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部分阅读 备注: 文案无能星人 新文已开,有兴趣的可以去瞅瞅哦~ 此文就是一个披着少女皮的重量级大婶被扑倒的悲催(?)故事罢了。 ps:青梅竹马还是去做光源氏,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作者猥琐笑……) 八千代之风(167755351)这是咱建立的读者群,欢迎各位赏脸~ 此文已经完结,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公告:收到通知4月30日开v,当天三更,从73章倒v。 其实我很感谢大家,这文从去年的七月一直写到现在,已经超出我当时的预想了。如果不是那些支持我的朋友和读者,想必我不一定能走到现在。不管留下还是离开,我都谢谢你们。 ☆、起点 楔子轮回 “原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啊……”李妮皱着眉头看着血红的天空,她的前方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这支队伍将要踏上的是传说的奈何桥。 踏上黄泉路走过奈何桥渡过忘川河喝过孟婆汤,再在望乡台望一眼人间……这一世算是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需要通过桥的鬼魂很多而奈何桥却只有一座,所以队伍前进的速度异常缓慢这也给李妮足够的时间来回忆自己这短短十九年的人生。 想想看这十九年还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李妮扳着指头细数着。作为一个学生仔她无疑是普通的扔进学校就不见踪影的那种:小学被家里念着上初中,上了初中被念着去省重点读高中将来好考个好大学,等到自己拼死拼活考上省重点,并在这里渡过三年的高中时光才发现自己的好运气在以前就用光了,高考结束成绩一出来,分数条上的数字给全家人兜头兜脸的泼了盆寒气十足的冰水。 面对被逼复读李妮终于爆发了一次,“你要我再去过一次这种日子,我就死给你看!!”最后爹妈妥协填了个不怎么的二本读了。想起老爸那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她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有些发毛。 哎……没成想呢,李妮笑得有些苦涩。只不过是一次的公园之行就断送了自己的性命,还记得当时正和同学在公园门口说笑,突然的枪声尖叫声……然后等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在黄泉路上走着了。 记得那天的前一晚她还打电话回家告诉老爸自己再过几个星期就可以回家,这下可好真的是回家了,回家过周年了! 她好恨!李妮咬住下唇一脸忿恨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不知多久孟婆的汤碗递到她前面的一个女子的面前,那个女人看着孟婆手中的青瓷碗脸色煞白随即一手把碗打翻在地叫道,“我不要喝这鬼东西!” “这哪由得你做主!”鬼差按住这个女子的肩膀,虽然被压制住她仍然哭叫,“不要,我不要忘记。我不要忘记……那个人的脸……”鬼差哪会听她说什么一个扯住女鬼的头发一个反剪女鬼的双手,想把孟婆汤强硬的灌下去。 没想到这女鬼虽然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当碗边快碰上她的嘴唇时。一下子挣开了两个鬼差的桎梏,洒出来的孟婆汤泼了离她最近的李妮一脸,这还不算,那女鬼挣脱几个鬼差后便抓住李妮向鬼差的方向奋力一推,鬼差一躲,李妮脚步又根本刹不住……于是李妮一头扎向了奈何桥下。 奈何桥下几千丈云雾缭绕,下面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李妮一下子就在奈何桥下消失了踪影,而那个女鬼终究是被鬼差抓住强行灌下那个喝了之后忘记前世的孟婆汤。 “今生有缘无份又何必强求。”老妪摇着头在青瓷碗中倒入热汤递给下一个鬼魂。 那个叫做李妮的鬼魂也因为那个执着的女鬼脱离了正常的轮回。 作者有话要说:新手上路,请多指教 ☆、玉鬘 第一章玉鬘 静灵庭内 一声惨叫从四枫院家内的一间和室里传出来。和室内的侍女正在紧张的忙碌。 “夫人,请再用力!”身着白衣的侍女着急地对寝台上的美妇人说道。四枫院家主母清姬闻言眉头纠结得更加厉害,抓住白锦绫的手关节苍白。从开始腹痛到现在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可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没有出来的意思。就是前一胎也没这么折磨人啊。 “啊!”清姬的脸此刻都被剧痛折磨的扭曲成一团。原本美丽的容颜在此刻看来有些狰狞。 不光清姬急,侍候的侍女嬷嬷们更是急的和热窝上的蚂蚁似的。要是主母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们的下场…… 另一间和室内 上首的四枫院家现任家主四枫院秀光听了从产房赶过来的嬷嬷的话,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这已经是第二次生产了,怎么还会出现这种状况?”四枫院秀光微微眯起眼睛盯住外廊上跪着的嬷嬷问道。第一胎的夜一不是很快的降生了么,怎么到第二胎就这么长时间都生不下来? “回大人,奴婢也不、也不知道啊……”嬷嬷被四枫院秀光的灵压慑的差点没晕过去,但还能强撑着回话,“可夫人她的种种迹象……”嬷嬷没敢把话说完,全身和筛糠似地抖得厉害。 和室里一下子变得死寂,过了一会秀光手中的蝙蝠扇‘唰“的一声合上,“如果真的有不测的话,那么就先保住孩子。你去吧。” “是!”差点支撑不住的嬷嬷听了这句话如得大赦,赶紧向产房赶去。 四枫院秀光的目光转向庭院里的景物上:假山环绕,小桥流水给人以雅致的感觉。灵王保佑吧,这一次是个男孩,如果真的是个男孩就算清姬真的出事,那么她的牺牲也值了。他默默地想。 产房这边,清姬在侍女的搀扶下喝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水。没过多久更猛烈地疼痛向她袭来。 一阵婴儿的啼哭在满是白色的和室里响起来,这对侍女们来说无异与仙乐。 清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早就没了体力,极度虚弱的清姬躺在寝台上,断断续续问身边的侍女,“是男……还是女?” “是个……是个……”侍女嚅嗫犹豫着不敢说, “快说!”清姬看这样,声量提高几分。 “是位小姐!”干脆一咬牙,侍女俯首跪答道。 室内马上安静下来,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出。四枫院家里谁都看出来主母对这一次能生个男孩抱有非常大的期望,这次却是如上次一样还是位小姐。 “小姐?”清姬的声音似笑似哭,“把孩子抱过来。”她从侍女手里接过襁褓,新生儿的小脸蛋皱皱像老头儿,小眼睛也是没有睁开只知道张开小嘴‘哇哇’哭。一股奇异的感觉从清姬的心底升出来。她不由的想起三十年前的往事,那时候自己拼命呼喊也见不到亲生孩子一面。 虽然不是儿子,但至少自己能亲自抚养不是吗?想到这里清姬微微一笑,虽是满脸倦容,那一笑还是异常美丽。 在四枫院家的演武场上,已从家主位置退下来的四枫院家老爷子正在亲自教授嫡亲孙女四枫院夜一瞬步。 “咦,又生了个女儿吗?”听了侍臣的话,老爷子转过身来,“朽木家的女儿还真是……”话没说完又转回身去盯着夜一施展瞬步,看着夜一出色的表现他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个孩子真不愧是他亲自抚养的继承人。 外貌只有七岁的夜一随意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走到祖父的身边。 “夜一,你有个妹妹了。”老人语气随意的就像在谈论一件很平常的事。 “妹妹?”夜一有些疑惑,金色的猫眼看向跪在地上的侍臣。 “夫人在半个时辰前产下二小姐,家主请求大人您为二小姐赐名。”侍臣毕恭毕敬的说道。 “名字?”老爷子两手拢在袖内,“就叫玉鬘吧。”这个孩子幸好是女孩呢,如果是个儿子的话还真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来。 名为李妮的人生已经结束,而四枫院玉鬘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四十年后…… “哎呀,小姐您把窗推开做什么?!”手捧崭新衣服的||乳|母看见自家二小姐把格子窗推开,趴在窗口一边盯住庭院里的樱树一边吹冷风吓得没把手中的漆盘扔出去。 玉鬘下巴抵在胳膊上,望着樱树枝条上的积雪说道,“我只是想看看春天什么时候才来,今年的春天好像特别迟呢。”说着玉鬘的小鼻子抽抽,一只手把怀中的暖炉抱紧了几分,太冷了………… “小姐”||乳|母连忙膝行过去,把拉开的格子窗合上,并把一件厚实的外衫把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围了个严严实实,来回检查几次才放下心来。 “八重子,我没那么娇弱。”玉鬘被衣物围得有些气闷。 “即使这样小姐也应该好好保重自己。”那位名为八重子的||乳|母把装着衣物的漆盘捧放到玉鬘面前。 “奴婢来伺候您更衣吧,您的父亲要见您呢。” “见我?”玉鬘歪歪头,随后无奈的叹口气,“怕是又是要检查我的功课吧。”死神四技还有那可恶的书本!!玉鬘的额头爆出一根青筋内心悲愤无限,就是在高三高考奋战也没这么惨啊:天蒙蒙亮就拉起床背诵鬼道咒语,待到已经饿得头昏眼花时才能用早膳,接下来就是礼节的学习。下午是死神四技到晚上接着来文学方面的‘熏陶’。文的还没有问题要命的就是武的,上辈子她就是个体育擦边的体育白痴,这辈子却要她成为个武术高手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不过经过二十几年的‘教导’好歹不至于惨不忍睹就是。想到这玉鬘两眼泪花花。 她还记得上次的花道课上,老师那张铁青的脸………… 玉鬘走在长廊上,后面跟着||乳|母。两旁的侍女见到她纷纷下跪行礼。 自从能睁开眼看见眼前的事物,她就知道这绝不是自己原来所在的时代和国度,等到后来得知这个世界更是惊骇。尸魂界,灵魂栖息之所另外一个肉弱强食的世界。尸魂界的中央为静灵庭,是贵族和死神居住的地方。流魂街则是那些被魂葬的来自现世的灵魂居住。流魂街既是尸魂界最贫穷也是最自由的地方。 贵族和平民之间界限分明,平民不但没资格进静灵庭而且没能力进。没灵力的整在那里只有死路一条,虽然有些平民能凭借自己的灵力加进死神的队伍,但那也是绝少部分。 她所在的四枫院家是静灵庭顶级贵族之一,世代掌管二番队和隐动机动部队。 喂喂,她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投了个好胎? 事实上她更希望甩当初推她下奈何桥的那个女鬼一大耳刮子。 那个女鬼要当众装痴情女没人(鬼)反对,还可以增加些谈资,可是把她也拖下水就是不对了! 障子子被两旁的侍女拉开,玉鬘深吸一口气抬起脚迈了进去。 “女儿愿父亲大人身体安康武运昌隆。”玉鬘额头点在交叠的双手上,态度恭谨。事实上她是恨不得离自己这个老爹十万八千里。每次在他的面前那种压迫的感觉总是让她喘不过气来。这种难受的感觉曾在已经去世的祖父那里感受过而且更甚。 “瞬步的技巧掌握好了吗?”四枫院秀光喝了一口茶,看着正坐的玉鬘说道。 “多亏姐姐的指导,女儿已能明白了一两分。”玉鬘的背上冷汗一个劲的猛流,但脸色还是如常。 “一两分?”显然四枫院秀光对小女儿的回答很不满意。 “女儿迟钝,辜负了父亲大人的期望。”玉鬘的额头与手背再次进行亲密接触,胸膛里的心脏跳的飞快恨不得跳出喉咙口。她只要和这位父亲大人一照面那种小学和中学时面对数学老师的心情就会昨日重现。 “罢了,你去你母亲那去吧。她已有一段日子没见你了。” 呃?竟然没事啊。平时不是应该好好训斥一通的吗? “是,父亲大人。”玉鬘闻言,心上的石头立刻落了地。在行过礼后便退出和室。 “呼……好险……”玉鬘轻轻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俨然一副惊吓过后的模样,这次算是过去啦。 突然眼前的景物一下子颠倒,身后是||乳|母和侍女们压抑的尖叫声,刚才明明没有感受到什么陌生的灵压啊………… 玉鬘下意识地对对方展开攻击,可她的攻击被对手轻松接下接着就被紧紧抱在怀里。 “呐,才多久玉鬘就不记得我了?”熟悉的女声在头顶上响起,语调中带着显然的戏谑。 “姐姐?”玉鬘抬起头:健康的巧克力肤色,一双金色的猫眼满含笑意,紫色的短发微翘。整个人张扬而热烈,这就是她今世的亲姐姐四枫院夜一。 玉鬘眨眨眼金色的大眼,头一歪说:“我才没有,是姐姐你隐藏了灵压了啦。” 她的身体紧贴夜一,能感觉到夜一身体的曲线。曲线…………玉鬘悲从中来。一只手轻轻碰碰夜一日益丰满的胸部,抬头笑得灿烂无比心中挂上两道瀑布泪,不算上前世的十九岁,自己也是四十岁的欧巴桑了,外貌还是六岁的小loli~~玉鬘不知道是该庆祝自己成为天山童姥二代还是捶地大哭。 夜一笑笑,轻而易举的制住怀里小家伙不安分的小动作。 “那可不行哦,玉鬘。一定要学会在灵压被隐藏的情况下也要察觉对方的方法哦。” “我会尽力的。”玉鬘下巴抵在夜一的肩膀上,紫色发丝扫在她的脸上麻麻痒痒的。就凭她学会这个不知道哪个猴年马月去了。不得不承认,与夜一比起来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废材。 “玉鬘时间还很长,不要露出这么丧气的样子。”察觉妹妹低落的情绪,夜一轻轻拍拍妹妹的背。 “有时还真羡慕姐姐你。”小女孩的声音软糯糯的, 夜一眉毛挑起,瞅一眼身上的女娃。 “一起去看母亲大人吧。” “好” ☆、四枫院 四枫院 说起现在的母亲四枫院家主母清姬,玉鬘一开始就对这位的某些举动感到不可思议。 在她的印象中,她的这位母亲一直是高贵不可冒犯的形象:瀑布般的黑发,墨玉似的眼眸,似笑非笑的樱唇,绣有牡丹的十二单,手执桧扇的优雅。美中有雅媚而不俗。清姬对于内务的打理十分精明能干。对玉鬘也是呵护有加,在还是个不会走路的小婴儿时就恨不得时时刻刻抱在怀里,连交给||乳|母哺||乳|都会舍不得。待到玉鬘长大一点,亲自教她识字再到年长一些后又一句一句的教和歌。可以说玉鬘早期的文化课都被清姬包揽下来了。 玉鬘十一岁的时候正式开始进行死神四技的学习,她在四技上的学习并不顺利:白打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成为她的弱项,但是白打又是四枫院家的根基之一,所以因为这事玉鬘没少挨罚,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一部分是与人练习留下来的另一些则是挨罚留下的。那段时期,清姬一边看侍女为自己上药,一边在旁轻轻擦拭眼角。 真正让玉鬘奇怪的是清姬对待长女夜一的态度,俗言道:手心手背都是肉,虽说还有肉薄肉厚,但好歹是一样都是肉啦。不同于对自己细心照顾,清姬除了对夜一形式上的询问几句外基本上没见过有更多的关心。夜一来探望时,她的表情也有些古怪。而且也不喜欢玉鬘与夜一有过多来往,有一次在私下更是说出“家主的位置,玉鬘为什么不可以坐上去呢。”的话吓得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原先玉鬘怀疑夜一不是清姬亲生的,但后来她知道夜一的确是清姬亲生,不过是一生下来没等做母亲的看上一眼就被抱走了。 玉鬘有些悲哀,让生不让养这对女人来说是比酷刑还要残忍千万倍,可是为什么清姬对同是亲生的两个女儿就那么不同呢?她不明白。 这个四枫院家有太多她不明白的事,不过她知道在这里不明白的事还是让它不被明白好了。 夜一和她的关系没有疏远,反而很是亲密。夜一时不时就来指导她瞬步和白打,这让玉鬘感激涕零。天知道她最缺的就是像夜一那样详细耐心的辅导啊! 这个姐姐她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望着天空中不断飘落的雪花玉鬘莫名的觉得一阵心烦。“姐姐,你说冬天什么时候才会过去?”她皱起眉头。 “怎么啦?”夜一低下头看着妹妹笑道。一只手揉上柔软的额发,把原来柔顺的黑发搞成了乱窝,两人后面的侍女对两姐妹不符礼节的举止选择性失明。 使劲偏过头,狼狈不堪躲过夜一的猫爪玉鬘有些踹不过气来,理理凌乱的头发她狠狠瞪了笑得开心的猫女一眼。 “有时候真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玉鬘整理一下衣襟,看着对面渡廊屋顶上的白雪道。 “傻丫头,在静灵庭没点耐心那可是不行的。”夜一对妹妹话早已习以为常,早在以前就听过不少这种类似抱怨的话了。 “我今年都四十岁了。”说起自己的年龄她就一阵咬牙切齿,四十岁在现世对一个女子来说早是人老珠黄的年纪,看看自己还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子模样,瞄一眼夜一的胸部,虽然现在是套着一件打褂不怎么明显,但是那起伏还是可以看出来。自己一个小小loli除了一马平川还是一马平川,如果想要夜一这种身材在未来的二十年里是压根没戏唱。就算到了夜一的岁数能成什么样还不好说。 好歹不要成搓衣板…………至少是个b……玉鬘双手握紧。 “好啦。”夜一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对妹妹的话感到好笑,一把把她抱起来,“你看海燕那小子也不过比你大了二十岁,现在还不是只比你高上那么一点。” “那不一样!”玉鬘开口,小脸涨得通红。 夜一一听哈哈大笑,跟随的侍女们也是长袖掩口,眉目含笑。 玉鬘俯首跪坐向上首的清姬行礼。 “快快,来母亲这里来玉鬘。”清姬多日未见到玉鬘,连忙招呼小女儿坐到自己身边来,对大女儿是无视了。 玉鬘偷偷瞟了夜一一眼,见其面色如常。还是平常那种来看望母亲的表情,可天知道心里有没有在想什么啊啊啊!!! 夜一是万万不可得罪的! “快啊,” 玉鬘认命的挪了过去,修长白皙的手指拂过小女儿的脸蛋和乌黑的头发,眼神里疼爱无限。 “瘦了,”清姬心疼的说,把小女儿揽进怀里。脸颊贴着玉鬘的额头。 “那些侍女是干什么的?!才多久就瘦成这样子!”清姬厉声道,如刀的眼光扫向跪着的侍女们。 侍女们伏在木质地板上,微微颤抖唯恐祸事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和她们没关系,女儿天资鲁钝自然要多加练习。” “是吗?”清姬的笑有点意味不明,手指顺顺玉鬘耳旁的头发,“可是为母却认为玉鬘的资质并不在夜一之下呢。” 一句话成功让她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当场哭出来……清姬说这话的用意是什么呢,是挑衅么?夜一是前任亲自培养的继承人,而且已经得到家族长老们的承认。是下任家主的不二人选,她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能力和资格去争啊。 在权力面前哪怕是父母子女之间都会互相残杀,这种事她看的可不少。 和夜一争夺家主之位是绝对的不明智,况且她对所谓权力也没什么欲望。 不过夜一好像对清姬的话毫不在意,笑着说:“玉鬘的资质的确不错。”玉鬘无言的望着她脑门流下一滴汗外加三条黑线:资质不错,一个挂了十几年的白打白痴外号的家伙能算上资质不错,确定不是在反讽吗?! 这次的母女见面,玉鬘是有些心惊肉跳的。生怕清姬会再说出什么刺激她的话出来。在里面度过的每一秒都和一年那么漫长和煎熬。在四枫院家的四十年里多少看见了家族内部和贵族间的明争暗斗,要么赢要么就永无翻身之日,她清楚了解那里面的残酷和血腥。对于这种狗血的夺位戏码她是不会也不敢介入。 她所求的就是将来能平平安安就行。 玉鬘非常庆幸自己现在有自己的居所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和母亲住在一起,不然迟早会被整治出心脏病不可。 “母亲大人刚才说的话姐姐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在回去的路上玉鬘拉住夜一的袖子急切的说道。她的将来有很大一部分是在这个姐姐身上,虽然很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命运是在别人的手上,而不是她。 话音还没落下,头上就挨了老姐的一下子,“你究竟在担心什么,我怎么可能放在心上。” 摸着头上的大包,玉鬘傻傻的笑心中还是有些不安稳。 四枫院家道场: 玉鬘挥动着一把木刀,现在只从基础练起不过她的基础已经练了很久就是了。小女孩的身板的确在力气方面没多少优势啊,想起上次夜一给她做的居合道演示,她就眼冒红心:太帅了!尤其是刀挥下的那瞬间真是帅呆啊!!有朝一日她也会有如此的身手吧。在这里弱者是不能生存。必须变强…… “喂,在练习的时候走神不是个好习惯吧。”一个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哟,好久不见。海燕。”玉鬘回身看着那个抱臂靠在门口的下睫毛男孩。 “不过你好像又进步了啊。”志波海燕那双烟青色的眼睛看着那个一身男装打扮的女孩子说道。 “得了,少打击我。”玉鬘把木刀交给侍从,擦擦头上的汗珠。“这么久了还是最基本的挥刀,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像姐姐那样厉害。”低下头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 看着处于深沉状态的玉鬘海燕嘴角一抽,过了一会照着对方的脑袋一个爆栗子敲过去。 “疼!疼!志波海燕你是在谋杀吗?!”玉鬘抱头跳脚尖叫。 “让你清醒一下。”海燕挑高眉毛看着火冒三丈的小女孩。 “你!好”玉鬘不气反笑,伸出食指对准那只海鸟“破道之……” 海鸟脸色成功变掉,“你要干嘛?这可是在你家!!” “我做什么?呵呵……为刚才觉悟吧!”玉鬘狞笑着,那表情让人有置身冰窖的错觉。 “你不怕毁坏房子吗!啊啊啊啊!!” 约一个时辰后, 志波海燕呲牙咧嘴的揉着肩膀,“你下手还真不留情。” “是你先动手的,再说既没打你的脸也没让你伤筋动骨。抱怨个什么劲?”玉鬘盘腿坐在一边手搁在腿上撑着下巴,嘴角的弧度让人无法忽略。 她倒是没有对他用鬼道,要是真闹大那也不好。其实是用缚道绑好后一顿痛扁。 “一个男孩子这么点伤还在那里叫嚷的,拿去。”玉鬘摸出一个小瓶子扔给正在活动肩关节的海燕。 “什么?”抓住瓶子他问。 “药,对跌打伤很有效用的。”她的话再次让海鸟变了脸色。 “你…………”捏着手中的小玉瓶,海燕嘴角抽的厉害。她这不是把自己当做娇弱的小姐吗?! “这个我不要。”手向女孩一伸,模样倒是很拽。 玉鬘的脸一沉,接过药瓶子拉开海燕的衣服往衣襟里一塞,“我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收回来的先例。”停了一下,她靠近海鸟又加了一句“不要也得要。”语气是不容置疑的霸道。 这是在送吗?根本就是强塞好不好。志波海燕的嘴角抽搐,不过也只能认了,自打认识她开始哪次不是被吃的死死的?只怨当年被她的纯良无害的表面给骗了啊!! 那是二十年前的贵族聚会上,他跟着父母参加了。在那个宴会上是大人和小孩分开坐席的。那些家主主母一个地,而孩子们又是另一个地。那个时候坐在他对面的就是‘天赐兵器’四枫院家的一对姐妹,姐姐四枫院夜一不拘小节但举止间都透露着身为贵族的优雅和自信。妹妹四枫院玉鬘则是老老实实正坐在姐姐旁边,不主动和他人说话。面对其他孩子好奇的眼光只是微笑,很拘束。甚至感觉她就是夜一的陪衬。 关于四枫院家里的事他听过一些,这个次女在家虽然受母亲的宠爱但祖父却是不怎么待见。看见那个小女孩微笑的脸,海燕有些同情。逮了个机会,他溜到她身边给她一个毛球,“呐,一起蹴鞠吧。” “啊?”小家伙当时瞪圆了金色的眼睛。 “放心,他们不会注意这边的。”海燕拍着胸脯打包票,话音未落后面转来夜一的声音,“哟,志波家的长公子有何贵干?”那家伙不是不在了吗?怎么没感觉到灵压啊!!海燕‘咔嚓咔嚓’的扭过脖子。后面的不止夜一一个还有浦原喜助。 “这样吧,我和喜助也参加吧。”四枫院家的公主单方面做下决定。 “啊?”志波海燕的表情相当幻灭。 就这样海燕和玉鬘认识了当然还有夜一和浦原喜助。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四枫院玉鬘有一肚子疑问,明明受着家族“无视生死差别,家族荣誉高于一切”的教育却对生命有着无比的热爱,并对家族不怎么上心。 “荣誉?生死如一?呵……全都是骗人的。”他记得那个漂亮的小女孩仰头笑道,“荣誉那东西,只有对活着的才管用吧……死了可真的就没什么了……” “你这话要是被你父亲听见不见的会高兴吧。”他在一旁皱着眉头说道。 “哎呀,就是这里只有海燕我才说的嘛。”小女孩儿笑得阳光灿烂,“要是别人我才不会讲呢。” “我决定将来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地活下去~”伸个大懒腰,丝毫不顾贵族应有的仪态女孩倒在木质地板上。 还真是不能明白她啊。海燕抓抓头发。 ☆、时光 玉鬘伸出手拽住海燕的发尾小用力向下一扯,“呐,吃点心去吧。”她脸上笑意盈盈,在整个静灵庭她会这么对待的也只有志波海燕一人而已。 换□上的男式和服,玉鬘穿上白衣红袴并套上一件绣有蔷薇的金色外衫,黑色长发一丝不苟的束在身后。 “看你这样子还真是不习惯。”海燕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在海燕的对面跪坐下,玉鬘双手端起茶杯细细的抿了一口,茶的清香立刻溢满口腔。抬眼瞧见海燕牛嚼牡丹的喝法不禁皱起眉头,“这可是明国的上等茶叶,要细品。”她放下杯子,示意侍女把点心端上来。 这茶叶来的可不容易!现世战事繁多,从西方的大陆运来的物品能无损的贵上岸就是不错了,别说还要带到静灵庭里来还要保持它原来的状态,怎么想都觉得不容易。 “茶水本来就是用来喝的,喝法不用那么讲究。”海燕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话说你对明国的东西好像特别感兴趣。” 玉鬘夹起一块精致的糕点,“啊,光是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很美味呢。”放入口中,一双眼睛眯成了缝,“真是幸福~”她把海燕的话过滤掉了。 “长天放眼怀故国,月出春日三笠山。”筷子放回原处,玉鬘吟出一句诗句。 海燕夹糕点的动作一滞,抬头笑起来。想动手去敲她的头,但碍于这么多双侍女的眼睛只得作罢。 “你又没有什么乡愁这首和歌可不适合哦,傻瓜。”志波海燕的口气还是那么的富有活力还带有一丝柔和。 玉鬘一呆,心中酸辣俱存。默默转头看向室内的屏风。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再怎么样也回不去了。不如遗忘。 当初那个孟婆汤就怎么泼在她脸上了?如果喝下去忘了也好啊…… 日子就这么过着。在静灵庭,时间有时没有任何意义。例如过了十几年玉鬘不过从六岁的小小loli长成八岁的小loli的模样。 “破道之四 白雷!!”极其狼狈的躲过夜一的一拳,她伸出食指一记白雷轰向夜一,玉鬘自然不会认为一记白雷会对夜一有什么伤害,不过创造出一个空当出来罢了。可是这个空挡能不能创造出来还是个未知数,对方可是二番队三席,虽居三席之位可实力已达副队长级也未可知。 别说赢就连全身而退的法子都没有,玉鬘挂上两道宽面条泪。 贪恋毫无胜算的战斗无疑是自寻死路,她认为自己还很正常没有自寻短见的想法。 眼前人影一闪,玉鬘心中大叫不好,但不待她做出任何反应一只手已经扣在她的咽喉上。 一滴汗从玉鬘脑门上滴落,苦笑。真是败得彻底。 拼了老命挤出一个笑容,双手举起作投降状“哎呀呀,我输了。” 相对玉鬘的满脸奇怪的笑,夜一的面容严肃的可怕,“其实我一开始就可以把你解决掉了,知道吗。” 玉鬘心中直犯嘀咕:知道老姐你武功天下无敌,她这个只是最小的小喽啰而已,自然不够高手塞牙缝。 “不是光是实力上的差距,而是一开始你就有退却之心了吧。”玉鬘脸上的笑一僵,夜一说的没错她没什么不惧敌人之心。她对战斗什么一向不感什么兴趣,既无兴趣杀别人,也没被人杀的觉悟。 弄不好自己可能会因为这个死的很惨。 “在战斗生出怯意,这本来就是大忌。”扣在玉鬘喉咙上的手放下来,夜一拍拍妹妹的肩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敲在玉鬘心上,“我可以对你手下留情,可敌人会吗?” “如果实在战胜不了对方的话,我会选择逃跑。”玉鬘说道。 “逃?”夜一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 “不是吗,姐姐。在明知敌我双方差距明显还要硬战……”我是不会做这种事的,玉鬘微微一笑,她没有那种为“荣誉而战”的思想,遇上危险又不能对敌的话,她保准跑得比谁都要快瞬步超常发挥的几率高达200% 她绝对是个小人,而不是所谓的君子。 夜一仰天哈哈大笑,对着自家妹妹的脑门子就是一戳。“即使如此,实力还是非常重要的。如果遇上实力相差悬殊的对手也是死路一条呢,记住在战斗中永远都不要抱有这种心思,不然死的那个人一定是你。”夜一的声音让玉鬘的后背升起一股沁骨的凉意。 “那么,训练继续吧。”她捏捏手,手指关节“咔嚓咔嚓”响。 看着玉鬘有点惨白的小脸,夜一心里有种恶作剧的快感。 “那么开始了。” 在之后的时间里,只要夜一有空闲时间她就会奔回家好好“指导”唯一的妹妹。搞得某人一察觉到老姐的灵压突然出现,就瞬步全开溜到主母住的东殿里去。只有在哪里,夜一才没有那个熊心豹子胆敢把自己直接拖到演武场去。不过几次下来,夜一干脆就把灵压隐藏了,直接把玉鬘拎出来。然后就是由白打,斩击组成的一顿‘关爱’。浦原喜助就在一旁乐呵呵的笑,模样欠扁至极“哟,姐妹的感情还真好啊!” 想死吗,浦原喜助。玉鬘一记眼刀飞过去,不留神鼻子就挨了夜一一拳。 这种日子她还能过下去吗?!在一次‘关爱’后玉鬘全身脱力,趴在夜一的肩上望着湛蓝的天空流下两道瀑布泪。 不过玉鬘也因此白打和瞬步有了质的飞跃,这让她在对她极其严格的父亲四枫院秀光面前可以小小的松一口气。 可能是活的时间太长,导致静灵庭的贵族多少有些无聊。什么事情都搞大了办,朽木家孙子的满月席就办了好几天,玉鬘望着襁褓里那个小家伙笑了笑,天知道他会用多少时间长成一个玉树临风的美少年?她抿一口青梅酒。 静灵庭的贵族们一向和“和平”这词绝缘,窝里斗是异常厉害的以上等贵族为最,在贵族孩子们的交往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来。例如,玉鬘就被清姬找了,“虽说你和志波家的长公子都还是孩子,可是如果还是像现在这么交往过密的话怕会是有什么不好的流言呢。” 不好的流言!玉鬘嘴角一抽,看看自己和海燕也不过是小孩子的模样能闹出什么不好的传言,再说平日里他们打打闹闹的基本上也没人敢说闲话。今个怎么就有流言了,谁有那个胆子敢说四枫院家的坏话? 更为重要的是,她在贵族中相识的人很多但是能真正交心的没有几个。 呐,是四枫院家和志波家有矛盾了吧。 玉鬘走上红木桥,盯着桥下尽情嬉戏的鱼。眼神直叫人心里发毛,还真的是快活啊。她提起衣摆的手越发用力,嘴角荡开一丝笑向侍女吩咐道,“把这几条鱼送到膳房做熟了,拿去喂猫。” 从此之后,玉鬘就很少见到志波海燕。 过了几年,志波家受到驱逐其原有的势力范围被其它四大家族瓜分。五大家族只有四大家族了。 志波家被驱逐出瀞灵庭的消息传来时,玉鬘正在泡制一碗茶,茶碗“哐当”一声掉在榻榻米上,绿色的茶水溅出来倒在她的衣服上。 “小姐,您的衣服……”侍女惊讶的叫道。 “呵呵,果然啊……”玉鬘呢喃着,笑得令人不寒而栗。起身进入内室,拉上障子将侍女们隔在外面。 她早就察觉到四枫院家和志波家有不对劲的地方,但如今这个结果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在瀞灵庭这么多年从来就没见过哪个贵族被驱逐。 本来以为过上一些年就好了…… 果然还是太天真了么? 视线扫过和室内的屏风,帷屏,镜台,当到檀木衣架上用作装饰的和服时眼睛微微眯起,取下那件和服手指划过衣服上的精美绣纹眼神一下子变得狂暴,手抓住作势就往两边撕,“嘶啦”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和室里格外清晰,玉鬘听着有种莫名的快感。看看手中已被撕开一个大口子的衣服,她呵呵一笑,接着用牙咬,用脚踩,在这个过程中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海燕的微笑,祖父不屑的表情,姐姐夜一的鼓励,父亲的冷峻面孔,还有家族长老冷嘲热讽的脸。 等她稍微冷静下来,榻榻米上只剩下一堆不能称之为“衣物”的碎布条了。玉鬘倒在榻榻米上,盯着屋顶一动不动。 说句实话,在瀞灵庭生活了多少了就看贵族间的争斗多少年,随着时间的流逝玉鬘早由原来的害怕气愤到无动于衷再到睁着眼睛看好戏。 贵族里谁死谁活她没有一点兴趣只要不涉及自己和自己关心的人。 这次志波家的被驱逐,身为宗家嫡长子的海燕肯定是被驱逐的范围内。志波家其他人的死活她没兴趣,她只要他好好的。 从瀞灵庭到流魂街,从大贵族到平民,无论是从物质上还是心理这是多大的落差!玉鬘捂住一只眼睛,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 “大小姐”侍女们的声音听上去有那么几分遇上救星的味道。 “唰”障子被拉开,一个高挑的身影进入和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部分阅读 室。 金色的猫眼瞅一眼地上妹妹的‘杰作’,再瞅瞅躺着的小女孩。夜一默默的叹一口气,盘腿坐下。 “你这个样子真是叫人放心不下。” “姐姐,他什么时候走?”玉鬘的脸侧向一边,低声道。 “明日午时”,夜一皱皱眉头“你要送送他吗?”玉鬘和海燕她看在眼里已经很多年,两个的感情她也知道清楚。这件事对玉鬘的打击很大。 “送?”玉鬘轻笑,“现在去只怕志波家的人不会对咱们有什么好脸色吧。”四枫院家的那位也不会允许,从榻榻米上爬起来,玉鬘俯在地上向夜一行礼道,“姐姐如果可能的话,就请多多照顾他吧。毕竟流魂街的生活对于贵族来说还是过于艰苦了。”末了再加一句“拜托了”。 她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 “你这是在干什么!”夜一抓起玉鬘的后衣领拎直了,“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做!”看着妹妹如此郑重其事的向自己行礼,夜一是十二万分的不自在。 第二天午时,玉鬘走到庭院的树下看着树叶透落的阳光呆愣了很久,她恍惚间将手伸出去,金色的光斑映在她的手心带来些许的暖意,当慢慢握紧后却感觉到什么都没有。 嘴角隐隐扯出一丝苦涩的弧度,她转身离去不留一丝留恋。 ☆、流魂街之行 志波家的被驱逐为瀞灵庭里的死神提供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但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日子后死神们对这个话题的兴趣也就减少了很多。志波家和它的家徽‘崩裂的堕天涡潮’正在人们的记忆中淡出。 在静灵庭里没有什么是淡忘不了的。 玉鬘的日子在志波海燕走后照常过,修炼和继续观看贵族之间的好戏。偶尔在夜一那里得知一点志波家的消息。 听到志波家的人在迁至流魂街后一个接一个不明原因的死亡后,她的嘴角勾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下手还真是快啊。 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下去,海燕。 玉鬘现在怀揣一把胁差站在流魂街一区的大街上,看着热闹的街道她抿了抿嘴唇。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流魂街,虽然夜一去流魂街的次数大有可能多过回家的次数,但是对玉鬘来说,流魂街就是相当陌生的词语。 要不是父亲四枫院秀光的意思,她还真的不会出现在这里。说起来玉鬘真的不怎么明白父亲让她去流魂街的意图给了她一把好刀,而且还特别交待最好到排名向后的街区。 眨眨眼睛,她融入人流之中。店铺,食店,小摊,还有低矮的居房,从某种角度来说这里和现世的镇子差不多一摸一样,除了身着死霸装的巡逻死神。玉鬘心里知道在十几区后可就没有这么热闹的场面了。在十几区后治安是一区比不上一区,到五六十区之后,那里简直就是三不管地带尤其是第八十区寸草不生,饥荒遍野。在那里纯粹就是靠力量来决定有无资格继续活下去。 在来之前就把有关流魂街的资料翻了个底朝天,玉鬘心里还是稍微有点坎坷。并竟这是她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第一区很适合来散心呢,她瞧瞧小贩手中的小风车感叹。 不过这不是自己要来的地方。 满眼触及的荒凉,破败的房屋、身着缝满补丁的衣物的人们,还有投过来的怪异眼神,这是流魂街六十四区。 一股臭味飘来,玉鬘不禁抬起手来用袖子掩住鼻子,真是有够恶心的味道! “哟,小妞长得不错嘛。”一个魁梧大汉突然拦住她的去路,同时围上来还有好几个男人。几个人围成一个圆形把玉鬘围在中间。 几道猥琐的目光打量着少女全身。 “虽然长得不错,但不知道身材和这脸蛋搭不搭配呢。”一个男人擦擦嘴角。 “这衣服……能值不少钱吧。”脖子上有一道疤的男人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玉鬘的胸部。 “我说……你们不要惹怒我……”玉鬘眼神凛冽冷声道,没哪个女孩子在被一群无赖包围下还能心情愉快的。特别在这种在贵族看起来最为肮脏的来自后几十区的平民。 “什么?!哈哈!!!!”几个无赖在听见玉鬘说的话后全都大笑起来,因为她的外貌是在没什么说服力:身形娇小,容貌精致,如玉的脸颊透出粉红,衣服样式尽管简单朴素但还是能看出衣料的不菲,袖子和和服下摆的刺绣更能看出主人非凡的身份,总之怎么看怎么像是养在深闺的娇小姐。 在这个鬼地方可没有像眼前这个干净而且又长得漂亮的女孩子,该不是静灵庭里的小姐吧。几个男人的眼睛放出绿光。 凭什么那些贵族就可以在瀞灵庭内享乐作威作福,而他们就得在流魂街为生存吃尽苦头?!男人心里窜出一股火。 “真想看看她的光着身子的样子和那些女人有什么不同啊” “怎么样,陪大爷几个乐一乐……贵族小妞”为首的一个男人□着向他眼里的柔弱少女伸出手。 “知道我是贵族,还敢这么做?”玉鬘握紧藏在袖子里的刀,一旦男人的手真要碰她那么就抽刀把他的手砍下来!!在瀞灵庭差不多快八十年前辈子的法制观念可以说淡漠的差不多了。 只要对方对自己产生威胁那么就要除掉,就算是潜在的都不可以!这就是四枫院家灌输给她的观念! “就是因为你是贵族才更要干你!”脖子上有疤的男人恶狠狠道,狠啐一口“兄弟们上,扒掉她的衣服尝尝贵族小妞的滋味!” 玉鬘冷笑金眸中冰凌一片,抽出刀子向为首的男人冲去她反手将锋利的刀身转向下,用刀柄猛击他的下巴。男人显然没想到这个外表上娇弱的女孩子冲上来,顿时被击中下巴的巨大力道击翻在地。 其他人看见这场景不禁呆愣一下。 但这一下对玉鬘来说已经足够了,刀锋一转重重刺进一个人的肩膀,右手握在刀柄两脚踢踩在另一个男人的脸上,稍稍用力将刀抽出带起一阵血雾同时的还有惨叫声。 一腿狠扫在一个家伙脑袋上,她上半身猛转过来一刀砍进背后偷袭的人脖子里,划开后鲜红的血液‘噗’的一下喷射出来。射出的血液将离他最近的同伙喷了一头一脸。 这下不但无赖们愣住了,就连玉鬘本人也呆愣住了。喷溅而出的血液染上她的袖子,布料上腥红的点痕狰狞的笑。 “你这贱人!!”无赖看见同伴被杀操起一根不知从哪里来的木棍向矗立的女孩挥过去。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逃跑吗,一拳重击在身后的男人的腹部,随后玉鬘双腿呈一个较大的度数叉开,腰猛地弯下避过来势汹汹的一棍,刀尖朝上刺进对方的血肉,双手握紧用在刀柄上的力道突然加大一路斩断肌肉神经血管骨头硬生生将那人拿棍的手砍下来。 “噗!”鲜红的血液从断臂处奔涌而出,径直的冲向她,玉鬘瞬步躲开喷向自己的红色液体。 抬头,金眸里一片肃杀,鲜红的血液沿着刀刃一滴一滴滴落在土地上形成一块腥红的圆点。玉鬘嘴角的笑很诡异,面目如恶鬼“呐,下个会是谁呢。”扬起脸来她笑得灿烂,“杀一个是杀,杀两个还是杀……呵呵” “我不介意全杀光。”玉鬘沾满血液的脸面向那群人。移动步子,她笑着。 “快跑!这女人是个疯子!”几个男人全身哆嗦,连滚带爬逃离。 从开始到结束几分钟都不到,就在这几分钟都不到的时间里一条命就由自己结束。本来没有要人命的意思,可真到动手时脑子里一片空白要不是血溅上脸的触感弄不好还清醒不过来。 收刀回鞘看着自己沾满血的手掌,红线爬满手指间隙沿着纤细的手腕流进袖子里。 土地上的断手和暗黄|色的土壤相映显得十分突兀。 缠绕不去的是浓烈的血腥味,玉鬘心里冒出强烈的恶心感。 “嘘……小声点。”不远处的墙角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玉鬘看过去,两个小女孩躲在墙角里年长一点的正在捂住另一个的嘴神色慌张。 “这里不是小孩子该呆的地方啊……”玉鬘站在这对小女孩面前开口说道。 听见她的声音,两个小女孩瞬时缩在一起赫赫发抖说不出的可怜。 玉鬘知道自己现在一身都是血,光是看上去就相当有视觉冲击力一个大人见了都要惊骇,更何况还是两个小孩子。 在两个小孩的面前蹲下来,她挤出一丝笑容努力拿出最柔和的声音,“我不会伤害你们的,”看着害怕的小女孩,玉鬘住了口她知道自己现在这个形象和刚才发生的事她的话在这两个孩子听来可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看来自己真的把这两个孩子吓着了。 “对不起,我吓着你们了。”手想去摸小女孩的头,但还是收了回来。掏出怀里的钱袋,打算倒出钱币放在手上当眼光触及手上还没干涸的血迹改为用还是干净的手帕包着,“作为赔礼,请收下吧。” 两个孩子还是没有接她手中的钱的意思,玉鬘抿了抿嘴唇把包着的钱放在地上,说了句“对不起”后起身离开。 带着一身血在大街上晃荡,玉鬘收到更多的视线不过这里面更多的是恐惧害怕。 明明想那些个男人的手如果是要碰到自己就把他的手砍下来,可最后不但是手砍下来还要了人家的命。鼻间不去的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她踢着脚下的石头,少女抬头“呐,浦原” 浦原喜助看见全身都是血的玉鬘,眉微微挑高“哦这不是玉鬘桑吗?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玉鬘没有说话,只是狠狠擦自己的脸无奈血液已经干涸,怎么擦也擦不完全干净。 “为什么,为什么擦不干净啊,好脏真是脏死了!!”狠命的用袖子擦自己的脸因为用力过度,原本白嫩的皮肤变得红肿。 “好了,可以了。”浦原喜助拉住她的手使她停住类似自虐的行为,浦原喜助不是傻瓜从看见她开始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呐,现在玉鬘桑应该做的是去找个地方整理一下然后回家好好休息,知道吗?” 在流魂街长老家里梳洗换过衣服,玉鬘跪坐在坐垫上双手接过浦原喜助递过来的热茶轻轻说声“谢谢” “这么说是在六十四区有男人想轻薄你而且出言不逊,之后你在与他们的打斗中杀了一个人?”浦原喜助端坐在她的对面说道。 “是的,原来、原来我真的没有杀人的想法,只是想那男人真要对我不轨我就砍下他的手可是没想到……” “可是没想到却亲手要了其中一个人的命,是吗?” 玉鬘在大腿上的手一下攥紧,尽可能用平稳的口吻,“我也没想到,那时候我心里就是有一股火,当我回过神来时那个男人的脖子已经被我割开了。”像是解释什么似地,她喃喃的说道。 “我明白了,玉鬘桑在这件事情中也没有多大的错。”浦原喜助喝了一口热茶缓缓的说道。 “呃?”玉鬘惊讶的瞪着很悠闲喝茶的浦原,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是么,首先是那些人无礼在先,后来被杀也好被砍掉一只手也好都是咎由自取。”浦原嘴角勾起一丝笑继续说道,“所以……玉鬘桑无需自责。” “玉鬘桑有没有想过如果那时候你不这么做的话,后果会是什么样子呢?贵族有贵族的尊严,触犯的人必须承担起这个后果,无论这个结果如何。” ☆、成|人 “小姐,今天庭院的樱花开得真是绚烂呢,那美丽娇艳的样子就和您是一摸一样。”一个绑住袖子的侍女提起一木桶热水小心翼翼的向只着一件白色单衣的玉鬘身上倒下去。水一浇在白衣上,衣物立刻失去了遮蔽的作用,变得透明而贴身。 “只怕是樱花也难及小姐美丽的千分之一呢。”另一个服侍沐浴的侍女笑着说道,“是啊,的确是这样的呢。”室内的其他侍女都附和道。 对于侍女们的奉承,玉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她只是半跪在木质地板上半垂着眼。湿漉漉的黑发垂在胸前,“水烫一点”过了一会她说。 “是”侍女听闻,赶快去换了一桶热一点的水,刚给自己小姐用上又听见一句“再烫一点,” “是!” “再烫一点!!”玉鬘几乎是吼出这一句,这下侍女们是彻底惊讶了。 “再烫一点!!!” “是、是!” “沾血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坏事,毕竟这种事你迟早都要遇上。这次让你去流魂街为父也有这个意思在里面。 当你挥刀的时候就应该有夺取生命的觉悟。如果连这个都无法接受的话,那么为父就对你太失望了,玉鬘。”四枫院秀光的声音久久在脑中回荡 烫水在身体上流过,玉鬘猛的站起来脱掉仅有的单衣跳入浴池中。黑发在水中自由的起舞,她张口“啊!!”尖叫。 二番队: “玉鬘她……应该还好吧”浦原喜助把任务报告书交给自己多年的青梅竹马问道。 一只手接过报告书,夜一瞟了他一眼说道,“放心,玉鬘可没有那么脆弱,她只是第一次见血有些不适应罢了。时间长一些就好了。” 谁都是这么过来的,暗金色的猫眼有些晦暗。 就在这个樱花花瓣飞舞的季节,玉鬘迎来了自己的成|人礼——裳礼。 裳着那天,天还蒙蒙亮她就被拖起来,梳洗准备。玉鬘睁着仍有朦胧睡意的双眼任由侍女们折腾。当侍女捧着几大漆盘的衣物时出现在眼前时,她终于被一叠叠的衣物彻底弄清醒了。 小袖,单衣,五衣,打衣,上衣,裳,表著,唐衣华丽而又累人,她以前以男装和简单的和服为主像这种绮丽的服装很少穿,所以今个她就有些头疼了。全套的十二单一个人是不可能穿上的,必须要有两个侍女帮忙即使如此也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身上沉重的如拖着四五层大棉被,母亲清姬为她梳发,将她的额发结好。父亲四枫院秀光担任结腰役。 虽然她只是个家主的次女,但她的着裳礼还是相当的热闹。除附庸的下等贵族外,还有许多的中级贵族,上等贵族也有不少。 天气是万里无云,太阳晒得她整个人懒洋洋的。只可惜不能去好好睡一觉,她跪坐在母亲的身边接受来自其他贵族的祝贺,当到上等贵族时玉鬘就微微俯身小揖行礼。 “玉鬘小姐如今出落得如此貌美,举止有礼。不知道哪家的公子有此福分呢?”一位贵妇拿扇子遮住唇笑道。 听见这句话,玉鬘在扇子上的手指一动,眼睛瞟向自己的母亲。这种事作为当事人不紧张才怪! 只见清姬抬手袖子遮了半张脸“呵呵”笑了几声,“这种事可要是看缘分的呢,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好说啊。” 缘分,缘分什么都不是!在座的贵夫人们统统心里明白的很,贵族的婚姻从来就不是什么爱情结合只不过是家族利益需要而已。 这次她们也是带着任务来的,探探四枫院家主母的口风看看自家子弟有没有成为四枫院家东床快婿的可能。和四枫院家结亲好处那是大大的有啊。 说起来这位主母娘家是贵族之首的朽木家,她的亲侄子虽然年幼但也确认为下任继承人,四枫院和朽木家之间的联姻也频繁,刚才对自己女儿的婚事又不肯放一点口风难道说……是有意自己娘家……想到这夫人们都有点失落,但脸上还是笑意盈盈。 赞美声,交谈声,丝竹声,一时间倒也是热闹非凡。 宴会上,白拍子在音乐的伴奏下边唱边舞,唱的都是现世贵族中流行的歌谣。玉鬘对这个没有多大兴趣,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袖子,层层叠叠随着颜色的变化而愈加美丽。漂亮是漂亮就是穿上太累人了。她感叹,轻轻夹起一块樱花状的花糕送到嘴边小小的咬了一口,一股淡淡花香夹杂着清甜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不得不说日本的糕点都是用眼睛‘吃’的,制作相当精致用漂亮的盒子装好。连她这个馋嘴的人都不忍心下筷。 抬眼看看那些白拍子,个个长得如花似玉,穿着的白狩衣更托出她们脸色的红润。起舞时身姿妙曼。就是那小野小町也不过如此吧?迷人的尤物啊…… 像这种宴会一般是贱婢般存在的女伶人脱离现状的绝好机会。 啧啧……又不知道今晚那个贵族老爷或者少爷要为红颜消得人憔悴了。又有几个夫人咬碎银牙了,打开的桧扇遮挡住嘴角那一丝笑。 “前佛已离去 后佛还未至 生于梦幻中 何处是现实? 吾知是诱惑浮萍的流水 吾知是诱惑浮萍 浮萍不来 哀哀不绝 含着露水的细梗胡子 只是落英散尽 比不过吾身飘零。” 想起看过的能剧,那张木然的面具和传说中的秋水般的细长双目、及地的乌黑长发实在是相差太远。 世事难料……玉鬘浅尝一口酒碟中的清酒。那么一个有着绝佳文采和美貌的歌仙会有那样一个凄凉的下场。 同样的,曾经辉煌的志波家落了个被其它贵族绞杀沦落流魂街的下场,而且比那个命比朝露的小町还要悲惨, 其实贵族间的拼杀不仅是较量而是要争取某种利益,是要分出输赢。输了,便只有万劫不复。 庭院内的樱花开的正盛,樱花最美的不是它的绽放而是盛开后的凋落。千万的花瓣随风散落,那是令人痴迷而又叹息的存在。今晚的月亮是缺了一块,并不圆满。月光合着樱花,倒有一种看不透的朦胧。玉鬘心底一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 俗语说:“樱花是七日的宿命。”七日宿命的樱花就在风中逝去,而人的年华就如樱花一去不再。 而她也会吗? 另一桌上,京乐春水喝着酒,一脸死不正经地对旁席的浮竹十四郎笑,“十四郎,这些跳舞的女孩子都好漂亮哦~~” “京乐,”挨近了,浮竹十四郎小声说道,“你在说什么呢,这是在四枫院家。”虽然了解这个好友的本性是非常好的但还是稍微劝一下。 “哎,我没说错啊。”京乐不满的嚷道,“难道十四郎你不这么认为?”说完又两眼发直对着那些白拍子发花痴去了,“真的是漂亮啊~~~” 浮竹:……………… 浮竹十四郎终于认识到了有时候对着自己这个老友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回到房间,褪去绮丽却累赘的衣物退下所有的侍女,披上一件女衫玉鬘拉开格子窗月光照进来。 “哎呀呀,玉鬘这么晚不就寝在这一个人赏月么?”身子被人从后面抱住,一个有着巧克力肤色和暗金色猫眼的御姐正在她耳畔嚣张的笑。 “忙了一天还不休息,想明早赖床是不?”一只猫爪在玉鬘头上拍拍,脸上是‘不是好孩子哟’的表情。 “姐姐你还不是在这里吗?”板着一张脸,扬起头玉鬘有些不满。不是自己也没睡吗,还说她做什么。 夜一摸摸妹妹的头发从身后摸出一个酒瓶,“呐,赏月没有美酒的话就不行了呢。”接过那个酒瓶仔细一看玉鬘的脸立马黑掉,酒瓶上明明确确刻着朽木家‘双鹤亮翅’的家徽,放在鼻下闻闻是有好些年头的好酒。 瞟一眼某只猫女,玉鬘心里明白自己这位老姐肯定不是通过什么正常途径拿到这酒的。最大的可能是去朽木家的酒窖当梁上君子去了。估计浦原喜助也是一起的吧。 “姐姐,外家的酒很好喝?”轻摇手中的瓶子,她不经意的问道。 “玉鬘难道不觉得这么来的酒,光喝着就心情愉快吗?”一句话让玉鬘彻底败下阵来,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酒是喝了一碟又一碟,两人仍是没有半点醉意。一摇酒瓶空空如也,玉鬘轻笑随即把酒瓶扔一边,躺在榻榻米上,脸颊贴着地面。 “这酒不醉人啊。”玉鬘翻了个身。 “喝酒,不喝则已一喝就要烂醉如泥。”夜一盘腿坐在她旁边,“下次再多拿几瓶!” 躺着的某人翻了个白眼,“朽木家负责看管酒窖的下人还真是可怜。” 猫女一笑,“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没本事。” “裳礼一过,我就要被送到真央去了吧。”半撑起身子,玉鬘笑着说。 “嗯,玉鬘要多友爱同学哦~” 房间的气氛莫名的陷入沉默,玉鬘向着夜一看过去。只听得自己姐姐一句“你去见见志波家的小子吧。” 一句话在玉鬘的心里立刻掀起三尺风浪。 ☆、再见 原以为志波海燕一家会住在流魂街上,没想到跟着夜一七拐八拐左转右转直向郊外进发。最终见到海燕的房子时,玉鬘被眼前造型相当火星的建筑狠狠囧到了。如此标新立异令人一见之下难以忘记,难怪住在这里,这么奇异的品味要想让人接受恐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玉鬘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 金彦银彦这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守在门口,一见着她和夜一满脸笑容,不过这让玉鬘见着感觉很惊悚。 “夜一大人您来了!玉鬘大人有很长时间没见到您了呢!”金彦银彦异口同声地说道,而且语气还不是一般的热情。 夜一随意的挥了挥手,“我们是来看海燕还有两个小家伙的啦。” 在金彦和银彦的领路下,玉鬘进入这个外表看起来让人囧囧有神的建筑。走在通向地下的阶梯上,玉鬘的太阳|岤跳个不停。志波海燕是在挖地道么?竟然把居住的地方建在地下,她真不知道是夸他有创新精神还是直接一个番茄扔过去。 地下部分还算是比较正常的和式房间,虽然是在地下但明亮如白昼。看来是花了一定的心思的。 “海燕少爷有事外出了,还请两位大人等候一会。” 在送上热茶和一些点心后,金彦银彦就退出和室拉拢障子。 玉鬘打量一下和室里的环境,整洁舒适,看来他的日子过得还不是很差。玉鬘的心微微安稳了一些。 当时不是她不想去见志波海燕,而是……她不能见,先不说志波家的人看见她会有什么反应,她家的那尊大神也是绝对不允许她在那种时候去见将要被驱逐的志波家成员。 突然和室的侧门被拉开了一点,蹿出两个小脑袋,一个小女孩还有一个还在流口水的小男孩。两个正一脸好奇地看着她。玉鬘一见他们就知道是谁了,海燕的妹妹弟弟空鹤和岩鹫。 玉鬘当年在志波家见着空鹤时,空鹤才会口齿不清地说话,岩鹫是在志波家被驱逐后才出生。再加上她已有很多年没有到志波家,难怪两个小家伙根本不认识她。 玉鬘对着两个小家伙温柔地笑了笑,向他们招招手。让他们到自己身边来。看到夜一姐姐旁边的漂亮姐姐对他们招手,空鹤拖着流口水的弟弟走到那个姐姐的面前。睁大了大眼睛把玉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看来空鹤和岩鹫对你很好奇呢。”夜一笑着用胳膊捅捅玉鬘。 玉鬘笑笑,拿起一块惠方卷,对空鹤说道,“喜欢吃吗?” 空鹤看看玉鬘手中的惠方卷,又看看玉鬘,并不去接她手中的点心,只是嘟着小嘴看着她,半饷才说,“你是谁?” “我是这位夜一姐姐的妹妹,玉鬘。”指指夜一玉鬘笑着回答。 “夜一的妹妹?”小家伙看上去有点不可思议,“为什么我以前没见过你?” 玉鬘一下子笑出声来,“见过啊,怎么没见过呢,只是你不记得了。” “啊?!”空鹤这下真的是惊讶了,嘴长得老大。 “我和空鹤在很多年前就见过了哦~”玉鬘坏心眼的看着小女孩的嘴长得更大。 “那时空鹤还张开手要我抱呢~” 空鹤现在只能呆呆地望着她了,“来,叫玉鬘姐姐~~”玉鬘说话的口吻直逼拐卖小孩的人贩子。多年以后,她见着一条万年人贩子大蛇后恨不得拔刀把笑的bt的某蛇剁成肉泥。 夜一喝下去的茶差点呛出来,捂了嘴转过头去全身抖得跟筛糠似的。 “不过我的确没见过岩鸾”玉鬘做好补充。 “玉鬘姐姐~”空鹤还没出声,被提着的岩鹫倒喊出来了,“姐姐抱抱~”小男孩挥舞着两只肉肉的小胳膊。 “砰!!”一拳头砸在岩鹫头上。 岩鹫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家姐姐,“疼……”一旁是拳头冒烟的空鹤。 闷闷不做声地接过玉鬘手中的惠方卷,空鹤一大口咬下去。 取下腰带上的玉石垂饰冲郁闷的小女孩一递,玉鬘柔柔一笑,“见面礼物还请笑纳。” “唰”障子被拉开,出现了男子挺拔的身姿。 玉鬘转过头去看门后的人。这么多年过去,志波海燕的身高又增加不少,脸部的轮廓也越加突出已不见当年少年的青涩和幼稚。他们之间或许他的改变更大吧。 “你这家伙终于肯露面了啊!”海燕大大咧咧地盘腿坐在两姐妹面前,细细地把玉鬘打量了一遍。 …………………… 玉鬘面对燕子的视线是沉默沉默再沉默…… 玉鬘:…………………… 志波海燕一只胳膊撑在膝盖上,似有所思的看着玉鬘。 海燕:…………………… 夜一两记手刀直劈在两人头上,“你们这是什么气氛啊?!”海燕和玉鬘两人同时抱头,向抱胸的猫女王扔过去抗议的眼神。典型的敢怒不敢言~~ “算了,还是让你们单独说话吧。”夜一说着就提起空鹤岩鹫两只小鬼,向室外走去。末了后还不忘把门合上。留下玉鬘和海燕大眼瞪小眼。 “那个……”海燕先开口说道,“几十年过去,你好像没什么变化啊。”眼皮低垂,看不清他的眼神。 “你眼睛有问题吗?”什么叫做没什么变化!!玉鬘听了他的话,一口气冲上喉咙口,差点没双眼冒火。看看胸前虽不像夜一那么‘波涛汹涌’但也比几十年前的那只loli区别很明显了,而且……算了,再怎么有变化穿上振袖和和服外褂也看不出来。重要的是她终于要和萝莉say goodbye 了啊!!!!! 玉鬘内心泪流满面,她已做了差不多七十多年的萝莉了…… 终于终于她要熬过这名为‘萝莉’的苦海了啊!!!! “我一直都相信你一定会来的,一直。”海燕的一句话让房间里的气氛重新归于平静。 玉鬘看着眼前的男子,她可以想象在当年那种情况下他是多么需要朋友的帮助,可她却是采取了不管不顾的做法。虽然不是出于本意,但她是这么做了。 “对不起,如果能让你好过一点的话。把我揍一顿也是没关系的。”玉鬘俯首跪坐。来之前就已做好挨揍的准备了。 海燕看她的眼神无异是在看白痴,一把提起玉鬘的衣襟表情凶恶,“揍你干嘛!你又没干错什么!所以你也不需要这白痴的内疚,听到了没有!” 玉鬘被海燕一席话弄得脑海里有千只小蜜蜂嗡嗡地在跳舞,整个人处于当机状态。对海燕的话还没彻底反应过来。 海燕见玉鬘只知道瞪着一双漂亮的金眸傻盯着他。顿时,火‘乎’的一声从后背冒出来并熊熊燃烧。 一拳揍上对方的鼻子,保持提着衣服前襟的动作。“喂,你这家伙听清楚了吗?” 玉鬘因为这一拳缓过神来,摸摸鼻子。手指上的红色液体让她脑中的弦‘嘣’的断了。拽住志波海燕的衣服就往地上摔,“你这混蛋!女孩子最不能打的地方就是脸啊!!”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一更 ok了 ☆、朽木白哉 本来玉鬘是想和志波海燕道歉,只要能得到谅解挨揍也无所谓的。可当真看到自己鼻子被那家伙打出血后,面对破相的危机理智乎的一下灰飞烟灭。同样的‘只要能得到谅解挨揍也无所谓’的想法也被丢到脑后去了。 忘了自己的初衷拽住他的衣服就往地上摔。而自己的前襟也被这个家伙拽住,两人扭在一起你摔我我摔你,活脱脱就是柔道比拼或者蒙古摔跤。 打到后来,玉鬘干脆用女人打架的方式,把那些所谓的招数全丢掉。改为用牙咬用指甲抠抓。她这么一来,志波海燕也干脆像儿时两人打架那样扭在一起。 玉鬘头发散了,衣服乱得不成样子。但是那只燕子也不好过,脸上脖子上几道鲜红的爪印,左手也有一个牙印,外衣被扯开一半,里面的白色单衣也撕开一个口子。最后两人瘫倒在榻榻米上,一见对方的狼狈模样哈哈大笑,又接着就对方现在的形象进行语言攻击。像回到了很久前两人相处的日子。 障子一被拉开,玉鬘和海燕这骇人的造型就被夜一他们全看去了,门外一堆的人望着榻榻米上形状甚为惊悚的两人呈现00表情。惊吓众人的两只还亲切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众人:囧………………………… 那天回去的路上,夜一八卦的眼神看得玉鬘后背上的汗毛全立正稍息。 从此之后,玉鬘时不时的就去志波家。随便带些小孩喜欢的小点心和孩子戴的小饰品送给空鹤和岩鹫。 海燕看她只要来他家就送礼物给自家小弟小妹,皱着眉头说道,“你可别把我家空鹤岩鹫给宠坏了。” 玉鬘啐他一口,“那也是我妹妹弟弟,我送他们东西天经地义。你一边去。” 对于她最近的所作所为,玉鬘想那位父亲大人是知晓的。但看到他没说什么,就放下心来了。 时间从来就流逝很快,在静灵庭尤其如此。 眨几下眼就到了四月上旬,樱花也开得越发灿烂,惹得庭内的死神们拿了酒去寻赏樱之处。 要问赏樱的最好去处,朽木家当之无愧。静灵庭的贵族们都会在宅邸里或多或少的种些樱树,但是要论樱花的种类和樱花树的数量,还是朽木家最全和多。 寒樱,河津樱,雨情低垂,染井吉野樱,大岛樱,寒绯樱,以及一系列的八重樱如:八重之霞樱,八重之紫樱等。这些个名贵品种都可在朽木家庭院里找到。真是名副其实的‘樱之国’啊。 正因为如此,朽木家会在三月下旬和四月上旬在樱花开得最盛时,就会举办樱宴邀请一些大家族来朽木家来赏樱。名为赏樱,可事实是…… 夜一一向对这种贵族聚会避之不及,而宗家子女总是要去那么一个,所以玉鬘就经常被拉去充台面。 但是朽木家的樱宴就是两个都非去不可了,好自由的夜一也会套上十二单,由四枫院家家主和主母亲自‘押送’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朽木家开进。 玉鬘换上了由||乳|母精心准备的十二单,这套十二单是由淡红梅色唐衣,黄表著,淡绿经白渐层到淡红梅五衣组合而成。 这五衣与当以与单衣的配色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菖蒲。在换好衣服之后还没完,侍女们又向她额前结好的额发穿上几条彩带和花形头饰。 玉鬘对着铜镜里的那张脸发呆,不得不说dna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张脸已经越来越像四枫院家主母清姬。不管是瓜子样的脸型,还是五官,哦,除了眸色,其他的都太相似了。有时看着这么一张脸都感觉它好像不是自己的。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么荒诞的想法。 朽木家的樱宴上,伶人在卖劲的表演。背后的樱花树上的樱花花瓣也随着春风飘落,成了白色粉色交织的花雨,飘落的花瓣也撒在了人们的头发,衣服上,但少有人去把身上的花瓣拂去。 这里也是不一般的无聊啊。玉鬘握紧了手中系着五彩丝线的桧扇默默想道。一转头看向朽木宗家所在的位子,朽木家的家主身边有一个小孩子,大约四、五岁的样子。样子也长得清秀可爱,若不是他身上的男装估计也没人会认为那么漂亮水灵的孩子竟会是男的。 玉鬘的身子有些疲倦地向后靠了靠,太鼓尺八等一系列乐器的音乐声让她头晕,在察觉无物可靠后又把身子坐直。 想必那就是朽木银嶺的孙子朽木家的少主朽木白哉了吧。想起来自己还参加过他的满月席呢,转眼间都长得这么大了。在瀞灵庭一个小婴儿长成一个幼儿那可是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哦。 说起来,这个朽木白哉身世还挺可怜,其父殉职,母亲殉情。但他也幸运,他的祖父还在陪伴他。还不算是孤零零一个人。玉鬘打开桧扇遮住了半张脸,不让人看见她的表情。 朽木白哉现在快三十了,这要是搁在现世是快而立之年了。可是这是在静灵庭,以他快三十的‘芳龄’也只能是个小鬼头。 就是因为这小鬼头的身板,在面对四枫院夜一的作弄时,只能跳脚大叫:“夜一妖猫,给我站住!!!” 而且四枫院夜一很喜欢和他玩捉迷藏的游戏,地点为整个静灵庭,偶尔也会到流魂街。 不管他朽木白哉想不想玩,只要四枫院夜一兴致一上来了就会跑过来惹得他跟着笑得嚣张的妖猫飞飙。 更让小白哉郁闷的是每次都是夜一在前畅快悠闲地‘跑’,他在后面咬牙切齿玩命的追。两人中间隔了老大一段距离。 而且追到后头他一定被四枫院夜一甩到哪个不知名的角落。运气好认得路,自己可以走回家;运气不好,那就只有呆在原地等人来找了。 爷爷怎么能允许妖猫那种家伙进自家的门!!!朽木小白哉捏紧拳头。 见着席上的四枫院夜一边喝酒边向他笑得春光灿烂。朽木白哉小拳头一下握紧,满头爆满十字路口。 见四枫院夜一笑得开心,小白哉轻哼一声把头扭到一旁,不再去看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可心里窝火得厉害。 妖猫,总有一天他朽木白哉会打败她的!!! 玉鬘看看自己姐姐对那位朽木白哉的笑容,又瞅瞅那位小孩子赌气的反应。想想最近夜一跑朽木家跑得很勤快。难道对浦原喜助腻味了,看上朽木家的独苗苗了?? 从那个孩子的反应来看,夜一对朽木家的小白哉可是不一般的‘照顾’呢~~~~玉鬘幸灾乐祸地想道,回想那一段自己被夜一操练的历史,真是不堪回首月明中啊。 玉鬘细细打量着小白哉,虽然还是个幼小的孩子却要强装出大人的模样。板起一副面孔,学着自家爷爷说着一大堆的套话。 将挡在脸前的桧扇合好,轻轻点在涂了胭脂的嘴上。如果能看到这个孩子暴怒或者慌张不知所措的脸的话,说不定是一件趣事。 看人变脸尤其是这种看起来正经的人变脸那可是非常有趣的哦。 玉鬘突然有些明白夜一为什么对这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部分阅读 个白哉‘好好照顾’的原因了。 见过她们两姐妹的人都说她和夜一不像,其实在某些方面还是像的。例如,都有整人的爱好,只不过她没有这个惹事的资本罢了。而玉鬘的这个爱好在不同于现在她所呆的另一个世界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当然这是后话了。 微微将身子向旁边夜一的方向倾了倾,耳语道,“姐姐,稚子可亲?” 说完眼睛向看似小冰山实为小火药筒的别扭小孩瞟了瞟。 夜一眉一挑,笑得意味十足,答道,“稚子亦可亲。” 说完夜一看向朽木宗家小嫡孙的眼神又诡异上几分。 玉鬘轻笑一声,或许她以后的日子又会增加稍许乐趣了。 朽木白哉莫名感到全身一股恶寒。 作者有话要说:朽木小白哉 ☆、紫之上 朽木白哉现在是一双眼睛死盯着面前紫短发的御姐,眼神凶狠。 “四?枫?院?夜?一?”一字一顿,每个字音都是从朽木家小嫡孙牙缝里飘出来的。 这妖猫她还敢来!!自从上个月的樱宴后,四枫院家的大小姐就在朽木家大宅销声匿迹了好一段日子。他也因此难得清净了一个多月,现如今妖猫又大摇大摆的在他面前出现了!!! “哎呀,好久不见啊~~白哉小弟~”夜一从矮几上端起一杯散发淡香的清茶,边喝茶边欣赏眼前朽木白哉炸毛的‘美景’。 真想一辈子都不见到你!!!朽木白哉恨恨想道。 “真是好茶啊!”夜一放下茶杯惬意地闭上眼睛回忆那杯茶的芳香醇厚直入心扉,真不愧是从现世明国运过来的上好茶叶,与平时在自家喝的茶有一种完全不同的风韵。 “妖猫!你又来我家干什么!!!”朽木白哉握紧手中的木刀,努力的维持自己的理智。以免自己一个控制不住把刀子向眼前人招呼。 “妖猫?”夜一眨眨金色的猫眼笑道,“妖猫?这个称呼也太失礼了吧,难道朽木少爷就这点礼貌?”话音刚落,夜一又从食盒里拿出一块牡丹糕整个送进自个的肚子。压根就把这当作了自己的地盘。 “………………”朽木白哉额上的青筋一个劲的在跳动,热血在脑子里奔腾。握刀的手抖的厉害。 她是故意惹火他的吧?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小孩不要有这么大的火气。”夜一打了个饱嗝,看看已经濒临暴走的小白哉“表姐看看表弟很正常嘛~~”o(n_n)o… 静灵庭的上级贵族互相通婚,在原来的五大贵族中更是如此。所以五家之间都是亲戚关系,血缘比较相近。 “你……”朽木白哉内心只想把这个表姐一脚踢出门,叫她最好以后都不要在朽木家出现。但朽木白哉也明白这个只能是幻想,自己现在根本就不是妖猫的对手。= = 看着满头青筋暴露的小孩,玉鬘既觉得好笑又有点同情那个正在火气上的朽木家少爷。 “姐姐,你就放过那个孩子吧。他的头都快冒烟了。”原躲在暗处看好戏的玉鬘看着小白哉瞪着一双牛眼睛向自家老姐扔眼刀,再也不忍心小家伙再受气说了一句话。话说这个小孩子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火爆,像个炸药桶似的给它一点小火星它就能“哄”的一声炸开了。 “是谁?!”猛的听到自己身后有人说话,朽木白哉先是一愣然后快速转过身将刀尖对准对方。太大意了,刚才与妖猫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没察觉到背后有人! 瞬步绕过朽木白哉手中的木刀避开他的攻击,她站在他背后轻轻一笑。在速度方面虽然她不敢和夜一去比但是对付一个小孩子绰绰有余。 奇怪的是当转过身时眼前没有什么人影,朽木白哉只听得对方一声轻笑,鼻端闻到淡淡的熏香香味,脖子处暖暖的带些轻微的瘙痒。待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被人抱在怀里了。对方一只手把自己的双手桎梏在一起,而另一只手则拖着自己的身体。 “还需要努力啊,白哉小少爷。”玉鬘抱着白哉,在他耳旁轻轻说道。这孩子刚才的速度在同龄人当中可以说是出类拔萃,但是有些地方还有可挖掘的潜力呢。 “对客人拔刀相向,我可不记得朽木家有这么一个待客之道啊。”玉鬘说话时吐出的气流满满流过朽木白哉的耳朵,白哉的耳朵顿时觉得有点细细的麻痒,背上也起了轻微的麻意。 “大胆!你知道我是谁么?!”朽木白哉又羞又怒,白净的小脸通红,堂堂一个朽木家未来的家主竟然被人轻而易举的制服这简直是朽木家族的耻辱!! 两条腿乱蹬,但这个怀抱仍然纹丝不动。朽木白哉狠劲地挣扎同时狠狠转过脸去,想要看清那个敢冒犯他的那个混蛋。 “是你?!”白哉看清抱着自己的人后,不禁惊呼出声。 玉鬘则笑嘻嘻的看着他,怀里小男孩红彤彤的小脸蛋和漂亮的五官让她在心里口水一个劲的流的慌。在宴会上还不怎么觉得,现在看小家伙生气的模样真是,真是好可爱啊!!果然还是有生气的表情适合他啊。 玉鬘狼爪子蠢蠢欲动,眼睛盯住白哉玉般的脸庞绿光直闪。她上辈子就是个正太控,特别爱好可爱小正太。还记得十几岁的自己抱着还只有三、四岁的亲弟弟又亲又蹭,弄得小家伙嗷嗷直哭要妈妈,视自己这个亲姐姐为豺狼虎豹。 说句大实话不是她故意坏心眼要弄哭弟弟,只是小家伙皮相太好了: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睫毛长得能让女孩子去撞墙。小脸蛋白嫩嫩的而且还是白里透红。出去玩的时候都有同龄的小女孩要把他拖回家,(囧…………这是什么世道……)全身又是胖胖的可爱的让人流哈喇子。叫她的正太瘾如何不发作~ 不过也给了她一个大打击:自己的异性缘还不如只有四岁的弟弟!!! “你要,你要干什么?”白哉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有些结巴的问道,他知道眼前这个眼神异常诡异的人是谁。四枫院玉鬘,四枫院夜一唯一的亲妹妹。以前在贵族聚会上见过几次,那时还奇怪像四枫院夜一这个家伙竟然会有这么一个淑静的妹妹。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她弄不好要比她姐姐夜一还要来的危险~!!!!白哉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玉鬘仍然是眼冒绿光的看着怀里的小白哉,一脸高深。然后她做了一件让白哉跳脚夜一呆痴的事。 玉鬘露出一抹色狼的笑容。 “波~”她低下头就在小孩可爱小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噗!!!!!”夜一一口茶全部喷出来,下一秒又不幸被茶水呛得死去活来。 “啊!!!!”小白哉呈番茄脸色呆滞,过了01秒后尖叫出声,活像受到色狼马蚤扰,四只小蹄子更加用力的向外扑腾。 “放开我!你这女人!!” 玉鬘手一松,朽木白哉跳回地面。 小孩子又气又羞,面色深红。回首异常羞愤地向她狠剜了一眼后,“笃笃笃”埋头猛奔而去。 夜一一把拍上玉鬘的肩膀笑得忒贼,“看不出啊,呵呵……” “想不到啊,我能亲眼见着源氏公子~”夜一语气调侃,猫爪子揉揉妹妹小巧精致的脸。 玉鬘拍开脸上的猫爪,面色平静“我对那小孩没兴趣,刚才那么做只是因为他太可爱了啦。”上辈子她就有那个喜好,见着可爱小正太都要亲一亲,抱一抱,捏一捏。没想到这个习惯在这个世界呆了八十多年后还是没有改变。 “再说,”玉鬘抱胸微笑道,“白哉小少爷那个性格和温柔且善解人意的紫之上像么?”她对养成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就算有那位小少爷再怎么养也成不了她喜欢的那一型。 “真的对白哉小弟没特别的想法?”夜一猛的把脸凑近,再问一句。 “…………我再饥渴也不会看上一个小孩!!”玉鬘听了老姐的话,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她像是个会向一个小她将近六十岁的‘曾孙’辈出手的家伙么? 玉鬘忘了一件事,在静灵庭年龄从来就不是问题。在贵族中只要门户相对,符合家族利益就行。而且贵族的婚姻从来就是自己做不了主。 俗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调戏’朽木家嫡孙朽木白哉的事迅速传到了自家爹妈耳朵里。 玉鬘身着亵服俯首跪坐在下首,所谓亵服是相对十二单衣那种在正式场合所用的华丽礼服较简单的家居服,就是将十二单的唐衣和裳去掉,着单和袴再套上几层挂衣。 家主四枫院秀光和主母清姬跪坐在上首,和室内的气氛诡异的让玉鬘有拔腿而逃的冲动。 现世报感情来的这么快? “你真让我失望,玉鬘。”四枫院秀光开口说道。 得了吧,她什么时候让他不失望过。玉鬘在内心里瘪瘪嘴。 “你把女子应该有的矜持忘了吗?竟然对朽木家的少主做出那种失礼的事情!”四枫院秀光说到后一句时,语气变得异常严厉。释放的灵压让玉鬘额头上微微冒出了些冷汗。 “大人!”清姬对丈夫突然暴涨的灵压感到不适和不满,对于玉鬘对朽木白哉作出的事她虽然也与丈夫一样感到惊讶,但说实话她心里可没什么怒意。大不了与朽木家联姻就是,最近四枫院家也需要朽木家的帮助来对抗另外两大家族,联姻虽说不是稳固两家联系最好的办法,但是也可行。 更何况这件事的主人公之一的朽木白哉还是她亲侄子,现在脾气是暴躁了一点但将来一定是个人才。玉鬘嫁他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清姬与四枫院秀光共育有二女,长女夜一生下来就被抱走由当时的四枫院老太爷也就是夜一的祖父选定的||乳|母带大;而这个次女却是由清姬亲自抚养的,因此在同是亲生的两个女儿中,清姬明显更疼爱在身边长大的小女儿,也更偏心她。 “妾倒认为这件事并不是全是玉鬘的错呢。”清姬对丈夫说道,她已经看到小女儿额上的冷汗了,这让她一阵揪心。清姬对丈夫偏向长女的行为早已不满多年,只是碍于颜面不好说什么,但是这次听说在场的不是玉鬘一人,夜一也在。况且玉鬘也是夜一带去的,出了状况只找玉鬘的不是这让清姬心绪难平。 “可是夫人,玉鬘做出了那种事情……”四枫院秀光对清姬说道,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妻子打断。 “在场不是只有玉鬘一个四枫院宗家的孩子!夜一作为姐姐却不知阻止妹妹的无礼行为,难道夜一就没有错吗?”清姬的语速加快,想起前阵子朽木家派人上门找孙少爷的事她就不禁扶额头痛。这个长女从小就不老实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把妹妹也带坏了! 她的公公就培养出这么一个‘优秀’的继承人?清姬在心里冷笑。 “四枫院家和朽木家本是姻亲,再多上一件婚事对两家也是好事。”夜一是四枫院家未来的家主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她就算再怎么对长女不满也不可能把心爱的小女儿扶上家主位置。但作为朽木家主母也是一件对玉鬘很好的事,她娘家就是朽木家。女儿嫁过去,一来亲上加亲,二来也有个照应。 清姬此话一出,原来还在低着头的玉鬘猛地把头抬起。看着自己一脸理所当然的母亲,说不出话来。她该不是真的要嫁那个小屁孩吧?不过就是亲了一下而已,又不是真的把他怎么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调戏与报应的关系 ☆、真央 朽木家的‘轻薄事件’以姐妹俩罚跪宗族祠堂,抄写一百遍家训告终。当玉鬘抄完那一百遍的家训后发现自己对于那些条条框框能倒背如流。 贵族家的子女在行过元服式或裳礼后,就要进真央灵术院进行学习。玉鬘也不例外,在行过裳礼的第二年春季,她也被打包送往真央了。 “玉鬘在真央切记要小心啊。”清姬拢了拢女儿的头发不舍的说道。 “是。”玉鬘应道。她的这位母亲偏心的厉害,记得姐姐夜一去真央时清姬就说了几句客套话,那样子好像对着一个陌生人似的。如今换她要走了,却被拉着嘱咐这嘱咐那还精心为她准备了行李其中有不少是下级贵族见不着的好东西,这等架势仿佛她去的地是龙潭虎|岤。对于此玉鬘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去读全封闭式管理的真央而已,有必要这么夸张么? 不过玉鬘也感谢她的偏心因为她对她的偏心,她在这个家中过得还不错,虽然面对父亲的严格要求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清姬握住玉鬘的手,细细的叮嘱着。一双美目里闪耀着泪花,这个女儿还是第一次离开身边呢这叫她怎么能不舍。后面的侍女||乳|母等人也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时候不早了,母亲大人请好好保重。”再不走就真要面对真央冷冰冰的大门了。 坐在牛车里,玉鬘盯着车前的竹帘发呆。记得她去读大学的时候全家出动把她送到宿舍里,爸妈还把她的床铺行李都整理好对她嘱咐了一大堆才依依不舍的离去。那时还嫌他们啰嗦,“呵……”玉鬘苦笑,现在想这些都已经毫无意义了。不过在这个世界也有一个爱她的母亲衣食无忧生活可以说得上奢侈,自己已经很幸运了。 “二小姐,到了。”随从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踩着锦盒扶着侍女的手,玉鬘从装潢华美的牛车下来。今天是真央的开学日,校门前人山人海。环视四周玉鬘发现有几个着真央女生制服的女孩正在看着自己,眼神里充满了探究还有嫉妒?玉鬘勾起嘴角:还是李妮时,是自己嫉妒别人。嫉妒别人为什么有自己尽努力也不能得到优秀成绩,嫉妒别人的殷实家庭甚至美丽的外表,作为玉鬘时也嫉妒过夜一的天赋。 如今轮到被人嫉妒了,莫名的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感呢。 “那些女子还真是无礼,如此不知礼仪只怕是出身流魂街的平民吧。”一旁的侍女也看到那几个女孩子讥讽的说道。 “好了,走吧。”玉鬘视线从她们身上扫过去,好像不经意般,带着那么一点轻蔑。心中快意更甚。嫉妒吗?就由那些个人去嫉妒吧! 不出意料,玉鬘是被分在所谓的精英一班。说起这个一班,贵族子弟是占了绝大多数流魂街出身的是少之又少比国宝还稀罕。 坐在教室里玉鬘感觉又回到了早从记忆中剔除出去的中学时代,不同的是上课的内容和方式。她默默的看着窗外:飘落的花瓣,谈笑的学生——也算是和谐的画面了。 这个时候适合出游。她想道。 “浅绿原野望,野地似落霞。烂漫香又艳,美哉樱花也。如此的美景真是令人感叹,您说呢四枫院君?” 玉鬘转头看去,一个美貌少女正对着她微笑一举一动莫不表现出她的良好教养。这个女孩她是认识的——凌大璐家的小姐霞大路佐和子。 唇边荡开一丝笑,声音如三月春日里的和风“与君心有戚戚焉。” 玉鬘满脸黑线的握着一把竹刀挥的虎虎生风,心里正在问候秃头班导的祖宗十八代。一回生学的是白打斩击的基础,鬼道瞬步之类的基本上是不要学。所以玉鬘现在就是拿把竹刀挥来挥去,少女手在挥刀,嘴角在一个劲的抽搐:这些早在二十几年前在四枫院家就练过好久,现在在真央还要重新再来? 有够无聊的! 装模作样的和斩击老师学了几招,那些个招数也是老早以前就学习过的,现在就当是复习吧。 “真不愧是四枫院君啊,进步的速度远在他人之上呢。”看过玉鬘的练习,指导斩击的老师赞许的点了点头。 “老师谬赞了。”玉鬘鞠躬行礼。内心里冷汗直流,那些都是她学过的。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厚脸皮哈,竟然脸都不红的接受与自己毫不搭配的赞美。果然是堕落了么? 斩击课之后是午休时间,玉鬘把竹刀一放擦擦额上的汗等女伴整理好与自己一起去食堂。 在班上玉鬘倒有几个说话的女孩子,她不是什么能忍受寂寞的人所以一来这里就到处找和自己谈得来的女孩。在真央,贵族有贵族的交际圈平民也有平民的交际圈,两者河水不犯井水。在这里可从没有过贵族和平民交友的新闻。所以她现在的那几个闺中密友全都是贵族来着。 “四枫院君,等了很久吧?”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笑盈盈的走过来说道。 “没有,霞大路。”反正她又不是吃食堂里的大锅饭的,又有人给她们俩准备好了座位,没有什么好急的。 这个凌大璐就是当初和玉鬘搭话的凌大璐佐和子。 她俩觉得不急,可给她们送餐的侍女就急坏了。自家的小姐老久都不见人影,侍女们急得团团转,又不好去找。当她们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时,简直要激动的痛哭流涕。 “啧,贵族的大小姐还真是娇贵。”两个经过一个男生身边听到了这么一句,声量尽管不大但也绝对可以让两个女孩子听见。 玉鬘身边的凌大璐闻言面色一冷,欲转过身去找那说话的男生玉鬘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冲她摇了摇头“算了,和那种人生气不值。” “哼,这些流魂街的野狗还真是让人不快!”听了玉鬘的话,凌大璐只得作罢,但还是怒火未消。 玉鬘头疼扶额,为什么吃饭都不让她安生? 白打对打中,各自的对手都是靠抽签来决定的,所以每次的对手都不一样。 玉鬘现在的对手是一个黑发黑眼的男孩子,常言道先发制人,玉鬘一腿捎过去被用手臂拦住了。这一腿玉鬘是多少用了些力气的,见攻击被拦下玉鬘微微一笑:有那么一下子嘛。不过,接下来呢?一拳猛的打向男孩的正面,这一拳被对方侧头躲开。 瞬步绕至对手的背后,四枫院家的瞬步全静灵庭都是有名的,用来对付一个真央一回生绰绰有余的太多。一脚快速踢向对方背部,趁他扑地的瞬间扯住他的双手用力反剪好。直到被制服对方也没反应过来。 一般说来对一回生用瞬步,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但是那也是一般来说!贵族子弟早在家里学习过,尤其是在一班里会的学生不说比牛毛还多但也占了相当大的比例。 “刚才有谁看清她的动作了吗?”跪坐的学生中有一个男生呆呆的提出了疑问。听到这样的话玉鬘简直想狂笑,她刚才的速度在夜一看来根本就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架。就算是现在她也许还不是那个骄傲的紫发女子的对手吧?自己还需要成长。 她能在短时间内结束有一点原因:就是速度,在战斗中速度有时可以占有巨大的优势。如果不用瞬步,玉鬘也认为那个男孩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不过从过的那几招看那个男生应该是受过体术方面的训练: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就是在速度上和有些反应不过来欠缺灵活。 只是这男生一个劲的挣扎让她很苦恼呃,“认不认输?” “我还没输!” 嘴还真是硬啊,玉鬘心中冷笑。在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这点嘴硬和无劳的反抗除了给自己带来更重的损害外,不会有其他的。 “不肯认输?”玉鬘俯□在男生耳旁轻轻问道。 “要是我能用写轮眼的话,你刚才的速度根本就不算什么!” “写轮眼,那是什么?”玉鬘被这个男生的话弄得有些好笑,抓住男生双手的手向男孩的手腕上强行冲入少量灵力。这点灵力不会对他的身体有什么伤害但能使对方在短时间内全身麻痹动弹不得,这招是隐秘机动用来逮犯人的,而她是从浦原喜助那里学来的。 看着这个倔强的男孩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玉鬘摇摇头。真是个傻瓜,不过他那个写轮眼是个什么东西? “宇智波,你还好吧?”一个脸上有雀斑的男生去扶趴在地上的人。 宇智波?玉鬘迈出去的脚停了一下,刚才他说写轮眼,宇智波和写轮眼……刚才还没多少感觉可现在听起来怎么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熟悉?好像是在哪里听过。可是又想不出任何与他说的东西有关的,aybe是自己神经过敏了。 “我会超过你的!”玉鬘身后转来一声大喊。道场里即时变得死静,每个人都张大了嘴巴盯着那个被两个同学搀扶的男孩子。 “哈哈!!”过了一秒笑声大起,大有掀开屋顶的架势。女孩子转过身去用手帕捂了嘴努力维持优雅的仪态但还是全身颤抖,有些不拘礼数的男生直接趴在木地板上一边捶地一边大叫腹痛。而门口的秃头班导面对门板肥胖的身躯抽风似的抖个不停。 “哦,我期待着。”玉鬘回过头去说了一句,就回到笑得花枝乱颤的女孩子中帮笑得直喘气的凌大璐拍背。 “宇智波带土,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一个男生拍拍身子还在瘫软的某人。“你说要超越四枫院?” “有什么问题吗?” “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个平民竟然说要超过‘天赐兵器装备’四枫院家的子弟?真是笑死人了!”一个贵族出身的学生在一旁讥讽道。 宇智波带土听见这些嘲讽,抿紧嘴唇不说一句话。吊车尾不会永远是吊车尾,他会证明给他们看的,不管是生者还是亡者的世界。 “那个宇智波是个什么人?”玉鬘轻扯身边女生的袖子问,一向是自己追赶别人的身影,如今有人说要追上她,这可让她对那个黑发黑眼的男孩有些好奇。 “您问他?”这个女生所属的家族是附庸四枫院家的下级贵族,对玉鬘的态度十分恭敬。事实上,只要是中级以上的贵族她的态度就好的近乎谄媚;只有面对流魂街的平民她才有机会摆摆贵族的架子,说上一句“啊呀呀,流魂街的野狗真是讨人厌呢~” 玉鬘无语的看着那个毕恭毕敬的女生,这个女生对她比服侍的侍女还要……自己为什么就问她了? “您不知道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女生说道,“那个宇智波带土是个流魂街的平民……”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厌恶地表情。“那个宇智波啊,是这次的倒数几名之一呢。” “那个流魂街的平民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对您说出那样猖狂的话……”玉鬘摆摆手,阻止那女生的滔滔不绝。 那个宇智波带土看来比自己惨,但也比自己优秀——在胆量的方面。呐,宇智波同学,希望你能如愿。 玉鬘不擅于记一些人的脸和名字,所以几个月后当宇智波带土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站在对面的男孩子是谁。 真央有一个传统:一年一班都会在六回生的带领下到现世进行狩猎假虚的练习。在玉鬘这一届也不例外。 一班的学生按抽签分成好几个小队,每队三人。玉鬘那队还只有两个人,在集合地等了老半天都没看见那个第三个队员。而班里的人数不会出现三人分组多余的情况。那一个到底是哪去了? 眼见穿界门就要打开,玉鬘眉头皱成一个大麻花。这种实习都要缺席,是皮痒了吧?(她就那么倒霉的成了那个混蛋的同队)玉鬘在心里磨了磨牙。 “开场!”随着六回生的一声大喝,几层穿界门打开。 “等等!!!”门打开的同时也穿来一声急切的喊声,八层是缺的那一个来了,玉鬘扬扬眉毛。 “怎么这时候才来?快归队!” “宇智波!你干什么去了?!你知道我和四枫院同学等了你多久吗?!”另一个队友一见到摸头傻笑的带土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个……我在赶来的路上有一只黑猫挡路……”带土傻笑着说着迟到的理由。 黑猫…………玉鬘满脸黑线,丫的黑猫和迟到有什么关系?要找借口也要找个高明点的吧?黑猫挡路……把她当白痴? “那黑猫就怎么这么巧的找上了你?难道说它看上你还是想招你做女婿?”玉鬘反问道,这个骗小孩都骗不了还用来模糊人,不知道是宇智波带土太低估她的智商还是什么别的。 “是真的。”带土不服气的说道。 “好了,一定是假的。”玉鬘把视线集中在带队的六回生身上。 “说话和那个人还真是像。”带土嘀咕着,跟上去。 现世现在战火纷飞各大名们之间纷争不休,到哪里都可以看见大大小小的战场。浓烈的血腥味和皮肉焦臭味充斥在空气中,死人和死马更是随处可见尸体上还插着断裂的兵器。有些士兵甚至被开膛破肚肠子流了出来,土地上到处都是暗红的血液和断肢还有不完整的内脏。 这惨象用‘人间地狱’来形容也不为过。 玉鬘虽然已经手上沾过血,但还是禁不住胃里一阵翻腾,恶心 的感觉充满了整个身心秀气的眉毛纠结的异常厉害,这种恶心感比自己第一次沾血的时候更为强烈。 只有宇智波带土比那些学生稍微好一点。 其他的学生脸色没一个是好的,有些女孩甚至昏了过去。 死神说是守护人类,那也是他们死后确保他们被送往尸魂界而已,至于活着的人类于死神是半点关系也没有。 他们进行狩猎的地方时一个毫无人烟的小村庄,村子里的人应该都被杀掉了。在战争中因为被土匪抢劫或领主下令而遭到屠杀的村子不计其数。这个村子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战争是那些枭雄的斗角场,却是普通百姓的灭顶大灾。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作者有话要说:宇智波带土 ☆、虚狩 “训练者血肉之假面万障展翅吧根据一人的名字消减和马蚤乱经由逆海而上根据南海的旨意波动の三十一释迦炮!”玉鬘一个鬼道打在正在地上爬得欢快的假虚身上。 “宇智波!”砍虚部分就交给你了,同学。玉鬘站立在破旧的屋顶上冲不远处的带土喊道,看着带土那张有点发白的脸,玉鬘仰头望天——这家伙该不是真的胆怯了吧。不过说实话,这虚虽然是假虚但真的是好丑啊~ 带土是第一次见着这种怪物,手脚有些慌乱。即使听到玉鬘的喊声还是没反应过来。 “你是在干什么?!”一把浅打划开假虚的面具。随着身体被砍做两半这只假虚彻底化为灵子消失在空气中。 玉鬘一个轻盈的跳跃来到宇智波带土面前,“刚才可不是发呆的时候哦。” “我才没有!”典型的死鸭子嘴硬啊~ “还说没有,要你拿刀把那只假虚砍掉就那么困难?还说不是在发呆?”玉鬘嘴角抽了抽,是不是男生都是死要面子的?玉鬘把浅打收回鞘内。 “要是实战的话宇智波同学你可能就死了,知道吗?”玉鬘叹了口气,“犹豫在战斗中根本就不需要,这点宇智波同学应该比我更清楚吧。”从在那个还没打扫的战场上她就注意到了他和其他人的不同,虽然也是脸色苍白但是明显镇静很多。要么是性格沉稳,要么就是经过这样的事。 她讨厌死亡。虽然她已经死过了一次,但是她对死亡的厌恶和恐惧却没有减少半分。就是因为死过一次才认知到生命的可贵,就是因为死过一次才明白面对死亡时的无力。 没有什么能比死亡更黑暗,玉鬘看了一眼带土后向集合地走去。这一世无论如何她都要好好的活下去,无论任何事物任何人都不能再把自己送进‘死亡’的黑洞。 现世之旅对那些学生们来说实在不是一次愉快的回忆,玉鬘回到真央后连续吃了好几个的素,整个人飘荡的和张纸没什么两样。 午休时,玉鬘躺在树荫下。再过几天就要放假了,她露出一个微笑。做学生的没有不喜欢放假的。翻了个身,玉鬘的眼中笑意更甚:因为夜一在真央的‘光荣历史’那些个老师以为她也是个旷课翻墙的主,却没想到她比谁都老实一课都没缺,出勤率高的 感觉到熟悉灵压的靠近,玉鬘眼睛睁都没睁。 不远处的草地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 “我也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你呢,宇智波。”玉鬘的嗓音有种说不出的慵懒。 ………………………… 一阵沉默,玉鬘有些奇怪的张开眼睛。在她印象里这个宇智波带土总是话挺多的,与安静绝缘的那种。今个变天了? “我会超过你的。”果然是她想错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啊,我知道。”玉鬘眨眨金眸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会期待的。”为了增加可信度她还重重点了点头。 “你……”带土一见着她这样子就知道这个人并没有把他的话往心里去,顿时气结。 “要超过我的话,那你要把那个胆怯的毛病改掉哦。”玉鬘看着树叶间斑斑点点的阳光说道。 “我才没有……” “我看见你那次虚狩时吓得哭了。”玉鬘的话像一颗原子弹投在宇智波带土的心里。 带土面色通红,说话结结巴巴的,“胡说,我才……”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玉鬘面无表情的盯着某只煮熟的虾子。“不要紧的,还有歌唱‘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你还不是男人哭起来就更没关系的。” 带土的额头爆出几个十字路口,原来还以为她和卡卡西有些像自己想错了!眼前这个家伙是更让人恼火的存在!! “这次的考试你有什么打算?”玉鬘的一句话成功把带土脑子的温度降至零下。这个同学几次都是打擦边球了,一个弄不好就要被踢出一班了喂~ “我、我当然”得了吧,一看你小样就知道你信心不足。玉鬘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宇智波同学,我希望你说要超过我的话不是只是说说而已。”玉鬘留下这么一句就站起身离开,自己还有事情要做。 放假时考试结果出来了,那位宇智波带土稍微比以前好上一点点。但与玉鬘还是差了老远的一段距离。 “我记得那个平民还说过要超过你吧,照现在看来再过一百年他也别想了。”玉鬘身边的霞大路浅笑道,端庄的仪态招来无数男生爱慕的眼球。 玉鬘笑了笑没说什么,和凌大路出了校门。 “再见,霞大路。”玉鬘笑道。 “再见了呢,四枫院。”凌大路保持贵族高贵的仪态。 两人说完后各自奔向自家的牛车。 放假了,放假了!玉鬘在车上笑得比鲜花还灿烂,哈哈,‘牢狱’生活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真央灵术院竟然如此毫无人性,人家坐牢还有放风呢,丫的她是一进校门深似海啊,想找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出校门都不行。 回到家里,被拖去沐浴。把真央校服脱下只剩贴身的里衣。玉鬘只着一件单衣好由几个侍女提着木桶往身上浇水,等到浇过好几桶后才把身上已经起不到遮幕效果的单衣脱去,到一个大木桶里泡浴。 后背靠在木桶上,玉鬘惬意的闭上眼睛。学校里再好也比不上家里啊,虽然每次去见不苟言笑的父亲大人实在是有些吃力,但是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浴后,玉鬘换上五重打衣,靠在矮几上把玩最新送来的首饰。玉鬘拿起一只玉蝶金簪,这个簪子做工非常精致:整个簪子是用纯金打造,簪头是一只用上好白玉雕刻而成的蝴蝶,蝴蝶的触角是细金条做成而且在末端有小巧的玉石球,蝶身下还有两条镶有玉石的吊坠。 还真是漂亮,只是自己不梳发髻。玉鬘有些遗憾。整个静灵庭贵族女子与现世贵族一样的,都把头发披散在肩上,最多用发带束好。 事实上日本女子开始盘发是在江户时代第三代将军德川家光执政时期开始。之前女性都是垂发的。 当然静灵庭贵族里也有些女孩子爱美梳些明国的发式,只不过是些简单的发型罢了。稍复杂的没人会呢。 也不知母亲是从哪里得来的,看来看去也不像是出自自家的工匠之手。玉鬘又拿出一只发卡往还没干透的头发上一戴,问侍女,“好看吗?” “小姐天生丽质,戴上这发卡自是美丽之至。” “呵……真会说话。”女孩子都爱听别人说她漂亮,玉鬘当然是不例外。听了侍女的话她眉开眼笑。 合上眼听侍女读了一段书,玉鬘才起身到母亲清姬那里。 和母亲说了好长时间的话,才回到自己院子里。 一只手轻轻搔弄波斯猫的下巴,另一只手抚摸猫雪白的皮毛。玉鬘轻笑,将近半年没把它送到志波家去又胖回来了。 想想在志波家两个小祖宗手里这只猫的凄惨模样,玉鬘打消了假期里把它送到空鹤和岩鹫那里去的打算。 她的良心还没被狗吃光。 下午换上男装去了流魂街,见到了难忘的一幕:朽木家的小孙子朽木白哉挥着一把浅打咬牙切齿的飙瞬步貌似是在追什么人,小白哉的前方传来豪爽的女声:“朽木白哉完败!!哈哈!!” 整个过程玉鬘被这两只无视到底,玉鬘也对这两家伙彻底无语。母亲大人,难道您不觉得姐姐夜一与朽木的小白哉更相配?? 提着一壶酒,玉鬘去了志波家。这次志波海燕这只海鸟在。玉鬘见着那张熟悉的脸心里莫名一暖,晃晃手里的酒壶,冲榻榻米上的年轻男子微微一笑。 而志波海燕也照着她的头就是一下,就像以前一样。 玉鬘揉头向着志波海燕丢过去一个愤怒的眼神,两个眼神相对的那一刻。都不禁大笑起来。 “你这家伙还是没变多少啊。” “你这只海鸟还是和以前一样讨厌啊。”突然玉鬘一把抓住海燕的前襟,表情凶恶“老娘之前找你你竟敢躲着我。是嫌命长了吗?!” 障子被“唰”的一声拉开,两人顿时齐齐瞅向门口。 “砰!!”一个小小的身体被丢了进来。夜一双手叉腰,“哟,玉鬘也在啊。” 您老人家怎么在这的?玉鬘涮下几条黑线。 榻榻米上的小人动了一下,随即抬起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妖猫!你不要太过分了!” 玉鬘转头看向海燕,海燕的表情波浪不惊看样子对这场景是见惯不惯了。 朽木小白哉还真是可怜。玉鬘为被夜一耍得团团转的朽木白哉默哀了一把。 “你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4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4部分阅读 是……”很显然小白哉注意到了正揪着海燕衣服的玉鬘,小白哉一下子就想起一年前的他被这个女人非礼的事,脸顿时变得通红“你怎么会在这里?!” 玉鬘被朽木白哉的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这又不是你家,我为什么就不能出现在这里?” 注意到自己问题的荒谬,朽木白哉没了声把头扭到一旁。 真是一只别扭的小正太。玉鬘想道。 ‘这两人以前经常这样么?’玉鬘用眼神询问手上的海鸟。 “是啊。”海燕说道,顺便把自己从玉鬘手中解救出来。 玉鬘带来的那壶酒全进了夜一的肚子,玉鬘也再一次见识了姐姐的超大胃口。她很好奇,为啥夜一吃那么多就不发胖呢?瞧瞧这身材,玉鬘猥琐的眼光把夜一的全身扫了一遍。 小白哉明显是对上次玉鬘对他做的事心有余悸,离她离得老远只差没窝在房间角落里了。 玉鬘无语的望着一脸警备的小白哉,在他眼里她就那么饥渴那么变态,放着志波海燕这么一个条件良好的男人不要,对他这个还没发育的小孩如狼似虎?? 我不是恋童癖!!玉鬘在心中呐喊。 志波海燕也被白哉这种态度惊倒了,凑在玉鬘耳朵边问道,“你到底对人家做过什么,那朽木家的孩子好像很防备你。” 玉鬘斜睨海鸟一眼,“没做什么。”要是真说出来,弄不好她恋童癖的罪名就坐实了。再说亲一下真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真的?”海燕显然是不相信玉鬘的话。 “不信就去问他咯。”玉鬘朝白哉的方向努努嘴。她就不信朽木白哉会把这件事给说出去。不管是男孩还是男人都是极好面子的生物,被女孩子强亲一下这种事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说出去的。o(n_n)o~~ ☆、祭典 将身上的层叠的挂衣和单衣褪去露出光洁玉白的肩头,葡萄染的袴也落在榻榻米上。玉鬘□的站在寝台前,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与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随手拿起一件单薄的白色单衣穿在身上盖住这大片的美色。 低下头,发丝垂落遮了脸颊。已经快八十年了。玉鬘在花散里描金画镜台的铜镜前用手指描画自己的姣好的眉眼,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快九十年啊,自己在这个世界在这个静灵庭在这个四枫院家生活了将近九十年了。望着铜镜里模糊的面容玉鬘淡淡一笑,还记得几十年前刚醒来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时,内心的慌乱无措和对新环境合陌生语言的茫然和不适应,还有得知这个尸魂界后的惊骇。 没想到啊……这么多年竟然都走过来了。玉鬘手支着下巴嘟起嘴唇,不过都快八十岁了才长成十六岁少女的模样,不管怎么想多少都有点天山童姥的感觉。不过与父亲四枫院秀光将近五百的‘高龄’相比,她和姐姐夜一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更别说那个护廷十三番队的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 这是个百岁老人漫天飞的世界,玉鬘嘻哈的想道。取出一套颜色素净的小袖穿好,今天是西流魂街举行祭典的日子呢,前段日子听海燕提起“过段日子有祭典,你也来吧。”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她还没参加过祭典呢,所以这次无论如何她也要去。况且那一位好像并不插手她与志波家的来往了。 细细的用骡子黛描画眉毛,水粉仔细的涂抹在脸颊上,整个过程一丝不苟。盯着镜子玉鬘突然就冒出个想法:为什么她要这么慎重其事的装扮,怎么想都是像去约会啊。这么一来玉鬘红了脸,随即又笑出了声,约会?和谁约会呢?神经! 这次的祭典是和她和海燕还有空鹤岩鹫一起去,但是变化永远都比计划快。当她察觉朽木白哉的灵压打开障子后,看见自家老姐一脚踩在朽木未来家主的头上,旁边的浦原喜助摸头笑得傻不楞蹬。玉鬘的表情相当吐血。 没法,这一次的出行被迫加进好几个人。不过到街上时,都散开了。海燕要给吵闹的弟弟妹妹买零食玩具,夜一要去新开的食店尝尝鲜,浦原早就不知溜到那个地方去了。最后只留有朽木白哉在她身边。不过这位少爷并不怎么想和她呆在一起罢了。 “喏,这是给你的。”玉鬘在一个小摊上买了几串三色丸子,递了两串给一旁臭着脸的小屁孩。 小白哉把脸扭向一边,把那种不屑一顾的态度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想要吗?这可是很好吃的哦。”玉鬘摇摇手中的丸子。眼睛向眼前的小孩子眨眨。 “我和妖猫不一样,不会对流魂街的东西有兴趣的!”朽木白哉保持着贵族应有的仪态低声叫道。 “呃?小孩子不是都对这种甜食很喜欢吗?”玉鬘转头看看旁边吃丸子吃的正欢的小鬼们。 看着小家伙脸上故意摆出来的稳重,她只觉得好笑。静灵庭的孩子是没有正常的童年的,懂事起就要学习鬼道,白打,瞬步,斩击,大和四技还有勾心斗角。既然有过普通孩子生活的机会为什么不珍惜?还是说已经根本就没有这个欲望了或者根本就是口是心非? “不好吗?这种普通孩子的生活,自在的吃东西,自在的玩乐。你不想要?”玉鬘蹲□平视白哉黑色的眼睛。小白哉的眼睛如一股清泉般清澈见底,与她在四枫院家看到的那些人的眼睛有着天与地的差别。只是在静灵庭这种眼睛又能存在多久? “身为朽木家未来家主的我,才不需要玩耍!”听了玉鬘的话,白哉心里莫名冒上来一股火一句话脱口而出,只不过他不知这句话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还是面前的少女。玩耍那种令人丧志的东西,他朽木白哉才不需要! “既然如此,那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呢?来这里的人都是来玩耍的啊。”玉鬘的话成功让小火药桶爆炸, “要不是那个妖猫,我怎么会在这里……”说到后面白哉的理直气壮彻底跑路,被妖猫踩在脚下不管怎么说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总有一天他会超越四枫院夜一这个妖猫的! 看着白哉咬牙切齿的样子,玉鬘不难猜到这个小家伙在想些什么。笑着叹口气,她伸出手重重的揉揉白哉柔软的黑发,并在小孩把她的手打开之前把手收回。瞅着小家伙气鼓鼓的模样,正太控差点没再次当场发作。 “看样子你好像不想和我呆在一起,那我把你带到姐姐那去好了。”玉鬘轻飘飘的一句话把朽木白哉如置身于数九寒天。 好在夜一今天在流魂街没有把灵压完全隐藏掉,玉鬘找得还算轻松。将朽木家的独苗苗往大快朵颐的老姐身边一丢,顺便承受一下食店里其他受夜一食量惊吓的客人的恐怖眼神。 玉鬘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在人满为患的大街上已有一段时间了,时不时就收到男人带‘色’的眼光。那种眼神真是让她从心底感到恶心,特别那些男人用那种让人呕吐的目光打量她的脸的时候,她就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可是又不能在对方对自己没实际动作之前出手,不然很有可能被对方反咬一口。这还是小事,如果传到四枫院秀光那里的话,后果就严重的多了。 深吸一口气,玉鬘掉头向一家食店走去。 “老板,一碗炸虾荞麦面。”玉鬘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食指轻轻的敲击桌面。犹豫着要不要去找海燕,一个人这么呆着实在是无聊。至少以前和他一起在流魂街的时候就从没出现刚才的情况。就这么决定了吧。玉鬘高兴的微笑起来仿佛是做了一件很成功的事。 “你是……”一个带着惊讶和不敢置信的声音在玉鬘面前响起。 还真在哪都能遇上熟人,放下手里的筷子玉鬘抬头微笑,“宇智波同学,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呃?我在这里很奇怪吗?” 就是你在这里才奇怪啊!宇智波带土在心里呐喊。在尸魂界静灵庭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里,他也隐约感觉到平民和死神,贵族之间的那种相互间的矛盾,而贵族对平民的蔑视更是露骨。 像玉鬘这种出身四枫院家的大贵族对平民的活动应该嗤之以鼻才对,而不是大摇大摆坐在面馆里吃面! “既然遇见了,那我就请您吃面吧。”雷又在带土头上打响了,响的天崩地裂。 一碗炸虾荞麦面端了上来,带土的脑筋还有些转不过来。 “吃吧,这里的炸虾荞麦面可是很不错的呢。”玉鬘一口咬掉一只炸虾。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玉鬘夹起一筷子面条,看着还有点呆愣的带土她叹了口气,“现在你的表情就不能正常一些吗?宇智波同学。” “今天宇智波的衣服很特别呢。”玉鬘把话题一转,把带土弄得又是一愣。 “衣服背部有一个大的类似团扇的图案,品味很特别呢。”这种白蓝相配的图案还是头一回看见,就是见过了也是忘记了吧。 “那是宇智波家族的族徽!”提到衣服上的图案,带土有些激动又有些自豪同时还有一点几乎不可察觉的黯然。他已永远不能回到那个世界了,还好还有卡卡西用那只写轮眼替他看看那个世间。 玉鬘听了带土的话笑了起来,还真是很特别的族徽呢。“你还记得生前的事?”被死神魂葬到尸魂界的魂魄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将生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开始新的‘人’生。 要么就是他来到尸魂界的时间还不够长,要么就是他在生前有什么很深的羁绊,深的可以能抵御时间对于记忆的侵蚀。 “记得,都记得。老师,琳,卡卡西都记得。”带土黝黑的眼睛看向远处带着怀念有带着淡不开的忧郁,“我永远都记的。” 玉鬘看着带土,露出一抹苦笑。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前世的记忆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忘了一部分,但是绝大部分还是记得。难不成是泼在自己脸上的孟婆汤起的作用? “永远?你觉得你可以吗?”玉鬘嗤笑一声发问。 “当然!”带土回答的毫不犹豫。 “不要说得这么绝对,像我们这种……是给不起什么也经不起什么永远的。”玉鬘喝下一杯热茶。 “为什么这么说?!” “死神的时间太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活个百年是不成什么问题的。”玉鬘手指摩挲着杯身,勾起的唇角带上一丝丝的讽刺。 “也许这些记忆对你来说现在是美好的,可经过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时间就会变成你的痛苦。人类之所以说永远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永远’,真正能永远的是给不起这个‘永远’。” “当原本让你感到美好的事物慢慢变得让你痛苦,最糟糕的也不过如此了吧。”有时她很羡慕那些忘记生前的平民和死神,当一切变得空白才好接受现在。 “说得好像你什么都明白一样,”带土有些不服气的哼哼,看了一眼微笑的玉鬘停了一下说道,“有些事你们这些贵族是不能明白的。” “哦?比如说呢?”玉鬘问道。 “同伴,朋友,还有死亡。”流魂街的居民都经历过一次死亡,而静灵庭的贵族却没有。 听了带土的话,玉鬘的笑容加大。倒底是贵族真的不明白他说的那几样东西,还是说他对静灵庭的贵族压根就不了解?他说的她都明白,她的姐姐夜一更是明白。 还记得夜一初进隐秘机动的时候,每次夜一回来经过她身旁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即使侍女在夜一衣服的熏香上加大了香料的使用量但仍遮不了那股血腥味。 不知道夜一在取走目标性命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有一天她也会为了任务取走毫不相识的人的性命? 好了,只要她的命没被人取走就行了。至于别人她不想管也没能力管。 “宇智波同学,”玉鬘的食指沾上些水在木桌上轻轻的划着,语气掺杂了那么一丝的嘲讽,“对于不了解的,还是不要过早下定论。不然你可能会发现你错得离谱。” 将面钱放在桌子上,玉鬘起身离开。 下次还是尽量不要和这个宇智波带土有什么接触了,玉鬘默默地想道。 找到海燕的时候,志波家的三个玩的正欢。海燕正高举着一个转动的玩具,两个小鬼抓住他的衣服使劲的往上跳想要拿到心仪的玩具。 “我说你还是把这东西给他们吧,小心一使狠劲你衣服被扯坏。”玉鬘在旁边说道。 “放心好了,不会的啦。”海燕转过头去对玉鬘说道。 不过他对自己也过于自信。只见话音刚落,就“嘶~”的一声他的这身衣服宣告报废。 “志波海燕,你真是个大笨蛋。”玉鬘在一旁冷冷说道。 “玉鬘,不要在一边看戏了。我的衣服就要被他们扯开了,怎么都不放手啊!空鹤!岩鹫!”某只大海鸟正手慌脚乱的拽拢被自家弟弟妹妹扯开的衣襟,他要走光了啊!!! “早就警告过你了。”玉鬘面无表情。 “喂,不要见死不救啊!!” “你还没死。” 海燕:………………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在我舅舅家发的,过几天就去买笔记本电脑。我家的那台估计是中木马把晋江的地址改了。仰天流泪中………… ☆、彻谈 西流魂街三区北端的鲤伏山一向幽静,除却海燕、玉鬘两个人的话是少有人出现。特别在大夜晚这里有人的话也只有这两个了。 海燕双手枕在脑袋下嘴里叼一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一副好不悠闲的模样。空鹤岩鹫早就被夜一送回去了。玉鬘现在想到夜一看见她和海燕在一起那双发绿光的眼睛就头疼。尤其是夜一拎走两只小鬼的时候那一句:“我妹妹就交给你了哦,海燕~~”尾音长的真让人全身恶寒,她听见这句话差点没当场暴走。为毛要用这么三八这么令人遐想的音调说话啊,更惨的是自己还不敢对夜一提出任何不满。 玉鬘缓缓吐出一口气,去看一旁优哉游哉的海鸟。离志波家被驱逐出静灵庭也有二三十年的时间了,这家伙看上去好像一点事都没有。要是说海燕对自己家族被驱逐后完全无所谓,她可是一点都不相信。一百年的贵族生活说没就没了,换谁都接受不了。 “你在干嘛啊?”感受到投向他的视线海燕睁开烟青色的眼睛说道。 “还有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海燕露出一个带点痞的笑,“是不是海燕大人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所以看呆了啊。” 玉鬘先是一愣再是脸红额头随即爆出青筋,狞笑着说道,“啊,是啊是啊,海燕大人你的美貌无人能敌,就是那位迷倒天下男子的辉夜姬也难及您的十分之一呢。像如此极品的小受一定要找个帝王或鬼畜攻啊!!” “你是不是心里又有什么事了,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海燕的眉头打成一个大麻花,一只手在自己黑发上揉了揉。 原先还在狞笑对着海燕大讲攻受的玉鬘立即消了音,随后双手抱胸脑袋扭向一边,“怎么可能!我日子过得快活呢,怎么可能有心事啊。” “是吗?”海燕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老大的懒腰。“好困,好困,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说完起身作势要走。 “喂”玉鬘一把抓住海燕的袖子眼神恼怒,但抓住衣服的那只手又慢慢松开,一双眼睛从海燕脸上移开“罢了,你爱走就走吧。”说完玉鬘抱住膝盖,下巴埋在手臂间。金色的眼睛蒙了一层雾,模模糊糊的看不明白。 真是让人不省心的家伙,海燕嘴角一抽。在草地上盘腿坐下。 “说吧,有什么心事,我听着呢。” “你不是要走了吗?”玉鬘的声音闷闷的。 你这鬼样子我能走了才怪!!海燕冲某人翻个老大的白眼。 “海燕你想回去吗?回到瀞灵庭去。”玉鬘转过头去问道。等缓回神想起说了什么话后,她差点没咬掉自己舌头:上帝啊,她问的是什么问题啊!!! 就算看上去不在乎,可心里还是会在乎的吧,海燕。 仍是在笑,笑中却是带了三分苦涩七分无奈。落寞爬上男子的面庞,手指胡乱扯着草茎海燕问, “为什么问这个呢?” “对、对……不起啦,如果不想回答的话就算了。”玉鬘通红着脸向海燕结结巴巴说道,并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脸色。 “我不知道呢,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不想回到那个地方去。”海燕手中的草被他使劲扔了出去。 “那个地方……是我的故乡吧。可就是那里的人毁掉了志波家一千多来年的家业。” “你恨静灵庭吗?你恨那些贵族吗?”说这句话时,她有些坎坷不安。你恨四枫院家吗?你是否恨顶着四枫院这个姓氏的人包括她在内…… “恨不恨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现在是与那里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海燕耸耸肩膀一脸满不在意。 盯海燕的脸良久,玉鬘微微勾起唇角心脏位置麻麻痛痛的。两人不再说话躺在草地上望着星罗密布的天空。 头微偏看着身边男子的侧脸:眉毛、眼睛、鼻梁、嘴唇加之男子脸部刚毅的线条勾勒出的是惑人心智的画面。 待到从‘美色’中反应过来玉鬘脸上火辣辣一片,心跳快得有些让她承受不住。 草丛中趴着的一只黑猫饶有兴致的瞅着脸显红霞的玉鬘和闭眼悠哉的海燕,金色的猫眼里闪耀着‘八卦’二字。 果然啊,让他们呆在一起果然是正确的!瞧瞧多么红果果的jq~黑猫舔舔爪子。 深呼吸一次平下剧烈的心跳。 无名的烦躁从心里的最深处缓缓溢出,让玉鬘感到无比的厌烦。 “不舒服吗?脸这么红。”海燕睁开一只眼,看见玉鬘满面红晕有点担心的问道。 “没事,只是天太热了。”她随便编了个借口。 “天太热?现在可是晚上啊,很凉快的。”海燕抓抓头发感到莫名其妙。好像真的一点都不热啊…… “我说热就热说这么多干什么!!!”玉鬘‘嚯’的一声猛地站起来冲海鸟就是一顿河东狮子吼。 “你、你真的没事吧……”海燕完全被眼前这只吼懵,开口喃喃道。 注意到自己的失常,玉鬘原本就红的脸上更加的鲜红欲滴。一转身猛跑而去…… “喂!你去哪啊!”留下那只海鸟在后面着急大喊。 跑下鲤伏山,脸庞的温度消减了几分。玉鬘按住心口深呼吸了好几次。 突然转过身,进入视野的是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浦原,你怎么在这里?”一见到浦原喜助她就会莫名的回想起在流魂街六十四区的那天,她全身浴血的站在他的面前,他轻轻的说道“现在玉鬘桑要做的事就是好好整理一下,然后回家好好休息。” 现在是浦原喜助抱着一大堆的东西向玉鬘打招呼“哟,好啊。玉鬘桑,海燕没陪着你吗?” 说到海燕,玉鬘脸上的温度有点上升的趋势。扭过头她说一句,“我想早点回家,就和他分开了。”手使劲揪住袖子边一副别扭的模样。 见如此情形,浦原有些好笑。“那么我就陪玉鬘桑回去吧,这里虽说是一区但是在晚上还不是很安全。” “走吧,要是过了四枫院家的门禁时间就不太好了。”浦原把怀中的东西向上拖了拖,走到玉鬘身边。 “谢谢,上次……六十四区”玉鬘轻声道。 “听到玉鬘桑的道谢,心里还真有点不安呢。” 呃?玉鬘转头有些惊讶的看着平日里看起来不怎么可靠的家伙,但是他的笑莫名的使她心情平静下来。 ☆、所谓‘对手’ 装潢豪华的和室里,上首位置跪坐着四枫院家现任家主四枫院秀光身旁的是下一任家主的继承人四枫院夜一。 玉鬘因为是次女没有继承权理应在地位上比夜一逊色很多,所以她的位置被安排到御帘之后,而那本来是为参会的四枫院家族中女子准备的。 这次也是告诉大家夜一的继承人位置是不会改动的了。想起以前母上为了把自己扶上家主继承人做出的一系列的努力玉鬘即觉得无奈又好笑。就算借助了娘家势力又如何,已经退位的老家主轻飘飘的一句话将清姬之前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 直到现在她还是记得清姬那不甘的眼神,还有那句话【只不过是长女而已,凭什么夜一就可以,玉鬘也是嫡亲的孙女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夜一足够优秀足够挑起四枫院家族的这幅担子,她四枫院玉鬘不论是在力量还是在其他方面皆比不上姐姐。有什么资本争? “记住玉鬘那个位子不是你应该坐的。”幼年的回忆浮现在脑海里。玉鬘抬头看着御帘,她的祖父大人还真是多虑了她没想过也没那个能力去坐上那个位子。 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玉鬘有些疲惫的看着帘子前影影绰绰的人影。因为直着腰跪坐了太久身上难免会有些累,偷眼隔着竹帘向父亲和姐姐瞧去却是挺得笔直的腰和不苟言笑的脸。果然和姐姐比起来她还是过于松懈了。 这是她一次参加家族会议,但是如果能让她选择她宁愿不来。太累了……光是坐在那里就是个苦活。但是她真的没那个胆对自家老爹说个“不”。 “最近朽木家的某些行为实在是让人不解啊”一个老者出声了。 那个老者玉鬘认识,他可是经历了两代家主的老长辈了就是家主也要让他几分。 关于他说到的朽木家的行为……玉鬘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中央四十六室里倒是发生了一件事:一个贤者因为‘行为不端’而受到其他贤者的弹劾下位。那个下了位的贤者貌似是出身四枫院家,而那个新替补的是朽木家的人…… 是在指这个么? 朽木家这么做可真是……有点过火了。玉鬘微微打开手中的扇子,谁都知道在中央四十六室席位的多少对贵族来说是多么重要,这不明摆着让四枫院家闹心么? 果然老者的这一句话一出口,下面立刻炸开了锅。 “朽木家真是……还嫌在志波家的事情上得的好处还不够多吗?!” 志波家……扇子上的手指一动,玉鬘低下头眼神暗晦不明。 “现如今瀞灵庭内朽木家在贵族中已经居大,再如此发展下去在瀞灵庭中四枫院之名还有何人知晓!” “朽木家欺人太甚!真以为四枫院家没人么?!” 四枫院家不是没有人,也不是没有拿得出手的人。但现在朽木家的势力已经远压过四枫院家一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那又能怎么样?玉鬘抬起打开的扇子遮了大半张脸也掩去嘴角的冷笑,能和朽木家公开撕破脸皮?望望父亲和姐姐,他们对族人们的争论只是冷冷看着,没什么发言的意思。 看样子现如今四枫院家和朽木家倒也能保持和平的表象,当然在这平静的表面下是如何的波涛汹涌…… 所以呢……玉鬘一根手指绞起扇子上的流苏,姐姐夜一还是大摇大摆的去朽木家宅院‘调教’朽木白哉,她还是可以去观赏小猫炸毛的美景。想想朽木白哉因为气恼而通红的小脸蛋,玉鬘打心底觉得可爱。 “玉鬘,对于这件事你的想法是什么?”冷不防自己父上的一句话把她从美好的想象中拉了回来,顺便附送在场几十双眼睛。 玉鬘瞪大了双眼,脑筋有点转不过弯。舌头打结了,“女儿认为……”隔着御帘她向四枫院秀光伏身道,“现如今,虽然朽木家实在是……嗯……,但是眼下不宜和其……”到了最后玉鬘的话音渐渐低下去头伏的更低了。她知道自己所说的都是些废话,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啊!!虽然贵族之间的暗斗知道的明白……但是也没自己亲身上阵过。就算有什么看法也不敢说出来当着一屋子的人的面丢丑。 夜一暗金色的猫眼瞅瞅自己懊恼得只差没去挠墙的小妹,很豪爽的火上浇油“玉鬘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吧。” 姐姐拜托了饶了我吧,玉鬘额上留下一滴汗,只得艰难的吞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下去“女儿愚见,眼下还是不能公开与其对抗为宜,当然也要提醒朽木家什么事都不能做过了头。”言毕玉鬘老实地趴在那里恭谨的听父上大人的教诲。 真闹翻……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别忘了还有那么多贵族的眼睛死死盯着四枫院家的位置不放!朽木家不是好的联盟者,但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还真是过于温和的处理……好了,你起来吧。”四枫院秀光嗤笑一声开口道。 玉鬘眉尾微微扬起缓缓起身。头还是低着,即使是隔着一道帘子和这么远的距离,她还是不敢在自己父亲面前有什么逾礼的行为哪怕只有一点点。 其实她真的是多虑了,因为后来四枫院秀光根本就没分过一点注意力在她身上。 无意间玉鬘往御帘上一瞟,正好隐隐约约的看见自家姐姐正看着自己。 她向着夜一的方向颔首一笑,随后暗里长吐了一口气。 的的确确不是个轻松的事情啊。 再后来玉鬘就坐在帘后发呆,众人说了什么一概被她忽视过去。 此后不久,真央学生的生活再次开始。 回到真央后,玉鬘继续她的好好学生生活。偶尔忽视一个叫做宇智波带土的小子,说到宇智波带土,她也不是讨厌或者是贵族对于出身流魂街的学生的鄙视,而是觉得两人的有些观念都不怎么相似,相处起来不怎么轻松。 在四枫院家和那些长老相处已经够吃力的了,她可不想再给自己加个负担。 向正面正坐,行三次呼吸后,玉鬘两手稳握刀柄和鞘口,将刀轻拔出鞘腰部浮起,足尖竖起。力气灌注下丹田。 “唰!!”刀刃完全拔出,直直砍在面前的木人头部。刀尖划过,木人头部自太阳|岤,眼,耳成一线型被分为两半。 在一击后,玉鬘瞬即将左膝移靠右脚跟,把刀水平执在左耳高度上。右手迅速将刀振举头顶,左手握上刀柄,在踏出右足时正面斩下。斩下后,她的左手离开刀柄,把刀刃向斜向下方向振下。 今天的斩击课内容是拔刀术,老师在讲解了拔刀术的一些理论知识和示范以后便让学生自己体会领悟。 面对一些学生的不满,那位老师道:“拔刀术讲究快,恨,准。招数也不过就是那几式解释也不过是无功之劳,如果其天赋够高的话就算没有老师的细细教导照样能够使用自如。” 一句话顿时让那些云里雾里的学生更加头晕目眩。但也无可奈何只得拿了刀对着木人练习。 玉鬘刚才练习的也是拔刀术其中的一式,对于拔刀术也就是居和道她在四枫院家原来是学了一些,但放在姐姐和老爹的眼里她的刀术实在是嫩的慌,所以玉鬘很认命的拿起刀从基础重新练起。 废话,换你被人从身体上精神上连续打击好十几年能不认命重学么? 说起来……已经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去志波家看那两个小家伙了。 “四枫院,与我进行实战练习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身后炸响,玉鬘嘴角一抽转过身,黑发黑眼的男生提着一把木刀相当有气势的看着自己,那眼神更是坚毅。 怎么又是他……玉鬘头疼扶额,这个宇智波带土已经是好几次要求和她实战练习了,不过是每次都被她无视过去,不过看今天他是下定决心和自己打一场了。 不能再回避了么? 呐……这位宇智波同学现在的样子还真是个元气少年呢。就是太烦人了! “你确定吗?宇智波同学。”听着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玉鬘皱起了眉头:被人这么围着看热闹,换谁都心情不好。 “嗯!”瞧瞧,就连回答也是这么…… 说起来,自从这个宇智波缠着自己以来,周遭的同学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淡淡的同情 “遇上这么一个难缠的人,四枫院你一定很辛苦吧。”回想起同一寝室里的女孩子同情带着微许怜悯意味的眼神和言语,玉鬘心里的火苗一下子“噌噌噌”的冒上来。 得了,她右手捂上右眼。为了今后的安静就让这位宇智波同学去四番队去小住上一段时间吧。 伤筋动骨的话就算了,要是伤重了他即使对方是平民传出去也不好听。 一个月呢还是半个月…… 玉鬘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买笔记本的事,家里鸡飞狗跳的╮(╯▽╰)▽╰)▽╰)□╰)o “一(いち)二(に)三(さん)四(よ)五(ご)”玉鬘伸出几根手指就报几个数,教小孩子教的不亦乐乎,其实与其说她在教小孩还不如说她在逗小孩玩。 小婴儿身子往前面一扑,玉鬘当即唬了一跳赶紧把小家伙扶住免得他整个都趴在地上,现在天有些凉,小孩子抵抗力又不强趴在地上十有八九会感冒发烧。 婴儿生病什么是最麻烦的了。 “呃?”听见动静的美琴转过头来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看见自己的儿子好好的坐在坐垫上,抬头看天大眼睛睁着小嘴微微张开,然后胖胖的两只小手抬起来手指收紧。玉鬘流下两道宽面条泪……这怀里的这小子是在捏自己的脸…… 不过小家伙没什么力气因此也没什么伤害力。不痛但是绝对不舒服! “啪啪”肉肉的小手拍拍,玉鬘的嘴角抽搐。 我的脸不是皮球……鼬酱……玉鬘额头跳出十字路口。要拍就拍那些玩具!什么塑料手里剑苦无水蜘蛛等忍具玩具任君选择,只有你拿不到的没有你要不到的。 真不愧是忍者家族,玉鬘感叹道,还只有几个月大呢玩的玩具都是些忍者使用的忍具。瀞灵庭的婴儿们玩得都是纸马之类的小玩具,女孩子等大一些就给她置办玩偶,男孩子就置办毛球和木剑之类。这还是多大的小娃娃就玩苦无手里剑? “呐呐,姐姐唱歌给鼬听好不好?”轻轻抓住拍她脸的小肉手,玉鬘目光柔和嘴角的笑温和。 一只胳膊轻轻搂住把孩子半靠在她身上,玉鬘哼起从以前从流魂街小孩那里听来的童谣:“蝴蝶、蜻蜓、蟋蟀哟,正在那个山上叫,金琵琶、金钟儿、还有那个纺织娘,飞飞飞,一飞出杉树林,晚风里,乌鸦的个儿真叫大~” 玉鬘的音质柔,轻声哼起小曲倒也别有一番风趣。 哼了几遍,玉鬘低下头笑着拍拍小家伙的背“姐姐唱的好听么?” 小家伙抬头“伊啊”一声叫出来小手举起扑腾一下,“好听么?”玉鬘再问。 “啊伊”小婴儿的叫声让人忍俊不禁。 小孩子啊,可爱的时候也就婴儿时期和两三岁的时候,以后嘛……女孩子还好说男孩子那就是皮的能上天!对于这点玉鬘在上辈子就有过深刻体验,她的宝贝弟弟在两岁之前还算乖一到三岁以后就野劲十足,把姐姐的唇膏从梳妆台偷偷拿出来涂在墙上,眼影全挫成粉,这还算好的,这小子后来竟然拿个小棍子楞是把墙壁戳出个洞来。 最后小家伙被姐姐扒了裤子按在腿上打屁股打得哭爹喊娘,再喊也没用!姐姐下手那真的是不留情打得噼里啪啦直响。 从此以后这个小鬼崽子看到姐姐就绕路溜了…… 不知道这个孩子长到三岁时是什么样子,都说三岁看到老,依照现在小家伙安静的性子将来说不定也是个闷葫芦性格。 闷葫芦……摸摸鼬的头,阳光照在门前的花草上,桂花的香气随着风吹来一时间心旷神怡。 千万不要是闷葫芦呢,玉鬘低下头很是认真的对鼬说道,“太闷马蚤了会打一辈子光棍的。” “总感觉家里好像多了个人呢。”宇智波富岳夹起菜对自己的妻子说道。这些日子他一直感觉家里多了个人,尤其是其他亲戚抱着小孩来串门几个孩子在嬉闹时这种感觉就更甚。 手上的动作一顿,美琴笑道“没有多个人呢,是你多想了。” “啊,可能是我多想了吧。”富岳接过妻子端过来的汤。 “或许是座敷童子呢?”美琴这句话带了几分开玩笑的意思了。作为出生入死的忍者不会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 “呵,是吗?” 座敷童子,妖怪的一种。形象多为红色和服的小女孩,只有小孩子才能看见它,如果在一起玩耍的小孩子看见的都是熟面孔但总感觉多出一个人,那么多半就是它。传说家里有座敷童子踪迹的人家会财源滚滚、福禄双至。但是一旦得罪座敷童子的话它会马上离开,而那户人家也会遭遇家道中落的命运。(参照百度) 座敷童子?屋顶上的玉鬘望着天空的星星翻了个大白眼,她是死神而不是那些小鬼模样的妖怪! 不过自己的确和座敷童子也没区别了。 四枫院玉鬘=外貌成熟版座敷童子 会死人的! 算了……座敷童子就座敷童子吧,人家还可以镇宅呢!怎么说起来这么像门神……玉鬘脑门上流下一滴汗。 下巴上扬45°她以一个十分明媚忧伤的角度仰望天空,“呕……”终于被自己恶心的吐了。 这人就是有自虐倾向…… “妈妈,爸爸”玉鬘兴致勃勃的教六个月的鼬说话,“父さん、母さん” 小嘴张开,模糊不清的发音:“to……ka……” 玉鬘在一旁放慢语速“to……san,ka……san,to……san……ka……san” 最后小家伙还是口齿不清的发音,一个词也没有叫全。倒是美琴很惊喜儿子这才六个月呢就知道说些词了,虽然都是吐词不清的但也让做母亲的开心了好一阵子。 小孩子长得贼快,鼬从那个需要有人抱的小娃娃长到可以自己到处爬的小鬼。有时候还一只小胖脚踩在地上想站起来不过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不过他是屡败屡战毫不气垒。 而玉鬘也顶着‘座敷童子’这个名号在以后的日子里大步前行。 很多年后回想起来,玉鬘觉得这是她和那个叫做‘鼬’的男人最好的时光了吧,虽然他是一点都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被老爸训了“在家这么懒,你以后找的到工作!”= = 被霸王啊……再霸王我心都要碎了…… 被打击的半死……我爸的思维跳跃能力实在是太强了= =,由找工作一路说到年轻一代的婚姻观…… ☆、迷茫 看着痛苦哭泣的妇人,玉鬘叹一口气摇摇头,旁边那些宇智波的族人肃穆万分。还只有八个月大的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睁着大大的黑眼睛望望爸爸看看妈妈最后瞧瞧站在角落里的玉鬘。 “又是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5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5部分阅读 一个战死的宇智波族人。”玉鬘闭上眼,这是第几个了?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最常见的就是眼泪和痛苦绝望。 黑色的棺木下葬在宇智波一族的墓地里。名字刻上慰灵碑?打算安慰已经死去的人还是活着的人呢,人一死万事皆空,不过走过黄泉路踏过奈何桥渡过忘川,一碗孟婆汤下去前世忘得干干净净,就算灵魂在望乡台看自己的故乡再怎么留恋也不会把这份记忆带到下一世。 其实需要所谓慰灵碑的是那些活着的忍者和家人。需要安慰的是他们和已经走了的人没有什么关系。 玉鬘抬头看向鼬,那个还不记事的孩子,黑曜石般的眼眸纯净的就如那一弯碧水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她不希望这样的眼睛在战争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战事越来越严峻,但谁也不知道这场战争什么时候是个头。就算是有写轮眼血继的宇智波一族在这场战争中也付出了太多年轻的生命和鲜血。 快结束吧…… 在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沉默的可怕。小家伙窝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婴儿宁静安静的睡脸让一开始心情有点郁卒的玉鬘轻笑出来。 “你要是一直都是这样无忧无虑的就好了呢。”她莞尔。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自从他出生的那一天‘宇智波’这个姓氏和忍者的身份注定了黑暗会从他记事起伴随他一生。 还好,这次下葬的不是那个叫做宇智波带土的家伙,天空阴沉沉的空气也粘湿的让人不舒服。 有些事知道它是一定会发生的,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但就是不想看见其中一些在自己眼前发生。 呵!还真怪!估计是所谓的真央同窗情谊作祟吧,谁知道呢! “姉さん、ne……san”婴儿在木地板上爬着,偶尔把一只小胖脚踩在地面上想站起来但以失败告终。 “没关系,鼬,咱们先不急学着走路。先把话说好了啊。”玉鬘笑的开心,两只手扶住小孩子的身体防止他一下子倒在地上。 “来来来,ne……san”她很有耐心的教。 鼬放弃站起来的打算一屁股坐在地上,圆圆的眼睛瞅着玉鬘,“ne……咯咯”吐出一个音节就笑起来倒在一边。后来干脆加倍努力的把脚趾塞到自己嘴里去。 孩子清脆的笑声和着清凉的晚风,实在是令人忘却烦恼,而这时候宇智波富岳进家门了听见自己儿子笑的开心心里也舒坦了不少,那些疲劳也去了个七七八八。一把把儿子抱起来。 “啪!”玉鬘呆掉,小家伙两只小手在自家老爸脸上大力的拍拍,声音那个响啊可见小家伙多用力。打了几下后还嫌不过瘾,小爪子这里戳戳那里捏捏。 闹腾一下,小手摸上了老爹的胸小脑袋倒进老爹的脖子上!玉鬘看的嘴角直抽,抱着脑袋心里尖叫:我要纯洁我要纯洁!那小子就是饿了找自己老爸要奶吃罢了!和父子什么啥啥的没有关系!! 最后一巴掌拍上自己脑袋上:魔怔了!神经啊自己。天天想些有的没的,当年在瀞灵庭那些yy的东西看多了。其实也不怪她们看这些东西,瀞灵庭那些男性死神里面是有这种风气的,从现世传过来的风气呗。 在现世的那些武士里是流行众道之风,所谓众道之风就是和那些还留着刘海的没有经过元服式的美少年发生同性恋爱。瀞灵庭护庭十三番队本来就是个男多女少的地方,加上现世那些风气的影响,美少年成为队中争夺的对象也不足为奇。 玉鬘还见过贵族们私下从流魂街收集好些美少年养着,隔几天就去那些少年的住处一次。有一次因为任务还在那里蹲着听墙角,现场版的gv……很好很强大很刺激视觉冲击力相当大。 虽说武士是喜欢还没发育完全的美少年,但是忍者是啥情况玉鬘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你这个小子,”富岳笑骂,“感情是饿了。”说着便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找奶瓶。 真是个家务事什么都不管的男人,玉鬘瘪瘪嘴。奶瓶在冰箱里面!泡好没多久的。 在晕晕乎乎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房子里转了几圈后,正在做饭的美琴问,“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鼬饿了”富岳一只手搭上冰箱的把手。 “在冰箱冷藏室里,刚冲好的,记得注意烫不烫口。”说完这句,美琴又去打理她那些食材了。 小孩子其实很满足只要给他吃饱喝足了他也不会很闹腾,心满意足的喝完奶瓶里最后一滴奶,小家伙就和自己的老爸玩开了。 在这个时期像富岳这样能够好胳膊好腿的从正面战场正式退下来并转入村内警卫,可以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基本两只手就可以数的过来。虽然好运但是也绝对不空闲!能回家吃饭随便逗逗儿子已经是大不易了。 所以富岳很满足。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的吃完饭和妻子交代一声就急忙忙的出门去了。 “ne……san”小家伙含糊不清的发音,原来坐着的小身子向前一扑朝玉鬘的方向爬了过来。 “姐姐?鼬喊错了哦,这里没有姐姐要说妈妈。”美琴笑道。 宇智波富岳现在是焦头烂额的,相比较于前几代宇智波家族直辖的警卫部队掌握的权力是一代不如一代难不保证再过个一两代警卫部队就是个被架空的空盒子了。眼下是战争日期还有用的着他们宇智波一族的地方,如果以后战争平复下来他们会怎么样还真的是个未知数。 宇智波一族的前景……真的是容不得自己乐观。得拿出办法来……富岳看着宇智波一族的家徽长叹一声。 “这只蝴蝶是从哪儿来的?”美琴看着地板上那只怪异的蝴蝶……能见到蝴蝶并不奇怪能见到这只翅膀以白色为底饰有红绿黄的纹饰的蝴蝶也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只蝴蝶乖乖的伏在地上等着自个儿子来捉它! 小家伙四脚并用爬到那里,小肉掌下去,那只漂亮的蝴蝶就提前去三途川旅游了。 玉鬘脑袋上滑下黑线三条,这种蝴蝶在木叶这个地方很少见自己还是闲来没事去死亡森林里溜达偶尔才发现的。好心好意的捉来给小家伙解闷他倒好一个小巴掌下去就把蝴蝶拍扁了。 被拍成二次元生物的蝴蝶再也没有原来的美丽,黄的白的糊糊的粘在小孩子的手上玉鬘看了感觉不是美丽事物逝去的感叹而是恶心,自己真不该把这玩意捉来给小孩子玩,这个时候的小鬼知道什么是美什么是丑,不管什么东西一巴掌拍下去得了!美琴赶紧抱起儿子就去洗手。 下次弄些什么东西给他玩呢,玉鬘有些苦恼。那些手里剑苦无绝对不是该给小孩子尤其才八、九月孩子玩的东西?那么布老虎?瓷白兔?实在不行孙悟空的那根什么来着? “啊!好孩子!鼬很厉害呢!”美琴拍着手鼓励自己的儿子站起来,小家伙在摔倒无数次后终于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成功站立起来成功脱离自己以前的四脚爬行时代。小家伙迈开脚步走出自己人生的第一步,一步踩下去胖胖的小身子晃了一下,待到身形稳了再摇摇摆摆的迈出第二步。最后几步走下来扑倒在自己母亲的怀里。 “好孩子,好孩子,鼬真的很聪明呢。”儿子能走路了做母亲的真的是高兴到心坎里去了。 玉鬘目睹整个小家伙开步走的过程,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对这个小宝宝表示些鼓励但是现在正母子情深呢自己上去淌哪门子的水?虽然美琴看不见自己但是鼬乌黑的眼睛亮着呢。加上年纪太小又不知道什么东西,随着自己的性子来,做下什么吓人自己也不知道。 上次这小家伙一边喊着‘姐姐’一边向着自己爬过来把一旁的美琴弄个莫名其妙。 这个小家伙说粘人也不像其他小孩粘着妈妈不放,说不粘人他有的是办法让你呆在他身边。 不哭不闹只是拿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你加上一张漂亮秀气的小脸蛋,不出半分钟绝对叫对方丢盔弃甲。 这孩子长大了对女孩子甚至对男人了都是一大祸害!玉鬘看着摇摇摆摆走的正欢的鼬想道。后来几年的时间里也证明了她的想法。尤其是那双眼睛叫多少宇智波家的姑娘晚上睡不着啊! “鼬,到姐姐这里来。”玉鬘摆出自己最温柔最漂亮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可爱的鼬,大家留言吧~~ 他长大后……真的基本就是一茶几了 ☆、成长 最近宇智波富岳嘴角总是向上弯的,由于宇智波一族在战场上功绩显著超过了木叶的其他家族,宇智波在战争中的重要性开始日渐突现。这对家族在村子里的地位的提升有很大的帮助。 “来,鼬。”他好心情的抱起地上玩耍的儿子,“今天爸爸回来了,高不高兴啊?” “咯咯”鼬小身子倒在富岳身上一把抱住他的脖子。 鼬刚学会说话不久,会说的词语不多。“爸爸……玩”小孩子的心思就是那么点希望和爸爸妈妈多呆一些时间罢了。 让儿子骑在自己肩膀上,两父子就去外面压大街了。 “姐姐,来。”骑在自家老爸肩膀上,鼬回过头说了一句。 玉鬘趴在地板上有气无力只有翻白眼的份,举起一只手挥挥意思很明显:小家伙自个玩去吧,姐姐我实在是不想出门了乖乖坐在老爸肩上不要顽皮捣蛋自己掉下来了哦。 她讨厌这天气!又热又闷和铁罐头一样。这里的条件又没有瀞灵庭那样优越,其实这家是木叶里可以说顶级的住宅了,但是对她四枫院家的二小姐来说这里就比流魂街那些房屋好了一点点。 住在这里她也是没办法,三百年的贵族养尊处优的生活一下子要她下乡体验一把劳动人民的生活还真是……不是一般的困难。 现在也只能是矮子里拔将军了。 玉鬘趴在地上嚎一声,脑袋低下。美琴穿过她的身体去嘱咐富岳一些事情。 “姐姐?”鼬手指伸进小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话。 “这孩子,”美琴哭笑不得,“纠正过多少次了,是妈妈不是姐姐。” 鼬脑袋歪歪瞅着地上趴着的某女,“妈妈?” “姐姐,ne san”刚才还在挺尸装死的某只猛的抬起头,很严肃的纠正道。其实如果按照年纪来的话鼬就算喊她一声“老祖太宗”辈分都轻了。 漂亮的小脸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ne san”玉鬘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作为对小家伙的鼓励。 美琴夫人您就别想把这孩子‘纠正’过来了!这小子真要叫她‘妈妈’不知道是美琴悲催还是她悲催。 不过这名为‘宇智波鼬’的小子长大以后就再也没有叫她‘姐姐’了。 “たまかずら(taakazura)”每次那个清冷的少年这样称呼她的时候,她就哀叹现在的小孩越来越不可爱了。 现在的鼬还是一只异常可爱的小小正太在宇智波族地一圈逛下来,脸蛋上被大妈阿姨姐姐小妹妹等亲了n次手里是被塞进去的糖果。 这次鼬和老爸压大街的收获颇为丰盛,既有小孩子玩的小彩色风车还有一堆花花绿绿的糖果,在这个战火纷飞物质贫乏的时期能有这么多的小孩子东西,真的不得不说富岳这做老爸的很疼鼬这个儿子或者说鼬这可爱的样子在大婶中很有市场? 时间飞逝,一年时间转眼过。 “为什么只有我才看的姐姐呢?”快两岁的小家伙抓住自己的被子看着坐在床边的玉鬘。 手继续轻拍着小布团,房间早被她设下结界不管小家伙说什么做什么他的父母都不会察觉。这小孩几次当着众人的面和她说话最后被别人问“鼬,你对谁说话呢?”,“富岳家的小子是怎么回事,对着空气说话啊。” “鼬,以后不要当着别人的面和姐姐说话。他们……是看不见我的。”在几次被小伙伴嘲笑后玉鬘在没有人的地方揉揉小家伙的脑袋。 “只要鼬一个就好了,其他闲杂人等……”暗金色眸子中闪过一丝讥讽,“都没必要。” 鼬虽小但聪明,在她告诉他不要在有人的时候和她说话他就再没有在众人面前说什么‘姐姐’。 这次小家伙问自己为什么只有他看见她,只有有一定的灵力的人类才会看见身为死神的她。 记得这孩子出生的时候因为怨灵的原因美琴的生产出现了困难,自己为了让美琴少挨肚子上的那一刀和驱除那些怨灵就把自己的灵力输入了产妇的体内。难道是因为这样子这孩子有了灵力,还是和自己接触多了的缘故?或者两者兼有?毕竟天生就有灵力的人类少之又少。 无论怎样,有灵力的人类比没有灵力的人类出状况的几率要高出了几个百分点。守在他身边也算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吧。 “那是因为鼬很厉害,”玉鬘头一摆笑的俏皮。 “嗳?”小家伙有些惊讶。 摸摸小孩的黑发,玉鬘继续说道“如果他们和鼬一样厉害的话怎么会看不见我呢。” “姐姐有名字吗?”小家伙冒出一句。 玉鬘俯□亲亲他的额头,“问些什么傻问题,我当然是有名字的。” “しほういんたまかずら(四枫院玉鬘)” “呐呐,好了给鼬讲睡前故事了。从前啊,有个老翁以砍竹子为生,有一次他在砍竹子的时候突然从竹子里冒出一缕光……”玉鬘唠唠叨叨的和两岁不到的鼬扯已经成骨灰级故事的《竹取物语》。还没扯到天皇对竹取姬的追求时,小家伙就已经睡过去了。 把鼬搁在外面的手放回被子里,好好的掩了掩被角。拉开壁橱的门她进去歇息,这里便是她休息的地方了。 鼬两岁生日一过慢慢的开始忍者基础的训练,一说起这个玉鬘就很想喷富岳:这孩子才多大啊就来什么训练,怎么看都要到六岁以后,就是她也是在十五岁后开始死神的训练的(这不一样吧……)鼬才这么小训练又这么艰苦万一伤到了怎么办?小孩子娇娇弱弱的万一不小心摔了手脚怎么办?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怎么办?玉鬘现在的心理比居委会里的大婶都还要鸡婆。 要不要把宇智波富岳引到黑巷子里套上麻袋来记闷棍? 鼬是她看大的,她可舍不得他有什么损伤哪怕一点也不行!那么可爱漂亮的孩子受伤了她死活舍不得…… 玉鬘忘了一件事,鼬是宇智波富岳的儿子……训练什么的都是人家说了算的。 “嗯嗯……子”鼬认真的练习忍术双手拇指重叠,左手拇指在上。“丑”右手放置水平左手垂直。 玉鬘坐在一旁看着鼬一心一意的练习忍术结印手势,算富岳这小子还有些良心小孩子还太小不能做什么体能训练,先打好理论上的基础。 由于识字不多也只有把结印手势学好了,以后的没关系慢慢来时间有的是。玉鬘心里是一点都不急,她自己是好几十年学出来的自然对修行这种事不急,因为她有大把的时间。 但是她知道人类不是和她一样,今天晚上可以多加些文化课课程了。 鼬学习起来很认真效率也很高,看着认认真真学习的小屁孩玉鬘心里有点心疼:这才多大呢,换成别的小孩还是到处玩泥巴和同龄的小男孩打架打得难舍难分。 可能由于老是学习的缘故,这孩子和其他小孩玩不到一块平常也显得沉默寡言。 别的小孩子笑闹着追跑打闹就鼬一个小孩子冷冷清清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玉鬘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好。 “和他们一起玩,好不好?”看着几个踢球的小孩,玉鬘弯下腰对某个黑发黑眼的小孩说。她是很希望鼬和其他小孩玩在一起,毕竟他才这么小太孤单了对他的成长和性格形成都不是一件好事。 “不要”淡淡地暼了一眼那些玩闹的孩子,鼬继续走自己的路。 “虽然说修行很重要,但是偶尔还是要小伙伴玩耍一下啊。”走在小孩的身边,玉鬘闭上眼摇摇头。这样下去真的是不行,就算是她……顶着二十岁的年龄四岁小孩的身板照样和海燕揪打成一团。 孤僻的小孩长大后会出问题的!玉鬘想着想着脑子就痛起来了。 “真的不想去?”话说小男孩不是很喜欢和同龄男孩玩什么战争游戏啊,“嘟嘟嘟”的那个枪玩个不停,这孩子为啥就这么与众不同…… “我不喜欢他们,”小家伙说道,“同样的,他们也不喜欢我。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和他们一起玩呢。” “呃?” “他们看着我的时候……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停下脚步,鼬抬起小脑袋望着她。 “………………”玉鬘沉默下来伸出手揉揉鼬的头顶。 原来是受到其他孩子的排斥了么。 “但这样也不好啊……”这孩子已经失去作为一个小孩应有的乐趣了,不要连喜欢玩耍这个孩子的天性都失去。 她是彻底没有童心了,不可能陪着快三岁的鼬玩耍。难不成学夜一和白哉那样“躲猫猫”?开什么玩笑!万一小孩子不小心把肌肉拉伤了怎么办啊。在剧烈运动中肌肉是很容易受伤的,特别是才几岁的小孩。 那该怎么办呢…… “这样就可以了。”鼬的脸上两团嘟嘟的婴儿肥,看的玉鬘正太控差点当差发作。 “真的?”暗捏自己一把好让自己醒醒脑子,玉鬘皱眉问道。 “嗯。” “算了……哪天有空闲我和你玩丢球好了……”她想想说道。 “可是……” “那些什么查克拉的提取方法,过两年再看。你才多大!” 作者有话要说:鼬还是长大了,虽说只有三岁不到…… 大家拍爪啊啊 ☆、变天 不得不说鼬在手里剑苦无方面的天赋很高,不过才四岁的稚龄在这方面的进步非常大远远超过同龄的那些拖着鼻涕的小屁孩。 “真不愧是我儿子。”富岳如此赞叹道。 玉鬘上前看了看手里剑的没入程度,她双手抱胸:虽然命中率很高,但是力道还有待加强毕竟暗器丢出去伤不了人或者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么只是在浪费力气。看看一脸严肃的小娃娃玉鬘一下子笑出来:也没关系现在的他不过才四岁的小娃娃~有的是时间,这孩子的发展空间不得不说真的很宽广。 如果自己当年也有鼬这样的天赋的话,父亲也不会每次对着她的时候都是张黑脸了吧。那时候自己最怕的事就是父亲查自己的功课每次都吓得和鹌鹑一样…… “做的很不错哦!”玉鬘微笑着拍拍鼬的脑袋表示鼓励。 “还是差了一点点。”白玉似的脸蛋上流下一串的汗珠,汗水迷糊了他的眼睛因为体力消耗的过大小小的身子弯着双手撑在大腿上。背后衣服上的团扇族徽也被汗水沁湿。 ‘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拼命的,你还只是个孩子啊。’想说的话在喉咙口打了个转又吞了回去,这小家伙的性格她明白虽然表面看起来沉默寡言但是骨子里有一种出奇的执拗,对自己的信念或者决定了的事情无论怎么说都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真是个倔强到底的孩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有些差距不是光靠努力和天赋就可以缩短的。”蹲下来看着鼬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呐,休息一下吧。” “鼬,有些事情必须得慢慢来,就算你投入大量时间和精力都是一样。”玉鬘递给鼬一个饭团,“你呀,应该学着耐心一点。这个将来对你以后的任务都有好处。” 忍者就是暗伏在黑暗里的一条蛇,必须耐心的观察猎物的一举一动,等着有机可趁的那一刻出击让对方再没有反抗的机会。 “嗯,”鼬应了一声接过玉鬘递过来的食物。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宇智波家的小子在和谁说话?!’玉鬘的头微微偏转,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终于出声了吗……从踏进这片森林开始她就感觉到有三个陌生的灵压在他们的身后,鼬不过一个小孩子没有什么威胁力,木叶现在人手奇缺也不会派人来监视个小孩,先几次更没有人跟来过,难不成是木叶外面的家伙? 她原先一直都没有告诉鼬这件事,主要是看看这几个到底想玩什么。如果他们想做什么不利的事情的话,她有的是办法解决。 ‘谁知道呢,没想到竟然遇见宇智波家的人。抓回去或许还有研究的价值吧。没开眼的宇智波就和普通忍者没有任何区别,所以还是很好动手的。’ 玉鬘一只手伏上鼬小小的肩膀,对上他略带疑惑的眼神她笑道:“我先去树林里一会,很快就回来。你现在在这里不要动!” “出什么事了吗?”鼬小小的眉头皱起来。 “也不算什么事,只是以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能解决。”四岁小孩能做什么?再厉害也不能打得过三个成年人。 玉鬘嘴角微微勾起站在几个人的背后,“不知死活的家伙……” 树林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黑曜石的眼睛里疑惑加重。玉鬘一脚踩上对方后背,手上使得劲更加重上几分。那几个人已经昏死过去了,这几个没有戴上护额也不知道是哪国的忍者,不过就算戴了她也不会关心绳子把三个人紧紧的捆在一处。 她不会把这几个家伙怎么样,所以也就是放晕捆结实了扔在那里。如果他们能躲过暗部的日常巡逻那就算他们好运,如果非常不幸的被逮住的话……也只能怨他们自个怪不得别人。 这世道……人命又能值多少?况且他们还想打鼬的主意……她已经够仁慈了,换了瀞灵庭直接让人处理掉连一丝痕迹都不留。 “你刚才做什么去了?”回家的路上鼬看着她问。 “啊,处理几只小老鼠罢了,都是摆不上台面的东西。”玉鬘笑,“累不累?我背你怎么样?” 鼬脸上有些红别过头去,“才不要呢。” “真的?”玉鬘弯下腰问。 “是的!” “……”某小孩娇羞欲死的表情…… 此后几天一个消息让宇智波一族炸开了锅,宇智波带土死了而且死在了战场上,如果单单是这样倒还好说,宇智波又不是没有死在战场上的族人再加上死的这个还是个吊车尾就算再多死几个这样的他们都不觉得痛心。只是带土他在战场上开了写轮眼更让他们跳脚的是这混账东西死前把一只写轮眼移植给了自己同队的旗木卡卡西! 混账!写轮眼是可以轻易移植给外族人的吗?!宇智波一族的族长立刻在家族会议上一拳下去把桌子给砸碎了,写轮眼在宇智波家族那也是少数家系才能开眼的,这死小子能开眼已经是大幸了还把一只移植给那个白牙的儿子??!! 白牙在木叶的名声不好,连带着卡卡西也不受众人待见,在宇智波族长眼里那卡卡西根本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 真宁愿当时那个岩石把宇智波带土两边的身子一齐压碎了!写轮眼就算毁了也好过便宜外人!族长两只鼻孔呼呼的冒着粗气。 宇智波一族就带土的写轮眼一事和火影正式开始交涉。就算旗木卡卡西是四代火影候选人波风皆人的学生也没门!自家的血继万万没有便宜外人的道理! 前院为了写轮眼的事情闹得正欢,后院玉鬘对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发呆,终于还是死了,宇智波带土。不过她心里也没怎么难过,难过干嘛?犯傻!他不过是到尸魂界去了想起自己当年在真央遇见的那个不认输的少年,玉鬘一阵感叹。 小家伙挨着她身边坐下看着他,现在大白天的更不是在鼬他自己房间里平常是不好说话的,但是现在家里的大人因为带土的事都去开大会去了家里也就空荡下来。 “手里剑全部练习完了?”玉鬘问。 “嗯,” 这孩子就是太内敛了!她摇头,小孩子还是活泼一点的好,都说三岁看到老现在看着鼬沉默寡言的模样她就能想象到二十年后他那副闷马蚤的样子。 “你怎么就不去和其他的小孩子一起玩啊。”在外面多多和其他的人接触一下,对将来那也是大有好处, 在这种大家族里力量很重要但是人脉也是相当重要,虽说情分不靠谱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能派上些用场。 “我才不要和他们一起玩呢。”小家伙嘟囔着,跳进木廊前的花草丛里。 “那也要有个伙伴啊,如果多个弟弟妹妹就好多了吧。”这里没有什么只生一个孩子的习俗,一般是怀上了就生下来。尤其是宇智波这样的大家族人多才好人丁旺盛显得宇智波家族大有前景。 不过……玉鬘弹弹指甲,这么近亲结婚的……会不会折腾出遗传病啊? 和族内通婚的日向家不同,对于和外人通婚这一点宇智波家比日向家看得开也没有‘女不准外嫁,男不许外娶’的硬性规定,但是他们对族人和外人所生的孩子十分的不待见,对他们基本就是隔离在家族的边缘位置。 这么一来谁还敢打外面人的主意?基本都是表亲之间结姻亲。 和瀞灵庭那些贵族还真是像!不过那里是为了家族利益的结合和血统的纯粹,这里也是为了写轮眼的传承。 只是……死神和人类在有些方面毕竟不一样,人类关系越亲的生出有毛病的孩子的危险几率那是翻了几番还要不止的! 看着在拔草的鼬,玉鬘想着再过个几年富岳也要张罗着给他办娃娃亲了。只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儿,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一定是姓宇智波的,鼬是出生在宗家自然要是为家族血统的延续出一份力。 要是和美琴夫人一样的女子就好了。玉鬘yy着鼬酱未来的另一半:不但人温柔而且会持家做的一手好点心。这样的女人谁娶谁就幸福了。 不过自己真能在这个世界里呆到看见鼬娶老婆的时候吗?这个她也不敢打包票。 最终卡卡西的那只写轮眼的事情三代亲自作保压了下去,但是玉鬘冷眼瞧着宇智波一族对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是非常不满的,这个也好想:原本就是自己家的血继白白便宜了外面的人,不管放在哪个家族这口窝囊气都不可能吞的下去。 那个三代火影这么做还真是偏袒那个人了,这不是明摆着和宇智波一族结怨么。虽然宇智波直属的警务部队权力远没有前几代那么大,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如果不是有把这个家族死死打压住的办法不然还是少结下冤家的好。 为了一个小孩子开罪了这么一个大家族,实在是划不来啊。还是说想留下这个孩子给未来的四代做亲信吗?以致不惜得罪宇智波? 太划不来了。玉鬘依靠着拉门口和鼬一齐望着乌暗暗的天空。 “要变天了。”她开口。 “啊。” 不久,三代将火影之位传给波风皆人,‘木叶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人体试验曝光,本人也叛逃离村。 大蛇丸被定为s级通缉犯,通缉令被发往其他几个国家。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多多留言……不然咱也没动力更新了。 对了,下一章二少很可能蹦出来了。 鼬酱,你个极品弟控!! ☆、佐助 大蛇丸的叛逃给木叶带来了大震荡,所有机密文件撤销的撤销销毁的销毁,还要在人力资源十分困乏的情况下腾出人手去调查整理那些大蛇丸人体试验资料。 三代派出忍者追回叛逃的大蛇丸,虽说是追回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木叶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岂是几个忍者能够押解回来的。 因为大蛇丸是三代火影的弟子被划为火影一派,这次叛逃使得三代火影一系在木叶高层中颜面尽失。 传说中大蛇丸的那个人体试验的实验室玉鬘闲着无聊的时候去了一次,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不明生物和人体器官标本她想着如果把那个大蛇丸介绍给技术开发局的那个变态,想必一定是件很好的事,都是变态…… 随带参观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被处理得人体标本。 木叶这次虽然失去了一个实力强大的忍者但是获得这么多的生物实验资料,就算不说赚大发了也算是将损失降到最低了。这么资料呢够用一段日子了。 哪个忍村里没有人体试验?就算是木叶这个表面安宁的村子也不可能,别人都在搞就自己一个装清高骗谁啊? 不得不说四代火影还真是个大帅哥!玉鬘站在鼬身旁看着自己以前见过几次的男人摸着下巴感叹。风吹起标有‘四代火影’的外衣,加上男子英俊的脸引得一群女忍者发花痴流哈喇子。 “听说四代大人很厉害。”年幼的鼬语气里带着一丝崇拜,人嘛哪怕只是个小孩都是崇拜强者的。 “是啊,金色闪光。在别的村子都说战场上只要遇见木叶的金色闪光就赶紧跑。”玉鬘接过话茬道,这位的瞬身之术在忍着中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尤其是那个飞雷神之术……这个术和碎蜂斩魄刀的能力有点像都是两击必杀,但是自己真的很想和这位在忍者世界大名鼎鼎的金色闪光比上一场,不知道是他的瞬身之术和飞雷神之术厉害还是她四枫步法和斩魄刀清曲更胜一筹。 只要想起这个全身血液不免都有些沸腾。她不是十一番队那些战斗狂但是骨子里还是有好斗的因子。 在人类中能看见这样的强者可不容易呢,不比上一场简直可惜。不过那个家伙根本就看不见自己,根本就比试不了…… 找个义骸?这里哪里来的义骸啊?!如果用尸体的话指不准闹出什么乱子来,这个世界的忍者警惕性是十分强疑心也比较大,本来没影的事也能脑补成千奇百怪,自己何必为了一时的意气给自己找来这么大的麻烦? 自从那次见着那个大名鼎鼎的四代火影后,鼬对自己的修行更加用心已经刻苦到了自虐的地步。有时连富岳都看不过去要他去休息。玉鬘看着自虐进行时的鼬酱只是轻飘飘的吐出一句“你自己悠着点,如果把自己练出什么毛病那时候可没人帮你。” “欲速则不达,我说过多少遍了。你这孩子怎么就听不进去!”说到这句,她的语气已经有些揾怒。 拭去额头的汗珠,鼬对一旁的玉鬘展开一个笑容,“没事,我撑得住。” 看着鼬苍白的小脸蛋,她心里一股火冒上来,拎起小家伙的领子往肩上一扛。 黑色的眸子在被拎起扛上肩的那刻猛的睁大随即挣扎起来,“你!” “撑的住?你骗得了我?”玉鬘左手在肩膀上扭个没完没了的小孩子的小屁股上打了一下。 “快放我下来!” “你给我老实点!我现在就送你回家,回家后给我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回到家,玉鬘把他往床上一丢,因为刚才使用了瞬步速度比较快这小家伙的脑袋还是个糊的。到洗手间放好热水,玉鬘伸出一只爪子就要剥鼬的衣服。 等到把他上半身剥光的时候鼬终于反应过来了,小脸蛋立刻通红通红的 “你要干嘛?!” “给你脱衣服,现在裤子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水已经放好了快点去!”手指离开他的衣物,玉鬘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某小孩。 “快点,少磨蹭!”她催促道。 于是她就见到小家伙只穿着一条裤衩玩命似的往洗手间里奔,“嘭!”门被关上了。 等到半个小时后,鼬一身水汽的出来了。玉鬘右手搁在膝盖上面无表情的盯着有些暗沉的天空这一个月下雨的时候多晴天的时候少,梅雨季节么? “你刚才……”鼬坐在一边问。 “什么?”头微微偏转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没什么。” 默默的盯了眼前这个孩子几秒,玉鬘笑出来,“头发干了就快去睡吧。你呀,再怎么样也不过一小孩,何苦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太懂事的小孩可不讨人喜欢的,哭一下闹一下才显得有小孩子的味道。这句她压在喉咙里没有说出口。 木叶47年的12月美琴被诊断出怀孕胎儿已经有两个月。富岳对他的第二个孩子表现的不很热衷,该交待的事情交待清楚该注意的事项和美琴说清楚就没了下文。 倒是鼬对妈妈的肚子表现出来浓厚的兴趣,坐在妈妈旁边这里瞅瞅那里瞧瞧。想去摸摸妈妈的肚皮可又不敢纠结的慌。 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玉鬘就和鼬说美琴怀他的时候的事情来。虽然自己来他家定居美琴已经是差不多八个月大的肚子了。但是还是有话和他说。 在她看来鼬这个孩子早慧完全没有一个四、五岁孩子应有的样子,索性也就不把他当做五岁小孩子看了。 “保护后来的弟弟妹妹便是做哥哥姐姐的责任,”玉鬘对鼬进行教导,“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以身作则给弟弟妹妹们立个好榜样。” 鼬在一旁听着乌黑的眼睛晶晶亮。 有前途!玉鬘在心里冲他翘起一个大拇指。 “你有哥哥姐姐或者妹妹弟弟吗?”冷不防他问了这么一句。 “啊,有一个亲姐姐,其他的表哥表姐表弟表妹多的有时候我都不想去看。”这是实话,四枫院家人丁旺盛,那些个分家宗家人数都挺多,一到节日分家给宗家家主请安那人啊都是一拨一拨的,光是坐在那里隔着御帘接受众分家的礼就得坐上好几天,还得和那些夫人小姐们打太极。后来一看见那些姓四枫院的表亲她心里基本上就是不想看了,看了心里也觉得搁的慌。 “亲姐姐和我的关系还算很好事事都帮着我,哪怕是自己被公务缠得脱不开身还是抽&出时间和我练习白打。”说起夜一玉鬘笑的两眼弯弯,眸子里星星点点的都是笑意。 “虽然年幼的时候因为自己天赋比不上姐姐嫉妒过,但是心里还是挺喜欢的。”玉鬘拍拍鼬的头顶,“鼬也要做一个好哥哥啊。” “嗯,”鼬应了一声,跪坐聆听的模样乖巧温顺的厉害。 玉鬘吞下一口口水转过头去宽面条泪直流:她这个正太控的爱好什么时候才改的掉?她真的不想化身怪阿姨啊! 随着时间的流逝宇智波美琴的肚子一月比一月彭大,玉鬘有时候想去摸一下结果鼬用眼睛直直的盯住她,那眼神拔凉拔凉的。最后她也只得作罢。 你妈生你的时候我还摸过呢!玉鬘在心里很不满的瘪瘪嘴。 十月怀胎,其实也只有九个多月的孕期。 木叶48年7月23日,木叶医院里一个小毛头从妈妈肚子里出来了。看着襁褓里皱皱的小老头玉鬘感叹:小孩子生下来那都是一个样,没什么区别。想当初鼬刚生下来也是皱巴巴红彤彤的活像只被剥了皮的兔子,毫无美感可言。 鼬抿紧了嘴唇脸贴在玻璃上,一双眼睛紧紧盯住那一屋子的小婴儿。刚出生的时候,鼬没有看见自己弟弟‘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6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6部分阅读 ’的容颜,倒是一旁的玉鬘看了个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看着鼬幽怨的眼神,玉鬘笑的有些得意,“这是身高决定的,你怨也没用。” 鼬比起其他的同龄小孩比较长个,五岁比六岁的小孩也矮不到哪里去。但是还是比不上大人。 “你要是想长高一点就老实听我的话,少吃点甜食。”玉鬘说教,鼬就是甜食控,特别爱好三色丸子木叶里的丸子店都差不多被他逛熟了。 黑色的脑袋瓜子一转去分辨哪个是自己的弟弟,把她的话抛之脑后。 死小子,小心吃多了甜食变成秋道家那种胖子,到时候姑娘见了你都绕道走……玉鬘咬牙切齿。 “那么多的婴儿,你分得清哪个是你弟弟吗?”玉鬘凑过去,看着婴儿床上的小婴儿说道。 “那个”鼬的手指点点玻璃。 “确定?”她问。 “嗯” “这么肯定啊。”玉鬘笑道,其实每个婴儿床的床头都写着婴儿母亲的名字,不过很不巧以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看不见那个名字牌。 “嗯,因为那是我的弟弟。” 真是个弟控…… 美琴母子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后就回家,这个新生的孩子被取名为‘佐助’。 还好,这次不是个什么动物名字了。要知道当年富岳给自己大儿子取个黄鼠狼的名字让她郁闷了一阵子,好好一个漂亮的孩子偏偏和放臭屁的黄鼠狼联系在一起还真是…… 看着鼬拿个奶瓶喂佐助喝奶的时候,玉鬘风中凌乱了:宇智波鼬你确定以你的手艺不会呛着佐助吗?太乱来了!! 宇智波鼬的奶爸生涯拉开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啊………… ☆、七夕番外 今天是七夕,虽然战事还没有完全平息下来但是木叶村里已经竖起给人们系上愿望的纸条的竹树,这种竹子被称为‘七夕竹’。 宇智波家里,美琴早已准备好了一家大小参加祭典时穿的浴衣,还在家里挂上可以驱邪的七夕纸衣。 “呐,鼬这是你的浴衣,小心点不要弄脏了哦。”把大儿子从训练场上叫回来交给他一套浴衣,“今天是七夕晚上有祭典,所以今天不用进行大量的练习不然晚上没有精力参加祭典了呢。” “嗯,谢谢妈妈。”看着自己面前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鼬抬起头来问,“妈妈,佐助呢?” 你个弟控!一旁的玉鬘摆着一张木板脸,这才几个小时没见面啊,看来自己的‘好哥哥’课程很成功。 “佐助吃了奶正在睡呢。” 所以这个时候就不要去打扰小佐助睡觉了吧。小孩子要睡得多谁的好才能长得快! 佐助和他哥哥完全不一样,鼬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除了要吃奶和换尿布还真不怎么哭安静的有些过分,而佐助就是醒来哭,饿了哭,没人在自己眼前也哭基本和其他孩子没什么区别。 有几次鼬想抱佐助被玉鬘用眼神逼回去:一个才满六岁的小毛头抱的起六斤的小婴儿?别闹了,不许碰!别摔了他!我抱还差不多! 鼬找来一个布兜兜表示自己有能力胜任,玉鬘直接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那也没门,遮盖不了你才六岁的事实! 于是富岳夫妇觉得自己大儿子身边的气温很低尤其是看见佐助的时候那眼神……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也许鼬是还适应不过来自己有一个弟弟的事实,过几天就好。”富岳对美琴说道。其实他们都弄错了,鼬不是因为家里多了个弟弟而苦恼,还是因为某个家伙以他年幼为理由阻止他和佐助亲密接触。 “啊咧,这里也有七夕祭典啊?”玉鬘双手拢进袖子里对鼬说道。祭典她参加的不多,仅有的那几次是在流魂街的祭典,有一次还被海燕那只榆木脑袋气的郁卒了好几天。现世的祭典她没见过更别说参加。所以她对今天晚上的七夕祭典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好奇心。 “嗯,”前几年是因为在战争最频繁的时期,所以村子里没有举行祭典,而今年木叶将要战胜其他几个大忍村的迹象越来越明显,村民紧绷的心情放松一点便举行了这个几年都没有举办的祭典。 在日本七夕与中国文化里七夕节是传统情人节不同,这个节日与情人节没有一点关系。 “啊,有些期待呢。”玉鬘双手合十笑的挺开心。“对了,浴衣你会穿不?要不要我帮忙?” “不需要!”鼬酱又怒又羞。 美琴给鼬的浴衣以蓝色打底饰有黑色条纹,后领子上还绣着宇智波家族的家徽:一把小小的团扇。 玉鬘手穿过鼬肋下把腰带系好最后在腰后打一个结。她虽然是被别人伺候好几百年的穿衣,但是普通简单的浴衣她还是会穿。 “嗯,很不错。”玉鬘仔细看了看鼬的衣着点了点头。果然啊……浴衣还是女式的好看,色彩斑斓的浴衣配上合适的手提包还有精致的小扇子堪称完美。 “待会参加祭典的时候,多笑一下知道不。”玉鬘整理一下他的衣边,要不是自己待在这孩子的身边的时间很长,不然她也会认为宇智波富岳家的大小子其实是个面瘫患者! “不想被人以为是面瘫,在公共场合下就多点表情。”拿来梳子递给某个小孩。 “面瘫……是什么?”黑色的眼睛里迷惑的瞅着她。 “…………就是你平常对别人那样的……” 鼬酱眼里的疑惑因为玉鬘的回答更加重了。 晚上木叶大街上人潮涌动,这根本就看不出这个村子在前几年在战争中损失惨重的影子。 佐助年纪还小,一到热闹的地方开始还好到后来就哭闹不止美琴怎么哄也哄不住,只得带他回家。富岳遇见自己同事便聊起天来,让鼬自己找个玩伴去玩。 “不去找止水?”玉鬘问,止水是鼬在族里难得的朋友,最近一年才认识的。止水大鼬5岁在修行等方面正好照顾他。 “止水今天没来。”鼬盯住小贩手里的丸子说道。 许多年轻女孩子穿着漂亮的浴衣在七夕竹下用彩色纸条写着自己的愿望,写好后就挂在竹子树上。玉鬘拉着鼬上去凑热闹,偷眼一瞧女孩子写的内容大同小异:希望自己在感情方面能够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或者希望自己的亲人在战场上能平安的回家。 “要不要你也写个?”如此好的气氛玉鬘也想让鼬写个。“写佐助身体健康平安长大啊什么的。” “嗯。”提到弟弟鼬的积极性很高,立刻向别人要来彩纸条写好愿望然后拜托一个比较高挑的女孩子帮忙挂上去。 这时候鼬酱可爱的小脸蛋派上了用场,那名少女不但很乐意帮小家伙的忙还在他脸上轻轻捏了一下“小弟弟真是可爱呢~” 从小摊上买了两串三色丸子,鼬黝黑的眸子瞧着台上的‘织女’选举。这是七夕祭典上一个节目:在参加活动的年轻女性中选出最漂亮的三名女孩子作为这次七夕祭典的‘织女’。 虽然不知道选出来的织女不会不织出美丽的云彩,但是每个女孩子笑的都很甜非常的赏心悦目。 看着选出的三个年轻貌美的新出炉‘织女’,鼬把竹签‘唰’的一声扔进不远处的果皮箱。 “罗绮尤重兮,怨织女之无情。”玉鬘随口唱出一句和歌。 “你刚才念的是什么?”鼬转过头来看着她。 “和歌。” “和歌?”鼬没有接触过这些贵族所爱好的风雅之物,所以一时不明白。 “传说啊凡是吟诵这句和歌的人,北野天神(管原道真)会一日三次飞翔空中予以保护的哟~”台上三名‘织女’年轻貌美很是吸引大家的眼球。 “北野天神?”鼬皱眉。 玉鬘这才想起来这个世界和自己原来那个世界不一样,像这些由人类死后怨灵变成的神灵自然是不知道所以她就几个哈哈就混过去了。 有了织女当然得有牛郎,于是轮到众女孩们大饱眼福了:牛郎选举现在开始…… 牛郎的标准:不但要长得帅,而且要有气质惹女孩子喜欢! “那些女孩子真是好看呢。”玉鬘笑嘻嘻的显然心情非常high。 “我觉得你上去还差不多。”鼬咬下一颗丸子。 “啾!”一颗火球冲上天空“啪!!”然后爆开放出炫目的光芒,将地面照的有如白昼。 绽放的花火将祭典的气氛推向最高点。 欣赏着美丽耀眼的烟花,大街上的人们跳起舞来了( ⊙ o ⊙)! 玉鬘一向是那种是爱凑热闹的性子,见此群舞狂欢的盛景立马拉着鼬的手一头扎入了人群里。 她并不会跳舞但是简单的跳两下还是会的,玉鬘一边跳一边示意鼬也跟着跳,可惜他就是光看不跳了。 她一笑拉起他的手踢踢腿扭扭腰,反正就是要把这个平日里少话的小孩融入这欢乐的气氛。 看着玉鬘扭腰踢腿的动作,鼬“扑哧”一声笑出来。 她朝他扬扬眉毛照样跳得有劲。 祭典结束回家后,玉鬘拉开壁橱门给鼬道晚安,小孩躺在床上说了这么一句:“玉鬘,今天……” 这小子四岁之后就不再叫她“姐姐”而是直呼她的名字。纠正n次无果后她也就随便了。 “嗯?”她应了一声。 “今天晚上很好” 是在说祭典的事吗……扭过头盯着鼬几秒玉鬘很an的吐出一句“你这叫做废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七夕节,祝大家节日快乐~也祝自己单身情人节快乐》_《 歌曲是七夕祭り 漂亮的浴衣 ☆、黑猫 玉鬘手里拿着从佐助满月宴席上顺手来的石野粒味増,坐在一个偏僻呃角落里吃的津津有味。前院太吵:大人们的交谈声,小孩子的玩闹声,还有满月宴席的主角宇智波佐助小小朋友嘶声力竭的哭叫声,一时间场面热闹非常。 她相当不喜欢这种喧闹的场所所以跟着美琴哄一下才一个月的佐助后抓起料理就遁了。 “你到这里来了啊,”男孩的声音传来,玉鬘微微擦拭一下嘴角。 “啊~”一只手揉着圆滚滚的肚皮她笑的特别惬意:刚才的料理不是一般的好味啊,大满足~ 这个地方是这座房屋中所处位置比较隐蔽,平日里很少有人来。 “原来你是在这里吗,难怪到处都见不到你。”鼬走到她的身边。 “啊,因为前面的气氛实在不适合我,所以就到这里来了。”顺顺落在耳旁的头发,玉鬘背靠在拉门上,“怎么不去看佐助,他刚才哭的很凶呢。” 对于哭泣的小孩她一向是没什么耐心。所以也只能把哭泣的小佐助完全的交给美琴这个小婴儿的亲生母亲了。 “佐助他喝了奶后就睡了。” “啊,原来是饿了吗。”玉鬘抓抓头发,她现在的生活到处蹭点心吃,哄哄小婴儿照看下幼儿,也算是悠闲的厉害。 好想找些其他的事情来做啊…… “我的体术训练就要开始了。”鼬说了这么一句。 “啊,我知道。”富岳告诉他进行体术基础训练的时候,她就坐在这个孩子的身边,自然是知晓这件事情。 “到了体术对战练习的时候,你可以与我对战吗?” ?玉鬘睁大了眼睛盯住这个才五岁的小孩子,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他。过了几秒玉鬘抬手掩住嘴吃吃的笑起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一个五岁的人类小毛头竟然向她提出白打对战的请求,这还真是令她想象不到,就算是二番队隐秘机动里实力不俗的队员也不敢轻易向她提出这个请求,“你从什么地方知道我会体术的?” “从那次把你扛回家的那天?”玉鬘知道这孩子观察仔细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而她也从没想过去掩饰什么,就算鼬知道了些东西那也是正常。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不过一个人类小孩罢了。 “不仅是那天的事,极快的身体反应能力要我相信你一点体术实力都没有实在是太难了。”鼬冷张脸说道。 玉鬘眉一扬,话说这几个月这小子在练习火遁的时候……有几个火球是冲着她来的,因为她站的位置离他比较近,她还以为是这小子脑袋抽筋方向没有控制得当或者想和她玩来着。 啊~自己果然还是小看了他,小看了宇智波鼬,这个还只有五岁的孩子。 “止水也可以帮你啊,话说你父亲并不也是可以的么。”玉鬘跪坐直身子,手拍拍鼬的脑袋。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实在是不适合去做老师。 一个手上沾了太多血腥的人是真的不适合去教一个孩子。 “…………只是对战练习。”乌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这孩子还真是倔强,看来如果自己不答应他非得纠缠下去不可。 “这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别哭鼻子!” “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倔强小孩腰杆挺的笔直。 玉鬘咧嘴一笑白光闪闪:希望到时候你能坚持到最后,鼬酱。 “那么我先出去散一下心,byebye~”玉鬘一溜烟便没影了只留下鼬一个人在后面。 风刮过脸庞带来些许的痛意,但是抵不过高速奔跑时带来的舒畅感受。以前在瀞灵庭的时候她就很喜欢在下毛毛细雨的时候在寂静无人的地方施展瞬步,后来在流魂街在伏鲤山她也是喜欢这样,因为瞬步的时候风刮过脸,全部景物向后迅速后退给她一种飞翔的感觉。 孕妇的腹部高高隆起,漩涡奇奈手放在肚子上很休闲的在街上闲逛,有几个暗部就在她的周围。 玉鬘很凑巧的在她不远处看着商店玻璃窗里的新出蛋糕,街上有不少年轻姑娘用一种怨怼的眼神在漩涡奇奈的背上狠剐一眼,当瞧见孕妇挺起的大肚子的时候不少姑娘泪流满面。 玉鬘认识这个四代火影夫人,她是美琴的一个好朋友,平时有事没事就来宇智波家来逛逛。拖美琴的福,这个性格泼辣的夫人玉鬘也是见过几次。 这个漩涡奇奈夫人在年幼时就有个‘血红辣椒’的绰号,当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就把那些敢叫她‘西红柿’的男孩子们揍的成了西红柿状,而‘血红辣椒’的名声也就是这么来的。 漩涡奇奈的泼辣性子玉鬘很欣赏,但是并不喜欢,她喜欢的是夜一这种豪爽英气十足的脾气。而且她也认为这位夫人有些冲动言语很……总之给她的感觉不好不坏就是。 几年后见着那个喊着:“我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的漩涡鸣人小狐狸,玉鬘两眼望天感叹基因遗传真的不是盖的,血浓于水啊…… 为毛你就不能长得和你爹一样的帅呢。 但是很奇怪,她在漩涡奇奈身上感受到两种不同的气息,一种是人类另一种虽然异常薄弱她还是能感觉的到,类似于野兽的气息。 这个女人身上藏着什么秘密吗?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吧,玉鬘伸手整理一下袖子,虽然不知道四代火影夫人预产期具体是哪一天,但是从她和美琴的对话和平日来推测也就是在这一个多月了。不过在一个孕妇身边布下这么的人,该说那么四代火影大人非常心疼自己待产的妻子吗。 呵…… 真的好想和那个四代火影比上一场啊,怎么办呢……一只黑猫恼火的在水泥地上一个劲的磨爪子。 心里好痒痒啊,想找四代桑打一架怎么办,黑猫在地上翻了一个滚继续纠结,可是很可能引来麻烦,又想和个厉害的人打架,哎哟好烦好烦……又翻个滚猫继续磨爪中…… 于是在一个角落里一只黑猫亮着肚皮翻滚磨爪中。 “那只猫会翻滚子呃!!”小女孩惊奇道。 猫还会穿着西装打着领结请小姑娘跳舞呢!黑猫停止磨爪暗金的猫眼瞅着那个女孩子。 “我可以跟你玩吗?”小女孩蹲下来和黑猫对视,人猫两眼对望了好一阵子。小女孩的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黑猫想起来宇智波家刚刚才满月的小小佐助。 loli大萌啊~~猫胡子抖动了两下。两只前爪趴在地上,模样倒是显得有些乖巧。 小手掌试探性的摸上猫脑袋,顺毛摸了两下,见猫脑袋搭在地上,小女孩便顺着猫的身子摸着那身光滑的毛皮。 这只黑猫不像路边上没有主人的野猫脏兮兮瘦巴巴的,身上的皮毛光滑水亮没有一丝脏污的痕迹就算这只猫刚才在地上翻了几个滚也是这样的。 小女孩一下一下非常温柔的摸着猫的毛另一只手马蚤着它的下巴,猫咪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爸爸已经好久都没回来了……”小loli摸着猫说道。猫耳朵动了一下。 “妈妈说爸爸出任务去了,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小loli说着小嘴就翘起来了,“可是一年都过去了,爸爸还是没回来,惠子最讨厌他了!”小loli自顾自的说着,就把地上趴着的黑猫抱在怀里。 又是一个因为战争失去亲人的孩子,不过这loli长可爱逗猫也ok就是抱………抱的太紧了她喘不过气来了喂! 小女孩怀里的猫猛的挣扎起来,力气大的她承受不住,黑猫落地后她想去追,结果猫跑的比她还快!一转眼就没影了! 木叶的街道上。 银发少年手插在兜里,露出的一只眼睛和死鱼眼没区别。他的身边是一个西瓜皮头青蛙装的凯。 “卡卡西!今天来一决胜负吧!” “嗯——?今天也用猜拳来一决胜负好了。” “猜拳?”凯捏紧拳头随后做呐喊状,“青春可是稍纵即逝的!青春就是要用热血的方式来证明!!” “运气也是忍者实力的一种。”死鱼眼转过来,“嘛,开始吧。” “不好意思,我好像赢了。”卡卡西把手插回裤兜里。 “卡卡西!!你不愧是我的对手!!” 那个叫卡卡西的小鬼……黑猫在屋顶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下面的两人,那个卡卡西就是宇智波带土提到过的,真是……哪怕是死了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也还是对他念念不忘呢。多么令人感动的同窗爱啊……猫眼里光芒闪烁。 猫脑袋左右摇晃两下:她又不纯洁了。 “妈妈!今天晚上吃一乐拉面好不好!”男孩子的声音富有活力而且张扬。 “伊鲁卡,你怎么天天吵着要吃拉面!今晚吃咖喱饭好了。” “啊——妈妈不要啦——” 母子俩的对话传进黑猫的耳朵里,看看已经擦擦黑的天色,黑猫轻盈的跳跃在屋顶上。 刚进宇智波一族的大门,一只手捏住猫脖子后面的皮毛提起来。暗金色的猫眼对上黑曜石般的眼睛。 “你回来晚了。”鼬言简意赅。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霸王咱啊!!!!!!!!!! 再霸王下去,咱还是自个yy好了 大家不觉得鼬最后拎起猫脖子那段很有爱吗?~\(≧▽▽╰)▽╰)▽╰)▽╰)▽╰)▽╰)╭ “但是!但是!”鸣人激动异常“最近我们一直都在做很无聊的任务!” 卡卡西的一拳直接送鸣人的脸贴到地板上去了,冰凉的地板接触着肌肤~晶晶亮透心凉~哦也~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最后三代看着鸣人赌气的模样,给了个c级的任务,即保护一个人。 鸣人见到这个任务的委托人顿时被打击的不得了:一个带着酒瓶浑身冒着酒气渔民打扮的大叔。他的名字叫做:达兹纳。 “c级的任务啊……”玉鬘趴在地上翻看着一本书,佐助正在房间里整理第二天出行要用的东西。 木叶的正统教育在玉鬘眼中是比较偏向于柔和的,她记得那个人在佐助这个年龄已经混了两年的暗部。 现在木叶教出来,和几年前的那一届基本没有可比的地方。只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小鬼而已。佐助当然不算! 老妖怪对自己教(打?)出来的娃信心较高。 提前毕业说起来似乎容易,但是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这点不论是在木叶还是在真央都是一样的,佐助这臭小子以前也想过要什么提前毕业,愣是被她一顿揍下来把那个想法给抽飞了。 本来‘宇智波末裔’的名声已经够招摇了,还想提前毕业? 人要是太招摇了,可是会被灭掉的哦~ 木叶的高层对于佐助来说可是很危险的存在,当年的宇智波灭族事件她可是从来没有忘记过。 虽然不是知道非常清楚,但是她也能猜出个大概。缺的也只是确认而已了…… “佐助啊……”玉鬘支起身子对着卧室里收拾东西的佐助说道。 “什么?”佐助没有回头,手里把一些必需品都放进包包里。 “………………没什么”木叶你还是不要忠心的好,这句话玉鬘没有说。 不过……那孩子估计,他自小便是生活在宇智波家族里对于木叶村接触的较少,村子在年幼的佐助来讲就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就算是现在对于他来言木叶村也是不能和整个宇智波一族相提并论。 现在要是和这娃说宇智波一族的事,她可不能保证这娃不会当街暴走。 父仇不共戴天,唉…… “这几天你应该可以自己应对吧。”佐助收拾完包,在她的身边跪坐下来。她知道他说的是这几天的饮食问题。 嘛~其实她也不是非得要佐助做给她吃,只是她很喜欢看着他拿着食材在灶前忙碌的样子。而且他做的料理也的确很好味。 “放心,这个还难不倒我。”当年她可是吃遍了整个宇智波。 沉默了一会,她伸手拍拍他的头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这是你第一次到村外出任务还是小心一点。” “只是c级的护送任务而已。”佐助说是这么说但是唇角微微弯起。 “不要小看每一次任务,说不定这个看似只是c级的任务其实很难哦~”玉鬘咧开嘴两只手就掐在佐助的脸蛋上。 “混蛋你在干什么!” “哎呀,你要几天不回来,我掐掐怀念一下嘛。” “住手!喂!” 某只小少年的抗议被老妖怪彻底忽视了。 “宇智波佐助抗议无效~!你就从了我吧~~哈哈哈” “………………” 于是佐助就被玉鬘这只老妖怪掐住不放了。 他已经被她掐过很多次即使佐助提出抗议,也会被某只大笑着压下去。 这次也不例外,被镇压下去了。 一只停在木廊上的乌鸦在屋里的嬉闹声持续一会后展翅飞走了。 屋里正闹着的玉鬘眼睛朝门外瞟了一下,随即一只手抓住佐助两条手臂。 “臭小子,和我打你还嫩着呢!” 第二天第七班和这次任务的委托者达兹纳都在木叶大门前集合准备出发。 一切的人看起来都是比较正常,只有佐助的眼圈有些乌。 “佐助君……”小樱看着佐助眼下淡淡的青色担心的开口。 “什么事?”佐助一双乌黑的眼睛看过来小樱呼吸一凛顿时忘记自己要说啥了。 五人走出木叶大门开始了c级任务之旅。也开始了自己将来的波之国的旅程。 我是结束的分界线君 附送小番外: “佐助,你也到了年龄,该告诉你一些事情了!”某只老妖怪一脸严肃的盯着矮自己半头的小少年。 “告诉什么?”佐助黑眼睛眨啊眨表示很疑惑。 老妖怪嘿嘿一笑:等的就是这句话!,右手摸进自己胸前的衣襟里。 “就是这个!”在‘哐哐哐’的背景音乐声某个不明物在老妖怪的手中出场。“拿去看看!” 佐助狐疑的把那个类似卷轴的东西接过去,打开一看一张小俊脸红了个通透。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佐助红着连把手里的卷轴一丢不等老妖怪开口说什么就要朝拉门门口冲。 “等等!”一只手甚是轻松的拎住某只傲娇小猫的后衣领,那样子和提一只猫没区别。 “要跑先等我把话讲完再说,真是的,我比你还小的时候家里的嬷嬷就开始教了。你害什么羞。” 于是一只老妖怪很不客气的拍拍小猫的脑袋开始自己的教学。 讲得很尽兴的老妖怪和一只害羞到死的小黑猫形成鲜明对比。 屋子上蹲的那只乌鸦呈现出呆滞状。 ? 感到越大越强大冷气向自己吹来的人形鲨鱼很奇怪的瞧了瞧自己的搭档,仍然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 咦,难道变天了? 鬼鲛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我现在尽量把火影的剧情写快一点,唉……谁叫咱原来走的是慢热路线呢…… 新文神马的,二女儿啊…… 番外后续: 鼬:你教坏了佐助。 玉鬘:这叫什么教坏?!这是纯洁的x教育!有本事你来! 鼬:…………………… ☆、大桥 体力已经被眼前戴着面具的少年消耗的很大,佐助胸口微微起伏着,这次难到真的要被逼进死巷子里了吗? 一起被困的鸣人他根本就没怎么指望,鸣人能保住自己就是天大的幸事了,小樱在外面急的满头大汗但也不能冲进来,而且她还要保护达兹纳,那个卡卡西也在和那个鬼人战斗对他们这里的情况就算有心来救援,也是有心无力。 所以眼下他真正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 眼里早已经是血红一片,右一勾玉左两勾玉的写轮眼可以看见少年的移动轨迹,把抱住的鸣人放在地上,他站起来看着冰镜里的人。这个少年真的是出乎意料的强,明明也不过只比他大了两岁的样子。 “没想到你这个年龄就有这样的实力,真是了不起。”那个面具少年的声音很清越。能一边照顾受伤的同伴一边防御他的攻击。 但是他的赞赏佐助却不觉得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他没有死在这里的打算,他有仇还没有报复兴宇智波一族的愿望还没有实现,木叶里也还有人在等他回去。 如果就这么被打倒的话,她也一定会狠狠的嘲笑自己的吧,一点颜面都不会留给他。佐助的嘴唇抿的紧了些。 越是危险严峻的情势下越要保持冷静,那么那个少年接下来会向哪里攻击?眼睛,喉咙,心脏还是脊椎? 只要能看穿那个少年,没错,只要看穿他就有希望!就像刚才那样…… 出乎他的意料,冰镜里的少年手中的千本没有射向他反而是鸣人。 糟了!脑子里只有这么一句话。 拼尽全力赶在千本杀到之前挡在鸣人的前面,身体各处传来强烈的刺痛。 地上的鸣人渐渐苏醒过来时,看见佐助站在自己的身前,“真是的,你这家伙……总是碍手碍脚的。”他的身上插着好几枚千本。 “为什么?!为什么保护我?”佐助听见鸣人的声音,那声音是颤抖着的。 “那种事我怎么知道……” 为什么呢?是因为他是自己儿时的打架对象?还是他是自己的同伴?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只是身体在当时就做出这种反应,他怎么知道原因啊,笨蛋。 “佐助!”鸣人呆呆的抱着倒下来的佐助,湛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和痛楚。 “那个男人……在打倒哥哥之前我是绝对不能死的,可是……”佐助的黑眼睛渐渐的失去光芒,身体上的痛慢慢的减轻意识也渐渐的模糊。 “你可不要死啊……” 原来自己真的要在大仇未报的情况下死去么。她不会真的把自己训个千百遍吧……自己就这么死了…… 说完那句话,佐助的手无力的垂下来。 冰镜外,卡卡西已经被再不斩所伤。 “作为一个保镖你真是来晚了,你一心只想救那两个小鬼所以忽视了这边,再加上浓雾遮住了你的写轮眼。”再不斩似乎对卡卡西将会死在他手下的这件事情已经胸有成竹,卡卡西捂住身上的伤口,血液从手指缝里流出来。 “虽然你有副好眼力,但是判断敌人动向的能力已经变得很迟钝了。哼哼哼,你应该更加让我尽兴啊,卡卡西。我想高高兴兴的还你的帐呢。”再不斩的语气里带着一份自信和嘲讽。 “你不用担心,那些小鬼应该就要被白打败了。”他的眼睛眯起来盯住自己面前有着“py忍者卡卡西”称号的男人。 现场一片浓雾佐助那边的情况不能知道的很清楚,卡卡西依旧沉默不语。 “你就在九泉之下,好好的感叹自己的力量不足,然后再向他们道歉吧。”再不斩笑着消失在浓雾之中。雾里传来的笑声让小樱心里的不安又多加了几分。 难道佐助被打败了?小樱心里想道,很快的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会的,他们不会输!鸣人,鸣人也是一样的! “小樱,待在那里不要动!”卡卡西对身后的学生说下这句话便冲进浓雾中。 “绝对饶不了你!”鸣人的身上冲出火红色的查克拉,强烈的红色查克拉将少年的冰镜冲破。 “我要宰了你!”鸣人体内的九尾查克拉已经溢出来,犬牙变尖,脸上也出现了类似妖纹的痕迹。一圈又一圈的火红查克拉将鸣人和佐助包围起来。 “这不可能!”少年看着自己的冰镜被鸣人的查克拉冲破惊道。这种强烈的查克拉他从来就没有遇见过。而且还能具象化。 火红的查克拉凝聚成一个狐狸的头。 扎在鸣人千本全部掉落,身上原来的划伤也快速愈合。 一切的变化叫那个叫做‘白’的少年不解。 原本湛蓝的眼眸变成火红色,鸣人的变化已经是十分明显了。 心中因为同伴死去而燃烧起来的愤怒如烈火般越燃越大。最后几乎能将理智燃烧殆尽。 利爪伸出指向那个害死佐助的少年! 一下子形势逆转,不得不说类似野兽的战斗状态威力大了几倍不止。兽类的直觉敏感度和攻击力比人类往往要高上很多。更别说九尾妖狐这种上古神兽。 卡卡西明白虽然九尾的封印没有解开,但是九尾的查克拉已经确确实实泄漏出来了。必须速战速决不能再和再不斩他们这么纠缠下去。 从身上取出一个卷轴拇指沾血在卷轴上划过。 “再不斩你听着,我们都没有很多时间,虽然违反你的做法,但是我看是难以让你尽兴了。” 打开的卷轴卷好,“下一招就分个胜负怎么样?”卡卡西结印。现在没有什么时间耗了,要是九尾的封印真的完全解开,后果将不堪设想。 “有意思。那就让我看看在这种情况下你能有什么作为吧,卡卡西。” 鸣人一拳打在白的覆盖着面具的脸上,这一拳力道之大直接把那个少年打的飞了出去身体也撞破了自己设下的冰镜。 名叫‘白’的少年如一片落叶般无力的掉落。 他终究……还是失败了…… 他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赢不了那个金色头发的少年。他失去了身为工具的价值了吗?那么就算死了也是没有关系的吧。 脸上碎裂的面具一块一块的掉落,露出后面那张清秀如女子的脸,嘴角淌下的血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的醒目。 他存在的理由已经被剥夺了。 “忍法召唤!土遁追牙术!”卡卡西用手将卷轴按在地面上,桥面以卷轴为起点出现裂痕。 “不管你干什么也都没有用,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哪里。但是我对你却了如指掌,你已经完全陷入了我的忍术中,卡卡西。”再不斩对现在的形势很有信心,但是信心要是太过了就会有自己意料不到的结果。 果然,从再不斩的周围的地下窜出好几只大型的忍犬,一拥而上把他咬了个结结实实的。 在这浓雾之中眼睛和耳朵不行,但是嗅觉却还是可以派上用场。前两次故意流出的血就为忍犬的追踪提供了方便。 忍犬的鼻子比什么都灵,再不斩不中招都难。所以……一开始再不斩可以说就被卡卡西算着了。 忍者的每一步都是为了最终目的,这个不会改变。 桃地再不斩这个男人太过危险,野心也太大。留着不是什么好事情。 暗杀水影,之后政变失败。 这样的忍者放在哪个忍者村都是个祸害。 “再不斩,你以为我只会用写轮眼么?这回不靠复制,而让你看看我自己的忍术。”卡卡西双手结印。 查克拉在卡卡西手中聚结成雷电的形态,并发出“唧唧啾啾”犹如千只鸟在鸣叫的声音。 这是卡卡西自己自创的忍术,威力是很大但是并不适合暗杀,谁会暗杀的时候弄得这么声势浩大生怕人家不知道他要杀人的? “你太危险了,你所要杀的达兹纳先生是这个国家的勇气,达兹纳先生造的这座桥是这个国家的希望。你的野心会牺牲很多人的性命,那可不是忍者应该干的事情。” “我为了我自己的理想而战斗至今,而且这以后也不会改变。”对于卡卡西的话,再不斩不以为然。他只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这没有什么对错。 何谓对何谓错,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看法,两个处境不同见解不同的人在一起,就算打个头破血流也不会有什么唯一的结果。 ! 原本打算受死的水无月白察觉到再不斩那边的不利情况,一手握住鸣人的手腕,另一只手单手结印。立刻消失在原地。 卡卡西手中的千鸟朝着再不斩劈下来,很出乎卡卡西的预料,这记千鸟没有劈在目标再不斩的身上。 鲜血流满了脚下的地面洒上了冰镜。 那记千鸟打在了突然挡在再不斩身前的水无月白身上。 春野樱拉住达兹纳的手向佐助的方向跑过去,看见佐助的“尸体”时她哭了“忍者必须有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表露出感情……” 她带着呜咽声一句一句的说。 那边再不斩的双手已经被卡卡西废掉,卡多出现并侮辱水无月白的尸体,再不斩靠着口里咬着的一柄苦无把卡多杀死,口里的苦无刺进卡多的身体,一下又一下。最后他掉进了大海。 原本应该死去的佐助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喉咙里发出一丝的呻|吟。身上好重…… “小樱……你好沉啊。” 这下子把伏在佐助身上哭泣的小樱弄得又惊又喜。 “佐助君?” “我一直就相信,果然不愧是佐助,躲过了致命伤。”小樱在佐助身边做出崇拜状,也不知道是谁刚才一直在哭的昏天暗地。 佐助没有注意小樱的话,很沉默“那家伙……从一开始” “鸣人!”小樱很努力很高兴的向鸣人挥手,“佐助没事了,他好好的活着呢!” 看见鸣人呆滞的样子,佐助有点无奈有点别扭的举起一只手。告诉他自己还活着。 因为卡多留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7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7部分阅读 下的那些手下也被卡卡西鸣人和伊那里带来的村民们赶跑了。 卡卡西将再不斩抱到已经死去的白的身边。 天空悠悠扬扬的飘下雪花。这种季节还会下雪真的是很奇妙的事情。 “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所以最后也想在你的身旁……”再不斩看着白的脸,使尽全力他抬起一只手抚摸白的脸“可能的话,真想和你……去……同一个地方……” 是啊,真的和你去同一个地方,只是白去的会是天堂,他只能去地狱…… 和木家,玉鬘看着某只兴奋的小狐狸。桌子上的点心都被这个小家伙给吃没了,佐助依旧酷着一张脸,那个叫做‘春野樱’的女孩子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生怕自己一个血盆大口就把她吞个骨头都不留。 嘛,如果不是佐助也来她家里的话,这个春野樱只怕连她家的门都不会沾边。 玉鬘的眉毛挑高了些。就算真的怕她也请不要表现这么明显,这只会让她觉得这个女孩子更加不讨喜。 “千夏姐姐,”玉鬘的眼皮底下拱出一个金色脑袋,“我们打跑了那个可恶的卡多的手下哦!” 湛蓝色的眼睛里光芒闪烁,玉鬘很解意的一只手揉上鸣人的脑袋“你们真厉害。”语气之真诚让人丝毫不怀疑这话里的可信度。 就算是从鸣人那种让人有些摸不清脑袋的叙事方法中,她能知道那个叫做‘白’的少年的厉害,擅长速度和远程攻击,比鸣人和佐助这些刚出道的小家伙们不知道强了多少。要不是那个少年心地软的简直不像话,鸣人和佐助可以直接找各自爸妈玩猪鹿蝶去了,正好可以凑成三个。(猪鹿蝶:日本传统纸牌化扎游戏。这里不是指木叶的组合) “一起去吃拉面吧~!”小狐狸欢呼。 拉面馆外小樱期期艾艾的向佐助提议“佐助君,我们一起约会好不好?”玉鬘早就吞下义魂丸,站在佐助背后看着小姑娘红着脸。 “我拒绝。”佐助手插在裤子里,直接拒绝。 “为什么……”某只被拒绝的可怜女孩。 还真是倒霉,被拒绝的这么彻底。女孩子的脸皮都是很薄的。玉鬘难得的对这个小女孩有了一点点的同情。 “我没时间。”说完佐助留下一个带着团扇的背影。 “这样有点不太好吧。”玉鬘双手收进袖子里。 佐助没有说话只是向宇智波族地里走去。 到了宇智波家,天已经黑了星星都跑出来了。 佐助脱掉鞋子走进去直接进厨房,玉鬘跟在后面脑袋上问号满满。 “不是才吃过吗?” “你不喜欢吃拉面的吧。”佐助打开冰箱拿出一包用保鲜膜包好的蔬菜。 “是啊。”玉鬘有点奇怪的看着他。 “这样就行了。”佐助再拿出一小包肉。关上冰箱门。撕开包裹着的保鲜膜拿到水龙头下冲洗。 一双手臂把他包围起来背后一片温暖,陌生的触感…… 脸上顿时火烧火燎一片。 “对不起,佐助。”背后温婉的女声让他一呆,她在向他道歉,为什么要道歉?她又是为了什么事情道歉? “这次任务我应该跟着一起去的,不然也不会……”暗金色的眼睛定在佐助的脖子上,只要当时那些千本稍微偏偏位置扎进这孩子的脖子某个部位,那就真的彻底的完了。 原本也只是抱着小孩子慢慢长大也应该自己去外面的世界见识一下的想法。也想他是第一次出村执行任务,而且是c级有个卡卡西跟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谁知道! “才不要你跟着!”自己怀里的小少年突然别扭出声,把她要把卡卡西踩在地上的想法打断。 什么? 她低头。 白皙的皮肤下透出的嫣红使得原本眉清目秀的小少年变得更加诱人,有一只猫爪在她心里挠啊挠。 十二岁的小少年可是很容易引来怪阿姨怪叔叔的 哦,一个人走夜路也会引来袋子加闷棍的哦~ 佐助红着一张脸但是语气很傲,只是这话语里还带着一点傲娇成分“你去了只会是碍手碍脚。” 纳尼?!她碍手碍脚?玉鬘额头爆出几个十字路口。这个可恶的臭小子! “你说谁碍手碍脚啊?”湿热的气流吹在佐助的耳朵上,于是怀里的小孩身子一僵加一抖。 手指直接冲人体比较敏感的腋窝而去,使劲的挠。 叫你说我碍手碍脚,我挠你! 佐助憋红了一张脸,想要挣扎却被她先发制人按的死死的。被挠的痒痒想笑却有碍于颜面死忍着。 死要面子活受罪也就是他那样了。 “你住手!” “你打的过我再说!” “………………” “噗通!”一声佐助小猫再次杯具。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很多人在等鼬哥的再次出现? 其实玉鬘不跟着佐助他们出任务还好些,要不然依老妖怪护短的脾气……她就不会像鸣人那样对白下不了手,而且是慢慢折腾……那样写的话会有一大批的人要砍死我的…… 其实我觉得卡卡西在召唤忍犬那段很像是在跳缎带舞,别打我! 水无月白,一个如雪般纯净的少年。 ☆、梦境 天很蓝,没有一丝的阴霾,天际有云朵在缱倦悱恻。阳光毫无阻碍的照射下来。 她站在一大片的有小腿高的花草中,风吹来翻起一阵绿色的波浪从一头翻到另一头去,一波接着一波向她袭来,风吹动了头上市女笠的轻纱,笠边沿系着的红色小花带随着轻纱一起飘动,轻纱拂上她的脸庞皱一下眉头抬起了手。 腰间系着带子把后摆绑起来,袖子也被卷好。自己的装束实在不适合有太大的动作。一只手轻轻的撩开了轻纱她抬头看着这里,蔚蓝的天宽阔的地,小腿高的草夹杂着不知名的花朵扫着她的裙裾。 这里是哪里,而自己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都不知道。抬眼望去空空旷旷给她一种天地之大似乎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世间的错觉。 环顾四周,除了她以外除了草除了花再也没有其他。 风经过耳旁呼呼作响。 她心里突然有点慌张,猛然转身看向身后,青绿的叶子刮着光柔的布料。还是什么都没有,黄|色的小花朵夹杂在绿色显得异常的突出,细细的枝干随着风摆动着。 不管繁琐的服饰,她跑了起来在这个似乎没有边际的草地中奔跑,风呼呼的刮过耳旁,市女笠上的轻纱被加大的风吹开失去遮挡容颜的作用。 她丢掉了头上的好看的市女笠不管不顾的跑,但是无论她跑了多久周围还是老样子,湛蓝的天,望不到尽头的芳草地。 发绳松了,长发披散在身后。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面出现一个背影模模糊糊的,瞧得也不太真切。脚步渐渐慢下来,玉鬘朝着那个背影走过去。 那个背影很高大而且线条也不是女子特有的柔和,却凸显着男子的粗犷。 走的越近看的越加清楚,那个熟悉的背影让她心一下子狂跳如鼓。 “你是……” 前面的人返过身来,她的眼睛在看见那个人的脸时几乎睁裂眼眶。 黑色的头发,下睫毛,还有烟青色的眼睛,手臂上的痕迹,这一切告诉她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 “玉鬘,好久不见。”海燕笑着对她说,那语气那神态和以前没有任何差别,他向她伸出一只手,“过来吧。” 脸上的笑容和眉眼都是她所熟悉的。烟青色的眼睛里倒映出她那有些狼狈的脸。 ! 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她一下子竟然稳不住身形直直的向地上倒下去。原本以为自己会摔在草地上,可是手掌接触的却是冰凉的木质地面。 双手撑起身子她抬头一看,已经不是刚才的草地而是她十分熟悉的四枫院家庭院。干净的一尘不染的渡廊,还有廊下养着的牡丹芍药等花朵,手捧衣物井然有序的在木廊里走过的侍女们。 这一切都是她极为熟悉的。 “把球拿给我!”软糯糯的童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穿着栗色汗衫的黑发女童,下摆被扎进了衣服里,耳畔有着因为方便运动而扎成的发髻,一边一个用丝带扎着。 女童的周围有几个侍女围着,她暗金色的眸子里写满了不耐烦,手一指命令那个相对其他人身材比较高挑的侍女道,“阿玉,快把那个球捡回来!” 那是……她?玉鬘看见那张自己面容的缩小版不由得有些小小的吃惊。看着那个满脸娇横的贵族小小姐,她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发生过的事情。 小女孩口里所说的球正好卡在一棵树的树枝上,要那些不懂武学而身材娇小的侍女们去取的确也有些强人所难。 那名叫做“阿玉”的侍女十分为难,“小姐……”那么高的树枝她是绝对不能够的着的。 “算了,我去。”似乎明白那个侍女并不能做到自己要求她的事情,小女孩皱皱眉头,取过带子就要绑起自己袖子。 “小姐,这么做不妥吧。”一个侍女的话刚出口便被她横了一眼。 “玉鬘,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小女孩拿着带子要绑袖子的动作猛然顿住,头向身后一看“母亲大人。”手里的带子随意往地上一丢。 “我没有要做什么。”爬树什么的在贵族们看来可是相当粗鄙的事情,所以她也一定不能让母亲知道。 “是么?”优雅的贵夫人手里的扇子合上,“正好待会前院有净琉璃戏,你换身衣服和母亲一起去吧。” 站在不远处的长廊上,玉鬘看这年幼的自己被母亲牵着手离去。 周围景象迅速后退。待到她定下神来时,已经是看见一个紫发暗金色猫眼的少女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小女孩。 “小家伙还要加油啊。” “姐姐?!”那个紫发少女的脸她绝对不会认错。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突然眼前的光线暗淡下来,耳旁传来蟋蟀的叫声。天上的星芒一闪一闪。 黑发黑眼的少年抓住另一个女孩的手,“以前……谢谢你了。”那声音里似乎是带了些什么又夹杂着什么情绪,她在一旁瞧着那个少年,那个由她从小看到长大的男孩。联想起那晚充满杀气的猩红眼眸,手上的指甲直刺进肉里。 有些东西对方选择放弃的时候,她也真的没有保留的必要了。 同样的,当她先放弃选择离去的时候她也不会奢望对方还在原地等她。 谁都不是一层不变。 “嗯……”眼睛突的在一片黑暗中睁开,再次闭上眼玉鬘手背贴上额头。额头上汗涔涔的,身上也是黏糊糊感觉很糟糕。 果然是梦……保持着那个动作,玉鬘只觉得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周围的灵压不是原来的那拨。感情换了另一班的人么? 也是,虽然说是忍者也有正常人的需要,要吃饭要睡觉怎么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监视着自己,真要那样用不了几天木叶医院就得住进去几个人了。 挣着起床从衣柜里拿出几件贴身衣物,就往浴室里走去。 温水从花洒里喷出来,玉鬘只顾闭上眼。今晚算是个什么事情,往事回忆么,就连自己压根就记不得的童年都被翻出来,还有那个晚上…… 脑袋又是一阵子疼。 看着自己的手,梦里这个身体的手被抓的那么紧,回想起那个人前后不同的两种态度,再联想起自己的猜测,她冷笑:如果他真的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装了几年还没被自己看出来,那么她就要真正的佩服他! 歪歪脖子,水流冲走白色的泡沫。背上的视线根本就影响不了她什么,以前在四枫院家沐浴那都是好几个侍女伺候着,早就被人看光看习惯了。只要不是个男人就没关系,如果是男人怎么办?那还不简单,直接杀了了事省的麻烦。 不过,这好像也不是她的身体吧?只不过是个暂用的而已。 第二天出门,看见木叶村街道上多了好几个陌生面孔,要是这样她还不会去注意什么,关键在于他们额头上绑着的护额,玉鬘不是那些眼神不好的老太太,那些护额上的标志也看的非常清楚,掐指算算也是到了每年的中忍考试。 每年的中忍考试,考生一拨接着一拨,她还没看着几个就立刻换了一批。 路上正好遇见一个她有些意外的人物:旗木卡卡西。当年她第一次见到他,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刚刚丧父饱受其他人白眼的小屁孩,如今都二十好几的人了。 想起自己那个养大的小孩,玉鬘心里突然有些感叹。 时光如流水,片刻不饶人。 一句“旗木桑早上好”加一个鞠躬算是把礼节尽到头了。自己说起来其实在明面上和旗木卡卡西没有半点私交可言,事实也是这样,而且他对着自己这个接近九尾人柱力和宇智波末裔的人是存着一份防备的心思。 “和木小姐还真是早。” “是啊。” 两句寒暄过后就各走各路了。 她这里已经有暗部盯着,再加上平常表现的和一个普通女孩没什么区别。再怎么样也没有到要他亲自来盯的程度。 毕竟自己还是一个非常老实的窝着从来没有做出过分的事情哦。 真正让她有点皱眉头的是佐助的话。 那个小家伙跑到她面前问“你知道中忍考试么?” “嗯?你问那个做什么?”玉鬘一边应着佐助的话,一边挑选着哪个苹果最大最红。 佐助没有回答只是乌黑的眼睛瞧着她。 “瞧瞧,这就是……家的小孩。” 背后传来几个女人的窃窃私语声,佐助眼神一凛眼神像剑似得向那几个女人刺过去。那眼神冰冷的立刻叫那几个女人闭了嘴。 “走吧。”说完他就扭头离开了。 那几个八卦女人的话戳中佐助最敏感的地方了:宇智波一族。宇智波一族的高傲她在以前就看了个清清楚楚,佐助作为宇智波正统的后人那份骄傲性子自是继承了十足十。特别是在那件事情之后他对与一族尊严这件事情上也比过去更加的看重,根本容不下其他人在他面前说宇智波的闲话,哪怕是半点都不成! 正走着,前面突然冒出个红色的熊猫!哦,不对,是一个红色头发顶着着两只老大黑眼圈的十二岁少年。少年的皮肤很是白皙所以也更加的衬托出了自己脸上那两个老大的黑眼圈。 少年背着一只很大的葫芦,也不知道那只葫芦有什么作用。 这要失眠睡眠不足到什么程度才能出这么两个大的黑团啊?就算说是刻苦研究忍术,这也太过了。 玉鬘想了一下要是佐助几夜几夜不睡的研究忍术卷轴,一定会被她敲个爆栗子然后捆结实丢到床铺上去。 佐助和我爱罗一见面,那个两人一见面立刻把初次见面对手见面格外兴奋的气氛带了进来,在佐助后面的玉鬘都能感受到他和前面那只红色熊猫之间的那个风吹树摇电闪雷鸣,我爱罗后面的两个跟班苦了脸。 他们来到木叶是因为那个计划,我爱罗是个十分不稳定的因素虽然他是作为终极武器而存在的,但是谁知道这个武器最后对准的是木叶还是自己? 那个女孩子刚才似乎多看了佐助几眼呢,玉鬘唇边的笑大了几分:果然一张漂亮脸蛋容易祸害小姑娘啊。 佐助和我爱罗檫肩而过,眼神“噼哩叭啦”的交织在一起汇成一首雷电交响曲。那两个跟班脸上一瞬间露出生不如死的表情。 上天保佑千万不要让我爱罗做出什么事情来啊! 那是遇见自己值得一战的对手时才有的兴奋和蠢蠢欲动,佐助现在对着那个少年的眼神她并不陌生,十一番队那些在看见比较强的对手的时候眼神和现在这两个少年也差不多。 “我爱罗”少年身后的颇有些御姐雏形的少女似乎很担心。 青色的眼睛一转,少女顿时就没了言语。 虽然说是他的姐姐,但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怕。对于这个弟弟的恐惧。 那个女孩子似乎比那个家伙还大却似乎很怕他?玉鬘继续装作没有看见走过去。主角是那两个少年,她只是一个路人甲。 “你似乎认识那个男孩子?”待到走远了,玉鬘问佐助。 “他是来木叶参加中忍考试的砂忍,沙暴之我爱罗。”佐助俊俏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中忍考试吗?难得遇上这么一个对手,依她对佐助的理解他是一定会参加的。 “要参加中忍考试必须获得带队上忍的推荐,你才毕业一年卡卡西不太可能会推荐你们。” “呵……”身边的黑发少年突然笑起来,黑色的眼睛盯着她“那可……不一定哦。” 作者有话要说:玉鬘在梦境中的装束是平安时代女子外出时候的“壶装束” 十二岁的我爱罗其实戾气很重,这种熊猫看起来很可爱但是个人觉得没有几把刷子的话……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手鞠是有御姐气场的。 ☆、前奏 “这就是中忍考试的申请书?”玉鬘拿着那张小纸片看了一下便还给鸣人。这种中忍考试的申请书她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或者说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看清清白白真真切切。 “是的!”鸣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脸颊上的狐狸胡须一抖一抖的。看着倒是相当的喜感。 “很不错,加油吧。”玉鬘脸上一笑手掌在鸣人头上揉了揉。今天来她家的只有一个鸣人,至于其他两个她也知道去哪去了,佐助一定是去宇智波族地后面的树林里修行,而春野樱一向怕她怕的要死佐助不来这里她当然不会来。不过自己也不怎么喜欢她就是了。 “卡卡西老师推荐我们去参加中忍考试了呢,真是想不到啊。”受了鼓励鸣人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这次的中忍考试他一定会打败那个臭屁的佐助和那个红头发的家伙! 鸣人头脑里再次浮现自己把佐助和我爱罗踩在脚下,自己站在冠军的位置上面前是鲜花和掌声。 越想鸣人就越乐,“嘿嘿……”笑的也就越欢。 玉鬘对于佐助鸣人这两只从童年时代就开始的‘你追我赶’知道的很清楚,所以这个时候鸣人的小脑袋瓜里想些什么也是有点了解。 小孩子嘛,尤其是身处青春期的小孩子那都是虚荣心自尊心强的很。那点小心思也很容易看的明白。 推荐新人进入中忍考试这不是没有过的事情,但是很少她记得上一次还是五年前。中忍考试不比其他,哪怕就在考试里死了残了都是责任自负没人管。 木叶村大门外,各国的忍者已经陆陆续续的进入了木叶。 中忍考试与其说是考试,还不如说是木叶与各国的战争缩影。 玉鬘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滚烫的水加上新买的茶叶,看着茶叶在水中浮上然后沉下去。考试必须三个人一起才能参加,鸣人佐助那两个不用说也会抢着去,问题就是那个粉色头发的小女孩身上,她还记得前段日子她被佐助打击的半死的样子。 “比鸣人还弱。”这句话的杀伤力对于那个女孩子来说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大,那个时候女孩子应该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吧。 佐助那孩子还真是不留情面的毒舌啊。自己好像也教过他对待女孩子要温柔有礼别老是冷着一张脸爱搭不理的。 不过事实也似乎就像佐助所说的那样。她从佐助和鸣人那里知道的波之国之行的情况来看,那个春野樱是比鸣人弱。 右手拿起茶杯吹开漂浮在上面的茶叶,缓缓的喝了一口。 自己这次并不打算插手第七班参不参加中忍考试的事情,新人参加中忍考试本身来说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第七班与别的小组不同,这个班有着九尾人柱力旋涡鸣人宇智波末裔宇智波佐助,尤其是鸣人,她就不信那个三代火影会眼睁睁的看着鸣人出事。人柱力虽然不稳定但是鸣人到现在都没有出过对木叶不利的事情。 这可是村子的终极武器,在没有威胁到村子之前他们怎么可能会去毁掉自己手中最有威力的武器呢? 只是佐助……放下茶杯,玉鬘拿起一本记录平常事情的本子慢慢翻开,她看现在木叶对他没有伤害的意思,就连原来监视他的暗部也被撤走了。可是她还是不能够完全对木叶放心。说起暗部……唇边的笑加大,不知道上次的那个暗部先生还好么? 上次实在是闲着无聊,就把那些个看着自己的暗部挑拨的现了身,然后用点小手段让他做了一个很是‘很是’美妙的梦。 不知道他们还记得么?被自己同性队友压在下面的滋味估计够他们晚上惊醒一百遍了。想着玉鬘笑出来,光是回想起那几个的脸色心情就是无比的顺畅啊! 第二日新人九人全部通过专为他们准备的预选考试,因此他们全部获得参加考试的资格。 树林里,天天一把苦无射中日向宁次头上靶子。 “不管怎么说,对他们来说是很可怜了。”日向宁次说道。 早晨第七班三个在忍者学校门口集合。 “小樱,你好慢啊……”鸣人抱怨道。佐助那张脸依旧冷冷的。 看见佐助小樱回想起佐助被漫天的苦无刺中的样子。 “早上好,佐助君。” “啊。”佐助应了一声,‘小樱这家伙有点怪啊’黑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佐助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身上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但是他毫不在乎,这次的中忍考试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有趣,那个李洛克还有那个…… 果然是很有趣啊!佐助勾起一抹笑容黑曜石般的眼睛发出兴奋的光芒,原来只是想在这次考试里会遇上那个我爱罗,却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的有趣的家伙。 真的是……越来越期待了呢。 穿过黑暗安静的宇智波族地的街道,佐助走到自己家的门前,脱掉鞋进门黑糊糊一片。摸索着打开灯,饭厅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 他皱起眉毛:她今天没来? 要是往常他这么晚回来打开灯会看见她无精打采的跪坐在桌子旁“佐助,做饭吧。” 今天……她到哪里去了? 正想着,眼前一黑有一双手捂住他的眼睛上。 “猜猜我是谁?”一个女声在自己背后笑嘻嘻的说。 “……我没有时间陪你做这种无聊的游戏。”任由那双手覆盖在自己的眼睛上,佐助说道。 过来一会眼上的手松开,“真是一个无趣的小孩。”玉鬘放开手。盘腿坐在一旁。 佐助听见‘小孩’一词脸色一下子变青。现在‘小孩’什么的就是他的死|岤,这个年纪的小少年最讨厌别人说他‘小孩’。 “今天你去交中忍考试申请书的时候……”看着小少年扭过来铁青的脸,玉鬘笑笑继续说“我全看见了,佐助,你输的真惨。” 被一个粗眉毛的李洛克打的那个样子,虽然不是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但是还是很难看。宇智波佐助她是了解的比较清楚。这不,某只小猫的傲娇模式全面开动。 原本铁青的脸上再加上一层黑色。身侧的拳头还微微发抖。 傲娇小黑猫炸毛了…… 小猫炸毛什么的其实是一道很靓丽的风景线,当然某只猫是坚决不会承认的。佐助小猫接下来该不是要亮猫爪了吧? 没关系,某个老妖怪很淡定的喝茶,就算亮爪子了她也有一千种方法把猫爪子给剪掉。 那个李洛克的手想必佐助也看见了,那孩子绷带下的手基本没一块是好的,这孩子还真是刻苦啊…… “虽然我把那些体术什么的都教给你了,但是……还是要靠你自己领会啊。”某只怪阿姨继续在小猫的脑袋上投下一颗原子弹然后“嘭”的一声造出一朵蘑菇云。 “你……”脑袋上冒出蘑菇云的佐助猫咪正式要亮爪了。 玉鬘笑啊笑。 “哐当!”一声过后,佐助猫咪很杯具的再次被玉鬘压倒在地,玉鬘一只手按住佐助的两只手桎梏在他的头顶。 身下的佐助喘着气狠狠的瞪着自己,玉鬘毫不在意那个眼神依旧笑的很bt。从佐助动手到她成功把他摁到全程不超过半秒钟。 “你说……我比那个粗眉毛的老师哪个更快些?”玉鬘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暗金色的眼里带了一丝调侃。 “……”佐助看着她却不说话好看的眉毛皱起来。 “我可以毫不夸张的告诉你他的速度对我来说……”玉鬘靠近佐助的耳旁“根本不值一提。” 是的了,凯的速度她承认在木叶村里数一数二,但是放在静灵庭尤其是四枫院家就有点不够看。要是换她姐姐去,就没有那个凯站的地方了~ “我也可以去和那个叫做李洛克的老师战斗。” 就算再怎么厉害就算这个世界再怎么超人,赋予人类更多的天赋和能力但是终究还是逃过不过“人类”这个框架。 所以再怎么样也只能在人类这个范围里,在别的区域例如死神则完全的弱势群体。灭却师在人类里够厉害了吧?还不是被静灵庭灭掉了。 当然死神和虚互相灭就是了。 “不是对方太厉害,而是你这个小子太缺练了!”手捏住佐助的鼻子等到他忍不住要抗议的时候再放开。 玉鬘坐起身,大大咧咧的拿起一杯茶喝下去。 “今天你跟着我?”佐助皱着眉看着她。 “是啊。”她大大方方的承认。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啊……”某只家伙摸下巴,“从你出门的那一刻啊。” “对了,你想超过那个粗眉毛的吧?”玉鬘巧笑嫣然的看着脸有点黑的佐助,眼睛一眨暗金色的眼眸露出冷意“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哥哥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速度比那个李洛克更快更强。” 十三岁就成长为暗部分队长的男人远非那个只会体术的下忍能够能够比上的。比卡卡西强?比卡卡西强有毛用,遇上个比他更强的一个不好只有去死后山(传说中人死后去黄泉要经过的地方)旅行。 没有最强只有更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可以学那个孩子,在自己的手臂和腿上绑上负重每天围着木叶跑很多圈。”只要佐助没在变强之前晕死过去就一定有机会。 她也是被老爹和姐姐挥着刀打出来的,她不是从娘胎里出来就是鬼道白打瞬步斩击四项全能。 “………………”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码字无力咩~下一章中忍考试正式开写,中忍考试结束鼬哥也再次和大家见面了~~ 话说大家就这么思念鼬么? ☆、危机 死亡森林周边几道不同的门打开,考生们带着自己的卷轴冲进森林。 中忍选拔考试第二场正式开始。 这场考试或许并不是每个人都是都冲着‘中忍’去的,但是每个人却都有着每个人的打算和目的。 第二场考试远比第一场考试的笔试难的多,考生们进入考场没多久就有人探入对手设下的陷阱里。 木叶的死亡森林树木茂盛,灌木从多。生活在里面的生物也有不少,其中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是可以致人于死地。这个地方充满着无穷的秘密和死亡的诡异。 食人猛兽和毒草无处不在。 木叶吸血虫,可以感知到体温和汗水,然后能够成群的进行攻击,只要被吸血五分钟就可以致人死亡。 惨叫声响彻森林外围部分。也让其他的考生们心里的寒意再增添了几分。 中忍考试第二场。周围敌人无处不在,只要身处其中只要想能到达中央之塔那么只能将警觉提到最高。 考生间的卷轴争夺战以那几声惨叫拉开序幕。 佐助将小解后回来的鸣人打翻在地,小樱对这种突发情况搞得当场懵掉只能捂住嘴傻傻的盯住这两个剑拔弩张的队友。 “佐助,拜托你住手吧!”最后小樱实在是看不下去,向佐助请求。 “你好好看看那家伙”佐助黑色的眼睛一凛,“真正的鸣人在哪里!”“你的变身比鸣人还要差劲呢!冒牌货!” 果然那个鸣人是冒牌的,是来夺取卷轴的别组忍者。 这么快就开始了……佐助手里的苦无横在胸前黑眸沉下来。 “火遁凤仙花之术!”那个泷忍快速躲过冲他而来的火球。 还没完!双方苦无相撞,火花瞬间就从苦无间碰撞出来。就在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佐助突然扭过身子手执苦无朝着对方的脖颈后侧刺去,速度之快令人诧异。 由于是一瞬间的突然发难,对方躲闪不及被刺中。 苦无扬起鲜血带出,那个泷忍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捂住脖子处喷血的伤口。 脖颈两侧布满致命的血管和神经,颈动脉和迷走神经皆是沿着两侧分布,如果一旦被击中压迫颈动脉窦就可以使得敌方在2秒种内毙命。 不过自己那一下并没有产生那么大的威力,因为速度太快力度不大所以伤害也没有想象中的大。苦无上的血一滴滴掉落在他落脚的粗树杆上。 不过……佐助的眼睛紧盯着那个忍者,敌人很明显因为刚才的事情变得行动迟缓,手捂住伤口,但是鲜血不断的从指缝中渗出染红了脖子附近的衣物,一大片的血迹昭显在衣服上并且不断的向外扩张。 “佐助!佐……”被绑成粽子的鸣人原本想叫佐助给他松绑,但是闻到空气中的一抹血腥味他停止挣扎疑惑的朝着佐助看去。 佐助的脸上被滴上几滴血高领的衣服也有几处暗红的痕迹,脸上的神情肃杀。鸣人睁大了湛蓝的双眸装换方向看向那个被少年刺伤的忍者。 血不断的滴落下来,落在树杆树叶上。空气的血腥味道不断的加重。 已经明显步履不稳的忍者咬牙冲佐助丢出一把暗器。 ! 佐助快速躲开,“噗!!”原本佐助呆的位置爆出大的火光,那把撒出去的暗器里夹杂着引爆符。 “嗖!”一柄苦无飞出割断鸣人身上的绳索。身上一松,鸣人恢复自由了。 泷忍就在爆炸声响起的时候使尽全力向后快速后退,并调用查克拉来止血。 血红色的写轮眼锁定对方的方向,脚下凝聚查克拉一记苦无冲出。趁着敌人躲避不及的时候蓝白相间的身影冲上来一记苦无直接刺进他的左心口。 温热的血喷出来,脸上黏糊糊的。手里的苦无已经刺中心脏。血“泊泊”的不断溢出那个忍者的口里血液也不停的吐出来。 眉头一皱手中的苦无猛的一转然后拔出,躲开迸溅出的腥味鲜红液体。佐助跳上一个比较粗壮的树枝上。 血红的眼眸盯着那个被刺中心口的忍者的身体像一片残败的叶子般落下然后重重的摔在地面上。 掉落在地后,忍者“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的鲜血,手脚抽搐了两三下便脚一蹬没了声息。 鸣人和小樱都被突如其来的血腥吓的有点呆滞。过了一会鸣人慢慢的走到那个已经没了任何声息的身体面前蹲□,手颤抖着去探鼻息。 手指间一片冰凉没有气息。 “已经、已经……死了……”鸣人声音有些颤,“佐助,你这家伙杀人了!” “佐助君……”碧绿色的眼睛被眼前满是鲜血的尸体震撼到,小樱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她爱慕的对象。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生命的消逝和直对死亡。而且杀死人的是她最为恋慕的宇智波佐助。 此刻佐助俊俏的脸上带着血迹,身上的衣服也是被染上了一片的暗红。眼中的猩红已经变回暗黑。 “你们看见了吧,”佐助没有看两个人只是抬起头看着苍翠的树林,手上的血掉落在脚下的草地上“在这个森林里到处都是敌人远远不止这么一个,只要一不小心我们就会杀死。” “可是,可是!”鸣人睁大眼睛盯着面无表情的佐助,这也是一条命啊!一条活生生的命啊。 “没有可是,”佐助打断鸣人的话,黑曜石般的眼睛直直看着他“难道你还不明白么?在这森林里只要你手软了没命的人就是你了。” 他可从来不相信那些人‘只要把卷轴交出来就饶命’的说法,而且他自身的骄傲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心里因为强烈的血腥味而引起的一阵又一阵恶心被强行压下。 找到一个水源将身上和衣服上的血迹清洗干净,衣服烘干后穿上稍作休息第七班三个人坐在一起开始商讨接下来该怎么做。三人的气氛由于之前的血腥事件有点沉闷,但是过了一会还是恢复了一些。 不管怎么样,同伴还是最重要的。 “我们一旦分开后,再见到也不能轻易相信对方。就像刚才那样敌人可能会变身为我们的样子。” “嗯。”鸣人点头对于佐助的话表示赞同。 “那么,怎么办呢?”小樱问道。 “我们商量一个暗号。”佐助答。 “嗯?暗号?” “听好,如果那时候暗号不对,那么不管他看起来是什么样子都要当他是敌人。我只说一遍大家听好。” 三人的不远处有一个竹管静静的插在土里。 一根不明物体滑过鸣人的脸,随后大风袭来。树林上方扬起灰尘。 “你们随便去歇着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三个草忍出现,中间一个戴着斗笠的女人说道。 “大家没有事情吧?”鸣人向着佐助小樱跑过去。 “鸣人你等等,先说暗号!”小樱阻止了鸣人。 “我明白~敌人马蚤动时正是潜入的时候,安静的场所不是藏身之地。忍者最重要的就是把握时间,知道何时敌人会麻痹大意。” 小樱松一口气,但是佐助却冷哼一声向鸣人射出苦无。 真正的鸣人是不能对出那么长的暗号。而且能躲开他的攻击,动作这么快绝对不是鸣人! 假冒的鸣人伸出长舌头舔舔嘴角,露出真正面目。那是一个女人。 女人摘下头上的斗笠,兴趣盎然的盯着佐助“原来如此,看来你是一点都没有麻痹大意。现在比我想象的要更有意思了。”说罢长舌头再次伸出。 那边,鸣人已经被一条来路不明的大蛇吞进肚子里了。 女人将手里地之书用长舌头卷起吞进肚子里,杀气一瞬间爆发。 佐助和小樱彷佛看见自己死去的样子。 佐助手里的苦无朝自己的大腿刺去。 那个人那种强烈到可以让人看见死的杀气,那个人……那个人绝对不简单! 一条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8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8部分阅读 大蛇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连番的恶斗几乎让佐助几乎身心耗尽了。 这个人不是可以单纯用体术就能解决的!! 木叶村内发现三具尸体,尸体的脸都已经被溶解干净了。 第二场考试的考官御手洗红豆在看见尸体的时候,摸上了自己的后颈。 渐渐的,鸣人已经撑不住敌人对他的攻击,但是在他落向蛇口的那瞬间眼睛变为兽类的瞳孔。 战斗或者说单方面的玩弄依旧,佐助沉静下心发动写轮眼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有些事情他还没有弄清楚不管怎么样他就要活下去! 原本应该被龙火之术烧死的女人突然从树干上下来,双手结印对佐助和小樱使用定身术。 嘶哑的声音响起来夹杂着女人和男人的声线,听着无比的诡异。 “小小年纪就能把写轮眼的威力发挥到这种程度,不愧是宇智波家的人,我还真想得到你。” 双手结印,大蛇丸的脖子突然伸长尖牙从嘴里伸出直直咬向佐助白皙的脖子。就在牙齿快要接触到佐助的时候,一阵疾风而过,少年和那个粉发的女孩子忽地都不见了。 “缚道之三十 _ 嘴突三闪”红润的唇微动,三束巨大尖嘴状的光束急速闪出将大蛇丸的双手和腰部封死在身后的大树干上。“破道之七十三_双莲苍火坠!” 巨大的爆炸声在树林里响起,一时间被炸碎的树木和被热浪翻起的泥土横飞。让人根本就看不清眼前。 一手拎着佐助和鸣人另一只手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少女,黑衣女子快速在丛林中穿过。 佐助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鸣人和小樱都躺在自己的身边,“你醒了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女声。 女子盘腿坐着背对着他,长发下端一部分散散的铺在柔软的草面上。 见他挣扎着要起身,玉鬘连忙过去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你刚才在战斗中把体力都耗光了,最好还是多休息一下。” 查克拉基本耗个精光,身体承担的负荷也太重。佐助虽然是忍者但是这种战斗还是过于勉强。 “你什么时候来的。”被玉鬘重新按下去的佐助看着她,脸上有着伤口还有疲倦。“就在他要咬你的时候。”玉鬘的手拿掉他黑色头发里的一根杂草。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玉鬘坐在他身边说道,“如果是大蛇丸的话,说实话以现在的你是没有可以和他抗衡的力量的。” 忍者之间的战斗说简单也简单只要几个手里剑就可以解决了,要说复杂也复杂各种忍术齐飞叫人看花眼睛。 她教他的是体术,而且每次她都是把他打倒在地到他起不来身为止。但是忍术和抗衡杀气什么的她基本就是没有训练过他,一是她嫌麻烦,二是忍术她也是不怎么明白论理论还不如他呢。 她不是什么好老师。 “大蛇丸……”佐助回想起那个把地之书吞进肚子像蛇一样的人。“他……是谁?”他根本就没有听过‘大蛇丸’这个名字过。 “大蛇丸,他是三代火影的三个弟子之一。十多年前因为研究禁术被发现所以叛逃了。是s级叛忍吧。”玉鬘回想起十多年前自己参观的那个实验室,感叹这个大蛇丸真的是能和当年浦原喜助带走的那个男人一拼的变态。 有时候还真好奇这两个见面了会是个什么场景,bt见bt两眼泪汪汪? 天知道! “火影的弟子……?”佐助似乎对她的话感到不可置信。火影的形象在木叶村一向是正面的不得了,突然听说他的弟子是s级叛忍有点转不过弯来。 “是啊,为了研究禁术的试验体杀害木叶下忍和中忍。被发现后就叛逃出村了。不过我很好奇,看那个样子他应该是冲着你去的。为什么他要盯上你?” 手执湿布巾玉鬘擦去佐助额头上的汗珠。 “我……不知道。”佐助说完这句话,一股巨大的疲倦向他袭来。肌肉的酸疼和眼皮的沉重感都告诉他身体需要休息了。 见到他眼睛半睁半合就知道他应该困的不行了,手掌轻抚一下他的眼睛示意他快点休息。 待到佐助合上双眼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后,玉鬘双手交付在大腿上看向洞口。 作者有话要说:佐助的脖子暂时保住了…… ☆、来敌 三人之中,小樱的伤势是最轻同时体力消耗的程度相对其他两位队友也是比较小,其实在玉鬘带走佐助的时候也是被敲昏的,而且力度也很小。所以昏迷的三人之中她苏醒的也就最快。 “嗯……”小樱挣扎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葱郁的树林。一股泥土的腥味冲进鼻孔。头微微一转:有一双暗金色的猫眼在静静的看着她。一只有着暗金色眼睛的黑猫正趴在地上懒懒的盯住他们。小樱看了那只黑猫一眼再次呆呆的望着蔚蓝的天空几秒。 脑子里突然冒出冲进一条大蛇嘴里的獠牙径直咬向佐助的画面。 佐助……佐助!碧绿的眼睛一下子几乎睁裂。 咬紧牙忍着身上的不适爬起来,小樱赶紧看向自己周围。 佐助额头上覆着一块湿毛巾头下枕着忍具包躺在地上,鸣人也是同样覆着毛巾枕着忍具包躺在佐助身边。 大家都在,太好了。看见同伴都在小樱悬在喉咙口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去,眼角也流出了高兴的眼泪。 “太好了,大家都没有事。”喜极而泣的小樱抬手擦拭着眼角,那场力量悬殊的战斗让小樱一阵寒颤,想到最后那个人咬向佐助脖子,她赶紧爬过去查看昏迷少年的脖颈,脖颈的皮肤依旧光滑白皙没有任何的破损。白净的皮肤如一块美玉和俊秀的五官勾起人欲一亲芳泽的想法。 小樱呆呆的看了佐助一会脸上浮上两朵红霞。佐助君看上去好、好迷人的样子。 “哟~小姑娘就醒了,这么精力充沛的样子。看来一定是没事了。”一个厚重的男声在她身后冒出来。 “是谁?!快出来!” 小樱瞳孔猛地缩小,是敌人么!快速的站起来翻过身抽|出两把苦无做出防守的架势。但是当她定下神来时眼前毫无一人,一片绿叶飘落而下打个转落在她的脚下。 哪里?在哪里?!那个说话的人在哪里?!全身肌肉紧绷,神经高度紧张,胸膛里一颗心脏跳的极快几乎要跳出身体外。 会是那个和蛇一样的人么?想到这里小樱艰难的吞下一口唾沫,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她是绝对没有机会胜利的,那么佐助君和鸣人会……她不敢想下去。 “别看了,在下面。” 小樱低下头就看见刚才那只黑猫朝着自己抬起一只爪子,“小女孩看哪里,我在这里呢。” “呃?”看见那只猫开口一句人话冒出来,小樱两只眼睛顿时成了大白眼一时间陷入呆滞状态。 “猫、猫、猫会说话?”小樱风中凌乱的指着黑猫。虽然她知道有些忍兽可以说人类语言但是这是她头一遭看见一只猫在自己面前说话。 “真是少见多怪。”黑猫脑袋一偏暗金的猫眼里似乎闪烁着嘲笑的光芒“猫会说话有什么好奇怪的。” 猫会说话才是怪事吧!某只少女瞪着老大的两只白眼手指着在自己前面蹲着的黑猫,手抖个不停。 “你、你、猫会说话啊!!”小樱看着优哉游哉的猫双手捂住脑袋正式宣布自己抓狂了。这是个什么世界啊! 这是个缤纷多彩的世界,超人内裤外穿‘biubiu’乱飞。某只黑猫伸出一只猫爪答。 “真是的,现在的小孩子太大惊小怪了。”黑猫看着已经陷入自我纠结状态的小樱,脑袋一歪。 看来这娃一时半会是恢复不过来了。看着捂着脑袋抓狂的少女黑猫甩甩脑袋,猫站起来走到佐助旁边挨着他蹲下。 “你要做什么?!”回过神小樱眼尖的发现刚才那只猫坐在佐助身边,手一指大声质问道。 哟,这个小女孩恢复的挺快啊,吼的声音这么大。黑猫抬起脑袋。这三个已经睡了一个晚上了,因为那个叫做‘春野樱’的女孩子体力消耗相对较少所以恢复的最快,也是最早醒过来。 “一只猫能做什么,你有精力来注意我的话还不如花点精神去注意快到的敌人。”黑猫似乎也不在意女孩的吼声,只是摇了摇尾巴舔舔爪子。 有三个灵压正在快速的向这里赶来,来者应该不善。她这次不打算出手倒是想看看这个小女孩会怎么做。 “什么?”小樱惊讶的看向周围。她倒是忘了这个死亡森林现在到处都充满了危险,考生间彼此都是敌人,都会为了争夺卷轴展开战斗。是她太大意了! “话说你们在学校里老师应该教过你们怎么对付敌人吧?”黑猫举起一只爪子提醒她。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小樱咬牙开始步陷阱。 看着粉发女孩布下陷阱,某只猫一只爪子捂住眼睛:这么简单的陷阱真的能让敌人跳进去么?依她所知这次进入第二场考试都是些厉害角色都有些本事。只怕这个陷阱不会有多少用处。 佐助现在还在利用睡眠补充消耗掉的体力,现在还没有醒来就表示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经过了那么一场恶战如果不能休息好的话那么对身体会有损害,可能那点损害在现在看不出来但是日积月累危害将会很大。 要是自己眼前这个小姑娘真的不行的话,那么她再动手也不迟。 春野樱在玉鬘看来其实也就一个普通的女孩:爱美,喜欢帅哥(佐助),幻想和自己喜欢的帅哥(佐助)恋爱,有点大小姐脾气。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孩那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春野樱是一个忍者一个女忍者,忍者代表的是杀戮是冷血,尤其是女忍者常常为了任务要做出一些难以言喻的牺牲。 她看着这个女孩没有那种觉悟,一句话简而言之就是:缺练! 这样下去只要一上正式战场没有队友的保护会死的相当快。所以这次也是锻炼她的一个相当好的机会。 嘛嘛……暗金色的猫眼闭上了,她会赶在那个女孩受到致命打击前出手的。 就在小樱设下陷阱没多久三个不速之客来了,音忍的三个考生:萨克,金,托斯 “叫佐助起来吧,我们想和他打一仗。” 对于那个不怀好意的声音黑猫完全不理,脑袋枕在两只交叠的前爪上:对不起,佐助现在不能叫起来他可需要补充体力,没时间陪你们玩。 果然接下来的发展不出玉鬘的所料,小樱布下的那些陷阱被那三个轻松破除。当三个人手执苦无冲向小樱的时候,一个护花使者的粗眉毛小子及时赶到流畅的体术招式将三个人逼退。 “木叶烈风!” 啊,白打不错啊。黑猫耸拉着脑袋看着前面的那几个人。 “这么说的话,你们也需要努力。”小李的出场很英雄很拉风,一只小松鼠伏在他的肩头上。 “为什么你会在这?”小樱看着他不解的问。 “你有危险的时候我随时会出现。”小李的答话很英雄很男人,小松鼠从小李的手掌上走下来绕道佐助鸣人那里对着蜷缩在佐助旁边的黑猫很好奇的猛瞧。 “喵……”黑猫的叫声很低沉,猫眼睁开扫过那只松鼠转过脑袋看着那边对峙着的几个人。 “我以前说过,我拼死也会保护你的。”对于每一个女人或者女孩来说,尤其是现在这个身处险境的小樱来说杀伤力巨大。 虽然擅长体术在近身战中占有很大的优势,但是不是每场战斗都是有用的。李洛克擅长体术但是其他忍者必修科目上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而对方也看出来他擅长忍术利用次声波让他无法使用体术,体术是一个忍者的基础,当一个忍者在战场上无法使用体术而且忍术完全不会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那就是任人宰割。 当看见那个爱美的小女生一苦无把自己珍视的长发割下,黑猫抬起头。身子依旧是蹲伏着没有半点起身的趋势。 参与战局的人数越来越多,越来还只是小樱和李洛克对抗那三人可是渐渐的木叶新组成的‘猪鹿蝶’三人组也参合进来。 身心转换,影子控制,倍化术。看来这届新人还是很有几把刷子。 最后日向家的天才日向宁次出场,||乳|白色的瞳孔让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姓氏。就在双方剑拔弩张将要开打的时候,黑猫后面的少年发出一声轻吟。 半张开的黑色眸子里带着噶刚醒来的朦胧。 醒来了?黑猫看看少年睁开眼睛,站起身尾巴一甩走到一旁。 “小樱,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属于宇智波佐助的战斗开始。 因为之前那几个人多多少少都把那三个人的力气消耗了一些,佐助急速躲开萨克的攻击直攻他的要害。 下颌,面部,喉结,颈外,肋骨,膝关节,都是一些一旦被击打到就会丢小命的位置。 动作够快够狠,可能自己的同伴被他人所伤心里窝火,佐助招招都带着一点阴狠。出手更加不留情。 扭住对方的一只胳膊,佐助的手用力。 “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宣告萨克的胳膊骨头断了。 玉鬘曾经告诉过佐助,就算骨折也分很多种怎么样才能使对方肢体完全废掉她也不是没有教过,即使是教过佐助平日也没有什么实践的机会。 杀人术只有在战斗中才能得到体现和提高。平常说再多也是没什么用。佐助的实战经验少,和玉鬘练习,说是练习到了后来一般也是单方面的殴打了。当然某只老妖怪抱着怜香惜玉的心情从来没把他送进木叶医院过。 最后以对方交出卷轴而告终。 “佐助,你没事吧。”小樱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跑过来。 之后鸣人醒了,而且醒后被发怒的小樱一拳揍出老远。 “喵~”等到其他人都散开后黑猫踱着步子到佐助脚下蹭蹭告诉他自己的存在。 “………………”佐助低下头看见那双带着笑意的暗金色猫眼一下子沉默了。 这只猫!小樱囧囧有神盯住正在和佐助‘深情对望’的猫,她可没忘记一开始这只猫开口说话把自己吓得半死的事情。 “佐助君……?” 和那只猫对瞪了一会佐助弯下腰把那只猫抱了起来,“真的是麻烦的家伙。” 佐助回过身臭着一张脸向自己两个同伴介绍自己怀里的猫“这是我家养的忍兽。” “呃!佐助你家还养着猫做忍兽啊!”鸣人头上的大包还在冒烟,小樱的那拳打的不轻。 “你们可以叫它玉子。” “玉子?”小樱和鸣人异口同声。 语毕怀里的猫脑袋猛地一仰,“这个名字……我不要!你们可以称呼我‘玉鬘先生’。” “猫会说话啊!”鸣人跳起来双手捂住脑袋成呐喊画像。 “笨蛋!猫会说话有什么好奇怪的?!”小樱对着鸣人又是一拳,她忘记了自己开始听见这只猫口吐人言抽的不能自主的模样了。 “猫会说话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黑猫从佐助怀里跳出来稳当当的落到地面,回头对三个小孩说道,“你们几个小鬼要小心尤其是佐助,”猫眼里的严肃令三个人一下子静声。 “想必你们也知道那叫做大蛇丸的人目标是佐助,现在他的目的没有达到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举动。” 大蛇丸的话,玉鬘从来没有和他交过手,但也知道他实力不俗。一个经历过大战有着‘木叶三忍’之一的人可不会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所以以佐助现在的实力就算开了三勾玉的写轮眼,能不能从大蛇丸那里逃脱都是个未知数。 她不知道大蛇丸为什么会盯上佐助,但是她能确定一点:叛逃那么久的大蛇丸这次回到木叶一定没有回来怀念故乡这么简单。这几天只怕是要盯紧这三个小家伙了。 时间就在三人一猫的赶路中度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有只小狐狸有些沉不住气了。竟然想拆开卷轴,那个卷轴她记得是不能在第二场考试中打开的吧。 这个不让人放心的小屁孩! 就在鸣人和小樱打算打开卷轴的时候,一条黑影在鸣人面前一闪而过。鸣人的鼻子上划出三道血痕,黑猫以完美的姿势落地,一只猫爪在阳光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寒光。 “痛啊!!!!”小狐狸的惨叫响彻天空 黑猫转过头来盯着小樱。 “咚!”猫跳起来脑袋撞上小樱的宽额头。很不留情的撞上去了。小樱的额头红了一片。 “好疼好疼……”小樱捂住红彤彤的额头痛的弯下腰,眼泪直掉。这只叫做‘玉鬘’的黑猫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 “你们两个大笨蛋!”尾巴甩了两下黑猫很不留情面的教训捂住脸或者捂住额头嗷嗷叫痛的两个人。 “最后一天没有过去就不要放弃!有多少组通过关你们什么事情?!”爪子抬起来拍在地面上,“你们只要想着怎么在最后的时间里通过第二场考试就好,想其他的事情都是多余的!知道没有!” 暗金色的猫眼闪烁着不耐烦的光芒:真是两个让人放不下心的小鬼。 “鸣人,你真当那些中忍上忍是傻瓜由你耍着玩吗啊?”还觉得那些中忍不会发现……这个臭小子。 “可是……”鸣人流着瀑布泪开口。 “不许和我顶嘴!”黑猫身子跳转过来暗金色的猫眼瞪他。 一股压迫感压得鸣人喉咙里的话浓缩成一句“是……” “还有小樱,”训完小狐狸黑猫接着训捂着额头的女孩,“鸣人要看卷轴你怎么不劝到底?忍者最要不得的就是好奇心,要是因为你们两个看了卷轴被淘汰出局……”说到这里黑猫停顿一下向小樱走了几步,“你是想被佐助讨厌么?” 你是想被佐助讨厌么,你是想被佐助讨厌么……这一句话在小樱脑袋里重复n次,脑海里浮现佐助回过头皱着眉头用着厌烦的语气说“你真的很讨厌。” 不要!不要!坚决不要! 内小樱几乎要泪流着狂奔。坚决不能被佐助讨厌! 两人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倒着一个白发少年。这是一个被黑猫当作来抢卷轴的敌人打晕的倒霉蛋。 “你们怎么了?”佐助手里提着装满水的竹筒看着脸上精彩的两人问道。 “没有,没有!”小樱摇头摇的欢。 佐助将疑问的眼神投向鸣人,鸣人现在正顶着脸上的猫爪印躲在那里长蘑菇,没空搭理他。 “你做了什么吗?”佐助低下头看着悠闲趴在地上的黑猫。 “只是教训一下不乖的小孩。”黑猫耳朵一动回答。 因为离最后期限只有一天了,所以现在必须要加快速度向中央之塔进发。 途中出了点小状况,几十个行装怪异的忍者从地下钻出来那样子叫人全身起鸡皮疙瘩。那些不过是□,只要找到施术的人在哪里一切都好解决了。这个时候佐助的写轮眼就派上了用场。 写轮眼可以看穿分|身分辨哪些是分|身那些才是本体。 拖了宇智波家血继的福,这场战斗很轻松。 第七班在中忍考试第二次考试开考的第五天到达中央之塔。 因为第二场考试通过的人数过多,所以启用五年没有用过的预选方法来减少第三场考试的人数。 佐助是第一场,对手是木叶的赤铜铠。那个赤铜铠的能力有些棘手,是能吸取对手的查克拉。所以不能被他接触到,这个时候靠的就是速度了。 只要不被他接触到就可以了。 一时间考场里火遁和苦无齐飞。佐助经过这几天几场战斗各方面都有了很大的提高。最后佐助以漂亮流畅的体术取胜了。 佐助在赢了之后在下面稍微休息了一会,便上了看台。刚走上看台一只黑猫朝他跑了过来,他抱起那只黑猫。 “小心点,那个大蛇丸也在这里。”耳旁的一句话立刻叫佐助全身僵硬起来。“就在那群带队上忍里,要我告诉你是哪一个么?” 作者有话要说:中忍考试不出意外应该在下一章结束,争取早点放某只黄鼠狼出来和大家见面。 老妖怪变得黑猫:“不听话的小孩真是让人烦恼。” 〖ig〗pshubao2/12247536jpg〖/ig〗 鼬:犹抱琵琶半遮面 〖ig〗pshubao2/12247537jpg〖/ig〗 ☆、中忍考试结束 “什么?!”耳旁的声音令佐助全身僵硬,他忙抬起头朝带队上忍那里看去,却被黑猫一爪子拍回来。 “看什么看,那家伙现在正盯着你兴奋呢。要是你和他对上眼了小心他一个忍不住现在就把你解决了。”黑猫两只后脚踩在佐助的胳膊上向上蹬。看起来就像一只在撒娇着和主人玩耍的宠物猫一样。“现在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回去。” “佐助~!佐助君~!”鸣人和小樱两个朝他挥手。 脚下如负着千斤重担,连半步都无法移动。佐助一想到那张破碎人皮下露出的脸胃里一翻翻腾。 “放心,有这么多人他是不会冒然行动的。安心啦,再不济还有我呢~”玉鬘告诉佐助那个大蛇丸在场内也是想叫他小心一点。不过看现在这个样子那个大蛇丸应该把佐助吓得不轻啊。 走到同伴身边佐助竭力露出平常的样子,所谓平常的样子也就是一张脸面无表情,只不过怀里抱着一只小黑猫罢了。 那个孩子……真不愧是宇智波家的孩子……那边兴奋的已经在发抖的大蛇丸。虽然不知道那个时候把三个孩子救走的人是谁,但是奇异的忍术和威力强大的火遁让他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次的中忍考试还真是让人充满期待。 那个叫做宇智波佐助的孩子……真的是越来越想得到了呢。看台上黑发黑眼的十二岁少年抱着怀里的黑猫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考场。 下面的预选考试还在继续,看见日向家的两兄妹的战斗黑猫摇摇头:这个雏田性情真的太善良但是最后被兄长日向宁次打成那个样子还不肯放弃,如果只是个普通人家而不是日向家的话是一个好姑娘,可偏偏是忍者世家日向想必以这女孩绵软的性子在那个家里过的也不是很顺心。 黑猫感叹着摇摇脑袋看看佐助,佐助的眉毛因为刚才那场日向家的战斗而微微皱起来。旁边的小樱看着被佐助抱在怀里的黑猫泪流着咬手帕:真的是好羡慕玉鬘先生,能被佐助君这么温柔的抱着。好嫉妒好羡慕…… 那个沙暴之我爱罗的招数让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佐助怀里的黑猫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起伏的胸膛和有些急促的呼吸。 好战的因子被鲜血挑逗出来了吗? 李洛克的一条腿被沙子压成粉碎性骨折。从此以后那个孩子也做不成忍者了吧…… 秋道家的人一向很丰满,第十场考试的时候山中井野的一句“大胖子”让下面的秋道丁次正式抓狂了。 真是个可爱的小胖子,黑猫“喵~”的叫了一声。 “你这个全身绷带的黄瓜寿司卷!”这一句话让佐助怀里的猫抖个不停,黄瓜寿司卷真是贴切的比喻,哈哈! 几分钟不到战斗结束,托斯胜出。 第三场考试的预选全部结束。进入正式比赛的选手将在一个月后正式参加考试。 这一个月的时候可以让考生用来准备,了解对手也好,加强实力也好,反正这一个月的时间最好还是别浪费了。 散场后第七班去一乐拉面那里吃了一顿,当然请客的人是卡卡西。 “真想不到佐助你还养了一只猫。”卡卡西睁着一只死鱼眼看着在佐助大腿上的一团毛球说道。 “卡卡西你很啰嗦。”佐助看也不看他只是一下子把他那碗拉面迅速解决。 “佐助,等会吃完面后和我来吧。”一句话叫当场三个小孩都楞了。 “有什么事情吗?”佐助放下手里的筷子问他眉头皱着似乎有点不耐烦。 “是啊是啊,卡卡西你找佐助有什么事情嘛~!”鸣人解决掉一碗拉面很快的让老板再来一碗此时他的旁边已经是一堆堆得老高的碗。 卡卡西那只露在外面的眼睛弯成一弯月牙“不告诉你们。” 饭后佐助果然是被卡卡西带走了,佐助把怀里的猫放在地上,黑猫自己一下子溜得无影无踪。 “你的猫不会跑掉吗?”身边的卡卡西问。 “它自己知道怎么回家的。”佐助双手插进裤袋里。黑色的眼睛望着黑猫消失的方向。 从中忍考试第二场开始到结束一共五天的时间,和木千夏的口里吐出一颗绿色类似药丸的东西。 玉鬘握紧了手里的义魂丸,打开了房门。这个时候已经快傍晚了,日落带来一抹血色的残阳仍在天边挂着。人们已经陆陆续续回家贪玩的小孩子也背着小背包由自己的家长带回家吃晚饭。 木叶村实在是一个难得这么祥和宁静的忍者村,尽管她没有去过其他的忍者村但是根据自己对这个世界和忍者的理解可以想象其他的村子的景象。 残阳的热度很微弱,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玉鬘在看了那些坐在老爸肩膀上的小孩子几分钟也关上了门。 因为中忍考试暗部被大量的派出维持村中的治安和秩序,监视她的那几个只剩下了一个。 “千夏姐姐~!”店门被推开一个金色的脑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我进了第三场考试哦!” “考试?中忍考试吗?”她转身拿出一杯茶放在桌子上示意小狐狸先休息一会。然后取出一些点心轻轻放在鸣人的面前。 “嗯嗯,就是中忍考试!我很厉害吧!”鸣人天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光芒。 “的确很厉害呢!”小孩子嘛都希望自己被大人夸的,再说这次鸣人的确也做得不错,只是过程有点不乖和囧人。 在考试中想着拆开卷轴,敌人都跑到自己周围了还无知无觉的,想起那个被自己打昏的白发少年。玉鬘似乎也在预选考试前见到了,不过他是自己选择了退出。辛辛苦苦到达中央之塔却在最后一关放弃,怎么说也不符合常理。 她那时候把他打晕用的力道不大但也不小,够得他晕一天以上了。但是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苏醒过来并且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达到塔内。只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那个人果然还是有些古怪。 “那么佐助呢?”玉鬘故意的问了一句。 “佐助那家伙也通过了,可恶!前几天那家伙就被卡卡西老师带走了,一定是在对他进行单独的辅导!”说起这个鸣人就有点生气,为什么卡卡西只找那个臭屁的佐助! 看见鸣人那副气鼓鼓的模样玉鬘不禁有些失笑,这两个是儿时的打架对象到了现在也是互相竞争。男孩子的友情都是从拳脚中成长起来的,所以玉鬘毫不怀疑这两个的友谊。 顺毛似地揉揉鸣人的头顶,“我想也许会有一个比旗木老师更加厉害的人来指导你呢。” “哎哎哎?姐姐真的是这么想的吗?”鸣人握住两只拳头满怀希翼的望着她。 “我是这么想的呢。” 之后几天玉鬘在路过木叶澡堂的时候看见澡堂屋顶上蹲着一个白头发的老男人,老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望远镜脸色潮红而且口水也要掉下来了。 “果然还是木叶的美女多~!” 偷窥狂?这个人她以前没在木叶里见过。 “这位老先生请问你在做什么啊?”玉鬘装作很吃惊的样子大声喊道。 果然这一喊引得澡堂里炸开了锅,女高音此起彼伏“啊啊~~!有色狼啊~!”然后各式的小木盆香皂盒沐浴露瓶子统统的都丢了上来。 “这样的招数对我来说都是没用的!”自来也在屋顶上跳来蹦去躲过那些丢过来的东西,那样子活似一只跳舞猴子。正在他得瑟的时候一只飞来的木屐正好砸中他的脑袋瓜,于是玉鬘看着他做自由落体运动从屋顶上掉下来。 最后自来也后脑袋砸在地板上……两腿一蹬不动了。 “………………”玉鬘默默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拎着手里的袋子快速走过。 又没死管她什么事情!貌似就算摔死了也和自己没关系! 中忍考试第三场会有各大国的大名出场,所以这段时间老是可以看见从木叶大门进来的那些装潢华丽的牛车和浩浩荡荡的侍从队伍。人一多就有麻烦尤其还是外乡的人的时候,玉鬘可以感受到自己周围有一段时间没有暗部的出现了。 感情是被派去维持治安了。 偶尔遇见过那个来自砂忍村的红发少年,但也是擦肩而过。说句实话这么恐怖的少年没几个愿意靠近的。 一个月的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中忍考试的第三场考试来了。 早早的将要准备的东西准备好,几颗药丸似的东西被装在一个小盒子放进了口袋里。 第三场考试现场的人明显是比前几年的人多,人山人海。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玉鬘面无表情的看着中央的那块宽阔的空地上。 “听说了吗?这次考试宇智波家的末裔会参加哦!”不远处的两个男人正在兴高采烈的进行交谈。 “就是那个宇智波佐助吗,说实话我对宇智波一族的实力真的是好奇啊!” 宇智波一族……玉鬘静静的等待考试的开场,现在已经没有宇智波一族了。两人是不能成为一个族的。 各大名入场,接着火影和风影进入看台。 在啰唆了一大堆的事情后,考试正式开始。不过很奇怪的是,玉鬘没有看见佐助的身影,而他的对手正是那个把李洛克的一条腿弄的粉碎性骨折的沙暴之我爱罗。 这个红头发有着两个大黑眼圈的少年可是个相当难对付的角色。 再次看了一下佐助没有来,如果超过考试时间没有来的话,就作为弃权处理了。 考生按照事先的排组顺序进入考场内,不知火玄间手一挥下考试正式开始。 鸣人的运气不好,和日向家的天才日向宁次一个组。吊车尾遇上天才这结局是很明显的,但是万万令玉鬘有点没想到,就是鸣人被宁次点|岤封住查克拉后竟然爆发出了红色的查克拉。 火红色的查克拉总是让一些人回想起不好的往事来,玉鬘闭上眼把脑子里关于十二年前的回忆踢出去。 鸣人从土地里冲出一拳打在宁次的下巴上,漩涡鸣人胜利。 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时间看台上掌声如雷。 看着那个被医疗忍者抬到担架上的白眼少年,玉鬘嘴角露出一丝笑。因为父亲替宗家赴死而怨恨着宗家么。大家族里阴私的事情从来就不会少,为了家族的利益而牺牲分家的人的事情也不会少。 难道要怪那个才华横溢的少年投错了胎么?若是生在宗家的话就不会有那个‘笼中鸟’的印记。若是…… 世上没有‘若是’有的只是眼前的事实。 他们日向家的事情就交给日向家的人处理吧。 接下来的几场战斗如果不算上有一个考生弃权退出的话还算过得去,尤其是那个鹿丸对上手鞠的,完全就是智胜。战场上靠得不仅是谁的拳头大更要靠头脑灵光。 最后一场沙暴之我爱罗对宇智波佐助。 就在要宣布宇智波佐助弃权的时候,某个身影才姗姗来迟。 佐助的出场还是那么的拉风吸引无数爱心美眉的尖叫声一片。场内也因为宇智波末裔的出现而变得情绪激动起来。 毕竟这么多人几乎有一半以上都是冲着宇智波佐助去的。 沙暴之我爱罗vs宇智波佐助 我爱罗有那个沙子护盾所以伤到他比较困难,但是也不是无懈可击从第三场考试的预选情况来看他也不是完全的伤不到。 佐助手里千鸟在鸣叫,那是卡卡西自创的招数。 千鸟突破我爱罗的沙盾,看台上的手鞠两人颜色大变。 “血,这是我的血啊!!”我爱罗似乎失控了,下面的场面一下变得十分诡异。玉鬘眉皱了起来,一颗义魂丸丢进嘴里。黑色的死霸装在空气中微微飘动。 我爱罗被砂忍组的其他二人带走 场内飘扬下片片羽毛。 佐助追了上去。 火影被风影劫持。 就是这个时候!暗金色的眼眸一转,身影就地消失。 大蛇丸的木叶崩溃计划现在启动。 假扮成风影的大蛇丸和三代火影周围被设置了强力的结界,玉鬘也在这个结界内,她冷眼看着这对师徒开战。不过当她看见大蛇丸露出他自己现在使用的身体原本的面貌的时候,还是小小的吃惊了一下,再联想到他在死亡森林针对佐助的行为,玉鬘眸子里的冷光多了几分。 是要佐助和那个女人一样成为他所谓的容器么? 大蛇丸追求生命逃离死亡的执念还真是强大到可怕。 人类生老病死乃是自然天理,就算是忍者也不例外。人类因为生命短暂的缘故而希望着自己能长生不死,从而做出很多蠢事。 但是不管怎么努力,死也是每个人的归宿。 没有蓬莱仙岛也没用辉夜姬留下的不死药,有的只是人类自己那一点近乎可笑的欲|望。 初代二代火影被大蛇丸用秽土转生召唤出来成为只知道战斗的机器,大蛇丸和三代火影之间的战斗升级。 黑暗和漫天生长的粗大枝干令的玉鬘十分烦躁,躲过快速刺过来的木杆。玉鬘瞬步至三代不远处。 看着三代双手结印,他的背后出现一个巨大的口咬匕首面目狰狞的死神。就在死神出现的那瞬间玉鬘感觉到身体里生出一股奇异之感。 是因为这个召唤死神的忍术吗?她皱眉。 死神的卷起三代的灵魂,三代的腹部出现一只兽类的爪子径直冲向大蛇丸拖住他的灵魂就往外面拉。 她那个世界的死神是送亡灵通往尸魂界,这个世界的死神却可以吞下召唤它出来的人的灵魂。 看来世界不同,死神的作用也不一样。 草雉剑刺穿了三代的胸口,玉鬘的手扶在腰间挂着的刀的刀柄上,慢慢握紧缓缓的一毫一毫抽|出刀身。 木叶里因为出现的大蛇和砂忍音忍进入紧急状态。到处都可见战斗的忍者和溅起的鲜血。 地上也躺着好几具尸体,很奇怪的是在偌大的木叶街道上却没有妇孺。 斩魄刀发出闪着寒气的光亮,身子低下重心下移,玉鬘做出拔刀术的起式。三代怎么样大蛇丸怎么样和她无关,她只是关心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9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9部分阅读 大蛇丸的双手在三代查克拉快要耗尽的那一刻被废掉,对准死神绑住三代灵魂的位置玉鬘快速跳高手里的斩魄刀砍下来。 斩魄刀有斩开灵体的能力,她刚刚在一旁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斩魄刀应该对这个死神有效。 多年的暗杀任务使得她在出手的速度上犹如闪电。 得手了!玉鬘快速从袖口抽出一段束绑灵体的带子将三代的灵魂急速的捆绑好。 被砍中的死神发出嚎叫,手中的匕首直直向着她斩过来。 眼皮有如千斤重,猿飞日斩吃力的睁开眼。破落的纸门,布满蜘蛛网的墙角,还有墙壁上暗黑的痕迹。 他不是应该在死神的肚子里吗? “哦~三代火影先生已经醒过来了吗?”一个清越的女声响起来,猿飞抬头一个着黑色男式和服的女子正面无表情的盯住自己,一双暗金色的眼睛里极其的冰冷。 “你是什么人?!” 听见他的质问,女子嘲讽般勾起嘴角蹲□和他平视“我是死神四枫院玉鬘,还请多多指教啊……” “死神?” “是的,只不过我不是你召唤出来的那个而已。不过也是死神。你和你学生的战斗真是让我看了一场好戏呢~” “你到底是谁!”很明显他不信她的话。 女子突然一只手掐住三代的脖子“信不信是你的事,我也不和你废话了。今天把你的灵魂从那个死神手里夺过来是有事情想问你。” “当年宇智波家族被灭,是不是你们木叶高层的决定!说!”说罢一只手重力劈在三代膝关节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唔!”三代痛的弯下腰,咬紧牙关。和室里顿时陷进一片死静。他的身上被下了缚道全身根本动弹不得。 “不肯说吗?那么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宇智波鼬是不是受到你们的指使……灭族的?”三代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但还是不发一语。她手径直打在肋骨上,他的口里吐出一口血。 “我实话告诉你吧,三代火影先生。我住在宇智波家已经了将近二十年了,对于宇智波一族和木叶高层那些事情也是知道一些。灭族当晚我可是看见有属于高层的暗部在宇智波的族地里。” 她要的只是确认,其他的一点都不重要。 三代听见这句话吃惊的看着她,“这里可是宇智波家的族地,这间房间也是宇智波族人住过的。” 女子恶意的笑起来,“在灭族后,那些宇智波不甘的灵魂可是在这座大宅子里盘旋了好久呢。老人也好,女人也好,小孩也好都在找杀害自己的凶手呢。” “你怎么……嗯!”三代脖子上的手再次掐紧,她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本来我也不会管你们和宇智波之间的事情……只是……” “当年那件事情……也是无奈之下才做的决定。”三代艰难的说道。 “无奈?!”女子似乎听见天大的笑话般,“那么鼬呢?!他呢?!那时候他才不过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你们要他做什么?!啊?你说啊!是杀母弑父啊!你们要他双手染尽一族和父母的鲜血,这可是将尽一生也无法偿还的罪孽,你们这些家伙知道不知道!” 女子的胸口急剧的起伏,脸上浮现不健康的潮红。眼里满满的都是杀意。手指扣在他的喉结上。 深深呼吸几次平息一下情绪她抬头“好了,我可以确定我的几年来的猜想,那么三代火影先生你也可以去黄泉了。” 腰间的刀拔出来,刀柄敲在三代的额头上。 待到三代完全在屋内消失后,玉鬘再也忍不住“噗通”一声跪下来,手死死的捂住嘴。鲜红的血液从指缝之中滴落。 胸腔里气血汹涌,血从嘴里流出来。 对不起,鼬。 作者有话要说:玉鬘把三代的灵魂捆来也就是为了确定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猜想。下一章鼬再次出场了。话说乃们对鼬的思念真的很重咩! 我这几天可是很勤劳的哦~ ☆、朝雾の回乡 木叶崩溃计划以木叶的取胜而失败,砂忍村再次和木叶签订下合约。赔了夫人又折兵算是对砂忍村眼下情况最贴近的词语了。 木叶虽然取胜但是损失也不低毕竟大蛇丸和砂忍来势汹汹,要不是急于整顿内务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和砂忍这个所谓的盟友再次定下合约。 砂忍对外宣称一切都是大蛇丸所为,但是事实木叶里个个都是心知肚明。要不是自己损失惨重,会不会和砂忍再次定下和平条约都很难讲。 除去那些光荣掉的中忍和上忍木叶损失最大的是为了对付大蛇丸而去世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当然在木叶上层某些有心人看来三代的死是一个喜讯而非噩耗。 不同的人心里的算盘也是不一样。是伤心是愤怒是窃喜只有本人才知道。 举行三代火影的葬礼那天,天空阴沉沉飘着小雨点儿。佐助鸣人等人身着黑色衣裤手拿白花去参加三代的葬礼。三代火影平日里对他们算是照顾有加,他的去世也让这些忍者心生悲怆之情。 空气里的湿度大的有些让人不舒服,下雨天总是让人感觉到身体粘连着衣服。 和木甜品店的店主和木千夏此时正躺在自家的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咳咳!”玉鬘右手握成拳放在唇上咳嗽,胸腔里疼的厉害。真的是没想到……玉鬘的唇边露出一丝讽刺的笑,这个世界的死神也是那么的不容小觑。 斩下的速度力度可丝毫不输于她,果然一开始她就没有正确估计对方的实力么。即使躲开了斩来的那一刀但是还是被伤到了。 那么被伤到她也无话可说。眼下她只能暂时的在这具身体里窝着养伤。 只是这具身体有静灵庭那种义骸的效果吗?也只能试试看了。 玉鬘抿抿嘴唇,闭上眼睛。突然卧室门被“吱呀”一声打开,进来一个黑发黑眼的十二岁少年。 和木家的钥匙早已经给他,他向光明正大的走正门也好,从窗户跳进来也罢都是他自己的兴趣爱好了。 “你怎么了?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样子。”佐助看见玉鬘苍白如纸的脸色不禁皱起了眉头,手去摸她的额头。 手指触摸到温热的皮肤,并没有发烧的迹象。但是苍白的脸色告诉他这个人身体明显不好。 “你去医院吧。”佐助说着俯□就要把她身上的被子揭开。 “那些医生是看不出什么的,”眼睛睁开玉鬘看着佐助,“最好的修养方法就是让我好好休息。”眼眸瞟见佐助还没有换掉的黑色衣裤玉鬘嘴角弯起一抹略带嘲讽意味的笑。 看样子猿飞日斩的葬礼已经结束了。 “你没必要对那个三代有这么大的敬意。”不管他对佐助有多照顾,木叶高层下达命令让宇智波一族覆灭的事实仍旧存在。 宇智波一族的灭亡或许是他们自己本身在与木叶高层政治斗争失败的结果,但是对佐助当时一个只有八岁的小男孩来说却是毁天灭地的打击。试问哪个孩子能亲眼看见自己的族人父母躺在血泊之中,自己最憧憬的大哥成了面目可憎的凶手。 换到谁的身上都是很难接受的吧,就算是一个成年人都非常难以接受的。要一个八岁的孩子接受这么一个残酷的事实真是难为他了。 还有那个十三岁的少年…… “你说什么?”佐助皱着眉头看向她。她的话他听不明白。 “我没说什么。”玉鬘笑着手伸出来想捏捏他的脸却被他皱着眉头躲开。见被躲开她也不恼只是口气里带了些黯然“果然长大了就不可爱了啊……” “你是怎么了?”佐助看着她,玉鬘在他的印象别说现在这副样子自从他能记事以来就没有生过什么病。 玉鬘也只是笑,没有回答他。 “你不舒服的话,先躺着吧。待会我会把饭菜做好端上来。”佐助仍然保持着刚才那副皱着眉头的表情,忽视掉她的那句话。 和木家厨房里的冰箱里也不是没有食物,水果蔬菜之类很齐全。那么料理制作完全不成问题。 “真是麻烦你了……” 替她把被角盖好看她闭上眼睛。佐助打开门退了出去。 离木叶十几公里外的一个比较热闹的小镇上。 两个头戴缀有布条和风铃的斗笠身着黑色火云长袍的两个人在人群中沉默的走着,两个人之中身材相对高大的人背后背着一个用白色的大布包。奇异的打扮让周围人对他们有些好奇和稍微的害怕。奇怪的是两人在那么多人走过没有被撞到。 小孩子一手牵着妈妈一只手里拿着一只米黄|色的纸制小风车,风一吹风车边随着风转动起来。 “鼬桑,找一个旅馆落脚吧。”两人之中的高个子对稍矮的人说道。 “嗯。”应了一声,手指按住斗笠的边缘位置把头上的斗笠再往下压了压。 “叮铃铃~~”清脆的风铃声在风中散开然后传到更远。“叮铃铃~” “这里离木叶还有一天多的路程”旅馆房间内两人皆是摘去了头上的斗笠,高个子的男人摘下斗笠后露出一张颇让人恐惧的脸,和普通人不同,他的这张脸与其说是人类还不如说鲨鱼更为贴切。 “我记得鼬桑的家乡就是木叶吧,这次回木叶有什么感想吗?”长着鲨鱼脸的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搭档,从一开始就沉默不语的宇智波鼬。 “鬼鲛,安静。”鼬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杯里的茶水温度不高不低刚刚是可以入口的温度。 “这次木叶虽然受到重创,但是还是不能小看。”无视掉鬼鲛前面的那句话,鼬放下茶杯黑色的眼睛如一汪静水没有任何波澜“九尾人柱力的事情,不能掉以轻心。” “哎呀,还真是难办啊……”鬼鲛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的脸上却完全没有‘难办’的表情,“大蛇丸那个家伙……”鬼鲛啧了一声。 三代火影为了对付大蛇丸而身死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忍者大陆。想起那个时不时就把舌头伸出来的家伙鬼鲛顿时觉得全身不舒服。 还真是个让人不适的家伙…… 看看自家的搭档一副‘没有兴趣和你聊’的表情,他一点都不觉得难堪。朱南组搭档也有几年了,他早就习惯自己搭档面无表情的脸。虽然是毫无表情但是这张俊美的脸却异常招女孩子们的喜欢。有时候因为任务原因去一些风月场所,自己的搭档被那些个游女暗送秋波有些胆大的甚至拿着放肆眼神打量,但是这个搭档从来就没有搭理过这些女子。 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十七岁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啊! 鼬不发一言的从榻榻米站起身来,拉开门走了出去。走廊的末端有一个小窗户,从那里可以看到街上的风景。他走了过去从窗户向外看,这个镇子并不算的上繁华但是该有的设施还是一应俱全。大街上的店铺,等待客人的轿夫,玩闹的小孩子这些就是他看到的。 街上有两个小男孩正在笑着追逐,从两个人相似的脸来看应该是兄弟。突然年纪较小的那个不小心脚绊了一下“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摔的很厉害膝盖流血了。 弟弟坐在地上开始“哇哇”大哭,哭声里还夹杂着喊疼声。哥哥急忙跑过去查看弟弟的伤势。 “别哭,哥哥背你回家。”年纪稍长的男孩蹲□把受伤的弟弟背了起来,他比弟弟大不了多少即使力气不大还是把弟弟背的稳稳的。 “哥哥,你放我下来啦!”不知道怎么的弟弟吵着要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你给我安静一点!”哥哥训斥道。说着再次把弟弟幼小的身子向上托了托。 两兄弟渐渐远去。这个场景和记忆中某个画面相互重叠。 黑色的眸子微微敛起,风吹进窗户把他的长刘海拂到他的脸上。手指把刘海别到一边转身离去。 楼下小姑娘手里的小纸风车随着风转动的更加快速,快的已经看不出风车原来的菱角了。 两日后清晨木叶村笼罩在大雾中,木叶大门两边点着两个灯笼在雾气中散发出光亮,守门的忍者只有一人,因为人手的极其短缺木叶的各方面日常运转开始出现吃力的状况。 “叮铃……”风铃的碰撞声在安静的清晨显得十分的突兀,脚步声隐隐约约传来。 另个身着黑色火云长袍的身影在雾中越发清晰。两人皆是带着缀有布条的斗笠面容看不清楚。 “请问……”守门的忍者看见两人踏入木叶门内,觉得他们穿着上实在可疑,不禁向他们开口问道。 两人皆是停下了脚步,稍矮的那个头向忍者的方向微微一偏,“叮铃~”斗笠下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 “啊呃……”守门的忍者一下子失去意识瘫坐在地上陷入昏睡。 两人的脚步声仍在继续,而风铃的声音在雾气中响起无比的清澈。 “叮铃~叮铃~” 因为还是大早上,出门的人很少。破损的街道残败的树木,还未完全修好的屋顶,木叶里一片萧瑟的景象。这一切和鼬记忆中的繁华村子大相径庭。 “看来前几天的战斗似乎很激烈啊……”身边的搭档鬼鲛看着残败的景色感叹道,鼬不发一言,大拇指顶住斗笠头抬进来看着这似乎有点陌生的故乡。 木叶一座普通居民小院内: “咳咳……”玉鬘轻咳几声,打开窗户准备呼吸一下清晨的新鲜空气。今天清晨的时候似乎有一个故人回到故乡了呢…… 玉鬘望向木叶大门的位置,真的是大胆就这么回来了。想到这她笑的有些无奈,“要是被人看见了的话可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啊。”不过他的话……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是没几个人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找到他的吧。 脑袋的上方传来一阵子鸟类扑腾翅膀的声音,玉鬘一抬头看见一只乌鸦正好飞停在里窗户不远的大树的树枝上,如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看不清楚那是什么。 她的乌鸦没有什么兴趣,关了窗户披着一件外套下楼梯去厨房。待会还要找个人帮忙修一下房顶,虽然在前几天的那场大混战中房子没有收到很大的损坏,但是屋顶却是被坏掉了一点。 早上来临那么新的一天也开始了。 她拎着购物袋走大街上走过,“叮铃~”隐隐约约的她似乎听见空间里传来风铃声。头朝某个方向看过去,望见一抹黑底红云迅速消失在拐角处。脚步不受控制般踏出一步身子向前倾。待到反应过来玉鬘自嘲的笑了。 就算此时去见他又能如何,想必他是不愿看见自己的吧。见了只怕也免不了兵刃相见,竟然如此那么不如不见。 虽然不知道他此次的回乡有着什么目的,但是不要去打扰他吧。她转过脚步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越离越远。 感觉到自己搭档那瞬间的停顿,鬼鲛略带疑惑的看向鼬。 鼬的头似乎微微向身后的位置偏了偏,斗笠下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 卡卡西手捧着一本《暴力亲热》背靠在一家丸子店的门外。一只死鱼眼拖拉着一副死不正经的样子。 看见猿飞阿斯玛和夕日红走过来他放下手里的小书和他们打招呼“哟,两位好。你们的感情不错嘛。” 面对卡卡西的话,夕日红一下子红了脸。“笨蛋,我只不过是替红豆买团子!” “说起来你在这里干什么?”猿飞阿斯玛问。 “没有啦,只是买完供品在这里等人。”说着卡卡西露出的那一只眼睛转向帘内,“我在等佐助。” 茶杯上的手指一抖,茶杯里飘出的热气飘然缭绕。 茶杯放下,店内两个人也不见了踪影。 蓝衣白裤的少年看见卡卡西有些吃惊,“卡卡西?真少见你会先到。” “嘛。偶尔也会这样啦。” 卡卡西看向对面的两人,猿飞阿斯玛和夕日红一点头原地消失。 河边,朱南组和猿飞阿斯玛夕日红碰面。 “好久不见,阿斯玛桑红桑。” 手指将头上的斗笠顶高一些,让对方看见自己的眼睛。 你是?!”似曾相识的面容让阿斯玛二人皆是一惊。 斗笠被摘下,手一松斗笠落到地面,“叮铃……”风铃碰撞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 红云长袍的扣子从高领到胸口被一一打开,右手露出衣襟外。风吹来吹动了衣摆和空着的那只衣袖。 他的面容完全展现这两个木叶忍者的眼前。 “間違いない、うちはイタチ……(没错,宇智波鼬)”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咱想改改文案,死党说最好把文的萌点写上去。可是呢…………萌点这东西咱却是不怎么清楚。 乃们觉得这个文的萌点是啥? 五年后的鼬 〖ig〗/uploads/allig/100602/1100602222542jpg〖/ig〗 傲娇弟弟佐助 ☆、再会 夕日红的幻术在能看破幻术的写轮眼显得不堪一击,很快她就被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真不愧是红桑,可是……”宇智波鼬出现在狼狈不堪的夕日红背后。 “可是也只是到这里了。”卡卡西站在鼬的身后,“我说你啊。” 这场二对二的战斗似乎也并没有因为卡卡西的加入而变得有悬念,写轮眼vs写轮眼以卡卡西的三勾玉在万花筒写轮眼下完败告终。 也像鼬自己说的那样,能打败他的也只能是拥有和他一样血继的人。 只有写轮眼才能对抗写轮眼。 而万花筒写轮眼也绝对不是普通写轮眼能相提并论。 8 鸣人敲了敲和木家的门,他就要跟着好色仙人出木叶村,临走之间他觉得还是和从小就对自己比较关照的千夏姐姐告个别比较好。和木家的甜品店被破坏的不轻现在正处在停业整修的阶段,所以鸣人不觉得会在那里找到她。 手指屈起在门上再敲敲,“吱呀”一声门开了。露出一张二十岁女孩子的脸。 “鸣人?”看见他来女孩子似乎有点吃惊。 “我今天就要出去修行了!”鸣人说起这件事情摸着后脑笑的有点憨。一想起这件事情他就觉得开心,绝对要卡卡西老师和佐助大大的吃一惊。 “是吗,那么还请在旅程中多多保重。”顶着和木千夏皮的义魂丸在心里直撇嘴:这么一个小鬼一点都不美型,它还是愿意去街上看各色的美女。美女,美女啊……义魂丸突然眼前浮现出那位大人临走前的笑容,‘记住老实在屋子里呆着,要是被我知道你到处乱跑的话……’暗金色的眼眸里折射出幽冷的光。 身子不由得一颤,脸色也有点发白脚开始打摆子。开水浴坚决不要再来一次了!那种滋味尝过一次就已经记忆深刻! “千夏姐姐,你怎么了?”看见女孩脸色有些发白,鸣人觉得有点奇怪。在他印象中千夏的身体一向健康连个感冒都没有。今天看见她脸色发白不免有点担心。 “没事。”义魂丸扯出一抹笑,“鸣人还有事吗?”不能出去看也只能在窗户那里趴着瞅那些路过的美女了。 小子不要妨碍它啊,这是它仅有的乐趣了!谈话也是要时间的,这段时间会不会有美女和它擦肩而过? 只要一想起来有美女没有瞅见就心如刀绞。 鸣人从门被关上的那刻起脑子里就有点懵,怎么感觉今天的千夏姐姐和往常不一样?小狐狸很苦恼的挠挠脸。 躲在一边的自来也看着鸣人有些纠结的样子,那个小子。不过那个就是那天在浴场那边大喊了一声让自己被人发现的女孩子吧,感觉那天的有点不一样啊。 空气里的灵子比以前稍微浓了一点,是由于前几天的那场战斗吧,毕竟那次可是死了不少人。木叶也好,砂忍也好都死了不少呢。 果然自己应该把那个三代的灵魂打成灵子的。玉鬘手握成拳放在唇下轻咳一声。灵子的浓度越高对于死神来说就越好。还是比较怀念十几年前的战争时期。 哎呀呀,自己还真是没什么好心肠呢。玉鬘笑笑。火影岩上刻着的是历代火影的头像,对于那些头像她一向是保持沉默,有钱用来搞这个看起来没有意义的还不如用在其他方面。说是让后代记住那些火影的丰功伟绩,但是漫长的岁月是会淡化人们的记忆削去所谓的情感,而这些石头死东西…… 玉鬘一手按住三代雕像的眼睛部位,手下的石块出现裂痕。 死物是会随着风化成灰尘的哦,当年的事情绝对不会是三代一个人说了算。即使是她这个对木叶政治体制不怎么清楚的外来客,也清楚灭掉一个木叶名门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当年静灵庭志波家被驱逐也是其他大贵族联手的结果。 三代当时说那时候也是不得已,至于是怎么个不得已她也没有问就直接送他去极乐世界了。 所以也没有人可以为她解答。 沦落到被灭族,只怕是宇智波一族想夺取木叶的最高政权被高层发现,最后‘下克上’失败得了个身死族灭的下场。那些人类的历史里不都是这样吗。对于这种事情实在是没有什么新鲜感。为了权力父子夫妻相残,家臣背叛主上这种事情多不胜数。 只是那个孩子……她到现在都想不通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背上这么深重的罪孽,她想不明白。 即使是木叶安排在宇智波里的一个间谍,但是……家族的分量在他的心里真的就不如木叶村?那是他血脉相系的族人亲人呐。 这种就是在物语里也不会出现的情节,竟然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生活比小说还要离奇啊。 玉鬘看向木叶村口的位置。那里正好有两个小点,灵压告诉她这两个是谁:一个是她看大的小狐狸,一个就是那天遇见的偷窥狂。对于自己看见的那个喜欢偷窥女澡堂的老色鬼竟然是‘传说的三忍’之一的自来也,玉鬘也只能说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上梁不正下梁歪。 鼬的灵压虽然已经离开木叶村境内,但是还是在附近。自己真的不去和他见上一面吗。玉鬘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望着头上的蓝天白云,阳光有些刺眼手拦住射过来的阳光。 虽然他不想见她,但是她却是想见他。已经有五年没有见面了,真的是好奇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那么偷偷的瞧上一眼不被发现就好了? 鸣人和自来也在路上过的不错,木叶村内也正为了‘s级叛忍宇智波鼬回到木叶’这个消息搞得焦头烂额。前几天是大蛇丸,今天是宇智波鼬。感情这几天都是大凶日吧!几个忍者心里直嘀咕木叶里的忍者被突然到来的加强警备的命令弄的措手不及。各种任务集聚一身,他们可以直接站在大街上睡觉了。 宇智波鼬的到来对木叶高层有些人来说,却是一个讯号。五年前执行完特殊任务的那个少年暗部现在还活着,所以他们如果有什么违反当年承诺的举动的话,那么他也会将那些机密公布天下。 原来是自己用来对付宇智波家的一把刀,现在那把刀就悬在自己的头顶。时不时提醒他当年答应的条件。 那个五年前单腿跪在地上听从自己命令的人一下子变成掌握机密并威胁自己的对头。这种感觉不是当事人还真的体会不到。 离木叶不远的驿站小镇上很是热闹,有饭馆也有赌场街上还有几个表演杂技的艺人,也有端着小箱子叫卖的小贩。 鸣人不是第一次到木叶外面的地方,但是花花世界还是很吸引少年人的。这不在投宿的旅馆门前自来也和鸣人被一个高挑且穿着时尚暴露的长发美女吸引住了。美女一个飞吻一个媚眼这对老少就兴奋的不成样子了。 “鸣人!!”自来也红着一张老脸原地直跑步。 “是!!”同样是兴奋着的鸣人少年。 一只大手抓住鸣人的手腕,把一把钥匙放在他手心。鸣人少年呆滞了。 “你拿着,这是房间的钥匙。你先去房间里制造查克拉,然后修行一下就睡觉吧。” 自来也泡妞心切把鸣人跳脚的抗议丢在脑后,跟着美女压大街去了。 鸣人在房间里鼓起腮帮子在房间里抱怨“他到底想不想好好教导我修行啊。” 自来也和自己送上门的美女喝酒玩闹的很开心,从木叶赶过来的佐助去一家一家旅馆找鸣人也很心急。要是鸣人被那个男人找到的话那就绝对完了! 房间里的鸣人数量渐渐的多了起来,而佐助也在小镇上也找的相当辛苦。旅馆找了一家又一家。 同样的自来也搂着美女在大街上逛的很开心。喝酒喝的相当哈皮,一手美人在怀这感觉男人们都喜欢。 “咚咚……”房间传来了敲门声。鸣人有些奇怪的去开门:那个好色仙人怎么就回来了。 “知道了!”鸣人下床。“是是,现在就来开了。” 门打开,门外的不是自来也 。阴影渐渐将他完全笼罩。一双猩红的眼眸出现在他的眼前,相似的眼睛让他想到另外一个人:佐助。 那眼神让他全身僵硬发冷。冷的几乎能让他失去知觉。 不过那个有着和佐助相似眼睛的男人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多久,很快的他看见那双眼睛转向了自己的身后。 平静的眼里少见的带上了一丝惊讶。 鸣人不知道他的背后不远处站着一个黑衣的女孩子,不过就算他知道他也看不见。 女孩子眼神从鸣人身上移开看向鸣人身前的男人。 两眼对视,女孩的嘴角渐渐浮现一抹笑容,暗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来。 “好久不见,鼬。”过了几秒,玉鬘轻叹了一声先开口向他招呼。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如果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面对的话,那么就笑吧。至于这笑是不是发自内心,一点都不重要。有时候所谓的笑就是用来骗别人,就算骗不过别人那么还可以骗自己,要是自己都骗不过那么也只能去骗鬼了。 时光可以改变很多,包括人在内。 五年后的宇智波鼬看起来就像一块千年玄冰,一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身上冰冷的气息拒人千里之外。这样的一个人不管任何人都不会接近。 真的还是变了很多,记忆里那个不肯和族内小孩子一起玩耍的小男孩已经真的不存在了。 “………………” 一双暗金色眼睛里带着些许的慵懒,黑色的长发随意的用发带扎在身后。只是脸色有点苍白。 她的样子和印象中没有任何变化,依旧还是原来的模样。五年了……应该说十多年了她没有任何变化。 一层不变的容貌,她的时间已经定在某个时候。就像她自己说过的那样。 “虽然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是还是来了。”玉鬘笑的有些自嘲,自己还真的没有哪次是明知道对方不愿见自己还送上门的。 “怎么了,鼬桑。你的样子有点奇怪啊。”一旁的鬼鲛看见鼬面无表情错过九尾人柱力的盯着他的身后有些奇怪的问道。但是他的搭档只是眉毛微微皱起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玉鬘睁开眼睛打量着离自己没多远的鼬:比十三岁的时候是长高了不少,轮廓也比十三岁的少年时候更加鲜明。 不过………… 玉鬘再次把鼬打量一番。 “你这几年好像胖了,鼬。”盯着比自己印象里有些圆润的脸,玉鬘歪歪脑袋一脸很惊讶的说道,是比以前有点圆润自己可没有说错。 “………………” “鼬桑?”鬼鲛再次发问。 “鸣人君,你可以出来一下吗?”鼬低下头对鸣人说道。话音刚落的时候玉鬘瞬步到鸣人的背后一只手压在鸣人肩上。 暗金的眼睛对上猩红的三勾玉写轮眼。 “你这次回木叶的目的果然是鸣人吗?”自己本来也不想出木叶,但是听见那些忍者说s级叛忍回到村子里的目标是鸣人,加上看见佐助一路朝木叶外奔去就明白那个孩子也已经知道鼬回来的消息,她坐不住了。她对鸣人这小子的感情虽然没有佐助那么深,但是不会看着他被抓。鸣人有着自来也看着基本上算得上安全,不过她也就是打算先跟着这两个一段时间,如果没有遇见鼬的话她就回去。要是她遇见了那么和好久不见的鼬打个招呼。 随便把话和他说明白。 看见就看见,开打就开打。她还真的不信这臭小子能把她怎么了! 鸣人的身体原来是想按照鼬说的那样走出门外,但是肩膀上沉沉的似乎有人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 动不了,完全动不了。这又究竟是怎么回事……鸣人心中诧异。一滴冷汗顺着脸流下。 “我以为……你这次回到故乡是为了看望佐助。”眼睛里没有讥讽没有冷漠,就像一个问一个平常的问题。 鼬默不作声,眼中平静的简直不正常。 已经不能让她说下去了,他也不想听见那些话。没错,他不想看见她更不想听见她的声音。 那样只会让他回想起那些他不愿回想起来的往事。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十分的厌恶。不过他更加厌恶的是他自己。 “宇智波……鼬!”走廊的另一头传来少年的怒声,佐助眼中的猩红醒目。 “好久不见,佐助。”鼬微微侧开身子,看着那个少年。 佐助的全身因为恨意而颤抖着。他几乎每晚都被那个血红的晚上笼罩,族人父母的血让他无路可逃,面对双亲被杀而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恨不得拿刀杀了他自己。 这种痛苦整整折磨了他五年。整整五年。 现在,一切的制造者他的亲哥哥宇智波就在他面前,这叫他如何不能制住自己身上澎湃的杀意? “长的和你很像呢,鼬桑。”鬼鲛先是被鼬朝着鸣人身后看了半天的事情搞得摸不着头脑后来又看见和鼬的面貌有几分相似的小鬼。 “是我的弟弟。”鼬退后一步看着那个眼睛里充满着仇恨的少年。 玉鬘手上用力将鸣人拉离鼬和鬼鲛二人。 这个时候自来也扛着刚才陪他压大街的女人出场了。挡在鸣人身前和佐助把鬼鲛与鼬二人夹在中间地带。 “宇智波鼬!!”佐助咬牙切齿手中的千鸟闪鸣。千鸟打在墙壁上作势就冲过来。千鸟把墙壁打出深深的一道痕迹,犹如一道丑陋的疤。 这么直接的进攻方式对于一个忍者来说简直就是找死,玉鬘一手拍在自己的额头上,她是记得自己是教过这个孩子的,对于远胜于自己的敌人不是正面迎敌而是赶快逃走。 看来现在这个 孩子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佐助,你这么做是在找死啊!”看见佐助不管不顾发动千鸟径自冲过来,鸣人瞪大眼睛就朝佐助大喊出来。 佐助绝对不是刚才那个男人的对手。 佐助两勾玉快速的转动,“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要你管!” 鼬的手抓住佐助发动千鸟的那只手稍微用力,‘咔嚓’。 猩红的眼眸微微一眯,突然松开抓住佐助的那只手。身子向后一退。 玉鬘双手撑在地面上,一条腿屈起一条腿保持着踢出的动作。她身子的另一侧是脸色已经如纸一样苍白的佐助。骨折的剧痛让他缩成一团冷汗从白皙的额头上流下。 玉鬘站起身来,“鼬,做到这个程度就可以了。” 鬼鲛和自来也被鼬突然的退后弄得有些奇怪,不过很快的对立的几个人打成一堆,一时间狭小的空间里板砖粉末横飞。 他们原来不打算和三忍之一的自来也碰面,但是这个打算彻底的打了水漂。 在狭小的空间里战斗并不适合使用大刀的鬼鲛,加上他的实力不如自来也所以也就更加的艰难。 “嘭!!!”现场突然出现怪异的爆炸,走廊另一端的墙壁被炸出一个大洞。尘雾弥漫叫人眼前一片模糊。空气里传来苦无和刀相撞的声音。 玉鬘手里的刀格住鼬手里的苦无,刀身上映出了鼬冰冷的面容。 金属角力发出令人难受的声音。 两眼对望。 “当年的事情我已经从三代那里得到确认了。” 轻轻一句话却是让鼬寒冰一样的脸上出现了浅浅的裂痕。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晋江抽,我家的电脑也跟着抽晋江上不了。跑到网吧更新,泪流…… 朋友对我说玉鬘也是个闷马蚤,咱被惊讶到了。玉鬘这家伙也是闷马蚤?! ☆、相谈 “当年的事情我已经向三代确认了。”玉鬘一手加大刀的力道,她对面的男人也没有因为手上增加的压迫感而皱眉头,只是同样的加大力度。俊颜上沉静如寒冬的冰面,似乎她刚刚从他眼中探得的一丝惊讶完全是自己的幻觉,根本就没发现过。 他握住苦无的那只手,不出意外的被挡住。玉鬘眉梢挑高在手上与他接招。几招下来不分胜负,五年的时间他已经成长很多了。快狠准,这三个体术要诀被鼬贯彻到底。 拉近距离猛地弯□,玉鬘一手使劲按在他的脚上,一条腿迅速踢向他的面门。鼬手挡住她的脚踝,孰知被挡住的脚并没有再次从其他位置发动攻击,而是直接一勾卡住他的手关节。 这小子的体术这几年来大有长进,如果自己是一个普通人类按照这么几年发展也绝对没有他这么快。 她的本意不是真的要和他开打。 玉鬘身子一弓一脚朝另外一条手臂踢去。 意料中的踢了个空。 两个人离开拉开了距离。 “宇智波鼬!”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佐助捂住自己受伤的那条手臂又再次冲了上来。“佐助!!”身后是鸣人的惊呼声。 玉鬘再次一条腿踢下来,鼬一条手臂格挡住。“呼”一个影分身从鼬那里冲出急速掐住佐助的脖子重重的拍在墙上。 “咳!”佐助咳出一口血,血液沿着他的嘴角流下。黑色的眼睛有些失神的望着自己面前的哥哥,喉咙被掐住他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愚蠢的弟弟啊……”黑色的眼睛里映出那双血红的眸子。眸子里三颗黑色勾玉开始转动。 “恨还不够,你对我恨意的恨意还不够。你为什么这么弱?我愚蠢的弟弟,那是因为你的恨意还不够……” 佐助的瞳孔突然缩小,心跳声急速跳动。 环境里那个血红之夜正在再次上演。 玉鬘转身就向佐助那里赶去,黑色的身影一晃阻在她的背后,明晃晃的刀锋就向自己的喉咙切来。 一阵风刮过。鼬的怀里的人早已经不见踪影。 人影一闪,玉鬘看着他。 “鼬,你……”玉鬘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瞬步到他的身后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0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0部分阅读 手指对准他,“破道之一,冲!”鬼道从手指发出,但是在话语刚落的那刻手指的方向突的一转,径直打在后面掐住佐助脖子的影□上。 “噗”被击中的□立刻化为一团白色烟雾。 没有了脖子上的桎梏,佐助的身体就像一个软绵绵的沙袋沿着墙壁滑下。他滑到墙角,头低着随后便倒向了一边。 鬼鲛那边和自来也的战斗已经露出败势,就算再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朱南组的捕获九尾人柱力的任务注定是要失败了。 站起身,玉鬘看着鼬猩红的眼眸。 突然他们全部人被容纳进一个类似动物器官内。 自来也看着晓的两人解释说这是在蛤蟆的肠道内,玉鬘啧了一声,蛤蟆肠道的里面吗,还真是够恶心的。 果然三忍基本都没有什么正常的,不是蛇就是蛤蟆。玉鬘皱起眉毛。 佐助倒在地上,黑色的长侧发盖住了他的脸。脸色苍白冷汗从脸颊流下有些还打湿了他的头发,肌肉时不时的抽搐,已经昏死过去了。不过就算他现在还有力气起来和他哥哥死磕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鼬眼眸低垂,写轮眼静静的看着躺倒在地不省人事的佐助。 “果然你这个杀害族人的家伙对自己的弟弟也是这么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呢。”自来也看着一脸平均的鼬开口道,“这个蛤蟆肠道从来就没有人破过,不过你们本来就是s级的通缉犯这样死了也没有什么吧。” 鼬沉默不答他的话,一旁的鬼鲛也是皱起眉头扛起大刀不说话。 “鬼鲛。”鼬唤了一声自己的搭档,转身快速朝走廊另一个被炸出的大洞的位置那里奔去,鬼鲛也快速的跟上。一股粗大的肉藤卷上鬼鲛的脚,鬼鲛很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便挥动巨大的鲛肌砍断碍事的肉藤,他迅速跟上鼬的步伐。 原本的洞口已经被肉壁给封死了。 鼬闭住的右眼睁开,黑色的火焰在肉壁上蔓延灼烧,很快肉壁就被燃烧殆尽。朱南组消失在蛤蟆肠道内,玉鬘也迅速瞬步从被烧开的洞口追出去。 有自来也和鸣人在,佐助不会有什么问题。 死神可以在灵子稀薄的空气中行走,漂浮在空中玉鬘看着那两个人。更准确一点的说她只是看着其中的一人而已。 查克拉聚集在脚底,一脚踩在水面上身体跳出老高。鼬微微皱起眉头,右眼传来灼痛感。 确定已经退出木叶的势力范围,鬼鲛和鼬来到一个树林。鼬轻轻呼出一口气坐下来背靠在树干。眼下似乎还留有尚未处理干净的血痕。 “果然那眼睛使用多了会对鼬桑你也会产生不利啊。”鬼鲛看着鼬略显疲惫的脸感叹道。万花筒写轮眼虽然的确很强大,但是使用次数过多就会对身体产生强烈的副作用。以前还羡慕过这种血继,但是这几年和宇智波鼬的相处下来也知道这种眼睛不是真的好。用这种眼睛,简直就是拿自己的命和视力在做赌注。 不过说起来,这么几年来还没有看过鼬这么频繁的使用那双眼睛过。看着自家搭档皱着的眉头的样子。鬼鲛把手里的鲛肌一下子打进土里。他坐在一棵离鼬不远的树下。 一股风吹来,带起好几片树叶。风里的树叶飘落到半躺的鼬身上。他并没有因为这些树叶而睁开眼睛。 因为过度使用写轮眼的关系他已经不想理会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当年的事情我已经向三代确定过了。’女子深深的看住他的脸,眼里的情愫复杂。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她微怒的脸。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发怒的样子。 现在除了佐助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原本紧闭着的眼眸猛的睁开,血红的眸子里闪着清冷的光。他的身上此时被几道奇怪的光束紧紧束缚着丝毫动弹不得。 从来没有见过的术…… 一双着白袜草鞋的脚进入视野范围。 视线上移,不出意料的看见熟悉的那张脸。暗金色的眼眸也正在看着他。对上他的视线,她微微皱起眉。 猩红的眼眸向旁边一转,鬼鲛耸拉着脑袋靠在树杆上,双目紧闭。一看就知道被人下了手晕过去了。 “对不起,这种偷偷对人用鬼道的确是不光明,但是对你不用这种方法不行。”玉鬘皱着眉头,“我不这么做,你一定是要和我打起来。到时候想好好说句话都不行。就像刚才那样。” 的确,如果真的冒冒失失找上去真的会打起来,她明白他不会给自己什么说话机会的。经过当年的那个事情和今天,她也知道这小子是个狠的下心的,对自己那是更加狠。 “你想说什么,”鼬看着她的脸淡漠的说道,对自己被她绑起来的事情毫不在意。 那双眼睛……和记忆里那双温润的黑眸子相差甚大。也是,s级叛忍在外面能过什么美好幸福的生活?只怕大部分时间也是在杀戮中度过。 暗部的追杀还有来自其他忍者的追踪,要说这日子好过骗谁呢。 “当年的事情,的确是木叶让你做的吧。”其实只要留心一点的人就会发现灭族事件中木叶高层里的态度委实有些奇怪,要说安稳人心,那么宇智波家一族被灭的事情在木叶压下去的也太快了。 “是木叶的命令吧。”虽然用的是疑问句的句式但是话里含着的确是满面的肯定。“其实要推出事实的真相不难,鼬。” “这就是你所以为的真相吗?”鼬看着她,“人往往以为自己看见的就是真相,同样的也会觉得自己想的就是真相。” “你是想说我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吗?”听见这话,玉鬘也不恼只是一笑“我并没有把自己的眼前所见都当做真相的习惯,眼前所见有可能只是镜花水月虚幻一场,我所相信的只是我自己通过一些现象来做出判断而已。” 玉鬘走到他的身边蹲□来,唇边含笑“你知道我在宇智波家住了多少年?” “…………”鼬沉默着望着她。 “记得我在还没有打扫的战场上见到卡卡西的时候,他也不过才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若是没记错那时候他的父亲刚刚自杀不久。”算起来也快二十年了,她在这是她第一次和他说起这件事。 “这又有什么关系?”鼬微微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泥土。深黄的泥土上没有一颗草光秃秃的煞是难看。 “我一进入木叶村住在的就是宇智波带土的家里,没错,就是在战场上给了旗木卡卡西写轮眼的那个宇智波族人。后来我遇见了还在怀着你的美琴夫人,那时候觉得你的母亲手艺很好而且居室条件比带土好了几倍不止,才会住到你家里来。我不是个笨头呆脑的家伙,不然我活不到成年,”玉鬘瞅着鼬清俊的侧脸回想那些十几年前的往事。 “其实我早就察觉到宇智波家和木叶高层的不对劲,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九尾袭击木叶后宇智波全族被迁徙到木叶村外,此后宇智波族内的会议次数明显增加,宇智波族地内部也多了不少暗部。”玉鬘一边说一一边仔细的观察他的表情。黑色的眼睛里一开始有些惊愕到了后来也渐渐的转为平静。 “那晚我其实也知道凭你一人之力绝无可能将宇智波全族杀戮殆尽,而且是在不惊动木叶村内的情况下,如果这没有木叶方面的合作是不行的。” 玉鬘顿了顿“我知道我对当年的事情了解的并不是非常的清楚,但是只要知道你是被迫就行了。” “不,”鼬转头看向她,眼里平静的让人恼火“你错了,我是自愿的。” “为什么?!”为什么说是自愿接下那种任务,为什么?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鼬的唇角微微一翘带起一抹带着嘲讽的笑,黑色的眼睛里映出她的脸,“你能做些什么,又能改变什么?说到底这只是与你毫无关系的事情而已。” 鼬的话让玉鬘的胸腔里再次气血翻腾,隐隐作痛一股腥甜从喉口涌上来。玉鬘闭上眼硬生生的把那股腥甜咽下去。 深吸一口气稍缓一下疼痛她缓缓开口,“没错,的确是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静灵庭也有过规矩不准参合到人类的事务里来,人类的是是非非也真的和她没有任何关联。但是听见这话从他口里出来,就像是一把刀刺进她的肉里然后再绞了几下。 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次似乎还是知道海燕被驱逐出静灵庭的时候。 “但是牵扯到你和佐助,我就不觉得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这也许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但是对我来说就是这样。” 她咬住牙搭在膝盖上的手握紧,指甲刺进肉里面。她无视掌心的疼痛生生的扯出一抹惨淡的笑容望着鼬,“我也只不过是想和你好好说话,最大的希望就是看着你和佐助安安稳稳的走过这一生。” 鼬唇动了一下随后闭上眼回过头去不再看她。脸颊边的头发被吹到眼前将眼睛遮盖住了。涂了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深深的收紧。 树叶飘到她的脚旁,偌大的树林因为风的原因沙沙响更加托的此地愈加清净,“请问宇智波阁下,我这个愿望难道说也错了吗?”面上带着礼节性的无懈可击的笑容,背脊挺的笔直。虽然语气温婉可亲,但是暗金色的眼睛里没有半点的感情。 “阁下或许觉得我恼人可恶,但是人各有其追求。现在你也没有制止我的实力吧。”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强者为尊。不管哪个世界都是谁拳头大就听谁的,只要力量足够强大就能决定对方未来。 “正是因为你比佐助强,所以你才能决定他的人生。那么我……你也管不了。” ☆、转身 不管哪个世界没有力量处于弱势的人往往最可悲。处于强势的人往往不会说这世间公不公平,因为这与他无关。有时候说不公平的人并不是因为为这个不公平的世界鸣不平,也只是因为他们处于不公平世间的弱势地位而已。 强者决定弱者的命运,这是她从小就深知的道理。要么主宰别人要么就被主宰,虽然这么说有些偏颇,但是不管哪个世界的确也是如此。宇智波家族也好,木叶也好都是如此。 让自己处于优势地位有两种,一、权力,二、力量。她在力量上前期是属于老爸和姐姐轮流抽驴子赶车,后期是明白自己不强只有在战斗中丢掉小命往死里赶。 她能完好的活到现在,已经真的不容易了。不说活的很好,但是至少没有成为炮灰。 只是这一次她真的有一种“我命休矣”的感觉,胸腔里的痛楚翻山倒海口腔里弥漫着一股腥甜。这几日老实在义骸里呆着并没有做什么大的动作。今日却是连番的体术鬼道用出来,鼬的体术已经在这几年的时间里有了突飞的进步,所以绝对不能以平常对敌的心思对付他。再加上鼬那句话可能让有点好转的伤势恶化。 这小子果真是她的克星么? 不过不知道他和那个凯相比谁更加厉害。由于她没有和那个人交过手所以也是不好说。 阳光的热度一丝丝微弱下去,一抹残阳已经挂在天际。玉鬘一条手臂搭在自己的膝盖上,眼睛并不看自己面前坐着的宇智波鼬,视线所及是他身侧的幽绿的青草,一根一根向外伸展着,绿油油水嫩嫩象征着生机。 他们之间在她说出【我这样的想法有错么】后便陷入一片沉默里。有时候明明愿望很简单但是偏偏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她觉得似乎很简单最好却发现那根本就是个梦。 愿望通常很美好,但是无法预料的现实往往会将这种脆弱的事物击打的粉碎,不会留给丝毫可以幻想的余地。 不过……她也不是一个喜欢幻想的青春少女,所谓的青春萌动美好幻想早在一年如一日的静灵庭里磨个精光,已经三百多岁的老妖怪老不死的,还舔着一张老脸说什么幻想天真美好真不知道是在恶心自己面前的男人还是在恶心自己。 她只会在现实面前迅速的调整好。 抬起头看见透过树木而照在地上的小小光斑,玉鬘转头看着沉默不语的鼬,黑色的长发用一根暗红色的发绳在脑后松松的扎成一把,晓袍高高的衣领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是露出眼睛以上。一双黑色的眼睛闭着也不睁开,乌黑的稍微短一点的侧发贴着他的侧脸。在夕阳的光芒下倒也罕见显得宁静祥和。 “鼬……”玉鬘将口里最后一丝腥甜咽下抬头正视他,调整姿势用一种正式的姿态对着他,双手缓缓伸出指尖轻按在草地上,随后一双手掌贴在泥土上身子也跟着弯下来,她用一种慎重的语气说道“对不起,鼬……我为我当年的那句话而道歉。” 哪个当年是哪句话两个当事人心知肚明。 半饷鼬闭着眼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是藏在袖子里的那只手已经握得指节苍白。指甲陷入肉里,但是他能感受的不是痛而是麻木。他不出声,玉鬘也保持着那个俯身的动作一动不动彷佛雕塑般。 两个人好像在对峙一般陷入沉默。 最终她听见沉稳的男音“你没有必要对我道歉,而且……”中间停顿了一会继续道,“你说的也没错。” 杀父弑母天地不容,这句话的确是没有错。是他把宇智波一族从历史中退出,父母也的确是他亲手所杀。她的这句话没有半点差错。他宇智波鼬是一个杀父弑母不被天地所容的孽子。 在几年前他做下决定的那刻就已经是了,宇智波一族发动政变不管是否成功最后结局都不是好的,最后结果不是被冠上反叛的帽子就是引发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他实在不愿意看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景。 年幼时看过的那种惨绝人寰的景象一次就已经足够。他不想再次看见。哪怕这个代价巨大的要他负担上一生都无法偿还的罪孽也心甘情愿。 族人在他的刀下倒下,女性的尖叫声在自己的耳畔响起。父母的鲜血从尸身下溢出,漫延到他的脚边。他还记得那时候的房间里一片死寂几乎听不见任何活物的声响,墨黑的眼眸看着自己脚下的血,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如父母族人的尸体一样慢慢的失去温度,浓烈的血腥味刺激嗅觉,喉咙像是被人掐住呼吸不了,刺骨的寒冷蔓延全身,他那时多么希望自己的心跳停止,生命终结在那一刻。 这种罪孽很重,他只能以死谢罪,也唯有死他才能解脱。从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希望自己活下去。他活着只是为了看着成长后的佐助而已。其他的他已经无力也无心再理会。 绝望早已沁入骨髓,除了死他还能期待什么。 有些人有些事情即使忘不了也只能放在心里。有些事情只要有回忆就足够了。 侧过头去看着依旧跪着的女子,因为头低下去的原因他看不清楚她的脸,映入眼帘的只是她的黑衣和一头乌黑的柔顺秀发。脸颊的发丝落下一缕。 “你起来吧。”她的这种行为没有半点意义。 女子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似地,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过了好一会她才起身,双手交付在大腿上,头微微低下眼眸下垂不像一开始直视他的眼睛。 “对于我来说,也的确如你所言,世间的事情与我这早已步入常世之人没有半点关系。”玉鬘脸上带了一抹苦笑,“但是对我来说这个世界还是有关心的人,时间对我来说可能已经失去它原有的意义,我也不是那些可以抛弃俗世放下心中尘念的高僧,要我对一些人毫不在乎,那是不可能。” “对我来言,这个世界对也好错也好,不过只是虚幻梦一场,几十年甚至百年过后留下的不过几个字或者一片空白。” 生死对人类来说是大事情,因为死亡对他们来说象征着破灭,死了之后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她知道死有时候只是另外一个开始,只要灵魂还在生命就能以另一种形态持续下去。 而她因为时光太长太久,所以在乎的也少。在静灵庭那种地方,没有几个是傻瓜也更没有是圣母。谁都不会轻易的付出。 对于不在乎的,谁死谁活与她无关。 她对在乎的付出过的人,即使想不去管但是还是会去关心。 “………………”鼬静静的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眸微微垂下并不和他的视线对上,刚刚使用过几次万花筒写轮眼,即使稍作休息他现在还是不能看的清楚,其实因为这几年因为使用万花筒的原因,视力已经不如以前。 规规矩矩的跪坐在他的身旁,姿势一丝不苟,比起那些大家的小姐还要更加的安静几分。 这样的四枫院玉鬘在他是宇智波家族天才的那十三年里也没见过,记忆里她总是笑着,即使是黑猫的形态她也是坐不住的那种。即使罕见的严肃一两次也没有这么安静。 脸颊上的头发轻轻拂动,扫在肌肤上引起一阵子痒意。想伸出手拨开头发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他的视线扫过束缚在自己身上的奇怪光束再次看向她。 女子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开始到处乱飘,最后在他的注视下她似乎有点赌气的把头扭过去不看他,“我早说过了,不这样你不会和我好好说话。” 想起在旅馆里的那个场景,玉鬘闭上眼睛不看那双黑色的眼睛。 “…………………………” 这样两人再次陷入沉静。 在夕阳几乎快要完全在西方落下的时候,玉鬘轻叹一口气转过头对靠在树干上不发一言的黑发男人道,“对我来说,有些事情没有意义,只要你还是你,那么就可以了。” 鼬看着她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你觉得的宇智波鼬只是你自己觉得的而已,我劝你最好不要凭借一个人的外表来判断一个人。妄自将自己想象的加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你不觉得这样很愚蠢么?” 玉鬘笑了一下“这话我好像记得你以前也说过,你现在希望的不就是别人靠你表现出来的来判断你么?”压制住想咳嗽的欲望,玉鬘保持着脸上的温和笑容,“说到底,你也不过只是希望我不要参合到你和佐助之间的事情。” 鼬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一股鲜红从袖子中攥紧的手掌上流出。 ‘你以为你知道什么,又明白什么?’当年十三岁的少年带着嘲讽的质问彷佛就响在耳旁。 她知道什么,又明白什么。他希望她知道希望她明白么?她即使是猜到真相的一角但是还是不能理解他当年的行为。他说她到现在对宇智波家的事情不明白不了解。她又为什么一定要对宇智波家的事情知根究底,这本来就是和她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要插手人类的事情。这样的自己不是相当的蠢笨么? 在这个世界没有中央四十六室,没有四枫院家的长老也没有她必须遵守的四枫院家的家规,那么她为什么要压制自己,对于人类她没有义务,人类这种生物对她来说也不过和朝生夕死的小虫子般。她又何必如此执着,宁愿受伤也要去确认,最后得到的回答不过一句“愚蠢”而已。 真的好希望,希望自己眼前这个全身冒着冰冷气息的男人还是十多年前那个执拗的要和她进行体术训练的小男孩,那时候的宇智波鼬虽然不亲近人,但是会害羞会闹别扭。是他变得太快还是她适应不了这么短暂时间的变化? 他和她所追求的终究还是太不一样了么? “这本来就是你们宇智波家内部的事情,我的确逾越了。”玉鬘笑着向鼬稍微弯弯腰算是道歉的礼仪。站起身她背对着他,侧过脸去“当时我曾经对你的母亲说过佐助我暂时照顾,不知道到现在那个承诺我自己实行的怎么样。” “不过看这个样子,你是不希望看见我在佐助的身边呢。”顿了顿玉鬘接着说道,“那个万花筒写轮眼我劝你还是少用,那个用多了是对身体和视力会产生巨大的伤害吧。” “你……”黑曜石的眼眸里罕见的带上了一抹惊讶直直的盯住她的侧脸。 嘴角的笑依旧温和有礼,玉鬘说道“刚到宇智波家的时候,为了打发时间看了一些你们家族的卷轴,所以我才会知道,还请不要惊讶。” 语毕,玉鬘身影瞬时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鼬身上的束缚。 “嗯…………”鬼鲛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搭档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看看天色好像他睡了很久的时间。 “鼬桑……”他开口,他觉得他这一觉睡的实在是诡异,或许能从鼬那里问出一些来。 “走吧。”不等他把话说完鼬径自站起身,也不等他,自己走入森林里。 鼬桑的心情好像有些不好啊……鬼鲛把那把巨大的鲛肌背在背上。 有些事情早已经在五年前就已经放弃,不管是现在还是在将来他都不会去奢望什么,即使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宇智波鼬停住脚步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中飞翔的飞鸟,一动不动。黑色的眼睛映出鸟儿展开的翅膀。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写到了八十章,我从来没想过这文能写到现在。曾经我还闹过几次弃坑,但还是写来下来了。我很感谢那些曾经鼓励过我的朋友和读者们,如果不是她们我可能会把这个坑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我也知道自己写的不好,那些看我文的读者我也很感谢你们,至少我知道还有人在看我的文。 说实话,我这人很奇怪的,前期是担心没人看,后期是怕把鼬佐助等人崩的连他们亲娘都认不出来然后被读者骂的半死。 问了好几个朋友,好像咱还没有把鼬崩得只剩下一张黄鼠狼皮,这样就好……哈哈。 咱也知道自己的文笔有限,写出来的东西也不是很好,但是咱打算写下去一直到这文的结局出来。 ☆、对战 一只手猛地扶住树杆,一个黑发的女子低下头脸色苍白。 “咳咳……”玉鬘皱着眉头捂住嘴,等到稳定一点把手从嘴上拿来,赫然一丝鲜红出现在掌心。闭上眼她有些厌烦甩开了手。等到胸中的痛意稍微缓解后,缓缓的睁开眼睛。叹出一口气她的背靠在树杆上,头仰起看着已经被黑夜笼罩的树冠,远远地森林里传来野兽的长啸。在这个阴森的树林回荡着,此时此景倒是显得很是阴森可怕。 如果是普通的女人在这个阴森森的地方只会吓的双股战战几欲先走,但是对于这个在各种血腥任务里浸泡了一百多年的玉鬘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别说那些猛兽压根就看不见自己,就算看的见一刀子下去就可以扒皮吃肉取骨了。应该是猛兽怕她! 脚步踩在干燥的叶子上,玉鬘侧过头去。暗金色的眼眸转向身后。她刚刚开始就觉得不对劲,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盯着她。而那个灵压似乎有点熟悉但更多的陌生。天生具有灵力的人类在她原来所在的世界少之又少,在这个忍者的世界同样也很少,就她知道的也就佐助和鼬还有…………宇智波被灭族的晚上的那个…… 难道…… 想到这里玉鬘猛地睁大了眼眸,手指间迅速扣准几枚暗器就朝暗处射去。 下一刻她直觉有一股劲风径直冲着她面门而来,玉鬘咬牙双手护在身前,稍稍转换身形巧接下这一击。对方的速度异常的快,一腿冲着对方的下盘扫去,不出意料的扫了个空。 感觉这个对手比以前遇到的那些个都要难缠,她不能掉以轻心。一手应接下对方的攻击她抬头看见一个诡异的漩涡形面具,面具上有一个洞,一只血红的眼睛正通过这个洞带着几分玩味的意味看着自己。 玉鬘眸子微张,骤然拉开两者之间的距离,袖管里抖落出一把类似于胁差的短刀。“破道之四——白雷!” 一记鬼道冲向对手。“轰隆!!”原来的地方立刻被炸出一个大坑。 她不会认错,这种让人看了就觉得全身不舒服的变异兔子眼,这种血红的眸子这分明就是宇智波一族的血继,写轮眼。 血红的眸色再加上三颗勾玉,这不是三勾玉写轮眼是什么? 看来,此人必是宇智波家的人,可是宇智波家不是死的只剩下鼬和佐助了吗?现在怎么又跑出一个? 而且这个人她确定在自己在宇智波家里没有遇见过。当年那些在灭族中丧命的族人的确是除了鼬和佐助之外的所有人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地被炸出一个大坑,但是她知道那个人没有被击中。一眼看向身后,她跳至空中。 死神可以在灵子稀薄的空气中自由走动,但是人类却不可以。如果不借助一些器物他们也只能呆在地面。 “我与阁下并没有交集,为何跟踪我?”玉鬘看着地面上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手上的短刀早已经被抽出。 这个男人简直比以前任何一个遇到的对手还要棘手,虽然只是一个人类但是速度敏捷度各方面不输于静灵庭的那些队长副队长。 看来有些棘手啊。 “呃?”下面的那个男人用一种几乎白痴的俏皮语调发出一声疑问的声音,然后用一种一听就让人觉得此人无比脱线的声音大叫:“哦呀,你是什么时候跑到我前面去的?”戴着面具的男人脖子伸的老长,双手挥舞动作夸张。 突然他一下子安静下来,手指点在面具上作出沉思状,然后冲着天空中的玉鬘大喊一声“难不成你是鬼吗?!” “鬼?”玉鬘手指点点自己表示疑问。看见对方很用力的点点头。不禁嘴角一抽。她现在的形象和那种青面獠牙的不明生物很像么。 瞬时暗金色的眼睛一眯空气中金属激烈碰撞,火星从两把刀子的交口闪现出来。 趁她呆愣的空当来偷袭么,还真是不能小看了他。不过刚刚没看见他的运动轨迹,似乎是瞬间就从自己背后冒出来似地。 这种战斗方式几乎没有见过,不,也不能说没有见过。只是……这种类似于空间转移的术在四枫院家的某些秘技有些相似。只是……人类也会吗? “看来,你还真是不能小看啊……”玉鬘盯着和自己短兵相接的怪异男子笑道。此人虽然看起来脱线不着调实则深不可测。 人类不能在空中逗留很久,就算是忍者也是一样。但是对方时不时恶作剧似地的跳来蹦去,的确让人心情不快。 手指尖一记鬼道直接冲去,“破道之一冲!” “哄!”原地一个大坑被炸了出来。但是目标却是不见了踪影,一个墨黑色的脑袋从另一边的土地里钻了出来。 “哎呀~真是好险呐~~” 毫发无伤吗?玉鬘右脚悄悄向后移动一步。 几个不明物体向自己丢过来,那边是做出大猩猩姿势搞怪姿势的某不明人士。 玉鬘神情淡然的看着那个物体朝自己袭来,一动不动。 一时间火光冲天。灼热的气流四处逸散。 身子跳高一只手急速的抓住还在搞怪中的某人,玉鬘落地手猛地把他提起然后一扔。想伤到她没那么容易。 “啊呀~~!!!”顿挫的语调犹如魔音刺激着她的耳膜。这是个什么怪人啊? “哎呀~~”男人拍拍胸脯安慰自己饱受惊吓的小心灵,但是这个景象玉鬘看见了就是又惊讶又囧了。 原本还是在远处的女子下一刻出现在男子面前,手腕处被死死扣住,女子暗金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冷光“你到底是谁?!” “哦呀~?”被自己扣住手腕的男人发出一声疑问的声音,然后冒出很委屈很受伤的语调“好痛耶,不可以欺负阿飞哦~阿飞可是好孩子哦~” 自己眼前的这个人难不成是从木叶医院精神科逃出来的病人么?怎么前话不搭后语的! 她从来就不记得宇智波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好孩子可不该跟踪人的哦……”玉鬘唇边露出一丝笑,“我该称呼你为‘宇智波飞先生’么?”他说他叫“阿飞”,加上他是宇智波家的人。那么叫他‘宇智波飞’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谁知她把‘宇智波’这个几次发音说出来,对面那个叫做阿飞的男人身上的气息就变得和刚才完全不一样。 “当年的宇智波被灭族,阁下想必也有份了?”玉鬘轻笑,眼睛对上面具后的那只怪异的写轮眼。 如果不是同谋,依照鼬的那个性格,他是不会放过的。当年他可是连她都想杀。那么多人……宇智波一族不差精英,就算有暗部协助鼬也不可能把宇智波一族在不惊动外界的情况下灭干净。 宇智波一族,这究竟是一个悲催到什么地步的家族啊?自己家族的人和外人联手将一族灭的只有两三个人。 “啊拉~阿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哦~” 不必和他废话了!玉鬘眉头一皱,瞬步出现在他的身后,“噌!”右手将腰间的刀拔出白光一闪。 “哐当!”一截被被砍成两半的木头骨碌的在草地上转了几圈。 “替身术?”盯住地上断成两截的木桩,一双暗金色眼睛眯了起来。 “好险呐~~”戴着面具的男人拍拍胸口,语调上扬完全没有任何受到惊吓的迹象。 “当年鼬是和你一起参加灭族的吧,不要再和我装傻了。”已经懒得和对方做那种无聊的‘你躲我打’的游戏,玉鬘侧过身子直接对那个男人说道。 她现在没有心情和他玩游戏。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呢,不是木叶高层的你。”不同于刚刚的脱线搞怪,自称阿飞的男人的声音中了一丝的玩味和探究。 “寄居在宇智波家的小姐。”宇智波斑盯着那个黑衣女子,她的存在他一直都有点好奇心。 “那晚在一旁看着鼬的人是你吧。”玉鬘嗤笑了一声,“我说那个时候怎么感觉这么怪呢,原来你也和鼬一样能看见我么。” 说着手攥成拳,“看出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难事,真的不知道你和他是把人都看得太蠢,还是自以为很聪明。” “哦?是吗。”面具下的声音带着浓厚的调笑意味。 两人手里的刀再一次相碰撞。 战斗持续一段时间后,汗水从她的额头上流下来,胸腔里开始剧痛起来。动作也因为这剧痛变得迟缓。 对于这个人类,她已经有把他送到浦原喜助那里好好研究一番的冲动了。有时候明明刀子已经刺进他的身体越是刺了个空。 “破道之十二 伏火!”虽然身体可以隐藏起来但是没有经过训练,灵压只怕也隐藏不了。只要能感觉到灵压,那么就可以了!猛地拉近距离,用出鬼道。 寒光一闪,玉鬘眼神一凛手中的刀振下。刀身上有一抹鲜红,仔细看去对方的左臂处已经被划开一个口子。 “呵呵……”手碰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他笑了起来“看来要认真的和你玩一玩了呢,几十年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噗……”终于是忍不住,玉鬘弯下腰口腔里弥漫着腥甜,口一张土地上被染上一抹猩红。 不能够……不能够再这么战斗下去了。否则伤势会进一步恶化。 “哎呀,你受伤了……”声音的主人突然出现在她的背后,“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眼前刀器的寒光一闪。 暗金色的眼眸惊讶的的睁大,下一刻消失在斑的面前。 “喝喝……”玉鬘喘着气,脸上一道鲜红的口子,血从脸上的伤口掉在黄|色的土地上。她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待到刚刚把血擦拭干净,“哇!”胸腔里一阵疼痛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看来你伤的不轻呢……”戴着面具的脸出现在自己身后。“那么我来帮你减轻痛苦,如何?” 什么时候?! 一把刀穿透玉鬘的胸膛。前一刻还是女子被刀刺透的身体,下一刻却是一件被刀刺破的的衣服而已。 那个人已经是消失不见。 哎呀,是从自己的眼皮子低下逃走了呢。斑扔掉自己手里的刀,无所谓的笑笑。 玉鬘敏捷的在树之间跳跃,唇边还残留着点点血痕。脸上的伤口已经止住血,只是伤口下还是有一大片的血迹,看着很是显眼。 四枫之三空蝉原本是用于逃脱的特殊瞬步,今日却被自己用在与一个人类的战斗中。如果姐姐知道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要是父亲知道了肯定是一顿训斥没商量。 “唔……”捂住胸口,玉鬘喘了几口气。自己看来上上辈子还真是欠了这群姓宇智波的钱。 并不是不能继续和那个人缠斗下去,只是缠斗下去的结果必然对于自己不利。伤势一旦扩大惨的人只会是她。 况且她对打到那个人没有信心,即使是用出“瞬开”,她的瞬开还是属于未完成型,而且……捂在胸口的手抓住衣襟。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允许她使用那个具有危险性的招数了。 既然是在一个人类面前逃掉,真的是…………好不甘心…… 回到和木家,玉鬘一把拍开卧室门。这把卧室里的义魂丸吓的半死,它赶紧从床上爬起来。 “咳咳咳!”玉鬘闭着眼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身子也贴着墙壁滑下来坐在地板上。 “四枫院大人!”义魂丸见状赶紧过去把自己的主人扶了起来。“您还好吧,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不要多问,”玉鬘转头看向它,一双眼睛里冰冷冰冷的。 “是!” 鼬在向佩恩汇报完任务的详细事项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晓的基地里并没有多少阳光可以投射进来,走廊两边点着火把墙壁上还刻着诡异的花纹图案。身上的潮湿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散去,因为雨之国长年累月阴雨绵绵,所以湿气很重。就算是到了基地也还是这个样子。 鼬的房间可以说简洁的几乎不像话,关上门。一个声音出现在自己背后“哦呀~鼬你回来了啊~” 鼬面无表情的返过身去,一个戴着漩涡型面具的人正对着自己招手。 “你来做什么?”鼬看着他冷冷的开口。 “啊咧?鼬不要这么无情嘛。”斑用一种似乎很受伤的口气说道,“作为长辈偶尔也要关心一下后辈啊。” “你到底有什么事。”鼬仍旧是那种没有表情的脸和平淡清冷的声线。 “还真是令人伤心的后辈啊……”斑继续耍宝,但是在鼬注视他一段时间后,他用一种很平常的口吻道“我已经去见过曾经在你家里寄居过的那位小姐呢。” 鼬的指尖一颤,面色如常。 “的确是个厉害的人,不过我看见她吐了好几口血,看了是受了重伤。”斑用俏皮的语调说着后来对着鼬问了一句“你看她是不是活不长了?” ☆、询问 “咳!”玉鬘皱眉用一条白手帕捂住嘴,尽量把咳嗽声压到最低,一开始还只是轻微的咳嗽但是到了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1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1部分阅读 后来喉头的瘙痒感实在是压不住最后咳得一声比一声响。她看一眼手帕的鲜红很厌恶的将它丢到一旁。 手捂住胸口的位置轻轻揉着,前几天把好不容易养好的那么一点全部报销了。毕竟战斗对她现在的身体来说实在是一个负担。尤其是和那个不明人士的战斗,更是被逼出使用空蝉来脱身,这让她的伤势雪上加霜。 不养个好几个月看来是不行了,这也算是自己小看对方是人类的惩罚。话说自己真正的和人类战斗是什么时候? 玉鬘在院子里搬来一张椅子再摆上茶和一些水果,在屋子的后面有一个小小的院子虽然不大但是足够她靠在椅子上晒太阳什么的。 身子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眯起眼睛阳光带来的暖意。这几天身体总是畏寒的很,用上火炉之类的东西才算好了那么一点,身上盖着一条毯子。头仰起来一段雪白的颈子露在空气里。 自己这个样子和那些晒着太阳的老婆婆也没什么区别了。要是脚边再蜷缩着一只花猫的话就更像了。 睁开眼睛,手挡在眼睛前。把手放在额头上感受到的一片冰凉。已经放在热水袋上暖了那么就还是冰凉的吗? 玉鬘叹了一口气,毕竟还只是一具普通的人类身体完全不能够恢复她的伤势。那么能撑多久呢? 一年可以么? 看来是要换另外一具身体,这样子还真的是……和那个让人全身不舒服的大蛇丸相似呢。回想起中忍考试最后一场大蛇丸露出那具女人身体的真面目,玉鬘不禁扶额轻笑,只要是活着的东西就会有死的那一天。再怎么样也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她一样……即使是活了几百年也一样会死。死后身体化为灵子成为虚无。 这伤……她手捂上胸口,如果自己没有做出很大的举动应该还有痊愈的希望。毕竟这个世界姐姐和浦原都不在,她真正能依靠的也只是自己。 闭上眼她继续假寐。 恍惚间似乎听见院子里的树的叶子里有什么沙沙作响过了短短的一段时间便安静了,她没去管而是继续靠在椅子上休息,过了一会她睁开眼睛。转过头去去看那树叶里到底是藏了什么东西,这个时候才看她承认这只是她无聊发神经。 手指轻轻拨开树叶,她看过去。树叶里几乎没有什么东西,突然见一条肥硕的毛毛虫从树叶间掉了下来,玉鬘侧身躲开。 应该是哪只鸟吧,只是不知道现在哪去了而已。再次抬首一望却是看见一只灰不溜秋的乌鸦。说来也奇怪,这只乌鸦见着她也不像其他平常的鸟一样见到她就吓得飞掉了。 她可没什么让小鸟停留在她手掌上的美好品质。 于是一人一鸟对视中…… 不过从乌鸦小小的眼珠里她也看不出什么来。 还真是奇怪了,门口没有置放垃圾袋院子里没有任何乌鸦喜欢食用的秧苗谷物,怎么就落在院子里的树上了呢? “呐,你是来这里超度亡灵的么?”她轻轻问道。在现世里认为乌鸦可以超渡那些无法成佛的亡灵。想起那个木叶崩溃计划和那些死去的忍者,她开玩笑的开口。 玉鬘笑笑,转身进了屋。应该把那个热水袋里的水换一换了。啊……好怀念自己以前用的那个暖手炉啊,还记得以前用的那个暖手炉不仅制作精美而且不担心烫手的问题,而且放上少许喜欢的香料又变得芳香怡人,连带着衣袖也沾染了淡淡香气,效果比那种经过熏染浓烈的衣香好上很多。过于浓郁的衣香对她来说与其是让人心旷神怡还不如说是刺鼻来的贴切。 真是的,玉鬘敲敲自己的脑袋,又想起以前的事情做什么呢。已经脱离了静灵庭又在这个世界呆了十八年之久。自己究竟能在这个世界呆多久?十几年,几十年,还是几百年? 人类的时间太少,而她的时间如果自己没有因为这个伤有什么好歹的话活个几百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玉鬘把热水袋里已经凉了的水倒出来再换上热水。佐助已经被木叶的忍者送进了医院,鸣人和自来也又踏上寻找未来五代火影的道路。经过那次一战鼬他们应该不会再次找鸣人他们。 想起在旅馆的一战,佐助明明已经是手臂骨折了但是拼死冲上来,面对弟弟愤恨的眼神鼬却是没有半点表情。这对兄弟还真是让人头痛。 他说她只会按照外表来定义她,但是他现在希望的不就是让人觉得他是个恶汉么。真的是…… 打开冰箱拿出一些谷类的食物,来到院子里。那只乌鸦还没走,飞落在地上望着她。玉鬘把食物袋打开倒出一些谷类食物的碎渣。 “嘛,家里没有生肉之类的东西,只有一些零食。你也不要嫌弃啊。”玉鬘把手里的食物袋放在一旁,走到院子里在乌鸦的面前蹲□。 乌鸦抬起小脑袋歪着头瞧她。没有吃的意思。 “呃……是不喜欢么?”玉鬘一笑,随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乌鸦喜欢食用腐烂的尸体和秧苗谷物。谷物之类的她还能翻出一些粗食饼干,腐肉她可就没办法了。 “有食物的话那就要心怀对神明的感激之情,不要挑食了。”玉鬘双手抱住膝盖看着与她对视的乌鸦。 “你这只小家伙倒也有趣的紧。”她说出一句古日语里面还夹着一些方言,此话一出面前的乌鸦歪歪脑袋似乎是困惑的样子。古日语对于不是同时代的人来说就算精通日语也难得听懂。 见状玉鬘笑道“怎么做出这个样子,难不成你还真的听得懂我的话么。”说着便伸出一只手,但是那只手到了中途又生生的收了回去。 “你该不会是来超渡我的灵魂的吧,”玉鬘说罢抬起头,不看原地有些僵硬的乌鸦。此时阳光灿烂,照的人身上懒洋洋的。 “我若是死了,是不会留下尸体的。所以……成佛什么的……对我来说完全是不可能,死了就是彻底的死了,没有来世。”暗金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慵懒,她慢慢起身走出小院子将门锁好。 分界线 晓基地 “咳咳”鼬在自己的房间里压抑着咳嗽了几声,拿起桌子上的药和着水吃下去。过了一会才渐渐平伏下来。 黑色的眸子垂下去,握着药瓶的那只手捏紧手里的小瓶子,冰冷的瓶身紧贴着掌心。房间里死寂一片,除了他自己轻微的呼吸声他几乎什么都听不见。这个药只能缓解他的症状并不能根治他的病,而且时间长了对身体也会有相当大的副作用。不过这样又怎么样?他早已经没有未来了。 既然没有未来,那么好与坏对他来说也没有区别。 想起那天在旅馆里佐助带着强烈愤恨的脸,虽然身体已经长大了但还是这个冲动的性格。和那个一样啊…… 三代火影已经去世,当年的那个条件木叶方面会不会继续遵守下去他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他也不打算相信那些木叶高层。 鼬有些疲惫的阖上眼,如果他死了怕也是不能成佛的吧,他低下头怔怔的望着自己的双手。虽然双手干净且手指修长,但是他自己心里却知道这双手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这其中还包括父母族人朋友的血。 他没有未来也给不了任何人未来,所以他只要一个人就好。 只要一切按照他原先安排的那样发展便好,他实在是很希望迎来那一天。 分界线 木叶医院里 小樱捧着一束从井野家买来的鲜花就往佐助的病房走去,打开门看见是佐助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佐助清俊的面容沉浸在早上的阳光里。 金色的阳光照在少年苍白的脸上,更是给他添加一丝魅力。 小樱便是被这幅场景稍稍迷惑了心智,她重重的甩甩脑袋将刚才美景和绮念从自己的脑子里甩出去。 走到佐助的病床边,将已经凋谢的花朵从花瓶里取出,换上自己新买的花朵。这束花朵是在井野的建议下搭配好的,虽然不是姹紫嫣红那般但也有独有的那份淡雅。 不知道佐助君醒来之后看见这束花会不会喜欢,小樱摆弄着手里的鲜花陷入到自己的小女儿心里。 搬来椅子她坐在佐助的床边静静的看着他。 如果能早些醒来就好了呢。小樱双手撑在膝盖上想道。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小樱反射性的就往门那里瞧,这不看还好,她看见了她见了就怕的人佐助最亲近的人:和木千夏。 此时的和木千夏已经不是她印象里那副有精神的样子,脸上虽然气色不错但是她的指甲却是出卖了她现在真正的身体状况。 不是那种健康的粉色,而是白里带了稍许的紫。 脸上的那种好气色怕也是假象,是那些胭脂水粉堆积起来的。 “和木小姐,早上好。”她赶紧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那个女子鞠躬问候。因为动作有些急她一边说话一边弯腰。 “春野小姐,早上好。”玉鬘不紧不慢的把话清晰的说完,再微微的鞠躬。弯下腰三秒后缓缓起身。 小樱脸上有些发热,因为对方是标准的礼节挑不出一丝错误,反观她刚才冒冒失失的行礼的确是显得她不知礼了。 “春野小姐,你是来看佐助的吗?”眼睛瞟过桌子上的整理的整整齐齐的花束,玉鬘面带微笑轻声道。语调是说不出的柔和。 “啊,是的。”小樱有些拘谨的问答,两只手在身侧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其实很怕和木千夏那种审视的目光,那种不带着感情的打量会让她从脊柱那里伸出一股凉意,彷佛自己在她面前没有穿衣服光着身子一般。 这种感觉让她感到不舒服和惧怕。 “真是美丽的花朵呢,春野小姐你真是有心。”颔首称赞不同花朵之间的搭配,她的话倒是引起女孩的一阵子摆手。 “没、没有啦。”小樱挂着宽额头上的一滴冷汗笑的有些勉强。花朵的选择到搭配全是井野做的她基本没有帮上什么忙。不是自己的成果就不要去接受不属于自己的赞美。 “呵……”玉鬘笑起来,“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可以么?” “呃?”小樱倒水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不可思议的看向玉鬘,“和木小姐你要和我谈谈?”实在是对方的话来的太过突然小樱有些转不过来。 “是的,请问可以吗?”玉鬘身子微微前倾笑问道,脸上是自小就会的贵族式微笑。 女子脸上笑意浅浅语调轻柔,但是话里却是容不得半点拒绝的味道。 “呃……嗯。”小樱睁着一双碧绿的眸子咽下一口唾沫缓缓的点了点头。 “谢谢你了。”那边是玉鬘颔首表达谢意。 走出木叶医院,温暖的阳光照得人很是舒服。 玉鬘找了个几乎没有人来的地方,那个地方有一棵大树,树下还有两副秋千。因为没人来的原因显得有些冷清。 玉鬘示意让小樱坐上去,而自己也坐到另一幅秋千上去。 微微用点力,秋千边轻轻摇动起来。 “和木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吗?”低着头手抓住秋千两边的粗绳子,小樱小心翼翼的问道。 “春野小姐好像对我有些害怕,我很可怕么?”玉鬘带着笑问。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小樱的头摇得和拨浪鼓有的一拼。内小樱大嗷‘你真的很可怕!’ 玉鬘低下头笑了一下,这个女孩是真的怕她。奇怪自己平常也没做什么让她害怕的事情,怎么就怕成这样。 “我想问春野小姐,你是喜欢佐助么?” !!小樱的脸顿时变得绯红,颜色比自己的粉色头发还深。 “是的,我喜欢佐助君。”没有听到想象中的推脱声,自己旁边的女孩子虽然红着脸但还是大方的承认了。 但是那个女孩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叫她抽了。 “和木小姐,难道你也喜欢佐助君么?!” 玉鬘手指指指自己,看见小樱点头表示确认。“噗!”终于还是忍不住她笑了出来。到了后来她干脆大笑。 “我喜欢佐助?啊哈哈哈!!!”一只手捂住肚子玉鬘笑的无所忌惮。而小樱被她这大笑弄得莫名其妙。 玉鬘一只手抹去眼角的眼泪,笑着对小樱说:“我说啊,我的确是喜欢佐助。”听见‘喜欢’这个词小樱的脸一下子暗了下去。 “但是我对他的喜欢和你们这些小女孩不一样的啊。”看着小樱暗淡的少女容颜,玉鬘顿时又大笑。 笑了好一会揉揉有点疼的肚皮。她好笑的看着莫名其妙的少女“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只是把他当做我的一个小辈来看的。” 真的去做光源氏公子养成若紫的话,宇智波夫妇可是会半夜来找她的哦。虽然她一点都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和时差中的朋友聊天,聊到宇智波鼬。聊着聊着我们就说到鼬的爱情上去了。朋友认为鼬的确是一个温柔(这温柔还是从佐助童年看出来,至于对别人温柔不温柔还是个未知数)的男人,但是越是温柔就会对自己越狠。 我们都认为在以大局为重,为了忍界的和平能灭掉自己一族的男人不可能为了所谓儿女之情而改变自己的意志。相反我们认为如果真的有那种摇摆他意识的存在的话,他会除掉迷惑他心智的存在而且是亲手铲除,这个和我以前看过的一个火影文一样,灭族之夜鼬亲手把女主杀了。或许是爱的,但是他还是亲手杀了她。我一直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宇智波鼬。 在我自己文里,他是杀不了,不然我估计他也会动手(如果那晚玉鬘不跟着去,也没事)。 再次相见的时候,他是用了两次月读一次天照如果他想提前去陪爹妈喝茶那么就对着玉鬘用万花筒好了。所以老妖怪捆黄鼠狼捆的还真是时候。 那个朋友说的一句话我感触很深:鼬在至爱和至亲之间,他早已经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未来可言,至亲前途大好而对至爱他知道自己不能给对方未来,所以宁愿对方投入他人怀抱。 所以宇智波鼬你还真是个让人爱恨交加的人啊…… 下面的是石川英郎(宇智波鼬)和森川智之(四代火影)的音频,唱的不错 还有一个是恶搞视频 鼬&佐助vs白哉&小乌 ☆、所谓一生 小樱没有料到自己的问题会得到这么一个回答,眼前的女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已经半点没有之前狂笑的模样,‘我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小辈’这是她如何都想不到的答案。关于佐助和和木千夏的关系早在她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想过很多遍。她还记得在宇智波家的那件事情后,佐助变得更加冷酷,几乎没有人能靠近他除了和木千夏和鸣人,那时候她羡慕惨了这两个人。 小樱还记得小时候在甜品店看着在班上冷漠的佐助被那个相貌平平的女孩揉着头顶,而佐助也只是瘪嘴由着她揉。看着那两个人小樱知道她不可能参合到他们里面去。门里门外俨然两个世界,她只能站着门外看着门里面的他们。 他们的世界她进不去,他也不想让她进去。 即使自己爱慕佐助的心情又多么强烈,所以被分到和佐助一个组里的时候她拼尽了力气也希望佐助能注意到她一点。 如果佐助也能喜欢上她,那么就真的太好了。从那时到现在这种想法都没有改过,她希望佐助能喜欢上她,像她喜欢他一样的喜欢,或者比她的喜欢更多。 小樱还记得佐助在学校里练习手里剑的英姿:在耀眼的阳光下,十枚苦无全中靶心,佐助白皙的脸上留下一颗汗珠。那种场景她已经深深的记在了心里。她想用自己的手指触摸那张帅气的脸孔。 小樱静静的坐在秋千上,一只手抓住秋千另一只手捂在胸口,她就是怀着这么一份心情,希望佐助能够喜欢自己。 碧绿色的眸子微微垂下,十二岁的少女嘴角荡起一丝微笑。她真的想看见佐助温柔的对她笑亲密的叫她的名字。 玉鬘看着小樱的少女怀春的模样,很不以为然的轻笑了一下。果然还是嫩的很,满腔心思都扑在所谓的恋爱上。不过说起来这个小姑娘似乎……还真的没有什么用的呢。不管是波之国还是中忍考试她就没有看出这个女孩子能够有什么用处,力量上几乎弱的可以一上战场就炮灰掉不说,就连心智都是这么的………………童稚。 想起鼬的那个时期,她可是没有看见这么幼稚这么天真的女忍过。 头微侧,玉鬘用余光看着小樱笑道:“春野小姐喜欢佐助么,那么我冒昧的问一句你知道佐助他喜不喜欢你呢?” 玉鬘咬重了‘佐助喜不喜欢你’这一句。小姑娘再怎么做花痴梦也得有个限度。 果不其然,玉鬘这一句话问出来,小樱原本因为美好幻想所以红扑扑的脸蛋一下刷白。 “这、这……”小樱皱起眉头,变得结结巴巴。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佐助应该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春野小姐吧?”玉鬘看见少女苍白的脸,心里非但没有一丝怜惜之情而且火上加油的点出少女最不想听见的真相。 宇智波佐助从来就没有对春野樱有过男女之情,哪怕是一星半点都没有。 小樱在听见玉鬘的话后,突然一下子回过头来死死地瞪住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在说什么?!” 对方的一句话便点出了多年来自己不愿意面对的真相:佐助根本就没有喜欢过自己。即使是心里知道,但是被第三方用语言这么直白的点破她真的是接受不了。接受不了,真的不能接受。 小樱瞪着一双碧绿的眼睛,嘴唇抿的紧紧的。牙咬的咯咯直响,胸脯起伏剧烈。虽然少女极力做出一副愤怒的样子,但是红了的眼圈和在打着圈快要落下来的泪水却是告诉了玉鬘她现在真实的心理状态。 “春野小姐现在想着的应该是趁着和佐助一组的机会,接近佐助然后让佐助喜欢你吧。不得不说你这个梦做得很好但也同样的……”玉鬘唇角勾起一抹优雅的弧度,“幼稚。” 心里的那点小秘密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撕开,暴露在阳光下。 “你在说什么?!”小樱几乎有点失控的叫道。对方的话犹如一根细竹从她的指尖敲进去,签每说一句,尖锐的疼痛便会叫她想哭。 玉鬘依旧保持着微笑看着小樱愠怒的脸,语气是相当的温和“我并没有说错哦,春野小姐。我记得佐助在学校对你基本就没有注意过吧?” 小樱面色忿忿想说话但是悲哀的发现玉鬘说的都是事实。 “当一个男人对你无视几年,即使是你在眼前献殷勤也是无视你几年,就凭着那几次接触想让对方喜欢上你,真的是不切实际。” “当一个男人面对你几年了却没有喜欢上你,那么也不必指望了。”玉鬘话音刚落,正好看见小樱的眼眶里掉出一颗眼泪。 哟,哭什么,她说的可都是实话哦。 泪水从她的脸上流过,留下一路的泪痕。玉鬘冷眼看着没有半点动容。年轻女孩子的眼泪其实有时候很廉价,看的多了自然也不会当回事了。 “恕我冒昧,春野小姐你真的去了解宇智波佐助这么一个人么?”玉鬘问哭泣中的小樱,小樱一顿泪水也停住了。 什么意思? “你现在喜欢的那个佐助也只是你眼里看到的吧,”玉鬘看着小樱呆愣的样子有些想笑“你看见的只是学校里那个酷酷的佐助,考试里总是第一名的佐助,顶着天才之名的佐助。” 这下子小樱算是彻底的呆住了。身边似乎没有任何物体存在,有的只是那个女子的声音。 “你是为什么喜欢佐助的呢?是因为佐助身上的那些光环那张俊俏的脸,还是为了和你的好友山中井野竞争?” “我……我……”小樱徒然的张着嘴,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话去回答她。 果然,小女孩的所谓‘喜欢’也不过如此,看似美丽却是最肤浅最经受不起考验,倘若叫佐助没了那张勾人的脸蛋换上一张吓人的脸,这小姑娘还会喜欢他么? 这种感情过了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随着时间的流逝和美丽容颜的逝去,这份所谓的喜欢能剩下多少? “不要说的你什么都懂!”小樱咬牙,牙齿被咬的‘咯咯’响。身侧的拳头捏的指节苍白。 她的这句带着狠意的话却是被老妖怪忽视的彻底 “春野樱,你看见的究竟是什么?真实还是漂浮不定的幻境?” “你把我叫来只是为了说这些的么?”小樱狠狠的瞪着玉鬘。 面对小樱的眼神玉鬘却是一点都不恼,“的确,你喜欢什么人喜欢做什么美梦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你喜欢的人偏偏是佐助,而且还和他接近。” 是的,本来花痴小女孩做什么花痴春梦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眼瞧着这个叫做‘春野樱’的小姑娘明明没有半点用处还老是黏着佐助。 宇智波家的媳妇绝对不可以是这种样子,弱也就算了还老是拖后腿喜欢患花痴,和昔日的朋友为了一个好看的男孩而闹翻,还动不动就对着鸣人挥拳头,要是说十二岁的女孩太幼稚了的话,那也是针对普通人家的女儿来说。忍者家的女孩这样小心上了战场独自出任务不出半分钟就丧命! 玉鬘想到这里,看着面前脸上带着泪痕的女孩子便有些看不过,尤其是看见她鼻子下似乎有类似水的液体流出后她更有点想丢给小樱一张纸巾的冲动了。 哭也就算了,这么难看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啊! 看见这样的女孩子她承认自己是头一回,静灵庭里的贵族女儿们没有这样的,在女忍中她更是没瞧见过。 若是男性也就算了,身为女性在别人面前露出如此邋遢的一面…… 玉鬘别过去脸。要是静灵庭里谁家的女儿这个样子会被礼仪老师用柳条抽的。 她不求佐助的另一半如美琴那样温柔只求千万别是个男人婆,但是在木叶这么多年她对女忍这种生物几乎绝望了。除了那个夕日红其他的女忍不管年纪大小根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可以看出来她们是女人。 于是…………木叶的女忍都是一群男人婆么。虽说女性要是在这个世界不强悍根本活不下去,但是像小樱这种完全在和平环境中长大的女孩子在她看来也和男人婆差不多,于是木叶忍者里男人婆基因是存在的吧。 回想起十几年前美琴那张温柔的笑脸,再想起雏田那张可爱的脸,玉鬘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果然除了宇智波和日向其他人家的女儿都是不够看的么? “请问春野小姐能为佐助做什么呢?佐助想振兴宇智波一族,可是你能帮助他么?喜欢一个人不应该只是喜欢他长得好看,和他的酷脾气。而是应该去尊重他尊重他的意愿他的理想。” 玉鬘一手抓住秋千的绳索另一只手搁置在大腿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倒也有几分风淡云轻的意味。 和小姑娘说道理其实是个很纠结的事情,因为青春叛逆期的少女往往认准自己的死理,不肯听别人的话。只有到了最后真的碰壁碰的头破血流了才会想起别人曾经对她的劝告,在感情这方面尤其如此。 “春野小姐对佐助说白了也只是在做一个少女梦,而对于佐助来说在你和鸣人之间,鸣人比你重要。因为他们是相似的。”若不是觉得队伍里有这么一个花痴天真的队友很有可能拖佐助鸣人的后腿,她才不会花费时间跟个十二岁除了追男仔之外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说什么。 “我喜欢佐助君,我也承认自己希望佐助君能喜欢上我。”小樱胡乱的用手背擦了一下脸,玉鬘见状眉头几乎不可见的一抽。 “那是不可能的。”玉鬘说道。 “那是我的愿望,”小樱笑了一下没有管玉鬘的话,“我一生的愿望。” 玉鬘对着她盯了几秒开口道“一生,春野小姐真的知道什么叫做一生么?你才十二岁,‘一生’这个词很容易说的出来,但是请你记桩一生’绝对比你想象的要沉重的多,人的一生是要经过很多人和事,不仅仅只有恋情还会有亲情友情,” 玉鬘用带着些嘲讽的语气继续说道,“不要再说什么‘一生的愿望’,春野小姐也请不要把自己的一生看的太不值钱了。” 小樱被她的话震在当场。脸上是小女孩那种迷茫和不解。 十二岁的女孩子说‘一生的愿望’这本来就是一件可笑透顶的事情,因为不明白这个词的含义,看到的范围太窄才会说出这种让人发笑的话来。 都说年轻的男孩拥有着绚丽的外表和空虚的灵魂,在她看来年轻女孩也差不了多少。 “再奉劝春野小姐一句,”玉鬘此刻已经没有原先的客气,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十二岁的小女孩“做事情是要根据自己的力量,若是没有力量还要参合进去的话……死了也是自己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女人对付女人是相当残忍的,玉鬘对小樱虽然算不上是什么残忍但也不是好。 玉鬘对佐助其实是妈妈心态,那么她对那些爱慕着佐助的女孩子来说就是婆婆心态。给儿子挑媳妇自然会很挑剔,尤其是玉鬘出身贵族对女孩子的要求就更加严格。所以小樱就被她排除出局。 如果真的完全按照贵族的标准给佐助找媳妇,估计玉鬘也真的只能去大名那里绑一个来或者在静灵庭里找一个。笑~ 打算暂时完结火影卷,让玉鬘回死神探亲。 话说最近jj抽的不得了啊…… ☆、告别 小樱自从和玉鬘的那次对话后,小樱消沉了好一段日子。她一直都隐隐的感觉到佐助和鸣人之间不是她能比得上的,只是心里怀着一份侥幸,觉得只要自己能努力让佐助喜欢上自己那么一切都不成问题。 但是那天那个女子用着毫不在意的口气把她的那些藏到心底的秘密全部挖了出来,那一刻她就如被扒光了衣服站到对方的面前。 当一切幻想都被点破,她最后那点可怜的想法被那个眼神冷漠的女子踩在脚下。 ‘不要再说什么一生的愿望,春野小姐也请不要把自己的一生看的太不值钱。’小樱清晰的记得和木千夏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毫不掩饰的冰冷和藐视。 站在镜子前,小樱呆呆的看着自己的面孔:粉色的短发,白皙的皮肤,虽然端正但并不很精致的五官。镜子里的就是一张平平无奇的女孩的脸。 不难看,但也不漂亮。 即使自己希望自己有多么美丽,也改不了这个事实。 手触摸到自己的短发,她还记得自己当年为了讨佐助的喜欢特意留了一头长发,其实班里为了能吸引佐助的注意而留长发的女生多不胜数,而她只是其中的一个。就算自己用尽能做的一切也只是如和木千夏所说的那样,几年来佐助从来就没有注意过自己。倘若不是和佐助分在一组,恐怕还是会被无视到底。 一颗眼泪从眼眶里掉落,小樱抬手去擦脸颊的泪水。擦着擦着手上沾上的湿润越来越多。 “真是的,越来越擦不干净了呢。”小樱笑道,但是笑着说出这一句话的下一秒还在微笑着的粉发少女脸上留下一连串的清泪,身子向后倾靠着墙一路滑坐下来。双手捂住脸,泪水就从指缝中流出来,打湿了她的衣服。 断续的哽咽声从手指缝中传出来,小樱手滑下整个身子侧躺在地上,蜷缩着。 分界线君 “啊,和木小姐你又来了啊。”护士放下手里的热毛巾对着门口的女子打招呼道。 “是的,”玉鬘把目光转到护士手里的毛巾,“真的是麻烦你了呢,这种事情请让我来做就好了。” “呃?”护士对玉鬘的话感到很惊讶,“这样只怕不太好吧?”到现在出了那种关系很是亲密的情侣或者母子还真的没有人要求这份本来就是护士的工作。 “这件事情还是我来吧,不要麻烦你了。” 护士对着玉鬘笑点头行礼后便把手里的毛巾递给她,随后便出了病房随便把门合上。 玉鬘把手里的毛巾在水盆里再次搓了一遍,拧干。掀开佐助身上的被子,毛巾被她叠成规规矩矩的方块形状。 她并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但是以前曾经见过几次美琴照顾生病的佐助,所以大概也知道该怎么做。带着热水余温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佐助的额头脸颊,佐助的皮肤光滑白皙是那些女孩子梦寐以求的好肌肤。 兄弟两个都是美人胚子呢,玉鬘想到这里不由得好笑。屈起手指像佐助小时候那样在他的鼻头上轻轻一刮。 “你这个家伙啊,难道是生来就为了迷惑小姑娘心智的么?和你的哥哥一样呢。”转身去把毛巾又清洗了一遍,从脖子开始擦起。动作尽量很温柔,手上的毛巾从脖子转移到胸前,她小心翼翼的把衣服解开把身体擦拭干净。 少年的肌肤白皙而有弹性,肢体虽说不是修长但也有属于自己的美丽。一片雪白中两颗玫红显眼的很,加上那张清秀的俊俏的脸很让人有些把持不住。 这样青春美丽的躯体对于年华渐逝的人来讲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她想她终于是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些老贵族大多有积蓄美少年姬妾的爱好,也许床笫之事不是最重要的,面对着年轻的躯体手指触碰到光滑的皮肤也许自己也会变得年轻起来吧。 毛巾扔回水盆里。将解开的衣服整理好把被子好好的给佐助盖上。玉鬘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打算离开。她手拉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粉色女孩惊讶的脸。 “春野小姐?”玉鬘露出一个得体的笑,“你好。” 小樱很显然以为前几天的事情对她有点不快,看见她抿抿唇就把头转向了一边。 什么样的人家就能教出什么样的女儿,因为本来就对小樱的反应就没抱任何希望所以玉鬘心里没有半丝不快。世上让人郁卒的事情多的是,这种小女孩的闹性子算什么。 玉鬘对于小樱的任性早就见怪不怪,连做出个被惹怒的样子来都嫌麻烦。 最后倒是她先开了口“春野小姐难道不是来探望佐助的吗?还请进去吧,我先失礼告辞了。” 她没有什么理解一个怀春少女羞涩加愤怒的心情的自觉,只是觉得没必要和一个毫无风雅可言的小黄毛丫头计较而已。 说完一点头,就看也不看小樱一眼径直从小樱身边走过。小樱握紧了拳头脸色苍白深呼吸了好几下。 她推开门走进去,床上十二岁的小少年皮肤在光线的作用下显得晶莹剔透,扇形的长睫毛在眼下的小块区域形成阴影。胸脯也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这使得他十分的安详美好。 佐助的伤势虽然说是已经被稳定下来了,但是因为中月读的缘故一直都在昏睡,这种事情除了靠本人的意志清醒过来以外其他人还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就算是她那也是一样。 宇智波家的写轮眼啊……呀咧呀咧有时候还真是个讨厌的东西呢。 鸣人和自来也还在村外寻找不知道在哪里赌钱的纲手,佐助呢在医院里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清醒。 因为木叶村的重建工作人手异常紧张,原本还在监视她的暗部被调开个干净。一个也没有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是个好消息,自己的一言一行不用再被盯了。玉鬘则是无所谓那些暗部她都是当玩具一样的换着花样暗地里折腾。说起来是不厚道,但是对于忍者她也的确不觉得自己需要厚道。 不过话说回来,忍者需要厚道这么一个词么? 经过一个已经被重修的差不多的街道,房子上的大窟窿已经被修补好了。道路上老大一道坑也被填补好。 看来似乎能恢复到以前的生活了。可是真的完全能恢复么? 七拐八绕的走回自己家门前,拿出钥匙打开门。打开后院的门看看那只小黑家伙有没有来,这段日子她只要看见那只乌鸦在后院她就会拿出一点东西来给它吃,只不过它都没怎么动过。 一只黑色的乌鸦拍打着翅膀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便落到她的脚边。抬着小脑袋望着她。 “呃,你来了啊。”玉鬘笑道,拿出一叠刚刚买来的鸟食放到它的面前,“刚刚上街买的,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么。” 乌鸦歪歪头瞧瞧自己面前的东西,随后便继续抬头看她几乎没有看面前的食物。 “你这小家伙,有食物还不要啊。”玉鬘伸出手想去拍乌鸦的小脑袋,但转念一想乌鸦很有可能被自己吓走于是只得作罢。 “趁着有吃的时候多吃点吧,哪天我不在这个世间了。你就算想吃没有了。”玉鬘不知道是不是是自己的错觉,她在说出‘不在这个世间’的时候眼皮下的乌鸦有一瞬间的僵硬。 “只是想在说‘再见之前’和那个人再见一面呢,”玉鬘蹲□说道,“那个家伙虽然是我从小带到大,但是他的心事我确实是真的不怎么明白。”她无奈的效率笑,那个人在自己的眼前呆了十三年,但是他心里想些什么想要什么,她真是不知道。他把自己心思藏的深是一个原因,她也从来没想过去主动了解过他。 若不是他接下灭族的任务,走上这条不归路她还是会那样子。 每天看着人来人往,喜怒哀乐。但是永远都处身事外。 这也算是她的失败了吧。即使自己亲眼把他看大。 “世间常说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但是我还剩下多少个明日还不知道。”如果她能够好起来固然很好但是怕的就是不能好。 已经活了将近四百年,不管是人类还是死神生死离别看的太多。她对死亡早已麻木也不觉得那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人类死了魂魄进入另外一个世界等待轮回,她死后则是直接化为灵子。虽然看起来有点吓人,但是她也觉得公平。 毕竟死神的生命长的可以让人忘了时间,永远的长眠也未尝不可。 “我也只是想见见他而已,可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却是很难呢。”说起来也好笑,可能察觉到身体的日益衰弱,她对以前的人或者事情都有一种莫名的怀念。 怀念几年前那个仍带着青涩的小少年,执拗的要自己跟他回家。那时候的佐助也没有满眼的仇恨,只会用着羡慕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兄长,用着绵软的口气和自己撒娇说哥哥最近如何。 当年那个青涩少年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灭族叛逃的叛忍宇智波鼬,而那个面带羞涩总是羡慕着兄长的小男孩也已经不见了现在有的也只是复仇者。 生活比物语精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2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2部分阅读 彩,但是这一切对玉鬘来说似乎精彩的太过头了。明明就是兄亲弟恭的五好兄弟最后闹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明明一个性格温柔的男孩却把自己全族宰了,更要命的这家伙还是自己自愿接下这个任务。 这一个一个到底是怎么了,可能是阳光太过于强烈的缘故玉鬘觉得自己头很晕。手扶住身边的器物支撑着站起来。脚步有点踉跄的走进屋子里再一步步爬上楼梯。打开房门躺在床上。 疲惫的闭上双眼,她想她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了。即使永远不会再醒来她也能接受。 随着时间,太阳从正中的位置慢慢的向西边移去。最后只剩下一个半大的暗红色火球挂在西边的天际。天空上有好几朵火烧云。 最后的光亮和热度也随着落日消沉而去。和木家的房间已经完全陷入在黑暗里。 窗户那边传来类似鸟类扑腾翅膀的声音,这只乌鸦全身通黑眼睛鲜红,注意去看还会发现眼睛里似乎还有三勾玉。像极了宇智波家的三勾玉写轮眼。 乌鸦张开翅膀从窗户落到房间内的地板上,一秒钟变成了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他身着黑底红云袍子。长发用一根暗红的发绳绑好藏在高高的衣领后,额头上戴着有一条划痕的木叶护额。衣领遮去了他的半张脸,露出的部分也几乎只有那双猩红的写轮眼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能听见的似乎也只有床上女子的呼吸声。鼬没有向前,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玉鬘的睫毛抖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头转过来看着站在窗户前的鼬,她眉头皱起来,随后惊讶道“鼬?!” 想起什么,玉鬘用被子把自己罩了个结实。 “可以出去一下吗,我这样子实在不能见你。有一间和室你可以在那里等一下吗?”脸色嘴唇苍白无血色,再加上没有什么神采的眼睛。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别人看见这样的自己,就算是佐助和鼬都不行。绝对不行。 怎么可以用这种样子去见他?! 鼬看了被被子罩住的玉鬘半秒,便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关上了,过了一会玉鬘就听见纸门被拉开的声音。 吐了一口气,玉鬘掀开被子。从衣柜里拿出几件衣物就走到浴室里。 尽量用了最少的时间来洗梳装扮,她也没想到鼬竟然还能回木叶原来还以为他是不会再来了。 换上了一套新的简易和服,玉鬘拿着案板上面放着茶杯和一壶茶水来到和室里。进去的时候鼬看着和室的壁龛。听到门被拉开,他回过头来。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将手里的案板放在室内摆着的小案桌上,玉鬘跪坐下来双手交付在大腿上。 “你知道多少?”鼬原本猩红的写轮眼已经是没有一丝涟漪的黑,他盯住她的双眼问道。此时的玉鬘已经是收拾干净,和服配上脸上的妆容十分大方得体,没有一丝刚才病弱的样子。 听见鼬的这一问,玉鬘给他倒水的手微微一顿,茶杯里的水快满的时候她放下茶壶。看着鼬一笑,“还真是不客气的问题呢。” 她笑着看他说道,“我知道多少,你应该已经猜出来了。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请放心吧,我在这世上的时间怕也是不多了。就算知道什么也不是威胁了。”突然玉鬘的眼睛一下子张大,右手敲在左手上。“佐助的伤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因为月读的原因现在还不能醒过来。你看过他了吗?” 鼬袖子的手握紧随后又松开,最后他还是没说什么拿起小矮桌上的茶杯缓缓喝了一口。杯里的茶水是合适可以入口的温度,既不凉也不烫口。 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和室陷入寂静。 “佐助的年纪也不算小了,要是他知道了……你说会怎么样?”玉鬘看着鼬黝黑的眸子说道。佐助这孩子一旦知道自己的家族是木叶高层下令所灭,估计到时候又是一场天翻地覆。佐助继承了宇智波家纯粹的血统有着这个家族的高傲性子,而且力量在同辈人里出类拔萃假以时日能得到好的指点,一定会突飞猛进。 佐助不是鼬,不会把木叶看的比自己家族还重要。她已经能看见未来是个什么样子了。 “这种事你不要插手。”鼬看着她,口吻平淡的几乎不带一丝的感情。 “你能瞒他一辈子吗?”玉鬘听了他这句话也不气恼,只是无奈的笑笑。那种真相……就算再怎么样,她也觉得瞒不了佐助一生。到那时候知道对于佐助的伤害比起哥哥杀害族人只怕伤害更大。怕就怕那孩子脑子里一根筋做出什么傻事来。 “他……不会知道……”鼬垂下眼眸,“你也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和这件事越有关系危险也就越大。 他不想让无关的人牵扯进来,包括她在内。 “放心吧,就算我想参合进去,只怕也是有心无力了。”玉鬘笑的自嘲,眼睛盯着和室的某一处,随后又把视线放回到鼬的脸上。 “只是你,多小心一点吧。那次找我的那个人来者不善。真没想到宇智波家还有那么一个厉害的人物,你现在也是和他在一起吧。”如果还有再次见面的机会她也一定会认真的和那个阿飞好好打上一场。 鼬眼睛转过来静静的看着她,两人再次陷入沉寂。 玉鬘对着他一笑“放心,我暂时还死不了。” 时钟秒钟的声音在寂静的小空间里显得十分的清楚,房间里的两个人沉默的对望。不知道过了多久,鼬一言不发的转身抬脚就往门口走去。 “等等。”背后传来玉鬘的声音。 鼬微微侧过身子,随即黑曜石般的眼眸惊讶的睁开。因为怀里的温暖和柔软。 那一瞬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是应该推开她么? 怀里感受到的是和男子迥然不同的柔软和暖意。自从灭族后,他就尽量避免和别人的肢体接触。 温热的触感总是让他回忆起一些不愿想起的事情。 她的身高并不高,和他比起来可以说是比较娇小。她的侧脸贴在他的左胸的位置,而他一动不动。 强有力的心跳声穿过皮肉衣料到达她的耳中,这份鲜活的生存让她勾起嘴角。 只要他还活着,那就好。 抬起头手臂抬起来环住他的身子,手在鼬的后背上轻拍几下。最后手掌停在他的肩头。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世道险恶,多加小心吧。”在鼬的背上再轻柔的拍几下,玉鬘抓住他的双臂身子和他分离开来。 “那么,再见了。”十指渐松原本抓住鼬袖子的手松开,手指滑过他身上光滑的衣料双臂垂在身边她笑的温柔。 但是那笑容里带了一份无奈一份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还真的很好奇读者怎么看待鼬和玉鬘,佐助和玉鬘的…… 嘿嘿,离死神篇不远了。 ☆、拥抱 初代火影的嫡亲孙女纲手回到木叶,这次自来也去找纲手回来最主要的也是让她回来接下火影这个位置。 毕竟纲手是初代的孙女而且还是三代的弟子,作为‘木叶三忍’的她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能堵住那些挑剔的人的嘴。就算是火之国的大名对这样的人选也无异议。 纲手擅长医疗忍术,她的医疗忍术放眼整个忍者大陆难出其右。这时候佐助还是因为鼬的幻术昏迷着。毕竟月读这种级别的幻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承受的了。 卡卡西之前就因为和朱南组一战中,因为中了万花筒写轮眼结结实实的昏了一个星期。 这在木叶里还真是破天荒。 参与那几次战斗的人,不管是卡卡西还是‘木叶三忍’之一的自来也,他们对于那个木叶的叛忍的认识已经等同于那些普通的对手了。 宇智波鼬,这个男人强大的令人感觉到有点恐怖。 之前木叶医院的医疗忍者无法让佐助醒过来,既然已经来了医疗忍术中的泰斗那么让佐助苏醒的这件事情就交给纲手了。 玉鬘轻轻咳了几声,拉开窗户跳了进去。佐助这时候已经是醒了,病床上没有看见少年的头倒是看见了一个被被子抱住的大布包。 想来也是这个少年醒来后把自己抱起来不愿意见任何人。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很弱,为什么这么弱?那是因为恨意还不够……’宇智波鼬带着嘲讽和恶意的低沉嗓音一遍又一遍又在脑子里回放。 蜷缩在被子里佐助牙齿咬的咯咯响,心中的恨意和痛苦如火山爆发一般充满自己整颗心脏。伸出手掌他看着掌心和指腹的茧子,自己一天一天一年复一年的苦练,最后还是抵不过他的一击。 他至今都还记得在那个晚上,父母气息全无的躺在那个男人的脚下血从父母的身下溢出来。 那个男人……那个杀了父母族人的男人,明明就是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想起中忍考试中鸣人的奇迹般的进步,和自己一对比。佐助咬住下唇脸陷进床褥里。一股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但是唇上传来的痛楚已经被心里的痛苦和恨意完全压制下去。 自己几年的努力在那个男人的面前原来什么都不是。鸣人可以进步神速而自己只是一场空。 玉鬘看着床上缩成的一大块,也知道醒来后的佐助不好受。但是他恨的这个人却不是他应该憎恨的对象。她不可能去问他当年鼬给他看了什么。 这种事情她是不可能去做的,那无异是把佐助的伤口再次拉开然后撒上一把盐。 她不能把她知道的有关宇智波家的事告诉他,十二岁没有经过勾心斗角也不知道家族和上层的险恶斗争。他一直受到父母兄长的保护,就算到了现在他也纯净的如同一张白纸。她不知道原来父母和兄长对他的维护是不是好事。就怕这孩子一旦从哪里知道真相会一发不可收拾,对木叶不利的事情玉鬘相信在那种巨大的心理落差下他是绝对会做出来的。 他以前对鼬的爱实在太深,温柔而强大的兄长便是他唯一的追赶目标。直到鼬亲手把这种景象破坏掉,当爱变成恨会怎么样,爱的越深恨得也就越入骨。 说白了有时候恨其实也是爱的另一个体现方式。 叹了一口气玉鬘坐到床边,她实在就不明白木叶有什么好守护的,鼬竟然能狠下心把自己家族灭的只剩下佐助这么一根独苗苗。 手轻轻的按在那鼓起的一大团上,“佐助。” 手下似乎颤动了一下,但是随后没了动静。过了一会被子下传出有点嘶哑的声音“你走。” 玉鬘眉毛一扬,不想见她么?还是不想让她见到他现在的样子。 “出来吧……” “我说你走开!”佐助听见她的话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连声音也变大起来。 这死小子是想把护士都引过来围观么? 玉鬘干脆俯□连人带被子一起按个结实,压低了嗓音:“这么大声音是想要那些美丽的护士小姐赶过来看你这个美少年干嚎么?像什么样子!” 佐助自小开始对其他人就淡淡的,虽然鼬也是如此但是好歹是那种冷淡有礼的态度,在礼节上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佐助这娃基本上就是个傲慢性子,对着别人连敬语都不知道用。自己可不记得没有教过他敬语丁宁语的使用,在他小时候她甚至还教过他贵族的一些行为举止。 这么大了就长成这个样子了?! 身下的小少年作势就要挣扎。玉鬘咧嘴一笑。手上的力道稍微加大一点。 “缚道之一塞!”已经有些不想和佐助进行这种角力游戏,玉鬘默念一声将佐助的双手束缚到背后。 一只手捂住他的嘴,玉鬘另一手就把罩在他脑袋上的被子掀开。 不出她的意料,这个小少年狠狠的瞪着自己,额角已经流下了汗水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黏在额头上。佐助微微喘着气狠狠的瞪着自己面前这个面容精致的女子,但是她也并未显现出什么恼火的样子。反而是轻笑一下把他扶起来在床上坐好。 玉鬘嘴角浮现一丝笑,手指理了理佐助被汗水打湿的头发。 “为什么不想见我?我很吓人么?”坐在佐助的身边,玉鬘问道。她的手早已经从佐助嘴唇上移开。 佐助抿紧唇,闭上眼就把脑袋扭到一旁。被桎梏住的手握紧指甲刺进肉里。 自己这个样子他不想被任何人看见,尤其是她。这个自打能够记事开始就伴在自己身边的人。惨败的模样他真的不情愿被她看见。 只是一击只是一击他就被那个男人打败了,这样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可悲了? 他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给父母族人报仇?就他现在的力量。不够,远远不够。 恨,好恨。 这样无能的自己,这样贪图安乐的自己。好恨这样的自己。 “别再和自己手心过不去了。”玉鬘看见佐助手心流出的一丝鲜红道。掌心不是什么很重要的部位但是被刺破流血还是很疼的。 “你尝试过一个人在黑暗里吗?”佐助微微低下头头发几乎完全遮住他的侧脸。玉鬘歪了一下脑袋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黑暗,全部都是黑暗,无法看见也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痛苦也好彷徨也好,剩下的也只有那份无法被穿透的黑暗,呵呵……”说到这里佐助低低的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强烈的自我嘲讽,“曾经我以为有光明可以刺透它,可是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光明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不需要的东西,它只会让我迷失方向。” “佐助,你……”玉鬘皱眉说道。 “我是复仇者,对于复仇者来说黑暗就已经足够了,”佐助嘴角的笑容加大“我早已经陷入在黑暗中已经不必再想着脱身。即使黑暗浸入我的骨髓也没有关系了。” 在他八岁晚上的那一天,光明对他来讲就是一个非常奢侈的词语了。 说罢他抬起头来直直的盯住她,黝黑的眸子里有着的不是十三岁少年该有的痛苦,脸上的笑容也开始扭曲,清俊的脸庞上已经没有少年该有的活力朝气相反却透露一种彻骨的疼痛。 玉鬘暗金色的眸子稍稍眯起来与他对视,过了一会她还是叹了一口气身子向佐助的方向倾进少许,手臂抬起来手抚住他的后背。 “解。”原本加于佐助手腕上的桎梏消失,玉鬘轻轻的把他搂进怀里。“复仇者……吗?”她在他的耳畔轻声道。怀里的少年身子一僵随后便用坚定的口气说道“是,我是复仇者。我不需要任何阻挡我的东西。” “那么…………”玉鬘的头低下来,气流扫在佐助的脖子上。“你能对我拔刀,杀了我么?” 此话一出怀里的少年身子僵硬好久都没有出声,“能么?拔刀杀了我。”玉鬘见佐助不答话再次问了一次。 房间里安静的很,因为窗户没有关好的原因,风吹进来把窗帘吹的老高。房间里现在能听见的只是佐助略为急促的呼吸。 过了好久她才能见佐助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问你,你真的能够对我拔出刀对我下手么?”察觉到晨风的凉意,玉鬘把佐助又抱紧了一点。“不行么,但是你哥哥鼬却可以。” 回想起那个血色之夜,鼬手里折射出杀意和寒意的暗部专用的佩刀,玉鬘闭上眼无奈的笑。 “那个晚上,他是真的想杀了我。我知道的……”要不是那时候的他做不到的话,他会真的杀了她吧。他会下得了手的,她一直都相信。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怀里的少年突然挣脱她的怀抱,恶狠狠的瞪着自己。“不要提那个男人!也不要把他和我相比,我和他不一样!!”佐助脸色潮红情绪激动。 玉鬘一把捂住他的嘴,看向门边,瞪一眼情绪还不稳定的佐助“那么大的声音,你真的想把木叶医院全部护士都招过来么?!” 佐助一双黝黑的眸子死死的盯住她,眼里有些不明的情绪在闪动。手捂的并不紧所以佐助还是有些自由的空间。玉鬘觉得手掌下那两片柔软慢慢张开然后…… “嘶!!”玉鬘手指上感觉到一阵痛楚,佐助嘴里咬住她捂在他嘴上的一根手指,忿恨的盯住她。咬的很紧,似乎他不打算松口了。 玉鬘额头上爆出青筋,三四百年她第一次被一只小兔崽子给咬了。而且更叫人哭笑不得的是这只小兔崽子还是她看大的。 明明就是一只看上去挺无害的小黑猫,现在她觉得小猫的牙也是很锋利的,咬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 “佐助,你到底在干什么?!”她低喝道。 两人对峙一段时间,佐助松开口。嘴唇上带着些许的鲜红。他死死的望着她然后一把她抱住。 少年温热的怀抱顿时叫玉鬘一愣。 “那种话,那种话…………你不要再说了!”佐助的语调并不平稳甚至她还可以听见里面带着的颤动。 他的胸脯急剧起伏着。他的情绪很明显的不稳,是在害怕么? 这个抱着自己的少年究竟是在害怕些什么呢? “那种话,是指你杀了我么?”玉鬘轻声问了一句,佐助放在她背后的手抓紧,抓住了她那里的衣料渐渐撰紧。 “你不要说了……”佐助头靠在玉鬘的肩膀上,他还记的在月读幻境里那个男人冷冰冰的看着他,对他说的万花筒开眼的方法。那就是杀掉自己最亲近的人! 那种事情……那个男人能做他却是做不到。 宇智波鼬能为了开万花筒为了检验自己的器量,可以杀掉止水可以杀掉父母族人。但是他如果也这么做了和鼬又有什么区别?! 她也好,鸣人也好。不管杀了哪一个,都是等于把‘宇智波佐助’这个存在从这个世界上抹杀掉。 “佐助?”玉鬘低下头问他。 “这种话不要说了……”少年似乎已经疲惫至极,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她安静下来伸出手臂回抱住他。 分界线君 “你还真的……”对着那只乌鸦,玉鬘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虽然是知道鼬的苦衷,但是这么对佐助是不是太过了。毕竟才是十三岁的少年,这么猛的下药就不怕他走上歪门邪道吗。 乌鸦没有说话只是圆圆的眼睛看着她一动不动。她现在也知道了这乌鸦是鼬的一个分身,将查克拉投射在鸟类身上配合幻术的发动比较节省查克拉。 她还记得宇智波一族在查克拉这一点是的确是比较欠缺一点。而且就鼬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能大量使用查克拉了。 “鼬,你真的是一个狠心的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玉鬘看着乌鸦说道,“我不可能给你家当一辈子的||乳|母,也不可能为你看一辈子的弟弟。” 先不说||乳|母这个词语的确让她很囧,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几个照顾自己的||乳|母的脸。天天怕她摔着了。烦人的很。 就算她真的想照看佐助一辈子,那也是不可能了。手捂上胸口。 “万一我哪一天不在了,鼬你也一定可以的吧?” 这世上没有哪一个人没有另外一个就活不下去,同样的她也不把自己当做特殊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ok,一章搞定。话说玉鬘其实也真的比较冷静的,她也不把自己当做特殊的不可缺少的存在。她觉得就算她没有了,两兄弟照样也能活的好。 真的不知道是她太冷静了,还是她不把自己当回事。 咩~~待会再来修改,嗷嗷嗷嗷嗷嗷,脖子好痛嗷!! 玉鬘说是自己是宇智波家的||乳|母,那是自己认为的,关键是要看其他当事人怎么想咩~~~ 其实||乳|母不一定就是喂奶,其实就是照顾小孩。日本贵族很喜欢找来身份比较高的||乳|母来照顾小孩。但是玉鬘这家伙纯粹是因为小哥俩可爱………………这家伙也真的是个bt了…… 恋爱会有的,肉肉也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捂脸下奔。咱要睡觉觉去了~~挥手绢~~ ☆、离去(修改) 很久以前她听说过这么一个故事,有一个长生不老的人交朋友的方法是看着一个人出生长大结婚生子,然后再看着他老去最后化成泥土的一部分。就这么一年复一年,许多人在生命里出现然后消失,而他还是旧时的摸样从来没有变过。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即使沧海桑田,他却也只能在这世上。 她那时候对这个故事没有多少兴趣,死神的任务就是冷漠看着世间的一切,将徘徊现世的灵魂送往尸魂界。对死神来言人类的一切事物和他们无关,战争也好和平也罢终究是些无关的事。更不要说那里面的生死离别。 她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尸魂界禁止死神参与人类的事情里了,因为一旦进去了就会多少带有自己感情,感情是个可以蒙蔽理智的东西,它可以上思维迟钝起来也可以让手上的刀刃变得迟疑。 不是每个人都能做无情无欲,就算是她也一样。 当离别来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和那个少年说。玉鬘从不来不把自己看的很重,也不觉得他没了自己就过不下去。这个世界不是真的没了谁就活不下去的,她相信就算她不在了,那个骄傲的少年也可以凭着他兄长留给他的仇恨活下去。 乌鸦静静的盯了她一会,展开翅膀飞走了。一根黑色的羽毛从天空中飘下,悠悠转转的落到地面。 走了么。 玉鬘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木叶她是不打算呆下去了。虽然木叶的情况的确有些微妙,也不知道没有了三代火影的木叶高层会不会仍然像以前一样那么对待佐助,毕竟佐助的宇智波末裔的身份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威胁,一当佐助知道当年灭族的真相那么他就真的危险了。鼬希望自己留在佐助的身边也是为了能保护他吧,做哥哥做到鼬这份上也真的算是罕见了。 不过……他的期望也只能是落空了,现在自己的这种状况……已经是不行了。有些事情不是怎么想就会怎么发展。她也相信鼬也有准备,那么一个聪明的男人不可能不会做好两手准备。 那么她也可以离开了。 她挺直了身子,刚刚转过身打算回到房间里去的时候,感到一阵晕眩。一手赶紧扶住身边的东西来使得自己能保持平衡。 必须赶快离开,这个身体对她的伤势起到的愈合作用微乎其微,毕竟不是尸魂界造的义骸,只是人类的血肉之躯罢了。 除了能作为一个临时的肉体外,还能指望有其他什么用处? 再这么呆下去估计等个几十年看能不能完全好,这里的灵子浓度并不充沛无法满足她治疗的需要,除非她把那些人类的灵魂完全打散成灵子吸收掉。这种手法太过于卑劣,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使用。 这几天她莫名的有一种被呼唤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力量在木叶之外召唤她,召唤她到那里去。 这种感觉一日比一日强烈,不管如何,这个身子她已经决定不再要了,木叶也不会再呆下去。那么离开之前去那个地方看看一探究竟倒也无妨。 已经在这个木叶窝了这么长的时间,她还没有出去看看外面宽阔的世界。不过现在她也去不了。 “真是的。”玉鬘笑着手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没事想这么多有的没的。 就定在在这段时间吧。玉鬘抬起手来看着白皙的手,这是属于二十岁女青年的手,即使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细嫩,但也比那些忍者布满茧子和伤口的手好上太多。 和木千夏……八年前被别人欺负至死的十三岁少女,她到现在对发现和木尸体的情形还有一点点的印象:冰冷河水里散开的长发,僵硬的尸身。怨怒不甘的灵魂。 当年的那场复仇好戏玉鬘已经是没有多少印象,其实不管那个少女的复仇计划成功不成功,这具身体她都是要定了的。 复仇是否成功与她无关,她只会取对方承诺下的东西而且不会给对方半点后悔的机会。 不过到了现在……玉鬘手握成拳,这具早就该死去的身体也已经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了。既然如此,那么就让这身子早日安息好了。 这也算自己在这个世界做的最后一件好事了吧。 分界线 佐助心里的焦躁在醒来的那一天开始就不断地膨胀,止步不前的烦躁和对于鸣人飞速进步的嫉妒。 他只要一想起千鸟被鼬随意一招破掉的情形,心里就闷到极点。就连那招都不可以吗,‘你可以动手杀掉我么。’‘你不行但是你哥哥鼬可以……’女子轻柔的声音在他的耳畔低低的响起来,就如那天。 ‘你和我一样都拥有将万花筒写轮眼开眼的资格,但是,这里有一个条件,要杀死最亲密的伙伴!’暗无天日的月读幻境里,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宇智波鼬即使心里恨意翻腾但是还是伤不了他半分。 “宇智波……鼬!”佐助痛苦的弯下腰手扯住自己的黑发,一词一词咬牙切齿的念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看来她的教导能力也不怎么样,还是和那时一样……’那个男人口吻轻蔑,血色的写轮眼看着自己。 住口!给我住口! 强烈的恨意充斥着整个胸腔。 气流从牙缝处被强行吸入,紧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病房显得特别突兀。 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佐助放下抓住头发的双手看向门口。 “佐助君”小樱对着他笑。少女的笑容如同春日开放的花朵一般灿烂迷人,但是佐助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后便低下头去。 看见佐助情绪低迷,小樱理解为是早上刚刚起床没有吃早餐血糖低的缘故。“你想吃什么呢?我给你买。”小樱满怀期待的望着沉默的俊秀少年。 小樱的声音如同从遥远时空里传来般,对佐助来说她的声音太遥远几乎听不见。护士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上回响。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孩子的玩闹声传到病房里,被踢起的球在窗户外划过一道完整的抛物线。 佐助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黑色的双眼没有焦距的盯着白色的被子。 突然少年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一下子向后躺去,双手枕在脑后。 他的心情无比的烦躁。 “小樱!”鸣人富有活力的声音在病房外响起,佐助立刻为心中的烦闷找到一个倾泻点。 “鸣人!”那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金发蓝眸少年,原本的吊车尾。 为什么鸣人能成长的那么快?为什么?佐助咬牙。心中的自卑和天生而来的骄傲纠缠在一起。他的眼前再次浮现出宇智波鼬的脸“你很弱,你对我的憎恨还不够。” 佐助眼眸睁大转过头来一把把小樱削好的水果打翻,他盯着鸣人一字一字吐词清晰:“喂,鸣人。” “干什么?” “现在来和我战斗。”蓝衣少年语气中坚决无比。一双二勾玉写轮眼中战意满满。对鸣人的嫉妒和自我厌恶已经让他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 两人的战斗场合是在天台,小樱急急忙忙的赶到天台看着已经打起来的两个人不知道要做什么。 现在她该怎么办?!看着已经开始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她心中焦急但是不能做什么。 火焰冲天而起,天台上的白色床单淹没在火海内。 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小樱脑海里划过一双女子的眼睛。 对,对!和木小姐来的话说不定可以制止他们的! 小樱想着就要去找玉鬘,脚刚刚向后踏出一步又停住了:和木家离木叶医院的距离不近,来回都需要的时间。她是忍者可以把花费的时间减小到最小范围内,可是和木千夏只是个连忍者学校都没有进过的普通人。 估计就算到了天台也被他们毁的差不多了。 这、这到底该怎么办啊?! 千鸟发出的如同千只鸟鸣叫的声音把小樱的思绪来回现实,佐助鸣人二人基本都已经使出了自己现在已经习得的最有威力的招数。 “住手啊!!!”眼泪流下来,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阻止这两个人。 这时候天降卡卡西,制止了两个人的胡来。 佐助把手从已经被千鸟毁得不成样子的金属大水塔中抽出来,他转过头去看着鸣人打出的一个小水洞,心里弥漫起一股优越感:果然鸣人依旧还是当年那个吊车尾。当年那个就算他帮助着修行也没有提高多少的鸣人。 心里的嫉妒因为这样而得到些许的减弱,他嘲讽似地勾起嘴角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声。 卡卡西看着佐助顿觉的头疼,那个消息他要是告诉这两个小子,到时会有什么的结果。 佐助对着咬着牙的鸣人轻哼一声,便翻了出去。 当完全被打破的水塔出现在他眼前时,心里的那点优越感已经荡然无存了。现在的鸣人已经被他厉害了。 鸣人他现在究竟是到了什么程度了…… 面对佐助和鸣人的争斗,小樱只能在原地无助的哭泣。除了这样……她还能做什么呢。 但是最后她看着卡卡西去找佐助的身影,她又觉得这件事情不是完全没有转机。 但一个人只能把希望放在除自己以外的人身上,这也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此时大蛇丸派出音忍四人众已经赶往木叶。 佐助被卡卡西绑在树杆上动弹不得,尤其是卡卡西那句“不要再想着复仇了”更加让他觉得怒不可遏,他们知道什么又懂得什么?!凭什么卡卡西对他说“不要复仇”?! 卡卡西他见过自己父母浑身是血躺在眼前的痛苦吗?又知道一夜之间族人全灭的痛苦吗?!更重要的是那个凶手那个男人………………还是自己曾经敬爱发誓作为超越对象的兄长!! “不要在我面前好像无所不知一样!”满怀着愤慨佐助心中的怨怼几乎达到顶点,什么都不懂的人轻轻松松的说出‘放弃仇恨’这句话来。无知又好笑! “我早就没有那样的人了,”卡卡西对佐助‘杀掉最亲密的人’的话倒是没有动怒。相反倒是对他不稳定的情绪进行安慰,看见少年低下来的头,卡卡西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那个消息告诉他,那个消息瞒得了一时却是瞒不了一世,总有一天他还是会知道,到那个时候恐怕会更加棘手。“佐助,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一定要冷静。” 佐助听见他的话,抬起头来。卡卡西盯着佐助黑色的眼睛,“和木千夏,死了。” 墨玉般的眸子在卡卡西话音刚落的那刻几乎睁裂,“你……在说什么?!” 叹一口气卡卡西把话有重复了一遍“和木千夏,她死了。尸体是在今天早上在她自己家发现的,已经死了两天了。” 佐助睁着一双眼睛静静的盯着卡卡西,牙齿上下碰撞发出的嗓音如同在梦中般“她…………死了?” 卡卡西点了点头 她的确是有几天没有来找他了……但是但是! 胸腔里翻腾着什么,指尖颤动着。 ‘你能杀了我吗?’她的话再次在脑海中,温柔的笑脸如同隔世。 ‘お帰りサスケ’五年前雨天看到的那张脸是他那个时候唯一看到鲜活的事物。 瞳孔猛然缩小,佐助站起身如同一只被射出的箭般从卡卡西身边穿梭而过。目标直直指向和木家所在的位置。 卡卡西面对佐助的离去,只是叹一口气。和木千夏的死像是自杀又不像,听发现的暗部说发现和木千夏的尸体的时候,尸体时被穿上白色和服,头发一丝不苟脸上也化好了妆容。面覆白布手执佛珠,说他杀也不像说自杀更没有留下任何的遗书。 卡卡西侧过身看着木叶村里那些建筑物,再次叹口气。 风呼呼的从耳旁刮过,周围的景色急速向后退去。佐助赤脚从地面跳起身子在屋顶间跳跃。 脑子里满是卡卡西的那句“和木千夏,死了。”他知道和木千夏其实不是和木千夏,是另外一个存在。 她会死?哈,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死,又怎么能死。 佐助脚下用力加快了速度。 远处的几个人饶有兴趣的盯着佐助的反应。 佐助从窗台跳进和木家的房间,这里因为调查的人员来过的原因被里里外外的查了一遍,尸体早已经被移走,遗物还没来得及清理。其实因为木叶重建和加强防范需要花太大的人手,所以调查这件案子的忍者也不多。所以房间还保持着以前的模样。 佐助站在玉鬘以前的房间里看着被蒙上白布的家具呆了一阵子,过了好一会他才挪动脚步坐到她曾经躺过的床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蒙上了白布,佐助知道再过一两天就会有人来清理这里。 佐助打开门找遍了和木家所有的地方,嘈杂的人声他似乎没有听见也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就这么赤脚站在那里寻找。 没有感受到任何他熟悉的气息。 不信,骗人的。那个人她怎么会死!佐助在木叶里找遍了所有她能去的地方,没有她。 她不会死,那么她只是离开了…… 他回到已经没有人居住的和木宅,来到她的房间就像往常他来找她一样。 打开门他颓然的倒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静静的过了一会后,他转过头看向梳妆台的位置。 他坐起身来,下床走向那个被蒙上步的梳妆台。手抓住布料扯开。 梳妆台上的梳 妆用品都摆放的整整齐齐,空出的地方也是没有半点灰尘。一切都似乎如同平日一样。不同的是这些东西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佐助伸出手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抽屉里只有一些上妆时必需的一些小物什,黝黑的眸子从这些物品一一扫过去。突然他看见抽屉的最里面有一个小木盒,他把那个小盒子拿出来。小木盒是黑色的,上面会有一点点花纹。 佐助打开盒盖却是看见一只似乎已经有些年头的旧纸质风车,风车颜色是米黄|色的,但是由于岁月的原因颜色褪去了不少。风车的旁边还有一封书信一样的东西。 拿起那只旧风车,佐助想不起玉鬘有没有向他提过这个东西。风车上透出一股陈旧的气息,他皱着眉头把风车放回去,又拿起那封折成结的纸条。纸条的纸质比较厚并不像平常用的那种。 纸条打开似乎有一股熏香味道飘散开来,纸上写着一首和歌,字迹娟秀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女子之手。 里面所含的汉字颇多,佐助看的也有点吃力。 “花从枝上落,飘散竟无常。花落随流水,空如泡沫光。” 陈旧的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3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3部分阅读 车和散发着熏香味道的纸,房间里静静的静静的……没有半点声音。 分界线君 现在已经是木叶村外,玉鬘走在树林中。天色已经黑了大半树林里基本也快黑漆漆一片,耳里能听见的也只是野兽的走动声和鸟类在树枝间拍动翅膀的声音。 迈出的脚步突然一顿,玉鬘回过头对着身后的那片黑暗望了一眼“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黑底红云的袍子从黑暗中露出一角,然后整个人的轮廓都显现出来。鼬望着她并不说话。 “不问我为什么要走么?”玉鬘看着鼬,嘴角一勾笑问道。 “…………”她的问题鼬没有回答,他的漂亮的眼眸只是看着她。 玉鬘保持着脸上的笑低下头,很快的又抬起头来。“鼬,你这是在赌。”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他做的一切都是在赌就算他有多么精明多么聪明,但是上天会出什么牌谁也不能猜透。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赌的了。”鼬看着她说道,脸上依旧是往常的平静无痕。 他的话让玉鬘明显的一怔,风吹起来扬起了他的头发和衣角。他没有去拨开拂在脸上的发丝而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墨黑的眼眸望着她。 玉鬘抬起头与那双记忆里温润的黑色眼眸对视,笑中带了几分无奈。 “我在与不在,死与不死其实对你没有任何影响,你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你自己的意志和立场。不会因为个人感情而改变自己意识的你,却才是我认识的真正的宇智波鼬。”她从未想过自己在这个人心里会有什么特别位置,估计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位置。她并不欠他什么,同样的她也不觉得鼬欠她了什么。 毕竟他也没有拿着刀子架在她脖子上逼她去做什么。 两人之间互不相欠,她做的一切也仅仅只是她愿意而已。 她已经不是那种幻想自己在别人心里有多重要的少女,自己有多少斤两早已经清楚。 自作多情最是可笑,她也不会去做这种事情。 鼬黑色的眸子垂下,又抬起来看着她。有些事情只能藏在心里,即使事实不是这么那么回事她能那么认为也是很好。 “我走了,你保重吧。”说完这句话,玉鬘转过身发尾在空气里画出一个小弧度。 “嗯……”后面传来他的一声应答。这声应答声在静谧的树林里显得十分的清晰。玉鬘的身形顿了顿,但是还是走进黑暗中。她不知道她会走到何处,但是她依旧会走下去。 鼬静静的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为止。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回头,但是他也不会后悔,这条路在那一刻起注定了只有他一个人走下去。 而他也早就接受这种结局了。 作者有话要说:嘛,上次咱一个朋友向咱推荐了两首歌说很符合鼬和玉鬘,我跑去听了一下发现歌词还真的挺像,但是被其中一首里面的“拂在稚嫩脸庞上带的手”囧了半天,玉鬘乃果然是个猥琐阿姨么专门吃正太豆腐。 不过另外一首的歌词就比较虐了,“什么样永久的安息,什么样永久的安乐。这里是梦的途中……你所等待的安息在光芒之后,在光芒之后追逐着。”表示自己被虐了几个来回,朋友说这首歌很符合鼬和玉鬘的那种疲惫感,一个是因为失去了太多,另一个则是因为经历的太多。 于是…………我是后妈么?(自指)咱明明是亲妈来着。 下一章死神篇第二部开始。 话说被按上榜单,一周一万五的任务……(痛苦搓脸中……),今天晚上我只能码字了……泪奔…… ☆、鼬番外 这已经是宇智波鼬离开木叶的第六个年头,那个人离开佐助身边也有一年时间了。风吹动了斗笠上的风铃,“叮铃,叮铃……”一声一声风铃响声由斗笠为中心传向四周,眼下正值盛夏烈日当空,灼热的气流一次次冲破斗笠垂下的布条迎面袭来,高高的衣领遮去鼬半张脸孔,面对炎热天气他没有半点反应。相反倒是一旁的搭档鬼鲛受不了了。 “鼬桑,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鬼鲛对这种天气似乎有点苦手,忍者要求对一切恶劣坏境要求迅速适应,但是忍者从本质来说还是人类,当坏境有点超出他们的承受范围的时候还是会有避害趋利的本性。 “嗯。” 现在他们是在火之国的境内,离木叶几公里外的地方。他的任务是去火之国的某处隐秘处取出一个有关于古老秘术的卷轴,因为这个卷轴记载的古老秘术因此也受到了众多高手的日夜保护。这个任务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这个任务是他主动向佩恩那里接下来的。斑当时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但他也没有什么表情。 在火之国他已经没有任何曾经和他有过密切关系的人,那些人绝大部分已经被他亲手送进另外一个世界,剩下的两个一个为了向他复仇抛下自己的同伴投靠了曾经败在自己手下的大蛇丸。另外一个……他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个不解的迷。不知道何处来也不知何处去。自从能记事起他就知道她的存在,她的事情他没有问过她,她也从来没有提起过,那十三年里两人一直在保持着这样的默契,只要对方不说也不会去问。 投宿的地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平民城镇,找到住宿的旅馆极其容易。大街上的人很多,大多人脸上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意。人潮拥挤平常还要热闹上几分,就算是在这炎热的天气里。 “两位客人来的真是好时候,今晚有为了七夕而举行的祭典呢。”旅店的老板热情的对着他和鬼鲛说道。 “谢谢了。”用假造的证件登记过拿到钥匙后,斗笠垂下的布条下传来男子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鼬和鬼鲛的房间是一间双人间,晓组织里的分组既可以说是在任务中相互协助,也可以互相监视有无出卖组织的行为。 回到房间,鼬摘去头上的斗笠。沐浴换过衣服后他坐在床上一言不发,而鬼鲛则是躺在另一张床上闭目休息。 “叩叩”传来敲门的声音,打开门是旅馆里的年轻女服务员。那个年轻女孩一看见鼬的脸一愣眼里露出些许痴迷的光芒,但是很快的反应过来慌忙的低下头去。 “真的是抱歉!打扰了客人您的休息!”女孩子弯下腰去对着鼬道歉,掉下来的发丝遮不住她脸上浮现的红晕。 鼬瞟一眼女孩子手里拿着的水壶,也明白这个服务员也只是过来送茶水的而已。 “啊,没事。”鼬接过服务员手里的水壶把门关上了,水是冰凉的里面加了足够的冰块,最适合在这种暑天里消暑,不得不说店家的心思还真是周到。 将水壶的水倒进水杯里,鼬在脑子里将行动计划大致顺出一个轮廓。 夏日的夜晚来的比较晚,好久了夜幕才渐渐的降临这个世界。灼热随着夜色而渐渐散去,大街上也慢慢的人声嘈杂热闹了起来。 “哎呀,老板说过今天晚上有祭典呢。鼬桑,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呢?”听见从大街传过来的嘈杂声鬼鲛倒也不恼相反对这种祭典流露出一点兴趣。 比起每日阴雨连绵不断的雨之国,这里的确要有生气的多。 鼬没有说话,黝黑的眼睛低垂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他没有回答自家搭档的话径自拿了晓袍穿上拉开门就出去了。 大街上已经挂上了颜色鲜艳的纸质灯笼,人们也换上了色彩缤纷的浴衣。各种小摊摆在在街道的两边,比起满大街各式的浴衣鼬一身黑底红云的晓袍的确有点突出,再加上俊俏的容颜引来了很多女孩子的注目。 女孩子们一手提着精致的手提包,一手手执着团扇轻轻掩住面容对着那个俊秀且冷淡大的男人暗送秋波,当自己的暗示没有得到对方任何反应甚至是无视后,不由得一赌气脚一跺转过身去走了。 “今天我们来选出一年一度的织女牛郎人选!”搭起来的舞台上,穿着男式浴衣的主持人拿着话筒神奇夸张的大喊,那神情逗得台下的年轻姑娘们不由得用手捂了嘴偷偷的笑。 七夕竹上系满了各色的彩色纸条。还有些女孩正拿着折成长条状上面写好愿望的彩纸准备系上去。 鼬神情冷淡的看着这一切,手上拿着几串刚刚买来的三色丸子。丸子甜黏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 不远处有一个小贩正在兜售着自己制作的那些五颜六色的风车。 “老板,请给我那个颜色的风车。”温婉的女声虽然并不大,但也能一字不漏的传进鼬的耳朵。熟悉的嗓音让鼬轻轻皱起眉头,急速转过身他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但是那个背影却是和记忆里的完全重和。 黑色的长发并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样盘起来,却是用一根白色的发带松松散散的束在脑后。垂下的长发遮住了漂亮腰带结的一部分,但是背影的主人却是毫不在意径自向前走,手里的风车呼啦啦的转着。 鼬看着那个背影心跳一瞬间加快,那个女子混入人流中。虽然人多拥挤但是她却能在这么多人中保持着比较快的速度。 鼬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眼睛紧紧锁住那个背影。 突然那个女子停下来,回过头来向鼬的方向看去。熟悉的侧脸加上唇角带着调侃的笑意。这一切让鼬默念出一个人的名字“たまかずら……” 似乎是看了他一眼,女子嘴角的弧度更加大。过了一会她回过头去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漫漫人海里再也不见踪影。那个人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似乎那个背影也只是他的错觉般。 鼬停住了脚步,望着涌动的人流一动不动。有些人撞过他的肩膀他也毫无反应,过了好一会他反过身去离开。 他已经没有去寻找她的必要了,这样的自己早已经没有追上去的资格。有些人只能放在回忆里。 回到旅馆的房间里,鬼鲛已经不在。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选举织女牛郎的声音通过扩音器透进房间。 【那些女孩子还真是好看呢。】 【我觉得你上去还差不多。】 【罗绮尤重兮,怨织女之无情。传说啊凡是吟诵这句和歌的人,北野天神会一日三次飞翔空中予以保护的哟】 一时间遥远的回忆充斥着大脑,记忆里她坐在护栏上两条腿在宽大的裤腿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双手撑在护栏上,脸扬起来对他笑的毫无防备。 “イタチ……”女子的声音如同隔世。 那年的他看着她温柔的笑脸,以为那就是最幸福的时刻,父母佐助都在他的身边,她也在。 一切都还在,没有谋反也没有宇智波斑。他也没有夹杂在家族和暗部之间。 失去的已经是失去,而他早已经没了未来。她的时间静止不动,他的时间却一天比一天少。 鼬胸口猛地疼痛起来,他皱起眉捂住嘴咳嗽。咳嗽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响,虽然已经尽量压制住咳嗽的声音,但是疼痛却是如翻山倒海一般。 “咳!”一股腥甜从喉头溢出,将唇上的手移开一抹鲜红映入鼬的眼帘。手掌攥紧,鼬闭上眼睛过一会睁开取出带着的药瓶,倒出几片药片和着水吞下去。 身体因为万花筒写轮眼的缘故而变得一日比一日衰弱,万花筒写轮眼越使用就越封闭。现在虽然没有到完全封印的地步但是视力退减的也不容乐观。 不过这一切也没有多大的关系,身体上的痛楚稍微缓解一点后,鼬走到窗户前,一颗巨大的烟花冲上天空,“嘭”的一声巨响那颗烟花碎成无数细小但美丽的光芒散向四周,形成一个大圆。 人们因为烟花的绽放而变得更加兴奋起来。夹杂着欢呼声口哨声,大街上变得更加热闹。 鼬沉默的看着这么一切,如同和那些热闹彻底的隔绝开来。 他现在等待的只是佐助的成长,等待着自己罪孽结束的那一刻。有些路一旦选择了就永远不可回头,有些人一旦放弃那就是永远。 会后悔吗?不,他永远都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死神正式开始……写了半年的火影一下子要去写死神篇了,还有点装换不过来。估计明天码字的话还得看会死神…… 今天打开电脑发现jj弱受把咱的番外抽没了,丫的jj弱受到底是饥渴到什么程度啊!!! ☆、回归 前方没有光,有的只是漆黑一片。玉鬘走在那条道路上一开始还能听见兽类走动的声音,渐渐的到了后面那些活物活动的声音完全离自己远去,听见的也只有自己轻微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不知道这条路通往何方,但是却是下定了决心走下去。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什么。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突然前方出了一个细小的光口,一束光线从那个小口子透射过来。玉鬘抿紧了唇朝着那唯一的光源走过去,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本只有一枚铜钱大小的光口变得越来越大 ,光线也越来越强烈。光打在她的脸上不禁让她觉得有些刺眼,抬手挡在眼前把强烈的光线拦了一部分。光源里越来越近,最后眼前一片白光。玉鬘皱起眉头双手挡在眼前, 当强烈的光褪去玉鬘把护在眼前的手放下。一声比野兽还要寒碜的嚎叫声震的她耳膜生疼,手迅速扣在腰间的刀上,只要一瞬手中的刀就会拔出来斩向来敌。 “大家围起来,不要让这头虚跑了!”玉鬘听见某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大喊,这是……她稍稍的愣了一下。看着前方几个盯着自己的死神,玉鬘再望望那个在死神包围圈的虚。看来自己很不妙的在某个番队的战斗现场。 自己这到底是什么运气! “喂!你是哪个番队的!怎么以前都没见过你?”一个长相甚为欠佳的男死神指着她大声喊道,满脸的都是狐疑。 “啊?”看见十几年没有见过的死神同类玉鬘的反应有点呆,但也很快的反应过来。她低下头并不答话。头发掉下来遮去她大部分的脸,因此对方也没怎么看的清她的长相。 她头脑开始思考怎么用最快的方法脱身,毕竟自己和姐姐带着平子真子那七个队长副队长还有被判重罪的浦原喜助逃往现世,这个可是个压下来能死人的罪名。一旦被尸魂界发现行踪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 那么……把这些队员都杀了怎么样?垂下来的暗金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手指尖微微一颤。 “石川十八席!”听到队员的声音,那个死神瞪了她一眼握紧手里的斩魄刀就冲了上去。带头的已经拔刀下面的人也不会示弱,手下的死神也纷纷进入战斗状态。这么一来倒也没有人再去关注她,毕竟对那些正在和虚作战的死神来言重要的是这只张牙舞爪的虚,而不是那个看上去沉默不语的女性死神。 趁着他们一拥而上的机会,玉鬘快速的将自己身形和灵压隐藏起来。刚刚那附近有几个刑军,那些死神察觉不了他们的存在但是做了老久二番队副队长的她却能感觉出来。瞧了一下自己脚下的现世:依旧是典型日式矮小的房屋,因为眼下是晚上所以屋子里透出一两点暗黄的灯光。 寂静中透露出一股颓败之气,这和她印象中的现世似乎有很大的出入。她离开尸魂界的时候她记得正好是在明治年间,那时候的现世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离她离开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年了,她现在也真的想抓个人问了。 不过眼下要处理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那些夜一曾经统领过的刑军。 玉鬘皱皱眉头右手伸向腰间,刀锋在晚间的月光下闪射出清冷的光辉。如果要是被那些刑军拿到自己的情报上报尸魂界上层那就是太糟糕了。这些刑军可是要比其他番队队员棘手的多。 那么现在就处理掉吧?总比留着引来大群追兵的强。她不会因为这是四枫院家统领的部队而会手下留情。 事实上她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鲜红的血液沿着刀身滴落下来,三四个刑军倒在一旁早就没有了气息,玉鬘皱着眉头将刀身上的血振下,一道回血直接划落在地。 她转过头看着另外一个已经受了重伤倒在地上的刑军,面无表情的执刀一步步逼近。那个刑军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很是清秀,眼里是慌乱还有忿恨。玉鬘的脸从黑暗中渐渐的显现出来,当那个刑军完全看清楚她的脸时眼里的愤恨转成了惊讶。 “四枫院……玉鬘!”面罩下发出一身属于女子的清越嗓音。 玉鬘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哎呀,还真的没想到现在的刑军还有认识我的呢。”说着手中的刀一转就欲向那个女刑军刺过去。 她可没打算和一个将死之人叙旧。 “你这个四枫院家的叛徒!还有那个四枫院夜一!”刀举起来,那个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刑军却吐出这么一句。 玉鬘手一顿眼中的寒光添重几分,“你说什么?”看来自己这次遇上的这个女刑军弄不好还是个认识自己的。 “你们这两个叛徒!”女刑军两只手撑在地上,她的锁结和魄睡被四枫院玉鬘毫不留情的刺穿,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灵力完全就是对方案板上的一条鱼,任人鱼肉这个字来形容当下的情况再适合不过。 “…………你是四枫院家的人?”玉鬘放下刀走到女刑军的身边蹲下来,伸出手就去扯她的面罩。面罩被扯下玉鬘看见的是一张带着扭曲的面容,虽然单凭五官和脸型来看也的确算是个美人。 捏起对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玉鬘仔细看了对方的面容,在自己的印象里她并不记得有这张脸的存在。“四枫院家的人就算进了二番队,不会去做刑军这种具有高危险性的工作。”玉鬘放开她的下巴笑的毫不在意。 “就算是再怎么不受重视的分家也是一样,那么你应该是附庸于四枫院家的下级贵族吧。”四枫院虽然世代掌管着二番队,但是太具有危险性和不体面的事情也不会亲自出马的,看来自己是遇上了那些忠于四枫院家的下级贵族了。 这个女人估计是在什么时候见过她们姐妹两个。嘛,附庸于四枫院家的下级贵族本来就有那么多,她要是个个都记得那才是怪事。 有些贵族那基本几年就生好几个她也不可能每次都跑去参观。 “呐,我说啊。”玉鬘笑的一脸轻松但是她的手却是在对方的脖颈上流连,指甲重重刮在皮肤上给女人带来痛楚,“我其实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的,”手一下子掐住对方的喉咙“但是我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来告诉你一声,我和姐姐的名字不是你想叫就能叫的。”手下的劲道加大玉鬘看着那个女刑军的眼睛笑,“即使我们的确叛逃了尸魂界,那也不是你有资格可以说三道四。我们没有背叛有的只是被逼迫的而已,不过尸魂界本来也不值得被信任就是了。”手上的劲道越来越大,手下的女人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水迹沿着口角流下。 “咔嚓”清脆的断裂声无比清晰,玉鬘一把把女人的脖子甩开女人的尸体便瘫软的倒在地上。 玉鬘心情烦闷的站起来,刚刚回来就开杀戒,开杀戒也就算了反正她不是什么双手干净的小白兔还被一个地位低下的刑军指着鼻子骂,她倒是无所谓一刀子捅下去也就能清净了大半,但是一个小贵族敢这么指着自己鼻子说夜一是叛徒还真是让她心情有点微妙。 她扫了一眼现场迅速离开。 8 虽然已经知道了现世已经和自己认识的已经不一样,但看着满大街搂着女人的外国大兵她脑子还是有一点转不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到底是过了多少年?只可惜可以用来问话的那个女刑军已经被她杀了,不过就算问估计也问不出个什么。玉鬘看着几个外国士兵围着一个小摊挑选那些面具。 “咳咳!”玉鬘手捂住嘴咳嗽起来,胡乱的用袖子揩去嘴角的血迹。她不知道姐姐和浦原在哪里,也不知道改到哪里去寻找。 茫茫人海,现世这么大谁知道他们在哪里。万一他们已经跑到国外去了呢?这个也是有可能的。玉鬘心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原来在异世界的时候她没有想得很多,现在回来了倒是开始想起如果夜一已经不在这个国家的问题来。 8 今天的夜一黑猫表现的很烦躁,老是在和室里打着圈。一圈两圈的在和室里绕来绕去。 “哎呀,夜一桑这是在做什么呢。”拉开拉门浦原喜助正好看见转着圈心情欠佳的夜一。 黑猫形态的夜一听见浦原喜助的话,停止绕圈子蹲坐下来两只前爪交叠猫下巴枕在爪子上。浦原喜助小扇子抵在唇下瞅着明显心情不佳的老友。 “喜助,我出去一下。”说着黑猫站起来就要走到外面去。 “现在外面治安可不好哦,”浦原喜助话还没说完黑猫已经是不见了踪影,知道老友露出这么烦躁的表现也一定有原因,也由得她去了。 一只黑猫在屋顶间快速的穿过。 自己难不成真的又要去某家去借宿?玉鬘走在大街上和一个个人经过。天空下起雨来原本还是热闹的大街一下子变得更加吵闹一点,人们都躲在能够躲雨的地方。 大雨倾盆,玉鬘瞬步到最近一家看似比较热闹的门内,但是一进去她就有点后悔了。一大群的男女在肆意调笑跳舞,音乐放的震天响。有些男人一手搂着女人手不老实的摸来摸去,而那个女人也不恼反而由着他来“咯咯”的笑个不停。 自己这是来了游女屋之类的地方吧……玉鬘对着乌烟瘴气的环境保持沉默。 里面的男人基本都是高鼻的外国人,除了那些少数几个男性职员她还真的没有看见几个本国男人。 玉鬘背后的房间传出女人尖着嗓子的笑容,从开出的一条门缝里到可以看出门里在做什么,一个梳着日本传统发髻的女人和服衣襟大开着骑在一个外国兵的背上,两条雪白的大腿从和服的下摆叉出来。 那个被骑的外国兵倒也玩的很开心,身上的女人笑的开心他笑的也很欢乐,估计这个游戏两个都乐在其中呢。 然后那个男人把女人翻倒……玉鬘看见门缝里那个女人被瞬间扒得□和服的带子衣服腰带扔得到处都是,再然后……乱七八糟的声音就出来了。 这是江户四十六手现场演习么? 玉鬘面无表情的别过眼,比这个更限制级的她都亲眼瞧过,只不过这个她又不是在任务中没必要看着自己心里犯堵。 她没有喜欢观赏别人嘿咻的变态爱好。 果然自己是进了个游女屋么,还是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出了那个俱乐部的门,玉鬘顿时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其实她也知道就算下雨也淋不到她自己的头上,但是八年的人类生活让她养成一个条件反射,见到下雨什么的就找地方躲。这可以说是个悲剧么? 雨滴穿过她的身体滴落在地上,雨夜里大雨倾盆的声音终于还是把那些让人闹心的声音盖了下去。 玉鬘咳嗽了几声,手指拭去唇角的血迹。这几天咳嗽的频率比平常要多了。 她并不打算再次找个地方休息,嘛,雨中散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就算去某个普通房子里休息一下她也不打算了。她本来就是个不怎么喜欢和人同处一室的家伙。 嘛,那两个小子算是例外。白白嫩嫩的正太的熟睡图可是很诱人的哦。 一只黑猫悄无声息的从小巷子里走出来,看着在雨里走的不亦乐乎的女子。黑猫向前又走了几步试图把那个女子看的更加清楚一点。 毕竟她的妹妹没消息已经四十多年了,当年她看见的也只是一摊血。她不相信自己妹妹会死就算化为灵子那也是需要时间的,不可能什么都没有留下。 四枫院夜一虽然不会自欺欺人但是她也会做好最坏的打算,针对各种情况做出各种设想。 “玉鬘?”黑猫迟疑着叫出这个名字。 玉鬘听到身后传来的大叔的声音,第一反应是全身进入备战状态,但是当她回过头看见地上那只黑猫时她呆愣住了。黑猫仰着头暗金色的猫眼直直的盯着她。 “姐、姐姐?”玉鬘试探性的唤一声,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黑猫。 “真的是你……”猫爪变为修长的手,原本还是一只黑猫后一秒那个地方站着一个紫发的美貌女人。 “你回来了。”看着四十多年没见的妹妹,夜一最后说出的也只能这么一句‘回来了’。当想说的话太多而无法说出口的时候,一句简单的话语就已经够了。 玉鬘手捂住嘴看着面前的姐姐,头低下眼里酸涩的厉害。雨这么大就算她真的哭出来姐姐也会看不出来吧。 这么想着,有液体从眼睛里流出来脸颊上热热的。 夜一静静的伫立一会,走了上面把玉鬘按进怀里,“傻丫头,哭什么。” 玉鬘感受到那股温暖和柔软,脸上的触感细嫩光滑,立刻泪一顿鼻子一热,两眼一黑倒在夜一的怀里。 夜一看见自己妹妹倒在自己怀里不省人事,她赶紧把玉鬘抱紧仔细一看小妮子鼻子流下两道鲜红脸上还呈现有点暧昧的绯红。 “………………”夜一一时无语。 8 眼皮感觉很沉重,不想睁开眼睛。似乎过了几个世纪似地沉重感减轻了一点,努力的把眼睛微微睁开 一条缝,眼前模模糊糊看的并不清楚,隐隐约约的瞧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靠近自己想把眼睛完全睁开看个真切又做不到。心里觉得有点纠结。 “你说玉鬘受了伤?”夜一弯下腰用湿毛巾替玉鬘擦拭额头,听见浦原的话皱皱眉。 “啊,而且好像有变得严重的倾向。”他对玉鬘四十多年后的再见其实感到很吃惊,但是最多的是安心,但是她唇角残余的那丝血迹却是告诉他们她的身体怕是有什么问题。所以才先为她检查完身体再用上义骸。 伤口有过愈合痕迹,不过后来还是震开了。她的这几十年恐怕过的也不轻松。 “至于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受的伤,那也只能等玉鬘桑醒过来问她本人了。”跪坐在夜一的身后浦原喜助如此说道。 夜一把手里的毛巾放回盛着温水的小木盆里。玉鬘在过去四十年里经过什么他们是一概不知道。 两天后的大清早,玉鬘的眼睛慢慢睁开一条缝再慢慢睁开。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和室里。咬牙两条手臂支撑着身体坐起来,房间里是典型的和风摆设。但是她想不起来这个地方是那里,她记得当时貌似是在夜一的怀里晕过去了。想到这里,玉鬘很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好像在姐姐的面前出了个大糗呢。 正在她抱着被子坐在床铺上发呆的空隙,纸门被拉开了。当她看见门外的人时,不由得一愣。 那个人正好就是她当年和夜一一起救下的人之一:握菱铁裁。 握菱铁裁看见对着他发愣的玉鬘,扶一扶鼻梁上的眼镜,“看来四枫院阁下已经醒来了,那么我也叫店长和夜一先生过来吧。” 说完他对玉鬘微微鞠躬行礼就把纸门拉上了。留下玉鬘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店长……那是谁?”玉鬘想起握菱铁裁穿着的那个围裙上印着大大的“浦”字,握菱铁裁口里所说的店长该不会是浦原喜助那厮吧。她的脑袋上滑下三条黑粗线。 过了一会纸门再次被拉开,这次是一个戴着蓝白相间的帽子穿着日本传统衣服的男人站在那里,男人扇着手里的扇子语气很是欠扁。 “好久不见呐~玉鬘桑。”这么欠扁的语气玉鬘在记忆里几乎找不出第二个。 瞪圆了一双眼睛,玉鬘惊愕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大叔“浦原喜助?!” 时光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当年那个好歹还算得上英俊的浦原喜助如今已经成了一个不正经且貌似猥琐的大叔。 现在的形象和当年风华正茂的青年相差甚远,玉鬘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哎呀呀,玉鬘桑还记得我呢。”说着浦原喜助坐到离玉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上,“四十几年没见了,一切还安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碧水里的那个扒榜的帖子咱已经看了,感觉说的大致上还对吧,文笔幼稚什么还有标点符号的使用问题。 其实我从高中开始对标点符号的使用就处于一种比较苦手的状态,我还记得自己备战高考的时候复习标点符号这章,题目做下去一对答案几乎可以唱满江红。所以…………摊手 文笔幼稚……嘛说的也算对吧,当时写这文基本就是抱着好玩的心态,能写到这么长我还真的没想到…… 于是咱努力的修改这个问题吧,如果真的改不了我也无能为力了。 ☆、现世(修改) “四十多年没见了,一切还安好吧。”浦原喜助一句普通的问候却引来了玉鬘极其惊讶的眼神。 “你说什么?什么四十年?”玉鬘跪坐在床褥上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不是才十八年吗?”她在那个世界呆了才不过十八年的时间而对于浦原他们来说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了吗? 浦原‘唰’的一声把手里的扇子合起来抵在下巴上,头低下来注视着玉鬘。帽檐的投射下来的阴影将他的眼睛遮住,“玉鬘桑你刚刚说……才十八年?”话语里包含着强烈的疑问语气。 玉鬘皱着眉头看着手里拧着的被子,沉默着不发一语。 “嘛,玉鬘桑能告诉我这十八年里……你在哪里吗?”浦原喜助没有过多的执着于两人所说时间的不一样问了玉鬘另外一个问题。嘛,看来她当年是遇上一件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呢。 “啊,去了一个奇怪的世界。”玉鬘眉头依旧皱起来手撑在额头上,叹了一口气将眼睛闭上露出一副疲倦的样子。 浦原手里的扇子打开轻轻的扇了几下,看着玉鬘等她下面的话。 “那个世界忍者很多。”过了一会玉鬘睁开眼睛,“各国的主要军事力量都是忍者,而且大名没有对忍者村的绝对控制权,充其量不过是在金钱上控制忍者的发展。而且……”说到这里玉鬘想起刚刚到那个世界面对一系列自己无法解释的现象,不觉得有些心情微妙。 “而且?”浦原似乎对她的经历有那么一点的兴趣,听见她没有把话说完整问道。 以前的事情再次回想起来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些不知道从何开口。 “那个世界很奇怪。” “哦?”对于玉鬘的话浦原表示出好奇,“那么是怎么个奇怪的地方呢?” “忍者会的那些个忍术都不是我们知道的,例如本来是用来逃遁的火遁在哪里竟然是一口气将查克拉提到喉咙口,你说是不是很奇怪?”说着玉鬘直起身子上半身向浦原喜助的方向倾进了些。 “嘛……”浦原的小扇子扇扇“听上去的确是很奇怪呢,不过玉鬘桑那个查克拉……是什么呢,可以解释么?”收起扇子他面带疑问的瞅着那个一脸‘是很奇怪吧’表情的女子,不得不说流露出这样表情的玉鬘倒还真有几分十九岁女孩子该有的样子,虽然她已经快奔四百了。 “呃?”玉鬘一呆,自己貌似好像还真的没有向浦原喜助解释什么是查克拉,很不好意思的把手放在唇下掩饰性的咳嗽一声,随后老实坐好双手交叠着放在大腿上“所谓的查克拉,就是那个世界的忍者从身体里提取出来用来施展忍术的力量。一般是友身体细胞提取的能量,或者是众多修炼和经验积累下来的精神力量。” 浦原饶有兴趣的听着玉鬘的话,的确玉鬘说出来的是他从来没怎么接触过的新鲜事物。他会觉得有兴趣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毕竟搞技术研究开发的人对于从来就没有见过富有神秘性的东西都多多少少有好奇心。 “查克拉也分不同属性,不同属性的查克拉用在不同的忍术上,刚刚我说的那个火遁就是用火属性查克拉。当然不同属性的查克拉也会存在相克大的问题,就像五行相克相生。” 玉鬘大致的把查克拉有关的东西说了一下。以前两个小家伙修行的时候她也曾经在一旁陪听,那些查克拉虽然不像死神的灵力具有相当大的先天性,但是和身体本身的关系也很大。宇智波家的那一群算是忍者中的精英了吧,但是那一族在查克拉的多少上还真的比较不占优势。 “玉鬘桑看上去好像对这个十分了解啊。”有些好奇于玉鬘对这个的了解程度,浦原喜助感叹一声,笑的有点让玉鬘想起‘不怀好意’这个词语来。 “不,说不上很了解。只是……”玉鬘的脸上出现一丝淡淡的笑,“曾经有人在学习的时候我在一旁听过罢了,若说真的了解我远不比不上他们。” “他们?” “啊,”她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柔软,面部的线条也柔和起来。“是两个大笨蛋啊。不管是哥哥还是弟弟都是笨得可以的大笨蛋。一个执着于向明明是保护自己的哥哥复仇,追寻着强大的力量,另一个则是为了自己所坚持的和平情愿背上永远都无法洗清的罪孽被自己最爱的弟弟误解着。” 说完,玉鬘笑着低下头来脸颊旁的黑发从肩膀上滑下遮盖住了一部分侧脸,“真的是………无与伦比的大笨蛋,村子也好和平也好因为太过于执着而自愿把自己舍弃掉。”平放在腿上的手攥紧。 “呵……”她闭上眼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个人是玉鬘桑在那个世界的友人?”看见玉鬘如此神情,浦原喜助也收起了那副不正经的样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说亲人不像说朋友他也曾想杀了我,纠结我和他之间是什么呢,我自己也不清楚了。或许什么都不是吧。” 玉鬘抬起头对着浦原露出一个笑容“真是的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多东西,刚刚浦原你说四十多年这是怎么回事。” 有些东西明明是不想说出来,但是一想起来却还是说出来了。 浦原默默看了玉鬘几秒开口道:“这个世界离那个事情已经过去四十六年了。现在看来应该是两个世界的时间不一致吧。嘛,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对玉鬘桑说一句‘欢迎回来’。”不管如何能活着回到这个世界,就已经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只要能平安回来其他的都是旁支细节,无关重要。 “那么……大街上那么多的外国士兵是怎么回事?”玉鬘对街上那些白人士兵印象颇深,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4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4部分阅读 同样对于之前看的那个现场版的激|情也是没有完全忘记。 现世这四十多年里的变化大的几乎让她几乎认不出来。 “玉鬘桑你走之后,这个现世发生了很大的变故啊。”浦原喜助说道,“嘛,那个都是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现世的那些乌烟瘴气的事情他们也是没有什么感觉的。本来人类自己的事情就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这几年也过得的确有点不安稳就是了。毕竟那些嘈杂的声音和不安的马蚤乱就算想无视也有点难度。 人在家里坐炮弹从天上落,这种日子就算想过的舒心困难都大。 嘛,人类太能折腾他也没办法。 “只是这段时间玉鬘桑还是好好休息,毕竟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她的伤有些棘手,可能是因为受伤后又有过战斗所以伤势有点扩大的趋势。眼下最适合她的修养就是好好呆着义骸里哪里都不要去。 现世现在感觉也不安稳呢。不过他们平日也是很少出门。 彻底融入人类生活对他们这些从尸魂界来的人来说,几乎就没有被考虑过。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伤的?”玉鬘皱眉,她醒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被放进一个新的义骸内。不过浦原是怎么知道她还真的有点奇怪,难道这个家伙趁着她昏过去的时候检查过她的身体。 “哎呀,这个可是不能说哦。”浦原手里的的扇子打开半张脸就在那把扇子后露出一副神秘的表情,笑的十分欠揍。 玉鬘一边眉毛挑的老高,嘴角有点抽搐的趋势眼神也是满含着鄙视。手握成拳她额头上蹦出一个十字路口。 正欲一拳过去给浦原喜助添加个大熊猫眼的时候,一只黑色的猫优哉游哉的从浦原喜助的身后钻出来,迈着优雅的猫步踩上柔软的铺叠来到玉鬘的身边。 “你就听喜助的话,好好养伤好了。”黑猫坐下来尾巴圈到自己身边,男子嗓音里是不容对方拒绝的味道。 “姐姐……”看见那只黑猫原本还有些炸毛的玉鬘立刻下一秒变得温顺可亲,这是从她小时候就已经形成的习惯:就算再怎么要发火一看见母亲和姐姐就变成乖乖小绵羊,以前侍女们都知道在她发脾气的时候就去找夜一。 “嗯,姐姐说的很对。”玉鬘笑起来眼睛也眯成一条缝头低下来对着黑猫说道。 其实不管夜一说什么,她都会觉得对的。在这点她几乎和碎蜂同出一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姐控吧。 “你的伤是怎么来的?”黑猫脑袋上扬盯住自家妹妹的脸,玉鬘之前说的那个稀奇古怪的世界夜一没有什么兴趣听着似乎很好玩,妹妹也在那个世界里遇见过什么事情。但是比起这个她还是更想知道玉鬘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玉鬘听见夜一的话眉头微微一皱,头转过去沉默了下来脸上的笑也不见了。最后她还是开口说道:“只是自己小看对手的惩罚罢了。”对于被那个人类逼的逃跑的那一段玉鬘实在是没有脸面说出来,虽然当时那时候自己是有伤在身的确不能长时间的战斗,但是被一个人类逼的要用空蝉来脱身她不能不视为耻辱。 败就是败了,跑了就是跑了,就算有再多的理由结果还是一样的没有变。只是她实在是没有脸和姐姐说,更别说浦原还在场。 “是吗。”黑猫爪子抬起来挠了挠胡子也没再问下去,“你好好的呆在义骸里养伤吧,浦原特意为你制作了灵压阻绝性的义骸感觉还好吧。”黑猫说着站起来绕到玉鬘的面前蹲坐下来。 最近二番队向这一地区的派遣的队员又多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也估计不是什么好事情。 “嗯。”玉鬘也知道眼下是养伤的好时候再说她也真的没有必要去管什么,于是就点头答应了。眼下早就没有逞强的必要。她又不是傲娇娘。 端着一碗黑漆漆散发着浓厚药味的液体玉鬘捏着鼻子眉头直皱,瞟一眼手上的药碗再瞧一眼榻榻米蹲坐着的黑猫,玉鬘对着碗里的漆黑的液体咽下一口唾沫。 “怎么了?”黑猫尾巴在榻榻米上一甩,猫脑袋抬起来“不想喝?” 这种东西怎么喝的下去!玉鬘眉头直抽这个药她不知道浦原喜助是怎么搞出来的,一看就是那种喝不下去的,但是她和黑猫的眼睛对上的时候她已经到了口边的‘能不能不喝’一口气吞进肚子。 她实在是没胆子和夜一说‘不’。 “没……”脸上生生的挤出一丝笑,不过玉鬘那笑看着比哭还要难看好几分。低下头再次看那黑乎乎的液体一眼她在心里把浦原喜助戳了好几遍,随后眼一闭头一仰“咕噜咕噜”把药喝下去。 玉鬘自我催眠这东西其实一点味道都没有的,不要在意喝下去的其实就是一碗水。当一碗见底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表情,把碗放在黑色的盘子里玉鬘站起身脸上的笑相当大的僵硬,拉开纸门她就奔了出去。 手捂在嘴上玉鬘在走廊上一路快走向厨房奔过去,到了厨房拿出杯子喝了好几杯水,用大量的饮水来冲淡口腔里苦涩的药味。 待到口腔里完全没有药味后,她把杯子洗干净放回原处。出了厨房门走在走廊里,这家浦原商店看起来似乎不大,但是房间似乎也不少。 “玉鬘桑,身体还好?”听见门口处传来带着浦原喜助特有的音调,玉鬘一愣随后就转过身。正好看见浦原喜助那张带着笑的脸。想起刚刚喝的苦药玉鬘心里顿时又有点纠结。 虽然心里纠结但是面上却没有没有表现出来多少,玉鬘闭上眼睛随后又睁开。 “那个药太苦了。”懒的拐弯抹角,直话直说。 对着浦原她也的确也认为没有那个必要。 “嘛,玉鬘桑,良药苦口哦。”对于玉鬘类似抱怨的话语,浦原倒是给出一个对方早已经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解释。 玉鬘似乎早已经料到他会如此解释一样,叹了口气。 走到浦原的身边玉鬘说道:“一起去后院晒晒太阳吧,今天的天气真的很不错。是少见的好天气呢。” 浦原商店的后院没有什么特别的特殊的装饰,差不多就是个空荡荡的小院落。去后院的途中还遇上搬货物的握菱铁裁。 “店长,四枫院阁下,”握菱铁裁向他们打招呼。 玉鬘也向他点头示意,其实她之前和握菱铁裁并没有多少交情。二番队与鬼道众的交集其实并不多。说句实话若不是浦原喜助那几个虚化的队长副队长级的人物她是不会打算救下来的。 今天阳光灿烂,晒的人全身发懒。嘛,这个天气真的很适合用来睡大觉啊。 玉鬘跪坐在木质的地板上她的面前是一杯热茶,玉鬘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下。“现在的静灵庭到底是个什么形势,浦原你说一下吧。” 四十年的时间对他们来说不长不短,但尸魂界也能在这段时间里发生很多事情。 “嘛,护庭十三番队队长副队长已经有了相当大的变动。”浦原喜助回想起当年的虚化事件脸上褪去了几分不正经,难得的眼睛里也有认真。 “呵,早就料到了。”玉鬘轻笑一声,当年的那件事件除了总队长和他嫡系的两个弟子外,几乎所有的队长副队长都卷进去了。当年中央四十六室对于虚化队长副队长下令用处理虚的方法处决,这本来可以说就是一件失去人心的事情,不过按照尸魂界的权力布局人心不人心根本就没有半点影响。 人心这东西无法撼动尸魂界几千年下来早已形成的权利格局:原本应该是尸魂界最高统治者的灵王基本已经成那遥远且虚无缥缈的传说,真正掌握权力的是中央四十六室。 而中央四十六室的贤者又大多出身大贵族,不管十三番队里有多少从流魂街来的死神。尸魂界事实上都是掌控在大贵族手里。 “二番队现在的队长是碎蜂。” “呃?”玉鬘一呆,“碎蜂是二番队的队长?不是应该由四枫院家的人担任吗?”四枫院家世代掌控二番队和隐秘机动,队长一职一直都是由四枫院家家主担任。就算她和夜一的父亲不能再次出任这个职务按道理也不会落到一个外姓人的头上。 玉鬘随即沉默下来稍加思索然后说道:“这件事情难道父亲大人就没有任何反应吗?” “似乎颇有微言,但是很大的举动倒是没有。”贵族的利益和护庭十三番队中央四十六室分不开,但是四枫院家的反应的确有些过淡了。 忽然玉鬘的嘴角勾起来“原来是这样吗,那么碎蜂就算是二番队队长也没什么大不了”碎蜂本来就是出身于侍奉四枫院家的低级贵族,在出身上就已经差了那些四枫院家子弟一大截,何况二番队由四枫院家世代经营就算不说治理像铁桶一样,也不是碎蜂这种能撼动了的。也许山本的确是有意削弱四枫院家势力,但是贵族的根本势力是在中央四十六室只要那些贤者在一天,那么真正的削弱也无从说起。 碎蜂就算成了二番队的队长又能怎么样?队长这个职务改变不了她的出身,队里担任主要职务的几乎都是四枫院家的人,想要完全除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嘛,她已经能想象碎蜂这个队长做的有多么…… 碎蜂的确是二番队队长,可是四枫院也会盯死她。二番队队长需要听命于总队长,但是就是是总队长也必须听命于中央四十六室的贤者。 换而言之,二番队从来就没有换过主人。 想到这里玉鬘脸上的笑意更大。没错,她的确已经脱离了尸魂界也脱离了四枫院家。也没做能够回去的打算。 但是从心里来讲,她其实是不愿意看见四枫院家失势。 “玉鬘桑似乎心情很好呢。” “的确,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心情霍然之间变得开朗不少呢。” “蓝染成了五番队的队长。”浦原对话叫玉鬘脸上的笑消失的一干二净。 玉鬘扭过头望着院子里过了好一会才说道:“这倒也不是什么很让人奇怪的事情,他的那两个同伙怕现在职位也不低吧。” 她手抓住胸口的衣襟心里升起一股杀意:那时候的当胸两刀她记得清清楚楚,那个人她一定要杀掉! 浦原商店经营一些日用品,但是和尸魂界也是有联系的。玉鬘就在这段养伤的时间看见几个死神来浦原这里购买一些尸魂界才会有的东西。 一般察觉到死神接近她一般都会到内室里陪着夜一说话,不然就是抱着黑猫坐在榻榻米上发呆。 最近现世里出现的虚是越来越多,所以尸魂界往这里加派了人手。虚乃是恶灵的一种,玉鬘记得自己还在真央的时候老师就教导过对虚要怀着让它解脱的心情。 她一向对这种腔调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 死后灵魂因为执念太深无法超脱而堕落成虚,没有感情没有思维剩下的只有进食的欲望。生前越留恋的人的灵魂对它们来说却是可口的食物,对这种怪物还怀抱着感化之心她又不是博爱的和尚。 虚这种东西杀多少她也不会皱眉头的。 要是在战斗中抱有仁爱这种东西,手里的刀还会挥下么。 过了一段时日身体渐渐的有了起色,玉鬘干脆抱了黑猫形态的夜一出去散步。老是在家里呆着心情也会变得不怎么好。 浦原商店的位置是在空座町,说实话玉鬘其实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一向是重灵地虚这种东西基本隔几天就瞧见一两只。 她更喜欢安静的地方。 “哪天我们一起去京都瞧瞧吧。”玉鬘走着头低下来手抚摸在黑猫光滑的皮毛上。 怀里的黑猫舒服的拱拱脑袋算是对她的回答。 玉鬘笑了起来。 走到人比较多的地方,玉鬘带着些好奇的目光看着周围。她脱离这个世界太久对有些东西还是没怎么看过。 路过一座高楼,玉鬘突然感觉到眼前有什么一闪而过耳边响起沉闷的被撞碎的声音。目无表情的定睛一看离自己不远处流着一大滩的血,血泊的中央是一个看上去才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她穿着花布做成的连衣裙,面容可能因为头骨已经碎裂的关系而变得狰狞不堪,纤细而雪白的四肢也浸泡在她自己的血液里。 而她的头是在玉鬘这个方向,眼睛是睁着的。原本就已经够血腥的脸上再添加上几抹恐怖。 血红以那个女孩子为中心不断的向四周延伸,众多的路人们面对这一突发事情先是愣了那么几秒钟然后统统都反应了过来。女人尖利的声音和男人换乱的报警声交织成一片。原本热闹井然有序的街上顿时间变得混乱不堪。 不断有人撞到玉鬘的肩膀,这让她很是不快。 默默盯了那个死了的女孩一眼,将怀里的黑猫抱紧了一点转头顺着人流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最近女性自杀事故比较多,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自己的眼前亲自上演了这么一场。嘛,她记得上一个是卧轨自尽的吧。在无意瞟见的那张报纸用了比较小且不显眼的一个小角落来报道这个自杀事件。 她在这几日的散步中也听到那些欧巴桑聚集在一起在小声议论什么。她无意的听了一下几乎都是关于那几个自尽的女性。 对于那几个女性可能遭受过的事情玉鬘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如果真的要自尽何必选择这种引人注目的方式。 决定了自己的死就不要给人添麻烦。 “嗷嗷嗷嗷!!!”类似兽类惨嚎的嘶鸣在天空之上响起来。 玉鬘抬头,原本蔚蓝的天空被撕开一道大口子。一头大虚正挣扎着要从那道撕开的口子里出来。 怀里的黑猫看看天空的裂痕,抬高脑袋盯着玉鬘。玉鬘低下头看了自家姐姐一眼,迅速抱紧怀里的黑猫转身就走。 这头虚自然会有驻守在这一带的死神处理,轮不到她冒着伤势复发的危险去管闲事。 作者有话要说:清明节……选择宅寝室。放假期间天气不好。 ☆、重逢 眼下已经是四月初,正是樱花开放的季节。按理外出赏樱的人应该很多,但是樱花树下赏花的人却不是很多。 “哎呀,这个天气真是赏樱的好时机啊。”刚刚起来穿着完毕且完成洗漱的浦原喜助走在木廊上,看着屋外灿烂的阳光不禁的感叹道。 “这种天气的确是外出的好天气,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人丝毫没有赏樱的心情。”玉鬘穿着普通的小袖和服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发髻从浦原的对面走来,走到他具有一尺的地方停下然后转过身去看着灿烂明媚的阳光。 “看看,这阳光是多么的美啊。”说到这里玉鬘语气里带了一丝遗憾,“可是那些乌烟瘴气的事情实在是搅了赏樱的兴致。呐,浦原你也知道吧。” “嘛,这种事情……”浦原头微微低下来帽檐垂下来的阴影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人类的事情……” 庭院里种植着的桃树已经开满了花,看过去和樱花倒也有几分相似。 “浦原……”玉鬘盯了好一会院里的开得已有几分灿烂的桃花回头对浦原喜助说道,“有茶具么?” “有,玉鬘桑是想……”浦原看着她,那套茶具其实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或者说自从买来就没使用过。 “不想出去赏樱,那么就对着桃花品茶吧。”养伤的日子不适于做些活络筋骨的事情,现在姐姐并不在身边出门去了感觉也挺无聊,那么自己就去找点事情来做好了。 “已经很久没有碰茶具了,也不知道还是否和以前一样呐。”玉鬘微微弯下腰手指拂过那些茶具,这些东西她已经好几十年没有碰过了。以前在静灵庭是因为事物繁忙没有多余的时间,之后则是不可能。 小时候很不喜欢这些繁琐的东西,觉得茶不就是拿开水泡茶叶就可以了嘛,何必还分有如此多的派系和规矩,还记得因为不好好学习茶道结果被教习的老师狠狠的罚了好几次。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碰这些东西,但是关于这些东西的记忆却是还记得。玉鬘将茶碗放在浦原面前,浦原弯身双手捧起茶碗。 “玉鬘桑的手艺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放下茶碗,浦原有些感叹。 “那么还是没有很差咯。”玉鬘调整一下姿势看着院子里的桃花,“浦原你也是没有变化啊。”回头拿起浦原已经放回榻榻米的茶碗,“还是那么热衷于研究,话说平子队长他们还安好吧。” 自从她在浦原商店安身以来就没有见过当年那些队长副队长们,当年她走了之后只要她不问浦原也不会怎么说。 虚化,突破死神的界限成为类似虚的存在。像虚却不是虚,说是死神也并不是完全是了,这种怪异的事物死板的中央四十六室的贤者们必定不会留下。 “嘛,他们一切都还安好。”这四十多年来他一直在寻找治疗他们的方法,而平子真子等也在探索着如何控制那种力量。潜伏于现世寻找着事件的解决之法,这就是他浦原喜助眼下的目的。 “我记得蓝染那厮曾经向你索要什么东西来着,那个究竟是什么?”收拾好茶具玉鬘皱起眉头询问道,“蓝染惣右介这个人心思倒是藏的极深,不好对付。” 整个静灵庭都被骗过去了,蓝染这个家伙。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吧。”将视线从浦原的脸上转移到纸门外。她相信这东西就算在浦原的身边他也一定能处理的好,眼下就算蓝染想做什么不可能完全没有顾虑,还没到他可以肆意妄为的时候。 “那东西叫做崩玉……”浦原手里的小扇子打开又“啪”的合起。 “没听过,”玉鬘突然回过头来,眼睛里透出较为犀利的光芒来,“别告诉我……”说着她的一只手轻轻的按住地面身子向他倾进少许声音放轻“这东西是你发明出来的。” “就如玉鬘桑所说的那样。”浦原喜助如实回答。 玉鬘听见他的回答闭上眼又睁开“浦原你这家伙……这东西又什么作用吗?能被蓝染盯上想必它拥有什么了不起的能力吧。” 相交几百年她自是知道浦原喜助这厮最爱鼓捣些发明,哪怕试验会引发爆炸他也会勇往直前,没想到他还真的给弄出来个看似很神奇的东西。 “啊,崩玉是我无意之中造出来的,如果它觉醒的话会有强大的力量。”做实验却造出这种东西他本来也预料不到。 “强大?强大到什么程度?队长级?”玉鬘眉梢一挑问道,总感觉这个浦原喜助偶然之间发明的东西将来会带来绝大的麻烦。 “不止吧。”浦原喜助笑了笑。“它是现在唯一的可以打破虚和死神界限的东西。” 玉鬘闭上眼一脸头痛的扶住自己的额头。“浦原……那个东西你还是早点处理掉比较好。” “要是能的话,我早就这么做了。”他脸上的笑在她看来似乎参杂着那么一点的自嘲。 玉鬘轻叹一口气双手交付于大腿上,“真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就算无法毁掉如果有机会的话封印也是不错。” “啊,是啊。” 明明是春日,却也不得不在家里靠看书插花来打发时间。放下手里的剪刀,再仔细瞧了瞧花朵和枝叶之间是否搭配,确定无误后她把花瓶摆到了一个屋内比较合适的地方。 想想应该到了吃药的时候,玉鬘赶紧起身去厨房那里。夜一这段时间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就在走廊上她听见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平子这个秃子……”声音不大但是她也能听得清楚,声色耳熟但是……她不记得是谁了。 她眨眨眼径直去了厨房,对于那个声音的主人也没有什么特意的去回忆。 皱着眉头艰难的将苦涩的液体咽下去,玉鬘快速的将再把一大杯水喝下去来冲淡嘴里的涩味。这种药已经喝了差不多两个多月,伤不说全部好了但也有好转。 擦擦嘴角,玉鬘撇了一下嘴角。就起身向门外走去。 在并不宽敞的过廊里她遇上了握菱铁裁和另外一个看起来似乎年纪很小的米黄|色发小姑娘,小姑娘的脸上有着小小的雀斑看着似乎有点熟悉,但是具体在哪里见过记忆却是模模糊糊的。似乎……在静灵庭见过? 本着应该对来客礼貌的原则,玉鬘露出一个微笑并点头示意。没想到小姑娘见了她活像见到了什么似地目瞪口呆。 “你你你……”日世里嘴张的老大,四十多年前被他们认为已经死了的女子正在对着她有礼的微笑。 看见那个女孩子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玉鬘加大嘴角的弧度,“请问这位客人有什么不妥吗?” “四枫院……玉鬘”日世里震惊的脸上表情有点怪异,随后手朝自己指了指“你不记得我?”同为副队长那么多年,也在侧臣室共同呆了那么久不可能不记得啊,难不成这家伙失忆了? “你、你没死?”小女孩的话叫玉鬘皱起了眉头,这么说话还真是有点让人心生不快。 还好很快的握菱铁裁为她介绍了“四枫院阁下,这是日世里嗓。” 玉鬘闻言,秀气的眉毛皱了一下。 日世里?这个名字倒也有几分熟悉貌似是在哪里听到过。 想着玉鬘向日世里点了一下头,“还真是失礼了呢。” 真的是,还是和几十年前一样,不管是外貌还是行为作风。日世里双手抱胸看着那个浅笑的女子眉毛挑的老高。她对这种贵族式的作风是极为不喜欢的,每句话都是说的文绉绉,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透露着疏远。 “你还活着啊。”米黄|色头发的小姑娘双手抱胸甚是别扭的说了一句。 “嗯,拖你的福很好。”也的确是好,被人两眼一抹黑一刀肺部一刀,愣是没死透还活了下来。再然后被另一个世界的死神所伤加上自己那么一弄,却还是活下来了。只不过‘托你的福’这句话却是实在的客套话。 “因为还有其他事情,失礼先离开了。”说完玉鬘再微微的弯下腰从他们的身边就离开了。 傍晚时候,一只黑猫走进房间,那里早已准备好了牛奶,黑猫低下头红色的小舌头在牛奶的表面舔了舔,等到盛牛奶的碟子见了底黑猫才心满意足“喵”的叫了一声。然后就从打开的纸门那里走了出去。 房间里,玉鬘笑的有点怪。她的面前时浦原喜助。 “真没想到……”玉鬘不好意思的用和服袖子掩了口。 “玉鬘桑你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了吗?”浦原喜助也从握菱铁裁那里听说了这件事情,当听到玉鬘似乎愣是没有把日世里认出来一时间他有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玉鬘和日世里同僚的时间很长,而且死神的记性也不差不至于过了几十年就完全忘光光。更何况她还救过日世里,更没理由会忘记。 对上浦原的眼睛玉鬘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脸上有些灼热,这下子她算是记起来了。原来那个小女孩就是当年虚化事件之一的受害人原十二番队副队长猿柿日世里,也是曾经觉得修理一顿的家伙。 话说,玉鬘眼珠一转,自己当年还真的没怎么为难过那个小姑娘。只不过偶尔遇上某些副队长之间的比试,她很不小心的送日世里去四番队小坐一会就是了。要不是看在浦原的面子上,依照她的脾气绝不是去四番队小坐一下就能了事的。 “以前也没有多少交情……”说实话那个猿柿日世里她之前基本就没有注意过,注意也是因为浦原喜助上任十二番队队长的时候闹出的那一堆事情而已。再加上二番队和十二番队本身也没多少交往,虽然队长会议的时候同在一间侧臣室但也是都是没说过话。 不认识不记得才是正常的吧。 轻咳一声玉鬘脸色有点尴尬,一只黑猫从门边走了进来径直的走到她这里。 “玉鬘不认识倒也是正常的。”黑猫开口道,自己妹妹她最清楚。从来对不关心的人不闻不问,要是记得了才觉得是件奇怪事情。 “姐姐。”玉鬘脸上显出笑来,抱了黑猫在怀。 浦原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来,看着这两姐妹。 玉鬘挑了一个日子出去走走透透气。这次她想去更远的地方看看 坐在电车上几个小孩就在她身后玩闹,平常电车上的人们大都是安安静静基本没有什么声音,但是这几个小孩互相嬉闹有些让人反感。 “你们可以安静一点么?”一点年轻的女人似乎已经很累,受不了孩子们的吵闹就朝他们说了一句。 孩子们安静了几秒随后又开始打闹了。 “听说哦,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若是从镜子里看自己,可是会看见死神的哦。” 玉鬘坐在他们的不远处,所以小孩子们的话她听得明明白白。 “还有晚上也别到附近电车上面的桥上去哦。”一个小女孩神神秘秘。 “为什么?” “听说啊,那个地方是古代处刑的地方。”那个小女孩压低了声音,“去了小心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哦~”小女孩拖长了尾音,试图造足气氛。 对于那几个小孩子来说算是恐怖十足,但是对其他人来说也就是个笑话了。 天车上的桥……玉鬘想了想。似乎这几天的确有报纸报道过有一个地方发生过好几起凶杀案,受害人皆是被从腰部被切成两节,警察似乎也没查出个好歹来。 只怕也只是个无头案子罢了。 不过这些于她何干呢。玉鬘头转向窗外。 窗户外的风景是一片连接又一片的绿油油的农田。视线转向天空,此时的天空有点灰蒙蒙的和刚刚上车时候的晴空万里完全不一样,天空之上总有些人类们看不到的存在。 一记干净利落的鬼道打在虚的身上,斩魄刀从上而下划破空气,刀尖所到之处势如破竹。男子将刀收回刀鞘内,面带笑容的和一个身穿死霸装的温柔女子说话。 他的手臂有着“崩裂的堕天涡潮”刺青,下睫毛很长。 那两个人笑着谈话,其他的队员很有默契的给他们留下一个空间。 玉鬘知道那把斩魄刀有的招数,也知道这把刀的主人有怎么样的习惯。 四十多年,你是否还安好? 玉鬘知道他不会看见她,也不会察觉到她就在那辆驶过的电车里。她可以看见他,但是他不会知道她。即使这样对她来说已经相当好了。 相逢应当不相识。 风夹杂着雨丝不断的灌进来,刘海一下子被吹乱几点雨丝落进了眼睛。她把玻璃窗拉上隔着一层玻璃看着他,越行越远。 他们本来应该就是两条平行线再无交点。 雨点不断的落在玻璃上,密密麻麻的一片水珠。外面的景色渐渐的看不清,她依旧静静的看着窗外,即使她能看见的只是模糊一片。 呐,再见了,海燕。 你我只能陌路。 右手的手指插入发中,她只觉得眼中一片酸涩。 作者有话要说:清明节三天假,在寝室里看了两天的《生化危机》,看完一遍再看一遍。从早看到晚,结果晚上睡觉脑袋里都是“嗷嗷”的声音…… ☆、细雨 春季的细雨其实最可以到达人的心底,不似夏季的雨那样来的猛去的也快,也不似冬雨那般冰冷。春天的丝丝细雨自有自己的一番风情。 打开手里的伞微微提起和服的下摆,玉鬘撑着伞带点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她并没有离空座町很远,她的伤并没有痊愈这次出来也只是想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看看散散心。浦原也说了这样也有利于伤势的恢复,她答应了姐姐和浦原一定会赶在天黑之前回去。 对于女孩子来说,黑夜总是不安全的。尤其是现在这种不安稳的时期。想起电车上用来打发时间的那份报纸上登着的招聘广告,玉鬘笑的有点带有讽刺:只招20到25岁的年轻女性而且报酬丰厚。 这个世道就算是男人也找不到工作,这个招聘对于许多人来说的确诱惑力十足,但是……玉鬘也不觉得这世上有这样的好事,她倒也能猜到这里面也没好事。 真是无耻至极的一群人。 玉鬘低下头再将衣摆提高了些,避免泥水粘到衣服上,头微微低下来,默不作声的走在路上。雨滴落在撑起的伞上若是静下心会听见沙沙的声音。 因为下雨的原因,出行的人不多。走到一个店铺里玉鬘收起了伞,物质紧缺店里倒也没有多少很丰富的。三三两两的游魂经过店门,他们的胸前还带着断掉的铁链。那是一些还没有被魂葬掉的灵魂。 在被魂葬之前,它们也只能浑浑噩噩毫无目的的在世间到处乱逛,要是生前抱有强大执念的恐怕还会变成那种只懂得进食的怪物。 目光扫过那些日常最基本的用品,玉鬘对着店主点点头随意的挑了一些东西买下。过了一会雨停了太阳也冒出了头,她就走了出去到附近的比较有名的寺庙看看。 雨后的空气很湿润,路上的行人比刚刚也多了一些。跟着寺庙的导游在寺庙各处转,那群有人里还有好几个是高鼻子蓝眼的外国士兵,当然他们是由专门的专门的导游带着。玉鬘的对面走来几个外国兵,他们看见她的脸笑了起来眼睛钉在她身上,几个一边看她一边说话。 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也想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其中一个笑着似乎要向她这里走过来。 玉鬘眉头皱起来,低下头加快脚步让自己远离那几个米国兵的视线。现世乱七八糟的事情她不会管再怎么样也只是人类自己的事情,只要没有光天化日之下找自己的麻烦,那么就当几只苍蝇在自己面前。果然自己应该叫浦原一起出来的么?就算真有什么事情,全部交给他处理就可以了。 将伞尖刺进泥土里狠狠的捅了一下。玉鬘把心里生出的厌恶之感发泄在泥土上。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做这样孩子气的事情,玉鬘“噗”的一声笑出来。心里的不舒服也随着笑烟消云散。拔出伞尖调整心情打算回空座町。 这里并没有什么很优美的景色,看一看也已经足够。散步也好出来打发时间也好也该回去了,不然大晚上的容易有麻烦。 虽然尽量早些乘车回来,但是到达空座町的时候天还是完全黑了。下车的地方离浦原商店的距离不近而且也这条路上也没有什么可以代步的车辆,在有人的地方用瞬步则是想都不要想,在人类的大街上用瞬步狂奔,是想再创造出一个怪谈么? 街边的建筑物中还夹杂着没有清理掉的废墟,玉鬘知道再过几条街就是黑市,在那里出售的米也好其他东西也好,价格都贵的很。她之所以知道这些是有一次碰上浦原肉疼的对着出去采购的握菱铁裁,才知道这么一回事。 ‘嘛,这样的价格对浦原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很呛的事情啊。’ ‘玉鬘桑这么说真是太伤人了啊。’ 浦原那时候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并且露出一副伤心的表情来。但是很遗憾那样子看着倒不像是在伤心倒是感觉是在搞怪。 她才不相信浦原这家伙真的为了这么一点点的小事就会真的头痛。普通人也许会这样,但是浦原喜助绝对不可能。这家伙有天生的j商体质绝对不会饿死。 就算把这厮扔进沙漠他也能活蹦乱跳和没事人一样,是个祸害就会活的长,不管什么时候他一定会好好活下去。 比日世里还要深一点的发色,脸上笑得有点不羁。平子真子穿着普通的衬衫和黑色旧的西装裤,手里拿着一个袋子。看样子应该是出来采购假面们所需的物品和食物。 隔着人群他似乎看见了玉鬘,远远他看着她轻轻颔首。 玉鬘露出一丝微笑点头回礼。平子真子他们并不经常来找浦原,几个月都难得看到他们来一次,听浦原说他们都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练习怎样控制和利用好那种力量,虚化所带来的力量。 这种力量可以让他们变得强大,不过让他们选择的话估计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可能性选择这个。本来这个力量对于他们来说可以就是一场灾难。 虚化试验的试验品么,她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一声可悲还是唾弃蓝染太卑劣。 她并不知道平子真子现在他们具体是住在哪里,在静灵庭里她与他们每一个人就几乎没有交集,那么就算到了现世也没必要有很多不必要的交往。 当年救他们她可不是为了这几个被蓝染陷害的虚化的队长副队长们。她没有那个义务,只是因为浦原那个家伙也一头扎进了这件难缠的事情里,一条腿踏进泥泞里怎么也拔不出来。否则也不会走上劫狱的险路。 两人彼此之间打过招呼后并不打算寒暄,各自朝着自己的方向走去,两个人的想法看来是一样的。 回浦原商店的途中是有好几段路,如果遇上没人的地方倒也可以用些方便的方法也并不是不可以。 这一路倒是很不巧,最僻静的地方也有几个人。结果便是在路上花了太多的时间。只是到了桥那里的时候却是很奇怪的只有一个女人走在她的前面。这时候玉鬘莫名的想起了电车上那几个玩闹的小孩说过的话。 【晚上的时候也别要到电车上面的桥上哦。】 古代行刑的地方么?也只能吓吓小孩和女人了。死了的人一般可没什么 晚上格外阴凉冷飕飕的风迎面就吹了过来,路旁暗黄的路灯可能透出一星半点的光,四处静的几乎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面前的那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孩子不禁缩了缩脖子,双手抱起来怯怯的回过头来。看见玉鬘她先是一愣然后好像放心一点似地向玉鬘笑了笑。 玉鬘同样也对她报以微笑,大晚上的一个普通女孩子在没人的道路上独行害怕也是很难免的。如果发现不是自己一个人在走的话,会安心不少吧。 她稍稍加快了自己的速度,让自己走在那个女孩的身边,那个女孩似乎察觉到对方的好意略带歉意的朝玉鬘笑了笑。 看样子也只是一个为了工作而晚归的女孩子而已。 四月的晚上不冷但也别指望能暖到那里去,女孩子穿的不多觉得有点冷双手抱胸试图来抵御一下寒意。 “咔哒哒……”背后传来几声奇怪的声音而且似乎从远处传来,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听着的确是很奇异。那声音似乎是什么被东西被活生生的从外向里折断一样。一声比一声响。 玉鬘身边的女孩睁大了眼睛,看了她一眼。玉鬘笑笑下巴稍稍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5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5部分阅读 的向前抬了抬示意继续向前走。那女孩有点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鼓足勇气继续走下去。 晚风比刚才好像更冷了一些,阴冷的风吹过,玉鬘身边的女孩脖子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听说这里好像出过谋杀案子……”那个女孩心里是真害怕,说话的声音都是带着颤音。 玉鬘并不说话眼睛微微下垂扫过不远处电线杆下摆着的鲜花和照片,照片因为光线不足的原因看的不清楚,照片上整张脸全部陷入黑暗中,露出来的也只有脖子以下。暗黄的灯光照在那些鲜花上,死气沉沉。 这样的照片和鲜花不止一处,还有两三个。看来受害人也不只有一个。 “死法是不是被人从腰中间完全切断?”玉鬘将视线从摆着的鲜花上移开,“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在这条路上走?“ “因为…走这条路能早点回家。”女孩显得很紧张,脸上苍白。想必现在她也是后悔的不得了,贪图能够省下些时间而走这条路。 几点雨滴飘落下来,落在两人身上。玉鬘撑起伞把那个女孩也遮住,语气温和“过了这座桥就好了。” 一手撑住伞玉鬘头向后偏了偏,但并没有看向后面。暗金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她能看见一个类似于大型爬行动物的轮廓在暗淡的光中若隐若现。 “咔哒哒哒!!!”那声音似乎越来越大且由远向他们这里快速逼近。空气传来犹如野兽的喘气声和一股浓厚的腐烂气息。 那个女孩子抖得厉害,玉鬘把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上拍了一下,“请不要害怕。”但是就算是这样女孩猛的回过头。 暗淡的光线下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她面前慢慢的移动着。 原本一张秀丽的面孔瞬时之间扭曲在一起狰狞的很。,嘴巴张的极大“啊啊啊啊!!!!!!!!!!!!!!”因为受到强烈惊吓,女孩发出尖利的叫声挣开玉鬘的手慌张的就向前跑去。 那团黑影同时也迅速的朝她冲去。 玉鬘面无表情一手抓住伞柄用力一抽,属于刀剑的寒光在她的脸上闪过。 “噌!”刀插在那团黑影的前面,玉鬘这时看清楚了那团黑影的真实面目。这是一个人,不或者应该不应该称之为人类。因为它只有上半身而下半身却不知道去了哪里。那只有点人形的怪物双手撑在地上,干枯杂乱的头发覆盖在面部,半腐烂的肉粘在骨骼上,黄黄的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它发出粗重的喘息。散发出的腐尸气味冲击着她的嗅觉。 “半身怪么?”玉鬘调笑道,那怪物的头部向她的方向抬了抬然后扑了过去。一股腥臭向她袭来。 玉鬘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闪开,它扑空落地后并没有再次向她发动第二次攻击,脑袋看那个女孩的方向看去,红色的衣物在暗淡的灯光下显得扎眼。 怪物两手急速爬行着直接冲向那个奔跑中的女孩。 “破道之四,白雷”眼下顾不上被不被人类发现,玉鬘直接一记鬼道向那怪物。白雷将平整的路面轰击的粉碎,鬼道一路击碎道路直接向着那只怪物冲去。银白色的冷光一闪而下直接把它前进的道路切断。 双脚轻盈的落到地面,玉鬘手中的刀一动,身子微微向前倾进入备战状态。 “不要太过分了,那个女孩应该和你没仇吧。”双手握在刀柄上,玉鬘的眉头皱起来。大晚上的竟然还真的遇上了怪谈的主角,不知道是自己好运还是太背时。 它似乎已经被她激怒跳起来就向她发起进攻,玉鬘瞬步闪过一记袈裟斩毫不留情的从怪物的肩部位置一斩而下。生生的把一条手臂加半边肩部和肋下的一部分砍了下来,玉鬘看见脚下的残肢很是厌恶的一脚踢到一边。 红中带黑的污血沿着刀身流下,怪物一手艰难的撑住已经是残缺不堪的身体。凌乱的长头发分开一点,露出一张女人的面孔。 玉鬘看见乱发之下的脸嗤笑一声:“长的倒是像人类。”说完她带着唇角的一抹笑手提着刀一步一步逼过来。 那个类似女人的半身怪物拖着残破的半边身子就往后面退,雨水打湿了它的头发,它露出恐惧的表情盯着那个步步逼近的女子。 女子身穿小袖和服,和服没有多少花纹只是在袖口上绣有些许的花草。长发盘在脑后,秀美精致的脸上露出嗜血的快意。 暗金色的眼眸眯了起来手里的刀举起,准备下一刀就将对方的头颅斩下。她已无意和它再纠缠下去。 “哟~~~请问我可以帮上什么忙么?”熟悉的浦原式腔在她背后响起来,玉鬘偏过头去看了看戴着绿条帽子,脚踩木屐的浦原喜助。 “我可以说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吗?”玉鬘歪歪脑袋眉毛微微皱起来。 怪物趁着两人说话的空挡迅速后退。不过很可惜的是它还没有走出几步一记鬼道再次打在它身上。 “很可惜,我并没有打算放你走。”玉鬘手里的刀瞬时挥下,污血喷了出来。 “啊~~回家之后一定要好好换衣物!”夜黑风高的晚上,一个穿着和服的女子一脸嫌恶的看着和服的袖子。 “话说浦原你怎么在这里的?” “哎呀,那是因为玉鬘桑你这么晚还不回家,实在是令人担心啊~” “放心,我会没事的,要是有人惹我估计下场和那只怪物下场差不多。”那个怪物她已经从浦原那里知道其实是那些个怨灵所变成的。 也许是生前收到了□死后心有不甘才会出来作怪。 “生前就这个样子,还想死后出一口气。”玉鬘转头看着浦原“不觉得很可笑么。” “嘛,所以才说不可思议啊。”浦原喜助手里的小扇子收了起来,他的脸上带着笑。 “也是啊,这种执念还真的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jj你这番作死的抽是为毛!! ☆、海燕 将那晚的事情过后,倒也没有再出现那种深夜行人被腰部断成两半的事情出现过。正如浦原所说,没过几天她就在报纸上看见有一处坟墓被扒开,而且墓主人很残忍的被斩首,上半身几乎被削作两半,玉鬘的手指沿着铅字滑下去看到介绍说死者是生前卧轨自尽的女性。女性自尽,一般是受到什么难以忍受的屈辱。 死前就不能拿别人如何,死后却还要不分目标的作恶。如果说之前还会对那个可怜的女性生前的遭遇抱有些许的同情之心,那么经过那个晚上看见不分青红皂白追杀小姑娘的怪物,那点小小的同情顿时化作烟不知道飞散到那里去了。 被斩成三块,相对比前面几个被它砍成两半的受害人来说已经轻之又轻了。 “玉鬘,该喝药了。”玉鬘拿着报纸正想着,一只黑猫懒洋洋的趴在她的身边,爪子推了推面前的托盘。托盘上摆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这种苦涩的药是浦原喜助专门为玉鬘配制,一天要喝三次,一次都不能少。 玉鬘听见黑猫的声音眼睛从报纸上移开,暗金色的眼眸看见那黑漆漆不见底的药顿时带了些躲闪的光芒,这药对她的伤势的确有作用但是却是……出奇的苦! 她也曾向浦原提出过调配的药能不能别那么苦涩。可是浦原这家伙扇着小扇子笑的忒j诈:“哎呀,玉鬘桑要知道一句古语‘良药苦口’啊~像小孩子一样怕吃苦药的可不行哦。”药她不会不喝只是不会按时喝罢了。但是夜一一来她只有乖乖喝药的份。 “姐姐,我能待会喝吗?”玉鬘盯住那碗黑漆漆的药一边眉毛挑的老高,心里抱着写侥幸和自家老姐打商量。 “待会?”黑猫的胡须抖动一下,猫眼直直的盯住妹妹“现在你就喝了,药趁热喝掉最好。”说着黑猫站起来爪子把托盘又向玉鬘的方向推了推。“水都帮你准备好了,喝完药就可以把水喝下去。” 说完,猫脑袋扬起来。“你也不想一直都是这种病恹恹的状态吧。” 玉鬘抽动一下嘴角,低下头正好望见夜一忒亮的猫眼,吞下一口唾沫眨巴一下眼睛端起药碗闭上眼一口气‘咕咚咕咚’的喝下肚。完了快速的拿去水杯把被子里的水灌了个底朝天 “实在是够呛。”玉鬘拿起一块手帕轻轻的擦拭着唇角。 “为了康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黑猫看着她把水杯放下后,又重新趴下来。玉鬘伸手把黑猫抱到膝盖上,一只手在猫背上抚摸着光滑的毛皮,另一只在猫下巴下面轻轻的马蚤弄着。 猫咪抬起了脑袋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猫咪都吃这一套。就算是静灵庭前二番队队长四枫院前任家主也喜欢。当然她变成的猫不是谁都能碰的就是了。 玉鬘轻轻的挠着猫下巴,前几天的事情让她已经没了什么出门春游的好兴致,干脆在家里专心养起身体来,偶尔就到附近散散步。买些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回家。但是前段时间她竟然看见黑崎一心竟然大摇大摆的在街上采购,顿时脑袋就懵了。 黑崎一心在她离开静灵庭之前就已经是失踪不明,二番队也曾接受过寻找他下落的命令,不过结果都是没有任何发现。 原来他也来现世了啊,这段时日老是遇上熟人呢。不过这还是算好的,要是还遇上静灵庭里的那些熟人可就真的糟糕了,他们可不一定愿意和她和平相处。就像那个被她杀掉的女刑军。 毕竟在逃犯这个身份的确让人神经不能彻底放松,话说过了这么几十年静灵庭也该消停一会了吧。 她在浦原商店的生活也算是比较清静的那种,每天除了喝药就是拿着剪刀对着些花花草草修修剪剪,凭着过去的些许的记忆把那些花草整理好,然后摆放在一些合适的地方让室内看起来更加的顺眼。 “哎呀,自从玉鬘桑来后这里变得明亮了不少啊~”浦原看见她的作品说了这么一句话,不过她并不怎么领情手里的剪刀直接飞了出去,剪刀钉在浦原身后的拉门边上。 “你有闲心的话干脆把药改进一点,你这是故意折腾我么?”她自幼便极少喝这些,就是受伤了也是外伤。 如今不得不喝那些苦药心情也有点郁闷,虽然知道要想痊愈非得听浦原的话按时吃药好好调养,问题是每天都被灌那么三大碗苦水,她真的是觉得有点够呛。 “玉鬘桑喜欢吃糖么?”浦原也不去管那个剪刀问了这么一句。 “我喜欢吃甜食,但并不喜欢吃糖。”玉鬘奇怪看着那个戴着白绿相间的男人回答道,他此时的笑容比往常少了一份不羁多了一份随意。 “那么,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忍受的吧。”浦原笑道。 虽然已经被要求了好几次把药的苦味减轻,但是那种苦味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减轻。 玉鬘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和几岁小孩子没什么区别,面上微微一红扭过头去。 “没有比现在更好的配方了呢,所以玉鬘桑也就稍微的忍受一下吧。”浦原笑着说道,这几天的药都是夜一看着喝下去的。不然恐怕就算药冷的冰透了也不见得她会喝下去。虽然他熟知她的性格但是还是很少见到她现在这副孩子气的样子。 “我知道了……”玉鬘轻轻的侧过身过去,眼睛也看着他处并不望向他。现在的和室内也只有他们两个,夜一老早就出门要到晚上才能回来,握菱铁裁正在店里打理店务。随着现世虚数量的增多静灵庭派遣的死神也渐渐的多了起来,浦原商店本来就和静灵庭的死神有着联系,所以那些个死神也会来此补充些物质。当然,这可不是免费的。要知道浦原喜助此人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玉鬘头低下来看着自己的指甲,过了一会开口道,“前几天我出门的时候……”暗金色眸子低低垂下,“我看见海燕了。”那时候她坐在车上,车的速度并不快足够让她把他看得仔仔细细。比起她离开的时候他高了许多也成熟了不少。 他与一个美貌温柔的女死神愉快的谈话,她却只能隔着老大的距离看着他们。热闹自然是他们的,于她半点干系都没有。 即使是心有不甘,但也是无可奈何。一个是下落不明的在逃前二番队副队长,一个是现任十三番队副队长,彼此算是在不同阵营的敌对关系。 见面能干什么?开打? 当年她决定和夜一救出浦原等人离开静灵庭的时候,就明白可能她一辈子都回不去了。即使这样玉鬘也不会去后悔去抱怨什么。 本来就是自己的选择,后果也应由自己承担。 “你后悔么?”难得的,浦原喜助这么问她,脸上难得的严肃起来。眼睛虽然被帽檐投下了的阴影拦住,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玉鬘皱了皱眉头抬眼看他,浦原还是那副普通的传统日本男人的打扮,但是气势和平常老不正经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样的浦原喜助她倒是从来没有见过。或者说平常他嘻哈的印象深入人心,看见这样子的他不习惯。 “浦原,你觉得我会后悔吗?”玉鬘的头微微一歪,唇角弯起,“我不知道什么是后悔。所以……浦原你白问我这么一句话了哟。” 后悔?这种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绝对不会。 四月快五月的时候带着些许的闷热,玉鬘躺在床褥上额头细细的涔出一层汗。夜一变成的黑猫在她旁边铺好的床铺上蜷缩成一团。 “嗯……”玉鬘眉头紧皱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 梦境里她急速从天空之上向下坠去,眼前景物一瞟而逝,气流‘呼呼’的从耳旁呼啸而过。没有灵力没有她自傲的一切,身体往下掉。她咬牙奋力伸出手去想抓住什么东西来阻止这没有休止的下落。手握紧尽是虚无,没有任何可以让她依靠的东西。 再这么下去她或许会死……玉鬘能感受到自己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咬牙想要凭借灵力阻止,但是体内力量的空荡无存再一次告诉她:她已经没有灵力可言。没有灵力没有力量那么她只能死。 被风吹起的衣袖衣襟飘扬起来,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衣袖。稍稍阻止了她的下落。玉鬘察觉到耳旁风速的减慢,她回过头去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沉寂的暗黑眼睛,那双黑色的眼睛也映出她此刻的摸样: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狼狈不堪。 “你怎么会在这里?!”袖子被他牢牢的抓住,玉鬘不可置信的问道。不管在哪里他都不应该出现,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黑眼黑发的男人嘴角似乎微微扬起,静静的看着她,不言不语。 “嘶……”清脆的衣料断裂声,已经承受不了重量他抓住的衣袖处裂出一个大口子。男人见状眉头皱起来反手就要抓住她的手腕。但是还没等到他碰到她,她便再次急速的向下坠落。 他的手向她伸过去,也只是徒然而已。 闭上眼坠落感再次向浪潮般袭来。然后……然后……她感觉到有熟悉的温热气息拂在自己脸上。 “啊!!”一跃而起,玉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上湿黏黏的。白色的寝衣后背处已经被汗给浸湿了。“呃……”她皱起眉头右手无力的捂住眼睛发出一声呻吟。 “怎么了?做噩梦了?”已经变回人形的夜一一手扶在她的肩上,询问道。 “姐姐……”放下捂在眼睛上的手,玉鬘回身钻进夜一的怀里双手环住她的腰。“我想我变得好奇怪。” 夜一看着像孩子一样钻进自己怀里的妹妹,问道“怎么变得奇怪了?” 玉鬘闭上眼,“不知道,反正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不管是自己想的还是其他的……都好奇怪。” 做那种梦已经是很怪异的事情,更怪异的是他还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就算真的要出现,也不应该、也不应该是他啊…… 心里不知道怎么的乱成一团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懊恼什么。明明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个梦罢了。 一个梦而已,又能说明什么?在梦里他拉住她的袖子又能表明什么? 不,表明不了任何东西。梦只是梦罢了。虚无缥缈的又能代表什么? 一早上起来,玉鬘的精神就不怎么好。可她也不想再次回房睡个回笼觉,外面雨下的正大。斗大的雨滴打在屋檐上发出声响,玉鬘一声不吭的从坐垫上站起身来就往外面走。 “玉鬘,你去哪里。”黑猫抬头问道,一旁的浦原喜助也看着她。 玉鬘低下头去答道“心里有点烦闷,想出去走走。” “可是外面的雨势很大呢。”浦原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说道,“玉鬘桑还是改天再出去吧。”黑猫也表示赞同。 “不,我现在就想去。很快就回来。”说罢玉鬘边转身出了房间,拿了把伞和正在搬运货物的握菱铁裁打了个招呼就出门去了。 虽然穿着装有齿的木屐,但是袜子还是被打湿了一点。雨水从伞沿像被扯断了的珠帘掉落而下。 玉鬘一手撑起伞,另一只手提起衣服的下摆走在雨里。街道上因为下着大雨的原因人流稀少。 就是在这样的雨天,空座町也不会很安宁。或者说重灵地想要安宁没有什么怪事情恐怕也很难。 巨大的怪物和死神战斗着,玉鬘抬头看了那只虚一眼,随后便回过头去,当她看见背后迎面走来的人后,眼睛一下子睁大,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玉鬘面前的男人身着白色衬衣和黑色长裤,也打着伞。烟青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那个男人有着比常人更长的下睫毛,他试探性的吐出她的名字:“玉鬘?”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留言惨淡啊……泪奔,这对卡文中的我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呜呜呜 ☆、心 “玉鬘?”自己面前的男人试探性叫出她的名字。虽然雨势大,伞上落下的水珠阻碍了两人的视线,但是还是能让人把她的外貌看到个大概。这世界没有什么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她又没有什么双胞胎姐妹,说什么“先生,你认错人了。”纯粹是在说冷笑话吧。海燕不是傻瓜,会信她的话才怪。 他竟然在这里,那么说明十三番队的队员也在附近。 提起衣摆的那只手猛的抓紧。 将近五十年的时间,志波海燕的外表的变化其实并不是很大。玉鬘的眉头皱了起来,握在伞柄上的手指节苍白。 “果然是你这家伙。”见她沉默着不回话,海燕嘴一咧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笑容一如往年没有什么改变的地方。只是原本身上应该穿着的死霸装变成了普通人类的,静灵庭有规矩:死神没有命令不能擅自前往现世,否则按重罪处理。 海燕这家伙绝不会私自离开静灵庭,所以也只可能是有任务在身。 木屐悄悄向前迈了一步,落在地面的雨滴溅起好高已经把袜子外沿全部溅湿,足部湿冷湿冷的让玉鬘觉得很不舒服。伞柄里藏着一把斩魄刀,若是那些死神也过来的话那么只能出手了。 “请问十三番队副队长有何贵干?”见到多年不见的海燕,玉鬘的嘴角扬起一抹笑。五十年,相隔了五十年的再次见面喜悦肯定是有,但是两人相处的情况早和五十年前大为不同,她现在是静灵庭眼中的在逃犯,而他却是现任的十三番队副队长。彼此所处的就是对立的位置。 一旦为敌,就不要再幻想有什么和平相处。她当年就早有觉悟。 “喂喂,玉鬘你这家伙!”听到她口吻如此冷漠,海燕脸上的笑一僵随后便是皱起了眉头。面前的女子看上去十八九岁的摸样,穿着样式比较朴素的和服,脸上虽然有笑但是那笑没有达到她眼里。他能清晰的在那双暗金色的眼睛里扑捉那一闪而逝的防备。 海燕皱着眉头看着她,随后又撇了一下嘴角。手指一根根攥成拳头。 看来这个笨蛋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海燕抬头望了一眼远处已经快结束的战斗,几步快速上前一把拉起她的手不等她有所反应就走。 “你跟我来。” 玉鬘一脸惊异,手被他大力的握住一时倒也不能当场发作把他怎么样,只能一手打着伞任由海燕把自己带到哪里去。 “海燕,你到底要做什么?”玉鬘跟在海燕的身后走的有点踉跄。他的力气大的很一路拽着她,木屐敲击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待会十三番队和六番队的队员就会赶过来了。里面有好几个资格比较老的席官。”仍然是拉着她的手,海燕回过头来说这么一句话。 “……”玉鬘安静了下来,没有了一开始的挣扎沉默着跟在海燕的背后。 等到他们离那个地方好远了,海燕才停下来。不过他倒还是没有放开她的手。玉鬘喘了几口气平伏一下气息。 海燕一低头看见还被自己抓住的手,脸红了一下立刻放开。 玉鬘看着白皙的手背上几道红痕,脸上也有点不自然。这是一个比较封闭的小巷子,是一些犯罪发生的绝好场所。 “海燕,如果有话和我说的话,可以去一件比较明亮的地方。我在人类的世界里并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男人此时手摸着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的背对着她。即使看不见玉鬘也知道现在的海燕也是满脸通红的样子。 他虽然已经年纪一大把但也是一个很纯情的男人,纯情的程度不亚于少年。这在十三番队那群大男人里面还真是少见。 海燕身材高大,背对着她倒是让她有一种对着一座小山的错觉。 雨还在下,只是比刚才小了很多。经过雨水的冲刷空气很是清新完全没有了那种呛人的味道。 “反正你现在也穿着义骸,也没关系吧。”她摸了一下自己被他抓住过的那只手,脸上有点热,放下手她低下头去又抬起来小声的说道。 说完玉鬘走到他的旁边。 海燕站在那里并没有动,过了还一会她听见他的声音,“当年为什么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玉鬘默默无言的站着他身边,她听见雨滴打落在伞上的声音。水珠不断的从伞檐落下,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 “那时候队长说你叛逃了。”海燕转头看向她,玉鬘保持着提起衣摆的动作并不说话,她的眼睛看着前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那么你相信么?”沉默一会后玉鬘开口问道。 “我不信,到了现在我也不信。” 玉鬘回过头来与海燕对视,半饷她的唇角微微翘起来。“浮竹队长说的并没有错,你应该一开始就相信他的。” 事实就在那里,不管信还是不信。它仍然还在那里。 “你这家伙!”海燕盯住她的脸,一只手大力揉在玉鬘的脑袋上,“没事你干嘛露出这么一副深沉的表情啊?”说完手上的力道再重上一份,她的脑袋顿时被他按下去了。一切反抗的行为都被他无视到底。 “志波海燕,你这混蛋!”被海燕的手压的抬不起头,玉鬘狠声道。丢下伞反过手去就去扭他的手腕。不过迅速被对方制住。 雨水淋湿了她的头发,水沿着脸的轮廓流下。 “你为什么老是喜欢把事情都在心里?一声不吭转身就走。”海燕放开了揉在她头上的手,玉鬘缓缓抬起头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水。 她现在的形象很是狼狈,身上的和服已经被雨水打湿了大半。湿透了的布料紧紧的粘在身体上。 玉鬘不说话,别过脸去并不去看他。 于是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海燕迟疑了一下双手抬了起来。 “把你的心托付给我吧。”海燕的双手搭在她的肩部上很是慎重的说了这么一句。此言一出他对面的女子顿时就进入呆滞的状态。 他能看见她原本白皙的脸猛然之间涨的通红。原本还带着冷漠的一双眼睛现在呆滞着默默的望着他,嘴半张着。满脸饱受惊吓,即使这样还是带了一点羞涩的神情在里面。 这个样子倒是像极了女儿节上摆放的精致人偶。 “志波海燕你这家伙你明白自己是在说什么吗?!”玉鬘从惊吓中反应过来用尽力气向他大喊道,“那么那个和你关系很好的女死神又是怎么一回事?!” 心脏跳的很快,快的几乎快要跳出胸腔。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这句话带有太多桃色的暧昧不能不让她心如鹿撞。 “什么和什么啊?”海燕被她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大跳,但是他又很快的冷静下来按住她的肩膀说道,“玉鬘你听着,你没有必要去苦恼什么也没必要去烦恼。当你心里有痛苦的事情,就把那些痛苦的烦恼都交给我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玉鬘的眉头紧皱,一双眼睛更是紧盯住海燕的脸不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所谓心是产生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她,“当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心也就不存在。只要把心托付给同伴,那么不管是痛苦也好喜悦也好都有人和你一起承担。” “同伴……?”玉鬘的眼眸微微睁大,袖子下的手攥成拳指节苍白。 “我和你难道不是么?”海燕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脸向她稍稍的凑近了一点。 脸上的绯红顿时转为几乎透明的白色,她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手把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推开。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玉鬘笑的坚决,盯了他几秒。她带着脸上的笑转身就走,一步一步重重的踩在地板上木屐敲出很大的声响。 原先还是慢走但是几步过后她在雨中奔跑起来,额头上留下的水流进眼睛。一眨眼眼下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出来。 原来最终到头来可笑的也不过是自己,她没有权力去要求海燕为她做什么。情感也好其他的也罢,统统不过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他自有他的如花美眷红颜知己,这一切已经全部与她毫无干系! 只是可笑她还真的在心底抱有那么一点可怜的希翼,希望自己那一点点小小的心思真的可以实现。只不过是自己的幻想罢了! 木屐胡乱敲打在地面上发生“哒哒”的杂乱声音。海燕睁大了眼睛看着已经离开的玉鬘,他很快的跑过去跟上她,一把抓住她的手。 “玉鬘你到底是怎么了?!”即使是手被抓住女子还是挣扎不休。 “放开!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你到底是怎么了?”海燕皱紧眉头,烟青色的眼眸盯住她。 “我不管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按照副队长的职责来说看见我这个叛逃尸魂界的人不是应该把我抓回去交给静灵庭处理吗?怎么还有闲心和我说这些没有用的东西?” 玉鬘见挣不开,干脆头一抬露出挑衅的笑直直的盯着他。她的下巴高高抬起,胸口一起一伏口气强硬。 海燕一记爆栗敲在她的脑袋上,在小时候她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时候他也总是忍不住敲她的头。 “我怎么可能把你抓回去,你乱想什么?!” 自由的那只手捂住变得通红的额头,玉鬘安静下来。 “对不起。”她的头转过去并不看他的眼睛,手放下来原本盘好的长发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早已经凌乱不堪,加上被雨水打湿几丝头发黏在她的侧脸上。 而海燕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都被淋湿了,也是狼狈的很。 “现在我要回去了,你不会拦着我吧。”玉鬘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出这句话后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慢慢松开,她低着头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掌中抽出来。 她沉默着不说话转过身去,一步一步朝浦原商店的方向走去。 头低下来,她朝着巷口的地方挪着步子。突然脚上感觉一松整个人就向前方扑过去。反射性的玉鬘伸出手就想抓住什么东西来保持平衡。 “没事吧。”身体被扶住,玉鬘一侧首看见的是海燕的脸。 海燕一手扶住她,低下头去看她的脚下。 木屐的带子断了。 海燕挑了一下眉毛,他走到玉鬘的前面蹲下来。“上来吧。” “呃?”玉鬘一呆。 “木屐坏了你也不好回去吧,我背你。” 玉鬘迟疑了一会,但还是俯□手搭上他的肩膀。 他稳稳当当的把她背起来,“你住在哪里。”玉鬘手指指着一个方向,海燕朝那个方向看了看,便背着她向那个方向走去。 “嘛,原来想着要是还能看见你这个不辞而别的家伙,我一定好好的把你揍一顿。”走着海燕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玉鬘看着他的侧脸问道,“那么你为什么不动手?” “我也不知道。” 海燕背着她在浦原商店的门口停下,“浦原商店?”看着那个招牌他眉头皱起来。 “浦原他也在这里吧。”海燕侧过头去问背上的玉鬘。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玉鬘说道。 现在雨早已经停了,一只黑猫从半虚掩着的店门里窜出来。那只猫迈着优雅的猫步到两人的面前“喵”的叫了一声。 “放我下来吧。”玉鬘轻声道。 海燕的手微微一紧,但也很快的把她放了下来,并拿出那个已经坏了的木屐递给她。他看了玉鬘一会后转身就打算走。 “等等!”玉鬘拿着木屐叫道。 “什么?”海燕疑惑的转过身来。 玉鬘不管雨后地面的泥土,径自穿着湿袜子踩在泥土上就向他跑过去。 “蓝染惣右介那个男人……你一定要小心。”跑到他的跟前踮起脚尖她小声的说道。 “蓝染队长?”海燕奇异的说道,蓝染队长是静灵庭出了名的好好先生,他不知道那个温和的男人会有什么问题。 “海燕,万事不要去靠眼睛去判断,眼睛看到的只是表面而不是内在。很多时候我们就是被眼睛所骗。”玉鬘温和的笑着,“再说一次,蓝染惣右介这个人你一定要小心。”说罢玉鬘从他的身旁走过。 洗澡换上干爽的衣服,玉鬘坐在镜台前梳头发,木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黑猫走过来在她的身边蹲坐下来。 “真没想到你会遇上海燕。”黑猫暗金色的猫眼看着她。 玉鬘把梳子放回盒子里,转过身来对着黑猫。脑袋深深的垂下来,“姐姐,我心里难受……” 真的……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海燕大哥我喜欢 ☆、锦盒 玉鬘看着手里的一卷书,眼睛虽然是盯着书但是眼珠却没有动,板起一张脸没有丝毫的表情。一看便知道她的心思根本没有在那本书籍上。 她遇上海燕究竟是什么时候呢?那时候她还记得自己还是一个孩童,在贵族的宴席上默不作声。 【呐,要一起玩球么?】那时的贵族小公子向她笑着,脸上却是那些贵族子弟没有的自在,志波海燕虽未贵族但是几乎没有任何贵族的架子,就算连流魂街那种贵族避之不及的地方,他也可以瞒着父母去。她可以对着他娇蛮任性不可一世,他也可以恼火的按住她的脑袋。可是到如今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她知道他不喜欢看见有别家的贵族子弟送给她恋歌,而她总是喜欢故意把那些写着恋歌的和纸装作不小心‘遗失’在他的面前。然后看着他恼火的面容自己躲在暗处偷偷的乐。那段时光,看着他想发作却不得的样子心情就更加的愉悦几分。 小女孩般的心思在看见他后变得更加的浓厚。 那份犹如盛夏午后的心情是自己多年来隐藏在心底的一点小秘密,她原本是打算就算是死掉也不打算让海燕知道。 本来就是她的小心思何必打扰他人。 她没敢想过海燕会不会喜欢自己。在静灵庭的时候,知道喜欢对于贵族来说毫无意义。就算深情又能如何,为了家族利益嫁给毫不认识的人的事情多了去了。当年认识的佐和子对浮竹十四郎一往情深,只差没求着家里让自己嫁给他了。最后,还不是家里的一句话就嫁给一个自己连面都没见过的人了。 四枫院家也是如此,见多了也明白自己的心事最好还是埋在心里。 她承认当听见海燕说‘把心托付给我吧’的时候,心里是十分诧异和惊喜的。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就是给她浇了一盆子的冷水,‘同伴’二字讽刺着她自己的痴心妄想。 回想起在车里匆匆的一瞟:他手执斩魄刀意气风发,美貌温柔的女子对着他甜蜜的笑。其他的队员默契的退开给他们留下一个空间。那个女子倒是个男人喜欢的类型。 即使不愿也必须得承认那个女子看上去也的确和海燕相称! 看样子这几十年里他过的很是惬意,不管是感情上还是在队务上。 海燕所在的番队与其他番队有点不同,十三番队的队长浮竹十四郎身体孱弱多病,队务全部由副队长来处理,自己则是做个甩手掌柜。所以海燕名义上是副队长却是做着队长的事情。 在副队长中,他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了。能明着表示喜欢队员叫他海燕队长的也只有他一个人了。 “你还在想海燕那小子吗?”蜷缩在她身边的黑猫看着妹妹拿着书痴痴发呆发问道。对于姐姐的话玉鬘之置若罔闻,仍旧对着书本发痴。 关于玉鬘的心思,夜一算是知道的比较清楚的。感情的事情旁人一般都是说不清楚,虽然说观局者清,但是毕竟是女子觉得最不能对人道的感情问题。就算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也是不能太过询问。 黑猫的胡须抖动一下,见她没有发呆没有答话,随即跳上书桌一爪把她手里的书打落。 手里一空,玉鬘从自己的思绪中反应过来,看着桌上抬头望着她的黑猫露出一脸不解的神态来,“姐姐?” “你这丫头,一定又是在想他了。”黑猫的胡须一抖一抖。 夜一没有表明那个他是谁,但是妹妹的反应却是快的很。 “绝对没有的事情!”玉鬘眼一睁,脸上浮现浅浅的绯红。但是一对上那双猫眼她又有点心虚的将头偏了偏不正眼和夜一对上。手放在腿上纠结成一处。 黑猫的脑袋低下来一点,“玉鬘,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了。”现在他们已经不是静灵庭里的队长和副队长,也不是那些贵族家里的千金大小姐。以前忌惮的已经不必花太多的心思去注意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也算是自由了一点。 此言一出玉鬘安静下来,沉默许久她开口道:“我和他,不管是过去也好还是在现在……都没什么可能。”若说以前是因为家族的对立性和身份使然,那么现在完全就是两个人感情的问题了。 “海燕根本就对我没什么意思。”说到这里玉鬘又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6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6部分阅读 想起他的那几句话,轻轻的几句话既可以让她置身于云端又可以瞬时将她打下地狱。 【把你的心托付给我吧。】 【所谓心是产生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心也就不存在。只要把心托付给同伴,那么不管是痛苦也好喜悦也好都有人和你一起承担。】 她不得不承认海燕的那几句话说得的确是比较占道理,但问题是……他为什么是采取一种让她昏了脑袋的方式说出来。既好气又伤心。 在之前她可以尽情装作没事人一样,拿出应该对待他的态度。但是被他那句话一折腾让她觉得……有点难堪。那天她在海燕的面前大闹完全没有平时的冷静自制。自幼被训练出来的那份庄重也被丢到九天之外去了。 想必那样子离泼妇也不远了吧。 黑猫在桌面上蹲坐下来看着又陷进自己思绪中的小妹,“那你打算怎么办。”感情之事对于当局者来说最是棘手。对于这种事情就算是她也没辙,前二番队队长四枫院家家主也不是万能的。 “能打算怎么办,”玉鬘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姐姐早已经把她的那点小心思看的通透也不必再藏什么。 “他反正怎么样都不知道,不是吗。”玉鬘撇了一下唇角,“就算知道了也许只会敷衍我罢了。”她知道海燕这个是很好的,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兄长来说。但是,他在感情上面活活的就像少了一根筋。不,也不应该说少一根筋,只是他对她没有那方面意思。男人嘛……对于不喜欢的女人总是比较躲着藏着的。 玉鬘的伤势在浦原喜助药物和一日复一日的休养下好转了大半,以前时不时的胸闷疼痛也是几乎没有了。身体好了之后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但是美中不足的是那三碗黑漆漆的药汁每天还是要按时喝进去。不要想什么倒掉不喝,因为每一次喝药的时候都有一只黑猫蹲在玉鬘身边亲眼看着她把那碗苦水喝的见了底才算完。 这样的场景每天都可以在浦原商店里看见:一脸纠结加痛苦的年轻女子拿着药碗灌药,一只黑猫蹲坐在她的面前看着她把药都喝完。 几个月后浦原商店里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志波海燕。 对于志波海燕的到来,店里的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先不说夜一玉鬘是早先就见过了,浦原喜助听到有故人来也只是打着哈欠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更别提一大早就打理货物的另一个人了。 海燕这次来是来找人为他解惑的,几个月前玉鬘对他说过,对蓝染这个人一定要小心。因此回去后他也对五番队的队长做了一番观察,但是无论怎么看他都不觉得蓝染有什么问题。他相信玉鬘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让他提防一个人。思来想去想起当年震动静灵庭的劫持事件,那件事不但四枫院家的两个主事人牵涉进去,而且那些队长副队长全都如蒸发了一样的,没有半点消息,中央四十六室也下令抹去这些人在静灵庭的痕迹。 难道蓝染队长和当年的事情有什么牵扯?海燕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了。 浦原把他带到玉鬘面前后边不知道去了哪里,看着那个一脸‘你要和我说清楚’的男人,玉鬘只觉得既尴尬又头疼。当时她要海燕提防蓝染,只不过是不想有一天让他稀里糊涂的就着了蓝染的道。至于当年的事情并不打算和他细说。海燕这个人并不适合和别人斗,心思人也迟钝的很。她要的只是他能多长个心眼,别什么事情都摆在脸上。这种人说起来其实当做枪的绝好材料。 “你有什么事吗?”玉鬘还记着几个月前的事情,心里一酸便低下头不看他。 看玉鬘不怎么有精神的样子,海燕膝行到她的面前一只手覆盖在她的额头上,另一手贴上自己的,“还好,没有什么问题。看样子不像是生病啊。” 额头上温热的触感让玉鬘身体一颤,脸上莫名的一热。连忙一把拉下他的手,“我要是真病了,你觉得你会看出来么?”不知不觉间这句话里竟然带了一丝埋怨的味道。 海燕见自己的手被她抓开有点奇怪,听见她带点幽怨的话语不禁有点发愣。在记忆里四枫院玉鬘一向都是一个要强的人,基本在番队和公务上见不到她有什么柔弱的时候。 护庭十三番队不是什么女性谈恋爱的场所,也不适合什么娇弱的贵族大小姐。若是想在这个地方好好适应下去,就丢掉那些女孩子性子。 见眼前男人看着自己发呆,玉鬘皱起眉头对视着那双烟青色的眼睛,“你到底来有什么事情吗?” 不是不想见到他,但是见到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想到这个家伙在番队里可能有的红颜知己,玉鬘的脸色更是有点坏。 “那个你说要我防备蓝染队长……到底是什么意思?”坐在她的面前海燕正坐问她。 “蓝染队长……?”玉鬘嘲讽的笑着,“看样子你对他还是蛮尊敬的嘛。”蓝染按照强者和心计的话的确倒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海燕双手握紧双眼紧盯着她,“你至少要告诉我提防他的理由。” 玉鬘头一歪,露出一丝笑来。他倒也不怎么笨,但是……当年的事情就算告诉他了又能怎么样,她不觉得海燕有那样能把一切都埋在心里的本事而面上不变的本事。这并不是小瞧他什么的,而是这么多年的相处得出来的结论。 要是鼬的话,就算再怎么样恐怕也不会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怎么想起他来了。玉鬘笑着摇摇头。鼬的话……别人怕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包括她在内吧。 “海燕,当年的事情……一时半会恐怕也和你说不清楚,你只要记住蓝染这个人并不是你看到的那般。他可不是那些人想象中的君子。”若不是当年的事情,恐怕她也是被蒙住的人里的一员。 她与五番队并不熟悉,也不会对那里的队长副队长有什么观察兴趣。若不是牵扯上浦原喜助,蓝染是忠是j诈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你不要和蓝染太过近乎,记得保持距离。不管明里暗里都离他远一点!”说完这句话玉鬘才觉得自己话的好笑,蓝染那人若是真的想要暗算某个人,完全不需要对方是否对他防备。平子真子原来算是对蓝染防备的可以了,把他放到身边来监视,最后还不是一样被暗算了。 玉鬘皱紧眉头,这么说起来要防范蓝染还不是一般的难。到底要怎么样才好…… “你……怎么了?”海燕看着玉鬘一脸凝重,心里一沉问道。 “海燕……”她突然抬头看着他,手一下子抓住他的。“无论如何,你若是遇见了什么很奇怪的情况,千万不要在那个地方多呆一秒。赶快逃。” “逃?”海燕的眉头皱成一个大疙瘩,逃对于这些讲究男子汉尊严的男人来说,在战斗中不战而逃算是最大的耻辱。 玉鬘一看他有点发黑的脸,就知道刚才自己的话不妥。轻咳一声,“不是叫你真的逃,只是叫你避其锋芒而已。”不管如何她现在想要的是他的平平安安。十三番队本来就是后勤部队,安全性仅次于四番队。如果不是遇上什么强敌一般倒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她怕的就是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 看着玉鬘担心的脸,他无奈的在心里叹一口气,“你又多想了,我能遇上什么危险事情。”她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之上。温热的触感传来,她的手白皙柔软手指白皙。虽然看上去挺漂亮但是这双手一旦拿起刀来,就会绝不留情的取人性命。 她一低头就瞧见自己的手按在海燕的,顿时一把挥开。 “对不起……”她闭上眼睛道歉。 “呃,你说对不起做什么?”面对鞠躬道歉的玉鬘,海燕再次陷入一头雾水。 “那么失礼的行为……”一垂首黑发掩盖了脸上的红晕。 “喂……”海燕眉头一抽,手一伸立刻揉在她的脑袋上,一时间原本柔顺的长发变成了一个乱鸟窝。 “海燕你这个混蛋!!” 看着玉鬘咬着牙打开他的手,然后抓住他的衣襟大吼大叫,海燕一笑。 “这才是你嘛。”没事干嘛对他那么客气就像对着个陌生人似地。 ‘我这样还不是你搞出来的!’玉鬘嘴角直抽心里一个劲的在咆哮,要不是这个混蛋她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和个什么一样!!她几乎就没这么窝囊过! 恨恨的放开海燕的衣服,玉鬘咬牙瞪眼坐回原来的坐垫。 “我今天来还有东西给你哦。”说着海燕把手伸进袖子中拿出一个装饰颇为漂亮的小锦盒子。 “今天怎么想到带东西来了?”玉鬘一边的眉毛挑高,“你会这么好心?” “喂!”海燕脸上似乎有点红冲她一吼,随后又坐回去小声也不知道嘀咕着什么,但是他嘀嘀咕咕的内容却是被玉鬘听个正着,“都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个……” “都是谁?”玉鬘眼眸微眯,暗金的眼睛里折射出诡异的光芒,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这个样子倒是蛮想逼问丈夫有无外遇的厉害妻子。 “呃??”海燕被玉鬘诡异的笑容吓了一跳。 玉鬘手里拿着那个盒子仍还是笑,当时笑容却是叫人不寒而栗,“让我猜猜,是不是你的哪个红颜知己,嗯?” 海燕面上立刻一红,连带着声音也开始结结 巴巴起来“啰、啰嗦!才、才不是那样子呢!” 玉鬘抬高了下巴,表情似笑非笑,“哦……原来这样吗。”说完不待海燕说话她继续保持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说“你来现世也是有任务,那么还请先去忙公务吧!”语毕她站起身拿着那个锦盒径自向门外走去,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留给他。 “喂喂!!玉鬘!” 将锦盒抛掷在榻榻米上,玉鬘烦心的把一张小矮桌上的小物品全扫到榻榻米上。趴在那张小桌子上几分钟后,她徐徐的转过头来盯着那个小盒子,面色晦涩不明。 ‘都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个……’还真是好奇那个叫做‘都’的女人长得什么样子,竟然能叫海燕这个大榆木脑袋脸红,本事还真是不小。 起身抓起那个锦盒就想往院子里扔,刚刚发狠举起手玉鬘又停了下来。放下手臂端详着那只漂亮的小锦盒,玉鬘闭上眼睛又睁开转而把盒子丢在桌子上。 ☆、蓝染 海燕面对着桌子上的几大堆公文发呆,这些公文里夹杂着一些只有队长才能处理的文件。按理是不该送到作为副队长的志波海燕这里来的。但是十三番队的队长浮竹十四郎身体情况一向不好咳嗽吐血可以说是家常便饭,而且不论怎么调理也不见好。这样的身体若是想亲自处理队务,不得不说真的很困难。在这种情况下,所有的事情基本都由海燕一肩挑了。浮竹也正好空出时间来休息。 海燕一只手撑住下巴,手指时不时的敲在自己面前那一叠公文上。前几天他借着和队员一起去现世执行任务的机会,去了浦原商店找玉鬘问蓝染的事情。五十年过去,浦原的变化简直叫他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就是那个浦原喜助。 戴着绿白相间的条纹帽子,穿着一件单衣随意的用腰带束好,就算相隔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那个男人还是在他面前打了一个好大的哈欠。 要是说变化的话,变化也还太大了点。 浦原喜助在听到他问起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只是一把收起手里的小扇子笑着说‘这种问题海燕桑最好还是去问玉鬘桑吧。’ 结果是问了玉鬘也得不到答案…… 海燕想起玉鬘奇怪的态度和收到那个礼物的时候微怒的表情,他就摸不着脑袋。那个东西他是询问过都后才买来送给她的。作为一个大男人海燕是真的不知道女孩子家喜欢什么,也不知道女孩子为什么呢一瞬之间态度能变得那么快。前一刻还和和气气后一秒立刻变成了一只炸毛且露出爪子的猫。 明明就是没惹过她啊! 想起离开的时候,门口蹲着的黑猫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他,他就一阵子郁闷。那只黑猫他也认识的。四枫院夜一的乐趣之一就是在别人的面前又猫变成|人,看着别人傻瓜似的表情。她自己也说过“这样露出真面目真的很愉快啊,一个个的都露出白痴一样的表情。”可怜他那只被吓得手足无措,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就在他郁闷的回想往事的时候,敲门声响了。“失礼了。”话音落下,纸拉门也被推开。门外都美亚子面带微笑冲着海燕鞠躬,“在这个时间打扰你,真是对不起。” 海燕脸转向她,眨了眨眼。烟青色的眼睛里带上一丝不解,“都三席,你有什么事吗?”都是新上来的三席,为人温柔可亲,队员都比较喜欢与她亲近,平时队务上有些不知道处理的地方都会来问他。这次海燕想可能这次这位都三席又有事情来问他。 都三席……都三席…… 海燕脑子里顿时就冒出了玉鬘那张明显带着怒气的脸,【让我猜猜,是不是你哪个红颜知己,嗯?】 想到这里海燕不禁扶额:明明就说不是了,她生哪门子的气?! 都看见明显心不在焉的海燕,觉得很奇怪,出声唤道:“海燕副队长,海燕副队长?”连续叫了好几声才把他的魂给叫回来。 “呃?”回过神来的海燕一脸奇怪的瞅着都。 都在心里轻叹一口气,她知道他没有把她刚才的话听见去。于是好声好气的又重复了一遍“那个公文请问已经批阅过了吗,一番队的席官已经派人来催了。”各番队的文件在批阅过后必须全部送到一番队进行一次总的审查。 海燕一听立刻从积堆入山的公文堆中抽出一份交给都,“麻烦你了。” “哪里的话。”都一低首,乌黑的头发落在雪白的脖颈上。倒是别有那么一番独特的风情。 海燕快速别过眼睛,把手里的文件向前一递。面前温柔的女子轻轻一笑接了过来。女子像想起什么似地抬头对他说道:“最近天气是越来越热了呢,海燕副队长还是多多注意身体啊。”说罢,都向他再次鞠了一躬退出门外合上门。 见到都的身影消失在拉门之后,海燕立刻放弃那种累人的正坐姿势一下子盘腿坐在坐垫上。待会还有队长的会议,作为副队长他是要和自己的长官同行的。这几个月来他面对五番队队,总是觉得浑身不对劲。 不过会议他又不能不去,还真是够呛。海燕很是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黑色头发。 侧臣室内,海燕的眼神时不时飘忽到五番队现任副队长市丸银的身上。市丸银是蓝染一手提拔上来的副官,他也是在正式进入十三番队之前对于市丸银也是知道的。比起自己这个花费两年就从真央毕业的人,能够一年就从真央毕业并且一出来成为五番队排前的席官,市丸银更能对得起‘天才’这个称呼。 嘛,他还记得那个时候这家伙还是个小孩子吧。后生可畏啊…… 玉鬘说过要提防蓝染,当年那场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中央四十六室就算有心隐瞒,但是那么多队长副队长的职位空缺出来,想叫人不多想都难。当年那些队长副队长哪去了,谁也不知道。原来想问玉鬘那些人哪去看的,却被她的怒气搅翻了。 也不知道市丸银是不是和蓝染有什么关联,虽然作为副官就不一定是蓝染的心腹,但是这种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一时间海燕不由自主的盯住那个长年带着诡异笑容的男子。 “呃~海燕队长怎么了啊?不舒服么?”市丸银独有的音调在侧臣室内响起来,头也转向海燕那边。之后室内几乎所有的眼睛都钉在海燕的身上。 市丸银的关西腔和那句‘海燕队长’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海燕那里去了。众所周知,静灵庭之内等级森严,像海燕这种明着表示自己喜欢听人叫他‘队长’的副队长还真是少见。 “啊哈哈……”面对众多副队长们的眼光,海燕不好意思的一只手抓抓后脑勺笑笑。那些副队长看见他那样子,也没再对他进行注视交响曲。都各自别过脸去。 待到队长们散会,海燕跟在浮竹的背后。他的旁边是六番队队长朽木银嶺,花白的头发和胡子已经能和他脖子上的银白风华纱相比了。海燕想起今年刚刚毕业的朽木家小嫡孙朽木白哉,不由得摸摸自己的鼻子。 自从五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后,白哉那小子就和他们家来往的少了。虽然不是完全不来往,但是比起以前也少的多了。 话说这位老队长也听不容易的,辛辛苦苦培养孙子来继承朽木家的家业。本来就应该是享清福的时候。哎…… “海燕。”前面的浮竹突然唤他的名字。 “是。”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浮竹转过身来问道,自己的这个副官这段时间总有点魂不守舍。比起以前更是时不时的发呆。他右手握成拳放在唇上咳嗽一声,压下喉咙里的痒意。 “队长……”海燕刚刚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就一眼瞧见蓝染带着市丸银向他们这里走过来。 “志波副队长身体不舒服吗?”蓝染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镜片后的眼睛温润无害。他的身后依旧是那个永远都在笑着的副官。 ‘这样的组合还真是让人感觉违和。’莫名的海燕心里冒出过这么一句,心里虽然对面前这个看上去温润无害的队长有所防范,但是他的礼节还是做得很到位。 “拖了您的福,我一切都还好。谢谢蓝队长的关心。”腰弯下海燕向蓝染行礼。 “是吗?”蓝染依旧笑得温和。 回到十三番队和浮竹谈过关于重要队务的处理办法后,海燕回到队舍,呈大字形倒在寝台上。他一只手枕在脑袋下,一双眼睛望着屋顶。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有人在敲门。 “海燕副队长,请问你在吗?”是都。 海燕一个鲤鱼打挺从寝台上起来,去给她开门。 看着门外手捧便当盒的都海燕有点不知所措,静灵庭里男女之防并不重。但也没到女孩子随随便便的到男人宿舍门口的地步。这要是被人看见了说出来的闲话也不好听。 “……”海燕看着面前脸色绯红的美女沉默中,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过了一会她抬起头把手里的便当盒向他一递。 “平时受您的照顾,实在是过意不去。这个……”海燕看着那个便当盒,再看看那个面带着绯红的女子。 “实在是不成心意……” “这都是我该做的。”海燕说道。他说的是大实话,作为副队长要是连手下的队员都照顾不好,那真的就太无能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您。”都一直都保持着递出的动作。要是海燕再不接过来就对方脸上就真的挂不住了。 海燕接过那个便当盒,都向他再次鞠了一躬后才离去。 今天下午正好是轮到海燕休息,他提着那个便当盒一路径直溜回家。由于队务繁忙海燕一向回家的次数比较少。见到他回来守在大门口的金彦和银彦喜出望外。拉开纸门后他见到一个不速之客:一只黑猫正蹲坐在榻榻米上,而自家的老妹正兴致勃勃的和黑猫对话中。一人一猫听见纸门被拉开的声音,都回过头来看着他。 “大哥,你回来啦。”这是空鹤。 “哟,海燕,又见面了啊。”这是那只黑猫。 海燕盯住了那只黑猫,黑猫也抬起猫脑袋和他对视。一只猫爪冲他摇了摇“好久不见啊。” 的确是好久不见……不对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你怎么来这里的!!”没有专门的穿界门,而且……就算强行过了那个通道也不是什么好过去的地方。 “嘛,这个问题很重要么。我只是想来看看故人而已。”黑猫站起来优雅的转了个身走到坐垫上坐下。 海燕想想自己并没有收到有旅祸的报告,再看看那只很享受的啃糕点的黑猫。他把手里的便当盒放在榻榻米上。 “夜一,你来这里到底是?” “只是来看故人而已。”猫咪抬爪挠挠胡子拍掉残余的点心渣滓。“没有想到当年的那只小蜜蜂已经长成那个样子了啊。”黑猫用一种近乎怀念的语气说道。 猫转了一下脑袋,暗金的猫眼看见了海燕身边的便当盒,猫胡须一抖用调侃的语调说道:“是那个佳人送的啊?” 此言一出,海燕立刻红了大半张脸,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没、没有!才没有的事情!” 流光溢彩的猫眼默默的盯住他,过了一会才回过头去,“那就好。” “啊?”海燕不解。 “没什么。”夜一变成的黑猫答道。她的妹妹怎么就看上了这个呆瓜了呢。她不明白。 ☆、怀念 梅雨时节,整日阴雨不断见不到几个晴朗日子。偶尔一段时间不下雨,从窗口望过去也是阴霾的一片。看着乌沉沉的天叫人心情开朗不起来。 玉鬘身穿一件简单的和服跪坐在榻榻米上,把干净的衣物叠好放进壁橱里。她将近四百年几乎没有做过什么家务活。在四枫院家她是千金贵族小姐自然不必做这种事情,在宇智波家也不需要她,因为就算她做了也只是越来越糟糕而已。 但是到现在,如果再双手不沾阳春水的话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毕竟他们也都不是静灵庭里的贵人贵女了。老是受人照顾即使那人是自己的亲姐姐和以前的好友,也觉得心中有愧。不如学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 因为连绵不断的阴雨,衣物就算晾的再久也不会干。梅雨、梅雨。这样的天气很容易让东西发霉呢。 纤长的手指划过布料。这些衣服还是洗完后用烘干机烘干的,话说浦原和握菱铁裁也不把他们的衣物交给她的。一开始基本是洗什么就坏什么。衣服是越洗越破,洗碗什么的只要那个碗她拿去洗就会碎掉。诡异的不得了,面对一众人无语的脸她最后还是慢慢学习怎么洗涤衣物。最后她还是会了。 虽然她洗的只是她自己的,姐姐长年都是黑猫的形态根本就不需要衣服这东西。偶尔变回来一次还嫌弃衣服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一股强风夹杂着草木的清香和湿气刮了进来。将手里的那一叠衣服全部放进壁橱。玉鬘起来就把窗户都关好。 “看样子又要下雨了。”看看阴沉沉的天空,玉鬘自言自语道。现在正值傍晚那些个客人也各自归去了。浦原不知道窝在那里继续鼓捣他的那些发明,握菱铁裁她以前就不熟悉到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加深了解的欲望。姐姐夜一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好几天都没有回来。 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房间里百无聊赖的日子还真是不好受呢。 玉鬘的手指抚在窗户边上,看着打落在玻璃上的雨滴默默无言。突然间喉咙间一阵痒意,她不禁咳嗽起来。这样的咳嗽自从上次受伤就有,现在虽然伤势好转,但是咳嗽却没有完全好,即使不像以前那么频繁但还是不怎么好受。 手按住胸口,等呼吸平稳了一些玉鬘站起身来去厨房找水。 看见面前这个身穿围裙,手戴塑料手套准备料理的握菱铁裁。她莫名的感到一阵子喜感。虽然早就知道大部分的杂事都由这位仁兄来做,但是亲眼看见的时候还是差点破功笑出来。日本的男人在家里可不会下厨,更别提进厨房。做饭这种事情不管是静灵庭还是现世基本都认为是女人的事情。 玉鬘向他点点头找出杯子来倒水喝。 其实不是自己想做吧。牙齿轻轻咬住玻璃杯的边儿她很不厚道的想。她不是没有试过制作料理的,只是做出来的东西实在不能让人联想到“食物”一词。 连个煎蛋都能搞得厨房里乌烟瘴气,最后出来的还是一团黑的不明物体。除非浦原他天天都乐意洗胃的话就叫她去做饭吧。 喝完水冲洗完杯子再放回原处。玉鬘整个过程都表现的很正常,一出厨房她就无声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手捂住嘴避免自己不小心发出什么声音来。一路踮着脚尖朝着主室而去。 这些时间玉鬘并不像往常那样经常去院子里,她并不喜欢近日的空气状况。总觉的空气里有着过多的灰尘和刺鼻的气味,所以能在室内呆着就呆着。除非夜一要晒太阳她才会跟着挪到院子里。不然基本天天就是宅在家里。 正走着遇上顶着两只黑眼圈的浦原,浦原喜助依旧是往常的一件单衣外加罩衣。绿白相间的帽子还戴着。话说她貌似每次见到他他都是这副打扮,没怎么变过呃…… “哟,玉鬘桑。”见到她浦原先向她打招呼。 “嗯,浦原。”话刚出口,喉头又是一阵痒。玉鬘眉头打了一个大结,手捂住嘴尽可能小声的咳了几下。痒意没有被那几声轻咳压下去,费力的吞下一口唾沫她对着他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还是在咳嗽吗?”浦原眨了几下眼睛问道。玉鬘所用的药都是由他所配,她之前有的那些症状他也是知道的很清楚。 “是啊,不过比以前还是好多了。”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何止是咳嗽,咳嗽的同时胸腔还会有强烈的痛楚,还没咳几下就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现在这个情况比起以前那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我已经知足了,”玉鬘看着浦原笑道,“浦原你的药很有效。”虽然那个药苦的让她每次不得不喝完就去漱口外加吃甜食来冲淡口腔里浓厚的苦药味道。 可以说每次喝药就是一次受刑,而她一天就要受三次这样的苦。 “那可不行哦,既然是治了那就得痊愈。”浦原嘴角一勾,这次他的笑容看上去比之平常少了一丝不羁多了几分稳重。 听见他的话玉鬘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半开玩笑的向他小揖,“那么有劳浦原阁下了~”话语里夹着着浓厚的京都腔调。随着她的低首,原本垂于肩后的长发向前垂下一缕。 静灵庭里的贵族之家并不像现世里的那些贵族那样,分成公家武家泾渭分明且互相轻视。就拿四枫院家来说即使是信奉武家的那一套,也没有放弃公家的那份风雅。静灵庭的贵族们基本都会现世京都贵族的那种腔调。 啊,要是有一把桧扇就好了。玉鬘想道。贵族的那些礼节和规矩有时候很烦人,但是偶尔用来调剂一下生活也是不错。 “话说回来,浦原。”收起刚才略带调侃的笑容,玉鬘看着面前外表已经沦为猥琐大叔的浦原喜助,“你想过回去吗?” 回到哪里去两个人心知肚明,那个地方是他们的故乡。如今流落现世心里别有一番感受。 “想不想……结果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帽檐垂下的阴影挡住了他大半张脸,叫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睛。 浦原被判的是永久流放现世,已经是没了再次回到尸魂界的可能。别说踏足静灵庭就连那边连接触都是不可能。 浦原和她们一样都是生于静灵庭长于静灵庭。对于那个地方自然感情比较深厚和特别。 “你我都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浦原嘴角的弧度带着些寂寞,那样的笑在她看来带着些许的无奈和孤寂。 看着对面的男人,玉鬘同样的勾起一抹笑容。 不管什么世界,都是黑暗和光明并存。静灵庭的腐朽那些贵族们心知肚明,不过是揣着明白转糊涂罢了。 比起那些被灌输的保护静灵庭之类的思想,他更加在乎的是与自己相识的人吧。 玉鬘相信如果静灵庭需要浦原出力的话,他也一定会站出来的。只要涉及了自己的在意之人,他就绝对会站出来。不是什么对于静灵庭的忠心,只是为了保护一些人罢了。 天空这时已经快要全黑,因为下雨空气比较湿润且带着泥土和树木花草特有的香气。闻起来很是心旷神怡。玉鬘闭上眼深深的吸上一口气,然后睁开眼对着浦原笑道:“前段日子阴雨连绵不断,起先认为这种天气很可恶呢。到了现在才知道乐趣所在。” 说完她叹了一口气“比起西行法师遇见的那对为了能够欣赏晚间的月光而任其屋顶败坏的老夫妻,我算是个顶级没有风雅之心的人了。” 浦原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所谓风雅在于心,而不是物。玉鬘桑千万不可妄自菲薄哦。” “这么文绉绉的话出自你之口,还真有点不习惯。”玉鬘有些惊讶于浦原的话,毕竟浦原这家伙平日里沉迷于各类研究,谁知道他对贵族们执着的风雅也有见解。而且还说的这么文。说句实话,认识他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遭。 “浦原,我们比一场吧。”侧过身子,玉鬘看着浦原喜助说道。 “呃?”浦原摇摇手里的扇子,表示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她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在浦原商店里静养,每天不是练习书道茶道就是对着一堆花花草草修剪。这样的生活偶尔为之还行,若是时间一长也就觉得烦闷了。 四枫院玉鬘本来也不是一个很喜欢清闲的人。 “来一场剑道的比试怎么样?”玉鬘兴致盎然的提议,死神四技中的斩击和现世的剑道相通。但也有不同的地方,比起剑道那么多规定,斩击更加霸道也更加的无情。 知道要是提出进行这种武技类的比试,浦原肯定会拿她的身体尚未康复来拒绝。但是剑道点到为止。就算对她有什么影响也降低到最小了。 “剑道?” “对,我知道浦原你一定会答应的吧?”剑道本来也是一种健身的方法,“你就当做陪我做复康练习好了,现世……是这么说的吧?”眨眨眼玉鬘对着浦原一笑。 再这么闲下去,可真的要发霉长蘑菇了。 “玉鬘桑总是提一些让人为难的要求啊。”浦原此话一出口立刻受了玉鬘一记白眼。 “这个要求很让你为难吗?”女子的下巴抬高。眼睛微微眯起。 环视四周,玉鬘的脚踩了踩脚下的木质地板。剑道对于道场的地板要求较高,她也知道这个地板的质量怕也不输给四枫院家的专用道场。 果然啊,连那个大型地下训练场弄能弄出来,还有什么是浦原喜助鼓捣不出来的。 玉鬘手执竹剑对着浦原喜助做了一个‘佩服’的手势。对方也报之一笑。 “那么,开始吧。” 玉鬘和浦原两个人走到场地中,依照剑道比赛中的规则,相互鞠躬行礼。 他们两人并没有像现世里的比赛那样,带着头盔护甲之类的东西。仅仅是着要求的服装:上为剑道服,下为袴。 两人手握竹刀,玉鬘首先一步向前迈出。浦原立刻向后退了一步。随后浦原逼向前,玉鬘也不挥动手中的竹刀。只是向后退了一步。 室内只听得见两个脚步移动的声音。 剑道重要的不是技巧而是一颗冷静的心,在对战中不管情形有多危险,头脑也必须清醒。甚至还要猜测出对手下一步的行动。 玉鬘双眼眯起紧盯住浦原,手中的竹刀高举起来。 “呀!”一声喝竹刀冲着他斩下。 “嗙!”两把竹刀碰撞在一起然后快速分开,下一刻又交战在一起。 几次交锋下来,虎口被面前男子的力道震的有点发麻。和浦原拼力气,玉鬘知道这个绝对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本来女子的体力就不及男子。即使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这种天生就有的差距还是可见端倪。 向后猛推一步,避开浦原的一刀。两人再次进入对峙的阶段。 他下一步会怎么做?会攻击哪里?面部,颈部,还是腹部? 全身处于高度警备状态,玉鬘暗金色的眼睛盯死对方,绝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动作。两人突然皆保持对刀剑相对的状态双双向门口跑去。 在门口住停住,浦原手里的竹刀挥动,但是并没有斩下来。她向后一退,一静一动之间双方都没有放松警戒。 玉鬘手中的竹刀急速的向浦原斩去,意料之中的被躲避开了。浦原喜助手执竹剑没有进攻的动作。一双眼睛里沉静如水。 她见他如此心里的警备更是加强不少。两人再次奔跑起来手中的竹刀敲击在一起。浦原手腕一动一推,玉鬘被推开。 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刚刚她故意在手腕出露出破绽。真不愧是浦原,丝毫不上她的当。 玉鬘慢慢的从地上起来,再次做好进攻和防守的准备。 风林火山,这不仅可以用在行军作战里,同样也适用于对战。玉鬘手中的竹刀毫不留情的向浦原挥去。 连续的木剑敲击声在空旷的室内响起。 双手举过头顶,竹剑呼啸而下。一记比她更为快速的疾风向她肋下袭来。 胜负已定。 对方比自己更快。 保持着挥刀的动作,玉鬘低下头看着那把竹刀。良久她一笑“是我输了。” ☆、情敌 “是我输了呢。”玉鬘认输认的相当痛快,收起手里的竹刀向浦原鞠了一躬。她心里倒也没有被打败后的颓败感。胜负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事情。若是每次都因为失败而伤心的话,她早就该在童年因悲伤过度挂掉了。要知道,她小时候在夜一的手里几乎就没有赢过。 “真不愧……”下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浦原喜助曾经在二番队担任了很长时间的三席。二番队和其他番队不一样,二番队的席官还会担任隐秘机动的职务。隐秘机动五分队之一的监理队的队长,要求能够赤手空拳的制服蠕虫巢|岤内的犯人。现在想起来,这个家伙不仅白打了得,在斩击上也是强的出奇。 面对她那句话,浦原喜助只是笑笑。 玉鬘很没有形象的伸直两条腿,双手撑在身子后面。额头上汗水径直留下。剑道这种事情很费体力和心力。和浦原这样的对手进行比试,横竖都不是一件轻松事情。 “心里好受多了呢。谢谢你,浦原。”经过刚才的剑道比试,心里面愉快了不少。所以说她还是比较习惯时不时就舒展一下筋骨的生活。天天坐着看书什么的还是饶了她吧。 “果然,你们在这里。”突然一个男声从室外传来。两人同时都向门外看去。一只黑猫从纸门后绕出来。 “姐姐!”见着那只黑猫,玉鬘的眼睛一亮赶快从地板上爬起来,几步跑上去把那只猫抱进怀里。“这几天你都去哪里了?” 她的话音还刚刚落下,那边的浦原开始发起宝来了,“这不是夜一吗?你回来了~举高高~”说着两只手伸出去做抱抱状。 玉鬘脸上一冷手上抱的更紧,躲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7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7部分阅读 扑过来的浦原,抬起腿一脚迅速踹在他的尊臀上。动作之快力道之狠让浦原径直的冲向了纸门的怀抱。然后“噗啦”一声,他的头穿破竹木和纸构成的拉门。先是脑袋穿过去然后整个人都穿门而过了。浦原一米八三的身高在男子里算是很高大了,当这么高大的一个男人穿门而过的时候,纸门也被毁坏的彻底。 “噗通!”浦原倒在木质地板上,背上和他周边的地上都落满了纸屑和碎木渣之类的东西。 “你们……”黑猫暗金色的猫眼盯着倒地不起的浦原沉默一会后,胡须抖动了一下。玉鬘一只手轻轻的在猫脑袋上摸过,对于地上躺着的某个她的‘杰作’选择了彻底的无视。 过了几秒钟,趴在地板上装死的某只慢慢的动了一下,脑袋抬起来落下几块木头碎片。浦原转过头对着抱着黑猫的玉鬘,呈哭诉状,“玉鬘桑你怎么能那么做呢!实在是太伤人心了!” “…………”玉鬘的眉毛一挑,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她弯腰把怀里的黑猫放下,拿出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啊呀呀!!浦原桑你这是这么了!” 她一边说一边小跑着上去,在浦原的身边蹲下。一只手伸出去作势就要扶他起来。“怎么好好的,你就先倒下去了。振作一点啊!!浦原桑!” 玉鬘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你这是怎么了啊,浦原桑!”说着她一只手掩面,另一只手状若轻轻扬起又似轻轻的“拍”在浦原的背上。 于是浦原又一下子倒回去了。 “好了,你们都别闹了。”黑猫看着闹得正欢的两个人出言制止道。 “是。”玉鬘元气十足的回答道。那声音响亮的简直不让人相信这个家伙其实还是个受过重伤的人。即使现在都还没有完全痊愈。 晚饭吃的十分愉快,虽然浦原时不时捶捶腰的动作有些吸引人的目光。 “店长,你身体不舒服吗?”握菱铁裁关心的问道。 这家伙!玉鬘一下子捏紧手里的筷子,她又不是一掌下去把他打的起不来身,也不是打在他腰的位置。干嘛啊! 浦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默默的看了他一眼。 饭后握菱铁裁拿着一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药瓶,要浦原吃说是能治腰疼的。浦原不干,结果两人推来推去,握菱铁裁把一整瓶都给他喂下去了。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啊?”浦原双手捂住肚子痛嚎。 握菱铁裁闻言看看药瓶,“已经过期几个月了。” “什么?!”一阵诡异的声响从浦原喜助的肚子里传出来,然后玉鬘就看见了慌慌忙忙的向洗手间冲去的浦原喜助。 “速度还真快……”望着浦原绝尘而去的背影,玉鬘不禁的从心底发出一声感叹。瞧瞧这速度哪里像是个需要捶腰的人。瞧瞧这腿脚多快啊…… “请。”玉鬘把一个包袱交给面前一脸别扭的小女孩,小女孩看上去约摸十三四岁的样子,头发是米黄|色的,脸上还有能看得清楚的小雀斑。两颗小虎牙也露在外面,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看着倒也觉得这个女孩子很可爱。 经过上次的乌龙事件,玉鬘算是把这个女孩子的名字记住了。日世里,这个就是当年被她立志要狠狠教训,最后看在浦原的面子上,只是在副队长之间的小切磋中‘很不小心’的把人家送去四番队小坐了一会。 平子真子等人在现世里还是和浦原保持着联系,毕竟浦原这家伙以前说过要找出事情的解决办法。五十年的时间,玉鬘不知道这些人能把虚化掌握到什么程度,她既没和他们比试过也没有亲眼见过,也只能猜猜看了。 “嗯……”日世里口里应了一声接过那个东西,并没有多说一句话,而玉鬘在对方把东西接过去之后,也只是保持着正坐的姿势微笑着不再说话。 两人在静灵庭的时候就没什么交情,到了现世更是没几句话好说。就算是寒暄也说不下去。关系不说不好但也绝对没好到哪里去。点头之交勉勉强强都说不上。不过不管是玉鬘还是日世里,都没有改变现状的想法。 双方可都不是什么愿意改变自己的人,也只能说她们的气场天生就不怎么相搭。 突然日世里皱起眉头,脸上带上了一点的嫌恶情绪,她向窗外看了一眼,嘴唇动了动。日世里转过头来,“这样,我先走了。” 日世里出身流魂街,静灵庭也好现世也好,她基本不怎么在乎那些礼节问题。不过这让玉鬘就皱起了眉。贵族对于这方面总是要求很高的,要是熟悉的人还好,不熟悉的话那就有点够呛了。 ‘我和你并不熟,不要用这种口气说话,你这个失礼的家伙!’心里这么想着,但是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对于某些人就算发脾气也是没用的。 看着日世里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玉鬘也收起脸上的笑。下次她坚决不出来见这个黄毛小丫头。这次要不是店里的人几乎全有事情,她才不会去这个猿市日世里呢! 正准备站起身,就听见玄关处传来拉门被拉开的声音。 “哟~请问有人吗?”熟悉的男声让玉鬘一下子睁大了双眼。一下子从坐垫上跳起来。他又来了啊!距上次见面好像也有几个星期了。 站起身,玉鬘迈着小碎步小跑过去。到了玄关果然看见一只黑头发的海鸟。 海燕看见她,伸出一只手打招呼,“哟,好久不见哦。 心里见到他有点开心又有点酸酸涩涩的,原本要笑的脸顿时沉下来,“不是上个月才见过吗?也不是什么不见。”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里带了一丝抱怨。 “呃?”海燕听见她的话一时摸不着头脑,他记得自己没有做让她不高兴的事情啊?哦,上个星期他送她礼物,结果她莫名的就发脾气了。 礼物,礼物…… 烟青色的眼睛瞟过玉鬘的头发,玉鬘今天的发型只是简单的把头发盘在脑后,发髻上也没有任何的发饰,实在是太朴素了。 海燕今天可能是因为有任务的原因,是穿着义骸的。玉鬘冷着一张脸问他:“海燕队长,今天来是不是找店长的?” 现世里执行任务的死神偶尔会来浦原商店里补充些东西,例如义魂丸之类的东西。 “今天我可不是来找他的。”说完一把拉住她的手,“出去散一下心吧。” “喂喂!”慌忙的穿上木屐,玉鬘就被海燕拉出了门。海燕今天是穿着义骸,身上不是死神穿的死霸装,倒是现世里年轻人里流行的那副美国式的打扮。 把她拉住门,海燕放开她的手。 “听说你一天到晚都是在屋子里过的呢,这样子可对身体不好。”海燕一只手放在她的头上重重的揉了一下。他露出一个海燕式的标准笑容。 “你来现世没有任务吗?”玉鬘一把打开他的手皱眉道。 “啊,那些啊。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两人走在街道上组成一道比较奇怪的组合,引来路人的好奇眼神。 玉鬘穿不惯洋服,所以到现在都还是和服木屐的打扮,在这个崇拜美国的时代里。这么一身传统的上街不得不说真的很少见。 “听说你受过伤?”貌似不经意,海燕问了这么一句、 “你听谁说的?”自己受伤的这件事情除了浦原商店里的人以外,她从来就没有对其他人说过。就算是日世里他们也是完全不知道。 “是谁?”海燕转过脸来看着她。 “是我自己小看对手,那是我活该。”看着与平时有点不同的海燕,玉鬘觉得有点好笑。本来那就是她小看对手的惩罚而已,能活到现在她已经很庆幸了。 两人路过一个首饰店,橱窗里的各式首饰很漂亮。即使是路过的玉鬘也不由得多瞟了一眼。橱窗里有一只漂亮的发簪,虽然式样简单但也大方。 察觉到玉鬘看了一眼旁边,海燕也顺着她向那个橱窗看过去。 “你喜欢那个?”海燕看了看那些首饰。 “没有。”玉鬘别过脸去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呃……那个……”海燕挠挠后脑勺,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嗯?” “那个……你看过了没有?” 玉鬘一下子瞪大双眼,那个?是什么? “就是那个盒子啊。” 一个月前,海燕送给她一个盒子。但是她到现在都没有打开来看过就是了。 “……”玉鬘沉默着看着他。 海燕一见她这个样子,也知道她没有打开看了。顿时脸上有点不太好看。 “啊,海燕副队长!”就在玉鬘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黑发的温婉女子站在离他们老远的地方向海燕打招呼。 “都?”玉鬘在听到海燕说出来的名字后,脸上彻底的黑了。 ☆、都 玉鬘的下巴微微上扬,眼睛眯了起来。唇角也勾起一个弧度。虽然看上去是在笑,但是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友好。 这次是海燕和都美亚子一起带领着队伍来现世执行任务,在任务进行收尾阶段的时候队伍里职位最高的志波海燕却是不见了踪影,本来在现世执行任务的死神都会趁一些小小的空档溜出去偷懒什么的,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女性死神也会利用机会去逛大街买东西。 但是都美亚子认为既然任务已经完成,就不宜在现世里多做停留。于是她就来找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副队长志波海燕,可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看见他和一个女子在一起。 那个女子正好瞧见自己正在打量她,也微笑着打量着她。不过对方的那种眼神和脸上带着似乎含杂稍许轻蔑的神情让都从心里感到不愉快。虽然那个女子在笑,但是她也能感觉到那种淡淡的敌意。 身着淡紫色的简单和服,头发在脑后盘成一个简单的发髻,一张脸也是不沾脂粉素面朝天。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住对方的天生丽质和那股似乎天生而来的自傲。 那样子像极了静灵庭里出身大家族的贵族小姐。 都心中纳闷,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过她。 玉鬘下巴微扬,不动声色的把都从头到尾打量个遍。这个都虽然不是什么天香国色,但是她身上拥有的那种温柔文雅的气质倒是能博得男人的好感,再加上那种弱感,想必一定能很容易激发出那些大男人的保护欲吧。想到这个,玉鬘脸上的笑开始变得有些怪异。她把眼睛从都美亚子身上移开,重新转回到海燕身上。 海燕眨了几下眼,一脚就要踏出。却不料旁边的玉鬘一把扯住他的手臂不肯他离开,海燕惊讶的回过头看见玉鬘如花的笑靥。 “呃……”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的笑过,一时间海燕有点呆愣。 “真是的,一不小心你身上都有灰尘了。”玉鬘笑着伸出手在他并不存在灰尘的肩头体贴的说道。 这一切自然有个人都看在眼里,而玉鬘的目的就是要她看见。 海燕和玉鬘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的海燕都能闻到来自自己面前女子身上淡淡的属于夏季的薄荷熏香。和现世里女人用的那种浓烈的香水不同,传统的熏香四季不同使用的熏香也不同。不同的熏香代表了不同的季节,同样的也代表了不同的使用者。若有若无的熏香让女子也变得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 海燕的脸上有些发红发窘,他不禁的扭过头去,声音也不似平时的爽朗阳光,“我队友来找我了,先、先走了。” “不介绍那位姬君给我认识么?”玉鬘轻笑着问道,说这句话的同时她也看着那边的都,想到那个温婉的女子可能和海燕有的特殊情愫,她不禁带了些挑衅意味的眼神看了都一眼。 “呃?”海燕看了几秒然后再去看了一眼都。 “开玩笑的。”拍拍海燕的背,示意他赶快过去不要让人家久等。玉鬘转过身来向着都微微一笑,轻轻颔首之后便离去了。 木屐轻轻的落在地面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都不禁皱紧了眉头,一般人走路不管再怎么样也会发出声响。但是那个女子却能。 她到底是什么人?看上去真的不像是个普通人。 “海燕副队长,她是……”带着疑惑的眼神都问海燕。 “这个……”海燕挠挠后脑勺,过了一会转过身去,“我们回去吧。”他选择无视或者说是刻意的回避她的这个问题。 都低下头去倒也没有多问,既然他不想说自己又何必多问。 那个叫做都的女人……玉鬘手里的剪刀剪下一段花枝。 “今天你难得的任性了一次呢。”伏在坐垫上的黑猫懒懒的说了这么一句。 玉鬘手几不可见的颤了一下,过会语气平淡的说道:“是吗?”说罢继续去摆弄那些采集来的花草。 “难道不是么?”黑猫动了一下尾巴,自己的妹妹她最清楚,像今天这么直白向别人表达自己的挑衅的还是第一次。玉鬘的脾性说不上沉寂如水但是绝对不会毫无掩饰的表现出来,掩饰自己的情绪这对于贵族来说本来就是拿手好戏。可是像今天这般不给对方好脸色还真的是头一次。 “我也不知道……只要一看见那个女人,我就心绪难平。”那种想要一比高下的欲望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我是喜欢海燕,”放下手里的剪刀,玉鬘大方的承认。“但是我绝对不会和他说的,他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志波海燕是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前途光明。而她呢?在静灵庭也不过只是一个了无音讯的在逃犯。别说现在海燕对她无意,就算有意,他们能有什么未来? 她能回到静灵庭那个地方去吗?恐怕一回去了就会是人仰马翻吧。 四枫院家还会再次接受这样的不肖女么?弄不好现在已经被驱逐出族谱了。回去了也是个尴尬的境地,与其这样还不如在现世里逍遥度日。 “这是很正常的,你喜欢那个呆小子,自然也见不得别的女人亲近他。”黑猫抬起一只猫爪挠挠胡须道。 “这样的我是不是很令人讨厌?”玉鬘低头看向夜一。 “旁人的想法很重要么?”黑猫抬起头看着她,“太过在乎别人的想法可是会让自己不痛快的哦。” “即使是这样……”玉鬘苦笑了一下,“我果然还是做不到呢……”做不到心静如止水也做不到淡薄一切。 “若是我能看开的话,事情也会好很多吧。” 黑猫站起来在榻榻米上一圈一圈的转圈,转了几圈。过了一会黑猫回过头对玉鬘说道,“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想开,没有必要勉强自己。” “是吗。”玉鬘深吸进一口气。她看着纸门外,和式的院子里种着些花草。“姐姐你放心,这世界上比男女之情重要的事情多的是。我再怎么样也不会一心扑在上面。”要是真的一心扑在上面,那么她也不是她了,当年也就不会是那个样子。 外面的雨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响。雨水敲打在地面花草树木上的声音特别的取悦于人。 一股泥土花草的芬芳味道扑面而来。 玉鬘闭上眼吸进这样的香味然后睁开眼,这种多雨的天气里虽然不能时常出门,但是空气很清新,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一点。总比起平常乌烟瘴气的要好很多。 “姐姐,查到那个人是谁了么?”暗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脸上的笑也似乎跟着眼里折射出的冷光凝固起来。她口里的那个人就是当年捅了她两刀的蓝染同伙,那种怪异的能力想叫她忘记都难。 隐藏在袖管里的手的手指一根根握紧,指节苍白。这么多年她一刻都没有忘记过被一刀穿心的感觉! 听见玉鬘的话,夜一的眼神也冷下来。“啊,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那个东仙要。除了他之外,没有谁的斩魄刀拥有着剥夺五感的能力。” “东仙要?”玉鬘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她对这个名字生疏的很,一时间脸和名字都对不起来。 “就是当年的九番队第五席。”看见玉鬘一脸纠结,夜一就知道这个家伙又想不起人脸了,干脆出声提醒。 玉鬘的手指点在自己的脸上,脑袋向上抬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子然后慢慢的变得稍微清晰一点:棕色的皮肤,高鼻梁,厚嘴唇。 “就是他?”玉鬘脑袋转向夜一,对于东仙要,她当年与这个人没有多少交集。硬要说她对他有什么印象的话,那就是这是一个貌似太阳晒的过多导致大面积晒伤的男人。原来就是他捅了她两刀。还真是真人不露相。 “当年他只做一个席官还真是大材小用了。那种能力……”玉鬘一只手支在桌上撑住下巴。平心而论东仙要的确是很强。“只可惜是和蓝染是一伙的。” 当年心脏被刺穿都没有死成,实在算她命大。 “姐姐,我被他一刀肺部一刀心脏都没有死,你说这是不是很神奇?” 黑猫闻言,走过来跳上桌看着她。 “幸好是没死,不然连杀了自己的是谁都不知道。”说到这里玉鬘的眼里戾气渐浓。她不是什么和平爱好者,更没有以德报怨的优良品质。她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一板砖抽回去的信条。 “现在还不到时候。”夜一看出玉鬘眼里的杀意出声提醒道,比起妹妹她更希望手刃对方,不过奈何还没到时候。再说东仙要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 听见夜一的话,玉鬘低下头一笑,“放心,我不是那么不分轻重的人。现在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清楚明白的很。”复仇之事从来就不是什么可以急吼吼就能完成的事情,尤其对他们这种老不死的家伙来说更要步步为营,力求一举就置之死地。 “没关系,时间多的是。慢慢磨,看谁能拼的过谁。”玉鬘的嘴角一勾,眼底却没有任何的笑意。 海燕坐在流魂街的家里,甚是烦恼的抓头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浦原会被流放现世,为什么当年那么多的队长副队长消失。一切的一切海燕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一二三。 黑色的头发差点没有被他自己挠掉,再这么下去还没等他想出个头绪,自己率先一脚踏入秃顶大叔的行列了。妹妹空鹤才没有自家老哥这么多的复杂事情要想,直接没大没小的敲了老哥一个爆栗子。 看着自家哥哥捂着脑袋几乎跳脚,空鹤撇了撇嘴指指门外,“哥,你还吃不吃饭?” 吃饭的和室的墙壁上挂着“肉弱强食”的条幅,这时的空鹤一脚渐渐的拖去稚气,少女的曲线也慢慢显现,御姐身材初现雏形。 “大哥,你最近怎么了?”放下碗筷,空鹤一只手撑着脸,歪着头看着海燕。“最近你很奇怪呃。” 面对自己妹妹的提问,海燕伸出手敲了空鹤的头。“小孩子可不要问这么多。” 空鹤不满的揉着刚刚被兄长敲过的地方嚷道“我才不是小孩子!” “说这句话的就是小孩子。”海燕咧嘴一笑。 “话说……玉鬘她怎么样了?”空鹤揉了几下头上的那个小包,向海燕问道。那个女子远离静灵庭长达五十多年,五十多年间音信全无。她不知道那个人在那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离开。 “她啊……”拿着碗筷的手向下放低了一点,海燕放下手里的碗筷,揉揉妹妹的脑袋。“她很好,不用担心。” 她永远都有些事情不去告诉他,即使他怎么问,结果还是一样。‘那种事情海燕你还是别问了。’就算被他问得急了她也不过淡淡一句话。 “真的?”空鹤在老哥的大掌挣脱出来问道。 “骗你干什么。”海燕觉得有点好笑,更加用劲的揉揉妹妹的脑袋。 一旁的弟弟,被他们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大半的注意力。 “大哥,姐姐?”岩鹫看着哥哥姐姐奇怪的问道。 海燕大手一挥,“没事,继续吃!” 吃完饭后,志波家的几个赶着自己家的那一只身上写着“四轮波动”的小野猪去郊外散步。静灵庭的事务很忙,海燕能陪自己弟弟妹妹的时间少之又少。所以也会很珍惜和自己亲人相处的点滴。 看着两个如雨后春笋般拔高的弟弟妹妹,海燕笑了起来。弟弟妹妹的健康成长对于他这个兄长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职责。 带着玩闹累了的弟弟妹妹回家,安排他们休息后。海燕一个人径直去了鲤伏山。鲤伏山上人迹罕至,很适合修行。他坐在山顶上看着远处的静灵庭,此时静灵庭依旧是那种威武不可冒犯的样子,但是海燕还是知道那里面的一些黑暗的真实。 风袭来,在山坡上翻起了一层层的绿波。海燕坐在那一层层泛起的绿波中,烟青色的眼睛盯住远方的建筑。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玉鬘身着白色的寝衣坐在柜式的梳妆台前。平日盘起来的长发披在肩膀上,一拗黑发垂到胸前。玉鬘看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并不像前段时间的那么苍白。手指碰上自己的脸,抿了抿嘴唇。她拉出梳妆柜的一格,那一格里放着一些零碎的小东西,例如发夹什么的。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那个锦盒呈长方形。这是海燕送给她的,但是之前她没有打开过。 看那次海燕在知道她没有看过后那个难看的脸色,看样子他很希望自己打开看看的样子。 ‘都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个。’记忆里的海燕似乎有点羞涩,这个小子从来没有送过女孩子东西么。不过一想起‘都’她的脸上也开始不好看了。 “那么就看一眼这里面是什么。”这么说着玉鬘再次抿抿嘴,动手就去解开盒子的扣子。打开盒子,她见到一个较为精致的发簪躺在里面。 “咦?”玉鬘拿起那个发簪,她自然是认得那个发簪是叫什么名字。这个发簪带有金箔的花纹,是和和服搭配使用的发簪。这种大发簪可以讲头发完全的束在脑后,适合各种年龄层的女性使用。 海燕怎么想到要买这个东西送她的?该不会是人家建议买什么,他就跟着买什么了吧。细细想来,这种可能性相当大。 “海燕你这个榆木大脑袋。”说着玉鬘把簪子放回盒子里。这是一个她熟悉的男声在她背后响起。 “玉鬘你在看什么呢?” 一句话玉鬘就成了一只快要炸毛的猫。把盒子快速塞回梳妆柜的格子里,她回过头笑的一脸 谄媚。 “姐姐,你来了啊。” “刚才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说着黑猫就往梳妆柜那里走。玉鬘赶紧手慌脚乱的把梳妆柜收拾好就装进壁橱里。 “没有什么啦。”合上壁橱的门她笑的有点心虚。 “真的?”黑猫上前一步。 “嗯,千真万确。”玉鬘重重的点头。 黑猫听见她的话,猫脸上似乎露出一丝笑容。下一秒玉鬘立刻落到一个丰满的怀抱。看着自家老姐的笑容,她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你这个小丫头敢说谎话了啊。”夜一笑的豪放,手指直接伸向她的腰。“胆子大了嘛。” “啊哈哈哈,姐姐你快住手啊!!啊哈哈哈哈!!”腰间的痒意让玉鬘发出几串笑声,同时笑声里还夹着求饶声。她就算想逃也被卡在怀抱里想动也动不了。 “姐姐不要挠那个地方啊!!啊哈哈哈!!我求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假期结束了……惆怅中…… ☆、怪异 玉鬘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万里无云。强烈的阳光直射下来照的人不能睁开眼睛。 “啊咧,夏季真正的来了呢。”拉开窗户,让风吹进来,好吹散室内烦热的空气。“夏天一来,万事就变得难做起来了。”玉鬘带了点抱怨的口气对着同是坐在和室内的浦原说道。现在她的手里已经是拿着一把团扇,身上穿的也是夏季的和服。 “的确是这样的没错啊。”浦原同样摇着手里的小扇子,一只手上拿着一只冰棍。黑猫也因为这炎热的天气没有选择外出而在家里呆着。 玉鬘闻言,回过头来瞟了他一眼皱皱眉头,“浦原,那种凉东西你还是少吃。吃多了可对你身体没大好处。”都说像他们这种的身体健壮,可是浦原这家伙上次还是败阵在握菱铁裁的一瓶过期药上。好像那次他是在洗手间驻扎了几乎快一个晚上,第二天一碰面那脸色和浓厚的黑眼圈差点没把她吓一跳。她现在已经抛弃掉那种静灵庭死神身强体壮的观念了。 不过,死神的灵体即使是穿上义骸也差不到哪里去。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也只能说是特例中的特例。对于那位长年需要医药治疗的队长,玉鬘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一头白发和苍白的脸颊,还要加上时不时的咳嗽声。 那种生活还真是够呛的,玉鬘拿起一杯冰水抿了一口。 “玉鬘桑是在关心我吗,好感动啊!”浦原手里的冰棍彻底消失在他的肚子里,他带着他独有的语气和表情朝着玉鬘说道。 “浦原你这家伙……”玉鬘眉毛挑高了一些,把手里的水杯放回到矮几上。冷东西吃多了对女孩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贵族们极其讲究养生之道,虽然静灵庭里的基本都是些老不死,但是对这个也是极为看重。尤其是女子,本来天生在体格方面差男子一筹,后天若不好好调养,那也真的有点不妙。都说贵族女子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这话有不对,但是也很对。 “浦原,最近现世里的动静有点大呢。”想起前几天看见的撕裂天空跑出来的大家伙,感觉上那只大虚和自己以前见过的都不怎么一样呢。 “嗯?”浦原手里又拿起另外一只冰棍,面带疑惑的问道。 这家伙,装傻装的比谁都像。对着浦原一张脸,玉鬘拿着怀疑的目光对着他。浦原这个人的心思之缜密,若说他一点都不知道,那么猫也能在水里畅游一天了。 “就是前几天,动静还算大的。”她在浦原商店都听见那只虚作死的嚎叫声了。当时她也挺不厚道的一路小跑过去看热闹。死神设下的结界对她来说从来就不是问题。躲在一旁看热闹,的确也很有意思。 “那只虚的能力有点奇怪呢。”玉鬘面上带着微笑,一手按在几面上。 “唔?”浦原转过头来看着她。貌似还没有反应过来,榻榻米趴着的黑猫也是保持着睡觉的姿态没有变过。 “那次那些个死神损失惨重都没有把那只虚解决掉呢。”举起手里的那只团扇,玉鬘的眉眼里带了些许的笑意。一个小队都快要完了都还没解决,这次不知道能不能引起静灵庭方面的觉察。不过依照她来看很难,当年的流魂街平民消失事件就被静灵庭无视了很久,直到祸及多位死神之后才派人调查。 不被咬一口重的,不疼不出血,静灵庭是不会管这种事情的。这不是无稽之谈,是她在静灵庭任职那么多年的经验。 “你说这事情是不是蓝染他搞出来的?”她继续笑问。能把几位队长副队长虚化,有这种能耐的蓝染,就算是改造虚让它们有一点以前没有的能力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这种事情嘛……”浦原的嘴角弯起来,这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们身在静灵庭之外,能做的自然会尽力,不能做的那也只能是没办法来了。 看见面前的男人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玉鬘的心里顿时有点恼怒。浦原喜助这个男人她自小就认识,但是这家伙她也从来没有看透过。不管什么事情都极少看见他正经样子,看似全然不在乎其实心里早有谋划。 “算了,再和你多说,你也不会和我说些什么。”玉鬘坐直身子,轻摇了一下手里的扇子。 不过还真是好奇当静灵庭看清楚蓝染真正面目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这句话玉鬘没有说出口,她一摇团扇。想想众人到时候会有的表情,肯定不亚于他们当年吧。 蓝染这个男人藏的还不是一般的深,不知道放眼整个静灵庭谁会是他真正的对手。在静灵庭呆的太久了就会走极端,不是她这种专心于自己小日子的或者整体完成任务就晒太阳的那种,就是那种野心勃勃。 玉鬘轻笑一下,想这么多干什么,她的目标只是杀了那个捅她两刀,差点叫她化为灵子的混蛋。其他……还是少想一点比较好。 “浦原,今晚吃凉面怎么样?”所谓凉面就是拿根长竹管呈一上一下摆放着,浇上凉水,有人在高处的那端夹着面条放到竹管中,让面条随着水快速流下,其他人就拿着筷子和调味料夹面条。这种比较考验人的反应能力了。一不小心美食就和自己插肩而过的。 “嗯?”浦原看着她。 “不然增加点夏日乐趣,浦原你蒙上眼睛拿着竹棍去打西瓜?”玉鬘脸一扬,反正就是觉得日子过得无聊要找点乐趣,夏日的闲暇娱乐很多,那个凉面和打西瓜都是其中的一种。她相信就算是拿着一整匹的布料把浦原给裹的严严实实的,他照样能把西瓜一分为二。要是浦原能穿着夏威夷裙来场肚皮舞就好极了,但是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实现的可能性。 “玉鬘桑还真是活泼啊。”浦原作出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这样会让人困恼的哦。” “要是不想出点东西来找乐子,恐怕这日子会更加难过。”玉鬘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虽然知道他并没有什么指责的意思。但是心里莫名的有股烦躁想要发泄出来,于是浦原喜助就做了一下她的出气筒。 晚上,玉鬘吃罢晚饭。收拾好自己的那份碗筷之后就要回房间。夏日日长夜短,这会就算晚饭时间已经过了天都没有全黑。 “玉鬘桑等等!”走在木廊上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呼声,那声音的主人她自然是极为熟悉的。 “怎么了,浦原。”心里奇怪,玉鬘转过身。因为天热容易疲乏的缘故,她的嗓音夹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困意。 浦原笑道:“玉鬘桑忘记了么?你说过要吃西瓜的。” “嗯?”玉鬘睁大了眼,脸上透露出惊讶来。她今天说那话只是好玩的,没想到浦原还真的拿个西瓜来了。她还真的觉得受宠若惊了。 “走吧,夜一桑已经在等你了。” 这时的空气还带着没有完全消去的热气,一个翠绿的大西瓜被摆在一块空地上。黑猫形态的夜一和握菱铁裁都在院子里。 担任打开西瓜重任的人自然是浦原喜助,只见他拿了一块布蒙在眼睛上手里提着一根木棍。 玉鬘第一次看见浦原这个样子,心里有点好笑。穿着大叔式样的大褂子,又把眼睛蒙住,手里还拿着根棍子。怎么看都觉得有点滑稽。 对于浦原喜助这种高手来说,别说在眼睛上蒙上布就算真的眼前一片漆黑,也保证一个一个准,玉鬘相信别说要他劈一个西瓜,就算把整个西瓜田都劈了也绝对能做的到。 “啪啦”浦原手里的木棍一挥而下,翠绿的大西瓜顿时一分为二。红白绿搭配着也煞是好看。把西瓜用刀切成一块块,每人都分到好大一块。玉鬘拿着自己的那块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这个西瓜很好,汁水也很足。她一手拿着西瓜另一只手还拿着纸巾垫着,以免西瓜汁沾到衣服上。 渐渐的天空完全黑下来,草丛里的蛐蛐又开始叫。又一天普通的夏季夜晚来了。吃完西瓜收拾过残局,几个人又下起围棋来。 夏天总是各种无聊,又不能像冬天那样躲在屋子里盖上被子睡上一天。 玉鬘和浦原坐在棋盘两边,其他的一人一猫做看客。 手谈在静灵庭的贵族中,就像在现世里一样流行。闲下来没有事情的时候也会来一盘。当然若想了解一个人,和他下一盘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手将棋子放在天元位置,玉鬘笑着看着浦原出招,第一手下天元的确是个非常冒险的做法,但是她也就这么做了。 一盘下下来,玉鬘弃子,“我输了。”她脸上带笑好像输的那个人并不是她。 待到月亮爬上枝头,玉鬘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晚上不比白天那般炎热,但是玉鬘在床铺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干脆爬起来两只手抱起旁边床铺上睡的一只黑猫,玉鬘相信经过整个一个白天的睡眠,黑猫一定也睡不着。 两只手抱住它轻轻一摇。 “晚上不睡,你要干嘛。”黑猫睁开眼睛问。暗金的猫眼在黑暗中熠熠发亮。 “姐姐,你前段日子是不是回去了?”玉鬘满怀希望的问道。回去,回到哪里,姐妹两心知肚明。虽然自己的姐姐喜欢时不时就说要出去进行美食旅行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作为妹妹的她还是知道自己这个老姐大多时候是不会溜出门。 “你问这个做什么?”黑猫懒懒的问,它敏捷的从玉鬘双手中跳了出来,蹲坐在榻榻米上,猫脑袋抬着望着她。 “嗯……嗯……”玉鬘低着头,双手搓在一起,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这个问题还真的不好意思问。最后她还是开口“空鹤和岩鹫都还好吧?”这两个孩子不说是自己看大的,但是好歹也有点感情,这么多年了想必两个小家伙也长大了吧。 “他们还很好呢,尤其是空鹤还和以前一样喜欢弄那些烟花之类的。”黑猫回答。 “空鹤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烟花之类的东西吗?”玉鬘笑道,她记得当年那个漂亮机灵的小女孩特别喜欢花火,每当静灵庭有夏日祭典,空鹤一定会参加。还会对祭典上燃放的烟花点评。 【要是我的话,制作出的烟花一定比这个漂亮的多!】当年的小女孩骄傲的抬高头,漂亮的一双眼睛在烟花的光芒中闪闪发光。 “我记得那时候我劝她远离那些可能会爆炸的火药远点,但是她总是不听我的话呢。”玉鬘想起以前的往事,脸上的表情更是柔和了几分。“那么岩鹫呢,他还好么?”一见到漂亮姐姐就喜欢黏上去的小胖子她也没忘。 “好得很,能吃能睡。”黑猫看看自己貌似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妹妹,“其实你最想问的还是海燕那个臭小子吧,他现在也挺不错的。十三番队几乎都是他一把抓。”虽然只是个副队长,但是在十三番队里威望也还是蛮高的。 在感情方面还有一个温柔的美女,不管怎么看,海燕的日子都是过的滋润的不得了。 “哪有!”玉鬘脸上一红,身子一下子转过去。过了一会才传来她闷闷的声音,“他根本就轮不到我来关心吧,关心他的人多着呢!”他在静灵庭恐怕也不会只有那么一个都,说不定左拥右抱快活着呢! 就算整个静灵庭的女人全部朝他扑过去,也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的?”黑猫绕到她的跟前。 “千真万确!”几乎是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8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8部分阅读 咬牙切齿的语气。现在这情况就算是她想插手都不行,两个人一个在现世另一个在静灵庭,她的实力并不像姐姐夜一那么强大,能做到进出都不被发现。 “那个都我也看到了。”黑猫貌似无意的说道,“那个女孩看起来的确不错。” 看不了不错天知道这个人会怎么样,玉鬘在心里阴暗的想着。其实这也不能怪她,静灵庭的贵族里最不缺那种表面温顺恭良但是内里阴狠的女人。 表面笑眯眯背后互相捅刀子的事情从来不少。 “人前怕也看不到什么吧?”人前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后。玉鬘的眉毛上挑,她对这个都美亚子莫名的看不顺眼。不管什么都是觉得不行,就算对方真的好,在心里也很难承认。 黑猫无言的望了她一眼,那个都美亚子光是从外表看上去还是很有味道的,即使并不是天香国色,但是温顺可亲的性子可是很讨男人的喜欢。 男人一般比较注重那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一面,至于内里怎么样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一开始谁会注意那么多。 “看那家伙的样子,是有点心动了。”没几个男人真的是美人在前却全然不动的,更何况,那个都美亚子不管相貌还是性格真的都是挺好的。要是不动心才有问题吧。 夜一明显的看到玉鬘的身子颤了一下,但是玉鬘又立即挺直了背,口气里带着一点她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的满不在乎,“那又怎么样,喜欢谁是他的自由。” 手使劲的揪着寝衣的一脚,玉鬘的脸上露出笑容。 她知道那个都美亚子长的美貌,脾气又好,样样都比她这个喜欢任性的家伙讨人喜欢。 “我知道自己比不上那个叫做都美亚子的女人,”在亲生姐姐的面前,玉鬘到底还是比较年轻底子薄,那些表面维持不了多久就被她摘下来丢到一旁。 “她好看她温柔,她讨男人喜欢。我是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男人见了我都是绕道走!所以男人喜欢她也是应该的,所有人都喜欢她,连只猫都喜欢她!”说着说着玉鬘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不着调。 夜一听她胡言乱语,猫胡子 一抖。玉鬘这个家伙还真的把自己贬低的一无是处,都美亚子长的好看?夜一觉得玉鬘更好看轮廓也更柔和。温柔?她相信玉鬘温顺的时候也差不到哪里去。没男人喜欢?夜一抬起猫爪撩撩猫胡子,自己实在是记不清在静灵庭呆的时候教训过几个对妹妹不怀好意的家伙了。连只猫都喜欢?她可不喜欢那个都美亚子。 看这个家伙都说些什么毫无逻辑的话! “喂,玉鬘你……”夜一看见脸色潮红气喘吁吁的妹妹,很明显她的情绪到现在都还没有稳定下来,平日里沉着稳重的样子都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在夜一的印象里能见到她这么失态的样子,也只有几百年前志波家被驱逐的那次了。 因为知道自己的无力所以发泄,就算是发泄也尽量的控制。不过比起那次,这次的玉鬘更加直白。 黑猫一爪子拍在玉鬘的额头上,“都胡乱想些什么?!”猫咪落到地面,转过身子来蹲坐在她的面前。 玉鬘呲牙咧嘴的揉着额头上一块红红的地方,姐姐刚刚拍的那一爪力道可不小,所以一爪下去也挺疼的。 “你这个家伙还真是把自己说的一无是处。”黑猫恨铁不成钢的瞅着她。 玉鬘被盯得脖子一缩,脑袋转向其他的方向,她瘪瘪嘴角嘟囔着“本来就是嘛……”一抬眼又看见夜一在盯着她,脖子再次一缩没了声响。 “你比那个都美亚子只好不坏。”黑猫用猫爪挠挠耳朵,银白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榻榻米上。 玉鬘抬起原本低下的头,心里也平静下来。“看来我又……不像我自己了。”多年在静灵庭形成的高傲在一瞬间可以消失殆尽,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她自认自己不是那种一遇上感情就昏了头的女人,可是实际上女人只要遇上了恋情,哪怕只是单恋也会变得头脑发热。 玉鬘面色平静,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夜深了,谁吧。”说完她就躺了下来翻过身去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个人的生活也轮不到自己来插上一腿。除了背后发一通脾气还真的不能够做什么了。 这样的她是不是也称得上可悲呢? 几层大铁门紧紧锁着,玉鬘看看浦原实验室的那种架势,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好奇。她伸出手摸摸那大铁门。浦原喜助就站在她的身后,用种无奈的眼神看着她。 手指摸上去一股冰凉沁进来,玉鬘瘪瘪嘴,拿开手。一回头看见浦原喜助那副很是无奈的表情,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干嘛那副样子啊,浦原。”今天来这里是她自己死缠烂打跟过来,“没想到你在这里都还有实验室啊。”说完再回过头去摸了一下大铁门。 看这牢固的,就算来记鬼道都不一定轰的开吧。回想起当年浦原把十二番队队长室改造成实验室的样子,玉鬘对铁门那一边又添加了一份好奇。 “我又不是什么外人,再说我看一眼你发明出个什么东西,你又不会怎么样。” “倒不是这个问题呢。”浦原这时仍是他的一贯的帽子木屐打扮,他是被面前这个女子缠了几乎一天一夜几乎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话说她以前不是对这些东西最没有兴趣的么。 门一层层的被打开,玉鬘看见室内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仪器。一些小房间内还有些试管之类的化学实验仪器。不仅是这样,她还瞅见一个好大的容器。容器里是透明的不明液体,液体里泡着一只有着狰狞面目的怪物。 “虚?”玉鬘看看浦原,对方朝她一笑。 这都是些什么诡异的研究…… 暗金色的眼珠一转,目光转向另一个实验台上的不明物体。 那是一个玻璃瓶子,瓶子里穿着为数不多的黑色药丸样的东西。她开口问道,“这是什么?义魂丸?” “另一种义骸,还在研究。” “义骸?”玉鬘皱着眉头问道,接着又回过头去那堆东西。她以前在十二番队倒是见过没有完成的义骸,那感觉就像是被剥了皮的尸体。如今见个不同以往的倒也觉得有点奇怪。 “便携式义骸。”浦原说道,“现在还在开发中。” 玉鬘笑着握紧那个玻璃瓶子,嘴角勾起一抹笑,“若是开发成功了,记得也送我一份。”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写火影比写死神顺手,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啊!!!(咆哮) ☆、故人 今年一个具有爆炸性的消息席卷整个静灵庭,朽木宗家唯一的嫡孙朽木白哉要成婚了。若是这样倒也没什么可稀奇的,问题就在于朽木白哉要娶的那个女子并不是贵族出身,只是一个小小的流魂街平民。于是那些贵族立刻就炸开了锅。一个没有显赫出身也没有任何灵力的一个普通整竟然能坐上朽木家主母的位置,这在静灵庭贵族漫长的历史上算是头一遭。 朽木家是焦头烂额,使劲一切手段想让那位大少爷放弃这个想法。主母那个位置代表着多大的利益,又有着多少可以和其他家族交换的利益,怎么可能交给一个整? 但是朽木白哉就是吃了称砣铁了心,非那个名叫绯真的整不娶。那时朽木老家主和他长谈一个晚上,几乎软硬手段都使尽了,朽木白哉也是不肯改变自己的初衷。 于是朽木家在其他贵族或嘲讽或看好戏的目光中,心不甘情不愿的简简单单的做了个不是结婚仪式的仪式。婚礼当天别说老家主和长老们,就连上门恭贺的中下级贵族都没有几个。朽木家上下都在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因为这桩婚事,原本是贵族之首的朽木家成了贵族里的第一大笑话。 婚礼当天原本应该是高朋满座的朽木家冷冷清清,只有偶尔的一声丝竹声还在告诉别人这家里有一对新人。 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志波海燕去了,带着三席都美亚子。都美亚子手里提着要送给这对新人的贺礼,虽然比不上那些贵族家的名贵物什,但也算是表达了自己的一番心意。海燕揉揉自己的黑色短发,他回过头来望望身后的都美亚子。看见那张温柔的脸,海燕不由得心中一软,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看着海燕的笑,都也低下头轻笑一声。 对面有人迎面走来,视线不由得扫过海燕和都。海燕察觉到别人奇怪的眼神不由的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快速的回过身去。 海燕和都是在一个月前确定恋人关系,两人本来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朝夕相处,再加上都的确温柔可人,不管是性格还是相貌上都是好的。这样的佳人叫男人不喜欢都挺困难的。 他故意把脚步放慢了些,好让身后的女子赶上来。朽木府邸一片冷冷清清,完全就不像是在操办婚礼的样子。海燕抬头看看朽木家的大门,朽木家在他很小的时候也跟随着双亲来过好几次,但是自从志波家被驱逐出静灵庭之后到今天之前,他没来过这个地方。有些东西总是能牵扯出一些不美好的回忆。 他与白哉的交情不说很深,但也好歹也有。白哉成婚他自然也是要来祝贺的。 不得不说朽木家对于这个新进门的主母,可以说冷落到了极点。就算是在女子最重视的婚礼,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愿意给她。用空空荡荡的的和室来告诉那个叫做绯真的女孩子,她是多么不讨朽木家的喜欢。 海燕看了一眼白哉身边穿着白无垢的女孩子,那女孩子脸上覆了厚厚的一层白粉,嘴唇上也被涂上一抹嫣红。这是正统的新娘子打扮。 那个女孩子似乎有点不安,手紧紧的握住和扇,看上去似乎很紧张。 光从外貌来说,这个来自流魂街的绯真夫人的确没有什么十分出色的地方。海燕轻轻的朝她点头示意之后,便和都坐回了客人的位置。 婚礼上的能剧还是一如既往的无味,海燕装作不经意再次看了那对新人一眼。没有灵力的整啊……这下子还真是麻烦了。 没有灵力的整在静灵庭可是活不下去的。 “什么?!咳咳咳!!”玉鬘听到来自夜一的静灵庭最新新闻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顿时咳得死去活来,等好不容易气顺了些。她颇有些艰难的开口问:“白哉小弟成婚了,而且新婚妻子只是个流魂街的整?”说到后面玉鬘的表情有点些怪异。 黑猫点点头,于是她的脸色更加精彩。 “还真的。”玉鬘眨眨眼,一脸的不可置信。贵族和流魂街平民的婚礼,光是想象一下她的脑子里就是各种混乱。她可不是什么小姑娘能幻想什么灰姑娘嫁给王子的童话来。“他真的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玉鬘一脸的不赞同,她端起一杯茶喝一口来顺顺气。 “按理来说,白哉小弟也不应该是个这么不分局面的人啊。”放下杯子,玉鬘嘴角抽个没停。先不说有多少贵族对着朽木家未来主母的位置虎视眈眈,重要多的是一个整能在静灵庭活多久?恐怕出不了几天他就要给自己的新婚妻子办葬礼了!那个女的也不会不知道吧。话说明知道会死还嫁进来…… “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他们感情深的能超越生死,还是说这两个苯到无可救药了。”明明知道整在静灵庭生活不下去,还娶进来。 “怎么?”黑猫趴在榻榻米上,脑袋动了动。这么多年那个被她逗的炸毛的小少年如今也娶妻了而且闹得这么沸沸扬扬,夜一心里感觉有点微妙。 勇气可嘉,但是她并不看好。 “那些贵族的男人不是很习惯家里正室一个,外面侧室无数么?比起那些人,白哉小弟算是……”叹了一口气她继续说道,“真的是好上很多了。” “这倒也是。”沉默了一会,黑猫在榻榻米翻了一个滚。 到底那个少年还是青春年少,不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人为就可以决定的,更多的是要看天意。 他们的结局,她已经预料到了。 现世这段时间还真的不怎么太平,光是拿玉鬘所在的空座町来讲,出大门碰见虚的几率越来越大了,虽然不是一出门就遇见几只虚在那里欢乐的蹦跶,而是相比过去高了不少。 【这段时间难不成是虚快乐大暴走吗?!】这是被累的连吐舌头都没力气的集体驻扎现世死神的内心呼声。毕竟通讯器“滴滴”的呼叫个没完没了,提着斩魄刀玩命似地奔来跑去也不是什么很享受的事情。但就是这样,还是鼬 玉鬘面无表情的从随身携带的伞里抽出一把刀,把不知死活朝她冲过来的蜘蛛形态的虚一分为二。她侧过头去看着自己身后瑟瑟发抖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个整。 “谢、谢谢!”其中一个虽然是被吓的双腿发软,但是看见自己被救了还是记得道谢。 莫名的玉鬘又做了一回好人,即使这个好人她也不见得乐意做。 “快走吧,记得如果看见穿着黑色和服揣着武士刀的人不要跑。”玉鬘以前在参加魂葬中遇见几个魂魄看见她拿起斩魄刀就鬼嚎着一路狂奔而去,彷佛她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别的死神还好声好气的解释说是送他们去另外一片乐土,她直接拔刀子敲上去。 “啊。”见对方点了点头,玉鬘也离开了那个地方。 回到浦原商店,进入和室正好看见浦原喜助坐在那里。 “奇怪,今天你不去做实验了?”这几天浦原几乎是一天到晚的泡在实验室里,今天却看见他出来了,玉鬘觉得稀奇。 “啊~~”浦原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一个懒腰。 “要是觉得累的话就去休息吧。” “这个。” 浦原似乎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玻璃小瓶子来,里面都是些黑色类似药丸的东西。 “成功了?”玉鬘当然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便携式义骸这个东西恐怕也只是浦原才能想的出来,他一向喜欢弄出些别人想不到的东西。 玉鬘伸出手就要拿他手里的瓶子,却没想到浦原反手一握让她拿不到。 “呃?”她惊讶的看向他,他却是笑的一脸的欠扁。 “这个东西如果想完全掌握可是很难的哦。”浦原这话可不是诓她,这个东西若是想要用的得心应手,还真的很难。 “不管你说的怎么难,我还是要试一下。”玉鬘一笑,“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困难的事情多着呢,也不差这一件。 “正好,我也好的差不多了,正好借这个机会稍微锻炼一下。”前前后后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来疗养,疗养期间她不能有太大的剧烈运动,现在自然也就不用再在乎那些了。 “即使是痊愈了,也不能大意啊。” 玉鬘听到这句话后睁大了眼睛,随后朝浦原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浦原有时候你还真是啰嗦。” “哎呀呀,玉鬘桑这么说还真是伤心呢。”说完,浦原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玉鬘才不相信浦原会真的伤心,浦原喜助的心脏可不是一碰就碎的玻璃心,那可是一颗金刚石,任凭风吹雨打都不会有半点裂痕的强大心。 “我先去店里看看。”玉鬘笑着取过浦原手里的那只小玻璃瓶,放在随身带的小手提包内。就拉开纸门出去了。 用于做生意的房子离这里不近有点距离,别看浦原商店好像只有那么大的地方,可是里面的乾坤多着呢。 走到店那边玉鬘正欲拉开拉门就听见一个耳熟的嗓音,“你们这里还有义魂丸这种东西吧。” “这是……”手指碰上纸门上的白纸,玉鬘皱起眉头。灵压也有点熟悉,但是具体一时间也想不起到底是谁了。 手指在纸门上一点,戳出一个小洞。不大,但能够看清店里的动静。玉鬘凑近了从那个洞里往外看。 一个穿着黑色死霸装的背影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不管玉鬘怎么转换角度都看不到那人的脸。 “转过来,怎么还不转过来!”玉鬘因为老是看不见对方的脸,所以心里有点烦躁。能觉得这个声音耳熟,自然是以前在静灵庭的熟人。如果真的是熟人那么就不适合跑出去。自己现在在静灵庭里的名声可不好! 会是谁呢?玉鬘心中纳闷。 那个身影在货架之间徘徊,“啊,我就要这个了!”原本背对着她的人一下子返过身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瓶子。 玉鬘一见他转过身来了眼珠马上就朝上转:黑色的头发,乌黑的眼睛。典型的宇智波家特征。 天呐,竟然是他?! 她的一边眉毛挑的老高,那模样不就是宇智波带土吗?!唯恐自己看错,玉鬘揉揉眼睛再次看了一眼。 虽然与几十年前相比,长高了长成熟了,但是她还是看出来他就是当年被自己当沙包揍了几个来回的宇智波带土。 多年不见,带土倒还是那个样子。给她的感觉还是一样。 玉鬘的唇边浮现出一丝笑容,回想起刚刚到那个世界的点点滴滴,那弧度更是加大了几分。就算被人欺负也不肯服软,被打的遍体鳞伤也不掉一滴眼泪,练习手里剑不顺利自己帮他,结果一个劲的纠结灵异事件。 在那个世界她听见的是他十三岁少年的声音,和现在的不一样。说起来他死的时候,她还在宇智波家。 当年那场写轮眼事件宇智波家和木叶闹得很不愉快。就算自己陪在鼬的身边也察觉到了。毕竟写轮眼对于宇智波家族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 不过,现在的宇智波家恐怕也没有人再来为这个事情生气了,他们都已经去组团三途川永远观光去了。 不知不觉间她的手指已经覆上拉门的把手上。宇智波带土对她来说是一个朋友,虽然这个朋友经过一段时间被她有点遗忘了。但还是她在静灵庭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她还有一个女性朋友,不过已经是早早的嫁人生子,现在都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欢迎下次惠顾。” 一声送客声把玉鬘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她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没注意到带土已经打算走人了。 玉鬘眉头皱了起来,手搭在把手上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待到感觉到带土走远,她才把拉门拉开。 “玉鬘小姐?”和握菱铁裁相处的时间一长,两人都彼此熟悉之后,改变了原来那种比较生疏的称呼。都是同一个屋檐下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那么生疏客套干什么。 “啊,握菱先生。”玉鬘点点头大个招呼,一踮脚尖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不怎么清楚的背影。 果然还是走了啊。她心里有点小失落。 好不容易才碰见个熟人呢。 瘪瘪了嘴,她拎着包包就打算再次出门。昨天刚刚下过雨空气还算新鲜,这在空气日益浑浊的现世算是很难得了。 上次去的那家店还不错,想起梳妆柜里那盒已经快用完的粉饼,玉鬘打算去淘点新货。女人都是爱美的生物,这个和年龄没有半点关系。 走了没多久,玉鬘再次听见那类似野兽的嚎叫声。 额头立刻一个十字路口就跳了出来,丫的还有完没完了!!解决一个又来一个。今天是虚大派送吗?! 抬脚她就想换个方向走,这本来就是驻守现世死神的事情。与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她想起宇智波带土离开不久,一转头她就察觉到他的灵压正朝那头虚的方向奔过去。 啧了一声,玉鬘也向那个方向奔去。 赶到现场没有花费她多少时间,只是某个人的惨状还是让她吃了一惊:一只眼睛已经成了乌鸡眼,手腕处也有大大小小的擦伤。 这才开始没多久! 一记鬼道打在那只虚身上,但是似乎对它的伤害并不大。 再这么下去恐怕会有些不妙,带土现在的实力她不是知道的很清楚,但是几十年前的还是了解的。 也不知道其他的死神会不会来救援。 “我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输了呢!”带土抬起手袖子狠狠的擦过唇角,现世缺人手于是他被派遣过来,可是没想到还没多久呢一只虚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这只虚和 以往碰见的都不一样,鬼道对它的伤害力并不大。一时间带土额头上一连串汗水流下来。 看来只能豁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快乐的吃饭去也~~ ☆、相认 看着那只怪物离自己越来越近,带土心里明白如果再不采取一些有效的措施,自己迟早要成为虚的大餐。 “桀桀……”那只虚发出极其难听的声音,“死神的灵魂是相当美味的啊。”话语间夹着无限的回味。上一次吃到美味的死神还是很久以前,但是只有那么一次那滋味也叫它难以忘记。 面前的这个死神并不强,正好抓来打牙祭。 “畜生!”带土咬牙切齿。手指深深的抠进他身下的泥土里。他明白如果在这样坐下去就真的完蛋了,于是他跳起来开始进行鬼道咏唱,“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焦热与争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 咏唱完一记火球打向那只虚,在那只虚收到鬼道攻击的同时,带土拔出别在腰间的武士刀,拼尽全力劈砍上去。 “啊!”虚嘶嚎一声,随即一爪拍来把带土扫飞。 带土的身子被甩在一座桥的桥墩上,他身后的那一块凹了下去。带土的身子软绵绵毫无力气的滑了下去。 嘴角流下一抹鲜红的血,整个口腔里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道,后背痛的几乎麻木。 那个怪物眼看就要向他扑过来。 可恶可恶!带土几乎目眦尽裂。作为一个宇智波作为一个静灵庭的死神用一种几乎最可悲的方法死在现世。他不甘心! 淡黄|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一记踢腿直接攻击虚的下颌。在虚吃不住那力道向后仰倒的时候,又不给它任何的喘息的时间,从背后的腰带结里抽出一把刀。银白的光亮即使是在这种大白天的也相当刺眼。 一刀直接劈中虚的面部面具位置。白色的骨质面具裂开一条缝。 “话说……”刀的主人一脸冷漠,“像你们这种存在,还真是让人倒尽胃口。”说罢手上用力准备一鼓作气将这只虚砍成两半。 虚被剧痛折磨的发出一声嘶叫,举起爪子就向正欲一刀把它解决掉的人挥来。 那人面对冲着自己而来的巨掌没有露出一丝惊慌失措的表情,同时也不打算躲开。 “还以为你有多少本事呢……”唇间轻轻吐出这么一句话语,她举起了手里的刀。冰凉刺骨的光芒照着她暗金色的眼睛。 “虚本来就是堕落的灵魂,而堕落的极致就是毁灭。”她轻盈的跳跃到空中躲过虚的那一掌,躲的很轻松,这种速度和前二番队队长隐秘机动总司令官四枫院夜一比起来,简直不值得一提。作为从小就在姐姐那种恐怖速度下过日子的她,对付起来自然是绰绰有余。 身子在空中转了一圈,随即手中的利刃毫不犹豫的斩落下来。 “噗啦!”刀切开躯体的声音响在耳畔,刀顺着一条直线劈下。虚被劈成两半,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化为灵子。玉鬘呼出一口气,收刀回鞘,转过身去朝那个坐在地上的人走去。 “喂,这么多年没见,宇智波你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手里提着刀,玉鬘冲着满身狼狈的宇智波带土就是一笑。“你还好吧?”说着她就伸出手去。 “你、你、你!”看见那张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见过的脸,带土吃惊的连话都说的不通畅。几十年没有让他的同窗有任何的外貌上的变化。不过,这本来也没什么好奇怪,静灵庭的死神有时候就算经过了百年容貌依旧可以一层不变。真正让他奇怪的是玉鬘见到他还是那副什么事情都没有过的样子。 “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看见带土一副语无伦次的样子,玉鬘只觉得一阵好笑。为了让这位昔日同窗将她看的更加清楚一点。她干脆蹲□来和他两眼对视。暗金色的眼睛对上黑色的眸子。 “四枫院?”过了好一会黑发黑眼的男人像是确定一样的问道。 “不是我,你还以为是谁?”玉鬘闻言眉毛一挑,但是下一秒她立刻就跳了起来,“糟了!我的手提包!”她一时间倒是想起自己的手提包还被丢在那个角落里。虽然不会被人拿走当做己物,但是跑一趟失物招领处也是一个不必要的小麻烦。 “你坐在这里别走,我去拿东西啊。”丢下这么一句话,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带土一个人惊讶的长大嘴巴。 这是怎么一回事?留在原地的某人只能一个人坐在地上发呆。一直到玉鬘拿着包走过来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在静灵庭我属于几十年杳无音信的那种……”玉鬘拿着刚刚从小吃店买来的大阪小吃问旁边的人。 她旁边的那位昔日同窗此时已经穿上义骸,一脸黑线的看着她一手拿着竹签一手捧着小食盘。这个样子和他以前在静灵庭看到的贵族形象相差甚远,要不是那张一摸一样的脸,他一定会认为自己认错了人。 “唔……”玉鬘用竹签叉起一块小吃吹了几下就往嘴里送,结果就被烫了又慌忙的向自己嘴扇风。“好烫好烫,果然刚刚出来的不能急着吃。” 看着她那副狼狈样子,带土沉默着扭过头:他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不过要是静灵庭要是能查到我的消息,我才真的是佩服那群人。”将竹签放到食盘里,玉鬘浅笑道,眸子闪过一丝狡黠,“他们不可能找到我的哟。” “找不到?”带土回过头来看着玉鬘。对方给了他一个微笑。 她头转向不远处的饮料店,“啊,不知不觉间口有点渴了呢,宇智波桑~”她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救了他的一条小命,那么作为回报她今天一天的消费都由他埋单。 “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你吃穷的。”玉鬘笑着看他。 带土直被她盯得脸上发窘,干脆扭过头不看她。当闻见旁边女子的一声轻笑更是脸上发红发烫。 等从饮料店里出来后,玉鬘一手拿着饮料杯坐在店里隔着一层玻璃看着外面。 “宇智波,话说你在十三番队里过的还好吧?”吸吮了一口杯子里的牛奶,她开口问道。她回来之后对带土的境况没有打听过,估计夜一也没有调查过。 “哦,还好。” “那么现在是第几席?” 一句话让带土愣了愣,随后他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低声的嘟囔了几句,玉鬘皱皱眉头说:“没听清楚,能再说一次么?” 但是带土却是说什么都不肯说第二遍了,见他这个样子玉鬘心里也有些明了,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看他遮遮掩掩的样子,她也知道恐怕也不是很顺利。 想在番队里混的好并不是只有一双拳头就可以的,必须还要靠得心应手的处世方法。她的这个同窗肠子直,有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就会直接表达在脸上。想必他的日子也过得不是很顺心。想起那个被其他小孩打的鼻青脸肿的九岁孩子,玉鬘不由自主的挠了挠头。 当初想方法把他给分到十三番队里去,也只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而已,至于他能混的怎么样还真的没想过。 “话说四枫院你……”带土拿着吸管拨拉了几下杯子里的饮料,抬头看着她,黑色的眼睛里盛满了疑惑,“你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是问我当年为什么离开静灵庭的话,宇智波你就不必再说下去了。”玉鬘抬起眼眸打断他的话。 “为什么?”带土有点不服气。 “为什么呢?这本来也是宇智波你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当年的事情恐怕真的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蓝染的面具几乎无懈可击,那位蓝染队长可是静灵庭里出了名的好好先生,对队员也是极其爱护。那些个真央毕业生几乎削尖了脑袋往五番队里钻。 嘛,真想知道静灵庭里那一堆人知道蓝染的真面目后会是什么表情。 “什么叫做我不该知道的事情?!”带土听她这么说脾气就上来了,一双眼睛瞪的溜圆。这样子莫名的让玉鬘想起了传说的一种名叫“仓鼠”的小生物。 “哎呀,我这也是为了宇智波你着想嘛~”拿出浦原平时说话的语气,玉鬘一脸的无辜。“比起这个,宇智波待会你陪我去另一个地方吧。” “呃?” “谢谢你的惠顾~”导购小姐对着带土露出专业的笑容,带土望着自己的钱包眉头直抽。逛到现在自己的钱包被活生生的抽掉了一半。 女人的花钱能力一向都很强大,化妆品和衣服鞋子什么的就可以叫一个上班族几个月的薪水烟消云散。 带土木着一张脸,在心里有几千只不知名的生物咆哮而过。极力的保持着木头般的表情回过头,正好看见花掉自己大半钱的人拿着纸袋笑的一脸开心。 举起手里的纸袋玉鬘脸上的笑加大几分,“谢谢你的招待了~”这些化妆品在现世里都是算上很不错的,据说都是些艺伎都在使用的牌子。对于现世的女子来说艺伎所用的护肤品和化妆品自然是很不错的,护肤品之类自然是越传统越自然的越好。 “为什么你也用这种东西?”看着玉鬘手里提着的袋子,带土简直是不能理解。四枫院玉鬘在他的印象里和那种温婉的女孩子一直靠不上边,这也怪不得他,玉鬘出现在他的面前从来就不是什么温柔的形象。 “宇智波,你一定不受到女子们的青睐吧。”玉鬘听见他的话,似乎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举起袖子来笑了。 “你、你问这个做什么?”他脸上绯红一片。 “果然呐。” “哎?” “宇智波你还真的不了解女人呢。”玉鬘眉头微微的皱起来,和服袖子也遮住了嘴。那样子没有一处不是在表达她的不赞同。暗金色的眸子幽幽的向旁边一转:话说她认识的男人基本都是些呆头鹅,对别人的心思知道的少之又少。 “你们这些男人啊……一个两个的,呆的很。”说这句话的时候玉鬘自己也不自觉的带入自己的感情,话语里夹杂着些许的幽怨,“心里想的都是些大义之类的东西,其他的事情想都不愿意想。” “呃?四枫院你说什么?”玉鬘的话让带土更加的摸不着头脑。 不过要是真的听明白了才是怪事呢。 “没有什么,总之……今天是谢谢你了。”又是小吃又是零食,完了之后还陪着去买化妆品,当然钱全部是由带土出的,她自己一分钱也没出过。 比起那些钱,自己的小命更重要。毕竟自己可是救了他的命,这点小钱算什么。 他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带他去那些和服店,和服光是一条腰带就价值不菲,尤其是那种手工刺绣和染色绘画的更是如此。 洋服她穿不惯,就算是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也还是习惯不了。 带土抬头看着已经完全黑下去的天色,“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玉鬘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现在住在浦原商店里。知道了太多弄不好将来会出什么麻烦。 麻烦这种东西,能少一点当然是最好。 告别带土,她拎着袋子走在夜路上。 道路旁边的路灯不说十分明亮但也不暗淡。玉鬘走到店门前,抬头看了看店牌。“浦原商店”是个字在黑暗中也被她看的清清楚楚。 这个地方便是现在她现在在现世里安身立命的地方,与她关系最深的人也在这里。一个是她血缘深厚的姐姐,另一个是小时候就熟知的友人。 她不是独自一个人。 够了,这样也够了。就算她真的再也回不去静灵庭必须在这里过一辈子,那么……她也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祈祷可以下几场大雨中~~ ☆、仇敌 浦原喜助在浦原商店里建立的实验室设施一应俱全,就像当年在静灵庭十二番队里那样。玉鬘弯□双手撑在膝盖上看着那些仪器。她对这些研究兴趣几乎没有,但是她总是能从浦原的实验室里找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奇怪东西。对于这样的稀奇东西她一般都是能要来就要来的,留着以防万一。 看了一眼满脸无奈的浦原喜助,玉鬘心里觉得很是无趣:这段时间只要她提出来这里看看的要求他就是这么一副样子,活像自己有多么任性似地。 “话说回来,我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有个问题。”玉鬘直起身子看着他。 “嗯?”浦原对她疑惑的睁大眼。 玉鬘抿了一下嘴唇,看看那些稀奇古怪她完全不知道名字的仪器,“话说浦原你是什么时候对这种枯燥的东西感兴趣的?”在儿时的记忆里,浦原总是和夜一一起出现的,每次夜一从真央回到四枫院家她基本上都会看见他。记忆里母亲对出身下级贵族的浦原喜助是极为不满的,甚至有时候把夜一叫过去训斥说和这样的人交往简直就是辱没了身份。不过夜一依旧是我行我素,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哎呀,这个嘛……”浦原摸着下巴回想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呢,啊,忘了。”他耸耸肩膀一脸的无辜。 玉鬘挑高了眉随后她转过身去,不再看他,“没事,反正我也没打算从你那里得到答案。” “嗯?” “我只是问着好玩的。”这话不假,她的确也只是问着好玩。他回答了也只是满足了她懂得好奇心,不回答也是他的自由,她也干涉不了他。 “我今天是来找些东西。”玉鬘说着继续盯着那些玻璃瓶里的东西,暗金色的眼睛一动不动。 “什么东西?”玉鬘来他这找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那是经常的事情,他早也就习惯了。 “一些能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东西。”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玉鬘回头看着浦原,脸上的笑看着叫人从心里打颤。 当然浦原是不会打摆子的,这世上还没有能让他感到害怕的存在。 “我这里可没有这样的东西哦~”浦原语调上扬,语气欠扁。 “我一直在想,怎么对待一个人才是最残忍的。”无头无脑的玉鬘抛出这么一句话,“用一颗仁爱之心对待仇人,我是万万做不到的。”以德报德,以怨报怨,挨了人家一板砖就应该一巴掌抽回去。她可不是圣母玛利亚,被人捅刀子还满脸笑容的说“捅的好。”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9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9部分阅读 浦原似乎已经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折磨身体算什么,折磨对方的精神才是好的。就像写轮眼……”说到后面玉鬘语一顿,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又在浦原这个研究狂面前多嘴说了些其他的东西了。 “写轮眼?那是什么?可以折磨敌人的精神?”浦原的耳朵对于新鲜名字特别敏感,就算玉鬘声音已经低的不能再低,照样也被他听了去。 “我说过什么吗?”玉鬘瞪大眼,一脸的无辜,似乎一开始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写轮眼不是这个世界应该有的东西,浦原知道后除了心里有只猫在那里挠啊挠的之外,还能有其他的作用么。 “呃?玉鬘桑你不是……” “哎呀呀,今早起来的好早,这会有点困了。”玉鬘举起手袖子将她鼻子以下的脸遮住,暗金色的眼睛微微向下一垂,做出一副疲乏的样子。 其实这娃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的,怎么可能就累了。只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她不想浦原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浦原一看就知道她的意思,倒也没有追问下去,只是唰的一声打开手里的那把小扇子,笑了几声“那么,玉鬘桑回去休息吧。” 盛夏真的很折磨人,从早上十点开始,毒辣的太阳就一直在天空徘徊不去。夜一显然对这种天气极为厌恶。她现在早已经习惯猫多的形态,已经对自己原本的形象却渐渐的模糊起来。不仅仅是夜一自己,连带着玉鬘一起也比较习惯她的黑猫样子和男人般的嗓音。玉鬘有时候也会开玩笑叫夜一为“夜一猫先生”。 “呃,很难受吗?”玉鬘手捧装着好几串花见团子的黑漆盘跪坐下来,她歪歪头看着自己的姐姐,黑猫此时四个爪子伸直趴在榻榻米上没有半点声响。这和它平日里一贯的作风大为不同。 “姐姐?”玉鬘把手里的盘子放到一边,膝行过去看看黑猫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黑猫听见自己妹妹的话,只是动了一下爪子。照样还是那副不理人的样子。 玉鬘抿抿唇,将目光移开一点,看见榻榻米上有几根黑黑的类似毛发的东西。玉鬘奇怪的发出“咦”的一声,弯下腰手指捻起那几根毛发。黑黑的,有点粗不长。她看看手里的那几根毛,再瞅瞅榻榻米上趴着的黑猫。一时间心里便有些了然。 “这段时间天气的确很炎热呢……”玉鬘看着黑猫悠悠的说道,说罢到底还是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笑来。好像猫对这种烦热的天气都很苦手。 “姐姐,这个……怎么样?”玉鬘唇边带着笑,手把面前那份花见团子向夜一的方向推了推。 女性喜欢甜食的不少,她也不例外。甜腻腻的味道挺讨她的喜欢。 黑猫脑袋抬了抬,但是很快又低了下去,“你以前不怎么爱吃这个的。”夜一倒还是记得自己这个妹妹虽然爱吃甜食,但是还是不怎么喜欢吃很黏的东西。 团子这种东西,黏牙的很呢。她可不喜欢。 玉鬘看出夜一对花见团子的不喜,笑着回答“姐姐不觉得偶尔换种味道也是很好的吗。”说罢便拿起一串,“这样烦闷的天气,或许美食能缓解一下呢。”一口下去咬了一小块。 她以前的确是不喜欢这种很粘牙的食物,后来是和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鼬很喜欢这种很甜很粘牙的零食,就算她怎么讲他也一定要每天都吃上十几串,完全不顾她会发胖会长不高的警告。 回想一下鼬17岁的身高,比自己要高上许多,只不过是瘦。那个样子她宁愿他多吃一点甜食来增加体重。 “在想什么?”黑猫已经从榻榻米上起来,也咬了一颗丸子过去,看见玉鬘只顾盯着丸子发呆。 “没事,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而已。”反应过来,玉鬘拿起手里的团扇给夜一扇风去暑气。这样的天也难为姐姐了…… 虽然只是一只猫的心的形态,但是夜一还是能吃下很多东西的。不一会几串丸子就不见了踪影,“要不要再来些大福?” 天气一热,食欲也容易不振,玉鬘认为应该趁着这个时候让姐姐多吃一点。夜一以前的饭量她自然是知道。所以找尽一切机会来给自己姐姐找补。 “呃,咳咳。”玉鬘手指捂在嘴唇上忍不住咳了几下。 “怎么了,还没好么?”夜一抬头看着她。 “嗯,一点小毛病。”玉鬘冲着夜一安抚似的笑笑。她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喝浦原专门为她配制的苦药。有一段时间她都自嘲自己根本就是个药罐子。 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其他的她或许真的不能再期待太多了。只要还有一条命在,那么一切都有可能。不管是享受平淡的生活还是复仇…… 她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被人捅刀子了自然也会几刀子捅回去,加倍奉还。 夏日的天气说变就变,就和孩子的脸一样,这一刻还是灿烂笑容,下一刻便是乌云往里嚎啕大哭。豆大的雨滴像箭矢般大的射下,玉鬘没有慌忙的去关窗子,而是抱了黑猫一起去看雨,斗大的雨滴落在木质的地板上打湿了和服的下摆边缘,她也毫不在意。 一场大雨,清洗去炎夏的酷热和烦闷。这样的时刻很难得的,她只想好好的享受和欣赏这一刻。 大雨过后并没有像往年的夏天一样,空气里依然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玉鬘在和室里点上属于夏季的薄荷香,看着香炉里飘出的若有若无的白烟。玉鬘一手抱住体型不大的黑猫,另一只手极其温柔的抚摸在猫的身上,一下又一下。 而黑猫因为熏香和抚摸的双重作用下,渐渐的开始发困。黑猫在自己妹妹的怀抱了悠闲的打了哈欠,然后沉沉入睡。 用过晚饭已经是天黑了,玉鬘在玄关上穿木屐。这个晚上不那么热正好可以出去逛逛,她和服的腰带结里藏着一把刀,自然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不过就算是赤手空拳,她也不可能吃上什么亏。 “我很快就回来哦~!”玉鬘巧笑着回头冲着离她不远的浦原和夜一喊道,说罢回过身来对他们摇摇手臂变拉开纸门出去了。 大雨后的清新很大程度上的取悦了她,玉鬘提着手里的小提包,面带微笑的看着周边的一切。 身着和服的靓丽女子总是很吸引人的眼球,尤其是那些年轻小伙子。玉鬘现在在现世的身份,就是浦原商店店主的表妹。 浦原商店不但经营死神的那些东西,同时也出售一些日用品,商店周边的居民多少也有认识她的。 “这位小姐又出来散步吗?”一个身着中学生制服的男生面带着稍许的羞涩和她打招呼。 “啊……” 这个十五岁的小男生她平日在散步的时候遇见很多回,要说是巧合的话也实在是太诡异了。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么?”这个小男生的名字她并不记得,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何必再有其他牵扯。 “那个、那个……”那男生脸突然红成一片,“我可以知道小姐你的名字么?” “呃?” “我绝对没有什么不良用心!”说着那少年脸涨得通红,双手在胸前摆个不停,似乎怕玉鬘不相信他的话。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有趣么,玉鬘憋笑。突然她脸上浮现的那么一丝笑意被生生的压下去,她猛的把头转向东边的方向。路灯的光亮在夏夜里发出明亮的光,让人看清前方的路。但是那光芒却没有照进女子的眼眸里。 “哎?”中学生被面前女子眼里突然折射的寒光吓了一大跳。他艰难的吞下一口唾沫,尝试着开口说话。 “天色不早了,还请快点回去吧。”玉鬘不等他开口,说道。说完微微鞠了一躬,边转身向东边的方向走去。 她的脚步很快,晚风拂过脸庞带起几丝发丝。 “终于……”嘴角弯起,玉鬘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若仔细看,笑容里夹着几分恨意。 突然走到一大片空地上玉鬘停下了,抬头看看面前那一大片的空地。那块空地上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幼儿用来玩闹的游乐设施。但是晚上这一块也没有什么人。 银白的月盘从云后面露出来,月光洒在地面上。 “结界吗?”口气嘲讽,玉鬘下巴扬起。隐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指甲抠进手掌里,手掌心传来的痛楚她不知道。 “东仙要么?”想不到你也会来现世,而且就是在空座町这座重灵地。还真是……巧啊…… 唇边的笑容不断的加大,但是眼睛里折射出的光芒却是令人不寒而栗。 “队长。”九番队的一名席官毕恭毕敬的站在东仙要的身后,将这次救援行动的一些事项报告给他。这次九番队接受的任务是援救一批在现世里遭到虚攻击的真央学生。 这些真央学生受到的惊吓可不小,能突破事先设下的结界,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连杀几个六回生,这种虚和之前遇到的只知道横冲直撞的大为不同。 听完下属的汇报,东仙要挥了一下手示意下属退下,他现在都还没有副官,有些事情还是自己亲自来处理。这只虚是实验后的一批,发出来试试结果如何的而已。现场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那些是来自那些死伤的学生和已经受伤的九番队队士的。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在鼻下环绕不去,东仙要是个盲人,其他感官也要比其他人敏感上许多。但是他依旧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走的路是正义之道,如果正义不够驱散掉邪恶的话,他愿意让自己成为正义这东西。 待到全部事务处理的差不多了,东仙要带领着来现世的队员们回去。东仙要在快要走到穿界门的时候,脚步顿了顿。东仙要突然转过头眉头皱起来。 “队长,有什么事情吗?”身后的队员见东仙要皱起的眉头,出声询问道。 杀气消失了…… 东仙要回过头说道,“没有,走吧。” 玉鬘躲在一栋建筑物后,她的一只手提着一把长刀。刚才那刻她已经做好拔刀浴血一战的准备。 隐藏身形和灵压本来就是隐秘机动的拿手好戏,但是偏偏那一刻忍不住杀气泄露出来。 作战最忌讳的便是沉不住气,要是那一刻东仙要过来了,自己硬拼上去的话,胜算没有多大。毕竟他斩魄刀的能力实在是太变态。那些队员远不足虑,重要的是那把斩魄刀!她亲身了解过那把刀的厉害,所以更加不会妄自行动。 就算要把那两刀讨回来也不是现在,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 盯着那一圈人消失在原地,玉鬘将手里的刀握紧,转身就离开了。 回到浦原商店,玉鬘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手伸到背后将那个简单的腰带结拆掉,腰带落到榻榻米上,然后再是外袍。刀被扔在地上,漆黑的刀鞘折射出寒冷的月光。 身上穿着白色的内袍,玉鬘走进浴室把开关打开,花洒里的热水冲在她的头上,黑色的长发粘在身上。水不断顺着脸庞发梢流下,玉鬘的眼睛低垂着。 明明就看见仇人在眼前,但却不能采取任何的行动。真的,好不心甘。玉鬘一拳打 在浴室的墙壁上。 “我今天遇见东仙要了。”毛巾擦拭着头发,玉鬘忽然对着窝在床铺上的黑猫说了一句。 黑猫闻言立刻抬起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玉鬘回过头来对着夜一笑,“姐姐,我不会胡来的,放心。”说完,玉鬘把那条湿漉漉的毛巾放置在一旁,拿起了木梳。 她现在不能对东仙要怎么样,即使他就在她的眼前,她也半点都奈何不得。 必须忍,也只能忍。 忍到蓝染自己先把狐狸尾巴暴露出来,那时候才能正大光明的一决高下。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天气变凉快了,蛮开心的。下几场暴雨吧…… ☆、情疡 “玉鬘桑,你还好吧?” 偌大的地下训练场,玉鬘双手撑在膝盖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沁出再沿着脸颊流下来。刚刚她才和浦原喜助经过一钞康复训练’。 现在的身体虽然已经痊愈,但是她总是感觉大不如以前。药,已经是不能继续吃下去了。那么看能不能通过对战之类的来恢复以前的那种状态。 “我好的很……”明明就已经是气喘吁吁,但是她还是嘴硬。“浦原你这小子还真是不留情面啊。”浦原喜助这厮刚刚那根本就不像是在进行什么见鬼的‘康复训练’。谁见过在康复练习里被人拿着一把斩魄刀玩命的追啊。 话说,浦原喜助是要她这么一条老命吧。拿着红姬在她后面一路追着来,可恶的家伙。 “我说过我的红姬……” “啊啊,我知道,你那刀其实并不适合什么练习啊什么的,了解。”还没等浦原喜助把话说完,玉鬘弓着身子举起一只手表示自己了解。“你这家伙从还在静灵庭的时候就说过这话,不过今天看来也的确不适合吧。” 当年自己还想着能不能让浦原帮自己练习一下斩魄刀的用法什么的,结果他一口回绝了,理由就是红姬并不适合这种练习。 他还真的没有诓她。红姬这把斩魄刀的攻击性太大,杀敌才是正道,做什么指导不仅容易造成什么意外,而且也辱没了这把刀。 “话说浦原你这小子还真的不留情面。”终于是撑不下去了,玉鬘两腿一软直接摔坐在黄土地上,屁股因为噗通一下坐下来变得麻痛。但是她倒也不在乎这些。和浦原对砍了好一会体力早就耗得差不多了。 浦原喜助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不搭调,但是实力的确是一等一的强悍。他和他的斩魄刀一样,咋看之下不起眼,但是都是不容易对付的角色。 “玉鬘桑,你这样子真的没问题吗?”浦原的木屐敲在地上发出特有的“梆梆”的声音。 “没事情,至少死不了。浦原,我要完全恢复到以前那个样子需要多久?”差了一点还是差了一点,玉鬘一双眼睛紧紧的盯住他,等他的回答。 “哎呀,这个嘛……”浦原颇为为难的用手指挠挠脸,“这个问题还真是难回答呢。” 原本还是毫无形象大大咧咧坐在地上的玉鬘一听到他这句话,立刻跳起来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下。而浦原喜助到也没躲,挨了她一下。 经过那么久时间的练习,玉鬘的力气早就被他耗的差不多了。因此那一下也没有多大的威力。一掌拍下去浦原照样原地不动看着她笑。 “这样子可不行啊。”玉鬘站稳抬头看着这个训练场的上方,说来也诡异这地下训练场宽敞的简直叫人咋舌,而且也没有看见什么用来照明的器具,但是看上去就是和大白天一样。这么大的一块地方是那位握菱铁裁先生挖出来的。 突然玉鬘的身子一歪,双腿一软眼看着又要和黄土进行再一次亲密接触,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扶住了她的身子,从而避免了摔倒在地的悲剧。 看着扶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玉鬘惊奇的盯着浦原看,然后很快的就笑出来,“多谢了,浦原。” 浦原这人玉鬘知道虽然有时候沉迷于那些乱七八糟的研究,但是对于朋友是很仗义的。从自己一开始治疗的药是他配的,再到现在的复原。 “说实话,浦原你没有必要陪我做这种事的。”玉鬘站稳后,对着浦原喜助一笑。“浦原谢谢你。” 真心实意的谢谢你。你并没有那个义务的,谢谢。 玉鬘穿着蓝底上印着小碎花的和服,站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脸上露出稍微的着急的神情,嘴唇也抿了起来。 一只黑猫从木地板上一跃而下,尾巴一甩就到了玉鬘的旁边。 这几天太阳出的少,雨水下的多。因此天气也不热甚至可以称得上凉爽。 “怎么了,一个下午就看见你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黑猫爪子印在湿润的土地上,可能并不喜欢那种湿湿的触感,又跳回一旁的木廊上。“说起来,海燕那小子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来了。”说完,黑猫的暗金色的猫眼看着玉鬘。 玉鬘停下脚步,回过头脸上涨的通红,“那个笨蛋来不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么,那你脸红什么?”黑猫在地板上趴下,一只爪子悠闲的挠挠自己的耳朵。夜一很乐意看着自己妹妹脸红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我哪有脸红?!”玉鬘伸直了脖子急忙说道。 “撒谎也不知道打草稿的。”黑猫脑袋转回去,夜一很喜欢这种凉爽的天气。想起前段时间的闷热,她就全身都感到不舒服。 黑猫眼角的余光扫到玉鬘正在向走廊那边张望什么。 在心里叹一口气,夜一甩甩猫尾巴转过身去,“别在那里晃悠了,下雨了。”话音刚落天空就落下小雨滴下来打在玉鬘乌黑的头发上。 玉鬘抬起头来,手掌伸出去就接那些小雨滴,“又下雨了啊。”这段时间雨水不断,趁着雨势没有变大赶紧脱掉木屐钻进屋子里去,被淋得一身湿淋淋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拉开纸门钻进屋子里,正好看见黑猫坐在她的小书桌上,猫爪翻开一页。 “你也看这个啊。”黑猫看了一下上面写着的内容,抬头问道。猫爪轻轻一放书页立刻倒翻过去,直到封面也翻过来为止。 封面上“日本书纪”的字很是惹人注目。猫爪一下子踩在上面。 “我记得玉鬘你以前很不喜欢看这种记载神话的书籍。”两只猫爪趴在那本书的封面上,黑猫趴坐下来。 玉鬘睁大眼默默的看了姐姐一会,便笑起来,“只是突然对这个好奇,看着好玩呢。”日本书纪里记载的都是一些日本神话故事,可以说内容枯燥缺少趣味性。 猫站起身子,爪子随意的翻到一页。“本宫祭祀天照大神,外宫祭祀丰受大神……”猫眼看向下一行,“以三神器中的八咫之镜为御神体月读神社祭祀月夜见尊(亦云,月读命)之神社……”猫咪的爪子向前一推,胡须一抖,抬起脑袋问道,“你对这个感兴趣?” 这书算是语言晦涩,n久之前的老古董了。玉鬘什么性格她自然清楚的,这个小妮子从小时候开始对这种晦涩的书籍就是敬而远之,今天怎么就突然有兴趣了? 玉鬘跪坐到小书桌前,满脸都是笑,“这本书的确很有趣啦……”自己看着不过是发现里面有些词语和宇智波家的写轮眼有关的,例如月读天照等。 这些词语竟然能在记载神话的日本书纪里看见,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只是一种巧合。天照大神司日,而月读命则是掌管月亮的神祗,回想起自己知道的一些关于万花筒写轮眼的资料,那个月读是将对手的精神力转移到另一个世界,而那个世界的时间和力量都由施术者来控制,至于天照类似于是黑色可以燃烧的火焰?这个和神话里的又有点联系…… 其实关于写轮眼的一些资料她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当年她把那些卷轴也只是当做打发时间的而已。并没有认真看。 “玉鬘?玉鬘?”一只爪子已经在女子眼前摇了半天,见她半饷都没有反应,黑猫从书桌上跳下,一下子变回原来的样子。 紫发美女一把掐住还在发呆的玉鬘的脸,“玉鬘,你快给我回神!”脸颊处传来的痛楚一下子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玉鬘连连呼痛,腾出两只手来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姐姐,痛呃!!” 慌忙挣开夜一的两只爪子,玉鬘揉着自己的脸蛋埋怨的看着自家老姐。夜一的手劲不是很大,但是捏起来还是很疼的。 “叫你半天都没有反应。”夜一紫色的长发已经过了腰际,现在她全身赤裸,但是她一点都不在意,双手环胸。后来夜一干脆也不环胸,把手臂放下来,两腿分开坐下。 这一次夜一是真的被玉鬘从头到尾毫无障碍的看到脚。丰满的胸部,细细的腰身,还有紧致的大腿。 话说玉鬘不是个不食烟火的神仙,她思想不纯洁的很,说是色女也毫不为过。 当一只色女看到这么活色生香的场景,会有什么后果? 一行鲜红色缓缓从玉鬘的一个鼻孔里流出来,紧接着另一条小小血虫爬出来。两条小小溪流沿着上唇流下来然后在顺着下巴滴落在和服上。 一滴两滴…… 夜一一脸无语的看着正在盯住她胸部鼻血一路喷涌的妹妹,那小妮子现在涨红了脸,一双眼睛只知道盯在她身上,而对自己姐姐的目光浑然不觉。 谁说女人一定要看到男人的好身材才会脸红的。 “哟,夜一桑玉鬘桑……”听到纸门外的声音玉鬘立刻从旖旎的风景中回过神来。 “浦原?”暗金色的眼睛看向纸门那边,还没等浦原喜助把门拉开她就带着两道鼻血冲了过去。 纸门被玉鬘大力的唰的一声拉开,用自己的身子挡住浦原看向室内的视线。 其实浦原喜助被玉鬘吓了一大跳才是真的,任谁打开门突然看见挂着两道鼻血的女人用凶狠的眼神瞪着自己,第一反应恐怕都不怎么美好。 “浦原有什么事情么?”玉鬘一双眼睛紧盯着面前的男人,丝毫不顾及自己现在这幅形象带给人的冲击感。 浦原看了看她脸上的挂着的骇人的鼻血,和衣服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浦原开口问道,“那个玉鬘桑?” “嗯?” “你没事吧?” “呃?” 玉鬘低下头看看自己沾上血的和服,再伸出一只手摸摸自己鼻子,一看满手的都是鲜红。她脸上一窘捂住鼻子就是“嘣”的一声把门给拉上了。直接让浦原一个人对着个门。 “你先别进来!”门的里面传出来她慌慌张张的声音,然后就是好一阵子的兵荒马乱。 等到拉门再次拉开的时候,玉鬘已经把身上都处理好了,脸已经洗干净,身上也换了一件簇新的和服。和室里一只黑猫悠闲的舔舔爪子。那模样悠闲的简直叫人嫉妒。 房间内的摆设都很整洁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乎刚刚看见的那副狼狈样子只是幻觉。 幸好浦原是没有看见什么,要是他当时看见夜一伸出的一条腿什么的,难保玉鬘不会当场暴走。 姐控的威力永远都是无法估量的。 “话说浦原你来有什么事情么?”无事不登三宝殿,虽然浦原这家伙时不时恶搞一把但是也不会无缘无故来敲她的门。 “其实呢……”浦原的尾音拖得老长,他对面的一人一猫也随着他长长的尾音紧张了半天,脸上敛去平时惯有的笑容,这让她们更加疑惑。 “也没什么。”此话一出,一条黑影一闪而过,浦原的脸上立刻多出几道爪印。 猫轻盈的落在榻榻米上,猫爪寒光闪闪。 玉鬘脸上露出一抹娴静的微笑,轻轻的拍了拍手,对于黑猫的举动很是赞同。 “姐姐,您做的非常好。” 宇智波带土又有关于现世的任务了,准确来说他是要在现世里长期驻扎了。和玉鬘说起这句话的时候,他是耸拉着脑袋的。 玉鬘手里拨拉着一根吸管搅拌着被子里的饮料,抬眼看看没什么精神的带土。她吸了一口杯子里的饮料。 “只是在现世驻扎一段时间而已,又不是回不去了。用不着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现在她和带土在一家比较好的饮料店里,当然一切费用统统都由带土付。反正有个现成的提款机不用白不用。 “可是……”带土听了她的话,抬起头来。 “是不是感觉在现世里不习惯?说实话这地方的空气够差的,而且晚上天空也是灰蒙蒙的,”再次吸了一大口的饮料,把口里甜甜的液体全部咽下去后,玉鬘眉毛一挑,“一点也不好。” “那你还在这里呆……哎哟!”话还没说完,带土头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暴栗。“你做什么啊。” “喂,宇智波……”玉鬘头微微歪着,眼睛里折射出让对方心里打鼓的光芒,“这么说话小心半路踩到香蕉皮哦~” “要是能回去的话,我还会在这里么?”她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带土一下子缩了缩脖子。静灵庭那地方虽然有时候乌烟瘴气了点,但是好歹算自己的故乡。现世虽然比那里方便很多,但终究不是从小长大的地方。 “真的是……”带土嘟囔了一句。 “是不是觉得自己胜任不了现实的任务?”玉鬘露出一个笑容,不过那个笑容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才、才不是呢,你可不要小看我!”不出意料只消一句话就让带土炸开了毛。宇智波带土这个家伙玉鬘虽然不说百分百的了解,但是这家伙的性格还是清楚的很。 “那么这么抱怨做什么?”玉鬘低头吸饮料。 “海燕队长……”面前的大男孩好像不好意思了,挠挠后脑勺嘴里轻轻的吐出一个人名。 海燕队长,玉鬘自然是知道指谁。她捂在被子上的手指一抖,眉头也皱了皱。 装作调笑的样子,玉鬘一只手放在桌面上,“是那位志波副队长么?看来你很想他嘛?” 玉鬘知道海燕一向喜欢队员让队员称呼他为“海燕队长”,虽然这个称呼有点越级的味道。 “才不是呢!海燕队长平日对我照顾有加,我是担心这次任务时间很长,会耽误了……”说到这里他又停顿了一下。 “会耽误什么?”玉鬘一只手撑在桌子上。 “我怕担心会错过海燕队长的婚礼。” “哐当!!”玉鬘睁大了眼睛一 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杯子被她失手打翻,褐色的液体夹带着冰块溢满了桌子,褐色的液体不断的延伸着,沿着桌角一滴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心里似乎被谁猛的纠了一把,疼的她全身发颤,心脏处的痛楚一点点在左胸处蔓延开来,到四肢末端。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从脖子到身体以下都冰凉的没了知觉。 强行压下心中翻腾的强烈情绪,玉鬘几乎是哆嗦着嘴唇问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她的手在袖子下止不住的颤抖。 “你怎么了?”带土被玉鬘突然之间的转变弄得心惊胆跳又莫名其妙。 “你刚才在说什么?” 玉鬘的表情比刚才似乎更加冷静,甚至唇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是就是这样一张脸却让带土从心里伸出一丝寒意。 “我说……” “你说什么?” “我说……我怕错过海燕队长的婚礼……” 玉鬘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厚,但是带土也越看越心惊,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对他这话的反应会有这么大。 “他和谁结婚?”说完玉鬘不等带土回答,嘴角勾起一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弧度,“该不会是那位……” 最终她还是没有把那个人名说出来,脸上的笑夹杂着太多的心痛和绝望。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说罢就转身离去,脚步间带着些踉跄。 “这位先生……”服务员看看一桌子的狼藉不堪,再看着坐在原处不动长大了嘴的带土,一脸的为难。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大家咱更了哦~~ ☆、心痛 【耽误什么?】 【耽误海燕队长的婚礼。】 玉鬘的脑袋昏昏沉沉,脚步也有点飘浮起来踉踉跄跄的一路向浦原商店走去。眼前的事物摇摇晃晃看的并不真切。这时候正值上班族上班且学生上课的时间,所以道路上人并不多,就算有人也不过三三两两的几个人而已。 玉鬘手颤抖着拿出别早胸前衣襟里的小包,拿出一张纸胡乱的向脸上擦去。现在她脸上湿乎乎的一片,就算别人不说她也知道现在的她模样有多么狼狈。 自己这幅样子绝对不能……不能让别人看见。想着玉鬘就把手里的纸往脸上蹭,但是纸张还没有碰到脸颊就落到了地上。 玉鬘颓然的垂下手,低下头看着地上白色的纸片,过了好一会她弯下腰捡起那张和纸,纸上仍然一尘不染。玉鬘默默的把那张折好重新放回怀里。 走到浦原商店,玉鬘一只手拉开门在玄关蹬掉两只木屐,木屐撞在一起发出很大的声响,这声响倒是把整理货物的人引来了,还有戴着绿条纹帽子的浦原喜助。 玉鬘身上虽然已经特意整理过,但是也掩不住她一脸的疲惫。 “你还好么,玉鬘桑?”开口的是浦原。 “……”玉鬘并不说话,两只眼睛只是呆愣的盯着前方。 “玉鬘桑?” 过了好一会玉鬘的眼珠转动一下,缓缓转过头来看着浦原他们,半饷她笑了起来,不是平时那种元气满满或者矜持的笑,那笑里带着十足的凄楚。 沉默了一会,玉鬘只是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有觉得头有点晕而已。”说完她依旧笑着绕过二人,径直往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和室内的摆设还是和往常一样,简单朴素的很,最多壁龛那里摆着一个很有些年头的花瓶。 原本趴在榻榻米上假寐的黑猫听见声响,顿时抬起头来,但看见面前人苍白的脸色的时候,不由得一呆。 “玉鬘,你怎么了?” “他要结婚了……”仍然还是笑,玉鬘脸上呆呆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对于姐姐的问题没有做什么回答。 夜一见她这么一副样子,一下子变回原来的样子双手按住玉鬘的肩膀,一双眼睛更是紧紧盯住妹妹的。 “你到底是怎么了,只是出去了一趟就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出去的时候还是一副很有精神的样子,回来就是失魂落魄的模样。 玉鬘口里说的结婚夜一也猜得到是谁。 “玉鬘,玉鬘!”夜一按在玉鬘双肩上的手指收紧,稍稍用力摇了摇她。但是玉鬘还是双眼无神。 玉鬘呆滞的盯了夜一一会,嘴角流淌出一丝鲜红,那血沿着下巴流到脖子染红了白色的内袍不等夜一反应过来,玉鬘已经是“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出来。鲜红的血液沾染在榻榻米上,特别的醒目。 身子软软的就往下滑,还没等瘫倒在地被夜一一把抱住。 夜一皱着眉头看着怀里昏迷过去的妹妹,叹了一口气,从橱柜里拿出被褥铺好,把玉鬘放上去。安顿好后,夜一快速的换上衣服就去找浦原。 浦原当时看玉鬘那样子也知道她的情况不好,但是看着夜一亲自过来拉人,他还是呆了一会。 浦原被夜一连拖带拉拽进门,在床铺上躺着的女子面色苍白如纸。 “来看看她到底怎么了。”夜一出身二番队对各种伤势和治疗方法颇有研究,但是玉鬘这么一闭眼直接倒下去的这种她还真的有点苦手。 浦原看了一下,对着夜一说道:“心病。” 榻榻米上的血迹这时候还没有完全清理掉,浦原一转身就看见了。要是身体上的确算是出了什么毛病,他或许还有些办法。要是心里他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心病还需心药医。 夜一听了他的话后,盘腿坐在床铺旁边,过了好一会她闭上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真傻。”睁开眼看着还在昏迷中的玉鬘,夜一轻轻的摇了摇头。 玉鬘对海燕的感情,她看在眼里一百多年。从一开始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再到玉鬘的那些小女儿心思,这一切夜一都知道,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静灵庭的时间很长,长的可以叫人忘记今昔是何年何月。但是就是这漫长的时间让感情变得太深厚或者薄弱。 而玉鬘对海燕正不巧是前面的那种,女人比男人更容易陷入感情漩涡也更容易难以自拔。 原以为以玉鬘的性子,不会在男女之情上花费太多的心思。没想到玉鬘听到海燕要结婚的消息竟然反应这么强烈。 情之一字,最为伤人。只要陷进去了不管什么人都会去掉半条命。 “现在也只能靠玉鬘桑自己了呢。”浦原同样的也在心里叹了口气。 周围一片黑暗,她看不见任何东西,也感受不到什么。这样的情况很多年前也曾经有过,但是就是那时候她被东仙要刺了两刀几乎丧命。 想到这里,她心里猛然一紧,手就向身后的和服腰带结摸去。她习惯在腰带结里藏一把特制的匕首以防不时之需。手摸索进结里但是却一无所获。 竟然不在! 玉鬘能察觉到一颗汗滑过自己的脸颊,无兵器那么只能靠腿脚功夫。她的身体微微俯下,重心前移做出防守的架势。 “你这家伙原来在这里啊。”熟悉的男声在耳畔如同一颗雷炸响。 她猛的睁大了眼眸转过身,原本黑乎乎一片的空间里她看见了那个下睫毛的男人,男人的身量很高,远远比她高的多。他站在她的身后远远的朝她招手,手臂上还有着志波家的家徽刺青,他笑着跑过来。 她心中一喜,脚步向前迈出一步。但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海燕穿过了她的身体径自奔向她的身后,她呆愣的在原地站立半天,如同一个慢镜头她机械的转过头来。 她看见海燕亲热的拉住一个年轻女子的手,正同她亲密的在耳语什么。那女子她自然是认得的,当时自己可是还向对方挑衅过来着。 只不过,最终她还是输了。输的没有一丝余地。 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人用刀狠狠的捅了好几刀,痛的她全身发颤。垂下来的手指尖不停的颤抖着。 眼睁睁的看着海燕用手臂把那个黑发的女子搂在怀里,她任凭自己体内痛楚排山倒海。他们像是没有看见她,一路说笑着走了。 嘴角有什么温热的液体留下来,她抬手就去擦唇边。手指经过鼻下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玉鬘笑笑,看着他们越行越远的背影,最后回过身去迈出脚步。压下心口翻腾的痛苦,默默的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回头看。 她只要海燕幸福,只要他能幸福,不管他旁边的那个女人会是谁,也无论那个人最后是不是自己,只要他能幸福。 胸口的压抑越来越沉重,呼吸也越来越不通顺。玉鬘脚下最后还是走动不了,扑倒在无尽的黑暗里。 “嗯……”唇里发出一丝轻微的呻吟,躺在床铺上的玉鬘挣扎了一下睁开眼,看见的还是熟悉的摆设。两条手臂向后撑想要把上半身支撑起来。 就在她和自己较劲的时候,夜一从门口进来了。这次玉鬘见到的不是一只黑猫而是一个紫发美女,她看着那个美女大大咧咧的往自己面前一坐,顿时有点缓不过劲来。 “啊咧?”夜一的紫发并没有盘起来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0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0部分阅读 ,而是自然落下来。在静灵庭她是短发,但是来到现世夜一倒是留了一头秀发。 玉鬘很少见到夜一穿衣服的样子,不由得吃了一惊。 “醒了啊。”夜一坐下后双手环胸,一双暗金色的眼睛看着玉鬘。玉鬘的脸色到现在还是苍白并不好看,不过精神确实是比那天好上了许多。至少不是那种呆滞的样子了。 “啊,是的。”身上的衣物早被换过,玉鬘迅速的改成正坐的姿势,被子自然也被推得老远。 “海燕结婚的事情,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 正坐的姿势一丝不苟,和夜一的大大咧咧形成巨大的反差。玉鬘唇角上翘,脸上的笑温婉。 这样子和那天的呆滞无神真的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夜一一时间看见她那副淡定的样子,到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要是玉鬘醒来伤心的哭哭啼啼她到还有话好说,但是现在冷静的很,她倒没话说了。 “那天你吐血了。” 玉鬘闻言,眼微微睁大了点随后低下头去,长发垂下来遮掉她半张脸,半饷夜一才能到她的声音,“是吗。” “伤心的话,哭出来就好过多了。” 玉鬘抬起头看着夜一笑道:“我为什么要哭呢,海燕那个臭小子结婚了我的确想象不到,但是……”说到这里玉鬘的眼睛暗淡一下,“他幸福就好。”说罢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笑容。 “你……” “姐姐,我已经没有资格争了。”玉鬘坐在那里,笑的无奈,“海燕我清楚,他不会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想必那位小姐让他十分倾心。”死神的时间很长,因此婚姻受到的考验也就比普通人类多得多。 试问一张脸看个几百年,不过有多么美貌也都腻味了吧。太熟悉了可是会很容易心生厌恶的,对于男性来说尤其如此。 “我和他相处了多少年,姐姐你也看在眼里。这么多年的相处我都没有机会,何况未来?” 【如果一个男人对着你好几年都没有喜欢上你,那么以后也不必痴想了。】这句话她曾经说给春野樱这个怀春少女听过,但是没有想到一天也会用到自己身上。这世界上的事情果然是环环相扣因果循环的么? “我祝福他们。”玉鬘竭力的笑着,指甲已经刺破了手掌。无视手心里传来的刺痛,她还是说着祝福他们的话语。 “这个……”玉鬘找到正在执行任务的带土,把他拖到一个角落里,并把一个漂亮的小盒子交给他。 “这是什么?”带土看着手里的精致的小秀盒问道。这个小盒子全身呈红色上面的锦布上绣着一只飞舞的凤凰,凤凰的旁边也绣着些好些鸟类。绣工精致,这个盒子精致的程度带土以前都没有见过。 “这个算是我送给海燕……队长的新婚贺礼。”玉鬘今天出门之前特别把自己装扮了一下,用那些粉扑和腮红掩饰自己脸色的苍白。 “哎?你认识海燕队长?” “我和他认识的时间比你想象的还要长的多。”玉鬘见到带土一副诧异的样子,心里有点好笑。 “这段时间我想你也一定会回静灵庭一段时间,所以这个就拜托了。”玉鬘说完很是正式的向带土鞠了一躬。 回家的时候,路过一个公园,公园里有很多小孩都在嬉笑玩闹,有几个男孩在一旁的空地上踢足球。 玉鬘看见那些男孩子玩的开心,不由得停下脚步看着他们玩耍。看着看着似乎觉得自己回到了童年,那时候她还没有拉门把手高,完全就是一个小女童。 “呐,要一起玩球么。”一个不小的毛球捧在下睫毛男孩的手里,男孩笑的一脸阳光。那样的笑容她从来就没有在那些贵族的脸上看见过。那种富有活力的毫无心机的笑,她那时候第一次在他身上看见。 “你这样的踢不对的,像这样。”男孩右腿像踢毽子一般将那球踢得老高,“知道了没有?”海燕转过身来,烟青色的眸子清澈可见底。 即使是自己的技术烂到爆,他还是很有耐心的教。那个时候真是难为他了。 他是个好老师,而她却不是个好学生。 “平一,回家了哦!”一个年轻妈妈召唤着自己的孩子。 “嗯!”原本还是在玩球的小男孩在听到母亲的声音后,立刻从孩子堆里跑出来,拉住母亲的手。走之前还向小伙伴们挥手告别。 看着那对母子离开,玉鬘转过头去看看天色。现在火烧云布满整个天空,太阳在西边只剩下半个圆,残阳如血。夕阳的光辉把她的影子拖的老长。 玉鬘眯起眼睛看着那轮已经快要完全落山的夕阳,感觉到袖子被人拉了拉,玉鬘低下头来。看见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长的粉雕玉琢可爱的很。 “小妹妹,这天都快黑了你还不回家吗?”玉鬘笑着蹲□来和那个小女孩平视。 那小女孩摇了摇头,“大姐姐你不也是没有回家吗。” 玉鬘“噗嗤”一声笑出来,眼前的这个小女孩还真的很可爱。 “大姐姐不回家是因为要看日落哦,小孩子要在日落之前就得赶回去哟。” “妈妈还没有来找我呢,我要和妈妈一起回家!”小女孩白皙的脸上满是认真的神情,小拳头也握得紧紧的。 “那么姐姐就一起和你等你妈妈来找好了。”傍晚总是不怎么安全,听说这短时间有什么恋童癖出现,还是陪着这小女孩等她母亲来比较好。 玉鬘和小女孩一人坐在一张秋千上,因为和服的缘故她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因此她都是光坐在那里陪小女孩说话。 等了一会,孩子的母亲寻过来了,小女孩欢叫一声就朝母亲扑过去。小女孩在母亲的怀里眨眨眼又跑回玉鬘的面前。 “不是说要和妈妈一起回去么,怎么回来了呢?”玉鬘看着那小女孩笑道。 “那么姐姐的妈妈什么时候来接姐姐回去呢?”小女孩抬起头问的一脸认真。 她的母亲………… 玉鬘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身穿绣有牡丹图案的十二单衣手执桧扇的贵妇人。 【玉鬘,到母亲这里来。】优雅清越的声音令人沉醉。 “姐姐的妈妈……永远都不会来……” 何止不能见, 她现在是有家不能回。即使是去母亲的墓都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请相信咱是一个大大的亲妈 ☆、杀伐 今天是宇智波带土暂时回静灵庭整休的日子,把任务报告书整理好,就急急的往副队长在的那间和室赶过去。今天他知道海燕队长的婚礼日期就在两个星期后,正好上面给他的休假也是这么几天。 真好,看来不会错过海燕队长的婚礼。海燕在十三番的人气很高,队员们都对他敬爱有加,就算是带土也不例外。 走到和室外,还没等他敲门,面前的纸拉门“唰”的一声迅速被拉开。豁然出现在带土眼前的真是十三番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 “宇智波,回来了啊。”高大的男人咧开嘴,笑的一脸阳光。 “海燕队长!”带土看见自己和海燕这么近的距离,一口气憋在胸口。反应过来后他又慌慌张张的弯下腰去鞠躬,结果忘记彼此之间的距离脑袋差点砸在海燕的身上。 “对、对不起!”带土涨红了脸道歉。 “不,没什么。” “听说海燕队长将和都三席结缘……”带土收刮尽肚子里会说的祝贺的话,突然想起还带着身上的那只小盒子,他连忙就把手伸进袖子里。那只盒子是玉鬘嘱咐过一定要交到海燕队长的手上。虽然不知道四枫院和海燕队长以前有过什么过往,但是答应过别人的事情一定也要做到。 带土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有着鲜艳红色的小盒子,盒子上用金色丝线绣着一只凤凰,凤凰的周围还绣着许多鸟类。 百鸟朝凤么?海燕在看见那只盒子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一下。这种色彩鲜艳且装饰豪华的盒子绝对不是一个普通死神能够消费的起的。 “这个,是有人托我转交给海燕队长你的。说是祝福你和都三席百年好合。” 海燕一只手拿过那只盒子,盒子外表炫丽也有些沉,这样的盒子海燕记忆里也只有在自己母亲的梳妆柜里见到过,那时候的志波家还没失势。 “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么?” “唉,这个……”带土想起玉鬘告诉他的‘绝对不能让海燕知道这东西是我送的’这句话,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为难的样子。 海燕见状倒也不再多问,但是他突然想起带土刚刚从现世里回来,而且海燕他在现世里的旧时左右不出那么几个。印象里浦原和夜一又不像会是送人礼物的人,比起送礼物他们更擅长的是蹭吃蹭喝。 那么,也只有她了。脑海里浮现出黑发的女子。 不过,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要结婚的? 海燕不经意间瞟了眼带土,可能她和带土以前有过交情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把那个盒子收回掌心,海燕伸出右手在这个下属的肩上重重的拍了拍。 “还真是麻烦你了啊。” 对面的大男孩笑的一脸不好意思。 回到和室内,海燕手里拿着那只盒子看来看去的,他的旁边是一大堆等着他批阅的公文文件。瞅瞅手边那堆还没解决掉的文件,海燕很是烦恼的抓抓黑发,只得把手里的盒子放在一边,拿起笔认命的批阅起那些可以累死人的公文来。 “怎么?还在忙么?”都温柔的嗓音轻轻响起。 “你来了?”海燕沉浸在公文的海洋中,对都的到来一时间并没有察觉到。 因为两人快要结婚的缘故,队里对两人大开绿灯。普通队员要是看见都在海燕那里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一般也不会打扰。 都面容清秀端庄,此时她跪坐在海燕的旁边,双手交付着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她微微倾了身体,看看海燕的工作完成了多少。 看看桌上仍旧堆积如山的各种公文,都侧开了视线,眼角的余光扫过桌子上放的红色锦盒。 那盒子实在是漂亮,尤其是上面刺绣的凤凰图案更是栩栩如生。 都出身并不高,并不是静灵庭贵族家的那些大小姐,第一次看见这东西一时间好奇之心油然而生。 “海燕,这是什么?”都没有去碰那个盒子,只是问一旁的未婚夫。海燕听见都的询问,停下手里的笔。海燕瞟一眼桌子上那个绮丽的盒子。 “那是朋友送的礼物。” 这样的礼物不像是男子能送出的,要说是女性都也不记得自己和海燕曾经交往过哪位贵族小姐。 “拿着吧。”海燕把那个盒子放在手心,东西送给他就是他的东西了。那么也算是都的。 “这样真的好吗?”一双美目看看那只盒子又看看海燕。 “拿着吧,没关系的。”海燕厚实的大手包住都的手。 大清早,院子里花草枝叶上的露水仍然还在。玉鬘身上穿着崭新的淡绿色的色无地和服,再把腰带打了一个文库结。换好衣服,她把类似毛巾样的布披在肩头,黑色长发披在那上面。 拿起木梳一下又一下梳理着自己那头长发,玉鬘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发一言。 今天是那个人结婚的日子,她从其他的途径知道海燕的结婚时期,即使知道又如何?她还是不能过去看上那么一眼。 今天他一定是会穿上那套正装的羽织,那位新娘穿上白无垢的样子想必一定也很娇媚动人。想到这里,捏在梳子上的手猛然用力。 “啊。”不留神用力过猛,梳子上一缕长发竟然被自己生生的扯下来,而且原本好好的木梳也成了两半。头皮疼的感觉都有点钝了。 玉鬘茫然的取下头上的梳子,看着梳子上缠绕的黑发。她看向镜子里:那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看上去不满二十,黑发如瀑布一般的倾泻在肩头,这张脸是美的,但是却没有半点血色,看着倒是像极了怪谈里那些不甘的怨灵。 手指拂上自己的脸庞,玉鬘努力的扯出一丝笑,但是那笑竟然比哭还难看。 “这样的我……还真的是很难看啊……”唇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呵呵……”头一次发现自己的笑声竟然是这般刺耳。 玉鬘无比庆幸自己不能够去静灵庭,她清楚自己的脾气,一旦她真的到了海燕的婚礼上,恐怕很有可能会见血。她接受不了他和另一个女人在自己的眼前恩爱,他的人生以后会和另外一个女人走下去,而她……不过一个过客罢了。 一切的一切皆于她无任何干系。 要是亲眼看见,要是亲眼看见…… 玉鬘放在榻榻米上的手不停的颤抖,那个叫做都的女人她只看过一眼,到现在那个女人长什么样都不是很清楚了。但就是这么一个让她记不住面容的女人抢走了他的人抢走了他的心。 “如果我杀了她,海燕你一定会很伤心难过的吧……”玉鬘低下头不再去看镜子里的自己。她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与厉鬼无异。“她死了你一定会伤心,要是我死了你会为了我流一滴眼泪么?海燕……” 黑发垂下掩盖住了侧脸,黑发下的苍白嘴唇颤抖着,然后笑了起来。 现世里的婚礼仪式大致为神前式、教会式、佛前式、人前式。古老的尸魂界婚礼仪式只可能是古老的神前式。 举办婚礼的地点是位于流魂街的志波家。来祝贺的死神络绎不绝,这也从侧面反映了海燕在静灵庭的好人缘。但是朽木白哉却是因为家中娇妻病重不得不缺席。 海燕身穿绣有志波家家徽的和服,腰带的位置别着一把扇子。和他走在一起的是身穿白无垢头戴白色棉帽的都,白色的白无垢表示新娘的纯洁,从此她在娘家的习惯全部抹去,像一张白纸一般去习惯夫家的一切。 婚礼的参加者早已经入场,在场人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这对新人身上。海燕走在前面,都在后面。宽大的棉布帽子遮住了她的面容,只有从海燕的那个角度才能比较清楚看见她的脸。 神前式婚礼的仪式冗长麻烦,但是也必须一步步的走下去。 到了三献仪式,新郎新娘献酒。一只黑猫出现在走廊的拐角处。在场的人都去关注献酒的新人去了,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那么小的一只黑猫出现在角落里。 黑猫想起家里独自神伤的妹妹不禁暗自叹气,那孩子不知道现在好点了没有。 在奉玉串奉后,亲族互相举杯互敬。都出身流魂街没有亲人,海燕的亲族只有一双弟弟妹妹。 空鹤喝起酒来毫不含糊,颇有点夜一的风范。岩鹫的年纪因为还算小,至少在静灵庭里那些人看来还算未成年,所以酒之类的能少碰就少碰。 黑猫无声无息的窜上屋顶,在屋顶上她甚至能看见新娘头上的龟壳梳子。黑猫不想把这场婚礼看到底,弓起背跳下去一溜烟的跑的没影了。 晚上,都换□上繁重的和服取下沉重的发髻洗掉脸上的厚重的脂粉,她取出一个盒子,那盒子上绣着百鸟朝凤的图案,打开扣子盒子里出现一只发簪,发簪本身并不奢华甚至可以说的上朴素,上面只是点缀着几朵小花而已,除此以外并没有其他的装饰。 都看了看纸门那边,这时候海燕还没进来。 “这样的话,看上去更清爽一点吧。”说着都用那根簪子把头发都盘上去。刚刚把头发盘好,海燕就拉开纸门进来了。 都心里一惊随即便娇羞的低下头,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作为一个女孩,对于这种事情还是相当羞涩的。 海燕今晚也有点紧张,今晚还是他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要说不紧张那才是怪事。内室里新娘娇羞的跪坐在早已经铺好的床铺上。海燕心里紧张的很,他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现在真正的心理状态,尽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房间里灯台上的烛火很旺,能够让海燕清楚的看见美娇娘。灯下看美人,这是每一个男性梦寐以求的事情。 海燕在都的对面跪坐下,伸出手去触碰对面佳人的脸庞。 都瞅见他伸过来的手,羞红了脸庞低下了头。这一低头露出头发上的那只发簪。发簪在昏黄的烛光中仍然还是露出那独特的花纹和吊坠。当熟悉的花纹和吊坠映入眼帘,海燕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那是他按照记忆中母亲一根发簪的式样打造出来的,他还记得自己是亲自把图纸交给工匠,然后再取货的。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 这还是因为玉鬘她过生日,他特意送给她做生日礼物的。 怎么会出现在新婚妻子的头上? “那个……都。”海燕盯住她头上的发簪问道。 “怎么了?”都有点惊讶的抬起头。 “这个发簪……是哪里的?” “不就是你前段时间给我的那个盒子。”都不知道海燕为什么询问起头上发簪的来处,但还是回答了。 那个盒子…… 海燕脑海里浮出那个极其浮华的盒子,盒子上的凤凰图案栩栩如生。 难道是她…… “这位小姐,酒喝太多了可不好哦。”摊主看着面前那个穿着和服的年轻女子说道。现在的天色已经很晚了,来这家小摊上吃东西的基本都是一些加班回家的上班族。在一片西装革履中她一身的传统的和服木屐实在是太过显眼了点。 这样的打扮与周围也太格格不入。 玉鬘接过老板递过来的一瓶清酒,她对着老板一笑,“不碍事的,多谢关心了。”这已经是第六瓶清酒了。无视周围食客投过来的诧异眼神,玉鬘把酒瓶中的酒倒进杯子里,然后一仰脖喝的干干净净。 身边的那些上班族一边喝着酒一边兴高采烈的在谈论些什么,但是这一切与玉鬘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不断重复着倒酒喝酒的动作,旁边的热闹完全与她无关。如同两个世界般彻底的隔绝开来。 浦原并不允许自己过多的饮酒,那么也只有出来喝了。放下酒杯,玉鬘看向周围的景物。除去那些令人厌烦的男人,周围都是一些高楼大厦灯火辉煌。这些年现世变得叫她无法想象啊。 晃动着手里的酒瓶,玉鬘低低笑出了声。 海燕送给她的东西,她又还了回去。这原本就是他的东西,她最好还是不要保留着。那根簪子她一直都放在梳妆柜里没舍得戴过。 ‘你给我的我已经还给你,从此以后你我不必再有什么瓜葛了。’ 夜越来越深,她喝掉的酒也越来越多。连老板都觉得诧异:明明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年轻女人,但是酒量却比几个大男人合起来还要好。 喝到半夜,小摊必须得打烊收摊了玉鬘才付钱离开。她抬起头看着夜空,今晚的天空上挂着一轮明亮的月亮,月亮很圆,但是玉鬘看着莫名得感到冷。 想必今天晚上,那一对也一定会难以入眠吧。毕竟今天可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月光冷冷的照的她全身不自在,木屐敲在地面上仍然发不出声音。对于贵族来说,走路木屐发出声音那是很无礼的事情,所以这些出身贵族家庭的女孩们从小就是受过训练的。一双木屐踩得如云流水。 脚步停下,玉鬘不留痕迹向后看了一眼,眼眸眯了眯,很快的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向前走去。 待到走到一段偏僻且寂静无人的地段的时候,一条属于男人的手臂突然向后卡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然后迅速把她向后拖。 玉鬘两只手抓住那条手臂,眉毛皱了起来。木屐因为背后男子的蛮力拖拽而掉落在道路上。路灯的光让她觉得很刺眼。 她被拖进一个黑暗的小巷子,两只木屐孤零零的落在街道上被路灯照着,小小的阴影映在路面上。 “唔!”玉鬘被重重的摔在一堵墙壁上,面前的男人比她高出了一个头,现在他的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仍然还是捂住她的嘴。 “没想到这么晚还能遇上这么正点的女人,这么晚还 敢优哉游哉的一个人。恐怕也不是做什么好事情的吧。” 玉鬘一双暗金色的眼睛安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也没有做出要反抗的样子。只是任凭那个男人用那种令人恶心到吐的眼神上下打量自己。 “嘿嘿……”粗糙的手掌心摸过玉鬘的脸,如绸缎般丝滑的触感让男人感到异常兴奋,他笑着手掌就向下面滑去,手摸过她的脖子,肩膀。 对方的不反抗不作为态度在很大程度上助涨了他的邪念,当手滑到胸的位置的时候他把手拿开,倾身压了上去。面前女子柔软温暖的身体让他忘乎所以,一双手不停的隔着和服在她身体上摩挲着。 “极品,还真是一个极品啊……嘿嘿……”男人将头埋入玉鬘的颈窝,脸颊不停蹭着那里的细嫩肌肤。他的一条腿卡进她两腿之间。 陌生男子的气息让玉鬘胃里只觉得翻山倒海一阵子想吐,尤其她感觉到那灼热坚硬的东西在抵着自己身体的时候,这种感觉尤甚。 藏于和服袖子里的手贴上身后的墙壁,脖颈处被舔了一下,传来的湿热触感让玉鬘唇角上翘几分。 今晚或许能过的不平常一点。 不安分的手顺着她妙曼的身体曲线下滑到和服下摆,男人的手指抓住一边的衣料使劲就要撕开。但是有一只纤细的手猛然攥住他的手臂。 那只手臂皮肤白皙,一看就知道是自己身下这个女人的。 另一只白皙的手径直抓住那个男人的头发。他头上的那只手抓的他只觉得剧痛无比。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带着巨大兴奋和厌恶的声音在男人耳畔响起,“既然是自己送上门的,那么我也不必客气了。” 那张原本秀美的脸在夜光的衬托下变得如同恶鬼一般狰狞可怖,抓住男人手臂的手突然向内侧折去,“咔嚓”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在夜幕中格外的动听。 “啊啊啊啊啊啊!”骨折的剧痛让男人退开好几步,冷汗爬满了他的额头,他害怕又惊惧的瞪着那个还在墙壁那里站着的女子。 女子头低着,阴影让对方看不清楚她的脸。晚风撩起垂在耳旁的头发,她迈出一步,只穿着二趾袜的脚走在道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看着她走进,男子惊恐的转身就打算逃跑。 “想跑?只折断你一只手,我觉得还是太便宜你了。”他的面前赫然就是那个他打算污辱的女子。男人吓的连连后退好几步,这个女人明明刚才还在后面,如今一瞬间就出现在他眼前。 女人抬起头来,脸仍然他初见到的那般美貌,她的身量还是那般娇小,但是她脸上扭曲的笑却是让男人觉得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强烈的寒意。 “我错、错了!放、放过我吧!”说着他不断的向后退。 黑发的年轻女子只是笑步步紧逼,直到那个男人退无可退。 “放过你?”她轻笑一声,“你刚才可曾想过要放过我么?” 她说完,手伸到背后的文库结。手再次拿出来的时候赫然出现一把短刀。 刀刃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那么……就用你来发泄我心中的怒火吧。记住了千万不要以外表来判断一个人,希望你下辈子能记住这一点,如果你还能有下辈子的话……” 说完刀扬起,鲜血喷涌而出。 刀从手臂,膝关节等处划过,最后一刀砍在腰部。鲜血溢满了地面,玉鬘站在一旁身上仍然是干干净净没有沾上一丁半点的血迹。 看着不远处已经被砍成好几截的尸体,玉鬘眼里依旧是寒冷一片。那具尸体眼睛嘴巴张得老大,污血从他渐渐冷去的身体里流淌出来。 走出巷子,穿上被丢在的木屐她平静的走在夜晚的道路上,一只小狗从她的身边经过,狗的爪子踩在地面留下一个鲜红的印子。 空气里传来淡淡的血液腥臭的味道。 玉鬘抬起头,在月光和路灯照耀下的都市仍然还是这般的宁静。深夜的街道没有白日里的繁忙有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静。 她停下脚步,侧过身子向后看去。路灯没有照到的地方都是黑洞洞的一片,看不清楚前方也看不到身后,偌大的天地彷佛也只是自己一个人,内心空荡荡的装不进任何东西。 原本以为杀戮可以让自己内心不那么空虚,但是错了。不说杀戮本身就是错误的存在,杀戮过后便是更大的空虚,错误过后只能留给人迷茫罢了。 能留下什么呢?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自己期待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感觉天气无常,大家一定要根据天气的变化来增减衣物,我们的口号是“严防感冒~!” ☆、恨 死神是什么?传说中专门勾取人类灵魂剥夺生命的恶神,算是为人类最为害怕和厌恶的神灵之一。而这个世界死神却变成了守护亡者灵魂并把它们引往另一个世界的使者。说实话还真够奇怪的。 玉鬘现在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肌襦袢,她把拉门拉开让晚风吹进来。现在是夏季的尾巴,秋季已经近在眼前。夏末的晚上带着一丝垂死挣扎般的热量,夜风一吹那股热也自然散的没了踪影。 死神不会对普通人类下手,而她一个月前的晚上却是把一个大活人用刀砍成了好几截。这件事浦原和夜一知不知道她也没有那个心思去关心,她杀了的只是那个肉体,灵魂却是没有伤害半分。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站起身来,她走到和室外看着天空,现世天空的清晰度一天不如一天,一片模模糊糊下只看见几个星子要死不活的透露着一点点的光芒。现在别说看星空了,就连坐好几回的新干线都难得见几次富士山。到底还是比不上尸魂界里的山清水秀么,至少在那里可没有这么昏暗的天空。 可是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再怎么怀念也没有用。人也好,事也好,不是自己的终究还不是自己的,即使泪流干了没有什么效果。 一股风吹起来吹起衣服的下摆,玉鬘伸出手去压住呗吹起的衣角。一张脸上无喜无悲活脱脱的像张面具。 听到海燕来浦原商店的时候,玉鬘正在在底下训练场练习,黑猫敏捷的跳上她的肩部对她说“海燕那小子来了。” 玉鬘手里握着一把武士刀,听到夜一这么说,手中原本要挥下的刀停顿了一下随即狠狠的一击下去,顿时“轰隆”一声巨响现场尘土飞扬叫人看不清自己眼前。即使闹出刚才那么大的动静,黑猫还是稳当当的站在妹妹的肩头上,四只猫爪贴住衣物无比的安稳。 待到眼睛灰尘散尽后,出现在一人一猫面前的是好大一个坑。 “不见么?”肩头上的黑猫转过头来询问道。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将刀狠狠的向下一刺,刀身没入黄土中半寸。汗水沿着额角在顺着下巴滴下。 来了,见就是。要是躲着藏着以后恐怕也不好。不见他只会显得自己心中有鬼吧。 回到房间洗掉一身的汗水泥土换了平常穿着的衣服,一根发带把头发束好就往前院走去。 “失礼了。”玉鬘拉开拉门,抬眼便是熟悉的那张脸孔,心脏抽动一下然后就是钝痛。她膝行到他对面的坐垫上跪坐下来。虽然她正襟危坐但也上下打量了一下。 “听闻你与十三番队都三席已经成婚,这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脸上的笑是静灵庭贵族们中常见的那种,不带任何真情也没有多少假意可言。 海燕看见她那般客气,一时间边有些呆愣,想像往常那样伸出手去敲她的头,刚刚伸出手却冷不防听见对方的那句话“不知道你的夫人时候还安好呢?” 短短一句话立刻叫那只手呆在半空,海燕收回那只手,回答道,“都她很好。” 玉鬘露出一个在贵族女子中堪称典范的笑容,“是吗,那就再好不过了。” “玉鬘,你为什么把……送回来?”沉默半饷,海燕最终还是问出了他内心的疑问。 “什么?”玉鬘的表情很是惊讶,似乎不知道海燕说的是什么。 “我以前不是送你……”那个是他特意送给她的庆生礼物,那时候她连自己的生日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觉得那个还是比较适合你的夫人。”那只簪子她终究还是想起曾经在曾经的志波家主母的头上出现过,虽然知道绝无可能是记忆中的那只但是还是觉得这种东西在她身边不好,干脆还了回去。 不管海燕对她的感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但是她对他终究是不一样的。就是这份不一样成为折磨她的来源。 “呃?”海燕没想到玉鬘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一时间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和室内进入一个可以说难堪的寂静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细微的敲门声。玉鬘微微侧过了身,眉头皱了一下,随即起身开门,看了看门外。 “对不起,我现在马上就来。”轻声细语这个词语放在玉鬘的身上让海燕觉得全身不自在,他更习惯的是那个在他面前视礼节为无物,一敲头就炸毛的那个她。 这个样子的玉鬘只是让他觉得很陌生而已。 “今天海燕你来这里一定有事情找浦原,那么我也不继续打扰了。”说完双手指尖点地,腰也微微的弯下。之后她便拉开拉门退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戴着绿白相间帽子,下巴上点缀着能看的清楚的胡渣,还哈欠连天的浦原喜助。 “啊呀呀,海燕队长的到来让小店蓬荜生辉呢。” 从有为青年到邋遢大叔的转变,就算是有着几十年交情也很难理解的。 海燕的脑门上滑下一排黑线,“你这家伙……” 过道里,玉鬘怀里抱着只黑猫。手摸上猫光滑的毛皮,她低下头,“姐姐,谢谢你了。”刚刚那几声敲门声是夜一弄出来的,让她出来不要再面对着海燕。 如果再在那个房间里呆下去她会变成什么样呢?大哭大叫,还是拉开门一走了之?玉鬘不知道,理智告诉她应该好好整理自己的心情去面对海燕,但是一到亲眼看见他的时候心里还是完全做不到心如止水。当她看见提起都的时候海燕眼底浮动的幸福和笑意,不由得一阵阵心痛。 【你幸福了,可我却得一天天在你幸福的折磨下度日。】这句话她差点就冲着那个沉浸在新婚喜悦里的男人咆哮出来。 她喜欢他,喜欢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他却喜欢另外一个女人。并且还和那个女人结了婚。 自己的梦想却被一个外来的毫不相干的人破坏的一干二净。 志波海燕是圆满了是幸福了,可是她呢?为什么要她看着他幸福,为什么他的人生要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即使怨恨也只能把一切埋进心里,她不能,她绝对不能让自己和海燕连最基本的普通朋友关系都维持不下去。 强烈的不甘让本来就不佳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玉鬘,其实道理你也很清楚的。”怀里的黑猫悠悠的开口,自己的妹妹夜一最明白,玉鬘说理智也很理智,但是理智这东西是维持不了一辈子的,尤其是遇上感情的问题。 “我明白,这原本就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可是……”将已经快要流出的眼泪硬生生的逼回去,玉鬘在自己亲姐姐面前还是露出来一丝的软弱“我希望我从来就没遇见过他,从来就不知道志波海燕是谁。” 又在说气话了…… 黑猫的胡须一颤,夜一自然是明白玉鬘这话大多数是在呕气,过去了的时光是永远都回不来,志波海燕其人玉鬘已经是喜欢上了,这是没有办法改变。 但是夜一对于玉鬘的感情问题也不好过多的插手,这种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算她是姐姐也不好对妹妹的个人感情问题说得太多。 只能玉鬘自己慢慢从感情的泥沼里走出来了,外人帮不了她。 他们的时间很多,而时间就是愈合伤口的良药。 海燕今天从浦原商店出来的时候脑袋就是个晕的,先是玉鬘莫名其妙的态度和话语让他摸不着脑袋,然后就是浦原一堆稀里糊涂的话,最后是临走时夜一黑猫的眼神,那眼神盯的他脖子后面的寒毛都立正稍息。 “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啊?”海燕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只得用力抓了抓他后脑勺。眼下刚刚入秋,天气也还没有凉爽下来,炎热让他的脑子更加的想不明白。最后海燕只得作罢回尸魂界。 有些事情就算再怎么想,也不会有什么头绪。因为两个人的心情根本就不一样。而且就算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呢? 地下训练场: “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焦热与争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破道の三十一赤火炮!”火团冲向站在老远的浦原,一声巨响过后,那块地大范围的被炸的坑坑洼洼惨不忍睹。 “哎呀哎呀,好险好险,差点呢!”浦原喜助差点就成了那条被殃及的池鱼,他一副惊神未定的拍了拍身上的那件外衣,玉鬘把手里的长刀收刀回鞘。汗水已经把那身穿着的男装后背部分全部浸湿,她现在这副摸样虽然不说狼狈不堪,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玉鬘对自己这幅样子到没有什么不满和身为一个女子应该有的羞涩。 现在的四枫院玉鬘与其说是一个女人还不如说更像一个男人,身着男人穿的那套衣服,拿根白色的发带把一头青丝全部高高的绑在脑后,这模样给人的感觉更像一个眉清目秀的美少年。 玉鬘回过头看了一眼浦原衣服边缘,那里似乎有烧焦的痕迹。瞅见浦原似乎有点心疼的拍着他的那件品味有点独特的和式外套,嘴角向上翘了几分。 “放心,浦原。有红姬在,那种程度的鬼道是伤不了你的。”知道他外表虽然一副邋遢大叔样,但实际上深藏不露。玉鬘还就不信一个鬼道还真的能把他怎么样。即使是咏唱过后的鬼道,红姬那把刀厉害着呢。 “话说回来,玉鬘桑觉得最近怎么样?”浦原话题一转,就转到了她身上。 玉鬘闻言,一边的眉毛稍稍挑高。也并不知道浦原指的是哪一个方面,她点点头“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谢谢你了啊,浦原。” 现在就是不好也要说好,难不成要告诉全世界的人她四枫院玉鬘失恋没男人要,现在正在自暴自弃? 开什么玩笑! 对于身为女子的她来说,失恋这件事情本来就应该压制的没有人知道最好,要是因为这件事情搞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那么她宁愿自己死掉。骄傲已经因为一个男人而面临崩溃的边缘,不想再让别人或同情或嘲笑的眼神再在自己心口上捅上一刀的同时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1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1部分阅读 还撒上一把盐。 伤口她一个人知道就足够了。 “这段时间吃浦原你配的药,感觉恢复不少了。”玉鬘想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实力,但是实力这东西不是想一下就能提升的,必须要靠无数的实战。 说实话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参加过真正意义上的战斗,而夜一也差不多很久没有实战过了。 这么下去还真的不是办法。 话说要不是多年前那场事故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子。静灵庭是什么样子,中央四十六室又是什么样子,她、浦原、夜一、海燕都知道。说要为了静灵庭卖命什么的,她一般也只是当成口号喊喊而已,但是她无法否定,在这个世界尸魂界的确是她的故乡。 自己有家不能回,浦原被流放现世,这一切皆是拜蓝染所赐。 作者有话要说:咱是亲妈……请看咱真诚的眼神…… ☆、虚 玉鬘自从那天以后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了,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算睡着了也还是很不安稳的那种,梦里都的那张脸一个劲的在她眼前晃,赶也赶不走,看着心里窝火。最后发狠拔刀一刀砍下去,刀子砍在脸上软绵绵的没有任何的实感,感觉就向挥刀砍空了似的。刀穿过都的身体,而她也渐渐变得透明,带着那一抹让玉鬘觉得心烦意乱的笑容消失在空气中。 然后玉鬘就醒了,这个梦几乎每天都能梦见。海燕新娶的妻子噙着一抹笑盯着她瞧,然后被她一刀砍下消失告终。 就算现在也是一样,手里的刀猛的挥下,虽然亲眼看到刀从那个女人的身体里砍过,但是却没有任务砍到实物的感觉,那个美貌温柔的女子还是含着那丝令她无比厌烦的笑化为虚无。 原本好好躺在床铺上的玉鬘一下子眼睛猛的睁开,随即手就抓住被子的边缘掀开,一股冷气随着被子的掀开灌进她有些敞开的衣襟里,面对突然而来的凉意让原本要把被子完全掀开的手顿了顿,随后她又盖上被子躺了回去。 眼下已经入秋了,夏季的炎热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秋季的凉风和干燥。现在应该还是早上五点左右,虽然不想晚上那样一点光都没有的黑洞洞,但是没有强到让她能看清的光线。 再过一个多月就是冬天了,这时间过得还真快。 旁边床铺上睡着夜一,黑猫形态的夜一睡在柔软的被褥上,黑猫的头蹭了一下盖在身上的被子随后又一动不动了。 和室里暗沉沉,外面一点点微弱的光芒勉强透过纸拉门上的纸透了进来。 玉鬘躺在穿上想睡却发现再也睡不着,只得睁开眼盯着屋顶瞧。一时间她的眼前又浮现出梦里都那个笑容来。那一抹虽然温柔淡雅但是却让玉鬘觉得十分碍眼的笑容,她烦躁的闭上眼。 都说感情的事情最是烦人。不得,心里就像有只猫在挠一样的难受。得之,又患得患失。玉鬘是比较倒霉的那种类型:别说争取了,她连臆想的机会都没有了。人家已经有情投意合的妻子,她要是舍掉一张老脸巴巴的贴上去算是个什么事情?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何必过分伤神呢…… 想到这,又有一股倦意涌上来。玉鬘的头脑开始昏昏沉沉起来,疲倦感从黑暗中卷涌而上把她的身心全部包裹在其中,在巨大的睡意下她再一次意识陷入混沌。 等到玉鬘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脑袋伸出被子,瞬时被刺眼的光线又刺激的缩了回去,过了好一会脑袋才又从被子里钻出来。头刚刚露出被子眼睛一张就看见一只黑猫神气活现的盯着她。 她和黑猫默默的对视一阵,那双和玉鬘有点相识的眼睛含了一点笑意和调侃,“哟,早啊,玉鬘。” 被子掩住玉鬘半张脸,只剩下一双眨啊眨的暗金色眼睛和饱满光滑的额头。过了几秒躺包在被子里的女子才反应过来,脸“呼”的一下子涨的通红,慌忙抓住被子一角把自己露在外面的脑袋包了个严实,不让姐姐再看见一分一毫。 看见妹妹慌慌张张的拿被子把她自己包了个严实不让自己看,夜一瞧她那样子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来。被子的玉鬘听见夜一的笑更把自己裹紧了几分。 ‘自己这幅样子哪能让姐姐看见!’玉鬘被子包紧脑袋,不由得懊恼。玉鬘知道自己醒来脸上身上会是一副什么样子,头发乱糟糟,衣襟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静灵庭的时候还会有||乳|母们管着,所以睡容和睡姿还过得去。现在在现世里她倒也不像过去那般,随意了很多。 其实就算她再随意也不可能把那么多年的礼仪忘光光,只是她自己要求太严苛了而已。既贪图随意的舒适,又放不开对礼仪的追求。不管是人类还是死神都是矛盾的。 “现在已经是午餐时间了,”黑猫蹲坐下来抬起一只爪子拍拍那个鼓起的大个布团,“你这次睡得还真够沉的,这次感觉好了点么?” 这段时间因为睡眠不佳的原因,玉鬘的脾气变得比较暴躁做事也没有耐心,为了这个连续一两个月都在点可以有助于睡眠的熏香了,香料尤其是名贵香料的价值不菲,浦原这次倒是没有像往常那样露出一副肉痛的表情,这让玉鬘都觉得很稀奇。 浦原喜助平日里都是一种精打细算多花一分钱就心疼的那种j商形象,如今他大方一回倒是让店里众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是即使夜里点上能有安神助眠的香料,她也是睡的并不安稳。不过,今天看起来貌似有效果? “睡得好么?” 被子底下传来闷闷的声音,“嗯,比以前还好一点了。”的确比以前稍微好上那么一点,至少当她再次入睡的时候没有梦见都的那张脸。 “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做不好的梦呢。”在被子里玉鬘用手指把头发稍作梳理,顺便把衣服也整理了一下,便掀开被子和夜一面对面的说话。“我梦见了海燕妻子的那张脸。” 黑猫坐在她面前,抬起头看着她,“那个十三番队的三席?” “啊,在梦里我看着她对我笑。说实话,她的笑让我觉得很烦躁。” “烦躁?” “对的,让我烦躁的恨不得杀了她,但是最后我也的确那么做了?” 玉鬘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得有点奇怪,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你在梦里把她给杀了?” “啊,刀子是砍下去了,但是没有砍中,没有血啊什么的。只是刀子到她脸上的时候,她却消失了。姐姐,你说我是不是要弄些什么佛经来念念去一点戾气?” 黑猫抬起猫爪挠挠自己的耳朵,猫眼里似乎带了鄙视的光芒,“你是念佛的料么?” 玉鬘“呵呵”笑了几声,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夜一说的很对,她这种还真的不适合去念佛什么的。 心如止水,跳出伦常。话说这种境界她是远远不能达到的,即使她活了几百年也不能够。 “不是你的终究也还是不属于你,玉鬘你到底在执着于什么呢?”夜一黑猫从榻榻米上站起来,尾巴在身后一甩消失在拉门后。 玉鬘跪坐在床铺上,沉默半饷,她抬起头来闭上眼“我究竟在执着于什么呢?我自己也很想知道啊。” 浦原商店每隔几个月就会迎接一次以前的老熟人,这些老熟人其实也就是几十年前的那些队长副队长们,不过他们最多就是派一个代表来,并不会集体在大街上亮相。 玉鬘并不看自己面前那个有着可爱小虎牙脸上点缀着几点雀斑的女孩,这女孩虽然看上去最多只是国中生的年纪,但是实际上却是前任的十二番队的副队长,浦原喜助曾经的副官。不过现在浦原喜助没有什么空闲来见自己以前的小副官,他现在正在实验室里沉浸在开发新事物的事务中。 玉鬘本来也不想见日世里,本来这两个就有点看对方不顺眼的趋势,再加上出身不同说话习惯完全不一样因此就更有点不对付。贵族看不上平民的那种大大咧咧不加修饰的作风,平民看不惯贵族小姐那种文绉绉的说话口气和带着倨傲的笑容。 一句话,即使没什么仇但就是互看生厌的人还是存在的。 假面们对于尸魂界的最新消息不算一无所知,他们不能和静灵庭的死神们有直接的接触,但是浦原商店做着死神们的生意,想要一点新闻也并不是很困难。 玉鬘稍微的弯下腰几根手指按在那封信封上,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已经打包好的包袱。“唰……”纸张在榻榻米上摩擦发出声响,在日世里收起那封信封后,玉鬘又把那个包袱递给她。 当年浦原喜助说一定会找出问题的解决办法,的确也没有食言。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研究者事情的解决之道,但是这么多年了,要说有很大的进展那绝对是在说假话。时间不等人,天知道蓝染又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那个表面看着温和的男人实际上却是比谁都狠野心比谁都大的难缠角色! “话说前段日子都没见到你了啊。”日世里把两样东西拿到手,并没有马上离去的意思,反而和玉鬘说起话来。 “呃,有段时间的确身体有点不适。”说到这里,玉鬘地下头手握成拳放在唇上轻咳一声为她的话做个样子。 “是吗?”日世里脸上露出狐疑的表情,但是玉鬘却是不管她信不信,眼睛只是看着他处。 不过玉鬘现在的脸色也的确好不到哪里去,前几天搞的睡不好觉弄得一张脸惨白惨白的,两只熊猫眼真真的。 就算往脸上擦了再多的粉,也掩不住眼睛里的股倦乏。 送走了日世里,玉鬘原本挺得笔直的腰杆一下子弯了一点,在静灵庭的时候她就和日世里那种见了和不见是同样的关系,尤其到了浦原喜助上任十二番队队长,由于对方他在上任伊始的时候出言不逊,她一脚直接把日世里踹到了四番队。虽然只是小伤但绝对能够痛的咬牙切齿。 她天生爱记仇,这个没有办法。 秋日天气干燥的想让人抓狂,雨水什么的还真的不多。虽然不多但是并不代表没有。秋雨淅沥,难得的一场雨稍微的湿润了干燥的空气,让人也觉得舒服了一点。 玉鬘想自己可能最近运气好的比较过分,本来想出来看看却遇上这么一回事情。 她站在路上冷眼看着河边站着的那个女人,女人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短发,从玉鬘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那个女人的侧脸。 算不上美貌也说不上难看。 不过,这个女人的相貌却不是重点。 ‘看上去还真像样子呢。’玉鬘在心里冷哼一声,雨势有加大的趋势,雨滴敲打在雨伞上沙沙的直响。 ‘还真有点像跳河自尽,不过这真的有人信么。’秋季干燥少有雨水所以河水的水势也大不如以前,跳下去别说淹死人了能不能到胸口的位置都难说。 过了几秒那女人向河水迈出了脚步。 “喂喂,你在干什么?!” 玉鬘听见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个穿着中山装制服的中学生男生一把扔掉手里提着的书包,急急忙忙的就冲河边跑过去。 “喂,你这家伙在干什么啊!”几个和他同样打扮的中学生想要拉住他,无奈自己那个同学跑的忒快抓都抓不住。 一只手凭空伸出抓住那个愣头青学生的衣袖,因为惯性的作用那个学生刹不住脚步,运动鞋在草皮上一打滑“噗通”一声摔个嘴啃泥。 摔倒在地的热血善良少年两只手撑住地面,抬起头来就要发作。 “你是要干什么啊!没看见……” 那热血少年一脸愤怒的就要讨伐拉住他衣服的家伙,当他抬头看见玉鬘带着一抹调侃笑容的脸的时候,一时间呆愣住。 “呃,是你?” 他曾经去过浦原商店买过几次日用品,对于浦原商店里这个偶尔出现一次的店长的侄女,他是印象很深的,绕远路去那里多买几次东西也是为了能够碰见“不小心的巧遇”。 不过是钱花了很多,人就看见过一次。而且是话都没有说上一句就不见了的那种。 正准备爬起来继续自己的救人大业的少年眨眨眼,现在他身上的那套中山学生装沾着很多的泥巴,脸上也有好几块,加上雨水浸湿了衣服头发,雨水混杂着泥土,那模样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喂!熊本!你这家伙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发狂起来了。” 几个装着中山装的男学生赶上来一把把还在地上趴在的男生拉起来。 “我看见一个年轻女人要投河!” 那个被称为熊本的少年被同学拉起来后,这才想起他原来打算做什么,连忙看向河边。这时雨声淅沥,河面也依旧平静,岸边没有一个人。 “哪里有什么寻短见的女人啊,明明就是你自己眼花了嘛。” “我刚刚明明就看见了啊。” “啊啊~明白了就是你自己眼花了。” “可恶,我才没有!” 说着那个被同学嘲笑的少年恼羞成怒的转过脸来就问玉鬘。 “小姐,你有没有看见那个女人?” 于是几个人的眼睛都转移到一旁的玉鬘身上去了,玉鬘见几个男孩看着她,只是一笑,随后慢悠悠的开口了。 “我可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呢。” 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觉得无辜,让人觉得她不会说谎话。 “哈!我说了吧明明就是你眼花看错了,还不承认!你这小子!” 一个男生笑着就去推了一下少年的脑袋。 现在是下午五点半左右,这几个学生也是结束完社团活动后结伴回家。 “好了,还是快回家吧。熊本你这个样子这么下去可不行的哟。” 可不是,制服上面基本都是些泥巴还夹着几根杂草,这幅模样怎么看怎么觉得都觉得狼狈。 “啊啊!” 熊本少年这时才发现自己这幅样子的不雅,他急急忙忙的扫了一眼玉鬘,这种青春期少年都是比较好面子,尤其是在异性面前。 玉鬘脸上带着笑并不看他们。 这让那个少年即放心又觉得有点失落。 “天色不晚了,我先回去了。” 玉鬘先向那些少年们说道,腰弯下和服的袖子在晚风中摆出稍许的弧度。袖子上手工绘制的图画在风中飘了一下,那一瞬间衣服上的图画似乎活了似的。 转过身去,木屐敲在沥青路上依旧没有半点的声音。雨水顺着伞流下。 和服雨伞,几个小男生一时间看的都有点呆。这样的景色在这个努力脱亚入欧的时代已经是很少看见了。 “大和抚子啊……” 其中一个男生这么感叹道。 “啊,的确呢。” 熊本少年伸长了脖子,依依不舍的望着好不容易遇见一次的佳人。看着那个越行越远的背影,他即觉得赏心悦目又舍不得就这么和她说再见,毕竟见上一面可不容易呢。 玉鬘估计自己已经走出那几个少年的视线范围,转过头去,唇边露出一丝微笑,但是这笑却不是发自内心的。 皮笑肉不笑,她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暖意,冰凌一片。那种眼神叫人看了心里都会打颤。 ‘看你还能装多久。’心里冷哼一声,玉鬘脸上换了一副愉快的神情,手执着雨伞继续向前走去,这场雨下的时间比往常都要长上许多,从中午开始一直淅沥沥的下到现在。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才湿润了干燥的恼人的空气,所以玉鬘才会想到要出来走走,免的在家里宅久了又胡思乱想。 结果没成想,一出来就遇上了这种事情。 “咚!” 背后传来犹如重物砸在地上的巨大响声,平整的地面上被印上一个巨大的类似野兽爪子的印记。其实那个爪印蛮像某种家禽的爪子。例如:庭鸟。 空气被划开的呼啸声在耳畔响起,玉鬘侧过头去,敏捷的一跳,原地“嘭”的一声响,一时间大块的水泥石块到处飞扬, 袖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雨伞的伞柄依旧稳当当的被女子握在手里。 “弄得这么大声响,做什么呢。” 站得离事发地点老远的玉鬘看了一眼,原地不但被折腾出一个大坑,而且周围也被殃及池鱼,原本干净平整的地面变得坑坑洼洼不说,那些水泥粉末和雨水搅在一起溅到路旁的花草上,本来就快凋零的差不多的花此刻变得更加不堪。 暗金色的眼睛抬了抬,眼睛里印出一个庞然大物来。 “终于出现了么,虚先生。” 握在伞柄上的手稍稍抓紧了一份,但随后很快的放松了。 “能忍到现在才攻击,倒也真的了不起了。” 玉鬘对虚这种烦人的存在还是有点理解,毕竟有段时间她还是实打实的砍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虚。 虚,这种分好几种等级,最下级的只是一些保存着单纯的欲望,例如杀戮进食。对付这种直接一刀子下去就能搞定。麻烦的就是那种拥有智商的虚,对付这种就要花费一点的功夫了。 “嘻嘻嘻,身手不错啊,不过比起这个你的灵力更让我觉得肚子饿啊……”虚的大嘴张着,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 “刚刚那个小子是被你救下的吧,还真是多管闲事。”说到这里虚似乎很不屑。 “只是职业习惯罢了。” 玉鬘从腰带处取出一把和扇挡在鼻子上,扇子上被熏染过上好的香料,散发出浓郁的芳香。正好可以用来遮挡这股对她来说有点难以忍受的味道。 “虽然那个小子的确是不错,不过对我来说女人的灵魂更加的美味啊。” 那虚说着就向玉鬘所在的方向走进了一步,这一步让玉鬘脚下的土地一阵摇晃。 “你难道死前是一个风流男人么,死后即使堕落成虚也不忘女人啊。”手里的扇子上移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留出一双眼睛。 玉鬘盯住那虚脑袋上垂下的类似触角的东西安静下来。她很确定自己在湖边看到的那个女人的的确确不是个人类。哪有一个人类身上散发出虚的臭味。 她以前倒还真的没有见过这种虚。 难道是新出来的品种? 那只不知名的虚不愿意再这么和她废话下去,径自弹跳到半空然后扑下来向那个打着雨伞的女子伸出利爪。 “哐啦!!”又是一阵的尘土乱石齐飞。 玉鬘稳当的在离那只不知名虚老远的位置落下。 “这么粗暴的女性出手可是要遭报应的哦。” 话音刚落巨大的阴影笼罩住她。 这块地算是要被这只虚毁的差不多了。 ‘不知道市役所出维修费的时候会不会肉疼’莫名的玉鬘脑子冒出这么一个奇妙的想法。 再这么纠缠下去,等不了一会驻守在这一块的死神也会赶来,毕竟静灵庭开放的那个通讯器不是什么废铜烂铁。 “嘶溜” 突然那只虚身上的毛发有一束猛然生长的老长,直接卷上她的握住伞柄的手。从手腕处传来的强烈束缚感让玉鬘脸上的笑意更加大。面对其他好几束袭来的毛发,玉鬘到真的没有多少躲避的意思,而是任那些毛发团团的把自己捆住。 当自己被一大团的恶心类似动物鬃毛的毛发捆的动弹不得,玉鬘眼中没有露出半点惊慌,虚的爪子抓住她被缠住的身体。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虚的嘴张的老大,从那张嘴里传出一种类似于腐烂的臭味。 暗黑一下子猛的把她包住。 那只虚感觉到那女人的身体顺着口腔滑落到自己肚子里,更是觉得得意。它之所以用诱饵伪装成|人形,就是为了把那些能看到那个诱饵,即拥有灵力浓度高的灵魂的人引诱过来吃掉,因此来增加自己的能力。 虽然放弃掉那个臭小子很可惜,但是女人却更加符合他的胃口。 身体里并没有如它所料的那样传来力量,竟然是空虚虚的一片,没有探查到任何曾经的力量。 ‘不对啊,那个女人明明就是灵力很充沛的样子。而且明明就已经把她吃下去了。’ “破道之四 白雷!”一记鬼道自手指发出,目标直指那个庞然大物。 “轰隆” 那只虚吃不住刚刚那记鬼道的威力差点倒到地上去。 编号越高的鬼道威力越大,但是只要灵力强大即使编号低的鬼道也能使出强大的力量。 现在雨势有点减弱的趋势,冷风吹斜了雨丝。 身上的和服依然丝毫不乱,和服是白色的底色,白色之上绘着飘飞的丝带和打开的扇子。 水滴依旧从雨伞上滴落而下。 伞下的女子笑着转过身去,已经有几个死神朝这边赶过来。刚才那番乱斗足够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 说实话这虚的行动说快也不很快,说慢也不慢。所以她临时生起用这只虚试验一下浦原开放出的携带式义骸的效果。 浦原曾经说过那东西极难掌握,还说过弄不好能够完全掌握的也只有他而已。毕竟携带式义骸是他开发出来的,要是使用不好也说不过去。 “真的是……差一点了。” 玉鬘左右活动一下脖子,当时听见浦原那几句话她是很不以为然的,认为他是在说大话。结果今天才知道浦原的意思了。 的确要完全掌握这玩意,她的确是不行,刚刚差一点就露馅了。 “不过嘛,还好。” 和服把两条腿紧紧的包裹在一起,这衣服不似浴衣那么随意,两条腿被包的只能走小碎步,别说拔刀子和这头虚开打了! 低下头,她察觉不到背后有任何的灵力波动,但是她知道自己背后的那一块地已经被布下了结界。她不过是那些死神眼里的路人甲而已。 这就是扮猪吃老虎。 在回浦原商店的路上,碰巧遇上了提着购物袋和篮子的平子真子。袋子里装的是假面们平常要用的日用品,另一个篮子里装着鸡蛋等食物。 在现世几十年平子真子迅速沦落成家庭主男一只,时不时的就能在各种杂货店看见他的身影。 浦原也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j商了。而且是不加修饰胡子拉茬的一个大叔j商。 时间还真是一把刀,一把杀猪刀。 作者有话要说:活力的孩子伤不起啊!!!!(咆哮泪奔) ☆、露琪亚 整本身不能在静灵庭生存下去,没有灵力的整能在静灵庭里活多长?所以朽木家夫人绯真的噩耗传出来,贵族们也没有什么惊讶的,对贵族们来说这个绯真算不上朽木家的主母,而朽木家本身也并不承认这个媳妇。因此绯真的葬礼如同她进门的婚礼一样低调的几乎不能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绯真临死前拜托丈夫找回当年被自己抛弃在流魂街的妹妹,而白哉看着妻子临终前的请求,答应了。 过了一些年月,朽木家的家主再次做出惊人之举:收养一个来自于流魂街的叫做露琪亚的真央学生为妹妹,那个女孩的相貌和那位去世了的夫人根本就是一摸一样。 “那位还真是长情呢。”贵族们带有嘲讽性看着朽木家再次发生的事情,那位女孩在进入朽木家后,不仅在朽木家在那些贵族小姐的聚会上也吃尽了苦头。 要知道贵族们所看重的礼仪还有和歌写作可不是短短几年就能造就的!每个贵族都是从小开始被训练,于是露琪亚遭受了各种白眼和嘲笑。嘲笑她喝茶的姿势,嘲笑她走路的时候木屐竟然还能发出声音,嘲笑她没半点风雅之心,诸如此类。 那些小姐们就算说些让人心里膈应的话,也都是文绉绉的,而且露琪亚要很久才能反应过来。这时就算想反击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些天生的大小姐们并没有直接说她怎么样,但是软绵绵的腔调中夹带着棍棒,伤人于无形之中。 这样的生活可以说难以忍受,但是露琪亚还是咬牙挺了下来。只是有时候在没人的时候对着庭院发好一阵子的呆。 在众人眼里,朽木露琪亚是占尽了天大的便宜,原本只是一个平民出身的真央学生,一夕之间被贵族之首朽木家收养,摇身一变成为贵族大小姐。已经是极其的幸运。 想起平日里受到的对待和在真央里听到的风言风语,露琪亚看着飘落而下的冬雪咬住了下唇。 她毕业时并没有像普通的真央毕业生一样,通过入队测试再进入番队,而是直接安排到了十三番队,坐在和室里听着队员们私下谈话的内容,露琪亚有点泄气的想道这里也会是一样的,看到的只是她那个朽木家养女身份。 结果接下来的人远远超乎了她的意外,一头带着些许桀骜不驯的黑发,下睫毛,手上还带着类似家徽的刺青的男人进入她的视野。 这个叫做志波海燕的男人,让她既觉得不可思议也觉得温暖。 不拘于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静灵庭等级森明,但是这个副队长偏生就喜欢队员叫他‘海燕队长’。而且队长也随便他去。 早前,她就听说过十三番队长因为长年卧病在床,一切队务皆由副队长一手包办,但是她也的确没想到这个掌握着队务权力的副队长是这么的……随和和善解人意。 犹如旭日一般的男人,看似粗犷实际上却细心的很,对别人心理变化能很敏锐的察觉到。再加上莫名的亲切感,对于这个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头发揉成乱鸡窝的男人产生了好感。 那个有着阳光般温暖笑容的志波海燕也是十三番队的核心人物之一。 从此以后,露琪亚就在海燕手下混了。 海燕是个很仗义的副队长,对于自己下属从来都很关照。处理队务之后的空闲带着露琪亚去鲤伏山去指导她修行。尤其是针对斩魄刀解放方面的修行,海燕对她的指导尤为上心。在休息的时候也会用手打露琪亚的头。 志波海燕的确也很幸福,在事业上他辅助着体弱多病的队长,番队里威望仅次于队长,在家庭上,两个弟弟妹妹也健康的成长,妻子也温柔美丽。 一句话志波海燕已经成为整个护庭十三番队成功男士的典范了。 “啊~要是那个家伙也在就好了啊。”在一次的修行结束休息期间,海燕坐在柔软的草地上,嘴里咬着半截草,这个地方童年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鲤伏山一块鲜有人出现很安静适合修行,他那时候试图把玉鬘拉出来瞧瞧这地方,老是呆在静灵庭也不怕闷坏。结果他没料到玉鬘身子那么小小的,力气却那么大!拖都拖不走,说流魂街这个地方父亲大人严令禁止的,说啥她也不会去。 ‘明明是那么一个遵守贵族规矩的人呢,结果却是打了中央四十六室一个大耳光的人也是她。’海燕抬起头烟青色的眼睛望着天空。 此时天空很蓝,天空之上只有几朵飘忽着的白云,阳光毫无阻拦的照射下来,今天又是一个大好的日子啊。 “她是谁?”露琪亚耳尖的听见海燕无意间的一句话,“是都三席么?” 都她是见过的,这个女子的温柔和美丽给她留下很大的印象。 “呃?”海燕一愣,随后反应过来露琪亚的话,“不是,一个朋友。” “朋友。” “啊” 这个偶尔冒出来的话题也没有持续下去,在静灵庭里那个人可以说算是个禁忌了,尤其是对于四枫院家来说。 他在听到她走的消息时,曾经下决心要是能再次见到她,绝对要把她狠狠揍一顿。可是等到真正见到她的那一刻,拳头却怎么也举不起来。 现世现在是寒风萧瑟的冬季,屋子外面冷风刮的“呼呼”作响,原本就安静的街道因为阴沉的天气和呼啸的风变得有几分可怖起来。偶尔见到一个行人也是捂紧了脖子的围巾,匆匆而过。 浦原商店透出一丝较为昏暗的光,拉门也是不是完全没有拉紧,留出一个小小的空隙这让那些肆虐的西北风有了可乘之机,一股股寒意通过那个小空隙浸入屋里头去,冲淡屋内的暖气。 “真是讨厌,哪个家伙竟然出去的时候不好好关好门!”一个年轻的声音从那道门缝里传出,然后一阵衣物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穿着厚和服的女子一边埋怨一边伸手去把拉门合上。 现在已经快到年底,但是静灵庭却没有要放驻守现世死神的假的意思,依旧每天提着斩魄刀到处砍虚,天气冷了附近的居民基本能在家里呆着就带着,不会轻易出门,当然要是倒霉催的上班族那么另论。 所以呢浦原商店的客人由人类和死神因为天气的原因趋于单一化,玉鬘对于那些死神没有什么好感,只要是死神来店内,不管人手多么缺她都会躲在房间里不肯去,就算海燕来了她也不见,实在腾不出手了就会把浦原从实验室里提溜出来,全然不顾浦原对着那些正在进行中的实验的热衷。 再过一个多星期就要到年底了,到时候又要准备过新年的事情,例如新年前夕的打扫,还有吃食,新年前的前一天还要去寺庙听钟声,新年第一天店里全部人要前体去神社许愿抽签。 这一切不要指望那两个大男人,虽然其中一个做料理的手艺还是很可以的,但是要他处理这种事务,玉鬘要在可信度上打上好几个折扣。 有些事情男人就算怎么做,也是做不好的。玉鬘脑袋上顶着一排的黑线,她现在套着一件厚厚的大衣,大衣之下是和服。她现在是那一带有名的和服疯狂爱好者,这个年月除了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外,很少年轻人会一年四季都会是一身传统的服饰。而浦原商店周遭的居民不管什么时候遇上玉鬘,都是看见她穿和服的样子。 无视那些投过来的视线,玉鬘把选中的食材抱起来放进篮子里,篮子由握菱铁裁提着,今天这次新年采购是她选,然后身后的握菱铁裁先生出力气。 她不缺提起那一大堆食材的力气,只是不想吓着别人而已。 为什么不叫夜一来?天气冷了,猫很怕受寒正在被炉里窝着睡觉呢,把美梦中的姐姐叫醒?她可舍不得。 在商场里逛了好几层,握菱铁裁手上提的东西也越来越多。终于在天黑的时候玉鬘决定班师回朝。 回到家,放下那一大堆的袋子,玉鬘泡了一杯好茶给劳累了的握菱铁裁,她心里也很明白逛街是女人的享受男人的折磨。人家大冷天的陪着她从大清早的走到天黑,还负责那么多物品的搬运工作。确实也挺不容易的。 “对了,浦原。”这么多年过去了,玉鬘依旧没有叫这个旧识‘喜助’还是叫他的姓氏,在她心里‘喜助’只能是她姐姐夜一才能叫的。话说这两个人也有好几百年了呢。 突然之间玉鬘有点小小感叹。 “嗯?什么事?”坐在被炉前看电视的浦原转过头来满脸的茫然。 “这个”玉鬘双手递过一张纸条。 “什么!!这么多!!” 不亏为是一毛不拔的j商看到纸条上的数字扯着嗓子出声了。 “你知道现在蔬菜水果有多贵么……”玉鬘下巴微抬,有点鄙视他。现世肉类便宜但是蔬菜水果类的贵的很。 浦原心疼钱心疼的不得了,这很符合他一贯的形象。玉鬘对着j商露出一个标准笑容,露出八颗牙齿的那种。 “没办法呐,新年啊……浦原你就小小的牺牲一下吧,对了这次买了姐姐最喜欢的那个牌子的牛奶呢!” 说着玉鬘一只手撑住地面站起身来,去给夜一倒新买的牛奶,留下浦原一个人对着账单痛苦。 即使是身在现世,但是新年却没有忽视,打扫工作玉鬘把浦原也一路拖了过来,递给他一把鸡毛掸子就示意他赶快开工。 等到全部清洁工作做完,玉鬘看着干干净净的家具榻榻米莫名的有种满足感。 她从来就没有亲自操心过新年打扫采购这些琐碎事情,在四枫院家自有专门负责的下人去处理,后来到了宇智波家就更没有她操心的地方了,因为美琴会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她只要跟在鼬身后去参加每年新年上演的拜访亲友就可以了,随便欣赏一把小正太被揉的美景。 新年要准备的事情很多,例如门饰还有福饼镜子之类。按照传统,过年的时候家里大门口是要摆上门松,家里也要装饰福镜,福袋里也买了。虽然没有几个要送的对象,但还是买了。 等到大晦日(12月31日),店里三人一猫吃着荞麦面,八只眼睛盯着电视屏幕,这天会有专门为新年准备的电视节目。 这不是几个在现世过的第一个新年,但是是最正式的一个新年。 推着时间的推移,黑猫还是缩在被炉里盖着被子只伸出一个脑袋看电视,那边浦原却是脑袋和鸡啄米一样的,玉鬘时不时喝一口热茶,然后继续看节目。时钟的指针一点点的向十二点进发。 他们早就说好了要守岁,谁要是先睡过去了,那么这么一个月的扫除工作都由那个人包了。 时针指向十二这个数字,“当当当”悠扬的敲钟声传来,这钟声是出自离这里不是太远的寺庙,这钟声要敲上一百零八下,每敲一下就会去除一种烦恼。当一百零八下的钟声全部敲完,那么烦恼也被驱除干净了。提起手提包拿个厚的毛巾把黑猫包严实了抱着,玉鬘伸出一只手往正在做点头运动的浦原拍下去,把他彻底拍清醒了。 “走啦,再不走人就很多了。” 过年其实也是个体力活,不是大吃大喝就可以了。熬夜到十二点听完钟声还没完事,别想着就可以躺床上睡觉去了,全家还得集体向寺庙进发呢! 凌晨零点显得格外热闹,尤其是寺庙那一圈,香火鼎盛啊…… 新年零点来寺庙烧香拜佛,求签什么的人络绎不绝。浦原商店一众人自然是不信佛教的,只是随大流每人拿根香拜,然后进行新年的第一次参拜。夜一变的黑猫闻到浓烈的檀香味差点没一个喷嚏打出来。 不过一切都还是相当顺利的。 她从来都不知道身体原来是可以这么热的,肌肤相触传来炽热的触感,热的几乎能将她溶化掉,黑色的长发枕在身后,手指在身体上滑过带起一阵战栗,对方的头埋在她的颈窝里,脖颈的皮肤因为有湿热的物体滑过,而起了一层细细的小疙瘩。 被贯穿带来的欢欣和痛苦把她团团围住,对方清俊的脸低下来…… 玉鬘猛地睁开眼,脸颊烧的快要燃起来了。 她转过头去看睡在旁边位置的夜一,因为是折腾到凌晨几点都睡的,现在都睡的比较沉。 玉鬘把自己身体往被子里一个劲的缩,现在的她恨不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2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2部分阅读 得甩自己几个耳光:竟然做那种下流无耻的梦,而且、而且对方还是、还是!! 啊!玉鬘更加努力的把身体蜷缩起来。脸上的温度继续一路飙升。 她不是好人,她禽兽不如…… 只是为什么大清早的她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梦啊。 新年第一天早上,大家是都要说自己的梦来预测凶吉,梦到不同的物事表示着不同的意思。例如,要是梦见‘富士山,宝船,茄子’那么代表新的一年比较走好运。 “一条狗。” “在店里搬货物” “牛奶” 玉鬘听见夜一的话,嘴角莫名的一抽。 “你呢,玉鬘。”夜一黑猫脑袋一转望着她。 ‘那个梦要是能说的话,就是怪事了!’即使内心咆哮,玉鬘还是扯出一丝温和的笑来。 “因为太累了,所以什么都没有梦见。” 那个乱七八糟的梦要她说出来,无异是让她现场表演胸口碎大石。开玩笑! “是吗?” 对于她的话众人倒也没有表现出多少怀疑,为了准备新年忙得睡得死死的也不是不可能。 没做梦还代表睡得好呢! 元旦是正日,按照风俗是要去亲戚朋友家拜年什么的,但是在现世的这几个人,亲戚朋友不是没有就是在身边,所以也没必要到处跑,干脆呆在家里,只是吃了一天的丰盛食品,喝 酒吃青鱼子黑豆还有年糕汤。 玉鬘则是元旦头三天有点心不在焉。 夜一难得见到妹妹这幅没精打采的样子,于是猫尾巴一甩在玉鬘面前蹲坐下来,抬头问道,“怎么了,新年这样子可是不好的哦。” “姐姐” “嗯?” “我是不是该找个男人把自己解决出去啊?” “啊?” 玉鬘这话一出,把平日里豪放的很的夜一给问愣了。 “怎么突然之间说这个?” 玉鬘一脸沮丧,眼睛在房间里乱飘,看榻榻米,看坐垫,看挂在屋子上方的书道作品,就是不敢看自家姐姐。 那个……实在是太丢脸了,不好意思说啊。难不成说自己欲求【哗……】不满,大过年的做那种叫人想撞墙的梦么? 其实放在现世,十五岁的国中生去找男人解决掉自己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现世风气彪悍,小姑娘在国三暑假的时候就会找合心的男孩子把自己的处子身解决出去,国中尚且如此更别提高中和大学了。大街上要是一对男女看对眼了,从搭讪再去情侣旅馆开房也不需要多长时间。 “我是……” 玉鬘欲言又止,是不是自己老姑婆做久了,几百岁了各种第一次都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洁身自好,还是真的悲催到需要做【哗……】梦了。 “不要多想,” 夜一眉头狠狠的一抽,对玉鬘这种问题早就是囧着一张脸,只是顶着一张猫脸看不出来而已。 新年的第七天,浦原商店来了个玉鬘不怎么想见到的人:志波海燕。 现世现在过得是新历新年,也就是每年的一月一日,旧历除了冲绳和鹿儿岛一些地方还过之外,都不过旧历新年了。现世虽如此,但是静灵庭却还是按照原来的规矩,并不过现世流行的新历,而是旧历。所以现在的静灵庭还没到新年的时候,海燕对着浦原商店门口摆放的门松盯了好一阵子。 他也没想到浦原商店里的人还真的学起现世来了。旧历的新年还有一段时间呢。 “哎呀,来的还真是时候呢。” 一月七号是喝七草粥的日子,喝七草粥是来祈愿长寿和幸福的,在另外一个世界的静灵庭也有这种规矩,所以大家都还比较习惯。 玉鬘手捧碗,看着出现在拉门外的海燕,呆愣了一阵子。反应过来后一口气把碗里的七草粥喝个干净,手帕擦拭一下嘴角,玉鬘起身就打算离开。 她不想看见他,更不想看见他的笑,那种洋溢着幸福和阳光的笑容。那个年少时代的玩伴,会打自己头的头的志波海燕已经娶妻了。 玉鬘年少时候不是没有做过一些梦的,那些梦绮丽幸福但又虚幻的抓不到。这就是她的悲哀,虽然清楚的知道这段感情不会有什么结果,弄不好还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但是还是一头栽进去了。 “怎么就走了?”海燕很奇怪。才喝完七草粥就走。 玉鬘在海燕的身边停下脚步,侧过头,望着那个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人,露出一丝谦和但又疏远的笑来。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客气又疏离的说话方式让海燕一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玉鬘会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在他印象中,玉鬘自小就不会和他讲什么客气,生气了直接冲着他发火就是,说话几乎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拐弯抹角,让他脑袋打个好几个结。 这样的玉鬘让他觉得别扭又有点不知所措。 玉鬘知道海燕是想不明白的,也许他在某些地方是精明的,但是在其他方面迟钝的可以,真不知道是真的迟钝还是假装不知道。 “既然来了,那么也喝一碗粥吧。” 玉鬘看着海燕那张带着稍许惊讶的脸,过了一会扭过头去。 “我去给你端过来。” 女人的脸有时候变得比小孩子还快,叫人反应都反应不过来。尤其还是海燕这种时不时就傻气一下的男人。 “这种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娶到那么漂亮的妻子。” 玉鬘一边忿忿不平的拿出碗一边嘀咕着,即使她并不喜欢都,甚至可以说敌视,但是也不会否认海燕的妻子的确是个温柔的美人儿。 “也真的不知道人家到底看上这个呆瓜哪一点。” 在玉鬘心里,海燕是一只毫无疑问的呆鸟,虽然心思有时候很细腻,但在感情事情上却是迟钝的想让玉鬘抓住他衣襟咆哮。 走到和室里,玉鬘把托盘里的那碗粥双手放到海燕的面前,今天是七号,外面的商店也都差不多开门了。玉鬘想着要不要再买些东西回来,这段时间因为商店假期休业,店里的食物和饮料消耗了不少。 “今天又是有现世的任务么?”在海燕对面跪坐下来问道。 静灵庭有规矩,死神必须要有上面的允许才能到现世,否则就按重罪论处,如果久待现世迟迟不归的,也是重罪。 “你以前来这里,也是因为任务的原因,这次也是一样的吧。” “啊,是啊。这次带几个新入队的队员来现世熟悉一下。啊,好烫!” “新入队的队员,这种事情交给手下的席官不久可以了么,值得你这个副队长亲自跑一趟?” 玉鬘知道海燕亲近队员,但是亲近到这份上她觉得有点不妥,和队员太亲近不但会招来闲言闲语,而且容易让人容易忘记尊卑,到时候政令都不容易行使。 “没事。” 说完海燕继续去喝那碗粥。 看见他那副急匆匆的样子,玉鬘不禁出声提醒,“慢点,没人和你抢,这还是刚刚盛出来的,烫也很正常。你还想被烫出一个泡来么。” “白哉他又多一个妹妹了。”一口气把粥喝个干净,海燕说出这么一句话。 “呃~~”把尾音拖得长长的,玉鬘举起一只手来,袖子拦住了她半张脸,“这个还真是匪夷所思啊……那位义妹可是哪位朽木大人的……” 以前贵族也有把分家的女儿收养为养女,用做联姻之用。 “不是。” “呃?” 接下来,海燕也再没有多说什么话。玉鬘则是坐在一旁也没有说话,她早就知道朽木家突然之间多出个养女,而且一向铁面无私的六番队队长还动用私权,把那位新妹妹塞进一向做后勤工作的十三番队。 真是的,花那么大的劲干什么,自家妹妹不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最安全么。其实白哉这么做目的也不过想是保得去世爱妻的唯一妹妹安全。 静灵庭的一些消息她还是灵通着呢。 海燕不能在商店里呆很长的时间,于是没有一会儿就告辞了。 露琪亚对现世里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感到很稀奇,但是时间有限,就算再怎么有兴趣也得回去了。 待到穿界门完全合上消失的那一刻,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小角落里露出一块小小的布料,过了一会布料的主人出现了。 “就是她么?” 看上去倒像是个活泼性子,和听说的完全不一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头晕中…… ☆、光源氏 静灵庭不像现世,依旧沿用用了千多年的旧历,旧历的新年是要比新历晚的。 玉鬘看着海燕递过来的那个小包,额头上滑下一排的黑线。用手戳戳那个小包包。 “这是什么?”她知道今天是旧历的新年,但是不知道海燕这是送她什么。为什么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压岁钱啊。” 海燕看着玉鬘低□对着那个小包戳了又戳不免觉得有趣,毕竟他已经很有很多年没有见到她这么童稚的样子。一时忍不住,儿时的习惯又冒了上来。两根手指伸出去对着她的脑门就是一弹。 “嘶……” 脑门传来的痛意让玉鬘倒吸一口冷气,白皙的额头上被戳的地方红成一片。一只手伸出按住被戳的地方,玉鬘皱起眉头,倒也没有像小时候那样炸开了毛跳起来就和他扭打在一起。 揉了揉红肿的地方,玉鬘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你和其他人也这样么,你和她也这样么?” “呃?” 海燕原以为玉鬘会跳起来狠狠给他一拳,却没料到她的反应冷到不正常,而且说了这么一句让他很是摸不着头脑的话。 “她是谁?” 玉鬘一下子抬起了头,一双暗金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他,那眼神冰冷冰冷的夹杂着一点点痛楚,一瞬间海燕竟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样的眼睛。一时间觉得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错开了她的目光。 沉默在不大的和室里蔓延开来,过了好一会,海燕听见轻轻一声叹气声,随后就是她的道歉。 “实在是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的。” 自己已经知道答案何必又折磨自己来这么一出呢,海燕队长的爱好之一就是用手打人脑袋,不仅仅是她,恐怕对十三番队的队员都差不多。 “海燕我可以问个问题么?” “什么?” “你一直都是把我当做什么呢?” 这么多年来,这个问题在玉鬘心里藏了很久,从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开始她就朦朦胧胧的察觉到自己对他是一份怎么样的心思,因为怕吓着他所以才不敢说。 “是妹妹么?还是只是普通的青梅竹马?” “我说你啊……” 海燕弯□来,投下来的阴影将她容纳在内,一只只有属于男人的大手狠狠揉了揉她梳理的整齐的黑发,不消几下,原本还是整齐的头顶就变成了个乱鸟窝。 “怎么好好的问这个?” “我想知道而已。” 玉鬘抿了抿嘴唇,最终牵强的弯起唇角。 “要是你不想说的话,就当我没问过好了。” 虽然不知道海燕为什么不回答她,但是既然他不回答,自己又有什么必要去苦苦逼问一个毫无意义的答案。 即使要到了,又能怎么样。 何苦来哉。 他不是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青梅竹马或者妹妹似乎都像又似乎都不像,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她。 一时间,原本的好心情变得有点微妙…… 春日的樱花永远都是每年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每年的赏樱时节都是差不多一样的,除去冲绳地区从三月下旬开始以四国地区为开端,从南到北,樱花一路盛开,最后是以北海道五月樱花作为结束。 樱花的花期很短,只有一个星期,七天之后就会飘零而去。所以人们都欣赏着樱花飘落的那份美,樱花正是因为那份决然的离去而显得愈发美丽。 玉鬘手里拿着一本时尚杂志,里面的服装图片和化妆花花绿绿的,看的人有些眼花缭乱。今天看的这本是教女孩子们怎么搭配服饰和化妆。 一边看杂志,玉鬘皱起了眉头,贵族教育里最不乏这种针对女子妆容的教育,例如哪个季节该调配什么样的熏香,还有不同配色的衣服。根据季节的不同,衣服和熏香都是不一样的,随意的翻了几页,玉鬘又把手里的杂志丢回去。 “现在的这些人还真是会乱来。” 玉鬘微微皱着眉头,很明显对这本杂志上说的那些搭配感到很不满意。 “怎么了?” 一旁的夜一依旧还是黑猫的样子,她的面前摆着一杯上好的茶和一碟樱花糕,黑猫两只爪子抱住茶杯,微微一动低下头就能喝到馨香的茶水。现在还只是三月中旬,院子里的樱花树都还没有开放,空座町属于关东地区,还要等一段时间樱花才会开。 “现世还真是……” 话说了一半,玉鬘停顿一下,然后又说,“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今天那本杂志上说的是和服和头饰妆容的搭配的问题,本来是很感兴趣的,可是还没看上几分钟,就觉得越来越不像样。 上次元月当地举行了成|人式,那些满了20岁的年轻男女穿上和服去参加官方举办的成|人礼,那天正好遇上玉鬘出门,路上也遇见几个穿着长振袖并且打扮艳丽的年轻女子,和服上鲜艳的花纹还好,毕竟是年轻女孩子么,不能要求人家穿的和中年妇女一样,问题就出在那发型上。 玉鬘一回想起那些女孩子脑袋上花花绿绿且怪异的一堆,嘴角不免有些抽,这种不西不和的装扮,再加上脸上的妆,让玉鬘这个“老人家”只觉得难以接受。 都几百年的老古董了,别指望她看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快就能接受了。 “哎呀,玉鬘你也会看这个?” 黑猫喝完茶吃好点心,爪子翻开妹妹刚刚扔到一边的杂志看了看,都是些什么化妆和服装的,她还真的不怎么看得上眼。 “每次看见那些花花绿绿的,简直不成体统。” “人类的事情嘛,我们也管不着。玉鬘你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 “呃……” 夜一只是一句话立刻叫玉鬘立刻闭上了嘴,的确,人类发生什么事情和她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就算他们被虚追着跑那也是驻守现世死神的工作,已经不是她的事情了。 “知道了,只是习惯了嘛……” 玉鬘嘟囔一句,拿起茶杯细细的喝了一口,待到清香的茶水咽下,她睁开眼对夜一说道,“姐姐,我们要不要也去关西那里看看?” “不要。” 黑猫伸开四只爪子,伸直了上身伸了一个好大的懒腰,三月的阳光还算温煦,晒的人浑身懒洋洋的,同样的喜欢睡觉的猫也喜欢这样的天气,打个哈欠夜一又觉得一股好大的困意涌了上来。 “为什么?” 玉鬘赶到不解,这个时间段不是去各地旅游看樱花的好时节么?在家里宅着,多么无聊啊。 “樱花前线。” 黑猫散漫的趴在地板上说出一个名词。 “嗯?” “是沿着樱花前线一路旅游么,那么会有些不妙啊。” “为什么?” “人太多了。” 说罢,黑猫眼皮耸拉着眼看着眼前被灿烂阳光照得有些刺眼的景色,看样子又要睡过去了。 猫这种生物就是一天要睡上十几个钟头啊,玉鬘转回头去,看着满院子的灿烂有些黯然。不过她很快就察觉到不正常。 “姐姐你不是真正的黑猫,为什么一天要睡那么久啊?” 一句话不近大脑思考脱口而出,待到说出口了才知道那句话自己想想就算了,说出来可是很没大没小的事情。 “玉鬘你刚刚在说什么?” 原本要进入到睡眠状态的黑猫,一下子又清醒了过来,看着自家老妹一脸局促不安,心里有点蠢蠢欲动。 原本还是好好趴在坐垫上的黑猫,下一秒变回一个长发通身赤裸的美貌女子,一把把还在纠结中的妹妹,一根修长的手指沿着玉鬘的脖颈向上滑动,最后挑起她的下巴。 “你在想什么呢?” 紫发御姐气势逼人,怀里的妹妹立刻脸就通红了。 “姐姐……” 玉鬘从小开始就没有抗拒夜一的气场,一般是夜一要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实在不愿意躲着就是了。 不过大多数情况下,躲都躲不掉。 “夜一桑,玉鬘桑~” 浦原的声音就算隔了一段距离玉鬘还是听的老清楚。 “喜助啊。” 夜一放开怀里的妹妹,就打算这么副样子去见自己的青梅竹马。对于男女之防这种东西在夜一大姐眼里可以为零。 结果还没等夜一站起身来,妹妹的两只手坚决的按在她的肩膀上。 “浦原喜助,你先出去!” 浦原闻言一愣,迎面而来的是一记鬼道。 待到眼前烟尘散尽,走廊上只剩下两杯茶水和几碟点心,但是原来在这里的人却是不见了。 房间里,玉鬘打开壁橱七手八脚的翻里面的衣服,榻榻米上坐着依旧全身光溜溜什么都没穿的夜一,趁着那记鬼道搞得乌烟瘴气的功夫,玉鬘竟然把自己姐姐一路拉到房间里,然后就开始找衣服。 ‘浦原这个家伙没有看到什么吧?要是看到了什么绝对和他没完!!!’玉鬘不能想象自己老姐就这个样子被男人看见的样子,她也坚决不会允许。 夜一好几年都是猫的样子,难得见她原来的形态,所以衣服也没准备。 实在不行就穿她的吧,翻出一整套的和服,再找出一条腰带。一转身看见早已经穿戴整齐的姐姐。 “呃?” 瞅着姐姐身上穿的整整齐齐的衣服,玉鬘一呆。 夜一嘴里咬着一根发带,两只手把一头紫色的长发束在脑后,然后一只手取下嘴里咬的发带把束的高高的长发扎起来。 “我说你这个傻丫头啊……” 夜一抓抓那束紫发,再看看早已经进入痴呆状态的妹妹。 “姐,你哪来的衣服啊?” 就算一脸痴呆玉鬘也不忘问出心中的疑问。 现在夜一的这套衣服和玉鬘穿惯了的和服不一样,这种更贴紧身体,更加有利于行动。玉鬘喜欢的那种和服,漂亮是漂亮,但是两条腿被死死的裹在一处,叫人难受的很。 “傻瓜。” 夜一手一伸,对着玉鬘脑门就是一戳。于是玉鬘的脑门红了。 “话说你和海燕那个小子还好吧?” 夜一盘腿就在榻榻米上,双手抱在胸前。这么长的时间下来,玉鬘的情况比开始好上了许多,话说夜一看见她能走出来,的确是很欣慰。对于女子来说,情终究是一个大难关。 “啊,好的很呢。” 玉鬘一呆,头低下来,脸上挂着笑,叫人看不清她眼里终究是什么。 “姐。” “你说我要不要找个男人把自己解决出去?” “啊?” 玉鬘此时抬起头,一脸纠结的望着夜一,那表情里甚至带着点莫名其妙的咬牙切齿。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怎么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梦都做了好几回了,每一次从梦里醒来她都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光,然后骂一句‘禽兽不如的东西’。 话说她思春期早在几百年前就过了,现在哪来的这么多的【哗……】梦做,而且对象又是她最想不到的那个,这才叫让她最想撞墙啊!! “是因为他么?” 夜一看见玉鬘脸上表情变来变去的,试探着问了一句。 “不是不是。” 玉鬘摇头摇的和破浪鼓似地,她才不会为了一个对自己死活无意的男人就把自个解决出去了,两个月的那天她是真的确定这个青梅竹马对自己无意了。她既不是那种就算人家结婚了都死缠烂打的,也不是‘我爱他,他不爱我’就天塌了活不下去的那种。 既然都无意了,她还执着干嘛。 “那是为什么?” 玉鬘闻言,一脸悲壮扭过脸。 “那是因为……” “嗯?” “我饥渴了……” “噗!!啊哈哈哈哈哈!!” 夜一一个忍不住,立刻大笑起来,豪放的笑声冲破小小的和室直奔这座和式的小院落。 玉鬘继续一脸纠结与痛苦并存,自己面前的夜一笑的不得了,而她也只有一脸悲催的样子。 “我说你啊,”夜一擦擦眼角,问依旧悲催中等的老妹,“怎么突然就这么觉得。该不是做那种梦了吧。” 玉鬘脸一下子变的血红,红的马上就要有血沿着那脸蛋流下来的那种。 “噗!” 一时没忍住,夜一又爆笑出来。一只重重的放在玉鬘的肩膀上,玉鬘身子一缩,心虚气短的也笑了笑,不过那笑怎么看怎么悲催。 何止做【哗……】梦,要是只是一个莫不相干的【哗……】梦也就算了,反正谁长的这么大没有做过几个【哗……】梦呢?问题就出在那个梦太真实了,还有最悲催的一点:那个男人是她最想象不到的那个啊!!!! 灵王啊!她宁愿梦见和个不认识的男人ooxx也不要是他!不要!坚决不要!光源氏不是她就能做的,那个滚蛋把人家小姑娘养到十三岁如花如玉的时候就强行扑倒了,ooxx掉人家小姑娘还不算接着又要出猎艳。 这是多么一个混账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把她自己和那种混蛋男人联系在一起! 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她真的不会做。不会做,坚决不会做! “我才不要做源氏!” 玉鬘一下子变得面目狰狞,一双眼睛直直盯住前方,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弄的夜一先是一呆,然后大笑一声,手臂一勾把她抱在怀里。 姐妹俩开始咬耳朵了。 “什么光源氏?” “……” “我记得你没有和那些小男孩有什么接触啊……” 夜一开始回想历史,在她印象里玉鬘并不是那种特别喜欢和小男孩凑一堆,不过她们那时候貌似都喜欢找白哉小弟玩儿,不过依玉鬘这种性格是不会对一个时不时就炸毛的小毛头,最多也就把白哉当做弟弟。 源氏,光源氏……看来事情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有趣。 “我、我先出去一下。” 说罢,玉鬘迅速就从夜一的怀抱里钻了出来,溜出和室,在走廊上看见帽子上还 带着点泥土,不用说玉鬘也知道是由于她那记鬼道给弄的,低下头急匆匆的就和浦原擦身而过。 跑到日常看书的地方,坐下来随手拿了一本书也不看题目直接拿起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没吐血:这一天清晨,公子已经起来了,而小姐却没有起来。 书直接被她扔到窗外,那一段不就是光源氏把人家十三岁的紫之上强【哗……】的第二天早上么。 交缠的躯体,炽热的温度…… 玉鬘这下子变得更加心烦意躁,把手边的一个笔架“啪”的一声给丢到院子里去了。整个人“噗通”一声趴倒在榻榻米上。 看来她是真的需要找个男人了…… 她只不过是失恋而已,还没必要到这种地步。好吧……她承认自己已经到需要男人的时候,果然是要到大街上去勾搭一个或者去酒吧去,海燕结婚当年晚上,她是遇上一个猥琐男,结果她把那个男人切成一块块的。 不过也死有余辜。玉鬘半张脸贴在榻榻米上,那晚的事情她隐隐约约倒还记得一点。虽然不是很清楚了,但是滚热的鲜血在自己面前流出来的那种场景倒是还算记得清楚。 其实除去灵力,死神和人类又有多大的区别。同样都是有七情六欲,也会有野心的…… 静灵庭里的那些个高位的,心里哪个不是有着野心,就连那个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蓝染都是藏着莫大的野心。 能够同时把好几个队长副队长级逼入绝境,现在更是凭着那绝佳的演技骗过所有人的眼睛,坐上了五番队队长的位置。 不知道平子真子知道的时候有没有一种被气死的感觉。 真的不知道,蓝染那个狡猾的家伙什么时候才会把狐狸尾巴给露出来,据她从浦原那里得知的消息,尸魂界最近对那些比往常更加频繁出现的虚更加头疼。那些个虚越来越怪异,越来越难缠。光是在对付那些虚,静灵庭就损失了好多的人手。 “不过中央四十六室倒也不会怎么心疼,”做主冲锋队的十一番队都是些出身流魂街的,死再多也不会心疼多少。 话说十一番队还真是些不要命的,眼里基本只有战斗自家性命什么的都可以放在一旁。 不对不对!玉鬘猛地摇摇头,一开始不是说要找男人么,结果怎么想到蓝染和静灵庭那些事情上去了。 她并没有现世那些女人那么露的衣服,其实吸引男人的不一定要靠露。 不过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呃…… 她不可能专门为了这件事情去买那么件衣服,露大腿什么的她绝对不要! 店里有好几个顾客,店里面的的米白色毛线小背心,还有些具有苏格兰风格的裙子,很多的可爱蝴蝶领结被挂起来。 这是家校服店,卖的都是中学生学生妹们穿的那些衣服东西,例如泡泡袜,还有提包。玉鬘手指触摸到那些衣服,旁边时不时有些年轻女孩子用种奇怪眼神来看着她,这也难怪,玉鬘现在的装扮和这家店制造出来的青春活泼的气氛格格不入。 “这位小姐,喜欢的话可以试穿哦。”店员带着商业且模式化的笑说道。 “啊……” 看看满眼的校服,玉鬘有些苦恼。 “不然可以试试这件,这件感觉和您十分的搭配呢。” 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玉鬘都不敢认镜子里的女人就是自己。镜子里的女子里穿白色衬衣,领口位置打着蝴蝶领结,衬衫之上套着的是米黄|色的毛衣,下面是百褶裙,腿上套着泡泡袜,脚上的是黑色小皮鞋。原本盘好的黑色长发这时候也放了下来披在肩头。 一副乖乖的学生妹样子。 眨眨眼,镜子里的女生也冲她眨眨眼。 “啊~真的很漂亮呢~”店员站在玉鬘的身后感叹道,只是不知道有多少真就是了。 玉鬘站在镜子前,转过身然后脑袋扭过来看看自己从侧面看起来是怎么样的,玉鬘平日里没有化浓妆的习惯,所以这个妆容和这身衣物倒是很相配。 说是实话这样子还真和那些十多岁在学校里读书的女子高中生很相像。如果现在她的表情不是那么严肃的话。 二十分钟后………… 玉鬘顶着一身新行头走在大街上,抬高下巴目不斜视,手里提着几个袋子,里面都是些新买的衣服之类。 一身学生装,再加上手里拎着的袋子。就像放学后的女学生不回家到处溜达一样。 现在天完全黑下来了,玉鬘却没有回家的打算。大街她来的少,平常都是呆在家里不出门的。 东看看西瞧瞧,等到乐够了才打算回家。 这时,有一只手按上她的肩膀,一回头却是看见一个中年大叔的脸。 “呃?”玉鬘瞪圆了一双眼睛。 “那个小妹妹,多少钱一个晚上啊?”中年大叔甚是猥琐的一笑,咧开的嘴里喷出一大股的酒气。 四枫院玉鬘同学,你要知道这个现世还有“援助交际”这个词。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二万一算是全部完成了。 话说……咱这个月会有考试,到时候可能更新会顾不上。 死神感觉越写越没劲,赶快完结进入火影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嗷 ☆、相远 “小妹妹,一个晚上多少钱啊?”满身酒气的中年男人身上的西服歪歪斜斜的,领带也被他自己扯歪。 玉鬘沉下脸来,一言不发的盯着那个地中海大叔。 很明显的,这个猥琐男人把自己当做那种出来用身体换零花钱的那些不良女子高中生了。 暗金色的眼睛无喜无怒,高中校服上还穿着一件大衣,三月的风中还是带着凛冽的寒意。其实在现世穿着高中校服并不一定就是高中生,有些上班族图那些校服穿着可爱也会去买。 “你认错了。”阴着脸玉鬘说了那么一句话,转身就打算走。面前的这个老男人看一眼就让她倒足了胃口。尤其是被错认为是做那种事情的女学生,这让她的心情一下子坏起来。 在她心里被错认为那种人简直就是件糟糕透底的事情。 平日里被一些男学生搭讪算是可以调剂一下有些枯燥的生活,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就可以算的上心情恶劣了。 “哎,不要走啊!”可能是酒喝的太多,脑子昏昏听不清眼前女孩子在说什么,见到她转身要走,心里不禁有点急,就要去拉。明明眼看着手就要碰到对方的肩膀,可是一手按下去什么都没有碰着。 手中空空的感觉让地中海大叔一愣。 “回家吧,这个地方可不是你能呆的。”依然是背对着他,那女孩发出的声音倒不像处于雨季中的青春少女的娇嫩嗓音,也不像那种做惯援助交际的女子高中生那般轻浮挑逗。听上去很沉稳甚至有几份年长者的味道。 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女孩子,却给人那么一种和她外表丝毫不相称的感觉。 莫名的男人心里突然觉得一阵阴冷,这时候身前的年轻女孩把头转过来,她的食指抵在她自己的唇上,樱色的唇和白皙修长的手指接触着,这样的景象未免有些惑人心智。 “还不走么,小心把命丢在这里哦。”虽然唇边带着笑,却是看的人心中不由得一寒。三月的春风温煦但是里面却还是带上了一丝寒意,天空中落下细细的雨丝,给人带来一丝凉意。 女孩面容俏丽笑容寒意十足,生生的让中年男人打了一个寒颤。 艰难的吞下一口唾沫,脚步就向后转。胳膊夹紧了腋下的公文包,这时地地中海大叔的酒算是完全醒了,那透骨的冰冷刺的他一激灵,缩了缩脖子,脚下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记住了,不要再看见穿着校服的女孩就认为是做那种事情,男人不老实可是很容易遭报应。” 那女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男人脚步原本由快走变成了跑。 【要是又回去晚了,老婆又会闹的吧。】想起家里那位彪悍的妻子,中年男人不由得打个哆嗦,强行压制住一点内心的恐惧,一路跑着向地铁站赶去。 风夹杂着雨丝不停的灌进衣襟。玉鬘伸出手压了压被吹起的裙角,外面虽然套着厚实的外衣,但是凉风还是钻进衣料的间隙把凉意沁入肌肤。 现在虽然是晚上,而且也不早了。但是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和街道上往来如流的人群,没有表现出半点属于夜晚的寂静,路人们打着伞来去匆匆。 没有谁会去看从街道角落走出来的女孩,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外面套着的外衣也蒙上一层细小的水珠。 玉鬘没有打伞,也没有去买把伞的意思。迎着风和雨抬起头来看着乌黑一片的天空独自发呆。 路上行人急着赶路自然不会抬头看看天空,即使是看了也不会看出什么来。原本漆黑的天空被撕开一个大口子,一只爪子从那个大洞里探出来,然后又是好几只怪异的的脸出现在那个洞前。 并不是画轴里描绘的那些鬼一样的狰狞面孔,反而看上去像外国童话里的木头人。就连尖尖的鞋尖都是有着十足的异国风情。 记得自己当初在真央课堂上看见这些大虚的图片还好稀奇了一阵,毕竟在那么古老的地方能看见那么西方的图画倒也真是一件稀奇事情。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在静灵庭的任务经历不会让她忘记眼前这虚的基本资料。 “基力安……么?这次竟然来的是大虚么……” 基力安,大虚等级中最低的虚。虽然等级是最低的,但是却也能叫那些番队的平队士和席官为之色变。 大虚啊……可不是席官能搞的定的存在。 这现世还真的是越来越不太平了,脚下的土地一阵轻微的晃荡,基力安有一个摩天大楼那么高,每迈动一步,都有给人地面在晃动的错觉。 不过这些人们是不会在乎的,这种事情他们有时候一天要经历好几次。 “哎呀,今天那些驻守现世的死神还真是可怜呢。”玉鬘站在原地迎着雨丝看那只虚,看着它一步一步的接近她所在的位置。 静灵庭派到现世的死神大多数不会是什么很厉害的角色,大多数都是些在番队中没有席位的平队士,实力比起那些高位席官一般都比较不足,对付起这种大虚好一点的寻求援助,次一点的直接遁逃了。 说起来也好笑,就算死神是死过一次的,还是怕死的很。 标志着路人可行的标志亮起来,一时间人流如织。玉鬘伸手拢了拢已经湿了的头发,拎紧了手里的袋子转身就往街道另一边走去。这事情她不打算管,也管不着。只要火没有烧到她身上,就没有管多的必要。 静灵庭死几个死神和她有什么关系,当年她还杀过好几个呢! “怎么是大虚!” “这种级别的虚我还只是在真央的教科书上看过!” 走开并不远,玉鬘还是耳尖的听见那几个死神的对话。 这次不是一个而是来了几个,还真是稀奇。这么想着脚步就迈出去。但是一道灵压却是让她生生的回过头去。、 一头乌黑的秀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发髻下还有一部分没有盘上去的黑发,秀美白皙的脸上此时没有一丝女子应有的温柔,一双美目里满是杀气。 因为瞬步的速度,那女子的衣襟飘浮起来,这样倒是给她带来一份朦胧的美感。 “啊!!” 拔出斩魄刀,始解后的刀杀伤力增倍。 玉鬘现在已经走到了另一边的街上,她站在那里背对着他们。那个出现的女死神玉鬘自然是认得的。 现在她应该称呼那个曾经被她敌视过的女人为“志波夫人”。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也改变不了事实。 背后的一大块区域都被设下了结界,她也懒得去管那些死神的死活是否。 赢了算他们有本事有运气,死了也只能是实力不佳了。 她回过身去,看看那个被设下结界现在早就看不清内里的那个地方,瞧着还是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戴着尖鼻子白色面具的怪物。 不断有人从她身边走过,谁也没有发现假面之下的风潮涌动。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现在十三番队的副队长急匆匆的从自家队长那里出来,就往四番队赶。刚刚就在海燕和浮竹谈话的时候,一个队员急急忙忙就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3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3部分阅读 进来说三席出事了。 “可别真的出事情。”袖管下的手已经握的指节发白,志波海燕急急的就往四番队那里赶去。 到了四番队管辖下的病房,都虽然脸色苍白但是精神还好,一条手臂上被绷带包扎的结结实实,整个人躺在床上。 “都你没事吧?”一进病房,海燕就坐到妻子病床边,想去握她的手,无奈那几层厚厚的绷带,他也只能作罢。那层层的白色绷带下隐隐的透出一股淡淡的血红色,也不知道伤的重不重。 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推门而进,今天她听见十三番队副队长无视已经过了探视时间,强闯病房。于是她也就过来看看。 “志波副队长。” 轻轻一句话立刻就叫那个平时豪爽大气的志波副队长一下子就从凳子上跳起来。 “卯之花队长……”海燕老老实实的鞠躬行礼,卯之花是四番队的队长比他大了不止是一点。队长和副队长差的可不只是十万八千里。 “都三席并无大碍,只是这段时间需要静养。”卯之花说的也是大实话,那位十三番队的三席虽然看着伤的挺重,但是都没有伤到要害,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是吗?”海燕听完就想回过头去看,但是碍于礼节只能忍住。 “海燕,我没有事,你还是赶快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即使是受了伤苍白着脸,都还是一个美人,病中的美人总是有一种特别的韵味。 海燕不是个因私废公的人,知道妻子没有大碍后向卯之花队长道歉后,就返回十三番队队舍处理剩下来的队务,最近浮竹旧病复发,咳血不止,以那样的身体是不可能处理积堆如山的公务。 急匆匆间,海燕与一个人擦肩而过。 “都三席还好么~~” 独特的关西腔和银色短发,都在告示着这个人是谁:刚刚升上三番队队长的市丸银。海燕听说都的这次历险还是这位新上任的队长给救回来的。 貌似这次的虚似乎对鬼道有防疫?这只是海燕听来的,是不是真的,也没有确定。 “多谢市丸队长的关心,都并没有大碍。” “那么再好不过了呢~” 市丸银依旧是那张笑脸,说过那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海燕站在原地,回过头去去看市丸银的背影,队长羽织上的“三”字越发的显眼。他一直站到那个三字消失在视野中为止。海燕因为玉鬘告诉他的一句“小心蓝染”所以对蓝染和他的副官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市丸银这个队长的位置是蓝染推荐然后通过队长测试得来的,但是自从市丸银上任后,原本关系变得更加亲密的市丸银和蓝染二人,却变的生疏且不相容。 海燕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一二三,也只能抱准了平时的守则:见到蓝染和市丸银就绕远道! “来来……”玉鬘拿着一个小棍子逗弄着浦原不知道从哪里弄回的文鸟。那只鸟全身为白色,只剩头部中部一点黑。不是很好看,但是也挺可爱。 给鸟再投些食物,玉鬘转身打算回到和室里。正打算脱掉木屐的时候听到一阵鸟类拍动翅膀的声音,回头去看,是一只乌鸦立于院子的墙边上。 现世对乌鸦并不猎杀,而且随便它们来去,很多时候在热闹的大街上也可以看见乌鸦的身影。 【说起来,那个人也很喜欢用乌鸦来做媒介呢……】想起那个人的面容来,话说那次见他最后一面,也还是那个冷淡样子,不喜不怒,一双眼睛似乎已经看穿了三界。 那样的眼神出现在他的那双写轮眼里,还真的很配。虽然她不喜欢他那个样子,但也无可奈何。 宇智波鼬自有自己的选择,她没有权力去干涉他什么,也无力去参加他的未来。 鼬便是鼬,他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自己。 在木廊上伫立良久,玉鬘稍微提起和服下摆,重新套上木屐,抓了一把鸟食撒到小院子的中央,那只文鸟早已经被她锁在鸟笼里,这自然也不是喂给那只的,墙边上的乌鸦见有食物,飞下来啄食。 “吃吧,吃罢,好好的吃一顿吧。”把剩余的鸟食都撒在院子的那一块小空地上,玉鬘站在一边看着那只乌鸦吃食。只是笼子里的文鸟似乎有些不满,扑腾着翅膀在笼子里闹腾着。 也不知道这种喂鸟的悠闲日子到底能过多久,不过得过且过吧。脱去脚上的木屐,玉鬘伸手一整下摆就跪坐在了没有坐垫冰冷冷的木廊上,看着院子的乌鸦啄食食物。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通知 因校园网6月20号断网,又因考试缠身,所以在7月7日前恐怕不会有更新,但是咱会挤出时间码字存稿的,争取回家后可以多更。 青木源 2011年6月17号 ☆、思母 时间对普通人类来说都是过的飞快,更别说那些拥有着漫长生命的死神。 孟兰节,现世缅怀逝者的节日。现世的人们相信已经到另外一个世界的逝者们还会回来看望他们,但是这些死神却是知道人死后要么是被魂葬送至尸魂界开始新的生活,要么因为自己内心无法放下的执念成为虚这种恶灵。 人们或许不会相信就算是死神也会有死亡的那天。而且一旦死去,往事皆空,或许有过前世,但是绝对不会有后来。 玉鬘站在两栋房屋之间的街道上,那里有大约五六岁的一个小女孩向前使劲的奔跑着,她的后面就是她的母亲。孩子跑步的速度不快,所以母亲跟在孩子身后一点都不吃力。 “美枝子,不要跑得那么快哟。”母亲带着笑要孩子不要跑得快了。 “呼呼”听见母亲的话,小女孩不像一头牛犊一个劲的向前冲,两只小胳膊撑在腿上喘了好一会的气。 “妈妈。” 少妇蹲□来,拿出手绢就给孩子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真的是,刚才叫你停一会还不停,这会看都是汗了吧。”虽然是教训女儿,但是口吻里却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眼睛里慢慢的都是宠溺。 玉鬘默默的看着这对母女,直到她们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为止。 这一副母女相亲图就像一颗小石子投进湖里,虽然看似丝毫不起眼,却能让心里翻出滔天大浪来。 【若紫……】 【母亲大人,若紫又是什么?】 那张带着温柔笑意多的容颜再一次浮现在她的眼前。 心里有莫名的情绪在汹涌,眼里有些许的酸涩。她清楚的记得几天之后就会是自己母亲的忌日。她有时候真的很嫉妒,嫉妒那些人类,死后灵魂可以继续活下去,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真的生存下去,但是他们至少还有希望,有着亲人是在另一个世界活下去的希望。 而她呢?对于静灵庭的贵族们,无来生无后世,只此一生。 就算想去骗自己,都不可能。 还记得年幼时候,母亲抓住自己的手一笔一笔的教自己学字,在自己朗读诗歌结结巴巴的时候,也没有责怪只是用扇子轻敲一下她的头、 回到浦原商店的时候,浦原罕见的没有在房间里窝着,等到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榻榻米上的黑猫,一时间情绪终于是控制不住。 记忆里母亲原本温暖的手在自己手掌里渐渐变得冰冷,那种感觉她绝无可能忘记。无可奈何但又不得不去接受那个现实。 “姐姐……” 玉鬘垂下眼帘,一颗眼泪落下。声音里也带上一丝丝的颤音。 “怎么了?”原本还舒服的趴在榻榻米上假寐的夜一听见玉鬘不正常的嗓音,一下子变回原来的模样。 “我们究竟有多久没有回去看望过母亲大人了……” 是的,在静灵庭的时候,姐妹俩不管公务有多么繁忙,都会在母亲的忌日那天一起去扫墓,对着墓碑说话。 即使是知道母亲不可能听见,她们还是把发生的趣事说出来,即使是母亲永远都听不见了。 夜一沉默着把妹妹抱在怀里,玉鬘的头靠在她的肩上,肩膀上有湿热的触感。夜一知道玉鬘哭了。 做姐姐的轻叹一声,手拍拍妹妹的背部,无声的安慰她。 对于夜一来说母亲一直都是一个存在。但是即使是这样,自幼年开始存于心里的那种对于母亲的期盼都没有改变过。尤其是最后母女俩心结的解开 ‘每逢佳节倍思亲’玉鬘学过的一首诗里有过这么一句,对于在外的游子来说这句诗无比的反应了他们对亲人的思念,但是能让人‘倍思亲’的不一定是佳节,例如每年给先人扫墓的时候,又是一场“路上行人欲断魂”。 对于夜一和玉鬘来说,没有什么比的上母亲忌日这天更让她们思念过往。对于几十年前那场劫狱,姐妹俩不会也不可能有什么后悔。 有的只是对于母亲的一种思念和无法给母亲扫墓的愧疚。 玉鬘是两个孩子里最受母亲宠爱的,可以说母亲清姬几乎把所有的母爱都给了她,连同夜一的那一份几乎全都给了她。所以尽管玉鬘对清姬要她去同夜一争夺家主之位很不理解,但也不影响她对疼爱她的母亲的感情。 “啊!” 玉鬘一个翻身从床铺上跳起来,低喘着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梦境里完全清醒过来。皱着眉头,玉鬘咬牙一只手捂上自己的眼睛。最近她越来越讨厌做梦,这一段时间梦见的全部是她意想不到或者是不愿意看见的事情,但是这次…… 【若紫……】 【母亲大人,若紫又是什么?】 “若紫吗……” 闭着眼玉鬘轻声道。放下捂在眼睛上的手,玉鬘脸上带着些许的颓然,眼睛也没有焦距。过了好一会玉鬘伸手拉开被子径自拉开拉门走了出去。 现在已经是早晨,玉鬘现在身上只穿着白色的和式寝衣,晨风吹动了她的衣角和发尾。玉鬘抬起头来,清晨的阳光一点点的照在她的脸上。 突然原本一片平静的眼眸里起了一丝波澜,接着袖下的手握的骨节苍白。 一转身,发尾在空中划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浦原喜助没想到大清早的会有这么一个惊吓。现在他面前的一个看起来最多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那个……玉鬘桑你在说什么?” 浦原只觉得是自己今天精神状态不好于是把她的话干脆听错了。 “我说,浦原你有办法把我送回尸魂界么?”似乎料到浦原喜助的反应,玉鬘不厌其烦的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把我送回尸魂界。还有浦原,你没有听错。” “玉鬘桑怎么突然之间会有这个想法?” 玉鬘这个要求的确比较突然而且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在现世的这些年她很少提起过静灵庭的事情,也没有流露出想要回去的愿望,今天这次的确是很突然有些叫人措手不及。 “只是突然之间很想回去看看。” “进静灵庭……可不容易呢……”浦原喜助作为姐妹俩百多年的友人,自然是清楚她口中说的想回去的地方可不是流魂街这种地方。 那么只能是静灵庭,死神居住之地了。 “如果只是流魂街那么还做得到,但是静灵庭的话……” 静灵庭不但周围都设置着杀气石,而且白道、青流、黑稜、朱洼四个门都有人把守,静灵庭的上空也有防止魂体进入的结界。 一句话,没有经过许可想要不惊动所有人进入静灵庭,难上加难。 “这个我清楚的很。” 作为一个静灵庭生长大的本土人士,玉鬘当然清楚静灵庭的防卫之严格,不用再对她去做这方面的补充。 “浦原……我这次想回去,并不是一时半会的突发奇想。”玉鬘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其实也知道夜一时不时就回一次尸魂界,虽然没有进入静灵庭但也算好歹回去过。而她自从多年前的那场劫狱事件后,就再没有再踏入过。 “这么多年了……我想应该回去看看了” 浦原喜助抬起头来,一直都拿在手里的小扇子和拢在一起被他握在手上。 “请你放心……” 玉鬘的衣袖一摆,双手并和指尖点触着榻榻米,身子伏下去,“我绝对不会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情,请你相信我。” 眼眸垂下,玉鬘的脸上满是严肃。她知道对面的这个男人了解她,了解她不是冲动的人,更不会拿自己和亲友的安危来开玩笑。 “玉鬘桑……你还真的是喜欢和人出些难题啊。” “啊,所以说也只能为难你了啊,浦原。” 这么多年的交情,她不找浦原喜助找谁啊,在她看来最能信任的人只是自己,其次是姐姐夜一,再然后就是现在这个邋遢店长浦原喜助了。 “浦原,我知道我这是强人所难,但是……我也只能找你了……” ‘回尸魂界’这个想法本来只是一闪而过,无奈这些年月这个想法像一个皮球一样,越来越膨大,到现在的请求浦原。 原本闭合的紧紧的拉门一下子被“唰”的大声拉开,门外是夜一罕见的严肃面孔。夜一迈步走了进来随便盘腿坐在一个坐垫上。 “玉鬘,怎么突然要想起会尸魂界?”夜一的眉头皱了起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没有什么事,只是……想回去看看。” “是为了他么?”夜一貌似随意的说出这句话来,这句看似随意的话却叫面前的妹妹慌张起来了。 “姐姐,这是什么话?”玉鬘面色绯红,上身就向夜一的方向倾。“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这次我只是、只是……”说到后面玉鬘的声音低下来,过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我只是想回去到母亲的墓前瞧上一眼而已。” 玉鬘自从多年前的那场变故以来,从未再次踏足过尸魂界。原本已经做好永远都不回去的心理准备,但是自己却远比想象的更加言而无信。尤其每逢到生母忌日的当口,一股思念就会从心里的最深处生成。 时间可以抹去一切也可以生成一切,将近四百年的生活想让她对静灵庭对四枫院家没有一点感情,那绝对不可能,现世忙忙碌碌太让人喘不过气来,天空也是灰蒙蒙的一片教人瞧不起夜空中布满的星子。 她记得四枫院家里每逢秋天就会染得绯红的枫叶,还有套廊下盛开的牡丹,侍女们捧着各色漆盒而过。 障子上绘画的仙鹤栩栩如生,还有御帘上彩色流苏。 桧扇下的容貌似仙似画。 只是那张美丽的容貌她再也不可能看见了。 思念这事物会像蚂蚁一样,慢慢蚕食人的耐心和理智。 只要有心,那么就一定会有思念这种东西的存在。 “你是认真的么?” “是的。” 指尖由原本点在榻榻米上改为贴合,身子完全拜服下去。额头贴在互相交合的手背上。突入而来的大礼叫夜一皱起了眉头。 “姐姐,准了我吧。” 瞬开,是结合了鬼道和白打的战斗术。 宽大的地下训练场只有玉鬘和夜一两人,玉鬘肩部和部分背部的衣物已经变成破破烂烂。 玉鬘皱起眉头,额头边的发丝已经被汗水完全打湿。 瞬开若是完成型的话,施术者的肩部和背会被高浓度的鬼道缠绕,完成白打和鬼道的统一。 夜一的瞬开是完成型的,而玉鬘却还是那种未完成的状态。 汗水流下来糊住了眼睛,玉鬘有点烦躁的闭上眼抬起手臂狠狠的擦去让她觉得难受的汗珠。 “不要急躁。”夜一的手按在她的肩上,安抚性的拍了拍。 夜一算是同意了玉鬘这次可以说有点任性的请求,但是也要求她尽快的提高自己的实力。在静灵庭那种地方,以她们这种身份难免会和一些人会发生冲突。 不管是夜一还是玉鬘都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没有实战过了,一下子突然面临战斗的话,怕也有点应付不过来。 瞬开原本是夜一教给玉鬘的,但是玉鬘本身在武学修行上天生就天赋不够,能有今天这般实力还是皮鞭下面训出来的结果,所以要是单单靠玉鬘自己去体会领悟的话,还真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完成。 “集中注意力,把灵压集聚到背上去。” 夜一俯□在妹妹的耳畔轻声道。 “嗯。” 汗水沿着额头顺着脸颊脖子就往衣襟里流。衣料此时早已经因为汗水的关系紧紧的黏在皮肤上。 玉鬘现在已经无暇去管那种粘黏感带给她的不适,眼前提高实力才是正经。 最终体力消耗完精疲力竭倒在地上,玉鬘躺在黄土上,一双眼睛只是望着头顶上的这片造出来的蓝天白云。 虽然只是假的,却可以乱真。 还真是用心啊…… 玉鬘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随后闭上了眼睛。 “怎么,想起了什么吗?”夜一的嗓音就在身边。 “啊,想起一些往事。” “什么往事。” “姐姐,还记得我刚开始学暗器的时候么?” “呵,当然记得了。” 那时候刚刚开始学习暗器的时候,玉鬘是吃足了苦头,她本身并无什么过人的天资,所以在初学之时,便闹尽了笑话。 飞镖突然于半空中掉落于地那是经常的事情,以至于家里的老师不得不向家主提议:二小姐的确不是什么习武的材料,还是不要多费力气。 回忆起当年,玉鬘不由得“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姐姐,你知道当年我看见自己丢出去的飞镖掉在地上的时候,是什么想法么?” “什么想法?” “我想的是,我该往哪里逃。” “哈哈哈哈” “呵……” 脑海里那个满脸通红,急着想逃又不知道该逃到哪里去的小女孩,不由得让姐妹俩再次发笑。 “姐姐,你说四枫院家还是和以前一样么?”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 ☆、归乡 不出玉鬘所料,不管怎么样,浦原喜助到底还是有些本事的,看着面前出现的那道大门,她不禁颔首笑道,“果然拜托浦原你是正确的选择呢。”脚旁有一只黑猫,暗金色的猫眼带着初醒的慵懒。 这次玉鬘不会只身前往尸魂界,夜一会和她一起回去。 “因为我的任性给你带来麻烦了。” “夜一桑,玉鬘桑,你们只有四分钟的时间通过这道门到达尸魂界。”浦原和握菱铁裁共同维持着那扇门的运行。 “如果到时间了还没……” “四分钟么?已经足够了。浦原你也不会相信我和姐姐会被困在那种地方吧?”玉鬘低首冲着浦原一笑,随后又对着握菱铁裁点头。 “好了,该出发了。”原本蹲坐在地面上的黑猫站了起来,仰头对自家妹妹说道。 “嗯。”低头一笑,她脚下稍微用力身子一跃跳进那个通往尸魂界的门里。 黑暗,无尽的黑暗。 不管身后如何身前又如何,能做的事情就是不断的向前奔跑。身后跑过的地方不断的坍塌。 情况已经好很多了,料想中的清道夫还没有出现。要是拘突出现了恐怕又要多出很多麻烦。 眼下只要尽全力向前跑就是了。 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突然而来的光明让她很不适应,不过现在也没有时间让她去适应什么,极大的抛力使得玉鬘整个身体就像被人抛出去的球,直接扑向地面,当然夜一也是猫体投地,姐妹俩都是一种扑街的姿势趴在地上。但是这种搞笑滑稽的姿势倒也没维持多久,玉鬘一骨碌就从脏兮兮的地板上爬起来。一只手撑在地面上,另一只手揉揉自己的老腰:年纪大了可受不起什么折腾。 夜一是老早就起来了,不像妹妹那么楞了一下才起来。 她们的周围都是一群被突然情况吓呆了的流魂街居民,其实这也很好理解: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人一猫,换谁都是淡定无能。 玉鬘原本低着的头刚刚要抬起来,结果一只黑猫飞扑上前挂在她的脑袋上,猫的身子正好挡去她的大部分脸。 这副模样委实是很看不过去的。 “啊!”围观群众中某位胆小女性见到这种脸挂黑猫的场景,终于发出一声促短的尖叫。 “这是谁啊?!” “这个女人和那只猫是从哪里来的?” “不得了了,快去叫长老来!” 现在哄闹声立刻响起,有的疑惑这突然出现的人和猫是怎么回事的,还有急着要去叫长老的,不过等在场人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一人一猫出现的地方时,才发现现场只有一丝弱风和灰尘,至于事件的主角早已不知去向了。 分界线 蔚蓝的天空上有好几朵云在天际缠绵缱绻。此时的天空没有一丝阴霾,空气里也没有充满了焦躁。 “在现世里可看不见这样的天空呐。”玉鬘抬起头望着尸魂界的天空,这片干净的天空她已经有好几十年没有看见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半点变化。” 现世的环境虽然比起前几年要好上许多,但是到底还是比不上尸魂界这么原生态,没有半点烟尘的味道,也不会有那没完没了似乎永无止尽的大雾。 “果然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玉鬘和夜一早就离开一开始到的地方,幸好那个地方离处于中央地带的静灵庭远着呢,要是进了被那些个死神瞧个正着……那还真是…… 如果是那些以前认识的熟人,恐怕就会更糟。 玉鬘坚信现在的静灵庭一定对这件事情有所反应,她毕竟在那个地方长大,又在那里长期任职。 “不久就会有死神到那里去勘察吧,我们走的还真是时候。”也幸好夜一扑过去把她脸遮了个结实,不然到时候那些个死神问起看过她的居民,还真的不好办。 “啊,虽然不会出很大的麻烦,但是还是会有些小波折。”夜一黑猫跟着妹妹站在一处较高的山坡上看风景,这两个原本应该躲起来的‘逃犯’,如今不但进入尸魂界而且大摇大摆的站在高处看风景,这要被那些死神知道非得把他们的鼻子气歪不可。 “走吧。”黑猫的尾巴在空气中一甩,转身就向令一个方向走去。 “嗯?去哪?” 玉鬘微微睁大了眼,转头看着姐姐离去的背影,不禁心中奇怪。 “去志波家。”黑猫同样转过头看着自家妹妹,果然玉鬘在听见‘志波家’的时候脸色稍有变化,但是出于多年的贵族习惯很快面色又恢复如平常了。 “去志波家……是为什么?”玉鬘知道要进静灵庭对现在的她和夜一来说不是一件容易事情,但是这事和志波家又有什么关系,现在的志波家也不过那三个人了。 “想要去静灵庭,空鹤……” “额?”空鹤?玉鬘的脑海里浮现出多年前那个珠圆玉润的小女娃,想起往事,一时间她有点小感叹: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小女孩也应该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空鹤现在一定出落的像志波夫人那般的美人了吧。”走在夜一后面,玉鬘出声问道。那位曾经的志波家主母当年可是位大美人,不但出身高贵而且容貌出众。 都说‘女随母相’,那么空鹤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你见到了就知道了。” “不会碰见他么?” 海燕是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她们要做的事情说严重一点就是妨碍静灵庭的治安秩序,恐怕到时候遇上了也会是一种尴尬的情况。 “你想见他么?”黑猫稍微一顿,扭过头望着她。 玉鬘没料想夜一会提出这个问题,面色一滞,“能不见那么就不见。”见了除了尴尬还是尴尬,那么就最好不要碰面,免得到时候心里不好受。 “放心,不在休假日期内,这段时间静灵庭忙着呢,可没多余的时间让副队长们休假。”之前也是打探好了的,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前往可不符合她的作风。 志波家的屋顶还是那么有个性,只要让人看上一眼就难以忘记,瞅着屋顶的那个两个看似用铁打造的造型怪异的东西。玉鬘内心想道。 这东西一定出自空鹤的手笔,除了她绝对出不了第二个这么有创意想法的人。 才走进那座房屋,玉鬘夜一就听得两声呵斥:“来者何人!” 这声音还真是熟悉啊。玉鬘抬头看着分别站在屋顶两端的金彦银彦。这么多年没有来过,说不定自己早就已经被人忘记干净了。 不过事情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夜一大人、玉鬘大人?!”两个大男子汉的嗓门可以说震得耳朵生疼,玉鬘想抬起手臂去揉一下耳朵,但是这么做又失礼,只得“呵呵”的笑了几声。 “不知道两位大人来访,是我们冒犯了。”金彦手里握着一台灯台,小小火苗的暗昏灯光照亮了地道的去路。 “这也不能怪你们,毕竟我们也没有事先通知你们。”夜一在金彦的带路下,走的无比顺畅。玉鬘则是抿紧了唇跟在姐姐身后不发一言,不过这和她以前的形象倒也符合。 虽然正经的住所处于地下,但是由于种上了莹蔓,所以即使是在地下也能白如白昼。 拉开纸门,玉鬘见到的是一名发育丰满的少女,头发并不像她那么长,随意的削短了拿布条绑在脑后,和那些贵族大小姐不同,空鹤并不穿那些繁复烦人的正统和服,而是一副短打打扮,前胸的布料已经不能完全遮住少女的春光。雪白的大腿从短的下摆处露出,一脚踩在榻榻米上。这幅样子还真的没有半点礼仪可讲。 “呃?”看见多年不见的远房小表妹长大后是这样子,玉鬘一时就呆愣住了。记忆中的空鹤虽然说不上淑女但也娇俏可爱,怎么现在就…… 想着,玉鬘又上下的把空鹤再次细细打量了一遍,但是这次她惊讶的发现空鹤的一只手……那不是有血有肉的手臂,而是一只看似用木头所制的义肢!! “这……”很快就把视线从那只义肢上转移开,玉鬘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姐姐:怎么好好的,一条手臂就换成了义肢? “哟,夜一好久不见啊。”空鹤坐在上位的位置对夜一打招呼,然后把目光移向夜一身后的玉鬘,“还有玉鬘。” ‘这么多年没见,竟然还能认出她?’出事的那年,空鹤还是个半大的小姑娘呢!她原本以为空鹤早就已经把她忘了个精光,还打算做个自我介绍什么的。看来是能省下了。 “我的记性没那么差,你还是能记住的。” “呃?” 在备好的坐垫上坐下。玉鬘目光微微低下并不直视对面的美丽少女,现世里虽然说什么直视对方是尊重,但是放在传统里来看就是无礼,当对象是女性的时候尤甚。 “你还倒还是老样子,玉鬘。”空鹤看着那个沉默不语的年轻女子,自己好像回到了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沉默不语,温顺有礼。但是这个女子的本性绝对不是像她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在她这里就没有必要了吧。 “是吗。不过空鹤你是真的长大了呢。”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不再是当年那个吵着要游戏的娇稚小女娃了。不过那条手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经意间,玉鬘的视线又回到空鹤的那只义肢上。 了悟玉鬘疑惑的眼神,空鹤一笑,白牙很是晃眼:“是一次爆炸中没了的。”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满脸都是笑容,压根就看不出她是在说自己的事。 “爆炸?”玉鬘低下头看看那只义肢,记忆中空鹤最喜欢的东西莫过于烟花之类的物品,虽然自己曾经以危险劝过,但是她对这种易燃易爆物品的热衷有増无减。也许是在摆弄这件物品的时候发生的意外吧。 见事主本人都不在意这个问题,那么玉鬘也不好意思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 但是担心还是让她问了出来。 “那么现在平日生活之类还都安好么?”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没了一条手臂,不管怎么样还是有很大影响的。 “啊啊~没事没事,不过话说回来,玉鬘你还是和一样的啰嗦啊。”空鹤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但是说出的话却差点叫玉鬘跳脚。】 这丫头说她啰嗦!!她什么时候啰嗦了!算了算了!她不和小辈计较。 “话说你们这次来,是有事吧。”连消失多年的玉鬘都出现了,弄不好这事情还很棘手。 “嘛,的确。”黑猫依然是蹲坐在坐垫上,一双暗金色的猫眼直直盯着空鹤。 “很麻烦的事情么?” “可以说算是吧。” “话说你还真的会给我出难题。”艳丽少女调整一下坐姿,和其兄有几分相似的眼睛看着那只悠闲坐着的猫。 多年后,当夜一带着一群小鬼再次拜访志波家的时候,空鹤敲敲手里的烟杆,“又是同样的事么?” “不过,这样我倒是更有兴趣了。” 这是要干什么?玉鬘挺直了脊背看着打哑谜的两个人,后来稍稍一想,就明白过来:该不是在拜托空鹤那件事情吧。 想到这,玉鬘疑惑的看向一旁的黑猫:怎么把空鹤也牵扯进去了? 不过黑猫似乎没察觉到她的目光,任然自顾自的和空鹤聊天。 “岩鹫今日不在么?”回想起那个小小的胖子,玉鬘忍不住发问。 “岩鹫?哦,今日他出门去了。” 男孩子都是些在家里坐不住的主,一个个恨不得天天都在外面的世界驻扎,以求脱离来自家庭的管束。 难道,岩鹫也会是这样么? 不对啊,玉鬘抬起手臂,布料轻轻擦过脸颊:她可记得志波家即使是到了流魂街,家规也是没有怎么松懈过,门禁之类还是照老规矩来。 那个少年真的能逃离管束么,难说啊…… 当晚夜一和玉鬘是寄宿在志波家的,有家不能回,只能暂时寄居在这里。玉鬘一颗心脏提在喉咙口好久,到了晚上三更半夜都还没见那个人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回来,才稍稍放下了心。 ‘自己还真是多想,这时候估计也回不来。’玉鬘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女衫,虽然床铺暖和,但是夜里也还是会有寒气透过纸隔扇沁进和室里来,玉鬘到底是学过武的,身子并不如那些娇弱的女公子般丝毫受不得寒气侵扰,只是掀开被子,披了一件新制的女衫拉开拉门,出去了。 本来客人不应该在大晚上的在主人家游荡,但是玉鬘偏偏就这么做了。没有着足袋的脚踩在木地板上悄无声息,套廊里静悄悄。 手轻按在胸口衣襟的位置,玉鬘漫无目的在各间和室门口之间徘徊,正走着背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竟然不睡觉,那么一起喝酒怎么样?” “呃?” 回过身来,却是看见空鹤只披着外衣,手里举着一只酒瓶,轻轻一摇,酒瓶内的液体作响。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上班去………… ☆、静灵庭 醇美的液体沿着喉管流进食道,口腔里弥漫着酒液甘美的味道。 放下酒盏,玉鬘意犹未尽的抬起手臂,袖子轻轻擦拭本来就没有残余酒液的唇角。 ‘实在想不到,志波家竟然还会有如此美酒。’玉鬘冲着空鹤一笑,算是感谢。空鹤瞧见她脸上的那抹笑,也笑了。 “今天白天的时候忘了问你,你为什么要回去呢。”空鹤并不像玉鬘那样,拿着酒盏喝,直接抓住个酒瓶,一扬脖就喝下去大半。袖子大力擦过嘴角。 “玉鬘,” “嗯?”玉鬘端着酒盏奇怪的扭过头看着突然叫她的表妹,有事情么,突然之间想起原先被问的那个问题,她放下手里捧着的酒盏。半饷没有出声,面上也沉下来。 见此情形,空鹤倒也没有再问下去的想法,“如果不方便,那么就算了。” “只是想去母亲墓前而已。” “咕~” 一口酒卡在喉咙口差点吞不下去,空鹤死命的捶了捶胸口,才把卡在喉咙的酒给吞下去。 “嗯?”因为那口酒的原因,空鹤并不好开口说话,因此只能发出个单音节。 “时至母上忌日,多年未归……”玉鬘暗金色的眼睛变的深远起来,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很久以前的事情,的确她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去墓上拜祭过了,不知道那里怎么样。是不是一切如旧? 空鹤自幼失去父母,完全是由兄长海燕一手拉扯大,虽然没有受过什么来自父母的爱护,她倒也能理解玉鬘的那份感情。 母亲啊……空鹤喝了一口酒,因为母亲去世的早,她对母亲早已经是记不清楚,朦胧的记忆中只剩下一个模糊不清晰的背影。可就是这样,来自本性,对母爱还是有那么一份希望,虽然知道母亲早已经离开了。 “那个,我哥……” “啊?” 没想到空鹤会提起海燕,玉鬘一时有些呆滞。 “我哥他……”难得的,空鹤挠挠自己的后脑勺,就是这个动作也和自己的大哥也同出一辙的相似,她的这个大哥就是个榆木脑袋! “我哥他嗯……”大哥对女人的心思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当年就连她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大哥偏偏就是丝毫不知晓!叫人恨不得敲他的脑袋! 对于现任的长嫂,空鹤也是满意的:不管是作为妻子还是嫂子对待小姑和小叔子都是极好的。 “嗯?”玉鬘微笑着转过头来,脸上的笑可以奉为静灵庭贵族女子中的典范,但是空鹤看了却莫名心里一阵抖,明明看上去如同春风满面,其实却叫人内心如十二月的寒天。 “没事。”空鹤很知趣的闭上了嘴。 对于女子来说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即算作回忆,也算是遗憾,但是单方面的感情……尤其是在对方已经有了妻子之后,巴不得没几个人知道自己这件事情。 玉鬘毕竟也是女子,不能免俗,就算对方是自己喜欢了很久的青梅竹马,也一样。感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半点勉强不得。这个,她认了。但是没了感情,脸面却不能再没了。 说起来虽然滑稽好笑且不能被理解,但是对于这些贵族女子来说,脸面却是真的比任何都重要。 往昔不可追。 她已经没有了那份情感,那么唯一的自尊便不可以再丢失掉,如果再没有了自尊,那么她还会剩下什么呢? 第二天用早膳的时候,夜一玉鬘姐妹二人倒是看见了岩鹫少年,让玉鬘大吃一惊的是,岩鹫和他的哥哥姐姐都不太像,要不是空鹤亲自介绍她还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当年的那个小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4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4部分阅读 胖子。 岩鹫面对她惊讶的目光很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傻笑。 “我这个弟弟不怎么成才,有时间的话你教教他。”空鹤别没有给自家弟弟什么面子,直接有话实说。 “姐姐……”男孩子脸皮经不住自家姐姐这么考验,只能小声抗议。面皮涨的通红,岩鹫带着怨念瞅着自家姐姐,发出的声音犹如蚊蚋。 “只是在说实话。”察觉到弟弟微弱的怨念,空鹤头都不偏一下,自顾喝粥。酱瓜被她嚼的脆响。“老实吃饭。”于是岩鹫弟弟就像一只被霜打过的茄子……焉了。 家里好不容易来次客人,结果还被姐姐这么不留情面的评价。对于好面子的年轻男孩子来说算是一个非常沉重的打击。 “岩鹫。” 突然,空鹤放下碗筷说话。 “是,姐姐。” “这几天你到外面去住一段时间。” “啊?!” “嗯?!” 岩鹫连同着另外的一人一猫都奇怪的瞪着悠然自得的某人:到底是弟弟放什么错了,竟然要人家出门思过? “姐姐……”死活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摸不着头脑的岩鹫只得吞下一口唾沫,战战兢兢的开口问道。 大哥不在,那么当家作主的就是大姐。这是岩鹫的认识。其实大哥回家的次数很少,时间也很短,所以当家作主的还是大姐。 “没事。”看见弟弟那副生怕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的表情,空鹤心里就是一阵子好笑。“让你出去锻炼一下,男人不要老是呆在家里,像个什么样子。” 空鹤说的是“男人”而非“男孩子”,对于尚处于青春期的少年来说,是一件多么受鼓励的事情啊。 “好的!” 岩鹫双手握拳,成激励状。只差没有把拳头举过头顶。 “我一定会努力修行,辜负姐姐你的期望~!” 哎呀,话说这种青春少年还真的是容易激动呀。和室里两只老妖怪默默的盯着岩鹫以光速的速度扒光所有的早餐,然后迅速拉开纸门,跑出去收拾行装。 “还真的有活力啊。”此语出自某只黑猫。 “啊,是啊。”这句是出自坐在黑猫旁边的老妖怪二号。 看见自家老弟飞快的奔出门,门外的金彦很尽责的把敞开的门合上。 “现在就来讨论那件事件吧。”空鹤手里的筷子瞧了一下碗边,发出清脆的一声。 是怎么进入静灵庭么?放下碗筷,玉鬘挺直脊背,看着自己这个远房表妹。说句实话,她真的是那么一点好奇,看看空鹤到底有什么本领能突破掉静灵庭上空的结界。 “这个并不是完全成熟,算的上是半成品,但是也不是没有突破那个的可能性。”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 玉鬘看着屋中那个粗大的烟囱一样的东西,心里不禁有点怀疑。 “那么你觉得还有其他的什么好办法么?”空鹤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说。 “……”玉鬘保持沉默,浦原喜助可以帮助她进尸魂界,但是不能让她进静灵庭,除了空鹤的这个刚刚所说的方法,还真的……暂时没有其他的办法。 “玉鬘,有时候试试自己的运气怎么样也是很不错的。”黑猫对着那个大烟囱盯了一会儿,回过头对自家妹妹说道。 “嗯。”算是对夜一的话的认同,玉鬘再次抬头看着那个大烟囱。早前在进入这座屋子的地上部分的时候,她就已经注意到那届老高类似于工厂大烟囱的东西了。但是没想到原来是空鹤最新研究的出品。 “这个光是靠我一个还无法使用。” “嗯?” “要和岩鹫一起才行,” 这下子玉鬘震惊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他出去锻炼一下啊?”干脆拖回来研究这个还不更好些? “那小子的定性还没那么好,先让他稳定一下比较好。”不管哪一个出错,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不说万无一失,至少把失败的几率降到最低。花鹤第二射法,分两个阶段:第一个是开始确定发射方向,另外一个却是起到决定作用。 瞧来瞧去,除了自家小弟,还真的没有其他的人选了。 玉鬘默默无语的对着空鹤瞧,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你确定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你家大哥不会知道怀疑到你的脑袋上来? 这个大炮怎么看怎么觉得是那种动静超大的那种。一用起来……恐怕不容易瞒得住。 你当方圆几百里的居民是聋子瞎子啊?! “这个没什么关系。他们早该习惯了吧。”空鹤一耸肩。 志波家从流魂街的居民区一路搬到不见人影的郊外那都是有原因的:一开始可能是由于骨子里的贵族因子作祟,但是到了现在就不是这个原因了…… 巨大噪音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了。 不过空鹤的烟花在祭典上倒是起到很大的作用,但是制作过程中可能发生的意外,那就是很难被人所接受的了。 这几年下来,该习惯的都已经习惯了。到时候虽然会动静大,但也不是惊天动地地震山摇。也会有一定的隔离措施。 所以担心的问题也只有失败或者在静灵庭里遇见老熟人。 玉鬘嘴角一弯,“是么。” “啊,是啊。” “好了,去准备应该准备的吧。”黑猫尾巴一扬,颇有气势的说道。 玉鬘向来对姐姐没什么反抗力,夜一说一,她就不敢说二。 唯姐姐马首是瞻,这是四枫院玉鬘最大的特点。夜一从小时候开始就在妹妹心里建立起来独一无二的威信。 不然玉鬘也不会丢下一大堆东西,就和夜一跑路了。还走得无怨无悔。 经过几次搬迁,志波家的内部结构早就和几十年前的大不一样,障子和纸槅扇的位置都和记忆中的大不一样。当年那几个玩抓鬼游戏的孩子都长大了,甚至已经娶妻。 “鬼啊,鬼啊,我就在你的手边,快来抓我。”稚嫩的童音,拍手的声音。还有被蒙住眼睛做鬼的她。 一切都不复存在。 “你在干什么呢。”黑猫见着自己的妹妹怀念的看着那一扇扇的纸槅扇,出声问道。 “姐姐,我想我应该是老了。” 黑猫爪子停在半空中:这又是什么情况?自家小妹又抽风了? “老是回忆过去,停留在过去中,现世里不是有一句话吗‘当老是回忆过去的时候,就是老了’。” “玉鬘。”黑猫开口。 “嗯?”玉鬘低下头。 “不管你愿不愿意,人都是有着过去和未来,回忆固然有,但是未来也是同样的存在。只是看你重视过去还是忽视未来。”说着黑猫走进几步,爪子轻轻拍拍妹妹的脚。随后背脊一弓,直接跳上玉鬘的肩膀,四只爪子无比牢固的贴在肩部。 “如果一直沉浸于过去而不去关注眼前,可是会吃亏的哟。”黑猫再次抬起爪子拍妹妹的脸。 记忆固然重要,但是未来才是最主要的。 “是吗,看来是我糊涂了啊。”听了姐姐的话,玉鬘半是无奈的弯弯嘴角,算是对夜一的话的认同。 道理她懂,但是一回忆起来,就不是这回事情了。 对于注入灵力这回事情对于夜一和玉鬘来说,就像呼吸那般简单,只是和她们同呆一处的岩鹫就显得有点紧张了,虽然他之前被老姐亲自捉着练习那个花鹤炮法的办法,但是他还是没有把握完全把那个掌握。本来之前接触的并不对,这次又算是半个填鸭式的被塞了满脑袋的咒文,被敲打了好几回总算磕磕绊绊没什么致命大错误。但是在这种重要的事情上,要的是万无一失,而不是勉勉强强过得去。 于是岩鹫表示压力大,他还是头一回被姐姐委以重任,而且是可能被自家大哥被拎出去一顿扁的任务。 ‘也不知道大姐是怎么想的,这要是被大哥知道可不得了!’岩鹫少年扁扁嘴,强行突破静灵庭上空的遮魂膜,说白了也就是和静灵庭作对,可是大哥还在护庭十三番队里任职呢!这么做不是给大哥添乱么! 心里这么想,但是岩鹫绝对没有那个胆子敢去问大姐。所以只是把写着那一大串咒文的卷轴带在身上。 【这次也算是对你的历练。】想起大姐的话,岩鹫弟弟很想崩溃:这算哪门子的历练啊!这简直让他去闯大祸啊! 在内心里,他一脸泪。 静灵庭不管是进还是出都是大不易,进去要手令,出来还是要检查复核身份。 ‘要是被大哥逮住了,保准没啥好果子!’大哥对弟弟妹妹都是顶级好的,但是这次…… 岩鹫一缩脖子,打算不再多想,专心读自己的咒文。 玉鬘在一旁保持着注入灵力多少的平衡,抽出空来好好打量这位在小时候曾经很“豪放”对她敞开怀抱的岩鹫弟弟。 说句实话,玉鬘认为志波家的小弟和他的大哥大姐都不像,海燕和空鹤在外貌和秉性上多少都有相似,这个小弟给她的感觉却是比他的哥哥姐姐可爱的多,比如现在他心里明明就是烦恼的不得了,却要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看着还真的想笑。 那些出静灵庭的东西她早就备下了,那么多年的平队士席官外加副队长都不是白当的。那些番队的队士和守门的虽然棘手,但是只要灵活应对也不是没有混不出去的可能性。实在不行,还有海燕在呢。她还真的不行,海燕能不管自己的亲弟弟。 下面的静灵庭已经炸开了锅,木梆子的响声在各个番队的队舍荡开。“紧急命令,紧急命令”焦急却不失公式化的男音。 所有的死神几乎都是长大嘴巴看着空中那个很耀目的光点。 “那是什么?!”露琪亚第一次看见这等难得的‘天文奇观’,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碰上遮魂膜竟然没有消失掉……” “怎么感觉这么不妙……”和露琪亚一起抬头望天的十三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望着天空,心中生出一股不怎么好的感觉。 玉鬘一条手臂把岩鹫卡的死紧,夜一变成的黑猫早就跳到自家老妹的肩膀上蹲牢实了。因为冲击力实在是太强大,以至于玉鬘不得不用大力气把岩鹫弟弟卡的死紧以免被冲散了。玉鬘的胳膊虽然看着白皙纤细,但是 有着大把的力气呢!于是可怜的岩鹫弟弟也只能在她的手臂里被卡的几乎要翻白眼去见志波家的列祖列宗了。 大光团径直冲向静灵庭里某处,待命的各番队死神迅速搜寻着侵入静灵庭的旅祸。有旅祸侵入静灵庭是头等大事,所以整个护庭十三番队严阵以待。 “轰隆!!” 静灵庭某处掀起一阵规模不小的爆炸,现场烟尘滚滚,叫人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待到烟尘散去,原本平坦的地面赫然被炸出了一个大坑,大坑的中央两人一猫。 突然原本趴在坑底的人动了一下,随即手脚并用动作迅速的爬了起来。从那人柔和带着曲线的身体线条来看,毋庸置疑是一名女性。 “咳咳!”可能是被漫天飞舞的灰尘给呛到,那个女子咳嗽了几声。 玉鬘抬头,看看周围熟悉又带着些许陌生的建筑,一时间心里涌现出各种滋味。 静灵庭,她最终还是回来了。 暗金色的眼睛一转,正好看见同样趴在坑底的另一人:志波岩鹫小弟。眼下这位小弟还在昏迷中,不过这也好想,毕竟人小力不大。 不过现在她没有更多的时间给他继续晕了。 “喂,岩鹫,该醒醒了。”为了使得手下的小少年更快的醒过来,玉鬘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手上的劲道那都可是用足了的。 “哎?” 岩鹫刚醒来嘴就被面前的人捂了个结实。然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抱起就跑。 小少年惊讶的看着扛着自己就跑的女子,不能不怪他惊讶,因为玉鬘的外貌太没有什么说服力了:精致秀丽的小脸蛋,纤细的似乎风一吹就能倒下去的身子。怎么看怎么不觉得是个手能提肩能扛的人物,如今就是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扛着一个少年在静灵庭之内飙瞬步,他不惊讶才是大怪事呢! 风在脸上急速的刮过,像割肉一般的难受。玉鬘的瞬步毕竟是夜一亲自手把手教出来的,虽然比不上‘瞬神’夜一,但是比起那些死神还是高出了一大截。那么多年的萝卜加大棒的教育不是白搭的。 与蚊香眼转啊转的岩鹫不同,夜一黑猫稳当当的踩在妹妹的肩头上,不动如山。死神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发生巨大声响的地方,妹妹的拖起人就跑无疑是做的非常正确。只是难为了这个小少年了。 因为对方非凡的遁逃功夫,就算追过来的是靠前的番队席官也白搭!明明之前做足了战斗的准备,结果使出吃奶的劲赶过来一瞧,只有一个大坑等着自己,至于旅祸?早就连跟头发都没有了! 大晚上的,护庭十三番队被突如其来的旅祸打的措手不及,要知道静灵庭其实是安稳的日子多,旅祸入侵的事情在以前基本上也就是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的事情,要知道……静灵庭的历史那可是很长的。 “看来这么些年,他们的日子过得很悠闲嘛。”就算是在瞬步疾行,玉鬘倒还能找出空闲来和自家姐姐聊天。 “专心。”对于妹妹一心二用,夜一只是出声提醒了一下,玉鬘的话她其实也很有同感。‘真是太松懈了!’猫咪伸出一只爪子挠了挠耳朵。 敏捷的跳过几个颇有难度的障碍,一个身影跳跃在番队的队舍上。 ☆、旧时 敏捷的跳跃在几座房屋之上,迅速绕过闻风而来的死神,玉鬘肩扛一人一猫楞是没有碰上一个死神。但是这可不代表他们的运气好,人数少是优点也是缺点,灵活作战少了很多被当做靶子的危险。可玉鬘的神经却是不敢放松下来的。 “这是几番队?”玉鬘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了一下:这么多年静灵庭的大体建筑建构不变,但是具体到各个番队那还是有些小变。玉鬘以前去的最勤快的番队便是十三番队和一番队,那还是因为有个大傻鸟和要去送公文跑腿的原因。 不过现在这个地方是几番队的地盘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有人过来了。 那是两个出来查探的死神,一男一女,跑着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正好!自己送上门来了。’玉鬘在隐蔽处无声的笑了一下,放下肩上扛着的岩鹫弟弟,她瞬步到那两个死神的背后,每人附送一个手刀。站在原地看着如烂泥躺倒在脚下的一男一女,玉鬘一手一个迅速拖进阴暗的小巷子里。 “换上”两个人被剥下的死霸装,玉鬘把男性死神的那套丢给一旁瞠目结舌的岩鹫,就算是有着豪气大姐的岩鹫,也没看过一个女人能面不改色连续剥掉两个人的衣服,而且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拎着手里刚刚剥下来还带着原主人体温的衣服,玉鬘看着岩鹫,看他拿着衣服张大了嘴瞪着她。疑惑的挑高了一遍的眉毛。 比起被她扒光光的只剩下兜裆布的男性死神,玉鬘对那个女性死神已经是好的不得再好了,至少她还是记得给人家留下夹衣。 “动作快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我们磨磨蹭蹭了。”玉鬘拍拍在发呆中的岩鹫,“我可是要换衣服了,你难不成还想看吗?”说着,手指移到她自己的腰带位置,这下子小少年的面皮一下子变的通红,活像只被煮熟了虾子。 “哪、哪有!”岩鹫一边申辩,一边慌慌张张的回过身去,即使是这样,玉鬘和夜一还是能看见少年红透了的耳朵和半截脖子。 “还真是个害羞的孩子啊。”黑猫在一旁看着这么一副有趣的画面,不禁坐下了看好戏。不过自家妹妹却是没有把好戏给演下去的心思,背对着岩鹫以最快的速度换上衣服。这套死霸装并不合身,穿在身上还大了一些,勉勉强强还算看得过去。 换上死神的那套衣服,也算把危险性再减低一点了。 于是两人一猫由地下转为明里。 成功送走一个过来盘问的死神,玉鬘微笑着给身边紧张的手心发汗的少年一个安慰鼓励的眼神。 现阶段,静灵庭里的死神都有点神经过敏,喜欢找眼生的面孔盘问。这里面也包括一些来找茬的。 玉鬘在静灵庭的年月也不是白过的!不但把对方说的头晕目眩的同时,趁机还搜集情报。 “放轻松点,没事。”低下头玉鬘对身后紧张的少年说。岩鹫少年手心里满是汗,只差没脚下打摆子了。 从那个死神的口里得知,这里离十三番队的队舍不远,也就是说遇上某些熟人的几率比较大。对于那些个熟人玉鬘和夜一是躲为上策,因为她们的身份实在是太尴尬。 “没事,实在不行,你还有你大哥在呢。”反正她相信海燕是百分百不会让他家的弟弟落难的。 “大、大哥?!”一听到大哥岩鹫连忙左右张望一下,周围并没有出他们以外的人。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一些。他可不想在这里遇见大哥! “你如果不想被那些死神抓起来,那么就要比他们更像番队的队员。”玉鬘凑到紧张兮兮的少年的耳畔细语道。想不被认出来那么就比他们更像自己人!玉鬘当然是没有问题的,毕竟是呆了那么多年,可是身边的小少年就不行了,人小经验少,自然胆子也不怎么大。 夜一现在早就不和自己妹妹一路了,她和玉鬘打了个招呼,便跳上屋顶。 之前几次夜一都是在流魂街那里晃悠的,还真的没有回到静灵庭来过。眼前的景色熟悉又带着些陌生,一时间也叫人感叹万千。 玉鬘这次回静灵庭并不想遇上以前的老熟人,一个也不想!她的目标简单明了:四枫院家的家族墓地。 如果当时掉到那不远处也好啊……玉鬘苦恼咬上自己大拇指指甲。现在的地方是番队的队舍,离贵族的居住地差着好大一段距离,更别提离居住地好远的墓地。 路还长着呢!到静灵庭也不过是其中的一环。最后如何还难说。 “走吧。”玉鬘侧头对身后的岩鹫说道。 “去哪里?”岩鹫一脸茫然的瞅着玉鬘。 “去我家。” “啊?” 从一开始的警报到现在,绝大多数的番队队员都没有休息过,更别提那些身居重职的副队长,队长们。 比起那些亲自在布防的队长来说,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悠闲的有些无奈,外面因为旅祸侵入的原因而变得乱糟糟的,今天四番队的药还没有送过来,手握成拳放在唇上轻咳一声,一旁早有队员泡好的茶。虽然外面闹,可是乾雨堂却还是像往常一样的宁静。 十三番队的都三席细心的把已经凉了的茶换下,摆上一杯。这么多年都对茶也有独特的一份心得。 “笃笃笃。”脚步由远而近,都娇美的面孔不禁的一红,结婚这么多年她自然是认得自家丈夫的足音。 不出都的所料,来着就是她的夫婿志波海燕,后面还跟着六番队队长的义妹朽木露琪亚。 都连忙起身去端茶。 “队长,防卫的事情已经完毕了。”海燕虽然代职队长的权力,但是从来也不过界。每次都会向队长报告情况。 “有劳了。咳咳咳!”刚说完一句话,浮竹顿觉喉咙里一阵干痒,忍不住咳嗽起来。 “队长您没事吧。”露琪亚见状,连忙问道。队长体弱多病这在静灵庭早就是公开的事情,他们这些手下的队员对于队长连连生病也是司空见惯,但是亲眼看着自己的队长咳得难受的时候,心里还是揪了起来。 “队长!!”双重大合唱在小椿仙太郎和虎彻清音之间上演。室内的人除了浮竹十四郎之外全部眉头微微一抽。 “喂!不是说好了划拳来决定谁给队长送药吗?” “怎么样,先下手为强嘛!” “你你!” “什么啊!快让开!” 挤在拉门口的两人互不相让,最后两个一齐冲了进来,奔到浮竹的面前。 “队长不要太劳累了,休息一下吧。”还没等小椿仙太郎说完,虎彻清音一只手撑在他的脸上,把他挤开。 “这明明就是我想说的!” 面前两个部下吵成一堆,浮竹好脾气的叹了口气,即使是叹气嘴角也是弯着的。 “真是的,这两个人还是这么精神满满啊。”看着两个吵闹的队员,海燕半是好笑的叹气。 “海燕……”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端到海燕的面前,浮竹面前也换了一杯新茶。 “队长……”海燕不是不想回应妻子的柔情,不过眼下还是正事为重。 “什么事情?” “这次的旅祸似乎非常奇怪。” “嗯?” 以前的旅祸入侵事件都是以非常快的速度解决,因为旅祸对静灵庭的地理不熟悉,就算暂时不被抓住也会被队员发现行踪。而这次别说行踪了,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到底在哪里。 “看起来旅祸似乎对静灵庭十分熟悉。” 能巧妙的在大搜捕中躲过这么多死神的搜寻,并且能做到不留下一丝蛛丝马迹。的确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这样的话……事情会难办的多了……”浮竹听了自家副队的话以后,手放在下巴上说道。 其实不管事情有多么难办,还是用不着十三番队的队长亲自出马的,毕竟身体为重。 “你说去你家是什么意思嘛!”在空无一人的小巷子里,穿着死霸装的岩鹫冲着前面走着的同样打扮的玉鬘。 “哎呀,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嘛!”左拐右拐,玉鬘向前探出半个身子,一手抓住墙壁左右观望,“还好没有记错。” “真的去四枫院家么?” “原本没打算去的,不过难得回来一次静灵庭,还是回家看一下比较好。”这是实话,原来只是想要去家族墓地上看看就好,到了静灵庭之后又突然改变主意。当然父亲她到现在还没有那个胆子去正面面对,她不敢保证自己的父上在看见自己这个让家族丢尽脸的女儿后,会不会直接一刀劈过来。 依照她对自己老爹的理解,这事情还真的很有可能。 ‘只要没碰见父亲大人,应该就没事了吧。’玉鬘懊恼的皱起眉头。 “快点走吧,这里可是九番队的地盘。”在这里可是容易遇上让她看了就起杀意的人。 仇人相见格外眼红,她现在还不想被那些死神发现。 “站住!你们是谁?”背后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 “啧!”岩鹫少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啧声。 “那个……请问有事吗?”玉鬘一只手挠上后脑勺,转过身来。 对面两个死神走上来盘问,“你们是哪个番队的,看着似乎很眼生。” “我们是……十三番队的。”玉鬘睁着眼说瞎话。 “耶?”岩鹫怎么也没有想到玉鬘竟然说他们是十三番队的,十三番队……不就是大哥任职的那个番队么? “十三番队?”为首的那个死神狐疑的把玉鬘和岩鹫打量了几次,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恨不得在这两个人的脸上烧出一个大洞来。 “十三番队的怎么会在这里?”说着,那两个死神的眼睛眯起来,手似乎要向腰间的斩魄刀摸去。 “咕噜……”一颗豆大的汗珠从岩鹫的额头上滑下。手伸到背后做好反击的准备。如果那两个死神真的动手,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只是迷路了嘛~要知道现在情况很危急,我们两个原本出来巡逻的而已,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这里来了。”比起紧张的半死的岩鹫,玉鬘永远都属于那种说谎话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那种。本来这就是做贵族的一个基本要求嘛。玉鬘自然也不会例外,本来她就是在各种贵族贵妇聚会里长大,自然是熟练的很。 “迷路了?”对面的两个大男人皱起眉头,摆明不信。 “哈、哈。是啊。说出来还真的是很不好意思啊。”头低下来黑发落下遮住侧脸,玉鬘一手捂住脸做娇羞状。 这个样子看的背后的岩鹫一阵子恶寒。 “是这样么?” 玉鬘猛点头很像鸡琢米。脸上纯真的表情向面前这两个人表达着自己这话的可信度。 瞪着玉鬘看了好久,那两个死神淡淡的说了一句“以后小心点。”就转身离去。 玉鬘一把扯过岩鹫打算开溜,结果还没走几步背后再次传来那两个死神其中一个人的声音,“等等。” 按住岩鹫突然绷紧的手臂,玉鬘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换上一副笑脸对着那两个人说,“还有什么事吗?” “你们现在小心点,在自己的布防的区域巡逻就行了,如果再冒冒失失的跑到别的番队的地方,小心被当做旅祸抓起来。” “啊,谢谢。” 冲着那个男人一笑,玉鬘赶紧回头,拉着岩鹫就走。 没有在原地多留一秒,玉鬘拖起岩鹫就走,速度快的叫身边的岩鹫有点跟不上,差点一个踉跄栽一个跟头。 这附近不是十三番队的管辖范围就是九番队十番队的,而四枫院家的墓地又离这里差了好远。 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都会是件麻烦透顶的事情。既然如此那么随便选一个好了,反正都一样。只要能到目的地就可以了。 站在一边低下头,一群大男人扛着刀从面前跑过。风尘扬起来呛人的很。 “看来这次的麻烦很大啊……”望着滚滚而去的灰尘,玉鬘摸着下巴感叹。 ‘废话!’一旁的岩鹫也只有翻白眼的份。 玉鬘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么咱们还是继续赶路吧。”说完继续抓住小少年的手就走。 “哎?等等啊!!”一个冷不及防,岩鹫少年就被拖起就走,差点没有扑街。 海燕背后仍然带着跟班露琪亚,这一带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够安心了,旅祸可能就混在他们之中,只是他们没有发现罢了。 “喂喂!”突然间,海燕耳朵一动听见一个无论如何都不会在此时此地听见的声音。 ‘不可能吧……’眼角狠狠的一跳,海燕连忙就去看那声源,这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他的幼弟,志波岩鹫此时正一身死霸装,被一个貌似性别为女的人拉着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虽然两个人只留给他背面,但是要是连亲弟弟都认不出来,那么海燕也只剩下撞墙的份了。那个女性死神的背影看上前十分眼熟。 ‘是她!’这回海燕不仅仅是眼抽了,一瞬之间脸色大变。 作者有话要说:看样子乃们还是很喜欢火影,好吧好吧,火影还有鼬哥什么的很快会有的 ☆、逆女 十三番队在护庭十三番队里算不上多繁忙的番队,处理公务最多的是一番队,一番队的席官们天天要盖几百个章印,天天盖章和个机械一样。最忙于战斗的是十一番队,十一番队是公认的战斗狂,天天就愁没有架打。比起这两个番队来,其他番队自然空闲不少,尤其以四番队和十三番队为甚,四番队是医疗番队自然是没有什么危险性,四番队的队员治疗尚可,若要上战场是绝对不可能的,十三番队是后勤部队,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任务,不然当年朽木白哉也不会把自己的小姨子兼妹妹朽木露琪亚送到十三番队去。饶是如此,十三番队也没有什么胆小的队员,副队长志波海燕那就更不用说了。 但是!现在志波海燕只觉得有一桶冰水浇在自己头上,一股寒气随着背脊直升脑门。本来应该在流魂街到处撒欢的弟弟如今在静灵庭穿着死霸装到处晃悠,明明是应该在现世里呆着的玉鬘,现在不仅回到护庭十三番队,而且还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死神衣服,丝毫不知道躲避的,大摇大摆的拉着自家弟弟往前走。 话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他们,海燕已经能确定侵入静灵庭的旅祸就是这两只了。但是他们是怎么进来的?突破遮魂膜可不是什么简单事情。 海燕正欲上前,几个队员看见那行径有点奇怪的人早他一步上前盘问,“喂,你们是哪个番队的!”语气很是不善。 ‘又是一个……’玉鬘对这种没完没了的盘问早已经感到耐烦。如果不是在场有这么些人估计直接送对方一拳头,直接打晕了事。 “他们是我的部下。”那个绷紧脸的死神背后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死神转过头看见的正是十三番队副队长那张脸。 “啊?是吗?”虽然对眼前这一男一女很是眼生,但是人家副队长都这么说了,自己要是再纠缠下去倒是显得不知好歹了。 海燕点了点头,而留在原地的露琪亚则是满脸问号的望着副队长的背影。 岩鹫看见大哥等那个死神走后,转过头来对着他笑的满脸阳光灿烂,岩鹫弟弟脸色一白脖子一缩。 “大……呜呜……”还没等岩鹫把大哥说出口,早被一旁的玉鬘捂嘴捂了个结实,一只手掌把他的嘴盖了个严严实实,岩鹫也只能发出一些意味不详的音调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好久不见,还好么?”玉鬘一手捂住志波弟弟的嘴,一边回过头来和海燕打招呼,用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完全符合对一个老友的态度,即使她心里差点没有吐血。 “朽木,你先回去吧。”海燕回头对还等在原地的朽木露琪亚说了一句。 虽然对这突然的情况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露琪亚对于自己副队长的话还是很服从的,听到要她先离开的话,即使心里有点酸溜溜的,还是离开了。 等到朽木露琪亚完全离开现场,海燕回转过来望着自家弟弟和青梅竹马,“换个地方吧。” “岩鹫……” “大哥……” 海燕头痛的把手背贴在额头上,他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妹妹会做出这种“大事”来。岩鹫到底是年幼,再加上心虚,脖子快没完全缩进衣领里,看向自己的大哥。等待着将要到来的疾风暴雨。大哥疼他不假!但是这次他也知道这事情的确是过头了,就算大哥责罚他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一旁的玉鬘倒是没有什么紧张的神情,头低下,百无聊赖的用脚扒拉着土,似乎那些土远比自己眼前的男子更有魅力似地。 一只大手已经伸出,目标地:岩鹫的脑袋瓜。 岩鹫认命的缩成一团,如同一只鹌鹑等待自家大哥的惩罚,但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只是额头处有一瞬间的轻微疼。海燕伸手在弟弟的脑门上一弹。 “没事就好。” 能撞上静灵庭的遮魂膜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他已经是要庆幸了。要是出了什么事,还真的不堪设想。 “哎?”岩鹫很明显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一时呆在那里。 “玉鬘,你回来就好。” 玉鬘转过身来,眉毛扬了起来,“志波副队长,不打算把我这个旅祸抓回去交差么?”嘴角扬起来,虽然看起来是在笑,但是没有半点感情。连着说话的嗓音都是带着嘲讽的口气在里面。 要是实在想不到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那么笑就可以了。 她不认为重视亲情和友情的海燕会真的把她拖去交出去,但是一时嘴快就是这恶魔说了。 “你……”没想到从小一起长大的玉鬘会冷言冷语相待,认为她只是在发脾气,海燕无奈的像以前那样去揉她的头,就像这么多年对她做的那样,揉揉她的头发,把她原本梳理的柔顺的黑发弄得一顿糟,然后看着她在原地暴跳如雷,捏着拳头追着他一路打过来。手伸出去,却没有意料中的接触到女子的秀发。 玉鬘微微侧过头,躲过海燕的那只手。看着海燕发怔吃惊的样子心里有点带着痛苦的快意。 讪讪的收回手,海燕调整一下变得有些复杂的心情。转尔问道“你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一点不足道的小事。” “小事?”海燕的眉心打了个结,玉鬘的那些个说辞他可是一点都不打算信,什么小事能让一个原本不打算再踏足尸魂界的人冒着莫大危险再次进入静灵庭?还是冒着被这么多人围捕的情况下。 “你……” “大哥,她说想去她家。” 海燕的话还只是冒出一个音节,岩鹫赶紧的为大哥解答疑惑。结果此言一出,立刻遭到玉鬘“情深意切”的目光对待,那眼神柔情似水,换做别的儿郎早已经酥麻到了骨子里,可是年幼的岩鹫小少年一接触到那目光,立刻就成了把脑袋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严严实实的把自己藏在海燕身后,只露出一片小小的衣角。 ‘这小子藏得到干净。’玉鬘见岩鹫在海燕背后藏得看不见人,眉毛一挑。 “你要回四枫院家?”海燕很明显的被弟弟的话给惊讶到了,这都几十年了怎么突然想到要回去? “很奇怪么?”玉鬘很明显不打算和海燕过多的解释这件事情。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想解释。 “现在整个静灵庭都是戒备森严,番队都这样,更别谈贵族的府邸了。你难道是打算去送死的么?!”看见玉鬘这幅爱答不理的态度,海燕莫名的一股火气从心里窜出来。认识志波海燕的人都知道,这位十三番队的副队长性格豪放,甚少和人发生摩擦更别提发火之类的事情。但是这回海燕他是真的有些恼了。 这家伙就算再任性也得有个限度,眼下在整个静灵庭戒备森严的情况下,还想着去四枫院家,任性过头了! “送死?”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些好笑。四枫院是她长大的地方,熟的很。就算这些年有变化也不会至于连路都不会走的地步,也不会去送死。感情在海燕心里她就是这么一个没有用的人? “我的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半是恼怒半是赌气的丢下这么一句,当即就瞬步不见了人影,速度之快叫海燕抓都抓不住只能对着她原来站的位置咬牙切齿。 “这个任性的家伙!”眼前的人早被一阵风所取代,玉鬘的瞬步本来就是夜一亲自传授,而夜一在静灵庭有着“瞬神”的称号,这样的老师教出来的学生,即使是在以瞬步和白打见长的四枫院家族里也是少有能对之对敌的人。 突然之间被玉鬘弄了个措手不及,海燕也只能在原地牙痒痒。 二番队也和其他番队一样做好严阵以待的准备,其他的番队各有自己驻守的地区,但是二番队却不一样!因为二番队的特殊性,那些刑军基本在静灵庭各个角落都有蹲点,就连那些大大小小的贵族的府邸也没有放过。虽然这样可能有点不太厚道,但毕竟眼下是特殊情况不是么,当以大局为重! 二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5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5部分阅读 队队长碎蜂穿着写有“二”的白色队长羽织,腰间用一条腰带束起来,背后还有一把刀。 风吹来吹起碎蜂的两条发辫,几十年前她还是一个留着齐耳短发,一心一意效忠于四枫院家家主四枫院夜一。如今时过境迁,碎蜂接过专门属于四枫院家荣耀的二番队队长位置,即使她这个队长委实当得也不怎么顺心,一只黑色的影子跳过屋脊,碎蜂淡淡的一瞟,却是看见一只黑猫停在屋顶上一声“喵”。 对于这只出现的黑猫,碎蜂没有半点兴趣,瞟过一眼就离开忙于布置的事情去了。 等碎蜂离开那只黑猫才转回身来,暗金猫瞳里满满的都是笑意:看上去碎蜂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啊。 脚下轻巧的转了个方向,躲过四枫院家的守卫位置,回到多年未回的家中,玉鬘一时间心中百味陈杂。竹木白纸的纸门,和室门口摆放着绘有牡丹的障子用来遮挡外面探入的视线。身穿小袖的一列侍女乌黑的秀发清一色的用发带束缚在脑后,捧着精美的漆器排着整齐的队伍从套廊鱼贯而过。 盯准了最后一个落单的侍女,玉鬘干净利落一个手刀后直接拖进旁边的房间。换上侍女的小袖,甚至把侍女的发带都给扯下来绑在自己的头发上。 玉鬘笃定现在的下人是没有几个能够认出自己,当年能见她的不过几个贴身伺候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伺候的下人肯定是换了好几批。那些老人还能剩下多少? 拿过那侍女原来手里捧着的漆盒,玉鬘低头一看,那漆盒上描画这花草虫鱼,那动作那神态栩栩如生,说不出来的精致,也就是大贵族家里才能置办这些个奢侈品了。那些中下级的贵族对这些东西基本上可以死了心。 玉鬘拿起漆盒拉开纸门抬腿就走,丝毫不管门内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侍女,那队侍女丝毫没有发现队伍最后一个被掉了个包。 侍女们走到一个和室前,纸槅扇由里面专门负责的侍女拉开,玉鬘低下头努力不让人看见她的脸。 和室内装潢豪华,障子上绘画的仙鹤悠然自得扬起长颈。侍女们绕过摆放在寝殿门口的金箔屏风,径直进入寝殿内。 寝殿内寝台,帷幄,镜台,唐柜一应俱全。玉鬘悄悄抬眼打量着周围,这应该是新建起来的,她离开之前不记得四枫院家的府邸内还有这么一间漂亮的院落。 难不成父亲大人又找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妾室么? 侍女们无声无息的把手上的物什放在寝殿的矮几上,矮几的对面坐着的不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而是一个年华早去的老妇人,老妇人头发虽然长但是稀疏,黑丝中夹带着白发散散垂在身后,摊在铺在榻榻米的褂衣上。 老妇人看见那队中最后一个侍女放漆盒的动作,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还没看过那个侍女是这么粗暴的摆放东西。 “如此笨手笨脚,你是新来的么?”苍老的女音在玉鬘的脑袋上响起,让她成为室内的众矢之的,玉鬘眉头一皱随即告罪俯□子。拜倒在榻榻米上。 她失算了!那么眼下要不要动粗? 一阵衣服窸窣的声音,玉鬘微微抬起了头,绯红长袴进入她的眼帘,突然想起一个侍女是不应该这么看上位者,又匆匆的把头低了下去。 未及,一把桧扇点在玉鬘的下巴上,扇子上熏了浓厚的香,因此扇子一来,一股浓烈的香气就冲进玉鬘的鼻孔。脸被扇子抬上了一点。 象征着秋季的“落叶”香,此时在玉鬘闻来却是这么的冲鼻。正欲动手,却听得自己面前传来刻意极力压低的惊呼声。 “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下去。”一声桧木敲打在桌面的响声,老妇颇有压迫力的嗓音让其他的侍女皆是低了头不敢言语,默默的行礼后退出去,拉拢纸槅扇。 ‘难道是发现什么了?’玉鬘心中暗想。 待到室内归于平静,玉鬘打算先发制人的时候,听见噗通一声,惊讶的一抬头,看见刚才那老妇人如今跪倒在自己跟前,而且额头完全贴在交付的双手上。 “呃?”玉鬘这下子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晕了头,这又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还能在残烛之年再次看见小姐,就算是死,我也能安心了。”老妇抬起头来,老泪纵横。 玉鬘看见那张脸,一时间眼瞪得溜圆。 “小姐……”老妇抬起衣袖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八重子?!”这下玉鬘终于是想起自己面前这位老妇是谁了,这不就是童年时候在身边伺候过的那位||乳|母么?而且这位||乳|母还是她的那位父亲大人亲自挑选的! “实在想不到啊……还以为此生再也没有看见小姐您的机会了呢。”褂衣的衣袖不一会就被泪水弄出一片暗湿。 一回家就遇见小时候伺候过的||乳|母,玉鬘的脑子此时就像打了一个结,有点转不过来。 “八重子……”这会她倒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别开眼去看褂衣上的唐草纹样。 “不过,能平安回来就好啊……”老妇用衣袖擦擦眼角,眼前这孩子是从婴儿开始看大的,还记得她刚刚来四枫院宗家时那个襁褓里的女婴,小小的,惹人怜爱。 “小姐此次是来见老爷的么?” 一听到父亲,玉鬘条件反射性的打起了摆子:怎么可能!她只要一见到她的那位父上大人就腿软! 要是真见着了恐怕会连路都走不动的…… 玉鬘嘴角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 “我回来只是为了母亲的忌日,”顿了顿玉鬘继续说道,“顺便回来看一下。” “母亲大人的居室是否还像以前一样么?”男子多薄幸,玉鬘真的是担心自己母亲的居所会被其 他来历不明的女人占了去。毕竟她的父上放在静灵庭里来说还不算老,继室侧室什么的完全有可能。 如果真的有哪个女人敢住进去,那么她也不介意开杀戒。 “夫人的居室还是像生前一样,定时打扫,老爷也下令过一切皆如以前一样,不许改动半分。” “这样,那我放心了。我可以去那里看看么?” “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夫人的居所如果连小姐都进不得,那么谁还能进?” 和室内的御帘卷起用各色流苏绑好,鎏金瑞兽香炉之上缥缈不定的白烟在空气中舞出各种不可言状的形状。 室内一切布置果然如同||乳|母口中所言,并未改动。那只母亲生前最为喜爱的高丽花瓶里空空如也,现在还不是冬季,梅花还没有影子,不然一定会有侍女去折下一枝怒放的红梅来。 突然空气里混进了一抹黑方的香味,混杂在原有的香气里,闻着说不出的奇怪,玉鬘皱起了眉,对于这种混杂不纯粹的香味觉得很不舒服。黑方大多为男子所用,女子用的少,难不成还会有男人混了进来么? 心里疑惑,微微下蹲,绕过了御帘直接往和室内走去。 一进寝殿直觉一股罡风直逼面门,多年的战斗习惯让玉鬘一下子做出反应,双手护在胸前,接下这一击。正要做出反击时看见袭击者的面庞,立刻呆愣当场。就是这一呆,对方一个巴掌重力的煽在她的脸上。 “啪!!”极响的掌掴声在和室里显得极其突兀,那一下把她的脸打歪到一边去,整个人扑倒在榻榻米上。 双臂勉强撑起上身,不至于完全倒在榻榻米上,玉鬘耳朵里嗡嗡作响,听不清任何声音,眼前也是模糊成一片,半边脸颊肿的老高,和之前的秀丽可人形成强烈反差,叫人不忍再看。 嘴角淌下一丝血来。 “唰!”那边是纸槅扇被拉开的声音,还有衣料急速在灯心草编织而成的榻榻米上拖过的声音。 “啊?!”||乳|母瞧见眼前的这一幕不由得掩口惊呼。 守在门口的||乳|母听见声响冲进内室,看见的就是从小看大的小姐被打翻在地,而凶手正用不怒不喜的目光盯着倒在地上的人。 ||乳|母惊骇欲死,“老爷?!” 似乎没有听见女儿||乳|母的声音,四枫院秀光淡淡的开口,用不含喜怒的口吻,“真是没有想到,你这个逆女还真的敢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工作九个小时,于是咱减肥成功了? ☆、扫墓 ||乳|母惊骇的瞪着一双眼睛盯住自己的主人,但是她也并没有在那份惊惧中沉浸多久,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快速膝行几步到四枫院秀光的脚下,匍匐□子声音都在发颤。 “老爷,小姐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呀!!”已经年衰体弱的老妇人匍匐在地上为自己看大的孩子求情。 冰冷的眼睛盯着还趴着地上的小女儿,四枫院秀光冷淡的开口,“若不是把她当做亲生的,刚才早就杀了她了,怎么还会留她到现在。” 此言一出,原本还打算再求会情的||乳|母立刻跪在榻榻米上呆若木鸡,玉鬘此刻因为那巴掌的威力,还趴在那里起不来。四枫院家家主和他的两个嫡亲女儿习武多年,一巴掌的威力也不小,即使是玉鬘一时间也消受不了。两条手臂吃力的撑起上身,耳朵里还是嗡嗡作响一刻也不得消停,眼前清晰了一些,左脸颊火辣辣的疼,现在已经肿的看不得了。 没有管还在那里发愣的||乳|母,四枫院秀光直接走向几十年没有见面的小女儿,玉鬘虽然眼下被打的昏昏沉沉,分不清东南西北,但是几百年的对父亲的惧怕而生成的感觉没有消退,撑着身子挪动着就要往后面逃。 “怎么?就那么害怕为父?当年就有胆子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见着女儿没头没脑的拼命往外爬,这下子叫四枫院秀光又好气又好笑。 “呃……”玉鬘根本就听不清楚也瞧不仔细自己面前站着的谁,只是凭着本能做出的动作。 继承自父系的暗金色眼眸无神的望着身前,顶着一张半边被打肿了的脸,玉鬘此刻也真的不堪再看。 四枫院秀光看见女儿如此模样,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毛:在亡妻生育的两个女儿中,玉鬘算是最像母亲的那个,不光是五官,就连体型肤色也是出奇的相似,要不是那双继承自父亲的眼睛,别人还真的认为她是朽木家那边的女儿,当然就算是母女也不可能百分百相似,但是细看之下还是有差异,只要不仔细,还是会弄混的。 看着女儿被揍得不忍目睹的脸,一时间他心里突然有点不忍:这个女儿不像夜一,是养在祖父那边的,她从小就养在父母膝下,自然也是亲厚一些。即使这个养在身边的次女一百多年一直都不争气,不但没有长女那样的实力,也没有运筹帷幄的气概和精明。曾经有一段时间他甚至觉得花那么大力气来培养她是不是做错了,幸亏后来玉鬘是从二番队一个小小不起眼的平队士做起,席官,副队长一路过来。不然恐怕早就依了那些个长老的意思,找个门当户对的嫁了。 “父、父亲大人!”被一巴掌扇的头昏目眩找不着北的玉鬘终于还是清醒过来了,望见自己面前的父亲,玉鬘立刻就被吓得条件反射般的赶紧往外逃,这是她幼时就很想做的事了,只是一向没胆做而已。 还没等玉鬘逃出一步,就被一个人扑了个结实,于是玉鬘再次被迫老实的趴在地上了。扑倒玉鬘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原本在发呆的||乳|母,||乳|母见到小姐没眼色的就想往外面逃,不顾自己老迈的身躯,赶紧扑在玉鬘的身上,和她一起跪在四枫院秀光的面前。 “老爷,玉鬘小姐是夫人生前最疼爱的女儿啊!”一手扯过圭衣的一边,双手指尖点在席面上,这位名叫八重子的||乳|母苦苦求情。当年玉鬘做的那些事情,四枫院家并没有详细的说什么,她只是知道当年发生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四枫院家的两位嫡女都卷了进去,其他的都不是不清楚。 “就算看在夫人的面上,也请您不要苛待小姐啊~!”说完又是一个头磕下去。 玉鬘抿紧了嘴唇,并不做声。说句实话,她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自家父上抓了个现成,左边脸火辣辣的疼,不过她心里知道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如果真的容不下她这个让四枫院家丢尽脸的女儿,一把刀直接捅进心窝子里就了结了。 “你还有话说么?”不理那||乳|母,四枫院秀光只是问女儿。 ‘还能有什么话说……’玉鬘在心里苦笑,难道要当着面提当年自己为什么要离开静灵庭么? “女儿无话可说,还请父亲大人发落。” “小姐!”||乳|母八重子立起上身,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家小姐,似乎很惊讶玉鬘的回答。也是,本来就是戴罪之身,不求饶也不为自己说情,摆出一副‘要杀要剐听其尊便’的样子,看的八重子差点没吐血。 “请我发落?你倒是……出乎意料。”唇角玩起来,让人看不出这个已经年老的男人的喜怒来。 玉鬘微微抬起头,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双鬓已经不如记忆中的那般黑亮,已经是换上了霜白,脸颊上象征着苍老的法令纹更是向别人表达这个男人的衰老。 真的是老了! 才瞧过一眼,玉鬘匆匆把头低下。 “为父已经老了,可为什么你们姐妹俩一个比一个不叫人放心?”突如其来的话语叫玉鬘一下子愣住了。 不是责骂,也不是巴掌,却是这么一句,一句认老的话语。 “父亲大人?”抬起头,玉鬘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老父亲的眼角布满细细的皱纹。心里一酸,她重新拜伏下去,“女儿……不孝。” “你们以为自己在浦原喜助那里藏着就没人知道了么?你们还真的以为静灵庭想要对这件事情不做追究么?啊?还是当我这个父亲是个死的!咳咳!!”四枫院秀光冲着自己女儿大声训斥道,情绪激动到了极点,一下子猛烈的咳嗽起来,捂住嘴瘫坐在榻榻米上。 “父亲大人!” “老爷!” 见此情状,玉鬘和八重子同时扑向前,玉鬘抬头四顾,看有没有水。而八重子则是拿出和纸递给四枫院秀光,按身份||乳|母终究不应该和男主人有什么身体接触的。 “走开!”一把挥开女儿,四枫院秀光喘着粗气,抚着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胸口。 低垂下眼,玉鬘一言不发就地正坐好。 “这么多年才回来,你是为了什么?”锐利的眼神看向玉鬘,秀光沉声问道,此时的模样完全没有刚才病弱的样子。 “女儿想见见母亲大人。” “隔了几十年才想起要来看母亲么,以前那些日子你上哪去了?!” ‘我去一个忍者漫天飞的世界去了!’这句话被玉鬘压在喉咙里差点没蹦出来。 “老爷……小姐孝心可陈……”一旁的八重子帮着求情。 “孝心?真有孝心就不会有当年的事情!”对||乳|母的话,秀光嗤之以鼻。不过过了一会又对玉鬘说道,“去换身衣服,把脸上的伤处理了。” “呃?”玉鬘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幅样子是想要丢我四枫院家的脸么?” “啊?是!” 原本还以为父亲会直接把她捆了直接送到护庭十三番队呢…… 换下侍女穿的小袖,穿上绯袴和单,外面套上圭衣。一头长发简单的用纸绳束缚在身后,左脸颊的红肿因为用过药的原因好了不少,上过白粉之后倒也看不出来了。 她现在混在一群管事的女中里,女中的地位要比普通侍女高上许多不止,所以外出的时候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轿子。 四枫院家家主有个习惯:每逢亡妻的忌日,都会给妻子扫墓。这一习惯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今年虽然有旅祸侵入静灵庭的事件,但也没有中断。 轿子落下,轿门打开,下轿,由侍女伺候着穿木屐。旁边几位女中向她投来几分探究的目光。 现在玉鬘用白粉胭脂等物品,愣是把脸涂了个极端:白的极白,红的像血。看着倒是与她原本的模样相差十万八千里。她眼下的身份只是新被推荐升迁的女中而已。几个资格较老的女中提着衣服下摆从她身边经过,抬高了下巴对着她,从鼻子发出一声轻哼,然后又走了。 哎呀哎呀,自己还真是不受欢迎呐。 四枫院家的墓园寂静肃穆,玉鬘站在好几个女中的后面,隔着一大堆人看着自己母亲的墓碑,当扫墓开始,众人除了上位者以外其他人都跪了下去,冰冷的石板把寒意透过层层衣料浸在膝盖和小腿上,但是玉鬘却没有任何察觉。 ‘女儿不孝,女儿不孝。’ 正伏在地上,突然听见一个冰冷冷的公式化的腔调,“奉命搜查旅祸,还请四枫院大人见谅。” 也许是平生第一次看见这么多死神,众女中你看我我看你惊惶不定,那些家老和长老比较镇静,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有身份的人出列大声呵斥道,“无礼,竟然出现此地,冲撞了众贵人是你们负责的起吗?” “只是奉命行事,还请见谅。”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那个带头的却没有什么抱歉的表情。 正在他们准备抬起脚迈进陵园的时候,一个越显苍老的威严声音响起,同时灵压强了几倍不止,压的在场所有人都不得动弹。 “尔等卑贱之人,退下!”四枫院家家主面对着亡妻的坟墓,虽然距离有点远但还能清楚准确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传话回去,四枫院家不是卑贱下等之人能踏足的地方,滚!” 玉鬘此时只觉得……她的父上大人实在是太霸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其实死神篇没有几章了。乃们要见鼬哥了。爬下…… ☆、恶斗(1) 早就料到了静灵庭会防备森严,但也没想到会到连四大家族都要搜查的地步,那几队死神后来被四枫院家家主呵斥加施压之下走了,但是不会善罢甘休。 ‘究竟是哪个脑子进水的下的这个命令?那几个带头的也算胆大,估计脑袋被驴蹄子给强吻了。’玉鬘一边想着一边脱□上的衣服,她的脸到现在都还没洗,看着惊悚感十足。 几下脱掉那些衣服,再换上一套利于行动的紧身衣。 伸手整理衣服的后颈,把头发扎高。 身后的纸门“唰”的被拉开,||乳|母一进来看看身后有没有跟着,完了急速又把门合好。 “小姐……”祖母把玉鬘换下的衣物收拾好放置一边,然后向玉鬘询问道。 “不走不行。这次回来本来就是给母亲扫墓的,如今扫墓结束的确也该走了。” “可是现在……” “我知道,但是我自有办法,既然能进来,自然也有办法出去。”说完,玉鬘对着||乳|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而后,她转过身,拉开纸槅扇,外面对着的是一片庭院,庭院里按照女主人生前的喜好种植了大量的花草,只可惜因为季节的原因没有该有的花团锦簇姹紫嫣红。 玉鬘看着庭院嘴角露出一丝笑来,记得小时候她拿着下面新献上来的毛球,百无聊赖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球,母亲带着一大群侍女在不远处看着,等到她做样子做够了满头大汗的跑去母亲那。 【母亲大人,我能拍一百下了!】 【若紫……】 【母亲大人,若紫是什么?】 【夫人,小姐日后会成为比紫夫人更美丽出色的存在的。】 到现在还是没有忘记那时候母亲的笑容,和帮自己整理被汗沁透了的额发温暖的触感。 若紫,紫夫人,光源氏的第二位妻子,被光源氏养大的亲王之女。算是个可人儿吧,但是自己还真的和那位没啥相同之处,这算是叫母亲失望了。 “小姐,这个……”||乳|母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把短小的刀,“用来防身。” “呃?”玉鬘低头一看,是一把小巧精致的胁差,胁差一般用于武士的剖腹自杀,拿来用于战斗倒是很少见。 “刀上已淬毒……”||乳|母看玉鬘一脸奇怪的样子就知道这位小姐没把事情放在心上,不由得解释了一句。 “淬毒?”玉鬘轻轻重复了一句,随即面上露出“这样做可是有逆于武士道的精神呐……” “小姐!”||乳|母这下子真的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这些武家的顽固道理,八重子||乳|母正欲开口却见得她家小小姐嫣然一笑。 “不过,我们四枫院家又何时执着于这些?”说着弯□来一把拿过||乳|母手里的短刀别在腰带上。 “小姐您还真是……”||乳|母见到玉鬘把刀插进腰带里,心里有点安稳,这位就是喜欢作弄人。 “小姐,老爷说了让小姐从密道出走。这样也可避人耳目……”俯身上前,八重子在玉鬘耳畔轻声道。 玉鬘听后稍一思索倒也明白了她父亲大人的用意:现在的形势只要是从四枫院家不管做什么都不能保证百分百安全,但是贵族家的密道却只是本家族的重要人物才会知道的事物,就算是作为世代家族私业般存在的二番队,除却几个四枫院家族的重要人物,就算身份再高,也没有。 父亲……到底还是为她着想。鼻子里莫名的有些算。 移去表面上覆盖着的榻榻米,出现在玉鬘面前的是一个黑漆漆的方形形状的洞,从上面看下去看不清楚那洞里有什么东西。 “小姐,八重子也只能送小姐到这里了。”||乳|母一行泪从眼里流出,抬起手臂用袖子擦拭眼泪。 玉鬘站在密道入口看着伤感落泪的||乳|母,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来安慰,只得默不作声。 “小姐……”||乳|母把手里的纸灯笼双手递给玉鬘,“小姐多多保重呀。” 手里提着灯笼,玉鬘向||乳|母微微颔首,“我会的,八重子也是一样……” 等到玉鬘进入密道,灯笼的光芒完全消失在洞口时,年迈的||乳|母终于拿起榻榻米把入口给堵住。这一走,可能真的就不会再见面了! 灯光驱赶走密道里的黑暗,玉鬘举高了手里的灯笼试图把前路看的清楚一点,倒是照明有限,再怎么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这时候就特别想念空鹤种的那些莹蔓啊。’玉鬘心里想着轻轻的叹了口气。 静灵庭和流魂街之间有圆形的结界隔开,玉鬘自然是不会傻瓜到以为这密道是通往静灵庭外的流魂街,就算四枫院家再有本事,也没有可能在结界上钻出一个洞。 很有可能是静灵庭的哪一个角落。 密道此事关系到家族,所以全族中恐怕也只有族长才能知晓的最为清楚,玉鬘就算在没有叛逃静灵庭之前,也不过一个没有继承权的次女,顶级也不过一个某个大家族的未来主母罢了,自然是没有资格知道本家族的机密。 “嘛……会是哪里呢?”一边走玉鬘一边用手挠着脸细细回想当年和四枫院家走的特别亲近的几个家族,朽木算是一个,还有…… 密道的尽头是一一排通向上面的阶梯。不知道通往何处的阶梯。 现在就算不知道通往何处,玉鬘也只有上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一间和室的榻榻米顿时被翻开一块,然后一个人头从那张榻榻米原来的位置冒出来。 ‘还真的没人……’玉鬘利索快速的从那个洞里爬出来,再拍拍身上本来就不存在的灰尘。 和室里很符合简约一词,玉鬘没从这间和室看出什么装饰来,只有一副字幅挂着,其他的装饰完全没有。即使简朴到如此地步,这房间也透出一种特别的味道来。 ‘总不至于又跑到哪个贵族家里去了吧……’ 想到这,玉鬘不愿再在此地多做停留,脚步轻轻在席面走过不发出任何声音。先像只猫一样的趴在地上,感觉一下是否有人会到这个方向,然后拉开门迅速遁了。 六番队队长现在正往自己的队长室走去,他的身后跟着原本不应该出现在此地的他的小姨子——朽木露琪亚。按公,原本是十三番队平队士的露琪亚的确也不应该出现在六番队,尤其是跟在队长后面,而且是在没有什么公务往来的情况下。但是论私,在明面上露琪亚是朽木白哉的义妹,私底下还是小姨子。静灵庭本来就是一个公私混杂的地方,所以六番队的队员看见她出现在自家番队里,也不惊讶。颔首之后也就过去了。 走着,朽木白哉深黑的眼眸微眯,脚步也顿了顿。 跟在身后的露琪亚察觉到兄长的细小变化,疑惑的抬起头,正打算开口询问,却看见自己兄长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不敢叫大哥等自己,露琪亚也只有加快步伐尽量赶上去。 只有走到队长室的时候,白哉的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 “大哥?”见到大哥不进门,跟在身后的小妹小心翼翼的问。 “没事。” 出静灵庭只有那几道门,现在就算用膝盖想也知道,那几道门可能已经封闭且有重兵把守,要从正门出去……大不易啊。 ‘不过做些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来的强。’玉鬘想着唇角露出一抹笑来。 一路上,玉鬘十分小心周围的情况,尤其是有可能潜伏在各番队附近的二番队刑军,就十三个番队中,二番队不是最难对付的也不是轻松打发的对象,其与忍者极其相像的习性,注定了他们远比其他番队追求光明正大的大傻冒难缠的多。 似乎耳畔传来什么奇怪的声响,那声音虽然细小,但是仔细听却还是能听的到。面上似乎挂上了霜,暗金色的眼眸上闪过一抹黑影。 ‘果然担心什么,就来什么。’面对突然来临的攻击,玉鬘没有显得特别的慌乱,手伸进背后抽出临走||乳|母给的那把胁差来。 战斗来的快结束的也快,魄睡和锁结是灵力产生的部位,要是被破坏……只能成为一个没有灵力的废人了。 玉鬘站在原地,冷眼看着那两名刑军倒在地上,鲜血泊泊的流出伤口,横起手臂,胁差上还带着血迹,不过这血却不是她自己的。 ‘不是什么致命毒’||乳|母之前说过这刀上淬过毒,从刚刚的情况来看,定然不是什么要人命的烈性毒药,玉鬘甩甩手里的短刀,把刀身上的血给弄干净,收到回鞘。 ‘四枫院家不允许有害人丧命的毒药存在,||乳|母这么大年纪恐怕连只鸡都没杀过,更别提下毒了。’ 碎蜂此时站在二番队队舍门外,清晨的凉风不但吹起了她的衣袂,更加拂动了她的两条细细的发辫。 这种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刑军瞬时出现在碎蜂背后,单腿跪下。 “有什么事吗?”静灵庭里为了旅祸的事情,上至队长下至普通的队员这几日可都没过啥好日子。 “在六番队附近发现疑似旅祸的行踪,只是……” 刑军的吞吞吐吐让碎蜂微微皱起眉头,她不喜欢属下汇报情况却只把话说一半含一半。 “只是什么?” “原本在现场勘察的两名刑军……皆被重伤!”说到这里,这位刑军的心里不由得对那两位同僚生起一股深深的同情:魄睡和锁结都是被破坏彻底,从伤口的情况来开应该是被敌人干净利落一刀解决的,伤口处发黑,刀器应该是上过毒的,只不过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不然那两个绝对撑不到其他人发现他们,话说下手的人也太卑劣了!竟然在兵器上抹毒药下黑手!太不顾及武士道了!不过……还真的很有二番队的行事风格…… “是吗?”刑军几乎每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尖子,尤其是在白打上有着超强的实力,能让两个刑军重伤……只怕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对象。 碎蜂依旧保持着背对着属下,“那么……好好布置吧……” 玉鬘背脊紧紧的贴在墙壁上,那边是一堆拿着刀的大男人。‘又是一群人……’玉鬘两眼一翻白,做了个十分不雅观的动作。 ‘这些家伙还真的会闹腾。’玉鬘已经是记不得这是第几拨人了,像以前那样飙瞬步,虽然她有自信不会被人给逮到,但是目标太大容易成为靶子。 ‘奇怪了,姐姐这会去哪了?’玉鬘烦恼的皱眉,当初三个人一起进来的,如今一个回到自己大哥那里受照顾,自己拜祭完母亲等着出去,而姐姐……上哪里去了?‘总不会找那个碎蜂小妹妹叙旧去了吧。’ 一巴掌拍飞了自己这个可以算的上怪诞的想法,‘不过依姐姐的性子,还真的有可能……’于是这下玉鬘算是纠结起来了。 十三番队副队长的个人起居室里算是阴雨连连,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少年缩在一张木矮桌前,桌上有嫂子特意为他准备好的热茶和美味点心,可是志波家的小儿子看看那些好吃的东西,吞下一口口水缩了缩脖子又很快低下头去。 “岩鹫……”桌子对面传来一声男音。 “大、大哥……”岩鹫这下子脖子缩的更加厉害了。‘早知道就不听大姐的话了。’摸摸鼻子,岩鹫心里暗想,可惜他也只能想想了,要是再来一回,照样被他姐姐丢进来。 海燕看见自己弟弟畏头畏脑的样子,不禁又是叹气,他几乎要觉得这辈子的叹气在弟弟和青梅竹马的身上用完了。 玉鬘一走,海燕也用最快的速度把弟弟带到自己在番队内的居所,所幸这几日几乎所有队员都去驻守了,一路走过来没几个人。 ‘也只能把岩鹫放这里了。’总不能真的让弟弟被当做旅祸抓起来吧。 “海燕,不要吓着岩鹫了。”都手里端着木盘,木盘上是好几盒和果子。 放下手里的盘子,把精致的点心放在岩鹫的面前,温柔的笑。 ‘大嫂对我真好’满怀感激的抽抽鼻子,岩鹫的注意力被桌子上的漂亮点心吸引去了。‘好久都没吃过东西了,肚子都有些饿了’从早上的那一顿早餐后岩鹫还真的没有吃过其他的零食,而对于发育中的男孩子远远不够! “咕噜……”似乎为了响应岩鹫的想法,肚子很应景的叫了起来。 都轻笑,岩鹫脸一下子涨的爆红! 突然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正在咬点心的岩鹫一愣,然后就被嫂嫂眼疾手快的推进壁橱里躲着了。 赶来的人是露琪亚,汗水已经打湿了她的头发,湿黏黏的粘在她的侧脸上。扶住拉门框都还止不住的喘气。 “露琪亚,有什么事吗?”都扶着露琪亚在坐垫上坐下来,还端上一杯好茶。 等到一杯茶喝下去,气顺了些,露琪亚急急的对着副队长报告道,“已经发现旅祸的踪迹了!” 这下子海燕一下子就从坐叠弹跳起来,一双眼睛瞪的老大,过了一会才怔怔的问一句,“朽木,刚才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工作的原因,更新最近很慢。昨晚码字的时候突然停电导致三千字的稿子全完蛋了。泪流…… 死神篇也就两章了吧或者三章?远望…… ☆、恶斗(2) 队长级的死神并不多,相对于静灵庭里那么大的基数来说,的确是少的很了。 一身不知道从哪个倒霉鬼身上扒来的死霸装,玉鬘混在一群扛刀杀气冲冲的一群死神小队里,头发没有原来的那种高高束起,只是散散的绑在后面,低下头,现在到哪里都是这样,想找个清净地不容易。 玉鬘前头一个看起来外貌有些不对不起观众的男死神跑着跑着,脑子突然就被驴蹄子吻了一下,转过头往后面看,正好看见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女死神,而且人家不像别人那样抬起头向前冲,而是低着头看不清楚脸的! 瞧着眼生,一时也想不起来这人叫什么具体的职位是什么,本来这种大家一心一意朝前跑的时候,腾出注意力来事不对的,但是秉承着特殊时期宁可误杀也别放过的宗旨,这位仁兄超常发挥,能保持着奔驰的状态还能转过头问话。 “喂,你是哪个手下的。” 这一问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要知道这位的嗓门可不小,不知道春风细雨为何物。 一群超人只见得中间被围住的那个身材并不挑高的人缓缓的抬起头来,慢的让在场人差点把耐心都给磨没了。 看见的是一张俏丽的大笑容,然后接着附送而来的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拳头。 躺了一地的死神,这境况是非常震惊也是非常难以掩盖的,除非玉鬘能再狠点心直接把人家变成灵子,但是时间没给她狠心的机会。 “这到底是谁做的?” “一定就是那旅祸了!可恶!” 于是本来还秩序不乱的静灵庭有点向一锅乱炖的粥进化的趋势。 海燕大步的向六番队那里走,后面的露琪亚使劲的跟随,现在海燕的眉头真的已经成了一个大结。妻子被他留在家里照看,自己和露琪亚先出来。 虽然说没有发现旅祸的具体情况,但是海燕心里也七七八八的,根本不可能完全放下心来,他这个青梅竹马平常看着斯斯文文平静的不得了,给人出难题的本领却是一等一的强。 现在也只能盼着她没有被发现了。 ……………………… 拐过一个拐弯处,出现在眼前的豁然一条大道,与那些闹哄哄的番队队舍不同的是,这条道上干干净净,干净的一个人都看不见,就连负责扫大街的死神都没看见一个。说奇怪也奇怪,说不奇怪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平日里再怎么着,打扫清洁的死神还是到处看得见,不过现在因为旅祸入侵的特殊时期,也不排除连扫地死神也被拖去执勤。 玉鬘最怕的人莫过于自己祖父和父亲,一个在几百年前就已经作古,另一个也不会跳出来把自己绑到监狱里去。 ‘去去又何妨’露出一抹淡笑,走了出去。 路上的确安静的近乎不正常,连一丝丝风都没有。 一条大道上只有她一个人,懒懒的抬起眼帘,嘴角的笑意加大。 “我说……你还想和我玩捉迷藏到什么时候?”就算藏得再好,她也能认出来,只要不是死物,总会有蛛丝马迹露出来。 “果然是你。”平稳的女音中夹带着一丝丝几乎不被人察觉的恨意。 “啊啊,好久不见了呐。”玉鬘嘴角勾出更加大的弧度,然后抬起头看着一步步走向她的身材小巧的女子,嘴唇翕动“碎蜂。” 碎蜂冷眼盯着完全没有任何惊慌的玉鬘,一开口就是刺,“四枫院玉鬘,你这个叛徒倒也敢回来。”说着,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并没有那个身影。 心里莫名的失落了一下。 见状,玉鬘笑了。那点小动作,果然还是挂念着姐姐么。 “叛徒不叛徒,对我无所谓,”玉鬘风轻云淡的,既没有什么愤怒,也没有什么惊慌。只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5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6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6部分阅读 是摆弄着自己的发尾。“有些事情,你们能知道什么呢。” “哼,嘴还真硬。”碎蜂似乎不打算和玉鬘多聊,手伸向身后的刀,“这么多年,你还记得你姐姐放弃的是什么么?”留下她独自一人,原本最信任最敬爱的那位却弃她于不顾,这种背叛,就算到死也不会忘记! 看着对面那张与记忆中有几分相似的脸,碎蜂心中的愤怒更生几分。 ‘想拔刀?!’玉鬘一看碎蜂手向后腰的刀摸去,就瞬时知道了这家伙想做什么。碎蜂现在的职务是二番队兼管刑军,总括团长的拔刀象征着什么,除非玉鬘脑子被几百头大象集体踩踏而过才会不记得。 ‘还真的不打算情面啊?’ “锵……”刀子清冷的光亮在玉鬘眼里闪过。暗金色的眼眸一转,身边周围地区瞬时出现了身穿深蓝色夜行装,把脸包的只剩下一双眼睛的刑军。 “处刑演武……我该谢谢你如此劳师动众的‘招待’么?” “呵……”身处于众刑军中,碎蜂看向玉鬘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快意。她眼里看见的似乎不是四枫院玉鬘,而是另外一个人。 “不过……”玉鬘扫视了一下那些站的密密麻麻的刑军,“打人海战术,在很多时候的确行的通,不过偶尔还是不会有什么效果。你忘了我姐姐的名号是什么么?” 瞬神夜一! 即使碎蜂是十三个番队中速度最快的队长,但是一旦对上那位传说中的瞬神,还真的不好说。 四枫院玉鬘的瞬步是其姊四枫院亲自传授,她的瞬步怎样可想而知。 话音落,玉鬘立刻对那些刑军发动攻击。 身形瞬逝,穿梭于那群刑军中,拳脚间不留丝毫的间隙,直接对准要害出手,不要命但是绝对能暂时剥夺行动能力。 两百年在二番队里的工作到底还不是白干的。 解决完后,玉鬘挺直了背脊一言不发的看着碎蜂,脸绷的很紧。现在她可不怎么能把面前这个梳着江户古发髻,身材娇小的碎蜂当做当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绷着脸教训新入队队员的可爱小前辈。 看样子,弄不好她是真的想要自己死。 玉鬘面上平静,内心一个劲的抓头发咆哮:自己以前又没有给这个小妹妹小鞋穿,对她又不错,干嘛抓住她死不放啊啊啊!! 当然这话自然是不能真的吼出来的。 碎蜂看着躺了一地的刑军,眼睛眯了起来,她也没想到脱离了几十年的实战的四枫院玉鬘竟然还有这等的实力。 “竟然这样,我来会你好了。”一手扯掉身上的队长羽织,露出刑军军团长的制服来。 ‘看着还是不如姐姐有气势呢’玉鬘瞧着碎蜂满满的战意和其中的杀气,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哼……”一手抚在斩魄刀上,“尽敌螫杀!雀蜂!”一道光亮过后,碎蜂右手的中指上出现一个尖长的指甲套。 “……”玉鬘当年也不是什么善良人物,几十年前的碎蜂对夜一很崇拜敬仰,连带着对她这个夜一的妹妹也是尊敬有加,也并不是那么防着,于是关于碎蜂斩魄刀的一些能力也是被摸了个七七八八。 “竟然始解了,还真的谢谢你对我的重视。”玉鬘笑着说道,心里飞快的盘算起来,这家伙的斩魄刀始解后,能力是二击必杀,要是被那个东西在同一个地方击中两次,估计她命再大也禁不起。 话说碎蜂的招数怎么和那个四代火影那么像! 亮光闪过,玉鬘瞬步险险躲过碎蜂刺来的来一刀。 面对再次袭击,玉鬘直接弯下腰然后脚下用力像一支被射出的箭跳的老远。 手指间夹上几枚暗器,直接冲着碎蜂射过去。 “叮叮当当!”金属制的暗器被碎蜂用右手挡住。 趁的就是现在!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言毕一股爆炎自玉鬘右手心向碎蜂攻击而去。玉鬘心里明白这一记鬼道不会对碎蜂产生多少伤害。只是创造出一个空挡。一个可以让她遁逃的空挡,现在恐怕已经不能像之前那样,尽量把灵压控制在不被人发现的范围内。 再过不久,护庭十三番队的援助军恐怕都要过来了。 风急急的刮过她的脸颊,吹乱她的头发。 ! 玉鬘瞪大眼回过头去,看见的却是碎蜂带着冷笑的脸。 寒光一闪,一个身影跳开,玉鬘落到离碎蜂有相当远的一段距离的地方,鲜红的血丝沿着脸颊滴落而下,染红了衣襟和脚下的土地,左脸赫然出现了一只黑色蝴蝶,几乎占了玉鬘半张脸。 ‘没想到,千算万算要躲开那个雀蜂,还是被伤到了’伤口火辣辣的疼,玉鬘心里明白这个伤口还是再被碎蜂伤到一次,她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她现在还不想死。 “为敌者杀无赦”碎蜂抬起右手,中指上的指套还滴着鲜血,属于面前这女子的鲜血。和夜一相似的暗金色眼睛此刻正无感情的盯着她。 “为敌者杀无赦?”玉鬘重复一遍碎蜂的话,随即笑了,“那么你还真的很忠于你自己。” 嘈杂声越来越近,玉鬘皱眉:时间不够了! “你真的要置我于死地么?” “同样的话我不会说第二次。” 眼眸微微眯起来,玉鬘眼里漫起一股杀意。手指攥成拳头,灵压开始满满聚集在两肩位置。‘瞬开’之前就和夜一练习了许久,那么就拿这个小蜜蜂试试效果好了。 双肩聚集的灵压再次增高,因为高度灵压的关系,玉鬘身上那套死霸装双肩位置的衣料变的破烂不堪。 面对这一切,碎蜂先是不敢相信的睁大了双眼。因为她实在想不到除了她以外还会有其他会‘瞬开’,而且这个人的瞬开和她的尚未完成的又不太一样。 “你……” “你逼我的。”玉鬘眉头一皱。 一道橙色的身形一闪而过,玉鬘面前的碎蜂一眨眼就不见了。 ? 转头一望,却是看见一个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家伙,一手死死抱住碎蜂的身体,另一只手止住碎蜂的右手,丝毫不让动弹。 似乎察觉到玉鬘看向她的视线,那个人转过头来,暗金色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笑意,那动作在告诉玉鬘:这只小蜜蜂就交给我了哦~! 姐姐啊,你早些过来我也不必挨那妮子一下了。 脸上的血已经止住,但是那只黑色蝴蝶却没有消失,还在她的脸上。 一回头看见追兵已经要赶上她面前来了,玉鬘也只能瞬步用出来了,跑一个字贯彻到底。 多年不回静灵庭,再加上从小到大的不爱动,喜欢呆在做宅女的缺点让玉鬘现在吃尽了苦头。 她现在是见哪跑哪,只要不是护庭十三番队那地方就是了。 各种堵路情况百出,当然是路挡她,而不是那些追人的死神们。那些副队长席官们还没有追上她的实力。 副队长和席官们没有可能,但并不代表队长没有可能。 在又一次的被路堵的情况下,玉鬘终于是看见了一个死神,队长级的。 “哟~~”披着碎花外衣,头发上还戴着两根带花的发簪,头顶斗笠的怪大叔站在她的前方向她挥手。 “……”玉鬘皱了皱眉,没啥打招呼的心思。 “差点就追不上你了呢。”京乐手顶起头上的斗笠。 面对以前的非直属上司,现在的挡道人,玉鬘可没什么和京乐春水坐下聊天的心思。 “是么,那么还真是对不住。不过还请你不要挡道可以么?”玉鬘此刻说话并不客气,直接叫京乐给她让道,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她心里还没天真到说让路这位八番队队长就客客气气让道的地步。 ‘啧,还是一群麻烦的家伙。’ “这可不行哟~”京乐还是那种不着调的腔调。 “听说你和你的前副官矢眮丸莉莎阁下,似乎关系很是不错?”玉鬘倒也不慌,只是笑吟吟的说了这句颇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我还记得那次看见她的似乎很是柔弱不堪呢。”拿捏的贵族腔调刚刚好,即显出一丝的与众不同又不令人讨厌。 当年那八个人不是她拖走的,她只是负责去浦原的实验室拿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去了,不过矢眮丸莉莎她那晚的的确确是看过的。 果然不出玉鬘所料,这位和十三番队队长,四番队队长一样老资格的队长眼里闪过一丝几乎光芒。 “平常那么元气的一个人,却变成那样,京乐队长想过原因么?” 当年的虚化事件的受害人被中央四十六室下了按照虚处理的命令,作为队长的京乐春水连自己副官的面根本就见不上。 “不过请京乐队长放心,她在现世一切安好……”玉鬘自然是知道这位队长对于自己不能救副队,多年下来心里的愧疚一定只多不少。当年浦原喜助逃离尸魂界同时失去消息的也有那几位受害人。 自己如今告诉他他的副队如今一切安好,自然是透露出是谁救出那几个人的信息来。对于有恩于自己副官的人,他会怎么做呢? 在等京乐春水答案的间隙,部下隐隐的玉鬘的发鬓有汗珠涔出来。 “哎呀,今天天气真不错,一下子就走到这里来了。”京乐一百八十度的转过身子,迈着悠闲的步子就往回走。 玉鬘盯住京乐慢悠悠的走远后,不禁的大松一口气。万一这位队长坚持要公务第一,就算交起手来,她的胜算少之又少。毕竟京乐春水能成为老资格的队长,实力一定是过硬的。 来不及擦擦额角上的细小汗珠,玉鬘顿时消失在原地。 听说发现旅祸的踪迹,除去一番队和四番队各个番队几乎倾巢而出。就算十三番队这种安全保障高的后勤部队都由副队长带着出来加入任务中。 各个番队都是搜不同的道路,很少有两个番队撞在一起的。 志波海燕领着部下妻子一路搜过来,原本他想留着都在家里照应的,但是任务名单内也有她,交代了岩 鹫几句老实呆着之后也只能把妻子一齐带了出来。带着属下正搜查着,一个十三番队队员抬头正好看见正优哉游哉走过来的八番队队长,立刻站直了弯腰“京乐队长!” 海燕对于能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遇上原本在队舍喝酒的八番队队长显得有些意外。 “没事没事。”京乐挥挥手表示不要紧,又优哉游哉的走远了。 突然远处爆出两股强大的灵压,一股是属于二番队队长碎蜂的,另一股……海燕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那灵压他自然是认得的……是夜一。 那么玉鬘会在哪里?以夜一的智谋和身手,能抓住她的几率少之又少。岩鹫呆在他那里,只要不惹事就没事。眼下他最担心的,就是玉鬘。 玉鬘的脾气大多时候是理智冷漠,但是时不时会任性,做出一些可能会伤害到自己的事情来。 “副队长?”旁边的队员轻声叫道,身后的都和露琪亚都担心的看着他。 “没事,现在分头行动。” 这么一直走一直走,却不知道目的地具体在哪里。 玉鬘站在新到的地方,她的周围都是一圈茂密的森林。一阵强风刮过来,树林沙沙作响。玉鬘脸上血迹未干加上黑色妖异的黑色蝴蝶,一只手对准一片树林她低着头“破道之四,白雷!” 热浪轰天而起,被炸碎的树木抛上天。 两道黑影从火影中退出来,玉鬘站在原地看着那两个人。 “能到这里,能耐不小嘛。”当她看见那两个中的一个时,眉头皱起来,“是你。” 都现在的形象有些狼狈不堪,当她看清楚那个旅祸的面容,比玉鬘吃惊十倍,“是你?!”是那个女孩子,那个曾经当着自己的面给海燕整理衣领,向自己挑衅的女孩。 那个女孩的面容依旧和那时候一摸一样,不同的是她身上的那套死霸装和脸上妖魅诡异的黑色蝴蝶和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看的出来之前她和谁有过一场恶战。 “没想到躲在树林子里的竟然是你,你不好好在家里伺候丈夫,跑出来做什么?他难道不在你身边保护你么?”玉鬘嘴边挑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来,居高临下的欣赏昔日情敌现在的狼狈。 “你!”见到对方如此放肆,露琪亚心里有点冒火。 “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朽木家的……姬君。”话语里隐含着的是威压,和朽木家长老不相上下的威压。那种鄙视的口吻和眼神都是一摸一样的。 玉鬘将视线转回到都的身上,“你们是来抓捕我的吧?”用的是疑问句式,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肯定的。 都皱了皱眉,并不说话。 秋季的冷风刮过,更是助长了周围树林的火势。 “你已经有了他了,还想要我的命么?”女声没有了刚才对朽木露琪亚的那种压迫感,但是话的内容却让都放松不下来。 “呃?”玉鬘的话一出,露琪亚一愣。虽然话不是对着她说的,但是听着心里一阵发寒。 “是么?志波夫人?”暗金色眼眸眯起来,眼里带了一点危险的意味。她曾经以为当她再次看见这个女人,她会平静她会用平淡的态度来面对这个女人。即使她不喜欢,也会因为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而善待她。 可是到头来,玉鬘发现自己那些想法错了,错的离谱。 “你得到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么?”能成为他的妻子,冠以志波的姓氏。他身边的位置永远都不是她四枫院玉鬘的,这个她早就知道了,就是因为不能,就是因为明明白白的知道,所以才会有羡慕才会有嫉妒才会有……对自己眼前这个女人的恨。 “你到底想说什么?”都将玉鬘眼中的恨意瞧了个清楚,但是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那么痛恨自己。 “我讨厌你。”玉鬘突然冒出一句话,叫都立刻呆在那里。 志波都和四枫院玉鬘并无什么交集,就算到现在,都连面前这个面带恶意的女子的名字都不知道,之前也只是在现世里见过一面而已。 ‘难道是因为海燕?’都的脑海里闪过这么一个想法。 瞪大了美目,都吃惊的看着这个女子。 “你喜欢海燕?!” 细碎的额发扫动着玉鬘白皙的额头,抬起手把碍事的头发顺到耳后,她不说一句话静静的凝视都。 半饷玉鬘喃喃道,“真的很幸福……” “什么?”都只看见玉鬘的嘴唇动了一下,但并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玉鬘笑了一下,“你错了,我不喜欢他。” 有些事情就算真的被点破,她也不会去承认,不会,永远不会。 突然玉鬘面色一凛,“他来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瞬步出现在三个人的面前,黑色的头发,下睫毛,以及手臂上的刺青,这一切都告诉着在场的人来着何人。 “阿勒阿勒,来的真及时。大部队也快来了吧。”玉鬘看见海燕之后脸上没有半点异色,也没有半点的惊讶。 “都,朽木。”海燕看见狼狈不堪的妻子和部下不由得一惊。 看见海燕惊讶的样子,玉鬘主动为他解答答案已经很明显的问题,“她们是我弄成那样的,没想到竟然会那么没用。海燕,你的眼光还真不好。” “玉鬘!!” “呵……” 暗金色的眼睛微转,海燕的背后出现了十三番队的搜查队。她唇角的笑意加深。 “你还真的很看得起我……” 海燕瞧见后面出现的大部队,不由得质问领头的,“我不是叫你们在山下呆着不要妄自行动吗?!” “可是大家都很担心您啊……” 一瞬间笑意从玉鬘脸上褪去,在海燕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早就一手卡住一个女人。手掐住女人纤弱的脖颈,“我劝诸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你们的都三席和朽木家的这位姬君都得丧命……” 话说的风淡云轻,但是她眼里闪过的确实明明白白的杀意,根本就不容人质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玉鬘你……”看见爱妻和属下的命皆在青梅竹马的手里,海燕心里又气又急,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他的脚向前迈进了一步。 “你别过来。”说着手上更是紧了几分,都和露琪亚早就被她暗地里下了手,这会全身瘫软无力,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现在那两个人脸色苍白了几分。 全体十三番队的队员顾忌她手上的两个人质,手里拿着刀却不敢上前半分。 “玉鬘,听话!”海燕用小时候他对她那样,就像他每次被她弄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无奈的时候对她说的一样。 听见海燕那句“听话”,玉鬘身子颤了一下,随即她笑吟吟的回答,“为什么要我听你的话?”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几分倔强。 “你要知道今天绝对是不能善了了的。所以……”她抬起头,冷笑道,“这两个女人你会救哪一个呢?反正其中有一个人的命我是要定了的。” “玉鬘!”看见玉鬘手指顿时扣紧,海燕一声大喊。 此刻就算他多么不想出手,也不行了。 两个人影交织在一起。 ‘到底还是出手了’ 玉鬘面对海燕的攻击,并没有还手,一直都在躲避。看见他一只手就向左手上的朽木露琪亚伸来另一只手来进攻自己的右手。 轻巧的避开海燕的招数,随手一推,就把左手的朽木露琪亚推了出去,海燕见状连忙抱住已经没有多少行动力的露琪亚。 “那么你妻子的命我要了。” 看见玉鬘真的掐紧了都的脖子,亲眼看着自己妻子的脸色由红变白,再由白转青紫。海燕咬咬牙,一下子拔出手中的斩魄刀。 “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反鬼相杀!” “玉鬘!你到底想怎么样!”海燕现在觉得自己都要被眼前这个青梅竹马弄得快要冒火了。 “不想怎么样。” 玉鬘笑了一下,右手一挥,都整个人都被抛出去。海燕眼疾手快的抱住妻子,抱稳以后,玉鬘却没有给他多少喘气的机会,接着而来的就是一阵由千本组成的针雨。 那针雨的真正目标并不是海燕,却是下面那些蠢蠢欲动的十三番队队员。 “叮叮当当!!”刀身和千本相抵抗的声音不绝于耳,一根千本躲过了海燕手里的刀险险擦过他的眼角,留下一道血痕。 “海燕!”都见丈夫受伤发出惊呼一声。 玉鬘一惊手里立刻出现几枚千本,挥向海燕的位置,打开好几枚要射向海燕身体的千本。 由于多年战斗养成的习惯,海燕手上的刀径直就向对面的玉鬘。 那一刀看似凶猛异常,但是对于拥有多年战斗经验的人来说,躲避开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 “嗤”利器刺进血肉的闷声在玉鬘和海燕之间无比清晰。 斩魄刀的前端没入玉鬘的肩膀,海燕烟青色的眼睛里满是惊讶和不敢相信。 她没躲,当刀将要刺入她的身体时,她完全没有躲闪。 “士别三十当刮目相看……”玉鬘一手抓住刀身,殷红的血液从指间涌出来,“想不到你的斩击那么厉害了……”话音落,玉鬘猛然发力,把海燕打开。斩魄刀也因此硬生生的离开她的身体。 “玉鬘!”回到地面,把妻子交给后面的队员,海燕看着伤口血流不止的玉鬘喊了一声。 手捂住了伤口,但仍然止不住泊泊而出的鲜血。剧痛由肩膀传遍全身。 斩魄刀上的鲜血一滴一滴沿着刀身滴落在地。 ‘你为什么不躲开?为什么?’海燕怔怔的盯着刀上不断滴落的血。 玉鬘踉跄着向后一步,十三番队的众队员见状,就想要冲上来制服这个刚刚还要挟他们不知天高地厚的旅祸。 “一群蝼蚁……”玉鬘低下头,嘴角弯起。“破道之七十,空岚!” 狂风大起,有好多个队员因为定力不够被吹出去了好远。 鬼道的使用需要相应的灵力,灵力的消耗同时也会导致体力的下降。 现在是真的瞒不住了! 原来还可以控制在十三番队这么一个地方,刚刚大打了那么几场,想要瞒住其他番队根本就是难上加难。 玉鬘的体力在之前和碎蜂的那场中就耗掉了不少,现在又加上受了伤,恐怕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应付车轮战。 “哼。”玉鬘抬起原本低着的头,脸色带着张狂的笑,捂住伤口的手放下来。挺直了背脊站在此刻稍显狼狈的海燕面前。 “海燕,决一死战吧。” “你说什么?!” “我们两个之间要么全都死了,要么只有一个活下来。我不会允许自己落在那群小人的手里。” 话毕,玉鬘不顾海燕的震惊,立刻发动攻击,她从腰带处抽出了||乳|母送她的那把胁差。因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且对方是自己的青梅竹马,海燕差点就要被玉鬘刺中。 海燕此刻刻意让着她。再加上玉鬘此刻的战斗力也不及以往,因此战斗时间慢慢拖长。 几个番队的人都快要聚集到这里来了。 玉鬘一偏头正好看见几个另外番队的人喘着粗气,跑到现场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突然她一下子拉近自己与海燕的距离,一手抓起海燕执刀的那只手,就向自己身上捅过去! “扑哧!”刀刺过了衣服皮肉内脏,一抹艳丽的红流下她的唇角,染红了她雪白的牙齿。同时她也把手里的胁差刺进海燕的身体! “志波海燕,认为我不会对你下手,是你最大的错误。” 扬起头,玉鬘在满脸不相信的海燕面前轻言一句,随即咬紧牙抽身离开,刀身离开身体,两股鲜血喷涌而出,一股是海燕的,另一股是玉鬘的。 血液将脚下的土地染的绯红。 “海燕!!”都看见自己的丈夫捂住心脏位置缓缓倒下,疯了一样的就要到他身边去,一旁的几个队员死命的把她拉住。 “都三席,你不能去哪里!!太危险了!” “放开我!他是我的丈夫!” 这一切只是没有疏漏的到了玉鬘的耳朵里,对了,他自是别人的丈夫,也会是别人的父亲,从头道来和自己一点关系没有。 这个男人…… 玉鬘视线下移,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海燕。 他曾经掌握过她的喜怒。却浑然不知。 “你这个大笨蛋……”笑着笑着,玉鬘嘴唇里飘出了一丝带哭的声音。 她的感情,他不知道。她的喜怒哀乐,他也不知道。 罢罢罢,那么她就做一个彻底的决断。让自己的情绪和心彻底逃出他的掌控。 “你们这些卑贱的人,连给我捧鞋的资格都没有。呵……”止不住的血往外流,玉鬘也因为血流过多,眼前满满变的模糊起来。 “这样卑贱的人,我怎么能死在你们的手上!” 玉鬘瞬步就向后面疾行而去。 她一动,血流的更加厉害。 路的尽头是一个悬崖,悬崖边的植物完全没有秋季的萧瑟模样,一阵阵冷风袭来。玉鬘脚下已经踉跄,好不容易走到悬崖边,低头看看下面,完全看不见下面。 若是跳下去定会尸骨无存,不过这也好。 抬起双臂,记得很小的时候就很好奇飞翔是什么滋味的,后来做了二番队的队员、席官、副队长,却还是不知道飞翔是怎么样的。 “嘻嘻嘻……”玉鬘的眼前似乎看见了自己幼年时候穿着宽大的圭衣,不顾||乳|母和侍女们的惊叫,张开双臂踩在朱红的抄手上,无拘无束的笑。 年幼的女孩脸上只有明媚的笑,没有任何忧愁! 学着幼年时,她笑着张开双臂。闭上眼睛身子向前倒下去。 冷风拂过她的脸,她的衣。呼啸的风声在耳边不断响起。 没有同意,身子失去了任何感觉,眼前似乎在黑暗中看见许多色彩斑斓的蝴蝶,蝴蝶扇着美丽的翅 膀飞过,有些蝴蝶扇着翅膀停留不动。 然后……蝴蝶化为粉末随风消逝…… 眼前暗黑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打算昨天就更了的,结果没想到写到凌晨都还没写完!!!于是写到现在献上肥肥的一章。星期五咱要去凤凰旅游,咱争取在那之前把交代后事的番外写好。然后旅游回来正式开始火影篇 ☆、番外 当妻子殉职的消息传来时,他正全身动弹不得的躺在四番队的病床上。当胸一刀,险险擦过心脏的位置,即使不致命,但是绝对叫人乐观不得,尤其是那刀上还带了毒的时候。要是毒素扩散到心脏,就算卯之花队长动用她的斩破刀也救不回来。 其实都殉职的详细情况,没有人敢仔细的和他说。他的身体完全禁不起任何的折腾。 “志波队长……”队员满脸的担忧。按照海燕以往的脾气,早就不顾一切冲出去给妻子报仇。但是眼下他的身体不堪一击,根本不能由着性子来。 手放开又握紧,握紧又放开,重复了好几次后。海燕吸了一口气,用一种平板到几乎不正常的音调说道,“我知道了。” 说完他微微扭过脸去,来告知噩耗的队员很识趣,随便找个理由离开了。 当门关上,室内只剩下他一个人,周遭一片安静的时候,把侧脸陷在枕头里,他心疼的就和揪起来一样。 都…… 部下们为了防止他想不开,在探视时间来探望他,说一些队里的有趣的事情,变着法来让他笑起来。 他何尝不明白这些队员的用意。但是心情却真的不能如他们所愿。 经过之后很长一段修养时间,经过四番队队长的检查确定无碍后,他才算是能够离开病房了。还没收拾东西,浮竹队长就派人来说副队长不必先忙着公务,还是以身体为重。 他也正好有回流魂街的家的想法,自己队长有这个意思,再好不过。 一步步踩上已经荣发了的青草上,几只蝴蝶正围着新开的花朵打转。他在病床上度过了秋季和冬季,如今他看见的是冬季之后万物复苏的景象。但是他心里没有寒冷冬季过后迎来温暖的轻松和惬意。 这次空鹤没有像往常一样到处改变住址,地面上的标志一如往日还是那么叫人一眼难忘。 守在门口的金彦和银彦见他回来,赶紧迎他进家门,在走地道的时候,前面执灯照路的金彦说了很多,例如大少爷你很久没有回来了,岩鹫少爷最近又长高了许多之类。 家里仍还是原来的老样子,简单的竹木白纸拉门,简单的木质套廊。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脚下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寝所,拉开拉门。里面简朴的简直不像话,和室内没有什么装饰,只是简简单单一个花瓶,其他就没有什么。 走进去拉开壁橱,里面装着睡觉使用的被褥,另一个壁橱里还放着妻子生前用的妆柜。沉默着看了那些东西几分钟,扣在把手上的手指慢慢攥紧,指节苍白。最终他还是拉上了壁橱。 刚出和室门,他就闻得一个熟悉的女声,“终于是痊愈了吗?” 定晴一看,是夜一。夜一此刻没有平日里那种爽朗的笑容,面沉如水。 他是知道原因的,夜一的妹妹,他的青梅竹马,四枫院玉鬘在与他之战后自尽身亡,听说是跳崖,虽然没有找寻到尸体,但是现场的血迹和挂在悬崖半腰树枝上破碎的衣料。就算想自欺欺人也相当的困难。 听说自从那事件后,四枫院家的老家主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想想也是,那是那位老人亲自培养大的女儿,如今却选择自尽而亡,叫人情何以堪? 夜一静静的看他几秒,然后开口,“你知道么,玉鬘她喜欢你。很久之前就开始了。” 烟青色的眼眸在夜一话音刚落的那刻,被她的话震惊的几乎要撕裂眼眶,好久之后,海燕才反应过来,呆呆的问一句,“你说什么?” 暗金色的眼眸一瞬间眯起,透露出危险的信号来。夜一没有回答,依旧沉默着。 “………………” 在一阵可以称为难堪的安静过后,海燕问了一个傻问题。 “为什么她不对我说?” 此言似乎触怒了夜一,夜一一拳就打在海燕的脸上,夜一那拳是用了力的,而海燕一时没防备,整个人就向后面倒去。 “哗啦!”一声重响,海燕身后的拉门几乎全作了废。 夜一上前一把抓起海燕的前襟,怒极而笑,“你要她怎么说?!她又怎么可能会说?!你当她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可以对男人谈情的女孩么?!” 这种问题她何尝没有问过妹妹,在夜一看来最好还是不要把事情藏在心里,弄得自己心神交猝的纯粹自找麻烦。 【那种事情,我认为是不应该说的】这是玉鬘那时候的回答,妹妹脸上带着三分哀伤七分无奈。她倒是忘记了,本来她和玉鬘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四枫院夜一可以无拘无束,可以在一些场合视贵族规矩为无物。但是这一切四枫院玉鬘却统统都不能做。 玉鬘本来就是按照贵族女子的标准培养长大,就算姐姐做再多的榜样,也绝对不会跨越雷池半分。就算是感情也带进了贵族女子应有的矜持和自觉。 夜一死死的盯住手上狼狈不堪的海燕,“你知道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吗?那种情况,她若想杀你简直易如反掌!”习过武的人都知道心脏的位置,若说新手还会有差池,像玉鬘这种在二番队摸爬滚打多年,执行任务无数的,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海燕被夜一一连串的话弄得头脑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没有想过玉鬘会喜欢他这种可能性,自小他大多数都是把这个小女孩当做可以打成一块的兄弟。 把她当过真正的女孩么?有过的,只是太短,短的他自己几乎都记不住。 说来荒唐好笑,但却是真的。 “她是想尽自己最后一份礼,给你一份功劳!”旅祸入侵对于静灵庭来说本身就是一件大事,即使抓不到旅祸,哪怕是重伤了逼得自杀了,也是不小的功劳。 她最后送他一份大功,助其以后在静灵庭里可以平步青云! “夜一……你刚才说什么?!”海燕一下子情绪激动起来,反问抓住他的夜一。 “我说什么,你难道还没有听清楚么?”夜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松开抓住海燕的手。径自转过背向回走。 海燕呆在原地,看着她离开。 都的坟墓里没有尸体,只是一件当时队员从现场寻到的一件死霸装上衣。 站在妻子的墓前,海燕把供果一样样摆放出来,墓碑旁的还插着都生前最喜欢的花朵。 默默无语的过了好一会后,他才离开。 辜负的,终究是辜负了。 即使他想补偿什么,也不过空一场。 时间仍在流逝,每天执行任务,帮助浮竹队长处理队务,在沐休的时候回流魂街照看弟弟妹妹。履行着自己答应过朽木白哉不让他妹妹升为席官的约定。 一天一天,一年又一年,最后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偶尔一次去现世,望着脚下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他不禁感到一阵又一阵的违和。他习惯的或许还是几百年的建筑和人。 露琪亚的能力早已经达到席官的水平,但是因为她兄长的要求却没有升为席官,海燕把现世的任务派给了她。姑且当做一个磨练的机会。 这一次任务,却是出了大事。 先是和尸魂界失去联系,后来上头下令六番队队长和副队长前去现世抓回朽木露琪亚。露琪亚是朽木家的人,派身为兄长和朽木家家主的朽木白哉前去,也算是保全了朽木家的脸面。 之后的事情越来越出乎海燕的预料,私自把灵力给人类按照规定是关押五十年,但是处以极刑真的是过分的厉害了。 在队长室里,他看着中央四十六室下达的判决,皱紧了眉毛。 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属下就这么死掉,即使是违反静灵庭的规定,他也要救她出来! 一个橘发死神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个死神说他要救露琪亚。 ‘哦……也是吗’ 海燕没有难为他,直接让道,不仅如此他还跟着一起去。 这小子太毛糙,弄不好指路了照样会迷路。 过了一段时间蓝染的尸体被贯穿挂在墙壁那里,五番队副队长痛不欲生,再接着三番队,十番队,五番队,队长副队长打成一块。 静灵庭这回可以说真的是乱成一团了。 那个橘发小子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成功的在双极救下了露琪亚。 看着他照在外面的衣服的家徽,海燕皱了皱眉头,但是很快随着阿散井离开,阿散井的肩上扛着露琪亚,而浮竹队长和他自己的老师战斗去了。 ‘那家徽是四枫院家……’ 蓝染叛变,崩玉剥离露琪亚体内。静灵庭再一次人仰马翻。 之后,静灵庭为了准备对付蓝染,频频派副队长们前往现世。海燕也没有例外,这些死神们去现世往往要去浦原商店被某个不良j商剥削一番。 他站在浦原商店的门前,没有进去。店里两个小孩只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管他。 “小雨,上次的货物到了吗?”屋内传来一个应该原本永远都听不到的声音。 “玉鬘小姐,就在那间屋里。”小女孩祛生生的回答。 和服袖子的一角露出纸门外,然后是那种带着笑的脸。 那个女子笑着。 “海燕,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八千代之风(167755351)这是咱建立的读者群,欢迎各位赏脸~ 话说咱旅游去了~~ 回家之后开始火影~~~~ ☆、沙漠 又出现了,蝴蝶。比地狱蝶炫彩的多的蝴蝶。 原本如子夜般漆黑的空间里,慢慢的变得明亮,一层层的水纹在光亮之上荡开,由内向外,由小到大,一圈一圈从内及外。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就在那片水纹上扇动着它美丽的翅膀。 不知道它从何处来,也不知道它将行往何方。 渐渐的光明褪去,原本的水纹也消失在黑暗中,但是那只蝴蝶却没有消失,在黑暗中它如同一盏明灯。使得她不在迷失在周围的子夜中。 想抬起手去触碰,触碰那唯一带来光明的东西。手臂似乎被套上了沉重的铅块,不管如何用力都不能抬起半分。不仅仅如此,身体也动不了半分。 突然间,那只在远处的舞蝶变换了方向,向她的方向飞来。看着那只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7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7部分阅读 蝴蝶里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终它来到了自己的眼前。 闭上眼,能感到蝴蝶触角和眼皮接触的触感。 就在蝴蝶和皮肤接触的那瞬间,剧烈的痛感从腹部传到全身,来势汹汹的痛楚毫不留情的像电流窜过全身。 那痛意似乎是有一把尖锐的刀捅进她的肚子,然后又有几千把刀刺进身体各个部位。 内脏被挫成一团,骨骼似乎要被扯散。抽筋拔骨的痛。 好痛,好痛……她好痛…… 似乎有什么腥味在鼻端环绕不去,全身火辣辣似乎是被灼热的阳光暴晒。 眼皮如同千斤重的石头,半点都睁不开。 她还是活着么? 不知道等了多久,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强烈的光线刺激的刚刚张开的眼睛立马又闭上。 炽热的气流从四面八方涌来,手下不是泥土潮湿或者干燥的触感。细细的似乎能让物体陷入其中。 “唔”吃力的抬起手臂,挡去刺眼的光。等一会适应了,玉鬘才慢慢放下手打量自己所处的地方。 一望无际的黄沙,毒辣的太阳正挂在天空尽力的向大地发挥着它的威力。黄沙中偶尔有着一株仙人掌,还有些在沙漠中出没的动物,一头扎进沙子里转眼就没有了踪影。 ‘这……是哪里?’玉鬘挣扎着就要起身,一动便牵扯到腹部上的伤口,剧痛袭来,她也得再次扑倒在沙子上,再也动弹不了半分。 侧脸紧紧的贴着被太阳晒得滚烫的沙子,嘴唇此刻也早已经干裂出血,发白开裂的嘴唇翕动一下。发出的声音似乎听不见。 “水……” 眼前顿时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再次醒来是身体一片冰冷。沙漠里不比其他地方,早晚温差大,热的时候极其热,像置身一个大火炉。冷的时候又叫人如同在九寒天。 ‘再这样下去,恐怕就算是九命猫妖,小命也得交代在这里了。’玉鬘心里明白这个地方自己要是真的躺在原地不动,命再大也禁不起折腾。 没有被捅死却被天气给折腾的完蛋,这种未免也太过囧了。 仰面躺在眼下已经冰凉的沙子上,玉鬘眨眨眼望着漆黑的天空,现在她周围几乎没有半点光亮,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吃力的把手伸进胸口的衣襟里,当手指出传来平滑冰冷的触感时,玉鬘送了一口气:幸好这个没有丢,手臂微动,拿出一个小瓶子来。 “真的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玉鬘看着手上这只白瓷小瓶苦笑道,白瓷加上血迹斑斑的手,惊悚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瓶子里装的是浦原喜助开发出来的便携式义骸,玉鬘原本带在身上为了以防不时之需。她曾经仔细的研究过这东西,发现要是掌握到浦原喜助那种地步,那么可以当做影□来用。 不过……玉鬘无声的苦笑一下,果然还是不行呐。不然自己也就并不会被碎蜂伤到了。 她眼下急需义骸来调理这副被重伤的身子,如果她死在海燕刀下那也就算了,但是她没有死,活了下来。既然活下来了,那么就不应该放过任何一个继续生存下去的机会。 瓶子中倒出一颗类似药丸的东西,落到沾着干血迹的手心里。 沙漠的白日甚是难熬,大风卷起令人生厌的沙子,黄沙漫天飞舞,从地表生起的热气和天空中的烈日似乎能把一切活物都能烤熟。 就是在这种令人打心底讨厌的沙漠,却出现了骆驼。骆驼不仅一头,有二十多来头骆驼,有几头骆驼的身上堆放着重重的物品,其他的几头坐着几个人,还有好几个人是牵着骆驼向前赶路。骆驼的脖子上挂着铃铛,只要风一吹,铃铛就会响。很明显,这只队伍并不是忍者,而是行走于沙漠的一只商队。 悠扬的摇铃声在沙漠中显得突兀又清越。 与此同时,一个女子也艰难的在沙漠中行走。她虽然黑发皮肤白皙,但是眼睛却是少见的暗金色。身上一套简简单单的衣服。脸上也脏兮兮的看不出美丑。 一脚高一脚低的踩进沙子里,玉鬘眯了眼看着远方。一手捂在腹部,那是受伤的地方。她已经在沙漠里走了好久,没看见绿洲。 身上早已经是疲惫不堪,再加上原有的伤势,现在她已经是摇摇欲坠!只是强撑着不肯倒下,谁知道这一倒下还会不会起的来? 就算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找到可能的绿洲。 玉鬘长到这么大从来就没有遇到这种地方,虚圈倒是听说是白沙漫天没有白日,只有黑夜。但是没有人会要求她到那种地方去,在四枫院家更是锦衣玉食出行动辄几十人伺候,就算在宇智波家在现世的浦原商店里,她也没有遇见如此恶劣的生存条件。 眼睛被白花花的阳光刺的发昏,脚下踉跄一下险些站不住,玉鬘身子摇了一下,站稳了。舔了舔早已经开裂流血的嘴唇,脚下如同被灌了铅,每前进一步都是艰难万分。但是玉鬘知道要是真的倒在这里恐怕就真的玩完了。 她知道沙漠里有人类,她可以感觉到他们的灵压。那些是可以寻求帮助的对象。现在不管怎么样,都必须放□段来。 悠扬扬,悠悠扬扬,一声又一声的骆驼铃响顺着风的方向传来。 不远处的沙地一只蜥蜴迅速一头扎进黄沙里,转眼就没有了踪影。风刮过沙子,露出几根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骨骼。 头上的烈日渐渐毒辣起来,玉鬘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的负荷,一声闷哼,就倒在黄沙里。在彻底昏迷过去之前,她似乎听见骆驼的铃声就在耳畔,眼前也有几个人影在晃动。可是不等她仔细辨认,意识就完全陷入一片黑暗里。 商队的领头发现他们队伍的前头躺着一个人,漫天的黄沙埋住了他的半个身子。要不是露在外面的半个身体,恐怕这个人就不会被他们看见了。 让几个人过去把那个被埋在沙漠里的人托了出来,对于长期行走在沙漠里的商队里来说,遇上在沙漠里迷路的人虽然不是家常便饭但也不少见。沙漠里如果不是十分认识路径的人很容易迷路,而这些人如果迟迟找不到救援或者出路,那么等待这些人的也只有通往黄泉之国的道路。 “啊?原来是个娘们啊。”被领头派去救人的大汉把沙漠里的人拖出来,扳过身去一看不由得傻了眼。他们都以为躺在那里的是个男人,但是拖出来一看,那身段和脸和男性完全相反几个人当场就懵了。 商队里并不是全是五大十粗的臭男人,还有好几个负责琐碎事情的女人。没等男人们的吆喝声过去多久,就来了几个健壮的女人,麻利的把女子或扛或抱拖到马匹上去。 几个女人细细的检查女子的身体,手掌没有长年因为使用兵器或者做粗活而留下的老茧,相反白皙光滑。 细皮嫩肉的,看来不是忍者。身上也没有代表着忍者身份的护额。 只要不是忍者就好。出来做生意,最怕这种麻烦。在商队的眼里忍者或大或小都算得上是个麻烦事情。尤其是脱离村子的浪忍叛忍。这种忍者就是亡命的,拼起来完全不要性命,抢夺货物,杀戮人命,什么缺德就做什么。让这些商队们伤透了脑筋。 悠扬的铃声在沙漠里持续的响动着。 晚上,商队支起帐篷,架起点燃篝火。一个粗壮的女人打来一盆水,水盆边搭着一条干净的毛巾。她拿着这些东西走进了一个帐篷里。 把毛巾完全浸湿,拧干。女人坐在矮床边,床上躺着一个全身脏兮兮的女子。毛巾一点点擦去了脏污,露出本来面貌来。 “到没有想到,还是个很俊俏的人呢。”女人看见玉鬘露出来的脸吃了一惊。收拾干净后,又赶紧的端来一杯热水,把她扶起来喂下去。 “咳咳!”似乎被水呛住了,玉鬘咳嗽了好几声,慢慢睁开眼睛。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自己所在的陌生环境。 “你醒了啊?” 旁边传来一句陌生的声音,玉鬘转过头就看见一张完全不认识的脸。 女人憨厚的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杯子,和她解释,“你在沙漠里迷路了,是咱们当家的救了你。” 玉鬘听了微微张了嘴,开始眼里还带着初醒的迷茫,后来已经是完全的反应过来了。自幼训练有素的礼仪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迅速的跪坐在矮床上,双手指尖点在身前的床面上,身子伏下去。 “哎哎哎!!你可别!”女人被这种严阵以待的礼仪架势吓了一大跳,立刻就弹跳起来不受玉鬘这一礼。 “救你的可不是我,是当家的。小姑娘可别这样。你身体可还虚弱着,别折腾自己。”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被阁下照顾过,实在应该铭记于心。”玉鬘说完对着那个女人行了一个礼。 “你这个姑娘还真是……”没奈何,女人受了她这一礼。“饿了么?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来。”说罢便拿起水盆毛巾出了帐篷。 待到那女人出去,玉鬘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发现自己的衣襟有翻动过的痕迹,想是被检查过后留下的痕迹。也难怪,人家怎么会毫无怀疑的不做任何检查的就救下自己呢。 女人带来了干粮,“没什么好东西,你先吃着吧。” 道谢过后,玉鬘拿起干饼子就这水吃了起来。旁边的女人观察了一样她的吃相,发现这个女孩子在长期没有进食的情况下,进食的姿态斯条慢理,完全不见饥饿的人狼吞虎咽的模样。 结合对这个女孩的身体检查,女人更是坚定了她的身份不一般的猜测。 “我问你,你是怎么在沙漠里的?”沙漠这种天气恶劣,没有向导几乎没有一个人敢贸贸然进去,更何况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 吞下口里的食物,玉鬘抿了抿嘴唇。 话说她都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个地方呢。 “不怕你笑话,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在这里的。”眼下不想折腾脑子,玉鬘算是给了对方一个算是很诚实的答案。 “啊?” 女人瞪圆了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玉鬘:还有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沙漠的。但是对方清澈的眼睛又不让别人觉得是在说谎话。 这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兴许,这个女孩是被哪个家里的仇人害的呢。 “那么你有什么打算么?” “暂时还不知道,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吧。大婶,请问这里是哪里?” “这是在风之国的境内了,你不知道么?”女人奇怪于玉鬘的问题,忍者大陆的气候相当明显,非常好分辨。 玉鬘睁圆了一双暗金色的眼睛,面上露出惊诧的神色,“风之国?” “是啊。”女人十分奇怪玉鬘的反应,风之国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么? 玉鬘记得在鼬还小的时候,自己曾经和他一起去过学校上课,忍者的教程不仅仅包括忍术体术幻术,更是包括忍者大陆历史地理等各项知识。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忍者大陆分为五个较大的国家和其他周边小国,而风之国……就是那五个大国中间的一个! 天呐,她这算又回来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八千代之风(167755351)这是咱建立的读者群,欢迎各位赏脸~ 话说在群里问了一下,貌似全部都是支持鼬为男主,要黄鼠狼把女主给叼走么…… ☆、风暴 沙漠里的天气变幻莫测,先头还是太阳高高挂,晒的你恨不得立刻扎小人,下一刻立刻黄沙漫天飙。 沙暴来了。 商队显然对付这种恶劣天气是极为顺手了的,领头的一看来势汹汹,立刻做手势下令下去全体人员下马趴倒,负责牵骆驼马匹的也要把那些个牲畜一起给扑倒压的死死的,为的是不让骆驼和马匹还有马匹上运着的货物被沙暴给卷了去。当在沙漠里遇上沙暴,除了找洞躲就没别的招了,要是找不着洞直接就地趴下,祈祷自己够好运没有被卷走吧! 玉鬘虽然不是商队里的人,算是半路杀出来的那种,但是由于她弱不禁风的外表,和白嫩嫩的皮肉,那群男人死活也拉不下脸叫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在沙漠里辛苦跋涉,而自己坐在骆驼上优哉游哉。 客气几番过后,玉鬘算是有了自己的坐骑。 有人自愿给她座位,何必不去呢。她又不是傻瓜。记着人家对她的好,回头有机会好好报答就是了。 但是沙暴一来,坐骑那也成了浮云。玉鬘现在是被一个十分壮实的女人死死的压在身下,她的半张脸埋没在沙尘中满脸囧像,要不是之前嘴巴闭的紧,恐怕还得灌了满口的沙子。身上大婶粗重的呼吸近在耳畔。 她再一次默默的囧了,知道这位大婶是为了她好,怕她被风暴给卷走了,其实……她还真的没有到这一步啊。 说白这就是一场因为外貌上的误会而引发的杯具。说实话,一眼看上去柔柔弱弱,走一步还轻飘飘的样子,想不让人误会都难。 闭上眼睛任外面世界鬼哭狼嚎,天地失色。她现在正伤着呢,就算完好无损也不可能跳出来跳一回大神,把这风暴给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动静渐渐平息下来。有一个大沙包动了动,然后“普拉”一声不明物体突破了沙子的束缚,从沙子里冒出头来。 原来是个人,看看周围的一片平静,这个人很是激动扯着嗓子大喊:“沙暴过去啦!大家都快出来!” 这一喊过后不少的“沙包”动了动,然后都突破沙子冒了出来,原本跪着的骆驼马等都站了起来。 这种场景其实还是惊悚壮观的。 玉鬘默不作声的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现在头发里都满是沙子了,整个人都不能看。不是一个“杯具”就能概括的了的。 管事的点点货物还有人数,都没有损失。这下子商队里的所有人都要欢呼起来了。 玉鬘还是默默无语的一个劲的拍头发,努力的让头发里的沙子给弄出来。 其实也不怪他们,在沙漠中遇到沙暴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凶险的事情。就算商队再怎么有经验也是干不过老天爷的。不管怎么样,人财总会有些损失。 对行走于沙漠的商队来说,就算整个商队在沙暴中全军覆没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没事没事,等到了村子里就好多了啊。”那位曾经把她压在身下的大婶如此安慰她道。村子自然是指砂忍的那个村子。忍者也是要吃饭要洗澡要买日用品的,他们又不是前一阵上阵杀敌,后脚就卷起裤腿化身农民伯伯插秧。再说了风之国这地除了沙子就是风,哪来的地种田。也没地儿给他们建造工厂生产日用品去。 风之国的绝大部分物资都是依靠进口的,因为这坑爹的自然环境,实在是自给自足不起来。 玉鬘顶着一脸的灰外加满头沙子给了大婶一个很是善解人意的微笑,其实心里已经对这种天气拍桌子了。 队里向导是从来不缺,能走沙漠的商队也没几个是路痴。在沙漠里还不分东南西北,那就是真的害自己了。 走了几天终于是到了村子外围,村子外围那也是有忍者把守的,玉鬘灰头土脸的被那几个忍者用x光般的眼神扫视好几个来回。确定一切都没有问题后,把守的忍者挥手算是放行。 不得不说砂忍的村子远远没有木叶繁华,商店是有的,人也是有的。大街上也有好几个小孩追跑打闹,一点都不冷清。但是还是和木叶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商队的到来让那些商店松气不少,前几天那场风暴差点没让他们一颗心吊到喉咙眼去,毕竟他们的货物来源大多数是要靠他们的。 在旅馆里死命的搓头发搓身体,几天在沙漠里摸爬滚打的日子,玉鬘的形象是很糟糕的。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裳。算是收拾妥当了。 坐在床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突然腹部一阵撕裂的痛楚传来。毛巾掉在地上,玉鬘捂住腹部咬牙不发出任何声音,整个人都倒在床上。 “喝喝……”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压制腹部的剧痛。玉鬘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来,然后顺着脸颊掉落在床单上。 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撑在床面。手指都要把床单给抠烂了。 ‘不能发出声音,绝对不能发出声音。’玉鬘闭上眼睛,一双手都抱住肚子。虽然当时她避开了要害,但是现在伤口还是疼的她想撞墙。五脏六腑似乎都要挤成一团似地。 ‘那刀还真是锋利的很啊’疼着疼着玉鬘脸上挤出一丝狰狞的笑来,怎么看怎么扭曲。 “玉子?在么?”敲门声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那声音玉鬘认得,是那个照顾了自己好几天的大婶。这几天相处下来,玉鬘发现这位大婶虽然心思不细腻,但是人是极好的。也愿意和她来往。 顺带一提,玉鬘并没有告诉别人她的真正姓名,而是用了她在宇智波家用过的名字,话说回来这个名字还是鼬起的,为了这个玉鬘还和鼬闹了好大的不愉快。 玉子,是有荷包蛋的意思的。 取名的能力,鼬和他爹宇智波富岳一脉相承,直叫人跳脚。 几百年的习惯使得玉鬘并不习惯将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别人,于是干脆心里一个劲的抽搐着告诉了别人这个名字。扭过头去瀑布泪直流,再次鄙视鼬的取名能力。 “在呢。”玉鬘应了一声,定了一下心神就站起来去开门。 人家是叫她去吃饭的,但是玉鬘伤口正疼着压根就吃不下。为了不让对方担心,她还是强装作没事,下楼去吃饭。饭菜比起干粮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勉强撑着把饭菜吃完,玉鬘就告辞立刻跑回房间,缩在床上痛苦去了。 商队在砂隐村呆不长久,最多两三个月。采集完必需用品后就会原路返回,玉鬘本来就不是风之国的人,外来者是不能够在村子里呆的。同时她也不是商队的人。是要离开他们的,玉鬘打算到时候跟着商队离开风之国,然后找个条件好一点的地方养伤去。 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伤口好点不痛了。玉鬘也不在房间里闷着,出去散散心。 适应了木叶的繁华,再来看砂隐的黄土坡,就和当年她从一个贵族小姐突然要面对劳动人民的艰辛生活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一样。 身上穿的是短袖上衣,长裤。风吹过来凉飕飕的。玉鬘已经很久没有作这种凉爽打扮了…… 买了一些甜食,玉鬘坐在店内一边吃一边想问题。她之前已经向商队的人问清楚了一些事情,例如现任的风影是我爱罗,风之国和火之国又结成联盟了之类。 我爱罗……玉鬘放下一根竹签,这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咬下一颗丸子,玉鬘抬头继续回想,脑海里渐渐浮现出红色头发,身背大葫芦,面貌甚是不清晰的一个形象来。 “对了!”玉鬘一下子左手握成拳敲在右手掌心上。她想起来了!我爱罗不就是当年那个中忍考试上最后一场考试的考生,佐助的对手么? 这小子成风影了!不简单呐!年纪轻轻的,可真不简单。 她从那些商队里的人的谈话里,知道这个风影年轻,而且是太年轻了!好像是个十多岁的少年。又从商队那里得来些信息,商队们不只是专门走风之国,其他国家多多少少都会了解一些。今年是木叶64年了,也就是说距离她离开的那年已经过去了两年半的时间。 而她在现世里已经过了几十年…… 原来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逝速度是不一样的么? 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彻底化开,然后又被水冲淡。 如此……甚好…… 唇角翘起,玉鬘捧着一杯茶慢慢喝着。她原本还担心这边已经过了几十年呢,现在可以放心了。 ‘不知道佐助在木叶怎么样了呢,这孩子当时还在闹脾气呢。’想到佐助,玉鬘的目光柔和了些。毕竟他是她从小看大的孩子,感情自然是有些与众不同和深厚。 玉鬘低下头,扳着手指算了算。那年佐助已经十三岁了,那么现在小家伙也快十六岁。要不要回木叶去看看他呢? 木叶山清水秀,空气不错,的确是个养伤的好去处。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玉鬘心情颇好的咬下一颗丸子。团子又甜又黏,粘在牙上。喝下好几杯水才搞定。 她不能脱离商队独自一人离开砂隐,而且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和那些忍者玩。就在她打包好,就差打包自己的时候,又出事情了,这回不是她出问题,而是砂隐下达命令了,全村封锁。全村实行战略封锁,所有在村里的人都蹲老实咯。 全部人猜不出砂隐这么做的真正用意,只是觉得可能是他们内部出问题了。原本的行程计划被打乱。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呆在房间里通过圆形窗外看外面的黄沙。 砂隐的街道空无一人,冷冷清清。 已经清闲到快要变成猫挠墙的玉鬘,坐在床上朝窗外看。千篇一律的砂隐式建筑,屋顶上的电线因为大风的原因,抖动着。 一片萧瑟肃杀。 一只白色小鸟在黄沙漫天的天空中盘旋了好几圈,正好被坐在床上发呆的玉鬘瞧个正着。 “呃??这地方还有鸟啊。”玉鬘睁大了眼睛奇怪说道,就算她地理知识再怎么缺乏,也不会白目到认为这穷山恶水的还会跑出来一只活生生的鸟出来。 那鸟在大风中飞的极稳且快,等到她走到窗前,那只鸟已经消失不知去向了。按理说普通的飞鸟不会在如此强风中还能这么快。 弄不好这次砂隐恐怕会有一场大戏上演了。玉鬘笑了起来。这次,会是谁呢? 太阳渐渐西斜,夕阳最后一丝光芒消失在西方,夜幕降临。风仍然在各处肆虐,发出奇怪的嘶吼声。 村子上空出现了一个几不可查的小白点儿,然后没过一会动静开始大了起来。沙子追着大白鸟在村子里呼啸而过。 大鸟的背上站着一个金发少年,穿着晓袍。两只手上各有一个口。 少年站在鸟背上在前面跑,一大股沙子就在后面追。你追我赶好不热闹。整个砂隐如临大敌,几个关口都是派了忍者把守。还有好几队准备好了弓弩。 玉鬘溜下房门,一溜烟的跑到大街上看热闹。街上好多人都是被巨大的爆炸声吸引出来的。 “呼~!”一阵劲风刮来,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沙子又在头上冲过。 玉鬘原本梳理的很顺溜的头发被那两个弄得各种凌乱。 盯着一头乱窝似地的头发,玉鬘抬头看着那个被沙子到处追的少年感叹:好大一只鸟啊。 当看见那少年身上飘扬的袍子上的红云时,她脸上看好戏的笑容一下子抽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重看疾风传,才发现迪达拉还真是个清秀的孩子…… 捂脸。 佐助看见玉鬘会是什么场面呢,大家想象一下 ☆、追寻 鲜红的红云在一片暗黑中尤其显眼,那少年动作敏捷,站在大鸟之上,躲开我爱罗的一次次追击。晓袍的衣角肆意的在晚风中飘飞,红云也随着布料起舞,就像真的一样。 玉鬘站在原地,一双眼睛盯紧了那个金色长发的少年,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盯准了他身上的那件外袍。 都说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淡去,但是也要看是关于哪个人哪件事情的记忆,有些事有些人转头就忘,但是有一些人哪怕是用一辈子也难以忘记。原本的世界的时间是要比这个忍者世界快的多的。这里过去两年半,但是那里却是实打实的几十年。 ‘那件衣服,鼬也有一件同样的。’玉鬘皱紧了眉头,一言不发的望着夜空之上愈发激烈的战斗。同样的黑底红云,同样的高领。一样的衣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却显现出不同的味道来。 高高的衣领遮去半张脸,血红的写轮眼冷漠无情的注视前往。这么多年了还没忘记他,玉鬘不知道到底是他对她是特别的存在,还是她太自虐。 天空中的战斗愈加激烈,爆炸之声不绝于耳。地上的人们惊呼连连。金色长发少年再一次躲过身后穷追不舍的沙子,少年勾起一抹笑,手掌心中的口一张吐出一团白色的粘土来。 “呵,可不能让蝎大哥等久了,嗯。”说罢,少年看向被包在沙包中的风影我爱罗,“而且我也看烦你的面无表情了。” 一只超级大鸟降临砂隐。 “哦哦!!!!”街上的人,不管是负责守卫的忍者还是跑出来看热闹的平民都被眼前的一切惊吓的目瞪口呆。 “抽象加写实的结合么?”玉鬘伸长了脖子看着天空上马上就要降落下来的粘土大鸟,平心而论她并不觉得这只鸟的造型有多么出众,当然也谈不上有多艺术。 “艺术就是爆炸。”一句话过后,那只鸟转眼化身超级炸弹,耀眼的光芒刺得人张不开眼,也让这黑夜亮如白昼。 爆炸过后村子却安然无恙,然后又是一声巨大的闷响。砂忍们的脸色变了。风影被劫走了,而且是被不知道从那个旮旯里出来的小子给劫走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于是街上又乱成一锅粥,玉鬘站在混乱的大街上,皱紧了眉头盯着那个少年消失的方向。身侧的两手紧握,直到手心传来一阵刺痛,手掌心一阵接一阵的钝痛算是把她的注意力拉回一点。 低头一看,手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指甲给戳破了,豆大的血珠沁出来。雪白的皮肤衬托着,很是刺眼。 她自然不是为了那个被劫走的风影,说句实话,这么多年她早就不记得当年那个红发少年的脸了。 【你知道吗,你是在赌。】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赌了。】 几十年前的对话原本彻底遗忘了才是,可是此刻却被硬生生的撕扯看出来。那时她转身离开,那个由她一手看大的男人却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离开,一句挽留的话也没有说,就那么静静的任她融进黑暗里。 虽然老早之前就知道他就是这幅性子,可是心里还是老大的不舒服。 ‘太不可爱了!!宇智波鼬你丫走的时候,我还恼火了半天呢!我走你就轻轻松松看着,真是不可爱!’不过换作佐助,会如何呢? 玉鬘叹了口气,那孩子…… 不知道自己如果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佐助会有什么反应。虽说是不得已,但还是不能否认自己先弃他而去的现实。 垂下眼,玉鬘默默的转过身去,扎进混乱的人流里。时不时有人撞过她的肩膀,或者并不小心踩了一脚,她却没有察觉似的继续往前走。走到居住的旅馆门口,正好一个商队的人正伸着脖子向外张望,一眼正看见她在外面。马上激动起来,回过头就朝屋里大喊:“玉子小姐没事,她回来了!”话落音没有多久,旅馆内就响起很重的脚步声。玉鬘站在原地,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旅馆里跑出一个十分壮实的女人,女人年纪不轻了,她一看见玉鬘傻呆呆的站在街上一动不动,顿时几步跑过去,拉住玉鬘的手就往旅馆里拉。一边拉嘴里一边在训斥。 “真的是,你跑出去做什么?!你这小身板还不够他们填牙缝!” “什么?只是好奇看热闹?那还不如在房间里呢,你知道那些个忍者打起来,有个万一你连渣都不会有。以后你还是少出门!”在这个忍者世界,并不是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的代名词。对于平民和那些长年累月外出做生意的人来说,忍者百分百就象征着麻烦。 在二十多年前的忍界大战里死的不仅仅是参战的忍者,平民也死伤惨重,所以忍者有时候也不过是扫把星而已,至少对老百姓来说是这样的。 “真的是不得一刻安宁!”拉着玉鬘的大妈嚷了这么一句,当然不是冲着玉鬘,而是那些没事找事的忍者们。要知道商队可是被迫呆在砂隐好久了。心里难免有怨怼。 房门关上,房间里又只剩下玉鬘一人,她坐在床上眼睛静静的望着窗外。大街上已经不像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那般哄乱,噪杂的人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有序的忍者小队,丝毫不见敌人入侵后的萧瑟场景了。 ‘也是,风影被劫走,要是连大本营也乱成一片,就真的糟糕了。’玉鬘嘴角弯起,平躺在床上,脑子开始打转:那个劫走的少年身上的衣服是和鼬一样的,而且他回乡的时候身边跟着的那条人形鲨鱼身上也是同样的黑底红云外袍,她自然是不会脑残到认为这一群人都在穿情侣装,或者是他们感情深厚来个“哥们好穿一条裤子”。当年她没问,鼬也没回答,也不知道鼬灭族之后的去处是哪里,那时候光顾着纠结宇智波当初和木叶的纠纷去了。 清一色的服饰,倒像是一个团队或者说是一个组织的统一制服似地,而且把手和脚的指甲都涂成黑色,哪个男人的品味会有这么奇特哟。 能绑架风影,看来鼬呆的那个地方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 我爱罗被绑架没多久,砂隐最快的忍鹰带着一份密卷飞往木叶。砂隐请求木叶派援兵救回被劫持的风影。 砂隐村内的戒备更加森严,商队差不多里里外外被检查个十几遍后终于还是被放行了。玉鬘骑在骆驼上,手指拉拢了披在身上用来防风沙的披风。抿了抿嘴唇,面对出口守卫忍者尖锥子一样的打量,她只是低下头装娇弱装害怕装矜持。 出了村口,砂隐渐渐的在他们背后变的面目模糊。沙漠里风向来不缺,大风里夹带着沙子打的人脸上生疼。把头低的更低,披风的帽子垂下来把脸遮了个大部分,挡去不少的风沙。 坑爹的风暴又来了。这次比较好运,全员有现成的洞躲风。 和去砂隐时一样,玉鬘身边还是那个大婶陪同着,大婶探出一点身子快速瞟了洞外一眼,她们所处的位置处于洞的内里位置,所以看见的就是外面狂啸肆虐的烈风,“没事,过一会就好了,不用害怕。” 大婶如此安慰道。 窝心于大婶如此的关心,玉鬘难得的抬起头来,对着她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嗯,过一会就会没事的。” 风暴来得快,但是滞留的时间却还是有一段的。等到一切安定下来,商队再次踏上返回的路程。 骆驼的长脖子上挂着的骆铃摇动,铃声悠长。 在沙漠中疾行的卡卡西一行人听到那悠扬的铃铛声不自觉的觉得有些奇怪,卡卡西和手鞠还好,但是鸣人和樱就觉得很奇怪。 “沙漠里哪来的铃铛声音。”樱向手鞠提问。 “那是行走于沙漠的商队。” 这对于从小就在砂隐长大的手鞠来说并没有多说值得新奇的地方,那种商队从小到大不知道见过了多少。 “这样。”之后一行人也没再多话,毕竟眼下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们关注不重要的东西了。 走了三天队伍才出了风之国。要不是那场沙漠里突然袭来的风暴,他们用的时间还可以更少点。 商队在风之国周边一个小国里补充物资。玉鬘也打算在这里和商队的人告别。毕竟长时间麻烦人家她也觉得很过意不去。 “什么??你要走?!!”一直在照顾她的大婶听了玉鬘的告辞之词后,嗓门大的差不多都要把门都震碎掉。 “是的。”顾不上揉揉被震的耳鸣的双耳,玉鬘浅笑着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怎么好端端的说走就走?”大婶心里纳闷,这个小姑娘她还舍不得放走,这么精致的小姑娘这么多年还第一次见到,不给儿子娶回家做儿媳实在太可惜了。话说回来这个半道上救回来的女孩子好像也没有家的样子。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也太危险了。还不如跟着我们,至少还有个保障。”大婶开始不余余力的开始了游说,一个女孩子家又不是忍者,一个人踏上旅途多危险。遇上什么事情,哭天哭地都没有用。 “没事的,我这次是去找我的亲戚呢。” “亲戚?” “嗯,就在木叶那里。” 真正血缘上的亲人是没有的,但是看大的小孩倒是有两只。一个逃家在外,踪迹不可寻。一个到还是有个固定场所,不失为一个投靠的好去处。 “木叶?那还是很远,要不先跟着我们吧。” “不用了,打扰了这么久,真的很感激。我实在是不想再麻烦您了。” 几番劝说下来,根本就撼动不了玉鬘离去的决心。 一个不知名小国的一条不知名小道上,两个头戴斗笠,身穿黑底红云的人正走过一条荒无人烟的平原。 突然较矮的那个人脚步停顿了一下,身边的高个子开口了。“他们捕获一尾了啊,看来又要忙上三天了。” 稍矮的那个人头偏了一下,斗笠上的风铃“叮咛”一声。 鸣人,卡卡西,小樱,千代婆婆一路追寻而去。凯班也在另一条道路上撒腿狂奔。一尾的封印在晓组织的那几个人联手进行中。 木叶的干预让封印尾兽的事情变的棘手,尾兽封印之事绝不能出半点差错,于是两队人马都分别遇上了一个意想不到人。 朱南组。 风将绿草翻出一层层绿色的波澜。树林沙沙作响。黑色的刘海轻轻拂动,一双黑曜石般的漂亮眼眸里古井无波。 卡卡西一行人见到来者后,个个大惊。 “好久不见,卡卡西桑,鸣人君。” 三年后,卡卡西与鸣人再次和晓之朱雀宇智波鼬碰面。 玉鬘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告别了商队里的人后,踏上了去木叶的路。她身上的钱财并不多,恐怕还不能支撑到她到木叶的那个时候,不过不要紧,自然是会有人主动送上门来。 玉鬘偏过头去,身后有几个男人躲躲闪闪的转过头,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是还在她身上。钱包主动送上来了。 这次,要给佐助买些什么见面礼才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估计想鼬都要想的抓狂了,好吧,和鼬的相遇就在那前方了。 ☆、留宿 木叶派出的两队人和晓的两名成员打的甚是激烈,但是只要他们的战区没有从无人区扩张到居住区,就没有人有那个兴致和高昂的寻死精神加入他们。 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街道两旁皆是做生意的店家,店门口时不时有几个小孩追跑打闹。繁荣小镇上洋溢的是富有活力和生机的气息。一道隐蔽的小巷内,躺了一地的人。小巷的一角是一个大饭桶,桶内装的是附近酒家的剩饭剩菜,味道相当的不妙。 “邦!”一声木头敲击在地上的声音,只见一个站着的背影,双手叉腰,右腿屈起,脚尖点在地上。 “切,脑袋硬的和木头一样。”那背影很是不满,弯下腰手从一个个人的身上摸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7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8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8部分阅读 过去,把躺倒晕过去的人的钱包和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摸光了,这次收获丰富,咧嘴一笑,那背影便向巷子口走去。 镇子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种娱乐都有,酒馆,衣店,各类小吃摊,还有赌场,同样也有男人们看见就会深意一笑的啥灯区。 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鼓鼓的,这让玉鬘心情很是舒畅。刚才那群羊很是肥美,收刮的钱的数目虽然不是很多,但是足够她一路吃香喝辣到木叶了。 ‘嘛,今晚要不要入住到温泉旅馆呢。’以前在现世的时候也有去往温泉的机会,可惜浦原抠的天人公愤,也没有去多少次。这次倒是个好机会。买来章鱼烧,很不顾形象的“嗷呜”一口吞了下去,结果因为吞的太急卡在喉咙口,往死里灌了好多茶才好。 长的很好,但是动作表情和长相完全不搭,引来许多人的惊讶眼神。玉鬘倒是不在乎这么多,眼下应该是吃饱了肚子,然后找温泉好好享受才是王道。 竹签挑起一块章鱼烧,玉鬘一边吃一边想着从这里到木叶还需要多少时间。只怨自己以前是个宅,住在木叶快二十年都没有冲出过村门,导致现在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撇撇嘴,玉鬘丢掉手里的竹签。 转进一家成衣店,玉鬘打算给将近三年不见的佐助买礼物。 “那家伙要是穿浴衣的话,倒是很漂亮的。”和服都是手工制作,不像其他衣服做出来就挂出来,要先挑选好布料的花纹然后处理好一系列的细节问题后,才开始做。如果不是时间的确很紧,她倒不介意等。 “客人,您的东西。”店员把玉鬘挑中的男式浴衣包好递给她。 “叮铃”不同于骆驼铃的铃铛声把前脚刚刚抬出店门的玉鬘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皱起眉头,她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没有看见任何异常。但是铃声还是顺着风传来。抿紧了嘴唇,心头冒出一个想法来。 一个戴着斗笠身穿黑底黑云外袍的高大身影在人群中显得特别鹤立鸡群,斗笠上有垂布,挡住了那人大部分的面容。但是从布条间缝隙间透出的一星半点,却看出这人的外貌恐怕不像常人。近乎蓝色的皮肤可不是哪个人都能有的。那人背后还背了一个绑满了布条的大家伙,看不出那是什么。 别处都是拥挤不堪,偏偏到了那人这儿,就是以他为中心,一米为半径愣是空出一个大空圆来。 玉鬘一来就看见的就是那个高大的,且不知面容的人乐哉乐哉的走自己的路,周围的人对他唯恐躲避不及。玉鬘一手扶在墙上,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再一望,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背影。 ‘很熟悉。’玉鬘眼里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手握成拳头。虽然不是记得很清楚,也不能确定是不是那个人,不过的确和当年鼬身边的那个人很是相似。至少他的这幅打扮就说明了他和鼬是属于同一个组织的。 记得那时候鼬回木叶,身边的那个大个子的护额也是划了一道。护额上有划过村子标志的,那可是叛忍才会干的事情。 话说回来,鼬那家伙进的地方该不是叛忍集中营吧。玉鬘躲着暗处,嘴一歪。 一路跟过来,只见那厮到处优哉游哉的逛,似乎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而且只要他到的地方,人们就自动的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最后那人买了一些东西就往一家旅馆里去了。旅馆的正堂里有一个和他同样装扮的人,布条后露出的黑色眼眸叫原本躲避在隐蔽场所的玉鬘心跳难以自抑的狂跳起来。离得远看不起那个矮个子的真正面目,但是那个身形就算全身包的和个木乃伊一样,她还是一眼能认出来。 他还活着! 两人反过身去,打算进入内堂去休息。 玉鬘的脚向外踏出一步。 那两人中稍矮的一人毫无预警的回过头来,直直看向玉鬘所在的方向。四目相对,原本应该躲避的,但是玉鬘却是不动一下,抬起头与他对视。 隔着距离,她望着他的眼睛,最后她叹出一口气来,对他露出了一个苦笑。 “鼬桑?”鬼鲛发现自己搭档不对劲,刚要出声提问,却见鼬回过头来。 “走吧。” 鬼鲛朝鼬原来看的方向看了看,那个地方人来人往,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多少奇怪的地方。 不过忍者是不可以靠常理来揣度的。嘛,如果真的有不知死活的找上来,他也不介意活动一下筋骨。 今天,鼬很安静。鬼鲛如此想道,鼬每天都很安静,但是今天却有些不同。安静中透露一种难以捉摸的气氛。 搭档几年,鬼鲛对鼬的脾气算是摸清了一点,不然这情形放在别人眼里,也就是鼬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嘛,累了三天还真是够呛啊。”鬼鲛的鲛肌放在离他不远处的墙壁上。封印尾兽必须晓的全体成员施术三天三夜,而且在封印一尾的途中还配合佩恩的象转之术,拖住了木叶的那两队人。 想起木叶的那个珍兽,鬼鲛心里升起一股不满和恼怒,那个有着可以媲美野兽的大脑的人,一直到战斗结束,这家伙也没想起他是谁来。 还真是个让人不爽的家伙! 鬼鲛因为对于凯的不满而散发出来的低气压,鼬似乎没有感觉到。他径自起了身,走到门前,打开门,便不见了。留下鬼鲛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 温泉里到处都是热气腾腾的,飘上来的白热气把女孩子们的美好曲线遮挡了一部分,若隐若现,就是因为这样更加引得人暇思。 玉鬘头发随随便便的在脑袋后面盘起来,毛巾顶在头顶上。温泉池里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n个女孩子都泡在一个池子里。 女孩子们的娇声柔语引得那边的男汤蠢蠢欲动,受不了聒噪,玉鬘站起来,用白色毛巾包好身体,站在池边,眼睛往用来隔开男女汤的木板瞟看一眼,那木板被温泉水淹没的那部分冒出一串气泡,眼眸一眯,一手抓住毛巾的胸口位置,蹲□,拿起一颗小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向那串气泡。 接着就是男汤那边传来哗哗的水声,还有好几个着急的声音,“你没事吧!!怎么头上出血了!!” “他晕过去了!” “快把人抬上去!!” 男汤那边闹得欢腾,女汤这边倒是安静下来,温泉里娇嫩如花朵的女孩子们停下嬉闹,一个个奇怪的盯住隔住男汤的木板。 “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一个女孩保持着用手泼水的动作,眨眨眼问道。可是没有一个人问答她。 玉鬘推开木板门,进入更衣间,白色的毛巾掉落在脚上,换上旅馆提供的浴衣。 双手伸到脖子后面整整后领,玉鬘拉开拉门走了出去,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 走在走廊上,玉鬘心里一突。脚下步伐一滞,随即她立刻加快了步伐,也不顾得什么落地轻无声这种从小被教导的规矩,脚重重的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不大但也不小的足音。 “哗啦!”用力把门拉开,玉鬘光着一双脚走进去。 此时已经是傍晚,室内因为没有开灯的关系而光线晦涩,教人看不清楚屋内的摆设。柏木的窗口用支木撑着,夜风便从那窗里流窜进来,黑色刘海随着那风摆动,漂亮的黑色眼睛上映照出来着的身影,清俊的面容上没有丝毫表情,看不出他的喜怒。 玉鬘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而鼬也保持着望她的动作。两人似乎在对峙般,室内安静的脸屋外树林的沙沙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最后玉鬘还是打破了室内的寂静,“鼬,好久不见,还好么?”夜凉如水,现在不是深夜,但是凉意还是顺着赤裸的双足沿着双腿一路往上。 赶紧进屋,合上白纸竹木的拉门,外加把支撑窗木的支木放下。 “你又回来了。”鼬看着她做完这一切道,黑如子夜的眼眸中任何没有任何的感情,让人摸不清他真正的想法。 “怎么,不想我回来?”玉鬘拿来了旅馆提供的茶水,还是热的,倒进茶杯里递给鼬。“喝这个润喉吧。” 跪坐在鼬的对面,玉鬘无声苦笑,“你以为我是自愿回来的么?只是侥幸没死成,然后又不知道到这里来了。” 眉毛因为玉鬘的那句“没死成”而皱了一下。将手里的茶杯送到唇边,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又静静的盯着她。 “只是一些往事而已,往事而已。”刀刺进身体的痛楚和拔刀刺进海燕身体时,心脏位置传来尖锥猛扎的尖锐疼痛。 【志波海燕,认为我不会对你动手,是你最大的错误】动手了,心也痛的快没了。那份功劳足够保他。 这是她送给他的最后一份大礼…… 泪水难以自制的漫上双眼,眼睛很快的就红了起来。 “怎么了?”鼬见她如此微微一怔。 “没事。”意识到自己失态,玉鬘胡乱用手擦擦了眼睛。擦去泪水,结果却是越擦越多,最后终于是忍不住,身子前倾扑倒在榻榻米上哭起来,身子随着哭泣一颤一颤。 从鼬记事以来,从没见过她如此过。看见她扑到在地痛哭,心里似乎被拨动了什么,走到她的身边,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不是故意拿他妻子做人质的,也不是存心要刺他一刀的,我不是故意的。”玉鬘痛哭着,好像要把多年积压在心里的情绪都发泄出来。四枫院玉鬘从小就被教导,哭泣是不对的,是失礼,是丢人的。即使是功课不过关,礼仪不到位,被老师用竹板打到手掌通红,也没哭过。即使被祖父当众训斥也没有哭过,海燕离开静灵庭那天她也没有哭。 她自明白志波海燕对她而言犹如镜中花水中月,虚幻一场,他拿她只是当好兄弟。有些事情强求不来,她知道的。 不愿也只能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只是她要哭什么,她也不明白。憋不住了,哭出来就是。 看着匍匐于地哭泣的玉鬘,鼬垂下眼眸,手伸了出去,迟疑一下,最后拍上她的后背。 “他会没事的,对吗?”玉鬘抬起头,一手抓住鼬的袖子问道。那一刀甚是凶险,但她又不得不为之。静灵庭里太多的老狐狸,只要破绽一多,联系前情,她实在是怕会生出什么事情来。 “没事的。”鼬不知道玉鬘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但还是这么说了。 “会没事的。”黑色眼眸在夜色中越发漆黑,长长的羽睫毛垂下,玉鬘就算望着他,也看不出鼬眼里到底有什么。 过了好一会,玉鬘的情绪算是好多了。一场痛哭,眼睛哭的和桃子一样的又红又肿,但是心里却舒畅了不少。玉鬘稳定一下情绪,手一碰脸,都是湿漉漉一片,这才想起自己这时候的狼狈来,慌忙去洗脸。 处理好一切,走到房间,鼬还在那里,和来时一样,他依靠着墙壁席地而坐,左腿屈起在榻榻米上盘起,右腿屈立。晓袍的下摆也铺在身边。 “你有什么打算么?”鼬问。 “打算去木叶找佐助,”停了停,玉鬘笑起来,“你不是也希望我留在佐助身边照顾他么。” “佐助不在木叶。” “什么?” “他在大蛇丸那里。” 大蛇丸,苍白的有些病态的皮肤,那双蛇眸…… 玉鬘先是一呆然后又是一惊,“佐助怎么会在大蛇丸那里,大蛇丸有什么企图他不是很清楚么!” “为了杀我。”鼬的话语里没有喜怒,也听不出来他对这事情有什么情绪,好像他说的事情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什么……”玉鬘看着鼬那副平淡的样子,莫名的心里生出一股哀伤。“你希望他杀了你么?” 她明白,当年就算她不跟随佐助去宇智波族地,鼬也是不会杀佐助。那是他的弟弟,骨血相连的亲兄弟。 鼬抬头沉默不语,玉鬘正好望见他的漆黑双眸。那双眼睛是她看过的最漂亮的眼睛,线条优美却没有任何脂粉气。 这双漂亮的眼睛,到底看过什么呢,见证过什么呢。八岁就开启的写轮眼,又看过怎样的悲剧。 “鼬……”玉鬘的视线从男人的那双眼睛上移开,轻叹一声。这么多年,她始终看不透宇智波鼬这个人,开始是她没有主动去了解,认为他是长在自己身边,心里想什么自然是会猜到。待到她发现这个想法大错特错之后,却是沮丧的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懂他。那么多年了……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她竟然不甚了解。 两人相对无言,过了好久。夜已深。 鼬打算起身离去,玉鬘却低首发声,“夜深了,你就睡这里吧。壁橱里有两套床铺,可以用一下。就作为刚才的谢礼吧。” 鼬手指一动,抬头看她。 “这么晚,打扰你那位搭档恐怕也不好,我和你又不是没有在一块睡过,没必要顾忌什么。” 以前,还在宇智波家的时候,玉鬘是和鼬睡一个房间的,她当然不可能没脸没皮到和还是一个小孩子的鼬抢床睡的无耻地 步。 鼬睡床,她在壁橱里面休息。 但是她没有顾忌到,现在的鼬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几岁的小孩,而是一个已经二十岁的青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叫人联想翩翩才怪,问题是她这个当事人根本就没有想到那里去。 不等鼬说什么,玉鬘便推开壁橱门。把两套被褥拖出来铺好,两套被褥的距离离的比较远。而鼬仍然盯住她一言不发。似乎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直到玉鬘把脸转过来,他才别过脸去。 玉鬘只当他是别扭,也没多说什么。 只不过看到鼬半天没动静后,噗嗤一笑,“我说你别扭什么呢,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有什么企图的,放心好了。对了,那边是浴室,你可以去冲凉的。” 鼬:………… 关掉灯,外面的月光透拉门照进屋内。玉鬘翻了个身,看着那边躺着的鼬。察觉到自己身上的视线,鼬睁开眼睛转头看她。 一接触那边男人投来的目光,玉鬘心里一个劲的突突直跳,连忙又翻了个身被子蒙上脑袋,心里一个劲的骂自己没事心虚个什么劲,人还是自己留下来了的呢。 一觉睡到大天亮,在被窝里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玉鬘才从被子里爬出来,已经很久都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了。转过头来发现原本应该是鼬睡的那个位置早已经是空空如也,床褥之类的物品也不见,估计已经是收拾进壁橱了。 “鼬桑你回来了啊。”天蒙蒙亮,鼬才回到原本和鬼鲛住的那家旅馆。鬼鲛向自己的搭档打招呼。 身上没有战斗后遗留下的血腥味道,鬼鲛并没有问鼬一晚上去哪里去了,但却扑捉到空气中那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甜香,而那种香,男人们只要是头脑正常绝对不会去碰的。 这下子,鬼鲛的笑有些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鼬这次木有打酱油吧,姐还是很讲信用的。 ☆、愠怒 玉鬘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来往不绝的人流充斥了整个街道。 收拾完东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大蛇丸在哪里,而且忘了问鼬。站在大街上,一眼望去全都是黑压压的人脑袋。看不清楚这条大路是通向哪里的。 佐助不在木叶,那么她去了也只能面对宇智波一族年久失修的房子。对于木叶玉鬘几乎没有任何感情可言,本来就和她没什么关系,那个地方的生死存亡和她有个什么关系。 不过,现在她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忘了问鼬到底该往什么方向走了!! 玉鬘傻傻站在人流中一动不动,那么她是不是要周游忍者大陆? 一只全身乌黑的乌鸦停留在鼬的手臂上,鼬身穿黑底红云的晓袍,那乌鸦一动不动的站在他的手臂上,似乎是在等主人的指令,鼬手臂一振,乌鸦“呱”的一声振翅飞向天空,转眼间便无影无踪。鼬抬起头,黑色眼睛里映照出蓝天之上的白云。 玉鬘坐在驿站旁的一家小茶馆内,一条手臂搁在桌上,另一只手撑着下巴。桌上有她点的点心和热茶,她面前的也是一份刚刚买来的大陆地图。 玉鬘瘪瘪嘴,看着那张刚买没过就的地图,心里一个劲的腹诽:光这个能看出什么来啊啊!! 难怪她会如此抓狂,这份地图和她在现世里看到的那种地图不同,大概位置有,例如主要城市,和主要的交通大道就有,但是玉鬘看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地图上的那个位置,她只是知道她所在的国家是临近火之国,其他的一概不知。 问老板,老板大手一指“我们这个镇子就是在这里了!”太抽象了,简直有些理解不能。 玉鬘郁闷的拿起茶杯猛灌一口水,继续怨怼的瞪着那张地图。她感觉……她被坑了。 一只乌鸦拍打着翅膀,爪子抓住树枝停下来,那棵树离茶馆并没有多少距离。收起翅膀,乌鸦两只绿豆大的眼珠静静的盯着那个在茶馆面上平淡内心早已经抓狂的女子。 玉鬘瞟了一眼身边的旅行背包,那里面是她买的衣物还有干粮,背包的旁边是一个水壶。看上去还真有几分要长期作战全球旅游的架势。 ‘算了算了,不想了,走到哪算哪。’感觉自己被坑了的玉鬘把桌子上的事物一扫而空,放下钱,一手抓起硕大的旅行包扛在肩上,抬腿就走。她的这一豪放十足的动作顿时引来了背后n个惊讶的目光。 要知道她的身量不高,而且又是看上去风一吹就要飘走的类型,本来有几个男人看着有向美人献殷勤的机会,只等她离开的时候上去搭讪帮忙。结果他们眼里的娇弱美人单手扛起不说,还脚步轻快的一溜烟走了。 其实,那是个比男人还要彪悍的女人吧…… 茶馆里和路上看见玉鬘看着大包走的飞快的男人们心头统一的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来。 玉鬘走的那条小道很是偏僻,一条路上就见她一个人在走。正走着,一阵鸟类拍打翅膀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玉鬘脚下一停,转过身,却见一只全身通黑的乌鸦在头顶上盘旋着。 玉鬘面上淡淡的看着那只乌鸦急速冲下,然后……停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迟疑着伸出手去摸那只乌鸦,还没等手指触碰到乌鸦那一身乌黑亮丽的羽毛,那只乌鸦“呱”的一声,嘴一张吐出一个类似小球的东西出来。玉鬘眼疾手快的接住,定睛一看是一个小小的蜡丸。 “这是鼬叫你给我的?”玉鬘看了看手里的蜡丸一眼,肩上的乌鸦拍翅膀而去,就如它的到来一样,它的离去也是急速的。 玉鬘望了一眼那只乌鸦消失的方向,再低下头看看手里的那颗小小的蜡丸。 晚上投宿在路边一家小旅馆,旅馆是农家自己办的,条件很不好,屋内有老大一股被雨水浸泡过后的湿霉味,而且照明完全靠油灯,电灯什么的在这里就不要幻想了。玉鬘合上门,放下包。坐在床上,所幸床上并没有和这间屋子一样的霉味还算干净。 取出那颗蜡丸,在灯火上融去外面那层蜡,露出内里来。玉鬘把那一小块平展开来,没想到那么小小的一颗竟然有那么大一张。玉鬘把油灯移近了一点,仔细一看是一张描画详细的地图,地图似乎是手绘的,上面不但写出了地名,而且有很多特殊的符号,几个地点都是做了特殊的好几层的重点记号。 “难道是陷阱么?”煤油灯的火苗摇曳一下,然后炸开了火星。 “噼啪”一声轻微的炸响,在室内无比清晰。昏黄的光芒将玉鬘的脸照的晦暗不明。 “是大蛇丸那里的地图么?”玉鬘笑起来,“这下可省心多了。” 至今也不知道鼬所在的组织是什么,不过从这份地图上来看,鼬一直对佐助那个弟弟从未放下过心思。大蛇丸作为s级通缉犯,他的藏身之处可没有那么好找。既然鼬把这份地图送到自己手里,那么就物尽其用。 不过玉鬘又发现一个问题,就是,鼬纸条上提及的那个天地桥,她不知道在哪里……好吧,她就是一彻头彻尾的地理白痴,当然仅限于这个神奇的忍者世界。当宅女多年一下子要她扛着背包找驴友去,怎么着都需要时间。 鼬送来的并不仅仅是关于音隐的详细地图,还有另一张,上面指明了音隐的所在地,还画出来一条路线来。 ‘鼬,真感谢你这么为我这个路痴准备的这么周到。’玉鬘嘴角抽搐了一下,把这些东西折好收进包里,转身去洗漱准备睡觉,明早要赶早。 赶往天地桥的并不是只有玉鬘一个人,还有新组成的卡卡西组,鸣人和那个新进来的新成员佐井死活看不对眼,路途中佐井还被小樱一拳打飞过。 就是这样的还没有完全磨合好的队伍,在对上大蛇丸,鸣人暴走,小樱晕倒后,乱了…… 玉鬘算的是被殃及的那条池鱼,她也没想到竟然是和鸣人小樱那么一条道上的了,她躲的这一队的人都没有发觉。想着各走各路,谁也不要耽误谁。看一眼十六岁了的鸣人,玉鬘就按照鼬给的地图上的指示离开了。即使是隔了老远,九尾造成的冲击波还是把一堆树木折损的七七八八,玉鬘板着个脸,脚叉开一步,侧身躲过一颗飞来的大树。 九尾吗? 玉鬘蹙眉望向鸣人和大蛇丸作战的方向,九尾的威力多年前她就见识过了。没想到却在这个地方昨日重现了。 她对尾兽没有多少研究,人柱力她也仅仅是知道他们身体里是被封印了尾兽而已,至于为什么会变成尾兽的形态,玉鬘也只是分析想封印松动导致尾兽查克拉外泄所致。更深入的就想不明白了。 “要不要先去看看鸣人?”玉鬘心头浮现一丝担忧,但是很快的又狠了狠心,若是晚了又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咬咬牙心一横。 木叶方面一定也有这方面的准备,她就没必要去。 今天的天气很好,即使风很大。黑发随风飘动,两边的衣襟因为风的原因,被吹的有些鼓了,原本就没有多少遮挡效果的敞开式上衣变的更加可有可无。翻飞的衣襟里透露出来的是少年精壮的胸膛。 他的对面是一个小山头。从山头一直到他脚下都倒满了人。脚下被他打倒的忍者身体温热,并没有死。 原地站了一会,佐助利索的将长刀收回刀鞘。这一次他还是没有花多少时间。 今日大蛇丸不在老巢,连兜都不在。 长刀斜插在腰后的腰带上。 莫名的,心里涌出一阵烦躁。 “哼。”佐助从鼻腔发出一声类似于嘲讽的轻笑,却不知道是在嘲笑那些被他打倒的人,还是大蛇丸和兜,还是……他突然冒出来的烦躁情绪。 灌木丛里,有一只野兔蹦跶到一棵树木下,啃食树下的青草,一条花磷大蛇潜伏一旁,待见时机闪电一击,把那只野兔吞入腹中。 从挡路的树木上跨过去,玉鬘望着密林,对于或许马上就要见到的佐助,她的心里莫名生出一丝丝的不安和愧疚。 当年不告而别的人,是她。把他丢下的人,也是她。 即使是不得已…… 饱食过后的大蛇爬行上粗壮的树枝。就在这个当口,一道阴影急冲而下。“哗啦”一声,一只鹰抓起那条蛇,飞翔于天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抵如此。 一步比一步慢,通往音隐基地的森林里,潮湿而寒冷。冷意让玉鬘的头脑,她去找佐助,但是佐助乐意见到她么。 脚下已经是慢了下来,玉鬘已经犹豫于要不要去找佐助了。现在如果回头到还来的及。可是……手伸进胸前的衣襟里,手指触碰到薄薄的纸张,那是鼬给她的。不去又实在对不起他送来的这几张地图。 何况,鼬也是想自己留在佐助身边的。 “唉……”叹一口气,玉鬘很无奈。 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吧。要是苗头不对跑路就是了。 想着,玉鬘又开步前行。 “就为了这种东西,就打扰我睡觉吗?” 多条墨黑的蛇,缠上床上侧躺的佐助。 一声巨响,黄|色的土地上被炸出一个大洞。爆炸威力了得,正在到处找入口的玉鬘也能感觉到脚下土地的颤动。 “地震了?” 话一落,玉鬘脸上一凛,佐助的灵压! 身影一闪,没了人影。 “真是厉害,竟然能强挣开我的术。”佐井单腿跪在地上,巨坑之上的少年眼睛里冰冷一片,几乎不带任何感情。 “佐助?”那一声带着迟疑,却十分熟悉的嗓音。 黑色的眼眸里光芒一闪,抬头看向自己身侧。当他真真切切的看清楚那个人时,眼角狠狠一抽。 一如三年前,她的面容从来就没有变过半分。和记忆中她喜欢穿和服的喜好不同,她身上穿着的是方便行动的紧身长裤,长袖合襟上衣。 眼睛死死的盯住面前那个女人,牙不自觉的咬紧。内心里复杂的情绪沸水般翻涌。 “四枫院……玉鬘!” 那个三年前抛下他,消失得无声无息的女人。 “你这混蛋!到底要背叛我们几次!”愤怒的小樱一把抓起佐井的衣领猛摇,但是她很快的发现,即使佐井被她抓住猛摇,但是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上面。 顺着佐井的视线,小樱看见了三年不见的佐助。 “佐助君……” 佐助似乎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似地,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另一个人。小樱转过头去,看到的是一个容貌甚是清丽的女人。那女人看上去很年轻,最多不过十八九岁。一把黑色的长发高高束在脑后。 ‘那个女人……是谁?’小樱望着玉鬘想道。 “佐助……”玉鬘闭上眼睛。又睁开,“你长高了,也长得比以前好看了。” 鸣人和大和从密道里一路追寻而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一个是叛逃木叶为了力量投靠大蛇丸的宇智波佐助,另一个便是他们完全不认识的年轻女人。 听了玉鬘的话,佐助笑起来,那笑脸带着清楚明白的恨意“四枫院玉鬘,你为什么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佐助的问题,玉鬘表示很委屈。 “不是我想穿就能穿~” ☆、质问 “四枫院玉鬘,你为什么回来。”佐助脸上的笑和他眼里的冰冷形成强烈强烈反差。玉鬘原地扯了扯嘴角,算是一个笑。 不是她想回来就回来的。 “那人是谁?”鸣人天蓝色的眼睛盯在佐助身上,半饷才转向佐助死死盯住的玉鬘。 大和看着上面对视的二人,不由得蹙眉。 “好像你并不想看见我。”玉鬘一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后的头发,看来情况真的是后一种:佐助并不愿意见到自己。“那么……打扰了。”讪笑着玉鬘就准备着撤离。 黑色眼眸中利光一闪。 “嘭!!!”夹杂着鸟类的鸣叫声,玉鬘原本站的前面飞沙走石,灰尘漫天。下面被冲击到的新卡卡西班成员,手臂挡在头前面,用来防止石头之类的击中头部。等到一切平静下来,他们才放下手臂。却看见佐助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刀上流窜着的是千鸟。 “全身都是千鸟……”见此情形,小樱不由得大吃一惊。玉鬘跳到另一个地方,距离佐助有点远。 站定后,玉鬘看看佐助弄出来的那个大坑,再看看手执长刀的佐助。神情一凛:这小子还真的想要她的命啊! “这是怎么回事啊!”被佐助忽视到底的鸣人从最开始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佐助!”说完起身一跳,跳上大坑的边上,其他人见状纷纷也跟着鸣人跳了上去。 “你想要到……哪里去?”保持着执刀的状态,佐助盯紧了玉鬘问道。 玉鬘微微睁大了双眼,因为多年的战斗习惯,全身肌肉绷紧,下一刻就可以出手。不过她眼下还不会对佐助怎么样,不过她很不明白。 “佐助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吗?你不是应该很明白么?”少年的嘴唇翕动,说出的话还是叫人听不明白。 佐助身后的佐井瞅准时机,抽出背后的短刀,对准佐助。 “佐井!”小樱见状,惊呼一声。马上打算要出手制止。 “我本来的机密任务的确是要暗杀佐助,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佐井如此道。他的话语叫大和鸣人小樱等人统统一惊。 “任务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我想凭借我的本心来行事。我要把你带回木叶!”佐井盯住佐助的背影道。 “这就是代替我的人么?”佐助回过身来,看着他轻笑,“那么卡卡西也来了吧。”黑眸扫视以前的伙伴们。 “卡卡西没来,我是他的代理。”大和上前一步道。 淡淡瞥了一眼大和,佐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背过身去,说道“我今天没有心情陪你们玩,走吧。” “佐助,你说什么话!和我们一起回木叶!” 玉鬘的注意力由佐助的脸转移到他的脖子上,脖子的右侧有一个黑色的类似于咒印之类的东西。黑色三勾玉在佐助因为长时不见阳光而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显眼和妖异。 “木叶?”佐助的头微侧,一双黑眸里波澜无痕。“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真,鸣人。还有那个代替我的家伙。” 鸣人咬紧了牙。 “佐助,”佐助的黑眸一转,把视线重新转移到玉鬘的身上。“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这个吗?”佐助笑起来,笑意没有到他的眼里,他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脖子,“不过是可利用的力量罢了。” “…………”好吧,这孩子的话她越来越听不懂了。 “佐助,我必须把你带回木叶。”大和盯紧了佐助。 “呵,是么?”佐助手中的长刀一挥,千鸟直冲向大和所在的位置“轰隆!”烟尘滚滚。 趁着这个机会,玉鬘脚上积蓄力量,一跃跳出好远。 “别想跑。”佐助冲出那团烟雾,直追玉鬘而去。大和的肩部被佐助的刀贯穿顾不上还在流血撕痛的伤口,他和其他三个卡卡西班成员追了上去。 佐助的速度很快,但是死神的瞬步也不是吃素的,不过玉鬘也没有完全把佐助远远的甩在后面。后面的人紧追不舍。一下子成了胶着状态。 ‘我欠了他债么!!!’玉鬘跳过一棵粗壮的树杆,心里一个劲的抓狂。不想见到她,她走。但是她走掉不想碍他的眼,又不让她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难不成佐助少年青春期到了所以叛逆期也随之而来了?干什么他都唱反调? 鼬,你弟弟中二期了啊!! 跳在一棵大树上,玉鬘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么追赶下去不是办法,干脆把话都讲明白了,不然日后有的头痛。 佐助将卡卡西班甩开一段距离,看见玉鬘站在树枝上不动,眼眸一眯。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扯起她就走。 脚下速度变得更快,把鸣人他们甩的更远。 完全看不到佐助的影子也察觉不到他的查克拉。完全失去了佐助的讯息。 “可恶!”鸣人一拳打在树杆上。 佐助,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木叶。这是我一生的承诺。 玉鬘现在觉得手腕很疼,从确定甩掉鸣人等人的追踪开始,佐助就不发一言拉住她的手,手腕被攥的死紧。试图活动下手腕,结果是被抓的更死。 果然,佐助你中二期来了。玉鬘由他拉着,一张脸木然。 “你要带我去哪里。”玉鬘发问,但是走在前面的佐助并没有搭理她的话,而是像刚才一样抓紧了她的手腕往前走。 突然佐助停了下来,双眼漠视着自己前面。 “佐助君。”嘶哑的声线听的玉鬘一阵不舒服,苍白过分的皮肤,一头飘逸的黑发,还有妖异和紫色眼影蛇眸。下一秒,一个白发忍者瞬身出现在那人身边。 “大蛇丸?”玉鬘看着那人出声。那两人也把视线放到她身上。 “呵呵,佐助君,你带回来的是谁呢?”大蛇丸笑问佐助,话是向佐助说的,可视线还在盯佐助身边的玉鬘。 此时的佐助已经是比玉鬘高了,本来她就不是什么身材高挑的美人,身量最多比寻常女子高上那么一点点。不至于被说矮就是了。 两个人打量她,她也毫不客气的打量他们,眼角一挑,玉鬘斜睨着那个白发忍者。上下看了几回便收回了视线,脸上岿然不动,似乎她看见的不过两座大石头。 佐助不满于大蛇丸和兜的打量,侧步正好把玉鬘的身子拦个彻底,不让他们再瞧见半分。 “没什么好看的,大蛇丸。”佐助皱眉警告。 “佐助君可以告诉我你带来的是什么人吗?”见佐助不悦,大蛇丸的笑没有退去反而笑容里夹杂着意味不明的东西。 还没等佐助开口,他身后的玉鬘说话了。 “死神。” 话音里隐隐约约有挑衅的影子,玉鬘在佐助的背后无所谓的笑。她说的可都是真的哦。 “是吗?”大蛇丸嘴角一勾。旁边的兜听后并不发表意见,只是手指推了推鼻梁上小圆眼镜,一道光从镜片上闪过。 “与你无关,大蛇丸。”佐助沉声道。说罢,拉起玉鬘就走。 “那可不行哦,佐助君,我必须确定你带来的这个女人是不是间谍哦。” 佐助的脚步一滞,嘴角扬起来,“如果你担心这个的话,大可不必,因为这个女人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 一股因为长年不见阳光而积蓄起来的霉味扑面而来,玉鬘不由得抬起自由的那只手遮住鼻下,这味道很呛人。 手仍然被佐助牵着,玉鬘转头打量这个地道。地道的墙壁上皆是刻画着让人看了心里不舒服的奇怪花纹,两旁都有灯台,灯台上点着半长不断的蜡烛,火苗不断侵蚀着蜡,蜡融成蜡泪,流到蜡烛的底部。 不知道跟着佐助走了多久,来到一间房间前,佐助手一推房间门,“吱呀”一声,房门的声音在这死静的地方格外刺耳。 “进去吧。”佐助说是这么说,其实是抓住她的手把她给拖进去的。 被佐助抓住的那只手现在早已经没了知觉,“佐助,我说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现在难不成还怕我跑了么?” 前面的少年闻言,头偏过来,看了她一眼,放开了一直抓住她的手。 那只手腕现在是红色一片,周围白皙的皮肤更加衬托出那一块的红肿。 甩甩那只手,玉鬘转为打量这间房间,房间内的布置非常简单,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8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9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9部分阅读 张床,一张桌子就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干净简单的可以称的上寒酸。 佐助走到床上坐下,“当年为什么要走?” “不走不行。” “为什么?” “如果我说那时候我受了重伤,只能走呢?” “什么?你在说什么?什么受伤?” “算了,你就当我当年旅游全球去了。” “……” 对着佐助,玉鬘最大的感觉就是无力,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和这个世界的人是说不通的,因为世界观完全不同嘛。虽然是亲兄弟,佐助和鼬也是不一样。 “你是想把我关起来么?”玉鬘看看不透风的房间道。她要是想逃到也真的没有什么能拦住她。 佐助抬头,两双眼睛对视。 室内的蜡烛仍然在燃烧,火苗一闪一闪,光芒照在佐助眼里,宇智波家的黑眼定定的望着她。不言不语,直直的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买好车票了,明天回校。 ☆、投宿 房间内昏黄的蜡烛薄弱的光芒映照在深黑的瞳孔中,倒是给人一种对方在冒火的错觉。玉鬘盯着那双黝黑的眸子瞧,想起自己当年不辞而别的不厚道事情,不由得心里一阵子发虚,连带着目光开始闪烁起来,一脸尴尬的别过脸去,但是想起自己就是被这家伙拖来的,心里又多了些底气,又很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佐助瞧见玉鬘先是心虚的别过视线,没过一会又理直气壮的瞪回来。印象里基本就没有看见过她有这幅表情过,打小开始记得最深的,就是笑的一脸奇怪的她。 “你当年为什么要走?”好看的眉毛皱起来,佐助肘关节抵在膝关节上,双手交握,手抵在下巴上。 ‘又来了’玉鬘头皮顿感一阵子发麻,这小子可不好打发。 “你说你受伤了,伤是从哪来的。” 玉鬘蹙眉,要是她实话实说,她当年是被这个世界的死神扫到,然后吐血不止么?而且她被死神伤到也是因为找三代问宇智波家的那些事情? 完全不可能! “你知道当年三代火影对大蛇丸,召唤出了死神吧。” “那又怎么样。” “当时我去看他们的战斗了,然后不小心的被死神伤到了。” “被死神……” “对,其实我很久之前就对这个世界的死神怀着好奇之心。”玉鬘一脸认真说的有板有眼,似乎她早阐述什么大道理。这话她说的半真半假,她的确是被死神伤到了,但是她去围观大蛇丸和三代的战斗并不是因为自己对于这个世界死神的好奇心,虽然她还真的对自己不同世界的同行抱有一定的好奇,胡乱扯一通,最好能糊弄掉佐助少年的脑子,别再追问下去了。 “呵,是么……?”佐助听她这么说,轻笑一声,尾音拉的长。很明显,佐助并不相信她的说辞。 玉鬘两手一摊耸肩,表示爱信不信。 佐助站起来,他的影子几乎要将面前的玉鬘完全淹没其中。他的身高不说完全压倒,但是对上这个女人,绰绰有余。 玉鬘皱了皱眉,开口道:“难不成你还真的要把我关在这个蛇窝里吧。”大蛇丸的地方她并不想多呆一秒。她一看见大蛇丸脑子里马上就会冒出当年被浦原喜助从蛆虫之巢里带出来的那个男人。进了蛆虫之巢的死神不管之前实力如何,职位高不高,下场也不过在那里呆到死,浦原偏偏要的就是那个被严加看管的危险分子。 她眼眸低垂,如果这个大蛇丸见到了那个男人,还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会努力的把对方给解剖掉。 “你就呆在这里。”佐助居高临下的看着玉鬘,见她低了眼不说话,抬起头就要往门口那里走。 “等等。”玉鬘在佐助擦肩而过时,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佐助侧过头看着她。 “什么事。” “你来大蛇丸这里,是为了找鼬报仇?” “你不是知道么。”说罢,佐助就要扯开被玉鬘抓住的袖子。 “那你应该知道大蛇丸那家伙打的是什么注意吧。” “知道又怎么样?” 玉鬘闻言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这小子还真的打算向大蛇丸献身么。斜睨着他,嘴角抽动一下。 “你这小子该不真的认为大蛇丸能让你强的过鼬么?” 大蛇丸对于宇智波家族的能力的执着,从当年的中忍考试中就能看出来。宇智波家现在还留下三个,一个叫什么阿飞的,还有鼬和佐助。大蛇丸就算要选身体没道理选佐助这么一个比起前三个还比较弱小的孩子。 玉鬘不会相信大蛇丸找佐助,只是因为他懒得找那两个强大的人,转生之术还有宇智波的力量的诱惑,她才不会信大蛇丸是个超级懒货。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这家伙曾经被两位宇智波揍过,而且被揍的不轻,至少能把他打的只能找佐助。 能指望一个手下败将能教出什么来? “败军之将,不能言勇。佐助,你真的要用自己的身体……”玉鬘面色古怪的打量了一圈佐助,少年的身体已经在抽条,身高就像雨后的春笋一般,迅速拔高。开襟的上衣在这时候效果全显现出来了,少年的胸脯并不是很瘦弱,但也不是武者的那种膨胀。都说肌肉是男人的第二张脸,但是要是个过了份的肌肉男,估计女人看到后感觉也只会是囧。佐助胸脯的线条是不错的,连着下巴而下,精壮的胸脯。不得不说,这个十六岁的少年真的从当年的小毛头长成个人样了。 曾经的小毛头就算外型不错,在小女孩中颇有市场,也不过一个几岁的小毛头而已。不过话说回来,佐助十六岁了,但是这年纪貌似还是小…… ‘不过这衣服……太风凉了……’快速扫视一下佐助那敞开的过头的上衣,迅速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过。 佐助不是无知无觉的木头,他能察觉到玉鬘刚刚用眼神在他身上走的那一圈,就算表面再怎么冷酷,内心里因为仇恨再怎么偏离本性,也逃不过他十六岁少年的内芯。当下脸上隐隐约约有些发烫,回想起玉鬘三年前的不辞而别,心里原本压下去的怒意,这回又上来了。 黑曜石般的眼里带上了点点怒意,就连声音里也带上了寒意,“这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当年你都没有管过,现在又说这些有什么用。” 玉鬘也想起自己当初干的那件不厚道的事情来,本来是有难言之隐的,但这个时候心里内疚的很,也没有多争辩什么,只是默默无言的转过头去。 佐助看到她这样子,心底莫名的一股快感。一股报复过后的快意,一双犹如幽塘的黑色眸子直直盯住玉鬘,过了好一会心底突然跳出一个声音,那是玉鬘和他说过的当年离开是因为受了伤的原因。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那话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一瞬间脱口而出。等到反应过来想要收回那句话已经是不可能了。 玉鬘闭上眼睛,在心里叹一口气。 “你嫌我多管闲事,但是大蛇丸他为什么会来找你,你心里难道就没想过。而且就算他把所有都教给你,就有可能赢过鼬了?” 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而且结果压根就没有多少期待可言。这样简直就是找死。 佐助的唇角勾起来,笑容在烛光的照映下晦暗不明,但是嘴角的那抹笑玉鬘看的清清楚楚,“是的,我现在并不是鼬的对手,将来也可能不会赢过鼬。但是我是复仇者,只要能复仇,我的这条命大蛇丸他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玉鬘听他为了报仇完全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一下子上前一步,双手抓起佐助的衣服,一词一词的说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只要能复仇,你的命大蛇丸要多少你就给多少!” 一股气血直冲脑门也就这样了,一双手提着面前明显比自己高上半头的少年的衣襟。胸脯因为气愤的原因起伏剧烈。 “放手。”佐助的脸上岿然不动,一双黑色的眼睛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纯粹的命令口吻。 玉鬘眉头蹙起,她长到这么大,还没听到有人这么和她说话过。一时间两人陷入难堪的胶着境地。 一双属于少年的手动了一下,然后肘关节弯起,双手带着护手,和皮肤摩擦感触到是深厚的粗糙感。 佐助的手指上留有多年因为握刀而留下的老茧。他的脸上似乎是千年不变的犹如不会有一丁点表情的脸,佐助的手握上玉鬘抓住他衣服的双手,手指抠进她的手指缝间,力气大的让人想象不到。 玉鬘似乎察觉不到他加在自己双手上的力气,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他。过了好一会,玉鬘的嘴角弯起,手上的劲道一下子松懈下来,她放开了之前被她抓住的佐助的衣襟。 她的手因为佐助的原因,手指上好几处红痕,似乎还肿了起来。但是玉鬘压根就不在乎这个。 “你自己的命,你自己做主,我这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玉鬘冲佐助一笑,走了几步离他远了些。“自己都不珍惜那也不要指望别人会重视。不过……”她的眼睛眯了起来,眼梢微微向上一挑。 “到时候你别后悔就是了。” 门被关上了,玉鬘也不去费劲去看这门是不是还能打得开。不用说这小子是打定了把自己关起来的心思。 她坐到床上,看着基本上空无一物的屋子,不由得悲从心来,难道她就要对着这么一个空屋子打发时间么?有一本亲热天堂这样的也行啊。 屋子虽小,但是基本设施还是比较齐全,例如洗手间浴室之类。玉鬘还没在那个小房间里呆多久,就有一个小姑娘送衣服来,说是小姑娘看上去不过十五岁的光景,脸上有着可爱的小雀斑。 一进屋就把那叠衣服送到桌上,还说了一句“这是佐助大人吩咐的。”小姑娘说到那个“佐助大人”的时候,小脸蛋透露出一股绯红。玉鬘是听到“佐助大人”立刻没来由的一阵寒,全身一层鸡皮疙瘩。搓搓胳膊,玉鬘歪歪嘴。 小姑娘见玉鬘完全不把她心里英俊高大的佐助大人放在眼里,气的腮帮子一鼓一鼓。但是见着对方完全不搭理她,也只好满怀着怒气离开了。走的时候门摔的那个响。 今天是例行的身体检查,利用兜配置的药物,挖掘出身体的力量。佐助躺在实验台上,全身各处贴满了连着仪器的线。兜看着仪器上的数字变化,推了推眼镜。然后将数据记录下来。 大蛇丸背靠在墙壁上,看着台上躺着的佐助。这个孩子来他这里已经差不多三年的时间。长长的舌头伸出口外,蛇似的舔了一下唇。离那个术的时间不长了。 嘿嘿,宇智波家族的力量……马上就是他的东西了…… 做完各项检查,撤去各种仪器。 “佐助君,这次服药后有什么不良的反应吗?” “恶心,头晕。” “是吗?”兜低下头在文件夹上记录些什么。“佐助君,虽然明白你急于报仇的心情,但是药物是不能过多使用的,哪怕多出一点点也是很危险。” “……”佐助没有搭理兜的话,径自从台上起身,穿上衣服向门口走去,佐助经过大蛇丸的身边,没有停留一秒。 “吧嗒”门打开又合上。 大蛇丸的基地并不唯一,分散而不集中,大蛇丸也不会在一个基地待过长的时间,三四天就会一换。 于是玉鬘现在走在佐助的身边,和他一起赶往下个基地。行李皆有其他忍着负责,一只手被佐助紧紧抓住,其他年轻正处青春期的女忍们向玉鬘投来针一样的目光。换了其他女孩,或者扬高了头示威或者低头不做声。 玉鬘彷佛没感觉到那些小姑娘们杀人似的的目光,只顾一个劲的向前走。众人为了防止引来别人的注意身上都穿了大斗篷,罩的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话说这样才更加引人注目吧。玉鬘侧头看看佐助,佐助一双眼睛正视前方,斗篷的帽子将他的脸遮的严严实实。 基地不近,所以需要投宿旅馆,休息一晚继续赶路。 “双人间。”斗篷下的少年如此说道,一旁的玉鬘正在看东看西,听的他这么说马上扭过头来,眼睛瞪的牛一样大。 于是面前的老板看向两人的目光也有些暧昧起来。 ‘这小子到底要哪样啊!!’玉鬘瞪着佐助,一张脸已经在开始抽搐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日语二级能力测试的成绩出来了,本攻过了。好歹是没有浪费那三百五十块钱。 大家猜猜佐助为毛要这么做? ☆、复仇者 “双人房。” 佐助此话一出,在身后男性忍者的玩味和少女忍者们的眼刀像一场冰雹似地打向佐助身边的玉鬘。玉鬘对音忍们的反应并没有多少察觉,或者说压根不在乎。不过她的一张淡定脸还是因为佐助这句话抽了起来。 一张脸抽搐着挤出一抹笑来,嘴角的笑让脸看上去更加的狰狞可怖。 脸上抽着抽着,玉鬘突然吐出一句:“好侄子……”话一落音,在场的人就立刻感觉气温下降了十几度不止,而且气氛变得怪异。 “呃?”柜台上正沉浸在自己很黄很暴力的幻想中的老板听少年身边的女子这么一说马上一愣,原来这两个是姑侄啊?因为斗篷遮住了两个人的脸,老板看不清两人的容貌也不好分辨是真是假,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两人很有可能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老脸上一红,很不好意思于刚才的误会,掩饰性的咳嗽一声,迅速登记好把房间的钥匙递给对面的众人。 穿着斗篷的少年一声不响的伸手接过钥匙,然后空闲的那只手一把抓起身边“姑姑”的手,就大步向楼上走去。那少年身后的人见到他上楼去了,也纷纷跟上去,他们的房间都是在楼上。 “啊秋!”看到客人们离去后,老板立刻打了一个大喷嚏,搓搓鼻子望望门外。此时门外正艳阳高照,热浪正准备着冲外面突围而进。眼下正是进入秋季不久,秋老虎还是闹腾的很厉害。 “哎!不至于这么冷啊!”老板使劲的搓了搓自己的双臂,怎么说冷就冷起来了啊。 一股低沉的气压弥漫于音忍中,气压来源的少年除了身边被他死死拉住的女子之外,其他人不管男女都尽量离他能有多远就有多远。这群音忍中不乏对宇智波佐助的嫉恨者,但是这个时候没有人去傻傻的去触他的霉头,一上楼,众人皆作鸟兽散,以最快的速度进自己的房间。 玉鬘往后看了一眼,佐助仍然牵着她的手,他似乎对身后的动静毫无察觉。 “吱呀”的一声门开了,手上的力气一下子增大,玉鬘皱了皱眉头,快一步站定,算是没有被这毛小子带的一个踉跄。 手已经被放开了,玉鬘低头看着自己被佐助折磨的通红的手腕,这一路来,她都是被他抓了手牵着手。如果对她不放心大可叫那群音忍看着就好,何必亲自看着。 双人间的房间内有两张单人床,两张床之间的距离并不远,正好可以让一个人通过。玉鬘走到一张床边,坐下。 佐助也除去身上的斗篷坐到另一张床上,一双黑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 两人相望了几秒,玉鬘首先别过眼去。 也难怪老板会误会,佐助套上斗篷从身量和声音来看也只会是一个正在大好年华的少年,而……正处青春少艾的少年,是很容易犯下某种错误的。 ‘真是的,就算是那种事情,也不至于套到我身上吧。’玉鬘回想起老板那种‘你懂得’的眼神,顿时一身恶寒。 “我说佐助,能不这样么?” 佐助眉毛一挑,“什么?” 玉鬘叹了口气,举起那只手,给他看那只通红的手腕,“佐助,真的没必要这么做,我要是想走,基本没人能拦得住。而且我一开始就是来找你的。”说着又低了声音,“差点就到木叶扑了个空。” “木叶?那地方已经对我毫无意义了。”佐助抬头,脸颊旁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轻微一动。 “那地方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意义。”听到佐助的话,玉鬘倒是没有流露出一星半点的惊讶,“对我来说恐怕那地方更加没意义,只不过一个暂时的寄存之地。” 一双好看的眼眸望着她,似乎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如果我说……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呢,不,或许连人类都不算是。或者神或者鬼,也许两者都不是。那么,佐助,你会对于非人类的我怎么看呢?” “没什么,你不是说过你是猫妖么?那么就当做猫妖来看好了。” 猫妖!好像佐助小时候的确问过她到底是什么来着,而她用一个‘猫妖’就打发过去了,那时候也正好是黑猫的形态。 这小子该不会真的信了吧! “喂喂,佐助!我可是很难得的一本正经和你说话呢!” “我也是认真的听你说。” “喂!” 佐助他一定是在记恨刚才她叫他‘好侄子’的事情吧!小心眼的家伙! 白天还是艳阳高照,到了将近傍晚却起了大风,风刮的呼呼直响,倒是有几分秋风扫落叶的味道。把几日来的炎热一扫而光,带给人的是凉爽。 就连抱着不到晚上坚决不出门的人们,也走出家门享受着难得的凉意。 玉鬘也出了门,她一向视佐助为小孩,就算他想要看住她,也还是出来了。但是出来的时候身边还是多了个帅气的团扇少年。这次是除去了外面的斗篷,那件穿了和没穿一样的上衣的后衣领上有着宇智波家的家徽。 宇智波家的悲剧,在忍者世界里少有人不知道的。这样真的不会太过于显眼了么。 因为佐助帅气的脸庞和他过于暴露的衣着,引得街上的少女们频频送来秋波,玉鬘瞟了那些少女们一眼:青春靓丽,活泼可爱。再看佐助,却还是那副冷淡样子,脸上的冷漠完全不是青春期少年为了装酷估计摆出来的。 记忆里的佐助年幼时候会努力的板起脸模仿父亲和大哥,只要一戳就破功。八岁之后就基本上对谁都是一张冷面孔,不过表情还会是有。现在十六岁的佐助……玉鬘转过头看着一家甜食店,走了过去。这回佐助到没有像之前那样抓住她的手,只是在她身后看着。付钱买下两串三色丸子,一手端着点心盘子,一手拿着热茶杯。玉鬘向身后招招手,要佐助一起进店里坐着。 佐助看见那盘甜食眉头皱了皱,但还是进店门来,坐在她身边。甜食他自然是不会碰的。从小到大,他对甜食这种食物一向接受无能。 “说吧,以后的日子打算怎么办。”玉鬘一口咬掉一颗丸子,眼角瞟了一下佐助,束手待毙可不是宇智波家的行为准则,她也不会认为佐助这娃会真的傻傻的等大蛇丸来和他合体。 “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教我。”佐助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说了这么一句话。 玉鬘拿着竹签的手在半空中滞了一下,一双暗金色的眼睛看了佐助好一会,眯起眼她笑的活像一只猫喝到牛奶后心满意足。原来这孩子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了,这下子她算是可以放下半颗心了。 “要是觉得事情棘手,我倒是可以帮忙。”由于含着一颗团子,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不过能让人能大致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就好了。”佐助拒绝的利落干脆,大蛇丸这些年来培养他的意图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他可以为了力量放弃原本在木叶的一切投靠大蛇丸,获得力量。原本他认为只要能复仇,身体交给大蛇丸也没有什么,大蛇丸要的也不过是写轮眼。但是这些年的接触,他越来越讨厌大蛇丸的处事方式,不断转换基地,不断进行人体试验,将生命视为玩物。而且当年大蛇丸接触还是个小鬼的他的方式,接近宇智波家力量的方式同样让他觉得滑稽可笑。 人是会变的,想法也会变。如果大蛇丸已经不能让他去杀鼬,那么,如果大蛇丸再没有什么可教他的时候,也只会留下你死我活。 他们之间不是师徒,有的也不过是交换,而且是随时可以毁坏的不堪一击。 佐助转过头,正好看到玉鬘不小心吞咽的太急,一下子被团子给堵在喉咙口,一下子吐不出来吞不下去。上不来下不去的干难受。手掌扬起,一巴掌拍在玉鬘的背上。 “咳!”玉鬘嘴一张,一颗糯米丸子吐了出来。她这时候的脸苦的和黄连似地。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身边的少年,那黑发少年脸上虽然还是平静的如一汪没有涟漪的湖水,但是和刚刚那种全身上下透露出‘闲人勿进’冰冷气息好了不止半点。 嘴角蕴含着浅浅笑意,佐助将玉鬘身边的茶杯递给她。 玉鬘看了佐助嘴角,就知道他在憋笑。无奈现在满脸通红,嗓子也不太好说话,只能一手抢过茶杯,喝了下去。 “小樱小樱~!”活力十足的大嗓门就算是隔了一条街也能听的一清二楚,何况声源就离这家甜品店的不远处了。 乌黑的眼睛并没有看向店门,放下钱,佐助一把抓起她的手就走。 被佐助大力的拉起,玉鬘还没有把那些丸子尽数解决完就被迫和那些丸子说‘再见’。 新卡卡西班的成员此时正在大街上,鸣人一如既往的有活力,佐井还是一副露脐装,“鸣人,安静一点啦。”小樱看鸣人一副精力过剩的样子,不由得出言劝道。 “那个、那个!”鸣人一双星星眼望着大和,“今天真的是在温泉旅馆么!!”前一次的温泉旅馆叫鸣人难以忘记,舒适的温泉,可口丰盛的大餐。实在是太好啦!! “……”大和望着鸣人亮晶晶充满期盼的蔚蓝双眼,拒绝的话真的说不出口。“啊,是的。” 不动声色的摸摸钱包,大和莫名的有一种悲怆感:钱包又要扁下去了。不过为了团队精神,这钱出的值! “大和队长真好耶!!”鸣人原地一蹦老高,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小樱的拳头立马来了,“嘭!”他头上冒出一个大包。 “小樱……”鸣人双手抱头泪流满面,揉着头上的大包,鸣人抬头望见一个有些熟悉的侧影。 “呃?”鸣人睁大了双眼,这时那个侧影的主人回了头,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漂亮女人,那女人好像望见他,回眸一笑,笑起来也很好看。当然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鸣人看见那女人旁边的人的上衣上一个小小的团扇标志。 衣服上是不会随便加图案的,尤其是在后背后脖颈的位置,这些地方衣服上的图案,大多是家纹等代表家族的图案。 试问现在在这个忍者大陆谁还会用团扇作为家纹?除了宇智波家的人。 鸣人的心脏一瞬间剧烈跳动起来。 玉鬘回头看见鸣人一瞬间的僵硬表情,就知道这娃可能看见自己身边的佐助。看着呆立的鸣人,她用口型说了一句话“好久不见,鸣人。” “喂,鸣人你发什么呆啦。” 小樱在鸣人背后推了一把,这一推却让鸣人反应过来。 “佐助!”金黄|色的身影一瞬间冲了出去,留下其他三个人。 “鸣人……刚刚在说什么?”小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鸣人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好像是在说……佐助。”佐井回答道。 佐助! 小樱碧色的眸子里水光闪动,回忆起那个十六岁的少年来。 “佐助不要跑!”鸣人在街道上的屋顶上跳过,在人流中他看见佐助一把扣住女子的腰,抬头看向他,鸣人看见佐助在涌动的人潮中一动不动,突然佐助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鸣人咬牙就从屋顶上跳下,他承诺过一定要把佐助待会木叶。 佐助站在那里看着鸣人奋力的向他伸出手,想要拉住他。查克拉集聚脚底,身子如同离弦的箭急速离去。 看着昔日的伙伴焦急的脸慢慢在自己的眼里慢慢消失,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像是在怀念什么,又在懊恼于什么。 是悲是喜还是怒,一时间佐助自己也说不上来了。 “看到他很怀念吧,我也是。”玉鬘转过头看着身后,佐助早已经把鸣人甩的远远的,已经看不见那个跳脱小子的影子了。 “还是那个性格呢,几十年,不,三年了他几乎都没有变过。” “这和我无关。” 一路上,玉鬘和佐助都没有说话。 买了点女孩子用的日常用品,随便挑了几件便于行动的衣物,便回到了旅馆。 冲洗过身体,将一身的灰尘和汗水都洗干净,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随手拿起一条毛巾把湿漉漉了的长发全都包裹起来。 打开浴室门,见到坐在床上的佐助。玉鬘挑挑眉毛,大大方方的从他的面前走过,坐到另一张床上,等头发一干吃完晚饭她就去睡觉去。 她两条白生生的腿盘坐起来,上衣很长,遮住大腿的一部分。按理她是应该避嫌的,尤其是和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同处一室。 可是人家都不在乎什么,她再讲究这讲究那倒是显得她做作了。看佐助这样子弄不好对女人是没有兴趣的,所以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了。 房间内的安静像潮水淹没两个人。 玉鬘一双手揉搓着自己的长发,手停顿了一下。“佐助,在想什么呢?”这个孩子如果再这么不说话下去,恐怕都要憋出问题出来。 佐助手指动了一下,但是并不说话。 “是在想以前的事情么?”玉鬘一把拉下头上的毛巾随手丢到一边,“我并不知道当年我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和我说说吗?佐助。” “没有什么可说的。”和平日里平稳清冷的声线不同,佐助的话语里带了一丝烦躁。 不想回答么,不说她倒是也能猜出一两分来,估计是大蛇丸来找佐助。佐助并不是那种自动送上门的人,他骄傲着呢。 “为了复仇……做到这种地步,值得吗?” 佐助白皙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搁置在膝头的双手收紧。 “当年你没看见那个男人做了什么事情吗?他杀了父母杀了所有人……”莫名的压迫感迎面而来,玉鬘原本一双眼睛盯在雪白的墙壁上,转移过视线,却是看见佐助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佐助……你……”玉鬘看着佐助的手抬了起来,少年 的手指修长,即使指腹带着老茧也不能否定手指的确很好看。 ‘这样的手指在现世里倒是适合弹钢琴’玉鬘想道。 ! 佐助一手摁在玉鬘肩头,猛力的把她推倒在床面上。柔软的床因为突然而来的压力在玉鬘倒下去时弹跳了一下。 湿发在身后铺开,有些没有擦干的水珠在白色的床单上沁入然后形成一小块暗色圆块。 玉鬘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推他,怕伤到佐助,手上的力道也不大。不想手还没有触碰到佐助身上的衣服就被一把抓住。 佐助一只手抓住玉鬘的双手,她的双手不大,手腕也甚是纤细,一手桎梏住完全不是问题。 一手抓住她的两手狠劲的按在她头部上方。 佐助的牙齿上下碰撞,“连你都要问这种白痴问题么,宇智波鼬当年对宇智波一族做了什么你也亲眼所见!那时候他甚至要杀了你!你忘了么!” 黝黑的眸子转换为血红的三勾玉写轮眼,玉鬘眉头微蹙,看着身上的佐助。 佐助一手捉住她双手,一手撑在她头侧的位置,一腿屈起压在床上,血红写轮眼死死的盯住身下的她。 “你难道忘了么,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做过的事情!我活下去的全部意义就是向宇智波鼬这个男人复仇!”抑制不住心中澎湃的愤怒,佐助渐渐压低了身子,面前的脸越来越大。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甜香环绕在鼻端。 玉鬘面色冷静的简直不正常。完全没有一个女性该有的反应。 身体愈见贴近,温暖通过单薄的衣料传了过来。佐助低下头,气息和玉鬘的交杂在一起。写轮眼微阖,似乎是呢喃,他的薄唇翕动,脸埋进玉鬘头旁边的位置,很近,近的佐助呼出的气息扫在她的脖颈上。 白皙细腻的脖颈肌肤上,粘上了几根长发。黑白分明,却是给人另一种诱惑,蛊惑着人的心智。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更新了咩~~~~~~ ☆、进程 佐助人是压了下来,但是并没有把全部的重量放到身下的玉鬘身上,一手分去一部分的体重。 佐助觉得玉鬘是应该懂得他的,她陪着他长大,而且一起经历了那个晚上的事情,他认为她也应该明白的。 头侧枕在玉鬘的头侧,佐助血红的写轮眼这会已经褪回原本的黝黑。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玉鬘的侧脸看,玉鬘察觉到佐助放在她脸上的视线,转过头来与他对视。暗金色的眼睛和黑色眸子的视线汇合在一起。女子脸上光滑白皙,并没有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折损半分,这张脸和与小时候里的记忆一样,半点都没有变过。似乎所有人所有事物都在变化,但是她却好像没有变过半分,就连脾气也是。说到脾气,那个傻瓜倒也是。这么多年了,还是要把他带回去。 但是那个傻瓜却不知道,木叶他已经不能回去了。为了复仇他可以拿自己做筹码,为了复仇他同样也可以放弃有过深刻情谊的同伴。 一旦迈出这一步,那么只能背道而行。 他是复仇者,除了复仇不需其他。 按住玉鬘双手的那只手渐渐的没有了原先的力气,松开她的手从她背后穿过去。玉鬘察觉到他的行动,眉梢挑了一下。 没必要担心什么,就算佐助青春年少有一些那啥的冲动,对象也不至于是她。比她青春年少花骨朵一样的漂亮女孩子一抓一大把。 黑发因为水的原因黏在白皙的脖颈肌肤上,衬衣式样领口的扣子从领口到胸口上去一点点的地方都是没有扣上的,领口敞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来。从佐助那个方向的视角看过去,很难不会看见一些不适于让未成年人看到的景象,这样的场景对于某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的考验不是一般的大。 少年的视线顺着她的脸而下,到了胸口位置时,瞟见衣襟里那一片雪白,眼角一颤,面上似乎并不像刚刚那么苍白,皮肤下透露出一丝可疑的绯红。 玉鬘则眯了眼睛。 佐助别过眼,不再看。右臂动了动。 “佐助?” 玉鬘瞟到佐助另一只手伸过来,她的眉头因为疑惑蹙起。难道真的一开始她就想错了,这小子……真的需要被扔到花街去么? “噗通” “呃?” 视线一下子翻转过来,少年的轻喘声响在耳畔,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 面对突然而来的暖意,玉鬘眨了眨眼睛,双手格挡在少年的胸脯上,手下触摸到的是长年锻炼而结实的胸肌,淡淡的汗味钻进鼻孔。那是和女性完全不同的气息,即使佐助只有十六岁,但是身上散发气息的和他十二岁差了十万八千里。 即使是少年,也改不了性别为男的事实。 佐助一把把她拉到怀里。双手抚在她的背上。把玉鬘圈在自己的怀里,温热的体温和柔软的躯体,带给他的是一种实感。手臂再次圈紧了。 “佐助?”耳边是她带着疑惑的嗓音。 手指上环着的是玉鬘还带着湿意的长发,沐浴露的清香中嗅到那一丝丝的甜香,像极了那时候。 那个雨天,破败不堪的宇智波族地的建筑物,墙上曾喷溅状的血迹,一望无际的凄凉和阴冷。家中父母的血迹,那时候恐惧,无措,恨意,痛苦,一股脑的涌上心头。那年他八岁,将来会怎么样他完全不知道。走出死寂一片的家门,看到的就是站在雨中的她。雨穿过她的身体,他在门口望着雨中的她。她把他抱到怀里,那时候的温暖和这时的一样。抱紧了怀里的人,佐助的脸颊已经贴上了她的脸,那是他那个时候唯一的了…… 是他唯一能感到的存在。那份温暖也是他唯一能拥有的。 手臂收紧,两人贴的更加没有一丝缝隙,玉鬘明显感觉到少年身体的线条,就算佐助是衣服穿得都很全,但是他的上衣真的穿和没穿没区别。一双手下的肌肉富有弹性,甚至她都感受到他上身精壮却不喷张的肌肉纹理。 玉鬘此刻就算脸皮有多么厚,也扛不住。毕竟她最多就是揩油,像一个真正的怪阿姨老牛吃嫩草的事情,她还干不出来啊! 玉鬘她不是迟钝,也不是什么完全不知道男女之事的傻瓜蛋。对于贵族来说男女之事的教习本来就是重点,那种浮世绘她都不知道看过多少了。再这么抱下去弄不好真的会出事情! “佐助……放开……”双手抵在少年的胸膛上,玉鬘脸上热的不得了,作势就要把他往外推。 察觉到玉鬘要推开他,佐助皱起了眉。 手臂并不像玉鬘要求的那样松开反而更加紧了。玉鬘眼一翻弄出个白眼,少年青春叛逆期来了,说什么就反其道而行之。好吧,她觉得压力很大。 他的体温透过几层薄薄的布料传达过来,她更加窘迫了。 ‘对青春叛逆期的少年是不可以用暴力……’玉鬘咬牙,算是把拳头给憋回去。好吧,抱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佐助不是真的有那个胆子,也无所谓。宇智波兄弟小的时候也经常被她抱一抱亲一亲的。 手指在如丝的长发上划过,佐助的脸颊贴上她的脸颊。玉鬘身子一僵。即使经历风吹雨打,佐助的脸的皮肤没有变差多少,丝绸一样的触感。 佐助的头动了动,脸颊离开她的,玉鬘转过头去。两个人转头的方向是相反的,一个朝这边一个朝那边,于是悲剧了。 玉鬘一双眼睛瞪得滴溜圆,不可思议的盯住面前那张放大的俊脸。对面黑色的眼眸也是睁大了。黑色的瞳孔映出她惊吓的脸。 佐助的嘴唇如同羽毛,贴在唇上有轻轻的如同被扫过的痒意。痒痒的,似乎能痒到人的心里去。 玉鬘大脑里“轰隆”一声,一朵蘑菇云升天而起,嗡嗡的乱成一团,已经思考无能。眼前已经因为她乱糟糟的脑子变得看不清了。整个人就傻在那里。 原本佐助应该立刻放开自己抱着的人,但是他没有这么做,鬼使神差般双手扶上女子的肩,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经验,亲了亲,看对方仍然没有半点反应,手掌从肩膀移到她的后脑勺上,吻加深了。 之前完全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佐助的动作里带着青涩生疏和小心翼翼。湿润的舌尖滑过她的唇。他觉得自己就像被抛到空中,大脑里没有任何想法,完全就不知道自己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9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0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0部分阅读 究竟是在做什么。 不知道,也不想去想自己是在做什么。 牙齿细细的啃咬着,引来麻痒一片。舌尖探出,轻轻扫过唇。 唇瓣上的痒意并没有消失,而且莫名其妙的麻麻的痒痒的,似乎还有什么湿滑的东西……要撬开牙齿。 玉鬘猛眨几下眼睛,发现佐助那张好看的脸就近在眼前,心脏差点没停止跳动,被吓的。佐助双眼闭着,纤长的睫毛投下一圈半扇形的阴影。 皮肤白皙如上等的瓷器,纤尘不染。精致的长眉比女孩子还要好看上几分,双眼微阖,羽睫微颤。一瞬间,玉鬘有了其实是自己这个老家伙在占人家青春少年的便宜的想法。想扭过头,惊讶的发现他的手掌牢牢的扣在自己后脑勺上。 佐助这个混小子,到底是怎么了! ‘喂!你这个小子到底想做什么啊!’玉鬘张开嘴就想咆哮,口一松,却给了对方机会。滑腻的物体迅速滑进口腔,没有给她任何空隙,柔软的细腻的,轻柔的试探性的纠缠着她。舌尖单方面的触动,滑开然后缠绵。她反射性的一缩,结果换来的是少年的长驱直入。追逐着,直到她无路可退为止。 少年居高临下的位置优势尽显,被迫仰起头。她心中又羞又怒。 他的气息越见缭乱,玉鬘一双手抓住他双臂,手上猛劲一推。狠狠的把他推开。 “宇智波佐助,你给我清醒一下!”玉鬘厉喝道,原本手掌扬起想给他一下子,好让他好好醒过来。不过手举到半空,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她双臂半撑住身子,面色潮红。狠狠的喘了一口气。 佐助被推得后退好几步,对了,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娇弱的角色。他的神智在被大力推开后终于回到了他自己的脑袋里。视线扫过玉鬘略显凌乱的衣着和红肿的嘴唇,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还不明白那就是真的装傻了。 抬头看向玉鬘,她脸上此刻是皮笑肉不笑,眉梢挑的老高。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原来,佐助你是真的到了青春期了么。”疑问句式用的却是肯定语气,佐助一愣,并不是预想中的反应。 “我说你啊,”玉鬘满脸纠结,“花街就是在这条大道的尽头向左转再走两百米就到了。”脸转过去小声嘀咕“少年人都是这么年轻气盛么,不对啊,我记得我在这个年龄可没有这么饥渴……” 声音如蚊蚋,但是还是一字不差的落进佐助耳中。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佐助口一开,马上就遇上了玉鬘那种‘不用解释了,我懂得’的眼神。 “我觉得你去药店买降火药才是正经。” 玉鬘从床上站了起来,仰起脸,看着佐助。手一指床上,那里是因为头发上未干的水珠,现在已经湿掉了一片。被水沁入的那部分形成一块暗色,和周旁的白色形成对比。 “作为你刚刚失礼的行为的惩罚,那张床今晚就你睡了。如果你实在是忍不住,我可以带你去花街,听说那里漂亮女人挺多的。” 听见她最后那句话,佐助脸上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一张脸全黑了。 “明天还要起早赶路。”玉鬘的头歪了歪,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外面已经全黑了的天色。外面灯火灿烂,但只要把窗帘拉上倒也不影响睡眠。 抬头望了一眼黑脸的佐助,“快点洗澡睡觉。” 说完,又去浴室里拿了一条干毛巾擦头发。 是夜,两人躺在各自的床上,玉鬘翻个身,看见佐助面朝墙壁侧身躺着。闭上眼过了一会起来喝水,发现他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躺着。 后背上的宇智波家徽即使在黑夜里也特别醒目。玉鬘看了他几分钟,放下手中的水杯。这小子竟然真的对她做出那种事情来,还是让他好好睡一觉醒醒脑子! 第二日清早,用过旅馆提供的早晨后,音忍全体以宇智波佐助为首再次向新的基地进发。 一如昨日投宿那时一样,气氛很怪异。众音忍发现,宇智波佐助竟然不像前几天那样抓住那女人的手不放。 ‘哎呀,是腻烦了么?’男性音忍是这么想的。 ‘太好了!佐助君终于看那个女人不顺眼了!’这是少女们的想法。 两个当事人,一个和没事人一样,大步向前走。还时不时整理一□上的斗篷。另一个则是全身冒冷气化身制冷器。 大蛇丸的新基地和原先那个并没有多大的不同,深山老林,位置极其隐蔽。路上会经过一个茂密的森林,玉鬘不经意看了一眼草丛,那里正好有一条大蛇潜伏在一只野兔的身后,野兔对巨大的危险若无所查,仍然两只毛茸茸的爪子按在青草上啃食。大蛇渐渐上前,瞅准时机,蛇头快如闪电,两颗尖利的獠牙刺入野兔的身体,野兔起先还猛烈挣扎,但是扛不住大蛇的死死不放,随着时间的流逝,兔子终于一动不动。被大蛇一口一口的吞入腹中。 兔子吃青草,蛇吃兔子。这是大自然中一条食物链。谈不上什么残忍不残忍。不过……玉鬘抬起头,天空中飞过一只鹰,鹰俯冲而下,两只鹰爪一勾,原本饱餐一顿后懒洋洋盘在粗壮树枝上的蛇就被鹰捕获而去。 原本还是猎手,转眼间却成了盘中餐。这世间的事还真的没有一定的。 玉鬘转过头,继续看眼前的路。 大蛇丸转生之术后用的身体,使用的年限不过3年。上次因为鸣人的关系,那么这次大蛇丸对于佐助的身体算是志在必得。宇智波家的力量当年给他带来过很大的震撼,房间里那个宇智波少年敏捷的身手,面对铺天盖地的苦无而不变色,当他看见那名少年立于高高的顶端之上时,那双绯红的写轮眼,对他产生了致命的诱惑。 大蛇丸追求长生,追求力量。为此可以置伦理天道于不顾。 宇智波的力量,他决定一定要收归囊中。虽然在晓的时候,大蛇丸被鼬一苦无下去砍掉一只手,但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欲望更加强烈。 他看到那个名为佐助的少年的一双三勾玉写轮眼,全身兴奋的差不多要颤起来。梦寐以求的写轮眼,宇智波家族的力量。终于又近在眼前了。 大蛇丸尽力的教导那个少年,帮助他提高力量。作为交换他也要献上他的身体,他的写轮眼。 大蛇丸靠在墙壁上笑了出来,现在他使用的这具身体并不能撑很久,必须换下一具。换句话说,宇智波佐助的身体他马上就要据为已有了。 “大蛇丸大人,你的心情很好呢。”兜拿着为他配制的药物走进房间,现在还不是换身体的时候,用药物维持着倒也过得去。但也不能坚持到年末还是个很大的问题。 “佐助呢?”大蛇丸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来,但是他并没有回答兜的问题。 放下手里的托盘,兜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小圆眼镜,“听汇报,已经是到了。” 大蛇丸笑的深了起来,“那么……最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不是很那啥吧,挠脸,毕竟………… 〖ig〗pshubao2/13165932jpg〖/ig〗 ☆、大蛇丸 玉鬘一直都不喜大蛇丸的基地里的那股味道,一股陈旧的腐朽味道,走在佐助身边,她垂下眼,佐助一言不吭,对于这种事情他早已经习惯了。从地道溢出的空气中,她隐隐约约嗅到一股血腥味道。 ‘又来了!’玉鬘皱眉,抬起袖子掩住鼻子。血腥味道中夹杂着药味,形成一股叫人反胃的恶心味道。大蛇丸热衷于人体试验,这件事情从他叛逃木叶开始她就知道了。十几年前自己在实验室看到的那一切,远比在十二番队的看到的那些震撼的多。对永生的执着和欲望到底是到达了什么程度才会让这个天才做出这种事情来,墙上挂着的人体大多是木叶的中忍和下忍。 尸体上有多处动刀和改造过的痕迹,那些容器内冒着气泡的不明液体。 这一切叫人不寒而栗。万物皆有自己运行规律,一旦想要打破这个限制,要么就是无功而返,要么就是付出惨重代价后得到的结果却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唇边一翘,露出嘲讽的笑容。人人都想长生,人人都想不死。到头来不过一场空。 辉夜姬的不死灵药也不过是传说。 玉鬘看着身旁的少年,佐助察觉到她正在望着他,黑色的眼眸也静静的望她。纯黑的眼睛盯住她的脸,半饷嘴角似乎露出一抹笑。手从斗篷中伸出来,将她在衣物下的手收入掌中。 “佐助君,你来了呢。”佐助的前方一个白发忍者瞬身出现,那忍者看着佐助拉住玉鬘的手,笑的意味深长。兜的眼睛看向玉鬘,“还有那位不知名的小姐。” 玉鬘被佐助带到大蛇丸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不是没有探过她的底细,而是佐助干脆帮她挡掉一切,连名字都不叫别人知道。她其实不介意向他们透露出自己的一点信息,因为她的情报放眼这个忍者世界,就算包括佐助和鼬恐怕都不会相信。 死神,传说中担任引导亡者灵魂进入黄泉的使者,人类害怕的但是永远都无法逃避的存在。 话说她那次说了自己是死神,貌似那个白毛和大蛇丸也没相信吧。 “佐助君,大蛇丸大人找你。” “是么。” 玉鬘望着佐助离去的背影,她不知道大蛇丸找他是为了什么事情,不过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请不要担心,大蛇丸大人只是想和佐助君谈些事情而已。”兜见玉鬘盯着佐助的背影不放,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说道。 “是吗,也不见得是些好事情。”玉鬘瞟过兜,径自走进那地道。大蛇丸换基地的频率十分频繁,三四天一换。一个地方还没有住几天就会再次换地方。她都不知道大蛇丸哪来的这么多基地。 听到玉鬘的话,兜倒也不生气。本来玉鬘的话从某种程度来说也是对的,“那么由我来带你去你的房间吧。” 玉鬘脚下一顿,脸上浮现出丝丝笑意,“那么还真是有荣幸。”她看的出来,这个叫做“兜”的男人是大蛇丸的心腹手下。说是来带她回房间,其实也是来探查的吧。 烛光照亮了通道,地上墙壁上一如既往的刻画着诡异的花纹。 “看上去你好像和佐助君很熟呢。” “啊,可以这么说吧。” “在木叶里,似乎没有你的资料。” 玉鬘停了脚步,一脸好笑的看向身边的白发忍者,“你这话说的很可笑。” “哦?”兜的眼镜片上闪过一道白光,手指再次推推没有下滑的眼镜。 她转头看着前方的路,甬道两旁的灯台将路照的明亮。“因为我根本就不是木叶的人,我从来就没有用过以我这个人的形式在木叶出现过。” “你说的话还真是叫人不明白。” “有很多事情都是无法明白的,而有些事情就是因为不明白才好。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有这个毛病,总喜欢说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 “佐助君好像很在乎你。” “是吗。” 两人走到一个房门前,兜站定。 “嘛,虽然佐助君不让多问,不过不知道你的名字,倒也不好称呼你。”佐助不准任何人打听有关这个他带回来的女人的事情。就连名字都不让知道。 嘛。滴水不漏啊。 “四枫院玉鬘,那么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一层不变的客套话,指教什么的完全也说1不上。 名字而已知道了也并没有什么。这里可没有像安培晴明那种传说中只要知道名字就能下咒的阴阳师之类。 大蛇丸的房间内,烛火比甬道里的还要暗上几分,大蛇丸的身影在晦暗的烛火中只能显出大概的轮廓。 光亮几乎照不到大蛇丸面前的少年身上,他的脸几乎淹没在黑暗中。 “佐助,我想确定一下你成长到什么程度了。” “是吗,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 在大蛇丸的基地中,玉鬘几乎是被软禁的那种,当事人不觉得,她本来觉得蛇窝除了实验室以外就没有其他的好去的。不过……要是长时间被呆在一间小小的房间内,而且一天内能见到的除了送一日三餐的那一个雀斑小姑娘外,她还真的遇不上几个人。 佐助是连续几个星期都不见人。不知道到哪个角落去了。 “呐,小姑娘。”玉鬘坐在床上,一只手撑住桌上支着下巴。 “呃?”本来打算放下食物就走的少女一脸奇怪的望着那个笑的奇怪的女人。 “陪我玩玩好不好啊。”手指点在桌子上,玉鬘笑的无害。 和她一脸优哉游哉形成强烈对比,那位少女额头上的青筋一下子爆出个十字路口出来。她已经不爽这个女人很久了,其实基地里的年轻女孩是没有几个不讨厌这个被佐助带来的女人。 “你这个女人啊!” “哟哟~女孩子生气可是很容易变老的哟~小妹妹~” “你在胡扯什么啊!老女人!” “咚!”一声闷响在少女话音刚落后充斥在空气中。 玉鬘站起来,看着瘫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少女。“真的是,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年轻人果然沉不住气么。”老女人这词是能随便说的么!太失礼了! 在少女的身上摸了一通,最终从她的上衣里找出钥匙。 “嘛,我先出去透透气,你就在这里好好睡一觉吧。”把少女搬上床上,被子把她的头盖的严严实实的,只留下一缕黑发在被子外。 门“吱呀”一声打开然后“啪嗒”关上。 床上凸起一个人形,是那位被她揍晕过去的女孩的。 “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不同。”玉鬘看看周边的景象,千篇一律,大蛇丸的基地好像都是一样的,前面的道路黑洞洞的,也不知道那里面还会有什么。她眉峰一挑,走了过去。 走了一段颇为阴暗的路,黑暗之后并不是豁然开朗,而是更加的黑暗和一股恶臭。 忍者的夜视能力一般都不错,玉鬘的也不差,即使是在黑暗中她也明白自己面前的是些什么东西,偌大的空间却只有那么一两支蜡烛。空间内是一排一排的铁栅栏,形成一个个独立的小空间。铁栅栏围成许许多多的小型铁笼,铁笼之间都留有一条小道,应该是留给看守的。 铁笼里坐着很多人,这些人大多精神萎靡,呆坐在那里一声不吭。没有谈话也没有吵闹,这个监狱里安静的就像关着的是死人一样。 玉鬘蹙眉,正欲打算离开,突然一个人惨叫了起来,他双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头发猛地就站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惨叫声里掺着痛苦和无尽的绝望。一对角从男人的头上冒出来,毛发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皮肤变成暗黑,指甲成尖锐的兽类尖爪。 “噗”已经蜕变成怪物的男人没有痛苦多久,因为他的身体眨眼之间彷佛被大力撕开似的,碎成好几块。 其他在铁牢里光着的人仍然痴呆的坐在原地。死者的鲜血向四周扩散开来。一个人影从黑暗中透显出来,烛光照亮了来人的苍白过分的皮肤。 “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小姑娘。” 一句话立刻叫玉鬘差点没当场笑喷,小姑娘!哈哈哈哈,好吧她外表看上去的确是和人类年轻女孩子没区别,但是小姑娘这次还是头一次被人套在自己脑袋上。 “佐助在哪里?”为了让自己不破功笑出来,玉鬘选择了找个借口,反正在音忍众人眼里,她和佐助的关系不简单,那么拿个找人的借口倒也说得过去。 “那孩子么……”见眼前这个小女孩丝毫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而且还能很平静的和他说话,佐助带来的人果然……也是有胆量的么。 “佐助怎么了?”玉鬘倒也不担心,大蛇丸还不到要换佐助身体的时候。眼睛瞟了瞟大蛇丸背后的那间很大的房子。 头歪了歪,没想到大蛇丸还真的把试验体给关这里了么? “修行已经结束,或许已经回去休息了。”大蛇丸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玉鬘。 “是吗,那么打扰了。” 不想和对方交谈过多,玉鬘转身就走。刚刚一个活人惨死在自己眼前的景象还没有完全退去,她不是那种一见血就倒的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见多了血腥场面,对这种内心还是有点不舒服。面对始作俑者,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她人在哪里?”佐助一回到玉鬘住的那个房间,却发现躺在床上的却另有其人。弄醒昏睡中的少女,他冷冷的发问。 “佐……佐……”少女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原本呆在屋内的那个女人却不见踪迹,女孩子脸上“刷”的一下就白了。 “……”毫无波澜的黑眼里映照出少女惊惶无措的表情,一转身佐助也不管背后的女孩心情如何,走了。 “啊咧啊咧,都是一样的嘛。”在通道里走了半天,玉鬘又一次遇到了十字路口的情况。这个基地还真的和地下迷宫似地。走了半天也还是不知道究竟自己走到哪里来了。 “这不是宇智波佐助带来的那只小猫么?”玉鬘回头,看见几个男性音忍向她走过来。她一歪头,对这几个男忍她完全就没有记忆。 撇过头,玉鬘不打算搭理这几个人。她来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心里也清楚,这些跟随大蛇丸的人,尤其是一些可以到基地内部的忍者基本对大蛇丸本人有着一种深深的执念,执念已经到了什么程度呢,已经到以前看过的那些后宫女御们争宠一样。 话说……这情况还真像桐壶的那位更衣,虽然饱受宠爱却被众多后宫嫉妒中伤的故事。佐助就是那个红颜薄命的桐壶更衣,然后这么一群就是那群独守空房眼都快要熬绿了的后宫们。 话说大蛇丸就是个香馍馍吧。 大蛇如此多娇,引得众少年竟折腰…… 就算是黑色幽默也不带这样的。 “小猫走的那么快做什么,你的那个佐助现在或许正在别的女人那里呢。”男子轻佻的嗓音响在耳畔,温热的气息弄得玉鬘很不舒服。 “如果这样就好了。”玉鬘不动声色的躲过那个男子的靠近,如果佐助真的去找女人了,她倒是能够安心。要知道上次那小子干出的事情能够把她吓的半死。已经饥渴到那种地步了,找女人也很正常吧。 “小猫不生气么?”那音忍看她躲开,问道。 “正常男人都那样,有什么可以用来生气的。”玉鬘看着前方的道路。 “看你对宇智波佐助也不上心的样子,要么陪哥哥我怎么样……” 一柄苦无抵在他的喉咙上,锐利的寒意通过那柄苦无和皮肤接触的那端传过来,然后传到四肢末梢。轻微的刺痛过后,一丝鲜红沿着他的脖颈流下。 “少年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该闭嘴,都应该知道的清清楚楚。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在这里。”夹带着一丝慵懒不失清雅的少年嗓音。 保持着苦无架上对方脖子上的姿势,玉鬘扭过脖子打招呼,“佐助是你啊。” 暗黑的眼睛从她身上移开,看向她身后的那群男忍的身上。 “你们想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觉得万人迷什么的,大蛇丸才是吧,不管多么玛丽苏一遇上蛇叔立刻成渣渣。 ☆、转生 “你们……要做什么?”佐助的声调几乎没有一点感情,不过就是在这平静看不出丝毫感情波动的话语中,蕴含在下面的似乎是狂风暴雨。黑色的眼睛看着被玉鬘用苦无抵住喉咙的男人。 “宇智波……佐助!”几个音忍脸上大惊,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脸上露出惧色。他们本来早看深受大蛇丸重视的宇智波佐助不顺眼,那个孤傲的性格,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就连他们发誓效忠的大蛇丸也不曾假以颜色,那种目空一切的眼神真的叫人火大。不是没想过办法整治这个高傲的宇智波,但是不管何种手段都以失败告终。似乎没有什么能触动他的事物存在。 他们找上那个被宇智波佐助带进来的女孩,也不过抱着看人家柔弱好欺负,所以才调戏她来出一口恶气。可没想到外表柔弱无力却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不堪一击。 果然宇智波佐助带进来的女人也不是个简单货色么? 被苦无抵住的男人艰难的吞下一口唾沫,没想到只是为了出一口气竟然会被佐助抓个正着,不,就算不是佐助,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出手的速度快的自己都无法反应过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不,他们没有做什么。”玉鬘放下手里的苦无,对着紧张的不得了的男人一笑。那男人看她对着他笑,一下子更加紧张,吓的连连向后退几步。 “呃?”玉鬘见状惊讶的眨了眨眼,脖子向后一扬,“佐助,我长得很可怕么?” “走吧。”佐助脸上依旧是一如平常的平静,似乎这些人在他的眼里从来就没存在过。 “那好。那么各位再见了。”玉鬘笑着向那些人打个招呼后,便走在佐助身边和他一起离去了。 直到看到那两人走远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背影时,这群音忍才松口气。真的是感觉自己的命从刀锋上捡回来了。 “看样子你和周遭的人相处的并不怎么好。”玉鬘快走几步赶上佐助的脚步,“他们和我说你可能在别的女人房里呢。”说完她脸上促狭一笑,猛地向佐助凑过去。“房间里的那个小姑娘怎么样?长得很可爱吧?”那个给她送饭的小女孩她几乎每天都见,不说有多么美貌,也不讲什么温柔可人,不过花季无丑妇。虽然有点小雀斑只要不是挑剔倒也看的过去。 “……”佐助转过头来,一双乌黑的眼珠直直的盯住她。“这种事情和你无关。” 呃?还真的生气了? 佐助面无表情的推开门,“进去。” 玉鬘大摇大摆完全没有一个被软禁的人好不容易逃脱生天结果又被逮回去的黯淡,活像一个将军在参观够那些大老的府邸后,吃饱喝足后的满足模样。 “哎?那个小姑娘不见了啊。”看看床上干净整洁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玉鬘脸上笑笑,她倒也能够想象佐助看到那个小姑娘的一张面瘫脸,和那个小姑娘一脸惊慌不知所措的表情。 嘛,虽然能够想象到,但是没有亲眼看到总归还是一种遗憾啊。 死丫头,竟然敢叫她老女人,她哪只眼睛看到自己老了!这么没礼貌一定要好好修理! “今天我看见大蛇丸了。” “你看见他了?”佐助看向她。 “嗯,一顿乱走竟然走到关押试验体的地方,没想到那家伙会在那里观察人体试验。”一个好好的大活人瞬间变成一头怪物,然后再裂成几块肉块。这种场景不说震撼,恶心是一定的。 “佐助,你说他这是想做什么?” “那是他自己的自以为是。” “啊?”这孩子又在说让她听不懂的话了。 “不过,呵,长不了了。” 呃?佐助这孩子……想做什么?那个大蛇丸是要打算下手了么。 转生之术后的身体只能使用三年,三年后必须更换新的身体。如今三年的期限将至,大蛇丸现在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有一次竟然还咳血了。 “大蛇丸大人,药配好了。”兜端着配好的药剂推门进来,屋内的大蛇丸皮肤白的没有一丝生气,本来他的皮肤已经是苍白,如今却是死人的灰白了。 兜看了看,“咳咳咳”大蛇丸的手伸出去还没碰到药瓶的边,就开始猛咳起来。 兜几步过去,手里已经是准备好了一杯热水,另一只手拿着的是配好的药剂。跟随大蛇丸这么些年,他从来就没有看过大蛇丸这样,以前转生,基本上是用不着等身体到了虚弱不堪的时候。而现在…… 大蛇丸培养佐助,教他各种忍术,让他掌握战斗技巧提高身体机能,为的也不过宇智波家的写轮眼,当年他对付不了宇智波鼬,但是他却让鼬的弟弟佐助来到他的身边。 回想起那个孩子来到他面前,那双魅丽的三勾玉写轮眼即使是在黑暗中也能散发出独特的光彩。 “只要那个孩子掌握了……咳咳!”大蛇丸话还没说话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待到平伏下来,兜伺候着把药喝下去,这才算好了一点。 大蛇丸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兜也明白他要说什么。等到宇智波佐助的力量增加到一定程度么,兜突然觉得自己的工作量也要增大了,毕竟为了加强佐助力量所采取的措施中就有利用药物的,而药物那块几乎全是由兜负责。 ‘不能急功近利,不然会前功尽弃。’兜手指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即使他的眼睛本来好好在他鼻梁上呆着。关于给佐助配的药方,又得好好琢磨一番了。 佐助眼前的是一个宽大的池子,池子里是红色的冒着气泡的不明液体。黑色眼睛望向一旁的兜。 “这个是最新研制的药剂……”兜如此解释,也的确是他加班鼓捣出来的。对激发身体的潜能有一定的帮助。是药三分毒,对身体影响是一定会存在,但是不会破坏机能,大蛇丸大人的备用容器。可不能弄坏了。 “呵。”一只手臂从开襟的上衣里伸出,另一只手也如此脱离了衣物的束缚。然后是腰带。 衣物全部落在脚踝处,少年的身体在热气中一览无余。 脚步踩上通向大池子的台阶,药水埋没他的双足,漫过他的膝盖,一步步步入药汁中,脖子上的咒印受到药效的作用,黑色的印记渐渐从脖子位置蔓延。黑色爬上佐助的脸,一双乌黑的眼睛此时已经是血红的写轮眼。 药水淹过佐助的脖子,闭上双眼,桀骜不驯的发顶消失在气泡之中。 大蛇丸站在浴池的对岸,看着佐助的身体完全淹入药汁中,心里隐隐约约开始有些激动,慢慢的心中的这份莫名其妙的激动越来越大,最后手指兴奋的控制不住的颤抖。 那个孩子,那个孩子…… 颤抖中的手指拂过嘴角因为过于兴奋而激动而弯起的弧度,佐助的身体是他的,写轮眼是他的,宇智波一族的力量最终也会是他的。 一切都会是他大蛇丸掌握中的东西。 药浴的时间不过半个小时,过后佐助整理好衣物,跟着兜来到一个光线不佳的房间,房间里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皮肤灰白的人。 “告诉你一个消息,佐助。”大蛇丸一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打量着这幅将要被他占为己有的年轻躯体。 年轻的,富有活力且蕴含着强大能力的身体,和他行将就木对的躯体完全不一样。 “什么事情,大蛇丸。”佐助的语气中含着稍许的不耐烦。一旁的兜想提醒他不可以用那种不恭敬的态度和大蛇丸大人说话,但是一想到三年来自己试图劝诫的结果,又不做声了。 “晓里的不死组合被木叶干掉了。” “哦?” “听说那个角都是被漩涡鸣人干掉的。” 室内顿时陷入平静,佐助的脸上仍然平静,一双眼睛乌黑的几乎看不出瞳孔。 “哦,是吗。”短短一句,让人瞧不出他的喜怒。 “还有其他的事么?没有的话我走了。” 兜看着佐助后衣领上的团扇家徽消失在门外,叹了一口气,“佐助君的脾气还是和三年前一样呢。” “那个孩子吗?呵呵……”大蛇丸笑了起来。 玉鬘坐在床上玩一个送过来的套环,手指按住两端轻轻一抖,便解开了。“吱呀”一声,玉鬘抬头看,然后又低下头继续解着手里的铁环,口里说着“佐助,你来了啊。” 佐助走了进来关上门,坐在她身边,看她解那些难弄的环套,看了一会,他开口,“鸣人杀了晓里的成员。” 玉鬘手上一停,转脸看着他,“晓?” “嗯,是一个专门收集s级叛忍的组织,宇智波鼬也在那个组织里。”佐助在说到‘宇智波鼬’的时候几乎已经是在咬牙切齿。 “鼬……在那个组织里?”回想起鼬那一身奇怪的打扮,和他同样打扮的鲨鱼脸搭档。 “我一定要杀了他!”佐助这话里已经夹杂了说不出的恨意和杀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向那个男人复仇! “他在那里吗……”丢下手里的套环,玉鬘突然觉得心里有点乱。 木叶村,鸣人被五代火影下令禁止使用新开放的忍术,打包给了自来也,再去进行一次修行旅游。 日子就在表面平静实则波涛汹涌中度过,直到大蛇丸的身体出现彻底坏死的表象为止。 千鸟鸣叫,闪电的尖锐和耀眼的电火花充斥在小小的空间里,腰后的草雉剑拔出一刀砍向面前的幻影,那幻影有着和他一样的黑发黑眼,头上的护额上一道刻画尤其醒目。收刀入鞘,佐助一言不发向黑暗中走去。 大蛇丸半躺在床上,他的身体靠药物已经撑不下去了,转生之术最快就会在今天进行。突然一股锐利刺冷破门而入,战斗本能使得大蛇丸举起双手抵挡,冷汗从额头上滑下,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查克拉形态。门从外面被刀具划成碎块,宇智波佐助站在门外冷冷的望着他。 “大蛇丸,现在的你比我还弱,我已经没有必要把身体给你了。” “你还真的敢说啊,你这个宇智波家的雏子!” “就是因为我是雏子,你才会选择我的吧。” 佐助笑着,大蛇丸自以为可以控制住他,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被还是个雏子的他盯上。 门突然从外面被破坏,玉鬘手臂一紧,看向门口。白衣少年大步走进来一把拉起她的手,没有任何迟疑。 “走。” “哎??” “我杀了大蛇丸。”佐助拉着玉鬘的手,回答道。 “你……杀了大蛇丸?” “嗯。” 被佐助拉到一扇大门前,玉鬘皱起眉头:佐助并不是拉着她出这个基地,而是到这种地方。 “你在外面等一会。”对着玉鬘吩咐了一句,佐助径直打开门走了进去,留下她一个人在门外。 大门上的浮雕是一种长条的动物,用手指细细的摸索着,感觉轮廓倒是像蛇之类的生物。 管它是什么呢,反正左右和她没什么关联。 过了几分钟,佐助出来了,接着玉鬘就看见他身后出现一滩水迹,这还不算什么,奇怪的是,那滩水上出现了个全身一丝不挂赤裸裸的男孩子。 她嘴角一抽。 “哎呀,这个又是谁,以前没有见过呢。能介绍一下么,佐助。”那男孩子无视她抽搐的嘴角,朝着佐助喊道。但是这位貌似却忘了自己现在是全裸出镜。 玉鬘快速的扫视了那位的全身,一只手摸摸下巴啧啧两声:身材还真不错,瞧那腹肌还真是漂亮。 “穿好衣服。”佐助没有应水月的要求。 瞟见玉鬘对着水月的裸体啧啧称赞,眼角猛的抽动一下。佐助乌黑的眼睛直直的盯住仍然没半点自觉在女性面前秀身材的水月。 “不要再让我说一遍,水月,去穿衣服。”一字一句,声音里没有半点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假期咱也更了……远望 ☆、小队 “嘛嘛,对不起,对不起。” 道路两旁树木葱茏,偶尔还听得一两只鸟在树林间拍打翅膀。 玉鬘笑着向那个道歉的少年颔首,表示自己并没有真的责怪他。水月在佐助的要求下总算是把衣服给穿上了。 “你是怎么和佐助认识的?以前都没见过你。”水月走到玉鬘身边问道。 “嘛,从他还没有出生开始之前就认识了呢。”玉鬘一笑答道。不留痕迹的将视线迅速扫过佐助带出来的白发少年。 不得不说,这个少年长的倒是和常人有所不同,一口锯齿形的尖牙,这倒是很少见的外貌。 “呃——?”对于她的话水月一百个不相信。 佐助走在这两个人的前面,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佐助,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呐——佐助,如果能帮我找到那把斩首大刀,而且得到那把刀的话,我也许会真的帮你哦——!” ‘斩首大刀?还真是个凶恶的名字。不过……这次他们这是要去哪里?’玉鬘看着水月跟在佐助背后想道。 一路跟在两人身后,玉鬘倒也没出声。那个被佐助称为水月的少年对她没有多大的好奇心,在最初的新奇过去后,只是围着佐助打转了。 本来,她也不是和他一条道上的。 大桥上“鸣人大桥”几个字大的叫人想忽视都有些困难。佐助抬头看那牌子,似乎在想些什么。 波之国,记忆里倒是记得佐助曾经和鸣人来波之国执行过任务。但是任务具体是什么,他那个时候也没问过。就算发生过什么她也不知道。 “在想什么呢?” “没有,走吧。” 跟着两个人走到两个光秃秃的坟墓前,又看着他们走回来。玉鬘咧咧嘴角。 “佐助,你们这么走来走去的。是找什么东西么?”当别人在找一个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东西,而且是在必须全程陪同的情况下,多少会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觉。 “斩首大刀,是我前辈桃地再不斩的刀,嘛,雾隐七人众的刀本来就是代代相传的,我拿回来也符合传统。” 不等佐助为她解答疑惑,水月抢先答道。 佐助回过头看着她恍然大悟的脸,没过几秒转过头去。 “这样啊……”玉鬘嘴上说着,眼睛盯着佐助的后脑勺。看样子佐助应该不会只是找这个叫水月的少年作伴当基友的。肯定是看上了人家哪个功能,要知道养着个人也是花费不少钱。佐助应该还没有有钱到可以养个少年玩的地步。 在大街上,佐助制止住了水月和一个路人甲的冲突,于是被水月敲竹竿了。准确来说虽然是水月说要佐助补偿,其实补偿对象不仅仅只有他一个。 “啊啊啊,果然还是酸奶最棒了。” “开动了。” 背景音是甜品店里女服务员幸福“啊啊————”的声音。众女服务员脸色潮红捧着脸蛋,不管瘦胖美丑统统对着佐助的一张石板脸发花痴。 “啊哈哈,好久没吃了啊,以前都是被关在水槽里!”水月幸福的全身都要冒泡泡。酸奶的浓郁在舌苔上化开,酸甜和牛||乳|特有的香味溢满口腔。 “味道很不错呢。”放下手里的匙子,玉鬘一脸的满足。在大蛇丸的基地里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0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1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1部分阅读 ,即使她的待遇不错,但是像酸奶之类的甜品是想都不要想。 “唔唔,真的很美味。”又挖了一勺进嘴,暗金色的眸子眯起来,脖子似猫的一扬。喉咙里发出类似一声意味不满的声音。玉鬘弯了双眼低下头,继续解决自己那一杯酸奶。 玉鬘和佐助坐在同一边,对面的便是幸福的冒泡泡的水月。 “这么悠闲,没关系吗?”佐助一双黑夜般的眼睛看向水月,一旁同样快速解决酸奶的玉鬘他却没去管,她的旁边已经堆积起来老高的玻璃杯子。 埋首其中,玉鬘丝毫不管佐助和水月的对话。 “着急的是你吧。”水月用手里的勺子指指离佐助身边不远处的玉鬘,“而且她也乐在其中不是吗?” “真的不知道去哪里找那把大刀呢。”说完,水月又低下头来,将玻璃杯子里的最后一勺酸奶倒入口中。 “佐助,你召集我们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勺子敲打着杯子的边缘,水月斜歪着头看向面前的俊秀少年。 “等三人集合后,自然会揭晓。” “三人?”水月眼睛看着佐助身旁正沉醉在美食中的女孩,“她不算么?”他知道除他之外,佐助还要找在另外秘所的香磷和重吾。 搞了半天,这个女人不是和他们一样的吗? “请不要在意我,”放下手里的勺子,玉鬘用纸巾优雅的擦拭嘴角,“我只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佐助有什么打算她不打算插手,也不好插手。他的脾气她不说了解十分,但这么多年好歹也摸索到一些。 执着顽固,一旦认准了一点就会奋起直追,不管代价如何。 “一起去夺取天下吧!”水月突然展开双臂做了个很是夸张的动作,“该不是真的是这样吧,佐助。” 佐助仍然瘫着一张脸,只是从微微蹙起的眉头中看出他有一丝的不耐烦,“喜欢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嘛,别人这么说我还不信,但是你这么说我还真的有些相信了呢。”一手撑在桌上,水月手中的勺子在半空中轻轻的上下挥了一下。那样子看上去有几分可爱,少了几分专属于少年的调皮。 一旁的玉鬘听了水月那句“一起夺取天下吧”,酸奶一下子呛在了喉咙里,捂住嘴死命的咳嗽几下才算好点儿。 “佐助你想要去夺取天下么?”虽然很想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但是玉鬘还是忍不住破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喂——很好笑吗?看你笑成这副样子。”水月仍然还是刚才那副闲散样子。 “呐,佐助,你想要夺取天下么?”玉鬘笑够了,去看身边坐着的佐助。而那位少年冷着脸没有答话。 见佐助不答话,玉鬘倒也不恼,反正原本也预料到他的反应了。 “夺取天下啊……我倒是遇见过这样的人。想要夺取天下的人。”玉鬘脸扬起来,笑的灿烂。 “这样的人很多吧。” “多?”玉鬘听了水月的话,摇了摇头,“不多,只要生活安逸一般也只是只想管好自己生活而已,像夺权之类的事又有几个拎着全家的命去做。当然亡命之徒除外,当然这种也最难缠。” “听起来好像你经历过很多似的。” “有野心的人看过不少,我也杀过不少的,”说到这里,玉鬘挖了一大勺酸奶倒进嘴里。“当然差点也死在有野心的人的手里。” “看不出来你也会杀人啊。” “杀人没什么好的,你杀人哪怕杀的再多,也会有一天被人所杀。”低下头,手里的勺子敲着玻璃杯。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这时,女侍正好端着一杯酸奶过来。 水月眼疾手快的取过女侍手上盘中的玻璃杯。随便抬头问那个女侍 “哎,鸣人大桥附近是不是有一把大刀,有这回事情吗?” 身着和服的女侍面目含羞,脸色潮红的向佐助看了一眼,“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刀怎么了?” “他正在找那把刀。”水月用勺子指指对面坐着的佐助少年。 这下子女侍换乱了,换乱中还带着莫名的兴奋。 “我、我去问问别人,说不定有人知道,呀~~~” 女侍飞奔而去,然后一群女孩的尖叫声接踵而来。差点没让人耳鸣。 “你还真受欢迎啊。”水月调笑说道。 “他想不受欢迎都难吧。”玉鬘没理那些女孩叽喳的聒噪声音,只顾吃杯里的酸奶。 两人去找那个可能知道那把刀下落的人,结果无功而返,最后抓了原来和水月在大街上发生口角的小混混。 小混混被水月给一吓,哆嗦着说出斩首大刀的下落:在大黑天善的城堡里。 终于找到明确的所在地了,虽然也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是夜,佐助回来的有些晚。 今晚旅馆的房间紧缺,剩下正好两间单人间,有了上次的教训,玉鬘是说什么都不会再和佐助同住一个房间。 要是真的出什么事情,吃亏的不是她,而是那个被吃干抹净的俊秀少年。一个老妖怪和一个青春少年,谁吃亏一目了然吧。 她可不想因为这事情,被鼬记恨上。被个终极弟控盯上,可不是什么愉快事情。 佐助不是和水月认识么?那么好,好兄弟挤一张床穿一条裤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没什么交情,两个少年挤两天床又不会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恋情来。 要是佐助也和美少年去搞若众之恋了,宇智波家也只有靠鼬去把妹了…… 但是,鼬会是那种把妹的人么?那张脸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个禁欲主义者。 想到这个,玉鬘又满脑子纠结。于是只有牺牲自己了。 于是最后为了安全起见,她豁出去了 忍者都会去探测地形,尽量做到知己知彼。 门“吱呀”一声打开,然后再合上。 佐助没有睡在床上,而是直接席地而躺。玉鬘原本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紧紧的,听见动静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少年背靠在墙壁上,右腿屈立,右手放在右腿的膝盖上,头垂下来,双眼闭着。乌黑的头发垂落下来。 这样的景象倒是很养眼。 玉鬘看了一分钟,又把头缩回被子里。 在旅馆里呆了一天,第二天大早三个人出发去大黑天善的城堡。 当看到大黑天善的城堡的时候,玉鬘一呆。 “怎么了?”水月问道。 “只是没想到还会看见这种风格的城池。嘛,还有些怀念。”现世里那些古老城池没有多少,印象最深的也只是姬小路了。 “那些大名的城池比这个还要壮观的多。” “真的?你见过?” “听说会有贵族在今天领兵攻打天善的城堡。”佐助的话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贵族?”玉鬘一呆。原来世界还有贵族,而且贵族还和战国时代一样互殴啊。 “如果场面混乱的话,倒是对我们有利呢。”水月看着山下方,一大群雇佣兵手执兵器骑着马呼啸而过,马奔起的蹄子引得尘土飞扬。 雇佣兵手里的兵器不一,玉鬘在其中甚至眼尖的看见了斩马刀。那种刀多见于战国时代的战争中。 没想到还会再看见。 “要不要打个赌。”佐助突然发问。 “呃?”水月和玉鬘一齐望向他。 “赌谁更先取得那把大刀,条件是……”黑色的眼睛望着两人,准确来说是盯着水月,“不杀一人。” “没想到佐助你也会打赌啊,”水月大笑一声,很快收起笑的肆无忌惮的样子,“我和你打赌。” 佐助看向一旁的玉鬘,“你在这里等我们。” “为什么我不能去。”玉鬘立刻抗议。让她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很好的! 谁知佐助根本就没有搭理她。 转过身,黝黑的眼睛没有半点感情的看着下面的人马,“那么,开始了。” 说完他的身形立刻消失在两人面前,出现在那阵中。一脚踢到马上的武士,佐助稳当的站在马上,抽出腰后的草雉剑。 “你的佐助好像不理你了哟。”水月半开玩笑的对玉鬘说道。 “他才管不了我呢。” 水月视线放回下面的人马阵上,一对多,以寡敌众,乃是兵家大忌。但是佐助和那些浪人武士们的战斗完全就是一边倒。 单打独斗的胜。而且是完胜。 “这么快就开始了。”水月纵身一跃。 玉鬘瞬步在这两个后面,他要她好好呆着,她偏偏就要去活动活动筋骨。不知道悠闲久了,就会不舒服。 “你怎么来了。”佐助问道,眉头似乎蹙起,言语中隐隐约约透露出不高兴。 “我只是来活动活动的,不会妨碍你们。” 后来,她也真的没有妨碍他们,她本意也只是出来找几场架打而已。 对付这群无主浪人,根本就不需要瞬步之类,很多人空有蛮力,但是挥刀完全没有章法可言,偶尔遇上那么几个有真本事的,还没等他刀挥下来,就被她一个拳头揍晕过去。一大帮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打倒在地。 那边水月解决掉最后一个,冲她一笑“比我还快呢,看不出来啊,你挺有本事的。” “过奖。”玉鬘弯腰捡起一个已经昏迷过去的武士身边的刀。 手握上刀柄,刀拔出,刀身折射出的澈寒的光芒照映在她脸上。是把好刀,可惜跟错了主人。 这把刀,她要了。 找到水月要的斩首大刀,接下来就是找佐助要找的另外两个人。 看着俊秀少年沉默的少年,玉鬘突然冒出个想法:这两兄弟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像。 且不论长相上的相似,脾气两兄弟倒是出其意料的一致。执着,只是鼬认准的是和平,而佐助认准的则是复仇。 这种性格是福是祸,是喜是悲,谁也说不出来。 佐助和水月去海上的孤岛上寻找他们要找的人,玉鬘则是留下等他们。她的确不能像忍者们一样利用查克拉行走在水面上,但是她倒是能行走于天空之中,只不过考虑到两个人的承受能力才作罢。 水月看着香磷对佐助的那个热乎劲,很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角,然后回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 红发女孩几乎寸步不离黑发的俊秀少年,言语间透露出痴迷和爱意。 水月在他们两人后面走着。 想起佐助那个似乎在乎的女孩,水月深深觉得,这两个女人以后绝对没有清净日子过。 等待的时间比自己想象中的短,原来去的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隔着一段距离玉鬘站在岸边也能看出有个女生在他们之中。 那女生一头红色的长发,戴着一副眼镜。言语之间 似乎和佐助甚为亲密,当然这亲密纯粹是单方面的,即使边上的女生对他表现出来有多么柔情万种,可玉鬘看见的还是少年那一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 玉鬘突然觉得那个女生有点小可怜。 “为什么不直接去北方的秘所呢,那样更加省时间啊!”红发女孩一推眼镜说道。言语里都是不理解的忿忿不平。 “你这个女人真是啰嗦,佐助不是说了要来接人的吗?”受不了她的聒噪,水月掏掏耳朵。 香磷忿忿的转过头去去看佐助要接的人,这不看还好一看立刻就炸开了。 “女的?!” “废话,难不成还是个男人么?” 哪个男人会长的前凸后翘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不知道是jj抽,还是校园网抽,压根就是上不了jj。最后咱还是大清早跑到网吧来更新的。在寝室里换了台电脑还是上不了,郁闷。 ☆、斗 “你你你——!!”香磷一手指着站在佐助身边的玉鬘。自从出发向重吾所在的秘所开始,这女人就一直走在佐助身边,虽然也不是显得亲密,但是叫香磷看了就心里也不舒服,她也曾悄悄走到佐助身边,想要靠近他做一些亲密无间的动作好气气那女人,叫她知难而退。结果,佐助不留痕迹的避开自己,那个女人看见后袖子掩唇眉目弯弯,很明显就是在嘲笑自己,这下子脾气真的炸开了。 “小妹妹,不要生气,要知道劳心对女子可不好……老得快呢。”玉鬘倒是笑的风情万种,还不忘送她一个媚眼儿。 换了是个男人估计骨子里都会酥掉,但是玉鬘对个女孩送媚眼,而且是个把她当做情敌的女孩,那么也只有负面作用。 ‘这个叫人火大的女人,真的不知道她有什么本事让佐助留在身边。’想到这里,香磷忍不住又向笑嘻嘻的玉鬘瞪了一眼。 “又来了。”水月对香磷的怒火耸耸肩,一路上这两个就开始明争暗斗,说是两个还不如说香磷一个人在那里瞎折腾。因为香磷想怎么挑衅都在玉鬘那种淡定下以失败告终。话说看着香磷那种吃瘪的脸,水月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他有一种奉劝她别在闹腾下去的冲动了。何必呢,明的指不定是对手,来暗的人家根本就不屑于接招,佐助也压根不配合。 说白了,就是自己在和自己过不去。 “我累了——休息一下。”水月坐在身后的岩石上,悠闲的含住吸管喝着水。 “喂!!才过了休息没有多久吧!”香磷一听水月又要休息,顿时心中无处发泄的怒火对准了他。 “我累了。”水月面对她的指责,丝毫没有愧疚,拿着他专属的水瓶喝水。 “你是河童么?只有这么一段路却被你拖了那么长——!” 水月照样喝水,无视她的话。 佐助,玉鬘,也坐到水月休息的那块大石头上。剩下香磷一个在那里站着。见佐助不反对,就算心里再怎么憋屈,也只能推推眼睛。 “水月,你为什么要跟着佐助。” 香磷的话把水月和玉鬘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我有自己的目的,跟着佐助更容易实现而已。” “那么你呢?”香磷看向玉鬘。 “没有为什么。”玉鬘笑答。就算她想走佐助估计也不让。 ‘我才不相信你的一派胡言呢’内心对玉鬘的回答不屑一顾,同时鄙视她,看着女子一张笑脸,内心几乎又要冒火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在佐助的面前失态。’香磷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就算是认识重吾,还要拉他入伙吗?” “听上去那个重吾难道不适合么?”玉鬘发问,香磷口中的重吾她并不认识,但是听那个女孩这么一说,似乎还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你不认识么?”香磷看着她。 “未曾相识。” ‘又来了,又是这种文绉绉的说话方式,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说话怪腔怪调的’香磷很不适应玉鬘的这种语调和用词。嘴角上带了一抹近乎于嘲讽的微笑,和脸上的严肃神情参杂在一起。 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跟着来,还真是不怕啊。 “那个重吾,是自己主动找大蛇丸的。” “是吗,还真是匪夷所思呢。”玉鬘在一旁搭腔。 “他找大蛇丸是为了改正,因为控制不了自身的杀戮欲望,一旦控制不住那种冲动,身体和外表都会发生变化,所以才找到大蛇丸希望获得解决之道吧,而且大蛇丸用从他身上提取出来的物质开发出了能使其他忍者进入同种状态的酵素,这个你们也知道的吧,对,那就是咒印,重吾是它唯一的原型。” 佐助的黑眼转向他自己的脖子,那里有一个大蛇丸给他种下的咒印。 这一细微的动作被玉鬘捕获到,她皱起眉头:看来已经可以确定佐助脖子上那个怪异的图案是什么了。低下头,拳头在袖子里攥紧。 杀戮欲望么…… 佐助似乎没有半点杀人的想法,即使是在大黑天善的城堡里也吩咐水月不要杀人。看来佐助并不像那个叫做重吾的人一样,会因为杀戮而失去自我。 “如果能控制住他,加以重用倒也不是不可能。”玉鬘说道。 “哼,你说的倒轻松。”香磷轻哼一声。“你根本就不知道那是怎么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但是有些事情还是相同的,若想使得烈马屈服,一是用鞭子抽打它,让它知道害怕,诱之以利,叫它屈服。如果这样还不识时务……”玉鬘唇边荡起一抹笑,低头弹弹指甲。 “怎么样?”这次发问的是水月。 “那就切断它的喉咙,既然不能为己所用,留着又有何用。”若不能收为所用,那么留着也是个祸害,与其留下个祸患还不如早早除去。 “看不出来你这么狠啊!”水月一咧嘴,一颗小虎牙露出来。 “狠的不是我,而是原本说这话的人,而我只不过学着做而已。”这话不是她原创,但是对于上位者来说虽然有点偏激,但是也不失为是一种。 “如果他有利爪,那就斩断他的利爪,如果有獠牙,就拔掉他的獠牙。” “不,”一直在旁边沉默的佐助发声了,三个人齐齐把眼神都投向他,本来这个小队的头儿就是他,他说的话算是最具有权威性的。 “重吾没有那么复杂。”佐助一双眼睛静静的望着不远处,口吻淡淡的,像是说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噗。”香磷手捂住嘴噗嗤一笑,看吧,叫你在佐助面前出风头,这下子出娄子了。她好好等着看这个女人出丑。 却只看见玉鬘一张脸上笑意盈盈,没半点讪讪的神色,坐的极为端正,双手交付在大腿上,她背微微向前倾,“如此,再好不过。” 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叫香磷眼昏,这样就行了?!太会装了! 北秘所是用来关押一些无可救药的怪物。监狱建在山之上。 “我要休息——!”水月说着又坐在身后那块大石上,这下子香磷真的炸毛了。 “又要休息!!才休息不久怎么又要休息了?!”看着水月用水瓶喝水,几个十字路口在她的额头上炸开。 “你是河童么?!是那把刀吧!是那把刀太重了吧!那么你就把那刀给扔掉!猪头!”香磷手指一指水月背后背着的斩首大刀。 秘所其实已经近在眼前了。 “佐助你也来说说他嘛。”香磷一回头却是看见佐助抬头看着秘所的监视塔。 “怎么了佐助。” “监视的人哪里去了。” 香磷顺着佐助的视线往上看,那个监视塔上真的没有一个人。 “真的呢,都去哪里了。” 一股血腥味道扑面而来,一个穿着看守制服的男人摇摇晃晃的甚是艰难的走过来,或许看见了几个人,绷的紧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身体向前一扑,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他向几个人伸出手求救“救救我。” 身体已经达到极限了,没救了。几个人快走几步围着那个倒下去的看守,玉鬘站在后面冷眼看着。 这种情况其实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外乎监狱内的犯人得知大蛇丸已死的消息,发生暴动。那些犯人本来就是被大蛇丸鼓捣出来的怪物,力量很强也不足为奇,只是可怜了那群看守,成了怪物的活靶子。 果然,那看守说的也是犯人听闻大蛇丸已死的传闻,继而发生暴动,话刚说完,他就咽了气。 秘所里的真实情况,没有亲眼见过,到底惨烈到什么程度,也无法想象。当一个类似蝎子外貌的怪物一蹦跳到佐助一行人面前的时候,玉鬘默默在心里骂大蛇丸一句变态。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完全一个怪物。 “你们如果阻拦我,就杀了你们!”怪物如此说道,最后结果是被佐助一刀解决掉了。 走到秘所,面对的是一群青面獠牙,且外形怪异的变异者。玉鬘一看见着阵仗,顿时感觉自己掉进了动物世界。 抽出腰间那把被自己搜刮来的长刀,瞟过周围那些蠢蠢欲动的怪物们,长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半圆,身子一跃,跳出原来的那个包围圈。 解决掉那些人,并没有花费多大的力气,而且那些怪物在被打倒后,咒印退去,恢复原本的样子,秘所的大厅里人躺了一地。 墙壁上也是坑坑洼洼的,估计当时这群人闹得太凶留下的痕迹。 “找到钥匙了。”香磷手里提着一串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钥匙。金属制成的钥匙叮当作响。 秘所的甬道墙壁天花板皆用石板铺成,不管怎么看到处都是一样的,很容易迷路。走到一个路口,佐助发话了。 “香磷,走哪边,你带路。” “佐助,你从刚才开始就指手画脚什么呢。”香磷明显对这种命令口吻很不喜欢,但是其他人却不是怎么考虑她的心情的。 例如水月,“好了,快点调查一下吧。那就是你自信的能力吧。” 玉鬘虽然是没说话,但是一双眼睛直溜溜的看着她。 “那边。”香磷绷这着一张脸,手指着右边。水月倒是没有任何迟疑,就朝着她指的方向去了。玉鬘看着水月的背影,但就是不动。 “你怎么不去。”香磷见她并不和水月一道离去,有些心虚也有些怒。 “佐助都还没走呢,我急什么。对么?”玉鬘一笑,下巴微微上扬,瞟了一旁的少年。香磷打的主意她自然是知道的明明白白,上一个小女孩的当?简直能笑掉大牙。 “水月已经进去了,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香磷推眼镜,眼镜上折射出一道光芒,口吻里带着嘲讽,“也太没团队意识了吧。” 玉鬘眉毛挑高,这女孩子是色令智昏了吧。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佐助才更加赶紧过去,要知道他才是头呢,对吧。相反,你这么阻止他过去,到底是什么计谋,是否可以说出来给佐助听听呢?还是说你打算叫水月去送死,坏佐助的事情?” “你你你——!”香磷手指指着她,指头一个劲的发颤,这不是吓的,是被气的。玉鬘不愿意走,香磷也不能当着佐助的面一脚把她踹飞,好让自己和佐助双宿双栖去。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让人火大!’ “能换个词么,天天这么‘你你你’的,会听觉疲劳的。”玉鬘笑眯眯,眉眼弯起来,很乐意的火上浇油。 “你!” “香磷小姐,你该去多读读书了。” “你——”香磷被气得脑子发晕,从和佐助一路以来,她就没听过这个叫做四枫院玉鬘的女人叫过她的名字。谁知道这个女人一叫她的名字就不是在说好话。 “你的脸歪了哦~” 在香磷正欲发作的当口,佐助朝香磷所指的方向走去,并低低的说了一句,“安静。” “佐助,不是那个方向。”香磷手快的一把拉住佐助的胳膊,指向和水月走的那条道相反的方向。“是那边。” “噗。” “为什么撒谎。”乌黑的眼睛充满了迫力,看的香磷心里发寒,但是这样的佐助却又显得他面貌更加的俊秀。一时,香磷有点看呆了眼。 “算了,能找到重吾就可以了。水月很强,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的确,从水月一刀ko掉一大群人来看,只有他折腾别人的分。 这下子,香磷原本想好的和佐助的二人世界被迫加进一个人,变成悲催的三人世界。为此香磷的眼刀一个劲的向玉鬘飞飙。 玉鬘双眼直视前方,至于香磷的眼刀,被无视的彻底。 三人来到一个封闭性很强的铁门前。 “你们退后,这门我来开。” 玉鬘和香磷退后,把做前锋的任务交给了他。 门开了,还只是开了一条缝呢,一声男人的哈哈大笑声就从那条缝里传了过来,那笑中带着将要发泄后的痛快感。 “猜对了,是男人!我要杀了你!!” 玉鬘直接一手拎着香磷的后领往后一跳,跳开好大一段距离。她们离那个铁门的距离不远,一定会被波及到,她是没有问题,问题是这个小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会很麻烦。 “轰隆!!!”甬道里灰尘一片,灰蒙蒙的,让人根本看不清自己眼前是什么。 “咳咳咳!!”香磷被灰尘呛的直咳嗽,待到缓过劲来了,想起刚刚发生了什么之后,又着急的看向原本关着重吾的牢房门口。 那里重吾已经变化了,他的一条手臂已经变成不是人类的那种,手臂变成黑黑的类似于黑铁的粗棒,周围长满尖利的黑刺。他一拳打在墙壁上,墙壁上呈现出蜘蛛网式的破碎状。 这下子,就算是玉鬘心也一下子揪紧了。 ‘如果佐助有什么事,哪怕你是他看重的,我照样剥了你的皮!’ 一只类似于鹰爪的爪子紧紧的握住重吾的那只变异了的手臂,鹰爪和重吾角力,渐渐的巨大的肉爪把重吾的怪臂移开,重吾向后一退,大笑起来,“使用咒印很熟练嘛。” 巨大的肉翅移开,露出佐助一半已经被咒印爬满的脸。 眼白部分几乎全为黑色,原本是墨黑的瞳仁已经变成暗金色,黑色的咒语满满的爬满了他的半张脸。 ‘这样子……和平子真子他们虚化后还真的有些相似,只是……’ “佐助!!”香磷一声大喊,震的身边的玉鬘耳朵嗡嗡直响。 “给我安静,不然我就把你丢到那个重吾那里去。” “你说什么——?”听见玉鬘说这话,香磷内心火气一下子上窜,双眼圆瞪就要冲玉鬘发火,“你这个——” 后半句马上就要脱离喉咙,却被生生的吞了回去。暗金色双眸微微眯起, 一层寒光笼罩在眼睛上,暗金色的瞳孔在寒光下显得更加不怒自威。 “我不喜欢太过吵闹的女性,你喜欢佐助对吧,那么就相信他,有些事情就算你把喉咙叫破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嗯……”被那样一双眼睛盯着,心里莫名的有一股寒意蹿出,沿着脊柱神经传达的四肢末梢。 ‘好、好可怕……’虽然只有一点点,而且不是杀气,但是却叫人心惊胆战。这个女人,这个看上去似乎弱不禁风的女人,其实并不像她表面上的那样,弄不好还是个可怕的人。想到这里,香磷不由得离玉鬘远了点。 事情的发展有点出其意料,佐助被重吾追着到处跑,水月又从别的地方转了回来并且差点和重吾打起来。 不过结果是好的,佐助需要的那几个人最后还是凑齐了。即使过程有点不美好。 话说,那个叫重吾的和那个同样不认识的君麻吕还真的是,让她想歪了…… 老妖怪悲催的背过身子使劲搓脸。妄想把她的一点点纯洁之心给召唤回来,结果自然是以失败告终。 晚上并没有睡野外,而是到了一个镇子稍作休整。居住的旅馆不是顶级的,但是胜在周围竹林环绕,幽静。 玉鬘在浴室内冲洗过身体后,穿上旅馆提供的浴衣。旅馆的甬道上没有一个人,更加衬托出周围的安静。 站在平滑的木质地板上,玉鬘看着远处发呆。 “哗啦!!”竹叶摇晃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平静,定睛看去,却是看见一只体型不大的乌鸦拍打着翅膀,两只爪子抓住竹木的枝干。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两个女人(?)斗斗更愉快。 ☆、艳遇 那只乌鸦通身乌黑,两只爪子稳当当的抓在竹木上,绿豆大的眼睛似乎直直的望向玉鬘的那个方向。 看见那只黑鸦,玉鬘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连忙走下木廊,就算泥土把脚弄脏什么的,此时也顾不上了。 “是你吗?”玉鬘知道周旁没有其他人,出口问道。 那只乌鸦好像也能听懂她的问话,鸦头向下一点。 “现在佐助正在他的房间里,想要去看他的话,最好小心一点。”不知道佐助是否知晓自己的大哥擅长利用乌鸦来搜集情报,不过依照他对鼬的恨意,一旦发现了可不是那么容易好收场的。 说完之后,玉鬘就匆匆朝自己的房间那边去了。人家兄弟见面,自己一个外人,实在不应该去做电灯泡。 房间内,榻榻米上早已经铺好了休息用的床铺。四仰八叉的倒在软软的床铺上,玉鬘笑着在床上翻了一个滚,然后侧脸蹭了蹭身下柔软舒适的床褥。在大蛇丸那里是没有这种待遇的,硬邦邦的石头床,一晚上躺下来,全身僵硬疼痛。 和佐助水月赶往水之国的途中,也有露宿野外的情况。总之有一张床睡觉还真是不容易。但是一个晚上全都用来睡觉是不是太浪费了点呢? 玉鬘的头从柔软的床铺上一下子就抬起来,对哦,世界如此美好,若是不去领受一下,就太亏了! 身上原本利于行动的紧身衣服换成浴衣手执一把团扇,头发也由高高在脑后束成一把改成全部披散下来。风一起,扬起衣角和几缕发丝。 玉鬘从一个小摊上买了章鱼烧,左手捧着小食盘,右手拿着竹签,跳着吃。章鱼烧太烫,吃的太急,一下子被烫了嘴,又慌忙把咬住的丸子给吐出来,右手腾出来一个劲的扇风。她的这种不拘于礼节的吃法,倒是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若是个忍者,大家到时不会觉得奇怪,反正忍者都是刀口上讨生活,不讲究也很正常。 但是这个女孩娇娇弱弱的样子,叫众人如何也不能把她和那种强悍的女忍联系起来。 玉鬘对于周旁投过来的惊讶视线视而不见,她姐姐当年在食店里一次性解决掉十几碗拉面的时候,比这个还恐怖呢,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一根竹签插起一颗章鱼烧,吹了吹,玉鬘张开嘴,就要把这个被她吹凉了点的丸子送进嘴去。 “这个小姐的帐我付了。” ? 玉鬘腮帮子鼓鼓的,嚼着那颗丸子。这是什么情况? 玉鬘皱着眉头疑惑的看向刚刚做到自己身边的少年。 这小孩打算干吗?替她埋单做什么? 少年有一张对于男性来说过于柔媚的脸,柔媚一词对于讲究阳刚之气的男性来说未免带着一股娘娘腔或者蔑视的味道。但是眼前的少年的确如此,肌肤白皙,长眉斜飞入鬓,一双桃花眼微微向上挑,鼻子笔挺,嘴唇嫣红。 少年身上穿着百褶裤和和服外褂,腰间竟然还别着一把武士刀。不同于在这个世界看到的那种无主浪人,这个少年言语行动间表达出区别于那些忍者武士们的味道来。 玉鬘和那少年打照面的那刻,也有一瞬间的呆愣。美人,不管男女她都看了不少,但是那样皎如明月的面容还是让她有了刹那间的惊艳。 惊艳这个词,她还是第二次用在男人身上。第一次是鼬,鼬的眼睛美丽的几乎近于完美。而第二次就是眼前这个少年。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为什么要给我付钱呢?”玉鬘唇角含笑,颇有兴致的打量着这个美少年。 “因为想请小姐你。”少年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回答道。 “哎呀,何德何能呢?” “不是,”少年姣好的唇勾了起来,“在下心甘情愿,唐突了佳人,还请见谅。” “啊咧……”玉鬘眼睛微微垂下,一手抬起用团扇挡了脸,“这样还真的不敢当呐……”看样子是遇上搭讪的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搭讪的,不过看这个少年的用词,神情间没有露出一丝少年面对异性惯有的羞涩和支吾,相反十分的老道。 貌似是老手?也对,有着这样出众容貌,想要不获得异性的青睐想来也很困难,只是也不需要找女人搭讪吧。 “不过……”少年低下头来,白皙的肌肤下透出绯红,“在下可以请你……请你……一起去观赏夜景么?”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 这少年不是平民,玉鬘脸上微笑,心中如此想道。平民是不会用这么多文绉绉的用词,看来是那家官宦人家的少爷,趁着夜色偷溜出来的吧。瞟了一眼少年身上和服,那材质也不是普通的人家能够消费的起的呢。 那少年得了她的回答,脸色在那一下子明亮了起来,本来就明媚的面容在那刻变得更加亮丽起来。 这张脸为什么偏生长在男人的身上?玉鬘有些不满,男人长得再好看也派不上用场,除非是想要走做小姓这种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情。还不如生在女人身上呢。 这美少年若是个女子,定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只是,可惜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拥挤不堪。少年用自己的身体不动声色的把玉鬘和嘈杂的人群分开,少年的面容引来了许多人的诧异和惊艳,不管男女。 今晚是有烟火晚会的,而且是最后一场,之后就是真正的秋季了。 街道上不仅仅是有往来的人群,还有两旁摆摊的小贩,贩卖的东西各不一样,有零食之类的,也有团扇风车,有些女孩子们喜欢的小首饰。 首饰虽然不名贵但是胜在式样小巧精致,所以很讨女孩的喜欢。玉鬘的视线在那些小东西上打了个回转,然后停在一个绒花上,好几朵用珠子凑成的花朵,谈不上惟妙惟肖,但是看着很可爱。 少年见玉鬘的视线在那件饰物上多停留一下,不由得也回过头去看。但是看清楚那绒花簪子的做工和材质后,脸上隐隐约约透露出鄙夷的神情。 “若喜欢,只要愿意,在下可以奉上更好的。”低头下来,少年轻轻的在玉鬘的耳畔道。温热的气息流窜于耳间,玉鬘皱眉,不留声色的与少年拉开距离。就算答应和他一起出来,但也没有到可以如此亲密的地步。 烟花在夜幕中轰天而起,一颗亮球在尖啸声中冲天而起,然后炸开来,瑰丽的颜色在夜空中愈加分明。 人潮中愈见拥挤,当烟花冲上天际时,周围的人们都欢呼起来。少年在拥挤的人群中,护她走到河边一个相对比较安静的场所。 “吾名藤原健三郎,不知小姐芳名?” 还真的问起姓名了!玉鬘原来想笑,但又憋住了。 “女子的姓名,可不能轻易的告诉别人呢……”玉鬘眉眼弯起,口气里带着些无奈。当然这份无奈是她装出来的。又不是真的对他有意思,何必告知姓名,给人家带来麻烦呢。 见她不愿告知姓名,拿叫做藤原健三郎的少年又开始着急起来,脸涨的通红,手脚无措和之前的模样相比差了一只一点,“请放心,在下不是恶人,也没有心怀歹意……” 没等那少年讲完,黑暗中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按在玉鬘的肩上。 那手的主人是个男人,黑发黑眼,头发半长用深红的发绳束在脑后,身上是红云黑底的长袍,一半的容颜都被高高的衣领遮住。 黑色的眼睛默默看着转过头来的玉鬘,玉鬘脸上露出笑容,“你怎么来这里了啊。”不是应该在旅馆里偷看好久不见的弟弟么?怎么到大街上来了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1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2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2部分阅读 。 “啊。”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玉鬘对面的那个少年,扫及少年皎如明月的亮丽面容时,狭长的眼眸没来由的微微一眯,原本冷漠的黑眸莫名的透着凛然。 藤原健三郎敏锐的感受到男子身上隐约的不善气息,长眉一皱,低声喝道,“尔乃何人!”右手大拇指按在腰间的武士刀上。只要那男子有什么举动便能一把拔出刀,将其斩于刀下。 纤长的睫毛下,黑眸静静的望着那个少年。 “他是我朋友。”玉鬘转身向旁边的美少年如此解释道,真要打起来,吃亏的是谁不言而喻,她可不愿看见这么个美人儿输的一塌糊涂。要是美人儿伤到了脸,可是莫大的可惜。可是话还没讲完,手腕上被大力气的扯动。 “哎?哎哎哎!鼬,你要把我拖到哪里去啊。”就在玉鬘对着那少年笑的一脸明媚的时候,原本站在原地不做声的鼬却一把抓起她的手就走。连让她和美少年告别的时间都没有留。 “呀呀呀呀,疼。”玉鬘的眉头皱成个大疙瘩,把自己的手腕从鼬手下抢救下来,一个劲的揉。狠狠瞪鼬一眼,恨他没事就把她拖走。美人难得,那个少年可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年,她自然乐得多和美人多呆一段时间养眼。 “你好像很舍不得那个人。”鼬看着她龇牙咧嘴的脸,抱着手臂揉来揉去的,突然说了这么这句话。 “舍不得么?”玉鬘放下手腕,抬头看比自己高出很多的鼬,先是一愣,然后就露出一个笑,“当然舍不得了,要知道像那种美少年,可是很难遇见的。而且……”玉鬘伸出一个手指,手指摇摇“那个少年还请客,自愿陪我逛街呢,体贴吧。这样温柔体贴的美少年还真是难得一见呢。” “……”鼬没有说话,甚至脸上也是没有一丝表情,但是玉鬘却是莫名觉得身上好冷,不由自主的搓搓手臂产生些热量来御寒。 “看来你似乎很了解那个男人。喜欢他么?”黝黑幽深的眸子在夜色下笼罩着一层清凉的寒光,让人不由得心悸。 “人啊,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是年轻人还是老家伙都是期待一段艳遇的。”玉鬘笑的一脸暧昧,手指在鼬的面前摇啊摇。能有这么一个出色的美少年约自己,自己身为女性的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艳遇……”清俊的脸上如同结上了一层厚冰。 “对的,就是艳遇哟,难道鼬你没有遇到过么?” 面前的玉鬘望着那样一双眼睛,奇怪的望着他。鼬,似乎好像有些不正常?不就是和个美少年一起逛逛街,她没有耽误照看佐助啊。 压榨,也不是这种的。鼬桑。她有看美少年的权利,也有和美少年约会的权利嘛。 “那个……了解说不上,不过鼬你看过佐助了吧。”赶紧的转换话题。既然想不明白那么就换个话题。 “嗯。”提到弟弟,鼬的声线都不由得变得柔和。声调里都不像刚才的生硬和冰冷。 果然待遇完全不一样,玉鬘在心里摊手。对上个终极弟控,对付他的最大绝招就是把他心爱的弟弟搬出来。 ‘鼬,你弟嫁吧。’玉鬘很不是滋味的撇撇嘴,反正这个世界他最爱的最关心的不过佐助这个弟弟,不和亲爱的弟弟双宿双栖你侬我侬的可惜了! 三年不见,佐助的确比十二岁的时候变化很多。 “他变了很多。”鼬如此说道。 “是人都会变,谁又是一层不变的。”玉鬘转过身去,看了看周围,炫丽的烟花仍然在上演,而他们所处的地方恰巧是远离人群,清净的很。 “对了,鼬。”玉鬘看着远方,“你该不是真的打算等佐助去找你吧。” “嗯。” “他想杀了你,于是你就等着被他杀?” “…………” “当算瞒他一辈子?”玉鬘低下头脚尖搓搓地面,地面很坚硬,任她用木屐一个劲的戳也没有戳出一个洞来,“有些事情该知道的,怎么瞒也瞒不住。” “就算知道,那时候也没关系了。”鼬看向和她同一个方向,面上无喜无悲。 “你是想说那个时候你已经死了么,好吧,我佩服你。”玉鬘歪歪嘴,“为什么我总是死不掉呢。” “第一次被人捅了两刀,还是心脏,却没死成,结果到你家去了。”玉鬘看着鼬苦笑一下,“第二次回去了,但是回乡一次弄出那么多事情,本来想着那种不过两眼一闭双腿一蹬的事情,而且以我一死还能送他前途,那么也划得来。谁知道一刀刺中外加从山崖上跳下去,还是死不了。你说这不是在作弄人么。” “他是谁?” “我的青梅竹马,”说到这里玉鬘停顿一下,扬起脸笑了,“外加我的单恋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二更,原本打算三更的,但是最后发现咱还是没那能耐。 ☆、疑惑 喜欢是什么,爱又是什么。喜欢是想要见到一个人,看到他会欢喜,他喜欢什么也跟着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也跟着讨厌什么。那么爱又是什么,喜欢和爱真的彼此毫无任何瓜葛么。 都说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还列出了诸多理由,但是谁又能把两者分的清清楚楚? “那是我单恋的对象,不过被我捅了一刀,还差点杀了他最信任的部下和年轻貌美的妻子。估计那家伙已经恨不得杀了我了吧。”玉鬘双手抱胸,语气里夹杂着故意弄出来的无所谓。 鼬的黑眼里如同一汪寂静里湖水被投进一颗大石,水纹荡起,一圈一圈由内向外。 玉鬘见他不出声,扭头去看他。正好撞进那双幽深无底的眸子里。脸上的笑一僵,快速的别过脸。 “呐,鼬。” “嗯。” “你要是真死了,我会亲自去送你到忘途川的。”玉鬘脸一扬笑的张扬,“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会给你魂葬的。” “那么麻烦你了。” “喂,我说笑的你还真当真了啊!!鼬你还真的看不懂女人的心思。” “我知道。” “…………”玉鬘半饷无言。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过我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关于佐助的。” “佐助?怎么了。” “呵……” 回到旅馆已经快晚上十点,虽然还可以看见在酒馆喝酒的几个人,但是街上的人委实不多了。 上了楼梯手里拿着房间的钥匙,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个红发的女孩双手抱胸,挑着眼瞧她。在玉鬘眼里那样子活像一只耻高气扬的公鸡,是的,就是公鸡。香磷在玉鬘看来除了生理以外没有一样是女性独有的。 玉鬘目不斜视,完全把香磷当做空气,她现在只想睡觉,没时间陪小姑娘玩。 “站住。” 玉鬘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似的,和香磷擦肩而过。 “你——!”见自己被无视到极点,香磷心中一股怒火汹汹燃烧,伸出一只手来就要拉住她,次次都这样,未免也太过分了! 手指眼看就要搭到女子的袖边,却看见袖子悠闲的一摆,衣料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手指抓了个空。明明有十足把握的事情却在眼睛前生生的落了空,不免有点呆愣。两根银光飞身擦过,火辣辣的痛楚把她的思想拉了回来。 ‘脸上好疼’香磷吃痛,忍不住用手去摸脸,触摸到脸颊,手指触到的却是湿漉漉的,带着铁锈气息的液体。将手拿下来一看,手指头上那殷红的颜色刺激的她想尖声高叫。 她的脸!她的脸! “没事,伤口平整的话是不会留疤的,下次别再来找我了。要是遇见我心情烦躁的时候,我可不会管你对佐助有没有用。” 身后传来玉鬘仍带着笑意的声音,捂住脸香磷咬住下唇,那个女人如何出手又在什么时候出手的完全不知道,原本她还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底细,但是这次…… “还不走,是想让我在你身上其他地方下手么?” 捂住脸,香磷转身就跑。这下子在经过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走廊里算是彻底的清净下来了。 玉鬘也反过身,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换了平常,香磷那作为不过换来的是玉鬘的口头讥讽而已,并不会真的动手。但是今晚她的心情却不怎么好,香磷那句带着命令口气的话也触动了她的霉头,所以才会有那种事情。 给小丫头片子一点教训,也算是为了她好。免得哪天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郁闷的换上睡衣,在床上翻了几个滚。 原本以为忍者是那种比较放的开的那种,尤其是男忍,男人的劣根性加上忍者中惯有的及时行乐的思想,应该是很好交流的,谁知道却碰了个大钉子。 “做好你应该做的事情就好。”嗓音冰凉的如同十二月里的冬风,刮的人生疼。男人清俊的脸上虽然还是一层不变,但是她却是知道那张扑克脸已经快出现皲裂了。 懊恼的用被子把身子包成一只大大的蛹,不见头不见尾,严严实实的。 那种地方,难道鼬没去过么?玉鬘咬指甲,郁闷的卷着被子在床铺上继续打滚。话说男人不都是那样么,尤其长的好面相的男子尤其如此。回想起静灵庭那些公子哥私下荒唐的事迹,再联想到鼬那张几乎与僵硬的脸,想笑笑不出来,想像平日那样平静,可是又做不到。最后也只能面色古怪的望着那个淡漠如风的男人。 还真是一件纠结的事情。 去一次花街找个窑姐就这么叫他为难么,佐助已经到了青春期了好不好。尤其上次的那件事情就算她想忘记,也不可能。根据静灵庭贵族里对于自家子弟在这方面的培育就是只要不是香的臭的都弄进家里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佐助十六岁了,就算放在现世里都是可以结婚的年龄,给他请个“老师”教习男女之事,又不是什么很过分的事情。 鼬他到底是在纠结什么啊!!要是纠结宇智波血继外流的话,可眼下她又从哪里挖出一个宇智波家族女孩来啊!!难不成要她把那位阿飞先生抓了打昏扔给佐助玩禁忌么,她倒是想,可是人家不会愿意!! 佐助要是对那个叫做香磷的小女孩感兴趣就好了,玉鬘继续恼怒的咬被角,可是看那样子他只对人家的能力有兴趣,而对人却是兴趣缺缺。 如此,只能另选他人。 被子里,玉鬘像一只猫似的使劲的挠。 这段时间,佐助一直沉浸于赶路,一路上风餐露宿,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原本一直热衷于找玉鬘麻烦的香磷,只要一见到她就躲的远远的。 水月对香磷的这种反应觉得奇怪又好奇。寻了个空隙,水月问香磷,“怎么不找那个四枫院了?” “那种恐怖的女人,你去找好了。”香磷狠狠瞪了水月一眼,见对方笑的毫无忌惮,由不得多瞪了几眼。 蛇小组因此也清净了不少。连带着香磷对寻找机会和佐助独处的频率都下降了好多。 黄沙漫天,风过之处皆是萧瑟一片,佐助带领蛇小队到的是一个被遗弃了的小镇,整座城镇毫无人烟,虽然那些店铺的招牌在风沙中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上面写的是什么,但是内里却是破败不堪。 “这种地方作为秘所,也太……” 一群人跟着佐助进入密道内,那里面有两只穿着衣服的小猫在候着。 “啊,是佐助boy啊~喵~” “有何贵干喵~” “带我去见猫婆婆。” “那么东西喵~” “我已经准备好了。”佐助拿出一个小瓶子,“和以前一样,是猫薄荷……”小猫一跃而起,叼走佐助手里的小瓶子。 “跟我来吧喵~” 水月见猫会说话,感到很新奇,便用手去逗弄另外一只猫,“会说话啊,是狸猫吗?”结果差点被猫咬。 “还请别这么做,那是忍猫,不比普通的猫呢。” 水月转过头去,去看那声音的主人。玉鬘望见他看过来,微微一笑颔首,随后便回过头去了。 ‘也不知道佐助从哪里找来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像个忍者,反而更像那些被养育在深闺中的贵族小姐,但是又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小姐们不一样。’想不通的事情那么就不要去费太多的脑筋去想。水月又跟上了佐助的步伐。 之前在宇智波家的时候,早就听闻了这个和宇智波家族做忍具药材生意的猫婆婆,只是一只蜗居于宇智波家和木叶,也未有拜访的机会。 只见一个富态的,有着黑鼻头,头上似乎有着猫耳的老妇人端坐在上位,老妇人头发银白里夹杂着为数不多的银丝,但是精神很好。 蛇小组几人除佐助外,初来驾到。只见玉鬘端正的跪坐下,双手指尖触地,腰弯下。 “小女四枫院玉鬘,初次见面,不合礼节之处还请多多包涵。”说完,眼睛微微下垂,面上一笑,手改为撑付,又微微弯下腰去。 被束成一把的黑色长发垂在背后,尾端因为过长而懒懒散散的落于地,随着她俯身的动作抽离地面。 “喔喔,佐助你好像带了一个很不一样的女孩进来了呢。”猫婆婆敲敲手中的烟杆,这个女孩的礼仪姿态的流程和完美,不是一般的家里能培养出来的。忍者家族就算再怎么讲究礼仪,也不会苛求到哪里去,毕竟忍者不是大名那种闲的在礼仪上吹毛求疵的存在。 头抬起来,和猫婆婆打一个照面,又低下眼去,不和对方视线有任何接触。传统上来说直视人的眼睛是一种相当无礼的行为,形同于挑衅。现世里大量引进西洋文明后,这种传统思想虽然有所改变,但是也没有彻底摇动。 “哼,真会装。”香磷瘪瘪嘴,言带不屑。 “那么你也去做的比她好就是了嘛。”抱着逗弄的心情,水月凑在香磷身边轻声道。 “谁、谁要和那个装腔作势的女人一样啊。” “我看你是知道自己比不过,才不去的吧。” “你——!”香磷被水月的话激怒,正欲一拳把他脑袋打成水,想起现在呆的地盘正是别人的,只得把怒气压下。 一直在做布景板的重吾开口了,“其实她做的很好。”说完他们一起望向跪坐的一丝不苟的女子。 双手交付在大腿上,腰板挺的笔直,目光微微下垂并不与人直接接触,还真的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哼!”香磷心中忿忿,轻哼一声扭过了头。 玉鬘心中何尝不知道自己有些举动会引起有些人的不适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有些事情经过百年后早已经沁入骨髓,一旦待人接物就会如此。就算之前在心里默说了几次到时候还是这样。 “猫婆婆,我会记得你的恩情的。”佐助查看收拾着自己需要的忍具和药物。 猫婆婆吸一口烟杆,看着面前神色冷淡的少年,叹一口气,“是打算去找鼬吗?怎么走到这步呢,你们都是我看大的啊……” ‘不仅仅是你看大的,他们还在妈妈肚子里开始我就看着了。’玉鬘跪坐在佐助的不远处,听见猫婆婆的话,心里莫名的一股酸楚,小时候这对兄弟多么的要好,而现在却是这幅光景。一个等着被弟弟杀,一个心心念着的却是杀了自己的兄长。 ‘这到底是什么事’面上不显露半分,玉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离开猫婆婆所在的荒城,玉鬘走在通往外城的山道上,和那座沙漠化的弃城一样,这里也是风沙刮的人脸生疼,这让她回想起了刚刚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片宽广的沙漠,原来以为自己没有被自个弄死,却要被沙漠给收拾了。 一路上佐助沉默不语,就算玉鬘想找个话头都难。明明小时候就是个喜欢和人说话的小鬼头嘛。怎么长大了就成一个不知真伪的面瘫了,就连想找个理由提那件事情,都觉得头疼。佐助啊,你受你哥哥的影响太深了。小时候明明是个活泼的性格偏偏学自己哥哥的木板脸,不但没学会,反而那张包子脸更让人想捏一捏。长大了没了脸上的婴儿肥,性格不是鼬的那种沉稳性子,只要有个合适的导火线照样可以叫他跳脚。 可是这种事情……要是直白的说出话,且不管佐助这个当事人会怎么想,光她这个老家伙也不怎么开的了口啊。 微微偏过头去,瞟了一眼蛇小队的其他人。只要有这些人之中的其中任何人在场,她就不能提起那种事情。 玉鬘小心翼翼的缩短和佐助之间的距离,自从从大蛇丸的基地里出来后,佐助变得有些奇怪,不和她主动搭话,也不像以前那样。虽然叫她大大的松了口气,也不免有些奇怪。 女人就是如此矛盾的生物呐。 佐助似乎察觉到什么,脚步快走几步,又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似乎是在回避什么。玉鬘不解的皱眉:他……到底是在躲避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长假,啊哈哈哈哈 ☆、花街 记得在大蛇丸的基地时,佐助都是不怎么躲避她的,如今却怎么……玉鬘不动声色的用眼角瞟着佐助。撇了一下嘴角:反正不能单独问他,干脆等个时机问问他好了。 蛇小队的成立目标是鼬,木叶为了让佐助回归木叶也制定了捕获鼬的计划。木叶方面由三个小队组成的队务已经从木叶出发。 玉鬘整整身上的斗篷,好久都没有把自己打扮成这样了,小队里其他成员皆是这幅打扮,视线和香磷有那么一瞬间的接触,香磷身上一颤,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赶紧把视线给移开不再和玉鬘对上,一旁的水月看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尖牙。 这两个女人从刚开始组队开始,就一直争吵不休,当然都是香磷单方面的,对方基本都是轻轻松松就把球给打回去了,到现在还没见过几次香磷得意的样子。不过这几天香磷倒是收敛了很多,不但在明面上不去主动找对方的麻烦,就算是阴招也没有看到了。估计是那个四枫院玉鬘做了什么,嘛,不过这样,耳根子倒是清静不少。就算再怎么爱看热闹,要是两个女人整天的斗来斗去,心里也烦。 四人在僻静的林间小道上安静的走着,突然玉鬘一皱眉头向身后一侧,暗金色的双眸稍稍眯起,但是脚下并没有停顿。 有鸣人小樱还有那个说要凭着本心说要把佐助带回木叶的少年的灵压,虽然不近,但也不是很远了。 不能和这几个人碰上。玉鬘脸上仍还是平日的那副冷淡模样,心里却在盘算,她自然是能明白鸣人那个单纯小子要把佐助带回木叶的想法,但是佐助一旦回到木叶,在这样的情况下,恐怕不是麻烦的终止而是大麻烦的开始,当年决策宇智波灭族绝对不会只有三代火影一个,那些长老团之类恐怕也脱不了干系。佐助就算不知道当年灭族的真相,依然恨着鼬,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一旦真正知道,那些人恐怕也不会放过他。就算真的不知道,那些老头子老太婆面对这么一个有着隐患而且有着叛逃历史的佐助回采取什么举措? 玉鬘低下头,默不作声的盯着地面。如果是她,她绝对除之以绝后患。除非当年的那些老家伙全都死光了,不然她还真的不敢叫佐助回到木叶。 回到自己仇人那里,脑子被大象踩过一百遍才会干出这样无厘头的事情! 想到这里,快走几步,不给少年躲避的机会,玉鬘走到佐助旁边,“卡卡西鸣人他们正要往这个方向来了。”此言一出,其他三双眼睛全部盯住她,佐助的乌黑双眸转向她。过了一会那几个人又去看着香磷。 “你、你们看着我做什么?!”香磷见几个人齐齐看向她,不由的大惊,连带着说话也有点开始结巴起来。 “喂,你有什么感觉么?”水月问道。 重吾依旧不怎么说话,但是也跟着其他人看着香磷。 “什么感觉啊?” “你没有察觉到木叶那帮人么?”水月的一颗尖牙露出唇外,这让玉鬘想起了鼬的那个搭档,话说那个叫鬼……什么的也有一口类似鲨鱼的尖牙。 这两个人难道是同一个家族的人么。玉鬘右手握成拳放在唇上轻轻一咳。 “木叶那群人离这里不近,还有一段距离,感觉不出来也很正常的。”玉鬘笑了一下,这次可不是她存心找那个小姑娘麻烦。她对查克拉之类的并不敏感,但是灵压灵络因为自小在静灵庭的关系,很敏感。缚道里就有专门来定位敌人灵压的招数,二番队更是对灵压的探测有着更高一层的要求。 但是玉鬘这句话被香磷当成嘲笑和讽刺。红发的女孩咬牙眼看就要爆发了。本来她和玉鬘之间就没有任何情谊可言,甚至可以说还是情敌。 当然这个情敌只是单方面,玉鬘可从来没把这个小丫头当做情敌看过。 “绕过前面的那条路。”就在香磷按捺不住准备发火的时候,佐助淡淡丢下一句话去。没有多给一个眼神。 只是一瞬间,怒女变花痴。香磷面露红晕,双手握成拳捧着脸,“佐助好帅哦~”一不小心说出口。玉鬘和水月重吾听的清清楚楚,不知道当事人的那位少年能听到么。 “佐助还真是受欢迎。”瞟了一眼花痴中的少女再望了一下那个冷漠的少年,“但是这反差也太大了吧。”玉鬘扬扬眉毛,一个火一个冰,佐助估计也不会被香磷这把冬天里的火给融化掉的。 “怎么听上去你好像很惋惜的样子?”蛇小队再次出发,水月听见玉鬘自言自语说的那些话,不由笑道。“不怕佐助真的动心么?” “如果真的会动心,倒好了。”要是佐助对个哪个女孩有男女之情,她绝对会送上一份礼物作为庆贺。 “呃?”得了个意料之外的回答,水月有些怔忪。 ‘佐助啊,你快找个老婆吧。哪怕是三心二意开后宫也没有关系的。’玉鬘怨念的盯着佐助的背影,就算再怎么说要振兴家族,但是只有那么几个人算不上是一个家族,而且玉鬘在内心里悲催的抹了把脸,她对他哥基本上没指望了。 除非遇上个敢于撞冰山的泰坦尼克号,不然基本没那个姑娘能拿下宇智波鼬这座宇智波家族中最高峰的冰山。 ‘实在不行,这几天到了个繁华城镇,干脆就把人拖过去算了。’玉鬘垂下眼,鼬竟然不帮忙的话也只能靠她自己了。 以原来的卡卡西班,红班,六个人和一个上忍组成的小队正式为捕获鼬的行动展开谋划。 旅馆里,玉鬘轻车熟路的翻开佐助房间的窗户,刚刚跳进屋内,一道寒光迎面而来,瞬步一侧轻松躲过。 “是我。”玉鬘眉眼弯弯,向冷着脸的佐助打招呼。“把刀收起来,动静太大招来人可不好。”看着佐助黑脸把刀收了回去。 “你来做什么。”冷冰冰的声调听的玉鬘只想搓耳朵。果然还是女孩子好,越大越亲,哪像男孩子越大越装酷,一个比一个难搞定。 “当然是有事才会找你。”玉鬘笑嘻嘻的坐在床上,看着近处的佐助。 熟悉的味道近在咫尺,佐助纤长的睫毛垂下,“什么事情” “和我来你就知道了。”说罢不给佐助任何拒绝的机会,一把抓起佐助的手,扯着他从窗户翻出去,一个人从窗户那里翻进来,再两个人从窗户处翻出去。好一个有始有终。佐助的手上带着护手,手指指腹处因为长时间握刀而留下的老茧,手心因为带着护手的关系,看不见如何,但是玉鬘想使用千鸟那种忍术,想必也不会还保持他十二岁那般。 “要带我到哪里去?”自己的手被她握住,佐助并没有对着香磷一样发出抗议,而是任由自己被她拉着在大街上走。 玉鬘的手掌并不大,而佐助已经成长为十六岁的少年,身量远远超过他。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她柔软的手把他的完全包裹住,然后一起走向夕阳下的宇智波族地。 那时候的他不知道惊涛骇浪般的恐惧和恨意,只知道自己的目标是超越过自己的兄长。如果没有那个晚上,他的生命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这个问题宇智波佐助似乎是想过又似乎没有想过。 玉鬘拉着佐助走的很快,风扬起她的发丝和吹鼓了佐助那本来就没有多少遮拦作用的类似和服的上衣,上衣飘起露出精壮的胸膛线条来。 街上的少女们偶尔瞟见了一眼,不由得双颊发烫,尖声兴奋的尖叫起来,“呀!!!!!” “呀!!!”少女们高亢的尖叫声夹着无比的兴奋,震的玉鬘双耳发麻,玉鬘心里一烦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我说佐助,你下次穿点能挡身的衣服好么,你没事露胸会引来麻烦的。” “你没给我时间穿衣服。”佐助注视她几秒后,这么回答道。脸上的表情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无波无痕。 “呃。”玉鬘一呆,她好像的确是扯起他就走没有留给他穿斗篷的时间,“那么你里面多穿几件吧。” ‘和你哥哥学学’玉鬘颇有些尴尬的扯扯嘴角,鼬一天到晚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唯恐别人看了一丁半点去。这两兄弟就是喜欢玩极端。 浓厚的脂粉气扑面而来,玉鬘停了脚步,“就是这里了。” 这里是一条独立于其他街道的一条宽广的道路,道路两旁的建筑风格也与普通的不同,四角飞扬的屋角,檐下挂置的风铃,整座建筑富丽堂皇,门檐上描画的花纹在这种富丽堂皇中带进了一丝丝浮动的暧昧和轻浮。 大街上几乎全部是男人,男人们手伸进袖子里拢手望着楼阁上盛装和服脸上画着厚重白粉妆的女人们。一双眼珠一动不动。似乎魂魄已经丢在那些女人的一颦一笑里。 “这是哪里。”佐助看了一眼,回过头问玉鬘。 “类似于吉原游廊的存在。” “什么?” 见佐助欲再问,玉鬘笑嘻嘻就抓住他的肩膀往里推,“安啦,我不会害你,那个地方是所有男人都爱去的地方。” “什么?”佐助这会已经看清玉鬘身上的已经是一副男子打扮,百褶裤裙和和服合襟上衣,起伏的曲线已经不见,应该是用束带缚了胸。现在玉鬘这样也不过一个看上去比佐助还要稚嫩的少年而已。 “带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佐助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烦躁,他自觉性的不喜欢这个地方,不喜欢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为什么要带他来这种地方,她到底做着什么样的打算。 “带你来见识一下。”玉鬘对着佐助如同蒙了一层厚冰的脸一笑,那笑很灿烂,几个路过的男人瞧见了不由得一愣。 “我不去。”佐助说着就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是他越用劲玉鬘抓住他手的力道就愈紧,玉鬘垂下头去,暗金色的眼中水波流转,那光亮便在垂下的羽睫中似亮非亮。 “就当陪我,好么?”脸颊微微一歪,这样显得眼角上扬。 “…………” 玉鬘趁着这会连拖带拉的把佐助拖进了一家风月场所的门,门外围着一圈栅栏,栅栏里坐着的都是待客人选择的下级游女,玉鬘经过的时候瞧也不瞧,那种女子大多经验丰富,但也会只会和木头一样风情全无,而且她也不保证她们似乎身体没有半点病。 要么就不来,要么就要最好的。 想要见到传说中的花魁并不容易,因为花魁并不像那种只要出得起价钱就可以与之春宵的游女等,她们更讲究的是客人的身份和对方的情调。这种女人才最容易挑起男人的征服欲和虚荣心,把高高在上的花魁据为己有,这的确很刺激。 年纪轻轻就进烟花之地的贵族少年不计其数,接待的妈妈桑见两个少年的衣着打扮,便认定了那个身着和服的少年是主子,那和服虽然没有过多的花纹,但是那质地却是普通人家绝对不能穿的,正欲招出好几个美人招待,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叫婆子大吃一惊,只见那穿着和服的少年从腰间抽出扇子,扇子指着他身旁从一开始就黑着脸默不作声的随从。 “去,多叫几个美人上来,直到他满意为止。” “啊?”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妈妈桑这回也不由得呆住了,这天下竟然还会有给随从找女人的少爷。 见她不动,那少年嘴角扬起来,“怎么,可是不愿意?”声线里压着隐隐的威压,暗金色的眸子里流动的不知道是什么。 “哎呀,失礼了。”妈妈桑双手交付在地身体拜俯下去。随后便是赶紧叫随侍在一旁的杂役去叫人。 美酒佳肴端了上来,着‘倾城’式样的厚重华丽和服的艺伎迈着款款的优雅步伐,慢慢的,风情万千的来到两人身边。 艺伎的脸被白粉擦的雪白,只是眼角和那嘴被嫣红的胭脂微微一挑,于是柔媚的明眸和那让人想要一亲芳泽的樱桃小嘴出现在男人眼里,惹来爱怜一片。 悠扬的三味线的乐声中,艺伎款款起舞,手中的舞扇似乎有了生命似的,扇子遮住容颜,然后缓缓放下露出那一双妙目,看向上首处的两个少年。 玉鬘看着那艺伎超群的舞艺,唇边噙着一丝笑,手里是盛着美酒的浅碟,微微一倾,美酒全部进入进入喉咙,浓烈的酒香在口腔里四溢开来。拿着已经空了的酒碟,去看旁边的佐助,佐助此时板着一张脸,无论身边陪坐的那位艺伎怎么挑动气氛最后还是一腔努力东流水。 ‘这样下去非的坏事’玉鬘只得侧过身去,朝佐助的耳畔耳语道,“善对佳人。”男人,若是那种只是半点不懂风情的男人,也不过只是个朽木木头,而很不幸,宇智波家似乎都是这种男人。 佐助的嘴角隐隐的浮现出笑意,不是那种高兴而散发出来的笑意,而是那种嘲讽的,不屑一顾的笑意。 就是这样的笑意叫玉鬘心里一阵火大。执在手里的扇子打开又“唰”的一声合上。突然的动静叫她身边陪着的艺伎吓了一大跳,小手抚在胸口上眼睛眨啊眨的,像极了一只受惊后的兔子。玉鬘安抚性的用扇子轻轻拍了拍那艺伎的手,给了一个微笑。 外面天色渐晚,晚上的烟花地才热闹。 玉鬘起身,把佐助留在那里,唤去了妈妈桑。 “如此,请那位花魁来吧。”玉鬘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榻榻米上。 “可是……” 玉鬘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在榻榻米上,用扇子向妈妈桑那里一推,“佳人难得,这是一份浅薄的见面礼,待明日清晨会有另外一份赠与佳人。”那些女人的魅力不够那么就换另一批,如果佐助真要是个正常的青春少年,应该会把持不住。 少年,慕艾而好色。自古皆然。 夜晚的风月地热闹非凡,玉鬘坐在高楼之上 ,一手握着扇子,另一只手执酒碟。“公子真是好酒量呢。”给她盛酒的艺伎这么说道。 已经喝过好几盅了,玉鬘浅笑道,“酒不醉人的,醉人的……”说着她向那艺伎靠近了几分“是人。” 她已经亲眼看到那个花魁进入佐助所在的和室,也看见到那和室的门关了起来。看来也差不多了。 “公子真是会取笑。”长袖掩脸,言语里六分娇嗔四分笑。但是还没等那艺伎笑完就倒了下去,手中的酒壶因为失去了凭依一下子滚落在地,酒液泼洒出来流了一地。 玉鬘被突然而来的强大劲道推倒在地,双手被按在身体两侧,额头上是对方温热的鼻息,玉鬘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个男人。 屋内很安静,身上的男人面容清俊,一双黝黑看似平静的眼眸下蕴含的不知道是什么。强烈气势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根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 玉鬘看着他的眼睛笑了,“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不这么做呢,你难道真的想宇智波的名声永远消失在世间么?鼬。”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压大街啊压大街 ☆、醉酒 一族之所以为之一族,是因为有着相近血缘的成员组合到了一起。现在的宇智波一族绝大成员已经被送去了三途川,那么剩下的三个还能够被称作一族么? 佐助已经十六岁了,这个年纪就算放在现世也不很小了。那么成|人世界该让他知道的也差不多该让他知道。早知道了不好,知道晚了倒也很有可能弄出个怨天怨地的窝囊废。先让他慢慢知道一点,循环渐进嘛。 “没有传承的人,就佐助一个,就算能耐再大,不过一代而已。鼬你真的想要宇智波的名声没落下去么。”玉鬘嘴角挑起一抹笑,慢腾腾的说道。 “佐助他还小。”鼬盯住她含笑的脸,如此道。黑眸微微眯起。言语里是不赞成的意味。 “小?”玉鬘脸上的笑一下子拉开,“十六岁的少年还算是不知人事的小孩么?鼬,你是不了解你这个弟弟吧。有些十六岁的小孩子都知道结婚生子了,”此时玉鬘的头脑眩晕起来,身体也开始发热,妈妈桑奉上的都是些有年头的好酒,喝下去的时候不会有任何不适的反应,但是时间一长,就会显现出老酒的作用出来。何况玉鬘她喝的还不少。 “你见过哪个孩子知道把女人压住亲吻么?要不是发生那种荒唐的事情,你以为我会把他带进这种地方?” 此言一出,鼬的眼里一滞。 “什么?” 热流顺着胃部流到四肢头脑各个地方,头脑已经不甚清楚,玉鬘面色酡红,她的一手已经被鼬放开,那只自由了的手抬起一下子戳在鼬的胸膛上,隔着两层颇有些厚度的衣料,她戳了又戳。 “你啊……也总是喜欢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安排一切,但有时候事情也并不会按照你希望的发展的。”玉鬘看见鼬一言不发蹙紧了眉,笑的更加开怀。 “不要老是凭照自己过去的印象行事,鼬。”手顺着胸脯的线条一路向上,到了他喉结的位置,手指缠绵悱恻似地在他喉间凸起的那一小点上打转。暗金的眼眸也不似往日里那般清明,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迷雾,朦朦胧胧叫人看得不真切。 “你以为佐助还只是那个八年前围着你打转的小男孩,但是时过境迁,他长大了,虽然心智上还犹有欠缺,也不能否认。你也别想一天到晚保护他,让他永远都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事情。”说到这里,玉鬘不满的嘟嘴,手臂一下子勾住鼬的脖颈,一下子两人的距离拉近了,“我……在佐助这么大的时候,早……就什么都知道了……呵……” 她在相当于人类十六岁的时候,已经从真央里毕业,听从父命进入二番队,作为新入队的新人,曾经在隐秘机动打磨过很长一段时间,每天接到的不同人物,每晚的监视记录暗杀,暗红妖艳的血之花盛开在死者的身下。手中的长刀上鲜血一滴滴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2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3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3部分阅读 掉落在地面上,虽然身上没有沾染上一丝血迹,但是这双手……染上的血却是洗不掉,永远都洗不掉。 玉鬘的手勾着鼬的脖子,手臂下是他如丝般的青丝,手掌并没有直接接触到鼬的皮肤,而是隔着一层头发。 和服袖子因为她的动作滑下,露出一段玉白的胳膊出来。浦原喜助制作的义骸可以称的上‘完美’二字,算是没有辜负他曾经的十二番队队长兼开发局初代局长的头衔,手臂皮肤羊脂玉一样的白,若是仔细看还会看清楚如脂的肌肤下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 “你能护的了他多久?鼬。”玉鬘歪头躺在地上看着鼬乌黑的眼眸,那眼眸似海的深,望不到深,仰起头,两人的距离近的几乎就快鼻尖碰鼻尖。温热的鼻息打在脸上。 鼬看着她,既不回答也没出声。流淌在榻榻米上酒液已经完全浸入灯心草中,只余下酒香在房间里流转。 “为什么不说话,鼬。”玉鬘下巴扬起,脸上的酡红让原本精致的脸庞添上一丝的妩媚,“还是说你们男人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以为一切都是自己认为的那样,以为一切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因为大量酒精的作用下,玉鬘的眼前渐渐的模糊,鼬的轮廓在她的眼中模糊成一片,再三变幻,竟然变化成了那个男人的模样。黑色的头发,烟青色的眼。 “海燕……?”玉鬘脸上的神情一紧。 “什么?”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是疑问。 “你不是应该在志波家里好好陪娇妻么?”玉鬘无视掉鼬的问题,皱起眉头,面带讥讽,“而不是来找我这个叛逃者的茬。” 见她说一些叫他听不懂的话,鼬冷静的看着她皱起来的眉头,“你醉了。” “你才醉了呢,我没醉。”话才说完,她又别过头去小声嘀咕,“不对啊,这声音和那小子的不像,好像浮竹队长的声音,哎?是怎么回事啊。”然后又理直气壮的转过来颇有气势的问,“你是谁啊?” 看着她故意做出来的质问表情,水亮的嘴唇翘起来,心里似乎有个地方被触到,眼眸垂下,“那么你说……我是睡?” “哎?”玉鬘勾住鼬脖子的手收回来挠挠脸小声“长着一张和海燕那家伙一样的脸,却和浮竹一样的声音。”猛地抬起头,她很是一本正经的说,“你该不是那两个人的合体吧!!说起来也有可能哦,虽然海燕那小子结婚了,可是女协也应该不会放过这么好的题材才对,不对不对……”本来就不清楚的脑子里更加纠结,玉鬘郁卒的抱住头。 好像有发丝在自己脸上拂动,痒痒的。伸手去拨,手腕却被握住,被温热的且手心里布满老茧的手握住。 “你醉了,休息吧。”听到了也只是与浮竹十四郎相似的嗓音,但是又和浮竹那长年温润的声音又有点不同。她很熟悉似乎又在哪里听过。 但是对于这话的内容,她哼了一声,她会醉么,她怎么会醉。当年她可是……可是……那好几坛酒听说都是快经过了几十年的沉淀才酿造而成,玉鬘零碎零碎的喝了七八坛,老酒入口淡如水,只会给饮者带来清冽的酒香,但是入腹以后才会显现出它的威力来。 后劲绵长。若玉鬘不是老酒骨恐怕几杯就被放倒了。 “我才不会醉呢。”玉鬘抗议了一句。困意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她也不抵抗这股困意自顾自的沉睡过去。 玉鬘沉睡过去的脸格外的娴静,鼬坐在她的身旁,玉鬘的身上盖了一条他从和室壁橱里找出一条棉被,这里本来就是提供客人夜宿的地方,有这些东西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 望着她的睡颜,听着她舒缓的呼吸声。过了一会,他走出纸拉门。佐助的房间在哪里他知道,但是他却不能进去,为了能够顺利竟然在门口处设下结界。还真是像她会做出的事情,更奇怪的事情是,这结界他还破不了。 这么多年了,对于她的过往只要她不提,他就不知道。她的事情只要不是她主动提起,那么他也不会问,这是十几年来两人之间的默契。 【我已经死了三百多年了。】 【我是座敷童子哦~】 六岁那年的对话还历历在目。 座敷童子么? 睡到清晨,玉鬘龇牙咧嘴的从床铺上爬起来,宿醉的感觉不好受,一手撑住身子,一手“啪”的一声敲上额头。 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好端端的就睡在这里。努力的去回想却换来脑仁子的一阵疼。 “嘶……”玉鬘牙缝里吸进一阵凉气。 就在这时,纸门那里想起了“扣扣”的敲门声。“公子,我们可以进来吗?”是女人的声音。 “啊,进来吧。”玉鬘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襟,绷带将胸部缠的很紧,经过了一晚,肋骨很疼。但是也只能这样。 侍女们的速度很快,只是在侍女的手触动她的衣襟时,被她手中的扇子拨开了。 梳洗用过早膳,玉鬘就去见妈妈桑询问昨天晚上的事情。艺伎没有义务一定要和客人过夜,但是妈妈桑强烈要求,就算不想,也得照做。 “昨晚那个……”玉鬘脸上有些发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他们那个……还好吧?”最后换了个还算委婉的问法。 “那个……”妈妈桑欲言又止,跪坐在那里,原本安放在膝上的双手不安咱揉搓在一起。 “如何?” 妈妈桑脸上露出难色来,“听旁边伺候的人说,晚上连手都不肯碰。” “什么?难道那位花魁小姐没有引导他么?”她找那个花魁的用意也就是在这里。 “牡丹她……的确已经尽力了,可是那位公子连她的衣角都不愿意有点接触啊。牡丹也说了这样的公子她也是头一回见呢。” “…………”听了妈妈桑的话,玉鬘的脸一下子僵住。连风情万种的花魁,佐助你到底要哪种的啊!! 佐助早已经提前离开了吉原,只留下她一个在那里睡大觉,蛇小队出发的时候也没有等她,不过这一切对于玉鬘不成问题,一路瞬步,不消几分钟就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 “哟,早安。”玉鬘瞬间出现在佐助一行人的面前,她面带微笑,一只手扬扬算是在打招呼。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还有……”香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把玉鬘上下打量了一周,“还一副男人的打扮。” 昨天的男人打扮玉鬘还没有换下,不过她倒也是不在意,低头看了看这幅装扮,“你不觉得我这副打扮特别的英俊么?” “…………”香磷一下子沉默下来。 “着男装有时候方便一些,不会引来很多麻烦。”玉鬘对着无语的香磷笑,她并不是很喜欢穿男人的衣服,本来就是个女人,穿男人衣服本身就感觉很违和,要不是因为佐助她估计也不会。 “走吧。”佐助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是是。”玉鬘应了两声。原本想问昨晚的事情,但也不方便。 炽热的火焰被大水浇灭,水蒸气腾空而上,“终于是老实了啊。”水雾中隐约见得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颇为起眼的大型武器。 “回来了吗?”鼬侧过头去向身后一看。 “啊,可费了不少劲呢。”鬼鲛的鲛肌上挑着一个老头,老头双目紧闭,似乎受伤不轻。 鼬回过身去,在路过鬼鲛身边的时候,看了那老头一眼。老头身子时不时的颤抖一下,“看起来快要死了呢。对待老人要更慎重一点。” 鬼鲛对鼬的话不以为然,“你没和他战斗过所以不知道,这家伙会使用四尾的熔盾术,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不过说起来鼬桑你最近好像有点不一样啊。”每次途中离开那么一阵子,然后再回来,虽然不清楚自己的搭档到底去了哪里,但是鬼鲛敏感的察觉到鼬每次回来后,心情都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 鼬平日里都是一张毫无表情的脸,但是搭档这么多年,多多少少找出了摸索他情绪的窍门。那种微妙的变化鬼鲛也察觉出来了。发生过什么只要鼬不主动说,他再怎么问也得不出什么。还有前几天回来后,那股曾经出现过的淡到极致的味道,极淡却又怡人。话说他的搭档都去那里了。 “……”鼬没有说话,黑色的眼瞟着身边高大的鬼鲛。 “嘛,如果鼬桑你不想提,就当我没说吧。”扛着鲛肌,鬼鲛咧嘴一笑。不该问的,该问的,鬼鲛心里都清清楚楚。 鼬这个人脸上看起来平平淡淡也不像会动怒的样子,但是他心里明白,一旦这男人要是真的愤怒起来绝对是一等一的可怕。 天空阴沉沉的,这样的天气叫人心情烦闷。“滴答滴答——”原先只是几滴雨滴,后来千万滴从空中落下,周围一片“沙沙”的落雨声。 雨水浸透了红云黑底的晓袍,也打湿了头发。颊边的黑发被打湿,贴在脸上。 ☆、熟悉 起先还是小雨,后来没过多久雨势大起来,淅淅沥沥一片。雨打落在身上,颊边的长刘海被雨水彻底打湿,水滴顺着发尖滴下。 身上的袍子早已经被沁湿,内里的衣服早已经湿透,但是两个人似乎无知无觉似地,仍在这漫天多的雨幕中走着。 “哎呀,这种天气还真是叫人全身不舒服,黏糊糊的。” “是么。”鼬似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笑,手向旁一挥,袖子也因此振起来,几滴水星也震落出去。 雨越来越大,乌云布满天空,几声闷雷响彻天际,几处闪电出没在黑云中。这雨恐怕一时半会的停不了了。 忍者是不应该因为外力因素而停下自己的脚步,规则是这样写,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情。木叶一行人在雨中疾行,但是愈来愈大的雨势逼迫他们不得不暂停下脚步,找个能躲避的地方避雨。最后找了个被遗弃的房子,房子虽然破旧不堪,但是好歹能提供个躲雨的地方。 木叶一行人脱去身上的大衣,升起一丛丛的火来,用以取暖和烘干身上早已经湿透了的衣服。 男女分开,以墙为界,各自为政。 男人们没啥讲究,光着膀子穿着裤衩就可以了。要不是考虑到会有突发情况出现和墙那边的女生,弄不好光身子都会出现。 鸣人坐在火堆旁,火堆周旁都是夹起了架子,上面都是些要烘干的衣服,好几个人都围着火堆席地而坐,赤丸抖抖全身的毛,然后就趴在主人的身边。 大家都没有说话,房间内十分安静。可是鸣人打破了这个平静。 “卡卡西老师,”鸣人突然出声。 “嗯?”卡卡西手里拿着的一根长木棒,木棒搅动着燃烧中的柴火,燃火因为空气的流入而变得更加旺,火光通过衣服映照在众人的脸上,带着热度的光芒将众人的脸庞照的通红。 “卡卡西老师,你……有没有听说过四枫院玉鬘这个人?”鸣人转过头问道。 “四枫院玉鬘——?”卡卡西抬起头,一手摸着下巴做思考状。 “有没有这个人啦——!”鸣人一看卡卡西卖关子的样子抗议道。 “不记得有这个人。” “啊——?”鸣人顿时和被打焉了的茄子似的,耸拉着脑袋。卡卡西的回答其实在他的意料之内,但是听到后还是失望。 “怎么了,鸣人。那个四枫院玉鬘你很在意吗?”牙摸了摸赤丸的脑袋,转头问道。赤丸舒服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在大蛇丸那里见到佐助的时候,我还看见了一个人。”鸣人望着火堆,那时候佐助死死的盯住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面容他很陌生,但是莫名的却感到一阵熟悉。好像他曾经在那里看过那个女人,甚至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可是头脑里却想不出自己何时何地见过她。 而且佐助的反应也不能不叫他不在意,佐助看她的眼神,他印象里只有是佐助看见了亲哥哥宇智波鼬时,流露出那种发自内心里蚀骨的仇恨和杀意。但是佐助的眼神虽然有恨但是更多的却是怨,鸣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的出这么个让他难以置信的结论来,但是他的直觉却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佐助与其说在恨还不如说在怨。恨什么怨什么,鸣人也无法得知。佐助是怎么认识那个女人的,他同样不知道。 卡卡西之前是从大和那里了解到情况,那个叫做四枫院玉鬘的似乎是突然之间跳出来似地,不管怎么查也查不到什么。 外面的雨声更大了,哗啦啦的雨声里还夹杂着时不时的巨雷声。突然炸开的巨雷让墙那边的女孩子们愤恨不已。女忍不比寻常女子那般胆小,只是这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弄不好一时半会根本就不会停下来。 会耽误行程的。 鸣人不喜欢这种雨天,很不喜欢。宇智波灭族后不久下雨了,三代爷爷葬礼上下雨了,千夏姐姐下葬的那天也下雨了,就连佐助走的时候。 千夏姐姐的葬礼佐助并没有去,他去了。葬礼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还都是和木家的那几个为数不多的亲戚。 鸣人当时哭的鼻涕眼泪一脸,他不明白像千夏姐姐这样的好人为什么那么早走。待到情绪稳定一点抹抹脸,四周张望一下,不见佐助的踪影。他去找,找遍了几乎所有能找到的地方,最后在靠近宇智波族地的一片树林里找到了他。 佐助那时候坐在高高的树枝上,呆呆的看着宇智波那片族地,平日里清澈的一双黑眼似乎也失去了往日里的灵气。一张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身上的宇智波家传统衣衫早已经被雨水浸湿,贴在身上。 一手扶在树杆上,眼睛只是看着那片早已经荒废了的宇智波族地。 鸣人记得那时他对佐助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千夏姐姐已经下葬了。”佐助没去,鸣人也很好理解。但是佐助那时却笑了起来,那笑异常的诡异,看的他身上的寒毛直竖。 “她会死?好笑,她怎么可能会死,又怎么能死。”佐助脸上的笑称得上扭曲。鸣人不明白佐助为什么要说这种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话。黑色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他,一句话也发不出来。 ‘她怎么可能会死’这种近乎癫狂的话从佐助的嘴里说出来,说不出的反常。 后来不久佐助就离开木叶去了,而他也跟着自来也出去修行。三年时间眨眼过,大家多多少少都有变化。而佐助的变化,却叫他多少有点措手不及。这么多年,从幼时的打闹到十二岁的生死相搏,佐助问过“像你这样的人,到底能明白多少?!” 他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所以也明白不了佐助那股强烈报仇欲望。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了解过佐助吧。 “噼啪!”火星炸开,室内重新归于平静。 这场雨出奇的大,下了几乎一天一夜。蛇小队在这场大雨中没有半点躲避的意思,斗篷的帽子都没有戴,几个人就这么暴露在大雨下。 佐助的黑发早已经湿透,但是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佐助如此,水月本来就像个陆地河童,对水的喜爱极深。重吾对这个似乎没有啥感觉,香磷虽然是女孩子,但是为了在佐助面前拔得头筹,自然不会跑去说停下歇歇之类的可能讨嫌的话。 香磷离佐助最近,玉鬘离的有些远。是在水月的身边。自从那次带佐助去吉原之后,就觉得有些微妙的变化,佐助变得更加冷淡或者说热情? “香磷,觉得累么?”突然佐助回过头,问了身后的女孩一句。 “呃?”x3 除去傻大个的重吾,其他人都奇怪,平日里佐助对香磷都不是很关心的那种,除了询问一些事情外,还真的没有和她说话过。 香磷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兴奋的脸都红了,连连摇头“没事没事!” “如果累的话,先找地方休息吧。”佐助的脸部线条似乎柔和了些,对香磷的语调也温和(?)了。 【有猫腻!!】佐助的变化马上引来玉鬘和水月两双八卦的眼睛。 两双眼睛如饥似渴的盯住前面那一对少年少女,少年眼带怜惜的笑意,少女脸含羞涩的潮红。就差满背景的粉红泡泡了。 ‘呃,不对劲啊,平日里佐助不是这样啊’水月手摸下巴一脸的思考状。 玉鬘则是嘴微微张成小小的o型,原来原来佐助早就和那个香磷对上眼了哒??真是的,玉鬘露出一个笑容,对人家有意思就应该早早的表达出来嘛,没事对人家女孩冷着个脸,也害的她白忙活一场。 虽然那个女孩她不怎么喜欢,不过随佐助的心意就好。不过佐助竟然会对那个女孩有意思还真是没有想到呃。 最后因为雨势的持续增强,还是找了个躲雨之处。升起火堆,几个人围在一起。衣服因为火的热度,身上的衣服上冒出一层水雾气。玉鬘手里拿着一根木柴拨弄着火堆,好让火势变得更加旺盛。 香磷因为佐助突然起来的关心,在玉鬘的面前底气也有了,腰板也硬了。这时候她正小鸟依人的靠在佐助的身旁。碍于其他人还在,香磷也不好做出出格的事情。要不是这些碍事的家伙,她一定和佐助(__) 故意和佐助再拉近了些距离,香磷小得意的瞟了玉鬘一眼。人家这时候正全神贯注的对付自己面前的那堆火根本就没有把精力分出来注意她。 鼻腔里轻哼一声,香磷扭过脸干脆把身体的一部分重量放在佐助的身上。水月一见香磷如此,立刻把目光转向玉鬘,谁知道人家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那边腻歪的叫人不舒服的一对,脸上一笑又低下头拨弄自己的那堆火去了。 待到停雨时已经是第二天了。经过了一场瓢泼大雨,地上原本被人踩的坚硬的土地此时变成稀稀拉拉的黄泥。鞋子在这种地上踩过,不但烂泥会弄脏鞋子和裤腿。玉鬘先是陪佐助在雨中淋了半天,然后雨势大的叫人无法继续行走,才找个地方避雨。被淋湿的衣服已经烤干,但是却是穿在身上被烤干的。不管怎么说都不是什么很美好的回忆。 树木多的地方在大雨过后往往再会下上一场“小雨”,所谓的小雨是因为雨水在树叶上积蓄到一定程度,叶子承受不住这样的重量,叶片垂落下来雨水顺着叶子流下。于是衣服难免又被打湿。 几个人的脚步都从潮湿的泥地的迈过,静音的水珠在雨后阳光的折射出七彩。偶尔见得几只小动物出没入草丛间。 很安宁,不是么。水珠滴落在绿草上发出的声音都一清二楚,清晨的阳光从树叶间的疏漏处照下,光束从天空上传进树林中。朦朦胧胧别有另外一番风情。 玉鬘突然有些适应不了这样的安宁的静谧,她突然想起二番队的队训之一:真正的杀意是隐藏在平和之后。 越是安静说不定暗藏的是更大的危险。玉鬘头微微向外一侧,一双暗金色的眸子只是一动。 吸一口气,眸子一转,乍看之下仍然和平日一样。 那么,就让我看看你们能沉气多久。 “镪!”两根手指夹住朝着要害部分射来的千本,千本并不是只有一枚,心脏脊椎等部位都有份。 害怕不能一招得手么。手指微微一弯,千本在手中折断。 刚才那一击,已经然后让全队人进入警戒状态。行为已经暴露再隐藏着也不过是孩子气的躲迷藏游戏。 佐助站在原地,抬起脸,那双黑眼里依旧没有任何感情。脸上冷淡如水。此时他双手下垂,并没有做出战斗姿态。看上去他面对的不是一场敌明我暗的战斗。 “嘛,终于有点有趣的事情了啊。”水月咧嘴一笑,手伸向背后的大刀。 佐助黑眼一动,看向背后的水月。水月接触到佐助的眼神,马上笑道,“知道了,不会伤及要害的。” 玉鬘看了一眼佐助:果然是这样吗?对敌人并不取其性命。 “这样好么?佐助。”玉鬘把那几支折断了的千本置于手指间,低下眼,转动一下手腕,金属制成的千本折射出带黑的光。“不仅仅是要害,竟然还喂了毒,佐助,这可是准备着要命呢,这样还留性命?” “我想要杀的只有一个人。”佐助道。 “用不着那么麻烦。”玉鬘见水月跃跃欲试,手里的千本瞬间甩了出去。“噗噗噗。”树林间传来几声闷响,然后就是人体坠地的声音。 “三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玉鬘歪歪头,“然后剩下的就靠你们了。”总要给年轻人动手的机会,她全包了倒是容易,但是其他几个人倒是少了些乐趣。 “那么谢谢了啊。”水月一把抽出背后那把斩首大刀。 一开打场面难免的就变得有些乱了。 斩首大刀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狼藉,玉鬘跳起躲过飞来的苦无,轻盈的落到树枝上,抱臂作壁上观。 这群人并不是一些杂碎,战斗力比之前遇到的要高出几个段数。佐助一剑挥过,周边敌人倒了下去,和以前一样没有取性命。 但是这并不代表是件好事,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明了 房间里是香磷痛苦的呻吟,玉鬘坐在床边,冷眼看着豆大的冷汗从香磷的额头上滑下然后没入发丛间。 桌上的水盆里的水已经完全被血染红了。玉鬘伸手将处理过伤口的绷带丢到一边。 战斗的最后,佐助的背后出现一个空隙,有一个还可以动弹的,趁着那一瞬间的空隙把带毒的千本朝着佐助的后背射了过去,香磷当场就奔了上去,生生的就受了那一枚毒千本。受伤的部位是背部,因此香磷现在是趴在床上,上身的衣物只剩下贴身的,薄薄的布料被血沁透粘在皮肤上。 “你听好,你的衣服已经被血粘住了,为了治疗的顺利进行,我待会会一把把衣服撕开,到时候忍着点。”玉鬘弯下腰在香磷的耳畔说道。现在房间里只有她给香磷处理伤口,就算是忍者除非逼不得已,否则也不会跨过男女之防。 玉鬘以前在二番队的时候曾经学过救急的医疗措施,还是为了防止四番队赶到不及时而学的,比起科班出身的四番队席官们她还是差了一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学艺不精对付这个似乎也绰绰有余。 前提是不把这个小女孩给折腾死喽。 “嗯……”香磷深深的皱起眉,双手撑在身体两旁就要起来,背上的伤口因为她这么一动顿时牵痛,“啊!”她的身体无力的倒回去。 “你老实……告诉我……”香磷勉强睁开眼,有气无力的看向站在一旁用酒精擦拭小刀的玉鬘。 玉鬘用沾满酒精的消毒棉球擦拭小刀,擦拭完毕后,把那把刀在眼前比了比。这才和床上趴着的香磷说话,“与其说话,我还是建议你留点体力用来应付待会的事情。”千本上有毒,虽然一开始用医疗忍术控制了下,但是那种程度的治疗…… 话说抓来的那个医疗忍者貌似也是还没出师,还在学习阶段呢。 “告诉我……我是不是快死……了?”香磷虚弱的睁着双眼,只是问。蚀骨的疼痛由背上的伤口传遍全身,“我要见……佐助。” “呃?”玉鬘放下手里的小刀,端着装着剪刀药瓶小刀的盘子走到床边,“想要见佐助?” “我要见佐助。” “他现在进来不合适。一个女人,要把血淋淋的背部给男人看,如果不是丈夫或者是医生,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要是太难看了,情人也会受不了的。” “我要见佐助!!” 玉鬘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孩那张痛苦又倔强的脸,把手里的盘子放到床边的柜子上。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剩下的只有香磷急促的呼吸。 房间外是蛇小队的其他几个人,看见玉鬘出来,重吾问了一句。 “怎么了。” “她要见佐助,”玉鬘眉一扬回答道,“她以为自己快死了,闹着要见佐助。如果不让她见的话,恐怕也不会配合治疗。” “果然啊……”水月把目光投向身后的佐助。 “……”佐助看着玉鬘,然后走了过来,默不作声的与她擦肩而过。推开门走了进去。 香磷背上的血已经是呈黑色,她牙关咬紧。手指揪紧身下的床单。 “香磷。”富有穿透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的嗓音穿进女孩的耳朵。强撑着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的正是佐助那白色的衣角。 “佐助?”颤颤睽睽的伸出手去,她的手伸向那片白色的衣角。衣料清凉的触感让香磷一下子笑了出来,“太好了,原来不是幻觉。”裂开嘴她露出一个笑容,“佐助,我会死吗?” “你不会死的。” “佐助,”香磷看着佐助,抓紧了他的衣角,“我喜欢你。” 玉鬘走到床的另一边,用消过毒的剪刀将衣料小心的剪开。因为血的原因,衣料已经和皮肤粘合在一起。玉鬘眉头也不皱一下,镊子夹住衣服碎片的边角就是揭开。完全便不顾香磷的痛哼。 衣服去除干净,她抬头看了一眼佐助沉声道,“开始了,佐助,用力按住她。”手抓住背上那只已经没入一半的千本。 话音落,手上骤然发力,女孩的惨叫声听起来无比的凄楚。玉鬘把一块毛巾递给佐助,“给她咬住,免得把舌头给咬了。” 越来越多的汗珠从香磷的额头上滚落而下,一张脸苍白如纸没有半点血色。喉咙里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间断性的发出几声。 玉鬘把手里还带着血的千本“叮当”一声丢进盘子里。将伤口处理干净后手里集聚起少量灵力覆于伤口上,过了一会再是不断按压伤口,力争把被毒物污染了的血液给排出来。这个过程中,作为伤者的香磷自然是痛苦难堪,佐助听玉鬘的话,将她压制的不能动弹。不然还真的不知道会不会从床上跳起来,手下的身体不断的挣扎,玉鬘则是手里加大了力道。好不容易弄的差不多了,香磷基本上也是全身无力,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体力。另外一只手则拿起装着解毒用的药瓶,这药分内用外敷,玉鬘先把外敷的药粉散在已经处理过的香磷的伤口上。 痛到极点之后变会是麻木,或者承受不了人事不省。玉鬘下手快恨,几乎没有什么怜香惜玉,她想的只是快点把事情解决,要是香磷受不了只要没把命丢了就没她什么事情。 香磷最终还是受不了“叮嘤”一声头一歪晕了过去。 “好了,暂时结束,找个医疗忍者来善后吧。我并不是很精通这些东西。”将带血的绷带毛巾收拾在一起。 “她怎么样了。”佐助问玉鬘。 “放心,应该是出不了什么大问题。”玉鬘瞟了一眼那个盛满黑血的容器。“佐助,你先出去一下,我给她换身衣服。”总不能一直让她这么半裸的躺在床上。 看着佐助关上房门,用温水把香磷身体稍微擦拭一遍,换套干净衣服算是完工了。其实她觉得香磷应该庆幸,那只千本并没有射中什么要害位置,也没有射中脊椎,脊椎里有大量的神经,要是那里被伤着了,就是药师菩萨也只有一辈子躺床上的份了。 看着桌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玉鬘看了一眼身后趴在床上人事不省的香磷,嘴角一弯。“我这么大还没伺候过人呢,算你这个小女孩好运吧。” 收拾干净后,玉鬘回去洗澡。换上干净衣服整个人都显得神清气爽的。过来问了一下香磷的情况眼下只是昏迷仍还是没有醒。玉鬘自己对那些是没有任何想法的,佐助站在香磷的床边,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对此玉鬘已经是习惯了,从再次遇见他开始就知道这孩子面瘫病了。 看过了一眼,算是尽到礼了,玉鬘正欲转身离开。瞟了一眼佐助,察觉到她投过来的视线,佐助转过头来也看着她。 ‘佐助这会也许心情很不好吧,小女朋友现在正在床上躺着呢。’玉鬘嘴角一撇,想起香磷含情脉脉的对佐助说的那句“我喜欢你”哎,说实话,那时候她应该觉得感动的。但是实际情况是心里半点感觉都没有。 “佐助,可以出来一下么。”玉鬘如此道,如果他心里真的不舒服,那么也要开解一下。香磷已经是有人照看了,这个小镇并不繁荣甚至有几分寥落。小镇人口并不多,加上并不是处在交通枢纽上,所以清冷点也很正常。 路上行人三三两两,天色此时尚算不得晚,所以路旁的小店里点灯的并不多,只是偶尔有那么一两家而已。 “香磷的伤并没有伤及要害,”玉鬘这么说道,“如果调理得当的话,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痊愈了。”忍者们的愈合能力不说像鸣人那样变态,也比普通人好了几倍不止。以前她就听水月说过香磷的身体曾经被大蛇丸给摆弄过,在大蛇丸的手下进行身体改造,一般来说只有两种结局:要么完蛋,要么进化。很明显香磷应该是属于后者。不然从她在大蛇丸基地里看到的那些,绝对不可能好好的活到现在。 “我知道。”佐助现在的身高有一米七,玉鬘现在也只能抬头看他。佐助的双眼里完全没有任何波澜,有的只是平静。完全不符合玉鬘脑海里关于恋人的定义。话说自己女朋友受伤不醒不是应该很着急的么,怎么这个却冷静的完全不正常呢。 难不成是佐助在故作镇静?可是看来看去又觉得不想。 “那个……”玉鬘扯了扯嘴角,“今天下手有点狠,你别见怪,啊哈哈。”说到后面干脆干笑几声,给香磷治疗的时候那不是有点狠,而是非常狠。下手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同样的,香磷也差点没被她弄得背过气去。 “你说这个干什么。”佐助似乎有些不解,问她。 “对了,今天香磷对你表白了哦,恭喜了。终于得偿所愿了。” “得偿所愿?”佐助眉头微微皱起来,夜幕此刻已经落下,家家户户都已经亮了灯,远处看来屋内的灯火温暖而又温馨。灯火传来的光线落到佐助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顿时化为了一席冷光。 佐助皱着的眉头缓缓的舒张开来,眼上蒙罩的一层光此刻也化为讥讽,嘴角弯起来,他带着嘲讽,“你还是这么喜欢按照自己想的来推测别人。” 玉鬘蹙眉,看着他。 “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你到底要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多久。”说着佐助向她走进了一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总是这样,总是忽略别人真正的心情,只按照自己的想法。你到底要到什么才会真正正视别人的感情。” 此时的佐助和平日不一样,身上莫名的带上一种压迫感,尤其这时的身高优势。玉鬘很不喜欢这样的气氛,脚步悄悄向后移了一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玉鬘沉下脸。 “不懂?我认为你应该明白的。”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笑,佐助又朝玉鬘走进了一步。 “不要再靠近了!”玉鬘莫名的心里烦躁,眼前的这个俊秀少年变得相当陌生。完全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样子。 印象中的佐助是那个会撒娇的,偶尔也会发脾气的小男孩。这种观念即使是佐助十六岁后也没有改变多少。 而现在的佐助很明显的不是过去的他了。 “为什么?你能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我,我就不能么。”佐助再一步逼近。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玉鬘沉下脸。 “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对什么感兴趣么?”佐助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为了这个弄出那么多的事情来,我告诉你好了。”佐助垂下头,温热的鼻息扫在脸上,带动了发丝的拂动。 “呃?”玉鬘睁大双眼,就要往后面退,一双手立刻桎梏住她的腰,阻止了她的后退。圈住腰的手越收越紧,最后玉鬘皱眉就要打佐助叫他放手。佐助已经不仅仅是那个她看大的小男孩了。 “不是好奇我喜欢那种女人么,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隐约间,佐助的味道在一瞬间无限放大,手臂已经把整个身体圈住。 唇上柔软温热的触感在那一晚后再次回归,压在唇上的力量猛然增大,佐助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像进攻敌人那般,青涩却又蛮力。 玉鬘眼睛睁得大大的,正欲挣扎,稍稍一动换来的是佐助更加直接的进攻。唇上吃痛,玉鬘眼睛胡乱向周边一瞟,却是看见不远处的枯枝上停留着一只全身漆黑的乌鸦,那乌鸦的两只绿豆大的眼睛在黑夜中散发着不祥的红光,而那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们。 一直盯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校园网继续抽搐,而且无线网连接不上,于是又在网吧里更新了。 这个星期二去领日语二级证书,一到那里才知道还要什么身份证复印件,而且还要在上面写什么本人已领或者由某某代领之类,代领的话还需要将两人的身份证复印在一起,之前咱什么都不知道,去的时候看着那长队伍,心里顿时瓦凉瓦凉的。 ☆、青龙 夜色愈见浓厚,只有远处人家屋内透出的灯光,一路照过来少了一份明亮多了一丝暗黑。乌鸦静静的抓住细细的树枝,看着不远处拥抱的男女。 玉鬘睁大了双眼,黑暗中透露出绯红闪耀着不祥的光芒,腰身被手臂缠的更紧,那只乌鸦歪了歪头,视线好像转向她这里。绿豆大的眼睛静静的仔细的盯着她瞧。那眼光冰冷寒洌,看的她全身发冷,玉鬘心里一紧,随之一股焦急的火燎感油然而生,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唔唔——!”玉鬘顿时激烈挣扎起来,一把狠狠的推开佐助,站稳后连忙抬头看乌鸦站立的枯枝瞧去,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枝枯枝在轻轻颤动。在夜间的冷风里带不起任何涟漪。 玉鬘原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已经看不见那只乌鸦的踪迹了。鼬在附近!她能很肯定这点。竟然被鼬看见刚才的那幕。一滴冷汗从自己的额头滑下,抿了抿嘴唇。 “你知道了吧。”佐助站在她的面前,低下头看着她酡红的面颊。一米七的身高足够让他俯视这个女子,童年时期的仰望已经不复存在了。 听到佐助这句话,玉鬘不由得咬牙,“佐助,听我的话,你还是去找别人吧。”这下她就是想装傻都不行了,第一次还能用佐助青春期少年哗——冲动不分对象什么的糊弄过去,但是这次她总不能说佐助你真饥渴啊哈哈哈哈。 真要说了弄不好佐助少年一个千鸟流出来,什么都灰飞烟灭了。 话说以前在静灵庭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这么有桃花运,活了几百年没一个男人能看上她过!桃花运不来则已,一来就是个烂桃花,这多少都叫她热泪盈眶。 美少年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3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4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4部分阅读 很美好,恋爱也很美好,问题是化身猥琐光源氏,这事情她真的做不来!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小少年!! 对人类来说,十六岁算是半个大人,在忍者世界里是个成|人。但是对于几十岁才举行成|人礼的玉鬘来说,还真的算是小孩子。 “你说什么?”狭长的眼眸微眯,危险的气息呼之欲出。手抬起来。 玉鬘见状跳出去老远,几乎是扯着嗓子尖叫了,“佐助你清醒一点!我不适合你。” 废话她整整大他四百来岁,先不说她本来就没那个意思,就算放在骗小孩的神话故事里,也是英俊的神(妖)和青春的人类少女来段唯美的神(妖)人恋吧?而她和佐助的差别根本就是比祖孙都超出好几个级别了。 “我没想要和你在一起。”少年的话叫她一下子呆住。 “哎?” “以后再也不要做那些无聊的事情了。” 佐助没有给她任何解释,独自一个人反过身,在黑夜里留下一个背影,走了。后衣领的宇智波家家徽渐渐消失在浓黑中。英俊的容貌在点点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昏暗不明,前方的路是要比黑夜更加黑暗和绝望的存在。那名为复仇和复兴的道路,当他决定走上复仇者的道路时,就明白一些注定要放弃,即使就在身边,即使伸手可及。 现在最重要的是——佐助乌黑的眼眸闭上又张开,血红之上是黑色的三勾玉。 杀死宇智波鼬!! 血色的写轮眼里隐含着的是无尽的仇恨和戾气。 玉鬘看着佐助彻底融合进黑暗里,过了很久之后她缓缓叹了口气:她不了解鼬在想什么,同样的,她也不怎么明了佐助的想法。 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感叹他们真的是兄弟么。 夜凉如水,晚上的风都是带着寒意的。玉鬘望着围绕着这个小镇的高山,高山在黑夜中显得特别的恐怖阴森。 玉鬘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转身离开。 白色的黏土大鸟在夜空之上翱翔,一个身着晓袍的金发少年,他站在大鸟的背上,头向下看了一会,“看来那个宇智波佐助也不远了,嗯。”少年笑了起来,转过头去喊道,“阿飞,我们过不了多久就要和鼬的弟弟碰面了。” “zzzzz~~~~~”回答他的只是一串呼噜声。阿飞四肢敞开曾大字型躺在大鸟背上悠闲的打呼噜。 夜深风高正好眠~ “我说话你在听么,嗯!” “zzzz~”回答他还是一串呼噜声。 几根青筋在迪达拉的额头上暴起。 “阿飞——”气流从牙缝里冲出,这话里的怒火已经快具体化了。 “嘭!!”爆炸声响起,接着就是一个尖音冲破云霄“迪达拉前辈!!!” 由于处理得当再加上那个医疗忍者技术的精湛,香磷没有过多久就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了,证据是她的食量比受伤前期明显增大了许多。而且也有力气和水月打闹了。玉鬘跪坐在一旁看见香磷一记横腿就把水月扫到墙壁上,然后玩命的踢。 这和之前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样子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水月你这个混蛋!!!” “喂!香磷!喂!”水月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香磷完全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一脚比一脚狠,直接把他的头踹成白花花的水。 “噗嗤。”一记水飞过来,玉鬘闭着眼偏过身去,于是那水就落在了离她不远处的重吾身上,重吾因为身材太过高大,没有上衣,在房间基本都是赤着上身。于是也不存在打湿衣服的问题。 今天佐助不在,于是水月和香磷闹腾的更加厉害。玉鬘是不会去做那个和事佬,她现在正嫌气氛有些烦闷适当的打闹也可以纾解一下心情的烦闷。 重吾对身上的水痕似乎没有什么察觉,一只小鸟飞了进来在屋内绕了几圈后停留在重吾的肩膀上。 重吾伸出手指去逗弄那只小鸟,而小鸟也欢快的叫起来。 ‘是在和动物进行对话么’玉鬘看见这副场景,心下也明白了几分。能和动物进行交流,这是玉鬘和这个大家伙相处几次后得出的结论。 ‘真好啊,还真是方便的能力’比那些专门训练的忍兽更加方便,而且范围更广。凭着重吾对于动物的亲和力和受欢迎程度,还真的是一个很大的情报来源,而且是不容易出错的那种。 玉鬘一只胳膊撑在膝盖上,手撑在下巴上,看着他和动物的互动。 过了一会,小鸟振翅飞走。重吾说出一个让室内所有人都惊讶的消息出来“有晓组织的消息了。” !!!! 一屋子的人都停下动作转过头来盯住他。 “晓组织的成员?”佐助的草雉剑放在他的手边,刚刚一回来他就从香磷有些激动的描述里得知了这个消息。重吾的情报里那两个晓的成员并不是鼬和鬼鲛,但是如果能从那两个成员那里得到有关鼬的情报,这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不过这对佐助来说不是最好不过而是志在必得。 “那么出发!” 此时,木叶派出的小队也蓄势待发。 茂密的森林里空气潮湿清新,但是蛇小组的人都没有那份心情去感受它。 “如果能找到晓的情报就最好了。”话音重吾和水月瞬身消失,剩下佐助香磷和玉鬘。顿时现在气氛有点奇怪。香磷自从上次在伤痛中对佐助表白后,动作倒不似以前那么藏着了,有点敢半公开的表现出自己对佐助的好感。 奇怪的倒是佐助,对香磷没有了以前那种若有若无的暧昧。只是冷冷的面孔。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香磷向玉鬘瞧去,玉鬘此时既没有盯着佐助看,也没有像以前那种逗弄猫儿一样的对视。她只是望着远处。 香磷对眼下这种奇怪的气氛觉得又烦又不知道怎么办。所幸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我也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说完,玉鬘的身影立刻消失在原地。看见玉鬘走了,香磷顿时松了一口气,娇声扑向佐助,正好把佐助扑了个满怀。少年冷冽中带着淡淡的薄荷味的气息让她无比的开心。 “人家想和佐助在一起嘛~”香磷撒娇的搂住佐助声音娇滴滴的说道。 “不要碰我。”佐助对突然而来的陌生体温很是反感,皱着眉头推开香磷。他不喜欢陌生的温度还有味道,来自本能的一种厌恶。 香磷看见佐助一张冷淡的脸,一腔热情就像被浇了盆冰水化为虚无。 “你也去吧。”佐助皱着眉头。 香磷:…… 水月和重吾在镇子上寻找晓的情报,玉鬘是闭着眼睛都能知道这两个人在哪里,水月肯定是直接找那个角都在这个镇子上设下的秘所。而重吾是去森林里询问那些小动物。 玉鬘站在人流中,唇边露出一抹笑:那个想和佐助单独相处的小姑娘好像被赶出来了啊。 果然是佐助这个家伙做出来的假象啊,之前的事情都是做出来给人看的么。 一抬头,一抹粉色出现隐隐约约的出没在人潮中。 嘴唇微微一张,嗓音如雾气一般。“春野樱……?” 粉发女孩穿着忍者外出时用的大斗篷,一双碧绿的眸子转来转去,看上去像是在找什么人。 玉鬘嘴角的弧度更大,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声,对于那个小姑娘,不知道就算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喜欢不起来。 对于不能做的事情,玉鬘也不会勉强自己。 有些人哪怕之前没有见一次面,初次相遇也能一见如故。有些哪怕是天天对着照样心生厌恶。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她倒是没有什么躲避那个女孩的心思,走到道路旁边,隔着一段距离瞧上小樱一眼。不仅仅是小樱一个,身边还跟着两只奇怪的狗,在木叶呆了十几年,她也知道那狗是忍犬。印象中用狗做忍兽的木叶忍者只有那个旗木卡卡西。 那么鸣人也一定也来了。 回想起那个在外貌上和佐助有几分相似的男孩。新组合的卡卡西班么?心里还真的有点不自然。 不过看佐助那样子,恐怕也不见得对这个新组合的小队评价有多高,从他对那个少年说的“这是我的替代品吗”就能看出来。 小樱左右张望,身边两只忍犬也是极力找寻出佐助味道最集中的地方。 就是那么一瞬间的短短的视线相触,小樱立刻呆立当场。一双含笑的暗金眸子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咽下一口唾沫,镇定下心神,再回过头去看。却看见那双眸子的主人一点都不躲避,站在原地笑盈盈的望着她。 那神态像极了印象中的一个人。而那个人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才对。 【不要把你的一生看的那么不值钱】心里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莫名的小樱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身边的忍犬见小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的不悦出声提醒道。 小樱紧紧的盯着那张脸,在脑海里疯狂里找寻和那张脸有关的信息,哪怕蛛丝马迹也不放过。 【你回来做什么】佐助带着恨意的脸在脑海中若隐若现,那时候,那时候,佐助对着的人是!! 玉鬘看见小樱一脸震惊,知道她是想起她是谁了。嘴唇蠕动一下,便回过身融入人潮深处。 虽然没发声,但是依靠唇形,小樱也知道那个女人在说什么。 ‘终于想起来了啊,小姑娘。真的不容易啊’ 等到反应过来再去找时,看到的不过是涌动的人脑袋,至于目标对象早就无迹可寻了。 巨大的爆炸夹带着冲天的热浪翻滚直上,两个着黑底红云外袍的人一落而下。因爆炸而起的烟雾散去后,一条巨蛇盘身而卧,一双蛇目阴冷。大蛇身上偶尔见得一处破损处。佐助在大蛇保护下丝毫未损。 当佐助的视线触及那两人身上的服饰后,佐助黑眸危险的眯起。 “那种衣服……你们是谁?”大蛇“嘭”的一声在白色烟雾中消失。 触及佐助的眼神,迪达拉却是乐开了,“在瞪我们呢,真是不错的眼神,阿飞!” “告诉我……宇智波鼬的所在之处。” 血红之中的三勾玉中含着不耐。 迪达拉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温度猛地降到零度以下。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鼬出场 ☆、激战 “小樱,你怎么了!冷静点!”小樱发疯似的在人群里张望,奋力躲开走来的几个行人,一边跑一边张望,两只忍犬见状连忙喝止。这样慌慌张张的很容易暴露行动的! “我看见佐助身边的人了!”小樱停下脚步,低下头对两只忍犬急切说道。 两只忍犬相对视一眼,然后说道,“小樱,冷静点。看见佐助身边的人也不能代表佐助就在附近。” 另一只忍犬也说道,“越是这样就要冷静。” 两盆冷水双管齐下,愣是把小樱心头里的那把火给消灭在发展阶段。 小樱走路时更加急躁,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她,本来心性没有磨练到一定程度再加上关心则乱,一时莽撞倒也正常。 “哎呀!”没小心撞上个路人,那个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女孩有着一头的长发,鼻梁上戴着眼镜,那女孩甚是嫌恶的瞪了小樱一眼。若放在平时受到这种待遇,小樱极可能炸开了,但是这回是自己犯错在先,也是只能鞠躬道歉。 “啊,对不起。” “下次走路小心点!”香磷皱着眉头虎着脸丢下这么一句,就走了,没怎么为难对方。 待到那个红发女孩走远,两只忍犬抬起脑袋凝重的说,“佐助的味道越来越远了。”本来宇智波佐助的味道本来就淡,搜索起来已经是麻烦之极。现在味道淡去,可以说线索断了。 小樱站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茫然若失的望着来往的陌生的面孔。 玉鬘坐在小店里,桌前是一杯清茶,茶香袅袅。还有一碟茶点,茶点还没有动一口。手臂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就向窗外看。 自己并没有替佐助找寻晓组织成员的下落的兴趣。佐助想找的人是鼬,而她不可能真的给他把鼬给找了来。这两兄弟一见面一定是一个追着兄长喊打喊杀,一个就板起脸来当恶汉。这么多年了这样的模式倒是一点都没变。 拿起茶杯,杯缘刚要碰到嘴唇时,一股从远处传来的奇异感觉让握住茶杯的手指一紧。放下杯子,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的起身,桌上只是留下几张纸币,是之前的茶水点心钱。 离小镇有很长一段距离的树林里,一场战斗已经开打。 迪达拉望着佐助那双血红的写轮眼,愤怒的火焰从内心深处急速喷涌而出。被自己刻意埋没在内心的不愉快记忆顷刻之间隐约的浮现在眼前。 “不过是血统罢了,别人还真的他很厉害么!” 接下来迪达拉两只手心的口吐出许多细小的黏土蜘蛛,蜘蛛直接冲佐助冲去。血红写轮眼轻轻一抬,千鸟千本如雨剑将那些黏土蜘蛛除去。 爆炸声在树林里冲天而起。 佐助的速度对上迪达拉优势是有,但不是绝对的优势。 通身雪白的造型,一只外形多少有些怪异的有着翅膀的不明物体风向佐助,佐助此刻已经是咒印状态,肤色变深,眼白全部变为黑色。背后长出翅膀,一侧翅膀已经在前一次的爆炸中作为防御而被炸掉。 看着这样的宇智波佐助,迪达拉心里多少都得意。“炸飞你!”言语间,粘土造就的飞龙拍动翅膀,佐助手中钢丝一拉,迪达拉立刻觉得背后有股巨风袭来,两枚巨大的手里剑呼啸而来。 “怎么可能打中!”对于佐助这种使出的把戏,迪达拉毫不留情的嘲讽,并操纵飞龙躲开两枚风魔手里剑的追击,上有他下有阿飞埋好的地雷,这种天地夹击,宇智波佐助现在又被炸伤,看起来已经无懈可击了,不是么? 可是偏偏上天就喜欢和人开玩笑,正当迪达拉双手结印准备制造出炸弹了解了佐助时,一记重拳狠狠的打在他左脸上,力道之大直接把整个人打的直接飞出去。 飞龙失去控制,曾自由运动式的下落。 佐助的手臂被一只看上去甚是纤细的手一把拉起。迅速离开那片布满地雷的雷区。 “嘭嘭嘭——————!!!!”飞龙落在地面上,立刻引发了埋于地下的炸弹,一连串的爆炸接连而起。地面上顿时陷于一片火光中。 抱紧佐助,玉鬘一手提着佐助的草雉剑,跳至半空中,躲开了那一串爆炸的殃及。在空中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陷入一片火热中的土地。死神即使穿着义骸也能在空中行走的,但是人类也没有这个功能,所以也只能抱紧了佐助,虽然清楚忍者不像普通人那般脆弱,但是佐助在战斗中受伤,她也不敢冒险。 玉鬘如履平地一般在空中向那边树林走去。 “你——”听的耳畔传来的少年嗓音,玉鬘转过头去。此时佐助满身咒印已经褪去,已经是个正常的人类模样。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玉鬘皱了皱眉,“有问题的话可以待会问。”她知道现在佐助的问题绝对不止一个,但是眼下不是回答问题的时候 “迪达拉前辈————!!”阿飞声嘶力竭扯着嗓子尖嚎,“迪达拉前辈这个笨蛋!!” 佐助这会虽然脚受伤,但是行动无碍。 浓烟中一只大鸟突破厚重的烟雾飞出,大鸟之上的就是迪达拉。他衣着大致没有损坏,除去衣服下摆的焦痕和肩膀上被佐助划坏的地方,迪达拉的左边脸此刻是呈现受创后的红肿,他抬手擦了嘴角的血痕,眼神凶悍的盯住树上的两个人。 玉鬘听见阿飞那高亢的嗓音,神情明显一变,眼睛直接朝迪达拉的那个同伴所处的树林里看去。 迪达拉对于自己突然就被个女人揍了一拳的事情非常恼怒,左边脸颊的痛楚到现在也没有消减半分,心中的怒火越来越大。 “你们这两个混蛋……” 佐助盯住迪达拉,对身边的玉鬘说了一句“你不要插手。” 天地夹击已经被破除,那个女人竟然在他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在那种高度偷袭成功,实在是不能小看,不过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头当初得到的情报中也是不清楚,宇智波佐助说实话迪达拉心里觉得还是有那么一下的,至于宇智波佐助身边的女人实力到底是什么程度。两手把晓袍向两边一抛,直接插进黏土袋里。 “喝!”爆炸再起,两个人皆从浓烟中退出。 三年前的那个人……玉鬘转头看向那片森林,就在那里。那种灵压……她绝对没有认错! 那个人似乎也察觉到什么,双手抱胸也向她的方向看过来。她甚至能感受到那张面具下的带着调笑意味的笑容。三年前她第一次被迫在一个人类面前使用空蝉逃跑,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宇智波灭族那个人也参与过…… 佐助…… 鼬…… “不要碍事!”莫名的心中一股烦躁,那边迪达拉已经和佐助再次打上,时不时会有些炸弹“不长眼的”跑到她这边来。“我到底要说几遍你才能听懂!!”瞬步躲开那几只黏土炸弹,炸弹扑了个空,直接扑上原来她所在的树枝上。 “嘭!!” 心里仅存的那点耐心早已经被迪达拉不断空投的黏土炸弹消磨的没有剩下多少。脚下用力,一下子便跳至白色飞鸟的上方。迪达拉见状在开始的惊鄂后倒也很快的做出反应,几枚比之前完全大的多的炸弹朝玉鬘丢掷去。 佐助眉头一皱,手中电光闪动。脖子上的咒印有再次发动,黑色的咒纹爬上他的脸。 “呵”玉鬘轻笑一声,“破道之三十赤火炮!”一团火团由手处向迪达拉放出的那些炸弹冲去。 她无意和迪达拉这个毛头小子纠缠。她的目的是那个阿飞。 那个小子的速度很快,这点她是亲身体验过的。因此更不掉以轻心。 “阿飞先生,三年不见,别来无恙?”落至树枝上,玉鬘紧紧的盯住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 说这话的时候玉鬘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你已经到这里了!!迪达拉前辈!!”阿飞尖叫完就作势要撒腿要往迪达拉那里撤。 “他没那个时间看你演不演戏。”玉鬘抽出刀,刀尖对着那个还在装疯卖傻的阿飞。“宇智波先生。” 言语间,兵器交接,玉鬘手上一用力身子一跳,瞬步至那男人背后,白光一闪。 “嘭”的一声,原地只剩一个被砍成两截的木头。而真身却已经跳到另外一颗树上去了。 “好险呐~~” 玉鬘脸上沉了下来,瞬步上去再一次交手。 玉鬘的白打绝不弱,但是对方的体术也不比她差,不分伯仲。险险的避过头去,随即一级横腿送过去,速度和力量在这时候缺一不可,哪怕哪一项只是缺了一点点都会被对方置于死地。 “你比三年前有长进了。” 玉鬘脸上几乎要挤出个狰狞的笑出来,听见敌人这样的评价心里真的很不爽。 “话说你为什么要那么在乎他们么?”一记冲拳被男人接触,他如此道,言语里带着相当明显的调笑。 “这与你无关吧。”说完手里的刀招呼过去。 “那么你更在乎谁,鼬还是佐助?”,那人手中的苦无抵制住,“我来猜猜吧,你应该喜欢鼬,对吧。佐助那个小子,可不招女人喜欢的。” 一句话让玉鬘脑袋中立刻炸开了,不知道是怒还是其他什么的感情一时间充满了心间。难受的很。 “满口胡说八道!”手里的刀刀锋一转径直向那男人的心脏部位刺去,一刀刺进却是感觉像砍在空气里,完全没有刺中肉体的实感。 瞬时,刀尖向后一偏,“镪!”刀器间的角力带起火星。 见攻击接二连三的被挡下,宇智波斑的口吻里带着一丝赞赏,“很不错,已经很久遇上像你这样的对手了。作为奖励,我是不是该告诉你鼬他的感情呢?” 玉鬘冷笑,“你以为人人脑袋里都如你一样龌龊不堪么。” “是么?”面具下发出一声嗤笑,“鼬他想什么你能知道么。” 玉鬘暗金色的眼眸蒙罩上一层寒光,“那与你无关。” 玉鬘手里挥刀就要劈过去。却被躲开。这时候突然脚下的土地传来一阵颤动。 那个叫做阿飞的男人抬头望了望,“c4都用出来了吗?佐助还挺不错,竟然把迪达拉逼得连那招都用出来了。看来那边也进行的很激烈。” “什么?”玉鬘一看竟然是一座巨人式的迪达拉。之前见过的巨型虚多,如今看到这个巨人倒也不是很受惊讶。 “那个是什么。” “那是迪达拉为了杀鼬而准备的招数,一旦那个巨大的迪达拉炸破,就会变成肉眼不可见的小型炸弹,然后……我不说想必你也明白吧。” “切。”玉鬘唾了一口,果然晓组织里的人一个两个全部都不是好相与的。 “那么……现在也不奉陪了。”说完,那个男人凭空的消失。 “空间忍术?”玉鬘看着他消失,握住刀柄的手的指节苍白。“竟然让他给跑了。” 在鬼道中也有转移空间和定住时间的鬼道,但是这种鬼道不但花费时间而且十分耗体力,在静灵庭里因为这种鬼道会扰乱秩序从而被列为禁术。 没想到那个叫阿飞的进入能如此熟练的使用空间忍术,她是不是也应该羡慕嫉妒恨一下? “兹兹兹————!”佐助手中的千鸟闪鸣,他已经避开了迪达拉的要害,“告诉我,鼬在哪里。” 迪达拉嘴角流下血,但是嘴角却诡异的勾起来,原本应该被佐助贯穿胸口的迪达拉此时却变成黏土,黏土紧紧的困住佐助的那只手。 中计了! 迪达拉用黏土再次造出空间,启动c4迦楼罗。 这回,鼬的这个弟弟是逃不掉的了。 身体的查克拉已经消耗殆尽,迪达拉的身体向森林里坠落。 赢了,赢了,是他的艺术赢了!! 用尽全力站起来,迪达拉大笑起来,“我的艺术赢了!”一记拳重重的揍在他右脸上。顿时一颗后槽牙带着血飞了出去。 佐助全身伤痕累累,看着迪达拉撞上大树然后一下子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他现在的情况并不比迪达拉好多少。为了让体内的c4哑火,对自己使用千鸟,现在这身体已经是查克拉消耗尽。 “你怎么……”看着宇智波佐助如今活着出现在自己面前,迪达拉一下子面上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告诉我,鼬的所在之地。”佐助的问题很直接。 “你这混蛋……” “佐助!”玉鬘从树林冲出来,“对不起,我来晚了。”看了看两个瘫坐在地的人,玉鬘手指对准了迪达拉。 “缚道之一塞!”迪达拉的双手立刻被无形的力量缚到背后,没有了双手的支撑,他一下子倒在地上。 “喂!你这个混蛋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为防万一。”说完,玉鬘向佐助走去,蹲□来,把佐助的一条胳膊挂到自己的脖子上,扶他起来。 “我们走吧,佐助。问这个家伙问不出什么来的,看样子他和你哥有仇,才不会让你如意的。” “你放开我!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我劝你最好省点力气。那个东西不是你可以挣开的,还是叫你那个同伴看能不能帮你解开吧。” 说完玉鬘扶着佐助就要走。 “问出鼬的所在之地再走。”佐助皱着眉头。 “你把他揍成那个样子,他说了么?”玉鬘斜睨着他,“给我省点力气。我看你也不想杀他,只是想问问题吧。那么问不出来就走吧。不要做没有收益的事情。” “迪达拉前辈输的还真的很惨呢~~”阿飞挥舞着双手没有丝毫同情心的嘲笑道。 晓的集会上,迪达拉很狼狈,手上的那个奇怪的东西到现在都还没除去。 “绝!宇智波佐助身边的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迪达拉的脾气说不上很好,甚至可以说是暴躁,眼下他心里火气已经快把一切给烧完了。 “鼬桑 ,看来你弟弟还真是找到了很了不起的帮手啊。” “…………”晓的聚集地并无多少光亮,鼬的一双写轮眼在晦暗中显得格外的显眼,黑暗中的血红。 “阿飞!佛也只能忍三次!!”对于自己搭档的聒噪迪达拉显出了无比的烦躁。 现场基本就是吵成一团,主力军就是迪达拉和阿飞。 各人散去后,鼬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一直向外走,走出了基地。雨之国长年阴雨连绵,走出基地,天空淅淅沥沥的落下雨滴来。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随即便没有任何犹豫的走进雨中。 鞋子踩在泥水地上,带起一连串的黄水。 四周静寂无人,突然一个男人的身影瞬身在他身后。 “还真是险呐,你那个可爱的弟弟还真是厉害,如果不是那个小姐及时带走了他,说不定迪达拉连自爆都用的出来。” “…………” “话说那位小姐比三年前厉害了不少呢。话说鼬,我可是替你问了个问题呢,那个问题恐怕你也不敢问的吧。”斑站在鼬身后,双手抱胸,看着他。 鼬依然没有出声,也没有理斑的话,径自迈出了脚步。 “我问她是喜欢你呢,还是佐助。我说是不是应该喜欢你多一点,还说想不想知道你的想法。” “斑,不要多管闲事。”脚步停下来,猛地打断斑的话。 “这么快就生气了么?不要听她的回答么?” 鼬转过头来,此时他没有开写轮眼,但是乌黑的眼眸静静的盯住对方,莫名的施加出一种巨大的压力。 “想知道么?”斑毫不在意鼬压迫性的眼神,继续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鼬下章继续出场。 ☆、无言 “斑,不要做没有用的事。”纤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极具有压迫力的黑色眼眸,鼬整个人此时散发着寒意。叫人不寒而栗。 “真的是没有用么?”斑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散发低气压的后辈,宇智波一族中,鼬是不多的最完美的继承了宇智波家的血统。在性格上,也像他那个已经去世很久的弟弟,宇智波泉奈。 泉奈啊…… 斑的血红写轮眼通过面具上那一个小洞看着鼬,“算了,告诉你她说‘你以为人人头脑里都如你一般龌龊么’,话说回来,我真的对那个寄居在你家的小姐越来越有兴趣了。那个小姐还真的无知无觉啊,对你可爱的弟弟这样,对你也这样,还真的替你们不值啊。” “说这么多,你究竟想要说什么。”鼬脸上淡淡的,找不到一丝的感情波动。彷佛他这个人完全没有半点感情似地。 “嘛,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老是顾私情嘛,虽然弟弟很可爱,美人也娇美动人,但是也不要忘了正事。” 鼬反过背去,向基地外走去。“对了,鼬。”背后又传来斑的声音,“记得保重身体,毕竟那个约定只是在你活着的时候才有效。一旦你死了,会发生什么还真的不好说。” 说完,斑瞬身消失,似乎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在鼬面前一样。 脚步一顿,雨水已经把全身都打湿,水顺着头发滴落,周围都是哗啦啦的雨声。晓的基地四周是茂密的树林,这里位置隐秘加上外部施加的幻术等,想要发现这里没有相当强的实力是没有半点可能。 鼬静静的站在雨中,他头微微低着,脸庞两边的长刘海遮住侧脸,眼睛阖上,半饷他缓缓抬起头,雨水沿着额头眼睛脸颊脖颈,一路往衣襟里而去。良久,鼬突然睁开眼,“镪——”一瞬之间,鼬的眼睛由黑转为鲜红,鲜红中的三勾玉立刻相连成回旋镖的模样。 万花筒写轮眼在茫茫雨幕中显得冰冷而又狠厉。 雨仍然还在继续。 玉鬘把佐助一路连拖带抱的带会临时居住的小旅馆。这会蛇小队的人全部在外,没有一个在旅馆里呆着的,佐助在和迪达拉的战斗中查克拉消耗殆尽,全身无力的躺倒在房间里的榻榻米上。 大致的查看了一下佐助身上的伤,大多是皮肉伤之类。还有他对他自己使用千鸟而造成的些许内伤。 都是些不要命但是够呛的伤势。 玉鬘拉开房间的壁橱,把全套的寝具拖出来,摆好。弄好后,玉鬘干脆就来个公主抱把佐助抱到床铺上。 佐助的身高对她来说是极有优势,但是他那点体重对于玉鬘来说真的不算什么。能混二番队而且混了那么多年的,就算是女人也基本进化成女超级赛亚人了。 “喂!”佐助皱眉发声。作为男性被女人抱着怎么说都是有伤男性自尊心的事情。玉鬘却没有那么多的情绪,她无视佐助那带着抗议的脸。把他安置在床铺上,找服务员要来了一套干净的男式的浴衣,再拿进来一盆清水和条干净的毛巾。 拉上纸门,玉鬘就开始动手脱佐助的衣服。佐助上半身早就被他自己脱光光了,而且衣服在战斗中被炸的连渣滓都没剩下。所以他通身上下只剩下那条被炸掉半条裤腿的裤子。脚上有灼伤,必须好好处理。 “你干什么。”佐助见她的手向自己身下伸去,立刻呼吸不由自主的变得急促起来。就算他再怎么沉稳冷静,如何和女性打交道这方面经验值基本算是个零蛋。 极淡的类似抚子花的香味在鼻尖散发,这是他熟悉的味道。并不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但是她做的事情太叫人意想不到。 玉鬘立刻收回了手,跪坐在他身边望着他。“忘了告诉你,当年你在木叶医院昏迷不醒的时候,就是我给你擦身的,全身。” “…………” “如果你真的不好意思,那我找别人。”说着玉鬘起身走到楼下去找男性服务员,她必须照顾少年的自尊心啊。 到了楼下付了一个服务员相当可观的小费,玉鬘把他领到了佐助的房间门口。开门放他进去。然后她不围观,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翻了翻新买还没来得及翻的女性杂志。 一个小时过去,她才优哉游哉去佐助那里。 身体已经被彻底的擦洗过,套着干净的浴衣,但是伤口处还没有上药。上药其实也是个技术活,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干。一个不小心会加重伤者的伤势。 “现在要我帮你么?要是不愿意的话,可以等水月或者重吾回来。” “不用了。”佐助的 “那么最好。”玉鬘坐在下来,看着浑身是伤的佐助。 室内一片沉寂,安静的叫玉鬘有点不适应。最后她开口,找点话题来聊。 “你在怪我么,关于放过那个晓组织的成员。” “……没有” “那个时候你们两个都没有查克拉了,我的确有把那个晓的成员抓起来的大好机会。但是……抓了又能问出个什么来。看样子他和你哥是有仇。” “他不是我哥!那个男人!”原本一言不发的佐助突然激动起来。玉鬘赶紧弯下腰去按住他肩膀,免得他乱动再次撕裂伤口。 “你给我好好躺着!怎么三年了还是和十二岁一样!”玉鬘一把把佐助摁回去,保持着按住他肩膀的动作,玉鬘低下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佐助你给我听好,你能不能在听到关于鼬的事情的时候稍微冷静一点?既然你想打败想超越他,那么不管从力量还是心智都要证明给他看!” 一句话不带停顿的吼完,佐助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玉鬘很没形象的一下子坐回去,双臂抱在胸前。 “等着吧,往后这段时间,只怕我们都不得安宁了。”玉鬘嘴角一勾,笑的颇有些可怕。皮笑肉不笑。 等到那三个回来,不出玉鬘所料立刻炸开了。最先反应的是香磷,那家伙先是高呼这是怎么一回事,然后闻言软语的佐助表示关心,再然后就是一副晚娘脸的质问她。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鬘温婉一笑,背景却是无尽的黑暗,“这种事情你要问当事人……”说着玉鬘笑着睁开眼,眼中的冷箭直冲香磷,“才知道的明白哟……” 香磷背上的冷汗立即就把衣服贴在皮肤上。 水月无言的撇了一下嘴角,眼睛默默的在两个已经分出胜负的两个女人之间转了一圈,再转回脸去。 ‘真的是,没有一次是赢了的啊’水月在心里咂咂嘴,心里的那话说的是香磷,自从香磷和玉鬘相遇以来,基本不管是什么样的明争暗斗,至少水月看到的是香磷只要对上玉鬘,基本结局就可以预见了:完败。 “重吾,这个麻烦你了。”玉鬘把装着药物剪刀绷带双手轻轻推到大个子的重吾面前。指尖轻轻点地身子稳稳弯下少许。 非常有礼的一个行为。 于是一旁的香磷沦为参考物,虽然说忍者并不像贵族那样讲究礼节,但是不管是不是贵族都很喜欢那种被重视的感觉。 而让人感觉觉得被重视的行为之一,就是闻言软语,细致周到的礼节。 然后一样男人婆行径的香磷要是还不被玉鬘比下去成了壁花小姐就奇怪了。重吾在没有杀人冲动的时候其实是一个挺温和的人。现在他就接过了玉鬘推过来的盘子,十分认真的给佐助上药包扎。 佐助身上伤痕累累,看着的确有几分吓人。香磷憋屈的不得已向边上挪了挪,就算再怎么不舍她还得是要给重吾让位置。 不过她心里最愤懑的不是这个,而是佐助出事后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她竟然不在他身边,这真是大失误啊啊!! 香磷此刻捂住脸在心里一个劲的郁闷恸哭。原来还想瞪一眼玉鬘来发泄心中愤懑之情,结果一接触到对方似笑非笑的脸,立刻缩了回去不出声了。 人呐,那都是捏软柿子。只要对方一强势,基本也就能软下来了。 这回不算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重吾能从那些鸟儿口里得到晓的消息。玉鬘在一旁木着脸听了,心里不由得揪紧了。她内心里其实并不希望佐助和鼬直接见面的。 一见面,佐助一定红着眼就要和鼬拼个你死我活。 佐助的伤势必须静养几天,所以出发寻找晓组织的事情暂时性的放下。 夜晚一向不被玉鬘所喜,她总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中觉得压抑,就算遇上明月高照的月夜,也是有那种心情。 佐助受伤后的第二天,玉鬘把装着佐助需要的药物绷带的盘子递给香磷,然后笑眯眯的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4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5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5部分阅读 目送小姑娘乐颠颠的走进佐助的房间,过不了多久再笑眯眯的看着她垂头丧气出来。连续几次乐此不疲。 突然玉鬘脸上的笑容一僵,很快的她冷下脸上的笑。也不管垂头丧气的香磷。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脚步很急,但是不失方寸。 拉开纸门,玉鬘一步走进去,然后迅速把纸隔扇拉上,并把门上的勾拉好。这家旅馆可以说是全和式风格,玉鬘走到窗户的位置,拿根支木把窗户撑开。 果不其然,过不了多久就有一只全身乌黑的乌鸦悄无声息的飞了进来,乌鸦飞进来之后,玉鬘立刻把窗户关上。 乌鸦在屋内飞了一圈后落地化为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那男子黑色半长头发,着一高领外袍,虽然面容被高领遮去将近一半,但是露出来的眼睛却是十分美丽。 宇智波鼬。 玉鬘这次不知为何心里难得的不安起来,上次佐助对她……的时候,被鼬看见了。这次不是她勾引的佐助啊!不是她教他学坏! “…………”鼬沉默不语,血红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的脸,似乎要从那张脸上找出些什么东西。少顷,那双写轮眼微微眯了起来,带了些许玉鬘看不明白的东西。 “这次佐助他……并没有大碍,过了几天就能痊愈了。”玉鬘心中莫名的慌乱如麻,一时间也理不清头绪。只得找话说。 “…………”对面的鼬却没有顺着她的话头说下去,仍然是盯着她。用那种她不懂的眼神。掩藏在宽袖之下的修长十指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面前的人仍然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但是鼬心中的情绪却像翻腾的熔岩一样,难得平伏也不可能平伏下来。 见鼬仍然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玉鬘眼睛一转,回想自己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但是忍不住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手指还没有碰到脸部的皮肤却被一只大的多的手抓住。 ! 玉鬘惊讶的微微张开,口目瞪口呆的抬头去望面色冷峻居高临下看着她的鼬。看着鼬那双优美且冷冽的眼睛,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继续宇智波鼬~~ ☆、愤怒 鼬的手抓住她的手,而她望着他那双鲜红的写轮眼,心里似乎被揪结成一团,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鼬为什么会这样,她一点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鼬,如果是因为那件事情,我向你道歉。”手被抓的越来越紧,玉鬘不由得微微蹙眉。“但是那件事,你听我说,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能让鼬如此的原因,玉鬘搜遍了脑袋也只能想到这个了。佐助,鼬最重视的弟弟。除了他,她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能让鼬有这么大的反应。换了她要是看见自家妹妹和一个毛头小子接吻的话,恐怕当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灭了那小子再说。才不会唧唧歪歪的。 得罪了终极弟控,玉鬘突然觉得前途晦暗。 “我……那个……佐助……”玉鬘舌头打结,看着鼬那张如同结了一层冰的脸,说话都开始不利索起来。这种情况只在她童年面对祖父和父亲的时候才出现过。 猩红的写轮眼清晰的倒映出她的影子,他仍旧不发一言,只是盯住她。 “……”玉鬘被盯得全身发麻。只得闭口不言,睁着一双暗金的眸子。 良久,鼬的嘴唇动了一下,“如果你对佐助没有意思的话,那么就不要去招惹他。”说罢,鼬送开她的手,原本白皙的手腕上已经被抓出了一片红痕。 玉鬘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她抿了抿唇,尽量压住心中起伏的情绪,开口问道,“什么叫做不要招惹他,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么?”唇角微微向上勾,原本应该是极漂亮的笑容的,但是配上她快要喷火的双眼和极为难看的脸色,这笑变得狰狞了起来。 “听着,佐助为什么会那么做,我也不知道算是什么原因,但是我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诉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的肮脏不堪,我没有对男人见一个爱一个的爱好。”玉鬘顿了顿,“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去臆断别人,鼬。” “……”鼬垂下眼眸正好对上她带着怒意的脸。 “还有,我没欠你什么,也没有为你照顾弟弟的义务。到现在我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因为你”说这话,玉鬘几乎是咬牙切齿,指甲直接掐进手掌里,“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我愿意而已,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佐助心里想什么,又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也不会去猜。你若是不满大可自己亲自盯着他。” 说完,突然心口闷的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她皱起眉头反过身去,手捂住了嘴闷闷的咳嗽了两下,一股腥味从手心漫出。 差点忘记自己有伤了! 玉鬘放下手,唇边余有一丝血迹。 鼬瞟见那丝还没有来得及抹去的血迹,写轮眼微微一颤。“你……怎么……” “呵……”玉鬘转过头看见他的眼神,脸轻轻向侧面一样。唇边露出一抹捉摸不定的笑来。 “如果你要问这个,这是我自己弄出来的。”当初一刀下去,虽然没有致命,却没有留下半点情面,那一刀是她自己送上去的。 “佐助在哪间房间,你应该知道。你自己去看就好。”玉鬘头转过来。暗金色的眼睛在视线触及鼬的脸庞时,微微眯起。鼬的脸色比往日更加病态苍白。 已经快接近于死人的灰白了。 “鼬,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好。”玉鬘并不通医理,但是看见鼬的脸色也知道他身体肯定是差到极点才会有那种脸色,似乎万花筒写轮眼是有什么副作用。其实只要使用强大力量一定会有相应的代价。 “……”鼬并没有回答她。高耸的衣领遮去了他大半的面容。黑色的刘海遮去外界探过来的视线。 “你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玉鬘一闪直接挡在鼬的面前,她抬头近乎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折射出点点的冷光“问答我的问题。” “管好你自己就好。”鼬低下头看着只有到他下巴的玉鬘,她的脸上此刻也是一片苍白没有半点血色。 “这种脸色你竟然还叫我管我自己就好?”玉鬘皱眉,不自觉的语气变凌厉了些。“你到底是怎么了?” “……”鼬抬起头收回在她脸上的视线,脚尖向另外一转,擦肩而过。 当室内重归于平静时,玉鬘抿紧了嘴唇。双手已经紧握成拳,指节苍白。最后一拳径直打向纸门,拳头突然在快要碰到纸门上的竹木时停住。 兄弟俩,一个两个,都这样。 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玉鬘的头低下来,脸颊边的头发掉下来遮住她的脸,她咬紧牙。整个人站在原来的那个位置一动都不动。 虽然寻找宇智波鼬的行踪一事因为佐助受伤且因查克拉耗尽导致的一系列身体不适,而暂时停止。但是木叶的人却没有停止寻找佐助。尤其前段时间小樱在镇子上看见宇智波佐助亲近的四枫院玉鬘,于是他们大胆的提出佐助可能就在那个镇子上。 蛇小队对上木叶那帮子人,胜算不是没有。但是眼下与其多出一份麻烦还是尽量躲避的好。 玉鬘回到房间,换下那一套平常女孩的打扮,再次换上那套有利于行动的紧身服,玉鬘咬着发绳,一双手把长发给束到脑后。闭上眼,将绳子绑在头发上。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拉开旅馆的门。 门外是除佐助以外的蛇小队众人。 “你们带着佐助先走,我来会会木叶的人。”玉鬘抬起头笑道,她的脸色并不好。 “喂,你真的可以么?”红发女孩眼带怀疑的靠在墙壁上撇嘴道。 “我说,真的没问题么。”水月和玉鬘接触的并不多,关于她的实力也不清楚,只是知道绝对不弱罢了。 “不然你们两个去好了。”玉鬘嘴角一勾,活动了一下手臂。 “你要去哪里去。”这时候纸门“唰”的一声打开,佐助皱着眉,俊秀的脸上还带着尚未痊愈的伤口,他一手扶在纸门上。乌黑的双眼直直的望着她。 “只是去见见好久不见的鸣人和小樱,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玉鬘笑笑,“你先走,我马上就来。” 水月和香磷的眼睛在玉鬘和佐助之间转来转去,他们认识佐助的时间都有限,接触并不多,对于玉鬘和佐助之间的关系倒是知道的真不多。 玉鬘对着佐助点了点头,径直走向楼梯口。 香磷把佐助丢弃的衣服撕扯成碎片让重吾系在那些鸟儿的身上,从而分散掉木叶众人的视线。 玉鬘瞬步出现大树粗壮的树枝上,木叶的人已经分成好几队小队向不同的方向追踪而去,看来香磷的确是采取了什么行动。 手伸进怀里,眉头一皱。头望向一个方向:看完弟弟还没有走么。 一只小鸟飞到她头上的树枝上,它的脚上系着一小条布条。玉鬘抬头望了望,眼睛微微眯起,但是她很快把注意力从树枝上的小鸟转移到郁葱的树林中。 鸣人越来越近了,玉鬘一笑,瞬间身影消失在树林中。 隐隐的黑影在林间隐约可见,鸣人立刻将身影隐藏到树干背后。那人影从林间走出来,那人的身量并不高挑,长发垂在身后时不时随着那人的动作动一下。当对方的面貌完全暴露在阳光下的时候,鸣人彻底的惊呆了。 四枫院玉鬘,那日佐助关注的人,还有让他莫名感到熟悉的奇怪女人。 她双手抱胸,面带笑意。“哟,好久不见了。鸣人。”暗金色的眸子笑的弯了起来。鸣人心头似乎被什么重物敲打了一样,那样的笑容,口吻。和记忆中某个人一摸一样。而那个人本来已经应该不在这个世上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那么就没必要再躲避了。鸣人走出大树后,两人面对面,阳光依然很美好,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在草地上印出稀疏的光斑。 “你知道我。”鸣人强行压下心头的异样,他定定的盯住面前的那个人开口道,“佐助在哪里,告诉我,你应该知道的。” 玉鬘眉尾一挑,“还真不愧是曾经的伙伴么,有时候问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 “你到底是谁?”鸣人衣物下的双手握紧,那种强烈的熟悉感叫他不安。与其放在心里还不如问出来。遮遮藏藏的可不是他的作风。 “我是谁,鸣人你心里应该也猜得到吧,对了,你现在还喜欢吃那个花生大福么。以前随便拿的,没想到你却喜欢。说起来也奇怪,佐助却是一点都不喜欢甜品。” “你到底是谁!” “真的记不得了么。鸣人。只不过换了一张脸而已。”玉鬘好气又好笑的叹了口气。不过转念一想也是,那个思维正常的人类会认为原本已经升天的某个人在几年后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不是认为面前那个人是疯子,就该逃命到德高望重的和尚那里讨要符纸护身。 “不可能。”鸣人不可置信的向后退了一步。 “和木千夏其实已经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就死了,”玉鬘口吻轻松像是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之类的话题。 “什么?!” “和木千夏是个苦命的女孩子,小时候就被人欺负,十三岁那一年被几个女孩子拖到河边,头被压在水里面活活淹死了。当时我只是碰巧路过,看见她的尸体和幽灵,就和她做了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可以放她的灵魂在人世间活几天,让她去索命。作为代价她的身体归我所有。忘了么,鸣人好记得在宇智波家之前好几起命案么。虽然说人情薄如纸,但是多少应该记得点吧。” “……”鸣人努力的再脑海中回忆,记忆中似乎的确听见那些大人满脸神秘惊慌的谈论什么,那时候他还年幼,再加上他“怪物”的身份。那些人一看见他就嫌恶的赶他走。 “那么你是谁?”原本照顾了自己几年的人早已经不在人间,而那副身体又被别人使用。鸣人脑袋原本就不好使,这会更是乱成一锅粥。 “死神。”玉鬘双唇一动吐出的音节更是叫鸣人差点没两眼成蚊香圈。 对话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鸣人!!”木叶众人向鸣人这里聚齐而来,那群人中见过玉鬘的人只有佐井和小樱。尤其是小樱,当她一看到玉鬘的那张脸,一双碧绿的眸子立刻像点了火似的亮了起来。 “是你!!”那气势简直是见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小樱立马就要扑过去,幸亏旁边的卡卡西一胳膊抓了个正着。 鸣人也好小樱也好,不管是谁,只要遇上佐助。立刻就会变得冲动。 “哟,好久不见。旗木先生。”玉鬘脚步稍稍向前迈了一步。她唇角微微一翘,“这样的天气真是叫人心情愉悦呢,你说是么?” 卡卡西让小樱稍安勿躁,回过头来看着那个方才说话的女人。 “你是佐助身边的人吧。”句式是疑问句式,但是语气却是是肯定的。 想必应该是从别的渠道知道了她,玉鬘保持着脸上的笑容,“看来记性不好的人很多。” “那么……”卡卡西瞬身在她面前,“你可以告诉我佐助在哪里么?” 玉鬘脸上的笑意加大,“当然,只要旗木阁下……有这个能力能叫在下开口。”话音落下,玉鬘袖口里落下一把寒光闪闪的苦无。目标直取卡卡西的头顶。 卡卡西只觉得头顶一股劲风袭来,身子往下一躲,细碎的银发抛在空中。卡卡西手里瞬时多了把手里剑,格上玉鬘刺过来的苦无。双方互相角力,两把苦无因为大力的原因格出火花。 其他人见卡卡西已经和那个女人开打,纷纷也围了上去,欲一举把那女人拿下。 但是鸣人却没动。 “鸣人,你在发什么呆!”小樱脚下施力,就向两人战斗的地方飞奔而去。见鸣人没有反应不由得出声。 暗金色的眸子向那些扑过来要助卡卡西一臂之力的木叶众人一眼,脸上的笑变得诡异起来。 兀的手中力道一轻,卡卡西眼前一花原本和自己对战的女人已经不见踪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却见得佐井对着自己飞扑过来! 重点不是那个,佐井是侧着身子飞过来的,感觉并不是他自己要主动要扑过来,反而像是被什么人抓住了丢过来似的。 佐井的速度很快,快的还没等卡卡西做出什么反应就“喯”的一声和他撞了个满怀,然后两人保持着两两抱的姿势一起飞了出去,随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玉鬘瞬身在一个骑着狗的男孩背后,男孩扭头过来,她笑嘻嘻的奉献上极其灿烂的微笑,然后再非常慷慨的附送一拳头。 小樱玉鬘倒是没有什么心思去对付,主要是这小姑娘以前曾经是佐助的同伴,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对她没什么怜惜的心思。也不会不顾佐助和鸣人,对她下手。 但是玉鬘却小小的忽略了这姑娘的决心和勇猛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咱写了个九尾狐的文,当然还只是在电脑里存着,木有发出来坑人。 ☆、兄弟 玉鬘微微一侧脸,小樱的拳头带着呼啸声擦过,因为对方速度太快,而收招不及一拳打杂玉鬘原来站立的那棵大树上,巨力将大树横腰截断,但是这样还不算完,因为巨大的惯性作用,在打断一棵树后受不住力道。结果就是树林里木材断裂之声不绝于耳。 玉鬘跳到另外一颗树上耸了耸肩,看样子这小姑娘对她怨念挺大的。不然也不会孤注一掷的冲过来。 “小樱!”鸣人冲过去把樱色发得女孩扶起来,免去了她可能狼狈不堪的下场。 “春野小姐,我曾经对你说过,要评估敌人的力量,如果一头莽撞的冲上去那么死了也没有什么好同情的。”玉鬘双眼冰冷没有半点感情。 “如果你真的是千夏姐姐的话,那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佐助在哪里。难道你不想看见佐助回到木叶吗?!” “千夏,和木千夏?!”小樱在鸣人身上倒吸一口冷气,一双碧绿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盯住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 玉鬘叹了一口气,轻笑了一声,“鸣人,你看见佐助的身上被绑着绳子么?” “什么意思?”小樱抢先鸣人问道。 “我问你们,你们看见佐助是被谁捆了强行带走的么?没有,”果然还是年纪太小,一点都沉不住气。玉鬘叹了口气,“大蛇丸也好,现在的鼬也好。都是佐助他自己选择的路。而且……” “而且什么?!”已经有人沉不住气了。 “如果我说当年的宇智波灭族木叶绝对脱离不了关系,你们会怎么想?”女子微微低下头。 “什么?!”果然下面的人的脸上统统呈现惊讶之色。就连卡卡西也不例外。唯一露出面罩的那只眼睛早已经震惊的睁得几乎裂开。 “表面看上去虽然光明正大,私底下龌龊事没少干呢。” “怎么可能……你胡说!”鸣人心里惊讶,不相信,各种感情混杂在一起然后形成了滔天大浪。 “鸣人,到底是我胡说,还是你不相信。”玉鬘脸上的笑屏去,转而看着默不作声的卡卡西。 “旗木先生,作为一个曾经的暗部,你应该认为这件事情有可能性吧。而且当年三代火影死后,我把他的灵魂从死神手里夺了来,他说那件事情也是无可奈何而为之。” “你到底是什么人!”玉鬘望见眼前千鸟闪鸣,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佐助的千鸟是卡卡西传授,佐助又悟出了千鸟流。 说到底还是两种不一样么。 笑看卡卡西手中闪烁的千鸟,玉鬘双脚一松身体自然的就向后方倾倒。 正好躲过卡卡西的那一击,但是这还不算完。玉鬘背后立刻闪现出卡卡西的身影。 还真的打算死缠烂打了啊! 玉鬘嘴角一勾,瞬步消失。 卡卡西见得面前女子露出诡异的笑,下一秒便消失不见,而且气息完全察觉不到。心中警铃顿时大作。 “缚道…………”玉鬘伸出手指,但是立刻一皱眉头立刻改口“破道之一冲!”用的是破坏力不怎么样的冲,但是一记火光冲手指发出。 “轰隆!!”众人赶紧散开。那记鬼道其实并没有瞄准,玉鬘望着远方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搞得……”鼬和佐助的灵压位置越来越近!难道…… 心里顿时一阵猫抓,也顾不得鸣人他们。一转身瞬步狂奔而去。是佐助知道鼬的藏身之处吗?还是鼬主动要佐助去见他? 但是……不管是这两种情况的哪一个,只要这两兄弟一见面,那么绝对是一场恶战。佐助不会放过鼬。 平常不是不光明正大的见佐助么?这次…… 咬紧下唇,玉鬘奋力向前追去。 木叶的人被玉鬘的突然消失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寻找佐助的事情仍然要继续,所以几个人重新追寻而去。 一只通黑的乌鸦飞到鸣人面前,那只乌鸦的眼睛血红。乌鸦看见他落地化为人形。 “宇智波鼬!”鸣人的额上一滴冷汗流了下来。正欲冲上来,却看见无数只乌鸦冲过来。 当鸣人的眼睛望见那只乌鸦的时候,顿时堕入幻境。 幻境中乌鸦怪叫着拍打翅膀,乌黑的鸟羽在鸣人缓缓落下。千只万只乌鸦凑在一起,鼬清俊的的容颜在血红的天空中看着鸣人。 “我有话对你说。”声线低沉而迷人。一双狭长的星目微微眯起。 “我问你!千夏姐姐说的当年宇智波家被灭族和木叶有关,是不是?!”鸣人全身动弹不得,只能大声喊。 血红的写轮眼中厉光一闪,“我来这只是有话和你说。” 鸣人喘着粗气跪倒在地。面前的宇智波鼬化为乌鸦抽身离去。 “鸟分身吗……?” 终于见的重吾香磷水月,却不见佐助。玉鬘脚下一停停了下来,“你就是鼬的弟弟身边那个奇怪的女人吧?” 玉鬘正欲问水月他们佐助去哪里了,结果听得一个陌生的声音,转头一看,是鼬身边的那个人形鲨鱼。 “鼬的命令是只能是佐助进去,其他人必须在原地呢。”鬼鲛的身后是巨大的鲛肌。 玉鬘唇边冷笑连连,斜睨着鼬那个搭档“我凭什么听你的,而且他的命令管得了你管不了我。” “哎呀,这下可没办法了啊。”鬼鲛手中的鲛肌顿时将脚下的地板击的粉碎。 “这样正和我意。”水月挥动手里的斩首大刀。“玉鬘,你先站到一边去。我想和鬼鲛前辈交手一二。” 玉鬘看了眼那个眼里都燃烧着斗志的银发少年,她对他们雾隐内部的事情完全没兴趣,也不想知道。她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鼬。这家伙这回越来越过分,明明身体已经差成那个样子,却还要和佐助见面。 佐助虽然在和迪达拉一战中受伤,但是拖大蛇丸力量的福,好的很快。至少状态就被佐助甩了几条街。 这家伙该不是想借佐助的手自杀吧。 趁着水月和鬼鲛交手的机会,玉鬘脚尖用力就向前冲。可惜天不如人意,一记炸弹接踵而至! 金黄|色的长发在空中恣意的飘扬,迪达拉此时早没有了和佐助对战时的疲惫和劳累。他身上的束缚是弄了几天几夜才除下。除了鼬,这次却在个女人的手里栽了个大跟头。这让他无论作为晓组织的艺术成员还是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 虽然他不想为鼬看门,但是一看见那个可恶的女人出现,立刻心里一股怒火冒了出来。他可以暂时放下和鼬的帐。 眼疾手快的躲过爆炸,玉鬘单腿着地,咬碎银牙。“别碍事!” “女人,你说谁碍事,嗯。这次可不会让你和那个宇智波佐助那么好运了,嗯。” “看来当初不应该容易的就让你脱身。”暗金色的眼中比往日少了一丝冷静多了暴躁。早知道哪怕这个人被佐助一刀杀了她也不会多说一句。 玉鬘微微侧过脸去,对身后的重吾香磷说道,“晓的人个个都不简单,你们还是先躲避一下为好。” 话音刚刚落,水月和鬼鲛又干上了。 “好不容易才遇上鬼鲛前辈,要是就这样结束了,也太可惜了。”水月一边和鬼鲛打一边忙中抽身和玉鬘道。 “不专心的话,可不好哟。”鲛肌空中一挥,鬼鲛的气势真的是一人挡万夫莫开。 迪达拉立于天空的白色黏土大鸟上,两只手插入装着黏土的袋子里。手心里的口吐出一只鸟来。 那只鸟看上去很眼熟,玉鬘猛的一跳,身影直接冲上天际。 那个金色头发的,虽然没有和他交手过,但是她猜测这家伙虽然善于远距离作战,但是近距离作战怎么样谁也不知道。或许佐助知道,但是现在她根本就去不了佐助那边。佐助和鼬到底进行的怎么样了,她也无从得知。 恼火之下出手更重。躲开迪达拉放过来的炸弹,玉鬘暂且回到地面,鬼鲛的鲛肌在她的头顶上扫过,几缕青丝缓缓飘落,发间的一缕香也随着那几缕青丝散逸在空气中。那味道是极淡的,但是当时鬼鲛和她交手,彼此的距离也近。 鬼鲛眉毛倒竖,带着些许的调侃,“哎呀,这样的味道曾几何时也在鼬桑身上出现过呢。”此言一出,玉鬘脸色微变。 “果然是这样呢。”鬼鲛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可算面目可憎,玉鬘心里一阵烦躁。 “是什么!”迪达拉的炸弹又来了。 瞬步躲开,玉鬘额上的青筋一个劲的猛跳,似乎为了呼应她这种纠结的心情,大地一阵子晃动。 在场几个人不约而同统统就往宇智波家的秘所那边瞧。 也不知道鼬和佐助这两个人到底是做了什么,地面上的人自然是因为本身的限制而看不到,玉鬘却因为躲避炸弹的原因跳到空中,她一转身便看到远处一片被黑火包围。那黑火都是有几分像看过的宇智波家卷轴中提到过的天照。 天照是万花筒写轮眼的独特招数,是能将视线中的事物燃烧殆尽的招数,这招狠厉的太过头了点,不到燃烧到彻底消失就不会熄灭的地狱之火。 竟然用这样的招数,鼬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把佐助逼到绝路么!玉鬘眼角狠狠一抽。听得身后一声呼啸声,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金发小子了。 真的是很碍事!虽然他对她并无多少实质上的危害,但是这家伙就是让她不能向宇智波家的秘所前进半分。 她本来也算是一个耐力好的人,但是这次事关鼬和佐助。再加上被两个人阻拦不能前进,心里的怒火越来越大。 被阻拦的也不只有她一个,林子里木叶的人被突然冒出来的面具男给耍的团团转。情况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宇智波秘所的上空积起乌黑的雨积云,乌云之中时而闪现这凌厉的闪电。透出一股不祥的气息。玉鬘被那堆乌云吸引去了注意力,一时不察,差点被迪达拉的黏土炸弹沾上身。 玉鬘瞬步躲开,眉心皱成了个疙瘩,眼里是满满的怒火,“碍手碍脚的家伙……” “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真理与节制、不知罪梦之壁、仅立其上!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一道爆炎冲去。 “这是什么?”诡异而从未见过的忍术,叫原来打成一锅粥的人当场惊呆了。 本来按照玉鬘的水平她大可不必经行咏唱发动鬼道,而且对象是人类更加没必要。只是迪达拉穷追猛打,完全不给她任何退路,再加上宇智波秘所那边异象突现,一切都逼着她下狠手。 迪达拉被玉鬘突如其来的那一招打得措手不及,再加上那火遁的力量之大,逼得他只能操纵黏土鸟急速分开。 “这应该是我最后的招数了。”佐助单腿跪地。头低着,让上方的鼬看不清他的表情。 鼬的右因使用天照,殷红的血沿着眼眶流到脸上,一路直线而下。他手捂住右眼,过了一会拿开。 天照的使用对身体的负担也相当大。 “不要逞强,写轮眼是能看见查克拉的眼睛,你现在查克拉也所剩无几了。” 佐助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抬头看着鼬,“你以为我为了杀你,什么准备都没有就来这里了吗?!” 黑云压城,豆大的雨珠似箭落下。 宇智波一族的秘所,在此刻是这对宇智波兄弟的战场。 “只是一瞬,这个术和天照一样,是绝对无法躲避的。那么我就如你所愿,来重现你得死相!”佐助脸上的笑令人不寒而栗。 鼬站在滂沱大雨中,右眼仍然闭着,左眼定定的看着他。 云层的雷电突然汇聚在一个集中点,佐助手中电光闪鸣,他跃身一纵跳上高耸的天台。 “这个术是利用天降之雷,我只是将这个力量引向你而已,”佐助的左手伸向天空,“这术名为麒麟”电雷在佐助的引导下变成麒麟的形状并发出阵阵撕啸。 “和雷鸣一同散落吧。” 以宇智波秘所为中心,方圆皆受到雷鸣重创。玉鬘看到的就是一瞬之间,一切皆化为乌有。 看见在强大的天雷威力下,宇智波家的秘所化为废墟。她睁大了双眼,不相信的看着这一切。牙齿颤抖上下打架,口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鼬被他弟弟干掉了吗,嗯。”迪达拉此时全身上下皆有火灼的伤口。晓袍上也多处破损。他不得不佩服那个女人,几次他都想用大招解决掉她,但是不管怎么样她都能压制住他不能出手,不但保住她自己,而且保住蛇小组其他的人不被波及到。不得不说还真的有几分本事。 玉鬘径自站着,手不自觉的发抖。 她以为百年来的教导会让她冷静,她以为她可以平淡的面对任何变故,即使是当年把海燕手中的剑刺进自己胸膛的时候,她的手没有抖。她把刀刺进海燕身体的时候她手也没有抖。 为什么,为什么要颤抖,心脏为什么又要痛得那般厉害。痛的几乎要死掉。 为什么? 有谁能告诉她么? “啊!!!!”似乎要发泄心中的痛楚,尖利的喊叫先是破破碎碎然后从喉咙喷涌而出。 “她怎么了?”香磷呆呆的望着玉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异变突起,宇智波秘所似乎又要红色的奇怪东西出现,玉鬘这次再也不管什么对人类手下留情的老规矩,径直的往秘所的地点冲。 谁挡她,她就杀了谁。 忍者之间的战斗最多几分钟就会分出胜负,根本就不会拖沓多少时间。佐助和鼬之间也好。大蛇丸……和鼬之间也一样。 十拳剑,传说中的封印之剑,能将刺中之人永远封印在醉梦世界中。 右眼血痕犹在,鲜血从口里源源不断的流出,血液顺着下巴流到了脖子。 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 他一步一步极为艰难的向佐助走过去,“我的眼睛,我的……” 手伸了出去,手指上带着血。 而玉鬘赶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就是鼬把佐助一步步逼近死角里。鼬的嘴唇动了几下,然后唇边露出一丝微笑,他微微的偏了一下头,正好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她。他一笑,那笑是自从他十三岁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的。口微微一动。 “啪嗒”鼬的两根指头轻轻的敲在佐助的额头上。随即倒了下去。 鼬眼睛半阖着,一双眼里已经是无半点神采。雨在这时又下了起来,佐助没有杀死仇敌后的痛快和欣喜,眼里满满的都是疲惫,他望着哥哥的容颜一动不动。额头上的鼬的血顺着雨水蜿蜒着流进佐助的眼眶然后再往下,血泪流下。 他倒在鼬的身边。 玉鬘一步一步走到鼬的身边,一列清亮从她的眼中流下。她以为他会有希望,她也认为他会给佐助和她希望。但是最后他给她的是寒彻心骨的绝望。 他用他的死将她心里的幻境彻底打碎。 “对不起,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那句话是鼬对玉鬘说的,在死之前。 ☆、鹰 这已经不知道第几场雨了,四周都是哗啦啦的下雨声。 原本的宇智波家秘所已经成为一堆废墟,周旁还有黑色的地狱之火。不过此时已经没有人去管它了。 兄弟两躺在地上接受雨的洗礼,一滩血随着雨水从鼬的身体蜿蜒流出。玉鬘呆呆的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已经毫无神采的眼睛。 他,死了。 如果他想,他是能活下去的。但是他不愿意,他不愿意让自己这个罪孽深重的人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一直追求着名为“死亡”的解脱。 从十三岁那年决定亲自将宇智波从历史中退幕的那刻,宇智波鼬已经是个死人了。 玉鬘缓缓蹲□,眼睛凝视鼬的脸,他的眼睛只是半阖,望着顶头上这片阴沉的天。手伸出当手指触摸到他的额头的时候,她抿了抿唇。冰冷的触感就像一条毒蛇缠绕上手臂,然后一路钻进心脏。 彻骨的冷。 【鼬,你如果死了我会亲自送你去三途川的。】 【好。】 【喂喂,我只是说着好玩的啊!】 没想到原先只是说来逗他的话,到头来却变成真。手指沿着额头角一路往下,到了脸颊。玉鬘眸子垂下。 既然鼬不给她希望,那么只有自己给自己希望。 “我说过的话,我也一定会做到的。” 说完,她回过头,暗金色的眼睛锁定身后那个男子,他面色沉如水,黑发黑眼,半长的黑发用深红的发绳束在脑后。身上一套忍者普通装束,额头上没有那块划了一道象征叛忍的护额。 他静静的看着他尸体旁躺着的佐助,用一种看不懂的眼神。过了好一会才回眼看守在自己身边的女子。 玉鬘的脸上此刻已经是雨水,她抬起头来露出一丝微笑。对着一团空气。 “你太傻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一旁的乱石上。面具上仅存的洞里透出一只眼睛,那只眼睛只是盯着地上躺着的鼬的尸体。 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头看着正欲转身离开的玉鬘。 “你也来了。” 玉鬘没有理他,她向着那个人影走去。。 “佐助你不管了?”这句话里的调侃意味浓厚。玉鬘皱了皱眉头,同时也看见那个熟悉的人把目光投向了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玉鬘面色如水,转头看了看倒在哥哥身边的佐助,“他决定了什么,我就算再劝也没有半点用,更何况……”更何况有些事情她真的也管不了,也插不进手。当年鼬和家族的矛盾,她想劝,结果鼬还是执行了木叶给他的任务。她想佐助不要执迷于复仇,却他还是要走他想走的道路。 改变不了什么,那么她就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你真的了解鼬么?如果鼬想要杀你,你早已经死了!”昏暗的密室里,佐助近乎癫狂。他咬牙切齿的瞪着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身上已经被绑上了绳索,动弹不得。 “好好回想记忆中的鼬。” 少年时期的鼬再一次浮现在佐助的脑海中,唇角带着的温柔笑容和自己说话,手把手的教习手里剑,背着他走在木叶安静的道路上的兄长。和父亲相处的诡异气氛。还有八岁的那个奇怪夜晚,父亲怒斥鼬,而鼬却只是一脸沉默。 ‘我一直都在伪装成你心目中得温柔兄长。’那个血腥的夜晚鼬是如此告诉他的,而他也相信了。也恨了鼬整整七年。 他宁可相信自己是活在一个逼真的幻术中,但是现实却逼得他不得不醒过来。在那场由自己兄长给予的幻术。 佐助头疼欲裂,真相让他几乎快疯掉。一直恨不得杀死的仇人竟然是极力在那场灭门惨案中极力保护自己,原来面目可憎的凶手从来就没有变过,他一直都是自己温柔有加的兄长。从来就没有变过。 而他却杀了自己的哥哥,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和他有着直接血缘关联的亲人。 巨大的现实落差让佐助陷入不可自拔的漩涡中。 几日之后,蛇小组的再次碰头。他背着他们站在惊涛拍岸的海岸,他怔怔的望着远边天际的那一抹血红。幼年时,坐在树上看不远处宇智波族地的时候,那时的夕阳和现在的一样。 “你这个家伙在笑什么?”幼年时候鼬带着笑意的话语,那一幕,鼬背着他,他的背上挂着只黑猫。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5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6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6部分阅读 一行泪从脸上流下,佐助死死的咬住牙,不让自己哭出声。 “我们鹰成立的目的只有一个!” 佐助凛然的声音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 “那就是……毁灭木叶!” 现在的这个世界,不管是鼬还是她都已经不在了。 昏暗的密室内,佐助死死的盯住那个带着面具自称是宇智波斑的男人。 “她在哪里?” “她,那位寄住在你家的小姐么。” “不要让我重复一遍我的话。” “呵,她看见鼬死了之后,伤心过度一个人走了。你要知道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死去也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 “什么?” “你不知道么,那位四枫院小姐她喜欢你的哥哥。我还以为你一直都知道呢。” 原来他从来就不知道,也不了解他的身边的任何人。即使他们离他那么近。鼬是的,她也是。 “其实嘛,那位小姐也知道宇智波家的事情,但是她没有和你说。” “什么?!” “是和鼬之间的约定,不然你觉得鼬会留她在你身边么,灭族那晚,他也想杀掉她的。只不过她比那时的鼬更强,杀不了罢了。” 海腥的风将他全身包裹,天上一只鹰俯冲而下,然后翱翔于海空之上。 夕阳之下的佐助无比坚决。 从此以后这条名为‘复仇’的道路将由他一个人走下去。哪怕双手沾血,哪怕粉身碎骨。 他是复仇者,他是为复仇而活着的。 他也只是一个人了。 只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是佐助的番外,咱是亲妈~嗯~ ☆、佐助番外 他又一次站在火影岩上,从上面俯瞰下面的木叶村。在高处望来名排众忍村第一的木叶村却是出奇的小。 第四次忍界大战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而他也由原来的罪不可赦的叛忍在木叶内部的斗争和让步协调中不但从大牢里放出来,还管着暗部的那一寸三分地。 这原本不是他打算过的生活,佐助坐在火影岩上,俯视扇形的木叶。虽然经过上一次大战,但经过几年的恢复,木叶又回到了曾经的繁华和热闹。 风吹起了佐助的发尾,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他一看,是一群还在上忍校的小孩,这群孩子年纪大多都是六岁。有些甚至还拖着鼻涕。佐助知道这是老师让这些孩子来这里进行村子历史的教育。 看见那群眼睛清澈的孩子,佐助仿佛也看见自己当年六岁的时候,初次进学校时,对什么都新鲜,同样,老师说什么也是老老实实的听着。在考试上取到好成绩就回家对妈妈说,还有跑到她那里说。 那时,鼬进了暗部变得比以前更加忙碌,偶尔回一次家,也是被父亲叫过去。现在回想起来,父亲叫鼬也不过是讨论谋反的事情。他到现在也不怎么能明白鼬为什么要抛下整个家族而亲自接受木叶的任务。 他有些明白,但是更多的却是不理解。他没有鼬的胸怀,也没有鼬的那份以天下为重的心胸。 如今人已逝,他就算再多怨言,也没有必要放在心里了。 带队的中忍老师是伊鲁卡,伊鲁卡看见佐助,主动走上去和自己曾经的学生交谈。不过只是闲聊而已,内容不过一些日常和还有在佐助眼里看来鸡毛蒜皮的小事。 整个谈话就是伊鲁卡一个劲的在问,佐助选择性的回答。原本伊鲁卡还想让佐助给那群孩子讲话,毕竟佐助是当年班里最优秀的学生。 佐助不想对着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只是说自己身上还有要事,然后就在伊鲁卡遗憾的目光中走了。 走在木叶的大街上,时不时有女孩因为佐助俊秀的容貌而暗送秋波,而小樱也在这个当口挤开一群花痴女人冲着佐助而来。 “佐助。”佐助转过身,看着身后那个挤开重围的樱发女子,说来也奇怪,原来对佐助钦慕有加的春野樱在佐助回归木叶之后,倒是没有之前对佐助死缠烂打的样子。年少的喜欢其实也不过是青春期的悸动罢了。 青春年少的所谓喜欢在经过世事的洗礼后,就会褪去它原本的浮华的鲜丽。还原它原本的模样。 喜欢容易,爱很难。 这样最好。 小樱拨开那群围观帅哥的花痴少女,内小樱因为这样的拥挤咆哮,拳头一个劲的挥。全然忘记了自己当年也如那些少女一样对着帅气的佐助发花痴过。 小樱已经决定和鸣人成婚,婚期定在今年的九月。兜兜转转,终归还是走到了一起,原本在众人眼里不太可能的倒是他们这一代中最早成婚的一对。这让木叶的人掉落了一地的眼镜。 “啊,小樱。”佐助转身面色冷淡的打了个招呼。小樱早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跑过来小樱对佐助笑。 “佐助,虽然很冒昧,不过还是请你把鸣人找回来吧。” “……”佐助精致的长眉一挑。 “鸣人这大笨蛋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还有一大堆的文件等着他签署呢。”心里自觉不好意思,小樱脸上在笑,内小樱早已经是一拳打出去“鸣人你这个混蛋!!” “我知道了。”留下这么一句,佐助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期盼的小樱。 鸣人嘴里叼着根狗尾草,双手枕在脑后,翘着腿,好不悠闲。今天天气晴朗,太阳晒在人的身上暖暖的,弄得全身都懒洋洋。对工作没有半点积极性可言。放着这样的好天气却去和那些冰冷的文件打交道。 傻子才会那样做呢! 鸣人双眼闭着,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嘴里叼着的那根狗尾草一下子掉下来。传来轻微的鼾声。 这家伙青天白日的翘班在野外睡着了。也太明目张胆了! 但是鸣人的好觉并没有持续多久。阴影从上方罩下,将鸣人的脸遮的严严实实。但是这并不影响鸣人的好睡眠。脸颊上的狐狸胡子随着口的张开还动了动。一滩透明晶亮的不明液体流出嘴角蜿蜒到脖子流进身后的草地里。 不得不说,现任火影的睡颜真的惨不忍睹。 一只修长的手径直捏住了鸣人的鼻子。鸣人在睡梦中觉得呼吸不畅,鼻子一动,但是此刻鼻子牵制于他人之人,他一张脸皱成一团,嘴巴张的老大。脑袋来回摇动就是逃脱不了施加于鼻子上的桎梏。 “呼喝!!”鸣人满脸憋的通红,一个鱼打挺的从草地上跳起来。捏在鼻子上的手随之一放,放了他自由呼吸。 鸣人面色通红满头大汗,一看就是知道是憋气憋的。 鸣人一转头就看见佐助面无表情的脸,随之一口气松下来,“佐助你在干什么啊!人家还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绝好的翘班机会。 “小樱在找你,我已经告诉你的所在地。”佐助冷淡的开口,不等鸣人发完牢马蚤,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鸣人脸色由红转白再由转青。 鸣人立刻成石雕一枚,上面时不时掉下点碎石头下来。小樱知道他翘班了,现在正在到处找他。 鸣人是十分清楚知道被小樱找到的下场,脑袋已经现场脑补出小樱一拳虎虎生风的挥向他的画面。 “糟糕了啊啊啊!!”鸣人已经不见,见到的只是滚滚远去的灰尘。 还没结婚就已经凸显其妻管严的架势了。 等鸣人走后,佐助坐在软厚的草地上,双腿屈起,双臂就只在屈起的膝盖上。乌黑的眸子毫无着重点的望着远方。 暖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 未几,他站了起来,打算回家。 宇智波一族如今只剩下他一个,族地的房屋因为久无人居住,难免的走向了破败,即使木叶派人进行修缮,但是终究敌不过空无一人的孤寂。 无人的房角蛛网丛生,屋内也早已经布满了灰尘。 墙上的血迹早被一层又一层的白灰抹去,看不出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灭族的惨案。 “我回来了。”明知无人应答,但是在玄关脱下鞋子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我回来了’。不知道自己内心在期待着什么。明明就已经没有迎接他的人。 “欢迎回来~”黑衣女子跪坐在门口,巧笑嫣然。 “我很忙,还是让父亲大人教你好了。”十三岁的鼬坐在玄关口,正在穿着鞋子,鼬的口吻里带着淡淡的不耐烦。 心中一紧,佐助迈出一步。但是现实是自己眼前空空无一物。对了,她也已经走了,在鼬死得那天。 而鼬,也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看见过她,即使他凭借暗部众多的情报来源,即使他亲自出马执行任务,走遍忍者大陆也没有得到有关她的蛛丝马迹。就像她在这个世界上蒸发了。 鸣人告诉他,她是死神。她对大蛇丸说,她是死神。 她本来就不是人类,也不属于这个忍者世界。 走到和室门口,室内有着的是饰有宇智波家族家徽的家具。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东西。 “啊哈哈哈哈,你反抗也是没有用的!!”黑衣女子嬉笑着把一个黑发黑眼的十三岁少年压在榻榻米上。 那个十三岁的少年就是十三岁的佐助。 “放开我!”少年因为挣扎面色潮红衣衫不整。 “不放,不放不放哟~”女子笑的一脸j诈,低下头来在少年的耳旁轻声道。 佐助还记得那时候她身后的黑发垂下,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衣领口松开,无意的一瞟,衣领里的如凝脂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丰腴,一瞬间心跳如鼓。喉咙发痒,莫名的燥热由脚底而生,沿着双腿一路蔓延到全身。 嗓子发痒发干,莫名的燥热叫他不知所措。想要吻上那纤细雪白的脖子。想要拥抱她。 莫名其妙的想法教他自己吓了一大跳。他闭上眼,把脸扭到一旁。这幅样子落到身上人的眼里却变成了他在别扭的光景。 加于身上的束缚消失后,他快速的爬起来,对着一脸悠闲的女子大吼“都是你的错!” “额?”女子睁大了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他满脸的气急败坏几秒,她一笑,手伸出来揉摸他一头像刺猬的头发。 “嗯,都是我的错。”那语气那表情,活像在安慰一只炸毛了的猫咪。 一把狠狠打掉她的手,“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不就成了。”她笑嘻嘻,仍然笑的没心没肺。 她叫他怎么开口,他又怎么能告诉她。少年羞于启齿的事情,又怎能告知当事人。 眼前的景象再度消失,室内再度恢复原来的冰冷孤寂。 火影的婚礼场面十分大,就算两个新人本意低调,但是新郎是现任火影,婚礼的规格一降再降也还是比那些世家大出许多。 身着白无垢的新娘和身穿羽织的新郎,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佐助身穿和服在观礼的人中。看着那一对新人。 他勾起了嘴角,鼬希望他能活下去,他知道在鼬的心里他是超出村子的存在。他也知道鼬希望他能回到木叶过上正常的生活。 她想的恐怕也和鼬差不多。 那么一切皆如你愿。 喝下杯中酒,手指轻轻揩过眼角,放下手后,仍然面色如常。 你们希望的,我会去做到。 ☆、现世 “我说过的我就一定会做到。”看着面前的男人,玉鬘左手里捏紧了袖子,右手里握着平时不怎么用的斩魄刀,刀身冷冽,就在刚才她斩杀了一个来自黄泉的使者。 “不得放肆!”这句话还没被说出口,那两个黄泉使者就被利刀砍成两截。 “那句话从来只有我对别人说的份,至今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对我说。”黑衣和服的女子提着手里的刀,眼神狠厉。细碎的黑发因为她斩落的动作而落在她的额头上。她抬起头来对着沉默的鼬,脸上露出一个甚为扭曲的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那么猛,每个世界都有其行为法则,彼此之间各不相干。原来的那世界有死神有静灵庭,那么这个世界也会有他们自己的死神黄泉。脚边那两个使者的身体被斩魄刀一分为二。 这个世界的黄泉使者和以往在画轴上看过的恶鬼没什么区别,青面獠牙面目可憎。 那两个使者被斩断的身体边还有着一段铁链。看来应该就是用来绑人的。 “你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鼬身上已经没有了晓的外袍,也没有象征叛忍的划了一道的护额。 “那你就没有必要当年对我说什么答应要我送你最后一程的话来。”玉鬘冷笑,手中的刀一振,将刀收回鞘中。 “宇智波殿,”玉鬘脸稍稍上扬,“你还真的是把什么事情都预料到了,那么知道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该在你的意料中。” 说完,玉鬘脸色一凛,赶紧的一把拉起鼬的手就要跑,“这个世界还真的有伊邪那美那种神么!!” 鼬看她脸色凝重,身上莫名的有股重压,任由她拉住自己转身就跑,问了一句“怎么了?” “鼬,你难道真的感受不了么。”埋头赶路的玉鬘咬牙,“你看看身后那群怪物是什么?”冥道之路本就晦暗,三途川两岸的彼岸花开的鲜丽妖娆。 花叶不相见,彼此隔千年。 更多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像是黑色的流水,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追捕而来。经过之处,一片漆黑的景象。 该不是伊邪那美看不过自己明枪持仗来抢人的行径,派出这么多不知道是魂是妖的家伙来逮捕自己么? 巨大的灵压叫玉鬘蹙眉,她可不愿被身后这些东西抓了去,她回过头对面无表情的鼬说道,“现在我们倒是真的成一条绳子上的蚱蚂了,头一回呢。” 鼬原本平展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是啊,第一次呢。” 面对鼬的笑,玉鬘楞了一楞。她扭过头去,小声嘀咕,“这种情况还能笑。”但是转念一想,也觉得一张苦瓜脸也太没必要。 身后“刷刷”的声音响成一片,铺天盖地。玉鬘烦躁的一翘唇角:不怕强的就怕数目多的,尤其这种密密麻麻。光是看着就头皮发麻。 鼬转过头去看着那种类似于黑蚂蚁的不明物体,经过之处皆被吞没。 远方一点突然炸开道白光,而且白光越来越逼近,照的人睁不开眼。 “那是什么?!”后有追兵前有不明物体逼近,玉鬘只觉得自己够不走运的。现在只有水来土掩了! 握紧鼬的手,手掌中的手奇迹般的反握住她的。这叫玉鬘心里咯噔一下。鼬的手掌干燥低温。但是这刻她却莫名感觉到手心发热发烫。 一股白光扑面而来,叫人无可藏身。瞬间白光就把两个人吞噬。 巨大的冲力叫玉鬘一个踉跄差点扑到地上,幸好被鼬一把拉了回来。四周黑乎乎伸手不见五指,玉鬘却对这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回自己又是到哪里了? “鼬?”她迟疑的对着漆黑的空间轻轻唤了一句。 “嗯。”身边的位置传来了熟悉的低沉男音。玉鬘的心在听到鼬的声音后,稍微安心了一下。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叫她想去撞墙了。 因为她看到一股类似于巨石的不明东西向自己和鼬这个方向滚滚而来。幸亏脑袋此时没有秀逗,立刻反应过来,这回不是她拖着鼬走了。是鼬拉起她就跑。 那不是上次回静灵庭的时候遇到过的拘突吗?!!! 玉鬘再一次见到那个感觉不是久违重逢后的欣喜,废话!谁会对这种要命的东西喜欢的起来,一旦被缠上就是完蛋的份!! 鼬的速度很快,风“呼呼”的刮过脸庞,叫脸上生疼。玉鬘被他紧紧拉住,手被抓的发痛。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当事人之一的玉鬘也顾不上许多。任凭鼬拉着她一路狂奔。 狂奔了几分钟,眼前看见个小光点,按照过去的经验,那个小光点的那边不是尸魂界就是现世。 小光点似乎给漆黑的世界里带来了一丝光明,鼬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往那个光点而去。他们能做的就是一个劲的朝前冲。 光点不断扩大最后再次变化,当眼前白光消失过后,眼前的是不曾见过的风景,脚下是车流不息,高楼大厦,霓虹灯光,在夜空之下,辉煌异常,完全就是一座不夜城。 玉鬘还好,毕竟她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生活了很久。即使那时候没现在繁华热闹,而鼬是被眼前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给震惊掉了。毕竟这些是他从来就没有见过的事物。 “这里……是什么时候了?”玉鬘脑子转过来,空座町在东京都那里,但是自己现处的位置都不知道,就更别说去找姐姐。 而且也不知道现在离那起事件有多久,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逝速度根本就不一样。 不过办法是一定有。 “鼬,这是我生活的世界。”玉鬘道。 此时鼬眼中的疑惑和震惊已经褪去,漆黑的眼中依旧是平日里玉鬘熟悉的冷静。 “你生活的世界?”鼬看着玉鬘。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是座敷童子?”玉鬘眉头一皱,颇有些无奈,“而且你也应该看出我和你们的不一样了吧。” “我是这个世界的死神,当然,现在已经离职了。人类在死后会有死神为他们举行魂葬,让他们去另外一个世界,而那个世界叫做尸魂界,尸魂界中央是死神和贵族居住的静灵庭。” 鼬依旧还是那副淡定表情,玉鬘有些挫败的瘪瘪嘴角:这也太淡定了吧,换平常人估计早就合不拢下巴了。 “现在应该做的是给你弄个义骸。总不能一直这幅样子到处晃。” “义骸?”鼬的眼睛黑的找不出任何东西,远处的霓虹灯彩完全映照不到他的眼里。 “就是用的身体,认识的人里面估计也只有那个家伙能做了。” 这时一只外形奇异的鸟类虚盘旋在空中。 玉鬘抬头,一双眼睛毫无感情的看着那只虚,然后一个黑发黑衣的死神赶过来,抽出腰间的斩魄刀,将虚从头顶到底彻底劈展开来。 那死神是个女性,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还是能看的出来。 轻盈的落地,收刀回鞘。从拔刀到斩杀再到回鞘,整个过程如云流水。不得不说这个死神的斩击还是过硬的。 “没想到,朽木家的大人还真的愿意放他的小妹妹来现世啊。”虽然只有几年前那场极不愉快的记忆,但是朽木露琪亚的灵压她倒还是认得。 “你认识她?”鼬道。 “准确说起来她既是我名义上的亲戚,也是仇人。当年我差点就把她杀了。”玉鬘饶有兴趣的盯着朽木露琪亚的背。“跟着她,说不定能找到我想要找的人。” 按照在浦原喜助那里的经验,来现世的死神不管执行任务的范围有多广,都要去浦原商店去几次的。 空座町是重灵地,静灵庭的驻守重点也就是那里。她敢保证,这位朽木妹妹一定是要去空座町的。 那么给她当个活指南针吧。 鼬先她走一步,感觉到手臂被一牵。玉鬘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他抓着。原本刚才是没有注意,现在发现两人一直都保持着这种牵手的状态。玉鬘一下子脸颊上火热火热的。 和之前被佐助抓住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心里惶惶的,心脏跳得很快。 “该走了。”感觉到被他牵着手的人一动不动,鼬回过头来看她,“你不是要跟踪那个人么?” “啊?哦哦,那是当然。”玉鬘装作毫不在意的神情,甚至可以说有几分勉强振作起来。 朽木露琪亚并没有马上就去浦原商店,而是连续好几天都在都在清除些杂碎虚。玉鬘说急也急,她可不想就让鼬一直这么一副灵体下去。必须需要一副义骸。 要是朽木露琪亚还不去,自己干脆把她打倒逼她带路算了。 幸好在她没彻底抓狂之前,她终于是跟着朽木小姐绕了n道弯路到了浦原喜助的新地址。 已经不是记忆中的地址,看来这家伙也搬迁过。 看着朽木露琪亚进去,然后再等她出来离开。等到确定她已经离开很远了之后,才从角落里走出来。 “这就是你要找的地方么?”鼬在她身后问。 “嗯。” 商店前一如既往的清净,没有一个人。 浦原商店和记忆中并没有多大改变,“估计那个家伙还在睡懒觉吧。”玉鬘眉尾一挑,她对浦原喜助的某些习惯清楚的不得了。 没过一会,店里出来了两个小孩,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脸上是那种小孩子常有的桀骜不服训的神情。倒是那个小女孩一脸老老实实的,光是看上去就觉得是个好欺负的主。两个小孩手里各自拿着一把扫帚。 那个男孩见到店前站着的两个人,尤其这两个人一个穿着像是死神,另一个的衣着倒是有点像电视上时代剧上的忍者造型。顿时觉得这两人甚为可疑。 他拖着手里的扫帚,臭着张脸走到两人的面前,开口,“喂,你们一直站在这里干什么。” “这家店的店长……”玉鬘把目光从小男孩的脸移到到店面上挂的那个招牌上,“还是浦原喜助那个家伙么?” 这话等于是在讲废话。只是这店里多出两个小鬼,玉鬘想不到浦原喜助已经沦落到连小孩都要拿来压榨的境地。 记得当年自己也是站在店里当了好久的看板娘。现在这家伙连小孩都不放过? “你是谁?”甚太皱着眉头盯着那个眼神复杂看着店面的女人。那女人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乍看之下,那男人长的颇为清俊。但是他的眼睛黑的让人看不透。 小雨拿着手里的扫帚迷茫的看看玉鬘,再望望她身边的鼬。 “我是浦原那家伙的老相识。你可以叫他出来么。” 甚太嘴角一撇,很明显没有把玉鬘的话放在心里。甚太心里想什么也就全部反映在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蛋上。 玉鬘见到小男孩那副不以为意的脸,面上倒也不恼,温婉一笑“那么也不好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可以。”话音猛然一转,手立刻伸出,食指对着的就是浦原商店的大门。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玉鬘脸上的笑意不改,犹如三月春日的早樱,美虽然美,但是那美里却透着末冬尚未褪去的寒冷。 “喂——!”你要干什么?!甚太只来得及一声喂,接下来的话就被那股冲天的火光和地面的摇动已经让后面那句话彻底卡在喉咙里。估计已经没有再说出来的可能性了。 笼罩在商店周围的结界因为受到大力的攻击,而剧烈的颤动。 玉鬘甩甩手,不一会店里走出戴着眼镜的高大男人。“发生了什么吗?”男人走出拉门后,当弥漫的尘土散尽,他看到站着那里的人后,立刻震惊的目眦尽裂。 、 玉鬘见到老熟人也没有什么心思叙旧。直接几步上去,问“浦原那家伙在哪?” “四、四枫院殿。”刚要回答。 “店长……” 玉鬘一皱眉,“知道他在哪里了。这是我的朋友,请望照顾他一下。”看看后面默不作声的鼬。玉鬘一股风似的冲进屋里,一路朝着浦原喜助的房间而去。 浦原喜助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人当场掀被子揪出来的一天,他瞪着面前狰狞着一张脸的玉鬘,半句话都没说出来。 “浦原帮我个忙,”玉鬘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脸上的狰狞,“给鼬做一个义骸。” 这下浦原喜助的脑子糊了,“黄鼠狼?” 作者有话要说:イタチ在日语里也有黄鼠狼的意思,当年翻译的一个同人漫画里有‘是鼬不是黄鼠狼’的句子。在字面上鼬的名字和黄鼠狼的写法是一样的,发音的话估计也差不多少。毕竟都是itachi。 ☆、义骸 “黄鼠狼?”浦原喜助被玉鬘掀开被子就拎着摇,男人虽然说在力气上占了绝对优势,那也禁不起这么猛的摇晃。现在脑子里差点没被她摇成浆糊。 “黄鼠狼??”玉鬘也因为浦原的话一愣,脑子顿时冒出这样一幅画面:一直全身漆黑的黄鼠狼拖着尾巴爬过。随后脸上没绷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浦原说的话也没错,itachi不是也有黄鼠狼的意思么。她过了这么多年都还没搞清楚宇智波富岳为什么要给他长子取个动物名。 “不是黄鼠狼……”玉鬘很努力的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但是她不断抽搐的嘴角则出卖了她此刻真正的内心感受。 “…………?”浦原喜助被玉鬘揪着衣领子,瞅着脸皮时不时抽动一下的夜一的妹妹,他耸耸肩。 几年前被静灵庭忽听十三番队的十三番队副队长给刺了一刀狠得,再自己跳崖,按道理应该死翘翘的玉鬘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浦原喜助等人的面前。除了惊喜更多的恐怕是惊讶。何况这次还是带着个人回来的。 和室内,茶杯里的热气缭绕。室内也就玉鬘,鼬,还有浦原喜助了。两个小孩被分配了工作各自工作去了。 “就是这样,不得不说浦原你救了我一命呢。”玉鬘跪坐在坐垫上,说了自己的在那个世界的事情,说的口渴,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那么这位宇智波先生……”浦原的眼睛瞟向跪坐在离玉鬘不远的鼬。鼬双手此时搭在膝盖上,坐姿端正。一看就明白是从家教不错的家庭里出生的。浦原此时也吃不准玉鬘到底和这个宇智波鼬到底是什么关系。 之前关于鼬玉鬘只是说了句“他是我的好朋友。”好朋友?他看上可不觉得,因为玉鬘说这话的时候很明显眼里有些局促。而且那个宇智波也看了她一眼,平日基本不怕什么的四枫院玉鬘竟然会在身边人的一瞟中脖子一缩。 怎么看就怎么感觉不对劲。 不过浦原在这种事情上停留也没有多久,玉鬘的私事他也没有追根究底的爱好,她说是她的好友那就是吧。 “那个,浦原,你可以给鼬做义骸吧。”放下茶杯,玉鬘两只眼睛笑眯了。隐约见有种‘你敢说句不能就把你……(……&……’的架势。 对于浦原,玉鬘从不讲客气也不知道讲客气。主要是浦原在她还是粉嫩的萝莉时代时候曾经背着夜一掐过她脸,最后结局当然是她顶着脸上两个粉红的印子跑到姐姐面前,浦原几天起不来床。 后来她再也没对这个姐姐的青梅竹么和颜悦色过。 “这个嘛……”浦原手中的小扇子“唰”的一声打开,故作为难的在脸前挡着。 玉鬘没理他这个样子,心里知道大多是会应承的。把话题一转“姐姐呢?怎么这么久了还没看见?” “夜一桑去旅游了。”前段日子夜一突然说要去进行什么美食旅游,随后便是不见猫影。到现在也有一个月没有看见了。 “这样啊……”玉鬘情绪有点低落。 “玉鬘桑还有宇智波先生最好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哦。”竟然跟踪朽木露琪亚几天才到了这里。不过这也怪不了玉鬘,在她不在的期间浦原商店的确也有过好几次的搬迁。 “能够得到你得留宿,十分感谢。”鼬微微颔首,双手搭在分开的膝盖上。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给人的感觉既有礼又不失距离感。 玉鬘眼睛眨眨望望鼬,说实话除了在他十三岁时候对族人下跪道歉,她还从没见过他对哪个人用过敬语过。 “嘛,既然是玉鬘桑的朋友就不要这么见外了。”扇子“啪”的一声收好。帽檐投射下的阴影将浦原的双眼笼罩其中,“那么甚太小雨麻烦你们了哟~” 话音落,玉鬘和鼬背后的纸门拉开。 “知道了,店长。”一张老不高兴的小孩脸臭着。另一个小女孩则是没男孩那么大的怨气,只是看着玉鬘。 “四枫院小姐……我为你带路。”小女孩似乎很怕生,不过这样倒是让人在心里起了一份怜惜之心。 “那么就麻烦你们二位了。”玉鬘对小女孩温柔笑道,然后笑容里带着些调笑转向那个叫做甚太的小男孩。 “劳烦了啊。” “走吧。”甚太看着男人冷漠着脸,女人则是似笑非笑盯着他。他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因为自己一开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怪自己。 女人都是小心眼的生物。甚太在心里嘟囔。 别看外表上的浦原商店不大,但其实要是真的不大怎么能住下加在夜一在内的五口呢。 玉鬘的房间和鼬的相隔不远,很不远,因为中间就隔了一间闲置的和室。差不多就是相邻了。 “这就是四枫院小姐居住的房间了。”小雨把门拉开,站在拉门把手边,小声道。小模样叫人看了就觉得这小姑娘怪招人疼得。 “啊,谢谢了。”玉鬘弯下腰伸出手重重揉揉小女孩的头顶,把好好的头发弄得一团糟。甚太双手枕在脑后,看见小雨的脸红红的,没好气的一把把她从玉鬘的手里“抢救”下来。 “你们休息吧,不打扰了。”男孩臭脸一把拉住小雨的头发转头就走。 “疼——甚太——”小女孩似乎已经是被男孩这么欺负惯了,但是头发被抓住还是疼得叫。 “喂!”看见自己有点喜欢的小萝莉被明目张胆的欺负,玉鬘叫住甚太。 “有什么事吗?”甚太回头,脸上黑沉一片。 玉鬘笑了起来,手瞬间落在甚太的手上,甚太也不觉疼痛,但是手指在刹那间送开了小雨的头发。 “男孩要对女孩要温柔,不然……”玉鬘脸上带上些许j诈的意味,“小心一辈子没人要哟,小弟弟~~~” 就是这明显调笑的话一下子叫甚太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脸涨得通红说话也有些不利索。 “胡、胡说!”甚太红着脸想要说出反驳的话来,但是现在想不出什么具有威力的话来。最后和玉鬘互瞪了一会就跑了。 甚太和小雨离开后,过廊里只剩下鼬和玉鬘。鼬此时没有进入房间而是站在一旁看了玉鬘调戏正太的全过程。 过廊里回响了一阵男孩愤愤的脚步声,很快就沉入寂静。 鼬一向少话,自从进入浦原商店说过的话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而刚才更是像个路人。 玉鬘一抬头撞见鼬的视线,乌黑的眸子在透进和室内的阳光的映照下格外的深邃不见底,他就站在那里,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周身似乎被镀上一层金粉。头微微低下,眸子看着面前的玉鬘。脸颊边似乎有一层金光照的他更加容貌更加出众。 心里有点局促,脸上莫名的有些发热。两个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像这样单独相处过来。鼬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玉鬘不好开口问他为什么看自己,又没有那个勇气和他对视,眼睛看向别处。眉毛一扬,抿抿嘴唇低下头,感觉到鼬的视线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低头而消失。 察觉到依旧在自己脸庞上的视线后,玉鬘豁出去一般的抬头,“这么久了,鼬你也累了吧,好好休息,浦原那家伙的东西你随便用,不要给他节省!” 说完,她就逃窜进房间,双手向身后一拉,就把纸门给拉合了,还因为用力过大发出老大的“啪”声。 拉合纸门后,玉鬘靠在纸门上,正欲抬脚,却听见那一声几乎不可闻的轻笑。 极轻,轻的她几乎要认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却不可能认错,他的声音她实在是熟悉。 在最初的诧异过去后,玉鬘心里的只是恼怒:鼬这小子,就这么喜欢看她出糗么! 房间里的扫除做的很彻底,器具上一尘不染,被褥早就在榻榻米上摊好了。被褥上还摆着女式的衣物。 沐浴后换上干净衣服,睡了个昏天暗地,直到天色已晚她才从被褥上爬起来。她的确也很累,自从出发拦截木叶的人再到奔赴宇智波家族秘所,冥界的奔命,跟踪朽木露琪亚。精力被耗的差不多,当到了浦原商店洗去全身的尘土精神放松下来倒头就睡。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玉鬘爬起来的时候和室内已经是漆黑一片。在黑暗中摸索到灯开关,打开。 打开壁橱,里面有些还是崭新的女式衣物。并不是她过去穿的和服,都是些现世里流行的式样。 这些衣服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姐姐的?玉鬘手里拿着衣服默默的囧了一秒。然后随意抓了几件就套上。 很巧的是,当她拉开拉门的时候。她看见鼬也恰巧从房间里出来。鼬现在身上的不是那套忍者装束,穿着宽大的t恤,下面是牛仔裤。只是头发还是用暗红的发绳束缚在脑后。 “你有义骸了?!”玉鬘一双眼睛滴溜圆。 “义骸?是指这幅身体么?”鼬道。“浦原先生说有这幅身体,就不用像灵体一样,是么?” “可以这么说,从一定程度来说有些义骸还可以将有灵力的死神变回普通的人类。” 鼬的眼神在她的话说完后有那么一瞬间的变化。那瞬间的变化也被玉鬘看在眼里。就算真的变回人类,恐怕也不会再是原来的那副宇智波家族的身体了。 这会恰巧是晚餐时间,还是和以前一样仍旧是老式的分餐制,各人拿了一个漆盘,盘内是几个小碟,碟子里是鱼虾之类的料理。白米饭颗颗饱满让人看一下就有食欲。 甚太在方桌上看见一身新装的玉鬘,脸上莫名的一红。随后便是端起饭碗狼吞虎咽。鼬似乎是不怎么习惯和别人一起进餐,不过神情间倒还是自然。动作流畅优雅完全不输于那些贵族子弟。 浦原扑扇着手里的那把小扇子,笑容间有些意味。但是被玉鬘几个眼刀杀回去。那眼刀里的意思浦原知道的很明白。要是自己要是对那位宇智波先生做出什么来,这位小姐恐怕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还真是误会了,浦原要是真的想做什么。绝对是那种不叫任何人发现的。 吃过晚饭,想着鼬可能不适应这边的环境,其实她自己也有点昏头。就去问鼬要不要去外面走走,本来不抱什么希望,但是鼬的反应却是超出她的反应之外。 “也好,我也想出去走走。”鼬看着她这么说的。玉鬘嘴角一抽,但是很快的她立刻回“那么就走吧。” 不管哪个世界,夜空差不多都是一样的。但是现世里的夜空却是模模糊糊连星星都看不清楚。街道两边有那么几个穿着水手服的女学生走过。 几个女学生看见鼬的脸,先是一愣然后脸立刻红了,几个小妮子凑成堆红着脸叽叽喳喳,说的话时不时夹杂着最新从新宿那里出来的流行语。 年轻的女孩子们面色潮红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6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7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7部分阅读 的,兴奋的对着鼬的身上上下直瞅。 玉鬘听不懂那些女孩子嘴里时不时蹦出得词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们能对着鼬上下打量也知道这群女学生春心荡漾。 ‘真是一群不知道矜持的粗鄙女人’玉鬘心中光火,但是忘了自己当年不少调戏小少年的事情。 当事人鼬却不似有察觉,其实以那群女生的叽喳程度想要忽视也有点不太可能,但是在他这那堆人和空气没区别。 “到那里走走吧。”玉鬘干脆手一指随便挑了个地方。 但是,到了那个地方,她已经没什么心情散步了。周围的一切在她眼里都变得不好。空气太差,光线太暗。 女人一旦心情不好就会看什么就是坏的。 “我先回去了。”心中烦闷,玉鬘一转身,就要走。脚步刚刚迈出一步又担心鼬会不会走到哪里去了,干脆又是回身抱起他的胳膊就往回拖。 “不是说你要回去么?”鼬低头看着直到他下巴位置的玉鬘,不自觉的口气里也带了笑意。能看到她这幅气鼓鼓的模样,心里有一丝有趣。 玉鬘脚下一顿,顿时抬起头来磨牙“那是因为怕你走丢了!” ☆、见客 玉鬘一只手拿着一支新鲜的花朵,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剪刀。她低下头,剪刀口正对着花枝的末端,她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奇怪,不管哪方面的她觉得都是奇怪透顶的事情。她竟然对一群小妹妹心生怒意,还是一群才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而且是在鼬面前!! 脸丢到哪里去了!! 玉鬘手一抖剪刀直接从中间把好好的花一分为二,可是玉鬘的思绪却没有花枝的报废而停下来。 十六岁,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纪,这个年纪的少女就算五官不好看但是皮肤光滑粉嫩。只要是看着就觉得青春无限。 剪刀移向花枝的另一节。 “咔嚓!”她直接把花朵剪成两半。 是的,和那样的青春少女一比她差不多就是个老黄瓜。 似乎不解恨,她又狠狠对着残花剪了好几下,落下一地残红。 她的这次插花算是彻底报销了。 “你怎么了?”头顶传来的沉稳男声,差点叫玉鬘手中的剪刀飞出去。 她一转头正好看见鼬站在她的身后,“你怎么在这里?”因为鼬有灵力,会引来像虚之类的恶灵。 鼬已经不能使用忍术,义骸不能完全和人类身体划等号,更何况这不是鼬原来的那具躯体了。提取不了查克拉也用不了写轮眼。 那么也只能从头开始进行……鬼道的修行。 玉鬘为了这个曾经在鼬面前得瑟过一段时间。但是很快的她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的天分高的远远超出她的想象,她要花几年甚至十几年掌握的东西到了他这里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了,当然鼬也很努力。 但是她心理不平衡了。干脆把这项任务交给浦原自己躲到屋子里弄些花花草草,一个人呆着就容易清净,一清净就会胡思乱想,女人尤其如此。 尤其是只要鼬一出门,每次都是会引来些无知高中生在店门周围徘徊。有几个胆大的还想近点来搭讪! 要不是她出门给那些小妹妹打击,弄不好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呢! 她已经为这个暗怒一个多月了。导致她见到鼬也是一张冷淡脸。不出门则已,一出门就是招蜂引蝶。能耐真大。 那么就在地下训练基地好好耗时间吧,免得出来惹事。 原本以为浦原能和鼬能多耗些时间,但是几个月下来,每天的训练时间越来越短。现在玉鬘大上午的见到鼬,心里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在这里?”玉鬘一手捏着那段被剪断的枝茎。 “怎么了?”鼬的眉头微微一拢,这点细小的面部表情被玉鬘看的一清二楚。 “我的意思是,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和浦原在练习么?” “已经结束了。” “……………………”玉鬘当即一张脸囧在当场,说话的声音和游魂似的,“就结束了?” 这难道就是平凡人和天才之间的差别?? 玉鬘心里一口血,黑着脸扭过头来。剪刀只是对准了手里剩下的那半截下了大力气狠狠的剪。 今天阳光很不错,照在人身上暖洋洋。 玉鬘随意把剪成碎渣的花一丢,她面前插花使用的竹筒里到现在也还是个空的。 “你心情不好。”鼬坐在她身边说道。 玉鬘丢下手里的东西,最近朽木家的那个小姨子兼家主干妹妹的朽木露琪亚出事了。当时她和浦原两个就在一旁看着。 不去拍成热血剧还真是可惜了。这是玉鬘对于露琪亚和黑崎一护的相遇的想法。 “那位小姐这么多年还是和以前没有半点变化呢。”玉鬘嘴角渐渐的出现一丝笑容,不过那笑容包括的可不是什么好意思。 “鼬,还记得我们曾经跟踪过的那个小姐么?”玉鬘心情变好了起来,脸上也不像刚才那般黑炭似的。 “怎么了?”鼬当然还记得那个瘦瘦的女孩,但是脑海中的印象并不分明。只是一个不甚清楚的黑衣背影。 “我说过吧,那个女孩当年我差点杀了她。其实她的那位名义上的兄长是我的表弟。”末了一笑再加一句,“我母亲在世的时候,还曾想把我嫁过去,当然,这事情最后是没有成。”当年清姬不是不想自己女儿嫁进娘家的,但是无奈丈夫那关通不过。 贵族之间的婚姻只是为了利益,当出现裂痕时,联姻之事也可以不用谈了。 “……”鼬的一张脸照样还是没有表情,但是要是和他相处久了就会发现现在他还是有情绪变化。 他静静的盯着玉鬘身前那只空无物的竹筒。脸上一如既往的淡然,一言不发。 “不过是以前的事情罢了。”玉鬘心里隐隐约约察觉到鼬情绪上稍许的变化,双手交付在膝头上。她微微侧过身子,正好看见鼬的手上有一道血口,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点点的血茄。 “怎么了?”她睁大了眼。 玉鬘伸出手去触碰鼬手上的伤口。但是在她的手即将碰到鼬的皮肤时,鼬却把手一收,玉鬘的手指触了个空。 手指在鼬的手原来在的位置慢慢的一曲,空气在葱白的手指间流动,凉意在皮肤上流转。 她一呆,缓缓抬头,眼里还带着不解。 鼬脸上淡淡的,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感情变化。一双黑眸里全是冷漠疏离。 玉鬘脸上讪讪,低下头,双手也不好意思的交付在大腿上。 两人相对无言,一时间就连这周围的空气也因为气氛的原因变得冰冷起来。 “对不起,是我多管了。不过伤口还是找小雨要些药比较好。”说罢,玉鬘收拾一下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植物枝条。收拾干净后也对着鼬点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后,她就走了。 玉鬘蹲在垃圾袋面前将自己手里的那一堆分类。朽木露琪亚那里估计拖不了多久,果然浦原不会没事就会主动给人提供帮助。 那个崩玉原来是在那个朽木家小姐的身体里,她还真佩服浦原当年藏东西的能耐。按照浦原的意思是分掉朽木露琪亚的灵力,让她成为普通的人类。然后呆在现世。 不过像这种私自把灵力给人类,静灵庭也不会坐视不管。尤其蓝染那个男人强悍的程度实在超出她的想象外。 “玉鬘小姐,你在做什么?”小雨手里提着几个大袋子,走了进来。玉鬘之前就光照过她不要叫‘四枫院小姐’什么的。因为在这家店里住着的可不止她一个四枫院。虽然那位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在分垃圾啊。”玉鬘笑着说,说着手里的东西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了。 “那个……”小雨低下头来,脸上两片红越发更加鲜红欲滴。 “怎么了?”玉鬘转过头来就看见小雨低着头,“是不是那个臭小子又欺负你了?”那个臭小子指的是甚太。甚太调皮且因为小雨性格比较软,属于比较好欺负的那种,所以小女孩时不时就会吃些亏。 “要是他再欺负你,给他一个拳头,把他打成乌鸡眼就可以了。”玉鬘对顽劣的小男孩都不怎么喜欢,不论是白哉还是鼬佐助在小时候都是属于那种绝对不欺负人,也不屑于欺负人的类型。 “不是不是!”小雨看见玉鬘似乎误会了什么,头摇的飞快。“甚太他没有……” “那么?” “玉鬘小姐……是不是和鼬先生吵架了?” “呃??”玉鬘脸上一僵,随后迅速调整好表情,“怎么会这么想?”鼬那家伙应该不会让人看出情绪变化来。 “因为感觉鼬先生好像……”小雨歪着脑袋想找出一个比较贴切的词,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找出来一词来描绘。因为当时她看见的鼬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总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啊……”玉鬘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鼬的心思藏的太深,她看不出来。而何况他也不会告诉她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走不进去,而鼬也没让她走进他的内心世界。说实话,这么多年来她根本就不了解他。 等到事情平伏下来之后,让鼬融入这里的人类生活,娶妻生子。普普通通的过完一生或许对他来说最好不过的生活了。 毕竟对忍者来说,平常人家的生活才是高不可攀的。 就这么办着吧。 朽木露琪亚躺在黑崎一护房间的壁橱里,看着自己的手掌。现在离她受伤的那天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但是灵力的恢复情况非但没有好转,而且有恶化的趋势。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照着这样子下去的话,静灵庭迟早都会派人过来追捕她。 滞留现世不归是重罪。 一只黑猫毫无预警的就出现在浦原商店前。 “啊~~~夜一桑回来了啊~~举高高~~~”浦原无厘头两只爪子一伸抱起地上的猫就一个劲的上下晃荡。 “那个是店长唯一的朋友……” 甚太扯扯嘴角:和只猫交朋友,店长究竟寂寞到什么程度了…… “对了!”浦原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把手里的猫抱在和自己平视的水平线上,“玉鬘桑她回来了哦!” 浦原手里的猫浑身一僵,暗金色的猫眼中闪烁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猫眼直直的盯着浦原,浦原脸上渐渐褪去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一词一词的说道,“她的确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个客人回来。” 还没等浦原把话说完,黑猫敏捷的一跃,立刻就从他的双手中跳出来,一道黑影“嗖”的一声消失在门外。 全程不超过两秒,于是门外看着的小雨和甚太齐齐惊呼“好快!” “哎呀哎呀……果然是这样呢。”浦原保持着那个举手的动作,两只手在空中举着。一阵风吹来,两只袖子就在风中凄凉的飘荡,颇有几份被抛弃后的凄惨。 黑猫迅速穿过木廊,敏捷迅速的跳进院子里。院子里蹲着一个穿着过膝裙子,着白色上衣的年轻女孩正在拿着个小铲子在铲松花土,黑色的长发随意的用根发簪在后脑上盘了个发髻。 玉鬘手上还戴着手套,转过身要拿放在一旁的水壶。当转过背得那刻和身后蹲着的那只黑猫双目相对,两双相同眸色的眼睛视线凝聚在同一个点上。 玉鬘眼睛呆呆的睁着,一时间人傻蹲在那里。 “玉鬘么?”黑猫上前走了两步,黑猫的声音依旧是低沉的男音。 “嗯。”玉鬘点点头,然后嗓子里冒出游魂似的音调“姐姐?” 玉鬘下一秒立刻抄起还在地上的黑猫紧紧抱在怀里。黑猫被这突然而来的□拥抱弄得对着湛蓝的天空就是一双白眼翻了出来。 院子里终究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玉鬘脱掉手上的两只手套抱着夜一变得黑猫到和室里。 摘掉了手上的手套和头上的发簪。玉鬘老老实实的坐在黑猫对面接受来自姐姐的审视。 黑猫似乎心情很不错,尾巴在榻榻米上游动了一下。 “唔……看上去气色倒是不错,”黑猫开口说话了,“海燕那家伙弄出的伤好了吗?” 提到海燕,玉鬘的眼眸里闪烁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志波都死了。”黑猫说道,“就在那事情之后不久。” “怎么会?!”玉鬘一脸震惊,“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怎么不会,志波都是在执行任务中殉职的。” 这回玉鬘不说话了,死神在任务中殉职是常态,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不过她死的时候,海燕还在四番队里躺着。” “我害了他们。”玉鬘低下头,双手握在一起,手指间互相纠结。 “害他们的不是你,是蓝染,杀了志波都的是蓝染放出来的虚。” “蓝染?还真的是祸害活千年。”玉鬘发出一声带有嘲讽意味的笑声。 黑猫低下脑袋,凑到面前那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面前,喝了一口。 “不过听喜助说你带回来一个客人,”黑猫抬起猫脑袋饶有兴趣的看着妹妹,“应该是从你说过的那个世界吧。可以见见那位客人么?” “啊……”玉鬘似乎被提醒到了什么,脸颊上浮起两块不太正常的红晕,“鼬他现在可能正在地下训练场那里呢。” 面前的黑猫一歪头,“鼬?这是那位的名字么?”口吻里倒有些不太确定,毕竟姐妹俩很少见有爹把动物名给自己孩子做名字的。 玉鬘面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古怪,差点笑出来,她自然是知道夜一在想什么。不过夜一比浦原好点没有直接开口就是“黄鼠狼?” 不然她非得破功不可。 “估计待会姐姐就能看到了。” 后来也的确看到了,不过不是走那种客见主,而是夜一跑去见客人的。 浦原商店下的大型的地下训练场上,一只黑猫颇有些兴趣的盯着那个面生且冷淡的男子,那男人的对手是浦原喜助,虽然看样子很年青,但是出手狠绝果断绝不犹豫。甚至比二番队里的那些席官刑军都好了好几倍,完全不在一个水准线上。她的妹妹这次带回来的,可是一个难得的好人才!! 看见战况愈加难解难分,黑猫爪子发痒心中战意越燃越烈。夜一看的出来那个叫做鼬的男人绝对不是那种靠蛮力的莽夫。进退得当,一招一式都是把对方引进早已经准备好的陷阱里。 这样的对手她已经好久没有遇到了! 原本是两个人的战斗却生生的加进了一个人,鼬面不改色的向后一退躲过突然而至的旋风。 弥漫的尘土里,依稀见得一个女子的身影,一个豪爽的女声在那尘土后穿过来“你就是玉鬘说过的那个鼬?身手很不错嘛。” 鼬站立原地,脸上淡淡的。没有说话。 尘土散去一部分,露出那女子的脸。她的五官和玉 鬘有些相似,尤其是眸色简直是如出一辙。但是玉鬘的脸偏向于柔美,肤色更加白皙,比起她更像是平安时代养在深闺的小姐。 “先自我介绍,”夜一脸上笑吟吟,双手抱在胸前挡去那引人垂涎的春光,“我是玉鬘的亲姐姐,四枫院夜一。” ☆、当下 往事 “我是玉鬘的亲姐姐,四枫院夜一。”巧克力肤色的女子全身赤裸突然出现在两个男人面前,浦原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他对自己这位老友某些怪趣味早已经烂熟于心。喜欢从黑猫的样子一下子变回原本的容貌,看够对方发傻的呆像什么的,是夜一的爱好之一。 但是这回她却没有从那个叫做鼬的男人的脸上看见她一贯熟悉的惊慌失措的表情,鼬的脸一如往日的没有半点表情,眼睛只是在夜一的脸上扫过,随后便是背过了身去。 这种坦然自若的反应还真的是夜一和浦原这两个家伙从来没见过的。 浦原商店内的房间内,全体商店成员都坐在那里。 穿好了衣服的夜一,一手拉着衣领有些不满意的说,“果然衣服这东西还真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跪坐在一旁的玉鬘被夜一这句话一张脸立刻囧了,自己老姐有喜欢捉弄人的喜欢她不是不知道,但是这回却是在鼬面前果奔了,这回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对待。 如果逗弄的是那些青涩的小少年,玉鬘估计抿嘴一笑全看热闹,这回对象是鼬。鼬是一个二十一岁的男人,那方面正不正常玉鬘不知道,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让她不敢面对鼬的事情。 “鼬,这是我的姐姐。”玉鬘努力的摆出一副正常的笑脸来,但是细看却还是会发现她的嘴角正在一个劲轻微抽动。 夜一对自己妹妹的介绍认为没什么必要,挥挥手“刚才我已经和鼬君打过招呼了。” 鼬按照第一次见面该有的礼节稍稍的弯下腰,“第一次见面,我是宇智波鼬。” “宇智波?”夜一两腿盘坐,转头看了看玉鬘,“这个姓好像听你提起过。” 夜一一句话,顿时把室内所有人的视线吸引到玉鬘身上。 “以前在鼬家里住过几年时间。”玉鬘的回答一出,立刻引来众多的富有探索精神且八卦的如狼似虎的眼神。 “原来两人发展到那种程度了吗?”不知道是谁这么一说,顿时让本来众人八卦的视线更加烈火熊熊燃烧。 果然八卦精神都是普遍存在的么。玉鬘面对众人背后熊熊的八卦之火选择沉默以对。而主角之一的鼬却没有做出什么解释,一张本来就淡然的脸上更加平淡无痕。两个当事人一个面色平静,一个虽然沉默但是面色不佳,这下子围观的人更加激|情高昂。 “我住在宇智波家的时候,鼬他……还在他母亲肚子里呢。”被亲姐挪揄的目光盯的发窘,再加上浦原他们似乎了然的眼神,一切叫玉鬘心里拍桌。偏偏鼬又不解释什么,坐看他们误会。 “哦,这么说来也算是光源氏和紫姬了。”夜一双手抱胸,笑眯眯的对妹妹说了一句,坐在靠近拉门位置的甚太转过脸看着浦原。 “哎呀哎呀,《源氏物语》还没有看么?”浦原手中扇子一下子打开挡在脸前的无良的笑容。 甚太一条眉毛挑的老高,小男孩脸上满是不耐,“那种老厚的老古董谁愿意去翻啊。” 小孩子依旧是不懂,浦原贼兮兮的笑着,在玉鬘看来他的脸上就写着“讨打”。 “光源氏和紫姬是谁?”鼬也是没有读过《源氏物语》,那个忍者世界没有以风雅为要旨的平安时代,更没有一个叫紫式部的宫廷女官。 玉鬘脸色“唰”的一下全黑了。光源氏和紫姬的风流韵事都快成典故了,她不知道才怪,但是她能说么? “那个……没什么好说的。”玉鬘决定回避话题,脸也扭了过去,只是鼬还是看见了她白皙的皮肤下透出的那一股可疑的粉红。 鼬原本平展的嘴角渐渐翘起,看向玉鬘的眼神里带了星许的笑意。 “是么?”看似询问的话语里含着不易察觉的戏谑。“那么解释一下也无妨。” 玉鬘听了鼬的话一下子转过头来,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她只觉得有一股热气顺着后颈涌上脸。 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 “天气有点热,我先回去了。”说罢便赶紧站起来拉开门逃也似的飞奔出去。 夜一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妹妹落荒而逃,“好久没有看见玉鬘这样了,上次见到她这样子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女孩呢。”说完夜一还用手比划一下那时候玉鬘的身高,“那时她才这么高。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啊。”说罢再瞅瞅已经恢复一脸淡然的鼬。 妹妹和这个宇智波鼬的关系,绝对不像玉鬘自己说的那种房客和房主的关系。不过也好,总好过老是沉浸在过去那段看不到希望的感情里强。 就算真的不是什么很亲密的关系,逗一下妹妹也是很好的嘛~~ “玉鬘她在过去的那段时间麻烦宇智波君你照顾了啊。”夜一依旧是大大咧咧,行为举止间透露出一股男子的豪迈气概出来。 “不过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夜一盘腿而坐。有些事情她是打算问清楚的。 玉鬘身上穿着和式的寝服把被子盖着脑袋上,在床铺上拱成一大团,突然耳尖的听见有足音在门外响起,那足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是鼬。 是了,他们的房间本来就相隔的比较近,不仅仅在同一个楼层上,而且就隔着一间不怎么使用的房间。 可以说是相邻而居。 将被子拉开,露出衣衫不整的容貌,几步走到拉门前小心翼翼的拉开,然后把脑袋往外面一探,原本认为鼬已经是进了门,谁知道刚一探出脑袋就看见鼬那双乌黑的眼睛。 玉鬘先是一呆,一缕黑发从肩上滑下到经过颈窝垂下。 两人相对无言,玉鬘一手扶着门一手撑在木地板上,两个就这么对望了好几分钟。 “还热么?”终于,鼬开口了。 “哎?” “不是说热么?” “啊——现在好多了。”想起自己遁逃的理由,玉鬘脸上不禁有些发红。“早点休息吧。”说罢刚要动身,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绷紧的缘故,她一动原本紧紧的衣料便松开,两边的衣襟微微的向下一滑。锁骨在白色的衣料中露出稍许的真面目。粉颈在黑发的衬托下更加的白。脖颈上突然而至的凉意,玉鬘反射性的就用手去摸脖子,接触到自己光滑没有任何覆盖物的脖子,立刻一下子抓起两边的衣襟,满脸通红。身子往门后躲,纸门“啪”的一声就被合上了。 最后消失在眼前的是他嘴角淡淡的似乎夹杂着戏谑的弧度。 夜凉如水,凉意通过敞开的衣襟顺着脖颈一路爬进衣服里头去。呆坐在榻榻米上的玉鬘这才从自己的发呆中清醒过来。 一骨碌从榻榻米上爬起来,几步冲进洗漱室,打开水龙头,捧起一鞠清水就往脸上扑,水沿着鼻尖下巴流下,有些细细的水流沿着下巴脖子浸湿了衣服。 双手撑在洗漱台上,玉鬘喘了几口气,头低下,水仍在花花的流动,水柱搭在白瓷的池底,溅起一片水滴。 抬起头来看镜子,镜子里的是一个面色潮红的年轻女人。水不断沿着脸的轮廓流下,领口位置早已经是暗色一片。 随意从毛巾架上取下一条毛巾把脸颊上的水迹擦干,领口眼下已经被水给浸湿。这身衣服已经不可以穿着过夜了。 手扯住腰带,用力一抽。腰间一松,衣服从肩头滑下委顿到脚边,正在在衣柜里找衣服的当儿,门那边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玉鬘小姐在吗?”小雨弱弱的嗓音在纸门那边响起。 “请等一下,我马上就来。”随意从衣物中抽出一件披上。玉鬘一边整理一边道。 不出所料,蓝染果然已经开始行动了。玉鬘跪坐在夜一的对面,她低下头,嘴角出现一抹诡异的微笑。 “果然就算是最狡猾的狐狸也会有露出尾巴的一天。”玉鬘把玩着手掌中的一个小饰物,那是前段日子逛街的时候看中买下来的。 “不过中央四十六室那里最近有点奇怪。”夜一双手抱胸,暗金色的眼睛盯着前方的踏踏米上。 两姐妹的对面跪坐着一个毕恭毕敬的黑衣娇小女子。 那女子身量娇小,皮肤白皙,一双吊梢眼。也算是清秀好看。 “碎蜂,辛苦你了。”玉鬘脸上的笑容一改方才的诡异,带上了些柔和。夜一早在那次回静灵庭的时候把这只傲娇的小蜜蜂再次收服。 有现任的二番队队长在护庭十三番队做内应,不管什么事情都得心应手很多。 “碎蜂不错啊。” 碎蜂听了两姐妹的称赞,更准确的应该是夜一的称赞,脸上顿时就像是被火烧着似的,通红通红的。 “不敢担当上两位大人的称赞,中央四十六室内部没有命令,刑军进不去……”碎蜂脸上露出惭色。夜一吩咐的事情她一定会尽全力办好,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有决心就能完成的。 “碎蜂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夜一脸上笑着,一只手已经放在碎蜂的肩膀上,鼓励性的在她肩上压了压。 碎蜂看着近在咫尺的笑容,心中一股暖流溢出。 “嗯!”碎蜂重重点头。 玉鬘在一旁看着,心里感叹果然这么多年,碎蜂对夜一的心从来没有改变过。现在想来当年碎蜂对她的怒意只是对夜一愤怒的迁怒而已。 毕竟碎蜂是那么的憧憬着夜一。这心结一旦解开了,就比以前更加好上一层。 “玉鬘,你带来的那个宇智波鼬还真是一个人才。”夜一突然其来的一句话叫玉鬘楞了一下。 “啊?” 夜一见她一脸呆像,不由得像小时候那样手指对着她脑门上一点,“你怎么又在发呆。” “鼬他怎么了?” “鼬?好亲热啊,说实话你和他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习惯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对人都是称呼姓带尊称。要是关系亲近的会称呼姓,但是直接叫名的只有两人关系十分亲近的时候。 要么亲人要么朋友要么就是恋人。 面对自家姐姐八卦的眼神,玉鬘顿时无语了好久。 “那个宇智波倒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夜一的八卦模样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恢复了她原本的御姐架势。 “那是当然,鼬一年就能从忍者学校毕业,就算是静灵庭的那些贵族子弟倒也没有几个能一年就能从真央毕业的也没几个。”玉鬘一说起这个心理莫名的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你对他的事情还挺熟悉的嘛。” 玉鬘闻言一笑,那笑容在夜晚的灯光下娇媚好看“那当然,他是我看大的。” 夜一一只手臂撑在膝盖上,手支着下巴。看了玉鬘好一会,直到玉鬘面上发红才慢悠悠的开口,“果然是光源氏啊……” “姐姐!”是意料中的恼羞成怒。 “噗!”碎蜂见面前两个人闹成一团,又看见玉鬘脸红脖子粗的。这在印象中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一下子忍不住笑出来的。 “鼬他有未婚妻的。”玉鬘脸上热得厉害,随口一句。鼬当年的那个小未婚妻她早就只剩下一个穿着振袖的不甚清楚的身影。 “那么他的未婚妻呢?” “死了。”几乎是不经过思索脱口而出。说出后玉鬘立刻呆住了。对的,鼬的未婚妻是他自己亲手杀了的。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小女孩是真心的喜欢鼬。 “哪还有什么问题。”夜一歪着头望着自己哑然无言的妹妹。 玉鬘低下头,“现在可不是说个人私事的时候。”垂下的双眸中有一道晦暗的光芒闪过。 ☆、误会 被夜一调笑后,玉鬘心里便觉得似乎有什么发生了变化,让她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安。这种心情只要在看见鼬的时候更加强烈。 之前并没有这么清楚,只是被夜一的那一句“那不是光源氏和紫姬么”猛的一下子给点醒了。心里隐隐约约知道了是什么,只是一直缩着脑袋装不知道。 以前觉得别扭的事情在这几天更是被放大了好几倍不止。 这次她真的要好好想想。 早上的时候鼬对着她迎面走来,心脏跳的差点没有蹦出喉咙口。 现在能躲他一时,难不成还能躲他一辈子? 玉鬘烦躁的用手拍了拍纸门板,竹木被她拍的“啪啪”作响。上面的白纸承受不住她的力道震动好几下差点没被她折腾出一个大窟窿出来。 店内的人在烦恼,店外的也不安生。 甚太这回又扯着小雨头发了,这两个孩子反正就是一个欺负一个受欺负的。 小雨头发被甚太扯住疼的只叫,她的救星玉鬘这会正在屋子里郁闷的拍门板,没有时间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喂!”拯救公主的骑士出现了,不过骑士是个穿着女子高中生制服的大姐而非一个英俊的少年。 露琪亚一把抓住甚太行凶进行时的手,低下头看着他“你在做什么?” 穿着和式外褂的浦原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出去见朽木露琪亚,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帽檐下面一点点有一个不大的伤痕。 那是前几天和鼬练习的时候不小心被逼的动了真,不过他还是被鼬在额头弄出个口子,不过这个小伤比夜一一爪下去还是好了不少。 玉鬘和朽木露琪亚算的上有仇,她在店内听到露琪亚的声音,在浦原满脸邋遢的走出去后。就立刻离开店面回到后院里去。 朽木露琪亚是浦原看上的箱子,装崩玉的容器,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惹事。 今天阳光正好,院子里正有一只黑猫懒洋洋的在晒太阳,猫的身下还叠着一个软软的坐垫。阳光把它全身上下晒的都很舒服,张开猫嘴打了个打哈欠,一翻身露出肚皮来。继续晒。 这个时候玉鬘也跑过来晒太阳了,呆在屋子里昏头昏脑的,事情也想不明白,干脆跑出来晒晒太阳清醒一下头脑。 黑猫慵懒的瞟了一眼明显就是在神游外空的妹妹,“玉鬘你也来了啊。” “啊……”应答式的应了一声,玉鬘整理一下衣服下摆就直接跪坐在夜一旁边,也不顾膝下并无柔软的坐垫。 “姐姐……”玉鬘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软垫上的黑猫动了一下,爪子惬意的挠了挠耳朵。 “什么事?”粗且深沉的男性嗓音,让人猜不出这只黑猫的本体竟然是个女性。 “我……”玉鬘刚刚开口又把话吞了下去。眼角抓捕到对面和室敞开的拉门后出现一个熟悉的颀长身影。半长的黑发还是和以前一样用个深红的发绳束在脑后。只是身上衣服不是那套忍者的套头衫。已经换成现世的白色衬衫和西装裤。只要打上领带倒也有几份上班族的味道。 不过就这么看,鼬还是一样的好看。 鼬看见玉鬘坐在对面院子的套廊上,真看着他。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的眼神也是迷离的。 最近这段日子玉鬘在躲着鼬,心里有鬼看见他都是赶紧掉头就溜。就算是吃饭也绝对不会坐到鼬的对面,就算有那么一瞬间的目光接触,她也快速的扭过脸去,坚决不再看他第二眼。 玉鬘眼珠动了动,反应过来。发现鼬站在房间内正看着自己,顿时低下头。 “怎么了?”夜一半天没听见玉鬘的声音,由不得眼睛睁开一条缝,眯着眼望自己的妹妹。 “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有事。”玉鬘避开和鼬有直接的视线接触。“姐姐,我先离开一下。”说完起身离去。 “嗯?”黑猫疑惑的抬起脑袋,看着玉鬘离去的背影。黑猫一改刚才的躺姿,转过身子,看见对面和室里站着的鼬。夜一心里隐约是明白了些什么。猫嘴一列,雪白的两颗猫牙露出来。 “哟~早上好啊,宇智波桑。”猫爪子一挥算是打招呼。 玉鬘一转,消失在拐角处。 鼬把视线从玉鬘离去的背影上收回来。 “早上好。” 朽木露琪亚来打扰的时间也不是很长,至少等玉鬘去找浦原的时候,已经没有她的影子了。 “她没有发现什么吧?”浦原带着店里两个小孩子正在看电视。电视里正好有一个叫做“唐观音寺”的人正双手抱空在胸前,“啊哈哈哈”的作恐怖大笑状。 “这是最新的搞笑艺人么?”玉鬘问。 “这是灵媒节目。”甚太身子往后一仰,两只手撑在身后。“这都不知道么”两眼一翻,对着玉鬘就是一个臭屁的表情。 “我不看这个的。看这个还不如期待年末的红白歌战。”说着玉鬘也坐下来和浦原等人一起看。 “spirit are always with you。”电视里的唐観音寺冒出这么一句,然后电视里接着介绍今天晚上将要去的灵异地点:一家已经废弃了的医院。 “嘛,今天晚上店里恐怕要拜托玉鬘桑了呢。”浦原扇着手中的小扇子,对玉鬘笑眯眯的说了这么一句。 “唉?”玉鬘一顿,转过头来看着浦原喜助“今晚上你不会在店里么?” “嘛,事情怕会有意外嘛。” “……”玉鬘看着电视没应浦原的话。她是知道他的打算,既然把崩玉放在朽木露琪亚的体内,自然要保证万无一失才好。 不过就那么让露琪亚失去灵力变成普通人类的计划怕还是难以实现。那个黑崎一护也算是接下来要打出去的牌。 脑子一根筋的热血少年要是利用起来倒也不难。 “那么拜托了。” “放心,这店子就算没人看也不会有事的。” 夜一算不上浦原商店里最清闲的那个,也不是最忙碌的那个。有个浦原喜助的忙碌度远在她之上。盯准了黑崎一护和朽木露琪亚,掌握静灵庭里蓝染的去向,虽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但是对于这位前二番队前队长来说,从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于是她也有点时间来关心一下妹妹的个人问题。 关于玉鬘,夜一一直认为这是个很乖巧很省心的妹妹。作为一个姐姐关心自己妹妹的心事那么也是分内的事情。 中午,有昼寝习惯的玉鬘都会回房小睡一段时间。夜一就趁着人家刚刚睡醒的那段时间溜进玉鬘房间里去了。 那段时间,玉鬘基本还处在脑袋昏沉沉的阶段,基本上问什么答什么,老实的很。而且更重要的是,宇智波鼬不在。 猫爪一挥,扒掉玉鬘蒙在脑袋上的被子。露出一大把的黑色头发出来。 “唔……怎么了?”玉鬘眯着眼仍旧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一双眼睛对着夜一在她眼前摇动的猫爪看了半天。 “最近你怎么了,老是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黑猫走了半圈,最后在玉鬘面前那块柔软的床铺上蹲坐下来。而玉鬘也从床上爬起来。只是侧脸上还带着某些可疑的印子。 “没有啊……”玉鬘呆坐了几秒,然后才慢慢的回答。 “还说没有,那么你怎么老是躲着宇智波。”黑猫的猫尾巴在洁白的床铺上一甩。 “姐姐……我这段时间只要看见他心情就会变得很怪。”玉鬘这时候倒也不像以前那样,扭着脸口是心非。 “为什么?”夜一问。 “我想我是明白,但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为什么这么说。” “按道理,女人的情感不是应该坚定不改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7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8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8部分阅读 么。怎么……”玉鬘说着一双和夜一极为相似的眼睛疑惑的眯起。 其实如果真的可以选,她宁可在那段无望的单恋中绝望,而不是在这段猛然发现的感情中无所适从。这种感觉更加无助也更叫她无望。 如果对海燕她还能自作多情的肖像一下,那么鼬则是完全没有可能性。 请问哪一个男人会对一个比自己大那么多的女人感兴趣的?更何况他是她看大的,那么这种心情就更不应该有。 “谁说女人必须把心绑死在一个人身上。”夜一这次算是真的明白玉鬘这段时间为什么那么反应奇怪。原来就是这么回事么。 “可是……”玉鬘面带羞愧,这次她真的是喜欢上个不应该喜欢上人。 “有什么可是的,照着自己的心意来就好。”夜一说道。 “如果人生要是事事都能照着心意那就好了。”玉鬘苦笑。 不该有的念头不管用什么理由,也都还是不该有的存在,那么趁着根茎还没有牢固的时候。哪怕是鲜血淋漓,哪怕是痛彻心骨也要铲除干净。 将近傍晚时分,和往常一样,会有些女子高中生或者国中生的小妹妹在店门见张望好久,这段日子店里众人早对那群犯花痴的小女孩们习以为常,有时候还会开个玩笑。而玉鬘不管看了多少次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女孩,唯一的反应就是看鼬在不在。如果在就很不留情的把鼬推上楼,任凭背后少女心碎掉一片。 而这次,来的小姑娘是比上一批更加水嫩,个个虽然不说长得好看,但是由于年纪小,尚在发育期,个个含苞待放,花骨朵似的。在她们的身上外貌和身段已经不是最重要的,青春之美掩盖了一切缺点。 “请问……”一个身穿高中制服的女孩子有点怯生的问店里的玉鬘,玉鬘在心里缓缓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那个女孩。 “请问宇智波先生在吗?”女孩生怕被拒绝,小心翼翼的叫人难以拒绝。 “你等等,我去叫他来。”在小雨和甚太惊异的眼光中,玉鬘一脸平静的起身,去后面叫鼬出来。 “鼬。”玉鬘扯扯嘴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鼬听见她的声音,低下头看她。黑眸里照旧是看不出情绪的平稳。 “又有钦慕你的小妹妹来找你了。去见见么?”玉鬘笑着问。 鼬沉默了好久,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的脸,似乎要从她的脸上找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来,后来他说了一句“你希望我去么?” 这个回答出乎她的意料。 “这是你的自由,问我不好。”玉鬘一垂首,错开鼬的目光。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脚尖上。 口微微张开吸进一口冷气,膈应的有些难受。玉鬘抬头,“那几个小女孩子可在门口等着,别让人家等太久。” “那么为什么以前不让我去见呢?”鼬一双眼睛盯紧了她。缓缓开口。 但是玉鬘却没有给他一个答案,因为她已经径自的转过身去。脚步匆匆的踩在院子里圆润的卵石上,不消几步就没了踪影,彻底消失在鼬的眼前。 浦原商店并不只有一个大门。 现在夜色已经侵染了天空,温度也降下来,双臂也感受到透过衣服传过来的凉意。盲目的走在大街上,全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到哪里去。浦原商店这会不想回去,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在喧闹的大街上有几个女孩子正在拉路过的行人到酒吧里去喝酒,玉鬘看了一眼那家酒吧。没有任何犹豫就走上去推门而进。 现在正好是白领的下班时间,于是酒吧里大多是西装革履的上班族。其中也不乏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喝酒聊天,时不时发出一阵哄笑声,这在酒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偶尔见得一群男人身边多出个妙龄女孩,女孩手被客人抓在手里,女孩脸上笑得很灿烂。 玉鬘一个人坐在吧台那里,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被子里是深红的液体,她慵懒的靠在那里,眼睛淡漠的看着前方,只是时不时喝一口杯中的酒液。 穿着白衬衫西服小马甲打着领结的酒保是个帅气的小哥,玉鬘笑着把手里的玻璃杯,告诉他自己需要的酒的名字。小哥就会帅气一笑,很快把酒调好,而且动作漂亮潇洒让人眼前一亮。 把酒递给玉鬘的时候,酒保对着她含蓄一笑,没有露出牙齿的那种,却让人莫名觉得那个笑容很好看很可爱。 玉鬘接过酒杯,也对那个酒保回之一笑。谁知一笑之下,那酒保神情见竟有些窘迫,一张帅气的脸蛋上似乎有些红晕浮现。 酒吧里的灯光暧昧不清,照在人身上就模糊成了一团。彩灯下的饮食男女,如真似假的你来我往。 玉鬘看着那些调笑的男女,手里晃动着酒杯,下巴也抵在手背上。眼神迷离。 “请问我可以和你喝一杯么?”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发音有些怪的声音。玉鬘眉毛挑高,返过身去看见一个老高的欧美人,说着一口发音怪异的日语。 “当然。”玉鬘点头。 男人做到她的身边,像她伸出一只手,“我是汉姆,很高兴认识你。” “额……啊……。我是四枫院玉鬘。”并没有伸出手去应对方,只是微微颔首。不过那汉姆却是有点不习惯,想必刚到这地方没多久。 “汉姆先生是一个人来这里么?”玉鬘手里的被子放到桌面上,刚才她已经喝了很多了。 “嗯,四枫……院小姐你也是么?”可能是还不习惯的原因,汉姆的日语发音在玉鬘听来还是有些违和。 “是啊,是一个人。” “没有朋友陪着吗?” “汉姆先生你不也是一样吗?”玉鬘大笑起来,脸上的笑容很夸张。身后人来人往。 “像你这样的女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哦?汉姆先生你这是在说谎哦。在你们国家也没有看见过么?” “不是,我是指在日本。”汉姆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他饶有兴趣的看着玉鬘。 “不,你错了。我和其他女人也没有什么不同。”玉鬘一弯嘴角,眼 睛里光芒点点。 一边聊一边喝酒,也算是尽兴。 “你……有没有经历过这样一段感情,在你喜欢一个人后,经过很多年结果发现又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人。”玉鬘皱起眉头,这样对汉姆说道。她歪着头想找出一个适当的词语,让汉姆尽快的明白。 “这似乎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不过这种事情我遇到过。”汉姆笑了起来。 “啊,是吗。”玉鬘有些呆滞的看着前方,双臂支在吧台上。“这种事情总是让人觉得苦手啊。”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只要还没有结婚,这就不是问题。” “是吗?”玉鬘对于汉姆给出的想法有段难以理解。 酒不管喝多少都会有个结束的时候,玉鬘喝掉的酒比身为男人的汉姆还要多出许多。但是却看不到她有任何的不适。 等到出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很高兴和你有这么一次愉快的对话。”站在酒吧门口,汉姆一身西装,加上他长得不错,看上去更加让人有好感。 “我也是。那么再见了。”玉鬘弯下腰去。然后笑着背过身,一转过身却被身后的人吓了一大跳。 “鼬?”玉鬘不由得惊呼出声。她怎么也没想到鼬竟然会找到这里来。这里离浦原商店是有相当大的一段距离。 鼬的眼神此刻已经不是平日里的淡漠,目光里带着一股刺破一切的锐利。他把目光从玉鬘脸上转开移到玉鬘身后的那个高大的男人身上。 “你和这个男人渡过了一个晚上么?”鼬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但是却莫名的叫人恐惧。冰冷的气息从皮肤侵入肌骨。 玉鬘心里慌乱起来。前所未有的慌乱。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玉鬘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开窍。嘛,下一章可能会有点儿童不宜还是啥的…… ☆、情侣 晚上还是很冷的,更何况现在她穿的也不多,凉意透过衣料肆意在肌肤上四处窜走。 “四枫院小姐?”汉姆看见一个男人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心下不觉得奇怪又害怕。那目光似一把尖刀,无人能挡住那锋芒。 “啊,那是我朋友。”玉鬘见鼬现在和往常不一样,赶紧一只手拉住鼬的胳膊,“鼬!”压低声音低低的喝一声。 “?”汤姆的日语撑死就是日常,而且他的听力也不好,听不到眼前这对男女在说些什么。 “我们先走了。”玉鬘急匆匆的对比鼬还高半个头的汉姆鞠躬,然后就半拖半拽的拉着鼬离开。 只剩下一脸迷茫的汉姆留在原地。 玉鬘一路拉着鼬到一个小公园。小公园现在空无一人,秋千还有座椅在路灯下折射出幽冷的光。 “你怎么来了。”玉鬘抬头看着鼬,察觉到自己的手还在鼬的胳膊上,赶紧把手给收回来。 “……”鼬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的脸。 虽然是晚上,街道上的行人也只是稀稀少少的几个。灯光也还有,玉鬘的脸在暗黄的灯光下,显得面貌都有些模糊。 “今天有没有去见那几个女子高中生呢?”玉鬘努力的扯起嘴角,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很高兴。那几个女孩子若论外貌,是那种一抓一大把的角色。但是她们身上的那种青春洋溢的活力却是她身上没有的。 那种活力是比美貌更重要,她没有那个自信去比。 更何况,她要是真的做了些什么,才叫荒唐。恐怕也会输的彻底。 “你总是喜欢做一些自以为是的事情。”鼬的脸上渐渐的有些情绪,他那常年苍白的脸上带了一丝讥讽的神情,这看的玉鬘心里十分不舒服。 “什么意思?”她眉头皱起来,身边的手也不自觉的握紧。 “难道不是么,从那件事情到现在。” “那么你要过什么生活呢?”一股酸涩从心里冒出来,玉鬘转过头去,不去和鼬有什么直接的目光接触。“实话说,我这里也不是什么太平生活,想必你也看到了。我的身份和叛忍也差不多。你难道还真的想一个人这么过下去。普通人的生活你不想么?” 普通人,娶妻生子,朝九晚五。虽然枯燥,但是她认为这对鼬应该也是个圆满的生活。 “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鼬开口了。 “什么?”玉鬘转过身来,面对面的。眼睛直直的盯住他墨黑的眼眸。 “只凭自己的意愿行事,实际上却只是凭靠自己那点浅薄的猜测。” “你是不是又想说我什么都不知道?”玉鬘微微眯起双眸,“这话你也不嫌说的烦。”她突然对着他一笑,“那么我告诉你,我这么做的原因好了。” 被激起的怒火把理智瞬间燃烧殆尽。他说她什么都不知道,这话他已经明明白白的说过三回,那么这次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也好。后果什么也不用想了。 玉鬘扬起头露出一截脖子来,几乎用一种视死如归的目光死死的盯住鼬清俊的面庞。轻轻踮起脚尖,鼻息交错,细腻白皙的肌肤在光线下折射出光泽。双眸似笑非笑,嘴边含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只是瞬间,两人的距离近到令人心跳加速。 鼬仍然还是岿然不动,只是黑眸中一闪而逝的惊讶让玉鬘脸上的笑容一下子绽开。再没有任何犹豫,她眼一闭,熟悉的气息与自己的纠缠在一起。 唇上被陌生中夹带着稍微熟悉的触感包围。只是短短的一秒,然后玉鬘就离开。 笑着问他“明白了吧,其实我和他们所说的光源氏也差不多。但是你不应该是那个紫姬。” 鼬沉默不语,两人对望许久。他闭上眼,周围很静,静的似乎可以听得见他轻微的呼吸声。半饷他睁开眼抬起手臂,抓住她的双臂。 “?”鼬的反应远远超出她的意料,她想象中最坏的就是鼬推开她,然后一个耳光。作为她轻浮的代价。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鼬抓住她手臂的双手一收紧,头低了下来。 熟悉的俊颜压了下来,熟悉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但是这次不同的是不是她主动,而是对方。柔软的触感在唇上弥漫开来,心中就像一个湖突然被投进了一块大石块,激起了阵阵涟漪。 双眼慢慢闭上。 强硬的侵入,彼此气息的相互纠缠。手臂上的手已经圈上她的腰。而玉鬘的双手也圈上了鼬的脖子。 鼬很强势,强势到她连主动的机会都没有。勾住脖颈的手臂渐渐失去力气。想要去回应,立刻就被压下,然后被压住缠绵。逮住一个机会,咬了他的嘴唇,重重的一口,腥甜味在味蕾上弥漫开来。 分开之后,玉鬘只能伏在他的胸口上,大口喘气,胸口平伏剧烈。耳旁也是鼬沉重的呼吸声。 四周很安静,安静的只听见周围草地里虫子鸣叫的声音。还有两人相互交杂的呼吸声。 等到玉鬘脑袋稍微清醒一点,双手抵在鼬的胸脯上就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现在她的脸很红很热。耳根都已经是一片红色。 她一动,禁锢在腰上的手反而加重了力道,不禁轻哼一声又趴到他的肩上。 “我的理由,知道了吗?”鼬的声音带着还没有完全褪去的嘶哑,滚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耳垂上。激的她不由得一缩。 “你厉害,”玉鬘满脸通红,两人的姿势暧昧。“现在该回去了吧?” 很不幸的是,这地方离浦原商店真的很远,而现在已经没有可以使用的交通工具,除非两个愿意走路回去。 两个人都不是娇弱型的,但是真的走回去恐怕也得凌晨几点去了。 那么只能住旅馆了。 两个人身上都带着证件之类的东西,钱也有。 随意挑了一家旅馆,结果说是要两套房间的时候,却被前台小姐诡异的眼神盯的玉鬘全身汗毛肃立。 拿到房卡和钥匙,玉鬘脸上红了一片,环顾左右,最后对鼬说了一句“晚安!”然后就打开门逃命似的窜进去。 鼬看着关的铁紧的门,眼神慢慢柔和了起来。随后他也进自己的房间去了。 第二天一早,玉鬘终于明白为什么前台小姐那么奇怪的盯着他们看了。玉鬘铁青着一张脸,看着去退房的那一对对的男女。 因为这丫的就是一家专门给男女们结下露水情缘的情侣旅馆!现世关于那方面的风气开放到世界上都排得上前三。静灵庭关于这方面的倒也不保守,只是亲眼看到和亲身感受的那才叫震撼! 退了手里的房卡和钥匙。低了头拉住鼬的手就往外冲。 鼬的手干燥,手心温度如温开水。鼬手掌一反,反客为主将她手收入掌中。玉鬘脸上带着惊讶望他。见到的反而是他嘴角的弧度。 只得老老实实的低下头,任自己被他牵回家。昨晚上那回算是确定下关系了。就算她想转头赖账不认,估计都没门。 甚太看见面前两人牵在一起的人,顿时表情如同被雷劈了一样,嘴张得老大,都能看见里面的扁桃体。 小雨则比甚太稍微好点,知道跑到玉鬘和鼬的面前,问“昨天宇智波先生和玉鬘去哪去了?”玉鬘脸上一红,甚是哀怨的瞪了一眼鼬。 “宇智波先生,你的嘴受伤了吗?”小雨见玉鬘看鼬,她也把目光投向鼬。鼬的唇上有一个可以看见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啊,没事了。”鼬嘴角微微向上勾。瞟了一眼脸变得通红的玉鬘。 “昨晚上怎么样?”玉鬘随意找了个话题,分开小雨和甚太的注意力。 “昨天晚上很顺利……”小雨握着比她还高的扫帚回答道。 “那种小角色,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了。”甚太脸一抬满脸的都是不屑一顾的神气。昨晚上那个唐観音寺竟然把那个废弃医院里的缚地灵变成虚,不过那个叫做黑崎一护的也笨手笨脚的。 “是么,那就好。”玉鬘见目的达到,也不欲在纠缠下去。干脆结束了谈话,拉着鼬进门了。 心情很好,或许是因为天气的缘故,但是现在正处夏季,阳光每天都很充足。玉鬘笑的很灿烂,心里有些欢欣鼓舞。具体原因或许是因为身边自己挽的这个男人。黑猫从屋内的拐角处走出。黑猫见到自家妹妹挽着鼬的手的那一刻,原本要踏出的步子立刻悬浮空中,原本就圆圆的猫眼此刻瞪得差点没鼓出来,猫爪踩在空气上半天都下不来。 猫嘴惊讶的张开,还可见得里面雪白的尖牙。 下一秒,猫脸猛的左右猛甩,似乎要把刚刚看到的那副画面从脑子里甩出去。夜一虽然是看出什么,也调侃过自己的小妹,但是亲眼看见这幅应该来说不存在的画面,她也一时间的震撼了! 她妹妹速度也不慢啊!! 猫脑袋左右甩了n回,但是还是看见玉鬘对着鼬开心的笑。脸上的是她从没见过的羞涩。这回夜一是不会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玉鬘这会也看见拐角处的夜一,脸上又是一红。不好意思的对鼬笑了笑,“鼬,你先去休息,好吗?”语气完全不是那种命令式的,而是那种小女人的温柔缠绵,虽然声音不是甜腻腻的,但是听得人骨头发软。 玉鬘什么时候也会这么说话的,她怎么不知道。黑猫一歪脑袋,在记忆中搜索。小时候的妹妹软糯糯的,说话奶声奶气说话还漏风!长成少女的妹妹在外人面前只会一脸“正气”端着世家小姐的腔调。对海燕倒是一副男人的口气。 夜一愣在那里,这个世界太神奇了! 等她从自己的思绪中回来的时候,已经在玉鬘的怀抱里了。黑猫抬头看着玉鬘清丽的面庞“你和那个鼬怎么回事?” “就是姐姐你看见的那回事啊?”玉鬘先是一顿,然后下巴一扬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 “那么你们一晚上去哪里去了?”夜一猫眼眯了眯,怀疑的盯着玉鬘。 玉鬘白皙的皮肤下立刻显现出一股绯红,甚是显眼。 黑猫赶紧伸长脖子瞧妹妹的脖颈,脖颈上的皮肤依旧雪白,没有半点不该有的东西。 “没什么。”玉鬘眼神飘出院子的那堵墙外。 “什么时候的事情。”见事情已成,夜一也只能问后续了。夜一心里有些酸酸的也有一种有女长成的诡异感觉。 八卦总是传的飞快,不消半天,玉鬘和鼬在交往的消息浦原商店的每个人都知道了。 午饭的时候,玉鬘被一群人诡异的眼神盯得脸都差点要埋进饭碗里。鼬倒是对这样目光视若无睹。 众人都知道两个人的年龄差距,本来玉鬘想着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说了一些自己寄住在宇智波家的趣事,说起童年时候的鼬和佐助。 偶尔她还会对着当事人之一的鼬说,“你那时候还咬过我手指呢!”当然鼬咬玉鬘手指是指他刚长牙的那会,小孩子牙刚刚长出来就想找东西来实践磨牙。 这两人的年龄差距的确不是一般大。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消息的确也是很震撼。尤其是在被店里人几次撞见两人手牵手的坐在庭院里看花草。 “没想到玉鬘还成了光源氏啊。”夜一看的玉鬘只差没把头塞进衣领子里去。 为了掩盖自己的窘迫,玉鬘主动问起关于露琪亚的事情来。 “那位朽木家的小姐怎么样了?” “看样子挺好的,不过中央四十六室好像已经下达追捕的命令了。” 玉鬘没有半点惊讶,只是偏了偏头,等浦原把话讲完。 “执行这项的人是六番队队长。”折扇遮盖去了他半张脸孔,只有一双被帽檐投下来的阴影挡住的双眼。 “是白哉吧?”对于这个结果玉鬘没有半点意外,“那些老头子老太太们倒也真的有心。让朽木家的家主去收拾自家犯事的姬君。” 为了应浦原这句话,朽木白哉和阿散井恋次不久就来到了现世,把露琪亚逮个正着。玉鬘和浦原夜一呆在黑暗里,看着那个当年的小炮仗现在的大冰山把前来护花的黑崎一护打得差不多要断气。 当再次听到耳熟的嗓音时,玉鬘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那嗓音,音质和佐助的简直一模一样。等到一切收场。玉鬘走到路灯下去,低下头看着那个被打得半死的少年。 殷红的血液从那个清秀少年的身下溢出,玉鬘眼睛闭上,叹了一口气弯下腰去把地上的石田雨龙给抱起来。 安抚少年的事情她不想做,把救回来的那两个少年统统都塞给浦原后自己一个人走开了。 来到鼬的房间前,玉鬘伸出手想要去敲,但是手指又慢慢的收了回去。白色的纸门透出温暖的灯光。 就在她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那扇纸门一下子被拉开了。 玉鬘转过头睁大了双眼,看着门后头出现的男人,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进来。”鼬淡淡的一句,玉鬘眨了好几下眼睛。脚还没动,“不是想要进来么?”鼬见她站在原地半天没动,又加了一句。 鼬的嗓音这会已经没有惯有的清冷和冷漠,多了一丝笑意和戏谑。鼬似乎很喜欢看玉鬘被逗得发窘或者炸毛的表情。 “啊……哦!!”被鼬那双黑眼迷糊了心智,玉鬘赶紧从眼前美色中清醒过来。扬高下巴装作没事人一样的跟在鼬后面走了进来。 鼬的房间不像玉鬘那样,喜欢挂些字画,摆些花瓶什么的。完全就是四处空空。若不是榻榻米上铺好的褥子,就算说这房间没人住都有人信。 玉鬘随意的在榻榻米上坐下来。 这回鼬似乎是刚刚沐浴过,他身上的衬衫似乎还带着氤氲的水汽。他跪坐在玉鬘的对面,是那种男人一贯的坐姿。垂下的黑发还滴着水珠子。 “怎么头 发都没吹干?小心感冒哦。”玉鬘站起来就去拿毛巾和电吹风。拿来毛巾和电吹风,玉鬘自己主动把毛巾盖上鼬的脑袋上。 第一次给人擦头发,玉鬘既好奇又小心。鼬的发质柔软顺滑,倒不像佐助那样和刺猬似的。手尽量轻柔,待到水分擦干,拿来个电吹风,一边吹手指还深入鼬的发间。 鼬感觉到有什么从玉鬘的手指上传到头皮上再钻进心里,麻麻的发痒。平静的表面下似乎有什么要波动。 “好了。”关掉吹风,玉鬘得意洋洋的拍拍手,一下子扑腾到鼬的面前,猫儿似的扬起下巴,一仰头就和鼬的一双眼睛对个正着。 当望见鼬的眼睛的那刻,玉鬘立刻呆住了,很久之前她就知道鼬的眼睛很漂亮。但是每次看见都是忍不住沉溺其中。 而鼬也看着她,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室内一下子沉寂下来。安静的能听见两人的呼吸,暧昧在两人对望中弥漫开来。慢慢的鼬的头低了下去,玉鬘睫毛颤动一下,随后缓缓的闭上眼。 柔软的触感在唇上蔓延开来,玉鬘主动的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舌尖刚刚探出就被纠缠住。 她紧紧的贴紧他的身体,手指渐渐的插入他的发间。呼吸变得杂乱粗重。她趴在鼬的怀里扬高头去回应。 穿在外面的小外套的纽扣被玉鬘挣开,下面吊带裙下的丰满似隐似现。身体里有什么被点燃,要去渴求,要去得到。 玉鬘一手勾住鼬的脖颈,从口舌纠缠中迅速脱离出来,她把鼬抱的更紧,身体完全贴合上去,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 唇将耳垂轻轻含住,牙齿却不依不饶的在那块小小的皮肤上轻轻磨咬。 这一下,室内的呼吸变得更加紧促和混乱。原本欲说还羞的暧昧在此刻将覆盖在它表面上的那层轻纱完全去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h下章奉上 = = h也是个体力活嘛 ☆、怒火 牙齿在那一小块皮肤上轻轻的磨咬,舌头微微探出缓缓的在上面滑过。玉鬘双手抱住鼬的脖子。 和室内的呼吸声愈见沉重,玉鬘放开鼬的脖子,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和鼬双目对视。鼬的额头上已经涔出一层汗珠。黑眸子中燃着的是玉鬘陌生的火焰。 他也是个男人。 唇再一次碰撞在一起。抱住鼬的头,玉鬘彻底的投入,没有必要去隐瞒什么也没有羞涩什么。 手攀在鼬的脖子上,含住鼬的唇下一秒就被他咬住,辗转深入的纠缠缱绻。鼬退出吻上她的唇角。玉鬘闭眼亲上他的侧脸,手从后领伸进去,摩挲着那片肌肤。身体很热,热的几乎要把她融化,而她手下的那片皮肤却也是要灼伤人似的烫。 “唔。”鼬的喉咙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呻吟。他的双臂由紧紧的抱住她的身体移向她的腰。 “啊!”突然被大力道一下子推到和室的墙壁上,两只手腕都被鼬一只手抓住钉在头顶。 “鼬……?”玉鬘被突然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发愣,身上的小外套的纽扣此时已经完全被扯开,吊带裙的肩带因为双手被抓在头顶的原因滑到脖颈处。裙子的花纹在灯光下显得模糊不清。 瓷白的肌肤在衣料的遮盖下若隐若现。 玉鬘呆呆的盯着近在咫尺的鼬,此时他的双眸中燃烧着她不认识的火焰。 她紧张的吞下一口唾沫:这样的鼬,她还是头一回遇见。身体不由得一绷。鼬垂下眸子,吻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薄唇在肌肤轻轻滑过,喷出的气息缓缓扫在她敏感的耳根上。 一种奇异的触感从耳根一下子传遍全身,玉鬘忍不住一颤。 见作者有话说~~~ 脑袋软软的靠在鼬的肩上,身体一上一下的动作着。玉鬘双眸微阖,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玉鬘蜷缩在被子里,睫毛颤动一下,勉强睁开一条缝。映入眼帘的和室的天花板,过了一会玉鬘混沌的脑子才稍稍清醒过来,想要起床,微微一动身体,腰部和下面的痛楚让她冷不防的倒吸一口冷气。这才回想起来昨晚上发生了什么,脸上禁不住一红。现在自己躺在整齐的床铺上,玉鬘努力的低头看了看身上腿也稍微动了动,身上是干净清爽的,腿间也并没有粘稠感。应该是有人做了善后工作的。 脑里能回想起来的便是那汗热的躯体还有和抵死的交缠缱绻。难道……给自己做清理的人是………… 脸上一下子爆红,玉鬘“嗦”的一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做那种事被看光不够还……真的是可以不用出来见人了。 身上穿着的是鼬的睡衣,穿在玉鬘的身上显得很大,她的身子就像一根竹竿似的在宽大的衣服的飘荡。 这还是鼬的房间,玉鬘手撑住上半身来看,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心里既有羞涩也有甜蜜和不知所措。待会和鼬碰面了要怎么办。现在的玉鬘就像一个烦恼的女孩懊恼的咬指甲。 想起身回自己房间换件衣服,但是一用力腰间的酸痛立刻让她重新躺回原地。 玉鬘这会只能躺在床铺上睁着双眼睛了。 夜一这会也摸上搂来了,昨夜喜助和玉鬘弄回的那俩小子上了药都还没醒,这她不奇怪,毕竟是被白哉小弟打得半死么。她很好想。但是自己妹妹从大清早的到中午都没有出现过,她就有点想不通了。而鼬,玉鬘的现任恋人,夜一却莫名的觉得这个可能是她妹夫的男人心情很不错,虽然鼬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夜一就是感觉鼬今天整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 话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心情这么好??夜一黑猫趴在和室的套廊上,一双猫眼盯着迎面走来的鼬。眼神诡异。 鼬看见地上趴着晒太阳的黑猫,低下头来打招呼。“夜一先生,” 地上的猫耳朵抖一抖,猫眼睛更圆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心情这么好? 本来夜一也不是什么很喜欢八卦的人,但是一旦这个人和自己妹妹联系到一块了,那就要花点心思来观察了。 “啊。”黑猫应了一声,望着鼬的背影渐渐见不着。站起来尾巴灵活的在空中打了个弯儿,边熟门熟路的向玉鬘住所走来了。 玉鬘并不在她自己的房间里。这种认识叫夜一呆了一会。 玉鬘在鼬的屋子里。接下来这个认识叫一道雷劈在夜一身上。 猫爪毫不费劲的推开拉门,看见玉鬘正躺在被子里。 不、不会吧?! 玉鬘正躺在床铺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听见纸门被推开的声音下意识的望门口方向一看,看见黑猫在那里,心中一荒,脖子就往被子里缩。夜一不等她有所行动,瞬步上前,一只爪子稍稍掀开玉鬘身上的被子。 “哎?”没想到夜一突然的动作,玉鬘一呆。脖子上布满的红痕,还有身上明显是鼬的衬衣被夜一一下子看在眼里,衬衣领口的扣子没有扣上,空隙里还可瞧见白皙肌肤上鲜明的痕迹。 ,夜一一时半会不知道要用什么心情来面对。 “你和他昨晚上……” “是的。”玉鬘面上浮现出两朵红霞,手拉紧了衬衣领口,别过眼去不和夜一有任何直接的目光接触。 本来……这事情也不算什么。 现世从古到今,关于男女之事看的很开,先有视男女恋情为风雅的平安时代,后有浮世绘盛行的江户时代。 静灵庭里的贵族虽然对于男女风流之事并不像平安时代的贵族那样视为家常便饭,但也并不加以禁止。毕竟就算是贵族,妇女改嫁那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事情到自己脑袋上,未必就有那么的冷静。就算是右大臣抓住自己女儿胧月夜和光源氏私通还想跳脚呢。 夜一爪子过了好一会才放下。 “是我主动的。”未几,玉鬘又送给自己姐姐一颗大雷。 过了好一会,黑猫才开口道,“你也大了,可以自己做主。”说完猫下巴向里一敛。本来么……难不成还真的要求玉鬘做老chu女么??? 但是夜一的心里还是闷的荒,闷的想要磨爪子。但是这一切她还没当着妹妹的面表现出来。 “怎么到现在都不起来,”黑猫蹲坐在床铺上,“难道……”猫眼一瞪看着已经窘的恨不得把自己埋了的玉鬘。 !!!!!!! 这下子夜一的猫爪比之前痒的更厉害,黑猫猛的站起来。离开房间,目标:和浦原喜助一起守昏迷不醒的黑崎一护的鼬。 喵的! “宇智波鼬。”黑猫深沉暗哑的嗓音中透露出按压的愤怒。在场的人不由得统统一惊,完全不知道夜一到底怒从何来。 “夜一桑?”坐在一旁的浦原开口。 “喜助你别管。”黑猫发声。“宇智波鼬,和我打一场。” 鼬黑色的眼睛定定的看了黑猫几秒,“恭敬不如从命。”声音里没有一丝波动。 黑崎一护一醒来就看见自己身边守着的甚太小雨等人,其他的人都去观战去了。 地下训练室内黄土滚滚,这次夜一是用自己本来面目对战鼬,鼬实力不俗,夜一也绝对不弱。然后就是变成一场拉锯战了。 浦原小心着自己不成为被殃及的那条池鱼。可以看得出来夜一每一拳里都带着怒气。好像鼬没做什么事情吧。 鼬比起夜一似乎更加冷静,做出的对策也更加理智。但是对手是担任过二百年二番队队长的四枫院夜一的时候,一切都变得不容易了。 玉鬘这时候也从那个阶梯走下来了。她走的颇为辛苦,昨夜的悲剧报应在她身上。浦原看见她也下来了,而且发现她的动作不似往日那般。 “玉鬘桑,身体不舒服吗?” 玉鬘脸上一红,“没事。” 一只拳头带着刚劲的风在鼬的脸前停住,夜一那双暗金的眼里透出厉光。 “好好对她,不然我饶不了你。”夜一放下拳头,看向和浦原站在一起的玉鬘。 作者有话要说:h的完全版在下面,看运气会不会被举报了,如果被举报了的话。咱会立刻把这个撤掉。到时候如果有读者想看的话,加那个读者群找咱要好了。 牙齿在那一小块皮肤上轻轻的磨咬,舌头微微探出缓缓的在上面滑过。玉鬘双手抱住鼬的脖子。 和室内的呼吸声愈见沉重,玉鬘放开鼬的脖子,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和鼬双目对视。鼬的额头上已经涔出一层汗珠。黑眸子中燃着的是玉鬘陌生的火焰。 他也是个男人。 唇再一次碰撞在一起。抱住鼬的头,玉鬘彻底的投入,没有必要去隐瞒什么也没有羞涩什么。 手攀在鼬的脖子上,含住鼬的唇下一秒就被他咬住,辗转深入的纠缠缱绻。鼬退出吻上她的唇角。玉鬘闭眼亲上他的侧脸,手从后领伸进去,摩挲着那片肌肤。身体很热,热的几乎要把她融化,而她手下的那片皮肤却也是要灼伤人似的烫。 “唔。”鼬的喉咙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呻吟。他的双臂由紧紧的抱住她的身体移向她的腰。 “啊!”突然被大力道一下子推到和室的墙壁上,两只手腕都被鼬一只手抓住钉在头顶。 “鼬……?”玉鬘被突然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发愣,身上的小外套的纽扣此时已经完全被扯开,吊带裙的肩带因为双手被抓在头顶的原因滑到脖颈处。裙子的花纹在灯光下显得模糊不清。 瓷白的肌肤在衣料的遮盖下若隐若现。 玉鬘呆呆的盯着近在咫尺的鼬,此时他的双眸中燃烧着她不认识的火焰。 她紧张的吞下一口唾沫:这样的鼬,她还是头一回遇见。身体不由得一绷。鼬垂下眸子,吻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薄唇在肌肤轻轻滑过,喷出的气息缓缓扫在她敏感的耳根上。 一种奇异的触感从耳根一下子传遍全身,玉鬘忍不住一颤。 鼬长长的睫毛一动,舌尖滑过玉鬘的肌肤。麻麻的痒痒的感觉沿着脖颈一路向上,欢不让人讨厌,而且莫名其妙的让人觉得很舒服。玉鬘的唇里因为这陌生的触感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嘤叮。 鼬的呼吸突然急促了很多,动作间也粗鲁很多。吻咬后的肌肤余下一连串的红色痕迹。 玉鬘被钉在那里,动弹不得。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什么让她难为情的声音。 吻从脖颈逐渐转移到锁骨上。 “放、放开……”玉鬘放开下唇,眼睛盯着天花板无措的说道,脸上的绯红越见可怜巴巴的,让人我见犹怜。 鼬的头在她的胸前微微抬起,裙子前胸位置绑好的缎带已经被解开,胸衣在在被解开的空隙中露出蕾丝边和花纹。丰腴的胸部被裹在那一片小小的空间内。 抓住她的手如她所愿的松开,还没等她送一口气,那只手却改变目标。肩上的小外套离开被一根修长的手指挑起,然后落下。光洁的肩头上此时只有吊带裙和胸衣的透明肩带。 夜里气温较低,肌肤上感觉到一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8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9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9部分阅读 阵凉意。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过来,鼬的手已经在她的背上沿着背脊的线条向上游走,身体因为背上的那只手从深处燃烧起来,寒意被热量驱走。 一只手在背上游走,另外一只手却抚上她的肩头。裙子的肩带滑落到她的手臂上。稍稍一扯,裙子委顿于地。玉鬘背靠在散发着寒意的墙壁上,她像只受惊兔子看着鼬一只手伸向他自己的领口。 单手把白衬衫的纽扣解开,衬衣下精壮的胸膛在白色布料下呈现出来。玉鬘瞪大了双眼盯着上身赤裸的鼬,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大。嗓子似乎燃起一团火,张了张口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鼬修长的身躯再一次覆上来。她伸手搂住他的腰,被压紧在狭小的空间内,半点也不得自由,手在羊脂玉般的皮肤上滑过带来一阵颤动。 双腿间因为那在肌肤滑过的手指,变得湿热起来。 “鼬……”面上酡红,眼神迷离。双手已经由他的腰转至他的背。 “嗯……”鼬回应了一声。 胸前那敏感的那点被濡湿感包围,玉鬘再也撑不住双腿一软身子靠在墙壁上就要往下滑。一双手从腋下把她撑起来不让她在往下滑去。此时玉鬘全身上下早已经不着一缕。 鼬抱住她,他平日里苍白的脸上也多出了许多红晕,鼬头靠在她的颈窝里皱着眉头,喘着气。 玉鬘垂下眼眸,犹豫了一下,纤细的腿动了动,随后一条腿慢慢屈起挨着鼬的腿而上。她两只胳膊搂紧了他的胳膊。在鼬的耳垂缓缓喷了一口气,“鼬……” 得到的回应是自己被他在墙上压的更紧,还有耳旁愈加缭乱的呼吸。双腿被完全分开,察觉大腿根抵着的火热坚硬的东西,玉鬘闭上眼,脑袋就往边上一扭。双手抓紧鼬的肩膀。手下的皮肤烫得她有些诧异。 异物侵入的感觉带来的是剧烈的痛楚,痛呼卡在喉咙,玉鬘趴在鼬肩膀上差点没有晕过去。 “鼬……”玉鬘眼眶中盈满泪水,呼他的口吻里满满的都是委屈。虽然知道女子第一次并不好受,但是痛楚这么大却有点没想到。 鼬维持着早已经残余不多的理智,耳旁传来她的声音,转过头看见她脸上带着的泪水。亲了亲她带泪的脸。 体内聚集的巨大欲念驱使鼬握紧了她的腰。鼬的身体一动疯狂开始。 玉鬘喘息着抓紧了鼬的肩膀,鼬沉重的呼吸在她耳旁无比的清楚。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身体似乎要被鼬的大力道撞散。双腿夹紧了他的腰,借此来减轻一点痛楚。 “啊哈……”玉鬘头埋在他的脖子旁呻吟,初次情事受不了这么大的劲道,玉鬘喘息着开口,“慢,慢……啊!”没等那句“慢点”完全说出口,却被更大的冲击撞的嗓子里冒出的只能是一串急促的呻吟。 身体要在热潮里被淹没被吞噬。 渐渐的玉鬘的喘息声中带上了隐隐的哭音,她真的受不住了。纤细的身体随着身上人的动作而动,原本紧缠在鼬腰上的双腿也已经软软的垂在他身体的两侧。 鼬眼睛紧闭,巨大的快感夹杂着痛席卷而来将最后一点点的理智彻底吞噬殆尽。抱紧怀里柔软的身躯,将自己再一次埋进最深处。 脑袋软软的靠在鼬的肩上,身体一上一下的动作着。玉鬘双眸微阖,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训练 训练 玉鬘再一次成为众人关注的对象,她今天的装扮过于……不入流了点。见过大夏天的还把领口遮的严严实实的么,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她脖子还围个丝巾!这打扮完全不是潮流,而是怪异。 当然旁边有个木屐绿条纹帽子的怪大叔做对比,玉鬘倒是不显得那么扎眼。 夜一从战场上走过来,心里虽然还是怒气未消,但是也不会冲着自己妹妹来。夜一潜意识的认为自己妹妹是好,千错万错那也是别人。玉鬘身上依旧腰酸腿疼,走过来的时候就很费劲,现在站久了些,两条腿就有些撑不住了。身形有点摇晃。 “玉鬘桑,你没事吧?”一旁的浦原首先发现玉鬘状态并不好,出声询问道,并打算出手扶她一把。眼神一晃,黑发男人已经瞬身到玉鬘身边,浦原的手伸出去却没有碰到玉鬘的衣服边儿。 玉鬘惊讶的口微微一张,看见鼬出现在自己身后。倒也不在勉强,身体向后靠了靠,夏天两人穿的衣服都挺薄,彼此的体温通过薄薄的衣料透过来。鼬的体温比常人稍微偏低,玉鬘抿了抿嘴角,脑子里却是在到处乱想,一个不小心想到昨晚上的事情来。那时候的鼬不管是表情还是其他和平常完全都不一样,完全没有自持的冷静。而且那会他的体温更是烫得吓人。 夜一双手抱胸,站在不远处看着鼬。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只要鼬和玉鬘能像现在这样好好的过下去,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夜一是了解自己的这个妹妹,并没有什么大的野心或者愿望,如果非说有的话,也不过好好的生活下去罢了。 通过上次的事情,夜一再也不想让她有什么意外。这次关于再次回到静灵庭解下朽木露琪亚的事情,她不会让玉鬘再插手。 “玉鬘,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夜一出声。说完,她叹一口气,神情间带着些无奈,原来还想姐妹俩一起在现世的多快活。现在是别想了。 “啊?!”一时间眼睛景象倒转,等到玉鬘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是被鼬横抱在怀里,公主抱。 “干嘛呢!”她又惊又羞,压低了声音。 “那么我们先告辞了。”鼬面不改色,向浦原夜一等人颔首,之后就…………就……抱着玉鬘走了。 浦原看着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后,回过头来看夜一。夜一闭着双眼一副带着怒气的样子。浦原并不傻很快的就猜出其中的原委。 看着挚友的表情,知道夜一是感觉妹妹被抢了而心中愤懑。 “哎呀,夜一桑,今天要不要去喝一杯呢?” 当天晚上,夜一差点把浦原喝的破产。空酒瓶堆满了一屋子。 玉鬘被鼬抱在怀里,双手吊在他的脖子上,她的一双眼睛盯在他的脸上。感觉刚才的鼬和平常有点不一样。按照她的理解,鼬应该不会在浦原他们面前做这种事情才对。 “鼬。”她开口。 “嗯。”鼬应了一声,低下头看她。 “刚才为什么这么做?” “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话语里似乎还带着些许的疑问。这听得玉鬘一阵磨牙,她握起拳头对着鼬的胸膛就是一下子。 ‘还说!还不是你惹出来的!’玉鬘已经有些恼羞成怒。捶了鼬一下后,就把头埋下去装鸵鸟。 但是鼬却没给她什么鸵鸟的机会,脸下的胸腔的震动已经分明告诉她这个男人在闷笑。即使他脸上一副很正经的样子。 混蛋!!玉鬘手捏住一点点的皮肉狠劲的扭。他让她疼的晕过去而且在众人面前出了这么一起,那么她也不必让他好过。 也要让他痛一痛才算是公平。 这次鼬把她抱回了玉鬘自己的房间,他把玉鬘放在榻榻米上,然后去打开壁橱取出被褥等寝具,铺好之后,然后就抱起她轻轻的放在柔软的被褥上。 鼬取下她脖子上的的丝巾,白皙的肌肤上点缀着点点红痕,像是白雪地上落上的红梅花瓣。 当手要去解玉鬘上衣的扣子的时候,玉鬘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双手护住胸前,双眼圆瞪。 “你你你要做什么!”心里慌乱的很,玉鬘抬脸道。却没有料到她这么一抬头生生的就撞进了鼬那一双黑眸中。 平坦的嘴角弯起,鼬低下头在她的耳畔缓缓吐气,“那么你说我想做什么。”炽热的气流喷到她的耳郭上,麻麻痒痒的,叫人心里顿时乱了。 鼬的声音与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相似,但是浮竹的声音没有鼬那么深沉和魅惑。所以根本不会让人弄混。 低沉中带着些许的嘶哑,玉鬘的脸一下子爆红。 脸颊边突然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上面碰了一下,等到反应过来,某个得手的人已经翘着唇角,把她的上衣给除下来了。 夏天里穿着那么严严实实是给自己找罪受。找出一条睡裙给她换了。 玉鬘眨眨眼,“我饿了。” “我知道了。”鼬起身。看着他消失在拉门后,玉鬘倒回床铺上。她的确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体力耗。 鼬端来食物,一看之下都是她喜欢吃的。到也没剩下全部吃进肚子里去。放下筷子。抬头看见鼬那双带笑的眸子,玉鬘撇撇嘴角,下巴一扬,也由他看。 其实她觉得还是现在的鼬比较好,看着觉得不再是那个冷冰冰的人,表情也鲜活了些,感觉更像是个人。 心里似乎有一股暖流缓缓流动。玉鬘冲着鼬眨眨眼睛。脸上也绽放出笑容伸出手指勾勾示意鼬过来。 鼬看见她孩子气的动作稍稍一愣,随后身子向她倾过来,等到鼬到眼前后玉鬘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侧脸贴上他的胸前。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脸在鼬的衬衣上蹭了蹭。 鼬先是被她突然的动作弄得一愣,脸上随后露出笑容,回手也搂住了她的后背。 “我现在很开心,真的。”玉鬘闭上眼,“我从来不敢想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从来不敢想过。以前我知道自己会和其他的贵族一样被当做家族利益的筹码嫁给一个从未见面的男人。所以不敢去幻想什么。但是,现在,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即使就只有这么一刻,她也心满意足。 感受到爱人的体温能享受到他的存在,已经是最大的幸福。而这一切都是以前从来想都不敢想的。 “这是表白吗?”鼬低头看着怀里趴着的人,嘴角带着明显的笑意。 “才、才不是!”玉鬘脸上一窘,面色通红。手依旧抱住鼬的腰不肯放手。 “是吗,那是我弄错了。” 但是震动的胸腔却告诉玉鬘他在笑。 “宇智波鼬!”拔高的音调,明显恼羞成怒的口吻。 头顶上突然重了些,玉鬘疑惑的抬头却看见鼬的脖子,鼬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她的长发如瀑布倾泻在后背上,他的手就在黑色的长发上。 鼬就这么把下巴搁在玉鬘头上,闻见悠悠的香味从发间传来。他把她抱得紧了些。 过了好久玉鬘才听见鼬的声音,“我……也是。” “嗯?”玉鬘不明所以,在他的怀里转动了一下脸,鼬的下巴离开她的头顶,稍稍把怀里的人推开了点,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我也很高兴,和你在一起。” 玉鬘怔怔的和鼬对视了一会,然后她脸上绽出一个很大的笑容上,手抓住鼬的手臂努力直起上身,在鼬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盯着鼬的眼睛看了一会露出一个笑容,玉鬘闭上眼躺回他的怀里。不再说话,这刻就算不说任何话,安安静静的就很好了。 黑崎一护发现自从露琪亚被她兄长带回去后,班级里的同学好像都完全没有见过朽木露琪亚,也不知道有这个人。明明是在一个教室里上过学也在午休时间一起在草地上聊过天的同学,但是现在却完全不得了。 十分诡异又完全没有悬疑。是谁做的,一目了然。 他要把露琪亚救出来。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形成,后来越来越强烈,所幸他还有同伴,织姬石田雨龙等人也要求和他一起去把露琪亚救出来。 浦原喜助关于黑崎一护的特训开始。 玉鬘也在那黄土遍地的地下室里,冷眼看着那橘色头发少年被小雨追的到处跑。 “真的像只猫啊。”玉鬘看着被小雨追的满世界乱窜的黑崎一护。 “玉鬘桑说什么来着?”一旁的浦原喜助凑过来,对于这个表面上老是不着调的浦原,玉鬘半是好笑半是无奈。 利用这个少年打进静灵庭,虽然说利用个无知热血少年很卑鄙,但是她明白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利用这些少年了。 虽然很卑鄙,也是这样。浦原能利用的也只有这个了。 夜一去找石田雨龙他们了。夜一已经明确表示过不准她再插手这件事情。玉鬘回想起来只要和蓝染静灵庭扯上关系的,对于她来讲还真的没有一件是好事。 于是她也就选择了旁观。 很多事情都不是她能左右的了的,浦原和夜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她也是处于一种半懂不懂的状态,例如依照浦原的能力明明就能把崩玉藏好,但是偏偏放进朽木露琪亚的身体里,还看着她被抓回静灵庭。 虽然现在白哉的实力不容小觑,但是……玉鬘看向看少年鸡飞狗跳中的浦原。若论实力浦原绝不在他之下。 想是想不通了,但是有一点她能做到,就是不去妨碍就可以了。 她眯了眯眼,看着那个狼狈逃窜中的少年,出去眸色和发色,那个叫做黑崎一护的男生几乎和记忆里中的男人一模一样。 和海燕相见的几率少之又少,她不敢去见他,恐怕海燕也不想再看见她。 若说当年对海燕的心情是夹杂着少年的情愫,那么现在就变得有些复杂。当年那件事她不但拿了人家的妻子属下来做人质,不管她原先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她做下的事情就属于不能原谅的事情。 不过她能确定的是……她的心真的已经变得不一样了。玉鬘的手不自觉的捂上胸口。 那边,黑崎一护已经击败了小雨,但是他对把小女孩的脸弄伤的事情似乎很在意。 玉鬘走过去,捧起小雨的脸仔细的看了看,虽然流了血但是所幸伤口并不深,拿出一条干净的手绢给她捂了。 “没事的。”小雨弱弱的说道,在白手绢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楚楚可怜。于是一护心里的内疚感翻倍了。 “我带着小雨先去处理伤口,先告辞了。”玉鬘唇边弯起一抹纯礼节性的笑容对一护道,然后低下头看小雨的时候那笑里多了几份温和。 “我们走吧。” 玉鬘带着小雨背过身去,即使脸是一样,但是还不是那个人。 人不是那个人,她的心情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心情了。 仔细清洗伤口,然后上药。 “玉鬘小姐……不用这么讲究的。”小雨声音弱弱的。 玉鬘手中的棉签一顿,然后很认真的说道,“女孩子家的脸可是很重要的,”说完把手中的棉签一放,“不会留下伤疤的,放心。” 这时间纸门拉开了,一个黑发黑眼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见她正在给小女孩上药,问道“怎么了?” “鼬,你来了吗?”玉鬘脸上一下子笑起来,“还不是浦原带来的那个楞小子给弄得。”不过……玉鬘想道,那个少年现在一定不好受。 一护的确也不好受,换了哪个突然灵魂被踢出自己的肉体,然后被缚道捆的动弹不得扔在深洞里。 “如果你真的变成了虚,那么……我会杀了你。”浦原喜助居高临下冷冷的盯着脸上已经出现白色骨质面具的少年。 ☆、旅祸 自从那件事情后,玉鬘便收拾东西搬进了鼬的房间,当初她说要和鼬住一起的时候,小孩子们自然是不在场的,夜一是原本巧克力色的肤色似乎又纯正了一些,但是这位大姐却是双手抱胸没有说话。浦原依旧是笑的不务正业,而鼬一张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他是否愿意或者是喜恶出来,不过玉鬘早已经知道他已经面瘫成习惯了,若是想从他的脸上得知他的喜怒哀乐那才是奇迹。她那时对鼬挑挑眉,意思是如果没有意见的话那么她就住进去了。 当然鼬从头到尾保持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连话都没多说一句。 那个叫做一护的少年进步神速,至少他能从原来被浦原拿着红姬到处追着大突然就不客气的给了那个不正经的j商一刀子。 所幸,浦原没被突如其来的那一刀给一分为二,但是帽子被打出个缺口,造成这一切的当事人在打了浦原之后却就地躺倒睡觉。 “呼~真险啊。”浦原手执红姬吐了一口气,远站着的玉鬘也看见了,这群孩子进静灵庭的日子不远了。 也的确不远了,约定的时间是在凌晨,那个清秀的眼镜少年一开口说话,玉鬘就察觉到鼬有点不太一样,那个石田雨龙声音除了那股傲气几乎和佐助的一模一样。除了声音,性格上也与佐助有点像。 玉鬘是站在一旁,犹豫很久,她突然走上去对橘发色的少年说,“那个……” “额?”一护一愣。 “虽然这样很失礼……”玉鬘不好意思的笑笑,“但是……如果可能的话……” “如果可能的话?”一护被她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石田雨龙扶扶鼻梁上的眼镜,看着那个局促不安的年轻女人。 “如果可能,如果可能的话……如果你见到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志波海燕,能不能告诉他,当年的事情四枫院玉鬘很对不起他。” “哎?”少年被她的话突然弄得一愣,“志波海燕??” “行了。”原先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黑猫说话了,尾巴在空中灵活的打了一个弯,猫一个弓身灵活的跳上玉鬘的肩膀黑猫低下头。 “没必要道歉,你本来也不欠他。”黑猫声音很低沉。 说完这句话,黑猫一跃而下到地面。 “要做好准备了,一不小心可是会搭上性命的哦!”黑猫回过头对着青葱的少年说道。这边浦原已经打开了前往尸魂界的通道。 夜一众人跃入那个门中。玉鬘叹了口气,低下头。 浦原的脸上敛去了平日里嬉皮笑脸万事不关心的笑,一脸的凝重,手慢慢向通往尸魂界的门,手刚碰到就立刻被反弹回来。 “拜托了……”浦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抬头喃喃道。 “有姐姐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玉鬘走到浦原身边,知道浦原现在心情比较复杂,在场的人哪个不是呢。 通行时间只有四分钟,一护等人埋头赶路,“哪个,夜一先生,我能问个问题吗?”一护一边奔跑一边对黑猫说道。 “有问题等到了再问,现在不是闲情的时候。”黑猫很直接的就把一护的好奇给拍飞。 “夜一先生说的对,还是等出去了再问。”后面跟着的石田雨龙也对一护这么说。 “啊。”一护应了声,加倍投入到赶路中。 石田雨龙微微敛了下下巴,其实他心里也有疑问,例如浦原商店的那对年轻男女,不知道为什么,他与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他能察觉到这两个人在他开口的时候,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变化,但是只有那么一瞬间。等到他反应过来,两个人还是和原来一样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从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什么东西。 即使这样他还能察觉到那个黑发男人放在他脸上的视线,那种打量的视线,这让他心里并不怎么舒服。 “当当当!!!”敲击金属发出刺耳的声音,“从三号到八号区域发出警戒令!重复一遍,西方郊外区有歪面反应,从三号到八号区域发出警戒令!” “啊?”十三番队队长的起居室内,浮竹十四郎和副队志波海燕皆是一愣。但是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就算有什么事情发生,也比不上露琪亚的事情来的紧急。 “队长,”志波海燕摊在膝上的双手不自觉收紧,烟青色的眼眸里露出不甘的光芒,“露琪亚的事情难道就没有任何转机了么?” “我再去周旋,应该能……咳咳咳!!!”浮竹十四郎弯下腰,手捂住嘴猛烈咳嗽。当稍微平息下来点,他拿开捂住嘴的手,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正常的红晕,苍白的手心赫然出现一抹殷红,和周围的苍白相映衬着格外醒目。 “队长!”跪坐在下首的两个三席扑上来,“药!!”虎彻清音连忙去柜子那边拿药,小椿仙太郎就在一旁给浮竹顺气。 自从都因公殉职后,十三番队里也晋升了两位三席,原本大家怕副队长会睹物伤情,根本就不打算再让其他人坐上这个位置。但是海燕自己说怎么可以因为这样而破坏规矩,就算是都还活着也不希望这样。 于是大家也就没什么话说了,至于两位三席也是海燕提出来的,自己忙于公务多出几个帮手也好。 “队长没事了吧。” 喝下药,浮竹的气稍微顺了些。他抬头看海燕,海燕自从都去世之后并没有以前那么开朗但是有些东西还是没有变。 “我没事,”浮竹的脸上还带有剧烈咳嗽后过的潮红。“这事情我不会不管。” 话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坚毅。 “我也是!”虎彻清音和小椿仙太郎齐齐发表自己的志向,但是两人又马上对望一眼立刻开吵。 话说十三番队的两位三席的争吵也是这个番队的一道独特的风景。也为十三番队带来不少笑点。 看着跟前吵架的两个三席,浮竹好气又好笑的叹口气。 “好了,都别吵了。”海燕揉揉太阳|岤,打断两个人没营养的争执,“队长要休息。” 【队长要休息】这句话的威力巨大,只消一秒两个聒噪的家伙立刻闭嘴。 看着浮竹躺下休息,海燕起身离开。漫长的木廊上此时没有一个人,今天天气不错,阳光透过庭院里的树枝零星落在木质的走廊上。 在廊下站定,海燕看着伏在树干上的知了。 他没保住妻子也没保住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如今他再也不能看着属下出事了。 二番队: 碎蜂站在二番队的队舍里,听着警报,径自转身而去。 夜一大人的计划开始,她也要好好表现了。 夜一千想万想没想到自己带来的这群孩子那么会惹麻烦!!这才到尸魂界才多久就搞得鸡飞狗跳,完全不知道“低调”为何物。 带着这群聒噪的小孩,浩浩荡荡向在尸魂界郊区的志波家。夜一挑的时机都很巧,当然这段时间志波海燕都没有空闲回家了。 “哟,空鹤。”黑猫对着室内衣着前卫的女子打招呼。 “哟,好久不见啊,夜一。”空鹤看见走进来的黑猫扬起一抹笑。 “这次来是有事相托。”夜一走近了几步,金黄|色的猫眼直盯空鹤的双眼。 两人陷入一阵沉默。 “又是上次那种事情吗?”空鹤打破沉默。 “啊,恐怕是的。” “上次?上次什么事情?”一护被这两个人的对话搞得云里雾里。 “你真的确定?”空鹤敲敲手里的烟杆,吐出一圈烟圈,在烟雾里她的容颜不甚清楚。“上次……”倒不是空鹤怕事从小到现在,她就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什么。只是那次后果太大了。 “嘛,不管怎么样,这次还是要拜托你啊。”黑猫坐在榻榻米上。 “既然你心意已决……”空鹤吸了一口烟,“那么我叫我弟弟跟着你们吧,他好歹以前也去过……岩鹫” “啊、啊是!”另一侧的纸槅扇后传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纸槅扇打开。 “我是志波岩鷲,多多指教。”青年抬头的第一眼就和橘色发的少年对目而视。虽然志波家建在地下,但是因为种植了大量的萤蔓光亮如白昼。 所以这两个人连对方的头发丝都看的一清二楚。 接下来就是大斗殴…… 丢那几个孩子去练习灵力的控制,夜一和空鹤这两个老相识坐在屋顶上喝酒叙旧。 夜一依旧还是黑猫的样子,两只猫爪按在酒盏的底部,低下头吸那里面的酒液。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回尸魂界了呢。”空鹤手持酒盏看着漫天星辰。 “为什么要那么想?”黑猫的眼闭了起来,享受酒液流进口腔带来的辛辣。 “玉鬘……”香醇的酒液在空鹤说出这个名字后页变得苦涩起来,她也没想到当年那个明艳的女子竟然会选择那种方式,完全不给海燕还有自己任何退路,走上绝路。 “玉鬘吗?”黑猫抬起头,“她啊,没死。” 一句话引起千层浪。 “哐当!”空鹤手中的酒盏失手打落,酒盏落在屋顶上,酒液被泼洒出去,然后酒盏在滚动几个来回,最后坠落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十分突兀。 “怎么会?!”空鹤瞪大了和海燕一样的烟青色双眼,嘴微微张开,满眼都是不相信。 黑猫再次低下头喝了一口酒才慢悠悠的说道,“别说你现在不信,我当初听到喜助说她回来的时候,我也不信。”当初她从浦原喜助嘴里听到自己应该早已经不在的妹妹已经回来的消息时,第一反应就是给他一猫爪,这种事情能够开玩笑的么?!但是她又快速反应过来,喜助不是那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她也真的见到了玉鬘。 “这里面有些故事,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楚。”夜一将酒液喝尽,“而且……” “而且?” “她现在很好。”黑猫眯了眼,似乎在回想什么。玉鬘嘴角带着羞涩的笑容站在一个黑发男人的身边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也有恋人了。” 她看人一向不会错,她能看出那个宇智波鼬是真心对玉鬘的。否则她也不会那么荣誉就放过他。 “这样吗?”空鹤低下头想了会,“也好。”总比还是单恋她那傻大哥来的强。 “我说白哉,那可是你妹妹!还是你夫人的妹妹!”朽木家的会客室里,海燕强行按压下几步上去揪起朽木白哉的衣领的冲动。竭力维持着平静的口吻,实际上他额头上不断跳动的青筋已经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 “你回去吧。”朽木白哉坐在上首,脸色平淡。 “白哉!”海燕屈膝而起,想要抓住他劝他改变主意。 “破坏了规则,那么就要接受一定的惩罚。” “什么?” “回去吧。”朽木白哉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先行离开,留下海燕一个人在会客室。 海燕咬紧牙关,什么规则什么惩罚,在他眼里属下远比那些冷冰冰没有半点生气的规矩重要的多。 竟然白哉这条路走不通,那么接下来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救出露琪亚。 “啊啊啊啊!!!!!!”一护众人在静灵庭上空因为巨大的冲撞,好几个人被冲开,邻近的互相抓住衣服抱住腰什么的,力求不要被分开。 剧烈的白光闪过,几个人或组团或单独被甩出去。 旅祸入侵,这在静灵庭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被弄得人仰马翻这次真的是严阵以待,但是旅祸们好像商量好了似的全部都消失了。 一只黑猫跃上二番队的队舍的屋顶,站在院子里的碎蜂抬头看见屋子上的那只黑猫,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志波岩鷲和黑崎一护被踹到一块去了,岩鹫因为上次经历的事情算是有些经验,拉起一护就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谁知道这小子就要自己去找路,当看见一个光头仔冒出来的时候,岩鹫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十三番队内,队长浮竹十四郎因为重病在身,一切队务仍旧由副队长志波海燕统筹,旅祸入侵静灵庭的消息传来,海燕手中的毛笔一抖,白纸瞬时多出墨点。浓黑的黑点在纯白的纸上显得过于刺眼,他把纸张换掉一张,然后起身走出室外。 很快上面就下达了布防武力的通知。十三番队是后勤部队,平常的任务只负责善后,但是这次也被提名,尤其是参与到上次围剿旅祸获得成功的十三番队志波海燕。 静灵庭的天很蓝,只有几丝云朵自在的漂游。天气很好,但是住在静灵庭的死神们却是相当的忙碌。 看着队员们跑来跑去的防备旅祸入侵,海燕的脸上没有惯常的笑容。 掩在袖子下的手指慢慢攥紧,一点一点的收紧,直到指节苍白直到手背上爆出青色的血管。 如果可以他宁愿不要那个什么功名,也不要用青梅竹马性命换来的荣誉。 “海燕队长,一切已经部署好了。”一个十三番队的队员站在他的背后。 “嗯,做的很好。”他转过身来鼓励性的拍拍那名队员的肩膀。 十一番队三席斑目一角对战旅祸,大败。 收到消息各队加紧巡逻,以防可能出现的旅祸。海燕向队员交代几句就向其他的地方走过去,在走进十一番队的管辖地的时候,他打算旧路返回。没有命令和特殊情况不插手其他番队的任务,这是静灵庭不言说的规 矩。 但是刚刚才转过身,背后传来很大的聒噪声。而且……还察觉到熟悉的灵压夹杂在里面。 岩鹫?!! 马上想起那个灵压的主人是谁,海燕一下子立刻向人群齐聚地跑去。那小子这次又参合进来吗?! 橘发的旅祸有一张和他颇为相似的脸,挥舞着手里的大刀硬生生的给打出一条道路来。 眼看着那旅祸带着四番队的队员逃跑,海燕也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在某个不知名的屋子里,三人正在上演一场好戏,四番队队员山田花太郎一脸老实的和应该是对头的旅祸们介绍自己的名字,然后一护和岩鹫吵成一团不可开交。 “岩鹫,你又来了啊。”屋里黑暗的角落里冒出来一个声音。 岩鹫听着很耳熟,但是正和一护吵得正欢,突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口说了一句“谁叫我?!”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像大哥啊。’ 立刻岩鹫的脸就紫了………… 是大哥!! “谁?!”一护手就握向大刀。 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看到他的脸的时候,一护一呆:长得和他好像。 “岩鹫,这回你又参合进来了。”治小弟海燕很有一手,这会岩鹫的腿有点软了。 “大哥,你听我说,这回是来救那个朽木露琪亚的!”岩鹫自然是不会让自己被大哥修理还连累上一护等人。直接说了。 “救露琪亚?”海燕看着岩鹫。 “是的!” 海燕把目光转向一护,“你是来救露琪亚的?” “当然,”一护微微低下头做出防守的姿态,“你想做什么。” “嘛,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志波海燕,是十三番队的副队长,露琪亚是我下属……” 一护的耳朵扑捉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如果可以的话……’女子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 “那个你是志波海燕?”一护问道,再次打量了一下海燕。 “是。”被一护的眼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海燕还是回答了。 “有人要我给你带句话。”看样子这个志波海燕并没有什么敌意,一护也稍稍收起了敌对之心。 “带句话?”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不过她对我说‘如果看到一个叫做志波海燕的人,请代我说当年的事情,四枫院玉鬘真的很对不起你’。” 四枫院……玉鬘! 海燕的脸色因为这个名字一瞬间变得惨白。 ☆、对比 “四枫院玉鬘?”嘴唇动一下,一个名字的发音从喉咙里滚落出来。 “她是这么说的。”一护老实回答,但是目光稍微偏了偏,和一个外貌和自己很像的人对视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是一件很别扭的事情,没等他别扭完,海燕一个箭步冲上来双手就揪起他的衣领。 “告诉我,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大哥!”岩鹫见状大惊,连忙就要上去分解开两人。 “大哥你冷静点!”岩鹫就去拨开一护衣襟上的手,但是还没等他用力那双手就自己松了下来。 “很对不起!我为刚才的行为道歉。”向后退后一步,海燕弯下腰去。 “没什么啦。那个人其实我也没见几回,不过她……”一护挠着后脑努力回想玉鬘的样子,“头发是黑色的挺长,还有眼睛是比较暗的金黄|色。”说到这里一护脑里浮现出一只黑猫来,不得不说这一人一猫的眼睛的颜色还真是一模一样。 那么就是她了,她还活着。海燕心里一时间什么感情都有,惊讶,狂喜,疑惑全部涌上心头。 他微微一偏头正好看见傻坐在地上的山田花太郎,“你是四番队的吧?” “是的,我是四番队的山田花太郎。” “我记得你是四番队的四席?” “啊,是的。” “那么愿意和我们一起去救露琪亚么?” 瞬间花太郎以为自己幻听了。整个人就坐在那里,眼睛只是呆呆的盯着志波海燕。这位他早已经是见过了好几次,但是这位十三番队的副队长真的要自己也加入么?毕竟他连真正的刀都握不起来。 “我……去。”犹豫半饷山田花太郎道。 “他真的会加入我们吗?”一护被海燕和花太郎的这出弄得有点头晕,人家可是敌人,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也是死神,现在不也是要和你们一起去救露琪亚了吗?”海燕脸上露出笑容,他的招牌笑容,“而且他是真心想救露琪亚。” “大哥你怎么知道的?”岩鹫睁大了双眼,看着自己的大哥。 “从他的眼里知道的。”海燕回头看岩鹫,嘴角咧的更开,抬手给了岩鹫一个爆栗“你小子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你真的要和我们一起?”一护呆头呆脑的问了个傻问题。 “你从外面来,并不知道静灵庭里的地理方向,照刚才那种乱闯,过不了多久恐怕还没到忏罪宫你们就要被抓住了。” “那个……” “呃?”听到被抓来开始话就不怎么多的山田花太郎开口说话,一护和岩鹫齐齐就往他那里看。 一下子吸引过来三道目光,他心里有点打鼓。 “那个……我知道去忏罪宫的近路……” 一下子一护和岩鹫立刻呆立当场。 同样呆立当场的还有在浦原商店的玉鬘,一时间她怀疑不是刚刚听错了就是浦原的脑袋被墙给吻了。 玉鬘转头去看鼬,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鼬脸上淡淡的完全看不出喜怒来。想起鼬一向是面瘫惯了的,虽然在她面前表情丰富那么一点,但是浦原在场是怎么也不可能要他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一样。 于是她又把脸望向了浦原。 浦原手里的小扇子把他自己的脸遮住。一副痛苦的模样,“在玉鬘桑看来我就这么不可信么??”完了身子再应景的抖那么几下,没有什么悲催的味道喜感倒是一大把。 “浦原,这样的表情可真的不适合你。”玉鬘挑起眉毛,一只手撑在矮桌上,眼角向上挑。“我说你真的是要我和鼬去京都那地方去看什么……祭典?” “啊拉,”浦原手中的小扇子一下子收在手中,“玉鬘桑以前不是就说过想去京都么?” “呃?”玉鬘一呆。她很久以前倒是和夜一提过,不过那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9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40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40部分阅读 时候世道却并不好。于是一直也没去成。 千年古都,的确是个很吸引人的地方。无可置疑。京都的时代祭很有名,不过要到十月去了,眼下去了是看不到的。岚山的红叶很有名,但是去看还为时过早。葵祭是五月份举行,早就过了。那么剩下的只有祗圆祭。 难得遇上浦原这个j商大方一回,没有不宰他的道理,玉鬘手一伸,意思很明显。“拿来。” “‘花色终移易,衰颜代盛颜。此身徒涉世,光景指弹间。’呵……时间过得真快。”玉鬘在房间里坐在榻榻米上,套廊前的门楣上挂着风铃,风一吹就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玉鬘拿着把小团扇轻轻的扇着,夜一远在静灵庭,摸不到见不着。不过她知道自己姐姐天下无敌不会遇到危险,只要不是蓝染他们,只有夜一捉弄别人的份。 背后传来纸门的拉合声。 是鼬!她的脸上飞快的露出一抹笑意,原本还在打扇子的手一下子就撑在榻榻米上,身子往后一仰眼睛就往鼬的身上看,她整个身体往后翻,双手撑在身后,雪白的脖颈无比的显眼。 “你回来了!”她漂亮的一个大转身,改为跪坐在地面,两只手撑在地面上。这家伙忘记了自己身上还穿着裙子。 看着她笑意吟吟的脸,鼬的脸上也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啊。”他的手指一动向她伸去,手指触碰到她的肌肤,指尖传来细腻柔软的触感。她暗金色的眸子眨眨,他蹲□来,玉鬘抿了一下嘴唇主动投入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 鼬是个大闷马蚤,这个认识在她之前就有了。都说男人最不靠谱的话就是情话,那么鼬还真的没有说过一句不靠谱的。因为就算在两人情浓的时候玉鬘也没听过他说一句肉麻的话。所以有些事情上她也不介意主动,对上鼬这种男人,一天到晚如果都是等他主动的话,那么直接洗洗睡吧! 不过,她也不用听什么情话了,那些毕竟是虚的。比起虚伪的情话她更喜欢要他的人。有时候只要看着他坐在那里,就会安心。 从确定关系到现在,从来没怎么出现过野蛮女友的情况,拴住男人的心靠的是女性魅力和精打细算,而不是河东狮吼。鼬也不是她就能够吼动得。 玉鬘一直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在恋爱中还要保持着强势,再说她本身也没有什么强势可言。一遇上夜一彻底成为被调教的对象。 把脑袋埋进鼬的怀里还左右蹭一下,一系列的动作做的如云似水流畅的很,而且本人完全没有什么羞涩,她一脸的满足。 “鼬,我们后天就出发去京都了。” “我知道。” “我们到时候去看祗圆祭,那个可有名,听说到时候还会有漂亮的彩车!”说到这里玉鬘脑袋从鼬的怀里拔出来,两只眼睛忒亮。“我不但要看祭典,还要去那些店里买当地特有的东西。” 发间的馨香在鼻尖环绕。 鼬唇角弯起来,手抬起来拂去她面颊上的发丝。“你喜欢就好。” “是么?”玉鬘看着鼬清俊的面孔,他身上穿着白色短袖衬衫黑色的西装裤,她一直觉得相对于白色,鼬更适合黑色。她带着唇边的笑向鼬凑近了一份,脸上仍然是一贯的苍白,看着却觉得鼬的眉眼里流露出一股不似女子但特别诱人的风情,玉鬘察觉到自己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鼬的风情拨动,她搂上他的脖子,在他的耳旁轻轻的哈气“不过这之前我觉得先让你脸色红一点比较好。” 头微微低下吻住了他的脖颈,手开始解鼬的扣子,换了以前她死活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做出脱男人衣服的事情来,但是现在她就是做了。 “玉鬘,别闹。”解扣子的手被一双大手抓住,玉鬘疑惑的抬头看鼬,发现他苍白的皮肤下似乎有那么一丝霞色。 她低下头吻那只手,鼬没料到她的动作,一愣。她亲吻着修长的手指然后亲到他的手背,玉鬘闭上双眼吻上他的手背,纤细的手腕稍稍一挣,就从那双比他大得多的手挣脱出来。重力把他一推,直接推倒在凉爽的榻榻米上。 玉鬘跨坐在鼬的身上,俯□子解开他的纽扣。一边解一边笑的不怀好意,“上次你弄痛我了,这次我来。”再想了想,加了句“不许反抗。” 咬住那颗茱萸的时候她清晰的感觉到手下的身体一瞬间的绷紧,然后就是重重的喘息。她把手伸到下面。 要做就做全套吧…… ……………… ………………………… 夜里玉鬘一脸痛的揉住自己腰,身边躺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说了她来的,结果半路突然把她压下算什么意思。手不由得在腰上又多揉了几下。满脸愤懑的翻了个身就要去捏鼬的手臂以消心头之恨。 但是在她看到鼬的睡颜后,却下不去手了。此时虽然是晚间,但是凭借她的夜视能力也能把房间里一览无余,他侧脸的线条柔和优美,就是这份静谧的美中透出一股属于男子的刚毅。 这种美,这种属于男性的刚毅,结合到一起时,对女人的诱惑就会无限放大。 在黑暗中,玉鬘似乎听到自己胸腔里传来的杂乱无章的心跳声,而且越来越大。在安静的夜里,那心跳声也被放大。 “扑通扑通”似乎要跳出胸腔。 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男人偏偏就这么魅惑,心里原来的那点愤懑在鼬的美色前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是心里的那点小欲念。 身子朝鼬那边靠近了几分,脸凑上去,在他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正欲抽身离开,冷不防被一只有力手扣住了腰。玉鬘的上半身顿时扑在他的身上,两人身上现在皆是不着一丝,于是玉鬘的脸上一下子变得通红,手下的那块肌肤触感非常好。 低沉的声音中多了几丝不易察觉的调笑,“你刚才在做什么?” 玉鬘红着脸,但是表情非常正经,于是看起来很诡异。一词一词的,字正腔圆,“我什么都没做。” “是吗?”脸离玉鬘的更近几分。 肩膀背部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夏夜带着少许凉意的空气中,两张脸离的很近,她的一双手此时全贴在鼬的胸膛上。 “我不信。”鼬的唇角弯起,扣在玉鬘腰上的手渐渐放松,手掌沿着背脊的曲线向上抚去,柔滑细腻的触感让人着迷。 “嗯……”感到鼬的手在背上滑过,喉咙里不禁溢出一声叮咛。随后玉鬘反应过来看见鼬带笑的双眸,顿时火从心来。低下头一口咬住他的嘴唇,她心里不爽也不能让他好过了!很可惜,鼬没有不好过,就在她气急败坏的咬住他唇瓣不放的时候,他的手瞬时扣住她的腰然后猛地一翻身。 好了,某个悲催家伙再一次被压了。 黄鼠狼,不是好惹的。 第二天玉鬘起的比平日稍微晚了些,照了照镜子,脖子上并没有让人转过头暧昧发笑的痕迹,就这点来说鼬很有进步,但是其他的地方就不敢保证了。 狠狠瞪了一眼满脸淡漠无辜的鼬,她揉着腰去收拾东西准备接下来旅程上需要的东西。 这边春意融融,那边却是深冬寒天。 一护等人和六番队的副队长阿散井恋次正式碰面,阿散井看见走在最前面的一护然后把目光转向了一护身边的海燕。 “志波……你难道也和旅祸结成一伙了么!”阿散井看见海燕和一护一起,呵斥道,“你把静灵庭当成什么?!” “我只想要救朽木出来。黑崎他也是,我没有必要拦着他。请你让开可以吗?” “我不能放你过去。” “你们到底在啰唆什么!”一护一步走了出来,眼睛紧盯阿散井,“如果对方不肯让开的话,打倒他就可以了。” 作者有话要说:六级结束,期末开始。抹一把泪爬下 “她是这么说的。”一护老实回答,但是目光稍微偏了偏,和一个外貌和自己很像的人对视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是一件很别扭的事情,没等他别扭完,海燕一个箭步冲上来双手就揪起他的衣领。 “告诉我,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大哥!”岩鹫见状大惊,连忙就要上去分解开两人。 “大哥你冷静点!”岩鹫就去拨开一护衣襟上的手,但是还没等他用力那双手就自己松了下来。 “很对不起!我为刚才的行为道歉。”向后退后一步,海燕弯下腰去。 “没什么啦。那个人其实我也没见几回,不过她……”一护挠着后脑努力回想玉鬘的样子,“头发是黑色的挺长,还有眼睛是比较暗的金黄|色。”说到这里一护脑里浮现出一只黑猫来,不得不说这一人一猫的眼睛的颜色还真是一模一样。 那么就是她了,她还活着。海燕心里一时间什么感情都有,惊讶,狂喜,疑惑全部涌上心头。 他微微一偏头正好看见傻坐在地上的山田花太郎,“你是四番队的吧?” “是的,我是四番队的山田花太郎。” “我记得你是四番队的四席?” “啊,是的。” “那么愿意和我们一起去救露琪亚么?” 瞬间花太郎以为自己幻听了。整个人就坐在那里,眼睛只是呆呆的盯着志波海燕。这位他早已经是见过了好几次,但是这位十三番队的副队长真的要自己也加入么?毕竟他连真正的刀都握不起来。 “我……去。”犹豫半饷山田花太郎道。 “他真的会加入我们吗?”一护被海燕和花太郎的这出弄得有点头晕,人家可是敌人,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也是死神,现在不也是要和你们一起去救露琪亚了吗?”海燕脸上露出笑容,他的招牌笑容,“而且他是真心想救露琪亚。” “大哥你怎么知道的?”岩鹫睁大了双眼,看着自己的大哥。 “从他的眼里知道的。”海燕回头看岩鹫,嘴角咧的更开,抬手给了岩鹫一个爆栗“你小子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你真的要和我们一起?”一护呆头呆脑的问了个傻问题。 “你从外面来,并不知道静灵庭里的地理方向,照刚才那种乱闯,过不了多久恐怕还没到忏罪宫你们就要被抓住了。” “那个……” “呃?”听到被抓来开始话就不怎么多的山田花太郎开口说话,一护和岩鹫齐齐就往他那里看。 一下子吸引过来三道目光,他心里有点打鼓。 “那个……我知道去忏罪宫的近路……” 一下子一护和岩鹫立刻呆立当场。 同样呆立当场的还有在浦原商店的玉鬘,一时间她怀疑不是刚刚听错了就是浦原的脑袋被墙给吻了。 玉鬘转头去看鼬,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鼬脸上淡淡的完全看不出喜怒来。想起鼬一向是面瘫惯了的,虽然在她面前表情丰富那么一点,但是浦原在场是怎么也不可能要他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一样。 于是她又把脸望向了浦原。 浦原手里的小扇子把他自己的脸遮住。一副痛苦的模样,“在玉鬘桑看来我就这么不可信么??”完了身子再应景的抖那么几下,没有什么悲催的味道喜感倒是一大把。 “浦原,这样的表情可真的不适合你。”玉鬘挑起眉毛,一只手撑在矮桌上,眼角向上挑。“我说你真的是要我和鼬去京都那地方去看什么……祭典?” “啊拉,”浦原手中的小扇子一下子收在手中,“玉鬘桑以前不是就说过想去京都么?” “呃?”玉鬘一呆。她很久以前倒是和夜一提过,不过那时候世道却并不好。于是一直也没去成。 千年古都,的确是个很吸引人的地方。无可置疑。京都的时代祭很有名,不过要到十月去了,眼下去了是看不到的。岚山的红叶很有名,但是去看还为时过早。葵祭是五月份举行,早就过了。那么剩下的只有祗圆祭。 难得遇上浦原这个j商大方一回,没有不宰他的道理,玉鬘手一伸,意思很明显。“拿来。” “‘花色终移易,衰颜代盛颜。此身徒涉世,光景指弹间。’呵……时间过得真快。”玉鬘在房间里坐在榻榻米上,套廊前的门楣上挂着风铃,风一吹就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玉鬘拿着把小团扇轻轻的扇着,夜一远在静灵庭,摸不到见不着。不过她知道自己姐姐天下无敌不会遇到危险,只要不是蓝染他们,只有夜一捉弄别人的份。 背后传来纸门的拉合声。 是鼬!她的脸上飞快的露出一抹笑意,原本还在打扇子的手一下子就撑在榻榻米上,身子往后一仰眼睛就往鼬的身上看,她整个身体往后翻,双手撑在身后,雪白的脖颈无比的显眼。 “你回来了!”她漂亮的一个大转身,改为跪坐在地面,两只手撑在地面上。这家伙忘记了自己身上还穿着裙子。 看着她笑意吟吟的脸,鼬的脸上也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啊。”他的手指一动向她伸去,手指触碰到她的肌肤,指尖传来细腻柔软的触感。她暗金色的眸子眨眨,他蹲下身来,玉鬘抿了一下嘴唇主动投入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 鼬是个大闷马蚤,这个认识在她之前就有了。都说男人最不靠谱的话就是情话,那么鼬还真的没有说过一句不靠谱的。因为就算在两人情浓的时候玉鬘也没听过他说一句肉麻的话。所以有些事情上她也不介意主动,对上鼬这种男人,一天到晚如果都是等他主动的话,那么直接洗洗睡吧! 不过,她也不用听什么情话了,那些毕竟是虚的。比起虚伪的情话她更喜欢要他的人。有时候只要看着他坐在那里,就会安心。 从确定关系到现在,从来没怎么出现过野蛮女友的情况,拴住男人的心靠的是女性魅力和精打细算,而不是河东狮吼。鼬也不是她就能够吼动得。 玉鬘一直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在恋爱中还要保持着强势,再说她本身也没有什么强势可言。一遇上夜一彻底成为被调教的对象。 把脑袋埋进鼬的怀里还左右蹭一下,一系列的动作做的如云似水流畅的很,而且本人完全没有什么羞涩,她一脸的满足。 “鼬,我们后天就出发去京都了。” “我知道。” “我们到时候去看祗圆祭,那个可有名,听说到时候还会有漂亮的彩车!”说到这里玉鬘脑袋从鼬的怀里拔出来,两只眼睛忒亮。“我不但要看祭典,还要去那些店里买当地特有的东西。” 发间的馨香在鼻尖环绕。 鼬唇角弯起来,手抬起来拂去她面颊上的发丝。“你喜欢就好。” “是么?”玉鬘看着鼬清俊的面孔,他身上穿着白色短袖衬衫黑色的西装裤,她一直觉得相对于白色,鼬更适合黑色。她带着唇边的笑向鼬凑近了一份,脸上仍然是一贯的苍白,看着却觉得鼬的眉眼里流露出一股不似女子但特别诱人的风情,玉鬘察觉到自己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鼬的风情拨动,她搂上他的脖子,在他的耳旁轻轻的哈气“不过这之前我觉得先让你脸色红一点比较好。” 头微微低下吻住了他的脖颈,手开始解鼬的扣子,换了以前她死活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做出脱男人衣服的事情来,但是现在她就是做了。 “玉鬘,别闹。”解扣子的手被一双大手抓住,玉鬘疑惑的抬头看鼬,发现他苍白的皮肤下似乎有那么一丝霞色。 她低下头吻那只手,鼬没料到她的动作,一愣。她亲吻着修长的手指然后亲到他的手背,玉鬘闭上双眼吻上他的手背,纤细的手腕稍稍一挣,就从那双比他大得多的手挣脱出来。重力把他一推,直接推倒在凉爽的榻榻米上。 玉鬘跨坐在鼬的身上,俯下身子解开他的纽扣。一边解一边笑的不怀好意,“上次你弄痛我了,这次我来。”再想了想,加了句“不许反抗。” 咬住那颗茱萸的时候她清晰的感觉到手下的身体一瞬间的绷紧,然后就是重重的喘息。她把手伸到下面。 要做就做全套吧…… ……………… ………………………… 夜里玉鬘一脸痛的揉住自己腰,身边躺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说了她来的,结果半路突然把她压下算什么意思。手不由得在腰上又多揉了几下。满脸愤懑的翻了个身就要去捏鼬的手臂以消心头之恨。 但是在她看到鼬的睡颜后,却下不去手了。此时虽然是晚间,但是凭借她的夜视能力也能把房间里一览无余,他侧脸的线条柔和优美,就是这份静谧的美中透出一股属于男子的刚毅。 这种美,这种属于男性的刚毅,结合到一起时,对女人的诱惑就会无限放大。 在黑暗中,玉鬘似乎听到自己胸腔里传来的杂乱无章的心跳声,而且越来越大。在安静的夜里,那心跳声也被放大。 “扑通扑通”似乎要跳出胸腔。 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男人偏偏就这么魅惑,心里原来的那点愤懑在鼬的美色前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是心里的那点小欲念。 身子朝鼬那边靠近了几分,脸凑上去,在他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正欲抽身离开,冷不防被一只有力手扣住了腰。玉鬘的上半身顿时扑在他的身上,两人身上现在皆是不着一丝,于是玉鬘的脸上一下子变得通红,手下的那块肌肤触感非常好。 低沉的声音中多了几丝不易察觉的调笑,“你刚才在做什么?” 玉鬘红着脸,但是表情非常正经,于是看起来很诡异。一词一词的,字正腔圆,“我什么都没做。” “是吗?”脸离玉鬘的更近几分。 肩膀背部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夏夜带着少许凉意的空气中,两张脸离的很近,她的一双手此时全贴在鼬的胸膛上。 “我不信。”鼬的唇角弯起,扣在玉鬘腰上的手渐渐放松,手掌沿着背脊的曲线向上抚去,柔滑细腻的触感让人着迷。 “嗯……”感到鼬的手在背上滑过,喉咙里不禁溢出一声叮咛。随后玉鬘反应过来看见鼬带笑的双眸,顿时火从心来。低下头一口咬住他的嘴唇,她心里不爽也不能让他好过了!很可惜,鼬没有不好过,就在她气急败坏的咬住他唇瓣不放的时候,他的手瞬时扣住她的腰然后猛地一翻身。 好了,某个悲催家伙再一次被压了。 黄鼠狼,不是好惹的。 第二天玉鬘起的比平日稍微晚了些,照了照镜子,脖子上并没有让人转过头暧昧发笑的痕迹,就这点来说鼬很有进步,但是其他的地方就不敢保证了。 狠狠瞪了一眼满脸淡漠无辜的鼬,她揉着腰去收拾东西准备接下来旅程上需要的东西。 这边春意融融,那边却是深冬寒天。 一护等人和六番队的副队长阿散井恋次正式碰面,阿散井看见走在最前面的一护然后把目光转向了一护身边的海燕。 “志波……你难道也和旅祸结成一伙了么!”阿散井看见海燕和一护一起,呵斥道,“你把静灵庭当成什么?!” “我只想要救朽木出来。黑崎他也是,我没有必要拦着他。请你让开可以吗?” “我不能放你过去。” “你们到底在啰唆什么!”一护一步走了出来,眼睛紧盯阿散井,“如果对方不肯让开的话,打倒他就可以了。” ☆、升天 “对方不肯让路的话,那么打倒他就可以了。”一护把背后绑着的刀抽出来。 对面的恋次听了他听上去似乎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话,冷笑一声,“你就是那个旅祸?” 海燕的手挡在一护身前,“你先下去,山田会带你去忏罪宫,恋次我来拖住他。”副队长级不比那些平队士,真要打起来恐怕一护这个毛头小子被打败的几率高出几倍恐怕还不止。 “什么?”一护被海燕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 “走吧,这里我给你们先顶住,待会就来和你们会合。”海燕已经是拔出腰间的斩魄刀,刀锋是对着恋次,恋次脸上冷下来,关于这个同僚因为露琪亚的关系也知道些,老资格的副队长,性格豪爽且大大咧咧,对于属下也颇为照顾,更重要的在当年的那一场旅祸入侵中还救了露琪亚,而且他本人也差点丢掉性命。 恋次原本对这位同僚兼老前辈是怀着莫名的感激之前,当年旅祸入侵静灵庭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熬资历。别说那个劫持露琪亚的旅祸,就连影子都没有瞧见过。 同样的,今天为了露琪亚,他们走在了对立面上。一个要救出自己的下属,一个却要执行上司下达的任务走到对立面上。 海燕脸上此时褪去了平日里的笑,眉头微微皱起,恋次也是目光沉下来不发一言。 “走吧!”岩鹫一看这两位的架势知道马上就要开打,立刻一把把一护一提,托在背上。“走了!” “喂!岩鹫你干什么!”被扛上肩的一护大呼,岩鹫才没有理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山田花太郎。 山田花太郎自然是理解岩鹫的意思,“是……是!!”说完也跟着岩鹫一溜烟的跑了。 “喂!岩鹫放我下来!”被扛着的一护大声抗议。 “吵死了!!”岩鹫对于肩上发出的噪音表示烦躁,脚下速度加快一路扛着一护远去。 剩下的只有海燕和恋次了。 “身为副队长竟然和旅祸在一起,就不怕惩罚么?”恋次手里的斩魄刀已经在阳光的折射下闪出寒光。 “我是十三番队的副队长,但同时也是露琪亚的上级,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的部下送死。”海燕站在原地并没有动手。 “是吗?”轻轻一句,恋次缓缓举起手里的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之前你和朽木关系很不错。你也想看着她死么?”海燕曾经陪过露琪亚聊天,知道她曾经有过那么一位朋友。 海燕一句话勾起恋次心里隐藏着的事情,他不愿意看着露琪亚去死,但是他却又毫无办法。 心里莫名的冒出一阵怒火,怒气中还夹杂着莫名其妙说不清楚的焦躁和悲凉。手里的刀对着海燕砍了下去。 他以为私留现世尚自将灵力给人类虽然是重罪,但是罪不至死。没想到中央四十六室却给出个这个谁也想不到的判决,出奇的重。完全不合符情理。 他当年抱着不能妨碍露琪亚有家人的心态同样也是面对已经是贵族的露琪亚,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自卑,疏远了她。直到跟随队长去现世押解露琪亚回来。 “咆哮吧,蛇尾丸!” “让水天逆卷吧,捩花!” “你就真的可以看见朽木她死么” “住口!!”他当然不想看见她死,但是他有什么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把她救出来?他人卑言微,求情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且就连朽木队长都不打算插手这件事。这基本已经断绝了他的所有希望。看见志波海燕这么积极的去救露琪亚甚至不惜加入到旅祸里去,在惊讶之余更是痛恨自己的无可奈何和无所作为。 “阿散井,和我一起去救朽木吧。”一句话如同一颗惊雷在耳畔炸响。恋次握紧了手中的刀。海燕的话对他来说有着巨大的诱惑力。救露琪亚出来,去救露琪亚出来! “不要妄想我会做和你同样的事情。啊啊啊!!”嘶吼声冲出喉咙,手中蛇一般的刀向海燕袭去。 “没办法了。”海燕执动手中的三叉戟型的长枪迎战,深蓝色的枪缨在空中舞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不远了!”看着白色的高塔越来越近,山田花太郎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但是有些时候喜悦这东西就是被打破的。 一个脑袋上挂满铃铛的家伙挥着大刀从天而降。目标直指三人其中的一护。岩鹫拉住山田花太郎的后领子就把人往旁边一跳。 剑八的力道大的吓人,地面被崩裂,数不清的小石头蹦跳起来。 有些事情可以避过,但更多的是逃不了走不掉。 乾雨堂里的浮竹还不知道海燕已经和恋次打上的事情,其实别说两个副队打在一起,他连海燕的去向都不是知道的很清楚。服过药躺下休息的他已经熟睡过去了。 从东京去京都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玉鬘把两个人的衣物用个旅行箱装了。只是去旅行而且时间并不是很长,所以带的衣服也就不是很多。收拾完毕后,她坐下来端起一杯冷饮喝了一口满脸的惬意。 然后一个想法冒出来:为什么她这么像个勤劳持家的妻子?玉鬘被这个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然后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化妆镜来看看自己的眼角是否依旧紧致,一副紧张的不得了的架势。当在镜子里看见平展的眼角和白皙的肌肤时,她才松了一口气。 貌似……她不会变老的?于是刚才她又是做了回囧事。 放下镜子,玉鬘叹了口气,这女人呐在感情里总会觉得患得患失,她之前担心自己年纪太大没有人家青春小姑娘来的活泼,一个劲的给鼬推荐,结果是把人家逼得狠了自己也炸毛了。现在她又担心有的没的。 不过鼬应该是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的。 浦原做事还真的靠谱靠谱到她有些想象不到,以前她也是在现世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知道像什么很重大节日或者是春日樱花开放的时节里,旅馆之类特别难定,甚至要几个月前就开始抢定。没想到浦原竟然全部搞定了,就等她和鼬出发了。 东京到京都,在玉鬘的印象里是要花上七天多,那时候坐着牛车走那么远还得累的要扑街。当然现在是不一样了,玉鬘抿紧嘴唇,一手抱着鼬的胳膊,鼬空着的那只手拖着行李箱,行李之类当然是由男人来提。 新干线,从东京站到京都站,不过两个多小时的花费时间。现在还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所以整个车厢显得并不是很拥挤,鼬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对于这些新奇事物的接受程度在初期的微微惊讶后立刻上涨n个百分点。所以玉鬘原来还想在鼬的脸上寻找到些许惊讶之情,但是她看到的只是一张没有半点表情的脸。 郁卒之情差点溢于言表。 “你在看什么?”鼬转过头来,看着身边一双眼睛只是盯着他的玉鬘,玉鬘的膝盖上摊着一本打开的杂志,杂志没有翻多少而车开了已经有一段时间。可见这家伙盯了他有多久。 “我……”玉鬘一双眼睛滴溜转,脸上浮起红晕,被抓个现行她是没想到,但又不甘心自己就这么坐实了,她脸一扬,“我在看……那个帅哥!”手随意向那边的座位一指。她的声音不大,也只是两个人听见,鼬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没看到她口里的所谓“帅哥”,但是看见一个已经有些谢顶的中年大叔,大叔身上穿着笔挺的西服手里捧着一本杂志,杂志上的图片花花绿绿的。 鼬这时的视力非常的好,当他看见那本杂志上的图片是什么的时候,嘴角勾出一抹带着不明意味的笑,“你说的就是那个?” 那本杂志上的内容玉鬘当然也是看的一清二楚:图画上女人白生生的大腿,小细腰,还有那比脑袋还要大的爆||乳|!看着图片上笑的引人入想非非的女人,她顿时觉得这是哪个外星球来的怪物。 哪个正常女人长成这样的! “帅哥?”这时候鼬的声音又好死不死的钻进耳朵。 “………………”玉鬘看着那个犹自捧着【哗……】书的大叔,嘴角一个劲的抽,自己今天运气不怎么样。不过比起钻地缝躲起来这回事情她更想去捂鼬的眼睛。 现在可不可以现场变成猫挠鼬一爪子?? 那地中海大叔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把脑袋从手里那本书拔出来,四处张望时,看到的只是一个个或看书或闭目休息的乘客。 玉鬘郁闷的坐在座位上,看见玉鬘这样子鼬不觉得心里有些好笑,低沉的笑声在她心里拨出一连串恼羞成怒的音符号。 咬紧牙只得缩脖子装鸵鸟。 ‘到了旅馆再收拾你!’玉鬘心里磨牙。 血红的夕阳,支离破碎的地面,长枪在空中疯狂的旋舞,波涛随着枪击飞旋出舞蹈一般的华丽。 胜负已经分明了。阿散井恋次身上有好几条血口,殷红的血液从伤口处不断溢出,“吧嗒吧嗒”流到地面上。 他输了。恋次倒下去。当他倒下去的那刻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也想跟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一样,抛却掉什么副队长什么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去把露琪亚从死囚牢中救出来。 他想再一次看见她,想再一次看见她的笑容,想再和她吵架。 海燕收刀回鞘,走到恋次的身边,两个人双目对视,海燕屈□来,盯着恋次的眼睛一字一词清楚的说道,“我一定会把朽木带回来,”顿了顿,“我发誓。” 志波海燕离开后,恋次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他睁大了眼看着那片湛蓝的天空,天空之上很蓝很蓝,他已经有多久没有静下心来好好看看这篇天空了?他慢慢弯起了嘴角,静灵庭这片天空和小时候和露琪亚他们在流魂街看见的也没有什么不同。 还记得那时候露琪亚的傻模样。想笑,但是牵扯到伤口一阵痛。 年幼时候他和露琪亚一起艰难的在流魂街治安最差的地方求生存,然后两个人送走了其他的伙伴,最后进入静灵庭。 “阿散井副队长!!”有几个队员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恋次,跟着过来的还有四番队的抢救队员。 队员见到满身是血的恋次赶紧让四番队队员为他治疗。在被抬上担架的那一刻,恋次身侧的拳头攥紧,指节苍白。 露琪亚,我会来救你。一定。 等到海燕赶过去的时候,一护和剑八的战斗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海燕的手碰上腰间的斩魄刀,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战斗不是他能够插手的了。 “岩鹫!”岩鹫拉着山田花太郎早在开打之初就已经躲到了安全的地方,海燕瞬步到弟弟身边,“没受伤吧?” 十一番队的名声在整个护庭十三队里都不好,全部队员皆出身自流魂街。这么个番队就连它的队长都是直接由厮杀决定。 “大哥,我没事。” “你和山田先走,现在此地不宜久留。” 看着两个人离开,海燕留下来继续关注一护和剑八的战斗。十一番队的队长他知道,是个战斗狂,但是副队长却是个可爱的让人颇有些无奈的粉发小女孩。 “轰!!”一声巨响,剑八带着满足的笑容倒下,同样倒下的还有全身鲜血的一护。海燕见状就要上前去扶一护离开。孰知旁边窜出一道黑影来,那人在抬起一护时看了一眼,那双眼睛没有带着任何强烈的情绪,淡淡的,就像水。但是那双暗金色的眼睛让他的心狠狠的抖了一下。 几乎是立刻他瞬步在那人身后,那人瞬步很强,出乎意料的强,海燕的瞬步在静灵庭也算强的,但是这回却落了下风。 他使出全力,咬牙尽力跟上。他印象里瞬步这么强的人只有那么几个,其中就有四枫院家的那对姐妹。 你追我赶一段时间,前面的那人似乎慢下了脚步,然后她反过身,拉下脸上的蒙脸步。巧克力色的皮肤,还有紫色的长发,女子对着惊讶的海燕一笑,然后转过头去一瞬间消失在他的面前。 四枫院夜一。 他曾经的好友之一,也是她的姐姐。 他在原地站了好久,才往回走去。岩鹫那里不能没有他,那个傻小子要是遇上什么大人物一准被收拾掉。 事实是岩鹫的确遇上了,而且是个重量级的,亏得海燕出现的及时,在自家小弟傻不溜秋的要愣头愣脑的冲出去的时候一把给摁下去,然后迅速捂住嘴拖走。 那时候他们里关押露琪亚的死囚室没有多远了,但是海燕知道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在那里。相处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察觉不出来才是怪事。 现在恐怕自己的弟弟和山田都被对方察觉了。但是却没有任何追兵追上里的迹象。 “大哥!”岩鹫张口就要说话,却被海燕再次捂住了嘴。 “海燕你果然在这里。”温和的语调让人心生好感。几缕银色的长发在空气中微微摆动着。 “队长?!” “浮竹队长!”山田花太郎简直要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跳出喉咙口。 “跟我来吧。”浮竹的声音仍旧带着温润,安抚下岩鹫和山田花太郎的紧张心情。 这回旅祸带给静灵庭的影响远超过上回,旅祸还没有清除,横祸又出来了。一声尖利的女声撕破静灵庭的宁静。蓝染高大的身躯被刀钉在东圣壁上,殷红的血液从刀口流出来。 五番队副队长雏森桃被她一向憧憬的蓝染队长的死刺激的当场拔刀。 一片混乱。 乾雨堂里没有外面的纷乱, 自有一片宁静和安定。 抹茶的表面泛起一层绿色的泡沫。和室内三个人对着面前的茶碗发愣,然后海燕端起茶碗,后面几个人跟着有样学样。 放下茶碗清理好茶具后,浮竹看着面前三个强忍着绷住脸的人,不由得笑出来,看向跪坐在海燕身后的岩鹫。 “这是海燕的弟弟么?” “我是志波岩鹫,还请多多指教!”岩鹫赶紧自我介绍。 “浮竹十四郎还请……咳咳咳!”话还没说完,浮竹就剧烈咳嗽起来,海燕赶紧去拿药。 “喂,这位经常这样子吗?”岩鹫靠近了山田咬耳朵道。 “浮竹队长身体的确……不怎么好……”花太郎傻笑几声回答。 待到咳嗽平伏下来,浮竹靠着手边的软枕,看着自己的副官和还有后面的两个人,“我知道你们这么做也是想要救朽木,但是这样终归有些欠考虑。” “队长,您之前也为了朽木求了不少请,但是……没有用。”海燕沉默一会开口,要不是走正规途径无效,他也不会由着自己的弟弟乱来。 “而且,白……六番队队长不答应出面。”说道白哉海燕一肚子火气,自己妹妹出事了却不闻不问的。哪像个兄长! 兄长就是保护自己的弟弟妹妹的存在! “我的确不想看见自己的队员被处于极刑,但是我同样也不想自己的副官被投进监狱。” “队长……” “有些事,我来做就好,无论如何我都有保全你们的义务和责任。”危险的事他来就好,没必要让部下也牵扯进去。 五番队队长被杀,五番队副队长和三番队副队长双双被监禁起来,看起来乱得不能再乱。但是事情并没有完。朽木露琪亚的行刑时期被中央四十六室一砍再砍,给人一种那些老头老太和这个朽木家养女有深仇大恨恨不得立即处死的错觉。 还有个橘色头发的死神冲上忏罪宫的死囚室要去救朽木露琪亚,结果被失踪很多年的前二番队队长四枫院夜一救走。 这个消息又让四枫院家一阵马蚤动。 “队长,在三区位置发现有旅祸的行踪。”两个刑军单腿跪在碎蜂身后。 “知道了,你们可以退下了。”碎蜂淡淡道。 待到两名刑军退下,一只黑猫从角落里走出,“原来他们走到那里了啊。”暗金色的猫眼因为光线的原因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夜一大人,接下来要怎么做?”碎蜂问道。 “我要去见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40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41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41部分阅读 竹。”说罢黑猫转向一个方向,尾巴灵活的甩动了一下。 “夜一大人!” “嗯,什么事?”黑猫转头望着脸上泛红的吊梢眼小姑娘。 “那个……夜一大人……”碎蜂红着脸低下头,“我能和你一起去吗?”好想好想和夜一大人一起行动啊。 “你留在这里。” 一句话打击的碎蜂差点起不来。 “这里需要你,而且我也需要你在这里。明白么?” 碎蜂原本有些萎顿的心情立刻满血复活了。 “浮竹,我可以告诉你四枫院家兵器库的所在和封印的解开方法,你拿着那个去救朽木露琪亚。”黑猫的声音在安静的和室内显得无比低沉。 浮竹跪坐在夜一的对面,对于四枫院夜一的突然出现他有点惊讶,毕竟是一百多年没有碰面的原同僚,“四枫院,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么重要的东西?” 能立足在静灵庭的大贵族都有自己家族的秘宝,有些是权力上的也有是在武器上的,或者两者皆有。 四枫院家的权势虽然不比以前,但是还是个不能让人忽略的存在。 “你想救朽木露琪亚吧,浮竹你该不是还在指望向中央四十六室求情,和发动朽木家的家主吧,实话告诉你,朽木家的那些长老们恐怕恨不得朽木露琪亚立刻消失,又怎么会让家主去冒着危险做这种事情。”夜一的话音中带上了稍许的轻笑,这种轻笑无异于嘲讽,夜一出身大贵族,和家族那些老家伙明争暗斗的事情也不少,自然了解这些家族长老的心态。为了一个流魂街出身的养女放下大贵族的身段去求情? 恐怕杀了他们也不可能。 中央四十六室将朽木露琪亚的行刑时间一改再改,已经很明显想要她死了。浮竹若想要救她,除了走夜一说的那条路外,别无选择。 “四枫院,为什么……”浮竹疑惑的看着夜一,他自然不会以为夜一一时好心就帮助自己,四枫院夜一和朽木露琪亚完全就没有任何交集。 “嘛……”猫眼眯了起来,“这小姑娘在浦原商店的账单还没有付清呢。” “啊?” 夜一自然也有自己的理由,但是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讲给浮竹听。 静灵庭里继续鸡飞狗跳,直到……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进入中央四十六室打止。 “憧憬是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啊。”蓝染的眼镜上闪过一道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地上倒在血泊中的女孩眼睛瞪的很大,似乎不相信自己所遭受到的一切。 鲜血如同一朵绽放的花朵在日番谷冬狮郎的肩上盛开,一名队长一名副队长重伤。 双极之上也是热闹非凡,十三番队队长副队长突然发难,然后应该负责秩序的二番队队长象征性的打几下就到一边去了。而那位总队长已经和自己的两位学生去对打了。 一护把露琪亚空投给恋次,自己对付朽木白哉去了。之前他就知道露琪亚是朽木白哉的妹妹,所以对于阻扰自己救露琪亚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 当原本已经死去的蓝染队长出现,并重伤恋次后,他拖住露琪亚脖子上的项圈,如同拖住一只牲畜就往双极上走。 “蓝染……你要做什么!”海燕在这个时候赶上来正海看到蓝染拖着露琪亚的时候,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冒出来。 “哎呀,是志波副队长呢。”蓝染回过身来,嘴边带着一丝温和的浅笑,那笑是五番队队长的常有笑容,但是现在看来却是那么的可怕。 “你想做什么?!”海燕手中握紧斩魄刀,露琪亚在他手上,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我想做什么,待会志波副队长就知道了。”唇角的笑意更加的诡异。 “你!让水天逆卷吧,捩花!”长枪目标所指的是蓝染的肩头,蓝染轻轻一笑,微微侧过头去手指在长枪的尖头上一碰。 “撕拉!!!”肩头至肋下,一道鲜血喷涌而出。 海燕最后感觉到的是土地的湿冷,还有冲鼻的血腥味和血液的温热。 崩玉从露琪亚的体内取出,然后两把刀也架上了他的脖子。同样受到刀架脖子的还有东仙要和市丸银。 对于东仙要,夜一曾经有段时间恨不得将其怕皮拆骨的冲动,但是眼下她盯着蓝染却是出奇的冷静。 果然蓝染是留了一手,竟然和虚勾结到虚圈去了。 所以伤员在四番队里呆了好几天,夜一这个时候也回了趟四枫院家。一百多年的时间四枫院家也改变了很多,四枫院秀光依旧还是四枫院家的家主,虽然让她进家门,但是父亲还是不愿意见她。 在家里还见到了玉鬘的||乳|母八重子,八重子的头发已经稀疏花白,但是一提到玉鬘就袖子去擦拭眼泪。 “玉鬘,她没死。还在现世。请把这句话告诉父亲大人吧。” 那一刻,布满皱纹的脸上瞬间的惊愕和原本干涸的眼睛里冒出来的光芒,都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所能拥有的。 去四枫院家看了会,夜一还去了四番队,这回在蓝染事件中的伤员大多都醒过来了。经过这次,静灵庭的确也是元气大伤了一回。中央四十六室全灭,队长副队长倒下去几个。 现在正好是四番队病患的探视时间,夜一推门而进,病房里没有人除了躺在床上的那个。刚才这里人山人海,要不是空间有限,估计全十三番队的队员都要跑来蹲着了。 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合好的衣襟还隐隐透出绷带的影子来。下睫毛和烟青色的眸子都在显示着他的身份。 “哟,你来了。”即使是受了伤,海燕也不改他的元气本色。 “嗯,”夜一也毫不客气,直接拉开椅子直接坐下。“你恢复的不错嘛。” “啊,托你的福。”海燕笑了一下,垂下眸子。两人保持沉默好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最后海燕他抬头,“玉鬘……玉鬘她还好么?” “知道了啊。”夜一看着海燕的眼睛,“放心,她现在很好。不管哪个方面。” 现在,玉鬘在做什么呢?? 在京都,玉鬘拿出地图,满脸纠结的对着地图看了半天,然后望身边的鼬,“我们该往哪走啊?” 她迷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正文看不见一定要留言说啊啊啊!!!!最近jj抽,不是咱删除了文件坑读者,部分本身就不是作者能够删除的了,就算更改,要是少于原始数字就改不了。不存在咱坑读者的事情!! ☆、夏祭 京都的祗园祭在七月一日开始一直到月末,所以玉鬘和鼬的时间很充足,而且祗园祭的看点比较集中,和他们现在的行程并不冲突,于是两只就跑出来到处溜达了。 玉鬘揪着手里的地图,傻乎乎的问鼬“我们该往哪走”脸上那表情看的让人恨不得一巴掌拍到她脑袋上。 “没有关系。”鼬抬起手,把她手里已经揪成皱巴巴一团的地图拿走。“就这个样子也不错。” “额?真的吗?”玉鬘的右手挽在鼬的手臂上。 鼬黑色的眼睛瞟过那些跑过的计程车,“有那个在,应该没有问题。” 玉鬘脸上一红,她忘了还有计程车的存在。赶紧挽紧了鼬的手臂,去看那些京都小巷。京都,相比较于东京这样的大城市少了很多现代的商业气息,多了很多千年前的古韵。日本在迁都东京之前,有一千年多年都是定都于京。 因为时间的悠远,使得这里与从不同。 小巷很狭窄,并不宽阔。路板是石板构成的,走起来别有一番风情。玉鬘看着脚下的石板路想着现在要是迎面走来一个盛装的艺伎的话,那就太应景了。 结果为了印证她心中所想,她一抬头正好看见身着和服踩着木屐款款走来的女子,那位年轻女子脑袋上是江户时期的大圆发髻,两边的鬓发用上发胶梳的很蓬松。 按道理,对于这样一个盛装美人,怎么着也该扫上一眼表示对美人的尊重,但是玉鬘反其道而行之,背脊挺得笔直。她不看还不准鼬看,不过……还没等她掐鼬手臂,他已经是目不斜视,把刚刚那个女人当做空气。 两个人保持高度的一致。 太统一了!! 等到走远一点,玉鬘的指甲在鼬手臂内侧柔软的位置轻轻一掐,眯了眼,“那个人看着感觉怎么样?” “你说谁?”鼬低下头满脸淡漠。 “……” 感情他连对方的存在难道都没有怎么去在意么?玉鬘心里漫起一层无力,但是很快无力很快的被淡淡的喜悦代替。 至少鼬不和其他的臭男人一样,乱看小姑娘。想到这里,玉鬘脑袋一转,前后没人,立刻踮起脚尖在鼬的侧脸亲了一下。 轻薄完后,玉鬘马上就和没事人一样。鼬稍稍低下头,看着她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嘴角渐渐弯起。 夏季的早上并不是很热,京都的小巷里人不多,只是偶尔见得几个行人走过,道路两旁的房子都是比较低的传统式样。行走其中,会产生一种置身于三百多年前的错觉。以前玉鬘也在那个忍者的世界看见和服之类的和风之物。但是都没有现在感受到的纯正。 京都有很多可去之处,例如二条城,金阁寺,清水寺。京都御所也是个好地方,却不在开放的季节。玉鬘今天想要玩点别的。眼角余光瞟到一家店。拉了鼬就走了进去。 这家店是摄影店,专门提供让顾客床上漂亮和服,化上妆容,走到大街上拍照。今天一开始见到的那个艺伎装扮的就是这种。艺伎要出来也是大晚上的,不会白天的就出来到处逛,而且艺伎的举止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就连走路,拉开纸门,拿起酒壶的姿态都是要经过好几年的训练。玉鬘当时一眼就看穿了,但是就是不爽那个女人一双眼珠子冲着鼬抛媚眼。 玉鬘的手指在那排和服上滑过,这些并不是便宜货而是比较好的和服,挑了件相对其他比较淡雅的和服,和服以白色打底上面手绘着山川花草的图案,展开开来看那就是一副完整的图案。 “在我全部弄好之前不准看!”冲着鼬说了这么一句,就立刻钻进化妆间,最先开始的是化妆,白粉把脸和脖子刷了个通白。 但是很奇怪,玉鬘发现化妆间帮忙的年轻女孩子老是找理由跑到化妆间外面去,然后回来的时候脸色潮红神情兴奋。 “啊,外面等的那个男人好帅哦。”虽然是压低了声音,但是还被玉鬘听了去。 于是还在化妆中的玉鬘立刻沉下脸,她控制着面部表情开口,“我男友还在外面么?” “哎?”刚才那几个女孩子听见,都回过头看那个还在涂白粉的客人。 “就是在外面的那个。”因为白粉刚上上去,不能做出笑之类的表情来。她也只能平板着张脸了。 “在。”回答声顿时变得有气无力的。几个女孩子都见过没有上妆之前的玉鬘,不上妆都是眉目婉约秀美,是少见的和风美人。对于拥有这么一个美人的帅气男人。几个女孩子也只能在心里哀悼她们刚才的花痴心。 玉鬘看着她们笑的有点牵强的脸,心里有了一丝恶意的快意。 玉鬘头发比起现代很多女性来说长出很多,但是现在是不可能真的用那把头发给她盘出那样高耸的发髻来。戴上假发,换上和服,当复杂的腰带结在背后打好,取下夹在后领和衣襟上的夹子。 玉鬘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云鬓高耸,口若含朱丹,笑起来的时候眉目弯弯。 当化妆间的门打开走到店堂,隔着一点不远的距离,玉鬘望见了鼬黑眸中一瞬间的恍惚。 唇角弯起,眉目如画,笑起来是那无法拒绝让人沉沦的风情。 “鼬,你也换身吧。” “嗯?” 一个人玩怎么着也不尽心,要来就一起来好了。 脚下的木屐厚达十公分,玉鬘第一次穿上这么高的木屐,只能尽力的放慢了脚步,使得迈出的步子更加碎小。 发上戴着的银步摇随着她的走动发出声响,龟背梳和白色的纸圈,大红绸巾,都给人穿越时空的错觉。 不过玉鬘身上的艺伎服饰并没有给人带来江户时代祗园纸醉金迷的感觉,反倒让人有一种大小姐穿错了衣服的错乱感。 美则美矣,却不和她本人搭调。她更适合五重打衣这种公卿家姬君的装扮。 但是她身边的鼬,走在一切俘获了每一个看到他的女人的惊叹声。黑色的正统和服很适合他。 黑色的眸子直直看着前方,沉默着。这种气质更是挣了不少印象风。古装帅哥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很吃香的。 玉鬘手里揣着小包,耳朵里听到那些女人不由自主发出的低呼,她心里就酸酸的。低了头露出脖子,然后再次抬头时,脸上已经带上了羞涩的微笑,就像十五六岁的少女见着初恋情人一样。 两人的后面都跟着店里负责拍照的人,女孩子举起相机抓怕下那一刻。 朱唇轻启,纯正的京都口音夹杂着很久之前的古音,“旦那~”听得后面跟着的店员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鼬抬头看玉鬘,玉鬘仍旧笑,发上的银步摇轻轻晃动,衬托的她面庞更加明艳。半饷,玉鬘似乎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 “还有其他想看的地方吗?”鼬转过视线,看着周围的建筑。 玉鬘挑挑眉,瞟到了后面还跟着的店员,她立刻马上扭过脑袋看建筑。现在可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有人在呐!!!光天白日的想被人眼神围观么!! 她突然想捂脸狂奔。 怎么只要有鼬在,她就智力直线向下。 终于换下衣服,弄干净脸,玉鬘挽着鼬的胳膊跑到大街上去看鉾车,那是祗园祭的一个部分,祭典不仅仅是晚上,白天也可以举行的。只是晚上更加有气氛。游客们可以登上鉾车观看风景,玉鬘原本也想去,但是看着那人流最后还是老实和鼬呆在原地。 “不去了?”鼬低下头看着有点焉的玉鬘,刚才不是很想去看看么? “人太多了。”玉鬘抬头望了望车上兴奋的游客。 “人多才好。”鼬唇角一弯,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唉?” 最后还是上去了…… 站在鉾车上,玉鬘睁大了眼看着远处的风景,虽然以前也有过在现世里站在高空之上看过景物,但是现在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游客们都很兴奋,手里有相机的还端起拍照,玉鬘原来也向浦原要了个,学了一点基本的操作方法。但是现在她只想欣赏美景。 大白天的就在到处游荡中结束了,晚上的还有。 其实对于祭典来说,不管白天有多么热闹,夜晚才是主旋律。而且人也会比白天多上几倍不止。 然后玉鬘肠子都要悔青了,人挤人啊。她的手被那个人抓住。免得被人潮冲散了。 不知道看过的几个电影上老是出现男女主角在晚上的烟花大会上谈恋爱的情节,现在玉鬘很想嘲笑那几个导演,这种情况谈什么恋爱,表什么白,不被挤成沙丁鱼就算不错了。 晚间的节目更多,在京都拥有多年历史的花车出现的时候,引来了很多人的惊叹声。身着浴衣的少女手里拿着团扇满脸笑容。 花车上挂满了灯笼供游人观看,灯笼上也有些传统的图案。 人潮涌动,玉鬘一时没注意,脚下一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体早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抱住,其实就算没有鼬,她也不会出丑。但是近距离的看着鼬的侧脸,望见他眼里出现的一丝关心,心里立刻变得甜蜜蜜的。 他还是关心她的嘛。 “还好吗?”鼬问她。 “我脚脖子疼,鼬你背我可以不?”玉鬘脸不红气不喘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她两只脚好好的呢。鼬没有迟疑立刻就蹲□。 “上来。” 这时周围已经传来细小的议论声和一部人的围观。在这个男友帮女友提包都会遭遇眼神围观的国度,玉鬘简直不能想象要是自己真的让鼬背会遇到怎么盛大的指指点点。 “鼬,我脚又好了。”她明明只是开玩笑的!!他怎么就当真了。 “这么快就好了?”鼬扶着她的手臂。 “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受伤。”玉鬘的眼睛紧盯那些摊位上卖得小吃,自己就先把自己的谎言给戳穿了,而且没有半点羞愧,眼冒金光的看着那些卖相很好的小食物。 “那个看上去好像很好吃额,一起去试试吧。”然后立刻拉着鼬就往那个小摊位进发,买到的零食,玉鬘分成两半。 她把另一半递给鼬,对着他平淡的脸笑得灿烂。 她可是很公平的哦。 吃完手里的,玉鬘又去买了好些三色丸子,印象里她记得鼬是最爱吃这个。 “鼬,这个。”她几步跳过去,把丸子献宝似的呈现在鼬面前。“虽然不知道你现在还喜不喜欢吃这个,但是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吧。” 鼬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丸子,然后一直看着她的脸。时间长的让玉鬘以为自己买错了东西,脸上顿时变得有些讪讪的。 “不喜欢?那么我一个人吃了。”说着她就要去拿丸子的竹签,但是手刚碰到竹签就立刻被另外一只手抓住了。 那只手的手心温度比她的要低,但是莫名给她一种温暖的感觉。玉鬘呆住,抬起眼去看鼬。 黑色的眼睛里映照着传来的点点灯光,那些灯光相互辉映成另一种慑人的光芒。 “不,我喜欢。”说罢,那只手松开她的手,去拿丸子。 玉鬘一笑,眼睛只管去看他处,却不再转回鼬的身上。这个男人总是有一种让人甘心沉沦的魔力。 再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把持多久。 晚间的祭典很热闹,但是玉鬘却没有继续游玩下去的心思了。 看到晚上十点回到旅馆,沐浴过后就躺到了床铺上,虽然整整一天都在外面耗体力,这回很奇怪的没有半点睡意。玉鬘躺在穿上睁着一双眼睛看天花板,听到身边人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她翻了个身望着他入睡的面容。 她看着他的侧脸,脸上不自觉的扬起笑来。心里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 四周静悄悄的,能听见房内两个人的呼吸声。 玉鬘望着他的侧脸,渐渐合上了眼。 谢谢你,在每个有你的晚上,我都能有个好梦。我真希望,就这么一直下去,永远都不要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幸福有时候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让人觉得莫大的幸福。 ☆、只如初见 祗园祭的时间长达一个月,一个月后还接着会有其他的祭典。玉鬘并不打算顶着八月的骄阳出门。所以等到祗园祭一结束就回东京去。 今天照常有鉾车的游行,但是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打了伞走在京都的街道上,别有令一种风味。 街道两边的工作人员身着几百年前式样的古老式样服装,身上还披着透明的雨衣。护送着山车一路远行。鉾车上挂有西阵织,为了防止被雨水浸坏也覆盖上一层防水薄膜。即使是下雨,倒也没有影响到游客们的兴致。 今天鼬似乎并不想出门,他坐在和式的房间内,靠着窗户,窗户打开着。潮湿的风夹带几缕雨丝飘进窗内,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黑色的一双眸子静静地盯着窗外,窗外正好看见那一群群低矮的京都传统的房屋,木质且少有现代气息。 脸颊边的黑发随着风动而飘动起来扫在眼睛上。鼬闭上眼,手指去拨开挡在眼前的头发,那缕黑发被夹在手指间,但是还是飘起来。 宁静,曾经他也不是没有置身于安静中,但是那种安静更趋近于一种没有生命的,死一般的毫无声息。随着无穷无尽的绝望,如同猛兽将他吞噬殆尽。 手指轻轻点在眉梢边,指尖微凉。 四周的安静让他很受用,在这种情况下回想往事也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玉鬘此时坐在另一间房子整理晚上要用的浴衣,雨是下不到晚上的。根据天气预报,这雨下不到晚上就会停,到时候肯定还是要出去。 再过一个星期,她就打算和鼬一起回去,人多的地方呆一个月还好,要是太久了就会开始烦躁。她和鼬都不是什么喜欢热闹的,所以再逗留几天就回去,免得遇上高峰期到时候连个空隙都没有。 鼬在隔壁一个人想些什么事情,玉鬘也不想去打扰他。男人和女人是两种不同的存在。男人心里有事总是希望自己单独一个思考一下,而女人则是希望可以把心里的事情和别人分享。而人又是大多数时候按照自己的思维度量别人的生物。于是老是出现,女孩说自己恋人不管她。男人说自己女友或老婆喋喋不休不给自己一个安静的地方。 现在她还不是他妻子,但是她也懂得距离产生美。不知道鼬现在在想些什么,是木叶,还是唯一的弟弟…… 佐助,那个在她印象里和他兄长一样执着的少年。 晚上,果然雨停了。大街上再次热闹起来,京都有些依河而建的传统式样的房屋挂上亮丽的彩灯,通火灯明。许多人就坐在阁楼之上,或喝酒或聊天,还有些欣赏着京都的夜景。 大街上到处是身着浴衣的少女少年,玉鬘看了一眼身旁穿深蓝浴衣的男人,再低下眼看看他腹部,忍不住的轻笑一声。 在日本传统的审美观中,男人是要有小肚子才好看,所以就算没小肚子也会在和服里塞一个包假冒凸出来的那一块。 自然在这个晚上,鼬也不是能免俗的。玉鬘转过头去笑,她还没见过穿着浴衣肚子凸出一块的鼬。 鼬小时候就算参加祭典也是有专门的印着宇智波家家徽的和服,长大到十一岁,玉鬘也没见到他肚子凸出一块过。 之后,之后他就灭族出走,三年后以一个s级叛忍的面貌再次出现。 心情因为自己回想到的往事而变得稍许沉重起来。 街道两旁有很多的小摊子,其中有一个是个投入硬币,然后出来一个玩偶的小机子。这种游戏的乐趣就在于,你投下了硬币但是永远不知道出来的是哪个玩偶。这个不确定性吸引来了很多女孩子和小孩。 “啊,不是这个,妈妈,再来一次嘛!”一个穿着浴衣的小男孩看着出来的玩偶不是他想要的,小嘴翘起来要求母亲再投一次。 “一郎,”母亲故意沉下脸来,但是唇角还微微翘着。 “妈妈~~”小男孩撒娇似的拉住母亲的袖子来回的摇。 “真拿你没办法。”母亲又从提包里拿出硬币,孩子欢天喜地的接过。 玉鬘看见了,尤其是看着小男孩脸上由于开心而透露出的红色,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旁边的鼬听见她的嗤笑声,低下头看她。 “怎么了?” “鼬,我们也去试试吧。”玉鬘一把牵住鼬的手,没等鼬再说什么就往哪里跑去。 丢下几枚硬币,玉鬘睁大了双眼看着透明窗内的金属夹子夹起一个猫玩偶,然后投放到出口位置。再投放硬币,出来的还是猫玩偶,只是颜色不一样。一只白色的,一只黑色的。 玉鬘看着两只除了颜色其他都一模一样的猫玩偶。双手拿着那两只玩偶,举到眼前对鼬笑。 “大姐姐,看起来你运气不好哦。”刚刚看到向母亲撒娇的小男孩抱着玩具满脸淘气的对玉鬘说道。 玉鬘挑了一下眉,放下挡在眼前的两只玩偶去看那小孩。 小男孩很小,小到完全不知人情世故,小小的个子,抱着好几只玩偶,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 “一郎!”男孩身边的母亲低斥一声,“怎么能说那么失礼的话。快给人家道歉!” “没事,我和这位大哥哥的确运气不怎么样。”玉鬘指指身边的黑发男人。 “……”小男孩抬头对着鼬很认真的看了看,纯真无邪的眼睛散发着迷惑的光芒,小嘴一张,“才不是大哥哥呢。” “哎?” “明明就是欧吉桑嘛~”此言一出,玉鬘立刻没憋住爆笑出来,鼬的脸上本来就没有表情,只是周身的气场变得与刚才完全不一样。 如果她没记错,鼬的年纪才二十二吧………… 欧吉桑,噗! 不过这不苟言笑的样子的确也很容易让人误会。不过竟然被认作大叔这个……咳咳咳。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这回小男孩是被自己的母亲按着脑袋道歉了。玉鬘飞快的瞟了鼬一眼,他仍旧一脸的冷淡,完全看不出喜怒。但是周旁急剧下降的温度说明了一切。 他也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的。 玉鬘只能努力憋笑,免得自己发出的笑声让鼬觉得更加可恶。明明自己年纪大上十几倍,到头来却是最年轻的那个被喊欧吉桑,自己这个万年欧巴桑却能骗得小孩子叫大姐姐。这个世界还真是不公平啊~ 一只手提着两只玩偶的耳朵,玉鬘低下头憋笑憋得几乎内伤。等到能控制住了,她抬头在鼬耳边轻轻说话。 “欧吉桑和欧巴桑,天生一对。” 说完她冲着有些怔仲的鼬眨了眨眼睛。要不是周围的人太多她不介意破廉耻一下的。鼬垂下头看她的脸,右手伸出来拂过她脸上的发丝,然后低□子取过她手里的一只猫玩偶。然后看着她手上另外一只猫玩偶。嘴角弯了起来。 “那里有捞金鱼!”玉鬘手一指,掏出一把零钱递给摊主,拿了只捞金鱼的小网,捞金鱼的那部分是用糯米纸做的,这东西遇水极容易化开,捞金鱼的时候若快了,纸会承受不住鱼的重量。慢了,等着的就只是一个大洞。 她长到这么大,还从未玩过这种游戏。在静灵庭时,身边的人都说这是平民的游戏并给予不屑一顾的态度,她也没胆做出头鸟。到了宇智波家,她就尽跟着两个小鬼头到处跑去了。所以这游戏她还真的没有接触过。 应该……不难吧…… 玉鬘一手拿着捞金鱼的网子,另一只手提着玩偶耳朵还稍稍抓住浴衣的袖子。 眼睛眯起,盯准了其中一条,那条金鱼不知自己已经被盯上,犹自的在水中游得欢快。手一动,细细的杆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 轻微的水响,金鱼转眼间已经被困在小小的网兜之类,还没等它在里面多呆一秒,就“啪”的一声被甩到早已经准备好的另一个装满水的小盆子里。捞金鱼成功,但是捞金鱼的网子,玉鬘一瞧:已经被水泡出一个洞。该说她运气够好还是速度够快? 她把手里的破网放下,看了一眼旁边的鼬,“你也来吧。” 看着他拿起捞金鱼的网,周旁的人还没看清动作,一条金鱼已经被抛掷在专门准备好的盆里。 但是他却不欲再多捞,“可以了。” “哎?一条就行了?”玉鬘有点惊讶,不多捞几条么? 鼬让老板把两人捞到的金鱼放着一个袋子里扎了。 在透明的袋子,两条金鱼悠闲的吐泡泡。 “这不是一条。” 玉鬘的脸在听到鼬说的这句话,一愣,然后笑起来,“的确不是只有一条。” 那两条金鱼最终还是被她放到河里去了,看着两条金鱼在河里渐渐游远。玉鬘不由得抓紧了鼬的手。 金鱼只能在鱼缸中和圈养中才能显出它的特别,以自由为代价获得关注和食物,一旦回返河流中,也不过普通的鱼而已。 不过,她宁愿如此。 晚风吹来,风灌进衣襟里。有稍许的凉意。 “回去吧。” 听到鼬这么说,玉鬘点了点头。 “好。” 在京都的日子悠闲的玉鬘心里简直要生罪恶感,待到祗园祭将近尾声,她就收拾东西回东京。 车上有个小插曲,玉鬘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遇上了一个神奇的猥琐生物:电车痴汉。不过还没等那只咸猪爪碰到她的裙子就被旁边伸出来的手一下子抓住,然后她听到清脆“咔嚓”一声响。再然后就是“哇哇”乱叫和一车子人的注目礼。玉鬘早就在那猥琐男倒地的瞬间拖起某个折断人手的黄鼠狼挤到另外个地方去了。 回到浦原商店,小雨正好从店里走出来,看到鼬和玉鬘在离店门不远,小雨连忙跑过去。“鼬先生和玉鬘小姐回来了!” “小雨!”玉鬘看见小雨跑过来,连忙摸摸她的头。“我在京都给你买了一份礼物。”说着手已经从包里掏出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出来。 “谢谢玉鬘小姐。”小雨接过盒子,弯腰道谢。 “浦原怎么样?对了姐姐回来了没有?”玉鬘一边问,一边和小雨向店走去。 “店长很好,夜一先生也已经回来了。” 玉鬘抬头和鼬相互对望一眼,事情已经结束了吗? 进门一看,一只黑猫四仰八叉的躺在榻榻米上,旁边一台风扇对着它猛吹。原本躺在榻榻米上的黑猫睁开眼睛,“玉鬘?回来了啊。” “嗯,鼬和我回来了。” 鼬已经先把东西放回房间去,而且两姐妹见面,有很多私话要讲。他是不适合在场。 “事情顺利么?”玉鬘一张嘴就是废话,要真是不顺利,夜一也不会回来了。 “嗯,还好吧。不过没想到蓝染竟然会和虚勾结。”黑猫从榻榻米上起来,坐下。 “还有是什么蓝染做不出来的。”玉鬘轻笑一声,藐视静灵庭藐视权威,原先那些队长副队长都能被他拿来做了实验。 她不信还有什么事他是做不出来的。那个男人的野心太大,同样他的手段也太高,伪装了一百多年,竟然没有人看出他的破绽。 蓝染惣右介,这是一个相当可怕的男人。 “那个朽木家的小姑娘救下来了,但是崩玉还是被拿走了。”黑猫抬起爪子挠了挠耳朵,口吻里没有半点遗憾的成分。 “那么事情严重了呢……”玉鬘嘴上这么说,心里早已经笃定浦原和夜一不会放任事态发展下去。 “海燕知道都的死亡原因了。” 玉鬘闻及,神情并不见有什么变化,“是吗?知道了也好。”不过不知道关系也不是很大。 下属的仇还有妻子的恨么? 晚上吃完晚饭,玉鬘径直拉着鼬,也不说话只是把头埋进鼬的怀里,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不肯松开。宽阔的胸膛给她的是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轻叹一声。她闭上眼睛,把自己埋的更深。 而鼬面对她突然的小反常,也没有问。 清早起来清理衣柜,玉鬘发现柜子里的一个盒子里竟然还装着自己以前穿过的和服,从衣服到里面的肌襦绊再到腰带再到脚上的二趾袜,没少半点。 想着自己平日里除了在京都那段时间穿过几回浴衣外,自己的形象一直都是一个样。偶尔换换形象也不错。 挑了质地稍微轻薄一点的换上。玉鬘随意把长发绾好。对着镜子前后照了一通,才小碎步走出去。 一个身穿牛仔裤加t恤的黑发男青年已经在浦原商店门外站了有一段日子,烟青色的眼睛盯着店门里面,但是却不进去。 在门外负责打扫工作的甚太和小雨盯着这个不速之客很久,但就是没看见他动一下!甚太皱紧了眉头,凭自觉他觉得这是个死神,但是为什么站大门口不进去,他就不知道了。 店门突然露出和服袖子的一角,那角布料上还有着些许的花纹。 “小雨,上次的货物到了吗?” “玉鬘小姐,就在那间屋子里。”梳着辫子的小女孩怯生生的回答。然后门口那块袖子的露出范围越来越大,玉鬘的脸出现在店前。 “海燕,好久不见。”她笑。不经意间,掌心一阵钝痛。 和室内,气氛沉寂。 玉鬘把点心推送到海燕面前,然后跪坐到他对面。一言不发。 海燕没动面前的点心,他抬头看着玉鬘那张带着微笑的脸,原本想说的一肚子话到了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带着稍许的艰难和苦涩,他开口“你还好么?” “我很好,你呢?”唇边温润的笑不变,她并不看海燕的眼睛,只是盯着他身前那一片小地方。 心里有一块地方似乎在被钝刀子来回的割,鲜血淋漓。原本她以为事情已经过去 ,就算真的不可能了,但是再次见到那个人还是止不住的疼。 或许总有那么一个人,已经不爱了,但是总是在心底里牢牢的占据一个位置。在不经意间回想起来,留下满地的荒凉和痛苦。 “对不起。”海燕双手握紧,“对不起!” 玉鬘脸上的笑一下子变得有些僵硬,过了会,她才略显僵硬的弯下腰来,双手指尖点在榻榻米上。 “对于志波夫人和朽木小姐,我真非常抱歉。” “玉鬘……” “以前的事情……就请不要再提了!”玉鬘立刻打断了海燕的话,抬头紧紧的盯住他的双眼,“以前的事情早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隐隐约约已经能猜到海燕要说什么,玉鬘连声制止了他。有些东西她宁愿放任它沉浸下去,然后死掉。但是并不代表她能忍受亲耳听到从面前这个人的嘴里说出来。 如果你真的知道了,请你不要说。请你和我一起来看着它死去,让我迎来新生。 和室里顿时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尴尬。 “空鹤和岩鹫还好么?”玉鬘打破沉静,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岩鹫才只是一个小少年,不情不愿的。呵……”想起那个满脸不情愿的小少年,玉鬘轻笑出声。 “这次他也参加了。”提起自己那个弟弟,海燕满脸的无奈。 “哎?他难道这次也……” “嗯。要不是我偶尔去十一番队的管辖区域,不然还碰不见他。” “那么,最后还平安吧?” “嗯。” 除了一开始,两个人就像是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老太太一样,谈论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家人。当然是海燕在说,玉鬘在听。 海燕这次是带着任务在身,玉鬘起身相送。 并不宽的廊道里,一个黑发黑眼的男人迎面走来。他看到两人,先把目光放到玉鬘身上然后慢慢转向她身边的海燕。 海燕同样也在打量这个男人,身量虽高,但却并不魁梧,相反却带着一丝纤细。面目清俊,目光却清冽。 “鼬,你回来了?” 海燕看见玉鬘在看见那个男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不一样,变得鲜活起来。就连说话的声调里也带着稍许的雀跃。 鼬走到他的面前。 “这是鼬,是我的……”玉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41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42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42部分阅读 鬘脸上红了一下。“恋人。” 海燕笑了起来,“是吗?没想到你也有了。”他的身高比鼬还要高一些。他看着鼬,然后露出笑容“这家伙很麻烦的,不过以后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鼬脸上淡淡的,点头。 玉鬘送他到路口,两个人笑着对望,最终海燕先回过身去,一只手扬起来。在阳光中,玉鬘竟然有些看不清他的背影。 玉鬘也回过身去。 两人越行越远,终究不见。 错过的终究已经错过,时间不会回转,那么在知道对方身生死之后,各自生活吧。 作者有话要说:海燕真的是个好男人……只可惜…… 错过了,就不可能了。人不再是那个人,心也不是那颗心了。 ☆、断绝 “想知道他是谁吗?”玉鬘看着鼬问道。 “你想说么?”鼬反问,“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是啊,已经过去了。”玉鬘看着湛蓝的天空,叹了口气。往事不可追,她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再沉浸在过去。 “啊~果然还是鼬你最好了~”突然抽风起来一下子就向鼬扑过来,完全不顾形象。但是她忘了自己两腿此时被和服包的和美人鱼似的,迈不开步子。于是整个身子就向饿虎扑食一样向鼬扑过去。 鼬伸出双手,把她揽进自己怀里。一股清香在鼻下环绕不去,发髻已经散开,蓬松的乌发扫着他的下巴。一下又一下,挑逗着他的心。手已经抱住她的腰。因为腰后的腰带结,于是把手放在她的背上。而玉鬘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双手回抱住他的腰。鼬的身材没有武者常有的血脉贲张,摸上去的确也有些纤细。纤细但绝不瘦弱。 回想起缠绵时候看见的躯体,玉鬘脸上一阵热,不由得又把脸向鼬贴近了几分。 “浦原先生和我刚才说了,我们要搬出去。”鼬的手按在她的后背上,体温通过衣料染上指尖。 “呃,怎么?浦原他……”玉鬘从怀里抬起头来,眼里还带着疑惑。 黑眸里带上点点的笑意,“浦原先生说有事情要我们帮忙。” “就知道他是个j商,什么忙?”鼬以前在的时候,店里多了不少春心荡漾的小姑娘们,营业额一路直线上升。就连她自己也是当了一段时间的看板娘。 “说是和那个黑崎一护有关。” 玉鬘眼珠子转动一下,然后笑了出来。“果然。”黑崎一护只是一个头脑简单的热血少年,满脑子想的也不过是砍虚和伙伴,不会想什么阴谋。看住他或许是看住他体内的那股力量? 静灵庭会看着的。他们去了就算是作陪吧。 “那么房子的钱也要他去出。”玉鬘笑眯了眼,能少一分是一分。 身后传来了纸门拉开的声音,玉鬘正趴在鼬肩头上,看见门开着,一只黑猫在门外站着。显然黑猫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幕,在起初的一瞬间的呆滞后。黑猫迈着优雅的猫步走了进来。完全没有做电灯泡的自觉。 玉鬘则是赶紧一把从鼬身上爬起来,老实坐着。 “玉鬘,”黑猫走进房门,玉鬘此时除了发髻散开,头发有些凌乱之外,没有其他什么乱的地方。 “姐姐,”玉鬘面对夜一的打量,双颊上不由得带上些许的红霞。 “夜一先生。”鼬脸上淡淡的,口气都是这样。 不过夜一早已经习惯这样了。 “玉鬘,父亲要见你。” 一句话立刻叫玉鬘从榻榻米上直起上身。满脸惊愕,“父亲大人?” “嗯,玉鬘你先跟我来。”说完黑猫就转过身子去。 而玉鬘和鼬对望一下,她笑,“应该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先去一下。” 在和室内,两姐妹沉默无言。过了一会夜一开口 “父亲知道你没死,”这个消息是夜一自己告诉玉鬘的||乳|母,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她就不知道那位是从何而知了。“而且……他已经知道你们的事情了。” “知道我和鼬的事情?!”玉鬘心里大惊,眼睛因为震惊而睁得老大,她不能不惊讶。如果说知道她还活着的事情,她或许不觉得那么奇怪。她和鼬,到底是? “玉鬘,你知道的。”夜一盯住她。这次四枫院家来人,而且指明是要见玉鬘。虽然说私自到现世是重罪,但是贵族本来就有特权,更何况这是四枫院家的私事。别人根本管不着。 “是,我知道。”玉鬘一下子目光沉下来。抿紧了唇角。竟然知道她和鼬的事情,还要见她。玉鬘已经基本能猜出这位父亲大人要和她谈论的内容。无所谓就是不要四枫院家出第二个朽木白哉丢家门的脸罢了。 “父亲大人这么做真的没必要。”玉鬘无奈的扯出个笑容,“我不觉得那两件事情后,四枫院家还保着我的名字。” “可事实是,四枫院家还有你的名字。”黑猫的尾巴在微凉的榻榻米上灵活的甩了一下。“如果真的不想去的话,那么就不去了。”就算来人了她也能够顶着。 “我去。”玉鬘抿紧了唇。藏着躲着终究不是办法。或许她可以缩着脖子做个鸵鸟和缩头乌龟,但是这样终究也不是个办法。 一步一步往回走,布料把腿包的很紧,大点的步子基本上别想。 拉开纸门,和室里没人。可能鼬被浦原叫去,或者是有其他的事情去了。室内空空荡荡,手扶在拉门上,身子似乎一下子失去支持,缓缓的就滑下去,手还在拉门的门框上按着,头靠在那只手上。 心里止不住的无力。全身就像突然被抽干力气似的。不想动,就瘫坐在那里看着,看着室内的视线慢慢得由明转暗,气温由热转凉。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背后传来一个她十分熟悉的声音,声音里似乎没有往日的那份令人发指的从容和冷静。 她抬头望着鼬的脸,鼬蹲□把她抱起来。 “没有,只是突然想这么安静的坐会。” “坐会会坐一下午?”耳旁的声音带着一丝的责备。 “人家难得一次呢。”玉鬘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被放到床铺上,鼬把被子盖到她身上,“我去拿点吃的。” 还没等他起身,玉鬘的手立刻抓住他的手腕。 “陪陪我好么?” “好。” 玉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对了,鼬。我和你说过我以前的事情吗?” 手指在浓密的乌发里轻轻扫过,鼬低下头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的人,勾起唇角,“有过,但是不多。” “那我把我的事情和你说一下吧,就当促进相互理解也好。”玉鬘趴在鼬的胸膛上,“我从小就怕父亲和祖父,特别怕。祖父可能是因为要确定家族继承人的关系,而且加上我母亲的私心让他有所防备,总对我没有什么好脸色。本来我也不在意,本来见得就不多,就算被训了,低下头听着也就过去了。但是对父亲……”玉鬘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下去。 “怎么了?” “静灵庭贵族家的女孩子,里面极少数会被家族里定成下一任的家主,大多数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嫁给从未谋面的男人,当然也门当户对。”鼬的手一紧,然后又放开。 “但是我父亲很奇怪,不把我当做那些专门用来联姻的女儿培养”若是那时候不准她接触那些死神技能,也不会有母亲越来越大的野心,可以说当年母亲的野心中很有一部分也是被纵容出来的。 “四枫院家族以瞬步为傲,但是女儿是确定要嫁出去的话,是不会传授的。但是我就是让学了,虽然我学的很烂。每次见父亲的时候心里总是很慌,每次挨了训斥,然后再回去练习,周而复返。父亲在我眼里总是很严肃的脸,严肃的很可怕。就算到了现在我还是怕他。” “他只是希望你好而已。” “我那时候哪里想的了这么多,完全就是看见父亲就怕。”玉鬘手环住鼬的腰,鼬的腰比不上女人细至少不比她细,但是放在男人里面也算小蛮腰的那类,抱住也并不费劲。她就喜欢抱着他,或者抓住他的手。 “父亲要见我,”玉鬘的脸在鼬的衣服上蹭了一下,“而我也打算去了。” “那很好。” “是啊,很好……”玉鬘手指抓紧鼬的衣服,攥紧的手指节发白。突然玉鬘抬起头一口咬住他的唇。动作很快,鼬搂住她的腰,免得她因为动作太快导致肌肉受伤。舌头撬开鼬的牙齿,灵活的伸进去。鼬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有些奇怪。 手拉开衬衣下摆直接摸索进去,玉鬘上半身压在他身上,一只胳膊撑在床褥上,另一只手按在鼬的肩上,就要往下压。 细碎的吻已经蔓延到了脖子上。 “玉鬘?” 玉鬘撑起上半身来,然后对着鼬一笑,“这次我来。” 白生生的腿从层叠的衣物中剥离出来,鼬的额头上已经涔出一层薄薄的汗珠,平素苍白的脸上透出红晕,汗珠沿着额头滚落到发丛里去。 玉鬘双臂撑住身体,看着鼬的脸,弯□去,吻住他。 ……………… 河蟹河蟹 …………………………………………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清晨,玉鬘看了看自己身边,鼬还在。他双目闭着,看着似乎还在睡梦中。 随便抓过一件散落在床铺上的衣物披上,洗浴过后,换上干净衣服。不知道什么原因,鼬并不像以前睡眠很浅,呼吸绵长,看样子应该睡得很沉。 换上一套利于行动的衣服,玉鬘拉开纸门就向店门走去。夜一已经大早的等在那里了。夜一身边还有一个死神打扮的人,她并不认识。 看到玉鬘出来,那个死神弯腰行礼。 “二小姐。” 原本迈出去要去穿木屐的脚微微一停顿,然后脚踏进木屐里。 在经过那人的身边时,玉鬘一顿“我不是什么二小姐。” 从穿界门去静灵庭和走远路完全不同,四枫院有属于自己的穿界门。专用通道自然是好的多。 静灵庭里在她看来并没有变,随着蓝染的叛变,夜一和玉鬘被洗白。来接她的是碎蜂,看到碎蜂的那瞬间,玉鬘楞了楞,碎蜂穿着的是刑军的衣服,肩膀两块裸露出来。碎蜂冲着她一点头,然后回过头去。 夜一的手按在玉鬘的肩上,安抚性的拍了拍。玉鬘嘴角扯起一抹笑。 四枫院家正门上刻着四枫院家的星月家徽。玉鬘站在门前久久,没有迈开一步。 “玉鬘,进去吧。”夜一在前面道。 “嗯。” 门被里面的仆役推开,出现的是一大块的白沙地,玉鬘默默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四枫院的府邸很大,若是新来且没有人领着的话绝对会迷路。 一个穿着宝蓝色圭衣,深色绯绔的年老女子老早就在渡殿那里候着,玉鬘抬起头去看她,一看之下差点没有惊呼出声。 “小姐……”年老女子的眼中掉下泪水来,手里持着扇子,跪坐在冰凉的木质地面上,匍匐□去。 这是照看她一直到大的||乳|母八重子,多年不见,变得更加的老迈了。 玉鬘赶紧过去,把||乳|母从地上扶起来。玉鬘侧过身子手扶住她的手臂。 “这可使不得。”老妇人说着就要挣开退到后面去。 “没事。”玉鬘低下头也只管扶好了她。 “看见小姐这等尊贵之人遭遇到那等不幸之事。老身恨不得以己相待。”||乳|母用衣袖擦拭着眼泪。“幸好小姐无恙,这次,定是不会再出变故了吧?” 说完老妇人满怀希翼的看着玉鬘。 “或许吧。”玉鬘心里不是滋味。扶着||乳|母,勉强笑了一下,很多手捧漆盘的侍女看到她们时,立刻退开至一边匍匐□去。 纸槅扇上的仙鹤栩栩如生,玉鬘胸腔里的心脏已经跳的快要蹦出喉咙口。身边的夜一见状,轻轻拍了拍玉鬘的肩。 眼前的仙鹤随着两旁侍从拉门的动作在她眼前消失。 来都来了,不论如何都是要把话说清楚。 室内的摆设和记忆中的一样,没有多大的变化。上首位置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手放在一边的红木支手上。 老人身上着青色直垂,帽子上的系带在下巴上打了个结。目光深沉,不怒自威。 玉鬘和夜一进去,玉鬘跪坐在比夜一稍后的位置。双手平伏于地,然后身体匍下。额头点在手背上。 “女儿愿父亲大人武运昌隆。” “武运昌隆?呵。”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一抹嘲讽,“你们还愿我武运昌隆,没被你们气死已经是运气了。” 玉鬘屏住呼吸并不说话,只是保持着行礼的动作不动。 “你起来吧。”玉鬘慢慢抬起上身。垂下眼,视线只是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分地。 “玉鬘,你过段时间就回二番队任职吧。”四枫院秀光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和纸上,口气闲适的好像是在说天气的好坏。 玉鬘听到那句话猛的把头抬起来,暗金色的眼里满是震惊,然后转过头去看夜一,夜一眼里平静完全没有任何波澜。曾经的二番队副队长再次回到原来的番队,而且还是个有着叛逃前科的。 这可能么? 那么碎蜂和她的副队要怎么办? “你们该不会认为我会一直看着那个出身低下的小女孩一直在二番队队长的位置上坐着么?”老人的嘴角弯起来,“的确,有那么一个牌子在,做很多事情方便了很多。但是终究不是四枫院家的人,更何况她只不过是出身附庸的一个不知名家族罢了。” “可我是罪人之身!”玉鬘双拳握紧,压抑着把心中的想法低声喊了出来。 “罪人?你有什么罪?是带走那八个值得同情的前队长副队长们,还是私闯静灵庭?”四枫院秀光嗤笑一声,“那都是蓝染的错,和你们姐妹俩没有半点关系。” ‘那么姐姐怎么办?’玉鬘低了头,不作声。自从进这个屋子开始,她就没怎么听见父亲说关于夜一的事情。 “玉鬘并不打算回到静灵庭。”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最后鼓起心里最大一股勇气,玉鬘抬头说道。 秀光的脸立刻沉了下去,“不回到静灵庭那么你是打算和浦原喜助一样吗?!” “女儿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啪!”扇子于木头敲击的声音在和室内无比响亮,而后就是压抑着怒气的嗓音“你知道方才你在说什么吗?” 玉鬘缓缓垂下头,“知道,女儿说,并不想要回到静灵庭。” “放肆!” “你难道还真是因为在现世里呆久了,头脑都不清楚了吗?还是说被个那个男人迷得晕头转向,连自己是 谁都不知道了吗?!” “此事和鼬没有半点关系,请父亲大人不要把事情扯到他身上去!”玉鬘猛的抬起头,“和鼬没有关系,就算没有他,我也不想再插手到静灵庭的事情去。”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夜一这时说话了,“父亲大人,没有必要逼她。” 夜一一说话,秀光立刻把矛头指向她,“你还说!当年你胡来也带着她一起胡来。四枫院家的名声差点毁在你们两个的手里,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玉鬘身子一动就想上去,但是又慢慢坐了回去。 待到顺下气,四枫院秀光抚着胸口,一双眼睛只是盯着低头的玉鬘,“玉鬘,我再问一遍,你真的要呆在现世?” “是。” “那么不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为什么?”玉鬘搁在大腿上的手瞬时捏的苍白。 “因为四枫院家不能出一个朽木白哉!也丢不起这个脸!”朽木家现任家主当年的事情闹得静灵庭人尽皆知,到了现在还是沦为各贵族的反面教材。 “我成不了他,因为四枫院家根本就没有四枫院玉鬘这个人。”玉鬘面带微笑,字字咬牙。 “混账!”秀光手里的折扇向玉鬘掷去,扇子的尾端重力打在她的额头上发出“咚”的闷响。 那记她明明可以躲开,但是没有躲。 额头被打中的那块钝痛感成发射性在面部传来,很快就发红发肿。 “如此,女儿先行告退了。”玉鬘没有去触摸伤处,从榻榻米上站起来就转身。待到走到门口位置时,背后传来四枫院秀光含怒的嗓音。 “只要出了这个门,你就不再是四枫院家的人!” 原本要迈过门的那只脚一顿,没有踩过去。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四枫院秀光见她听到自己刚刚的那句话,没有踏过门去。不由得觉得这个女儿或许还有的救。 玉鬘转过身来,额头红肿的那一块触目惊心。 “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说完这句话,玉鬘就头也不回的出门而去。 从小长大的地方竟然是整合么陌生,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半点也不关他人的事情。走出门外愕然发现在门外等着的不单有碎蜂,还有海燕。 海燕是半路知道四枫院家两位小姐回来的消息,刚过来的,看见她头上的伤口,先是一愣,然后问“玉鬘,你怎么了?” 玉鬘见到他,不自觉的别过脸去,不让他看到自己额头上的伤,“没事。” “没事?”海燕皱起眉头,“怎么会没事?” “玉鬘。”夜一瞬步出现,“我们回去吧。” 玉鬘看着夜一的脸,点了点头,“嗯。” “我送你们。”说完海燕就要和她们一起走。 “私到现世可是重罪。”玉鬘没好气的看着他。海燕举起手里的文件袋摇了摇,“我有到达现世的任务。” “服了你。” 走出穿界门的那一刻,玉鬘突然觉得自己突然很累。夜一对旁边的海燕说道,“你先回去吧。” “可是……” “她会没事的。”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黑,天空上挂着一轮明月。玉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浦原商店附近的,但是当她看见店门口等的人的时候,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他站在那里,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等什么。皎洁的月光照在他的眼里,汇聚成一片略带着焦急的光。风吹来吹动了他脸颊边半长的黑发和衣领,但是却浑然不觉,甚至没有用手指去拨开它们。 玉鬘向前走了几步,叫了一声“鼬。” 鼬听到是她的声音,回过身来,正好看到她。当目光触及她额头的时候,双眸一眯折射出冷光来。 “额头怎么回事?” 但是玉鬘却没有回答,她只是快步跑了上去,一把抱住鼬。泪水夺框而出。咬紧了下唇。一句话也不说。 后面的夜一看到这一切,不由得叹了口气,她看着鼬的眼睛说“你要好好对她,不然她做的就全部白费了。” 离家去宗,虽然是自行脱离家族,但终究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 在两人的房间里: 玉鬘打开浦原交给鼬的盒子,里面装着一份房契还有写着玉鬘和鼬的名字的一切证件。这些都是在现世生活的必需品。 她惊讶的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鼬。鼬只是笑笑,然后拍拍她的背。 一天,黑崎一家多了一个新邻居。 大清早,黑崎家的门铃就响了。黑崎游子应了一声就赶紧来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子,手里捧着一个漂亮的盒子。 “你好,我是新来的宇智波,这份荞麦面是一点点心意还请收下。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女子面貌秀美,一头乌发已经过腰。穿着合体的连衣裙,给人眼前一新的感觉。 “啊,还请多多指教。”游子去拿女子递过来的盒子。正巧一护打着哈欠走出来。 “游子,是…………谁…………”黑崎一护看见站在门外的玉鬘,顿时嘴张的都合不拢。“你你是……”那不是曾经在地下训练场拜托过他的那个人么?! 怎么会出现在自家门口?! “哥哥,这位大姐姐是新搬来的邻居。”游子捧着手里的盒子和一护说道。 “那么告辞了。” “嗯,再见。” “邻居?”一护顿时觉得自己该去浦原商店问问了。 这片小区需要拜访的新邻居不多,玉鬘去商场买了些东西。提着被装满的购物袋,玉鬘打开小院子前的小铁门,铁门旁的木牌上写着“宇智波”。 她现在学习着打扫,做料理,清洗衣服等一系列的家务活。 待到晚上,玄关口的门打开,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玉鬘身上穿着围裙,向后一仰身,正好与那男人眼对眼。 两人相视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咱觉得鼬穿西装很帅,貌似有期ed有晓成员的西装照?佐助的也有。 ☆、尾声 蓝染,市丸银,东仙要三人已经叛逃至虚圈,而且蓝染还拿走了至关重要的崩玉,为了来年的大战,静灵庭进入备战状态。浦原商店也成了在现世死神的一个联络点。当然能到那里去的多多少少都要有点背景才可以。 毕竟浦原商店并不是一个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 黑崎一护在蓝染事件之后,闲了一段时间,当然也没有闲多久。开学还没几天各种人士找上门来,从六番队十番队十一番队十三番队,那些老熟人把他房间挤了个满满的。 这天他送走一大堆人后,和露琪亚在社区里闲逛。 “为什么都跑到我家里来?”对于一个想要保持自己很正经的形象,结果却被大胸御姐调戏的颜面尽失的少年来说,这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大家还不是因为暂时没有去处么?”露琪亚在一旁出言安慰,不过如果真的全部人挤在一护那间面积不大的房间里的话,恐怕又会是一场悲剧。 “你就别……”露琪亚还没有把剩下了的话说完,生生的卡在喉咙里。 两个人的对面走来一个年轻女人,看上去二十刚刚出头的样子,穿着很普通,手里提着袋子,那年轻女人看见一护,勾起一抹笑,微微点点头。眼眸一转看见一护身边的露琪亚,笑容变得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那张脸,露琪亚想要忘记也难,喉咙被紧紧掐住,性命悬于他人之手的感觉她曾经有过两次,一次是在蓝染手里,另外一次就在面前这女人的手里。 女人擦肩而过再也没有睁眼瞧她,径自走远了。 “一护,你和那个人认识?”露琪亚用了很大的力气来平伏心里混乱交杂的心情,然后问旁边的橘发少年。 “哦,那是新来的新邻居。” “她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宇智波……”一护颇为苦恼的挠了挠后脑,死活想不起那位新来的邻居叫什么名字,“是宇智波太太。”最后给了这么一个回答。 “啊?她不是姓四枫院么?”露琪亚很是惊讶。 “这种事情我哪知道!”一护心里被问的有些烦躁,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他还去问过浦原喜助,结果浦原扇着小扇子只是说人家只是刚好住在他家附近而已! 这话他才不信呢,但是不信他也没有办法。毕竟人家还没在他眼皮子低下做什么。不过做了什么他也不可能知道。 不过自从那个女人搬过来之后,的确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只是最近多了很多女高中生和一大群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男生外,还真的平淡的和平日里一模一样。 一只黑猫灵巧的弯起背脊从铁门上一跃而下,猫爪落在地面上没有半点声响。小铁门外一个年轻女人赶紧的跑过来,手里还提着好几个购物袋。 跑到门前,玉鬘看见院子里的黑猫,黑猫抬头看她。歉意一笑,玉鬘赶紧掏出钥匙打开门。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事情耽误了。”玉鬘笑的一脸讨好。 黑猫看了她一眼,走进门里去。 拿出小碗,倒上刚买的新鲜牛奶。玉鬘赶紧把牛奶碗给黑猫送去,黑猫躺在地板上很是惬意。 “看来你们俩过的还不错。”黑猫低下头就去舔舐碗里||乳|白的液体。 “这还不都是姐姐你的照顾吗?”玉鬘笑的眯了眼,的确,现在鼬和她的生活真的很不错。她实在没有想到浦原那么神通广大能给鼬弄到名校的毕业证书还有相关的一些证明,当她看到上面的英文时,无可避免的囧了一张脸。 她指着纸上的一连串的英文字母转过脸问鼬,“我说你真的看得懂吗?”表示她现在完全退化成一只二十六个字母都认不得的英语白痴了。 “在浦原先生那里的时候,曾经学过。”鼬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她手上的那堆证书说了这一句。 ‘你什么时候学的啊,我怎么完全不知道!’玉鬘保持着一张囧脸,望着下班回来正在翻报纸的鼬。 相比较于平子真子等人不肯融入人类生活的来说。玉鬘等人融入现代生活的速度堪称光速。 当然,鼬本来就是人类。而她虽然并不喜欢和人有过多的接触但是还算过得去。 “你好就可以了。”牛奶醇厚的香味让黑猫舒服的眯起眼睛。她知道妹妹这两个月的确过的不错。鼬竟然在工作上进展顺利,这让夜一有些想象不到。毕竟在战场上会打会杀的,不一定就能处理好人际关系。而在现世里人际关系最重要。 猫尾巴灵活的在地板上甩动。 “对了,我今天在回来的路上,遇见朽木家的那位小姐了。”玉鬘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那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小姐还记得我。” 那种集惊讶防备仇视为一身的眼神,玉鬘可不认为那种眼神会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那种事情,她记得也正常。”毕竟性命悬于一线的感觉太过深刻,哪怕是铭记一生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不过比起朽木露琪亚,我更关心你和宇智波的事情。”此时碗内的牛奶已经喝得一干二净,黑猫站起来,跳上沙发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玉鬘。 “嗯?”玉鬘放下手里的东西。 “……”黑猫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妹妹说,“你们的关系……”夜一虽然是个性格豪放不做作的御姐,但是御姐也是女人,有些女人在意的地方她也会在意。例如名分的问题,怪不得夜一会如此,名分问题在贵族中一直是个十分重视的事情。 就算是现世里,也是这样。 名分在女人眼里,远比虚的来的重要。男人的感情或许千变万化不可琢磨,但是妻子的位置却能让人安心。 玉鬘脸上闪过一丝局促,这种问题男人不说,她也不能厚着脸皮先提出来。 “现在还早呢。”玉鬘抿了抿嘴唇,“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还怕这一时半会的吗?”的确是那么多年,但是她也骗了自己很多年。 因为现世急缺人手的关系,大多数的副队都到了现世,本来十三番队已经派出了朽木露琪亚,但是担心她身体刚恢复不久,副队长志波海燕再一次来到现世,最近一段时间海燕队长去现世的次数比他过去几十年加在一起的都还要多。 来到现世,海燕自然是去看自己的部下,露琪亚站在海燕面前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自己前几天遇到的事情。 她竟然在现世里看见那个明明已经被宣布已被海燕杀掉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和充满嘲讽。勾起她心底在朽木家和在整个静灵庭贵族里的不美好回忆。 那个女人还活着,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副队长……”露琪亚艰难的开口。 “嗯,你说什么?”海燕穿着眼下现世年轻人中流行的服饰,这让他看起来和平常很不一样。 “今天我遇到……” “遇到什么?”黑崎一护一家所居住的社区很安静,偶尔听到一只小猫“喵喵”的叫声。 “遇到当年胁持都三席的那个女人了。”露琪亚清晰的看到海燕在听到自己的话后,身子猛地一怔。 “她还好么?”海燕沉默良久,最后说了一句让露琪亚震惊的话。 “海燕队长……” “相信我,朽木。当年她并不想杀都和你。”最后海燕看着前方不知道通往何方的道路,烟青色的眼里的是露琪亚看不懂的情绪,“是我欠了她。” 欠下的已经永远还不了了,而且已经没有了还的机会。 玉鬘这几天一直有点怪怪的,鼬每天回来的都挺及时,没有出现过半夜回家的现象,而且她也从来没有在鼬的身上闻到烟味和酒味之类。她其实很讨厌那股香烟味,哪怕一点点她都讨厌,但是她的鼻子又对那个敏感。 “吃东西了吗?洗澡水已经放好了。” “嗯。”在灯光下,鼬脸部的轮廓似乎柔和了不少。他应了一声,把脱下来的外衣交给玉鬘,便走上了楼上。 过了半个小时,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包围了自己,背后传过来暖意,背后的体温并不高,比普通人还要那么凉一点,但是莫名的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 “怎么了?”她不禁把身体向后靠了靠。 鼬的呼吸扫在她的脖颈上,细细麻麻的让她想笑。 “低头。”鼬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呃?” 遇见鼬之前,她还真的没有遇见过像鼬这么一个将温和和冷漠融合的近乎完美的人。那双手和他本来的一样,修长而且指节分明。对于男人来说这是一双很好看的手。 而此时,那双手里却拿着一个蓝色的绒布小盒子。 她心里瞬间漏了一个八拍。 “这是什么?”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话语里的颤抖。 “打开它。” 从鼬的手里拿过那个小盒子,玉鬘努力扣住那个小小的没有多少重量的小盒子,她尽力的抓住它,免得因为自己一个失手它就掉落在地。 盒子外面有着漂亮的绒布,里面则是白色的绸布,绸布的中央是一枚小小的戒指,戒指的中央镶着一颗并不大的钻石。 “这是什么?”按捺住狂跳的心脏,她扯了扯嘴角。 “你知道的。” “可以么。”一句询问的话却是用称述的口吻说出来,言语里还带着丝丝的霸道。 “我还有可能说不行么?”玉鬘脸红一下,垂着头看那盒子里的戒指“给我戴上吧,既然学了现世的习惯,那么就彻底一点。这个不能女人自己戴的。”修长的手指间夹着那枚银色的戒指,慢慢的套上了她的无名指。 看着自己的无名指被戴上戒指,玉鬘手比划了一下,随后眯起眼像一只不满足的猫。 “太小了。” 鼬闻言,眉一挑。低下头,缓缓开口,“是吗?那么就用其他的补偿好了。” 暖气挠的玉鬘耳根直发痒,转过头,面带疑惑,“什么补偿。” 唇角一弯,头压下来。补偿来了。 玉鬘差点没悔青肠子。 对于一个女人最大的赞美是求爱,那么给予她最高荣耀的是一场盛大的婚礼。每个人都来一场盛大婚礼显然非常不现实。但是一场规格比较小的婚礼还是可以办到。 夜一并不打算对自己的妹妹吝啬。从玉鬘跑过来告诉自己被求婚后,夜一就看着玉鬘一脸幸福的接受商店里众人的祝福。 黑猫觉得可以开始婚礼的筹划部分了。一件从简,婚礼什么的从浦原这个万年单身汉到夜一完全没有任何经验,贵族家的婚礼一般早几年就开始准备,照搬到这里无异于很蠢。于是预约酒店的,和神社联系的,还有定新郎新娘所穿的和服。就连寄居在浦原商店里的阿散井恋次都被抓过来做了壮丁。 他在和服店神社之间跑来跑去,每日负责打扫,从头到尾彻彻底底成了个打白工的。哦,或许还算不上彻底的打白工,因为他饭量大,而且每日在浦原商店里吃住。 吃人家的嘴短,于是沦为打杂也没什么可以用来非议的。 浦原和夜一在现世的熟人也就那几个,婚礼没有客人也是不成样子,于是请了几个以前的老同僚,就连海燕也收到一份。 精美的请柬里是漂亮的字体,这并不出自认识的那个人的手笔。但是这并不影响阅读。 放下手里的请柬,海燕无故的想起第一次和玉鬘见面的场面来。 小小的,十分乖巧,身着华丽的衣物,笑的无比温顺。待到和她相识后,才发现她的性格于她表现出来是两个极点。 脱离家族,宁愿在现世也不愿回到静灵庭。看起来不可思议,其实也的确是她能做出的事情。 外面温顺实则固执透顶。 玉鬘在和服店里试穿订做好的白无垢,和服制作时间长,而且做工讲究精细,所以不但耗时,而且价钱高的离谱。 店员正围着她,给她绑上和服的绳子,身体上已经是好几层的衣服,绳子绑的很紧,而后是腰带,衣襟上还夹着好几个夹子。 漂亮复杂的腰带结在背后打成,披上外面的打褂。双手提起下摆,套上木屐,慢慢向店里等着的夜一走去。 鼬现在没有来,好像没有抽出空来,不过他说待会他会到。毕竟试穿是两个一起的。夜一也是一副现世的打扮,她后面还站了一个吊眼梢的小姑娘。 “挺不错的。” 玉鬘嘴边扬起一个笑容,雪白的流苏在打褂上随着她走动的动作微微摆动。 “你喜欢就好。”夜一把玉鬘上下都打量了一圈,这身衣服并不比四枫院家吴服之间里出来的差多少。 婚礼对于女人来说一生只有一次,自然要办好。 鼬来的时候并不算晚,一进来他就道歉“对不起,来的晚了。” “先去试穿衣服吧。”夜一看了他一眼说道。 衣服出乎意料的适合他,玉鬘并没有上妆和做头发,因为那样话费的时间太长。她走到他身边,两人对视一笑。 终于是到了婚礼这一天,眼下是秋季,空气里已经带上了丝丝的凉意,玉鬘穿上白无垢,脸上也被厚厚的涂上了一层,白色的大棉帽子罩出浓黑乌黑盘成的发髻。从帽子的间隙看清,还能发现发髻上戴的金色发饰。 神社的神官身着白狩衣,脚着平安时代流传下来的浅履,头戴乌立帽子。夜一今天也是穿着正统的和服,头发罕见的盘在脑后。浦原仍旧是那副不着调的样子,小雨跑过来和玉鬘说“玉鬘小姐,恭喜您新婚……”还没等她说完,玉鬘稍稍提起衣服有点吃力的弯下腰去揉揉她的头。 “好多人。”甚太仍旧皱着眉头有点不满的抱怨,握菱铁裁在他身后推了推眼镜。 “恭喜。”海燕今天换上了西服,他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42部分阅读 欲望文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43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43部分阅读 笑着祝福新人。 “ 谢谢。”鼬淡淡的答道,点了下头。 “海燕你也要幸福。”玉鬘笑着说道。 “我会的。” “怎么我也要来参加。”黑崎一护拽拽领口的领带,他今天被他老爹拖来当群众演员了。黑崎一心哈哈一笑,他与今天要结婚的新人没什么交情,但是他和浦原有交情。所以都要来给个面子。 黑崎家的两个小女儿看着新娘惊讶的微微张开嘴。 神道式婚礼的开始是拍照,中央是新人,两旁是新人的亲属。浦原商店的全体成员站在两旁,笑的有种叫人捧腹的冲动。 拍照之后,婚礼开始。夜一扶着玉鬘,神社的巫女在前面带路。巫女穿着白衣绯绔,套在外面的千早上描绘着松鹤花纹。巫女低着头,长发包在檀纸内,头上的前天冠上的饰物一动一动。 随便一提,即使是在婚礼上,浦原也没有放弃利用阿散井恋次的价值。当海燕露琪亚一护看着阿散井扛着把大红伞在新人后面跟着的时候,不得不感慨浦原喜助的精明程度。 不放弃任何一个压榨的机会…… 由神官和巫女领路进入神社内,当神社里的乐人吹奏起雅乐时,玉鬘突然很想哭。雅乐中带着浓厚的优雅唐风,让人不禁想到千年前的风雅时代。 夫妻拜堂,神官念祷文,一切都是按照传统的方法来进行。两位巫女手捧酒杯向鼬和玉鬘走来。 玉鬘心里知道这是要喝交杯酒了,这酒要喝三次,新娘新郎替换着喝。玉鬘先喝,然后鼬喝,最后她喝下最后一口,连续三次。 天地人之合好,长久永远,白头偕老。 玉鬘抓紧了手里的扇子,此时她手心里全是汗珠。待到婚礼结束,鼬伸出手握住她因激动和紧张而稍稍颤动的手。 她抬头回了一个明媚的笑靥。鼬平静的脸庞在她眼中定格。 只愿岁月静好,与君共渡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神道式婚礼写的咱差点没有挠墙,不过好歹还是写出来了(正色)。这文经历了一年半之后终于进入完结,真的是要抹一把心酸泪。当初写这文真的是因为看了很多死神和火影的同人文,然后心里猫抓似的痒,自己也动手来一篇。然后就这样了。因为这是第一篇文的原因,之前也没有写东西的经验(写作文还有写军训感想不算吧)咱大学之前完全就是个光看不写的货啊。于是死神前部分各种烂,设定各种苦手。不过还好读者妹子们并没有一脚把咱踹的远远的。十分感谢~! 咱编编也很倒霉催,遇上咱这么个喜欢偷懒的,在知道咱终于要完结的时候,舒了一口气“妈呀终于完结了”。真的对不起她啊(摸后脑勺)啊哈哈哈哈 还有一个就是开通制定的事情,其实对于制定的事情咱很羞涩的,因为第一篇文完全没想到什么制定,但是有几个姑娘找到我,说能不能开通,文下出现的一个妹子也说想看印刷版的。于是咱被编辑抽打了几回“还不完结!人家都等着呢!”囧~果然懒人就是要靠抽打么?继续囧~ 想了一下,制定会在寒假开通,咱也会把稿子大改,把不必要的删掉之类的。还有添加几个那啥番外(羞),咱想加一个架空的师生番外。(就是佐助和鼬一个是国中生一个高中生神马的) 正文完结之后还会有几个小番外,还会有带土的,咱说过咱是亲妈哟。 同时,寒假新坑也会放送,到时候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带土番外 在战争中,不管是暴力的施加者和反抗者,都被死亡紧紧缠绕着。 忍界里的战争一向和“正义”二字绝缘,只要命令下达,不管是龙潭虎|岤,忍者们只有全力以赴。 没有正义只有争夺和任务,每日面对着横飞的血肉,直到自己倒下的那刻为止,这就是战争中忍者的命运。 而他也是履行着这样的命运。出身于宇智波这种精英家族,却是个吊车尾。在尊重强者藐视弱者的忍者世界,就算出身宇智波,只要实力不济也会受到嘲笑和排挤。 这一天也是的,被家族的其他同龄人包围在中央,嘲笑推搡讽刺,他知道今天恐怕又免不了一场恶斗。他本来实力就不高,而且一对多,结局怎么样完全不言自明。但是他不能放下自己的尊严,对这群家伙低声下气,就算一身伤他也不管了。 拳头挥出去,两只拳头打回,一拳还正好打到他的眼睛上,眼圈顿时黑了。 “啊啊啊!!!”一声犀利的惨叫把参与打架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一个人正在不远处的墙壁上缓缓过下,那小子嘴脸都揉成了一团,而且那墙有十分明显的裂缝,傻子都看出来那是被大力道摔出来的。 但问题是,把人丢上去的是谁? 在你看我我看你之后,再次恢复一对多的局面。 他很明显觉得今天很不同,而且从此之后发现每天都不同,房间内的器具有被移动过的痕迹,每次进行手里剑苦无的时候强烈的违和感。 似乎有个人在干涉他一般,而且每次他回到家里,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就算揪掉了头发也想不清楚这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为什么。 但是这种感觉并没有维持多久。 他也没有时间来思考这种感觉为何匆匆而来,然后匆匆而去了。忍界第三次大战进入白热化。 木叶村内空前萧瑟,年轻男人们只要是忍者大多数已经走上了战场。而且其中很多人永远回不来。就连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也不能例外。 阴冷的天,飘飞的雨丝落在人的脸上,莫名的寒冷。木叶明明四季如春,但是他站在宇智波墓地上面对那一排排的墓碑莫名的觉得有股寒冷正刺入他的肌骨。 葬礼结束往回走的时候,他看见一个小婴儿,才几个月大的样子,被母亲抱着一双乌黑的眼睛不通世事,罕见的纯净。 心里狠狠的一抽。 他是和玲,旗木卡卡西一个组。旗木卡卡西,早在组队之前,他就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什么好事情。旗木朔茂,传说中的白牙,同样也是木叶村内悲剧的存在。他从来不认为为了同伴放弃任务是什么可耻的事情,相反他觉得那样理所当然。在同伴的性命前,一切都不重要包括任务。他是这么想的。 但是旗木卡卡西却并不像他的父亲白牙,事事都脱不开忍者的规章制度,听得他都要抓狂。而且两人并不对付,一个自持能力出众,一个出身宇智波但有吊车尾的名声。他们这一组矛盾四起。亏得有一个老好人的带队上忍在,不然恐怕打起来都有可能。 忍者间严禁私斗。 带队上忍,波风水门,金色闪光。有这么一个强大的老师罩着也算是他宇智波带土修来的福气。 虽然他和卡卡西仍旧不对付,暗恋的琳不喜欢他而喜欢卡卡西。但是日子总还是在过,在战争中,平静永远都是短暂的。在村内力量空前空虚的时候,他们也走上了战场,即使不是在第一线。 于是一切在神无坤桥之战里画上句号。 半边身子被岩石压住,他躺在那里,一直完好的写轮眼看着满脸焦急愧疚的卡卡西。 “我想起来了,只有我还没有给你升上忍的礼物……”他艰难的扯起嘴角。“我想了很久……终于想到要送你什么东西了,放心,不是什么不能用的东西,收下吧……” 写轮眼连同眼轴移植给卡卡西那只受伤的眼里。 请你代我观察这个世界,用我的眼睛。 卡卡西。 这是在岩石完全将他的身躯湮没前头脑中唯一的想法。 他来到了一个完全崭新的世界,这是亡者的世界,名为尸魂界。不认识的人不熟悉的环境,一切的一切,都很陌生。 但是他还是在流魂街生活了下来。 他运气很不错,生活在西五区,这是个治安良好的地区,听说流魂街的治安是随着区号的推后而恶化。能生活在这么一个治安好的地方,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个好运气。他肚子会饿,别的人告诉他,这是因为他有灵力的原因。没有灵力的整是不会饿的,只是需要清水就可以维持。 这不是坏事。这句话是那个和他住一块的人说的,“至少有考入真央的可能,进了静灵庭就不愁吃喝穿衣了。” 死神,在流魂街是一个掺杂着各种意思的名词。而流魂街的居民想要成为死神,只有通过考入真央这么一条路。 那个人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没过几天就被虚给吞噬了,他收到消息拼命赶到住所,看到的只是一堆破烂木板和破碎的衣角,还有……来善后的死神们。 无力感重重的袭上心头。 死神腰间的刀刺痛了他的眼,以前他没有力量,现在还是因为他没有力量而不能做任何事。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他站在废墟前,静静不发一言。低着头。 待到真央招收新生的时候,他也去了。灵力测验表明他合格,负责录取的考官给他一张表格让他填了之后交上去,然后就告诉他在哪一天拿学校报名。 开学的那天是樱花盛开的日子,真央门口挤了很多贵族家的槟榔车,一辆接着一辆,车上色彩不一的流苏和香囊袋,把学生清晰划分为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手里带着刚刚领到的衣物和宿舍号,正要往校门里走。 一辆装潢华贵的槟榔车于他擦身而过,近到差点撞到了他。车边跟随的随从看都不看他一眼,更别提道歉之类。他愤懑不满,刚想上前去拉住这些目中无人的随从,难道他们都没长眼么! 他刚想冲上去,就被另外一个男孩立刻拉住。 “你要干什么!”男孩拉住他,言语里含着责备。竟然是像指责他做错了事一般。 “他们差点撞到人!”他手一指,方向赫然就是那辆差点撞到他的车,车上六菱角香袋上的精致绣纹繁丽复杂。 “那是四枫院家的车!”似乎埋怨于带土的不开窍,男孩解释道。 带土再次去看那辆车,车厢上赫然是星月交辉的图案,那是四枫院家的家徽。 “四枫院家?” 他的迟钝让对方恨不得敲他。 “四大贵族之一的四枫院家!” 这样家族的子弟不是他们这种出身流魂街的学生能招惹的。 说话的当口,那辆车停了下来。随从们放下锦盒,先是一个侍女从车内走下来,然后一只手卷起凤尾竹制的御帘。帘里露出侍女繁复的衣袖来。随后就是一个少女扶着侍女的手从车内走出。 那是一个美人。浓黑茂密的长发披在肩头,后面用一段纸绳扎了。纸绳的两端皆是染上了樱色,身上是两层无色底小袖外穿紫藤花纹打褂。腰间的腰带上还别着一把折扇。 少女看上去似乎才十五出头,微微低了头,两旁的侍女就赶紧帮她把拖在车厢内的后摆折叠好提起来。 少女并不急着去接侍女递过来的衣角,而是慢慢环视四周。少女的视线视乎定格在某一个地方,而后两个侍女也面带讥讽的在她耳畔说了些什么。她唇角弯了弯,扶着侍女的手踩着锦盒下了车。 整个过程,他和另外一个男孩亲眼目睹。心里莫名的冒出一股很淡很淡似曾相识的奇异感觉。 “那真的是来上课的吗?”那简直就是生前听说过的那种大名府内的娇小姐,这种也能来上真央?学习打打杀杀? 但是最后的结果却狠狠的嘲讽了他的质疑。 一班,是集灵力强的学生为一体。在那里他也看到了那天的那个娇小姐。平常也很安静的样子,除了和班上其他同样是贵族出身的女学生偶尔说几句话以外,更多的时间是看见她坐在窗口,不知道向外面看什么。 这就这样看上去纤细柔弱的人,却是他们这一届里的前三名。尤其在白打方面,远远超出其他学生。 四枫院家的子弟。仿佛天生在白打方面高出别人一筹。 终于有一天她和他站在同一间道场上。 “四枫院,请你和我练习。”他是这么说的。而对面的那个少女挑了挑眉毛。四下议论声四起。 “嗯。” 最后结果可想而知。而后连续几次都是这样。 “你为什么老是找我?”在一次被她踢飞后,她站在他的面前。 “因为你是我认定的对手。” 认定的超越自我的对手。 少女脸色顿时变得精彩。 四枫院玉鬘,四枫院宗家的次女,来往的次数多了,他才发现有很多并不是眼前看到的那样。 在流魂街的对话里,她问起了他背后的图案。 “家徽?”她一歪头问道。 “是我们宇智波家的家徽。” 即使他实力不济,即使他已经死去,但是他仍然以身为一个宇智波为荣。以宇智波家族为荣。 毕业后他进入了十三番队,她进入了二番队,从此以后再少往来。静灵庭里并不是像流魂街里的人们想的那些平静,平静下的波涛汹涌难以言表。 终于静灵庭里出了一件大事,二番队三番队五番队九番队十二番队的队长和副队长还有鬼道众长接连消失不见。 然后就是新任队长上任的消息。 这一切都和他这个低席位的死神没有任何关系。直到几十年后在现世里再遇见她,一身和服的打扮,在人类里看起来特别的扎眼,她一手撑着脸笑得也有几分没心没肺,完全把他当搬运工使。 给海燕队长带话什么的。原本可以拒绝的,但他还真的做了。不过这次他们也没有见几次面。 几年后,静灵庭迎来大事件,旅祸入侵。 再然后传来当年同窗的死讯,他去四番队探望海燕队长的时候,看到的是海燕紧闭的双眼和皱起来的眉头。 不知道是否在睡梦中还被梦魇缠住。 走在四番队病房的过道里,他突然想起这个问题:当年同一届毕业的还有几个活下来呢? 看来有些事情虽然换了世界,但是终究没有改变。 他仍旧还是十三番队里的一个默默无名的死神罢了。每天帮忙着把一番队发下来需要处理的文件分发出去,然后再把已经处理好的文件送回去。 一日复一日,这样的生活直到十三番队派出小队出去调查最近出现的可疑事件戛然而止。 他也在这支队伍里。 当他们还没走到事发地点就出事了。虚,不只是一头,而且并不是对付过的那种杂鱼虚,一头又一头,看的人满心里只有绝望。 咬牙拔出刀,在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前,头脑反倒冷静下来。他不能乱,一定不能乱。当同僚的惨叫在耳畔刺痛着耳膜。 温热的血洒在脸上,有他的,也有同僚的。手里的刀已经无法握紧。眼睛已经被血糊住,因为失血过多,他渐渐的也看不清眼前。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哐当!”手里的刀掉落在地,温热感在身下溢出。这次至少比上次好,并不是被巨石砸死…… 他自嘲的牵扯了下嘴角,眼前顿时陷入一片白光。 空气里带着浓烈的血腥味,他不适的皱了皱眉毛,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废墟中。断壁残垣,一个穿着黑底红云外袍的男人站在其中。 然后他看见了更加让他不可置信的,他看见一个白头发的男人正躲在一片残墙后面,那个男人的银发已经乱成一堆,脸上的面罩也裂开一道口子,血红的写轮眼让他一阵颤栗。 他,又回来了。 卡卡西…… 作者有话要说:发誓以后再也不写这么长的了……新坑会在寒假放出…… ☆、婚后番外 公司里,正是上班时间。社员或是接电话和客户沟通,或是抱着一大捧的文件跑到复印机那里去。 “宇智波桑,这份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么?”一个社员拿着文件夹,言语里带着歉意。“突然接到社长要整理这份文件的任务。” “可以。”一个男人抬起头来,拿过他手里的那份。然后打开。 “过意不去,真是麻烦你了。”社员见他肯帮忙,顿时笑了起来,道谢离开。 几个女社员看见那个男人翻开文件夹工作的认真模样,原本鼬的长相就很清俊,这下更是引得异性的喜欢,还没等她们笑多久,当视线转移到男人无名指上的婚戒时,一群女人顿时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各做各事去。有几个男社员看了不得脸上笑一下,相互露出一个彼此都了解意思的笑容。然后都散去了。 宇智波鼬,是这个营业部里公认的一株奇葩。进来的时候就与众人格格不入,对人对事礼仪周到,但是过冷漠,就连下班之后的同僚酒会也是推迟不去,原本几个男同僚还想拖他去,结果没有一次是成功的。要说他不通人情世故似乎又有点说不过去,因为他从未得罪过人,相反在上司处还是很得好评的。 一张英俊的脸蛋在部门里的女性里也是颇受欢迎,但从未曾听到什么绯闻传出,而且他对那些献殷勤的女孩子从来没有表达过什么。前段日子部门里的单身女性们心都要碎了,因为宇智波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婚戒。 他结婚了。 几个同事听力私下议论:难怪这几天看到他老是来去匆匆,而且见人脸上都带着笑影的。宇智波的妻子同事们并没有见过,但是一个同事在无意中看见宇智波桌上的照片,夹杂在一堆文件里,出于好奇心,那个同事多看了几眼。 那是传统的神道式婚礼,不得不说那个新娘真的是个难得见的美人。 俊男美女,倒也相配。 “宇智波,晚上有聚会,来喝一杯吗?”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日本公司里加班通常是家常便饭,职位越高的通常回去的越晚。所以早已经超过下班时间两个多小时,部门里的人还不少。 “不了。” 这个回答在众人的意料中,也没多挽留。 外面很冷,已经入冬了。一阵寒风刮来,路上行人没有包裹紧的不得缩了缩脖子。 “叮铃~”蛋糕店的门被打开了。 “欢迎光临~”蛋糕店老板笑脸相迎客人。 那客人身上还带着冬天里的寒意 “请问我定做的蛋糕已经完成了吗?”说完,已经把手里的单据递了过去。 老板双手接过一看,取的时期正好是今天。抬起头来笑道“请客人等一下。”说完就往后面去了。不一会儿,双手提着一个漂亮的纸盒子,毕恭毕敬的递了过去。 “这是客人您订的蛋糕,已经做好了。” “谢谢。”鼬拿着蛋糕出了店门。 寒气再一次浸入店内,“叮铃。”门被打开然后又关上。 这回并没有错过电车,电车上的人依旧很多,但是好歹比平常要少很多。冬季的天黑的晚,走在街道上的时候,道路旁的房子里已经亮起了灯,道路上也没有多少人。 走到一家独门独院的房子见,径自打开外面的小铁门。 “我回来了。”打开门一股暖气迎面而来。不过回答他的不是他熟悉的嗓音,一只黑猫趴在柔软的沙发上,黑猫听见声音,头也不回,举起爪子摇了摇。 电视里正好是搞笑的综艺节目。几个艺人正在表演,他们的滑稽的动作引来现场观众的哈哈大笑。但是电视前趴着的这只猫却没有半点表示。 鼬把手里的蛋糕放在餐厅的桌子,玉鬘现在正围着围裙在忙碌。 “不好意思,今天有些事情,所以迟了,鼬你不会怪我吧。”说着手里的蛋壳准确无误的扔进垃圾桶里。 “不会。”鼬嘴角弯起,玉鬘现在长发全部盘起来,露出白玉般的脖子。 “生日快乐。” 玉鬘睁大了双眼回头,一脸的惊异。“你知道了啊?”年龄是每一个女人心里的痛,所以她的生日也不怎么想让鼬知道。只是生日那天夜一会来和她一起过。 “嗯。”面前扯起嘴角。玉鬘又回过身去忙煎锅里的东西。 过了一会,料理做好。 夜一黑猫是不用坐椅子的,直接跳上桌,低头尝了口,“比以前有进步了。” 玉鬘闻言开心的笑了出来。之前有段日子夜一到他们家里来,午饭是玉鬘做的,夜一吃了一口差点没扯着嗓子冲进洗手间吐个天昏地暗。 “鼬每天都吃你做的料理么?”等到缓过劲来夜一问玉鬘。 “除了中午基本都是鼬做的……”玉鬘摸着后脑笑的一脸不好意思。 虽然说不上美味,至少比一开始好多了。夜一低下头想道。 饭后的甜点是鼬买回来的生日蛋糕,到了该往蛋糕上插生日蜡烛的时候,玉鬘的脸青了,夜一举爪捂脸。 不管是夜一还是玉鬘,她们的岁数随便哪一个都不是这个盒子装的蜡烛就能搞定了的。 但是鼬只是点燃了十八根蜡烛。玉鬘看了微微一愣。 “生日快乐。” 面对两姐妹奇怪的眼神,鼬无比淡定。 晚饭吃过,蛋糕也吃的差不多了。夜一没有应玉鬘的挽留。临走的时候对玉鬘说了句“看见你好我就安心了。”说完猫嘴一咧。 夜一一走,玉鬘看着黑猫的身影在路灯下越走越远,最后在拐角处理再也看不见。关上房门,又是二人世界。可以为所欲为了。 玉鬘挑眉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鼬。 “刚才那个蛋糕是什么意思,说吧。”玉鬘坐在他身边,眼睛斜睨着很有一副审问的架势。 “没有什么。” 鼬低下头,黑色的眸子含着的是点点的笑意。 “真的?”玉鬘不信,再逼近几分,几乎鼻子尖碰鼻子尖。视线若是再下调几分就会看见她微微解开的领口。 鼬有些不自然的扭过头,尽力阻止自己不要再看下去。可是玉鬘仍旧不依不饶,女人的好奇心一旦上来不达目的坚决不肯罢休。 “真的没有什么?”玉鬘撇撇嘴角,手突然向着鼬敏感的侧腰伸去,不重不轻捏一把,刚刚得手还没来得及她反应过来,鼬就一把抓住了她尚在行凶的手。 “别闹,听话。”鼬的声音里听得那几分的嘶哑。 玉鬘立刻知道自己闯祸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鼬抓她抓的很紧,试了几次都都没有成功。 “鼬,放手。”低声喊了这么一句,她才感觉到加于手上的劲道慢慢放松。 “对不起。”她听到鼬这么说了一句。 玉鬘不由得想笑,她不说话只是凑近了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口。“谢谢,那蛋糕我很喜欢。”鼬转过头来对她笑。 “喜欢就好。” “但是……” “嗯?” “我向来是胡闹惯了的,所以……”玉鬘眼睛一转,转眼就扑了上来,双手向鼬身上敏感的地方招呼。“才不听你的呢!” “噗通”一声响两人滚到地上,玉鬘在上面笑的满脸邪恶。直挠痒。 但是这种局面并没有支撑多久,因为…… “喂!放开我!” “是你先惹我的。”低沉的嗓音听似平稳无痕,但在被压在身下的玉鬘听来,脸红了。 她更加用力的推搡身上的男人。“我才没有。” 鼬在她的耳畔道,“真的没有吗?”低沉嘶哑中透露出一种折磨人的欲望。 真的没有吗?好像的确有额。玉鬘脑袋里就像被打了结。 吻落在脖颈上。 半夜,玉鬘吃力的翻了身,摸着脖子和肩膀上的点点红痕,然后磨了一宿的牙!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43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