《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001 风波乍起 小姐,我们逃命吧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01 风波乍起 小姐,我们逃命吧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01 风波乍起 小姐,我们逃命吧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001风波乍起小姐,我们逃命吧 “小姐,小姐,醒醒,小姐” 正在跟周公大战三百回合,听到丫头小敏在一旁轻声细语的叫我,实在是不想动,这丫头的声音真好听,催眠刚刚好。 灯影幢幢里,两环丫头模样的姑娘正手忙脚乱的收拾衣物行李,其中一个稍小些的走到床边,轻轻的推着睡在床上的人。 “小敏,你这样怎么可能叫醒小姐。算了,你来收拾东西吧,拣重要的、贵重的东西,衣服不用太多,给小姐收拾四身里外的衣服,你我各两套换洗就行了,尽量简单些,咱这是逃命去,不是游玩,轻便些好,动作快一些,嗯,等等,夹衣也各收拾两件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大少爷,没两个月天也要凉了。还差什么?我想想啊,算了,你先收拾吧,等我记起来再告诉你,快一点吧,别等下被发现了就走不了。” 另一位姑娘放下手里的东西,把右手放在床里侧挡住,然后用力的推了推睡着的人。 “小姐,起床了,大事不好了,咱俩得赶紧收拾东西趁天黑逃走了。” 唉哟额滴神,梅书这丫头怎么一下子这么鲁了,推得我差点滚了个轱辘,这冒冒失失的,可不像她的水准了,要不是她用另外一条胳膊挡在里侧,我这小脸就要撞床柱上了,这可是我重生这一世唯一的福利,可不能砸在这丫头手里了。 我挣扎着坐起来,呵欠满天,满脸不解,这才几更天啊,怎么就像阎王催命似的了,呸呸呸: “怎么了?梅书,你推我干什么?” 梅书一脸的焦急,“小姐,起床了,快些吧,天越来越早了,不是,天越来越晚了,唉,我这是在说什么呀,哎呀小姐,就是时辰很赶,我们要赶紧逃命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更奇怪了,好端端的,逃什么命?“为什么要逃命啊?我们最近都窝在绣楼里没出去过啊,也没招谁惹谁,新时代的一品宅女都没我的道行深了,上个月小敏去前院里领咱们的吃穿用度,不想今夏的冰块倒是比从前少上许多,不过小小抱怨几句,被那二夫人好一番羞辱,哭着回来,要不是我见她眼睛红红逼着她说出来,都还不知道原来你们每次去前院都受一番气,我说要去找那女人理论,你说不行,我们现在还没有那个本事,送上去只会又被欺负,我听你的忍下了。“ 我停下,示意梅书倒杯水给我,就着她的手喝下水,又说:”还有,还有前几天,美如那丫头到我这里大呼小叫寻晦气,我刚要讽她几句,看到你拼命跟我使眼色,我也忍下了。还有还有,花园池子里的莲蓬熟了,我想去池子里溜溜,你说不合规矩,只让那小厮去采回来剥给我吃,一点意思儿都没有。这几天,一直呆在这屋子里看你找给我的《天都志》没出门,乖得都不像我自己了,窝得我都快生霉了,为什么还要逃命?还是那个二夫人又找你和小敏的麻烦了?你们又被欺负了?” 梅书一面帮我穿着衣服,一面答道,“不是的小姐,我们没有被欺负,这次更严重了,欺负到小姐您的头上了,刚才小石头趁着凌管家去二夫人里报今天的收账,偷偷溜过来报信,说今天白天凌管家找了西街的阮夫人来见二夫人,给小姐您定下一门亲事,对方是阮夫人的娘家侄子,小石头说那阮夫人的侄子是个烂赌鬼,阮夫人娘家兄长留下来的家产都给他输光了,连身边的几个下人都卖了,现下只剩了个祖宅,还是他娘临死的时候逼着他指天誓日不得变卖祖宅才得以保全。小石头还说,他趁着给三少爷送点心的当口站在东厢窗下听到二夫人和阮夫人商定明日就来“纳采”和“请期”了,说是一切从简,在大少爷回来之前把您送嫁,这样大少爷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只发得一顿脾气,破不了天去,等脾气发完了,也只能接受事实了。所以,您得马上从这里逃出去,往西南去寻大少爷,算算日子,大少爷也应该把公主送到滇云国了,这会儿应该是在回来的路上了。” 我一听,气得我从床上跳起来,还有没有王法了啊,这不是把小姐我给卖了吗? “什么?这个二夫人越来越过份了啊,我已经是百般忍让,她还是步步紧逼,我就说不能忍嘛,这只要一忍,就会被逼到忍无可忍,你看就来了吧,我都还没找她算账,要不是她那心肠歹毒的女儿想害死你原来的小姐,我也不会到这鬼地方来了,电视没得看,手机没得用,上网看小说那是更不用想,说是穿过来做了个大小姐,可是娘没有,爹也没有了,还见天的被人“惦记”着,过得比在现代的时候还苦,她倒是又算计上我了?!不行,我得找她去,姑娘好久没活动筋骨了,被人当小猫咪了!” “小姐,您小声些!”梅书朝着正在外间收东西的小敏呶呶嘴,“小敏在外面呢,小姐您别吓着她。” “这会儿不是去找二夫人理论的时候,您觉得,您,加上我,再加上小敏,能打得过他们?还是骂得过他们?还是您忘了二夫人院里的那几个护院?还是先拿上东西逃走吧,等找到大少爷再谈报仇的事情吧,行动还得快些,否则天亮了人多了就更走不脱了!小姐,您坐过来,梅书赶紧的给您换身衣裳,简单的梳洗一下,收拾收拾趁夜深赶紧的出府,小石头跟北角门的方是从小的交情,他已经经打过招呼了,方今天夜里会值班给您开门。” 我细想一下,也是,二夫人那个死女人院里的护院个个如狼似虎个个功夫顶尖,送上门去只能是自找羞辱,改变不了事实。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次,姐忍了,总有一天,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话说,我那个带没见过面的便宜大哥,梅书说我们这是去寻他去?他见了我会是个什么情况?会不会被拆穿?听梅书说这个大哥可是全家最疼我的,最好的东西都留给我,真真是要星星都会搭个天梯去摘下来的。那么,他肯定是很了解他的宝贝妹妹喽?我能不能过关?还是,我直接的就跟他老实交待,赌他的心理跟梅书一样强大,能够接受这个异世的我?纠结啊! 我坐在绣凳上,梅书帮我梳头,没办法,对于这古代的发髻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一边等,一边回想起三个月前的事来 001 风波乍起 小姐,我们逃命吧在线阅读 001 风波乍起 小姐,我们逃命吧 001 风波乍起 小姐,我们逃命吧 002 祸从口出 你还能更倒霉点吗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02 祸从口出 你还能更倒霉点吗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02 祸从口出 你还能更倒霉点吗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2002祸从口出你还能更倒霉点吗 三月前,二十一世纪的深圳 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电视台预报的今天下午的台风“桑美”如约而至,可怜我不能躲着宿舍里安全的等着台风过境,还得在这种鬼天气里开着车艰难地行驶在高速路上,导师的那个什么“成功的企业家”朋友,他小孙女的哮喘病又发作了,好死不死的,导师给她配的药又不够量了,得急着给她送去,人命关天啊,况且还是有钱人的命,更金贵。这种天气,作为导师最喜欢的关门弟子,我怎么忍心让他老人家出门送药,无奈,有事弟子服其劳,只能我来跑这一趟了,好彩以前跟导师去过,认得路。 望了望副驾上的药箱,望了望车窗外仿佛直接从天上倒下来的大雨,我轻叹了一口气:“李晴如,你还能更倒霉一点吗?” 一路艰难,我在心里无数次的腹诽,为什么这些有钱人都爱住在市郊,要是住在市里多好啊,那我早就完成任务回宿舍窝被子了。住市郊也就罢了,空气好嘛,但为什么还非得住在山上?难道山上的风景好?还是住山上起点比较高人一等,一览众家小?万恶的资产阶级啊!终于,在我又一次忍不住问候了老天爷之后,看到了霍宅那气派的雕花大铁门。 吐了一口浊气,总算到了,我重重的按了几下喇叭,“嘀,嘀,嘀——”,通知霍宅的人出来开门,就看见霍宅的管家芳姐撑着伞一路跑过来,看见芳姐那颤巍巍的胖身躯在雨里跑,好吧,姐又不忍心了,谁叫姐心底善良呢,得嘞,自己拿药箱冲过去吧,反正药箱外面捂得严实,也不担心进水。 我打开车门,准备撑开那个明知道在暴风雨里只会是个摆设的雨伞,一只脚踏出去,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劈下来,除了芳姐的那一声尖叫,我只剩下一个意识:“李晴如,你果然更倒霉了一些” 我无比幽怨地睇了眼身侧的美古典床,再次醒来,我就在这里了。 伴随着如刀劈般的头疼,还在身边一个小姑娘的嘤嘤啜泣,还有一个看上去更大一些更稳重些的姑娘在低头抹泪,看见我睁开眼睛,大一些的那个姑娘一脸惊喜:“小姐,您终于醒了,可吓死奴婢了。” 啥米?小姐?还奴婢?我这是在霍家大宅吗?现在的有钱人又喜欢搞主子奴婢这一套了吗?不过,这屋子的装修还直是气派,我转了转眼睛,视力可及的范围内,富贵而不显俗气,致而不落大气,有钱真是好啊,看那转角柜上的一个美人觚,白莹莹,通透出宝绿色的光,一看就不菲,里面着一支荷花,仿佛还带着露水呢。 “咳,现在几点了?” 刚出口,这嘎的声音是我的?骇我一跳,想我李晴如就靠着嗓子骗电话那头的书生仔呢,这不是砸我的场吗?话说,这嗓子还能更疼一些吗?像锯子在锯嘛!呸呸呸,李晴如,还没学乖啊,还盼着等一下嗓子更疼一些啊? “小姐,您说什么?哦,是要喝水吗?奴婢这就去给您倒!下午钟大夫走的时候交待了,说小姐可能一个时辰后就醒来,可不现在就醒了,这钟大夫的医术可真高明,回头大少爷回来了得去好好谢谢人家呢!” 那小丫头见我醒了,也是开心的笑起来,就要起身去倒水。 “小敏,我来倒水,你先去小厨房弄点小米粥过来,小姐三天没吃东西了,先弄点软和些的米粥垫垫肚子吧。” “好的,梅书姐,那我先去小厨房了,很快就回来。” 那个大一些的姑娘,哦,叫梅书是吧,去桌上的水壶里倒了一杯水给我,乖乖,青花瓷吧这是?还是成套的?四只杯子配一个茶壶呢。真的还是假的?不过,以霍家老爷子的身份,家里应该不会用假的东西吧?真是太腐败了!我欠起身,想接过水,却发现自己好像浑身没力气,被雷劈的后遗症?只好抱歉的朝梅书笑笑。 “小姐,您慢点,奴婢喂您喝水,慢些。”梅书轻轻的托着我的头,把杯子放在我的唇边微微倾斜,我就着她的手喝下了一杯水。 “谢谢,可以再给我一杯吗?” “嗯,小姐,请等一下。” 梅书轻轻的放下我,又走到桌子边给我倒了一杯水喂我喝下,这嗓子总算是好多了。 “这里是霍宅吗?现在几点了?嗯,你刚刚说我三天没吃东西了,难道我昏睡了三天了吗?那台风应该过了吧,你们有没有给我导师打电话告诉他我的情况?” “呃?霍宅?台风?导师?还有,打什么?”梅书怪异的看着我,接着又一脸担心的抚上我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呀?难道把脑子给烧坏了?这可如何是好,大少爷临走的时候可是千叮咛万交待要好好照顾小姐的,要不是皇命令难违,要不是钟大夫再三保证问题并不严重,大少爷怎么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的。” 等等,大少爷?霍老爷子不是就一个孙女吗?上次听芳姐称呼霍老爷子的儿子“霍先生”,从来没听过叫大少爷啊!这是什么情况? “那个,梅书是吧,这里是哪里呀?”还有,你认识我吗?这句话我没敢问,怕言多必失啊,瞧我刚才几个问题问的。 梅书担心的望着我,“小姐,这里是您的绣楼啊,是咱们李府最美的院子——晴如小筑啊,还是以大小姐您的名字命名的。” 大小姐?绣楼?李府?额滴个神,这个叫梅书的丫头说话怎么这么奇怪?这里不是霍宅吗?还有其他的地方给我养伤? “那我怎么会昏睡了三天?”问这个应该没错吧? 梅书想了一想,答道,“小姐,您不记得了,三天前,您带着奴婢和小敏去后园的荷花池里采荷花,碰到了二小姐,二小姐非要抢您手里的荷花,推了您一下,您摔了跤,头磕到荷光池边的太湖石上,流了好多血,幸好大少爷那天从临王府里回家,急请了钟大夫来瞧,刚开始您还叫疼,把大少爷急得不行,后来钟大夫给开了一付药,奴婢给您煎了药服侍您吃下去,结果这药吃下去您就昏昏沉沉睡着了。一睡就是三天,可把奴婢吓坏了。” “大少爷?他是我哥哥吗?那他现在在哪里,可以请他来见我吗?”我看梅书说话倒是清楚,就是感觉神智,咳,有点那个,见到他口中的大少爷,就能确认是否是霍先生了,上次跟着导师来给霍老爷子的孙女看病的时候,见过霍先生了,看上去书卷气很浓,一点也不像个商人。 “大少爷去滇云国了呀,皇家的夕月公主嫁去她姑母所在的滇云国,皇上钦点了临王送嫁,作为临王府的一等侍卫,大少爷是理所当然要跟去的,临王特别恩准了大少爷回家辞别家人,正好撞上了您受伤这件事,才能急传钟大夫来给小姐您瞧病的,一般人谁请得动钟大夫啊,也是临王府的面子了。但是夕月公主的送嫁队伍第二天就要上路,大少爷不得不离开,钟大夫再三保证都是外伤,内里所伤有限,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复原,大少爷才带着万千牵挂走的。临走的时候,大少爷千叮咛万嘱咐,要奴婢一定好好照顾小姐,还去二夫人的院里把二小姐狠狠的责骂了一番,要她保证再不来招惹您,不然回来定叫二夫人、二小姐难受百倍。” 什么?皇上?公主?王府?这是什么情况?我是在做梦吗?到底是梅书神智不清还是我脑袋出问题了?放在被子里的手重重的在腰上掐了一把。哎哟,痛得我直抽气。那,不是在做梦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额滴神嘞,还能不能更……呸呸呸,这也太离谱了吧?虽然现在网络上、电视上是铺天盖地的穿越文、穿越剧,虽然我也曾经幻想有一天自己也穿越成为个女皇帝怎么个叱咤风云,可是,神啊,我发誓,我真是只是幻想一下而已,我真的只是随便想想,您可别当真啊。作为医科大的研究生,作为林立唯大医师的关门弟子,我可是彻底的唯物主义啊,虽然我平时爱看穿越文,但都是当笑话在看啊,现在,我伟大的神啊,您不会是让我也成了个“笑话”吧?咳咳,这个梅书,我怎么觉得她怪怪的,不是别的,就是提起那个大少爷,我那个便宜哥哥的时候?好像有点脸红,好像,不光脸红,脸上还有光,难道?嘿嘿,有机会得八卦一下。 “那个,梅书啊,你能跟我讲一下现在的情况吗?我想,我可能那一下把脑袋撞到了,很多事情不记得了。” “哦,小姐,这里是您的绣楼,还是夫人也就是您的娘亲在世的时候亲自监督给您修下的院子,这绣楼是咱府里最高的地方,布置得最为华贵,只这这样倒也罢了,听说修这院子的时候,夫人特别请了灵隐寺的慈方大师来看过,风水是一等一的好,又请小姐的外祖一个老朋友来特别设计过,最是冬暖夏凉,二小姐总是来找小姐您的麻烦,也是因为想跟您换个院子。” 娘亲去世了?看来这个跟我同名的大小姐也不是全都顺遂嘛,想到这大小姐的娘,我吸吸鼻子,妈妈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如果真的坐实穿越,那前世的我是死了吗?那爸爸妈妈会怎样?还有小弟,他会哭吗?我眼眶发热。甩甩头,先不想这个了,先搞清楚情况吧。 “那现在谁当家管事?” “现下府里当家的大少爷,但因为大少爷在临王府供职,平时并不常回家,只每旬公休一天,所以府里实际上管事的是二夫人,自从六年前夫人过世之后,老爷把当时还是姨娘的二夫人扶了正,这府里事情就是二夫人说了算了,除了大少爷,只有奴婢们这些个从前跟着夫人的人在私底下称呼现在的夫人为二夫人,平时大家都是不敢的,二夫人很讨厌别人叫他二夫人,只要被她听到了,轻者扣俸打骂,重则立即就找了牙子卖出府去的。咱们府里几间铺子和几座庄子,以前是老爷管的,去年年末的时候,老爷也去了,铺子和庄子就交到大少爷手中,虽是这么说,铺子里的生意平时也是凌管家在打理,大少爷回来的时候就跟大少爷报账,大少爷当职的时候就跟二夫人报账,庄子上的人每年年中和年底的时候会回京里报收益。” “那我们家是做什么营生?”嗯,得逼着自己暂时跟着这里人的用语来说话,不要显得太怪异了。 “好像是大米和成衣吧,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 想想也是,一个内府里的丫头,怎么可能知道外间生意上的事情。 “梅书,你扶我起来走走吧。”我得看看房子外面的情况,这样才能确认到底是有人在愚弄我,还是我真的中了大奖穿越了。 “好的,小姐,您慢点,奴婢扶着您。” 梅书拿起床榻边的一件外衣给我披上,扶着我慢慢的往外走。 “梅书,我们好好说话吧,不要说奴婢吧,我听着有点疹得慌呢!” “怎么会呢,奴婢就是奴婢啊,不说奴婢,那奴婢要说什么呢?” 得,给她一串子的“奴婢”弄得我头都晕了,先不管这个吧,先确认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现在到底处在一个什么情况下。 慢慢的挪到房间外面,那个,真的是用挪的,话说,我有这么虚弱吗?这从床边到房间外面,目测也就十五步路的样子,我估计得走了七八分钟,看来是多日没有锻炼的苦果了。到了阳台上,呼,空气真好,我估计肯定要超过现在的一级标准,pm1.6啊!这绣楼也确实比较高,至少视野内没什么太多的其他建筑物挡着我的视线了。绣楼前面有个大花园,暮色中开着不知名的花,花园里有个花池,里面荷花盛开,那现在应该是五六月的光景吧。花园里还有来来去去的人,呃,穿着古代的衣服,花园前面是个四进的院子,按照我不太准确也差不到哪里去的估计,横向三十米左右,包含前面的四进并有个大荷花池的院子,再连上我现在所在的绣楼,纵深大约也有六七十米了。哗,那这算算,近两千平方?老天爷,这院落得值多少钱?就算是在乡下这一块地也得天价了吧?看那前院廊下也是有人来往穿梭,穿着也是无一例外的古代衣服。这么说,我真的是,穿越了?我一小普通老百姓,想来,也没有人花这么大手笔来愚弄我吧? 002 祸从口出 你还能更倒霉点吗在线阅读 002 祸从口出 你还能更倒霉点吗 002 祸从口出 你还能更倒霉点吗 003 打探军情 晴如小筑有什么秘讳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03 打探军情 晴如小筑有什么秘讳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03 打探军情 晴如小筑有什么秘讳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3003打探军情晴如小筑有什么秘讳 “小姐,米粥好了,奴婢也给您吹得温热,不烫口了,您见着用一些吧。” 才把这事情想了个半明白,刚刚出去厨房熬粥的小姑娘回来了,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一碗粥,并几个致的小菜。我一下子就感觉到饿了,扶着梅书的手走回屋里,在外间的饭桌前坐下,小姑娘把手里的筷子递给我,又帮我把衣服的水袖往上挽了挽: “小姐,您感觉好些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还要不要再去请钟大夫?” “小敏,规矩哪去了?小姐在吃东西呢,你现在忙说什么?等下等小姐吃完了再说吧。”梅书在一旁边呵斥。 “是,梅书姐,是小敏的错,小姐昏睡的这几天,可吓死我了,现在小姐终于醒了,我太高兴了,一时就顾不上了。”小丫头望着我,又是高兴,又是歉意。 我的心暖暖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小敏是吧,又拿个细碗盛了一碗米粥,细细的吹着。不管怎样,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关心让我觉得温暖,被人关怀的感觉好好。如果真的是穿越了,眼前的情况还不算太糟嘛。 梅书见我正吃着东西,料想暂时也没有其它的事儿,就说道:“小姐,您先吃着,奴婢去让厨房的李大娘烧多些水,这大热天的,在床上躺了三天了,小姐一定会觉得身上不舒服了。小敏,你在一旁侍候着,我没回来之前你别离开,记住了?” “嗯,我知道的,梅书姐,刚才我去熬粥时候已经跟李大娘讲过了,水锅已经架上了,估着这会儿也差不多热了,梅书姐你只要让小厮们拎过来就行了。” 说着,梅书就走出去了,我咽下嘴里的吃食,问小敏: “小敏,我们这院里一共多少人啊?刚听你说什么李大娘又什么小厮的?” 小敏托着头想了想,答道,“小姐,我们院里原来是十一个人,后来小姐您的娘刘大娘的儿子中了科举封了个官,把刘大娘接出去享清福了,现在统共是十个人,您,梅书姐,奴婢,厨房的李大娘方大娘,三个做杂活的小厮,还有平时收拾外间的小红,并管着小姐您一年四季的衣裳鞋袜的方大嫂子。比起夫人在世的时候,少了十多号人,奴婢听方大娘说,先时这晴如小筑里有二十几号人的,夫人过世之后,二夫人找了好些理由裁剪院里的人,几次下来,就余了这些人在小姐身边了。” “那你跟我讲讲咱们院里的这些人吧。”我淡淡的说。 估计之前那个跟我同名的李晴如,平时都不怎么和丫头们说话吧,看眼前这个小姑娘一脸的兴奋,看来,人都有八卦的潜因,“好的,小姐,现在咱们院里的这些人,除了三个做杂活的小厮并奴婢是后来到这里的,余者都是从前跟着夫人的老人了。李大娘和方大娘都是从前夫人房里的人,李大娘当家的在城北庄上管事,方大娘当家的在外面铺子里管事,原本夫人过世之前都赏了她们另外的宅院在外单过的,夫人过世后,两位大娘又来了小姐的院里帮忙,只说放心不下,恐新来的妇人们不了解小姐的脾,委屈着小姐。两位大娘白天在院里、厨房做事,晚上回自个家里去,只是夜间两人轮流值守,并不同时都家去。”说到这里,小姑娘顿顿了,看了看屋外,又接着说: “梅书姐是从小里就跟了夫人,她跟竹妆姐是夫人一次外出祷告祈福时,从人牙子手时买下的,听说那个时候她们才五岁呢。十岁上夫人把她和竹妆姐一起给了大少爷,就一直跟着大少爷在明辉院里管事,三年前大少爷考了武进士第七名,被临王爷看中去临王府供职,大少爷不放心小姐独自在家,就让梅书姐和竹妆姐跟着小姐,后来大少爷同科的一个武进士偶遇了当时跟着小姐您会客的竹妆姐,竟是一眼瞧中了,就跟大少爷讨了去,后来听说跟着她夫君一起去了海宁任上。梅书姐就一直在这里了,只是每旬的一天逢大少爷轮休的时候回明辉院里打扫。小红是李大娘的外甥女,平时只在楼下打扫,并咱们这个小家园里的花草功夫。方大嫂子是方大娘的媳妇儿,绣活儿是咱们府里一等一,小姐的衣裳上的绣工都是她负责,她原本也不在咱们院里,只是她婆婆方大娘叫了进来,晚间也是不在这里的。” “那你呢,你几岁了?是怎么来的这里?”我接着问。 小敏的眼睛黯了黯,低声说道:“奴婢今年十三岁了,前些年家乡闹蝗灾,很多人都饿死了,奴婢的爹爹和娘亲也没躲过,大少爷跟着王爷去奴婢的家乡赈灾的时候,整个村子就只剩下我跟弟弟两人,其他人都逃荒走掉了,我本想背着弟弟随大家逃荒去,可弟弟病了,村里的大人们说,搬不得了,一搬就没命了,只能等着老天爷可怜了。大少爷走到我们家门前,见奴婢和弟弟可怜,给吃了饭又瞧大夫,只是奴婢的弟弟福薄,大夫无力回天,几天后还是去了,大少爷见奴婢一人,也无处可去,就带回了府,不然奴婢一定也跟着家人去了。” 见小姑娘眼睛红了,我赶紧的转移话题: “哦,还有那三个小厮呢?” 到底是小女孩,一说起别人,脸上就没那么苦了,还带着些八卦的笑意,“内里的详情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先前这晴如小筑里的有个小厮跟二夫人院里一个丫环有私,被李大娘发现了,告诉大少爷,大少爷一气之下把晴如小筑里的小厮全都撵出府去,第二天带了这三个人回来。叫他们护着这院里人的安全,不可让其他不相干的人进来。” 我隐隐觉得有些问题,为什么这大小姐的绣楼里的人,要么是大小姐的娘亲身边的旧人,要么是大少爷安排进来的人,这中间有什么猫腻?一个大小姐的绣楼里到底有什么秘密?难道是有什么人要害我这身子的前身?宅斗?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问题,还是说,大小姐的存在影响了哪些人的利益? 我暗暗的思索起来,小敏见我不说话了,也立在一旁不吭声,一时间,房间里沉默了。我放下手里的碗,小敏接过去,轻巧的收拾走。唉,想得我头疼,不想了,管他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埋,以本姑娘一个医科大高材生的超高智慧,难道还斗不倒这群古人?那姐就不用在江湖混了。 003 打探军情 晴如小筑有什么秘讳在线阅读 003 打探军情 晴如小筑有什么秘讳 003 打探军情 晴如小筑有什么秘讳 004 穿越福利 肤光胜雪细密如瓷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04 穿越福利 肤光胜雪细密如瓷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04 穿越福利 肤光胜雪细密如瓷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4004穿越福利肤光胜雪细密如瓷 我刚想再问什么,听到梅书在指挥小厮把调好水温的水倒进浴桶里,又把一桶热水放在浴桶边,我听着小厮下楼去了,梅书就走进屋,拿起灯罩点燃石蜡,又把灯罩放上去,我才发现原来天都擦黑了。 梅书走过来,在桌边站定,又轻声问我,“小姐,水已经放好了,您是先休息一下,还是现在沐浴?” 我闻了闻身上,也还好,只是,总感觉身上黏黏的不舒服,“嗯,先沐浴吧,我觉着身上都有股味儿了。” “好的,小姐,请这边走。” 梅书搀着我,一面慢慢的往里间走,一面跟小敏讲:“小敏,这里有我呢,你先去用饭吧,不用等我了,我刚才在厨房里跟李大娘她们一起用过了”小敏答应着出去了。绕到屏风后面,我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另外一个门,应该就是刚刚那个小厮抬水进出的门了。我站定,望着梅书,她上来帮我褪衣,羞得我忙躲开,一不小心动作大了,差点摔跤,看样子她是想侍候我沐浴? “呃?梅书,不用了,我自己来吧,你,你去外面等我吧。”叫我怎么好意思在个还不熟悉的人面前脱衣沐浴。 梅书奇怪的看着我,“怎么了,小姐?奴婢侍候您沐浴呀?” “呵呵,不用了,我不习惯洗澡时还有人在一旁看着,还是自己来吧,你先出去吧。”我有点心虚的笑着,是不是自己太怪异了,被人看出什么来了? 梅书一脸的不解,但还是听话的出去了,嘘~我松口气,这古代也有不方便的,沐浴还有人在旁边侍候,那不是都给人看光光了,我可不习惯。上大学时住集体宿舍,女孩子间总会有些玩笑,可我从来不参与这个玩笑,表面是上是嘻嘻哈哈,可对这些方面,姐还是相当的在意的,嘿嘿。慢慢的褪去衣服,拢起头发用经绳固定住,轻轻的滑进水里,嗯,温度刚刚好,真舒服,看来这大小姐的福利还不赖嘛,只可惜这古代没有什么油之类的,不然就太享受了。 “小姐,水温慢慢的凉下来了吧?奴婢进去帮您添热水?” 我正泡得享受,梅书的声音传进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这就起来了。” 我慌忙站起来,拿起浴桶旁边的一块白色棉布开始擦拭,想来,这就是古代的浴巾了?擦干身子,我正要穿衣服,呃?这些衣裳的顺序是什么?先穿哪一件?肚兜我是认识的了,先穿上,然后呢,天啦,这哪一件里衣?哪一件是中衣?我要怎么办?就算假装失忆,应该也不会忘了怎么穿衣服吧?还是说先装晕倒?怎么办?外面的梅书估计是听着里面半天没动静,就轻声的外面叫我: “小姐,奴婢进去侍候您穿衣服吧?” “嗯,好的。”我松了口气,用宽大的棉布裹在身上,满脸燥红的看着梅书走进来,一件一件的帮我穿了衣服,我暗暗的记住她穿衣的顺序,唉,那些穿越的前辈可见是比我聪明,估计没有人会像我一样,被个穿衣服的顺序难倒。悲催。穿好衣服,梅书又扶着我慢慢的走到梳妆台前的绣凳上坐下来, “小姐,奴婢帮您把头发擦干吧?湿着头发太久了容易头痛的。” “嗯。” 我感激的朝梅书笑笑,她开始温柔的帮我擦着头发。我低下头,看向面前的铜镜。 “啊~~” 我蹭地一下站起来,拿起台面的铜镜照,这,这个人是谁?不会是我吧?镜中人明眸皓齿,顾盼生情,小巧的嘴巴微微张合,端的是一副欲语还休,这还罢了,原本我也算是美女一枚,医科大的系花也有我一份,只是,这皮肤,真的能有人类有如此完美的肌肤吗?我以为只有工艺品瓷娃娃才能有如此肤光胜雪细密如瓷的美丽肌肤?哪怕是这远比不上现代镜子的铜镜,也毫不迟疑的照出一副芙蓉美人面来!想起来从前我最大的心病就是皮肤不够白皙,特别是夏天里,太阳一晒黑了好难得养回来,我又是个最怕麻烦的人,讨厌在脸上抹一些防晒油防晒霜之类的,导致同学们都叫我“黑美人”,听着跟个西瓜似的,偏还反驳不得,恼火得很。 “小姐,怎么了?”梅书吓了一跳,赶紧拉着我上上下下的看:“有哪里不舒服吗?小敏!小敏!快来人!” “不用了,梅书,没什么事,我只是看镜子里” 天啦,这叫我怎么说?难道我要说镜子里的我不是我吗?梅书会怎么想?会不会以为我中了邪,鬼上身了? “哦,小姐,不用太担心的,钟大夫说了,伤口并不大,当时正好撞在太湖石上一块突出来的地方,伤口较深,但创面并不大,可能会留下一条小小的疤痕,不会很明显的,前面的额发就可以挡住,不会影响您的美丽。” 梅书见我指着镜子里大惊失色,以为我是见了那一条缠在我头上的白布条,担心影响面容才会如此大的反应,赶紧安慰我。 幸好!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小姐!梅书姐!怎么了?小姐有什么不舒服吗?我让小林哥去请钟大夫去吧?”小敏急火火的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问着,话没说完,又往外跑。 “不用了,没什么事,这么晚了,不用请大夫了,反正明天下午钟大夫会再来看情况,到时候再跟他讲讲小姐的情况也行。你先去休息吧,今晚我守夜,这几天你也累坏了,早点去休息,明儿一大早来换我就行了。”梅书止住了小敏往外跑的脚步,回头看看我,见我点点头,就让小敏去休息了。 小敏松口气,又上上下下看了我一眼,我亦看着她,示意自己很好,小姑娘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好的,梅书姐,我就在楼下的暖阁里躺躺就可以了,有什么事您唤一声我就听见了!” 小敏说着就退出去了,在外面关上门,房间里就只剩下我跟梅书两个人了。她静静的帮我擦着头发,我也不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的。 我享受着梅书轻柔的按摩,过了一会儿,梅书说,“小姐,头发都擦干了,奴婢是是现在服侍您就寝还是怎么?” “先不忙,睡了几天了,这会子哪里还睡得着,我们躺床上说说话吧。”开玩笑,我现在最大的问题都还没解决,到底我刚醒来的时候问的话,这丫头听清楚了没?后来她也没问我,弄得我现在心里还忐忑着呢。 梅书忙拒绝,一脸的为难,“这不太好吧,小姐,您躺着,奴婢在旁边站着陪您说话。” 我拉着梅书,摆出自己最诚恳的笑意,晃了晃她的手,“好了,这会儿也没其他人,不用讲什么规矩了,我看你也忙了一天,就陪我躺着呗,我也觉得身上没劲儿!” 梅书想了想,同意了,“那好吧,那奴婢陪您躺着说话吧。” 004 穿越福利 肤光胜雪细密如瓷在线阅读 004 穿越福利 肤光胜雪细密如瓷 004 穿越福利 肤光胜雪细密如瓷 005 坦白从宽 梅书加盟压力稍减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05 坦白从宽 梅书加盟压力稍减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05 坦白从宽 梅书加盟压力稍减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5005坦白从宽梅书加盟压力稍减 我高兴了,同时也有点奇怪,我以为我还得多说服梅书一会儿呢,她倒也不过分推辞,似乎,跟我以为的丫头也有点不一样,有股子不卑不亢的气质。梅书扶我走到床边,帮我脱掉鞋,扶我坐到床上,又从里侧抱过一床被子垫在背后,我舒舒服服的靠着,看着梅书脱掉自己的鞋,轻巧的爬到我身边靠着,又帮我盖上一床薄被,六月天,这绣楼却很凉爽,想来也是特别设计了的。 我靠在梅书的肩上,尽量表达着我的善意,问道:“梅书,哥哥以前对你好吗?” “大少爷对奴婢很好,很照顾奴婢。”梅书的声音变得更轻柔了,宾果,看来,我的直觉是对的,这个切入点不错。只是,这奴婢奴婢的,真影响谈话的质量呢。 “呃,那个,暂时先不说奴婢,好吗?你看,咱俩聊天,你总是奴婢奴婢的,也不能好好说话了,太饶舌了嘛。”我抬起头,看着梅书的眼睛。 梅书看了我一会儿,轻轻的点点头,“嗯,那奴婢听小姐的。” “嗯?”我一哼。 “呵呵,那梅书听小姐的。”她倒是从善如流了。 唉,这梅书梅书的,也还是很饶啊,算了,不跟她纠结这个了。 “梅书,你跟着哥哥的时候都做些什么呀?”我接着前面的问题问。 想是说到了心上人,梅书的脸红红的,一脸羞涩的笑意,“梅书是贴身侍候大少爷的,少爷的衣食住行,包括书房里,都是梅书侍候的,不过少爷身边也有不少人,除了近身的事情梅书亲自打理,其他都有专人负责的。” 停了停,像是又想起什么来,梅书低了头,笑意不减,“少爷的书房一般不让其他的奴才进去,所以书房里的打扫磨墨裁纸之类都是梅书做的。” 嘿嘿,红袖添香啊,看来真的有故事哟!我忍不住八卦之火熊熊烈起。 “那哥哥院里的其他丫头呢,她们做什么?” 梅书转过头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估计觉得我今天特别关心她和哥哥之间的事情。 “少爷院里没有其他的丫头,除了梅书之外,做事的全都是小厮。” “哦,呵呵。”我傻笑着掩过去了,看来这梅书和哥哥之间真的有故事。 我脑海里转了转,想着我刚醒的时候问梅书那几个问题,原本很普通,但是放在古代,就太骇世惊俗了,这梅书一看就很聪明的样子,难道她没有怀疑吗?还有,我现在是蒙蒙的一片黑,过去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连古代的生活习惯也不了解,很多事情是就算是装失忆也蒙不过去的,怎么办?眼前这个梅书,有哪些问题是我能从她这里得到答案的,有哪些状况是我能从她这里得到帮助的?要不,赌了?赌她对这身子的哥哥是有情的,赌她是完全站在我这个未来的小姑身边的,反正也没有更坏的情况了吧? “梅书,我能信任你吗?完全的信任?”我坐直身子,一脸郑重的看着梅书。 梅书见我严肃,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说,“小姐,您怎么了,您当然能信任奴婢啊,自从来了这晴如小筑,小姐就是奴婢的主人了。” “不是,梅书,我不是说什么主子奴婢之类的,就是像亲人之间,完全的信任!” 梅书见我问得慎重,想了想,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是的,小姐,您可以完全的信任我,像信任大少爷一样信任我!” 呃?像信任大少爷一样?我现在可是还不认识他呢,不过,既然梅书这么说,证明她肯定是跟我一边的,至少,她跟我这个便宜哥哥是一边的。 “那么,好梅书,我有一件事跟你说,这件事你可能会比较难接受,但我保证,我要说的都是事实,虽然比较难以让人相信,但那确实是事实,你可以像你相信大少爷一样相信我。”话说,这个大少爷就是我们之间信任的媒介?谁相信谁,都得像相信大少爷一样?我有点好笑,但马上又严肃了,梅书见我脸上严肃,也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我是你的大小姐,如你所见,一切都跟三天前一样,没什么改变;但我确实也不是你的大小姐,你应该也听清楚了我刚醒来的时候问你的问题。”我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和缓的措辞,干脆直接掏底了。 梅书一脸惊疑的看着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有说话,等着我继续往下说。果然,这丫头是有心计的,她明知我问出的那些问题的怪异,但她没有主动的询问我,看来是内心里另有计较。 我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既然已经开了口,也停不住了,“是的,这个身子的一切都是你的小姐的,但,我确实也不是你的小姐,我来自另外一个地方,准确的说,我应该是来自你们的未来,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说实话,我比你更加困惑,我只记得我开车给人送药,下车的时候被闪电打中,再次睁眼,就在这里了,我不知道在那个世界里的我是否还活着,我也不知道你原本的大小姐是没了还是去了我那个世界,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梅书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脸的惊惶。 我泄口气,唉,我自己都没明白,又怎么能让这个古代人明白? “我猜想,也许是击中我的那道闪电,让我和你的小姐互换了灵魂,我来到了这里,你的小姐去了我那个世界,我们各自替代了彼此生活。这是最大的可能了。” 我承认,我这样讲是有我的私心的,我的私心就是梅书会因为她的小姐可能在另外一个世界以我的身份活着,而接受我在这个世界以她的小姐的身份活着。然后,接着说, “我跟你说的霍宅,就是我要送药去的人家,导师就是我的老师,也就是你们说的师傅,我帮我师傅送药去霍宅,我师傅是医学院的教授,呃,就是大夫的意思。” 梅书点点头,这次没有摇头了,好现象! “对于你小姐从前的事情,我一无所知,对于你们这个世界,我的了解也仅限于以前从我们那个世界的书本上看到的一些,所以,梅书,你愿意帮我吗?”说完,希冀的看着她。 梅书没有说话,看样子,她是在消化我的这一番话,我静静的等着她思考。 半晌,梅书开口了,像是在心里做了什么决定,“小姐,您就是梅书的小姐,是大少爷不能失去的妹妹。小姐您放心,梅书一定会细细的跟您讲从前的事情,还有我们这里的一切,帮着您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梅书只求您,请您一定以晴如小姐的身份好好的活着,免除大少爷的后顾之忧!” 宾果!看来我还低估了那个大少爷在梅书心里的地位,梅书选择帮我,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她担心那个大少爷承受不了失去妹妹的事实,所以,哪怕是个假妹妹,她也要帮着变成真妹妹,况且,她的小姐可能在我的世界以我的身份活着。不管怎么说,梅书选择帮我,对我来说都是件好事,应该可以解决我现下的大多数问题了。 接着,梅书跟我细细的介绍了这府里的情况,和从前兄妹相处的一些事情,我才慢慢的了解了我现在的处境。 这李府人口倒也不多复杂,先老爷在世时一共娶了三房妻妾,大夫人海宁府长孙家的小姐,颇负才名,嫁到李府共一十四年,育二子一女,长子李景琛,也就是梅书口中的大少爷。二子李景逸,比李景琛小两岁,夫人生他的时候早产,只八个月不到就临世,生下来时跟个猫儿般大小,还未曾吃饭就先吃上药了,一年里头到有三百天窝在房里,只是用药保着,家人都担心养不活,三岁上的时候,慈方大师的师兄慈丈大师云游回寺,不请自来,说要领了去,夫人原是不肯,自觉亏着小儿子,但慈丈大师一语点透,此儿跟他去了,倒是别有一番造化,如若留在此间,左不过百日可留了,说得先夫人肝肠寸断,不得已,只得让小儿子跟他去了,幸好当时已有长女李晴如,虽说只一岁,长得是粉雕玉琢,眉眼间跟娘亲是一个模样,平日间欢声笑语,解得夫人不少愁语,最得爹娘兄长及外祖家的宠爱。到李晴如十岁的时候,夫人坐病不起,临了想见小儿子一面,只是那时李景逸正随着慈丈大师不知云游何方,到死了也不曾见到小儿子,带着遗憾而去。 姨娘张氏,河间府人,娘家也是商户,跟李老爷生意间往来不少,长孙夫人怀着二子的时候跟了李老爷回来,初作姨娘,育一子一女,女儿唤作美如,跟李晴如同岁,只小了两天。幼子李景铭,李老爷老来得子,很是宠爱小儿子,却并不溺爱,请着几个文武师父教习,武修强身,文章亦不错,倒像是要胜过长子去,李老爷一心想要幼子科举立身,老李家没个当官的人,生意虽是不错,一年必有大笔银子是孝敬了官府,不能不说是李老爷心里的痛。也正是因了李老爷对着幼子的期许,长孙夫人一过世,李老爷就把姨娘张氏扶正了,如此来二子及二女也算得嫡子嫡女了,虽大不过景琛他们三兄妹去,也是去了“庶子”的身份。 李老爷还有一房姨娘曹氏,无子女,去岁里李老爷去世,那张夫人寻了个话头,让曹姨娘去家庙里给仙去的老爷夫人诵经,无大事不得回府,那曹姨娘无子可恃,只得凄凄惨惨的去了家庙。 可是对于外间的情况,梅书也并不大说得清楚,我只得请梅书托人从坊间给我寻些地理人物志来,慢慢的去了解了 我正沉浸在回忆里,梅书走过来,“小姐,都收拾好了,我们走吧,三更都过了,再不走,天就快亮了。” 005 坦白从宽 梅书加盟压力稍减在线阅读 005 坦白从宽 梅书加盟压力稍减 005 坦白从宽 梅书加盟压力稍减 006 逃出生天 梅书异心早有预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06 逃出生天 梅书异心早有预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06 逃出生天 梅书异心早有预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6006逃出生天梅书异心早有预谋 我回过神,梅书和小敏每人背着一个书包,咳咳,没错,就是书包,双肩的那种——小时候在农村,家里穷,我上小学时的书包都是一个军绿的斜肩书包,跟卖报的小童没两样,后来父亲工作调动,全家来了城里,我看见城里孩子那种画着很漂亮的白雪公主和米老鼠的双肩书包,很羡慕,但自己已是上初中的人了,早就不用了那种孩子气的书包了,不能不说是个遗憾,从那以后,我就喜欢买各种各样的双肩书包,还会自己去缝,梅书和小敏背上的书包就是我闲着无事的时候教她们缝的,那里还给她们笑了好一气,说是怪异且没啥用的。梅书臂里还挽着个包袱,笑着跟我说: “到底是小姐聪明,竟好像是先预着了咱们要逃命似的,这个叫什么来着,书包是吧,这样放在肩上,也不怎么出力,也不用手提拎着,装的东西倒不少,比我手里这个包袱省事儿多了。” 我朝她笑笑,站起身来,看了看这间我住了三个多月的屋子,居然有些淡淡的舍不得,东阁里那架古琴,虽然我不会弹筝,但心底总感觉很是熟悉,想来是之前的晴如小姐常用的,还有墙上的那幅清莲图,我一看就很喜欢,听说是长孙夫人亲手绘的,不负才女盛名。绣架上还有半幅“百花争春”绣面,是小敏绣下了说要给我做夹衣的时候用的,虽然总不如方嫂子的绣工,但小丫头说她也想给小姐我做件衣裳。抚了抚书桌上梅书托人寻的一摞《天都志》、《宇文家族》、《临阳记要》、《天都风土》等书,这些也都带不走,太重了,幸好之前无事,也都看完了。甩甩头,不想了,环顾了四周,望了望我穿过来第一眼看到的且后来一直很喜欢那个美人觚花瓶,率先踏出房门。 梅书一拍头,“哎哟等等,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了,真真是该死了。”我回过头,看见梅书抱出妆奁,从底下抽出一个夹层,拿出一个用紫绢包着的物什,递给我,“小姐,把这个戴上吧,这是夫人从前留给小姐的,原本小姐从未离身,只上次在园里受伤时从手里脱落,奴婢拾起来后一直收在妆奁里,这些日子事儿一多,居然忘了,真作死了。” 梅书说着,一边的打开紫绢拿出里面的戒指要给我戴上,见我站着没动,又抬起头来看我,却见我满脸泪水,一时不知所措。 我盯着梅书里的东西,那抹绿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眼睛,我以为,我跟这个世界是没有任何联系的,我以为,我都是孤军奋战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连唯一的盟友梅书,都是我自己那点不成熟的心计争取,借着这个前世的身子给的点怜惜,可,眼前,这个祖母绿的戒指,分明是老家的祖母过世前留给母亲的,后来我十八岁时,母亲又给了我,为此,小弟还笑言母亲重女轻男,家里的传家宝倒是传女不传男了,惹得母亲一阵笑骂,说他男儿家争这个作什么用,难道还是给自己未来的媳妇儿争下的,有本事自个儿挣钱买去……妈妈,您现在可好?女儿在这陌生的地方给人挑剔,您若是知道,可该是怎样的心疼?女儿不在您身边,可否有人代替女儿在尽孝亲旁? 我接过梅书手里的戒指,抚着上面古老的花纹,哭得是泣不成声,肝肠寸断,梅书和小敏立在一旁默然不语,小敏自是以为我在思念娘亲,却也没错,对内情一知半解的梅书却有些疑惑,不知我此为何来。我也没法跟她解释,只是一味的哭着。 哭了好一会儿,小敏端了一盆水走上前来,“小姐,奴婢打了一盆水,小姐您洗把脸,该离开了,再晚就走不掉了。” 梅书也上前来,“是啊,小姐,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余下的事情后面再说吧。” 我看了梅书一眼,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个丫头,这戒指,她应该不是忘记了,是本就没打算拿出来吧,否则,三个月里,有的是时间,怎会偏在这个当口才想起来?是了,这个戒指是她的大少爷的娘亲留给大小姐的,可不能给我得了去,只是这会儿既是奔大少爷去,以大少爷对妹妹的了解,不见了戒指,肯定得问个缘由,到时候若是我答不出,甚至都不知道这么一回事,想来大少爷那里是圆不过去的,是以,梅书才在这个时候“想起”戒指来。 梅书见我看着她,知道我已想清其中缘故,俏脸一红:“小姐,这个容奴婢稍后跟您解释,现下最重要的事儿是先离开这里,戒指的事,奴婢不敢私藏,定会给您一个说法。” 我没说话,接过小敏手里的面巾拭了把脸,拢了拢头发,抬步走出房间,小敏看了梅书一眼,急上前来扶着我,我随着她走下绣楼,并没有理会在后面的梅书。 并不是我小心眼,只是我在这异世并无倚靠,梅书若真能忠于我,倒不失为一个好帮手,若她心里还有许多计较,那,我无异于给自己放了个定时炸弹在身旁,不知何时就会让自己粉骨碎身。毕竟这古人向来迷信,只要梅书一个口风,我定在这异世死无葬身之地。原本我也没有亲信她,只想着她对大少爷的情,能让她投鼠忌器,转而帮我,只是,现下看来,她选择帮我,也是有条件的帮,并没有真心的接纳我,或者她也是在慢慢的接纳我,这三个月下来,我也看在眼里,她确实是在真正的帮我融入这个时代这个家庭,只是,唉,两权相抵取其轻吧,她对我的帮助都建立在不伤害大少爷的利益上,看来,对梅书的坦白,也是我仓促间的失误了,所幸其有所忌,不然,我在醒来的头一天就该被乱棍打死了。所以,梅书能否为我所用,还需日后观察,现在实在看不实。 因我心里有事,对于这个夜半私逃的兴奋与不安都淡了许多,一路无话,到了北角门,小敏轻声的学了两声猫叫,就见前面有个黑乎乎的人影迎了上来,梅书快了一步迎上去,低声说着什么,就见那人影点点头,想来就是她们之前说的方了,那方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模样的物什交给梅书,走上前去开了门,又走出门外看了看,这才跟梅书点点头,示意安全,可以出去了。梅书这才回过身,走回来扶住我的胳膊,我想了想,并没有拒绝,就依着她的身子向外面走去。 听着那沉重的木门在身后“吱呀”合起,我轻轻的吁了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我们逃出来了,刚想说话,梅书“嘘”了一下,“小姐,咱们还是快些行走吧,眼下并未安全,得等到出了城,才能真正的放下一半的心。”我一想有理,就又随着她继续向前急行去。在这深夜里,三个姑娘家在大街上行走,心里还真有点毛毛的,好彩也没有撞见什么人走了大约十五分钟的样子,梅书在一家人家门前停下来,示意小敏过来扶着我,自己上去叩门,两短一长——我心里暗有些好笑,看来这接头暗号是古来有之了,就看见一个用布巾包着头的妇人走出来,看到梅书点点头,又朝里面招招手,里面就一辆驴车出来——没错,就是一辆驴车,那两只尖尖的耳朵不容错认,车头坐着一个庄稼人模样的车夫,车到了我跟前停下,那妇人撩起布帘,梅书扶着我上了车,又并小敏两人爬上车,那妇人放下布帘,跳上车的另一边,车儿就开始慢慢的向前走。 看来我们这次出逃,参与着不是只有小石头和小厮方,眼前这对夫妻模样的人应该也是有人安排的,这车也应该是提前就安排好了的,还有刚才方给梅书的书信,也并没有见梅书给此两人,显见的,这两人应该是识得梅书,那书信是另有其主了,那么,参与此事的,还有些什么人?如果小石头真的是今天下午才来报信的,就这么一晚上的时间,他们不可能安排得了这么些事,也就是说,这次出逃,应该是早有预谋?或者说,早有准备?看来,不光是戒指的事,梅书应该还有别的事瞒着我。 我调转目光看向梅书,梅书亦看向我,眼里满是乞求,低声说道:“小姐,请您相信奴婢,一旦出得城去,奴婢定会据实相告。”我点点头,此刻并不是深究的时候。梅书松口气,对我报以一笑。 大约又走了半个钟的样子,车外人声渐渐多了起来,车帘外也透出一片灰色,不再是一味的暗沉,看来是天快亮了,我轻轻拔开窗帘,露出一条缝来,看来这就是古代的早市了,却不容我细细观察,车停下来了,赶车的汉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官兵大哥您可辛苦了,值守了一夜了吧,这点米酒您暖暖胃吧。” “是王七呀,你小子还算有点孝心,知道官爷我值了一夜,这肚子里正空着呢。车上那个是你婆娘吗?看来你小子也是个有福的人。里面还坐着谁?这一大早的上哪儿去?都下来给爷瞧瞧!” “这位官爷,您看,王七这个死老头,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光有酒没有菜,喝着没啥滋味不是,这里有几个小钱,刚见着吴老头的牛铺子开门了,那新卤好的香几条街外都闻着,您去切点卤牛下下酒呗,看您这一夜辛苦的。”那王七的婆娘一面跳下车说着,一面笑呵呵的把一个钱袋朝那官兵手里塞着,“里面也没啥人,我家死老头子接了一个活儿,送一商家的家眷回老家去,一来一回得一个整日呢,这不一大早的就出门,还能赶着晚间下钥前进城。官兵大爷您请行个方便。” “哈哈,王七啊,还是你婆娘会说话,听着心里舒坦,走吧走吧,别堵在这里了。下一个。” 那官兵收了王七的酒,又收了王七婆娘的钱,看着这驴车也简陋,想来也没什么问题,就放我们出了城。 006 逃出生天 梅书异心早有预谋在线阅读 006 逃出生天 梅书异心早有预谋 006 逃出生天 梅书异心早有预谋 007 丫环解疑 戒名连心附带玄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07 丫环解疑 戒名连心附带玄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07 丫环解疑 戒名连心附带玄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7007丫环解疑戒名连心附带玄机 “总算是逃出来喽,小姐安全了!”身后的城门已经看不见了,小敏才敢开口说话:“小姐,刚才可吓死奴婢了,幸好王婶子反应快,要给那官兵撩开帘子就糟了。” “是啊,真没料到如此惊险,从前跟大少爷出门时,也见过这阵仗啊,吓死我了!”梅书也是一脸后怕的开口。 我看了梅书一眼,朝着小敏笑笑,“不用怕,就算是官兵见了我们也没关系,我们又没犯事,见了我们也不能认识,不过是白给人看去了,也掉不下块来。”说着,我敲了敲车顶,就听得车“吱呀,吱呀”的停下来了。我撩开布帘,对着赶车的王七两公婆说:“王大叔,王婶子,谢谢两位了,蒙此大恩,日后见着大哥,定要好好酬谢二位。”见我开口,王七立刻转过身去,王婶子朝我答话: “小姐言重了,奴婢二人本就是李府家奴,长孙夫人在世时赏了奴婢夫妻二人庄上田地养活,平日里只需供给李府新鲜蔬菜,一家人吃穿用度除去,还能供两个小子念书,奴婢全家人都感夫人恩情,大恩无以为报,终日里总是惶惶,现在好不容易有此机会给大小姐出点薄力,送大小姐寻大少爷去,大小姐再说感谢的话,倒叫奴婢两口子脸没处躲了。” 果然!又是夫人的旧人! 心下有数,我又开口问道,“既是这样说,我也不再外道,只是,刚你说你还有两个孩子,如今送我寻哥哥,孩子们怎么办?地里的事情呢?” 那王七婶子说话倒是爽利,接话也快,“倒不劳大小姐牵挂,奴婢家的两个小子寄信我二叔家里,平日里也只在学堂,只一旬里一天耽搁他婶子照应着,地里的事儿亦托了人管着,平日里奴婢夫妻二人也常有帮着邻里,所以大家都愿意帮奴婢家暂时看管田地,大小姐此去若是顺利,倒不出月余即能找到大少爷,并不会误会很多时间。” “既如此,那我们赶路吧,到了下站休息时再细说。” “是。” ———————————————————————————————————— 京城,李府 “夫人,夫人,不好了,夫人。”一个穿着布衣裳的丫环模样的姑娘跑进院子,一面跑,一面喊着。 “一大早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没见着夫人正用早膳吗?在外面候着,下次再如次冒失的,拉下去打板子。”屋里,一位贵妇打扮的正在慢调斯理的用着早膳,忽听到外面丫头子的叫唤,一道不轻不重的眼神扫过旁边立着的妈妈,那位妈妈立时点头,走到外面喝道。小丫头立刻噤声,立在一旁不敢吭声。 那坐着的贵妇慢条斯理的吃完碗里的粥,接过丫头递过来的茶水漱了漱口,又接过另一个丫头递过来的帕子净了净手,方说道,“好了,说吧,是什么事如此惊慌?” 先前那个丫头站出来,揖了一下,回道:“回夫人的话,大小姐不见了,连同大小姐屋子里的人,都一同不见了。” 张夫人“蹭”的一下站起来,“什么?大小姐不见了?你们都找过了?晴如小筑里没有?那花园里呢,花园里没有找过?”那张夫人声调一扬,“还有谁不见了?” 那丫头一看夫人发火了,赶紧的跪下去,“回夫人的话,奴婢一大早去花园里采二小姐要戴的鲜花,发现晴如小筑院门开着,却不见人影,往日此时正是梅书那丫头侍候大小姐用早膳的时候,总有些欢声笑语飘出来,今天却是静悄悄里,就连小厨房也不见炊烟,奴婢心下奇怪,就走进院子,试探着叫着小敏,却发现睛如小筑里一个人都没有,小厮们也不见影子,走上绣楼一看,上面也是一个人都没有,丫头婆子们一个都没见。奴婢觉得事有蹊跷,就赶着来禀报夫人了。” 张夫人扶了扶额头,对身边的人吩咐着,“张妈妈,你去晴如小筑看看,多带几个人,花园里也找找,美如的娉婷阁也去问问,问她有没有看到他们。” 张妈妈甩了甩帕子:“是,夫人,奴婢马上去找。走,你们几个都跟上。” 一时间,满屋子的人倒去了大半,那夫人不太相信的坐下来,狐疑的看了看身边的丫头,“几个丫头,还能凭空的不见了?” 过了约半盏茶工夫,张妈妈带着丫头婆子们回来了,前面急匆匆的还有个嫩黄色的人影冲过来:“娘,娘,她们说晴如那丫头不见了,怎么回事,她逃走了吗?好好的,她干吗逃走啊?” “姑娘家风风火火的像什么样子,你能不能学着稳重些,眼看说人家呢,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拿不出。”那张夫人斥着,拉了女儿的手,又帮她正了正跑歪了的发簪。 “娘,人家也是急嘛,平时我都是很稳重的,是吧,张妈妈?”那姑娘看了身边的张妈妈一眼,又摇着母亲的手臂,一摇一扭的撒娇。 “好了,美如,你且去后面坐坐,娘一会儿去找你。”那穿着嫩黄轻衫,外罩一层云纱的姑娘就是美如了,只见美如噘着嘴,想站在一边听,又见自己母亲脸上严肃,不敢造次,不情不愿的进里间去了。 “张妈妈,怎么回事?”见女儿进去了,张夫人才朝着眼前的人问着。 “回夫人的话,那大小姐确实是不见了,晴如小筑里三个小厮现下在明辉院里,没有夫人的话,奴婢也不敢硬闯大少爷的院子,其他的人就不见踪影了,奴婢问了角门的人,说那李妈方妈并方妈的儿媳妇今天都没来府里,她们原本也不是府里领着差事的人,之前在大小姐院里做事,也是没有从公家出俸的,所以没处儿打听去,只有一处透着怪,那李妈的外甥女,昨晚就跟凌管家告了假,说是家里人病了,急急的出去了。如此一来,偌大个晴如小筑,倒是一个人都没有了,您说这事儿怪不怪,奴婢寻思着,难道,昨天阮夫人的事透出去了?”张妈妈低着头,俯在张夫人耳边低低的说着。 张夫人想了想,“倒没有别的缘故了,想不到这丫头眼耳倒是灵醒,这事儿回头你再去查查,看看谁透了风,给我剥了皮紧着教训。眼下顶重要的事情是追查那丫头的下落,千万把人给我逮回来了,阮夫人那里也是要先去交待一下的,所幸还不曾收着她什么,但也别告诉她具体,只说先等等。” “依夫人所见,该往哪里追查?”张妈妈又问。 张夫人低下头,思索着,“嗯,我估着,她们十有八九的往南边,奔着景琛去了,你着人一路往南追,准没错。” “是,奴婢这就叫人去追。” “等等,别用府里的人,请外面的人吧,府里的人眼杂,心也杂,别弄出什么麻烦了,花多点银子没关系,一定要把事情办干净了。”张夫人叫住他们,又叮嘱道, “还有,此事唯快,一定要在他们找着景琛之前把人带回来,否则连我都不好交待,景琛发起疯来也是个狂人。还有景铭,也不见得会站在我这边。” “那,若是她们抵抗呢,怕是一路追赶,若她抵抗得狠了,也不好办啊。”那张妈妈又低声问道。 张夫人沉吟了一会,“那就直接处理了吧,反正到时候一应不认,只要没抓着证据,想来也没人能怎么着。” “是。” ———————————————————————————————————— “小敏,你先去帮王婶子赶赶车吧。”梅书对小敏吩咐道。 “好的,梅书姐,那小姐就请您照顾了。”小敏紧了紧我的衣裳,又捋了捋我额前散下来的一缕头发,退出车外去。 梅书却并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心知她肯定是要我跟说什么了,既然她不开口,我也不着急。静默了一会儿,梅书见我并不开口问她,嗫嚅着说话了: “小姐,奴婢知道您心里边怨着奴婢,奴婢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之前没有拿出戒指,确实是奴婢的私心了,那个连心戒,确实是夫人留下来了的遗物,夫人临终前,再三叮嘱晴如小姐小妥善保管,说是此戒关乎晴如小姐一生的命运,先前小姐您跟我坦白您的来历,奴婢不敢欺瞒,奴婢的确是存了私心,想让您延续晴如小姐的生命,自从二少爷离开,夫人又过世,晴如小姐就是大少爷心尖尖的了,奴婢不敢想象,若是大少爷知道晴如小姐没了,会是怎样的打击,会不会活得下去?大少爷在奴婢心里的份量之重奴婢从不曾掩着,小姐您亦是清楚,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大少爷在奴婢心里的确是重过您,所以,对于夫人留下来的遗物,奴婢不敢随便交给貌似陌生人的您,所以,此事,奴婢不敢请求您的原谅,奴婢只希望您能理解奴婢的情非得已。” 连心戒?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戒指还有一个这样好听的名字,从袖袋里出戒指,我轻轻的抚着上面的莲纹,并没有接她的话。 顿了顿,梅书再次开口:“小姐心里或许还有疑惑,为什么看似仓促的逃离却井然有序,一环扣着一环,奴婢也一并都老实交待了吧,小姐的逃离,却是十五年前就注定了的。十五年前,慈丈大师来带走二少爷的时候,留下了小姐手里的这个戒指,并留下一段玄机:‘缘是缘,缘非缘,缘尽时,缘归时’。大师告诉夫人,晴如小姐十六岁上逢大劫亦逢大缘,金鲤不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所以,夫人很早时就预料了可能有这么一天,并嘱咐下来,如有不测,着人立即护送小姐离开,只是,夫人计划中送小姐去到计划中的地方的人的是大少爷,差阳错里,小姐要逃离时,大少爷并不在身边,所以,奴婢才大胆联络一直隐在李府人视线之外的王七叔和七婶,一路护送小姐去滇云找寻大少爷。” “哦?这么说这个戒指原是保你家小姐一命的宝物喽?只是,如今看来,这个连心戒也没有保到你家小姐的命呢。” 007 丫环解疑 戒名连心附带玄机在线阅读 007 丫环解疑 戒名连心附带玄机 007 丫环解疑 戒名连心附带玄机 008 悦来客栈 古代最大酒店连锁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08 悦来客栈 古代最大酒店连锁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08 悦来客栈 古代最大酒店连锁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8008悦来客栈古代最大酒店连锁 “哦?这么说这个戒指原是保你家小姐一命的宝物喽?只是,如今看来,这个连心戒也没有保到你家小姐的命呢。”我看着梅书,似笑非笑。 梅书哭倒在我身旁,“小姐,您就是晴如小姐啊,是奴婢眼拙心瞎,既是您来到这里,您就是晴如小姐的缘了吧,奴婢眼见您昨晚在绣楼里哭得伤心,奴婢斗胆猜测,您应该也是识得这枚戒指的吧,您跟晴如小姐,其实是一个人吧,这件事,奴婢本该在您告知您在您的那个世界里名讳亦唤作李晴如的时候就该想明白,是奴婢愚鲁,不曾想明白,倒是耽误了您拿回戒指,是奴婢该死。” 我看着梅书痛哭,并没有安慰她,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这丫头也是要敲打敲打,“那,二夫人急于把我送嫁,是否跟此戒指有关呢?此戒名为‘连心’,可有什么来历?” “二夫人倒是不知道‘连心戒’的事情,这件事原只有夫人知道,连老爷也是不知道的,夫人临终前才把这件事告诉大少爷和身边几个信得过的人。二夫人急于把小姐您送嫁,主要是因为家产的缘故。原本大少爷是不想接手家里的生意田产的,相比于拘于此间,大少爷更醉心于问情天地,四处游历,只是大少爷不忍小姐一个人在家孤苦无依,守望无助,故而勉强自己接了老爷的生意,更是以武科举,谋职圣前,也是为了震慑那试图害小姐的宵小之辈。大少爷曾说过,定要亲觅能照顾您一世之人,护得小姐出阁,以举家田产陪嫁。不知是否此话传到二夫人耳中,从此小姐身边的祸事就再没断过。至于此戒名‘连心’的来由,奴婢不知,奴婢斗胆猜测,就是仙逝的夫人亦是不知的,因夫人之前亦说困惑。此事,应该只有留下戒指的慈丈大师可知。” “罢了,不是讲过多遍,不要自称奴婢吗?怎么又不记得了?”我轻叹一声,梅书的私心我完全能理解,以她一个古代人的见识,能接纳我到这个程度,已是不易,我又何必再多责难,且,虽是要敲打她,毕竟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要仰仗她解说并遮掩,冷落太多怕适得其反了。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奴婢,梅书此后自当一心侍奉小姐,不敢再有二心。”梅书喜出望外,又怯怯的扯了扯我的衣袖,我亦朝她笑笑,揭过此案不提。 又行了半天,车子停下来,那王婶子在外唤着:“小姐,此刻日头正在头顶,坐在车中怕是闷坏了小姐,不若下车来休息休息,用过午饭后再走吧。” “此刻停下来没关系吗?”天知道我早就想停下来歇歇了,这驴车虽走得不快,车上也放了厚厚的棉垫,可这半天下来,还是颠得我屁股生疼,看来得想办法给这车轮装个啥减震系统才好。且古人穿得严实,虽则夏天稍清凉一些,可也是先着中衣,外面再罩软罗,车厢内又闷热,真都快被捂出痱子了,“我们已经到了安全地界了吗?” “只稍作停留,大小姐略略休息一下无妨,奴才会在前面的土坡上望着来路,如若有人来,即刻通知小姐上路,想来无妨。”那王七一面回答着,还是拿背对着我说话,看来这古人的规矩还真是不少。 “那敢情好,梅书,可曾带着吃食?拿下来与王七叔王婶子一起用些吧。”我放下心,又吩咐梅书。 “还是小姐和二位姑娘先用吧,奴婢带着干粮呢,我跟老头子这就去看着四周,小姐安心即可。”王婶子笑着拉着自家汉子走开了。 我望望四周,风景真是好啊,草丛中开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黄的紫的,细细碎碎的点缀着脚下这块绿毯,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一棵大树下,抬头望去,树上竟挂着些野生的浆果,还是些绿得发紫的颜色,应该是还生着,碎碎的阳光从树叶间透下来,斑斑驳驳的在地上织画着一幅壮锦,太美了。李府的园子虽是美仑美奂,始终是着了痕迹,还是自然的风景好啊,原生态,且这时代还不见什么工业污染,空气质量可叫一个赞。我暗暗的想,现代的工业社会,尤其是身处深圳那个全国领头的工业城市,我已是很多年不见如此湛蓝的天空了,每天吸进肺里的都是汽车尾气,工业废气,在这一点上,古人确实比较幸福。 梅书正在树荫里铺着一块蓝色的布,小敏扶着我在那蓝布上坐下来,我欣赏着周围的风景,撇开紧张逃命的背景不说(咳咳,我还真没什么紧张的,只是,看梅书的样子,我跟着紧张),能走出李府那个华丽的牢笼,才有我李晴如发挥的空间不是。接过小敏递过来的点心,我一气吃下七八块,又接过梅书递过来的水袋顺了一气,望着两个丫头惊讶的目光,没办法,还是昨天吃晚饭进些食,经过这一晚上不怎么刺激的逃命,又一上午的赶路,我是真饿了,之前心里想着事情没注意,这一放松下来,肚子就闹了嘛。“呵呵,”我干笑几声,“你们也饿了吧,赶紧的吃点呗。” 梅书和小敏相视一笑,没有说话,依次的在我身边坐下来,拿着水袋每人喝了两口,又用手拈了块点心,细细的吃起来,这场景真让我汗颜,她俩的气度,倒比我更似个大家闺秀,汗颜!。 “小姐,二位姑娘,若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就继续赶路吧,咱们一群人里,多是手无缚**之力之力的姑娘家,也不好夜宿民家的,得赶到下个镇子才有客栈投宿,这还有半天的路呢。”我正无限惬意的欣赏风景,王七婶子走过来,我回头一看,王七已经站在车旁了,就点点头,梅书扶我起来,又跟王七婶子笑笑,“婶子,叫我梅书,叫她小敏就好了,我们不是什么姑娘,跟您一样,都是服侍着李家的小姐,且咱们这一路相处,您总是姑娘姑娘的叫也没个清楚。” “哎。”那王七婶子笑着应着了,想来也是个爽快的人,并不多话。 上车后继续前行,无话可述,只小敏那丫头兴奋劲儿没减,还在拔开帘子瞧着外面的风光,大眼珠子还骨碌骨碌转个不停。我早就困了,歪在梅书肩上迷迷糊糊的打着盹儿。 “小姐们,坐稳了些,后面好像有马声跟上来了,奴才得赶快了些,顾不着颠簸了。”王七的声音传进来。我一个激令坐直了,驴车陡然的快了些,想去硌着路上的小石子还是怎地,一个趔趄,车厢蹦得老高,“哎哟”,我和梅书往上坐起,齐齐撞到了车厢顶上,“小姐别慌,这路上王七叔也是常来常往的了,定会把咱们带到安全的地方的。”梅书一边给我揉着撞到的地方,一边安慰着。又看向小敏,哗,这丫头脸上撞了红红的一块,怕是刚控着头看外面,一个不察脸撞窗棂上了,又不敢哭,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小敏,过来,我给你揉揉。”我拉过小敏在身边坐下,细细的吹着那脸上红红的一块,又给她在脸上轻轻的揉着,“小心些,也撞疼了吧?” “小姐,奴婢自己来吧。”小敏急急的拉下我的手,“倒是叫小姐给奴婢揉上来,可不是折煞奴婢了吗?”小丫头急得另半边脸也红了。 我看了看眼前的两位姑娘,心里充满了怜惜,她们原本也是花一般的年纪,此时应该是背着书包看着小说吃着零食跟父母撒娇玩闹的年纪,却因命运的不同,做了侍候人的丫头,心里着实不忍,“小敏,还有你,梅书,既是出门在外,我又连着你们漂泊着送我去寻哥哥,心里已是不安,出门在外,就不要奴婢奴婢的了,咱们姐妹相称吧,规矩先放一边。”我对面前的两位丫头说着,是她们,从我一来这边开始就陪着我,细心照顾我,现在又护着我一路的颠簸,我实在没办法心安理得的当她俩是丫头,虽然我明知这里就是这样子的,虽然我也告诫不要跟她们讲那些众生平等的大道理,只会让她们觉得更怪异,只在心里当她们是姐妹,是好朋友就可以了。可眼下,没有了李府那个大环境,之前逼着自己去适应的古代规矩也不重要了。 “那怎么可以,小姐就是小姐,奴婢就是奴婢,虽小姐对着奴婢们好,把奴婢们当姐妹,可奴婢们也不能恃着小姐的善良,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姐妹相称是万万不能的。”梅书看了小敏一眼,后者拼命的点着小脑袋。 “那也不用奴婢奴婢的,咱们你我相称就好了,这点你们必须同意,要不然总是小姐奴婢的太不方便说话了,”我叹了口气,预先也知道这个结果,并不敢强相压,慢慢来吧。 “嗯,知道了,谢谢小姐。”两个姑娘感谢的望着我,眼睛里吟着泪水。 我拉过她们两个,环在怀里,感觉她们就像是我在这个时代的亲人,心里孤独的感觉也稍淡了些,她俩也没说话,车厢里静静的,温情流动。 车速又慢了些,平衡了些,我正奇怪,王七婶子说话了:“来人已经走到我们前面去了,只是其他赶路的人,并无不妥,小姐请放心。” 唔,原来是虚惊一场。我们三人相视一笑,慢慢的放松下来。 一路继续前行,终于在天擦黑前到了下一个镇子,“小姐,请下车吧,客栈到了。” 我扶着梅书的手走下车,抬头看了看,暗笑了声:“悦来客栈,果然是古代最大的连锁酒店了。” 008 悦来客栈 古代最大酒店连锁在线阅读 008 悦来客栈 古代最大酒店连锁 008 悦来客栈 古代最大酒店连锁 009 西城陇西 皇帝最爱的清莲酥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09 西城陇西 皇帝最爱的清莲酥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09 西城陇西 皇帝最爱的清莲酥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9009西城陇西皇帝最爱的清莲酥 我扶着梅书的手走下车,抬头看了看,暗笑了声:“悦来客栈,果然是古代最大的连锁酒店了。” 那店小二眼见有客上门,肩上的汗巾一甩,“客官您来啦,里面请嘞。”哈哈,果然跟电视里演得一样。王七把车赶着去二院,我们仨随着王七婶子进了店,王七婶子对那掌柜的说,“掌柜的,请备两间客房,一间上房,一间普通房,再备上一桌吃食,送去上房里。” “好嘞,上房一间,云字房一间,您请好的,小二,带客人去房间。”掌柜的一脸笑咪咪。 “好的,客官您请这边走,小心楼梯。”那小二很是热情,引着我们往上走。我脸上严肃,心里早就笑翻了,这古代的酒店,古代的服务生,哈哈,一切真跟电视里一样呢。 “客官,这就是您的房间了。”小二对着我说道,倒是有些眼力劲儿,“小的再带您去另外一间。”又转头对王七婶子说着。 “等等,帮我们送几桶热水上来,吃食等一会儿再送,弄几个致点的饭菜。”梅书叫回小二,丢了他块碎银子,那小二欢天喜地的答应着去了。 我看了看四周,虽说是上房,布置却也简单,只一床一桌,床上两床薄被,桌上一个茶壶并几个杯子,并无缀物,跟我想象中的古代酒店差远了,梅书看着我,见我脸并无异色,笑着说:“这只是京都十里坡的一个小镇,想来也不会有什么豪华客栈。”我想着也是,若是那特特的享受之人,必是加紧了赶到京都去的,所以也不奇怪,我点点头,笑笑没有说话。小敏放下手里的东西,也笑着接话:“小姐,奴婢……”见我盯着她似笑非笑,小丫头脸一红,“小姐,我看着倒还好,反正只住一晚,明天天一亮就得赶路,也计较不了许多,这样就蛮好了。梅书姐姐,你在陪着小姐说说话,我把屋子收拾一下,换张床铺,这床也不知道前面的什么人睡过,哪能叫小姐委屈。” “小姐们,热水来喽!”我刚想接话,刚才那店小二站在门口,后面跟着两个仆模样的人,各提着一大桶水,还冒着热气,梅书忙迎上去,指挥着两个仆把水放进内室,赏了铜钱打发他们出去。 我止住小敏换床铺的手,“出门在外的,计较不了这么许多,可不是你刚刚说的话,行了,就这样子吧,看这水也并不充足,咱们三个凑合着洗洗,去去乏吧,等到了下个城里,再好好的讲究,可好?”一席话,说得两个丫头都跟着笑起来,室内温馨一片。 马虎着擦洗了身子,换身衣裳,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那小二也送了饭菜上来,虽无特色,倒也还合胃口,我招呼着梅书和小敏坐下来一起吃,她俩起先不肯,到底拗不过了,扭扭捏捏的坐下来跟我一起用饭,我问梅书: “王七叔和王七婶子呢,他们怎么没过来用饭?” “他们自是去楼下的大堂里用饭了,并不需送到房间里来。”梅书笑了笑,答道。 “哦。”是了,只有这未出阁的女子,才会不宜见外人,特别是不能宜见其他的男人,要求了送饭到房里的。 用过饭后,小敏收拾了碗筷放在门口,梅书递了水给我漱口,三个床边坐下说会话就休息了,并无他事。 第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梅书就把我和小敏叫了起来,洗漱一番,用过早膳,王七婶子就上来叫我们了,趁着天早凉快快些赶路。 两日后 “小姐,前面就是陇西城了,看时辰晚饭前就可以进城了,这几天您受累,待会儿进了城,可得好好休整一番,若小姐实是觉得累了些,休息一天也无妨的。”约莫这几天大家熟了些,那王七婶子说话间也不再那么恭敬让人觉得疏离,言谈里也有些真诚的玩笑,也幸得她这一路上讲些风土人情坊间传闻之类,不然时间可是难捱。 小敏帮我掀开帘子,我探出头望了望,眼见得前面有座巍峨的大城,城墙上似乎还有值守的兵士走来走去,时不时的举着旗帜左右、或是前后晃着,想来应该是什么旗语之类的,我心下了然,这应该就是〈天都志〉上所说的京都西南兵防大城——陇西城了。 天都志云 陈蜀末年,陈主尉迟无极荒不端,奢糜无度,后里一百二十七名有名在册的妃嫔不说,更有女采女无数,人数太多,居然致使诺大的皇不够人住,常有新修殿之说,幸有国太慈威,稍能抑止,然如此前无古人的庞大后,那陈主犹不满足,在巡视常州时,偶遇一佳妇,惊为天人,竟不顾其已是有夫有子之身,强带回皇新晋为妃,那国太百般阻拦不得,终在那妇人晋妃的前一晚被活活气死。国太死后,并无人再能克制陈主分毫,陈主一时宠爱新妃无度,更颁下圣旨,于京都三十里外新水园圈地千顷,驱逐百姓,举全国之力,大兴土木,修建新为新妃所居。一时间大批百姓流离失所,大批匠人被逼日夜兼工,更有中军将士被调遣至新所在赶建殿室,终致得天怒人怨,以常州府为首,全国各地大批人马纷纷响应,揭竿而起讨伐陈主。 值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太祖宇文天远深怜百姓之苦,纠齐当时各方能人,高举义旗,为天下穷苦百姓请命。太祖一身武艺湛,骁勇善战,英明果敢,睿智无敌,终在起义三年后一举攻进陈,揪出尉迟无极,问罪于三军前,更开放于天下百姓面前,并于当日当军问斩,悬首于三军帐前,一时间人人无不拍手称道。 了结此事,太祖本意隐居山中做回那快乐神仙,然众军不依,更有那左军大将领以死相留,刎颈案前。太祖感其义,又怜天下百业俱废,百姓困苦,屈其本意,接下这天下江山,国号燕,年号靖历,选都金陵旧址,封天都城。太祖大智,即位后开放国库,安抚民生,更颂下旨意,三年之内举国免征,五年之内京都方园百里免征,一时间百姓称赞,人心所向。 经得七年,举国各业俱兴,太祖下令,于京都四面三百里外,各选一址筑城,东曰海宁,西曰陇西,南曰汉沔,北曰临阳,皆有兵士驻守,为京城天都之外围防护唯安。筑城之后,十年之内免租免税免征,使得四城内商贸繁荣,各业俱兴。再由四城辐全国,带动各方经济发展。从太祖打下这脚下江山,不出二十年里,这大燕朝竟是一片的百姓和乐,国泰民安的太平景象。靖历二十一年,时年太祖四十五岁,一向身体康健的太祖皇帝突然驾崩正明,传位于三子宇文明琪,举国殇,庙号太祖。 宇文明琪即位后,励图治,兢兢业业,颇领其父之志,于即位五年后带兵攻下周围几个不臣之国;又许其妹妙得公主远嫁滇云,以安滇云;又与南越签订兄弟同盟,以安南越。致此时,四海平定,国富民强。光新十九年,皇帝第四次临巡海宁,不幸感染重疾,疾病来势汹汹,回不及,病逝于海宁长孙府,庙号世祖,传位长子宇文思湛,年号承启。 大燕朝传至三世,真算得上是海内第一大国,不负天都盛名。 我望望已至眼前的陇西城,相比于父皇特爱海宁,当今圣上似乎更衷情于眼前就这座城池,据〈天都志〉记载,承启皇帝宇文思湛自即位以来,九年间,已三次驾巡陇西,每次多则三月,少则几十日停留,更相传皇帝犹为钟爱此间一家糕点铺的糕点——清莲酥,每来必尝,每尝必赞,且经常的请手下侍从快马从陇西买了新出炉的清莲酥快马送进去,幸在陇西离天都也近,快马大半日也就到了,也不存在劳民伤财,民间倒是多赞誉之词,说咱们这位皇帝知民疾苦,所食亦与民同,所以跟风之人大有,连带着那清莲坊生意火爆,无人能比。 说起这糕点铺,倒是让我有些奇怪古人的营销模式竟如此先进了。据〈天都风土〉所载,这糕点铺所立时间倒是不长,自光新十五年起,算算就也就是十三四年的光景,此铺凭借此款清莲酥迅速崛起,名扬四海,按说生意如常火爆,正常人都会迅速发展分店,占领全国各大城池,多销营利嘛。但这店老板却是奇怪,既不曾发展分店,也不曾扩大门面,甚至相传还拒绝了皇家的邀请,只固守这一家小店面,若说此事只因店主格怪异所致,那这店铺还有个更加让人不能理解的规矩,除其它糕点正常销售以外,这招牌清莲酥每天只出六百只,不能现银售买,而是先以银钱换取牌面,每人最多只换得两张,然后凭牌面换取清莲酥,卯时起售,售完即止,绝无例外。 如此一来,这糕点铺的生意不但没受影响,反而是物以稀为贵,每日来往之人络绎不绝,丑时起即有人排队,而那晚来之人买不着清莲酥,倒也无甚怨怼,只怪自己来晚了,且那铺子其它的糕点虽说不如清莲酥那样有名,倒是也强出其它店面不少,买不着清莲酥,买其它的尝尝鲜也是不错。实在想那清莲酥不过,自个儿明天早起早点排队也就是了。 “小姐,下车吧,王七叔刚已去客栈定下房间,咱们就去下榻休整了。”我回过神,神游许久,原来车子已进了城,停在一家客栈前面,王七叔已经进得客栈去了,王七婶子站在车外等,梅书和小敏正望着我,怕扰了我想事情,等了半天,终还是不妥,梅书才出声唤我。 “哦,到了,好,下车吧。”我扶着梅书的手下车,脚刚落地面,左边窜出个人直撞过来,后面还一连窜的叫喊:“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快点。”我一时避让不及,被那人重重撞倒在地,小敏立时对那人叫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急惊风了?”那人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也不停,也未道歉,又往前跑,后面跟着的人追着跑远了。梅书扶我站起来,我正揉着胳膊,忽听得小敏尖叫一声:“啊!小姐,血!您身上全都是血。”眼睛一翻,竟自晕了过去。 009 西城陇西 皇帝最爱的清莲酥在线阅读 009 西城陇西 皇帝最爱的清莲酥 009 西城陇西 皇帝最爱的清莲酥 010 投宿被撞 小敏晕血梅书受伤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10 投宿被撞 小敏晕血梅书受伤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10 投宿被撞 小敏晕血梅书受伤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0010投宿被撞小敏晕血梅书受伤 我低头一看,天啦,刚刚都还好好的,这会儿身上竟沾满了血迹,我十分确定自己并没有受伤,只是摔到地上而已,那这身上的血迹,我转过头朝右边望过去,前面人已跑远,并不见那人的影子了,若是只撞了这一下就在身上沾满血迹,那,那人应该受了很重的伤吧,医者父母心,虽然我还没有正式的医师执照,但也是跟着导师实习了二年多,也独自看过几个病人。一时,我竟担心起刚那个撞了我的人,他还好吧,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一路狂奔,东跌西撞的,就算不被后面的人追上,估计也得失血过多而亡了。 这边王七婶子已掐住小敏的人中,小敏悠悠醒转,看见我同梅书立在前面,一脸担心,脸色苍白的对我们笑笑,王七婶松了口气,道:“没什么大碍,这丫头是晕血了。”嗯,我也看出来了,以前倒是有同学有晕血的症状,忙忙的叫王七婶子去客栈里要了一碗糖水给小敏喝下去,眼见着脸色就好多了。 我看着周围已聚起了人,终是不妥,就对王七婶说,“王七婶,小敏已无大碍,您扶着她到客栈里找个地方先坐下来休息,梅书,你去问问王七叔给咱们定下的房间在哪里,同我上去换身衣裳吧,这衣裳污了。” “是的,小姐。”梅书也是一脸的惊魂未定,刚刚她站在我旁边,虽没有直接被那人撞到,也是猝不及防,垫在了我的身下,虽不及我满身血迹看来吓人,看这丫头满脸苍白的样子,估计也是磕到哪里了,得赶紧找到房间给她看看伤。 这时王七也从客栈里走了出来,赶紧的说道,“小姐的房间在二楼的左边最里间,奴才两口子的房间就在边上,奴才带您上去。”一面在前面引路,一面低声问他媳妇儿,“怎么了,我这才进去了一会儿,怎么大小姐身上都是血,并两个丫头都是一脸惨白的样子。” “没大事,刚被个不长眼的人撞了下,大小姐身上的血迹估计是那人的,小敏这丫头晕血。”王七婶子快速的述了一遍,见小敏已慢慢的正常,想来一个姑娘家坐在大堂里休息也不太好,遂搀着她跟我们一起上楼。 “王七叔,麻烦您去掌柜那里要些开水并干净的棉布上来。”进得房间,我朝站在外面的王七喊道,王七应着下楼去了。 “梅书,咱们随身带着创伤药吧?我见你收拾过,在哪个包里?王七婶子,你先扶小敏在床上躺下来。”我按着梅书说的,在那个蓝色的布包袱里找到一个小白瓷瓶,拔开上面的红绸塞子,嗅了嗅,嗯,应该就是创伤药了,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双氧水高锰酸钾之类的。这时候王七也在门外叫着:“大小姐,开水和干净的棉布已拿上来了。”王七婶子急忙走出去接过来。 “王七婶,开水放在桌上,棉布拿剪刀剪开两条,一条用开水泡透了拧干,一条放边上备用;梅书,你坐到桌子边上来,伤了几处?只右胳膊上吗?让王七婶子帮你把袖子拉起来些,我帮你上药。” 我在梅书的右边蹲下来,王七婶子慢慢的将梅书的右胳膊袖子拉起来,想是衣服带着伤口了,这丫头痛得脸都皱了。我看着伤口慢慢的露出来,伤口不深,只几条长口子,伤口慢慢的渗着血迹,应该就是刚刚摔地上时被地上的小石子之类的挫到了,我试着转了转她的胳膊,还好,没伤着骨头,应该就是些皮外伤了。 松了口气,我对梅书说:“还好,只是外伤,我先帮你把伤处擦洗一下,再上点药,休息几天伤口结痂了就好了。擦洗上药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梅书点点头,我接过王七婶子递过来的棉布,轻轻的擦洗着伤口,刚一碰着伤口,就听得梅书倒吸一口冷气,我赶紧的给她呼呼气,“不痛不痛,以前小时候受伤了,我妈,呃,我娘就是这样帮我呼呼的,呼呼就不痛了。” 这有点孩子气的举动又把梅书逗笑了,眼睛里还含着眼泪。我又把伤口周围的皮肤擦拭一遍,以防感染,然后均匀的撒上创伤药,接过王七婶子递过来的棉布条,慢慢的包扎起来,末尾,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ok,完成。 “好了,处理完你的伤,我得去换身衣裳了,这一身的脏污,真叫人不舒服。”我满意的看着包扎好的伤口,站起来说道。 “奴婢侍候您换衣服吧,您看,这两个小丫头都不太方便。”王七婶子也回过头,她现在也是随意了好些,不再小姐前,姑娘后的了,虽然对我依然尊称着小姐,但对小敏和梅书,已是亲切的称着“小丫头了”,很好,随意些好! “不用了,七婶,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您照顾她们俩个吧。”我笑笑拒绝,自己找了衣裳去屏风后面换,经过三个多月的学习,这古代的生活我已能基本自理了,哈哈。 我自去换衣裳不提,听得屏风外边王七婶子一边整理着水盆药瓶之类,一边对梅书赞着,“咱们这位大小姐也是了不得,遇着事儿倒比男人还冷静,大小姐竟还学过医?” 梅书笑着说:“倒不曾学过医,只是小姐平时爱看书,想必是在书上看来的吧。” 那王七婶子“啧啧”咂咂:“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我在后面偷笑:“姐可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呢,随便书上看的东西就能用的吗?”一面想着,一面又沮丧了,可惜了,我学的是西医,没有相应的药品器材,西医在这古代基本上就用不着,早知道有一天要穿来古代,我应该学中医的 换完衣服走出来,王七叔已端了饭菜上来,王七婶自去隔壁房间用食,这边小敏已经恢复回来,正在摆着碗筷,见我出来,忙招呼着,“小姐,过来用膳吧,忙活了许久,肚子早饿了吧。”梅书也笑着望着我。 我点点头,刚刚还不觉得,小敏这一说,我才觉得饿极了,眼前的饭菜丰盛,我连忙坐下来,接过小敏盛过来的米饭,梅书又递了筷子给我,我招呼着她俩坐下来吃,自己也立刻的大快朵颐,直吃了两碗饭才停下来,没办法,这几天在路上都是吃点心干粮之类,投宿也尽是些小镇小村的店子,饭菜只管饱,哪还顾得上致美味呢。 饱食了一顿,才有闲情去看住下的这间房,倒也有些上房了的气度了,此房分为里外两间,靠东里间是床铺、妆台,墙角还有个收纳柜,上面摆着新鲜的桂花,甜香入鼻,几样简单却很致的小家具,布置得自有一番典雅的感觉。 隔开里外两间的是个雕花的月亮门,门上有幅布帘,上面垂着红、黄两色的流苏,此刻左右两边各用个九曲钩绊住,外间中间是一张饭桌,南边是个小暖阁,西里是个小书桌模样的台面,台面上放着各式的文房四宝,北边就是房门了。 梅书递过来一碗茶水,我接了,看着她和小敏收拾着桌上残菜,说,“到底是大城池,这客栈也看出跟以往不同来,饭菜自是致,客房也不像客房,布置倒像是家里一样,真的是宾至如归了。” “还是小姐会说话,梅书只想着说这客房的感觉舒服,倒说不出‘宾至如归’的话来,要不怎么说小姐是小姐,梅书只是奴婢呢。”梅书笑着接话。 “竟还学着贫嘴了,可见这胳膊上是不疼了。”我笑骂一句。 “刚才真是谢着小姐了,梅书本是人,比不得小姐娇贵,倒还累着小姐不顾脏污帮着梅书清洗伤口了。”梅书又说。 “还有小敏,也亏着小姐让人端来的糖书喝下,才觉着好了许多,往常里偶尔看到李大娘杀**,小敏就是醒着了也要头晕好久呢,这次倒是没有。小姐,您怎么会懂这么多呢,都是书上看来的吗?”小敏见梅书跟我说笑,也过来凑趣。 “自然是书上看来的喽,难道你小姐我还能生下来自个就知道不成?”我敲敲小敏的头,这丫头虽然是做人丫头,难得的是子单纯,并没有给生活的苦难磨得暗淡。 “可惜,小敏自小家穷,连弟弟都是没得书念的,小敏一个字也不认识,学不得。”一席话,又让小丫头眼神暗了下去,想是想起家人了,只一会,小丫头又自开心起来,“好在来了李府,小敏也跟着方嫂子学女红了,方嫂子说我学得不错呢。” “呵呵,那你就好好学啊,以后我的衣裳可就交给你了哟。”我故意逗小丫头开心,一番说笑,天色已不早,梅书手不方便,小敏侍候我洗漱一番睡下,放下布帘,又和梅书两人自去外间暖阁里睡下不提。 我左右翻着睡不着,自来了这古代,睡觉是我最不习惯的,一是天热,没有风扇更没有空调,另一方面,床太硬了,早就习惯了现代的席慕思床的柔软,我花了三个月时间还没有适应这木板床,就是幼时在老家,也是有棕床的,舒服过这木板床啊。又担心吵着外边睡觉的两个丫头,并不也特别的闹出声响,她们一路累的,还要服侍我,好容易好好休息一下。 忽听得原本掩着的外窗“吱呀”一声,我一个激灵坐下来,因天热,又是最里间,外窗外只是院子,又是二楼,所以窗户并不曾关严实了,也因是在外不比家中安全,所以也不并敢全开了,只是掩着,眼下无风窗响,莫不是遭了贼?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正要开口唤人,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别叫,否则杀了你。” 010 投宿被撞 小敏晕血梅书受伤在线阅读 010 投宿被撞 小敏晕血梅书受伤 010 投宿被撞 小敏晕血梅书受伤 011 夜半遇贼 不计前嫌救人一命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11 夜半遇贼 不计前嫌救人一命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11 夜半遇贼 不计前嫌救人一命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1011夜半遇贼不计前嫌救人一命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正要开口唤人,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别叫,否则杀了你。” 我心里一惊,怎么回事?遇上劫匪了?可他是怎么上来的?一连串的疑问浮上来,只感觉脖子上一阵寒意,我点点头,示意他拿开匕首,那人犹疑了一下,估计暂且认为我无害,拿开了匕首,我顿时轻松了许多,刚要开口问话,那匕首又一下飞过来:“不许叫,否则真杀了你。” 我一点也不怀疑他的狠毒,忙回答说:“我不叫,我只是想问你要干什么,要钱还是什么,若要钱我拿给你就是了,只求你把匕首拿开,这刀剑无眼的。” 那人盯着我的眼睛,黑暗中我只见他蒙着脸,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我亦勇敢的看着他,向他表达着我的诚意。 那人暗哼了声:“倒是有些胆识,谅你也不敢作怪,我的飞刀可是很快,只要你一出声,我的刀就能割断你的细脖子。”说着,拿开了匕首,“放心,我不为钱财,更不会为了劫色,只后背上受了些伤,这晚间也没有医馆开门,你这里可有疗伤的药?” 我点点头,“白天的时候丫头亦受了伤,药亦备着,我拿给你。”说着,我下了床,抬脚往外走去。 “我劝你别耍花样,稍有不对,你,还有外面睡着的那两个丫头就都没命了。”他怎么知道外面是两个丫头?难道还是跟踪我们而来? 脚步顿了顿,我继续往外走,那人盯着我的后背,手里的匕首蓄势待发,随时都能刺向我的脖子,我缩了缩脖子,感觉脖子里都是凉飕飕的。掀开帘子,我走到桌前,打开白天放药的那个包袱,拿出装药的瓷瓶,走到暖阁的时候,几次想开口叫醒梅书和小敏,可是想着那人的匕首,且那人一看就是会武功的,想我们三个手无缚**之力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斗得过他,只得拿了药又进到里间,将药递给他。 “你倒识趣。”那人接过药,准备离开,“顺便告诉你,最好不要告诉人我来过,不然” “等等,你不是说伤在背部吗?那你自己怎么上药,要不我帮你上药吧?” 话刚一出口,我恨不得立刻咬断自己的舌头,请药送瘟神就好了嘛,干吗还要帮他送药啊,等下他一个不高兴了,你小命还不得完完啊,我骂死自己了。 “好吧,姑且再信你一次。”那人沉吟了一会,我正要高兴他的不信任,那人却开口了。没办法,只好又接过他手里的药。 “呃,那个,既是伤在背部,是否要脱去上衣?不然不好上药呢。”那人也没有迟疑,立即脱去上衣,露出后背上的伤来。 天啊,我掩口惊呼,那是怎样的一道伤口,简直是触目惊心,从肩上直斜下腰间,皮外翻,有的地方血迹已干,有的地方鲜血汩汩外流,看得我心里一阵一阵的发颤,虽然实习的时候见多了病患,可这样的外伤已经是相当严重的了,真不敢相信他是怎样的带着伤爬上这二楼的。虽见到这样的伤让我心惊,作为医生的职业素养却使我迅速的冷静下来, “趴到床上去吧,这样站着失血更快,也不方便上药。”他倒顺从,直接越过我,趴到床上,“这么大的伤口,必须得消毒,不然会发炎,感染了就糟了,可这时候上哪去找消炎的药品呢?对了,酒!酒?不知道这时候有没有酒?或者烧酒也可以啊?”我急得直转。 “你是要烧酒吗?我腰间有个皮袋,里面还剩着些烧酒。”那人听着我自言自语,接话道。 我一听,赶忙从他腰间解个皮袋子,果然里面还有些烧酒,想着也释然了,估计他就是靠着这烧酒坚持到现在的,对他说:“你最好拿下你的蒙面,不然趴着你也不好呼吸,放心,我不会跟人讲你来过的。” 他揭下蒙面,我一看,竟是今天在客栈外撞我的那个人,那么那些人最后没追着他喽?此刻也不便多问,也难怪他知道睡在外面的是两个丫头了,想必他是早就认出我了,也不多想,救人要紧,就又对他说:“现在我先用烧酒帮你清洗伤口,洗完伤口后才能上药,然后,我需要用针线帮你把伤口缝起来,不然会一直流血,你也终将因为失血过多而明天,你还得找药馆去看看,我这里没有消除炎症的药品,防伤口感染。” 也不等他说话,我又轻轻的走到外间拿出包袱翻出针线,又在桌上拿了两个茶杯进来。 将烧酒分别倒进两个茶杯里,又把针线放在其中一个茶杯中,没有干净的棉布,我只得学着从前在电视里看到的,将中衣的下摆撕下来一块,用另外一个茶杯中的烧酒蘸湿,“我先帮你消毒,会很痛,你忍住了。”那人一直看我着做这些,并不说话,见我说话,也只是点点头看着我。 我拿起蘸了烧酒的棉布,开始清洗伤口,只那烧酒一沾上伤口,那人就低呼一声,再没了声响,我抬头一看,竟是痛晕了过去。唉,我倒是知道那华佗的“麻沸散”的配方,从前闲闲的时候也看过几部中医方面的书,只是现在一时半会的也没办法找那些草药,他现在痛晕了倒也还好,不然等下缝伤口的时候会更痛。 我细细的用烧酒擦洗着伤口,看着那外翻的皮,心里阵阵发紧,又将那干涸了的血迹一点点拭去,擦洗干净后,均匀的撒上药粉,然后拿起针线挽了个结,认真的缝起来,虽然这么大一个伤口,留下伤疤是难免的了,但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我相信都有颗爱美之心,所以尽量帮他缝得平整,如此除了这长长的一道疤,倒不用担心伤好后伤疤处皮肤褶皱,高低不平了。 处理完伤口,我试了试他的鼻息,稳定悠长,应该是睡着了,又拿起他刚脱下的衣服,里衣都是破的,外胞倒是完整,想必是受伤之后换上的,拿外胞帮他盖起来,虽天气炎热,但晚间还是要是盖着的,不然易着凉。 我收拾完床过的东西,把茶杯和药瓶拿到外间放下,想了想,又把药瓶拿进来,放在他外胞的兜里,然后呆呆在妆台前坐下,想着明天起来要怎么跟梅书和小敏解释,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房里睡着个陌生的男子,会不会被抓去浸猪笼?一面想着,一面迷迷糊糊趴在妆台上睡着了。 ———————————————————————————————————— “小姐,醒醒,小姐。” 我一惊,睁眼一看,梅书正站在面前,天亮了吗?忙向床上看去,床上空空如也,什么鬼影子也没有,又看看房间,那人的衣物之类的也都拿走了,房间里什么痕迹都不曾留下,倒像是本就没有人来过一样。心下怅然,倒是不吭声就走了,连个谢字都没有。 “小姐,您在看什么呢?您怎么趴在妆台上睡着了,梅书记得昨晚小敏是服侍您睡下的呀?”梅书一面帮我揉揉着酸痛的脖子,一面问着。 “哦,没什么,昨晚太热,我睡不着,起来坐在这里想事情,可能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我笑笑,遮掩过去。 梅书以为我是心二夫人的事情睡不着,笑着安慰我,“想什么事情那么要紧,倒是耽误自个儿休息了,这会儿脖子酸痛了吧,要我说啊,小姐您就是爱心,没啥好想的,既是二夫人的人还没追上来,咱们一时半会就是安全的,这陇西城有官兵驻防,比咱们前面投宿的地界可安全多了,小姐不用担心了。” 我站起来,揉揉肩膀,“安全,倒不见得吧?你忘了昨天在客栈门口被人撞的事了?那几个人打打杀杀的,可不像是官兵捉贼吧?”况且,你不知道吧,你小姐我昨晚差点被人割了脖子了,后面这句我没敢说。 梅书倒是看得简单,说“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大事,说不定哪户人家里遭了贼,人家在捉贼呢,不然也弄不了那么大个阵仗来。” 贼?我看着倒不像,昨晚那人衣服虽破了,我着倒是上好的绸料,比我平时穿的似乎还要华贵些,且那人虽是重伤不支,眉宇间的气度倒作不得假,断不可能会偷人家的东西,漫说他一身的武艺,看着也不像大奸大恶之人,只是不知道为何会被人追杀,重伤之下,也不能去医馆看伤,只能潜到客栈里寻人讨药?算了,不想了,萍水相逢,他也只能算是我一个不怎么正常的病人,无须多想。 梅书见我摇头,也不再辩解,只说:“小姐是否还上床休息一下?昨儿个听王七叔说了,倒不太急着走路,他今天要去集市上添些路上的衣服吃食之类,家里带出来的已经消耗完了,还要去买些创伤药来,像昨天那样的意外之伤一路上也是难免。” 011 夜半遇贼 不计前嫌救人一命在线阅读 011 夜半遇贼 不计前嫌救人一命 011 夜半遇贼 不计前嫌救人一命 012 古代逛街 排队购酥人多售罄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12 古代逛街 排队购酥人多售罄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12 古代逛街 排队购酥人多售罄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2012古代逛街排队购酥人多售罄 “不了,既是已经醒了,再睡也睡不着了,你去打盆水来给我醒醒神就好。对了,说到昨天的事情,你胳膊上的伤怎样了?还疼吗?还要不要上点药?”呃?要上也没有了吧,昨天的创伤药被我送人了,虽然,呵呵,所送之人并不知情,不过,他只要往衣兜里一,应该就知道了。 “不用上药了,已经不疼了,小姐医术高明呢!”梅书笑着转了转胳膊。 我有点不好意思,只是上个药,就有什么医术了,还高明呢,“咳咳,这个不能算医术高明吧?只能说你带的药高明,呵呵。” “呵呵,小姐说是就是吧。” 梅书一面说笑说,一面打了水来帮我擦脸,我接手他手里的面巾,自己洗了把脸,果然是清醒多了。 “小敏呢,怎么没见这丫头?”起来有一会儿了,也不听见小敏的声音,我问梅书。 “她去隔壁王七婶那里了,说是什么事去问问七婶的。”梅书笑答。 “哦,那我们等一下出去逛逛吧,我还逛过这古代的集市呢,一定很好玩吧?”我凑到梅书的跟前,“我得去看看,跟我们那里的集市有什么不同的,天啦,想起来我已经三个多月没逛街了,可以破吉尼斯世界大全了。” “什么什么斯?小姐,您又说梅书听不懂的话了,只是,出去逛,这不太好吧,咱们还是就是客栈里休息吧,小姐想要买什么,待会儿让王七婶出去帮忙采买了就好了。”梅书一脸的为难。 “安啦,我们乔装一下,你把你的衣裳借身给我,咱们就乔装成两个平常人家的丫头,出来给小姐夫人买胭脂水粉的,这样谁也认不出来我是小姐啦,什么问题都不会有啦,对了,我还想去看看那传说中的糕点铺,买点那个清莲酥来尝尝呢,你小姐我还没吃过那个天下闻名的清莲酥呢,好梅书,好不好,咱们一起去吧?”我涎着脸,一脸恳切的望着梅书。 “扑哧。”梅书看着我一脸的怪相,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好了,拗不过您,去吧,但顶多一个时辰就得回了,小姐,咱们是在逃命,安全第一。” “是啊,安全第一,梅书你刚刚还是夸这陇西城的治安很好啊!”我一脸笑意,耶,终于能逛逛古代的集市了。 “是是是,说不过您。”梅书也笑起来。 “小姐,梅书姐姐,你们在笑什么呢?说给我听听,让我也跟着乐呵一下呗。”正笑着,小敏跨进房来。 “我们正说着想出去逛一下呢,听外面多热闹啊。”我笑着答。 “好啊好啊,能不能也带小敏出去逛呢,小敏从来没逛过集市呢。”小敏一脸哀求的看着我和梅书。 我望望梅书,梅书看了我一眼,对着小敏说道:“不行,小敏,我只能护着小姐一个人,这里我们都不熟,万一等下人多挤散了,也是个麻烦,只我跟小姐两人,我还能跟紧小姐。” 我承认梅书说得有理,就对着小敏抱歉的说道:“小敏,你想要买什么,我都给你带回来好不好,下次,等找着了哥哥,我一定让他带着我们三个人一起出去逛,有人保护我们就不怕了,好吗?” 小敏见我说得慎重,倒先不好意思了,“小姐,您别在意,小敏下次再去就好了,小姐给小敏带串糖葫芦吧,小时候见邻居虎子常有,我们家穷,只偶尔爹爹上集市去给弟弟带回一串,有一次我偷偷的舔了一下,可甜了,小敏一辈子都记得那个味道,只想着说将来有一天,一定要自己独自一个人吃完一整串的糖葫芦。” 我心里有些酸,这个可怜的孩子,着小敏的头,我豪气的说着,“一串糖葫芦算什么,小姐我今天给你把那卖糖葫芦的家伙什都背回来!” 一面说着,一面梅书拿出她的一套衣服帮我换上,我放下头发,让梅书帮我梳了个和她一样的发髻,收拾一番就下楼去,开始我的古代集市之旅。 走出客栈,梅书突然想起什么来,拉着我到了个无人的墙角,“小姐,这里是一锭银子,五两的,并几钱碎银子,小姐待会儿想买什么可自行买去,虽然梅书会一路跟着您,帮你付钱,但难免有心人看着不妥,既是装扮的丫头,索就装扮的像一些,您还是自个儿手里带些银钱更方便。” 我一听,有理,既都是丫头,哪有一个总在买东西,另一个只帮着付账的,就接过银钱,看看四周,揣在袖袋里。话说,这古代的袖袋也不太方便,什么东西都揣在袖袋里,东西多了重了,不是很不方便吗?也容易遭人惦记。看来,待会儿回客栈了,得教教两个丫头,缝几个贴身的口袋,方便放一些随身的贵重的物品。 我兴冲冲的拉着梅书往前走去,天色还早,早市也未散,大街上来往的人很多,各式的叫卖声不绝入耳,还有很多小摊贩卖着各种手工的钱袋、扇面之类的。我正要往人群里去,梅书拉住我, “小姐不是想去间糕点铺买什么酥的吗?之前在府里就听您念叨有多出名,只是咱们府里虽是有些基础,老爷也不爱那些个吃食,竟是听都没听说过,要不是小姐您从书里看到,梅书都还不知道有这么个人人都爱的清莲酥呢。” “对哦,差点忘了,趁现在,咱们也去排队买去,顺便啊,我还想看看有没有可能见到那店老板,一睹风采呢。” 说到底,我还是对那幕后老板的兴趣远大于对清莲酥的兴趣,在现代的时候,家里的条件慢慢的好起来,各式的吃食也都尝过,也有很多很美味很致的小吃,,若只是一款点心,倒不会勾得我特意的寻过去。 一路询问,看来这清莲坊真的是很有名,所询之人竟没有人不知道的,且都很热情的帮我们指路,问到第四个人时,那位卖**蛋的大娘手一指,“诺,看到前面排着的长队了吗?都是买清莲酥的!”我跟梅书两人对看一眼,乐了,忙谢过大娘后赶紧上前去,吊在队伍的尾巴上。 我踮起脚来,蹦起看往前看,密密麻麻好多人,看不到头,又撑着梅书的手蹦起来看,还是看不到头,有点沮丧我这小身板,无比怀念往昔一七o公分的身高,再穿双七、八公分的高跟鞋,基本上就一览众山小了。再看看现在,顶多也就一六o,一下子就缩水十公分,虽然穿越到古代让我一下年轻了十岁,谁知道我在未来的十年里还能不能长到一七o呢,且还没有高跟鞋的。“唉。”想着,不禁深叹了一口气。 “小姐,没事的,你看,前面的人移动的得很快呢,想必很快就轮到咱们了。”梅书以外我叹气是因为前面排队的人太多,轻声的安慰我。 我刚要开口说话,排在我们前面的一位嫂子模样的人对我们说: “两位姑娘是给家里的主人来买清莲酥的吗?唉,我看今天有点难了。原本今天我也是起了个大早,就想买点咱陇西城里最有名的点心带回娘家给我爹娘尝尝,寅时我就从家里出来了,谁知在路上碰到邻居家的李大娘,要我帮她捎点盐回去,李大娘的儿子从军了,平时就她跟媳妇在家,我想着也是顺便,就答应了。在路上担心买完点心那担盐卖的货郎又散集了,若是去铺子里买,少不得又要多花十几个大钱。这不,一买好捎给李大娘的盐我就紧赶慢赶的过来,还是排到了这后面。” 我看了梅书一眼,对那位大嫂点点头:“是啊,我们就是给家里的小姐买这清莲酥来的。大嫂您这么好心,老天爷会让您买到清莲酥的。就算是买不到清莲酥,给家里的老人买点其它的点心也很好啊。” “是啊,我娘家在陇西往北里还有百多里地呢,从嫁了这边来,三年都没回去了,一是远,二则孩子小,家里的婆婆也不放心,三则爹娘也有捎信,家里都还安好。这眼见着下个月就是重阳了,这次我是下了决心要回去看看爹娘,请了公公婆婆同意,今天专门出来买些点心布匹之类的,明天就回娘家去了。”那位大嫂说着,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是啊,做儿女的,哪有不记挂爹娘的呢,要我说,就算您不买东西回去,只带着娃儿回去看看外公外婆,老人家就很高兴了。”我笑着说。 那大婶点点头,“还是姑娘你会说话,就是这个理儿,端午节的时候我捎了信回去问候爹娘,家里大哥回了信,爹娘啥都好,身板硬朗着呢,只是牵挂外孙儿,叫我两口子有时间了带娃儿回去给二老瞧瞧。” 正聊着,前面一阵敲锣声,又一个高亢的声音传过来:“今天的清莲酥已售磬,各位街坊,各位乡亲,对不住,您明天请早嘞。” “唉,倒霉,我已经连着排了两天了,今天又没买着。”一位少年苦着脸说。 “这位小哥,您排两天就唉声叹气了,咱爷们已经排了今天第六天了,得了,明天还得再早些。”另一位穿着一身蓝袍的年轻人笑着说,倒看得开。 “呜~~,没买着点心,小姐又要发脾气了,我可怎么回去呀?”还有位丫环打扮小姑娘蹲在地上哭。旁边的人安慰她, “姑娘不用哭,这清莲坊的规矩也不是今年今天才有的了,想你家小姐也是知道的,不会责怪于你,真的想了,明儿个赶早的呗。” 012 古代逛街 排队购酥人多售罄在线阅读 012 古代逛街 排队购酥人多售罄 012 古代逛街 排队购酥人多售罄 013 心情起浮 惊见数字疑是同乡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13 心情起浮 惊见数字疑是同乡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13 心情起浮 惊见数字疑是同乡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3013心情起浮惊见数字疑是同乡 “两位姑娘,没买着这清莲酥,你们回去不会受气吧?”大嫂听得那小丫头哭诉,忙问我和梅书。 我和梅书对看一眼,均笑了,梅书答她,“大嫂您放心,我们小姐人很好,不会因此怪罪我们的,只待会儿买些其它好吃好玩的给小姐带回去就可以了。” “那敢情好,这侍候人呀,最怕就是碰见脾气不好的主子,多受气多受苦多受累呢,两个姑娘命好,碰着了好主子,看着不像丫头,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了。”那大嫂一脸感慨,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又看看我和梅书,脸上净是笑了。 “大嫂说笑了,承蒙主子怜惜,也只比其他姐妹们多着些见识,哪里就敢像个小姐呢。”我亦笑着对那大嫂子说,“天也不早了,既是没买着这清莲酥,我们姐妹俩还得去给小姐买些其他的东西,就不扰大嫂了,先走了。” “好好好,两位姑娘好走,我也要走了,回见。” 我牵着梅书的手,继续往前,此时人群散去,清莲坊的门店就在前面了。走到店门口,我抬眼望去,那‘清莲坊’的牌匾悬挂在门口,字体遒劲、飞扬,自有一番王霸之气,不说这糕点铺生意怎样,单是这牌匾,就衬得这小小的店面也跟着不凡了,心里愈发的对那店主人好奇起来。 走进店铺,就看见前方有个三层十八格的柜台,格子里排着各式各样的点心,这倒平常,让我移不开眼睛的是柜台上、前、左、右四面,竟是透明的,这是玻璃?我疑惑着,走上前去看,这触感,这透明度,分明就是玻璃,我依稀记得玻璃是宋元时代出现的,初中的历史书上的介绍过,当时的玻璃产量很少,只有小量专门供给皇室贵族使用,平常的人家,有钱也是买不到的,看来这店主人还真是不简单呢,绕到柜台后面问那掌柜: “掌柜的,你这柜面倒是漂亮,以前没见过呢,是什么稀罕的贵重物什吧?” 想是好奇这柜面的人多了,那掌柜对我的问题也没甚在意,只笑着答,“这位客人,您可问着了,这东西叫‘玻璃’,贵重不贵重的,小老儿不好说,稀罕倒真的是了,附近这十里八乡的,也只有咱们这里有了。” “您知道这玻璃哪里有卖的吗?我也,我想我们家小姐应该也会很喜欢的,她一向喜欢这些稀奇的物什。”我继续问着。 “哈哈,这位客人您可真说笑了,卖?有银子没处买去。咱这店里的‘玻璃’本是上供,里特用的,只因咱们皇上爱极了咱店里的清莲酥,特赏下来的,以彰天恩。”那掌柜的一脸自豪,朝外拱拱手。 我点点头,想来应该也是。不经意里,瞟了一眼掌柜的放在柜台后台面上的账本,大惊:“掌柜的,您这是” 那掌柜的见我看到了他的账本,急忙的收了起来,恼火的瞪了我一眼。 我的心开始怦怦的乱跳起来,刚刚那不经意的一瞟,我似乎看到了一连串的阿拉伯数字,若说玻璃奇怪,倒也不难寻,这数字?也顾不上那掌柜的恼意,急急的问道:“掌柜的,这是您的账本吧?可以借我瞧瞧吗?” “你这丫头真是无礼,既是知道这是账本,怎能要求给你看呢?账本岂是能随便给人看的,真是岂有此理,去去去,谁家的丫头,买点心请去外面。”那掌柜的拂袖转身,看样子是真恼火了。 我一想也是,怎能要求看人家的账本呢,可是,那一串的数字,分明就是现代的阿拉伯数字。按照之前梅书给我找来的书上所说,这个时空的历史自五代十国后,开始跟我所熟知的历史有些错位,按照我所接触的教科书所说,五代十国后,宋太祖赵匡胤结束了混乱的政权交替,建立了北宋王朝,而后的南宋、元、明、清等,直至中华人民共和国。而此间记载,结束五代十国混乱的却是大陈国主赵衍,四世传宗,至末代陈主赵东阳,前后九十五年,于顺景十七年被燕所灭,随后靖历皇帝建下这大燕王朝,现在是第三世,也就是我现下所处的时代。 这样算来,五代十国的结束至今不过一百四十多年,照理说,这个时候阿拉伯数据远未传入我国,更别提民间使用了。初知穿越到这里的时候,我特特在我所能找到每一本书,包括大少爷李景琛的书房,我全部都找了一遍,并没有见到一个阿拉伯数字,甚至连现代汉语里的一、二、三都没有看到,为不显怪异,我还逼着自己练习繁体字,平时有用到写字的地方,全都写繁体字。而,眼前惊见这些熟悉的数字,让我觉得非常的奇怪。 “好好,掌柜的,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我不看账本,我只问一件事,您记账用的这些数字,是阿拉伯数字吗?您是从哪里学会这些数字的?”我顿了顿,换了个方式问他。 “什么阿不阿的,不知道你在讲什么,至于我记账用的什么,也不消姑娘您心,您还是出去吧,买东西在外间,不买东西您请便。别打扰我老儿做事。”那掌柜的背对着,还是不愿理我。 我急得脸直发热,还得按捺了,一番解释加请求,并朝那掌柜的盈盈拜下去,“对不起,真对不起,刚刚是我的冒失,掌柜的,您放心,我并没有要打探什么的意思,只是刚刚不经意里看到您记账用的符号,神似我家乡的人们用来记账的数字,我自来了此间,再也不曾见到过,我问您是哪里学习的,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是否有家乡的人也来了这里,我自离了家乡,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一个人在这里,心里边惶惶不安,常常夜里哭到天明,现在好不容易见到家乡的数字了,怎么能不一时激动非常,不曾注意冒犯了您老人家,请您见谅,并告知于我,小女子在这里谢过您老人家了。” 梅书见我面红耳赤,急得直冒汗,虽然不解,但也朝了掌柜的拜下去,“掌柜的,求您了,您看,我姐姐急成这样子,您老就帮帮她吧,我们会一辈子感念您的大恩的。” 那掌柜的转过身,看看梅书,又看看我,说:“罢了,两位姑娘请起吧,这里面也没什么要紧的,看你们如此着急,小老儿我又一向心软,告诉你们也无妨。这些个符号,本是我们家主人教与我记账用的,除了我,这里上一任掌柜的,也是用的这个符号记账的,自这店铺开业至今,东家就一直要求掌柜的以此符号做账,说是更方便看账,倒也真是,记起账来快得多了,也清楚。夫人在教习的时候,好像也是说了这个叫什么‘数字’之语,小老儿在此以前也没见过,更没听过,是不是姑娘你所言的家乡用的‘数字’,就不是小老儿能知道的了。” “那请问贵主人在吗?听掌柜的您说起,贵主人应该就是我同乡之人,或者,至少也是识得我的同乡之人,能不能麻烦掌柜的您代为引荐?”我收起自己急切的情绪,怕又惹翻了眼前这位老掌柜,轻声问道。 “我们主人平日里倒是平和,也没什么不可见的,只是不凑巧,前日里主人携了家小去往京城,并不在家。”那掌柜的答道。 “那贵主人什么时候回来?”我又问。 掌柜的了胡子,答道,“那就说不准了,京城里主人家也是常去的,有时三五日可回,有时月余也说不准。只此次连同小姐和少爷都一起去了,想是要顺便游玩,或者会晚点回来吧。” 一番话,说得我心里顿时凉了下来,我在陇西城也待不了许久,后有追兵,在找到大哥之前,此身并非自由,且,还有命之忧,并不能随心所欲。眼前这个让我从在书上看到时就兴趣莫名,初进店又熟悉无比,眼下里更是怪异连连的糕点铺,它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会不会,真的是穿越的前辈?一时间,我是悲喜无状,眼睛里泪水再也忍不住,无声的哭了起来。 “姐姐,姐姐,您怎么了?”梅书在旁边扶着我,急急的拿帕子帮我擦着眼泪,我抬头一看,那掌柜的也一脸奇怪的看着我。 “没事儿,”我拍着梅书的手,轻声的安慰她,又转头对那掌柜的说:“既是如此,也没有办法,掌柜的您看这样可好,借您的纸笔,我想给贵主人留书一封,如果贵主人真的认识我的乡人,看了我的书信,他一定会联络我的。” “哦,那好的。”掌柜的想来平日里也是和善之人,见我言词可怜,应了下来,又拿出纸笔递给我。 我接过纸笔,走到桌旁坐下来,想了想,直接提笔从左至右横排开始书写,如果这里的主人真的穿越的前辈,我赌他不用看信的内容,只一看这书写的方式(这里的人平时里都是自右向左竖排书写的),就会知道给他留信的我这个后辈的心情。并没有多写什么,或者说此刻一切未定,我也不知道能写些什么,只是留下话,顺利的话月余后定会返回这里,到时候若是主人家没甚大事,还请一定赐幸见上一面。 013 心情起浮 惊见数字疑是同乡在线阅读 013 心情起浮 惊见数字疑是同乡 013 心情起浮 惊见数字疑是同乡 014 追兵来了 选定方向各自逃命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14 追兵来了 选定方向各自逃命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14 追兵来了 选定方向各自逃命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4014追兵来了选定方向各自逃命 我扶着梅书,一路恍惚的回到客栈,并未发现,身后有个影子一直尾随我们。 ——————————————————————————————————————— 某客栈大堂一角,三个壮的汉子围坐在一张小桌上,低低的说着: “武哥,我刚刚出去打探,似乎看见了咱们这次盯的人了,只两位姑娘,都穿着丫环的服饰,尚分不清是否有那李府的小姐。” “你可看清楚了?确实是她们?她们去了哪里?”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问道。 “确实是她们,小的拿画像比对了一下,其中一个确的七八分像,倒不曾上前去仔细的看,小的担心打草惊蛇,只远远的的吊着,见她们进了那清莲坊,隔了许久才出来,又一路跟随她们进了凌云客栈,小的又在外面守了将近一个时辰,她们都不曾出来,想必是就住在那里了。”先前说话的那个人答道。 “很好,打听出住哪个房间了吗?” “小的问过那掌柜的,说近几天倒不曾有三位姑娘过来投宿,小的心想,可能她们同行的还有其他人,单说几个姑娘家的话,肯定走不了这么快,咱们应该一早就追上了,因不知虚实,不敢拿出画像给掌柜的看。” “是该小心为上,这李府虽只是商家,听说有个大少爷,是有官府背景的,且跟这小姐是一母同胞,不到万不得已,我们还是不要跟她们照面,只暗中行事吧,这样,现在,亚林你先去那凌云客栈前守着,以防他们趁天黑溜走。两个时辰后我去换你,小许,再隔两个时辰,你去换我,咱们轮流看着,每两个时辰更换,保证体力,路上再动手。” “是。” ——————————————————————————————————————— “梅书姐姐,小姐这是怎么了,一回到客栈就开始哭,你们在外面碰着啥事儿了?小姐出去的时候不还高高兴兴的吗?”小敏急急的问着梅书。 “嘘,小敏,你小点声,小姐好不容易睡着了,想是哭累了,你别又吵醒她。”梅书急忙制止。 “倒是好久不曾见小姐哭了,得有几个月了吧,最近小姐都很开朗,爱笑了,也爱跟小敏笑了,虽然常看见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像是有许多的心事,不过,咱们小姐一直以来心事都挺多的,所以说这做大小姐呀,也不一定就好过做奴婢的。”小敏点点头,压低了声音说话。 “小敏,那你觉得是现在的小姐好,还是以前的小姐好?”梅书问道。 “什么现在的小姐以前的小姐啊?梅书姐姐,你说话小敏听不懂,小姐不就是小姐吗?”小敏一脸不解。 “我是说你刚刚说的那番话,我也察觉到了,自从小姐在花园里摔了头,就变了很多,跟以前很多地方不一样,像换了个人似的。”梅书调转话头,自个儿差点说漏嘴了,倒被自己吓了一跳。 “哦,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从那个时候起呢,小姐摔了头,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有时候连家里人都不认识,不过啊,家里除了咱们院里和大少爷院里,谁想咱们小姐好了?小敏私下倒觉得这样还好,不记得他们,小姐更开心一些,以前的小姐也很和气,对身边的人也很好,只是,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只觉得现在小姐跟咱们更亲近些,有啥好吃好玩的都想着咱们,还常常教些书上的东西给我,她还不许咱们自称奴婢呢。”小敏说着,小脸红红,大眼睛里星星一闪一闪的。 梅书没有接话,低下头去暗想,是啊,眼前这个小姐似乎更容易快乐,更懂得心疼人,也更加的独立果断,只要她是晴如小姐,这样的她,不是对大少爷更好吗? ——————————————————————————————————————— 隔壁房间 “当家的,你说,这次护着大小姐南下去寻大少爷,路上能几天?这眼看的天要凉了,咱家虎子去年的穿他哥的冬衣就短了些,出来匆忙,我也没带着活计。”王七老婆一面收拾打包白天买回的东西,一面对王七问道。 王七默在一边坐着,想了想,回道:“今儿个我跟这客栈里的掌柜的讲过了,暂时将咱的驴放在这里,另租了马拉车,家时原是为避人耳目用了驴拉车,既是已到了这陇西,赶路要紧,换了马拉车能快些。若是路上太平,再有七八天就到了滇云,或者大少爷也从滇云折返了,倒不用七八日就能遇着,左右不出二十天就能回到家里了。” “那依你看,这路上能太平吗?我看着这几日倒还好,想那张夫人也不至心狠如斯,赶着将大小姐逮回去送嫁吧?他倒不怕得罪了大少爷?”王七老婆一脸的不信。 王七哼了一声,“张夫人是怎么也不是咱们能说的,大户人家的事情,咱们也见得多了,且不去管她,至于大少爷,张夫人定是忌惮着他的,要不,也不能趁着大少爷不在的时候才行这等龌龊事来,想她是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大少爷回来,固然是要发脾气的,但长幼有序,大少爷也不能特别的把她怎样了。” “那依着你说,那张夫人肯定还是要派人追来喽?”王七老婆追问着。 “嗯,这个是一定的,若是她肯轻易的妥协了,也没有这一出了。” “如此,顶多也就是张夫人派人追回小姐,逼她出嫁了,哪就有那么凶险,还血光之灾?那大和尚不会是骗人的吧?长孙夫人也信了?前着那么些年就做这些布置?” “说你妇人之见吧,你这几天看着这大小姐,能是个软柿子,任着张夫人的摆布?且不说对方是个怎样的人,单就大小姐,我看着她遇事不慌,沉着果断,若是逼到了没路,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来,那张夫人既是已做出这一步,又少不得逼着非得继续走下去,两厢里坚持下来,怕那张夫人干脆的一不做二不休……”王七说着,叹了口气。 “当家的,你是说,那张夫人会”王七老婆大惊,“那咱们呢,不会也跟着赔了命吧?” “不好说,真那样了,也算咱们报了长孙夫人的大恩了,不说了,睡吧,明天早起赶路,早日找到大少爷,一切就太平了。”说着,起身吹了灯,就着月光爬上床睡觉去了。 ——————————————————————————————————————— 第二日一早,梅书和小敏收拾好包袱,又陪着我一起用了些早膳,因昨天一天都没进什么水米,早膳我倒多吃了个馒头,肚子饱饱,心情也还好,反正来了这里也三个多月了,该想的也想的差不多了,想不了的,也暂时不想了,昨日只是心内触动,万分思念家里爸爸妈妈,还有总爱跟我玩笑的小弟,情不自抑。 王七婶子走进来,帮着小敏背起包袱,笑着说:“小姐姑娘们可吃好了?这就要赶路了。昨日儿我们当家的另租了马来赶车,想必能快些见着大少爷,小姐就不用如此路上辛苦了。” “哦,那原本咱们拉车的驴呢?总不能卖了吧?”小敏问道。 “先寄放这里,回程的时候,咱们还了他们的马,再换回咱们的驴,付他们几天草料钱也就是了。”王七婶子回头又招呼着我和梅书出门,解释说。 一面说着一面下了楼,出了门,梅书先爬上车,将各人手里的东西都接上车去放好,又让小敏扶了我,她在上面牵着手,上了车,见着座上又新加铺了层厚厚的软垫,坐上去就舒服多了。 一路顺利,出了城,马不停蹄的继续往前,我和梅书小敏时不时说笑几句,倒也没觉得时间过得慢。 大约行了近两个时辰,忽听得马儿高声嘶叫,紧接着车子一阵急晃着停下来。王七叔的声音传进来,“大小姐,您坐在车里别出来,有人到了。”又跟他老婆说:“芸娘,我拦着他们,你赶车,千万别停。”就听得一声清亮的鞭响,那马儿吃痛,拉着车颠簸的往前冲去。 我心里一沉,果然来了,那二夫人端的是心狠。我低声的对两个丫头说:“追兵到了,待会儿若有机会,各自逃命,不要管我,知道了吗?” “那怎么行,咱们的使命就是侍候小姐,保护小姐,要死咱们也要死在起啊!”两个丫头同声说着。 我急了,“傻丫头,死什么死,咱们得活着。听我说,咱们三个人分开了活命的机会更大,毕竟那追兵一时并不清楚哪个才是我,你俩各自选定一个方向逃命,也是帮着小姐我分散了追兵的注意力啊。梅书,你拿出咱们的银子和值钱的东西,分三份,各人拿一份,若有幸不死,就继续往南,一路留下莲花作为暗号,咱们洛阳见。记住了吗?” 梅书快带的将钱物分了三份,递给我和小敏各一份,我接了东西揣在怀里,又拔开车帘: “王七婶子,对不住了,连累您,可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有机会晴如再向您谢罪。现请您将马车赶回官道上,遇见了分叉路先停下,弃了车,咱们各自逃命。” “是,听小姐的吩咐。” 到了一个三叉路口,我们跳下马车,王七婶子说:“小姐,就这里了,您三位选路逃命吧,我把车赶回去了,我不能让我们当家的一个人在那里厮杀,虽他身上有些功夫,我还是不放心,对不住,不能再保护小姐了。” 我点点头,此刻也不宜多说什么,各人有各人的坚持,或者,不跟我在一起,他们活命令的机会更大。然后我选右边,小敏选了左边,梅书往中间的官道,三人分头往前跑去。 014 追兵来了 选定方向各自逃命在线阅读 014 追兵来了 选定方向各自逃命 014 追兵来了 选定方向各自逃命 015 追兵到来 不肯屈服被逼跳崖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15 追兵到来 不肯屈服被逼跳崖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15 追兵到来 不肯屈服被逼跳崖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5015追兵到来不肯屈服被逼跳崖 我提着裙子飞快的向前跑,除了耳边的风声,就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快得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跑了约七八分钟,我抬头往前四周看了看,西面约五百米左右隐约是个树林,只要跑进那个树林,应该就容易找到地方隐蔽起来了,不敢停留,又飞一般的往西边跑去。眼看就树林就在眼前了,后面追兵远远的跟上来了,“站住!再跑不客气了。” 我好气又好笑,难道如此追赶,还是客气的了?一面使出吃的力气往前跑,若不是这场逃命,我还不知道自己原来有如此潜力,快赶得上飞人刘翔了!终于在那人追上来前,跑进了小树林,也不敢松懈,望了下四周,又往树林深处跑去。正当我以为林子里树多草深,又不好分辨方向,可以给我多争取点时间逃命时,却又跑出了树林,幸好自己急刹停住,不然,已冲下了树林后面的悬崖。原来,这也不是个什么树林,只是崖边一排防滑坡的防护林。而正当我停下的当口,那追兵已来到身后: “姑娘莫慌,我们只是奉命带姑娘回家,敢问姑娘可是李府小姐?姑娘家世优越,生活无忧,何苦离家出走呢。” 我气极反笑,“住嘴,你既已认出我来,自是已知道我的身份,我想你们也不会什么都没打听清楚就接下这活计,自个儿仔细掂量掂量,若是我大哥知道了,你们可担待得起?!”如今看来,这二夫人也是个有心计的,并未派家里的护院之类,而是请了外边的人。 那匪类见我说得明白,也不再装背叛,脸一横,恶道,“姑娘既已清楚此间内里,还是乖乖的跟我回去了,也少受些皮之苦,如若不然,发生些我等也控制不了的事情,可就是姑娘您的损失了。” 我心里细一想,就明白了这人的话,看来二夫人是起了杀心了,若是我不肯回去,只能是死路一条了。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悬崖,左右是个死,搏一搏吧,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这一跳下去,就回了家。 又回过头,对那人说道:“回去复命的时候,你告诉那张夫人,想好说辞,准备承担我大哥的雷霆怒火吧。”说着,纵身一跃跳下悬崖,那人一外急步上前,只抓住一抹风,捎来一声叹息:“倒是个烈的,可惜了” 朦胧间,我在一片白雾里奔跑,隐约的前面就是老家村口的大槐树,小时候贪玩,天黑了都不知道回家,妈妈就在站那棵大槐树下一遍遍的呼唤我的小名儿,“晴儿,回家了,天黑喽,夜猫子要叼小伢嘞!”后来慢慢长大,外出上学,每次回家,也看见妈妈站在大槐树下等我。现在,妈妈又站在老地方等我了。 “妈妈,妈妈”我一边喊着,一边向妈妈跑过去,却发现妈妈越退越远,大槐树也渐渐的不见了,周围仍只见一片白雾,我在白雾里大哭起来。 “姑娘,姑娘,醒醒了,姑娘。”我正凄惨的哭着,耳边有个慈祥的声音叫着我,跟妈妈的声音一样。 “妈妈。”我哭着喊,一个用力,从迷雾中醒过来,却发现原来是一场梦。转了转眼睛,意识慢慢的回过来,只觉得身上像是被车轮辗过一般,痛得像散了架,梦中未干的眼泪又聚集了满眼。 “姑娘,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俯下身,底着我的额头,“烧也退了,应该是没有大碍了。” “老人家,这里是哪里啊,是您救了我吗?”我记得,自己从悬崖上跳了下来,满身的疼痛告诉我,看来我是没有死,那我是回了现代,还是还在大燕国呢?眼睛一转,发现自己在一简简陋的房间里,只一桌一椅一床一柜,看上去很破旧了。 “呵呵,这里是苦芪谷,姑娘你是从上面的悬崖上掉来了吗?昨儿个晚上,我家老头子去崖边采黄芪,在一个雕窝里发现了你,当时你正昏迷,老头子就把你带回来了,幸好我们家平日都靠采药买药为生,老头子也略懂些歧黄之术,家里各类的药材也有些,不然姑娘的腿就怕保不住喽。”老人家爽朗的笑着。 这么说来,我仍在古代,并没有一跤又摔回现代去了。 “谢谢您,老人家,救命之恩,也不知如何报答。”我朝那老人家笑笑,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奈何全身酸疼,没有一丝力气。 “快趟好了,虽说姑娘福大,只是折了左腿,到底是那么高的受到悬崖跌下来,身上皮伤也是无数,怕也是好些日子才能养回来了。快别说什么恩不恩的,你我相见即是缘份,我老婆子也是亏着老天爷保佑,靠着这山里的各式药材换些米粮,才能有今天的安稳生活,总想说也能帮帮其他人,结些善缘,也不枉老天爷这些年顾着我们家了。可巧姑娘就来了,可不是老天爷一直在保佑我了。只是,姑娘为何会从那悬崖上跌了下来?”老人家急忙扶我躺好,又帮我压了压被子,山间清凉,倒是有些秋天的凉爽了。 我不想对眼前这位慈祥的老人家说谎,就简单的跟她把事情的经过述说了一遍。老人家听得直摇头,“竟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虽有那锦衣玉食,到底是无父无母,才会被那狠心的后娘欺负。不过,姑娘你大难不死,想也是有福之人,不要拘在仇恨里,那才枉费了老天爷的活命之恩呢。” 我艰难的伸手了脖子上,幸好,我的戒指还在,自那天从梅书手里接了过来,我就让小敏给我找了红绳,像从前一样将戒指挂在脖子上,随身带着。“嗯,我知道,虽是二娘如此作为,心里怨她亦是难免,却也并没有什么恨的,各人有各人的苦处吧。老人家,您别总是姑娘姑娘的叫我了,我姓李,闺名晴如,您就唤我晴如吧。对了,刚听您说起,老爷爷在家吗?晴如想亲自跟老爷爷道谢救命之恩。” 老人家听得我如此说,眉头舒展开来,“好好,姑娘能如此想,也是个心怀不同的姑娘,大度之人必有大福,老天爷都看着呢。至于老头子,他进城卖草药去了,说什么谢不谢的话,都是赶巧的缘份。姑娘你也别老人家老人家的叫了,我夫家姓刘,你就唤我刘吧,呵呵,想想,我那小孙女也像这般大了,让你叫声,也没亏着你。” “。”我脆生生叫了一声。 “哎。”刘高兴的应了,笑得合不拢嘴,“自从儿子考了官,接了媳妇儿并孙子孙女出谷去,这一晃也十多年了,因着隔得远,除着年节的时候回谷里来瞧瞧我们老俩口,平日里没人这样唤我喽,老婆子也不白赚着你叫声,这就给你准备吃的去。晴如啊,等等啊,别起来,你的腿还没好全了,仔细又折了,那就可再接不回来了。” 一晃眼,我在这谷底已经住了三个多月了,腿上的伤也早好了。今儿天还没亮就起来了,我帮两位老人家做好早饭,把缸里添满水,又去拾了好些柴放在院子里,**鸭和猪也喂过了,四下里一看,今天的活计也都做了,就去跟老人家辞行。因着实在牵挂两个丫头的情况,不然,我真乐得在这谷里继续的生活下去,给两位老人家帮忙晒草药、做饭、收拾屋子,或者跟爷爷学习分辨草药,或者跟着学做冬衣、棉鞋,闲着漫山遍野的逛着,采野果、看小狗儿撵兔子,生活虽然清苦,倒也悠闲自在。 我听着里屋的声音,约老人家也起床了,就敲了敲门:“爷爷,,您二老起床了吗?” “来了。晴如,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啊,往天你就只爱赖床,说是天冷,没有比被窝更得你心的物什了。”开了门,两个老人出了房门,跟我打趣儿。 “爷爷,,晴如跟您二老辞行的,转眼晴如已在谷里住了三个月了,这三个月,二老对我比亲孙女还亲,晴如实在不想跟您二老公开,但,我之所来到这里,您二老也是清楚,如今也没有其他,只是两位丫头的情形不知,大哥也晓得急成何模样,晴如不能再躲在这里享乐了,这就要别过二老,出谷寻哥哥去。”我思量一番,还是开了口辞行。 “这就要走了吗?腿上伤可好全了?”拉过我的手,一脸不舍,我扶着坐下,自己站在她身边。“嗯,早好了,只是舍不得二老,才又多住了十多天。” “也好,你原本也不是这山间的人,自有你自己的路要走,只是,去到外边,不管看到了什么结果,只须记得,要与人为善,人在做天在看,万事只不违本心才好。”爷爷一向也疼爱我,见我说走,并不多挽留,自是知我已经想好了才开口道别的。 “嗯,我知道,一定记住爷爷的话。”我点点头,“等找着哥哥了,一定带着他回谷里看爷爷。” “好好,既然如此,那早些走吧,出谷的路也不近,让你爷爷送你出去,我去把刚做下的两件棉衣给你拿来带上,外边比谷里冷,眼下寒冬腊月的,别冻坏了。”说着,又起身回里屋。 我急忙拉住她,“,那不是您给孙女儿缝制的新衣吗?晴如不能要。” “傻闺女,你可不就是***孙女儿吗。”转过身,了我的头,一脸的慈祥。 我感动极了,望着两位老人家,真想说不走了,就在这陪着二老吧。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变成满眼感动的泪水流出来。 拿了棉衣棉鞋走出来,又包了一包晒好的草药,放到我的包袱里,牵着我的手往外走。 出了门,我又回身抱了抱:“,晴如一定会回来看您和爷爷的,您和爷爷一定要健健康康的等晴如回来。”说完,背起包袱,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不敢回头,不敢看站在门口看我离开的样子。这是我来到古代以后对我最好,最亲近的老人家了,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 015 追兵到来 不肯屈服被逼跳崖在线阅读 015 追兵到来 不肯屈服被逼跳崖 015 追兵到来 不肯屈服被逼跳崖 016 离谷寻亲 跟随商队同往洛阳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16 离谷寻亲 跟随商队同往洛阳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16 离谷寻亲 跟随商队同往洛阳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6016离谷寻亲跟随商队同往洛阳 在山口别了爷爷,按照爷爷指的方向,我决定继续往南,去洛阳,一是因为当初是跟两位丫头约好的了,再者我也不知道京城李府的情况,不敢随意的就回家去。 按照爷爷所说,最远他也只去过附近的石头镇上贩卖草药,洛阳他不曾去过,只从前听走脚的行商说起,从石头镇上到洛阳,快马也要约三日功夫,这么远的路程,我独自一个人上路显然不太安全,雇车马的话手头钱不够,我手中只有当时梅书分出的一部份银两,出谷时留了一半放在我屋里的桌上,现下手头只有一锭五两的银子,并几角碎银,再余就没有了。且不是我不相信别人,孤身一个女子,又无武艺在身,雇人其实也是有风险的。唯今之计,只能找到同行的车队,看能否商议同行了。 心中既有计较,我便往爷爷所说的石头镇上去,眼下已是十一月末了,天寒地冻,路上行人不多,再有我走的这条路,也是出谷后一条蜿蜒的山路,平日里本就就行人不多,走到了半日,竟不见一个人影,只有凛冽的寒风呼呼作响,也幸好是我这个来自现代的李晴如了,若真是李府那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怎么可能独自一个人走在这冷路上,何况这么远的距离。待走进镇子口的面店里时,已是中午时分,因一路紧赶,倒也不冷,鼻尖上还冒出细汗来。我跟卖面的大娘要了一碗热汤面,呼噜呼噜喝下去,那大娘见我一身的布衣裳,以为是前面山里的猎户或是药农家的女儿,问了句: “姑娘从哪来?去镇上换东西吗?怎一个姑娘家的自己出来了,你爹娘呢?” 我笑笑,说出路上一早想好的说辞:“大娘您好,我就从前面庄上来,爹爹病下了,娘亲要照顾他,打发我去洛阳的外祖家接回弟弟。大娘,您这店里平时有来往的商人的打尖吧,有去洛阳的吗?” “哈哈,小丫头嘴巴倒是伶俐,难怪你娘倒是放心你一个女儿家的出门。唉,说来也是咱们穷人家,大户人家的姑娘才不会独自出门呢,也是个苦丫头。行,你先坐着,我帮你打听打听。” 只坐了一会儿,那大娘就回来了:“小姑娘运气好呢,挑米的欧五哥说他去东街万福饭馆送米时,听那厨房的人说饭馆里有一队商人要去洛阳,吃了午饭就出发,你快赶过去吧,眼下正是饭点,一会儿人可就走了。” “谢谢,大娘,请问一下,东街成福饭馆怎么走?我还没去过呢,”我站起来,一脸腼腆的笑着。 “门口这条路直往前走,看见路口往右拐,走到尽头倒数第三家就是了。”大娘又拉着,“姑娘家的一外人在外,万事警醒些,记住了吗?” “记住了,谢谢大娘,那我走了,大娘再见。” 哈哈,要打听消息,去酒肆饭馆茶楼,果然是没错,古人诚不欺我!我背着包袱,按照大娘所说的方向找去,约半盏茶功夫就看到了万福饭馆旗幡在风中招展,这镇子倒是不大,看来也就是平时过往的人们暂时歇脚吃东西的小站了。走到饭馆门口,看着几个脚夫模样的人正在拴马上套,忙走上去问:“敢问几位大叔,可是去往洛阳?” 其中一个年岁长些的大叔看了我一眼,“小姑娘,你打听这个作什么?” “不瞒大叔,小女子是要去洛阳寻亲的,因一个人上路不甚至方便,刚好听挑米的欧大叔说这里有人要去洛阳,想寻个搭乘,不知道大叔方便不?”我装出一脸凄苦的样子,其实不用装,就这身布衣裳,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就已经很苦了。 “倒是有个有些眼力劲儿的丫头,话是不错,我们的确是去洛阳的,但我们也是受雇于人的,能不能带上你,得主人家说了算,我们是做不得主的。”那大叔倒也和气,可是做不了主。 “那就烦请大叔帮帮我,请示一下主人家吧,晴如谢谢您了。”我恳求着。 大叔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眼,我也不甚拘束,大方的望着他,说,“好吧,我去试试看,成与不成就看你的运气了。”说着,又进了饭馆。 不一会儿大叔就出来了,“主人家同意了,你跟着我一起走吧,若是有人问起,只说是我的侄女儿,旁的话别多说。我在家排行老二,唤我二叔吧,莫叫人起疑。”又笑着交待我。 “二叔,谢谢您,您真是个好人,我来帮您搬东西吧。”我高兴得跳起来,连忙的帮着搬地上的箱子,好重。 “哈哈,鬼的丫头,放下吧,哪里就用你那细胳膊肘儿帮忙了。”二叔笑着点点我的额头。 就这样,我跟着商队一起上路了,二叔告诉我,主人家是洛阳的商人,到陇西采买的,到了石头镇,添了些东西,说人手不够,就又雇了四个脚夫,他跟另外三个人就是。现在是要将货品运回洛阳,至于货品是什么,主人家没说,他们也不用知道。我只坐在二叔他们装货的车上,实在冷了,下车来跟着跑几步就暖了,二叔给了我一个暖水袋,只是半天没换热水了,早就冷了。 “晴如丫头,上车来吧,我们赶快着些,这天看着不好,怕是要下雨了,咱们车没有个顶篷,货品倒是有油纸蒙着,人就要糟罪了。”两天相处下来,这个看着就很憨厚的大叔倒是真心对我好了,不能不说,我李晴如的人缘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苦着你了,丫头,就你生的这模样,真可惜了你的,你看着就该是那坐在华车里有丫环服侍的命,怎么就生在咱穷人家了呢。” “二叔,您说哪的话呢,晴如觉得很好啊,那大户人家,看着是锦衣玉食,规矩想来是很多的,哪能像晴如一样自由自在呢。”我跳上车,坐在二叔旁边帮他赶车,又拧开水袋递给他。 “说是这么说,到底还是觉得亏着你,不过,有你这么聪明这么贴心的女儿,你爹娘倒是有福了。”二叔接过水袋灌了一口,又说,“我家里也有个女儿,平时也很乖,八九岁上跟她娘一起绣鞋、给人家洗衣,贴补家用,只是,不像你这么乖觉,平日里很少说话,跟我就更没话了。” “二叔,您女儿肯定也是很爱您,只是女儿家羞于表达罢了。”我安慰着他。 “是了是了,像你这么多话这么讨喜的姑娘,哪能家家都有呢,那就不稀罕了,哈哈。”二叔回过神,看了我一眼,又打趣我。 “呵呵,就是啊,所以晴如是独一号啊,仅此一家,别无分号。”我跳跳眉,并没有装着羞涩的回过去。 “哈哈哈哈” 正说笑说,豆大雨点就砸了下来,不一会儿,地上就全湿了。冬天的雨,打在身上可真冷啊,我不禁打了个寒噤。 “丫头,快躲到油纸底下去,把那个箱子挪开些,躲在两个箱子之间。” 我照做了,又看见二叔他们一行人拿出蓑衣披在身上,又扬起鞭子,抽得马儿一阵嘶鸣,冒着雨继续往前赶路。 又在雨里走了近两个时辰,天慢慢的黑了,加上大雨,眼前渐渐的看不到路了,所幸也到了一个驿馆,主人家的传下话来说停下休息,明日再走。大家赶紧的卸下东西搬进屋里,我走到柜台,问那店家可还有房间,那店家说:“客房没有了,刚刚都被定下了,怎么,姑娘,您不是跟他们一起来的吗?” “倒是一起来的,只是”我有些为难,那商队的主人是不可能为我定下房间的,昨晚也是我自个儿掏钱住下的。 店家也是人,一看我这神情就明白了,“客房没有了,柴房倒还有间,铺盖咱店里也有,搭个床铺倒是不难,只是,看姑娘” “也好,就柴房吧,那就麻烦店家搭个铺盖吧。”也讲究不了许多,小时候家里穷,稻草铺也是睡过的,就当是忆苦思甜了吧,总比坐在桌子边上过夜好,夏天无所谓,这样天气下,冻坏了就更糟了,“只是,这房钱” “姑娘放心,五个大子儿,行不?就相当于白送给姑娘住了,只收个铺盖钱。”那店家也爽快。 “我另外加多十个大子儿,烧几锅开水,再麻烦店家给我个干净的大木桶,您看成不?”这身上都淋湿了,若是不泡个热水澡,说不定就会冻感冒了。 “行,姑娘稍等。” 我走过去跟二叔讲了一下,只说另定下了房间,因昨晚亦是如此,二叔并没有多话,只让我好好休息。 我跟着店家到了柴房,那店家又指了厨房给我,因这驿馆并不管饭,厨房很是简单,放下铺盖并水壶出去了,不一会儿又搬来个大木桶,看起来倒还干净。我放下东西,烧了两大锅热水,先把木桶里里外外的刷了一遍,才放了热水进去,美美的泡了个澡,身上立时暖呼呼的了。穿好衣服,我拿出包袱里放的草药,挑了几柴胡和桔梗等草药,准备煮点药汤喝喝祛祛寒,想了想,又多抓了些,索多煮些,每人一碗吧。 煮好药汤,我拿起小二拿来的水壶装了,给二叔他们提过去,也请二叔给那主人家也送去,交待下,每人只一碗就够了。 我回了柴房,喝下自己的那一份汤药,沉沉睡去,一夜无话。 016 离谷寻亲 跟随商队同往洛阳在线阅读 016 离谷寻亲 跟随商队同往洛阳 016 离谷寻亲 跟随商队同往洛阳 017 智慧渐显 路遇父女停车救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17 智慧渐显 路遇父女停车救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17 智慧渐显 路遇父女停车救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7017智慧渐显路遇父女停车救人 第二日一早,胡乱的就着热水吃了些干粮当早饭,二叔就过来叫我出发了。 雨停了,天还是的,风也不小,吹到脸上生疼,我缩了缩脖子,问二叔,“二叔,咱们还有多久可以到洛阳?” “冷了吧?站到那背风的地方去。若是按照昨日上午的速度,再有二日就可到了,可眼下路上泥泞,马儿走不快,车就更难行了,怕要多出一半的时间来喽。”二叔望望天,又说,“看这天,怕还有雪要下,别给阻在路上才好了。” 我正要接话,里间有人出来了,二叔迎上去招呼:“林老爷,您早。” “老谭头,是你啊,昨天多亏你那药汤啊,不然咱这车队里得有不少人怕就躺下了,想不到你还懂药理?”原来那人就是商队的主人林老爷,看着倒和气,不过,商人嘛,总是和气生财的。 “林老爷说笑了,我老谭头哪里懂这些个,是我这侄女儿,稍懂些个草药,手里边也捎带着些,这才顺了便了。”二叔指指我,我大方朝那林老爷揖了一下,又抬起头,朝他笑了一笑,“也不值什么,只顺便了。” 林老爷朝我点点头,没说话,走出去了。 “谭二哥,您在哪儿咧?”外面有人叫喊,又听有人说什么“车子陷泥里了,动不了了”之类的。二叔跟说我:“丫头,你就在屋里等着吧,一会儿叫你。”我点点头,二叔出去了。 过了约半个钟头的样子,二叔和一个同行的一起进来了,说:“这下不好办了,几辆拉货的车,车轱辘陷泥里边了,拔不出来,车太重了。” “套上马,多几个人在后面推,看能不能推出来呗。”我话道。 “试过了,马早套上了,死命的拉,光见车轱辘转了,车子就是不动。”另外一个人说道。 我把手缩在套袖里,走出去,看到林老爷正指挥几个人在一辆车后边推,车上装了几个大箱子,车轮子深深的陷在泥泞里,看来车上堆的东西很重。前边还有一个人挥着鞭子,狠狠的抽着马儿,那马儿吃痛,前蹄高高的扬起,发了蛮力的往前拉,后面几个人趁机往前推,车子往前晃了几下,又停住了,泥水溅了满身。 我走到车边蹲下来,又低了头去看了车厢底下,明白了,原来这车的前后轮是分开的,前轮平衡,后轮有个铁轴,套马的套子直接连在铁轴伸出来的一个铁杆上,看来还是轴承式的动力了,这样的车平日用着很省力,只须很小的力就能拉动很重的货物,比我在古代看到的其它的车先进些。只是这样的车也有弱点,就是下雨下雪容易打滑,跟我们早年使用的自行车的原理倒是很像。 站起来拍拍手,二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倒是唬我一跳。我笑着跟他说:“二叔,这个原也简单,去找几块厚实些木板,再找些稻草来,我有办法让车出来。” 二叔看看我,一脸怀疑,“你能行?别逞能,等下主人家怪罪了。” “您就相信我吧,只要把我要的东西找来,我有办法。”我笑笑,一脸神秘。 “老谭头,你去找木板和稻草来,左右也是没办法,让你侄女儿试试。”另外一边,林老爷发话了,二叔瞪了我一眼,转身进屋子里面去找店家。 我拿到木板,让二叔帮我垫在两边的车轱辘底下,又在木板上铺上一层稻草,然后跟那赶车的人说:“请让马儿发力拉车吧。” 那赶车的人点点头,“得了,驾。”一扬鞭子,马儿吃痛,立刻就发力拉车,车轱辘顺着木板往前转,上去了! “耶,成功!”果然,现代人的智慧帮了我一个大忙呢,我高兴极了。 “哈哈哈哈真上去了,老谭头,看来你这侄女儿懂得还真不少呢。”林老爷爽朗大笑。 “哪里,哪里,凑巧了。”二叔也是朝我笑着,伸出大拇指,我亦朝他笑笑。 “小姑娘,你是怎么想出这个法子的?为什么垫个木板在下面,车子就出来了?”林老爷又笑着问我。 呃?这个,我总不能说这个就是摩擦动力吧?那他再问我什么是摩擦动力,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要怎么答? “啊,这个啊,我以前看别人这么做过,自己有心记下了,呵呵。”我打了个马虎眼,笑着说。那林老爷明显的不信,但似乎也没有更好的解释,点点头,走到前面上了车。按照我的做法,后面两辆车子也顺利的从泥泞里拉了出来,车队继续上路。 “大爷,求求您,救救我爹吧,求求您了” 寒风呼呼,隐隐约约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我从油纸底下伸出头,向前望去,又问道:“二叔,前边怎么了,我好像听到个女子求救的声音了?” “好像是个姑娘家,沿着车队在求人,听着好像是她爹怎么了。”二叔答道。 “哦,那前边的人没有搭理她吗?”我继续问道。 “不知道,车队也是急着赶路,这天看着快下雪了,我们也都是雇于人,主人家不发话,也不好随便的停下车来。”二叔又答。 “二叔您赶慢点,我要下车。”说着,从车上跳下来,向那女子跑去。 “大爷,求求您了,我爹他快不行了,求求您救救他吧。” 我走上去,看见一个穿着绿色夹衣的姑娘,正沿着车队求人,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一位老人家靠在一棵大树上,怏怏的,看着像病得很重了。 “姑娘,你爹怎么了?”我走上前去,拉着那姑娘的胳膊问道,那姑娘回过头,长得倒是清秀,只是嘴唇冻得发白,眼睛里蓄满泪水。 “小姐,求求您,救救我爹吧,玲儿给您跪下了。”说着,双腿一弯,就要跪下去。“别,别别,我不是什么小姐,别跪我,先看看你爹吧,他怎么了?”我赶紧拉着她站起来,朝那老人家走去,那姑娘擦擦眼泪,跟我走过去。到了大树下,我走上前去,在那老人家身前蹲下来,他闭着眼,靠在树上,脸黄黄的,呼吸微弱。“他怎么了?”我问道。 “我爹前几日染了风寒未好,昨日遇着风雨,又加重了,发着烧,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手里也无药,眼看着快不行了,求您救救他吧。”说着,又哭了起来。 我伸出手,探探了老人家的额头,的确是发着高烧,又掀开他的眼皮,眼睛昏黄。看来是重感冒了,我不是学中医的,也不会切脉,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就转过头对那姑娘说道:“你叫玲儿是吧,眼下也没有其它办法,你扶起你爹,我去求求人,看不能带着你们父女去前边找个医馆给他看看。” 说着,也不等玲儿答话,就跑到二叔那边去,车队已经停下了,“二叔,那姑娘的爹病了,看样子得赶快送医,不然命难保了。二叔,您帮帮手,将她爹背到车上来吧。” “晴如丫头,你赶紧上车来吧,因着你,车队已经停下了,你别惹林老爷不高兴了,等会儿他不让你随队走了,你可就麻烦了。你别忘了,你也是求着人才能搭这车队的。”不想二叔去拉着我,让我赶紧上车。 我站定,“二叔,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知道,你这丫头心地好,可是,这可是商家的车队啊,那老头子看来随时就没命了,商家向来忌讳这些的。你就别生事了,快走吧。”说着,又来拉我上车。 “不,二叔,我去求求林老爷吧,我不能看着人家病重却不搭把手。”我也拧上了,虽然知道自己也是求人的,但,身为医生,虽然不知道还能不能成为真正的医生,但,我也是宣过誓的,要以死捍卫医生的职业道德。 来到林老爷的车边,我向车里说道:“林老爷,我是晴如,老谭头的侄女儿,外边有位老人家生了重病,求您带上他一起吧。” 那车里好半天没声响,我亦站在外面没动。 “你知道自己的处境吧,你知道你原本也是我破例带上的吧?”林老爷的声音传出来。 “嗯,晴如知道,也感激林老爷的恩情。”我回答。 “你知道那个人命不久矣吧,你也知道商家的忌讳吧?”林老爷再问。 “嗯,晴如有所知。”我答道。 “哦?那是什么让你决定不顾自身处境来求我?难道你不怕我一怒之下赶你走?又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同意带上那对父女?你的信心从何而来?”林老爷又问。 我想了想,回答道:“林老爷,晴如知道,自己孤身一人怕是难得到洛阳,故而求了您的恩情,当然会害怕您会赶我走,但这并不是我要漠视有人生命垂危而不管不顾的理由。晴如也没有信心,不知道您是否会同意带上那对父女,但晴如总认为,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的价值比生命还珍贵,钱财身外之物,去了总会有来,而生命只有一次,再无来者。人的这一生,机遇何其多,际遇又何其反复,今天是人求于我,未知将来我没有求人的一天?即便总不求人,晴如也不愿终身背负着愧疚而活。说到商家的忌讳,林老爷这是救人,是行善积德的大好事,老天爷都看着呢,怎会让您的生意有所损伤,说不定生意还能更好呢。所以晴如愿去赌,赌林老爷亦是如此,赌林老爷有颗慈悲的心。” “哈哈哈哈,好一个慈悲的心,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好,好,今天我就卖了你这个面子,让那对父女上车来吧,就在我这车里,你也留在这里,不用去老谭头那里了,天太冷,莫要冻着。”林老爷推开车门,跳下车,赞赏的看着我,又对旁边的车夫吩咐到,“你去将那老人家背上车上来,暖炉加点炭,烧旺些。” 017 智慧渐显 路遇父女停车救人在线阅读 017 智慧渐显 路遇父女停车救人 017 智慧渐显 路遇父女停车救人 018 慈悲心怀 老人逝去收下玲儿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18 慈悲心怀 老人逝去收下玲儿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18 慈悲心怀 老人逝去收下玲儿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8018慈悲心怀老人逝去收下玲儿 “太好了,谢谢林老爷,相信晴如,您不会因为救人而失望的。”我高兴得跳起来,又吐吐舌,朝林老爷揖下去。说完,赶紧转身朝那父女跑过去,林老爷在身后一阵大笑,我不禁臊得慌,不小心把从前的鬼脸带出来,在这古代,会不会被认为轻浮?管不了了! 帮着车夫将老人家扶上车,又搀着那玲儿上了车,林老爷坐在最前面,车队继续出发。我帮着玲儿让她爹躺好,又拿过一边小几上的茶杯,看了林老爷一眼,林老爷点点头,我开心的笑了,倒了一杯水,玲儿帮着我喂她爹喝下去,老人家喝下水,沉沉睡去。 我看看玲儿原本苍白的脸变得潮红,又想起刚才碰到她的手时的热度,问道: “玲儿姑娘,你有什么不舒服吗?” 玲儿摇摇头道:“玲儿没什么不舒服,谢谢小姐关心。” 我不信,伸出手,探上玲儿的额头,“哎呀,这么烫,玲儿你也发烧了,怎么不早讲呢,快快,快躺下。”说着,按着玲儿忙碌的手,接过她手里的垫子,垫在她爹的身下,又扶她躺下,玲儿死活不肯:“不用了,小姐,真的不用了,玲儿没事,玲儿还要照顾爹爹呢。” “你爹爹这里有我看着呢,你放心,马上就要进城了,待会儿我一定给他找个好大夫瞧病,你也要好好注意身体啊,若是你躺下了,你爹不是更没人照顾了,听话啊。”我无奈,轻声的哄着玲儿躺下,这丫头也是倔强,任我怎么哄,就只坐在旁边,不停的用帕子蘸了水,给她爹爹擦着脸上额头上。没办法,我只得由着她,帮着她不停的换帕子换水,余光中,总感觉林老爷在看着我。 一路不安,车队终于在我们的无限焦急中抵达奉安城,车夫打听了最近的医馆,一路带着我们直接去了医馆,车队的其他人先去客栈投宿不提。 到了医馆,车夫帮着我们把老人家背到内堂,靠在椅子上,一位留着长长的花白胡须的老先生急忙搭上老人家的左手腕,摇摇头,又翻了翻老人家的眼皮,说: “来晚了,病已入五脏,左不过今晚的事了。” 玲儿了听,放声大哭:“求求您了,大夫,您再看看吧,我爹他只是受了风寒又发热,怎么就,怎么说大夫,求您了,您救救我爹吧。”只拉着大夫的手,又放在她爹的左腕上,“大夫,您再看看啊,求求您了。” 老大夫叹了口气,“治病治病,治得了病,可治不了命啊。这位姑娘,你坐下吧,我给你看看,你看着也不太好。” “不,不,大夫,您行行好,再给我爹看看吧,玲儿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呀,求您了。”玲儿不肯坐下,只求着大夫。 我一看,这样也不行,就对大夫说,“老先生,您先开药吧,不管过不过得今晚,咱们总不能现在就放弃了,先开药吃着吧,兴许老人家体质强,扛得过也说不准。”说着,还跟大夫使了个眼色。 那大夫看了看玲儿,明白了我的意思,也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只求安活人的心了,提笔开了药,又命立在旁边的童子抓了药去煎。 我掏了内袋里的银子,放在柜台上,又回来对玲儿说:“玲儿姑娘,眼下这里有我,也有大夫看着你爹,我看你最好是也叫大夫看看,若你再病倒了,可真就叫没人管你爹了。” 那玲儿只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顺从的点了点头,坐下来让大夫把脉。还好,只是轻微的风寒,有些发热,大夫也开了药,也让人抓了药去煎。一时,我们都坐在内堂里等着药好,大家都没有说话,林老爷轻咳了一声,看了看我,走了出去。 我跟林老爷走出去,林老爷回过头,对我说:“晴如丫头,眼看着,那老人家是不行了,你准备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能怎么办,尽人事,听天命吧,如果她爹真的捱不过了,玲儿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办,她才说她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 林老爷又说:“丫头,我是问你,你准备怎么办,还要管下去吗?” 我想了想,问道:“林老爷,跟您打听一下,一般这种客死的人,身后事要怎么处理?” 林老爷怪异的看了我一眼,说:“像这种情况,一般是火化了,再找个义堂,花笔银子捐个灵位,暂时安置了,将来再迁回老家的,也有就放义堂的,银子就要多些。也有那没钱的人家,买口薄棺木,找个无人的地界下葬的。怎么,你还要管吗?” “总不能不管的,那父女两个,我看着手里也无银钱,不然也不会让老人家拖到这个地步了,咱们不管,叫玲儿一个姑娘家怎么办?况且,她以后的去向也是个问题,在这个时代,一个姑娘家要怎么生活,我实在不敢想象。”我皱着眉头,也想不出个好办法。 林老爷笑道,“晴如丫头,想不到你一个女儿家,竟有如此心地,倒让我一个大老爷们汗颜了。既是这样,丫头,有什么我能帮到的,尽管开口。” 我眼前一亮,“那晴如先谢过林老爷了,眼下就有件事晴如要求您,我出谷时,手里银钱统共的也就十多两,刚已付了部份诊费及药钱,怕是不够处理那老人家的身后事了。能不能请林老爷先借给我,等到了洛阳,我立刻还给您。” “哈哈,若只是银钱,倒不是什么大事,”说着,林老爷从身上了一张银票递给我,“这里是五十两,你先拿着,不够时再打发车夫去客栈找我,我先回客栈去了,车夫就留在这里,有些事儿不方便女孩子家出面的,就请车夫去办。”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张银票,定定的看着林老爷的背影,看来,世间还是好人多。 走进医馆内堂,药已经煎好送过来,玲儿正在喂她爹吃药,倒有一多半流出来,已是吃不下了。我走过去,接过玲儿手里的碗,“我来吧,你先趁热把药吃了,再过来接我。”玲儿顺从的走过去,一仰脖子喝下药,顾不上擦擦嘴巴,又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碗,继续给她爹喂药,接过我递给她的帕子,轻柔的帮她爹拭着流出来的药汁。 天慢慢的黑下来,车夫买了些吃食,招呼我跟玲儿用了些,我没什么胃口,玲儿也怎么吃东西,就撤了下去。我走出去,来到那老先生身旁。 “大夫,跟您打听一下,贵地可有义堂?”我问道。 “有,出了城,往西七、八里的样子,有个‘忠义堂’,外地的人,一般都是先在那里安置了。”老先生答道。 “敢问,这银钱如何算法?”我又问。 “租个灵位十两银子,管灵三年。三年内若不迁出,那义堂也是不管了的,须得再交银钱。”老先生想了想,说道。 “谢过大夫,倒是借着您,污着您的地儿,晴如先在这给您陪个不是了。”我歉意的说,朝那大夫深深的揖了下去。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我这里开的是医馆,这样的事儿也多,姑娘不必挂怀。”那老先生站起来,又说:“我看姑娘的样子,跟那父女两个倒不像旧识,这等事情,姑娘家的也不好出头,你还是请其他的人来处理吧。” 正待答话,里面传来玲儿的声音:“爹爹,您醒了,太好了,爹爹,您吓着玲儿了。”又哭又笑,我回过头,那大夫说:“怕是弥留了,姑娘进去看看吧。”我点点头,抬脚走进去。 玲儿抬头看看我,对她爹说:“爹爹,就是这位小姐救了您和玲儿,要不是小姐,这会儿咱们还是那荒郊野外的。” 老人家对我点点头,挣扎着坐起来,我连忙走过去,扶着他躺下,老人家喘着气儿,对我说:“小姐菩萨心肠,小老儿在此谢过了。” 我笑着说:“老人家不必挂怀,不过是顺便,谁还没个三灾五难的呢。” “小姐,原本你我素不相识,小老儿却有个不情之请,小老儿自知命不久矣,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我这孩儿”老人家一面说着,淌下一行浊泪。 “爹爹,您说哪的话呢,爹爹会好的,爹爹一定会好起来的。”玲儿哭道。 老人家拍了拍玲儿手,又说:“爹的身子自个儿知道,没一会儿好活了,只是,玲儿,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小姐是个好人,你跟着她,也是条活路了。爹死了,这眼也能闭了。” 又转过头,对我说:“小姐,玲儿是我唯一的女儿,平日里跟着我,也是什么都做过的,人乖,手儿也巧,跟着小姐,给小姐搭个手,侍候您起居也是没问题的,就请小姐收下玲儿做个随身的丫头吧,小老儿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只泪流个不停。 我揽过玲儿,对老人家说:“老人家,您别这样说,玲儿跟我投缘,我看着也是喜欢,蒙您信的过,就让玲儿跟着我吧,我定会护着她,不让人欺负了去,有我的吃穿,也不会叫她饿着冻着。” “好好,如此,小老儿也放心了。玲儿,爹的乖女儿,爹去了,你要好好的”话音落下去,我低头一看,老人已经去了。玲儿伏在她爹身上大哭,我也默在一边陪她。 哭了好半天,见玲儿慢慢的平静下来,我揽过玲儿,拿帕子帮她擦了眼泪,安慰了几句,又说了义堂的事儿,问她的意见,玲儿说:“但凭小姐拿主意。” 我点点头,说:“如果你没有意见,那我们就先找义堂,把你爹安置了,先定个三年期,三年里,待寻个时间,请了人将你爹骨灰再移回老家安葬,对了,你老家在哪?家里还有房子吗?有没有其他亲人?” “老家在蜀西乡下,家里还有两间老屋,只是总没人住,怕是已经倒了。亲人只有个远房的堂叔,并没有其他人了。”玲儿答。 我看着玲儿,一脸的郑重,“那你看,安置了你爹,你是跟我走,还是回老家去找你堂叔?你放心,若是你决定回老家,我会给你备好了盘缠,雇车送你回去。” “小姐,玲儿跟着您吧,家里的堂叔已隔得远,爹爹在的时候来往亦不多。现在,爹走了,小姐就是玲儿唯一的亲人了。”说着,又伏在她爹身上哭了起来。 018 慈悲心怀 老人逝去收下玲儿在线阅读 018 慈悲心怀 老人逝去收下玲儿 018 慈悲心怀 老人逝去收下玲儿 019 坦露心怀 姐妹相称玲儿为婢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19 坦露心怀 姐妹相称玲儿为婢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19 坦露心怀 姐妹相称玲儿为婢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9019坦露心怀姐妹相称玲儿为婢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起身走出去,跟等在外间的车夫交待了声,请他去义堂联系相关事宜。 待安排完玲儿她爹的后事,牵了她的手回到客栈,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安排完玲儿住下,看着她哭累了睡着了,我洗了个澡,换身衣裳,来到林老爷住的房间,跟他讲了一遍他走后的事情。 又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他:“林老爷,办完这些事,共花了三十多两银子,还剩了二十两,现在还给您,另外三十两,只好到了洛阳再还给您了。” 林老爷又推回来,“先拿着吧,那姑娘也跟着你了?两个姑娘家,身上没个银钱也不方便,银子的事,到了洛阳再说吧。” 我想了想,也不再推辞,把银子又揣到怀里,“如此,先谢过林老爷了。晴如先下去了,玲儿那里,还需要晴如开导开导。”说着,退出房去。 “等一下。”林老爷叫住我,似笑非笑,看得我心里一阵毛毛的,说,“晴如丫头,你真是老谭头的侄女儿吗?” 我一惊,被发现了吗?林老爷是什么意思? 见我不吭声,林老爷又说,“你莫慌,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看着觉得你不像是老谭头的侄女儿,能告诉我实话吗?我保证,我没有恶意。” 我想了想,说道,“一切瞒不过林老爷的慧眼,晴如的确不是二叔的亲侄女,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呢,并不妨碍我把二叔当亲叔叔看待,二叔跟林老爷一路上对晴如的诸多照顾,晴如不是那不知深浅的孩子,在晴如心里,也把林老爷当亲叔叔一样看待呢。”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多说点好话总是没错的,我在心里吐吐舌头。 “哈哈哈哈果然是个蕙质兰心的姑娘,见了谁都哄得很开心,难怪你家人倒是放心你一个姑娘家外出行走。说起来,你的家应该也不是穷苦人家吧,我见你虽然衣着普通,气质谈吐倒不是普通的人家能养出来的。我也没有小看穷人家的意思,只是,其他看不出来,晴如丫头应该也是饱读诗书吧。”林老爷笑着看我,倒有些越看越欣赏的意思了。 果然,马屁拍好了,一切都好说,嘿嘿。我笑笑,“林老爷,既然您问到了,晴如倒不是好意思继续隐瞒,晴如是京城人士,本也是养在深闺,只因爹娘相继过世,长兄亦不在家,后娘作主给晴如胡乱许了户人家,晴如不服命运,在丫环仆人的帮助下逃出府,一路南下找寻哥哥,路上遭人暗算,与丫头失散,相约去往洛阳会面。因一个人不便行走,问了贵商队亦去往洛阳,遂求了二叔带我一起去,原本也是不识得二叔的,是跟林老爷一样,路上相识,对晴如诸多的照顾,晴如心里感激得很,待寻得哥哥,一定好好答谢二位。”我简单的跟林老爷讲了讲一路的遭遇。 林老爷听得一阵唏嘘,叹道,“也难为你,一个姑娘家,若不是有着一番机智胆识,定会遭人暗算了去了。” 我立在一旁未作声。林老爷想了一会儿,又说, “谢不谢的话就不说了,外道了,我只问你一句,你若方便,就告诉我,如若不方便,也不用为难。” 我点点头,“林老爷,您请问,若是晴如知道的,定不会隐瞒林老爷。” “是这样的,先前在那驿站,车子陷进泥泞里,大家子人都想不出法子来,你只蹲在那里瞧了一瞧,就想出个木板铺稻草的点子,竟也帮着车子顺利拔出来,我问你时,你只说看人家如此做过有心记下了,晴如丫头,你有所不知,我这车子,是我运重货的专用,是专门花重金请匠人做的,虽不敢说只此一间,但也绝不是路上随便就能看到的,所以,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法子的吗?”林老爷紧盯着我,问道。 我“嘿嘿”傻笑,这个,叫我怎么回答?想了一想,对林老爷说:“不瞒林老爷,晴如是在书上看到的,先时在家,时间多得无处打发,晴如亦不爱那女工书画,单爱看各类杂书,家中兄长宠我,收集了各类书籍给我打发时间,其中就有一本各式匠人的笔记,记到了您用的这种车子,并这类车子在行驶或使用中碰到的一些问题,晴如看到您车子下边那个轴承,就立时想到了,因此顺带的解决了车陷泥泞的问题,实则是凑了巧了。” 林老爷舒了眉,似乎是信了我的话,笑着对说我,“想不到,晴如丫头倒是博览群书了,这还罢了,最重要的是还能学以致用,这就很不简单了,以后有时间,定多找你聊聊天。你回去吧,好好休息,今天就不用赶路了,明天再启程。对了,你以后就带跟你今天收下的那个丫头跟我乘一车吧,这天寒地冻的,两上姑娘家,莫要冻坏喽。” 我想了想,自己倒是无所谓,看玲儿刚褪了烧,若是再受了风寒再要复发那可就严重了,就对着林老爷福了一下,“如此,晴如谢谢林老爷了。” 说着,退了出去,自去回房休息。 回到房间,玲儿已经醒了,正呆呆的坐在床沿上,看我进来,起身迎上来,待来到面前,双腿一弯,竟是要跪下去。 我一惊,连忙的扶起她,问道:“玲儿,怎么了,有话好好说,跪什么?” 玲儿噙着泪花儿,一抽一噎的答道,“得亏了小姐善心,玲儿的爹爹才有了处安置,又蒙小姐收留玲儿,如此大恩,玲儿不知道如何感谢小姐才是。” 原来是为了这个,我略放下心来,跟玲儿说:“别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话了,相见即是缘份,你既是跟了我,就跟我的亲人一样了,此后,只安心的跟我一处笑闹玩耍,旁的事别想了。对了,你多大了?” 玲儿答:“十七了。” “哦,倒比我长一岁,此后就是姐妹相称了,看你身子单薄,竟像是比我小了些,看来要好好补补,浆养身子了。”我点点头,又笑着说。 “玲儿不敢,小姐,您是玲儿的小姐,玲儿只是您的丫头,这一辈子,玲儿只愿永远侍奉在小姐身边,求小姐成全。”玲儿竟然大惊,双腿一弯,又要跪下去。 我忙拉了她起来,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做丫头呢,你我做姐妹不是更好?更亲近些?” 玲儿抹了抹眼泪,目光坚定,“小姐能如此作想,自是玲儿的福份,但玲儿不能恃着小姐的宽待,就不知自个儿的身份了,如今碰到小姐这样的主子,玲儿已是前世修来,若再不知好歹,怕是老天爷也容不过了。玲儿只做小姐的丫头,比姐妹更亲的丫头,请小姐成全,如果小姐为难,那就请放玲儿离开吧。” 我叹口气,深为这些古代女子叹惜,“好吧,玲儿,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亦不再勉强你,就依了你,你就跟在我身边,做贴身的丫头吧,只一条,以后,除非碰着万不得已,不要再轻易给人跪下了,咱们女子,膝下也是有黄金的,记住了吗?” 玲儿点点头,破涕为笑,“小姐,玲儿记下了,玲儿服侍您休息一下吧。” 我笑笑,走到床边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玲儿坐下,给她讲了我一路从李府逃出,遇刺杀跳下悬崖又被人救起,然后随了这商队一路来到此间的经历,只听得玲儿时而紧张,时而微笑,时而一脸崇拜的望着我,直说了近两个时辰,累得说不动了,沉沉睡去,临睡前,看着玲儿一脸心疼的望着我,只一个清楚的想法,从此后,玲儿便是我在这世间的第一心腹了。 第二日,用过早饭后就启程了,我携了玲儿去见过二叔,又跟二叔讲明情况,拉着玲儿的手走向了林老爷的车子,那车夫已经认识我了,远远的就跟我打着招呼: “晴如小姐过来了,老爷已经在车上,等了小姐好一会儿了。” 我点点头,朝那车夫灿烂一笑,携着玲儿的手爬上车,刚推开门,发现里面除了林老爷外还有一个人,正在说着什么“酒楼里生意平平”云云。 我正要退出去,林老爷转过头,看见我,笑着说:“晴如丫头,来了,快上来吧。” 我抱歉一笑,“林老爷,晴如唐突了,不知您在商量正事。” 林老爷指着另外一个人,介绍说:“不妨事,这是我店里的刘掌柜,你只叫他刘叔就好,不是外人。快上来,当心冻着。” 我爬上车,跟那刘掌柜打招呼:“刘叔,您早。”又转过身拉玲儿上车,待我俩坐定,那刘掌柜笑着说: “这就是昨儿救下的姑娘了?晴如小姐,恭喜收得佳婢啊。”看来,昨儿的事他也知道了。 我点点头:“是的,刘叔,她叫玲儿,从此就跟着我了。”说着,看了玲儿一眼,玲儿起身,分别朝林老爷和刘掌柜福了一下。 “好,好好,从此后,好好照顾你主子。”林老爷抚须大笑,吩咐车夫启程。 019 坦露心怀 姐妹相称玲儿为婢在线阅读 019 坦露心怀 姐妹相称玲儿为婢 019 坦露心怀 姐妹相称玲儿为婢 020 抵达洛阳 繁华富庶热闹非凡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20 抵达洛阳 繁华富庶热闹非凡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20 抵达洛阳 繁华富庶热闹非凡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20020抵达洛阳繁华富庶热闹非凡 车子一摇一晃的往前驶去,车内想是燃了炭,暖哄哄的,竟也没有烟,看来是上等的银炭了。我玲儿的手,还好,暖暖的。 抬头问林老爷道:“晴儿冒昧,刚上来时听刘掌柜说什么‘酒楼’的,林老爷,您是经营酒楼的吗?” 林老爷点点头,答道:“是啊,我在洛阳是经营酒楼,只如今,生意是越发的难做,洛阳城里的酒楼比比皆是,咱们又没有什么特别的招牌吸引顾客。是以我才千里迢迢的到陇西,学习些新鲜菜式,寻些特产野物丰富菜品,指望着过年的时候能有个好收益。” 我一听,心下了然,民以食为天,酒楼的确是必不可少,但相对的说,门槛也较低,只要有钱,大家都能做,如果没有好的厨子好的菜式,就沦为平常了。又问: “林老爷,那洛阳城里的百姓过得怎样,大家都有钱出来吃喝吗?” 林老爷听我如此一问,笑了笑,“洛阳城,地处千里中原,这几十年来,托咱万岁爷的福,百姓丰衣足食,处处一片歌舞升平。所以,这酒楼才会遍地开花啊,早些年,我家的酒楼也是洛阳城里头几号的,那时候竞争少,生意很是不错。” 说到这里,林老爷脸色黯下去:“只是这家传的生意,到了我手中,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说来令人惭愧。” 我笑道:“林老爷自谦了,您这不是就在努力的改善酒楼的状况了吗?且经营酒楼,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唯‘特色’二字而已。” 林老爷一听,兴趣来了,和刘掌柜对视一眼,说道:“听起来,晴如丫头你对此倒是有些研究。” 我摆摆手,说道:“研究倒是不敢,只是看得多了,也知道些门道。” “哦?愿闻其详。”那刘掌柜的也坐直身子,看着我的脸,问道。 我回忆了一下现代看到的那些酒店的经营模式,略为整理了一下,说道: “要说这‘特色’二字,难也就难在此处,所谓‘特色’,就是有别人所没有的,做别人还没做过的。如今既是洛阳城里百姓富庶,说明大家消费能力还是有的,这一点从多家酒楼相继开业就可以看出。只是,酒楼一多,难免分散了利润,这样平均下来到每一间酒楼的收益就少了。要想生意好起来,必须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就回到‘特色’二字上来了。” 说到这里,我停了一下,看看林老爷的反应。林老爷正听得入神,见我停了,笑道:“丫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么,对于这‘特色’二字,你如何做到呢?” 我顿了顿,回答说:“第一,有别人没有的,就是说,别人都做的,我就不做,我只专做别人没有做的。比喻说,大家都会做红烧狮子头,我就不做,我做清蒸,或是爆炒,就跟别人不一样了,别人要吃红烧狮子头,有上百家酒楼可供挑选,但要吃清蒸狮子头,就只能来我家,如此,就胜过别人一筹。再有,比喻说,早点,大家都是吃馒头、米粥,酒楼也都是供应这些,那么我就在此基础上,加多炒面、汤粉之类,吃早点的人多些花样选择,那选择咱们的人自然就多起来。” 我停下来,玲儿倒了杯水给我,我一气喝下去,又伸手要了一杯,刘掌柜在一旁催起来,“哎呀,晴如小姐,你倒是快说啊,我们正受教呢,这不是吊咱们胃口吗?” 玲儿在一旁怯怯的接话了,“说了这么半天,几位都渴了吧,玲儿给两位老爷倒点水润润嗓子吧。”说着,移过去,给林老爷和刘掌柜面前的茶杯里也注满了水。 林老爷端起茶杯,哈哈笑道:“刘掌柜,你急了,这玲儿丫头也是个乖觉的,护着主子呢。” 我笑笑,拍拍玲儿的手,在林老爷和刘掌柜急切的眼神里又喝下一杯水,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 “这第二,做别人还没做过的,其实跟第一条也差不多的意思,就是要有些新奇的点子,从酒店的布置等等之类的,加以特色。比喻说酒店的布置,大堂和雅间是比较常见的,也是比较合理的,那么大堂跑堂的人员,可以统一着装,统一培训,或见着客人用河南梆子报菜名等等,都可以寻些花样。至于雅间,去雅间吃饭的人,都是口袋里有些闲银子的人,这样的人群,主要是寻个新鲜,或是独一无二,那么,我们就可以投其所好,将雅间分别装饰,比喻分开春、夏、秋、冬,突出四季主题,或是分开梅、兰、竹、菊,以花中四君子影,想必会吸引大部份的文人墨客前来。” 我顿了顿,不待刘掌柜催促,又说:“做此‘特色’,辅以新鲜的原料,美味的口感,再没有说生意不好了的。” “妙啊,妙啊。”林老爷拍拍大腿,和刘掌柜相对一视,尽皆哈哈大笑起来。 那刘掌柜的说道:“想不到,真想不到,老爷你竟身边有如此军师而不自知,平白的多苦恼了好些日子,晴如丫头啊,有如此见识,你可真算得上咱们酒楼的贵人了。” 林老爷亦是笑着附合:“晴如丫头,看行程明日午间即可到达洛阳,你寻亲之事可有眉目,需不需要我帮忙?我看这样吧,你就跟玲儿一起暂时在我家里歇下,你告诉我如何去寻你的亲人,我叫多些人去帮你寻,自然比你一个姑娘家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撞要好些。当然喽,你就可以趁时间多教我些经营酒楼的门道了。你看,可好?” 我一听,也是,洛阳那么大,就我跟玲儿两个人,要找到梅书跟小敏无疑是大海捞针,我们亦急需一个落脚下的地方,住客栈毕竟不是很安全,且也不知道何时能找到她们,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能省就省是最好了。不过,住林老爷家里肯定是不方便的,不说我们也需要常常外出找人,只单跟林老爷家里人的诸多解释就很麻烦。想到这里,我抬头对林老爷说道: “如此,晴如就谢谢林老爷了,只是,我主仆二人,不方便去府上打扰,不知道贵酒楼里有没有多余的房间,反正我也想帮忙林老爷您看看酒楼,住在酒楼里更方便我观察经营状况,作更好的改善,您看,这样可好?” 林老爷看了看刘掌柜,刘掌柜答道:“酒楼里房间有,平日里天色晚了,也有人暂时住在酒楼的,着人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下,只是,怕委屈了小姐。” 林老爷说:“这样,你明日一回酒楼,先着人去收拾房间,添些新的家什,生活起居类的一应备下了,晴如丫头身边跟着个玲儿,倒也有人照顾,你再每日里叫跑堂的留人夜间轮流的留守,安全方面特别注意一下。” 又转过头对我说:“这样安排,你看,可好?” 我感激的站起来,玲儿亦跟着站起来,一起福下去,“如此甚好,多谢林老爷了。” 一路说笑,我又跟林老爷聊了些生意上的事情,当然,都是托名说书上看到的,只引得林老爷笑我该去考个女状元回来云云,不提。 到隔天午间,果然,洛阳到了。 远远的望去,洛阳城像头威严的雄狮,卧在中原大地上,不怒自威,果不负“河山控戴,形胜甲天下”之誉,背有巍峨的群山作势,湍急的洛水从其东面流过,坐山面水,果然是风水宝地。 车子慢慢的走近,近看洛阳城,更是气势磅礴,浩吞云天。记得从前在哪本书上看到,说洛阳城是著名的七大古都之一,以三个最而著名。一是建都最早,二是历史最长,三是朝代最多。据说在这建都的先后有十三个王朝,一百多个帝王,延续一千六百多年。 自来了这里,我还没有好好的看过这古代的城池,先是一直关在绣楼里,后又一路奔走逃命,没有那个闲心闲情,眼下,虽然还有很多的事情未定,梅书和小敏的情况亦是未知,却也是难得有如此闲适。我拔开厚厚的车帘,车子从护城河的吊桥上吱呀驶过,眼前是七八丈高的城门楼,雄伟壮观,让人叹为观止,宽阔的护城河像一条银色的缎带,水波潋滟,泛着金光。 我到过的古城也不少,比起南京,眼前的城池洛阳,少了一分秀丽,多了一分端庄;比起北京,洛阳少了一分华贵,多了一分大气,驻守中原大地的洛阳,由来即是富庶、繁华的代言,尤其是唐武则天的时代,洛阳一直是全国政治上举足轻重、经济和文化繁荣发达的都市,曾一度为世界第一流的大城市。 车子又经过一道内城门,一条宽阔、繁华的街道赫然眼前,街道干净,铺面林立,各式各样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各类的商品是琳琅满目,人群熙熙攘攘,谈笑风生。不同于其它小城镇,早市一散即安静下来,眼下已是午后时分,洛阳城依然是热闹非凡,果然不同非响。 我看得是兴致勃勃,玲儿也凑过来:“这就是洛阳啊,真大真热闹呢,小姐,京城这是这样的吗?” 我头也未回的答道:“在京城里我也从没出过门,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这般热闹,不过想来也是不差的,京城毕竟是京城嘛。” 林老爷笑道:“京城的繁华自是天下第一,但咱们的洛阳城,也不差,整个中原地区的银钱命脉就在这里了。晴如丫头,有时间,我带你到处走走转转。” 我回过头,高兴的说:“那晴如就谢谢林老爷喽。” “哈哈哈哈果然是小孩儿心,一听到出门就开心了。”一时间,车厢里笑声飞扬,暖意融融。 又往前走了约半个多钟头的样子,车子也不知转了几个弯,刘掌柜笑道:“咱们到了。” 我一抬头,一栋二层楼房立在眼前,八角飞檐,亭台雕花,端的是一番古扑典雅扑面而来。 020 抵达洛阳 繁华富庶热闹非凡在线阅读 020 抵达洛阳 繁华富庶热闹非凡 020 抵达洛阳 繁华富庶热闹非凡 021 酒楼逸仙 富贵有余灵动不足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21 酒楼逸仙 富贵有余灵动不足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21 酒楼逸仙 富贵有余灵动不足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21021酒楼逸仙富贵有余灵动不足 整了整衣领,扶着玲儿的手走下车,我款步走到小楼前,抬眼望去,宝蓝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金光,耀眼的红漆看得出新饰的痕迹,外墙上的装饰画一水的全是富贵牡丹图样,盛开的、半合的、含苞待放的,颜色也各不相同,粉色的、大红的、白红相间的,各式的牡丹花之间,黑底的檀木牌匾上用金漆写着飘然三个大字“逸仙居”,从八扇洞开的大门望进去,二百余平方的大堂尽收眼底,二三十张方台桌面整齐的摆放,只靠左边内里的一桌有几人围坐,还有靠墙的两桌有客人吃饭,其它桌子都是空着的。二楼有楼台挡住,暂看不清,想来,就是雅间了。 我心底暗笑,洛阳人对于牡丹的钟爱,此处事见一斑。总之,这酒楼第一眼给我的感觉,富贵有余,灵动不足。 “二宝,老爷回来了,叫几个人来帮着把后面的三辆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放后院里去。那最后两辆车的东西是绸缎庄的,不用卸。手脚麻利些。”刘掌柜的看着门口站着的小二,吩咐到,又对二叔等几个赶车的说:“各位辛苦了,请随我到账房支领银钱吧。” 然后对我点点头,领着二叔几个人进去,我在后面喊着:“刘叔,发放完银钱,请留我二叔略坐坐,晴如还有事跟二叔讲。” 刘掌柜扬扬手,并没有回头,说道:“知道了,晴如小姐。” 林老爷走上前来,笑着说:“晴如丫头,玲儿,走吧,我带你们去二楼。”我点点头,携了玲儿的手,跟在林老爷的后面,穿过大堂,从东边角落里的楼梯上了楼。刚上得二楼,听得屏风后边有人吃酒说话的声音,想是二楼雅间的客人了。我环眼一望,二楼比得一楼空间略要小些,只用各色屏风围开七八个雅间,大概有二三个雅间的里客人。 林老爷脚步未停,我也就没有多看,穿过雅间之间的走廊,到了外边的楼台,左转,走了十多步的样子,林老爷停下,推开房门,说:“进去看看吧,这就是你们暂时落脚的地方了。” 我看了玲儿一眼,和她一起迈步走进房间,一间约二十多平的房间,屋里陈设简单,只一张床,并一桌二椅,角落里一个衣柜,再无其它。因房间在二楼,倒是敞亮,光线很不错。 林老爷也走进来,说:“屋内的家什我已着人去办,这些个旧东西等一下都会搬出去,空间是小些,你们也不肯去家里,只能先委屈了。” 我回过头,感激的看着林老爷:“林老爷,说什么委屈的话,晴如主仆二人都得着您的好,若不是碰到您,这会儿且不定在哪儿呢,晴如心里已是充满了感激,林老爷再要如此说,倒叫晴如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又说,“再者,这个房间已是很好,明亮,温暖,且连着外面的阳台,晴如不用出门,都可以看到热闹的街市了。杨老爷,这个房间我很满意,谢谢您。” 林老爷笑着点点头:“满意就好,满意就好,外道的话就不用多说了,等一会儿刘掌柜会叫人送吃食热水上来,你们先吃点东西洗漱一番,去去乏,我也要回家了,出门一个多月了,想家里的儿女们了,哈哈哈哈” 我送了林老爷出去,看着他从阳台又走进雅间里,方返回房间,从包袱里拿出纸笔,写了一个小纸条,又掏出一个五两的银锭子,和小纸条一起包了,对玲儿说:“你先收拾收拾,我去跟二叔道别,晚了怕他急着返回家。”玲儿点点头,看着我出门。 顺着刚才的路走下楼,我刚要找人问刘掌柜在哪,一位跑堂的伙计走过来,对我说:“见过李小姐,敢问李小姐可是在寻刘掌柜的?刘掌柜刚吩咐了,若李小姐下来,要小的带李小姐去后院找他,李小姐,请这边走。” 我点点头,随他往后院走,出了门,左边是类似于仓库的地方,不时有来往的伙计把林老爷带回的东西搬进去。右边的房间门关着,窗户里隐约可见人走动,屋顶上有个大大的烟囱,猜想应该就是酒楼的厨房了。穿过中间的天井,里面有三间房,领路的伙计走到中间那个房间,敲敲门,说:“掌柜的,李小姐来了。”说着,推开门,请我进去,自己只站在外面。 我点点头,走进去,就见刘掌柜迎上来:“晴如小姐,你二叔已在等你,我就不打扰你二人叙话,先去忙了,晴如小姐有事去前面大堂的柜台找我就行了。” 我感激的朝刘掌柜笑笑,看着他退出房间,又关上门。回过头,二叔已在身后:“丫头,你已到了洛阳,如今,又遇着贵人,从外祖家接回你弟弟,自然会有人帮你安排一切,送你安全的回到石头镇,二叔就不用担心了。” 我感动极了,二叔还记着我说到洛阳接弟弟的事情,还记挂着我回石头镇的安全,眼睛里的泪水就滚了下来:“二叔,谢谢您了,若不是有您帮助,晴如只怕不能如此顺利的到达洛阳了。” 二叔抬起手,欲要帮我擦眼泪,想是又感觉不妥,尴尬的搓搓手,笑道:“哪有我什么事,是丫头你聪明,人又好,得了主人家的赏识,这才有这等待遇,这都是你靠自己挣来的,二叔不过是赶了巧。” 我看着二叔的样子,忍不住又笑出来:“二叔,若不是您好心捎上晴如,任凭晴如怎么聪明,也是无处施展啊,所以,二叔,请受晴如一拜。”说着,深深的一福下去,这一福,包含了我太多的感激。 二叔欲扶起我,又被我的坚定打动,故站定,受了我一拜,一拜既完,“好,好好,晴如,你是个有福的丫头,如今身边又有丫环跟着,又有主人家的赏识,二叔不心,只一样,这出门在外,万事多留个心眼,你虽聪明,到底是姑娘家,安全第一,记住了吗?” “嗯,”我含着眼泪点头。 “那二叔走了,外边几个弟兄还候着,我要赶紧的赶回石头镇了。你回家后一定去二叔家里玩儿啊,只到了石头镇,说找西街的谭二,没有不知道我的,记下了吗?” “嗯,二叔,我还有一事,想请二叔帮帮忙。我出门的时候,爹娘怕我在路上吃苦,说穷家富路,东拼西凑的给我带了十两银子出门,晴如幸得二叔及杨老爷的帮忙,也没有用去多少,这五两银子,请二叔帮我带回家捎给我爹娘,我家就住在苦芪谷,二叔说找李木匠就知道了。”说着,将那包好的五两银子递给二叔。 二叔点点头,接过银子,细细的揣进衣兜里,“好,我一定带给你爹娘。” 我随着二叔出门,穿过天井,一直送出酒楼大门外,二叔回过头,“丫头,保重,二叔先走了,石头镇再见。” “二叔再见。” 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见了,二叔,晴如如今也无能力,苦芪谷里没有李木匠,区区五两银子,就当晴如谢您了,我在心里默默的说道。看着二叔的车从转角消失,我方又进了门,上楼去。 回了房,新买的家什已都送到,玲儿正指挥着搬东西的伙计把家什一件件放到合适的地方摆放好,桌子椅子的也都擦拭干净,伙计们又搬着旧家俱退出了。 玲儿扶我坐下,又忙着将衣服鞋袜之类的放进衣柜,面盆布巾之类的放到架子上。我看着玲儿忙前忙后,走上前去帮忙,将刚送来的铺盖被面铺到床上,一番收拾,除了桌椅,其他都是新买的,床头是水绿色帐子,妆台上还有未打开的胭脂水粉,南边还有小书桌,上面笔墨纸砚俱有,还有几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摆在桌上,不能不说林老爷实上是个很细心的人。我对着玲儿笑笑,刚要说话,又有两个小伙计敲门进来, “李小姐,刘掌柜的说,也没有什么好的玩物,只这一盆水仙,一盆腊梅,摆在屋里去去浊气吧。” 我点点头,玲儿忙接过去,谢了小伙计,水仙摆在书桌上,腊梅放妆台上。 我环顾四周,蛮有小家的样子了,玲儿对我说:“小姐,吃食还放在食盒里,刚送来没多久,想来应该热着,小姐,用饭吧。” 用过饭后,我自与玲儿洗漱休息,无话。 第二日一早,我与玲儿关好房门,走到雅间时,已有客人在吃早点仍旧是不多的三四桌人,一边吃,一边聊些“昨儿个真倒霉,进去不到一个时辰,输了五十两银子”等,另外一间里面听着像两个书生,听话音像是在对对子。看来,这雅间的隔音并不好,一桌安静下来,就能听到隔壁间的说话声音,稍加留心,就能听清说的内容,客人应该也感觉到了。我点点头,看来,这雅间的改变,就从此处开始了。心下暗暗思索,穿过走廊,走下楼去。 021 酒楼逸仙 富贵有余灵动不足在线阅读 021 酒楼逸仙 富贵有余灵动不足 021 酒楼逸仙 富贵有余灵动不足 022 大刀阔斧 重新装潢经营火锅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22 大刀阔斧 重新装潢经营火锅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22 大刀阔斧 重新装潢经营火锅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22022大刀阔斧重新装潢经营火锅 刚一下楼,刘掌柜的声音就迎上来:“晴如小姐,早啊,送上去的早点吃了吗?” 我扫了一眼大堂,吃早点的人还比较多,差不多有一半的桌子上坐了人。迎上去,微笑着说:“谢过刘叔,已经用过了,林老爷过来了吗?” 刘掌柜道:“老爷已经来了,眼下在帐房,就是昨天你和你二叔说话的屋子旁边那间,我引你过去找老爷。” 我道:“刘掌柜,您先忙,看这会儿吃饭的人多,这里也离不得您,我知道路,自个儿找去就可以了。”说着,带了玲儿往后院走去。到了刘掌柜说的那间房间,玲儿上前敲门,里面就有传出林老爷的声音,我抬了脚走进去,我就见林老爷正跟一个先生模样的人说着什么,见是我,林老爷连忙起身: “晴如丫头,你过来了,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就是帐房先生,叫做林浦,你只喊他林叔就好。” 我喊了声“林叔”,并玲儿一起福下去。 林老爷又回过头,指着说我:“这个就是刚刚跟你说的晴如丫头了,旁边的是她的丫环,唤着玲儿。” 林先生笑着说:“看着就是不凡,难怪老爷如此推崇,晴如小姐,以后请多多关照了。” “不敢不敢,林叔谬赞了,晴如一个姑娘家,承蒙林老爷一路的照顾,心里诸多的感激不如如何发出,只平日里书上有些见识见闻,说与大家参考,能不能奏效尚且不知,哪里就谈得上关照了。”我慌忙摇手,那林先生且笑不语,看向我的眼神却比刚才多了抹真诚。 林老爷走到我旁边,说:“走,去隔壁议事房说事,老爷我是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听听你的想法了,要不是想到你一路困乏,昨晚我就过来讨教了,哈哈哈哈……” 边说着,率先出了门,我跟林先生福了一福,道:“林叔忙,晴如先过去了。”带了玲儿跟上去。 在昨天跟二叔话别的屋里坐下来,又有小伙计过来添了茶水,退出去关上门,林老爷开口问道:“住得习惯吗?” 我点点头:“住得很好,多谢林老爷了。” 林老爷亦点点头:“住得惯就好。能否告诉我,如何去寻你的家人,我着人手去帮你寻。” 我想了想,回答道:“当日里跟丫环分散逃命,仓促间只说以莲花为号,并无交待许多,想来一时也是难寻,只好在城内各客栈,或是人员密集的地方,寻找是否有留下莲花的印记,再多加打听打听了,此事急不来,只能麻烦林老爷让人多多留心,一有发现马上告知于我。” 林老爷拧着眉,说道:“若是如此,我多着些人手,也不必特意的打听了,只多加注意墙面或是角落里的印记就行,好在你一向稳妥,不用我交待,自知此事也不急在三两天就可以找到,安心住下来,慢慢找就是了。” 我点点头,转开话:“林老爷,能否给晴如介绍一下酒楼的情况呢,晴如需要有个全面的了解,才能知道从何处着手开始改变。” 听林老爷一一道来,我才知道,这酒楼,也是个较大的四合院的格局,营业面积楼下楼下加起来,换算成现代的单位,也有三百多平方了,一楼是大堂,共三十六张桌子,二楼是雅间,共有八间。此外我去过两次的后院,天井左边是仓库,右边是厨房,各有七八十平的样子,仓库旁边有个侧门,平时送菜送米等的就是从此门出入。人员方面,除了柜台的刘掌柜和管帐的林先生,酒楼共一十六人,分别是大厨三人,一人负责楼上雅间,两人负责楼下大堂,帮厨的伙夫三人,洗碗并打扫的婆子三人,跑堂的伙计六人,还有个学徒二宝,是刘掌柜的侄子,眼下只是打杂,看着各处有要帮忙的就帮把手。 我又问:“恕晴如冒昧,如今酒楼的收益如何?” 林老爷苦笑,摇摇头:“说来也不怕丫头你笑话,每日里帐面上约七八十两银子的进帐,刨除柴米菜之类的成本和雇人的工钱,约有三四十两银子的进账,好在房子是自家买下的,不然,本就谈不上收益。府里还养着百余口,若不是有几间绸缎庄,每月里添补些,怕是就要啃老本喽。” 呃?这银子一两能换人民币多少元?我完全没概念呢。就笑着又问:“如今市面上,一处横直四十尺的院落,得多少银子?”横直各四十尺,换过来就是十三米左右,约一百七十平方,古人住的多为四合院,中间个院子就去到三四十平。 林老爷略为思索,答道,“这要看在哪里了,若是在西街,那里都是有钱人住的地方,横直四十尺,大约是三千两银子,若是东街,差不多就只要一半了,那里住的就是一般的人家了。在城外就更便宜,有的地方二三百两也能拿下的。” “那咱这逸仙楼里的物价呢,比喻说刚刚早点的馒头,汤面之类?” “馒头一文钱两个,汤面素的两文,加荤的四文。” 我在心里快速的换算了一下,不说最好,也不说最差,普通的一百七十平方的房子,约一千五百两左右,大约就是八九两银子一平方,古代的房子并没有像我们那个时候泡沫严重,折合下来,一两银子就是个人民币百多块的价值了。以逸仙楼的规模来看,每日里三四十两银子的收益,确实是不高了。 我细细思索一番,抬起头,眼睛直看着林老爷,道:“林老爷,眼下我确有一计,但,成与不成尚不可知,可以说给林老爷你参详参详,如果您觉得可行,我们就试试,如果不可行,那我再想其它的办法,您看,可好?” 林老爷眉毛一扬:“哦,愿闻其详。” 我心里略为整理了一下,说道:“眼下已是十一月中旬,还有一个半月就到过年了,晴如料想,这冬天里的生意就是看这年前年后的两个月了,所以,想对酒楼做一些改变,这些改变,可能会耽误酒楼几天的生意,前期也需要一些成本投入,但以晴如的眼光看来,这些成本不需几日便能收回来。” 顿了顿,我看向林老爷,林老爷点点头,并未作声,便又接着说: “事分三步,第一,将楼下大堂里的桌椅布置按照我给的图样重新订做,图样我稍后就可以提供;再将二楼的雅间暂时停业,重新装潢,墙面内里以砖石结构为主,分开七八间,这样的构想,主要是从隔音方面考虑,晴如想,愿去雅间的客人,一般都是有些事情要谈,或是要避开众人的,隔间良好,会让他们更有安全感,这样,订用雅间的人会更多起来。” “第二,找人订做五十个小炉子,五十个平底锅,图样我也会稍后提供,另外,多购些中等和上好的炭回来备用。还有,去南北商行里订些辣椒并八角桂皮花椒之类的食用香料,多订些也无妨,如无现货,跟他们订货,十日之内可供货就行。” “第三,找三五个画师,请他们按照我的要求画制一些宣传图画,少量大页的张挂在酒楼内,另一千张左右的小图,着人手于人多处散发。” 哈哈,没错,我要做火锅!在现代的时候我最爱吃火锅,方便,快捷,常常呼朋唤友下班了一起去小肥羊吃火锅,特别是冬天,吃着热腾腾的火锅,加点小啤酒,再没有比这更爽的了,每次去小肥羊,总是人满为患,常常还要排队等号,街边路旁,也是随处可见的火锅店,可见生意之火爆。自来了古代,也有半年多了,我留心观察,一直没发现有火锅的吃法,馋得很,眼下,既是帮林老爷,另外,也顺便满足自己的胃了。 说完,我看着林老爷,他正拧着眉,手指弯曲,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似在思考,我不作声,只慢慢的喝着茶,等他的决定。 “好,晴如丫头,一切按你说的办,逸仙楼停业十天,对外宣称装潢歇业,择日开张,我吩咐下去,以刘掌柜为首,所有的人听你的调派。”林老爷双手一拍掌,站起来,大声说道,“另外,我亲去南北商行里订购香料,去学院寻找好的画师。” 我看着林老爷,这是个急须改变现状的商人,他甚至还没有听到我的具体计划,就同意以我的思维改变,这是对我极大的信任了,我点点头,吩咐玲儿去隔壁林先生那里借些纸过来,再去厨房找些烧过的木炭给我,要细小些的。又对林老爷说: “林老爷且不用着急,待晴如将自己的构想细细说与您听,您听后就知道,这将是个完整、完美的计划,晴如保证,您不会因为对晴如的信任而后悔。” 然后,我将自己关于在逸仙楼做火锅的计划详细的说了一遍,林老爷听得频频点头,眼睛发亮,听到最后,竟如个孩子搬的跳起来:“好,好,此计甚好,枉我世代经营酒楼,每到冬天,生意只是维持个开支,竟没有一个人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来,晴如丫头啊,真亏得你那个小脑袋,里面还装了多少新奇的点子啊。” 022 大刀阔斧 重新装潢经营火锅在线阅读 022 大刀阔斧 重新装潢经营火锅 022 大刀阔斧 重新装潢经营火锅 023 盛大开业 全新吃法亲自示范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23 盛大开业 全新吃法亲自示范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23 盛大开业 全新吃法亲自示范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23023盛大开业全新吃法亲自示范 我淡淡的笑了笑,接过玲儿递过来的纸和木炭,铺在桌面上,细细的画下桌子并炉子锅子的样子,递给林老爷,说道:“桌子最好是圆桌,中间挖空的地方是放锅子的,以锅子的尺寸为准,略略大一点即可,这样合而围座,更圆润,也显出咱们酒楼的不同之处,桌脚以不易着火的薄石板围起来,以免火星溅出来伤着客人,每面挖去几个小窗以通风,留一面可以活动方便加炭和熄炉。炉子要高一些,只比桌面矮半尺即可,方便炉火正好接在锅底。另外再制些跟平常汤勺大小的漏勺,百多只应该就够用了。” 又说:“这是完整的图样,林老爷最好是吩咐亲信去托人制作,分开几个地方做是最好,以防咱们还未开业即给人学了去,那就不新鲜了。” 林老爷点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这事儿我让林先生去办,他是我家家奴,妻儿老小都在我们家中,再无更妥当的人了。” 说着,叫了林先生过来,一番叮咛嘱咐,林先生拿了图样出去了。 又回过头来对我说:“那,晴如丫头,你先上楼歇息,我去跟刘掌柜的吩咐下去,暂时停业,今天就开始重新装潢楼面,然后就去南北商行订香料了。”说着就要出去。 我急忙站起来,道:“林老爷,晴如和您一起去商行吧,毕竟哪些香料合用,还是晴如更清楚一些。”玲儿扶了我,一起跟上去。 林老爷笑道,“如此甚好,那就一同去吧。” 走到外间,我同玲儿先出去门外等着,车夫亦驾好了车等着,我扶着玲儿先上了车,从未关的车门看到林老爷对刘掌柜说着什么,刘掌柜转过头,看向我,又点点头,自去忙了。林老爷上了车,一起往南北商行去。 到了商行,除了辣椒花椒八角桂皮之类的常用香料,我竟还找到蚝油和一种用贝类制作的海鲜酱,不过店家只各有一瓶,是从前作样的,因洛阳人远离大海,是以竟没什么人知道这些配料,已放置许久,不能用了。我问了店家,店家说可以托人从南越国带货回来,快马十一二天可来回,我跟他们各定下了五百瓶,并请他们打听,若是有其他的海鲜酱类,也请一并带回样来给我瞧瞧,店家亦答应了。 回到酒楼,酒楼已贴出布告,歇业半个月,新的装潢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刘掌柜的带着伙计列伙等待我的吩咐,我也没有怯场,快速的分配了各人的任务,火锅店的各项准备顺利进行着。 在装修等待开业期间,不时有人发现有莲花标记,待我急急寻去,却也只是凑巧,并无梅书同小敏的消息。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做火锅的各项材料已准备好,小火熬制了一个晚上的高汤也满满的八大桶摆在厨房,各种菜式及吃法也画成图样散发到客人手中,长长的鞭也高高架起,穿着统一制服的伙计也列队站在门外两侧,一切准备就绪,只等辰时就正式开业了。 刘掌柜站着门口,高呼:“时辰到,有请林如风林老爷。” 众人高呼,簇拥着满面春风的林老爷出来: “各位街坊,各位朋友,承蒙照顾,逸仙楼已屹立洛阳百年有余,今日,百年逸仙楼,推出一种全新的吃法,火锅,欢迎大家前来尝鲜,多余的话不说,新张三天,逸仙楼全部八折迎客,各位,里面请。” “鸣嘞。” 一阵噼里啪啦,震耳欲聋的鞭,还有众人的掌声叫好声里,全新的逸仙楼正式开张,人群不断的涌进来,一批换过一批,一楼的大堂里由伙计们给客人介绍各类菜式,林老爷亲自示范吃法。二楼里我带着小玲亲自给客人讲解,并教给客人们以何种顺序荤素搭配更加合理且不会觉得油腻,更有那嗜辣的客人吃得满头大汗,大呼过瘾。 直忙到下午申时时分,累得我腰酸背疼,玲儿欲扶着我回房休息,刚告知了林老爷上二楼来替我,刘掌柜气喘吁吁的爬上楼,对我说:“晴如小姐,楼上可还有雅间?下面来了五六位客人,眼生的很,出手即是二百两银子,看样子非富即贵,老爷说烦您亲自接待下,待忙完这一桌的客人,小姐自可休息,有劳有劳了。” 我看了玲儿一眼,苦笑一下,说:“刘掌柜,将客人带至兰字间吧,里面的客人刚走,吩咐伙计们快些整理,摆上干净碗筷。” “好嘞,晴如小姐,您受累。”说着,又下去找多两个人上来帮忙,一番收拾后,林老爷亲领了那六位客人上楼来。 我站在兰字间门口,看着为首的穿着银色衣袍的年轻人,引着另外五人走过来,皆是衣着华美,面含贵气。林老爷指着我说:“几位客人,这位就是想出此新奇吃法的李小姐,乃如风之忘年交。”那几个人看着我,并未说话,林老爷又对我说:“晴如,你给几位客人介绍一下这火锅的吃法吧。” 我点点头,坐下来,说道:“几位客人点下的菜式已送上来,我这就给大家示范一下。”说着,拿起右手边的热毛巾,净了手,拿起味碟,走到放调味料的桌子前,介绍到: “这里分别食盐、生抽、陈醋、花生酱、芝麻酱、沙茶酱、海鲜酱,这边是蚝油、鱼油、辣椒粉、花椒粉、白芝麻,最里面的一排是蒜泥、姜末、香葱、大葱、黄瓜丝、萝卜丝、冬笋丝,各位可以据自己的喜好搭配。”捡了几味料,放在味碟里,又回到桌前,接着说:“如土豆、山药、萝卜等蔬菜可以先放下锅烫着,一是慢熟,二是可以去些油腥,羊和牛已片成薄薄的卷儿,并这盘鱼片也是,只需像这样,用漏勺接着,在锅里稍稍一涮,蘸上调好的酱料,即是美味了,类烫得太久易老,口感就没那么好了,各位稍加注意。再如这边的粉丝、面皮、饺子之类的主食,已是前期加工过的半熟食,各位据喜好再加热加未即可食用,佐以小米酒或是黄酒,最是开怀不过了。” 顿了顿,又说:“这火锅,最大的好处即是口味轻重各位可自行调制,吃食是清脆还是熟透也全由自己决定,贵在是自己动手的乐趣。各位客人,锅内高汤已滚热,可以开始食用了。”说完,退到了后边,请客人就坐。 我注意到,一行人站着,等中间一位穿着白袍,束着金冠,约二十七八岁样子的人先坐下,余者才相继坐下,想必,这穿白袍的人,就是这群人的头儿了。待人都坐定,穿白袍的人扫了一眼先前穿银袍的年轻人,那年轻人对我点点头,我会意,笑着说:“几位客人慢用,有需要叫一声,外间有伙计随时等待各位的吩咐。”说着,退出门外,轻轻的关上门。 我揉了揉酸疼发麻的后颈,玲儿心疼的上来扶着我,没想到林老爷也等在外面,见我出来,歉意的对我说:“晴如丫头,累着了吧?赶紧回房休息去吧,此间有我,不必心了。玲儿,快扶你小姐回房,好生侍候着。” 我点点头,朝林老爷笑笑,扶了玲儿的手回房,自去休息不说。 只觉小睡了一会儿,待醒来,已是掌灯时分,玲儿见我醒来,笑着说:“小姐,醒了,冷不冷?外面下雪了呢。” 我坐起来,揉揉眼睛,问道:“雪下得大吗?今年冬天已经下了三场雪了,可总是一点点零星,没待人好好赏赏,太阳一出,就又融了,真扫兴。” 玲儿微微推开窗户,往外看了看,说:“刚刚还小,现在竟下得猛了,可见老天爷是听着小姐的抱怨了,呵呵。” 我咕嘟着说:“也不光是我要赏雪啊,下了雪,天愈发寒冷,酒楼里的火锅也会更加的旺起来。” “是是是,”玲儿好脾气的笑着:“饿了吧,才林老爷叫人过来传话,说他在议事房里候着小姐一起用膳,小姐既是醒来,梳洗一番就过去吧。” 我坐起来,点点头,玲儿拿过衣裳帮我穿上,将头发梳好,又打了水来给我洗脸,整个人就清爽了,又拿了林老爷刚送过的斗篷给我披上。我笑着说:“可见人也是有懒的,从前自己来也没什么,自被你侍候着,倒也习惯了你的侍候了,以后若是离了你,怕又不能习惯喽。” 玲儿亦笑笑:“玲儿会一直跟着小姐啊,小姐怎么会离了玲儿呢。” 我促狭,打趣她道:“等你嫁人了,你跟着的人,就不会是小姐我喽。” 玲儿瞬间红透了脸,“小姐,怎么如此打趣人家,玲儿才不要嫁人,玲儿会一直跟着小姐。”说完,扭着脸,不再理我。 我转过身子,搂着玲儿的腰,“傻玲儿,不用不好意思,女儿家终究会有那一天的,只是,我希望你嫁了人,离我也不远,我依然可以时常看到你。” “小姐~~”玲儿不依了,扭着身子,脸更红了。 “好好好,不打趣你了,走吧,下去用膳吧,也不好叫林老爷等太久了。”玲儿方转过身子,脸上还是红云朵朵,引得我伸出手去,掐了一把,水嫩水嫩的,哈哈—— 已是晚上十点,芝麻要的红票没有进帐,还是又传了一章,亲亲们若是不好意思了,补投给我也是一样样的,wohaha~~ 023 盛大开业 全新吃法亲自示范在线阅读 023 盛大开业 全新吃法亲自示范 023 盛大开业 全新吃法亲自示范 024 创下奇迹 洛阳城外游白马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24 创下奇迹 洛阳城外游白马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24 创下奇迹 洛阳城外游白马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24024创下奇迹洛阳城外游白马寺 穿过热闹的大堂,来到后院的议事房,刘掌柜正站在门口,一看见我们,立刻笑着引我们进去,一走进房间,就看着林老爷和帐房的林先生正说笑着,看见我进来,立刻站起来朝我走来,哈哈笑道:“晴如丫头,猜猜看,咱们今儿个收益有多少?” 我偏着头,装着想了想,回道说:“左不过千多两银子吧,还能大过天去不成。” “哈哈哈哈……晴如丫头,你也有算不着的时候啊,林浦,你告诉晴如,咱们今天收益多少?”林老爷笑的是春风得意,对林先生说道。 林先生放下手里的算盘,亦是笑着对我说:“今儿个帐面进帐三千六百四十二两,除开工人的工钱,并菜银炭的成本之类,收益三千五百七十八两,这还没有算上楼下雅间还有五桌客人,一楼大堂还有近二十多桌的客人没有结帐,看来,今天的收益有望达到四千两,破了逸仙楼开业百年以来的记录。” 我看了玲儿一眼,小丫头正睁大眼睛望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我也惊讶,按照我的估计,也就是两千两左右了,想不到,竟生生的多出一倍来,看来,洛阳城的消费很有潜力啊。 刘掌柜的也接话,道:“这样一来,除开了新装修及定制各项物件的材料人工一共是三千二百两,只用了一天,就把所有的开支全部赚回,还结余八百两左右,真是不可思议啊,差不多全城的人都来咱逸仙楼吃火锅了,没有桌子,大家拼桌坐,甚至还有人站在一旁,催着别人快点吃完了让出位子来,我在这洛阳城生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盛况。” “是啊,这真是一个奇迹了,晴如,这个奇迹,就是你创下的。”林老爷大笑着接口,看来,他是真的很高兴,笑意一直就没有停下。 我皱皱鼻子,谦虚的说:“林老爷,您可别这样说,都是大家的功劳,晴如只是出出点子而已,主要还是靠大家的辛劳。” 林老爷摆摆手:“辛劳自是辛劳,但没有晴如丫头你的金点子,大家就是再辛劳,也忙不个名堂出来,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不用推脱,来来,都坐下来,我们也好好的尝一尝咱逸仙楼的‘特色’,哈哈哈哈……” 我没有再接话,逸仙楼的成功试点,证明火锅这一块的生意还是有图的,回到京城,也可以运作一番,若是有了自己的经济来源,不必跟二夫人她们争家产,想来,这矛盾也会少上许多了。 隔了一会儿,林老爷停下手里的筷子,状似有些担忧,“外面正下着大雪,不知道明天的生意会不会受影响。” 我答道,“下大雪正好呢,天越冷,酒楼的火锅生意只会更好,刘叔,明天倒是可是摆下些应景的花草,特别是楼上雅间里面,有钱人多爱些风雅之事,小米酒和黄酒再多备下些。大家在逸仙楼,吃着热腾腾的火锅,赏着外面的雪景,再加点小酒,没有更有滋味的人生了。” 刘掌柜的回道,“记下了,晴如小姐,您可真是个金点子。” “哦,对了,还有一事,差点忘记了。”我拍拍头,说道:“我今天偷空各处转了转,看见有几位携了家小的客人,由于人多,不得不分散了坐,很是有些不快,所以刘叔,明天您按照咱桌子的样子做三五个大些的桌子,相应的锅子炉子也配大些。嗯,料想还有些独自前来的客人,或者并不喜欢跟人拼桌坐,也配些单人的桌子吧。” “还有,上次咱们去南北商行订下的香料酱料还余了多少?看着这些酱料客人们都很喜欢,有些需从外地订回来的酱料也该多备下些了,眼下年关将近,怕是还得预计年后的使用。” “还有还有,眼看着咱们逸仙楼的生意好起来了,跟风的人怕是就多起来了,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菜式之类的易学,火锅的华就在汤底和酱料了,所以,相关的保密工作,林老爷,您得特别的注意一下。” 刘掌柜点点头,答道:“都记下了。” 林老爷笑着对我说:“来,来,接着吃东西吧,边吃边说。对了,晴如啊,早几天不就听你嚷嚷着要去赏雪吗?只是上次雪小,扫了兴,看今儿个这劲头,雪怕是会积个半尺高了。这样,明天你不用忙了,反正店里的伙计都知道怎么招呼客人了,你明儿个就带着玲儿赏雪玩儿去,我听说白马寺的梅花很是不错,正好梅雪相映,最是对你这样的小姑娘的味儿了。” 我欣喜的问道:“可以吗?酒楼里没关系吗?” 林老爷点点头:“没关系,明儿个我可以带两个家里的丫头出来帮帮手,无碍。这样,杨浦,你明天安排个车夫跟着晴如,就驾了平日夫人小姐们出门的那辆车,那辆车宽敞,也软和些。” 杨先生点头应下,我和玲儿对视微笑。 一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只吃到二更时分,方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天才微微亮我就醒了,玲儿早早的就起来了,洗漱一番后把我按在绣凳上,细细的装扮起来,我亦欣喜,就由着她去折腾,原本我带的首饰不多,只前几日林夫人携了小姐过来看我,带来好些的首饰和冬衣给我,再三推辞不过,我只好接受了。只见着玲儿嘴角含笑,在首饰盒里挑挑拣拣,约着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玲儿一拍手:“好了,大功告成。”低下头看了一眼,却呆呆的看着我不说话。 我笑道:“怎么了,难道妆画花了,放心,小姐我不会怪你,再弄就是了。” 玲儿摇摇头,拿起妆台上的铜镜递给我,我接过铜镜,一看,镜中人是我吗?只见得面若满月,粉面含笑;眉如远黛,直入鬓角;眼似星辰,盈盈秋水;唇比细菱,微合似语。虽未笑亦生情,状无语却有声。 “小姐,这就是神仙似的人物吗?”玲儿犹在喃喃自语,我红了脸,嗔道:“哪里就是了,快些换衣裳吧,等会儿酒楼里客人满满,咱们难道还在人堆里挤出去?” 玲儿回过神,走到衣柜里,挑了件梅红白星的夹衣,同色的洋缎撒花绉裙,又拿了件银灰貂毛边的外罩,一一给我穿好,又戴上个八宝璎珞圈,在裙边系了条翠绿双鱼珮。上下打量了一番,没什么不妥的地方,方找出一双厚底翠绿绣鞋说:“穿这个吧,外面雪深,仔细湿了鞋,冻了脚就不好了。”说着,蹲下去,帮我套上鞋,站起来,说道: “平白里就知道小姐美貌,虽衣布荆也不能掩盖,只是,小姐还是适合作此致装扮,玲儿从没见过如此风采美貌之人,就是年画上,也是没见过的。” 我伸手打了玲儿一下:“好个玲儿,真纵得你了,竟敢打趣小姐我了。”说着,又滑下手,呵她痒痒。 玲儿笑闹着求我放过她,说:“小姐,咱要出发了吧?” 我停下手,拉了玲儿到柜子边,找了件翠绿掐丝的缎背袄,并同色的水绿锦边绉裙,与我同款的粉色绣鞋,不由分说的拉着她换上,说:“既是出游,也要将我的玲儿穿得漂漂亮亮的。” 玲儿未说话,只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我,由着我帮她换,相处这近一个月来,玲儿亦深知,我从没当她是婢女来看,平日里吃穿用度,皆是比着我,只是玲儿多数时候都辞了,我也并不强她,一切以尊重她的意愿为先。 两人都穿戴好,我拉着玲儿出门,刚要迈出门槛,玲儿笑着嚷嚷,“怎么就急成这样了,披风还不曾拿呢。” 说着,拿了我的披风,两人笑闹着出了门。 上了车,一路“吱呀”中前进,隐约间好像出了城,直走了半个时辰的样子,车夫才在外面唤了声:“小姐,白马寺到了。” 我下了车,即看到在现代已神往许久的号称“中国第一古刹”的白马寺,门前果然是一对左右对称的白石马,入眼的还有那高高屹立的齐云塔。 我抬脚欲走进去瞧瞧,车夫又递了个蓝子给玲儿说:“里面是香烛纸钱,夫人怕小姐忘了,特给备下的。” 是了,入古刹怎能不拜菩萨,还是林夫人想得周到,我在心里吐了吐舌,拉了玲儿入寺去,车夫自在外等候。 可能是雪天路滑,又或者洛阳人都在备年货准备过年,白马寺今天的香客倒是不多,只隐约的看见几个扫雪的僧人,哈哈,倒是便宜我了,人少了正好赏雪景。 先入了天王殿烧香拜佛,玲儿在我身后帮我捐下香油钱,那殿内颂经的师傅只略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退出天王殿,我看了玲儿一眼,玲儿会意,走到树后扫雪的僧人旁边,双后全揖,问道:“请问师傅,寺内赏景可有好去处?” 024 创下奇迹 洛阳城外游白马寺在线阅读 024 创下奇迹 洛阳城外游白马寺 024 创下奇迹 洛阳城外游白马寺 025 再相遇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25 再相遇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25 再相遇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25025再相遇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那僧人亦回礼,答道:“施主,往这边,出了左侧门,寺外靠东有一处梅林,此时梅花开得正好,施主自可游玩。” “谢过师傅。”玲儿走回来,搀了我,两人一起往僧人说的梅林走去。甫一出得侧门,自有一股清香,躲过寺内檀香的缠绕,调皮的钻进我的鼻孔。我忍不住深深深呼吸,倒不必找了,循着香味就可到了。 走了约二十步左右,仿佛跌进了一片梅的海洋,满目的皆是各种梅花,粉梅、红梅、腊梅、玉蝶梅,认识的不认识的,开遍了整片山坡,清清甜甜的香味儿,让人忍不住快要迷失。有薄薄的积雪,堆在红红的梅花上,是一惊艳的美人面;有淡淡的嫩黄,从透明的冰凌中钻出来,是调皮的孩儿面;还有那簇簇的落雪,惊飞满树的彩蝶。 “已是悬崖百丈冰 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 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 她在丛中笑” “众芳摇落独暄妍 占尽风情向小园” “梅雪争春未肯降, 骚人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 雪却输梅一段香” …… “哎哟,”我正念叨着我所知道的写梅的诗词,忽听得玲儿一声惊呼,慌忙回头一看,见玲儿已从地上爬起来,脸红红的,说:“光注意听小姐念诗了,不留神……” “呵呵,玲儿,这粘了满身的雪花,映着你这身绿衣裳,倒比眼前的梅花还俏了。”原来是跌了一跤,我笑道。 玲儿不依了:“都怪小姐,玲儿是看小姐看呆了,又听小姐念着那么美的诗,一时不注意才……” “好啊,倒是小姐我的错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接招。”说着,捧起一团雪,握成个软软的雪球,砸向玲儿,边说边跑:“玲儿,我们打雪仗吧,快来追我呀。” 玲儿看我玩得开心,此地也没有其他人,放开了矜持,亦捏了雪球砸向我,一时躲避不及,倒被她砸了个正中,我抹抹脸上的雪花,和玲儿放声大笑,欢快的银玲声飘满整片山坡。 “小姐,小心脚底~~”正玩得开心,忽听得玲儿一阵尖叫,来不及反应,脚底踩着的一个圆石翻滚,我摔了个四仰八叉,刹不住身子,竟还向山坡下面滚去。我闭上眼,心里一阵哀嚎:看吧,乐极生悲了吧。 没有预期中的疼痛,倒像是摔在谁怀里了,我睁开眼,眼睛直接跌进一双漆黑的眸子里,眉梢含春,嘴角含笑,这鼻子,从没见过如此挺直的笔直,韩国人做得出这种鼻子吗?真是鼻如管玉了,不知道上去的感觉会是怎样…… “小姐,在下的鼻子起来感觉如何?”一阵戏谑的男声响起。 我一惊,赶忙从他怀里跳出来,闹了个大红脸,想着想着,手竟然真的上去了,这下糗大了,“呃,谢谢你,对不起……”我嗫嚅道。 “你说什么?抬起头来!”他的声音真好听,还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磁。 抬就抬,不就了下鼻子吗?大不了,呃,大不了什么?难道给他回来?我红着脸抬起头, “啊,是你?!” 竟然是昨天在兰字间里吃火锅的那个穿白袍的人! “哦,原来是你,怎么,今天不用做生意吗?”他也笑着问道,显然,他也认出我来。 我摇摇头,说道:“我并不常在那里的,只是暂时借住,待找到家人就离开的。”我也不知道我在解释什么,总之,并不愿意他误会什么。 他点点头,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停了一会儿,又问道: “姑娘刚刚说‘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倒说出了梅的节气,后面一句刚才没听得很清楚,是怎样的一句?” 我笑笑,渐渐的镇定下来,答道:“是‘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他笑望着我,“姑娘好才情,如此梅雪相映,确实是,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了。 我摇摇头,刚要说话,玲儿急赤赤的冲下来:“小姐,小姐,摔到哪了?快给玲儿瞧瞧。”拉着我上上下下的打量,又前前后后的仔细看着。 我拍拍玲儿的说:“没有,没有摔着,磕着碰着也没有,是这位……” “呃,请问恩人高姓大名,家住何方,待小女子返家后定让人去府上感谢。”我转过头,问道。 他笑笑:“叫我宇文就好,在下亦只是随人来访洛阳,谢不谢的话就免了,真要谢,姑娘如此美好的诗,就当是谢过宇文了。” 我回过头,对玲儿说:“不用担心,幸好这位宇文先生救了我,不曾受着伤。” 玲儿转过身,朝宇文深深的揖下去:“多谢宇文先生救了我家小姐。”宇文点点头,并未说话。 我定了定心情,对宇文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如今也出来半天了,我主仆二人需回酒楼去帮忙了,就此别过。” 说着,也不待他回话,扶了玲儿,倒像逃似的转身往白马寺走去,顺利找到等在门外的车夫,返回酒楼,无话。 转眼已过了四天,这天,我正在兰字房招呼宇文,自那天在白马寺意外碰面后,宇文就以每日八百两银子包下了兰字房十天,每日下午都来,且点名要我招呼,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吃的东西必要我帮他烫好方吃,也并不说话,偶尔我一抬头,总能抓到他看我眼神。偶尔我也在心里暗暗思量,也不知他是叫宇文还是姓宇文,若是姓宇文,倒是当今的国姓了。看着钱的份上,看在他可能姓宇文的份上,更看上他救了我的份上,姑娘我也只好委屈着自己,每天陪他坐上一个时辰了。 我正在帮宇文烫着火锅,几天下来,发现他偏爱吃鱼,倒是很少吃,蔬菜里最爱的是萝卜,口味偏清淡些。刚把烫好的萝卜放到宇文面前的碗里,玲儿在外面敲门: “小姐,小姐。” 我站起来,歉意的朝宇文笑笑,他点点头,我开了门,低声的问道:“玲儿,怎么了?”,酒楼里的人都知道每日这个时候我都在招呼客人,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事扰我,故而,我有点奇怪的望着玲儿。 玲儿压低了声音,急急的说道:“小姐,刚刚林老爷传话,说有人在东街的暖风居看到小姐留下的莲花图案,打听了过来,眼下正在林老爷的议事房里候着呢。” 我一听,急忙的就拉了玲儿准备下楼,突然想起身后雅间的里的宇文,拍拍的玲儿的手说:“等我一会儿,我进去交待一声。”说着,又走进房间,对宇文说道:“宇文,我现在有点急事须离开一会儿,我唤其他人进来招呼你,可好?” 宇文看了我一眼,说道:“不用了,今天就吃到这里了,你自去忙,我就走了,明儿个再来。” 我点点头,急急的走出房门拉了玲儿就下楼,并没有注意到门后宇文的视线一直粘在我身上。 025 再相遇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在线阅读 025 再相遇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025 再相遇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026 小敏寻来 主仆见面互诉离情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26 小敏寻来 主仆见面互诉离情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26 小敏寻来 主仆见面互诉离情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26026小敏寻来主仆见面互诉离情 快步走到议事访,等不及敲门,我直接推开了门,跨进去,不等我适应屋内比室外稍暗的光线,一道粉色的身影即冲过来,抱着我的胳膊又笑又跳又哭的。 “小姐,小敏可找着您了,担心死小敏了,小姐,这么长时间了,您都去哪儿了?小敏都在这洛阳城里转悠了几个月了,呜呜呜……”是小敏,真的是她,我惊喜的一把抱住小敏,眼泪却忍不住直往下掉,顾不上有没有外人在场,主仆两人一时抱头痛哭。 哭了好一会儿,玲儿走上前来,安慰道:“小姐,您别哭了,当心哭坏了眼睛,既是已找着小敏妹妹,怕大少爷也知道了,不日就能相见了。” 我点点头,放开小敏,牵着小敏的手,又拉过玲儿介绍说:“玲儿,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小敏了,比你小四岁。” 又转过头对小敏说:“小敏,这是你玲儿姐姐,在路上的时候跟了我,具体的情况后面再告诉你,以后,你们两个都在我身边,要相亲相爱,知道了吗? “嗯。”我微笑的看着她们,两个姑娘一起点点头。 “好,好,晴如丫头啊,总算是找到你的家人了,我这悬了这么久的心啊,也可以落下了,哈哈哈。”林老爷走上前来,笑着看着我。 我赧然道:“不曾注意到林老爷亦在,倒叫您看笑话了”,又对小敏介绍道:“这位是逸仙楼的东家,林老爷。自从与你们分散,我到了一个叫苦芪谷的地方,若不是路上幸得林老爷的帮忙,怕我此刻还不定在哪儿漂着呢。” 小敏听得我的话,默然走上前去,“扑通”一声跪下去,惊得站着的三个人连忙伸手去扶,小妮子却坚定的看着林老爷,说道:“林老爷,小敏是个女儿家,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去表达对林老爷的感激,唯有行此跪礼,谢谢林老爷救了我们家小姐,也谢谢林老爷救了李府上下百余口人。”说着,深深的伏了下去。 林老爷看了我一眼,见我略略点头,才站定了,受了小敏这一礼,待小敏抬起头,连忙扶了她起来,笑着说:“小敏姑娘如此忠义,倒叫林某汗颜了,虽说此事中林某略为尽力,但你家小姐着实聪明善良,即使没有我林如风,也会有其他人愿意出手相助的。且你家小姐确为天纵奇才啊,只半个月,就将林某家传的酒楼焕然一新,要说感激,更该说感激的应该是林某,若不是你家小姐,怕这家传的事业就断在林某手里了,林某怎么有颜见仙去的父母祖先啊。”脸上颇为感慨。 我牵了小敏在身边,笑着对林老爷说,“所以古话‘说人在做,天在看’,林老爷心善,平日里乐于助人,是街坊盛赞的善人,老天爷当然不会看着您生意衰落,好人有好报嘛。” “哈哈哈哈…….”林大爷大笑,说:“晴如丫头,你总是一贯的会说话。好了,你主仆别离多日,怕是很多的话要说,我就不讨嫌了,去吧,带了丫头们回房说话吧。” 我点点头,拜别林老爷,携了两个丫头回房去。 刚一进得房,小敏急搀了我到床边坐下,上下打量,见我笑望着她,小丫头双眼滚下泪来:“小姐,您清减了好些,大少爷看到了,肯定心疼死了。”又问:“小姐,您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消息?大少爷急得洛阳城都翻过来了也没找着您。那日分开后,您都遇着些什么事了?受苦没?有没有人欺负你?” 我拍拍身边的位子,拉了小敏坐下,简单的说了些别后的事情,听到摔落谷底,把腿摔折了,小丫头忙蹲下去,提着裙子检查我的腿上,确定没事了才放下心来,又站起来抱着我一阵大哭,安慰了好一会才慢慢平静下来。 说完了我的事情,又问她:“你呢,那日各自逃命,那些人抓住你了吗?有没有为难你?有没有梅书的消息?” 小敏拿出帕子抹了泪,答道:“嗯,有一个人追了过来,紧急时小敏爬进了路边歇着的一个运木材的车里,随着车走了好久,到了晚上,那些人歇在一家客栈里,小敏就一直到天黑透后才从车里爬出来,也不知是到了什么时候地方了。后来小敏一路打听着往洛阳来,三个多月前终于到了洛阳,小敏不敢住在客栈里,只借住在一位大娘家里,并在大娘家周围刻了小姐说的莲花,没过几天,大少爷和梅书姐姐就找到我,原来他们已在洛阳找了半个多月了。梅书姐姐那日往官道上跑,跑了半日见没人追上来,因了那时还有王七叔缠住其中一人,竟没有人往官道上追去,便又折返回去,却再也找不到小姐人了,梅书姐姐在原地等了两日,也等不到小姐的消息,便从官道往洛阳来,正好碰到了提前返家的大少爷,大少爷把公主送到了滇云国后,本来是随大部队返回,但人多,行程慢,大少爷又牵挂小家的伤,故向王爷告了罪,先行返回,这才遇见了梅书姐姐,并知道了家中的事情。” 停了停,小丫头看向我,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哽咽着说: “小敏和大少爷、梅书姐姐一起,在洛阳城整整找了一个月,差不多把洛阳城翻过来了,大少爷担心小姐手里没钱,或跟小敏一样不敢住客栈,又花了半个多月把洛阳附近的乡下都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小姐。大少爷都快急疯了,上个月初,大少爷叫小敏继续在洛阳找,他自己带了梅书姐姐一路往京城去寻,看有没有可能小姐已经回了家。走时吩咐小敏,一有小姐的消息,马上报驿馆的杨头儿,小敏担心这次又扑个空,心里想着,先来确认小姐的消息,再去找杨头儿给大少爷报信。” 我问道:“是哪家驿馆?” 小敏答:“就是城北头的那家驿馆,门前栽了三棵大柳树的。” 我看了玲儿一眼,玲儿会意,点点头,自去楼下找人去驿馆报信不提。 这边我与小敏又述话好久,都是别时情况,玲儿与小敏又互相厮认一番,主仆三人收了泪,一起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转眼间,天已经快黑了,正要起身去楼下用膳,门外二宝过来回话,说: “李小姐,小的已去了城北驿馆,找到杨头儿说了玲儿姐姐交待的话,那杨头儿立时放了信鸽出去,并请小姐安心等待,左右不出后天,就有消息传回了。” 果然,第二日下午,我刚把宇文送走,驿馆的杨头儿就过来逸仙楼传消息,见了我,双手抱拳见礼,我亦回了礼,那杨头儿方说: “李小姐,你好,本该前日来就拜会,只恐景琛兄消息传回错过,故而一直守等,请见谅。” 我又回了礼,答道:“蒙杨大哥牵挂,小女子有礼了,只是,不知我大哥可有消息传回?” 那杨头儿点头,说:“今日午后已到收景琛兄的回话,说已在昨日申时收到消息时快马赶往洛阳,日夜兼程,预计四日可到,因担心小姐着急,先遣了信鸽带回消息以安妹心,李小姐请安心等待即可。” 停了停,又说:“李小姐,此间住得可还好?是否需要在下另外安排其他住处?我与景琛兄乃同科举人,交情不浅,李小姐若有什么需要,可直接跟在下讲。” 我摇摇头,说:“此间并无不妥,住得也很好,就不劳烦杨大哥了,谢谢您。” 见我拒绝,那杨头儿也不再多劝,抱拳离开,衣袂飘飘,自有一股子武人的潇洒风范。 我目送杨头儿出去,带了玲儿小敏往林老爷的议事房走去,这几日事多,一直也不得空与林老爷聊聊生意的情况,且,既是大哥快要到了,我也需提前跟林老爷讲一下要离开的事情了。 026 小敏寻来 主仆见面互诉离情在线阅读 026 小敏寻来 主仆见面互诉离情 026 小敏寻来 主仆见面互诉离情 027 离别之前 玲儿贴心如风赠银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27 离别之前 玲儿贴心如风赠银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27 离别之前 玲儿贴心如风赠银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27027离别之前玲儿贴心如风赠银 到了议事房,林老爷却并不在,帐房里也没有,出来问了刘掌柜,才知道林老爷这些天一直守着逸仙楼,绸缎庄里倒有好几天没去了,眼见酒楼的生意顺了些,又有刘掌柜和林先生守着,是以今天只一早来看了一会儿就去了绸缎庄。不过,刘掌柜也说,一般绸缎庄关门早,想来这会儿应该已经清完帐了,晚饭左右林老爷应该就会回酒楼了。 我留了话,请刘掌柜带个信,让林老爷来酒楼后等我一会儿,我有事跟他商量,就带着玲儿上楼,小敏说去厨房叫人送些热水上楼给我泡泡,去去乏。 进了房,我拉住玲儿要给我倒茶的手,说:“玲儿,这些天只顾着跟小敏说着别后的事情,倒有些冷落了你。” 玲儿笑着说:“小姐说哪的话,小敏小孩子心,很是单纯,玲儿也很喜欢她呢。” 我又说:“玲儿,过几天,你就跟我一起回京城吧,京城府里人多,事也杂,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只跟着我就是了。” 玲儿点点头,答道:“不管人多,还是事多,玲儿只记住小姐是玲儿的小姐就是了,这几天听小姐跟小敏说得也多,大宅门里的事儿,玲儿往常也听人常说,不管他其他人是怎样,玲儿只认小姐是玲儿一个人的小姐,跟大少爷,跟府里,都没关系。” 我欣慰的望着她,不愧是我的玲儿,跟了我这一个多月,已知了我的心。确实,对于京城的李府,我没有太多的归属感,李府跟这逸仙楼一样,都只是个住的地方,都是别人的;对于大哥,我心里亦是忐忑,虽然总听得梅书跟小敏说着大哥是如何的疼爱我,我亦心向往之,但,毕竟,他不是我真正的哥哥,如若有一天,他发现我跟他以为的妹妹有很大的不同,或者,甚至梅书告诉了他实际情况,那他还会是我的大哥吗?还会是我能依靠的人吗?这些问题一直压在我的心上,也是我对于逸仙楼的改造如此用心的原因之一,万一有那么一天,发生了什么变故,自己也不至于一无去处。 对于来到的这个世界,一直以来,我都没有什么归属感,虽然,一路走来,碰到的好人居多,自己也得到不少人的帮助,但这丝毫不能降低我内心的惶恐,不能让我始终惴惴不安不安的心得到平静,小敏也好,梅书更是,虽然她们一直都很照顾我,但我知道,那一切都是有个前提的,前提就是我是李晴如,李府的大小姐,大少爷的亲妹妹,如果没有这个前提,那么,神马都是浮云。只有眼前的玲儿,她是因为我是我,才对我好的,跟其他人没关系。 我靠在玲儿的身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听着她平静的心跳,心里也安心不少,至少,我还有玲儿,不管怎样,玲儿是不会离我而去的。 小敏带着二宝提了吃食和热水上来,因心里总装着事,并无胃口,又怕两个丫头担心,只得胡乱的吃了一些,就示意小敏帮我放水洗澡。 小敏放好水,又和玲儿一起服侍我泡澡,来了这里半年,我已慢慢适应着有人侍候的生活,虽然我也心疼如玲儿小敏般侍候人的女子,但我更知道,如果没有人需要她们的侍候,等待她们的将是更加不堪的日子,这个时代就是如此,我的心疼并不能让她们好过,只更令她们惶恐不安,只好说服自己,学着心安理得,学着认同她们的劳动。 我躺在大大的木桶里,闻着水里淡淡的金银花的香味,知道小敏在水中加了些宁神去乏的药材,闭上眼睛,慢慢的睡着了。 “小姐,醒醒了,已泡了半个时辰了。”玲儿轻轻的在我耳边唤道。 我睁开眼睛,小睡了一下,果然神清气爽。桶里的水依旧温热,想必是两个丫头不停的在往桶里加热水。我朝她俩笑笑,小敏拿过布巾帮我擦干身子,玲儿帮我穿好衣服,又拿了干的布巾轻轻的帮我擦干头发。 待一切弄得妥当,刘掌柜的在外面说道:“晴如小姐,可睡下了?老爷过来了,在议事房等晴如小姐。” 玲儿扬声答道:“刘掌柜的,麻烦告诉林老爷,我们小姐马上就下来了。” “好的”。刘掌柜下楼去了。 两位丫头又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遍,确无不妥后,方左右各扶了我,往楼下去。 已是戌时末了,酒楼里已无客人,各项的卫生整理工作也结束了,除了值夜的伙计去了各处巡视,诺大的酒楼,竟是空无一人,联想日间的繁华,再看到此刻的冷清,我空叹了一口气,人生大多如此吧,想要聚时的欣喜,便有离时的落寞,此事古难全。 到了议事房,刘掌柜也回去了,议事房里只有帐房林先生陪着林老爷,见我进来,林爷问:“吃过东西了吗?” 我点点头,坐在平日常坐的椅子上,玲儿帮林老爷和林先生加了茶水,又在我面前放了茶杯添上茶水,带着小敏,站在我身后。 看着林老爷和林先生都看着我,我笑了笑,问道:“林老爷,咱们酒楼开业到今天第八天了吧,这几天生意如何?” 林老爷抚了抚须,颇为自得:“头一天的人气儿最高,收益也最高,后面这几天略为差点,但每天也有将近二三千两的收益,洛阳城里的酒楼,跟咱规模差不多的,六七家加起来,也没有这个收益。只是……”看了我一眼。 我点头,心下了然,说道:“有其它的店家在模仿了,是吧?这个是早晚的事,做酒楼饭馆的,这一点总是难免。前期的造势过后,跟风者云起,这已是在我们的预料中,后期就以比各自的本事了,火锅的汤底,配料,酱料,这些都很重要,要把火锅品牌做、做细,也是很不容易的,关于这一点,林老爷厨房里的三位大厨应该更有经验,林老爷不妨多问问他们的意见,吸取众家意见,博取众长。” 停了停,我又说:“其实,林老爷也无须忧心太多,这火锅的吃法,咱们逸仙楼里是头一份,老百姓消费,都有个先来后到的心理,只要咱们后面的味道不丢,份量不失,大家都还是会认逸仙楼的招牌的。说来,又回到之前我说的‘特色’二字,在以后的经营当中,林老爷只可多用心观察老百姓的口味,投其所好,相信逸仙楼的生意会继续好起来。林老爷也清楚,做吃食的,再好吃也有腻的时候,唯有时时更新,天天换花样,才是王道,如此一来,那些跟风者想跟也无从跟起,反倒失了自家的底气,叫人看着笑话了。” 林老爷颔首,笑言:“毕竟是年轻人,看得开才想得远,这一点,我是不得不对你说个‘服’字啊,哈哈。对了,刘掌柜说你找我,有事吗?” 我想了想,说:“林老爷,你应该已经知道,今天下午有驿馆的杨头儿过来传了家兄的消息了?”见林老爷点头,我继续说道: “不出意外,晴如在这逸仙楼只停留得三两天了,一来,家兄大抵是不愿意我在外抛头露面的,虽然如今民风开化,女子亦可外出做事挣钱,我也觉得没什么,但,毕竟家兄有着自己的想法,为免他自责,兰字间的客人我会提前告知,明日一天,后日一天,过了后天,将不再出面招呼客人,我会再推荐酒楼里的其他人员招呼;再者,眼下年关将至,晴如料想,待家兄到了洛阳,怕是就要立即启程带晴如返回京城家中了,否则,赶不回去过年,族内的大小事务脱轨,家兄在族中亦不好交待。还请林老爷谅解。” 林老爷苦笑,道:“说什么谅解不谅解的话,你原也不是我这酒楼里的人,只是虽为女子,却有那肝胆义气,帮了我这许多,我焉有不知之理,再有,虽我是想留你继续在此,可我亦是为人父兄的人,哪里会不明白做兄长的心情,万没有强留之理。只一样,晴如丫头,你可要留下你京城家里的地址,以后若逢力有不逮之事,我少不得还得写信询问于你,逸仙楼里亦有你诸多的心血,但愿你有以后若有可能,常回来看看,我家里夫人女儿也是常常挂念你的。” 说完,又对林先生使了个眼神,林先生会意,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林老爷,林老爷接过信封,又递给我,说:“晴如丫头,这里头是一万两银子的银票,你且收好,小心万勿钱财露白,遭人惦记。” 我大惊,急忙站起来,推辞道:“林老爷,您这是何意?” 林老爷将信封塞到我手里,说:“坐下说话吧。晴如,你也不必惊讶,这一万两的银票,原是那兰字间里的客人订下十天的雅间的八千两,我又添补了两千,凑足一万两给你,原也是你应得的,酒楼最近收益好,这一万两也不过十之二三,后来还有更多,这些都是晴如丫头你靠自己挣来了,只你别嫌少就好。” 我还待推辞,林老爷又笑着说:“你这丫头脑子活,看得书多,最难得的是能学以致用,脑子里各类新奇的想法多,我亦是有我的小算盘的,结交你这样的一个朋友,确是我林氏如风的幸运。”忽而脸上又严肃起来,唬了我一大跳,“若是你不肯收下这银子,就是不拿我当朋友,就是叫我以后都别写信问你什么,也别想从你那里知道些新奇的点子喽。” 我连忙答道:“林老爷,看您这话严重的,晴如不敢忝称林老爷的朋友,可是,这么久相处下来,这逸仙楼俨然是晴如的第二个家,您和夫人对我诸多照顾,像对亲女儿一样对我,晴如心里是感激又感动,怎么现在倒说出如此外道的话了。” 林老爷笑着说:“既是像亲人一样,那就收下吧,亲人之间,没有那么多的客气,再不收,我叫我家夫人亲自来找你喽。” 027 离别之前 玲儿贴心如风赠银在线阅读 027 离别之前 玲儿贴心如风赠银 027 离别之前 玲儿贴心如风赠银 028 再无秘密 听玲儿讲过去的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28 再无秘密 听玲儿讲过去的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28 再无秘密 听玲儿讲过去的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28028再无秘密听玲儿讲过去的事 我苦笑,无奈之下,接过了信封,谢过林老爷,自是感激一番。又说笑几句,玲儿在上来笑说:“小姐,已是亥时,夜色已深,想林老爷也该回府休息了。” 我拍拍手,笑道:“聊得兴起,一时竟忘了时间,扰了林老爷休息,是晴如的不是了。” 林先生在一旁接口道:“我们老爷倒是记得时间,只是,人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老爷是聊天碰到知己,也就装作不记得时间了。” “哈哈哈哈…….”,众人皆笑,散了。 回到房间,我将信封递给玲儿,玲儿接了信封自去收好。小敏已是呵欠连天,眼泪连连了,我让她洗洗先睡,小敏问我:“那小姐呢,小姐不睡吗?” 我笑说:“晚饭后小眯了一下,现在倒是神得很,暂还没有睡意呢。” 小敏摇摇头:“小姐不睡,那小敏也不睡了,小敏陪着小姐。” 我正待说话,玲儿走上来,笑着说:“小敏,你先睡吧,有我在呢,我陪着小姐。” 小敏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见我俩都笑倒在一旁,不好意思了:“小姐,那小敏先去睡了,玲儿姐姐,谢谢你。”自去简单洗洗,到西暖阁先睡了。 原先这楼上房间只留了一张床,我与玲儿一起睡,自小敏来后,林夫人见我们三个人睡一张床,有点挤,又叫人添了张床在西暖阁,平日里玲儿与小敏睡暖阁,房间里就是我的床了。 玲儿关好门窗,往炉子里加了点炭,说道:“小姐,虽说屋里燃了炭,这夜深了,还是有点儿冷,若是不困,就歪床上吧,玲儿陪您说说话。” 我点点头,玲儿帮我宽了衣,扶我到床上歪着,我拍拍身边的位置,说道:“你也爬上来吧,像以前一样,咱俩靠一起聊天儿。” 玲儿点点头,关好窗,只留一条小缝儿透气,又移了妆台边上的小几过来,摆了些茶水点心之类的在桌上,方便随手帮我拿,省得总往外爬,进进出出,被窝倒凉了。 我躺下来,头轻轻的枕在玲儿的腿上,玲儿身上那阵淡淡的自然的馨香,总能让我心安。玲儿将手放在我背后,慢慢的抚着,将长姐一样温柔。 闭上眼睛,我开口说道:“玲儿,你知道吗?我其实很怕见到哥哥,很怕回府的。” 玲儿不解,问道:“小姐,您说您怕回府,我大概知道一些,可是,您怎么会怕见大少爷呢,听说小敏的说话,大少爷像是很疼您,很宠您呢?” 隔了好一会儿,我幽幽的叹了口气,说:“玲儿,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我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也不知道你会不会信。” 玲儿笑道:“小姐,只要您说的,玲儿都会信。” 我摇摇头,一时间竟觉得非常的累,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轻轻的问道:“玲儿,你相信互换灵魂这种事儿吗?” 令我没想到的是,玲儿居然点点头,说:“信啊,玲儿相信,不只相信,玲儿还见过呢。” 我大惊,坐起来,抓住玲儿的肩膀,急急的问道:“什么,你见过?你在哪儿见过?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玲儿抬起头,眼神空灵而悠远,像是陷于了遥远的回忆里:“玲儿的家,在蜀西乡下的一个小村子里,村子周围都是大山,有各种的花儿草儿,还有各种小动物,很美。小时候,玲儿和姐姐最喜欢去山里采野菜,特别是下过雨之后,山里还有各式鲜美的蘑菇和脆嫩的野笋,那个时候,是玲儿难得的美味。有一年夏天,那时候,玲儿才五岁吧,姐姐长玲儿三岁,也就是八岁,因第二天就是玲儿的生辰,姐姐说要去山里摘些蘑菇和野笋回来,叫娘亲用盐拌了,加上爹爹打回来的山**,熬汤给玲儿喝,就当是给玲儿过生辰了。姐姐不肯带我去,因为大人们都说今年的雨水特别多,山里的土都泡松了,人一踩上去就容易滑坡,很危险,也不让小孩子去山里。姐姐还叮嘱玲儿,叫玲儿不要告诉爹娘,不然爹娘就不准她去了。玲儿因也馋着那美美的笋汤,就点头答应帮姐姐保密。” 玲儿说到这里,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滚下来,玲儿一直是坚强的,除了她爹过世的时候,我再也没见她哭过,此刻,玲儿的眼泪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拿过帕子,我轻轻的帮玲儿拭去眼泪,又把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抚着她的背,像她无数次安慰我时一样。玲儿很是哭了一会儿,抬起头,又接着说: “后来,天都黑了,姐姐却一直都没回来,我守在院子外面,看着去地里干活儿的人都回来了,爹娘也在其中,因往日里爹娘回家里,姐姐都已经做好饭摆好碗筷,帮爹娘打好水给他们洗脸洗手,今天却没见着姐姐,娘就问我姐姐去哪儿了,我害怕娘打我,就说了实话。” 玲儿哽咽着,几番说不出话来,“爹娘一听,大惊失色,叫了村里的人帮忙,在大山里到处找姐姐,我一个呆在家里,胡思乱想,一会儿担心姐姐被狼叼走了,一会儿又担心姐姐掉天池里面了。快天亮的时候,我正迷迷糊糊的半睡着,忽然被惊醒,听见一阵吵吵嚷嚷,村里人用一个门板抬着姐姐回来了,姐姐躺在门板上一动不动,手里还攥着一把野蘑菇。娘趴在门板上大声的嚎哭,爹也垂着头不说话,村里人都对爹说,大丫儿没气了,大安,早点处置了吧,孩子也好入土为安。我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突然,娘爬起来,疯也似的往外面冲,大家拦都拦不住,隔了许久,娘带着住在村外土地庙里的一位神婆回来,那神婆一看见躺在门板上的姐姐,拿了个经幡在姐姐周围转悠,嘴里还念念有词,直念了半天,然后一口血喷下去,紧接着,姐姐竟爬坐起来了,村里人都吓坏了,直说是诈尸了,都跑回家去。我高兴极了,跑到姐姐身边,扶起她,可是她一把推开我,还说:‘大胆,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近到本小姐身前。”我吓坏了,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看着娘,娘也呆住了。旁边的神婆扶起我,又对娘说:“令千金已不是令千金,她去了一个她该去的地方,眼前这位,虽看着是令千金,但实质上却是天池那边傩滩的大小姐,她们俩的灵魂互换了。” 说着,玲儿又伏在我肩上痛哭起来,隔了许久,玲儿慢慢的平静下来,我轻轻的问道,“那后来呢?” 玲儿凄凄笑道:“后来,姐姐走了,说去天池那边找她的家人,神婆也失踪了,娘疯了,村里的人都说我们家邪气重,渐渐的,没有人再跟我们家来往。再后来,娘死了,爹爹把我带出了大山,我们一直在外流浪,靠爹爹做点泥活儿糊口,直到,遇到了小姐您……” 我心疼的揽着玲儿:“乖,别哭了,想来,你姐姐肯定是到了一个美好而和平的地方,过得安宁富足的生活。” 玲儿笑了笑,抹了一把泪:“小姐,您不用担心玲儿,这些年过去了,玲儿也早就想通了,平时也不怎么记着这件事,只刚听小姐说互换灵魂的事儿,才又想起的。” 我脸色黯了黯,“玲儿,你们村里的人都说你们家邪气重,你呢,你也觉得吗?” 玲儿摇摇头,“对于事不关己的人来说,死而复生,灵魂交换,都是很邪的事儿,但对于至亲至爱的人来说,只要亲人活着,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哪怕是别人看着再邪的事,对于亲人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儿。” 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对人说起这样的事,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当时对梅书说出自己不是她们的大小姐李晴如,是迫于情势,因为自己的不了解状况,泄露了很多原不该说出口的信息,也致使我到如今一直是如鲠在喉,总觉得自己有把柄在梅书手中,坐立难安。现在,我却想主动的对玲儿说起,倘若有一天,我被李府的人所不容,迫不得已离府自立的时候,我希望玲儿是了解实情的,是自愿的选择跟着我的。 抬起头,看着玲儿一脸关心的看着我,对她点点头,“是的,我也和人互换了灵魂,虽然我原本也是叫做李晴如,但却不是李府的大小姐李晴如。这件事,除了你,还有我的丫环梅书知道,是我刚醒来的时候不了解状况,如你姐姐当时醒来的反应一样。梅书是我的贴身丫环,对于我的情况自是很了解,且她也是个心事很重的姑娘。当时的情况是,如果我不说清楚,任由她去猜测甚至发挥,我的处境会很危险,说不定还有命之忧,不得已,告诉了她实情。而你,是我主动想要告诉你的,你是我身边最亲的人了,我不想有任何事情瞒着你,我也希望你能了解到你眼前的我我到底是什么人之后再作出选择是否要跟着我,这样对你更公平。” 028 再无秘密 听玲儿讲过去的事在线阅读 028 再无秘密 听玲儿讲过去的事 028 再无秘密 听玲儿讲过去的事 029 离别在即 夫人来访爱如亲女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29 离别在即 夫人来访爱如亲女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29 离别在即 夫人来访爱如亲女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29029离别在即夫人来访爱如亲女 玲儿反手抱住我,拍了拍我的背,“小姐,您不需有任何的负担,玲儿跟着您,是因为您是玲儿的小姐,不是因为您是李府的大小姐,甚至,玲儿会感激这一切,玲儿不知道别人家的小姐是怎样对丫头的,但肯定没有像小姐一样照顾玲儿的,不管是玲儿的吃穿用度,甚至连玲儿的心情,小姐都顾到了。玲儿只想说,幸好有您,幸好是您。” 我伏下头,扑倒在玲儿怀里,失声痛哭,压抑着声音哭了许久,哭出我心里许多的不安,和太多的委屈。这个沉重的包袱,我已经一个人背了半年有余,压得我喘不过气,担心得夜里时常惊醒,到今天,终于卸下,终于有人和我共同承担了,心里是这半年多来从未有过的轻松。 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早上,听到小敏在外面说着些什么,我睁开眼睛,玲儿也才刚起,“昨夜里聊得太晚了,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小姐,您等等,玲儿这就去给您拿衣裳。” 我点点头,等着玲儿去拿衣裳。小敏撩了厚重的帘子走进来,笑说:“小姐,才林夫人送了些本地的特产点心过来给您尝尝,见您还睡着,说府里还有事情,放下东西就走了。” 我急道:“你怎么不叫醒我呢?这可真够羞人的了,人家都早起忙活了半天,点心都送过来了,咱们倒好,还在床上懒着,这是怎么说的?” 小敏嘟嘟嘴,“小敏原也是要叫醒小姐的,只是那林夫人说她也只是来酒楼看看,顺便带点东西给小姐,没什么大事,又说如今天也冷,小姐又为酒楼里心,想是昨夜里睡晚了,嘱咐小敏不要打扰小姐休息。小敏一想,也是,昨夜里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自己已睡下好久,还听小姐和玲儿姐姐在说些什么,想得是睡得晚了,早上多睡一会儿也没什么的。” 我抚着头,无限忧愁,“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方,比不得咱们府里,主人家都起来忙活了好久了,我这个借住的人倒是日上三竿了还赖在床上,也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 “算了,事已如此,反正也是没办法了,只是,小敏,以后若有这样的事儿,头一件里就叫小姐我起床,人家敬着咱,咱也不能失了礼数,知道吗?” 小敏乖巧着点点头,“嗯,小姐,小敏记下了。” 这时玲儿也穿好衣裳,又拿着我的衣裳走过来,笑言:“小姐,您就别怪小敏了,这小丫头一颗心都在小姐身上,也是关心则乱了。不过呢,小姐,您也不用懊恼,小姐整日间里给酒楼出谋划策,甚至不顾着自己大小姐的身份帮着酒店里招呼客人,那林夫人感激和心疼都来不及了,前几次来了咱们这里,不都非得要接小姐到家里住下,只说要好好招待吗?只小姐恐不方便,坚持不肯去罢了。” 我下了床,一边就着玲儿的手穿着衣裳,一边笑道,“什么大小姐的身份,这里不是府里,咱们又无无基,别人认你是小姐你就是,别人不认你,你就什么都不是,你在跟我跟我的时候,我只能算是个落了难的大小姐,得想着法儿哄得人家开心,哄得人家肯带着我来洛阳,哄着人家肯帮着我帮你。所以,别看好像如今我于这酒楼有功,这一切都是人先种的因,先有别人肯帮我们,肯信我们,才有如今的果。如若不然,你也遇不着我,我呢,我还不知道自己在哪个地方遭罪呢。所以,应该是咱们感激他们,知道吗?” 玲儿笑着,拍拍我的衣裳上褶皱的地方,“玲儿省得,只是,要说因果,也是有小姐您聪明智慧的因,才有如今的果。林老爷林夫人虽是心善,但到底也是商人家,于自己无利的事情,顺手帮了也没什么,若还费些心事银钱的,怕也不会见着人都会搭把手的。” 我也明白,若不是我先煮药给商队的人祛风寒,若不是我先在驿馆里稍露机智解决车陷泥泞的问题,怕也不会入了林老爷的眼,他也就更加不会帮着我搭救玲儿父女了。但是这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哪里又能追本溯源一一清算呢。好在一路相处下来,到现在,虽难免还有些利益关系掺杂其中,也不能不说中间还是有几分真心的,这就够了,也算是刘说的种善因得善果了。 梳洗一番后,我带着玲儿和小敏下楼去,刘掌柜的见我下楼,迎上来,“晴如小姐,早膳厨房还帮您热着呢,叫他们给您送冬雪间去?” 我一看,大堂里已经有几桌客人了,也不方便我们主仆三人用早膳了,点点头,“那麻烦刘叔了,也不用伙计们送上去,这会儿他们正忙着。”又回头吩咐两个丫头,“玲儿,你带着小敏,去厨房把吃食拿到冬雪间,我一会就上去。” 刘掌柜道着客气,回到柜台去招呼客人。我走到后面厨房,去专门放置备好的菜式的区域转了转,见多了几样点心,并马蹄儿和小浆果之类的清肠胃的小吃食,微笑着颔首。又走到柜台前,对刘掌柜说: “刘叔,一会儿您问问林老爷,是否可以送些小礼品小点心之类的,比喻,每桌客人结账的时候,送盘马蹄儿,给客人清清口里的油腻;再或者,消费达二十两以上的桌上,送些别致巧的小礼物。并不需要费多少银钱,只让客人觉得咱酒楼的贴心就好。” 刘掌柜笑着答应了,我方上了楼,到了冬雪间,玲儿她们已经摆好了碗筷,馒头和汤面之类的也放在了碗中。我拿起一个馒头,脑子里灵光一闪,对嘛,之前不是还说到了早餐吗?这早餐也可以有很多的变化嘛。洛阳城里每天都有集市,来来往往的人流量很大,这早餐利虽是不大,重点是量多,受众更广,普通的农家也消费得起,更易建起口啤来。 心里有了计较,我对玲儿小敏催道,“快点儿吃,一会儿我还有事情。”匆匆的咬了几口馒头,喝下了些汤面,我让玲儿去请林老爷到议事房等我,小敏留下收拾碗筷,自己则回到房间,找到之前林老爷让人买给我的一本《民生杂谈》,翻到前天做笔记的地方,拿了书,准备去议事房。刚要出门,玲儿已返回来:“小姐,林老爷已在议事房等您。玲儿这就陪您下去吧。” 在一楼的楼梯口遇到返回来的玲儿,我想了想,压低了声音,对玲儿说: “一时里我也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让你非得在身边,这样,你叫上二宝,避了人,往钱庄里去一趟,将昨夜林老爷给的一万两银子的银票,只留两张一千两的大额,其余的换成二百两和五百两的小额,另外兑一百两左右的现银,不要整锭的,全换一两或是几两的碎银子。银票按我昨儿夜里跟你说的,分散了放在咱们之前缝在衣裳上的内袋里边,现银也分几个钱袋放起来。若是往后有什么意外,这些银两就是咱主仆两个安身立命的基础了。” 玲儿点点头,去里间换身衣裳再去找二宝,我自带了书下楼去议事房找林老爷。 刚穿过天井,还没到议事房,就听见林老爷爽朗的笑声,一并还有林夫人婉约的笑容,夫妻两个,竟站在议事房门口在等我了。 我紧了几步,上前搀住林夫人,“林夫人,这天冷的,您怎么还站在外面等呢,这不是折煞晴如了吗?” 林夫人笑看着我:“原本就要回去了的,没的在这里吵着老爷他们做事,只老爷说家里早膳怕是都撤了,不如在酒楼里将就用些,就耽误了会子,刚说要吩咐车夫驾车,玲儿姑娘过来说你要过来,我索跟你聊聊再回去了,左右家里也没什么事。” 进了屋,又说:“小如,早给你送去的点心吃了没?可有可心的,跟我说说,明儿再差人给您送来。衣裳够不够穿?前几日我去绸缎庄时给你做了件大氅,用的是那短尾雉的腋羽,最是轻柔暖和,跟心婉的一个样子,只你的是梅红,心婉的是冰蓝。算日子应该就这两天能做好了,等下我让翠儿再去催催。” 我扶着林夫人坐下,又帮她在背后垫了个软垫,方答话:“林夫人,您如此垂爱,叫晴如怎么受得起,晴如无功无德,却得您三天两头里送吃食,送衣裳,吃穿用度都比着您的亲闺女,上次心婉还说了,娘亲疼小如姐姐倒胜过亲闺女了。” 林夫的牵着我的手,示意翠儿搬了个软凳给我坐下:“小如,咱可别说那些外间的话,这人与人之间啊,也是讲个眼缘儿,自打一见了你,我就喜欢,恨不得你就是我的亲闺女,心肝儿的疼着,只你坚持不住家里去,我也不想强了你,故而只能让你住在酒楼里委屈着,心里心疼着呢。” 029 离别在即 夫人来访爱如亲女在线阅读 029 离别在即 夫人来访爱如亲女 029 离别在即 夫人来访爱如亲女 030 温情脉脉 古代的一缕感动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30 温情脉脉 古代的一缕感动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30 温情脉脉 古代的一缕感动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30030温情脉脉古代的一缕感动 感动的将头靠在林夫人的腿上,林夫人的手轻轻的放在我头上抚,真像妈妈的手一样,不禁让我有些哽咽。 隔了一会儿,方抬起头来,笑说:“差点忘了,还有事情要跟林老爷说呢,一会儿外边忙起来了,又忘了。”说着,看了林老爷一眼。 林老爷打趣:“我当你娘儿俩一叙起情来就忘了外间的事呢。”又转过头对翠儿说:“你自去找玲儿和小敏她们说话去吧。”翠儿点头退下,出去的时候细心的关好门。 我站起来,将手中的书放在林老爷与林夫人中间的茶几上,翻到我标记的那一页,“林老爷,这是我刚到洛阳的那天,你让人备下给我消磨时间的书,闲时我都翻了一遍,您看,这里我标记下来的,写的是各地的一些美食小吃之类的,虽是介绍民生,多为歌功颂德,但,咱们依旧可以从中获取很多的信息。比喻这里写关中的风土,就介绍到一种羊泡馍,就是用那羊臊子羊骨头等熬成浓汤,将馍馍等泡进汤里吃;另外,还有这一篇,说生活在两湖的人,都喜欢吃这种叫做油条、炸薯球之类的食物。晴如想,任何一种美食的流传,必定会有它的理由,这里也介绍了这些小吃的做法,晴如看着,觉得倒也简单,就想着说,也许,咱这逸仙楼也可以试试。” 林老爷饶有兴致,拿起书来,“哦?在哪里?我看看。” 我走到林老爷身边,指了指我拿炭笔标记的地方,“喏,就在这里,还有这里,后面的几页上也有,晴如也都做了标记,您可以先看看。” 林老爷点头,拿起书,细细的看起来,我则绕到林夫人身边,在软凳上坐下来,跟她聊着些家长里短的事儿,又问起心婉的琴画之类练得怎样,还有子健(林夫人的儿子)最近的功课,林夫人也都一一跟我细说,又问我, “昨日夜里老爷回得晚,我也没跟他细聊什么,只今日早上听他说,你竟要走?我一早跟了来,也是想问问你,见你还睡着,也就没吵你,怎么了,真的要走吗?” 我点点头,“嗯,应该也就是这两日了。” 林夫人牵起我的手,“家里人来接了吗?你哥哥?” 我又点头,“嗯,昨儿个下午,有哥哥的朋友过来传消息,说哥哥就这两天就到洛阳了。眼下年关将至,哥哥到了洛阳怕也不会多作停留,多半是马上就要回转的。” 林夫人叹口气,道:“你早年间丧母,虽不肯说在家里的境况,从你离家出走,又跟丫环分散,我也不难猜出你在家里的处境。最是难得的是,如此逆境里,你竟没有逆来顺受,任人摆布。小如啊,心婉常说,小如姐姐有股子男人的果断,能争取自己的幸福,又心地善良,又聪明无双,她希望自己也能成为你这样的人。可我却不这么想,若是有枝可依,谁愿随风飘荡,女儿家,终归是希望有份安宁祥和的生活。好在,你哥哥疼你,家里他也能撑着,此番回去,小如,你也不要不好意思,请你哥哥帮你寻门可心的亲事吧,你正适龄,长得好,心又好,各方面条件俱优,没有不招人疼的道理。若你实在是害臊,等你哥哥来了,我自去跟他说。” 我摇摇头:“倒不是害臊,也不是怕麻烦夫人,只是,我猜想,经了这一番事情,我和哥哥都会警惕很多。哥哥男儿家,想的事情原没那么细,可二夫人这样一闹,哥哥知了就里,怎么可能会没有安排?所以,倒不必特别去说了,否则,更会让哥哥难受,想来,他亦是在自责没想到这一层,让妹妹逢了危险的。” 林夫人赞许笑道:“老爷常夸你,说你是真正的蕙质兰心,没有你考虑不到的事儿。这事儿原是我着急,担心你回那个家受欺负,你哥哥也是常日不在家的,难以顾得面面周全,你女儿家的,不说我也知道,也不能事事与人强。此番回去,有些场面上的话,也不用揭开了说,你那后娘若是平息了,你就安心在家里待着,倘或她还不肯善罢甘休,你也不必与她相争,就写信给老爷和我,我遣人去接你,你该知道,我是一万个想把你留在身边疼着的。” 我点点头,正欲说话,那边林老爷笑开了,“哈哈哈哈……妙,妙啊!” 林夫人笑嗔:“这位老爷,您笑什么呀,先是不吭气,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我还以为您掉书里去了,如此得意,可是找到颜如玉了?” “哈哈,夫人此言差矣,为夫的颜如玉不是早就找回来了吗?眼前可不就是?”林老爷接话打趣。 我在一旁“呵呵”笑着,“林老爷林夫人如此恩爱,倒是让旁人不好意思了。” 林夫人羞红了脸,斜睨了林老爷一眼,“你个老不羞,也不顾小如在旁边,倒叫小如笑话,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一席话,倒更惹得我和林老爷大笑起来,一时,屋子里笑声飞扬。 笑了会,林老爷开口道:“虽然不是颜如玉,我倒是找到黄金屋了。”说着,把书递给了林夫人,又感叹道:“所以说,这书啊,得分在什么人手里。这《民生杂谈》,放了一般人手里,也就是一本消磨时间的闲书,可到了晴如丫头手里,就变成一本致富经了。” 林夫人疑惑的接过书,翻了几页,“可不就是一本闲书吗?我怎么没瞧到什么黄金屋?” 我接过林夫人手里的书,笑着说:“哪里就蒙林老爷如此夸赞了,晴如也不过是凑了巧了。” 林老爷摇摇头,“哪里就有那么多凑巧,还偏偏都叫你赶上?虽是无巧不成书,晴如丫头,你的用心与智慧,却是老爷我见所未见的。” 我没有接话,指着书中各处介绍小吃的地方给林夫人看,又对林老爷说道: “如果林老爷你也属意,晴如想,倒可以从早餐上面下点功夫了,这些子小吃原料单一,做法也简单,想来卖价也高不了,只贵在新颖,让来咱酒楼的人眼前一亮,博个回头客。也不必一次都推出来,只隔个十天半个月的推出一样,让顾客有所期待,隔个几天就来瞧瞧咱又有没有新花样了,这只要来了,就是消费,就是收益,您说呢,林老爷?” 林老爷点点头,又转过头,“夫人,可看明白了?” 林夫人方是一脸的恍然大悟:“果然,如老爷您所说,这书,放在我手里,还真就是一本闲书了,可小如这么一说,里面竟还有这么多的道道,还能帮着咱酒楼里的生意,可见,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 我笑拍了一下林夫人的手,不依了,“夫人,您怎么也跟着老爷一起打趣小如了,小如不好意思了,可要走了……”说着,作势要走。 林夫人一把拉住我,“好了,小如,不打趣你了。”又叹口气,道:“其实,我和老爷也都是讲的实话,小如啊,可惜了你,身为女儿家,若是生个男儿身,像你这般聪明,别人还不赶上把银子送到你手上给你花啊,天下间哪儿去不得?” 我扭了头,“夫人可别再夸了我,再夸下去,不等哥哥来接,怕我直接就从这窗户里飞走了。” 林夫人正要说话,刘掌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爷,夫人,晴如小姐,兰字间的客人到了。” 我转头一看桌角的沙漏,“呀,可不是嘛,都未时了,外间想来都忙起来了。” 打开门,刘掌柜和翠儿站在门外,刘掌柜说:“今儿兰字间的客人来是比较早,可是一直都没有叫东西吃,伙计问了,是否要请晴如小姐您过去,客人说先不用,只一个人坐在里面,半日里没说话,也没叫人侍候。伙计一想,总这样也不行,就来问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来请晴如小姐了。” 我回头看了林夫人一眼,林夫人笑着说:“小如,你自去忙吧,我就回府去了。翠儿,吩咐车夫驾车了。” 我点点头,“夫人,那晴如先去忙了,有时间去府里陪你说话。”说着,朝林老爷林夫人福了一福,转身跟刘掌柜出去。 刘掌柜自去柜台忙活不提。 我上了楼,到了兰字间门口,敲了敲门:“可以进去吗?”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回音,正欲再敲门,门却开了,宇文站在面前,只看着我,不说话。 我有点奇怪,难道脸上粘了什么东西?还是发饰歪了?我脸上,也不会啊,刚刚跟夫人他们说了那么久的话,也没人觉得奇怪啊。笑笑,问道:“宇文,你怎么了?这样看着我干吗?” 宇文今天穿了一身的靛青的素色袍子,只在领口与箭袖处用金钱绣了云纹,腰间用与头的白玉冠同色玉带束着,配了个蟠螭缠头的金绦玉佩,脚上是青面白底的朝靴,同样没有任何的装饰。通身衣着虽是简单,却更称得他清新俊逸,气宇非凡。 宇文还是没有说话,只侧了身子,示意我进去,待我进去后,又关好门,自去椅子上坐着。 030 温情脉脉 古代的一缕感动在线阅读 030 温情脉脉 古代的一缕感动 030 温情脉脉 古代的一缕感动 031 人逢喜事 有如初恋般的甜蜜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31 人逢喜事 有如初恋般的甜蜜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31 人逢喜事 有如初恋般的甜蜜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31031人逢喜事有如初恋般的甜蜜 不理我?这家伙。我甩甩头,兀自拿过桌上的菜单,这也是我创下的。大堂里仍旧是按照这里的老规矩,由伙计报菜名,只是由原来的直白改成了一长串的河南梆子,没办法,来吃东西的很多人居然都是不识字的,也用不了菜单。各雅间里有符合各处风格的一本菜单,如这兰字间,便是请人在雪白的宣纸画了各式的兰花,在花与叶的空隙间,写些本店的一些特色菜式。再如冬雪间,是一片冰封的世界,菜式如雪花扬扬洒洒,纷纷落下。这一招很是对那些来雅间消费的文人骚客,所以雅间里是日日爆满,收益也高过大堂里去。 我开了门,叫小伙计进来,然后点了一些菜式叫他送上来,小伙计答应着出去了。 宇文还是没有说话,只看着我叫小伙计,又看着我吩咐点菜,看着我在他旁边坐下来。他不说话,我也没有开口说话。往日里,宇文话也是不多,大多数时候,我只是坐在这里,没事做即想些自己来了这里之后的事,以及往后要怎么办。而宇文,慢慢的吃着我帮他烫好的东西,偶尔我抬头,抓到他在看我,似乎,又没在看我,只眼神落在我身上,唇角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 小伙计送了菜品过来,帮忙我架起炉子,就退了出去。我起身,按照宇文的口味给他调好了味碟,锅里的汤滚开后,又放了些他平时爱吃的东西进去,烫好了,放在他面前的碗里。 “咕咕~~”宇文还没开始吃,我的肚子倒先叫上了。 “呃。”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完了,这脸丢大发了,刚刚只顾着跟林夫人聊天儿,没有吃午饭,原本也没觉得饿,只看着眼前的美食…… 呃,条件反,完全是条件反。 “哈哈哈哈……”宇文见我窘的样子,居然大笑起来,笑得毫无形象可言。我羞愤极了,站起来,一扭身就往外出去。 “别,饿了就陪我一起吃吧。”宇文停止大笑,拉住我的手。 轰的一下,我脑袋里就炸蒙了,他,他,他居然拉我的手,虽然天朝民风开化,并不禁女子外出,可,也没有男子随便拉女子的手的呀,这,这算怎么回事? 呆呆的随他坐下,看着他将自己面前的碗轻轻的推到我面前,又拿起筷子挟了菜放在碗里,温柔的说道:“吃吧。” 我呆呆的点点头,抬起手去拿筷子,呃,手还他的手里,遂抽出我的手,他紧了紧,旋即松开。 我拿起筷子,低着头吃起来,脑子里还是一片蒙蒙的,无法思考,只机械的吃着东西,一片又一片。 胃里有了些东西,人也才慢慢的回过神来,我突然意识到,筷子虽备下几双,分别用来挟不同的菜,可,碗好像只有一幅,那么,呃,我用的是宇文的碗!老天爷,这可怎么好?脸迅速的红到了脖子,我将头埋得更低了,只希望一辈子都不用抬头面对他。 又埋头吃了一会儿,听到宇文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吃饱了吗?” 点点头,将头再低下一些,仍感觉脸上是火热一片。 又听到他略带戏谑的笑声:“再低,就低到地上去喽!” 我恼了,想姐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以前又不是没被人拉过手,当年俺也是拍过拖的,虽然都是无疾而终,好歹也是见过场面的人,还被寝室里那帮腐女拉着看过某岛国的动作片,现在,倒是被个古代人笑话了,有没有搞错? 我负气抬头,恶狠狠的盯着宇文,不期然,眼睛却直撞进一双深遂的眸子,此刻,这眸子正含笑望着我有些恼、更多的是羞意的眼睛,似要融化。 我有些别扭的转过转眼,轻哼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哈哈哈哈……”又惹来他一阵纵声大笑,“果然,心情不好时来见见你,马上开怀。” 我不悦,嘟囔了句,“什么话嘛,难道我还成了你的开心果了?” 没想到,这家伙倒是收了笑,一本正经的盯着我,盯得我心里毛毛的,又要发火。自从来了这古代,我的脾气已是收敛许多,没办法,先是穿越过来第一天就被人发现是个冒牌货,又得知自己在这个家里是做不得主的,唯一的靠山远在天边,不得不收着子陪小心装大小姐;再又一路逃命与丫头分散,好不容易被人救下,难道你还能耍哈脾气?然后独自一人前往洛阳不安全,不得不求了人带着走,路上还借了人家的钱,只能留在这里打工还债,更加得低调做人。忍了这么久,姑娘我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出气了。正待要开口,那家伙倒是先说话了。 “之前告诉过你,我来洛阳是有事要办的,如今办事遇阻,偏生投鼠忌器,还发作不得。要是依着我,倒先拘了来,一番严刑,怕他不招。可……”又自嘲的笑笑:“算了,不说了。” 见我气鼓鼓的,拧了拧眉:“倒是你,天生的就好像能让人降下火来,每天过来和你坐坐,倒是能让人心绪平静些。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赌气道:“可不是嘛,你的火气是下来了,都被我接收了嘛,话说,我就是个受气包。” 宇文没有说话,只定定的看着我,突然,欺身近前,低低的在我耳边说道:“你不是受气包,也不是开心果,晴如,你是解语花,我的解语花。” 脑袋里又是一下炸蒙,刚刚好不容易找来的清醒又被炸得无影无踪,只感觉耳边一阵潮湿的热气,迅速蔓延全身,包裹在淡淡的伽南香味里…… 那天,宇文说了些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他不知什么时候又握了我的手,说了好些话,比前几日加起来都说得多,我脑袋蒙蒙,傻傻的看着宇文俊逸的脸,迷失在他淡淡的笑容里,只模糊记得,玲儿来唤我用膳之前,他低低的跟我说:“乖,这几天哪儿也别去,就在逸仙楼里等我,只两天,我把手里的事交待了就带你回京城……” 懵懵懂懂跟着玲儿回了房,怎么用的膳,怎么洗漱宽衣,甚至是怎么睡觉的,我一概不记得,只记得有个美丽的梦,梦里是甜甜的伽南香。 第二日,破天荒的,醒来时,已是巳时时分,我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仍感觉这一切美好得不像真实——那么帅,那么迷人的宇文,他说,我是他的解语花? 我承认,我有点犯花痴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小敏担心的眼神,还有玲儿时不时看来的疑惑,只抱着被子傻笑,有如初恋般的甜蜜盈盈充满心中。 也不知坐了多久,终于,玲儿看不过去了,走过来说:“小姐,已是隅中时分,小姐是不是要起床梳洗用午膳了,这早膳就没吃,一会儿,客人就都来了。” 啊?都已经快中午了吗?那宇文不是等一下就要来了? 我跳下床,“小敏,帮我拿衣服过来,月白的那身,夹袄要那个洋红掐牙的。”在绣凳上坐下来,笑着对玲儿说:“帮我梳头吧,就前几天那个反绾髻,留燕尾,心婉说我梳那个髻最好。” 玲儿笑着点头,手腕翻飞,满头的青丝就随着玲儿灵巧的手变化出各式花型,梳好后,又在右边留下一缕燕尾,柔柔的停在前。 “可以了,小姐,今儿想什么钗呢?”玲儿拿过奁盒,递给我挑选。 我看了看奁盒,里面是我全部的首饰,包括先时从家中带出来的,还有林夫人后面送的好些,摇了摇头,“不要这些。”又想了想,问道,“那日从白马寺里回来,不是在街市上买了支白色的木钗吗?钗头有支蝴蝶的那个。你收哪里了?” 玲儿笑笑,走到书桌前,拿出一个半旧的木匣,“我收在这里了,只一个木头钗子,我以为小姐只当时看着新奇,过后就忘了,没收在奁盒里。” 我点点头,“就这个吧。” 玲儿有些奇怪,却没有言语,听话的帮我上这支白木钗,又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点点头,将铜镜递给我,笑说:“竟不知道这木钗如此衬得小姐花容月貌。” 我接过铜镜,前年照了照,没有什么不妥,又将铜镜递给玲儿,“其实发钗首饰之类,华贵固然好看,但重在场合,有的时候,越是简单的首饰,越是衬人,太过繁重的首饰,反倒叫人失了灵气,只满身的金银,贵重是有了,却也俗了。” 玲儿接过小敏手里的衣服,帮我穿上,“小姐的话总是那么有道理,看人看事也看得透。玲儿从前总以为自己走的地方多,见的人也多,忝以为见多识广,自从遇见了小姐,倒发现自己这么多年走的路,还不如个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了。”言辞颇还有些自苦。 我伸出食指,点了点玲儿致的鼻子,“你能跟小姐我比啊,你走的那些地方算什么,小姐我从前的二十多年前最大的爱好就是做驴友,顺便吃尽天下美食,哈哈哈。” 玲儿惊慌的扭过头,除没有看到小敏,拍了拍心口,“小姐,您还是要注意哈,这些话,给别人听去了,小姐就会有麻烦了。” 031 人逢喜事 有如初恋般的甜蜜在线阅读 031 人逢喜事 有如初恋般的甜蜜 031 人逢喜事 有如初恋般的甜蜜 032 哥哥到来 宇文未至明日返家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32 哥哥到来 宇文未至明日返家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32 哥哥到来 宇文未至明日返家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32032哥哥到来宇文未至明日返家 我笑了笑,“放心,小敏去拿午膳了,我会注意的。这些事可是我的大秘密,我怎能不小心为上。” 玲儿点点头,突然又笑了,一脸促狭:“小姐,玲儿见您今天似乎特别高兴哦,想是有什么喜事?说来玲儿也听听啊。” 我敲了一下玲儿的头,“什么叫今天特别高兴?小姐我哪天不高兴了?” 玲儿不服气的揉揉头:“本来就是嘛,往日里小姐哪会特别注意穿什么衣服什么发钗了,都是叫玲儿自己看着办的。且今儿个,小姐从起了床,这脸上的笑都没断过,分明就是有喜事嘛。” 呃,有这么明显吗?我了脸上,搪塞道:“那是因为,因为,因为哥哥今天要到了啊,你忘记了,按照杨头儿的说法,快的话,哥哥今儿晚间就要到洛阳了,这不是喜事吗?”在心里抹了一把汗,总算找到个理由。 玲儿却显然不信,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是吗?玲儿看着不大像呢。” “就是就是,不然还能是什么。”我一脸理直气壮的顶回去。 玲儿还是不信的样子,却没有再说话,转过身收拾妆台上的东西。我背过去,偷偷的吐了吐舌头,好险! “小姐!小姐!”还没待我松口气,就听见小敏那丫头在外面大呼小叫的,我赶紧往外走去,还没走几步,小敏就跑到了门口,扶着门框直喘气,“小姐,大少爷……” 我正要接口让小敏气顺了慢慢说,就看见从小敏身后走出一个人影,跨过门槛,急步直走到我向前,一把将我搂在前,“妹妹……”带着些鼻音,接着,一股凉凉的感觉顺着我的脖子往下滑,我一惊,瞬间明白,这就是哥哥了,他,他竟然哭了。 我反手搂住哥哥的腰,趴在他前大哭起来,“哥哥,哥哥,你可算是来了……” 一时间,两个人抱头痛哭,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按说我对这眼前的哥哥李景琛也没有什么感情,甚至只能算是第一次见面,可是,抱着这宽宽的后背,闻着这令人安心的气息,我却是倍感熟悉,就好像认识了一辈子似的,就好像,自己一直就是李晴如,这样子被哥哥抱在怀里,呵护着,宠爱着,终于可以卸下这满身的负担,只做个被人宠着的大小姐。 直哭了许久,小敏擦着眼泪走过来,“大少爷,奴婢无能,没有好好照顾小姐,让小姐受罪了,好在,奴婢找到了小姐,让大少爷和小姐见了面,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李景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扶着我一起到桌子边坐下,仔细的看着我,脸上仍旧是悔意与后怕,心疼的道:“妹妹清减了好些,你受苦了。都是哥哥思虑不周,竟差点失去了妹妹,这些日子,哥哥心里充满了悔意,直觉得就算立刻以死谢罪,都无颜去见娘亲了。” 我眼里泪痕未干,听这话又充满了湿意,“不怪哥哥,晴如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好在,有惊无险,咱们兄妹又见面了。”抚了抚脸上,又说:“哥哥无须自责,晴如看着是清减了些,身体倒比从前好上了许多,以后哥哥就知道了。” 李景琛摇摇头,似是我的开解并不能使他安慰,问道:“妹妹,你与梅书她们分散后,发生了什么事?梅书说她后来折回去找你,找了两日也没找到,只得去往洛阳寻你。后我在洛阳寻了你几个月,直把洛阳翻了个底儿掉也没寻到你,你去哪儿了?” 我细细的将自己被逼得跳下悬崖,后又被人所救,在苦芪谷养伤三个月的事儿说了一遍,又从头将自己搭上商队,艰难来到洛阳的事儿一一说给哥哥听。 “所以,我直到上个月中才来到洛阳,听小敏说那个时候哥哥已折回京城寻我。承蒙林老爷,也就是这逸仙楼的主人一路照顾,在小敏没有找到我之前,我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到哥哥,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正好这逸仙楼需要些改变,林老爷信任我,交给我折腾,我才在这逸仙楼里住下来,一边帮着林老爷,一边四处寻着哥哥的消息,直到小敏找来,后来的事,哥哥也知道了。” 李景琛莫然不语,紧握着拳头,手上青筋爆起,狠狠的道:“那贱妇,对她的收拾竟是轻了些,待得回去,定要将妹妹所受的苦,加倍的奉还与她。” 猜测着他所说之人应该就是二夫人了,我问了句:“哥哥是如何处理的?” 李景琛摇了摇头,“这个不用妹妹心,自有她的好去处,哼!” 我抚上李景琛的手,“哥哥如何处理这些事儿,晴如都不会说什么,只是,哥哥,你还是要照顾美如和铭儿的感觉,美如倒还罢了,铭儿才八岁,不管当娘的如何行事,小孩子是无辜的,且在家里,铭儿亦是站在我这边,时常的帮着我讨伐他娘的。” 李景琛皱眉,道:“也正是看着铭儿了,不然,我岂能轻易的饶过那贱妇。算了,且不说这个了,坏了心情。” 四周环顾,看了看这屋子里的陈设,又说,“林老爷那里,我自是要亲去感谢的,只是,他既请了你帮他,这逸仙楼里的前后变化我来的路上也听杨逾兄介绍了,是你改的?别的暂且不说,你既是帮了他,为何他又让你住在这酒楼里,且不说简陋陈旧,这酒楼里人员复杂,龙蛇混杂,妹妹一个姑娘家,安全如何能保障?” 我看着哥哥略带愠怒的脸,连忙拍拍他的胳膊,“哥哥误会了,林老爷再三邀请我去他家住着,林老爷的夫人也对我颇多的照顾,三天两头的送衣裳吃食给我,我跟他家的女儿心婉更是好朋友,他们一家人对我都很好,只是,”我低了头,抹了一把溢出的泪水,“在小敏尚未找来前,我亦需要时时外出寻找哥哥的消息,那林府虽然不是侯门大院,大抵上规矩也是不少的,我也不能时常的去麻烦人家,住在酒楼里更方便些。且林老爷特意吩咐了酒楼里的伙计夜里轮流值守,专门护我的安全,再是周全不过的了。” 李景琛闻言,方才微微的点点头,脸上怒意稍减,“既是如此,一会儿哥哥定会好好去感谢他们一番。” 玲儿端了茶水走上来,往哥哥和我的面前各放了一杯,拿着托盘退到我身后。我掏出帕子抹了抹眼泪,笑着拉了玲儿的手,绕得哥哥面前来,介绍到:“哥哥,这位是玲儿,我在路上收了她,一路上,亏得她悉心照顾,晴如才得以健健康康的见到哥哥。” 玲儿走上前,福了一福,“奴婢玲儿,见过大少爷。” 李景琛看了看玲儿,微笑颔首,“好,玲儿,你照顾小姐有功,以后就跟着小姐,好好照顾小姐,李府定不会薄了你。”又转过头去,“小敏,你也有功,待回去后,叫你梅书姐姐赏你。” 小敏欢快着点点头,乖巧的走到我身后。玲儿站起来,点头称是,也走到我身后,我拍了拍她的手,朝她鼓励的一笑,玲儿亦回我一笑。李景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微微的皱了眉,瞬间又舒展开来。 “妹妹,等会儿就让小敏和玲儿收拾东西吧,哥哥先去见谢过林老爷,一会儿就回来接你。” 我一惊,“哥哥,咱们今儿就回家吗?” 李景琛摇头道:“收拾好东西之后,你跟哥哥去客栈,哥哥既然找到了你,定不会再让你住在这酒楼里了。我们休息一天,明天早起回家。” 我想了想,说:“哥哥一路劳累,要不要先在洛阳休整两天?”若是明日就回家了,那宇文那里怎么办? “不了,眼下年关将至,家里事情多,再说,我已告假这么许久,王府那边也说不过去,既是找到了你,回家处理些事情后,还得赶紧回王爷那里销假。”李景琛答道。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没办法,只好等下再去跟宇文讲了,好在,他家亦是在京城的,倒不怕。 说完,哥哥自去楼下去找林老爷,小敏也去楼下帮我拿午膳,玲儿开始着手整理我们的行李,东西虽是不多,却也还有些,加上林夫人赠予的,七七八八也有好几大包了。 我胡乱的吃了些东西,就让小敏去问问兰字间的客人到了没有。隔了一会儿,小敏上来回道说没有。 直至天已擦黑,小敏去楼下问了四次,还是没有宇文的消息,我有些郁郁寡欢,有些患得患失,心里闷得难受。宇文他为什么没来?是有事情忙去了吗?昨天他好像说要快点结束手头的事情,好带我返京的。还是,昨天的话他本也是说说而已,哄我开开心,给自己逗闷子? 难道,昨天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场梦而已吗?连玲儿都瞧出了我的异样,几次欲言又止,被我以眼神制止,我不想骗玲儿说自己没事,但确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告诉玲儿其中就里。 032 哥哥到来 宇文未至明日返家在线阅读 032 哥哥到来 宇文未至明日返家 032 哥哥到来 宇文未至明日返家 033 夜半叙话 才女娘亲的故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33 夜半叙话 才女娘亲的故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33 夜半叙话 才女娘亲的故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33033夜半叙话才女娘亲的故事 到了晚膳的时候,李景琛陪林老爷用晚膳,着了人请我下去,我推说有些不舒服,没有下去,结果倒是唬得他立刻上来瞧了,见无大碍,方放下心来,让小敏端了晚膳,亲看我吃了,才又去陪林老爷,只说让我先休息一会,一会儿他就来接我,去他住的客栈。 我应下了。心里几番纠结,想要留个信托刘掌柜带给宇文,又不知道如何写。难道要告诉他家中的地址?若昨日种种只是一个玩笑,那我的留信不是成了一个笑话?如果不留信给他,今晚就要离开逸仙楼,明天就要回家了,是否,就要和宇文永远的错过?时间就在我写了撕,撕了又写中流逝,天已是黑透了,行李玲儿和小敏也早就收拾好了,单等李景琛来接了。 郁闷中,李景琛已叫了车在楼下等着,行李也都搬到车上去了,看来,是不得不离开了。我站起来,看看这间自己住了近一个月的房间,里面陈设基本没动,只是将我们的衣服鞋袜之类收拾了,了床头的木雕牡丹,又抚了抚我照了近一个月的铜镜,甩了甩头,跟着李景琛后面出了房门。 下了楼,只见林老爷在首,身后是林先生和刘掌柜,还有二宝等几个小伙计。我款款走下楼梯,来到大家面前,深深的福了一福,“林老爷,林叔,刘叔,这么长时间以来,晴如谢谢大家伙儿的照顾了,今儿,晴如就要离开了,心里很是舍不得大家,希望大家不要忘了我,给我写信,有时间,我会回来看大家的。” 林老爷忙伸手扶了我,“好,好,你此番是回家去,我们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大家一处处了这么长时间,也是有感情的了,晴如丫头,一定要回洛阳来看看我们啊。” 我眼里含了泪,重重的点下头,又回头接了玲儿手里的信,递给林老爷,“请林老爷带给夫人和心婉,就说晴如不忍当面告别,恐泪不自恃,就只留了书告别,希望夫人和心婉不要怪罪于我,希望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时候,到时候晴如当面跟夫人和心婉谢罪。” 又走到刘掌柜面前,“刘叔,也请您帮晴如带个话,晴如这边交了几个朋友,时间仓促,来不及一一告别,若有人问起晴如,请告诉他们,晴如已回京城家中,请大家不要担心,各自珍重。”宇文,你会来找我吗?你会去京城找我吗?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时候吗? 刘掌柜应下了。我站定,挨个看了站在后面一排的伙计,“大家,保重了。”说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头。 车启动了,我伏在玲儿身上失声痛哭,再见了,我的朋友们,再见了,宇文! 直哭了许久,李景琛心疼的拍了拍我的背,“妹妹,别哭了,又不是没有机会再见,将来若是空了,哥哥再带你来洛阳玩儿。” 我抬起头,玲儿用帕子仔细的帮我拭了泪。我心知,以后来洛阳的可能是少之又少了,哥哥如此说也是在安慰我,却也领了他的情,对他点点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哭。 到了客栈,直接到了李景琛早就定下的房间,玲儿开了一个包袱,是我们今晚可能会用的东西,正要服侍我洗漱,李景琛进了房,对小敏和玲儿说,“你们先下去,无事传唤先不要进来,我与小姐有话要说。” 玲儿点点头,扶我到桌子边坐下,又在我与李景琛面前放了茶水,带着小敏出去了。 我抬着眼睛,看着坐在我面前的李景琛,直到这会儿,才能好好的看看这位不是亲哥哥的亲哥哥。其实,他也是长得英俊潇洒,连日的疲劳奔波让他的眼睛充满血丝,后背也有些稍稍的佝偻,但,并不影响他的拔然风资。身上的白袍稍稍有些灰尘,脚上的鞋子也有些脏污,见我看着他,略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脚,我笑了,眼泪却随着笑意扩散。 “哥哥,你辛苦了,这些日子,哥哥也担心坏了吧?又东奔西走的找我,不辞辛苦。原本我听杨大哥说哥哥从京城赶来,日夜兼程也要今日晚间方能到达洛阳,哥哥却是午间就到了,想来路上怕是不曾休息过吧?” 李景琛摇了摇头,“哥哥不辛苦,只要能找到妹妹,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是,让妹妹受苦了,都是哥哥思考不周,才让妹妹有此劫难。待回了京城,我就去王府,辞去王府的事务,专心在家打理生意,照顾妹妹,原本我前也是去了王府辞掉事务的,只王爷说让我安心先找到妹妹再说,我一想,妹妹沓无消息,说不定还得借着王府的势力去寻,才没有坚持辞去,只告了假的。” 我一听,急忙制止,“哥哥不用如此,男儿家的终以事业为重,妹妹如何能做如此不懂事之人,哥哥,这不是让晴如难受吗?” 李景琛自嘲的笑笑,“如何事业为重,身为长兄,连自己的妹子都不能护得周全,还说什么事业为重。当初,娘亲走的时候,千般叮咛,叫我护着妹妹长大,不要叫你给人欺负了去。娘亲那般信任于我,而我,却因为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离了你那么远,致你长途投亲,还被逼跳崖,陪着小心周全别人。一想到这里,哥哥的心里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扎了一刀,如今,你还跟哥哥讲什么‘事业为重’。” 我心疼的拍了拍他的手,“哥哥不必如此自责,原本也不是哥哥的错,只是,我们都没有那防人之心,才会遭了别人的算计,所幸有惊无险,妹妹这不是好好的吗?且,经此一事,妹妹已不是那个娇娇弱弱的妹妹,只能躲在哥哥的羽翼下求得保护,妹妹长大了,也能保护自己了,这难道不是件好事吗?哥哥更该放心才是。” 顿了顿,又接着说,“且,我听梅书说,咱们娘亲多年前就预着妹妹有此一劫,才安排了诸多的人护我周全,连那王七叔王七婶子也是娘亲安排的。如此说来,也算是妹妹命中注定了的,咱们逃不了。对了,那王七叔王七婶子怎样了?” 李景琛黯然道:“王七跟那匪类拼杀,丢了条胳膊,正当他招架不住的时候,他老婆赶来,帮他挡了一刀,死了。” “啊?”我不禁掩唇惊呼,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原来,有人为我而死,那个爽朗可亲的王七婶子,她,她怎么会…… 李景琛揽过我的肩膀,让我伏在他肩上,轻轻的拍了拍我,没有说话。 沉默了好一会儿,李景琛又开了口,“妹妹刚刚说到命中注定,是啊,不知不觉,你已经十六岁了,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 扶着我坐下,又拉过椅子,坐到我面前,放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眼神飘忽,像是陷于了无边的回忆,良久,方看着我眼睛,说道: “妹妹,你还记得我们的娘吗?” 看我眼神黯黯,低着头不说话,又笑着安慰, “你可能不记得了,那时候你还太小。咱们的娘,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可是临阳府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是样样通,诗词歌赋也全不输人,那个时候,去外祖家求亲的人,都快把门槛挤破了。有一年,光新皇帝巡视海宁,府里奉旨接驾,原本娘亲是避了出去在城郊别院居住的,只是娘亲突感风寒,且病情来势汹汹,外祖无法,只接又接回府中医治。这一回府,就遇到了当时正住在府中的光新皇帝,皇帝深慕娘亲才名,回京时,就要带娘亲回京。可娘亲也是当世奇女子了,虽对那皇帝也是有情,却死活不肯跟着皇帝回,皇帝无法,也没有强求着带她走,只留了一个祖上传下的戒指,送与娘亲。” “皇帝走后,娘亲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外祖与外祖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给娘亲说了几次,奈何娘亲从小就是个主意大的姑娘,别人也劝她不动,只好随她去了。到了第三年,皇帝再次来到海宁,依然叫长孙府接驾,见娘亲依然未嫁,执意要将娘亲带回去,可娘亲拼死不从,只说,‘与其将来怨怼,倒不如从此相忘于江湖’。皇帝见娘亲宁死都不愿跟他回,负气离开。皇帝走后,娘亲独自一人上了飞来峰,将皇帝送的戒指留在了飞来峰,回来后就请外祖做主,嫁给了当时外祖的一个朋友的小儿子,也就是咱们的爹。以此绝了皇帝的念头。” 李景琛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半天没有吭声。 “那后来呢?”我追问道。 “后来,爹考了举人,再考却屡试不中,就从了商,生意慢慢的大了起来,在我刚满一岁那年,爹把生意的重心移到了京城,全家也都搬到了京城,娘本来也是不肯,但娘自来都很顺从爹,见爹执意要搬往京城,也就没有再坚持。” 033 夜半叙话 才女娘亲的故事在线阅读 033 夜半叙话 才女娘亲的故事 033 夜半叙话 才女娘亲的故事 034 离开洛阳 满心愁绪情债不知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34 离开洛阳 满心愁绪情债不知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34 离开洛阳 满心愁绪情债不知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34034离开洛阳满心愁绪情债不知 “自来了京城,娘亲一直郁郁寡欢,爹爹忙于生意,也很少能照顾到娘的心情,再后来,更是纳了张姨娘,娘就更加少话了。景逸是在京城出生的,娘只怀他八个月就生产了,所以景逸小来就有些先天不足,一段时间里面,娘亲总是很自责,总认为是自己害了景逸。直到慈丈大师带走景逸后几年,我还总看到娘亲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暗自垂泪。” 我出了用红绳戴在前的戒指,李景琛点点头,说: “是的,这个戒指是慈丈大师留下的,可,这个戒指,原本就是娘的,是当年光新皇帝送给娘,又被娘放在了飞来峰的,不知道怎么给慈丈大师拿到了,又带回府里。其中的内里,娘亲没有告诉我,只是我在慈丈大师跟娘亲说话的时候,偷偷的站在窗下偷听,慈丈大师跟娘亲说,‘戒指可以丢掉,缘分却是丢不掉的,你避了的情债,只会转给儿女,并不会消逝’。当时听得模糊,也不懂,听了就忘了。” “直到娘亲过世的时候,才把这一切都告诉了我,叫我不要恨爹,也不要怪张姨娘,叫我好好护着你长大。我才知道,娘亲是爱了那个皇帝一辈子,她对爹的种种顺从,不过是抱歉。娘亲原本以为,你命里的劫数来自皇家,所以,安排下种种,让我等到有那么一天的时候,一路护送你到长孙府,请咱们的舅舅出面保你,万不得已的时候,这个戒指也能保你一命。” 我抚着手里的戒指,原来,我在这里的娘亲,竟是一个如此智慧如此烈的女子,皇家寡情,皇帝的爱太博大,他有太多的责任要担,也有太多的女人要去爱。可是,一个女人的爱情,经不起分享,既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成全彼此的念想。 “可是,哥哥,你刚刚说娘的情债,会传给儿女,是怎么回事呢?”我想起刚刚李景琛说的偷听到的慈丈大师的话,有些疑惑,难道? 李景琛没有说话,沉思了一会儿,方说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连娘亲也说她也不明白,慈丈大师来的时候,这个戒指并没有交还给娘亲,却是挂在了你的身上。随着你越长越大,跟娘亲也是越来越像,娘亲也是越来越担心,将来会有什么事情应在你身上。就连我,偶尔也会恍惚,妹妹的面容,直像是娘亲复活了一般……” “妹妹,今天哥哥告诉你的事情,你只在心里知道就好,一来,这些事,涉及娘的过去,怕有心人知道了借此做文章;二来,妹妹你已长大成人,哥哥观你说话行事自有一番决断,这件事,你早日知道也好,娘亲临死的时候,叫我告诉你,不管将来如何,只要晴儿你觉得幸福就好,万不管他人如何看待。” 我点头应下,兄妹俩又说了些其它的小事,各自休息不提。 第二日一早,天未亮,众人已全部起床,用过早膳,收拾一番即出发返京。连日里都是卯时初出发,戌时末才歇下,干粮总是每日里添补,中午饭就着干粮就解决了。哥哥也担心我的身子吃不消,询问过多次,我心知他急于赶回京,咬咬牙,坚持了下来,心里早开骂了,坐长途车姐不怕,当年刚上大学时,每到假期里,一帮子驴友就呼朋引伴的外出找乐。早就练出来了,有一年去四川支教,小山村不通火车,长途车姐连着坐了四十几小时,下车了照样跟孩子们玩闹。可是,这破车,乖乖,姐的屁屁都快成四瓣的说,真是要命了。 中间有一日,车队抵达陇西城,我本意是想去一趟清莲坊,看那主人家是否在家,好解开心中的迷惑,可当时已是戌时末,街上的店铺早已关门,怕是去了也见不到人影,也没得晚上去打扰人家的道理。至于第二日,更没有让大家全等着我,而我却去会友的道理,且哥哥在旁,定是不可能让我自己单独的出访,若是问起,我要如何解释?只得按捺了心思,待以后自己寻了缘由单独去了。 一路颠簸,自洛阳出发算起,直过了六七日,到这日黄昏方才抵京,众人早已是人困马乏,哥哥让大家先各自归家歇息,第二日再设宴犒劳大家,然后携了我,往家里来。 我抬头,这才第一次看见了李府的正门——前边是两个约一人高的石头狮子,威风凛凛,再往里看时,白墙灰瓦,墙面间隔的有些镂空的各式的图样,隐约可见墙内树木参天,大门是用朱漆新漆了的,左右各有几排大铜钉,我数了数,各是十二颗,中间是一对开合的大铜锁,大门之上的牌匾,用金漆在黑杉木上书着着“李府”两个大字。 我左手扶了小敏,右手牵着玲儿,跟随李景琛走上门前的台阶,早已有一个眼生的管家模样的人,携了府内大小仆从立在两旁,众人皆是作揖低头,悄无声息。李景琛却是并不理会,回过头等我,玲儿后退两步,李景琛接了她的位,牵了我的右手,一起往府里走去。 进了门,中间是穿堂,左右两边是亭立的游廊,李景琛牵了了我往穿堂过去,又过了二门,方是李府的正堂了。李景琛轻声说,“妹妹今儿累了,旁的事先不理,先回晴如小筑休息,明日再理论。”说罢,自往正堂里去,想是有事处理了。 小敏引着我,往左边行走,进了垂花门,入眼的即是我先前所见的李府的后花园,我记得,花园往东是大少爷的明辉院,明辉院左边隔了几十步路即是李景逸的晴川台,只是晴川台自建成之日就无人居住,平日里只有些下人时时打扫通风之类。正南面是李府的正房,也就是先老爷先夫人住的南仁堂,那张夫人并没有住正房,只住后正房靠西的一个院子——汀淑院。晴如小筑在明辉院与晴川台的后面,出了明辉院的南门,往后走三四十步的样子,就是晴如小筑的北门了。美如的娉婷阁在晴如小筑的西边,荷花池的北侧。 一路行来,李府花园里多见萧瑟,远不复我刚来此间时的繁花似锦,林木葱茏,地上倒是干净,想平日的下人打扫得勤,只是花儿却不见娇艳,只余了满树枯枝。我暗暗里叹了口气,这园子是欠人打理了,也不知道李景琛是怎么处置二夫人的。 行近晴如小筑的门口,梅书和李大娘方大娘并晴如小筑的其他人都迎了上来,梅书抹着泪儿,接过小敏的手,扶着我,哽咽着说不出话,那李大娘和方大娘与也是抹着泪,喃喃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拍拍梅书的手,又朝着两个大娘笑笑,“让大家担心,是晴如的不是了,大家也别站在外边了,风大,进屋里去吧。”早有那小厮陈正跑回院里开了屋门,又有陈广在前边引路,一群人拥着我进了晴如小筑。 我进了晴如小筑主楼大门,迎面的一阵暖香,竟让人瞬间的松了一路紧绷的弦儿,到了主位坐下,方才看到屋子的四角都燃着暖炉,还加了些凝神的香。刚坐稳,梅书退后几步,只除了李大娘方大娘,并一屋子的人全都跪下,齐声呼喊,“奴才(婢)们跪迎大小姐回府,大小姐鸿福齐天,吉人天相。” 我慌忙站起来,扶了梅书并玲儿起来,又叫其他人赶紧起来,“大家别这样,快起来快起来。”众人起身,李大娘走到我跟前,抹着眼泪,“姐儿,可算是回来了,这小半年里,大娘眼睛都快哭瞎了,没有照顾好姐儿,可让老身如何有颜面见夫人啊。” 方大娘也走过来,拿帕子擦了擦眼睛,“阿弥陀佛,回来就好,也不枉大家伙儿天天的求菩萨保佑姐儿了。” 我揽过两位大娘,也是一阵的哽咽,“大位大娘身体还硬朗?晴如在外边也是天天的记挂着两位大娘,只愿两位大娘身体康健,可别因为晴如累着了。”说罢,三人竟是抱头痛哭。一屋子仆从也是跟着淌眼抹泪儿的。 直好一会儿,陈正在门外叫道:“小姐可要先休息一会儿,大少爷身边的锦子过来传话,若大小姐乏了可自去休息,倘或身体可支,就一同往膳风馆用饭。” 我对梅书点点头,梅书走出去,对锦子说道:“你去告诉大少爷,大小姐一会儿过去。”锦子抱了拳离去。梅书又走回来,笑说,“小姐,楼上沐汤已备好,小姐可先沐浴一番,去去乏。”我点头,随了梅书上楼。 进了房,一应陈设都未改变,仍旧是我走时的模样,东墙上挂的大幅子舒公的《傲梅图》,左右各挂着一副对联,也是子舒公的墨迹,曰: 千芳去尽 一枝余香 窗下案上放着我未看完的书,书签还是夹在我正看到的那一页,砚台里墨汁未干,想来是刚磨的,书架上我从前贴的分类纸还是老模样,一点未变,顶上的文竹,还是那样苍翠鲜绿。角落里的古琴想是也有人时时擦拭的,竟没有一丝儿的灰尘落上去,我站在琴边,轻轻的拔了拔,叮咚如洗。暖阁里榻上铺着半新的褥子,散发着阳光的味道,榻边的桌子上,是我先前把玩过的玛瑙串,还在原来的位置上。桌子后面绣架上的半幅绣面,针线还停在花蕊上,等着小敏继续绣下去。 —————————————————————————————————————————————————————————— 结束了洛阳的故事,下一卷就是风起云涌的京城了,敬请期待~~~ 034 离开洛阳 满心愁绪情债不知在线阅读 034 离开洛阳 满心愁绪情债不知 034 离开洛阳 满心愁绪情债不知 035 回到李府 一切如旧玲儿近侍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35 回到李府 一切如旧玲儿近侍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35 回到李府 一切如旧玲儿近侍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35035回到李府一切如旧玲儿近侍 撩开隔着暖阁与寝房的烟罗走进去,我了角桌上的美人觚,如今的一支绿萼梅,散着淡淡的幽香。我走到西墙前,望着墙上的娘亲亲手绘的《清莲图》,默立了一会,伸手抚了抚上面清芷二字,就是娘亲的名讳,走到床边坐下。帐子是轻软的翼纱,上面上流云的图样,有风的时候,更是轻活,真如天上卷舒的云彩,床上铺着厚厚的褥子,彩蝶戏花的被面,厚实舒适的棉布里子,枕头上绣的是秋色的芙蓉,都是我喜欢的样子。 见我坐下,玲儿走上来,用手轻轻的帮我捏着肩膀,问道:“小姐,可是现在就沐浴?” 我点点头,笑着向梅书说:“这是玲儿,此后你俩个跟着我,我也算有左膀右臂了。”看了玲儿,玲儿走上前去跟梅书见礼,梅书也急忙回了礼,扶了玲儿起来。又笑道:“该是梅书好好谢谢玲儿姑娘才是,听小敏说,这一路上,亏得玲儿姑娘悉心照顾小姐,才不让小姐受着冷寒。” 我笑着说:“大家都不用客气,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玲儿,拿了换洗衣的衣裳出来,侍候我沐浴吧。”早有小厮们拿了行李交给李大娘她们放在绣楼里,玲儿点头称是,自去开了包袱,取了我的衣裳出来。梅书扶了我进浴房,用手试了试水温,说:“温度正适宜,梅书又取了些安神的药汤兑入其中,小姐可沐浴了。” 我点点头,伸了手,梅书站到身后帮我宽衣,玲儿将衣裳放在桶边的衣架上,也走过来帮忙。我问梅书:“怎么没见着二夫人?倒还罢了,刚刚合家都出来了,却不见美如和铭儿?” 梅书扶着我,慢慢的滑到水里,又拿那香胰子帮我擦了全身,方答道:“大少爷让二夫人去城外别庄上住了,没他的话,不让二夫人回府,美如闹着大少爷将她娘接回来,大少爷气她不过,冷道如果二妹妹孝顺,不如跟了你娘去吧。就将二小姐也送到了别庄。” “那铭儿呢?”我又问。 “三少爷去了景王府,大少爷推荐三少爷做了景王府世子伴读,已去了两个月了,只月初回府。”梅书一面帮我擦洗,一面回着话。 我叹了口气,明明都是一家人,为毛总是有这些斗争呢,就不能安安生生的吗?眼见着李府的家业也不小,哪怕只拿着一小份,也是一辈子吃喝不愁,何苦逼人至此,倒让自身也不得好了。又问: “除了打发到别庄,哥哥没对二夫人做什么吧?才在大门口,我见有个眼生的管家模样的人,凌管家呢?” 梅书答道:“那是李府的老人了,李忠,就是李大娘的当家的,老爷在时也是在这府上管家的,后二夫人信任凌管家,将忠叔打发到城北庄上管事,这次大少爷回来,将忠叔接了回来,仍旧在府上管家。凌管家就不知道了,大少爷寻了个说由将他送了衙,听说是判了流放,不知去哪儿了。” “二夫人呢?”我追问。 梅书嗫嚅着说:“二夫人的事,梅书也不是很清楚,小姐要问大少爷才知道了。”眼神躲闪,分明是有事瞒我了。 罢了,我也不再追问她,平日里梅书对我自是没话说,一遇着事时,首先考虑的还是她的大少爷。 自浴桶里站起来,梅书赶紧的帮我擦干身子,玲儿自衣架上拿下衣裳走过来帮我一一穿上,又用干的布巾帮我擦干头发,在头顶上松松的绾了个花式,其余的头发并未全干了,自是散在后背,倒别有一番飘逸了。收拾妥当,方携了丫头往膳风馆去,梅书自在前边带路。 到了膳风馆,饭菜已摆上桌,我顺眼望去,**丝泥篙、翠玉黍米、梅花羔羊、松籽桂鱼、红焖肘子、炖**蛋、松花豆腐、蒜蓉白菜,共是八个热菜并两个冷盘,拌蕨菜和凉拌牛,野雉小笋汤,主食是粳米饭。 见我进来,景琛笑着说:“妹妹,饿了吧,多时不吃家中的饭菜,来来,我特意让厨房里备了你爱吃的几样,快坐下吧。”又转头对梅书说:“厨房里的面条好了没?你去看看,小姐今儿初回了,这面条一定要吃的,去去路上的瘴气。”梅书应着,出去了。 我在景琛左手边坐下,早有丫环们执着水盆巾帕之类的过来,我净了手,又接过帕子擦干,景琛舀了一碗汤递给我,“小心烫。”我谢过,玲儿接了,细细的吹了,放在我面前。我慢慢的喝着汤,心里想着,这可是纯天然绿色食品了,古代亦有古代的好,至少不必担心什么禽流感瘦之类。 正胡思乱想着,梅书端了面进来,笑着说:“送行的饺子接风的面,小姐,请先食下这接风面,外面的瘴气就再也不能侵扰了。”把面放在我面前。 我点点头,接过筷子,吃了几口面,景琛在一旁笑看我,道:“妹妹素不爱吃面,只是,这是古来的规矩,吃几口应应景就算了。梅书,给小姐添米饭。” 呃?我什么时候不爱吃面了?从前在家里,我最馋的就是妈妈做的拌面了,一次能吃三碗,不光是拌面,还有什么冷面、炸酱面之类,都是我的最爱。眼巴巴的看着梅书端走那碗香喷喷的**丝面,这个李晴如,跟本李晴如,好像吃食上的习惯很有些不一样呢。无法,只好端起米饭,好在眼前的菜式倒是不错,虽不是我所最爱的,到底是做得致,用料又是上等,美美的吃起来,景琛在一旁不停的往我碗里添菜,我娇嗔:“哥哥,堆上这么许多,倒是叫妹妹先吃哪个呢?哥哥也吃吧,晴如自己来就好。” 景琛笑笑,不说话,示意锦子盛了饭,自己也吃起来。 饭毕,丫头们端了茶水漱盂在旁,我漱了口,和景琛移至偏厅说话,玲儿捧来的香茶过来,我泯了口茶,让丫头们都出去了,方抬首问道:“哥哥,娘呢?为何不见美如和铭儿?” 景琛哼一声,“休得再唤那贱妇一声娘,她也配?”。 我摇摇头,“不管怎样,她总是爹爹的夫人,私底下我们怎么说无所谓,门面上她始终是我们的娘,哥哥如此,怕是落了人话柄了。” 景琛怒了,道:“此事妹妹不用再提,既是她从未想着就自己的面子,咱们也不必特特的记着了,她既做得出此不亲不长的事来,就不能怪我们没个做子女的样子了。” 我好脾气的哄着他,“好,好,此事暂且不提,哥哥可该告诉我,是如何处理二夫人的?” 景琛还是气不过,说,“如何处理,不过就是断了她身边的那些坏人坏心事,送庄上去了,倒是便宜了她。只想着妹妹所受的苦,我该是直接遣了她回河间府的。” 我站起来,走到景琛面前,拍了拍他的手,“哥哥说笑了,她到底是扶正了的,也不是姨娘之类,哥哥说遣就遣了的,且还有美如和铭儿,铭儿这么小,念书又用心,爹爹还指着他光耀门楣了的,哥哥遣了铭儿的娘亲,倒叫外人怎么说?” 停了停,又说:“再有了,如今虽是哥哥当着家,二夫人到底是一府主母,眼下年关将至,族亲里人来人往,叫人看着,不说是二夫人的错,倒像是哥哥行差了。哥哥供着正六品的职,也不能叫人嫌话了去不是。且庄上寒冷,二夫人在庄上住了这么些日子,想来也是得了教训了。所以,依晴如看来,倒是接回来的好,哥哥说呢?” 景琛仍是锁着眉不吭声。我又说: “晴如知道,哥哥是心疼我,又怕接了她回来无端生些事,叫晴如烦心。哥哥放心,先时里晴如顾着爹爹和铭儿,平素里只让她三分。既是二夫人已做事在前,晴如也不是那温驯随人的子,不会随便的被人欺负了去,哥哥只管看着就知道了。” 景琛听了我这话,方才开了口,“妹妹儿好,我一向知道,罢了,今日就依了你,让那贱妇回府来,只一样,眼下不行,妹妹刚回家,安安生生休息几日再说,这几日我也要回临王府应卯,过了小年,王府里恩准我这样外差的人夜里回家住,那时候再接回来吧。且那时,铭儿也该放春假回府了。” 我点点头,也好,趁这几日把一应事儿先顺顺,就笑着说,“哥哥,你观玲儿如何?” 景琛抚了抚下巴,道:“旁的都还好,也是细心细致,对你照顾也颇为周全周道,只一样,到底是不知底细的人,忠心够不够?” 我笑笑,“这一点哥哥倒无须担心,当日她父女逢难,是我排除困难救了,后又帮着她安置了她爹,她对我自是感激不尽。且她孤身一个女子,家中再无旁人,连族亲也是没几人,况又远在西蜀,她在这京城里举目无亲,只有我这么一个主子,哪有不尽心尽忠的道理。再说了,前番我要用她之时,也是讲明在前,这丫头也憨,对我把底儿都掏了,再没有二心的道理。” 景琛亦笑,“如此,你作主即好。” 我拍手道:“甚好,那我就让玲儿近侍身前,梅书那里,待小年后,还是让她回哥哥的院子吧,哥哥才说小年后也是日日要回家住的,奴才们虽不至荒诞,到底没有姑娘家心细,梅书是一直跟着哥哥的,自是了解哥哥的一应饮食作息,有她在哥哥身边,晴如也能放心些。” 035 回到李府 一切如旧玲儿近侍在线阅读 035 回到李府 一切如旧玲儿近侍 035 回到李府 一切如旧玲儿近侍 036 莲花三宝 莲叶莲芯和莲藕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36 莲花三宝 莲叶莲芯和莲藕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36 莲花三宝 莲叶莲芯和莲藕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36036莲花三宝莲叶莲芯和莲藕 景琛没有接话,只拿眼睛看着我,看得我有些不自在,“哥哥,怎么了?可有些什么不妥?” 景琛叹了口气,道:“妹妹不说,我应该也猜得出,梅书那丫头也是个痴的,想来是有些地方让妹妹闹心了。” 我慌忙摆手,“没有,哥哥,你误会了,梅书很好,只是,只是,晴儿也没什么好瞒着哥哥的,确实,玲儿她跟晴儿更贴心些,且,屋子的人多了,天长日久的,难免生事,倒不如让梅书继续侍候哥哥,也算全了晴儿不能时刻照顾哥哥的心。” 景琛没有再深究,“罢了,既是妹妹用着玲儿更顺手,就让她贴身侍奉你吧。至于梅书,你明天就她她回明辉院吧,也好提前的打扫打扫。” 我应下了,兄妹俩闲话几句,各自回房休息。 后几日,我同梅书玲儿一起,将园子里各处都整理了下,又让忠叔买了些时花盆景之类的摆上,树木也都修剪一番,方才有了些生机。只一处,就是荷花池,不知如何处置才好。这荷花池,春夏之初正是处处美景,秋来也还有些雨打残荷的诗意,只这冬天,霜过了,池子里都是残枝败叶,很是颓败,让人无端伤感,很是伤脑筋。 这一日午后,我正捧了本闲书在看,神游不知何方,突然,脑袋里一个激灵,想姐小来也是在农村生活过的,怎么忘了,这荷花还有另一样宝贝了?拍了拍头,急步走到阳台上,高声的喊着陈正陈广,玲儿和小敏唬了一跳,急忙跟出来:“小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转头,朝玲儿笑笑,一脸神秘,“待会儿你就知道了。”然后看着楼下的陈正陈广一路飞跑过来,站在绣楼前面的空地上,吩咐道:“陈正,你去前面请忠叔过来一趟,陈广,你去叫大哥院子里的小厮,叫他们各自穿上连腿的雨靴,就是夏日里我见你穿过的那种,到荷花池前面等着,若是没有,相互借用一下。”见他俩人又快跑着各自出去,我扶了玲儿的手,带着小敏一起走下楼,来到一楼堂屋,只略坐了会儿,陈正就回来了,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忠叔。 忠叔顾不上顺气,行了礼,问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我示意玲儿请忠叔坐下,又给忠叔上了茶,方问道:“忠叔,往年里,这荷花池子到了冬天是怎么处理的?” 忠叔立刻回道:“这两年里老奴不知,先时夫人在时,每天冬天,就着人将池里的残叶除去,将湖面打扫干净,待来年发芽长叶。” “再没有了吗?”又转问小敏,“去岁呢?” 小敏摇摇头:“没有了,去岁也是如此,是大少爷吩咐人整理的,旁的也没有了。” 我放下手里的茶盏,拍拍手,道:“如此,倒是一大浪费,如今我有个法子,一来整理这池子,二来,也让你们看看这池子底下有什么宝贝。” 遂吩咐陈正去厨房里找多几个平日揉面洗米的面盆,又让小敏去找园子里的花匠,让他将平日里松土的铁锹找过来,再去外边买几把稍稍大些铁锹,一应物什备好了,在荷花池边等我。又叫了忠叔到一边,问,“忠叔,府里平日可吃莲藕?” 忠叔皱着眉:“莲藕?是吃食吗?老奴不曾听说。” 得,听都没听过,更别提挖莲藕了,算我没问,挥了挥手,带着众人前往荷花池。 待我来到荷花池边时,见地上放一五六个直径约一臂长的面盆,面盆旁边有三把铁锹,小敏对我说,“花房里只有三把,忠叔又叫了柱子去铁匠铺里买去了,左右三柱香的时间可回。” 我点点头,挨个看了一遍立在池边的八九个小厮,对忠叔说,“忠叔若有事且先忙,若无事,在这里看看也无妨,若是行得好,来年就照做了。”忠叔回说并无要事,我笑笑,转身对小厮说: “都听清楚了,我只说一遍,你们照做,你,你,还有你,各自拿了铁锹,下到池里去,将这半边池里的淤泥挖起来,在中间筑起一道堤坝来,筑高些,剩下的六个人,用面盆将另一半边池里的水都移到这边来。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小厮们齐答,纷纷穿好雨靴,跳到水里,因是府内的花池,水倒也不深,深处也就是齐腿了。 小厮们都忙活起来,可是挖起来的淤泥太稀,本堆不起来,或者刚堆了半尺高,水波一漾,立时又倒了。我正思索着如何处理,忠叔走上来,道,“小姐,倒可以用厨房的草垛子先垫垫,上面再堆些石块的压上,花园的假山那边有许多。”我赞许的点点头,忠叔立即吩咐人搬了草垛子并石块之类的回来,在水池中间垛起来,再挖了泥堆上去,果然没有再倒。 接着,小厮们又拿着面盆之类的,将池子的里的水都移到土坝的另一边,柱子也带了六七把铁锹回来,直把铁匠铺里现有的铁锹都搬了回来。我对小敏使了个眼色,小敏领会,将小厮们都叫上岸来,在我面前一溜儿排开。 我清了清嗓子,“眼下天儿冷,大家伙儿泡在水里,虽隔着雨靴,不曾湿了衣裳,到底还是觉得冷,这个小姐我是知道的。但是,一会儿挖出来的东西,人人有份得,等你们拿到了东西,就会觉得这都是值得的了。” 说着,回想着旧时在乡下,见爸爸和叔伯他们下湖挖莲藕的程序一一讲与他们听,不明白的地方,又拿树枝在地上画了图样,一番讲解,小厮们都表示明白,各自拿了铁锹下池子里去。 这边,玲儿早拿了我的大氅过来给我披上,奉了热茶给我暖暖身,又拿个镂空的小暖炉给我握在手里。我坐在软凳上,紧张的看着小厮们按照我记忆里的方式挖着莲藕。 那边陈广一声惊呼,“啊,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赶紧将手里的暖炉递给玲儿,往陈广那边跑去,边跑边喊,“陈广,等等,别用力,慢慢来。”我蹲在离陈广五步远的池边上,慢慢的指挥他,“对,慢慢的,顺着它的走向把淤泥抹去,嗯,露出来了,对,就是这样子的。呵呵呵呵,耶,终于挖出来了啦。” 等陈广宝贝似的将挖出来的莲藕拿上岸来,其他的人也都围了过来,我指着地上被淤泥包裹着的黑呼呼的莲藕,对大家说:“看到没,这就是我叫你们挖的东西,它叫莲藕,别看它现在黑乎乎的不好看,等下洗净了你们就知道了,这可是难得的宝贝。” 又指挥着众人,“去吧,照着陈广刚刚的做法,今儿就在这半边池里挖,现在离戌时还有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我来看你们的成绩,记住了,铁锹下去的时候轻一点,不要挖断了,各自只在划定的区域里挖就可以了,不要全部都挖起来,留出明年的种藕。”说完,让小敏拿布巾包了莲藕,带回院子里去。 到了院子里的小厨房,方大娘正在准备晚上的菜式,见我进来,惊了一下:“小姐,您怎么来了?这腌臜地儿,可不是您来的地方。” 我笑道:“方大娘,您来得,晴如就来得,什么腌臜不腌臜的,吃东西的时候可没人嫌它腌臜。”又转头对小敏说,“将你手里的莲藕放水盆里洗净了。” 方大娘连忙接过小敏手里的莲藕,放在水盆里,直洗过三遍,方褪尽了外面的淤泥,露出里面白白嫩嫩的莲藕来,方大娘奇道:“这是个什么阿物儿,竟是没见过的。” 我笑了笑,“方大娘,这个叫莲藕,麻烦您帮我将这四节莲藕分别切片、丁、条、块、末儿五样,分开装了,另请帮晴如备下一应的姜末、蒜蓉、辣椒面儿、面粉之类的调料,今儿晴如要借您的炉灶一用。小敏,你去明辉院问问梅书,哥哥今晚是否轮值?若不是轮值,着人去王府里问问,若无要事,请哥哥今天回来用饭吧。” “还有,玲儿,你去看看,有没有又挖出莲藕来的,索多拿了些过来,也好叫今儿忙活了半天的人都尝尝鲜。”两个丫头笑着应了,各自出去。 不多一会儿,玲儿又拿了两条莲藕进来,方大娘接过洗净。小敏笑着走进来说:“小姐,梅书姐姐说大少爷今儿不轮值,已让多儿去王府传话了。” 我点点头,让方大娘先去拿前日吃的那个腌獐子,加切成块的莲藕一起用小火炖了,差不多哥哥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吃,又将其他的莲藕做了炒藕片、炝藕丁、大盆藕条、莲藕丸子等,全部拼花装盘,林林总总的装了五六个盘子,玲儿并小敏方大娘尝了其中的一盘,送了一盘去明辉院,其它的,我让方大娘给池子里干活儿的人送去,自己先扶了玲儿回房,吩咐玲儿日落时分叫醒我,先眯一会儿。 036 莲花三宝 莲叶莲芯和莲藕在线阅读 036 莲花三宝 莲叶莲芯和莲藕 036 莲花三宝 莲叶莲芯和莲藕 037 静日生香 兄友妹恭合家欢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37 静日生香 兄友妹恭合家欢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37 静日生香 兄友妹恭合家欢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37037静日生香兄友妹恭合家欢 小睡了一会儿,神饱满,起床的时候,玲儿告诉我大哥已经回府了,刚锦子来问了,回了在休息后他就走了。我急急忙忙的梳洗了一番,出了绣楼正要往厨房里去,碰到从池子边回来的小敏,说是半边池子的莲藕都挖得差不多了,了不得,总得有二百来斤的样子,忠叔让暂时收在厨房里了。 我点点头,吩咐道:“小敏,你去明辉院请大少爷过来晴如小筑用饭,顺便告诉膳堂,今天不用做我和大少爷的饭了。” 小敏应下,自去明辉院,我和玲儿去小厨房,方大娘正在给小炉子上的莲藕汤调味,见我进来,笑着说:“小姐,汤已经好了,阿弥陀佛,我在厨房做事也有十几年了,竟不知道这獐子还能做出这样的汤来,甜津津的,这个莲藕真是好嘞,怪道了,咱们家这池子也有二十多年了,怎么从前不知道有这个么阿物?” 我笑笑,“方大娘,还是烦您帮帮忙,将这洗净的莲藕照前边的样儿帮我切了,一会儿我要请哥哥来尝尝我们的莲藕宴。” 各人按部就班,按照下午时的样子又各做了一份,这一次,我都是选了每一条莲藕头上胖胖的嫩嫩的那一节,更是清脆津甜。只没有拼盘,各自用盘装了,玲儿帮我摆到一楼饭厅里去,我数了数,清炒藕片、大盆藕条、莲藕丸子、菊花藕茶、糯米莲藕、莲藕粉蒸、酸辣藕丁、凉拌甜酸藕片,六个热菜两个凉菜,再加一个獐莲藕汤,全藕宴,大功告成。 我净了手,上楼换身衣裳,没办法,不是我事多,在厨房里忙了一会儿,满身都是油烟味,跟姐这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不太搭,为以免景琛筒子又是一阵的絮叨,还是换身衣裳的好。刚下了楼,就看见景琛筒子一身轻便的家居打扮进了晴如小筑。 算来,自回了府,除开头天晚上,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李景琛,洗去了长途旅途的辛劳,也不似之前中愤懑致面上积郁,此刻一脸轻松李景琛,步履轻快,狭长的眼睛含着笑意,挺直的鼻子虽比不上宇文如玉般让人惊艳,却更多了些男人的坚毅,嘴角微微的扬起一个弧度,更让人如沐春风,心里偷笑,姐这是有福嘞,这个哥哥,也是大帅哥一枚呀。 快步迎上去,还未开口,景琛及微笑扶向我,“妹妹,慢些走,当心摔了。”又回头吩咐,“梅书,将书给小姐送到房里去。” 我笑嗔了句:“哥哥还当我是小孩子啊,走个路也能摔了?” 景琛闻言微笑:“妹妹当然不是小孩子了,只是你小时候,每次看到我都喜欢急往怀里冲,只到了路央儿准摔,而且是摔趴地上的那种,总被娘亲笑骂,女孩子家家的,走路也不知道稳重些,又说我,见着妹妹跑过来也不知道先迎过去,没个做哥哥的样子。所以,我也逼着每次一见你迎上来,就先飞过去将你扶住喽,省得一会儿你摔了,娘亲带着我一起说。” 连哥哥身后的锦子也是一脸的笑意。我脸红了,虽然这些事并不是自己经了,脑海里却浮现出一个小女孩摔地上哭,旁边的美貌妇人笑骂,身边的小男孩一脸郁闷的无奈的画面,不依的扭了扭身子,“哥哥~~,怎么还记着晴儿这些个糗事儿,晴儿不依了。” 景琛听了,更是大笑起来,只看着我脸上羞意更浓,方收了笑,有些感慨:“妹妹倒是许久不跟哥哥撒娇了,自大了些,多了些女儿家的心事,跟哥哥就没那么亲了。今儿见妹妹跟哥哥娇言几句,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我做了个鬼脸,“那哥哥是喜欢妹妹庄重些,还是喜欢妹妹像现在这样,仍旧是腻着哥哥呢?” “哈哈哈……,妹妹如此更可爱,哥哥还是喜欢看着妹妹娇娇的笑脸。那个,妹妹,你今儿弄了什么好吃的招待为兄啊,还急急的打发了人去王府寻我,倒是吓我一跳,以为有什么事呢,匆忙赶回府,才知道原来妹妹弄了些好吃的想跟为兄献宝呢。”景琛大笑着,牵着我,兄妹俩一起进了饭厅。 我却并不接话,只拉着哥哥坐到桌边,又吩咐玲儿先舀了汤,接了过来,放在景琛面前,示意他先尝过。景琛笑笑,拿起汤勺,送了一勺汤到嘴里。我紧张的盯着他的反应,他却并不说话,皱着眉,又舀了一勺,细细的品了会,“嗯,有股子莲藕的清甜,还有,对了,这是腌过的獐子,再没有比这个更香的了。这就是今天把娘亲的莲花池子翻了透底得来的宝贝?” 我奇道:“哥哥,你知道这是莲藕?” 景琛笑:“难道我不该知道这是莲藕?” 我噘了噘嘴,“今儿个忙活了一下午,阖府没一个人认识这莲藕,我原以为找着宝贝了,巴巴的跟哥哥献宝,不曾想,哥哥原来是常吃的。” 景琛笑着拉我坐在他身边,“倒是哥哥的错了,妹妹,这莲藕,我也并不常吃的,只偶尔跟王爷外出南方,像这次给公主送亲,经过了襄阳路段,吃着几次,所以才知道的。嗯,也不是阖府都不知道,我猜今儿小厨房里是方大娘执事,对吧?” 见我点头,颔首道,“那就对了,这莲藕一般只生在江南或是汉沔一带,京城地处北边,莲藕比较难活,也比较少见,府里大多数是京城周边地界的人,不认识也不奇怪,只是,李大娘应该是认识的,她是娘从海宁带到京城的,在家里应该见过这莲藕,且,应是常吃的。” 我又问:“既是北地里少见,为何咱们府里倒是有这一池子?还有,既有这一池子,为何又年年里浪费呢?” 梅书进来,笑着朝我福了一福,走过去站在景琛身后。景琛点了点我的鼻子,感叹道:“你当咱们府里有这一池子是好容易的?这是娘亲初来京城时从海宁带来的,带了十株,养下时只活了两株,娘亲像对孩子似的细细的呵护着两株荷花,经过了十多年,才有了这么一池子。也就是娘亲甚爱莲花,才有那细心耐心养下这么一池子,京城里可没几家有这么大的莲花池子。” 我点点头,“是了,既是这么难得,娘亲当然就不可能让人下池子里去挖莲藕了。幸好幸好。” 景琛奇道:“什么幸好?你还敢说幸好?也就是了,若是别人,敢动了这池子里的莲花,你见着我怎么收拾他。” 我吐了吐舌头,一脸后怕,抱着景琛的胳膊撒娇道:“晴儿说幸好,是说幸好今儿只挖了一半,且都是划着地儿的,并没有一脑儿全挖上来,当时是想着省得明年再种的。” 景琛无奈,点着我的额头说,“你呀,见着大了些,倒是越发调皮了。不过,也好,娘亲走后这几年,莲花池子里是越发的拥挤了,我也不知如何去打理,请了人也不甚放心,如今给你这么一折腾,倒是可以尝试着每年年下挖了些出来,一来丰富了菜式,二则嘛,池子里略疏些看着也好些。” 我点点头,笑说:“就是就是,晴儿还做了件好事呢,是吧?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吃东西吧,菜都快凉了呢。”说罢,梅书就盛了米饭上来,我跟景琛低头吃起来,席间只略略的言语些菜式的名头,无话。 饭罢,我看了看,桌上八个菜,只我跟景琛两人,本吃不了多少,厨房里炉子的汤还热着,就吩咐玲儿梅书等几个丫头,不必特特的去厨房用饭了,叫了方大娘一起,就着桌上的菜吃些饭吧。梅书等谢过,自去吃饭不提。 我挽了景琛的胳膊肘儿去偏厅,早有玲儿在几上放了菊花茶,去去口里的杂味儿正好。刚坐下来,我问道: “哥哥,后儿即是小年了,是不是要着人去庄上接回二夫人了?府里事多,晴儿也没经这些事,一应的大小事务,还需二夫人打理呢。” 景琛皱眉,略想了会,“行吧,明儿就让忠叔着人去庄上吧。” 唉,不是我非要装大度,那个二夫人,我也瞧她不顺眼,若是可以,我真希望一辈子都不要见她,只是,古人甚是讲究规矩,过年的时候更是一大堆事儿,我哪里弄得周全,况且,哥哥尚未娶亲,她毕竟是这府里唯一的女主人,不接回来怎么办?叫外人如何想府里,知了内里的,还不定怎么传我这个闺阁里的小姐呢。一时,两兄妹都低头想着事儿,偏厅里安静下来。 算了,不想了,也管不了了,我抬起头,找些轻松的话头,“过了小年,哥哥就有两旬的假期了,我听梅书说,天朝规矩,小年节气,底下做事的人要给主人奉礼的,是吧?咱们府里就不提了,不拘什么礼,总是他们的心意,只是,哥哥也是要给王府奉礼的吧?” 景琛点点头:“是啊,可不是该给王爷备下礼品了吗。” 037 静日生香 兄友妹恭合家欢在线阅读 037 静日生香 兄友妹恭合家欢 037 静日生香 兄友妹恭合家欢 038 两相对比 景琛起疑梅书化开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38 两相对比 景琛起疑梅书化开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38 两相对比 景琛起疑梅书化开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38038两相对比景琛起疑梅书化开 八卦心顿起,“那哥哥准备送什么?” 景琛摇摇头:“还能送什么呢,左不过跟往年一样,送些庄子上收的野味罢了。” 我一脸的不赞同,“王爷可是哥哥的顶头上司呢,王爷的喜好关系着哥哥的前途,哥哥怎么不慎重些?”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心起哥哥的前途了?是担心哥哥现在地位保护不了你?放心,有哥哥在,不会再让人欺负了你去。”景琛笑骂,想了想,又说,“我倒也想送些特别的,可是珠宝玉器之类的,只有咱们没见过的,哪有王爷没见过的?绫罗绸缎之类也是,王爷的衣裳鞋袜大都是上用内造的,咱们送过去只能是丢人现眼。索我就不伤那脑筋了,送些子野味吃食,虽不出彩,倒也不会行差踏错。” 倒也是,王府毕竟是王府,皇帝的兄弟呢,什么珍奇古玩的东西没见过,寻常的东西只怕送过去就束之高阁了,哪会引起注意呢,对了,王爷一个大男人不好送礼,女人可是好对付,也不用特别珍贵,只特别些就好,遂问:“那王妃呢,王妃有没有什么特别喜好,像是花啊首饰之类的,咱们投其所好也可以啊。” 景琛摇了摇头,“王府没有王妃,只太后赐下来两个秀女,均做了侧妃。”又抚着下巴想了想,说:“平日也里没见王爷特别的宠爱哪个,也不知有些什么喜好。” 这样啊,那也不好走女人的路线了,搞不好讨好了一个,得罪了另外一个,防不胜防了。我站起来,在偏厅里踱着小步,思索着,突然,灵光一闪,对嘛,还是送吃食的好,想姐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吃货一枚,闲着无事时百度了许多的菜谱照着鼓捣,平日里并不出奇,可放这些古代的土包子面前,那还不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小跳着凑到景琛跟前:“哥,那就还是送吃食,只不过,不是庄子上的野味,这次啊,让晴儿来帮你准备,保准让你在王府里大有面子。” “哦?妹妹还会弄些什么特色的吃食吗?怎么哥哥倒是不知道?”顿了顿,景琛一脸疑惑的问道:“对了,刚刚吃莲藕时,妹妹问我是如何知道莲藕这物什,可是,妹妹是如何知道的呢?还着了人下池子里挖出来,做了这许多花样儿,这一些,可是连哥哥也不知道的。” “啊,这个啊,嘿嘿,这个,”我拍着脑袋,使劲的转着眼睛想理由,“啊,这个嘛,是在洛阳的时候,林老爷告诉我的,哥哥你不知道,林老爷行商的时候也是走了许多地方的,在逸仙楼做改革的时候,林老爷就告诉我他以前见过的一些个有名的吃食讲给我听的,然后我们就照着别人的做法依样儿做的,这个莲藕就是其中之一。” “是吗?” “是啊,不然妹妹怎么知道?”说着,我还拼命的点头,以增加事情的可度。 景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深究,“那妹妹现在要帮为兄准备的,也是从林老爷那里听来的吗?” 我干笑了下,按照我的想法,是想做几笼灌汤包和一个蛋糕送给王爷,这灌汤包还行,蛋糕怕这些人还没见过,想是不能往林老爷那里推了,那就只能用老办法了,“那倒不是,是晴儿在书上看来的,还没试过呢?” 景琛笑骂:“在书上看来的?还没试过?你确定你这是要帮着哥哥?” 我心虚的笑笑,“没事儿,多试几次不就行了,实在不行,哥哥再让庄子上的人准备野味儿吧。” 两人说笑一番,天色已晚,哥哥让我早些休息,自带了梅书回房去。 明辉院 “梅书,你是常跟在晴如身边的,你有没有觉得晴如似是变了?”景琛平摊着手,一面让梅书给他宽衣,一面问道。 梅书一惊,停住了忙活的小手,问道:“哪里变了?梅书没怎么觉得呢。” 景琛紧皱着眉,“这第一条,我见晴如跟那玲儿似是很亲密,无话不谈的样子,走哪儿都带着她,从前你也是贴身跟着晴如的,我倒没见着你们有多亲密。” “再有了,梅书,你不觉得晴如现在很爱笑,话也多了,从前她虽是跟我亲,但多数时候都是只坐着听我说,很乖巧,很安静。” 梅书赶紧的说,“少爷,小姐跟玲儿亲,怕是患难里得来的真情,自是要高了奴婢许多。再说了,奴婢听小敏说了些小姐在外边时候的景况,若是还如在府里一般安静,怕这会子还不定是什么模样呢。” 景琛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道:“说的也是,自这次的事情之后,我观晴如像是独立了许多,不那么依赖别人,也自信了许多,有股子不怕输的劲儿了,倒是愈发的像母亲了。” 梅书紧张的心里方慢慢的放松了些,小手儿又接着忙活,宽了衣,又倒来水来景琛净脸,笑着问:“那大少爷是觉得小姐从前的子好还是像如今这般更好一些?” 景琛将手里的布巾递给梅书,自走到床前坐下来,褪去靴子,将脚放进梅书端过来的热水盆里,笑说,“要我说,如今倒是看着更好些,当然,也不是说从前不好,先前晴如看着柔弱不堪,我见犹怜,让人看着就想多疼惜三分,只是,难免的也让人多心些,自母亲去世,我就常着这份心,就是考举去王府做事,也是想着说谋个一官半职的,不叫人欺了她去,可人在王府,心里却是常记挂着府里,总担心她给人算计了去,她又是个省事的,一般两般的,受了委屈也不肯说,我只得将你并陈正兄弟都送了晴如小筑里去,补了我平日不在府里的牵挂。” 顿了顿,又感叹:“可如今,那个柔弱的妹妹也开始有自己的主张了,一会儿叫人挖了母亲的莲花池子,一会儿又管着我在王府里的奉礼,还三番两次的催了我接那二夫人回府,可是见着长大了?你还未知呢,她在洛阳可弄了个大阵仗,人家老板的百年老酒楼,到了她手里硬是给换了个头面,这还不说,居然也大成了,我在洛阳停了一日,酒楼饭馆里多了谈论逸仙楼的奇闻的,大伙儿虽不知具体是谁改了那逸仙楼的面头,林老爷也只说是朋友相助,但知内里的人可都是对晴如赞赏有加,去谢过林老爷的时候,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连林老爷在内,整间酒楼里的人对她可都是很尊敬的。” 梅书蹲在地上,一面用布巾轻轻的擦洗脚面,抬头笑道,“如此不是很好吗,小姐独立些,少爷就可少些心,且,不管少爷保护得再好,总也有顾不到的时候,不若小姐有能耐自保来得更妥当些。” 景琛抬了脚,让梅书拭干,自己上了床,接话道,“就是这么说的,不论我如何思虑,总也有疏漏了时候,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次的事了,可见经一事,长一智,晴如受此一番磨难,更是成长了些,更像母亲了,如此甚好。” 梅书没有再说话,放下帐子,将水盆等物什一一清理,心下暗在思忖,如此来说,倒是一番好事了,少了晴如小姐的羁绊,少爷也更可安心奔自己的前途,且,梅书紧皱了眉,少爷小姐虽是兄妹,但从前,小姐毕竟是太过依赖少爷了些,从前小姐之所以跟自己不亲,也是不喜自己是少爷身边的人,将来少爷若真是将自己收了房,怕小姐那里还会有一番变故,少爷又一向顺着小姐,到时候说不定顺了小姐的意,自己倒总是不清不白的这样待着了。倒不若现在的小姐,不过是心里忌着自己知晓她的秘密,不好太亲密了的缘故,如此,小姐不是从前的小姐,于少爷,于自己,都是件好事了。 心下定了定,抱了一应杂物出去,轻轻的关了门,往洗衣房去。 第二日就是腊月二十二了,京城地处北边,天未亮时气温很低,几乎是泼出去的水还未着地就已经结成冰柱了,估计得有零下二十度左右了。 因记挂着景琛给王府的奉礼,我很早就起了床,草草的用了些早膳,吩咐小敏让陈正驾车,我得出去集市上采购一批做蛋糕及小点心之类的材料,怕不熟悉店铺的情况,又让玲儿去请了李大娘同去。 玲儿怕我冻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严严实实,又拿暖炉给我塞到手里,临出门了,又拍着脑袋回屋拿了林夫人送的那个短尾雉的腋羽的大氅放在车上,说是怕一会儿下了车风大,急得我嚷嚷着干脆把晴如小筑搬着一起走,就什么都不怕了,可好?说得李大娘陈正一阵大笑,玲儿无奈的看着我。李大娘笑着走过来,接了衣裳,放在车里,又托了玲儿一把,让她顺利上车,自己也上了车,坐在玲儿对面,又转过头对我说道, “姐儿别嫌麻烦,眼下正值三九,天冷得能冻掉人耳朵,姐儿又最是矜贵的人儿。俗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丫头们也是心疼主子,虽事不能万全,总归是有备无患,倘或是冻得个好歹,一则自己难受,旁人跟着心疼,大少爷怪罪下来,一屋子奴才遭殃,姐儿最是个心疼下人的,这会儿怎么还理会不得了?” 038 两相对比 景琛起疑梅书化开在线阅读 038 两相对比 景琛起疑梅书化开 038 两相对比 景琛起疑梅书化开 039 后母回府 美如发难机智应变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39 后母回府 美如发难机智应变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39 后母回府 美如发难机智应变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39039后母回府美如发难机智应变 车子得儿得儿往前走,我亦笑,“原也不是理会不得,晴如也知道自个儿是小姐,玲儿是奴婢,只是,晴如总觉得,这人啊,其实大都也差不多,也没有谁就天生的矜贵一些,玲儿是个慧心的,平常里跟着**碎多少心,我时常也是说了她的,当日在外,没有人侍候,万事需靠自己的时候,我也让自己妥妥当当了,怎么如今回了家,反而像自个儿什么都不会了一样?今儿个有大娘在一起,最是稳妥之人,好歹也该放了手去,倒好像阖屋子的人都诸事不体,劳得她万事心?须知‘慧情伤寿’,大娘不知,我亦是在心疼她呢。” 李大娘坐过来,拉了我的手,“姐儿最是个伶俐心善的,又偏疼玲儿,大娘岂有不知。如今,咱们这是往哪里去?才传话也只说姐儿要外出采买,但凡是采买,只吩咐了方四家的,她自会安排了,怎的还要姐儿亲去了?” 玲儿笑着拿了了写的清单过来,“大娘,小姐要买的东西都写在这纸上了,玲儿不识字,纸儿就交给大娘保管吧。” 李大娘唾了句,“你这蹄子,刚刚大娘还帮着你呢,转眼就闹到我头上了?你不识字,难道大娘我就是个识字的?真该让你小姐继续排场你几句才好。” 一时,车厢里笑语一片,我接过玲儿手里的纸条,“大娘,我平日里是个不常出门的,不识得外边的情况,玲儿又是刚来了这里,只得烦劳大娘跟着跑一趟了。这纸上的许多东西都是府里一刻也许没有的,只能现买。哥哥明日给王府的奉礼都在上头了,倘或下人们买来不合心,又白耽误工夫,我还是亲去采买放心了些。” 顿一顿,因说道:“其它的原材料都还好找,府里也有,只三样,是重中之重,又是府里面没有的,就要请大娘费心想想哪里能买到了。 因念到,第一,点心格子模,这个府里原有,往常里吃的点心之类的吃食有用到,但花式不够新颖,需重新采买。 第二,油纸和礼盒。 第三,牛。 李大娘略略思忖一下,抬首道:“格子模需去五金铺子,彰化大街北头里就有间陈五五金铺,货品最是齐全;油纸和礼盒也好找,各点心铺子里就有,花色也多,姐儿自可挑选可心的。只是这牛,大娘倒真没听说哪处有,我在这集市上来去也有十几年了,竟从来没听说过卖这个,恐怕也没人买去,姐儿要那个作什么,怕也是吃喝不得的。” 我顿下明白,这个时间,除了草原上养牛羊的,其他人怕是还没有开始喝牛,一是腥,二是古人讲究个忌讳,毕竟是畜生的汁。这可怎么办才好,没有牛,这蛋糕还怎么做? 正在我伤脑筋的时候,李大娘拍了拍头,“看我这记,前儿我们家隔了几家有个街坊家里产了牛仔的,想是有,姐儿,你看,能用不?能用一会儿买齐了东西我去他家里讨讨去。” 我高兴的拍了拍手,“太好了,能用,怎么不能用?那就劳烦大娘了。” 李大娘装着不高兴的斜了我一眼,“些许子小事,姐儿倒跟大娘客气了。”又敲了敲车顶上,“陈正,去彰化大街的陈五五金铺。” 顺利的买到了寿桃型、梅花型、福娃型等几个中意的点心模子,顺便在五金铺子里买了两个全新的保温食盒,大小油纸和礼盒也都买好了,经过果铺的时候,又买了些栗子松子之类,我们坐了车回家,李大娘执意不用车送,自去了她家街坊那里讨牛。 回到家,顾不上吃午饭,我直接带着玲儿和小敏去了小厨房,要了面粉和鲜**蛋,然后四人分工合作,鲜**蛋将蛋黄和蛋白分开,玲儿打蛋黄,小敏打蛋白,我去发面粉,方大娘架蒸锅。 往玲儿打好的蛋黄里调了些花生油,加入我发好的面粉,又搁了些糖里边,搅匀了,那边小敏的蛋白也打起泡了,一点一点的加进调好的面粉浆里,慢慢的拌成糊。方大娘已经将新买回来的点心模子洗净晾干,我将模子底部和周边抹了些油,把调好的面粉糊倒在模子里,上下合好,放到开了蒸锅上去蒸,小敏几个人一脸紧张与好奇的望着蒸锅,我也着急,没有烤炉,也没有微波炉,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蒸锅了,也不知道出来是个什么效果。 约着过了十多分钟,满屋子已经是蛋糕的香味,我闻着这熟悉的味道,馋得直咽口水,连忙的叫方大娘拿了模子出来,上下分开,扣在盘子里,我用筷子挟了一块放进嘴里,呃,不行,太硬了些,没有从前吃的松软,味儿也太淡,不够甜,只得重做。 第二次,蛋糕的味儿倒是有了,搁的面糊太多,蛋糕都从上下模子的缝隙间挤了出来,没有个完整的正形,再重做。期间李大娘已回来,带回一桶新鲜的牛回来,总得有个三四折的样子了。 直试到第五次上,方有了从前在蛋糕房里买来的味道,松软可口,清甜不腻,偏是梅书会赶嘴,正这当儿的笑着进了厨房。 “小姐,少爷打发锦子送了些苹果桔子回来给小姐,说是王府里赏下的,想着小姐素日里是爱这些个果子的,就都叫人送了回来,放在绣楼里了。奴婢刚寻了满园子都不见人,不曾想一屋子的人全都在窝房里窝着吃好东西的呢。” 因方大娘李大娘都在厨房里,梅书口里也不敢省了“奴婢”的自称。 接了小敏递过来的蛋糕尝了一口,“唔,这是个什么好东西,这般软软的,还有股子**蛋的味儿,怪好吃的呢。” 小敏得意的挤了挤眼睛,“小姐说,这个点心叫蛋糕,可不就有**蛋了嘛,小敏也有帮手做哦,试了好几次才做好的。” 我接过话,“梅书,你刚说哥哥送了果子回来?有多少?” 梅书咽下嘴里的蛋糕,掏出帕子抹了抹嘴巴,答道,“苹果有六个,桔子多一些,总得有十多个的样子吧,奴婢也没细数。” 我抚掌大笑,“可不就是赶巧了吗?我正愁一会儿做的大个的蛋糕上没个点缀,哥哥就着人送了果子回来,合该就注定了我要做这个似的。” 刚请了方大娘帮我将买回来的栗子松子之类炒熟了磨成粉备用,陈广飞也似的跑进厨房,急喘喘的请了安,道:“小姐,才李管家让柱儿先回来传话,夫人的车子已到了北门口,就要进城了,问小姐今儿可要见,也好提前做个准备。” 我站定,淡淡的回了句,“你让柱儿去给忠叔回个话,就说我知道了,烦他老人家记得,一会儿我会在二门内迎着。”陈广领了命出去。 拍了拍衣裳上边沾着的面粉,笑说,“这里就交给两位大娘了,栗子炒熟了磨粉备用,松子炒好后只剥了壳放好就行,不用磨,李大娘刚带回来的鲜牛放窗户上冻了,我先回房去换衣裳迎二夫人,蛋糕晚上再弄。” 梅书走过来,轻托了我的手,“若是依着奴婢,倒不用特特的去迎了二夫人了,小姐就称不舒服搪了过去就好,见了倒可气。” 我叹口气,“总是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不管她怎么对不起我,她毕竟是爹爹的继室,礼数上咱们也不可废了去,无端教人笑话,见一见还是好的。再者,有了哥哥的话语在前,想必她也不会怎么为难了咱们去。” 方大娘抹了抹了泪,“阿弥陀佛,夫人,您在天之灵可以含笑了,晴姐儿如此周全,无一处不像夫人,无一处不妥当,真是妙人了。” 李大娘也是一阵唏嘘,“姐儿是长大了,去了从前的柔弱,说话行事间明了洒脱,又有如此心,真是造化了。” 我微笑,没有接话,扶了梅书出门往绣楼去。 带了晴如小筑的众人在二门内等候,下首依次是李大娘、方大娘、梅书、玲儿、小敏、方嫂子、小红、陈正、陈广、陈西等一干人等。 直等了一盏茶工夫,柱儿推开了大门,穿过游廊走到我面前行礼,“大小姐,夫人并二小姐已在门外下了车,就往府里进来了。” 我点头,柱儿折返至大门外,帮手拎着行李包袱之类,紧接着,就看见二夫人扶着张妈妈的手,美如牵了她母亲另一只手跟在后面,三人款款进来。眼见着她们过了穿堂,我盈盈一拜,“见过母亲。”身后的众人都跟着行礼。 张夫人点点头,没有接话,她身后的美如倒是忍不住了,“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小姐,我的亲姐姐吗?不是听说你出府去了吗,怎么悄没声的出去,悄没声的又回来了?” 我站直身子,微微一笑,“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可以出去,也当然要回来,且也是请示过母亲的,并没有坏了府里的规矩,妹妹不信自可问过母亲。倒是妹妹,我竟不知,府里什么时候有弟弟妹妹见了长姐,不见行礼请安,却不问自话的规矩了?” ———————————————————————————————————————— 不错的文文,大家都去看看吧 这是一片修剑者的圣地,这是一个唯剑独尊的世界,而他却只是一个卑微乞丐,梦想摆脱这悲苦的生活,机缘巧合下踏上了修剑之路,然而却因此而陷入一个更大的谜局当中。 039 后母回府 美如发难机智应变在线阅读 039 后母回府 美如发难机智应变 039 后母回府 美如发难机智应变 040 二夫人的心事 皆是为了儿女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40 二夫人的心事 皆是为了儿女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40 二夫人的心事 皆是为了儿女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40040二夫人的心事皆是为了儿女 “你……”美如气极,还待开口,被她娘亲一声呵斥,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甩了她娘手,草草行了个礼,跺跺脚,气呼呼的自进了门往娉婷阁去。 二夫人又笑着对我说,“晴如,你妹妹小,不用跟她一般见识,回头我说说她。” 我笑得是端庄得体,“母亲说笑了,晴如怎么会跟妹妹计较这些,妹妹毕竟小,纵有些不懂事儿,也是她平日里活泼,天使然,晴如喜欢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她。” 二夫人点点头,“那就好。”一面说着,一面扶了张妈妈的手,“既是这样,我先回去了,一路颠簸着回来,骨头都疼了,也不留你用饭了,有什么话,晚上再说吧。” 我福了一福,领着晴如小筑的人回了院子,梅书也跟着我回来。 上了楼,梅书接过玲儿的手,帮我解了披风,自去收在衣柜里,笑说,“小姐,咱们今儿也算是小出了口气了,梅书见二小姐那气呼呼的样子,还有,二夫人临时走脸上难看的面色,真解气。看她们以后还敢随便的欺负咱们。” 我在绣凳上坐下来,玲儿帮我卸了耳环等物件儿,又虚拍了几下并没沾身的灰尘,“那个就是二夫人了吗?看着倒还和善,想不到竟是那么个人,若不是早知道了她对小姐做的那些恶事,还不得被她的面善欺了去?不过,那个二小姐就简单多了,虽是不可亲,倒也直白,这样的人想来也做不出什么太恶的事。” 我点点头,拿了妆奁里的钗子把玩,“是了,美如只娇纵些,人倒不坏,况且,这次的事,我猜,她母亲也并没有告诉她内里,否则,她也不会一上来就质问我了,只躲避不及。只那二夫人,倒是个角色,我问美如的话,其实是问她的,想来她也听懂了,却装作不知,只以美如不懂事带过。” 梅书走过来,轻轻的捏着我的肩,说道:“如今小姐也懂得自保了,梅书今儿头一次小姐将那二小姐噎得说不出话来,少爷应该也可略略的放心了。” 我看了她一眼,吩咐小敏去厨房帮方大娘剥松子,小敏知我们是有话要说,乖巧的退出去了。 我放下手里的钗子,正色问道:“梅书,我回府也有五六日了,连带路上七八天,近半个月了,哥哥可否看出我的不同来?” 梅书看了看玲儿,见我示意无事,自知玲儿也是知晓其中内里的,方开口,“昨日倒是闲说了几句,说觉得小姐坚强些了,不似往日的柔弱。” 我紧张问道:“哦?他还说了什么?你是怎么答的?” 梅书笑笑说:“旁的也没多说,只说看着小姐如今说话做事都爽利了些,又有主意,人又开朗些,越发的像逝去的夫人了。梅书也不敢说什么,只引着说,怕是这次在外漂了小半年,见了许多的人物,也经了一些磨砺,没有了少爷的全面保护,倒是把小姐如夫人般坚毅的子激出来了。” “再没有了吗?”我又问。 梅书重重的一点头,“再没有了。梅书也不怕小姐知道,梅书心里也是耽着这份心,怕万一少爷觉出小姐的变化起了什么疑心,只是,梅书原也知道少爷心里最是疼爱小姐,却仍是看低了些,少爷对于小姐的种种变化,没有起疑的,只全都是心疼,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小姐,才让小姐不得不坚强起来以求自保。” 闻言,我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如此,我的第一关算是过了,府里没有人怀疑我已是另外一个人,只一致认为我是更像了逝去的娘亲了,哥哥如此,李大娘方大娘娘等府里的下人也是如此。 同一时间,汀淑院里也有一番交谈。 张夫人靠在榻上,看着张妈妈轻轻的给她敲着腿,问道:“张妈妈,你没有觉得晴如那丫头像变了些?” 张妈妈敲完一边,又换到另外一边,点点头,“奴婢瞧着是像变了些,只站着那里,就感觉跟从前不一样,没有那怯怯懦懦的样子了,说话也利了些,带着些软刀子,扎得人疼,才二小姐就吃亏了。” 张夫人叹了口气,“妈妈,你只道是美如吃亏了,却不想我也吃亏了。” 张妈妈奇道:“夫人怎么吃亏了?虽是事情败了,大少爷一番理论,我看大小姐倒不敢十分的怪罪了,您看,知道您回来,她还不是乖乖的出来迎接,请安行礼也一应不敢错的。夫人毕竟是这里府里的夫人。” 张夫人揉了揉太阳窝子,一脸头疼的说道:“妈妈,你错了,依着我往常对晴如的了解,她只窝在绣楼里不出来接我倒不出奇,迎出来方是心计,府里上下都会高看她些,且,你没有注意到方才她讲的话吗?先是挑了美如的不是,连带的我也跟着有过了,那话里明明是说我没教美如规矩了。还有,她竟说是请示过我的,还叫美如来问我,明摆着就是说给我听的,这是给我提醒呢。” 张妈妈啧啧道,“奴婢倒没看出来,出去遛了一遭,这大小姐倒成了个有心机的了,几句话里还藏着这么些道道。不过,夫人也不用担心,当日她娘外间传的的如何的才貌兼俱,尚且斗不过夫人您,就那一个毛丫头片子,还能翻出个什么浪来?” 张夫人斜了一眼,“妈妈又错了,我与那长孙夫人之间,没有输赢,或者说,人家本就没拿我当对手,只在一旁冷眼看我自个儿跟自个儿斗,直到她去世,都不曾将我放在眼里,更别提入她的心了。这个夫人的位子,不是我争赢了,是人家不要了的。唉……” 长叹一口气,又道,“说句掏心窝的话,那长孙夫人也是个让人尊敬的,尽管从前我百般的拿话刺她,使了许多的小心思挑着老爷不喜她,她对我倒一直没得说。若不是为了景铭还有美如,我也不想跟她的几个孩子为难,只是,唉……” 那张妈妈不敢再接话,低着头轻轻的敲着。 “梅书,明儿就是小年了,往年里哥哥小年那天是怎么安排的?”也没有其它事,书也懒得看,我歪在床上歇中觉,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梅书玲儿聊天。 梅书想了想,方答道:“按照往年的话,丑时就要起身的,一应的冠服齐备后,亲台了牺牲祀礼,携合家男丁,拜灶王爷爷。朝食后往王府奉礼,王府一般留饭,用过午饭后就回来了。像少爷这等有职的,小年后,至上阳节,共是两旬假期,不用往王府里去了。” 我点点头,“如此,我们得今天就将蛋糕之类的做好,省得到时间赶不及,只是,拜过灶王爷爷之后,可以动锅灶吗?那灌汤包是要现做的。” 梅书笑道:“这个倒是无妨,今晚将一应的材料都备齐了,明儿拜过了灶王爷爷就可以开炉灶了。只是,这包子寻常物什,咱们倒是特特的作了奉礼送去,王爷不会怪罪吧?” 我神秘的笑笑,“我要做的这包子可不是平日里咱们吃的那个,从京城到洛阳,再从洛阳到京城,怕是你都没有见过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梅书笑闹,“偏是小姐促狭,包子就是包子,还能大过天去,明天梅书倒是要睁大了眼睛瞧着,看小姐怎么把包子挽出个花儿来。” 玲儿也接话,“梅书姐姐,你这是没吃着亏,我就怕了的,小姐说不一样就会不一样,我是领教过的。” 我倒头睡下,不再理会她们说笑。 直睡到天已擦黑,玲儿唤我起来,担心日里睡得太久,晚上倒是神,睡不着。我揉了揉眼睛,问道:“什么时辰了,梅书呢?” 玲儿拿来衣裳帮我穿上,“小姐,已是酉时了,梅书姐姐回了明辉院,大少爷已经回来了,锦子还说,大少爷将三少爷也接回来了,叫您晚上一起用饭。” 我点点头,任何玲儿帮我梳洗一番,去膳风馆和景琛景铭一起用饭,张夫人说身上有点不舒服没来,美如亦在自个院子里用过了不提,我与景铭多时不见,小家伙长高了好些,人却还是有些腼腆,一逗就脸红,一顿饭,吃得是笑语连连,其乐融融。 用过晚饭,景琛与忠叔去商议明日之事,景铭因年小,仍与母亲住一院,身边的下人送了他去汀淑院不提。 我回了晴如小筑,各人都已经用过饭,李大娘今晚并不值守,跟方大嫂子已自回家去,只有小敏和方大娘在厨房等我,见我近来,小敏笑跳着迎上来, “小姐,各物什都备好了,面糊也照头前的样儿调好了,小姐你吩咐的煎锅也找来了,只一尺来宽,寸许高,不知道合不合用?” 我点点头,“这般大小也够了。若是都准备好了,就按之前的样儿,倒在点心模子里吧,各花式都备上,还是那个深浅,合好了就上蒸锅。这煎锅里也倒上面糊,倒不用太少,约七分满的样子,不必合上,只任它发去。” 又问,“李大娘拿来的牛可冻实了?” 方大娘笑呵呵的提了盛牛的铁制桶子过来,“早就冻好了,实实的,这年节,外头是呵气成冰了,哪有不冻实的道理。” 我接过牛桶,拿筷子捅了捅,果实是冻得实实的了,“好极了,现在,玲儿和小敏,轮流不间断的打这牛,跟打**蛋一个道理,记住了,只往一个方向打,一个打累了就换另一个,直到这牛的稀稠如同之前面糊就差不多了。方大娘,您这里可有剪刀,借晴如一用。” 040 二夫人的心事 皆是为了儿女在线阅读 040 二夫人的心事 皆是为了儿女 040 二夫人的心事 皆是为了儿女 041 小年奉礼 蛋糕与汤包的组合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41 小年奉礼 蛋糕与汤包的组合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41 小年奉礼 蛋糕与汤包的组合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41041小年奉礼蛋糕与汤包的组合 我拿出之前买的油纸,细细的卷成锥形,用米浆固定住了,拿过剪刀,将油纸下边剪出各式的小孔,用作一会儿裱花裱字。 等弄完油纸,蒸锅上的蛋糕都已经蒸好,我让方大娘将模子里的蛋糕取出,拿礼盒装了,自己将煎锅里的大蛋糕倒出来,扣在事先准备的大张圆形油纸上,用切从中间平切成上下各半寸多高的两块,又将上面一块上多余的蛋糕平切下来,即成了两个大小差不多的圆柱蛋糕,将上面一块拿开备用。 走到玲儿跟前,铁桶里的牛已有了油的模样,伸了一个手指点了一点尝尝,“嗯,差不多了,可以了。” 玲儿放下手里的长筷,与小敏一起揉着酸疼的右臂,好奇的看着我将打好的油一点一点涂抹到蛋糕上,我按照记忆中的程序,将切碎成丁的苹果桔子等水果平铺在蛋糕上,又将另一块蛋糕盖在上边,照样的涂上油,将两块蛋糕的中间处多抹了些,让蛋糕外观上看着像是一体。用小刀将围圈都抹平了,方拿过油纸,往里边注上油,一点一点的裱着各式花样,又用糖浆在上面写了个大大的福字,最后,将磨好的栗子粉并松子之类撒在蛋糕上,一个漂亮的蛋糕就做好了。 我舒了口气,小心的将蛋糕放进礼盒里,又用绸带将四周事先扎好的小洞穿起,汇到中间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大功告成。 我抬起头,正想问问她们的意见,却发现三个人正两眼直直的一会儿看我,一会儿又看着礼盒,我诧异,“你们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小敏喃喃的说,“太漂亮了,小敏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点心,倒让人不忍吃了。” 玲儿也接腔,“那么好吃的蛋糕,再做出那么新颖的花式,小姐的想法总是这样让人眼前一亮。” 我笑着拍了两个丫头一下,“哪就有你们说的那么神乎了,我不过是用了些心思而已。” 李大娘走过了,握了我的手,“我的姐儿,她们可没有夸大,咱们姐儿出息了,就这手里的活儿,将来嫁了人也不被人小瞧了去。”一面又抹着泪,喃喃的说着什么“夫人可放心了”之类的话语。 我亦感动于李大娘对我的一片心,她是真真切切的盼着我好,就像妈妈一样,从前,妈妈的手就是这样的温暖,这样的握着我,呵护我。眼里噙了泪,伏在李大娘的肩膀上低声的抽泣起来。 一时,李大娘也回抱了我,娘儿俩抱头痛哭起来,直发泄了好一会儿,玲儿方上前来,柔声安慰,“小姐,天太冷,当心哭皴了脸。” 李大娘扶了我,抹了一把泪,笑说,“是了,看我是越老越糊涂了,这是好事儿,竟还勾得姐儿哭一场,姐儿,快快收了泪吧,当心哭坏了脸,姐儿这般出息,你娘也是安慰的。” 小敏也上前来,眼睛亦是红红,却是一脸的面粉蛋糊之类,笑花了脸,“小姐,不是还有个啥包子的要做吗?都有些什么材料要准备的?小姐快快告诉了小敏准备去,吃着了这么好吃的蛋糕,小敏真的好想再尝尝看小姐说的那个包子了。” “扑哧”一声笑出来,我也抹了把泪,“看你脸花的,还不快去洗洗,放心,少了你的,不光你,索明日也多包些,大家都有份儿。” 因让李大娘拿了鲜,肥瘦分例剁碎了,又单将一块猪的皮分下来,剁得细细的,拌在馅里边,跟平日里包包子一样,调好味儿,只搁在案板上,让馅儿冻实了,明天直接可以包。面皮儿好弄,方大娘李大娘都是个中高手,明晨再和面擀皮儿都来得皮,况原本也是要新鲜现擀的才好。 第二日,虽祖宗规矩女子不得祭灶神,但一应的礼仪还是要遵守,所以,丑时时分玲儿已过来唤我起床,不到寅时就已梳洗妥当,率了全院的人于正堂外侧立礼,不多时张夫人也带了美如过来,景铭自进正堂里拜首,不一会儿,景琛带着景铭和府内男丁往大厨房去,大厨房的神龛前早就各式的糕点、糖果、清水、料豆、秣草。因我此刻并不能进厨房,所以并不太清楚里边的礼仪,只听得玲儿说,以景琛为首,所有的男丁皆要三柱清香叩拜,之后,景琛将早前煮化的关东糖汁涂抹在贴好的灶王神像的嘴巴上,以封住灶神爷爷的嘴巴上,这样他就不能在玉帝面前说人间的好坏事非了。 礼毕已是卯时初,送走灶神,撤了香案,哥哥自回房去换衣裳,我赶紧的走回小厨房,方大娘和李大娘已在和面,见我进来,方大娘笑道:“姐儿,冻坏了吧,这边挨着灶门,暖一些,快过来,玲儿,还不快给你小姐渥着手,当心冻着了。” 李大娘也笑说,“姐儿,你不用动手,只告诉我们怎么包就行了,这早上天的太冷的,姐儿的手细皮嫩的,只能拿画笔和绣针,倘或沾着这冻水可怎么了得,放心,这包子是我们惯包的,快得很。” 我点点头,确实,我只会说,包包子我还真不怎么会,虽然也不怎么难。就让两个大娘将皮儿擀得薄薄的,还要有点劲儿,也就是韧要好,各只作茶杯口的大小即可,然后将昨夜冻好的馅包了,放进垫好了油纸的小笼里上锅蒸,略略七八分钟便叫小敏快点端下小笼即出锅,揭开盖儿,顿时满屋飘香,馋得人口水都下来了。 装了三笼,又让方大娘帮忙切了姜丝并装了一小碟醋,连同筷子一起放在食盒里,小敏帮我提着往明辉院去,玲儿同两位大娘一起留在厨房继续包。 刚踏进明辉院,哥哥已穿好的衣服准备出门,手里拎着一个竹篱,里边是野兔山雉等。我噘着嘴,哼了一声,“亏得我忙活了几天,今儿又起个大早,巴巴的做好的东西送来,原来哥哥本没准备用我准备的礼物啊,这野味儿都提在手里了。” 景琛赶紧放下手里的竹篱,“妹妹,哥哥不是见你一直都没送东西过来吗?这就要去王府奉礼了,哥哥也不能空着手去啊。” 我笑了一下,“好吧,不跟你计较这个了,快过来尝尝,梅书,帮忙将食盒里的包子摆在桌上。” 梅书同小敏一起将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好,我拉了景琛过来按坐在春凳上,塞了筷子在他手里,“快尝尝吧,慢慢的提起来,先蘸点姜末和醋汁儿,这个手拿着汤勺接着,小心汤汁儿滴到衣服上,对了,就是这样。然后轻轻的放在嘴里,咬破一点皮儿,吸出里边的汤汁儿,当心烫,嗯,怎么样?好吃吗?” 我满眼期待的看着景琛,见他吃了一个,又接连吃了好几个,只不说话,我急了,“哥哥,到底怎么样,你到是说话呀?” 景琛咽下嘴里的包子,一脸赞叹,“真好吃,这包子也是吃了近二十年的了,竟从没吃过这样的包子,别的都还罢了,妹妹,这汤是怎么进去的?” 我略略点了下头,“好吃就好,旁的先不说,能不能带去王府做奉礼?” 景琛点点头,“当然是能的,奉礼年年都会有,贵重咱拼不了,关键是新奇,这个包子如此美味,堪称绝品,怎么做不得奉礼,做得做得。” 一时,我拍手大笑,“那就好,这里的三笼哥哥权作早膳吃了,我那小厨房里还做着,哥哥用完早膳就过来寻我,我还有其它的吃食要给哥哥一并带去,保准不会输给这个包子。梅书,一会儿侍候完哥哥,你也跟来晴如小筑,我那里有好些,今天大伙儿都尝尝鲜。”梅书笑着答应了。 说着,也不管其他,带了小敏急急的回晴如小筑。 小敏去了二楼我的房间拿昨夜做好的蛋糕,我直接回到厨房,方大娘她们又已蒸好了十多笼,我让玲儿唤了小红并陈正三兄弟进来,吩咐道:“陈正,这三笼包子送去汀淑院,只说是今儿小年,晴如小筑里送些吃食孝敬母亲,并铭儿也尝尝;小红,这两笼包子送去娉婷阁;陈广,这两笼送去明辉院,说犒劳大伙儿平日里照顾大少爷;陈西,这三笼送到忠叔那里去,就说大伙儿都辛苦了,大小姐记着大家。各人送完了也不在外耽搁,速回了院子,这里都给大家留着了。”四人领命去了。 又回头说道:“玲儿,余了这几笼,分开了三层放在昨日买回的新保温盒里,姜丝并醋汁儿也备好,要封得密实,确保大少爷到了王府依然是滚热的。然后将食盒拎回楼里,我先回去,哥哥怕是到了。” 自回了主楼,果然,哥哥已在堂屋里坐着,我迎上去,接过小敏手里的蛋糕,笑道,“哥哥,这就是我给你备下的另外一样新奇的吃食了,大小共是四个礼盒,上边的这个大的是给王爷的,下边这个红色的盒子也是给王爷的,另外两个银色的盒子是给王府的下人的。” 041 小年奉礼 蛋糕与汤包的组合在线阅读 041 小年奉礼 蛋糕与汤包的组合 041 小年奉礼 蛋糕与汤包的组合 042 病如山倒 景琛和母亲的探望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42 病如山倒 景琛和母亲的探望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42 病如山倒 景琛和母亲的探望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42042病如山倒景琛和母亲的探望 景琛诧异的接过几个礼盒,“这里边是个什么物什?包装倒是怪好看的。” 我笑了笑,“这个叫蛋糕,大的是大蛋糕,小的嘛,就是小蛋糕喽,哈哈,哥哥,快去吧,等会儿误了时辰,小敏,去催催玲儿,怎么还没来?” 小敏刚踏出门槛,玲儿就进来了,我接过玲儿手里的食盒递给哥哥,“哥哥,这个食盒虽是我特选了保温好一些的,但哥哥也要快些,包子凉了就不好吃了。到了王府,哥哥也只需将我刚告诉你的吃法儿说给王爷听就行了。嗯,这个叫灌汤包。”将食盒放到景琛手里,就催着他快快出门了。 目送哥哥出了门,我环顾了梅书等三个丫头一眼,“走吧,今儿个咱们一起过小年,就直接去小厨房用早膳吧,倒不必折腾小红他们提来提去又收拾几遍了。”三个丫头笑着跟了我往厨房去。 到了厨房,两位大娘手里的馅已经包完了,都在蒸锅上蒸着,刚熟了拿下来,小红他们也都回来了,我拉了两位大娘一同在桌子边坐下,两位大娘起先也是不肯,抵不过我再四的哀求,“两位大娘是娘亲身边的人,也是晴如的长辈了,晴如无福,娘亲早早的离我而去,晴如又有幸,还有两位大娘在我身边,就如同娘亲还在身边一样了。如今倒不肯如晴如同桌而食,想是与晴如外道了。”方勉强与我同坐了。又大伙儿也围着小几坐了,一屋子人热热闹闹的吃着包子,耳听几个丫头说笑着,还真有些年味儿了。 直笑闹了好一阵子方才散去,因头日里睡得晚,兼又早起,竟有些头昏昏的,惊得梅书玲儿要去请大夫,我笑了笑,“哪那么娇弱了,不过是欠了觉,睡一觉就好了。” 二人定了定神,卸了钗环服侍我睡觉,梅书只道:“先睡一觉,若是起来了仍旧是头昏,小姐可千万要说话,这大过年的,若是病下可怎么说。” 我点点头,“我省得,你们俩也累了吧,我睡觉也不用陪,你们俩也在暖阁里休息一会儿吧。”见两人应下,实在是倦极,便昏沉沉的睡了。 迷糊间也不知睡了多久,只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话,似是景琛的声音,悠悠醒转,睁开眼,唤玲儿进来服侍,却见景琛急急的进来,梅书在后面惊呼,“少爷,那是小姐的寝房,此刻小姐还未起身呢。” 景琛回头斥了她一句,“我如何不知是妹妹的寝房,只是,早间出门的时候还笑语晏晏,怎么这会子就发热了?你们也不快些传了大夫来瞧。” 梅书低了头,回道:“大夫午后已来瞧了的,只说略有些发热,待小姐醒了,煎了药服下,发发汗就好了的。” “那还不快去煎了药来!”景琛喝道。 说着,玲儿已帮我披了夹袄,又在背后垫了软枕靠着,我笑道:“倒许久不见哥哥如此严厉了,怪吓人的。” 景琛一个大步到我床前,伸手抚上额头,见我欲躲,急道:“小丫头,你也跟哥哥讲什么劳什子的规矩吗?你我兄妹一起长大,你小来喜欢黏我,吃饭喝水都是我喂的,打雷下雨也只抱着枕头往我的被子里钻的,自母亲离世,更只剩了你我两人相依为命,还避哪门子嫌?身子要紧还是规矩要紧?” 我竟不自觉的眼红了一下,虽然明知那些个兄妹间的亲密并不属于我,只是,面对景琛急切的关心,虽不是对我,却也实是对我,心下感动,自幼我是家里的长女,只下面弟弟一人,父母虽然爱我,但若是与弟弟争执,父母也多是喝斥我身为长姐却不知让着弟弟,是以,从小我就羡慕隔壁佳佳有个疼爱的哥哥,给她买好吃的,帮着她修理欺负她的男同学。 景琛见我眼里含泪,大惊,“妹妹,可是难受的紧?锦子,锦子。” 锦子小跑着上了楼,站在窗外,“少爷。” 景琛大声吩咐着:“去朱雀大街请钟大夫过来,就说我府里有人病了,急请他老人家来府瞧瞧。” “等等。”我急忙叫住锦子,伸手拍了拍景琛放在床沿的手,“哥哥,哪有那么严重,只早起受了些寒,有点脑热罢了,才梅书也说了,大夫也说没甚大碍,吃了药再睡一觉就好了,哥哥不用担心,妹妹的身子自个儿知道。” 景琛叹了口气,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坐下来,“唉,是我的不是了,明知妹妹你身子不好,还烦你准备奉礼,累得你受了风寒病在床上。” 正要出言安慰,小敏进得房来,“少爷,小姐,夫人带着美如小姐进了院子。” 景琛哼了声,“算她识相。妹妹,你也不用起,就在床上歪着。” 我点点头,拍拍哥哥的手,示意他先去外间等着,待他出去,玲儿上来帮我整了整衣裳,又拢了头发,确保不失礼仪,刚放下手,二夫人和美如就进了房。 只听到美如低低的唤了声,“大哥。”却不见景琛回应她,也没有跟二夫人问安,二夫人就进了房,两个急步走到我的床边坐下,“晴如,刚听下人们说你病了,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 我抬起头浅笑了笑,“母亲,晴如无碍,只略略受了些风寒,大夫说不要紧,吃两幅药就好了的,没去给母亲请安,倒连累母亲移步过来探望,是晴如的不是了。” 美如也上前来,福了一福,“姐姐。” 我亦点点头,“美如也来了。” 正说者话,梅书端了药上来,只听见景琛在外边问道:“蜜饯备下了没?” 梅书答:“备下了,旁边碗里就是了。” 方进得房来,行了礼,“见过夫人,见过二小姐,大小姐该服药了。” 二人让开,玲儿赶紧的在我前放了块帕子,梅书走过来,将药碗递给玲儿,玲儿接过碗欲喂我吃药,我原本想自己来的,也没有那么虚弱,见二夫人和玲儿也在一旁,就顺了玲儿的意,就着她的手喝了药,苦得我直皱眉,梅书赶紧的将蜜饯放到我嘴里。 二夫人见了,柔声笑道,“这么大人了,竟还是如此怕苦,多早晚改了去?” 听到二夫人刻意放低了的声音,又看到她明显伪善的笑脸,心里有些恶寒,面上却不得不强作了笑脸,故作娇嗔道,“母亲,这药明明就很苦嘛。”倒是让我自己的**皮疙瘩都起来了。 梅书自收了药碗出去,玲儿拿了帕子,“小姐,坐了好一会儿了,累吗?要不要躺下?” “玲儿,这是你的规矩?见得夫人和我正在说话,你倒是能嘴了?”我薄斥了句。 二夫人忙拉了美如,“你看你,竟还不如个丫头有眼色,眼见得你姐姐累了,倒不知提醒我,杵在这里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又回过头,“晴如啊,好好休息,保重身子,母亲先走了,不扰你休息。若是这药发了病还不见好,千万着人去汀淑院报我,我去找更好些大夫,记下了吗?” 见我点头,又帮我压了压被子,抬腿往外去。 我拿眼望去,美如眼里是几百个怨,面上却仍是笑盈盈的,“那姐姐好好休息,妹妹先回去了,明儿再来探望姐姐。”说着,也出去了。 我舒了口气,松了紧绷的背,靠在软垫上。应付她们母女两个,倒比面对一屋子人还叫人累得慌了。 景琛又进来,“妹妹,你好好休息,睡一觉,才铺子里有人来,想是这会儿还在门房里等着,我去看看。梅书,你去厨房让李大娘弄点软和些的米粥备下,架个小火炉子热子,凭小姐什么时候想吃了端来,今儿就在这里侍候着,有事速报我。” 一时,人都退了出去,只余了玲儿在屋里,偌大的屋子瞬时安静下来,玲儿问,“小姐,累不累?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摇摇头,拉着她的手在床边坐下来,歉意道:“玲儿,刚刚斥了你,难受了吧?” 玲儿笑了笑,抬手帮我拢了拢有些散了的头发,“小姐说哪的话,玲儿怎会不知小姐的用心,竟不知小姐是帮着玲儿,若不是小姐,二夫人怕就要记上玲儿了。” 我也笑了,“是了,你是知道我的,我又怎会不知道你问我累不累,明着是见我不喜应付二夫人同美如,又不能直言,拐着弯的帮我送客了。” 两人相视而笑,为这默契而心暖。 “铭儿?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让大姐好好瞧瞧。”正与玲儿低声絮话,眼角里扫到一颗小脑袋在门后探头探脑,望过去,却原来是景铭。 景铭进得房来,在床前站了,小眉头紧紧的皱着,“姐姐,你病了?严重吗?” 我招手让他过来,玲儿起身让了让,“小少爷,坐这边,暖和些。” 我拉了景铭的手,笑说,“没什么病,只略有些不舒服。”又问道:“铭儿,你怎么来了?跟着你的人呢?” 042 病如山倒 景琛和母亲的探望在线阅读 042 病如山倒 景琛和母亲的探望 042 病如山倒 景琛和母亲的探望 043 我的心事 未来不知满心惆怅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43 我的心事 未来不知满心惆怅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43 我的心事 未来不知满心惆怅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43043我的心事未来不知满心惆怅 景铭低了头,“才在母亲房里用膳,听底下的人回母亲说大姐屋里请了大夫,我本要跟了来瞧瞧,母亲不让,我又惦记姐姐,只能自个儿过来,眼见他们都出去了,才偷偷的溜进来,娘和小子们都不知我过来了。” 又抬了头,清澈的眼睛里盛满了担忧,“姐姐,是受了风寒吗?大夫怎么说的?”又伸手在怀里了一个什么东西递给我,“姐姐,这是我在景王府时世子给我的糖块,我才躲在院子里的时候看见梅书姐姐端了药碗过来,姐姐刚吃了药嘴里肯定很苦,快吮吮吧,这个很甜的。” 我接过景铭手里的糖块,又塞到他的怀里,“铭儿真乖,姐姐刚刚已经吃过蜜饯了,不苦了,糖块还是留着铭儿自个儿吃吧。” 因问道:“铭儿,在景王府怎么样?世子有没有欺负你?王府的人有没有欺负你?” 景铭摇了摇头,“没有人欺负铭儿,铭儿平日里都是跟着世子念书习武,并不常与其他人接触。” 又问:“吃住呢?还习惯吗?” “吃住都很好,王妃安排了我平时与世子一块作息,说更易于培养殖感情,只是,”景铭咬了咬嘴唇,不再说话。 我亦明白,景铭虽说得好听是世子伴读,但毕竟是在别人家中,一切不比在家中随意,七八岁上的孩子,正在爱玩爱闹的时候,王府规矩多,事非也多,跟在世子身边,总有许多的眼睛盯着,景铭向来细心敏感,自然是不太自在的。 拉了铭儿抱在怀里,我轻轻的抚着他窄小瘦弱的背,“铭儿,姐姐知道咱们铭儿是个出息的,自小来功课就不错,不然,王府也不会选了铭儿做伴读,只是,铭儿,在王府读书跟家里不一样,在家你只用努力读书,表现出自己的才能就好,可是,在王府,你虽是要更加倍的学习,努力把夫子教你的东西都学会,但是,千万不可越过世子去,也不能差了世子太多,万事只略低一些为好。” 见怀里的景铭抬了头,疑惑的望着我,我叹了口气,心疼的拍着他的背,这才多大点孩子,就在成人世界里学心计了,“铭儿,姐姐此刻也无法跟你解释什么,你只记得,自个是世子的伴读,若是超过了世子去,对于世子来说是件不愉快的事,他可能会为难你;若是差了世子太多,就没有继续留在王府的必要了,明白吗?” 景铭听了,反而高兴的说,“那我就装什么都不会,让他们把我送出来,反正我也不想留在王府。” 我圈着景铭,紧了紧胳膊,心里很难受,但不得不安抚他,“铭儿,这样子不好,我们铭儿是聪明的孩子,将来是有大好的前程的,怎么能让别人以为铭儿是个读书武功都不行的孩子呢,且,是大哥荐你去做的伴读,若你如此表现,岂不是让大哥得了罪过?况且,做了世子的伴读,铭儿就是在王府甚至皇家有了履历了,除非是不要前程,将来也不想为官为府的事儿,否则,还是不能太差的,明白吗?” 看着铭儿落寞的脸,强笑了安慰他,“铭儿,你要好好学习哦,将来做了大官,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武功也要学得很厉害,呵呵,回来就教给我,好不好?等你每月里假期回家,姐姐给你做好吃的,做很多很多铭儿爱吃的。” 方见铭儿的抬起小脸笑了,“姐姐,你今儿送去的包子铭儿也吃了,很好吃呢,姐姐,你真,什么都会,我偷偷的听到二姐姐也跟碧如说很好吃了,她在饭厅的时候还说没什么了不起呢,可是却吃了好几个,结果却吃撑了,最后连汤都喝不下去了。哈哈哈。” 我松口气,终于把小正太逗笑了,“是吗?铭儿也很喜欢啊,那以后姐姐再做给你吃,好吗?姐姐还会做其他的好吃的呢。” “嗯,”景铭高兴的点点头,又住了笑,低声说道:“姐姐以后不要太累了,累病了就不好了。吃的东西反正厨房会负责,姐姐一定要好好休息。” 感觉到他的关心,我捏了捏他的小脸,姐弟俩又说了些其他的话,直到梅书端了米粥上楼来,景铭方才依依不舍的去了。 虽然我总觉得没什么大碍,却还是拖拖沓沓的十多天方才好全了,其间府里怎么热闹怎么折腾也无从知道,景琛每日间来探几次,也多是说些好好吃药注意休息之类的话语,只景铭偶尔偷溜过来说些集市上的热闹,聊慰我向往的心。 待今日,外边日头暖和,是冬日里难得的艳阳,景琛方许我出得绣楼来,已是大年初五了,我来古代的第一个新年就这么过去了,真心的觉得很有些遗憾。看来,这个身子还是太弱了些,不过早起吹了点冷风就病成这个样子,从前跟同学去爬山看日出在山上露宿也是有过的,回来还是生龙活虎猛汉一条,哪像现在这娇滴滴的样子,可怎么行,以后真要好好加强锻炼才行了。 “小姐,玲儿搬了美人榻放在外边,褥子垫得厚厚的,陈西帮着搬了屏风挡在风口,小姐出去晒晒太阳吧?这几天都待在房里,人也恹恹的。”玲儿见我站在楼台外边发呆,走过来说道。 我回过神,点点头,随玲儿下楼,来到院子中间的空地上,这儿本是一块草地,只与花径隔了几步远,现下正是冬天,园子里没什么花,地上的草也都枯萎了,露出大片的地来,年前景琛本说要将园子里修饰一下,挂些线制或是裁剪的花草进来,我拒绝了,就如此保持原样就很好,冬日里原本是万物修养生息的时候,原就是如此萧条的,何必弄些假的东西进来。 在美人榻上坐下来,底下垫得软软的,玲儿帮我脱了鞋,斜靠着榻背,又拿过一旁的毛毯搭在腿上,让我舒舒服服的晒太阳。 真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了,没有风,阳光暖暖的照在人身上,直懒懒的不想动,也不想说话,玲儿见我并不开口,笑问道:“小姐,可要奴婢帮您拿本书下来瞧?”见我点头,自去楼上了。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眼,我来这里已经大半年了,起先我也总在想着怎么才能回自己原来的地方去,当初毫不迟疑的跳下崖,也是存了一跃回到现代的心,不然,以我那么怕死的格,哪里就那么干脆的跳下去了。只是,当初那一跃并没有让我回家,而后面,我又不敢再尝试其他的方法,万一,人没回去,命倒没了,岂不是亏大发了。且…… 我出一直挂在脖子上没有离身的戒指,心里是十二分的疑惑,这个戒指,到底是什么来头?按照景琛所说,这个戒指是当年光新帝送给母亲的,又辗转到了我的手上,虽说原本是母亲的,其实又并不是母亲传给我的,是那个听起来高测莫深的慈丈大师给我的,还留下那么一段奇怪的话。这倒也还罢了,最不能理解的是,这戒指分明跟我的那枚戒指是一模一样的,那枚戒指,自十八岁时妈妈给我了,我一直戴在手上,直到大学毕业开始实习,做医生的人不方便戴这么大的戒指,才从手上取了下来,像现在一样用红绳串了挂在脖子上,断不会错认,那串戒指的红绳还是有一次跟同学去弘法寺求来的呢。 轻轻的摩娑着戒指上的莲纹,按照慈丈大师所说,我似乎是要继承母亲的未了缘,可是,戒指知道我跟原本的李晴如已经互换了灵魂吗?还是,原本我过来就是要历此一劫的?这个戒指跟我穿越到这里来到底有没有关系?谁又是我的缘?谁又是我的劫?宇文在这其中吗? 宇文,你后来去逸仙楼找我了吗?我们还可能会见面吗?你说你会带我回京城,现在,我已经在京城了,虽然不是你带回来的,那你的家也是在京城吧,我们会在京城的哪个角落里遇见吗?那个时候,你还会记得我吗?会不会怪我没有等你? 心底有些酸酸的惆怅,对于宇文,虽不是多么浓烈多么深刻的感情,但是,我必须说实话,在我心里,其实是很喜欢他的,喜欢他看上去温润如玉的俊雅笑容,还有他有些深沉内敛的格,甚至偶尔他有点探究的目光,还有他略有所思时微微皱着的眉头,让我一恍惚间总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那么多天的相处,虽然也没有聊什么实质的内容,大多数时候,我们只是静静的坐着,我给他烫火锅,他慢慢的将我烫好的东西吃下,偶尔抓到他看我的眼神,他或是淡淡一笑,或是移开眼神,问我些话,或是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儿,似乎我们已经认识了很多年,温馨静宜。 唉,若是没有宇文后来的表白,我也只当这份喜欢是旅途中的一片风景,虽然美不胜收,却不属于我,只能欣赏,并不能带走,虽有意动,并未情动。只是,当宇文那么热切的诉说着他的喜欢,那样自信的说着将会带回我京城,似是积蓄了许久的情感,一下子找到了渲泄的出口,那一刹时,我是真想跟了他回去的,不去管什么李府,反正跟我也没太大的关系。 可,景琛先他一步带我回了李府,而差阳错里,我却不能告诉他这一切的缘由,我与宇文错过,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一辈子的错过了,唉。 043 我的心事 未来不知满心惆怅在线阅读 043 我的心事 未来不知满心惆怅 043 我的心事 未来不知满心惆怅 044 病症褪去 景琛告知李府营生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44 病症褪去 景琛告知李府营生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44 病症褪去 景琛告知李府营生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44044病症褪去景琛告知李府营生 抬起头,收回思绪,却看见玲儿拿了个绣绷坐在一边,正飞针走线的,凑过去看了,却并不是前几日她绣的那个凤穿牡丹的样子,因问道:“玲儿,这个是绣的什么?你前日绣的那个凤穿牡丹呢?” 玲儿笑了,“小姐,那个早就绣完了,这个是芙蓉出水,今儿个屋里的事都完了,玲儿见这天好,外边也暖和,左右陪着小姐说说话,也无其他的事,就拿这绣绷出来,赶几个花样儿。”说了,将手里的绣样递给我。 我接过绣样,见只开了个头,那芙蓉也只略略有个形状,遂又递回给她,“天气冷,你赶这么多样子做什么?仔细伤了手,二则对眼睛也不太好。” 玲儿未抬头,只在绣篮里各色锦线中翻找着,一边说道:“明儿就立春了,眼见的天气就暖了,小姐的小衣都有些小,也略略旧了些,虽说这些事情都有方嫂子负责,只是,玲儿也想给小姐做几件衣裳,眼下有空,就做了呗,到时候就有换的。且旧年里方嫂子教了个新绣法并好几种的花样子给我,只因小姐一直病着,屋里事儿多,未曾自己试过,今儿正正好。” 自玲儿跟了我,一向都知道她手里的绣活不错,当初跟着她爹四处流浪的时候,她爹给人做泥瓦木活儿,她就接些浆洗的活儿,挣点散银子贴补一下,后来有个她爹的东家太太见到她针线功夫好,就让她帮着做了个绣被,那百子的图样竟是跟活了一样,东家太太十分高兴,末了竟给了玲儿二两银子,比她爹做半个月的活计挣的都多。后来,玲儿就常留心了各式的绣样绣法,她去的地方多,见的也多,渐渐的,竟积攒了许多的花色绣样,绣得是又快又好,先前在逸仙楼的时候,跟着我日忙夜忙的,她竟还能抽出得时间来给我绣了几条帕子并鞋面之类,真是我一不小心捡的宝了。 我拿了榻上的书,翻看几页,因心内总想着宇文的事儿,并不多大看得进去,只握了书,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玲儿聊天。 “小姐,怎么倒出来了,好容易才好了,当心见着风。” 正闲聊着,梅书笑着进了院子,刚过了月洞门就见我在外边榻上靠着,忙急步的进来,将搭在腿上的毯子紧了紧。 我笑笑,“你见这天,倒是给我找出一丝风儿来?且后边又有屏风挡着。在屋里已是闷了十多天了,人都快生霉了,眼下阳光这么好,正好晒晒去去霉气。” 一席话,说得三人都笑了,梅书在玲儿身边站了,俯下身子看着玲儿手里的绣活儿,低声说着些图色什么的,我静静的看着两位姑娘,梅书端庄,玲儿娴静,真是幅难得的美人图。 “梅书,今天怎么没见着哥哥?铭儿也没见着人。”往日里这个时间,景琛早就过来探望了。 梅书一边指着绣绷上的花样,抬头笑道:“今儿个初五,是开市的日子,少爷去铺子里了,今儿个也是财神爷的生日,一早忠叔就过来跟大少爷禀了,二夫人带着二小姐和小少爷去庙里烧香拜财神去了。” “是了,今儿早上,梅书依稀听得少爷说要将几个铺子的账面拢拢,怕是要晚些回来了,小姐要找少爷吗?”梅书放下手里的绣篮,走到我身后,轻轻的在我肩上按捏着。 我将头靠在梅书身上,半合了眼,“没什么,不过白问问。你说哥哥去了铺子里拢账,我倒是想起个事儿来,哥哥平时在王府里供职,现又不准二夫人过多干涉铺子里的事,那掌柜们有了事都找哪个?” 梅书叹了口气,“具体的梅书亦是不清楚,只见着少爷忙碌了许多,旧年里有回跟锦子聊天,他还说了,少爷比从前像是清减了许多,又要顾着家里,又要顾着铺子里,王府里虽说并无甚大事,但跟在王爷身边,人也总是绷着,放松不得,一蜡烛几头烧的,让人看着都心疼。” 我睁了眼,问道:“家里一共几间铺子?都经营些什么?” “应该有七八间吧,年三十的时候,少爷请掌柜们来家吃团圆饭,梅书留心瞧了去,共是来了八个人,梅书只知道其中有两间米铺,两间布铺,余了的就不太清楚了。” 我略略颔首,心里思忖着怎么帮景琛分担些了,总这样做米虫也不个事儿,虽说此间的小姐们大多如此,但对于从现代而来的我来说,自个儿不做点什么,没有具体的经济来源,这心里总是不大定,没什么安全感。 如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只觉得日子平静且美好。过了好一会儿,玲儿抬起头,揉了揉脖子问道: “小姐,坐了好一会儿了,日头偏西了,回房吧。” 梅书亦笑着接口,“是了,这风寒才刚好了,别又惹了风,小姐还是回房间休息吧。” 我点点头,揭了毯子起身,梅书搀了我上楼,玲儿叫了小红过来帮忙收拾东西。 原想等着景琛景铭一起用晚膳,却不想景铭今儿个去庙里烧香,一路劳累,回来吃了点点心就睡了,而景琛,一直到了酉时都还没回来,冬日里天黑得早,太阳一落山气温马上就降下来,玲儿担心我又着风寒,再三的劝着我早点休息,无法,只得依了她。 略洗了洗,这几日病中也不曾着妆,只玲儿淡淡的匀了些胭脂抹了抬抬颜色,倒也不十分麻烦,刚准备拆了发饰睡觉,就听见小敏在外说话, “大少爷,您回来了?” “嗯,小姐睡下了吗?”景琛清朗的声音传过来。 “哥哥,晴儿还未睡呢,进来吧。”我扬声唤道,一面让玲儿帮我加了件外衣,出了房门,往暖阁里去,景琛已在暖阁里站着等我。 “哥哥,坐吧,玲儿,给大少爷上碗热茶来。” 景琛坐在我对面,面带着笑意望着我,微微点头,“嗯,见着是好些了,人也神许多。” 我看着对面的景琛,一向一丝不乱的头发略微有些散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清逸的面孔带着些疲惫,竟有些心疼。不知不觉中,我已经真正的将景琛当自己的哥哥了,这些日子来,景琛无微不至的关心,细致周到的体贴,都让我觉得久违了的亲情的温暖。 心疼的开口道,“哥哥,这么晚了,怎么不早点回去休息?用晚膳了没?” 景琛端了桌上的茶水,饮下一口,方说道:“在外面用过了,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回院子,总得先过来瞧瞧你,才好放心休息呢。” 眼泪又蒙上了又眼,最近总觉得自己变得多愁善感了,动辄眼泪就上来了,清了清嗓子,“哥哥,太晚了就先回去休息呗,晴儿好着呢,不用担心。” 又问:“我听梅书说哥哥今儿是去了铺子里,哥哥好难得的年假,还要心这心那的,年假过后,铺上的事情哥哥打算怎么办?” 景琛深叹了口气,道:“我也是没有其他办法,自爹爹去世,将铺子的事交与了我,这生意竟是一年不如一年,若不是还有两间庄子撑着,怕是连府里的开销都难了。我自来在生意上面无甚心司,不说将生意更高一层,竟是守成都难了。” 我亦叹了口气,景琛生洒脱,没有许多的弯曲心事,生意的事情确实也难为了他,府里不大不小的养着百余号人口,每日间开门即是大笔的开销,又兼总担心着我受了委曲,府里的大小事也要过问,竟是束缚得他施展不得。 “妹妹,我想跟你商量件事。自从洛阳接了你回来,这件事就一直在我心头,只一直有些犹豫,不知是否合适。”沉默了好一会儿,景琛抬头看着我,说道。 我心下奇怪,有什么事合适不合适的,竟还让哥哥如此为难,便问道,“哥哥请说,即便妹妹不能拿主意,总也有个人开解开解。” “嗯,那我就先将家里的营生细细说给妹妹听听,妹妹知道个大概后再商量。”说完,景琛将家里的生意一一道来。 我自此时方才慢慢的了解李府的经营。李家一共是有八间铺子,二间米铺,二间布铺,一间木材行,一间茶行,一间酒铺并一间针线铺,八间铺子分别有八个掌柜管事,除了木材行和一间米铺是后来换的掌柜,其他的都是原来跟着李老爷和长孙夫人的老人,做生意自是老手,也没有不尽力的。 此外,李家还有两处庄子,都在城北,一处是如月山庄,是刚来京城时李老爷治下的,约五十多亩地,如今经营了有近二十年了,收益很是不错,除了供着府内的柴米菜之类,每年里还有七八万两银子的进项;另一处是后来买下的,叫做临水山庄,因庄中有个横直四五丈的鱼塘而得名,三十亩大小,收益还算可以,只因不如如月山庄底子厚,大小也只一半多余,年收益不到三万两,只约如月山庄的三分之一左右。 房产方面,除了李府大宅并两处庄子上的别院,玄武大街上还有处背街的宅院,不甚大,也就一亩多点大小,是个格局中等的四合院。只是,这处宅院并不在官中,是娘亲的私有财产。 如此看来,李府还是有些家底的,虽然在充满着皇亲国戚富贵甲胄的京城实属普通,却也是殷实的小康之家了。 044 病症褪去 景琛告知李府营生在线阅读 044 病症褪去 景琛告知李府营生 044 病症褪去 景琛告知李府营生 045 分产不分家 如月山庄给景铭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45 分产不分家 如月山庄给景铭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45 分产不分家 如月山庄给景铭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45045分产不分家如月山庄给景铭 说完,景琛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妹妹,其实这些事我原本不该跟你说的,只是,景逸不在家中,景铭又年幼,我不知道还能跟谁去商量。” 顿了顿,又说道:“爹爹过世的时候,将家中一应事务交与我,又实知我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子,交待下来,如果我有心力将合家的人并在一起自是最好不过,如若跟后母不合,为避免内宅不安,家室不宁,就分了家产各自经营,只一条,只分家产不分家。” “爹爹留下话,二间布铺原本是娘亲留给你的陪嫁,依然是留给你,二间米铺爹爹做主留给美如,酒铺给景逸,木材行给景铭,茶行是我的,针线铺是布行中分出来的,仍旧归了布铺里去,也是你的。商铺也还罢了,主要是庄上,只说让我们三兄弟商量着办,只一条,得了如月山庄的,每年仍需按现在的量供着府里的用度,府内的一切开支都从如月山庄上出。除此外,还须在你和美如嫁人时各出市值五万两银子的陪嫁物品。” 说到这里,景琛痛苦的闭了眼,“我原想尽力的将一家人都拢到一起,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大家平平安安的,爹爹创下的这家业,总不可在我手里散了去。可是,虽那二夫人是爹爹扶正了的,也算得是你我的母亲,但心却始终不在一起,偶或想起来时,也不免悲伤,妹妹尚且待字闺中,你我竟如孤儿一般,不光是没有母亲的关怀,甚至还得时时提防了后母的算计,怎不叫人嗟叹。” 一时间,兄妹两个皆是泪眼涟涟,我稳稳了心神,开口道: “哥哥,晴儿明白你的苦处,只是,既然爹爹临终前如此交待了,怕是也明白二夫人的心,以及我们兄弟失怙失恃的苦楚,再则,二夫人之所以如此心机,怕也是担心府内大哥当家,分薄了美如与景铭的所得,既如此,晴儿觉得,哥哥不如将话挑开了说,也省得二夫人疑神疑鬼了。如今二哥不在府中,景铭又年幼,庄子上的事情,哥哥预备如何分配。” 景琛亦回了神,“正是为此为难在,我虽不喜二夫人,到底美如是我的妹妹,景铭又年幼,我也不想薄了他们,庄子只有两间,亦不可分割,真正难煞我也。” 我想了想,道:“若依晴儿来看,倒不如将如月山庄留给景铭,哥哥跟二哥只要了临水山庄。” 景琛奇道:“为何?我也不是要争什么,只是,府内既是我当着家,如月山庄定是要在我的手中的,只是到底该与景逸得还是与景铭分的区别吧?为何大的庄子倒是给了一个人,余下两个人分个小庄子,这样对景逸岂不是不公平?” 我笑了笑,道:“哥哥也是痴了,虽然府内是哥哥当家,但哥哥亦不必事事躬亲,男人家天生的主外的,府中只大事上做主即可,其他的事情,还是交还给二夫人吧,她毕竟是这府里正正经经的女主人,虽说夫死从子,但也没有排除她在外的道理。” 喝了口茶,又接着说:“铭儿年幼,将来是怎样还未为可知,而二位哥哥已长成,二哥晴儿不知近况,单看哥哥您,其实不依靠府里依然能生活得很好,如月山庄对于铭儿来说显得更为重要,此为一;第二,既是府内仍旧交还给二夫人经营,一切用度都由二夫人掌控,官中的银子也是肯定要经由二夫人分配,那如月山庄作为府中的一切支出之源,若是在哥哥手中,怕府中的用度将无可节制,这一点,哥哥亦可想到,倘或哥哥担心如月山庄在二夫人手中,会短了府中的用度,晴儿觉得倘不必担心,府中常有客来往,二夫人亦是个爱面的人,断不肯输了人。” 我停了停,略为思忖了一番,“这三嘛,晴儿猜想,这大概也是爹爹的意思。” 景琛拧了眉,手里端着茶杯,既不放下,也不送到嘴边,问道:“爹爹去世的时候,我与二夫人并美如景铭都在一旁,你却因当时病下了并不在,如何反倒知道爹爹的意思了?” 我抬了头,眼睛直视景琛的眼睛,“哥哥管着府的细小事务,很是伤神吧?爹爹肯定是早就猜到了会是如此,且,不管怎么说,二夫人毕竟是我们的母亲,将来你我人生大事,势必也还是由她办方合情理,不会被街坊笑了去,所以,府中仍旧如爹爹在时一样,二夫人主内,主外的则由爹爹变成哥哥,家产中二夫人既是得了最大的一头,也不会再为难你我,如此一来,各得其所,各自发展,方是爹爹的最后愿望。” 景琛摇摇头,道:“不妥,这样一来不是太委曲了妹妹?按照我的设定,应是我与景逸共得了如月山庄,再交与妹妹的。这如月山庄应该是妹妹的。” 我苦笑了一下,果然,梅书猜得没错,二夫人应该就是猜到了哥哥的这个心思,才会有半年的劫难了。 “哥哥,难道你竟在局中,看不出妹妹上次的劫难皆是源于此吗?晴儿知道哥哥的心,可哥哥也要知道晴儿的心,对晴儿来说,能与哥哥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一起生活才是最重要的,钱财不是说不重要,但真的没有那么重要,让二夫人得了如月山庄去,从此后不再找你我麻烦,不远比得一个如月山庄来得好吗?” 景琛默然不语,似是有些意动,却又难以决定。 见他这样,我心下也明白他的担心,起身走到他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柔声说道:“哥哥,晴儿明白,哥哥是在为晴儿的将来担心,担心将来晴儿因为陪嫁太少而给人小瞧了去。可是,哥哥,晴儿也不怕说句害臊的话,若将来那人会因这个小瞧了晴儿,晴儿也定不会嫁他的。”一时,羞红了脸,只是景琛看不见。 “晴儿还想跟哥哥求个恩典,晴儿不瞒哥哥,这次在外,晴儿经历了许多的事情,也想通了许多的事情,晴儿不再在当初只会躲在哥哥身后寻求保护的小女孩了,晴儿也想要保护哥哥,所以,哥哥,那三间给了我的铺子,可不可以交给我经营?哥哥放心,晴儿不会出面,只在幕后策划,前头的事情还是交给掌柜,好不好,哥哥?”轻轻的摇着景琛的胳膊,娇声软语的求着。 景琛亦是被妹妹深深感动着,望着眼前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妹妹,这个从小就喜欢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女孩长大了,她说她也想保护哥哥了,相比起她的幸福与平安,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难道,除了爹爹留下的庄子,自己竟没有信心给她幸福了吗? 心下有了决定,景琛笑道:“庄子的事情就依了你,只是,经营铺子可是要费些心事,妹妹只是个闺阁的小姐,可能够吗?” 我不依的噘了嘴,“哥哥这是瞧不起我吗?天朝又不是没有女人经商,娘亲在时,布铺原本也是娘亲管着的。再说了,那掌柜的自是有经验的,哪怕有晴儿一时没想到的,总也会提点我,出不了差错。” 景琛笑着点了点我的鼻尖,“小鬼头,天朝是有女人经商,但那都是嫁了人的妇人,可没有闺阁里的小姐。罢了,依了你吧,只是,只准幕后策划,不可在人前与那些个市井之民混谈,知道了吗?” 我高兴得抱着景琛的胳膊又蹦又跳,突然想起来,问道:“哥哥,你小年节的奉礼成功吗?王府的人怎么说?” 景琛亦高声笑道,“很是成功,王爷当时就尝了那个,灌汤包是吧,很是夸赞了一番,直欲再来,我只好实说是家中小妹做的,王爷直说可惜,方才罢了。” “那蛋糕呢?”我又追问了一句。 “小的蛋糕王爷也尝了,味道不错,大的只拆开看了就说要留作他用,后来就不知道了。” “嗯,那就好,想来,王爷应该是对你的奉礼很满意了。”我点点头,得意的说道。 “是,是,对‘你的’的奉礼很满意。好了,夜深了,妹妹早些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说着,抬脚出了暖阁,我站在窗前,看着锦子挑着灯与景琛一起回去了。 第二日,天才微微亮我就起身了,小敏匆匆的去了厨房通知给我备早膳,玲儿一面侍候我穿衣,一面问道,“天还早,冷得很,小姐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我理了理衣裳,又挑了几个样式艳丽些的发钗示意玲儿梳头,“今儿该去给二夫人请安了,早点去好,省得她挑理。” ———————————————————————————————————————————————————————————— 致各位读者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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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房,右转即是二夫人的卧房,二夫人正背对着外面坐在妆台前,青茗站在她身后梳头,我抬了手放在腰间,轻轻的垂下头,深福了个礼,“母亲,女儿来给您请安。”玲儿亦站在身后行礼。 余光扫到青茗急忙退到一边,二夫人转过身来,惊讶的笑道:“是晴如啊,快过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身上好些了吗?” 我站直了身子,青茗又行过礼,方笑着走过去,接了青茗手里的梳子,轻轻的梳着,其实青茗已近完工了,我执了头发,绕过盘起的发髻,将发尾亦盘好,又在妆奁里挑了几个细细的珍珠发夹别了一排,将发髻牢牢的固定住。又亲选了色泽温润的口脂给二夫人抿了。仔细的端详一番,挑了一对东珠耳坠戴上。细细的将衣裳整理了一下,上下看看,并无不妥,拿起妆台上的铜镜递给二夫人, “好了,母亲,可还满意?” “嗯,很不错呢,晴如毕竟手巧,比我这屋里的几个丫头可贴心多了。” 二夫人满意的笑了笑,放下手里的铜镜,拉了我的手在她身边坐下,“看着神头倒是不错,身上好些了吗?看这天冷的,你倒一大早就过来了,不是说免了请安了吗?仔细一会儿吹了风,又该头疼了。” 我点点头,乖巧的答道,“身上已经大好了,好久没有给母亲请安了,大年下的,晴如亦是躺在床上,没能给母亲拜年,倒连累母亲常牵挂着,晴如很是不安,昨儿个黄昏大夫来时说了,晴如已是大好了,可以出门活动了,就赶着一早来给母亲请安了。” 又笑说:“幸好晴如来了,不然,不是错过了母亲院里开得正好的西府海棠了?母亲,您真行,我看这满府里,也只有母亲院子里的花开得好。” 二夫人笑道:“你道是简单?就这两盆海棠,我在庄上用炉火暖薰了两个多月方才见了苞,又搬回府里,原指着年三十摆下的,不想一直含着,到了昨儿个午间才开了,昨儿下午刚搬出来的,你是个有眼福的。” 我赞道:“也就是母亲了,竟有如此的巧心思,别人再也想不到的,晴如托母亲的福,才在这冬日里见着如此美的花儿。” 停了停,道:“母亲,晴如有事儿想跟您聊聊。” 二夫人会意,吩咐道:“青茗,带了玲儿去外间吃茶,暂不让人进来。” 见青茗细心的带了门,我想了想,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母亲,昨儿个晚上,哥哥从铺子里回来后,跟晴如说了铺子和庄子的事。” 二夫人一听我这样说,知道说的正是三兄弟分配庄子的事情,只略微的挑了挑眉,“景琛怎么说?” “哥哥的意思,铺子自是按爹爹从前留下的话来分配,至于庄子,”我清了清嗓子,见二夫人眉毛已微微挑起,索直截了当,“大的如月山庄给铭儿,至于大哥二哥,他们俩共得了临水山庄。” “什么?你有没有说错了?”二夫人激动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心里暗嗤了声,面上却不动声色。 二夫人回过神,知自己有些太急切了,有点讪讪的道:“看母亲急成这样子,只担心自己听错了,倒叫晴如笑话了。” 我暗叹了一声,二夫人一向自恃甚高,竟也在此之上失了分寸,看来这确是她心底的一桩大事了,古往今来,钱这个字眼,白瞎了多少聪明人,不过,也好,将她最在乎的东西与了她,想之后她待我们会真心许多吧。 点点头,道:“晴如没有说错,母亲没有听错,哥哥的确是这么说的。如月山庄独给了铭儿,不光如此,要给美如和铭儿的铺子,也现在就交到母亲手里,由母亲代他们经营保管,一并府内的事务,也仍旧交还母亲执掌。” “啊?这是景琛说的?莫不是逗我的吧?他不是……”二夫人收了口,眼睛紧紧的盯着我,似乎要从我的眼睛里看出此事的真假来。 我也站起来,执了二夫人的手,真诚的说:“母亲,可能您对哥哥与晴如有些误会。我们兄妹既已长成,得府里的培养均已足够,哥哥如今执着王府的差事,一应事务都有王府照应,二哥在外,有了慈丈大师的栽培,想也有力自保,我与美如妹妹也终不会在府里终生,都是要出去的,唯有铭儿,铭儿尚小,虽他读书用功,将来前途自是不可限量,但毕竟年幼,还需许多的培养,所以,府中最来银钱的如月山庄,自是留给铭儿的。” “再有,母亲毕竟是哥哥和我的母亲,也是这府里的女主人,府中的大小事务,也只有母亲方能料理圆满了,我们兄妹没了亲娘,爹爹也走了,如今只余了母亲一个长辈,自是要从此孝敬,服侍周围的。纵是从前有些什么误会,到底是血浓于水,再没有解不开的。” 我吸了吸鼻子,双眼噙着泪水,哽咽道:“爹爹临终时我并不在旁,后只听哥哥讲了爹爹临终前交待的话,想来,爹爹最大的愿望就是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好好的守着这个家,晴如不孝,不能侍奉爹爹晚年,只有将这满腔的亲恩报予母亲,愿母亲和和乐乐的生活,也恳请母亲照顾哥哥与晴如,可怜晴如兄妹不至于头顶无天,也能沐浴母爱温暖。” 说到痛处,只控制不住,伏在桌上低低的哭起来。 “我的儿,你竟有如此心事,也该早让母亲知道了,也不至令母亲关怀不得,从前只觉得你有礼,与我却终是隔了层肚皮,欲要关心,却恐你不喜,始终亲近不得,倒白白的耽误了这么些年。好,好,既已是将心事说开,母亲自是高兴得了你这么个贴心的亲女儿,咱们母女好好的过,让你爹爹与娘亲在天之灵能放心。” 二夫人将我揽在怀里,又低低的说了些贴心的话,末了,拍了拍头,“看我糊涂的,光顾着说话了,女儿这么早就来了,定是没有用过早膳了,母亲这就着人备膳,晴如陪母亲用过膳再回去吧。” 我抬起头,羞赧的笑笑,“母亲,您看晴如这眼睛,红得跟个桃儿似的,叫丫头仆妇们看着,倒像个什么话?不如晴如先回去洗漱一番,改日再来陪母亲用膳吧。” 二夫人点点头,打趣道,“是了,晴如可是大姑娘家了,哭鼻子也怕人笑话了。罢了,你先回房吧,也要好好休息,这病才好了,可不能疏忽了。” 扬声道:“青茗,去厨房将我昨儿让备下的豆腐皮儿芙蓉馅儿的包子叫人送一碟去晴如小筑,另装一碟送去明辉院,严严实实的用食盒装好,仔细凉了。” 见玲儿进来扶我,又叮嘱:“好生的侍候你小姐,有你的好处。短了什么,着人来汀淑院报我。”玲儿应下了。 我行了礼,告辞二夫人,出了汀淑院。 “去明辉院。”我轻说了句。 “小姐刚刚哭了吗?怎么眼睛红红的?还有二夫人,玲儿瞧着她像是和气了许多,讲话也真心了。” ———————————————————————————————————————————————— 芝麻的话: 唉,好几天没有增收了,写字都没有动力了。亲亲读者,支持芝麻,请注册后加芝麻的收藏,谢谢啦 046 请安汀淑院 与后母讲和在线阅读 046 请安汀淑院 与后母讲和 046 请安汀淑院 与后母讲和 047 满腹心事 梦里不知身是客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47 满腹心事 梦里不知身是客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47 满腹心事 梦里不知身是客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47047满腹心事梦里不知身是客 我点点头,并没有说话,玲儿也不再说话,扶了我往明辉院去。 未至门口,梅书已迎了上来,“小姐早,玲儿,我才去了李管家那里回来,远远的瞧着像是你们,却是从汀淑院那边来,倒不敢十分确定,走近了,却真是你们,怎么从二夫人那里来的?” 见我没有说话,玲儿笑道:“梅书姐姐早,小姐刚去了汀淑院请安,是以从那边过来,大少爷在家吗?” 许是看到我的眼睛红红的,梅书有些疑惑,点点头,“在,少爷在家,这会儿正在书房,昨晚带回来好些账本,这会儿正看着呢。” 说着,引了我们往书房去。 进了书房,却见景琛正锁眉看着账本,手里的算盘珠子拔得“啪啪”响,一会儿又放下账本,拿了笔在涂画着什么,嘴里还念念前词的。 “哥哥。”我扶着门框,低低的唤了声。 景琛抬了头,见是我,立即的放下的手里的笔,“是晴儿来了,怎么这么早?” 一时的泪又上来,刚刚去二夫人那里,虽是为讲和而去,真心不过几许,最后却还是触了心底的事情,勾起了心底的脆弱,哭倒是真哭了。这会儿见了景琛,只觉得满心的无助与可怜,不禁又软软的叫了一声,略略带着些鼻音。 景琛听得声音似是不对,忙起了身走上前来,扶住我的肩膀,看到微肿的眼眶里还泛着泪,急问道: “妹妹,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又偏过头问玲儿,“小姐怎么了?有什么事?” 玲儿福了一福,回道:“大少爷,具体的奴婢也不知,才小姐去了汀淑院请安,出来就是这样子了。” 拉了我走到暖炉边的榻上坐了,景琛握着双手,急问了:“怎么了,妹妹倒是说啊?是那二夫人又欺负你了吗?你且莫哭,说与哥哥听,哥哥给你撑腰的,谁都不用怕。” 我摇了摇头,接了玲儿递过来的帕子擦擦泪,梅书又端了茶水递到我手上,“小姐,喝点水吧,已吹得温温的了。” 看着景琛着急的在面前走来走去,双手紧握着,指关节发白,像是紧忍着怒气,又一时发作不得,我急忙开口道: “没有,哥哥,晴儿没有受欺负,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景琛急了,走到我面前停下来,半蹲着身子,双手扶着我的肩膀轻轻的摇晃着。 我挣开了景琛的手,喝了口水,稳稳心神, “哥哥,我才去了汀淑院,将昨晚咱们商量的铺子和庄子的事情跟二夫人讲了一遍,也算是跟她讲和了,料想她以后不会再为难咱们了。” “既是这样,为何你却又哭了?” “不是为这个,只是想到去了娘亲,若是娘亲还在,又怎须你我兄妹如此委曲求全?且二哥又音信全无,怎不叫人伤心落泪。” 景琛叹了口气,在我身边坐下来,“自去岁端午,也就是你出事的前一个月里,景逸托了人带消息回来,说慈丈大师一个旧友有疾,他跟随去了,人在塞外。只教我注意着府里的安全,那时我并未多想,竟没料着是应在你身上的。后就再无消息了。”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不管二哥哥人在哪里,咱们只消知道他平安无事就好了。二夫人也是忌着二位哥哥,一个是王府之臣,一个跟随了大师修行,才并不敢十分放肆,咱们给了她心头最想要的东西,从此后府里该消停了,哥哥亦可放心追逐事业了。”我歪了身子,将头靠在景琛的肩上。 景琛抬起手揽了我的肩膀,轻轻的拍着,“晴儿,你放心,没有爹爹留下来的庄子铺子,哥哥也一样护得你周全,保得你衣食无忧,咱们只守着这个家,等着景逸回来,一家人平平安安的生活。” 兄妹俩静静的靠着,心绪也渐渐的安下来,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沙漏悉悉作响。 只隔了好一会儿,我抬起头,问道:“才见哥哥正在看账本,有什么不妥的吗?” 景琛深叹了口气,“倒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账本太多,又积压了太长的时间,算来算去,算了后面又忘了前面,算得我头都大了。” “哦?给我看看。”我起身走到书案前,拿起刚刚景琛看的账本,略翻了翻,一串儿的铢、两、斤、钧、石,这该是米铺的账本了,执起另外的一本,又是一串儿的分、寸、尺、丈,想来是布铺的账了,唉,这古人的文字单位真是个麻烦,我都习惯用克、千克、吨之类的重位,长度单位也习惯了厘米、米等,这要怎么换算? 还有这些古代的文字,全是繁体,认倒是都认得,写却一个都不会写,用在作账上面,真的是太麻烦了,不行,若是真接管了布铺,我得想办法把这个作账的方式改了。 想起要改作账的方式,不禁想起陇西城的“清莲坊”,不知道那主人家是否看到了我的留言,其实,自到了洛阳,看了林先生的作账,又看了刘掌柜的记账,我便细细的询问了一番,林先生跟着林老爷去了天朝的许多地方行商,却并没有看到过我说的阿拉伯数字,甚至都没有听说过。 这样看来,那清莲坊的主人十有八九也是穿越过来的前辈,至少也是接触过穿越过来的人,看来,我是要抓紧时间去一趟陇西才行了。只是,如今困在府里行动不得,去陇西路程遥远,也必须要有人跟着保护才行,这倒是个问题了。 “晴儿,你看出什么了?怎么愣愣的?”景琛走上前来,接了我手里的账本,笑问着。 我一惊,这才回过神,正色道:“晴儿正在想,这账本也是复杂,既是已说开了,那哥哥干脆将美如和景铭的铺子一并交给二夫人吧,一来减轻哥哥的负担,落得咱们轻松,二来,也省得那二夫人总疑心咱们哄骗她,又滋生些事来。” 景琛点点头,“是了,叫我管着这八间的铺子也确有些心力不够,眼看又要回王府述职了。” 回头叫,“锦子,去叫忠叔通知各铺子的掌柜今晚歇业后过来府里。另外,梅书,你去一趟汀淑院,说今天晚间让二夫人带了美如和景铭往膳风馆用膳,再通知厨房,我今天要请大家吃饭,叫他们备下伙食。” “梅书,等等,一起出去吧。”我叫住梅书,回头对景琛说, “哥哥,今儿起得早,有些乏了,晴儿先回去休息了,晚上再过来找哥哥说话。” 景琛点点头,帮我理了理披风,笑道:“这个银白的围脖倒是很衬妹妹,明儿个哥哥再去给你寻几个来。去吧,回去休息吧,玲儿,好生扶着小姐,这会儿路上还有些霜冰,当心脚底滑。” 我回以灿烂一笑,带了玲儿出门,同梅书一起往外去。 出了门,梅书自右拐了往汀淑院去,我与玲儿往左回院子,经过晴川台的时候,我驻了脚,引颈望去,院子很干净,堂屋前贴着簇新的对联儿,花径也是修得整整齐齐,却没有什么人,只一个面生的小厮拿着拂尘扫灰。 我叹了口气,继续往后行。 回到晴如小筑,小敏跟小红正在院子里跳毽子,见我进来,两人都停下来行礼,因平日间我也是常与她们一起玩的,小敏就拿了毽子让我,我因心里有事,并无兴致,就摇摇头,让玲儿陪她们去玩,自己回了房。 刚进得房,玲儿随小敏也跟进来,不知道玲儿跟小敏说了些什么,小丫头也不作声,只默默的摆了些点心茶水在桌上,又将窗下的纱屉子放下来,放了些香在里边,走到我跟前,“小姐,早上吃得少,这会儿又快到午饭时间了,不好吃多东西,小姐见着用点点心垫垫吧。” 我见她点了香,问道: “大冬日里的,怎么还薰香?” 小敏答道:“并不是什么香,是昨儿个梅书姐姐拿过来的,说是“薄荷脑”,最是醒神不过,少爷担心小姐这些天睡迷了,特意找人配下的,昨晚说了许多话,倒忘了这个事,赶晚上又叫梅书姐姐送过来的。” 我点点头,拈了块梅子酥放进嘴里,只觉得甜腻,便只吃了半块,喝了半碗茶,叫玲儿服侍我躺下。 不过午睡一会,梦里却始终是乱糟糟的,一会儿梦见自己在台风天里开车,一会儿又梦见宇文幽怨的睇着我,问我为什么不等他回来,一会儿梦见自己躺在医院里,妈妈伏在我身上伤心的哭,我大声的喊着妈妈,她却听不见。 被自己胡乱的哭嚷惊醒,却听见外面吵吵的,我扬声叫着玲儿。 玲儿匆匆的上得楼了,见我坐起来,微喘着说:“小姐醒了,玲儿这就给小姐拿衣裳。” 我一面穿着衣裳,问道:“外边怎么了,如此吵吵的?” 玲儿笑道:“不就是汀淑院的那两棵海棠,二夫人叫人搬了来,说是小姐喜欢,就摆在晴如小筑给小姐赏赏。” 047 满腹心事 梦里不知身是客在线阅读 047 满腹心事 梦里不知身是客 047 满腹心事 梦里不知身是客 048 造访王七 家徒四壁父子寒酸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48 造访王七 家徒四壁父子寒酸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48 造访王七 家徒四壁父子寒酸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48048造访王七家徒四壁父子寒酸 我奇道:“二夫人不是很宝贝这两棵花树吗?怎舍得搬了来?” “就是说啊,还有更怪的呢,才小石头搬花过来时,还说二小姐也吵着要这花,给二夫人斥了顿,哭着回了娉婷阁。” 我心下微转了转,明白了二夫人的意思,想来,梅书去送信,她亦猜到了晚间哥哥要说什么了,正好早上我夸了这花开得好,于是才送了这两棵西府海棠来表达善意。 当下,也不再说什么,只穿好衣服,将小敏端过来的午膳用了些,用些茶水漱了口,方带着玲儿下楼去看那两棵花树。 两棵西府海棠分别在堂前摆了,左右各一棵,满树的火红,紧密密的开着,热闹得很,衬得屋里也更亮堂了些。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些过于艳丽的花儿,总觉得花的颜色过多的分去了花的骨,花开得艳,必就不香,倒不若清清淡淡的,自有股暗香袭人,且,这两棵花树,原也是用暖炉撑着,叫它不识得如今的气候,只当是春天到了,不过是透支生命,必是不长久的。 “爱惜芳心莫轻吐,且教桃李闹春风。” 白辜负了如此意境。 围着花儿转了一圈,暗自叹了口气,吩咐了玲儿,“摆一天吧,也算是承了二夫人的情,既然美如喜欢,明儿就给她搬到娉婷阁去吧。” 又抬头看了看天,云沉沉的,压得很低,北风紧赶着吹,像是又要变天了。唉,果然是天人合一,这天气沉,人也感觉低迷了些。 唤了小红,让她将暖炉移得近些,不要冻着了这两棵花树,也不要离得太近,当心薰坏了,转身上了楼。 玲儿跟在身后上来,剥了个年桔递给我,“小姐看着像是懒懒的,才没有睡好吗?” 我摇摇头,在书案前坐下,吃了两瓣桔子,又放下,拿了书来看,却并不多大看得进,忽而抬了头, “玲儿,我想出去散散。” “好啊,小姐,穿上披风,玲儿陪您到园子里走走。”玲儿笑道,放下手里的活计,去拿我的披风。 “不是,我想去外边逛逛,整日间闷在府里,人都狭隘了许多。”我摆摆手道。 玲儿惊了一下,走过来,“小姐,这会子吗?天也不好,看着快下雪的样子。且,以什么理由出去呢?” 我站起身,心既动了,就立想着出去了,“你不是正在给我做衣裳吗?就说要买绣线吧。你去让小敏通知陈正驾车,再回来帮我换身衣裳,我们去请示跟二夫人和大哥。 二夫人倒是没有多说,只让我多带几个人,注意安全,晚饭前记得回来。景琛却念叨了许多,又说要陪我出去,我见他正整理着账面,晚上好叫诸人交接的,且,我不过是白出去逛逛,不多时就回来了,坚持没有让他陪。 景琛无法,自己又确实抽不出身,只得吩咐了锦子随我去,说锦子身上有些功夫,平常的人近身不得,不然我的安全没人保证。我明白景琛的担心,也没多推辞,又说怕不清楚外面的情况,要了梅书跟着,景琛自是无异议,遂带了两人一同出门。 陈正和锦子驾车,担心小红她们笨,弄坏了二夫人那两棵花树,我让玲儿留在府里照看,只带了梅书出去。 甫一出府,就吩咐往王七那里去,梅书看了我一眼,心下了然,锦子亦是知道路的,一行人往王七家里去。 似是走了许久,车子才吱呀着停下,我下了车,眼前是一间普通的瓦房,并不太大,门上的桐油已斑驳,倒贴的“福”字有一角未贴实,在风中摇摆作响。 梅书上前叩门,隔了一会儿,门自里边开了,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探出头来,似是不认识我们,眼神里有些防备。 梅书低下身,轻轻的问道:“你爹爹在家吗?我们是李府来的。” 那孩子点点头,朝屋里喊了一声,屋里就有人急步的出来,门大开了,我方看清了,原来就是王七,几个月不见,他头上都有了些花白的头发,脸上气色晦暗,竟是苍老了许多,除了刚开门的孩子,还有个稍大些的男孩站在他身后。 梅书上前一步,道,“七叔,小姐来看您了,小姐说大节下的病了,没有过来给七叔拜年,心里百般过意不去,才身上好了些,就带着奴婢过来了。”说完,让开身去。 我走上前,深深的裣了一礼,充满歉意的说道:“七叔,晴如来看您了。” 王七忙躲了开去,惶恐的说道:“外子不见礼,大小姐屈尊驾临,倒叫王七心内惶恐不安了,大小姐快请进来,寒舍简陋,委曲了大小姐,虎子,去烧水奉茶,豹子,将年前李管家送来的点心拿出来摆了。” 我点点头,客气了让了让,梅书搀了我,跟着王七进去。陈正和锦子将车里我吩咐带的米菜之类搬下来,虎子领了他们去厨房。 进得正堂,就见了王七婶子的灵位,上云:“王门刘氏恭人之灵位”,眼泪立即的上来,哭倒在灵位前,梅书亦在身边跪下来,低低的哭着。 王七有些拘谨的立在一旁,欲要扶了我起来,又不方便,只得拉着梅书,让梅书扶我起来。 我望着王七空荡荡的右臂,心里头一酸,刚收了的眼泪又上来了,“七叔,我七婶她……都是为了晴如,我……” 王七面上凄苦,叹了口气,“大小姐无须自责,这都是各人的命,自当初夫人救下奴才两口子,才叫我们多活了这十多年,也有了虎子豹子两个乖孩儿,奴才夫妇二人,再没有遗憾了。” 梅书拈了三柱香,扶我起来,我接过香来拜了,喃喃道:“七婶,您的救命之恩,晴如不敢忘怀,晴如亦知道七婶的牵挂,七婶放心,晴如自会好好安排好七叔与两个孩子的生活,也好叫七婶在天之灵安慰。” 梅书接过香,在灵位前的香炉里,又自拈了三柱香拜了,过来扶我坐下。 正堂里仅有两张椅子,我在右首里坐下,见王七恭谨的站在一旁,请了他坐下,他却是再三的不肯,我只弱弱的哀求着,又站起来,王七方是依了我,却依然拘谨,只略略坐了一个角。 陈正与锦子只在外面守着,虎子提了茶水进来,豹子摆下几碟点心,又帮着哥哥摆好茶碗,我着眼看去,只两个略显糙的茶碗,王七呐呐的开口,“委屈了大小姐,家中平日并无客人,是以,也没有多备下好的茶具。”我淡笑了笑,示意虎子注上茶水,端了茶碗,轻轻的啜饮。 举目一望,这是个朝南的正房,两边却空空的,并没有多余的家俱,除了坐下的这两张椅子,只一张八仙桌在堂前,两条长凳散在边上,正门靠右里有间房门,也没有正经的木门,只用块旧布帘隔开,一阵风灌进来,布帘即卷在一旁的门柱上。 再往后看,梁上吊着几刀腊,看得出只动了其中的一块。 见我眼望着梁上,王七开口说道:“这是大年里李管家送来的,除了腊,还有许多新鲜的鱼并年货之类,感谢大少爷大小姐一直惦记着我们。” 我回了头,问道:“七叔,听梅书说七叔没有在庄上了?” 王七苦闷的点了点头,“不瞒大小姐,确实是,只剩了这一条胳膊,没得让庄上养着闲人。” 我正色道,“七叔这话错了,七叔的胳膊是为了晴如方才没的,晴如就是养着七叔一辈子也是份内,给七叔安排活儿,不过是让七叔有个事情白混着,心也安些。大哥竟然没有个安排吗?这李管家也是失职了,梅书,回去了记得提醒我,庄上哪没有轻活儿给七叔的,我倒要问问。” 王七连忙摆手,“大小姐,不相干的,大少爷每个月都派了人送钱过来,李管家也吩咐了庄上的人,只让我晚间守门,月钱照旧。” 我诧异,“那七叔怎么不愿在庄上呢?” 梅书在一旁接话,“小姐,之前二夫人亦住在庄上。” 我点点头,心下明白,就对王七说道:“这倒不妨事,过了上元,七叔就去临水山庄吧,仍旧按李管家吩咐的,晚间庄上的安全就交给七叔了。” 顿了顿,又问:“两个孩子呢?如今在哪念书?” 王七苦笑了下,“还念什么书呢,自孩儿他娘走了,两个孩子就再没有去学堂了,虎子这孩子心实,担心我在家中不好做饭,怕我饿着,死活要守着我,任凭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个犟犊子就是不肯再去,如今只在家里守着我。” “那豹子呢?也没去学堂了吗?” 王七点了点头,“我也是没有办法,两个孩子被我抽得身上都是肿起的青痕,却依然紧咬着牙不吭声,只说要出去挣钱。我也明白,两个孩子是怕累着我,要给我分担,唉,也是我无用,苦了两个好孩儿。” 心下凄然,只为了护着我,这个家竟是散了,王七少了条胳膊,行动间的不便倒还罢了,只是没了收入,景琛送来的银两,以王七的心,断也是不肯收的。王七婶子没了,两个孩子没了娘的照顾,这大过年里,仍旧是穿着旧的夹袄,看着也小了许多,想是往年里留下来的。 048 造访王七 家徒四壁父子寒酸在线阅读 048 造访王七 家徒四壁父子寒酸 048 造访王七 家徒四壁父子寒酸 049 妥善安排 虎子经商豹子学医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49 妥善安排 虎子经商豹子学医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49 妥善安排 虎子经商豹子学医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49049妥善安排虎子经商豹子学医 抬了头,看着两个孩子,正色道:“虎子,豹子,你们的娘走了,这个我无法改变,但你们的爹爹,我一定照顾好了,到了庄上,我让管事的安排个小子跟你们的爹一起守着庄子,平时起居也有人照顾。你们没有了后顾之忧,就回学堂好好的念书吧。” 两个孩子对看了一眼,豹子低了头,虎子开口道:“大小姐,蒙您恩典照顾爹爹,虎子两兄弟感激不尽,只是,虎子并不想再回学堂,学堂的东西于虎子无多大用处,虎子也没有那个能耐去考举做官,只求大小姐能给虎子在庄上也安排个活计,挑水砍柴的我都可以,种地打猎之类的我也可以,虎子从前跟爹爹学了几招,手上有力气。” 说着,还举起瘦瘦的胳膊扬了扬。 看着虎子坚定的眼神,我明白这孩子是想承担起整个家了,可一想到他也才十二三岁的样子,瘦弱的肩膀如何撑起这个沉重的负担。 “既然你无心念书,那我也不勉强你,你也不用着急,你还太小,庄上的事情不适合你。嗯,你也念过几年书,是个识字的,这样吧,等过了上元,送你爹去庄上后,你去府里找我,我安排你去铺子里学做买卖。” 虎子忙忙的要跪了谢我,我急急的拦了,又转过头问道: “豹子,你呢?你愿意回学堂去吗?” 豹子搔了搔头,期期艾艾的不说话,急得他爹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你个兔崽子,大小姐在问你话呢,怎么不回?” 梅书忙拉了王七坐下,“七叔,您别急,吓着孩子了,让他慢慢想。” 又走到豹子面前,柔声说道:“别怕,大小姐问你话,你只照心里想的说就是了。” 豹子抬了头,眼神清明,走到我面前,直挺挺的跪了,唬得我急要扶他起来,他只不肯,又让梅书帮着拉他起来,这孩子也是个倔的,只跪着不说话。 还是王七在一旁开了口,“大小姐,这孩子,唉,想他也是有事要求着大小姐了,大小姐就坐了听他说吧。” 我站起来,走到豹子面前,蹲下来,眼睛与他平视,“豹子,我要告诉你一句话,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此外,不要轻易再跪了。” 豹子定定的看了我,说,“大小姐的话,豹子记下了。只是,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更要跪恩人,豹子从前常听爹娘念叨当初夫人救了爹娘的事情,知道夫人是爹娘的恩人,如今,大小姐也对爹爹和哥哥有恩,豹子自是要跪的。” 停了会儿,又说,“豹子亦求了大小姐的恩典,豹子也不想再回学堂,豹子想去医馆学医,治好爹爹伤了的胳膊,让爹爹不再在夜里疼得无法入睡。” 王七在一旁哽咽,我也感动于这孩子的一片孝心,心下略略思忖一番,倒跟我是同行了,点头应下,“也好,这世上啥都缺,只不缺生病的人,你学了医,也是一门技艺,将来不愁生计。你且在家等消息,我打听好了,派人来接你,左不过三五天的样子。” “呀,下雪了。” 正说着,听得梅书一声轻呼,抬头望去,果然,大片的雪花飘下来,扬扬洒洒,落在地上就化了。 锦子进堂来,见了礼,问道:“小姐,已是申时,少爷今儿叫了合家人一起用晚膳,您看,是否要启程回府了?” 我起身,王七也紧跟着起身,“那就暂这么说定了。我先回去,七叔,再有什么事,直接去府里找我或是找我大哥,别再这么屈着了。” 待回到府中,已是日暮时分,雪已经积了起来,踩上上面“咯吱”作响,梅书送了我回院子就回去了,明辉院中想有许多需要准备的。 我亦没有耽搁,洗了脸,换身衣裳就带着玲儿也到了明辉院。 景琛已将账本理好放在书案上,人却不在屋里,梅书说庄上的管事已经到了,景琛在正房西厢里与他们商谈事宜,因他们住在城外,太晚了城门下了钥就出不去了,并不留在府里用饭,只商谈完了就回去的。 却突然想起今儿个只带了些米菜去王七家里,眼见他们家寒薄,爷几个身上又单薄,今儿个下了雪,天冷的冻掉鼻子,忙忙的又吩咐玲儿回院子里,挑几床厚实些的褥子和棉衣,跟陈正一起给王七他们家送去。 在书架上挑了本《古今人物传记》,我坐下来边看边等,景琛的书架有很多书,除了《四书》《论语》等正正经经的书,还有许多人物地理类的,最下边的架子上还有几套话本,就像古代的小说类了,平时无事的时候,我常来他的书房找书看,而他在外面看到些新鲜有趣的书,也一定记得给我买回来。 一本书已翻了一半,景琛还没回来,天已经暗了下来,梅书已掌了灯,又端了热茶点心过来, “小姐,喝点热茶搪搪雪气吧,天怪冷的。可要先用些点心垫垫?才锦子过来传了话,少爷正在和铺子里的掌柜们吃饭,天黑路滑,少爷说原与掌柜们谈了让他们好回去。” 我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子,问道:“什么时辰了?二夫人那边有没有人来问过?” 梅书看了看沙漏,道:“酉时了,二夫人倒是没打发人来问,想是少爷已经通知过了的。” 我站起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阵的冷风灌进来,倒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赶紧的又关上窗户,梅书笑道:“这雪可下得大了,跟年前那一场雪有得比,小姐一向爱看雪,上次因是病了躺了床上没赏着,抱怨了那许多,这下子好了,老天爷又补给您了。” 又说,“只小姐爱这雪了,梅书就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好来,每年冬天都是连番的下,下的时候还好,化雪就难了,地上难走,一不小心就摔个跟头,又冷,穷人家最是怕过冬天了。” 我见她感叹,像是又想起些什么,忙拿了话岔开, “梅书,帮我磨墨吧,才看书的时候我想起个事儿来,赶紧记下来,省得等会儿忘了。”果然,梅书丢开了心事,专心的磨墨,又好奇的看着我。 我挑支细毫,回忆以前学过的统计表格,分开了时间与项目,慢慢的拟了个做月账的表格,横排里是布样的分类,纵栏里是一天营业的时间,卯时开门,戌时关门,分开六个时段,每个时辰统计一次,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能教给他们用数字来计账,就想了个简单易学的——划正字,各种布样都是每卖出十尺即划一笔,一个正字写完是五十尺,到戌时了再计当日的总账,如此一来,每日里的账目都是清楚,方便月底拢账,也方便计算盈亏。 正拿给图样给梅书讲解,这丫头不识字,我跟她说了半天还是没说清楚,正泄气,景琛在东厢房里叫梅书了。 我跟过去,却见景琛满面春色,房间里还散着酒味,自知是在前面喝了酒了。 景琛见我跟进来,正欲开口,打了个酒嗝,急忙拿手掩了嘴,歉意的笑笑,“倒叫妹妹看笑话了,掌柜们热情,架不住他们再三的劝,只得喝了几杯。” 梅书端了水侍候哥哥洗漱,又去衣柜里拿了衣裳来换,我退出去,关了门,在门外笑着:“往日间只见哥哥谦谦君子的派头,今日见到一个酒鬼了,看你往后还怎么教训我。” 说完,掩了嘴轻笑,自坐在外边等,景琛在里面说道,“从前我也不敢教训你,你的道理可比我多。” 只一会儿,景琛就出来了,换了身冰蓝的外袍,因只在府中,无须见外客,倒是将之前的髻拆了,只用支玉制簪子上去固定了,显得闲适优雅,身上惯用的杜若遮了酒味,倒是混和出一种令人迷醉的味道。 梅书端了杯浓茶,急急的跟出来,“少爷,喝点浓茶吧,醒醒酒气。” 我看着景琛就着梅书的手饮了茶,打趣道:“梅书,你倒像我嫂嫂了。” 却不曾想,一句话,令得景琛口里的浓茶一口喷出来,溅了满地,连我的裙子上都是,我哭笑不得的提着裙子,梅书个死丫头,只顾着害羞,躲到房里去了,也不知道拿袱子来帮我擦擦。 景琛摊着手,尴尬的看着我,“妹妹,讲话越来越口无遮拦了,这等话,也是你个姑娘家随便打趣的。” 我瞪了瞪,“如何说不得了?你可不是我的亲哥哥,叫声嫂嫂有什么不妥。” 又眯了眼,笑得很八卦,很狗腿,“况也没有说错吧?哥哥,你什么时候将梅书收了房?梅书可是我院子里出来的丫头,有我这个大小姐做主呢。” 景琛指着我,“梅书什么时候变成你院子里出来的了?原本就是我房里的人。” “哈哈哈,是嘛,原本就是哥哥‘房里的人’嘛,倒不用我做主了。哎哟!” 我笑得正欢,不防景琛一个指头弹到我脑门上,“叫你不说,你还越发说得欢了,姑娘家,有没有个禁忌?” ————————————————————————————————————————————————————— 芝麻的话: sorry啦,今天有事儿,更新晚了~~ 049 妥善安排 虎子经商豹子学医在线阅读 049 妥善安排 虎子经商豹子学医 049 妥善安排 虎子经商豹子学医 050 家庭会议 财产分配各怀心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50 家庭会议 财产分配各怀心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50 家庭会议 财产分配各怀心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50050家庭会议财产分配各怀心事 我蹭过去,抱了景琛的胳膊,一摇一晃的撒娇,“哥哥,别那么严肃嘛,又没有外人,只咱们兄妹说说笑笑,哥哥不用不好意思哈。” 景琛摇了摇头,万分无奈,“这可怎么好?怎么我那文静娴雅的妹妹,出了一趟门,却变得跟个猴儿似的了,多大了?还跟扭股糖似的撒娇。” 一面又扭了头,“梅书,拿袱子来给小姐把衣服擦擦,这会儿回晴如小筑去换衣服来不及了。” 梅书拿了袱子出来,脸红得跟二夫人那两棵西府海棠似的,胡乱的帮我擦了擦,我笑道,“哥哥,你这院子里倒不用海棠来装饰了。” 景琛奇道:“原本我也不喜欢那花儿,可是,为什么我这院子就用不着花儿装饰呢?” 我娇笑着:“喏,看看梅书,这小脸儿红的,可不是人比花娇了吗?还要什么花?” 梅书不依的跺了跺脚,“小姐,怎么专拿梅书凑趣儿?”又躲到房里去了。 景琛笑骂,“你还有完没完了?过来,披上披风,大伙儿应该都在膳风馆等着了。” 因梅书害羞,不肯再出来,景琛只得自己撑了把大油伞帮我挡着雪花儿,后面锦子抱了一摞的账本跟着,一行三人往膳风馆去。 二夫人已在偏厅里啜着茶,美如与铭儿分别在二夫人身边的春凳上坐了,见我们进来,两人连忙起身问安,“大哥,姐姐。” 我拉了拉景琛的袖子,正要给二夫人请安,二夫人已笑着朝我招手,“晴如来了,路上冷不冷?快,快过来这边暖暖,张妈妈,给大小姐渥着的莲子羹呢?快盛上来。” 我解了披风,碧琴急忙的接了,我快步走到二夫人身边,“倒是让母亲等着我们了。”接过张妈妈递过来的莲子羹,一气儿喝下去,二夫人在一旁慈祥的笑着,“慢点,还有好些呢。” 见只有锦子跟着我们,又问道:“你身边的丫头呢?怎么梅书也不见?这些个丫头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这大雪天里,倒让你自在路上走着,也没个人搀着。” 我忙笑笑,将手里的碗递给张妈妈,又在才美如坐的凳子上坐了,方答道,“母亲,不关丫头们的事,玲儿我才打发她出去办事去了,梅书我也吩咐她有事情在,我跟着哥哥过来的,不妨事。” 正说着话,李管家过来问,“夫人,人已到齐,是现在摆饭还是?” 二夫人抬了眼,看着景琛,没有答话。 景琛示意锦子将手里的账本放在桌上,道:“等下再摆饭。锦子,你带着他们先下去,李管家,你留下。” 下人们都下去了,阖屋子的人都知道景琛接下来要宣布的事情了,人头满满的偏厅一时鸦雀无声。 二夫人仍是慢慢的啜着茶,一只手在我背上轻轻拍着。美如就没有那么高深的功力了,两只手紧攥着帕子铰来铰去,牙齿紧咬着嘴唇,咬出一圈儿的白印子。相比美如的紧张,景铭倒是安静许多,只垂了手,拿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也不知是不懂事,还是本就不在乎。 我朝景铭笑笑,他也回了一笑,露出缺了门牙的牙齿,又急急的用手掩了。 李管家将桌上的账本分了,一共作了五处,走到景琛身边,示意可以了。 景琛清了清嗓子,“除了景逸在外不能赶回,今天大家算是到齐了。我想,你们也都知道了叫大家一起过来的原因,就不多说了。” “我无爹爹在生意上的明,又兼管王府的事务,分不出许多的心神来顾全,常常顾此失彼,反倒两头不能周全,是以,府内的事务仍旧交还了母亲处理,相信母亲定能处理得妥妥贴贴的,我在王府里做事也能更专心些。” “家里的八间铺子,我已将账本俱分开了,按照爹爹的吩咐,大伙儿各得自个儿的那一份属,景逸的铺子暂时由我保管。今儿个我已知会过各铺子的掌柜,从明儿起,接管了铺子的人就开始各自掌管自己的铺子了,晴如和美如,你们不方便外出露面,或交由我代为经营,或交给母亲,你们自己抉择就好;铭儿还小,铺子就暂时交给母亲一并管理。从此后各自经营,自负盈亏。除铺子外,家里还有两处庄子。”说到这里,景琛停了停,环顾了众人一眼。 终天到了重头戏,我抬头看了看美如,手里的帕子都已经快被她铰烂了,二夫人还是那幅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在我背上的手已收了回去,握着茶碗的手微微颤抖,出卖了她此刻强装的镇定。 “我已决定与景逸共得临水山庄,至于如月山庄,就留给景铭了,景铭还小,望母亲代为好好经营,景铭到成人还有诸多的用度,都在如月山庄了。” “另外,如月山庄须以现在的规格供着府里的用度,万事不可马虎应付,并晴如美如有陪嫁银子各五万两,一切俱按照爹爹临终前的嘱咐,至于我与景逸,除了大事上官中应出的那一份,再不要如月山庄任何的负担。” “一切分配俱完,母亲,您有什么要补充的?” 景琛一气将所有的事情述说完毕,双眼紧盯着二夫人问道。 二夫人放下手里的茶碗,环顾了一眼,“今儿个都在了,李管家,你也在,正好做个见证。按说,都是一家人,本不该做出此分出你我的事来,只是,才景琛也说道了,他身上担着王府的事务,平日里抽不空来顾着府里,晴如与美如也都大了,各自有心事,景铭虽还小,一天两天的就大了,终究是要分了去的,倒不用计较早晚了。” “虽说是分割交待了各人的应得,也只是各自经营而已,大家仍在一个屋檐下,仍是亲亲密密的一家人,别的我不敢说,我只说我,我是你们的母亲,以后自是如同你们的爹爹在时一样,小到生活琐事,大到婚姻嫁娶,一应是都记在心里,必是要安排妥当了的。只盼着景琛,常记得提携幼弟,督促他成才,以慰你们爹爹在天之灵了。” 说着,拿帕子拭了拭泪,我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景琛拍了拍手,道:“既然大家都已清楚,从明天开始,自按照才说的办,只一条,我要提前告知大家的,铺子也好,庄子也罢,你们自己经营也好,请人看管也罢,万万不可转让或是卖了,实在经营不下去的时候,告诉我,我会收回,另折算了银两给你们,若是有谁偷偷的将爹爹留下铺子卖了,叫我知道,我定会让你们后悔今日接下这铺子庄子,你们也不用怀疑,我既然放了话在这里,自然有能力做到。”景琛眉头紧锁,手指屈起,叩了叩桌面,掷地有声的说道。 “李管家,你将今天的交割俱拟成文,均一式两份,叫各人按了手印,自持一份,一份放在族中保管。”李管家应下,收了账本递给各人,自出去办理相关事宜。 “锦子,吩咐摆饭。”景琛朝外喊了声,丫头奴才们鱼贯而入,各自负责碗筷杯碟,一家人围桌坐了吃饭。 待到饭毕,天已俱黑,玲儿早拿了大氅和小敏在外边等着,我辞别了二夫人和大哥,回了房。 一场大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三天,地上的雪积了两尺多深,化雪又化了几天,别说人了,车更是行走艰难,故哪儿也没去,每日间只窝在房里或是看书,或是写字,前几天将二夫人那两棵西府海棠送到娉婷阁去,倒是换得了美如一声真切的“姐姐”,自我穿越以来,除了景琛在时,这是美如第一次唤我姐姐,倒把我感动了一番。其实美如亦是个好女孩儿,虽是娇蛮些,倒真诚直爽,没那些个花花心思。 托了景琛安排豹子学医的事情,不过两天,景琛就来报了信,说钟大夫那里正好差个学徒,景琛拜了名帖,请钟大夫来家吃了酒,豹子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昨天就送过去了,王七婶的家人都安排下来,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 这日,我正在房里练字,自来了古代,自己那一手引以为傲的钢笔字再无用武之地,只得捡到早就丢在少年里的毛笔字一点一点的练起来,所幸有从前的基础,写得也还像模像样,虽然不如景琛的字好看,却也“自有风骨”,呵呵,这是景琛的原话,原来的晴如在字上也不大擅长,很少写字,倒也不怕露馅。 正与玲儿说着黄公颜卿的,梅书笑着进来,“小姐,梅书带了好消息来,可有赏没有?” 我笑了,“玲儿,将昨儿哥哥送来的好茶赏了她,哥哥刚送了来,她就过来讨赏,可不是自家的东西又要回去了。” 玲儿亦凑趣,“可不是,还未进门就先管起家来了,玲儿得找找,还有什么东西是少爷送来的,一并的都收拾了,省得有人早晚都惦记着。” 050 家庭会议 财产分配各怀心事在线阅读 050 家庭会议 财产分配各怀心事 050 家庭会议 财产分配各怀心事 051 上元节 忙做花灯快乐出游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51 上元节 忙做花灯快乐出游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51 上元节 忙做花灯快乐出游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51051上元节忙做花灯快乐出游 梅书臊红了脸,直上来拧了玲儿的脸,“你个小蹄子,倒跟着小姐打趣我了,越发的这晴如小筑是来不得了。” 玲儿边笑着边往我身后躲了,嘴里直喊着“小姐救命”。我亦笑着拉了梅书,她不依的扭着身子,“小姐偏心,自有了玲儿,梅书就是个没人疼的了。” 我挽了她的胳膊,又抬手理了理她略有些散了头发,顺了顺气,“你才说有好消息,怎么了?” 梅书偷手又掐了玲儿一把,却因冬天里穿得多,并未着皮,玲儿笑着逃开,梅书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方转头道: “梅书才得了个好消息,巴巴的送了来,还没讨着好了,反被羞笑一气,真是好没意思。” “好,好好,好梅书,对不住了,我给你作揖了,你就原谅小的吧,嗯?”我抱着梅书的胳膊,狗腿的谄笑着。 梅书伸了只手指点了一下我的脑门,“真是没个正形了,怕了小姐了。是这样的,少爷才叫锦子捎了信回来,说明儿个是上元节,城里有灯会,到时候姑娘小伙子都会出来赏灯,少爷说想着小姐兴许会喜欢,特特的叫咱们提前做准备,明晚都跟着少爷赏灯去。” 耶!太好了,终于有个正大光明的机会出去玩乐了。自来了这里,要么关在闺阁里不得出门,要么一路逃亡生死不知,就是偶尔出去玩一下也是担着几分心,竟从来没有好好的乐呵一下,真快要闷坏了我。 说起这上元节,我听玲儿说过,也是古人相当重视的一个节日了,上元节那天,吃元宵,赏花灯,还有舞龙舞狮等各类的活动,算是古代少有的热闹的节日了。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会燃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会出门赏灯,放河灯的,猜灯谜的,诗云: 火树银花合, 星桥铁锁开。 暗尘随马去, 明月逐人来。 就是写的上元节灯月交映,游人如织的热闹场面了。 一时,阖屋子的人都兴奋起来,小敏忙丢了手里的掸子,缠着我做花灯,玲儿也急急的去外头找陈广他们要竹枝篾片的做灯,就连一向稳重的梅书也喜不自胜,去找方大嫂子要了各色的绢布回来,直说要糊个别人再不能比的灯面出来。 我原本不擅做灯,只想着说随便的做了个应景就好,被她们感染着,却有了十分想要亲自动手做好不一样的灯的心思,遂坐了案前,细细的回忆着高中的物理实验——走马灯,又逐一的写在纸上,让丫头们备了材料来。 等到各类的材料备齐了,我按照回忆起的步骤,先做风轮,后又与风轮的圆心处刻了个小孔,方便装灯座。做灯座的时候,依着梅书,本应直接拿了红的黄的绢面糊了,再绘上各式图样,我却不喜欢,这样子灯虽好看,却总觉得不够灵动,托腮想了半天,还是方大嫂子提醒我,方大娘有一手漂亮的剪纸活,不知能不能用得上。 我兴奋极了,立马让小敏去请了方大娘上来,方大娘果然能,只拿起剪子,手腕翻花,不一会儿就剪了五幅美的图样出来,分别作——仙姑拜寿、鱼跃龙门、四合如意、万寿长春、喜鹊登枝。 我想了想,既然是做,干脆的做个双层的,里层透光,外层润色,就拿了与才灯座时一样的硬纸片,将方大娘剪下的图案用细炭笔在纸片上勾了,让陈广拿小刀按线条刻磨,做出镂空的效果来。 待得五张硬纸片刻好了,用各色的绣线拢在风轮上,后面留了半尺长的样子作为流苏,套在才做好的灯座上,即完成的走马灯的初步制作。 外层里用篾片做了个八面的圆形灯笼架子,将方大娘剪好的图样糊上去,方大娘见灯笼有八个面,索又挑了三块银色新绿的绢纱,添了三幅图样——莲莲有鱼、竹报平安、哪吒闹海,分别绷紧了糊上,做成一个漂亮的灯笼外罩。 小红拿了儿臂的红烛放在灯座上,点燃了,只不一会儿,小敏即惊呼: “快看快看,这灯竟动起来了,呀,越转越快了,上面的小人儿跟活了似的。” 我将灯罩罩上去,顿时,五彩的光线从灯面上折出来,一屋子的人围了去看,直惊叹不已。梅书扭了头,问我: “小姐,这是个什么灯?梅书竟从没有见过这样会转的灯呢。” 方大娘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不怨你小姑娘没见过,我老人家活了大半辈子,也是头一次见着这会动的灯,我剪的那些个图样,也在这灯上活了。” 我笑着,“这就叫走马灯了,从前的人制出来,都记在书上了。”指了指书架,“喏,都在这个上边呢,多看些书就知道了。” 小敏跑过来,满眼星星的望着我,“小姐,您教小敏认字吧,小敏也要识字,也要看很多的书,跟小姐一样,什么都会。” 梅书走过来,笑拍了小敏一下,“你当识字是那么简单的事?就你这坐不下来的子,我看还是早早的收了心事。” 我瞧着小敏噘起的小嘴,真是萌得不得了嘞,“别听你梅书姐姐的,你要真有心想学,待天气暖和些,我教你,定将你教成个女状元,如何?” 满屋的人都笑起来,又围上去看灯,嘴里啧啧的赞个不停。 正热闹着,不防方大娘一声惊呼,“二小姐,您站在这里多久了?如何不出声?” 回头望去,却见美如正带了丫头纨秋立在暖阁里,我忙上去拉了美如的手,同在榻上坐下,“美如妹妹,来了多会儿了?怎么也不叫我?” 美如低了头,呐呐的道:“见姐姐正和丫头们说笑开怀,美如不敢搅扰。” 我拍了拍她的手,“你我姐妹,怎么如此外道?妹妹过来是有事说,还是单过来耍耍?” 一时,玲儿也奉了茶,放在美如面前,自拿了托盘站在我身后。 美如端了茶,细细的啜了口,又拿帕子拭拭嘴角,眼里望着书案上尤在转动的灯,低声道:“听说大哥明儿晚上要带姐姐去看灯会,不知道能不能也带上美如?” “嗨,你这说个呀。”我笑了笑,“原本也是要去告诉你的,只是大家都笑闹着做灯,混忘了,你若不来,一会子梅书也是要去通知你的。” 美如听得我如此说,忽而从榻上站起来,“真的?姐姐不唬我?” 我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既然是哥哥带咱们去看灯会,哪有落了妹妹的,不信,你可去问梅书?” 梅书走上前来,着眼看了我一下,笑道:“自然是要去通知二小姐的,大少爷特别交待了,让二位小姐都跟着去。” “哈哈,那就好,”美如拍手大笑,又是叫又是跳,“终于可以自个儿出去看灯了,年年里跟着娘出门,总是被看得严严的,只准坐在车里,什么都看不到。” 又吐吐舌,自觉不好意思,走上书案前去看,“姐姐,这个竟是走马灯了吗?从前只在书上见过,倒没见到活物呢。” 我亦笑着起身,“是了,这个就是走马灯了。梅书,你们还不赶紧的做了自个儿的灯?明儿晚上白空着手可没人管你们喽。” 一时,几个丫头又乱走着急去做灯,一会你撞了我的头,一会儿他拿了你的剪刀,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第二日,才过了晌午,玲儿就催着我开始梳妆打扮,直将衣柜的衣裳翻了个遍,一会儿说这个袄子不够新,一会儿又说那件裙子太单了,直到我自挑了套粉白的盘金彩绣的襦袄,弹墨花绫水红的绸裙,丢了在她身上,“眼都给你挑花了,就穿这个。” 玲儿尤嫌素淡了些,我嗤笑了声,“平日里总说你是个巧的,怎不知,今晚处处是火树琪花,莺声笑语,倒不如素净些,才更是‘与众不同’。” 玲儿将信将疑,“这年下的,大抵都是各式的红的绿的才显得富贵了,偏是小姐别出心裁,总爱这些个银啊白的,还有那么多的说头。” 却也不再磨蹭,思量了一番如何梳头才配得这套衣裳,麻利的梳了头,按照我平日的喜好挑了些首饰与我戴上。 刚穿好的衣裳,美如带着丫头进来了,这丫头,看着真喜庆,穿着大红的掐牙袄子,配着葱绿的百褶裙子,丫环纨秋手腕上挂着一个银红的披风。头上是大幅的孔雀衔玉的金钗,腰间是盘虬的团玉,全身上下金光闪闪的,看来是对这古代的治安很有信心了。 我笑着起身,“妹妹已经穿戴好了?玲儿,快些吧,莫让二小姐等了。”伸手让玲儿穿了衣裳,两人又就抹额与玉佩取笑一番,天已渐渐的暗下来。 又在楼下等了好一会儿,正嘀咕着怎么景琛还不来,就有梅书快步进了院子,刚跨进来就看见我与美如并玲儿小敏纨秋伸长了脖子望着门口,笑说:“大小姐,二小姐,收拾好了没?大少爷的车子停在门外。” 051 上元节 忙做花灯快乐出游在线阅读 051 上元节 忙做花灯快乐出游 051 上元节 忙做花灯快乐出游 052 赏灯会 竟猜灯谜拔得头筹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52 赏灯会 竟猜灯谜拔得头筹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52 赏灯会 竟猜灯谜拔得头筹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52052赏灯会竟猜灯谜拔得头筹 小敏急急的提了我的走马灯,又将自己的灯也提上,玲儿扶了我,纨秋扶了美如,一起跟着梅书往外去,上了车,却只有景琛在车上,因问道:“铭儿呢,他怎么没一起去了?” 美如抢着答道:“铭儿太小,母亲不怕他出门,说怕叫灯火烧着衣裳,又怕人多走散了,只束在家里,拿了吃食哄着他。” 我点点头,既然二夫人不放心,也不强带了铭儿出门,或者真有点什么倒不好说了。 景琛接过我们手里的灯,将众人都拉上车,关了车门,锦子与陈正在外面驾车,一行人往街市去。 “晴如,听梅书说你这走马灯是自个儿做的?真个是奇巧了,我看今儿现没有人能比过去了。”景琛提着我的灯,前前后后的看了几遍,赞道。 “哥哥说差了,也来看看我们美如的花灯,做得多漂亮啊,上边还有绣像呢,可见手里的功夫真不赖。”我提起美如的灯展示。 美如自来在景琛面前有些拘谨,红了脸,不自在的笑笑,“比不得姐姐的灯,哥哥说得对,我看今天姐姐的灯是拔得头筹了。” 说笑了一会儿,锦子在外边敲了敲车门,“少爷,已经到了河边了,前面人多,车子过不去了。” 景琛撩开车窗帘子,瞧了瞧外边,回头道:“我们下车逛吧,既是出来赏灯,坐在车里却没意思。” 又吩咐锦子,“你去管乐楼,将车歇了,跟申掌柜的说了,请他帮忙看管着。” 甫一下车,即听得美如一声大叫:“哇,好多的灯啊,是不是天昊城里的每一个人都出来放灯了?” 展眼望去,河道里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荷花灯、八角灯、如意灯、鲤鱼灯、生肖灯、料丝灯、走马灯,不胜枚举,熙熙攘攘的,比岸的行人还热闹。 我瞧了瞧身后的几个丫头,若不是俱得景琛在旁,早就按捺不住,遂笑了笑,“小敏,你不是要放灯的吗?去吧,今儿个过节,不拘着你们。” 小敏高兴得跳起来,就连梅书也忍不住抬脚往河边去,美如见她们都去了,看了景琛一眼,景琛笑道:“你也去吧,玩得高兴就好。” 美如得了此言,方放下心来,跟了小敏她们往河边去放灯,锦子得了景琛的示意,跟过去保护几位姑娘。 见我仍只立在一旁,笑看几个姑娘放灯,景琛笑着打趣儿, “你怎么倒像个呆头鹅立在这里?往日间不是最爱这些热闹吗?听说在这里放灯很灵的哦,你有什么愿望,还不赶紧的去许了。” 我呛了下,自己什么时候像个呆头鹅了?回了句,“怕有愿望要许的是梅书,晴儿什么都有了,没啥愿望要求老天爷的。” 景琛讪讪,了鼻子,“走吧,带你逛逛去。” 沿着河岸前行,路两边摆了各式各样的小摊,有吹糖人的,还有杂耍的,还有一堆的小孩子围着卖棉花糖的大爷笑嚷,又见那边有个卖冰糖葫芦的,我想起曾许了小敏的糖葫芦,伸手要了两串,捏在手里。 “哥哥,快看,那边有个卖面具的,咱们过去看看吧?”我指了指前面,福禄寿星、仙女儿、猴儿面、虎头,各种的面具挂在架上子, 景琛点点头,护在我旁边,用身体隔开拥挤的人群,往卖面具的小摊走过去。 “真好看。”我挑了个寿星的面具戴上,又给景琛挑了个猪头,两人对视,哈哈大笑。 “姐姐,我要那何仙姑的。”却是美如她们也跟上来了,指着那个仙女儿的面具,那老板笑呵呵的将面具取下来,递给美如,美如接过来,忙忙的要戴起来,却因发髻梳得太高,总是戴不好,急斥了纨秋上来帮忙。 我将手里的糖葫芦递给小敏,“给,这是早就许了你的,今儿方兑了现。”小敏笑呵呵的接过糖葫芦,却没有立时尝了,说要带回去再吃。 我也没管她,接过纨秋手里的面具,解了软绳,戴在美如的脸上,然后再系上绳子,方勉强的给她戴上了。 “当,当,当,各位走过路过的朋友,今儿个上元节,趁着大伙儿高兴,我们家主人和几个朋友一起摆下眼前这些个灯谜,请各位朋友来猜。” “我们家主人说了,虽说是些个风雅的游戏,也要有些彩头方才好玩,是以,每个灯谜下边都有彩头,无论哪位朋友猜中灯谜,都可取走相应的彩头。” “话不赘言,开始喽,当~~” 正说笑着,听得前边锣鼓作响,一个才留了头的小子拿着槌吆喝着,不觉有趣,拉了景琛美如上前看去。 原来是一间名叫望江亭的酒楼,桌子都摆在门前的空地上,上面没有酒菜,却是各式的花灯,每个花灯前都用小纸写了谜面在上面,花灯后面是一个小托盘,上面用红布罩着,看不清里边的东西。 “猜灯谜呀,这主人家倒有些雅趣。晴如,你要不要试试?”景琛看了一遍,看我眼里放光,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迫不及的点点头,上前一步,来到放花灯的桌子前面,有个伙计模样的要见我过来,“这位姑娘要一试吗?请吧。” 我低了头,看那花灯上写着: 黄绢幼妇外孙齑臼。 我答曰:“倒是简单,谜底是‘绝妙好辞’。” 那伙计笑道:“姑娘好才情。”遂将花灯后面的托盘托起,端到我面前,我揭开红布一看,原来是一方墨砚,点点头,身后的景琛接了。 又接着往下走,下一灯上写着: 天运人功理不穷,有功无运也难逢。因何镇日纷纷乱?只为阳数不同。 哈,这个谜语我见过,抬头笑道:“这是‘算盘’。” “姑娘又猜对了,请接第二份彩头。” 我掀开红布,盘子里卧着一个致的金算盘,有趣。也递给了身后的景琛。 第三个却只是个白纸糊的小灯,既无任何装饰,也无一字着附,只一张小纸写着“打一中药材”。 我想了想,不太确定的问道,“这个应该是‘白纸(芷)’吧?” 那小伙计拍拍手,“姑娘又猜对了。” 我自喜不自胜,就连景琛也悄悄的对我竖起大拇指,我朝他做个鬼脸,揭了盘子上的红布,里边是一个玉雕的兔子,看上去很是圆润,我拿在手里把玩一番,放在袖袋里,继续往后面走去。 周围去闹哄起来,原本还在猜着灯谜的几个书生,见我一连猜出三个,都放下手里的灯谜,颇感兴趣的看着我猜谜,看得我有点紧张,幸好我戴了面具,不然肯定不好意思了。 景琛见围了几个人上来,摘下脸上的面具,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锦子,护在我旁边,“继续玩呗,没事儿。” 我心下稍安,朝他点点头。 一连又猜出了四五个,旁边的人都停下自己的灯谜,高声叫好,我担心有些过了,扯扯景琛的袖子,欲要离开。却有两人高声笑着朝我们过来,“原来是景琛兄,前日约你吃酒,你说家中有事繁忙抽不开身,今儿个倒是不请自来,白得了我这些好东西去。” 景琛低头拍了拍我的手,“无事,是几个朋友。” 一面笑着迎上去,“原来是士元兄与恩祈兄,几日不见,二位兄台好闲情,摆下这等风雅擂台来。” 其中一个穿着雪色袍子,二十左右的人接话道:“不只我们,王爷亦在里间,只听下人报说有人砸场子,直拿了咱们十多件东西走了,打发我们出来看看,这位是?” 景琛牵了我的手,笑答:“恩祈兄,这是舍妹,今儿个上元,领她出来逛逛。” 回头对我说,“这位是蒋恩祈,当朝首辅蒋大人的儿子,旁边这位陆士元,也是王爷的客卿。” 我与二人见了礼,二人亦还了礼,却不肯摘下面具,景琛无奈笑笑,两人却也体谅,并无多话。 景琛道:“既是王爷也在里间,景琛也要进去见了礼。” 说着,欲抬了脚进酒楼,那蒋恩祈却拦了他,“不忙,才我们出来的时候,王爷拿了个灯谜给我们,谜面却是幅对联,叫拿了咱们东西的人对,若对上了,不光是这后边所有的东西奉上,王爷还有好礼相送。” 景琛问:“若是对不上呢?” 蒋恩祈笑道:“对不上,就要罚酒三大海碗。” 景琛无奈,道:“恩祈兄这是为难景琛了,景琛一介武人,从前学的东西早就还给夫子了,才猜出灯谜的是舍妹,能不能算了?” 蒋恩祈睇了我一眼,“景琛兄糊涂了,仍旧叫令妹对就是了,对上了是你在王爷面前长了脸,若对不上来,左右不过罚酒三大碗,怕什么?” 景琛回头询问我,我朝他笑笑,不置可否。 那蒋恩祈见状,从袖管里掏出个绢布,念道: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 念罢,只拿眼看着我,我低下头,思索起来,周转一片悉悉碎碎的说话声,大家都在低声的讨论着。 见我低头,半天没有说话,景琛拿胳膊撞了撞我,“妹妹,可能是不能?不能也无事,不过三碗酒,哥哥喝了就是了。” 那蒋恩祈与陆士元也是看着我,眼里透着看笑话的意思,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全都拿眼看着我。 052 赏灯会 竟猜灯谜拔得头筹在线阅读 052 赏灯会 竟猜灯谜拔得头筹 052 赏灯会 竟猜灯谜拔得头筹 053 又见宇文 晴天霹雳红颜相伴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53 又见宇文 晴天霹雳红颜相伴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53 又见宇文 晴天霹雳红颜相伴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53053又见宇文晴天霹雳红颜相伴 我倔劲上来,这个谜语姑娘不是不知道,只是在思考要不要露这个脸罢了,既是你们都安心看我的笑话,我倒要看看谁才是笑话,一扬脖子,念道: “诗不是,词不是,论语也不是。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也是妙文。” 那陆士元紧紧的盯着我,我只感觉浑身的不自然,拉了拉景琛的袖子,景琛横步挡在我面前,问道:“二位兄台,不知舍妹对得可好?” 陆士元方觉失礼,连连抱拳致歉,一面又哈哈大笑,“对得好,对得太好了,令妹真是好才情。不知谜底可猜出来了?” 我方要开口,陆士元连连摆手:“姑娘稍等,这谜底我等亦是不知,姑娘需进得里间,王爷自有论断。” 我本意不想进去,景琛亦觉得今天已经有些过了,欲辞了。我转念一想,王爷可是哥哥的顶头上司,不好太过得罪,心下一横,左右已是这样,不差这一点了,就随了他们进去里间。 “王爷,我们已将刚才猜出谜底的姑娘领进来了,原来是景琛兄的妹妹,真是难得了。”进得里间,那蒋恩祈立在桌前回了,景琛已上前去见过礼。 “原来是景琛啊,倒是自家人了,不用可惜那些个物件了,肥水不留外人田。”只听得一个醇厚的声音谈谈的开了口。 只觉得一阵惊雷轰下来,我立时站在门前动弹不得。这,这分明是宇文的声音。稍稍抬了眼望去,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那桌前坐的确是宇文没错,他,他怎么成了王爷了? 是了,现在想来,这宇文不是他的名字,是他的姓了。可是,他旁边坐的那位姑娘是谁? 那姑娘一身华衣,彩绣织锦;紫纱轻扬,堪比仙娥;眉若远山,似蹙非蹙;唇比樱桃,欲语还休;头上带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百鸟朝凤珊瑚钗,端的富贵不与寻常。身后四个模样俏丽的丫环比肩而立,面上皆是恭敬尊重。 宇文一面说着,一面低了头,轻轻的跟她说着什么,行动间亲呢无比,那姑娘微微点头,娇声笑语,面飞红云。 一时间,我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似被抽干,自己只像是离了水的鱼儿,呼吸不得,欲要寻玲儿,左右皆不见人,景琛亦离了几步远,我浑身上下只觉抖个不停,似要倒地,却又未倒,只好用手紧紧的抓着门框,以求稳住身子。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久,景琛的声音远远的传了来, “妹妹,妹妹,你怎么了?王爷在问你话呢。” “呃?什么?”我回了神。 景琛见我有些颤抖,奇怪的扶住我:“妹妹,王爷问你谜底可猜出来了。” 我紧紧的攥住景琛的手,低声在他耳边说道:“谜底就是‘猜谜’,哥哥,我觉得非常的不舒服,咱们回去吧?” 景琛骇了一跳,“妹妹怎么了?怎么手心里全是汗?” 我摇摇头,“出去再说吧。” 景琛抬头:“回王爷,谜底舍妹已猜出,是‘猜谜’,不知对与不对,眼下舍妹身子不舒服,景琛先带了她回去,改日再回来领王爷的赏罚,可否?” 恍惚间见宇文有些怪异的看着我,惊人得我又是一阵颤栗,直以为他认出来了我,慌忙抬手欲挡住脸,指尖触到仍戴在脸上的面具,才稍稍心安。 宇文盯着我,面有犹疑,只不说话。 景琛又行一礼,叫了声王爷, 宇文像是突然回了神,似是也没有看出什么,朝景琛点点头,“猜着了,既是令妹不舒服,你且带她回去吧,明日来府述职领赏。” 景琛抱了拳,扶着我出了酒楼。 我只觉得双腿无力,软绵绵的,像是踩在棉花上,靠在景琛身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不知自己是如何出了门。 见我们出来,美如一脸兴奋的迎上来,欲要问话,却发现我脸色苍白,景琛亦是一脸紧张,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站在另一边扶住我,玲儿和小敏也紧张的围了上来。 景琛大声喊道:“锦子,速速将车赶过来,回府。” 又道:“等等,陈正,你去赶车,锦子,你去请钟大夫。” 陈正两人应下,急忙转身跑去。 我拉住景琛的手,摇摇头,“无须请大夫了,我只是有些累了,回府休息休息就好。” 景琛急道:“妹妹任了,看妹妹病得严重,怎能不请大夫?锦子,速去速回。” 我垂下手,没有力气再与他争辩,由他去吧,反正大夫来了也无事,让他心安吧。 待车来,脚底虚浮,我试了几次都无法抬脚,景琛无法,也顾不得许多,一把将我抱进了车子,我却挣了出来,倒在玲儿怀中,也不知小敏如何哭泣,梅书如何低诉,一路懵懂的回了府。 不及脱鞋,我不知何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扶着我的梅书和玲儿,倒在床上,拿被子裹住自己,滚到床的里侧,任丫头们在一边怎么哭求也不吭声,只用手死死的攥着被角,景琛急急团团转,只高声催着陈正去看大夫怎么还没来。 正乱作一团时,锦子在窗外高声叫着:“少爷,钟大夫到了。” “快,快请进来,梅书,将帐子放了,让钟大夫给小姐诊脉。”景琛忙忙的迎了出去。 梅书爬上来,轻轻的拉着被子,低声的求着我,却见了我满面的泪水,一时无措。玲儿也爬上床来,俯在我耳边道:“小姐,大夫来了,还是让大夫看看吧,不然大少爷不安心,这么多人围着,您也不喜欢。” 正说着,外面又听到小红在行礼,“夫人。”原来是美如一回府就去了汀淑院,二夫人也得了消息赶了来。 二夫人急火火的进了房,也不管一屋子的人怎样见礼,只快步到了床边,“我的儿,你是怎么了?怎么出去玩了一圈,就这样儿回来了?” 又转身问景琛,“听得你二妹妹说只进了望江亭,出来就这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遇着什么了?” 景琛揖了手:“母亲,还是让大夫先把脉吧。” 二夫人转了头,方看见旁边站着钟大夫,急忙让了身子,道:“钟大夫,劳您驾,快看看我女儿吧,上次就是您将女儿从鬼门关救了回来,医术自是高明无比的。” 钟大夫见了礼,道:“请小姐抬脉。” 玲儿仍在低低的求着我,“小姐,夫人也过来了,您还是先看大夫吧。” 一屋子的人吵吵嚷嚷的,更让我觉得头疼,且,夜已深,也不好耽搁大家都误在我这里,只得转过头,微微的点点头,玲儿忙忙的将我的右臂放在帐子外边,抬高衣袖,将帕子覆在手腕上。 待钟大夫诊了脉,玲儿拿了帕子,我收回手,只听是帐子外钟大夫说,“看脉象小姐似是受了些惊吓,以致心神不宁,肝脾郁结,其它倒无大碍,待老夫开几味宁神的汤药,服侍小姐吃了,静养几天,料想无事。” 众人听了,方放下心来,又有些疑惑,拿了眼望着景琛,景琛亦是奇怪,也无甚大事,怎么会就受了惊吓?难道是因为见了王爷?可是见了王爷又何可惊的?却也深究不得,只得谢过大夫,让锦子送大夫回去,顺便取了药回来。 二夫人听得大夫如此说,方放下心来,隔着帐子,让我好好休息,又将众人散了,只留下玲儿与小敏守着我,梅书坚持要留下,二夫人没有勉强,让她留下了。 窝在被子里愣愣的出神,原来,这些日子的思念都是假的,原来,这些日子的不安才是真的。我想笑,想自己一个现代医学系的高材生,居然被一个古人给骗了,我想哭,我不曾招谁惹谁,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小时候也去别人家的菜园子偷过西红柿,可,也不能就因为我偷了个西红柿,就罚我穿越到古代来,给一帮的古代人欺负吧? 没有喝梅书端过来的劳什子宁神汤药,药碗被我打翻了摔在地上碎成细小的碎片,一如我此刻的心情。 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合衣卧着,脸上挂笑,眼泪却不停的滚下来,玲儿心疼的帮我拭泪,却总也阻不住落个不停的泪水,索扔了帕子,抱着我大哭起来: “小姐,您到底是怎么了?跟玲儿说说,别闷在心里,想哭就哭出来,这会儿也没外人在,求您别吓玲儿了。” 我却是仍旧笑着,笑自己太傻太天真,是了,哥哥还说过,宇文没有王妃,却有两位侧妃,今天那个女子并未梳满髻,显然是还未嫁,那就是说,宇文身边我已知的就至少有三个女人,未知的不知道还有多少,那他为何还要来招惹我呢,难道我就长了一幅好欺负的样子? 小敏走上前来,抱住我的肩膀,哭着说,“小姐,小姐,您说话呀,咱们今儿个不是高高兴兴的吗?小姐做了那么漂亮的灯,大家都说好看,还有,小姐还猜出了那么多的灯谜,街市上的人都在夸小姐聪明呢,还得了那些个巧的小玩意儿,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 芝麻最近反省在 收藏不增 点击下降 红票没有 留言断绝 难道,大家不喜欢芝麻的文文了吗? 053 又见宇文 晴天霹雳红颜相伴在线阅读 053 又见宇文 晴天霹雳红颜相伴 053 又见宇文 晴天霹雳红颜相伴 054 视察店铺 收拾心情自立自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54 视察店铺 收拾心情自立自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54 视察店铺 收拾心情自立自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54054视察店铺收拾心情自立自强 “哎哟。”蹲在地上收拾药碗的梅书突然痛呼了一声。 小敏立忙溜下床,执起梅书的手,“呀,不好,流血了。”又扭头问道,“玲儿姐姐,咱们的药箱子收在哪儿了?” 玲儿慌忙抹了把泪,“在暖阁里,就在那个放古董的架子上,我去拿。”说着,也下了床,拿了药箱过来,就要给梅书上药。 我移到床边,对地上的三人说道:“我来吧,梅书,坐床上来,玲儿,将纱布剪个尺来长的一段,小敏,去弄点清水过来。” 梅书依言坐上床来,我看了看伤口,还好,伤口并不深,只是划破了点表皮,用药水洗干净了包扎起来,只要不碰水,两天就好了。 慢慢的将伤口处理完,包扎好,我抬起头,看见三个丫头泪眼婆娑的面庞,轻轻的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三个姑娘是真心的关怀我、照顾我,若是我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伤心里,又让这些对我好的人伤心了。 罢了,宇文,你自去做你的王爷吧,从前的种种,就当是一场春梦,梦醒了,我还是我自己,并不能因为梦的消失而让现实里的自己也落寞。 “玲儿,打水来,给我洗洗吧。今儿早点睡吧,明早还有事。”一面吩咐着玲儿,一面在心里暗下决心,从明天起,我要接手自己的店铺,开始大把的赚钱,在这古代,除了我自己,没有任何人能给我安全感,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谁都可能会离开,只有靠自己,也只能靠自己,才能真正的在这里生存下去。 这一晚,玲儿和梅书替换着陪我,总在忽明忽暗的梦境里惊醒,梦里,妈妈的身影总是时隐时现,还有老教授担心的眼神,我哭喊着叫他们,却发现自己本发不出声音,我想伸手拉住他们,却总是触及不到。 好容易捱到天亮,起了床,打发玲儿去汀淑院给二夫人报个平安,我带了梅书和小敏一起往明辉院去,还未到半路,即看到景琛急步往晴如小筑过来,锦子抱着东西在后边跟着。 见了我,景琛又加紧两步迎上来,“妹妹,怎么没在好好休息?如何一大早的就在园子里?身上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上下打量了景琛两眼,见他穿着正装,一并连玉冠朝靴之类的都齐了,心知他今天就是要去宇文那里述职了, “晴儿已经大好了,本也没什么事,不过有些惊着了,睡一觉就无事。哥哥是要去王府了吗?” 景琛有些疑惑,却观我面上淡淡,不欲多说,也没有勉强,嗯了一声,又问:“妹妹这是要去哪儿?” 我回道:“本是要去明辉院找哥哥商量一下,我今儿想去铺子里瞧瞧。” 景琛急道:“才好了些,怎么又要去铺子里?万一又见着些什么岂不又伤身体?”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出去走走,见些别的人,有些别的事忙着,倒无暇去忧思,万般心事,不过是由闲起。” 又自嘲的笑了笑,“看我在说些什么呢。” 正色道:“哥哥,不是晴儿不信任你,铺子交给哥哥晴儿是几百个放心,只是,整日间关在家里,常言道,无事生非,倒不如让晴儿去铺子上走动走动,原也是哥哥同意了的。” 景琛皱了眉,似乎心内有许多的疑惑,待要问,却又总不开口,只上下的打量着我,眼神怪怪的。 我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问道,“哥哥如何这样看着我,可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 景琛仍旧是不作声,只深深的看了梅书一眼,半晌,方开口道:“既是这样,锦子,你留下,送小姐往铺子里去,别的倒还罢了,要特别的注意安全。梅书,多带件衣裳,防着天变冷。” 我假意没有看到景琛看梅书的眼神,高兴的对锦子吩咐道:“锦子,你先去通知马房的人,将少爷的马备好了,再来晴如小筑见我。” 景琛拦住锦子,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不用了,我直接过去马房牵马了,晴儿,在家好好的,有事儿往王府报我,不过十天,我就回来了。” 我点点头,笑着目送景琛离开。 待景琛离开,我转头,淡淡的对梅书说,“你先回去梳洗换衣裳,一会儿到晴如小筑来会我,咱们一起去铺子。”梅书点头去了。 不过片刻,我碗里的米粥还未喝完,梅书已返回,我放下手里的碗,吩咐玲儿包了两个馒头与梅书在车里将就用,一行人即往铺子里去。 按照之前景琛给我介绍的,两间布铺,一间在玄武大街东头,叫做绮铭居,经营的是高档的丝绸缎料,主要的客人是官家富商;另一间在临河大街北里,铺名纹羽布铺,铺子里卖的是棉麻之类,大都是普通的百姓人家用的,针线铺就在纹羽的隔壁,原是布铺的一间耳房,后来隔开,做了间小铺子。三间铺子都是娘亲在世时就经营下的,互不相犯,生意倒也还不错。 其中绮铭居的掌柜方大成,也就是方大娘的当家的,是绮铭居第一任掌柜,也是唯一的一任掌柜,在绮铭居已经有十三年了,稳重老道,绮铭居在他的经营下,虽然周边的绸缎铺四立而起,却始终屹立不倒,而且生意还相当不错,每月盈利多则五六千两,少的时候也有两三千,是除了如月山庄以外,李府里最赚钱的铺子。 而纹羽布铺,因为经营的大抵都些麻棉布之类,一般的市井小民,不像富人家年年做新衣,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一件衣裳总要穿到实在无法再穿了,才会裁布另做新的,虽近几年京城富庶,百姓的日子都好过许多,但劳苦人民的艰苦朴素却是一脉相承的,所以,布铺里一直是生意平平,夏天里百姓们穿得少,一月里盈利不过三五百两银子,就是到了年下,大人们都给孩子裁布做新衣的时节,一月里也不过千余的盈利,实则是很普通的营生了。 至于针线铺,却是这京城里的头一号,从前都没有专门的针线铺,平常手里用的些针线,一般的就搭在布铺里销售,而好一些的绣针绣线,多是经营绸缎庄的铺子里卖,当初成立这个铺子,是因为娘亲心疼丫头们做件衣裳不麻烦,倒是买齐针线却常常要跑好几家的铺子,遂将布铺里另隔出一间,将自家绮铭居和纹羽布铺高低档针线均摆一处经营,方便了许多了,大家都知道临河大街有家针线铺,最是齐全不过,所以买针线都爱往针线铺里来。虽则利小,架不住量大,偶尔还高过纹羽布铺里去,一月里总有五六百两银子的赚头。 因李府地处玉带桥一带,是京城里富人们居住的一片区域,虽只在玉带桥区的边沿,离玄武大街也不远,故锦子驾了车先往绮铭居去,不过走了一顿饭功夫,已到了绮铭居的侧门口。 将车赶进院子里,锦子将车把式交到一个正在院子里晒布的伙计手里,自去前面店里通知方掌柜。 玲儿扶了我下车,梅书在前边领路,走到西厢房前边停下,介绍道:“小姐,这就是绮铭居的账房,梅书从前来给少爷送过衣裳。” 我点点头,率先上了台阶,推开门,只一个十多平方的小房间,靠墙是两个高高的书架,上边摆着各式的布样,均用薄薄的木板粘了,按各式的颜色分类摆放着,架子边靠着个小小的三脚架。我估了下,约有几百种布样。 书架前边是一个书案,案台上摆着账本、砚台、笔筒、算盘等各文房器具,还有些新裁的纸张散落在上边,像是来不及收拾。 书案的左边是一张桌子并两张椅子,桌子放在简单的茶具;右边是一架屏风挡着,隐隐可以看见后面的一张小榻,上面还有褥子之类。 进了门,走到书案前,伸手拔了拔算盘珠子,又拿了账本翻开来看,方掌柜跟在锦子身后进来了,一面行礼作揖,一面歉意说着: “大小姐,不知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请见谅。” 一个小伙计提着茶壶,侧着身子站在门外,梅书接过手,提到屋里,往茶杯里注了茶水。 我放下账本,绕到书案前,道:“方掌柜说哪里的话,原是我不曾通知就自来了,搅了您做事。” 玲儿上前来,扶了我往左边椅子上坐下,我端了茶,示意方掌柜坐下,方掌柜只是再三的不肯,我也没有勉强,喝了口茶水,放下茶杯,开口道: “方掌柜,我不过白过来走走,识下路途,顺便的看看店里的生意,如今是怎样?” 方掌柜站直了身子,道:“刚过了年,店里的生意略淡些,只一些零星的生意,大宗的不多。大少爷旧年里往南方定的一批新绸料不日就要到货,眼下要准备将厚重些的布料下架,上些开春后用的轻薄料子。” 我看了看架子上的许多布样,又问:“店里有多少种布样,哪些样子销得好些?” 054 视察店铺 收拾心情自立自强在线阅读 054 视察店铺 收拾心情自立自强 054 视察店铺 收拾心情自立自强 055 准备开店 梅书坦承主仆交心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55 准备开店 梅书坦承主仆交心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55 准备开店 梅书坦承主仆交心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55055准备开店梅书坦承主仆交心 方掌柜略想了想,道:“店里如今有三百多种常用的布样,”抬手指了指左边的这个架子,“就是这边架子上摆的。右边的架子上,这边的百多种,是从前留下的,如今并不常用,库里也没有存货,只偶尔有几个从前的老客户来订料,铺子里也是先接着他们订料的定金后,再帮他们从外地再购回来。” 停了停,又指手右边架子顶上的几排布样,道:“这边就是大少爷订的新绸料的样子了,共是十七个色种,每个色种里又按颜色的深浅和纹样分了七八个样子,是今春的主要料样。大少爷还预订了一批纱样,也是同一家绸厂的,看今春卖的情况,若是好销了,夏天里还用他们家的。” 说着,一面扶了一边的架梯,爬上去将顶上的几册布样拿下来,梅书接过来,拿到我面前给我看。 我伸手了,触感很不错,颜色看着也鲜活,跟平常所用的绸布却也无太大差别,遂问道:“这一厂家的货,比之从前的厂家,有何区别?” 方掌柜答道:“成色上倒差不离,少爷曾带过几码的成布回来,老奴与几个老人都看过,经纬也还结实,与之前的厂家比起来,货品各方面都不相上下,因为是新厂子,顾客并不多,是以供货价格上却比老厂子低了不少,一码里就要少一钱的银子,咱店里供货多,京城周边的许多小绸缎庄都是从咱这里进货,只这一样里,节利就不少。” 我点点头,笑问了句闲话:“方掌柜,您有熟识的木匠吗?手里活儿比较湛的。” 方掌柜笑了笑,道:“回小姐的话,木匠咱们家就有,就在木料铺子里,虽说木料一般只卖了与人建房子做家什之类,并不自做,但店里的伙计多是木匠出生的,就老奴所知,木料铺里的何掌柜手头的活儿就不错。” 我低下头,细细的思考着,如今的街面上,布铺都是单管卖布,少有经营成衣的,可能现在的人们更习惯于自己做衣裳,少有请人做的,衣裳的款式与花样也少有变化,纵有些富人家,手底下人多,到底也就是些颜色人与绣样的变化,款式倒是一成不化。可是,据我所知,现代里最为盈利的就是高端的服装,特别是女人们的服装,变化多,变化快,无论在什么时候,女人钱都是最好赚的,天朝虽不如现代那样开放,民风倒也不会顽固,对于女人们比我想象的要宽容许多。按照我最初的想法,就是想经营一家成衣店,由自己设计,在可以接受的范围里,融入一些新鲜的元素,给人们的穿衣风格带来些新的变化,生意料想不会差。 想到这里,抬头问道:“方掌柜,你可知道,这玄武大街上可还有店铺可租?” 方掌柜笑道:“小姐倒是赶巧,就咱们绮铭居旁边就有间铺子在放租,从前是间香料铺,因店主人年纪大了,去岁年底结束了京城的经营,携了家小回乡去了,如今还空着在,昨日倒见了有人来问,听说是觉得铺面的租金贵了,还在犹豫。” 我一听,来了兴趣,“哦,那铺面租金多少?格局怎样?” 方掌柜想了想,道:“具体的倒不知,不过,想来,跟咱们家这布铺应是差不多,原本咱们家的铺面跟隔壁那间一样,都是那房主刘员外的,先前刘员外家里遭了变故,幸而夫人出手,买下这一间,解得他家的燃眉之急,如今剩得一间,仍旧放租,一家人养活。” 停了停,又问:“不知是谁要租这店面?” 我答了句,便是我想租了。 方掌柜听得这话,只面上稍豫,却并没有问什么,只说,“既是小姐要租,少不得我去问问,一会儿来回了小姐话。” 说着,退了出去,自去隔壁问话。 我站起来,走到书案后边,拿起才看的账本继续瞧了,因都是按照我这之前做的统计表格在做账——那时间我教了景琛,再让景琛来教了我这里并景琛那里的两间,现下共这五间店里皆是用新纸裁订,用细笔按样儿做的表格做账,倒比之前的账本看着简单易懂。 我坐下来,拿起笔,的算了算,自正月初五开业以来,不算今日,共是营业十一天,只个靛蓝的绸布与洋红的水缎卖得好些,每日里各总有几百尺,其中洋红的水缎正月十二里卖出二千多尺,当日累账时,方掌柜在上面小注了,是一家灯笼铺子买去了。其它都只略略动了,零星的几笔。 不多一会儿,方掌柜满面含笑的回来,进了门即揖首道:“大小姐,老奴已打听下来,那刘员外知是咱们家要租用,答应只三百两一月可租,且押金亦不必了,只一样,刘员外说,此铺面连着祖宅,不可用于做饭馆酒楼等需开火的营生,若是做此等营生,虽是世交,也少不得道声得罪,不敢租下的。” 我点点头,“无妨,我并不需做这个,且叫他放心,你让他准备文书,先租下一年,另外,你还帮我办件事,我这里有几张图样,你私下去找找才说的那个何掌柜,请他按我这图样做出七八个木头人来,大小跟真人大小即可,问问他,几天可取,然后,着人回府里报我。记住,此事须保密。” 一面从玲儿手里接过前几天画的图样递给方掌柜,一面又让梅书出去吩咐锦子准备驾车。 方掌柜接了图纸,诺诺应下,自去办事不提。 这里,我与梅书玲儿上了车,一路往纹羽布铺去。 到了纹羽布铺,却不见杨掌柜,只有虎子与几个伙计在,一问,才知道早上有间城外镇上的布铺过了提了五千多尺青布,杨掌柜亲自去送货了,才刚走了半个时辰的样子。 虎子见了我,忙过来行礼,我自知他今儿个才第一天到这里,又遇着管事的杨掌柜并不在,一切只是未定,略想了想,叫梅书唤了锦子过来,对他道: “锦子,一会儿回府,你带着虎子一起,暂时先在明辉院里安置。” 又叫了店里的一个小伙计过来,“一会儿杨掌柜回来,你回了他,虎子我先带回去了,我另有他用。” 略略坐了坐,看了看这十多天的账本,人就感觉有些乏了,也未往针线铺子里去,吩咐锦子驾车回府了。 一觉直睡到日头偏西,一睁眼,看见梅书坐在床边打络子, “梅书,你怎么没有回去休息,玲儿呢?” 梅书一面扶我坐起来,一面回道:“可不就在暖阁里的榻上歪着吗?梅书刚回了院子眯了会子,神好多了,才往小筑来,见一直都是她守着,方换了她去休息。” 我点点头,由着梅书帮我穿好衣裳,又梳洗完毕,许是小敏在楼下听得上面有动静,知我已起床,端了碗细汤面上来,道:“小姐,这是李大娘现擀的面条,拿老火的鸽子汤煨了,您用些吧。” 我点点头,在桌子边坐下来,胃口倒是不错,直将一碗面吃了个干净,早有梅书奉了茶一旁等,我漱了口,又吃了些茶,一时睡饱吃足,人亦开怀了许多。 看着小敏将桌上收干净,托了碗盘往厨房里去,我问道: “梅书,你可有什么要问我?” 梅书摇摇头,“没有,梅书没有什么要问小姐。” 我见梅书镇定,也没有故作姿态装那不知的样子,心下倒有些奇怪,梅书似是变了些,“哦,那哥哥问起来,你预备怎么答她?” 梅书两眼望着我,咬着唇,半晌,突然跪下,道:“小姐,梅书自知,因了自己从前的私心,已失了小姐的信任,小姐已不再像从前一般相信梅书,但,此刻,梅书向您保证,梅书绝对与您同心,梅书知道,小姐没有什么需要隐瞒少爷,梅书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少爷,一切,只是梅书亲眼所见,小姐为了给少爷分担压力,努力的将自己锻炼成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人,努力的使自己不要成为少爷的拖累。” 我放下手里的茶碗,起身扶梅书起来,薄嗔了句,“好好的说话,跪着做什么。” 叹了口气,又道:“我自孤身来了这里,一连遭遇变故,究其由,一切皆由钱起,幸而有你与小敏一直的照顾,又碰着玲儿,在这世间,你们就是我的亲人了。其实,梅书,你信吗?我其实本不在乎这府里的财产,若是我要,我只凭了自己一双手,自可创下不少于这府里的财富来,在洛阳时,我心底不只一次的想过,就不要再回府里了,只凭我自己,我依然可以让自己生活得很好。” 悠悠的想着在洛阳的那段生活,不能不说,有了林老爷赠下的那一万两银子,我已算略有底子,以那一万两银子做底子,我未必不能再挣下第二个一万两,第三个一万两来。 “之所以又回到这里,一是因为自己心底里确有些疑惑,我怀疑,我来到这里并非偶然,别的不说,单是我挂在脖子上的这个戒指就是个谜。但若是想要知道原因,怕谜底还是在这李府里。” 055 准备开店 梅书坦承主仆交心在线阅读 055 准备开店 梅书坦承主仆交心 055 准备开店 梅书坦承主仆交心 056 经营成衣 人手是一大难题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56 经营成衣 人手是一大难题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56 经营成衣 人手是一大难题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56056经营成衣人手是一大难题 “再就是景琛,你或许不知道,当日初见景琛,他脸上的痛心让我难过,而乍见我的那一刻,他眼里迸而发出的惊喜更让我动容,当他将我揽在怀里的时候,我甚至感觉到他在颤抖,冰凉的泪水滴落在我的脖子里,竟是滚烫得似要烙出一个泪痕来。我不知道从前景琛与晴如是怎样深刻的感情,而从那一刻起,我竟是从心底里发出一个呼喊,这个人就是我的哥哥,没有什么穿越,没有什么替代,他确确实实就是我的亲哥哥,从几辈子前就是了。梅书,你应该也瞧出来了,回府里这近一个月,我与景琛没有任何的隔阂,我对他的感情发自内心,就好像,我们真的已经做了十六年的兄妹。” 梅书忙不迭的点头,眼眶里的泪水止都止不住,“梅书知道,梅书都知道,小姐的心,小姐的人,梅书都看在眼里,这些日子来,小姐表现出来的智慧,已远远超过原来的晴如小姐,甚至比夫人亦不差分毫,而小姐每每在思考,或是应对事情时,所表现出的气度,更是与夫人如出一辙,梅书常疑惑,或者小姐才是夫人的亲女儿,小姐与少爷之间,似乎才更像是一对亲兄妹。” “小姐,梅书姐姐,你们怎么都哭了,出了什么事?”正说者,玲儿翻个身醒了,坐起来,却发现我与梅书两人相对站着,眼里均是含泪,梅书更是泪水滚落不停,惊了一个挺子站起来,不妨刚起身,腿上亦是无力,趔趄一下,差点摔倒。 我与梅书急忙的上前去扶,我握着玲儿的手,道:“没什么,不过说说话,你睡好了吗?吃些东西吧。” 梅书急急的往澡房里去,打了水擦把脸,道:“小姐,您先坐着。玲儿,我去厨房问问,给你端点吃的东西来。” 我心知梅书自是情绪有些激动,需要缓和一下,点点头,“去吧,将我才吃的那个汤面,问问还有没有,端一碗过来。” 梅书应下出去了,这边,玲儿疑惑的问我,“小姐,怎么了,梅书姐姐哭成那个样子?” 我捋了捋玲儿睡散了的头发,道:“没什么。玲儿,昨天,我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玲儿眼眶亦红了,“小姐,您怎么给玲儿道歉了,玲儿怎么当得起。” 我笑着搂了她,“怎么当不起,你是我在这世上最贴心的,最亲近的人了,还有什么当不起的。” 玲儿反手搂了我,哽咽道:“小姐,您昨儿是怎么了,吓死玲儿了。” 我伏在玲儿的肩头,想起昨晚那一幕,心还是有些抽的疼,“昨天,我遇见宇文了,他,竟然就是哥哥的顶头上司,他竟然是王爷。” 玲儿坐直了,扶起我的头,“那又如何,咱们又没有得罪他,即便遇见了,也不用怕他,且,那时间小姐与他也是蛮谈得来,也算是旧识了。” 我一下子泪眼朦胧,凄婉的惨笑,“他身边,已有了如花美眷,且,听得哥哥说,他府里,还有两位侧妃。” 玲儿亦是个冰雪聪明的,见我如此凄苦,联想当日离开洛阳时的种种,将我与宇文之间亦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一时气愤填膺,握紧了小拳头,恨恨的道:“见他倒是人模人样的,怎么能如此欺负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少爷怎么还给这种人做事。” 我拉了玲儿的手,含泪笑道:“哥哥又不知,且,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你自是知我,断做不来那与人共夫的事情,但,这里的人不会这么想,他又是王爷,世人怎会理解我?算了,就当白认识了一场,过去了就过去了吧。” 一时,玲儿抱着我,放声大哭,倒是还要我轻声的安慰她。 半晌,小丫头方抹了泪,道:“小姐,管他什么王爷不王爷,依玲儿来看,这世间就没有配得上小姐的,就算是当今的皇上,小姐配他亦是有余,咱不伤心,总有一天,那个王爷会知道他错过了什么,倒时候,玲儿定要燃上鞭看他的笑话。” 我失笑,又慌忙捂了她的嘴,“傻玲儿,皇上岂是你随便能说的,小心惹来祸端。” 玲儿也忙掩了嘴,眼睛四下里瞧,见无人方才放下心来,主仆俩相视一笑,把才压抑的气氛倒是淡了许多。 正絮叨些闲话,梅书托着盘子进来,招呼着玲儿过去吃东西,玲儿方起了身,略略梳洗吃东西,我坐在一旁,看梅书继续拿起络子来结。 待玲儿吃完东西,将碗盘收拾了,我让玲儿和梅书都坐在暖榻上来,同我一起在褥里渥着,执了两人的手,道: “你们俩都是知我的,也是我所信任的,今儿个,我也带了你们去铺子里走动,也是不预备瞒你们了。我手里的三间铺子俱是老铺子了,无须**心,掌柜们自会料理得井井有条,如今,我准备自己新开一间铺子。” 说到这里,我停下来看了看两个丫头,两人都安静的看着我,等着我继续往下说。 “其实,我不说,你们大概也都猜得到,我是个不太习惯依靠别人的人,虽然哥哥说过他能照顾我,保护我,我也相信他既然说出,就一定能够做到。可是,咱们女人家的,也不能一味的依靠别人,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将来离了这里去别处,自个手里有银子有田产,自个儿不依靠别人也能将生活安排得好好的,自是不惧,腰板也挺得直些,你们说,我这话可有理?” 梅书满目的凄然,“谁说不是呢,我小来家里也是有些田产的,虽不大富,生活也是不愁的,自爹爹去了,娘亲与田事上不大知道,不过两年时间,家产就都被我那无良的叔叔婶婶夺了去,娘亲自愧于我们,半夜无人的时候投了井,只余了我们俩姐妹,孤苦无依,婶婶既容不得我们,将我俩姐妹卖了人,又辗转几番,若不是后来遇着夫人,我还不知道现下是个什么景况呢。” 玲儿挽了梅书的胳膊,让她将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我亦拍了拍梅书的肩,“所以,我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带着你们,先自立起来,咱们靠自己的本事挣饭吃,靠自己的能力照顾身边的人,不容别人欺负了咱们。” “回到刚刚的话,我准备开个成衣铺子,反正咱们家是开布铺与针线铺子的,一应的材料都是现成,只一样,这人手方面是个问题。” 玲儿拧了眉,“小姐要开成衣铺子吗?就玲儿所知,现在人们的衣裳大多是自家做自家穿,就是在外做,也不过是托了相熟的人,偶尔一件几件的,咱们的铺子能开得起来吗?” 梅书坐起来,“玲儿,你先听小姐说,我想,小姐自也是知道这些情况的,既然决定要做成衣铺子,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了。” 我赞许的看了看梅书,笑道:“确实,玲儿说的这些,我也是了解了的,不过,我要做的,并不是普通的成衣铺子,或者说,咱们的铺子里经营的衣裳,并不是现在人们身上穿着的普通的衣裳,我会有一些新的改变,新的设计,这一切,你们后面都会慢慢的看到,眼下,我最大的问题是人手,我需要几个手上功夫湛的人,能将我的想法变成现实的。” “方大嫂子自是不用说,我早已将她划了进来,玲儿,梅书,你俩在这活儿上也行,自也是跑不了,可是,就这三个人,也是不够的,确实是个麻烦。” 话未说完,梅书先笑了,“要说做衣裳,如今的女孩儿,自会拿碗就拿针线了,没有不会的,就是咱们家这些个女孩子,也个个都是拿得起的。只是要说特别的细,倒也难得,我想着,小姐,铺子新开张,生意是怎样还不知道,或者,就这几个人,刚开始也是够了的。” 我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是没有想过,我屋里就不用说了,二夫人和美如那边的人,倒不怎么好借用,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分配的,若是她们在咱的东西上不上心,或是忙了咱的东西落了自己的活计,都是不好,倒并不十分的可用,唯今之计,少不得还是要找几个女孩子进来的,只是,以什么理由呢,二夫人那里也需要个交待。” 正说着,方大娘跨门进来,“姐儿,可是托了我们家老头子办事?才儿到厨房里找我,说是老头子叫了伙计递信来,姐儿要的物件儿有回话了,左右十天可得。” 梅书和玲儿忙下了榻,梅书扶了方大娘往暖阁里来,玲儿忙着去拿点心茶果摆盘端过来。 我笑着将身子往里让了让,“梅书,让大娘坐榻上来,这边暖和,咱娘儿俩坐着说说话。” 梅书笑着应了,道:“方大娘,小姐才还念叨着要下去看看您呢,让我和玲儿再三的拦了,身上才好了些,早上又出了趟门,总得要身子养好些,才好叫大娘们放心不是。” 056 经营成衣 人手是一大难题在线阅读 056 经营成衣 人手是一大难题 056 经营成衣 人手是一大难题 057 大胆用人 启用王虎任掌柜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57 大胆用人 启用王虎任掌柜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57 大胆用人 启用王虎任掌柜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57057大胆用人启用王虎任掌柜 我探出身子欲要去拉方大娘的手,方大娘忙不迭的迎了上来,“姐儿还是渥好了,虽则屋里暖,倒不妨总有些风儿偷进来,仔细着了凉。” 一面又上上下下的瞧了,问,“姐儿身上好些了吗?昨儿个我不当值,今儿来换的时候,听老李姐姐说姐儿身上不大好,还请了大夫来瞧?” 我拉了方大娘坐下,又拿自个的手渥着她的手,蹭了蹭,方道:“哪儿呀,晴如身上好着呢,不过是昨晚出去赏灯,累着些,哥哥又紧张,慌得什么似的,非要请了大夫来瞧,直让那大夫白跑了一趟,大节下的,怪对不住人的。” 方大娘抽了手,给我压了压褥子,又轻轻的抚着我的背,笑得慈祥,“没事儿就好,你哥哥也是担心你,大夫们本就是救人紧急的,没什么麻不麻烦的。” 玲儿将茶果等在小杌上摆了,和梅书抬到榻上来,“方大娘,喝点茶水暖暖身子吧,前儿下雪时听方大嫂子说您身上有些不爽利,如今可好了些?” 方大娘接了茶水,半是埋怨半是自豪:“哪有什么不爽利的,不过是人老了,身子骨比不得从前硬朗,一下雨下雪就有些酸胀,本也没什么,谁人没个痛痒的呢,偏是儿子媳妇儿紧张,非得要我在家歇着。” 梅书道:“那是您老的福气,儿子媳妇孝顺您,其实按说您老也是该在家歇着了,偏是不放心咱们,怕咱们照顾不好小姐,才劳累自个儿看着。说起来,方大嫂子这几日也没来府里,可是府上有事?” 方大娘喝了口茶,“也没啥不放心你们的,只是,唉,我跟老姐姐一样,都是心疼咱姐儿,没个亲娘在身边,二夫人又是个有些左的,反正在家里也是闲着,常来府里走动走动,一是活络些,二也是全了夫人的心,替夫人看着咱姐儿长大了。” 又道:“你嫂子的娘家父母要随官人往南边去,她担心两个妹妹去了南边不习惯,接了家下来住,这几日正是买东西扫屋子,忙得不可开交,好在刚过了新年,姐儿的衣裳旧岁里都先备下来了,不然,可有得忙喽。” 我和梅书相视一笑,梅书道:“那也是大娘您心善,方嫂子方敢将娘家妹妹接家下来住,人多在一起也热闹些,亲戚间多走动,才叫亲热。对了,方嫂子那两个妹妹也如她们姐姐一样,针线功夫了得吗?” 方大娘满面的自豪,“说起来也不怕姐儿和姑娘们笑话,我那媳妇儿的活儿,在咱们堆里,自是没得说,可你当是她就顶了?她那大妹妹手里的活儿才真够叫鲜活呢,旧年里送了我一个头巾,也像你这手里的璎珞一般,只是,全用了黑色的绒线毛着底子,又是厚实,又是暖和,偶或有风,那上头金线打的雀儿就像要飞了似的,看得人又是心惊又是喜欢。” 玲儿大笑着,放下手里的活计,拍着手掌道:“老天爷也帮着小姐呢,才刚苦恼没人手,赶着就送了两个绝顶的妙人儿过来,小姐,再没有更好的了。” 我横睨了玲儿一眼,“你乐呵什么,人家妹妹是方嫂子请了的客人,娇滴滴的女儿家,怎么能随便的就帮着咱们做活儿了?” 方大娘笑着敲了玲儿一记,“倒是在说些什么?怎么我老婆子越听越糊涂了呢 梅书接话道:“小姐也别恼,问问方大娘就知道了,兴许玲儿说得有理呢。”因转头跟方大娘细细的说了我准备开铺子的事,一并连刚刚的那些个忧愁烦心也都告知了她。 方大娘听得末尾,竟是愈发了开了怀,道:“真个是赶了巧儿了,她那里愁个营生的活计,这里愁个做活儿的人手,再没有更好的呢。” 我奇道:“这话怎么说的?” 方大娘叹了口气,道:“原也话也不该往外边说,我那媳妇儿,她娘家爹爹跟的原是咱城里的府尹,虽说也是下人,但,宰相的门人还六品呢,家下虽不说殷实,也算是小有头脸了,只去岁里,不知怎的,那府尹得罪了人,不知道谁往上里参了一本,才会有一开了年就发到南边去为职的事儿,我亲家原是那府里的家生奴才,只因主子赏识,几个孩子才没有入得贱藉,现在既然主人受了累,没有不跟去的道理,又不愿孩子们跟过去吃苦,是以,亲家才会同意了将女孩子们送到她姐姐这里来。” “真真她那两个妹子也是奇人,我们家虽不说富贵,承着府里的恩情,五儿(方大娘的儿子)又月月里领饷,哪就多了她们一口饭吃,偏偏那两个妮子也是个倔的,跟她姐姐说,只住在咱们家里,就已是感谢不尽,没有再白吃闲饭的道理,非要找个活计自己做着,不愿,宁跟了父母去的。我媳妇儿一听,没有办法,只得依了她妹妹,可你们也知道,她常日只家里府里来去的,哪有什么门路,这不,昨儿还问了我,让我帮我打听打听呢。” 听了方大娘这话,我心下有了计较,道:“既是这样,大娘,明儿你让嫂子领了妹妹们来府里一趟,我与她们亲自商谈了活计的事情,保管让她们满意的。” 方大娘应了,又说厨房还有活儿,笑着出去了,梅书送了大娘下楼。 这里,我让玲儿找了我的炭笔出来,又新裁了几摞纸,我思考着店里要如何的装潢,如何的布置,一一的画在纸上,又涂涂抹抹的修改了好几次,才略微的满意了些,吩咐玲儿取了收着的那一万两银票,拿了两千五百两出来,一千八百两作铺子里的租金,另外的作装潢的材料并人工之类的消费,并图纸一起交给方大娘,请她带回去,一并的麻烦方掌柜帮忙找人装潢。突然的又想起虎子,让小敏去了一趟明辉院将虎子带过来。 我放下手里的笔,拿起图纸,已有十多张衣裳样子了,想是前期的推出也够了,揉了揉脖子,笑着对玲儿说,“许久没有作这些涂涂抹抹的事情了,这里的笔拿着还是不顺手,好在,脑袋里面的存货还是不少,要是还要一边创作一边修改,可不是纸都擦破了还没得了一张呢。画了半天,也得了这么一摞,头两个月应是够用了,累了,走吧,下楼去,一会儿小敏也该带了虎子过来了。” 玲儿亦揉了揉脖子,“裁了半天纸,这颈子也是酸胀。小姐,才见您画了许多的衣裳样子,在您的家乡,人们就是这样穿衣的吗?真好看呢。” 我望着窗外,眼神悠远,“在我的家乡,人们并不是这样穿的,要比这个更是新奇舒适,只是,并不太适合这里,这些,都是我从前看电视的时候里面的人物穿的一些衣裳,我只勾了个底稿,上边的配色和花样儿之类,只心里略略有个模糊,都还要靠你们发挥。” 正说着,小敏上了楼,道:“小姐,虎子已在楼下等着。” 我点了点头,扶着玲儿的手下楼。 刚一拐过拐角,虎子即迎了上来,半跪行礼,“大小姐。” 我虚扶了他一把,笑说,“起来吧,在我这里,不须行这样的大礼,只平常的行礼问安即可,你既来了这里,以后就知道了。” 走到堂屋的主位坐下,虎子立着下首,脸上平静,并没有初来的慌乱,也没有对未来不知的不安。我暗暗的点了点头,这孩子,看着稳重,倒是个好苗子,好好培养了,将来说不定是个大帮手,遂开了口,道: “原是准备送了你去杨掌柜里学做买卖,但今日,我又新盘下一间铺子,你竟不必去他那里了,就跟着我吧,跟着新店子成长,你会学得更快些,今后,这店子可是要交给你的,你可有信心担下?” 虎子抬了头,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儿犹疑,瞬间又坚定了,道:“虎子蒙大小姐栽培,定不敢疏怠,必定不负大小姐所托。只是,请小姐许了虎子一样,能否让虎子可以在每日里店子里关门后,往杨掌柜家里学习讨教?” 赞许的点点头,看来,这孩子亦是个心气儿高的,对自己也有着较高的要求,并不一味的谦虚和辞让了,若是能在生意经上有些天赋,倒是我捡个宝了,对他笑笑道: “你也无须太过担心,我能将这个铺子交给你,肯定是对你有信心,只要你肯跟了我好好学,我定将自己所会毫不藏私的教了你。你亦不必常往杨掌柜那里去,我的新铺子就在咱家的绮铭居边上,不过隔了一堵墙,你要有心学了,我会与方掌柜交待,他自会照应你,如何?” 只见虎子一揖到底,深深的行了礼,“虎子必不敢负大小姐所托,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 我示意,玲儿扶了虎子起来,开口道:“既如此,你现在就往玄武大街去吧,铺子我托了方掌柜照看装潢,你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吧,对了,你家里离玄武大街远,若是家中无甚大事,你就在铺子后面收拾间屋子,以后也可在铺子里住下。” 虎子应下,行了礼,自往玄武大街去,他自幼在这天昊城里长大,来来去去,哪个旮旯里有几只老鼠都是知道的,倒不必特特的着人引过去。 057 大胆用人 启用王虎任掌柜在线阅读 057 大胆用人 启用王虎任掌柜 057 大胆用人 启用王虎任掌柜 058 装修进行时 一切按照计划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58 装修进行时 一切按照计划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58 装修进行时 一切按照计划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58058装修进行时一切按照计划 十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这几天里,梅书与陈正陈广是天天的往新铺子里去,送水送饭自不是提,偶尔我也换了身男装,让玲儿扮着随身的书童,坐了车过去瞧瞧。方掌柜找的泥工瓦工都是行家里手,铺子的装潢按着我的要求顺利的进行着,到了七八天上的时候,锦子给我带了个人回来,竟是王府的执事,锦子说景琛听得我正在伤脑筋灯火照明的问题,求了王爷,赏了几个八角的琉璃灯,那灯白放着的时候并不出奇,一旦放了蜡烛点着,竟折出红的紫的各式颜色不同的灯光来,很是绚丽,喜得我直跳跳,忙忙的着人在四角里分别各装了两个,点着烛火,屋里的闪着柔柔的彩色的灯光,看着竟是梦幻无比,顿时铺面的档次提高了不少。 到了第十天,我正与方掌柜和虎子一起验收铺子里的各处物什,指点着小伙计们将我这几天在大街上各工艺品铺子里淘换的各式的小玩艺摆在柜台、架子上等各处,玲儿喘着气跑进来, “少爷,才远远的看着像是大少爷骑着马过来了,锦子也跟着。” 我一听,放下手里的图纸,快步的迎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就见景琛下了马,锦子牵着两匹马从侧门往后院里去。 景琛见我俏生生的立在门口,拿手指着我,“你呀,唉,要不是锦子先提前的告诉了我,这会儿可不就闹笑话了吗?看你穿的这个,像个什么样子?” 我抱了拳,作了一揖,“见过大哥,小弟恭候多时了,大哥请进去瞧瞧。” 景琛笑着瞪了我一眼,迈步往里间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以只我一人可听的声音低语了句,“回去再收拾你。” 我自在他身后做了个鬼脸,心里回了一句,“回去你也没办法,本小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正立着眉毛吐舌头,景琛突然回了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吓得我赶紧的缩了舌头,紧跟了两步,谄笑着说:“大哥,铺面新装潢了,还来不及看效果,正好劳大哥指点指点,看还有啥要增减的。” 那边方掌柜与虎子并一屋子的伙计见景琛进来,都低了头行礼,景琛轻点着头,算是应了他们的礼,一到众人面前,景琛即恢复了他严肃、不苟言笑的面孔,看得人亲近不得,我虽腹诽他多面格,却也深知,景琛是要维系在家从前面的威严,虽则治下要施恩在前,但,你不能否认,总有那么一群人,你若是对他好了、和气了,他倒是觉得主人家的和善可欺,越发的做些欺瞒背主的事情,总要不假辞色的严厉要求了,他才会觉得主人家赏下的恩惠是多么难得。 景琛背了手,沿着铺面的四周走了一圈,偶尔拿手叩叩墙面的木板听音,想是觉得木质不错,一面点着头,我跟在他身后,有模有样的学着景琛踱着方步,一旁的玲儿想笑又极力忍着,很是辛苦,我冲玲儿瞪了一眼,不妨前边景琛突然停下来,一下子撞到景琛背上,痛得我一声惊呼,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景琛已知我在身后,却也不妨我未停下,待要回身扶我时已来不及,只看到我红着鼻头红着的眼眶,笑也不是,骂也不是,玲儿忍着笑走上来, “少爷,要不要小的帮您揉揉?” 我恶狠狠的瞪回去,又转过头,半是埋怨半是好奇:“哥哥的背莫非是铁打的,怎生硬成这样,知道的说我是撞到哥哥的背,不知道的,看着我差不多撞扁了的鼻子,还以为我撞墙上去了呢。” 景琛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一屋子的伙计,除了方掌柜仍旧面色如常,连同虎子,其他全都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玲儿忍得尤其辛苦,见我哀怨的瞅着她,忙打个千, “少爷,您先等等,小的去后院给你拧个热棉巾过来。” 说着,不等我回应,抬了脚就走,一面走,背上一抽一抽的,一看就是偷着笑在,我一下子来了气,“爷不要热棉巾,给爷泡壶好茶过来,温度要刚好了,要是烫着或是凉着,看爷怎么叫你好看。” 景琛才刚止了笑,又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才几天?你都敢自称爷了?看来是皮以松了些,要不要爷给你紧紧?” 一面说着,一面自己又开怀笑起来,走到我特叫人做的几个模特面前,道:“怎的立个假人在这里?莫非小爷你也要学武功了?” 我揉了揉还在发热疼痛的鼻子,走过去,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学武功啊,没见识,这个叫模特。” 停了停,又道:“这会儿只是个木头人在这里,我另请人估了布套与假发套,后日就给送过来,到时候,将布套裹在外边,再戴上假发套,就跟真人差不多了。” 景琛了了木头人,“嗯,做工倒是不错,也还光滑,其实跟我们练武的用的木头人也差不多,你不是开成衣店吗?要这个做什么用?” 我白了景琛一眼,“乡下来的娃子,没见识了吧,这些天,我留心往各铺子里瞧了,有些布铺里其实也给人做衣裳的,那前大街上,就有专人给人制衣裳的成衣铺子,只是,衣裳都是叠了起来,一则,顾客不能直接的看到铺里的衣裳,不知道店里卖着什么样式的衣裳,二则,就是有的特特的来买衣裳,也不知穿上身上的效果是如何,引不起太高的购买欲望。知道了这些情况,我特特的叫人赶制了这些东西,看,这个叫连身的衣架,上边跟下边用软绳接起来,上边的挂衬衣与外衫,下边的挂裙子,今天咱店子的衣裳就全都挂起来卖,你看边那一格一格、一层一层的,就都是预留的挂衣裳的。” “说到这个模特,就是仿真人的样子,店的衣裳,选不同的款式种类,穿在模特的身上,那些个来买衣裳的夫人小姐,一看到模特,就知道穿在自个儿身上是个怎样的效果,咱这里搭配好了,穿出店里衣裳的最佳效果,自然顾客买的兴趣大增,店里的生意就会好起来了。” 景琛一面听着,一面拧着眉思考,“我听锦子说了,你请了方大娘的媳妇和她娘家妹子帮着做衣裳?可都谈好了?虽然方大娘是咱家里的老人了,可她是从前跟着娘亲的,你我平日间唯恐尊重不及,可别亲戚里道的,弄出什么嫌隙来。” 我点了点头,道:“哥哥说的,我自是知道,哥哥放心,一应我都安排好了,给的价格不说别的,怕这天昊城里再没有高过去的,我也担心以后弄出什么事情来让大娘为难,在与她们都商谈妥当之后,一应的条款都拟了文书,各自按了手印,各人手里留有备案,再妥当不过了。” 景琛听了我的话,微微笑着,继续在铺子里各处擦看,见方掌柜立在一旁,对他笑笑,转过头问我,“既是另开新店,这店里的掌柜哪个来担当?” 我示意虎子过来,跟景琛介绍道:“哥哥,这个是虎子,王七叔的大儿子,我准备让方掌柜先带一带他,我从旁协助,若是我所料不错,不出三两个月,虎子就能担起这店里的掌柜了。” 景琛听了我这话,拿眼睛上下打量着虎子,皱眉不语,虎子站直了身子,揖了一礼,“小的王虎,见过大少爷,承蒙小少爷信得过,王虎必定尽心尽力,虽不敢说有什么成就,但凡小少爷交待下来的事情,小的必定以满腹的心司办妥了。” 景琛竟没有答他,只拿了眼看我,“后边是个怎样的情况?领我去看看。” 我点头,看了虎子一眼,以示鼓励,随着景琛绕过柜台后的绣屏,往后院走去。 后院的格局跟隔壁一样,只原本作为库房的房间,被我打通了,连着后面的厢房,隔了三间,做成版房、绣房、成衣间,按照我与方氏姐妹的约定,她们可在家赶活,若是愿意,也可在铺子后边住下,东边的两间厢房,我给她们也都收拾好了,带了衣物之类就可以住下。姐妹俩商量,现在店铺新开,尚且不知道生意如何,待天气暖和些,若是店里的生意真的好起来,她们就搬了店里来住,我应下了。 正对着铺面的两间,与隔壁的绮铭居一样,一间作了我的书房兼账房,留了一间作平日间暂歇息的房间。 我引着景琛往书房里去,梅书正在里面打扫,书房按照我的习惯,将书案放在了临窗底下,一应我惯用的炭笔纸张之类,也都摆好了,另外我让玲儿将厚实光滑的宣纸裁了大小一样的百余张,上面是我日以继夜,绞尽脑汁画下的各式衣裙的样式,装订了厚厚的一本,出入都让玲儿小心看好,这可是我这成衣铺子的立店之本了。 见我们进来,梅书放下手里的笤帚,行了礼,“少爷,小姐,往里间坐吧,外边灰尘大。” 我点了点头,拉了景琛放里间去,里间挂了几件样衣,是这几日里我与方大嫂子等众人一起制下的,用的布是绮铭居的水绸,轻软、飘逸,过了年,天气就看着暖起来了,人们渐渐的也要脱去厚厚的冬衣,是以,我的第一季主打以春装为主,色调均是嫩黄、新绿、浅藕合色等色系,共有十二个系列,每个系列制了一件样衣,然后让方嫂子、方敏、方茹、小敏、玲儿和梅书再每个系列制下六件衣裳,作为第一期的产品推出。 058 装修进行时 一切按照计划在线阅读 058 装修进行时 一切按照计划 058 装修进行时 一切按照计划 059 十二系列 新衣上市请人代言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59 十二系列 新衣上市请人代言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59 十二系列 新衣上市请人代言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59059十二系列新衣上市请人代言 景琛走到我命名为“化茧成蝶”的样衣前,拂了拂,轻柔的质地慢慢的从指间滑过,恍若无物,点了点头,转身问我: “你做事自是妥当的,是以,锦子告诉我,说你要新开一间成衣店的时候,我并未拦你,哪怕是不赚钱,单给妹妹玩儿解闷,也没啥大不了的,只是,你这店里的掌柜,只一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看着不成事吧。” 我在纱橱里坐下,拿了个毛毯搭在腿上,这房间现在并未住人,是以炉子炭火之类的还未备上,里间凉,坐下来竟有些冷。梅书端了茶水进来,“少爷,这是小姐前几天在个南越国的铺子里淘的茶面,小姐喝着说不错,奴婢偷了点,兑了茶,少爷尝尝看吧。” 我佯装有些怒意,“人是好人,偏给你们这些人说差了,难道我是个小气的,一点儿茶面也舍不得给哥哥尝了,单要你偷着兑给他喝?” 梅书笑着说:“平日里小姐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一日间总要问几次这个茶面,反正梅书是得了个管家的号,索的干脆些,也不白担了个罪。” 一面说笑,一面退出去,继续打扫。 我拉了景琛,一同在纱橱里坐了,示意他尝了这茶,方才开口道: “哥哥的担心,我自是考虑过,不光是年纪,那虎子从未做过买卖,于经营上并无半点经验,一切都是从头开始。但是,决定用虎子,晴儿自是有自己的考量,我这店铺新开了,来来去去的都是些女人,从外头找人来,一则是不放心,二则用着也不惯,此其一,” 喝了口茶,含在口里细细的抿了,待尝到回甘,我放下手里的茶碗,继续道:“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哥哥现在看到的,我这店里的成衣,自是与别家不同,里边是我的心血,不说别的,就光我这创意,哥哥也是从别处没见过的吧?毫不夸大的说,只我这衣裳一挂出去,生意就会上门,所以,我并不需要一个经验多么老道的掌柜,我缺的忠诚,不管我这店里的绣娘、伙计,哪怕是打扫的做饭的,最紧要的都是忠诚,在我的衣裳未上市之前,任何的信息都不能透出去。这一点,是虎子可以做到的,且,他手里还有些功夫,将来若是方氏姐妹来这院子住,须得有个人守护安全。” “除了这些,哥哥,晴儿承认,王七他老婆的死,虽不是我杀,但毕竟人家是为了保护我,才遭的横祸,如今留得两个孩儿,虽我也可以月月的给他们送钱去,保他们生活无忧。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让虎子来店里学习经营,一则我这里有个忠诚可靠的人,二则他也学了经营,有个安身立命的事业,岂不两全其美?” 景琛点了点头,道:“既是你已深思过,我也没什么要说的,妹妹,自遭了这一次,你变了许多,为人行事自有自己的一套,哥哥也放心不少。” 我心里的些发虚,端了茶碗掩饰,“哥哥觉得我变了吗?哪里变了?” 景琛抬眼望着我,“具体的也说不上来,只觉得自强了许多,从前那个我见犹怜的晴儿,被二夫人如此的一闹,竟不见了,如今在我面前的晴儿,是个光彩照人、有识有谋的晴儿。” “那哥哥觉得晴儿这样的变化好不好?”我追问道。 景琛笑晏晏的望着我,“自是好的,有时间我都恍惚,譬如此刻,我总觉得像是母亲坐在我对面,侃侃而谈,关于将来,像一切都在自己手中,一举手一投足,总有股子让人信服的力量。我相信,你一定能将这铺子经营好的,就好像娘亲一样,记忆中,没有什么事是娘亲办不成的。对了,铺子准备几时开张?” 我放下手里的茶碗,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停留,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会有更多的人觉得我会跟从前的李晴如有太多不一样的地方,但,好在,同我最亲近的几个人里,他们显然是感觉到了我的不同,但这个不同却是更往我那个美女娘亲的子上去,竟也都没有怀疑,这对我来说自是好事,现在的情况,只要景琛不觉得有疑,只要李大娘等这一批从前跟着娘亲的老人不觉得有疑,其他的人,随他怎么想,那都是浮云,可以忽略不计。 “前几天李大娘翻了黄历,过了正月,初二是个好日子,二月二,龙抬头,城里乡下的人都会出来赶集,人也多,适合咱们宣传,哥哥觉得怎样?” 景琛略略的想了想,“嗯,那就定在二月初二开张吧,眼下离开张还有五日,衣裳赶得及吗?” 我点点头,“衣裳没有问题,现在已成了大半,余下的十多件,也都是绣面还有些未完的,有两三日就够了,不然,我今日也不得空将梅书与玲儿带出来的,只是,还有一件,得麻烦了哥哥帮忙张罗一下。” 见景琛笑而不语,只眼神温暖的看着我,脸儿一红,好歹景琛也是大帅锅一枚,如此温暖的看我,还真让我有点飘了。静了静神,喝了口茶水,我接着道: “如哥哥所看到的,我这成衣铺子,并不经营普通的衣裳,面对的是高端的消费人群,简单的说,就是官家富商,有能力,有闲钱的人,像这一件“浣溪纱”,我初步定价约在二十两到三十两银子之间,具体的要看当时的情况,这不是普通的人消费的起的。所以,我想让哥哥请些官家富商的人在开业那天造势,在京城的富人中宣传个口啤出来,如何?” 景琛一时没有接话,只抚着下巴似在思考,我也不急,静静的坐在一旁等他,看见挂在架子的十二件样衣,偶尔有点细风进来,裙裾飘飘,如梦似幻,突然想起来,在开业那天,或许还真可人工的造些风影花香之类,更能添加衣裳的动感效果。 “晴儿,按说,一件衣裳二三十两银子也不贵,就是咱们家,虽不能大富,娘亲与你的衣裳,也都有超过这个数的,更别提二夫人,她一年间花在衣裳上的银钱都够普通人家生活好几年了,也许,真的如你所说,世间最好赚的就是女人的钱。” “开业那天,我可以将同门同科的好友俱都发帖子请来,他们现在大多在京城各府各衙门供职,家中也都还殷实,但,你也知道,哥哥的朋友,多数是些个男人,妹妹的衣裳都是女人家的,这个如何是好?”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白了景琛一眼,“哥哥一向是大智慧的人,如何这等小事上反倒迷糊了?男人怎么了?哥哥不能在帖子上写明,请他们带着红颜知已或是姐姐妹妹等人同来吗?且,我们做的是女人的衣裳,可没有说不能卖给男人,男人也可以买回去送人呀。” 说起送人,我突然想起来,在现代时,每有大的品牌店铺开业时,总会请了些知名的明星代言,这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人们都有个攀比的心思,看着往日自己可望不可及的明星或是富家女穿着哪款衣裳赏心悦目,哪怕是自己并不能穿出那么好的效果,也一定有跟风消费的,那么,我要怎么做呢? “说起来,哥哥说的也是,尽皆是些男人过来,也不甚好,还是得有些女人过来现场捧场才好。嗯,哥哥可认识京城的名媛淑女?不认识也没关系,或者说,哥哥的朋友里,有没有认识这些个名媛淑女的?” 景琛略想了一下,道:“我倒真没认识什么有名望的女子,不过,上次妹妹见过的蒋恩祈,他家里的小妹妹倒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吟诗作对很是不错,在京城的上流名士中很是有名。” 我拍手笑道,“如此是最好不过了,哥哥下帖时,请一定让蒋恩祈带了他的妹妹过来,嗯,我想想啊,既是有名的才女,我可以将这个‘空谷幽兰’系列的衣裳送与一件给她,只一样,请她当天穿着此衣前来,可好?” 景琛摇摇头,“请她过来倒是没什么问题,反正恩祈兄也常带着妹妹出来走动,我亦是见过的,不过是来咱家店里逛逛,想来她应该是乐意的。只是如今天气乍暖还寒,远未至穿这等软绸的时候,让她穿着咱们的衣裳过来,岂不冻坏了,这不太好吧。” 也是,按照季节来看,京城的春天一般就是二月里,早春天寒,到能穿这衣裳的时节,怕也是三月里了。这个怎么办?若是不能穿了咱的衣裳亮相,我请她过来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对了,哥哥,这离开业还有五六天的样子,哥哥能不能将我常日里用的那个无烟的银炭再买些回来?等到了开业那天,咱们在店里多放几个炉子,炉火烧得旺旺的,加上人多,这样室内的温度就会升起来,跟春天的也没差了,到时候可让蒋恩祈的妹妹将咱的衣裳穿在里边,外边加了夹衣或是披风,到了店里再脱下,不就可以了?” 059 十二系列 新衣上市请人代言在线阅读 059 十二系列 新衣上市请人代言 059 十二系列 新衣上市请人代言 060 府中认亲 一见如故认作姨娘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60 府中认亲 一见如故认作姨娘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60 府中认亲 一见如故认作姨娘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60060府中认亲一见如故认作姨娘 景琛点了点头,“倒是个法子,可是一试,待我与恩祈商量一下吧。只是,就她一个也不成,是不是还要找其他的女子呢?” 我摆摆手,“不必了,这主角啊,不宜多,多了反而看不出效果,反正店里有模特,到时候每个模特儿身上都穿戴好一件,我到时候也会换上女装,店主人是哥哥,我嘛,就是做妹妹的到自家哥哥店里来玩儿,可使得?”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开业的场面事宜,左右春节时庄子上的舞狮装备还在,伙计们手上的活儿还未丢,就让他们再来舞上一场就是了,酒水自家铺子里就有,至于茶点,反正来者意不在此,不拘去哪个糕点铺里买些回来就是了。 我拟定了店铺的名字就叫“一念”,景琛去找人题字写匾,我去外头跟装潢师傅们交待些细节的问题,又跟方掌柜谈了谈开业那天的一应人事,见天色已晚,就带了玲儿和梅书一同回府。 回晴如小筑换了身衣裳,我让玲儿将才路上买的小糕点拿茶盘盛了,往二夫人的汀淑院走动,却正好看到二夫人陪着两个眼生的妇人在抹骨牌,美如坐在她母亲身旁,帮她母亲拿着牌面,我放轻了步子走进来,碧琴见我进来,正欲行礼,我眼神制止了她,只站在一旁看几位夫人抹牌。 正好一局终了,却是二夫人右手边的一位身材富态的夫人赢了,只催着众人给钱,美如放下手里的牌,拿了一大串递给那富态夫人身边的丫头,道:“喏,也不用找钱了,反正等下也都是要给过去的,倒不用拆线那样麻烦了,可好?” 二夫人笑着拧了美如的脸,“都说女生外向,可这也太不着事儿吧,难道,你干娘是娘,我这亲娘倒成了假的了?” 一时,众人皆笑,美如不依的站起来,正要分辩了,抬头,却见我站在门帘前边,惊喜的急步过来:“姐姐,几时来的?快进来坐,母亲正抹牌玩呢,又总说我故意打错张,现在姐姐来帮忙,母亲可没得说了吧?” 又回过头,斥了碧琴,“还不去倒茶来,杵在那里做什么,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倒叫大小姐站一旁等着?” 我忙拉了她,“好妹妹,不关碧琴的事,是我见母亲和两个夫人兴致正酣,不忍打扰,方不让她说的,你可是错怪了她。” 又歉意的对碧琴说:“好丫头,你二小姐原不知内里,斥了你,莫怪莫怪,玲儿,放下茶点,跟碧琴说话去吧。”玲儿应下,挽了碧琴的手,两人出去悄悄话了。 这边,我打开食盒,拿出里面的茶点,一一的摆在桌子边上的茶几上,对二夫人和两位客人道:“竟不知母亲这里有客人,本该早早的来侍奉,是晴如的不是了。” 二夫人笑着拉过我的手,跟对面的两位夫人介绍道:“陈夫人,江夫人,这是我的大女儿,唤作晴如。” 又转过头,指着那位富态的夫人道:“晴如,这位是陈夫人,京中最大的酒楼——揽月居,就是他们家的,陈夫人也是美如的干娘。” 我上前行了礼,那陈夫人只淡淡应了一下,态度却是不冷不热,我敛了敛心神,眼前这位陈夫人似是对我有股莫名的敌意,我不过第一次见她,谈不上喜欢与不喜欢,她这般态度,想来是因为二夫人与美如的缘故了。 不待我细想,二夫人又指着另一位稍显娇弱的夫人,道:“这位是江夫人,与我同是河间府人氏,幼时相识,长大后各自嫁人,再没了来往,直到去岁夏天,我去庄上消暑,江夫人亦同去消暑,这才见了面,大家又走动起来,京城里外驿来使的江执事,就是她家老爷了。” 我轻移莲步,款款走到江夫人面前,屈膝行礼,“晚辈李晴如,见过江夫人。” 相比于陈夫人的冷淡,江夫人倒是更为可亲些,礼未毕,江夫人忙忙的起身扶了我起来:“哟,竟是个如此标致的人物,李夫人,你倒是个有福的,两个女儿,美如娇俏,晴如殊容,都是神仙似的人物。” 又脱了手上的一个翠玉镯子,歉意的道:“初次见面,我也未曾备下见面礼,这个镯子本是我未嫁时娘家姆妈给我的,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儿,你留着赏丫头们玩吧。” 我大惊,忙推辞了,“夫人,这如何使得,既是外祖母留给您的物件,且不说价值如何,单这份意义就远不同了,晴如不能要您如此贵重的礼,使不得。” 江夫人却不由分说的将镯子套在我的手腕上,道:“有什么使不得的,当初我姆妈给我时,亦说让我将来传了女儿的,可恨我竟一连生了三个小子,命里怕是没有女儿了,你既然叫着一声外祖母,就当是传给你了吧,看看,这翠绿的颜色,多衬你,在我腕了戴了快二十年,都没这么鲜活过,看来,不光是人择东西,这东西这择人咧。” 我无法,拿了眼望着二夫人,还待说什么,二夫人笑道:“既是江夫人赏了你,你就收下吧,好好的保管,方不负江夫人的一片心意。” 又转过头,对江夫人打趣:“来往了这许多次,也没见你褪下这手上的镯子,可见,我这大女儿是得了你的眼缘了,你可不是安着心又要收走我一个女儿吧?才叫陈夫人收走了美如的心,我这两个女儿都是给别人养的了。” 不想江夫人连连摆手,“李夫人,你可别这么说,我要是存了那个心,还能叫你看着,像你说的一样,晴如这丫头,跟我真的有眼缘,我一看着她就喜欢,就恨不得将自己的好东西都给了她去。却并不存认她作干女儿的心,心里似乎总觉着跟她的缘份不像是母女,倒有些旁的。” “晴如,若你愿意,叫我一声徐姨吧,我娘家姓徐,幼时与你母亲亦是姐妹相称,可不就是姨娘的情份了。” 我站直身子,扶江夫人在椅子上坐了,又走到她面前,双膝跪了,俯首拜下去,行跪拜大礼,直起身来,脆生生的唤了声:“徐姨。” 徐姨忙忙的起身,走上前来扶了我,“乖,乖孩子。”一面又拉了我的手,让我坐在她身边。 二夫人笑道:“这认亲可完了?你俩个倒好,一个认了美如作干女儿,一个认了晴如作姨侄女儿,倒像是专门上我们家来认亲了,这牌还抹不抹了?” 美如拈了块糕点,递到陈夫人嘴里,笑道:“做什么不抹了?抹,我干娘手气正旺呢,指不定今天就又得了一间店子去了。” 陈夫人就了美如的手吃下糕点,又饮了一口茶,放下茶碗,拿指尖点了美如致的鼻子,笑道:“你这丫头,你这是在帮我呢,还是在促狭我呢?不过赢了你娘的几个大钱,我就能得间店子了?不抹了,如今天色黑得早,不过申时尾,看着竟像快入夜的景象,散了,早些回吧?江夫人,你说呢?” 徐姨抚着我的头,道:“嗯,散了吧,今儿认了侄女儿,本该要请大家伙儿一起热闹热闹,却仓促,这样吧,明日我准备准备,后日,还是咱们这些人,都往我家玩去,怎样?我那里还有刚糟好的鸭信,晴如,你母亲是知道我糟的鸭信,这京城里,我敢说没几家能兴过去,后日来家尝尝。” 二夫人起了身,“这话怎么说的,原本要留了你们用饭,我通知了厨房都预备下了,单等给话就起锅灶,你们倒是摞腿走了,我这里余下这么些东西可怎么使?” 陈夫人站在屏风前,美如正在帮陈夫人系披风,将那金丝绸带在领口处轻轻挽了个结,又理了理有些皱了衣裳,一切俱妥当了之后,方拿了丫头递过来的手炉放在陈夫人手里,又搀着陈夫人的胳膊,静静的站在一旁。 陈夫人道:“李夫人,咱们姐仨之间,就不用讲那些客套了,用饭不用饭的,本随个心,今儿个实在晚了些,好在后日即是要见面的,到时候在一起用饭,好好述了,今儿就算了吧。你那些东西,也坏不了,留作明天,或是赏了家下人,都无妨。” 这边,徐姨正拉了我的手,细细的叮咛着,“晴如,后日可一定跟着你母亲来徐姨家里,徐姨备下好吃好玩的等着你们啊。” 我点头应下,也扶了徐姨起身,示意站在一旁等候的丫头,“去找你碧琴姐姐,将我母亲的头油篦子拿了来,姨娘的发饰有些松了,我紧紧。” 我轻轻的将徐姨鬓边有些散下来的头发握住,抹了头油,细细的挽在发髻里,用钗子固定了,又接过丫头递过来的披风与她系好。 “这就走了,李夫人,后日来家再聚。”说着,迈步出去。 我与美如随二夫人一起送至大门外,直接两位夫人分别的登了车,才折转进府。 这一日,也终于没让二夫人院里的食料浪费了,到了晚间,我拉了景琛一起往二夫人房里用饭,原本景琛并不太乐意,他总共一旬里也就这么一天的休息,虽然也想尽力与二夫人修缮关系,以免给我带来些折难,于他自己,却并不愿经常的看见二夫人,却经不过我的软磨硬泡,还是随我来了汀淑院。 在等待饭好的时间里,一家人坐在小偏厅里说话,见景琛实在是无甚话说,美如一见到景琛,照例的就紧张了,一时偏厅里的气氛竟有些怪怪的,我笑了笑,示意玲儿将我带过来的包袱打开了, “玲儿,梅书,你俩过来,将这两件衣裳分别的呈给二夫人和二小姐。” 作者有话说:今儿是七夕,看完了芝麻的文章,大家都出去约会吧,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首 060 府中认亲 一见如故认作姨娘在线阅读 060 府中认亲 一见如故认作姨娘 060 府中认亲 一见如故认作姨娘 061 有心赠衣 盛宴蔷薇向阳花开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61 有心赠衣 盛宴蔷薇向阳花开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61 有心赠衣 盛宴蔷薇向阳花开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61061有心赠衣盛宴蔷薇向阳花开 两人托着衣裳,玲儿走向二夫人,梅书走向美如,我站起身,也走到玲儿身边,拎着玲儿手里的衣裳的领子,抖落开来,一时,有如漫天的蔷薇散落开来,淡蓝的底色,缀以粉中透白的大小蔷薇,或半开,或张合,或隐在风中,或傲立枝头,竟有似有几百朵,从腰间细细的撒落,又总以银丝线挽在裙底,意犹未尽。 刹那,满屋子的人都惊呆了,美如走上前来,喃喃道:“好美,我从没见过这样漂亮的衣裳,竟似仙女织就,凡人岂能拥有?” 二夫人也是一脸的惊奇,“见了这衣裳,好似从前穿的都是麻衣褛衫了,这,这竟是给我的吗?” 我点点头,道:“是的,母亲,这一件‘盛宴蔷薇’,寓意繁华似锦,就是给您的。” 将衣裳放到二夫人手中,又回过头,牵了美如的手,走到梅书身边,同样的双手拎了衣裳的领子,道:“妹妹,这一件‘向阳花开’,就是妹妹你的,上边金黄色的葵花,全是姐姐我亲手绘的哟。” 美如一手托着衣裳,另一只手轻轻的着衣裳柔软的质地,眼里迸出惊喜的光芒,“姐姐,这衣裳,真的是给我的吗?” 我点点头,“当然,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看,纯白的衣裙,是象征妹妹纯洁无瑕的子,金黄的葵花,就是代表的娇俏与无比活力,给人以温暖的感觉,正合了妹妹的娇憨可爱呀。” 美如捧着衣裳,双眼亮晶晶的望着我,“谢谢姐姐。”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自家姐妹,这么客气做什么。” “晴如,这两件衣裳,可真是堪称绝品了,你是从哪里淘换了来的?竟有人能割爱?”二夫人轻轻的摩娑着手里的软罗,脸上腓红,“我已是好久没有穿这么鲜活的衣裳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衬得起这样的颜色。” 我笑笑,“母亲正是好时候,正是要穿这样的好衣裳才是呢。这件衣裳色调淡雅,花色虽是缤纷,蔷薇却一向是各类的女人们都钟意的,母亲穿来是正好。” “至于衣裳是从哪里淘换的?母亲却猜错了,这衣裳咱们自家店里的。”我看了景琛一眼,道:“哥哥今儿来母亲这里,也是要顺便告诉母亲,哥哥新开了间成衣铺子,就在咱家绮铭居隔壁,做衣裳的料子也是咱家绮铭居里的,只是,晴如想了些法子,或是刺绣,或是手绘,或是结络,或是镶边,弄了些别人家没有尝试过的花样,就成了眼前您和美如手里的这件衣裳了。” 二夫人听了这话,更是惊讶,只拿了眼望着景琛,景琛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是的,母亲,儿子在玄武大街又开了间成衣铺子,这几天正在装潢中,各项准备事宜都在进行中,儿子平日也是忙着王府的事,无暇的时候,请了几个朋友帮忙看着,只是衣裳的制作都是晴如监管着,算是我兄妹俩合作的吧。” 我一面听着,心里边暗乐,看来景琛也不笨嘛,闻弦歌而知雅意,我只开了个头,他就知道后面要怎样接话了。说起来,也不是我故意的不让二夫人知道这家铺子是我开的,只是我既有心要与二夫缓和关系,终不好太过强硬了,况且,我才在不久前方建议大哥将各人的铺子分开了,各自经营,各自盈亏,马上就又新开了间铺子,若是生意普通还罢了,要是生意真的如我所愿的红火起来,岂不让人觉得我是要撇开了众人自己发财了?嘿嘿,虽然,我原本就有这个意思在里面,却不好做得太明显了不是? 而景琛就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了,景琛已接管了铺子两年左右,因为收入一般,只守成而已,二夫人已多次隐晦的表达了要自己接管的意思,虽她也可以认作是景琛从前故意藏拙,但因那里亦有我与景逸的铺子在其中,景琛或许会拿了自己的铺子斗气,却绝不会将我与景逸连累其中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景琛口里的“朋友”了。景琛的朋友,虽不尽是富贵甲胄,江湖豪杰却是不少,二夫人就是再借她几个胆,也不敢随便怀疑了,这也是二夫人与美如都十分忌着景琛的一个原因。 “新铺子定于二月初二那天开业,虽不正当的休息,我亦会向王爷告了假,我在京中的许多的朋友到时候也会亲去贺喜,若是母亲与二妹妹有空,也请过去坐坐。”景琛向二夫人发出邀请,语气却是淡淡。 我接口道:“美如妹妹,我听哥哥说,到时候亦会有许多的名媛淑女会去捧场,你和我也一起去看看呗,反正在家待着也无事,倒不如出去认识一些新朋友呢。” 正说着话,二夫人身边的张妈妈进厅来,“夫人,晚饭已摆好了,请各位主子移驾饭厅吧。” 二夫人点点头,吩咐青茗将衣裳收好了,美如亦捧了衣裳给青茗,“你帮我一起收着吧,反正天冷,一时还穿不上,放我屋里,纨秋几个素没你稳定,倘或弄坏了,岂不辜负了姐姐的一片美意。” 青茗自收了衣裳往二夫人房里去。这边,二夫人在前,景琛随后,我与美如挽了手,跟在景琛的后面,一起进了饭厅,各自在自个儿的位置上坐了,寂然用饭。不提。 送我回晴如小筑的路上,我跟景琛提了江夫人赠礼的事情,并褪下了手腕上的镯子放在景琛的手里,道:“后来我留心看了看,竟好像是上好的翠玉,心里越发不安,无缘无故的,收了人家这样的好东西。” 景琛将手里的翠玉镯子照灯下看了,说:“料也无妨,那驿馆的江执事,我虽不识得他,但也素闻他是个正直的,驿馆里管的外国来使,与王府亦无涉。况且,你与那江夫人,不过是闺阁里的游戏,无关政事,不要紧。” 想了想,又道:“若说不安,妹妹自可也回了礼,她既然送你这个,你叫丫头挑了个等值的首饰玩物之类,或者再添了些东西送去,岂不两全?” 梅书走上前来,笑言,“小姐的首饰挂件之类的从前都是我收着,明儿我往楼上去寻寻,管叫小姐平了这个礼。” 说话间,已到了晴如小筑门口,我止了步,“哥哥,就送到这里吧,夜深露重,哥哥明儿还要早起去王府,早点回去休息吧。” 景琛点了点头,“嗯,我先回去了,这几天,我把锦子留在府里,你外出办事还是如今儿一样,换身衣裳,将锦子带在身边,一切以安全为首,若有那解决不了的事,叫人往王府里去寻我,万不可莽撞。” 我娇嗔了句,“我已行在前,倒要你现在来说嘴了,难道我是个不知事儿的?去吧去吧,快点回去休息,罗罗嗦嗦的,像个老头子。” 梅书与玲儿“扑哧”一声笑出来,景琛无奈的摇摇头,一步三叹的往明辉院里去,我站在门口,望着景琛和梅书渐远的背影,直到他们拐上旁边的花径,再也看不到,方叹了口气,和玲儿一起进了院子。 到第三日,我早早的就起来,坐在妆台前,让玲儿细细的帮我梳妆,今天要往江府里去,一应事宜,都要不要失礼了才好。 别看景琛说得淡然,驿馆的执事这类官职,平常虽与我无甚利害关系,但,能在这京城里为官的,又有几个是简单的? 虽然那天初见时,江夫人对我很时亲切,但不要忘了,陈夫人可是透些敌意的,说明陈夫人是很明白我们府里的事情的,看陈夫人的态度,想是还不知道我最近里已想法子与二夫人和好了,或者说,她明知道我们已关系缓各,依然给我来了个下马威,这里面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这江夫人,既然与陈夫人一同来府里做客,又在内室里嬉戏,与二夫人之间有感情自是没得说,没道理陈夫人知道的事,她反倒不知道了。 如此说来,这个江夫人,要么如她所说,是真的喜欢我,要么是城府极深,虽知道这其间的曲折,却依然要与我修好。此前我并无一点声名在外,想来也不会是要图我什么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是知道景琛在王府任职,为景琛而来? 眼下事情未明,我也不愿以坏的可能揣度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全了这个礼,不管江夫人是因为什么,礼数总不会错的。 玲儿亦知了我今天的慎重,细细的挑了件与宴的衣裳给我穿上,藕合色的上衣,用白色夹着灰线暗绣着飞舞的彩蝶,袖子自上肩处渐渐收窄,到袖口处已略成箭袖的感觉,方嫂子做这件衣裳的时候,特别在袖口的地方滚了几道青藤,看着既是爽利,又区别于男人的箭袖那边硬朗,多了分刚柔并济的感觉。 裙子选了件梅红的百褶裙,银灰的亮线隐隐勾出一只欲飞的百灵鸟,裙子随着步子轻轻晃动,那百灵鸟儿就像活了一样,说不出的灵动。 作者有话说:刚从幼儿园报名回来,更新晚了,各位亲亲午休之后神饱满,正好欣赏文文~~ 061 有心赠衣 盛宴蔷薇向阳花开在线阅读 061 有心赠衣 盛宴蔷薇向阳花开 061 有心赠衣 盛宴蔷薇向阳花开 062 出访江府 事无巨细悉心叮嘱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62 出访江府 事无巨细悉心叮嘱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62 出访江府 事无巨细悉心叮嘱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62062出访江府事无巨细悉心叮嘱 为了跟衣裳配套,玲儿特特的给我梳了个飞燕髻,用的也是百灵鸟的钗头,因飞燕髻多是将额上的发俱都挽上去,为避免显得空荡,玲儿又在鬓角贴了梅红的花钿,戴了个繁星图样的抹额,于额中间垂下三颗泪滴型的珍珠。 “小姐,穿哪件披风呢?”玲儿放下手里的眉笔,满意的看了看新画的烟眉,问道。 我想了想,道:“披风倒不是很好紧,反正到了屋里就是要脱下的,那件宝蓝色就不错。” 玲儿点了点头,将披风拿出来,搁在榻上,走时好直接带走。 我站起身,往镜子里细细照了一番,并无不妥,满意的点点头, “玲儿,昨天选好的那个和田玉坠放在哪儿了?拿锦盒装好了吗?” 玲儿转身往书房里去,拿了个银色的漆盒出来,手里还托着另一个礼盒,“可不就在这里了吗?一并连小姐要送给江夫人的衣裳,都包好了。” 我点点头,接过漆盒,打开看了,里边躺着我昨日挑的那个玉坠,玉质是上好的和田玉,雕刻成一朵盛开的芙蓉,那花蕊上,竟歇了个小小的玉蜂,翅膀扇动,似是正在采蜜,花辨上还有几颗晶莹的露珠,很逼真。原本梅书选的是颗红色的珊瑚树,那是有一年里爹爹去南越国的时候带回来的,阖府里,像这么大的一株,也就是爹爹宠爱我,赏了我,别处都是没有的。我却觉得送珊瑚不算最好,固然这是个稀罕的,但,也不想想,那江夫人的老爷可是管着驿馆,见多了这些个他国异乡的物件儿,也就不稀罕了。江夫人送我玉,我也还以玉,虽价值上无从比对,礼节上却错不了。故,好一番翻捡之后,我选了这个和田玉的芙蓉面作为回礼。 小敏端了早膳进来,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让玲儿将小红叫上来,自己坐到桌边用膳,看着小敏红扑扑的小脸蛋,我问道:“小敏,昨儿又忙活了一天?你共得了几件衣裳?” 小敏一听,脸上更红了,语气却是雀跃,“自头日起,小敏已完成了两件,手上的第三件,也只差几处藤萝,想来不过两日就可完成的。” 我点点头,打趣道:“哟,不错呢,看来不日小敏即可出师,三件衣裳,那就可得一两半银子了,比在我这院里做事的月俸要高些了,怕是就要搬出我这院子吧?” 小敏急了,“小姐,小姐怎么说这样的话,小敏怎么会搬完咱这院子呢?小敏既是来了,那就是要一辈子都跟着小姐的,跟洪姐姐(方嫂子的娘家姓洪)她们学做衣裳,不过是闲里找个活儿个,小敏不要小姐的工钱,若是小姐不喜欢,小敏以后不做就是了,小敏……” 我看小敏急得这个样子,忙安慰她,“我不过是玩笑几句,怎么就急成这个样子了,看,头上都冒出汗来了,还不快擦擦。” 掏了帕子递给她,又叹了口气,道:“小敏,虽是玩笑话,小姐我也是作得真的,你在我这里做事,不过每月里二两银子的俸钱,虽平日里我有心贴补你们一些,奈何府中人多,我也不好特特的偏爱你们,乱了二夫人定下的规矩,说不定更给你们添些麻烦了。” “如今,你手里的活儿越发的细致了,做的衣裳我看着就喜欢,连那方嫂子的两个妹子,我都能许了她们一件成衣五十个大钱的工钱,难道于你们份上,我反倒就小气了?说你搬出咱们的院子,也并不是要赶你出去,或是说你手头有钱了自要搬出咱们院子的话,我的意思是,我这里侍候的人,并不要多么的明强干,横竖端茶倒水,哪个人都会的,你既手上有活儿,就帮了我把成衣铺子撑起来,一样也是帮我,又可自个儿存下些贴身钱,不比现在强些?” 小丫头红着眼,抹了把泪,哽咽着,“小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姐了,小敏知道小姐都是为小敏好,可是,小敏也不出这院子,小敏还是要侍候在小姐身边,闲下来的时候,小敏还是可以帮小姐做衣裳,这样子,就可以两头都不耽误了。” “好,好好,不出去,咱不出去,小姐我也舍不得小敏啊,叫小敏出去了,小姐我上哪再去找这么贴心的丫头呢。”我忙不迭的拿了帕子帮她擦眼泪,叹了口气,“本是一番好意,却惹得你哭鼻子,罢了,快别哭了罢,当心哭皴了脸。” 小丫头听了我这话,方破涕为笑,我笑骂了句,“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像个什么样儿,去吧,后边才我梳洗衣的热水还剩了些,去洗把脸吧。” 小敏听了,不好意思的扭了身子,往后头去,这边玲儿带着小红上来,我示意玲儿坐在我身边一起用膳,玲儿想了想,往日里也是有的,也就没推辞,一起往我身边坐了。 小红行了礼,只在一旁垂头站着,我问道: “小红,昨天我带回来的糕点,你和你舅妈都尝过了吗?觉得怎么样?若是还行,我过几日再给你们带些回来。” 小红是李大娘小姑子的女儿,李大娘的小姑子嫁了外庄上跑船的刘春来,她还有个弟弟,原本一家人也是和和美美,却不想那刘春来却是个没福的,五年前,跟着大当家的往淮北跑船,不想海上突然来风,那刘春来竟再也没有回来了,李大娘的小姑子无法,当时小红才七八岁,一个妇道人家,也没有办法养活两个孩子,只得带着孩子回了娘家投奔兄嫂,李大娘见她娘仨个可怜,无他话,迎了他们住进家里,又介绍小红来府里做事,一月一两银子的工钱,贴补她娘的用度。 见我问话,小红略略的抬了头,回道:“回小姐,昨儿个舅母说了,多谢小姐的记挂,桂皮酥很好,舅母一气儿吃了三块。” 我点点头,“既如此,哪天得空了,我再将那桂皮酥买些回来予你舅母尝尝。” “这几日,院子里各人都忙,不说你玲儿姐姐和梅书姐姐常是要跟着我出门的,就是陈正陈广他们,我也另有派了事情给他们,方大嫂子忙着做我的衣裳,这常留在院子里的,也就是你和小敏,小敏自是要在绣楼里看着的,除了绣楼里边,院子里的其他处儿我都交给你了,你可能行?” 小红抬了头,道:“多谢小姐信任,奴婢自是尽心的去看着院子里的事,倘或一时不能了,再请教了舅母或是方大娘,也是可以的。” 我放下手里的碗,小红机灵的去洗手架子上端了热水给我净手,待我放下袱子,又端了茶水与我漱口。 我赞许的看着她,“小红,你很是不错,好好的用心学了,将来有你的好处。现在,你去大少爷院子里,看大少爷去任上了没,若是大少爷已出府了,将你梅书姐姐和锦子叫了来,我有事情要吩咐他们。” 小红应下了,自退下往明辉院去,我这边看着玲儿用膳,脸色柔和, “玲儿,你有空了,多教教小敏小红,这屋子里的事慢慢的移交给她们,你自是我最倚重的人,若是成衣铺子成了,少不得有你忙的,到时候屋里的事情就不要你心了,你只专心帮我打理衣裳上的一应事宜。” 玲儿乖巧的点了点头,并无多话,只细细的喝着粥,偶尔抬头与我目光相撞,相视一笑,笑容温暖。 待梅书和锦子过来,梅书上楼来房里找我,“小姐有事吩咐?” 我点点头,“是有件事要交待于你,锦子呢?” 梅书道:“锦子在楼下堂屋里。” 这边玲儿已用完早膳,和小敏一起将桌上收拾干净了,净了手,拿起榻上的披风递给梅书,又自去提拎了要送给江夫人的礼盒,与我一同下楼。 边下楼,我边对梅书说了,“今儿我随二夫人往江府里去,你就不必跟着了,一会儿方嫂子同她两个妹妹就要过来了,你在这边守着,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快的结了,有些话,我不便说出口的,你也帮着我敲打敲打,圆满圆满,衣裳自是全都在要咱们院子里完成的,一水儿的边角碎样儿也不得带出去,咱的衣裳,要的是个出奇不意,若是咱的衣裳还没上市,外边倒满大街都是了,那咱还吃什么?虽洪家姐妹是方大娘的亲戚,应该是信得过的,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跟她们透个话,眼看着天就暖起来了,等我忙完铺子开业的事情后,就将咱们玄武大街上的那处房屋收拾出来,叫她们姐妹搬进去住,我会挑几个妥当些的人守在那边,让她们不必担心,顺便也问问她们,还有没有什么相熟的姐妹,只要手里的活儿好,靠得住,工钱咱们一分都不会少。” 到了楼下,我在堂前坐了,锦子行了礼,我直言道: “锦子,你往明辉院,挑几个手脚麻利些的小厮,每日早起往铺子里去守着,这几日会有些忙,我往各处订下的东西陆陆续续的都会送到铺子里去,点收的事情,我就一应都交给你了,除了数目要清点清楚,还要注意下货品对不对。还有件事,你注意一下来往的人物,我怕是有些有心人已瞧出了咱家铺子的苗头,打探的要注意些,搞破坏的也要防一防,我留在铺子里的王虎手上也是有些功夫的,这些话你也跟他透透,要特别小心了。” 您看完了?赶快看看作者推荐的作品:美文一篇,好东西与众人一起分享 062 出访江府 事无巨细悉心叮嘱在线阅读 062 出访江府 事无巨细悉心叮嘱 062 出访江府 事无巨细悉心叮嘱 063 玉带江邸 有女星儿其意薰然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63 玉带江邸 有女星儿其意薰然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63 玉带江邸 有女星儿其意薰然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63063玉带江邸有女星儿其意薰然 “这几日总归大家是要忙些的,等忙完了这阵子,我跟大少爷讲讲,让大少爷放你们假,也让你们都受用受用,你去跟大伙儿把这话传了,就说是我说的,去吧。” 锦子得了令,自去忙活。 这边,我站起身,梅书帮我系了披风,带了玲儿,往汀淑院里去。 未至门口,就看见美如正伸长了脖子往这边望,一见我过来,立刻蹦跳着迎了上来,“姐姐,你可过来,我原说要去晴如小筑接姐姐的,只是,母亲说姐姐可能还在妆扮,不让我去催了,所以,我只能在这里等着。” 我牵了美如的手,一惊:“手这么凉?怎么没捧个手炉?” 美如笑着抽了手,挽在我的胳膊上,“不妨事,我穿得多,身上暖哄哄的,倒要叫这凉风退一退,不然燥得很呢,走吧,母亲也都收拾好了,单等姐姐过来就出发了。” 我有些惊异,我虽有意的与美如修缮关系,也常常的送了些小挂件给她,跟她说说好听好玩的事情,偶尔也跟她一起往街上逛逛,但,美如的反应也太出乎我意料了,似是太过热络了些,不知道往日事情的,倒好像我们一直都是一对亲亲热热的好姐妹了。 想想也就释然了,分家产的时候,大头都与了她母亲这一边,这已足够表示出我的善意。美如虽平日里有些娇纵,却并无太大的心事,府里就只有我与她两个姐妹,她又惧怕景琛,铭儿太小,又时常不在家里,这个二小姐也是个孤独的,见我与她好,她自然就跟我亲近了。我在想,以前那个李晴如,之所以弄得自己满府里除了景琛再无其他亲近之人,怕也是跟她的子有关,也不能一味的就怪了旁人。 二夫人带了青茗,美如带着纨秋,再加上我和玲儿,赶车的是汀淑的护院刘一,队伍也算壮大了,一辆车竟略有些挤,原本二夫人欲要再驾一辆车去的,不想忠叔回话说,二夫人平日惯用的车有些松了,送到车行去紧固了,无法,一行人只得坐直了,微屈着腿,方勉强坐下了,好在江府并不远,与李府同在玉带桥,车子吱呀,不过十几分钟的样子就停下了,刘一在车窗外叫道:“夫人,二位小姐,江府到了。” 众人一一的下了车,早有江府的下人将车赶到后院,引着刘一去里间休息。 玲儿将手里的东西挽在臂膀上,空出两手帮我整理衣裳,一个轻柔的声音迎了过来,“李夫人,晴如,美如,你们来了,快,快请屋里坐。星儿,快接下客人手里的东西。” 我抬头一看,江夫人穿了身宝蓝的襦袄,笑着走出门来,身后还跟了位二十多岁的女子,那身材高挑,鸭蛋脸庞,面上带笑,一看就是个开朗的。我留心看去,似是没有垂发,联想到江夫人说她没有女儿,想应该是江夫人的媳妇儿了。 江夫人笑着,在二夫人面前站定了,问着路上暖冷,那女子快走两步,接了玲儿手里的东西,又朝我笑道:“这个就是晴如妹妹了吧?果然是神仙似的人物,前日婆婆回来时可把妹妹一阵好赞,起先我还不服气,存了比比的心思,今儿个一见妹妹,快快收了那比较的心去,越发跟咱们就是泥里长的一样了。” 说得众人一阵哄笑,江夫人笑骂了句,“个促狭鬼,还不快领了客人进去,看人家的姑娘一个个大方知礼,也不怕人笑话了。” 又对我说:“好晴如,这是我大儿媳妇,也是个痴丫头,生得是牙尖嘴利,满府里没人说得过她的,你别恼,她也是见到你喜欢,才多嚼舌了几句。” 我听了这话,也以平辈女子间的礼见了,“大嫂子好。” 星儿忙忙的扶了我,“好好,外边冷,妹妹,咱们屋里说话去。”又向站在一旁的美如笑说:“美如妹妹,怎么还傻站着,快进屋里去啊,你又不是第一次来了,怎么,还等着我牵了你领着你进去啊。” 美如跺了跺脚,不依的拉了星儿的胳膊,“星儿嫂子偏心了,见了姐姐就忘了我,虽我不是第一次来,哪一次不是你忙忙的牵了我进去,偏生这一次,自个儿不亲近我,还拿话堵我,我要告诉江伯母去。” 星儿忙赔着不是:“好妹妹,快别告诉你江伯母去,不然我今儿晚上又有好果子吃了,于你也没什么好不是?你看,我一手牵着你姐姐,一手拎着东西,也空不出第三只手来呀,一会儿进屋里放下东西我就牵着你,去哪儿都带着你,今儿就不放手了,行不?” 一行人边笑着边往里间去,我看着星儿与大伙儿热络了样子,这也是个妙人了,身在这大宅院里做媳妇儿也是很不容易的吧,上有公婆,下有小叔,还有一屋子的婢女奴才,哪里一个不好就被人在背后嚼嘴子,能像她这样哄得婆婆开开心心,接待客人又亲切有礼,一听就不让人生分了,我来了古代这么久,也是头一次见着这么热情开朗的女子,真是难得了。 约了走了两三分钟,也不知拐了几道弯,过了几条廊子,我低着头,并不敢十分打量,只听得一旁星儿笑说:“到了,妹妹小心台阶。” 我方抬了头,一间红瓦白墙的院子立在眼前,已踏在台阶前,倒看不到左右的风景,只看到洞开的两扇大门,门里各式的盆栽修剪得整齐,葱葱郁郁,真不像是冬日里的光景,正厅前边还有两口大石缸,隔得远,看不清里面养着啥奇物。 前边江夫人与二夫人已经跨进门,星儿领着我和美如也跟了进去,却并不往正厅里去,只往左边拐了,穿过游廊,往东厢房里去。 早有两个梳着双髻的小丫头掀了门帘,一阵暖风扑面而来,我随着二夫人的脚进了屋子,想来屋子里应该燃了几个炉子,与外边温差很大,玲儿上前来帮我解了披风,星儿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身边的小丫环,自己上前去帮二夫人解披风。 江夫人过来拉着我的手,“晴如,跟我过来,就坐我边上,咱娘俩亲近亲近。” 我依言跟过去,暖阁里榻中间放了个杌子,上面隔着茶碗点心之内,星儿扶着二夫人坐在里边,江夫人拉着我的手坐在外边,旁边的小丫头摆了张春凳儿放在榻边上,请美如坐了。 “晴如,来了这里,就跟在家一样的,别拘着。你母亲与妹妹也是常来我们家的,她们就知道我们家跟别处不太一样,平日里没什么规矩,自在些好。有什么需要,跟徐姨讲,或者跟你星儿嫂子讲,一样的。”徐姨拉着我的手,轻轻的摩娑手背。 星儿呵呵的笑着,却不说话,二夫人拍了她一下,“星儿这丫头,可是犯了什么魔障了,你婆婆跟你妹妹说话,你倒是傻笑什么?” 星儿呶了呶嘴:“李夫人,您看,我婆婆跟得了个宝儿似的,哪还有我针的地方?您可是不知道,自前儿从贵府里回来,就一直夸个不停,说您府里的大小姐真是仙女儿一样,还被她老人家抢先认作侄女儿了,直叨叨的我们老爷受不了了,问丫头子要了棉花球塞在耳朵里边。” 一时满屋子的人都大笑起来,徐姨指着星儿笑骂:“越发的是没个大小了,倒编排上我了,可不是欠收拾了吗?” 星儿叹了口气,“看吧,没有晴如妹妹的时候,婆婆是喜欢我逗逗闷子,只有赏的,没有罚的,这刚认了个侄女儿,就没有我这媳妇儿了,都赶着要收拾我了。 众人刚歇了笑声又哄的一下炸开,美如笑得直捂着肚子哎哟,滚到她母亲怀里真叫揉揉,我却坐不住了,红着脸,站起来,“晴如竟不知这一出,这才刚来了,就惹得星儿嫂子失意,好在,晴如是带了东西来的,希望星儿嫂子收了东西,不要记恨晴如才好。” 一面说了,一面又吩咐玲儿将咱们带的东西提上来。原本我并不知道江夫人有星儿嫂子这么个儿媳妇,只带着给江夫人的礼物,倒并不曾预备着给星儿的,幸好听了景琛的话,准备了多一件的衣裳,只是,原本俱是要送给江夫人的,现在看来是要拆着两份分别送给江夫和和星儿了。 哈哈,星儿呀,你自是个嘴利的,却想不到姐也不是个吃素的吧,这才刚到了这么一会儿,就被你打趣了几次了?若不反击几句,倒不是显得姐这个现代才女木讷了? 我的话刚落了音,大家都是一阵的哄堂大笑,徐姨也抱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个猴儿,可遇着对头了吧,平日里没几个说着过她,倒让她张狂的,除了她老爷,见着谁都打趣几句,今儿个,我可就看见现世报了吧。” 绕星儿向来是个大方的,这会儿也不禁红了脸,“天天打鹰,今儿叫鹰啄了眼,不想婆婆这个侄女儿竟是个厉害的,今儿可叫我吃亏了。” 正好玲儿将东西已拿进来,站在我身边,我先开了装衣裳的那个盒子,将衣裳托在手里,道:“星儿嫂子,原是妹妹跟你玩笑,想着嫂子一人唱戏累不是,晴如也跟着凑笑几句。衣裳却是一早就带了来,希望嫂子喜欢。” 星儿闹了个大红脸,并不敢就伸手接了,道:“我这做嫂子的见面礼还没拿出来,倒先叫妹妹的东西拿出来了,这话怎么说的。” 我空了一只手,拉起星儿的手,将衣裳放在她手上,道:“说什么见面礼不见面礼的,妹妹不过做了几件衣裳玩儿,嫂子不嫌弃便是晴如的福气了。” 063 玉带江邸 有女星儿其意薰然在线阅读 063 玉带江邸 有女星儿其意薰然 063 玉带江邸 有女星儿其意薰然 064 江府人物 家中三子其二从军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64 江府人物 家中三子其二从军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64 江府人物 家中三子其二从军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64064江府人物家中三子其二从军 一边的二夫人开了口,“星儿,你就收下吧,你晴如妹妹做的这样衣裳你美如妹妹也得了一件,我瞧了,样子不错,不过是她孝敬你的心思,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礼。” 星儿听了这话,拿眼看了她婆婆,见她婆婆也颔首让她收下,方两手接了衣裳,正要收了衣裳进去,一旁美如站起来,笑着闹她, “星儿嫂子,将你这衣裳也给我瞧瞧呗,我姐姐做的衣裳都好漂亮,这一件,我也没见过的,倒叫我也开开眼呗。” 星儿有些为难,“这成个什么礼,客人都还在呢,咱先拆上礼了,没这个道理不是。” 二夫人道:“这有什么?咱们是常来往的,若是什么都讲个礼,倒不用来家了,各自只在自家守着得了。快打开吧,我也提着嗓子,等着看看衣裳呢。” 看着我鼓励的眼神,星儿也没有再搪辞,两手在衣领处一拎,杏白的衣裳徐徐展开,随着衣裳的展开,似着落了满地的粉色的百合,从衣裳的左前开始,一顺儿的百合呈螺旋型从右边伸向背后,又在左边从裙子下首绕出来,裙底边边上,用淡黄的绣线绣了几枝睡莲,随着动作轻摆,如轻风拂柳,诗情画意。 “星儿嫂子,这件衣裳叫做‘百合莲心’,晴如送了这件衣裳,祝你和大哥哥百年好合,夫妻连心。” 听得我开口,众人方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徐姨也下了榻,走到星儿面前,接过星儿的衣裳细细的看了,“这真是好衣裳啊,我留心看了,这上边的百合似乎并不是绣上去的?” 我点点头,“徐姨说得没错,这百合并不是绣的,是我拿染指甲的蔻丹,调了梅花的汁水,方得了这近似百合的颜色,再手绘上去的,不过,徐姨也不用担心,这画色我拿浆汁儿浆过的,就是水洗,也不会减了分毫,一样的鲜艳如新。” 美如接话道:“为何不用绣的呢?” 我拍了拍美如的手,“妹妹如何不知?你自己也是常拿了针线的,绣线虽轻,但若是绣的花多了,衣裳难免就重了,加上你的那一套,我都是只在裙裾处或绣色或镶珠,不过是为了加重裙子下摆的坠感,其它地方都用手绘的,要的就是弱柳扶风,羽化升空的飘逸感。” 二夫人道:“手绘我从前也是听过的,只是,大都因为浮色的困扰不得用,下水就没有了,你竟是如何让这颜色不褪去呢?” 呃?这个?我能告诉她们,这是化学反应丙烯的原理吗?虽然我能用现代的语言解释清楚,这对于学现代医学的我来说本是小菜一碟,可是,我如何能让这群古人听明白? “母亲,徐姨,这个说起来就有点复杂了,这么说吧,咱们家木材铺里不是有个老孙头吗?杨掌柜告诉我,老孙头原来就是做油漆的,二夫人也知道的,咱家房子用的漆原来都是他东家做的,只因他东家待人刻薄,他才从那里出来,到了咱家铺子里,我就是从他那里要了点东西,加到我常用画画的颜料里边,就成了这不褪色的颜料了。” 二夫人点了点头,“是了,是有这么个人,当初还是我听他说的可怜,一个大男人没日没夜的做事,手脚都叫油漆烧坏了,绕是这样拼命做活儿,还养不活一家老小,才让他来咱们铺子里做事。” 我松了口气,二夫人与徐姨并无多问,怕是心里猜测着,若是她们自己做出这等难得的颜料出来,自是不可随便的就与人知道的,人同此理,遂也没有过多的追究,又移了注意力,围过去看徐姨手里的那件衣裳了。 见玲儿手里还托着我给徐姨的礼,我接过盒子,走到众人面前,将盒子递给徐姨, “徐姨,前日受了您的翠玉镯子,晴如时时戴在腕上,就如同徐姨在身边一样亲近了。晴如想着,也得让徐姨能时时想着晴如才好,就挑了这个坠子来给徐姨佩戴,玉质糙,样式的也简单,希望徐姨不要介意,只想着是晴如时时的陪着您就好了。” 徐姨接过盒子,转头对二夫人道:“李夫人,你还常说你是个木讷的?我看你竟是在笑我了,你若还是个木的,怎能教出这样嘴利的女儿来?明明是想着法儿的回了我的礼,偏生不说是礼,只说是替了她陪着我,倒叫我拒绝不得了。” 一面说,一面开了盒子,“哟,真个是巧,这样子倒似是哪里见过?是了,年年春夏里,咱们院子里的芙蓉不就是这样子的吗?竟有如此功力的匠人,看,这露珠儿还在,分明就是早上的光景了。” 星儿也探着头,看了看盒子里面的玉坠,道:“好个晴如丫头,你这还是个糙简单的?分明就是在笑话我们这等没见过世面的了。” 二夫人笑着接了话,“你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这玉坠本是我们老爷从前行商的时候,从青海那边带回来的,玉上是好的和田玉,夏天用来压裙子自是最好不过,就是我们府里,阖府共也没几件。” 徐姨假意斥道:“你妹妹如此说话,不过因她是个有礼的,说的个谦和意思,倒叫你这么嚼头,还不快过来,将这玉坠儿与我戴上。” 旁边的丫头拿了丝线出来,我接了,快快的结了个中国结,留了个线头,星儿将玉坠递给我,我拿线头穿了,又在留出的地方打了个如意结,打好之后又交还星儿给徐姨带上,一屋子人俱是赞叹。 正说笑着,外面有仆从在窗下喊话,“夫人,少,才前边传话,远远的像是陈府的车过来了。” 星儿忙让丫头们将衣裳之类的收了,扶了她婆婆。 徐姨虚理了理头发,道:“李夫人,劳驾先在前等候,待我出去迎迎。” 二夫人回着:“应该应该,江夫人自去忙活,我与女儿们在此说说话就好。” 一旁的美如却道:“总在屋子里坐着有什么意思,母亲,我与江伯母一道去迎干娘,可好?” 二夫人皱了眉,“美如,我等皆是在此做客,不得太过随意。” 星儿见美如噘了嘴,忙笑说:“都是常来往的,这有什么,随意些倒好,既是美如妹妹中辞辛劳,帮着我们全礼,我们只有感激的,李夫人不必担心。” 见徐姨也在一旁点头,二夫人只得嘱咐了美如:“要听话,不要淘气,姑娘家的,稳重些,知道了?” 美如一面应着,一面跟着星儿她们出去了。 这里我与二夫人一道坐在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茶水,二夫人告诉我,江府里一共是三个儿子,大儿子瑞年,也就是星儿的相公,是西北军的一名校尉,如今正在军中,跟随镇远大将军戍守边关,常年不在家,少年夫妻相隔两地,江夫人很是心疼媳妇儿,所以,当是女儿一般疼养着,好在这星儿也是个开朗的,平日里与婆婆相处融洽,一家子上上下下也都喜欢她,听说西北现在太平,军中也有轮值,过了今年十月,到年底,瑞年也有三个月的假期,也好叫小夫妻团圆团圆了。 二儿子重年,同大儿子一般,也是从了军,不过是京城里的近卫军,说下了九门提督的小女儿为妻,去年八月定的亲,怕是今年里也要过门的。 头两个儿子都很出息,让江夫人很是骄傲,半点心儿都不用的,唯有个小儿子,唤作世年,小来因江老夫人的溺爱宠护,爹娘也并不敢十分的管教,竟纵得他放浪不羁,如今也是十六了,跟你一边大,既不从文,也不学武,整日间只与一帮酒朋友吃酒斗花,也不找个正经事儿做着,只听说他画儿画得不错,也常有人高价的购买,到底只是听说,当不得真。把你徐姨愁得跟个什么似的。 我只低了头听着,心里却自有自己的想法,徐姨这三个儿子,倒有两个儿子从了军,再加上老子,一家子里竟有三个人是吃皇粮的,按说,以徐姨的家境,她所交之人应该都是官家家眷,应该不会与二夫人或是陈夫人这等商户之家来往过频才是呀,而且,既然二儿媳是说的九门提督的女儿,那星儿的来历应该也不会普通了,凭着两个亲家的实力,再有她自家的家底,哥哥不过是王府的门人,并无高职,应该不会是江夫人想要巴结的对象,那么,江夫人对我如此态度,难道真的是投了缘? 一时,心下百转千回,细细的思考着江夫人如此亲近到底有何深意,隐隐的,听得外边美如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二夫人起了身,道:“想了陈夫人到了。” 我抬了头,想了半天也没想个所以然,罢了,自己也没什么可让江夫人图的,就当是真的有眼缘吧,遂丢开了,站起身,与二夫人一道在门前站着。 刚站定,即有小丫头撩起门帘,望出去,陈夫人那胖胖的身子正颤微微的往这边走来,美如正托着陈夫人的手,后面还跟着深闺小姐模样的人儿,低着头,却不见模样儿,只见得满头金晃晃的首饰,闪得人眼睛都花了。 064 江府人物 家中三子其二从军在线阅读 064 江府人物 家中三子其二从军 064 江府人物 家中三子其二从军 065 徐姨之意 原来是要说亲?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65 徐姨之意 原来是要说亲?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65 徐姨之意 原来是要说亲?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65065徐姨之意原来是要说亲? 待陈夫人进得房来,众人又是一番见礼一番寒暄,我才知道这个女孩儿就是陈夫人的女儿陈娇娇,今天是跟着母亲过来串门儿的。这女孩儿二夫人与徐姨俱是见过的,也就平常的见了礼,并无他话。 众人围桌坐了说话,徐姨安排了二夫人与陈夫人一道骨牌,先时我与美如并陈娇娇也坐在旁边看,星儿在一旁侍候众人的茶水点心,后美如真嚷嚷着无聊,徐姨打发了星儿带着我们往园里去逛逛。 三人带着各自的丫头,一起跟着星儿出了门往园子里去,天寒地冻的,园子里除了些盆栽,也并无旁的可欣赏,且外边又冷,遂星儿又邀我们往她屋里说话去。 来到落霞居,星儿的贴身丫头坠儿正在房里打扫,见我们进来,麻溜儿摆了茶果,星儿挥挥手,“你且带着几位姑娘玩儿去,这儿我陪着几位妹妹说话,有事时我找人寻你们去。”坠儿行了礼,自带了玲儿等几人离开不说。 没有长辈在一旁,几人都放开了些,星儿也不过大得我们几岁,又一向是个能说的,美如又伶牙俐齿,四人一起笑笑闹闹,时间过得飞快,感觉不过一会儿,却已天色渐暗,外边丫头传话,“少,夫人那边传饭了。” 星儿一惊,“哟,都传饭了吗?什么时辰了?” 坠儿带了玲儿她们进来,答道:“回少,已至申时了。” 星儿看了一眼桌上的沙漏,拍了拍手,“可不是都申时了吗?跟几位妹妹聊得投机,不知不觉的竟已这个时候了,那咱们赶紧的过去呗,也不好叫那边等着不是?” 早在听到丫头的传话,我就率先的站了起来,玲儿进了房,安静的走到我身后站着,美如与娇娇也跟着站了起来,“那就走吧。” “等等,”我正欲抬脚,星儿一拍脑袋,“差点儿忘了大事儿,前儿公公一个旧友回京述职,带了些当地的土特产,叫个什么茯苓霜的,你们是知道的,我婆婆一向不爱这些个,家里又只有我一个女子,东西都白放坏了,妹妹们带些家去呗,或者闲时嗑嗑牙,或是赏了丫头们,总好过浪费了去。” 说着,又叫了丫头将转角柜的茯苓霜包了几包,用三个大小相同的盒子盛了,让丫头先拎到那边去,自己却去了内室,过了好半天,拿了一个梨木的首饰盒出来,塞到我手里, “收了妹妹那样的好衣裳,我这做嫂子的却没什么好礼物来送,这是初时我陪嫁的一套首饰,从前并没戴过,一直放在库房里,今儿个见了妹妹,方忆起这个,竟像是给妹妹订做一般,妹妹若是不嫌弃,就请收下吧。” 我也并未十分的推辞,原本作为礼节,头次登门,星儿亦是要给了见面礼的,何况还有我与徐姨认亲在先,推来推去倒是作伪,不若干脆的收了。 那星儿见我十分干脆的收了,脸上闪过一阵激赏,却立时的敛了,邀着众人出门去。 众人如何让饭,如何说笑,自不必一一赘言,只说待到酒足饭饱,一顿饭了时,天色已是擦黑,一行人辞了江夫人,各自登车回家。 江夫人打了半天的牌,颇有些腰酸背疼,却没有立即的休息去,跟星儿使了个眼色,星儿会意,赶了身边的下人,“都去用饭吧,累了一天了,一会儿只今晚值夜的人过来侍候夫人安歇,其他的人各自休息去。” 星儿进了房,见江夫人眯着眼,半躺着在榻上休息,绕到江夫人身后,轻轻的给她在肩上揉捏敲打,“婆婆既是累了,就早点歇下吧。” 江夫人也没睁眼,嘴里问道:“你留心看去,哪个更好些?” 星儿手里不停,答话道:“若说身段相貌,两位小姐都差不离,李府的略为强些,但陈府的那位也不差。若论人品才气,自是李府的小姐更胜一筹,媳妇儿细心的看去,这位李小姐颇是个有主见的,自信内敛,光彩照人。” 江夫人一听,睁开了眼,问道,“那依你看来,哪个更适合小三?” 星儿默了半晌,“既是婆婆问了,媳妇儿也就斗胆胡说几句,李府的这位大小姐,看着就自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叫人一见了就喜欢,落落大方,不似有些女儿孩子的娇柔做作,言谈行动之间收放自如,既合礼,又让人看着舒服,且媳妇儿才跟几位小姐聊天时也细细的观察了,李小姐的才气亦是少见,引经据典,谈笑风生,真是个少有的人物了。三叔向来心高气傲,一般的女儿怕也入不了她的眼,李府的小姐自然是好的。” 话峰一转,“可是,这位李小姐,怕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媳妇不才,既是前边她不满李夫人的安排,能逃离出府,又在外边漂了小半年,各样的人也见了,各番的苦难也经历了的,婆婆看她今天拿出的礼物如何?以玉还玉,还了婆婆的情,又添了件那样的衣裳,摆明了就是不愿意得了咱们的好,那是不明白婆婆突然认亲的来意,揣测之间,先防在前边了。” “再说了,依媳妇儿看来,咱们家这是挑儿媳妇,找个像媳妇儿这样蠢笨些的,不懂那些个花样子,上敬公婆,下守本分,家宅安宁才是最重要的。” 江夫人将手往肩上搭了,拍拍星儿的手,“你如何蠢笨了?如你这样的,才是我最喜欢的。” 略沉了沉,道:“今儿我也婉转的将这个意思透出去了,陈夫人自是乐意,她家那小女儿也没话说,李夫人那里却没有表态,想是还要回去问问晴如的意思,咱们单等着吧,或者,这天气不是要暖和起来了吗?过段时间,你就寻个由,还请了她们来家赏花游玩之类,到时我跟小三把这个意思也透透,看他中意谁吧。” 两人絮叨些闲话,晚间值班的丫头们上了房,星儿与丫头一起服侍了江夫人睡下,无话。 这边,我们与陈夫人一行在流华楼在路口分手,一路往家里赶,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事实上车确实行得快些,感觉不过才三五分钟的样子就到了家。 穿过花园的月洞门,二夫人对青茗吩咐道:“你送二小姐回娉婷阁,才我见她多喝了一碗羊,你陪着她在园子里多行走行走,莫要积了气,明儿又说闹肚子。” 美如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乖巧的行了礼,带着纨秋和青茗先离开了。 “才吃了些酒,这脸上还热热的,晴如,你与我在园里里略站站吧。” 我嗯了声,“玲儿,扶着夫人,天黑了,当心脚下,有那灯照不到的地方走慢些。” 一路无声,进了望荷亭,二夫人笑笑:“也不坐了,夜里寒气大,这石凳子在夏天不错,大冬天的,谁爱往这里来?” 正色道:“这会儿晚了,我就直接说了吧,今儿个下午,你们跟星儿去之后,江夫人跟我隐隐提了一提,我听着,她那意思是要与我们府里结亲,看中的自是你。” 我一惊,来了,难道这才是江夫人认亲的真正意思吗?想想也是,江夫人是与二夫人相熟的,若没有认亲这一茬,与我自是隔了一层,想必是没有什么走动。若真是喜欢,定是直接就认了干女儿,江夫人却又道并不是母女间的情份,看来江夫人一开始就是存的这个心思了。 转念又一想,若是我猜得没错,江夫人自也知道去年里我们府里发生的事,难道她不介意吗?她既知我与二夫人之间有这一条沟亘着,还请了二夫人来给我说这个意思?她如此有信心我会答应? 还有,二夫人应该也想得到我的反应,怎的就承了这个活儿?她不是已与我修好,依着我的了解,她现在应该不会再做让我觉得反感的事情才对呀? 我低头敛眉,装作害羞,脑子里却在飞快运转,思考着这其中的关窍。 “你今儿也去江府里看了,宅院家底的也见识了一番,按说,以咱们家的情况,虽小富,但毕竟是民家,比不得江府官门府第,江夫人是个和气的,她又认了你作姨侄女,对你肯定是心疼照顾的。这家亲,是再没有更好的了。” 我怎么忘了这一节?难怪了,三位夫人之中,二夫人与陈夫人,看来都是比较强势的,只有那江夫人略显娇弱,但是三人的相处,有心人自然能看出,还是以江夫人为首的,平时话不多,偶尔一句,还挺有份量,看来是官民有别了。 那我能不能大胆假设,今天那位陈娇娇也是去相亲的?回想星儿跟我们私谈的那些话,十有八九就是了。江府以为他们是干什么?选妃吗?他们家那位三公子,如斯作为,难道还要在这些好女儿里挑了个出挑的?就因为他们是官家,我们只是民家? “晴如,你也不必害羞,眼下除了你的贴身丫头,并没有旁人,你是个什么回话?说了也只有我知道,我与你安排就是了?” 看来二夫人亦以为我是中意的,只是害羞不好意思说明,难怪她能来说与我听,原来她以为我必是肯的,这么说来,二夫人还是尊重了我的意愿的? 作者有话说:最近芝麻有点忙,更新不太固定,但,尽量每天都更,好吗?各位亲亲请理解则个,遁走~~ 065 徐姨之意 原来是要说亲?在线阅读 065 徐姨之意 原来是要说亲? 065 徐姨之意 原来是要说亲? 066 母女交心 拒绝亲事宇文来礼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66 母女交心 拒绝亲事宇文来礼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66 母女交心 拒绝亲事宇文来礼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66066母女交心拒绝亲事宇文来礼 见我还是低着头,并不说话,二夫人叹了口气:“我知你的意思,从前里,咱们母女之间只因少了沟通,总是多了很多的误会,我也作下了些让你不乐意的决定,让你以为母亲不疼你。自今年正月里,咱们把话摞开了说,母女间少了许多的误会,也亲热了许多。” 自回了府,我与二夫人都刻意的避开了去年那件事,此刻突然的提起来,我还是会有许多的排斥,虽然努力的修善了与二夫人的关系,但,她从前以我为绊脚石,设计下的这些事情,依然还是横在我面前,让我时时警惕的。 但此刻却不是我深想的时候,我抬了头,夜色间,二夫人脸上还有一丝来不及隐去的不自然,心里突然的就轻松了些。 “母亲,晴如不愿意。”我开口就直接拒绝了。 “哦?为何?”二夫人眉一扬,颇有些诧异,“于我看来,这门亲真是不错了,那江三公子,我亦是见过了,长得是风流人物,家世又好。现在虽还看不到,但是,以他父亲及两位兄长如今的地位,将来博个好前程自是不在话下。” 听得出,二夫人这也是一番真心话,看来,她也是真心的觉得这门亲不错,才会来与我说的,这让我有些冰凉的心稍有暖意,我上前一步,走到二夫人的正前方,屈膝行了个礼,道: “母亲为女儿考虑的一番心意,晴如自是了解,或者那江府真的不错,但依晴如看来,以江府已结下的两门亲事来看,都是要强过咱们家去的,以母亲的睿智看来,星儿如何?母亲觉得晴如将来能比得过她?夫妻妯娌间的相处晴如不知,但从书上也看了许多,怕是晴如真要去了,在他们家也是难的。此其一,” “第二,晴如与那江三公子并不识,也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儿,但晴如以为,男人长得什么样子并不重要,好男儿志在四方,真正的男人是要能扛起家庭重担,庇护家小,而不是依着祖荫博前程。母亲细细的想去,在咱们看来,这亲事自是不错,那在江府来看呢,是不是就是他们在压低门楣选亲事?母亲知道江三公子在府中受宠的程度,那为何还要在民家选亲?是否就是因为官中选的不妥,或是有疑,或是有惧。如此看来,这亲事或许并不如表面的光鲜呢。” “其实前边说的,也都是晴如猜想,真正说来,晴如就是不愿意了,母亲,您在江府里怎么回的?” 我执了二夫人的手,诚恳的看着二夫人的脸。 二夫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手背,“我如何说?我并未说话,只装作没听出来就是了,不管怎样,还是得先知道你的意思我才好与人商谈不是。” 又道:“我倒是真觉得不错。罢了,你说的也是有理,原是我没有想得这么深。既是你不愿意,那咱们仍装作不知,这件事揭过就算了。” 我有些担心道:“若江府已有此意,怕他们还会再提,咱们只作不知,揭得过吗?” 二夫人笑了笑,拉着我的手往回走,“这个你倒不用担心了,母亲既是知道你的意思,自有话去回的,你安心就好。对了,你哥哥的那铺子是初二开业吗?这也没两天了,一应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要不要我拔人手帮忙?” 我亦笑笑,“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甚清楚,内务哥哥交了锦子在办,外事自有哥哥的朋友担着,只我前日往铺子里去瞧,阵式还不赖,一应事务都有专人处理,我也就不闲心了,只安心的帮哥哥准备新衣裳上架就是了。” 送二夫人回到汀淑院,天已黑透,未作停留就折返了。 回到晴如小筑,院子里静悄悄的,方氏姐妹都已离开,小红与小敏也已经睡下了,我和玲儿上了楼,进到房间,只有梅书在灯下绣着什么,只不时的揉揉眼睛。 “若是累了,就早点休息呗,何苦没日没夜的拿着针线,当心伤了眼睛。”一只脚才踏进房门,我笑着说道。 “哎哟,是小姐回来了,倒不防,吓了我一跳。”梅书放下手里的绣绷,将食指放进嘴里吮吸,想是给针扎了一下。 我见她脸上俱笑,想是也没什么,遂道:“可不是回来了吗?屋子里静悄悄的,我当是都睡下了呢,今儿府里都还好吧?” 梅书倒了碗茶给我,“晚上天还是很凉,小敏小红她们都是忙了一天了,我让她们先去休息了。府里都好,今儿小姐才刚走,方嫂子就领了她两个妹妹进来,我也一应的都将小姐交待的意思讲了,别看那两姐妹话不多,依我看着,还算是俩明白人,并不用我十分的敲打,自个儿倒先将话挑明了,那道,‘贱姐妹虽愚鲁不堪教诲,但从小家中父母也百般教育,受人点滴,自当泉涌报之。自来了此间,承蒙大小姐的大恩,让贱姐妹得以一技之长养活己身,只有肝脑涂地以求报答的,若是还做出那等神鬼不受的事来,不用梅书姐姐费心,贱姐妹自唾弃了自己,下那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去’。小姐,您听听,话都说到这里了,以梅书看来,那洪氏姐妹的忠心应该不错了。” 我一面由她侍候着除了钗环衣裳,一面接话道:“看不出来,那洪雯柔柔弱弱,却也是烈的。其实我也没想怎么地,咱们的衣裳一上市,跟风随样的人肯定不少,只是,别人要仿出咱们的样子来,总也还有段时间,那就是咱们要抢占的先机了。” 梅书手里忙活,嘴里也不落空,笑道:“谁说不是呢,我们几个丫头子闲话时,谁不伸了拇指佩服小姐的,要说,小姐说的那些个话,作的那些个图,也并不是谁都没见过的,只这样的组合,真个叫人眼前一亮。今儿洪家姐妹,并她们的长姐一起,就在里屋里坐了一整天,直到酉时了才将头批的60件衣裳全都完工,除了小姐已送了人的三件,余下的五十七件俱在小姐寝床之后的隔间里,小姐可以去看看,依着小姐的意思,衣裳并未叠起,全都挂在架子上,只是,只这样挂着,要运到铺子里去,却也是个麻烦。” 听了梅书的话,我一阵的兴奋,抬脚就往后边走,那是我决意要做成衣铺子之后临时隔出来的一间小存衣间,平时众人都在我这楼里做活儿,做好的衣裳就拿到存衣间里挂起来, “今日都已完成了吗?想不到还蛮有效率的嘛。还有,你个傻丫头,为什么要一次都运到铺子里去,先不说如何运去,放在铺子里,咱们还得担心人多手杂了,到时候只一样的拿一件去,卖出了再回家来取,反正铺子也不太远,麻烦就麻烦点吧,那些客人看着咱们一样的只一件,才有个独一无二的特别呀。” 存衣间里立着三排的衣架,上面挂满了这几天赶制出来的衣裳,我这边,那边瞧瞧,心里除了兴奋,还有些忐忑,虽然到目前为止,收到我送出的衣裳的人都很欣喜,看得出效果也不错,但到底作为商品出销的时候的情况如何,还不可预料,每件三十两左右的价格,实也不低了,不知道顾客能不能接受。 “对了,梅书,一会儿你将这‘空谷幽兰’取一件,包好了,明儿一早让锦子给大少爷那里送去,这个是咱们的第一,一定要打响了,能不能赚钱就在这里了。” 梅书点头应下,我还在存衣间里欣赏着,思考着,玲儿已换好了衣裳,进得里面来,“小姐,今儿也累了一天了,出去外边吧,或是歪着歇息,或是就上床睡了,别再伤神了,万事还有明天呢。” 我也是有些倦了,点点头,由着玲儿牵着我出去,“却也还不想睡,咱们上暖阁里歪着说说话呗。” 三人如从前一般,渥在一个被子里取暖,相互的说笑着,我抬眼望去,依稀书桌上有个致的盒子摆着。 “梅书,今儿有人来过吗?” 梅书顺了我的眼望去,“哦,不是,那个是前天大少爷带回来的,说是小姐上元的时候猜中的王爷的灯谜,当时走的急,没有领赏。” 顿了顿,眉眼低下,又道:“少爷本不欲拿了,少爷说小姐那日不知是冲了什么,病症突如其来,不知是否不胜王爷的威严。欲要辞了去,却不想王爷坚持,只得拿了回来,犹豫间不知道要不要给小姐拿来,权衡了半天,还是叫我拿过来,让小姐自己做主,若是收下最好,若是不愿意,放到明辉院里也是一样的。” “昨天我忙忙的一天,竟把这事儿忘了,今天才想起来,就拿了过来,放在书案上了。” 我默然,心口一阵酸疼,这些天刻意不去想的事情又翻然眼前。宇文,是你叫景琛带回来的吗?你可知那天猜出灯谜的是我? 066 母女交心 拒绝亲事宇文来礼在线阅读 066 母女交心 拒绝亲事宇文来礼 066 母女交心 拒绝亲事宇文来礼 067 经历决定性格 性格决定命运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67 经历决定性格 性格决定命运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67 经历决定性格 性格决定命运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67067经历决定格格决定命运 想是我面上凄凄,玲儿朝梅书使了个眼色,梅书道:“小姐,要不,梅书去收起来吧?” 我回过神,摇了摇头,“去拿来我看看吧。” 梅书下了榻,拿了盒子递给我。 我摩娑着木匣上的花纹,宇文,这个盒子,我开还是不开?你这样一个人,我忘还是不忘?你我这一场相遇,是劫还是缘? “罢了,不看了,也没有什么好看的,玲儿,你自去收起来吧。” 犹豫不决里,我还是没有打开盒子,我过了不自己那一关,既然已明知他是王爷,既然他身边已有别人,就当一场梦幻吧,从此后,我只做快快乐乐的自己,照顾好身边在乎的人。 甩甩头,将脑子的里一堆儿事甩开,我望着眼前两位姑娘, “梅书,玲儿,你们都是我身边信任的人,也是这世上唯一知道我来历的人,趁着店铺里还没有忙起来,我要跟你们好好的聊聊,今天,你们就摒除了那些个思量,好好跟我透个底。” “我的本意,是要带着你们一起经营店铺,做出自己的事定,让咱们自己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不要依靠家里,不要依靠男人,只凭着自己的双手,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我一直不知道你们自己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有些事情,我本是好意,却也担心拂违了你们的意愿,你们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梅书,你不用害羞,你与哥哥之间,我与玲儿都瞧出来了,你不必担心,将你的想法告诉我,你是如何打算?” 梅书的脸刹时红透,半天没有言语,我也不甚催她,只微笑的望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梅书脸上的红潮方慢慢褪去,眼神迷离,“梅书的意思,小姐自然是懂的,可是,少爷的心思,小姐又是否懂得呢?眼下并不是梅书怎么打算的问题,是少爷如何打算的问题。” 唉,这个痴丫头,她还是没有懂我的意思,依旧是等了景琛来决定她的命运。 “你先不管哥哥的心思,你先只告诉我你的意思,哥哥那里,我自然会去问他的,你放心,你也是跟了我这许久的人,我定不会让人欺侮了你。” 梅书却急了,“少爷并不曾欺侮梅书,小姐自是护着梅书的,可是梅书却不要这样的维护,若是少爷并没有这样的意思,梅书也不会勉强。” 我叹了口气,道:“你道是勉强吗?我瞧着哥哥却并不勉强,回来的这个日子里,我也看出来了,你与哥哥之间是有情意。只是,梅书啊,我却是心疼你……” 梅书咬着嘴唇,“梅书知道小姐的意思,梅书自知,以梅书的身份,是不可能做这府里的少***,梅书也从没这样想过。似少爷那般人物,定是会有一个身世般配、知书达礼的夫人来配的,梅书只求能跟着少爷身边,不管为妾为婢都好。” 听了梅书略带鼻音的话语,我薄斥了句,“跟了我这许久,为何还想得这样的话语?什么叫做为妾为婢?你能不能有些志气?” 见她眼眶红红,却也不忍心,我揽过梅书的肩,让她靠在我身上。 “梅书,我说心疼你,却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要让你为妾为婢,我的意思是,你要与哥哥修成正果,怕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其实,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当事人才是最清楚的,依你看来,哥哥的态度是怎样的?” 梅书吸了吸鼻子,语带哽咽,“小姐是梅书的小姐,小姐亦不是此间那些眉高眼低的人,自然看着梅书跟其他的小姐没什么不一样,但梅书不同,梅书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其实,当初夫人在时,也隐隐透了这个意思的,少爷心里也明白,只是,没有正妻未进门,倒先有了偏房的道理,才一直这么停着。” “少爷的心里,自然也是有梅书的,不然,也不会这么些年,明辉院一直只有我一个婢女了。只是,少爷的心里,梅书就是房里的人了,再高不过去,这一切,夫人在世时就已落定了。对于梅书来说,少爷的心,像天上的云,虽一眼望得到,却高不可及。” 我拍了拍梅书的肩,道:“饶是这样,你也愿意吗?” 梅书默然,半晌方答道,“梅书的心,却是自十岁那年就交出去了,再也收不回来了。” 说着,梅书自我怀里抬了头,坐直了身子,眼睛直视着我,“小姐,梅书求您件事,梅书知道小姐对梅书的心疼,也知道小姐想要极力的去为梅书争取幸福,但是,小姐,梅书的幸福就是能跟着少爷小姐身边,不奢望太多,奢望太多,就不是梅书的幸福了,其实,梅书亦知道,自己大字不识,于人才治理上也无长,就算是少爷愿意,梅书也做不了这府里的主,梅书就只能跟着少爷小姐身边,侍候日常起居,这才是梅书的幸福。” 我有些黯然,诚然,我认为,只要是景琛愿意,其他的问题都是小问题,一个男人的爱情,不在于你有多好的家世,也不在于你有多大的能力,一切只在心意而已。但是,以我看来,在景琛与梅书之间,于梅书,那是从小仰望的高度,于景琛,那是一起成长的情意,都不是真正的爱情。 可是,我并不能与景琛或是梅书讨论这样的话题,或者,在他们彼此的心里,早就给对方定位,这种思想深蒂固,不是我能改变的,而对于梅书,那是她无数个夜里少女心的寄托,虽然在我看来是惋惜的,可是,于她自己,或许就真的是幸福了,毕竟,她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毕竟,在她年少流落时,是李府给了她一个安稳的家,于她来说,这里就是她最安全的避风港了。而我,我这样认为,是与我从小成长的环境有关,我受的是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的教育,我这二十几年的成长也给了我相应的理论与底气,我并不能将自己的价值观强加给她,先不说她能不能接受,就算她接受了,离了我,她是否还能靠自己生存,若不能,于她来说,依靠我,还是依靠景琛,又有什么差别。 我眼里盛满了心疼,却无力改变这些,只得淡淡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梅书的请求。 情绪有些莫名的低落,我转了头,拉着玲儿,“玲儿,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玲儿想了想,眼神坚定的望着我,“小姐,玲儿跟梅书姐姐不一样,玲儿从小跟着爹爹四处流浪,见多了人情冷暖,也看多了大宅门里的明争暗斗,玲儿不愿陷于那样的生活。虽然玲儿也想要有一份安稳舒适的日子,但这份安稳,玲儿会用自己的双手来创造。玲儿也没有想那么远的事情,玲儿只是要跟着小姐,这一辈子都跟着小姐,小姐怎样,玲儿就怎样。” 我感动极了,这才是我的玲儿,知我懂我的玲儿。 “好玲儿,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并不是那没有计划没有轮廓就大言不惭的人,我说了,要带着你,创造属于咱们自己的新生活,就一定会做到。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就算你将来要嫁了人,也不许离我太远,还是要在我身边的。” 又分别的牵着梅书的手,三个人围坐在一起,一股温暖从心头升起,不管未来如何,至少我们三人是真心的关怀,真心的体贴,这就够了。 自第二日早上起,我就安心的理顺开张的事宜,理清各项的事务,分配专人管理。又自己叫了虎子来,细细的教了他数字记账的记法,却惊喜的发现,虎子于这方面还真是个有天赋的,不过教了他两日,从一到一百的数字他都俱记清了,虽然于账上的加减之间还有些弄不清楚,却也让我相当的震撼了,这也不是一日之功,好在我还是每日的会去铺子里,只要他将账目记清楚了,到时候我来核算,也是一样的。 只将众人都忙活了个脚底朝天,到了二月初一的下午,一应的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我正在铺子后边的厢房里与虎子交待明日的待客事宜,洪家姐妹跟在我练习如何向客人介绍店里的衣裳。 锦子在窗外回话,“大小姐,才少爷着人送了一份名单过来,说是明日参加开张大典的客人名单,请大小姐过目。” 我回头看了洪家姐妹一眼,那洪雯会意,点了点头,我颔首微笑,“进来吧,这铺子开了业,早晚也避不了嫌。” 锦子进了厢房,双手呈上来一份名单,梅书接了,递给我,我打开信封,只见上面写着: “镇远将军府二公子柯远清携夫人; 当朝首辅公子蒋恩祈携妹妹蒋桑桑; 临王府客卿陆士元携红颜知己莫如柳; 司录参军曹锐文携夫人; 光禄寺卿张光携夫人; 天府名士刘新志携其妹刘北北; 本埠才子江世年携红颜知己蓝芦; 陇西副使陈天成携夫人; 江南名流段希同携红颜知己程茶茶; 天昊丝绸商会赵阳明携夫人。” 共是十组人。 067 经历决定性格 性格决定命运在线阅读 067 经历决定性格 性格决定命运 067 经历决定性格 性格决定命运 068 万事俱备 翻出新的一页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68 万事俱备 翻出新的一页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68 万事俱备 翻出新的一页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68068万事俱备翻出新的一页 看来,景琛是按照我所说,请的人俱都带了女眷前来,既有官府背景的,也有商户身份的,既有位列人臣的,也有才名远播的,基本上各类的人士都有了,虽然没有大身份大背景之人,想是以景琛目前的人际脉络,这已是其中佼佼,所幸我这店子不过新开,一应的事情也都是我一边回忆以前见过的场景,一边参照书上所说,慢慢的尝试来做的,若是职位太高之人,怕反还还得了个怠慢之罪,这样子是正正好了。 只是,我又看了看名单上的‘本埠才子江世年携红颜知己蓝芦’,这个江世年,看来就是徐姨的那个三儿子了,我并没有将江府有意说亲的事情告诉景琛,不知道景琛请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倒是轻重难以衡量了。 “锦子,信是谁送来的?” 锦子侧立在一旁,眼睛朝外瞧,并不敢半分的逾矩,答道:“信是王府的一个下人送来的,来人还传了少爷的话,少爷说今晚有事,不得回府,一切待到明天再议。” 我点点头,又问了锦子庄上来的舞狮之人如何安排的,酒水点心之类何时送到等琐事,锦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一一的回了,并无不妥,偶或有遗落或是错漏了的,也立即着人去补办。 突然忆起梅书还在版房里给那些人体模特穿衣套裙,我让玲儿带着洪家姐妹去版房给梅书帮忙,又让虎子去请了方掌柜进来商量事宜。 “方掌柜,明儿就是开业庆典了,这里有一份大哥才叫人送来的宾客名单,您先看看,心里有数吧。” 方掌柜接了名单,细细的看了下去。 “依您看,这个仪程如何进行?”方掌柜在这个方面应是老人了,景琛亦跟我说过,于开业事务有上有懂的地方,只向方掌柜求教就好。 方掌柜从襟袋里拿出一张叠好的纸递给我,“一应的程序,老奴均已记录在这张纸上,小姐请看。“ 又抚了抚花白的胡须,略微的思考了一下,道:“大致上的流程没有问题,只少爷请的这些人,如何落座,如何席次,略略有些麻烦,还需请教少爷才好。” 我看了看纸上写的仪程,正式开始的时间为巳时三刻,其中何时鸣,何时狮停,何人致辞,何处待客等,俱已罗列清楚,再详尽不过,赞道: “难怪哥哥说开业之礼俱都交给方掌柜,没有不妥之事,以晴如看来,方掌柜果然是尽皆了然于心。至于您刚刚提到的落座席次问题,我也想过了,到底所请之人或有职,或恃才,虽然咱们是尽心尽力,但就算咱们做得再好,终还是会有人提出非议,所以,晴如决定抛开既定的桌次席次,换个礼仪,既是新鲜,又让人无可挑礼之处。” 方掌柜垂了头,“愿闻其详。” 我拍拍手,笑道:“才我来的时候,不是还听您问虎子,院子里那些个方桌红布何用吗?不怪他不知道,这方桌红布是我叫锦子收罗来的,高低大小都差不多,待会儿各处收拾妥当之后,您让小伙计们将这些方桌全都顺着墙一溜儿摆好了,上面覆上红布,再将我订回来的鲜花儿瓶摆上,间隔四五尺的样子。花瓶之间的空余,就摆各类的酒水吃食,每个桌前,让一个小伙计侍候着帮客人取食物。” “在方桌围出来的空地上,摆上十余桌小圆桌,不拘三五个小凳配了,方便客人坐下饮食。” “如此一来,客人喜食何物,自可取来即食;客人喜好与谁同座,也不拘座次,直接相约一起坐了便是,或饮酒作乐,或诗词文章,各取方便,岂不自在有趣?” 方掌柜皱了眉,道:“如此一来,倒确是解决了席次的问题,只是,客人是否会觉得咱们怠慢?” 我摇摇头,笑道:“能被哥哥请了来的,自都是相熟相亲的人,朋友间的相处原本就是自在随意的。纵有朋友与朋友之间有不识的,总也不能满场都没有熟人,若是方掌柜担心怠慢了客人,自可另安排几个小伙计穿梭在客人中间,主动亲切的询问客人所需,担保客人们宾至如归了。” 方掌柜方展了眉,道:“那就试试再说吧。” 呵呵,方掌柜毕竟是老人家,对于这些个新潮的思想,总是一时的难以接受的,这可是经过现代的人智慧验证了的,我记得从前在一本杂志上看来的,自助式的酒会聚会,是最能够让不同年龄不同层次的人都满意的,是最成功的大型集会模式,轻松、自在、随意,是这种模式的最大卖点。其实,我自己也有被邀参加一些聚会,最怕的就是一群不认识的人,围坐在一张桌上,没有话题,没有谈论,只一个人埋头苦吃,吃完就散会,没劲儿透了。自助晚会就不同了,就算惨到一个人都不认识,也可以拿了一堆自己喜欢的食物躲到一边大快朵颐,不必担心别人提问,也不必担心自己喜欢吃的食物离得太远夹不到,哈哈。 敲定了主要方向,又问了几个细枝末节的问题,见方掌柜一一的应答有道,我也就没有多问了,任由他去处理了。 我在院子里慢悠悠的晃荡着,百余平的院子,不大不小,容纳四十人左右的酒会是够了。除了前、后、右边的房檐上挂满了各类的装饰物,在左边的围墙上,我还让陈正找来许多做得逼真的青藤,间疏有致的攀满整面墙,其中还缀有些白花红果之类的小装饰,颇有些春天的意象了。 一路晃到版房,梅书几个正赶制我设计的斜边背包,各式的民族图样,纯手工制作,是我明天要送给来会的女客人的,或是装点随身的手帕散钱,或是挂在墙上当装饰,都很不错,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见我进来,玲儿放下手里的活计,倒了碗茶给我,“小姐,才我见桌子凳子都是摆在院子里的,明儿咱们竟是要在院子里摆席吗?” 我就着她的手饮了一口茶,点点头,拿了个大头针,将模特身上的衣裳有显空荡的地方紧了紧,拿大头针别上,道:“是啊,我就是准备在院子里摆的,一是人多,若是全都挤在铺面里,怕是拥挤了些,二是太多的人影幢幢,显不出咱们这些衣裳的灵动。” 玲儿收了茶碗,忧心忡忡,“那若是明日下雨,怎么办?” 未及我答话,梅书走过来,敲了一下玲儿的头,“你这丫头,能不能盼着点好啊?你看外边这天色,倒像是个有雨的?阿弥陀佛,坏的不灵好的灵。” 我失笑,“梅书,怎么你也念上佛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方大娘来了。” 想了想,道:“玲儿的担心也有道理,虽然今日天气好,保不齐明日就不下雨,我还是得早作打算才好。” 说着,提了脚就往外走,找方掌柜去商量第二套方案,以备急需。 直忙到黄昏时分,一应的事务才算是初步完成,我揉了揉太阳,吩咐陈广驾我的车送洪家姐妹回方大娘家里,锦子说一会儿他要往南大街的铺子将明日要用的酒水运来,正好方大娘的家就在南大街的背街,顺路将洪氏姐妹送回方家即可,倒不用陈广特意跑一趟了。 见洪家姐妹没有异议,我没也有多话,看着她们登上锦子的车离开,我也带了梅书和玲儿回府。 在门口遇见忠叔,问了府中,并无甚事,就让梅书自去明辉院歇下,我带了玲儿往汀淑院去,只略略坐了,就回到晴如小筑休息,养蓄锐,应付明天的开业之事。 第二日,晴如小筑的众人都是早早的就起了床,玲儿取了我挑下的‘紫藤萝’系列的衣裳侍候我穿上,一应的发饰配戴齐全之后我就要走,梅书拉着我到桌子边坐下,“小姐,再急,也先用点早膳垫垫,待会儿一忙起来,哪里还顾得上吃东西,白白的让自己难受了。” 我一面细细的吹着滚烫的生粥,一面说道:“你们也赶紧坐下来吃东西吧。” 玲儿拿了我的大氅出来,搭在椅背上,道:“小姐安心用膳,我们早就用过了。” 匆匆忙忙的吃了点东西,玲儿和梅书也都收拾好了,我站起身让玲儿让我披了大氅,梅书立在面前帮我细细的将带子系好,“今儿天看着不错,应该不会下雨,这会就已经比较暖和了,可是小姐还是要将大氅穿严实了,里边穿得少,再冻着了就划不来了。才上楼之前,我已让陈正将车子赶到院子里来,等会儿小姐一下了楼,就直接往车上去,可千万别见着风。” 我一应的都应下了,问道:“衣裳呢?可都在车上了?” 玲儿应着,“早就装在车上了,放心,用了个大大的箱子,只放了三层,不会压着。” 我点点头,“那走吧,早点到铺子里,也好早作安排。” 只留了小红看守院子,一行人,一并连小敏,也都随我上了车,我看了后边的车上,只有陈正一人驾着车,车上是一个大大的木箱,想来陈广和陈西已早一步出发往铺子里去帮忙了。 马儿得得,车轮滚滚,载着我往新的一幕而去。 068 万事俱备 翻出新的一页在线阅读 068 万事俱备 翻出新的一页 068 万事俱备 翻出新的一页 069 正式开业 景琛赶回美如助阵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69 正式开业 景琛赶回美如助阵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69 正式开业 景琛赶回美如助阵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69069正式开业景琛赶回美如助阵 马车直接驾进后院,陈广等人立即的围了上来,帮着陈正将车上和箱子卸下来,我下了车,虎子过来行礼: “大小姐,早安,大少爷天不亮就过来了,现在正在前面铺子里。” 我点点头,“你去忙吧,今儿事多,你将小伙计们都嘱咐了,旁的都还罢了,一会儿客人来了,大家都要面带微笑,亲切主动的询问客人的需要,知道吗?” 虎子应下,转了身,指挥着一众小伙计挪桌安凳,颇有些掌柜的派头了。 我笑笑,提脚往前面铺面里去,才走到门口,就听见景琛在跟陈掌柜说着一会儿要来的客人的名姓官职、喜好忌讳等事。 “哥哥,哥哥是直接从王府而来吗?可用了早膳?”我走到景琛的身后问道。 景琛回了头,眼前顿时一亮,惊喜道:“妹妹,你今日可真美。” 瞬间又皱了眉:“竟没有在外面披件衣裳吗?穿得这样少,冻着了可怎么好?” 我回头看了一眼,“哥哥没见着梅书手里的大氅吗?才进了屋才脱下的,这里边燃了几个炉子,又有这么多的灯光映着,暖着呢。” 又问:“哥哥是直接从王府过来的吗?用过早膳没有?” 景琛点点头,没有说话,只四处查看着,间疏的立在铺子左右两边九个人型模特,早已在昨天就打扮妥当,玲儿还用她的巧手,将那有些生硬有假发套换了各式的花样,看着逼真极了。模特身边,只要有人走过,带起的风,轻轻的将水绸质地的裙角卷起,飘逸非常。 店内布置得美仑美奂,四周墙上的琉璃灯也都点上了,灯光熠熠,折着五彩的霞光。薰炉里点着淡淡的百合香,沉而不醉,郁而不浓,一切都恰如其分。 地上的红毯,一直从店内延伸到大门外的大街上,大门外左右两侧各摆着几个半人高的花篮,那是我花大价钱从一间花坞的暖房里淘来的,我得意的看着景琛,问道: “哥哥,你看这阵式如何?” 景琛却不理我,背了手往后院里走去,我闹了个没脸,噘了嘴,跟着他往后院走,梅书急急的上前拉住我,“小姐,等等,先把衣裳穿着好了,外边冷。” 我气景琛不理我,道:“他是你少爷,我就不是你小姐了?怎么少爷的话你就圣旨一般的记着,我的话就可以不理不睬了?” 梅书好脾气的笑着,“少爷的话梅书可没听见,梅书只看见那外边的人都还穿着夹袄,小姐只着绸衣,出去白冻坏了,那梅书可就要心疼死了。”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再也撒不出气来,就由着梅书帮我穿好大氅,一面斜了眼,恨恨的往景琛那边剜。 “哎哟,我这后背怎生这样疼痛?锦子,过来帮爷瞧瞧,怕是起了个大洞。” 锦子不明就理,急忙的跑上前,手抚上景琛的后背,“爷,这样子奴才看不到,须得进了里间,脱下衣裳才好检查。” 我一下子爆笑出声,抱着肚子笑得真哎哟,一旁的梅书和玲儿也是笑得花枝乱颤。 景琛恼了,“蠢才,你才要揭了脑袋好好的检查呢,自忙去吧。” 一面朝屋里喊道:“笑吧,早晚笑傻了,那时才是我的好结果。” 我一时停不住,仍笑着走出去,对一旁头不知脑的锦子道:“你去忙吧,别理他,你主子正跟我说笑呢。” “这桌上是要摆吃食的,一会儿糕饼点心之类的先摆,热食我是在‘揽月居’订的,定的隅中时分再送来,送早了怕凉了。” 见景琛眼睛停留在墙边的一溜儿桌子上,我解释道。 景琛回过头,“一早听方掌柜说了,这个是你的主意?倒是新奇有趣。” “是啊,因为早前不知道哥哥都要请些什么人,来的人也怕各个领域都有高低之分,所以干脆想了这个主意,省了席次的麻烦。” 我一面说着,帮着小敏将拿过来的酒杯摆在桌上,酒杯是那种白玉小寸金的,我寻遍了几处酒楼都没有见到有类似于现代的高脚玻璃杯大小式样的杯子,只有这种小寸金形状比较相似,就是小了些,没办法,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拿这个来用了。 我先将底下第一层摆了四十余个杯子,然后每层逐一减少,呈锥形向上排开,最上面第二层是三个,第一层是一个,然后让小敏找虎子去将我酿的酒开一坛拿来。 说起我酿的这酒来,还有一段公文,话说铺子刚开始装修时,有一天我过来晃荡,虎子跟我报告,说他发现院子的左角里有个小暗门,我顿时兴致上来,领上众人过去瞧,推开一看,是一阶石质的阶梯,延伸下去两三米的样子,下去一瞧,却原来是个小酒窖,里边还有十几个大小不等酒坛子,我突然就想起大学时宿舍的几个腐女一起酿葡萄酒的事来,就兴起自己酿点果酒来喝的心事来,却在市面上到处都没找到卖葡萄的,想是季节不对?没办法,就买了一些苹果回来,估计原理也都差不多,倒腾了一番,也装了五个坛子,统统都搁在酒窖里,嘱咐了虎子,不得我的吩咐,不许人随便的开了。 发酵三天之后我启了坛,那个香味儿可真叫一个浓,馋得我一下子口内分泌旺盛,哈哈。因担心度数太低,我要让锦子往自家的酒铺里取了些原酒来兑进去,到现在,算着时间,一共也有十多天了,应该是差不多酒香味最浓的时候了。 果然,还没看见小敏过来,远远的就闻着一股清洌的果酒香味儿了,景琛吸了吸鼻子,“妹妹,这个是什么酒,闻着如此的清甜,就是不知道喝几来是个什么滋味儿。” 我故作神秘的笑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哪知一边的梅书没忍住,笑着给我漏了底,“少爷,您可不知道,咱们小姐这小脑袋瓜子里不知道装了多少东西,自那天发现了这个小酒窖,小姐就买了许多果子回来酿这个酒,说是度数低,不怎么醉人,是专等着今天招待来的女客的。” 我白了梅书一眼,“就你嘴快,就不告诉他,看他今天神气得样儿样儿的,都不拿眼睛看我的。” 景琛一听,却没了兴趣,“低度酒啊,那是你们女人家喝的。妹妹,你这店里虽是经营女人的衣裳,但,如你所说,买客也可以是男人,甚至男人的消费能力还高了去,难道,妹妹竟没有想着要怎么来招待一下男客吗?” “酒铺里多的是你们男人家喝的酒,昨日锦子已去咱们的酒铺里运了几大缸了,包准你泡在里面的都有,何苦跟我们抢这些个呢?” 我抢白一句,景琛的话却提醒了我,是啊,当初在洛阳时,我就发现,这里的酒大都是米酒,就是用高粱等粮食酿的粮食酒,度数也大多不高,比起现代那些香浓的白酒可差得太远,更别提什么牛栏山二锅头之类的烧酒烈酒了,或许,改日往酒铺里去瞧瞧,看能不能弄个蒸馏架出来,酿些高度酒来卖,也许有市场呢。 正想着,一边的梅书轻轻推了推我,“小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回过神来,发现前边一溜儿的人都抬眼望着我,景琛道:“神游何方?叫你几声都不应。” 我讪讪,“不好意思,才正想些事情,你们方才说什么?” 方掌柜答道:“回小姐,时辰已是不早,前店后院的,一应的事务都备下了,单等小姐指示。” 我抬眼往一看,四周的桌子上摆着大大小小的银盘,银盘里面放的是各式的糕饼点心、生果干果、瓜子蜜饯等,还有方大娘昨日按照我的方法蒸出的小蛋糕,也摆了满满的几盘子。餐具也都上了桌,除了我才摆好的小寸金,其它的酒杯酒盅之类也都按既定的区域放好,为防止有些客人不饮酒,往头里的一张桌上,还摆着几套茶碗,因没到时辰,茶壶里还没有茶水,一旁的茶桶里放的上好的瓜片。每个桌前,都站在一个小伙计,严阵以待。 我回转头,道:“方掌柜,要说的要交待我都已在昨日讲明了,从现在起,今日开业的内务,就全都交给您,一切由您做主。” 方掌柜点了点头,亦不多推辞,清了清嗓子,向众人道: “今儿是咱们店里开业的好日子,要交待的事儿,我都已反复的告诫,一会儿来的这些人,就算是咱们店里的头批客人了,你们各自的负责的一片俱已分配妥当,各司其责,大家都要辛苦些,主动、热情,要好好的招待咱们的客人。大家都清楚了吗?” 伙计们大声的回答:“清楚了。” 景琛点点头,向我问道:“虎子手里酒,是现在就上还是怎的?” 我摇摇头,“等会儿开始餐会的时候再注酒吧,现在注,香味儿都散了。” 玲儿从铺子里走出来,到我跟前,“少爷,小姐,整好巳时,客人怕是要到了。” “走吧,这里都交给方掌柜,咱们往前边去吧。”景琛说着,携了我往前面店子里去。 才脱了大氅交给玲儿挂好,陈正气喘着跑进来,“大小姐,二小姐也来了,车停在侧门外了。” 作者有话说:新的一个月,大家和芝麻一起努力吧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祝学生党学习进步,快乐生活~~ 069 正式开业 景琛赶回美如助阵在线阅读 069 正式开业 景琛赶回美如助阵 069 正式开业 景琛赶回美如助阵 070 吉时已到 锣鼓声声迎客到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70 吉时已到 锣鼓声声迎客到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70 吉时已到 锣鼓声声迎客到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70070吉时已到锣鼓声声迎客到 我一听,问道:“只二小姐一人吗?二夫人来了没?” 陈正摇摇头,“没瞧见二夫人,只有二小姐带着纨秋。” “嗯,去带二小姐过来,将车赶到今天统一放车的地方去。” 我才吩咐了陈正去,美如的声音已先进了屋子,“姐姐,美如已经进来了,不必人去接了。”就看见美如笑跳着进来,“姐姐好早啊,美如本也赶了个大早,只是丫头们手脚慢,梳个头弄半天,等我到姐姐的院子去找姐姐时,却发现满院子里空空的,小红说姐姐早就出发了,这才急急的赶了来,姐姐,我没错过开业礼吧?” 我笑着拉了美如的手,正待说话,却见美如瞬时收了笑脸,呐呐道:“见过大哥。” 景琛淡淡的点了点头,知道美如是见了她拘束,自往柜台后面去。 美如方才自在了些,抱着我的胳膊,娇声道:“姐姐,美如没迟到吧?客人还没到呢。” “没有,你来的正正好,你一个人来的吗?母亲呢?”我问道。 美如两眼骨碌骨碌四处转着,张大小嘴,脸上尽是惊奇,嘴里敷衍着:“母亲说她有点儿头昏,只让刘一送了我过来,叫我跟大哥道声恭贺。姐姐,这店子里装潢得可真漂亮啊,那个灯是怎么做的?怎么还有这些不同颜色的光线?” 又快步的往模特身边走去,“这些个都是假人吗?跟真的一样呢,这假人身上的衣裳真漂亮,也是姐姐的手笔吗?” 又回过头,似才发现我身上的衣裳,“呀,姐姐今儿可真美,这身衣裳可太衬姐姐的,跟公主一样呢。” 我抚了抚额头,“停停停,美如,你的问题太多了吧?我先特答你哪个?还有,你的惊叹能不能少一点,你看你,哪还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是了,只略微的想一想,我也知道二夫人今天是不会来店里的,再者,就算是她来了,我与景琛也不知道以个什么立场来介绍她,虽则她是我们名义的母亲,但大抵有些事情是深蒂固的。既是在分产之后再开的主店铺,不管盈亏,与二夫人总是没甚关系的。许也是想透了这些,二夫人才没有来新店子,而让美如代表她来,则是她表示的善意了。 美如吐了吐舌头,两眼亮晶晶的望着我,“有姐姐做大家闺秀就好了啊,对了,呵呵,我也是穿着姐姐送的衣裳过来的哟。” 一面说着,一面让纨秋过来帮忙解了外边的长袄,显出里面嫩黄的葵花来,“原本我还担心只穿着太冷,不知道要不要将外边的长袄脱了,现在,可不用担心喽,姐姐,这屋子里好暖和呢,是多上了几个炉子吗?” 我点点头,道:“是啊,上了四个火炉呢。” 正说着,外边锣鼓喧天,叫好声不断,原来是舞狮的队伍已经开始表演,想是算着时辰客人们该进场了。 才想着,就听见外面迎客的锦子唱道: “本埠才子江世年携红颜知己蓝芦到。” 景琛立即的从柜台后边跨出来,迎到门口,“世年兄,欢迎欢迎。” 我一听,赶紧的让纨秋将长袄收了,去找玲儿,将袄子放好,备着一会儿还要穿,就牵了美如的手跟着景琛迎出去。 未到门口,就看见一个面如冠玉的年轻公子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位穿得妖娆的艳丽女子,看来就是江世年和蓝芦了,只见那江世年双手朝景琛拱礼,“区区薄礼,恭贺景琛兄新店开张,祝景琛兄开业大吉,前程万里。”一边的仆人奉上礼盒,早有专司收礼的伙计接了,带着江府的仆人往后边歇息。 景琛面上含笑,引着江世年和蓝芦进到店子里,“感谢世年兄的捧场,请进请进。” 到了我前边,介绍道:“这是舍妹晴如和美如。” 一旁的美如屈膝行礼,“世年哥哥。” 江世年点点头,“美如妹妹,今儿真是光彩照人哟,世年哥哥的眼睛都快闪花呢。”又转向我,“想必这位就是晴如妹妹了,难怪景琛兄如藏宝一般的藏在家时不肯示人呢,若是我有这么个如宝似玉的妹妹,肯定也舍不得让外人见了。” 我淡淡的行了个礼,这个江世年,还真如二夫人说的一般,说话言语间带着嬉笑,不甚庄重,也不管身边还跟着一位美人呢。 幸好外边锦子又唱道: “临王府客卿陆士元携红颜知己莫如柳到。” 我忙掩了面上的不喜,客套道:“既是美如妹妹识得贵客,就请妹妹帮着姐姐招呼一下贵客,前边已有客到,晴如先忙了。” 美如会意,领了江世年两人往模特那边走去。 这边,景琛已领了陆士元和莫如柳进来,我迎上去,行了礼,“见过陆大哥。” 陆士元瞬时两眼出光,“早前见过李小姐,已知李小姐才气纵横,今儿得见真人,才知李小姐花容更在才气之上。” 我谦虚的低了低头,“陆大哥谬赞了,请莫姑娘看看店里的衣裳吧,一会儿客人到齐,晴如再给大家详细的介绍。” 先后又有司录参军曹锐文以及夫人,江南名流段希同和他的红颜知己程茶茶,镇远将军府二公子柯远清和柯夫人,光禄寺卿张光和张夫人,天府名士刘新志和他妹妹刘北北,陇西副使陈天成以及陈夫人等人到了,来人皆是由景琛迎进来,有的介绍给我,也有我在招呼客人而并未介绍给我的,到天昊丝绸商会赵阳明带着夫人来的时候,景琛让小伙计急去请了陈掌柜出来接待。 玲儿俯在我耳边,道:“小姐,这眼看吉时就到了,好像还有一组客人未到,怕要误了吉时了,咱还等吗?” 我摇摇头,“先不管什么吉时不吉时吧,最后这一组客人,就是咱们的重头戏了,据哥呵说这个蒋桑桑颇负才名,在京城的名媛淑女间很有威望,我先时还心她来早了,起不到轰动效应,现在看来,是白担心了,美女加才女,总是最后出场方才显得出气势的。” 玲儿颇有些不服气,“我看这个蒋桑桑也不怎么样,人没见着,架子倒先见着了,什么样的才女美女在小姐面前够瞧?咱小姐平时可不讲这些个,对谁不是亲切有礼,和和气气的,偏是那样的人儿才有这些讲究。” 听得外边人声嘈杂,欢声骤高,我将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示意玲儿收口,果然,外边锦子高声唱起: “当朝首辅公子蒋恩祈携妹妹蒋桑桑到。” 我拉着玲儿跟在景琛身后迎出去,递上名贴的却是一位仆从模样的中年人,正疑惑着,车门推开,蒋恩祈里车里跳下来,左手递出去,一只纤纤小说伸出来,搭在蒋恩祈的手上,随着车帘渐开,我不禁摒住呼吸,看着传说的中的美貌与智慧并存的蒋桑桑慢慢的从车里钻出来,轻轻的跳下车,靠在蒋恩祈的右肩站定。 那蒋桑桑也真不负美女盛名,霁眉星目,樱唇轻合,气质如桂似兰;削肩细腰,甚怜咏絮,生得是袅娜纤巧,身上穿着我送的“空谷幽兰”,外面却并未加上披风夹袄之类,偶有微风时,裙飞带扬,似要飞升而去,让人怜之惜之。 我犹沉在眼前的美景之中,玲儿在身边低语了一句,“倒真是个难得的美女了,我看,这满屋子的女人里,除了小姐,就是她最出彩了,怪道架子这么大。” 我不禁失笑,看来玲儿对这蒋桑桑是有点意见了,也不便再言语,蒋恩祈已带着蒋桑桑走上前来,景琛迎出去,将二人带到我面前,还未开口介绍,却是那蒋桑桑先说话了: “想必这位就是哥哥口里的李小姐了,自上元之夜,哥哥见识了李小姐之才,惊为天人,回家就笑话小妹被比下去了,后又有李小姐赠衣美意,更令桑桑倾慕,今日得见李小姐,果然是名不虚传,桑桑有礼,谢谢李小姐,衣裳我很喜欢。” 一出口,声音清脆婉转,如同娇莺出谷,又如泉水叮咚,老天爷,您可真够厚待眼前这位姑娘呢,有智慧,有美貌,有家世,连声音都这么好听,真是,还让不让我们这些普通人活了?(老天爷打了个喷嚏,吹胡子瞪眼,李晴如,你才是最没立场抱怨的那个好吧?我给你的还少吗?啊?) 我回了礼,“蒋小姐有礼,早就听说蒋小姐美貌与智慧并存,是咱们天昊城里的独一份,今儿得见,三生有幸,小店开业,能请来蒋小姐这等妙人,真是蓬蓬荜生辉了。蒋小姐,这边请。” “走,走,咱们找个地儿候着吧,吉时不是快到了吗?就不扰人家开业大事了,李小姐,回头再叙。”蒋恩祈一面说着,一面牵了蒋桑桑将里边去。 外边方掌柜高声唱道:“吉时已到,鸣。”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鞭响起,舞狮的队伍又开始表演,一时鞭轰隆,锣鼓四响,众人簇拥着景琛往台前去,景琛红光满面,拱着双手向四周的人回礼,当鞭响过,舞狮的队伍的停下来,热闹的人群也安静下来,景琛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 “揭匾。” 鲜艳的红布揭开,一块乌青的冬青木牌匾露出来,上面朱漆的两个大字“一念”赫然眼前,众人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070 吉时已到 锣鼓声声迎客到在线阅读 070 吉时已到 锣鼓声声迎客到 070 吉时已到 锣鼓声声迎客到 071 道不尽 此情此景似天上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71 道不尽 此情此景似天上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71 道不尽 此情此景似天上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71071道不尽此情此景似天上 景琛双手平摊,往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又道:“感谢各位来宾的支持,今天,是小店‘一念’开张的好日子,小店主营高档女装,秉承服务大众、美化生活的宗旨,用心设计,用心制作,致力于给大家提供最时尚、最新颖的盛装,为大家的美衣盛事增添新的选择,下面,有请我的妹妹——李晴如小姐,请她给大家介绍本店的第一期货品。本店新衣,俱是由舍妹设计制作,谢谢大家捧场。” 我正在台下偷笑,感谢辞是我给景琛写的,什么服务大众、美化生活,本服务的只能是少数人,美化的也只是贵族的生活,可是,咱说还是得这么说不是,至于什么最时尚、最新颖,完全就是我的话了,景琛本听都没听过,更别谈说了,只是,拗不过我的软磨硬泡,只得依了我。只是,我嘴角的偷笑还未散去,就看见景琛在台上望着我,眼神揶揄,我暗道一声不好,刚想偷溜,就听见景琛跟众人讲要我上台,还说这些衣裳都是我设计制作,呃,虽然这样说也没错,只是,做人要低调,闷声发大财才是硬道理不是。 随着景琛的眼神扫下来,众人的眼光也跟着他调转到我这里,无奈,我只得上了台,背过众人,拿眼睛狠狠的瞪了景琛一下,走过景琛身边时,景琛以只有我能听到的音量道:“妹妹,好东西要与大家分享,哥哥怎能一个人在台上风光,而让妹妹在人群里被淹没呢。” 我恨恨的哼了一声,奈何此刻二人皆在台上,台上众人双眼注目,一时发作不得,只得清了清嗓子,道: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是李晴如,现在,由我来给大家介绍本店的第一期货品。这一期货品主要分十二个系列,代表十二种不同的画面,在我的左手边,有五个人形模特,依次是五种系列的衣裳。” “左起第一件,叫做‘化茧成蝶’,采用米白色的水绸做底色,衣上各式的彩蝶是用的苏绣的手法,将蝴蝶破茧而出的美丽瞬间定格,束腰的绸带选用浅绿,是春天的颜色。裙袂间夹杂各式春花,取欣欣向荣之意。” “第二件,‘浣溪纱’,取的是西施幼时在家,浣纱若耶溪的典故,清墨色为底,银白的是山间潺潺流动的小溪,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是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赋诗言:山下兰芽短浸溪,松间沙路净无泥,潇潇暮雨子规啼。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 “第三件,‘如花美眷’,翠绿色的衣面上紫红色的是并蒂花,所有的枝叶皆用双生,所有的花朵皆是并生,取意夫妻恩爱,双双白首。” “第四件,‘月华笙歌’,主调为银色,是夜沉如水,月华初上之时的风光,背树而立的,是思念的愁人,临风而歌,歌言: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道不尽的相思长如水。” “第五件,‘梅影飞雪’,梅红本是常色,梅花亦是常花,可是,梅花傲雪凌霜的高尚品,却是千百年来为人称道,我们这件‘梅影飞雪’,即是将朵朵绿萼梅,嵌在一片的冰天雪地里,开出一片绮丽的春色,曰: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停了停,我让景琛去请蒋桑桑与美如到台前来,又继续道: “大家的右手边,第一件叫做‘蔷薇盛宴’,是春夏之间盛放于田间园里的一朵娇花,花色丰富,如雪的,如火的,粉色的,尽皆绽放此间,淡蓝色的色调,是在繁花间带来一抹清新,不至于杂乱,却更显纷呈,适合合类年龄阶段之人。” “第二件,‘江南烟雨’,水墨色的烟雨朦胧,幽深的青石小巷,佳人撑着伞缓缓而出,幽幽丁香从高墙间探出头来,郁结着淡淡的丁香怨,衣裙上缀了几个细小的银铃儿,随着步履轻摆,轻脆悦耳的铃声作伴,是梦里江南,梦里水乡。” “第三件,‘百合莲心’,用的清新的杏白色料子,缀着上百朵粉色的百合,百合花左前襟展开,一顺儿的百合呈螺旋型从右边伸向背后,又在左边从裙子下首绕出来,收于裙底,裙底边边上,用淡黄的绣线绣了几枝睡莲,取的是百年好合,夫妻连心。” “第四件,‘鹊桥会’,就是大家熟知的牛郎织女的故事,蓝灰的喜鹊,每一处都是绣女们心绣出,喜鹊的羽毛是织上去的,微风拂来,飘然欲飞,手绘的牛郎织女身边,有美词一首,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停下来,就是玲儿端过来的茶水饮了一口,顺顺气。抬头却见众人俱已回过头来,静静的望着我,俏脸一红,忙请了蒋桑桑和美如上前来,接着道: “前面介绍的就是十二系列中的九大系列,还有三个系列,却是穿在我们三人身上了。大家请看,在我左手边的这位姑娘,她身上的衣裳就是第十个系列,叫做‘向阳花开’,金黄的葵花,活泼灵动,充满朝气,而葵花更是一种向阳的花儿,一天中,花儿的脸始终是随着太阳转动,接受阳光的洗礼,最是一种积极、阳光的花儿,赋予所穿之人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 “而在我右手边的这位姑娘,她身上的就是第十一个系列,‘空谷幽兰’,相信在座的很多人都认识这位桑桑小姐,没错儿,桑桑小姐,整个人的气质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深谷中的一株兰花,惊艳、高雅,夫幽兰之生空谷,非历遐绝景者,莫得而采之,而幽兰不以无采而减其臭,桑桑小姐就将此系列之意境表达的淋漓尽致,堪称量身定做了。” 一时,台下众人议论之声不绝于耳,那蒋桑桑像是见多了此类场面,淡然而立,落落大方,丝毫不显拘束之意,我一禁暗暗点头,看来此女天生的活在聚光灯之下的。 而左边的美如,除了面上有些泛红,仪态却是娉婷,那一抹娇羞,更衬的她人比花娇,美艳非常。 “李小姐,快给咱们介绍一下这最后的一个系列吧。”台下有人叫道,我定眼望去,却是江世年那个混蛋。 “是啊是啊,我看这满屋子的衣裳都不错,最抢眼的却李小姐身上这件,这是个什么说头,李小姐快给咱们解释解释呗。”还有蒋恩祈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我定定神,露出我自认为最为亲切,最为梦幻的笑容,幽幽道: “这最后的一件,就是‘紫藤萝之恋’,可能在座的许多的人并不识得这种花,这种花,叫做藤萝,花色不一,开放在田野山间,我最爱其中一种,就是紫色的藤萝,说起这紫藤萝,不同于其它的藤类花种,它是唯一一种不需依附其它花树生成的藤类,最初几年呈灌木状,长出缠绕枝后,能自行缠绕,耐干旱、瘠薄和水湿,生命力强悍、旺盛,且寿命长。虽比不得牡丹、芍药之类的名贵花种,却是我最为敬佩的花儿。特特的作了‘紫藤萝之恋’这个系列,就是我想告诉在座的每一位女子,坚强、自立,要努力的成为自己的依靠。” 话音刚落,众人即奉以雷鸣般的掌声,景琛走上台来,牵了我,向台下揖以一礼,“谢谢大家,新衣的介绍就到这里,大家可以自行挑选自己喜欢的系列。屏风后面,左侧是进到院子的门,我们特在院子里摆下自助餐宴,请大家移步,稍事休息用餐。” 早有方掌柜和虎子在后门口左右侧立,指引着众人往后院里去,景琛低下头,问我:“累不累?可要休息一会儿?” 我摇了摇头,让玲儿将我和美如穿在外边的衣裳拿过来,又转头问道:“桑桑小姐,你的外袍可有带来?院子里空旷,不比屋子里暖和,虽然此刻阳光正好,怕还是有些微凉。” 桑桑点点头,“无妨,我的马车里亦有带着外袍,只是,需请晴如小姐着人帮我取来,因来此为礼,桑桑并没有带着随身的婢女。” 我点头,向着已转身而去的玲儿追了句,“玲儿,让你梅书姐姐去趟放车的地方,将桑桑小姐的外袍取了来。” 在等着玲儿与梅书取衣裳的空当里,我与桑桑低声的聊着衣裳的事,桑桑眼里很是欣赏,道: “原来我竟谬得了个才女的名声,原本只以为在外貌上输给了晴如小姐,窃以为自己得了爹爹十几年的教诲,于诗词方面算是个长的,却不知自己敝帚自珍,坐井观天,今儿这个新衣介绍,衣裳好自是不提,晴如小姐的文采却更令桑桑折服。敢问晴如小姐,才晴如小姐说的那些个诗词,是早有腹稿,还是即兴所作?” 不待我回答,却又自嘲笑道:“看我在纠结什么?早有腹稿又如何,就晴如小姐说的那几首诗词,桑桑就算是几月也是难得作出来的,可不就是被比下去了,偏生还不肯认输。” 071 道不尽 此情此景似天上在线阅读 071 道不尽 此情此景似天上 071 道不尽 此情此景似天上 072 有女如柳 伶人亦是女英豪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72 有女如柳 伶人亦是女英豪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72 有女如柳 伶人亦是女英豪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72072有女如柳伶人亦是女英豪 我心虚的笑了笑,腹稿肯定是打了的,而且,当初在拟这些介绍词的时候,我还特意的选了北宋以后的诗词,为的就是别人没有听过,更有视觉听觉的震撼。却不想,被人误以为是自己我作的,偏偏我还无从解释,偷偷的心里划了个十字,哦,上帝,我无心的,你原谅我吧,阿门。 正尴尬不知如何回答,恰好玲儿同梅书已取了衣裳过来,纨秋也跟在梅书的身后。我舒了一口气,由着玲儿帮我穿衣,梅书自去侍候桑桑披披风,系带子。 待几人都收拾妥当,我牵了美如,让了桑桑先行,一行人往后院里去,景琛已将就座与食饮之事讲与来宾知道,揽月居的伙计正将一个个盛满美食的银盘依次摆桌。 见我进来,景琛直向我招手,“妹妹,这边。” “一应的坐饮取食之类我俱已向宾客说明,单等妹妹过来一起开酒。”景琛笑着说道。 我点点头,走到景琛身边,虎子抱起酒坛,开了泥封,一阵浓郁的果香顿时溢满整个院子,人群里一阵的啧啧之声。虎子将坛子里的酒倒进事先准备好的两个酒壶里,递给我与景琛。 我和景琛接过酒壶,齐齐在摆成锥形的酒杯前站定,一同向最上面那个酒杯里注酒,香郁的果香慢慢的从第一个酒杯中溢出,盛满第二层酒杯,然后依次是第三层、第四层,直到最后的一层的酒杯注满,我方松了一口气,与景琛一起同时收起酒壶,人群爆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薄酒残食,请大家不吝碗碟为好。”景琛抱拳致意,我轻轻的屈膝一礼。自助餐会正式开始,人群慢慢散开,大家各自往自己感兴趣的吃食走出,站在桌前的伙计有条不紊的给客人端着吃食酒水之类,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欣喜惊叹的表情。 景琛低了头,笑看着我,“妹妹似乎有点紧张,却是为何?” 我朝那边看着我微笑致意的一位女点头回礼,答道:“可不是紧张吗?我手心里都是汗了,不知道这样的自助餐会能否为大家所接受呀,这可是我这新店开张的第一,可不能就哑了不是?” 景琛环顾四周,低声说道:“眼下看来,这个可不哑,非但不哑,还响得很呢,呃,有人过来了。” “景琛兄,你这新店开张倒是有些意思,原本我还怕闷,现在看来,是白担心了。才你说这个餐会叫什么?‘自助餐会’?哈哈,真有意思,真个是别出心裁了,你我共事三年有余了,想不到景琛兄还有这般玲珑心思。”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陆士元带着莫如柳过来了。 景琛接了旁边伙计递过来的酒,迎上去与陆士元撞杯一个,仰头饮下,道:“不过是些不上台面的玩意儿,士元兄见笑了。” 旁边蒋恩祈也挽着桑桑走过来,大笑着往景琛前擂了一拳,道:“好家伙,你这可不是不上台面的玩意儿,我家中也常摆些客宴,我是知道的,这些来宾的席位坐次最是叫人头疼,一会儿怕怠慢了这个达官,一会儿怕得罪了那个显要,所以每次宴官都不敢一次的将几位的大爷同时请了,生怕惹出什么事儿来。我就奇怪了,以我那心较比干多一窍的老爹的心事,怎么就没想出这么个巧办法来呢?” 我拉了莫如柳与桑桑过来说话,却不想桑桑不同于刚刚的亲切,有些淡淡的,并不欲多说,只将头扭到一边。 我心下有些莫名,却也没多说,只执了如柳的事,亲切的道:“莫小姐,可有中意的衣裳,说与晴如听,晴如请伙计拿了来送与姑娘。” 那莫如柳也有些奇怪,似笑非笑的瞥了桑桑一眼,道:“李小姐的美意,如柳自是心生感激,只怕是这位蒋小姐不愿意,李小姐可要先问问蒋小姐的意思了。” 我拧了眉,难道眼前这两位姑娘,还有什么嫌隙不成,脸上堆了笑,奇道:“莫小姐说笑了,以莫小姐天姿,自是最能将我这店里的衣裳穿出奇效的,蒋小姐若是不愿与他人同款,除了这‘空谷幽兰’,自还有十一种系列可供莫小姐挑选,我想,蒋小姐是不会介意的。” 谁知那莫如柳竟轻轻的嗤笑了声,道:“看来李小姐是少在京中名媛圈子里走动了,怪道我说以前竟没见过。难道李小姐竟不知,蒋小姐一向是不屑与如柳这等伶人同桌同坐的,更别提同款而衣了。” 呃,原来,这莫如柳竟是京城的伶人,唱歌跳舞唱戏之人,看她能够识得蒋桑桑,又被陆士元带着出席好友的宴会,应该也是很有名的一个了,想不到,这个莫如柳,竟是古代的一个大明星了。 我正想着,那莫如柳见我不吭声,笑着转身,姿态竟是说不出的潇洒写意,道:“不让李小姐为难,如柳先告退了。” 我急忙上前一步,拉住莫如柳的胳膊,道:“莫小姐,请留步。” 又回头看了蒋桑桑一眼,见蒋桑桑有些诧异的望着我,眼里似乎还有些受伤,我执起桑桑的手,道:“桑桑,为什么要这样呢,大家好好的相处不可以吗?” 桑桑眼里透露出不可置信,“晴如,你我可是京中的名门闺秀,如何与这类伶人来往,切不要失了身份。” 我收了脸上的笑容,面上微微有些严肃,“桑桑,话不能这么说,你我是京中的名门闺秀不错,可那并不是你我之功,不过是承的父兄祖荫。莫小姐虽是伶人,那也并不是她之过,她只是没有能生在一个好人家。且,就如晴如刚才所说,女人但求自立,莫小姐依靠自身才技挣钱,自食其力,这很好,并没有什么丢人的。至于身份,晴如以为,身份之类皆是浮云,自食其力才最为可贵。” 桑桑惊讶的看着我,摇了摇头,轻轻的挣开了我的手,往其他小圈子里走去。 我有些遗憾的望着桑桑离去的步伐,看来,我是失去了她的好感了。 “李小姐,你倒是如柳所见过的第一个舍了蒋小姐而就如柳的人,呵呵,谢谢李小姐的美意,但是,李小姐还是去追上蒋小姐吧,不要因了对如柳的同情,而伤害了你们贵族小姐这间的友谊。” 我回过头,轻易的捕捉到莫如柳脸上那一抹来不及掩去的讽笑与落寞。 正了正声色,我开口问道,“莫小姐认为晴如这是同情?莫小姐需要同情?” 莫如柳螓首轻扬,“难道李小姐不是同情?” 我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晴如认为,莫小姐并不需要同情。正如晴如刚才所说,莫小姐有才有姿,依靠自己的一技之长在声色犬马之中立足,犹为不易,不管最初的原因是什么,晴如都有理由相信,莫小姐选择这一条谋生之路,定会是有自己的理由,或者生活所迫,或者别无选择,甚至,就因为莫小姐喜欢唱歌喜欢跳舞亦无妨,重点是,莫小姐能够独自谋生,不依靠他人的舍予而依附度日,对于晴如来说,这是很值得钦佩的。” 却见那莫如柳眼眶微红,另一手握起我抓着她胳膊的手,道:“李小姐真是我等伶人之知音了,确实,如李小姐所说,若是有选择,如柳也不会选择抛头露面,依靠美色与嗓音侍奉人前之路。” 又迅速的收了凄然之色,笑道:“李小姐有才有貌,又有此等心,真是难得了,为何之前却未在其他的社交场合之中见过李小姐呢。” 我正在感慨,不愧是大明星,刚刚还是面有戚戚然,一副泫然若泣,我见犹怜的模样,转眼间就明月过云,笑得春光灿烂,百花尽羞了。见她发问,只得随便扯了个理由,佯装抱怨,“先时太小,家中母亲与兄长担心我不见世面,惹人笑话,不让我随便出门吓人。” “哈哈哈哈,想不到李小姐还是此等开朗幽默之人,真是让如柳心生佩服了。”那莫如柳听我如此苦恼的报怨,一时开怀大笑,引得旁人侧目,真是奇女子一枚了。 陆士元转过头,看见莫如柳在一旁大笑着与我交谈,好奇的走过来,问道:“如柳,何事如此开心?才隐约听见你说什么‘佩服’,这可奇了,往日里你骄傲得狠,何时见你佩服过人了?” 那莫如柳转头,斜眼飞笑,媚意横生,“士元,竟有李小姐如此妙人,你却不予我引见,想必,你也是那嫌弃我这身份之类了?” 陆元苦笑一声,“这可怪不得我,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李小姐,这都得怪景琛兄,如此佳人,竟深藏闺中,致宝珠云遮,不为人知。对了,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奇女子吗?就是在上元节那一天一人独猜十几条谜语,还将王爷的谜对对出之人,也是景琛兄的这位妹妹。” 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蒋恩祈也跟过来,道:“啧啧,李小姐,第一次见面,不对,那次未‘见面’,那次你戴着面具,给我们上演了一场彩的‘猜谜会’,赢走了我们许多宝贝,王爷那个玉麒麟的镇纸,冬暖夏凉,温润和滑,我觊觎许久,求也求不来,最后却被王爷赏了你。这还罢了,今天,你又给我们来了这么一场‘美衣会’,不光是衣裳如同天衣云霞,解说更加是彩至极。” 072 有女如柳 伶人亦是女英豪在线阅读 072 有女如柳 伶人亦是女英豪 072 有女如柳 伶人亦是女英豪 073 武将世家 玉罗和西冷的故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73 武将世家 玉罗和西冷的故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73 武将世家 玉罗和西冷的故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73073武将世家玉罗和西冷的故事 话未说完,又饶有兴致的看着我,问道,“今天这个自助餐会也是你的主意吧?景琛兄我认识他这么些年了,我料定他想不出这么个妙主意来。你还能给我们多少惊奇?提前透个风呗。” 话音刚落,那陆士兵元手里扇子一收,重重的敲在蒋恩祈后背上,“景琛兄在你身后呢,你没见过美女还是怎样?竟敢这般无礼,如此唐突佳人,一会儿景琛兄恼了,你可别跟我求帮忙。” 景琛但笑不语,只作了个敲打的手势,我窘到不行,也不好十分的与他们说笑。那蒋恩祈还欲作怪,一旁的莫如柳娇笑道:“几位爷,今儿是主人家的开业好事,你们准备怎么关照关照的?” 我感激的朝莫如柳笑笑,谢谢她帮我解围,莫如柳亦回以一笑,轻轻的拍了拍我的手背。 蒋恩祈大笑道:“哈哈,如柳小姐,这个还用你提醒?我早就定了好下好几件,这会儿怕是都送到车里去了。” 陆士元也面上含笑,温柔的对莫如柳说,“喜欢哪件?自己去挑了。” 我急忙道:“莫小姐的不用给钱,我送她的。” 陆士元还待开口,莫如柳道:“李小姐,你们是开门做生意的,今儿个送这个,明儿个送那个,生意还怎么做?士元,今儿也不必你送我,我自己也能挣银子的,今儿这衣裳,我自个儿买,你们谁也不必同我争。” 我还欲说话,那陆士元笑了笑,道:“就依你,你自己选好的,你自己付账,待会儿我也选了,与你送到‘常思坊’去。” 莫如柳轻轻的点头,揭过此话。 我明白了陆士元的意思,心里微微有些汗颜,毕竟是陆士元了解莫如柳,我原本以为自己是好意赠衣,却不想或许会伤了莫如柳的自尊心,似乎她就是买不起一样。罢了,真有那好心意,待会儿散了会,也如陆士元一般,挑件衣裳给她送过去就是了,“常思坊”,嗯,是个好名儿。 心下既定,我抬了头,道:“如此,就多谢莫小姐的关照了。今天客人多,晴如还须往其他地方招呼,就不多陪了,待来日再与莫小姐相约。” 莫如柳回了礼,说了“常思坊”的地址,道:“寒室鄙陋,幸有清音几许,承蒙李小姐不弃,他日来访,如柳定艾草高挂,扫榻相迎。” 我点点头,对陆士元与蒋恩祈揖上一礼,上前挽着景琛的胳膊,往其他小圈子走去。 景琛低下头,低声说道:“这个莫如柳,是‘常思坊’的主人,也是常思坊最火的歌女。她原是京中最大的青楼‘怡情馆’的头牌,身在青楼,难得她肯洁身自爱,只卖艺不卖身,两年前与士元兄相好,士元兄砸下大笔银两为她赎身,她却并不肯跟士元兄回家,只说问他借笔银子,开了间‘常思坊’,只以歌舞娱人,说要用挣下的钱还了士元兄替她赎身的花销。” 我心下暗暗思忖,果不其然,这莫如柳真个是株奇葩了,我就说嘛,若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歌女,那陆士元再是不羁,想也不会带着她出席此类宴会场合的,原来两人竟是情意相属。那陆士元想必也是个奇人,并不在意她出身青楼的身份,否则蒋桑桑也不会认识莫如柳,还对她那么大的敌意了,想来她是常出席这类聚会的。 心内还在想着,景琛又在耳边低声说道:“前面的就是司录参军曹锐和陇西副使陈天成了,那曹夫人是武将之后,身上颇有些功夫,为人豪爽似男儿一般,陈夫人是砚清郡主的小女儿,先时武远将军跟随先皇远征西魏,不幸壮烈牺牲,连尸身都未找回,砚清郡主知道后悲痛莫名,于大军回朝之日撞棺殉情,身后只留下一个不到一岁的小女儿玉罗翁主,中如妃——也就是现在的如太妃,敬武远将军之为国捐躯,感砚清郡主之情深意重,怜幼小玉罗孤苦无依,遂接了她到中抚养。陈天成本是武远将军部下都尉陈列之子,当年陈列亦是想接了玉罗翁主代为抚养的,只是,玉罗翁主再怎么也算是有皇室血脉之人,断不肯予外人抚养的。玉罗翁主在中长到一十七岁,时任新任武远将军的陈列,代子求皇子指婚,请求皇上将玉罗翁主赐婚长子陈天成,皇上首肯,至此,玉罗翁主时隔十六年之后,还是到了陈府生活,只是身份变成了陈府长媳。” 我抬头看了看陇西副使陈天成身边的那位夫人,约二十多岁的样子,眉睫修长,弯弯若月,形容不算艳丽,只能以清秀冠之,身段娇小玲珑,只与陈天成的肩膀齐平,全身上下,竟看不出一丝的出身武将之家的气息,倒是站在她身边的曹夫人,眉宇阔大,双眼熠熠生光,透着英豪,叫人一看就知道出身武门。如此看来,人的气质,与出身没有太大的关系,后天的生长环境,才是影响一个人格生成的主要原因。 走到近前,景琛双手抱拳,“曹锐兄,天成兄,多时不见,两位兄长更见英挺了。” 那曹锐却不多话,只将手中的酒杯递给身边的夫人,与景琛来了个熊抱,两人的感情,只在这一抱之中了。 一旁的陈天成大笑道:“你们两个还是这个德,见面不说话,先是海抱一个,哈哈哈哈。” 又感叹道:“自四年前你我弟兄三人在校场不打不相识,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快,你俩人倒还好,都在京中,平时要聚也容易,只我,却被调至陇西,一年里也不得回京几次,想见面就难了。要不是这次正赶着太妃大寿,我陪着冷儿回京祝寿,怕你我兄弟还不晓得几时才得见面了。” 景琛放开了曹锐,握了拳往陈天成右肩上就是一拳,那陈天成反应倒快,侧身避开,伸长左手就要扣住景琛的脖子,景琛就势一蹲,撩开右腿就在劈过去,却因陈天成身边站着陈夫人,唯恐伤及,只得收了腿,顺势抱了陈天成的腰欲摔,却不想咽喉之处早被陈天成锁住。两人同时收手,哈哈大笑。 “天成兄,手里的功夫见涨哟,看来在军中没有耽误。你小子也是,若不是在王府听王爷说起,我还不知道你回京了,怎么也不约兄弟们聚聚。”景琛揽了陈天成的肩膀,又揽过一旁的曹锐,三人聊着男人的八卦。 我顺手端起一边桌上的小蛋糕,往曹夫人和陈夫人站的地方走去,亲热的道:“曹夫人,陈夫人,他们三个大男人说些打呀杀的,咱们不理他们,走,咱们到那边的小圆桌坐下,边吃蛋糕边聊天,可不比他们有意思多了?” 三人找了个无人的空桌坐下,我示意一个小伙计又拿了三杯果子酒过来,分别在陈夫人与曹夫人面前放下一杯,又拈了两块蛋糕请她们尝尝。 曹夫人道:“我才已经吃了好些了,这个点心真是好吃,怪道,以前怎么没见过,李小姐,这是哪间铺子里的?” 不待我答话,又道:“翁主,这个小点心真是不错,翁主尝尝看。” 那陈夫人小脸生霞,轻声道:“曹夫人见外了,请叫我玉罗吧。” 那曹夫人也不扭捏,爽朗大笑,“好好,玉罗,还有,晴如,咱们就直换唤名字吧,什么这夫人那夫人的,绕得我头都昏了。我闺名唤作西冷,痴长你们几岁,你们就唤我西冷姐姐吧。” 又转头问我:“对了,这个点心叫个什么名字?是哪家点心铺子出的?” 看来这位曹夫人还真是如景琛所说,是个大方爽朗之人,我笑了笑,道:“这个小点心名字就叫蛋糕,因是用**蛋和面粉作的,所以取这个名字,却不是哪个点心铺子的,只是家内小厨房里的大娘们做下的。” 曹夫人点点头,恍然道:“是啊,怪道我说从没吃过,原来是府上的厨娘做的。” 一面又啧啧称奇,“往日里我就说了,我家夫君常来往的几个至交好友里,就算是景琛兄弟斯文俊逸,不像是个武人,竟像是玉面书生,我还以为就是顶了天了,哪知府里的妹妹更是这般风采照人,才晴如妹妹你只往那台上一站,我竟以为是九天玄女下了凡呢。后来听你一一的介绍那些个衣裳,我夫君惊为天人,直说什么,‘所谓女子当如是’,我晓得,他是嫌我,嫌我没有那么文采,气死我了。” 我大感不好意思,急忙的摆手,“西冷姐姐,您太过奖了,晴如没有您说的那么好,我想,曹参军也不是那个意思,想是您误会了。” 那西冷大摆其手,“晴如妹妹,你不必谦虚,你是不是那么我和玉罗都看着眼里,你也不必担心,哈哈,那个死曹锐,竟敢嫌本姑娘没有文采,可是本姑娘有的是力气,才我在台下,差点没将他的耳朵拧下来,直疼得他叫饶了才罢了。” 073 武将世家 玉罗和西冷的故事在线阅读 073 武将世家 玉罗和西冷的故事 073 武将世家 玉罗和西冷的故事 074 遭逢意外 行侠仗义救人危难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74 遭逢意外 行侠仗义救人危难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74 遭逢意外 行侠仗义救人危难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74074遭逢意外行侠仗义救人危难 西冷嗓门不小,想是那边的景琛他们也听见了,哈哈大笑,那曹锐看着妻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睛里却尽是宠溺,盛满了对妻子的浓浓爱意。 许是听到了景琛与陈天成的大笑,西冷竟也有些不好意思,急急的端起酒杯掩饰,却不想一时喝急了,呛着了,咳得满面通红。 我刚欲起了身去帮西冷顺顺,那边曹参军已大步赶过来,轻轻的拍着妻子的后背帮她顺气,嘴里埋怨着,“急什么?就你能的,再怎么香甜,这也是酒不是,谁跟你抢不成。” 西冷臊得满面飞霞,反了手将曹参军往一边推去,“走走走,去你们男人堆里说去,别往这里吵我们姐妹聊天儿。” 曹锐无法,见妻子气已平顺,无奈的摇摇头,往景琛他们那边走去,引得二人又是一番哄笑。 西冷急欲转开,站起身,走到我身后,按着我坐下,又执了玉罗的手,道:“玉罗妹妹,才我见你在晴如妹妹家的衣裳前站了许久,可是有喜欢的?” 又自嘲道:“偏是我假小子一般,看着那些个衣裳喜欢得不得了,只是不适合我穿,白白的糟蹋了衣裳的气质。” 玉罗一听,急忙的站起来,“西冷姐姐,怎么这样自弃?西冷姐姐气质天成,玉罗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我也跟着站起来,笑道:“想来是我们家的凳子上长了刺了,两位姐姐都不爱坐着,只愿站着说话。如此,咱仨竟不要坐着了,只这样站着说话可好?” 二人不好意思的笑笑,各自坐下来。 我又道:“玉罗姐姐说得对,西冷姐姐英姿飒爽,不似一般小女儿般的扭捏作态,正是我们羡慕而又不及的,我看了下,‘化茧成蝶’的衣裳就很适合姐姐,经历了一番打磨,美丽的蝶儿破茧而出,自由处在的飞舞在天地之间,多像西冷姐姐自在不拘的子呀,且,米白嵌绿的色调,明快,生动,正如西冷姐姐平常给人的感觉,再没有更好的了。” 玉罗忙不迭的点头,“对呀对呀,我也觉得‘化茧成蝶’这件衣裳适合西冷姐姐,只是,我没有晴如妹妹这样会说话。” 我微笑着牵起玉罗的手,道:“只两位姐姐不嫌晴如聒噪,晴如才多说了几句,哪里就会说了。说起来,晴如倒是觉得‘梅影飞雪’这件衣裳,似是为玉罗姐姐量身定做一般,雪的纯良,梅的高洁,穿在玉罗姐姐身上,才是真正的相得益彰了。” 话音才刚落了,西冷“扑哧”一声笑了,嫩葱般的玉指轻点在我的鼻尖上,“竟有如此明的生意家,倒不像是个养在深闺里的女儿了。你看她,明明是诱着拐着想要咱们买她家的衣裳,偏偏说得像是咱们捡了多大个便宜,花了银子不说,还得奉大礼谢着她了。” 我不好意思的低了头,不曾想玉罗却煞有介事的开了口,小脸严肃,语速急快,“西冷姐姐,快别这么说吧,玉罗倒觉得晴如妹妹说得很对,她们家的衣裳每一件都是很好的,我才留心看了,竟是不论何种气质的女子,都能在这里找到与自己喜好相仿的衣裳,但这一点,就看得出晴如妹妹的玲珑心思了,玉罗暗想着,不用出到明天,晴如妹妹家的这间‘一念’成衣店,就能名满京城,京中的无数名媛淑女都会抢着过来购买。所以,晴如妹妹本就无须变着法的哄着咱们来买她家的衣裳的。” “啧啧。看看,看看,才这么一会儿,晴如妹妹,你就有了一个忠实的拥护者了。”玉罗一面摇头,一面打趣着,“玉罗妹妹,往常咱们在别的宴会中也是见过的,平时见你都是安静的坐着,我还常担心你无趣,变着法儿的逗你说话。可是,都是我问你答的,统共了也没见你说超过十句话,今儿个见了,我才知道,原来玉罗妹妹你也是个口齿伶俐的呢。” 玉罗原本就易害羞,被西冷这么一打趣,更是小脸红透,呐呐的说不出话来,我正欲开口解围,却见玲儿鼻尖冒汗,急赤赤的跑过来,见我正与两位夫人说笑,行了礼,却站在一旁并不说话。 我心下奇怪,玲儿一向是个稳重的,这会儿是怎么了。一旁的西冷见玲儿如此,善意的笑道:“晴如妹妹,这婢女急着过来找你,想是有什么要事,既然如此,晴如妹妹自去忙吧,我与玉罗妹妹自坐着说话即可。” 我站起身,朝两位夫人道了礼,“那就不好意思了,晴如先去忙,一会儿再来找两位姐姐说话。” 西冷与玉罗笑着点了点头,玲儿扶着我往侧门那边走去。边走边说,“小姐,侧门外躺着一个人,满身是血,一动不动的,像是晕死过去了,吓死玲儿了。” 我一听,停住步子,上下打量着玲儿,急问道:“是怎么回事?伤着你了吗?” 玲儿急忙摇头:“没有,玲儿没有伤着。” 听到玲儿一番解释,我才放下心来,因为今天的餐宴摆在院子里,是以来宾的马车俱都停在侧门外的大树底下,刚才玲儿去车里拿东西,回来时,还未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人跌跌撞撞的从东边过来,玲儿刚要上前去扶一把,那人却像是使完了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倒在自家铺子的侧门口。玲儿准备要扶起那个人时,却发现那人双眼紧闭,嘴角溢血,鼻孔里只有进气,没有出气,整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玲儿吓了一跳,没了主意,只得跑回院子里回禀于我。 我一听,急忙的提步往外去,边跑边吩咐玲儿,“你回去院子里,悄悄的叫了大少爷过来,不要惊动客人。” 玲儿应着往回走,我快步来到侧门口,果然看见一个穿土灰色衣裳的男人躺在地上,紧走几步上前,我蹲下来,细细一看,那人嘴角流出的血略带黑色,像是中了毒。 我想了想,伸出手,试了试他的鼻息,鼻息微弱,不细细的去探,像是都已感觉不到了,又掀开他的眼皮,还好,至少目前为止,他还活着。 我刚要去试点点他嘴角的血迹闻闻,看自己是否知道这种毒,突听得景琛一声断喝:“住手,他中毒了。” 我收了手,站起身来,转回头看着景琛,“哥哥,你知道他中的什么毒吗?” 景琛不认同的看了我一眼,暂时没有深究,只如我刚才一般蹲下来,细细的在那人脸上观察一番,深深的拧着眉,伸手往怀里一,掏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颗小小的黑丸,放进那人嘴里,又扶起那个人,往他背后一拍,就看见那人把药丸咽下去了。 景琛轻轻的放下那个人,让他仍躺在地上,站起身,朝我身后的玲儿道:“你去叫两个小伙计来,将这个人扶到隔壁绮铭居的后院里先安顿下来,告诉陈掌柜,吩咐人看着他,若有什么不妥,立让人来回我。” 玲儿得令而去,景琛却转了头,严肃的望着我,“妹妹太过大意了,江湖险恶,似这般景况,一般的女儿家避之唯恐不及,妹妹怎能还凑上去瞧。” 我分辨道,“这个人身上剧毒,已是晕死过去,眼看咱们不救他就会死掉了,哥哥向来侠义,此等救人危难,行侠仗义之事,妹妹也是向哥哥学习呀。” 景琛一听,却更是生气,嘲我大声的吼道,“妹妹聪明伶俐,机智不输男儿,这我自是知道的。可是,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既然你已看出他中了毒,身上必是背着些恩怨的,你再怎么聪明,也只是个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你又如何救他?如何行侠仗义?” 我心知景琛如此着急上火,也不过是因为担心我,而我,身为学医之人,自该是有自己的医德的,怎能眼见人危难,却不伸以援手?而这些,我却无法跟景琛讲明,只得歉意的笑笑, “对不起,哥哥,一时情急,没顾上,晴儿下次不会了。” 景琛叹了口气,牵了我的手,双眼温暖的望着我,“妹妹,不是哥哥要责备你,自娘亲去世以来,妹妹碰到的大小意外总是不断,哥哥并不能时时刻刻都陪在你身边保护你,从前你只在家中,我还能让梅书陈正等人守着你,保你的安全,可如今,你既是要出外经营店面,虽再三注意,还是难免会碰到各种各样的意外之事,所以,妹妹,哥哥郑重的请求你,学会保护自己,好吗?” 我心内感动,景琛是真真正正的将我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双眼朦胧,忍不住抱着景琛的胳膊,轻轻的将头靠在他肩上,感受血脉带来的亲情温暖。 只隔了一会儿,就听见有脚步匆匆的过来,想是玲儿回来了。我抬起头,果然是玲儿带了两个小伙计过来,陈掌柜也跟在后面。 “你们两人将这个人抬到绮铭居,就在我平时歇息的隔间里让他休息,注意保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景琛吩咐两个小伙计,又转头对陈掌柜道: “陈掌柜,派两个人守着他,最好是身上带些功夫的,一醒过来立时来报我。”陈掌柜应声,随即转身回了绮铭居去吩咐。 “走吧,妹妹,院子里还有客人等着,咱们就不在这里耽误了。”说着,牵着我的手,走回院子里,继续去招待客人。 074 遭逢意外 行侠仗义救人危难在线阅读 074 遭逢意外 行侠仗义救人危难 074 遭逢意外 行侠仗义救人危难 075 救人也难 我凭什么相信你?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75 救人也难 我凭什么相信你?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75 救人也难 我凭什么相信你?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75075救人也难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心中一直记挂着刚刚那个受伤的人,我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十分的心思去招呼客人,又因今天是“一念”开张的头一天,今后的许多宣传还需今天来的一帮人帮忙打口啤,不得不勉强打起十二分的神应付着,只觉得疲累不堪,好在午时刚过了,客人们也都纷纷起身告辞。 我跟在景琛身边,直笑着唇角僵硬,面部抽筋,好不容易将最后一拔客人送走,我来不及听陈掌柜报告今天的业绩,只留下玲儿同梅书跟小伙计们一起收拾打扫,自己拉了景琛快速的往绮铭居去。 到了绮铭居的帐房前面,两个小伙计正守在门口,见景琛与我过来,忙上来行了礼,景琛问了那人的情况,得知自送了过来,一直昏迷未醒,伙计们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我跟着景琛的脚步进了帐房,拐过隔断的屏风,就看见先前昏倒在“一念”侧门的那个人正躺在榻上,却已不是先前的土灰色的衣裳,换了一身蓝色的,想是伙计们见他身上的衣裳太脏,找了一套他们自己平日换洗的衣裳换了。 景琛走上前去,俯了头,察看了那人的面色,又试了试鼻息,转回头来对我说:“不用担心,毒大部份已被控制住,现在情况比较稳定。因为不知道他具体是中的什么毒,也就无从解毒,我只能将王府赏下的“百消丸”给他服了,先抑制他体内的毒发作。” 稍稍的思虑了一番,又道:“以他目前的情况,似乎也不适合找大夫来看,更不适合送医馆治疗,所以,要对症下药,怕是还要等到他醒来再说。” 我点点头,明白景琛的顾虑,主要是这人的来历复杂,若是贸然送医,连累了自身事小,搞不好暴露了这人的所在,更加给他惹来祸事。 景琛叫来小伙计,问道:“才你们给他换衣裳,可有发现他身上有伤?” 其中一个小伙计看似机灵些,打了个千,答道:“回大少爷的话,才给他换衣裳的时候,小的特特的留意了,这人身上的伤口还不少,以小的看来,这伤大多像是刀伤,在后背偏右肩上还有一个不浅的小洞。只是,这些伤大多已近愈合,不像是最近所伤。” 小伙计一面说着,一面上前一步,拉开那人右肩上的衣裳,稍稍用力一抬,“喏,就是这个。” 景琛低下头,细细的察看了,“嗯,这是被箭所伤,以伤口的愈合程度来看,应该也有两月余了。” 正说着,许是才小伙计的一用力,那个人轻哼一声,悠悠醒转,初时短暂的迷茫过后,那人倏的一转头,双眼迅速的环顾一下屋里的情况,就挣扎着要坐起来, “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敌意,一双冷漠的眼睛直过来,只让人觉得遍体生寒。 小伙计有些气急,“你这人如此不知好歹,我家少爷小姐好心救了你,你不知酬谢,反倒语气不善。” 景琛摆了摆手,示意小伙计退到一边,对那人说道:“壮士,你身中剧毒,我的药也只能稍稍的抑制毒发作,并不能帮你解毒,所以,你最后还是躺下来,不要动的好。” 那人却仍未懈下防备,问道,“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语气却稍稍的缓和了一些。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这里是哪里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不知道你身上中的是什么毒?可有解药?或者,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解药?我给你服下的药丸顶多支持你十二个时辰,若十二个时辰里你还未能服下解药,怕是就有命之犹了。”景琛背了手,不急不徐的答道。 “解药我身上没有,但是我知道我所中的是什么毒,也知道解药的药方,只是,我凭什么相信你们?”看来,这是个很固执的人,有着强烈的危机感,不是一个肯轻易相信别人的人。 “哦?”景琛轻轻的嗤笑了一声,“眼前的情况,似乎不是我们需要你的信任,你若不信,大可现在就离去,没有任何人会阻拦你。” 那人低下头,似是艰难的想要坐起来,却因全身乏力,再三的努力,依然无法坐起来,更别提离开了。 我心下有些不忍,虽知道景琛的谨慎有道理,但是,医者父母心,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身中剧毒,面色苍白,明明全身无力,却还固执的想要离开,心里实在是不忍心,遂开口解释道: “壮士,难道你不记得了吗?一个时辰之前,你昏倒在我们家侧门口,鼻息微弱,嘴角溢血。我哥哥依据你嘴角流出的黑血判断你昏倒是因为身中剧毒,所以拿了‘百消丸’给你服下。现在你躺的地方是我们家店铺后院的一处房间,因不知内里的情况,哥哥也不敢随意的将你送医,担心给你惹来麻烦,只能将你移至后院,等你醒来再作打算。” 那人仍是不吭声,双眼紧紧的盯着景琛,似是在思量景琛是否对他有敌意,是否会危及他的安全。 我以我自己觉得最为柔和的声音继续说道:“你眼前的人是我的哥哥,你放心,我哥哥对你并无敌意,只是对你的来历一无所知,救你是义无反顾,但防备亦是理所当然。其实你也知道,如果我们要害你,大可任你躺在路边不管不顾就可以了,何必要如此麻烦?你说呢?” 似是为这人的固执所不喜,景琛哼了声,“走吧,妹妹,何必跟他解释这么许多,既然他不信咱们,咱们也不必管这等闲事,仍旧让伙计们将他抬至门口,死生由命吧。” 一面说着,一面抬了脚就往外去,我观景琛的样子似乎不是作戏,竟真的要命人将那人抬出去,转头担心的看了那人一眼,提脚追着景琛出去。 “噬骨毒。”刚要拐出屏风,那人低沉着开了口,“我中的是噬骨毒,解药的药方我可以写给你。” 我惊喜的回头,却见那人仰面平躺,双眼望着房顶,却又似乎没有望着房顶,只透过房顶,望到外面的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急走两步,拉住景琛的袖子摇了摇。景琛低低的叹了口气,回过头,两眼凝视着我,“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你还是与娘亲一般的善良,但愿好人有好报。” 我双眼一亮,知道景琛仍是决定要救他了。于是拉着景琛走回榻边,一旁机灵的小伙计早就到外面书案上拿了纸笔过来递给景琛,只是,趁着众人不注意,恨恨的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也不以为意,说了解药的药方,景琛记下来,吩咐小伙计去药铺抓药。 小伙计接过药方,刚走几步,景琛又吩咐道:“不要在同一家药铺里抓,多跑几家,分开几处将药方上的药按量凑齐了,你亲自熬好了送来。记住,此事保密,不得泄露半点风声。” 小伙计应声而去,景琛走到我身边,“走吧,妹妹,咱们回去了,这边自有陈掌柜会照看着。” 我却有些犹豫,没有亲眼看着那人服下解药,没有亲眼见到他恢复健康,心中总是有些牵挂。 “多谢二人相救,两位不问问我的来历吗?”我还未答话,那人却慢慢的开了口。 景琛甩了甩袖子,背着双手,并不开口,也不看那人。 那人苦笑了一声,“我叫胡侠歌。先时冒犯恩人,胡某自知得罪,只是,胡某亦有难以启齿的理由,这三年多来,东躲西藏,苟且偷生,原本自以为自己已是再谨慎不过,却仍旧是遭小人出卖,差点命丧他乡,是以有如惊弓之鸟,再也不敢随意的相信别人。” 我听他口音有些奇怪,虽极力的模仿,仍听得出来不是中原之人,却也明白此刻并不是发问之时,遂压下心中的好奇,只道: “那你如何又愿意相信我们了呢?” 胡侠歌道:“说实话,胡某亦不知是否该相信两位,只是,诚如姑娘所说,二位并没有害胡某的理由,且,胡某身中剧毒,全身无力,不过强撑着逃到此间,二位若有歹意,只须放任不管即可,毕竟,若是没有解药,胡某也撑不过一两日了。” 我点点头,这人倒还诚实,并没有说些天花乱坠的漂亮话,且,若真像他说的那样,东躲西藏三年多,一朝还被人出卖,差点丢了命,实在也很难再轻易的相信别人。 “哥哥,胡先生身中剧毒,怕就算是服了解药,一时也难以恢复,怕是要有一段时间休养生息才行,铺子里整日间人来人往,会不会不安全?”见景琛仍是背着榻上那人,脸朝外面,我走了几步,绕到景琛身前,仰起脸问他。 景琛皱了眉,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却一时想不出好的解决办法来。留在这里不安全,带回家里却更不方便,住客栈酒楼之类的似乎也不行,这可如何是好?倒是个麻烦了。 作者有话说:芝麻最近很忧伤,跑政府部门办事就是受气,人累死不说,重点是来回的做无用功,差点气得芝麻二佛升天,码字也没有效率了,好在,还来得及今天的更新,芝麻表示稍感安慰~~~ 075 救人也难 我凭什么相信你?在线阅读 075 救人也难 我凭什么相信你? 075 救人也难 我凭什么相信你? 076 救胡侠歌 防人之心不可无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76 救胡侠歌 防人之心不可无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76 救胡侠歌 防人之心不可无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76076救胡侠歌防人之心不可无 “两位恩人不必忧心,胡某服下解药后,身体就能恢复不少,到时自去寻找住处即可。”那人听到了我与景琛的谈话,似是不想麻烦我们太多。 我脑袋里迅速的转了转,倏的眼前一亮,拍手笑道:“对了,哥哥,咱们家不是在背街处也有处房产吗?前几天我让锦子找人收拾了,原说等天暖些了就叫洪家姐妹搬进去住的,反正房子离店铺近,她们做活儿也方便些。现在暂时还空着,就让胡先生手搬到那里去住吧,只安排一二个人平时照顾些就可以了。” 景琛点点头,“如此也使得,那处房产如今知道的人也不多,安全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转过身问胡侠歌:“如此,你可有异议?” 那胡侠歌垂了头,略略的想了一下,抬头道:“一事不烦二主,那就麻烦恩人了。” 景琛道:“既然胡先生无异议,那就暂时这么定了吧,一会儿我会吩咐伙计,待胡先生服下解药后,就送胡先生过去那边休养,如果有不方便的地方,胡先生直接告诉伙计,他会知道怎么处理。” “走吧,妹妹,这里就先这样安排吧,那边还有许多事,咱们先回去吧。” 我点点头,轻轻的朝胡先生笑了笑,示意他安心休息,就跟着景琛出了帐房。 拐过院子,我们没有进前面的铺子,直接从绮铭居的侧门出来,往隔壁的一念而去,景琛走在我身边, “妹妹,你虽是好心,救了这位胡侠歌,但是,咱们还是得小心一些,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这里面有些不好的事情,咱们也好提前有个准备,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往背街的院子里去,真有什么事,或是放心不下了,吩咐锦子去办。还有,洪家姐妹也暂时不要安排住进那里,一切先观察观察再说。” “对了,还有一件事,从一大早忙到现在,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说,明天一早我要往汉沔去,有点事情要处理。” 我一惊,“哥哥,你又要出门?” 景琛点点头,停住脚步,“是啊,王爷他们今天就已经出发了,原本我也是今天就要去的,只因我一早就禀明王爷,今天有要事要办,所以,王爷特许我推后一天出发,只在路上加急追上他们就是了。” “这一次,我把锦子留在你身边,锦子是从小跟着我的,忠心自不必说,一身的功夫也不在我之下,有他保护你,我也放心些。” 听闻景琛又要出远门,我不禁心里有些惶然,我在这里熟悉的人并不多,除了玲儿同梅书,景琛算得上是我最亲近的人了,也是目前为止最能给我安全感的人,似乎在他在身边,我一切都不用担心,就真的如同小妹妹一般的依赖他,偶尔还能跟他玩笑几句,是难得的轻松写意。 许是内心的惶然表现于脸上就有些凄凄了,景琛上前一步,揽过我,心疼的拍了拍我的背, “晴儿,你也不必太过忧心,万一真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让锦子找曹参军求救,曹参军与我是同科的武举,平日关系也是好的,我此番离开京城,已提前跟他讲过,让他帮忙照顾家中一二。” 我缩在景琛怀里,点点头,不忍景琛太过担心,“哥哥放心,家里必没什么事的,二娘那里我已与她慢慢的缓和,如今,她虽谈不上喜欢我,但至少已没有敌意,只要她不会铤而走险的做些太过的事情,其他的,晴儿自己都能解决了。店子里你也不用担心,自有掌柜们照看着,我不会太多的露面,不过幕后略略关心一些,断然不会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的。” 停了停,仍旧是有些控制不住的哽咽,“只是,哥哥,你这一次要去多久呢?路上安全吗?要办的事情危险吗?” “这个妹妹可以放心,哥哥是跟着王爷去办事,同行的人很多,安全是没有问题的。只是,需要多久却说不定,王爷这次去汉沔是要去清查吏治的事情,具体的我也不能多跟你讲,勉得给你惹来祸事。总之,快则月余,慢的话,有两个月也够了,应该是来得及在妹妹生辰之前赶回的。” 听着景琛醇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景琛的身上,仍旧是散着淡淡的杜若的清香,闻着令人安静、平和,伏在他宽而厚实的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我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真的与景琛有如亲兄妹一般的相处了,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景琛都是我真真正正的亲哥哥了。 只是,呃?在这一世里,我的生日是哪一天?看来是不可能与我在现代的生日相同了,我在现代的生日是六月份,可是,去年六月份的时候我已在古代,那时并没有任何人提起我生日的事情,我有些惆怅,只在那一天突然提出要吃长寿面,梅书虽然不解,但长寿面也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厨房也只当我一时兴起。所以,去年我生日时,只是我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静静的吃了一碗面,在心底默默祝自己生日快乐,晚上睡觉时,梦见妈妈亲自帮我烤了生日蛋糕,做了一大桌子我最爱吃的菜,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坐在桌子旁边给我过生日,醒来却是自己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 后来,一路逃亡,回到府中又有诸多的事情一直不曾闲下来,再说,也没有人提起,所以,我竟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这一世的生日的是在哪一天。看来,是要回去问问梅书了,省得到时候突然被人提起,我还懵懵的,无端的引人怀疑。 许是景琛见我低着头,半天没有说话,以为我还在为他要离开的事情伤感,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抬起我的头,笑着打趣道:“丫头,去年没赶上给你过生辰,是不是还在记恨哥哥,放心,今年哥哥齐齐的都给你补上,如何?” 见我笑了,景琛才终于放下心来,“走吧,太阳已偏西,一会儿就天就要凉了,咱们快点去店子拢拢帐,看晴如小姐的新铺子第一天的收益如何。” 我点点头,随着景琛的脚步进了一念,虎子与陈掌柜正在对今天的账目,见我们过来,陈掌柜喜不自胜的走上前来, “少爷,大小姐,真没想到,这成衣铺子的生意还真是做得呢。” “哦?衣裳卖了几件出去?”我抛开心里的惆怅,问了一句,玲儿见我进来,许是我脸上还有些许的愁绪教她看了出来,急忙的过来扶着我,低声的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示意她放心,梅书见状,急忙的倒了杯水过来,服侍我喝下, “大小姐,是累着了吗?” 美如原本还在左右的打量那几个立在墙边的人体模特,听到这边的动静,也急忙的走过来,拉着我的手,问道: “姐姐,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难看?” 我笑笑,摇了摇头,看了一下站在眼前的三个女孩子,不管是为了什么,不管她们心里是否各有所想,至少,她们此刻对我的关怀是真真正正的,虽然我远离了亲人来到这里,但我并不孤零零的一个人,有景琛,有玲儿,还有梅书和美如,还有晴如小筑的那些人,有这么多人围绕在我身边,关心我,照顾我,我还有什么好惆怅的呢。与其整日的自怜自扰,珍惜眼前拥有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虎子,今天收益如何?衣裳卖了几件?”想明白之后,我甩开脑子里纷乱的想法,不愿意大家再在我的情绪上担忧,遂笑着转开话题。 “回大小姐,衣裳一共卖了三十二件,收益还不错。”虎子毕竟年少,想是这样的成绩让他很是兴奋,在这样的天气里,脸上竟然还冒着细细的汗珠,激动得鼻尖上都是红红的。 “哦,三十二件是多少钱?能赚很多吗?”美如一听虎子如此兴奋,狐疑的问了一句。 “回二小姐,三十二件的销量,听起来是很不错,不过,这朱雀大街的铺子租金之贵是众所周知的,丝绸缎子、小姐用的画料等等的价格又高,还有,绣娘们的工钱是要给的,店里还请着伙计,开支也大,如此一折算下来,竟也赚不了许多。而且,今天是开业的第一天,请的客人都是在大少爷的朋友,大家都卖大少爷的面子,每人都要买,有个别关系比较好的,买个三五件也是有的,才能做出这样的成绩。”陈掌柜上前一步,回了美如的话。 看着美如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也没有多想,转过头来对我说,“姐姐,生意上的事情我不太懂,不过,姐姐做的衣裳我还是看得懂的,而且,我今天也留心看了,来的那些个女人们,是真心的喜欢姐姐做的衣裳,依我看来,大哥这店子的生意肯定错不了,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美如似是怕我多心,担心陈掌柜的那一番话打击了我设计衣裳的信心,还在想着话安慰我。我却也不好太多的跟她解释,美如天真,心思也不复杂,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最是清楚不过的子。但是,难保她回去以后不跟二夫人学舌,以二夫人的明,自是不难知道这成衣店的收益状况。我猜陈掌柜也正是因为有这个担心,才讲了那许多听起来有些叫人泄气的话,这是防在前边了,相比起来,虎子还是稚嫩了许多。 076 救胡侠歌 防人之心不可无在线阅读 076 救胡侠歌 防人之心不可无 076 救胡侠歌 防人之心不可无 077 造访如柳 烟花之地不待女客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77 造访如柳 烟花之地不待女客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77 造访如柳 烟花之地不待女客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77077造访如柳烟花之地不待女客 但是,对于售出的这三十二件衣裳所创造的收益,满屋子没有人能比我更清楚了。具体的进帐我此刻还没有看到,可是,即便是按照我所订下的最低的价格,以二十两银子一件来算,三十二件衣裳就是六百四十两银子,刨除店子的租金每月是三百两,六十件衣裳付给洪家姐妹及各人的工钱共是三十两,虎子及小伙计的工钱亦有限,一个月合计的开支也就不到四十两的样子。做衣裳的料子具是从自家的绸缎铺里所来,成本是不能再低了,加上颜料绣线珠花等装饰之物,一共是百多两银子的花销,这个是在做衣裳之前我就核算过了的。 也就是说,只今天一天的营业额,就已将这一个月以来除开装修店面的成本都挣回来了,还余有百余两银子的赚头。若是按照这个势头下去,未必不能在这一月里就将装修店子的钱全部都收回来,只是,如果生意真的想我们希望的那样好起来,那光是洪家姐妹和我屋子里的几个女人来加工衣裳,势必是严重不能供应铺子里的销售需求了,看来,我下一步最紧要的工作是寻找合格的绣娘,扩大制衣的规模了。 一面想着,一面暗暗的惊讶,经营成衣竟有如此高额的利润,就是来自现代,见惯了那些高级女装生意火爆日进斗金的场面,仍然不得不感慨,无论什么时候,还是女人的钱最好赚嘞。 虽然心底是暗暗的咋舌,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我抬眼在在铺子里看了看,却没有发现洪家姐妹和小敏的影子,遂问了句,梅书答说她们几人还在后院里帮忙清点租借的银盘之类,我点点头,看了景琛一眼,至少,在美如看来,这间店子是景琛开的,我不过是个帮忙的,为了在二夫人那里少些说道,明面上,这里此刻还是得由景琛来作主。 “哥哥,你看,今天一天的生意,几乎就将店里的存货销售的没什么存货了,虽然晴儿也知道,做生意最忌的是压货,但,咱们这个都是些细工慢活,以目前的人手来看,哪怕是绣娘们日夜赶工,怕也供应不上店里的售卖,为今之计,哥哥还需找些手里活儿鲜亮的好手来帮衬才行了。” 兄妹俩自是心灵相通的,听我如此一说,景琛也立时的明白了我的意思,皱眉道,“这一时半会儿的,是哪里去寻人。” 玲儿小心翼翼的开口,“少爷,大小姐,奴婢倒是觉得,手里活儿好的人不难找,像奴婢这样穷苦人家的女儿,基本上都是会拿筷子就开始拿针线,一日里总有大半的时间都是与针线为伴,平日间全家人的衣裳也从没有外面置办的,俱是姑娘们一针一线的缝出来。奴婢心想,方掌柜和虎子都是本土人士,认识的人多,不过随意打听一下,相信这样的好手大有人在。难就难在,要找活好,还要人品好,咱们能信得过才行。” 我点点头,看向景琛,“玲儿说得有理,这也是最最重要的一项,咱家店里的衣裳,卖就卖在创意新颖,好就好在出其不意。一件衣裳的制成,从设计到成衣上柜,总也有个十天八天的样子,要是经手的人信不过,没等到咱们的衣裳上市,别人家都先有了,那生意就没得做了。也没有整天防着这个防着那个的道理,如此倒是不用做事,光顾着盯人了。” 景琛亦是深以为然,细细的思虑了一番,道:“如此,我们将事情分为两步,首先,方掌柜和王虎,你们自己出去打听打听,看看街坊四邻里有哪些女人的活儿做得好,平日里为人做事也信得过的,问问她们的意思,看愿不愿意往咱们这里来做工。让小伙计们也出去走动走动,最好是亲戚朋友等信得过,熟悉些的人士。” “第二,晴儿,你细细的拟一份合约,就如你上次给我看的同洪家姐妹签订的那个就不错,只是,违约的、或是有那些间杂进来的小鬼,将处罚订得更严厉一些,也好叫那些人有个警惕。拟好了,你拿给我,我拿到府尹那里去备个案,也好叫咱们到时候有章可依。烦是来了咱们这里做工的,俱都要在合约上按手印,一切依约办事。” 我应下了,又嘱咐方掌柜和虎子,“出去找人的时候,都要跟她们讲清楚咱们家的规矩,活儿只能统一的在咱们安排的地方做,不得带到外面,只要是人在咱们这里做事,中午的饭咱们管。工钱也不必担心,只要过了我的验收,当天结钱也可以。只一条,丑话说在前头,合约里定下的规矩大家都是必须遵守的,我李府虽不欲与人结怨,但若是人先对不起我,我李府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违反了咱们的规定,百倍的赔款还是小的,咱们有的是手段,管叫他待在班房里将牢底坐穿。” 景琛背了手,唤锦子上前来,吩咐他先去驾车,又留了梅书领后众人将后院的清理工作一一的完成,嘱咐了陈掌柜细细的教王虎经营方面的事务,就带着我和美如先回府了。 因我与景琛各自有心事,而只要有景琛在,美如亦是不肯多话的,故,虽是车厢里坐满了人,竟是一路沉默的回了家。 早上起得早,又忙活了大半天,兼又因景琛要外出的事情伤了好一阵神,才人多事杂没有觉得,刚一回到晴如小筑,安静下来,才觉得头隐隐作痛,顾不上吃饭,玲儿忙帮着我卸了钗环服侍我休息。我原想去明辉院里找景琛说说话,奈何实在是提不起神,惟恐景琛担心,又想着说景琛既是要离家一段时间,想是有许多事情是要交待锦子的,我去了反倒扰了他,故没有多话,依了玲儿,自去歇息,只吩咐玲儿戌时叫我起床,我还有些事儿要问问景琛的。 睡了一觉起来,方觉得神好了一些,我正要叫玲儿帮我着装,玲儿告诉我,才我睡觉的时候,景琛已来过,说是王府有人传话,让景琛速速的赶去与王爷会合,景琛得了消息,只来得及看看我,匆匆的就上路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只是每日午后的时候去一念走动走动,有时候在版房里与洪家姐妹一同研究后面的款式,有时候见见方掌柜他们找来的人选,也有留用的,大部份的人却直接让她们回去了,我虽然是急缺人,却也是宁缺毋滥,有些人看着没甚主见,或者眼神闪躲,这样的人,哪怕是我铺子里立时就断了货,也是万万不敢用的。 除了成衣的制作,铺面的事情我大多放手让虎子去打理,间或有些虎子做不到的,也自有方掌柜教他,所谓用人疑,疑人不用,我本身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如虎子玲儿等我身边信得过的人,我愿意给时间让他们成长,甚至,我愿意为他们的成长交学费,直到他们有一天能独当一面,真正的为我所用。 我设计了一款以“傲霜花”为意念的衣裳,亲自盯着洪雯做好了,又自制了一个造型新颖的风铃,用礼盒包了,去常思坊拜访莫如柳。 玲儿去门口跟守门的一位大娘报了名号,那大娘看我们的眼神有些奇怪,想来常思坊平日来来往往的都是些男客,偶尔有那女客到来,基本上夫妻吵闹打砸的时候居多,从来还没有姑娘家来这种地方的,我却没有扭捏,只让那大娘去通报莫老板,说是有朋友来访即可。 刚在花厅里坐下来,端起小丫头奉起的花茶吹了吹,还未来得及送进口,旋即香风阵阵,莫如柳娇笑着从门口进来, “原来是李小姐,我道是谁呢,倒真真是位娇客了。” 我起身见礼,道:“如柳姐姐,不请自来,请恕打扰。” 莫如柳摇摆着款款细腰,急忙上前两步扶住我,“李小姐,快快请起,行此等大礼却是为何,真是折煞如柳了。快请坐,莺儿,快将早上我买回来的点心端上来,请客人尝尝。” 一面吩咐着,一面请了我坐下,待两人坐定,我推了推桌上的礼盒,道:“如柳姐姐,这是晴如新制的衣裳,昨日才得了,急急的给姐姐送来,还有一个小玩意儿,也是晴如自制的,不成大体,还请如柳姐姐见谅。” 莫如柳轻笑着,却并不去接那礼盒,眉目透着些诧异,“但不知李小姐今日所来何事,呵呵,也不瞒李小姐,虽然我这常思坊是开门做生意的,却很少有李小姐这样的客人到来,故而,如柳心中颇有些疑惑。” 我心下了然,面上却不显,只故作伤怀道:“那日一念开业之时,如柳姐姐还与晴如相谈甚欢,甚至留了常思坊的地址,说欢迎晴如常来走动。如今却总是李小姐李小姐的唤我,分明是生分了,晴如心里也有些疑惑,难道,那日如柳姐姐说欢迎晴如来走动只是玩笑话的。”。我扁扁嘴,眼里还含了些泪,像是十分的委屈一般。 077 造访如柳 烟花之地不待女客在线阅读 077 造访如柳 烟花之地不待女客 077 造访如柳 烟花之地不待女客 078 傲霜如花 如梦似幻缥缈若神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78 傲霜如花 如梦似幻缥缈若神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78 傲霜如花 如梦似幻缥缈若神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78078傲霜如花如梦似幻缥缈若神 莫如柳先还端坐在上首,想她平日里应付形形色色的客人,自有自己的一套待客经验的,不想此刻见我红着眼睛,不禁也有些慌乱,“晴如妹妹,虽当日看着你与往常那闺阁里的小姐大不相同,言语间对我等烟柳之地的女子并没有轻视之意,甚至还透着股欣赏,说实话,如柳心内确实有些不解,不知晴如妹妹是真如此,还只是因了礼数方对如柳客气些。故如柳固然有心结交,奈何身份悬殊,并不敢十分亲近。” 我点点头,知她说的亦是常理,的确,从在门口里那守门的大娘的态度上就可知一二,在古代的文化教育背景下,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有闺阁中的未婚女子来这种地方的,虽然天昊民风开化,对于女子的外出自由等并没有什么限制,可是,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如常思坊这种地方,终究不是女孩子能来的地方,更别提与这里的女人做朋友了。 “晴如现在已经坐在这里了,茶也吃上了,那如柳姐姐觉得晴如是真情,还是假情意?”我淡淡的瞟了莫如柳了眼,虽我有心结交如她这般豪爽自立的女子,但似乎也不能总是我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若是莫如柳心有芥蒂,或是她有什么其他的顾虑,我势必也不会勉强于她。 莫如柳也是常日里人群里打滚的,听得我这话,已知我略有些不喜了,忙忙的从上首走下来,来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满脸的歉意,“晴如妹妹,这就是如柳姐姐的不是了,是如柳误会了妹妹的君子之心,请妹妹原谅则个。” 说着,叹了口气,双眼亦有些雾意,“妹妹出生名门,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能够降尊纡贵与如柳相交,如柳当然是感恩不尽的,先前是因了如柳心内的自卑,言语里当绵了软刺,也是如柳仅有的一点自我保护,若是有不敬的地方,伤了妹妹的心,还请妹妹能够理解一二,于如柳来说,是很欣喜能有妹妹这样的朋友的。” 我亦站起身,反手握住如柳,真诚的道:“如柳姐姐,且千万别这么说,既然晴如来了这里,就万没有那什么大家闺秀不大家闺秀的想法,对于晴如来说,如柳姐姐以一己之身,外出应酬客人,护得这常思坊的大大小小不受外人欺凌,已是相当的难得,志气不让须眉,有什么好自卑的?且,晴如觉得,朋友相交,贵在平等。像咱们这样,开开心心的做对好姐妹,有什么开心或是不开心的事,都能有个人说道说道,最是乐和不过的。别人怎么说,与我有什么相干,嘴长在他们身上,我管不了,也懒得去管,人活一世,不过短短几十年,你我不过小女子,不求治国平天下,能让自己开心,能让自己在乎的人平安无忧,才是最最重要的。” 如柳一听我如此说,饶她平日里最是个带刺的玫瑰,也不禁潸然泪下,“我自七八岁上被人卖了,入此娼门,所见不过是白眼鄙夷,男人们的欣赏也是龌龊无比。从没有人拿正经眼神看过我。多年孤苦,至今日方得了妹妹的一席话,才叫如柳觉得自己也是个人了。” 情到深处,一时不能忍住,如柳伏到我的肩上,嘤嘤的哭泣起来。 我心内也有些黯然,深知在这个时代背景下,挣扎着求生存的如柳该有多难。扪心自问,若我也是如美如她们一般,从小受的是《四书》、《五经》的教育,读的是《女诫》、《烈女传》等读物,我还能如此坦然自若的和如柳交朋友吗? 答案是否定的,甚至于,即便是来自现代社会的我,看如柳的心态就如同普通的歌星明星之类,要在这个时代走进常思坊,的确也是经过一番思量的。我必须要承认,我亦有不少的顾虑,甚至心内很是忐忑不安,不晓得此举会给自己,或是身边的人带来什么影响。只是,对于如柳的欣赏,和想通过和如柳的结交,更加带动玲儿与梅书等女子自立起来的想法,让我决定交了如柳这个朋友,虽然我并不会让玲儿她们同如柳一般,做这等迎来送住的营生,但,要自立自强,要走出去经营店铺,玲儿也必须得打破她心里的那个枷锁,能让心真正的自由起来。 我没有说话,只伸出手,轻轻的抱住如柳,慢慢的在她背上摩挲,让她积郁的情绪能稍稍的发泄,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如柳低低啜泣的声音。玲儿站在我身边,双眼温暖的看着我,我心头一热,我的好玲儿,她是最能懂我的,最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的,能够得到她的理解,我才觉得,自己所做是值得的,有她在身边,才能让我抛开许多的顾虑,满血奋斗隔了好一会儿,如柳才站直身,胡乱的拿袖子抹了把眼泪,不好意思的朝我笑笑,面色腓红,眉睫带泪,端的是楚楚动人。 我从腰间解了帕子,细细的给如柳拭泪,“看看,想你平日里你也是强的,这会儿却哭得跟个花猫似的,倒叫人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如柳竟有羞意,不依的扭了扭身子,露出小女儿的姿态来,我一见,大乐,“呵呵,这倒是难得了,玲儿,你看你如柳姐姐,这般样子可是再吸引人不过了。” 玲儿也跟在一旁附合着笑,这一笑,倒激得如柳恢复了她明的一面,“常日打鹰,不想叫鹰啄了眼,想我如柳的厉害,这几条街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今日倒叫你们两个小姑娘笑话了,传出去,我这脸还往哪搁。”一面说着,一面又摇头叹气,乐得我与玲儿又是一阵大笑。 如柳白了我们一眼,了桌上的礼盒,“来就来呗,怎么还带着东西,这么客气干什么?” 我笑了笑,“不过是些小玩意,拿不出手,只是妹妹的一点心意罢了。” 如柳抬头望着我,“说起来不怕你笑话,妹妹,你是第一个送我礼物的女子,不管这里面的什么,都是值得我用一生去纪念的。” 我乐了,“这么有意义?那如柳姐姐还不快快拆了,看看喜不喜欢。” 如柳点点头,拿起上面的那个盒子打开,拎出一个淡紫色的小挂件,上面还有许多的小铃儿,互相撞击着,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很是清脆悦耳。 如柳惊喜的看着我,问道:“晴如妹妹,这叫个什么东西,这般有趣?” 我笑笑,答道:“这个叫‘风铃’,如柳姐姐将它挂在窗前,只要有一风,吹动下边缀着的铃儿的流苏,就会发好听的声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晴如做来玩玩的。” 如柳拿出风铃,当场就要挂起来,我接过手,帮着她将下面的流苏捋顺了,轻轻的提上风铃上边的小钩子,如柳忙吩咐人在窗边系了绸带,将风铃挂上去,室内无风,还是玲儿机智,拿起才拆的礼盒,将上边浅一些盒盖取下来,轻轻的扇了扇,风铃马上左右摇摆,流苏上的小铃儿跟着轻轻晃动,又发出了那样清脆的咚咚声。 “呀,这个可太好了,晴如,你怎么想得出这样妙的主意来。真好。”如柳站在风铃前,笑得像个孩子。 我亦满心欢喜,看着自己做的这些小玩意儿让大家快乐,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如柳姐姐,这里还有一个盒子,这个才是我特地的给你设计做下的,你拆开来看看,看喜不喜欢。” 如柳还在窗前望着风铃,听见我叫她,方才走回来,“又是你亲自做的?是什么东西?” 我却不答话,只双眼鼓励的望着她。 “哟,还神秘兮兮的呢,叫我看看,是个什么宝贝。”如柳一面媚眼斜飞,一面好奇的拆开第二个礼盒。 如柳拿出我送给她的衣裳,呆呆的站着,细手轻轻的拂弄上面柔软的轻纱,双眼噙着泪水。 我走上前去,牵着如柳的手,示意一边立着的莺儿带我们去内室,“如柳姐姐,穿上试试吧,那天晴如也只是目测了姐姐的尺寸,不知道大小是否合适。” 玲儿和莺儿帮着我给如柳褪下她身上的衣裳,换上我手里的这一件,细细的穿妥之后,我又牵着呆呆的如柳走到衣柜前边,站在她那个半身高的铜镜前。 只见铜镜里立着飞天般的一个人物,眉眼含春,削肩蜂腰,穿着大红的水绸,上面绣着洁白的傲霜花,散落于各处,连背后亦不落空。腰间是一抹鹅黄的宽带,更是显得纤纤细腰,盈盈不堪一握。领口处我抛弃传统的对襟式,大胆的选用了斜边的做法,于锁骨处挖空成一个桃心形,露出致的锁骨,而心形的镂空,在视觉上消除了如柳下巴略略显宽的不足,更显得整个人活泼,俏皮。衣裳外边,罩了一层雪白的轻纱,是最为上好的烟罗,透着大红的衬底,更显得富贵,整个人看着如梦似幻,缥缈若神。 078 傲霜如花 如梦似幻缥缈若神在线阅读 078 傲霜如花 如梦似幻缥缈若神 078 傲霜如花 如梦似幻缥缈若神 079 闺阁好友 朋友是最大的财富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79 闺阁好友 朋友是最大的财富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79 闺阁好友 朋友是最大的财富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79079闺阁好友朋友是最大的财富 “嗨,神游何方?回神喽,不会是被自己给吸引住了吧?哈哈。”我已将衣裳各片都整理好,抬头却发现如柳仍旧呆呆的望着镜子里面,笑着打趣道。 如柳方才如梦初醒,嘴里喃喃的,“太美了,这真是太美了。” 我故作不解,“人美,还是衣裳美?” 如柳道:“当然是衣裳美了,枉我活了这么二十多年,自翊也是见过世面的,竟从没有见过这么美的衣裳。” 我摇摇头,“应该是衣裳美,人更美,再好的衣裳,也是要人来衬托的,衣裳虽是我心制作的,我也不妄自菲薄,可是,并不是谁都能穿出如柳姐姐这样的效果的。” 停了停,我正色道:“那天在一念里,我就说要送姐姐一件衣裳的,只是,姐姐当时坚持要自己买,当日客人多,我亦不便十分的勉强,只得依了姐姐。后来回到家中,晴如想起姐姐的一番遭遇,心里又是心疼,又是佩服,觉得姐姐就像那傲霜花一般,凌然开放,是以做下了这么一件衣裳送给姐姐,希望姐姐喜欢。” 如柳回了神,牵着我往榻上坐下,“谢谢你,晴如,我很喜欢。我也不想跟你说那些个场面上的话,那太虚,我只想说,只要晴如妹妹你愿意交我这样一个朋友,我莫如柳,就算是做梦都会笑醒,此一生,断不负妹妹美意。” 两人头抵头,心生欣喜,默默的体会这一刻静静的温情流淌。 “对了,上次听姐姐说,这常思坊平日的主要营生是弹琴唱歌,那姐姐的琴艺歌喉想来是相当的不错了,不知道晴如有没有这个幸运,可以一闻仙音呢?”我抬起头,双眼冒着星星,天嘞,眼前的这位可是古代的大明星呢,能在这个男人世界里用自己的声音挣饭吃的,肯定要比现代的那些个‘演而优则唱’的伪歌唱家强多了,更别提这种静距离、面对面的原声演唱会了,姐这次可是赚大了,哇咔咔咔…… “调皮鬼,想听姐姐唱歌就直说,不用夸得那么天花乱坠的。”如柳笑着指了指我的额头,吩咐侍女取琴来,款款的走到琴台前,开始唱, “菁菁者莪,在彼中阿, 既见君子,乐且有仪。 菁菁者莪,在彼中沚, 既见君子,我心则喜。 菁菁者莪,在彼中陵, 既见君子,锡我百朋。 汎汎杨舟,载沉载浮, 既见君子,我心则休。” 悠扬的乐府风,听得我如痴如醉,如柳的嗓间,真心的很好,软软的,跟她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略略带着江南女子的味道,叫人沉溺其间,久久不能自拔。 一曲终了,如柳抬起头,双眼清亮,似乎真是歌声里的女子清新而来。 我站起声,报以热烈的掌声,“太美了,如柳姐姐,你唱的真是太美了,我从来没听过这好听的声音。” 如柳却略略的摇摇头,语带惆怅道:“原是应该唱些更美的歌给妹妹听的,只是,我这里的曲子,大都糜糜。我没有念过书,字不识得几个,就是这乐府词,也还是认识士元之后,他给我填词谱曲,才有了些新的曲儿,若是放得从前,哪里就敢在妹妹面前献丑了。” 呃?这样子吗?我突然想起,自己从前的记的宋词似乎还有很多,其中不乏许多小清新的美词,反正这个时空从宋开始错乱,我也不怕有人先知道了,就寻些出来给如柳做词似乎也还不错,费也是浪费嘛,反正我是助人为乐嘛,也不怕古人知道了从棺材里跳出来骂我,是吧? 眼珠子转了转,走到如柳身前,道:“如果如柳姐姐不嫌弃,晴如倒是可以帮着姐姐填填词。” 如柳倏的站起来,两眼放光,“真的吗?从那天听妹妹介绍那些个衣裳的许多系列,如柳就知道妹妹是有大才的,你不知道,那天蒋桑桑站在台下,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哪怕是她,以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也不能作出那样美的诗词来。” 转眼又低了声音,遗憾道:“只是,以晴如妹妹的大才,又怎能为我这常思坊填词,传出去,岂不坏了妹妹的清誉,还是算了吧。” 我拉起如柳的手,严肃的说:“如柳姐姐,咱们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平等相交,我与姐姐做朋友,乃是相互的欣赏,姐姐断不要常常的自卑了。妹妹既能与姐姐做朋友,如何就不能帮姐姐填词了。姐姐若真是担心有什么影响了,只跟别人说是朋友帮忙填的,旁人也疑不到我这里来,你说呢?” 说着,不待如柳反应过来,脑子一转,轻轻吟道: 燕雁无心, 太湖西畔随云去。 数峰清苦, 商略黄昏雨。 第四桥边, 拟共天随住。 今何许? 凭阑怀古, 残柳参差舞。 拜拜有个学古汉语言文学的表妹所赐,小时候天天的背她缠着对诗,才有如今脑子里的这些个存货。亲爱的表妹,你是否早知姐姐有那么一天会穿越到古代来?才会硬逼着我背下这许多的古文?表妹,谢谢你。 又想起在现代时很火的邓丽君,她不是有好些曲子都是用的古词吗?借用一下也不无妨吧?阿弥陀佛。 “还有一首,是南唐的李煜的,我最喜欢他词里的意境,如柳姐姐,你听听看能不能用。”说着,清了清嗓子,轻轻的唱道: “无言独上西楼, 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 理还乱, 是离愁, 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唱到后面,如柳也跟着轻轻的吟唱,两眼朦胧,“这首词,也是我最喜欢的,从前士元第一次念给我听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也曾请了人帮我谱曲儿,却一直没有得,我不愿意随意的将就了,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意境,直到今日听妹妹你唱,才唱出了我心里想的那种意境,真是太绝妙了,‘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就是这样的。” 情深处,如柳也陷于沉思,我却不愿她过多的沉浸在那些过往悲伤里面,笑着打断了她, “如此,就是可用喽?” 如柳回过神,点点头,“可用,当然可用,真是太可用了。谢谢你,晴如,你真的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才是如何唱的?你能再给我唱一遍吗?我没记全了。” 后面的时间,我一遍遍的教着如柳唱着这首《独上西楼》,词里淡淡的愁意,融合了如柳糯糯的嗓间,竟是说不出的相谐。 直到日头偏西,我才欲告辞回家,两人都有些不舍,临走的时候,如柳拉了我到一旁,问我 “晴如妹妹,有件事情,我要问问你的意思。是这样的,那天去一念,我不是带了几件衣裳回来吗?昨日有几个之前的姐妹过来我这里串门,正好给她们瞧见了,争相要问我衣裳是在哪里买的,我想着,你们是正经人家的生意,不一定愿意做她们的生意,只好左右搪塞着,没有告诉她们。” “想来晴如妹妹应该听说过,像这些个烟柳之地的女子,大多是以色娱人,她们是最肯在衣着打扮上砸银子的,只是,家中管制衣的妈妈们都是些个老人,花样款式难有更新,于她自己身上,也少能能穿针引线的,所以穿来穿去,也都是那些样子,早就是乏善可陈了。是以,看见我那几件如同仙衣般的衣裳,急急的就打听,都说是愿意几倍的价钱从我这里买回去的。” 我一听这话,即时明白了如柳的意思,抚掌笑道:“这有什么,姐姐,你只管告诉她们,我们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只有客人喜欢我们的衣裳,哪有不卖的道理,没那么多的讲究。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姐姐帮我宣传呢。” 如柳听我如此一说,喜上眉梢,开心的笑道:“如此是再好不过了,一来,我不用藏着掖着,也可以介绍姐妹们穿些漂亮的衣裳,她们也不用抱怨我那许多,二来,妹妹家的店里也可以多些生意,岂不两全齐美。” 两人相视而笑,我直说天色已晚,定是要离开了。如柳还欲相留时,也明白我一个女子,太晚了留在外面也不安全,只得依依不舍的送了出来,再三的说好了,让我过几天再来玩,我都应下了。 回府的路上,因了今日回忆了太多旧时的日子,那些与表妹们一起嬉闹玩耍的快乐,就如同驱赶霾的阳光,照着我心里暖暖的,一片柔软。只是,瞬即鼻子微酸,泪水从双眼中滚滚而下。如今,我被困在这陌生的世界,没有妈妈温暖的抚慰,也没有至交好友的亲密相伴,只独自一人在这异世里奋斗,努力的给自己创造一份安稳的生活,旁人只道我外表风光,可夜深梦回时,拥被自哭的苦楚又有谁知道。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玲儿见我落泪,一时慌了手脚,急忙的拿帕子帮我拭泪,可是眼泪却似越拭越多,一时停不住,我伏在玲儿的肩头大哭起来。 079 闺阁好友 朋友是最大的财富在线阅读 079 闺阁好友 朋友是最大的财富 079 闺阁好友 朋友是最大的财富 080 另有打算 请示母亲可否离府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80 另有打算 请示母亲可否离府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80 另有打算 请示母亲可否离府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80080另有打算请示母亲可否离府 玲儿双手紧紧的搂住自己的小姐,觉得十分的心疼。眼前这位坚强的女子,说起来,也是孤身一人,以别人的身份存活,外人都只看见她身为李府的大小姐,衣食无忧,大批的奴才婢女侍候着,又有长兄的千般疼爱。且不论她美丽的容颜,出众的气质,单是那份聪明智慧,别说这世间的女子,就是男子,也少有能及的,像这样一位几近完美的女子,应该是再无忧无愁不过的了。 可是,只有自己知道,小姐夜半的哭泣,那声声压抑的抽泣,那濡~湿了枕被的泪水,常常让自己心疼莫名,只恨自己只是一介婢女,没有任何的能力可能保得她开心,只能在生活起居上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照顾她。而,每每看见她不经意里总是皱着的眉头,总是恨不得自己化身一个暖壶,暖暖的,熨平她额上每一条褶皱。 最近,这位明丽的女子,正以她独特的智慧,经营一个见所未见的成衣店,自己看着她忙碌,看着她沉思,看着她淡定自若的处理条条件件的麻烦,看着她在一初始就创造出如此骄人的成绩,自己几乎就是崇拜她了,几乎以为她已经放下了心头的那些愁绪,展开新的生活了。 然而,这样一位传奇的女子,在如此束缚中尚能做到如此成就,那么,在她说的那个自由的世界里,她应该才是更加如鱼得水的吧,在这里,不管大少爷如何的疼爱,不管自己怎样的关怀,终究也是取代不了她自己的亲人,终究也是不能让她抛开那个世界的一切。 今天,看着她丢开那个陈教礼数,亲自登门往常思坊而来,自己原本是劝了她换身男装的,可是,她思虑一番之后,还是拒绝了,说是交友贵在真诚,难在交心,若是换了男装而去,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谎言,就更别提能有好的结局了,所以,坚持的还是穿着女装而来,似乎,在她的眼中,对朋友的真诚,远比她自己的名节和清誉来得重要,仔细的回想一向,也正是因为她对人真诚,真心的为身边的每一个人着想,才会让一屋子的奴才丫头都紧紧的拢在身边,奉若神灵。 而,刚刚在常思坊她安慰莫老板的那些话,虽然自己平时也常听她念叨,却远没有亲自看着她说行合一来得叫人震撼,像她这样一位光彩照人的女子,却似乎还要低头,还要谦卑的放低姿态来获得其他女子不屑一顾的友谊,自己也是在她劝慰莫老板的那一番话里才明白了她今天带着自己前来拜会莫老板的深意,瞬间眼泪就冲到了喉咙口,再三的才压下去了,像小姐这样的女子,真的是让人再怎么疼爱都不嫌多的。 看着她回忆从前,看着她认真的思考自己的所知,仔细的想着有哪些可以帮到莫老板,温暖的笑意,是想起了她过去的亲人了吧,而瞬间又被噬人的痛楚布满的脸庞,定是她想到了与亲人的生生离别。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听着她反复的吟唱这一节曲子,自己的心也跟着揪紧,是心有所感,还是原本就身在其中? “两位小姐,到了。”听到外面车夫的叫喊声,玲儿一惊,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我抬起头,因今天是要到常思坊拜访,虽然我不大在意,却仍要照顾家人的感觉,所以没有用家里的车,只行到路上,再让玲儿去叫了路边拉客人的马车,而从常思坊回来之时,也是如柳的婢女去街上叫了车过去接我们的。我没有让马车直接送我们回李府,只说到玉带桥桥头,这会儿车夫说到了,应该就是到了玉带桥。 搀着玲儿的手下了车,我举目四望,果然是到了玉带桥的桥头,玲儿掏了碎银欲付车资时,却被告知车钱已经给了,想来应该是如柳吩咐婢女叫车时已让婢女提前给过了,没有在意,只由玲儿扶着,往家中走去。 已是华灯初上时分,路上行人不多,原本玉带桥一带就是富人居住的区域,因着各家的房子多,院子大,是以,走很远才见得一户人家的大门,大都是沿着人家的花墙在行进。 虽然人不多,却也不显森害怕,每户人家,总在墙头间隔着放着灯,暮色苍苍,点点晕黄的灯光,照着一片安宁和谐的黄昏美景。 到了家门口时,正好见到李管家送客人出来,细看时却并不认识,看样子应该是二夫人生意上来往的商户。我侧身站在一旁避过了,李管家正要上前来迎我时,我挤挤眼示意他先送客人离去,自己带着玲儿进了大门。 “玲儿,你看看我衣裳整齐吗?头发有没有乱?脸上没哭花吧?”刚拐过花园的拱门,我站住脚,问了一声。 玲儿颇有些奇怪,却还是依言上下打量我了一番,顺了顺我额头上散下来的一络额发,“都还好,小姐平日里就是不爱用那些胭脂花粉的,所以不用担心哭花脸,只是,才哭过了,眼眶略略的有些红。” 我了眉眼,道:“既是这样,那我们先往汀淑院去一趟。” 说着,也没有解释什么,转过身子,拐上去汀淑院的花径。到汀淑院时,院子里却静悄悄的,没有人。心下微微思忖,想来应是都在饭厅侍候二夫人用膳吧。 果然,才进了西厢房,就看见一溜儿丫头都排站在门边,有拿掸尘的,有捧痰盂的,有端着铜盆的,有托着棉巾的,转过屏风,就看见青茗和碧琴一左一右的站在二夫人身边,给二夫人布菜。 “母亲,在吃什么好东西呢?可叫晴如赶上了。”我一步跨进饭厅,笑着朝二夫人走去。 “是晴如过来了,快快,去给大小姐搬把椅子过来,就坐在我身边。”二夫人一抬头,见是我与玲儿进来,笑着吩咐青茗加椅子。 “平日里想让你们陪我吃顿饭都是不容易的,你是忙着帮你哥哥照顾铺子里的生意,美如那个死丫头,她能忙什么,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叫她过来陪我吃顿饭,她还嫌我这里拘着她了,真是白养她了。”二夫人拉着我坐下来,半真半假的抱怨着。 “自是因为母亲慈爱,平日里宠着我们,并不如其他府里严厉,女儿们才敢稍稍的纵着些呀,您看,女儿这不是就来陪母亲一起用饭了吗?希望母亲这里有多预着些才好,若是因着晴如的到来,分薄了母亲的吃食,才是晴如的不孝了。”我笑着打趣,努力的消除与二夫人之间的淡漠,言语间,仿佛就真是一对亲母女。 二夫人听我这样消遣,屈起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我的头,笑骂道:“就你那猫儿似的一点胃口,倒还能将母亲的吃食分薄了?我哪日不是着人备着你们的吃食,只请你们不到罢了,一个个只愿在自己的院子里占山为王,哪里愿意听着我这老人家唠叨的。” “胡说,哪个说母亲是老人家了,看我饶过他的?青茗,你看看母亲,若是走在街上,谁能相信我们竟是一对母女,分明就是一对姐妹花嘛,对吧?”我抱着二夫人的胳膊肘儿一摇一晃,心里了一阵的恶寒,从前虽也和妈妈如此般的玩笑说闹,跟二夫人却真心的没有那么熟,没办法,人在矮檐下,低低头,总比比撞得头破血流的好。心里虽这样嘀咕,面上却丝毫不显,柳眉倒竖,似真的就要揪着人不饶似的。 青茗盛了一碗饭放在我面前,笑笑没有接话,二夫人却笑开了,手指着我,笑得乱颤,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吃你的饭吧,皮得跟个猴儿似的,竟敢拿母亲取笑了,也不在哪学的这般花言巧语。” 我吐了吐舌,不再说话,端起碗来静静的吃饭。一时屋子里鸦雀无声无声,只偶有汤勺碰到银盘发出的叮叮声。 寂然饭毕,我接过碧琴手里的盐水漱口,一个眼生的小丫头忙不迭的端着痰盂过来,手还在微微的发抖。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还是个小女孩,脸还没长开,鼻子两边散着几粒小雀斑。笑道:“母亲,这是哪家的小丫头?怪可怜见的。” 二夫人瞟了一眼,淡淡的道:“你不认识的,前儿刚买回来的。” 我接过玲儿手里的茶,吃了一口,赞叹道:“真个是香,母亲一向于内务上细,我在别处从没吃过这么好的茶。” 二夫人笑道:“你倒是个识货的,你美如妹妹就不管这些,多好的东西到她那里都是糟蹋。” 吃了几口茶,我心里思忖一番,斟酌着向二夫人开了口:“母亲,晴如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想问过母亲的。” “这过了正月,天就慢慢的暖起来了,这几日一连的在哥哥的铺子里瞎忙一气,未帮着什么忙,却颠得人有些气闷,晴如想着,明日往城北庄上去住几天,不知道可不可以。” 080 另有打算 请示母亲可否离府在线阅读 080 另有打算 请示母亲可否离府 080 另有打算 请示母亲可否离府 081 欲往陇西 心内疑问一探究竟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81 欲往陇西 心内疑问一探究竟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81 欲往陇西 心内疑问一探究竟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81081欲往陇西心内疑问一探究竟 二夫人听我如此一说,微微点头,道:“去庄上住住也不是不行,你是不知道,从前不忙的时候,我每年春天里也喜欢到庄上去住住的,说起来乡下还是比城里住着更养人些。只是,” 说到这里,二夫人停下来,我略有些紧张,眼下景琛有事离开京城,却留了锦子保护我的安全,如果我想去陇西打听那清莲坊主人的事情,现在的时机是再好不过的了,此番二夫人如果不同意,或是她不放心我离开府里,这事情就难办了,以后再要想找这么好的机会可就难得了。 心里虽是暗暗着急,脸上却不敢显露半分,生怕二夫人看出我的着急,心生疑惑,就算她同意了,若是还要派了人往庄上去打听消息,我也是遮不住的。 “只是,我听你美如妹妹说,自你大哥哥离开京城,铺子里的事情俱都是交由你打理的,你若此时往庄上去,铺子里的事情怎么办?还有,庄子虽是咱们家的,安全却也不能担保万无一失,你身边那几个奴才办事还行,可是,据我所知,手里的功夫却一般,就算是去了庄上,也难勉会有错漏,万一有什么事,却叫我难跟你哥哥交待了。”二夫人皱着眉,言语间有些为难。 我却松了一口气,听二夫人的口气,并没有怀疑我此时要去庄上的理由,也没有一定不让我去的意思,只是担心让她担着责任罢了。 “母亲说笑了,晴如不过女儿家的,生意上的事情能知道什么,铺子里自有王掌柜和伙计们,就算偶有不能的,也还有方掌柜照看着,最是妥当不过了,这几日晴如在那里也是帮倒忙,反倒累着一屋子人还要忙着侍候我,索我不去,他们还自在些。” “至于安全问题,母亲也是可以放心的,大哥不是把锦子留在家里了吗?我带着锦子一起去,安全可保万无一失。” 二夫人没有接话,只低着头,若有所思。 我也没有说话,安静的坐在一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茶。 半晌,二夫人抬起头,“既是这样,去庄上住住也无妨,散散心,我看你最近也是累着了,这眼眶都显浮肿了,若是叫你哥哥看见,指不定怎么心疼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问道:“谢谢母亲,那我一会儿去问问美如妹妹,兴许妹妹也想一起去庄上住几天呢。” 二夫人摆摆手,“别,按我说,你竟不必去问她了,去年间她随我往庄上去住,一会儿嫌屋子小不方便,一会儿嫌乡下不热闹,抱怨了许多。她那个闲不住的子,定是不惯住在乡下的。再说了,你去庄上也是想休养休养,还是不让她去吵你的好。” 宾果!姐这是以退为进,赌的就是二夫人不会舍得让女儿去庄上吃苦,却能进一步的打消二夫的疑虑,让她以为我真的是要去庄上休养,并没有什么需要回避旁人的。 好彩,姐赌赢了,若是二夫人真的让美如跟着我一起往庄上去,那姐还怎么去陇西,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虚抹了一把汗,还好还好。 收敛了内心的雀跃,我站起身,轻轻的裣了一礼,“既如此,那女儿就不打扰母亲休息了,明早再来侍候母亲。” 二夫人摇摇头,“不必了,既是你明日就要往庄上去,想来也有许多东西要收拾的,我这里人多,哪里就要你来侍候了,好好将养将养,等你回府了,母亲还有事情要与你商量呢。” 我有些疑惑,二夫人却笑得神神秘秘的,不再多话。有什么事情不能现在说,还要等我回来再说?却也没有深想,只一味沉浸在可以往陇西一探究竟的兴奋里。 回到晴如小筑,却发现晴如小筑里灯火通明,梅书正带着小敏和小红等我,我刚一踏进院门,梅书几个就迎了上来。 “小姐,怎么这么晚?用过晚膳了没?”梅书一面接过玲儿的手搀着我,一面问道。 我点点头,“才在二夫人院子里用过了。你怎么还没休息?白天忙活了一天,到晚上就早些歇着,不然,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又回过头,“玲儿,你去看看,厨房里应该还留着我的饭,你先去用饭。” 玲儿应下,又问了小敏等人,俱都说用过了,就一个人往小厨房里去。 这边梅书帮我褪下了外袍,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又打来水侍候我洗脸,收拾一番,方才问道:“小姐,今儿往哪里忙去了?咱们店里的衣裳没货了,下午店里来了两位客人要买衣裳,可是,就连那假人模特上的衣裳,今天虎子掌柜都取下来卖了,哪里还有存货呢?虽然虎子再三保证了,只要新衣裳一出来,就立刻让伙计给她们留下来,两位客人还是不满意,像是很不高兴的走了。” 我蹙着眉,当初竟没有想过这一节,竟然让铺子里断了货,这可是商家大忌了。 “这几天你带的几个小丫头怎样了?能用吗?” 梅书点点头,将今天从铺子里的账本递给我,“我留心看了,几个丫头子手上的活儿还不错,虽不如洪家姐妹,但做做缝制锁合之类的事情还是有余的。至于人品,除了那彩儿跳脱些,其他几个都还老实,都是穷苦人家的女儿,穷怕了,能在咱们这里做活儿,挣些银子贴补家用,家里老子娘方才觉得她们是有用的,要不然,早就卖了人家当丫头,哪还有不尽心尽力做的。” 我放下手里的账本,道:“既是这样,你就跟她们把契约签了,恐有那不识字的,一应的事务你都跟她们讲清楚,丑话狠话也都放在前头,别到时候滋一些事情出来,都是亲戚里道介绍的,到时候弄得大家不好看。把契约送官府存底之后,就叫她们几个跟着你们做事吧。” “至于彩儿,那姑娘我看着还行,不过就是子活泼,爱动些,你问问她,看她愿不愿意跟着我,自从你和玲儿都管着衣裳的事情后,小敏与小红就忙了许多,我怕她们有些吃不消,若是那彩儿还能调教,就把她放在我房里,帮着小敏她们做些杂活儿吧。” 梅书应下了,又问:“那些女孩子的工钱要如何算?” 我白了梅书一眼,“这个不是早就说好了的吗?怎么这会子还来问我?” 梅书笑着道:“不过是白问问,万一小姐又有其他的打算,也方便。既是这样,就按小姐说的,让她们分别的跟着我们五个做吧,就按一件成衣一钱银子的工钱来算。” 我颔首,“嗯,你也跟她们讲明了,一钱银子一件成衣的工钱不是一成不变的,若是她们做得好了,我自会涨工钱,等到她们也能像你们一样,个人能完成一件完整的衣裳,一件成衣半两银子的工钱我也给得起,也好叫她们有个上进的心思。” 又想起明天外出去陇西的事情来,道:“就先由你与洪家姐妹并方嫂子四人带她们吧,玲儿明天要跟着我出门,可能最近都不会往铺子里去。” 梅书一惊,“小姐要出门?往哪里去?” 我抬眼四看,小红在外间擦窗子,小敏却不见人,想是去楼下了,拉着梅书的手道:“梅书,我也不瞒你,才我去二夫人的院子里,跟她请示了,说明天就搬到庄子上去住几天,那是表面上的措辞,实际上我是想去一趟陇西。” 梅书拉着我,急急的问:“去陇西?小姐去陇西做什么?那么远,小姐的安全怎么办?” 我拍拍梅书的手安抚她,“去年在陇西,你不是与我一起去了清莲坊吗?当时,我的种种反应,想必你心里也有不解,实话告诉你,我怀疑,那清莲坊的主人,可能与我来自同一个地方,这件事,一直搁在我心里,不去弄清楚,我始终觉得不安。” “至于安全问题,你是不必担心的,除了玲儿,我会带着锦子一同前去,锦子功夫好,定不会有什么意外。再者,锦子是常年跟着哥哥的,许多官府上的人,他也都是识得的,万一真碰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锦子还可以求助官府,再是周全不过了。” “对于我的情况,知道的人,只有你和玲儿,你们俩都是我可能信任和依赖的。但是,你比玲儿更熟悉京城里的人事,比玲儿更适合留下来帮我打点铺子里的事情。再者,我去了陇西,万一二夫人派人往庄子里去,也必须要有人能圆这个场面。所以,好梅书,你就留在京城里,帮我看着各方的事务,你放心,我也不会在陇西逗留,只要问着了那清莲坊主人的事情,无论是与不是,我都回立刻赶回京城的。” 梅书还是有些迟疑,“小姐,弄清楚这件事情,对您来说,真有的那么重要吗?梅书觉得,小姐已经完全的适应这里的生活,就好好的做李府的大小姐,不好吗?” 081 欲往陇西 心内疑问一探究竟在线阅读 081 欲往陇西 心内疑问一探究竟 081 欲往陇西 心内疑问一探究竟 082 久在樊篱 悠游出行遇人落水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82 久在樊篱 悠游出行遇人落水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82 久在樊篱 悠游出行遇人落水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82082久在樊篱悠游出行遇人落水 我心里有些凄惶,我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吗?这样顶着别人的身份存活,我真的能安之若素吗?不管是景琛的关怀,还是这李府优渥的生活,都像是我从别人那里偷来的一样,不管面上多风光,心里始终是惴惴不安,这件事,压在我心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梅书,你一向了解我,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的这里,我也努力的以这个身份在生活,但,那种有如浮萍漂泊无依的感觉,却常常撞击我的心灵,万一,你的晴如小姐回来了,我却回不去,我要怎么办?如果我能找到清莲坊的主人,如果他真的与我来自同一个地方,说不定,他就有让我回去的办法,这样,我就能和你的小姐一样各归各位了,这也应是你希望的呀。再不济,就算他没有回去的办法,至少,我应该能从他那里找到安心待在这里的理由。” 梅书听我如此低落的话语,看着我滚滚落下的泪水,自己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一把抱住我,“小姐,你才是梅书的小姐,梅书不要什么各归各位,只要两位小姐都能幸福的生活。” 擦了擦眼泪,又道:“好吧,既然小姐这样说,那小姐去吧,小姐去陇西,找到能让小姐安心待在这里的理由,梅书相信,如果那位清莲坊的老板真的是与小姐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么,既然他能安心的待在这里,小姐也一定可以。小姐放心,京城里的事务,梅书一定会料理妥当的。” 我安静的靠在梅书身上,慢慢的平复着自己悲伤的心情。 静静的抱了我一会儿,似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梅书轻松的笑道:“小姐,今天的帐本你都看完了吧?看来,咱们这间成衣铺子真的是很不错呢。” 感念梅书的心意,我收拾收拾心情,道:“嗯,照目前看来,生意还不错,只是,铺子新开张,人们都有个追求新鲜的心理,才都愿意往咱们铺子里来,咱们就要抓住了,千万别自得,一定要时不时的推出新样子来,这样子才能留得住客人。对了,你才说铺子里已经没货了,那你今天看到洪家姐妹手里的衣裳怎样了?可有能上柜台的?” 梅书点点头,“有几件已经得了,不过是剪线头之类的收拾活儿了,回府之前我都弄完了,明天应该有五六件能上柜台的,只是,怕仍是不够用。” 我想了想,道:“也无妨,有个五六件,应该也差不多。这样,明儿我没有时间去铺子里,你跟虎子讲一下,就说咱们铺子里接受预订,也就是说,客人上门了,要什么样的衣裳,有什么样的要求,一时铺子里没有货的,都可以跟掌柜的讲明白,交上押金,到时间来取货就可以了。我想着,反正现在天还凉着,远未到等衣裳上身的时候,客人应该是可以接受的。” 梅书还未接话,玲儿一脚跨进来,拍手笑道:“这个办法好,只要客人给时间,咱们就能赶出来。” 梅书想了一想,问道:“只是,这个预订的时间是多久呢?还有,押金要交多少才合适?” 我略微的思考了一下,“按照你们目前的进度,再加上新进的几个小丫头,每天能有个三四件的衣裳可得,等小丫头们的手熟了,应该还能更快些。那这样吧,若是咱们店里已有的样子,预订的时间为十天,如果客人们还有新的要求,或是要其他不同的样子,那预订的时间就要长些了,预计二十天左右。 “至于押金嘛,取卖价的三成,意思意思即可,反正,就目前来看,咱们店里的衣裳是不愁销的。” 想了一想,又补充,“若真是有那急赶着要货的客人,咱们也不是不能帮忙赶制,只是,这工钱就要另算了。至于怎么加,你让虎子跟方掌柜商量着办就是了。” 梅书细细的在心里记下来,又默了一遍,确认记住了,才又问,“小姐还有没有什么要嘱咐的?” 我摇摇头,“旁的就没有了,只一条,不管时间有多赶,衣裳的质量一定要保障,一切你要拿定主意,按照我之前验收的标准,万不可马虎,宁可少做一些,千万不能将就,要确保咱们店里出的衣裳客人穿着舒适、舒心,这一点,你要好好的跟那些个新进的丫头们讲明白。” 笑着应下了,梅书站起身,“小姐,那梅书服侍您休息吧,看您今天也是累了一天的样子。” 我推了她一下:“这里有玲儿呢,你早些回明辉院里歇着去吧,明儿铺子里还有得你忙呢。” 又想起还没有叫人去通知锦子,“对了,你回到明辉院里,跟锦子交待一声,让他收拾收拾行李,明早用过早膳就来晴如小筑里候着,人多眼杂的,你就不要先告诉他什么事了,路上的时候我自会跟他说。” 梅书应下,自提了灯笼往明辉院去不提。 这边,我吩咐了小敏和小红早些去休息,就与玲儿一起在灯下慢慢的收拾要带的东西,也还简单,不过是两人随身换洗的衣裳,再就是银票散钱之类的了,干粮吃食都可以在路上买,不用特别的准备。 第二日巳时,太阳已在树梢上,锦子驾着马车,车里坐着我和玲儿,出了府门,一路往陇西而去。 相比上次的逃命的惊惶,这一次出门,多了些轻松的写意,一路走走停停,偶尔有那风景好的去处,三人铺了布巾,席地而坐,或拿出干粮分而食之,或听锦子讲那些外面的事情,有的时候干脆就什么都不做,只静静的坐着,看云卷云舒,竟是我来古代之后,最为轻松的一段时光了。 心情虽是放开了些,到底我也不能完全的丢开心里的事,且,一念里虎子不晓得能不能掌控大局,二夫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派人往庄子里去查看。一想到这些,我就烦恼,真想丢开京城的一切,就带着玲儿浪迹开涯去,有本钱,有点子,难道我还活不个人样儿来了? 只是,一想到景琛,一想到一念里大大小小希冀的目光,终于还是狠不下心来一走了之,只能收拾收拾心情,催了锦子快快前行。 转眼已是走了四天了,按照锦子的估计,应该明天上午就能抵达陇西,眼看着夕阳西沉,下一个城镇还不知道有多远,我吩咐锦子不必再赶,就近在附近找户农家借宿。 说起来,还是古代的人们更为真诚、质朴,一路上,不管我们是错过了餐点找人家借炉灶,还是停车喂马添补清水,所到之处,善良的农家主人无一不是热情相待,临走还不肯收下我们的感谢,玲儿无奈,只得偷偷的在主人家的碗底或是枕头下边塞下银两,然后三人匆匆离别,生怕人家看到了银子又追赶上来还给我们,叫人又是无奈,又是温暖。 锦子依言,拐上路边的小岔道寻找农家,刚走了没多久,隐约听见前边有人哭喊,我敲敲车顶,示意锦子把车停下来。 玲儿推开车门问锦子,“似乎听见有人哭喊?锦子,你听到了吗?” 锦子还未答话,又听到了刚才那个声音,没有了车轮辗地的声响,那声音似是更清晰了一些,隐约是个女声。 “回小姐,是有人在哭喊,像是从前面不远传来的。”锦子一面回着,一面用手指了指前方靠左边的一个小林子。 “既是这样,锦子,你加快速度,往前面去看看究竟。” 不待我的话说完,锦子跳上车,鞭子高扬,狠狠的抽在马背上,马儿吃痛,大声的嘶叫着冲向前方。 “小姐,奴才去看看,小姐请先在车上等着。”到了小树林子,马车再也没法往里行驶,锦子跳下车,往林子深处而去。 我明白,若真有什么状况,锦子独自去查看,总比拖着我们两个负担要好,就和玲儿坐在车里等,只用手撩开车帘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却发现小树林外边还停了另外的一辆马车,车子看上去致辉煌,应该不是普通的人家能用得起的。 一面想着,那哭声却越发清晰了,“来人啊,有没有人在,请救救我家小姐吧?” 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看来是两个小女子了,但不知那小姐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我再也不能安稳的坐在车上,急急的下了车往树林深处走去,玲儿跟在我后面,大声叫着要我小心一些。 “先生,快救救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还在水里呢。”刚才那个哭叫的声音大声喊着,想是已经看到锦子过去了。 只听到“扑通”一声,我快跑着穿过树林,只来得及看见水面溅起一阵水花,应该是锦子跳到水里去救人了。 快步走到那个小姑娘身边,我急急的问道,“是怎么回事?” 那小姑娘见我问,抽抽噎噎的说道,“我们小姐落水了,小姐,小姐……” 我见这小姑娘惊慌失措,只自顾着哭,大喝一声,“别哭了,先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你们小姐怎么落水的?有多久了?” 作者有话说:钓、鱼岛是中国的! 钓、鱼岛是中国的!!钓、鱼岛是中国的!!! 082 久在樊篱 悠游出行遇人落水在线阅读 082 久在樊篱 悠游出行遇人落水 082 久在樊篱 悠游出行遇人落水 083 紧急救人 一人得救一人遇难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83 紧急救人 一人得救一人遇难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83 紧急救人 一人得救一人遇难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83083紧急救人一人得救一人遇难 那小姑娘被我这样一吼,立时止住了哭声,惊惶的看着我,回答道:“我们是前面陇西城的人家,原本小姐是跟着少爷一道往京城里探亲回来,一路悠游自在,只是,今天早上突然接府里急报说有急事要少爷赶紧回去。因为小姐坐的马车,再加紧也有限,少爷想着前面就是陇西城,这条路往常里我们来来去去的,一年总要走个七八回,再是熟悉不过,再说,还有白叔和奴婢一起跟着小姐,应该是无事,就急急忙忙的骑着快马赶回陇西去了。” 我听得心里火气直冒,这个小姑娘,说了半天还没说到重点,“那你们小姐怎么会落水的?” 小姑娘见我火气甚大,不敢再哭,快速的说道:“少爷才刚走,小姐就说闷,走到这里再不肯走了,看到路边有个小树林,就叫白叔过去探探,一听说树林里有处小水塘,小姐非要过来玩,一直都好好的,只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刚从树林后边解手回来,就听见小姐哎哟一声,跌到水里去了。” “那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刚刚说的那个白叔呢?”真是气死我了,眼前这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说话能不能有个重点。 小姑娘指了指湖底,“白叔跳下去救小姐了,可是,都好一会儿了,还不见小姐和白叔上来。呜呜呜~~~” 我抚额一叹,彻底无语,这是哪家的小姐,竟带着这么个毛孩子出门,这不是耽误事儿吗?却也没办法,只得快步走到湖边,焦急的看着湖面,却不知道这个湖水到底有多深,眼见着锦子也跳下去有一会儿了,湖面上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正焦急的踱着步,后面玲儿一阵惊喜,“上来了,小姐,上来了。” 我回头看去,看见锦子正托着一个穿绿衣服的人,长长的头发浮在湖面上,看样子是位姑娘家,应该就是那小姑娘说的小姐了。 “玲儿,去车上取咱们的火石回来,将包袱里面的衣裳也都带过来。”玲儿点头,急忙往树林外边跑去。 “小姑娘,你快去林中拾些树枝树叶之类的过来,越多越好。”那小姑娘原本哭着往湖边爬,一听我如此吩咐,抹了一把泪,迟疑了一下,眼见我又要发火,赶紧爬起来,往树林里跑过去。 看着锦子艰难的到了湖边,我拾起地上的一长树枝,握住一头,将另一头丢给锦子,“锦子,抓住树枝,我拉你上来。” 锦子一手托着那位姑娘,一手抓住树枝,艰难的爬上岸来。 我拉着那位姑娘的手,一面将她翻过身来,趴在我的膝上,用力的拍着她的后背,好让她能顺利的将呛进腹内的水吐出来,一面跟锦子说, “你还有多少体力?湖里还有一个人,应该是位大叔。” 锦子脸色苍白的站在湖边,嘴唇冻得乌青,一听我如此说,没有犹豫,立刻又跳进水中救人。 见这位姑娘已将呛入腹中的水都吐出来,我将人放下来,让她平躺在草地上,双手握拢,平放在她的前,用力的挤压她的腔,按一下,做一次人工呼吸。再按一下,再做一次人工呼吸。 玲儿已带着东西折返回来,见我正在救人,也不出声打搅,在一旁拢了些枯树枝树叶之类的,拿出火石打着了。不一会儿去捡柴火的那个小姑娘的也回来了,一见她小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连呼吸也全无,大声的哭喊着,连滚带爬的凑上来。 玲儿走过来,将那小姑娘拉到一边,轻声的哄她,“小姑娘,你快过来帮我生火,咱们要搭个架子起来,用这茶碗烧点开水,一会儿你小姐醒过来肯定要喝的,湖水太冷了。” 眼见着我已急救了七八分钟了,那姑娘却还是一动不动,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心里有些暗暗的着急,此刻也没有其他的器械,我也没有办法给她做进一步的抢救,若是这姑娘还不醒,怕就救不过来了。 心里想着,手里却不停,我仍然坚持着继续急救,又过了两三分钟,那姑娘喉头一动,呛出最后一口湖水,激烈的咳嗽起来。 我松了一口气,扶着她坐起来,让她靠在我身上,方便她顺利的呼吸。 一听到她家小姐的咳嗽声,那小姑娘立刻飞跑着过来,大声的哭喊着:“小姐,小姐,您可吓死奴婢了……” “小银,这,这是怎么回事?”那小姐睁开眼,虚弱的问着。 却不等小银回答,我开口道:“这位小姑娘,你是叫小银吧,小银,你赶紧的找身干衣裳帮你家小姐换上,这全身湿淋淋的。” 小银抹着泪去了玲儿放包袱的地方找衣裳,才玲儿去车上取火石,拿锦子的包袱的时候,顺便的将那辆马车里的包袱也取了过了,倒是省得小银在往车上去取了。 想是刚刚架在火上烧,那茶碗很烫,玲儿用帕子包了茶碗,细细的吹着端过来, “小姐,热热的,给这位小姐先喝下去吧。” 我点点头,扶着这位姑娘,让她坐直了,那姑娘虚弱极了,软软的靠在我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玲儿捧着茶碗,靠到她的嘴边,让她慢慢的饮下几口热水。 小银拿着衣裳过来,我想了想,道:“这样不行,身上的衣裳全都透湿了,要全部都换掉,一来姑娘家的玉洁冰清,如此在野地换衣裳不合适,这里随时可能有人过来,二来,这湖边风不小,褪了衣裳再加上受风,铁定要感染风寒了。玲儿,你与小银一起背着这个姑娘往车上去换衣裳吧,咱们车里不是带了些常备的药吗?你找找看,有没有祛风寒的,给这位姑娘服下。” 玲儿点点头,道:“小姐身上也都沾湿了,去车里换身衣裳吧。” 我摇头,“锦子还在水底,想来一会儿也该上来了,不知道那位大叔情况如何,我得等在这里,方便急救。” 玲儿也明白此刻的大局,没有多话,背上那位小姐,急忙的往马车上过去。 我心急如焚的望着湖面,过了这么久了,还不见锦子上来,那位大叔怕是已难得救了,再这样耽搁下去,怕是连锦子都会有危险。 我站在湖边,身上的衣裳刚才救人的时候沾了水,外衣都是湿的,冷水吹过,冻得我连连寒噤。 似是又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看见锦子冒出头,一只手拍着水,另一只手拉着一个穿灰衣的人,应该就是小姑娘口中的白叔,艰难的游过来。好不容易在我的帮助下将白叔拉上岸来。 锦子浑身发抖,面色乌青的站在湖边,身上的衣裳叭嗒叭嗒的滴着水,不一会儿就将湖边的干地湿透了。 “锦子,那边火架上有开水,你快去喝了一杯,衣裳玲儿也帮你拿过来了,赶紧换身衣裳,这里交给我了。” 一面说着,一面又按着刚才急救的程序开始救人,这一次,却用时更久,直急救了近半个小时,最佳的急救时间早已过去,白叔却仍旧一动不动。 锦子已换了衣裳,走到我身边,伸手掀开白叔的眼皮,双目涣散,瞳仁放大,看来已是无力回天了。 我停下手,没办法,这位白叔在水里的时间太久,救上来时呼吸心跳全无,经我急救了半个多小时还没有半点反应,已经是遇难了。 我无力的瘫坐下来,若是还有电击仪器等其他的辅助急救,说不定这位大叔就能得救,可是,眼下…… 身后脚步声响起,紧接着玲儿飞奔过来,蹲在我身边,着急的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我摇摇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叔。 玲儿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明白地上的人想必是无救了,沉默的走到刚才放衣服的地方,拿起包袱皮,轻轻的盖到白叔的脸上。 小银扶着她的小姐,两人慢慢的走到白叔身边,跪下来,悲痛的抽噎着。 玲儿扶着我往车里去换了身衣裳,过来再看时,小银和她小姐肩上一抖一抖的,似还在哭泣,我示意玲儿去扶两人起来,问道:“人死不能回生,两位姑娘还请节哀,眼下,最重要的是,这身后事如何处理。” 那位小姐回过身来,一身白衣素服,头上衩环全无,尖尖的小脸上布满泪痕,凄怆无比,对着我行了一礼:“多谢恩人相救,小女子童湘儿,这厢有礼了。”再站起来时,却摇摇晃晃的,似就要倒下去。 我连忙上前一步,伸出手扶着童湘儿站稳,“小姐不必多礼,不过举手之劳。眼下,小姐这位家从已遭不幸,不知道小姐欲要如何处理,如有我能帮得上忙的,还请小姐直言。” 童湘儿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叔,眼泪又忍不住滚滚落下,“白叔为救湘儿而去,湘儿又怎么能随意的将他留在这里。湘儿的家,就在前边的陇西城,湘儿想通知家人前来,带着白叔一起回家。” 083 紧急救人 一人得救一人遇难在线阅读 083 紧急救人 一人得救一人遇难 083 紧急救人 一人得救一人遇难 084 锦子报信 童家来人欲报命恩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84 锦子报信 童家来人欲报命恩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84 锦子报信 童家来人欲报命恩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84084锦子报信童家来人欲报命恩 我拧了眉,此刻天色已不早了,眼看着太阳就快落山了,即便我此刻叫锦子快马赶到陇西城,怕城门已下钥,难以通知童湘儿的家人过来,若是要找农家投宿,这带着个死人也是不可能的。 锦子走过来,“小姐,不如请这位小姐报上家中地址,就由锦子去陇西报信吧。” 我担心的看了看锦子,道:“才你也在水中泡了许久,身子可吃得消?就算你挺得住,此刻快马加鞭的赶到陇西,城门也已经下钥,你如何能进到城中报信?” 锦子垂首道:“小姐不必忧心,锦子乃是习武之人,不过是下水救人,抗得住,况且,才已在火旁烤了半天,运功习气,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至于城门,小姐忘了,那日去过咱们铺子的陈副使,正是担着陇西城的职。陈副使一向与大少爷交好,就是锦子也是见过好几次的,等会儿锦子到了城门口,报上陈副使的名号,想必那守城门的军官也会卖个面子的。” 是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玉罗的夫君,可不就是陇西城的副使吗?报上他的名号,进得城去就没有问题了。 点点头,我转过身,对童湘儿道:“既是如此,就请童小姐报上家中的地址,就同我这随从去跑一趟吧。对了,为了方便取信于童小姐的家人,还请童小姐留下一个信物才好。” 童湘儿微微低了头,想了一想,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抬起头,从腰间解下压裙子的玉坠儿递给我,“如此,也只好麻烦贵家人帮忙跑一趟了,到了城门口,贵家人也不必报陈副使的名号,只说有急事往童府里通报,再没有人会拦的。家兄名号童少渊。” 我接过玉坠子递给锦子,“如此,那你就跑一趟吧。”正好,不用报陈天成的名号,否则若是让景琛知道了,问起我们怎么会到陇西去,少不得又是一番麻烦,我又是极不愿意骗他的。 锦子接过玉坠,又去小树林里抱了许多的树枝回来,放在火堆旁边,“小姐,锦子先去了。” 说着,翻身上马,往大路上急驰而去。 我拉着童湘儿的手往火堆边走去,“玲儿,车还有些什么吃食?都拿过来吧。” 童湘儿也回头吩咐道:“小银,咱们车上不是还有些哥哥从京城带回家的酒吗?你去取了来,驱驱寒气也好。” 玲儿与小银相携着往马车边而去,我扶着童湘儿慢慢的坐下来,见她除了虚弱些,其他的倒还好,略放了心。 心神一松,望了望周围,虽然我一向是个无神论者,兼大学里又是学的医,见多了的死人,但此刻,荒郊野外的,周围静的连虫儿的声音都没有,只有火烧树枝偶尔发出的噼叭声,还是觉得有点瘆得慌。 我缩了缩肩膀,问道:“童小姐,去往京城是探亲吗?” 童湘儿点了点头,“京中姨祖母做寿,爹娘打发我与哥哥去给姨祖母拜寿。” 又道:“慌乱了这许久,竟不知道恩人高姓大名,待到家人赶来,定要好好感谢恩人。” 我摆摆手,道:“童小姐莫要恩人恩人的,我姓李,叫晴如,我看你似小我一些,叫我晴如姐姐就是了。” 童湘儿低低的唤了一声:“晴如姐姐。也请晴如姐姐莫要唤我童小姐了,唤湘儿就可以了。” 两人厮认一番,又说了些别的话,玲儿拎着装吃食的袋子过来,手里还抱着个什么,细眼看去,是了,临从家里出发的时候,玲儿絮絮叨叨的,担心万一路上下雨,天又凉下来,非得要带个薄被,说让我搭在腿上取暖的,一路上没用过,我倒是忘记了,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我挪了挪身子,和湘儿靠在一起,玲儿展开被子,轻轻的搭在我们腿上,我拉着玲儿挨着我坐下来,将她的腿也拉进被子里。 几个人靠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眼看着太阳下山,暮色升起,天黑了,气温慢慢的降下来,玲儿拉过我的手,渥在怀里,用体温暖着我。我抽出手,握着玲儿的手,呵口气,轻轻的搓着取暖,两个相视而笑,说不出的温馨祥和。 “这样不行,光坐着,又冷,还禁不住怕,要不,我来讲个故事给你们听吧,也好打发打发时间。”我看见小银不时的拿眼四处张望着,小脸上全是害怕的神色,那童湘儿虽是一脸的平静,紧握的拳头却也泄露了她心里的害怕,遂开口说道。 玲儿笑着道:“好啊,小姐的故事一向好听,快讲快讲。” 湘儿与小银也是一脸的期待。 我清了清嗓子,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孙悟空大闹天空的故事,慢慢的讲起来: “话说,在大海的东边,有一座美丽的小岛,岛上有座花果山,山上呢,住着很多很多的猴子……” 一直讲到月上中天,讲得我口干舌燥,锦子还没有带着人回来,我一面打着呵欠,一面继续的讲道: “托塔李天王将他的金钟罩一丢,将孙悟空罩在里面,带到玉皇大帝面前,玉帝命令雷公和电母用雷电劈孙悟空,哪知孙悟空本不怕,玉帝无法,命人将孙悟空绑在斩妖台上,让刀斧手拿着七丈长的大刀砍孙悟空的头……” 倏地,玲儿站起身,“小姐,似乎有马蹄声传过来了。” 我停下来,静静的听了,真的,隐隐约约有马蹄声从大路那边传过来了,却不知是不是锦子带着人回来了,这么晚了,若是有其他的歹人,这里只有我们四个女子,怕是麻烦了。 童湘儿和小银从故事情节中回过神来,也站起身望着大路边细听,小银一阵兴奋,“小姐,是少爷带着人过来了,我们有救了。” “嘘,小声一点。”我急忙按下小银跳跃的身子,“玲儿,赶紧将火灭了。” 童湘儿一听我如此说,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喝了小银一句:“闭嘴,安静点。”赶紧蹲下身子帮忙玲儿熄灭火堆。 马蹄声渐渐的近了,越来越清晰,似乎是往岔路这边过来了,四人摒住呼吸,大气不敢喘。 “湘儿,湘儿,你在哪里?”随着马蹄声临近,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夹杂在马蹄声里传过来。 童湘儿站起身,再也忍不住,眼泪似决了堤的洪水,倾泄而出,“是哥哥,是哥哥来了。” 一面站起身,大声回应着:“哥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边喊边往树林外边跑过去。小银也急忙的跟上去。 我看了玲儿一眼,两人松了一口气,玲儿出怀里的火石,又将才熄灭的火堆继续点上。 不一会儿,湘儿带着一位穿着银袍的公子走过来,“哥哥,就是这位李姐姐,是她救了我,可是,可是……” 湘儿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叔,扑到他哥哥怀里大哭起来。 锦子从他们身后闪出来,走到我身边,我点点头,玲儿急忙将水袋递给锦子。 那公子轻轻的拍了拍湘儿的背,走到地上躺着的白叔身边蹲下来,拉了覆在白叔面上的灰布看了一下,黯然的站起身,吩咐身后的家奴将白叔搬到车上去。 我面前,双手握礼,“事情的经过贵家人已跟在下讲明了,在下童少渊,感谢李小姐大义相救。” 我点点头,不欲多言,此刻湘儿的家人已经赶到了,没我什么事了,可以走人了,向童少渊轻轻一礼,“既然童公子已赶到,那我等先行离开了。” 说着,牵了玲儿,抬脚欲走。 那童少渊却急步上前揖了一礼:“听闻贵家人言,李小姐亦要前往陇西,不如与我等同行,往家中去坐坐吧。家母听闻舍妹之事,吩咐在下一定要将李小姐带回府中好好酬谢一番的。” 我停住脚步,心内却有些犹豫,此次前往陇西,我的主要目的是拜访那清莲坊主人,探清他是否也是来自现代,如果事情真像我所猜测的那样,我还有许多的问题想要问他,而,这里面的事情,却是不便与外人道的,去了童府,万一人家问起我往陇西的事情,会有诸多的不便。 况且,童府的事情应该不会少,白叔的后事肯定是要料理的,虽然不过一介下人,但终究是忠心护主而死,想必童府的人也不会马虎行事,这样一来,林林总总,定是要费去许多时间的,而我的时间并不充足,京城里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万一二夫人往庄上去问候,我早一天回去,总是要安全一分的。 于是,我抬头微笑道:“童公子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劳夫人牵挂,换作其他人,也定是会出手相救的,也实是算不了什么,就不必麻烦府上了。” 童湘儿从她哥哥身后走出来,直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软声的求着:“晴如姐姐,你就跟我们一起回府吧,先前听晴如姐姐说起往陇西寻人,我哥哥在陇西亦是有些人脉的,正好帮着姐姐打听打听。” 084 锦子报信 童家来人欲报命恩在线阅读 084 锦子报信 童家来人欲报命恩 084 锦子报信 童家来人欲报命恩 085 童府气势 未见报恩先遭怀疑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85 童府气势 未见报恩先遭怀疑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85 童府气势 未见报恩先遭怀疑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85085童府气势未见报恩先遭怀疑 我还欲推辞时,湘儿杏眼紧闭,抱着口蹲下来,似十分难受。 我骇了一跳,急忙跟着跟着蹲下来,右手按在湘儿口,探听她的心跳频率,略比正常人快些,似乎也还好。 湘儿身后的童少渊扭头大声的喊道:“明大夫的马车到了没?快过来给小姐瞧瞧。” 就有一位差官模样的汉子急火火的拉着一位花发白髯的老人赶过来,后面还一个小童背着药箱,应该就是大夫了。想来,这位大夫应是乘着马车而来,故而比锦子他们落后了许多。 差官半跪在童少渊面前,垂首回话道:“回禀少爷,马车刚到,小的已将明大夫带来。” 童少渊没有理差官,拉着明大夫在湘儿身边蹲下来:“明大夫,快来看看湘儿,可有留下什么病症?” 我扶在湘儿让她坐在地上,上身靠在我的怀里,明大夫给她把了把脉,又翻开湘儿的眼皮瞧了瞧,站起身来,向童少渊回话道: “回禀少爷,小姐并无大碍,昏厥是因为此前一直心神紧张,此刻突然放松,一时体力不支,气息不调所致。” 童少渊略略放心,追问道:“有没有风寒发热之类,听说在湖水里泡了许久,天气尚凉,湖水冰冷,湘儿她不会留下什么病症吧?” 明大夫细细的想了一想,抬头道:“说来,这也正是老奴不解之处,按照小姐的脉象看来,似是受寒不浅,想必此前是危急无比的,但奇怪的是,小姐此刻虽看着虚弱无比,但却并无不妥,也没有什么风寒发热的症兆,回府调养几天就能恢复了。老奴猜想,应该是小姐平日保养得当,身子骨结实的缘由了。” 我蹲在地上扶着湘儿,心内暗暗咋舌,看来这老大夫的医术应该很高明了,不过是了湘儿的脉,一应的症状就清楚明了。虽然我也知道湘儿没有什么感冒的症状,但那是因为我从她被救起开始一直都在她身边,迅速的换了干衣裳,玲儿给她服下我配下的古代感冒药,那药是我回忆着在苦芪谷时爷爷教给我的药方,又找来许多医书确认方才配下的,由我自己亲自试过,药效还是不差的。况且,在锦子带着人回来之前,我们已坐在火堆前烤了近三个时辰,怎么还会让她感染风寒,那我这个现代的高材生不是白读了二十几年书了。 不过,回府了还是要多找些医书来研究,虽说我现代学的西医,跟中医有太多不同的地方,但,医理是相通的,学起中医来,也不会太难,只是,没有现代器械相辅,我还是只停留在简单的急救层面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心内正感叹着,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吭声的小银呐呐的说了句,“先前刚从湖里救起小姐时,李小姐给小姐服了一点药,说是自制的专治风寒的药。” 我暗暗苦笑了一声,看来,这个小银也不是个简单的人,也是,大宅门里出来的,从小耳濡目染,心思能有多单纯? 果然,一听闻小银的话,童少渊立刻攒了眉,脸色暗沉,却又碍于我对湘儿有恩,一时发作不得。 明大夫也是个识得眼色的,立刻回转身,“恕明末眼拙,竟不知姑娘也是习医的,但不知姑娘所配为何药,对于风寒之症竟有如此好的预防之效,明末斗胆,还请姑娘赐教一二,也好方便他人。” 我心里暗讽一声,这个明老头,亏我对他印象还不错,说话却如此的不留情面,什么赐药,明明是不信我,要拿了我的药来验的,也不用他那老脑袋想想,我若是要是害人,哪里还用得着在药上做文章,直接任童湘儿在湖里淹死得了。阿弥陀佛,医者父母心。 淡淡的吩咐了一声:“玲儿,车上还有药吗?拿过来给这位明先生瞧瞧。” 玲儿没有答话,转身往马车那边而去,不一会儿,拿来一个小瓷瓶,倒了些许在茶碗里递给明大夫。 臂弯里的童湘儿悠悠醒转,我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又将手放在她口再次感觉了一下她的心跳,还好,应是恢复正常了,看来还是生在富贵人家的好,平日人参燕窝的供养着,身体想不好都不行了。 余光里看见明大夫朝着童少渊微微的摇了摇头,我冷笑一声,放开湘儿站起身来,示意小银过来扶着她。 “玲儿,将药收好了,咱们走。” 不再理会站在的一干人等,锦子有前边带路,我与玲儿在后面跟着,三人一起往树林那边走去。 这边,童湘儿刚从昏厥中醒过来,还不清楚状况,却敏感的感觉到一直亲切温和的晴如姐姐生气了,挣扎着坐起来, “哥哥,怎么了?晴如姐姐好像生气了?” 童少渊看见妹妹虚弱的样子,心疼极了,一个大步跨过去,扶着童湘儿站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哥哥,到底怎么了?”童湘儿却不死心,仍旧追问着。 童少渊苦笑了一声,“才我让明大夫查了李小姐给你服下的药。” 童湘儿心思剔透,稍微一转便明白的此前发生的事,急急的拉着她哥哥的衣袖,“哥哥,快去将晴如姐姐追回来,若是没有晴如姐姐,此刻躺在地上的,怕就不只白叔一人了。”一面说着,一面大哭起来。 童少渊也是个知理的,方才不过是因担心妹妹的安危,童府不是普通的人家,身份特别,这几年虽极力隐瞒,难免有心人的查探,自己也是一时情急,方才如此行事。那李小姐对童府有恩,童府尚未报答,还得罪了恩人,这要是让爹爹知道了,还不定气成什么样子来。 将妹妹扶起来,轻轻的靠在小银身上,童少渊提步追上去,正看见锦子要带着我们离开,一个箭步,挡在马车的前面。 “李小姐,请恕童某方才冒犯,一时情急,童某确实有不便启齿的理由,还请李小姐原谅,给个机会让童某稍做解释。” 我坐在车上,没有接话,一时情急?不便启齿?且莫说我并没有要你们报答的意思,但是,对于救了你们家人的恩人,却是一副怀疑的态度,是个人都会恼火的吧?难道姐还要装作大度的无所谓?对不起,姐还没有修炼到家。 童少渊也是个有傲的,放在平日,若是有人胆敢如此忽视他,就要给得出能如此大胆的理由,可是此刻,别人施恩在先,自己无理在后,虽说有自己的理由,只能强摁住了,开口解释道: “不瞒李小姐,童某与妹妹并非普通商家,也并非普通官家,这里面实在是有些不方便告诉李小姐的,但是,童某可以告诉李小姐的是,不管在朝堂,还是在江湖,想动我们童府心思的都大有人在,童某不得不防,一时冒犯,情非得已。” 童湘儿也由小银搀扶着跟了过来,娇~喘微微:“晴如姐姐,请跟着湘儿回府去吧,等到了家里,湘儿将一切的缘由细细的告诉姐姐。” 原本我即是立意不往童府去的,但此刻被这事一闹,若坚持不去,倒像是我挟着恩情不依不饶了,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我推开车门,对站在地上的二人道:“受之有愧,却之不恭,既如此,那就谢过二位,随你们同往陇西吧。” 湘儿开心的笑了,转身跟童少渊说道:“哥哥,我想跟晴如姐姐同乘。” 童少渊刚要拒绝时,瞟了坐在车上的那人一眼,那人脸上似乎还带着些似笑非笑,心里一恼火,却也发作不得,想来这么多人跟着,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只得点头同意了。 玲儿下车去搀着湘儿,我在车上拉了她一把,又将玲儿也拉上车,三人刚好,四个人就有点挤了,遂小银没有上来,乘了其他的车。 到达童府时天已大亮,昨夜劳累,迷迷糊糊竟然在车上睡着了,也不知道车子是什么时候进的城,直到车子停下来,才突然的惊醒。 刚下车,早有众人簇拥着一位中年美妇走过来,一把抱住童湘儿,嘤嘤哭泣,旁边还站着一位中年的男人,一身灰色的长袍,只用一条银色的蟒带束着,昂藏七尺,气宇轩昂,看上去威严无比。 童少渊下了马,走到中年男人的面前,低头揖礼:“爹,孩儿已将妹妹带回来了。” 回过头,指了指站在身后的我,“这位李小姐,就是救了妹妹的大恩人。” 湘儿听见童少渊介绍我,忙从中年美妇的怀里挣出来,擦了擦眼泪,走过来牵着我到那美妇跟前,“娘,这位是晴如姐姐,这次多亏了晴如姐姐,否则,女儿就见不到娘亲了。” 又转过头对我说:“晴如姐姐,这位就是我娘。” 我垂了首,轻轻的裣了一礼,“见过童老爷,见过童夫人。” “好,好,李小姐,你可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了。快,湘儿,快请李小姐进屋说话。”童夫人一边笑着抹泪,一边往屋里让着。 085 童府气势 未见报恩先遭怀疑在线阅读 085 童府气势 未见报恩先遭怀疑 085 童府气势 未见报恩先遭怀疑 086 疑惑更甚 府中活水室内温汤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86 疑惑更甚 府中活水室内温汤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86 疑惑更甚 府中活水室内温汤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86086疑惑更甚府中活水室内温汤 我守礼让童夫人先行,童老爷迈开大步,率先跨进门槛,童夫人随后,童少渊跟在他母亲身后,我与湘儿才跟上去,由玲儿和小银扶着走进童府。 余光中,却发现拖着白叔的棺椁的马车没有驶进童府,只继续往前驶去。心内微微纳罕,却也不便开口相问。 一路行来,九曲回肠,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只觉得童府雕梁画栋,气势辉煌,却并不显得财大气,只觉得大气沉稳,必是有些沉淀的人家,方养得出如此磅礴的气势。 待前面的人停下来,我抬头看时,却并不是童府的大堂,只是一处稍大的花厅,童老爷站在台阶前,道:“少渊,湘儿,你们先各自回房梳洗,换身衣裳,稍后前往白家去吊唁。” 童少渊和湘儿应下,湘儿道:“爹爹可是要与晴如姐姐叙话?晴如姐姐也是劳累奔波了一晚,湘儿想,不若就让晴如姐姐先往琼苑与湘儿一起梳洗一番再叙。” 童夫人笑着道:“也好,一路舟车劳顿,也是该让李小姐先休息一下,我已着人去收拾惜缘轩了,正好湘儿也可带李小姐先熟悉熟悉。” 我站在湘儿身边,没有说话,所谓客随主便,主人家怎么安排都无所谓,我不过是稍作停留,马上就要离开的。 暂别了童老爷和童夫人,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我才知道原来方才我一直是很紧张的。跟着引路的婢女进了湘儿所居的琼苑,绕过成片的竹林,眼前赫然出现一片花海,开放在如此早春萧瑟里,直让人觉得仿似突然走进了画里,映在红的紫的花海之间,有一个低腰汉白玉的九曲回廊桥,隐约还听见些流水潺潺,哪怕我一直装得沉稳大方,此刻心里也不禁跃然。 许是心里的想法映在脸上了,湘儿笑着告诉我,那是从城中松江引的活水,除了花园,也穿过府内四处院落,又在花园西北角处挖渠,再回到松江中,以保水质的清澈。 我不动声色的听着,心里却在暗暗计算,看来童府并不如表面上的这么简单,据我上次来陇西所见过的,松江并不从城中心穿过,只在西门内靠近梅岭一带流过,而就刚才进城的路线来看,这童府怕是座落陇西城东南面一带,这要从松江引水,可就不只是花钱这么简单了,沿途得要经过多少人家?若是没有官府的出面,或者当地有势力的人维护,怕是难以成行的。 一面说着,一行人就走到了桥头,一块白色的太湖石随意的堆在岸边,上刻“沁美桥”,我慢慢的跟着湘儿走到太湖石前边,却感觉似乎温度像是高了一些,随意看去,小河两边的岸上已有好些青草冒出头来,轻轻的在风中摇曳,心里暗暗的叹着,毕竟是有钱人家,连春天都来得比外面要早些。 穿过沁美桥,又走了十几步,方才看见一座致的小楼,楼顶的飞檐似要直云霄而去,此刻还早,天虽晴,太阳却还没有出来,尚有薄薄的雾气在房上的圆顶处萦绕,朦胧中透出一缕贵气。 视线稍往下移,二楼的眉匾处挂了一块匾额,上面是草书的“清凤之声”,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像是就要飞入云端一般。 我一惊,按照我所知道的常识,在古代,这个“凤”字,可不是普通的人家敢用的,而我此刻竟然在一个民间姑娘的绣楼上看到了这个字,又联想到此前童少渊说的在朝堂上亦有人想动童家的脑筋,难道,这童府跟皇也是有关系的,当下心生警觉,暗暗的提醒自己要更加小心一些了。 “小姐,当心脚底。”玲儿上前一步,托了我的右手,似是发现了我脚底的微滞。 我回过神来,点点头,朝玲儿轻轻一笑,近半年的相处,我与玲儿之间已渐渐的生出默契,不必多话,只偶尔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彼此已知对方要表达的意思。玲儿将包袱轻轻的甩到背上,包袱里是几件贴身的衣裳,想来是玲儿心知我是要先净净身子换身衣裳的,故在下车的时候顺手带着这个包袱。 湘儿见玲儿一手托着我,一手仍拎着包袱,颇有些不方便,眼里询问着看了看我,我会意,轻轻的点了点头,湘儿展颜一笑,示意身旁的丫头接手玲儿手里的东西,一行人继续往里走。 在楼下的一处小抱厦里坐下来,两个穿着绿衣裳的婢女托着茶盘走进来,给湘儿和我行了礼,一个稍大些的丫头笑着问:“小姐,早膳已经备下了,是先用早膳,还是先沐浴?” 湘儿却不答话,只笑着看着我,我想着,这个婢女看上去也是有些眼色的,想必按照湘儿平日的习惯,定是要先用早膳的,是以才头里先说早膳已经备下了,却不想,湘儿昨日在湖水里泡了许久,又一路奔波疲累,此刻定是身心俱乏,不过是因为有我在一旁,强撑着全礼罢了。 笑了笑,我轻声的说道:“如果不麻烦的话,我想,还是先沐浴吧,一身的尘土,哪里有心吃东西呢。” 湘儿拍了拍手:“正是了,饿归饿,也要清清爽爽的方才有食欲进食。蓝翎,你先去备好浴汤,我与晴如姐姐要先沐浴后再用膳。” 顿了顿,又道:“就如上次昕儿来时一般只在池中隔了屏风,让晴如姐姐与我在一处沐浴吧。” 那个稍大一些的绿衣婢女点点头,领命而去,看来,她就是蓝翎了,名字倒是不错。 湘儿朝我让了让茶,道:“晴如姐姐,是否让婢女们先带着玲儿姑娘往后面沐浴?一会儿我会着人侍候姐姐沐浴,可好?” 我微微颔首,湘儿亦是个心细的,想来,这一路上她也看出了我对玲儿的不同,自然不会将玲儿视着普通的贴身丫头,才会有此一问,倒让我心中对她加分不少。 “绿玫,你带着玲儿姑娘去后边沐浴,小心侍候着。”湘儿淡淡的对立在下首的另一个绿衣婢女道。 绿玫低了头,提起包袱,带着玲儿往后边而去。 小银偷偷的抬起头,见除了门外站在的两个婢女,一屋子婢女都已各自散去忙活,就只有她一人还立在堂前,悄悄的抬眼看了看,坐在上首的主子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原本也要开口回房去净洗的,却呐呐的不敢开口。 我看了小银一眼,也没有出声说话,只端了茶碗轻轻的啜饮,清新的瓜片,喝到嘴里很是提神,人家主仆之间的事,我就不掺和了,况且,我对这小银虽无恶感,却也谈不上什么好感,原本以为她单纯不懂事,但是那一句改变局面的话,却仍然让我心有不喜。 就这般,两人静静的坐着,有一口没一口的饮着茶,直到蓝翎进来,回话说浴汤已经备好,湘儿起身,牵着我的手跟在蓝翎的身后往后面走去。 出了绣楼的后门,走了十几步的样子,来到一处房子前面,墙上爬满了常青藤,郁郁葱葱,遮得看不清房子本来的面目。 蓝翎推开门,一阵热浪扑面而来,空气中,隐约还有一股硫磺的味道,淡淡的,夹杂在花香之中,调和成一种魅惑的味道。门后站着两位只穿了一身亵衣的婢女,上身只一片极短的抹,露出口的大片雪白的肌肤。 我有些愕然,若不是太清楚此刻身在童府,身在童府大小姐的绣楼里,我还以为是到了哪处专供男人们找乐子的窑子了,咳咳,这是哪一出? 湘儿见我微咳,脸上也有些不自然,轻声的出口解释道: “这是青丝和水陌,两人水很好,是专门侍候沐浴的。” 她不解释倒还好,一解释我倒是更疑惑了,沐浴而已,还要专门找水好的人来侍候,难不成是在大江大河里沐浴? 心内虽不解,脚下却未停,跟着湘儿继续往里走,绕过一片花墙,哗,这是什么?眼前竟出现了一个直径约十米左右的圆池,池水略略的翻滚,水面上雾气腾腾,似乎还有一阵水流汩汩的声音,此情此景,竟然这么的熟悉,难道说,这竟是一个室内的温泉? 青丝拿了个软绸的屏风站在岸边,水陌跳下水,牵着屏风的另一头,游到池的对岸,将屏风的另一端固定住。 湘儿在池边石凳上坐下来,道:“晴如姐姐,汤池里已加了香,泡一泡,最是解乏不过了,就请姐姐下池吧,姐姐请放心,湘儿会在屏风的另一边,咱们虽是共享一个池子,却也秋毫不犯的。” 青丝走上前来,微微的屈了一礼,拉着还在发楞的我坐在石凳上,伸手帮我卸下钗环,又轻轻的褪下我的衣裳,我有些发窘,抬眼看去,水陌已带着湘儿往另一边而去,只模模糊糊见到两个人影,其他却是再看不清的。 不想让人瞧出什么,我坐在石凳上,任由青丝将我的衣裳一件件的褪去,幸好,在梅书与玲儿的百般坚持下,我已渐渐的适应同人侍候着沐浴,若不然,此刻非闹笑话不可。 086 疑惑更甚 府中活水室内温汤在线阅读 086 疑惑更甚 府中活水室内温汤 086 疑惑更甚 府中活水室内温汤 087 又见清莲酥 童府的秘密?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87 又见清莲酥 童府的秘密?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87 又见清莲酥 童府的秘密?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87087又见清莲酥童府的秘密? 轻轻的滑入水中,双手捧了一捧暖暖的泉水浇在身上,看着那圆润的水珠慢慢的从胳膊上一溜儿滑下,心内感叹着,多久了,才找着如此畅快的泡澡方式,不同于在府里,虽然也有专供泡澡的大木桶,可是跟真正的温暖池子比起来,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怪道才园子里许多的花儿已经开放,怪道是这琼苑里丝毫不见早春的荒凉,守着这么个暖地宝,怕是冬日里亦是温暖如春的。 解开了园子里的疑惑,可是,心中关于这童府来历的疑问却更甚,自己不过才进了这童府不到一个时辰,可是连续而来的大手笔已让我如此心惊,若是继续了解下去,这童府还有多少秘密是我承受不起的? 又不禁失笑,有什么好承受不起的,我于童府不过是个过客,童府于我不过是旅途中的一个小站,待拜过白叔之后,我总是要离开的,从此后再不相见,也没有什么好感叹的了。 甩甩头,我一个猛子扎进池中,虽然许久不曾游泳,技艺却还在,管他的,先舒服的游一会儿再说,搞不好这就是我古代唯一的一次游泳的机会了。游着游着,渐渐的兴奋起来,我不停的拍打着水花,变换着我所知道的泳姿,悠游的似水中的美人鱼,畅快得如同回到了现代,又与几个闺蜜相约的自在。 游了许久,渐渐觉得有点累了,我游回岸边,端起放在矮几上的茶碗补充水分,略做休息。青丝游过来,将香胰子一点一点的往我身上擦,又用棉巾轻轻的擦洗着。我抬眼看了看身前的这位婢女,不难发现她眼里尚未藏好的一抹惊讶,却又并不开口相问,心里暗暗的点了点头,果然是大户人家的调节出来的丫头,从先前的蓝翎和绿玫,再到眼前的青丝,个个是知礼守节,那小银却真是个意外了,只是却不知这样一个丫头,怎会贴身跟着湘儿出远门了? “晴如姐姐,你洗好了吗?”正神游着,屏风那边湘儿的声音传过来。 我回过神,朝青丝点点头,答道:“湘儿,我已经洗好了,咱们上去吧。” 青丝爬上岸,将架子的大棉布拿过来,轻轻的包住我,一点一点的帮我擦干身子,慢慢的穿上里衣、中衣,又在外边套上一件外衣,系好了束腰的宽带,才捡起另一声棉巾,轻轻的帮我擦着头发。 湘儿缓缓的走过来,至臀深的头发半干着,柔顺的散在背上,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脸色红润,晶莹剔透,真是清莲出水、天然无饰。 “晴如姐姐,才似听见姐姐在池子里游水,姐姐竟然会游水吗?真好,湘儿从小在这池子里泡大,却总是学不会。”湘儿致的小脸上半是惊讶,半是抱怨。 我却不以为意,游泳虽不难学,却也不是那么好学的,不丢在水里呛几口水,怕是难得学会,湘儿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想来能教她游泳的也就是青丝等人,婢女们岂敢让大小姐呛水,这学不会也是情理之中的。 “湘儿,不瞒你说,我这游水也不是轻易会的,只因小时候爱在水边玩,经常落水,好在总是有邻人相救,才没有丢了命,一来而去,溺了许多次,才渐渐的学会的。”想起小时候住在农村,池塘里总有一种野生的小菱角,开着紫色的小花儿,一到放暑假的时候,总会结出小小的菱角,脆脆的,很是香甜,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这些个野生的小果子就是我的零食来源了,是以,我总爱趁着大人不注意的时候往池塘里去捞菱角,一不小心就跌进水塘里,幸好本姑娘命大,无数次的落水均被人救了起来,只是,却落了个后遗症,虽然后来跟着父母搬离农村,每年春节里回老家的时候,总有些跟爸爸差不多年纪的叔叔伯伯调侃我——哟,这就是小晴如呀,长这么大了,那时候我从水里把你拉出来的时候才这么丁点高,汗,似乎人人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旧日的时光,就像这室内的灯光一样,朦胧、氲氤,总是让人心里暖暖的,软软的。只是,我却再也回不去了,不仅是已逝去的童年,还是我在21世纪的生活。 心底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我将目前调回,看着眼前的湘儿,却发现湘儿身上的衣裳竟然如此熟悉,分明就是一念里售出的衣裳——向阳花开。只是,穿在湘儿的身上,却更显得飘逸、灵动。 许是见我久久的盯着她身上的衣裳不说话,湘儿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笑道:“是了,晴如姐姐也是从京城来的,定是知道这衣裳的来历了。” 我点点头,幸好因为天气冷,玲儿收拾行李的时候没有将这等轻薄的衣物带出来,否则,还真有点不太好说,我这人的主张,能够不说谎,尽量还是据实相告,万一不能说,就什么也不说,不到万不得已,骗人的话最好还是不要了。当下只笑着说些旁的,将话题引开了。 外边有敲门的声音,水陌出去开了门,玲儿跟在水陌的身后走进来,接过青丝手里的棉巾继续帮我擦干头发,我看了看玲儿,已换过一身衣裳,整个人清爽了不少,道:“湘儿妹妹,咱们已经进来许久,想是童老爷童夫人已经在等了,我们还是快点收拾好,早点去祭拜白叔吧。” 湘儿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示意青丝收拾好东西,自己带着我们往她的绣楼里去梳妆。 走出垂着长青藤的大门,蓝翎和绿玫正在门外等着,见我们出来,默默的跟在后面,一同回到前面的绣楼,小银却仍旧在小抱厦里站着,只是,腿已经有些微微的颤抖,看来是有些支持不住了。 湘儿带着我继续往楼上去,经过小银身边的时候,也没有停脚,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回园子里去,让祈妈妈重新给你找个活儿,我这里人已经够了。” 说完,也不管小银歪歪欲倒的身子,牵着我上楼去。 我跟在湘儿的身后,心内微微有些不忍,这小银算是被小姐抛弃了,不知道那个祈妈妈是个什么人,不过,既是小银不得湘儿的喜欢,大户人家的下人们眼色毒着呢,看来这个小银以后怕是不太好过了,但是,这始终是人家的家务事,哪怕是我心有不忍,却也是不方便说什么的。 摇了摇头,看着小银抹了一把眼泪,踉跄着出去了。 进了湘儿的闺房,湘儿拉着我的手,娇声道:“晴如姐姐,许是觉得湘儿对小银太过严厉了?”声音软软糯糯,与刚才对待小银的疏离判若两人。 不过我接话,湘儿又接着道:“小银的父母俱是府里的老人了,她母亲更是常年间侍候我娘的,原本我是感恩她母亲这么多年照顾我娘,才带了她在身边,可是,她做事糊涂,应变不力,这也还罢了,我这里也不差养个把闲人的,只是,她在主子面前还敢用了心机,这样一来,我就是万万留她不得了,晴如姐姐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应该深深的明白,丫头们不怕蠢笨,怕的是揣着一颗不安分的心,这样的丫头,没有哪个主人敢留在身边的。” 我点点头,也是,昨晚,童少渊到来时,小银自知自己照顾不周,才致小姐落水险些丧了命,她不思自己的错处,明明知道我是一心救人的,却急于将自己摘出来,反倒打一耙,以模糊自己在这件事中的失误,像这样的人,真的很难有忠诚可言的,处事不力还可说是年幼的缘故,不够忠诚的下人,却犹如一颗定时炸弹,放在身边,总有一天会炸得自己粉身碎骨。 一面说着话,一面任由丫头帮我俩梳头打扮,因为一会儿要前去祭拜白叔的缘故,两人只略捡了些简单的首饰来戴,湘儿想了想,颇有些不舍的让蓝翎将她身上鲜黄的衣裳褪下来,重新找了一件素淡些的换上。 “小姐,先用些点心压压饿气吧,奴婢才见二少爷往风存堂去了,想是来不及用膳了。”两个穿红衣裳的婢女走进来,一个手里托着几碟点心,另一个手里托着茶碗茶壶,在暖阁的小圆桌上摆将起来。 我站起身,在湘儿房里一个半人高的菱花镜子前照了照,这是这样大一些的镜子照起来更直观一些,看来,我回府了也要找人去弄一个放在房里,就不必可怜巴巴的用那些小镜子,都只能照个面部的说。嗯,最好还放一个在铺子里,这样子客人就可以当场试衣看效果了。只是,我略有些遗憾的看着镜子里面,毕竟是铜磨的,终究比不上玻璃水银的镜面那样清晰,镜子里的人还略有些扭曲,失真不少。话说,从前的物理课上似乎讲过水银镜面的制作,回府了再倒腾吧。 确定没有什么不妥后,我走到桌子边,在湘儿的身侧坐下来。湘儿拈了一块翠绿色的小点心,放到我面前的小碟里,让道:“晴如姐姐,尝尝看,这是我们陇西有名的清莲酥。” 087 又见清莲酥 童府的秘密?在线阅读 087 又见清莲酥 童府的秘密? 087 又见清莲酥 童府的秘密? 088 子入军中 童府对白家的补偿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88 子入军中 童府对白家的补偿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88 子入军中 童府对白家的补偿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88088子入军中童府对白家的补偿 我一惊,这就是清莲酥吗?想不到我上次慕名而去,排了许久的队,都没有尝到清莲酥,这一次在童府,却有幸见识了庐山真面目。 拈了一块放进口里,一阵淡淡的莲花香四散开来,刺激着我的味蕾,果然是入口即化,甜而不腻,滋味很是清新雅淡,美不胜收,不输我在现代吃过的高档西饼。 我一面尝着清莲酥,一面问道:“湘儿也爱吃这清莲酥?果然是名不虚传。是府里的下人们一早就排队得来的吗?太难得了,晴如有口福了。” 却不想,湘儿听了我这话,扑哧一声笑开来:“晴如姐姐,这清莲酥,姐姐想吃多少都有,不难得。” 我却疑惑,难道,在清莲酥上童府也有例外吗?不是听说清莲坊的主人很是傲,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吗?难道,这童府的面子还能高过皇上去? 湘儿见我疑惑,不再卖关子,脆声道:“这清莲酥就是我们家的,清莲坊就是我们家开的,姐姐说,可不是想说多少都有吗?” 听闻此言,我倏的一下站起身,一个跨步站在湘儿跟前,紧紧的攥住湘儿的手:“什么?你说清莲坊是你们家开的?” 玲儿一惊,也快步的走过来,“小姐。”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放开了紧攥住湘儿的手,却依然不肯放弃,紧紧的盯着湘儿的眼睛:“湘儿,你说的是真的吗?清莲坊真的是你家开的?你爹爹开的?” 湘儿迟疑的看着我,点点头,又摇摇头,细长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往常有人听到说清莲坊是童府开的,也有反应很大的,但大多数都是因为惊喜,想通过童府多得些清莲酥去。却不似晴如姐姐这般反应,似是,很紧张? 我被湘儿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举动弄得一上一下的,语气不免有些焦急,“湘儿,你这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清莲坊到底是不是你们家开的?” 玲儿拉了拉我的袖子,对湘儿道:“童小姐,清莲坊对我们家小姐有不同于一般的意义,是以,小姐有些着急。”一面说着,一面拉着我凳子上坐下来。 我放开湘儿的手,跟着玲儿走回来,恍恍惚惚的在凳子上坐下来,清莲坊,竟是童老爷开的吗? 湘儿惊疑的看着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在听到清莲坊是自家开的时候,晴如姐姐会是这样的反应,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问题? 玲儿安置了我在凳子上坐好,转身对湘儿道:“童小姐,如果此事不涉机密的话,还请童小姐解了我家小姐的疑惑,不瞒童小姐,我家小姐这次来陇西,主要就是为了拜访清莲坊的主人,现在看来,就是贵府的童老爷了” 湘儿摇了摇头,轻声的道:“清莲坊确实是我家开的,只是,清莲坊的主人却不是我爹,而是我娘。” 还欲问时,一位穿着黄衣裳的大丫头模样的姑娘走进来,笑道:“小姐和客人可收拾妥当了?老爷和夫人已在车上等着了。” 湘儿忙起身,“洛衣姐姐来了,劳烦你过来叫,湘儿这就过去了。” 说着,两眼望着我,似在征询我的意思。 我叹了口气,只得压下满腹的疑问,站起身,道:“我与白叔虽不识,但心内终是有些遗憾,若能早些到达湘儿妹妹落水的地方,说不定,白叔就不会去了。我与你们一同去祭拜白叔吧。” 湘儿点点头,重新牵了我的手,跟在洛衣的后面往楼下去。 白叔的家在童府后边,不过低矮的三间小屋,灵堂设在正堂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木然立在灵前,身后一个二十七八的妇人带着三个小孩子在嘤嘤的低声哭着,身上都是穿着白色的孝衣。 见童府的马车进来,一个穿着麻衣、三十左右的中年人急忙迎上来,一揖到底。 童老爷率先下了车,扶起中年人,“白腾,快起来。” 白腾站起身,恭敬的道:“先父若知童老爷亲来吊唁,虽死犹荣。”一面引着众人往灵前去,一面高喊着:“母亲,童老爷来了。” 原本立在灵前的妇人转过身来,屈膝见了礼,未曾开口,眼里的泪水先滚滚落下,更引前跪在地上的三个孩子失声痛哭。 童夫人走上前去,拉了白氏老夫人的手,道:“老嫂子,请节哀吧。” 我看着面色凄哀的童夫人,是她吗?她也是如我一般穿越到这个时空来的吗?那她来这个时空多久了?她有回到现代的办法吗?我观她面带贵气,这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得出来的,这么说,她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并且,我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童少渊和童湘儿,她已经在这里生儿育女了,这里就是她的家了吧?她还记得在现代的生活吗? 童少渊将手里用白布包关着盒子放在墙边的八仙桌上,看上去沉甸甸的,却不知里面是什么物什。环顾了屋内一眼,却发现这个家真可用是家徒四壁了,叹了口气,暗暗的摇了摇头,走到湘儿身边,牵着湘儿的手,走到灵前,各拈了三柱香,又拜了三拜,在棺木前的香炉里。 我留心看去,站在白叔灵前,湘儿的脸上却不似昨晚一般凄苦,心底微叹,看来,对于这些个千金大小姐而言,一个下人的生死,虽然是为了救她,也不过是一晚的悲意,而,能让童府的两代主人亲去祭拜,在他们看来,已是给足了面子了。 见两个儿女点香祭拜完毕,童老爷开口道:“白腾,从前听你父亲说,你在风涌镖局里供事,身上可有些功夫?” 白腾点点头,“略知些皮毛,偶尔跟着大当家的走走镖。” 童老爷道:“既是身上有些功夫,在镖局里也挣不出个前程来,这几天,将你父亲的身后事了了,你就往驻军中找少渊吧,军中虽然寒苦,却比你在镖局里混着强。” 童老爷话音刚落,白家大大小小急忙跪地叩谢,我明白,这就是童府就白叔的死做出的补偿了,对于白腾去往军中的前途,虽然童老爷没有明说,但是,只是白腾是个有能力的,自然是少不了提拔的,这也算童府的仁慈了。 “罢了,我等守在这里,反倒搅得你们不能安生,夫人,走吧。人生不能复生,各位,请节哀。”童老爷说着,提前脚,率先出了门。 童夫人拍了拍白氏老夫人的手,以示安慰,又拍了拍跪在她面前的一个小孩子的头,转身跟在童老爷身后出了门,我弯腰的拜了拜这位素不相识的白叔,跟在童少渊和湘儿的身后离开。 还是跟来时一样,我跟湘儿坐在稍小一些的车里,前面的大车却只有童夫人一人,童老爷和童少渊想是有其他事情处理,骑着马先离开了。 车子一直驶进童府,在偏阁处下车时,我顾不得身旁有人,上前一步,在童夫人身前行了一礼,道:“童夫人,半年前,约去岁的九月初,您可有收到一位姑娘的留信?” 童夫人一惊,“李小姐,何出此言?难道,那位留信的姑娘就是你?” 我点点头,放下心来,既然童夫人有此一问,那应该就是收到我的留信了,我追问道:“童夫人,那封信,您看懂了吗?”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顾不得方才的问话是否有些不妥,紧张的等着童夫人的答案。 童夫人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四下看了一眼,“你们都散去吧,湘儿,带着李小姐往禧辉堂等我。” 说着,自带了婢女往右侧的游廊离开。 湘儿有些不安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什么话惹得她娘亲不高兴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湘儿,我知道你心内有些疑问,自从得知清莲坊是你家的之后,我的表现已多处失态,不过,湘儿,你放心,我绝对没有恶意,我只是有些事情要弄清楚,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 湘儿一听,舒了眉,善意的点点头,没有再追问,就带着我往禧辉堂去,“娘亲应该是要稍做梳洗,晴如姐姐先坐一会。” 我依言在椅子上坐下来,只觉得屋内清香扑鼻,却不显浓郁,只觉得清新无比。我忐忑不安,心中始终被童夫人到底是不是穿越的前辈这个疑问填满,也就无心去观察欣赏屋内的致豪华的陈设了。 约半盏茶的功夫,童夫人在婢女的搀扶下款款走进禧辉堂,身上已换了件银鼠灰的上衣,前襟上是盘绣的百寿图,底下是淡黄色的裙子,随着步子走动,隐隐的折出银色的光线,看来是隐绣了。 我与湘儿急忙站起来,童夫人轻轻的点头,“湘儿,你带着丫头们下去,好好的招待与李小姐同来的这位姑娘。” 湘儿原本好奇的看看我,又看看她娘,不知道我与她娘之间有什么事情要弄清楚,听得童夫人这样吩咐,噘了嘴,却还是乖巧的依言退下,屋里只留下了我与童夫人二人。 088 子入军中 童府对白家的补偿在线阅读 088 子入军中 童府对白家的补偿 088 子入军中 童府对白家的补偿 089 徐琪留信 带着一个世界的熟悉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89 徐琪留信 带着一个世界的熟悉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89 徐琪留信 带着一个世界的熟悉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89089徐琪留信带着一个世界的熟悉 “李小姐,请坐。”童夫人坐在上首,端起茶碗轻轻的饮了一口。 我惴惴着坐下来,心里不停的揣度着,这童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看她这样子,不像也是穿越过来的人士呀,至少,在疑似来自同一个地方的我,她并没有表现出像我这样的激动。 是了,在还没有确定对方就是穿越来的前辈之前,我的表现的确有点太过了,这对于我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危险的,要知道,穿越这种事,可不是这里的古代人能够理解的,甚至,对于我这样的无神论者来说,没有事到临头之前,我也是不信的。暗暗的心惊,我端起茶碗,缓缓的喝了一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听昨晚来报信的锦子先生说,李小姐是京城人士?”似是见到我已慢慢的冷静,坐在上首的童夫人轻轻的点了点头,笑着问道。 我点了点头,“回童夫人,小女家中在京城经营些小生意。” 我突然回省过来,依我目前对于童府并不完全的了解,我完全有理由猜测,在昨晚锦子来童府报信之后我来到童府之前,童府主人怕是已将我的来历查了个大半,至于没查出来的那一半,就是我实际上并不是李府的大小姐李晴如一事了。 “哦?既如此,李小姐怎会留下那样的一封信给我?方才还问我是否看懂了呢?”童夫人紧盯着我,目光锐利,“还有,你是如何知道我就是清莲坊的主人?” 陡然间,我身上寒毛炸起,瞬间意识到,我面前的这位夫人,虽然看着和霭,却是连皇上的面子也敢不给的主,此刻,若是我的回答稍有不妥,怕是会惹来大祸。 放下手中的茶碗,心内默念着佛祖保佑,我轻声回道:“早上,贵府婢女送了清莲酥给晴如尝鲜,晴如贪嘴多吃了两块,被湘儿小姐取笑,笑闹中,方才知道童夫人就是清莲坊的主人。此事,童夫人问过湘儿小姐便知。” 童夫人没有说话,脸上却稍稍和缓了一些,微微一偏头,示意我继续往下说。 我心里细细的整理了一下,“至于留信一事,说起来,也是因为清莲酥的缘故。半年前,因慕名清莲酥,我带了身边的丫头一起去清莲坊排队购买,却被告知已售完,遗憾中进了清莲坊,想要买些旁的点心尝尝,在与掌柜说话时,无意中看见了掌柜用来记帐的数字,恰好是晴如识得的,心内迟疑,当时即想拜访童夫人的,不巧童夫人当时并不在陇西城,如此,才有留信一说。” 说到这里,我心里一横,左右是要弄个清楚的,勇敢的抬起头:“童夫人,此事对事晴如来说,非常的重要,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童夫人见谅。敢问童夫人,晴如在清莲坊中见到的记帐用的数字,是童夫人教给掌柜的吗?” 童夫人眼神灼灼的看着我,不答反问,“李小姐,请你先回答我,你是如何识得那些数字的?” 到了此刻,我也顾不得暴露身份的危险了,若是不能回家,若是终生要以别人的身份活着,倒不如此刻就让我死了,说不定,魂魄还能飘回现代去。 想到这里,不禁鼻头酸酸的,我硬逼回眼里的泪水,凄惶的说道:“不瞒童夫人,这数字,正是晴如家乡的人们惯用的,在我们那里,三岁小儿都是识得这些数字的。事实上,原本晴如并不是这里的人。” 不想童夫人听到我的话却并没有表示惊讶,只是不话,转身走进内室,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里面出来,手里托着一个碧绿的玉盒,走到我面前,打开盖子,取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递给我,“李小姐,请看看这封信。” 我疑惑的接过信纸,徐徐展开,当信上的内容夹杂着一个世界的熟悉气息映进我的眼睛,撞进我的内心,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 童夫人见我如此反应,心下明白,可能真是自己一直等的人来了,急急的放下手里的玉盒,抱住我,让我靠在她的肩头。我反手抱住童夫人的腰,哭得是肝肠寸断。 直哭了许久,只觉得口中干渴冒烟,童夫人方放开了我,端起桌上已然冷掉的茶水,心知我此刻情绪激动,也不便叫人换热的上来,就递给我,让我稍解干渴。 我一口饮下茶碗里的茶水,不好意思的抹了抹脸上,“童夫人,揉皱了您的衣裳,是晴如的不是了。” 童夫人笑道:“不过一件衣裳,值个什么?还要喝水吗?” 我摇了摇头,似刚刚想起了才为什么而哭,试探着问道:“那,童夫人,您知道我的家乡吗?” 童夫人反问道:“李小姐,这信上的内容,你看懂了吗?” 我点点头,又有些疑惑,听童夫人的意思,这信的内容似乎她并不知道,难道穿越过来的事实上不是她? 我低头又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整封信,是用汉语拼音一个字一个字的拼出来的,译成汉字是这样的: 亲爱的你: 欢迎你,我的老乡。 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那就是说,你来了,我却走了,只是,我不知道,我这一走,是出去逛逛,还是永远的离开了。我希望,能在活着的时候见到来自家乡的你。 你是男是女呢?你家是哪里的?你是哪一年穿过来的? 我不知道给你看这封信的人是谁,是明心吗?还是明心的后人?哦,明心就是我的女儿,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如果是她给你看的,搞不好我们还真能见面哟,万一真的见不了,也没啥关系,我嘱咐过她,如果你能看懂这封信,一定要将我的故事告诉你,你知道的,那么惊天动地,曲折离奇的感情,若是没有个来自现代的听众,我会很寂寞的。 对了,你是怎么找过来的呢?话说,你还是比我幸运多了的,我在来古代的前面十多年里,一直想要找个老乡来说话,寻遍了天昊的大部分国土,都没能找到任何现代的蛛丝马迹,没办法,我只好自己弄了些现代的东西,有阿拉伯数字,有英文单词,有后轮驱动的马车,希望有人见到这些东西能找到我,你是见到了哪个? 呵呵,不要笑我罗嗦得像个唐僧,你是不知道,在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手机的古代,我堂堂一个新世纪的驴友,深深被逼成一个宅女,我容易吗我? 好了,不跟你扯白了,咱们说说重要的事情吧。既然你找来了,是不是也是想问我有没有回到现代去的办法?sorry,我也不知道,不然你就不能看到这封信了。 你在失望吗?好吧,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有用的信息告诉你,你手上是不是有一个戒指?上边雕了一朵清莲,不像青铜,也不像黄金,反正就是说不出来的材质?如果你有,那下面这段话应该对你有用,如果你没有我说的这个戒指,那你直接跳过吧。 是的,那个戒指原本是我的。别,别,你不用怪我,我没有任何要陷害你的意思,戒指我不是故意丢的,砸到你也不是我故意的。当年我穿越过来的时候,魂寄的主人身上就有这个戒指,我还纳闷了许久,这个魂穿,也能带自己的东西过来吗?早知道这样,我应该天天将笔记本挂在脖子上的。咳咳,说重点,那时候我从皇逃出的时候,还是很舍不得宇文帅哥的,不想让他完全的把我忘了,才将这个时代唯一属于我的东西留在了皇,提醒宇文帅哥要记得我。直到好多年后,我遇到了一位得道高僧,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是我搞错了,并不是我带着那个戒指过来,而是戒指带着我过来。他告诉我,那个戒指叫连心戒,是要带着天昊朝的皇后归来的,而因为我的执念,连心戒的使命并未完成,是以,连心戒还会继续去带皇后回来,嘻嘻,你有没有高兴一点呢?可以成为皇后哦,很威风的,算不算我也给你谋了一个福利,将功抵过吧?不过,我突然想到,我是不是第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如果不是,又是哪个前辈不肯做皇后,害得我穿越到这里来受罪?姐是被连累的呀。 絮叨了这么多,你不会烦了吧?好吧,我也不罗嗦了,老乡,其实,除了没有电和电器带来的不方便,古代的生活也还蛮有滋味的,你自己慢慢体会吧。 徐琪 信上的内容到此结束,除了最后的姓名落款是两个龙飞凤舞的汉字,其余的所有内容都是由拼音组成。 拿着手里的信纸,我向童夫人问道:“请恕晴如不敬,童夫人,您的闺名可是唤作明心?” 童夫人默然,眼神透过面前的陈设飘向远方,半晌,方才答道:“是的,我的闺名唤作明心,既然你能叫出来,那就是没错了。事实上,创下清莲坊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的母亲,天昊的端敬皇后。” 我心里一惊,天昊的端敬皇后?那个在天昊史书上记载的传奇人物?徐琪不是说她没有做皇后吗? 089 徐琪留信 带着一个世界的熟悉在线阅读 089 徐琪留信 带着一个世界的熟悉 089 徐琪留信 带着一个世界的熟悉 090 恩人VS贵人 另一个穿越故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90 恩人VS贵人 另一个穿越故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90 恩人VS贵人 另一个穿越故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90090恩人vs贵人另一个穿越故事 《天昊史稿》记载,天昊王朝的第一任皇后端敬皇后,也是天昊王朝的开国功臣之一,与太祖初见时,犹是陈蜀末年,当时太祖已经领军攻打到离当时陈都的朝歌城最近的一个大城——固戍城,却因驻守固戍城的守城将军焦新乃是陈蜀最为厉害的一员猛将,大军攻城一年多,仍是久攻不下,军中死伤大半,粮草不继,眼看着就要退守后方之时,时年才一十五岁的端敬皇后出现在军中,直闯大帐,献计声东击西,并亲领一支小股亲兵偷偷到敌人后方,在朝歌城外制造混乱,陈主无能,九道急召召回焦新防守朝歌,被太祖领兵于半路截杀。焦新死后,陈蜀大军溃乱,太祖一路高歌猛进,终于在一个月后拿下固戍城,至此,天昊大军再无抵挡,于当年的十一月一举攻破朝歌城,建立天昊王朝。 而这位端敬皇后的传奇却不止如此,史稿记载,在太祖赐封端敬皇后的当日,端敬皇后旧疾复发,病逝于中,天昊朝的第一位皇后,实则还没有戴上那象征母仪天下的凤冠,就在太祖的悲痛中入葬皇陵,只是一位有名无实的皇后。 而在民间野史里,这位传奇皇后的结局却要好上许多,大家都说这个皇后事实上并没有去世,只是不愿在与众人女人共事一夫,遂飘然远去了。有的人说,事实上太祖也未驾崩,有人在渭水之南亲眼见过太祖,只是,当时太祖已是普通农人打扮,身边跟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美貌妇人,就是当年的端敬皇后,两人抛却世事,只做一对快乐的神仙眷侣。 现在,按照童夫人所说,如果清莲坊真是她母亲所创,真是那位传奇的端敬皇后,这么说来,民间的传说都是真的喽,端敬皇后并没有死,甚至,她还有了一位女儿。只是…… 见我面露疑惑,童夫人笑道:“我知你心中疑惑,你不用怀疑,我确实是太祖的女儿,只是,我并不是出生在皇大内,按照母亲的意思,她也并不想我回到皇,是以,皇室的玉牒上并没有我的名字,我也成了一个不为天下人所知的公主了。事实上,我也是长大五六岁上才第一次见到了父亲。” 反正话匣子已开,为免我私下里胡思乱想,童夫人索就将一切都告诉了我。 当年,端敬皇后帮助太祖攻下固戍城,原本即要离去的,只是,太祖深慕皇后奇才,以天下百姓平安康健为由,说服端敬皇后留下来,端敬皇后深怜百姓疾苦,思虑一番后留了下来,后来,端敬皇后一路跟随太祖,平朝歌,定天下,待战事平息之后,又深入民间调查,帮助京城周边的百姓恢复生产,经过近两年的休整,才将京城恢复了旧日的繁荣。 时年太祖再三辞归不得,只得勉强登了皇位,头两年里,总借口政事太多,避口不谈立后之事,后来一干文武大臣一再请命,高呼国不可一日无后,太祖见再也拖不过去,只得去与端敬皇后商量此事。 却不想被端敬皇后一口回绝,端敬皇后说,她从小所受的教育即是一夫一妻,太祖已做了皇帝,为了皇家的子嗣绵延,朝中大臣不会同意太祖终生只娶一妻,况且,当时还收降了许多陈蜀旧臣,为了安抚他们,联姻无疑是最能稳定人心的,太祖注定是做不到一夫一妻的,端敬皇后说,若不能相濡以沫,倒不如想忘于江湖,至死不愿意就封皇后。 然而,太祖对于端敬皇后的感情,却再也无法让太祖放端敬皇后离去,太祖执意要封端敬皇后,以此来留下端敬皇后。 就在太祖不顾她的意愿当朝宣布时,端敬皇后留下书信,化装成普通的侍卫悄然远离皇,太祖至此方知端敬皇后不愿为后的意志有多么坚决,只得无奈宣布端敬皇后病逝,举国哀悼,且降下旨意,终生不再立后。 此后,太祖一方面励图治,发奋将端敬皇后与他一起打下的江山治理得国富民强,一方面暗中派人四处寻找,直到靖历十一年,在端敬皇后消失后的第九年,太祖派出的人马才辗转探知了端敬皇后的消息,太祖得报,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到终南山,才将出走后一直隐居于此的端敬皇后找到。 重逢后的两人,经历了太多的离别,很多事情已不如当初那般坚持,端敬皇后也终于被太祖的深情所动,两人再续前缘,只是,端敬皇后却仍不肯跟着太祖回,只在京城里觅了一处民居,待得太祖偶尔出,做这民居里的一对普通夫妻。 原本一直这样下去,端敬皇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不知是太祖出入此地太过频繁被人有心人知道,还是有什么别的不知道的原因,端敬皇后回到京城后的第四年,京中流言四起,百姓们议论纷纷说,说太祖皇帝不肯立后,不单是因为思念端敬皇后的缘故,是因为有道人断言,太祖皇帝命中注定没有皇后,如此一来,就是天昊朝注定没有嫡子,一时百姓众说纷芸,周边小国蠢蠢欲动,天昊朝国本动摇,江山风雨。 端敬皇后深感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来,终于在一个平常的日子,又带着贴身的婢女逃离京城,太祖原本在皇后周边设了暗桩,只因当日京城里突然一股暴~动,大部份兵力调去镇压暴~动,皇后安心的在京城住了四年,未见有任何的异象,事发之日也是如平常一般起居,并无异状,所以,皇后周围的暗桩撤走了一部份,只留了约三分之一左右的人手继续盯梢,但是,端敬皇后当年在军中也是习得一身好武艺的,暗桩虽不弱,但终究面对的当今皇上最为重视的人,下手不敢放开,顾此失彼,投鼠忌器,终于没能将皇后留下,待暗桩通知太祖知晓,斯人已飘然远去,再也寻不到踪迹。 端敬皇后离开京城后,一路紧赶,直到抵达天目山一带方才停下,却因体力不支倒下,待大夫来看时,方知自己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于是,端敬皇后就在天目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里隐居下来,这一住,就是六年。 六年后,太祖的人马又一次寻到了皇后的踪迹,而这一次,太祖却没有立即前往天目山去找寻爱人,只是着手开始安排传位之事,靖历二十一年三月,太祖驾崩,传位于三子宇文明琪。 消息传到天目山时,端敬皇后悲恸欲绝,不想六年前的一别,却是死生相离,天人永隔。然后,当年四月初,一身衣的宇文天远悄然抵达天目山,时年,端敬皇后与太祖的小女儿已经五岁(也就是现在的童夫人),这一对你跑我追,你躲我寻了十九年的夫妻,终于在天目山脚下喜接连理,成为了真真正正的夫妻。 “那,皇室知道童夫人您的存在吗?”我消化了许久徐琪与宇文天远的传奇故事,深深的为他们感动,而,眼前这个童夫人,就是两人爱情的证明了。 童夫人高深的看了我一眼,“你说呢?” 不待我回答,却又自己给出了答案,“如果李小姐真是与家母来自同一个地方,自该是知道的,对于这种事情,皇室自是有惯例的。事实上,当年父亲并未亡故的事情,只有三哥一人知道,也就是先皇,到现在,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我父母,加上你我,也不会超过十个人。” 我点点头,心下了然,这类的事情,除了皇室的重要成员,自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老百姓议论纷纷,做了茶余饭后的谈资,皇室的尊严何存?而,童夫人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在提醒我,此事不得外泄,而,这件事之说以告诉我知道,恐怕就如信上所说,是遵照她母亲的意愿。 “那,您的母亲现在……”压下心底的疑问,我问出了我最迫切想要知道的一个问题。 童夫人笑道:“母亲依然健在,只是,不知道此刻云游何方,母亲一生不爱权利,不爱华服,唯愿游遍大地山川。小时候,我也常跟着父母一起游历四方,直到遇到了我家老爷,才在这陇西城里定了居。” 又不无遗憾的道:“如果去岁李小姐到清莲坊时我在店中就好了,那时候母亲人在京城,若是知道李小姐寻来,不定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呢。从小我就看多了母亲望着远方暗自神伤的样子,我以为那是因为母亲思念爹爹,后来爹爹寻来,全家人一起快乐的生活,我却还是偶尔看到母亲眺望远方的样子,眼里充满了思念。直到我十岁那一年,在爹爹与我的再三追问下,母亲才将一切告诉我们,也是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母亲并不是天昊人士,她来自一个神奇的地方。” 说到这里,童夫人看着,脸上充满了慈祥的笑容,“好在,李小姐你来了,母亲的愿望也算是实现了。李小姐,你真是我们家的贵人。”一面说着,一面就要作礼。 作者有话说:今天下午,芝麻就要回武汉的,会有许多的事情要忙,更新时间就没办法固定了,但是,芝麻尽量做到不断更,各位读者亲亲请见谅则个~~ 090 恩人vs贵人 另一个穿越故事在线阅读 090 恩人VS贵人 另一个穿越故事 090 恩人VS贵人 另一个穿越故事 091 再难回家 自寻留在古代的理由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91 再难回家 自寻留在古代的理由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91 再难回家 自寻留在古代的理由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91091再难回家自寻留在古代的理由 我慌忙站起来,拉住童夫人的胳膊,“使不得,使不得,童夫人,您言重了。” 童夫人轻轻的摇了摇头,那与湘儿如出一辙的细长眸子里布满了湿意,“怎么会言重呢?先不提母亲多年的夙愿得以实现,若不是李小姐,湘儿恐怕早已……” 我搂着童夫人的纤腰,真不像是有了三个孩子的母亲,认真的对她说道:“晴如想,这就是缘分吧,冥冥之中,注定我与湘儿要在那里相逢,注定湘儿要将我带到童府来,这一切,定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 “什么事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我正与童夫人温馨聊天,不想童老爷一个大步跨进来。 “夫人,外边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里面也没个人侍候,这些个奴才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纵得她们。”童老爷走到上首坐下来,一面吹胡子瞪眼,一面自己拿了茶碗要倒水喝。 童夫人赶紧擦了擦眼睛,走上去接过童老爷手里的茶碗给童老爷斟了一碗茶。 却不想童老爷没有伸手接过茶碗,倏的一下站起来,紧紧的拉过童夫人的手,童夫人手里的茶碗重重的摔在地上,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没有摔碎,却在地上滚出好远,茶渣全部洒在漂亮的地毯上。 “你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童老爷拧起两条浓眉,脸色暗沉,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扫过我,惊我背后寒毛炸起。 童夫人见状,娇嗔一声:“你作什么?吓到李小姐了,李小姐可是我们家的贵人,你可不许对她无礼。” 又道:“我不过是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方才与李小姐聊得投机,况且,她还是咱们家湘儿的救命恩人呢,你就是这样报答人家的?” 童老爷听得夫人这样说,才调转了眼光,上下看了看童夫人,确定没有什么不妥后,才问道:“贵人?李小姐是我们家的恩人,这我是知道的,怎么又成了我们家的贵人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方才我真有一种小命休矣的感觉弥漫在脑海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看来,这童老爷应该是绝顶的武功高手了。在心里虚抹了一把汗,没有武功的人,伤不起啊! 童夫人扬声叫人送茶来,片刻就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妈妈端着热滚滚的茶水进来,童夫人重新拿了一个茶碗,给童老爷倒了一碗茶,看着她喝下去,老妈妈将地上的茶碗茶渣收拾一番,轻轻的退出去。 见童老爷喝完茶将手里的茶碗放下,童夫人问道:“你不是去军中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少渊呢?” 童老爷舒了眉,道:“才那边又传信过来,说事情解决了,已经押着犯官赶赴京城,不用咱们调兵支援了。传信的人说,聿儿往咱们这里来了,预计今日午后可到,我让少渊去城门口迎,自己先回府通知你。” 听得此话,童夫人拍手笑道:“太好了,聿儿那孩子,早就说来咱们府里玩的,却不直抽不出时间来,想是这次的事情办得顺利,他也能得些空。” 童老爷却不以为然,撇了撇嘴道:“他哪里是想来咱们府里玩,馋你做的饭菜倒是真的,夫人,你可好久都没有亲自下厨做东西给我们吃了,看来,为夫也只能搭着那小子的边沾沾光喽。” 童夫人羞红了脸,高高的扬起手,却是轻轻的落在了童老爷的背上:“个老不羞,当着客人的面呢,也不怕客人笑话。” 一面说着,一面走下来,“晴如,我就叫你晴如吧,李小姐李小姐的叫着,明明显得生分。走,我带着你去找湘儿,湘儿若是知道他表哥要过来玩,肯定很高兴。” 牵着我的手就往外边去,我只来得及匆匆的童老爷行了个礼,跟着童夫人往湘儿的琼苑而去。 只略略在湘儿房中坐了一会儿,童夫人就拍拍头,说我们一夜里惊吓奔波,又耽误了这么一早上,肯定是累坏了,叫我们先休息,她也要忙着去府中准备待客的事宜。 这边,湘儿见我与她娘相谈甚欢,甚至,她娘还表现出对我的尊敬,暗暗咋舌,又听闻她表哥要来府里玩,兴奋得不得了,躺在床上要我和她聊天。 我却着实累了,马车里空间狭小,一晚上没怎么睡,刚才又连番的激动惊吓,此刻,放下心中最为牵挂的事情,只觉得阵阵睡意袭来,有一答没一答的应着湘儿的问话,对于徐琪在信中提到关于皇后的事情,我真心的表示没有压力,以我的身份,是不可能与皇上有任何的交集的,况且,就我所知,当今圣上虽没有后三千佳丽那么夸张,但三六院七十二嫔妃却是一个不少的,她徐琪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认为我就能做到?当皇后?与人共夫?呸,谁爱做谁做去,姐一点都不稀罕。 这一觉,真个是睡得香甜,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我坐起身,犹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只觉得暖香阵阵,温馨清和。 见我起身,玲儿走过来,扶着我下了床,“小姐,先梳洗吧,童小姐还未醒来。” 童小姐?是了,我可不是在童府中吗,揉了揉眼睛,我趿了鞋,问道:“玲儿,你睡过了吗?锦子呢?” 玲儿一面帮我穿着衣裳,一面答道:“睡过了,也才刚起来,锦子在惜缘轩里,嗯,惜缘轩就是童夫人给小姐准备的客房。小姐,梳什么髻?” 我想了想,“你看着办吧,正式些就好,毕竟咱们是在人家家里做客,总不能太失礼了。” 玲儿点点头,手腕麻利的翻转,一络络乌黑的青丝在她手中变换着繁复的花样,于两鬓边各留下一缕,平添一份飘逸。 挑着较为正式的发簪帮我带上,又拿出之前星儿送我的那一套首饰一一戴上,玲儿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好了,小姐。” 我起身往那个半身高的菱镜前站了,前后看看,嗯,玲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身妆扮,既显得庄重得体,又不会刻板僵硬,额上粉色珍珠,衬得镜中人肤光胜雪,而同色系的长裙,刚好适合十六岁的青春女孩子,娇柔清新,如晨光中初放的蔷薇,含羞带怯,展示着自己的美好。 我前后左右反复的照着镜子,欣赏着自己如花般妍丽的容颜,这一世的美貌,就是我穿越的福利了,我忍不住要为自己的美丽倾倒了,哈哈。 余光中,却发现玲儿皱着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停下犹在旋转的身子,我走到玲儿面前,扶着玲儿的双肩:“有什么要问的,直说吧,咱们之间,没有什么需要隐藏的。” 玲儿想了想,道:“小姐,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他是否有让你回去的办法?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我拉着玲儿在椅子上坐下来,明白她心里的想法,点点头,“是的,我已经找到了我要找的人,只是,我还没有见到她,不过,她留了书信给我,只是,她也没有回家的办法。” 蹙了眉,又道:“至于,我要想的答案,我想,这个必须是靠我自己去找寻了,毕竟,谁也不能代替我活着,留下来的理由,也只能我自己来发现,别人帮不到我。” 玲儿却好似松了一口气,小手一下接一下的抚着口。 我疑惑,“怎么?你却像松了一口气?” 玲儿红了眼,低着头,轻轻的在我的手背上抚,“小姐,这些天,玲儿一直处在矛盾中,既希望小姐能如愿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又怕小姐回了家,从此后再也想不到小姐,小姐,玲儿……” 我失笑,抽出手,温柔的揽住玲儿瘦弱的肩膀,“傻玲儿,我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回去呢?就算是真要回,我也是要带着你一起的,你可是我的好姐妹呢。” 玲儿听了我的话,方放下心来,展颜一笑,却不想床上的湘儿咕哝着翻了个身,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嘘,湘儿要醒了。”我伸出食指放在鼻子下边,与玲儿相视一笑,温情脉脉。 待湘儿收拾好,天已经擦黑,童夫人那边的人已经过来催了两次了,湘儿拉着我的手,兴冲冲的往饭厅去,我满心暖意的任由湘儿拉着,湘儿是个大小姐,虽然难免有些大小姐的脾,对我却很是亲切有礼,甚至偶尔还喜欢依着我撒娇,这一点倒是跟美如很像。 因为天黑,况且童夫人那边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我也来不及去看沿路的风景建筑,甚至连饭厅的名字都没有看清,就被咋咋呼呼的湘儿一路拖进了饭厅,真不知道她在慌什么,刚才在房间又磨磨叽叽的。 跨进灯火通明的饭厅,我挣开湘儿的手,气喘吁吁低下头,整理才有些跑乱的了衣裳,也不知道有没有失礼的地方,玲儿也气喘着跟上来,将我头上有些松了发簪固定住,又再三的检查了一遍,确定稳妥后方退到一边。 091 再难回家 自寻留在古代的理由在线阅读 091 再难回家 自寻留在古代的理由 091 再难回家 自寻留在古代的理由 092 玉露相逢 误会重重火药十足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92 玉露相逢 误会重重火药十足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92 玉露相逢 误会重重火药十足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92092玉露相逢误会重重火药十足 “湘儿,你这冒冒失失的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看你,跑得鼻尖上都是汗珠,还不快点过来让娘帮你擦擦。”童夫人轻柔的声音响起,嘴里虽是在责备湘儿,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湘儿吐了吐小香舌,捞过我的手,就要牵着我往童夫人那边去。 我抬起头,抽了手,轻轻的裣了一礼,“童老爷,童夫人。” “晴如?”一礼未完,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犹如惊雷般疑惑的响起。 我惊吓着一转视线,啊?是他,是宇文?糟了。 我转过身,拔开腿拼命的跑,就连撞倒了刚要端菜进来的婢女也顾不着了,只飞奔着要逃离这里,脑子里拼命的叫嚣着:“快跑,快跑,迟了就来不及了。” 满屋子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宇文来不及解释,匆匆一抱拳:“姑姑,姑父,思聿先行离开,稍后再跟姑姑姑父解释。”一面说着,一面急掠出房间,追着方才逃离的人儿去。 身后似乎传来了宇文的呼喊声,我提着裙角飞快的向前跑,慌不择路,只知道要快点离开这里,只知道要躲到宇文看不见的地方,原本童府我就不熟悉,今天才第一次来,况且天又黑,本看不清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却已在站在了一片黑黝黝的小林子里,顾不上害怕,我蹲在一棵大树的背后,死死的捂住嘴巴,不让急急的喘气声发出来。 童府的灯光在远处一闪一闪,似在嘲笑我的胆小,我心中又是懊恼,又是伤心,懊恼的是,为何自己一见他就要逃,明明自己也没做错什么。伤心的是,宇文,你既然身边已有人,为何还要来招惹我,我已经决定要将你忘记,为何你却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伤心,连同委屈,一时悲从中来,我背靠在大树上,双手抱住自己,泪水再也忍不住,眼泪如同决了堤的洪水,倾泄而下。 “晴如,晴如,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快点出来,我有话问你?”宇文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似乎还带着满腔的愤怒。 我火了,好家伙,姑娘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倒是还先狠上了,你有什么好气,有什么好恨的?明明是你对不起我,明明你才是那个骗人的伪君子,该发火的人是本姑娘才对吧。 心中满腔的怒火,我却仍然不敢吭声,甚至连呼吸都摒住了,只希望宇文找了一遍没有发现我后,会自行离开。 果然,如我所愿,宇文找了一圈没找着,叹息一声,就传来了渐渐远离的脚步声。 我垮下一直紧绷的肩膀,心中松了一口气,却又好似有些惆怅,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算了,管不着了,现在的问题是要赶紧想办法与玲儿和锦子会合,赶紧回家去,至于徐琪她老人家,反正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时候再说吧,就算我找不理由再来陇西,有了童府这棵大树,我以后也可以写信叫人捎来的。 叹了一口气,我慢慢的站起身,却不想一个黑影突然闪到我面前,吓了我一大跳。 “你果然在这里!”宇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个大骗子,他居然没有离开,居然又骗我。 “说,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回到京城后一直不联络我?还有,为什么一看到我就躲?你在心虚什么?”宇文紧扣住我的右手,黑暗中,他那一双幽深的眼睛看上去危险无比。 我气急,什么叫我心虚,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却也不想理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把手抽出来,甚至用左手使劲的去掰他的手,奈何力量悬殊,任凭我吃的力气都拿出来,依然不能将自己的右手成功解救,甚至连左手也跟着沦陷。 “回答我的问题,快点,本王的耐心有限。”似是被我的无言激怒,宇文的声音愤怒中更夹杂了一些不耐烦。 而这一丝不耐烦,终于引爆了我压抑许久的怒火,“哈,你的耐心有限?谁稀罕你的耐心,收起你的耐心,从哪来回哪去,本姑娘不稀罕。” 情绪的闸门一旦开了个口子,就再也刹不住,我朝着宇文大声的吼道:“为什么不告而别?你竟敢倒打一耙,是我不告而别吗?明明是你自己失约,说好了第二天下午会来,可是,你的人呢,第二天下午我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我如何跟你告别?” “你说我到京城了一直不联络你,请问,我要怎么联络你呢,除了宇文这两个字,你还告诉了我什么信息?难道我要满大街的见人就拉着问你认不认识宇文?别人知道宇文是谁?况且,我连宇文是你的名字还是你的姓都不知道,你倒是叫我要怎么联络你?啊?” “还有,你居然说我心虚?我心虚什么,该心虚的是你才对吧,王爷,你既然已有了两位侧妃,甚至你身边还有了侧妃之外的红颜知己,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你还理直气壮的,好像是我欠了你许多一样,明明受委屈的人是我,明明在夜里抱着被子哭的那个人是我好吧,而你,伟大的临王爷,你却笑进温柔乡,醉卧美人膝,居然还敢呜呜呜……” 满复的委屈化成声声控诉,我还在一一列举宇文的罪症,却不意宇文突然欺身俯下,双唇瞬时被他堵住,满心的控诉悉数淹没,脑子里一片空白。 但这空白也不过一瞬,短暂的发楞之后,我又羞又愤,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耻,经过我的同意了吗就敢吻我,这个混蛋,明明已有老婆了还敢在外面乱搞情况,搞情况也还罢了,毕竟他是王爷,咱小老百姓的管不着,可是,招惹本姑娘就是你的不对了。 思及此,我玉齿紧~合,狠狠的咬在宇文的嘴唇上,顿时,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在口腔内弥漫四散。 “哎哟,”宇文低哼一声,吃痛的抚上嘴唇,鲜红的颜色在夜色中显得妖艳无比,怒道:“你是野猫吗?爪子倒很锋利,怕不怕本王给你剪了?” 我一哼,两眼朝天一翻,看来,他不仅无耻混蛋,还是个小人,不说自己先侵犯我,竟然还恶人先告状,“我是不是野猫你管不着,我看你倒是像个野狗,不问问别人就乱啃骨头。” 呸呸,光顾着骂人了,这不是把自己也绕进去了吗?本姑娘才不是骨头,本姑娘是颗铜豌豆,响当当的。 宇文一听我竟敢还口,还骂他是个野狗,又要伸手抓住我,幸好我一直有防备,一步跳出两米远,回身准备再逃跑。 “站住,你若是再敢跑,你试试看,看你还见不见得到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丫头。”却被宇文一开口的威胁急收了脚步。 我气急,这个无耻的小人,居然还威胁上了,姑娘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没看出来他竟是这么一宝贝,早知道就能闪多远就闪多远了,不过是个富二代,姐见多了,有个啥了不起的,除了一副好皮囊,内里全是草包,还是烂了的草包。 却也知道现在形势比人强,这可不是社会主义法制时代,在这个当权当势的古代,一个王爷,要收拾一个小女子,还不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呀,万恶的旧社会。 “好吧,就当是我失约在前不对,就当是我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不对,可是,你为什么不在逸仙居留下书信,好让我到了京城去找你?”宇文见我停住,也不管我脸上的愤怒心里的咒骂,嘴角微翘,瞬间又隐去,皱着眉头一边问着一边朝我走过来。 “站住,你就站在那里,只要你再靠近一步,我马上就跑,我自己都顾不上自己了,你别以为拿我的丫头就可以威胁我了。” 看见宇文又要过来,我又开始紧张,慌忙出声制止他,玲儿,对不起,不是我要不顾你,实在是我不能就这么被人吃得死死的,小姐我要反抗啊,不然就成了小三,不,搞不好就是小四,小五了。 见她真的作势欲跑,宇文停住脚,其实,她真要跑也跑不出自己的掌心,只是,看她那紧张惊慌的样子,远不似白马寺初见时的清新,也不似逸仙居再见时的平和,无端的让人感觉有些心疼,还是让她放松些的好。 许是我的话有用,宇文真的收了脚,不再向前走。 “不对,你刚才说我是王爷,还有,你知道我有侧妃,这么说,你是知道我的,是吧?那你就应该知道要怎么去找我,是不是?那你刚才的那一连串的控诉就不成立了。”似是突然反应过来,宇文拧起眉,似乎又要爆怒。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起来,我又想起那日在望江亭,自己的那一份无助,那一份凄迷,那被热闹的人群包围着的惨淡,那从期待的云端瞬间打落在地的凄楚,任凭我怎么给自己心里建设,眼泪还是忍不住“叭嗒”、“叭嗒”往下直掉。 092 玉露相逢 误会重重火药十足在线阅读 092 玉露相逢 误会重重火药十足 092 玉露相逢 误会重重火药十足 093 宇文口中的秘密 梅书怎么办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93 宇文口中的秘密 梅书怎么办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93 宇文口中的秘密 梅书怎么办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93093宇文口中的秘密梅书怎么办 只一闪,宇文的身子就到了我的面前,双手紧扣住我的肩膀,“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怎么又哭了?你是在看姐的笑话吗?姐没有哭,姐是在笑,笑你无耻,更笑自己无知。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发狠,甩开了宇文的双手,撕心裂肺的吼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王爷?亏得我日日自责,夜夜撕心,悔不该当初自恃矜持,没有留下自己的地址给你,使得你我再不得相见,天天祈求着,或许有一日,能与在在京城再次相遇。” “哈,老天垂怜,终于让你我相见,可是,老天不垂怜的是,再相见时,你身边却已有其他的女子,软语温存,远不似你遇到我时的要么无言,要么发怒,我才知道,原来,洛阳城里相遇,不过是佳人不在身边,你无聊时的一个消遣。” “我怎么知道你是王爷?我为什么不去找你?你还敢问得如此理直气壮,似乎还是我的不是了。当日人人都知道你的王爷,你那么的高高在上,一屋子的属下大气不敢出,你不过一声低哼,就让奴才们跪了一地,你多威风啊。我也不敢相信你竟然是王爷,可是,既知你是临王爷,既知你的王府里已有如花美眷,你倒是给个理由让我再去找你啊,啊?” 听得我声声哭诉,宇文再也气怒不起来,伸开双臂,紧紧的环住我,任凭我又踢又打,任凭我狠狠的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渗出血丝也丝毫不松手。 反抗无效,我渐渐的不再做无用功,悲从中来,捧着脸失声痛哭,似要将这些日子来的委屈与幽怨都要借由眼泪发泄出来。 宇文无声的站着,抱着我,任由我大哭,只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半晌,见我慢慢的平静下来,才又问道:“你是在哪日遇上我的?在哪里?为何我没有发现你?” 我吸了吸鼻子,顺手抄起宇文的衣袖擦了擦鼻子,管他的,竟敢惹得本小姐哭,就要有做帕子的准备。 “不是告诉你是在望江亭吗?还能是哪一天,不就是上元节那天呗。”吼了这么许久,郁闷的情绪也差不多都发泄出来了,翻了翻眼睛,我没好气的说道,声音却不再高吭。 “上元节?望江亭?”宇文皱着眉,仔细的回忆着,“那天猜出许多灯谜的就是你?你是景琛的妹妹?” 糟了,把景琛暴露了,这下子我能被威胁的人又增加了一个,宇文他不会因为我的不敬而怪罪景琛吧?会不会影响景琛的前程。 宇文一面想着,一面自言自语道:“是啊,这样就对了,景琛跟我告了几个月的假,说是要外出寻找妹妹,然后你在洛阳城出现,后来,你离开洛阳,景琛也回到了京城,就是已经找到了妹妹。你既是景琛的妹妹,自然就知道我府里有两位侧妃了。” “你既是景琛的妹妹,那你就该知道我的府邸,怎么不去找我呢?”想通了这其中关节,宇文似是镇定了许多,不再怒气冲冲的。 见我又要发怒,宇文连忙收紧双臂,让我靠在他的口,“对不起,没有事先告诉你,是我的不是,只是,你既是景琛的妹妹,你应该知道府中的侧妃并不是我乐意的,是太后赐下来的,懿旨一下,本容不得我拒绝。” 终于又闻到了这令人安心的清香,我沉浸在淡淡的伽南里,不愿自拔,就让我靠一会儿吧,这是我来到古代后第一个想要尝试着去依靠的男子,虽然感情初一发芽就被折断,在洛阳的时候那萦绕在心头的有如初恋一般的甜蜜仍旧深刻心底,就让我在放纵一次吧,只一次就好,就让这伽南香将我包围。 等了许久都不见我回话,宇文有些奇怪,微微的抬起我的头,问道:“怎么了?小野猫,怎么不见你张牙舞爪了?” 我撇了撇嘴,“就算如你所说,侧妃是太后赐给你的,不容拒绝,那,那日在望江亭中,坐在你身边的那位女子是怎么回事?我看到你们甜蜜叙话,她脸上那一抹羞红了的惊艳,你敢说你不知道?” 宇文放声大笑,见我又要暴起,连忙收了声,将我的手按在他的口,口一震一震的,似是忍得很辛苦,赶在我大吼之前低声说道:“那天坐在我旁边的是昕儿,嗯,就是我的妹妹,天朝的怀箴公主。”语气中还带着浓浓的笑意。 呃?怎么会这样?这下糗了,肯定要被宇文笑死了,我埋首藏在宇文的衣襟里,羞得不敢抬头。 宇文捧起我的头,嘴角的一抹轻笑让人很是讨厌,“晴如,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吃醋吗?” 啥咪?本小姐吃醋?怎么可能?本小姐是生气好吧,气你的不诚实,气你的欺骗,跟吃醋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眼看着我又要发飙,宇文赶紧补了一句,“如果你不生气,我有个秘密告诉你。” “呃?什么秘密?”我收起扬得高高的拳头,一脸怀疑的看着宇文,他能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难道是皇室秘辛?虽然我八卦之火熊熊燃起,却还是知道,有些秘密不是我这小老百姓能够知道的,否则会要命的。 想了想,道:“你先说来听听,我再决定要不要生气。” 宇文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女子。” 眼见着我的拳头又高高扬起,宇文赶紧说道:“其实昕儿喜欢的是你哥哥。” “咳咳咳咳……”我错了,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吞口水的,可是,天可怜见,刚才一路跑了这么远,又扯着嗓子吼了半天,我的喉咙早就在冒烟了,此刻又没有茶水可饮,不吞口水,你叫我怎么办? “你看你,急什么?又没喝水又没吃饭的,居然还能呛着你,真是怪了。”宇文见我低着头咳得辛苦,连忙用手轻轻的帮我拍着后背顺气。 我伸手挥开宇文的手,笑话,刚才是本小姐心里脆弱,才借你的肩膀靠靠,可不代表本小姐已经原谅你了,毛手毛脚的,像什么话。 顺了顺气,我怀疑的问道:“你说那天坐在你旁边的那个女子,叫昕儿是吧,她喜欢我哥哥?真的还是假的?你该不会又骗我吧?” 宇文摇摇头,又点点头,道:“什么叫我又骗你,我何时骗过你了,昕儿喜欢景琛,这是好多人都知道的事情,我骗你有什么用?” 有好多人都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么说,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喽?为什么没听景琛说起过? “你说有好多人都知道,那景琛知道吗?他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件事。”我还是有些怀疑。 宇文道:“虽说是有好多人知道,但也是仅限于一个小范围内,没有人敢拿这件事到处宣扬,事实上,如果不是今天你误会我与昕儿,我也不会将这件事拿出来说。至于景琛,我猜,他应该也是知道的,只是,对于此事,他一直是回避的态度,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虽然他是我的下属,但这种事,我也不方便过问。” 是啊,宇文怎么可能在这件事上骗我,事关他妹妹的清誉,事关皇室的脸面,宇文就算再混蛋,也不可能拿这个事开玩笑。 但是,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梅书怎么办?对方可是天朝的长公主嘞,额滴神,公主能允许自己的老公纳妾吗?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公主同意了,梅书做了妾,可是,照我现代看的那么多后剧来看,皇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在那个地方长大的公主,能是善茬?梅书虽有些小智慧,可是,在从小耳濡目染,刀光剑影中炼出来的公主面前,那一点小智慧怎么够瞧,还不给吃得骨头都剩了? 唉,我可怜的梅书,叫你收了心,叫你勇敢的独立起来,你偏不听,现在看你怎么办,你主子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了,在伟大的公主面前,一个破小姑子算什么鸟儿,不高兴就拖出去斩了。 “你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摇头的,在想什么?”正在为梅书黯淡的前途担忧,宇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惊得我一跳。 “你作死啊?挨这么近干吗?吓我一跳。”我一面跳开,一面用小手抚着口,不悦的朝宇文白了一眼。 宇文沉着脸,黑得像要滴得水来,“方才说话你你我我,行动间又吼又打,已是犯上不敬,此刻竟敢诅咒皇室成员,我看,你是真的不在乎生死了吧?是不是连李府上上下下的命都一并可以不要了?” 我一惊,糟了,只顾着自己愤怒,忘了眼前的这一位可是王爷,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了,天昊朝的权势顶天的临王爷,怎么办?只道是眼前的人仍是宇文,讲话也没个禁忌,我是怎么了?平时我都是很小心的,怎么这个时候犯了这么大一个错误,还真当宇文是我现代的那些个朋友了,要知道,自从来了古代,言语间我已经收敛了许多,平日里就算是对着下人,我也不会如此直接如此暴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093 宇文口中的秘密 梅书怎么办在线阅读 093 宇文口中的秘密 梅书怎么办 093 宇文口中的秘密 梅书怎么办 094 情路艰难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94 情路艰难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94 情路艰难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94094情路艰难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嗫嚅着,理智告诉我应该赶紧的道歉,并求得宇文的原谅,否则,自己丢了命还算小,搞不好真的会连累李府的大大小小,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可是,感情上,我却真的不愿向他低头,虽说感情的事情原本没有什么付出回报,可是,一想到这些日子的深刻思念居然是个笑话,我还是忍不住要生气,要发火,这无关身份,只是内心的直觉。 看见我明明低着头,却还是要微扬着下巴,宇文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拉着我的手,轻声的说:“竟然如此倔强,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你呢?第一次在逸仙居看到你,虽然被包围在一大群气势不弱的人中间,仍旧是落落大方,沉稳端庄,似乎自己并不是一个酒家的女子,倒像是坐在朝堂上与人煮酒论天下,智慧、大气。” “第二次见到你,在漫山的梅花中间嬉戏、奔跑,如同偶然跌落尘世的仙子,吟唱着世间没有的仙音,美得叫人移不开眼睛。那天你念的那几句诗,我一直都记得,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要何等才情的女子,才能吟得出如此隽永佳句?” “在后来,在逸仙居,听着你时而软语,时而娇嗔,明明是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却有着不输男儿的见识,甚至,很多时候,你的见识都远远超过我在这世上见过的每一个人,我承认,我有些迷惑了,甚至,我觉得自己迷恋了,似乎忘记了手头棘手的麻烦,只在听着你在一旁絮叨,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叫人愉快的。而,正式这一份难得的愉快,让我决心要将你留在身边,所以,我才会急急忙忙的回到督军,紧赶慢赶的处理好手头的事情,才好快点带你回京,只是,却不想,会因此而让我们错过。” “今天的你,生气了,愤怒了,又吼又叫,又踢又咬,真不像是个柔弱的女子,倒像是山野里的一只小野猫,抓得我伤痕累累。可是,晴如,你知道吗?我真的不在意,甚至,还有股莫名的高兴。你只道是你的思念,你的愤怒,可是,你却不知道我的煎熬。回到京城后,我着人四处打听你的消息,可是,没有丝毫的线索,派出去的人徒劳无功,没有办法,我只得收了人马,自己多多的在外走动,以期能与你再次相遇,可是,一连几个月,你依旧是音信全无,我常常在想,难道,注定此一生即是错过?晴如,你不知道,我多害怕有一天真的遇见你,你已经忘记了我,与我形同路人,更甚者,或许,你已属于他人,若如此,倒不如从此后再不相见。” “到你惊吓跑开,再到你刚刚的声声控诉,我矛盾了这些日子的心才算是放下心来,至少,你没有忘了我,至少,你没有属于别人,为了这些,就算是你有再大的反应,再多的不敬,那都不算什么了,甚至,这些反应与不敬,都是弥足珍贵的。” 说到这里,宇文托起眼前这张致的小脸,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晴如,我喜欢你,这些日子以来,从愤怒到伤心,从期待到彷徨,让我深深的知道了自己的内心,或许当日在洛阳时只是为了那一份愉快想要将你留在身边,可如今,我已深深的明白了自己对你的感情,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我捂着自己的嘴巴,一方面被宇文的话深深的感动着,一方面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些日子以来,我不停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告诉自己宇文只是个花心的王爷,告诉自己当日在洛阳不过是花心王爷的一场花心游戏,以此来克制自己对他思念,坚固自己想要软化的心。可是,今天,宇文所说的一切,却证明他不是,他对我不是一时玩玩,他是认真的,只是,太多的差阳错致使我们始终无法将这一切解释清楚,而这中间,也不能说全是宇文的错,我也要承担一半的责任。 宇文牵起那一双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小手,轻轻的摩挲着,那致的触感,似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梦,也不是自己的臆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定定的看着那双明净清澈的眸子,“所以,晴如,跟我回去,好吗?我们再也不分开。” 我承认,到此刻,我的心已经彻底的柔软,彻底的融化在这一双深情的眼睛里,再也没有力气抽出自己的双手,甚至,还想握得更紧,汲取这一份难得的温暖。 “可是,可是,你府中不是已有夫人了吗?不,我不要介入其中。”突然想起他府中还是有两位侧妃的,身上的力气似又回来,我用力的想要甩开宇文的手,骄傲如我,怎么可能与别人共一丈夫,记得那时候在大一,班里有个女同学为了虚荣做了别人的小三,当时全班女生对她的那一份唾弃,至今犹在心头,而我,从懂事起,就宣言,这一生,牙刷与男人不与人共用。 宇文的手却扣得更紧,“怎会是你介入其中?我对她们没有感情,迎娶她们,一是因为太后的懿旨不容违抗,二是皇室的利益需要我作出牺牲,两个侧妃,一位是右将军之女,一位是临阳总督之女,天朝需要她们的父亲忠心尽力,所以我不得不娶。可是,晴如,你要相信我,我对她们没有任何的感觉,不过是将她们养在府中,尽一份责任而已。” 男人们的说辞都是这样的,有了新欢,总说对旧爱没有感情,只有责任,可是,责任能让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女人吗?而,当新欢不再新鲜时,是不是就要沦为责任了呢? 我的睫毛上又沾上了泪水,“宇文,我承认,我对你有感情,我也承认,我被你感动,不想在追究过去的对错。可是,宇文,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可是我仍然要告诉你,我不会和一个已有妻室的人在一起,哪怕真的如你所说,你对她们只有责任,我仍然不会和你在一起,从小看到大的故事,让我深深的明白,齐人非福,至少,对于女人来说,齐人绝对不是福,那是灾难,如果和你在一起,会让两个女人伤心,那么,就让我一个人伤心吧,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宇文急急的开口:“怎么会呢?她们不会伤心,她们来府时我就明说了,这一生她们只可能是侧妃,我的王妃,是要我自己来定的,她们早就有此认知了。况且,怎么会是一个人的伤心呢,若是不能和你在一起,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伤心。” 凄然的摇了摇头,我惨惨的看着宇文,“不用再说了,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宇文急了,“那景琛的前程呢,你不要了吗?李府上上下下百多号人的命呢?你也不要了吗?你要知道,我毕竟是王爷,如果我想,你的家人命全是我手中,难道你也不在乎了吗?” 哈,果然,威胁来了,就算对我有再深的感情,骨子里,他仍然是个王爷,当道理讲不通时,就开始用权力压人了。 “晴如,你要不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会害怕。”见我一脸悲哀的看着他,宇文慌忙放开我的手,转扣住我的肩膀,用力一收,让人重新回到他的怀里。“那你要让我怎么办呢?我的请求你不听,威胁也不行,那你到底是让我怎么办呢?” 我伏在宇文的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贪恋这一刻难得的温柔,老天爷,你若有灵,就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吧。 半晌,宇文似是找到了办法,坚定的抬起我的头,道:“好,既是这样,你先跟我回去,回去后我就休了她们两个,反正,天昊是皇上的天昊,反正,天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王爷,我已经鞍前马后的为天昊劳累奔波,皇上总不能让我连自己的幸福都丢了。” 呃?事情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怎么突然就绕到休妻上来了? 我急忙摇头,“不,不行,天昊虽是皇上的天昊,可终归是你们宇文家的,你身为宇文家的一份子,肯定是要为了天昊的长治久安做出贡献的。休了两个重臣的女儿,你就不怕皇上震怒吗?” 宇文坚定的望着我,“不管了,这些年,我已经做得够多了,如果我的存在只是为了安定那两个大臣的心,未免也太廉价了,况且,要安大臣的心,皇上自己来做不是更好,反正他的后里多的是位置。” 见抬出皇上也压不住,我急了,“那也不行,不管你心内如何作想,那两个女子终归是已经嫁到王府了,原本,她们就是被作为政治棋子牺牲的,已经是一生的不幸了,如今,你还要休妻,先不说朝中如何震荡,这两个无辜的女子,你让她们怎么活?” “况且,就算你休了妻,你的王妃也轮不到我,你想想,我不过是个普通小商人的女儿,皇上怎么会让我做你的王妃?太后又如何肯依?所以,你别费心思了,我们俩个是没有可能的。” 094 情路艰难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在线阅读 094 情路艰难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094 情路艰难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095 满心柔软 舍不得再让你为难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95 满心柔软 舍不得再让你为难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95 满心柔软 舍不得再让你为难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95095满心柔软舍不得再让你为难 我一面说着,一面忍不住泪如雨下,今天这一天,我算是坐实了林黛玉的别名,掉的眼泪,比我来古代这么久以来加起来都还多。 宇文伸了手,轻轻的抹去我脸上的泪水,定定的说道:“你放心,就算是为此丢了命,我也是不怕的。我明白你的心意,其实,我也是不愿娶许多的妻妾放在家中的,从小,我就听着太祖与端敬皇后的故事,后来,又看到小姑姑跟姑父的深情,就常常幻想着自己也有拥有一份如此至死不渝的深刻感情,而后中女人们无所不在的争斗,更是让人心中充满的厌恶。上苍垂怜,让我遇到了你,让我也能拥有一份独一无二的感情,既如此,我怎么可能任你再次从我身边溜走。晴如,我们明天就启程回京城,我一定要禀明皇上,我不再要那两个侧妃,我的身边,从此只会有你一人。” 听到这里,我满心的坚持再也找不到继续下去的理由,碎成一片一片,变成满心的感动,柔软的似要滴化成水。 抬手轻轻的抚着宇文嘴唇上的那一圈牙印,淡淡的血迹已经干涸,可是,牙印却仍然深深的刻在唇上,没有丝毫的变浅,当时只顾着自己发泄,他一定很疼吧。 “好吧,宇文,我投降,我没有办法再坚持忍着让心碎成一片片的疼痛告诉自己必须离开,我没有办法再假装无视你的深刻感情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邂逅。好吧,我跟你回去,如果你能够说服皇上和太后,我就做你的王妃,只是,你不准休了两位侧妃,就如从前一般,给她们一份安稳的生活,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 心,依旧在隐隐作痛,我不知道如此深刻的感情,此生还会不会再次拥有,而,错过了宇文,是否我还能遇到一个能让我如此心痛的男子。不确定的未来,我不做期待,我能做到的,就是好好把握此刻眼前的幸福。宇文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宇文的侧妃,我不忍她们未来惨淡,唯有压抑心中的坚持,说服自己,这里是古代,三妻四妾原本正常,而,我对宇文的两位侧妃应是没有伤害的,毕竟,没有我,宇文也会有其他的王妃。 夜色中,彼此有情的两人静静相拥,没有虫儿和鸣,早春夜晚的风,带来凛冽的寒意,可是,那深情依偎的两人,却丝毫感觉不到。 似是察觉了我偶尔的一个寒噤,宇文抬起头,轻轻的拭去仍挂在我睫毛上的泪水,不想手腕上被我咬伤的伤口不小心碰到了泪水,痛得他一声冷抽。 我慌忙拉起他的手腕,翻开袖子,看着他手腕上四横交错的牙印,又好气又好笑,“你不知道躲的吗?难道这手臂不是长的,你不知道疼吗?” 宇文抽了手,笑道:“怎么躲?只要我手一收,你就又要跑给我追,天又黑,万一再跑摔了怎么办?放心吧,习武之人皮糙厚,受伤是常有的事,况且不过是给个小野猫挠了几下,明天就好了。” 我双眼一翻,斜睨宇文一眼,却见宇文眼神突然变得深黑,喉头一动,就要欺身下来,呃,宇文不会是以为我在诱惑他吧,这可要冤死我了。 我赶紧一个大步跳开,笑着说:“快走吧,这里黑黝黝的,方才只顾着生气没觉得,此刻看着怪瘆得慌。” 宇文笑笑,也没有坚持,“小野猫,看你能躲到几时。走吧,回去吧,我们出来了这么久,姑姑他们肯定都等急了。” 啊? 到这时方我才想起此刻自己身在童府,那,发生在饭厅里的一幕都被大家看到了?童夫人会怎么想?湘儿会怎么想?一大屋子人童府的人会怎么想?作死了,这下,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见我定住脚步,宇文回过头,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你倒是叫我还怎么回去,且不说跑得衩环四落、哭得衣裳凌乱,方才在饭厅,我那么奇怪的跑出来,偏偏你还跟着追出来,此刻回去,我要怎么跟大家解释?我还要不要活了?” 哪知宇文听了我的话,不但没有帮我解决问题,反而扬声大笑,“到此刻方才想起来,刚才做什么去了?”又柔声安慰,“没事,我来说,你只站在一边就好了。” 我一巴掌拍掉宇文的手,“去你的站在一边,你来说?你要怎么说?这说得清吗?难不成你还要从小没娘说来话长,从头到尾的将整件事告诉他们啊?” “从小什么?你刚刚说什么?”呃,这人还真是不能轻易的放松,一放松就满嘴跑瞎说一气了,幸好我说得快,宇文没有听清,幸好幸好。 “呃?没什么,我是说,我现在不要回饭厅去。”偷偷的在心里抹了一把汗,我抬起脸灿烂的笑着,希望宇文不要追究我刚才到底讲的什么。 幸好,如我所愿,宇文并没有再追究,只是低下头,凑到我的耳边,“那你要怎样?不如,我们此刻直接回京城?” 热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伽南香扫过我的耳垂,刺激得我全身血直往脑门上冲,我慌忙跳开, “能不能有点正形?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做什么,我不耳背,听得清。这会儿我已经很伤脑筋了,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么没营养的话?还是好好的想个主意吧。” 宇文轻声一笑,重新执起我的手,好似又有些不解,“晴如,怎么你总会讲些奇怪的话,话能有什么营养,你到是讲个有营养的话给我听听看?” 我暗暗的吐了吐舌头,看来和宇文在一起自己真的是放松了许多,稍不注意就将自己从前的许多习惯暴露出来了,不行不行,我得约束自己注意一些了,要不然,这总有一天要露馅的。 稍稍的正了正声色,我四面看了一周,问道:“宇文,你知道我们此刻在哪里吗?你知道从这里到惜缘轩的路吗?” 宇文道:“我们现在是在童府后面的杏林里,穿过这片林子就是童府的西南门了。至于惜缘轩,那是姑妈给你安排的客房吗?却有些偏了,在童府靠北边里,要不,你与我一起往听涛苑去吧,那边宽敞。” 我摇了摇头,此刻我唯恐摘不清,生怕童府的人问到我与宇文的关系,又怎会在此刻与他同去听涛苑,况且,我在这里已经待了好一会儿了,玲儿还没有找过来,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玲儿找不到我,一定会再回到湘儿的琼苑或是惜缘轩去找我,琼苑我此刻是万万不想去的,那就唯有去惜缘轩等了,且,玲儿不是说过了吗,锦子还在惜缘轩等着我们呢。 见我不愿意,宇文也没有勉强,只是牵着我,带着我回惜缘轩去。才一心的逃离不觉得,这会儿方才觉得脚痛腿又酸,走起路来一阵阵的刺痛,却又不愿示弱,只咬牙忍着。 只在我一声惊呼中,宇文揽腰抱起我,几个纵跃间,已身在童府星星点点的灯火中,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了吗?原来武侠小说里写的都是真的呀,这到底是怎样练出来的呢,按照我所学到的知识,这是不符合物理的,这人是怎么克服了自身的重力在离地几丈高的空中飞翔呢,看来,得找个时间研究研究。 就在我一阵的感叹和胡思乱想之间,已经到了惜缘轩的门口,宇文将我放下来,牵着我的手就要进去。 我挣开了宇文的手,“宇文,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好。” 开玩笑,此刻已在童府的内院里,四周那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有几双眼睛盯着我在,若是让别人看到我与宇文拉拉扯扯的样子,像个什么话,别人还不知道怎么说我呢。 “思聿。” “呃?你说什么?”我还在偷偷的查看四周有没有眼睛盯着我,一下子没听清宇文在讲什么? 宇文拉过我的手,用食指轻轻的在我的掌心划下两个字。 “思聿。这是我的名字。” 略略有些糙的触感轻轻的从掌心钻进心里,我的脸有些微微的发热,幸好此刻有夜色掩护,否则,这满脸的羞意定让我这一向脸皮不薄的人都有些招架不住。 “我先进去了,你回去吧。”丢下一句话,我扭身就往惜缘轩跑去,丢死人了,今天怎么尽干这些落荒而逃的事。 “哎哟。”光顾着逃离,低着头没有看见来人,冷不丁的就撞了人,痛得我一声惊呼。 却听见玲儿惊喜的声音,“小姐,你可回来了,玲儿都找了好几圈了,再找不到您,玲儿又要和锦子一起往回家的路上去找了。”说着说着,惊喜的声音就慢慢的带了哭腔,我抬起头,抱着玲儿的肩头轻声的安慰她,见锦子也站在玲儿的身后,微微的对他点了点头,锦子行了礼,立在一旁没有说话。 余光中却看见宇文抬脚进了院子,心里一慌,赶紧的拉着玲儿就往屋子里去,玲儿奇怪的往后看了一眼,见是宇文,淡淡的行了个礼,一向亲切的小脸带着些疏离,不冷不热的回过头,扶着我屋子里走去。 095 满心柔软 舍不得再让你为难在线阅读 095 满心柔软 舍不得再让你为难 095 满心柔软 舍不得再让你为难 096 敌意难掩 玲儿与宇文的矛盾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96 敌意难掩 玲儿与宇文的矛盾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96 敌意难掩 玲儿与宇文的矛盾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96096敌意难掩玲儿与宇文的矛盾 刚踏进门我就让玲儿赶紧关门,回头却见不待我吩咐时,玲儿已反手将门“叭唧”一声关上,甚至还落了锁,惊得屋里几个童府的丫头直探头往窗外看。 我皱了皱眉,玲儿对宇文似乎有很强的敌意,而且,这敌意丝毫不做掩饰,这可有些不妙。 虽是如此,此刻却也没有力去想去处理这件事了,明天再说吧,我问道:“玲儿,哪里是我的房间?我想歇下了,好累。” 玲儿没有回答我,只是转身对立在身后的两位童府的婢女道:“两位姐姐,玲儿不太熟悉路,能不能麻烦打些热水回来,好让我家小姐净洗一番?另外,小姐晚上没有吃东西,如果方便的话,请两位姐姐顺道带些吃食回来,玲儿先谢过两位姐姐了。”说着,对着童府的两个婢女轻轻的行了一礼。 那两个婢女急忙回了礼,又对我着裣了一礼,转身出去打水拿吃食去了。 在她们开门的瞬间,我偷眼往门外看了一眼,却并不见宇文的身影,暗自松了一口气,还来不及惆怅,玲儿牵了我的手,“走吧,小姐,玲儿带您回房间去。” 虽然是客房,毕竟是童府出品,淡绿的纱帐,赤色的流苏,墙上挂的是唐时的名画,壁橱里摆的是古朴的雕艺术,整间屋子给人的感觉是婉约而不失大气,再加上屋子里淡淡的莳香,素雅清新,很是一番讲究。心里暗暗的点头,看得出童府的当家夫人是一位很有品味很有能力的女子,并不是一味的财大气。 回头却并不见玲儿收拾衣物准备侍候我梳洗,只是呆呆的坐在一旁,脸上含愁。 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我走到玲儿跟前,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玲儿,有什么话就说,不要闷在心里,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玲儿抬起眼看我,“小姐,真没想到,童府竟然跟那个人也是有关联的,现在怎么办?看今天这情形,那个人也没有完全的忘记小姐,这可如何是好,那个人既是王爷,若是他一味用强,怕就算是大少爷也是违抗不得的,是了,他可不就是大少爷的顶头上司了吗?” 我拉过玲儿的手,又伸手抚了抚玲儿紧皱的眉毛,“你既是知道他是王爷,就别总是那个人那个人的称呼,当心祸从口出。” 听我这样说,玲儿颇有些不服气,但心知我说的也是事实,不管她有多么的不喜欢,宇文毕竟是王爷,不是我们这种普通小老百姓能惹的起的,闷闷的坐在一旁不吭声。 见玲儿不说话,我又问道:“自我从饭厅里跑出来,宇文又跟着追出来,童府上上下下的人如何反应?” 玲儿略回想了一下,道:“下人们倒还好,想是童府规矩严,对于客人们的事,下人们也不敢议论什么,甚至连斜眼看都是不敢的,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私下里就不知道了,玲儿一直忙着寻找小姐,也不曾多加注意。” “那童府的主人呢?他们什么反应?”见玲儿只是说着下人们的反应,我心里着急,现在谁还管得了下人们,关键是童府的主人,童夫人怎么想?湘儿又怎么想? 我问得急,玲儿也知道事关重大,忙忙的丢开了心中烦心的事,接口道:“童府的主人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童老爷一直没说话,童夫人也吩咐下人只暗中的寻找,不可声张,若是王爷找到了小姐,也不必特别的惊扰,速来回了就是了。只有童小姐,” “湘儿怎样?”我急忙问道,心一下子被吊起来。 玲儿道:“只湘儿小姐有些奇怪,欲要跟着追出来的时,被童夫人喝止了,后来的事玲儿就不知道了。” 看来,童夫人在这件事中已经看出什么来了,而童老爷,那也是个人的似的人物,怕是也瞒他不住,只是不知道宇文会怎么跟他们解释。 见我低着头不说话,玲儿又道:“才在外面找了一圈没找着小姐时,玲儿猜想小姐会不会回到琼苑了,就又往童小姐的琼苑去找过,童小姐拉着我直问小姐与王爷是不是认识,又问小姐与王爷是怎么认识的,我不也敢乱说话,只说主子的事情,做奴婢的也不是很清楚。听童小姐说,童老爷与童夫人已经回了松月居,说是下人们回报,王爷已在后山的杏林里找到了小姐,玲儿才急急忙忙回到惜缘轩来等小姐的。” 啊?这么说来,刚才在杏林时,童府的下人也在?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与宇文的对话,他们又听去了多少?我抚了抚额头,被这一连串的打击刺激的脑仁都生疼了,这下可真的是解释不清楚了。 正头痛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童府的婢女已打了热水送过来,玲儿起身去开了门,方才出去打热水的那个婢女一面指挥着两个年纪稍大些的仆妇将热水提进来,一面对玲儿道:“厨房正在给李小姐准备热的吃食,待李小姐沐浴完毕再盛上来。” 放下心中的万千烦恼,我起身让玲儿侍候沐浴,算了,想不到就别想了,实在不行,今晚养蓄锐,明天一大早走人了,童府的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大不了本姑娘以后都不再与他们见面就是了。 美美的泡了个热水澡,洗去满身的酸痛,又胡乱的吃了点东西填填肚子,实在是有些困顿,我此刻真的是没有力去管玲儿的忧愁,爬上床,头一沾枕头就沉沉的睡着了。 翌日,临天亮时却被一阵的恶梦惊醒,梦里宇文的两位侧妃幽怨的睇着我,还有高高在上的皇上与太后,就在我不肯跪下时,太后怒起,说我狐媚乱国,要着侍卫拿我,我一惊,就从梦中醒过来。 坐起身,仍旧被那真实得令人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的情景缠绕,玲儿掀了被子坐起来,一面掌灯,一面问道:“小姐,是做梦了吗?此刻天还早,卯时未到,小姐是就起床还是再躺躺?” 丢开被子,我趿了鞋,自己走到桌边倒了一碗冷茶来喝,平了平惊慌乱跳的心,道:“就起吧,反正已经醒了。” 玲儿迅速的套了外衣,自己略略的梳洗一番,就过来侍候我梳洗。 “小姐,昨儿晚上,我已将咱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锦子也借口说车辙子松了要送去紧紧,将咱们的马车赶到了外面,若是小姐决意离开,咱们现在就可以走。”收拾妥当后,玲儿蹲在我身前,双眼坚定的望着我,等着我的决定。 我有些惊讶,玲儿这是在鼓励我逃开吗? 见我不说话,玲儿又道:“从家里出发时,因为担心路上有什么急需,我已将小姐的银票缝在里衣上随身带着,除开一念开业前的一些用度,还有七千多两的结余,小姐不用担心咱们无处落脚。” 心里的惊讶更甚了,看来,玲儿不仅是在鼓励我逃离宇文,甚至是要逃离李府逃离京城,不过,想想也是,以宇文的地位,如果我不离开李府离开京城,宇文随时都有办法找到我,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只是,不知玲儿如此心急的希望我离开,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我扶起蹲在面前的玲儿,让她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问道,“玲儿,你老实告诉我,你这般急切的想要我离开,是因为你不喜欢宇文,还是因为你不喜欢李府?” 玲儿的眼神却有些闪躲,不肯正视我,见我一直等着她的回答,才嗫嚅着开口,道:“玲儿没有不喜欢宇文,也没有不喜欢李府,只是,玲儿觉得,小姐若是想要摆脱那个人的纠缠,离开京城是唯一的出路。” 我却不说话,只两眼定定的盯着她,这个自我来了古代后最信任最贴身的朋友。 如此,两人都不说话,静默了好几分钟,终于,玲儿先忍不住了,咬了咬嘴唇,倏的一下起身,跪倒在我面前。 我一惊,却强迫自己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将玲儿扶起来,不管我有多么的信任玲儿,可是,我还是要知道玲儿的真实想法,这对于我未来是否要让玲儿与宇文多做接触十分重要,毕竟,宇文的身份太过特殊,或者,因为明了我的感情,因为明了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态度,他不得不忍受我的责怪埋怨,甚至将这些责怪当作两人相处的一些小情趣接受了,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忍受玲儿对他的敌意,稍有不慎,玲儿说不定就会有杀身大祸。 自从决定了站在宇文身边,给宇文、给自己一个幸福的机会,宇文的感觉也成了我必须要考虑的因素,这并不是说从此以后玲儿的感觉对我来说就没那么重要了,相反的,正是因为他们两个对我的重要,我才必须要了解玲儿的想法,按照的目前的情况,我是没有办法要求宇文去谅解玲儿对他的敌意的,而,如果我不能化解玲儿对宇文的敌意,那么最好的办法即是尽量减少玲儿与宇文的接触。 096 敌意难掩 玲儿与宇文的矛盾在线阅读 096 敌意难掩 玲儿与宇文的矛盾 096 敌意难掩 玲儿与宇文的矛盾 097 剖开心思 留在古代的理由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97 剖开心思 留在古代的理由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97 剖开心思 留在古代的理由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97097剖开心思留在古代的理由 玲儿跪在我面前,定定的望着我,道:“小姐,玲儿就跟您实说了吧,玲儿不喜欢那个人,玲儿也不喜欢李府。” “最初遇见小姐时,虽不如眼前的这般风光,甚至那时候的小姐还是有些落迫的,可是,在玲儿的感觉里,那时候的小姐才是最快乐的,善良、聪明,每天高高兴兴的准备开工,用自己的智慧帮助林老爷重振逸仙楼的风光。每次看到小姐或是神定自若的指挥着一屋子的伙计,或是紧皱着眉头思考如何将逸仙楼的生意扩展得更好,那脸上似乎有一层光辉,让人呆呆的看着,移不开眼睛。玲儿常想,若是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似乎也很不错,反正小姐等的大哥,也并不是小姐真正的亲人。” “后来,大少爷找来了,原本玲儿心中忐忑,担心大少爷会瞧出小姐的不同来,所幸,以小姐的聪明智慧,玲儿是白担心了。初时见到大少爷对小姐的关怀与体贴,还让玲儿自惭自己的私心,竟然就想让自己一个人陪着小姐,丝毫不顾小姐对于家人亲情的需要。可是,自从回到了李府,看到了二夫人与二小姐对小姐的态度,虽然后来她们的态度已改变许多,可那也是小姐苦心经营才有的结果,是小姐割舍了许多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才换得的一丝安宁。每次看到小姐压着满心的不愿,强打着笑脸去应付甚至讨好二夫人的欢心时,玲儿的心都在疼,如神如祗的小姐,竟然还要如此的委屈自己,真是让玲儿为小姐抱不平,玲儿只唯愿小姐能早日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脱离的李府的这些个恩恩怨怨。” “那天,小姐哭泣着告诉玲儿在望江亭发生的事情,告诉玲儿咱们在洛阳认识的那个人竟然就是现今的临王爷,甚至临王爷还负了小姐时,玲儿恨不得当时就冲到临王府去质问那个人,这样完美的小姐,为何他不懂珍惜,还要让小姐为他伤心?每次听到小姐在夜里拥被哭泣,玲儿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抽疼,只恨自己人贱言轻,只怕是不光不能帮小姐出气,反倒还要连累小姐,才不得不压抑自己满心的愤怒,只能以更加细心体贴的照顾,希望能分担小姐的忧愁。” “后来,小姐决心要开办自己的铺子,努力的创办一念,带领着大家做出那么美,那么漂亮的衣裳,每当玲儿看到小姐投入的样子,看到小姐设计出来的衣裳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时小姐高兴的样子,玲儿就发愿要尽自己全部所能来帮忙小姐经营铺子,只要小姐能高兴,能像小姐曾经跟我们说过的一样,独立起来,不依靠任何人,只自己给自己幸福。” 玲儿几度哽咽,先时说得又急又快,几次里都夹杂着她那蜀西的乡音,看得出她心里极度的不平静。 隔了好一会儿,玲儿平了平激动的情绪,继续道:“小姐要来陇西时,玲儿心里是很矛盾的,一方面玲儿担心小姐找到了回家的法子,丢下玲儿自己回了家,到那时候,玲儿在世上就真的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可是,另一方面,玲儿深知,在小姐无数次跟玲儿描绘的那个世界,才是小姐所要的广阔的天空,只有在那里,小姐才能真正的摆脱李府的种种,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份自由与快乐。所以,尽管不舍,尽管矛盾,玲儿还是愿意陪着小姐走这一趟,只要小姐能快乐,哪怕最后只剩下玲儿一个人,玲儿也是愿意的。” “昨天,小姐跟玲儿说,小姐已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可是,却没有找到玲儿的办法,玲儿有罪,那时候,玲儿甚至是心喜的,如此一来,小姐既满足了自己的心愿,又不必离开玲儿,玲儿又能陪着小姐,跟在小姐身边,照顾小姐,直到小姐不再需要玲儿。”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咱们居然又碰到了那个人。玲儿深知,小姐是不可能与人共享一个丈夫的,哪怕那个人是个王爷也不可能,更别提说他身边除了小姐还不只一个人。可是,偏偏那个人又是个王爷,还是大少爷的顶头上司,来强的咱们肯定斗不过他,玲儿虽不知王爷的权利到底能有多大,可是,玲儿看过许多的戏文,也听人讲过许多的故事,若是那个王爷要强纳了小姐,任凭小姐多么聪明、多么的有能力,胳膊扭不过大腿,咱们还是斗他不过的,所以,唯今之计,只有丢下京城的一切,咱们先逃离那个人,远走高飞,惹不起,难道躲还躲不起吗?如果小姐舍不得大少爷,待到一切平静下来,咱们还是可以给大少爷捎信,小姐与大少爷未必就再也不能见面,如此,岂不两全其美。所以,玲儿才自作主张的收拾好了咱们的东西,又通知锦子想办法将车驾到外面,待小姐决定了,咱们就可立即上路,隐在乡间,再没有更稳妥的了。” 话说到这里,玲儿已是泣不成声,我亦为眼前这个真正一心为我所想的姑娘心疼不已,揽她到前,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哭。 看她慢慢的平静下来,我抚着玲儿的背部,慢慢的说道:“玲儿,你的一片心思,我自是再明白不过的。而我的心思,你亦是通晓,咱们姐妹之间,不需言语,已能猜出彼此的心意,既如此,我想,我也不必隐瞒你什么了,除了你,这世间再没有能让我如此信任的人了。” “在昨晚之前,我的确是如你所想的,万万不能与人共夫的,这种事,不光做,就是想,我也是不愿意的。可是,玲儿,在宇文跟我讲明白了我们之间几次错过的缘由之后,在宇文对我剖析了他的感情之后,我想,我再也不能如此轻松的做决定了。玲儿,我必须要老实的告诉你,我喜欢宇文,非常的喜欢,我发现自己在他面前很自我,很轻松,这种感觉,是自我来古代之后很难找到的。” “以前读书的时候,我很喜欢一句诗,那句诗是这么说的,从我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我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向你靠近。你知道吗,玲儿,我有的时候都会在想,我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身谁靠近?直到昨天晚上,我才渐渐的找到了答案,或许,老天爷安排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向宇文靠近。” “我曾经跟你讲过,如果我回不到我的那个世界,那我就要找到能安心留在这个世界的理由,我想,我似乎找到了那个理由,那个理由就是宇文和你,因为你的牵挂,所以我想留在这个世界,因为宇文的感情,所以我想留在这个世界。” 玲儿明白了我的意思,欣喜却又矛盾,道:“可是小姐,王爷是有妻室的呀,而且,小姐不是说过吗?王爷身边又有了其他的女子。那小姐怎么办?以小姐这般的人物,难道不是要有一份完整且唯一的感情吗?” 我苦笑,面色凄苦,昨天被宇文的话感动,一时冲动应下要陪在他身边,可是,按照我的本心,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要这一份被瓜分了的感情,虽然,宇文说他对他的那两位侧妃没有感情,虽然,留她们在府中只是一份责任一份道义,可是,那毕竟是活生生的两个人,对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男人就是她们生命中的唯一,且,她们两人并不是没有基没有地位的普通人家的女儿,可以任由宇文处置,她们的父亲都是朝中要员,以她们父亲的地位,如何肯让自己的女儿年纪轻轻的守活寡,如此不是失去了她们作为政治棋子的作用了吗? 而这些话,此刻却并不能跟玲儿说,唯有压在心底,轻松的对玲儿笑笑,“原本是我误会了,那天在望江亭跟在宇文身边的人是他的妹妹,亲妹妹,天朝的怀箴公主,是我的错,事情没有搞清楚就错怪了宇文,弄了这么个大乌龙出来。” 原想就这样带过,而玲儿却就此轻松揭过,追问道:“那王爷的那两位侧妃呢,大少爷亲口所说,京城中人人都知道,总不会也是个误会吧?” 我摇摇头,道:“倒不是误会,宇文的确有两位侧妃,可是,那是太后赐下的两位秀女,宇文本身并不想接受,只是太后的懿旨不可违背,才不得不勉强接受了,可是,宇文对她们是没有感情的。原本宇文也是要休了她们的,只是,她们的父亲都是朝中要员,休了唯恐朝中振荡,才放在家里,就当养了两个闲人,反正王府米多的是,也不怕多这两口。” 看着我故作轻松的打趣,玲儿皱了眉,还欲再说时,我摆摆手,抢在她开口之前道:“好玲儿,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也知道你是担心我,你放心,以你小姐我的聪明才智,我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我答应你,一旦我发现自己坚持不下去,我一定不会勉强,到那个时候,我一定带着你远走高飞,逃得远远的,去创造属于我们的新生活,好吗?” 097 剖开心思 留在古代的理由在线阅读 097 剖开心思 留在古代的理由 097 剖开心思 留在古代的理由 098 是劫是缘 纠缠今生债主是谁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98 是劫是缘 纠缠今生债主是谁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98 是劫是缘 纠缠今生债主是谁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98098是劫是缘纠缠今生债主是谁 虽然还有许多的担心,玲儿也明白我此刻不欲多说了,点点头,道:“小姐一向是聪明智慧无人能比的,玲儿相信小姐一定能处理好这些事情,小姐请放心,玲儿一定会收起自己的喜恶,绝不给小姐添乱。” 我伸了手拉玲儿起来,抱着她笑道:“玲儿,你真不愧是我的好玲儿,我的担心,说出口的,未说出口的,你通通都知道,玲儿,你也放心,不管将来我与宇文怎样,你永远都是我最贴心的玲儿,永远都是我的亲人。” 玲儿也温暖的笑着,却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出去张罗早膳的事情,我目送玲儿出去,正要回身拿起案前的一本字集来看,却听见玲儿在外面与谁低声的说着什么,我也不以为意,以为是玲儿不熟悉这惜缘轩的情况,在询问童府的婢女,不一会儿,却见玲儿跨门进来,走到我身边,低声的说道:“小姐,锦子在外边,他说他按照与我的计划,原本是要一大早就借口去看看马车修好了没,哪知丑时分刚起床时,就看见有人守在院院子的门口,锦子特意绕到侧门去看了,连侧门口都有人守着,看样子却不像是童府下人的打扮。” 我一听,慌忙一下站起来,急忙的问道,“问清楚是什么人了吗?其它院子有没有人守着?还是说单只是咱们这里?” 见我着急,玲儿也有点慌了神,道:“锦子也上前去凑话了,那守门的人也客气,只跟锦子行礼,却始终不肯说自己是谁,也不说为什么要守在这里。后来锦子偷偷的跳了院子后面的树上去看了,似乎只有咱们这边有人守着。” 似是被玲儿有些慌乱的语无伦次惊到,我回了神,慢慢的坐下来,仔细的思忖一番,道:“罢了,你们不必去管他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就行了。” 不是童府的下人,丑时就在外边,只有惜缘轩有人守着——我慢慢的思考着玲儿提供的信息,看来,应该是宇文带来的人了,这样派人守着,摆明就是防着我趁在夜里逃走了,宇文呀宇文,我是应该生气你对我的不放心,还是应该高兴你对我的重视呢? 幸好我没有依玲儿的话逃走,不然,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来了。只是,宇文,你如此大的阵仗守着,岂不是又叫童府的人多了许多的联想,这样一来,还解释得清吗? 唉,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连心戒拿出来,轻轻的抚着戒指上古老的花纹。昨天白天才知道童府的女主人竟是太祖的幺女,晚上就被当今的弟弟现在的临王爷逼着许下承诺,联想到景琛之前告诉我那个老师傅说娘亲的那一段话——你欠下的债,就要子女来还,难道,我竟是来还债的吗?宇文就是那个债主?是了,宇文既是当今的弟弟,可不就是世祖的儿子吗? 又联想到徐琪信中的话——这个戒指的使命就是要带回天昊朝的皇后,心里不禁打了个寒噤,这个话要怎么理解?是宇文最后将成为皇帝,还是我将要变成当今的皇后,到底世祖的哪一个儿子才是我的债主? 甩了甩头,我抚了额,将一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清出脑子,管他的债主,若是宇文也还罢了,毕竟我与他有感情在先,知道他有侧妃在后,娘亲的情债顺道的还了就是了,若是债主是当今,嘿嘿,那就怪不得姐了,姐可没有兴趣跟一大群女人抢男人,上演什么后争斗,债又不是我欠下的,娘亲的子女也不只我一个人,更别提说我还是个假冒的,让景琛去娶那个啥子怀箴公主,不也算是还了债了吗?那个什么劳什子皇后,既然徐琪能拒绝,凭什么我就一定要接受,谁爱当谁当去,至于会不会连累后面还有人要穿越过来,姐可管不着了,姐还冤呢,还不知道去找谁算这一笔帐呢。 正胡思乱想着,却见玲儿第二次去而复返,手里依然空空,并没有带回早膳,揉了揉早就饿了的肚子,昨天一天就没有好好吃东西,晚上还跑了那么老远,肚子里早就一丝存货也无了。 我抬头问道:“怎么了?那守门的不让你出去?” 玲儿摇摇头,道:“不是,童夫人派人来请小姐去饭厅用早膳。”一面说着,一面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见衣裳妆容都很致神,这才站直了身子,立在我身边等我决定。 什么?去饭厅用早膳?这是哪个府里的规矩,自我来了古代,向来都是自在自己的院子里用早膳,大不了就是初一十五或是什么节日的时候去二夫人的院子请安时二夫人会按照惯例留饭,至于正式的存膳堂,一般只有晚膳时,还要大家有什么事情商量或是节气时都聚齐了才去的地方,平日不过是在某处的偏厅也就是了。 我蹙了眉,问道:“你听清楚了?确实是在饭厅,昨晚那个?” 玲儿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也担心是弄错了,特意的加问了一句,那个人说没错,就是玉莼堂,昨晚吃饭的那个地方。” 这样子啊,看来这个早膳不简单了,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来的是谁?”看来是宴无好宴了,我尽量的想要多问些信息,想要依此判断这个鸿门宴的主题到底是什么。 “是童夫人身边的那个穿黄衣裳的婢女,昨天在童小姐的房间,也是她来请小姐与童小姐的。”玲儿也知道我在考虑什么,尽量的提供多一些的信息。 我默然坐着,嘴里没有说话,心里却飞快的转着,从院子外边守着的人来看,再加上此刻显得有些怪异的早膳安排,看来,昨晚宇文已连夜将事情告诉了童老爷童夫人,至少是在今天早上之前,否则,就算是童府要报我救下湘儿的恩情,也不必一大早的就摆下这个阵势,现在未知的是,童府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他们是赞成,还是反对?要知道,若是宇文想要让我成为他的王妃,可不只是两情相悦这么简单,宇文毕竟是王爷,而我,却只是个商人之女,在他们眼里,可是连个大家闺秀都算不上的,顶多就是小家碧玉了。 可不可以不去?就推说不舒服,想来童府势再大也没有不许人身子不舒服的道理,难道我就躺在床上,还有人能强拉我去受审? 可是,这样一来,童府的人会不会觉得我太小家子气,没有魂力,没有气度,只能一味的躲着,那他们会不会更加觉得我配不上宇文,当不起宇文家的王妃呢? 心一横,我倏的一下站起来,去就去了,姑娘我还怕了谁,不过就是官二代嘛,不过就是富二代嘛,怕啥呀,难道还能长出三只眼来,姑娘我为了爱情,那可是上得高山下得深海的。 迈开步子,我就往门外走去,玲儿急尽快跟上来,快步上前推开房门,挽着我往外间而去。 刚要迈进门槛,就看见宇文迎了上来,“听说姑姑也请了你一起往玉莼堂用膳,咱们一起去吧。”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原来童夫人不是单独的请了我一个人去,看样子不像是三堂会审了,不管怎样,就算是童夫人发难,至少,宇文还是会帮我的嘛。 心下安定不少,我点点头,跟在宇文身后往饭厅去,一路上,宇文轻轻的跟我讲着路两边的花木之类,他说得而详细,而我被这些奇花异树所吸引,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稍稍的放松许多。 进了玉莼堂,我快速的转眼打量一番,却只有童夫人一个人坐在上首,身后立着四个侍候用膳的婢女,再没有他人。 童夫人笑着站起身,快步走到我跟前,“晴如来了,快过来坐。” 我屈腿行了个礼,脸也不争气的又红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虚,总觉得童夫人的笑隐着什么深意。 童夫人受了礼,拉着我坐在她身边,又示意宇文坐在她的另一边。 宇文坐下来,一面问道:“只有姑姑一人?姑父他们呢?” 童夫人笑着朝我道:“我们老爷和少渊有公务,早上必须去点个卯,不能招待贵客,失礼之处还请见谅。至于湘儿,早起她那里来人说身子有些不太爽利,我去看了一下,倒无妨,多休息一下就好了,我让她就在院子里用点东西算了。” 又转过头,问宇文:“你呢,却怎么和晴如一起来的?我派人去请你,却回复说你并不在听涛苑,我还道你也去了军中。” 宇文笑道:“姑姑说笑了,我可不是少渊,有事没事扎在军中用功,好容易能偷空休息一下,我去军中干什么,再说,这里可是陇西,陇西守军可不归我管。” 童夫人却不肯放过,“那你怎么和晴如一起来的?可别说是路上碰巧遇上了。” 宇文笑笑,“还真不是路上碰到了,我听说姑姑请了我们来用早膳,顺道就去叫了咱们的恩人一起前来,方显得出姑姑的诚心不是?” 童夫人不领情,嗤笑道:“那还真是顺道了?你的听涛苑在东边,晴如的惜缘轩在北边,你这一顺可是真是绕得够远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府里做下的动作,一会儿我再跟你算账。” 098 是劫是缘 纠缠今生债主是谁在线阅读 098 是劫是缘 纠缠今生债主是谁 098 是劫是缘 纠缠今生债主是谁 099 当众告白 最是一倾心的霸气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99 当众告白 最是一倾心的霸气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99 当众告白 最是一倾心的霸气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99099当众告白最是一倾心的霸气 白了宇文一眼,童夫人转过头,不再理他,只是殷勤的帮我布菜,一面介绍着碟子里种种菜式。 余光中我注意到宇文了鼻子,讪讪的拿起碗筷开始用早膳,心里暗暗有些好笑,看宇文一直都是强势的、淡漠的,即便是昨晚,真情流露时,也带着股不可言喻的霸气,还真没见过他如此吃瘪的样子,虽然我确实很喜欢像宇文这样温柔中带着霸气的男子,可是,偶尔见他如此邻家的一面,却让人更加心软,更加心醉。 “来,晴如,试试这个碧粳粥,早膳不宜太过油腻,我又想着你昨日似都没怎么吃东西,该是饿了,吩咐厨房做了这个,又垫饥,又不怕撑,最适合此刻用了。” 心里还在胡思乱想着,一旁的童夫人又亲自盛了一碗粥放到我面前,我立马回神,慌忙就要站起来,口里直呼着“不敢不敢,谢谢童夫人。” 童夫人笑着拉着我又坐下,“有什么不敢的,晴如,且不说其他,单是你救了湘儿这一点,就是让我童府阖府上下跪拜叩谢亦是有余的。” 我心里细细的琢磨着童夫人话里的意思,没办法,不知道是不是被现代的那些个斗剧给残害的,自从知道童夫人的身份之后,童夫人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要在脑子里细细的想过,深怕一个不留意,错过了的童夫人隐含在话里的意思,这万恶的旧社会,上流社会的人物是可以一言决定小人物的生死的,虽然我很想回现代,可是,万一我死了,魂还是没有回到现代,那我可不是亏大发了,况且,现在还有了宇文这个不确定因素,确实,你让我现在回现代,我还真有些犹豫。 心里想着,脸上却正色道:“童夫人,您真的言重了,正如我昨日所说,救下湘儿,不过是凑巧,就当时的情况,无论是谁从一旁经过,都会去救人的,实在是不值一提,况且,若不是正好碰到湘儿,晴如岂能如此顺利的找到童夫人。所以说,这一切都是缘分,都要是上天注定了的,童夫人不必为此太多介怀。” 童夫人叹了口气,脸上却笑意更盛,“好,都依你,我只心里记得你这一份恩情就好,来日,少不得咱们还有许多见面的机会,将来还有更大的恩情,我亦不知如何还你,只我童府上下铭记在心就是了。” 一旁的宇文轻轻的咳了的两声,我知道,宇文是有些疑惑,我与童夫人话里有些机锋不是此时的他能听得懂的,而,对于我的来历一事,在没有确定宇文能真正接受之时,我亦是无法告知他我与童府,甚至于我与宇文家族之间的渊源的。 “聿儿,你若是不舒服,用过膳自去回院休息,我让管家帮你请大夫。”童夫人却不管,没好气的对宇文道。 宇文不为所动,自说自话道:“唉,如今个是什么世道了,好歹我来童府里也算是客人了,哪知连个早膳没用了几口,主人家就开始赶客了。” 童夫人好笑又好气,拍了宇文一巴掌,道:“若是还要用膳,就安安静静的坐一边吃去,别扰了我们娘俩说话。” 我在一旁看着,看来,宇文与童夫人的感情很不错,虽然并不显得如何的亲呢,但是,那是一种亲人之间的没有隔阂自然和自在,必是长时间的相处才养得出的默契,这种默契,就如前世里我与弟弟之间的相处,虽然打打闹闹,偶尔也争吵,但血浓于水的亲情是做不得假的。如今,我与景琛之间,虽也是渐渐的自在了些,但要是真正的找到那种身心的放松,怕还是需要时间的。 见宇文果然不再说话,安静的在一旁用餐,童夫人转过头,又继续的与我闲聊,好在我已将碗里的碧粳粥用完,接过一旁婢女递过来的盐水漱了口,否则,一边吃东西,一边回着童夫人的话,这是很失礼的。 见我放下茶碗,童夫人身后的黄衣婢女麻利的收了我面前的碗碟,重新换上吃的茶,摆了几碟面果子。 闻到清新的茶香,我吃了一口,除了淡淡的清苦,也没尝出什么别的味来,说实话,来到古代,吃的方面还好,就是这个茶喝不惯,不管多好的茶,到了我这里,也都是一个苦味儿,在现代的时候,我一般都是喝咖啡,虽然也喝茶,但那都是花茶,如千日红、茉莉、香片之类,带着甜味的,这里却见不到,真是遗憾。 “晴如,惜缘轩可还住得惯?一早我去看湘儿的时候,那丫头再三的叮嘱我留你多住几日,陇西虽比不得京城,好去处也是不少的,这几日天也暖了,等湘儿身上好些,我让少渊带着你们出城玩玩去。” 我还未开口时,宇文接话了,“姑姑,京中还有事,最迟明日,我就要回朝复命了,实在不能多留,下次吧,等到闲了,再到姑姑这里叨扰。” 童夫人没好气的道:“谁说你了,你要回自回去,把你那些个属下都带走,莫在我这里做看门的,京中的自卫军,我们小老百姓可用不起。” 呵呵,看来,惜缘轩门口那些个武将真的是宇文的属下了,而童夫人,像是对宇文派人在她府里看守也是很不满,今天一早冲着宇文的火气,怕都是为了这个了。 宇文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姑姑,别人不知道,还能被您糊弄了去,难道姑姑还想骗过思聿去,谁不知道皇兄在您这里都是大声不得的,生怕惹了姑姑不痛快,一并的连他都撵回京城去的,小小一个京城自卫军,哪够姑姑您瞧的。” 我眼见的童夫人奇怪的看了宇文一眼,突然的回省过来,暗自的拍了一下脑袋,糟了,这下子麻烦大了。 宇文似也看见了我的惊慌,递过来一个眼神,示意我安心,才对童夫人道:“从前的无意隐瞒,已让思聿错失许久,自昨日在这里遇到了晴如,思聿即不打算隐瞒她什么,她是要成为我临王府的女主人的,所以,关于姑姑,关于童府与皇家的关系,以及我宇文思聿知道的所有事,她将来都会知道,姑姑不必多虑。” 我被宇文有如正式告知家长般的神情所惊,又被他话里的强势霸气所震,双眼迷离,只呆呆的望着他,感动于他此刻顶天立地般赐下的安全感。 宇文并不知我已知道童夫人与皇家的关系,按昨天童夫人所说,知道这层关系的人,一共里还不超过十个人,那也算是高密了,饶是宇文再聪明,也不会想得到我与他的皇祖母还有能这层关系,更不会想到我已早知了这其中的种种密辛。 可是,他却在一初始的时候即当着我的面直呼童夫人姑姑,甚至刚才还讲出了他的皇兄也就是当今圣上在童府的待遇,言语并没有丝毫要忌讳的意思,这即是全副的信任了。 而童夫人脸上的惊讶却又让我有些疑惑,难道,宇文在此之前并没有跟童夫人解释我与他的关系?又或者,童夫人亦是被宇文话里的坚定所惊? 半晌,童夫人似是回过神来,拉着我的手道:“晴如,我知你面皮薄,本不欲问你这些话的,但,既是聿儿此刻已将话说到这里,我少不得要多嘴一句的,昨夜里聿儿来我院里时,我就已经跟他讲过了,你们后面的这一条路,并不好走。我原本以为聿儿会听我的劝,重新考虑你们的未来,但,现在看来,聿儿并没有理会我的话。有一些事,我现在不便告诉你,将来你都会知道,这中间,不只涉及到你们,还有身份更为尊贵的人。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晴如,对于做临王妃,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原来,宇文真的已经跟童夫人报备过他与我的关系了,而,似乎童夫人对这件事并不赞成,或者说,童夫人并不看好我与宇文的未来。听童夫人的话,好似这中间还牵挂到其他的什么人,身份更尊贵的,那就是皇帝喽,皇帝在这中间会扮演什么角色,打鸳鸯? 而宇文,却并没有听从童夫人的劝告,反倒当面宣布了我即将成为临王府的王妃,语气中的坚定与不容置疑萦绕檐梁。这是已经正式开战了吗?我们是同一战壕的战友,为了我们的未来而战? 童夫人的话,并没有动摇我要与宇文在一起的决心,相反的,她更让我知道了宇文的坚定,宇文的用心,以及他对于创造我们的美好未来所立下的信心,这种信心,让我感动,让我心动,让我忍不住想要牵着他的手并肩战斗。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红唇微吐, “春雨楼头红烛泪, 何时归看洛阳梅? 熙攘驿边无人识, 玉带桥头人无悔。” 语音轻落,我压抑着起伏的前,却压抑不住中满腔的激动,双目含情,亮晶晶的望着与我隔人而坐我的情郎。 芝麻说: 对不起,我有罪,我不该到那个连个网络都找不到的地方去呆着的; 对不起,我有罪,我不该好容易回到了深圳却忙着做清洁做卫生的; 对不起,我有罪,我不该一连一个礼拜不得更新让读者大大失望的。 谨以此章献给阿素,献给一直以来对芝麻不离不弃的读者。 芝麻还说,芝麻会尽量多多码字,争取补交欠下阿素和读者们的作业。 挥泪退走~~~ 099 当众告白 最是一倾心的霸气在线阅读 099 当众告白 最是一倾心的霸气 099 当众告白 最是一倾心的霸气 100 坦露心迹 前路坎坷我心无悔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00 坦露心迹 前路坎坷我心无悔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00 坦露心迹 前路坎坷我心无悔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00100坦露心迹前路坎坷我心无悔 宇文思聿心内大震,晴如她,竟当着众人面如此直白的表露自己的心声,这一场相遇,终于不再是自己一人的爱情。直到此刻,宇文思聿才觉得自己腔内这颗漂零了许久的心缓缓的安定下来,却又战鼓擂擂,似要蹦出膛去,让他整个人几乎就要按捺不住,想要一步跨过去,将眼前这张致的小脸紧拥在怀,悉数吞下方才落地清声的颗颗珠玉,奈何此刻还在姑姑端坐一旁,虽自己可以不在乎,但却不能不考虑到晴如的感觉,方才勉强按捺了心中的激动,双眼紧紧的锁住那一双顾盼流情的水眸。 童夫人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凝目对视的两人——宇文家族,从来不缺情种,自父亲开始,再到大哥、三哥,然后是眼前的聿儿,每一代里总有几个宁可舍弃江山,也不愿负了心上人的情痴。聿儿一直是清雏人前,一身的文治武功不输当今,可谓是宇文氏江山一条不可或缺的臂膀,若非当年之事,如今的皇帝是谁尚不可知。而,这位突然闯进自己视线,闯进宇文家的女子,人品相貌自不必言,难得一身才气纵横,谈吐间本不似普通的闺阁女子,而方才那一首表露心迹的即情诗,哪怕是自己身为女子,听得有人这般的感情托付,亦是难捺心中的震荡,更何况如聿儿般这等血男儿。若抛开其他,面前的两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叫人兴不起任何的心事,只一心想要助二人有情人终于眷属。 可是,别人或者不知,这世间却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两人之间的阻碍会有多大。先时不过是防着有人动童府的歪脑筋,才让人查了晴如的家世,这一查之下,却无意中知晓了一个惊天秘密,晴如,她竟然是那长孙云妍的女儿。 当年那一场大醉中三哥滚滚落下的清泪,让自己深深的明白三哥对长孙云妍的用情,奈何宇文家两代情痴竟遭遇了同一个难题,那就是心爱的女子不慕富贵,但求唯一。爹爹挣扎二十年,终放不下与娘求的感情,弃了江山与娘亲神仙眷侣逍遥一生,可是,接下爹爹的重担的三哥,却再不能像爹爹一样,顺着自己的心意,执手佳人,快活一生。 原本事情也不算复杂,这世间有情却不能厮守的恋人不在少数,只是,三哥过世后,三嫂,也就是当今的太后,亲自亲点三哥同葬之物,发现了一卷业已泛黄的画像,追问执事太监,才知晓此画像为三哥遗嘱交待,务使要随身而葬之物,余者珠玉宝器之类概不加身。 杖刑之下,太监苦守不住,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告诉三嫂,三嫂大怒,始知这些年来自己百般体贴,以为丈夫真是身体欠恙,由着他不近后,还帮着他后前朝千般掩饰,到此刻,方知不过是他为了其他女人的守身如玉,可怜自己青春大好却空闺苦守,原以为是成全了一段相敬如宾、夫唱妇随的佳话,到头来却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笑话。盛怒之中,三嫂也派人去往海宁追查长孙氏的下落,只是,来人却只回说长孙氏已于十多年前嫁人,且跟随夫家行商,居无定所,再也查不到踪迹,加上当时正值湛儿新临帝位,朝中多有不稳,三嫂急于帮助儿子站稳帝位,只得将憋在心中的这口气收了,一心一意扶持湛儿的大业。 昨日早间刚见晴如时,那眉目之间的婉转风情,将自己原本心存的一丝侥幸打碎,虽气度略有不同,但那眉眼,那唇角,无一不与三哥当年拿给自己看的那一幅画像如出一辄,自己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这些年里先后被三哥三嫂多方寻找的长孙云妍,竟然就在京城里,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生儿育女,而那长孙云妍,竟然也跟随着三哥的脚步,在七年前盍然长逝。 因了对三哥的感情,又有她对湘儿的救命之恩,自己原想帮这个姑娘一把,提点她远离皇家,最好搬离京城,找个偏僻的地方生活,虽然离家孤苦,却可保一生平安,否则,以她酷似她娘亲的那一张脸,一旦被当今的太后知道,怕是命堪忧。可是,唉。 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自己还来不及提点她,却被聿儿告知,晴如她竟是聿儿心心念念的心上人,而在自己的苦心相劝之下,聿儿却不移本心,当众宣布晴如是临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当年三哥未能如愿与长孙云妍厮守,如今,他们的后人却要走上当年他们未走的道路,这一切,到底是缘是劫? 童夫人低头轻叹,强压下心中的百般愁肠,事到如今,既是阻止不得,只能是想尽办法帮他们一把了,就当是还了晴如救下湘儿的恩情。且,爹娘原以为自己不知,却不想他们夜里低声聊的那些事儿,自己早就留心知晓了,这晴如既是与母亲来自同一个地方,此事未必就无可争之地。 心内既定,童夫人抬起头,打断眼前含情相望的两人,道:“聿儿,你先回听涛苑,我有些事儿想要跟晴如聊聊。” “姑姑,有事请直说即可,聿儿就在这些候着。”宇文皱了皱眉,以为童夫人是要给我压力,逼迫我知难而退。 童夫人却并不让步,“你先回去,这些事我想单独跟晴如聊。” 宇文还待开口,我眼观童夫人脸色,却不似方才般犹疑,难道,在我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遂开口说道:“思聿,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往听涛苑寻你。” 宇文还有些犹豫,却也明白,就算是姑姑心有阻难,这些事情,晴如迟早也是要面对的,眼下晴如于童府有恩,或者姑姑还会留存几分面子,将来到了京城,可预见的还有一番风浪,自己总不能时时都守在她身边,总会有顾不到的时候,还是让她慢慢的学着应付才好。故也没有坚持,挥挥手,将一众的奴才婢女都摒退,自己也出了玉莼堂的大门。 目送宇文出了门,身后的婢女又细心的将大门关上,我回过头,道:“童夫人,此刻此间只有童夫人与晴如,再无六耳,童夫人有话但请吩咐。” 童夫人却不说话,只细细的看着我的面容,直看得我略有些不自在,方才收了眼神,轻声的问道:“你的娘亲,可是长孙云妍?海宁府人士?” 我心下大骇,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我进童府之前,童府早就派人查清了我的底细,一并连我娘亲的情况也都了如指掌,难道,这就是势力?只是,童夫人这般问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是想以此警醒我,让我知道不仅是我,我身后还有几百条命就在他们的控制之下? 许是心中的骇然,脸上亦难掩,童夫人轻笑了一声,道:“你也不必惊慌,我并没有其它的意思,不过白问问,其实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早就已经确定了,你与你娘亲,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我心中疑惑更甚,童夫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童夫人是认得娘亲的? 不待我回话,童夫人又问道:“你娘亲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我是说除了你爹外,你娘有没有认识其他的男人。” 有没有认识其他的男人?难道,童夫人指的是光新皇帝?是了,童夫人可不就是光新皇帝的亲妹妹吗,或许,童夫人已从别处知道了当年娘亲与光新皇帝之间的事情。那么,此刻的童夫人,到底是要表达什么意思? 心内飞快的转着,嘴上却不敢迟疑,我低头回道:“娘亲去世之时,晴如尚且年幼,许多事都是后来听哥哥讲给我听的,只是,却没有听哥哥说起其他的什么男人。” 童夫人却不肯依,“你哥哥没跟你说起先皇吗?” 虽然我仍不太清楚童夫人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却也明白,事情恐怕与娘亲有关,心下不敢多做隐瞒,只得捡着话回道: “倒是听哥哥讲过一些,似是当年先皇常去外祖家,先皇四次巡幸海宁,都是由外祖家接驾,此刻想来,似乎先皇与先母年龄相近,童夫人的意思是,难道先皇竟是识得先母的?” 童夫人叹了一口气,心内想着,这些大人的陈年旧事,确也没有说给儿女知道的道理,况且这其中牵涉的可是先皇,而,长孙云妍当年既然选择了琵琶别抱,关于他与三哥之间的旧情,就更加不会讲给她与李尚和的后人听了。 想到这里,童夫人悠悠的望着窗棂上的云图,道:“晴如,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由我来说给你听是否合适,原本这些些我也准备只烂在自己心里,永远不对其他人提起的。只是……” 说着,童夫人将她知道的当年光新皇帝与娘亲之间的故事娓娓道来,情至深处,童夫人几度湿了眼眶,我不得不几次起身,拿出自己的帕子给童夫人拟泪。 100 坦露心迹 前路坎坷我心无悔在线阅读 100 坦露心迹 前路坎坷我心无悔 100 坦露心迹 前路坎坷我心无悔 101 心似双面网 留走皆情伤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01 心似双面网 留走皆情伤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01 心似双面网 留走皆情伤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01101心似双面网留走皆情伤 …… “所以说,你的娘亲,当年不仅识得光新皇帝,甚至两人有情,只是,你娘亲异于这世间普通的女子,不肯跟随光新皇帝回,这才致使光新皇帝郁郁寡欢,抱憾终生。” “当年我还年幼,托名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的表妹住在中,原是爹爹怜我,请三哥——也就是先帝好好的照顾我,却不想我与三哥竟建立的非常好的感情,三哥白天是君临天下的一代帝皇,晚上回家却找不到真正能说贴心话的家人,心内郁闷,人也渐渐的消沉。一次,三哥在明正殿里喝了个酩酊大醉,却不使身边的人跟随侍候,掌事太监无法,只得寻了我过去劝解,也就是那天晚上,三哥给我看了他心上人的画像,也就是你的娘亲,并告诉我他与你娘亲之间的感情,那一晚,三哥哭得无声,可是,那滚滚落下的泪水却砸在我的心头,犹如惊雷,更甚洪水,让我这一生都铭记在心。” “眼见得三哥的悲痛,那时的我还不懂男女情事,只道是你娘变心,另嫁他人,心内愤恨,恨不得要立时抓了她来给三哥报仇,可是,三哥仰天长啸,恸殇莫名,只说这一生是他负了你娘,若有来生,再不生在帝王家。也是到了后来,我认识了怀清,才慢慢的明白了三哥当年的话,心中对于你娘亲当年的选择才有了许多的同情和佩服。” 说到这里,童夫人眼神迷离,定定的望着透过窗子的外面的天边,像是陷于了深深的回忆里,好半天,才接着我递过去的帕子,拭去眼角的晶莹,接着说道: “原本事情到了这里就该结束了,可是,偏不巧,在三哥去世后,这件事竟然被三嫂知道了,同样作为女人,你应该能够想象得到太后当时的气愤与羞怒,她暗中调派了一支卫,赶赴海宁寻找你娘的下落,只是那时候你娘已嫁人十多年,又跟随你爹辗转行商,下落不明,才没有被太后的人马找寻到,而当时承启皇帝刚即位,朝中大事不断,太后无暇分心,这才使得你家逃过一劫。” 话说到这里,童夫人的意思渐渐明了,我一手捂着嘴,一手紧抓在心口,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大一个秘密,原来,李府上下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躲过了一劫,如果那时候太后找到了娘亲,会是怎样一翻境况,怕是以当时太后的震怒,李府这百余口人的命怕就是难保了,我也不会在后来穿越到李晴如的身上,变成现在的李晴如,也更加不会有和宇文的相遇了。 童夫人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劝阻宇文的吗?因为她知道,如果我要和宇文在一起,势必会见到太后,而太后也必定会认出我就是长孙云妍的女儿,她会展开怎样的报复呢?会抄了李府满门吗? 太后会作出怎样的反应,我猜不出,但我能肯定的是,她绝对不会同意我与宇文的亲事,且不说我不过是区区一个商人之后,没有与之相匹的身世来配宇文,单就是上一代的宿怨,就能让我们的感情死无葬身之地,我和宇文,还能有半丝的可能吗? 就算是我舍去自己的命相争,以搏得能与宇文厮守的可能,可是,李府上下百余口人的命呢,比喻景琛,比喻梅书,在我来古代的这近一年时间里,是他们照顾我,给我温暖,给我亲情,我能罔顾他们的安危,只顾自己快意恩愁,潇洒人生? 想到这里,我的唇角飞笑,眼泪却似泄了口的洪水,成线的落下。 童夫人讲完她所知道的一切,静静的坐在一旁,看到我这般情绪失控,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到我身边,揽住我的身子,将我抱在她怀里,“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知道你心里苦,你不必强忍着。” 我伸出袖子一把抹了泪,对着童夫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晴如没事,童夫人,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谢谢你救下了童府百余口人的命。” 童夫人叹了口气,心疼的抚上我的脸,道:“你我相遇也是缘份,且不说你救下湘儿,我童府自当是竭力保下你的,原本在昨日初见你之后,我就想提点你离开京城,找处偏僻之地安生,以保平安。但是,后来知道你竟是与我母亲来自同一处地方,心下揣测,或者,此事还有其他转机,就让你跟随我爹娘一起。作为少数了解当年情况的知情人之一,太后再强势,也不敢从我爹娘身边拿人,你也就不必东躲西藏,隐居于世了。” “昨晚,聿儿追着你出去,我心知不妙,而,聿儿连夜里告知于我的实情,更是让我又惊又怕,当时我即劝了聿儿放弃,就算他不能放弃与你的感情,至少放弃让你做临王妃的想法,在京郊里寻一处宅院,悄悄的将你安置了,既能得与你相守,又不会害了李府的其他人等,岂不两全其美?只是,我亦知此事万难,从小我就在我的娘的影响下,唯愿今生得一情郎,不求富贵一生,但求彼此唯一。而你,虽我此刻还不甚了解,但以我这两天的观察,以及昨天聿儿的那一番话,不难想象,你与你娘一样,也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烈女子,这才让我犯了难。” 看着我越抹越多的泪水,还有那故作坚强的笑脸,童夫人双手扶着我的肩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晴如,你听好了,这些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而你,听过了之后,也要马上忘掉。” “我告诉你这一切,并不是要阻碍你和聿儿的感情,事实上,我准备让你自己选择。如果你选择放弃,那自是再好不过,大家都各自回到自己生活的地方,你只需小心,勿使中之人,特别是太后发现你,你仍可以快快乐乐的做你的大小姐,太后虽然势大,却并不常出,你基本上没有碰上她的可能,也就不会有什么祸事,若真有那抗不过的,我出面保你,太后亦是要给了这个面子的。” “若你是选择了继续,我亦不会拦你,我这一生,幼时经历了父母的别离,初长时又见了三哥与你娘亲之间的万般纠结,到我自身,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就与怀清携手白头,对于男女之间,自知一旦生情就很难忘情。聿儿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从小里在中即是遭了许多冷暖,难得他没有自怨自艾,而是严于律己,自立自强,成为天昊的栋梁之材。成年之后开府另过,对于天昊是尽心尽力,劳苦功高,却从不居功自傲,也不知道为自己争取什么,偶尔连我都看不过去时,唠叨他几句,他却总是一笑带过,就连他府中的侧妃,我也不怕让你知道,她们的父亲可都是太后的势力,聿儿明知太后对他的提防,却仍然接受了太后的安排。” “所以,若你真的选择了继续,我会谢你,也会助你,一来,是还了你救下湘儿的恩情,再有,就算是我对聿儿的心疼吧,这么多年来,我头一次见聿儿对于某件事有如此强烈的执着。聿儿从小没有母妃的照拂,因为太后的强势,甚至连其他嫔妃都不敢对他太过关心,这也是为什么聿儿会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姑姑的原因,原本这事儿只有皇上和太后知道的,只是,我见不得太后对聿儿的压制,径自对聿儿表明了身份,更摆出了护他的姿态,太后惮于我身后的父母,这才收敛了许多。” 原来,我还是误会了童夫人,对于我与宇文之间的感情,童夫人虽然阻拦过,但她并不是觉得我配不上宇文,只是出于对宇文的关心,和对我的担忧,是真正的为我们着想,可是,童夫人的这一番话,虽然是说我让自做选择,眼下,我还有得选吗?童夫人说她可以保下我,可是,她保得下童府上下百余口吗? 若是选择放弃,我紧紧的揪住心口,不用去做,光只是想到要与宇文从此相逢路人,我的心就有如刀绞般疼痛得喘不过气来,直不欲顾及任何的旁人,只与宇文远走高飞就好。 对了,远走高飞,我们不是还可以远走高飞吗?我们离开京城,离开这些是非,只寻一处好地方,我相信,就算是不用宇文工作,我也完全可以养活我们,我们可以远离太后,远离宇文的侧妃,只做一对快活的神仙眷侣,这不正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可是,宇文肯跟我走吗?他能够放下他临王爷的身份,放下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只做一个平凡的人吗?就算是他现在正被感情冲昏,头脑发热,放下了一切与我离开,可是,当最初的激情过去,当生活慢慢的趋于平淡,那个时候他怎么办,会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 种种些些,在脑子里乱飞乱撞,直撞得我头疼欲裂。我抚着额头,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再也没有力气去分析现在的情况。 101 心似双面网 留走皆情伤在线阅读 101 心似双面网 留走皆情伤 101 心似双面网 留走皆情伤 102 唇齿纠缠 带着绝望的亲吻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02 唇齿纠缠 带着绝望的亲吻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02 唇齿纠缠 带着绝望的亲吻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02102唇齿纠缠带着绝望的亲吻 童夫人静静的看着我,“晴如,我知道你此刻的为难,好在,此事仍在我童府里,飞不出去,你可以安心的在童府多住些日子,仔细的想想后再作决定。” 说完,又扬声唤人,还是先前那个穿黄衣裳的婢女进来,童夫人对她吩咐道:“洛衣,你带晴如小姐去惜缘轩休息,交待下去,让守在惜缘轩外边的侍卫撤了,另外,好生照顾晴如小姐,莫叫院子里的人疏忽了。” 我茫茫然的起身,双脚似踩在棉花上一般,高高低低,勉强聚拢心思,踉踉跄跄的跟在洛衣的身后出去,刚踏出玉莼堂的大门,眼见得玲儿迎了上来,满身强拢的力气似被瞬间抽空,再也无力支撑,软绵绵的靠在玲儿身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迷糊间也不知是如何回到惜缘轩,玲儿见我浑身无力,没有扶我进堂屋,直接就要往厢房去。 才走了几步,听到后面宇文的声音响起:“晴如,你回来了。” 我的后背立时绷直,一路上强忍的泪水似被这熟悉的声音牵引,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庞汩汩流下,只能捂住唇,压抑着不使哀痛的哭声逸出,一面抬起脚欲要飞奔回房。 身后的宇文见状,疑心顿起,一个大步过来,抓住晴如的胳膊,扭过她的身子欲要问话时,却发现她正满面泪水,哭得肝肠寸断,心中怒火众生,猜测她是于童夫人处受了委屈,立时黑下脸,欲要往童夫人处询问。 我见宇文面色沉,心知他定是误会了什么,反手拉住他的胳膊,凄然摇摇头,转身对玲儿吩咐道:“守在外面,不许其他人靠近。” 说完,放开宇文的胳膊,径自走回房间。 我呆呆的坐在书案前,看着宇文跟在身后进来,反手关上门,一步一步的走到我面前, “晴如,你怎么了?姑姑跟你说了什么?” 我迷离的望着宇文狭长的眼睛,还有高高隆起的眉毛,一点一点的顺着往下看,看到那让我一见倾心的鼻子,又忍不住伸手上去抚,真好看,还有哪里能做得出如此完美的鼻子? 宇文扣住我的手,在我面前半蹲下来,急切的问道:“晴如,姑姑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跟我说,不用担心别的。” 我却没有答话,只抽出手,伸出双臂,紧紧的环住宇文的腰,心里的伤恸已让我无暇顾及此举是否太过大胆,任由泪水濡~湿宇文前襟的衣裳,只是紧紧的抱着宇文,深深的吸进那让我迷醉的伽蓝香,如果这是最后一次,就让让彻底的被这心醉的味道淹没吧。 难得我如此主动,宇文却没有任何高兴的念头,心中的不安更甚,似是有什么不受自身控制的事情发生,拧着眉,分开我的紧扣的双臂,将我从椅子上拉起来,扶着我的肩头,着急的问道, “晴如,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我摇摇头,双眼跌进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里,“嘘,别说话,只让我抱抱,只抱一抱就好。” 说着,身子向前一倾,倒在宇文怀里,趴在宇文的口,静静的听着从他膛里传出的有力的心跳。 宇文无法,明明感觉得到她周身散出来的哀伤,若非事情不受掌控,一向聪慧机敏她不会一副几近崩溃的样子,不会只能倚靠着自己寻得支撑,此刻环着她的肩头,双手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在微微的颤抖,奈何她不肯开口讲明,任自己如何着急也没有头绪,罢了,看她这样子,怕也说不清楚,还是待会儿去问姑姑吧。 宇文一面想着,一面收拢了双臂,静静的抱着怀里的可人儿,老天开眼,既让我遇着了她,再没有让我放手的可能,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与她在一起,姑姑不行,皇上更不行。 似过了一辈子,又似只一个呼吸间,我缓缓的自宇文怀中抬起头,望着他清新分明的脸,开口道: “你走吧,从此只当我们不曾相遇过。” 听闻此话,宇文方才满心柔软的心似瞬间被雷击中,沉下脸,“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压下满腹的伤心,挣开了宇文的双臂,背过身去,淡漠的说道:“我说让你走,只当不认识我,这里终归是女子的寝室,你在这里多有不便。” 天知道,此刻装着疏离的对宇文说出这样一番话,我的心里有多疼,宇文,你可知道,你是我留在这异世的理由啊,若是没有了你,这陌生的古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宇文沉着脸,看着背过身去的晴如,没有了自己的支撑,她像是摇摇欲倒,紧抓着书案边角的右手微微泛白,似在极力的忍住颤抖。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宇文轻轻的扳过面前这副倔强的身子,复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道:“晴如,你的谎言实在不太高明,难道你竟是如此不信我?难道你觉得在你方才满心的信任与依靠之后,一转身就能翻脸说出如此决绝之话能让我相信?说吧,方才姑姑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她为难你了吗?你不用怕,告诉我,有什么事儿,我们一起面对。” 我咬紧嘴唇,没有接话,心里却无比的鄙视自己,难道我就要成为自己瞧不起的那一类女人了吗?在自己的人生上演苦情戏,装作伟大,装作无私,装作一切都是为了他好,然后漂然远去,消失在他的生活,任由他误会自己,只求他仍旧保有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狗屁!若是百般委屈退让只为了最终成全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才是天字第一号的傻瓜,若是不能与他共享生命中的一切,那他的好与不好不是跟姐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可是,我真的要告诉他吗?如果我告诉了他这一切,他却选择了前程而放弃我,那叫我情何以堪,我不是还是天字第一号的傻瓜吗? “你仍是不肯相信我吗?那好,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问姑姑。”见我仍是默不作声,宇文恼火了,放开我就要转身出去。 我急忙抬起头,“别,别去。” 宇文叹了一口气,牵着我走出书房,往暖阁里去,扶着我在榻上靠着,又拿了个软枕垫在我的后背,然后在我身边坐下来,道: “说吧,不管是去问姑姑,还是你此刻告诉我,结果我都是要知道的。” 我抚着宇文的手背,轻轻的摩娑着,千头万绪,此刻叫我如何说起。 见我仍是不开口,宇文拧了眉,气极道:“看来你还是不肯相信我,你不信我说的话,你不信我的能力,甚至你不信我的感情,如此没有信任,还谈什么有情,谈什么执手一生?” “你又何苦相逼,你明知道我的心里有你,若非有情,我如何会为了你身边的女人如此发狂?为了要和你在一起,我将我从小所受的教育都抛开了,你道我昨晚说的是假话吗?若不是真的有不受你我控制的原因,我岂会如此为难?”泪眼朦胧,想着可以预知的分离,我真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让我穿越到这里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心痛吗? 宇文俯下身,薄软的嘴唇准确的覆在眼前委屈的一抹娇红上,触之绵软,让人忍不住想要吮吸更多。 我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这,宇文这是吻我了吗?我本该推开他,如此男未婚女未嫁,明不正言不顺的,我怎能让他如此亲近,虽然我来自现代,古代的那些个礼教约束于我影响不大,可是,这毕竟是亲吻啊,哪怕是在现代,哪怕是交了两三个男朋友的我,也只停留在让拉拉小手的阶段,从没有让人如此亲近。 但是,心里的痛苦,和想到即将要与宇文分开的哀伤却让我非但没有推开他,反倒伸手勾住宇文的脖子,带着壮士赴死的悲壮与宇文唇齿相缠,咸苦的眼泪落在嘴里,流进心里。 似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宇文抬起头,再三的平息了紊乱起伏的气息,伸手抹去我的脸上残留的泪水,心疼的道: “如此亲密,如此纠缠,你还要推开我吗?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似是从宇文那里吸取了不少的勇气,我慢慢的找回了自己的思绪,心里飞快的运转着,难道如此让我心醉的亲密此生只得这么唯一的一次吗?我一向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女孩子,对于从前妈妈喜欢的那类苦情电视剧嗤之以鼻,瞧不起那些为了一个没有半点实际好处的美名贤名,而放弃争取自己的幸福的女人,并发誓说自己哪怕担了从事君王不早朝的名声,也要与相爱的人一起共度朝夕。难道到了古代,我就被同化了?为了李府的上下就要放弃我的爱情?为了宇文的前途就要放弃我的幸福? no!never! 主意既定,我心一横,坐直了身子,抬起袖子抹了一把泪,道: “我的母亲与当今太后是仇人。” 许是我的话太过惊悚,宇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你母亲怎样?” 我直视着宇文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的母亲,与当今的太后是仇人。或者,说得更清楚些,太后视我的母亲为仇人。” 102 唇齿纠缠 带着绝望的亲吻在线阅读 102 唇齿纠缠 带着绝望的亲吻 102 唇齿纠缠 带着绝望的亲吻 103 死生相守 放弃一切远走高飞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03 死生相守 放弃一切远走高飞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03 死生相守 放弃一切远走高飞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03103死生相守放弃一切远走高飞 这一次,宇文显然是听清楚了,但见他张了嘴巴,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直摇头道: “你与景琛是亲兄妹吧?据我所知,你们的母亲不是早就过世了吗?且,你们家不是经商吗?也不曾听说你们家任何与官府有隙的事情,更别提皇室了,如何会与太后有仇?” 话既开了头,后面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我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缓缓的将童夫人刚才告诉我的有关光新皇帝、母亲,还有太后之间的事情一一的又说给宇文听,只隐去了我与童夫人的母亲,也就是宇文的祖母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事情,若是我们还能在一起,这件事我自不会瞒着他,毕竟将来与徐琪相见,很多事情都不可能避着宇文,也瞒不下去。可若是我们就此分开,那么我的来历,宇文也就没有必要知道了。 讲完之后,我拿起宇文方才放在榻边小杌上的茶水,一气饮下,顾不得礼仪,胡乱的用衣袖抹了一把嘴上,双眼盯着在暖阁里不停的踱来踱去的宇文,紧张的等着他的决定。 突然,宇文停住脚步,右手握拳,狠狠的砸在左手掌里,道:“如今之计,再没有别的法子了,你先简单收拾点东西,我修书给景琛交待一下事宜,今天我们就离开陇西。” 一面说着,一面大步走到书房里,铺纸提笔开始写信。 我飞快的跳下榻,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只穿着袜子跑到宇文面前,按住他正要落笔的手,惊慌的问道: “你要跟哥哥交待什么?” 宇文道:“来陇西之前,我与景琛一起去汉沔办了个案子,因事情顺利,有了两天的结余时间,我才转道来陇西想要看看姑姑。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了,最慢明天,景琛带领的人马也该到陇西了,我要将手头的事情交待一下,否则,皇上那里问起来,怕是景琛他们担不下。” 略为沉吟一下,又道:“既是要带你离开,怕也还是要告知一下景琛,不然,以景琛疼爱妹妹的程度,还不得急疯了,上次说要去寻你,他还要辞了我府中的事务,若非我再三挽留,怕是已失去此栋才了。” 我惊讶的问道:“你要带我离开?去哪里?” 宇文却没有多说,只道:“去哪里都好。”说着,又开始落笔书写。 我心内隐隐开始雀跃,宇文是决定要与我远走高飞吗?他的意思是说他要放弃京城的生活,寻一处太后找不到的地方与我共度一生吗? 这欣喜来得太过突然,我不敢十分的确定,生怕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想,呐呐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要离开陇西,不回京城?” 宇文放下手里的笔,绕过书案走到我身后,一把抱起我,薄薄的责了句: “虽则屋内暖些,下地也不能不穿鞋,仔细一会儿再受了寒。” 一面说着,一面抱着我回到书案前的椅子上坐下来,用自己的长袍下摆包住我的脚,搁在他的长腿上。 我羞红了脸,只觉得脸上一阵滚烫,有些不自在扭了扭身子,为此刻的亲密感觉羞赧,就要跳下身来。 宇文却紧紧的环住我,声音带着笑意,“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早晚也避不了嫌,你还是快些习惯的好。” 说完,不待我发怒,又正色道: “方才你一面说,我一面在思考着,如果姑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们没有别的路可走,唯有放下一切远走高飞。以我对太后的了解,她是不可能因为你母亲去世了就了结恩仇的,很有可能还会迁怒你们李府的其他人,太后的势力太过强大,我不想冒一丝失去你的风险,唯有带着你尽快离开,以免太后发现你。只是,” “只是什么?”我紧张的抬起头,听着宇文的话,我心里满满的全是柔情,只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有眼光,挑了一个这么的男人,可宇文的一个“只是”,又让我如坠冰窟,一般情况下,什么只是、但是之类的,后面都不会接着好文。 宇文轻轻的抚着我的背,道:“只是,怕要对你食言了,说好了要让你成为临王府的女主人的,可若是我们离开了京城,怕就是再也回不来了,你也就做不了临王府的女主人了。” 说到这里,宇文突然有些紧张,一直在我后背摩娑的手也停了下来,“晴如,若是我不再是临王,你还会跟我走吗?” 一句话,让我刚从冰窟里回到太阳下的心里火气直冒,我又急又气的从宇文怀里跳下来,指着宇文的额头道:“你,你,在你心里,我李晴如就是这么个贪图虚荣的人吗?难道我竟是看上你临王爷的身份?在洛阳时,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还不是一样傻傻的将心交出去了。” 宇文赶紧站起身,复又抱住我坐下,一面安抚着,“瞧你这急脾气,还恼了。”一面又哈哈哈的笑起来。 我被宇文笑得又羞又恼,又要跳起来发飙,却没有宇文的反应快,被他紧紧的扣在怀里,动弹不得。 正纠结着穿的衣裳太多,想咬他都不知从哪里下口比较好的时候,宇文带着笑意的温柔嗓音从头顶传来, “晴如,我自是知道你不是那等虚荣的女子的,你知道吗?从遇见你,到错过你,再到再相见,我突然发现自己在你面前一点信心都没有,你长得美,又聪明多才,自是人见人爱的,你看,就连一向跟外人疏离的姑姑都对你青睐有加,且不说上元那日士元和恩祈只见了你戴着面具的样子就深深为你的才情折服,我有什么办法能让你的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呢。” “昨晚在杏林里找到你的时候,我的心里充满了挫败,无论我如何解释,如何努力,你都不肯谅解我,执意要离我而去,直到我没有别有办法,抬出王爷的身份,以你身边在乎的人的命威胁你,你才肯安静的听我说话,才肯留在我身边。” “虽然无奈,可是,晴如,你知道吗?若是端出王爷的身份就可以留下你,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只要你留下来,陪在我身边,哪怕是因为忌惮我的身份都没关系,我再也不要回到过去像只无头苍蝇般四处寻你却找不到你的日子,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像现在这样静静的让我抱着,什么我都无所谓。” 感觉到宇文嘴里的热气轻轻的落在我的头顶,耳边是他说的这个世上最美的情话,我的心慢慢的融化成一池春水,那些所谓的坚持,在这一池春水里再也无力冒头,悉数被淹没。 我抬起头,望进宇文充满了情意的双眼,道: “思聿,虽然我并不在乎你王爷的身份,可是,从童夫人的嘴里,从我往日所了解到的信息里,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是天昊的肱骨之臣,皇上需要你,天昊的百姓的也需要你,我不能那么自私,自恃你对我的情意,就拐了你去做个普通的人,那样对你不公平。” 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文打断,“你还是要离开我吗?在我如此的盛情之下,你却仍然选择放弃我?”一面说着,双手一面紧紧的箍住我的腰,“不行,除了我怀里,你不准去任何地方,不是太后才有势力的,我临王府的势力也不小。” 我一面失笑,这个宇文,刚刚还说不做王爷,此刻又抬出王爷的架子压我,一面却又为宇文强悍霸道的感情所感动,抬起手,轻轻的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不,不,思聿,我怎会放弃你,你是我留在这个世间的理由,没有你,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既让我们不必分离,你也不用丢下皇上丢下你心里的对百姓的责任。” 顾不上宇文微扬的眉头和略带笑意的眸子在我心里砸下的片片涟漪,我收回就要飞扬的心,继续说道: “你听我说,为什么这些年来李府就在京城里定居,太后却丝毫不知情?当年我娘跟随父亲来京城的时候,已辗转在许多地方行商,许多信息都在不停的更迭中消失,按照童夫人的猜想,太后恐怕已经忘记了当年的那些事,只要我不出现在她面前,太后是不会知道有我的存在的,李府也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所以,咱们不必浪迹天涯,可以按照原计划回京城,你仍旧做你的临王爷,只在京城郊外寻一处安静的院落让我住进去,我会安安静静的待在家里等你,不出现在可能被太后发现的场合……” 话未说完,就被宇文挥手打断,“不行,这绝对不行,你不用再说了。” “可是……”仍要再说时,宇文托住我的下巴,眼睛直望进我的心里去。 “晴如,你明知道自己做不到,何苦要讲这些违心的话,让自己伤心,也让我难过。” “我要和你在一起,不是偷偷,不要金屋藏娇,那样你不会开心,我也不会快乐。我要的是我们能堂堂正正的在一起,接受别人的祝福,我还要带你去任何我去的地方,给你我所能够想到的一切幸福。” 103 死生相守 放弃一切远走高飞在线阅读 103 死生相守 放弃一切远走高飞 103 死生相守 放弃一切远走高飞 104 放手去博 拼出一个辉煌未来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04 放手去博 拼出一个辉煌未来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04 放手去博 拼出一个辉煌未来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04104放手去博拼出一个辉煌未来 宇文的话,说得斩钉截铁,毫无转圜,我心折于宇文对我的心意,却更明白自己不能自私,既然宇文都能为了我放弃一切,为何我却不能为了他放弃心底无谓的坚持? 可是,这事情宇文不同意也是没有办法的,况且,说实话,此刻一时冲动放下坚持,我实在没有把握自己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待下还有现在的心境,宇文说得对,我其实是做不到的,当最初的激情过去,当日子平淡如水,我不可能容忍自己如宠物般乞怜宇文偶尔的到来。 不知不觉中,这件事已乱成了一个死结,留走两为难,向左深渊,向右地狱,真是愁煞我也。 静静的倚靠在宇文怀里,我一面贪恋的吸取着此刻难得的温柔,一面神伤的暗自叹息。 对了,童夫人不是还在等我的选择吗?她不是说如果我选择了继续和宇文在一起,她会帮我的吗?那她一定有办法。 蓦然抬头,眼里藏不住抓住希望的喜意,我抓着宇文的衣袖,急切的道: “思聿,童夫人方才说,若是我选择了不放弃,她会助我,既然她这么说,那她肯定是有办法了,我们现在就去问问童夫人,看她有什么好法子。” 说着,就要从宇文怀里起身,欲拉着他去寻童夫人。 宇文却收紧了臂弯,慢慢的将我抱起来往内室走, “姑姑那里,我会去找她谈,今天你太累了,先休息,我唤侍女进来侍候你。” 一面说着,一面轻轻的将我放在床上,又细心的拉过被子帮我盖上。 我带着些羞意,呃,怎么进展这么快了?不过是昨晚才答应要与他在一起,今天上午宇文就能抱着我进内室了,真是羞死人了。 我拉起被子蒙在头上,像驼鸟一样以为藏在沙堆里就不用面对这样暧昧的情景。 宇文轻笑,慢慢的拉下盖在我头上的被子,俯首在额间印下一吻,“小野猫,昨晚不是挺悍的吗?也知道害羞了?” 又正色道:“好好休息,不许再伤神,我去去就回,你放心,不管别人如何,你都将是我宇文思聿此生唯一的妻。” 躺在床上,我双眼一瞬不移的看着宇文从房间里退出,心中再一次的坚定信念,从来我就不是那种磨磨叽叽的女孩子,既是决定了要与宇文在一起,既是认定了宇文就是我此生再不改变的唯一,我就要好好的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就要用尽自己所能的创造机会以求得与宇文的死生相守。 耳听得玲儿进房的脚步声,我半支起身,或者,我的决定也应该要告诉玲儿,今后的路,注定不会风平浪静,玲儿有自由选择是否与我一道经历可以预见的险阻。 就在我细细的跟说话的时候,同一时间,在松月楼里等着童夫人到来的宇文思聿坐在红木硬椅上,蹙紧了眉头,手指微屈,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同样质地的桌面,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响声。 按照晴如方才所说,她娘与太后之间的过去,分明已纠缠成为一个死结,以太后强势凌利的作风,除了先皇,还有谁能在这件事里转圜? 虽然姑姑说的话分量也不轻,算是少数能让太后忌惮的人之一,可,那也是因为姑姑身后的太祖爷爷的原因,且不说太祖是否会为了区区一个微不足道的晴如说话,就算是太祖愿意管这个闲事,太祖毕竟在世人的眼中是并不存在于这个世间的人,如果太后执意要处置晴如,撕破了面皮,太祖也不一定奈何得了太后,况且,这里面还有个皇兄,太后可是皇兄的亲娘,而,皇兄才是此刻天昊王朝最有权势的人物,若是皇兄与太后一条心,自己与晴如就再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聿儿,你找我?” 宇文思聿抬起头,看见这个从小护着自己长大的姑姑由几个婢女搀扶着进了花厅,忙起身迎上去,接了婢女的手,扶着童夫人慢慢的在暖阁里坐下来。 宇文思聿抱拳行礼后,静静的立在童夫人身前,等着童夫人饮下手里的清茶。 似是很满意茶水的味道,童夫人微笑着的点了点头,又轻啜了一口,方放下茶碗,道: “嗯,南部的小叶岩,这是央央儿的几片,果然不错,聿儿有心了。” 宇文垂首道:“不过平常物事,只得了姑姑的喜欢,聿儿自是要想办法弄来的。” 童夫人轻笑了声,“若是平常物事,哪里还要你想了办法弄来,姑姑自是知道的。坐吧,就捱我边上坐,咱娘俩说说话。” 一面说着,一面拍了拍身下垫着的裘毛褥子,褥子是纯白的狐裘,没有一丝的杂毛,不知道死了多少北地里的雪狐,才得了这么大的一张皮裘,也只有童府这样的人家,才会拿了这样珍贵的狐裘来当坐垫。 宇文顺从的在童夫人身边坐下来,几个婢女是极有眼色的,早就退了出去,留下空间让主母与临王爷叙话。 童夫人望着转角的香炉,闻了闻散在屋子里的味道,是极正的苏合,道:“韶宜的手艺越发进了。” 宇文闷闷的哼了一声,“她也就剩这点用了。” 童夫人收了目光,抚着宇文的肩头,满面慈祥的笑着,“真的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年任别人揉捏毫无抵抗之力的聿儿了,姑姑很欣慰。” 宇文抬起头,望着童夫人眼角处一条细细的纹路,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给了自己许多勇气,庇护着自己成长的姑姑似是老了,可在自己心里,她仍然是当年那个明眸皓齿,犹如仙女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不管现在的自己如何执掌一方,举手间决定着许多人的命运,当年姑姑的庇护,自己是穷此一生都不会忘记的。 回想着当年晦涩艰难的成长,宇文瞳仁急剧变深,喉头滚动,低低的唤了一声,“姑姑。” “好了,过去的就过去了,重点是现在,聿儿不再需要姑姑的保护,甚至,聿儿也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了。”看见宇文思聿幽黑的眸子,童夫人亦知他是想起了幼时的日子,转了话题,“说吧,你找我何事,总不会是专为了送这茶叶与香料而来吧?” 听得童夫人的问话,宇文思聿收了心思,直接问道:“姑姑,晴如说您会帮助我们?” 童夫人心里一怔,面上却仍旧笑着,“这么快?也就是说,你也知道了你父皇与她母亲之间的过去?” 宇文思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童夫人却悠悠叹了一声,“晴如也是个奇女子了,只是,姑姑却好奇,你真的就认定了她?你觉得她能胜任临王妃这个位子?你该知道,要做临王妃,可不是光有你们的感情就够了,先不说皇上与太后那里,你府里的许韶宜与周观眉可不是简单的人物,据我所知,她们之所以能保持暂时的平衡,也是因为你的临王妃之位暂时空缺的原因,你如何有信心这个李晴如能够压得下她们?” 听闻此话,宇文傲然,“既是我认定了她,她不需要有任何的背景,若是护不得她的安全,我这个临王爷也不必做了。” 却也明白姑姑的担心全是出自于她对自己的关心,出自于对晴如的关心,宇文舒了眉,慢慢的讲起了他与晴如在洛阳相遇的种种。 “所以说,姑姑亦不必太过担心,在洛阳办案时,我曾多次与她相聊,从她的话,从她的诗,我就能看得出她心中的沟壑,晴如决计不像她表面看起来的这般柔弱,而,能将一个濒临倒闭的酒楼在她手中盘活,创下洛阳商界人人称赞的神话,可不是光凭智慧就能做到了,同时需要相当的手腕,以她的智慧和手腕,经营区区王府,那里绰绰有余了。现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太后,晴如再聪明,终究是个普通的女子,在绝对的势力面前,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童夫人望着眼前的侄子,谈起心爱的女子,那熠熠发光的眼睛,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三哥的四个儿子里,最像他们父皇的就是聿儿了,有魄力,有担当,却并不锋芒外露,最是个能隐忍的。可是,除了他父皇的能力,聿儿同样继承了他父皇的痴心,这一点,自己在他小时候就看出来了。女人最看重男人的情深,可是,身在皇家,情深却是最要不得的,若非生在皇家,当年父母也不必追追躲躲,生生耽误了二十多年的大好时光;若非生在皇家,三哥又怎会不得与心爱之人相守,正值盛年却郁郁而终? 童夫人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情之一字,最是伤人,不光是生在皇家才有此烦恼,自己也是皇室血脉,虽有幸从小生在乡野,与怀清不是也同样经历了千难万难吗?当年初得知怀清竟是有妇之夫时,自己不是也气得直想大杀四方吗?若不是母亲的开解,若不是怀清最终放弃名望地位,假死脱壳,自己说不定早已是金色皇城里的一个怨妇,哪里还有如今的幸福,只是,却不知当年怀清的那个夫人现在如何了。 104 放手去博 拼出一个辉煌未来在线阅读 104 放手去博 拼出一个辉煌未来 104 放手去博 拼出一个辉煌未来 105 先斩后奏 童夫人的锦囊妙计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05 先斩后奏 童夫人的锦囊妙计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05 先斩后奏 童夫人的锦囊妙计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05105先斩后奏童夫人的锦囊妙计 似是接受了现实,童夫人慢慢的收回思绪,明白眼前的聿儿绝对不是开玩笑,也不是一时的冲动,他是真真正正的对晴如用了情,且用情至深,是了,李晴如可是与娘亲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物,娘亲一生睿智,这一点连做了几十年皇帝的父亲都深愧不如,自己虽不知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既然她能看得懂娘亲留下的信笺,那此事就是千真万确的了,再加上聿儿刚刚描述的晴如在洛阳时的种种表现,似她这般的人物,收了聿儿的心,其实也是情理之中了。 想到这里,童夫人不再犹疑,定了定心神,道:“聿儿,你先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办?” 宇文思聿苦笑:“若是我有办法,何苦还来打搅姑姑?方才姑姑来之前,我在这偏厅也是思虑了许久,实无良策,也只剩下带着晴如远走高飞一条路了。” 童夫人大惊:“远走高飞?你的意思是?” 宇文思聿点点头,道:“要我放弃晴如,那是万万不能的,可是,若是带她回京城,或许我会有办法护得她的安全,但李府上下就难说了,我不可能将他们全都接到王府去住,固然我也可以派人守在李府周围,但,太后的势力姑姑也是清楚的,稍有疏忽,我对晴如就没有办法交待,况且,日子长远,我也不能限制李府的人等全都困守在家里,他们总有外出的时候,且不说李府原本是经商为生的,太后任意一个动作,李府上下将万劫不复,而,若是李府之人有个闪失,晴如与我必定不可幸福。我思来想去,唯有趁着太后尚不知此事,带着晴如远走他乡,将一切伤害的可能阻止在发生之前。” 童夫人却摇头,“那你的临王府呢,你不管了?皇上你也不管了吗?还有你父皇临终前交待与你的事情,还有天下的百姓呢,你全都不管了?” 宇文思聿面色黯然,低头道:“临王府要与不要都没什么要紧,这些年来,王府于我亦不过是个吃饭睡觉的地方,与坊间的酒楼没什么两样,至于皇上,我想,没有了我也没什么可惜的,能够收回戍西大军,说不定皇上还松了口气。我唯一觉得对不住的就是父皇,父皇临终时嘱咐我,叫我一定要守住宇文家的江山,甚至还给了我西军,为了的就是防止安家的势力膨胀,外戚乱政。” “可是姑姑,”宇文抬起头,坚定的看着眼前一直护他爱他的童夫人,道:“我想,父皇一定会理解聿儿的,父皇一生为情自苦,他一定不会愿意孩儿也承受他曾经受过的苦难。” 提到先皇,童夫人也是伤心不已,可是,聿儿一直是三哥心培养的,记得聿儿小的时候,被皇后丢到闻远所不闻不问,更放任女太监忽视聿儿,不意被当时住在中的自己发现,自己曾经拉着聿儿去明正殿质问三哥,可是,当时三哥的回答自己仍然记得清清楚楚,三哥说,宇文家从来没有孬种,眼下他还掌政,再如何不济,思聿仍是在他的羽翼之下,痴风知劲草,若是思聿不能趁早让自己强大起来,那么,将来他会更加的难受,只有让他尽快的成长起来,学会在逆境中生存,才不会辜负宇文家的先人,才能担起宇文家的重担。 而,聿儿终于不负三哥所望,由当年唯唯喏喏的小男孩,长成如今天昊的肱骨之臣,这期间多少辛酸,多少磨难,自己这个旁观者看了都心疼不已,难得聿儿能咬牙一一坚持下来,才挣得如今的局面。 “聿儿,你不要冲动,姑姑知道你与晴如情深,可是,这件事你可要三思而后行,要知道,放弃王爷之位很容易,可是,想再要回来,那可就是难上加难了,你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艰苦努力,方才有了现在的局面,万不可一时冲动,作出令自己后悔终生的决定。”童夫人拉着宇文思聿的手,苦口婆心的劝道。 宇文思聿抬起头,坚定的望着童夫人,道:“姑姑的好心,聿儿自是再清楚不过的,可是,继续决定迈出这一步,我就不会后悔。当年住在中,姑姑的苦痛聿儿一直记忆犹新,若非当年姑父放弃一切以求得与姑姑的厮守,聿儿怎能看到如今幸福安康的姑姑?聿儿猜测,姑父对于当年的决定也不会有一丝的后悔。” “你,”童夫人气急,“你怎知你姑父不曾后悔?就算他没有后悔,对于当年一事,你姑父亦是深深自责的,这些年来,我常在深夜见你姑父望月常叹,我知道,他那是在思念他的父母,他远在太行的家。” 见童夫人落泪,宇文思聿赶紧站起身,半跪在童夫人身前,连声道歉:“对不起,姑姑,我不是有意提起您的伤心事,只是,人同此心,情同此理,姑姑说姑父会思念远方的父母,聿儿可以理解,那毕竟是生他养他的父母。但是,姑父更在乎的是他与姑姑的家,否则,姑父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守着姑姑,这么多年一直对姑姑情有独钟了,尽管有些自责,聿儿猜想,姑父必定也是不后悔的,人这一生,总是有舍有得,两全其美固然好,但,当两权相抵时,选择自己最需要的,最不能舍弃的,才是人的本能。” 童夫人掏出帕子拭干了泪,听到宇文思聿坚定的表白,童夫人已是深知眼前这个他疼爱了二十多年的侄子的心意,既是太明白他今天所得的这一切来之不易,自己就更不能任何由他随意的放弃,当年怀清假死,放弃他在太行经营的一切,自己虽然也有自责,但是,自己也有信心,凭借父亲对自己的疼爱,凭借三哥对自己的宠爱,怀清他得到的不会比他失去的少,才在不能改变事实的情况下,欣然接受了怀清的安排。 可是,李晴如却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子,不仅如此,甚至,在太后一事上,李晴如是代表着麻烦的,如果聿儿真的放下了一切跟她走,那可就真真正正的是从零开始了,虽然她很聪明,很有能力,说不定可以创下许多的财富以供他们未来的生活,可是,那毕竟是不能跟聿儿现在所拥有的相比的,财富可以创下,李晴如要从哪里找个王爷之位来给聿儿? 清了清嗓子,童夫人道:“聿儿,你的心意,姑姑已是知道了,姑姑是过来人,也明白情之一事最是难以割舍,姑姑不会再劝你放弃晴如,只是,聿儿,你也不可放弃你的王爷之位,这是你当年答应你父皇的,也是姑姑多年来对你的期许,你不能够只为了你的爱情,而放弃你已坚持了这么多年的责任。” 看着宇文思聿抬眉欲要反驳,童夫人按了按手,继续道: “你听我说,眼下局势并没有你们所以为的那样不可逆转,事关面子,事关先皇,太后就算是再没脑子,也不可能将这件事放到明面上来解决,以我对太后的了解,她极有可能会将事情交给她的心腹去办,暗中制造什么意外。但是,太后不能用权势,聿儿你却是可以的,一旦你与李府结亲,李府也算得上是皇家国戚,以临王府如今的地位,若是王妃母家出了意外,大查四方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一点,太后亦是必须要顾虑的。所以,你万不可放弃王爷之位,必要之时,临王爷的身份说不定是保下李府众人的一道救命符。” “可是,这中间还有个不得不考虑的因素,那就是湛儿。湛儿是皇上,是太后的亲儿子,若是太后将此事告知皇上,皇上站在太后一边,你王府的威势就要大打折扣了。可是,我赌太后不会将此事告诉皇上,太后一生好强,这种让她面上无光的事情,她巴不得越少人知道越好,断不会主动的告诉别人的,哪怕是她的亲儿子。” “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你在童府停留几日,我明晨就出发前往京城,在你之前抵达皇,你父皇的忌辰快要到了,若是我在此刻相约太后往西山礼佛,太后必是没有理由拒绝的,这一去一来里,总得三个月左右,你就趁此机会,请皇上指婚,并且一定要赶在太后回之前完婚,这肯定是有些难度的,但,这个姑姑却帮不得你,必须你自己想办法。等到太后回,一切已成定局,她就是想反悔,也必须照顾皇家的脸面,照顾皇上的脸面,这个果子,哪怕再涩,太后也得说服自己吞了。” 宇文思聿听着童夫人的办法,脸上是忽悲忽喜,忽明忽暗,“可是,姑姑,这样一来,等太后回来,她必不肯罢休,以她的明,她定会发现姑姑在这件事的所作所为,她会不会迁怒于你?” 童夫人傲然道:“迁怒我?那还要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以我童府如今的地位,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我没有什么事情要求她的,也没有任何的把柄在她手上,她想要动我童府,还得问我答不答应。” —————————————————————————————————————————————————————————— 若无意外,晚些时候还有一章,算是芝麻补交作业,感谢读者亲亲对芝麻一如既往的支持。 105 先斩后奏 童夫人的锦囊妙计在线阅读 105 先斩后奏 童夫人的锦囊妙计 105 先斩后奏 童夫人的锦囊妙计 106 悠然郊游 偷得浮生几日闲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06 悠然郊游 偷得浮生几日闲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06 悠然郊游 偷得浮生几日闲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06106悠然郊游偷得浮生几日闲 一面说着,童夫人收了气势,又柔声对宇文思聿说道:“只是,后面的事情,我却再难帮到你了,晴如进了你的王府,也不是就万事大吉了,一方面太后肯定是不肯罢休的,她虽不能直接的折散你们,但是,以太后的子,和她一贯的作风,对晴如肯定是有多方的刁难,另一方面,你府里的那些事务,我虽没有看在眼里,但听在耳里的也不少,况且那许韶宜与周观眉的父亲都还属于太后一方的势力,怕是晴如以后的日子也不太好过,我虽有心再助你们,奈何我毕竟是身在陇西,很多的事情鞭长莫及,且,以我的身份,实也不能干涉太多的,这一点,你要明白。” 宇文思聿站直身子,对着童夫人深深的一揖后跪下,“姑姑,聿儿不会说那些的空话谢话,聿儿无福,从小没有母妃的照拂,聿儿万幸,从小能得姑姑的垂怜。聿儿已是父母均失,此生,唯有将父母之恩全数报答于姑姑。” “好,好好。”童夫人抹了一把泪,将宇文思聿拉起身,轻轻的抚着他的肩头,“聿儿,从小你就懂事,从来没有让你父皇,让姑姑失望过,眼下这一关,姑姑相信也你一定能过去。你去吧,去和晴如好好商量一下,大方向虽然咱们已经定下来,还有很多细节的事情需要商榷,多听听晴如的意见,她是个难得的奇女子,姑姑相信,你们一定会得到最后的幸福的。” 宇文思聿朝着童夫人深深一揖,退出了松月楼,童夫人看着他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吩咐婢女开始准备进京事宜。 第二日,目送载着童夫人往京城去的马车消失在视线里,我与宇文也上了车,宇文的侍从就等在身后,玲儿也在其中,而锦子,已随着景琛先行回京。 景琛是昨天夜间抵达陇西的,我不知道宇文跟景琛说了什么,今天早上宇文带着景琛来到惜缘轩时,景琛虽然有些欲言又止,脸上隐隐有些担心,但是面对我时,还是那个爱我护我的大哥,让我悬了许久的心也安定不少,因为急着回京,我也没有时间与景琛细说,只答应回到京城后,一定会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因为不必急着回京城,宇文只带了两个侍从,再加上我与玲儿,一行五人,一路边走边玩,随心而至,见到好的风景就停下来欣赏,见到好的美食就停下来品尝,走走停停,好不惬意。 从京城到陇西这一条路,算上这一次,我已是第四次走过了,前面三次都是要么匆匆忙忙,要么心有牵挂,总没有好好的静下心来细细游览,而这一次,因为有宇文的陪伴,且玲儿亦在一旁,总觉得这世间我所最在乎的人都在于身边,再没有不满足的了,故,眼里见到的什么都是新奇的、有趣的,偶然兴致高时,也轻声的吟唱几首自己熟悉的诗词歌曲之类,更引得宇文眼光幽深。 这一日,已是我们离开陇西的第四天,因为不想被人打搅,兼之好的风土、好的景致大多存在乡间,我们没有走官道市集,只沿着勉强方能通过马车的小路前行,一路上饿了就往田间小屋,或是山中猎户处寻些吃食,晚上也大多宿在农家,难得有种找寻本心,返璞归真的自由自在。 因昨晚投宿的那个猎户家中房屋并不宽裕,加之他家堂客误会我与宇文乃是一对夫妻,故安排我与宇文同住在他们的房间,他们两夫妻则是去儿子的房内挤挤,凑合一晚,引得我大窘,虽然后来宇文将房间让给了我和玲儿,自己则与侍从在堂屋打地铺,但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早上一起床就要上路,连主人再三挽留用了早点再走都顾不上,只吩咐玲儿留下谢银,捂着滚烫发热的脸匆匆上了马车。 一路上宇文暧昧的笑意总让我气恼,玲儿这丫头也是,明知道车厢里气氛有些尴尬,不知道想办法替小姐我解围,反倒还避出去与苏复苏莨一起驾车,丝毫不管我独自与宇文坐在车中有多不自在,这个死丫头,等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气归气,肚子却真真实实的饿了,没办法,早上没用早点,一路上又忙着气恼,肚子里早就空了,我轻轻的揉了揉胃,感觉那一阵一阵涌起的胃酸,似乎车子的颠簸更甚了。 “苏复,可有人家?停下来用午膳。”许是见到我在用手揉肚了,宇文闷笑了一声,开口吩咐侍从停下赶路。 车子停下,马车外面苏复的声音传进来,“回王爷,我等仍在山谷里前行,一路走来,并未见有人家,或许再往前走走就能遇到山中的猎户了。” 玲儿也说话了,“昨天带的干粮也不多了,只剩了些干米饼之类,早上走得匆忙,来不及补充。” 宇文弯腰站起身,将手递给我,我虽赌气,却也不愿意拒绝宇文,气呼呼的将手放在宇文的大手里,任由他牵着我下了车。 “苏复,就地起火,烧些热水饮用,苏莨,你去山间转转,看能不能打些野味,眼下日至中天,咱们就早膳午膳一起用了。” 一面扶着我下车,宇文淡淡的吩咐侍从。 苏复苏莨点头应下,玲儿忙道:“起火烧水的事情我能做,两位大哥就一起去打猎吧,小姐,方才我见后边的树上挂着些野果,不知道能不能吃,要不,我去摘来看看?” 我颔首,也好,若是光吃些野味,怕也腻,若是能有些水果冲冲油腻,倒是很不错了。 苏复道:“方才属下也看见那些个果子了,玲儿姑娘在此侍候两位女子,打猎和摘果子的事情就交与属下同苏莨去做了。” 见宇文没有说话,苏莨帮着玲儿将车后座上带的铁锅等家伙什搬下来,苏复寻了些枯材放在火堆前边,就与苏莨一起闪进了树林。 春意渐深,头顶上的阳光十分的和煦温柔,投照在合臂的老树上,细细碎碎的撒了满地清新的白花。草丛里有些野花开得早,含羞带怯的迎风昂头,摇曳生姿,画面是一片的清新自然。 玲儿铺好软垫布,扶着我坐下来,自己就去忙活着着烧水,我靠在老树上,眯着眼看着枝头上冒出的一点点新芽,心里说不出的宁静安祥。 宇文却在我身边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上的白云。 “如此壮阔,如此蔚然,坐到了如今这一人之下的位子,本已无许多的事情能倒得到我,可是,你我之间的未来,却让我骤然知晓了自己的局限,人毕竟渺小,很多的事情都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就好比这天上的云海,何其壮观,却转眼云烟。”宇文感叹道。 我抬起头,随着宇文的视线看向天上,卷舒之中,白去幻化成一个个如山如岳,如虎如龙的形状,不由得就让人觉得心情阔大。 “人虽渺小,可是,还有一句话叫做人定胜天,就好比你我,虽然我们本身拥有的力量不足以撼动,但,我们还有童夫人的帮忙,这就好像说一个人的力量是微小的,但众人抱团,却能将许多的难题一一解决。” 对于童夫人的仗义相助,我心里充满了感激,不管我与宇文的将来如何,至少,我已经得到了宇文最重视的人的认可,这一点对于我来说,是弥足珍贵的。 心境安然,我望着山尖之处,云绕峰立,如诗如画,真的是要陶醉了。 “云来山更佳, 云去山如画。 山因云海明, 云共山高下。” 宇文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温暖的看着我,顺着我的眼光往那高高的山峰望去,两人一坐一卧,静谧流转。 “小姐,米饼又冷又硬,玲儿将米饼放在滚水中煮了,熬成一锅米粥,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总强过米饼去,小姐与王爷将就着用些吧。” 我回头,见玲儿端着前几日在庄上购买的一口小铁锅过来,锅里还滋滋的冒着热气,忙站起来帮着玲儿摆好小木凳。 玲儿将锅子放在木凳上,又折回车里取了几个小瓷碗并几双筷子,用滚烫的开水过了,走到我跟前盛了两碗米粥递给我和宇文。 接过玲儿手里的米粥,宇文尝了一口,眉头紧紧的皱起来,“这如何吃得,会不会闹腹疼?” 双手捧着碗,我伸腿踢了宇文一脚,“临王爷,我们这可是在荒野之中,能有一碗热食已是难得,你还挑三拣四的。” 宇文避过我的袭击,微微一哂,“本王可不挑,在军中什么没有吃过,马皮煮树皮都是有的,不过是担心是你一个娇弱的千金小姐抗不住。” 我微郝,原来是误解了宇文的一片好意,掩饰着饮了一口米粥,却不想米粥滚烫,直烫得我眼泪都下来了。 我一边丢下瓷碗,一边不停的吐着舌头,妈呀,这一下可烫得不轻,整个舌头都是麻麻的。 ———————————————————————————————————————————————————— 今日第二更,希望大家看得舒心! 106 悠然郊游 偷得浮生几日闲在线阅读 106 悠然郊游 偷得浮生几日闲 106 悠然郊游 偷得浮生几日闲 107 一代吃货 传说中的叫花鸡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07 一代吃货 传说中的叫花鸡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07 一代吃货 传说中的叫花鸡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07107一代吃货传说中的叫花** 宇文见状微微愣住,旋即放声大笑,玲儿急忙放下手里正在细细吹着的粥碗,折转身子跑到火架边提着水壶过来,倒了一碗水递给我, “小姐,这个是才我放凉了的,小姐先喝这个。” 一面又自责道:“都是玲儿的错,不该将没有吹凉的米粥递给小姐的。” 一面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顾不得气恼,我接过玲儿手里的水,一气儿饮下,温温凉凉的感觉慢慢散开,才觉得方才被烫得发麻的舌尖稍稍舒服一点。 宇文站起身,拿了我手里盛水的碗放下,笑道:“平常见你总是一副安定自若的样子,偏偏时不时就弄点小状况出来,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不待我说话,却又凑到我的耳边,低声的说道:“不过,不管哪一面,我都喜欢,都是我独一无二的晴如。” 我大窘,微热的气息萦绕在我的耳边,引得我一阵酥麻的颤栗,原本要伸出去踹他的脚也软软的没有了力气。 余光中看见苏复他们提着猎物回来,我提起裙角,飞快着迎上去,“玲儿,苏复她们回来了,与我一道去帮忙。” 看着我落荒而逃的样子,身后的宇文又是一阵纵声大笑,我虽气恼,却也不好意思再回头跟他理论。 走近了,才看到苏复一只手里提着几串浆果,另一只手里提着两只肥美的野兔,而苏莨则拎着三支野**,看样子也不轻。 见我上前来,两人急忙将手里的野兔野**藏到身后,微低着头行礼,“冲撞了李小姐,是苏复(苏莨)的不是。” 我挥挥手,道:“无妨,这些个我也不是没见过,你们去打猎帮我找吃的,何来的不是。” 一面又好奇的问道:“这是野**和野兔吧?我们要怎么吃?” 苏复垂声道:“回李小姐,车上有盐巴,或是烤了,或是煮汤,都是美味。” 我略略思忖了一番,眼神一亮,道:“苏复,苏莨,我们打个商量呗,你们将这两只野**交给我,其余的你们要烤要煮汤,都依你们,如何?” “这……” 苏复还在犹豫之时,宇文走上来,道:“交给你?你有办法将这野**弄熟了吃到肚子里?你们女子不都是怕见血的吗?” 我雀然而又心急,老早就从电视里看到洪七公做叫花**来吃,那个程序我是记得一丝不差,却总没有机会来试试,眼下天时地利,若是我还不能弄两只叫花**来尝尝鲜,那可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你还真别小看我,你忘记了?在洛阳,我做出的美食可是人人称道的。顺便告诉你一个秘密,去岁小年节,景琛不是给你府里送去灌汤包和蛋糕吗?那都是我做的。”我瞥了宇文一眼,颇有些自得的道。 “哦?”宇文眉毛一挑,眼里有藏不住的惊喜,就连苏复和苏莨听了我的话,都是忍不住喉头滚动。 我看着三人那回味的眼神,耳边似乎还听到了吞咽口水的声音,心里暗笑,你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古代土包子,姐我可不是白担着个吃货的名声的,待会儿就让你们见识姐的本事,哦哈哈哈…… 心中得意的大笑三声,面上却不敢显露,只郑重的点点头,一旁的玲儿也应声证明我此言不虚。 不待宇文说话,苏莨却有些忍不住了,“李小姐,可还需要在下帮忙将野**去毛洗净?” 我有些奇怪,苏复与苏莨在宇文面前一向守礼,此刻却敢先行开口,但是,好容易他们松口将野**交给我来弄,我才不会傻到还要去问个究竟的,忙摇头说不用,示意玲儿将野**接过来。 我自是猜不到,苏复与苏莨是自幼跟在宇文身边的,一起经历过生死,这些个小节的事情宇文一向是不甚在意的,况且,以苏莨看来,眼前这位奇异的女子已让王爷喜欢到骨子里,别说是两只野**,就算是将他们兄弟二人交到她手里,王爷也不会皱眉,王爷的迟疑,不过是对她的担心罢了。 让苏家兄弟将火堆移到一边,又将宇文三人赶到一边,开玩笑,这个制作的过程可不能让他们看到,否则,以宇文那高贵的胃,还不知道怎么抵~制这等美味呢。 玲儿在我的协助下,在方才烧了半天的地上挖了一个高约一尺半的方形大洞,泥土已是滚烫,正正好。又按照我的吩咐,将一部份的泥土用水和成稀泥,又撒了几块盐巴在其中,一起搅匀了等着用。 我四处走动一圈,真是老天厚待,居然叫我找着了一处长着香草的湿地,我拔了几丛香草,连同才发现的茅,也让玲儿细细的剁碎了,夹杂在稀泥里的搅匀。然后将搅匀了的稀泥一点一点的涂在没有去毛也没有去内脏的野**上,包了厚厚的一层。 据一代吃货始祖洪七公的说法,就是要整只没有去毛,也没有去内脏的**烤着才有股子天然的美味,我深表同意,反正到最后烤熟了,内脏也是凝成整块的,到时候直接取出来弃之不食即可,没什么影响。 细细的将裹好泥土的野**放进洞中,再将泥土一点一点的盖上,我示意玲儿将火堆再移到埋着野**的地面上,洗净了手,坐在一旁等着传说中的叫花**出世。 算着大约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苏莨手中两只肥美的野兔已经烤好,而苏复的野**汤也煮得香气四溢,我站起身,示意玲儿将火堆移开,用大的树枝将烤好的野**挖出来。 拍开野**外面业已烤得干裂的泥土,**毛也随之脱开,露出里面鲜香扑鼻的**,夹杂着香草与茅的香味,馋得我直咽口水。哦耶,成功,姐真是太伟大了,传说中的叫花**,终于叫姐逮着了。 闻着香味儿,宇文同苏家兄弟也围了上来,好奇的看着玲儿手中的叫花**,问道:“做好了吗?闻着可真香,这叫个什么名头?” 此情此景,突然让我想起了还珠格格里的那一段彩桥段,我咳了一声,正了正嗓子,道:“这个叫‘在天愿做比翼鸟’,至于是怎么做的,却要保密。”心里却早就笑翻了。 本来这叫花**就是要拿在手里撕着吃才有味道,可是,我摇摇头,遗憾的让玲儿将叫花**递给苏莨,让他将**撕成一片片盛在碗里,骨架以下弃之不要,还特意交待了不可用匕首削,只能用手一点一点的撕下来。 走到铺好的临时“餐桌”之前,紫得发黑的浆果已经洗净盛在碗里,汁饱满,似在撑破果皮爆裂开来,宇文示意不必拘束,苏家兄弟和玲儿也没有多做推辞,大伙儿席地而坐,早已盛好了摆在众人面前的**汤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试试看,我已吹凉了,再不会烫到的。”宇文端起我面前的**汤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宇文手里的勺子的汤碗,脸上有股微微的热意,低着头,慢慢的喝着**烫。 又吃了几口宇文搛的烤兔,心里微微有些遗憾,果然是一群男人,多好的食材放在他们手里都给糟蹋了。 这野**汤,鲜香有余,却稍稍嫌腻,这群笨蛋,方才等叫花**烤熟的时间里,我在周围转了一圈,分明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就有处野生的小菌,一看就是无毒的,这种野生小菌虽然吃着没什么味儿,但放在汤里,却最是提鲜,又去腥去腻的,我原本以为他们能想到的,看来,我是高估了他们野外生存的能力了。 而这烤的兔,唉,野生的兔子,质细嫩,且,经过一冬的积膘,兔身上都是一层厚厚的油,若是加去去腥的香草,自是无上美味了,可是……好好的一顿野宴,生生的被这三个蠢笨的男人糟蹋了,变成了勉强裹腹的普通食物,我愤愤不平的替这野兔不值,心里不住的腹诽。 看着宇文一脸平静的咀嚼着嘴里的兔,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我暗暗的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筷子,拿起一颗浆果放进嘴里,还是等着吃我烤好的叫花**,别吃腻了胃,一会儿吃不下美味的**,那就太可惜了。 玲儿将撕好的**放在我和宇文的面前,满满的两大碗,色泽金黄,光是看着闻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我偷偷的咽了一口口水,拿起碗,搛了一块放进嘴里,果然入口即化,带着香草的清香和茅的香甜,油而不腻,口齿生香,哦耶,到底是传说中鼎鼎大名的叫花**,真是不错。 搛几块看着似**腿的**放在碗里,红着脸递给宇文。一般情况下我都是不怎么吃**腿的,总觉得质不够细嫩,还不如吃**翅膀来得好,只是,这野**却是不同,野**常年在山中奔跑,虽然飞翔的本领并没有失去,只是却不足以逃命,遇见天敌也多是死命奔跑,故这腿上的最是细嫩而又有嚼劲的。 紧张的看着宇文将**放进嘴里,虽然我吃着觉得还不错,只是,身为皇室贵胄的宇文,什么山珍海味没尝过,这区区上不得台面的叫花**,能够入得了他的法眼吗? 一口既下,却见宇文紧皱着眉头,又搛了一块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我的心也随着他一闭一合的嘴唇一上一下,紧张不已。 —————————————————————————————————————————————————————————————————— 第一更,下一更预计下午16点,继续努力 107 一代吃货 传说中的叫花鸡在线阅读 107 一代吃货 传说中的叫花鸡 107 一代吃货 传说中的叫花鸡 108 据实以告 两人相处最重信任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08 据实以告 两人相处最重信任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08 据实以告 两人相处最重信任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08108据实以告两人相处最重信任 一连吃了四五块,宇文的眉头舒展开来,放下手里的筷子,朗声笑道:“晴如,这果然是个大惊喜,你是怎么做到的?嗯,烤**我也吃得不少了,这个带着甜味也不甚稀奇,我府里的厨子就常在烤**时刷一层糖浆,吃起来味道也不错,只是吃多了却有些腻,却不似这般清甜,似乎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初入口即感觉到了,但细细寻去,却又似乎找不到,只引着人接着吃下一口,真是太美味了。” 我放下心来,没有答话,只一脸神秘的笑着,招呼着玲儿和苏家兄弟吃东西,开玩笑,若是宇文知道了这叫花**是用稀泥裹着烤熟的,那股令他赞赏的香和甜也不过是泥地里挖出的香草和茅,我可不担保他还能有如此高的兴致。 苏复和苏莨充满了惊讶和激赏,玲儿脸上是与有荣焉的欣喜,宇文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我,眼神忽明忽暗,我一面羞涩,一面又强装着不知道,一边吃东西,一边半扭着头装作欣赏周围的风景,还不小心差点打翻了身前的**汤,幸亏玲儿眼疾手快,才没有又闹下笑话。 一顿野宴,吃得是众人皆欢,除了两只叫花**,被我认为是浪费食材的烤兔也被啃食光,觉得油腻我只喝了两口的野**汤宇文也接过去喝了,满目只剩下一堆的**骨头。 饭毕,玲儿倒了不杯温开水给我,又在水里稍稍撒了些细小的盐粒,我会心一笑,还是玲儿懂我,方才吃了些油腻的食物,喝点温盐水,一是祛祛嘴里的油腻,二来,也有益于养身。 微笑着看我慢慢的饮下水,玲儿转身和苏复苏莨他们一起收拾东西,并将凉好的白开水一一灌在水袋里以便路上饮用,我看着眼前忙碌的三人,只觉得生活安静而美好。 突然,宇文一手拿走我手里的杯子放下,另一只手拉着我,“刚吃了东西,陪我走走去。” 我微微用力,并不是很真心的挣扎了一下,眼光四下一扫,玲儿和苏家兄弟都在忙着收拾,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心下微安,红着脸跟在宇文身后,任由他带着我往山谷里的小溪边走。 山风徐徐,微微吹散我脸上的热意,枝头鸟儿啁啾,虽不似黄莺婉转,经历了一冬的萧瑟,此刻竟是说不出的灵动,我仰起脸,看着前面行走的宇文,一袭银白的袍子,更衬他有如谪仙,高贵而叫人仰慕,想到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心里竟然是有我,他竟然说他喜欢我,只觉得这一切美好得不似真实。 在溪边寻了一处干净平坦的大石头,宇文扶着我一同坐下来,眼前的溪水细小而潺潺,水质清澈见底,随处可见水底荇荇摆动的水草,美得如诗如画。 “说来,景琛到王府也有四年了,我竟从不知道,景琛有如此完美的妹妹,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如果我能早些认识你,我们应该早就在一起了。”悠悠的望着远方,宇文有一句没一句的与我闲聊着。 我摇摇头,道:“常听人说,这缘份也是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时间,地点,一点也是错不了的,至于人,那更是说不准,若是早些年,我不过是个没长开的小丫头,且,多病多灾,人又腼腆,见了生人就害怕,若是那时候你认识我,估计也不会有如今的心境,说不定,于我们,只能是错过了。” 之前梅书跟我许多有关于之前那个李晴如的事,给我的感觉的,那是个孤独却封闭的女孩儿,偌大的李府,她唯跟哥哥有话说,也唯有在哥哥面前,才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平常都是沉默,安静得如同一只小猫,惊惊颤颤的看着每一个试图靠近她的人,除了自己的晴如小筑和明辉院,基本上她就没有去过任何地方。 我常常想,或许就是因为那时候她的安静和娇弱,才使得景琛因为对她的过份保护而与二夫人尖锐对立,那是一个寄生在景琛的强大下的一株菟丝子,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能惊扰到她,之于二夫人,她本就不是亲生,再加上不可避免的利益关系,即便二夫人有心亲近,也是怕遭人闲话的,而围绕在她周围的不是娘亲留下的旧人,就是景琛安下来的人手,在她身边筑成了一道坚实的保护墙,确实能护得她一时安全,却也将美如等人远远的隔在了外面,致使她更加的封闭和沉默。 我回头看了一眼宇文,以他这样的一位人中骄龙,面对那样的一个李晴如,除非是爱心泛滥,否则怕是引不起丝毫的兴趣吧。 陪在他身边的,必定是要光鲜亮丽、神彩腓然的一位女子吧,外貌不必说,才情不可少,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要让他佩服,让他心折,让他那高高在上的心甘愿俯首,还要有惊喜,还要有神秘,还要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智慧,如此种种,才能让他安静静的坐在自己身边,只因守候。 可是,扪心自问,这一切,我做得到吗?我抚了抚脸庞,触之细滑水嫩,从穿越过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自己得到的这张脸有多么的惊艳,这恐怕是从前那个李晴如留给我的唯一利好了,那么,外形上我是配得上宇文了吧? 至于才情,咳咳,感谢我的父母,感谢我的老师,感谢二十一世纪无处不在的信息资源,只要不比琴棋书画,其余诸于诗词歌赋之类,恐怕放眼整个天昊,也没几个人能比得过我,关键是我有天昊之后二十一世纪之前这近千年古人的智慧积累,虽然偶尔也会心虚,但是,反正也没有人会揭穿我,而且,能记住这么多的诗词,并在合适的时候用上,谁能说这不是才情呢,对吧? 从宇文眼里流转的深情,我可以确定他的心折,不管是为了当初我在白马寺的梅林里无意吟下的那几首诗,还是为了我在逸仙楼整出的浩大声势,抑或是为了那几日安安静静的相守,这都没有关系,重点是,宇文收了翅膀从天上飞下来了,他说他喜欢我,他说他爱我,而,有这样的基础,再奉上自己的冰心,我自信自己能将他的心稳稳的缚在手中,再不为别人驻留。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倏地,宇文挥了挥手,惊得我差点一滑,幸好抓住了坐着的大石头,才没有跌下去,这个宇文,搞什么,一惊一乍的,连累得我状况凭出。 心里抱怨,脸上可不敢显现,我装作思忖了一下,道:“我在想,按照时间推算,童夫人应该已经到了京城了,不知道她有没有说动太后一起往西山呢。” 宇文笑了笑,明知我的掩饰,也没有深究,道:“应该昨天就到京城了,按照我的预计,姑姑应该会在今天早晨面见太后,至于同往西山,应该问题不大,哪怕是姑姑不去相邀,太后每年也要去往西山礼佛的,一来为先皇念经,二来也是祈求天昊国泰民安,姑姑只是将时间提早了些。只是,离开京城却没那么快,毕竟是凤驾离京,仪仗哪怕再简,也是需要一番准备的。” 我颔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从前在书上、电视上也看得多了,皇太后耶,那是可是皇上亲妈,排场大大的。 “那我们估计什么时候可以回京?”离开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梅书她们怎么样了,我不在,一念的生意不知道有没有受影响,还有,我跟二夫人报备的可是说往庄上小住的,不晓得二夫人有没有派人往庄上去探,也不知道梅书她们兜不兜得住,唉。 宇文皱着眉,“这个不好说,得看太后的心情,不过,姑姑也知道事关紧急,应该不会拖延很久,怎么,你有很急的事情要赶回去吗?” 我咬着唇,不知道宇文会不会反对我在外抛头露面的,如果他知道一念事实上是我办下的,他会怎么想?皇家一向重视脸面,若是被宇文知道,我一个闺阁里的千金小姐,居然外出做生意,还和一帮大男人议价谈事,他会不会反对? 可若说要瞒着他,我又实在是没什么信心,宇文那么明的一个人,且不说京城本就是他的势力范围,景琛还是他的属下,我瞒得过去吗? 将心比心,如果宇文有事瞒我,不管是大事小事,要紧不要紧,我想,我都会觉得不舒服,两个人相处,重要的就是相互信任,只要撒下一个谎言,就需要千万个谎言去圆,久而久之,两个人之间充满了谎言,还谈什么互相信任。况且,我一直认为,在爱情与婚姻中,最大的底线就是忠诚,除此之外,其他事皆可以协商解决,若是宇文反对,我据理力争就是了,实在是他不同意,大不了我退到幕后来,不管是什么事,总是要有舍才有得的,此刻对于我来说,宇文才是最最重要的。 定下主意,我望着宇文,轻轻的道:“思聿,我在京城有间铺子。” —————————————————————————————————————————————————————————————— 第二更,诸位亲亲明日再见! 108 据实以告 两人相处最重信任在线阅读 108 据实以告 两人相处最重信任 108 据实以告 两人相处最重信任 109 旧时王榭 那些年一起陪伴过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09 旧时王榭 那些年一起陪伴过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09 旧时王榭 那些年一起陪伴过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09109旧时王榭那些年一起陪伴过 宇文点点头,笑道:“我知道,你们家是经商的,你爹娘留间铺子给你也是情理之中,怎么,你突然跟我说起这个,是告诉我你很有钱吗?” 我白了宇文一眼,没有理会他的打趣,心情却让他逗得放松了许多,“不是爹娘留下来的,是我自己置下的。” 但见宇文浓眉一扬,“继续说。” 我点点头,老老实实的将自己创办一念的前后一五一十的告诉宇文,只略去了一念开业时候的盛况,简单的以开张生意还不错带过。说完之后,我紧张的看着宇文,等着他对此事的看法。 “也就是说,我们离开京城的那天,景琛说新开的铺子开业,实际上那铺子是你的,是吧?”奇怪的是,宇文却没有什么反应,只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 我没有否认,心内还是有些忐忑,不知道宇文此刻面上的平静是不是装的。 宇文却淡淡一笑,伸手揽住我的肩头,“你在紧张什么?怕我反对吗?你忘了,咱们初一认识的时候,你不就是在经营逸仙楼吗?虽然那时候你托着林如风的名字在幕后指挥,我底下的人却早就将实情禀报于我。对于这样一个经商有道的你,怎么会没有自己的小金库呢,那个一念,是不是就是你为自己挣下的嫁妆?” 出乎宇文意料的是,这一次我却并没有脸红和不好意思,说实话,当初我就是这么想的,如果到最后还是非得要嫁人,我不管我要嫁的那个人是怎样,哪怕他穷得家徒四壁,只要我喜欢,也没什么不可以,反正,以我的能力,也不可能养不活一家子,只不过要提前准备而已。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为宇文的理解很感动,没有拒绝他揽在肩头的手,我靠在他怀里,轻轻的问道:“难道你不反对吗?你们皇室,不是最注重面子吗?” 入鼻的又是我熟悉的味道,我看不到宇文的表情,只是听着他醇厚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我为何要反对?我喜欢的是整个的你,不管是你的才情,还是你偶尔的小状况,在我看来,都是组成这样一个让我爱到心坎里的你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珍惜犹恐不及,哪里还会反对。” 以前,总不明白,这人,怎么受得了那些个酸得牙倒,麻的满地**皮疙瘩的情话,到现在才知道,只因情未至深处,不能了解爱人之间那种恨不得揉进身体融至血的亲呢,当你身处其中,你才会知道,眼前的人,是让你觉得怎么爱都不嫌不够的,是让你给了全世界都还担心不够的。 “你不反对,那你的皇上呢?还有满朝的文武大臣,他们会怎么说你?”虽然心内充满感动,我却明白,到底宇文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很多事情,不是他在乎,只是,他必须考虑到他的身份带来的影响。 宇文不屑的嗤笑一声,“文武大臣?他们管得着我吗,只要你喜欢,我就是把整条的玄武大街都买下来给你做生意,看他哪个敢说我。至于皇上那里,你也不用理会,万事有我,你只需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闷闷的趴在宇文口,我只觉得心中一阵酥酥麻麻的酸胀,满满的,挤得腔似要爆裂,这就是幸福的味道吗? “只是,”宇文轻轻的托起我的头,缓缓的说道:“晴如,我也有一些事情要提前告诉你。” 京城 云霄城百姓对这处建筑群的称呼,不光是因为这座比堪一座小型城池的殿是整个天昊王朝权势最高的人的居所,不只是因为这个城池里走动的是中央集权下全天下最高贵的人群,更是因为云霄城所处的位置,依山而上,最高处直云霄。 当年太祖皇帝顺应民意,揭竿而起,推翻了陈蜀统治,还百姓一个清明之世。原本诸臣不喜先陈蜀末主亡国的晦气,再加上攻下紫星时,有陈蜀旧臣放了一把大火,将紫星中的许多殿付之一炬,故大臣们联合上本请求选址另修殿,然太祖深怜百姓之苦,断然回绝了诸臣的请求,更立下旨意,只要宇文家的子孙在位,永不得大兴土木另修殿,故,天昊三世以来,皇帝与后中人都是住在陈蜀紫星之中,只将因战火而毁坏的房屋略作修葺,经过五十年的修缮,紫星已回复了往日的恢弘,只是,百姓们却大多称紫星为云霄城,皇室顺意百姓的意思,颁旨改紫星为云霄城,从此,这处庄严巍峨的城有了崭新的名字。 沁怡里住着整个云霄城权势最大的女人,而此刻,童夫人正在沁怡的紫光阁与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相谈甚欢,时不时飞出的阵阵笑声,惊得挂在窗前的八哥不停的拍打着翅膀。 “福子,将那八哥儿移到别处去,扑凌凌的,惊了咱们的贵客。”坐在上首的女人皱着眉吩咐道。 童夫人连忙制止,拉住名唤福子的那位老妇人,“福姐姐,等等。” 转头对方才发话的女人道:“三嫂,不必了,那鸟儿也是听得欢喜,在给咱们凑趣儿呢,随它去吧。” 原来坐在上首的人即是当朝孝慈太后,太后微笑着颔首,被童夫人唤着福姐姐的福子又悄无声息的退到太后的身侧,动作迅速的不像是五十多岁的老人。 太后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好久没有人这般唤哀家喽,我还记得当年你初进时,还是十几岁的大姑娘,你三哥将你领到我跟前,叫你唤三嫂时的样子,一转眼,二十多年就过去了,咱们都老了,心儿你也是几个孩子的娘了。” 童夫人也是一阵唏嘘,想起当年自己因怀清之事逃避住在中,三哥跟三嫂给了自己诸多的照顾,要不是他们,自己怕是捱不过当年那段撕心裂肺的日子。 “是啊,一转眼,大家都老了,当时一起伴着说笑的人都老的老,走的走,再也寻不到几个了。” 看着坐在下首的明心,孝慈太后心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感觉,先时,自己也是真心的喜欢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活泼、娇艳,不似一般长在深里的公主,虽然当时她也是满腹的愁苦,但是,她的到来却给这个冷冷清清的皇带来欢笑,而这欢笑,对于死气沉沉的皇来说,是多么的难得啊。 可是,这个对于明琪来说举足重轻的妹妹,却在湛儿与思聿之间选择了站在思聿一方,更因为思聿而与自己敌对,暗中破坏了自己多次的行动,若不是忌惮着明琪,若是她身后还站着太祖,恐怕此刻她也不会站在自己面前了。虽然最后的大位之争,明心她还是选择了拥立湛儿,自己却不必感谢她,因为福子派去监视思聿的人回来说,思聿本无心帝位,明心多次劝告无果,最终只能放弃,这一点,思聿倒是跟他那从未谋面的祖父很像。 “好在今年有你过来,这几年一直都是睿王太妃陪着我去西山,年下时她病倒了,我派了太医去瞧,太医回来跟我说怕是不中用了,不过是拖着时间罢了,你抽个空去瞧瞧她吧,也不知道还能见得着几回。”太后有些伤感,不论坐拥多大财富,多大权势,之于生老病死之上,众生平等,没有人能逃得脱。 童夫人点点头,道:“是去要瞧的,当年也亏得大嫂的悉心照顾,心儿心中一直是很感激的。” 虽然当年童夫人进之时是假托皇后的表妹之名,但是大家对于这个似乎特别得到皇上宠爱与照顾的小姨子还是好感颇多的,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当时围绕在她身边的人确实都给了她很多的关心,而这其中,犹以睿王妃为甚。 睿王爷是太祖长子,因自幼多病而错失大位,或许正是因为睿王知晓自己的健康状况注定与大位无缘,心境倒是比常人更为豁达,睿王是当时唯一一个成年后仍居住在京城的王爷,与那些就藩封地的兄弟不同,睿王爷从一初始就拒绝封地,只如未立府之前一般,领着王室俸饷生活,不担任何官职,也不与其他人来往,闲时不过养养花草,偶尔进陪着皇上下下棋,最是天昊第一的闲散王爷。 因为睿王的无害,与皇上皇后也走得颇近,故这个和睿王的子有着九分相像的睿王妃同皇后也来往甚密,甚至,有些鲜为人知的绝密事情,皇后也并不太瞒着睿王妃,两人有如闺中蜜友,倒是清冷皇家里难得的一份真情。 ———————————————————————————————————————————————————————————————— 在芝麻的设定里,悍妃应该是自立的,清新的,自然的,甜蜜的,诸位亲亲若是有什么好的建议,好的情节,都可以在书评区给芝麻留言,芝麻会照顾大家的感情设定,希望大家会喜欢悍妃。 109 旧时王榭 那些年一起陪伴过在线阅读 109 旧时王榭 那些年一起陪伴过 109 旧时王榭 那些年一起陪伴过 110 投宿鹤鸣镇 此处有节名歌圩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10 投宿鹤鸣镇 此处有节名歌圩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10 投宿鹤鸣镇 此处有节名歌圩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10110投宿鹤鸣镇此处有节名歌圩 虽然当时皇后并没有告诉睿王妃实情,只是,能做得上睿王妃的人,脑袋毕竟不会笨,睿王妃早就从皇上皇后对待明心的态度上猜出明心并非真是皇后的表妹,只是,她也万万猜不到明心竟是太祖的幺女,只模糊的以为是皇上对明心有情,而皇后大义,以表妹之名将明心接到中,至于为什么皇上没有直接将明心封妃,睿王妃认为肯定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但是,不管怎样,讨好皇上在意的人总是没错的,故而,当年的童夫人也得了睿王妃差阳错的诸多照顾。 太后假意嗔了一句,“还是要注意一些,不管是三嫂还是大嫂,这唤法也仅限在我里了,出了这个门,心儿还是要小心一些。” 童夫人颔首笑道:“那是自然的。天色不早了,三嫂,心儿也扰了这么久,这就回去了,三嫂还是歇个中觉。” 太后斜靠在暖榻上,手抵着额头,似是无比疲倦,摇了摇手道:“去吧,里你熟,我就不送你了,福子,你送公主出去。” 童夫人没有多话,谢别太后,起身往外间走去,绕过象牙雕光的大锦屏时,太后淡淡的声音传过来, “吩咐下去,预备往西山去的銮驾,三日后出发。” 童夫人脚步没有任何停顿,径自走出了紫光阁。 “这么说,太后一直都很防备你?可是,这是为什么,皇上已经登基十年了,权势稳固,且,这十年来,想必也培植了相当一番的心腹,若是为大位之争,你对他早就不构成任何威胁,为何太后还要防备你?” 听完宇文的讲述,我渐渐的对王府现在的情况有个模糊的认知,早前我还在疑惑,就我所能感觉到的,宇文应该不会是那等无情之人,心中还在忐忑,今日他能为了我休了府中的两位侧妃,明日难保不会为了别人休了我,现在终于清楚了,那两个侧妃,之于他,并不是亲密无间的枕边人,而是别人安在他身边的耳目,难怪在宇文明朗的外形下,总是不难发现他眉宇间的一股淡漠和疏离。 宇文欣赏的看着我,“你倒是很透彻,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的关键,晴如,我常常在想,你本不似这世间的女子,你太聪明了。” 我有些惊慌,难道宇文看出什么了吗?又有点恼火,“你弄清楚重点好吧,此刻,不是关心我是不是聪明的时候吧?若是你府中的两位侧妃都是太后的钉子,那你的一举一动不都在太后的掌握之中吗?王府是你的家呀,那是让你累了可以放松的地方,若是回家了还要提防这个防备那个的,那还让人怎么活呀?” 正了正脸色,宇文将我的头重新按到他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我的背,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不必忧心,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她们翻不起多大的浪来。我提早告诉你,只是让你心里有个底,你自幼生长环境单纯,心又善,我担心你同情她们,又没个防备,着了她们的道就不好了。” “可是,你总得告诉我太后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呀,只有充分了解事情的始末,我才能有充分的应对,若是懵懵懂懂的,在敏感处冲撞了太后或是皇上,那不是更糟糕?你也放心,虽然我一向不欲与人为敌,但我也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只能躲在你背后寻求保护的女子,思聿,我也想保护你,我要守护我们的家。” 不甘的自宇文怀里仰起头,我握紧了拳头,愤愤的喊着。 宇文思聿紧盯着怀里这张致的小脸,难掩心中翻滚的激动,自姑姑之后,这是第一个说想要保护自己的人,相比姑姑的保护是自信她拥有别人所不知道的权势靠山,眼前这个让自己恨不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保护的女子,娇娇弱弱的她竟想要给自己保护,想要守护那个自己从未有过亲近感的地方,她,称那个地方为“家”。 再没有任何语言能表达自己此刻飓风卷袭般的情感,宇文思聿眸光转深,准确的覆上眼前犹在自语的桃辨,倾注满腔滚烫的热情辗转,任香甜如蜜的气息钻进嘴里,进到心里,似要将两颗红心都互相渡换。 李晴如亦沉浸在这甜蜜的亲吻里,双目微合,眸光似水,红扑扑的脸蛋似春光中娇艳的桃花,绽放绝世芳华。 蓦地,宇文思聿抬起头,喉头滚动,咽下中澎湃的气息,深深的呼吸一口,压下濒临爆发的激情,离开了让他深深着迷的红唇。 紧了紧胳膊,望着犹自迷离的晴如,宇文思聿亲亲的在她额上印下浅吻,抱起怀中软若无骨的身子,“石头上凉,走吧,赶在日落之下抵达下一个镇子,这几日总是宿在民家,我见你不能好好休息。” 自此刻我方才发现自己又被吃豆腐了,可是明明自己也沉浸其中,羞怯难忍,却又发作不得,只能闷首埋在宇文前,欲要狠狠的掐他一把,手指却舍不得用力,到了倒更似给他按摩一般,惹得宇文一阵大笑,春风得意,惊飞了林中觅食的鸟儿。 抵达鹤鸣镇时已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辉投洒在错落的民居飞檐上,晕出一圈圈七彩的光芒。倦鸟归巢,暮色中炊烟袅袅。 “掌柜的,来三间上房,再提几桶热水,将你们的招牌菜送几个到房间。”将马车交给门口的伙计,苏复走进客栈对掌柜说道。 苏莨跟在宇文身后,玲儿扶着我,也随之踏进客栈,看起来这间客栈的规模还不小,大堂里也还整洁干净。 正在低头拔着算盘珠子的掌柜也是个人,只抬头一看,就立马判断出站在他面前的苏复不是常人,又见与苏复相同打扮的苏莨错开半个身位站在宇文身后,神态间说不出的恭敬,立刻从柜台后面绕出来,走到宇文跟前行了一礼,道: “热水与吃食都是尽有的,只是对不住客官,上房却早已客满,现下只余了一间普通客房,实在是对不住,不知道几位客官可要?” 宇文皱了皱眉,“只有一间,还是普通客房?那如何住得,苏复,换一家吧。” 说着,就欲携了我出门去。 刚转身,那掌柜的又在身后恭敬道:“实不瞒客官,去别间恐怕也没有客房了,今日是三月初三,是我鹤鸣镇一年一度的歌圩节,镇上的客栈早就住满了,就小店的这间客房,原本也是小人预备留给家中亲戚的。” 苏复道:“你眼见的我们一行五人,你只有一间客房,怎么住得下?” 掌柜的揖首,“若客官不嫌弃,院中阁楼尚有一处房间,原是东家特意留下,以备平日不及回家时暂住的,平常也没什么人住,倒还干净。” 宇文还在皱眉,我心知他是不想太过委屈我,可他哪里知道,当初与梅书她们分散,为了赶到洛阳与她们相会,我连柴房都睡过,至于那错过了宿头在马车上对付一宿也是有了,此刻能有一间房间住下,实在是也不必挑剔什么了。 遂上前一步,拉了拉宇文的衣袖,轻声道:“此刻太晚了,正如这掌柜所说,换个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房间,左右不过一晚上,将就住住就是了。”总好过昨晚住在猎户家中吧。最后这一句我却没敢说,怕掌柜看轻了,我观这掌柜神色,分明就是瞧着宇文一身非富即贵,方才又是让出亲戚的客房,又是让出东房的住房,留我们住下的,生怕得罪了贵人,虽然宇文的身份确实是尊贵无比,但此刻我们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震震这掌柜的也不错。 宇文沉默,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待到回到京城,自己再不会让她委屈半分的,吩咐道:“苏莨,将小姐的东西送至客房。” 掌柜的松了一口气,赶紧唤身后的小伙计:“接过客官手里的东西,送到三楼人字房。” 又问道:“敢问几位客官,是就在楼下用餐,还是给几位送到房间?” 我望着宇文,眼神里充满期待,宇文轻轻一笑,我急忙红着脸偏到一旁假装看风景。 “就在楼下用吧,找处干净的桌子。” 饭菜很快就端上来,许是好几天没吃上一顿像样的饭菜,众人都饿了,也不说话,只偶尔筷子碰到碗碟的叮叮声,一顿饭,就在静谧中结束。 我喝了一口茶水,看着旁边一位面皮青涩的小伙计,好奇的问道: “你们这里叫做鹤鸣镇,真的有鹤吗?还有,方才掌柜的说的歌圩节,那是个什么来头?” —————————————————————————————————————————————————————————————————— 今天的第二更,芝麻胳膊酸胀得快要抬不起来了,先去休息休息,诸位,明天见! 110 投宿鹤鸣镇 此处有节名歌圩在线阅读 110 投宿鹤鸣镇 此处有节名歌圩 110 投宿鹤鸣镇 此处有节名歌圩 111 一剪寒梅 魅力大了也是烦恼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11 一剪寒梅 魅力大了也是烦恼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11 一剪寒梅 魅力大了也是烦恼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11111一剪寒梅魅力大了也是烦恼 小伙计垂首道:“客官,这里并没有鹤,听镇上的老人们说,这鹤鸣镇之所以叫鹤鸣镇,是因为当年太祖皇帝曾在这里摆下鹤鸣阵,大败陈蜀官兵,故才有此名。” “至于歌圩节,那是小镇的一个传统节日,每年的这一天,家家户户都会上今年新长的竹枝,以求平安,到了晚上,姑娘小伙们都会手拿桃花出门,遇到自己心仪的人就将桃花送给她,而得到桃花之人,若是有意,就将桃花在头上,若是无意,就将桃花拿在手里,还要唱歌一首,表示谢意。” 我和宇文对看一眼,眼睛里充满惊奇,想不到在这偏僻的小镇上,还有如此风雅的节目,这不就相当于情人节了吗?这里的人们,表达感情的方式竟是如此的浪漫,而,就算是拒绝别人,也充满了温情,真是太有趣了。 见我兴致盎然,那小伙计也羞涩笑道:“听说今年城里的张员外还摆下擂台,说要比赛唱歌结对,最后得奖之人,还有大礼奉送,我有个同村的兄弟就在张府做事,听他说张员外此举是想找个才貌兼备的人来做女婿,就是不知道当不当得真。” 我睁大了眼睛望着宇文,睫毛忽闪忽闪的,无声的传递着我的希望。 宇文宠溺的一笑,拍了拍我放在桌子上的手,“先回房洗洗,去去乏。” 拉着玲儿回到客房,我和玲儿已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毕,我挑了一件绯色的衣衫穿上,玲儿又帮我在衣衫外面罩了一层雪白轻纱,白色和绯色交映,如尘如雪,如烟如雾, “小姐,晚上还是有点凉,要不要再带件袍子?”玲儿快速的帮我将衣裳穿好,一面又问道。 我摇摇头,“不用了,应该也不会逛到很晚,明天一早就得上路了,走了这么多天,也不家里情形如何?白天我问过宇文,咱们可以先回京城,只待在家里不出门就可以了。” 玲儿点头应下,找了件淡绿色的衣衫,也迅速的收拾好,正要一起出门,门外响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接着宇文的声音传进来: “晴如,收拾好了吗?” 玲儿忙走过去开门,宇文一脚踏进来,望着烛光中无加娇艳美丽的女子,眼神幽深。 见宇文站着不动,玲儿轻声的道: “小姐,玲儿先去楼下等着。” 说着,不待我回声,就自己先出了房门。 似是被玲儿突然的出声惊到,宇文哂然一笑,自怀里拿出一个小锦盒递给我,我疑惑着接过来,打开一看,却是满盒五颜六色的颜料,旁边还躺着一支细细的狼毫。 “这是前几日景琛走时留下的,托我在今天交给你,我一直给忘了,今天苏复整理东西时才看到。” 见我眼里惊喜,又问道:“那日在汉沔时我见景琛很留心,找了许多地方才寻到这个,这是作什么用的,不像是胭脂之类,你好像很喜欢?” 我闻了闻颜料里散发出来的味道,嗯,是天然的花香,应该是从鲜花的汁中提取颜色,真是太了,这下,一念又可出新品了。 小心的收起颜料盒,我答道:“这个是颜料,通俗的说,就是用来作画涂色用的,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有家成衣店吗?许多的衣裳不是光靠布料和绣线的颜色来显出特点的,用颜料作画会更加的传神,也比绣上去要快。” 顿了顿,又道:“不光是做衣裳,作画也是可以的,只是,这么齐全的颜料来之不易,作画就有些奢侈了,我将颜料溶在特制的底料里,让颜料带着些粘又不退色,这满满的一盒子,光是一念里的衣裳的话,够我用许久了。” 宇文皱着眉不说话,想着他恐怕也不懂这些,我没有多说,拉着宇文出了门,急着去看看传说中歌圩节盛况。 大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和幸福,天昊经过五十多年的休养生息,百姓安居乐业,国富民强,除非遇着大的天灾,一般情况下,就算是最底层的农民,一年的辛苦劳作下来,温饱是不用愁的,且鹤鸣镇虽然偏僻,毕竟地处京城与陇西两大城池之间,来往的客商也带动了本地的繁荣,所以,虽然只是一个小镇,倒比我在现代看到的一些偏远县城还要热闹。 一行人走在大街上,偶尔也有些小伙子拿着桃花枝向我走来,却在离了我几步远的地方就被宇文的一声轻哼惊退,目光中露着惊惧与不解。 我闷笑着,一面斜睨了宇文一眼,拉着玲儿快步往前边的小摊走,将宇文和苏家兄弟甩在身后。 鹤鸣镇的姑娘倒是更加大胆一些,一见我和宇文分开,立刻就有人拿着花枝羞羞怯怯的递给宇文,眉目传情,欲语还休,只是,通常却在宇文的默立中黯然退却。 站在卖小玩偶的小摊前,我一面听着小贩热情的推销,一面偷偷的注意着宇文那边的动静,这次站在宇文面前的姑娘似乎更加大胆,宇文在她递出的花枝前已经静立了好一会儿了,那姑娘却也执着,宇文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只是,递出的花枝也不收回,两人就这么相对站着,旁边已经围了几个好奇的路人。 早在出门前,我就再三叮咛了,不可以说出自己的身份,也不可以对这里的居民凶巴巴的,就算是拒绝人家的好意,也不可以伤了人家的心,所以,看着宇文这么站着,苏复与苏莨与是干着急,帮不上忙,一面却又好笑,自家王爷的魅力自是无人可挡的,却要忍住笑意,着实有些辛苦。 似是也不想被人这样围观,宇文垂了手,后退一步,绕过站着面前的姑娘继续前行。 但那姑娘也真够可以的,见宇文后退一步,她马上前进一步,挡着宇文欲要绕行的步伐,仍旧不放弃的向宇文递出她的花枝。 隐隐觉察到宇文眼里露出的不喜,我暗道一声不好,丢下手里的东西,快步的向宇文那边走过去,一面走,嘴里还一面抱怨着: “思聿,你怎么这么慢,我都等你好半天了。” 轻轻的挽住宇文的胳膊,才感觉到宇文紧绷的身子微微放松。 我松了一口气,抬脸笑道:“思聿,怎么了,你怎么不走了?” 不待宇文讲话,站在宇文面前的姑娘却先开口了: “原来你已经有了爱人,只是,按照规矩,就算你拒绝我,也要先唱首歌。” 我看向眼前这位姑娘,生得是浓眉大眼,虽并不十分美貌,眉宇间却透着一股英气,衬得她气质很是不同,说话的声音也是清脆响亮,不似一般娇娇弱弱的女子。 “这位姑娘,我们并不是本地的居民,也不知道你们这里的规矩,我这位朋友并不会唱歌,能不能免了?” 撇开别的不说,我倒是很欣赏这位姑娘的子,自然而不造作,比那些扭扭捏捏的闺阁小姐强多了。 哪知这位姑娘也是个有格的,并不肯就势作罢,下巴一扬: “若是你不知道规矩,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所谓入乡随俗,这位公子既然已有爱人,我陈舒也不是那勉强之人,只是,这歌却不能免。” 拍了拍宇文又有些握紧的手,又回头示意已然上前一步的苏复苏莨稍安勿躁,我轻轻一笑,道: “若实在不能免,能不能我代替他唱?终究是因为我姑娘的美意才落空,反正你们的规矩也没有说不能请人代唱,如何?” 宇文紧抿着唇,轻轻的唤了一声,“晴如,你何必将就她?” 我展颜一笑,俯在宇文的耳边,道:“就当是我找个机会唱歌给你听,难道你不想听听我的歌声吗?” 隐隐听到宇文喉头滚动的声音,我脸一热,急忙转头对那姑娘道:“如何?陈姑娘考虑得怎样了?” 陈舒看看我,又看看宇文,点点头,道: “倒也确实没有说不能请人代替,既如此,你唱吧,我也想听听,是不是你的歌声比我动听,才让这位公子不肯接下我的花枝。” 我看了一眼宇文,远远近近的灯光照在他清澈深远的眸子里,晃着我一阵闪眼,清了清嗓子,启唇唱道: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 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 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 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 却上心头。 说起来,李易安一直是我比较欣赏的一个女词人,既有不输男儿的风骨,比喻那句“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羞惭多少自认为英雄的男子,又有不弱女子的婉弱,就好比这首一剪梅,当初在常思坊,我与如柳一起也唱过这首歌,只是,却不是这个曲调,当时的心境比较哀伤,所以,如柳谱的调也是低沉而忧伤的,现在,我与宇文又得相见,且满心满腔都是浓浓的爱意,故唱出的歌声也是轻越婉转,道不尽的满心希望。 一曲既终,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我眸光似水的望着眼前深爱的人,愿,我与宇文的未来,能够花前月下,幸福美满。 —————————————————————————————————————————————————————————————— 第一更,敬请期待第二更! 111 一剪寒梅 魅力大了也是烦恼在线阅读 111 一剪寒梅 魅力大了也是烦恼 111 一剪寒梅 魅力大了也是烦恼 112 吃软不吃硬 因为在乎的争吵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12 吃软不吃硬 因为在乎的争吵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12 吃软不吃硬 因为在乎的争吵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12112吃软不吃硬因为在乎的争吵 不待那陈舒再开口说话,也不顾周围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宇文拉着我,绕过围观的人群,快步的往前走。身后紧跟着的苏莨苏复一阵惊叹: “想不到,李小姐竟有如此美妙的歌喉,真是太令人惊喜了,就算是里的娘子也没有如此清亮的歌声。” 玲儿淡淡的笑了一声: “小姐的本事,你们才看到了皮毛,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听着身后的谈话,宇文却隐隐更加生气,用力的握着我的手,脚步也更快了。 “等等,思聿,你捏痛我了,走那么快干吗?我跟不上。”被宇文这样拖着走,我心里觉得很不爽,他这又是在生哪门子的气,难道是嫌我唱得不够好吗?什么嘛,气得我一把甩开宇文的手,站在路边不动。 宇文回转身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还会唱歌?” 我有些心虚,却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会不会唱歌有必要特意的交待吗?气冲冲的朝他吼道: “那你也没有问过我会不会唱歌啊,难道会唱歌也有错吗?真是莫明其妙。” 身后跟着的三人惊呆了,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两个人,怎么转眼间就怒目相向。 宇文哼了一声: “苏复,把本地的最高长官给本王叫过来,本王倒要问问,这是个什么鬼歌圩节,还有,问问他是不是没有能力管好这鹤鸣镇,治下这一群刁民,叫他给本王一个交待。” 苏复半跪着应下,回身就往镇衙跑去。 我急忙叫住苏复,又回头大声的吼着: “宇文思聿,你发什么疯?好好的一个歌圩节,怎么到了你的口里就这么不堪了?那些百姓惹着你什么了,你不喜欢那姑娘拒绝了就是,还要个什么交待?你若是不喜欢我唱歌,大可直说,大不了我以后不在你面前唱就是了,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的吗?” 气死我了,这个宇文,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好好的出来玩也能发顿脾气,看来,这几日他在我面前的温柔都是装的,眼前这个动辄发怒要人交待的他才是真正的临王爷吧,真是好大威风,哼! 苏复站在李晴如身后,偷偷的看了一眼苏莨,发现弟弟也正惊惶的看着自己,两人迅速的交换了一下眼神,自家王爷虽然平时不怎么多话,可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主,这几日眼见王爷对这位李小姐百般体贴、温柔,已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了,可这位李小姐居然敢冲着王爷大吼,还问王爷发什么疯,这,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 这位李小姐没有那些贵族小姐的脾气,子随和,平时跟他们也亲近,从不将他们当奴才,长得美,人又有才,看着像是个能配得上王爷的,其实也些也没什么太要紧,重点是王爷是真的喜欢她,只是,唉,两人心里同时叹了一口气,暗自觉得可惜,这女子的脾气似乎也不小,居然直呼王爷的名讳,还敢问王爷发什么疯,这还得了?这得罪了王爷,绕是她再特别,怕王爷也不会再喜欢了。 相较苏家兄弟的可惜,玲儿的心里倒是不觉得什么,只是单纯的着急,担心临王爷一个不喜,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罚小姐,至于临王爷的喜欢,玲儿真心的觉得没什么可惜的,以自家小姐的才貌,哪怕是配当今皇上都有余,一个王爷算什么,不过是单看小姐喜欢罢了。 就在身后三人心思流转之间,宇文思聿叹了一口气,扳过扭在一旁赌气的身子,道: “对不起,是我不好,原本出来玩就是开开心心的,我只是不喜欢那些围观的人看你的眼神,还有,以后,你的歌只可以唱给我一个人听。” 听着宇文自以为是的霸道,我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这个家伙,要不要这么小气啊? 却也明白正是因为对我的在乎,才会让他的举止有些失常,他是在吃醋吧,嘻嘻,真是太可爱了。 方才还气呼呼的,此刻已是满心的柔软,我红着脸点点头,任由宇文牵着我继续往前逛。 苏复和苏莨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互看一眼,服软已是难得,而听到宇文思聿的道歉无疑于在他们心里投下一颗炸弹,震得他们不知所措。 玲儿却是笑了,小姐的光彩,那是别人无法掩盖的,而,能够得到小姐的欣赏,是至高无上的荣光,这个临王爷,还算配得上自家小姐。 有了刚才的曲,我再没有自顾自的逛,老老实实的跟在宇文身后,一行晃晃悠悠在满街的小摊与人流中穿梭,或是买些小玩意儿,或是坐下来尝尝当地的一些特色小吃,若是不论身后亦步亦趋的玲儿和苏家兄弟,倒真有些现代人恋爱拍拖的感情。 “快,快,张员外的赛歌会开始了,咱们赶紧过去吧。” “是啊,听说最后的胜利者还有大奖可得呢,就是不知道这大奖是什么,不过,以张员外平日的为人来看,定是差不了。” “哈哈,牛二,你就不用想了,我听说最后的大奖就是张员外的独生女的婚事,你家里堂客都有了,肯定是没机会了。” 几人正坐在一家卖牛面的小摊前吃面,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阵的敲锣打鼓声,紧接着身边的人群都开始向前方跑,年轻的小伙子们边跑边笑闹,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 看着大家都兴致勃勃的样子,我的心里也是痒痒的,这自从来了古代,还没好好的逛街玩乐过,好不容易碰着这么有趣的节目,要是不能去凑一脚,那可是真是太可惜了。 “大家都吃好了吗?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我放下手里的筷子,刚才出门前已经用过晚饭,我本就吃不下什么了,不过是闻着这牛面的味道香,脚又走得有些累了,才坐下来歇歇的,此刻听着身边经过的人笑笑闹闹的,早就坐不住了。 宇文皱了脸,似乎有些不愿,这家伙,刚才我说要吃面的时候,他就扭扭捏捏的,好像还嫌人家的桌子凳子不干净,真够可以的,虽然我承认这宇文已算是很平易近人了,但这王爷的架子时时的就冒冒头,出门在外,穷讲究啥呀。 似见宇文有些不乐意,苏复看了看众人的脸色,呐呐着开口: “天已经不早了,要不,咱们先回客栈休息吧,赶了一天的路,大伙儿都累了吧?” 我白了苏复一眼,这个家伙,真是个奴才命,什么太累了,明明就是看宇文有些不乐意,又不愿意开口拒绝我,才在那里圆场。 我笑得奸诈,嘻嘻的道: “是啊,苏复,你和苏莨赶了一天车,确实是累了,那就先回去休息吧。” 不等苏复的笑容完全的散开在脸上,我又接着道: “不过,我们却是坐了一天的车,手脚都坐僵了,正好趁此机会好好的遛达一下,是吧,玲儿?” 玲儿点点头,笑着道: “不管小姐想做什么,玲儿都会陪着小姐,唱歌,结对子,听起来像蛮好玩的,去瞧瞧也不错。” “哦耶,好玲儿,那咱们就走呗,要不然去晚了就赶不上了。” 我兴冲冲的站起来,拉着玲儿就往街上去,还装作突然想起来的样子,回头问了一句, “对了,宇文,你不是也是坐了一天吗?要不要也去活动活动?” 眼见得这句话一出,宇文黑得跟个炭似的脸又恢复了和煦,推开他面前那一碗一筷子都没动的牛面,道: “我自然是要去的,唱歌虽然我不会,对对子倒是不怕,说不定能得个最后的头奖的呢。” 我乐得大笑,拍着手跳着: “不错不错,对对子我也会的,顶多我帮着你,咱们把那个什么员外的千金娶回家去。” 宇文脸一黑,摇摇头,在我头顶上敲了一记, “你还真是大方,要不要我送个谢礼?” 一面又回头瞥了一眼,没好气的道: “既是累了,你们俩就回客栈吧。” 说着,背着双手,也不管苏复两人,自顾自的往前迈开步子。 被王爷这样一奚落,苏复两人真是无奈又莫名其妙,自己也是想帮着王爷,哪知这李小姐古怪灵的,本不接招呢,虽然没帮上,好歹心意是好的嘛,最后反倒落个抱怨,自己这是为那一般哟。 无奈归无奈,两人也不敢就真的回客栈去,只得相视苦笑,跟着宇文的步伐上前。 原本气恼的揉着被宇文敲痛了的脑袋,见到苏复苏莨委屈的模样,又忍不住弯腰大笑,玲儿也是笑着帮我揉着头顶,欢乐的笑声洒在明亮的夜空。 “还去不去了,再笑,等下没得玩了可不许恼。” 已走了十多步的宇文回过头,见我仍没有跟上,招招手,朝着我喊话,身后红火的烛火,映得他似从天上而来,尊贵不似凡人。 我拉着玲儿的手,笑着跟上去, “没得玩倒没多要紧,重要的是那最后的大奖可别让人捷足先登了。哈哈。” ———————————————————————————————————————————————————————————— 第二更 112 吃软不吃硬 因为在乎的争吵在线阅读 112 吃软不吃硬 因为在乎的争吵 112 吃软不吃硬 因为在乎的争吵 113 古代选秀 唱歌和结对子比赛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13 古代选秀 唱歌和结对子比赛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13 古代选秀 唱歌和结对子比赛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13113古代选秀唱歌和结对子比赛 当我们好不容易挤进人群的时候,搭得高高的台子上已经有两队人马先行比完,男女各有四人,至于唱得如何,因为没有听到,所以也无从知道,只是,现在正在台子中间对歌的那两人,唱得真是不错,男的声音低沉浑厚,女的声音清脆婉转,按照我的判断来说,比现代那些在体育馆文化开演唱会的有味道多了。 “小姐,快看,台上唱歌的,不就是刚才那位姑娘吗?” 玲儿拉了拉我的袖子,示意我看台上的那位姑娘。 我定睛看去,果然不错,就是刚才要和我比唱歌的那个陈舒,看来,她是的确有几把刷子,难怪方才不依不饶的。只是,不知道是否是从台下望台下的仰望,此刻的她,比起刚才来,似乎更加的光彩照人了,台下无数的年轻小伙子高声的喊着,真像是疯狂的歌迷。 当最后高吭的音调结束,台下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一位穿着灰衣服的伙计领着两人向后,分别归到先前比赛完成的那两队男女之中。 紧接着,一位瘦矍铄的中年人走到台前,面向台下热闹的群众双后一抱拳,又虚按了按,见人群缓缓的安静下来,道: “多谢各位乡亲的捧场,现在,已经五对选手先行比完,台下还有无自觉歌喉不错的朋友,此时仍可报名参赛。” 一个胆子大些的小伙子大声喊道:“张员外,快开始结对子的比赛吧,有了高先生和陈小姐的歌声在前,哪里还有人敢上去比赛,那不是自找没燥嘛。” 众人一阵哄然大笑,张员外也跟着一笑,等了一会儿,果然再也没有人上台报名,张员外挥了挥手,转身对身后的五组选手道: “既如此,唱歌比赛就比到这里,几位朋友,你们也可以参加下面的结对子比赛,今天比赛的最终结果将看各人比较时的总成绩,自有在下请的各方杰出之士来评判,若是同时参加了两项比赛的,两项比赛所得分之累加,视为最后的比较成绩,所得分数最高者即为胜出。各位朋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现在就提问。” 并不如我以为的那种大腹便便的土财主,台上那位张员外似乎还颇有些风雅之情,他的话音落下,在他身后即有一队婢女模样的女子鱼贯而出,每个人手中捧着一个花篮样式的篮子,篮子的其中一边缀着约两寸来宽,、三尺长余的纸条,只是上面的字并不十分看得清楚,应该就是张员外所出的上联了。 “张员外,你方才所说的那些个杰出之士,为何却不见人?能够保障他们都是公平公主的评判吗?” 台下众人的议论有如蜂鸣般,马上就有那关心比赛的人提出了疑问。 面对这样的质疑声,张员外却没有着恼,只是淡淡一笑, “这位兄台说得有理,此刻这些人正在台子的幕布之后,按照老夫的设想,他们并不出现在这些参赛者面前,是以,也不会知道前面台上比赛的到底是何人,而只能以他们所听到的歌声来评判,之所以如此,亦是预防个人的喜恶而影响比赛的公平。而且,今天的比赛完全公开,今晚就出结果,所以,今晚前来捧场的每位乡亲都可以是评判,若是大家对评判的结果不满意,也可以提出异议,若是所言有理,也可以驳回评判的结论的。” 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充斥耳膜,而,马上就有其他的人提出了别的问题: “张员外,方才你说两项比赛的成绩累加视为最后的成绩,请问,这两项比赛的成绩是如何计算的?” 张员外点了点头,笑道: “这位朋友问得好,大家看到我身后的这些竹筐了吗?今天的每一位参赛者,都会编号领竹筐,用来放所得到的绣球。方才唱歌比赛时,每有一组选手上场,张府的家奴都会发放两个绣球至每个评判的手中,评判在作出决定之后,就将手中代表成绩的绣球投进相应的竹筐中,可以两个都投给同一组选手,也可分开投给不同的选手,若是觉得参赛的选手水平实在一般,评判也可以一个不投,视为本组放弃。我可以告诉大家,在方才的唱歌比赛之后,现在的成绩暂时为甲筐计五个,乙筐计三个,丙筐计六个,丁筐计七个,最后的一个戊筐,计十二个。” 我兴趣盎然的看着台上的张员外,还真是个有心思的人,想得到这样的办法,都快赶得上现代那些选秀的节目了,真是不错。这样一来,按照最后那一组的成绩来看,幕后的评判至少有六人喽。 不待我细想,台上的张员外又继续说道: “这位朋友又要问了,那下面的结对子比赛如何评判呢?其实,这个更简单了,依旧每个参赛者都有一个竹筐,只是,评判手中的绣球就是每人一个了,若是觉得哪位参赛者文采好,对得工整,就将手中的绣球投到相应的竹筐中,不满意者可以不投,视为放弃,最后的成绩依旧是计算最后的得球总数。不知道各位对这规则可是明白了?” 人群之中一片应和之声,又有一个白面无须的男子冒出头来,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道:“规则张员外倒是讲清楚了,只是,方才张员外也说过,今天的大奖得主按照两项比赛的成绩累加计算,那岂不是只参加一项的人要吃亏了,至少方才比过唱歌之人,最低的都已有三个,岂不是有失公平?” 天气还并不很暖,尤其是此刻,夜风微凉,带来丝丝寒意,若不是人群太过亢奋,怕是有些衣裳单薄之人本就抗不住,偏偏那个白面书面还拿着一把折扇摇啊摇的,典型的附庸风雅,看着就叫人不喜。 听得此话,原本一直笑如春风的张员外笑脸一收,淡淡的道: “今日的比赛原本就是要寻个多才多艺之人,方才赛歌之时,张某已再三询问是否有朋友还要上台,且,比赛并没有规定如何条件之人方可上台,只要对自己的歌喉有信心的,不管何人,尽可上台一试,已是最低限度的公平了,这位仁兄的话张某不敢苟同,即便是初始即有了十二球的戊筐,亦是大家公平选出来的,是得到了众人认可的。再说了,原本有两项才艺之人,就该得到更多的绣球,张某看不出这有什么不公平的,若是这位仁兄觉得有失公平,自可不必参加,无人勉强。” “你……” 那位白面书生脸一红,就要发怒,奈何原本隐在台下的张府家丁沉默着走到台前,紧盯着那位书生,那位书生见势弱,也不再逞强,只哼了一声,收了手中的折扇就走,人群中爆发一群唏嘘之声,众人大家。 没有理会掉头走掉的白面书生,张员外脸上重新布满的笑容,继续问道: “各位乡亲,可还有什么疑问?” 我举起手,在宇文警告的眼神中吐了吐舌头,大声的问道: “敢问张员外,这对对子,是只限一个人参赛,还是可以组队参加?还有,每一组选手都可以对这台上所有的对联吗?” 张员外看了我一眼,道: “是的,每一组选手都可以对这台上所有的对联,最后累加总数即可,至于姑娘所提的是否可以组队参加一事,在下倒是疏忽了,此前没有想到。” 略略沉吟了一下,张员外抬首道: “这样吧,要组队参加也可以,只是,每一组组队参加的选手,须平均分配所得球的总数,按照各自分配的数量计算各自的成绩,这样才能照顾到单个人参赛的选手,最大的限度的兼顾公平。而且,须要提醒各位的是,最后的大奖只有一份,若是组队参加比赛的选手因为分配不均而起争执,那本人有权收回对他们的奖励,另寻其他优秀之人。这位姑娘,可还有疑问?”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示意没有什么疑问了。 看来,这个张员外也是个老人,如此一来,既照顾了那些想要组队参赛之人,又兼顾了单人参赛选手,只是,若是组队参加的队伍最后的有效成绩是取全队的平均数,恐怕没有人会选择组队参加了吧。 ——————————————————————————————————————————————————————————+ 儿子感冒了,好了又犯的,咳嗽了好几天了,不能再拖了,今天带他去医院看看,预计下一更会比较晚,特先通知一下。 113 古代选秀 唱歌和结对子比赛在线阅读 113 古代选秀 唱歌和结对子比赛 113 古代选秀 唱歌和结对子比赛 114 对对招亲 古代雅士也有凡愁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14 对对招亲 古代雅士也有凡愁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14 对对招亲 古代雅士也有凡愁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14114对对招亲古代雅士也有凡愁 “既然大家都没有疑问,那比赛正式开始了。把篮子移到台前来。” 随着张员外的话音落下,十几个婢女捧着花篮站到台前,而早有家丁将一个个编着编号的竹筐抬到台前,示意每个参赛选手选定一个竹筐,我拉着宇文也上去选了一个竹筐,低头一看,竹筐的编号为“乾”。 “摆在大家面前的一共是一十六条上联,每一条上联均编有流水号,各位选手可以先行浏览,选择各自能够对出的题面,左边的那几方桌子大家看到了没?那是帮助大家写下各自下联的人员,每个人想出的下联都可交由他们书写,当然了,写的时候,大家一定要提醒他们加上你们的竹筐编号,否则,将不予计算成绩。现在,比赛正式开始。” 也没有多说废话,张员外提醒了一下台下的参赛选手之后,随即退到了幕布之后。 “思聿,这个太好玩了,这个张员外,心司倒真是不错耶。” 我抱着宇文的胳膊,欣喜的看着周围兴奋的人群,嘴里叽叽喳喳的跟宇文说笑,身后的苏家兄弟依然沉默,只有玲儿兴奋的看着我,大眼睛里露着少女美丽的神采。 宇文也没有接话,对于他来说,眼下的情况太过嘈杂了一些,而且,虽然玩的是些风雅的游戏,但所参加的人却实在上没什么台面,实在是没什么兴致,只是见眼前的人儿玩得高兴,如玉雕的面容兴奋非常,似乎要发出美丽的光芒,自己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不管是什么游戏,只要她玩的高兴,这些人就是有功了。 “你有信心吗?我看了一下,这些上联还真有些不简单,有些就是我也对不出来的。” 宠溺的刮了一下晴如微翘的鼻子,宇文看了一眼台上的那些上联,心里有些担心,倒不是为了那个所谓的大奖,单纯只怕她玩得扫了兴。 丝毫没有注意到宇文此刻的举动有什么不妥,在现代,热恋中的男女有些亲密的小动作实属再正常不过,我仍旧兴奋的四下看着,不以为意的点点头以示信心,却不知此刻两人的亲呢早已落在有心人的眼中。 “意儿,你可要拿定主意,我知道你一向心高气傲,只是,如今你已经近二十的人了,你姐姐在你这个年纪已是两个孩子的娘了,你可再拖不得了,爹看着今天台下的那几个青年男子,都还不错,若是家中无家室,就算是良配了,你可别再推辞。” 幕布之后,张员外眼前娇艳明媚的小女儿,这是三个女儿里他最疼爱的一个,同时也是最心的一个,苦口婆心的劝着: “我知道,你一向才气高,寻人也要寻那不凡之人,可是,这世间哪有那么完美的男人,就算是真有,不是早已定亲,就是家中已有妻室,以咱们家的地位,爹爹断不允许你做人小的……唉,若是你娘还在,何苦还要爹来这些心。” “三妹,你就听爹爹的吧,也是为了你,爹爹今天才办了这擂台,你可别再叫爹爹失望了。” 坐在张意儿左侧的年轻妇人也帮着张员外劝着张意儿。 忽溜溜的从幕布上的孔洞里看着外面的张意收回眼神,言笑晏晏的对两人说道: “爹爹,大姐,你们放心吧,这次,我定会找到可心之人的。” 说着,继续从那孔洞处观察外面的情况,心里还在暗暗的计较。 “各位乡亲,各位朋友,还有没有已得佳句者?” 催着苏莨将记完的下联一个个的放在挂着上联的花篮中,我正满场滴溜溜的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心里暗暗啧舌,天昊朝果然是国富民强,这样的一个节日,出来热闹的人竟有如此之多,其中还有许多如我们这般夹杂着外地口音的,古人云,仓禀实而知礼节,若是家无存粮,若是衣无蔽体,百姓们又何来闲心参加这样风雅之事? 台上张员外已经折返,示意敲锣的家丁放下锣锤,张员外再三的确认台下喧闹的人群还有无参赛人员,见无人再应答,就让手捧花篮的婢女将手中的花篮全部集中放在台中央的一个方形大桌上,道: “既如此,各位乡亲,各位朋友,这参赛的作品就此截止。现在,我就来现场颂读各位的大作,请幕后的评判朋友们听好了,从我开始颂读,各位即可将手中宝贵的绣球投给你们中意的选手,现在,颂读正式开始。” 随着张员外手中的纸条徐徐展开,台下众人瞬时停止嘻闹,齐刷刷的望着张员外的手,现场一片寂静。 “第一联,上联——忧与乐,楼头风月寻常看。所得下联有二,分别为: 哭与笑,画中悲喜谁人知——乾字号; 沉与浮,台上笙歌几度闻——人字号。 第二联,上联——浅唱低吟,泛舟联海寻知己。所得下联有二,分别为: 细啄慢饮,纵车酒林有杜康——人字号; 深思细品,信步书山访故人——乾字号。 第三联,上联——清香暗袅,不是幽人难识得。所得下联有三,分别为: 竹影明暗,岂是浊心犹可见——地字号; 离草轻吟,若非独客哪闻知——乾字号; 紫气飘浮,莫非仙女也相思——人字号。 第四联,上联——葡萄美酒夜光杯。所得下联有五,分别为: 金锣铜鼓红高烛——人字号; 细雨和风杏花村——未字号; 应该喝他一大盅——酉字号; 铁马金戈沙场兵——乾字号; 银子美女一大堆——辛字号。” 张员外的话音刚落,台下一阵哄堂大笑,我也忍不住“扑嗤”一声,抱着玲儿大笑不止,方才那个“应该喝他一大盅”已是奇句,众人只是会心一笑,而最后辛字号的这个“银子美女一大堆”更是妙得,“很朴素,很直接,哈哈哈哈……” 看着台下众人乐呵,张员外在台上也是一片的春风得意,笑着摇摇头,身后早有那眼色亮的家丁给张员外奉上茶水解渴,而在张员外的身后,一个接一个的婢女依照评判的意思将手中的绣球投到他们中意的竹筐里,现场虽然有些嘈杂,却并不显凌乱。 一杯茶水既下,张员外将手中的茶碗递给身后的家丁,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 “第五联,上联——好字拈来,情趁春风舒画卷。所得下联有二,分别为: 凡尘舍得,文随润雨点江山——乾字号; 佳句奉上,意与仙娥游九州——人字号。 第六联,上联——谁识得,斑竹一枝情万缕。所得下联有四,分别为: 我猜来,雪梅半夜梦三分——人字号; 岭明知,苍松几棵意九霄——地字号; 花欲答,清香半缕只酬君——乾字号; 风犹言,梁上燕子是新客——戊字号。 第七联,上联——便借春风,焉能朽木重新绿。所得下联有二,分别为: 但呼明月,未使草庐不再昏——人字号; 欲逢秋雨,只见黄茅满岭弯——乾字号。 第八联,上联——半月如舟,谁渡嫦娥出苦海。所得下联有二,分别为 残山为证,羿送婵娟脱乐园——人字号; 七夕比翼,鹊搭牛女配天河——乾字号。” 方才对联时,我只顾着集中注意思考对联,没有心思管其他,此刻听着张员外一一道来,方觉得这些个对联或明或暗的都有些求偶求配的意思,难道,真如客栈的小伙计所说,张员外办下这一场盛事,是为了给她的女人救得佳偶? 隐隐有些担心,我抬头看了宇文一眼,却发现他也正在看我,眼里的流转分明在说难道你才看出来? 我心虚的搔了搔头,怎么办,写着下联的纸条早就让苏莨投到篮子里去了,此刻要拿回来也来不及了,万一到时候真得了个头奖,人家小姐若是看上了宇文怎么办?不行不行,可不能开这种玩笑,像宇文这样的极品男人,姐我也是寻了两世才找着的一个宝贝,怎么能轻易的让别人抢去? 要不,此时溜之大吉?反正台下这么多人,一时少了几个,张员外也不会发现,况且,我们本就不是这镇上的人,天一亮就走了,也不怕到时候被人认出,对,就这么办! 既知了这内里的谋,我再也没心玩乐,拉着宇文唤了玲儿欲挤出人群,玲儿正瞧得兴起,见我小脸刷白,急赤赤的要回去,心里一慌,忙问: “小姐,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我急忙四下里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到我们,压低了声音,道: “快走,赶紧的回客栈去,迟了就来不及了。” —————————————————————————————————————————————————————————————— 总算还来得及赶到今天的更新,周末了,祝大家都有个愉快的心情,和家人一起共度周末,天冷了,记得加衣,多喝水。 114 对对招亲 古代雅士也有凡愁在线阅读 114 对对招亲 古代雅士也有凡愁 114 对对招亲 古代雅士也有凡愁 115 三女张意 美貌与智慧并存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15 三女张意 美貌与智慧并存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15 三女张意 美貌与智慧并存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15115三女张意美貌与智慧并存 也不想这样一句语焉未详的话,更惊得玲儿眼眶都红了: “小姐,您到底怎么了,脸色这样苍白,您可别吓着玲儿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俯在玲儿的耳边,压下声音快速的说道: “这个比试大概真的是给人家的小姐找夫婿的,咱们赶紧走,晚了说不定宇文思聿又被人瞧上了,这个阵式这么大,别到时候弄得下不来台。” 玲儿狐疑的看了一眼宇文,却发现宇文正在闷笑,我一急,又要开吼,宇文连忙拉着我的手安抚道: “无事,你安心玩,若不有这场比赛,我竟不知晴如你有如此奇才大才,晴如,你真是个宝,相处得越久,我越发现自己当初的眼光真是太好了。” 我听着却更来火了,这家伙,他还得意上了,若是我绞尽脑汁想的一些个妙联儿,最后竟是帮他找媳妇儿,我不是亏大发了? 不待我开口,宇文接着道: “你且安心玩儿就好,放心,出不了什么事,方才我也仔细听着,除了咱们,还有个人字号,也基本上是每一联都有对出,而且,这个人字号参加这个比赛似乎更有目的,你且看着,若真兜不住了,还有我呢,放心。” 我半信半疑的看着宇文,这家伙,不会是故意在这里等着我吧,按说也不像,但看着他像自信满满的样子,我暂且放下了心里的犹疑,管他呢,反正姐也不是好欺负的,若真是被人瞧上了,大了不姑娘我再跟那张员外的小姐比试一番,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抢我的男人。 一面想着,一面听着台上的张员外继续往下念着: “第九联,上联——月醉庭前花影叠。所得下联有三,分别为: 风闲阁下鸟声稀——乾字号; 树摇园中叶微语——丁字号; 云浮天际鸿雁伴——人字号。 第十联,上联——残雨琵琶声不断,句句牵魂。所得下联有四,分别为: 落花蛱蝶影齐飞,时时添恨——人字号; 清风木笛水连绵,声声催泪——地字号; 朔风丝竹音难全,声声惊魄——乾字号; 鼓更沙漏天难明,滴滴清泪——未字号。 第十一联,上联——日暖枝头,新芽梦里笑春风。所得下联有三,分别为: 人依弄角,旧屋檐头飞冷雨——未字号; 月寒山谷,游客心中吟夏韵——乾字号; 风寒水面,瑞雪身边生冷意——地字号。 第十二联,上联——烟幻来生,茫茫人海君何处。所得下联有三,分别为: 芳留后世,冊冊丹青汝在图——乾字号; 云浮今世,渺渺乡音人古城——人字号; 梦同去世,渺渺风尘心自来——戊字号; 第十三联,上联—寒溪石上浸苔痕,翠色还相赠。所得下联有三,分别为: 暖日枝头留鹊语,佳音总送来——人字号; 冷月云中思倩影,清辉暂保留——乾字号; 苦海波中漫月影,银光永似随——未字号。” 又听了张员外念得几联,我细细琢磨去,果然如宇文所说,虽然比到最后,剩下来的也就是在那三四家里打转,但就是这余了的几家里面,有一家人字号,虽然并不一定每一联都对出来了,但是,基本上,他的每一句下联里都包含着别样的意味,若说不是有心人,这一点我绝对不会相信。 见台上张员外又饮了一口水,众人的心也都跟着提起来,不知道这一场激烈的结对子比赛,究竟谁能拔得头筹。 张员外扫了一下台下仰望着的一张张期盼的脸,也没有多废话,拿着最后仅剩的三个花篮里的纸条,快速的念出来: 第十四联,上联——小隐青山云是友。所得下联有三,分别为: 大鸣墨海笔为兵——乾字号; 细语烟云松如故——未字号; 大匿闹市风作伴——地字号。 第十五联,上联——满地清霜裁叶去,孕育三春苦。所得下联有三,分别为: 一壶浊酒载魂飞,贪来半日闲——乾字号; 半钩明月洗心来,包含四季情——人字号; 一江雪水载花来,诉说腊月寒——未字号。 第十六联,上联——清江水远,一步一回头。所得下联有,分别为: 浊酒情长,三杯三叩首——人字号; 秦岭路遥,千山千俯视——乾字号; 岳岭风狂,千声千致意——地字号; 南山枫红,万片万般情——未字号。” 随着张员外的话音落下,人群又爆发了一阵经久的掌声,台上正有一队队的婢女依次的从幕后走出,有条不紊的手中代表评判们意见的绣球投到相应的竹筐中。 “三妹,你可有主意了?虽然爹爹说最后选出来的头名该是最为有才之人,可是,依着长姐说,终还是要三妹相中才好,毕竟是要与三妹白首之人。” 幕布之后,张家姐妹眼睛俯在幕布之上的孔洞中,仔细的观察着外边的情况。 张家长姐说了半天,却没见自己的妹妹答话,心中疑惑,转头望去,却发现张意儿似乎整张脸都贴到幕布上去了,用胳膊肘儿撞了自个的小妹一下,道: “小妹,看谁呢,这么入神?姐姐问你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那张意儿却似陡然吓了一跳,拍着口站直了身子,面上飞霞,娇嗔道: “长姐,你作甚呢,吓我一大跳。” 张家长姐更加奇怪了,纳闷的道: “反倒还怪上我了,原是我说了半天都不见你答话,你这奇怪得狠,无缘无故的,脸红个什么,莫不是看中谁了?” 一面说着,一面低首到张意儿方才瞧的那个孔洞上瞧去,嘴里还问着: “妹妹瞧中了哪个?说给长姐听听,长姐也给你参谋参谋。” 却见那张意儿手里拿着的个帕子都快绞烂了,只红着脸不说话,直把个张家长姐急得直跳跳: “哎哟,我说小妹儿哟,你这是害哪门子的臊呢,这往日里你都不是敢作敢当,似个爷们儿一般,这会儿倒是扭捏上了。再说了,爹摆下这么大个阵仗,还不是就为了能让你得个可心儿的夫婿,你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倒不说话了?” 张意儿被自家长姐打趣,心里毛急,嘴里却不说,窘了半天,方呐呐的道: “长姐,你说,前边那个穿银袍的公子如何?” 张家长姐又俯到方才那处孔洞上瞧了,却实不知妹妹说的是哪一个, “这穿银袍的男人一眼望去就有三个,小妹,你到底说的是哪一个?” 张意儿脚一跺,道: “就是台子靠左边的那个,身后还站了两个壮壮的护卫。” 张家长姐一呆,急忙的站直了身子,拉着张意儿的手,道: “小妹,你可别犯傻,方才我瞧见了,那人跟他身边的那位女子形态亲匿,瞎子都看能得出两人有情,小妹,你可不能这样,咱爹刚说了,他是不可能让你给人家做小的,你自己也不能答应呀。” 张意儿脸一扬,道: “谁说我要给人做小了?那女子分明未梳髻,一副未嫁女子的打扮,怎见得就一定是那公子的爱人?要我说,是他的妹妹也未可知,况且,就算真是他的爱人,那又如何?那女子虽然有些美貌,可是,我张意儿自认也不差,这世上美女多了去了,难得的是美貌与智慧兼有的。” 张家长姐叹了一口气,自家小妹的美名才名,这鹤鸣镇十里八乡那自是人人知晓的,也正因为如此,自家小妹的心气儿才高成这样,自她及笄起,来家中提亲的人那是快将家里的门槛都踩破了,偏偏她谁也瞧不中,几个对子下来,就让那些男子垂头丧气的离开。爹爹也纵着她,这不,留来留去留成愁,如今已是快二十的人了,却还连个亲事都没说下,这不急愁死人了吗? “小妹,长姐也希望你能找个自己可心的人,这样子日子过着才能和和美美,可是,你可不能做那让人唾弃的事儿,才你分明看得清楚,那女子分明就是那银袍公子的爱人,而且,那银袍公子行动间对那女子似乎非常疼爱,两人之间,自是难得有第三人能得进去的,小妹,妹妹不希望你最后落得个伤心,你明白吗?” 张意儿却并不多大听得进去,只敷衍着应下,眼珠子却似粘在那银袍公子身上,再移不得分毫。 —————————————————————————————————————————————————————————————— 这个星期的最后一更,比以往时候来的要晚一些,不知为何,每到周末,芝麻的事儿似乎还更多一些,没时间码字,也无法静下心坐下来写字,写写抹抹的,方赶得这一更,明天礼拜一了,祝大家能有个好心情迎接新的一周。 115 三女张意 美貌与智慧并存在线阅读 115 三女张意 美貌与智慧并存 115 三女张意 美貌与智慧并存 116 欺到头上 张意儿发出的战帖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16 欺到头上 张意儿发出的战帖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16 欺到头上 张意儿发出的战帖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16116欺到头上张意儿发出的战帖 几番的比试下来,眼下已到了最后的时刻,包含方才比赛了唱歌的几人在内,台下一共是站了近二十号人,均是眼睛死死的盯着属于自己的那个竹筐,紧张的看着穿梭如织的张府婢女一个个的将数目统计出来,再至张员外处统一登记。 在知晓了这番比试之后的秘密,我争胜的心就已经淡了几分,甚至内心里希望着这次最好还是不要出风头的好,虽然宇文说得很有把握,我也相信,若是真的事情大起来,宇文亮出他天昊临王爷的身份,在这样的一个小镇上,必是天神一样的存在,想必是没有什么人敢为难我们的,可是,在内心里,我却并不希望事情弄到这一步,毕竟宇文代表的是皇室,皇室之人,虽不能个个说君无戏言,但,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情,可也是要负责任的。 火红的灯笼,火红的台布,映在台上台下人们火红的脸上,终于,让众人最为期待的时候到来,随着最后一个竹筐的绣球数统计完成,张员外手中那张火红的大纸上,已写满了长长的一组数据,示意两位下人各执大纸的左右两边,张员外走到台前,满面春风的长笑开口: “各位乡亲,各位朋友,感谢大家对于张某举办这场赛会的捧场,实不瞒大家,张某举办这次赛会的美意有三,这第一呢,自是恰逢我鹤鸣镇一年一度的歌圩节,大家聚起来一起乐呵乐呵,也是人生一大乐事,这人老了,就好热闹,看着年轻的姑娘小伙子们高兴,我们这些老人家心里也敞亮,台下的大哥大嫂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虽说是问的老人家,可是人群里起哄吆喝的不乏些小伙子,一个个的仰着脖子高声叫着,“张员外,我们不是老人家,可是,我们也爱热闹。哈哈哈。” 大家都被这善意的起哄逗乐了,跟着哈哈大笑。 又有人叫唤着,“张老爷,您倒是接着说啊,这还有两个原因是什么?” 张员外不以为忤,仍是乐呵着接话道: “这位朋友莫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第二嘛,张某出生在这鹤鸣镇,这几年东奔西走的,先是忙报效国家,出任了几年小官,后又忙赚钱养家,四处行走,总不得落在家里好好清闲清闲,所幸能得了乡亲们的照顾,年老时能回到家乡安享晚年,手里略有些余财,也愿意为乡亲们做些什么,故办下这场赛会,凡今日来捧场之人,赛后均可往家下坐坐,今日张某让会泉楼在家里办下筵席,招待各位乡亲朋友。” 张员外的话音未落,台下就响起了一片的叫好声,大家都高声呼喊着张员外大义,场面热闹非凡。 虚往下按了按,张员外清了清嗓子,道: “这第三嘛,也是个以艺会友的意思,我鹤鸣镇虽方圆不大,却也是出过杰出人物的,是一片灵秀之地,办下这场赛会,也是欲往时下年轻人中选出几个才艺卓绝的,今晚比赛的头三甲,第一名奖银五百两,第二名奖银三百两,至于第三名,则奖银一百两,数额虽是不大,算是张某的一番心意。” “此外,今晚还有一件事儿附带提提,张某有一幺女,正值芳龄,平素最爱读书之事,虽上门提亲者不鲜,只因未遇心折之人,仍待字闺中。故今晚比赛之众文采杰出之有志青年,若有年龄在十八到二十四岁之间,身体健康、家无妻室者,若能得小女亲睐,愿结秦晋之好。” 果然来了,看来,这个才是今天的重点吧,前天所说的三件美意,怕都只是些铺存。不过,看这张员外神态间不乏骄傲,以及台下众人的兴奋程度,想必这张家女儿也是有些名声的,应该是差不了。 未等我继续深想,人群里又是一片沸腾,原来张员外已在唱读今晚比赛的最终成绩了: “甲字号——得球有五; 乙字号——得球有三; 丙字号——得球有六; 丁字号——得球有八; 戊字号——得球有十六; 以上均为二人参赛,每人各得其数之二一。 乾字号——得球三十有二; 地字号——得球二十有一; 人字号——得球有十七; 未字号——得球有十四。 请问以上可否有组队参赛者?若有,则所得总数只取每人应得之平均数为最后成绩。” 张员外的话音刚落,未等我们回话,人群中已有几人大声说着: “乾字号为组队参加,有多人合力完成。” “是啊,我才看见了,乾字号有几个商量着完成了比赛。” 众人正嘈杂着,只见张员外皱着眉头,原来是从幕布之后走出一个婢女,手持一张纸片,径自走到张员外身前递给他。 不知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内容,只见得张员外扫了一眼台下,我敏感的觉得张员外的眼神在我与宇文身上停顿了几秒,心下微紧,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员外收起纸片,仍旧折好了放在袖袋里,清了清嗓子道: “既如此,为公平起见,乾字号的成绩只能为参赛人数之平均得球数计成绩,只是,敢问乾字号,不知贵队有几人参加?” 我看了宇文一眼,宇文会意,朗声道:“四人。”说完,不顾众人的眼光,伸手环住我的肩膀。 众人一阵哄然,我却没有在意,原本也差不了这几百两银子,比起宇文来说,银子多少都是浮云,只是,宇文这带着暗示的一搂,却让我立时飞红了脸,不也看旁人的眼光,只得将脸藏在宇文的怀中,不敢抬头,却不知此举更加坐实了众人的猜测,身边那位身穿银灰色袍子的地字号仁兄的眼神似乎也柔和一些。 张员外却拧了眉,不甚明显的往幕后看了一眼,道: “既如此,乾字号的成绩只能计为八球。敢问,可还有组队参加之人?” 台下一片寂然,我心内略有些不服,莫说宇文只略作了一两联玩玩,就算真如宇文所讲,我们一行五人中除了不识字的玲儿没有参加,苏复苏莨都有出力,那也应该是我们得了第一名,至于这得到的五百两银子,再由我们平均分配即可,哪能就如此来算成绩呢。 心中虽然不服,到底我也没敢说出口来,此刻最为紧要之事是避了这个风头,若是真去争了这个头名,却争来一堆的口角麻烦,却也不是我们出来散心的本意。 见台下无人作声,张员外大手一挥,即有几个伙计抬着托盘走出来,看样子是早已封好的银两。 “既然再无组队参加之人,那么,张某即刻宣布今晚比赛之头三甲,为首者,地字号,得彩头五百两;为仲者,人字号,得彩头三百两;为季者,未字号,得彩头一百两。现在,有请此三位朋友上台领奖。” 在一片雷鸣般的掌声中,分别有三位公子上台去领得赏银,台下众人有羡慕之,有牙酸之,更多的却是真心的祝福。 我闷闷的在宇文怀里抬起头,却正好撞进宇文幽黑的深眸里: “有什么好遗憾的,自有我知道,你才是这比试中的第一名,回去后,我立刻封了五千两银子送去李府,如何?”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白了宇文一眼,“你的银子早晚都是我的,区区五千两,姑娘本没放在眼里。” 宇文大乐,开怀的笑声惊得众人都转头瞧,我红了脸,赶紧的捂住他的嘴,却不想掌心一阵酥麻,又闪电般的缩了回来,狠狠的瞪了宇文一眼,又引得他一阵大笑。 嘻闹中,台上领银一事俱已完成,我有些羞恼,拉了宇文就要回客栈中去,刚转身,却不想方才还热闹的人群刹时安静下来,一声清脆有如娇莺出谷的声音传来: “等等。” 我有些奇怪,这比赛都比完了,头几名我们都没落着,还有什么事。转过身来,却见一个美丽的女子款款由幕布之后走出,行动间如若柳扶风,又有如春风化雨,说不出的安宁美好。 我一凛,看来,这就是那传说中的张小姐了,果然名不虚传,气质若兰,容比羞花。不自觉的往宇文处看了一眼,只见宇文淡淡一扫,视线在那姑娘身上稍作停顿,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即调转视线,接过苏复手里的披风轻轻的搭在我肩上: “夜凉如水,咱们早些回去吧。” 我心下一暖,点点头,将手放在宇文的手里,唤了声玲儿,自有苏莨在前分开人群,一行人往回走。 “这位公子,请稍等一下,意儿还有一上联,多年来苦思不得下联,今晚恰逢各位英才,当说出来,或者能有人为意儿解惑。” 我停了脚,难道这位姑娘真的看中的宇文,这不是躺着都中枪了吗?我们已将头名之位让了出去,难道麻烦仍旧找上门来了? 不过太过拂了主人家的面子,我拉住了宇文,却不让他转身,回过头,似笑非笑的望着这位传说中的张小姐,道: “张小姐,怕是你弄错了,今晚我们并未拔得头三甲,甚至连第四第五都未算得上,姑娘的对子,自然有高才替姑娘解惑,我等就不耽误姑娘的时间了。” 116 欺到头上 张意儿发出的战帖在线阅读 116 欺到头上 张意儿发出的战帖 116 欺到头上 张意儿发出的战帖 117 大败对手 面对情敌毫不手软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17 大败对手 面对情敌毫不手软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17 大败对手 面对情敌毫不手软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17117大败对手面对情敌毫不手软 哪知那张意儿也是个有个的,并不因我这话里明显的不快就放弃了,淡淡的对着我行了一礼,道: “这位姑娘说的自是有理,只是,意儿方才在幕布之后,全程瞧得分明,这乾字号事实上共有几人参加,自是不必多说。意儿既能与姑娘等一群人在尘世中有此一面,也是几世修来的缘份,且不说姑娘能不能替意儿解惑,姑娘身后的公子,未必就不能助我一臂之力。” 嗬,这可是公然的跟姐抢男人了,好家伙,谁说这古代的女子都是羞涩内敛的,这位张意儿姑娘,我可没看出半点的羞涩出来,虽然句句话都是在与我说,眼神却一丝都未离开宇文的背影,竟似用502粘在宇文的后背一般,看得我一阵火大。 正僵持之时,张员外轻喝一声: “意儿,不得胡闹,快点回去,自有爹爹在此。” 一面又对着我揖了一礼,道: “这位姑娘,得罪了,小女无礼,冒犯之处,敬请谅解。” 我急忙回了一礼,却不好怎么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张员外看来也是跟我爸一般的年纪,却要为了女儿的婚事心至此,唉,若是我还在现代,怕是妈妈也该唠叨着要我处对象了,只是,如今,我已觅得良缘,却要如何将宇文带至现代去给妈妈瞧瞧? 无端的有些伤感,不想理那张意儿,回过身,我拉着宇文继续往回走,双肩不自觉的垮了下来,却不想我不豫计较,那张意儿却不依不饶: “姑娘莫不是心怯了?” 未待我答话,宇文先皱了眉,身上已有淡淡的戾气传出,苏复和苏莨瞬时紧绷,同时回过身,分开左右站在我与玲儿宇文三人身边,场面立时紧张起来。 张员外一见这个阵势,眼神微转,不知心里正计较些什么,手头已示意婢女将张意儿扶到后面去,双手对着宇文与我拱礼: “张某家教不严,开罪了几位朋友,实在是不好意思。” 哪知那张意儿竟也是个倔强的,喝止住婢女,上前一步,道: “爹爹无须道歉,此事意儿自有主张,出了事,也只由意儿一肩担着,与我爹爹无关。” 一面又对我淡笑着: “如何,姑娘可敢一试?” 我看了张员外一眼,只见张员外脸上一阵青红,又是摇头,又是无奈,欲要喝止,奈何自家女儿的子自家知道,拦亦是拦她不住的。 想到家中的父母,我实在不忍看到张员外如此为难的样子,心里也着实的被这张意儿三番两次的言语激起火气来,比就比,不说区区一个下联,姐心中的信息量浩于烟海,岂是你一个小黄毛丫头能小瞧的。 心下既定,我微微仰首,道: “试,也不是不能试,只是,不知道姑娘要如何试?” 张意儿俏脸一红,道: “很简单,我出上联,若是姑娘对得出来,我爹自有大礼奉送,若是姑娘对不出来,那……” 我心下明白,轻笑了一声,道:“姑娘好买卖,若是我对得出来,大礼由你爹来给,若是我对不出来,我却要输了身边这人,是吧?左右姑娘是没什么损失的。” 此言一出,身边人群一阵轻笑,那张意儿涨得脸通红,却仍是倔强的不肯退让,只是紧紧的咬住嘴唇,快要崩碎了一口银牙。 心里倒有些欣赏这张意儿的执着了,比起我身边的梅书玲儿等女子,这张意儿倒是个人才,有才有貌不说,难得竟肯为了婚姻如此努力。 欣赏归欣赏,面对要抢我的心爱之人的女子,我却没有半分的怜悯,淡淡一笑,道: “既如此,一试又何妨,只是,我却有另外一个提议,你我各出一上联,由对方对出下联,能对出者为胜,输者自是不可为难,若是两方均不能对出,算是打平,姑娘仍不可继续为难,如何?” 笑话,姑娘我也不是软柿子,光你出题,那我不是太亏了,好歹也要公平一些才是。 听闻我的话,宇文低下头,低语道: “你不用试的,咱们就走了,看他能奈我何?” 轻轻的握了一下宇文的手,示意他无须担心,我可不会傻乎乎的就答应张意儿的要求,提议各出一联就是留了后手了,虽不能担保她的上联我一定就能对得出,但是,咱心里也不是没有绝对的,任意一个拿出来,就够这张意儿琢磨许久了。 “张姑娘考虑得怎样了?若是不能接下,我等就先行离开了。” 等了一会儿,却见那张意儿呆呆的望着宇文出神,神态中带着忧伤,我不由有些恼火,就这样盯着别人的男人瞧,这张意儿到底有没有半分的羞耻之心? 似是被我的问话突然惊醒,张意儿收了眼神,淡淡的道: “有何不可?如此才算是公平,也省得一会儿有人说我张意儿仗势欺人。” 我一听,差点没跌坐到地,仗势欺人?她仗的什么势?姑娘的势还没拿出来呢,怕吓死了你。 却也因张意儿言语间的自信,收了玩心,正正心态,等着张意儿的上联: “张姑娘的自信让人欣赏,既如此,请姑娘先出题。” 张意儿微微沉吟,檀口轻启,一字一句道: “天上月圆,人间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 刚接了玲儿递过来的水袋在喝水,听到张意儿的上联,我惊了一下岔了气,呛得我大声的咳嗽起来,玲儿和宇文忙忙的在我的后背在轻轻的拍着: “是怎样?呛到了吗?” 我大声的咳嗽着,说不出话来,只拼命的摇头笑。 周围的人群也是一阵的小声议论,也有人看着我咳嗽的样子幸灾乐祸,那目光似乎在说我对不出下联就在这里装被人呛到了,我看了一下台上,台上的张意儿似乎也颇有些自得,就连张员外都是微笑着抚着他那原本没多长的胡须,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好像他女儿是全世界独一份的才女一般。 我却无法解释我因何被呛到,只觉得一阵好笑,看这张意儿自信满满的样子,我还道她有什么惊世绝对出来,没想到却是还珠格格里紫薇戏弄那些个文人的小把戏,感谢琼瑶,感谢紫薇,这样一来,都不用去思考,我就能把这张意儿干趴下了。 终于在宇文的轻拍下平顺了气息,我又喝了一口水,刚要开口说话,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且一笑就不可收拾,捂着肚子直哎哟。 众人被我笑得莫名其妙,面面相觑,那张意儿却似是以为我对不出,故意作弄玄虚,眼神轻轻的飘到宇文身上,端的是欲语还休,含情脉脉,看得我一阵恶寒。 宇文也是抖了拌肩膀,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刚要收声的大笑又忍不住再次绽放,直笑得周围的人都要出声声讨了。 我赶紧站直了身子,挥了挥手,故作平静的道: “这一上联,我也是在书上见过的,小时候没什么玩乐,和丫头作玩笑时,也对了一个下联,说出来大家听听,看能不能用。” “除夕年尾,新春年头,年年年尾接年头。” 一言既出,四下里一片安静,阿弥陀佛,不是我口里没留个退路,实在是这张意儿也不是什么厚道之人,我可不想跟她客气,言语间挤对她几句也实属人本能吧。 没有管众人口里的惊诧,也没有理台上张意儿那张忽青忽白的脸庞,我只深陷在宇文充满爱意的眼神里,一闪一闪的,犹如天边最亮的那一颗星子。 玲儿激动的唤了我一声小姐,就连玲儿身边一直默着脸的苏复和苏莨眼睛都满满的全是欣赏,周围响起了一片的叫好声。 惊觉此时不是我俩相对凝目的好时机,我微郝着收了目光,稍稍一抬头,望下台上有些呆呆的张意儿,道: “不知张小姐可还满意这下联,若是张小姐没有异议,那么,是否轮到我出上联了?” 不是我要痛打落水狗,只是,爱人的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她既然敢觊觎我李晴如的男人,就得好好掂掂自己的斤两。 张意儿脸色苍白的看了我一眼,道: “姑娘请出题。” 我微微一笑,想起星爷在“唐伯虎点秋香”里的那个经典的绝对,心里又忍不住要恶搞,于是大声的念道: “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义,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胆。” 语罢,骄傲的一转身,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 “不管张姑娘对不对得出下联,这一场比试,至少我不会输,张姑娘应该不会再为难了吧?” 顾不上台上失魂落魄的张意儿,我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牵着我的男人回客栈是也。 ————————————————————————————————————————————————————————————————— 各位看官,有没有有效的治疗小儿咳嗽的良方,跪求~~(风寒咳嗽) 117 大败对手 面对情敌毫不手软在线阅读 117 大败对手 面对情敌毫不手软 117 大败对手 面对情敌毫不手软 118 只为欣赏 不一样的爱情观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18 只为欣赏 不一样的爱情观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18 只为欣赏 不一样的爱情观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18118只为欣赏不一样的爱情观 “等等,请等一下。” 不想身后张意儿的声音又急促响起,这还有完没完了,难道真要姑娘我发火才肯罢休?我无比厌烦的回转身,扯了个勉强到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张姑娘,请问,还有什么指教?” 张意儿无比真诚的屈了一礼,盈盈道: “既是有言在先,姑娘还请先领得爹爹赠予的大礼。” 张员外急忙命下人抬出礼物来。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脸上的笑容也真了一些,只要你不再觊觎我的男人,什么礼不礼的,就不用了,遂摆了摆手,笑言道: “张姑娘客气了,原本我等不过凑个热闹,意不在此,大礼就不必了,若是姑娘能听得一句交浅言深的话,那我就失言几句,我观今日在场之人,不乏有大才之人,且对姑娘也是倾慕已久的,张姑娘才貌双全,切莫错失良缘,张员外备下的大礼,就权当我送给姑娘的贺礼了。” 语罢,再也不管身后是否还有他话,拉着宇文,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客栈,已是打过二更了,在拐角处轻轻的跟宇文道了声晚安,我拒绝了宇文送我回房的好意,领着玲儿回到了客房。 真不是我不照顾宇文的尊贵身份,没有将客房让给宇文居住,只是,我明白,以宇文的个,不可能他住客房,却让我在别的男人的居所过夜,若提房间之事,倒显得矫情,倒不如坦然接受他的好意,两人之间的相处才能更为和谐自在。且,抛开别的不说,照顾女孩子,本来就是男人的风度,不是吗? 虽已是三月时节,但京城地处北地,离京城并不遥远的鹤鸣镇当然也是地处北地了,白天有太阳的照还好一些,到了晚上,天可真是有些凉,气温太低,因客房也属普通的客房,房间里竟然连个火炉都没有,我简单的洗漱一番,拉着玲儿躲进被子里取暖。 半睡半醒之间,我模模糊糊听到玲儿幽幽的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在玲儿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窝进去取暖,我咕哝着问道: “玲儿,怎么还不睡,想什么呢?” 却半天没有听到玲儿的回音,久到我以为刚才是自己听错了,大打了个呵欠,快要进入睡眠之时,却听到玲儿轻柔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 “小姐,你变了许多呢。”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哪里变了?” 实在有些困了,白天玩得太累,刚才又脑力激荡了好半天,这会儿劲一过,真有些提不起神来跟玲儿聊天,我带着鼻音,睡意朦胧的问道。 玲儿也好似神不错,接道: “具体的玲儿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小姐似乎跟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我轻笑了一声,问道: “那你觉得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玲儿翻转了身子,双手支起下巴,眼睛看着蜷得似个虾米的我,笑着说: “这个玲儿真的说不上来,只是,自我遇见小姐的那一日起,总觉得小姐的眉眼里笼着一股轻愁,跟大伙儿一起说说笑笑的时候还好,特别是安静下来,玲儿总觉得小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眉头也总是不自学的蹙起来,眼神定定的望着远方,似梦里的人物一样朦胧,有的时候玲儿都在害怕,生怕一个眨眼小姐就不见了。” 好像是有很久没有好好的跟玲儿聊聊天了,此刻听着玲儿的话,感觉到她细腻的眼光里抹不开的担忧,我强压下睡意,也学着玲儿的样子支起下巴,道: “哦,那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变了?” 玲儿却调转了眼神,望着窗外瘦瘦的月亮,“自从临王爷出现了之后,小姐,玲儿觉得,在临王爷身边,小姐似乎很开心,虽然偶尔玲儿也见小姐眉头紧锁,但大数时候,小姐都是开心的,就算是小姐锁着眉头的时候,玲儿也觉得跟从前的那种愁不一样,只是,玲儿嘴笨,说不出那种感觉。” 被玲儿这么一提醒,我才细细的回忆起自己跟宇文相处的时光,这一想不要紧,我还真发现自己似乎平静、安定了许多,而且,在宇文面前,我似乎更像那个在现代的李晴如,似乎一放松下来,我还是更加习惯以我自己的身份立场来看待和思考问题,而,跟旁人,哪怕是在玲儿梅书或是景琛面前,事实上我都不自觉的压抑着自己以李府大小姐的身份在思考和处理问题。 玲儿说我以前身上总像有一股轻愁,我想这其实并不难理解,不管我适应得多么好,事实上,在心底我仍有一份惶恐,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除了玲儿以外,都是因为我是李府大小姐而围绕在我的身边,他们的关心与温情都是真实的,可是,却不是对我的,即便是玲儿,她知道我不是李府的大小姐,她的关心秘温情都是真真正正的对我本人的,只是,在我的内心里,玲儿是需要我照顾的,我在她的面前必须是自立的,坚强的,必须是能够帮她抵挡风雨的,所以,哪怕是在玲儿面前,我仍要强装着不露出半分的怯意,时间久了,人也是容易疲倦的。 而,只有在宇文面前,我才是真真实实的我自己,不必装着柔弱需要人照顾,也不必装着无敌挡在他面前。在宇文认识我之初,我即是以自己最真实的面目出现的,虽然身份不明,但确确实实,对于我所熟知的事物,我不必隐瞒,对于我所擅长的领域,我不必藏拙,宇文不知道原本的李府大小姐是怎样的,所以我也不必强迫自己按照李府大小姐的习惯去处世,宇文不在乎我显露出来的才华是否合乎常理,所以我也不必压抑着自己做个名不副实的闺阁小姐。 虽然现在横亘在我们面前的仍有许多的问题,但这些问题都是触可及的,至少,我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努力,不像从前,虽然我自信自己有高于这里所有人的见识,虽然我自信以自己的见识能够谋得一份优渥的生活,但,内心的飘忽与惶恐却是无法抹煞的,我毕竟不是真正的属于这个时代,虽然我也相信上天让我来到这个异世,肯定不是心血来潮无聊而为,老天爷这样安排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只是,在还不知道老天爷的安排到底是什么之前,我对于自己未来的方向一无所知,也无从努力。 这几日与宇文的相处,一点一滴,总让我觉得自己更加的喜欢他,甚至是有些爱他了。宇文是王爷,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但是,似乎我的内心却从未将他看作王爷,他就是他,一个普普通通的、我爱着的男人。 我愿意他以他男人的方式去保护我,甚至于有些事情我原本知道,既然他认为我不必那个心,我也乐意将烦恼扔给他,简单的做一个快快乐乐的女子等着他来疼等着他来宠。而同样的,我也愿意以我的方式去保护他,不管能力是否有限,不管宇文是否需要我的这份保护,我都愿意为我们的爱情,为我们的将来去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在这份感情里,我不是被动的接受,施与受同样幸福。 感谢前边的二十多年里我的师长对我的教育,我的感情观,或者说爱情见,一直是简单而真实的,我不必依靠谁养我,故我不必仰望谁;我不必别人来证明我,故我的爱人只需是他自己即可。不可否认的,宇文是王爷,来自皇室,与身俱来的是他固有的荣华富贵,但,富贵于我何其容易,金裘玉衣,不过为御寒而已;锦食玉莼,能果腹才是最真实的需求;高楼华宇,夜间所栖也不过几尺之地。况且,同王爷的身份同来的,还有皇室抹不开的对于天下黎民的责任,还有那些为了谋求权力平衡而不得不做出的牺牲。故,我所等待的那个人,只是一个我欣赏且懂得欣赏我的男子,与社会地位财富权势无关。 而,正是因为自己从一初时即有了这样的认知,故在我与宇文的相往之中,在心态上,我一直认为我与宇文是平等的,或者,允许我偷偷的猜测一下,在宇文对我的诸多欣赏里,是否这份平等的认知也是难能可贵的?毕竟,宇文见过了太多因他的身份仰望而唯唯喏喏的女子,即便不必仰望,至少也是顺从的。我一直觉得咱们的老祖宗说话真的是很练的,所谓无欲则刚,无练则达,正是因为这份平等,让我在宇文面前更加的从容,更加的自信,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很奇怪的,若是我一直很自信,相反的,宇文反倒不会那么自信了,所以,在我与他的爱情之间,似乎他的不安会更多一些。 哈哈,说起来,我真的不是要拿自己在大学里修的那些个心理学知识来欺负宇文,只是,不管什么时代,在爱情的世界里,女人总是要吃亏一些,这些无关能力,只是社会风气使然,而我,我一直认为,女人在自己的爱情里用点心机,使点小心眼无伤大雅,只要不影响别人,只要不伤害他人,为了好好的经营自己的爱情与婚姻,为了那个幸福的终点,心机与小心眼都是应该被赞赏的,这何尝不是一种智慧。 118 只为欣赏 不一样的爱情观在线阅读 118 只为欣赏 不一样的爱情观 118 只为欣赏 不一样的爱情观 119 为爱而生 爱是唯一的坚持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19 为爱而生 爱是唯一的坚持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19 为爱而生 爱是唯一的坚持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19119为爱而生爱是唯一的坚持 突然的被这么一激荡,方才赶都赶不走的睡意一下子跑了个光,我索坐起来,披了件衣裳,跟玲儿细细的说说话,这些日子来,白天一直都有宇文和苏复苏莨兄弟在一旁,晚上又是宿在民家,实在是没个好好说话的地方,况且,我也欠了玲儿许多的解释。 捡过放在里侧的几个软棉枕头,用手拍得松松软软的,示意玲儿同我一起躺下来,我握着玲儿的手,道: “问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我,你问吧,小姐我今天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玲儿“扑哧”一声笑开来: “说得哪里的话,像是审犯人一样,玲儿我可坐不了那堂官。” 笑了一会儿,又幽幽的叹了一声,道: “跟着小姐,玲儿没什么好犹疑的,小姐聪明,考虑问题自是比玲儿要周全许多的,况且,小姐是主子,玲儿是婢子,不管小姐做什么决定,玲儿只需听着照做就可了。” 一听这话,我急了,“玲儿,你说这话是在故意的怄我吗?你明知道,在我的心里,你可不是个婢子,我就说不能依了你,咱俩还是做结拜姐妹好了,走,现在就起床找那店家要香炉去。” 一面说着,一面就急急的下了床,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只一把拽着玲儿要往外去。 玲儿赶紧将我拉上床来,将我的脚紧紧的渥在怀里,一面迭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您别急,玲儿不是那个意思,玲儿的意思是,不管小姐做什么决定,玲儿都是赞成的,不管小姐要去哪里,玲儿都会跟着您,小姐不需要顾虑玲儿会不愿意。” 我一急,又要将脚抽出来,嚷嚷着: “你还说,我怎么就不需要顾虑你的感觉了?你是我最重要的亲人了,你的感觉是我最在乎的,你若是不愿意我跟着宇文回京城,那咱俩就再商量,你把你的感觉说出来,我一定会尊重你的。” 玲儿急忙将我露在外面的脚拉进被子里,轻声的安抚着我的恼怒,又是笑又是叹气的道: “这会儿才像是我初认识的那个小姐了,小姐,你知道吗?咱们回李府的这段时间里,我看着你锦衣华服,看着你前呼后拥,却总觉得你不似刚遇到那时候的快乐,说话做事需要顾及的人太多了,玲儿都替您屈得慌,总觉得,还是在洛阳时候无拘无束的小姐更加的快乐一些。” 谁说不是呢,在李府,景琛与方大娘陈正等人,他们对我的好自是没话说,可是,在他们的面前,我却总是唯恐暴露了太多的真情,叫他们发现我与他们所熟知的那个李府大小姐有太多的不同,进而心生疑惑,滋些麻烦事出来,所以,说话做事总是想着,一个真正的古代大家闺秀是如何为人处事的,模仿得多,顾忌的多了,就难免失了自我,失了本心。其实,坚持要到外面去经营自己的小铺子,想要掌握经济能力固然是不得不考虑的现实因素,我何尝又不是想脱离了李府的桎梏,有个可以放松的做我自己的一隅。 “如果说刚开始我还在摇摆小姐你跟着临王爷是否是个正确的决定,经过了这几天,我也早就放下了那些个摇摆了,因为这几天,我看到小姐笑得比近半年来加起来还多,不是那种场面上的高兴,不是那种掩饰了的笑容,是真真正正的开怀,我想,小姐是真的遇到了自己对的人了,我也能为小姐能找到对的人而高兴。说起来,临王爷还真是没什么架子,一点也不像外面盛传的那个冷面王爷,人倒是蛮可亲的。” 哈哈,我一点也不想纠正玲儿的想法,临王爷挺可亲的?这大概是本年度最冷的笑话了,虽然我不知道以前的宇文是怎样的处事,虽然我不知道宇文对待我以外的人是怎样的态度,但是,光从他眉上的那两条深深的褶皱就能知道,宇文不是个爱笑的人,甚至都不能算是个平和的人,因为爱笑的人,最先出现皱纹的应该是眼角,而脾气平和的人,肯定不会是整张脸都有着令人妒忌的瓷密皮肤,却唯独眉间有两条皱纹,那一定是常年的皱眉而引起的。 “现在,我唯一的担心就是临王府里的那两位侧妃,玲儿虽然没见过王府内院是怎么个光景,但是,光从戏文上听来的故事,就知道肯定简单不了,能够进了临王府的人,身世背景又怎么可能简单,小姐虽然聪明过人,才华盖世,但是,娘亲毕竟是没什么势力的,虽然大少爷也是临王府供职,相对于咱们普通的老百姓来说也是大有来头的,可是,放在临王府,放在那两位侧妃面前,怕就不够瞧了吧?玲儿担心小姐你到了临王府会被人欺负,唉。” 拍了拍玲儿的肩膀,我其实一点都不想去想宇文的那两位侧妃的事情,这些天来,我刻意的不去思考到了京城将遇到的种种麻烦,就是想快快乐乐的过几天恋爱的日子,总得要在困难到来之前多收集些正能量,我才能满血的去应付那些暗的坏招式,虽然我有信心,宇文肯定是会站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只是,作为男人,宇文肯定是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的,不可能整天的守着家里护着我,我必须要自己强大起来,才能在那一场可以预见的宅斗里立于不败之地,才能真正的掌握自己所要的幸福。 “玲儿,我当然知道你所担心的问题肯定存在,我也不敢说自己就真的一定能打败甚至收服宇文的那些个女人,临王妃的封号不仅仅是荣誉,背后所要承担的压力肯定比那荣誉来得更沉重,我唯一能够答应你的是,我不是头脑发热,不是一头栽进感情里分不清东南西北,我爱宇文,我很想要永远和他在一起,为了这个目标,我愿意放弃一些自己原本的坚持,但是,这个放弃并不是没有底线的,若是有一天,我发现,我所放弃的远远比我得到的要多,我一定会果断的抽身走人,虽然我不敢说自己是个成功的商人,但是,摆明了亏本的买卖,是个傻子都不会干。” 玲儿摇了摇头,双眼亮晶晶的望着我,道: “小姐,你不要说服我什么,玲儿早就说过了,无论小姐要做什么,要去哪里,玲儿都是要跟着您的,玲儿也相信,小姐做出的决定,都是最合适最正确的决定。” 望着眼前这个忠义的女子,我心里感动极了,于玲儿,我其实并没有给她什么恩惠,当初救下她,不过是举手之劳,换得她尽心尽力的照顾了我这么久,早就还清了,若说还有谁欠谁,也只是我欠她的多了,而,这么长日子来,是她陪在我身边,不管是我高兴,还是惶恐,总有一个人默默的陪在我身边,默默的支持我,我常常在想,我之所以总认为自己无论到了何时都不会处在绝境里,是不是就是因为玲儿这一份无条件的支持? “好玲儿,你放心,在这世上,你就是我嫡嫡亲的姐妹,不管将来的际遇如何,你都是我在这世上最珍惜的人。” 静静的相拥,似乎有一种温情在心底流淌,无关血脉,我们就是这世上最亲的亲人。 不知道何时睡着的,只记得梦里五彩阳光,宇文,玲儿,还要我在现代的爸爸妈妈,还有弟弟,还有导师,还有我大学里的几个好朋友,大家都在蓝天下歌唱,梦里花落知多少。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窗外大亮,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古代就这一点不好,没个闹钟,连个手机都没有,要知道时间只能看天,条件好些的还能有个沙漏,可是,这客栈里的普通客房就不要奢望这种东西了。 玲儿正在快速的穿着衣裳,我看着玲儿忙碌,心里有些小羞惭,自己是越来越把自己当个小姐了,醒了不知道快点爬起来穿衣裳,一味的歪在床上等着玲儿收拾好了再侍候我。可是,我试过的呀,只要我一表现出来独立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玲儿就露出伤心的表情,那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可叫一个我见犹怜,吓得我都不敢再多做一件事,只得由着她去侍弄了。 待到玲儿帮着我收拾妥当,离我们起床时已又过去了半个时辰了,我一面惴惴着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苏家兄弟会不会暗暗的笑话我懒,一面又侥幸的想着,到这会儿也不见宇文来催,应该时辰还早吧,看来是因为今天是个大好的晴天,窗外才会那么亮了。 推开门,我深深深的呼吸着不带任何工业废气汽车尾气的清鲜空气,心里可叫一个满足,正要招呼玲儿下楼,一转头,却发现宇文立在身侧。 初升的太阳还着着薄薄的雾气,柔黄的阳光从宇文的背后投在他的肩头,我甚至可以看到宇文脸侧那细不可见的绒毛,柔和了他面部的刚硬,整个人圣洁的好似天上而来。 119 为爱而生 爱是唯一的坚持在线阅读 119 为爱而生 爱是唯一的坚持 119 为爱而生 爱是唯一的坚持 120 开始磨合 价值观带来的分歧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20 开始磨合 价值观带来的分歧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20 开始磨合 价值观带来的分歧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20120开始磨合价值观带来的分歧 “起来了?睡好了吗?”犹自发呆时,宇文上前一步,轻轻的执了我的手,柔声问道。 我细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为这转头即见的惊喜感动,只是不知道宇文他在门口站了多久,为何却不开口唤我。 “那走吧,早点都准备好了。” 说着,宇文转身,牵着我慢慢的下楼,我一回头,看见玲儿明媚的笑容绽放在清丽的脸上,瞬间闪花了我的眼睛。 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至此时,人生再无其他遗憾。 跟着宇文到了楼下唯一的一间雅室,苏复苏莨正低头行礼,我淡淡的应了一声,就在已准备好的位置上坐下来准备用早点。 真格不是我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其实,平素里,我多数时间都自认为是平易近人的,只是,正如宇文对我说的,毕竟身份在那里,不管将来的情况怎样,至少此刻宇文已明确的告知他们,我就是他们的未来主母,虽然他们是跟在宇文身边的,将来也未必就在内宅里走动,可是主母毕竟是主母,若我非得跟讲什么平等相交之类的话,反倒弄得大家不好相处,不若就依了几人所想,落个自在。 话又说回来,即便是在现代,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上市集团的老板娘,跟底下做事的员工做好朋友、好姐妹,有几个人能打心底里平等待之?怕就算是老板娘有那个心,员工也只会觉得老板娘是别有用心吧?做得多好到最后都落个不是。这只要有人,到哪里都脱不了这些个阶层。 “吃吧,已经放了一会儿,应该不烫了,你试试看,若是凉了,我再叫人换热的来。” 我轻声的应着,玲儿站在我身旁,将宽大的水袖轻轻的往上挽了挽,没办法,这几日穿的都是宇文挑的几件鲜亮的衣裳,美则美矣,只是,行动间确实不怎么方便,比喻昨天在山里行走时,就叫一丛子野棘挂坏了裙边的薄纱,再无可缝补之余地,哀叹与可惜之余,叫我十分怀念现代的t恤衫牛仔裤的轻便组合。 “思聿,咱们有客人吗?” 在玲儿伸手去舀对面瓷盅里的米粥时,我才注意到这满满的一桌子吃食,什么稀饭、面条、包子、饵子(古代人的一种面食,有点像疙瘩汤),还有几种没见过的吃食,看着像以前在老家里吃的糍粑的样子,这哪里是我们几人的份量,分明是十多个人份的。 宇文笑笑,道: “我在这里可没有朋友,你得问问苏复他们。再说了,你不是说一路上最紧要的是不要暴露身份吗,担心太多的礼节坏了游玩的乐趣。” “那你这是干吗?这么多吃食,咱们几个人吃得完吗?”我皱了皱眉,没有客人要来,那准备这么多东西干吗?像昨晚一样,好多东西吃不下,太可惜了。 “早起的时候我转了转,这镇子还是小了些,没什么致特色的早点,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些什么吃食,就将能见到的都买了一点回来,你捡着吃一点吧,垫垫饥,等到了京城,我带你去吃些好吃的。”宇文有些歉意的看着我,似乎让我吃这些东西感觉很对不住我似的。 我无奈的苦笑一下,这是做什么?前几日在农家,一点剩饭炒炒,一点锅巴用水煮了撒点盐巴,大家不也都吃得挺欢的吗?我也没表现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啊,怎么才刚条件好了一点,宇文反倒介意起这些个虚的东西来了。虽然他的心意我很感动,可是,这样也实在是浪费了些。 许是见我面上苦笑,宇文解释道: “昨日在山里,你做的那个烤野**,真的很好吃,再加上你说之前景琛送到王府去的那些个致的糕点和汤包都是你做的,我猜想,你平时一定是很注意吃食的致的,只是,咱们出门在外,你又再三的叮嘱了不可让人知道咱们的来历,才叫你委屈了这么些天。” “停,停,我没有嫌弃这些吃食的意思,事实上,我觉得吃食的第一要务是填饱肚子,至于什么色、香、味的,那是礼仪层面的东西,有是更好,没有也无须强求,正如你所说,咱们出门在外,能够有这些热呼呼的面汤已犹为难得,你弄这满满的一桌子,像昨晚一样,肯定多数是吃不完的,那岂不是太可惜了,浪费粮食可耻。” 我不是天生下来的小姐,我也经过农村的苦日子,那时候在老家,老爸在外工作,老妈在家照顾我们姐弟,再加上年迈的爷爷,一家六口人只靠老爷一个人的工资养活,生活不能不说清苦,虽然不曾说饿着我们姐弟,但是,在我的记忆中,家里的饭桌上常常青菜豆腐的居多,偶尔老爸带条鱼回来给全家改善生活,妈妈的筷子也从未往鱼碗里搛过,那时候年幼,还笑话妈妈这么大个人连鱼都不会吃,还怕叫刺卡着喉咙,直到自己长大,家里的条件慢慢的好起来,我才体会到妈妈当年的无私奉献。 可能是我面上太过严肃,又或者是我话里的责备让人难受,宇文脸色有些暗沉,一言不发的望着满满的一桌子早点,玲儿和苏复苏莨也立在一旁不吭声。 我叹了口气,柔和了嗓音,将自己的小手覆在宇文的大手上,轻轻的道: “我当然知道你的用心,你是想尽你所能的将最好的东西给我,如果我不能理解你的这一片心意,那我也不配坐在你身边了,只是,宇文,在这些个吃食上面,我真的没有那么挑,若此刻在王府,你搬出多好的东西我都笑纳了,这么多却不必啊,我虽是李府的大小姐,比不得你们王府里锦衣玉食,但自幼哥哥宠爱,最好的东西都是留给我的。可是,我却不是从前的那个大小姐了,在京城往洛阳的一路里,我也曾落魄过,我也曾寄住在山中猎户家里,我知道粮食得来有多么的不易,宇文,还有苏复苏莨,我想,你们常年在外,应该也是见过底层的劳苦人民的,青黄不接的时候,饿肚子的大有人在,只要想想他们,咱们还有什么可挑的呢,若是叫他们看见咱们几个人吃这么一大桌子的东西,吃不掉还得扔了,不是要让他们心疼得心都要吐出来了?” 听我这么一说,宇文虽不说话,脸色却是和缓了许多,用筷子搛了点银菌丝放在我的碗里, “快吃吧,吃饱了咱们继续赶路了,午间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抵达下一个城镇,好好的吃些热食吧。” 我低下头,慢慢的用着碗里的米粥,虽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一想到没两天就要回京城面对那些可以想像的难题,一早起来的好心情就再不见踪影,心里半分也提不起劲来,唉。 沉默着用完早膳,玲儿回房间去收拾行李,宇文拉着我去客栈的院子散散,消消食,原本我还在担心,宇文交待苏复和苏莨将桌上吃剩下早点全部都吃掉,一点也不许浪费,就他们那两人,那么大一桌子的包子镘头之类的,就算是大胃王也难以全部都吃掉吧。宇文却笑笑,说苏复他们自有办法,反正不会浪费粮食就是了,我一想,也是,能贴身跟着宇文的人,忠心是必须,应变也不能少,宇文虽交待一定要吃完,却没有说非得要他们俩吃,想来,苏复苏莨也听清楚了,至于他们是要送给别人还是怎么的,那就不是我要担心的问题了。 静静的站在院子中间的一棵大柿子树下,我没有说话,宇文也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乡间的客栈,院子里并没有好看的风景,只是一些普通的树木,树叶儿也才只吐了点新芽,看上去仍上光秃秃的,毫无任何美感可言,看得出墙角里有几丝月季花,只是花儿还不见踪影,只几片可怜兮兮的叶子挂在上面。 “思聿,太后是个怎样的人呢?你和她的感情好吗?”终于还是我先开口打破了这沉静,问着我心底最为忐忑的问题。 宇文定定的看着我,不答反问: “晴如,你害怕吗?” 我轻笑,“怕,倒是没什么怕的,有些不安却是真的,毕竟,我将要面对的是天底下权势最大的女人,且,这个女人并不喜欢我,或者,她不只是不喜欢我,应该是讨厌我的吧。太后,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其实,不用宇文多加描述,只从童夫人透露的信息里,我就能知道太后肯定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在深里浸了大半辈子,看着一轮又一轮的年轻娇媚的女子轮番的分走自己丈夫的宠爱,需要有怎样强大心理的女人才能不心理扭曲?皇家夫妻,能有多少真爱?抓不住薄情的皇恩,她唯一能紧紧抓住的就是权势,而,在这权势的顶点,是多少白骨多少血堆积而成?而普通人的幸福,甚至是他们的生命,在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们眼里,恐怕还不如这月季花的枯叶来得更有分量。 120 开始磨合 价值观带来的分歧在线阅读 120 开始磨合 价值观带来的分歧 120 开始磨合 价值观带来的分歧 121 求同存异 为了同一个幸福目标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21 求同存异 为了同一个幸福目标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21 求同存异 为了同一个幸福目标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21121求同存异为了同一个幸福目标 眼神幽幽的望向远方,我考虑着是否要跟宇文细细的讨论一下回到京城后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只是,难得这样几天的轻松悠闲时光,我真不愿意那些个令人烦心的事情来打扰。 “不是我要妄自菲薄,说句大不敬的话,在我的眼里,其实自己跟你、跟太后并没有什么两样,我们一样都是自己世界里最重要的人,我从未觉得自己需要仰望你们,也从未觉得自己有什么配不上你的地方。” “只是,在世人的眼里,你是尊贵的皇室子胄,而我不过是一介平民,这麻雀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故事说来好听,可是,谁又能理解,或许麻雀本不想做凤凰呢?如果我有可选,思聿,我宁愿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简简单单的,因为相爱,所以在一起,没有那些高贵身份所带来的华丽负担。”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爱上的不是一个平凡的人呢?就像当初在洛阳一样,只因缘来,所以守候。 “我能理解太后为何会恨上我的母亲,在她的眼里,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而我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民间女子,或者,也能算是大家之后,但是,就我外祖的那点身份,在尊贵无比的皇后眼里,怕是一点都不够瞧的吧。而正是这样一个让皇后丝毫没有压力的平凡女子,却在她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占据了她深爱的男人十几年的感情,在她用尽了心思去防斗身边的嫔妃贵人之时,真相却是原来令她前所未有的耻辱,她当然会恨,这种恨,其实更多的是一种恼羞成怒。” “而我的母亲,我其实是很佩服她的,虽然我对她的记忆并不多,但是,仅凭她能拒绝先皇的感情,能够拒绝这世间大多数女子所向往的荣华富贵,她一定是个有大智慧的女子。感情的存在有许多种方式,并不是只有天天相守才是真的感情。” 一阵穿堂风吹过,我紧了紧双臂,枝头上那坚持了一个冬天的枯叶,终于还是没能等到春的到来,脱离了它眷恋的树枝,在风中几番盘旋,无奈的落进尘土。 静静的听着我的低语,宇文没有说话,眼神随着那盘旋的树叶而动,停留在树叶落下的地方。 “你后悔了吗?你犹豫了吗?” 没有转头,宇文仍死死的盯住那一片落叶,话音却有一丝的轻颤。 我轻轻一哂,后悔了吗?犹豫了吗?原本该恼怒宇文对我的不信任,心底却涌起一股对于他此刻不确定的心疼。 “既随你走到了这里,我就没有给自己留下退路,正如我娘的离开是因为爱,我的留守也是同一个理由,或许是有我的娘的例子在前,或者我与我娘的子原本就不同,在幸福自己与取悦他人之间,我自私的选择忠于自己。我娘爱了先皇一生,却跟我爹过了一辈子,上辈人的取舍我不想妄做评论,只是,于我的看法,却是三个人的悲剧。呵,其实,悲剧的远不只三个人吧。” 宇文倏的一下转身,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哑声问道: “所以,你没有后悔,是吗?尽管我们有太多的不同,尽管后续的问题重重,你仍然愿意守在我身边,与我一起幸福,是吗?” 宇文的手劲太大,箍的我的手腕发疼,我却仍然忍不住想要心疼他语音里的急切,空着的那一只手轻轻的爬上宇文的脸庞,道: “思聿,我们以后不用讨论这个问题了,好吗?我以为,我昨晚已经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在乎与认真。你我之间有许多的不同,这一点我早就知道,甚至,将来,我们还会因为许多事情而争吵,但是,这些都没有关系,只要我们之间的忠诚没有问题,无论是什么困难,我都会坚定的跟在你身边。我会问到太后的问题,只是想对她多一些了解,只是在思考应对的方法,并不是因为我动摇了。” 想要打破这股莫名的沉重,一番表白之后,我半开玩笑的道: “但是,如果我们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如果除了我之外你心里又有了其他在乎的女人,我会有几百种办法离开你,每一种都让你再也找不到我,你信不?” “不准。” 用力的将我拉到怀里,撞得我额头一阵发麻,宇文紧紧的圈着我,霸道的宣布着他的所有权,紧绷的身子慢慢的放松下来。 深深的嗅着令我安心的味道,我闭上眼睛,双手圈上宇文的腰,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我与太后的感情不算好,只能算基本维持表面的母慈子孝。你知道的,像我这般成年的王爷,都会有自己的封地,基本上不会久居京城,像是豫王,自纳了王妃之后,就阖家迁到秦岭去了,而景王,过了今年太后的千秋,也是要往晋地去的。” “我的封地在西蜀,原本早几年前我就提出要就藩的,只是,太后对我不放心,准确的说,她是对父皇交给我的兵权不放心,再加上我又拒绝了太后赐下的秀女作王妃,只准了她们做侧妃,太后就以我未大婚的理由将我留在京城,说起来,这也是太后之所以容忍我到了这个年岁上仍然不纳正妃的原因所在。这一点,姑姑也是知晓的,所以姑姑才想出要趁太后不在时造成我已大婚的事实,等到太后回京,我自会以已经大婚为由,再次提出前往西蜀就蕃,这样一来,太后再也没有理由强将我留在京城,而你,也不必直接的面对太后,方是姑姑与我商定的最好结果。” 呃,原来还有这么个意思在里面,我就说嘛,按照他们之前所说,就算太后回来了不得不接受既定事实,以她的明加权势,明的不行,私底下也会有很多办法对付我李府之人,同样叫我不能安生。如果我跟着宇文去了西蜀,那么天高太后远,问题就会简单许多了,恐怕,在宇文的盘算里,李府之人也是要随同我们一起迁往西蜀的吧。这样也好,比起丢了命,换个地方安家已是好了许多。 可是,这其中却有一个不得不提的关键,宇文他真的有办法让皇上同意我与他的婚事吗?要什么样的理由,皇上才会答应临王妃不是皇亲国戚,不是重臣之后,却被一个小小的商人之女捞去了呢? “皇上那里,你有把握吗?” 宇文停了一下,再开口之时,语气较之刚才已稍稍和缓一些, “比起太后,皇上还算是比较公正的,皇上长我七岁,小时候虽然没什么交集,但兄弟情份还是有的,固然难免提防之心,但那也是形势之下,你或许还不知道,皇上今年已是而立,可至今仍然没有男嗣,膝下四个孩子均是公主,虽然皇上自己信心十足,广纳秀女充斥后,以延绵皇室子嗣,但大臣们却显然各有想法,这同时也是太后的一大心病。” “这几年,我刻意的低调行事,帮助皇上暗中处理的很多的麻烦,功劳苦劳均是有的,却从未开口向皇上要任何的赏赐,再加上我从不与其他大臣来往过密,府中也只有那么几个从小跟在身边的侍卫,一不养兵,二不蓄势,将自己的姿态摆得已足够低,让皇上感觉不到丝毫的威胁,所以,相比起来,皇上对我还算是比较照顾的。” “此番回京,我会直接向皇上请求赐婚,我想,若是我以交出先皇交给我的兵符为证,再加上我这几年立下的功劳,皇上应该不会拒绝我。事实上,我赌皇上会高兴我的这一抉择,毕竟,我娶一个毫无权势的王妃比我娶一个势力庞大的王妃更能让皇上放心。” 唉,放弃兵符就是放弃权力吧?这真的唯一的方法了吗? “可是,思聿,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若是说太后与皇上防备你,是因为你手里的兵符,我能不能理解为,这个兵符同样也是你的一个护身符呢?毕竟,兵符若是在你手中,太后与皇上虽然防备你,但是,他们若想动你,还是得掂量掂量你手底下的军队,若是你没有了这一层保护,是否太后和皇上就没有丝毫的顾忌了呢?” 自宇文怀里抬起头,我紧张的问道。 宇文笑了笑,道: “这也是个不确定的因素,任何可能都是会有的,的确,如你所说,兵符让皇上防备我,兵府也让皇上忌惮我,只是,我相信,比起让皇上防务来说,让皇上忌惮才是更危险的,皇上要防备的人很多,不缺我这一个,可是,若是我让皇上忌惮了,他就会想尽办法来除掉我,越是高高在上的人,越是不能容忍别人对自己有一丝的威胁。” 顿了顿,宇文低下头来,轻轻的拢了拢我的额头,道: “就算没有了兵符,皇上也不能说没有丝毫的顾忌,比喻我这几年的一些老部下,比喻天下百姓的悠悠之口,这些因素都会让皇上在做决定之前好好思量一番。” 121 求同存异 为了同一个幸福目标在线阅读 121 求同存异 为了同一个幸福目标 121 求同存异 为了同一个幸福目标 122 回到京城 梅书遇到的惊险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22 回到京城 梅书遇到的惊险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22 回到京城 梅书遇到的惊险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22122回到京城梅书遇到的惊险 模糊的在心中画了一个太后与皇上的样子,我似乎可以预知,我们在这两位天昊朝权势最大的两人面前,这一场关于幸福的博弈,并无丝毫的胜算,唯一的筹码就是皇上关于两权相抵取其轻做出的选择,赌的就是皇上愿意用宇文手里的兵权交换宇文与我的自由。 “好了,晴如,你也不用伤神,这些事情自有我会处理,你看,玲儿已经在院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咱们也该准备准备上路了。” 宇文扶我站直,身子向侧边一歪,我抬眼正好看到玲儿含笑望着我,不禁有些臊意,在玲儿等这些古人的眼里,我是不是太过开放了一些?偷偷的向四周看了看,还好,除了玲儿,似乎并没在别人看见。 红着脸跟在宇文身后,到了玲儿跟前,玲儿却体贴的什么话也没说,只将手中的披风帮我系上,扶着我上了马车。 一路边走边游玩自是不必多说,待到达京城,已是第三日的午后,临进城门时,宇文告诉我,太后的銮驾已在昨日离开京城,叫我不必太过小心,仍旧按照往常的习惯生活就好。 因为不想太早的暴露在皇上的面前,我坚持拒绝宇文送我回家,毕竟这里是京城,认识宇文的人太多,稍有不慎,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告诉皇上,就有可能平添许多的波折。 宇文虽不愿意,但也承认我的顾虑是有道理的,所以,一行人就在京城西边的驿站之外三里处分手,我与玲儿乘马车回家,宇文和苏复苏莨往驿站里借马回京。 才进得城门,我正纠结着是要先回府还是先去一念跟梅书打听府里的情况再说,玲儿惊喜的叫道: “小姐,快看,梅书姐姐和小敏就在前面,大少爷也在。” 我一抬头,果然,梅书和小敏已迎面向我跑过来,景琛跟在她们身后,仍旧是一袭白袍,端的是潇洒飘逸。 “小姐,您可回来了,小敏都快担心死了,这么久了,您去庄子怎么也不带着小敏呢?” 真好,又听到小敏这丫头叽叽喳喳的声音了,我跳下马车,快走两步迎上去,了小敏的头,笑道: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不过是去庄上住住,自家的地方,有什么好担心的。” 又道:“带着玲儿我已经是很心痛了,你们这些人都是要帮着小姐我赚银子的,都带到庄子里去闲散快活,倒叫小姐我的铺子还开不开了?” 转头看了一眼梅书,梅书轻轻的点点头,我会意,笑道: “瞧我的梅书都瘦了,这段时间可叫你辛苦着了,小姐我回去就给你封个大红包哈,当然,小敏你的也跑不了,哈哈哈。” 心疼的了梅书变得更尖的脸,我抬头,景琛正站在梅书身后望着我, “哥哥。”我轻轻的唤了一声。 “嗯,赶路累了吧?不是昨天让锦子去庄子跟你讲过了吗,怎么不等着我今天去去接你就自己先回来了?” 眼神流转,信息已交换了许多。 站在景琛身边的锦子行了一礼,我点点头,放开梅书的手,走到景琛身边,伸手挽住景琛的胳膊,轻轻的将头靠在景琛的肩头, “想哥哥了,所以先回来了。” 景琛眼神温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这么多人看着,也不怕人笑话。” 我抬起头,呶了呶嘴,道: “多大了也还是哥哥的妹妹,怎么就不能撒娇了?这么长日子不见了,哥哥难道就不想晴儿吗?” 景琛微哂,道: “多长日子没见?前几日我不是还去庄子里看你了吗?” 我一愣,马上反应过来,道: “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哥哥这都几日没去庄子看我了,可不都隔了十多秋了嘛。” 真心不是我要瞒着小敏什么,只是有些事情说不清楚,小敏年纪太小,人又单纯,我不能对她说实话,也不能教她撒谎,只好与景琛在这里演戏,似乎真的是去庄子小住了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里,景琛和梅书也是常去庄上看我的。只有让小敏真的相信我是去了庄上,一旦二夫人有个什么试探,也不至于在小敏这里露了馅。 听得我在那里强词夺理,景琛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 “说不过你,走了,回家去,二夫人已经派人来嘱咐过了,今天在她的院子里摆饭,就等着你回去了。” 我点点头,转身往自家的马车上去时,眼尾瞄到景琛淡不可漠的往身后扫了一眼,待到我回头去看时,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景琛已扶着我的胳膊走车, “走吧,小心些。” 我将手递给已经站在车门口的梅书,随着她的一用力进了马车,留锦子和小敏在外边赶车。 我以为李府于我不过是个长期居住的酒店,我以为李府之人于我不过是些个熟悉的房客,甚至我以为当日我要是跟着宇文远走天涯,我肯定不会对这个匆匆而来匆匆而走的地方有任何的思念,可是,当马车在李府那灰瓦白墙的屋檐外停下的时候,我却忍不住鼻头发酸,那感觉似乎像是从前在外艰难求学,好不容易到了春节回到自己家里一样,家里仍然有爱着我,牵挂着我的人在等我,唯一不同的是,我的老家并没有这么富丽豪华,可是,家里人对我的迎接和热情却没有丝毫的不同。 可能是家里的多数人并不知道我今天回府,所以并没有上次一般李管家领着家奴在大门外等候的情景,担心我一路累着,景琛吩咐景子一直将马车驾到了花园门口,梅书和小敏一左一右的扶着我下车,原本我是要先往汀淑院去请安的,可是景琛说他会去跟二夫人回话,叫我先往自己的院子里梳洗一番再过去,想必二夫人也不会怪罪。 看了看自己满身的风尘,再回头看玲儿也是一脸的疲惫,我点点头,从了景琛的意思,跟着梅书穿过花园的小石径回了晴如小筑。 刚踏进院子,李大娘带着小红和彩儿行礼,我急忙上前扶起李大娘,又让站在李大娘身后行礼的陈正等人起来,一行人簇拥着请楼里去。 让小红扶着李大娘坐在我身边,我掏出帕子帮李大娘拭了拭泪,轻声的安慰了几句,就叫玲儿将我们带回来的小礼物给大伙儿挑挑, “大伙儿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挑两件,都是庄子附近农家集市的一些个小玩意儿,小姐说,没什么贵重的,不过选个新奇罢了,算是小姐记挂着大伙儿。” 玲儿打开包袱,笑着招呼大伙儿选礼物,我使了个眼色,梅书会意,盈盈走上来,道: “小姐,一路上累了吧?梅书扶您上去梳洗梳洗。” 李大娘忙起身,道: “瞧我这脑子,都糊涂了,灶上还炖着雪燕,这会儿应该好了,我取了温着,姐儿一会清爽了正好能吃。” 说着,就往门外去,陈正等人也一溜儿的去准备将热水提上楼,彩儿忙忙的上去搀着李大娘,仔细老人家摔着,一屋子人又急急忙忙的散去忙活了。 “小敏,你去帮着你玲儿姐姐,这段时间她可累着了,让她好好泡泡,去去乏。” 上了楼,我一面由着梅书帮我脱下外袍,一面吩咐着小敏好生的侍候玲儿休息,两位姑娘也没有多话,应着往她们那边的浴室去了。 “梅书,家里没事吧?” 轻轻的靠在榻上,真舒适,还是自己家里好啊,难怪别人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呢,童府虽是贵气凌人,可能是因为客居的关系,总是让人有股子不自在。 梅书忙着帮我调整垫着背后的软枕,好让我靠得更加舒服,一面答道: “还好,也没出啥乱子。小姐走后头几日,二夫人那边还算安静,后来,二小姐往铺子里去了几趟,因为少爷跟小姐都不在,方掌柜虽然是老人,但到底二小姐是主子,所以,有些事情实在避不过了,就挑着讲了几句,可能是因为二小姐回来后跟二夫人学嘴了几句,后来二夫人叫人传了我往汀淑院去问话,我都按照小姐您教我的回了,只是,二夫人却再三的问了小姐去庄上的缘由,我只推说不知,就不知道二夫人是怎么想的了。” 我皱了眉,倒不是担心二夫人知道了铺子的事,反正到最后二夫人还是会知道一念是我的,先是不过是担心她有些阻拦妨碍,方托了景琛的名,如今既然铺子已开起来了,前期收益也还不错,二夫知不知道也不什么太要紧了,只是,如果二夫人知道了我并没有往庄上去住,以二夫人的人脉,只要她细细的打听了,我去陇西这件事恐怕瞒她不住。 “那你知不知道,二夫人有没有派人往庄上去打听?” 梅书将我身侧的薄被掖了掖,道: “还真被小姐猜着了,前几天二夫人还真派了人去庄上接小姐来着,当时我在家里是急得团团转,生怕二夫人的人去了庄上见不到小姐,那一切可就都被拆穿了。” 我一慌,急忙问道: “后来呢,后来怎样了?” 122 回到京城 梅书遇到的惊险在线阅读 122 回到京城 梅书遇到的惊险 122 回到京城 梅书遇到的惊险 123 祸不单行 生意下跌同行竞争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23 祸不单行 生意下跌同行竞争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23 祸不单行 生意下跌同行竞争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23123祸不单行生意下跌同行竞争 梅书笑笑,道: “小姐别急,要不说吉人自有天相助呢。后来我听锦子说了,那天二夫人派去的人,正好碰到了王七叔,王七叔听得他们是要去接小姐的,虽不知其中内里,但是王七叔也是个明白人,知道小姐肯定有别的事,忙说体谅几位兄弟辛苦,拉着他们到村头的小酒馆里吃吃酒暖暖身子再接小姐不迟。直灌了他们许多黄汤,王七叔也抗不住不知道怎么拖住他们的时候,大少爷带着锦子正好到了,这不,解了这一燃眉之急。” “少爷交待去的人,不可搅了小姐的清净,回到府里又去汀淑院里说明了情况,二夫人原本去接小姐也是面子上的事,听少爷如此一说,也没有太过深想,只是派人往庄子里送了些衣物吃食之类,以表体贴。” 我松了口气,放下心来,正欲问问铺子里的情况时,听得后边小红说话的声音,梅书道: “小姐,想是热水已经送上来了,小姐先沐浴吧。” 身上也确实有些累,尾后的这两天,因为想要快点回到京城,我与宇文都收了游玩的心,只一心赶路,一路颠簸,古代的车子减震系统实在不怎么样,虽然马车里已铺着厚厚的一层软垫,我这满身的骨头还是快被颠散架了。 依言坐起来,我趿了鞋,随着梅书往浴房里去,小红已将舒活的药油倒在木桶里,拿木棍慢慢的搅匀了,又撒了些风干的梅花花辨在水里,最是舒活筋骨不过了。 我笑着跟小红道了声谢,小丫头脸一红,双眼亮晶晶的,就连脸上那几粒雀斑也可爱了许多,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没有拒绝梅书的侍候,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刚来这里的小菜鸟了,人果然是很容易被习惯打败的。 一边美美的享受着梅书温暖如玉的细手在我肩上轻轻按摩,我问道: “铺子里的生意怎样?” “方掌柜说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就是当年的绮铭居,开业半年后都没这个成绩,可是,我看着倒像生意没有小姐在家时好。虽然帐面从未经过我,我也看不懂那些,可是,活儿不多却是实实在在的,小姐,你记得吗?那时候我和玲儿还有洪家姐妹并几个小丫头子起早黑的做,还赶不及客人的订货,你不是还伤脑筋不知要从哪里多找些人手来做吗?” 我点点头,“是啊,难道现在人手够用了?” 看不到梅书的表情,只听到她声音有些低落,道: “够不够用的我说了不算,只是,我看着,大伙儿做活儿的手脚并没有快上多少,却只是做一天就歇半天的,前几日那几个小丫头子还拐着弯儿的问我,说咱们这里是不是做事的人太多了。小敏也有好几天没往铺子里去了,实在没什么活儿要派给她。” 我皱了眉头,这可不是个好消息,问道: “你在铺子里看着瞧着,你跟我说说,是什么缘故?” 梅书有些踌躇,默了半天,道: “梅书说了,小姐可别怪我。” 我点点头,道: “你实说就好,我是信得过你的。” 梅书道:“小姐还记得吗?在咱们家成衣店往上里隔了六七家的街头,不是一家云裳布铺吗?先时我与小姐还去那里看过布样子的?” “嗯,我记得,似乎那家布铺的掌柜还跟方掌柜认识,算是老对头了,怎么了?”直觉上就觉得可能问题就出在这里,否则梅书不会特意的提起这家布铺,要知道,这同行可是冤家,之前就听梅书说过,那云裳布铺跟自家的绮铭居经营的层面差不多,都可以算得上是面对的高端用户,这些年来,可没少给绮铭居制造麻烦,当年我那便宜娘亲都很伤脑筋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梅书接下来的话可让我有些大大的头痛了。 “上个月下旬,云裳布铺歇业了几天,对外说是库房盘存,原本我也没注意到,可是,初一那天,云裳布铺的刘掌柜给方掌柜送了个帖子,说是老店开新张,请方掌柜去捧场,后来虎子偷偷的去瞧了,原来,云裳布铺本就没有做什么库房盘存,他们是新加了一项营生,就是做成衣,更气人的是,他们家的那些衣裳,样子很多都跟咱们家的一样,价钱还要便宜许多。而且,” “而且什么?”我追问道。 梅书黯然,道:“虎子说,那云裳的成衣铺子就在自家布铺的二楼,里面的掌柜和伙计都是年轻的女子。小姐,你知道的,咱们的成衣主要客人就是女人,就算是有些男顾客上门,也是买了送给自家的女人们,这女人卖女人的衣裳,总归是更有说服力的,相比起来,不管是方掌柜还是虎子,这一点上就输了人家许多,更别提那些个小伙计了。” 我还欲细问时,侧边的楼梯上响起了重重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有美如那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 “姐姐,姐姐,你回来了吗?” 后面是小敏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二小姐,二小姐,奴婢已经跟您讲过了,大小姐正在浴房里沐浴。” 又是美如斥责纨秋的声音:“都怪你,挽个头发还磨磨蹭蹭的,慢死了,我本来应该可以在姐姐刚回院子里就过来的。” 没听到纨秋的声音,想必那丫头也不敢跟美如分辩,只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 按下心里的烦恼,我看了梅书一眼,梅书会意,扬声道: “二小姐,请稍坐一会儿,大小姐马上就出来了。” 一面说,一面赶紧的拿了浴巾过来,我刚从浴桶里站起来,梅书就用浴巾紧紧的包住我的身子,细细的擦干,又帮我穿着家居保暖的衣裳,直到弄得妥妥当当的,方才抄过一块擦头发专用的厚实棉布,轻轻的包住湿淋淋的长发,扶着我走出浴房。 刚踏出浴房,就看见美如冲过来扑进怀里,差点撞得我一个趔趄。 “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呀?我都吵着几次让娘你接你回来了,早知道姐姐你要去这么久,我就跟着你一起往庄子上去了。” 我抱着美如,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有些感动,又有些奇怪——什么时候,美如跟我有这么好的感情了?不过是离开了十几天,有这么激动吗? 梅书两手托着我的长发,看着美如这么撞过来,又怕太用力了扯着头皮我会痛,放松了又怕包着湿头发的布巾掉了头发上的水会滴到衣裳上凉着我,一时跟着美如的动作上上下下的,好不紧张。 还好,美如似是感觉到了梅书的紧张,自己从我怀里爬出来,抹了一把脸,不好的意思的说道: “是美如不好,凉着姐姐了,姐姐,快快坐下来,让我来帮你擦干头发吧。” 一面说着,一面扶着我走进房间在绣凳上坐下来,接过梅书手里的棉巾轻柔的帮我擦着头发。 我笑望着菱镜里的美如,道: “不过是去庄上小住几天,何至于你就这么激动了?” 美如俏脸一红,呐呐道: “姐姐,我方才是不是太失礼了?” 见我笑着摇头,方才放下心来,一面手里忙活,一面嘟囔着: “姐姐,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家,铭儿也不在家,娘也不知道整天的在忙活什么,这么大个宅子,竟像是只有我一个人似的,好不冷清,太难受了。” “那你就带着纨秋往街去逛逛去啊,再不行,跟着梅书她们到铺子里去玩,你不是一直很想看她们怎么做出那么美的衣裳的吗?不是正正好。”看着美如低落的样子,我忍不住给了些迟来的建议。 “街上也没什么好逛的,没有大哥在一起,姐姐你也不在,娘只许我坐在车里逛,那能有什么意思?我倒是真往一念去玩来着,可是,她们都只顾着做活儿,也没时间搭理我,多数时间都是我一个人闲闲的看着大家忙得不可开交,站在那里也是碍事,就不好再多去了。” 我有些好笑,就问道: “从前里咱们也没多在一起玩儿啊,那时候你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美如偏着头,似是很认真的回想了许久,道: “是啊,那时候我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哈哈哈哈看着美如那娇憨苦恼的样子,我忍不住开怀大笑,这丫头,还真是可爱。 美如却红了眼,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唬我一大跳,以为是自己的打趣惹恼了她,就要站起来安慰道歉。 美如咬着嘴唇,轻声的说道: “姐姐,我一直都欠你一声抱歉,从前的时候,我一定给你惹了很多的麻烦吧,去年,还害得姐姐大病了一场,我真是坏死了,对不起。” 被她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似乎就是因为这个丫头从前的敌对,才会让我来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没有爸妈,没有同学,一切都是让我惊恐的陌生,更别提我刚来的那一会儿,这丫头可没少给我找麻烦,若不是梅书再三的劝阻着,若不是身处在人家的地盘上,那时候我都恨不得想打得她满地找牙来着。 123 祸不单行 生意下跌同行竞争在线阅读 123 祸不单行 生意下跌同行竞争 123 祸不单行 生意下跌同行竞争 124 麻烦多多 江府派人来提亲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24 麻烦多多 江府派人来提亲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24 麻烦多多 江府派人来提亲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24124麻烦多多江府派人来提亲 不过,虽然这古代有很多很多的不好,可是,有一个原因却让这一切的不好都变成值得,那就是和宇文的相遇。若不是美如那一下,我还不知道要如何才能与宇文相遇,隔着亿万光年的时空,身在现代的我,如何才能找到我命里注定的真命天子? 况且,如果徐琪留下的信里说的都是真的,也就是说,因了留给我的那个戒指,我是迟早要来古代的,就算没有美如的“鼎力相助”,还有会其他的意外导致我踏足这个时空,不过是早一点迟一点的区别,这么一想,我倒是还要感谢她了。 美如伏在我的肩膀上,泣不成声的道歉,哭得我都跟着难受起来了。 转过身轻轻的拍了拍美如的手,我柔声道: “傻妹妹,还说这种话做什么?那时候咱们都还太小,都不太懂事,你看,现在不是都好起来了吗?再说了,咱们可是亲姐妹,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还有什么不能过去的,乖,别哭了,当心哭花了脸,跟个小花猫似的。” 一面说着,一面还对她挤挤眼睛做着鬼脸,终于逗得美如破涕而笑。 见我们这边都笑了,梅书走上来,对着美如轻声说道: “二小姐,还是交给奴婢来吧。” 我亦点头道:“嗯,美如,还是交给梅书来弄吧。小敏,给二小姐搬个绣凳过来,让我们坐着说会话。” 美如看了看她手中的头发,显然明白她自己拿着湿淋淋的头发也没辄,遂也没有坚持,交给梅书后,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坐下来,手托着腮,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姐姐,要说,咱们以前也没是没有分开过,我怎么觉得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想你呢?就连娘要带着我出去串门儿也没意思了。” 我笑笑,道: “当然了,你从前整天的只想着给我找麻烦,况且,那时候我一直病着,多数情况都是我在家里,而你跟着母亲出去游玩,外面多好玩啊,你哪里还能想起我?” 被我这么一打趣,美如又嘟起了小嘴,头偏到一边不说话。 自知美如脸皮薄,经不起我这样的玩笑,我赶紧转开话题,问道: “你都跟母亲去了哪些地方玩儿?怎么就没意思了呢?” 见我问话,美如放开那些个小不自在,转回头来回道: “还能是什么地方?不过就是干娘家里,再就是江府了,左不过就是娘的那几个朋友家里,在京城,咱们家也没什么亲戚的。” 说着,美如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一样, “对了,姐姐,还有一件事,我差点忘了。” 说到一半,却停住不往下说了,只两眼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好像很不方便被别人知道的样子。 我会意,对小敏吩咐道: “小敏,你带着你纨秋姐姐去吃点小点心吧,顺便将我带回来的那些个小玩意儿也让纨秋挑一份。” 小敏点点头,乖巧的对着美如行了一礼,带着纨秋下楼去了。 屋子里只剩了我与梅书并美如三人,我道: “说吧,梅书是从小里跟着我的,我一向不瞒她什么。” 美如有些犹豫,却也没有反对,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听说,江家的三少爷看上姐姐了,江夫人已来了咱们府上几次,好像媒人都请好了,单等姐姐回来就提亲了。” “什么?” 我倏的一下站起来,不曾想头发还在梅书手里握着,扯得我头皮生疼,又忍不住一阵哎哟。 梅书也慌了,一面又是抱歉又是心疼的帮我揉着头皮,一面被美如带来的消息惊得目瞪口呆。 顾不得头发湿不湿的了,我推开梅书,一把抓住美如手,急急的问道: “你在哪听说的,消息确实吗?” 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已经跟二夫人谈过这件事了吗?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清楚,拒绝得够彻底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消息传出? 见我着急,美如也跟着紧张起来,忙道: “就是姐姐走后没两天,那天中午,我原本想去娘亲的院子陪娘亲用午餐,姐姐知道的,自从铭儿去了景王府伴读,娘就都是一个人用餐了,我常听张妈妈说娘亲吃饭都没什么胃口,就想着去陪她一起用膳,兴许她看着我心情会好一些,用得也多一些。” “正当我走到汀淑院的小饭厅门口时,听到饭厅里传来一阵阵的笑声,娘亲的声音我自是熟悉的,另外一个人我却听不多大出来,只知道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我没有多在意,以为是娘亲的朋友,仍旧准备进饭厅去打招呼。才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到了那个女人提起姐姐你,说咱们家的大小姐如何如何的好,然后还有江夫人在一旁附合的声音。” “姐姐是知道的,江夫人与咱们家是常来往的,她的声音我自是听得出来,况且,江夫人还认了姐姐作姨侄女,我想着,姐姐不在家,我作为妹妹,怎么也是应该是替姐姐去给江夫人足磕个头的,心下还很高兴,总算也能为姐姐做些什么了。” “哪知我刚要踏进门槛时,却听到那个陌生的女人在说什么江夫人的三公子,深慕贵府大小姐才情人品,在家里死活的闹着江夫人托人求亲云云,又拼命的夸着江府三公子的才貌等,直把那江三公子夸得跟朵花儿似的,我才知道,原来这个陌生的女人竟是江府请的冰人,代替江府到咱们家来给姐姐提亲了。” 江三公子?不就是那个江世年吗?那天一念开张时,不过打了个照面,他竟然会到府里来提亲? 且不说先时听到那些关于江世年的一些不好的评价,我一向不喜欢道听途说的就妄给人下评论,只是,那日一念开张时,他分明带着个女人来的,言语行动间并不避讳什么,似乎登台上面的要与那女子成双结对,一转眼就让家里人来府里提亲,好家伙,他还真当自己是风流少年了?难不成他以为他那一幅自命风流的样子女人都会喜欢? 算了,先不管他了,眼下最要紧的是二夫人怎么回话的,我回转心神,问道: “后来呢?母亲是怎么说的?” 美如道:“既是知道里面正在说这方面的话,我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好意思再进去?我也不敢继续的站在外面听,慌慌张张的就跑回了院子,是以后面的话我也不知道了。” 我一听,急得差点没叫出来,这小妮子,又不是说你,在说别人呢,你有啥不好意思的?这听墙角,您好歹也听个有始有终啊,这话说一半的,不是诚心要急死我吗? 看我急得团团转,美如也跟着团团转,转得我头都花了,这小妮子才想突然想起来一样,急吼吼的说道: “对了,虽然当时我没有听到她们后面说什么,但是我知道这件事姐姐知道了肯定得着急,所以我后来又跟青茗姐姐仔细的打听了,青茗姐姐说,娘亲并没有直接的答应什么,只说女儿大了,道不准有自己的心思,这件事还得等姐姐回来后先与姐姐商量过后才能答复。但是江府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他们好像认为娘亲说跟姐姐商量商量不过是个过场,毕竟以江府的财势,咱们家断没有拒绝的道理,所以,江夫人与那冰人都是欢天喜地的离开的。” “还好还好,那还不算太坏。”我抚着口,不管怎么说的,只有没直接应允了江府,那一切都还好说。 看着我似松了一口气,美如好奇的看着我,问道: “怎么,姐姐,你不愿意吗?我看着娘亲倒像是很满意的样子,毕竟,那冰人说得也没错,江府与咱们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且莫说他们家还多带些官府作派。” 我白了美如一眼,没好气的道: “你这是想快点将你姐姐我推出去喽?我问你,要是换了你,你愿意吗?” 美如俏脸一红,羞恼的道: “怎么说扯上我了?我不过是关心姐姐才问的,跟我又有什么干系了?” 顿了顿,又幸灾乐祸的朝我笑道: “姐姐莫放心得太早,这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岂是我们能随意拒绝的,那江府势大,若是那江三公子真个是看上了姐姐非姐姐不娶,江夫人还不得就依了他?就算是娘亲也不好太过得罪他们。 唉,这古人,就是这点麻烦,婚姻大事,竟然自己做不得主,通常都是两家大人一商定,就拍板了,丝毫不管子女是不是愿意,且那江家势大,虽然李府并不就被压了一头,但是,古语有云,民不与官斗,真个是杠上了,李府也占不了什么便宜。且,这古人一向在诚信上是有人品的,两府里都不是小庄户人家,混在京城里,也都还要个面子,若真个是二夫人已经答应了江府,我再要改变,还真不太容易,就算最后是搬出了宇文这尊大佛,怕是坊间也多传出我李晴如攀龙附凤的名声来。 124 麻烦多多 江府派人来提亲在线阅读 124 麻烦多多 江府派人来提亲 124 麻烦多多 江府派人来提亲 125 母女交心 关于择婿的标准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25 母女交心 关于择婿的标准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25 母女交心 关于择婿的标准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25125母女交心关于择婿的标准 所幸就这件事我之前已与二夫人沟通过了,对于我的拒绝二夫人也是相当的清楚的,有了去年那件事,想必二夫人也不必擅自就做了主,再怎么着,也必须得我点头才算的,毕竟她也忌惮着景琛。 如果我猜得不错,今晚二夫人应该不会提这个话,但最迟明天,二夫人一定会跟我说这件事的,到时候,我倒是要怎么拒绝?若是二夫人真个是问起来,我到底要不要将宇文的事情说出来呢? 江府那边倒是不用怎么担心,今晚我就去跟景琛提一下这个话,让他提前里先去跟江世年透个风,或者干脆就让景琛告诉宇文,让宇文去给江府压力,料想江府也不敢太过为难的。 或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明天一大早我就去给二夫人请安,顺便的将这件事露露口风,将二夫人话堵了?只是,眼下一切都还未明,宇文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求得皇上的指婚,一切都是个未知数,若是我这边大刺刺的去跟二夫人说,万一到时候有个变化,那我岂不是成了个笑话? “姐姐,姐姐,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正想得纠结,美如跳到我身边,伸手在我面前晃着,打断了我的臆想。 我一抬头,看见美如站在我身前,玲儿也上楼来了,和梅书一起在收拾我们带回来的行李,小敏和纨秋站在门口,一屋子人都盯着我看。 轻咳了两声,我问道: “怎么了?都看着我干吗?” 玲儿笑道:“小姐倒是还问我们怎么了,我们还不知道呢,夫人那边已传饭了,请小姐同二小姐快过去呢。” 我讪讪一笑,装作埋怨道: “弄了这么半天,一个头发都还没弄干,倒叫我是要怎么出去见人?” 玲儿轻笑,也没有分辨,拿起梳子朝我一揖: “小姐,请坐吧,让奴婢来给您梳头,好让您美美的出去见人。” 一屋子的人跟着哄笑,我斜睨了玲儿一眼,自个儿也觉得好笑,就跟着大伙儿一起大笑开来,屋子里充满了温馨的味道。 因体贴我一路劳顿,且庄子里条件自是不如家里好,二夫人抚着我的脸,直说瘦了瘦了,叫人快快的摆了饭,盯着我用了两碗饭,才让人送人回院子里好好休息,说有话明天再说不迟。 原本我是想先跟景琛知会一下江家提亲的事的,毕竟,这事儿仅我一个人说话,怕是会弄得两府里不好看,说不定江府只会觉得我眼界太高,瞧他们不起,到时候还弄得得罪人,倒不如外边的事儿都让景琛去办,景琛知道我与宇文的事情,自会有办法让江家绝了这个心事的。 可是,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我又不好示意景琛饭后来晴如小筑找我,至于梅书,因为梅书并不知道我与宇文之间发生的事,倒不好叫她代为传话,在宇文那边的结果还未明朗之前,自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纠结了许久,好在我也才刚回来,江府也不可能马上就得了消息上家里来,最迟明天一早,我必是要跟景琛和二夫人都有一番谈话的,也不急在这一时,才放下了一半的心,忐忑不安的上床休息,一夜无话。 记得梅书说的云裳布铺的事情,可是,被美如带来的消息一搅合,我怕是还得先往二夫人那里去说会话,毕竟生意还是小事,无非就是多赚点少赚点的问题,可要是被江府提前先上了门,那事情就大条了,宇文那里还不定要惹出什么风波来。 事有轻重缓急,心下既定,我也没有多过纠结,起床后略用了些银耳羹,就带着玲儿梅书一起往汀淑院里去请安。 才刚到门口,青茗就迎了上来,倒像是专程在门房里候着我似的。 “大小姐,您好。” 我点点头,玲儿梅书也与青茗互相的问了好,我问道: “你怎么一大早就在外面,母亲起了吗?怎么不见你里面侍候着?” 青茗站在我的右身侧,接了玲儿的位置,一面扶着我往里走,一面回话道: “夫人早些时已经起了,这会儿正看帐在。因为想着大小姐今儿一早可能要来请安,夫人特让我在门口候着大小姐。” 听着青茗的话,我急忙的紧走了几步,催促着梅书和玲儿, “快些吧,说是来请安,倒叫母亲等着我们,可不是要让别人笑话了吗?” 又转过头对青茗道: “既是这样,你也该往晴如小筑里叫我一声去,怎么好倒叫母亲候着我的。”一面又自责道:“早知道就不在院子里用早膳了,原是担心太早了过来扰着母亲休息。” 正自苦着,屋里传来二夫人的声音: “是晴如来了?快进来吧,外面凉。” 我赶紧的凑着步子跨进门槛,一进屋就看见二夫人半躺在榻上,手里拿着一个帐册样的书本,身后的张妈妈熟练的给二夫人按着肩膀。 “晴如来了,过来挨母亲边上坐,这边暖和。” 一面说着,一面往里让, “到底是老了,眼见得开了春,姑娘小伙儿的身上都轻便了些,我这一把老骨头,还是觉得冻得慌,一刻也不敢在外面多待。” 我依言上前几步,在二夫人身边坐下来,替了张妈妈,有模有样的学着给二夫人按摩,手里还不忘宽解几句: “母亲说哪里的话,哪里就见老了,这天也还是真冷,特别是早晚时分。今儿早起时我还穿着小坎儿呢,这会儿是因为路上多走了几步,丫头们怕发了汗又受凉,才将外边的罩衣脱了去。” 二夫人笑着摇了摇头,“就你会哄着我,你看,你跟美如都这般大了,都是差不多该说人家的年纪了,母亲哪里还能忝着脸说年轻哟。” 我羞臊着脸,不依的扭了扭身子,“母亲。” 二夫人慈祥的了我的头发,“傻孩子,这有什么可害臊的,母亲也是过来人,今年你已经十七了,你亲娘不在了,这些话可不是只有咱娘俩能说说了。” 一面说着,一面朝身后的张妈妈看了一眼。张妈妈会意,带着小丫头子下去,梅书和玲儿也跟着退下去。 我心下明白,这二夫人是要跟我谈谈江府提亲的事情了,也好,反正就算二夫人不提,我也是要找个机会跟她说说的,毕竟,宇文那边正在想办法让皇上指婚,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别的忙,也不能给他拖后腿不是?若是宇文好容易争取到了,结果传出了江府提亲的事情,别的不说,古人对于这种提亲订亲的事情还是很在意的,原本我与宇文就算不得门当户对,若是还跟别人订了亲,皇帝那老小子可不是更有理由不同意了吗? 二夫人自肩膀上拉下我的手,握在自己手里轻轻的摩挲,一面看着我的眼睛问道: “晴如,跟母亲说说,你想找个怎样的夫家?你不用害臊,这里只有咱娘俩,跟母亲说实话,母亲心里也好有个底。” 说实话,我真心觉得这种事儿没什么不好说的,但是,毕竟入乡还得随俗,我虽不在意,可是,这古代未出嫁的大姑娘,可真没那么大胆跟别人谈起这些个事的,况且我与二夫人并不是亲娘俩,所以,强逼了自己装作一副害臊的样子闭口不接话。 “好孩子,母亲自是知道你有些不好意思的,可是,事关你的终生,母亲也不想随意的做了主,虽然上次你也说过你心里的一些想法,但是,母亲还是想要你一句明话。” 我清楚,二夫人这是拐着弯儿的探我的意思了,或者,在二夫人看来,江府的三公子虽然有些不好的风言风语,但以江府的家底,也算得上去良配了,否则,以如今二夫人与我的微妙形式,她断不肯再落人口实的。 看着装得也差不多了,我要是再不说话,二夫人搞不好就真要将江府提亲的事情提出来说了,那时候我再说不愿意,恐怕要是没有个好理由,二夫人这里还真的搪不过去,更别提让她想法子去回了江府来人。 强忍了羞意,我小声的说道: “正如母亲所说,在这世间,晴如能聊起这些羞人之事的,也只能是母亲了。今儿母亲既然问起,晴如少不得跟母亲说说实话,也好叫母亲少些心,方是晴如的孝顺了。” “从小里,我身体不好,也少出去见人,哥哥将我护在羽翼下,百般照顾依然唯恐不周,我也习惯了哥哥的照顾,甚少与外人外事接触,养成了自闭的子,倒叫母亲多担了许多忧,也让咱们娘俩,还有与美如之间少了许多的沟通,生出许多的误会来。” “所幸现在我去外面转了一圈,见了些世面,人开了眼,许多事情上独立了许多,也明白人与人之间重要的是好好相处,好好沟通,这一家人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哪有不能好好的过日子的呢?” “方才母亲问我想要找个怎样的夫家,平时我甚少往这方面去想,所以一时的也不知道怎么跟母亲回话,只是,有一样我自己是很清楚的,那就是我并不想去挑一个怎样的夫家,我想,我更在乎挑的那个人是怎样的。” 125 母女交心 关于择婿的标准在线阅读 125 母女交心 关于择婿的标准 125 母女交心 关于择婿的标准 126 心有底气 不惧得罪江府众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26 心有底气 不惧得罪江府众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26 心有底气 不惧得罪江府众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26126心有底气不惧得罪江府众人 “咱们家虽不大富大贵,小本钱还是有的,好好的守着有爹爹和娘亲留给我的铺子,顾一家的人生活没什么可难的,即便是找了个身无分文的穷家小户,只要他子好,对我也好,日子照样能过得和和美美。” “今儿个,晴如也跟母亲说说掏心窝子的话,若是有冲撞了谁,还请母亲体谅,母亲一定能够理解,晴如无心谈论别人的是非,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罢了。” “想那大户人家,虽然不愁吃喝,锦衣华宇,但是,由于人口太多而带来的父子之间、姊妹之间隔膜无亲,甚至反目成仇的例子不在少数,晴如小来也听得多,见得多,对那种血亲之亲的怒目相向深为恐惧,也大叹不值。相比起来,我其实更向往小户人家的那种平淡生活,虽然衣淡食,但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白首不离,多么令人羡慕。” “远的不说,就好比上次娘亲带着女儿往江府里去,以母亲看来,那星儿姐姐比起晴如来如何?其实不用母亲说,晴如自己心里也是知道的,晴如的子太过偏执,又倔强,极易的得罪人,比不得星儿姐姐处事老道圆滑,才能在大家府邸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可是,即便是星儿姐姐那样的子,听说在侍奉公婆之时亦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察就让人着了短处。” “而且,即便是星儿姐姐,也有很多的苦处吐不出来,那日在私底下,星儿姐姐也是哭得梨花带雨的,母亲您还不知道吧?星儿姐姐的夫君,就是那江家的大公子江瑞年,他在驻地找了个小守官的女儿,纳了小,听说原本也是逢场作戏,是因为那守官的女儿有了身孕,这才没了法子,来信告诉了家里。” 原本二夫人一直只是笑着听我说,听我说到这里,二夫人皱了眉,默道: “这话你是哪里听来的?可不要随便的传了。” 我连忙回道: “并不敢随意传的,这话美如妹妹也是知道的,只是那日我们都答应了星儿姐姐,此事绝对不外传,从前里才没有跟母亲提起。” “原本星儿姐姐也不是特特的说起,只是那天我们跟着星儿姐姐回了她的屋子,一行人参观她的屋子,那陈家小姐一时欣赏星儿姐姐的一手好字,拿起她放在案上用镇压着的一张花笺来瞧,待星儿姐姐急急的去抢了来时,已叫陈小姐看去了花笺上写的内容,星儿姐姐红了眼,哭了许久,才跟我们讲了事情的内里。” “母亲瞧着江夫人应该是很疼星儿姐姐的吧?那其中固然有星儿姐姐为人处事做得好的缘故,可是,也不能不说其实还有江夫人对星儿姐姐的歉意,您看,星儿姐姐在家里尽心尽力的帮着夫君打理家务,侍奉双亲,可是,她夫君却在外面弄出这档子事来,别的尚且不说,将来要是那守官的女儿生了个儿子,这长子却不是正房所出,将来财产家事要交给谁?怎么分配?还有,江家大公子常年在外,跟星儿姐姐本没多长时间相处,将来子嗣的问题是个大麻烦,若是空有江府大少***名号,底下也无所出,母亲,您觉得将来星儿姐姐在江府的日子能好过?” 阿弥陀佛,不是我要故意说出星儿的伤心事,只是现在我也是骑在虎背上,若不能让二夫人知道江府表面一团和气下的实则乱糟糟的家务事,若不能让二夫人知道我对于江府的深入骨子的抵触,我要怎样在不说出宇文的情况下给一个完全的拒绝江府提亲的理由? 话既已说到这里,我就停下不继续往下说了,垂着头轻轻的给二夫人敲着背,也不去想二夫人会不会已经猜到了我可能知道了些什么,那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已经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哪怕是只能嫁户穷人家,这江府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默了半晌,二夫人幽幽的道: “你说的,母亲如何能不知道?像你这般大的时候,我也是梦想着有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一辈子只守着我一个,一家子平安和乐的一起生活,只是,随着人慢慢的长大,也心也慢慢的变了,有的时候回头想想,也不知道当初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只是,正确与不正确,也没有了回头的路,只能一步步的硬着头皮走下去。” “好孩子,你既然已说了你的想法,母亲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也不瞒你,在你往庄子上小住的时候,江家又来人了,似乎是那三公子见过你?现在也没关系了,是与不是都不去管他了,三公子我也是知道一点的,比起他大哥来,那三公子更是风流不羁,将来的事情只怕只会多不会少,母亲断是不会让我的女儿是遭那份罪的,明儿,不,今儿我就让人去回了江夫人,哪怕是得罪了,也总比把你送到那个火坑里强。” 不管二夫人所言是真是假,此刻我是真的从心底里感激她的,哪怕是为了做给别人看,哪怕是为了博一个贤名,她确实是解了我此刻的一个大难题。 我伏在二夫人肩头,抱着二夫人的身子,哽咽的道: “谢谢母亲,谢谢母亲为女儿所做的一切。” 二夫人反手将我抱住,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安慰着。 好半晌,见我的情绪平稳了些,二夫人又言: “虽说是回了江府,只是,到底晴如你也不小了,也到了谈亲事的年纪,可有可心的人?说给母亲听听,母亲派人去打听打听。” 这下我可是真的臊了,哪怕是在现代,这男女自由相爱,可是到了谈婚事的时候,也都是由男方去女方家里提亲,哪有女方主动去谈亲事的道理? 埋在二夫人的肩头,我羞得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儿的扭着身子不依。 “呵呵,傻孩子,还跟母亲撒娇儿呢。你不说,母亲也是知道的,昨日你哥哥来我这里的时候跟我提了一下,好像他们同僚里有人去找他说过亲,只是他一个男人家,也不太好跟人家谈这些个事,所以回来告诉我一声,说不准这几天就有人往家里提亲来了的。” 我一听,大窘,问道: “哥哥怎么说的?他怎么都没跟我说过?” 我说呢,怪道昨日刚回家时,景琛不去休息,也不去晴如小筑问我路上的情况,单单就要往汀淑院里来说话,我还以为是他是特特的去跟二夫人说我已经回了府,省得二夫人又往庄子去派人,到时候反倒露了馅呢。 原来景琛已经替我想在前头了,他生怕二夫人在这件事上给我什么难为,又怕我脸皮子薄,不好意思跟二夫人提起这些事,才自己先提起来,以解我的后顾之忧。只是,却不知道景琛到底是怎么跟二夫人说的。 “具体也没怎么说,只是说是官中的同僚,家世为人都很不错,最难得的是知知底,将来就算是卖你哥哥的人情,也不会亏待于你,你大可放心。难道你还信不过你哥哥?以你哥哥对你的疼爱,一般二般的人家,他会舍得将你嫁过去?必定是好的。” 看来景琛也是知道深浅的,并没有跟二夫人细说,只是,对于这件事,二夫人显然是有了自己的看法,她深知景琛待我的不一般,能过了景琛那一关的,能让景琛特特的回家交待一声的,必不是普通的人家,又是景琛的同僚,那来头一定是不小了,相比起来,江府的老爷不过小小一个驿馆的执事,可就真不够瞧了,难怪二夫人敢说不怕得罪江府呢,原来是早有底气在了。 揭过了此事,我放下心,和二夫人闲聊了些庄上的事情,见外边日头已起,我辞了二夫人,带着玲儿和梅书往铺子里去。 梅书说虎子已将那云裳布铺出的衣裳捡几个样子买了回去,所以我也不必去云裳探情况,直接的就让陈正将马车赶往一念。 到了铺子时,方掌柜却不在,只有王虎一人站在柜台后边,店里没什么客人,几个小伙计见我进来,行过礼之后都避到里间去了。我问了王虎,才知道说是布铺里今日有一批布料要来,方掌柜守在隔壁点数,王虎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喊小伙计去请方掌柜过来。 我急忙阻止,道: “无事,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客人,让方掌柜在那边忙吧,你先去将云裳出的衣裳拿给我瞧瞧,到后院的帐房里找我。” 又回头对梅书吩咐道:“梅书,你就先在外边守着,若是有客人来了,你到后面叫我一声。” 我带着玲儿往绣房里去,小果儿和玉儿等几个女孩子正坐在炕头挽线,按照我之前的要求将不同颜色的绣线绕成团放好,这样子绣样的时候就不会打结。见我进来,几个女孩子忙站起来的行礼,我摆摆手,示意她们起身: “怎不见你洪家姐姐她们?” 126 心有底气 不惧得罪江府众人在线阅读 126 心有底气 不惧得罪江府众人 126 心有底气 不惧得罪江府众人 127 创意被篡 不良竞争云裳窃案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27 创意被篡 不良竞争云裳窃案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27 创意被篡 不良竞争云裳窃案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27127创意被篡不良竞争云裳窃案 小果儿起身答道: “绣房里活儿不多,洪家姐姐在成衣间里。” 话音刚落,就见洪雯洪茹两人从绣房与成衣间的通门里急步走出来,裣衽行礼: “见过大小姐。” 朝几个小丫头点点头,我伸手挽了洪雯,又一手拉起洪菇,道: “怎么又客气起来了?走吧,同我往帐房里去说说话。” 虽是多时没有往铺子里来,平日我歇脚的软榻还是收拾得干干净净,薰的是我一直偏爱的百合香,就连榻上的坐垫靠背之类,也看得出是新换的痕迹。 仍像往常一般在榻上坐了,玲儿给洪家姐妹一人一个小杌子,让二人坐在我脚边里说话,自己仍旧回了我身后候着。 “铺子里的事儿,昨日梅书已跟我讲了,这段时间我不在,很多事情没有及时的处理,我知道你们心里急,可是,既然你们选择了仍留在一念,我自是感你们的心意的,你们放心,我既开了这间铺子,就不会看着一念被人挤死。” “现在,你们跟我讲讲,如今你们手底下的几个女孩子,哪些做事稳妥些,若是我再要大批量的上衣裳时,你们一日里能赶出几件来?” 两姐妹相互对看,洪雪低下头,手里不停的绞着帕子,洪雯略踌躇了一会儿,开口道: “大小姐对我们姐妹的恩情,我们姐妹是至死不敢忘的,虽然一时的铺子里生意比不得从前,也比我们姐妹俩在外边要强上许多,大小姐不必担心我们姐妹会有什么异心,只要大小姐不赶我们两姐妹走,我们必定是要一直跟着大小姐的。” “铺子里不忙也有不忙的好处,趁着这段时间有空闲,我与妹妹细细的将持针拿线的一些个技巧跟女孩子们讲过,也手把手的教了几遍,如今,除了玉儿仍旧的在这方面欠缺些,其他的如小果儿尔清等人,手里都熟练了许多,一般的绣工,只要不太繁琐的,差不多都可以独立完成了。” “除此外,前些日子我们姐妹连同大姐姐一起想了几个新样子,如上次大小姐说的那种在不同的光线下显线不同的效果的暗织法,还有大小姐想的那种间织法绣花瓣的渐染效果,我们也都试了几种新样,均放在版间里,单等大小姐回来检验,若是大小姐这会儿有时间,我现在就去拿来给大小姐过目。” 我听得洪雯如此说,心里大感安慰,这生意总是有起有落的,重要的是人心不离,特别是像洪家姐妹这等难得的技术人才,万万不可流失,更难得的是她们不光手里有扎实的技术,心还无私,肯将自己的心得经验拿出来与人分享,要知道,这古人可有一句老话,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如今在我没有要求的情况下,洪家姐妹肯主动的用心带徒弟,这份心就比什么都珍贵,我点点头,道: “如此甚好,我身边就是需要像你们姐妹这样无私的人,你们为铺子培养人才,为铺子开发新花样,这样很好,铺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也是你们大家的,只要铺子赚了钱,我必是不肯亏待你们的。” 顿了顿,又道:“左右现在也没什么客人,玲儿,你与洪雯去一趟,去将新样子取来我瞧瞧。” 玲儿应下,与洪敏一起回版间去取样子,只留了洪茹与我在帐房里等着,我正欲问洪雪现在手里做着什么活儿时,外面想起了虎子的声音, “大小姐,我已经将云裳的衣样子拿过来了,大小姐可是现在就瞧?” 朝洪雪看了一眼,这姑娘也还乖觉,立即的起身向外走去,立在门口,道: “王掌柜的,请进吧,大小姐在里面等着。” 未及说完,洪雪白净的小脸已是通红一片,就连王虎,也有些讷讷的不自然,紧走几步进了帐房,托着几件衣裳立在下首。 我坐起身,拿起最上面的一件绛紫色的绸衣来瞧,只略微的手一接触,就知道制衣所用皆是上等的丝绸,在这一点上,云绸倒是不笨,眼光还是有的。 轻轻的抖了开来,如梦似幻的薄纱轻轻撩开,还真就有些让人看着喜欢,只是,眼睛才落到衣裳上面的绣图上,我就再也喜欢不起来——这分明就是我的十二系列里的“空谷幽兰”,不过是将原本淡紫色的基调改为绛紫色,将原本错落着散在裙边裾角的兰花绣成了一簇簇,虽然看着并不是一念的“空谷幽兰”,但是,明眼人仍旧可以一眼就找到空谷幽兰的影子。 心中愤懑,这个云裳,也未免太下三滥了一些,并不是说成衣只有我一人可做,只要你有创意,我李晴如也不是那等小气之人,做生意原本就少不了竞争,我也欢迎有特色的良竞争,一个人的点子毕竟有限,集大众之力来创新,一个行业才能欣欣向荣长盛不衰,可是,这样明显的模仿,未免也太没有技术含量了一点。 又拈起一件水蓝的衣裳,哈,这个更离谱,分明就是“鹊桥会”,不过将我原本模拟夜空的墨蓝换作了水蓝,将一只只黑灰间白的喜鹊换作了白黄色的云雀而已。 心中已渐知了云裳的模式,我又拿起一件娇黄色的衣裳,果然不出我所料,模本就是我的“向阳花开”,只是将金黄的向日葵换作了迎春花,失了向日葵的阳光霸气,弄些个娇娇弱弱的迎春花,叫人看着只觉得不伦不类。 不知何时,玲儿已与洪雯又回到了帐房,连同王虎和洪雪,四人站在下首,大气不敢出,不安又气愤的看着我一件件的翻捡着王虎手里的衣裳,脸上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榻上散乱着一堆云裳的衣裳,我又是气愤又是难过的看着自己的心血被人这样糟蹋,心里却是一片的无奈,早知会有这一天的,只怨自己这一段时间没有守着铺子,才会让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许是见我已慢慢的平息了怒气,玲儿看了看身边的几人,小声的开口说道: “小姐,咱们不是将衣裳的样子都备了案放在官府吗?难道咱们不可以告他们吗?” 我揉了揉太阳,头痛的道: “如何去告?那云裳的掌柜也是老人了,你看,他们并没有一味的抄袭咱们家的衣裳,只是将咱们的那些个好创意更改了一些样子,这就是在防着咱们了。” 唉,相比起来,我倒宁愿他们照原样的抄袭我的创意,也好过如今被人这样扭曲,别看那简单的十二系列,也是我花了不知道多少个晚上凝神苦想才想出来的点子,一叶一花,一针一线,都凝聚着我和一念里众人的心血。 “算了,先不去管这些,洪雯,将你手里的样子拿来我看看。” 洪雯应下,上前一步将手里的绣片递给我。 才欲打开来看时,梅书匆匆忙忙的走进来,道: “小姐,外面有客人来,说是小姐的朋友,点名要见小姐。” 我一惊,我的朋友?我的什么朋友?难道是宇文?惊疑的与玲儿相视一对,玲儿也是满脸的疑惑。 “来人是男是女?有没有说告诉你名字?”我问道。 梅书摇摇头,“是个女人的样子,看着有些面熟,却不知是在哪里见过,也没有说名字,我倒是问了高姓,但是她没有回答,只说是小姐的朋友,知道小姐刚回来,特来拜访。小姐,是将她请到这里来,还是您出去见她?” 女的?知道我是刚回来?这倒是奇了,一面心下暗疑着,一面站起身, “还是我出去见她吧。” 也不知道来人是谁,肯定就不能随便的将人请到内院来的,虽然熟悉的人都清楚我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但明面上,这间铺子还是挂在景琛的名下的,况且,这里还有刚刚洪雯刚拿来的绣片样子,有了云裳的先例在前,一切还是慎重为好。 一面想着,脚下却未停,才刚绕过挡在后门前的屏风,迎面就有一阵香风扑面,紧接着一声清长甜软糯的问候: “李小姐,多时不见,可是将姐姐忘记了?” 抬眼看去,不是莫如柳却是谁?我惊喜的唤道: “如柳姐姐,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快快快,随我去后面暖暖,这前边风大,你穿得不多,怕是要冻着。” 听我如此称呼,梅书马上明白了这就是那位常思坊的莫老板了,而玲儿,却已在我身后款款行礼。 快步上前,我搀着如柳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如柳姐姐风华更胜往日,令妹妹羡慕不已呀。” 莫如柳也拉着我一番唏嘘, “妹妹竟是轻减了些,想是在庄上住得不惯?像你们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合该是在深闺大院里娇养着的,偏是你不省事,要去庄上受那个苦,看吧,把自己弄得这般憔悴的回来,吃着苦头了吧?” 我扬眉一笑,道: “如柳姐姐,难得你这个大雅人,竟也有不知的,这可是我刻意的减肥得来的效果,姐姐难道不觉得似这般更显得轻盈些吗?”一面打趣着,一面还来了串咏叹调: “似这般,行动间弱柳扶风,想不见,盈盈纤腰不堪一握。” 127 创意被篡 不良竞争云裳窃案在线阅读 127 创意被篡 不良竞争云裳窃案 127 创意被篡 不良竞争云裳窃案 128 如柳来访 怡情楼要选花魁?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28 如柳来访 怡情楼要选花魁?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28 如柳来访 怡情楼要选花魁?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28128如柳来访怡情楼要选花魁? 如此搞怪,逗得莫如柳笑了个花枝乱颤,银铃四散,涂着鲜红蔻丹的纤手使劲的点我的额头, “知道有了间云裳跟你家抢生意,急得我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才知你回来就急急忙忙的往你这里赶,你倒好,像个皮猴儿似的,还有心在这里打趣,看来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半是好笑半是恼怒的斜睥了我一眼,莫如柳作势欲往外走。 我赶紧拉着她,道: “别,别,如柳姐姐,才一回来就被这些个坏消息霉了半天,到此刻见着姐姐才有些好心情,一时放肆了,姐姐莫在意。” 玲儿也上前来,笑着拉着莫如柳的手道: “莫老板,可别走,我们小姐在庄上的天天念叨着您,还试了两首新曲子,单等回京城了就与莫老板试习,就是您今天不来,明儿我们小姐也是要去叨扰的。” 莫如柳回转身来,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反手拉着玲儿道: “偏是你小姐那样的泼皮儿,却得了你这么个好丫头,好玲儿,你莫跟着你小姐了,跟我走吧,我也不要你往我那处去,只正经的买个宅子供着你当大小姐,如何?” 我幽怨的睇了玲儿一眼,道: “你看吧,枉我天天想着她,念着她,她倒好,挖人挖到我这里来了,偏生还说得好听,说是担心我的生意才巴巴的赶了来,果然是生意场上的老江湖了,也幸好她不是经营成衣了,不然,我早早的关了门是正经,省得赔钱不说还惹人笑话。” 见我俩一来一去的凑趣儿,玲儿也是乐不可支,一手挽着一个人,笑道: “行行行,我的大小姐们,这里也不是个说话的地儿,随时都有客人上门来,咱们还是进里边说话去吧。” 一面说着,一面拉着两人往后院里去,梅书见状也转身到休息室那边准备吃的茶果之类。 待到大家都坐下,我正了正心神,问道: “如柳姐姐,你是怎么知道我已经回京城了的?早起的时候我还跟玲儿说等把铺子的事情处理一下就去常思坊看你,没想到你今儿一早就过来了,上午一般不都是你休息的时间吗?” 莫如柳端起身边的茶碗,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方道: “也是巧,昨日士元过来我这里,闲聊的时候说他昨日下午的时候在西大门前的街上看见你和你哥哥了,他才想跟你们打招呼,你们已乘上马车回家去,还问我最近兴起来的那个云裳布铺是怎么回事,他也在帮你心呢。” 我点点头,是了,如此一来,如柳一大早的往这里赶也是说得清了。 “喔?士元兄怎会往西大门那里去?他不是就住在你常思坊的后街吗?” 知道了缘故,我也不甚在意,随意的与如柳聊着家常。 “不知道,他没有特特的说起,兴许是公务吧,或者王爷有什么事情交待他,谁知道呢。” 她不说我倒忘了,那陆士元可不就是宇文的门卿吗?宇文能知道京中人物的动向,一定是跟他府里的人一直都有联络,否则,景琛也不会刚好知道我会在那个时候从西门进城,特特的守在那里接我回府了。 放下手里的茶碗,如柳坐直了身子,两眼直视着我,道: “你去庄上小住,想必家里铺子里心疼你,断不会将京中不好的消息传于你,才会让那云裳里那么猖獗。现在,恐怕你已经知道云裳的事了吧,你看过他们出的衣裳了吗?” 一扬眉,我道: “喏,你身后的不就是了?在你来之前,我正在看他们的衣裳。” 如柳转头看了一眼,面上严肃,问道: “你准备怎么办?” 我苦笑着摇摇头,道: “能怎么办,他们也并不一味的抄袭了我的东西,虽然我早前已让哥哥在官府里备了案,但是,对于这种情况,官府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看到这种情况,如柳似乎比我还愤怒, “难道就任他们这样糟蹋你的铺子?前几日我让家人去打听了,他们现在的价格很低,一件里才十多两银子,就这一条,就将你这里的客人抢去了一大半,长此这样下去,你这铺子里的生意不是越来越差了?” 我自嘲的笑笑, “也不算越来越差,至少像你这样的客人是断不会往他们那里去的,只要还有客人,我这一念就关不了门。” 见如柳又要着恼,柳眉倒竖,一双明媚的眸子似要喷出火来,我赶紧把话接下去, “也不是我故意这么说,只是,我有我的思量,这第一,似你这般品味高些对衣裳的要求也很高的客户,断不会舍了我这里去云裳那里买那些看着就不伦不类的赝品,所以,我的客户群还是有保障的,生意不会就做不成了,顶多就是少赚点而已。” “第二嘛,凡是开门做生意的,谁人不是为了挣钱,我仔细的算了一下,刨除做衣裳的料子,绣女们的工钱,还有租铺子的租金之类,按照我这铺子里的情况的话,一件成衣只卖了十两左右,基本上是没什么钱可挣的,这样的生意长久不了。” “当然,以云裳布铺来说,可能他们的成本会稍低一些,但,据我所知,再低也有限,之所以他们现在敢卖这样的低价,我估计是想先以低价挤死咱们,然后再一家独大,那个时候他再把价格涨起来,没有人和他们抢生意,卖多少都他们说了算了。只是,” 我冷冷的哼笑了一声,接着道: “云裳未免也把算盘打得太响了一些,要说他的谋划也没什么不行,唯一他算漏的就是,我并不会如他所想的做不下去就关了门了事,一念是我辛辛苦苦开起来的,还没形成气候,就被一帮子小人弄成这个样子,姑娘我要真犟起来了,拼着赔钱也得先把他挤死了再说,我倒看他能将这低假撑到几时?” “若是我算得不错,如今云裳也开业近半个月了,若是再有个十多天,他仍把价格定得这么低,不说别的,一个月里光租金就能亏他个千儿八百的,月末拢帐的时候,他东家都知道到底挤死的是谁了。似这般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儿,任他是哪个大财主,也折腾不下去的。” 如柳也是开门做生意的,自是知道我说的那些个用度在哪里,不须我细说,就已在心里盘算着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才算是稍稍的有了些底,只是,云裳那里坚持不了多久,妹妹你这里呢,总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跟着赔钱吧?再说了,那云裳的东家我也是知道的,号称京城第一布商,家底殷实,若是他真的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跟你对着干,怕你还真有些抗不住的,你刚才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开门做生意的,都是为了挣钱,若是不能挣钱,妹妹你何苦还这个闲心,好好的在家里做大小姐岂不自在?” 知道如柳说的也是个事实,确实是这样,我之所以成立一念,主要的目的也是想多挣些钱在手里,跟在我身边的这些个女孩子门,包括像王虎这样被我拉在身边的伙计,我都是要想要让他们独立起来,给他们一个好的未来的,若是一念总是这个样子要死不活的,那就不光是不挣钱的问题了,搞不好会让他们失了对自己的信心,那我好不容易经营到现在的目的就完全的被打散了。 见我默着不做声,如柳叹了一口气,愁眉苦难的道: “偏生是来了这么个丧门星,好好的将我谈好的一笔生意搅黄了,若不是如此,妹妹你说不得就要好好赚一笔了。” 我一听,有些奇怪,问道: “姐姐谈了一笔生意?是怎样的生意?如何我还能赚上一笔了?” 如柳皱了眉,道: “如今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已经定是不成了的。” 我却被勾起了好奇心,道: “左右现在也没事,不过闲聊,姐姐就说来逗逗闷子也成。” 听如柳娓娓道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如柳从前的老东家,京城里最大的花楼——怡情楼最近要选今春的花魁,原本那花楼的老妈妈(也就是俗称的老鸨)听闻如柳跟京中兴起来的一念成衣店有旧,巴巴的托了来这里商谈定做衣服的事宜,如柳心想,反正我平时也不是太在意衣裳买给了谁,就应下了,一应的价格等事俱谈妥了,单等我回来就商谈具体定做的款式等事。 不想中间却突然冒出了一个云裳布铺,自从云裳布铺的东家往怡情楼里去了一趟,怡情楼里的老妈妈态度就变了,原本是她求着如柳跟一念的老板梳通,现在却鼻孔朝天,可着劲的压价格,说要是价格降不下来,就要改变主意往云裳布铺里定做。 “如今也不是全然没得做,往日里我也有几个交心的姐妹,她们都是或能歌、或善舞,也有在那诗词歌赋上下功夫的,有些奇才,这人也就跟着傲起来,断不肯依着妈妈的话去往云裳里定做的,毕竟一念的货品摆在那里,断不是云裳能比的,她们都是些人,眼光独辣,万万不肯将就,就连妈妈也拿他们没办法,只能依着她们的。只是,这样的人终究不多,统共里也就那么三五个,于销量上是太少了,也救不得急。” 128 如柳来访 怡情楼要选花魁?在线阅读 128 如柳来访 怡情楼要选花魁? 128 如柳来访 怡情楼要选花魁? 129 芸儿若语 伶人也有真性情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29 芸儿若语 伶人也有真性情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29 芸儿若语 伶人也有真性情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29129芸儿若语伶人也有真情 我一听,立马来了兴趣,问道: “如柳姐姐,你这样的朋友一共有几个?能确定她们一定会在一念定做衣裳吗?若是那老妈妈阻拦呢?” 如柳点了点头,答道: “一共有五个,前天我已经跟她们碰过了,她们是肯定要在一念定做衣裳的,至于说老妈妈阻拦,拦也是拦不住的,原本平日里她们的衣裳就不是楼里做下的,都是自己花钱在外面请人特意的缝制。妹妹你可能不太清楚,一间花楼里,总有那么几个姑娘,那是花楼里养大钱养下的,除了自由,吃的、喝的、住的,一应里一点也不比大户人家的小姐少,平日里花楼也主要靠那几个人挣钱,所以,只要不太过份,向来只有老妈妈跟她们赔笑脸讨好她们,哪里还会在定做衣裳这样的小事情上与她们为难。” 宾果,看来有戏。 “如柳姐姐,依你看来,这怡情楼里选花魁,有能力竞争的一共有几个人?她们平时里情如何?” 如柳想了想,道: “要说今年的花魁,能够有能力竞争的,其实也只有两个人,其他人差不多都算是个陪衬,不过,以往年的经验来看,也不是没有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的例子。” “哦?那两个人都是谁?她们都有些什么特点?” 想是坐着有些累了,再说,平日里这个点正是她好梦正酣的时间,如柳有些不太舒服的扭了扭腰。 我急忙的换了位置,坐到她旁边去,玲儿赶紧到柜子里拿了两床软被分别垫在我们两人背后,好让我们舒舒服服的靠着说话。 “要说这两个人,也算是奇人了,那时间我也在怡情楼,三人一处长大,感情非常要好,虽然那时候妈妈不愿意我们三人要好,原本她的意思是要让我们三人互相攀比互不相让的,其实她更多的是担心我们三人扭成一团让她不好管教,只是,我们去偏不如她愿,争归争,相爱也是真相爱。” “她们两个,一个唤做芸儿,一个唤作若语。芸儿最擅丹青,一支画笔让人欲生欲死,画的雀儿能飞,画的花儿能闻着香味,我们常说,芸儿即便是不在楼里,出去单靠卖画也能过得富足。只是她命不好,小时候被父母遗弃,不知道被卖了几处给人做丫头,最后那家主人更是告了罪,连累她被卖到妓院做了这等营生。成人后又遇人不淑,被一个流浪到京城的所谓外地才子骗了这些年的所有积蓄,还将她丢在村子里死活不管,更可气的是那外地才子的家人竟四处宣扬,说芸儿是娼门里出来的娼娘,全村子的人都在她背后指指点点,使得她平时本不敢出门,只能窝在破草房里自生自灭。末了还是我与若语打听她的消息,才知道她出了怡情馆过的竟是那般不堪的日子,我们请怡情馆的妈妈又将她接了回来,只是,这丫头至回来后就是一副清冷的子,平日里并不多大出房门,只偶尔见几个她认为顺眼的人,就是我与若语,平日里要见她也是难的。” “至于若语,她的长处在诗词,号称七步能诗,作出的诗句常被书生们传读,京城的才女里有她一号,为人最是清高傲然,客人们要见她,得先写下一首诗词奉上,若是她看了觉得还有些才气,还能勉强见上一面,否则,就凭你腰缠万贯富甲一方,她说不见就是不见,强迫的见了也没个好脸色,反倒得罪人,所以,一般里妈妈们也是由着她。说起来,关于她还有个故事,在京城里走动多人们知道她的脾,常有那想见而无才之人四处花银子求别人替他作诗词去做帖子,从而就滋生了一个赚钱的营生,在怡情楼的附近,常有那落魄的书生摆了书案,专门为那些想见若语而不会写诗的作上两首,赚几个散钱糊口。” 嗯,这一听就是两个名伶了,当然是要有些脾的,只是,既然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些替人作诗的书生,没道理那若语不知道呀。 听了我的疑问,如柳淡然一笑, “她如何不知,且莫说那些人上得楼来,一张口就知道所言无物,单是那些奉上来的诗词,若语一看就知道是谁写的,毕竟每个人写的字都是有自己的特点的,做出来的诗,虽不尽相同,大抵风格还是比较相近,所以说一个人毕竟有一个人的局限,偶尔有些新作,但若是落得只能卖诗求生,腹中之才不同恐怕也有限。只是若语一般都不愿意拆穿这些人,她常说在外求生都不易,虽然那些求人作诗的富人可恶,可那些只能替人作诗的书生却着实可怜,就当是保了他们的饭碗,若语也不想太过追究这些事儿,不过草草应付了那些人事。” 世态炎凉,往往越是那些被人瞧不起的人,在他们越能看到人的可贵。也正是因为常常得不到别人的尊重,所以他们更懂得被人尊重的可贵。 人们常说职业不分高低贵贱,这句话说来容易,每个人都会说,可是真正能做到的却没有几个人,不管到了哪个时代,当官的永远比老百来得高贵,管人的永远比被管的活得光鲜。 可是,在生存面前,那些所谓的高贵,所谓的光鲜,真的是狗屁都不如,当你三餐不继的时候,你如何能要求自己高贵的拒绝别人的帮助,真正能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都是腹中还有食的人。 如莫如柳,如她口中的芸儿和若语,在世俗人的眼中,大抵瞧她们不起的,男人倒还宽容些,更容不下她们、更瞧不起她们的往往是些女人。在那些高贵的贵族小姐眼里,她们比那些让她们落到这个境地的男人似乎更不堪,她们总是会很容易的原谅犯了错的男人,却对原本也是受害者的如柳等人恨之入骨,真是可笑至极。 “你这两位朋友还真是可爱,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想见见她们了,不为别的,就为她们与别的女子不一样的风骨。” 我是真心的赞叹,并不是为了让如柳觉得舒服而说些违心的话,像芸儿那样勇敢的爱、飞蛾扑火般的付出,尽管最后发现所爱非人,但是,对于她来说,恐怕这个结果只是有些遗憾,却并不曾后悔,毕竟人的一生之中,总要做点什么事情让自己老了的时候去回忆,虽然没有到达幸福的终点,但是却拥有了幸福的过程。 而似若语那样的真情,表面看来是有些高傲不易接近,实则她有一颗最为柔软的心,用她那一副弱女子的双手,做的是如侠客般的劫富济贫,实在是很有意思。 如柳却有些不敢置信,檀口微张: “你要见她们?” 我坦然点头,反问道: “有何不可?” 如柳大摇螓首,又是不信又是劝解,道: “我虽知你一向是不会瞧不起花门里的人,可是,晴如妹妹,你可要想清楚了,她们跟我又有不同,如我,虽然过去的记录不堪,但毕竟已经脱了贱籍,虽然那些自以为高贵的人们并不屑于我为伍,但是,毕竟以我现在的身份,对于她们来说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而芸儿和若语,不是我要瞧不起她们,实在我也没什么资格瞧不起她们,只是,妹妹,你却是跟我们不同,你是堂堂李府的小姐,是身份高贵的人,若是给人瞧见你与她们有来往,恐怕就不会只是说闲话那么简单了,这话也不用我多说,妹妹正值妙龄,说话里就有人上门提前,可不要为了这些事弄得不好收拾。” 听了如柳这话,我大不赞同: “如柳姐姐这话却错了,原本你我相交之时,我早已言明在前,若是我在乎这等事,今儿姐姐你也不会在这里坐着了,不是吗?” “似姐姐你般,以自己的双手挣自己的一份生活的,还有像芸儿和若语她们那样,以才示人,博得一份在别人看来不堪,于她们自己却心安理得的生活的,晴如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有哪里不堪了。我何偿不知道姐姐你是为我好,可是,人活一世,总有些自己内心里想要坚持的东西,若是为了那些个不相干的人的看法,而让自己的生活被他们左右,在我看来,实在是不值得。因为不管我们做得多么好,总还是会有些人不喜欢我们,而,想要让人人都满意,最后的结果只会是让人人都不满意。其实我说的这些姐姐都很清楚吧,姐姐你不正是这样做的吗?” 可是,不管我如何宽解,如柳这次却是铁了心的不肯依我: “妹妹的真情,我莫如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见过的人没有万儿也有八千,却再找不出一个似妹妹这般的,可是,正是因为这样,正是因为妹妹的这一份难得,这一次,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帮你牵这个线的。妹妹你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却不能让别人的口水毁了妹妹的清誉,甚至是妹妹一生的幸福。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妹妹你不用多费口水了。” 129 芸儿若语 伶人也有真性情在线阅读 129 芸儿若语 伶人也有真性情 129 芸儿若语 伶人也有真性情 130 打倒云裳布铺 危机即是转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30 打倒云裳布铺 危机即是转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30 打倒云裳布铺 危机即是转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30130打倒云裳布铺危机即是转机 还欲再说时,一旁的玲儿开口说道: “小姐,你做事一向都是对的,玲儿从没有提出过任何的异议,玲儿相信小姐,以小姐的智慧,肯定能判断出如何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情况。” “可是小姐,这一次你真得听莫老板的,莫老板说得对,我们不能眼看着被人对小姐您指指点点的,不能让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毁了小姐的名声。不去见莫老板的那两位朋友,也并不是就说小姐你瞧不起她们了,只是,俗话说的好,官有官道,民有民道,这不是一个道上的人,就不能走到一起去,小姐暗地里的欣赏也会让她们很感动,可是,一旦这欣赏放到明面上来,不光是对小姐,说不定对那两位朋友也是一种伤害,小姐,你那么聪明,一定会想得明白吧?” 见我还要分辨时,玲儿摆了摆手,苦口婆心的劝着: “小姐,玲儿知道,你一向都不在意身份这种事,也正是因为小姐的这一份特质,才让如玲儿、如莫老板这样的人喜欢小姐,紧紧的围在小姐的身边。可是,小姐,就算你不在乎,你身边的人呢?如大少爷,如……小姐,你也不在乎他们的看法吗?” 是啊,我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是景琛呢,我也不在乎景琛的看法吗?还有宇文,他此刻正在努力的为了我们的未来争取吧?若是我与妓女相交的事情传到外面,恐怕不管宇文放弃什么,都换不回皇室的人对于我的认同吧? 终于意识到此事不可为,我失望极了,垮着肩膀坐在一旁一吭声,脸色黯然,这终究不是我的那个时代,不是那个言论自由、交友自由的民主社会,我的一举一动,不只影响我,还影响我身边在乎的人,稍有不慎,就会落得身败名裂、粉身碎骨。 许是不忍我的黯然,玲儿讷讷着开口, “真要见,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见,小姐你换身男装,再化个妆,只要不碰着太相熟的人,想来也是认不出小姐的身份的。然后由莫老板暗中相邀,请了那两位朋友在常思坊里候着,常思坊里都是莫老板的人,大抵不会透露消息,如此一来,或者还可以试上一试。” 我的眼神倏的一亮,是啊,不能明着见,还不能偷偷的见吗?既是怕人知道了会说闲话,那不让人知道不就得了。 我哀求的看着如柳,两手拉着的她的袖子一摇一晃, “如柳姐姐,你看这样可使得?” 如柳白了我一眼,无可奈何的摇着头, “我真是想不明白,你这千金大小姐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巴着求着的要见个花门里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求着见皇上呢。” 我诞着脸,笑道: “我才不会求着见皇上呢,皇上有什么可见的,我要见的可是像如柳姐姐这样的女中英豪,只有像如柳姐姐这样的妙人,才会让晴如想着求着要见上一面呢。” 小小的拍了一下如柳的马屁,我蹭上她的肩头,软磨硬泡的求着她答应。 “好不好?好不好嘛?” 一把推开我,如柳搓着手臂,大呼受不了, “罢了罢了,受不了你,行了,就让你试试吧,希望你不要见了后失望才好。可是,咱们可说好了啊,你必须得换身衣裳,然后让玲儿给你好好的化个妆,千万别让人认出你来,知道吗?” 我欣喜的直点头, “好好好,都依你,就换身衣裳,保证不让别人认出我来。” 想了一想,有些歉意,又道: “如柳姐姐,你去相邀的时候,一定要跟她们讲明了,真的不是我有心欺瞒,确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千万要请她们原谅则个。如柳姐姐也不必勉强她们,若是她们不愿意了,或是觉得晴如这般有些不够真诚,就依得她们,只说晴如神交已久,若是她们不嫌弃,晴如愿意亲自为她们设计竞选花魁的衣裳。” 这感觉有些奇怪,更多的却是兴奋,就好像青春年代守在机场外面等着自己心中的偶像出来一样的感觉,其实,若是换个时代,像如柳和芸儿若语这样的才女,一定也是光芒万丈的大明星,生活在闪光灯下受众人追捧,哪里还用得着这般偷偷的见个连个富二代都算不上的我? “不用你多交待,我定是会好好的解释一番的,其实你也不必多虑,虽然她们平时傲得很,可那都是对着那些个臭男人的,说句毫不夸张的话,晴如妹妹你算得上头一个对她们表示好感的人,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对于出身花门的人来说,一个人的尊重往往比其他诸如财富地位之类的东西来得珍贵。” 既已说定,如柳也不多耽搁,秀气的打了个呵欠,起身道: “好了,折腾了这许久,我实在是有些累了,反正在这里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不扰你做事,我回去补觉了。” 我赶紧起身往书案那边去, “等等,仍旧如她们的规矩,我递了帖子请如柳姐姐带去,方显得真诚不是?” 只心中略略的思忖一番,我提毫挥就,细细的吹干了放在信封里递给如柳,如柳收在襟前的衣袋里,自去不提。 复又让玲儿请了洪家姐妹等大小绣娘工女过来,一一的问过现在手里活儿的情况,一上午就过去了,到了小敏送午膳过来时,梅书告诉我,她在铺面里守了近两个时辰,衣裳不过只卖了一件,比往常前两日更差了,因为那时我正与如柳在里面谈话,兼之来的不过是个小丫头,受了家里主人的吩咐直接买了件“江南烟雨”就走,想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出来,就没有特特的去请我出去。 连同王虎在内,一屋子的伙计都是愁眉苦脸的,还有那几个刚进来的小丫头,一脸的忐忑,她们跟前面铺面里的伙计不同,都是按着活计发工钱的,所以,不安更甚,相比起来,反倒我这个最应该着急的老板看着更轻松一些。我也没有刻意的去安慰他们,做员工的,还是该有点危机感的,一味的同他们打成一片,失了上位者的威严,反倒不利于将来的发展。 让伙计们都散去了,我只留了洪家姐妹陪着一起用膳,脑子里想的全是方才如柳过来时带来的信息,就没有在铺子里多耽搁,急于回到家里,清清静静的想想法子。 让玲儿放了一壶白开水在书桌上之后,我吩咐下去没有急事任何人不得打扰,就把自己关在楼上,全心的思考化解这一次的危机的办法。 刚才如柳提起关于怡情楼要选花魁的事时一脸的遗憾,可是,在我看来,这却是万不可失的机会。能让整个怡情楼的花女全都来我这里定做衣裳,固然是一笔大生意,或许还能缓解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一念的危机,可是,凌空里被云裳布铺这一脚进来,也不能算是件坏事,所谓危机即是转机,利用得当了,或许就能一举将云裳布铺打得再也没有回天之力,而这所有的转机,若是我计算得没有错,就全系在如柳的那两个朋友身上了。 所谓竞选花魁,最后得此殊荣的也就那么一个,或者,顶多也就是头三甲,至于其他人,正如如柳所说,那不过就是个陪衬罢了,而我要下功夫的,说穿了也就不过那最后留下来的几个人。只要我能让那最顶尖的三个人穿着一念的衣服出场,其他底下的花女,哪怕有万千之数,不过是更加成全了一念的不可超越。 铺了一叠白纸,拿着我惯用的炭笔,我细细的思考着如何的出场方式方能让一念的衣裳有个令人震撼的出场,一笔一画的勾勒出我心里认为的完美效果,将记忆里所有能想到的,包括现代那些模特儿在t台的那一端出现的方式一一的在心中模拟,然后又反反复复的修改,结合如柳方才描述的芸儿和若语的子及特长,设计出更加符合她们格特征的衣裳。 如此这般落笔、涂改,又落笔、又涂改,直画到天已微熏,才堪堪的设计了三套稍稍满意的衣裳,我放下笔,揉了揉酸胀的脖子,开口唤人进来掌灯。 进来的是梅书,比之早上出门时的那一件梅红的衣裳不同,此刻的梅书换了一声银白色的家居衣裳,虽然衣裳已是半旧,但贵在合身合体,看着倒比那鲜亮的梅红更衬梅书的气质。 看着眼前温柔敦厚的梅书,想起宇文告诉我的那个秘密,我的心里不觉一痛,关于梅书对景琛的感情,我早已是心知肚明,可是,到底景琛心里是如何给梅书定位的,我却实在拿不定把握,也不好开口去问景琛,毕竟感情的事,他们两个当事人都没有说什么,我这个局外人就更不可能去指手划脚了。 柔声开口问道: “怎么只有你一人,其他人呢?” “方大娘和方嫂子已经回家去了,今晚是陈西和陈正值守,我担心夜里有什么事,他们两个大男人也不好就到楼里来,所以我让小红和彩儿先去吃饭休息,子时过了再起身轮换,小敏和玲儿这会儿正要楼下堂屋里,小姐要唤她们上来的侍候吗?” 130 打倒云裳布铺 危机即是转机在线阅读 130 打倒云裳布铺 危机即是转机 130 打倒云裳布铺 危机即是转机 131 梅书的爱情 和公主抢男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31 梅书的爱情 和公主抢男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31 梅书的爱情 和公主抢男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31131梅书的爱情和公主抢男人? 梅书一面答话,一面从抽屉里拿出火折子来将灯点上,红红的火苗一跳一跳的,映得梅书的脸上忽明忽暗,待到她将灯罩罩上了才好些。 “不用了,你在就行了,吃过饭了吗?将晚膳端上来,陪我用些吧。” 梅书点头应下,转身下楼去,不一会儿就提着两个保温的食盒上来,一一的将里面的饭菜端出来摆上,侍候我用膳。 接了梅书递过来的小参野鸽汤,我慢慢饮着,抬眼望去,照旧里是一小碗白米饭,配两三个清淡的小菜,心里暗暗点头,在饮食习惯上,李府还确实是有一套的,通常状况下都是早上和中午吃得稍为丰盛些,到了晚间,一般只用些清淡的饭菜,量也不会很多,照顾到营养方面,就炖些诸如野鸽或是菌类的汤,这样既不显油腻,又不至于夜间觉得肚子饿,更不会积食,真是再科学不过了,要我说古人在养身方面真的是强过现代人太多了。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梅书也不会跟我太过客套,我让她坐下来和我一起吃,她也就落落大方的坐下来,秀秀气气的小口用饭,待到我吃完,梅书也刚好放下碗筷,倒像是计算好了一样。 侍候我漱口,又新泡了吃的茶过来,梅书麻溜的收好碗盘,仍旧放在食盒里预备提下去,我急忙叫住她: “先放在门角里吧,一会儿自有人过来收拾,过来歇歇,与我说说话吧。” 梅书顺从的将食盒搁在门外的小窗台上,又到房间的柜子里抱了一床薄被出来: “小姐,累了这么许久了,在榻上歪歪吧,我给你捏捏肩膀。” 我依言在榻上坐下,梅书拿过我惯常使用的软枕垫在我后背里,让我舒舒服服的靠着。 “这段时间,可累着你了,如今我既已回来,铺子里的事自有我去想办法,家里的事儿你就多多交与玲儿同小敏她们,自己也要好好歇着才是,我见你眼窝都深了。” 梅书没有反驳,只慢慢的道: “铺子里的事,我也不懂,弄得乱七八糟的,小姐不肯怪我,我已是感激涕零,家里的事情毕竟我熟悉些,玲儿来得晚,小敏和小红彩儿等还小,万事想不得俱周全,我看着眼里,总是要提醒一些才是。” 顿了顿,又道: “先时宋妈妈在,一切自有她老人家打理得井井有条,我们都能跟着偷偷闲,如今宋妈妈走了,这里的丫头们,也只有我跟着她老人家学过两年,再不肯多些心,就是夫人也不会原谅我的。” 宋妈妈?这个又是谁?怎么从前竟没有听说过? 梅书一拍头,失笑道: “看我,连个话也说不清楚。宋妈妈是小姐以前的母,就如二小姐院里的刘妈妈,小少爷院里的何妈妈一样,从小里带着小姐长大,对小姐很是疼爱。” “哦,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那宋妈妈现在在哪里?”我疑惑的问道。 梅书静默,半晌方答道: “宋妈妈三年前就去了,生了一场大病,没救下来。至于从前没人提起,是因为宋妈妈在咱们在晴如小筑甚至整个李府里地位可不一般,小时候的小姐,跟宋妈妈甚至是亲过夫人的,那一年宋妈妈去了,小姐大病了一场,醒来后就再提不得宋妈妈三个字,只要一有人在小姐面前提起,小姐就会犯病,前后看了许多大夫,都是因太过伤心而起的癔症,只要不当着小姐提起,平时并无大碍,所以老爷下了令,全府上下都不得对小姐提起宋妈妈。” 我点点头,这种症状以前跟着教授的时候也听教授提起过,说是有一些病人,因为失去亲人受的打击太重,大脑就自动的选择了遗忘,平时本想不起来有这么一号人,可若是有人提起,或是看到了亲人的照片等物事睹物思人时,病人就容易思维混乱或是痴迷,严重的甚至为引起间歇的颠狂。 其实仔细的想一想,这从前的李晴如会有这样的症状也算不得什么稀奇,幼时自闭,不太肯与外人接触,十岁里失了母亲,后母不喜她,妹妹又百般刁难,唯一可以依靠的大哥又时常不在身边,唯有将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熟悉的母身上,一旦母病逝,所有的感情没了依存,苦闷郁极的心理又得不到纡解,当然就会引起许多稀奇古怪的病症出来。 唉,这从前的李晴如还真个是可怜,虽有亲人,却似没有一般,整天陪着她的不过是身边的几个丫头大娘之类,后母及妹妹待她不亲,待她亲的哥哥又不能时常陪她,换作是我,非得忧郁症不可。 “梅书,苦了你了。断断续续的,我也听许多人说起你从前照顾原来的那个我的事情,真是多亏你了。”一时觉得心里感动莫名,我转过身,执起梅书的手,真诚的感谢她。 梅书的眼晴红红的,灯光下一闪一闪应该是泪光吧。 “小姐说得外道了,照顾小姐原本就是我是责任,大少爷将小姐的生活起居交给我,我就不能让少爷失望。” 提她提起景琛,我的心里又是一痛,这个傻丫头,她还不知道她与景琛的将来还会遇到什么困难呢。 虽然上次已问过梅书她的决定,可我仍旧不太死心,试探着问道: “对了,哥哥有去铺子里看过吗?他好像是早我几天回到京城的。” 梅书点点头,道: “去过一次,只略看了看,问我生意怎么不如从前好了,我不想让少爷太过心,就哄他说最近倒春寒,许多人都又将冬衣穿上了,少有人置办这等轻薄的衣物,是以生意略显清淡,少爷太忙了,也无暇注意铺子里的事情。” 一面说着,一面偷眼看我,那模样似乎做错了什么事,生怕我责备她似的。 我知她的心事,安慰道: “你做得对,哥哥平时已有太多的事情要忙,本没有闲暇管这些,况且,你就算说了,也不过是让他干着急罢了,哥哥虽然本事大,可是为人太过磊落,于做生意这等事上,向来是不擅长的。” 梅书点头,深以为然。 “对了,梅书,这次哥哥回来有没有跟你说什么?你也不小了,哥哥没就你俩的事情给你一个交待吗?” 梅书红着脸摇摇头,呐呐道: “小姐说哪里的话,我何曾要少爷给我什么交待了。” 我叹了口气,这个痴丫头,倒是叫我说什么好呢。 “梅书,如果,我是说如果,哥哥要娶亲,且对方来头不小,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怎么办?” 梅书脸色黯然,低声道: “我能怎么样,我不过一个丫头罢了,还能怎么样,只尽量的不让少爷添些烦心的事儿就是了。” “如果他将来的夫人容不下你呢?我是说,或许她本不会允许你进门呢,你要怎么办?”我追问道。 梅书一呆,似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道: “我原本就是跟着少爷的啊,少爷娶了夫人,新进来的夫人也不会将府里的奴婢都赶出去,毕竟她也是需要人侍候的啊。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的本属正常,就算将来的夫人再厉害,难道还能强过少爷去,女人若是容不下丈夫的妾室,是会落个不好的名声的。” 我一急,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你怎知一定是娶进来?若是哥哥他找了位公主呢,那是要住进公主府做驸马的,你能确定,你可以跟着哥哥住进公主府吗?” 似是被我口里的可能惊到,梅书吓得脸色苍白,愣着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梅书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又为自己的冒失后悔,连忙抱住梅书,道: “好梅书,你别这样子,我不过是胡说,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梅书仍是呆呆的不说话,我心疼的心都跟着揪起来了,抱着梅书的肩膀安慰她, “梅书,你别这样子,哥哥怎么会娶一位公主?公主是什么人,那可是金枝玉叶呀,就算他看上了公主,公主也不会看上他,堂堂公主,怎么可能下嫁咱们这种商人家,我是胡说的,只不过是想激得你多为自己想想,多为自己的幸福争取。” 心里却暗暗的叹气,现在已不是景琛看不看得上公主的事情了,如果宇文所说,天昊朝的长公主,是真真正正的看上我们家景琛了,虽说皇上不一定会允许公主下嫁景琛,可是,万一皇上同意了,那景琛可就是皇家女婿了,公主会允许自己的老公找小三吗?皇上会容忍区区一个小侍卫官对不起自己的亲妹妹吗?那可是皇家的脸面啊。 就算退一万步说,公主同意了景琛纳妾,梅书进了公主府,可是,以公主的地位,能允许一介婢女分夺了丈夫的注意吗?梅书在公主的手底下还有任何的幸福可言吗?出生皇那个大染缸的公主,只怕是她稀松平常的一个小手段,就能让梅书万劫不复,甚至本不需要公主动手,有那么多急于讨好公主的人,随便哪个人使点小心机,这傻愣愣的梅书,能招架几个来回? 131 梅书的爱情 和公主抢男人?在线阅读 131 梅书的爱情 和公主抢男人? 131 梅书的爱情 和公主抢男人? 132 景琛的爱情 与公主能成夫妻?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32 景琛的爱情 与公主能成夫妻?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32 景琛的爱情 与公主能成夫妻?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32132景琛的爱情与公主能成夫妻? 似是我的话提醒了她,梅书喃喃的道: “是啊,公主怎么会看得上我们这种平常的人家,公主只会找那种皇亲国戚大将大官的,少爷虽然了不起,但毕竟是普通的老百姓,不会的,公主一定不会看上他的。” 一面自语,一面又自苦, “可是,少爷那么优秀,万一公主不看背景,光看上了少爷这个人呢?那怎么办?” 梅书无助的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乞求与哀伤,我赶紧抱着她, “不会的,不会的,傻瓜,你看哥哥肯定是怎么看怎么好的,别人恐怕就不会这样以为了,公主高高在上,什么样的风流人物没有见过?你放心,有我在呢,我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再三的开解她,再三的给她保证,梅书的情绪才慢慢的平缓了下来,我一边轻轻的抚着梅书后背,一边苦笑,我这算不算自找麻烦,好端端的,干吗说这些话吓她? 唉,看如今这情况,我怕是得要去找景琛谈谈了,不管宇文口中的那位公主是怎样一样情况,梅书的事情确实是拖不得了,作为她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我必须要为梅书的未来打算,要开始未雨绸缪了。 正谋算着,玲儿一脚踏进来,人还未见,声音已先响起了, “哟,这黑咕隆咚的,吓了我一大跳,这是什么呀,堆在门口?” 闻言,梅书赶紧从我怀里出来,坐直了身子,掏出帕子慌乱的拭了拭泪,回道: “是玲儿吧?几个食盒我放在门口了,才小姐用了膳。” 胡乱的抹了几把,对我说道: “小姐,你先休息一会,我先出去将东西收了。” 一面的迎出去,“我来收吧,你去陪小姐说说话。” 说着,将玲儿手里的食盒抢过来,匆匆的下楼去了。 玲儿走进来,奇怪的问我,“怎么了?我见她似乎在抹泪儿,小姐,你说她什么了?” 一面又拿了折子出来,“屋子里这么暗,我还以为小姐下午累着了,正担心小姐没有用膳就睡下了呢。怎么不多点些灯?” 我摇了摇头,没打采的道: “我倒是能把她说哭了才好,梅书一直都是不错的,叫人挑不出不好来,就是如此才叫人越发的心疼她。” 玲儿奇道:“既是如此,为何她还哭了?” 我默然,没有接话,半晌,方才问道: “你方才去哪了?” 玲儿拍了拍头,恍然道: “被梅书这么一岔,我差点忘了,傍晚的时候李管家叫小威儿来传话,说有铺子里有人来府里见大小姐,我一想,小姐吩咐了没有急事不许打搅,就问了小威儿来人是谁,是否有急事要见大小姐,小威儿说来的人不认识,倒是看着不想特急的样子,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没有上楼去通知小姐,又担心有什么事给误了,就自己出去见了一下。” “来的人是王掌柜,也没什么事,说是下午的时候莫老板派人往铺子里传话,来人只说了后日巳时三刻几个字,交待说只要这般跟小姐说,小姐就会明白。王掌柜担心这事儿不能让别人知晓,见天色已沉,铺子里也没什么生意,就提早下了钥,亲自往府里来报信。” 我点点头,“这是已说定了,时间就是后日巳时,不交待其他,应该是如咱们说好的一般,换了装往常思坊去相见了。” 玲儿亦附和,“我想着也是。小姐,是还坐会儿,还是就洗漱休息?” 我想了想,问道:“今日初几了?” 玲儿答:“初七了。” “初七?还有三天,这事儿也耽搁不得了,谁知道后面还会出些什么状况。” 玲儿利索的收拾着屋子,一面问道: “什么事儿耽搁不得?什么事儿还有三天?没头没脑的,小姐这是在说什么呢,听得人心里糊涂。” 我叹了口气,道: “还有三天就是初十了,是哥哥轮休的日子,我要去找他谈谈有关他和梅书的事情。” 玲儿有些怪异的看着我,看得我一阵不自在,上上下下看了看自己,“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玲儿的脸色却更加怪异,脸上一幅似笑非笑的样子,反问道:“没什么不妥吗?” 我更奇怪了,没看出有什么不妥啊: “有什么不妥你就直说,不要这样看着我,看得人心里毛毛的。” 玲儿却皱着眉,担心的了一下我的额头,又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也没发烧啊,怎么说些怪话。” 我有些羞恼,拍掉玲儿的手,没好气的道:“有话你就直说。” 玲儿道:“小姐,你是怎么了?你要去跟大少爷谈他和梅书事吗?玲儿我没听错吧,什么时候做妹妹的倒是要去跟哥哥去谈这种事了,你倒是让少爷跟你说什么呢?” 我一偏头,问道:“怎么?我不能去跟哥哥谈这种事吗?这是谁定的规矩?” 玲儿无奈的摇摇头,道: “没人说不可以,只是大家都不会这么去做,小姐你也是没出嫁的姑娘家,就是自个儿的婚事,也都是由父母长辈去谈,哪有自己去找别人谈这种事的呢,若是叫人知道了,不定以为梅书有多么急着要嫁人呢,才会让小姐这个主子去跟自己的哥哥谈亲事?” 我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倒是真着急了,这件事,若是我不去找景琛谈谈,只怕是后面的状况会更多,梅书怕是就活不下去了。” 玲儿骇了一大跳,急忙走上来问我:“怎么了?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梅书会活不下去?” 我摇了摇头,这事儿,跟玲儿我还真不好说,毕竟这事情只是我的猜测,宇文也只是说公主对景琛有那个意思而已,一切都未定,事关皇家,哪怕是我这个二愣子,也知道话不可以乱说。 玲儿却急了,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吓得一张小脸雪白,拉着我的手使劲的摇着,“小姐,你倒是说话啊,梅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她……” 玲儿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瞪着我,我一看就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了什么,急忙否认道: “不是的,你别乱猜,不是那样的。唉……” 我叹了口气,一五一十的将那天晚上宇文告诉我的有关景琛与怀箴公主之间的事情告诉了玲儿。 “这事儿现在还是个未知数,所以我也不敢随便的乱说,你听着就好,千万别往外说,否则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会给整个李府带来灾难。” 玲儿赶紧点头,“我省得,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会乱说,况且,小姐知道的,我一向不碎嘴。” 我揉了揉太阳,“头疼啊,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什么着急了吧,你说,这事儿我若是不去跟景琛先提,万一到时候公主真的进了门,梅书还有那么一天吗?上次我跟梅书谈的时候你也在一旁,她的心事你也是知道,况且,她早已与哥哥有了夫妻之实,若是最后得不了结果,你觉得以梅书的子,她还能活得下去吗?” 担忧的在我身边坐下来,玲儿仍是一脸的不敢相信,嘴里喃喃的,“公主竟然会看上大少爷,我真是不敢相信,公主可是天昊最尊贵的女子啊,她要找什么样的丈夫找不到,怎么会看上少爷的呢,这门不当户不对的,皇上会同意让公主嫁进来吗?” “皇上会不会同意我不知道,这事儿既是从宇文的嘴里说出来,只怕是假不了,现在让我担心的是景琛的态度,你看,这件事咱们之前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景琛那里跟个没事人一样,一点风都没透出来,我猜他应该不会不知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景琛对那个公主也不会完全无情,否则宇文也不会是一副静观其变的样子。” “小姐的意思是说,大少爷对那个公主也有意思?可是,小姐,你觉得这有可能吗?就算是咱们普通的老百姓,说亲事也还讲究个门当户对,大少爷不可能不知道,寻公主可是皇上的亲妹妹呀,皇上不可能同意的。” 我想了想,道:“一切都是我自己在猜测,作不得准,只是,或者,景琛与那公主也不完全没有可能,玲儿你看,先帝一共五个女儿,或是嫁了朝中大臣,或是远嫁邦国和亲,一般里都在十六岁上下,顶多十七岁就出阁了,可是这位最小的怀箴公主,按照宇文所讲的,今年应该也是十九了,就算是先帝不在了,当今皇上登基也有十年了,也不是没个做主的人,况且还有太后在,即便太后再怎么喜欢这个公主,想要多留她几年,如今也早已是留不得的年纪了,就算是皇上的女儿不愁嫁,可是,你们这里不是都说吗,这女子一过了二十就是老姑娘了,怀箴公主不是太后的亲女儿,再这么耽搁,只怕是天下人都要议论咱们这位老太后了,何况还有一位皇后,皇后也不会不管怀箴公主的事啊。” 玲儿一脸困惑的望着我,“小姐,你说的这些,跟大少爷能不能娶公主有什么关系?难道因为公主年纪大了一些,皇上就会同意她嫁给少爷。” 132 景琛的爱情 与公主能成夫妻?在线阅读 132 景琛的爱情 与公主能成夫妻? 132 景琛的爱情 与公主能成夫妻? 133 家庭作业 官大一级压死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33 家庭作业 官大一级压死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33 家庭作业 官大一级压死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33133家庭作业官大一级压死人 我俯下身子,认真的跟玲儿解释着,“不是这么说,不是因公主年纪大了择亲就会将就,只是我在猜想,咱们的这位怀箴公主或许有什么不同,你看,按照常规,公主应该是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嫁人了,可是,事实上她今年已经十九了,却仍然待字闺中,这是为什么呢?我想,应该不会是有什么不能嫁人的原因,因为公主代表的皇家,哪怕是公主真的有什么隐疾,只怕是想要结下这门亲事的人仍是如过江之鲫,况且,越是有这种事,皇家就越会赶紧行动,以防止天下百姓的无端猜测,毕竟,以堂堂皇室的尊严,是不可能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的。” “既然如此,若是排除了其他不能嫁的原因,那唯一只剩下的原因就是公主不愿意嫁了,可是,如此一来,问题就又来了,皇家的公主,虽然是尊贵非常,但恐怕在婚姻上是很难自己做主的,这个不用我说,玲儿你也应该也能想到。我从前跟你讲过不少,这为了江山,为了大局,身为皇室之后,很多时候是必须得牺牲一些东西的,比喻说婚姻,恐怕他们之于婚姻的选择比寻常百姓更加的难得与不可为。可是,这位怀箴公主却可以说不,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与其他的公主有什么不同呢?或者说,她有可以说不的资本?更或者说,皇上甚至太后都有必须要尊重她的选择的理由?” “如果情况真的像咱们分析的这样,恐怕公主下嫁平民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景琛说不定还真能成为皇家的驸马,而梅书,而对公主,我不知道她还有没有一丝嫁给景琛的可能。”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没有对玲儿说,这个原因我也是自己在猜测而已,比喻童夫人,不是也以太祖幼女的身份下嫁童老爷了吗?先帝苦恋娘亲而不得,或许他在痛苦之余,允许了自己的女儿有自由选择幸福的权利呢?也许这位怀箴公主是特别的,在有了几位长姐的牺牲之后,她成为那个可以拥有幸福的幸运儿? 就在我跟玲儿分析这些事情的时候,自己心里也是越想越惊,按照我所了解到的情况,景琛应该是四年前就去了临王府供职,那么,怀箴公主是在何时认识景琛的?又是在何时喜欢上景琛的?如果连宇文都发现了怀箴公主对景琛的不一般,那么,其他的人会不会也早已看出了端倪,比喻说皇上或是太后?如果事实真的如我所猜测的一般,那岂不是整个李府早已在皇室的眼皮底下? 被自己的想法惊得后背一阵湿意,我甩甩头,强将这些事情赶出脑子,越想越是心惊,索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反正若真如我所想的一般,那我这里担心与害怕也是无益,顶多是自己以后多多注意,或者,也该为了这些可能早早的做些准备了。 玲儿急得在屋子里前后踱步,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 “让小姐这么一分析,那公主本是嫁定了大少爷了嘛,那梅书怎么办?那妮子可是个死脑筋,早就准备了大少爷了,若是嫁不成,还不真得寻死了。” “不行不行,小姐,你赶紧去明辉院长,赶快去跟大少爷谈谈吧,迟了搞不好就真来不及了。” 玲儿一面催促着,一面可劲儿的拉着我胳膊往久扯。 “急也不急在这么一会儿啊,你这丫头是疯了吧?今儿景琛在王府轮值呢,又不在家,我如何跟他谈去,再说了,你不是刚刚还说我疯了吗,怎么这会儿又觉得我可以去找哥哥谈这种事了?” 我被动的站起来,用力的想要抽出自己的胳膊,玲儿这丫头,平时看着纤细,想不到力气还很大,攥得我胳膊生疼。 见我吃痛,玲儿抱歉的放开我,改挽住我的手腕,讪讪笑着: “此一时彼一时也,方才我不是不知道事情紧急到这种程度了嘛。” “呃?怎么,我没有告诉过小姐吗?才我送王掌柜出门时,远远的看见锦子牵着大少爷的马进了侧门,想来是大少爷回了府了,只是当时隔得远,我也没具体问去,小姐不妨往明辉院问问去,兴许大少爷真的回了呢?” “真的吗?你真看见锦子了,还牵着哥哥的马?你何时告诉过我了?”一面问着,我惊喜的回过头,又有些恼,“你这丫头,今儿是怎么了,像是着了魔一样,说个话前言不着后语的,跟我在这里白扯了半天,一句重点没有。” 一面说着,就抬脚往外走去,见玲儿站着不动,嗔了一句: “还杵着干吗?这会儿又不急了?” 玲儿高兴的应着,“哎,小姐,等等,先披件外衣,外头下了寒气,仔细着了凉。” 我却不理,自顾自的下楼去,留下玲儿在身后大呼小叫的,心里却感觉很是温暖感动,并不为自己的事,也不是为了我,只为了与她并不是很熟悉亲近的梅书,玲儿一听说事关她的终生幸福,玲儿也是真正的关心着急,足以看出玲儿的柔软善良,另一方面,玲儿也是真正的融入到我的生活,她的世界,不再只有我也她两人。 走到楼下正厅时,小敏正拿着块绣帕研究着什么,见我下来,立即的迎上来,我摆了摆手,道: “无事。可见了你梅书姐姐?” 小敏行了礼,道:“才去厨房打水了,说是要洗把脸,小姐要找梅书姐姐吗?小敏这就给您叫去。” 一面说着,一面就要抬步往外去。 我赶紧拉住她,道: “不必了,我同玲儿去园子里散散,梅书回来后,你陪着她先休息,不必等我了,有玲儿跟着我。” 说着,玲儿也拿着衣裳下来了,走上来侍候我穿上,小敏乖巧的上来帮忙系前襟的衣带。 到了景琛的书房外时,正好碰到锦子出来,迎面见我带着玲儿过来,站在一旁作揖行礼,我问道: “今儿怎么回来了,厨房里可有备着饭?你这急急忙忙的,是要往哪里去?” 锦子低了头,回话道: “回大小姐话,厨房一直都有些常备的食材,大少爷一向在吃上面不挑,已经用过晚饭了,这会儿正在书房里,让我唤梅书过来侍候,不知梅书可在大小姐院里?” 我点点头,道: “人倒是在我那里,不过我见她这几天累着了,已经吩咐她先休息下了,你就不必去吵她了,正好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叫玲儿先搭把手也使得。” 一面说着,一面踏进了书房,景琛正埋首奋笔疾书,似是听到我进门的声音,头也未抬,道: “晴儿来了,先坐一会,等我把手里的这点东西忙完了再与你说话。” 我在景琛的书架上翻了本书,坐下来一面看一面等他,因心里记着事,也不多大看得进去,翻了几页就丢下了,绕到景琛的身后看他到底在用什么功。 “哥哥,你在写什么呢?看你这眉头紧锁的样子,有什么很为难的事情吗?” 景琛笔下未停,嘴里答道: “今早王爷进了,上头派下来个任务,要王爷就南越现在的情况写个折子上来,王爷又将此事分摊到我们几人头上,这不,怕是我们都在王府里互通信息,写出的东西大同小异,王爷吩咐我们各自回府做功课,明儿一早回王府交给王爷。” 哦,原来是宇文给景琛布置了作业了,难怪不是轮休却回了府,原来是怕他们互相抄袭,写得来的东西不可用啊。 这个宇文也真是的,上头交给他的任务,他一转身就又交给了底下的人,说得好听是集思广益,说穿了不就是官大一级压一级嘛。 我点点头,好奇的问道: “那个南越是不是就是咱们南边的那个小国?” “嗯,就是南边的那个小国。” “现在那里出了什么事吗?好好的,为什么上头要研究南越的情况?” 见我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景琛索放下手里的笔,耐心的跟我解释道: “南越的皇帝麦成礼年事已高,近年来听说身体不大好,朝中关于皇储的人选有了争议,有主张立长的,有主张立贤的,听说两派人物大小纷争不断,致使朝局震荡不安,老皇帝难以抉择,近日要派使臣来我天昊,目的就是为了试探天昊的态度,所以皇上才会让几位重臣谈谈关于南越的观点。” “好了,这政治下的事情你也不懂,多说无用。说说看,这么晚晚过来找我何事?总不是来找我闲聊的吧?” 说完,景琛收了桌上的纸张,用镇纸压了,牵着我的手往偏厅里去, “坐榻上去吧,入了夜,天还是很冷,渥在褥子里暖和些。” 我依言爬上榻去,褪了些躲着褥子里,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道: “哥哥也上来呗,咱们一块渥着说话,那椅子上坐着着怪凉的,也硌得慌。” 景琛瞪了我一眼,道: “一天大似一天了,还这么没大没小的,也不怕人笑话。” 我吐吐舌,做了鬼脸, “谁敢笑话我,我放哥哥去咬他。” 一面说着,一面还挥舞着小拳头,似乎真要跟人急的样子。 133 家庭作业 官大一级压死人在线阅读 133 家庭作业 官大一级压死人 133 家庭作业 官大一级压死人 134 深刻坦白 不单爱情更关生死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34 深刻坦白 不单爱情更关生死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34 深刻坦白 不单爱情更关生死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34134深刻坦白不单爱情更关生死 一旁的玲儿与锦子都忍不住笑起来,见景琛脸色难看,赶紧回头装作要出去端茶水之类,不妨两人同时转身,一不注意撞了个满怀,玲儿捂着头直哎哟,锦子揉着鼻子不敢吭声,低着头往外面去端茶水去了。 我一见,乐不可吱的哈哈大笑,景琛也忍不住弯了嘴角,见我笑得前俯后抑的,指着我的头笑骂道: “越大越发没个样子了,这样促狭,以后嫁了人可怎么好?” “怕什么?有哥哥护着我呢,在哪里我都不怕,一样的自在。” 我挥了挥手,不在意的轻笑着。 景琛看着我,笑容温暖: “我倒是想一辈子这么护着你,看着你从一个纤细柔弱的小女孩成长到今天亭亭玉立的可爱模样,哥哥心里真的倍感骄傲,真想就这么一生一世的守着你,看着你这样明媚,这样快乐的欢笑,只是,你终究是有自己的选择,怕是以后我也护不得你了。” 一面说着,笑容也渐渐的收了,脸上有些落寞,有些不安。 “其实,就算你今晚不来找我,我也是要去找你的,我有许多的问题想要问你,只是,作为长兄,我能照顾你的生活,尽量的周全你,不让别人欺负你,可是,关于你的感情生活,哥哥却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与你沟通,这也是我一直做得很失职的地方。” 景琛的落寞让我有些莫名的心慌,这么久以来,我真的已经习惯了有景琛这么一个哥哥,我亲近他,依赖他,似乎他真真正正就是我的兄长,似乎我们做兄妹已经有一辈子那么长了,这分来自于血缘的亲近深入骨髓,就像现代时我跟弟弟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现代是常常是我让着弟弟,而在这里,我却是肆意的占有景琛的呵护与宠溺。 我跳下榻,顾不得穿上鞋子,奔到景琛跟前,拉着景琛的手急急的道: “哥哥,你怎么这么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若不是有哥哥的照顾,晴儿如何能健健康康的活到今天?哥哥是个好哥哥,只是晴儿做得不好,总是让哥哥心。” 景琛慌忙站起来,拉着我的手往榻上去,一面走,嘴里还一面的抱怨, “多大的人了,什么事值得你这般火急火燎的,连穿个鞋都顾不上。” 将我的脚又重新塞回褥子里,景琛在我旁边坐下来,道: “自我从洛阳将你接回来,你似乎就长大了许多,很多的事情不再需要**心,总是能将自己照顾得很好,与家里其他的人相处也不错,我常常一面欣慰,一面又自责,不知道晴儿你在流浪在外的日子里吃了多少苦,才逼得你一个娇弱的大小姐以这样的形式快速成长。” “咱们的娘亲去得早,景逸自小就离开了家,我对他的印象也只是那个瘦弱多病的弟弟,虽然后来景逸也偶有书信回家,只是,兄弟间隔远了,感情上似乎也有些疏离,唯有你我,从小里一处长大,长大了相依为命,若不是因为有你这样一个乖巧的妹妹需要照顾,我都不知道今天我会是个什么样子,或许自我放逐,或许浪迹江湖,肯定不会将现在这样的安稳平和,说到底,我还要得谢谢晴儿你,男人总是因为责任而成熟的。” “现在,我的晴儿终于长大了,也有自己的生活了,也许不久后,哥哥就要将你送出去,交到其他男人的手里,只要一想到这,我就会觉得心疼的不可自抑,却又无可奈何,不管我是多么的不舍,晴儿你始终是要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晴儿,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你真的选择了王爷吗?” 握着景琛的手,我静静的靠在他的肩上,心底里有脉脉温情缓缓流过。 “哥哥,不管我选择了谁,哥哥始终是我最亲最爱的哥哥,这一点是谁也无法改变,不管是王爷也好,还是平民百姓也罢,这有什么差别呢,难道哥哥还怕我嫁了人之后就不与哥哥亲近了吗?” 景琛反握住我的手,低声说道: “晴儿,你冰雪聪明,许多事情上的见解远远的胜于我,你该不会不知道选择王爷意味着什么,说实话,其实我打心底里并不赞成你与王爷走到一起,皇家的媳妇,王府的生活,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鲜,晴如你从小生活的环境单纯,人又敦厚,如何在那个复杂的环境里保护自己不让别人伤害你?” “在陇西时王爷找我谈了一次,他的态度很诚恳,他的语气很真挚,在他手下做了快四年,我也算是对他有一点了解的,我看得出来王爷对你是很认真的,否则以他的身份大可不必慎重的为此事特地知会于我,要知道,王爷一向都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行的,在王爷底下做事,绝对是一个命令出来,我们下面的人只需要执行就好,本不会有任何的解释,而他之所以肯降尊纡贵的徇问我的意见,并不是这件事他真的要遵循我的同意,只是因为你的缘故表达对我的尊重罢了。” “这些也还罢了,其实,只要晴儿你有一丝的勉强,我这个做哥哥的,虽然势不如人,但也会拼死了去给你挣出一片自由,只是,那日在陇西,你眼神流转中的属意,才是我最终不得不认同这件事的主要原因。我曾经给你讲过咱们娘亲的过去,那时候你的句句肺腑至今仍是字字铭在我心,晴儿,我想问你,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改变初衷,接受了一份原本在你看来太过沉重的感情?” 靠在他的肩上,我用自己额头细细的摩挲着景琛稍显糙的大手,一如那时候跟爸爸的撒娇承欢。 “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一句话,那句话是这么说的——所谓爱情,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我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向你靠近。以前小,没见过那种至死不渝的感情,所以内心里总觉得说这些话的人很矫情,很是不以为然。直到我遇到宇文时,也没有什么一见钟情的美妙,也没有那种瞬间有如天雷砸中的震撼,就是心底突然的响起一个声音——就是他了。” “经过了娘亲的悲剧,经过了二夫人的百般为难,哥哥,上次我跟你讲过的话都是真的,若是没有宇文的出现,我真的是打算只找一个平常的人家,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家宅安宁,不求锦衣华服,但愿携手不离,找一个像哥哥这般护我爱我之人,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就是我平生最大的愿望了。” “可是,老天爷似乎还有他的安排,他让宇文出现了。坦白讲,在我最初认识宇文之时,我并不知道他就是王爷,虽然心里也模糊的猜出他必定是不凡的,只是,却从没想过他竟然来头这么大,在不知不觉中,那个我以为顶多也就是个富贵闲人的他就在心里生了,再也抽离不得。” “其实,在我最初知道宇文就是王爷时,那时候哥哥你也是在身边的,对了,就是上元节的那天,他身边坐着别的女人,你唤他王爷,我瞬间就想起了他的背叛,想起了你跟我讲过的他府里的两位侧妃。我恨过,也怨过,甚至还悔不当初过,就在那个时候,我忍着内心的剧痛,生生的逼着自己将他从心里拔出,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更坚定了我想要独立,想要靠自己挣出一份安稳生活的想法。” “若不是后来在陇西又见到他,我想,我差不多都可以从那些伤痛里面走出来了,毕竟他身边已有他人,而我,亦是有我的骄傲的,即便他是王爷,哪怕他是皇上,也不会让我生出与人共事一夫的想法,哥哥,你看,娘亲的傲骨我是不是也继承了一些呢?” “可是,他毕竟出现了,带着满腔满腹的歉意与深情出现了,他告诉我,在他身边的女子是他的亲妹妹,在他府里的王妃是太后的耳目,他还告诉我,他将整个洛阳城都翻过来了只为找到我,在知道我回了京城之后,他又明的暗的派了许多的人四处寻我,只是没有任何的线索,在偌大的京城要找到这样一个渺小而又藏在深闺里的我,无疑如大海捞针。哥哥,你知道吗?他甚至为了我的不肯将就,不惜对抗太后要休了府中的侧妃,更甚者,在得知我可能要面临危险时,他要放弃了王爷的身份只带着我远走天涯。” “哥哥,在这样一份深刻的感情面前,我承认,我是投降了,我成了他的俘虏,将自己旧日的坚持全部背叛,义无反顾的投身他的阵营,因为我胆小了,我不知道如果错过了他,我是否还会有幸找到这样一个肯为了我如此付出如此牺牲的男人。哥哥,你能理解吗?只要想到要离开他,那是一种心疼得快要窒息有如将生命从体内剥离的苦楚,晴儿怕痛,晴儿也怕死,若是没有他我会痛会死,那就让我跟着他求得生存吧,至少,他不会任由我痛,任由我死。” 134 深刻坦白 不单爱情更关生死在线阅读 134 深刻坦白 不单爱情更关生死 134 深刻坦白 不单爱情更关生死 135 深情梅书 此事真的不能拖了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35 深情梅书 此事真的不能拖了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35 深情梅书 此事真的不能拖了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35135深情梅书此事真的不能拖了 从来没有像这样深刻的剖析我对宇文的感觉,面对景琛的关心,我不想有丝毫的隐瞒,这是个视我的幸福比自己的幸福更加重要的男人,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对他讲实话呢?或者在别人面前我还会羞赧,还会觉得不好意思难为情,可是,坐在我旁边的可是景琛啊,就算全世界都抛弃我也会紧紧的抓住我呵护我的景琛,对于他,我还有什么不可明说的呢。 我抬起头,勇敢的望着景琛,看着映在他的眼睛里我的眼睛一闪一闪,那是我幸福的宣誓,这一份坚定,毫无保留的传达到景琛的心底,希望能够获得他的认同。 李景琛静静的看着身旁这位依着自己少女,心底的触动不得不用震撼来形容。就是这样一个需要自己照顾、需要自己呵护的女子,面对感情,竟能如此勇敢,如此无畏,在这一点上她比自己要勇敢得多,也直接得多。 关于带走景逸的慈丈大师说的那个说法,自己最初听说之时,认为那一切将会应在晴如的身上,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会将她深深的藏在府中,从不带她出席任何的社交活动,尽量的避免她暴露在世人的眼中,可以说,之前晴如的封闭与内向,自己是要担负很大的一部份责任的,可是,为了她的安全,为了她后半辈子的幸福,自己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将心中的这一份歉意藏在心底,希望自己所做的一切是真正的为了她好。 当昕儿出现在自己的世界,当知道了她那一份虽含羞带怯却丝毫不减热烈的情感,那一刻,自己心底是出现的怀疑的,难道,那个命里注定要偿还娘亲的情债的人竟不是晴如?竟是自己?只是,昕儿那般的高高在上,她的身份是自己这一生都不可企及的高度,这样一个卑微的自己,如何能够担负昕儿那一份华贵的幸福,而,正是因了这些犹疑,才让那个明媚娇艳的女子渐渐暗淡,望向自己的眼神也由羞涩慢慢变得幽怨。在这一点上,自己远不如一个弱女子的勇气,难道不该惭愧至及吗? “哥哥,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喊了景琛半天不见回应,我伸出手推了推他,才见景琛犹如从梦里突然醒来一般,眼神里还带着淡淡的惆怅,心里觉得很奇怪,听了我的坦白直言之后,景琛怎么是这个反应? “哥哥,你还是不愿意祝福我吗?你觉得晴儿没有能力驾驭这一份幸福吗?” 幽怨的睇着景琛,我突然觉得心里非常的紧张,对于我来说,不管是宇文,还是景琛,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都是我心里不可割舍的重要组成,若是得不到景琛的祝福,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勇气跟宇文厮守终生。 景琛回过神,掩饰着轻咳了一声,“傻妹妹,我怎会不信你,我又怎会不祝福你,既然咱俩今天能坐在这里谈这件事,就证明我至少是不会阻拦你的,若说此前我心底还有些犹豫,也在你方才的那一番话里被清晰的挥散,只剩了一些担心,可是,这份担心却与旁人无关,想着自己守候了这么多年的宝贝妹妹就要成为别人家的人,你总得允许我这个做兄长的有些嫉妒与不舍吧?” 难得景琛肯放松下来与我打趣,我娇羞的红了脸,不依的扭着身子,“哥哥,你说什么呢?什么就成了别人家的人,晴儿我现在不就在哥哥的身边,汲取哥哥身上的温暖吗?” “对了,不要光说我嘛,哥哥,这么晚过来找你,我其实是有事情要跟你商量的。” 搞什么嘛,本来是来景琛谈关于梅书的事情的,可是却被他岔开这么远,唠叨了半天都是一些无关的事情,眼看景琛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忙,我还是尽快的把来意好好的讲明了才是。 景琛看着门口,口中语气有些责备: “这锦子是怎么回事?见我们这里聊了许久,也不知道奉上茶水,真是太纵了他了。还有你身边的那个玲儿,平时她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景琛皱着眉,似是越想越发生气,脸上已有淡淡的愠怒。 我急忙解释道:“不是的,哥哥,玲儿知道我此来要与哥哥商量重要的事情,是以才会避了出去,至于锦子,相信也是玲儿告诉他,他才没有进来侍候打搅我们谈话的。” 景琛一扬眉,“哦?晴儿,你来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说吧。” 我轻了轻嗓子,也没有回避景琛的眼神,直言道:“哥哥,关于梅书的事情,哥哥是怎么打算的?” 一句话,却让景琛的脸色迅速的沉了下去,“是谁跟你说什么了吗?这是李管家的失职了,府里的这些个下人越来越没规矩了,闲言碎语的竟敢在主人面前胡说,他们在背后议论梅书吗?看来是要好好的给他们紧紧皮了。” 我急忙摆手,道:“哥,你又误会了,没人跟我说什么,也没人在背后议论什么,是我自己要来找你谈谈的。哥哥,我也不瞒你,宇文已将你与怀箴公主的事情告诉我了,所以我才会来找你商量此事。” “哥哥是知道的,自从娘走了,你又供了王府的职,这李府上上下下看着百余口人,可是,除了你以外,真正与我亲近的就只有梅书一个,几千个哥哥不在身边的日子里,就是梅书陪着我,给我解闷,照顾我的生活,面对二夫人与美如或明或暗的刁难,都是梅书帮我挡在前面,方方面面,齐全周到,晴儿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若不是有梅书,可能哥哥早已见不到我了。” “梅书对哥哥的情意,我早就知道了,其实,这满府上下里又有谁不知道呢?大家平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早就将梅书看作哥哥房里的人了。大家都在猜测,哥哥把梅书收进房那是迟早的事情,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办,只不过是因为碍着少夫人没有进府,怕有些不好看,一旦哥哥成亲,梅书是立刻要收房的,就连梅书自己一直以来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哥哥,那么你呢,难道你不是这么打算的吗?” 默在旁边不作声,景琛的眼神悠悠的飘向远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可他这一副若有所思,却急得我直跳脚, “哥哥,梅书自进了咱们府里,先是照顾娘亲,后来又跟着哥哥,自哥哥进了王府,又把她派来我身边,可以说这么多年来为了咱们家两代三人呕心沥血,付出了所有,在咱们心里,其实她就像是咱们家的人了,而并不仅仅只是一个丫头,不是吗?这些尚且不说,哥哥,你的心里难道对梅书就没有感情吗?这么些年来,咱们大家都看在眼里,哥哥的生活本离不了梅书,或者说,梅书早已成了哥哥生活里的一部份,哥哥是个负责任的好男儿,若不是心里早认可了梅书,又怎会任由事态发展,默许了梅书在府里的特殊地位?” 似是被我的语激到,景琛收回眼神,道: “晴儿你在急什么?我并没有说不娶梅书啊,我只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对于梅书,我迟早会给她一个交待的。” 我气景琛的优柔寡断,嘴里的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合适的机会?什么是合适的机会?难道梅书的肚子大了才是合适的机会?” 没有预料到我会如此讲话,景琛有些狼狈,更多的却是羞恼: “晴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种话是你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能说的话吗?” 我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有些不妥,不管这些话是不是我能说的,至少我所知道的景琛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只是,他有太多的犹疑,在许多的可能面前摇摆不定。可是,他能等得起,梅书却是等不起呀。 收了高扬的语气,我低下头道歉: “对不起,哥哥,你知道我不是要责备你什么,我只是在为你们着急,冲撞了哥哥,晴儿给你道歉。” “可是,哥哥,你心里其实比晴儿更明白,这事儿真的拖不得了,先不说梅书这边,我要你一句实话,哥哥,你喜欢那个怀箴公主吗?你爱她吗?” 我紧紧的盯着景琛,景琛亦凝着我,半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问道:“晴儿,你觉得,我有资格爱她吗?” 不用他说太多,只这声长叹出口,我已明白了景琛对于怀箴公主的感情,心下也有了计较。 执起景琛的手,我真挚的劝说着,“哥哥,爱,是从来不讲资格的,真正的爱,与年龄无关,与距离无关,与金钱无关,与势力无关,跟一切所有的外在因素都无关,爱与不爱,从来都只是内心里那一刹那的感觉,两个人互相欣赏了,互相认可了,于是相爱了,这一切其实都不复杂。”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心底的想法,这件事,后面我会再与你细谈,你放心,既然知道了你的想法,我一定会帮你的,只是,今天我来是与你商量梅书的问题的,在知道了你的心意之后,我更加坚定,你与梅书的事情,是真的不能再拖了。” 135 深情梅书 此事真的不能拖了在线阅读 135 深情梅书 此事真的不能拖了 135 深情梅书 此事真的不能拖了 136 三个人的爱情 或退出或俱伤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36 三个人的爱情 或退出或俱伤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36 三个人的爱情 或退出或俱伤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36136三个人的爱情或退出或俱伤 “我当然明白你心里的为难,若是你将来的夫人是个普通的女子,我一定不会催你,我也认可先娶妻后纳妾的原则,毕竟,为了家庭的安定,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可是,哥哥,你心中所爱的,你将来要娶的,极有可能是一个天昊朝最尊贵的女子,那纳梅书这件事就不再只是件普通的家庭事件,也不能再作为一件普通的家事来处理。” 景琛扬起头,不解的问我:“为何不能作为一件普通的家事处理,难道还是什么大不了的国事不成?” 绕是我再怎么料事如神,我也绝对想到景琛这件聪明至极的男子对于这种感情之事竟然如此小白,被他气得差点笑了。 “没什么大不了吗?哥哥你竟是如此以为?若是公主进了府,以公主的身份,她会同意你纳妾?就算公主愿意体谅你,同意你将梅书接进门,可是,她的兄长会同意吗?比喻王爷,甚至,比喻皇上?他们会允许一个在他们看来已然高攀了他们亲爱的妹妹的男人还对她不忠?退一万步说,即使他们拗不过公主,在公主的周旋下他们最终同意了,可是,这需要多久的时间?难道新妻刚进府,小妾就进了房?这恐怕更加困难吧,你也不愿意给你深爱之人如此伤害吧?哥哥,梅书今年十九了,为了等你,已然错过了女孩子最为美好的韶华,难道哥哥还准备要她等几年?” 心中的焦急全数化作一个比一个更甚的佶问砸向景琛,是男人天生的对这种事比较迟钝,还是他本不敢去想这些事情? “可是,如果在怀箴她还没有进门之前,我就先纳了梅书,是否对她的伤害更大?等到以后怀箴进了门,会不会因为梅书先她之前进门就对梅书诸多的责难?” 此刻的景琛,为难、无措的似一个孩子,无助的望着我,希望我能给他一个安慰的说法。 心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谁说景琛小白,谁说景琛本没有去思考这些问题,他只是太善良,他只是想尽量的减少对身边的女人的伤害,可是,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是个伤害了,不是不想就能避免的。 “哥哥,一个男人若是拥有两个女人,这件事本身已是伤害,再也避免不了,爱情不同于亲情和友情,爱情绝对是唯一的、排他的,你那么聪明,在见过了咱们的娘亲,咱们的爹爹之后,难道还没有看清看透吗?” “这个时代赋予了男人畸形的权益,允许一个男人娶几个甚至多个女人,这本身就是不对的,娘亲说过,既不能相濡以沫,那就相忘于江湖;爹爹娶了三个女人,她们争斗了一生,在哥哥看来,她们谁是最后的赢家?拥有了这么多妻室的爹爹,你觉得他的内心里真有所爱?且不说祸及子女,家宅不宁。古人云,齐人非福。” “说这些,我并没有责备哥哥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事情已到今天的地步,哥哥想要不伤害这两个女子而圆满的解决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那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对她们的伤害,用哥哥的智慧去抚平对她们的伤害。” “你认识梅书在先,且认可了梅书对你的感情,那么,你就必须对这一份认可负责,现在的情况是,全府上下已经在心里默认了梅书的身份,所缺的,不过是你的一个正式说法而已,那哥哥你就给出这个说法,将一切坐实,这无须太费周章,原本娶妾也没有大大办的,甚至许多事前的礼节都可免了,只选个日子,告知了阖府上下,这事情就算了了,哥哥也就对梅书有了一个交待,我之前也探过梅书的口风,她在你面前一向自卑,在她看来,能跟着你,做个妾已是最好的结局,所以,我认为对她来说,这并不算伤害。” “在来说怀箴公主的事情,哥哥,我是否可以大胆的猜测,怀箴公主对待哥哥的用情应该也就是最近一段时间至多半年长短的事情,不知道我的猜测可对?” 哥哥点点头,说: “是王爷告诉你的吧?确实,也就是去年五六月份的事情,后来,妹妹落水了,再后来,我随王爷去了云滇,然后得知妹妹失踪,四处里寻找妹妹的踪迹,人也不在京城,真正的让这件事被王爷等人知晓,应是去年年底。” 我了然,道: “看来我是猜对了,却不是宇文他告诉我的。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猜吗?公主同梅书一样,亦是今年芳华十九,按照我天昊女子惯常的例子,公主应该早就嫁人了,就我所知道的,去年由王爷与哥哥带队送到云滇去的庆阳公主,她可是与怀箴公主同岁,作为太后的亲女儿,皇上货真价实的亲妹妹,庆阳公主尚且不能例外,凭什么怀箴公主却能与他人不一样?是什么原因让她至今未嫁,此刻我不多做猜测,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肯定不是因为无人问津无人关心而滞留闺中。” 景琛默然,低声道: “最初对怀箴动心,却是因为她面目之间与娘亲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笑起来飞扬的眉角,酷似娘亲,后来王爷貌似无意的提起过,先帝对怀箴最为宠爱,许了她许多的自由。” 这就对了,对于一个母妃无甚地位的小小公主,唯一能让她有所倚仗的就只能是来自父皇不可争辩的权威了。 “回到刚才的话题,换言之,怀箴公主认识哥哥时,哥哥你已是二十有余,虽然因爹爹刚去了,哥哥热孝在身没有娶亲,但是房里有人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恐怕,怀箴公主对此也是早有预期的,若是在公主进府之前,梅书已成了哥哥的妾室,虽则到时候公主进府,对于既定事实也不会强加改变,即便是王爷或是皇上,也没有强逼着哥哥休了梅书的道理,毕竟皇室也是有自己有脸面的,也是要考虑天下百姓的民意的。” “至于哥哥所担心的,公主会不会对先进了门的梅书会不会有责难,我想,只要梅书不先在公主之前有了孩子,这件事应该不会发酵成大问题,况且,以公主的高高在上,若是她真想为难梅书,就算是在她之后进门,恐怕也不会就放过了梅书。我还可以告诉哥哥一个道理,在她还来不及参与的过去,你与其他女人有什么关系,她顶多会有些不快,却不会生起怨恨之心,毕竟过去她并不你的世界,也不能改变那些已经成为事实的过去,相反的,若是你在有了她之后身边又有了其他的女人,那质就完全不同了,那完全可以视为一种背叛,我不知道公主会怎么想,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感觉,比喻我与宇文,我可以不在乎他以前有两位侧妃,甚至我可以接收他以后继续将她们养在府里,可是,若是在我之后,宇文又有了其他的女人,那就是我万万不能接受的了,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看着景琛有些茫然和分散的焦距,我心里有些心疼,可是,这件事不是我心疼就可以不用解决的了,毕竟这是景琛自己的事情,三个人的爱情,除非有一人能够退出以成全另两个人的幸福,否则只可能是三败俱伤,唯一能够庆幸的是,这里是古代,是可以一夫多妻的古代,而梅书和怀箴公主,都是受着古代文化教育的小女子,并没有那些大女人的思想,所以,在各有退步的情况下,三人应该能够找到一种适合他们自己的平衡。 轻轻的出了门,我微微吐了一口气,这件事对于景琛来说还是有些难办的,我的这一番话无疑于将他的伤口撕开,血淋淋的摆在面前要他果断的拿出方案解决,还是要给他一个缓冲的,否则,事极必反,那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唉,就让他静静的思考一下吧,反身拉上门,对迎上来的玲儿和锦子摆摆手,“锦子,你先不忙进去,去厨房备些清火散热的莲子汤之类,半个时辰后给哥哥送进去,吩咐下去,从现在起的半个时辰内,不许其他人进去打搅他。” 说着,带着玲儿离开了明辉院。 ——————————————————————————————————————————— 在房里修修改改了一天,总算是将给芸儿和若语设计衣裳定了稿,连同我想要送给如柳的,一共是三套,包括抹、里衬、内裙、外裙、还有镂空的罩纱,林林总总的一大又叠纸,足有十四张,为了取得最后的震撼效果,这些图样我连玲儿都保密了,单等明天去常思坊的时候与三姝相商。 颇为自得的欣赏着自己的产品,我有些遗憾为毛到了古代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来很有服装设计的天赋,早知道当初就不报医学专业,学的那些个西医在这里又用不上,空拿了个硕士学位,屁用没有!若是早知道要穿来古代,我真该去学中医的,即使不学中医,学学服装设计也好啊,现在还不得大把大把的往怀里搂银子啊。 136 三个人的爱情 或退出或俱伤在线阅读 136 三个人的爱情 或退出或俱伤 136 三个人的爱情 或退出或俱伤 137 梅书之喜 从晴如小筑出阁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37 梅书之喜 从晴如小筑出阁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37 梅书之喜 从晴如小筑出阁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37137梅书之喜从晴如小筑出阁 “小姐,小姐……” 兀自得意时,突然听到小敏在木制的楼梯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我转头看向正在一旁收拾屋子的玲儿,玲儿也有些诧异,放下手里的抹布迎出去。 “玲儿姐姐,小姐在房间吗?”听着声音已到了窗户外边。 “在。” 见玲儿点头,小敏急忙越过玲儿,就要冲进房间里去。 玲儿一把拉住小敏的胳膊,皱着眉头道:“瞧你这火急火燎的,发生什么事了吗?小姐正在书房里用功呢,你这大喇喇的毛病何时改了,不怕扰了小姐的思路?” 小敏吐了吐舌头,不好的意思的傻笑,压低了声音道:“真是有大事了,否则小敏也不会忘了规矩,玲儿姐姐,你就高抬贵手,原谅我这一次嘛。” 听得她俩在外边嘀嘀咕咕的,我放下手里的图纸,毫无形象的伸了个大懒腰,向窗外喊道:“是小敏吧?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小敏跟在玲儿身后进来,福了一礼,歉意的道:“小姐,不知道您正在用功,扰了您想事情,是小敏的不是。” 我微微颔首,“无妨,我这里已经差不多了。说吧,有什么事,这样匆匆忙忙的?” 小丫头瞬间脸上发光,兴奋的说道: “小姐,是梅书姐姐的大好事,刚才锦子回来了,大少爷让他回府通知李管家,后日初十大少爷轮休时将接梅书姐姐进房,让李管家先做准备呢。” 绕是我已被在古代大小姐的风度修炼的处变不惊,闻言也是惊得从椅子是站起来: “真的?哥哥这么快就决定了?” 玲儿也不能免俗,倏的一下回头,抓住小敏的胳膊急急的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小敏,你这消息从哪里来?” 小敏被玲儿抓得有点吃痛,却被这喜庆的气氛所感,微皱着眉,仍是兴奋的答道: “真,比真金还真,这种大事小敏可不敢乱开玩笑,锦子还在楼下等着回小姐的话呢,小姐,可要让他上来?” 我想了想,问道:“梅书呢,她知道了吗?” 小敏点点头,道:“知道了,方才锦子来时就给先她道了喜,估计这会儿满府都知道了,梅书姐姐臊不过,躲在后边我和小红的房里不肯出来。” “嗯,若是这样,你下去告诉锦子,就说我已经知道了,让他不必上来了,另外,你让他给大少爷带句话,就说后日梅书从晴如小筑里出阁。” 小敏一一应下,欢天喜地的去了。 玲儿也是一脸的兴奋,拉着我的手道:“小姐,这下好了,看来大少爷真的很重视你的意见呢,咱们昨晚才去了明辉院,今儿就得了消息,这下子梅书可算是放下了心。哈哈哈哈。” 我却不似玲儿与小敏般单纯的兴奋,喜忧参半,这事儿才解决了一半,梅书是进了门,可是后面公主的事情才是真正的麻烦呢,还有,即便是梅书,进了门也不能算是完全的放了心,毕竟,她是作为妾进的房,这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如何在正房夫人的眼皮底下谋得自己的一份安稳,恐怕她还有得修,罢了,眼前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我收了心思,对玲儿吩咐道: “给我换身衣裳,咱们去汀淑院。虽然我没有让锦子上楼来,哥哥让他带的话我却清楚,虽然梅书这事儿是顺理成章,但想要以后少些麻烦,咱们还是得往二夫人那里走一趟。” 汀淑院 接过青茗手里的托盘,我给二夫人奉了茶,静静的立在一旁等着二夫人饮下去了,才慢慢的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饮了一口茶水,我轻声的开口:“母亲,李管家已经来过了吧?哥哥让我过来请示母亲,看这事儿如何办比较合适。” 二夫人一脸慈爱的看着我:“入了夜,天还是有些寒,这桂圆茶是幼时里我母亲常嘱咐我喝的,女孩子多饮了好处多着,一会儿我让人送些到你院里,每晚睡前让丫头们给你泡一碗,又是养身又是助眠,再好不过的。” 一面说着,一面叹了一口气,“如今年纪大了些,我是越发的相信当年我娘教的一些个小秘方,说起来,咱们府里别的都还好,只是于养身的功夫上还是做得差了些,才使得你们姐妹身子总是输一些道理,人也看着瘦弱,这是我的不是了。” “先时你院里的那个宋妈妈倒是不错,你不知道,当年你刚出生时,小得跟个猫儿似的,身子骨可叫一个弱。那时候你娘亲整天的担心你如你二哥一般,非得叫个什么奇人才得救——我记得你娘还预备要去庙里给你捐个身子来着,只不知后来为什么没成行。后来宋妈妈来了府里,是她的一番心调养凑了效,才让你看着一天比一天好些。唉,只可惜宋妈妈走得急,很多的方子都丢了没传下来,可惜了。” 我没有接话,只是乖巧的应着,又端起桌上的碗来饮茶。 “你哥哥是个怎样的意思?”感叹了半天,二夫人见我听话,满意的点点头,笑着问我。 “哥哥也没个主张,这些事儿,毕竟母亲是见得多的,我们能有什么主意,不过是听着母亲的吩咐说好。” 二夫人颔首,侧着身子问站在身后的张妈妈道:“这事儿也是有例子的,从前是如何办的?” 张妈妈拜了一礼,起身回道:“若是按照惯例,不过一顶小轿接了来,天黑前送入房也是就是了,大大办的,于礼上不合。只是,这梅书姑娘到底是侍奉过先夫人的老人,又得了大小姐的心,平日里对主子忠心尽心再好不过,办得热闹些了,家下里这些个下人看在眼里,也是主子的恩典。” 二夫人没有接话,又回过头来问我:“晴如,依你的意思来看呢。” 按照我的意思,我却不愿意委屈了梅书,毕竟我也是一直将她视作朋友来对待的,况且,不管是为妻为妾,到底是一个女孩子一生一次的大事,虽然有些我不能改变的事情,注定了梅书这低人一等的不公平待遇,但是,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多给她一些。 我低着头,绞着手中的帕子,道:“母亲说笑了,我不过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能有个什么意思,只是,梅书到底也是侍奉了我一场,这些年来,汤汤水水,瓶瓶罐罐的,也算是多亏了她,所以,我想跟母亲求个恩典,能不能让梅书从我的晴如小筑里出阁?” 二夫人也是个妙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听了我这话,哪还有不明白我的意思的,且并不用花她什么心事,就卖了我这个人情也无妨,当下抚掌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这梅书也算是咱们家家养的女孩儿,说的是丫头下人,平时的吃穿用度里,也从来没人将她当个下人看,那气度那容貌丝毫不比普通的千金小姐差,也是她自己心里愿意,不然的话,配了小户人家的少爷也是有余的,瞧你那屋里的方嫂子李嫂子,如今谁敢小看她们了?” 我也附合着道:“母亲说的是,原我也是问过她的意思的,只是她也念着咱们府里对她的好,并不愿意出府去,所以也就依了她,不过是个人的意愿,遂了她的意也好。” 二夫人点点头,回身吩咐道: “张妈妈,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去跟李管家好好的商量一下,虽然不宜大办,毕竟也是府里的喜事,不许太寒碜了,一应的裁衣制被都比照小姐们的半数来办。另外,告诉厨房,后日里给大伙儿加菜,就说是大少爷和梅书的恩典,去吧。” 张妈妈应下,自出去找李管家商量不说。 我站起身来,朝二夫人盈盈一礼,道:“晴如代梅书谢过母亲了,梅书是个乖巧的女子,将来定会好好的孝顺母亲的。” 二夫人伸手扶我起来,笑道:“你们都是好孩子,有你这样的主子在,教出来的婢女自是没得说的。” 我面上平静,心里却是一汗,自己有几两重自家可是再清楚不过了,梅书的端庄有礼可不是随了我,二夫人这话里的意思难道是说将来若是梅书有了什么不是,还是我这做主子的教得不好了? 又闲扯了些其他的家常,眼见得沙漏已落了大半,我向二夫人告了礼,带着玲儿回了晴如小筑。 “小姐。” 不想麻烦玲儿她们劳动收拾,我只在小偏厅里简单的用了些晚膳,才上得楼来,就见梅书站在房门口,一脸羞怯的望着我。 我笑着,脚步未停,“哟,新娘子舍得出门了?我以为你还要躲在房里,直到后日直接去了明辉院呢。” 越过梅书进了房,身后的玲儿也笑意盈盈的跟梅书道喜。 扑嗵! 忽听得一阵什么落地的声音,惊得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梅书双膝着地的跪在地上。 我急忙转身扶她起来:“好好的,却是跪着干吗?快起来。” 137 梅书之喜 从晴如小筑出阁在线阅读 137 梅书之喜 从晴如小筑出阁 137 梅书之喜 从晴如小筑出阁 138 如风如水 风吹莲动莲动水漾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38 如风如水 风吹莲动莲动水漾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38 如风如水 风吹莲动莲动水漾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38138如风如水风吹莲动莲动水漾 梅书却拉开了我的手,倔强的跪立着:“小姐,梅书不过一个婢女,幸得您照拂,无以为报,唯有一礼谢过小姐,请小姐受了梅书这一礼。” 我有些生气,又有些悲意,斥责道:“平日里我常跟你们说,我这院子里不要这些个规矩,我说和你们做朋友,你们说惶恐,我也遂了你们的意,只是,这个跪礼却是最要不得的,好生生的一个人,为什么就要凭白比别人矮上一截?不是光男人的膝下才有黄金的,我常说要你们独立,自立,就是不愿意你们矮着别人一截,这下好了,在我这里也还跪上了,还不快点起来,你也帮我争争气好吧?” 又朝一旁的玲儿道:“还站着做什么?赶紧的帮忙拉了她起来,像个什么话?” 玲儿却道:“小姐自是了解她的,梅书肯定是有话要跟小姐说,小姐就受了她这一礼又何妨,也好叫她安心些不是?” 还欲再言时,梅书已俯首深深一揖:“小姐对咱们几人的心疼大家都深深的知道,也深深的感激,只是,小姐贵为小姐,咱们空有满腹的感激,却无以为报,唯有平时肝脑涂地的照顾小姐。可是,如今梅书却要离了小姐而去,自知不忠不义,一跪到底,是梅书心底万般的歉意与感激,请小姐原谅梅书。” 避让已是不及,我无奈受了梅书这一礼,玲儿忙去拉她起来:“快起来,地上凉,当心冻着。” 拉着梅书在榻上坐了,又笑着对我道: “小姐,不枉你疼她一场,这丫头也是个有情长的,做了小姐的嫂子,一样离不了府里,还是要常来往的。” 梅书羞红了脸:“玲儿,莫要瞎说,叫人听去了笑话,我给做不了小姐的嫂子,小姐的嫂子自会有贵人来当,我只求着能不离了小姐。” 我也笑着凑趣,“离不离了我的不重要,重要的不是离了你的大少爷才是真的。”几个人笑笑闹闹,晴如小筑里充满了几个青春女孩灿烂的欢笑声。 玩笑了一阵,我嘱咐了梅书几句,就让她先去休息了,这两天也不用再往铺子里去,毕竟是要做新嫁娘的人,养足了神才有力折腾不是,hoho~~,吾有点小邪恶了…… 因为前一天睡得晚,今天一早醒来,窗外已是大光,我一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高声的唤着玲儿: “玲儿,玲儿,什么时辰了?” 玲儿急步从外面进来,先将手在灯上烤了烤,祛了外边的寒气,才走到我跟前来,答道:“小姐起了?时辰还早呢,才刚辰时,小姐要不要再渥一会?这几日忙着了,好好休息一下才有神去见那两位小姐呀。” 我摆摆手,道:“已经睡好了,渥着就不必了,越渥越懒,侍候我穿衣吧。虽然时间充裕,咱们还是早些准备准备出门的好,第一次见面,若是要人家等着咱们,知道的说是起晚了,不知道还以为咱们托大,叫人看着不像个礼。” 玲儿应下,伸出手帮我压了压被子,“还是先躺下吧,虽然屋里暖和,不知道哪里就透了风进来。” 我依言躺下,问道:“衣裳送了没?靴子也都备了?” 玲儿笑着道:“放心,错不了,早起的时候是我亲自收的,连玉冠腰带都备齐了,我还比了比小姐的衣裳,看着尺寸也合,陈正做事毕竟叫人放心。” 我点点头,正要躺下,又突然爬起来:“对了,你会梳男妆的吧?” 斜睨了我一眼,没好气的道:“小姐如今可是变得罗嗦,这句话从前日起,你都问了不下二十遍了。你不会忘了吧?玲儿我可是在戏班里给人化过妆的,那戏班里可不是只有女人。小姐且安心,保证帮你弄得妥妥当当的,没人可以认得出来小姐的女儿身。” 歉意的朝玲儿笑了一笑,其实我也不是不信玲儿,主要是对于即将到来的会面有些兴奋,还有些紧张,要知道,在现代的时候,我能跟那些如赵薇林心如之类的大明星面对面的机会可没有,好容易到了古代圆一圆这个年少时代的梦想,我能不紧张吗? 待到一切穿戴妥当,看时辰已是辰时末,眼看着跟如柳她们约好的时间已经到了,我囫囵的吞了几口米粥,就催着玲儿急急忙忙的出发了。 常思坊的门外冷冷清清的,一方面这个时间点也没有什么人会光顾,另外一方面,想来如柳也会提前的打点打点,是以我们下了马车直进大门时,周围并没有什么人注意,随着早已迎在门前的如柳一路顺畅的到了沁芳楼。 才上了楼,就就侧门口立着两位明妍的女子,一个生得形容标志,举止温柔,一双翦水秋瞳盈盈欲语,小巧而致的鼻管静卧眉目之下,菱形檀口可堪称樱红,未语先诉,我见犹怜;另一位却看着比寻常女子高挑许多,足高了旁边的娇娃半头有余,眉角张扬,杏目微眯,未及我细细看去,她却先开了口: “这位想来就是如柳姐的那位神仙妹妹了,果然是堪比洛神,气羞玄女。” 我还未接话,一手托着我的胳膊的如柳笑道:“你可别理她,她素日里在我们堆里横惯了的,自恃长着一张利嘴,没理也要说出三分理来。” 一面上楼,一面又指在另外一个女子道:“旁边那个是芸儿,你跟她交好就行了,最是个良善的,会心疼人。” 言语间,我与如柳已经到了楼上,我放开牵着如柳的手,双手握拳,一揖到底:“见过芸儿姑娘,见过若语姑娘,李生早就仰慕二位姑娘大才,今日才得一见,果然日月无辉,落雁沉鱼。” 芸儿轻轻的拢手回礼,亦朝我盈盈一拜,那若语却扑哧一笑,细如青葱白如暖玉的纤手掩着菱唇,直笑得直不起腰来。 “如柳姐,你这妹妹还有些意思,倒不似凡人,怪道你平日里赞不绝口,若语我见了也喜欢,妙,妙也。” 如柳横了她一眼,没有接话,可是看得出来她们之间的感情非常的要好,不是那种上厕所都要手牵手一起去的腻腻歪歪的小闺蜜,可若是其中一人遭了难,另外一人绝对会两肋刀倾力相帮的那一种。 “好了好了,要见礼要打嘴官司的都进屋先,外面冷,杂眼也多。”说着招呼着众人进到屋里去。 才进了内屋,入眼就见一个个子小小的丫头在磨墨涤砚,袖子高高的挽起,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另两个丫头正在炕头上挑着纱线,一见我们进来,忙从炕上跳下来,推了一把犹自磨墨未觉的女孩子,三人一起行礼。 “将早前备好的果子点心之类的端上来,还有我挑的那个茶,一起泡来端上来,这里就不用你们侍候了,守在楼下,若是有人来了立刻报我。” 淡淡的嗯了一声,如柳领着我们在桌边坐下来,对那三个立在地上的小丫头吩咐着。 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玲儿道:“你也同姑娘们一起去玩笑吧。” 如柳一笑,急忙制止,“玲儿姑娘就留在这里吧,就我们几人在上边,加水添香的也要留个人侍候,一是她知情,另外一方面,我见她可比见你还喜欢,去了你也不能去了玲儿的。” 我哂然一笑,这个如柳,看样子对玲儿还是真喜欢,也好,玲儿跟这里的女孩子也的确是说不到一起去,我不过是怕芸儿她们有什么想法,既然如柳这样说了,敢情最好不过。 “都坐吧,站着做什么,难道还比谁的腿长不成?”如柳是主人,热情的招呼着大家,我与芸儿及若语是初见,毕竟有些生疏,三人让着坐,被如柳这般一打趣儿,三人都微笑着坐下了。 若语两眼斜飞,道:“这谁的腿长倒不用比了,先时里我们三个早就比过,如今来了个神仙妹妹,我瞧着还是我胜出一些。” 我微微一笑,看来这个若语是比较开朗活泼的子,肚子里学问多,嘴上的词儿就多,才见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已是几番抢白,这是见面熟的子,还是先与我立威呢? 如柳气倒,又笑又怒的将手里的帕子摔到若语的脸上,“也不知道臊,多早晚得了个难缠的小女婿去,看管不管得住你那张嘴,还不快快的收了你的泼去,你以为你那点才气就够瞧了,你也就是在我们几个里还里欺负人,遇着了晴如妹妹,赶紧的收了那点乖觉才是正理。” 我轻轻摆手,环了一下众人,道:“且莫听如柳姐姐在这里吹,她最是知道我的斤两的,这样子吹,成心是要让我在两位佳人面前丢丑了,况且,两位姐姐的子都是极好的,一个如风,一个如水,风吹莲动,莲动水漾,晴如喜欢还来不及,正懊恼着该早日里结识两位姐姐就好了。” 不曾想若语却并不接了我示好,头一扬,道:“前天如柳姐送了你的帖来,那诗是真不错,我原有些疑,今日见了你,就不再怀疑,只是,如柳姐姐说你是即兴而作,是与不是?”一面说着,双眼紧紧的盯着我,似乎要从我的眼神里判断我有没有说谎。 138 如风如水 风吹莲动莲动水漾在线阅读 138 如风如水 风吹莲动莲动水漾 138 如风如水 风吹莲动莲动水漾 139 初见之威 心高气傲自难服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39 初见之威 心高气傲自难服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39 初见之威 心高气傲自难服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39139初见之威心高气傲自难服人 我被她盯得略有些不自在,却没有心生愤懑——似她这般有才有貌的女子,心中总是有些傲气的。当年求学时,比若语更加无礼更加难缠的人姐见得多了,只是,像她们这样心高气傲的人,一旦真正的从内心里接纳了你,那绝对是一辈子的朋友,再不会改变。 没有别开眼,我真诚的回望若语,“晴如不才,区区几句打油诗污了若语姑娘的清眼,哪里还敢有什么隐瞒,若语姑娘不见笑才好。” 若语却并不罢休,起身方才那小丫头涤净的砚台放到我面前,道:“若语爱诗,芸儿爱画,我们平日里都离不得这一方砚台,就请晴如妹妹为了我们离不台砚台做诗一首,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如何?” 见若语这般,如柳急忙斥道:“若语,你在胡闹什么?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还不快点坐下,如此作为,也不怕人笑了你小家子气。” 芸儿也摇着头,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若语,眉尖微蹙。 我淡然一笑,安抚的拍了拍如柳的手,又朝芸儿点点头,“无妨,若语姑娘难得真情,我辈女子本当如此,心中喜好憎恶都不必掩饰,人生短短不足百年,当蔚然坦当才是。且若语姑娘不过是试试我的意思,与为难无关,若是我不接了才显得小家子气了。” 又对若语道:“仓促之间,难有佳句,倘或污了若语姑娘清听,还请莫要怪罪。” 见我欲要站起来,玲儿急忙的从身后伸了手出来托着,我借了玲儿一把力站起身来,慢踱了几步,微微沉吟,心底已有了计较,朗声道: 顽石凭谁出九重, 文章雕得意浓浓。 心空为使腹生墨, 骨硬先教笔带锋。 灵气沉于灯下黑, 襟怀羞在案头供。 自从入得清门后, 遂把心情一匣封。 作此一首,我微笑的望着坐在一旁的若语道:“姑娘觉得可还能听,若是有些不是,还请姑娘原谅,我一向不擅这等静物咏颂,只得以量取胜,再作一首供若语姑娘拣着听听,倘或有个一两句的能入耳,便是晴如没有辜负如柳姐姐一番盛赞了。” 说着,继续吟道: 磨石信非心事重, 生坑熟料两情浓。 灵犀点处香生墨, 呼吸共时机在锋。 无意纵横分白黑, 有闲雕琢为耕供。 文房世世随人后, 雅俗丹青岂自封。 一语既罢,我没有理会不知何时已然呆立在身后的若语,径自走到桌边坐下,接过玲儿递上来的茶水一气饮下,慢慢的跟芸儿如柳等人闲聊。 开玩笑,姐虽然不一定比得你有专才,可好歹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光姐一个或许比不过你,可是姐怀天下,博览古今,千多年来的才子所咏加在一起,还不你个小黄毛丫头镇傻了呀。 呃,说起来,我也不是真的要仗着自己心里知道的一些知识来欺压良民,只是,似若语这般恃才傲物之人,你越是跟她和气,她越是看你不起,倒不如来点绝的,一下子将她镇住了,后面才能好好的交往,到那时候你是硬气还是怀柔就任君选择了。 “嗯,好茶,如柳姐姐的手艺是越发湛了,陆士元捡了个宝。”没有理会若语,我饮了一口茶,热情的拉着犹有些不自在的芸儿攀谈。 如柳也迅速的打着圆场,笑道:“我的手艺可比不得你的心思,芸儿,你也尝尝看,这是晴如之前告诉我制的一种花茶,也就是经她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咱们从前里竟是有多俗。” 若语依言饮了一口,讶然道:“这个是什么茶,竟有股子清甜味?” 却并不待我们答话,又饮了一口细细品着,“隐隐的还透着股子花香味,似乎很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花香,只勾着人接着往下品味。” 如柳笑道:“自是熟悉的,这是平日里咱们常的玫瑰花。你说怪不怪,那时间在怡情楼,供着那么大个暖房,咱们都只会摘了花了来瓶,顶多也就是厨房里的妈子要了些去蒸糕点,可有谁想过那花儿竟然还能泡茶?” 芸儿瞪大了眼睛,奇道:“玫瑰花儿?这竟是那东西?怪道我觉得熟呢。可是,玫瑰花辨咱们从前泡澡之类的也用过,却不见有这样的清香,还带着股甜味,却是如何道理?” 如柳神秘一笑,“这个你就要问晴如了。” 听如柳这么一说,芸儿转过头,好奇的望着我,“晴如,呃,若是李小姐不嫌弃,我也就腆着脸跟如柳姐一起唤你一声晴如,可好?” 我点点头,道:“极好。自该如此方显得亲近,晴如也觉得芸儿姑娘芸儿姑娘的叫着绕口,不如唤声芸儿来得亲热。” 芸儿喜不自胜,点头追问道:“晴如,这个茶是怎么制的,告诉我,我也学学,还有,这个甜味儿怎么来的?” 我笑着解释道:“也没什么高深的,就是将新鲜刚摘的玫瑰花辨,选了饱满无伤的风干了,盛着小瓷瓶里密封好,这样就能保持花味不散。待到要饮时取几片出来,开水冲泡,滴几滴的蜜糖进去,又是清甜又是润养,对女孩子再好不过的。” 如柳接话道:“一定要选那花辨新鲜饱满的,最是好里侧那些水嫩的花心里的几片,且不能有一点伤,虫咬就更要不得了。我之前贪多,将那靠外边的有些老了花辨也放进去,结果茶味里就有点涩涩的,不似这般顺滑。后来我就不敢贪多了,收集了许多日子,才得了那么一小瓮,平时宝贝得不得了,若不是你们来了,我还真的舍不得拿出来喝呢。” 芸儿听得神往,我见她真的往心里去了,想了想,又补充道:“若是真的喜欢,也不单是玫瑰,如茉莉、菊花等也都能拿来制花茶,不单是好喝,对于咱们女孩子调养身体也甚是有益。” 一面说着,我转头问如柳,“月前听如柳姐姐说常有那小腹痛的毛病,如今可好些了?” 如柳点点头,开心的笑着,“好多了,就连前几天行经的时候也没之前那般痛过,晴如,你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只是,你却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我笑笑,道:“平日里无事,我总喜欢看些闲书,有一本妇科千金方里就有讲到过这些,尤其那蜜糖,与花茶一起喝了,最是滋补气不过,只要姐姐你坚持饮,后面应该还会好些的。” 几人又闲聊一番,如柳道:“光顾着闲话了,晴如妹子,你不是说要给芸儿她们设计衣裳吗?可有带了来?” 我示意玲儿取出带来的本子,道:“衣裳没有带来,样子却是带来了,先给芸儿看看,若是有哪里不满意了,还可以再改。” 一面说着,一面翻开本子,将依着芸儿的特长设计的一款“丹青仙书”取出来递到芸儿面前:“喏,这就是了,图样会稍显得单薄些,只能看个大概的效果,制成成衣后会更显得立体丰满些?” 见我们这边热闹的笑谈,若语鼓了鼓嘴,终于还是没忍住好奇,挤在我与芸儿的中间,嘟嚷道:“我也要看,不是说给我也设计了吗?怎么不见我的?” 我好脾气的让了让,笑着道:“有,若语姑娘的也有,待我取出来予你瞧就是了。” 正说笑着,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常思坊的小丫头在外边轻声的唤着:“莫老板,有客来访。” 屋里立刻的安静下来,众人都望着如柳,如柳皱了皱眉,起身走到门边问道:“何人来访?没见我正在招待贵客吗?你让钟姑娘她们先去招呼着,别扰了我们的兴致。” 门外的小丫头道:“原也是请了钟姑娘去招呼的,只是来人说是与贵客也是相识的,也是从怡情楼而来。” 如柳打开了门,让小丫头进来,回身问芸儿她们:“你们今儿要来这里的消息还有别个知道?” 芸儿和若语疑惑的对看一眼,均道:“并不曾告诉别人,如柳姐的信到我们手里时仍蜡封着,我们看了就用烛火化了,按说不可能会有别人知道才是啊。” 如柳问小丫头,“来人可有说姓名?” 小丫头摇了摇头,只递上来一个绣帕,道:“那人说,只要见了这个,贵客自然就知道了。” 如柳疑惑的接过绣帕,正反看了,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遂递给已经走到身后的芸儿,“你看看,可否认识?” 未及芸儿说话,身旁的若语一把抢过如柳手里的绣帕,气哼哼的道:“到哪里也避不了她?真是个丧门星!” 芸儿解释道:“不怪如柳姐姐你不认识,来人唤着荷儿,是上月里才来的怡情楼,人生得很是娇艳,听说还有一身的好舞艺,平日里崔妈妈待她似个宝一样,现在还没有对外见客,只说要待到选花魁时会盛大出场,是今年花魁的有力人选。她平时最喜欢的就是荷花,一应的衣物帕子都喜欢用这个图样。” 若语撇了撇嘴,道:“生得个狐媚样子。按说身在花门里,我也不该这般的排场她,只是,爱什么不好,偏要爱个荷花,配得她那个样子,怎么见着都让人觉得不合式。” 139 初见之威 心高气傲自难服人在线阅读 139 初见之威 心高气傲自难服人 139 初见之威 心高气傲自难服人 140 五姝齐聚 五个女子几台戏?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40 五姝齐聚 五个女子几台戏?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40 五姝齐聚 五个女子几台戏?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40140五姝齐聚五个女子几台戏? 如柳问道:“她平日里跟你们来往多吗?” 芸儿摇摇头,“没有,平日里我们本没有来往。” 若语道:“崔妈妈把她宝贝似的藏着,她又不副清高的样子,咱们这些个泥样,就不要衬得人家出淤泥而不染了。” 如柳皱着眉,不解的道:“既是这样,那她是如何得知你们在这里的?还巴巴的在后面跟来?依着你们,我到底是见还是不见?” “见。” “不见。” 芸儿和若语同时开口,却是异口不同声。 “晴如,你的意见呢?”见得不到个有用的参考,如柳抚着额,又问站在芸儿身后的我。 我想了想,道:“见吧,来者是客,咱们也不好太失礼了。况且,不管她是如何知道的消息,既是她有心跟了来,必定是有所求的,咱们开门迎客,也不能太小气了。” 不想听了我这话,如柳却变得有些犹豫,“你既知她是有心跟了来,若是单纯的为结交而来倒还罢了,可是,若她是为了与芸儿和若语比斗而来,让她知晓了你的身份,会不会徒生变故?” 我抚着下巴仔细的思忖了一番,分析道:“若是按我说,她来结交的可能会更大一些。你们不妨想想,她既能在芸儿她们极力的保密之下还是知道了我们今天的会面,我想,那怡情楼里恐怕已有了你们不知的对于她的栽培,说不定原本你们以为的许多秘密对于她来说都已是了然于心,至于如柳姐你与芸儿她们的关系更应是早已知晓,所以,她此来可能原因有二,一是为了芸儿和若语,另一个,则是为了如柳姐你了。” “至于我,恐怕并不在她的考虑犯围里,如你们所说,若是信上的内容并不曾被除了你们三人之外的第四人知道,那么她对于我们今天所聚之事就不会清楚,顶多也就是从送信的人或是其他的什么蛛丝马迹上知道了芸儿她们今天是要来常思坊拜访你,而为了她现在尚不被我们知道的原因跟着芸儿她们来了常思坊。” “这件事若是我来处理,我觉得我们非但应该要见她,而且就让人请她到这里来,咱们大大方方的会客。” 话音既落,站在对面的三个人脸上面色却各有不同,若语望着我,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悽悽,内心光明才能无畏无惧。” 而芸儿则是一脸安静的看着我,盈盈闪目中秋波微漾,虽未说话,却早已传出了千言万语。 如柳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似乎在思考我所分析的有无道理。 虽然面色各不相同,但是三人眼里流露的欣赏与肯定却是相同的,我松了一口气,不得不说,其实大胆的决定在沁芳楼里会见那个只闻其名已是如雷贯耳的荷儿,除了上面我所分析的原因外,我还一个不得不说的小九九,那就是借荷儿之事,彻底的向芸儿及若语表明我与之相交的态度及坦荡,毕竟我与她俩今天也是初次见面,虽然中间有着如柳的穿,但是,内心里芸儿和若语恐怕另有所想,另有所疑,若语倘还罢了,方才我那两首即兴的诗一出,不光为了如柳的介绍,哪怕是因了我不在她之下的才华,若语都会努力的尝试着与我结交。可是芸儿就难说了,虽然表面看起来芸儿更显柔弱,貌似温柔可亲,可越是这样的人,却难以彻底的打开心扉与人相交,更别提说芸儿本身就受过伤害,轻易是再难相信外人的。 虽然我一向不爱在身份之事上计较,可我并不能左右别人计较,不管是看似锋芒外露的若语,还是柔柔弱弱的芸儿,她们与如柳一样,因为特殊的身份,在我初初走近她们之时,都以各自不同的方式表达了对我的不信任或是试探,若语是明招,见招拆招就可以了,芸儿是老汤,需慢火细细煲,或许中间哪一环节里稍有些火候不当了,这一罐好汤就报废了。 面对荷儿来访之事,其实也看作是芸儿及若语对我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即兴考验,倘或我为了保护自身的身份不被暴露而选择不见,虽不能说她俩对我就一定全无好感,但是,心中的印象大打折扣却是难免的,这第一印象不好,后面的结交想要有个完美的结局恐怕就难了。而面对与她们同出花门的荷儿,我若是并未透露出防备或是嫌弃的情绪,芸儿和若语的观感就会良好许多,或许开始不同,但结局一定会向我要的那个方向行进。 当然,在商言商的话,不管是芸儿和若语,还是那尚未谋面的荷儿,既然她们都是今年怡情楼花魁的有力人选,我当然是都要争取过来的,毕竟若是三朵金花都穿的是一念所出的衣裳,那不管最后夺得花魁的是谁,一念想不一而红都不行了。哈哈,这个就是额外的附加值了。 略思考了一下,如柳一合掌,大声道:“那就这么定了,小安,你去将那位姑娘请来,就说我与几位客人在沁芳楼恭候芳驾。” 小丫头领命而去,玲儿大开了大门,守在转角处等待荷儿的到来。 带着我们回到桌边坐下,如柳瞥了一眼散在桌上的图纸,问道:“晴如,你那衣裳样子可要收起来?” 我摇摇头,道:“不必了,也没什么好特别隐瞒的,等会儿她上楼来,如柳姐你只要一介绍我的身份,以那姑娘的玲珑心思,恐怕早就猜出了咱们聚在这里的原因,遮遮掩掩的反倒不好。只是…….” 我停下话头,有些为难的看着如柳。 如柳奇道:“只是什么?你看着我做什么,有话直说就行。” 我歉意的对如柳道:“这里一共是三套衣裳的样子,原是我为如柳姐及芸儿和若语姑娘设计的,却不想今儿多了位朋友,一会儿咱们三人聊着衣裳,会不会冷落了那位荷儿姑娘?” 如柳纤手一挥,豪气的道:“这有什么为难的,一会儿你让她们三人看,各自选中意的就行,早先里我已得了你那里不少好样子,不差这一件。” 我感激的拉着如柳的手,“谢谢你,如柳姐,要说你我相交也不是这一时的事儿,后面有还漫长的一生呢,我一定会再给如柳姐设计许多的新式衣裳出来,好不好?” 如柳大笑,“有什么不好的,说来我还是赚了,哈哈哈。” 几人正说笑着,玲儿跨进门来,“小姐,几位姑娘,小安已领着那位姑娘到了楼下,看着要上楼来了。” 如柳点点头,手撑着桌子站起来,笑道:“走吧,来者是客,咱们还是起身迎迎去罢。” 待到那荷儿跨过门槛进来,我留眼望去,心中激震莫名——竟然有人可以美到如此惊叹: 绰约多逸态, 轻盈不自持。 尝矜绝代色, 复恃倾城姿。 原来这般意境竟不是虚拟,这世间真的能有如此美好的女子,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美得令人摒息,美得令人心颤,哪怕是同为女子,此刻我也忍不住生出一副想要保护她,让她远离这世间所有忧愁的想法。 怪道她爱荷花,那一身出尘气质,竟不似凡间所有,一身白衣白裙,更衬得她如谪如仙,罩在身外的一层银红软纱有如轻舞飞扬,惊落了玄女的轻梦。随着脚步款款轻移,淡淡香风袭面而来,闻者欲醉,醉者不欲醒。 短暂的失神之后,还是如柳最先回过神来,不自然的轻咳一声,“贵客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快快请进,玲儿,添一套茶碗上来。” 那荷儿双手放在腰间,款款一礼,开口时有如黄莺轻嘀,又有如珠玉落盘:“见过几位姐姐,不请自来,是荷儿的失礼了。” 我与芸儿轻轻的回了一礼,如柳以主人之礼见下,唯有若语,傲慢的轻哼一声,“作态。”被如柳杏眼一瞪,愤愤的自顾坐下。 见过礼之后,如柳招呼着众人坐下,依次看去,我的左手边坐的是如柳,右手边坐的若语,若语之后是芸儿、荷儿,五人整好坐得一个圆形,丫头们都退了出去,仍旧只留了玲儿给众人执壶。 “不知荷儿姑娘此来可有要事?”余者皆是客,且互相里并不太熟稔,所以先行说话的仍旧是如构这个东道主。 那荷儿轻轻的啜饮了一口杯中淡红色的清茶,赞道:“主雅客来勤,只这一碗茶的功夫,莫姐姐这里的品味就与常处不同了。怪道听说芸儿姐姐与若语姐姐常来莫姐姐这常思坊里玩儿,可叹荷儿不曾早些来到此间,若不然,忝着脸的荷儿也要求着莫姐姐交下荷儿这个朋友。” 彩! 好一个荷儿,没有正面的回答如柳的问话,这一捧一打之下,却不着痕迹的将这屋里除她之外的人都赞进去了,看来也是个玲珑剔透之人。 如柳轻声一笑,道:“荷儿妹妹这话自谦了,幸好旧日里如柳在时荷儿妹妹尚未到此间,否则,哪里还有如柳等人之今日,若说忝着脸,倒是我等忝着脸在荷儿妹妹身后望之项背了。” 140 五姝齐聚 五个女子几台戏?在线阅读 140 五姝齐聚 五个女子几台戏? 140 五姝齐聚 五个女子几台戏? 141 忽闻景逸 可否识得李景逸?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41 忽闻景逸 可否识得李景逸?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41 忽闻景逸 可否识得李景逸?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41141忽闻景逸可否识得李景逸? 哈哈,如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早先我刚认识她的时候也是领教过如柳夹枪带的淡讽的。看来,今天不只是若语对这荷儿姑娘有想法,就连如柳这个八面玲珑之人,对于荷儿姑娘不请自来也不自报所来因何的态度颇有微辞,只是不知道芸儿对此有何看法。 我绕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这四位各有特点的古代美女,就像在欣赏一部古装大片——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原本,作为怡情楼的三大头牌,如柳、芸儿、若语三人能和睦相处甚至建立不错的私交,这一点已令我相当的奇怪,但是也还能够解释,如柳阔达容私,芸儿温柔无争,若语率真坦然,三人虽不尽相同,到底各有特色,实力也还相当,所以能够相互的兼容,取得一种微妙的平衡。 可是,现在来了一个各方面都很出色的荷儿,似乎要将她们三人都比下去,无形之中就打破了这种平衡。若是荷儿独善其身,以着我简短却并不简单的了解,依如柳等三人的傲,或许双方还能保持表面的平静,可是,偏偏这个荷儿却要怪异行事,硬是想要打破这种表面的平静,到几人中间来,这就激起了如柳三人的反感,若是这荷儿能有办法的化解了这种反感还好,否则,怕是几人以后就是对立的场面喽。 听到如柳这样不软也不硬的几句话,那荷儿也是个妙人,竟然不急也不恼,轻轻的放下手里的茶碗,朝立在我向后的玲儿微微点头以示谢意,才道:“莫姐姐这话却是说笑了——这满京城的花门姐妹,谁不羡慕莫姐姐如今的处境,既不受制于人,又能得其所爱,还能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拥有自己的产业,荷儿只怕努力一生也达不到莫姐姐这般地位。” “哈哈,这话却是笑死人——如柳姐,前几日不是有个大粮商来了咱们怡情楼吗?听说那个粮商偶尔在对面的望仙楼二楼秋鸿一瞥瞧见了咱们楼里一个姑娘,顿时来咱们楼里挨门苦寻,誓言只要那位姑娘点头,立时回家休了家里的黄脸婆八抬大轿迎娶进门,到时候茶馆艺馆花楼酒楼,只要那姑娘愿意,十间八间的那粮商眉都不皱。芸儿,你有没有问崔妈妈,那个粮商后来找到要找了人了吗?” 听到荷儿抬举如柳的那一番话,若语毫无形象的干笑两声,眼神却不往荷儿那里飘,只一会儿看着如柳,一会儿看着芸儿,漂亮的嘴巴里蹦出来的词儿却能将人碜死。 听到若语相问,芸儿却没有接话,只饮了一口手里的茶水,将头转向我,道:“晴如妹妹,方才咱们都到哪里了?对了,你说这套衣裳该配以如何的出场来着?” 呃?我只是个打酱油的,美女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好了。 事情却没有如我所愿,在若语不满的瞪了一眼芸儿之后,迎着荷儿询问的眼神,如柳笑着介绍道:“是我的疏忽了,竟忘了给客人介绍,这位是一念成衣店的李老板,今儿是受我之邀给芸儿和若语设计衣裳的。” 微笑着颔首,我心里哀叹一声,看来是看不成戏了,只消看一眼如柳那略带好笑的眼神,我就知道她心里在打的什么鬼主意。 “说什么老板,不过是闲暇里无事,家兄弄个小店来给我解闷罢了,承蒙如柳姐姐看得起,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涂画了几笔,还望不会污了荷儿姑娘的明眸才是。” 说着,示意身后的玲儿将放在我面前的图纸拣了一张放到荷儿的面前,又转身对着芸儿道:“我给你设计的这一套衣裳叫着‘水墨丹青’——我听如柳姐说你擅画,子也是极安静温柔,所以以极为朴素的色调为主设计了这一系列,一并连水袖绶带也是一般风格,芸儿你看,这裙边或是这帘瀑布,或是这丛文竹,都是墨色染就,衬在雪白的缎子上,层层蕴染,由远及近,最是能体现意境深远,给人以无尽的想象。” 顿了顿,又道:“若是说按此意境来出场,晴如以为,无须饰以任何花哨的出场,只需安安静静的伏台作画,以芸儿你最自然最写意的姿态出场,已足够让人如沐春风,如临桃源。” 芸儿惊喜的点着头,“甚得我意。” 又有些疑惑的望着我,“晴如妹妹,你竟也习过画?” 我笑着摇头,道:“自幼里我就是个坐不住的子,为了磨练我,我妈,呃,我娘亲先是让我练字,后又让我练画,可惜我都没能坚持下来,后来,我娘亲又找了个教棋的师傅让我学习下围棋,可是那教棋的师傅年纪太大了,经不住我胡闹折腾,只教了两个月后就拂袖走人,我娘彻底绝望了,也就任由我自生自灭,再也不管了,呵呵,所以,咱们现在在坐的这几位里,就我是无一所长的白目了,哈哈。” 芸儿大摇螓首,道:“怎么可能?若是你没个几年习画的底子,怎么可能随意勾勒几笔就将这等山水之境渲染得如此淋漓尽致?你莫要骗我,方才你与若语对诗我也听在耳里,若语幼时里的苦读苦念我与如柳姐姐都清楚的知道,你比我们年纪都小,若说不是家学渊源,这一点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且不说我曾经听过如柳姐唱过几曲,听说那也是你教她的?我看,我们这坐着的五人里,隐藏最深的就是晴如妹妹你了。” 哈哈,我心底干笑两声,这隔岸观火,却不想引火烧身,好一个芸儿,分明是要借我敲打这个荷儿,也好,反正我也觉得这个荷儿有点不厚道,在这里坐了这么久,如柳也两次三番的询问,可是她却不肯明确的告知来意,好歹我与如柳相识在先,也算是半个主场作战了,难道还怕了她不成,就当是给芸儿和若语示好的见面礼了。 灿然一笑,我好奇的望着荷儿,“方才说芸儿擅画,若语擅文,如柳擅歌,这些我是知道的,只是,这位荷儿姑娘,你也坐了好一会儿了,却不知道你擅的是哪一方面?” 荷儿放下手里的图纸,环视了众人一眼,漫不经心的道:“荷儿也没什么擅长的,或是非得要说个一二,只能说在舞技一事上略有所长。” 饶是我抱定的看戏之心态,见到荷儿那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也不禁有些火大,她那一瞟眼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方才说的芸儿等三人所擅之事,在她眼里竟不够瞧? 正要开口刺她几句,倏地,荷儿站起身来,玉指指着我,似是惊吓莫名的道:“你,你,你的脖子上挂的是什么?” 我被荷儿突如其来的质问有些惊到,玲儿也一惊,急忙绕到我身前,扳过我的肩膀一看,原来是我常年不离身的“连心戒”从衣领处滑了出来,想必是方才俯身同芸儿讲话时衣领不受重,加之今天所穿的是斜领的男装,天昊朝的男式服装同汉唐时有些近似,于领口处少了一些束缚,才会有此意外。 待到玲儿帮我整理一番,我又复转回头时,才发现荷儿已站在我身后,脸颊潮红,气息微乱,双眼一瞬不移的盯着我:“你脖子戴的是什么?” 被她这么无理的一问,我心里十分的不快,淡淡道:“荷儿姑娘,你失礼了。” 如柳也起身挡在我与荷儿之间,面上严肃道:“荷儿姑娘,不管是此番你不请自来,还是方才秘我等言谈交流中的虚与委蛇,看在崔妈妈与怡情楼的份上,如柳都接下了,只是,如此探究他人贴身之物,以我等的交情来看,荷儿姑娘是否太过无理了?” 荷儿突然回省过来,环顾一下众人面色,除我淡然平静之外,其他四人皆是愤懑之色,如柳与玲儿一左一右的互成犄角站在她身边,若语和芸儿虽然未起身,半边屁股也离了绣凳,随时就要站起来。 歉意的朝大家笑笑,荷儿道:“对不起,确实是我唐突了,只是事出有因,请各位听我解释。” 我站起身来,轻轻的拉着如柳的手带着她重新回到桌边坐下,没在吭声。 那荷儿也不气恼,径自开口道:“方才各位姐姐都唤姑娘晴如?想来就是小姐的芳名了,荷儿厚颜,敢问晴如小姐,可是识得一位李大哥?” 玲儿一哧,道:“莫不是姑娘贵人多忘事,方才莫老板已介绍过了,我们小姐姓李,家中族中哥哥多了去了,可不只识得一位李大哥。” 荷儿看了玲儿一眼,道:“不知晴如小姐可否识得一位李景逸李大哥?” 云霄城 作为天昊的第三代皇帝,有了皇祖与父皇珠玉在前,承启皇帝最大的责任不在建立勋业,而是如何守稳,这也是当年世祖在临终前交待于他的十个字:“不求有新功,但求无新过。” 而即位这十年来,承启皇帝宇文思湛也一直将此十个字刻在心中,兢兢业业的为这天昊江山日夜劳。此刻,这位天朝权力顶峰上的男子正一脸疲倦的坐在南书房内,捉笔批阅着面前堆如小山般的奏折。 听到身后有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响起,云霄城内最大的太监总管年意了回头一看,自己的小徒弟正立在殿门外,轻轻的朝自己点点头。年意了会意,走到书案后对皇帝道: “皇上,太傅大人到了,正在殿前听宣。” 141 忽闻景逸 可否识得李景逸?在线阅读 141 忽闻景逸 可否识得李景逸? 141 忽闻景逸 可否识得李景逸? 142 卖个人情 南书房里定婚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42 卖个人情 南书房里定婚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42 卖个人情 南书房里定婚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42142卖个人情南书房里定婚事 承启帝朱笔一扔,疲倦的揉了揉脑子,道:“宣吧。” “是。”年意了一面应着,一面倒退了着出了南书房。 片刻后,满头银发的当朝太傅管理乐进了南书房,站在皇帝下首躬身行礼:“微臣参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看了一眼管理乐的一头白发,道:“赐座。” 管理乐躬身谢过,方正襟坐在年意了端过来放在身后的曲木椅上,道:“谢过年总管。” 年意了微笑着点点头,回到皇帝身后站定。 “朕已多次说过,太傅不必每见行礼,太傅年岁已大,朕实在不忍太傅如此,且,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未见师生之礼已是朕之过错,岂有常让老师行礼之为?”见管太傅已坐下,皇帝开口说道。 管太傅摇摇头,双手抱拳,正色道:“师生之礼固然不可废,可君臣之礼才是天下大礼之总纲。皇上贵为天子,不管微臣是如何身份,这见天子行大礼都是不可废止之礼,且,微臣见天子而不跪,只立身行礼,已是全了皇上大节,皇上不必挂怀。” 皇帝微微颔首,虽然他对于这个知礼守礼的师傅一向是感激与尊敬的,只是,天子的权威毕竟不可挑战,太傅能有这番觉悟,证明他还是担得起太傅之名的。 “今日请太傅入,主要是一事朕觉得难以抉择,想要听听太傅的意见——昨日早朝后,也是在这南书房,临王提出要迎娶一位民女,代价是交出手中狼符,太傅以为如何?” 管理乐微微一顿,“敢问,皇上为难的原因为何?” 其实对于坐在龙座上的那位,作为他的启蒙之师,管理乐是相当的清楚皇上之所以为难的原因,只是,身子臣子,哪怕是像他这样的位极人臣的臣子,小心谨慎,看步走步才是保身之道。 而对于这一点,皇帝自然也是相当清楚的,只是,作为皇帝,确实也不允许有他人妄测圣意,这一点,哪怕是作为自己的老师的太傅大人也是不可跨越的。 “能够早些收回狼符固然是朕之所思,但是,临王以此作为交换以求娶民女却让朕有些不喜,似有胁迫之感。” 管理乐了然,略思忖一番,试探道:“皇上对于临王妃的人选另有想法?” 皇帝摇摇头,“朕心里并无人选,只是,临王妃这位毕竟不比寻常,似乎应该有更为重要的人选。” 管理乐道:“如若皇上心中并无人选,恕微臣斗胆,此番皇上大可卖临王一个人情。” 皇帝眉一挑,“哦?太傅的意思是?” 管理乐道:“虽然狼符皇上迟早会收回手中,若是能不动干戈的平静收回,于皇上是有利的,临王掌军数年,狼符又是得先皇亲授,军中认死理的大有人在,若是狼符系临王主动交出,军中再无怨尤,则少了许多的猜测与变故,方便皇上迅速的收拢军心。此为一。” “第二个,诚然,临王作为皇室贵胄,婚姻之事可发挥更大的作用,譬如联姻,甚至外联,都可收到很好的效果。只是,这作用却是一把双刃剑,作用大了,妨碍也大,若不能由皇上直接掌控,难免有成为祸事的嫌疑。而若是临王妃只是一个民女,于外戚上临王就彻底没有援助,一切势力透明可控,孰轻孰重,皇上自可洞悉。” “若说第三个缘由,皇上执政十年以来,一向是亲民爱民,只是朝堂之高,虽然有许多的惠民政策,但实际到达下面能余几成,这一点皇上与臣都心知,也有许多的无奈。若是能借临王之事,体现皇室天恩浩荡,想来将成为民间一件美谈,天下百姓对于皇上的仁爱会了解得更为清晰,势必会更加拥护吾皇。” “且,这一次之事皇上若是允了临王,临王定会心生感激,对于皇上来说,这亦是不大不小的一个收获。” “此四者,皇上没有任何损失,却能有此四得,微臣想不出有不卖了临王这一人情的理由,请皇上明察。” 皇帝沉吟半刻,道:“此四者朕已思透,只是,朕总觉得此事透着一股怪异,似有什么事不在朕的掌控之中。自朕即位这十余年来,临王一向勤勉,当年父皇对于他的倚重也是你我共知,虽然他极力的想要给朕一种他于皇权无害的感觉,但是,就朕所知,不管是在朝中还是在军中,临王都是有相当一部份权威的,以太傅看来,在这样的背景下,临王突然交出狼符,此事可有什么谋?朕是知道的,临王一向不是一个好女色的人。” 管理乐仔细的思考良久,方道:“对于尚未发生之事,微臣亦不敢多做揣测,只是,依微臣看来,不管此事中间是否还掺杂其他事由,相对于皇权集中来说,都是可以让步的,且,即便此事真有他由,臣想,都是皇上可以控制的,毕竟临王最大的助力即是手中的狼符,一旦狼符回到皇上手中,那么任凭临王再聪明,终究是翻不出皇上的手心,是以,微臣以为,此事不足为虑。” “且,”管理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微臣斗胆说句倚老卖老的话,自太祖起,先皇,再至皇上,宇文家的男儿皆是情种,一生虎胆龙威,唯一的缺点都在于太重感情。这临王作为皇上的亲兄弟,恐怕同样继承了宇文家的血脉里的痴情。” 其实,作为先皇的儿子,临王才是更像太祖的,处事凌利,为人却温和,虽然久在上位自有股不怒自威,但是相比皇上的晦来说,临王更显明亮明朗,这也是临王在朝中能得许多大臣拥护的原因。天昊立国五十余年,当年跟随太祖打江山的许多同伴都已往生,剩下的那几个也因年迈多数退隐,太傅管理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几个老友偶尔一起坐饮,回忆起当年之事仍旧唏嘘,只是,自己既然已做了皇帝的老师,自然是一切以皇帝为重的,此番出言相帮,就当是了了自己对于太祖的一番歉意了。 太傅的一番话终于打消了皇帝的疑虑,皇帝大手一挥,道:“既如此,就依了临王的意,年意了,拟旨。” 直到上了马车,我心里仍旧有些不敢相信,这个让芸儿与若语如临大敌的荷儿,居然受过景逸之恩?虽然对于景逸我心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不像景琛,真真实实的在我身边,疼我,护我,彼此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至使我这个不是李晴如的李晴如也真真正正的做起了他的妹妹。而景逸,似乎在我的生命里,他只是一个名字,跟张三李四之类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就是他跟我同为李姓,可这实在是乏善可陈,天下姓李之人多了去了。 可是,却因了同样挂在脖子上的连心戒指,荷儿却将我视作了景逸的替代,对于景逸救下她的大恩,因为景逸的踪迹难寻,荷儿都悉数的要报答于我,甚至,她还告诉我,她之所以自名为荷儿,皆是因为当年那个救下她的人脖子上挂的那个挂件上刻着一朵荷花,她还要跟着我回去待从左右,只是我自觉可惜了她那样的才女端茶送水,再三的说服她说不定她留在怡情楼里于我帮助更大,才让她打消执念,一心的想着要如何借势振兴我的一念成衣铺。 “陈正,外边何事?”正坐在车里尤自震撼,马上突然停下来,外边一片吵吵嚷嚷,我收回思绪,示意玲儿出去看看。 片刻后,玲儿复进车来回道:“小姐,外边官府清道,所有车辆行人均不可通过,听说是南越有使臣来咱们天昊了,此刻正通过前面的朝阳大街。” 哦,原来如此,想必就是昨夜景琛所说之事了,我点点头,百无聊赖的坐着,等着南越使臣通过,没办法,虽然回家的路并不只这一条,只是,恐怕此刻调头再走其他路也来不及了,我挑开车帘向外一望,平日宽阔的街面上挤满了人,远处还有官兵开道,将人群分作左右两边,如此一来,马车再也难以调头了。 “小姐,下来透透吧,左右也不赶,看看热闹也无妨。”玲儿还没有见过这等场面,虽然平日里端庄守礼,终究是小孩儿心,满脸兴奋的求着我。 想想也是,就像现代的人们追星一样,这古代的人也一样,只是他们追的是官,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当官的,尤其是大官,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好奇得很。 我放下心事,跟着玲儿一起挤在人群里,被人群热闹的气氛感染着,像是回到了当年守着心仪的偶像一样兴高采烈,只是少了那份激动。 “近了近了,小少爷,快看,这就是南越人吗?他们的衣裳好像跟咱们有点不一样呢,还有还有,怎么南越的男人也扎辨子的?真有意思!” 玲儿只奋的拉着我,又是叫又是笑,我心里感叹着,自从从洛阳跟着我回了京城,玲儿似乎有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心里不禁被她的兴奋感染着,顺着她的手指看向走在最前头的那个南越人。 “是他?” 142 卖个人情 南书房里定婚事在线阅读 142 卖个人情 南书房里定婚事 142 卖个人情 南书房里定婚事 143 圣旨到 四月初八良辰吉日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43 圣旨到 四月初八良辰吉日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43 圣旨到 四月初八良辰吉日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43143圣旨到四月初八良辰吉日 一看之下,我忍不住一声惊呼,心里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震惊,幸好身边的人群都在兴奋的大声吼叫着,本没有人注意到我,除了玲儿。 “怎么了?小姐,你认识那个人?”玲儿奇怪的问我。 “嘘,回家再说。”我也说不出哪里有问题,直觉此事有些不对,拉着玲儿就要转身回到车上去。 背心里突然一紧,我赶紧拉着玲儿快步爬到车上,直到坐在车里看着玲儿关上车门放下帘子,我才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挑开窗帘偷偷的往外瞄,不期然却撞进一副幽深的眼神里,心下突然一跳,他也发现我了!只是眼神却有些怪异,像是十分的奇怪。 心跳着将窗帘放下,我低头看了一下身上,好彩今天穿的一身男装,只是,看他那眼神,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我——那日救他时正值夜里,光线不是很好,到后来时他更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按说是不会认出我的。抚着口,我一面想着一面自我安慰。 虽然当日在悦来客栈救下他时,已知他一身气度不凡定非凡品,却着实没有想到他竟是南越人,看样子来头还不小,看他那天晚上所受之伤分明是刀剑所伤,是什么人伤了他?又是什么原因会让人对他下如此死手?我的心里不禁有些好奇,这个南越使臣,他的身上背负着怎样的故事? 好在南越使臣的人马已快速的向前移去,封锁的道理也逐步的放开,记挂着府中的梅书,我没有多想,催促着陈正赶快回府。 刚下了马车,还没有进门,锦子已飞快的跑上前来,梅书也跟在锦子的身后快跑着迎向我,“小姐,您可回府了,快点换院换身衣裳做准备吧。” 我有些奇怪,以为锦子是在说大哥与梅书的婚事,“锦子,你回来了,大哥也回府了吗?作什么准备,不是明天吗?” 梅书上前来,同玲儿一左一右的扶着我,催促着玲儿脚步快些。锦子在前边带路,一边开道,一边急匆匆的说道: “大少爷还在王府,让小的回来通知大小姐,圣旨酉时三刻进府,让府里做好准备,此时已是酉时初刻,香案等一应物事都已备好,单等小姐回府了。” “什么?圣旨?什么圣旨?”被这犹如惊雷般的消息吓得呆立当场,我拉着梅书的手,问道,“是怎么回事?” 梅书摇摇头,“小姐,梅书亦不知,只知大少爷通知圣旨酉时三刻进府,其他的一概不知。” “锦子,你说。”我站定不动,事情没弄明白,这样火急火燎的却是为哪般?直让人觉得心里毛毛的。 锦子急道:“哎哟,大小姐,小祖宗,快点吧,圣旨就要到了,小姐还是先换身衣裳再说吧,这误了接旨可是砍头的大事嘞。” 见我仍站着不动,锦子作了个揖道:“大小姐,多的锦子实在不知,大少爷只是叫锦子回府传话,旁的话没有说,只是,午时时分,王府也接下一道圣旨,锦子听王府的下人说,似乎是王爷专门去向皇上求来的,余的就真的不知道了。” 王府也接了圣旨?还是思聿去求来的?难道竟是赐婚的?这么说思聿的筹划已经成功了?这么快? 脑袋里飞快的运转着,我脚步不停,似飞一般的跟着梅书和玲儿的脚步往晴如小筑赶,心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震得已不知所措。 一番手忙脚乱的换衣描妆后,此刻,以二夫人为首,特意赶回来欲要恭贺景琛与梅书的喜事的景铭紧随,景铭身后的是我与美如,后面还有阖府的家人奴才,黑压压的一片跪在李府的正堂前,静候酉时三刻的到来。 “圣旨到,李府诸人接旨。”一个尖利的声音突然在大门响起,众人急忙伏地,口中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同于其他人的紧张与摒息,虽然我也着急知道那圣旨上的内容到底为何,可是,当自己融入在这样的后气氛中时,内心的感觉却着实奇怪,这一幕我见得何其多,在古装剧尤其是清剧被过度开发的现代,对于这接旨的一幕实在是每个人都熟悉得倒背如流,甚至于你好好的走在大街上都能看到街边有几个人嬉笑着打千还口呼万岁。 微微的抬头,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穿着枣红色衣裳的男人骑在高头大马上,棕色的马背旁边还有一个穿着灰衣的小个子男人半蹲着,将后背尽力的铺平,接着骑在马上的男人就踏在小个子男人的背下了马,一手高举着明黄的圣旨,另一手拂尘一甩,也不知道是道家还是太监的作派。 随着那个枣红色男人一步踏进中门,在前边引路的一个小太监一路高喊着,“圣旨到,李府诸人接旨。” 之所以肯定那个引路的男人是个太监,呃,既然是太监,他还能算作是男人吗?忍不住心里有些小小的邪恶,哈哈。这个真的不能怪我,那个人的面部特征实在是太像一个太监了,白面、无须、声音尖细,整个人给人一种柔的感觉,活脱脱的就是书上写的电视上演的太监的标准样本,叫人一看就错认不了。 就在我不停的联想中,那个穿枣红色衣服的男人已经大步走到中庭,在跪了一地的人们面前站定,清了清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如此严肃肃穆的场面,我却实在正经不起来,那个男人甫一开口我就想笑,若说之前那个小太监是因为声音尖细而跑不掉太监的猜测,那站在前面的这个看样子不太像太监的人,却是因为一副沙哑、低沉的,却依旧听起来十分怪异的感觉让人禁不住要往那方面怀疑,这真的只是一种感觉,仔细的回想起来,那些个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甚至太监总管,在电视剧里出现的时候,似乎都是这副样子,尤其那个标志的拂尘,一抖一甩之间,太监的作派一览无余。 呃?那啥,我得解释一下,真个不是我对他们这些人有歧视,受过现代文明熏陶的我,深知这种事对于男人来说实在是不能不说却又不可说之痛,著名的小燕子有一句著名的话——这不只是伤害了他们的身体,更伤害了他们的尊严,吾深以为然。只是,你能明白吗?对于那种你在电视里看过无数遍,想象过无数遍的人,突然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还带着这样一副令人喷饭的嗓音,好吧,我承认我定力不够,虽然极力忍着,那一抖一抖的肩头却让跪在我后面半个身位的玲儿和梅书吓白了脸,直以为我是跪得太久支撑不住快要昏倒了,两只手同时左右扶住我支撑着我,又不敢出声询问,实在可怜得紧。 “兹闻李氏缨门华黻,长女晴如,往以才行,盛以邻里,誉重桑榆,德光兰掖,堪配殊志,更兼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闻之甚悦,现临王府主妃一位待缺,值选贤女,特将李门长女晴如者许配临王,以善天地造化,佳人天成。经钦天监选定下月初八为良辰吉日,诸事礼仪俱交礼部办,钦此。” 见过拽文的,没见过拽得这么厉害的,还是说身为现代人的我听不懂这古代官话?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夸谁还是在拐着弯儿的骂谁。不过,虽然没听懂圣旨上说的那个四个字四个字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却敏感的抓住的几个关键词——特将李门长女晴如者许配临王、钦天监选定下月初八为良辰吉日,这么说来,这个圣旨还真是赐婚的?思聿真的将那老皇帝搞定了? “李小姐,未来的临王妃,请接旨吧。” 正当我伏倒在地胡思乱想之时,枣红色下摆之下一双乌黑的朝靴走到我跟前,低声的对我说道,语气倒还算温和。 “呃?哦!”一愣神,我跪立起来,双手高举过头顶,掌心向上,接下了这个不知名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太监的人捧过来的明黄色的绸绢。 早有身后的锦子一骨碌的爬起来,抓起身边早已准备好的谢礼拱手奉上,那枣红色影子淡淡一笑,拒绝道:“咱家为圣上办事,自是份内,收不得这些黄白之物。临王妃,您擎好的,奴才先告退了。” 一面说着,一面躬身退出三步,然后转身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又浩浩荡荡而去。这下倒是不用我猜了,这个穿枣红色衣服的人还真是中的太监,皇帝身边的大总管。 身边的美如重重的吁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一面又爬将起来,攥着我的胳膊大声的叫嚷着:“姐姐,恭喜姐姐,哈哈,我李美如将会有位王妃姐姐了。” 跪在前边的二夫人由张妈妈扶起来,回转头看着我,又看看拉着我又笑又跳的美如,眼神复杂。 景铭却是更加的见成熟了,自顾自爬起来,走到我面前道:“长姐,恭喜长姐。”声音淡然有礼,语气却是毫不隐藏的欣喜。 府内几位主人相继的站起后,跪在身后的一干下人正要爬起,大门外又响起了景琛那熟悉的声音: “临王爷到。” 143 圣旨到 四月初八良辰吉日在线阅读 143 圣旨到 四月初八良辰吉日 143 圣旨到 四月初八良辰吉日 144 所谓爱情 每一步都是为了向你靠近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44 所谓爱情 每一步都是为了向你靠近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44 所谓爱情 每一步都是为了向你靠近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44144所谓爱情每一步都是为了向你靠近 又吓得爬到一半的众人扑跪在地,更有摔得龇牙咧嘴捂着膝盖直叫唤者。 我回过头来,正好望进那一双几日不见却深刻在心底的漆黑眼眸,跌在那一方温柔里只愿沉沦不愿醒。 “他们说定下了婚期就不能再见面,直到将你娶进门的那一天,可是,我却实在忍不住,煎熬了三天,担心会有丝毫的纰漏不敢让你先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晴如,你可知我熬得有多辛苦?” 痴痴的看着这一张明朗清逸的脸,回府的这几天,似是几年的事情全都挤在一起到来,忙得我无暇分神,可是,这一张脸却总是不期然的撞进心底,撞得我心底酸酸麻麻的抽痛,撞得满屋子闪烁的烛光只剩了一处霸道却又温柔的叮咛——等着我,等着我来接你。 此刻,他真的来了,带着他的誓言来接我,三月里的桃花映着他的侧脸,渲染出一片胭脂色的嫣蕴,带着微微的潮湿拂过心底,引起天地一阵轻颤,耳后一片温润。 “小野猫,怎么不说话了?嗯?” 不知何时身边的人已皆数散去,不知何时已随他到了一处高处,望着高墙之外的灯火星星点点,有轻风吹过,桃红似微雨。 似踩着七彩的云层,又似踏着轻柔的烟罗,我不想去思考,不想分神,只劳劳的锁定身边这一缕银白的影子,不,他不只是影子,他是实实在在的,掌心传来的温度温暖着我,略有些糙的摩挲着心底那一方柔软。 “呃?这里是哪里?我们什么时候到了这个地方?真美!”似突然回过神来,我四下张望着,言不由衷,却是实在之言的赞美,以遮掩自己在又见到思聿之后的闪神,真是够丢人了,竟然犯花痴。 “哈哈哈哈……” 不期然回答我的却是思聿毫无遮掩的大笑,直笑得我面色由疑惑变得有些羞怒。 “笑什么笑,显得你牙齿白呀?”一怒,又开始口无遮拦。 见我似恼,思聿忙收了笑声,却收不住脸上的笑意,道:“这里是哪里,你竟然不知道?” 我没好气的道:“我如何知道,这京城里我又没去过几处地方,不像你,自由得狠。” 仍想笑,却有浓浓的柔情充斥心田,宇文思聿执起眼前可人儿的一双小手,道:“傻丫头,见到为夫能有这么兴奋吗,竟不知身在何处了?你往下看看,这可不就是你自己的院子吗?喏,你看,你那随身的丫头不是还在院子里修草吗?” 什么?修草?在黑黑黢黢的黄昏还有人修草?我收了心,回头往楼下一望,呃,真的,玲儿就在楼下修花,只是,看她那漫不经心的样子,眼神还总往楼上瞟,手里的大剪刀有一下没一下的剪着,急得花匠跟在她身后团团转,却又不敢十分的呵斥——这里可不就是晴如小筑吗?从二楼最右侧有一处转梯可是直上屋顶,去岁夏天里我还爬上来看过星星,怎么就忘了,这下可真是糗大喽。 “你怎么跑我院子里来了?谁让你来的?还有,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嗯?”羞得不知所措,我索板起脸大声的质问着,希望转移思聿的注意力,不要再记挂着我的迷糊劲儿。 “哈哈哈哈……我的王妃,你可真有趣儿,我怎么来的?不就是你带来我的吗?没有你的默许,你那个忠心耿耿的丫头可不会随便的放了外人进这地方,嗯,不过话说回来,从今天开始,本王再不是外人,你的院子,一并连你的人,全都属于为夫我了。” 却不想弄巧成拙,一番质问更让思聿哈哈大笑,坐实我方才正神游万里。 我羞恼的推了他一把,怒道: “你是谁的为夫呢,说话小心点,要不要嫁,本姑娘还没决定呢,还有,就算真的那一天,你的全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记住了吗?” 思聿收了玩笑,双眼亮晶晶的望着我,一脸宠弱的道:“是的,我的全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都是你的。只是,却不许说没决定之类的话,你这一生,你的每一生,本王都预定了,有不同意见者,皆灭之。” 暮色中,思聿一脸坚定,不可言喻霸气从他那看似温和的外形之下渗透而出,我痴迷的望着我最爱的霸气温柔,口里喃喃的道:“所谓爱情,就是我来到这个世上的那一刻起,我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向你靠近。” 宇文思聿虎躯一震,紧紧的扣住的我的双肩,“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红着脸,却勇敢的说道:“我说,所谓爱情,就是我来到这个世上的那一刻起,我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向你靠近。思聿,我说,我喜欢你,我爱你。” 在心底盘旋了这么久的一个爱字,终于在今天说出口,却不似我曾以为的那般不好意思,在我们之间,思聿坚持到底,我抢先告白,那一个爱字说出口,心中一片清明,我似乎明白了我的宿命,我来到这个世间就是为了这一刻。 听到这一声爱出口,宇文思聿似是瞬间被炸雷惊醒,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的雪色霁颜,自见她后苦苦压抑的激情再也忍不住喷薄而出,紧紧的扣住眼前纤弱的身子,深深的印在那朝思暮想的红唇之上,辗转反复…… 长吻过后,激喘着气的两人深深相拥,夜风微寒,心中有爱的人们却不怕,他们心中滚烫,无视这世间任何的磨难,脚踏前进中的一切障碍。 静静的伏在思聿的口,我努力的平复着腔中那一刻激烈得快要跳出来的红心,这一瞬,胜过千言万语。 思聿,此时我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告诉你,可是,我已决心,这一生,你我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没有任何的秘密,终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不只是一句情话,这是一句实实在在的真话,我是因为你而来到这里的,自我来到这里起,我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向你靠近。 144 所谓爱情 每一步都是为了向你靠近在线阅读 144 所谓爱情 每一步都是为了向你靠近 144 所谓爱情 每一步都是为了向你靠近 145 各方来人 俺也是个有气场的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45 各方来人 俺也是个有气场的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45 各方来人 俺也是个有气场的人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45145各方来人俺也是个有气场的人 “下去吧,今晚早些歇息,可以预见的,明天你一定会很忙,原本我有心替你挡下这些琐碎的麻烦,只是,挡得一时,却挡不了所有,就当让你练习练习也好。”温柔的捋着我有些被夜风吹乱了的长发,思聿牵着我,慢慢的从转角下楼。 经过二楼我的房间门前时,由于古代的风俗习惯,思聿虽不大理会,却也想拥有一个好的开始,所以并没有踏进我的闺房,只是从门前经过。 看看了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人在场,也不知玲儿她们到底是想给我和思聿留一个单独的空间,还是因为惧怕思聿王爷的身份,偌大的二楼竟然除了我与思聿一个人也没有。 “思聿,等我一会。” 留了思聿一个人站在窗前,我快步的跑进书房,抽了一张雪白便纸,刷刷的画了一个可爱的笑脸,仔细的叠起来。然后又走进睡房,在屉格里抽出一条崭新的帕子。 “喏,这个给你,现在不许看,回家后再看。还有,从明天开始,你每天给我写一封信,若是哪日晚饭前我没收到你写来的信,哼哼,姑娘我可是会记帐的哟。” 将手里的便纸塞到思聿的手里,我腾地脸一红,拿出锦帕:“这个,你放在鼻子前,然后深深深呼吸。” 思聿接过纸条,细细的放进怀里,一脸奇怪的看着这方雪白的锦帕,“这是什么?为什么要对着它呼吸?” 我羞恼道:“跟着做就是了,问什么问!” 这个二愣子,一点情趣都没有,居然还问为什么,我嗨你一脸的为什么! 待到思聿一脸怪异的照做了,我又将自己平日惯用的帕子掏出来,鲁的塞到思聿怀里,“好了,你回去吧。” 一面说着,紧攥着着拳头快步的回到房间,将带着思聿的气息的锦帕塞进被窝里,自己也甩了鞋子钻进去,呼,真好,满满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哈哈哈哈……” 窗外,是思聿志得意满、春风得意的笑声,惊落了一室的绯红。 直到第二天一早,我才明白,原来昨晚思聿所说的可以预见我今天一定会很忙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他是今天景琛与梅书的喜事会让我很忙呢。 “小姐,快起床了,礼部尚书柯大人的夫人携小姐来访,现下二夫人正在花厅里陪着呢。” 一夜好梦,我正窝着床上懒得起床,早春时节,温暖的被窝原本就让人难以割舍,哪怕是人已经醒了,也还要闭着眼睛赖上许久才舒服,不用早起上班,也不会心挣生活费,这才是腐败的贵族大小姐生活呀。 “什么?你说什么?谁来了?看我的?” 被玲儿一句话惊得从床上一个挺子起来,什么时候我们这等寒门还能劳那些贵夫人下驾? 玲儿还没来得及回话,身后小敏又气喘吁吁的赶进来, “小姐,户部侍郎江大人的夫人差人送了一大堆的礼物过来,东西已经送进咱们院子了,抬东西来的是江府的大管家,托问小姐一句,可否拔冗稍见?” “什么?户部的?刚才是礼部的,现在是户部的,那等一下是不是兵部吏部工部刑部的人全得来齐了?搞什么?” 嘴里抱怨着,心里却紧张得不得了,看这架势,昨天黄昏的那一道圣旨的后遗症全上来了,得了,赶紧的吧,再怎么说来者是客,总不能让二夫人一人去应付那么些个搁从前可能一辈子都见不上一个的名门贵夫人贵小姐们。 好在玲儿已被我时常出现的一些急状况给训练出来了,一时间,屋子里的几个丫头各司其职,有管漱口连带旁边一个人侍候穿衣的,有急急忙忙的去小厨房端早膳来的,玲儿专管将我妆扮得美美的,虽然赶忙,倒也不十分凌乱,约着过了二十来分钟,我已经是大方得体的站在同陇西童府童湘儿房里的那个大落地镜一样的镜子面前,仔细的端祥打量,确认没有什么不妥后,接过彩儿手里的筷子,简单的先垫了些食物在肚子里,一会儿去外边招呼那些个贵太太,又要照顾礼仪又要注重风度的,肯定是难得真正吃下什么东西的,防肚饿嘛。 才出了晴如小筑的门口,远远的就看见梅书仍旧的一身往日的打扮急匆匆的往这边来,我拉着玲儿迎上去,奇怪的问道: “梅书,你往哪儿去了?今日是你的好日子,李大娘不是说要一整天的呆在院子里别往外去的吗?瞧你这急匆匆的,竟是往外面回来?” 按照惯例,既然定下了梅书今日是从晴如小筑里出阁,那么,在酉时到来之前,梅书都是不能出了晴如小筑的大门的,所以一早里没见到梅书,我还以为她是躲在楼下后边的房间里在准备今晚的大事呢。 梅书一脸的急切,上前来拉着我道: “哎哟,我的大小姐,此刻你还在注意这些个芝麻绿豆的小事情啊,外边都快忙翻天了,花厅里夫人小姐一屋子,外边的文官武将一院子,二夫人与大少爷脸上都快笑僵了,偏生那些人似乎不见到小姐不罢休,摆明了今儿个就这一件大事的样子,小姐,你还是赶紧过去瞧瞧吧。” “呃?有什么神?不过就是来了一道圣旨嘛,这些人见得多了,何至于如此趋之若鹜的?”我脚步未停,嘴上却着实有些奇怪。 梅书偏了偏头,脸一红,道:“方才大少爷吩咐我来找小姐时,我也似这般问了一句,大少爷说,圣旨是见得多,可是,临王妃没人见过,大家都来拜会小姐,就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将天昊朝的临王爷收了心,还特特的请了皇上赐婚。” 哦,原来是这样子,看来,大家真正好奇的是如何得了临王妃的位子的人竟是一介平民,且名不见经传,这些人一方面是巴结未来的临王妃,另外恐怕这里边好奇与探究的成份居多了。只是,我到底要用怎样的态度来接待这些也不知是善是恶的各方来人呢? 端好了架子,虽然我不欲与人为恶,但是,作为未来的临王妃,作为思聿身边的另一半,咱也不能示弱了不是?幸好我不是从前那个李晴如,想当初论文答辩时,面前万人的大礼堂里座无虚席,我也没怵过,否则我那恩师也不会万千之中选择了我这个关门弟子,我一向知道自己若是真装起来,也算是个有气场的人,虽不至娇躯一震王霸之气四慑,但唬唬人还是有余的,有啥,不就是一群古代人吗,怕啥呀? 款款的迈过门槛,身影甫现,原本嘈杂的院子立时安静下来,就连端坐在屋子里的夫人小姐们也迎了出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望着我。 轻提了裙子,我以未嫁女子之礼见过眼前的一群人,立身起来,微微的停顿稍许方才开口道: “劳烦各位先生夫人小姐过府探望,让大家久等了,请进屋说话吧。” 微不可寻的向景琛与二夫人点点头,我示意一切没有问题,让转身吩咐梅书引着众位客人进屋。 一进屋,才知道从前一直觉得特显空旷的李府正堂竟然这么小,完全的不够用,好在当初设计之时正堂与花厅之间皆以十六开的大门相隔,平日里门全部关起来,完全就是一堵普通人家的墙面,待到空间不够用时,将门全部打开了与花厅相连,虽有几道门槛相隔,到底看着通透些,空间上也扩展了许多。 景琛在正堂里招待各位男客,我与二夫人带着女客们进了花厅: “寒门陋室,各位夫人小姐委屈了,请坐。” 扶着二夫人在主位上坐下,二夫人有些微微的不自在,我低声的安慰道: “母亲无须担心,只端坐在上首微笑即可,万事有我。” 环视众人,此刻我才发现坐在对面的人中竟然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蒋桑桑,此刻她也正睁大眼睛看着我,一副惊奇的样子,似乎还带着些拘谨。我微微一笑,向她点点头,传达我的善意,回以一笑,蒋桑桑也回以一笑,神态放松了许多。 见众人都已安坐,余者站立的都是各位夫人小姐的近侍,我款款在二夫人左手边的花椅上坐了,檀口轻启,道: “初次见面,我先介绍一下,坐在我身边的是我的母亲,我是李晴如,不知可有一位熟知此间各夫人小姐的姐妹帮我介绍一下众人?” 围坐在对面的几人迅速的交换了一下眼神,蒋桑桑站起身来,屈身一礼,道:“桑桑幸得与李小姐有过一面之缘,此间的各位夫人小姐桑桑恰好都是识得的,就由桑桑来帮李小姐逐一的介绍吧。” 说着,从右手里开始,依次介绍道: “这位是礼部尚书柯府柯夫人,身后这位是三小姐柯意凝。” “这位是观文殿品大学士家的品夫人,身边的是品夫人的长媳——一般里我们都叫她瑛姐姐,幼时在家也常与我们玩笑的。” …… 随着蒋桑桑一路述说,所介绍之人或有点头致意,或有轻轻敛衽,皆是大家风范。 145 各方来人 俺也是个有气场的人在线阅读 145 各方来人 俺也是个有气场的人 145 各方来人 俺也是个有气场的人 146 送走梅书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46 送走梅书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46 送走梅书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46146送走梅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待到蒋桑桑介绍完毕,先时坐在她身侧的蒋夫人一脸温和的笑着:“李夫人,李小姐,我等贸然来访,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二夫人忙摆手,道:“蒋夫人外道了,平日里我们府中也没什么客人,常盼着亲戚朋友们常来走动,各位夫人小姐若是看得起,以后有闲了常来家坐坐,家中虽无长物,庄子倒有些野物,今日仓促,下次我特特的备下,让夫人小姐们改改口味也还不错。” 众人相视一笑,皆是貌似兴奋的应下,仍旧是蒋夫人开口:“从前里就听桑桑说起贵府大小姐才气纵横,让我们家这位一向眼高于顶的骄傲丫头也是甘拜下风,佩服得紧。我常想着过来走动走动,结识这等才女也沾沾才气,只是这一人年纪大了,身子骨总有些不爽利的地方,桑桑这丫头孝顺,虽然无甚必要,却总是巴巴的守着我,赶都赶不出去,这一拖,就到了今日了。” 坐在靠右侧的护国将军罗夫人爽朗笑道:“说起这个,那时间我听西冷也是说过的——西冷还穿了一件漂亮的衣裳,高调到我这边来显摆,说是有个好姐妹亲自设计的,得意得不得了,那时候我就好奇,再三的追问,偏生西冷不肯说,神秘兮兮的。直到后来她随夫君去了驻地,才写了信回来告诉我说那个好姐妹就是临王府里李侍官的妹妹,我倒是经常有空,奈何无人引荐,也不敢贸贸然的就上门,幸好昨天郭夫人告诉我,说咱们的桑桑小姐就是识得李小姐的,我这才厚颜跟了来,希望不要打扰了李小姐才是。” 随着罗夫人说话,坐在她旁边的郭夫人也缓缓的点头微笑示意。 我摆了个露出四颗牙齿的官方标准微笑:“各位夫人小姐自谦了,晴如无甚大才,也就是些闺阁里的游戏,不过闲着无事打发时间罢了,各位夫人小姐有事无事都可常过来串串门,我母亲也是常念叨着远离家乡,姐妹妯娌都不在身旁,若是有几位时常来走动,或是去贵府里拜访,一来亲戚朋友们常走动了亲热些,另者也可了晴如一番慰母之心。” 这些个人,嘴里说着各种从前想来而不得,脸上还露出十分的懊恼来,我看着不禁有些累,不得这想来还是不可来,都不过是因了昨日那一道圣旨,偏生说得情真意切,倒让听得人恨不得跟着赔上一把泪才是。 不过,我也不会偏激,人如此,热闹时锦上添花的人多了,作为皇之外皇上亲弟弟的府邸,临王府临王妃之位恐怕是眼前这些人都仰望而不可企及的高度,虽然我明知她们的心底还会有许多的疑问与不确定,甚至说有些瞧不起或猜疑也不无可能。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不管从前如何,不管事实如何,现在的实际情况就是原本她们不屑一顾的普通民女飞跃枝头做了凤凰,不由她们不过来巴结奉承,我不必得意也不必自苦,淡然处之就是了。 整整一上午,我就是在香氛甜蕴里应酬这一群贵妇小姐,或是有坐坐即离去,或有直留到午间用饭的,过了午后,来的一群人也都慢慢的散去了,我托了母亲招待,自致歉说还有其他事务准备,几人也并不十分坚持,直说就要离开,不扰了母亲与我午休,我也无多挽留,只说了请下次还来家中玩笑,就回了晴如小筑。 不多时,景琛那边也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差陈正过来传话,让我下午安心休息,一切事务皆有他在外挡着,我让陈正复又回去告诉景琛,就说下午再来人就无须十分的接待,只让他也好好休息,等待晚上的大事。 再醒时已是下午,玲儿端了一杯茶到床边喂我喝下,又掏出昨天宇文送来的一个怀表反复的拔弄, “这个小针指着申时正,看样子就是申时了。真有趣儿,也不用看天,也不用守着沙漏,只这么轻轻巧巧的一个小玩意儿,就能立即的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真是太神奇了。” 我笑望着玲儿,这丫头平时总是一副有礼的样子,没想到这几天倒见得活泼了些,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正在悄悄发生了? “侍候我起吧,既是已到了申时,咱们也该往梅书那里去瞧瞧了,小敏她们是在那边守着吧?” 玲儿点点头,一面麻溜的拿出特特准备下的盛装侍候我穿上,一面嘴里不停: “可不是吗,才我也偷空往后面去瞧了瞧,一应的物件都备好了,李大娘正赶着梅书去沐浴,说是沐浴之后就直接穿衣上妆了。” 我有些奇怪,“不是早就上妆了吗?午后我就听方大娘在催了。” 玲儿道:“午后那是沐礼,原本这些事都是要在今天早上就全完成的,只是,不是耽搁下了吗?所幸梅书本就是咱们家的人,也没那些个一去一来的礼数,再者,毕竟不是大娶,许多礼也不能走,怕冲了将来的夫人。” 我有些黯然,自梅书选择了这一条路,就注定原本正常的女孩子能享受到一些待遇她是没有办法享受了,甚至连个正式的仪式都捞不到,且,不单是婚礼单薄,这婚后的生活才是更让人忧虑跟无力,唉…… 玲儿将垂在我额前的一排缀珠拔弄整齐,又将熨得服贴的绶带一一帮我佩挂好,才道:“小姐,玲儿知道你在忧心什么,只是,玲儿觉得,事情未必就像小姐想得那么糟糕,对于梅书来说,能跟着少爷,能守在少爷身边,已经是实现了她最大的愿望。或许小姐觉得委屈了她,可是,梅书是不是也这样以为呢?若是她自己觉得幸福,她自己觉得值得,那么就没有问题,人这一生,总有些别人看起来很傻但自己觉得值得的事,小姐不常说什么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吗?这会儿倒想不开了。” 是啊,或许真的是我太过纠结,也太执着于一夫一妻的观念,方才对于梅书的选择倍感心疼。事实上我也不是知道,当彩儿小敏等人说起梅书时,眼里脸上浓浓的羡慕与由衷的高兴洋溢于面,或者,在她们那封闭的小心灵里,对于她们那样为奴为婢的身份,似梅书这般一朝做了主人,已是登天之福,虽然失去了一些,但相应的也得到了一些。即便是现代,不是也有一些人宁可坐在宝马上哭,也不要坐在自行车上笑吗?只是梅书的价值观并不似她们那样,她只是执着于心中所念,这原本就是一个允许一夫多妻的年代,唉。 玲儿走到外边的栏杆前朝楼下叫了一声,立时就有小红的声音在下边应着什么,不多一会儿,就见小红与陈西送了一些吃食上来,玲儿一面帮着摆盘,一面叫我道: “小姐,中午就没怎么用东西,先垫垫吧,今晚可想而知的会忙些,小姐又是个爱心的,一会儿又抽不出空来吃东西,趁这会儿还未忙起来先吃东西吧。” 我一想也是,一会儿真个忙起来,哪还顾得上吃东西,遂坐在桌边,招呼着几人也坐下, “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也吃不玩,你们也趁现在赶紧的用些吧。” 玲儿与小红应了陪我坐下,陈西辞说刚吃过这会儿饱着,我也并不十分的坚持,让他离去自便不提。 待到我去到从前小敏与玲儿等人的房间,这几天按照我的要求暂时装扮成梅书的闺房的房间时,一应的准备已无几,李大娘与方大娘正坐在梅书的身边低声的跟着说着一些交待的话,或者还有相应的一些生活方面的教引,很快的,就有李管家在外叫着吉时已到,让新人启程。 说是梅书的人生大事,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没有我以为的热闹非凡,也没有我以为的锣鼓喧天,二夫人虽然有心讨好我,不欲使梅书的大事办得太过寒酸,但终因受局于礼,点一挂鞭在晴如小筑门口放了已是破格,就是在这噼里叭啦的一阵轰响里,梅书跪在下首,深深的对我三叩跪拜,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刻饱含深情的凝视,就在方大娘抹泪催促里毅然迈出了晴如小筑,正式进入她的另一段人生。 新房里的一应不事我不太清楚,方大娘说我是未出阁的女子,不适合进去瞧。自从昨天接过圣旨之后,二夫原本就有些恭敬的态度更加明显,虽然她早已猜到既然能让景琛轻易的首肯,那上门求亲的人来头定然不小,只是看她这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可想而知的是她并没有料到这个来头竟然这么大,连带的连已与我冰释前嫌关系渐融的美如也怯生生的,在我再三的宽解之下才好了些。 只有景逸还是如从前般跟我亲近,我不知道是因为他那幼小的脑袋里并没有成人世界的复杂,还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我欣喜这一份亲近,自然也就不会傻到去探究,只是景逸却语带落寞的告诉我另一个消息,就是他去伴读的景王府,过了今岁的端午就要往封地吴渠去了,自然小世子也是要一同跟去的。 我了景逸的小脑袋,俯下身问道:“那逸儿你呢?你想跟着一起去吴渠吗?” 146 送走梅书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在线阅读 146 送走梅书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146 送走梅书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147 景逸的为难 稚子何辜惹人怜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47 景逸的为难 稚子何辜惹人怜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47 景逸的为难 稚子何辜惹人怜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47147景逸的为难稚子何辜惹人怜 景逸咬着下唇,黯然道:“我不知道。” 见景逸那一幅不胜烦恼的样子,我明白这个小男孩是遇到了大难题了,遂牵着他的手,避开热闹的人群往他的院子里去。 “逸儿,这的确是一件大事,长姐相当明白你的为难,你能不能告诉长姐你心底里到底是怎样想的,长姐帮你分析分析,如何?” 将景逸安置在小书房的椅子上坐下,我自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他的对面,从心理上给他一种平等讨论此事的认知,两眼亲切的直视小正太那张无暇的小脸。 景逸偏着头想了想,道:“长姐,你觉得我应该要去吗?” 我失笑,道:“长姐不会觉得你应该要去,也不会觉得你不应该要去,逸儿你也清楚,这件事不算是小事,长姐不预备用自己的喜好来影响你的决定,一切端看你自己,你要问问自己,你觉得你应该要去吗?” 景逸还是一脸的为难,我想了想,道: “或者,我们换一种说法,现在让你觉得为难的无非就是跟去还是不跟去,你能告诉我你为难的原因吗,逸儿?” 景逸低了头,小声的问着,“长姐,我可以决定不要去吗?” “当然,你当然可以决定不要去。” “可是,母亲说我不可以拒绝。” “哦?这件事你已经跟母亲商量过了吗?” 景逸摇摇头,“没有,从昨日回府后就没什么机会与母亲说话,只是,刚去景王府的时候我不太喜欢,轮休的时候我回府问过母亲,母亲说我没有选择。” 我心疼的看着那双清澈有如小鹿般的眸子,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长姐从没听你说过你不愿意去景王府?” 景逸道:“那是去岁的事了,那时候我不太熟悉王府,那里的人都是冷冰冰的,所以我不太喜欢在王府呆着,现在已经好多了。没有跟长姐提起是因为那时候长姐不在家,后来长姐回来了,我也没有那么讨厌去王府了,所以就没有说。” 停了一下,景逸呐呐道:“去岁在外边的那几个月,长姐吃了很多苦吧?对不起,逸儿代母亲跟长姐说声对不起。” 我的心里猛的一颤,倏的站起来,失声问道:“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是谁告诉你的?” 突然间我只觉得心里无比的愤怒与心疼,成人世界里的纷争,为什么要影响这样一个纯净无垢的孩子,他们难道不明白对于孩子的人生来讲,任何的暗与晦涩都会让他们的轨迹偏移,给他们的人生留下不可磨灰的影。 被我的怒气惊到,景逸似受了惊的小动物般惶恐的站起来:“长姐,对不起。” 我瞬间从满腹的怒气中清醒回转,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个急步绕到景逸的身前将他揽进怀里,“不要道歉,逸儿,不是你的错,告诉长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景逸趴在我的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闷闷的说: “妈妈们以为我小,不懂事,她们聊天的时候就没有避开我——那天我原本是要跑到晴如小筑去报信的,只是,当我到那里的时候,小石头已经先到了,我听见他跟梅书姐姐说的话,所以我就没有再进去,只是去了母亲的院子里,缠着母亲陪我一起睡觉。” 我双手托起景逸的下巴,“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也知道大哥是为什么要将你送去景王府?” 景逸点点头,没有吭声。 我叹了一口气,“不要恨大哥,他爱你,只是,他的爱跟别人不一样。” 没想到景逸却很认真的认同,“我知道,大哥是怕我跟在母亲身边学到的全是一些个勾心斗角的东西,我还知道,因为母亲对待大哥和长姐态度,使得大哥即便疼我爱我,也只能隐在心底,所以,虽然我并不愿意去景王府,我还是乖乖的去了,而且在那里努力认真的学习,不让大哥心。” 这么懂事的景逸,这么可爱聪慧的小正太,怎能不让人想要多疼他一些呢。 “所以说,你其实并不想去景王府,是吗?没关系,你告诉长姐,若是你真的不愿意去景王府给世子伴读,长姐去想办法,一定让你离了那个地方,如何?” 重新将景逸按在椅子上坐下,我蹲在他面前,认真的看着景逸明亮的眼睛。 景逸却摇摇头,“不,长姐,我想去,我愿意给世子伴读,这是大哥给我选的路,也是目前我能找到的最好的出人头地的捷径。” 我不解,“可是,你刚才明明说……” 景逸打断了我的话,道:“不是,长姐你误会了,或许刚开始我是真的不愿意去给世子伴读,但那主要是因为我初离了家里,一切都得靠自己有些不适应。可是真正的相处下来,我明白世子真的是个不错的朋友,他有背景,有势力,对我们几个人都还不错,说起来,也就是去了世子府,看多了外面的世界,我才更加明白了大哥对于我深沉的希望,才更加明白了大哥看似惩罚实则是为了将我从母亲的身边拯救出来。” “所以,你实则是认同大哥给你选定的这一条出路的,是吗?” 景逸点头,“是的,我知道大哥的苦心,就定不会辜负大哥的苦心。” 眉一扬,我疑惑道:“那你到底在为难什么?” 景逸低下头,似是挣扎了半天,直到我等着有些心焦才抬起头,低声的问道: “长姐,你真的原谅母亲和二姐了吗?我知道她们从前的许多的地方对不起你,我也不想为她们辩解什么,我只是觉得她们也同样很可怜,因为她们跟长姐不同,她们的眼里只有这个世世方方的小院子,看不到外面广阔的天空,内心的狭隘使得她们缺少强大的自信,缺少必要的安全感,才会想要将一些事实上不甚重要的事情紧紧的抓在手里。” 天啦,这是一个只有八九岁的孩子讲出来的话吗?在我没有发现的角落里,这个惹人疼惹人怜的小正太都在经历着怎样的人生?他怎会有这样的一番思想与谈话? 怜爱的揉了揉景逸的小脑袋,我郑重的跟他承诺,“景逸,你不要多心,跟你一样,你的母亲与姐姐也都同样是我的亲人,我怎会不原谅她们呢?如果连你都能想明白的问题长姐却想不通,那长姐还是你最亲最爱的长姐吗?” 叹一口气,我心疼的问道: “所以,你是愿意跟着景王世子去封地的,是吗?你所为难的,也只是担心母亲和你二姐,是吧?” 景逸摇摇头,又点点头,“原本不是的,原本我更担心的是长姐,只是,在昨天接到圣旨之后,逸儿相信王爷姐夫一定会将长姐照顾得很好的。” 147 景逸的为难 稚子何辜惹人怜在线阅读 147 景逸的为难 稚子何辜惹人怜 147 景逸的为难 稚子何辜惹人怜 148 奇异睡莲 晴川台的大石缸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48 奇异睡莲 晴川台的大石缸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48 奇异睡莲 晴川台的大石缸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48148奇异睡莲晴川台的大石缸 我大窘,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小孩子家家的,别乱说话,什么王爷姐夫,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好好照顾我,说不定他还会好好的欺负我呢。” 景铭双眼一翻,我有些慨然——终于在他脸上看到了应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调皮与狡黠: “长姐莫要抵赖了,昨日王爷来时大家都看到了,王爷对长姐可是疼爱的紧嘞。不过,话说回来,长姐,你在王爷面前似乎也跟平时不太一样呢。” 我脸一红,有些着羞,更多的是好奇,问:“如何不一样了?” 景铭却没有答话,只站起身来反手抱着我的腰,道:“自大哥从洛阳接长姐回来后,长姐变了许多,似乎不太像以前铭儿知道的长姐了,铭儿喜欢这样开朗自信的长姐,长姐,你以后一定要很幸福很幸福喔。” 我眼里一热,伸长双手回抱着怀里这个纤细的小身子,满心的柔软,“嗯,铭儿,我们大家都要很幸福很幸福。” 内心的惆怅在与景铭的一番谈话之后豁然开朗了许多,每个人的生命都有自己截然不同的轨迹,既然不能代替了他们生活,那我们就在如海人生里各自安好吧。 谢绝了其他人想要送我回房的好意,我轻快的往晴如小筑回去,一路上经过景琛的明辉院,看见那依稀从景琛的屋里透出来的红彤彤的烛光,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黄昏时热闹的院子已经安静下来,梅书此刻应该正在得她自己的那一份幸福吧。 走到离了明辉院不过十几步路的晴川台时,我停下了步子,推开了那扇经过了许多次却一次也没推开的大门。 晴川台的格局跟明辉院大致相像,推开大门后迎面而来的一样是一座由天然的太湖石形成的假山样的屏风,我在童府时也见过相同的格局,这大抵是古代中国文化里关于宅院风水的一些约定束成。 绕过了太湖石假山,眼前豁然展开的是条由各种不规则形状削平铺就的天然山石小道,与明辉院松树略有不同的是,小道的旁边是静静直立的几棵高大的梧桐木,或许是梧桐木的春天来得比较晚的缘故,此时晴川台里绿色较少,经过了一冬的萧瑟,梧桐木的枝头光秃秃的,即便是已是早春时分,晴如小筑里早已是桃李芬芳,就连明辉院里的丹桂也披了新绿,只有这晴川阁仍是一番冬的景象,少有鲜色。 沿着石径小道继续往里走里,我的心里有些微微的好奇,那个荷儿口中玉树临风,如谪如仙的景逸,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从李府出去已有十几年了,算算时间,他应该也是有十八九岁样子,正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之时,对于生他却未养他的父母,对于他自小离开了的家,他是一番怎样的感觉呢?为什么他竟从来没有回过李府来看看呢? 如果荷儿的描述都是真的,那么至少在六七年前,景逸应该是到过京城的附近的,才会恰好在荷儿的家里遭难时以那般让荷儿景仰的姿态救下了他们一家,可是,为什么他已到了京城的附近,却没有回到他阔别多年的家里来看看呢,现在回过头想想,那个时候,六七年前,正是长孙夫人离世的那一年,景逸是否因了这个回来的呢?只是,在梅书的口中,景逸却是自小时离家后就再未回府过,那他到底是见了自己的母亲最后一面没有? 荷儿描述的景逸的形象,大抵上符合我对于那种世外高人救人济世萍踪侠影的想象,从荷儿的口里得知,在离开家之后的许多年里,景逸跟着慈丈大师游历了许多地方,荷儿的家乡只是其中的一站,那个时候的景逸已是一个武功高强医术高明的翩翩少年,景琛说去年景逸来信时说人去了慈丈大师的老友那里,原因却是慈丈大师的老友病重,需要他过去看看,这么说来,至如今景逸的医术应该是相当了得,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的去给人看病了。 想到慈丈大师,我却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若是在李晴如幼时慈丈大师已对于今天的种种做了许多的预言,那么,慈丈大师知道我这个李晴如是不冒名却顶替的吗?换言之,作为慈丈大师的高徒,景逸知道这一切吗? 还有,徐琪的信里也提到了一个游方的大师,就是那个大师告诉了徐琪关于我脖子上戴的这个连心戒的来历,那个大师跟慈丈大师是同一个人吗?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景逸是知道这一切的,那么,对于我这个不是妹妹的妹妹,若是他回来,他会以怎样的态度来对待我?会揭穿我吗?景琛说去年间原来的那个李晴如落水前景逸曾写了一封信给他,而且,原本景逸是要回来的,可是因为出了慈丈大师那个老友病重的事情,才让他临时改了初衷,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天意的安排?若那个时候景逸在家,是否还有我这个现代孤魂的到来? 暮色四合,梧桐木上挂着几盏烟红的灯笼,透着温暖的光芒。漫步在晴川台整洁却稍显落莫里,我不禁越想越惊,对于我这个从前的无神论者,在自身亲历的这些怪异之事面前,也不得不承认在大气层之外那个高高无上的宇宙空间里,或许真的有什么力量是在科学研究之外的,是打破我从小所受的教育局限的。 石径的尽力就是晴川台的正院,我远远的就看见了大门口的石阶前有两口硕大的石缸,此刻走近了看时才知道这石缸之大远超我想象,以我近一六五的身高来看,也是近齐颔深,直径大约近两米的样子,我走到缸前,惊讶的发现石缸里竟然养着满满一缸的睡莲,更惊奇的,在这北地三月的天气里,石缸里的睡莲竟然还开着碗口大小的睡莲,粉紫色的花瓣轻轻的舒展中,娇黄的蕊头在微风中昂立,散发清幽的淡香。 见我进来,平日里管着晴川台的清洁打扫工作的几个小厮近前的行礼,我淡淡应了,问道: “这缸里的可是睡莲?谁人养下的?养了多久了?” 小厮回道:“回大小姐的话,确实是睡莲,听说是当年夫人养下的,听从前的人说养了也有十几年了。” 听说是长孙夫人养下的,已养了十几年,我心里是奇怪又不奇怪,奇怪的是为何用这石缸养睡莲,为何又养在这里,平时也无人欣赏得到。不奇怪却是因为长孙夫人的喜好,不管是外边花园里的那一池荷花,还是我房里留下的那一幅百莲图,都可看出长孙夫人生前应该是极爱这莲科的花卉的,以长孙夫人对于二子的疼爱及思念,在这晴川台里养下这两缸的睡莲也是极正常的事。 只是,以我所知道的常识而言,这睡莲的花期却不是这个时间,就是在气温适宜的江南,一般也都是到了五月间才会开花,京城地处北地,起码到现在来说,也就是早开的桃花迎春之类才见花朵,远未至百花齐放的时候啊。 可是,这石缸里的睡莲却开得如此之好,且,从那盛开的花瓣旁边,依稀还有花瓣调谢的痕迹,显示眼前这盛开的花朵并不是唯一或是第一朵,这却是为何?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望着方才还盛开的睡莲已在慢慢的收卷花瓣,似乎它也要睡觉了。 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小厮垂首恭敬答道: “小的只知道这石缸中每缸里养着七八株的睡莲,分不同的时段开不同颜色的花儿,常常是一朵将谢,另一朵就冒出骨朵儿,从不间断,也不相逢,一年到头里每天都看得到这缸里开着花儿,下雪落霜时都未停过。只是,大小姐问这缘由,小的却是不知,平日里刘大爷看管这些花儿,他老人家平时都不让我们动这石缸,看看无妨,想要上一却是不能的。” “刘大爷此刻正在何处?”我却不难理解,大抵是这石缸底下铺着木炭或是其它的可以供暖保暖的装置,跟汀淑院里二夫人养那两株海棠差不多的道理,至于花期错开,也不是什么难事,不同的品种的花儿原本就有不同的花期的。只是,这“从不间断,也不相逢”却有些难度,不知道这养花的人是一番怎样的心思,且,随着我对长孙夫人的了解越多,越是惊叹这个虽然已不在人世,却仍然时时处处影响我的生活甚至生命的长者。 “回大小姐,刘大爷此刻并不在府中,今儿个大少爷的好日子,刘大爷下午将自己关在房中饮了许多的酒,临黄昏的时候,却提了许多的酒食纸钱之类往外边去了,小的奇怪,原也是问过的,只是刘大爷斥了一句,醉生生的说了句胡话,说是找夫人聊天去,不知道是不是去了汀淑院那边,小姐,可要小的往夫人那边问问看?” 148 奇异睡莲 晴川台的大石缸在线阅读 148 奇异睡莲 晴川台的大石缸 148 奇异睡莲 晴川台的大石缸 149 玲儿的担心 感谢你的自私霸道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49 玲儿的担心 感谢你的自私霸道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49 玲儿的担心 感谢你的自私霸道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49149玲儿的担心感谢你的自私霸道 我失笑,摇摇头,这个小厮怎会以为那个刘大爷口中的夫人会是住的汀淑院里的那个夫人?提着酒食与纸钱出去的,难道还能是找活人聊天? 不用说,这个刘大爷肯定也是从前长孙夫人身边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何为一直隐在晴川台里不曾出现,若是今儿没有一时兴起走进晴川台,我大概都不知道原来李府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心中对于我那个未曾谋面的假娘亲却是更加的好奇——虽然已离开这个世界六七年,可是,她分明还留着无穷无尽的影响,只在你不经意的一个回头里,总会发现她留下的些些痕迹。 “无事,你自去忙吧,我走走就回去了。” 打发小厮离开,我兀自站在院子里发了一会儿呆,天气已完全黑透,高大的梧桐木在黑夜里树影幢幢,没有人气,自然就会令人感觉森,我看了看半合的大门里透出的些许灯火,转身出了晴川台。 打发了其他人自去休息,我拿出今天思聿的来信在灯下阅读。信是苏复送来的,当我从晴川台回到晴如小筑时,玲儿说苏复已等了好一会儿,只因王爷交待了他必须将信亲自送到我的手中,且,还要他带回回信。 我如昨日般在花笺上画了个脸符,只是不再是个微笑的表情,换了一个调皮吐舌头的表情让苏复带回,心中比划着思聿看到这个表情的样子,心底温存如水。 晴如吾爱——昨夜梦里是否有为夫?你的帕子塞在口,沉甸甸的,压得透不气来。吾本求了三日后,偏生钦天监那个老匹夫说下月初八是吉日,放心,吾定会让他好好的知道初八这个好日子的。还有二十八天。 思聿的字写得很有感觉,不是那种很美很颜的大家字体,却给人一种遒劲有力的感觉,只看这力透纸背的字,就知道这个人平时做人有多认真、多倔强。 有个小秘密不得不说,那时候念高中,曾经有个戴着眼镜的男生追过我——原谅我,我实在是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记忆里就只有他那一副黑色的大镜框,写了一封长长的信让同寝室的女生带给我,当时信上写的什么我不知道,只记得那个女生暧昧的笑容,我慌得像接了个火盆,抓过信就丢到洗手间里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后来想起来,一直觉得那时候自己很傻,也不知道是否无意中伤害了谁,心中为此愧疚了许久,以至于那件事以后,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要无视别人的感觉,而且,我一定要收许多许多的情书,还要是不同的人写来的,而我,则在比较哪个人写的字最漂亮后再决定要跟谁约会。 哈哈,那个时候的粉红心情,现在想来还觉得天真,只是,后来的人们都不再习惯用笔写情书,取而代之的快捷而冰冷的电邮、短信,而我,也终于没能实现拿着许多的情书比较谁的字写得比较漂亮的宏伟愿望。 “好了,小姐,看了许多遍了,难道还没能背下来,来来去去也就那几行字,还是快些休息吧,礼部今日不是来人了吗?从明日起就有得忙喽。” 玲儿站在我跟前,笑语晏晏的打趣我,未等我急眼,自个儿却先开始抹泪,搞得我莫明其妙的,不知道她这唱的是哪出。 “玲儿,你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还没到小姐我出嫁的那一天呢,留着你的眼泪到那天再哭吧。” 我将信细细的折好了收在怀里,白了玲儿一眼,自去桌边倒了杯温开水来喝,心知玲儿此刻的心情,只是,这种事不太好安慰,怕是我越开解她越是伤感,左右我也没打算将她留在李府,定是要跟着我去的,只是,这会儿我却不想告诉她,谁教她刚刚取笑我来着,且让她自急着吧。 见我反应淡淡不理她,玲儿自觉没趣,心里又委屈,赌了气不理我,自己吹了灯爬到床上去,侧着身子装睡。 我失笑,这丫头,越发的宠得没天了,睡就睡吧,你还吹灯干吗,小姐我一未宽衣二未拆妆的,黑黢黢的你倒不怕绊着我。 凭着感觉悉悉索索的出火折子将灯复又点亮,我推了推玲儿的身子: “衣裳我自己能脱,洗脸洗手的也不敢麻烦你,只是,这头发我实在是自己拆不了,是不是劳您大驾搭把手呢?” 玲儿仍旧是脸朝里的侧着一动不动,推她也不理,我叹了口气:“去了个梅书,这里就没个搭手的人了,赶明儿还是将梅书从哥哥那里要回来得了。” 哟嗬,竟然我这般激她都不动,仍旧是拿个背对着我,看样子是真气着了。 “罢了,这个不理我,少不得还是要将小敏唤上来帮忙了,早知道就留几个人在楼上,省得这会子连个拆妆的人都没有。” 说着,作势欲出去唤人。 听得我这话,玲儿一把翻起身来,脸上挂满了泪水:“多早晚打发了去,何苦的这会儿热一场冷一场的,难道从前里说的那些个不离不弃的话都是假的?” 一面诉着,一面呜呜呜的抱着头大哭起来。 我吓了一跳,难道这玩笑开过头了?平日里两人斗气也是有的,玲儿知道我重视她,待她如姊妹,一般都不会如此置气啊。 慌忙走到床边揽住玲儿,我迭声道歉:“玲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请原谅。” 玲儿反身抱住我,趴在我口呜呜的哭着,我一面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一面连声的道歉加安慰,唉,我这是为哪一般,本想玩笑一下,顺便将她笑话我的气给出了,不曾想玲儿这丫头如此不经激,气没出着倒赔了不少小心,做小姐做成我这样子也真是前无古人了。 “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可是,玲儿,你却真个是小看了我。想想看,就你我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难道我给你的感觉是那种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人?自在洛阳你跟了我,我何时不是有好吃的分给你,有好穿的记得你?何时对你有过二心?” “自昨夜里起我就瞧着你有些反常,你在担心,甚至有些埋怨我,对吗?可是,你只知道你心里的委屈,你却没有看到我心里的委屈,你竟然如此想我?难道我竟是像会把你一个人丢在李府的人吗?” “我记得那日在陇西时我就对你说过,这一生,只要你不自己想要离我而去,我是永远不会放弃你的,必定是有我就有你,有你就有我,咱们两个永远在一起。你是我这古代的亲人啊,我那么信任你,我将我的一切秘密一切思想悉数告诉你,全无隐瞒,为何,你却对我没有这般的信任呢?难道你竟觉得我是会丢下自己的亲人一个人去享受荣华富贵的人吗?” “玲儿,走到如今这一步,这中间的一切你都是知道的,甚至,你都是参与的,你心知若是我有得选择,我宁愿带着你浪迹天涯,做个自由自在逍遥悠游的人。但是,命运如此安排,老天爷让我遇着了思聿,我逃不开,也不愿再逃开,你知道走出这一步我需要多大的勇气,你也知道我将来在王府甚至是皇会遇到怎样的困难,难道你竟心想避开,只余了我一人去面对那些未知的种种些些吗?” “这一次,我没有问过你的意思就擅自决定了带着你一起去王府,我承认我有些自私,或许还很霸道,因为我不敢想象一丝一毫的你不在我身边陪着我的可能,玲儿,你会怪我吗?哪怕你会怪我,我还是要如此决定,就当是我自私这一回,霸道这一回吧。” 面对玲儿的伤心,我缓缓的对她剖析着我的心情,确实,这一次我是没有问过玲儿的意愿就直接做了决定,或者,今日的我也成了自高自大的自以为高高在上的所谓主子,也成了从前我不屑也不耻的那一类人。 听了我这一番话,原本有些收了声音的玲儿却再次失声痛哭,“小姐,谢谢你难得的自私,谢谢你难得的霸道……” 临王府 宇文思聿展开苏复带回来的回信,看着信笺上的那个调皮的鬼脸,脸上露出来了温暖的笑容,这是个怎样的奇异女子,她总是能用最简单的笔调牵动自己最深刻的感情,似眼前这个一笔勾画的简单符号,却总能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她心底那满满的深情。 苏复站在书桌边,看着一向温和却严肃的主子露出这般从心底发出的温暖微笑,自己也忍不住微微的嘴角上扬,那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聪慧、灵,最难得的却是平易近人,不管是对于自己这样的下人,还是普通的穷苦老百姓,似乎在她的脸上从来没有见过厌恶或是低视的感觉,总是一副温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昨夜有什么动静?”收起信笺,宇文思聿眼皮未抬的问道。 149 玲儿的担心 感谢你的自私霸道在线阅读 149 玲儿的担心 感谢你的自私霸道 149 玲儿的担心 感谢你的自私霸道 150 待嫁时分 万番准备以防意外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50 待嫁时分 万番准备以防意外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50 待嫁时分 万番准备以防意外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50150待嫁时分万番准备以防意外 苏复静然而立,脸上若隐若现的一丝肃杀之色: “太傅管大人刚出门,沁怡方向飞出一只信鸽,方向西山,已被杀。” “临进黄昏时,睿亲王府有信鸽飞出,方向西山,已被杀。” “三更时分,沁怡有信鸽飞出,方向西山,已被杀。” “丑时正,东华门有马出,柳列已跟上。” 宇文思聿双眼微眯,想要完全阻止消息传到西山是不可能的,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延迟太后知道此事的时间,避免在事成之前出现太多的变数。 “李府附近呢?” “昨晚暂无异常,目前没有消息传回。” 宇文思聿没有作声,拿起案头上的今天白天前往李府的人员名单仔细看着,心中飞快的运转,今明两天内应该是比较安静的,李府本身并没有任何可疑,当年见过长孙夫人的画像的人没几个,就目前姑姑所知道的也就是她与太后两人,或许还有太后身边那个福子,暂时来说,应该没有人能从这桩来得匆匆的婚事发现多年前的那桩旧事,所以现在最大的变数即是晴如的画像多久会到中,又有多久会由中传到太后手中。 “李府周围的人一个月之内不得撤离,这件事不用瞒着景琛,一个月内若想要李府的人员不出安全问题,景琛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另外,加多人手紧盯沁怡,一旦夫人的画像进入沁怡,第一时间内让我知道。” “常思坊与怡情楼那边仍旧让陆士元看着,确保在夫人进府前无有任何负面的消息传出,另外,派人严查昨日见过夫人的那三个花女,不要放过任何一丝的可疑,如有必要,夫人的安全为第一要务。” “除了尽量不让京里的消息传到西山,所有从西山传来的指令都要先截住,特别是那些暗中来的。派几个手上硬些的人守在西山之下,就让苏莨去。” “告诉肖红兵,汉沔春旱的奏折明晨上交皇上,为增加此事的影响,可以让汉沔的总督进京。” “明天早朝皇上听到的第一条消息为西陲军中缺粮草,恐军心浮动,但是要先让兵部的人得到消息,这件事你即刻让人着手去办。另外,让凌将军先将军务压下,在狼符初初交到皇上手中之时,军中不可出现异动,这个你亲自去办,记住,不要露出任何王府仍在影响军中的蛛丝马迹。” 交待完要事,立在一般的苏复却并没有立时离去,宇文思聿眉角微皱,“何事?” 苏复垂首问道:“是否要关了云裳布铺?” 宇文思聿想了想,挥挥手道:“暂时不用,夫人不会喜欢。” “是。” 随着苏复的退出,偌大的书房安静下来,宇文思聿自怀里掏出一方旧帕子,轻轻的放在鼻尖微嗅,“为了你的安全,最近一段时间怕是要委屈你了。你放心,待到你进了府,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都带你去。”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礼部的人去了又来,裁衣打首饰的师傅一批换过一批,累得我直叫唤,可这还不是最难过的,最麻烦的就是那些中派来的教引女官,婚礼上的礼节、婚后进入皇面圣的礼数,一桩桩一条条,听得我头皮发麻,练得我双腿僵硬,若非心中对于与思聿共度的日子太叫人期待,姑娘我真想摞了挑子走人,姐不干了行不行? 婚后的梅书更见圆润,脸上也多了几分初为人妇的婉转风情,不用适应新环境,因为我的缘故,二夫人这个婆婆对她也还过得去,初嫁后的梅书看来过得还不错,也省了我许多的担心。 偶尔景琛回府会带回一些外边的消息,其实就算景琛不说,我也能想象得到这段时间外边有情势有多紧张,我也知道为了这婚前的一个月内不出意外,思聿那里肯定是有许多的心思与人力要费的,只是这些我都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出府,让思聿少为我的安全心。 尽管忙,思聿的信还是每天晚饭之前抵达,有时候一声问候,有时候一句抱怨,信末的天数在一天天减少,离四月初八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这一日午后,我才歇了中觉起来,玲儿告诉我二夫人派了青荷过来问我什么时候得闲,她想跟我商量些事情。 我洗了把脸,换了身轻便的衣裳,日子一天天的暖起来,衣裳也减了些,不似冬日的臃肿,“走吧,左右规矩学完了,今天也没什么事,咱们往汀淑院走走罢。” “哟,好热闹,人都聚到这里来了。” 到汀淑院时美如与景铭正陪着二夫人用点心,屋里子没什么声响,只有偶尔二夫人叮嘱景铭去了外面万事更要小心的声音。 “晴如来了,快过来坐下,适才小厨房里做了几款点心,我让青荷给你院子里也送了些去,你可有瞧见?” 见我进来,二夫人立即的笑着招呼,美如和景铭则赶紧起身行礼。 我信手拈了块杏子糕扔到嘴里,一边还招呼着美如和景铭坐下,“母亲这里的点心一向是好吃的,方才我也尝了几块,李大娘怕我积食,不敢让我多吃,偏是小气得紧。” 二夫人微笑道:“李大娘的话没错,你小孩子家不知道,多听听总是好的。” 经过几次的谈心,美如见我待她还是如从前一般亲热,渐渐的也放开了些,没有那般拘谨了,只是,比起未知我将嫁去王府之前还是小心了许多。没办法,这人大了些,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顾忌,倒不如小孩子心纯然,只记得好与不好,没有那么多的厉害关系。 陪着我说笑起句,美如就牵着景铭的手站起来:“母亲,大姐,你们有事先聊,我带着铭儿先回院子里休息了。” 我看了二夫人一眼,点点头,道:“去吧,晚饭时去院子里寻我,才我见李大娘弄了新鲜的鹿,咱们都尝尝鲜。” 看着美如与景铭的衣角在转角处消失,我回过身,笑着问二夫人:“听说母亲有事找我?” 二夫人吩咐张妈妈收了桌上的碗碟,满面忧愁的道: “也无甚大事,算算日子,过了明日纳采就该准备离家了,我想问问你,心中对于陪嫁的丫头妈妈可有人选了?” 又道:“自宋妈妈去了后,你那院子里就一直未曾添人,去年冬里我也让李管家出去打听了,只是你哥哥说外边来的人不放心,你又一向不喜欢生人,可不就耽搁下了。这几日我总在为难,如今这事却推不得了。” 我一笑,“我道是什么事呢,让母亲愁成这样。母亲放心,王府那边已传了消息过来,陪嫁的妈妈选了两个,丫头子四个,若无意外,明天会先纳采的礼官进府。这边丫头我只带了玲儿和小红走,小子里陈正三兄弟跟着,其余人一应留在晴如小筑。” 这件事我已同景琛商量过了,比喻李大娘方大娘,还有方嫂子之类,她们都是有家有室的人,王府不比家里,规矩自是不得不守着的,她们去了不方便。余者似小敏彩儿之类的,虽忠诚有余,机警却不足,万一王府里的那两位侧妃不省事,带过去恐怕还有些麻烦,留在家里也好,反正晴如小筑我也是可以常回来的,有几个常打扫人气也足。 二夫人皱眉道:“人是王府选的,可否会有不妥?王府不比家里,你身边若是没几个可靠的人,到那边不说施展,怕是立足也难。” 这话一出,我即明白二夫人也是个通透的,心中也着实为她这般真心的为我考虑感动了一把,遂拉着她的手安慰: “母亲的担心我自是知道,王府的生活我从没以为就能简单,只是,我去王府是为了好好生活的,不是为了与人为敌的,即便有偶有几个刺挑子,端出我临王府正妃的身份,若是拿不下来,早晚还不得让人小瞧了去?母亲若是不放心,只想想咱们王爷就是了,王爷对我的心母亲也看着眼里,他定不会让人欺负了我去。” “至于明天来府里跟着我去的那几个人,那都是王爷心挑下的。王爷最是了解他府的那些个人,若是真有我处理不来的,想必他也防在前头了,咱们得信任王爷不是?” 看着二夫人仍然紧锁的眉头,我拍了拍她的手背: “母亲莫非忘了,大哥也是在王府做事的啊,真有那我解决不来的,大哥也可以搭把手,最不济了带着我离开的本事他总是有的。” 二夫人叹了口气,道: “虽然你说得万般有理,我也是过来人,岂能不明白女子嫁到夫家后的难处,更何况你那夫家还如此特殊。只是,我们人贱言轻的,担忧再多也帮不了你什么忙,从此以后,这日子都得靠你自己去奔了。好在就像你所说的,王爷待你着实不错,只是,晴如啊,母亲少不得要多嘴几句,哪怕你不喜欢听,也得记在心里。你是个心气儿高的,模样儿知识都不赖,只是,这女人终究是要依靠男人的,你也懂得韬光养晦才是,明白吗?” 我点点头,不管是出自于哪一方面的考虑,二夫人这一番话却是真真正正的为了我,也是她放下了心里的隔阂与疏离,真的似交待待嫁女儿般的谆谆教诲。 150 待嫁时分 万番准备以防意外在线阅读 150 待嫁时分 万番准备以防意外 150 待嫁时分 万番准备以防意外 151 当时年少 那一场如酒年华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51 当时年少 那一场如酒年华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51 当时年少 那一场如酒年华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51151当时年少那一场如酒年华 二夫人默然许久没有作声,直到我以为她已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知身外之事欲要离开时,她才极淡的叹了一口气,悠悠开口。 “像,确实是像极了。晴如,你可知道,方才你的那一份自信与从容,就跟当年的长孙夫人一个样——当年,你娘亲就是如你这般的气度,任凭我与曹姨娘如何的上跳下窜,各种作态,始终是气定神闲,就好像无论我们怎样也丝毫伤害不到她些许,那时候总是恨得心紧,后来想起来,那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的风范啊。” “那时年少,自恃长得不错,才识也高于同龄人许多,所以对于上门提亲的少年儿郎诸多的挑剔,总觉得找不到一个各方面都令自己满意的人,事儿就一直耽误下来。直到年近十八,幼时与我一起玩耍的姐妹都已陆续嫁人生子,唯有我还连亲事都未曾定下,爹娘着急,放下话,若是再有上门提亲之人,若是我还瞧不上,他们就自己作主给我定下亲事,到时候就由不得我点头不点头了。” “你爹就是在那个时候来到我们的小镇的。那个时候你爹做的是木柴生意,跟我爹爹兄长有生意上的来往,有一次我大哥请你爹去家里吃饭,而在姑妈家里玩了几天刚回家的我并不知道,贸贸然的就冲进客厅,就那么一头撞进了你爹的怀里……” “我承认,最初的时候我对他并没有什么感情,只是对他讲的那些外面的风土人情觉得很新奇,你爹走过很多地方,见识广,总是能许多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鲜故事讲来听,你知道,做生意的人,口才自也是错不了,所以,闲来无事的时候,我总爱去找他,让他跟我讲讲外面的世界。” “人总是这样子,对于自己未知的事物总有股想要窥探的冲动,听多了你爹讲的那些外面的事情,还有那个遥远的京城的繁华富庶,我那颗原本就不安分的心就更加的蠢蠢欲动,宁静却乏味的小镇再没有任何吸引我的地方,心里的不安分开始如野草般疯长。就这样,我不顾兄长的劝阻,不顾爹娘的伤心,执意跟着你爹到了京城。” “而关于你娘的存在,你爹爹从未隐瞒过我。事实上,我最初被你爹吸引正是因为他对你娘的那一片深情。” 说到这里,二夫人的脸上再无可掩的流露出一片自嘲与后悔,“你娘是一个真正的才女,不管是女工绣件,还是诗词歌舞,只要她见过,再没有能难倒她的,这一点,就是跟她斗了半辈子的我也是不得不说声服。若单说才貌倒还罢了,这世间的美貌女子原本就不在少数,我自认也不算是个陋颜的,况且各花入各眼,不管是多美的女子,总还有些环肥燕瘦的挑剔。最难得的是你娘的那一份气度,说句要杀头的话,除了母仪天下,我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词藻更加能够形容那一份庄容。” “你爹应该是爱惨了你娘,只是,你娘却始终淡淡的。当然,不是说你娘对你爹会疏漠淡离,事实上,你娘对每一个人都是亲切有礼的,大多数时候,你娘对于你爹都是平静归顺的,甚至是你爹做错了什么事,你娘也从不生气,只是安静的看着你爹,然后默默的善后,处理他扔下的一些乱摊子。只是,我猜想,或许你爹要的并不是这一份亲切有礼和平静归顺吧,我常常看见你爹站在某个暗处,静静的看着你娘在花园、或是厨房,或是其它的什么地方忙活,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然后就故意的去弄些意外去惹得你娘生气,只是,他很少如愿,除了你二哥出生的那一次意外。” “现在回想起来,不管是我,还是曹姨娘,我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李府里,不过就是你爹找来为了让你娘生气的一个棋子,只是,你爹并没有成功,我们的出现,虽然确实让你娘意外,但是,除了最初的意外,我们并没有带来其他的改变,或者,也不能说完全的没有改变,只是,这改变却没有按照你爹的预期进行。而正是因为这个改变,却让你娘与你爹彻底的疏离,近乎决裂。” 二夫人陷于沉思,思绪回到了当年。对于他们三人或者四人当年的感情纠葛,说实话,尽管这似乎跟我有很大的关系,但是,因为我确实也不是长孙夫人的真正的女儿,所以,我的代入感并不太强,二夫人絮絮叨叨,我也就当听传奇故事一般的静静聆听,只是,听到这里,我却渐渐有些疑惑,若是依我从前所了解到的长孙夫人的过去,她对于李老爷怕是真的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她的心早就给了当年的光新皇帝,所以,二夫人说关于长孙夫人与李老爷之间的相处模式,我倒是很能理解,那无关感情,不过是歉意。只是,在如此前提下,不过是两个妾室进门,能让长孙夫人与李老爷彻底的决裂吗?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别的内幕? 看着我有些疑问和探究的眼神,二夫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脸上布满了心酸与懊恼: “我不知道我现在所的这些你会不会相信,但是,我以美如和铭儿的幸福起誓,你二哥因为早产而孱弱多病的事情,虽然我不能完全脱离关系,可是,事实上,我只是被你爹利用,那件事的真正主谋是你爹,只是,你爹的本意不过是如从前一般想引起你娘的注意,却不想到最后却完全脱离他的掌控,再也不是一个简单的意外。” “那年冬天真的很冷,冷到园子里的莲花池子结了近一尺多厚的硬冰,一连一个多月都没有化冻。那时候我刚进府,还带着满身的自负与荆棘,我从小长在北方,对于走冰(滑冰)等玩乐自是通的,知道那个池子里有你娘的最爱,就不顾其他人的劝阻,执意的每日到那个池子里走冰,且每去必定拉着你爹一起去。你娘虽然知道,但并没有为难于我,也更让我无所顾忌,自以为在一场与你娘的斗争赢了她。” “至今日,我仍旧记得那日的阳光,热热的,照得人身上一阵燥热,心里也是一片燥动…… 十九年前的冬天 “妈妈,你看,天就暖起来了呢,这京城的冬天也是怪怪的,前几天还冻得人不敢出手,这两天却是艳阳高照,这日头,哪里像是冬天的日头哟。” 年轻的张姨娘一手拿着绣帕扇风,另一只手解了领口处的盘扣,露出脖子以下雪折的肌肤,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跟正在收拾屋子的张妈妈娇声抱怨。 “哎哟小姐,你可别扯了,不晓得什么时候就有人进来了,给人看到这番衣衫不整的样子,当心别人说闲话。” 张妈妈放下手里的**毛掸子,急急的走上前来帮小姐扣上衣领处的那粒盘扣,“左右今天也无事,不然,我去市集上给小姐扯着缎子回来吧——咱们来的时候带的全是厚重的棉衣,眼见着就开春了,是要给小姐准备新的春装了。” 张夫人一听,眉开眼笑的道:“这个好,妈妈的绣活最好了,我最喜欢妈妈做的衣裳了——嗯,不若,我也一起去吧,反正整天的窝在这个府里也是闷得很,也没什么好玩的,正好去集市上逛逛,看看这传说中的京城到底有多热闹。” 两人正商量着,李府的男主人李老爷一脚跨进门来,“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一听到李老爷的声音,张夫人惊喜着迎出来,“老爷,您来了,好久没有来淑儿了,淑儿还以为您都忘了我呢。” 李老爷爽朗笑道:“小鬼头,就你抱怨多,老爷我不是昨日还叫人往你这送了许多吃食,怎么就忘了你了?” 张意淑微斜着眼,半真半假的抱怨着,“可是,一连好几天我到南仁堂去请你带我去走冰,都见不到你人影,李正那个家伙也讨厌,只说你不在,就是不让我进去,讨厌死了。” “哦?有这事?嗯,也有几日没见你走冰了,还真是十分想念你在冰上神采飞扬的样子,正好今日有空,不然,你再去给老爷我表演表演?” 张意淑一听,哪有不答应的,急忙的就回到内室去换了身大红的衣裳,外罩薄薄的几层纱衣,黑树白雪里,张意淑这一身红衣犹为显眼,特别是走冰时衣袂飞扬的样子,犹如欢快的灵,是李老爷最喜欢的一身打扮。 随着李老爷兴致勃勃的走到园子里时,才发现原来长孙夫人也在,挺着一个大肚子在指挥着下人们将冰凿开。 “冻了这么久了,连丝气儿也难透,这花儿恐怕都冻坏了,这两日日头好,趁着冰松动了些,你们几个人快些将这池子上的冰凿开,让这藕也见见阳光,方不耽误下一春的生长发芽。”随着微风传来的是长孙夫人那一惯如清风亦如淡茶般清越的声音。 新工作新环境的适应 儿子断断续续近两个月的咳嗽 电脑突然坏掉,所有资料全无 不想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断了这么许久不曾更新,辜负了读者的期待,再多的理由都已经造成了伤害,芝麻低头表示知错了。 新买了了笔记本来继续码字,只是,儿子的咳嗽依然未完全好断,还在持续的每天打针输吃药,所以,芝麻不敢的说承诺后面就一定会天天更新,但是,芝麻保证,会利用所有可利用的时间码字,争取能让大家每天都看到自己所关注到的人物的新新进展,对不起,谢谢。 151 当时年少 那一场如酒年华在线阅读 151 当时年少 那一场如酒年华 151 当时年少 那一场如酒年华 152 放开心怀 幸福才是真的使命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52 放开心怀 幸福才是真的使命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52 放开心怀 幸福才是真的使命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52152放开心怀幸福才是真的使命 下人们应声而动,很快就将池子东面的冰凿开,一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站在身后不远处的李老爷与张姨娘。 张意淑气极,以为长孙夫人因为嫉妒她夺了老爷的注意,才要使坏叫下人们将冰全都凿了,心里非常的不满, “老爷,恐怕淑儿不能给您表演了,您看,这冰都被人凿坏了。” 不满归不满,因为知晓李老爷对长孙夫人的感情,张意淑并不敢十分的表露出来,只是恨恨的盯着眼前围着的一群人。 李老爷眼神复杂的望着众人围着的女人,一身淡紫色的衣裳,饰以雪白的狐毛围脖,这个女人,总是以最简单最不经意的打扮,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哪怕是挺着个大肚子,依然难掩她的绝代芳华。只是,她的心呢,她的心在哪里?这么多年来,自己明明感觉得到她心里有别人,可是,却不敢去问,生怕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之后,一并连她的人也都失去。 压下心里的愤怒与羞恼,李老爷睇了一眼身旁女人脸上的愤恨与不甘,淡声道: “这西面的冰面不是还好好的吗?趁着还未全部都凿开,你再给我表演一次吧,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张意淑十分敏感的感觉到了李老爷心底的那一丝愤怒怨怼,而被李老爷那一句“最后一次”所刺激,张意淑二话不说,立刻让人侍候着换了冰鞋,如新燕一跃,欢快的在冰面上摇曳旋转,轻舞飞扬。 围着长孙夫人的下人们也发现了站在池子对面的李老爷和在冰面上走冰的张姨娘,眼见着张姨娘舞得飞快,似有往这边来的样子,站在长孙夫人身边的清荷(方大娘)和榴风(李大娘)赶紧扶住主子,欲要搀着长孙夫人上到岸上去。 张意淑瞥了一眼长孙夫人,因为鞋子上绑着防滑的布条,所以虽然站在冰面上,长孙夫人脚下依旧是稳稳的,只是因为两位侍女急急的搀扶转身不及而微微有些摇晃。 回头看见李老爷那一副虽然复杂却丝毫没有移开半分的眼神,张意淑突然觉得在这样的场景十分的刺眼,似乎自己在这里只是多余,似乎只是为了衬托长孙夫人而存在的一个布景,而虽然口口声声说要看自己表演的老爷,眼神却未偏向自己一丝一毫,只一心一意的粘在那个淡紫色的身影上。 张意淑心内愤懑,脑子也被刺激的瞬间空白,头脑一热,脚下瞬间竟偏转了方向,然后脚底一滑,惊呼着往长孙夫人那个方向摔去…… 后来的事情张夫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回忆不起来,只有那一声扑嗵落水的声音和李老爷那撕破肺腔的呼喊,还有那因为沾了水而显得发黑的淡紫色,开着一朵朵缨红的花儿…… 我以为我只是局外人,上一代人的恩怨于我来说太遥远也太不切实际,况且原本这一切也与我关系不大,不管是长孙夫人还是李老爷,或是那个一直有耳闻却还未曾谋面的便宜二哥,因为没有一起生活过,因为脑海里事实上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的影像——这一切都让我以为我能很云淡很风轻的听二夫人述说,就像听一个不怎么有趣的故事。 可是,随着那一声犹如在耳边响起的扑嗵落水的声音,我的身体也似乎掉进了那冰冷刺骨的冰洞里,瞬间被冰寒包围,有如灭顶般的绝望布满血,忍不住阵阵的颤栗。而那盛开在一片黑色里的缨红,也让我贲起的眼珠血红满布,因为紧握而泛白的指关节咯咯作响,整个人也不可抑制的摇晃,似乎漂移的浮萍找不到任何的依靠。 直到这一刻我才恍然发现,不管我心底有多么的刻意忽视,不管居住在这个身体里的灵魂是否自由,流淌在这个身体里沸腾的血都属于这个家庭,属于李府的大小姐。而有关于李府的荣辱,有关于居住在这个李府里的已经过去的或是现在仍然还在的人们,都是我化不开淡不了的血浓于水的亲人,都是我任何时候都不可触碰的逆鳞。 “并不只是因为你如今将要到来的尊贵显赫的身份,也不只是因为美如与铭儿不知何时起对你的依赖与眷恋,或许时至今日,说什么都显得太晚太矫情。可是,我是真心的想要对你娘,对长孙夫人说声抱歉,不管是被动还是被人利用,在那件事情里,我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切终究是因我而起。这些年来,我一直陷于深深的懊恼而自责里,而自己掉起攀比的泥潭里而做出的许多错事,都让我在生命即将步入暮景常常陷于自苦而不可自拔,终此一生,我都将为自己在年轻时犯下的错误恕罪,所以,我道歉,却并不乞求原谅,因为自己不配被原谅。” “而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间里向你坦白那一段暗涩的过往,我并无丝毫解脱的奢望,我只是想要让你从这件事里得到一些启发。你的聪明智慧不在你娘之下,美貌与才情更甚,虽然时至今日我仍旧不明白当年你娘与你爹之间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从你娘的例子里,你应该看得出症结所在,我其实想要告诉你的是,不管王爷现在多么的爱你,多么的宠你,作为一个男人来讲,特别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们的面子都是极其脆弱的,不管在何时,你都要特别的注意要照顾到他们的自尊与面子。还有,作为女人,温柔与仰望才是男人最需要的,最能打动男人的心,对于朝夕相对于夫妻来说,美貌或是才情都只是调剂,并不必须,只有日常的相濡以沫和温情关怀,才是长久的相处之道。你一向聪慧,处理事情自是有自己的一套的,我现在所说的这些,或许对于你来说不一定有用,但是,作为一个老人,多吃了这么些盐,总有些或是经验或是教训值得年轻人借鉴,你权当一个过来的人的例子看看也无妨,总没有坏处。” 轻轻的吐出满腹的浊气,再二再三的握紧又放松已是满手汗水的掌心,压下心底的那一股濒临边缘的暴怒,我抹开脸扯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不会延及眼底的笑意,道: “母亲的心意我自是知道的,天色晚了,明天还有许多事,我就不在这里吵您休息,这就回房了,母亲,您也早些休息吧。” 说着,也不待玲儿上前来搀扶,兀自起身离开,身后除了急急跟上来的玲儿,还有二夫人那一声淡不可闻的叹息。 站在窗前已有许久,茶水也已灌了快两壶,愤怒的心情终于在夜风的吹拂下缓缓平复 ——不管我现在如何处置二夫人,过去的事已然过去,哪怕我现在就让二夫人当年的错误偿还,对于当年的事情也不会有丝毫的补偿,长孙夫人已然逝世,而在那件事中受损最大的景逸,对他的伤害已然造成,再无可逆。然而,似乎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景逸他也有了他的一番际遇,或者对于他来说,现在的生活也并不一定就比作为李府的二少爷来得差。至于这件的始作甬者李老爷,关于他,我其实觉得面孔模糊更甚于路人甲乙丙丁,既然连二夫人都能想清楚那件事的始末,而以智慧才情盛名在外的长孙夫人肯定也想得不能再透,哪怕长孙夫人对他没有任何的惩罚,他的自责与自苦也足够处罚他一辈子了,无须我作任何的添加。 人生际遇起伏,我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在哪一刻的咬合而促成我来到这里,可是,我却相信我来到这里的使命绝对不会是复仇,我应该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也就是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当日临回京城时景琛在洛阳说的那一番话,也明白了通透却善良的长孙夫人在临终前交待景琛的那一段话的真正含义——原本这一切也不能单论是哪个人的错,错综复杂的纠结了几个人的感情在里面,谁还能理得出最初的源头?况且,逝者已矣,来者可追,即便是二夫人再可恨,事情也早已不复当年的简单,有了美如,有了景铭,虽然不同一个母亲所出,到底我们体内仍旧是流着相同的血,若是为了当年的那一段过往追究二夫人,倒叫那两个单纯可爱的孩子情何以堪? 再三的在心底给自己找了许多理由,终于我勉强的说服自己放下今晚听到的一切,让日子仍旧在原来的轨道上继续前行,也只有维持现有的状态,我才能真正让自己在乎的人都平安,比喻美如和景铭,比喻梅书和小敏等人。 紧了紧披在肩头的薄被,玲儿已早被我撵去休息了,我伸手掩了窗,吹了灯上床休息,明天就是王府送聘的日子,属于我的新生活正在我面前徐徐展开,上一代人的恩怨,就让它随着岁月沉寂吧,我想,这也正是长孙夫人对于女儿的期望吧。 谢谢阿素韵儿,谢谢可爱的读者。 其实不管是期待还是责怪,事实上都是缘于大家对于芝麻的喜欢和支持,芝麻虽笨,这一点还是看得到的。 要忙的事情虽然很多,这里始终是一处让心灵沉静湎怀的净土,我会努力,也希望得到你们的一如继往的支持,谢谢。 152 放开心怀 幸福才是真的使命在线阅读 152 放开心怀 幸福才是真的使命 152 放开心怀 幸福才是真的使命 特来请假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特来请假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特来请假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特来请假 一晚上辗转了两家医院,又楼下楼下旋转了一天,此刻虽然已回家,可实在没有任何的状态码字,各位期待的读者们,见谅则个,批个假吧?。 特来请假在线阅读 特来请假 特来请假 153 大婚之日 最是待嫁女儿心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53 大婚之日 最是待嫁女儿心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53 大婚之日 最是待嫁女儿心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53153大婚之日最是待嫁女儿心 福子轻应了一声,回道:“是的,传信的人说,这一次是临王爷自己看中的人,所以不可能还会拒绝。” 太后不悦的冷哼了一声:“跟了哀家这许久了,难道换了个地方你就蠢笨了?说吧,怎么回事?” 福子急忙扑嗵一声跪倒,“奴婢该死,实在是怕扰了太后的清修。” “来人是午后到的,只因当时太后正在小憩,起时又有童夫人随侍身旁,所以一直未得合适的机会向太后回禀。指婚的对象是一个普通的民女,听说家中只是京城里一个小商人,与临王在陇西相遇,临王钟情不可自拔,故回京请求皇上指婚,为了能让皇上同意,临王甚至拿出了兵符交换皇上的首肯。” 太后了然点点头,道:“在陇西相遇?也就是说咱们的长公主殿下也是知情的了?这样一来事情也就清楚了,难怪她会突然进邀哀家一起来西山,我还道她怎会突然的就与我亲近了呢,看来这件事里也有她的一份了。” 略停了一会,太后放下手里的佛经,自起身上蒲团上站起来,福子赶紧上前扶住太后微抬的胳膊,“太后所料应是不错,晚饭时分有人进了西院,看情状也是从京城来报信的。” 说完这句话,寂静的厢房再次陷入沉静,只有香炉里袅袅升起的轻烟,和在轻烟中一闪一闪明灭不定的香火。 良久之后,太后抬起头,轻轻的拔动着手里的念珠,道:“关于皇上给临王指婚,可有什么说法?” 福子低头答道:“只听说指婚的圣旨出前,皇上曾召见太傅管大人进,再多的就没有了,想必这两日还会有消息传来。” 一道光自太后狭长的凤眼中透出,那一刻,明亮得有如黑夜里守猎的狮子,唇边也浮起了一抹冷笑,恻然道: “既是如此,应是无甚不妥了。他们用尽了心思将我支开,自是怕我在这件事上给他们难为,殊不知,便是我在中,这样的事儿也定无不允的,兵符?看来先皇也有算漏了的,当年他总是认为我的皇儿太过戾狠绝,怕断了其他皇子的生路,才将兵符给了他认为最像他的儿子,哈哈,果然是他的好儿子,只是不知道他若是知道这个最像他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就将他给的最后一道护身符弃了会是如何作想?” 太后狠声道,保养得如同二八少女的细嫩脸上浮现了一道残酷却哀伤的复杂笑容,糅合着她那一段痛苦矛盾的情感,不错,提到先皇,虽然太后仍有许多的思念,可是,一想到自己那般无知无畏的全心付出,却换来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时,羞怒与不甘淹没了那一份遥远的思念,幻化成满室间杂着灰色的尘光,只让人觉得苦痛。 福子站在太后的身后寂然半合,这些年来,每当提起临王,或是提起长公主,太后都是这样的一幅表情,对先皇的爱与恨都糅杂在这两个人身上,偏生这两个人都有着不一般的背景,太后投鼠忌器,不但是不能处置他们,甚至在许多的时候还要勉强了自己笑脸相迎,看来,最就是天朝最为尊贵的女子,也终究不能任何事情都随心所欲。 “只是,关于兵符这件事,依你看来,长公主是否知情?” 福子抬起手,看着眼前的太后皱起眉头后额头上再无可掩的岁月的痕迹,熟练的给太后揉着太阳,道: “依奴婢想来,长公主殿下应该是知情的——这么大的事情,临王爷就是想瞒也瞒不住,况且,临王爷一向视长公主如母亲一般,应该不会在这件事上瞒长公主,否则,临王爷如何对得起长公主为了他这般奔走?” 太后眸子微合,沉思了一会,点点头,道:“你说得不错,依哀家想来,临王他也不会这么傻,会为了一个民女得罪一向最护着他的长公主。可是,这也说不通,你是知道的,在皇上与临王之时,长公主一向是偏着临王那一方的,而兵符无疑是他们手中最大的一张底牌,若是她真的知道,她怎会同意临王这样做?” 福子低了头,细想了想,摇摇头,道:“这就不是奴婢能想得道的了,难道说这个指婚的民女比兵府还重要?奴婢想不透。” 听了福子的话,太后却落寞的叹了口气,“你想不透,哀家却想得透,虽然无法理解,但确实是他们能做出来的事情——你知道当年先皇为什么最为偏爱长公主与临王吗?他曾说过,长公主,还有临王,他们是最像当年的太祖皇帝的子辈孙辈,我知道,他说的也是他自己,宇文家的子孙,最难堪破即是一个‘情’字。” “只要不损皇家的面子,说起来,临王娶个无依无势的民女,总好过他娶个权臣之后,这样皇上也能更放心些。罢了,若是真能让皇上集拢大权,哀家就顺了他们这一次,这件事,暂且就到这里吧,咱们只作不知,一切待到回再说吧。” 终于到了大婚之日,这一日一大早,梅书五更时分就过来了,与小敏等人忙碌着照顾各方来的客人——今日的服饰妆容却是用不上她们,早有皇来的女官子时时分就到了府里,一应的从沐浴、上头,再到往正堂别祖、到汀淑院叩亲等事都有女官一一教引,如何穿衣,如何着妆都是有定例的,就连要陪嫁过去的玲儿,穿衣戴帽也是有人专门照应,错半分都有可能是欺君的大罪。 二夫人与方大娘李大娘等人也早早的就来了我的绣楼,隐隐的我似乎还听到了江夫人与徐夫人的声音,只是听得不甚仔细,院子里嘈杂的人声一浪高过一浪,似乎整个京城的人都挤到晴如小筑来了。 外间虽然嘈杂,可是一楼之隔的我的闺房,却是难得的十分安静,就连跟着铭儿嬉笑打闹的几个亲戚家的孩童,上了楼也是收了声音,像是被这喜庆庄重的气氛感染,也不敢十分的笑闹了。方大娘站在琴架前边一边抚着盖在琴上的绸布,一边不住的抹泪,李大娘也坐在一旁,一面安慰着方大娘,一面自己也忍不住抹泪,倒是小敏让我另眼相看,原本在知道了陪我往王府而去的在咱们认里我只挑了玲儿与陈家兄弟之后,小丫头哭了好几天,以为自己被抛弃了,直到我安慰了许久,告诉她留她在这里是要帮我看着院子的——虽然嫁去了王府,到底也还是在京城里,少不了要常回府看看的,晴如小筑里有我太多的欢乐与心血,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再有了,除了铺面后边的那两间屋子,一念还是要需要有个大后方的,王府毕竟没那么方便,晴如小筑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小丫头一听我给了她这么重要的任务,一下子像是长大了许多,这不,这会儿不光是自个儿坚强的没哭,还一面的安慰着两位大娘,间或的还要下楼去招呼楼下的客人,忙得不可开交。 自昨晚起,二夫人就拉着我的手叮咛了许多事务,其中还包括一些难以启齿的夫妻间的事儿,只是,二夫人不知道的是,这些个在她看来相当重要相当难说的知识,我却是早在十多岁的时候从电视上电影里见得多多了,哈哈,若是二夫人知道我还看过某个岛国的成人动作片,不知道会惊讶成什么样子呢。 美如默然坐在我的身侧,一声不吭的,只拉着我的手静静的坐着,该说的该交待的,我也跟她讲了许多了——前两晚,这丫头甚至抱了铺盖到晴如小筑来跟我挤一张床,两姐妹挤在一头,说了整晚的悄悄话,倒是叫我十分的欣慰,虽然离了李府,但是,好容易与她们修复了关系,难得的是这丫头虽然牙齿伶俐,有些得理不饶人,到底是女儿家的情态,娇憨直爽,心思单纯,令我十分头疼之余也是喜欢得紧,再说了,不管真假,她确实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妹妹,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也不想因为身份的转变而令得彼此又疏远了,能这样是再好不过了。 从天微微亮开始,一直忙到日上中天,眼看着午时就要到了,一应的衣裳鞋袜首饰挂件等物也都穿戴整齐,远远的,就听到外面有人喊着“来了,来了。” 到底是皇家礼仪,一应皆是与寻常不同,身着大红官袍的侍卫女分列两队缓缓走过玉带桥,一举手一投足都如同一个人般整齐,散发着庄重与喜庆的气息。 走在最前面的是两个举着曲柄红伞的女官,三步之一紧跟着的是水瓶,依次为错合的玉扇、金椅、玉壶、香炉、吾杖等仪仗,队伍最后的是仗鼓、云锣、锁呐、喇叭等响器,长长的礼官之后,方是抬着三十二口乌黑抹金大沉木箱子的彩礼,皆是用织金的大红绸子扎起,远远的延了约半里长,一眼竟望不到尽头。两边围观的群众将道路围了个水泄不通,拥挤着,笑嚷着,翘首引盼后方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玉人缓缓而来。 153 大婚之日 最是待嫁女儿心在线阅读 153 大婚之日 最是待嫁女儿心 153 大婚之日 最是待嫁女儿心 154 紧张兴奋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54 紧张兴奋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54 紧张兴奋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54154紧张兴奋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曾经我以为,我这辈子最紧张的时候就是当年高考之后等待成绩公布的那一刻,曾经我也以为,我这辈子最兴奋的时候就是当知道自己被心仪的学校心仪的专业录取的时候,但是,古人却再次用铁一般的事实告诉我,原来一切真的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听着楼上楼下人们惊喜的奔走相告,“来了,来了”,听着那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的彩乐之音,我竟然紧张的手心冷汗岑岑,夹杂着兴奋,小腿不可抑止的开始抽筋,幸好礼仪规矩让我必须一直坐在床边等待吉时来临之后由景琛抱着走出闺房,可以自己偷偷的用手轻揉着小腿肚,不必面对众人关心的目光。但是,更为难堪的紧跟着而来,紧张加兴奋的双重作用之下,肾上腺激素竟然开始猛然高升,我感觉腹内隐隐作痛,偏偏脸上还得一副端庄和煦的微笑,恼得我心里不停的咀咒着思聿,只望着这难熬的等待快点结束。 “大小姐,您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糟了,实在忍不住偷偷的揉着腹侧的时候竟然被站在身旁的彩儿看见了,小丫头慌忙蹲下来,抬头望着我因为腹痛腿抽筋而微微有些扭曲的笑脸。 未及我答话,一直站在我旁边提醒我何时该做什么的中女官微笑道: “想来王妃是腹中有些肌饿了?此刻仪官未到,倒是可以让家人备些吃食用下,待会儿去了王府还有许多的仪程要走,怕是没机会让王妃再用膳了。” 好吧,我也不能告诉她们我偷偷的揉肚子只是因为紧张,我其实一点都吃不下,那不是更加的失礼让人笑话?好歹多吃点东西多摄取点糖分也能缓解紧张不是? 轻轻的点头,平儿乐儿旋即转身往楼下去取吃食,玲儿与小敏麻利的搬了两张小杌子摆在我面前,而安儿和喜儿则站在我身旁,一个将雪白的绸布分别隔在我的前和腿上,另一个则轻轻的帮我将袖管挽起,等到准备工作做好时,平儿和乐儿已将吃食取上来,快速的摆在我面前的小杌上,一碟酥皮虾仁,一碟**汁冬笋,配着一小碗煮得晶莹透亮的米饭,既清淡又开胃,看着倒让我有了些食欲。 接过玲儿递过来的银筷,微微的朝面前的几个姑娘笑了笑,我低头开始慢慢的吃东西,早有女官请了旁杂人等暂时离开闺房,是担心我在众人的注视下进食会有些不自在。 自纳采那日过后,基本上就是平儿等人接管了我平时的饮食起居,原来照顾我一应需要的玲儿小敏等人反倒是清闲下来。平儿等人是思聿特地选来陪嫁的,四个房里的丫头,分别唤作平安喜乐,赐李姓;四个外间的丫头,负责院子里的事情,赐名春夏秋冬;另外还有四个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的婆子,是思聿唯恐有些事情是年轻女子所想不及填补缺漏之人。这十二个人一来府里,晴如小筑顿时显得拥挤了许多,好在时间并不太长,勉强挤挤倒也还凑合住得下。 只吃了小半碗,我放下手里的银筷,用淡盐水漱漱口之后,欲要让玲儿倒杯清茶给我吃时,想想也不好,按照从前看电视积累的一些古代婚礼的经验,到时候恐怕有得折腾,更何况皇室的婚礼,来的都是当代最有头有脸权势薰天的一批人,万一到时候婚礼出什么状况,我不就成了全天下的笑话?那就太闹心了,想想还是算了,也就一天,忍忍吧。 思绪被这么一打岔,紧张的心情倒是被冲淡了许多,正在为难当着这么多人是不是要先去方便一下时,另一位面相严肃些的女官俯下身来说道: “王妃可需要去方便一下?吉时马上就到了,一项连着一项,唯恐王妃待会儿会有不便。”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偷眼看了一下屋子里众人一幅善意明了的微笑,微不可察的点点头,现在可不是死要面子的时候,端着庄重,一会儿真的事儿来了怕丢的脸更大,好彩方才要用膳的时候女官已将众人撵出去,此刻在屋里的除了两位女官外都是平时贴身侍候我的人,众人体贴的背过身去,就有平儿蹲下身来背着往房间后边而去。 心底哀嚎着,这是哪个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人定的个破规矩?为什么自今晨上头之礼过后我就不能穿鞋在府中行走?别的事还好,这方便之事,也是能叫人在旁看着的?明显的就是折腾人嘛。 抱怨归抱怨,为了讨个好彩头,为了王子与公主从此美好的生活在一起,少不得我还是得红着脸咬咬牙从了,谁叫咱这个一向无神论的现代医学系学生也神奇的穿越了呢?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情是绝无可能的?忍一时之不忍,换往后之太平安康,姐赚了! 等到再由平儿背出后房的时候,就看见梅书带着江夫人并徐夫人等几个平日里来府中走动过的妇人前来贺喜,就连星儿也跟在她婆婆身后进来,背过众人朝我挤挤眼,我一笑,正要开口招呼时,二夫人身边的青荷气喘吁吁的跑上来,道: “大小姐,夫人让奴婢过来告诉您一声,迎亲的队伍已经进了大门,此刻正往晴如小筑里来。” 啊? 不待我的惊呼出口,一屋子的人早已挤作一团,有欢叫着“来了,来了”的孩子,也有被人踩着脚痛呼“哎哟”的娇小姐,更多的笑闹着挤到阳台上去看新郎官的客人,我来不及跟星儿等人招呼,就被女官轻扶着端坐在床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有无什么缺失。 “凤钗戴了,步摇六支,我看看,还有什么?嗯,朝珠、玉牌、锦花、绶带,一应的都戴齐了,呃,玉锁呢,快快,谁看见玉锁了?” 似是被这气氛所染,从进府后一直有条不紊的处理事务的女官也有些慌了神,见我一直握在手中的玉锁不见了,慌忙招呼着众人去找玉锁。 “在这呢在这呢,大家不必惊慌。”平儿赶紧走上前来,方才方便的时候拿着玉锁不方便,我就将手里的玉锁顺手递给了平儿,平儿就收在了怀里,才给进房来的众人一嚷,又忘了还回我手里。 女官接过平儿手里的玉锁放到我手里,叮嘱道:“王妃,自这会儿起,这玉锁就不要离了王妃的手。” 我紧握着手里的玉锁,紧张的点点头,感觉腹内的侧痛又来了,李晴如,你可以更丢人一点吗?不过是一群古人而已,多大的场面没见过? 正犹自自嘲着,一阵噼里叭啦的鞭声伴着礼乐的声音传进来,听着像是已经进了院子,一直朝着小楼而来。 才止了鞭声,就听见一个高吭的声音调侃着:“王爷,可止步了,接下来就是大舅兄景琛兄的地盘了。” 不可错认的,是蒋恩祈的声音,定是那个闹小子又在耍宝了。 果不其然,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众人一阵哄笑,“王爷,也不急这一会儿了,求求大舅兄,让他赶紧的将亲妹子交到王爷手上吧。” 我看不到思聿的表情,也看不到众人笑闹的样子,只紧紧的闭着嘴,唯恐腔内那一颗乱蹦着的心脏一不小心就中口里蹦出来了。 “上来喽,大少爷上来喽。” 一群孩子笑闹着涌进房间里来,一屋子的女人们也笑闹着等着景琛进来,我却突然想起一件事,为什么直到此刻还没有人过来帮我盖上盖头?话说,今儿个的礼服里似乎还真没见着盖头,难道,竟闹了这么个大笑话,把这事儿给忘了? 见我疑惑着望着她,左侧边的那个女官俯下身来,问道: “王妃,可有什么事儿?” 我咬咬嘴唇,轻声的问道:“好像没见到盖头?” 不想那女官闻言,轻声一笑,“自端敬皇后之后,皇室的婚礼就不用盖头了,也是下官等人的疏忽,竟忘了告知王妃。” 呃,闹来闹去,原来闹笑话的人是我,我淡淡的点了点头,坐直了身子装端庄,实则心里正腹诽着: 端敬皇后,亲爱的穿越前辈,你又闹什么幺蛾子了,为什么自你之后皇室的婚礼就不用盖头了,想我自穿来古代就幻想着自己的婚礼中那最神圣的一幕,大红的盖头轻轻拔开,然后我就像徐志摩的那首诗里写的一样,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娇羞,多诗意,多梦幻的一幕啊,还有什么行为艺术能比得过这个?生生被你给毁喽! 正胡思乱想着,身着官服脚蹬朝靴的景琛已一步跨进房来,正步往床边而来,这个我倒是没什么意外,今日来府里的,不管是男人女人,但凡有一职在身的,俱都是身着官服的,就连我的吉服,也不是普通的那种凤冠霞帔,而是正一品诰命的朝服,一应的首饰穿戴也都是按照礼制而来,不用说,这也是因为这个婚礼冠了皇室头衔的原因。 “妹妹,准备好了吗?” 154 紧张兴奋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在线阅读 154 紧张兴奋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154 紧张兴奋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155 迈进王府 奇怪的天昊皇帝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55 迈进王府 奇怪的天昊皇帝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55 迈进王府 奇怪的天昊皇帝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55155迈进王府奇怪的天昊皇帝 景琛轻声问道,脸上还漾了个欢喜的笑脸,我却敏感从景琛带着笑意的声音里,听出了浓浓的伤感,脑海里随即浮起了在洛阳初见面的那一天景琛隐忍着颤抖的双肩,眼眶一热,鼻尖就被阵阵酸涩包围。 “哥哥。” 我哽咽着,双眼朦胧的望着眼前这个呵护了我半年的男子,这个是除了思聿之外,在这世间我最在乎的一个男人了,此刻我就要离他而去,再见面,就不再是兄妹间的亲热自然了,心里好不伤感。 站在景琛身后的梅书小敏等人已是压抑了许久,听得我与景琛这样伤感的别离,哇啦一声抱头痛哭,直惹得我的眼泪也要跟着掉下来,身边的女官又适时提醒: “王妃,按照皇室规矩,今儿个您却不能哭,若是要走全民间的哭嫁之礼,也只可由姐妹替代完成。” 不待她的话音落下,站在一旁的美如早已抱着她娘亲哭得泣不成声,二夫人一手抱着美如,另一只手也在不停的抹泪,一屋子的女人,有拿着帕子抹泪,也有笑着轻声安慰的,我望着景琛坚毅的脸,却想起了远在那个熟悉的世界里的父母和弟弟,爸爸,妈妈,女儿要嫁人了,可是你们却不在身边,你们放心,女儿一定会像你们希望的那般幸福的。还有弟弟,那个臭小子曾笑言说,将来一定要狠狠的敲诈未来的姐夫一笔,以弥补他被我欺负了这么多年的脆弱心灵,现在,我倒是不担心找了个穷老公还被他敲诈了,可是,可是…… 楼下又响起了喜庆的礼乐声,还伴着蒋恩祈等人的笑闹,“景琛兄,快些将新王妃送下来吧,不然小心王爷会给你小鞋穿的哟。” 一阵哄笑声里,又有其他的声音在应和着:“景琛兄,不必担心,自可与妹子好好的话话别,有亲妹子镇着,王爷怕是得掂量掂量,少不得要好好的讨好一番,哈哈哈。” 就在众人的哄笑里,景琛轻轻的抱起我,“走吧,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一步一步,沉稳的走出我住了快一年的绣楼,朝着我人生的另一阶段而去。 我以为我会在这个时候一一的回想起自己来到古代后的一幕幕,可事实上,听着耳边传来的景琛有力的心跳声,还有身边笑闹着的人群,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就连身边这些一个一个晃过的脸都想不起来是谁,只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一切似在梦中。 自楼上到庭前的这一段路,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长到我感觉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短到一个呼吸之间,一身绯色官服的思聿就站在了我的面前,双眼灼灼的看着我,似乎要将我融化。 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玉锁,我又有些不可自抑的紧张起来,接下来,我要怎么做?在这场明显有别于我见过的其他古代婚礼,更趋向于现代婚礼的仪程里,我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如何自处才不会又闹了笑话。 “王爷,臣下将妹妹交给您了,希望您许她的一世幸福都能一一实现。”耳边传来的是景琛正式而庄重的声音。 “大舅兄请放心,只要有我宇文思聿在的一天,定许她个四季吉祥、平安喜乐。”紧接着而来的,是思聿有如宣誓般的庄严。 若不是此刻感动于眼前这两个男人对我的呵护,若不是此刻我正是这里的主角,我想,我一定会为这有如政权交接仪式笑倒。 就在我不知该笑还是该感动的时候,思聿轻轻的从景琛怀里抱起我,阔别了一个多月之后,他俯耳以我说的第一句话是—— “我的王妃,此生最后一次,本王以外的其他男人在你半米之内出现。” 我一愣,微微抬起因害羞一直深埋的脑袋,望进那双透着坚定与宣誓的深情眼睛,有些甜蜜,还带着许多羞恼,借着宽大的衣袖的遮掩狠狠的掐了一把思聿腰间的软~,疼得他一声暗哼,不可一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收敛,只嘴角淡淡的弧度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踩着正午灿烂的阳光一步一步走近那个关于他属于我的美丽地方。 鲜艳的红毯在眼前缓缓延伸,各色的缤纷花瓣扬扬洒洒的从花童的手中洒落,伴随着思聿的脚步的有淡淡的花香,还有周围的人们热烈的掌声。我有些恍忽,梦里不知身在何处,除了没有教堂那个高高的穹顶,这个婚礼现场如此熟悉,与我在古代参加的有限的几个婚礼如此不同,此情此景,多像我在现代时幻想过无数次的婚礼,我十分确定我并没有告诉过思聿我对于自己婚礼期待的样子,而且,身边的宾客似乎对眼前的场景也并无丝毫的诧异,似乎一切本该如此,难道,在我不知道的什么时候,我竟然不知不觉的回到了现代? 似是有感我眼里的疑惑,思聿俯下身,低声的说道:“自端敬皇后之后,皇室成员的大婚都是如此,虽然我不知这样做是为什么,可是,也很有新意,很有趣,不是吗?” 原来如此,原来这眼前的诸多熟悉确然来自于与我同一源的端敬皇后。似乎越靠近皇室,我就会越多的发现许多从前熟悉的场景,和迥异于这个世界的许多新奇思想和做法,徐琪,这就是你为这个世界留下的颜色吗?这就是你曾经走过的证明吗?那么,我呢,我要留下些什么来证明我其实也在这个世界彩过? 身后是梅书等人压抑的哭声,眼前是女们载歌载舞的欢笑,在众人的掌声与祝福中,我已稳稳的坐在了那象征着我人生另一个分水岭的花轿中,大红的轿帘放下来,遮住了眼前这座熟悉的宅子,隔断了我天真烂漫的少女时代,走向王府里那个我穿越了几千年寻来的幸福。 轿夫平稳的脚步让我想从偶尔露出的一条小缝窥探外边热闹的人群街道的愿望落空,就在我的一阵胡思乱想里,花轿已轻轻的落下,轿帘拉开时,平儿和乐儿一人托着一只绣鞋跪在我面前,一左一右的帮我穿上鞋子,然后扶着我轻轻的站起身,踏上铺着五彩锦绣的临王府台阶。 “别紧张,有我在。” 轻轻的将手放在思聿宽厚的手掌里,余光里却觉得似乎左前方有一道紧紧跟随的视线,淡淡一扫之下,却看见了那张已照面三次的南越使臣的脸,心下一紧,却来不及多想,已随着思聿的脚步迈进了王府,我以后将要生活的家。 王府的气宇非凡自是不同于寻常普通人家,只是,被众人簇拥着,被百官注视着,我也实在是没有胆量四处打量,只得老老实实的跟着思聿一步一步慢慢的穿过长长的鹅卵石小路,端着我这辈子自认为最为端庄得体的笑容。 通向正厅的台阶一共是七阶,这个不用四处看,我只在心里默数就知道了,而随着步子迈向最上一层,齐耳轰鸣的鞭声再次四起,思聿手上一使劲,我就又回到了他的怀里,感觉他用双手捂住我的耳朵,还我一个静谧的世界。 “哈哈哈哈……想不到,朕的皇弟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果然是铁汉柔情,让人感动啊。” 鞭声刚落,夹杂在音乐歌舞声中一个哄亮清越的声音响起,我一凛,听这话,能自称为朕的,只有天昊朝那个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那一位了吧。 迅速的整理了一个脸上的笑容,我自思聿怀里慢慢的抬起头,勇敢的迎着众人的目光踏进装饰得喜气洋洋的正厅,怕啥,就当这是另一次万众嘱目的毕业答辩赛吧。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吉祥安康。” 思聿行礼完毕后,我也随后行礼,礼仪是完美没有缺陷的,感谢那些漫天砸来的斗剧,事实上这些古代的廷礼仪姐已经看得闭着眼睛都会了,而有感于当初小燕子为了学礼仪而受的那一顿板子,我了自己的屁股,自认还是很粉嫩健康的,没必要让板子飞,在礼官第一天到家里教礼仪的时候就学了个熟透,直让那个面色严肃的礼官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你!” 就在我抬起头,望向那个端坐在主座上的天朝皇帝时,本以为会看到一脸虽不及眼底但肯定是挑不出毛病来的微笑,却不想撞见的是一幅先是惊愕紧接着有些羞愤然后又涌起满脸恼怒的复杂表情,我有些奇怪,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又不敢转头看思聿,心下有些紧张。 屋外是热闹的歌舞,屋内却是随着皇帝的那一声轻呼而迅速的安静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众目睽睽下我不可抑止的有些紧张,手心微微的冒着冷汗,我的天,难道我自以为完美的礼仪出了什么问题?难道因为我的礼仪的问题触怒了天威?话说,眼前这位承启皇帝有没有一不高兴就砍人脑袋的恶习? 155 迈进王府 奇怪的天昊皇帝在线阅读 155 迈进王府 奇怪的天昊皇帝 155 迈进王府 奇怪的天昊皇帝 156 惊闻变故 我们一起逃婚去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56 惊闻变故 我们一起逃婚去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56 惊闻变故 我们一起逃婚去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56156惊闻变故我们一起逃婚去 似是察觉到我的紧张,思聿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启唇一笑,道:“皇兄,可是臣弟终于也大婚让您欢喜得说不出话来?” 紧张的气氛随着这一句貌似温暖的自嘲缓解,坐在皇帝身边的一身华丽打扮看样子就知道是皇后的女子也低下头轻声的询问着皇帝的意思: “皇上,吉时已到,可要开始唱礼?” 皇帝轻咳一声,似是才回过神来,扫了一眼座下群臣关注的目光,略有些不自然的道: “朕太高兴了,好奇了这么久,不知是怎样的一位姑娘竟收了咱们天昊朝最为风流的临王爷的心,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思聿,你太让朕意外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前面的话还好,像是一个人为了掩饰自己的失礼而说出的婉转,只是这最后一句,却明显的感觉到有一点不太一样的意思,似乎,隐约透着一股子愤怒? 却不容我多想,得到皇帝的首肯,仪官已开始了一项紧接着一项的仪程,我也跟着仪官的唱读不停的鞠躬、行礼、于鞠躬、再行礼,直到腰酸背疼腿抽筋。 事实上,据之前的女官跟我提前告知的,应该还有许多的助乐的仪程,只是,坐在花厅里换衣服等待下一轮折腾的我却突然被告知,皇上有些身体不舒服,提前回了,其他的事宜,就等明日进面圣的时候再继续。 我松了一口气,暂时的解脱了,平儿笑着说,“王妃应是累了,王爷交待奴婢送您回房。” 我点点头,“好的,只是,你知道回房间的路吗?” 一问完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既然是思聿送来的人,没道理没先进过王府,搞不好还是从前一直生活在王府的人,所谓陪嫁,也不过是走了一个过程而已,还是回到了她们原来生活的地方。 却不想平儿似乎看出了我心内所想,道:“奴婢从前也没来过王府,只是,奴婢等人在送到李府之前已多次熟悉过王府的地形图,是王爷为了让王妃能尽快熟悉王府而特地要求的。” 我一笑,没有多说,只随口问了一句:“王爷呢?” 平儿回道:“适才来传话的人说了,王爷先去跟贺喜的百官敬酒一杯,随后就会回来,王妃只稍待片刻就好。” 敏感的感觉到平儿话里的淡淡笑意,我意识到可能丫头们觉得我片刻不能离开思聿,老脸一红,故作镇静道:“回吧。” 院子是陌生的,可是站在院子里的人却俱是我所熟悉的,随着我的脚步一路曲身行礼,大大的减少了我的不适应感。才刚踏进正面的主间的台阶,玲儿就迎了出来:“小姐,可累了?奴婢扶您进屋休息。” 我点点头,新进王府,我也不能立时的就破了规矩,况且,百官还在,难免就有什么女眷命妇之内的踏进院子,暂时的让玲儿委屈自称奴婢也是在保护她,省得被人挑刺。 “奴婢让人备了些小点心,小姐要不要用一点?” 被那些不认识的人各种笑脸各种声音疲劳轰炸了一下午,此刻再听到玲儿清脆的声音在身边叽叽喳喳,竟是说不出来的感慨,我点点头,“好吧,也真饿了,只是,这头上的东西能不能先卸了?实在是太重了,得有十几斤,我每一次低头都担心会噼里叭啦的落一地,偏偏还要不停的鞠躬再鞠躬,太辛苦了嘛。” 玲儿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刚要说话时,平儿走上前来,道: “王妃,按照仪官的交待,黄昏后还会有王府的两位侧妃前来省安,此刻时辰已差不多了,王妃少不得还要忍忍,很快就好了。” 呃?这是谁定的规矩,新婚才第一天,还没熟悉府内的事务,就先得见思聿那两个小情人?这是哪个国家的规矩,不是太埋汰人了吗? “今儿太累了,叫她们明日再来吧。” 我瞥了平儿一眼,能不能办事,能不能为我所用,就看她这一趟的表现了。 说实话,真心不是我要一进府就给人下马威,只是,以我的身份和立场,无论我表现得多么和气或是平易近人,恐怕都难获那两位侧妃的好感,不管她们实际上子如何,只要我坐了临王府主母的位置,就已经与她们站在了对立面,既然如此,我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摆明了自己的态度,我自认自己不可能像那些个古代淑女一样跟自己老公的其他小老婆和平共处,还装得一副大度容人姐妹相称的样子,想起来我就觉得假。我就是我,容忍她们住在王府是我顾全大局不得不做的牺牲,可若是还要因此而忍受她们搞的那些个小心计小宅斗,对不起,姐还真没那么好的子。 “是,王妃。” 平儿应了一声,低眉顺眼的下去通知,乐儿见状立时的打了一盆温水进来,笑道:“王妃,虽然暂时还不能卸了妆,洗洗脸去去乏也还不错,好歹也能醒醒神,要补妆也容易。” 我赞许的朝她一笑,“嗯,是个机灵的,就由你来侍候吧。” 小丫头顿时喜笑颜开,麻利的拧了毛巾帮我洗脸,一边洗一边笑言:“其实,以咱们王妃的天资国色,不上妆还显得更美些,只是那些个规矩烦人,为了省些麻烦也只能勉强为之,真正在家时,谁要弄那些个东西糊在脸上。” 哦,这个丫头倒是有些意思,听她这话颇得我心,是她察颜观色知道我的心思迎合我才这么说,还是她心里原本就是这么想的? “嗯,说得不错,今儿个是个大日子,我也是图个喜庆,再加上皇上皇后看着,文武百官盯着,稍有些疏忽搞不好就惹来大麻烦,只得先这样了,平日里你们是知道的,我何时喜欢弄那些红的绿的在脸上了?不舒服不说,哪里就真的好看些了?” 乐儿笑着端了水盆出去,玲儿走上来扶着我到软榻上坐下,笑道:“也就是咱们小姐了,自恃绝色,才敢说这样的话,像奴婢等这样陋颜,只怕胭脂水粉不够遮住脸上的瑕疵,哪里还有嫌的?偏是小姐这样说,还叫奴婢们怎么活呢?” 安儿亦凑趣,道:“也该是得有咱们这样的人,不然,那满大街的水粉店还开不开了?不是断了别人的营生嘛。王妃,您试试这个云片糕,奴婢才听外边的妈妈说,这是今日个御膳里送来的,是皇上特意赏下的。” 正说笑着,小丫头小意小如端着两盆火红的石榴进来,“回禀王妃,里送来两盆石榴。” “哦,搬过来我瞧瞧。” 苍翠的细叶衬着火红的石榴,绿的赏心,红的喜庆,看着就招人喜欢。只是,特特的送两盆石榴过来是什么意思?一想到方才在前厅时皇帝那个奇怪的眼神和他隐隐的暴怒,我就觉得怪怪的,难道那家伙觉得我配不上思聿,反悔指婚了? 见我只顾发呆也不说话,玲儿上前去道,“好了,王妃已看过了,摆起来吧。嗯,一盆摆在窗台上,一盆放在内室。” “王爷到。” 我赶紧站起身,扯了扯已然笔直熨贴的衣裳,奇怪,又不是没有两人单独相处过,为什么此刻我会觉得如此的紧张? “其他人都出去,关上门,玲儿留下。” 甫一进门,还来不及与我招呼,思聿就开口将围在屋子里的众人遣散,丫头们也没有多话,只含着笑意味深长的出门处,倒惹得我想入非非一阵燥得慌。 “玲儿,将这身衣裳给你主子换上,动作快一些,头上那些繁重的东西就省了,赶紧的。” 玲儿急忙应声,快速的将包袱抖落开来,赫然是一件黑色的紧身衣,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也有些不解,望着思聿,道:“怎么了?难道晚上还有化妆舞会?” “化妆舞会?那是什么东西?算了,先不管那个了,晴如,你赶紧的换身衣裳随我出去,稍后我再跟你解释。” 似怕我别扭,思聿转身到外间等我,我见他说得严重,压下心底的疑惑,示意玲儿开始换衣裳。 “思聿,到底怎么了?”所幸里面的衣裳都是穿得好好的,只需将外面大红的嫁衣褪去,套上思聿拿来的外衣就好,不到片刻衣裳已经换好,我走出里间,疑惑的问道。 思聿回转身来,拉着我的手快步往外而去,“时间不多了,可能是我多心了,可是,多防着一点总是没错,咱们的新婚夜,怕是要换个地方了。” “那玲儿呢?她怎么办?”去哪里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只要跟着思聿,去哪里都一样,只是玲儿怎么办? “不用担心,事情与其他人无干,我有我的担心,他亦有他的为难,放心吧。” 说话间,思聿已带着我快速的走出院子,我只来得及向玲儿丢了一个抱歉与安抚的表情,就被拉上了早已等在院子外边的马车,飞快的往城外奔驰而去。 156 惊闻变故 我们一起逃婚去在线阅读 156 惊闻变故 我们一起逃婚去 156 惊闻变故 我们一起逃婚去 157 刹那芳华 许你一个世界的甜蜜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57 刹那芳华 许你一个世界的甜蜜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57 刹那芳华 许你一个世界的甜蜜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57157刹那芳华许你一个世界的甜蜜 “晴如,对不起,今天这样的日子还拉着你颠簸,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让你如此担心。” 车厢里,思聿紧紧的拉着我的手,担心飞奔的马上颠着我,大手一围,我就由车厢座位坐到了他怀里,淡淡的伽南扑鼻而来,薰然欲醉。 “去哪里我倒是没关系,只是,咱们为什么要逃跑啊?” 窝在思聿怀里,我伸出双手,紧紧的环住最爱的味道,忍不住还将鼻子在他的前襟上蹭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着,自今天起,这个男人就是我李晴如的了,哦哈哈哈…… 随着我的扭动而调整了一下坐姿,思聿淡声开口,带着微微的嘲弄,“如果我猜得不错,某人要大发雷霆了。” “谁?谁要大发雷霆?” “还有谁大发雷霆能让我堂堂临王爷在新婚之日带着新婚妻子逃命?” 皇勤政殿 凌乱的奏折散落一地,夹杂着玉碗的碎片和汤汤水水,盛怒的皇帝站在推倒的案台后面,一屋子地太监女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出。 “来人,告诉贺守宏,一炷香的时间不带着那个画师赶到勤政殿,就让他带着家儿老人滚回汉阳种地去,朕养着这帮废物有何用!” “是是是……” 一脸惶恐的太监总管倒退着出了勤政殿,却在殿门外与急匆匆的赶来的贺守宏撞了个满怀:“贺大人,您可来了,快进去吧,怎么,那个画师呢?” 贺守宏来不及回答,就听到殿了一声怒吼: “快点滚进来。” 贺守宏拭了一把汗,就在太监们无比同情的眼色里迈进了勤政殿, “启禀皇上,微臣赶到时,毛画师的住处已人去楼空,听街坊们说,那毛画师早前十几天前就已经转了铺面回老家去了,至于他的老家在哪里,却街坊们却没有一人知道,微臣已通知了户部,彻查此人来历。” 没有多余的废话,贺守宏一进殿门,就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回禀完情况也不敢抬起头来,额贴地面,冷汗岑岑。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此事眼见是临王早有预谋了,朕交待你画副画像你都办不好,朕要你何用?来人……” “管太傅到!” 一身便衣的管大人急急忙忙的踏进殿内,拱手行礼,“皇上恕罪,微臣惊闻皇上盛怒,来不及换身衣裳就匆匆赶来,还请皇上降罪。” 承启皇帝见到太傅一身家常衣裳灰尘扑扑的赶来,勉强压了火气,问道:“适才在临王府没见着太傅,听闻太傅今天去了镇远将军府与老将军对弈,怎么此刻倒有时间进了?” 管太傅一揖到底,道:“皇上恕罪,今日荣夫人带着镇远府的几个少年夫人去临王府贺喜,归来时带回皇上身子欠恙的消息,微臣担心,才急匆匆的赶进来。” 一面又回头喝道:“年公公,为何不见宣太医?” 年公公嘴里一阵发苦,陛下何时身体欠恙了?要有恙也是心里有恙,可是,这样的话,叫他一个公公怎么说得出口? 好在皇上开口为他解了围,“太傅,朕无碍,只是,朕有一事想要问过太傅,不知太傅可曾见过临王今日刚娶进门的王妃?” 管太傅一偏头,疑惑道:“并不曾,微臣今日约了荣大将军对弈,是已赶不上去临王府凑热闹,怎么了?这临王妃可有什么不妥?” 哪知皇帝听闻此话,怃恻笑,道:“妥,太妥了,直到今日,朕才明白为何临王肯拿出他一向藏得狠深的兵符来换一个普通的民女,好一个民女,好一个民女,朕被你们骗了,不,不,朕不甘心,朕不甘心啊!” 管太傅看着状若癫狂的皇帝,心内突然升起一阵极为不妙的预感,连声开口道:“皇上息怒,不管此前事实如何,此刻那个女子已是临王妃,是皇上的弟妇,哪怕再不甘心,皇上也要接受眼前的事实啊。” 皇帝一阵大笑,“谁说她一定就是临王妃了,只要朕不愿意,她就做不了临王妃,来人!” “皇上请三思!”管太傅一慌神,急忙跳起来欲要制止。 “太傅不必多言,此事朕已三思过了!贺守宏,朕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即刻带着圣旨,宣临王带着‘新王妃’即刻进。” “臣领旨。” 贺守宏一听,也顾不得此事妥不妥,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疾速的向门外退去。 “皇上……” “太傅不必多言,今日太傅也累了,早点回府休息去吧。” 管太傅还欲再劝时,皇帝挥了挥手,径自往里间卧室而去。 管太傅叹了一口气,走出勤政殿,抬起头望望已经透黑的天空,“这天昊,又要变天了。” “思聿,咱们这是要往哪里去?这么晚了,为什么城门还没有关,是你特地让九门提督帮你留门的吗?” 感觉着马车似乎已跑了许久还没有停下,我伸出手挑开车窗上的帘子往外一瞧,赫然已是城外的风景,不知不觉里,我们竟然已经出了城。 “没有,九门提督是直接隶属于皇上的,平日或许我还跟他们套套近乎,但今晚是无论如何不能惊动他们的。城门没关主要是因为咱们今天大婚,城外也有许多的官员进城贺喜,所以皇上特许城门今晚晚关半个时辰。” 正说着,马车缓缓停下来,苏复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王爷,已至十里坡。” 思聿应了一声,率先跳下车,然后再将我抱下来,对苏复道:“按原计划执行,四个时辰后若无异常,到北庄与我会合。” 一面说着,一面抱着我:“准备好了。” 不待我一个惊呼,几个起纵之间,苏复的影子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当思聿的脚步停在一个黑黢黢的院子时,早已是月上中天,而我,抱着思聿的脖子实地的体验了一把古代的轻功之后,早已从最初的新奇到此刻的昏头转向。 叩。叩。叩。 “谁?” 叩。 哈,三短一长,果然是千年不变的接头暗号,而随着这长长的一声叩击门上铁环的声音暂歇,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拉开,门后闪现出今天一进没见着人影的苏莨的脸。 “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放我下来。”仍旧还是不太习惯在人们这般亲呢,我挣扎着从思聿怀里跳出来,他也没有太过坚持,扶着我站稳,问道: “可有异常?” 苏莨摇头,道:“没有发现异常,白天修伯在村子里转了一圈,跟百姓们招呼说今日在外地经商的主子要回来,所以,即便是明日王爷王妃出现在众人眼里,也不会有人起疑。” “吩咐厨房弄点东西过来,王妃该是饿了。”一面说着,一面牵着我往里面走去。 “啊!”才走到一个看上去应该是碧纱糊窗的屋子前面,房门已缓缓从里面拉开,眼前的一切让我忍不住一阵惊呼—— 一层一层错落有致的红烛点点,一排一排的随着烛光摇曳的星星灯火,映照在不知是水晶还是其它什么多在晶体上,折出令人炫目的五彩光芒;窗棂上、花架间,大红的纱帐在窗外晚风的吹拂下飘逸生姿,营造出如梦似幻的奇异仙境,这一切,美得不似真实,美得如同梦境。 “进去吧,外面冷。” 温柔的夜风,包裹着情人间如丝如竹的喃喃低语;多情的皓月,凝望着爱人那璀璨更甚星子的眸光。走进房间,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清甜的果香,更甚这世间任何一种香料,丝丝钻进心底,拔动琴弦,吟唱出最为动听的情话。 “晴如,虽然不得不在新婚之夜还带着你一路颠簸,但我许你的幸福生活,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干扰而降低格调,虽然没有许多人围在我们身边分享,但我希望你能喜欢我为你准备的一个不同于其他人的新婚之夜。” 双手轻轻一带,我已在呆愣中旋进了思聿怀里,天地作证,这一刻,拿世界来我也不换。 “所以,这是一次有预谋的逃婚,是吗?” “也不算有预谋,我只是有备无患,如果今天皇上在见了你之后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那我准备的一切就不会出现。” “为什么你会预见皇上在见到我之后会有不一样的表现?” “你应该会料想到,自指婚第二日那么多的夫人命妇去你家,里皇上的案头就会有你的画像,而我,只是提前做了一点准备,让呈上去的画像跟你本人并不十分的想像。” “可是,为什么你提前做这些准备?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思聿的脸在烛光中明灭,淡淡的嘲讽爬在他的脸上,瞬即又隐去,快得像是我的一个失神。 “晴如,此情此景,你确定要跟我讨论这些无关的事情吗?” 不待我反应,熟悉的伽南带着一个世界的柔软轻轻的落在唇齿之间,辗转、反复,模糊了眼前的风景,随着思聿大手一挥,若隐若现的纱帐轻轻落下,掩去满室春色,红浪翻滚,刹那芳华。 157 刹那芳华 许你一个世界的甜蜜在线阅读 157 刹那芳华 许你一个世界的甜蜜 157 刹那芳华 许你一个世界的甜蜜 158 新婚之夜 伟大计划全部破产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58 新婚之夜 伟大计划全部破产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58 新婚之夜 伟大计划全部破产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58158新婚之夜伟大计划全部破产 我曾经计划过很多次,我的新婚之夜,一定不要被动要主动,一定要在第一次就把我的男人压得死死的。堂姐出嫁的时候我还小,十多岁的样子,可是,那时候姑姑叮嘱她的一句话我却深深的印在了当时还幼小的心灵——初进门时,谁先坐上床,以后就会是谁当家。所以,直到昨天下午不停的鞠躬再鞠躬的时候,我都还在心里提醒自己,待会儿一定要先坐上床,不能让男人主宰了我以后的生活。 我还设想过很多次,新婚之夜,鱼水之欢,我一定要冲杯咖啡在旁边放着,完事后就一手端着咖啡(因为我不会抽烟),一手轻拍着身边的抱着被子哭泣的小受男——放心,姐会负责的,啧,一个字,酷! 可是,我既没有猜中这开头,更没有猜中这结尾,昨天夜里,也不知道是昏天黑地,还是云里雾里,反正我本没有任何的清醒意识,也回想不起来我到底有没有先坐上床,所以也无从判断我与思聿以后到底是谁管着谁,更为丢脸的是,没有咖啡,也没有抱着被子哭的小受男,只有一个累得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小女子,理解很丰满,现实太骨感,我伟大的计划全部宣告破产。 姐妹们,新婚的第二天早上,叫醒自己的是肚子里不停叫唤的咕咕声和饿得抽搐的胃,有木有? “醒了,我的王妃?” 在一阵饥饿中悠悠醒转,抬眼即是思聿的脸,乌黑的长发散乱在壮的脯上,嗯,有够养眼。 “早安,爷,能赏点吃的吗?小女子饿得快要晨吐了!” 压下心里疯冒出来的羞意,故作淡然的瞟了一眼思聿温柔得能滴出水的笑意,我抱着被子,扮了个可怜兮兮的鬼脸,大眼睛里透着哀求。 “哈哈哈哈……” 纱缦里飞出某人得意的大笑,何等的意气风发。 我白了他一眼,想要起身,双腿之间的酸痛却让我又跌坐下来,哀叫一声,额滴个神,这个活儿苦嘞。 “还疼吗?来,再擦点药,应该就没事了。” 思聿大手一捞,我就跌在了他怀里,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一个玉色的小瓷瓶,透着绿莹莹的光芒,木塞取掉时,一阵淡淡的幽香袭鼻而来。 “呃?那个,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吧。” 梅书告诉过我,有一种不知道什么制成的清凉药,初经人事之后轻轻的涂涂在双腿之间,能缓解不少的疼痛,看来眼前这个小瓷瓶里装着的就是了,只是,这种事也好叫人帮忙的? 思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的王妃,昨晚为夫就帮你擦过两次了,你觉得现在害羞还来得及?” 呃?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是了,虽然酸痛还在,隐隐的却有些清凉缓缓释开,似夏日里微凉的夜风。 “你管我!还有,谁说本姑娘害羞了?本姑娘是不习惯男人侍候!” 一把欲要抢过思聿手里的瓷瓶,却不想他的反应如此之快,我的手还没有挨到瓶子,瓶子已经由他的左手换到了右手。 “哈哈哈哈……,我的王妃,你已经不是姑娘了,是我的小娘子了。” “笑什么笑,显得你牙白呀?”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又要一手紧护着被子下面未着寸缕的身体,又想要抢他手里的药,顾此失彼之下,反倒是两个都差点失守,我急忙放弃抢药,双手紧紧的拉着被子护在前,哼,男人就是不要脸,被子都滑到了肚脐眼,也不怕被人看了去,嗯,看来这个男人身材还不错,全身没有一丝的赘,却没有夸张的六块腹肌,很是不错。 “乖,躺下来,让我帮你上药,咱俩是夫妻啊,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可是……” “来人。” “王爷。” “打水,吩咐厨房送早膳过来。” 擦完药,思聿自己穿了中衣,让前来服侍的丫头离开,自己用温水一点一点的帮我拭净身子,我红着脸,感受着那轻如蝶翼的触,慢慢的沉沦在思聿的温柔里,再也没了想要扳回一成的心思。 早膳是在外间吃的,站在思聿身后一脸慈祥与欣慰笑意的应该就是昨天苏莨口中的修伯,苏复也已经过来会合,此刻正在思聿的吩咐下与苏莨一起坐在下首同我们一起吃早餐,修伯再三的说自己已经用过,思聿也没有再勉强,由着他在一旁侍候着一会儿递过来一杯牛,一会儿招呼着来点鹿参汤。 “府里怎么说?” 思聿放下手里的勺子,拿起筷子帮我搛一块腌山笋,一面问着也已经放下了碗筷的苏复。 苏复看了我一眼,见思聿没有反应,道: “王爷的马车刚离府,贺执事就领着侍卫去了画馆,好在毛青早已离开,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酉末贺执事带着圣上的口喻宣王爷带着王妃进面圣,当时宾客还未散完,因王爷已不在府中,贺执事带了王爷的手书离去,未惊动百官。” 餐桌上静静的,我瞅瞅思聿,又瞅瞅苏复苏莨,看来,这事情还很复杂? “吃吧,多吃点,一会儿我带你出去逛逛。” 拿了一个碗盛了点汤轻轻的吹凉了放在我面前,思聿一脸轻松的笑着。 “里呢?” “除了去府里的那几个侍卫,暂时还没有其他动作。” “备车吧。” 苏复和苏莨应下,分头下去忙活,修伯看着我,笑得脸上的皱纹如菊花般盛开:“好,好,有个好胃口,才能有个好身体,好,好。” 我老脸微红,修伯这是在说我吃得多吗?可是,可是,这能怪我吗?自昨天早上起就没能好好的吃点东西,折腾了一下午,然后是,呃,不太紧张的逃婚,接着,又被折腾了不知道多半晚上,今儿个早上又是一阵斗气斗力,我容易吗我,我也是骨头做的架子身子好吧,一顿不吃饿得慌,况且,姐都被饿了这么多顿了。 委屈归委屈,腹诽且腹诽,待到抬起头,我放下手里的碗勺,对着一直看着我的修伯笑得一脸灿烂、一脸娇羞。 “哈哈哈哈……走吧,带你出去逛逛。”见状,思聿又是一阵大笑,自今日早上睁眼起,似乎已无数次听见他这般得意的大笑,真是奇怪,有那么高兴吗? 这一逛,就是月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随着马车走走停停,兴致所至,则停下来逗留三两天,也有一连几天除了睡觉都在马车上度过的,就像此刻,我站在巍峨的灵山绿水之畔,仍旧觉得这一个月来的轻松写意不似真实。 正是江南好风景,草长莺飞,燕语啁啾,就连随意吹来的山风,都带着蜜般的甜香,直引着人心内燥动,似有许多的诗情、许多的画意快要冲动腔,直欲拥抱这世间所有的美丽。 “你手里拿的什么?给我瞧瞧。” 要不说人人都向往富贵人家的生活呢,只是出来游玩,苏复和苏莨却总是能从那个看着也没有多大的马车车厢底下变出许多的物件来,就像此刻,思聿躺在棉麻织就的软垫上,嘴里叨着一随手拔起的嫩草,各式的点心就在他一手之内任君品尝,要是再来点轻柔的班德瑞,整个就是一个现代雅痞的幸福生活了。 我放下手里自制的望远镜,自前几日从漓水的那个媲美东非大峡谷的那个断崖前经过,思聿却以太过危险近观不妥为由拒绝我上前去亲身体验后,我就不停的琢磨着要弄个像现代的望远镜一样方便的东西来玩,就不至于被人以安全为由拒绝而错失那般惊心动魄的风景了。 一路上因为并没有走大的城市,所以也没遇着什么好的材料,只收集了几个长短细比较适中的竹筒,没有现代的那种凸凹镜片,水晶倒是现成的,思聿送我的几样首饰上就有大小差不多的,只是我不会打磨,而苏复苏莨也是一筹莫展,直到昨晚听到临时借宿的农家嫂子说她家男人是个打铁的,我琢磨着打磨的原理也差不多,就让那家男主人帮着按照我的要求打磨了几块镜片,只是,终究不是专业做这个的,时间上又太赶,所以镜面的光泽度并不是很好,看近处的风景有些变形,稍远些又很模糊,令人很是沮丧。 158 新婚之夜 伟大计划全部破产在线阅读 158 新婚之夜 伟大计划全部破产 158 新婚之夜 伟大计划全部破产 159 难逃怪圈 各有所执初见异端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59 难逃怪圈 各有所执初见异端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59 难逃怪圈 各有所执初见异端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59159难逃怪圈各有所执初见异端 “喏,给你。” 随手将手里的望远镜丢给思聿,我学他的样子躺下来,眯着眼睛看天空中一朵朵飘过的白云,只是不知道跟二十一世纪天空飘过的是不是同一朵,离开了这么久,不知家里的情况怎样了,若是没有来到这里,现在这个时间,我应该是在为准备硕士毕业论文而伤脑筋了,还有导师那里,唉…… “丑不隆咚的,晴如,这个就是你琢磨了几天弄出来的宝贝,这有什么用?” 在手里把玩了半天也没弄清是个什么东西,思聿扭着头指着那个糙的望远镜问我。 我半支起身子,拿着望远镜放在思聿的眼前,“像这样子,大的一头放在眼睛前面,对着远处看。” 教他怎么用之后,我恹恹的躺下来,思念起在二十一世纪虽然没这么悠闲致却方便快捷的生活,还有生我养我的父母,惜我疼我的导师。 “咦?倒是有趣。竟然看得到那么远的风景,连湖里跃起的鱼儿都看得到鳞片在闪光了。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可别又说是从书上看来的——没遇到你之前,我也算得上是博览群书,怎么你看过的那些书我却是一本也没见过?” 回过头,思聿颇为疑惑的问我,却见我仍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支着头在我身边躺下来,令我看了这么久仍旧着迷的完美鼻子挡住了天空中的流云。 “晴如,你有心事?能跟我说说吗?” 如麝如兰的气息吐在我脸上,换了往常,定是又勾起我不少的暇想,可此时我却一点玩闹的心事都没有。 “没有,我只是想念哥哥了,还有我的玲儿,也不知道在王府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她。” 心事倒是真有许多,秘密也有不少,只是,这样荒诞离谱的事情,倒叫我要怎么开口跟你说?万一你不能理解,万一你不能相信,万一我会因此而失去你…… 原来,人真的是会因为在乎而胆小的,不管我事先准备了多久,不管我已在心中打了多少次腹稿要对他讲清事实,可是,每到临头我总会患得患失,不似告诉梅书时的破釜沉舟,也不似对玲儿讲时的询问试探,我承认,我是害怕了,我担心思聿知道了我不是跟他一个的这个时代的人,只是一缕不知道哪里的飘来的孤魂后会有怎样异样的眼光来看我。 正当我心内矛盾,柔肠百结的时候,思聿一个翻身压到我身上,炯炯有神的眸子紧盯着我:“说实话,我要听的是实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常常看到你这般空灵、悠远的眼神,似乎一切都离你那么遥远,让你在那一刻看上去总是很孤独,为什么?你到底有什么心事?难道还不能告诉我吗?” “你,你快下来,大白天的,咱们这样子像什么话?当心苏复他们看到了。”我一惊,急忙推着思聿,想要坐起身来。 “什么像什么话,我们是夫妻,不管是大白天还是大晚上,这样子都是天经地义的,给别人看到也无妨。再说了,没有我的允许,不管是苏复还是苏莨,他们都不会‘看到’。” “你快下来,就算苏复他们怕你,这里毕竟是野外,随时都会有人过来,给人看到会怎么说?” “我不在乎!” “我在乎,好吧?” “那就告诉我。” 倒是叫我如何开口,思聿,你可知道,在你面前的人,她的心里藏着的可不只是心事而已,她要如何整理,才能让你完完整整的理解这件事情的始末,她要如何说明,才能消化这件事带给你的巨大冲击? “思聿,你说,咱们离开了这么久,王府里现在怎样了,会不会有人被我们牵连?” 犹豫了好久,我还是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在这个时候跟思聿坦白我的来历,只能牵强的转移话题。 “不要转移话题,我要知道你刚才在想什么?”思聿却并不肯放过,两眼仍是紧紧的盯着我。 “我没有转移话题,我是真的在担心。我知道,我们之所以能顺利成亲,一方面是姑姑的帮忙,另一方面是你用你的军中大权来与皇上交换,可即便是这样,我们却仍然要用逃婚来求得这一时的安宁,但是,你我总不能永远这样躲着不问世事,你有你的牵挂,我有我的担心,咱们迟早是要回去的,那个时候,咱们怎么办?如何承担皇上与太后的怒火?” 思聿没有接话,只一个翻身,我就与他换了一个位置,换着了我半趴着躺在他的身上,五月初的天气,衣衫渐薄,褪去了臃肿的外衣,换上了轻薄的纱裙与绸衣,不用伏在口我都可以听到思聿腔里传来的健康有力的心跳。 “你不用担心,我既然能许你一个平安喜乐,就不会完全的任人宰割,皇上有皇上的手段,我亦有我的经营,你安心的做临王妃就好。” “你何必如此轻描淡写,思聿,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种你一句安慰就会安安心心的以为天踏下来都会有高个子顶着的女人,若是事情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你又怎会提前预知了我们可能会遇到的种种意外而做下这些准备?你又怎会在新婚之夜带着我匆匆忙忙的从府里逃离?” 宇文思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道,晴如,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敏感?不要这么洞悉?麻烦当然会有很多,可若只是来自于皇帝的压力,我怎会如此担心如此不确定?真正让我不得不提前做下这许多准备的,恰恰是因为你呀。 “我没有轻描淡写,只是不想说那些让你烦心的事情。正如你所说,你不是那些个没有思想没有深度的女子,所以,你应该想得到,兵符可以说交就交,可是,兵权兵心却不会说转就转。” “自父皇交西南军权交给我,不长不短,我也在军中经营了十年了,影响力虽不说渗透到每一个角落,但大抵上还是可以掌握的,尤其是现在军中的中高层将领,大部分都是认可我在西南军中的地位的,有许多更是与我一同披甲共同经历过战事,感情是在生死之间建立的,没有那么容易被取代。我想,这一点,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后,他们都能很轻易的想到,所以,他们不敢随便的动我,至少三五年内,在他们将西南军的骨架血更换一新之前他们不敢。” “天昊开国数十年,先前与太祖一起打江山的人还有几人仍然活着,虽然他们平时大多隐居不问世事,但是,他们对于天昊的影响尤其是军队的影响却是不言而喻的,只要这几位老将还在,皇上就很难真正的掌握西南军。且,我毕竟是先皇的亲儿子,皇上的亲弟弟,朝中大权自是在皇上的掌握之中,但我也不是全无经营,关键时刻,谁输谁赢还真是说不准。 “我无意争权,也无心去威胁谁的势力,只是,人活在这个世上,不是说你不去争不去抢别人就会对你完全的放心,我亦有我想要保护的人,我亦有我做人做事的底线,若真是威胁到我在乎的人的安全,我也管不了那么许多,少不得争上一争的。” 呃?这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思聿竟还有大位之争的心思? “停,停停,思聿,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一惊,一个翻身从思聿身上溜下来,睁大眼睛惊异的看着他。 “有何不可?”思聿亦坐起身来回望着我,半真半假的反问道。 我傻眼,这就是我嫁给王爷的负效应吗?难道我竟然也要卷进那可笑可悲又可怜的斗中去吗?难道是王爷都会想争大位吗?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可是书上写的,电视里演的,那些个皇子王爷为了区区一个皇位弄得无数个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例子还少吗? 收了眼,我喃喃的道:“没有什么不可,只是我不喜欢那么复杂的生活,原本说服自己嫁给你,是我对你的感情在我不知不觉里已深入骨髓难以割舍,可是,若是你要去争那个,对不起,我不会站在你身后,请你放了我,飘然远去……” 话音未落,我嘴里的声音已悉数被他吞进,不似之前的温柔辗转,这一个吻来得气势汹汹,充满了惩罚的意味,还夹杂着丝丝的慌乱,除了气息是我熟悉的,这个吻陌生的得让抵触。 不知是被惊还是被吓,我的下意识的反应里抗拒这个复杂的亲吻,淡淡的血腥从唇间蔓延开来,紧贴的四唇却并没有就此分开,只是他的动作渐渐亲缓,渐渐的回到我熟悉的感觉。 直到一阵清亮的叫声响起,我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见天空中一只捕食的鹰隼划过,阵阵山风吹过,带来丝丝清凉,我才惊觉自己已是衣衫半褪,只余了一件粉红色的抹遮掩,思聿的唇落在纤细的锁骨之上,所到之处点起阵阵颤栗的火热,而大手已探至前覆住那一片柔软,小小的抹本抵不住大手的探入,可怜兮兮的挂在那里就要阵亡。 “你,你快点起来?” 慌忙四下里一扫,还好没有人过来,双手急急的交思聿推开,我恼火的喝道。 159 难逃怪圈 各有所执初见异端在线阅读 159 难逃怪圈 各有所执初见异端 159 难逃怪圈 各有所执初见异端 160 争执不下 一个骄傲一个清高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60 争执不下 一个骄傲一个清高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60 争执不下 一个骄傲一个清高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60160争执不下一个骄傲一个清高 思聿颇有些遗憾的自我身上爬起来,戏谑的看着我:“夫人,为夫已是做熟,你也该早些习惯才是。” 未及我恼火,瞬时又收了笑,脸上寒冰满布,“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从未见过思聿如此冰冷无情的一面,我一时有些不着头脑,怎么他倒还生气了,该恼火的人不应该是我吗?我才是被人推倒在地光天化日之下衣衫不整的那个好吧? “你搞什么?还玩起恶人先告状了是吧?明明该发火的人是我吧?” 我一下子跳起来,一面指着思聿的脑门又是吼又是叫,一面又要赶紧的将身上被揉皱的衣裳使劲的扯平,手忙脚乱,又是恼火又是委屈的快要到崩溃。 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思聿淡淡的吐了一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管任何理由,若是再让我听到你说要离开我或是任何类似于此的话,定不轻饶。” 呃,原来是为这个?看着思聿那般郑重的宣告,我忍不住觉得有点心虚,可是,看着他那冷漠的面容,我又恼火自己为什么要心虚,若不是他说要争什么劳什子大位,我发神经说要离开他呀!定不轻饶,哈,那你准备把我怎样? “任何理由?哈,王爷,那我也可以告诉你,如果你真的去争什么大位,我不会再留在你身边,不管你有任何的理由!” 未去看思聿瞬间有些乌青的脸,淡淡的丢下话,我转身朝山下离开。 非我强硬至此,实在是前科在前,无数的历史事实告诉我,只要涉及皇位之争,从来没有人是真正的赢家,哪怕是最后得到那个位子,失去的却远远不只一个位子。或许对于很多人来说,君临天下真的有那么重要,可是,我却真的不稀罕。坐了那一个位置,从此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没有爱情,一切一切这世间最美丽的情感全都屈于政治之下,屈于皇权之下,夫妻间不再相濡以沫,兄弟间不再兄友弟恭,朋友间不再坦诚相待,父子母女间不再血浓于水,人扭曲,人格扭曲,皇权凌威之下一切最美好的东西都变得虚伪丑陋,这还只是在皇室之内,而普天下的劳苦大众,在每一次高位之争中流离失所,丧失亲人丧失生命的何其之多,那一个由无数人的鲜血和生命堆积而成的大位,对不起,我看着有些恶心。 非我自私至此,实在是心有不忍,稚子何辜?黎民何辜?作为接受过现代文明洗礼的我,虽然偶尔也会幻想自己身为公主,或是身为皇后,俯视天下众生,享受最为高级奢华的生活,可是,那仅是想想而已,只属于一个明知道不会实现权当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的幻想。且不说前人的例子在前,自我穿越至此,我接触过或是听说的有限的几个皇室成员,有几个是真正幸福快乐的?比喻当代的几个公主,除了现在待字闺中的怀箴公主现在还未知,其余的要么嫁到权臣之家,要么和亲在外,有几个能真正的得我所爱?不过是皇权政治下一个个平衡关系的棋子罢了。比喻天昊的前两位皇帝,太祖因皇位之限,与心爱之人十几年分离,最后不得不弃了皇位追随;光新皇帝同样如此,因皇位之限,与娘亲明明相爱却无法相守,十几年饱受相思最后遗憾离世,许一个来生的承诺有何用?人死不过一坯黄土,前尘旧事尽消。 我爱思聿,很爱很爱,但不会超过爱我自己,你说我固步自封也好,你说我胆小自私也罢。自遥远的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虽然也有家人,虽然也有朋友,但是,你能理解午夜梦回时的害怕与无助吗?你能理解那种时时担心会在某一时刻被人拆穿被人遗弃的恐惧吗?即便是眼前的思聿,他爱我,至少此刻,我相信他是爱我至深的,可是,人生何其漫长,生活中考验何其复杂,以王妃之姿嫁给他,接受他府里的两位侧妃,是我为了爱情为了他而做出的妥协,但是,仅限于此,一旦他去争那个大位,若是失败,自不必说连累多少人送尽命,即便是侥幸成功,我还能心平气和的接受他后佳丽三千,一个接一个的新人换旧颜吗?到那个时候,我还能保有我的爱情的完整吗?到那个时候,我要以怎样的残破身心来面对我在古代剩下的日子? “站住!” 我压下鼻尖蜂拥而至的酸涩,却压不住眼底汹涌澎湃的泪水,不愿再为这个问题争执,我头也不回的朝山下跑去,耳边中呼呼的风声,身后是思聿愤怒而受伤的低吼。 “王妃。” 无暇顾及苏复苏莨异样的眼神,也没有理会他们的问话,我低喝了一声:“让开。”就在苏复苏莨奇怪的对视中冲下山去,不管不顾的只求暂时的离开—— 从没有一个时刻像现在一样孤独,在现代的时候,虽然身边朋友并不算多,但知心的也还有几个,偶尔郁闷了,总会去找他们或是爬山,或是远足,虽然平时来往不多,虽然并不粘粘乎乎,但总在我一回头的时候,看到一个关心与贴心的眼神,或是不够宽厚却总是及时伸出的双手,足够我温暖许久。而即便是不与朋友们联络,偶尔只是想从人群中消失的时候,比喻网络,比喻书籍,虽然寂寞身边无人,却从未孤独感觉这世间唯我一人。 天色已暗沉,暮色渐重,慌不择路间我早已迷失了方向,没有如自己所想一样跑回昨晚下榻的酒楼,而是越走越偏,全然不知此刻身在何处。 山风渐重,自小生在平原的我虽然从书本上知道山里的气温日夜温差极大,却从未有过如此直观的感受——午间是二三十度的初夏光景,让人恨不得只着单衣还要有时不时吹来的山风才觉得清爽舒适,到了晚上气温却骤降至十度左右,让只穿着一个薄纱衣的我冻得是瑟瑟发抖,拼命的搓着冻得冰冷的胳膊以求得丝丝热度。 从午后至此,我已不停歇的走了几个小时,饿是一定,累却更加的折磨人,脚下生疼,我已不敢脱了鞋子去看那不用看也猜得到的硕大血泡和惨不忍睹的双脚,只凭着一股意志拖着沉重的双脚继续寻找人烟。 时不时的从树上传来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乌鸦的叫声,若是我细细去听,似乎呼呼的山风中还夹杂着野兽的吼叫——天黑了,野兽也该出来觅食了,我会变成哪一只猛兽的晚餐?或者早餐? 哈,若是再找不到人家,我就算不被野兽吃掉,恐怕也会冻死在这山间,李晴如,你还能更倒霉一点吗?若是最后冻死在深山里,你还真不如被野兽吃掉算了,虽然不算多,好歹也还能吃个一顿,算是最后积德了。 我一向觉得自己不算是个坏人,就算是小时候偷过邻居二虎家田里的西红柿,就算是偶尔没完成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第二天上学后撒谎骗老师说是作业本被弟弟撕掉了,可是,我也做过好事啊,每次考试的时候二虎跟我求助,我都看在他家田里的西红柿和黄瓜的份上,将试卷借给他抄,免除了多少次二虎被他爸拿笤帚狠抽呢。偶尔看见老师晒在绳子上的衣服掉下来,我也会很好心的帮她捡起来重新晒好,而且做了好事都不留名,我从来都没告诉过老师求她的表扬。这样算起来,我顶多也就是个不太好也不很坏的人呀,老天爷,你应该不会这么残忍吧,你要是真的想看我冻死饿死或是被野兽吃掉,你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当初台风过境时,你直接让雷电劈死我不就得了,何必绕这么一大圈? 可能老天爷也认可了我不算是个坏人,就在我拖着脚步快要走到绝望时,夜色中隐约前面是一个小村子,偶尔还有几时狗吠的声音,绝对的人间烟火! 慢慢走近,我努力的甩甩了脑袋里一阵一阵袭来的眩晕,举目一看,说是村子已是客气,几个茅草搭就的小屋,稀稀拉拉的散落在灰蒙蒙的山谷里,只有那点点灯火,给夜风中冻得身冷心冷的我些微暖意,在离得最近的一间房子前面,夜风中猎猎作响的幡旗中写着几个大字——如家客栈,显示我终于找到了可以暂时落脚下的地方。 拖着沉重如铅的双腿迈进客栈,我来不及招呼掌柜的,胃里突如其来的一阵恶心汹涌而至,而摔倒在地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难道我竟回到了京城?耳边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苏莨,你去劝劝王爷,这么晚了,若是再不将王妃找回来,怕是生变。” 苏复拿胳膊肘捅了捅默在一旁拭剑的弟弟,用嘴呶呶窗边,宇文思聿正坐在临窗的桌子旁一壶接一壶的灌着酒。 “哥,若是王爷能听咱们的,早在下午王妃刚走时就听了,哪用得着等到这会儿,难道你还想再被骂一顿?王爷刚刚可是说了,若是咱俩再提,就收拾东西滚回京城去,你还敢去劝?” 苏莨摇摇头,偷偷的看向自家王爷那边,默然的数了一下,七零八落的,地上已有十多个酒壶了,难道这店家有这么大胆,竟敢拿装着白开水的酒壶当酒卖给王爷? 160 争执不下 一个骄傲一个清高在线阅读 160 争执不下 一个骄傲一个清高 160 争执不下 一个骄傲一个清高 161 慌不择路 危急山野遇麦子恩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61 慌不择路 危急山野遇麦子恩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61 慌不择路 危急山野遇麦子恩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61161慌不择路危急山野遇麦子恩 苏复重重的出一口气,带着壮士赴死的心志急步走到窗前,直接的单膝跪地双手捧拳道:“王爷,这么晚了,若是再不将王妃找回来,怕是真的会发生什么事了!” “奴才也不怕王爷降罪,方才借口喂马,奴才已将这清水镇的大大小小客栈茶馆饭馆之类的都寻了个透底,甚至向街口处咱们回来的必经之处的店家住户挨个的问了个遍,所有人都说没有印象没见过王妃,王妃生得貌美,只要是见过断不会没有印象,如此来只一个原因,那就是王妃本没有回过清水镇,奴才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莫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该死!” 苏复的话还未说完,只听到宇文思聿一声低吼,只扔下一句话,急急的向外掠去,“连同苏莨,通知所有能联络到的暗桩,全力寻找王妃。” 苏复站起身,看着自家王爷着急的样子,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迅即又隐了去,赶上已快步奔出的苏莨一起紧急找寻王妃—— “李小姐?李小姐?” 迷糊间似乎听到谁在唤我,我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却似乎被用502粘合起来一样,任凭我怎样努力,却始终紧紧的粘着,怎么也睁不开。 “大夫,你看,病人始终昏迷,你可还有其他的办法?”仍旧是那个熟悉的声音,我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病人?谁是病人?难道说的是我吗? “不行,药是一定要吃的,否则热度褪不下去,轻则伤害脑子,重则危急命。依老小儿看来,若是病人唤不醒,唯一的办法就是强灌下去,就算是呛着伤肺,也总好过这样一筹莫展。” 另外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看来就是方才那个熟悉的声音口中的大夫了,只是,这个大夫怎么这么不靠谱,病人昏迷中若是被强灌体进去,可不只是呛着伤肺的问题,严重的时候进了呼吸道,那可是直接要命的事啊。 “让开,我来。” 另外一个男音响起,听起来似乎更显清冷,透着股威严,只是,好像也有些熟悉,奇怪,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按说我认识的男人并不说,一共也就那么几位,怎么会想不起来这到底是谁的声音呢? 不待我心底疑惑,只感觉到一个有力的臂膊轻柔却不容置疑的扶起我,清冷威严的声音低低的在我耳边说道: “李晴如,你最好立刻醒过来,否则本王就将药直接灌进你的嘴里,你可听清楚了?” 本王?难道是思聿?也不对啊,思聿的声音应该是会更加温柔一些啊,不,不,思聿也不温柔,可是,这的确也不是思聿的声音,那是谁呢,除了思聿到底我认识哪个会自称本王的人? “还不睁开眼睛?你可想好了?侠歌,药给我!” “不,不要,这样会要命的!”我急得满身是汗,极力的想要阻止那个自称本王的人强行将药灌进我嘴里,只是手却抬不起来,心底的呐喊也无法用声音表达出来,一急之下就要大吼,才感觉眼前似乎一丝微亮,沉重的眼皮慢慢打开。 “不,不要……” 随着眼睛的睁开,声音也略微找回一些,只是,甫一开口,却被自己吓了一大跳,这,这是我的声音吗?妈呀,怎么会沙哑至此? “醒了,醒了,太好了,主子,赶紧的将药给李小姐喝了吧!”我微微的偏转眼神,投入眼帘的竟是一个犷的大胡子,赫然就是当初在一念之下救下的那个男子,是了,方才那个人也是唤的侠歌,被我和景琛救下的那个男子可不就是叫做胡侠歌吗? 只见胡侠歌兴奋的看着我,一步跨上前来欲要将手里的药碗放到我嘴边喂我吃药。 “我来,药给我!” 仍旧是那个清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我想要扭头看清楚到底是谁,却实在没有力气抬起头来,加之药碗已到了唇边,作为有经验的实习医生,我相当明白自己此刻的状况,无暇去纠结什么男女之防,顺从的就着唇边的碗将浓黑浓黑的药汁喝下,可真苦啊。 苦归苦,随着那一碗温热的药汁缓缓滑下喉咙,就如同干涸了许久的沙漠迎来了一场春雨,整个人瞬间滋润了许多,力气也慢慢的回到了身上。 感觉到身后那个臂膊又轻轻的将我放回床榻,我躺下来,抬起眼皮,不期然撞进一双乌黑锐利的眸子,是他,竟是他! “有那么不可置信吗?不敢相信竟是本……公子救了你?” 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身后的被忽视了的大夫,当初我在陇西的客栈里被逼着救下的那个受伤的男子,也就是后来的南越的使臣,此刻正面带戏谑的望着我。 站在他身后的胡侠歌笑着看着南越使臣与我说话,一边接过递过来的药碗放在桌上,一边招呼着立在一旁的大夫道: “大夫,喝下药了,请问,病人还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年老的大夫笑着抚了抚下马上的羊须,“无妨,这位姑娘身子底子不错,想来平日里是注重调养的,似这般急来急去的风寒,只要饮下药汁,退了热,应是无碍,后续注意休息即可。另外,明日起,先暂时不要吃晕腥的东西,吃食以清淡为主,休养个两三天就无事了。” 胡侠歌闻言直点头,“既如此,就烦劳老先生了,我送您出去,请这边走。” 一面说着,一面带着老大夫出了房间。 “你是谁?”虽是哑着声音,我仍旧问出了心底的疑惑,方才他自称本王,后来又自称本公子,这个人到底是谁? “什么?你说什么?我猜猜,你是想问我到底是谁?” 似乎是觉得我沙哑的声音影响了他的视听,面前的人皱着眉头,低下头问我,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告诉你也没什么,本王就是南越王座下第三子,南越清凌王。”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怎么会是胡侠歌的主子?”虽然他的答案是为我解惑,可是,他这答案一出,我的不解却更加多了。 “你的嗓子不好,就不要多说话了,当心伤着,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听我慢慢的给你说。”—— “晴如,晴如,你到底在哪里?你快点出现吧,只要你出现,我再也不跟你吼,再也不对你凶了,你快点出现吧。” 急驰在深夜的山间,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宇文思聿的心里充满的焦急和懊恼,而听着近处远处传来的各种野兽的低吼声,更是让他的心里充满了不安和害怕,在这样黑的今晚,在这样危险的山间,晴如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万一遇到点什么…… 不敢继续的深想,手一扬,皮鞭狠狠的抽在座下的马儿身上,马儿吃痛飞奔,大半个晚上的时间,宇文思聿已围着下午晴如离开的灵山方圆几十里跑了个大半,却仍然没有她的影子,恐惧与冰冷渐渐的充斥宇文思聿的心头,“晴如,求你,求你快出现吧,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在我身边,我答应你,我不去想什么大位,我什么也不争,我只守着你,一辈子只守着你就好……” 天际已出现一片灰白,寻找了一夜没有任何结果的宇文思聿,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回到清水镇,只盼着晴如已回到了客栈,只盼着其他人找到了他。 刚一进客栈,未及问话时,宇文思聿看到苏莨等人快步的迎向自己,几双眼睛向自己身后搜寻,而瞬间浮起的失望已让几人无力再开口询问。 “找,再去找,发动所有的力量去找。苏莨,通知当地的最高长官,让他派出所有人马找寻王妃,快去。” 宇文思聿肃了脸,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此刻已顾不得暴露身份了,若是找不到晴如,所有的一切对于他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宇文思聿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转身向外,换一匹马继续寻找。 “禀王爷,方才有消息来报,有人在朱各庄见过王妃。”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停在客栈外,未等马儿站稳,苏复已从马背上滑下来,差点摔倒在地。 “什么?在哪儿?速带本王过去。” 宇文思聿倏地回头,鹰一样的眼睛里迸出惊喜的光芒,一把提起差点摔倒在地的苏复,飞快的跨上马背,朝着苏复指引的方向急驰而去—— “说起来复杂,事实上事情也很简单,当初我带着手下的人出来办事,不想中途被人追杀,手下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后来在陇西我遇到你,幸好你及时相救,才得以挽回命。侠歌是我在京城遇到的,原本我以为他也死在了那场激斗中,不想他命不该绝,躲藏在陇西城外的庄户人家家里,后来辗转到了天昊的都城,又蒙你与你兄相救,看来,你与我主仆亦是相当有缘,竟然都是为你所救才得以保存命,此等救命大恩,麦子恩记在心里,日后定当重报。” 麦子恩双手抱拳,郑重的许下承诺,我摇摇头,救人本是我的职责,且现在我同样被他所救,也就没什么报恩不报恩一说了。 见我摇头,麦子恩也没有太多言语,只头一偏,疑惑道:“说起来,你身为天昊的临王妃,为何会如此落魄的在这山野里出现?当日婚礼之后,我听说临王留书一封,向天昊皇帝自请休假百日带着新婚夫人出门游历山水,怎么今天只有你一人出现?临王爷呢?” 161 慌不择路 危急山野遇麦子恩在线阅读 161 慌不择路 危急山野遇麦子恩 161 慌不择路 危急山野遇麦子恩 162 思聿寻来 有关王妃尽无小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62 思聿寻来 有关王妃尽无小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62 思聿寻来 有关王妃尽无小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62162思聿寻来有关王妃尽无小事 我黯然,虽是负气离开,确实我也没有打算说真的就离开思聿,只是,慌不择路,这个地方我又实在是陌生得紧,不知不觉的就迷了路,等到我惊觉周围景物的陌生的时候,却早已找不到回去的路,一路上又没遇到个可以问路的人,才会一步一步到了这里被麦子恩所救。 只是,虽然吵了架,但毕竟是我与思聿之间的事情,我也没打算说给其他人听,摇了摇头,我感觉好累:“承蒙搭救,晴如不胜感激,待到王爷来时,定要好好感谢清凌王。若是清凌王无事,我想休息了。” 说着,径自闭上眼睛,不再理会麦子恩。 沉默中听到有脚步声过来,接着就是胡侠歌的声音响起:“主子,方才有批探子来过,衣着是当地人的打扮,不知是哪路人马,主子可要暂避?” 却半天没有听到麦子恩的回应,我不禁有些奇怪,微微的睁开眼睛,却发现麦子恩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直盯得我有些不自在,扭了扭身子,“怎么了?为何这般看我?” 麦子恩仍旧没有说话,调转了眼神,沉默了一下,道:“侠歌,自今日起,你就是李小姐的私人护卫,负责保护李小姐的安危,不必跟着本王回南越了。” “主子……” 看着胡侠歌意外的疾呼,麦子恩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争辩,道:“本王知道你的心思,只是,你我本是铮铮男儿,受人救命之恩岂有不报之理?你要记住,连同你的命在内,咱们欠了李小姐两条命,你就当是帮本王报恩了。” “可是,主子,您也需要侠歌啊,如果侠歌不在主子身边,那大王子那边……”麦子恩看看我,又看看麦子恩,脸上充满了为难。 我有些恼怒,这些人怎么都这样,一个个自以为是得要命,凭什么我就要接受他们的安排?活生生的一个人嘞,就算是要送给我,就算是为我着想保护我的安全,好不好你们也先问过我的意见好伐? “胡侠歌,你也不用为难,我从未想过要你留你在身边。若说有恩,你们俩刚才也救了我,咱们算是扯平了。清凌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临王爷身边高手很多,保护我绰绰有余,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就让胡侠歌跟着你回去吧。” 瞟了我一眼,麦子恩淡淡的道:“临王府高手很多是不假,堂堂的临王爷,身处行伍十数年,自身也是顶尖的高手,只是,他如何会让你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你没有病死没有冻死没有被野兽吃掉,说实话,本王相当意外,你确实命大。” 不管我是不是因他的话倍感难堪,麦子恩又对胡侠歌道:“本王自是知你忠心,只是,对于本王来说,李小姐的安全也是本王在乎的,你就当是替本王解除后顾之忧吧。你记住了,本王要你保护的,是李小姐,不是临王妃。” 见胡侠歌默然应下,麦子恩拍了拍胡侠歌的肩膀,“临王妃是你救下的,因当初的救命之恩,你执意跟着临王妃以报大恩,懂了吗?” 说着,迈步出了房间,瞬间就不见踪影,只有身后留下的一句话在回响:“如果我是你,我就欣然接受胡侠歌的保护。” 荒野中一片寂静,客栈原也不大,只一会儿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渐行渐远,应该是麦子恩带着手下的人离开了,我抬眼望着胡侠歌,“若你不愿,此刻就可离去,我不会怪你。” 胡侠歌摇了摇头,“若是不愿,任何人都留不能叫侠歌留下,主子的意思侠歌已知晓,自今日起,李小姐的安危就是侠歌唯一在乎的。” 我皱了皱眉,正欲再说话时,又一阵得得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是麦子恩去了又回,难道他反悔了,又想叫胡侠歌一起回去? 没让我疑惑许久,马蹄声在门外停下,随着夜风吹进来的,隐约还有思聿急切慌乱的声音:“晴如?晴如?你可在这里?回答我,回应我!” 紧接是苏复的声音:“王爷,属下已问明,客栈仅有两间客房,就在后院,王妃在不在,只往后院一看便知。” 未及苏复话音落下,思聿的脚步已至门外,胡侠歌一个快步迎出去:“临王爷,王妃就在里间,请进。” 眼见得思聿银白的外袍闪进屋来,我眼一热,泪水就忍不住直往外冒,心内埋怨不已委屈至极,一扭身子面向内壁,只留个后背给他。 却不想连着被子一把被人抱住,思聿的哽嗯已在耳后:“晴如,真的是你,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我有些鼻酸,看来,这个男人也吓到了,否则他不会如此有如此痛苦的声音。 可是,没等我感伤完,一阵噼里叭啦的巴掌隔着棉被不断的落在我的身上,“叫你跑,叫你跑,叫你让我担心,叫你不回来……” “王爷不可……” “启禀王爷,王妃受了风寒昏迷许久,刚吃了药清醒过来,怕不堪此等责罚。” 我还未从思聿瞬间风雨而至的怒火中回过神来,只听到苏复一声惊呼和胡侠歌焦急的声音响起,瞬间想明白原来落在身上的痛楚竟是思聿在打我?他竟敢打我?我,我…… 一时想不到自己到底要如何去反抗与回击,头昏脑胀加之急怒攻心,眼前一黑,我又一次陷入无边的黑暗。 “晴如……” “王妃……” “胡先生,你方才说王妃昏迷许久?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见得王爷亲自给王妃把了脉,确定无甚大碍只是暂时昏厥方才松了一口气,苏复皱了皱眉,问向立在身边的胡侠歌。 “且,若是苏某没有猜错,此刻胡先生应该在京城的铺子中帮王妃料理生意,为何会出现在此间?” 胡侠歌淡淡一笑,语带微讽,“果然一些逃不过临王府的眼睛,看来,苏先生已对胡某底细尽知了。” 苏复却没有动怒,只平静的述说道:“既是有关王妃,便没有小事,胡先生与李府没有任何关联却出现在李家的铺子中,临王府自是要先行底查询的,以胡先生之智,应该不会意外才是。” 胡侠歌一哂:“既没有小事,为何李小姐却会孤身一人行进在这荒郊野外?且不说遭逢流匪或是猛兽,只这夜间的低温就能要了她娇弱的小命——想来这应该是小事了。” 不待苏复等人暴起,胡侠歌收了嘲讽,正色道:“胡某无意激怒几位,虽然胡某是为李府大少爷大小姐所救,但并没有卖身李府,此处为胡某归家的必经之路,离京之前也是请示过李少爷的,李少爷已应允,此事苏先生回京自可向李家大少爷问明,可知胡某所言非虚。” “大小姐是戌时到的这里,到了店门口就晕倒了,是胡某与朋友合力将大小姐抬起客房并请了大夫来瞧,大夫才刚走不到半个时辰,此前大小姐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直到大夫熬好药要给大小姐吃下时不得不强行唤醒小姐,醒了不过一柱香时间,几位就已找来,此间过程,各位亦可询问外面掌柜的或是大夫,胡某没有理由欺骗几位。” 宇文思聿一直没有说话,自责痛惜的望着眼前昏睡的女子,身处无意识状态还是紧皱双眉,倔强至此,遭此意外首先不是哭倒在自己怀里,还有心赌气,也是怪自己,只知自己着急,不知她亦受了许多苦,未问经过却先行责怪,致使她又一次陷于昏迷。 “苏复,先带胡先生下去休息,一切待王妃醒来再行述话。” 苏复应下,“胡先生,请。” 胡侠歌担忧的望了一下躺上床上尤自昏迷的李小姐,自己人贱言轻,留在此地也无益处,摇了摇头,随着苏复步出房外。 只觉得黑暗中一阵暖洋洋的气流在一片冰冷中缓缓升起,慢慢的游走周身带来全身热哄哄的温暖,我轻喟一声,自沉睡中悠悠醒转,睁眼即是思聿熬红的双眼和胡子拉碴的下巴。 “醒了?感觉怎样,身子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见我醒来,思聿慢慢的收了覆在我小腹上的手,轻轻的拉拢被子,柔声问道。 正欲摇头,昏迷前的一幕又闪现在脑海,我气极羞极,他,人竟敢打我?而且,还是打的那种地方,丝毫不顾还有苏复等人立在一旁,以后,倒是叫我如何见人? 泪一闪,我一扭头,这个大坏人,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却不待我侧身,整个人已经落回思聿怀里,呃?他是什么时候爬进被子里来的? “你走开,我不想见你,出去。” 使劲的挣扎,却挣不脱他紧箍的双臂,只扭得自己胳膊手儿酸疼。 “乖,对不起,是我错了,请原谅我,好吗?” 带着浓浓的自责和疼惜的嗓音落在我耳后,湿热的唇落在脖子上,引起一阵酥酥麻麻的颤栗,我不想那么快就原谅他,可是,我却分明感受得到经由亲吻传递过来的温暖,还有思聿因为担心和后怕有些轻轻颤抖的双手,心底一软,再也没有了任何坚持,放松下来后哇的一声哭倒在思聿怀里,尽情的渲泄自己的害怕与委屈。 162 思聿寻来 有关王妃尽无小事在线阅读 162 思聿寻来 有关王妃尽无小事 162 思聿寻来 有关王妃尽无小事 163 暗流汹涌 西山之上斗智斗勇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63 暗流汹涌 西山之上斗智斗勇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63 暗流汹涌 西山之上斗智斗勇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63163暗流汹涌西山之上斗智斗勇 没有言语的安慰,只有淡淡的轻吻如雨点般落在眼角、唇边,一点点吻干致的小脸上咸湿的泪水,用最亲密的接触传达着无尽的歉意与爱怜,唇齿之间经久未散的苦涩的药汁还在提醒自己她在这一场争执中所受的苦难,宇文思聿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小人儿,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而那以为会要失去她的绝望与痛楚,却渐渐的让宇文思聿忘了轻吻的初衷,慢慢的变得激烈而火热,唯有这样紧紧的抱拥,唯有这样深刻的唇齿相依,才能让自己从那股冰冷的绝望中走出,才能让自己觉得她仍旧在怀里,仍旧在身边。 大手轻挥,拢成一堆的纱帐缓缓落下,挡住外人想要窥视的目光,轻轻的遮住床上交颈缠绵的两人,仅是亲吻已安抚不了空虚的心灵,迷蒙的水眸半睁半合,引诱人一步步更加深入。 轻轻的握住晴如那雪白纤细的皓腕,宇文思聿确定掌心之下的脉搏虽然略显低沉,却依旧健康有力,承受一次欢爱应是无妨,放下心来温柔的将她的双手定在头顶,解开纱衣上一一的衣带,释放雪峰之上飞舞的蝴蝶,挥去那一片覆在雪山之上的轻雾,显出无尽绝美的雪山沟壑。 骤然而来的寒冷只得及在晴如雪白的前造成一缕细小的微风,火热的双唇随即沿着纤细的锁骨落下,大手轻轻扫过雪山之巅的一抹嫣红,引起如雪如玉的一阵颤栗。成亲已有月余,宇文思聿早已熟悉眼前绝美身子的每一处敏感,却仍然惊叹手心完美的触感,柔腻的肌肤滑不胜收,盈盈不堪一握的丰在心手变换着各种形状,每一种都让宇文思聿沉迷不已。 如洞如箫的轻吟从檀口逸出,李晴如一惊,紧紧的闭住双唇,吞下那令人迷醉的仙乐,却挡不住口阵阵袭来的酥麻,只能半睁着星眸,跌进那一潭幽黑里。 宇文思聿轻轻一笑,张口·含住在手心的拔弄下已渐渐挺立的嫣红,成功的引出一声轻啼,而大手早已顺着雪峰朝下,沿路点下火种,一直抵达那一片几近燃烧的森林……—— “大胆!” 轻脆的裂响是瓷器落到地面碎裂的声音,跪在地上的男人一时躲避不及,或者是本不敢躲避,任凭盛着滚烫茶水的茶碗直直的撞在头上,汩汩而出的鲜血沿着伤口落下,滴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而伤口的主人却仍旧直直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好一个童夫人,好一个临王,竟敢背着哀家如此胆大行事,他们是吃定了哀家不敢动他们吗?哀家倒要看看,若是哀家动了又会如何!” 盛怒的孝慈太后双目圆睁,一向因礼佛而显得慈悲的面容此刻却显得无比狰狞,沉的盯着窗外往西的方向。 “临王此刻在哪?皇帝可有动作?” 听得太后一声断喝,跪在地上的男人不敢有片刻迟疑,俯首答道: “新婚当日礼毕之后,临王留书一封,自请休假百日,直言欲带着新婚夫人游历山河,连夜离开京城,奴才听闻皇上也曾派人找寻过,却因临王着实狡猾,一路乔装,变换路线,皇上的人跟到半路都跟丢了,以至至今无人知道临王以及新王妃的下落。” 听到来人如此回复,盛怒的中的太后却有些疑惑,在自己的臆想中,皇帝此刻最为直接的反应应该是抓紧时间控制西南军,快速的将自己的力量渗透至军中,而不是做什么无谓的寻找。 见太后皱眉,跪在地上的男人迟疑道:“还有一事,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后不悦道:“看来你那额上的血也是白流了,到此刻,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说。” 男人道:“此事只是奴才听勤政殿的监说起,听闻临王大婚之日皇上自临王府回之后大发雷霆,连夜召兵部贺尚书进,好像是因为当初呈进的新王妃的画像有问题。另外,奴才还听说,还听说……” “听说什么?快讲,你还嫌自己命太长是吧?” 未及太后动怒,立在太后身后的福子一声轻喝,实则是提醒跪在地上的男人不要吞吐,太后正处盛怒之中,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太后瞥了福子一眼,明白她的用意,却也没有说话,听着底下的男人快速说道: “奴才听闻,当晚皇上传旨让临王带着新王妃连夜进,只因临王已提前离开才未成行。里有传言,说皇上看中了临王的新王妃,要先行纳进来。” “大胆!中怎会有如此不堪的流言传出?皇后呢?是否哀家太久不管后之事,这些个女太监都要爬到天上去了?!” 太后宽大的水袖拂下,但是干净的桌面上已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再次砸落,唯有那一幅半开的画像摊在软榻之上,画中女子干净甜美的笑容此刻在太后看来是如此的讽刺。 疲惫的揉了揉眼睛两侧,看着素日忠心耿耿的奴才仍旧匍匐在地,额头上的血迹已慢慢干涸,变得红黑。太后无力的摆摆手,“先下去吧,把伤口处理一下,密切关注京中动向,有异动随时报告。” 福子走到外间另倒了一杯温的白开水进来,服侍着太后喝下,方拿了笤帚收拾着屋内凌乱的地面。 “福子,哀家是不是真的老了?” 半合着眼睛,此刻敛了身上凌利气势的太后瞬间像是老了十岁,无力的撑着头。 “太后未老,只是,孩子们都大了,各自有自己的想法,管起来太累。” 快速的收拾完地面,福子净了手,仍旧像从前的每一天做的那样,轻轻的给太后揉着太阳。 “奴婢知道,您心里苦,这些年来,您一直有个结,虽然事情已过了这么多年,但太后您仍是未走出来。” 太后长叹一声,“福子,你也觉得哀家苦得太久了吗?事实上,若不是今天看到这张画像,这件事也就是一件旧事,就像是曾经很喜欢却意外被烧坏的一件衣裳一样,束之高阁也就是了,人活着,总有许多的事情比喜欢的衣裳更加重要。可是,偏偏……” 似是想起了那个屈辱,太后方才已显平静的脸庞又在往事的提醒下变得扭曲,福子暗喟,这往后的日子怕又是难得平静了。 “三嫂!可起了?” 屋内的沉静打破,童夫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太后微抬起胳膊,方便福子迅速的整理仪容。 “是明心啊,进来吧。” 看着款款进来的童夫人,孝慈太后收了疲倦,笑着道:“才念叨着说找你说说话,又怕太早了你还没起床,可巧你就来了,坐吧,福子,去给长公主端些小点心来。” 童夫人连忙制止,笑道:“不必劳烦福子姐姐了,自入了夏,我甚少用这些个点心甜食之类,到底是年纪大了些,稍多吃一点就易积食,所幸当年娘亲留了个清饮的方子给我,叫决明茶,一来解饥,二来味道确实不错,很是解馋。” 太后笑道:“说得这么好,看来你这手中端着的应该就是了,还不快倒与我尝尝,端敬皇后的一手好厨艺是大家都知道的,只可惜我福薄,没赶着她老人家在里的时候。” 童夫人将端过来的决明茶分开倒作两碗,递给太后一碗,两人静静的坐在桌子边啜饮,一碗见底,太后放下手中的碗,笑道: “果然是名不虚传,明心是个有福的。” 童夫人微微一笑,“借三嫂金口,明心还有更大喜事要说给三嫂听——昨晚临睡下前,家里来信说让我结束了西山这边的礼佛之后立即回府,母亲大人托人送信到家中,说是她老人家已与父亲大人于端午之后就启程回陇西了,若是途中不生意外,今年的中秋就可一家团聚好好的过个团圆节了,这不,我等不及早课下课,一大早就赶来告诉三嫂这个好消息了。” 太后手一颤,却掩饰得很好,笑道:“哦?那可真是太好了,好些时候没有太祖与端敬皇后的消息了,他们两位老人家身体一向可好?” 童夫人笑道:“自是好的,听说父亲在秦岭遇到了一个高人,传了个吐纳的功法给他,父亲练着觉得很是不错,所以天天拉着母亲一道练习,烦得母亲又要逃跑——也不知道做不做得真,我母亲那个人,一向是受不得束缚,这次还是听闻聿儿大婚,母亲说好久没遇着这等热闹的喜事了,就缠着父亲回来看看。” 停了停,童夫人一脸的不满,道: “说起这件事,聿儿这孩子也确实不像话,枉我疼他这么些年,大婚居然也不告诉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先时在陇西就说好了他与晴如的大婚我是要坐上宾的。不过,晴如那孩子我是见过的,虽然出身微寒,一身的气质却不输人,真是叫人喜欢,也算是配得上咱们聿儿了。” 童夫人一会儿忿忿,一会儿却又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脸上表情十分丰富,倒叫人看得应接不暇。 163 暗流汹涌 西山之上斗智斗勇在线阅读 163 暗流汹涌 西山之上斗智斗勇 163 暗流汹涌 西山之上斗智斗勇 164 隔阂渐生 每次争吵都是透支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64 隔阂渐生 每次争吵都是透支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64 隔阂渐生 每次争吵都是透支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64164隔阂渐生每次争吵都是透支 “这么说,聿儿那媳妇儿明心事先也是见过的?那真是好过我了,我可是直到前几天才知道聿儿求得了皇帝的指婚,也不管我不在里,就抢着先将事情办了,难道还是怕我阻拦他不成?也不想先前里我也是为了他的婚事碎了一颗心,秀女也往他府里送了几拔,只是没个他中意的罢了。” 太后看了悠然饮茶的童夫人一眼,脸上虽是带着笑,心里到底是如何作想就无人可知了。 “哎哟,我说三嫂,好歹这媳妇儿已经进了门,难道还少得了一碗媳妇茶?聿儿的子你我都是知道的,从小就是个闷罐子,平时看着和气,但凡是他决定了的事,哪次是听了我的劝的?他说中意那李家的闺女,我也是拦过的,只是架不住他喜欢,再加上晴如那孩子也确实招人疼,三嫂,你是没见过,你若是见过了他们俩手拉手的站在你面前,整个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你就会也觉得其实只要孩子们相互喜欢,门第之类的确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且不说当年我爹娘也是出生贫苦,难道以咱们天昊现在的繁荣昌盛,还需要聿儿以终身的幸福去交换什么边境和平不成?” 一面说着,童夫人还越过桌子拍了拍太后的手背,状似安慰的打趣道。 太后点点头,道:“明心说得也有理,只是这媳妇儿不是自个挑的,这心里总是有点不落停,罢了,聿儿从小没个亲娘的疼爱,若真是能找个疼他爱他的夫人,也算是老天爷待他不薄了。” 顿了顿,太后又道: “我是一向知道咱们的长公主与驸马爷是离不得的,这次陪了我这么久已让我相当的意外,搞不好驸马爷不知道在心底骂了多少次了呢,这边的事儿也差不多了了,明心,你看,咱们哪天回去?也省得我遭人惦记,哈哈。” 饶是这般年纪,经太后如此一打趣,童夫人的脸上泛起了一阵胭红,道:“是该早些回去了,爹娘要回来,家里还要收拾收拾,以前他们住的屋子也得再修修了。” 太后闻言,一阵爽朗大笑,“既如此,结束了今天的课程,咱们明天就启程回京吧。”—— 并马齐驱的宽大马车行走在官道上,宝蓝色的纱幔影影幢幢,微风的轻拂下车里的俪人若隐若现,丝丝温情在风中飘荡,让人心底一片宁静。 静静的靠在思聿怀里,听着他一路讲述着沿途的风景人情,只觉得岁月静好,我真希望时间就一直停在这里,简简单单的享受平静的生活。 自那日在朱各庄重逢,我与思聿都没有再提起当日争吵之事,就好像那件事从未发生一般,我不知道他是尊重我的意愿在皇位与我之间选择了我,还是说他只是暂时的放下。我也明白这样的静置不算是个好的处理问题的办法,事情不能真正的解决,始终会是横亘在我与思聿之间的一道间隙,可是,正如我有我的立场与思想难已改变,思聿同样如此,在他看来,想要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人,想要给自己爱的人承诺的美好世界,唯有让自己站在世界的顶点至。他的想法很现实,也很直观,至少目前看来,我无法改变,那就先这样吧,从爱情进入婚姻,我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学习,或许将来有一天,我能用我的思想去影响他,进而改变他,如此一来我们也就不会有太大的分歧,而,若我始终还是无法将他改变,那就好好珍惜现在在一起的时光吧。 “饿了吗?前边就快到钱塘了,这些日子以为咱们一直都是在乡野山间行走,苦了你了。正好前几年我来过钱鎕,对于此地的风景很是喜欢,遂在西湖边上置了间院子,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住进去,这次咱们就好好的住上一段时间,如何?” 感觉到思聿温热的呼吸轻轻的吐在我的头顶,织成一片温馨的网,我愿在这网里沦陷,只求年年今朝。 钱塘,西湖,这个几年来多少文人墨客吟唱的天堂之地,在现代的时候我曾好几次的擦肩而过,每每都是到了上海,或是到了苏州,计划着忙完正事后就好好去游览一番的,只是最后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成行,至今仍是我心里一个不大不小的遗憾,想不到到了古代,我倒是能看看千年以前的西湖风光了。 “自是好的,幼时在书上见多的别人描绘的西湖风光,心底总是有股子向往,若是还能在西湖边上住上一段时间,那就是实现了一个大愿望了。” 若说上次的争吵还带来些什么其他的变化,那就是我明显觉得自己更像是另外的那个李晴如,更像是古代的大小姐了。从前的那份轻松自然、飞扬跋扈,那份在思聿面前的真我回归似乎收敛了许多,也淡了许多。我慢慢的意识到,自己的爱人不是普通人,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虽然很多的时候面对我他是平易近人的,但,骨子里他是个真真正正的王爷,他有他高高在上的尊严与骄傲,最初的几次我没大没小跟他争什么平等,他看着有趣,也觉得我与其他的女子不太一样。可是,最初的新鲜感过后,在我看来很普通很自然的思想碰撞,在他眼里说不定就成了不懂事,甚至是忤逆,他就会感觉不愉快,甚至是有些恼怒了。 而当我意识到这份不同的时,心里升起的淡淡悲哀让我倍感孤独。在这个世界,没有人理解我,也不会有人认同我的思想。思聿是我最爱最亲近的人,但是他所接受的教育毕竟与我不同,或者来说,思聿已经算得上是这个世界里思想比较走在前列的一个,可是,那仍旧不够,远远不能支撑我所想要的现代式的那种平等自由的交流,如果我不能改变自己的价值观,这一点将是我与思聿婚姻生活里最大的障碍,可是,要我抛弃自己二十几年来的思想认知,让我委委屈屈的接受古代那种男人是天的价值观,我想,这比要了我的命还可怕。 “嗯,待会儿进了城,我先带你去城中转转,钱塘是个历史悠久的古城,很热闹,各种各样的民间文化百花齐放,你不是一向喜欢到个地方就品尝当地的特色美食吗?钱塘有许多很名的酒楼,比喻像是江南春之类的,他们的招牌菜都很有特点,一会儿咱们都去尝尝。” 听着思聿描绘着钱塘的风土,听着他计划着行程,我顺从的点头,思绪却渐渐飘远。 若是我一个人来钱塘,我一定不会如此拟定行程,不能说那个高档的去处就不能体现当地的文化,只是,过度的包装只会让事物失了原本的特色,要体验当地最原汁原味的文化,只有深入民间,只有接近当地人的生活才能真正体验。而,一个地方最有特点的美食,通常都不会在大的酒楼里,相反是在街边深巷的小摊上,在挑夫走贩的小车里,那才是一个地方吃食的最为髓所在。 可是,这一点思聿却不会认同,或者说,他是难以想象的。虽然在不方便的时候,他也会选择投宿在农家猎户,可是,基本上他都不会用主人家的碗筷吃饭,自然苏复等人会给他另锅做饭,只是借借人家的地方而已。通常他也不会在别人的炕头睡觉,宁愿自己打坐一晚,第二天照样神焕发。 就在我一阵的胡思乱想里,马车已穿过了古城钱塘古扑庄严的城门,进到一片花红柳绿的世界。 夏天已正式到来,街上的人们衣衫渐薄,天昊民风开放,对于女子的衣着之类虽不似唐时那般暴露,但相较宋元明清来说已是自由许多,女孩子们穿着各式各样的美丽的衣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或是三五成群,或是带着丫头静静的闲逛,整个街市给人一种太平盛世的繁华安宁景象。 “主子,您与主母先逛,属下等先回庄子准备,若是要住下,少不得衣被床褥还得重新换过的。” 扶着思聿与我下了车,苏复笑着禀明。 跟在马车之后骑马而行的苏莨与胡侠歌也牵着马走上前来,苏莨自是认同点头,胡侠歌却有些犹豫,我笑着挥手:“你也先去庄子吧,我也只是在城中逛逛,一会儿就回去了。” 自那日之后,胡侠歌就正式跟着我成了我的护卫,思聿虽有些不喜,倒也没有反对,只是对待胡侠歌明显不似苏复等人的随意,我也没有过多在意,对于思聿来说,胡侠歌始终是中途加入的外人,虽然于我有救命之恩,但他一向不愿有其他男人接近于我,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而不得不做的让步罢了。 眼见得胡侠歌随苏复兄弟离去,我回转头,却发现思聿眼神灼灼的望着我:“你有心事。”并非问句,而是直接的肯定说出。 164 隔阂渐生 每次争吵都是透支在线阅读 164 隔阂渐生 每次争吵都是透支 164 隔阂渐生 每次争吵都是透支 165 心有不安 爱情与婚姻的差距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65 心有不安 爱情与婚姻的差距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65 心有不安 爱情与婚姻的差距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65165心有不安爱情与婚姻的差距 我一愣,随即淡笑,“自你认识我起,我哪天没有心事?” 思聿却不肯放过,皱着眉站定:“可是,最近,你又添了几样新的心事。” 我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笑道:“有心事也很正常啊,走吧,我饿了,你看,前边有座酒楼,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我们到前边找家酒楼吃点东西吧。” 宇文思聿紧皱着眉,任由前边笑语晏晏的晴如拉着他往前走去,心里却始终缠萦着一股淡淡的不安,这不安有几天了,似乎总感觉晴如她哪里不一样了,细细想去,却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她仍然绝美依旧,甚至比从前更多了一份成熟女子的丰韵,每每让自己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想要亲近再亲近。 她仍然深爱自己,对于自己每一次的接近虽有羞意却从不躲闪,积极响应甚至偶有主动让自己欲罢不能。 自上次争执之后,每一天每一晚,她从未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过,哪怕是沐浴也是确定两人同处一室,她还要一定要自己从背后抱着她睡觉,她说不这样她睡不着。 只是,虽然一切都与从前一样,分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变得不一样,似乎,她很少再发怒,不管自己如何的逗她,恼她,顶多也就是背着身子不理人,再也不会似从前据理力争吵得脸红脖子,更不会吵不过张口就往自己的胳膊上狠狠的咬出一排细细的牙印。 她的嘴里不会再时不时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词,若是从前自己说带她去街上逛,她会蹦蹦跳跳高兴的像只百灵鸟,会一路叽叽喳喳的吵得像只小麻雀,可是,像此刻,她仍然会笑,也一样很高兴,却安静了许多,偶尔一回头,还会抓到她来不及掩饰的忧郁眼神,那目光,空远的让自己害怕,好似下一瞬间她就会如天边的流云般飘然远去。 “喂,想什么呢?我已经点了两个菜了,剩下的你来点吧。” 抓住调皮的在眼前晃动的两只小手,宇文思聿喉头一滚,就想要拉着她好好的问个清楚,问清楚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明明她就在眼前,自己却总像是快要失去她一样? “除了驰名在外的西湖醋鱼和莼菜汤,本店的酥皮鸭脯和桂花鲜栗羹也同样有名,至于醋溜玉藕和红烧那更是外地商人来钱塘必点的招牌菜式,两位客官可要来一份?” 一旁的酒楼伙计热情的推荐酒楼的招牌菜式,听得眼前的女子雀然若试,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再转头看看周围的环境,虽然是在雅间,但只是由屏风与临座的隔开,也不是说事的地方,宇文思聿只得收了心事,点点头,“都来一份吧。” “好嘞,西湖醋鱼带莼菜汤,还有酥皮鸭脯桂花鲜栗羹醋溜玉藕红烧各一份嘞。小伙计高声吆喝着,高兴的下楼去通知厨房,我却有些犯了愁,“苏复他们都不在,点这么多,咱俩吃得完吗?” 思聿一笑,“也没人说非得要吃完啊。” 我一愣,正要分辨说那不是太浪费了,但一想到像思聿这种人,平时吃一顿饭的排场何其之大,他们何时想过会不会浪费一事? 咽下已到嘴边的话,我没有多说什么,转头朝向窗外去看外面的风景。 这个时代的钱塘并不似现代的杭州那么大,虽然西湖一样鼎鼎有名,但毕竟不是海陆空交通四通八达的时代,慕名而来的游人虽多,终究是本土的居民占大头,所以街上也多是挎着竹篮买菜买盐的民众,偶尔也有穿着长袍摇着扇子的文人墨客经过,摇头晃脑的吟诗作对,不知道会有几个会像白居易苏东坡一样诗传千古。 因为民居多数还是平房,所以视线没有受到太多的遮挡,远处西南方晴空下,西湖如同一个活泼的少女般清新自然,潋滟波光在阳光的照耀下调皮挥闪,一条长长的湖堤如缎子般漂在湖面,只是隔得太远,看不清堤上是否杨柳照水柔情依依。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在我熟知的写西湖的诗中,这是最为耳熟能详的一句,而从没有见过西湖的我,更是一点点从古人的诗中描绘了一个自己心中的西湖。 “晴如,你竟会端敬皇后的诗?” 见我低低的吟出这一句在后世三岁的孩童都会的绝句,思聿竟是一脸的惊异,“端敬皇后才名远布,但她的诗却很少有流传民间的,晴如,你竟然她的诗也会?你真是我的一个大惊喜。” 呃?这个是端敬皇后的诗?我怎么记得是苏东坡的? 傻傻的干笑两声,穿越前辈,咱俩撞诗了。 “流传得少,并不代表完全没有啊,好的诗句就像是文化一样,虽然有心隐藏,却总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影响许多人。啊,上菜了,咱们吃东西吧,我都快饿晕了。” 正当我不知道如何圆下去的时候,端着菜盘的小伙计无比可爱的过来,正好帮我解围,好险。 安静的品尝着著名的西湖醋鱼,果然是酥而不老、滑·嫩清甜,虽然比不得现代菜品的雕细琢,但卖相也相当不错,堪称极品。 虽然大多数时候思聿的王爷身份让人觉得难受,但确实,贵族毕竟是贵族,几代人的气质沉淀,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让人赞叹的优雅,比喻此时,看着思聿坐在我对面,筷子像是舞动的灵,又像是忙碌的琴键上下跳动,而看着他一口一口将盘子里的食物往嘴里送,慢条斯理的,不像是在吃饭,倒像一次完美的行为艺术,让人欣赏,让人恍悟——原来,这才是真是正的贵族,这才是真正的皇族,不是是金钱与权力堆积起来的粉饰形象。 见我一直看他,思聿放下手里的筷子,先用放置在一旁的干净的布巾拭了嘴,再端起茶水轻轻的漱净口齿,然后是吃茶,最后才笑着问我:“怎么了,不是叫饿吗?怎么不吃?” 我呆呆的道:“所谓贵族当于是,将简单的饭菜吃出国宴的味道,将吃饭变成艺术,小女子长见识了。” 思聿斜睨了一眼,好笑道:“不然吃饭应该是什么样?话说,你与我一起吃饭也不是头一次了,怎么还一幅呆样?” 我道:“当是次数多才更惊讶呀,一次两次的,这样子我也端得出来,可是,天长日久的,若是天天吃饭都这样,我怕我拿不下。” “怎么说?难道你家里吃饭不是这样的?” 我家里?我家里吃饭才不是这样的,虽然饭菜并不丰盛,环境也没那么好,可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边吃边笑,没太多的规矩,也没太多的讲究,爸爸会在饭桌上问我与弟弟当天的学习,妈妈会讲一些邻里亲戚家长里短,还有我与弟弟,总是一面吃饭一面还抢遥控器,非得要老妈一声怒吼将电视“叭”的一声关了不可。虽然可能看上去没那么气质排场,可是,一家人一起吃饭,讲的就是个其乐融融,不是吗? “怎么又发呆了?快吃吧,一会儿吃完了咱们往西湖边走走去,也看看有没有诗里写的那样好。” 我回过神,朝思聿笑笑,开始一口一口吃着碗里的东西,可是,这饭菜却再不像刚才那样香了。 似乎最近我经常想家,想学校,还有我那许多的关系好的和关系不好的同学,这种情况我穿越到这里来的时候也有过,只是,随着在古代的日子越来越长,随着生活的忙碌,想家的时候相当的就少了些。 而最近,我却总是在不经意里,或是一个相似的背影,或者因为某一句话某一个场景,或者干脆什么都不为,只大脑里那么一闪,就想起了我从前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世界。有的时候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在梦里?我是不是梦到这样的一个世界,等到梦醒了,我就回到了我的家,回到了我的学校? 这个不确定是不是梦的世界,我曾经以为自己适应得很好,我有我的智慧,有多于身边人几千年的知识积累,不管是与人相处,还是用自己所知来赚钱经营事业,虽然波折难免,但基本上进行都还不错。因为学的是医学专业,将来是要做医生的,我还特意选修过几年的心理学。这方面来说我应该是强大胜于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可是,关于爱情,关于婚姻,我却没有任何的例子可以借鉴,或者说,我有许多的前人案例放在前边,可是,那与我所处的现实没有任何的可比。我曾暗暗的欣喜自己对于心理的了解,对于人的把握,觉得自己在与思聿的相处模式上拟了一个相当不错的环境,我一度以为在我与他之间,不说思想凌驾于他之上,至少我以为我们是平等平衡的,但随着了解的渐渐加深,随着切入他的生活更深,我却无力的发现,原来别人说的都是对的,婚姻与爱情真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我们可以为爱结婚,却不是有了爱有一定能保证婚姻的完美。 165 心有不安 爱情与婚姻的差距在线阅读 165 心有不安 爱情与婚姻的差距 165 心有不安 爱情与婚姻的差距 166 齐人非福 无情恰恰因为多情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66 齐人非福 无情恰恰因为多情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66 齐人非福 无情恰恰因为多情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66166齐人非福无情恰恰因为多情 “思聿,端敬皇后是个怎样的人?” 并肩行走在通往西湖的小巷中,找路并不难,与现代人相比起来少了许多防备多了很多热情的古代人会很乐意很自豪的告诉你去往西湖的路线,甚至还有那热情的当地人在耐心加细心的指了半天路还担心我们不明白然后提出要带我们去,只是都被我们婉言谢绝。 一样的江南小巷里的青石板路,只是没有朦胧的江南烟雨,左右两边的人家也没有探出墙外来的丁香花,有的种的皂夹,高大的皂夹树顶盖成荫,送给路人一片凉;也有的种的是蜜、桃或柿子等南方较易成活的果树,树上的花儿已落,青涩的果儿调皮的从枝叶间探出头来,阳光从果儿叶儿的缝隙间投下来,幻化出一个斑驳的世界。 “端敬皇后?我没有直接的接触过,所以说你问我我也说不好,事实上,我关于她的了解与你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一些流传下来的她的故事而已。” 思聿微仰着头,望着前边延伸至转角的小巷,又道:“若说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倒是曾听姑姑讲过一些,知道除了外人流传的那些事迹外,端敬皇后还是一位相当开明、相当有趣的母亲,不同于普通人认知的那种慈母形象,姑姑说,她的母亲事实上更像是她的一位好朋友,一位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好朋友。” 好朋友呵,是啊,在我们所受的相同的教育里,都是教会我们要更多的与孩子交朋友,要以平等的心态对待他们,走进他们的世界,进而影响他们的世界,达到教育的目的。 “那她与太祖之间的相处呢?我听说端敬皇后在太祖登基两年后就离开了皇,她是为什么离开的?”抓着思聿的胳膊,我继续问道。 思聿却颇有些奇怪的看着我,道:“为什么你会对端敬皇后的事情这么有兴趣?平时你都不怎么打听这些事儿的呀?” 我哈哈干笑两声,扭着身子道:“反正也无聊,就当是聊天呗。我一直好奇,为什么端敬皇后会在太祖最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离开他,而又是为什么,在离开了那么久之后,她为什么又会和太祖走到一起?还有太祖,这世间真的有为了红颜而甘愿放弃君临天下的权势吗?” 却不想此话引来思聿一阵怪异的目光:“你果然是知道这其中内里的,先时我就猜测你可能知道,只是不敢相信罢了?是姑姑告诉你的吗?关于太祖与端敬皇后后来的事情也算得上皇室秘辛了,姑姑竟然会告诉你?这其中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呃?一时不察,竟然忘记了掩饰,我,我…… “你先告诉我你所知道的,至于姑姑会告诉我这件事,待会儿我再告诉你。” 思聿想了想,道:“我才说了,具体的内里我并不清楚,只是小时候在里听那些老女嬷嬷讲过一些。当年太祖与端敬皇后相爱至深,甚至在端敬皇后还在皇的时候,后除了端敬皇后以外并没有别的女人,只是那时候端敬皇后并不是皇后,只是作为太祖的女人住在里的。” “在最初的一年多里,因为天昊初立国,不管政务还是黎民苍生,一切都是百废俱兴,大家的注意力也大多放在重建盛世大业之上,甚少提及太祖后之事,所以端敬皇后很愉快很尽心的帮着太祖打理身后的事情,让太祖可以安心的处理天下事务。后来,随着内务慢慢的走上正轨,开始有许多大臣注意到这方面,关于国不可一日无母的声音越来越多——当然,那时候所有人的无可争议的认为天昊的第一国母肯定就是端敬皇后,这一点从来没有人有过其他别的想法,只是,与皇上皇后大婚之事随之而来的,皇上的后之事也有许多建言,百官的心事其实也容易理解,作为新立国的天昊朝来说,国基未稳,周边各国虎视眈眈,在这种外忧内患的情况下,天昊需要皇室有繁茂的子孙后代来显示强盛,皇室也能有足够的空间来挑选德才兼备的继承人,这样一来,矛盾就出现了。” “在大多数时候,端敬皇后都是一个相当随和相当好说话的人,不管是文武百官,还是里的太监女,她都很可亲,她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自称奴才奴婢,也从不打骂责罚身边的下人,平时总是笑眯眯的,没有丝毫的架子——说起来,这一点倒是与你很像。只是,再完美的人也难免会有缺点,而端敬皇后唯一的缺点就是,她容不得太祖还有其他的女人,或许她深知做了皇帝的女人就难免要接受一个又一个为了皇室香火鼎盛的女人进,所以,就在她与太祖大婚的当日,端敬皇后设了一个小计,金蝉脱壳离开皇远走高飞。” “至于后来的事情,老女也没有经历过,所以也做不得准,至于坊间流传的端敬皇后的故事就更是传说者居多了,虽然有许多人言之灼灼的说在哪儿哪儿见过她,但毕竟无法证实,所以也无法追究真的假——我也是因为幼时与姑姑的相识才得知原来太祖并不有真的驾崩,只是用了与端敬皇后同一个计谋离开的皇,两人一起去过普通人的日子。” 听着思聿缓缓的说完他知道的事情,我急急的追问了一句,道:“那你呢,关于端敬皇后不肯容人而毅然离去你是怎么看的?关于太祖放弃君临天下的权势而追随端敬皇后而去,你又是怎么看的?” 思聿紧盯着我,深遂的眸子透着智慧与阅历,问道:“这才是你最想知道的,对吗?” 没有躲闪,我勇敢的迎向思聿的目光,道:“如果是,你愿意告诉我你的答案吗?” 盯着我看了许久,久到我已经开始后背冒汗,准备放弃要他的答案时,思聿突然伸手揽我入怀,良久,才悠悠开口道: “我知道,上次的争吵其实并没有过去,你表面上看好像是并没有再计较那天的问题,只是,你仍然在乎,是吗?” 闷在思聿怀中,我没有吭声,沉默其实已经代表了我的回答,我不能假装我其实不在乎,如果思聿真的有争大位之心,万一侥幸他成功了,那么徐琪面对过的问题一定是我将来要面对的,而到了那个时候,徐琪的选择会不会又成了我唯一的选择呢? 只是我的情况又与徐琪不尽相同,我与思聿已是天下人见证的夫妻,随着日子增加,纠缠也会更深,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还能如徐琪一样走得毅然决然潇洒轻逸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吗?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虽然我至今仍然认为自己的想法并没有错。我争大位,并不为那张象征着权势的椅子,也不会锦衣华食美女如林,我只是有点自己的小私心,我想让自己在乎的人都平安快乐,比喻你,我想让你快乐、幸福,不必担心有人会阻碍你我的结合,不必担心有人会威胁你娘家人的安全;比喻姑姑,我想让她放心,想让她拥有她原本应该拥有的身份与地位;比喻苏复苏莨还有修伯等人,我想给他们一个安稳无患的环境,不必因为我的缘故而终日担惊受怕,我想给所有我在乎的人一份他们想要的生活,仅此而已。” “昨日夜里,我突然梦见了父皇——事实上,这是我唯一的一次梦见父皇,小时候父皇待我并不亲,更多的时候都是姑姑在照顾我的生活,帮我打理一切。梦里父皇还是那样威严,只是,他的眉头却忧郁紧锁,不管有多少的人为了取悦他为了博他一笑而使出浑身解数,父皇却总是不开心,笑不及眼底。从梦里惊醒的时候,我突然想明白了许多事情,这世间对我影响最多的几个人,比喻太祖,比喻父皇,他们都曾是这个天下权势最大的人,可是,在他们权势最大的时候,是他们最快乐幸福的时候吗?恰恰都不是,君临天下有没有带给他们快乐幸福我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他们都是因为手里的权势而不能与心爱的女人相守,太祖是,父皇亦是。” “而,这世间另一个对我影响至深的女人,我的姑姑,表面看来,她错失了她作为天昊公主的身份,她错失了原本应该拥有的许多东西,可是,我能感觉到,姑姑是快乐幸福的,这快乐幸福发自心底。每当看到姑父与姑姑之间相濡以沫的感情,看到他们之间那份外人都不进去的浓浓爱意,我都觉得似乎对于他们来说,拥有彼此就拥有了全世界。这也是为什么我从小都向往一份唯一专一的感情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我想,以你的智慧,你应该也猜得到,对,就是因为我的母妃。” “我很小的时候母妃就去世了,关于她的很多事我如今都已记得不太清楚了,唯一让我印象深刻至今铭刻的就是那时候母妃倚窗等待父皇来临的画面,母妃痴情、柔弱,她一辈子都在专心专意的等待父皇,然而等来的只能是父皇偶尔的临幸,直到忧郁至死。那时候小小的我总是在恨父皇的绝情,现在想想,绝情不是因为无情,绝情恰恰是因为专情,只是,对一个人的专情就成了对待其他人的残忍,这中间,孰事孰非?”—— 额滴个神嘞,蜜、桃居然是违禁词~~~这个制定禁词的哥们真是太有才了~~ 166 齐人非福 无情恰恰因为多情在线阅读 166 齐人非福 无情恰恰因为多情 166 齐人非福 无情恰恰因为多情 167 敞开心扉 这一场莫名的穿越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67 敞开心扉 这一场莫名的穿越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67 敞开心扉 这一场莫名的穿越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67167敞开心扉这一场莫名的穿越 明显的感觉到提起他的母妃时思聿的声音有些干涩,圈着我的胳膊也不自觉的紧了紧,可以想像得到,在那些容妃倚窗而望的日子里,幼小的思聿肯定也是在渴望和等待母妃的关注的,只是,我们的心都那么小,装了一个在乎的人,就很难注意到身边也有等待我们的人。 眼角有些涩,突然而至的心疼涌上喉头,这个看似拥有了一切的男人,其实他也是寂寞的、孤独的,甚至也是可怜的,若不是那个时候遇见了姑姑,遇见了来自外的世界没有被晦暗的廷染缸浸染过的姑姑,那思聿的童年,可还会有丁点的亮色?可还会有如今虽然偶显冷漠实则内心光明热情的思聿吗? 心底升起一阵浓浓的愧疚,我为我这几天虽然极力掩饰但确实掩饰不了的对思聿的疏离很是懊恼——诚然,我有我的立场,我有我必须要坚持的理由,可是,思聿亦有他如此作想的初衷,从小的耳濡目染,他深深的明白只有绝对的权势才能带来绝对的安全,他并不是一个恋权恋势的人,这一点从当初他毅然决定带我远离纷争与寻一个普通人的生活的时候我就已经了解,只是,既然当初选择了回京,就已经选择了将我与太后之间的隐秘曝光,事到如今,也早已不是思聿带着我一个人远离京城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而为了保全周遭我们在乎的人,思聿想要登顶的想法其实也是常理之中的了。 沸腾的歉意与浓烈的情感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我的膛,自思聿怀里仰起头,我急切的问道:“思聿,最快我们可以多久回到别院?” 思聿四面环顾,视线却被两旁的粉墙所阻,未及我反应,已在一声惊呼中随着思聿跃上了身后高大的柿子树,及目而来的是层叠比邻的黑灰青瓦,青瓦的后面即是白色如练的西湖水,视线的尽头是已近黄昏升起淡淡薄雾的青山,不知道是否就是闻名遐迩的独山。 “别院就在西湖侧边的独山前,这里走过去也就约一盏茶的功夫,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有事情要跟你说,这里不方便。” “很重要?” “嗯。至少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话音未落,腰间倏的一紧,“抱紧了。” 几个起纵之间,原本朦胧独山已赫然眼前,一个看着不甚大却致秀气的江南园林卧在山前水后里,葱郁的林木绿蜡如滴,空气中隐隐是栀子的甜香,跟年少时妈妈种在窗前的栀子一个味道,熟悉得让我眼热心热。 “王爷,王妃。” 思聿拥着我停在雪白菱格的粉墙前边,苏复正带着几个下人匆忙而出,差点迎面撞上。 “收拾好了吗?” 突然的停顿让我险些站不稳,幸好思聿的手臂一直环在腰间不曾抽离。 苏复垂头,道: “家什床被已收拾妥当,只是,卧室里因长久没有住人,虽然时常通风仍是有些灰气,恐王爷王妃不喜,现下正在薰香。” 思聿偏过头,明亮而温和的眼里透着询问,我稳稳了身子,不是第一次跟着思聿这样飞了,却还是有些眩晕的感觉,哈,原来我不晕车不晕船不晕机,晕的是古代大侠的轻功啊! “可有清净的地方?我与王爷坐坐等一下无妨。” 苏复点点头,转身吩咐道:“你们几个先行采购吃食,其余的等我到了再行购买,去吧。”说着就带着我们过了大开的中门。 到底是盛传几千年的江南园林,檐边屋角,回廊曲径,无一处不透着毓秀,无一处不散着灵气。因着坐拥西湖美景,是以园中并没有湖泊点缀,却并非没有水影,如珠如碧的流水从几步外的太湖石上潺潺而下,汇聚在石下成为一个直径不足一米的小池子,然后以一条小溪的姿态蜿蜒从园中穿过,溪水清澈,游鱼悠游,或红或黄的细小鳞片微缩成一个个小小的光点,映着溪边婀娜的花影,和风中轻舞着它们的故事。 茶是刚刚炒好的龙井,直立在旧年收集的雪水里,像是跳着欢快芭蕾的少女,还未入口,已带着江南初夏的清新扑面而来。茶杯说不上来名字,我暗自惭愧自己还是少了些见识,只隐约觉得茶水快要从那半透明的杯壁里渗出来,而随着少女的芭蕾旋转,碧色如新的仕女似要从碗壁走下来,婉转述说衷情。 思聿形容轻松的坐在对面,微风拂过,些许碎发挣脱金冠的束缚调皮的探到鬓角前额,更衬得玉蜡般的面容如雕似刻,不得不承认,即使是没有皇室子弟的身份,即便没有外在物质或财富的加值,单就思聿本身来讲,他也是一个相当吸引女人注意的男子,更甚现代那些不知道整了多少次容的所谓偶像派明星。 “知道你一向不甚爱茶的清苦,只是,这新茶确也值得一试,回甘悠长,你试试看。” 见我只是坐在发呆,思聿也没有催促,只是将略略放温了的茶水挪至我的手边,唯有稍快于平时的语速彰显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轻轻的吸了一口,茶应该是好茶,只是,确实也不太合我的口味,现代时我就更偏爱那些清甜的饮品,即使是喝茉莉或是玫瑰香片等花茶的时候,也要加一匙蜂蜜进去冲淡那微苦的味道,这一点常被爱茶的父亲诟病,我却依旧随心,我行我素的喝着特制的甜饮。 没有喝第二口,却也没有放下茶杯,握在手里,如丝光滑如玉沁凉的触感在掌心滑动,感觉很好,让人心绪宁静。 “端敬皇后,那是天昊朝的一个传奇吧?如果我告诉你,我与端敬皇后来自同一个地方,你信不信?” 我以为我会是很紧张无措的跟思聿讲述这个原本不该让人知道的秘密,我曾经设想过很多次当秘密不得不坦白的时候我的惊慌和我试图让人相信让人接纳的紧张,可是事到临头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很平静,就好像讲述的是一个与自己完全无关的故事。 眼见的思聿眼角突的一跳,又似是被我唇边若有似无的淡笑所惑,眉角一挑,没有接话,只示意我继续说。 话既已说出口,再迟疑已是无益,我索就将事情说个明白,至于思聿知道始末后会如何作想,已不是我此刻能够顾及得了的了。 “在我曾经生活过的那个时代,姑且就称之为我的家乡吧,空气不似这里这样清新——呵,我就不跟你解释什么叫空气了吧,城市也远没有这里宁静,但是,也有许多这里没有的东西,现代的文明带来的便捷生活远不是你们可以想像的,所以,初来这里的时候,我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是极为郁闷的,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甚至没有电视,唯一的消遣就是欺负一下小丫环,哈,差点没闷死我。” “为什么会来了这里,我一直到今天都没有想通,这与我从小所接受的教育是相悖的,如果你知道什么叫唯物主义,你就能够理解专业为现代医学的我实实在在的是一个无神论者,这种灵魂寄生对于来这里之前的我来说,也就是小说里的一个荒诞情节而已。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不过是一个台风天,一个惊雷,我就从我熟悉的世界来到了这里,从南医大现代医学导师的关门弟子李晴如,变成了天昊朝京城商户李府的大小姐李晴如,我甚至不能确定,我现在正在经历着的一切,是否只是一个稍稍有些长、有些真实的一个梦境而已。” “我尝试过找寻回到我的家乡的办法,甚至在雷雨交加的晚上立在我的阁楼的屋顶——那是我所能找到的最高处最有机会被雷击中的地方,为的就是再来一个惊雷,我就会回到我所熟悉的那个世界。只是我还是怕死,除了等待被雷劈到以外,我也不敢尝试其他死的办法,害怕万一不能回到现代,我甚至连这个疑似梦境的世界也会失去。” 回忆起那时自己的处境,淡淡的讽笑萦在微风中,思聿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绕过来,半蹲在我的身前,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似是在传递他的紧张,或是在乎?我无暇分辨,感受到手背上经由思聿的手心传递过来的温暖,抬眼一笑,反手回握着思聿的手,接着说道: “之所以会在陇西与你重逢,是因为我在去年经过陇西的时候发现了一些来自我所熟知的世界的符号,只是那时候我身不由己,不能多在陇西停留,错失了发掘真相的时机。所以,一有机会,我就带着玲儿往陇西一探究竟,希望能够解开心中的疑惑。” “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我在去陇西的路上无意中救下了湘儿,然后被请到了童府,我才知道原来童府的女主人就是我所要找的清莲坊的老板,而童夫人却并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你一定想不到,童夫人在自家的店里用了她母亲留下来的记帐的方法,而我,正是因为这个记帐的方法找到了我要找的人,是的,我要找的人正是童夫人的母亲,也就是天昊的端敬皇后。” 167 敞开心扉 这一场莫名的穿越在线阅读 167 敞开心扉 这一场莫名的穿越 167 敞开心扉 这一场莫名的穿越 168 各有所执 聚散留走皆为情伤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68 各有所执 聚散留走皆为情伤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68 各有所执 聚散留走皆为情伤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68168各有所执聚散留走皆为情伤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我本意还想找更多的话语来增加这件事的可信度,却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事到如今,之于我,思聿能不能相信能不能接受,似乎也本与我说了多少关系不大了。 静静的坐在石凳上,手里的茶早已冷,可是握着茶杯的手却沁出了阵阵汗意,对于我所说的这些,思聿会怎么看?会怎么想? 良久,思聿收回思绪,皱眉问道: “你方才说,你不能确定你现在经历到的一切是否只是一个稍显长稍显真实的梦境,那你怎么能确定你所说的你从前的那段生活不是一个更长更真实的梦境而已呢?” 我凄然一笑,“是啊,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谁又能分辨清楚?” “若不是清莲坊的那本帐本,若不是徐琪,也就是端敬皇后的那一封信,我还真的就以为从前的生活只是一场梦了。可是,既然我找到了她,找到了与我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她,证明那一段生活是真实的,是确确实实存在过的,要不然怎么解释我们所共同知道的一切?难道说年岁隔了几十年的我与她,竟做了一个相同的梦?还在梦里学了相同的知识,经历了相同的人事?” 交握的右手倏的一紧,“所以说,你当初去陇西是为了找寻回到你说的那个世界的办法,是吗?” 轻点点头,我没有否认,转而又解释道: “你知道的,那时候我以为你…” “不,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怎样的情况里,你都不可以离开这里,我不准。” 话未说完即被打断,感受到思聿看似霸道实则紧张的宣布,我内心一阵柔软,放下左手的茶杯,轻轻的抚上思聿的脸庞,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思聿,你不用紧张,哪怕你准了,我也回不去,端敬皇后说她并没有回去的办法,否则她早就带着太祖皇帝回去了,就像你所知道的,端敬皇后最介意的就是太祖有其他的女人。哈,在我们的家乡可是一夫一妻制的,上到一国元首,下到贩夫走卒,一个男人只可有一个妻子,否则就是犯法,那可是很严重的。” “一夫一妻?到是一个很新鲜的说法。这么说,你当初知道我有侧妃后选择了不相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才抚平的眉头又高高隆起,思聿紧盯着我问道。 “是的,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我们所受的相同的教育里,一个男人是只能有一个妻子的,爱情是自私的,是排他的,正如你们男人不能接受女人有其他的爱人一样,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我苦笑一声,“只是,我终究没有端敬皇后的魄力,她能够为了尊严放弃爱情,我却是为了爱情放弃尊严。” “放弃尊严?有这么严重吗?” “或许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你与太祖皇帝的情况还是有些不同的,你的侧妃是在我认识你之前,而且你对她们并没有感情。可是,太祖却不一样,他是在端敬皇后之后还会有其他的女人,两者质是不同的,女人比较容易接受男人的过去,却难以接受他们现在或是将来可能的变心。” 谈话到这里再次停顿下来,我不知道思聿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感觉自己居然在跟一个古人说什么一夫一妻制,不知道该可笑还是可悲。 思聿面色复杂的看着我,就好像我的想法在他看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一般。 “所以说,如果你处在跟端敬皇后当初相同的处境里,你会也做一样的选择?这也是上次得知我有登顶之念的时候你反应那么激烈的原因,对吗?” 这一次,我没有闪躲,坐直了身子正视思聿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是的,这一点我不会隐瞒你,我爱你,这一点我从不吝于让你知道,可是,不管我有多爱你,一旦你还有其他的女人,我决不会继续留在你身边,死都不会。” “死都不会?如此严重?可是,就算是我登顶,我也不一定就会有其他的女人,我可以答应你,除了你李晴如,我宇文思聿此生再不会有其他的女人。” 淡然的笑笑,我摇了摇头,“当初,太祖一定也这样跟端敬皇后这样说过吧?” “我相信你现在说的都是真的,我相信你的每一个承诺,只是,我同样知道什么叫势不可违,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且不说要坐上那个位子会有多少流血多少牺牲,即使你能成功,一旦坐上那个位子,你就不再只是宇文思聿,不再只是我的夫君,你承担的是江山社稷,承担的是天下百姓的福祉,到时候将会有许多你本不愿却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就像太祖,尽管不愿,可是,不也先后有了明妃如妃等等诸人吗?难道说那都是太祖自己愿意的?” 思聿却是固执的看着我,“可是,太祖与端敬皇后最后不也是在一起,做一对快活的神仙眷侣吗?” “快活的神仙眷侣?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我轻笑一声,自思聿手中抽回手,“当韶华已逝,当青丝白雪,即便是守得云开,又是否真的值得?” “我不知道端敬皇后心里有没有疙瘩,可是,她生女时,他不在,她生病时,他也不在,她哭她笑她快乐她哀伤时,他都不在,在她人生最美最重要的那些年里,不管幸福还是痛苦,不管是逆境还是顺遂,在许多他应该在的重要时刻,太祖都不在她身边,这样的爱情,要如何去坚守?而当他们年老的时候,回忆起人生的高潮低谷,欢笑与惆怅都是两个人各自的,难道就不会有遗憾?” 听得这一番话,思聿自我的腿边站起身来,眼神灼灼的望着我,道: “也就是说,如果你是端敬皇后,处在相同的境况里,你连最后的机会都不会给,是绝意的彼此相离了,是吗?” 我调转了眼神,望向天边那一抹流云,没有说话,沉默已代表了我此时的态度。 “回答我!”思聿却不肯就此按下,右手紧紧的箍着我的手腕,硌得我生疼。 轻轻的将自己的手腕抽出,“十几岁的时候,我的梦想是一鞋一包一天涯,所以每当有假期,我就会收拾一个简单的行囊,或入山,或近水,求的是一个心灵释放;认识你之后,我的梦想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思聿,我无意跟你争执,在这个世上,你是我最亲最近的人,我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我希望自己能让你觉得幸福,可是” “可是?可是什么?你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是不是可能理解为,你觉得你迟早会离开我?啊?你说啊!” 许是我的话有许多他并不理解,甚至并没有听过,此刻的思聿少有的激烈,甚至打断我的话,就像困在笼中的狮子,不停的在亭子里走来走去,几近愤怒的边缘。 “你说你爱我,你说你在乎我,可是,你却在打算离开我,难道这就是你的在乎?如此,我真要怀疑你说的是否是真的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思聿的话如同一个惊雷从半空砸下,有些愤怒,更多却是悲哀有情绪蔓延。 “我们一定要吵架吗?一定要这样彼此伤害吗?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若是我早有离开你的打算,当初又怎会与你走到一起?” “我坦白的跟你讲,今天跟你讲的这一番话,我其实在心里也是犹豫了许久,甚至直到此刻,我都不能肯定自己告诉你这些是否是对的,只是,我仍想努力,仍想争取,希望你在了解我的立场之后能够理解我的一些决定。” “你也不用怀疑我的感情,如果你执意上位,如果你上位后执意让我留在身边,我也可以答应,只是,想来你也了解了我不能与人共夫的立场,即便是我了你勉强自己待在你身边,可是,这样的勉强可是你想要的?日子太长了,心内的委屈和勉强会一点一点的磨灭你我的感情,就好像当初我的娘亲对世祖说的,既不能相濡以沫,便相忘于江湖,至少还能给彼此留个念想,不至于结成一对怨偶。原本我就面临许多的问题,前有太后皇上可以预见的刁难,后有可能不得不接受的新人进府,如此腹背受敌,你忍心吗?” “腹背受敌?这个词太严重了!那你说,你要怎样才会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是要我放弃登顶的念头吗?自从认识了你,前程爵位一切可抛,你怎能对我如此没有信心?” 三步之外,思聿垂手而立,脸上的哀伤不容忽视。 眼眶微湿,我上前几步,伸手环住思聿的腰,将头轻轻的靠在他坚实的膛,深深的呼吸再呼吸,才道: “就好像我无法因为眼前对你的迷恋而忽视未来的发展,我也无法让你因为对我的在乎而放弃你心底的坚持,之所以不顾一切哪怕是伤了你也要将自己的想法跟你坦白,是不想在你我之间有任何的误会,并不是要逼你做什么选择,如果你真的要登顶才有护得身边人的底气,你自可循着自己心底的声音而去,我能够答应你的就是,在你身边出现其他新人之前,我定会守着你,就如你有你想要保护的人一样,我也有自己要守护的人,而你,就是第一个我想要守护的人,所以,思聿,你不必为了我放弃什么,我要你幸福,真真正正的幸福。” 168 各有所执 聚散留走皆为情伤在线阅读 168 各有所执 聚散留走皆为情伤 168 各有所执 聚散留走皆为情伤 169 守望幸福 宫中又有波澜起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69 守望幸福 宫中又有波澜起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69 守望幸福 宫中又有波澜起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69169守望幸福中又有波澜起 “真真正正的幸福?没有了你,何来幸福可言?”分开扣在腰间的玉手,宇文思聿低声一叹,反手扭身回抱着身后纤细的身子,眼前闪过万千往事。 “原本我就疑惑你与姑姑之间来得如此突然的缘份,现在才解了心头疑惑,是啊,我早该知道你的不同,虽平时见你总是温和有礼,与我言谈时却自有一股高洁之气,也从未以尊称对我,现在想来才知,这就是你口里所说的平等相交吧?你太过与众不同,不只是美貌,更有迥异于我平时所熟知的女子的智慧与气度,恍然哪里见过,却分明又从未认识,如今才知道,这分明就是儿时人们描述的端敬皇后的许多习。” 我抬起头,双眼迷蒙的望着这张自己痴迷的脸,难道徐琪当年的选择,也预示了我将来的命运?若是要离开这个已然融进骨血的男子,我的下半生,生命可不只剩一口枯井? “宇文思聿有幸,能拥有你这般的女子,也该惜福了。罢了,从此以后,再也不去想那些云中风光,珍惜眼前人,握紧手中的幸福才是要紧。” 似是不舍我眼里的朦胧,思聿苦笑一声,眉头却舒展开来,字字天籁从他微薄红润的唇角吐出,震得我不敢相信。 “思聿,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能舍下心里的念头只与我厮守吗?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了你?”抓紧思聿的前襟,我有些困惑,更多的却是震惊。 思聿却没有立刻回答我,只是牵着我走到石桌边坐下,捋了捋我有些揉乱了的发丝,方手执着我的手,一字一句的道: “何谈委屈,这些天来,委屈了你倒是真的,晴如,你心里藏着这些事,该早些告诉我才是,以后再不可有任何的事瞒我,更不躲我避我,可记下了?” 见我迫不及的点头,思聿才展颜一笑,道: “你不必认为我应下不去抢夺那个位子是委屈了,事实上,若不是为了你的平安康乐,我本不稀罕那个位子,说来你或许不知道,我曾经离那个位子很近,近到我只要一点头,就自然会有许多的人帮着我去争取,只是,旁人都道天子何等威严风光,我却知其中非常人不可忍受的心酸,自苦君王无不称孤道寡,可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坐在那个位子上,听着底下的万千臣民山呼万岁,你都会觉得讽刺。” “既然当初能拒绝,如今自然也不会恋栈,皇家薄情,亲情寡淡,好容易走出那一个笼子,不是事逼临头,我也不会动这个心事,如今也好,绝了这个念头,我心里也能更轻松一些,你道是我喜欢?一想到因此可能会被牵连的朋友甚至无辜百姓,我又何尝忍心?” 我呆呆的,仍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可是,思聿,分明午间你还告诉我你的许多无奈,比喻姑姑的期望,苏复苏莨还有修伯等人的安全安定,如果你不再登顶,那这些你在乎的人怎么办?” 思聿却是轻叹一口气,指腹的老茧糙的摩挲着我的脸颊,引起一阵酥酥麻麻的颤栗。 “你一向聪明,也有看不透的事情吗?姑姑的期望,如今怕是更多的在你我之间,自多年前她已知我不予那个位子,且,她也尽知太祖与她母亲之间的种种,又亲眼看到了父皇当年的悲伤,又怎会在这个时候勉强于我;至于苏复他们,你更不用担心了,自跟随了我,他们就该有了同甘共苦的认知,即便是真的护他们不得了,大不了就是放了他们自由,想来这一点我还是做得到的。” “可是……” 还欲再说时,双唇已被如玉的管指所封,咽下了我的许多困惑。 “不用再可是了,你只消明白,比起这世间万般诱惑,我唯一绝不了的只是你的柔情,我唯一断不了,只是与你相守一生的夙愿,余者,一切可抛。” 悲亦哭,喜亦泣,初时为了与思聿可能的分离让我悲苦莫名,只有苦涩的泪水不停的洗刷,此刻听到思聿这番字字金玉的告白,我的眼泪却是更加如珠帘初断,再也控制不住坠落的势头,只是这泪水不同方才,颗颗甜蜜,滴滴珍贵。 “好了,别哭了,再哭我这心都揪起来了。你看,这天色也暗下来了,咱们一路上颠簸,着实累了,不若先休息一番,养好神,我带你去看天堂杭州的曼妙风景,如何?” ****** “叭!”重重的一巴掌狠狠的掌掴在女子年轻细嫩的脸上,尖锐的护甲在她脸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印,“这点小事都办不妥,哀家要你何用?来人,将这无用之人捆至慎刑司,去了她一层皮,看她能不能长长记。”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太后,太后……” 没有人理会这个可怜的女哀求,只有一屋子跪在地上簇簇发抖脸色雪白的女,就连平日里素来疼她的福姑姑也默然立在一旁不作声,两个冷着脸的太监进得屋来,拖着嘴角溢血脸亦被毁的女出去,只余了渐行渐远的哀求声,直到再也听不见。 见太后疲惫的按压着额角,福子轻轻的挥挥手,跪了一地的女才如逢大赦,悄无声息的井然退出,留下一室寂静。 “福子,这件事,你怎么看?” 接过福子递来的绸巾净了手,又饮了一口冰镇的血燕,一脸戾气的太后才缓缓收了脸色,徐徐开口问道。 福子没有即答,只是接过太后手里的血燕,道:“虽是天气炎热,到底是凉物,太后如今可是比不得从前了,自个儿的身子只有自个儿疼,太后莫要贪这杯口,一会儿闹腹疼,白心疼了奴婢,又不能替了太后受罪,何苦来?” 见太后虽然不舍,却也由了她接过手里的血燕,福子心里松了一口气,又观太后面色稍缓,方才斟酌道: “奴婢人轻,不敢擅自揣度皇上的心思,只是太后问起,奴婢就斗胆胡乱的说几句。想皇上尚在幼时即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当年不过一方砚台,就让太傅大人认定皇上必定是君王之质,才有了后来的死心扶持追随。只是,这有主见多数时候是好事,可有时候却显得难以听进别人的意见,这一点,太后亦是深知的,否则这些年来也不会常有烦思了。” 太后点点头,喟叹道:“只有你才知道我的这些苦啊,你继续说。” 福子取了一把瑶扇,轻轻的给太后摇扇,一面接着道: “奴婢明白太后的担心,知儿莫若母,何况太后对皇上如此用心,自是窥一叶而知秋,皇上的心思定是瞒不过太后的。只是,奴婢也想劝太后一句,所谓儿大不由娘,何况太后的儿子可是天下人的皇上,轻,轻不得,重,重不得,想皇上自幼里的那个执拗的子,怕是咱们说得越多,皇上反弹越大,到时候反倒不好收场,皇上素日里极敬重太后,若是能找个合适的机会侧旁里敲打几句,皇上定能听得进去,好过直喇喇的谏言,太后,您说呢?” 169 守望幸福 宫中又有波澜起在线阅读 169 守望幸福 宫中又有波澜起 169 守望幸福 宫中又有波澜起 170 宫女遭殃 太后亦有烦心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70 宫女遭殃 太后亦有烦心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70 宫女遭殃 太后亦有烦心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70170女遭殃太后亦有烦心事 太后默然低首,福子所说的这些她何尝不知道,虽说皇帝是自个的儿子,这些年来对自己也很尊敬顺从,但,那种尊敬却总透着股子疏离,特别是自那件事过后,皇帝的心就离自己越来越远了,除了三日一次的请安问候没有间断,他何曾跟自己说过什么烦恼喜乐?更别提一些个寻常母子间贴心的话了。 “唉哟太后,瞧奴婢这脑子,竟把这等大事忘了!” 福子懊恼的一拍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天大的事儿一般,一阵风似的急步出去,又一阵风似的旋进来,全不似平日里不慌不忙的镇静态度。 “太后,快来尝尝这个,呃,什么茶来着?对了,陈皮蜜茶,才太后的轿辇刚进了,皇上身边的燕妆就送来了这么一壶,说是皇上担心太后这一路劳累,特将外阜新进贡的陈皮蜜茶送了来,最是解渴又防中暑,这还罢了,难道自是一股子清甜味,最能得太后的口味了——太后,您看,咱们皇上多惦记您,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想着您,太后,您尝尝看,奴婢光这么闻着都觉得好喝呢。” 太后抬起头,望着状似雀跃不已的福子,轻摇了摇头,将满脑子哀伤的情况甩开,轻笑着道: “是什么稀奇的物什,你也不是那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丫头,怎么就这般稀罕了?” 一面说着,一面微探着头,尝了一勺福子喂来的茶水,清甜中略带些微酸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还有股似曾相识的香味,熟悉得很,却又叫人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味道,只引着人往下了继续喝下去。 “嗯?这个色儿看着也好,有新茶的清绿,又有上好乌龙的醇厚,看着就叫人喜欢,叫个什么名堂来着?” 见太后似是丢开了那些烦人的心事,被这茶水勾起些兴趣来,福子暗暗的在心里松了口气,眉开眼笑道: “叫陈皮蜜茶,嗯,应该就是这个名号,燕妆送来时说明了,只因这名号稀奇,奴婢唯恐忘了太后问起时答不上来,还特意的问清楚了是哪几个字,就叫做陈皮蜜茶。” “陈皮蜜茶?”太后细细的咀嚼着这个茶的名号,伸手接过福子手里的玉盅,自己又舀了一勺放进嘴里,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陈皮?可是那药里的一味?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那陈皮可不是苦的,如何会有这般味道?这里头的蜜想来就咱们平日里用的蜂蜜了,只是,我是一向不爱那个味的,太过寡淡了些,又带着股子若隐若现的腥气,何曾有这般厚实的味道了?” 见太后将玉盅又递回来,两眼还探寻的望着自己,福子会意,福了一礼谢过之后,小心的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口里,顿时那股子萦绕在鼻侧的清甜布满了全身,从里到外的透着甘爽。 福子抬眼,惊喜的看着太后,“果然是外阜进贡的佳酿,想不到这茶也有这般甘甜顺口的,这下好了,太后素不爱那些太苦的茶饮,有了这不苦的茶,太后也能少受些‘苦’了,太好了,果真是再亲不过亲儿子,也只有太后嫡嫡亲的儿子,才能时时想着太后的小喜好,咱们的皇上真是一个大孝子呢!” 太后眉头一皱,却又瞬间的舒展开来,就连那平日里再怎么注意保养,终究敌不过岁月的道道痕迹也舒展开来,此刻的太后,才有了一丝寻常老人的慈祥与安祥。 “哀家是问你这苦陈皮怎么能弄出这么个味来,可没叫你拐着弯儿的夸皇上?难道竟在哀家不知道的什么时候,皇上许你了什么好处来,叫你这般的夸他?” 福子状若惶恐的一打千,俯身道:“太后这是责怪奴婢了,奴婢何曾与皇上要了什么好处,奴婢是太后身边的人,就算是着了胆,也只敢跟太后讨好处去,跟皇上能讨着好的是燕妆她们那群年轻貌美的,可轮不着奴婢。况且,奴婢哪有拐着弯儿的夸皇上,皇上对太后的孝心,这满里、满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是太后不喜欢听奴婢说这些话,大不了奴婢以后不说就是了,只求着太后不要误会了奴婢对太后的一片心,误会了皇上对太后的一片心,那就是疼奴婢了。” 太后轻笑着,指着福子笑骂道:“哀家才说了你几句,你就整出这么一大串来,合着还是哀家冤枉了你,对你不起了?越老越发的顽皮了,没个正形,还不赶紧的搬个小杌子过来挨着哀家坐下,跟着路上走了几天了,你也不嫌累得慌,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福子眉开眼笑的搬了个小杌子挨着太后坐下,顺手拿起一边榻几上的懒骨头,轻轻的给太后敲着腿,力道是不大不小刚刚合适,显然太后也很受用,靠在凉枕上合眼养神。 “方才,哀家是否太过严厉了些?” 静了一会儿,太后轻问了一句,福子微抬眼看看,只见太后仍是微闭着眼享受她的服侍,方才放了心,仔细的斟酌着道: “太后管教奴婢,自是有太后的道理,这两三年里新进里的奴才,真心里也是太过散漫了些,太后管教她们自是她们的福气,日后能成个姑姑管教娘子的,才会想起太后今日的管教,就想起感谢太后了。” 太后道:“若是还早十来年,哀家还有那管教人的心思,老了,也管不动了,这里自有皇后心去,哀家是不来那个心了。” 顿了顿,又道: “那个丫头叫什么来着?清蕾是吧,你兄长晚年得女,也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哀家知道,若不是他两口子染了病双双不治,也断舍不得将自己的闺女送到里来受罪,原想着你是里的老人,总还能照看着些,却不想一入廷方知难,倒不如做个平常人家的闺女媳妇,还能享些太平日子,福子,你是辜负了你兄长的一番厚望了。” 福子低眉,“太后好记,那孩子就是叫清蕾,若是在外头,她该叫奴婢一声亲姑姑才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奴婢才能体解太后的用心,且,这个丫头也是该受罚,明晓了太后心里对皇上的看重,不能好好的替太后看好了皇上,整出这么档子事来让太后闹心,再怎么罚她也不过。” 太后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道:“罢了,你去一趟慎刑司,将那孩子领回来吧,叫她莫记恨哀家,哀家也是一时急怒攻心,想来即便是哀家在里,尚不能担保一定能阻得了皇上做事行为,她一介平头女,哪里就敢干涉皇上的决定了,哀家是错怪了她。” 福子一听,急忙的起身跪下,“太后如此是折煞她了,她何尝担当得起太后一个错字,能得太后的亲自管教,是那丫头几世修来的福气。” 太后摆摆手,复又闭上眼睛,道:“你快些去罢,晚了又连累她在那里多受些罪,慎刑司的那些个豺狼恶虎,没一个有厚道心的——对了,将哀家房里的碧玉膏取出来,给她在伤处涂了,又缓解疼痛,又不会留下疤痕,她一个小姑娘家的,还是爱美的年纪,别留下什么遗憾才是。” 福子还欲谢时,见太后又闭了眼假寐,知她不欲多说,心中又着实记挂侄女儿的安危,起身深深的谢过,方才进到房间取了药膏,急急忙忙的往慎刑司寻她去。 ****** “你莫要动,姑姑知你身上疼痛,这碧玉膏是极好的疗伤药,还是夕月公主从南越特意叫人带回来的,治伤最是有效不过了,你忍着些,这药刚上身时会有些疼痛,只一会儿就好了。” 福子一面说着,一面将手里的药膏挖了一块,轻缓而又迅速的将药膏抹在女子背上的伤处,趴在床上的女子一声痛呼,似是忍受不了这陡然加深的疼痛,只是,这疼痛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像福子所说的那样,只一会儿,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就似乎轻了许多,感受到后背传来的轻柔的抚,传递着无言的疼惜与歉意,趴上床上只见后背不见面容的女子才松了一直紧咬着的嘴唇,让一直咬牙忍着的委屈化着泪水漫在眼角。 “清蕾,姑姑知道你受的委屈,你心里也别怪太后,太后是主子,不管她怎么做,咱们这些做奴婢的都只能受着,况且,太后平日里待你也不薄,只是,这天下事,只要事关皇上,太后就极少有念着别人的时候。说来说去,也是怪姑姑没用,当初答应了你爹要好好照顾你,却让你陷进了这险恶廷,是姑姑对不起你。” 趴在床上的女子微抬起头,一张有如朝阳初生的秀丽脸庞侧向坐在身旁的姑姑,小手轻轻的抚上福子褶皱已现的手背,不算绝美但自一投清新味道的小脸上挂着善解人意的笑容,轻声的安慰道: “姑姑可别说这样的话,清蕾心里知道,断不敢有丝毫对太后的不敬,自清蕾进了这沁怡,处处得着姑姑的照顾,若不是因着太后和姑姑的照顾,清蕾何能如中大女般独享这一处清静的屋子,且不说平时好吃的好用的,因着姑姑的缘故,掌事女哪次不是先送来给清蕾挑过才往别处送去?” 170 宫女遭殃 太后亦有烦心事在线阅读 170 宫女遭殃 太后亦有烦心事 170 宫女遭殃 太后亦有烦心事 171 夜游西湖 偏要给他找找茬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71 夜游西湖 偏要给他找找茬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171 夜游西湖 偏要给他找找茬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71171夜游西湖偏要给他找找茬 福子欣慰的笑笑,拍了拍清蕾的手:“你是个懂事的,懂事的人才有福,你放心,姑姑不会任着你在里耗着,必给你挣个前程出来的。时间不早了,算着一会儿皇后和各主子该往沁怡里请安了,我不能跟你多说,这几日你且安心休息,外边的事姑姑都给你安排妥当了,素日里与你交好的几个丫头我也减轻了她们的活计,你有什么尽管叫她们就是了,最后一条,这几日里,哪怕是天热得难受了,也得注意一下禁忌,伤口千万别碰着水,实在不行的时候叫免儿等几个帮你用湿巾擦擦身子,这女子的身子可是自己的倚仗,留了疤就不好了,你记下了?” 清蕾乖巧的点头应下,又道:“虽是日头已落,地面还是有些余温,姑姑回去时尽量的往廊下走,不要惜了那几步路。” 福子点点头,欣慰的看着贴心懂事的侄女,又伸手将一方薄软的鲷衣轻轻的盖在清蕾的后背上,方才放心的起身离开,快步的放沁怡方向而去。 ****** “若说西湖之景,自是时时处处,无一刻不美,无一处不妙,可要是真论起来,我觉着还是西湖的冬天最引人致胜,山巅堤角,树梢水边,满目尽是一片白雪皑皑的琼瑶仙境。树枝及屋檐挂着冰凌,有风吹过时还有脆生生的撞击声,真个是叫人心绪宁静——我正是在那样一个冬天买下这处宅子的,只是,后来却总没什么机会来住,以后每年冬天,我们都来西湖小住一段,如何?” 将一切的误会与担心都释开之后,我与思聿像是回到了从陇西往京城一路上的日子,自在、舒心,两人有说有笑的回到房间,因思聿不喜旁人此刻的打扰,所以叫苏复送了吃食进房间来,我与他边吃边聊,倒真像是我所想像的婚后两人的生活了。 我偏着头,搛了块脆嫩的春笋放进思聿的嘴里,道:“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我自幼长在北方,童年时最爱的就是邀三五伙伴往谷场上去滑冰,或者和隔壁家里的哥哥姐姐们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后来求学去了南方,一去就是六七年,南方什么都好,就是难得见到雪,偶或下那么一两场也是才落地就化得无影无踪,叫人好生遗憾。” 思聿却似是还有些不习惯我大胆偏偏还表现得相当自然的亲呢,微红着脸嚼了几下,惹得我一阵轻笑,虽然平日里多是他欺压着我,可是,那只是姐装淑女装斯文在,真个要是比脸皮厚,难道我还能输给一个古人去? 似是回忆起过去我脸上又不可免的带了些惆怅,思聿急忙有样学样的接了一块西湖醋鱼,细心的将鱼里头的刺剔除了才放进我的嘴里,一面说道: “不过,这夏夜观西湖,也是别有一番滋味,树影婆娑,蛙鸣声声,也是不可错过之乐趣,不知为夫可有幸邀夫人一游?” 边说着,边还学着那些个酸腐书生摇头晃脑的,好不可爱。 我甩了甩头,将脑海里淡不可寻的一缕哀伤赶出,豪气道:“小帅哥,肚子可喂饱了?跟姐姐走吧,姐姐带你游西湖去!”引来思聿一阵白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跟上来,牵着我的手一同往外行去。 果然是古代无污染的夏夜星空,神马pm2.5都是浮云,星幕低垂,似是伸手可及,深呼吸一口,入鼻的全是荷叶荷花的清香,侧耳细听,草丛中灌木里皆是虫儿轻鸣,好一曲大自然的交响曲。 虽然已入夜,一路行来,身侧也不乏夜游西湖的游人,或三五个一起,自在的说着些诗词雅事,也有那高声谈着家事国事天下事之人,偶尔还有白衣书生带着娇俏的小娘子演着些才子佳人的故事,思聿牵着我,慢慢的往上游而去。 “前边那片稍高出来的就是著名的白堤吗?可惜了,若是白天,自是一片杨柳依依轻风照水美不胜收,此刻什么都看不清,倒是那两边的柳树,看上去黑黢黢的怪吓人,瘆得慌,看来西湖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是美景嘛。” 哈哈,虽然我打心底里承认这西湖夏夜的美景真个是叫人陶醉,可是,一想起思聿刚才说起西湖之景时那股子自得的样子,活像西湖就像是他自个家里的一样,我就忍不住想要跟他磨磨嘴皮子,挫挫他的锐气。 好吧,好像也没错,这整个天昊朝可不就是他宇文家的天下的吗?漫说一个西湖,就算是他要把整一个杭州揣兜里,谁又敢说个不字? 说是说么说,我还是得给他找找茬,说不说得过尚且不论,咱也不能让他太得意了不是? 思聿轻笑一声,似是笑话我此刻的不解风情,用手一指天上的明月,又一指眼前湖里的满湖荷叶荷花,道: “你瞧这满湖月华,再看这刚冒出来的荷尖尖上,一层一层的仿佛还绕着晕儿,正可谓是荷塘月色,比起你院子前的那一池子如何?” 我一羞恼,辩解道:“荷塘月色是不错,可这满湖皆是一片银白色的清冷,你不觉得略嫌冷清了些吗?且,最苦应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争如玦。” 思聿道:“月缺是诗,月满是画,此刻月满人团圆,正是天人合一,良辰美景是也。” 我学着思聿的样子指着天上的明月道:“你说月满人团圆,那离人白首,那月儿可是就再不圆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可见这与人也没什么关系,更别说什么天人合一了。” 绕是思聿再迟钝些,也知道我此刻是在故意找茬了,也不恼,轻笑着牵着我继续往前走,只是担心夜风微凉,顾不得我嘟囔着假装不情愿,仍是强拥在怀里将体温分与我,留下一路志得意满的大笑, “既是嫌夜里风景不好,那咱们明儿白天再来就是,反正我也觉得如此良辰美景逗留在外实在有些浪费,不如回家去,为夫给你细细说说西湖十景,如何?” ****** 一室迤逦,宇文思聿看着身边累到极致沉沉睡去的人儿,知她素来怕热,锦被只及前,难掩被下的傲人风光,又怕她贪凉冻着,将一双裸露在外的玉臂放进被子里,只是才放进去,她复又出来,嘴里还在呓语着什么,宇文思聿笑笑,起身半合了窗,披着中衣往中庭而去。 “何事?” 早已等在外面的苏复见王爷出来,忙从角门处走进来,低声道: “晚间时院子外来了几个人,苏莨跟出去瞧了,应是京里来的人。” 宇文思聿皱眉,“应是?” 苏复一低头道:“十之八九,虽然那几人面生的很,但苏莨说了,其中有一个人的身形他很眼熟,确是去年在南越的那批人其中的一个。” 宇文思聿默立了一会儿,道: “撤了暗影,让他们自行回去,三日之后回府。” 171 夜游西湖 偏要给他找找茬在线阅读 171 夜游西湖 偏要给他找找茬 171 夜游西湖 偏要给他找找茬 001 入主王府 管事要从经济抓起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01 入主王府 管事要从经济抓起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01 入主王府 管事要从经济抓起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001入主王府管事要从经济抓起 凌意阁 我躺在凉椅上,闭着眼睛假寐,一点动弹的意思都没有,看着风吹起白色的纱缦,人就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觉。回到京城已经有七八天了,时至盛夏,天气越发的炎热,除了刚回来的第二天早上思聿带我去了一趟皇,后来的几日就一直窝在府里,原本考虑着离家这么久,想回去看看梅书她们,可这天气实在是让人难受,动辄就是满头满身的汗,再者,如今我要回李府,可不是只身一人带着玲儿静悄悄的就能去的,想了想,还是罢了,没得让家里又兴师动众的,待天气凉快些再说吧。 王府的生活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无聊,原以为空降而至,我肯定会在王府受到诸多的折难,不说原本在王府盘踞的两位侧妃,光是那些个老人旧人都够我喝一壶,为此我还旁敲侧击的跟思聿打听了几次府中人物,可这,难道从前在诸多的电视里看的宅斗都是假的? 也好,倒也落得清静,反正这府里,除了思聿,也就是这云锦居里跟着我的几个丫头让我亲近些,其他人,没什么事最好谁也别找我,有事更别找我。 “小姐,小姐?”玲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丫头什么时候上来的? “怎么了?”眼皮还是重重的,我闭着眼问道,反正听她声音轻柔,应该也没什么要紧事。 “才小厨房蒸了几笼水晶包子,要我说,这王府的厨师跟外面的还真是太不一样,那包子一个个捏的极致,小小的,看上去就极有胃口,小姐,起来用几个呗!” 我却听着就没什么胃口,摇了摇头,没作声。 玲儿好脾气的放下手里的点心,换手端起一只汤盅,“也是,毕竟天热,这些干食难让人有胃口,那就用点银耳莲子羹吧,为了煨这银耳莲子羹,玲儿我还特意的叫人回家里采了清晨带着露珠的荷叶,用来隔住锅里边的铁腥气,小姐,你尝尝看,是不是还带着荷叶的清香?” 我睁开眼睛,摇了摇头,歉意的看着玲儿,“对不起,玲儿,我实在不想吃,要不,你先放在一边,等会儿我饿在再喝,好不好?” 玲儿担忧的望着我,“小姐,莫不是出去这些日子伤了身子伤了胃?我见你这几日人总是懒懒的,也不想吃东西,这样下去可不太好,要不,让平儿唤个大夫来瞧瞧吧?” 我笑笑,摆摆手道:“你可别穷紧张,等一下弄得阖府都知道了,不过是因着天热人懒得动弹,你是去年冬天才跟的我,要是梅书就不会像你这样紧张,我自小来就怕热,一到夏天人就提不起劲来,你放心,过了中秋就好了。” 我不说还好,一说玲儿反倒更沮丧:“过了中秋?妈呀,现在才七月初呢,这还有一个多月,小姐要是总这么懒懒的不想吃东西,身体如何吃得消?” 我被玲儿夸张的样子逗得一笑,不想她在这里太过纠结,遂转了个话题问道:“府里可有什么新鲜事?” “事倒是有事,却不怎么新鲜——今儿晌午头里,凝萃院那位孙夫人带着人到蓼红园里闹了一番,似是因为蓼红园里一个小丫头将今儿送往凝萃院的冰给撞翻了,闹来闹去还不是为争风吃醋那档子事。”玲儿撇撇嘴,颇不以为然。 见我似乎还有些兴趣,玲儿握嘴一笑,脸上露出八卦兮兮笑:“这都不算什么,早上我听说了个笑话,小姐,你猜猜是什么?” 我白了她一眼,道:“你要说便说,你这一日到晚不知道哪里野去,我倒是能猜得到听了些什么胡话了?” 玲儿嘻嘻一笑,“昨晚蓼红园里的丫头去角楼那边候着王爷王府,结果凝萃院的后脚就到了,两方人一见是分外眼红嘞,先是互相抢白,后来尽掐起来了,听厨房里的刘妈说,几人在角楼里又是拉衣裳又是扯头发了,打得好不热闹,只可惜……” 玲儿说到这里停下来,故意吊胃口,却瞄到我一副淡淡的样子,小丫头顿时垮了脸,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 “小姐,你倒是有没有听我在说啊?” 我好笑,道:“我自是在听的,可是你自个停下来了不是?你又不是个说书的,难道一到彩的地方还要拍一下惊堂木,然后底下听书的还得配合着吆喝吗?你爱说不说,不说就一边待着,天这么热,脑子一转都会爬汗水,你还卖什么关子!” 玲儿翘着嘴,细眼一飞,“不说了不说了,这听书的不配合,我这说书的也憋不死,反正听不到也不是我的损失。” 说完,还赌气扭到一边,拿个背对着我。 我一见,哟,还真生气了,没办法,只得坐起来,推了她一把,问道:“只可惜什么?后来怎样了?” 玲儿还想赌气来着,只是估着再赌气我大概也不会理她了,就嘟囔着道:“也没什么可惜的,只是昨晚王爷并没有从正门进府,刘妈说昨日她往东南门那边接送米面的进来,正好瞧见王爷从东南门进来,那两伙人闹了半天,却连王爷的影子都没见到,王爷自东南门进府后就直接往咱们这江梅居来了。” 说完,似是还不服气,接着道:“要我说,那两个院子里闹得热闹,也是欺着小姐子好,这若是换了其他的主母,难道也容得她们这样去?我还听说了,那孙夫人还跟丫头们嚼舌,说别看咱们这江梅居里王爷常来往,不过是因为这院子的名儿跟王爷的母妃的关系,其实也不见得有多宠新王妃,要不然怎么这冰往每个院子里都分了,单不送到江梅居来?” 小丫头说得气鼓鼓的,活像是被人怎样欺负了一般,脸都气红了,“真是这些个没见识的小家子气,不知道王爷是因着担心冰水气太重,伤了咱们小姐身子的缘故,还以为是王爷不宠爱您——倒是该让她们往凌意阁来瞧瞧,这是几多冰都砌不出的沁凉?风爽怡人,又不伤身子,这才是真正的避暑纳凉呢!” 我轻笑着推了她一把,道:“你既是知道,又做什么这样气鼓鼓的?都是些可怜的女子,没什么消遣,唯一能做的就是闲磨牙,你听到了,一笑而过就是了,平白的气着自己,划着什么来?” 玲儿极不赞同反驳,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不是玲儿爱唠叨,小姐就是太好心了一些,早晚给她们爬到头上去才晓得厉害。” 两人正说着着话,平儿自转角上来,笑着道:“王妃,说什么笑话呢,笑得这么开心?哟,玲儿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气鼓鼓的?” 玲儿忙收了神色,笑道:“是平儿啊,没什么,不过跟王妃玩笑几句,梅子都收拾好了?那可好,咱们王妃酿的梅子酒可是一绝,有口福喽!” 见平儿点头微笑,又问道:“平儿这会儿上来,可是有事?” 平儿道:“也无甚大事——今儿初一,照例是各庄里铺面上管事的送账本来府里,江管家让奴婢过来问问,王妃可得空瞧瞧,若不得空,等王妃空了再看也要得。” 若是可以避得,我还真不想去看,只是,无数前人悲惨的前例告诉我,作为王府的当家主母,若是不能掌握府里的经济动向,被架空是迟早的事,哪日被一群小人算计了,自个儿冤枉不说,搞不好还连累了思聿,更说不定给王府招来祸事。 手掌握着嘴,秀气的打了个呵欠,我坐直身子,道:“拿上来吧。” 平儿转身拍拍手,就见到江管家瘦矍烁的身形上得楼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伙计,手里抱着厚厚的十多平账本,只是那小伙计低着头,看不出形容来。 平儿和玲儿分别的接过账本放在我面前的石桌上,我随手抽了一本,封面上写着:粉世家,字迹平白,并不十分出彩,但也不难看,只算作普通。 我翻开封面,一页一页的看下去,顺手拿起玲儿悄然放在手旁的炭笔和白纸本子,都是我平常惯用的,按旧时的习惯写写划划,将有疑问的地方圈了起来。 一时凌意阁安静下来,除了翻书页的声音,就是炭笔落在纸面的沙沙声,抱账本上来的小伙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下楼,玲儿和平儿一左一右的站在我身边,轻轻的摇着绢扇,偶尔将我手边喝空了茶碗添满水。 江管家站在我面前,微微的低着头,态度拿捏得刚刚好,既不显得卑微,又恰到好处的表达了他对我的尊敬。 “江管家,管事的可都还在?” 江管家一揖首,回道:“回王妃,诸人都在书房,等着王妃示下。” 我点点头,转头道:“平儿,帮江管家拿好账本,我换身衣裳就去书房。” 虽是不多见这种场面,我倒也没怯场,微笑着在一众面色尊敬实则心内各有所想的人群上穿过,坐到思聿惯常所坐的位子上,扫了一下案前众人,道: “能在这里的,想也都不是外人,都坐下吧,坐下说话。” 众人道谢坐下,并不十分惟嚅,能在王府供事的,真个也简单不了,单是这一份气度,就强过虎子等人去。 我暗自点点头,面上却淡淡的:“今儿头一次跟大伙儿见面,客气话也不多说,厨房里已备下酒菜,待会儿各位掌柜的留下用晚饭吧。” 十几个人里,有两三人看似很尊敬的低头应声,我却留心看得他们眼角余光四扫,也不追究,我抽了一本账本,道: “敢问,哪一位是生果行的朱掌柜?” 001 入主王府 管事要从经济抓起在线阅读 001 入主王府 管事要从经济抓起 001 入主王府 管事要从经济抓起 002 分别问话 王府经营各凭本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02 分别问话 王府经营各凭本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作者:一品芝麻 002 分别问话 王府经营各凭本事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2002分别问话王府经营各凭本事 就见到一位穿着褚色衣衫的男子站起来,看样子约莫四十岁左右,双手一抱拳,恭敬一揖道:“朱之文见过王妃,王妃安好。” 我点点头,算是应过,问道:“自朱掌柜任下来,生果行的生意有几年了?近段生意如何?” 朱掌柜又是屈身一揖,方道:“回王妃话,自小人接了这生果行的生意,如今已八年有余,是自王爷成年立府后建下的头批生意之一。托着王爷王妃鸿福,生果行的生意一直比较平稳,盈余还算可观。” 我放下手中的账本,又问道:“一年里头有无旺季淡季之分?” 朱掌柜一楞,瞬及回神,“旺季淡季?王妃可是指生意好坏差别?这个倒并不十分明显,一来生果不易存放,铺面并不敢十分的备货;二来京中购买生果的人家基本较为固定,额度也差不离,故生意一直比较平顺,并无特别的旺季淡季之分。” 闻言一笑,我看着江管家,道:“江管家,府里对于生果之类的消费每月里可有差异?” 江管家答道:“回王妃的话,府里各院子里每月都是有定例,并无太多差异,若细算起来,每到节下或是瓜果新上市时,会有各院的主子会自个儿掏银两购些添补,这些就不在官中的。” 我细吟一番,抬首道:“朱掌柜,如你方才所言,我倒是有个建议——眼下七夕将至,京中女子都有个七夕乞巧的风俗,再有下个月的中秋,到时候都少不了拜神求祖之事,生果的用量会多过往常,可是京城地界的果树大都才刚挂浆,派不了用场。如此来朱掌柜可即刻派人往南边去,这个时节南方的果子正是集中上市的时节,价格也贱,若是快马日夜兼程的运回,应是正好赶上,所谓物离乡贵,生果行应该可从这个两地的差价中博个不低的利润。嗯,收果时尽量收大半不熟的果子,一来路上不易损坏,二来回京后边熟边售,也可降低存放烂果的风险,朱掌柜,你看是否可行?” 立在下首的朱之文起先还有些犹疑,听到后来眼神越听越亮,听到我问话赶紧称是,“王妃之方甚是,先时小人也是想过要从外地运果子回京城售卖之事,只因路上损坏过多,舟车劳顿之下所收并不十分丰厚方才作罢,却未想过可收那些半生不熟之果,倒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比不得王妃才思周全,惭愧惭愧。” 我又道:“这果子既是为拜神祭祀所来,那收回来的果子都可另立其他的名目,比喻苹果,可寓意平安,甘桔,可寓意吉祥,等等诸如此类,讨个吉利,想必会有些意想不到效果。我就先建议这么多,其他的朱掌柜自是更加周密些,抑或朱掌柜还有其他的想法,也可跟江管家先商量一番,今日人多,就不十分细说了。” 说完,不管朱之文揖首拜过复又坐下,自行捡了另一本账本,道: “敢问,哪一位是馥茶坊的刘掌柜?” 话音刚落,即有一位着深绿色绸服的人站起身来,身形消瘦,偏生还留了一副八字须,看样子颇为明,揖首拜道:“回王妃,小人刘富明,如今管着馥茶坊。” 我扫了他一眼,仍上看向江管家,江管家会意,答道:“刘掌柜是陆先生的旧友,俱是在燕北战事时投王爷门下,后来王爷见刘掌柜在商经上显有见地,就派了刘掌柜往馥茶坊管事,刘掌柜不负王爷所托,馥茶坊在刘掌柜的管理下经营很是不错,算得府中营生中的中上之姿。” 我且笑,道:“商经之上,我一界弱女子,定是比不得刘掌柜的,眼下我有一事不明,正好跟刘掌柜讨教一番。” 那刘富明看来也是个有子的,听我如此自谦,却并不十分惶恐,脸上还颇为自得,道:“王妃有事询问即可,小可或不一定能解王妃之惑,但多一个人参谋总是好的。” 我放下手中的账本,道:“前几日去中,王爷带了些杭州的明前茶孝敬太后,当时太后问我,今年的茶似乎更加香过往年,因我亦是刚从杭州回来,太后问我其中缘故,我因一向不爱在茶道上用功夫,故没有答得上来,还惹了太后一时不快。今日遇到刘掌柜,自是好好请教一番,以免下次出丑。不知刘掌柜是否明了这其中缘由?” 刘富明抚了一把并不十分长的胡须,轻咳一声,朝南一拜,方道:“太后果然是爱茶之人,单是一碗茶水,就能尝出这其中的不同来。” 言下之意就是说我实在是不怎么样了?我也不深究,淡笑不语,听他继续往下说。 “去年江南一带年辰并不十分好,三月后尚还下了一场大雪,茶树冻死冻伤者不在少数,茶叶所产相当有限,且茶叶的质量明显低于常年;而今年春来,江南雨水充沛,尤其是杭州狮峰一带,日头好,较之往年暖和得多,是以茶叶厚实饱满,炒出的茶味儿自然就醇厚些了。” 说完,还拱手朝左右其他几位掌柜致意,那几位也朝他微笑赞赏,想来平日里私交应是还不错。 我不动声色,依旧笑着请教道: “如此来,单就江南一道的茶叶,去年是歉收,而今年是丰收了,是吧?” 刘富明点头,道:“确实如此。” 我又问:“不知道收茶的时候,馥茶坊是找地方官府收茶,还是直接向当地的百姓购买?” 这一次刘富明似乎感觉到什么,看了江管家一眼,见江管家垂眼不应,略顿了一下,答道:“回王妃的话,初时王爷有言在先,各铺中经营皆以自身本事,不得以王府为幌子压人,是以茶坊收茶也是小可自行找当地百姓采收,与官府无涉。” 我颔首,微笑道:“既是没有王府与地方官府的背景,那么收茶就是完全的自主进行了。如此我还有一事不明,在坐的想来都知道了,前两月里我与王爷一道微服行走了一番,在杭州时,我曾听闻当地百姓抱怨,原以为今年茶叶丰收,指望着卖个好价钱,哪曾想茶叶是丰收了,可茶价却比去年低了七成有余,还不如去年,虽然茶少,但价钱好,一家人凑合着一年的温饱也得勉强。可我观茶坊这账本,虽然今年比去年看着卖得强些,可于收茶一项上,似乎价格反倒还要高过去年?” 底下的刘富明似乎有些慌张,我不待他反应,追问道:“再者,闽南的铁观音,商洛的毛尖等,观往年的售出情况,大抵每月均各有千余两银,但自今年的明前茶上市之后,铁观音等其它茶的进量锐减,销量自然也跟着减,甚至不及寻常时候一半,这是几年来都少有的情况,是这几地今年茶叶均歉收?还是说今年京中流行只喝龙井?” 002 分别问话 王府经营各凭本事在线阅读 002 分别问话 王府经营各凭本事 002 分别问话 王府经营各凭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