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女痞》 楔子 切掉小鸡/鸡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楔子 切掉小鸡/鸡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楔子 切掉小鸡/鸡 黄门女痞楔子切掉小**/** 十五月圆夜,皎洁地月光透过一扇小窗,照在一张宽大的石床上。此时,在石床上绑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童,下身光溜溜的,蹬着两条细小的腿,正用一双惊恐地大眼瞅着面前的人。 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左手拎着一坛酒,右手持一把亮闪闪的牛角刀。或者那不该是牛角刀,弯弯的造型,却比牛角刀要小得多,也亮得多。 “放心,不会死的,我韩大壮干这一行十多年了,手底下还没割死过人呢。”大汗絮絮说着,脸上表情坦然镇定,仿佛他要切割的不是人,而是什么**狗猫类。 突然,他张嘴含了一口酒,“噗”地喷在小刀上,有几滴调皮地落在小童脸上,硬是把一张清秀的小脸挤兑的扭曲起来。 “莫怕,莫怕,一下就好。” 随着汉子温柔的安慰,明晃晃地小刀对着小童的下身切了下来。 顿时寂静的夜里爆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 “啊……” 楔子 切掉小鸡/鸡在线阅读 楔子 切掉小鸡/鸡 楔子 切掉小鸡/鸡 第一章 千里寻亲,拐子骗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章 千里寻亲,拐子骗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章 千里寻亲,拐子骗人 黄门女痞1第一章千里寻亲,拐子骗人 错觉 夜已深深得似一张黑幕 尽隔开欢笑留寂寞 骤冷的空气冻结热情感觉 令我心跟冷风一样萧索 一生可得到几许欢乐 幸福只偶然拾获 没法得到想要 得到不等于快乐 或许一切出于错觉 或会将所想寻获 可惜我心思 不再象旧时 突破思想空壳 我似骤然醒觉 或许一切出于错觉 …… 花倾城突然觉得身下一空,紧接着后背一阵疼痛。慌忙睁开眼,在看到下巴上抵着的一双土黄色的布鞋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是从床上掉了下来。 刚才做了一个梦,回忆梦中的场景,清晰地好似刚刚经历。她不禁咧了咧嘴,下意识地去胯下。 空空的,没有小****? 这个认知,让她缓缓的透了口气……或许一切,真的是出于错觉。 算算时间,从入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可那一天所发生的事依然像噩梦般如影随形,她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起那想切他们宝贝的明晃晃的刀,以及弟弟所发出的惨叫。 她和弟弟花倾国本是殷实人家的孩子,家有薄产,跟着娘亲一起过活,生活美满幸福。可好景不长,娘亲病重,缠绵病榻数月后一缕芳魂飘逝。临终前她透漏了一个秘密,他们的爹没有死,就住在京都,还是一个呼风唤雨响当当的大人物。 过惯了没爹的日子,忽然头顶砸下这么一个霹雳消息,姐弟两个都惊得三魂七魄散了形。他们慌手慌脚地办完娘亲的丧事,痛哭了三天三夜,在确定真的无亲无故可投时,终于开始计划着上京都寻爹了。 没有了娘的家,便再也没了家的感觉,即使留在这里也没半分意味儿,进京势在必得。可寻亲说来容易,做来却苦难重重。而这一年,花倾城只有八岁,花倾国更才六岁。两个豆丁大的小孩想走这千里之路,就好比蚂蚁想从屁股上爬过大象,难知何时是个头。 他们家境殷实却毕竟不是大富之家,小姐弟两个考虑许久,最后变卖房产收拾了百余两银子,和一个老仆上路了。 京都之路千里迢迢,两个小孩没出过门,一路上战战兢兢,小心谨慎,生怕遇上危险。尤其是花倾城,就是喝一口水也要自己先舔舔,试试有没有被人下了蒙汗药。 她从有记忆开始,娘亲就跟她说过外面的世界有多险恶,还对她耳提命面,弟弟是花家唯一的希望,就算豁出命也要保他周全。所以在上京之前,她做了完全的准备,包袱尽量打到最小,银子分三处藏好,衣衫干净简单,出门换上男装……还有就连盗贼常用的蒙汗药她也弄来一包,尝了尝味道。 她天生有一条好舌,可品百味,任何味道只要尝一遍就绝不会忘记,用来试药更是百试百灵。可就是这样的准备,依然没躲过一场从天而降的灾难。 当一队劫匪从树上跳下来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忽视了那辆马车,穷苦人家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有马车坐,还有仆人? 穷凶极恶的劫匪一点不客气,他们把马车和包袱抢了个光,百余两银子被搜了出来。两个豆丁大的孩子也推到在地。 望着劫匪手中惦着的银包,花倾城巴掌大的小脸满是悲痛。她藏了三个地方的银子啊,就这样没影了。 第一包银子是从她怀里搜走的,第二包放在老仆的绑腿上,也被眼尖的拽走,至于第三包,藏着车上,而现在马的缰绳已在劫匪二号的手里牵着,让人看得欲哭无泪。 幸好这些劫匪没有杀人和绑架小孩子的习惯,钱财虽丢了,命还是留着的。 劫后余生,老仆因受惊过度生了病,无医无药,没吃没喝的,自此一病不起,没两天便死在了荒郊野外。幸亏花倾城还有个放在鞋底里的小玉坠子没被抢走,这玉坠本是寻找他们爹爹的信物,可现在却也顾不得这个了,保命重要。两人步行了十几里地,到市镇把玉坠卖了十几两银子,又卖了衣服换上一身破烂衫扮成小乞丐,一路靠着啃窝头干粮,喝山泉水,勉强支撑到了京都。 可十几两银子哪经得起折腾,即使省吃俭用,到了京都也都花光了。爹没找着,钱也没有,可算是上天无门,入地无路。 人在饥饿时想得最多的自然是吃的,正在他们流落街头饥寒交迫,几近饿死时,突然一个男人过来,笑嘻嘻地说可以给他们吃馒头,肯听话还有大饼卷吃。 这样的鬼话,花倾城是不信的。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白吃的饭,坏人在打你主意时往往也会先许些好处,等你被吸引去了,才会露出狰狞面目。但弟弟花倾国饿极了眼,哪管他们什么目的,高高兴兴地被人家拽住胳膊走了。 她本不欲去,又担心弟弟,只好在后面跟着,心里暗暗祈祷老天开眼,可别真让这人是个拐子。 拐子嘛,这自然是标准的拐子,不过没把他们拐去大户人家当佣人,也没卖给某些不干净的所在,而是转过几条街来到一个叫“净房”的地方。 这个“净”从字面上讲就有一干二净,一丝不留的意思,而这一丝不留的正是男人繁衍后代的物件,它通常在男童总角之前称作小**/**。当然,如果有那好事的,要问成年男子的这玩意叫什么,那她可就说不好了,或者,也许,可能,会有个类似的名称叫大**/**。 花倾城一直很喜欢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从认字开始就泡在家里的书堆,娘亲的书又多,倒很是看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曾经读过一本名《小刀匠》的书,讲得就是以阉割为行业的人。有一种专门为想当太监者作阉割手术的行家,人称“刀子匠”,他们的职业就是制造太监,也称黄门。 书上曾写,在手术前,受割的人会被蒙上眼睛,脱尽衣裤,手脚绑得结结实实,活像—个“大”字。还有人抓牢他的头,抓紧他的肩膊,压着他的腰部,为的是防止他因痛极拼命、流血过多而呜呼哀哉。 这时,刀者先要问:“这是自愿净身吗?” 受割者说:“是。” 又问:“假如你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答曰:“决不后悔。” 再问,“那么你断子绝孙,可和我毫无干系吧?” 答曰:“毫无干系!” 例行话问完,介绍人会很善意的把《自愿阉割书》循例地再念一遍。在此期间,如果被阉割者表现得不愿意甚至有丝毫犹豫,刀子匠都必须立刻松绑,挥手让被阉割者自行离去。如果其态度坚决,就开始动手术。 当时看到这儿,她还有些纳闷这阉割到底阎的是什么,后来无意间看到弟弟洗澡时的小玩意,才赫然明白,也曾为此大大羞怯了一回。 当然,这些只是书上所写,现实中却不一定是这么回事。 就在这刹那的恍惚中,花倾国已经跟着拐子进了净房,她急得出声呼叫,却本没人理会。也不知拐子给弟弟抹了什么迷药,竟痴痴呆呆的毫无反应。她毕竟心念弟弟的,不敢独自逃走,只得咬了咬牙跟在后面。拐子也没回头看她,似乎笃定只要抓了一个,另一个就不会走。 里面是一间不大的房子,一扇破烂的窗纱半挂在窗户上,正中摆一张石床,旁边一个小桌上有脸盆,纱布,几把小刀,还有两只剥了皮的**蛋在盘上滚来滚去。 门旁的一个石凳上坐着一个满面胡须的大汉,敞露怀,光着两只脚丫,一只手正抠着脚咔吧泥。一见他们,立刻站起来。 “李二,这就是你说的两个小子。” “都是好人家的孩子,长得也好,一个赛一个的水灵,年纪也合适。”拐子李二道。 大汉点点头,用抠完脚丫子的手去花倾国的脸。 “这小子呆呆地,莫不是个傻子?” “不傻,不傻。”拐子说着伸手在花倾国头顶拍了一下。 就这一下,花倾国突地清醒过来,睁眼看见大汉一脸的凶容,张着一张小嘴“哇哇”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挣扎着喊救命。拐子怕出事,忙从袖子上撕了块布,塞进他嘴里,又取过绳子绑了手脚。 花倾城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这一幕也是吓了一跳,但一瞬间她就镇静下来,左右观望着寻思可能的出路。 他们两个小孩对两个膀大腰圆的大人,完全是**蛋碰石头的效果,“啪唧”一下就得碎他们一身蛋黄子。所以这会儿花倾城反倒不急了,她努力做出一副受惊过度,快要昏厥的样子。 见她乖觉,拐子似心疼另一只袖子,就没堵她的嘴,也没拿绳子绑她。 也亏了只有一张床,一次只能作一个。大汉看了看两人,首先把已经预备好的花倾国放在石床上,脱下裤子,开始磨刀。 第一章 千里寻亲,拐子骗人在线阅读 第一章 千里寻亲,拐子骗人 第一章 千里寻亲,拐子骗人 第二章 一不小心做黄门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章 一不小心做黄门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章 一不小心做黄门 黄门女痞2第二章 一不小心做黄门 这大汉也算在这行里混的久的,颇懂规矩,一会儿刀磨好了,他还真的照书本里写的的问起来,“这是自愿净身吗?” 拐子代答:“是。” 又问:“假如你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答曰:“只要给钱就绝不反悔。” 大汉一听乐了,骂道:“李二,你小子可真是坏的冒泡了,就为这么点银子,就害人家断子绝孙。” 李二啐了一口,回骂,“韩大壮你也甭装好人,在你手底下毁了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损德的事早做尽了。” 大汉也不恼,笑着挥了挥刀,“这倒也是,不过这回要不是里催的太紧,我还不愿意收你这俩孩子呢。” 他们这一骂,程序也走不下去了,大汗也懒得再念什么《自愿阉割书》,干脆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约二十两,扔给李二。 李二接了,在手里掂了掂,“一会儿谁来带人?” “是杜公公。” “那你可得快点了,杜公公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回头交不了差,你就等着吃板子吧。” 李二说完,在韩大壮的骂声中,揣着银子笑眯眯地出去了。 他一走,花倾城暗舒了口气。现在就剩下这个叫韩大壮的一个人,要好对付多了。 四周扫了一眼,发现石床边垒着一摞青砖,大约是踮脚用的,她悄悄爬过去,索着捡起一块,藏在袖口。 大汉也没把她个八岁孩子放在眼里,本没注意她干什么,他先用烈酒净了手,又拿了桌上的白布紧扎住花倾国的下腹部和双股的上部,然后用高温的辣椒水小心清洗他的男人部位。做完这些,又拎起一坛子烈酒,含了一大口喷在微弯如镰刀状的小刀上,接着用手拨拉花倾国的下体,似在考虑在哪儿下手。 做这种手术,必须全神贯注,心无杂念,否则很容易割坏。而就在他专心于下刀位置时,花倾城突然站了起来,绕到大汉身后,对着他伏低地后脑敲了下去。 她本来年纪小,手劲也不大,可后脑这个位置却是人身体中很脆弱的地方,再加上她恨这汉子要绝他们花家的,下手自是狠厉。就这一砖头下去,虽没脑浆迸裂,也足以让他昏厥过去。 大汉闷声而倒,小刀啪啦掉在石床上,离花倾国的小**/**只有几头发丝的距离。 花倾国眼泪哗哗流出,好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宠,以万分惊恐地眼神看着她。 花倾城心中一颤,忙把大汉推在在地上,拽出倾国口中的袖襟,然后颇不利索的给他松绑。 好一会儿花倾国才得以解脱,一把抱住姐姐的脖子,“哇哇”哭了起来。 “姐姐,我好怕。” “别怕,别怕。”小声劝着,却止不住他吓人的哭泣。 她无奈,只得高声道:“倾国莫怕,,有我在,定能护你周全。你姐姐我是谁啊,在泗水镇打遍一条街都没敌手,泗水镇的大小孩子,见了本少爷哪个不跟耗子似地。”说完双手掐腰,做仰天长笑状。 看她得意张扬的样子,花倾国心中一暖,不由破泣为笑。他这位姐姐,虽长得秀美,子却绝不像女人。她从小喜欢看书,也喜欢练武,女红针织一丝不会,女人规书一字不懂,堪称女子的反面教育典范。不过她却是最好的姐姐,而且最为护短,在泗水镇每次他被别的孩子欺负时,她都会保护他,冲过去与人厮打,即使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也不屈服。 他们本是没爹的孩子,被一些没长毛的小皮蛋嘲笑是野种是经常的事,这时也全是姐姐护着他,把那帮小皮蛋打得屁滚尿流。那个时候,她是绝对的女老大,堪比某些地痞无赖。在他心里的形象也是力大无穷,是无所不能的,有她在,即便是碰上传说中专吃小孩的黑山老妖,他也不再惧怕了。 她是他最好的姐姐……。 花倾城可不知就这一会儿他想了什么,给他提上裤子,柔声催促:“咱们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花倾国重重点了点头,两人牵着手向门口走去。此时天色已晚,外面黑乎乎地很有几分渗人。 就在他们一脚踏出房门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从后面伸出,猛抓住花倾城的脚踝。 花倾城一回头,就见那被她打了头的大汉,正恶狠狠地瞪着她,他头上的血模糊,时而几滴血滴顺着脸颊脖颈流下,形状很是可怖。 这大汉真是硬气,居然这么快就醒过来。花倾城心里着急,挣了几下没挣开,忙又回过身去掰他的手,也丝毫不动。 她知道磨蹭的时间越长危险越大,想起大汉所说一会儿杜公公要来带人,心里如烧着一把火。 “倾国你先走,到外面找个地方藏好,等下我去找你。” “不,我等姐姐。”花倾国摇头。 “你听话,赶紧出去,否则姐姐会有危险的。” 花倾国也不知会有什么危险,只是相信姐姐说的,如果他走,她就会好好的。他抹了把眼泪,跌跌撞撞跑出去,嘴里不停叨念着:“我等姐姐,等到来为止。” 见花倾国跑远,倾城深深吐了口气。一个人陷在这里总好过两个人一起,尤其让小孩子看到太血腥的事物也不利于成长。 现在,她只要摆脱了这只手,就能跟弟弟团聚了。她心里也发了狠,抬起另一只小脚对着大汉头顶踹了下去。心道,“踹死你个小刀匠,想叫花家绝后,就叫毁容死,看你老娘收尸时还能不能认出你。” 几脚踹下去,大汉的脸血模糊,他本就是强撑着一丝力气抓住了她,被这几脚牵动了伤口,又昏死过去,抓住她的手也松开了。 挣脱开来,花倾城也顾不得去看人是死是活,扭头就往门外跑。可跑出没两步,忽见前面亮光一闪,有几个黄色灯笼飘飘摆摆向这边走来。提灯笼的人大约五六个,边走还边说着话。 “杜公公,这回里要的人可还差不少呢,现在的年景怎么这么好,竟没几家卖孩子的,真让人头疼啊。” “没有也没事,正道上来不了,就想想别的法,总归是办好皇差就是了。” “是,是公公教训的是。” 花倾城听得暗自撇嘴,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憋着人家卖孩子,还想方设法的毁人,看来罪魁祸首就是他们了。 她想跑走,可这会儿出去,势必跟他们碰个对脸。以这些人狠的程度,又岂会放过她这个偷听了他们秘密的小子? 花倾城虽然表面上是个八岁小女孩,可瓤里的灵魂却是个老练的,不说见多识广,经历的却也颇多。她知道已出不去,略一寻思,便以极快的速度跳上石床,抓起桌上的纱布包在腰上和下胯部,做出一副刚阉割好的样子。又觉得不像,忙抹了点大汉脸上的血涂上纱布,再褪点裤子,这样一来,倒与新阉的小子像了个十足十。 她想得很清楚,以刚才的模样面对他们,肯定会被怀疑杀了人,不如装成新阉的小子,反正刚切了那玩意的都下不了床,也动不了,谁会想到她是个假冒货,又刚杀了个人呢?过了这一关,等以后找了机会再逃也不迟。 不远的距离,他们进来的也快,她这边刚躺好,几个身穿土黄色衣服的黄门就走了进来。 燕国的太监都穿土黄色衣衫,就像黄狗一样丑毙了的颜色,所以也被称作黄门。不过到底是因为他们住在皇门里,还是因为衣服颜色的缘故才叫的黄门,花倾城并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有五六双眼睛同时盯着自己,出贪婪垂涎的光芒,就好像她是一顿上好美食。 “没想到韩大壮动作这么快,这就割好了一个。”杜公公桀桀笑着,伸手去花倾城的脸,触手柔腻异常,不禁大大点点头,状似非常满意。然后又在她胯下抚了抚,对那平平的下部更是满意。 “公公,韩大壮躺这儿了,头上都是血,好像伤的不轻。” “看看死了没?” “诺。”那黄门应一声,去探他的鼻息,“没死透,还有口气。” 另一黄门抬腿踢了踢韩大壮,问床上的花倾城,“喂,小子,他是怎么回事?” 花倾城假装虚弱不已,颤颤巍巍地声音道:“我也不……,不清楚,他割完我好像摔了一跤,头磕石床上,就半天没起来。” 韩大壮是脸先着地,石床角上也有一摊不小心蹭上的血,瞧着倒真像是不慎摔的。 几个黄门没把韩大壮当回事,瞧了一眼便不管了,他是死是活也全不在乎。也是他们对他受伤的原因没细究,否则定会看出他前后都受了伤,就算磕也不可能磕了两处。 他们不追究,花倾城自是选择沉默。两个黄门过来把她抬上了一条春凳,搭着出了净房。按说,刚阉割好的小黄门要在净房里养三天,三天过后,拔掉固定伤口的白蜡针的栓,尿如喷水涌出,就算阉割成功,这时才能运进去。花倾城也是早想好这点,所以才放心大胆地装成刚手术完。 可这回里急着要人,韩大壮又受了脑伤,死活都不一定,一时也没人照顾她,因此杜公公才会想先抬进里养着。可这么做,却完全打破了花倾城的计划。躺在春凳上,她心里这个哭啊。一入侯门深似海,皇内院更好比金鼻白毛老鼠的无底洞,就怕她被抬着进去了,最后用坛子捧着出来,死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但现在事已至此,她除了哭,却一点法子也想不来。心里忧着花倾国,怕他看见自己被抬走,会不管不顾地冲出来,所以一面哭着,一面四下萨摩着。 走过一条街都没看到花倾国的影子,她暗暗松了口气,在外面吃点苦,也总好过被阉割了进。松心之余,又有些疑惑,他这会儿去哪儿了?可别遇上什么危险才好。 第二章 一不小心做黄门在线阅读 第二章 一不小心做黄门 第二章 一不小心做黄门 第三章 与马桶奋斗的日子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三章 与马桶奋斗的日子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三章 与马桶奋斗的日子 黄门女痞3第三章 与马桶奋斗的日子 花倾城也不知自己在地上躺了多久,那个“一切都是错觉”的梦带来的后果是思绪飘飞,她一时竟忘了要站起来。等意识到似乎躺的太久时,天已经朦朦亮起来。外面隐隐有开门声,打水声,和鞋子榻上石板的声响。 新的一天开始,人们也该起来干活了。 一个小黄门揉着眼睛坐起,迷迷糊糊地想要下地,脚丫子刚伸到下面,突然觉得踩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不由有些疑惑。 “谁往地上放了个软垫啊?”他嘟囔了一句,踏着那软垫去找自己的鞋。 “你踩着我的脸了。”软垫发出一声闷响,吓得小黄门打了个踉跄,扭脸见地上躺着个人,顿时惊叫起来。“呀,小李子,你又从床上掉下来了?” “又”有“再”的意思,也就说这不是第一次。她进这一个月了,一共从床上掉下来二十九次,当然这只是因为这个月是二月。这种会从床上掉下来的本事,在她非常小的时候做的极为出色了,好在那时有娘亲看着,总不至于摔的鼻青脸肿,外加奉上小命。 花倾城鼻腔里哼了一声,扶着酸痛的小腰站起来,似咕嘟了一句什么,俯身开始在地上找鞋。 他们这一发出声音,床上另两个人也都醒了,一个个打着哈欠,揉着眼屎,也开始下地找鞋。突然一抬眼看见花倾城脸上不小的脚印,都不禁大笑起来,“小李子,你的脸怎么这样?也太……,太好笑了。” 小李子指得就是她,区区在下,泗水镇最令人头疼的顽童,而现在她的身份是大燕皇朝最美丽,最可爱,也是最倒霉的小黄门,俗称“太监”。 这个屋子是中众多黄门房中的一间,一共住了四个人,小邓子,小城子,她这个小李子,还有刚才踩她一脚的小路子。都是水当当,嫩的刚抽了新芽的小仔仔,一个九岁,一个八岁,两个七岁。不过,可惜的是,这些小嫩芽还没等长成就已经凋谢如昨日黄花,再也不复男人魅力。当然,她除外,她这辈子都不想有什么男人魅力。 对于他们的爆笑,花倾城一点也不在意,几个小屁孩还不会放在心上,她好歹也是活了两世的人,又怎么会跟个孩子计较。可能过投生时孟婆汤喝少了点,前一世她总有些模糊的记忆,不时会从脑子里蹦出来,这也导致了她注定与一般的小孩不同。 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是先看看这张脸究竟成了什么样吧。 女人永远都会对自己的容貌在意,无论什么时代,也无关什么地位,这只是天使然。 像他们这种小黄门房里自然不会有某种叫做“镜子”的东西,唯一半块能照人的铜片还是她在女扔的垃圾里捡的。自此之后奉若至宝,好像明珠宝玉一样收藏在匣子里。当然,这匣子也是捡来的。 而现在花倾城就从匣子里,拿出那半块镜片,对着脸上照来照去。 镜中映着一张如三月桃花般娇嫩容颜,虽年纪尚幼,却也能看出将来必像她的名字一样倾掉一座城池。只不过现在这张脸上,却从左眼下直到下巴印着一个小小的脚印,红红的印记就像一品上好的猪皮上盖了个某某出品的红章,看着很是可笑。 自古美人多薄命,说的好像就是就是她这样的吧,女人做不了,委屈做个土不啦叽小黄门,也是苦命一个。只是她这副对镜自怜,伤情悲秋的样子,若是被泗水镇的老少看到,不知会不会惊得眼珠脱眶而出? 花倾城也会爱惜容颜? 要是她真爱惜容颜,就不会和镇上的小子打得鼻青脸肿,连亲娘都看不出她长什么样了。 好吧,好吧,她承认自己是闲极无聊,才会捡些东西充充门面,顺便把伤情悲秋的小黄门形象痛快淋漓的演绎一下,其实她真正的内涵,也不过是泗水镇一小流氓而已。 说是流氓,当然也不是凭空,她的名号也有一定来历的。 话说,想当年她五岁时,曾见两个三岁的小孩吵闹,一男孩,一女孩,男孩吵不过女孩,气得脱掉裤子,大叫:“我有小**/**,你没有。” 那稚嫩的东西一露出来,顿时吓哭女孩。而她从来不以为男人多这东西是多么自傲的事,于是冲过去脱掉女孩裤子,对男孩吼道:“有小****有什么了不起,她有这玩意,以后要多少小****都有。” 众顽童自是不解,可有大人正巧瞧见此一幕,代为广播,于是她小流氓的名号广为流传,还曾被青红帮的特号流氓看重,一度要收她为入室弟子。 这都是过去的糗事,现在想来似乎已经很遥远。当然,就算不遥远她也会假装记不住了。 正胡思乱想时,门外就传来一声怒吼,“你们几个猴崽子,都什么时辰了还磨磨蹭蹭的。” 喊话的是黄公公,里很有名的暴脾气和大嗓门,四人都不敢懈怠,忙套上土黄色的衫服走了出去。 岁数大的人难免喜欢唠唠叨叨,黄公公对着四人耳提面命教育了许久,才大手一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诺。”四人应声,都各找工具干活去了。 花倾城走在最后,正寻思着什么时候可以偷个懒,突然黄公公叫她,“你等会儿。” “诺。”花倾城忙停住脚,有些狐疑地看着眼前这张老脸。 黄公公大名黄世仁,是他们杂役司的首领太监,也就四十来岁,却看起来好像六七十岁,很是苍老。花倾城猜测,他可能是心眼用太多的缘故。 “小李子。”他叫了一声,却让花倾城莫名地有些发冷。 这个名由他嘴里叫出来,让总想起前世记忆里曾有某个皇的总管太监,后来似乎死得挺惨。她现在很有些后悔自己起了李浅这个化名,小李子,总归没小花子听着那么顺耳。 “昨个儿小杜子让陈贵妃挑走了,今儿你就替了他的活吧。” “诺。” 花倾城敛眉顺耳,装的极为乖巧,暗里却腹诽这老东西太过刻薄,派了个腌臜活儿给她。 “你也别有怨气,刷洗马桶也不是多累,若你哪天能得了里某个主子欢心,把你调出杂役司,你也就不用吃这份苦了。”黄公公说着往她的手上看了一眼,嘴角噙出一抹冷笑,“瞧着你也不像干活的,往后就好好磨炼磨炼吧。” 说完,甩身走了。 花倾城看看自己的手,原本细白嫩嫩的手掌,受了这一个月的折磨,竟起了一层的白色小泡,疼得钻心。她以前是当“大少爷”一样养大的,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可现在人在屋檐,必然要低头,即使有再多的怨气也只能顺到肚子里,变成一个臭屁放出来了。要熏也得熏自己……。 杂役司顾名思义是做杂役的,扫地、洒水、洗衣、倒马桶、搬运重物,修剪树枝……用的都是不受待见的黄门,新入的小黄门也会被派到这里来,美其名曰:锻炼,锻炼。 而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三个月后被各的主子选走,才有可能离开这儿,否则就老老实实呆一辈子吧。 花倾城苦笑一下,暗叹自己倒霉,刚一入就被派了这么个差事。 要问:皇最脏,最臭,最膈应人的差事是什么? 所有人都会回答你:刷洗马桶。 拾掇马桶一共分几个程序:首先是倒马桶,把各送来的众多马桶里的秽物,倒到一个巨大木桶里,然后由善行司的小黄门送出去。接着是刷马桶,舀两瓢水在桶里,用个类似扫帚一样的东西刷几下,倒掉,再换新水继续刷,最后放到太阳底下晒干。如此几个程序下来,闪着油漆光亮的马桶就刷好了。 花倾城虽然早做了准备,鼻子上缠了厚厚白布,手上也包扎了一层油布防水,可还是被臭气熏天的壮观熏得直想呕吐。木桶太高,找几块砖垫着勉强够着桶边,马桶也太沉,需要咬紧牙才能倒干,一不小心溅在外面,那真是屎尿横流,脏臭满地。只是幸好这个活不是她一个人干,两三个人,一人分到手的也就百十个。 从卯时开始,到了中午,上百个马桶才算彻底刷完。 花倾城叹息着把一众马桶排成一个几何图形,然后如一摊烂泥般摔在地上。 地面很脏,不时有苍蝇四处飞舞,但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成一个“大”字形平躺,一动不动,只有腹大喘的幅度,证明她还是活的。 让一个八岁小孩干这样的体力活,这里的人心果然都是黑的。 第三章 与马桶奋斗的日子在线阅读 第三章 与马桶奋斗的日子 第三章 与马桶奋斗的日子 第四章 拳打小皇子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章 拳打小皇子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章 拳打小皇子 黄门女痞4第四章拳打小皇子 许久后,有力气走动了,她才慢慢回到住所,烧了点水,把一身脏污清洗干净,又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才感觉可以喘匀气了。 看看时辰,也到了用膳的时候。里下人吃饭都是在主子吃完之后,他们午时三刻开饭,吃到未时结束。可望着一大盆黄黄的,很像某种东西的杂合菜,顿觉胃口全无。鼻腔里充斥的似乎都是某种奇怪味道,什么都吃不下了。 想了想,顺手拿了两个面饼揣进怀里,等什么时候饿极了再下肚。好在里饭菜虽不好吃,却是能管饱的,有吃的藏起点来,也没人理会。 此刻未时将至,下午只等各来人领了马桶回去,就没了事。左右是用不上她,便离了杂役司,溜达着出去走走。 距离杂役司几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小树林,虽不过几十棵树,却也是夏日乘凉的好去处。这个地方是她勘查许久后发现的,杂役司本就偏僻,这儿更是偏中之偏,轻易也没人过来,就是躺着睡上个午觉,也不会被人抓包。 她找个位置坐下来,靠着身后的树干闭目养神……。 在里的每一天都过得很慢,因有记挂的人,在这里更觉一天也呆不下去。花倾国还那么小,离了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办?他会被人卖掉吗?做仆役,或卖到青楼楚馆?甚至饥饿而死?每想到这点,便觉心神不宁,脾气暴躁。 是她这个做姐姐的不好,没能照顾好他,给他安排好的去处。她也知道以这个只是八岁孩童的身子,她已经尽力了,但心里依然内疚。 失去母亲,没有任何亲人的孩子,又如何在世上求得生存?他是,她亦是。 把头埋在双膝间,虽是烈日炎炎,却只觉浑身发冷,忧心,揪心,糟心,所有情绪齐齐涌了上来。 “烦死了。”她大呼一声,跳起来开始练拳。 或者榨干身上的每一丝力气,便能累得什么都不能想了。 从小她都没当自己是个女孩,娘亲总说要她保护弟弟,所以从五岁时她就跟着隔壁武馆的大叔习武,到现在已有三年时间,已经颇有些力气,一趟拳打下来竟也是虎虎生风,气势非凡。 正练得忘神忘我,突然有人轻“咦”了一声,叱道:“何人在此?” 花倾城忙收了势,见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小男孩,十一二岁左右年纪,长得唇红齿白,溜光水滑,一双丹凤眼雾煞煞的,隐有泪光。他背着手而立,充满稚气的脸上颇有威严。 花倾城瞧了瞧他的衣服,双眼不由微眯起来,明黄色,绣四爪金龙的卜团,双袖口饰以金线,脚上穿一双黑底黑面,遍绣金线的锻鞋,低调中透着凛然霸气。 这是皇子服饰啊。 她虽入没几天,到底前世见多识广,总还看得出来他穿的这身,与他们有什么区别。虽然同是黄衫,可明黄和土黄,就像白云和烂泥一样,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不过,可惜她花倾城也是骄傲之人,向来对权势、地位没什么感觉,尤其是面对还是个没啥块头的小屁孩。当然是能装傻就装傻。所以她只是笑了笑,反问,“你又是何人?” “大胆。” 小屁孩怒喝了一声,本想吓她一吓,却反换来花倾城灿烂如花的笑颜。他怔了怔,似乎觉得眼前这小黄门一定是没认出自己身份,便也敛了威严。 “小儿在此做何?”他喝问,全然忘了自己也是个小儿。 “练练身手。”花倾城笑了笑,问他,“你要一起吗?” “甚好。” 这提议似乎也对了小孩的脾胃,他一挽袖子,竟是一副跃跃欲试之态。 “既是游戏,打伤打痛可不许哭鼻子。” 花倾城笑着抹了一把脸,状似羞臊啼哭之人。她这是提前打个预防针,省得一会儿打疼了他,再治自己罪。 小孩点了点头,也不答言,伸拳就向她打来,仿佛与她是几世的仇敌。看他满脸愤恨的样子,花倾城猜想这孩子多半是受了谁的气,无处发泄,碰上自己这个胆敢叫板的,自然顺势拿她泻火。也赶巧她一个人练拳没意思,正想找个对手好好打一架,好疏不散心中的郁结。 两人都是正中下怀,这一开打,竟都用了全力,虽不是不死不休,却也互不相让,一时间眼前拳影翻飞,呼喝声彻天震响。 花倾城是学过三年武的,这小孩也像练过几年,双拳甚是有力,打在身上,似要将她的浑身骨头打折。她也不遑多让,铆劲挥出拳头,真是拳拳卖力。 男孩躲闪腾挪,让过几拳,逮住机会一拳击她肩头,花倾城生生受了一击,来不及痛呼一声,第二拳已到,她立刻侧身翻倒,就地打了滚,左腿向他膝盖踢去。男孩下盘不稳,顿时双膝跪倒,结结实实给她来了个五体投地。这一下他可摔急眼了,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伸拳就打上她鼻梁。花倾城吓得一侧脸,没打在鼻梁,却正中左脸,顿时火辣辣的疼。 她心中大怒,好小子,这是要玩命啊。心急之下,早忘了这小子是什么身份。她混迹泗水镇三年,经常与小无赖小乞丐近身搏,深谙打架之道。她知道打在什么位置能疼死人,身上却半点看不到伤痕,便招招对上那些部位,拳拳都下了黑手。 小孩虽也练过武,却从没真的跟人打过,哪儿比不得她这久经试炼的。十几招之后他们就再也看不出招式,纯粹是无赖搏的架势,花倾城也不跟他客气,掐、啃、咬、抓、踢、拽……,十八般姿势用了个十足十。 他们虽打得凶狠,到底年纪还小,一个时辰之后,皆用尽气力,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两人出了一身臭汗,挨揍的伤处火辣辣的疼痛,可是心中的抑郁却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尽兴之后的痛快淋漓。 两人对望一眼,见对方皆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惨样,不禁相视一笑。 花倾城脸上挨了三拳,再加上早上被踩的一脚,早就面目全非了。小孩的脸倒还平滑,因为顾及着他的身份,她没敢往脸上招呼,可饶是如此他的嘴角也有些破裂,衣服更是被撕扯揉皱,宛如新腌的梅干菜。至于那看不见的大小内伤,更是数不胜数。 “汝,汝乃何人?”小孩喘着气问。 咬什么文啊?花倾城蹙眉,“我叫李浅,你呢?” 小孩迟疑了一下,轻声道了句,“翎之。” 只有名,没有姓,多半还不是真名。花倾城也没指望他会泄露自己身份,装作一无所知问:“你是哪个里的黄门?” 翎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嘴角轻扬,似有些好笑自己被错认成太监。他没答,只是反问道:“汝又在哪里差事?” “杂役司。” “哦……”一个拉长的声音,也不知何意。 “今日打得痛快,改日再来与本……打过吧。”那个字没咬清,估计是殿下之类的。 花倾城心知肚明,笑道:“甚好。” 两人相视一眼,又大笑了起来。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情谊,有很多都是建立在拳头之上,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说的就是这种。若是两个女人这般互殴一顿,想必今生今世也只会仇视对方的。 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呢? 反正从没哪个男人和女人一见面就打成这样,所以忽略之。 花倾城中午没吃饭,又打了半天,早饿得前新帖后心了,她想着怀里还揣着两个面饼,便掏了出来,坐在地上一口口嚼着。许是饿极了,竟嚼得分外香甜。 翎之看她吃得眉开眼笑,忽也觉腹中饥饿,可碍于身份又不能讨要,只看着她的嘴一动一动的有些出神。 被人这么看着,花倾城哪还吃得下去,赶紧拿了另一个面饼递了过去。所幸一番撕斗后,面饼还保持着完整状态,除了更扁了些,倒看着也没太丑陋。 翎之也不客气,接过便咬了起来。他吃得甚为秀气,动作也极为优雅,举手投足之间尽现皇家仪态。反观她,嘴里噎得塞不下,一咀一嚼都喷得到处都是饼屑。 花倾城一向脸皮超厚,也不在意,几口嚼完面饼,在衣服上擦了擦手,道:“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翎之似颇有不舍,问她,“日后如何寻汝。” 花倾城受不了,问他,“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翎之怔了一下,他正学古文,教文的师傅都是咬文嚼字,之乎者也个没完。他正觉说的无趣,便也改了口,“以后怎么找你?” 花倾城呵呵一笑,“我每日都在这里偷懒,你若心情不好,就来找我吧。”说完,拍拍屁股走了。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翎之了自己的脸,有刹那的失神。 她看出来了?他的心思就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是啊,不管再气愤,再难过,也要深埋在心里,可今日却被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看出来了,看来还是他的修为不够啊。 李浅,杂役司的小太监,看似胆大孟愣却又灵透无比,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四章 拳打小皇子在线阅读 第四章 拳打小皇子 第四章 拳打小皇子 第五章 五皇子和狗洞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五章 五皇子和狗洞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五章 五皇子和狗洞 黄门女痞5第五章五皇子和狗洞 ※ 各派来的人领完马桶,花倾城一天的工作就算结束了。晚膳依旧是炖菜,土豆炖茄子,好歹比南瓜看着舒服点。她也饿了,吃了两碗菜,两个馒头,才微觉有些撑。 做完一天的工,晚饭之后到熄灯之前的这段时间是黄门们最逍遥的时间,可以自由活动,挨屋串门,只要不出杂役司就没什么事。 花倾城读书颇多,又喜欢看些杂记小说,经常会讲些故事给同屋的黄门听,后来一传十十传百,一吃完晚饭,她的屋里便挤满了人。有跟她一同入的小黄门,也有岁数大些的,十几口子把屋子站的连下脚的地方都没了。 花倾城下午刚打了架,正浑身酸疼呢,哪有心情说故事,可这些人硬赖着不走,吵的她没法,只好说了个很短的笑话。 一只蚂蚁和大象有仇,一天蚂蚁看见大象远远地跑过来,立刻伸出了脚,另一只蚂蚁很纳闷,问它在干什么?蚂蚁轻嘘了一声,小声道:“别说话,一会儿等大象过来我绊它个跟头。” 笑话讲完了,屋里鸦雀无声,连一个笑的人也没有。 花倾城有些无奈,难道这些人的笑点就这么高吗? “大象是什么?”等了许久,终于有人问出了声。 花倾城不禁对天翻了个白眼,合着她说了半天全白说了。其实这个笑话是她残存前世记忆里有的,对大象她只有个模糊印象,也没见过,最起码这一世没见过。 “大象就是很高很大的动物,腿像柱子,身子像一堵墙一样。” 实在不知该怎么向这群一点概念都没有的人解释,只好敷衍了两句,便把人都推出去了。 小邓子、小城子、小路子是跟她同屋的,一个也轰不走,只能权当没看见,脱了鞋上床。 可三人却没打算放过她,六双眼睛一起亮晶晶地盯在身上,一脸探究。 “说吧,你这身伤在哪儿弄的?”小路子抱着肩问。 花倾城呆了一下,她本以为他们要问大象的事的,没想到是这个。 见她不答,小邓子以为她受了欺负,急道:“小李子,你说是谁,咱们找他算账去,就算打不过,也得恶心恶心他。” 在里大太监打小太监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花倾城听得心头一热,很有几分感动。原来这里也不全是冷酷无情啊。 可是跟皇子打架的事,她是不能说的,又耐不住三人的软磨硬逼,只好胡编道:“我也不知道是哪个的,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就被揍了。” 三人听后愤慨不已,都扬言明天带她去认人,要替她报仇雪恨。花倾城也装作愤恨的样子握拳瞪眼,应和他们的激情。至于报仇之说,也只是嘴头上过过瘾罢了。 身份低贱的小黄门被打哪有什么报仇之说,而且也没有伤药,受多重的伤都只能咬牙忍着。好在也只是皮之伤,过几天肿消了,也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依旧刷着马桶,等吃饭,然后去树林偷懒。如此过了五六天,经过地狱般的演炼,她被缎的刷完马桶,也能大碗吃饭了。不过。却一直没再见过那个和她打架的小皇子。 毕竟只一面之缘,她也不怎么惦记他,偶然想起来也是一闪而过,照样过她臭不可闻的日子。 这一天,刚刷完马桶,忽然小路子传话,说黄公公要见她。 花倾城应了一声,随便洗了洗手,又去膳堂领了个面饼,一边嚼着一边走到黄公公的住所。 “你小子造化了。”一见她,黄公公就尖者嗓子喊了一句,吓得她刚咬下去的面饼卡在嗓子里,吐不出下不去,差点没憋死。 抻着脖子顺了半天,好容易把那口饼咽下,花倾城才行了个礼,恭声问:“公公找小的何事?” 黄公公见举止恭敬,不禁微笑着点了点头,“你这小子我第一眼瞧见就觉得不凡,现在看来倒真是没走了眼。” 花倾城莫名,心道,从没见他给过自己什么好脸色,今天这是怎么了? 黄公公兀自笑得灿烂,那笑容好像一朵狗尾巴花开在柴堆里。 “五皇子,你认识吧?” 什么狗屁五皇子?花倾城本想回他一句,“皇子哪是奴才认识的。”却忽然想起树林里那个叫翎之的小孩,转而又点了点头。 那个小孩看着不讨厌,又没有权贵们装作做样,瞧不起人的嘴脸,能跟着他或许也是不错的。 “那就对了,昨天五皇子派人来,说要你去近身伺候,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事。你赶紧收拾一下,明天祈雨殿那边有人来接。” 花倾城嘴上称谢,心里却不禁腹诽,昨天那边就派人来要了,他今天还让自己刷一天马桶,真不知安的什么心。 黄世仁确实没安什么好心,昨天祈雨殿派人来说要找个小黄门时,他立刻把跟自己关系好的孩子叫出来供人挑选,其中还有自己的小徒弟小健子,他本就没打算让花倾城去。后来那边明说就要李浅,才绝了他这个念头,所以一直磨蹭到现在才跟她说。 从黄公公处出来,膳堂里剩的还有饭,花倾城又吞了半碗菜,一个馒头,才鼓着饱胀胀的肚子出了杂役司,往树林里走。心里想着,现在差事有了,要想伺候好主子,还得他是个什么脾啊。 大夏天的屋里闷热,在树荫底下躺一躺,消暑又透气,确实享受。这样躺着竟觉眼皮发沉,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正睡的昏天黑地,口水直流的时候,突然小腿一疼,似被人狠狠踢了一脚。 她一惊,慌忙跳起来,刚要开骂,见眼前站的正是翎之,那个黄公公口中可能的五皇子,不禁咽下要出口的脏话。 今天的翎之穿着和上次差不多的衣服,领口严严实实地扣着,似混没觉得天气有多热。 她躬身行了礼,嘻嘻笑着问:“你是来找我打架吗?” 翎之表情微讶,似没想到她知道身份还敢这么说话,不过瞬间恢复了常态,淡淡道:“今天不打架,你跟我随处走走吧。” “诺。” 花倾城应一声,在他之后走出树林。她默默跟着,没问他为什么会来,也没问要走去哪儿。 翎之也只是沉默走着,似忘了身后还跟着这么个人。 今天他的心情不好,非常不好,上午在策论课上因为意见相左,跟大哥争论了几句。他以为只是小吵,大哥不会把他怎样,可午膳时试毒的黄门只一口便中毒身亡。让他的心瞬时冷了几分。 这是威胁,也是警告,虽不一定能要了他的命,却在通过另一种语言告诉他,“不要亵想比过大皇子,更不要垂涎那高不可攀的皇位。” 他是嫡子,皇上唯一的嫡子,却因母后早亡处处被奸人迫害。继母王皇后的狠毒,路贵妃的狡诈,兄长们的虎狼心,无论哪一个都是会要了他命的利刃,让人不得不防。 没有娘亲维护的幼子是可怜的,没有父亲疼爱的孩子是可悲的,可他的苦,他的怨,他的痛,却只能深深地压在心底。明面上还得强装笑颜,对着这些杀伤害命的仇人卑躬屈膝。 他的心很痛,很痛,今天也不知为何会走到这里,或许上一次的架打得太叫人畅快淋漓,也或许小黄门没大没小,混没把他当皇子看脾,让他萌生了亲近之感。所以,他来了,哪怕只是这样走走,心情都觉安稳了许多。 两人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越走越远。身旁一队队侍卫御林军走过,见到他们都静立两旁,躬身施礼。许久后他们面前出现了一道红色墙高高耸立,这已是皇的尽头,再往前走却是不能了。 翎之突然停了下来,望着高高的墙,神情幽远……,他仿佛透过这重重墙在看另一处所在,而那里很美好,很令人向往。 “殿下是想出吗?”花倾城忽然开口。 皇有规定,皇子未成年是不允许随便出的。 “殿下如果想要出,我倒是有个主意。” 翎之淡淡扫了她一眼,虽没问是什么,那眼神却给了她莫大鼓励。 花倾城兴奋地搓了搓手,开始讲起自己的光荣事迹。 “以前我娘就不许我到处乱跑,每次出门都要求她半天,想尽各种理由,后来我嫌麻烦,就在院子挖了个狗洞。这样出入就可方便了,也再不用看人脸色。” 翎之“哦”了一声,看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兴奋中带着激动,还有点跃跃欲试,不禁有些好笑。 “那本殿就命你在这儿挖个狗洞吧,限天黑之前挖好。” 花倾城错愕,表情甚至是惊异。她只是随便说说好不好,这里是皇,又不是她的家,想怎么挖洞就怎么挖洞吗?而且就算别人大方点让她挖了,她又没工具,也没多大力气,以她八岁孩童的身板,能完成这个光荣使命吗? 她怀疑。 看着她瞪圆的大眼,闪烁着不可置信的神色,五皇子忽的心情大好,仰天笑了一声,双手往身后一背,施施然走了。 “殿下,我收回我的话行吗?我是吃了吐,吐出来的我自己吃进去行不?”花倾城喃喃说着,可身边哪还有他的影子。 她忍不住大大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今天倒霉极了,又背运又多嘴。他想出就让他想办法好了,自己上杆子大包大揽什么?可现在好了,吐出来的,又不让她吃进去,只能硬着头皮想办法了。 不就是狗洞吗?难道还能难住她这个倾城神童? 挽了挽袖子,去黄公公处借了块干墨,用水颜开了装了半马桶墨汁,出门时又拿了刷马桶的刷子。看着所需的东西都准备好,她这才又回到墙下。 对着墙瞅了半天,见周围没半个侍卫经过,忙迅速的用刷子蘸着墨汁在墙上画了个半圆形,然后再中间写上两个大大的字:狗洞。 大功告成。 她擦了擦手上的墨汁,拎着马桶,兔子一样跑走了。 第五章 五皇子和狗洞在线阅读 第五章 五皇子和狗洞 第五章 五皇子和狗洞 第六章 跳湖?请慢死!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六章 跳湖?请慢死!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六章 跳湖?请慢死! 黄门女痞6第六章跳湖?请慢死! 狗洞她是不敢掏的,只怕自己刚动手刚凿了几块砖,就被侍卫营的逮住。到时几十种死法等她。 所以现在这样多好,飞速的解决问题,不会被人发觉,还能完成了五皇子的命令。 跑出一段距离,又回头看了一眼,不免有些得意洋洋,虽然假狗洞没什么实际作用,但绝对是经典之作,试问天底下谁能想出这么耸动的主意? 怀着忐忑的心情,又有点兴奋的跑到书院附近,等着五皇子下学。暗自猜测他看到狗洞时的表情会是多么彩。 许久之后,翎之带着贴身黄门远远走来。她忙迎过去,跪地行礼,“殿下,您交代的事已经做完了。” “什么事?”他似乎早忘了自己吩咐过什么。 “狗洞。”花倾国用唇形告诉他,这里来来去去的人多,若被人听一耳朵,总归不是好事。她反复动了几次唇,翎之终于领会,脸上隐隐有一丝兴致盎然。 在花倾国的带领下,来到墙,在看到那大大的两字,翎之原本清冷的小脸立刻连变了几种颜色。 他指着墙冷笑连连,“这就是你的狗洞?” 花倾城大大点了点头,狗腿地凑过去,好像身后还有条疑似尾巴的东西晃着。 “殿下可觉构思不错?是不是很有新意?” “擦掉。”冷冷的声音给了答案。 “诺。” 花倾城没有一点迟疑,连忙拎水去刷墙。心里暗道“侥幸”,五皇子没让她当场试验一下这狗洞怎么穿,她已经觉得很知足了。 翎之平静地看着她一身水一身墨,手脚齐用的忙碌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确实是在难为她,明知不可能却想看她为难的抓耳挠腮的模样。他也承认他是在试探,试探这个人胆子究竟有多大,可没想到真的大得包了天。在墙上乱画,这可是毁坏容的罪,这罪可大可小,而像她这样刚进的小黄门,若没人护着,真是死一百次都不够。 不过她这表现也勾起了他的兴趣,聪明、有趣、知道变通,或许这个自己无意撞上的小子,还是个不错的人才呢。 花倾城以非常快的速度刷着墙,好在这里偏僻,又有五皇子坐镇,巡逻的侍卫们虽看见了,却没一个过来难为她。她干完活,又庆幸了一把自己没用油漆而用的墨汁,然后蔫了吧唧地走到他面前,以一种极其忏悔,极其悔恨的表情看着他。 “殿下,我错了。” “错哪儿了?” “狗洞难度太大,我弄不了,不该欺骗殿下。” 翎之冷笑,眉毛拧成了团状,“你确实错了,身为黄门下人不自称奴才,却‘我’、‘你’的乱叫,你跟谁是‘我’是‘你’?”像她这样不分尊卑,本在里生存不下去。 花倾城错愕,这跟狗洞有关吗? “明天上祈雨殿报到吧,找贵公公。” 甩下这一句,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花倾城嘴巴长得大大的,这,这意思是说,狗洞的事算揭过去了吗? 她摇了摇头,想到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可变脸的速度也未免恁快了。 ※ 一夜无话,第二天祈雨殿果然派人来接了。只是来的晚了点,他们到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了。 花倾城抱着包袱跟在两个黄门身后,一边往祈雨殿走,一边大眼溜圆的四处瞅着。她进也快两月了,因为身份卑微,哪儿都不敢去,倒真没好好看过皇是个啥样。 其实皇各处的建筑都有很多相似之处,到处都是红色的墙,绿色的琉璃瓦,只是越往中心走越显华丽,路边有晕黄的灯,可以近观那玉宇牌楼,重廊复殿,宏伟富丽的殿。 可不知为何,夜晚殿屹立,宛如一个个巨大的黑影包围着她,映着路边直一串串晕黄的灯,让人忽然觉出一股古怪森之感。 是皇里杀伐之气太重,死的人太多,所以晚上冤魂四处游荡吗?这样想着,背脊隐隐有点发凉。她到底是有些怕的,腿上开始加劲,迈动的步子也比平时大了许多。 她走得太快,几步就超过两个带路的黄门,忽惊觉不对,忙停下,尴尬笑着:“奴才是怕殿下等的着急。” 她很上道,五皇子让叫奴才,便叫了又何妨? 两人收回狐疑的目光,点了点头,脚底下也有加快的趋势。 倏尔来到祈雨殿,有人带着见了这里的首监贵公公。 贵公公看着很和善,但脾气似乎有点古怪,用一堆让人本听不懂的话介绍了一下规,又问了她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比如今晚的星星是不是很闪亮,白天的太阳是不是很火辣,然后就吩咐她去见五殿下。 皇上共有七子四女,七位皇子所居的殿皆按年、月、日、风、雨、雷、电命名。大皇子是祈年殿,二皇子祈月殿,五皇子自然是祈雨殿。问过贵公公才知道,五皇子名叫齐曦炎,因未成年还没有字,至于翎之之说本是子虚乌有的事。也没指望过他说的名字是真的,花倾城也不在意,反正她用的也不是真名。 不过这“翎之”也有可能,是他死去的母亲端敬皇后给起的,所以没人知道。不管因为什么,这个名她都再也不能叫了。 贵公公去说五皇子在后湖边,绕过殿后,果然看见远远地湖水边立着一个修长身影。 贵公公轻叫了几声,“殿下”,没有回应,便叫花倾城站这儿等着,他自己却走了。走时嘴里还嘟嘟囔囔着:“活着不好啊,还是死了好啊。” 花倾城听得蹙眉,好端端的,什么死啊,活啊的。 转头看五皇子,月光下,齐曦炎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平添了几分萧索和落寞。他侧身而立,隐约可以看到半张脸上透出的神情,那是一种面如死灰的颜色,仿佛是生无乐趣,厌倦了生命。这实在不该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该有的神情,这个年纪的他不是应该明媚如春阳,纯真如宝石的吗? 花倾城本想等着他回头的,可这种神情让她大大一震,想到贵公公的话更觉气氛古怪。她鬼使神差地走到他背后,轻声问了句:“殿下这是要跳湖吗?” 齐曦炎没回头,盯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淡淡回了句,“正在考虑。” 花倾城一呆,随即道:“那殿下慢慢考虑啊,只是临死前别忘了好好交待一下后事,把奴才安置好了您再死。” 齐曦炎终于斜了她一眼,顿时看到一张充满灿烂微笑的脸,那笑容美得好像天上的星辰闪耀。 他怔了怔,又转头去看湖面。 第六章 跳湖?请慢死!在线阅读 第六章 跳湖?请慢死! 第六章 跳湖?请慢死! 第七章 幸福与凄冷的湖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七章 幸福与凄冷的湖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七章 幸福与凄冷的湖 黄门女痞7第七章幸福与凄冷的湖 花倾城搬了块小石头垫在屁股底下,就坐在他旁边,托着腮也学他注视湖面。 湖面不大,月光照着树叶影影绰绰的,不仅不好看,反倒多了几分森的鬼气。 “这有什么好看的?”她嘀咕了一句,继续托腮凝视。 还没有人敢这么坐在他身边,亲人不会,下人不敢。齐曦炎虽觉她有些无法无天,却也并不觉讨厌。或者这样也好,有人陪着,心也没那么空,也没那么冷了。 周围一片静逸,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和花倾城不断挪动屁股的摩擦声。夜里的石头好凉啊。 “你觉得什么是幸福?”齐曦炎突然打破了平静。 花倾城有些诧异,不知他怎么会问起这个,但还是按自己的想象回答:“幸福是当你发现真心喜欢一个人时,她会比你更热情地率先拥抱你。” 这是娘亲说过的话,她说一个女人最幸福的莫过于有一个自己喜欢,又很疼爱她的丈夫,而一个男人最幸福的是有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也可以不计身份,不计生死真心喜爱他。这样的女人不用多,一个就够了。 很奇怪的言辞,说不上对错,却给人一种很异样的感觉。只是这样的话似乎不应该出自一个孩童,甚至一个太监之口。 齐曦炎回头望她。他一共见过她三次,似乎只有一个模糊概念,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她。此时在月光的映照下,她一张小脸显得分外可爱,一双眼眸初具桃花形态,还算浓密的头发束在头顶,额前散落几绺,颇有凌乱的美感。她虽然年纪不大,可神情却透露着一丝不同于年龄的老成,与他所遇到的孩童都不一样。 是的,不一样,沉静中带着狡黠的眼神,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辞,对生活和生命乐天的态度,还有想拼命掩饰,却总无意间泄露的聪慧……她真的与众不同。 许久后,终于收回目光,背着手,淡淡的声音,“我只喜欢过母后,她也曾拥抱过我。除了母后之外的人,我都不喜欢。” 言外之意,今生都不会再喜欢另一个女人。 花倾城本想劝他,以后他可能会喜欢自己的妻子,孩子,但想到帝王家的无情,便一句也劝不出来了。他还太小,不懂情爱,他的伤心多半是为了家事吧。 花倾城自认不是博古通今的,但对于历朝历代每一个皇帝的大小老婆却是很关心的,甚至包括微服私访有了一夜情来不及娶回去的,都做了表面上的了解。按她的看法,皇帝的家事影响国事,国事就是天下事,而皇帝的家事,基本上都是那些大小老婆们搞出来的事。其实只要皇帝不娶小老婆就没那么多事,但对于皇帝来说这和其太残忍,他不可能不娶,所以烂七八糟的事们也就不断。 如果眼前这位五殿下将来能继承大统,恐怕也会和现在皇帝一样大小老婆无数,那他的家事也会无数,到时可能更头疼了。 只有和谐了大小老婆们就和谐了全天下,这个道理是非常浅显的,可惜世人知道的却不多。现在她既然要跟着这位皇子,自然不希望将来要为他不和谐大小老婆的事而头痛。但这似乎永远都不可能。有男人的地方就有女人,而皇帝的地方,也当然就有后/。 啊哈,一不小心想远了。 花倾城忙收敛心神,搜刮了许多记忆中的东西,方道:“殿下,幸福除了爱情,还有生活中点滴,其实幸福就在身边,比如吃的一顿好饭,和某人说了句开心的话,闻到一股特别喜欢的花香,亲手饲养的小苗长大……等等,只要用心体会都会觉得这是种幸福。若殿下觉得这些太平常,那可以想想许多外不幸的人,有的人因吃不上饭冻饿而死,有的人要卖儿卖女养家,有的人身染疾病却没钱治病……或者这些都比较遥远,那也可以往近处比比,就像我,好好的一个男儿却被断了,今生今世都与子嗣无缘,比起我,完整的还是个男人的殿下难道不觉幸福吗?” “这倒也是。”齐曦炎居然点了点头,“没了那玩意确实挺不幸的。” 看他一脸同情的眼神,花倾城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头一次被人同情,没想到却因为这个。 她咳嗽了一声问:“那殿下还想跳湖吗?” “本殿本来就没想跳湖,谁要你多事。”齐曦炎哼一声,袍袖一甩,迈了很大的步子走了。 真是别扭的小孩。花倾城也哼一声,男人不管多大都是好面子的。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想跳湖,这会儿心情想必也好多了吧。 想离开,忽的想起一事,顿觉心中凄然。贵公公说过她的住处没安排好,让她去问殿下,那现在齐曦炎走了,她又该问谁呢? 现在该轮到她心情不好了……抱着肩头,感受着湖边凉风阵阵,真是哭死的心都有了。 ※ 在祈雨殿住了几天,齐曦炎并没交给她什么工作,除了第一晚在湖边冻了一晚,其余的日子都还不错。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着,闲来逛逛花园,看看花,打打拳,日子过得颇为惬意。 这一日,她正与一株月季花大眼瞪小眼时,贵公公来找她,说殿下在书房召见。 齐曦炎正在看书,修长的睫毛忽闪着,像两排小毛刷子,是那么的黝黑可爱。白洁的脸上神情认真,有一种淡淡的恬静。 花倾城不敢打扰他,找了个位置垂首而立,努力做出恭敬的样子。前几日和他在湖边呆的时间太长,害得他第二日打了好几个喷嚏。黄公公很生气,严厉地教育她要遵规蹈矩,不能逾越了奴才本分,吓得她好几天都老老实实的。 等了许久,齐曦炎似乎终于察觉到她的存在,抬头看了她一眼,冷声问:“你叫什么?” “李浅。”花倾城愣了一下。 “你叫什么?”这句话问出,比刚才多了几分严厉,空气中平白多了些许冷冽,让她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以后要跟着他的人,以皇家的谨慎又怎会不好好调查一番,他必是派人查过她,而查后的结果也定是查无此人。他这么问明显在给她机会,此刻再敢撒谎,无异于在玩小命。所以她很坦诚,很真诚的看着他,说出真名:“花倾城。” “家住哪里?” “泗水镇。” “因何隐瞒姓名?” 花倾城叹口气,把自己带弟弟上京,被人陷害阉割的事说了。当然她可没敢说自己不是男人,这种欺君的重罪可不是砍她一个头就能解决的了的,花倾国也要受波及。而反正泗水镇除了死去的娘亲和邻居的沈家公子(还是她告诉他的)之外,没什么人知道自己是女人,都以为花家生了两个小子,一个柔弱,一个土匪。 齐曦炎听完,沉的脸色有些和缓。 “那你现在叫什么?” 五皇子这话问的很怪,她该叫什么?李浅?花倾城? 她揣度他的意思,应该是要他继续隐瞒下去,越神秘的身份越有益于以后的差事。于是她朗声回道:“奴才李浅。” “很好,是个聪明孩子。”齐曦炎果然很满意,笑意吟吟,“一会儿去找贵公公告诉他本殿下的意思,叫你跟着学几年武。” “诺。” 花倾城躬身施礼,在他又拿起书时转身退了下去。心里默念,“我是李浅,我是李浅,花倾城之名能忘的多快就忘的多快。” 第七章 幸福与凄冷的湖在线阅读 第七章 幸福与凄冷的湖 第七章 幸福与凄冷的湖 第八章 可笑的成长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八章 可笑的成长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八章 可笑的成长 黄门女痞8第八章可笑的成长 齐曦炎让她学武,这自然是要栽培她了,说明她过了他这关,以后很可能会委以重任。她会大有前途。 只是贵公公会武功吗?她有些怀疑。 就凭那一走三晃,好像多走一步都会散了架的身板,实在不敢相信他的武功能好到哪儿去。 齐曦炎毕竟不会随便给她找师傅的,贵公公也真的会武,而且还曾经是燕国第一高手。当然那只是曾经,现在的他最多只能是一个有武傍身,尚能自保的老头。 听到李浅说要跟他学武,贵公公激动地好险没昏厥过去,一把抱住她颤声道:“老天有眼啊,终于叫我等到这一天了。” 李浅忍不住对天翻了白眼,从来都是拜师学艺很难,想叫人传授真功夫那都拿出真心、孝心,对未来老师下尽功夫的。可这贵公公一副恨不能立刻把所有功夫塞进她肚子的表情,是不是太诡异,也太夸张了? 她哪里知道贵公公的想法。里太监有到六十就可以出置休的制度,可以带着一生的积蓄出找一处风景怡人的住处,养养花,喂喂鱼,练练功,若是心有余力还能找个漂亮白净的,知道疼人的小媳妇,有人伴着,日后也能体会一下啥叫幸福美满。 可是贵公公今年已经六十有九了,还没着出的机会,原因无他,祈雨殿没人啊,没保护殿下的人,也没得心应手办差的人。 现在好了,李浅来了,传了他的衣钵,以她聪明伶俐的子,定能成为殿下的左右手的。到时他就能逍遥自在,以七十来岁的高龄,毅然决然的和小媳妇私奔去也。 贵公公打得好主意,自然对李浅倾心相授,恨不得一天就教会她所有。只是他脾与常人不同,教导徒弟的方式也与人迥异。很难说事半功倍,却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比如说一句普通的运功心法,他会用很多没用的词汇来修饰。他说:“子时已至,忽然房门轻轻打开,一个身影俊逸的男子从房中走出,走到庭院,抬起英俊的脸仰望寒月。他是那么的美的,美得摄人心魂,美得动人心扉。这时,男子动了,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轻解腰带,脱去一层层繁复的衣衫,将白如玉壮如山的身体裸露在月光之下。然后他坐在一块白狐皮做成的软垫上,那么盘腿坐着,面北背南,将真气运行到小周天。夜很冷,很冷,冷的透彻心扉,可他的身子却很热,很热,头顶隐隐冒出白气。他坐的很安逸,很投入,并不知道,十丈之外的重重冬青树,有无数双亮晶晶的黑眸在注视着这里。” 听完这一段,基本上没人会想到这是武功心法中的一句。 “极寒子时正,独坐寒月下,裸体面向北,气行小周天。” 贵公公在教她这句心法,她很坚定的绝不按着他说的做,绝不走入庭院,绝不脱了衣服,她怕会有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她,用眼睛抚着她每一寸肌肤。而每次他举的例子,都会让她产生一种怀疑,贵公公其实喜欢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他说要找寡妇成家,无非是掩饰心中的龌龊。 在这种无时无刻的荼毒下,五年后李浅终于学到了梦寐以求的武功。 贵公公也隐忍了五年,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包袱款款的溜走了。而那在水一方,自有佳人相侯,据说还是个瞎了眼的佳人(不瞎的估计不会跟他)。临走时他留了本武学秘籍和他的随身武器给李浅。 对于这本秘籍,李浅一点也不陌生,记得当年贵公公一脸痛惜的递到她手里时,她还以为得了什么武林奇宝。可刚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几个大字,霎时让她嘴角频频抽搐,几欲抽筋。 欲练此功,必先自。这还真尼玛坑爹啊。 贵公公却是无限感慨,“当年我找到这本书时,也是犹豫了好久才痛下决心的,现在反正你也没了,这本书正适合你练。” 此时她才知道原来贵公公是为了这坑爹的书,才变成太监。只是可惜了,她是女人,这太监虽也是人,之间的区别却大了去了。 她干笑一声,“这个……,贵公公,我才刚习武,还没打好基础,不适合练这么高深的武功。” 贵公公想想也是,反正他练这本秘籍他练了三十年也没多大成效,便没教书上的武功给她,转而传授许多别的独门秘技。所以一直到最后,觉得她基础已经打得非常好了,才把秘籍传给她。只是对于李浅来说,这本秘籍不过是本废纸罢了。 书是没用的,可是武器却大大有用。 贵公公没切割下面之前已经是武林成名的高手,他本名贵福,还有个很耸人的外号叫燕子小福。他的轻功极好,最厉害的是暗器,而这个武器绝对是所有暗器的祖宗,这是十个指环,中间有几条金色细链连接,能发始终十种不同的暗器。最拉风的是右手指环间的一条很细的金蚕丝线,很有韧,可以在不经意间绞断活人的咽喉。 当然,这点她还没试验过,平时只在练习时绞断了几千木头而已。 对于贵公公的离去,齐曦炎没有任何表示,仿佛这里就没有这么个人般淡然处之。李浅以为他不在乎的,可某一日见到他对着贵公公曾经用过的茶具发呆,才豁然醒悟,原来他不是无情,只是情掩饰的太深。 ※ 蓦然醒转,时光就在弹指间,悠悠数载已过。 当年那个伶俐的略显老成的小黄门,长成一个巧笑嫣然明眸善睐的开朗少女,嗯,少年。而曾经独孤的对着湖水伤情悲秋的小男孩,也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他的容貌变得越发俊美,格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让人颇感无奈。 李浅本以为自己就够不着调的了,可齐曦炎的不着调尤胜于她。随心所欲,跋扈嚣张,放肆无惮,让跟从他的人过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其实他也没做什么,最多是在十三岁时把一个湖边喂鱼的人踢下湖去,只为看他在水中拼命折腾呼救的英姿。 十四岁时在课堂上向德高望重的皇子师泼墨汁,被狠狠骂了句,“非可造之材。” 十五岁时皇上考校他策问功课,问三句最多能答出一句半,剩下的都顺着午饭的**腿和鲍鱼火锅一块拉出来了。其后果是他挨了罚,而她这个跟随的黄门也挨了打。 其实他也不是完全没用过功,例如忽一日心情大好,抱着书本猛啃,挑灯夜读,很是耗了大大两个眼圈。 李浅彼时问他,“殿下你这是要干什么?” 齐曦炎叼着毛笔抬起头,“方太傅说明日要小考。” “小考又如何,您不是一向都随便考考的吗?” “你不知道,大皇子这次和太傅赌气,发了宏愿,小考要取得头名呢,如果取不到他就绕着皇跑三圈。” “那这和您有什么关系?” 齐曦炎咧开嘴笑,“我想看看他来回跑三圈是什么样子?” 李浅:“……” 当然,最后大皇子也没跑三圈,不是他考的最好,而是小考突然取消,原因不详。 十六岁时,在他的示意下,他们两人共同强奸了一个叫水儿的女。当然说强奸有点夸张,他们只是扒光了她的衣服,然后盯着那如白玉般赤裸的胴体,意/(yin)了一会儿而已。这次的后果有点严重,齐曦炎被罚了半年的俸,还让他面壁三月不得外出,而她则挨了四十板子,打得小命差点没了。 本来应该各打二十的,不过谁叫人家是主子,对行刑的黄门随便说了句,“都记她身上吧。” 于是,板子就全都由她挨了。 这样的玩法确实过于刺激,却不能时常拿来消遣。某时无聊之下,也曾尝试着搞点新花样。比如:养只老虎在皇里玩玩。 皇里养宠物的不在少数,贵妃养了一只猫,明妃养了一只狗,大皇子还养了两只豹子,一个取名阿大,一个取名阿二。只不过他们所养的目的各不一样,两位妃嫔是为了解闷,大皇子为了狩猎拔得头筹,而她和齐曦炎则纯粹为了吃。 据说老虎这东西浑身都是宝,虎骨可以泡酒,虎鞭有助某种功能发育,虎皮能做个褥子,虎也是绝美的美食。李浅是没吃过虎的,所以才会在一次狩猎抓到一只小老虎后,抱到殿里饲养。 她与齐曦炎达成共识,她带着同吃同睡,细心饲养,而一旦膘肥体壮时,两人一快好剥皮吃。对于这种不公平待遇,李浅不得不答应,她也很用心的在养。只是后来,老虎咬坏了贵妃娘娘的猫,被侍卫乱棍打死,打得血模糊的扔出去喂狗了。害得李浅只能望虎兴叹,却不敢上前抢救。这之后,齐曦炎还怪过她,说她见机的不够快,如果先他们之前弄死老虎,那虎就能归他和她了。 李浅点头称是,并引以为戒。以后贵妃娘娘再到祈年殿打人,她都是先一步把人揍一顿,当然她的下手永远比不上他们狠,至少她不会把老虎打成泥。 齐曦炎到了十七岁,变得越发的肆无忌惮,蹴鞠,斗蟋蟀,夜饮,歌舞,荒唐的,不荒唐的,都学了遍。冬来梅前吹笛,雪水烹茶;秋来放鹰逐犬,纵马围猎;夏至泛舟湖上,观美人歌舞;春日蹴鞠走马,赏花宴客,真是风流快活,好不肆意。 对于这种种转变李浅只能以咧嘴来表达心中的无奈,本来好好的一个粉嫩少年,却变成纨绔一枚。虽然她也知道他这么做是在藏拙,迷惑某些人的耳目,但也没必要这么祸害自己,顺便也祸害她呀。 就像上次对那个叫水儿的女,她本来想亲一口就得了,可齐曦炎硬是扒了人家的衣服,害她想看又不敢看,不敢看又想看,心里纠结了好半天。 那时齐曦炎很给面子的送了个白眼给她,冷笑道:“怎么?你想试试下面的东西还能不能用?” 李浅嘿笑,“不想。” 她下面肯定是不能用的,至于他的……,每天只是和女舞女厮混,却一次都没真枪实弹实验过,谁知道好用不好用? 像这样的事层出不穷,搞得她的名声也狼藉一片,里谁都知道祈雨殿的五殿下是个色坯,而断了个的李浅更是个中好手。李浅都快冤枉死了,可即使哭诉也没用,齐曦炎办坏事的时候,从来都是叫上她。还是打头阵的那种。 对于齐曦炎的猛然转变,惋惜着有之,叹息着有之,但更多的是大快人心。他的随心所欲,荒唐行事,让皇上怒不可抑,渐渐有了疏远他的意思。而对于其余皇子来说那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睡觉时不开心地笑出声都难。 姥姥不疼,爷爷不爱的齐曦炎,终于在满十八岁时被驱离皇,特允在外建府。皇子未到及冠之年是不出的,可这位却早了两年送出去,这意味着什么? 不受宠,不受待见,众说纷纭,在一片唏嘘声中,齐曦炎最终淡出了众人的视线。 第八章 可笑的成长在线阅读 第八章 可笑的成长 第八章 可笑的成长 第九章 春天般的人儿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九章 春天般的人儿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九章 春天般的人儿 黄门女痞9第九章春天般的人儿 桃花开了,满园里姹紫嫣红,远远望去,似乎天上落下的一大片朝霞。桃花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那么沁人心脾。钻入你的鼻孔,扑进你的心里,馋得你大口大口地吸气。 粉红的、深红的、浅紫的桃花,在青翠欲滴的绿叶映衬下,更显得鲜艳娇美。一阵风吹来,朵朵桃花就像一只只花蝴蝶,扑打着翅膀,翩翩起舞,叫人目不暇给,神迷意醉。 在两株桃树之间,躺着一个一身土黄衣衫的少年,手里捧着一本诗集悠然自得地翻着。她的手在动,眼睛却一时也没落在书上,反而向上瞟着去看满天飞落的花瓣。天上好像下了一场桃花雪,花瓣飘落在她清丽白腻的脸庞,嘴角带起一丝俏皮的微笑。 好个美景,好个美人,只可惜了那一身土黄,在她的绝色容颜上平添了几分俗气。 齐曦澜远远看着,不禁心中惋惜,如花似玉一美人,怎得偏偏托生成个男儿身,还是个绝了的。 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出言打破美景,“李浅,李浅,……。” 少年听到呼声,纵身一跃,从一块类似麻布袋的东西上跳下来,对着来人微微一礼,“见过三殿下。” 齐曦澜笑吟吟地盯她一眼,扭脸看见桃树间摇摇摆摆的布袋,眼睛顿时一亮。刚才远远看见她舒服的躺在万花飘落的树下,身随花摆,却原来是躺在这么个好东西上。 李浅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也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不舍,看来自己这做了一日才弄成的吊床要和主人说“再见”了。 “你在做什么?”齐曦澜终于移开了眼睛。 “禀殿下,奴才在看书。”李浅举着手中诗集晃了晃。 齐曦澜拿过诗集翻了一下,突地爆笑起来,“你居然看这个,你看得懂吗?” 李浅被他笑得小脸微黑,怨声道;“当然看不懂,所以刚才只是在发呆。” “你倒诚实。” 齐曦澜笑着把书扔还给她,“这是老五让你看的?” “是啊,上次诗会五殿下嫌我丢了人,扔了十几本诗集叫奴才背,还说要是背不过干脆回杂役司继续刷马桶去。”她嘴上说得怨气十足,脸上却破不以为然,那刷马桶的伙儿对于她来说也没多难接受,最起码比陪着齐曦炎舒心多了。 齐曦澜扬了扬唇角。说起上次诗会,倒真让他差点笑破肚皮。老五的功课在他们兄弟中不算拔尖,可也还凑合着能拿得出手的,作诗也还好。可他身边伺候的这个李浅,做起诗来却活活笑死个人。 当时大殿下出的是春天的题目,抽到签的李浅,小脸皱成一团,吭哧了半天才吟道;“春天来了,花儿香了,鸟儿飞了,美人乐了,裤子脱了。” 众人听后莫名,都问她裤子脱了是什么意思? 李浅叹息一声,摇头晃脑道:“美人怀中坐,大好春光之下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这个‘春’字。” 她话一出口,当场六殿下、七殿下都笑喷了,羞涩点的臊的满脸通红,而一向狂浪惯了的某些世家子弟,恨不能当场解裤子对向身边美人,现场气氛一片混乱。 大殿下也有些忘形,连声大呼,“这小子有意思,说的带劲。” 五殿下齐曦炎却听得眉头皱紧,忙站起来告罪,称自己御下不严,污了众人耳朵。 众人哄笑,有嘴不把门的大声道:“这才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言外之意,李浅的荒唐全是齐曦炎教的。 齐曦炎也不恼,执着酒杯,但笑不语。 从此之后,李浅荒诞不羁,不学无术的名声就算落下了。为了挽回面子,齐曦炎又岂有不加紧训练这个贴身黄门的道理? 看齐曦澜一脸了然的样子,李浅心下暗笑,诗集是齐曦炎给她的不错,不过却不是他硬叫自己背的。齐曦炎面子早丢尽了,才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丢了他的人,只不过她嫌吊床太低,想拿来当当枕头,顺道装模作样一番而已。 其实眼前这位三皇子也是个妙人,不仅相貌出彩,格也颇有乐趣。回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倒也真是一幅妙趣横生的优美画卷。 满园菊花幽香醉人,一人独坐廊下一边看书一边品茗,双眼微眯,心情似乎极好,阳光半照在他身上,似佛光流水,悠闲自得。他眉如墨画,面如冠玉,一双眸子黑的似要滴出水来,嵌在完美俊逸的脸上,温润的眉宇还隐隐带着激/情的飞扬。可就在他一转头,一抬眼之后,一切美好都瞬间打破,那放肆的举止还有手中的春图暴露了他。那时他也看到了她,似有些惊异,春图“啪”地掉在地上,被风一吹,卷起千层“春”光。 李浅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的在一点点变大,尤其是吹起的春漫天飞舞,有一页堪堪飘尽,落在她芙蓉般的脸上。 “老牛推车?” 画中男女的姿势极尽缠绵,极尽夸张,奇妙难言,让她脑中莫名蹦出这几个字眼。 美则美矣,可惜啊,画中男女的神态却少了一丝魅惑,多了一丝虚浮。 “拜见三殿下。”她躬身施礼,却在抬头之时扬出一抹灿笑,“殿下喜欢这个,不如改天奴才画个更好的给殿下鉴赏。” 因为她的到来,害他撒了一地春光,齐曦澜本是有些着恼的,一听这话立刻笑得嘴角上扬。 “甚好,甚好,你明日就拿来,若画的好本殿下有赏,画的不好,就罚你把这一地的画纸用舌头舔起来。” “诺。” 李浅低头,虽腹诽他罚的刁钻,却也兴奋这场偶遇。听说三皇子是个极尽风雅的人,以温柔和煦行走皇,很得中女人喜欢,却原来也是同道中人啊。 次日当她拿着几幅画风含蓄、隐晦却多了几分妩媚和耐人寻味的春,交到他面前时,两人相视一笑,竟引为知己。自此后私下没人时,他们也会互相调侃几句。而祈日殿也成了她常来常往的地方。 齐曦澜盯她许久,见她神色带笑,隐有几分楚楚动人之姿,不由长长一叹,“李浅,你这小子做公公真是亏了。” “奴才也觉如此,奈何被人切了,想安也安不上了。”她说着双人一摊,一脸无可奈何。 这样子可爱中带着俏皮,把齐曦澜逗得“噗嗤”一乐。 李浅也跟着一笑,清声问:“殿下叫奴才不知何事?” 齐曦澜这才想起自己目的,忙道:“正是有事。” “昨儿个大殿下提议说要蹴鞠,可几位皇子兴致都不太高,大殿下有点着恼,你想个法子把比赛好好搞搞。” 李浅没答,晶亮的眼睛看着他,眼神里完全是控诉。她是五殿下的人,又是个奴才,这样的事什么时候需要她管了? 齐曦澜不愧是了解她的人,居然读懂了她的意思,拍了拍她并不强壮的肩头,“得了,这就算帮本殿了,谁叫你鬼主意多呢,本殿会知你的情的。” 这么一说倒还有点意思。李浅眯着眼思量了一会儿,慢慢点了点头。 大殿下急于拉拢人脉,从他近些日府里频频饮宴,频办诗会都可见一斑。这回的蹴鞠比赛想是看中了世家子弟这招棋。皇子们禁止私交外臣,在哪朝哪代立有规矩。可不私交又如何拢住人心?许多世家子弟年纪还轻,不在朝不为官的居多,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结交。谁家儿郎不是家中宝贝,他们身后站着的都是大燕朝最有权势的贵族,把子弟们笼络好了,何愁家里大人们不卖他面子。 只可惜啊,他能想到此处,别人自然也能想到。皇家人个个都是人,别的皇子都不动声色,独看他一个在台上蹦跶,必是都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皇子们不傻,皇上更不傻,当着老人家的面耍这种滑头,挖他的墙角,身为燕朝最高统治者可不只是瞪着眼看着就算完的?所以这绝对是一池浑水,谁淌谁湿鞋。 再说这三皇子齐曦澜,他也是个伶俐透顶的人,被大殿下安排这么个事,表面上不敢推脱,私底下却未必愿意与大皇子搅在一起,所以推给她,是最好的法子。推给她,就等于推给齐曦炎,他这算盘还真是扒拉的好啊。 李浅眯着眼看他,见他飞扬的俊脸笑容嫣然,颇含深意。她不由也笑了笑,这事就算他要害齐曦炎,她也得接着,不但要办,还要办到最好,让所有人开心,让所有人感激大殿下,这才是为人下属该办的事啊。 齐曦澜见她同意,甚是喜悦,口中连呼,“知我者李浅是也。” 李浅耸了耸肩,对这种不用花钱的口水话不置可否。 知己?那是用来骗傻子的鬼话。 齐曦澜得偿所愿,眼睛立刻转向顺走她绑在桃树干上,被她称作吊床的东东。他刚一来,第一眼就看上了这个,要不是因还有事求她,早已动手自己拆了。这会儿事情办成,再忍着岂不对不起自己了? 李浅也不阻止,任他笑眯眯地解着树上的绳子。明抢你又怎样?谁叫人家是皇子呢。 齐曦澜心满意足,抱着吊床屁颠屁颠地走了。 看他身影消失在千株桃树之间,她拍了拍身上散落的花瓣,蔫了吧唧地向祈雨殿走去。 巳时三刻,该去伺候她主子进膳了…… 第九章 春天般的人儿在线阅读 第九章 春天般的人儿 第九章 春天般的人儿 第十章 迷恋姿色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十章 迷恋姿色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十章 迷恋姿色 黄门女痞第十章迷恋姿色 李浅赶到祈雨殿时,齐曦炎一如往常的站在湖边,望着粼粼水面眼神深邃。他很喜欢站在这里,似乎只有近距离接触湖水,他的心才会平静,就如这湖面一般。当然平静的永远只是表面,底下的波涛汹涌,可不会轻易示人。 李浅不敢打扰他,安静地立在一边,垂着头,偶尔也抬抬眼睑偷瞟一眼。 齐曦炎身形极为欣长,穿一件蓝色云翔符蝠便装,腰间系着犀角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乌黑的头发用一碧玉簪固定着,那簪子玉质极好,被雪洗过莹透碧绿,整齐的鬓角如同刀割,肌肤如同冰玉般白净,又宛如上等羊脂玉,细腻平滑地让人想上一。 她是那么想的,昨晚给他洗脚时也确实那么做了……虽然后果有点可怕……却也值了。 他长得极好,面部五官棱角分明,犹如雕刻,宽阔的额头,飞扬的剑眉,高耸的鼻梁,还有因紧抿而显得过分锐利的唇形,面上每一寸冷的线条无不在说明着,这是一个严肃冷漠的人。可偏他那线条过分优美的下巴,和那过分好看的桃花眼又轻易地抵消了五官上的凛冽感,让人第二眼望之,又觉得这是一个温和明朗的人。 但当你再对上那双静淡的眸,对着那澄明的如玉似水的目光时,方才那冷峻和温和的感觉便都又消失了,你只会觉得这人仿若能洞察人心般高深莫测,让人心生不安。 这就是他,真真正正的他,与平日的萎靡大相径庭,一个叫人捉不透的人。 李浅闪了闪眼,调开过于专注盯看的眸子,心里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看到这样的他,很难想象,就在昨天他还色迷迷看着一美貌女,轻佻地对人家说:“来啊,美人,让本皇子好好宠爱宠爱你。” 大燕皇帝的七个皇子中,大殿下齐曦铭就像是一团火,炙热、奔放,虽也有心却流于急躁;二殿下齐曦宏像是夏日阵雨前的响雷,格暴躁,靠近几米之内,都会被轰成焦炭;三殿下齐曦澜很像是风,微风,随心随,滑不溜丢,即使从身边吹过,也不会让你抓到丝毫痕迹;四殿下齐曦鹏行伍出身,十五岁就随大将军冀朋上了战场,虽见过没两面,却是皇子中最磊落的人;六殿下和七殿下还是豆丁两枚,爱玩,爱闹,孩子气重,还构不成什么威胁,暂时倒可以放在保险箱里先存着。 然后就是五殿下齐曦炎,李浅敢说他是她见过的最看不透的人,就像水,一潭深水,深不见底,深不可测。他沉稳,有耐,能屈能伸,格狠辣,可却是几个皇子中最不能得罪的人。 有时候她真不明白,像这样的人,又是如何让别人觉得他不学无术,不堪重用的? 是他藏的太深,抑或是对手太蠢? “你来迟了。”齐曦炎终于转过头,睨了她一眼。经过几年锤炼,他的眼神越发深沉,竟一眼看得她腿脚发软。 不会是还没吃饭,怨气怎么这么大?李浅按了按惊吓的心口,轻声道:“遇上三殿下,说了几句话。” “何事?” “蹴鞠的事。” “哦?”微一挑眉。 李浅知道他要问,也不敢隐瞒,赶忙把齐曦澜的话重述了一遍。当然她没敢说齐曦澜大言因为相信她,才交给她办的。这样背主私下往来,是所有高位者都忌讳的,所以她只说了自己的猜测,齐曦澜是想把火引到他们身上,自己好躲个干净。 齐曦炎听完,眉角皱了皱,极美的脸上隐有一分愠色。 “既如此,你好好做,要做的好,做的彩,让那厮大大出出风头。” 他厌极了大殿下齐曦铭,无人外时都会称一句,“那厮。”李浅是听惯了的,也不觉什么,立刻躬身唱了一声:“喏。” 齐曦炎果然没吃饭,又问了两句,便叫女备膳。 两人走到饭厅,喷香的饭菜已经摆上桌,李浅顿觉腹中饥饿,她对着一碟炸子**咽了咽口水,强忍着欲望,给他盛上一碗鲜鱼汤。 齐曦炎可能山珍海味也吃的太多,竟然一边吃一边皱着眉,嫉妒的李浅一个劲儿抽动嘴角。这么好的饭菜,他还嫌弃,要是给她该多好啊。 她的目光太过热切,太坦诚,她的手指轻轻扭着,指甲秀美圆润,就是这双手昨天帮他洗脚,也没擦一下,就用那只洗完脚的手去他的脸……。 齐曦炎忽然觉得胃里发堵,什么也吃不下了。他甩手扔了筷子,接过女递上的白巾拭了拭唇角,冷声道:“本殿用完了,余下的都赏了你吧。” 李浅大喜,“谢殿下。” 这一声答的有脆又响,连含蓄推脱都省了。 齐曦炎鼻腔里“哼”出一声,起身向殿外走去,走过她身边时,不忘提醒一句,“少吃点,若不小心撑死了,可没人给本殿办事了。” “诺。”李浅躬身答着,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想他八成是生气了,也是,谁刚吃个半饱就被人劫了去会高兴?不过他气他的,她可照吃不误。 齐曦炎一走,她立刻抓起一个炸子**放进嘴里,大嚼特嚼,一面嚼一面去看侧殿侍立的女和黄门的嫉妒和羡慕的眼神,心里暗暗得意一把。她可是五殿下面前的红人呢。 说她得意忘形也罢,恃宠而骄也罢,作为齐曦炎的贴身黄门,若是表现的太知进退,岂不对不起他声名狼藉的名声? 哈哈哈…… ※ 第十章 迷恋姿色在线阅读 第十章 迷恋姿色 第十章 迷恋姿色 第十一章 好一脚狗屎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十一章 好一脚狗屎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十一章 好一脚狗屎 黄门女痞11第十一章好一脚狗屎 蹴鞠比赛该如何办,李浅心里早打好了腹稿。比赛的过程和形式她无从过问,她所能做的就是在场外多下点功夫。前朝时有一种音乐蹴鞠很流行,是在音乐伴奏下进行,靠踢技巧,踢出动作来,只不过这大多是女子蹴鞠,男子的比赛是竞技的,却不能适用这种。但是这也给了她一点启示,美人嘛,阳刚男人哪个不爱,哪个不想,想调动他们的兴致和致,非女人莫属。 不知为何,脑中忽然现出一群穿着超短裙,露着雪白大腿的少女蹦跳呐喊的画面,让她顿生灵感。女子们身段妖娆,舞姿劲爆,比赛场上气氛分外热烈。这应该是她前世的记忆吧,哪朝说不清,但某些东西到了哪儿都是通用的。 燕朝民风没那么开放,大腿是不敢露的,胳膊也不敢露,不过包身一点的衣服未必不见效果。她寻思许久,挥就一幅衣服草图,让制衣局的人按图造出二十四套衣服,样式相同,颜色分红色和绿色各十二套,又让他们用各色布条各做了二十四个彩球。 顶着齐曦炎的名头,这点事办起来也不费力,难就难在穿这衣服的人选不好定。 人要漂亮,身材要丰满,要有点舞蹈功底就更好了。当然这事找齐曦澜就对了,以他对女人的了解,以及在中绝好的人缘,找人就跟捡个芝麻一样简单。 跟齐曦澜说了自己的构想,他顿时眼睛大亮,连声大赞她是个伶俐的。能想出这样的主意,可见她没少在女人身上下功夫。 李浅很给面子的白了他一眼,在女人身上功夫深的,是他吧。 人选很快定下来,都是里最漂亮的,各的妃嫔皇子也很配合,也不知他们抱着什么心思,竟很齐心的选了最合意的人送来。 衣服也量身裁好,连体紧身的的式样,袖口和裤脚加了一圈荷叶边,很是新颖别致。看着一个个包腿包腰,部勒的极为壮观的窈窕美人,她忽然想起某某黄金甲。子挤挤还是有的,这话说的倒一点也不错。 让里嬷嬷给每个美人都挽了高高发髻,上面别上一朵山茶花,清新风雅,叫人越看越满意。妩媚中透着几分风情,说不露又很露,说不透又很透,活活馋死那帮青春儿郎。 跳舞李浅是不会的,她隐约还记着几个动作,通通交给这些女们。虽然离比赛还有十余日,时间紧迫,可她们都练的格外认真。不用她提点,这些女人们都明白这次表演对她们的重要,对各自主子的殷切期待也牢记在心。或者她们心里也知道,若能被某个皇子看中,那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面对这么积极的学员,李浅也不用费力去管,只专心布置场地就是了。 鞠城建在外,距离皇十几里的地方。以前大将军冀德(现任将军冀朋父亲)曾以蹴鞠来训练士兵,并创建了鞠城。后来此项运动在民间流传下来,多为武者所喜,而世家子弟经常花天酒地大多掏空了身子,对于这种剧烈运动不太感兴趣,只有少数武士传家的家族子弟偶尔会呼朋引伴踢上一场,这般冷淡之下竟使诺大鞠城荒废下来。 李浅在鞠城溜达了一圈,对着短墙上丛丛杂草深深叹息,然后毅然转身回皇找齐曦澜去了。 丫的,这样的地方若能用,她的头割下来给他们当球踢。 “殿下,借点人吧。” “借什么人?”齐曦澜刚睡醒,坐在椅子里正迷瞪着呢。 “里的侍卫,羽林军,能借多少借多少。” 他瞬间醒盹,“借来干吗?” “拔草。” 声音拔高一度,“拔什么草?” 李浅被他问得脸色漆黑,心说,合着这位殿下从小到大就没到鞠城一游过吗? 齐曦炎倒是去过鞠城几次,对里面的状况也了解,不过能用别人干的事,自然不能劳动她家殿下,所以这事不找齐曦澜,都对不起他对自己的照顾。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不叫人拔完草,蹴鞠的事她还不管了。 齐曦澜今天也有点背运,他昨晚跟侍妾多喝了几杯,早上醒的晚,连早膳都没来得及吃就被李浅拉到鞠城现场参观,心里正火大着呢,结果一不小心又在草丛里踩了摊狗屎,气得好险没昏过去。 “这帮孙子,好好的鞠城养什么狗啊。”他咆哮着叫黄门过来给他擦鞋,满脸全是嫌恶。 李浅心中好笑,鞠城连个管事的都没有,谁没事在这儿养狗啊,多半是这里人烟稀少,又地方甚广,一时倒成了各种动物的栖息场所,有几只野猫野狗安家落户也是常事。 齐曦澜嫌鞋太臭,不愿意再穿,干脆甩了一只出去,由两个黄门搀扶着,单腿金**独立站着,神态甚为狼狈。 李浅看得心情大好,便好心的提醒他应该在鞠城巡视一遍,再决定如何改造。 齐曦澜现在的模样哪还管得了这个,狠狠瞪她一眼,冷声道:“下午会派一百名士兵过来,剩下的你看着办,要是比赛前弄不好,小心本殿拿你祭刀。” 李浅故意哆嗦了一下,随后可怜巴巴的求情。齐曦澜再不愿理她,一甩袍袖,怒气冲冲地走了。当然是被两个黄门架走的,一瘸一拐走得很是可笑。 李浅噗嗤一乐,只当他是吓唬人。她不怕齐曦澜,因为他的子颇有几分直率,不似齐曦炎的沉,也没齐曦宏的狠辣。同样的话由他说出来她不会当真,若是齐曦炎说出来,她会真的害怕,然后苦思自己是不是还在别的地方也得罪了他;要是齐曦宏说的,那她只能包袱卷卷逃跑去也。 一百名士兵都是京畿营的守军,吃苦耐劳,手脚大,干农活也是一把好手。比那些自命高人一等,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御前侍卫和御林军不知强了多少。李浅对此甚为满意,指挥士兵拔草,清理某些动物粪便,只两天功夫就把所有碍眼的东西都清理干净。 接下来就是粉刷短墙,重修球门,还有重铺场地了。短墙和球门损坏不太严重,修起来还算简单,至于场地重铺费时最长,土要从别处新运来,和着油一起夯实,整修平整了才能使用。这一通整修足足花了十天,所费银两也不少,李浅全是挂的账,之后让人直接把账单送到齐曦澜手里。她的理论是:又不是她家殿下要办的事,没道理他受惠,齐曦炎买单啊。 齐曦澜倒也不小气,大笔银子扔出来,花钱如流水一般。不过他也不白花,随后到齐曦宏那儿走一趟,自有人掏腰包,顺道还能小赚一笔。只可怜了李浅,每天都要坐马车往返于皇与鞠城之间,颠碎了一身嫩骨头。 其实她很讨厌坐马车的,一天急行下来骨头架子都觉散了。这种厌恶,还要追溯到十三岁时,那一回经历让她彻底记住了马车的坏处。 那是两年前,皇上某一日心血来潮说要去永山礼佛,齐曦炎也跟着去,但那天他起的晚了,等他们匆忙收拾完,皇上的銮驾早已出发了。没奈何只能坐车急追,车走的都是山路,一路颠颠簸簸,她觉得自己的屁股都快消失了,痛到最后发麻变成麻木,掐上去一点都不痛。第二日,齐曦炎还说,“你两年没长个子,怎么屁股倒是见长了。” 其实,那是肿的。 第十一章 好一脚狗屎在线阅读 第十一章 好一脚狗屎 第十一章 好一脚狗屎 第十二章 天下无敌大誓言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十二章 天下无敌大誓言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十二章 天下无敌大誓言 黄门女痞12第十二章天下无敌大誓言 鞠城布置妥当时,离比赛也就两天了。李浅又去看了一回练舞的女,她们练得非常认真,只是大开大合之间缺少了记忆中啦啦队的豪放和大气。不过这都是先天教养使然,本弥补不了,想做到这一步,或许她只能从青楼楚馆中选人了。 齐曦澜也来看了一回预演,从他嘴角流下的疑似涎水的东东,完全可以看出他很满意。 “小浅子,不如你跟了本殿吧,上本殿这儿做个首领太监,好过某人的贴身黄门。”他嬉笑着开始挖墙脚。 首领太监,那可是八品使监,可以说是伺候皇子的黄门中等级最高的了。齐曦澜还真舍得下本钱,也不知置现任使监吴公公于何地? 不过李浅懒得蹚他那池浑水,投了他,等于投了大殿下,齐曦炎不掐死她才怪。虽然齐曦澜也未必和齐曦宏一条心,但她的小命可不敢随便玩的。 “三殿下真爱说笑,奴才哪儿配伺候您啊。”嘻嘻笑一声,趁他不注意抬脚开溜了。 看她逃走的背影,齐曦澜丹凤眼微微一眯,露出一抹淡笑。 “这小子,比鱼还滑溜。”吴公公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 齐曦澜仿佛早有觉察,轻声问:“你觉得这个李浅怎样?” “是个聪明人,可惜啊……” 可惜不能为他们所用。 “要不要……”吴公公用手比了个刀形虚空一劈。 齐曦澜摇头,略有些无奈地叹口气,“吴叔,我说过很多次了,觊觎太高不可攀的东西,会没好下场的。” 吴公公冷笑,“那也得殿下能保得了命才行。” 齐曦澜心里泛起一丝凉意,生在帝王之家,有太多事是身不由已的,他的母亲只是个卑贱的女,注定有些事要比别人更难更难……。 ※ 最近一段时日,齐曦炎不知在做什么,没把她叫过去问过一次话,甚至连见他一面都难。 李浅犹疑该不该主动把比赛准备的情况汇报一下,心里颇为纠结。尤其刚从齐曦澜那儿跑出来,想起他招揽自己的话,小心肝更是怦怦跳个不停。她虽然马上拒绝了,可也保不准会有人在五殿下面前搬弄是非,所以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报告更保险点。 心里琢磨着,不自觉就走到齐曦炎的书房。 今天书房的气氛有些特别,房门紧紧关着,陈冲在外面抱着把剑来回溜达,里面隐隐有说话的声音。 皇里长耳朵不如长脑子,该听的不该听的,都不听为妙。李浅立刻站得远远的,眼观鼻鼻观心,静立不动。 过了一刻,房门轻响,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轻公子。 那公子年约十七八,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他面容清隽,长眉狭目,隆鼻红唇,丰神如玉,唇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看上去异常平和,越发让人觉得其风度翩翩。 李浅眼神中流出一抹惊艳,觉得心脏都开始剧烈跳动了。 按说齐曦炎和齐曦澜也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可或许对齐曦炎存了惧意,看着他时就像盯着一尊佛像,就算他假装浪荡,不遵法度,也只当菩萨下凡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哪敢有丝毫亵渎。至于齐曦澜,初一见也是风流倜傥,翩翩美男一个,可那曾飘在脸上春图册,却瞬间把她所有的幻想都湮灭了,陡然生出男人不过是男人的感慨。而此刻见这般温文儒雅的公子,竟觉是生平仅见的绝色,一时便看痴了。 公子也看到了她,对她含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翩翩而去。他走过之处,就像刮过一阵风,春风,吹得人都醉了。 齐曦炎的书房是祈雨殿的禁地,平日也就李浅和他的贴身四大侍卫能近附近百步之内。所以李浅一来,他就知道了。这会儿从窗口看见她痴痴呆呆,一副沉迷不已的傻样,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真行啊,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手下人,都变成色中恶鬼了。还色的是别人…… “进来。” 随着一声冷喝,李浅霎那间晃过神来。她整整衣服,做出一副肃然之态,大步流星迈进书房。对着上座的齐曦炎躬身一礼,面上表情坦然无比,就好像刚才那个痴呆样的是别人,而不是她。 猛然间抬头,看入他略带愠怒的眼,不由心里咯噔一下,心道,难道他已知道齐曦澜招揽自己的话了? “刚才做什么了?”齐曦炎冷声问,问的却是她那痴迷之相。他也不知怎么会揪着这个不放,心里忽的有些泛酸,对着他可从没见她如此呢。 李浅误会了,更加笃定他已知道自己的事。此刻再也不敢大意,忙把这几日蹴鞠赛的准备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又提了一句齐曦澜招揽之词,并充分表达自己严词拒绝时的决然,顺便表态永不背叛的决心。 齐曦炎淡淡看她一眼,知道她误会了,却也不点破,鼻腔里轻哼出一声。实际是懊恼自己怎么被她的一个表情牵了情绪。 李浅可更害怕了,忙表示:“殿下,奴才永远都是你的人。” “哦?”齐曦炎挑眉。 李浅以为他不信,双指冲天开始起誓: “我志愿跟随五殿下齐曦炎,拥护他的纲领,遵守他的命令,履行下属义务,执行他的决议,严守他的纪律,保守他的秘密,对他忠诚,积极办差,为他的宏图大业奋斗一生,随时为他牺牲一切,永不背叛。” 这铿锵有力、天下无敌的誓词,拿来记入国家纲领都不为过,更何况是对一个人表忠心。 齐曦炎唇角不禁扬了起来,这小子很在乎他呢。虽然誓言夸张了一点,也算是她的拳拳之心吧。 “行了,你也累了几日了,今天好好休息休息,后日跟本殿一起蹴鞠去。” “诺。” 李浅脆脆的应了声,心想:看来警报解除了,也不枉这一串曾经背下来的话。 在里待时间长了,谎话、大话、马屁话,通通越说越顺口,说到后来,她都不知自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对了,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等比赛完了咱们就搬出去。” 李浅正打算退下去,突听这句话,不由怔了一下,忙问道:“外的宅子都备好了吗?”她也知道皇上刚允了五殿下出,只是没想会这么快。 齐曦炎微微一笑,“老皇叔敬王的旧宅,刚修葺一新,用着还算顺意。” 敬王是当今皇上的亲哥哥,同父同母,比皇上大十来岁,从小把他放在身边养育,恩同生父。皇上对这敬王也可以说是礼遇有加,最近新赐了一座大宅给他安家,这老宅子便空下了。宅子虽旧,却是当今皇上幼年曾住过的,这回竟然会赐给齐曦炎,看来皇上对他也没传言中那么无情嘛。 可惜皇家的事轮不到她来管,她忙应了一声,“喏。”匆匆退了下去。 一面往住处走,一面还想着那位让人惊艳的公子,他绝不是里的人,私自见外人,又是在要出的时节,难道齐曦炎所谋之事要开始了吗? 她从不认为齐曦炎是甘于人下的平庸之人,既然上了他这条船,想躲是躲不开的。少不得要更加鞠躬尽瘁,为自己谋个出路了。 想到此又忍不住叹口气,暗怨自己倒霉,一个大好女儿却进了这糟心的泥潭,只能越陷越深。 不过,能出也算好事,以后在外的时间多了,就能有机会找找亲弟花倾国,但愿有生之年还有姐弟团聚之日……。 第十二章 天下无敌大誓言在线阅读 第十二章 天下无敌大誓言 第十二章 天下无敌大誓言 第十三章 争奇斗艳,鞠场热闹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十三章 争奇斗艳,鞠场热闹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十三章 争奇斗艳,鞠场热闹 黄门女痞13第十三章争奇斗艳,鞠场热闹 四月正是春光最盛之时,蹴鞠走马,游戏赏花,一直被贵族引为必做之事。 虽近些年对蹴鞠争胜之心日淡,可架不住今天大皇子亲自主持的蹴鞠比赛,又有众皇子和京中大家门阀子弟披挂上阵,一时倒在京都掀起不小的风潮。 鞠城整饬一新,来往参观游玩之人日渐增多。还没到正日子,这四周三里之内就已经聚满了人。有纯粹看热闹的男人,也有年轻美貌的女子妄想能入得权贵之眼,混个大小名份的,甚至小商小贩也穿梭其中,兜售一些瓜果吃食。 大皇子心急,提前一天就到了鞠城,对一应布置甚为满意,自然少不得夸赞齐曦澜两句,就连皇上也给了赏赐。难得齐曦澜脸皮奇厚,竟把功劳全都担了下来,对于李浅的辛苦半字也未提。 李浅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她一个无品无级的黄门,就算再得主子宠也是个下人,阉人,若有了功劳,不是归齐曦澜就是归齐曦炎,并没什么区别。而齐曦炎自然不愿搀和到其中的,所以归了齐曦澜倒也是遂了她的意。 李浅不在意,小路子却心有不忿,他虽没做什么,但也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心费力,熬的她双眼通红,连带的跟她同屋的他也睡不安稳。若赏赐是五殿下得了也便算了,却便宜了三殿下,怎叫他心中欢喜? 看他愤愤的样子,李浅淡然一笑,“怎么入几载,你倒越学越回去了。” 小路子是入时与她同住的人,自她在齐曦炎手下站稳脚之后,就把原先同屋的三个小路子、小邓子、小城子都弄来了祈雨殿。在里总要有几个自己人,而这三个自然是她第一批拉拢的对象。他们感激她提携之功,对她言听计从,其亲近也与别的人不同。 此刻小路子气呼呼地噘起嘴,“我就是替你不值。” 李浅淡笑,听他嘟嘟囔囔说着不顺的话,也不觉有多难过。也幸亏今天这辆车上的就她俩人,齐曦炎在后面车上,本没人管他们。否则真要被听去一嘴,还不如生出什么事端呢。 他们说话的功夫,已到了鞠城。远远望去,乌压压地全是人,挡得低矮的鞠墙都瞧不见踪影。 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李浅轻盈盈跳下来,对着小路子招了招手,见他还气呼呼的,不由露齿一笑。 “小路子,你先去给我盯着看看那些女,一会儿伺候完殿下我去找你。” 见小路子点头,她轻快的旋了个身,向齐曦炎的马车奔去。 这次来鞠城,齐曦炎带的人不多,也就她和小路子两个黄门,还有贴身婢女两个,四大护卫和中十来个侍卫。齐曦炎身边最得力的四大护卫:芳洁、陈冲、白放、贾挽,四大婢女:莲香、菊青、葵盈、竹君,都是端敬皇后(齐曦炎生母)在世时亲手调教的人儿,自小就跟着齐曦炎,比李浅伺候的时间都长。 李浅刚跑到马车前,正巧齐曦炎身边四大婢女之一的莲香打起帘子,她忙疾走两步,胳膊肘向着车门一杵。 齐曦炎弯身钻出马车,一眼瞧见李浅讨喜的笑和那搭前的胳膊,不由深深看了她一眼。 这小子当他是里的妃嫔吗?还用得着她搀扶? 他只当不见,自行踏着雕木梨花凳下了车。 李浅了鼻子,对于自讨了个没趣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依旧嘻嘻笑着跟在他后面,给他介绍着鞠场情况。 “殿下,这鞠城里每一寸地都撒了六和居的花生油,喷香无比,踩着还平滑,保证不会摔跤。” “还有那墙,破的地方都重修了,用的是修城墙的青石砖。” 齐曦炎斜她一眼,喷香无比?她当这是在烙饼吗?他知道她这是在邀功,告诉自己,她狠狠宰了齐曦宏一笔,顺便讨点赏。 心里明了,面上却装作听不懂,淡淡问了句,“主看台在哪儿呢?” 李浅顿时垮了一张脸,暗骂主子小气,一点赏钱也不愿出。看他赏别人时大把银子扔的面不改色,一到她头上就成了一毛不拔的铁公**。 满心不高兴,脸上可不敢露出半分,依然讨好的笑着;“主看台就在前面,奴才带殿下过去。” 斜看着她半垮的侧脸,齐曦炎唇角扬起,露出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他们到的不算早,主看台已聚了不少人,有世家公子,还有许多名门贵女,都各自围成几个圈轻声谈论。鞠城不大,一时盛不下太多人,所以能入场的都经过千挑万选,有身份有地位的自是首选,最重要的是年纪都不老,最大的也不超过三十。 齐曦炎虽没什么美名贤名,可长相俊美,又是皇子身份,所到之处自然吸引了众多眼球,贵女们脉脉含情的眼睛也都有意无意在他身上勾一勾,试图引起注意。只是他向来是居家过日子的,又素来以敛钱为荣,浪费为耻,便通通含笑接收过来,却一个不肯付出回应。 李浅暗骂一声“吝啬鬼”,媚眼由不花钱,居然都舍不得抛出。 她眼睛四下萨摩着,突然瞧见齐曦澜立在不远的地方在向她眨着眼,心中一乐,回以一抹灿笑。她的笑容明亮如夏日骄阳,一向冲击力超强,齐曦澜立刻手捧心口,一副被煞到的样子。 她扑哧一笑,一扭脸见齐曦炎眼神中隐有不悦,忙低下头装得异常乖巧。 齐曦澜身边站着三位十几岁的女子,都是锦衣华服,仪态端庄。一见齐曦炎过来,一个红衣女子挥了挥帕子,喊道:“五哥,快来,都等你半天了。” 这少女十六七岁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 李浅认得她,这正是三公主,琪乐公主。而她身后着青色和蓝色衣衫的乃是大公主和二公主。这两位公主已经嫁人,比齐曦炎略大,格也颇多稳重端贻,都只立在一边吟吟笑着。 齐曦炎走过来,先向齐曦澜和大公主和二公主行了礼,然后才对琪乐公主笑道:“琪乐妹妹怎么也来了?” 琪乐还没来得及开口,齐曦澜已抢先答道:“她当然是要趁机选个夫郎,今天来这么多世家子弟,若不好好看看,岂不错过机会?” 琪乐公主并未现出羞色,反而愤愤看他一眼,“谁说这些世家子弟就是好的,本公主偏偏都看不上,读书不通,武艺不,一个个养的比花儿还骄,谁稀罕稼给这些人。” 这倒是实话,燕朝经历几国之乱,已统一了几十年,第二代的世家子弟都是没上过战场没拿过刀枪的,只知斗**斗狗,马都骑得不好,更遑论拿刀拿枪了。再加上他们从一出生就注定要享受前人爵位,财富,多数都能入朝为官做那人上之人,自然对学问也懒得下下功夫。文不成武不就的不在少数,偶有几个还算出色的,也是凤毛麟角,少得可怜,难怪琪乐公主谁都瞧不上。 燕朝依靠世家而起,也要依靠世家治国,京都几大世家门第,陈家、吴家、王家、方家子弟不贤者居多,勘配公主的寥寥无几。再这样下去,恐怕不仅是嫁公主不好嫁,国家的前景也令人堪忧。 齐曦澜和齐曦炎都知道此事不假,却也不愿在这儿谈论,都随便笑笑便岔开话题。 第十三章 争奇斗艳,鞠场热闹在线阅读 第十三章 争奇斗艳,鞠场热闹 第十三章 争奇斗艳,鞠场热闹 第十四章 美人妖娆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十四章 美人妖娆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十四章 美人妖娆 黄门女痞14第十四章美人妖娆 鞠城里开场娱乐马上就要开始了,李浅还有很多事要做,当即跟齐曦炎告了个假,悄悄退到一边。 开场娱乐表演她本来不想办的,可贵族们平时懒散惯了,换衣服也慢,白白空闲大段时间,实在浪费。李浅便琢磨着安排一段歌舞,不求多彩,聚拢一下众人的目光就行。所以舞蹈编排的很简单,只是曲子用的极为热烈,激荡,一出场就博得阵阵掌声。 见效果不错,李浅暗暗松了半口气,转身跑到后台,想检查一下她的压轴大戏准备的怎样了。 女们的衣服都换好了,李浅进门时,小路子正给她们做面部表情的展示,看他眼波流盼,唇角勾动,两腮再微微泛起那么一丝红晕,竟是艳如桃李,媚态横生。 李浅看得怔了怔,脸上便多了一抹笑意。这小路子本就长得极好,这一搔首弄姿,学个女子俏媚,竟有九分相似。只可惜他是个太监,若是身为女子,还不知迷死多少男人呢。 “都准备好了吗?”她清声问众女。 “禀大人,都备好了。” 这声大人叫得李浅舒服至极,高昂着头,真有几分大人的骄傲。 “既如此,都出去吧。” “诺。”众女齐应一声,举着彩球,盈盈而出。 这个时节,众皇子和世家子弟都已上场,彩衣亮相,欢呼声不绝于耳。 参赛两个队,各十二人,一队着红衣球衣,一队着绿色球衣,倒真是泾渭分明。再看两队的队员人选,孰与孰亲近,更是分得清楚。红队是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带着宰相大公子、三公子等世家子弟,绿队是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带着一干人。 这些世家子弟的分队是不是故意为之,李浅不知道,但看几个皇子的站队,就能瞧出点猫腻。 大皇子齐曦铭和二皇子齐曦宏是一母所生,都寄养在王皇后名下,三皇子齐曦澜和他们一向交好,宰相又是大皇子的舅舅,这一队可算是亲亲联合。再看齐曦炎这队,他和六皇子、七皇子关系好不好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有一点很明确,就是这三人都没加入大皇子的阵营。这场比赛不管谁输赢,都够耐人寻味的。 须臾功夫,齐曦铭率先踢开一球,比赛正式开始。 鞠场球门两厢对应,两边队员相对进攻,可以进行身体直接接触的对抗,就像打仗一样,考校的是体力、耐力和技法,踢鞠入对方球门多者为胜。踢球有很多“解数”,每一套解数都有多种踢球动作,如拐、蹑、搭、蹬、捻等,眨眼间场上已踢出多脚,气氛带得很是热烈。只是这世家子弟大都吃喝玩乐掏坏了身子,体力本不继,不过一刻钟已有不少人拄着膝盖大喘气。 李浅一看时机到了,对着身后女使了个眼色,她则躲入人群,靠着小路子站好。 二十四个娇艳如花的女子飘摇而来,一入场就霎时吸了一地的眼珠子。奇特的穿着,柔媚的眼神,劲暴的动作,开放的舞步,再加上樱口里喊出来的声音,不叫人稀罕都难。 李浅早就交代她们了,喜欢谁就给谁叫好加油,但是第一遍一定要把所有参赛的人叫一遍。所以满场都是女子高嗓门莺声: “大皇子加油。” “二皇子加油。” “三皇子加油。” “五皇子加油。” …… “李公子加油。” …… 场上气氛热烈万分,每个人似乎都热血沸腾起来。 燕朝刚经历诸侯祸乱,百废待兴,礼教文化还没形成统一,民俗比较开放,这种别样热情虽没接触过,但接受度却是很高的。 自此之后,京都想必也要掀起一种热情似火的风尚,青楼楚馆也不会再那么文质彬彬,假装雅致了,火辣奔放的美人将成为京城宠儿。李浅设想着伟大宏图,心中得意不已,一边用袖子扇着风,一面笑道:“小路子,你觉得我做个妓/院老鸨怎么样?到时调教一群美人,把满朝上下的贵人都迷死。” 小路子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我看不行,五殿下离不了你,多半是要你伺候到死的。” 这句话好似一道惊雷,把李浅劈了个外焦里嫩,一想到自己华发满头时还得佝偻着背给齐曦炎端茶倒水,就忍不住恶寒了一把。她的一生,难道就要葬送在皇里吗? 正满头流汗时,场外突然高呼一片,竟是齐曦炎率先进了一球,接着“五皇子必胜”的呼声也频频传来。 李浅忙抛了吓人的念头,看向场内。 齐曦炎的球技不算很高,至少比齐曦澜就差的不少,可他耐力极好,定力更是超群,对着一干妖娆美女竟也能做到目不斜视。而大皇子队一面脚下踢动,一面都分神瞟一眼紧身紧衣,把曲线都勾勒的格外撩人的啦啦队美人,魂儿慢悠悠地飘走,早忘了今夕何夕,身在何处了。 六皇子和七皇子一个十二岁,一个十三岁,都是尚不知人事的年纪,对美人的看重远不如蹴鞠更有吸引力,虽技术差强,体力一般,但胜在初生牛犊,从魂儿飘走一半的世家子弟脚下抢球抢的毫不费力。两人转乾坤、燕归巢、斜花、风摆荷一溜动作,摆得花俏之极,为本不出色的比赛平添了几分看头,进球进的也毫不客气。 一时之间绿队连进三球,遥遥领先。 大皇子本也有些贪看美人,可见对方进三球,顿时急了,连声呼喝红队注意。一众队员这才打起神奋勇直追。 他们发了狠,自然锐不可当。可三个球哪是那么好追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过追上两球,眼看比赛时间快到了,齐曦铭急得跳脚喝骂,“蠢材、笨人、废物,”一股脑的全扔出来。宰相两位公子也被他骂了两句,却不敢回应,脸色极为难看。 齐曦炎见有机可乘,趁对方军心不稳时,又进一球,一时球场气氛掀到了极点。“五皇子加油,五皇子必胜”的呼声响彻云天,大有压齐曦铭一头的气势。 齐曦铭气得脸色铁青,直到比赛结束,美人啦啦队开始跳结场舞,堵在心口的气都没顺下来。他无处发泄,狠狠地瞪着齐曦炎,鼻腔里发出重重一“哼”。 齐曦炎只当没看见,一脸的无所谓地迈步向主看台走去,只是在掠过李浅身上时,眼神颇含深意。 李浅莫名的打了个冷颤,心说,这关她什么事,是这些人定力不够,她有什么错? 话虽这么说,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怕大皇子报复,更怕这些主子们哪天不高兴要了她的小命。 做人难,做人下之人的下人更是难上难。 摇着头,叹息着往鞠城外走去。这个时候她可不敢轻捋虎须,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好。小路子也机灵,一看她跑,也连忙跟在后面,嘴里还小声嘀咕着,“比赛输赢是常事,这又不怪你,殿下们不会痛下杀手吧。” 不会?才怪。 对别人李浅不算了解,但对这位大皇子,她是心知肚明,心狠手辣不算,为人还小气记仇,若有一点不顺心意的,就是亲娘老子都敢杀。而她的小命也只能着落在自己主人身上,且看齐曦炎要不要她活了。 在车驾前等了好一会儿,才远远看见齐曦炎和六皇子、七皇子向这边走来。齐曦炎表情淡淡,看不出半分胜者的喜悦,与另两人的喜形于色形成鲜明对比。 六皇子叫道:“五哥,今天多亏了你了,连进两球,让咱们赢了比赛,大大出了口恶气。” “都是兄弟们配合的好。”齐曦炎淡淡一笑,脸上平静无波。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喜怒更是不行于色,无论面对失败还是成功,都能保持一种恒定淡然的心态,不因一时的成功和失败而妄自菲薄,无论何时都保持一种豁达淡然的心态。这样的人不登高位,简直是天理不容。 第十四章 美人妖娆在线阅读 第十四章 美人妖娆 第十四章 美人妖娆 第十五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十五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十五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 黄门女痞15第十五章最是无情帝王家 送走六皇子和七皇子,齐曦炎的表情依旧淡然,他踩着梨木花凳上了马车,对车旁笑得一脸讨好的李浅视若未见。 “殿下……”李浅轻叫了一声,见他没反应,不由有些焦急。 她是五皇子的人,若他不肯救她,那她可真要小命玩完了。 莲香正要跟着上车,却被李浅拦住,“好姐姐,你先歇会儿,让我替姐姐伺候殿下一回吧?” 莲香瞥她一眼,也不答话,只管继续向车上迈步。 这时,齐曦炎突然道:“让她上来吧。” “诺。”莲香应了声,随后退下车。 李浅一步跨上去,匆匆钻入车内,还很知趣的放下帘子。 马车上齐曦炎斜靠在软垫上,闭着眼正在养神。她不敢打扰,乖乖跪在他腿前,只等他愿意搭理自己了好回话。 等了许久,齐曦炎终于抬了抬眼皮,冷声道:“说吧。” “诺。” 李浅调整了一下跪得酸麻的腿,双手伏地,头贴上车板行了个贴面礼。 “请殿下救命。” 这大礼若在地面上行起来自是五体投地,恭敬万分。在车上挨着厚厚的软垫,总觉多了几分舒服,少了几分认真。好在齐曦炎也不太计较,只拽了身后的靠垫,稍稍坐正身子,优美的嘴唇轻抿起一个略显冷硬的弧度。 “说吧,错在哪儿?” “错在不该擅自包揽鞠城之事,不该大出风头,更不该得罪大皇子……。”李浅细数错处,心里却在腹诽,“还不是为了你。” 齐曦炎仿若察觉到什么,冷哼一声,“你觉得委屈了?” “不敢。”是“不敢”而不是“不是”。 齐曦炎冷笑起来,“你以为你就错了这些?你连自己做错什么都不知道,如何为本殿做事?” 李浅低头不语。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相信齐曦澜,他说你能干你就信了吗?里能干的人多得是,就你一个能完成蹴鞠赛吗?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诺。” 李浅的头越伏越低,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这怒气也来得太莫名其妙。明知她做错了却不阻止,他安的又是什么心? 齐曦澜不愿独自承担大皇子的任务,暗地里偏要拉上她,拉上她就等于拉上齐曦炎,要齐曦炎去分担齐曦铭的怒气,其中心思可见一斑。若比赛输了,齐曦铭最恨的肯定不是他,而是齐曦炎。不过他在皇上面前领赏时却半分没提李浅,是有意还是无意,是想博得恩宠,还是怀了别的心思? 虽然明知道齐曦炎的分析不会错,可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愿相信齐曦澜会故意害她。 她的小脑袋瓜子动了许久,终于听他冷声道:“想通了就下去吧。” “诺。” 李浅爬起来,掀起车帘。一个纵身就飞跃下去,马车行走的急促没对她造成丝毫影响,就宛如一只蝴蝶落在花蕊上。 “看来还得好好磨练啊!”车上忽的传出一声长叹,令她华丽的步子滞了滞,随即仰起脸对着走在车旁的莲香抛出一抹甜笑。 莲香送她一个大大的白眼,高昂着头,眼睛宛如长在头顶。 女人瞧不起太监,就像老鼠怕猫一样,没半点稀罕。李浅也不在乎,对着马车周边的四大侍卫挨个灿笑了一遍,然后才低着头灰突突地走开。 看齐曦炎的意思,倒没有放弃她用来讨好齐曦铭的想法,这让她放心了不少。 ※ 一月之后是齐曦炎出立府的大日子,大件东西早在几天前就陆陆续续的搬出去了,这一日只是象征的拿些细软,当然最重要的是把齐曦炎隆重送出去。 一大早,齐曦炎就到东正殿向皇上拜别,磕了三个头,便伏在地上静等训示。 这些年皇上对他颇为冷淡,一年中只有大节日才能远远看上一眼,像这样近距离说说话,可谓少之又少。 望着这张与前皇后肖似的脸,隆章帝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叹息,“炎儿,这些年朕慢待你了,你可怨父皇?” 齐曦炎垂着头显得越发恭敬,“儿臣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会,隆章帝的心隐隐有些刺痛。他不是不爱这个儿子,只是有时爱的越深却要藏的更深。身为皇子这些年他受了不少苦,被人排挤,也几次险些被害了命,他不是不知道,但身为皇帝有可为有可不为,对很多事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想保护他,希望他能好好活着,而活着的代价,需要付出的又太多太多……。 几年的不闻不问,就算父子亲情也会淡去不少吧。他知道他是恨他的,为端敬皇后的死,也为他对他的薄情。此刻忽然想说点什么,却又发现本不知怎么开口,只能化成一声又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先下去吧,府里缺什么告诉孙福,让他都给你置办了。”他对他挥了挥手,神态略显疲惫。 “谢父皇。”齐曦炎磕了个头,随后弓着身子一点点后退,直到退到门槛才转身而去。 他的动作恭敬无比,神态安静祥和,让人一点也挑不出错处,可却没半分父子情深,就像他只是君,而他……,只是臣。 人道无情最是帝王家,再亲密的血缘也抵不过万里江山。这点齐曦炎懂,隆章帝更懂。 李浅在东正殿外等了许久,见齐曦炎出来忙笑眯眯迎上去。他脸色不善,一眼就看得出来,她很识趣的跟在他身后,一字不问。 出了东正殿,两人默默往外而去,走了半刻忽见一辆辇车远远而来。皇里独皇上和皇后方可乘辇,此来定是王皇后无疑。 齐曦炎不欲与她相争,退一步立在路边,静等辇车走过。 王皇后四十许人,因保养尚好宛若三十年华,仪态端庄,衣着华贵,头戴凤翅金冠,身披七彩华带,在纱帘半掩的辇车中显得一派雍容。她身侧立着四公主,长袭红裙纬地,一条朱红色缎带系在腰中间,绣着繁华纹绣,飞凤彩翔,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缎带左侧佩戴着一块琉璃玉佩,显得妩媚雍容。琼花玉貌,螓首蛾眉,神清骨秀,虽年纪尚幼,却已有天人之姿。 李浅偷偷瞧着四公主,这位公主封号宁乐,与李浅同岁,是王皇后亲生,一向视若掌上明珠,今日一见当真美得非凡。 辇车似有意在齐曦炎身前停下,王皇后嘴角含笑,眼神颇为温柔地看着齐曦炎,“五殿下,这是要出吗?” 明明不是和善温柔的人,却偏装得可亲可近,真让人看着恶心。 齐曦炎面上丝毫不动,微笑道:“多谢娘娘关心,儿臣正要出。” 或者他的无动于衷刺激了王皇后,声音陡然尖利起来,“五殿下好手段,这么年轻就立了府,不日便会封王吧,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谢母后吉言。”齐曦炎轻抿薄唇,竟全应下来。 王皇后本是讽刺于他,见他顺坡下驴,不由气得脸色青白,恨声道:“小心爬得太快,摔死你。” 齐曦炎反唇相讥,“爬的太快的是母后吧。” 她入不过是一个美人,却因立了几次功劳,连连晋封,到端敬皇后死后又立了正,一切都不过短短几年。只可惜她害人太多,老天报应她无子艕身,这辈子也蹦跶不到天上去。 王皇后恨恨瞪着他,仿佛要将那张平静的脸看穿。这个近几年都表现的昏聩无能的少年,什么时候练就了这么一副伶牙俐齿。倒是她小瞧他了,错过了杀人的最好时机。 “既然母后没什么吩咐,请容儿臣告退。” 齐曦炎躬身一礼,以极优雅的姿态翩然而去。留下王皇后对着他的背影眼神如刀,直恨不能将人刺穿。 第十五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在线阅读 第十五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 第十五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 第十六章 趁火打劫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十六章 趁火打劫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十六章 趁火打劫 黄门女痞16第十六章趁火打劫 五皇子搬新居,与之相熟的都要来道声贺,讨杯乔迁酒喝。所以从中出来浦一进府,齐曦炎就命人置办酒席和各色茶点。 他一向自律极严,从不结交外臣(当然,就算结交也不会让人看出来),所以这次也只请了几个亲兄弟和亲戚子弟来府上饮宴。总不过就是六位皇子,路丞相的两位公子,还有他舅舅付昆的小儿子付言明,八九个人而已。 路丞相的两位公子李浅都见过,相貌人品都一般,可对这付言明她却早有耳闻,燕朝最有名的大才子,五岁能诗,六岁能画,经史子集全部通读,琴棋书画无一不。说是天才,也一点不为过。 而待到见着这位才子的真容时,她更是看得眼睛发直,大大体验了一把何为惊艳。 这个付言明正是那日她在齐曦炎书房前见到的公子,今天他穿了一件白色裳服,腰系银带配一块和田美玉,更显得身姿挺拔,翩翩不凡。 齐曦炎和付言明寒暄了几句,一扭脸见李浅一副痴痴迷迷的样子,不由眼神带怒,凉凉盯了她一眼。 李浅忽觉后脑勺冷飕飕的,顿时醒悟自己在迎客,忙打点起十二分神招呼付公子,极热情把人引到内堂入座。当然,也不忘跟美男多聊几句,问问人家坐什么车来的,可要用茶用点心,座位舒不舒服,等等。 付言明都含笑答了,却也未免有些奇怪这个人对他太过亲热,便也问她,“你是府里什么人?今年几岁了?” “奴才是黄门一枚,十五岁青春美龄。”李浅嘻嘻笑着扥了扥身上的土黄衣衫。 付言明忍不住细细打量她,见她脸庞白净,肌肤柔细,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清新脱俗。她身上似有一种少见的活力和爽朗,明快清澈地就像一条淙淙流淌的消息,激越地便如天际升起的太阳,散发着冉冉生机。 她虽然话多,却一点都不让人讨厌,只是一身土黄色的黄门服饰穿在身上,反倒显得有些突兀刺眼让人看得不禁暗道一声“可惜”。这样的人才,怎的却是个黄门? 李浅怕齐曦炎怪她不尽责,也不敢和付言明说的太多,缠了人家一会儿,忙退出去继续迎客。 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几个皇子都来齐了,拥着齐曦炎大笑着走入内堂。今天是兄弟间喝酒饮宴,闲话家常,几位皇子都穿的比较随,尤其是齐曦澜穿着一身宽松长袍,脚下趿拉着一双木屐,行走间会发出“嗒嗒”的清脆声响,煞是好听。 说起这只木屐,还是李浅亲手做的。天气逐渐变暖,她总觉得脚上套着布鞋靴子捂的难受,便让里的制衣局按着她画的样子做了这双木屐,鞋面的花纹还是她用小刀一点点刻上去的。可这双木屐在脚上还没穿到半个时辰,只试了个新鲜,就被齐曦澜看见,然后毫不客气抢了去。害得她对着被小刀割伤的嫩手,心疼了好几天。 没想到今天,他竟然穿着木屐,显摆到这儿来了。 从入内堂时,李浅眼睛频频瞟上他的脚,那一脸的痛惜和懊恼,让齐曦澜心里痛快至极,得意之余,不免送她一大朵灿笑。惹得李浅一张桃花小脸抽成一块干炸团子,硬巴巴地透着恨意。 齐曦澜看得有趣,不由哈哈大笑。 他这一笑,难免招人侧目,齐曦炎也向这边投了一眼,疑声问道:“三哥这是在笑什么?” “觉得你这府邸太好,我看着眼热,眼红,难道还不让笑吗?”齐曦澜挺了挺,仿佛“嫉妒”也是一种美德。 六皇子齐曦镶最喜欢跟他逗闷子,听到此话不由打趣道:“三哥,你眼红、眼热,不是应该哭吗?怎么会大笑呢?” 齐曦澜笑着刮了刮他的脸:“哭多羞人啊,要不你先哭给我看看?” 六皇子脸一红,恼道:“我早就不哭了。” 顿时,所有人都笑起来。 一行人分宾主落了座,齐曦炎便吩咐上茶。 李浅应一声,带着小路子、小城子、小邓子挨桌摆上茶盏。 彼时制茶工艺不算太,茶味儿有些微苦,众人也只是浅尝即止,然后放了茶盏,开始随意的聊着天。 六皇子很喜欢齐曦澜的木屐,从他坐下就一直盯着他的脚看。时下并没有木屐,夏季天气再热也得捂着厚厚的靴子,很是憋闷,而把这种木制鞋子穿在脚上,一走路哒哒直响,真是又有趣又凉快。他越看越喜欢,便张口问他这是什么? 齐曦澜淡淡一笑道:“这叫木屐,不过你若想要那得跟你五哥开口,这是他身边的小黄门李浅的手艺。” 齐曦镶一听,立刻转头向齐曦炎,“好五哥,也给我做一双吧。” 齐曦炎看着齐曦澜悠闲的靠在椅上,跷起的脚上搭着一只做工美的木屐,正有一下没一下的颤着,他心里忽觉很不是滋味儿。这样的木屐他还没有呢,却被李浅拿去送人,他这个主人当的还不如外人呢。但他素来不动声色,只微微一笑,招手唤李浅近前。 李浅跪在地上,小心肝“怦怦”乱颤,她知道齐曦炎的子,明里不会找她算账,暗里却绝不会叫她好过。 这木屐本是她自己拿来玩的东西,本难登大雅之堂,更未想过会有一日被人当成宝贝似的索要。若因此被人记恨,那才是冤枉死人了。 齐曦炎轻笑一声道:“李浅,你蹴鞠赛上歌舞安排的很好,没想到还会做木屐,倒算一个有才的。” 他语音轻柔,字字都是褒奖,可却让李浅听出了一身冷汗,她偷眼瞥了瞥左侧坐着的大皇子,见他一脸翳的望着自己,顿时半边身子都凉透了。 自那日齐曦炎赢了比赛之后,齐曦铭对他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在赛前他曾大言不惭地说过,比赛是比个乐子,并不看重输赢,所以虽心中憋着恨,却也不好明目张胆的找李浅麻烦。而暗中使了两次绊子,也都被齐曦炎化解了。 可这会儿齐曦炎提这个事,可不是叫齐曦铭找她算账吗? 她心里怨齐曦炎太过小气,面上却笑得格外灿烂,对上叩首道:“殿下,奴才确实是有点小才的,奴才弄了点小东西想进献给各位皇子,还请殿下恩准。” “准。” “谢殿下。” 李浅又磕了个头,她现在只希望自己前几日熬了三天三夜做出的东西能管用,这些当头的们喜欢了,也能少让她吃点苦头。 见她嘘气的样子,齐曦炎嘴角隐隐泛起一丝笑意,这小子恼了,发狠了。不过看来。也是要弄些压轴的好玩意给他了。所以说这人吧,真不能过得太安逸……,太安逸是培成不了才的。 第十六章 趁火打劫在线阅读 第十六章 趁火打劫 第十六章 趁火打劫 第十七章 被打土豪了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十七章 被打土豪了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十七章 被打土豪了 黄门女痞17第十七章被打土豪了 李浅去了半刻,便捧来一个红漆的锦盒进来,那盒子很新,一看就知是刚做的,只是材质却很一般。她轻轻打开盒子,从里面捧出六把折扇,红木的柄,配着一条双心结的扇坠子,只一展开便闻到香风一阵。扇面是用纸做的,也不知是什么纸,比一般宣纸厚得多,上面绘着彩绘人物,颜色鲜亮之极。 其实这样的扇子也不是第一次见,上次大皇子办诗会时,齐曦炎手里就拿了一把,也是李浅做的,只是却不如这几把更致,扇面绘画色彩也更丰富,还配了好看的扇坠。 众位皇子早就对这折扇念念不忘,对齐曦炎在诗会上展现的风姿更是羡慕不已。此刻一见这扇子,都觉眼前一亮,万分期待地盯着李浅。 李浅看得分明,笑着把一把折扇捧在大皇子面前,恭敬的请他笑纳。 齐曦铭打开折扇,见上面绘着一副跃马图,辽阔草原,天空朗朗,一人独骑奔腾在前,后面跟着几人几骑都被拉出很远。最前面的一骑,眉目隐隐肖他。一人一马笑傲草原,众人皆在其后,其中的意味儿不言而喻。齐曦铭越看越满意,越觉合心意,脸上也不禁泛出微笑。 李浅忙又把另一把呈给二皇子齐曦宏,二皇子喜欢打猎,这一副是飞鹰图,两只巨鹰翱翔天空,鹰身上每一羽毛都清晰可见。 三皇子送的是美人图,就他那点心思,也只有美人当前才能笑颜如花。齐曦澜自是很开心,捧着扇子笑得合不拢嘴。 至于六皇子和七皇子的一幅是山水画,一幅是牡丹图,都画的极好。 给齐曦炎的是奔腾的大海,浪花叠起,波涛汹涌,画面上一点红日,意境很是深远。李浅正要捧给齐曦炎,却被付言明拦住。 “小兄弟,让我看看这画怎样?” 他开口,李浅哪会不给,忙双手捧到他面前。 付言明是善画之人,也是爱画之人,刚看了七皇子的牡丹图,觉得甚是喜爱,再看这浪花,更觉神往。仿若眼前出现一片大海,他在沙滩独立,遥看日出,心情极度开阔放松。 李浅前世一直学画,画的极好,她的画工笔中带点粉彩,与时下所有的画风都不尽相同,用色大胆鲜艳,画面生动逼真,隐有一种勃勃生机。 “这,送我怎样?”付言明也知道不好讨要的,可架不住实在喜欢,只好厚着脸皮开口了。 说完,又有些羞赧、期待地看着她,这毕竟是要送给五皇子的……。 因羞涩,他的脸渐起一抹红晕,眼神真挚迷人,煞是可爱。李浅看得心动不已,一时鬼迷心窍竟然点了点头。等付言明小心地把折扇揣进怀里,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唉,这个,这个……,奴才……。” 她真的想要回来,可任凭她一张脸苦成瓜样,嘴里唧唧地说着暗示的话,付言明也只是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意思,但谁叫这折扇做的太稀奇,画儿画的太特别了呢,若不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又怎么对得起他的才子之名? 算了,死活就这么着吧。李浅咬咬牙,退回原来站的墙角,对齐曦炎不时飞过的眼刀装看不见。那是他亲戚,又不是她的,想要回自己张嘴去啊……。她觉得自己这会儿就是一破罐子,随便某人怎么摔了。 众位皇子得了扇子心情都不错,类似齐曦澜这样的,当即持在手里轻轻扇着,做出文雅书生样。脚上的木屐配上这扇,倒真替他增添了几分风流姿态。 六皇子齐曦襄依旧对木屐垂涎不已,当即命李浅再做一双,众位皇子一见也都纷纷开口,付言明和两位宰相公子,也都叫嚷着要一双,扇子也要她再做。 李浅嘴里应着,心中却道,怎么没个人提钱的事呢?就她这点微薄俸禄,做这么多,还得好材好料,哪儿够糟蹋的? 她忽然有了一种感觉,自己是被打了“土豪”了,还是那种被真正的土豪打了“土豪”。 一场欢宴后,众人打着饱嗝,捧着礼物,心满意足的走了,独留下李浅蹲在墙,用木棍在那儿拼命划拉:折扇三柄,红木做柄要三两,扇面五两,颜料一两;木屐九双,木料九两七钱,……。 正一笔笔做加法呢,齐曦澜身边伺候的小冬子又从外面跑回来。 “三殿下说了,上次你弄的那个吊床坏了,让你再做一个,麻布太糙,这回要好料的。” “还有六殿下也要。” “对了,还有七殿下。” 再加九个吊床,麻布二两,丝质底面五两…… 算盘珠子在心里拨着,李浅痛万分,一捂脸,心说,让她死了算了吧。 ※ 李浅自然不会真的痛死,钱嘛,身外之物,再重要也比不得小命重要。当然,她的大方也主要源于陈冲扔给她的一袋银子。 陈冲者,齐曦炎四大护卫之一,而这银子的来历自不用说。 李浅用手掂了掂,很沉,足有一百两,她心中大乐,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昨日齐曦炎虽然不高兴,但心里还是记着她的,少不得也要巴结一下,表表忠心。 李浅也不傻,琢磨了一晚上,总算也琢磨出点什么。她知道以齐曦炎的子绝不会为送了付言明扇子恼他,多半是因为自己没经他同意擅自做主,若是这扇由他亲手相送,那意义肯定不一样了。都怪她啊,一时被美男的小模样迷了心,连这样的道理都忘了。 既然得了赏,自然要谢恩的,顺道认个错,应该就揭过去了吧?想到此,当即揣了银子乐呵呵地跟在陈冲后面。 五殿下没说不许她谢恩,陈冲也不管这个,任她跟着他来到 书房。 新皇子府的书房建的比祈雨殿的大了一倍多,是个独立的房间,四周没有相连的建筑,宽敞且隐蔽。绝对是个偷**狗,干坏事的好所在。 李浅进门时,齐曦炎正坐在书案前奋笔疾书。 她没打算耽搁时间太长,忙跪在地上,极其恭敬的磕了头,“奴才李浅谢殿下赏。” 齐曦炎没反应,连眼皮也没撩一下。 李浅只能继续道:“昨天是奴才的不是,奴才原是想付公子是客人,客人来了又岂能叫人家失望而归,奴才对殿下衷心一片,决定回殿下重制一把新扇,以玉打骨,以金着色,……。” 她指天赌誓,说得真心不已。齐曦炎揉揉额角,忍不住问一句,“造扇的钱你出吗?” “啊?” 李浅嘴张了张,玉骨黄金,一百两全花了都不够啊。 她这会儿可不敢不应,只得握紧拳头吭哧:“这个……,这些……,奴才会想办法的。” 第十七章 被打土豪了在线阅读 第十七章 被打土豪了 第十七章 被打土豪了 第十八章 青梅竹马好思量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十八章 青梅竹马好思量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十八章 青梅竹马好思量 黄门女痞18第十八章青梅竹马好思量 偷瞟一眼,见他依旧伏案书写,似乎很忙碌的样子。 看来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她垂着头,打算悄悄退出去。却突然听齐曦炎说道:“有件事本殿犹豫不决,你觉该怎么办?” 是在问她吗?他都不知道的事,她怎么知道?正想说自己什么都不懂,齐曦炎却已经自顾说了起来。 “这些年世家不断做大,很多地方都要掣肘朝廷,使得政令不通,皇上拟在全国大规模选才,你可有好的法子?” 这个问题其实不难解决,她前世的记忆里就曾有这样的事,不一样的朝代,不过运行轨迹却是相同的。李浅也没细想,冲口而出;“那就开科取士吧。” 说完自己都呆了呆,见齐曦炎一脸惊异的看着自己,不禁暗暗后悔嘴太快了。她是什么身份,一个小黄门,屁大的官没有,朝廷的事怎么轮到她妄议? 齐曦炎却很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徐徐地声音道:“何为开科取士?” “举行科举考试以选取优异的士人。” “这个策略你听谁说过?” “没有啊。”李浅摇头,前世的记忆从书上看的呗。 齐曦炎却似不信,鼻腔里重重“哼”出一声,伸指在桌面一上一下的敲着。他有个习惯,心里极度不悦是就会敲击桌面。李浅看得心中发寒,试探地问道:“那殿下又听谁说过?” “是公子言明。” 就是付言明嘛。李浅一听,心中微定,叹息着摇头晃脑,“付公子真乃大才也。” 齐曦炎斜她一眼,冷笑道:“可惜这也不是付言明提出的?” “那是谁?”难道还有人比付公子更有才? “一个岭州寒士,叫沈致,曾在付家做贤士。” 沈致…… 李浅轻轻吐了口气,忽觉眼睛有些发酸。沈致啊,没想到他也到京都来了。 说起她和沈致的关系,那还真是不错。 在泗水镇时他们两家是邻居,沈致比她大五岁,因为沈家没成年男子,只寡母带着一幼儿,她和花倾国也没爹,两家便有种同病相怜之感,关系一直处的很好。 沈致从小喜欢读书,待人也温和有礼,他说话不多,好静,不像她时而在街上打打杀杀,博了个“凶狠”的恶名声。那时的花倾城很喜欢他,一有心情不好时就会跑到他身边寻求安慰,只为了看一眼他温柔的眼神,和煦的笑容。 她骨子爱动,对读书也不是很喜欢,但他喜欢,她便也学着喜欢,只为能与他多多亲近。那时隔三差五的就会钻过偷挖的狗洞,跑到他家里和他一起看书,有时一看就是一天,连饭都忘了吃。看到后来,她对书也有了特别的喜欢。 那时他们也经常大声讨论书上的内容,意见相左时也会吵得面红耳赤。沈致很倔强,从不愿认输,有一次两人讨论过寒门子弟出路问题,她说朝廷可以开科取士,不过沈致却觉得难度太大,没有可实行。当时燕朝刚立,事情颇多,还没人提出这个问题,他们吵了两句也就不了了之了。 沈致,沈致……,那个她心里一直惦记着的人,曾经她发誓想要嫁给他为妻的人,原来已离她这么近了。 看着李浅娇俏的脸,似羞涩般染上了点点红晕,齐曦炎心里莫名的不舒服,强压住一丝烦闷,冷声问:“这个沈致,你可认识?” 李浅这才晃过神来,假装淡淡道:“幼时玩伴而已。” 齐曦炎扫了她一眼,忽的扔了笔,把写了一半的宣纸揉成一团,掷在地上。 “既如此,哪天就叫过来见见,你和他好好的拟个章程给本殿。” “诺。” 李浅心中大喜,只念着终于可以见到心上人了,本没注意齐曦炎的眼神闪烁,是何等怪异。 ※ 齐曦炎一直是个行动派的,第二日就真的把沈致叫到皇子府,同来的还有付言明和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远远的,她只一眼就认出了他。七年未见,他变了许多,身材陡然拉长,五官也长开了。他皮肤很白,就像绝大部分的文人一样,但也因为皮肤白,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那双眼睛,看着既聪明又骄傲。他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定定地望着她,展颜一笑,就好似三月春风一下吹暖了人心。 或许他没有付言明那么玉树临风,但他自有一种风度,让人觉得只要看着他心里就舒服。 “我是李浅。”她含笑着先报了姓名,心里也有些忐忑,不知她是否还认得出这个土黄衣衫的她。 “我知道。”沈致温柔一笑。 李浅心中狂喜,她知道他认出了她,或许他也同她一样,心里永远都存着彼此的身影吧。 “唉,小浅子,怎么有了旧人忘了新人,见了本公子都不招呼了。”付言明一步跨过来拍向她肩头,嘴里说着埋怨的话,好像与她关系很亲密。 他今天特意带上了那把扇子,在前摇来晃去,倒把他衬得更加丰神俊朗。 李浅不着痕迹地躲闪了一下,心说,他们何时这么熟了?京都里都传说付公子眼睛长在头顶上,为人冷淡又骄傲,轻易不与人攀谈。难道传言竟是虚的? 她却不知付言明虽冷淡,可也得看对谁,若是有人入了他的眼,那便再热情也不为过。她的一幅扇面大大打动了他的心,自也有了结交之意。所以见一下没拍着,魔手便又伸了出去。 手指刚要搭上李浅的肩,就听厅外传来一声轻咳,接着齐曦炎迈步走了进来。他今日穿一件紫色的蟒袍朝服,双眸澄明地如玉似水,带着笑意的嘴角透着温润和善,那举手投足间的行动贵气天成,让人望之只愿低至尘埃地去仰慕着他。 “拜见五殿下。”几人躬身以礼。 齐曦炎对着付言明点点头,忽然长施一礼,对着略有些干瘦的中年人笑道:“今日能请到吴逸先生,本殿真是荣幸之至。” 吴逸,这不显山不漏水,长得也不咋样的干瘦老头居然是燕朝最有名的大儒吴逸? 这话一出,连付言明在内的几人都吃了一惊。 第十八章 青梅竹马好思量在线阅读 第十八章 青梅竹马好思量 第十八章 青梅竹马好思量 第十九章 初露头角展大才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十九章 初露头角展大才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十九章 初露头角展大才 黄门女痞19第十九章初露头角展大才 付言明本来是在门口遇上吴逸的,见外府管家冯通对他恭敬有加,亲迎入府,还以为是他的亲戚长辈,谁想竟是如此大名鼎鼎的人物。 吴逸字长天,东阳人氏,乃是极有名望的世家,吴家的嫡出子弟。虽自幼才华横溢,受尽宠爱,却也被视为吴家的异类。他格古怪,行为乖张,经常埋首书堆,学问做的极好,著书无数,却从不喜与人结交。 皇上也多次招他入朝为官,都被他冷眼拒绝,皇亲国戚,豪门大族在他眼里形同狗屁,就是吴家的族长想跟他说句话,也得看他心情好不好。齐曦炎今日能把他请来府里,那绝对是惊掉人下巴的奇事。 面对众人的恭维和敬佩的神色,吴逸表情一直淡淡,他对齐曦炎拱了拱手,朗声道:“吾之所前来,只商谈开科取士,不谈其他,但不知是何高人提出这真知卓见?” 他来京都数月,本是访友而来,被齐曦炎得知住所,亲手写了一篇“科举考试选取优异的士人”的文章送去府门,就这一片纸,也无需延请,他便自己登门了。由此可见这“开科取士”四字魅力果然无穷,惹得大儒都心动了。 众人顿时了悟,都看向齐曦炎。 “这个问题本殿也很想知道。”齐曦炎轻哼一声,眼睛在李浅和沈致两人之间逡巡,颇含意味。 李浅想,沈致是男子,现在正是一展宏图的大好时机,她黄门一枚,暗淡前途,又怎能跟他抢功劳?所以她很恭敬对齐曦炎一礼,“此乃沈致所出,奴才都是从他那儿听来的,这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吴逸闻言,不由撑掌大赞:“好一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李浅呆了呆,这才想起彼时还没这么句话。 她是为沈致着想,可沈致乃谦谦君子,又素心高气傲,自不肯靠她上位。他淡然一笑,道:“实不相瞒,这不是小人提出,乃是李浅幼时所论,说与小人得知,后经由小人揣摩体会,现将所论之言书写成册,呈上于殿下。”他这话说得大气无比,不贪恋虚名,不矫情事实,倒让人生出几分钦佩。 齐曦炎含笑接过那本册子,却并没看一眼,而是双手奉到吴逸面前。 “请吴大儒指教。” 吴逸也不推辞,伸手接过翻了起来,一面看一面点头,“有理有据,有张有序,言前人所未言,倒是个有才学的。” 沈致闻听大喜,能得吴逸品评一字足以终身受用了。 吴逸看罢多时,终于合上册子,长吁一声道:“只是其中利弊得失还应再斟酌一下,具体实施也要思之再三,毕竟是行前人所未行之事,其中难度可想而知。” 齐曦炎三人齐声应喏,“吴大儒所言甚是。” 吴逸一转眼,见李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和声问道:“不知这位李浅小弟有何高见?” “没有。”李浅答得干脆。高见?那是对高人说的,她就是矮人一个,满屋人就数她最矮。 “那刚才小弟在想什么?” 她在想一会儿给他们上什么茶,弄什么点心,可这能说吗?说出来只会遭人鄙视。若别人鄙视她也就算了,可当着沈致这个青梅竹马,付言明这个绝世美男的面,怎么也得顾全两分面子吧。 于是,她清了清喉咙,开始发表意见。 高见是没有啦,但记忆里的东西却很多,记得以前她曾经看过一篇《浅论明代入监读书和开科取士的得失》的文章,这会儿倒可以拿出来显摆显摆了。 “人才的培养和选拔大略有四种方法,即:国学、科举、荐举、诠选。其中以科举和国学为主要途径。“科举”是进入仕途的基本道路,“国学”则是人才储备和培养的场所,……设科考试选拔官吏可以分科开考,也可单设秀才、明法、明书、明算等科……。 能记住的简单说上几句,不能记住的,凭理解随便编上一编,她也没想多说,可越说越来劲,一时思潮迭涌,噼里啪啦竟说了个把时辰,把所有利弊得失都剖析了一遍,具体制度如何制定也仿照唐宋讲了个大概。其实王朝科举最完善的是明朝,可李浅实在不喜欢“八股文”,就只好往前推了几百年。 说到后来,吐沫都耗尽了,喉中一阵干渴,便转回头开始找茶杯,找了一圈没找着,再回身竟见吴逸亲手捧着一杯茶立在她眼前。 她吓一跳,左顾右盼,齐曦炎和沈致都听得眼神晶亮,而付言明干脆搬了书案铺上宣纸,在那儿一笔笔记起来。 “李公,请饮茶。”吴逸高举茶杯,姿态谦卑。 刚才还李小弟,这会儿都变“李公”,李浅倒觉得自己应该加一个字,“李公公”,才合乎事实。 吴大儒敬的茶,她哪敢喝。又思及自己胡言乱语图惹事端,便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小的不知天高地厚,胡言乱语,污了圣人耳目,还请诸位大人勿怪。” 刚才她那番话多数有理,少数却有大逆不道之嫌,只不过自己说得顺嘴了,竹筒倒豆子全倒出来,这会儿激情没了,剩下的只有胆战心惊。 吴逸却哈哈一笑,赞道:“敢说敢言,不失男儿本色,把老夫多年来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真是痛快,痛快之极。” 李浅忙道:“小的不敢。” 开玩笑,有些话他能说,她却不能说,一个黄门却言鸿鹄之志,真嫌自己死的太慢。 吴逸对她似乎欣赏之极,言语中多有赞叹,“你年纪虽小却奈何不骄不躁,假以时日当成大器。” 李浅嘴上虚应,偷眼去看齐曦炎,见他面容淡然,也看不出是喜是怒,不由心里更是忐忑。 她活了两世,对于上位者的心态很是了解,像吴逸这种人臭脾气臭文人一个,一辈子只能做闲人散人,若入朝为官早晚被灭满门。他可以妄仪朝政,说帝王是非,无非就是因为无官一身轻,而当朝对言论限制不多,才没酿成大祸。可是她这样伺候皇家的奴才,却不能表现的太过惊才绝艳,否则容易遭世人所忌。 只可惜她虽明白这些道理,却管不住自己的嘴,便也只能在心里大叹、特叹,再再叹了。 齐曦炎察觉到她频频飘来的眼神,却本不看她,只对吴逸笑道:“吴大儒觉得小黄门是大才,那可有心收个徒弟在身侧?” 吴逸有些迟疑,他从未收过徒弟,一是没遇上合适之人,二是没有适宜的时机,可今日见了李浅真是越看越爱,不由有些心动。 想了想,便对李浅一笑,“你可愿拜我为师?” 李浅自然不愿,她还没清齐曦炎的意思,哪敢应承。可此刻本容得她开口拒绝,小腿就被人狠狠踢了一脚,她本就伏低着身子,收势不住向前一趴,来了个五体投地。接着头顶传来齐曦炎温和的笑声,“您看看吴大儒,这孩子都高兴的疯了。” 好吧,她知道了,五殿下这是要拉拢吴逸,把她豁出去做那拴人的绳子。 李浅暗叹一声,忙顺势恭敬叩首,“李浅,拜谢师父。” 了不得啊,她这样的小人物,居然也攀上燕朝最大的“儒”了。或者这样也好,有了他的庇护,以后也不会那么容易任人宰割,予取予求了。心里也有几分高兴,头磕的越发恭敬。 由齐曦炎作伐,敬了师父茶,送了拜师礼,又磕了个三个头。在众人的贺喜声中定下了两人的师徒名分。也就是吴逸的子洒脱不羁,从不把身份高低看在眼里,否则一堂堂大儒收个黄门做徒弟,那便她再有才也是不能够的。 最后齐曦炎拉着吴逸的手笑得春光灿烂,“吴大儒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开科取士的事还烦劳您多费心了。” 说得多好听啊,看齐曦炎握住吴逸的手,总觉得像是黄鼠狼握着**爪子。齐曦炎真是打得好算盘,用“开科取士”勾住人家,又用“师徒恩义”大帽子把人拉拢在身边,这以后吴逸不为他所用都难了。 第十九章 初露头角展大才在线阅读 第十九章 初露头角展大才 第十九章 初露头角展大才 第二十章 驴马唇舌一大补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十章 驴马唇舌一大补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十章 驴马唇舌一大补 黄门女痞20第二十章驴马唇舌一大补 转过天来,齐曦炎就带着由付言明整理好的“开科取士”的章程进面圣了。 三日之后,皇上颁布旨意,在全国开科考。 旨意一下,顿时在朝堂掀起万丈波涛。 长久以来,朝廷官员任命多为举荐,由各大世家把合适的人选呈上,最终再由皇上定夺选才。人都是有私心的,自然递上去的都是自己人,一时之间朝堂之上遍布各大世家的子弟。所有官员中只有少数一些寒门出身,是立过大功被破格提升的。 世族大家觉得一旦开科取士,损了自家利益,以后子弟再想当官就难了。所以频频入,、吵得隆章帝耳朵生疼,还有不少冲进后找皇后和各娘娘讨主意的,各府贵人的马车,把皇大门前的整条街都堵塞了。 朝堂之上也是喧声一片,群臣愤愤更把齐曦炎骂了个狗血淋头,直说他狼子野心,意图颠覆燕朝。世家大族跳脚叫嚣,与世宗一起打天下的寒门出身臣子,却都采取观望态度,没人说好,也没说不好。 隆章帝被世家弄得烦不胜烦,当即闭朝三日,命人紧闭门,然后顺便下了一道圣旨:有事请往五皇子府。 敢点火,就要有能力灭火,想躲在一边看热闹那是大大不行的。 隆章帝落得了个耳清净,只可怜了齐曦炎每日要面对各大世家的轮番轰炸,很有些焦头烂额。更有人当面质问他,“为何断了世家子弟的前程,莫不是瞧不起世家,想要与天下世家为敌?” 这话问在谁头上,谁都得心惊跳,外加冷汗直冒,尤其想登大宝的皇子,若失去世家的支持,康庄大道是没有,以后就麻烦自己爬独木桥吧。 不过齐曦炎一点也不惧,他既然点火,就不怕引火焚身。 回想昨晚与李浅的密谈,齐曦炎心里越发肯定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昨晚在送走付言明之后,他把李浅叫到书房。 “你觉得这件事的可行度有多少?” 李浅笑问:“殿下指的是对天下人,还是对您一人?” 齐曦炎白她一眼,手指开始轻敲书案,发出“哒哒”的脆响。 李浅知道他生气了,再不敢玩笑,忙道:“如果是对天下人,那绝对是利国利民,这点殿下也很清楚,如果是对殿下您那也是好处多于坏处。” “好处是何?” “好处自然是增加您的名望,有利您培养自己的势力。反正殿下现在在朝廷的势力有限,支持您的官员除了少数几个亲戚和所剩无几的端敬皇后的近人之外,基本没什么是您的人……。” 这话说得有点刻薄,齐曦炎皱了皱眉,鼻腔重重“哼”了一声。 李浅说开了头,便没先前那么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既然已经冒了这个头,也得罪他许多,便再不怕多这一回。 她只当未见,继续道:“所以这次殿下若是奋力一搏,也许能挣得天下寒士的支持,对日后的前程大有裨益。正所谓不入虎焉得虎子,想得到好处又怎么可能不下点本钱?就算得罪全天下的世家望族也无不可。” 闻听这几句,齐曦炎心情大好。他早已下了决定,问她这番只是想再确定而已,他不怕得罪天下世家,就像李浅所说,本来就没多少人支持他,得不得罪事实上也没太大区别。 抱持着这种心态,在皇子府被堵的几天,面对众多世家代表的质问和为难时,他显得格外平静,就如一团棉絮一样,任谁打在身上都无法着力。不过他也知道这事拖得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世族大家不是纸糊的,有得是对付人的办法。 在经历了十三次暗杀,十一次下毒,两次陷害,命差点丢掉几条之后,他终于觉得自己到时候反击了。 ※ 今天的齐曦炎似乎心情颇好,对府门外吵杂的声音充耳不闻,反而饶有兴致的吩咐菊青准备一些利唇利舌的吃食。 “诺。”菊青应一声,虽不知五皇子这是何意,还是下去细心准备了。 李浅正要下去帮忙,却听齐曦炎道:“李浅,你今天不用干活,陪本殿喝杯茶,一会儿等着吃美食。” 美食她喜欢,可齐曦炎的表现未免太奇怪,他很开心,却开心的有点过分,他很温柔,尤其让她喝茶这句话,说得好似清风拂过水面温柔适意,又好像在她身上抹了一层粘稠的蜜糖,甜的腻人。可太柔,太甜,只会让人觉得可怕。 李浅抖落一身的**皮疙瘩,耐着子,开始等他的下文。 半个时辰之后,在菊青的指挥下,一队侍女送上一桌别样的美食。 齐曦炎含笑着坐在上座,招呼她,“来,李浅,坐,陪本殿一起吃。” 李浅早被他的温柔熬的心惊胆寒了,“扑通”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双腿狂哭,“殿下您别这样,您有什么吩咐就直说,您这样对奴才,奴才害怕。” 齐曦炎睨她,笑得灿烂如花,“真害怕还是假害怕?” “真害怕。” 好吧,以前是假害怕,这次却是真的。齐曦炎这个人若对人不好时,那再正常不过,他若对人太好,要么是憋着什么坏心眼,要么是利用那人干什么事。而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是能忍受得了的。 齐曦炎看她快被吓死的样子,有些无奈。吴逸走时曾对他说,李浅这小子是个大才,可堪重用。他本想对她好一点,以贤士之礼待之,没想她居然怕成这样。 是因为太了解自己,才心有防备吗? 他也懒得再装下去,冷声道:“下午你跟本殿去个地方,需用一用你的唇舌。” 这才对嘛。 李浅扶他的腿站起来,心有余悸道:“殿下有什么话直说多好,这么一客气,奴才还以为您……。” 后来的话他没敢往下说,若他知道自己乱猜他可能要毒死她,不知他会不会真的下手杀她。 仔细想想,最近她也确实太敏感,自从展示了异于常人的一面,她就总觉得心里发慌,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尤其是前几天,每次吃饭都能吃出毒药来,更叫人忐忑不安。皇子府里不如被安了多少奸细和暗手,她的小命也岌岌可危。 在他的冷眼注视下,她很放心的坐上椅子,伸筷子去夹桌上的菜。 刚夹了一口,表情瞬间有些惊异,驴唇、马唇、牛唇、骆驼唇、鱼唇、牛舌、羊舌、猪舌、**舌、鸭舌……,这也太夸张点了吧。 齐曦炎也看出桌上的菜,冷声问菊青,“这怎么回事?” 菊青的子和他有几分相像,听他责备却丝毫不动容,微福一礼道:“都是按殿下吩咐的,利唇利舌,保证吃完之后唇舌灵活无比。” 齐曦炎有些哭笑不得,他是说利唇利舌,可没叫弄这么多舌头。他一向最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动了几筷便停箸不食了。倒是李浅连填了三碗饭,唇啊、舌啊的也消灭了许多。 她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好好补补,下午要做什么她隐隐也能猜到一些,吃的太少又怎么有力气舌战群雄? 一顿饭罢,齐曦炎又慢条斯理地饮了两杯茶。 侍卫陈冲适时的提醒,“殿下,府里离月胧园还有段路程,怕是要迟了。” “无妨。”齐曦炎淡笑。他就是要那些人等些时候,等的时间越长,心里越烦躁,也对他越有利。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他才在陈冲的三催四请之下慢悠悠地起身,带着李浅和四大侍卫出了府门。 第二十章 驴马唇舌一大补在线阅读 第二十章 驴马唇舌一大补 第二十章 驴马唇舌一大补 第二十一章 饿死群雄战死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十一章 饿死群雄战死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十一章 饿死群雄战死人 黄门女痞21第二十一章饿死群雄战死人 府里早就放了话,今天齐曦炎会当众给世家门一个交代。所以今天的皇子府守候的人并不多,一见他们出来也没蜂拥着围上来,而是远远地坠在后面,似是要跟他们一起去山庄赴会。 李浅和齐曦炎同车而坐,见他神态适意、悠然,一副成竹在的样子。她心中稍定,仅留的一丝紧张,也消失不见。 齐曦炎天生有做领袖的潜质,有他在的地方,人人都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哪怕把天捅个窟窿都觉很安心。 马车故意在城里饶了半个圈,才磨磨蹭蹭地出了城,又向西行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李浅当先跳下车,也没管齐曦炎,抬眼去看这闻名京都的月胧园。 这座园林是皇上三天前赐下的,据说是要给五殿下压惊的。齐曦炎选在这里做相约地点,很有些示威的意思。 不过也难得园里景色奇佳,玉宇牌楼,重廊复殿,略显庄严大气,花园却造的很是新颖别致,当然最妙莫过于那条横跨烟波湖的西堤,它犹如一条翠绿的飘带,萦带南北,蜿蜒曲折。堤上有六桥,婀娜多姿,形态互异,堪为大燕园林建设的最高水准。只可惜今天不是游园,是打仗,倒叫人平白少了几分兴致。 齐曦炎自行下了车,大跨步向大门迈去。他与世家约的是巳时园内相会,可这会儿已过申时,他们才姗姗来迟,足足晚了四个时辰。京都十几个世家的大家长等得脖子都长了。 不仅如此,从巳时到他们现在连口吃的都没着,一个个灌了几壶的茶水,一走路肚子都“哗啦啦”直响。 今天来的都是各大世家的族长,当家人,平时都养尊处优,谁受过这样的苦?熬了不多时便一个个无打采,唉声叹气。他们好容易能见齐曦炎一面,谁也不敢走,都挺着肚子坚持着,肚子里的茶水和着汹汹怒火,正两军对垒战鼓不断。茅厕也不知跑了多少次,拉得双腿都发软。 齐曦炎带着李浅和四大侍卫进门时,这些世家族长正在破口大骂他。 “竖子可恶。” “不知好歹。” “一黄口小儿妄想掌握朝堂,真真不知天高地厚。” …… 齐曦炎暗暗冷笑,看来还是来早了,若是饿到晚间,看他们还有没有力气骂人。 没着人通报,就闯了进去。众人乍一见齐曦炎,突然意识到刚才的骂词,都有些尴尬。毕竟是皇子,背后骂是解气,当面骂却是冒犯了。 齐曦炎也不看他们,径直坐上主位,清冷的眼神在每个人脸上环视一遍,才冷声道:“诸位也都是燕朝有头有脸的,有什么话就当面说吧。” 早憋了一肚子茶水和火气,众人也不遑多让,陈家的族长陈玉卿率先站起来。 “殿下提出开科取士,可知天下大儒皆出世家,有能力有修养的大才也多出自世家,殿下不怕此举会叫天下世家寒心,不再效命朝廷了吗?” 齐曦炎冷笑,“陈大家的意思是想要造反了?”居然敢威胁他。 这才说了两句,便已字字尖锐。陈玉卿眼神翳,隐有爆发。 齐曦炎也不想现在就弄僵了,回身对李浅道:“你来答陈大家的话。” “诺。” 李浅迈步站出,对着堂上众人深施一礼。 “在下李浅见过众位大家。” 众人看她,只见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长相俊美异常,姿态从容镇定,一双星光水眸显得耀眼无比。 长得还不错,可惜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在场之人谁也没把她瞧在眼里。 却见这少年,笔直得挺着腰身,朗声道:“当今印刷术日益湛,纸张刊印也越发容易,书籍资料不再归少数之人,肯下苦功苦学之人比比皆是。很多有本事的不仅在世家,更多都隐在民间,他们不是不想实现抱负,也不是真的那么甘心藏于民间,他们在等机会,而开科取士只要施行得好,这些饱读诗书的读书人必将愿意出来报效朝廷,进而留名千古。”说着看了陈玉卿一眼,嘴角噙起一抹微笑。 “而且陈大家刚才所说‘有能力有修养的大才也多出自世家’,李浅不敢苟同。” 这话无异于打他们的脸,陈玉卿气得脸色铁青,怒喝,“竖子何人?胆敢胡言乱语?” 她今天没穿土黄色太监服,而是换了一件月白色长衫,整个人衬的是如玉如花,再加上笑容灿灿,很有几分可亲姿态。这些人一时不清她的来历,也没敢造次,若是以黄门身份发言,恐怕当时就得被人乱掌劈死。 她没答,反用眼神询问齐曦炎,那意思是,“你想叫我扮演谁啊?” 齐曦炎淡淡一笑,代为介绍,“这是我府中贤士,吴逸吴大儒的亲传弟子。” 套上吴逸大名,地位登时不同。听闻吴大儒从未收过弟子,竟然得大儒看中,必有不凡之处。众人顿时侧目,似不敢心存轻视。 李浅暗暗叹息,名人效应果然有用啊。 见无人再言,她深吸了口气,开始长篇大论: “有能力有修养的大才皆出自世家,那说的是以前,你们的父辈祖辈。成祖建国之时自得了你们世家的助力,可看看现在,你们家中子弟有几个能背诵《春秋》《史记》,有几个熟读经、书、子、集,有几个博览群书志向高贵,他们兵法看过有几条,玩过弓箭有几次?知道马上长刀重几何?有几人能上得马,若是战争起,把他们丢上战场,又有几人能回? 别的且先不说,就说这会儿搜光他们身上的钱财,不让家仆跟从,他们又怎么生存下去?他们能自力更生,能自己做饭做菜,能自己穿衣沐浴?若没了家族的庇护,他们又跟废人有何区别?” 其实也不是她瞧不起这些世家子弟,富贵人家的孩子都养的娇气,就是齐曦炎在十岁时都不会自己穿衣穿鞋。还是自她去伺候之后,因经常偷懒耍滑,不好好干活,有时还忘这忘那的。在她的努力之下,硬把他锻炼成个“家庭小能手”,凡事自己动手,若非如此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怎么系衣带呢。 她这话说得虽恶毒,不过意思却很明显。这些士族家庭太宠孩子了,把他们宠成只会吃喝赌博,斗**斗狗,携妓出游的废物。就算也有些出类拔萃,但大多数还是被惯坏了。 十几个世家族长听得心中恼怒,却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反驳,毕竟她说的都是事实,这一代的子弟们真的被宠坏了。 别的家族纨绔出太多,独郑家还算出了几个人才,庶长子郑普,嫡子郑英,一文一武,堪为国家栋梁,几大家长都拿眼瞧着郑家的族长郑华。 可郑华本不欲出头,开科取士虽损了世家利益,于他倒没什么相干,他的两个儿子都已入朝,还身居要职,可不愿平白做这出头鸟。所以他立刻偏过头,装没看见他们的暗示。 李浅看得暗喜,心道,“他们人心不齐呢。” 众人一时默然,只陈家族长陈栋沉不住气了,站起身指着齐曦炎鼻子喝问,“殿下既以为世家子弟无能,那殿下如此作为,不是要绝天下世家的后路吗?” 其实圣旨是皇上下的,若说绝后路那也是皇上,不过没人敢跟皇上叫板,指个皇子的鼻子却是敢的。 齐曦炎深深地看他一眼,双眼微眯,却只字未语。 第二十一章 饿死群雄战死人在线阅读 第二十一章 饿死群雄战死人 第二十一章 饿死群雄战死人 第二十二章 拿他们消化食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十二章 拿他们消化食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十二章 拿他们消化食 黄门女痞22第二十二章拿他们消化食 李浅知道他动了真气,以后这陈栋的日子怕不好过了。不过,她等的就是他这句。 立刻双脚跨前一步,堵在那伸出的手指之前,冷声道:“陈大家说皇上断了世家的后路,你们何尝不是断了寒门子的生路。世家专出纨绔,下一代便是如此了,你们能想象下一代的下一代,或者再下一代会如何吗?朝廷官员若是只能出自你们世家,纨绔执掌朝堂,朝廷能存在多少年?这样的稳定生活能侥幸存在多少年?若是再起战乱,又有几家世家能幸存下来?你们的繁盛,你们的富贵是建立在朝堂强大兴盛的基础上的,这点,各位大人可曾想过?” 现在虽然看来是眼前的利益受损了,可只要调教好后辈,以你们的人脉基,又何愁不能在朝堂占有一席之地?不管开科取士如何好,自世家的孩子起点本就高于寒门子弟,只要不会太差劲,有前人给铺路,怎么可能会败于寒门?而且皇上这次下旨‘开科取士’是板上钉钉的事,任凭你们说破大天都不会更改了,若是有时间不如回家好好教教子孙,让他们好好做点学问才是正经。” 皇家和世家一直是相依相存的,就算是削弱是他们的实力,也不能一下子铲除他们,而且有些地方依赖他们的也颇多,世家子弟入住朝堂是理所当然的。李浅这话表面强硬,实则是在劝慰,让他们适可而止,损一时利益,保全家平安。 开科取士的旨意早就下到各州府地方,收是收不回来了,吴逸和付言明也一早就把各章程条款下发,各地考试的地点都选好了。这些人在这儿叫嚣谩骂的时候,皇家私底下早做好一切。皇上之所以把齐曦炎放出来,不过就是吸引众人注意的。就连大皇子和二皇子提出异议,都被隆章帝训斥一番,更遑论别人。而这时站出来,其实就等于自寻死路。 在座的都是老狐狸,又岂会听不出这软硬兼具的话。现在的风向变化,众人也不是看不出来,他们只是濒死挣扎,不求取消“开科取士”,而是尽可能多的获得一些利益,想拼一条老命会子孙后代多谋出一条出路。 可对于自己不成器的孩子而言,这种挣扎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这场争论持续时间很长,足争到掌灯时分,都还没结束。晚饭是不用提了,月胧园本没预备吃的,饿了,请回家。 十几个老家伙,都饿得前心贴后心,站也站不起来了,有几个身体差的昏厥了两次,被人救过来,却还舍不得离开。 齐曦炎也饿,很有些后悔中午就吃了几筷。只有李浅掐着细腰,挺抬头而立,相比躺倒一片的残兵残将,倒是神百倍,越战越勇。而这份胆识,这份见识,这份气度,更让人为之动容,继而心生怯意。 其实她是中午吃多了,正好借着说话消化消化食儿。 看看时间差不多,齐曦炎也有点盯不住了,站起来清声道:“天色已晚,请恕月胧园不招待外客,各位还是请回吧。” 回家是没人甘心的,可看看齐曦炎那冰了几度的脸,再看看李浅倍儿神的小模样,顿时有些失望,暗叹自己老朽,比不过两个黄口小儿。 他们终于走了,基本上是被人抬走的,听着一通的“哎哟”声渐行渐远,齐曦炎脸上起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李浅也松了口气,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又吐了吐舌头,觉得浑身上下哪儿都酸疼,就连舌头都因话说太多,有点打结了。心想,果然齐曦炎是有先见之明的,先给她补了唇舌,不然他哪儿说的了这么多话。 齐曦炎明日还要进,不能宿在此地,让人伺候着擦了一把脸,就坐上回城的马车。李浅自是与他同车。 车上,齐曦炎用了几块细点,便靠在软垫上,一手撑着头,细细地打量着她。 他的眼神古怪、诡异,颇含意味儿,不知为何,李浅竟从中读出了“奇货可居”四字。 她莫名打了冷战,假装羞涩道;“殿下怎么这么看奴才,看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你会不好意思?”齐曦炎大笑。要说京都脸皮最厚的是谁,齐曦澜算一个,另一个就是李浅了。 李浅也觉装不下去,了鼻子问:“那殿下刚才在看什么,是觉李浅貌美如花,堪比宋玉吗?” 大言不惭,说的就是这种人吧。齐曦炎有些好笑。 “我是觉得以前错看你了,本以为捡到的是个顽童小儿,谁知却是个大才,看来老天还是眷顾我的。” 很难得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殿”,去了身份地位,李浅也感到一阵轻松,眨眨眼,笑道:“老天当然是眷顾殿下的,所以才从天上把我派下来辅佐殿下,日后殿下若对我不好,可休怪我舍了殿下重回天上。” 她只是顺口一说,当终有一日她离去之时,他想起曾经的这段话,竟真以为她又回天上去了。当然,这只是后话。 这时齐曦炎一听,颇为认真的摩挲着下巴,“你这是怨本殿待你不好了?” 得,一时得意忘形了。 她干笑一声,忙道:“奴才说的是如果,殿下待奴才一直是好的。” 齐曦炎轻轻一哼,对她的突然小意不置可否,“看在你今日表现不错,就升你做内院总管……。” 话没说完,她已经摊着手,身上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来点钱吧,” 他嗓子哽了一下,继续道:“另赏金五十,以后做的好还有封赏。” “谢殿下。”李浅灿笑。 这恐怕是她跟着他以后笑得最灿的一回了。 齐曦炎心里忽然有些不痛快,这样的笑容可惜却不是因为他,而是为那些身外之物。 第二十二章 拿他们消化食在线阅读 第二十二章 拿他们消化食 第二十二章 拿他们消化食 第二十三章 王爷房里没女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十三章 王爷房里没女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十三章 王爷房里没女人 黄门女痞23第二十三章王爷房里没女人 内院总管这个官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 说大吧,皇子府统共就那么几个人,内院也就四大婢女和皇上赏的嬷嬷侍女十数人,还有黄门八人,归她管辖,总加起来也就二十三、四人。其余侍卫仆役,那都是外院总管的事。 说小吧,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是风头正健的皇子府。 尤其今儿早朝一过,府里就接到圣旨,封齐曦炎为雍王,并赐美人数名与他为妾,另金银珠宝若干。 七位皇子,除四皇子有战功去年封了郡王,其余皇子都未封王,这五皇子一上来就封雍王,真是天大的荣耀。对于齐曦炎的突然转变,很多人疑惑,甚至有人诧异,扶不上墙的烂泥,何时变成国家栋梁了? 可也有些鼻子灵的嗅出点滋味儿,雍王府前等候接见的帖子如雪片一样飞了进来,礼物也成堆成堆的抬。还有的托门子居然托到李浅这儿,竟也让她着实体会了一把上位者的风光。只苦了冯通这个外院总管,以六十岁的高领频繁来往于府门与内堂、书房之间,两条腿都跑细了。 这些日子齐曦炎忙着开科取士的事,回府的时候不多,李浅乐得清闲,瞅个空悄悄溜出府门,去找沈致。 自那日见沈致一面,她早就想好好跟他聊聊,奈何她是个太监,出门不方便,沈致又忙得脱不开身。好容易老虎不在,她这个猴子大王还不赶紧办自己的事去? 昨天让侍卫给沈致送了信,特意叫他在府里等她,她也不着急,慢慢悠悠地奔西大街而去。 沈致到京都这两年混得还算不错,在付府做贤士时颇受付国舅的器重,现在又做了个从六品的都府事,官儿不大,权却不小,这次开科取士他也帮着出谋划策,跟着吴逸和付言明忙前忙后,看这架势,科考完之后,又得升官。 他上个月刚自己开了府,房子不大,就一个独门独院。可在西大街这达官贵人聚居的地方,却也是花费不低的。 沈致很懂得享受,也有情趣,院墙透出的青竹、绿柳就能看出小院定然是优雅别致的,与他的名字颇有几分相似。 李浅敲了门,立刻从里面探出一张笑得恬静温和的脸。 “我等你许久了。”沈致深深地望着她,在她一脸呆怔中已伸手把人拽进了门。 见她还在不错眼珠的盯着他,沈致有些好笑,故意在原地转了个圈,笑问:“怎么,多年没见,就不认识我了?” 今天的他穿一件天蓝色的袍服,腰系蛛纹带,越发显得气质温润,姿态超群。他不算长得顶好的,没有齐曦澜的潇洒俊美,没有付言明的公子如玉,没有齐曦炎的天生贵气,可他自有一种温润气度,让人一见便顿生亲近。 看他双眼含笑地瞅着自己,李浅脸微微一红,装作不悦地白他一眼,“来了这么久,都不请我进去坐吗?” 明明是她只管盯着他看,不肯走一步的,反来怪他。沈致却不恼,含笑着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进屋里。 待客厅也如李浅所想的一般,舒服且雅致。他们坐下,有童子上了茶,两人一边喝着,一边聊这些年的经历。 沈致把他如何到的京都,如何去的付府说了一遍,末了又有些歉意的望她,“你不怪我把你‘开科取士’的主意公布于众吧。” 李浅摇摇头,虽也猜到是由他这儿传出来的,可该出现时总会出现,即使他们不提,过不了多少年,也会有人想到。 “那就好。”沈致放了心。 其实他也是有私心的,若不是因为提出了这个,他也不会那么受重视,还谋了好差事。这都要感谢李浅。从今以后,他可以一展抱负,就如幼时立下的誓言一样,成为国家栋梁,辅佐明主,打造一个平安鼎盛的大燕王朝。 他了了一直忧心的事,便问李浅怎么去了里,还当了黄门。 一提起这个,李浅就很想哭,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自然不愿在中蹉跎。人家女还能遇到十年一次的外放,她这太监就得干一辈子,或者运气好些能和贵公公一样到老寻个好去处,但那也是几十年以后的事,天知道她能不能活过六十。 她很想诉诉苦的,诉说一下她的悲惨人生,奈何其中涉及到很多隐私,她不愿沈致牵扯其中,只简单说了几句,因误会被当成切了小**/**的小孩,才送进去。 幼时两家来往频繁,沈致自然知道她是女的,对她所描述的阉割一幕没多大感触。只觉有些难过,她一个女人混迹在黄门之中,总归不是长久之事。 李浅也觉心烦,叹了口气道:“这事先不说了,反正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咱们慢慢等等,以后能有法子脱身。” 沈致点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说着又聊起花倾国,李浅对这个弟弟实在放心不下,便托沈致得空在京都找找。 沈致自然满口应承。 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沈致下午还要去衙门,也没多留她,备了几个简单小菜,吃罢,便送她出来了。 出来的时间有点长,李浅也不敢在街上闲逛,匆匆回了雍王府。 她以为自己出来的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府里正有人坐在自己屋里等着她。 自从做了内院总管之后,她由两人一屋的集体住宿,一跃升为为一人一屋的致住宅,陈设也大有进,桌椅床几俱全,椅子上还铺着薄薄的锦垫。虽然她是不喜欢夏天坐这种东西,不过这是身份的象征,也就勉强接受了。只是现在她引以为傲的锦垫座椅上,正坐着一个老鼻子老眼,皱纹堆积的老女子。 那女人一见李浅,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冷笑道:“李浅,你身为内院总管,却不尽职尽责,真是有负王爷重托。” 这是唱的哪一出?下马威的话,她早上任十几天了,也来得晚了点吧。李浅哭笑不得,轻声问:“杜嬷嬷,您这话从何说起啊?” 杜嬷嬷者,齐曦炎的娘是也,在府里有着超然的地位,虽然不是总管却胜似总管。所以李浅对她,还真是不敢怠慢。 杜嬷嬷忽的脸现凄色,“王爷命苦啊,若是皇后娘娘还在,咱们爷怎么会受这样的苦楚,寝房大事也不至于无人持……。”说着,说着,她竟然大哭起来。 李浅听得一头雾水,却也只得耐着子问,“嬷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敢问什么意思?”杜嬷嬷突然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这个内院总管屁事都不管,干拿银子不干活。我问你,王爷今年多大了?” “可能十八了吧。”其实她也不太确定,谁没事管齐曦炎多大了? “可能十八?”杜嬷嬷跳的更厉害了,“你连王爷多大了都不确定,还敢说关心王爷,为王爷着想?你要真为王爷着想,就该想想王爷这岁数屋里连个体己的人都没有。” 李浅小声嘟囔,“不是有四大婢女吗?” 一个个还是貌美如花,体贴温柔,看着比千金小姐还高贵端贻,大方得体。 第二十三章 王爷房里没女人在线阅读 第二十三章 王爷房里没女人 第二十三章 王爷房里没女人 第二十四章 房事也归她管?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十四章 房事也归她管?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十四章 房事也归她管? 黄门女痞24第二十四章房事也归她管? “呸。”杜嬷嬷很给面子的“啐”了她一口,那干过重活的拳头狠狠敲在头顶,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你这小子,婢女是房中人能一样吗?” 李浅想问怎么不一样,明明都是在屋里干活的,但怕再挨一拳,硬是含着眼泪没吱声。 “其他皇子十三四岁房里就有人,三皇子更是侍妾一大堆,可咱们爷却连个通房的丫头都没有。” 齐曦炎志不在此,关她什么事?李浅腹诽着。不过她也听出点意思,杜嬷嬷不就是说要给齐曦炎找个女人教他点那事,彻底摆脱童子之身吗?他们这些手下,王爷娶妻是管不了的,弄个女人尝尝鲜还是可以的。 只是,这事也归她管吗? 她自然不敢这么问的,只能看着她,一脸苦笑,“嬷嬷,您想让李浅怎么做呢?” “怎么做还用得着我教吗?”“砰”一声,头顶又挨了一拳。 不教她怎么知道,她总不能自荐枕席吧?呲着牙,笑得更苦了。 杜嬷嬷突然拍了一下头,一副恍然大悟状,“我倒忘了,你自己还是个孩子,自然也不懂这事的。” 李浅心说,你才想起来啊。 “你过来,我教你。”她对她招了招手,两人凑在一处耳语了一会儿,然后看着她点头,杜嬷嬷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她是走的满意,留下李浅顶着头顶两个大包,撑着下巴,苦不堪言。 杜嬷嬷的意思是让她把功夫下在皇上赏的几个美人身上。 上回封赏,送进府的五个美女,齐曦炎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吩咐扔进后院了。杜嬷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雍王十八岁也没生下个一男半女,想当年皇上像他这么大时,早就生了大皇子了。而他一点也没娶妻的意思,侧妃不肯纳,侍妾没半个,居然到现在还是个童男身,她从小看他长大的嬷嬷能不着急吗?只是碍于她身份低微,虽是娘却不能持此事,否则早用刀逼他进洞房了。 左思右想,府里只有李浅还得他看重,又是内院总管,专管这后院之事,便早早的在屋里等她,逼她把事给办了。 她想的是好,只是可怜了李浅,挠破头皮也不知道该怎么入手? 齐曦炎明显是对女色不很上心的,想必天仙美人在他眼里也比不上所谋的大事重要。更何况他现在很忙,忙得手脚朝天,有功夫临幸美人?而她真的要照杜嬷嬷的主意,把人扒光了送到他床上?不过,要是他不感兴趣怎么办? 齐曦炎定力强劲这早在皇时就试验过,那一次他们动手扒光女,那白花花的身子她看着都眼热,可他却半点不为所动。还有一次在祈雨殿有个痴心妄想的女,想爬上他的床,被他抓着头发从床上拽下来,就这么着一路拖到门口,扔到刚下过雪的雪堆里,好险没冻死。 对付这样的他,总不能下包春药吧? 哎呀,烦啊,真是烦啊。使劲抓了一把头皮,却不小心抓到两个大包,不由疼得“嘶”地一声。心里更是暗恨杜嬷嬷多事,没事给她找这麻烦干什么? 她有心不做,又怕惹不起杜嬷嬷,做吧,一时又不清齐曦炎的喜好,若不是不小心惹恼了他,可比惹杜嬷嬷严重百倍。 实在拿不定主意,她便踱着四方步向后院走去,心想先见见这些美人的姿色,才好预测一下胜算有几分。 ※ 你所认为的美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在看了这五位美人之后,李浅忽然感觉到,不管别人心中的美人是什么样,在这里都能找到,娇俏的、妩媚的、恬静的、淡雅的、高贵的,真是各有特色,各有千秋,一个赛一个漂亮。看得人鼻血都快流出来了。 只是几位夫人脸上却挂着浓浓的不屑,大约对她这个黄门的突然出现心存着嫌恶吧。没的男人一向最招女人烦,这点她体会颇深啊。 李浅背着手,在每位美人脸上打量了一遍,然后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问:“不知几位夫人谁想今夜伺候王爷呢?” 几位夫人的脸顿时变得那叫个快啊,全部对她笑得花朵灿烂,眉眼上也堆满春意。 “这全靠公公周旋了。” 她们笑着微福一礼,再起身时李浅手上就已多了数样礼物,玉镯、金钗、珊瑚珠子、宝石戒指。各个闪耀夺目,堪比美人脸庞。 李浅立刻笑弯了一双秀眉,暗道,没想到这居然是个好买卖,轻轻松松把钱赚到。 “好,好,都很好,等我通知。”她大笑着走出门去,心里得意的不得了,如果原来还有五分犹豫的话,那现在也就剩两分。这么多好东西,她一年的薪俸也赚不到啊。 穿过花厅,刚要迈出院门,突然有人叫住她,“李公公,李总管,您等等。” 李浅回头见是个小丫鬟,十五六岁年纪,长得很是灵秀。 “李公公,这是我们兰夫人的一点心意。”她说着掏出一张银票,塞在她身里。 李浅瞟了一眼,兴奋的身子都抖了起来,一千两,居然是一千两。 五位夫人,只有四个送礼,她原本以为另一个是正直的,没想出手最大方的就是她。银票啊,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实惠的东西。好吧,今天就选这兰夫人了。 收好银票,告诉小丫鬟叫他们夫人准备好了,小丫鬟连声致谢,欣喜地跑走了。李浅也乐得屁颠屁颠的,这会儿连仅有的两分犹豫也消失不见了,满心计划着该如何把美人送上齐曦炎的床。 可怜的齐曦炎,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几件财宝给卖了。 第二十四章 房事也归她管?在线阅读 第二十四章 房事也归她管? 第二十四章 房事也归她管? 第二十五章 算计王爷的床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十五章 算计王爷的床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十五章 算计王爷的床 黄门女痞25第二十五章算计王爷的床 齐曦炎回来时,已经是掌灯时分,他简单的用了点膳食,便去书房看各省谍报。开科取士的准备已到了后期阶段,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再过不久各省就会选出应试的士子,等这些士子进京,他的工作也更忙了。 今天的李浅很奇怪,从他入府开始就围在他身边转悠,殷勤中透着几分诡异。在她替他上了第六杯茶的时候,齐曦炎觉得实在无法再无视她了,冷声问:“一晚上本王饮两盏茶就够了,灌这么多,难道想本王无法安眠吗?” 李浅干笑一声,忙道:“奴才哪敢啊,就是看王爷过于疲惫,想您多喝点浓茶,去去除疲劳。” 她说得轻松,心里却一直在打鼓。今天的晚膳她特意准备了山药、韭菜、枸杞、鹿茸、核桃、狗等增强男人/欲的食物,可他胃口还好,虽然最后大部分都进了泔水桶的肚里,但好歹也那么丁点能管用吧。 好吧,她是有点坏心,这会儿正琢磨这让他多喝点浓茶。喝多了茶晚上就容易失眠,这一失眠,总该会想做点别的什么吧。身强体壮的,又刚补了补,怎么可能没点念想? 她打得的主意好,可面对齐曦炎宛如透视眼的眼神,还是有些心虚,只能强自镇定着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不是那么假。 幸好齐曦炎没多注意她,只瞅了她一会儿,便转首看手上的谍报。 “对了,你觉得这科的主考用吴逸怎么样?”他似想起一事,突然问。 “殿下自是英明神武,不过奴才觉得吴逸不好。” “为何?” “皇上这次开科考,考中之人必将重用的,到时满朝近半数臣子都会认吴逸为恩师,难道王爷要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拱手相让不成?”最主要是她不想刚认的老师,有一天会成为皇上芥蒂的人。 齐曦炎忽然笑,很耐人寻味,“你的意思是让本王担任主考?” 李浅忙躬身一礼,“奴才不敢,谁做主考还得看皇上的意思。” 这话说得真有水平,而且他妈有水平极了。 谁做主考还得看皇上怎么想,看皇上怎么看待王爷,或者看皇上对王爷报了多大期望。 齐曦炎对她哈哈一笑,然后继续看手中谍报,终未再说一句。 李浅看得心里暗暗着急,算算时间这会儿兰夫人恐怕在床上等候多时了,可他还没半分想要安睡的意思,看来她的浓茶真的喝太多了。 “殿下,时候不早,该去休息了。”她轻问一声,然后不等他答就已叫小路子拿了灯笼,打起帘子,一副他不走,便誓不罢休的样子。 齐曦炎忽觉有趣,深深地看她一眼,才慢悠悠站起身。 “你这么想我休息?” “是,王爷劳累一天,早该休息了。”她硬着头皮道。 “如此,就带路吧。” “诺。”李浅大喜,忙应一声,也挑了个灯笼在前面引路。 不管怎么说,他是去了,至于后边怎么样,那就不是她管的范围了。她好歹做到这步,衡不能那几个夫人还要她退钱吧。 引着齐曦炎进了齐元阁,眼看着莲香和葵盈两大美婢把人迎进去,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然后迅速逃离现场,跑的比兔子还快。 小路子追不上她,只好在后面喊:“李公公,你慢点,小心前面有湖。” 接着,“扑通”一声,是跌落湖水的声音。小路子大惊,忙紧追几步,见李浅愣愣的看着湖水发呆。 幸好他这一嗓子,李浅才没摔下去,倒是把湖边一盆开败的牡丹踢进水里。 看着花盆在水中打了个旋就消失不见,她不禁拍了拍口,心说,看来人真不能做亏心事啊。 ※ 齐曦炎前脚踏入寝室,便听得身后“噔噔”地脚步声,他知道是李浅跑了,不由有些诧异,再看到莲香和葵盈眼神闪烁的样子,便有些了悟。 “说吧,什么事瞒着本王?” 两婢女吓一跳,忙跪下,“奴婢不敢。” “那谁敢?”他冷笑。 “是……李……总管。”两婢女对视一眼,都心道李浅害人不浅。 或许连李浅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卖了。 齐曦炎哼了一声,大跨步向里面走去,待看到床上那个千娇百媚的人儿时,脸色瞬间铁青,从牙缝里挤出几字,“好个,李总管。” 这时正揪着颗心往回走的李浅,突然莫名的打个冷战,她鼻子,心道,不会是……露馅了吧? 齐曦炎最恨别人背后捣鬼,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可喜欢也会自己去找,要别人巴巴的送他床上算怎么回事? 这些年他心里一直放着大事,本无心顾及男女私欲,而且他也拍被诱惑,因女人坏事,让人拿住把柄,所以对于女人一事看得很淡。可“淡”并不代表他不行,更不用别人来管他的需要,尤其这人还是李浅。 这样想着,心里越发愤愤,对外吼道:“叫李浅来见。” 门口四个侍卫一见,相互对望了一眼,这个对那个使了个眼色,“你去。” 那个又对这个回了个眼色,“你去。” 四人推脱半天,最后还是白放自动自发的迈步去了。 此刻李浅还没来得及回住处呢,她正跟小路子商讨牡丹花怎么补上时,就见白放施施然走来,笑意满满地叫住她,“李公公,王爷有请。” 啊?这么快就破案了? 李浅料得他所来为何,不由苦笑一下,她就说齐曦炎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吧,看吧,比她想象的快多了。这会儿哪敢磨蹭下去,忙小步颠着赶到齐元阁。 身后白放笑得异常灿烂,这算不算一不小心报了仇呢?貌似某些人昨天刚背地里说他娘娘腔来着…… 刚走到大门,就见兰夫人衣衫不整的从里面跑出来,低声啜泣着。李浅忙拦住,问,“王爷说什么了?” “王爷说,‘滚’。”兰夫人语带哭腔,回想那一声带的冰度,她依然心悸不已,甚至有种预感,王爷以后再也不会招幸她了。 看来丝毫情面都没留啊。 李浅咧了咧嘴,直想脚底抹油。可理智又告诉她,现在跑只会死的更快,没奈何,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万分乖巧的跪在地上,对着座上那个脸色沉的磕头如捣蒜。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齐曦炎冷笑,“你何罪之有啊。” 李浅眼珠子一转,笑道:“奴才最大的罪就是太为王爷着想了,奴才为王爷生,为王爷死,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王爷。” 这大帽子戴的,也不怕压死。 齐曦炎冷笑连连,“要不要问问她们,你好处收了多少?” 他这么快就知道了?也太神了吧?李浅立刻塌下脸,仿佛刚死了家人一样丧气。 其实齐曦炎也就是诈她一下,他又没查过,怎么知道她受没受贿。不过以他对她的了解,还有中那些讨人厌的恶习,多少也能猜出几分。这会儿再看她那死样,更是笃定,不由恨得咬牙切齿,“本王还真是小看你了,你这个总管没当上几天,有用的一件没做,倒把没用的都学了十足。” 李浅一惊,忙向前跪爬了几步,抱住他的腿哭得鼻涕横流。 “王爷恕罪啊,奴才一直尽忠职守,这次确确实实也是为王爷着想,皇家看中子嗣,王爷要谋大事,怎能无子,只有王爷有了儿子,胜算才会更大几分。” 她这话说得也有点道理,皇位毕竟是千秋万代的事,除了要看这一代,还要看下一代,孙子若是个不中用的,皇上自然也要考虑,若是没儿子,那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会下降吧。她本是灵机一动,现想的理由,但也知这会对了他的胃口,虽哭得凄惨,心里的担忧却少了许多。她笃定,在他眼里皇位重于一切。 果然,齐曦炎面色和缓许多,淡淡瞥她一眼,“本王就算要生儿子,也不会要这样的女人,本王的女人要自己选。” 言外之意,皇上赏的人,他不愿碰。 “诺,诺,王爷高瞻远瞩,英明神武,乃天下众民楷模。”她立刻狗腿两句,顺道把眼泪鼻涕抹上他的裤脚。哭果然是最没形象的,这会儿鼻涕都过河了。 看她可怜的模样,齐曦炎也有些心软,抬腿踢了踢她,“行了,你起来吧,本王知晓你是个忠心的。” “谢王爷。”她站起身,看他一脸嫌恶的望着自己的裤腿,不由心中大爽。上好的鼻涕裤,就当是惊吓后收的利息吧。 第二十五章 算计王爷的床在线阅读 第二十五章 算计王爷的床 第二十五章 算计王爷的床 第二十六章 我是大美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十六章 我是大美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十六章 我是大美人 黄门女痞26第二十六章我是大美人 齐曦炎盯了她许久,突然道:“本王看你最近倒也卖命啊。” 很平静的一句话,语调和缓无波,可不知为何,她居然听出测测的感觉。头顶就像被小风嗖过,凉凉的,直冰头皮。 她干笑,“哪里,奴才也就是为王爷办事。” “就办的这种?”他指指自己的床,眼神颇含意味儿。他的床可不是谁想爬就能爬的上来的。 李浅顿时哽住,眼神闪烁着不敢看他。她若知道他老人家的床那么不好爬,哪还会收人家的礼了。谁叫他幼时有事没事就把她拉上床,美其名曰是被窝冷,害她那会儿以为他很好被睡呢。 齐曦炎瞅着她,直瞅得她心里发毛,才慢声细语道:“既你这么能干,那就给你找点小事做吧。” 李浅心惊,他所谓的小事,必定不会小,恐怕还很大:胆大。 “王爷,我一点都不……。” 很想挣扎一下,话未说完,就接收到他冷的眼神,立刻咽下到嘴的话,换上另一种谄媚姿态,“王爷请吩咐。” 齐曦炎身边通常有两种人,一种是听话的,一种是不听话的,而对付不听话的,他也通常有两种手段,一种是死,一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管是哪种,她都不想尝试。 见她上道,齐曦炎面色稍和,鼻腔里哼一声,然后对着窗外重重击了三下掌。 屋里应该是没哟有人的,莲香和葵盈早出去多时了,可三声脆响一过,窗下却突然多了五个人影。他们也不知是何时进来的,悄无声息,来无踪影,即便李浅自诩轻功不错,却也只感觉到眼前一阵劲风刮过。 那是五个年轻人,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一色的紫色锦衣劲装,从衣服华贵的面料和巧的缝合手法皆可看出四字:价值不菲。 他们是什么身份?下人不像下人,侍卫不像侍卫,还穿的这么漂亮。 同样的衣服,她要也能有一身该有多好。紫色,是她最爱啊,比自己这土不拉几的土黄色衣服可强的太多了。 李浅一向脸皮深厚的,可被五人英气逼人的模样一比,顿有一种自惭形秽之感。很想冲上去把人通通扒个干净。 “属下见过主人。”五个人对着齐曦炎躬身行礼。 齐曦炎点了点头,道:“从今天起这五个人就跟着你了。”这话却是对李浅说的。 李浅一惊,侧脸看他,见他眼里写满了认真,半点不像晃点她的戏言。 “诺。”她躬身施礼。心里却想,这都是帮什么人?齐曦炎全给她,莫不是看穿了她对那五身衣服的亵想? 齐曦炎哪猜到她那心思,开口解释:“这是紫衣卫,专属于本王。” 李浅顿时明白,这是他私下的势力,想必也是最睿的部队了。此刻不敢怠慢,拱了拱手向五人道:“在下李浅,不知几位大哥姓甚名谁?” 五人刚想答,却听齐曦炎道:“你是他们的首领,他们的名字由你来起,从今以后就跟你姓李吧。” “诺。”六人齐应。 那五人也很上道,立刻对李浅深施一礼,“请首领赐名。” 赐名啊? 天知道她最不会起名了。 李浅想了想,从左边第一个开始指下去,“你叫李我,你叫李是,你叫李大,你叫李美,你叫李人。” 我是大美人? 齐曦炎嘴角隐隐抽动,看她掐着腰,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想笑,没好意思想出来,嘴角却弯起了一个清晰的弧度。 很难得五个紫衣卫还能保持面不改色,对着她一抱拳,“谢首领赐名。” 李浅颔首,然后像个老大一样,很牛x的一昂头。从今天起她也有小弟了,还是很强悍的那种,以后看谁敢欺负她。 “这些人是贵福一手训练出来的,你是他徒弟,以后交到你手里也算替他完成了心愿。” 李浅突然有些明白,看来齐曦炎早就想把人交给他,这次“美女误上床”事件最多算是个引子。就算没这事,或许明天,或许后天,他也不会放过她。而这些人说是紫衣卫,其实也不过是他的暗卫,暗自替他办事的组织。恐怕办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齐曦炎大笔一挥在一张黑色纸签写了几字,递给她,“这是第一个任务,以后的任务都会写在这样的纸签上,由专人传递,你只需按着上面所写完成就好。” “诺。”李浅接过,打开一看,不由头皮有些发麻。 不大的纸签,只写四字:杀秦淑怀。 秦淑怀,河西总兵,大皇子依仗的近人。 跟齐曦炎多年,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从这纸上她也看出他是打算动手了,对这些年欺凌他的人实施报复,争得那个本属于他的,现在却被别人觊觎的位置。 “秦淑怀三日后进京,你们就在城外解决吧,要不留痕迹,一个不剩。”很冷的话,说得丝毫不留情面。 李浅忽的打了冷战,暗暗吁了口气。 他不知何时已经学着算计人,其实也在被别人算计,那个曾经单纯的孩子,曾几何时已变成一枚心黑、手黑的黑炭球。不过这也可能是她自己的想象,他或许从来就没白过。 “就我们六人去吗?”李浅疑声问。素知秦淑怀武功高强,所带亲兵众多,怕不能一击而中。 齐曦炎嗤笑,“你问问他们有多少人?” 李浅看向五人,那个站在第一位的,看着老实巴交,被她命名李我的人很乖觉,立刻一抱拳道:“禀首领,小的是第一队领队,第一队共四十人,其余四队亦然。” 李浅大汗了一把,她以为自己就管了五人,没成想却是二百人。两百个武艺高强的紫衣卫,这队伍还真够强悍。她忽然有一种感觉,自己已深深陷入齐曦炎的掌握,或许永生都难自拔了。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要离开时也越有难度,她已经能预料到自己的前途将一片黯淡。 ※ 夜深了,清风吹面而过,没有凉意,却多了几分夏日的燥热。 今夜齐曦炎无眠,李浅也没落半分好,本该呼呼大睡的夜晚,她却要和五个紫衣卫奔袭在京都的街头。 “不是三日后才进京吗?”临出门前,她兀自挣扎着。 真不想去啊,睡不了觉倒没什么,最难过的是杀人。她没杀过人,怕血啊。 “还得设伏呢,你是首领合该以身作则。”齐曦炎一句话,把她打入地狱,还是永世不得超生的那种。 她了手上的金指环,心中无限感慨,这十个指环很少上身过,以前练习时都用得是木头,看来现在它要饱尝一回人血了。 说不怕是假的,出了城,走在荒郊野外,李浅的心依然怦怦乱跳个不停。 走在她身边的李我似察觉到她的异常,狐疑地问,“首领,你在怕吗?” “还好。”她吐了口气,笑道:“我小时候曾在野外被蛇咬过,回家后娘亲特别教了我野外生存法则。” “那是什么法则?”完全是一个求教的眼神。 李浅深笑,“那就是,到了晚上……绝对不能出门。” 李我:“……” 她忍不住一叹。好吧,她承认,她不仅害怕杀人,还怕黑,怕在荒郊野外行走,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新鲜可口的猎物,随时随刻都有被捕获的危险。只可惜齐曦炎不是她娘,他不会因为她不敢,不想,就不让她做。更不会因为她被蛇咬过,就不让她出门。 第二十六章 我是大美人在线阅读 第二十六章 我是大美人 第二十六章 我是大美人 第二十七章 杀人与我擦屁股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十七章 杀人与我擦屁股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十七章 杀人与我擦屁股 黄门女痞27第二十七章杀人与我擦屁股 天光渐亮,他们来到城外二十里处的一家驿站。这里是上京的唯一一条路,几乎所有的官员都会在这个驿站休整一晚,然后第二日一早起身,神饱满的到达京都城。 紫衣卫的人都很能干,大约是受过极严格的训练,不用她吩咐什么,已在城外驿站周围设好埋伏。 李浅不愿连累无辜,便建议在京道上设伏,可以避开驿站人多的地方,又能装作是盗匪打劫。 李我几个原是想火烧驿站的,大火过后一切成灰,日后想找证据也不容易。但李浅是首领,他们只得听从吩咐,一百多人都埋伏在道路两旁,静等秦淑怀的马队经过。 看着这些身着华贵紫衣的人们来往穿梭在树与树之间,那漂亮招摇的颜色逐渐没入黑暗,她忽然想起一句老话:锦衣夜行。 他们就像黑灯瞎火行走在街市之上的锦衣人,虽衣着华美富贵,却本看不出什么。或者他们不该叫紫衣卫,改成“锦衣夜行卫”更贴切一些。 正胡思乱想,心头暗笑的时候,京道上突然传来一阵马蹄急响。 拢目远眺,只见一队马队疾驰而来,从打得灯笼上可以隐隐看出一个“秦”字。 不是说三日之后吗?怎么提前一天就来了? 齐曦炎的说法还是有道理的,赶早不赶晚。不过瞧他们打马加鞭,一副急赶的架势,竟似没打算要住驿站。李浅暗暗心惊,发生什么事走这么急? 李我悠闲的转了转脖子,不时还偷瞟她一眼,可能在想她料事如神,竟能猜到他们不住驿站了。 李浅可没他这份气度,看着越来越近的马队,她紧张的手心直冒汗。肚子也跟打仗似地,战鼓齐鸣,短兵相交,搅一般得疼。都说懒驴上磨屎尿多,这话用在她身上一点都不假,她有些尴尬地看一眼李我,小声道:“我内急,由你督战,务必做得干净利落。” 说完,不敢看他脸色如何,匍匐着钻入草丛。李我似叫了她一声,她也不敢回头,只能硬着头皮装听不见。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包围圈的外延,动静也不大,并没引起骑队的注意。 李浅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刚脱下裤子,那边已传来喊杀之声。伴着那喊声她的肚子也很争气,真可谓是一泻千里,“噗”“噗”的几声轻响后,立刻就去掉身体所有浑浊之气。 紫衣卫的动作极为迅速,杀人也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只一忽儿的功夫,喊声便越来越小,大约是人已经杀的差不多了。 她也差不多拉完了,厕纸是没有的,正要找个土坷垃擦擦屁股,忽然间草丛里钻出一个人影,踉跄着向前边狂奔。看那衣着是军官,想来是秦淑怀带的人,而他能从众多高手中突围出来,显然功夫不弱。 李浅可以借口屎尿遁,但人都跑到眼前了,再不管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更何况人若跑了,走漏消息倒霉也算她一份。 心里想着,手中的金环已飞出一条金线,奔着那人的哽嗓咽喉去。多年的练习,在这一刻方大显神威,只听“呲”地一声,一条红色血印在那人脖颈划出,顿时喷出一道血雾,人也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李浅从没杀过人,待看清那人死时狰狞模样,心中骇然,一惊之下屁股着地,正坐在刚拉出的那摊东西上。彼时,耳边听到李我悲催的声音,“首领,你在那儿,内急解决完了吗?” “完了。”李浅没好气的应一声,被他这一叫心里的惧意也没了。她不敢磨蹭,迅速撕了块袖子擦屁股,然后提上裤子向来声奔去。 见着李我,忙让他把刚杀的那人处理干净。至于那摊热乎乎的腌臜之物就不用管了,她就不信谁能从里面检测出是谁的dna来。 李我领命而去。 转头看战场,真的如她所说的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官道上一具尸体都没有,只有一些深红的血迹残留在泥土中,勉强昭示着这里曾发生过什么。而此刻正有一队紫衣卫在用扫帚清扫着土中血渍。她不由啧啧称叹,这帮儿郎的本事也太强了吧,这才多一会儿就处理的这么干净。 一瞬时李我已回来,提着那具尸体交给一个紫衣卫。那紫衣卫扛着尸体领命而去,几个纵跃消失在茫茫夜中。 李浅看得唏嘘不已,忍不住问道:“那些尸体都去哪儿了?还有马呢?” “应该已经挖坑埋了吧。” 李我语调淡淡,却听的人心肝颤颤。几十口子人啊,还有几十匹马说弄走就弄走,说埋就埋,这才多会儿的功夫? 现在她忽然有些担忧自己能不能统帅这些人,更怀疑齐曦炎把他们交在她手里的用心。是真的对她太放心,还是存着自我毁灭的念头? 紫衣卫速战速决,在深夜里也并没引起多大动静,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谁也不会相信那么多人会突然消失,还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身上带血的脏衣服已经换下了,统一放在一处焚烧干净,李浅也换了件藏青色劲装。一切已经完备,李我还不放心的在四周查探一番,见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才轻声招呼李浅回城。 两人骑着带来的马慢悠悠向京都行去,这会儿离天亮还早,城门未开,不用走得太急。 百无聊赖之下,李浅便问他,“那会儿我要出恭,你叫住我是有什么事吗?” 李我面无表情,“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首领有没有带厕纸?” 李浅大汗,她还以为不让她走呢。 “那你是有厕纸?” “没有。”答得理所当然。 没有问她有个屁用。 李浅暗暗恼火,心道,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看待这些人,这些都是非人类。 第二十七章 杀人与我擦屁股在线阅读 第二十七章 杀人与我擦屁股 第二十七章 杀人与我擦屁股 第二十八章 青梅竹马的情意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十八章 青梅竹马的情意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十八章 青梅竹马的情意 黄门女痞28第二十八章青梅竹马的情意 卯时回到雍王府,齐曦炎刚起床,正由莲香伺候着擦脸呢。他喜欢用热毛巾敷脸,一块白巾搭在脸上,可以打开毛孔,滋养肌肤,浑身通泰。 李浅两人进了门,都乖乖跪在地上,等着那斜躺榻上,脸上搭着毛巾的人发话。 大约烫的太舒服了,好一会儿齐曦炎才拿下毛巾坐了起来。顺手把毛巾扔给莲香,见她转身退出,才轻声问,“办得怎么样?” 他身上也只穿了白色中衣,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片柔腻肌肤。这时的他少了几分凛然贵气,却充满了妩媚诱惑,尤其他的脸通红通红的,就像刚煮熟的虾子,可爱的让人想咬上一口。 李浅只看了几眼便不敢再看,忙敛了眉答道:“都办妥了。” “可有什么异样?” 他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圆,那香甜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秦淑怀提前一天进京,又赶得很急,恐怕是有什么事。”她说。 齐曦炎闭着眼沉思一会儿,才道:“去查查他为的什么?”这话却是对李我说的。 李我忙应,“诺”。 齐曦炎又问了几句经过,这李我真给面子,直夸她运筹帷幄,一切都在掌握中,对她闹肚子开溜之事却半句也没提。 李浅心情大好,对他也是赞不绝口。 从齐元阁出来,李我自是去办他的差,而李浅则打着哈欠回屋补眠,两天两夜没睡觉,她的脚都有点发软。也不知这些紫衣卫都是怎么锻炼的,折腾一通却一个个神倍儿好。 ※ 秦淑怀的事在京都掀起了好一阵风波。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消失的无影无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却连尸体也找不到。 更何况那本不是一个人,而是六十七个人,都是久经沙场爬滚打出来的兵尖子,哪个都会几手武功。这样的一群人怎么就全不见了? 据城郊驿站的人说,本没看见秦总兵经过驿站,也没听到任何异动。而前一站的鲁庄驿站的人却说,秦总兵明明是一大早从他们那儿出发,怎么可能不经过城郊驿站?这简直就是一桩奇案。 所有人中最着急的是齐曦铭,他急招秦淑怀回来,就是为了对付齐曦炎,可现在还没进京人就没了,这说明什么? 齐曦铭心里有气,金殿之上请皇上下旨彻查此事,直指这是有人暗害了秦总兵,要为总兵伸冤。可管刑法的鲁大人也不知真笨蛋还是假装笨蛋,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只说京郊附近三十年前的诸侯叛乱,曾活埋了几千守军,秦淑怀的祖父当前参与过此事,又发生在晚上,猜测多半是被战死守军的鬼魂索命了。 正巧隔天下了场暴雨,有村民在凤山附近发现一件埋在地下的腰刀,村民贪财,当即拿了铁锹挖了起来,越挖越惊心,里面居然是一具具死尸。官府得了信过来清点,竟是六十七具官兵尸体,其中就有那位秦总兵大人。 是他杀,还是冤魂索命? 京都衙门的当官老爷们头疼不已,要缉拿的凶犯,他们是找不找了,而且一不小心卷进某些争斗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几个官员商议了一晚上,决定就以冤魂索命上报。 于是,这就成为了一个和神话有关的,关于鬼的故事…… 对于这些事心的应该是齐曦炎,于李浅却没多大关系。她乐得充耳不闻。 两天之后,沈致叫人来找她,说要约她去仙乡楼吃八宝鸭子。 上次见面,她只约略提了提想吃八宝鸭子,没想到他居然记着。李浅心中感动,兴高采烈的换了衣服和来的小童一起去仙乡楼。 那小童正是上次在沈家看见的那个,眼睛似长在头顶上,一说话牛气哄哄的,才八九岁的年纪也不只哪儿来那么大自信。李浅心情好,也不理会他时而抛来的白眼,脚步踏的很是轻快。 到了仙乡楼,沈致早在楼上雅间的窗户边看着,远远的瞧见她过来,立刻挥了挥手。 李浅对他灿然一笑,随后咚咚踩着楼梯而上。一进雅间门,便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大口。 “你怎么想起请我吃东西了?” 沈致没答,望着她,脸微微一红。 李浅这才意识到她刚喝茶的杯子是他用过。她子颇有些男子的豪气,再加上脸皮超厚,便假装不知道,换了个杯子开始牛饮起来。 沈致微笑着看着她,竟也拿起她用过的杯子小口啜着,越喝脸越红,几似要滴下血来。她激动之下,茶水灌得太急,不由大声咳嗽起来。 他的腼腆,她从很小的时候就领略过,记得以前他们在一起看书,她拿起他咬了一口的糕点吃得碎屑满天时,他也是现在一样的表情。那会儿她还很奇怪,屁大的孩子难道就知道男女大防了? 没想到现在他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至少他敢喝她喝过的茶了。 小童气喘着跑进门时,看到的就是相对而坐的两人,一个羞得脸红,一个呛得脸红。气氛出奇的古怪。 小童突然点指李浅,愤恨瞪她,“你,你欺负我们公子了?” 李浅也毫不示弱回瞪,“欺负了又怎么样?”他哪只眼睛看见她欺负沈致了? “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你们太监都不是好人。” 李浅撇嘴,她说他怎么总没好脸色,原来症结在这儿呢,他不喜欢太监。 沈致轻喝,“烟丹不得无礼。” 到底是个孩子受不得半句责备,小童咧着嘴开始吧嗒吧嗒的掉金豆。 沈致无奈,只好吩咐他,“去把小二叫进来点菜。” 那小童应一声抹着眼泪出去了。 李浅有些好笑,“你从哪儿弄了这么个愤世嫉俗的小人儿?” 沈致轻叹,“是我母亲家里亲戚的孩子,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就送来给我做个书童。” 听他提起母亲,李浅倒有些好奇,“沈姨怎么不一起来京,你那小院子应还住得下吧?” “我母亲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岁数大了,也不想离乡离土,只等我什么时候抱着孩子回家守着她。”他说着,不时偷瞟她一眼,那话里很带些意思。 李浅装不明白,以她现在的身份,又凭什么给他承诺呢? 说到他母亲她还真有点头痛,那沈姨从以前就不喜欢她,总说她子太野,举止又鲁,不像花倾国一样讨人喜欢了。那时她还曾彻头彻尾的鄙视了她一番,沈致又不能讨倾国当儿媳妇,说这屁话管什么用?当然,那会儿也没想过和沈致会怎样,怎样,可现在又在京都巧遇,倒好像缘分天定似的,让人不得不多想了。 想着想着脸不禁微微一红,正巧小二进来点菜,便霎时收了龌蹉心思。 他们点了个八宝鸭子,又点了几个小菜,沈致要点酒,被李浅拒绝了。她酒品不好,酒量又浅,喝多了喜欢胡说八道,可不敢在外面喝。 两人正说着,突听外面有人高喊一句,“有肴无酒岂不扫兴,小二多来几壶,今天我要和两个朋友喝一杯。” 第二十八章 青梅竹马的情意在线阅读 第二十八章 青梅竹马的情意 第二十八章 青梅竹马的情意 第二十九章 断袖太招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十九章 断袖太招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十九章 断袖太招人 黄门女痞29第二十九章断袖太招人 随着喊声,付言明摇着折扇的翩然身姿便出现在雅间门前。沈致一见他,忙站起来含笑施礼。 李浅难得和沈致单独待会儿,这会儿可不想看见他,语带调侃,“付公子来得倒巧,也不知是闻见什么味儿来的。” 当他是狗吗?付言明嗤一声,“自然是闻臭而来,某些人一张嘴臭气熏出三里地,不想闻见都难。” 李浅不理他,沈致却笑问:“你如何寻来的?” “我去找沈兄,下人说来了仙乡楼,便来了,没想遇上李总管,倒省得我往王府走一趟。”说着对着李浅挑了挑眉。 沈致微微一笑,叫小二又摆上一副碗筷,问:“付公子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付言明毫不客气坐下,“你可逍遥了,却不知我过得多艰难,皇上下旨让雍王和吴大儒做主考,我是副主考,乱七八糟的事烦都烦死了。” 沈致轻笑,“那是皇上重视你,一般人想求这副主考都求不来呢,你还嫌烦。” 那倒也是,付言明还不到二十,虽有才子之名,却总不过是个黄口小子,皇上居然委以重任,这其中的心思委实令人琢磨。 付言明却摇摇头,苦苦一笑,“我白丁一个,连个官都没有,当这副主考实在没什么意思,除了累还是累,这还只是开始,到得以后阅卷真是连想都不敢想了。” 什么破差事,竟把个温润如玉的公子逼成这样,还真是悲催。 李浅听得有些好笑,却不敢做声,她怕把麻烦牵自己身上。这会儿小二端了菜上来,她立刻执了筷子笑眯眯品尝起来。 听着他们的话,她也听出了一点滋味儿,这次科考一共十名考官,主考两名,副考八名,除了齐曦炎和付言明之外,其余的都是当代大儒,大都由吴逸引荐的。这些人没一个是当朝做官的,属于清流一派,皇上这么安排,可见他对齐曦炎很看重啊。 见李浅一面吃着八宝鸭子,一面瞅着他笑。付言明气顿不打一处来,轻哼了两声,“李浅,你也别当闲人,这科的考题怎么出你给拿个主意,那帮老家伙都快吵起来了。” 李浅咧嘴,“我嘴巴臭,怕熏着你。” 付言明瞪她,要不是碍于沈致在这儿,恐怕就动手掐她了。这小子还真会记仇。 李浅也知道富家公子脾气都大,这会儿要是再推脱,很可能他会暴起,把个绝世公子逼成暴力狂实在太暴殄天物了。她放了筷子,微笑道:“正有个主意要告诉你。” 付言明双眼放光,“快说。” “经史子集、春秋、左传的书有的是,前面几题随便找找就算,这最后一题我希望是道活题,看看这些士子的反应能力,毕竟所选官员一个个都是呆头呆脑的,皇上也不喜欢。” “你想得倒好,什么活题干脆出出来得了。” 李浅也不推辞,叫小二摆上笔墨纸砚,玉手一挥,写出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随后极潇洒的扔了笔,递给付言明。 付言明接过,只瞧了一眼,就“扑哧”乐了出来。 “瞧你这笔烂字,也拿得出手?还有,你小子也忒损点了吧,出这样的题,这是打算叫天下士子骂死吗?” 李浅坏笑,“骂也骂不到我,他们只以为是考官出的。”要骂也是齐曦炎,与她何干? 付言明大乐,把纸裁成一小块,轻轻折成个图形,上面盖了他的私印。然后交给他带来的人,“拿着送回去,然后那些老家伙,本公子要吃饭再回去。” 李浅知道这是预防有人拆看,只含笑看着。沈致很好奇她出的什么题,可事关机密,又不能问,只得装没看见。 “诺。”下人严严实实的揣好,应声离去。 人一走,付言明立刻招呼外面的小二上酒上菜,嚷着他要请客。 有人当大头,自没阻止的道理,李浅也和客气的点了一堆贵菜,算是给他面子了。 付言明难得松快一会儿,自扯着两人喝酒,山南海北的说个没完,他书读得多,经常出门游历,见识也多,与他聊天很有些新鲜感。说了一阵各地的奇闻奇景,又突然说起大将军班师回朝的事。 李浅很感兴趣,忙问,“四殿下也一起回来吗?” “不仅四殿下,听说大将军的千金也来了,好像昨天就到京都了。”付言明八卦道。 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李浅心中好笑,故意问:“付公子怎么对人家小姐的行踪这么了解?难不成看上人家了?” 付言明轻哼一声,“我又不是齐曦澜,隔老远就能闻到女人味儿。要说看上了,确实有人看上了,不过不是我,另有其人。” “是谁?” “谁喜欢兵权就是谁。” 确实也是,亵想大将军的女儿,若不为她美貌,就是为她爹的兵权。美丽女人多得是,大将军却只有一个。 “是大皇子吗?”她问。其实她还想说是雍王吗?只没好意思开口罢了。 “大殿下前年刚娶了正妃,是太尉千金,他哪儿有机会啊。这回是二皇子,到处叫嚣着要娶冀千金。昨天就候在将军府外两个多时辰,可冀小姐没等着,却吃了一嘴的灰。” 说起昨天的事确实有些可乐,齐曦宏久候冀小姐不着,进府求见又吃了个闭门羹,正气得哇哇大叫时,突然从府里疾驰出两匹马,飞快擦身而过。他正张嘴大骂呢,后面那匹马忽然一尥蹶子,把一块烂泥溅进他嘴里,形象那叫一个好看。过往的路人都瞧见他这狼狈,自免不了外传几句,也因为此,大家才知道冀小姐到京了。 这位冀小姐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从小习武,身段柔软,马术也奇佳,只是一直养在边关,颇有几分野,子也直爽,最见不得丑人,所以才会给齐曦宏吃点苦头。 要说齐曦宏丑吗?其实也不见得,只是他长得块头比较大,又情暴,易怒,不合冀小姐的眼缘而已。 据李浅的猜测,越是子直爽的女子越喜欢文质彬彬的男儿,要是能吟诗对对,琴棋书画样样通,就更美好了。就像她一样,对温柔体贴的男人从来没有免疫力。所以若说喜欢,恐怕冀小姐会对付言明和沈致这样的男人更感兴趣吧。 见李浅眼神诡异的看着自己,付言明莫名的打个冷颤,低声问,“李公公对我说的事不感兴趣?”或许不是不感兴趣,而是太感兴趣了吧? 被他一声公公叫得,李浅呲了呲牙,很配合的自称,“某又不是男人,与某何干?”要着急,也是那些想要权力想的着魔的人急。 “这倒也是。”付言明居然大方的点点头,接着转向沈致,“冀大小姐你不想见见吗?” “不想。”很干脆的回答。接着,徐徐的声音道:“天仙美人亦不如心愿之人。” 付言明喃喃,“好个心愿之人。” 李浅却听得心中一动,双颊莫名的烫热。 第二十九章 断袖太招人在线阅读 第二十九章 断袖太招人 第二十九章 断袖太招人 第三十章 惨遭美人打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三十章 惨遭美人打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三十章 惨遭美人打 黄门女痞30第三十章惨遭美人打 一顿饭吃了个把时辰才散场,付言明明显喝多了,在两个仆从的搀扶下歪歪斜斜的走出门,走得比李浅的字还难看。 李浅则倚着镂空雕花窗户,微微眯着眼睛,眉宇间遍布慵懒娇媚,有一种少女类似的娇俏,极是可人。她已微醺,时而睁开的眼眸中,一片迷离水雾。 沈致也多喝了两杯,脸颊红红的,很是可爱,他眼眸一直若有似无的落在李浅身上,眼神踊跃着疑似情动。 “咱们也走吧。”李浅被看得有些赧色,刚要往外走,却被沈致一把抓住手。 他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在看,就这样牵着她踉跄着走下楼去。相比付言明的歪斜,他们的亲密更有看头。 不少人眼睛紧盯过来,好像看到的是什么西洋景。还有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这就是传说中的断袖啊……。” 断袖在魏晋朝时很常见,到了燕朝民风大正,男风之好也大减,就算有也是私下里进行,很少有在大街上表现的。李浅被看得面红耳赤,忍不住用袖子掩住脸,心说,看来她的脸皮还是不够厚啊。她也知道沈致是醉了,否则以他腼腆的子断不会做出这等惊世骇俗之事。想必等他清醒过来时,一定会羞臊难当,直想撞墙吧。 小童烟丹一直拿眼瞪着她,那愤怒的神态好似一只喷火小龙。 李浅淡淡一笑,让小二找了一顶小轿,把沈致塞进轿里。他的手握的很紧,费了好大劲才抽了出来。 沈致迷蒙的双眼瞅着她,不满意的又伸出了手,嘴里还嘟囔了句,“倾城,别走。” 李浅心突地一跳,忙合上轿帘,对烟丹嘱咐了几句,方让轿夫抬着人走。烟丹自是少不得对她怒目,她也不理,笑着看他们远去。 付言明的马车早就走远,那醉的一塌糊涂的样子也不知怎么回去主持科考。不过这与她无关,她只需想想为自己的外出找个什么借口就行了。 ※ 齐曦炎也不知哪筋错位了,一下早朝就让陈冲去叫李浅,说要带她去仙乡楼吃八宝鸭子。 听到这句,李浅的表情足以用惊悚来形容。 “王爷请我吃饭?”她惊叫。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 陈冲鄙视的看她一眼。 “是带你去吃,不是请你去吃。”他纠正。这两字之间的差距可大了去了。一个站着看,一个坐着吃。 李浅“哦”了一声,倒并不怎么介意两字之间的差距,反正她昨天刚吃过还是付言明请的客。 “就带我一个人吗?”她问。 陈冲嗔她一眼,似怪她话太多。 李浅耸肩,就当他是嫉妒她太得王爷宠爱了。 两人疾奔着赶过去时,齐曦炎已经立在二门外,背手看着墙檐下砌筑斗拱,表情淡淡。他大约是临时起意才叫的她,这会儿已收拾停当准备上车了。扫了一眼李浅身上的土黄衣服,他眉头微微蹙起,“去换一身回来。” “诺。” 李浅忙施展轻功转身后跃,身形刚起,将落未落时,突然听到他平静的嗓音,“记得你上次说要送本王一柄玉扇的,一并取来吧。” 这一声让李浅自认优美的身姿顿了一下,下落时身体前倾,差点踉跄着跌倒。她本以为他早忘了这事,这时候提起来又为的哪桩? 幸亏她真做了一把玉扇,也做好了,用的玉料虽不算极好,却费了她很多心思,前几日出门也一直拿扇子当借口,只说去为王爷制扇。所以齐曦炎一提,她心里就有些打鼓,他不会知道她出府瞎溜达了吧? 当李浅换了身月白长衫,捧着扇匣回来时,齐曦炎什么也没问,只是接过扇子看了看,然后吩咐她上车。 马车上齐曦炎一直在看那扇子,打开,合上,再打开,还放在自己身子比划着,似在找一个最佳姿势。 李浅装没看见,闭着眼假寐,心里却暗暗猜测今天他可能是春心荡漾了。 鼻腔里全是他身上的沉水香气,沉水香浓淡相宜,是一种恬静冷香,只是嗅得多了容易睡着,就像她现在这样,闭着闭着眼就有点想打盹。所以她还是喜欢清冽的香气,就像竹叶香。 待得下车时,齐曦炎已经找到一个最好的姿态,摇着扇子,故作风流。 他今天穿一身靛蓝窄袖直缀长袍,腰束青色祥云锦缎带,面庞莹白如玉,剑眉浓黑密密入鬓,眼神更是幽深如鸿。看来他是想学读书人的温和儒雅,但是有种人天生就高人一等,贵气天成。他就算把扇子摇得再漂亮,也没有付言明的潇洒风度,只让人看见四个字:高不可攀。 李浅也跳下马车,刚要跟着他往门口走,突然两匹骏马刮动风声呼啸着向这边奔来。 他们来得迅猛,停得也急速,当先一人猛的勒紧马缰,霎时那匹马双蹄仰天,“嘶”叫着停了下来。 一个男装丽人翻身下马,姿态洒脱漂亮。她的样貌同她的姿势一样养眼,李浅看得仔细,见她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看着竟有几分男子的英气。 那丽人刹那走到眼前,忽然杏眼一瞪,手中的鞭子已对看直了眼的李浅挥来。 “你个贱男,本小姐是你能看的吗?” 李浅偏头避过那一鞭,心道,好个刁蛮的小娘皮,不就多看了两眼吗?差点叫她毁了容。 那娘子见一鞭没中,也没再补上一鞭,哼了一声,大跨步向楼门走去。随后第二匹马上也跳下一人,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紧跟着进去,嘴里叠声叫着:“女娘,等等。” 这时突然从酒楼里冲出一人,戴着宽大的帽子,低着头行色匆匆而过。也不知有意无意,他在娘子身上一撞,差点把她撞出门。娘子大怒,又一鞭子抽过去。那人没躲过,被狠狠抽了一鞭,他也不争辩,弓着身连声致歉。 娘子不理他,鼻孔朝天的走了进去。 李浅整了整衣衫走在后面,心想,这娘子是谁,好大的气势啊。 齐曦炎早已上楼,在雅间里悠闲的摇着玉扇,一见她进来,略带兴味儿地问:“可是遇上了什么人?” 看他那样,多半把刚才那一幕看在眼里了,她呲呲牙,恨声道:“碰上一辣妞。” “滋味儿如何?” 李浅苦笑,“不太能吃得消。” 齐曦炎淡淡一笑,似是自言自语,“看来口味重了点啊。” 第三十章 惨遭美人打在线阅读 第三十章 惨遭美人打 第三十章 惨遭美人打 第三十一章 乱歌乱曲老流氓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三十一章 乱歌乱曲老流氓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三十一章 乱歌乱曲老流氓 黄门女痞31第三十一章乱歌乱曲老流氓 两人点了菜,不一会儿菜端上来一看,竟觉丰盛无比。李浅不禁暗暗点头,今天的齐曦炎好大方啊。 小二退了下去,殷勤的给关上门。门外隐约听到那小姐要雅间,掌柜说没有,还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齐曦炎心情似乎是极好,夹了一块鸭细细嚼着,还招呼她坐下共食。 李浅看了看规矩站着的陈冲和白放,很是犹豫。平常在府里也就罢了,在外面也没规没距的,若叫人瞧了去,丢人的可不止她。 而今天的齐曦炎果然脑筋错位了,和煦地对她笑着,说是无妨,还伸手去牵她坐下。 李浅没来由打了个冷颤,去看身周两人,陈冲依旧面无表情,只眼神频频闪烁,白放最是搞笑,先是一脸惊异的瞪着,随后双手在脸上一抹,顿时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 或者身为下人的他们,都察觉到他的不一样了吧。过分的热情约等于奸情。当然,跟他通奸的肯定不是她。 李浅认命的坐下,与他同桌吃饭也不是一次两次,仗着脸皮厚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嚼。眼前这道八宝鸭子虽然昨天刚吃过,可是滋味儿太好了,依然吃得她眉开眼笑。 仙乡楼最有名的除了八宝鸭子还有一楼的小戏台子,这里每到旬日就有人登台献艺,有的是楼里请的艺人戏子,还有些客人兴致所至也可以现场表演一回。燕朝人对音乐很崇尚,达官贵人都喜摆弄一下琴弦,也并不以登台献艺为耻。所以每月的旬日仙乡楼的生意出奇的好,今日他们来得巧,这会儿正有一个男子高声唱着《折杨柳枝歌》: “门前一株枣,岁岁不知老。阿婆不嫁女,那得孙兒抱。” 齐曦炎素喜乐音,听得摇头晃头,甚有滋味儿。听了一会儿,忽然对李浅道:“你可愿陪本王一曲?” 李浅缩头,“奴才不会奏乐。” “那就高歌吧。” 他说着已站起来唤小二过来,看着兴致颇为高涨。 李浅这会儿哪敢拆他的台,忙颔首,“自是奉陪。” 别的地方戏台上台是要挣钱的,而这里却正好相反,上台那得给人家钱。当李浅拿着一大锭银子(当然是齐曦炎的)递给小二时,小二立刻笑容堆砌,“两位爷约的真是时候,这会儿正好没人呢。” 有人才好呢。李浅暗暗叹息,最后一丝希望都被掐灭了。是谁说过仙乡楼的戏台很吃香的,也不过如此嘛。当然,她若知道是因为给的赏钱太大了,所以要往前排的话,肯定后悔自己没把银子直接揣怀里了。 两人都是好样貌,一个凌云千丈,一个皎若秋月,往台上一走,立时吸引了众多目光。 为方便客人娱乐,台上准备的乐器繁多,齐曦炎挑了一具古筝,坐下就叮叮咚咚弹了起来。 他筝弹得不错,技法娴熟,颇具灵,曲子也很好,可惜她一点也听不懂,只好轻声问:“爷,唱什么?” “随便。” 随便吗?她嘿笑,歌词曲调与他所弹一点不相配也可以? 反正是他硬要她登台的,那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李浅也不管他弹的是什么,张嘴就唱了起来。他弹他的,她唱她的。 她唱得是一首《寄生草》: “细细的雨儿蒙蒙淞淞的下, 悠悠的风儿阵阵的刮, 楼儿下,有个人儿说些风风流流的话。 我只当情人,不由的口儿里低低声声的骂, 细看他,却原来不是标标致致的他。” 这歌唱得媚态横生,大有娇俏小娘思春怀春的韵味儿。一歌唱罢,掌声雷鸣,不少高声叫好的皆是男子。 李浅大乐,便又唱了一首《子夜歌》。 《乐志》曰:“《子夜歌》者,晋曲也。晋有女子名子夜,造此声,声过哀苦。”不过由她嘴里唱出的《子夜歌》不但不哀,反而多了几分过节的喜庆,听得人不禁莞尔。 她嗓子不错,歌也唱得很好,唱到后来更是兴致大发,对着坐在最前排的那个抽他鞭子的野蛮娘子大唱:“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往前走,莫回呀头……。” 调戏啊,赤裸裸的调戏啊。齐曦炎干脆不弹了,抱着胳膊看她唱得意气风发。其实他也没法弹下去了,她的嗓音完全掩了他的琴音,再加上驴唇不对马嘴的调子,实在没有再弹的必要。 只是她这行为,难道已猜出他心中所想,要做些什么了吗? 紧接着李浅又换一调,“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她唱的尽兴,齐曦炎却顿觉头顶飞过的全是乌鸦,眉头也皱成一团。这级别……,都构得上(yin)词艳调了。 有些惯常出入风月场所的浪荡公子哥,倒是极为赞赏,纷纷拍手叫好,还向台上扔银子,场面热闹万分。有人跟着凑趣,银子、铜板,更是如雪片飞落台上,砸的台板咚咚直响。 按说掏钱上台的客人只是兴之所至,打赏只对伶人,对贵人却是一种侮辱。李浅可不管那个,弯腰把大块银子捡起揣怀里,还对捧场的老少爷们拱手道谢,笑容颇为讨好。 执鞭娘子却被她唱的极为恼怒,刚才还听个乐子,到后来越来越不像话,不由得心中恼怒。伴随着漫天飞着的银锭、铜钱一起跳上台子,挥鞭对着李浅打去。 李浅哪会受她这个,轻轻一躲,一个漂亮的翻身跃下了台板,对那娘子露齿一笑,“小娘,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喜欢你难道也是罪过?” 女娘脸微微一红,却没再打第二鞭。 回头再看齐曦炎,他早在她唱“妹妹”时,就退到台下去了,似早料到会有这么一遭。 李浅转身奔上二楼,进雅间时,齐曦炎正端着酒杯浅饮着,神情淡然。她满脸含笑的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继续大吃特吃。 今天,这算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吧。她笃定他不会因此发落他,齐曦炎此人缺点一堆,却有一个很好的优点,那就是只要是他的人,不触及他的利益和底线,便本不去管做什么。当然,故意惹他除外。 这会儿跟着他的幸亏是好脾气的陈冲和喜欢玩乐的白放,若换成另外两个,恐怕掐死她都有可能了。 因为,太丢人了……。 果然,齐曦炎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依旧捧杯浅饮。仿佛刚才那一幕是虚幻的,他没看见,而她也什么都没做。 这时,掌柜的急匆匆跑进来,满脸堆笑的对着齐曦炎施礼,“爷,外面有位秦公子问刚才唱歌的小生是哪个园子的,说要请去唱堂会。” 李浅重重墩了一下酒杯,佯怒,“你没说爷们是吃饭的客人吗?” 掌柜满脸委屈,“说了,可人家不信哪,都说哪个正经人家的公子能唱出这样的歌,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个久经花丛的老流氓。” 其实那句原话是:“若不是哪个园子调教多时的小倌,就是久经花丛的老流氓。” 齐曦炎一听,含在嘴里的一口酒,“噗”地喷出来,前襟都溅湿了。 李浅会是老流氓?有趣。 李浅的脸也有点淡绿淡绿的,她要有底下那玩意,一定先奸了外面那帮家伙的媳妇。明明他们才是混迹花丛的流氓,偏要诬陷她,真是气死人了。 不过这也怨不得他们,这时代的人刚被条条框框的规矩禁锢起来,平时娱乐项目又少,就是青楼楚馆里唱的也是清歌雅乐,像她这种直白大胆的歌谣本不见,也难怪人家会想歪了。 第三十一章 乱歌乱曲老流氓在线阅读 第三十一章 乱歌乱曲老流氓 第三十一章 乱歌乱曲老流氓 第三十二章 盘算设计小娘皮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三十二章 盘算设计小娘皮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三十二章 盘算设计小娘皮 黄门女痞32第三十二章盘算设计小娘皮 掌柜的见李浅怒了,也有些害怕,忙陪笑道:“这是公子们想多了,小的这就去回了他们。”他说着便往楼下跑,嘴里还小声嘟囔着:“真是世风日下,昨天还有一对断袖光明正大在酒楼里转悠,今天又碰上这么一位,难道燕朝风气要大变了?” 李浅一听,喝到嘴里的酒也差点喷出来。断袖?转悠?说的不会是她和沈致吧。 幸亏她昨天下楼时遮住了脸,否则被掌柜认出,还不指着她大骂她是伤风败俗的罪魁祸首? 齐曦炎神情也有些震动,嘴里喃喃:“断袖啊……男人和男人可能吗?” 李浅忙岔开话题,“爷,上回给三爷做的木屐,也给您做了一双,您回去要不要试试?” “试试吧。”他淡淡出声,似还在琢磨那有关断袖的事。 自始至终他也没提到仙乡楼来做什么,就好像他们真的只是吃顿饭,她也当不知道,默默陪着他吃完,然后结账下楼。 刚走到楼下,就看见那位刁蛮娘子正和小二撕扯着。 娘子要走,小二却不上,嘴里大嚷:“有人吃霸王餐啦,快来看啊。” 顿时眼神唰唰扫来,很多人看得饶有兴致。 娘子急得满脸通红,嘴里兀自喊着:“你放开我,我爹爹是将军。” 官家小姐也赖账? 小二哪信啊,撇着嘴道:“你要是千金,那我就是世家子弟,就算你是将军千金,也不能吃饭不给钱啊。” 娘子脸更红了,低声求告:“我的钱被偷了。”这会儿她早没了刚来时的气势,也是她理亏,吃饭不给钱,说出去也是给自己父亲抹黑。 将军千金?李浅心中一动,扭脸去看齐曦炎。 齐曦炎平静的脸上忽的挂起极和煦的笑容,他迈步走过去,甩开折扇轻扇了几下,摆出一副风流倜傥的姿态,对小二道:“这位娘子的账算在我身上。” 小二见他穿着华丽,料定是个贵公子,忙点头哈腰道谢,还扭脸对那刁蛮女娘道了句,“算你走运,遇上了贵人了。” 娘子恼怒,刚要甩鞭抽过去,看了看齐曦炎含笑的眼神,又自强行忍住,脸却微微一红。 “多谢公子,今日所欠来日必当双倍奉还。” 齐曦炎柔声道:“出门总有不方便的时候,娘子不必言谢。”说完对娘子灿然一笑,摇着扇子缓缓走出楼门,那翩翩风度看得人眼睛发直。 这算不算勾引呢……? 李浅发誓,她这辈子都没见过他这么笑过,也没听他说过这么温柔的话。这话若是付言明说的倒也罢了,由他嘴里说出来,不认识的就算了,熟识他的却听得**皮疙瘩都起来了。饶是她心脏强大也不禁颤了颤,而身后的陈冲和白放更是连抽嘴角,想必不约而同的认为他们主子今天抽大发了。 抖掉一身的**皮疙瘩,正要迈步追上,却被那娘子伸手拦住。 女娘红着脸轻声问,“那位公子,他是何人?” “那是我们家雍王殿下。”李浅她故意说得很大声,让她听见,也让楼外的齐曦炎听见。 看吧,看吧,她多敬业,对主子的事关心的无微不至。 “那你又是什么人?是雍王养的内宠吗?” 只一句话让李浅略显得意的脸立刻塌陷的无以复加,她强忍着想撞墙的冲动,挺了挺身,很认真地介绍,“在下是王府下人,却不是内宠,娘子休要胡言。” 她很纳闷,也很郁闷,她究竟哪只眼睛看出齐曦炎和她关系“匪浅”来着? “不是吗?”娘子也纳闷,“看你长得唇红齿白,很像啊?” 李浅气极,扯着嗓子怒吼,“我是太监。”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为自己的职业感到自豪过,她是太监啊,是王府的黄门,可不是什么被压在身下的男宠。 “那你真可怜。”娘子低喃。她的表情很认真,竟像是在同情她。 李浅有些语塞,痛心之余又忍不住想,看来这娘子也没那么坏,虽说子暴烈些,却也是个至情至的纯真之人。 出了门,齐曦炎也没走,在门外等她。见她出来,嘴角轻扬荡起一抹浅浅笑意。 李浅知道他是在笑她用尽浑身力气喊出那句“我是太监”,不由有些气恼。很想瞪他一眼以示不快,只是动了半天眼皮也没提起胆子,只能对着天空多翻了几个白眼。 回了王府,齐曦炎径直走入书房,他没让她走,她也不敢动,跟着他一起进门,然后看他坐在书案前沉思。 “你觉得今天这个小娘子怎样?” 终于要开口了。李浅心中了然,忙道:“很好,率直、天真且不失大将风度。”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份好,将军千金。虽没见过这位小姐,可她已猜到她的身份,试问普天之下又有哪个女人值得齐曦炎亲自去勾引?除非她身份特殊。 “那就想办法让她变成本王的王妃吧。”他淡淡说了句,随后拿起书案上的书悠闲的看起来。 李浅越听越不对味儿,什么叫想办法,难道要她想法子? 小心求证, “这个,殿下,您什么意思?” 齐曦炎抬了抬眼皮,理所当然道:“女人对本王来说都是大麻烦,自然由你出马,务必让她成为本王的人。” “那你还不如霸王硬上弓呢。”她心里腹诽,嘴上却不敢说,只能衡量着给他出主意: “要不殿下写情书吧?” “不会。”回答简练干脆。 “参加诗会来个巧遇也行啊?” “麻烦。” “那就泛舟游湖?” “没空。” …… 李浅出了十几个主意,每次都只得两字回答,意思还差不多。最后由齐曦炎给她做出总结:想做什么都行,不过事你来做,美人我享用。 言外之意,他只会坐享其成。 李浅被逼无奈,出了书房,忍不住连连发出叹息。外人可能觉得她这位主子光鲜无比,可这样的男人还真嫁不得。女人在他眼里不过是工具,即使想要求娶,都不愿花半点心思,更遑论娶到后会好好珍惜了。 其实齐曦炎也不是对冀小姐没半点热情,不然也不会在仙乡楼来个偶遇,只是这热度持续时间太少,也就半分钟而已。兴完了,热便没了。 他一向讨厌麻烦,而且又不是真的喜欢冀千金,自然也不愿多花心思。本来也可以请皇上赐婚,但二皇子齐曦宏也想娶冀小姐,身后又有皇后和贵妃撑腰,皇上也未必会准了他的求请。不过,若是冀小姐也喜欢他就另当别论了,可以让冀朋请旨赐婚,那时的希望可大得多。 他打得好算盘,只苦了李浅,要为主子这破心。 第三十二章 盘算设计小娘皮在线阅读 第三十二章 盘算设计小娘皮 第三十二章 盘算设计小娘皮 第三十三章 一首情诗一个错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三十三章 一首情诗一个错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三十三章 一首情诗一个错 黄门女痞33第三十三章一首情诗一个错 齐曦炎嘴上说不管,其实也不算真的什么都不管,至少他让紫衣卫调查了一下冀小姐的年龄与喜好:冀小姐闺名冀兰,现年十六,喜欢骑马喜欢挥鞭,最爱穿红装,琴棋书画一窍不通,但却喜欢会吟诗作画的温柔男人。 齐曦炎会吟诗作画,但绝对不温柔,所有他不符合人家的喜好,但不喜欢,可以打造成喜欢。就像商品想卖出去,总要包个很好看的包装。 李浅的计划是采取轰炸式追求,先用情书情诗打动,大量的海量的,各种行事的情书如雪片一样飞出,就不信砸不晕个小丫头片子。 这如果不成还有英雄救美,弄一帮小流氓调戏她,然后她再打着齐曦炎的名义跳出来,总归是要让她一见留心,再见倾心的。要还是不成她就投两包春药,一人一包,谁也别浪费。反正她李浅也不是好人,跟着齐曦炎也变不成好人,怎么缺德怎么来吧。哪天一不小心下了地狱,若阎王论起罪来,也是他齐曦炎排在她前边。 她打定主意要写情诗,可她那笔烂字,拿出去是可以,就怕人看吐了。府里的笔帖式也不少,可写个公文还行,写情诗就算了吧。一个个老古板能写出好东西才怪。 想了想,终于决定去找沈致。他写得一首好字,诗词上的造诣也不亚于付言明。 沈致今天公休,当李浅拿着大大小小各种树叶来到沈宅时,他的表情明显惊异。 李浅笑着解释它的用处。这些树叶弄来花了她不少功夫,摘了上千片各种树的树叶,挑细选,找最完整形状最好的,这才选了一百片。再刨去书写过程中浪费掉的,估计最后能用的也没多少。 沈致很无奈,李浅让他做的事,无论是什么他都愿做,可写情书对他还是难度大了点。 “我不认识那位小姐,怎么能表达出爱慕?” 她给出主意,“那你就把这当成是给心上人写的。” 心上人吗?沈致眼神霎时温柔起来,他看着李浅巧笑嫣然的脸,忽然文思齐涌,提笔在纸上写了一首诗: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写罢,抬头看一眼李浅,脸不禁微微一红,却又迅速伏案,写下一行: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他越写手越顺,一连写了十几首,首首言情。若是不知道的,想必会猜想他对冀玉已是用情至深。 李浅看得满意极了,连声大赞他有才,还大力地拍着他的肩膀,俨然一对追妞联盟的好哥们。 沈致苦笑连连,猜测她多半没明白自己对她的情意。 李浅把树叶摊好,然后取了两枚绣花针,开始小心翼翼地在树叶上刺字。 等叶子都刺好,又写好十几个信笺,抬头一看外面已是天黑。沈致想留她吃饭,李浅拒绝了,她还有事待办,便拿着刺好的树叶和写下的情诗告辞。 情书是让李我送去将军府的,干这种事李我自然不愿意,连声推说自己有要事在身,不便行动。 李浅知道他故意推辞,拍着他肩膀笑道:“兄弟,又不是让你去强奸冀小姐,怕什么?” 李我心说,真要强奸他还不怕了,至少能捞点好处,可现在跑人家送信,还挑个大晚上,万一当刺客抓着或被乱箭死,他冤不冤? 当然这些只能在心里想想,最终还是去了,谁让李浅别的本事不见,却偏偏是他的顶头上司呢? 当天夜里,冀府突然多了几个紫衣人,在戒备森严的府内穿梭,不知道的以为是刺客来袭,喧闹了好一阵才落了幕。第二日冀兰的贴身丫鬟一推窗,看见几片绿色白色的东西掉下来,吓得惊叫连连。 接连往将军府送了三天情书,却不知反应如何,李浅很好奇,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来到将军府小姐闺房的窗户底下听墙角。 也于是,她听到了以下对话: “娘子,您说这情诗是谁写的?” 冀兰若有所思,“我也不知道,不过看下面有一个炎字,莫不是中郎将大人家的小公子陈炎?” 小丫鬟频频点头,“奴婢也觉很像,小公子素有才名,又曾仰慕小姐,多半是他送的。” 冀兰感叹,“嗯,别说,心思还是很巧的,用树叶刺字,很是别具一格。” …… 听到这儿,李浅只觉身上汗津津的,幸亏来了一趟,否则不是给别人作伐吗?若是冀兰不小心爱上陈炎,估计她的小命也快没了。 回到王府,立刻修改章程,树叶是不送了,把沈致写的纸片做成好看的书签,然后借了齐曦炎的私章,一张张盖上。 有雍王私印,要是再弄错了,那她也该撞死了。 ※ 七月,四皇子和冀将军也班师回朝。 大将军回朝,皇上自要亲自出城迎接,齐曦炎也要去,所以一大早齐元阁就忙作一团。 李浅打着哈欠走进寝室时,四大丫鬟正围着齐曦炎给他穿戴着,今天的他换上了一身黑色蟒袍,腰系玉带,看着更是贵气十足。 她行了个礼,然后从地上爬起来立在一侧,行动颇为迟缓。 齐曦炎瞥她,见她双眼迷蒙,似乎连脸都没洗,不由蹙了蹙眉,唤莲香,“你去给他拧个热巾子。” 莲香应一声,出去一刻便捧着毛巾回来,毫不客气地扔给李浅,顺便、还送她一个白眼。李浅也不介意,嘻笑着擦了脸,唤道:“多谢莲香姐姐。” 莲香哼一声,转身给王爷拿头冠。 都穿戴好了,齐曦炎迈步出了阁门,李浅忙跟上。临出门时菊青悄悄塞给她一个小包,嘱咐她路上吃。 李浅含笑接过,趁机了一把人家的玉手。菊青“噗嗤”笑了一声,却没有恼。她知道她这是闹着玩呢。 跟着齐曦炎上了马车,李浅立刻拿出手帕包着的糕点狼吞虎咽的嚼着,时不时偷瞟他一眼,好似生怕他过来抢似的。 齐曦炎仿若没看见她的小动作,任她把点心屑子喷了个满车。 她就是这种人,平日里拿腔捏调,正视绳行,私底下却常常冒出些令人咂舌不可控制的情绪和举动,有时莫名其妙,有时蹬鼻子上脸。当你发现想要制止,却又被她以各种理由搪塞,索置之不理,任其发展,岂料却更加肆无忌惮,一发而不可收拾。有时他也觉自己对这小子似乎太宠了点,忍受着她众多小心思和鲁举止。她絮絮叨叨,他不觉烦,她鬼灵怪的使坏,他不觉讨厌,她小脾气小任,他看在眼里甚至还觉有点可爱。 对于这些,以前他归咎为:因为她陪着他一起长大,总该照顾一点。可是现在随着年龄渐长,却越觉得这理由不靠谱。 第三十三章 一首情诗一个错在线阅读 第三十三章 一首情诗一个错 第三十三章 一首情诗一个错 第三十四章 大将军回朝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三十四章 大将军回朝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三十四章 大将军回朝 黄门女痞34第三十四章大将军回朝 这时,李浅仿佛为了回应他的疑问,突然打了个喷嚏,吐沫和饼屑喷上他明黄蟒袍的衣摆,染上好大一块脏污。 看来他真是对她太特别了,特别到这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齐曦炎拧眉,冷冷盯着她,直到她艳光四的小脸露出一抹惧怕。 李浅莫名打了个冷战,很知趣的掏出干净手帕去擦他的衣角。心里暗自猜测,莫不是太久没碰女人有点欲求不满了? 虽然天还没大亮,街上的人已非常多,百姓们自发的前来围观,只为了看看燕朝的四殿下是如何的英姿飒爽。人数还有剧增的趋势,很多人围在一起造成了交通堵塞,以致街道两边的住户,想到对面去吃点油条豆浆都成了妄想。不少人望早点兴叹,至于那早点摊,桌子上都站满了人。 在端门等了一会儿已是天光大亮,片刻街上便有了大动静,先是数千甲胄鲜明的御林军清出开阔大道,接着明黄华盖,宝扇羽幡的威武依仗缓缓行来。踮脚望去,呼啦啦,黄澄澄的一大片,金瓜、钺斧、朝天凳、璎舞、璎幡、璎照璎。整幅皇家依仗,排摆在城门前,彩幡飘飘扬扬,占据了所有的道路,本看不到尽头。 随着帝撵慢慢行来,街上众人纷纷跪拜,齐曦炎也跪了下去,神情恭敬已极。 望着远方寂寥的大地,想象着大军入城不知会是何等壮观场面,心里激荡着,倒有些焦急起来。 又等一刻,百姓翘首以盼的大地终于震荡起来,苍茫的原野上伴随着早上未散的晨雾,威沉的铁蹄声声越来越重的回响在人们耳边。随着铁蹄声渐近,高远的天地间瞬时变得肃杀起来,远近之处唯有那整齐的马蹄声声声震荡。 这时,不知身边谁喊了一句,“快看,西征军的大旗。” 李浅踮着脚尖看,果见一面血色大旗绣着腾起的金色蛟龙,猎猎于风中呼卷着向这边而来,突的从大军中飞冲出一骑,似一只离弦之箭以绝对的速度离这边越来越近。一股天地洪荒唯我独行的气势扑面而来,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坚毅和凛然。 “这就是四殿下齐曦鹏。”身侧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清音,李浅一回头就看见齐曦澜那异常养眼的俊脸和略显靡荡的笑容。 在她身边的不是齐曦炎,而是齐曦澜,让她有些差异。她四下找了找,见齐曦炎已经走到明黄华盖底下,正弯着身与隆章帝说着什么。她也是看得太专注了,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这时,齐曦鹏一人一骑已到瑞门下,他突然将右臂高高举起,几乎瞬间身后的西征大军整齐划一的勒住马,动作整齐利落的让人惊叹。 他穿一件玄色铁甲,银色的盔帽上留着袖缨,身姿异常笔挺修长。单从身形看倒与齐曦炎长得有些相似,不过他的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带着一丝刚毅和硬气,麦色的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比齐曦炎少了几分俊美,却多了一丝狂,眉宇之间隐然透着一股凛凛正气,让人看得眼直抽筋。 李浅的眼就在抽筋,抽得还挺厉害,皇家的人险毒辣的有之,狡猾如狐的有之,还没看见过哪个是正直的。恐怕齐曦炎修炼一百年,也修不出这股凛然正气吧。所以,虽只见第一面,她就对这四殿下已有几分喜爱,甚至尊敬。毕竟他这样的人,在皇家几乎绝种了。 这个功夫齐曦鹏已经翻身下马,飞快登上端门城楼,在明黄伞盖前俯首跪地行了大礼。隆章帝似乎很高兴,远远的都能听到他爽朗的笑声。 怎么没看见大将军冀朋?她翘首而望,大军之中确实没找到一个金盔金甲的大将。 齐曦澜看出她的疑问,笑了笑道:“大将军这次没回来,带着部分西征大军去了南边,听说武夷族叛乱,平叛去了。” “那四殿下呢?” “四弟也在京都留不了多长时间,父皇想念他,才特意招他回来相聚,大约几日后也会离京吧。” 李浅“哦”了一声,仿佛才看见他似的,“啊,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齐曦澜一听,气得握紧拳头,差点擂到她脸上,“你还有脸问呢,我在那边叫了你半天你都没听见,我当然要过来了。” 原来是魅力受到鄙视,恼羞成怒了。 李浅偷笑,忙安抚着,说回头再做和好东西给他。 齐曦澜的子有时很深沉,有时却很单纯,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立刻喜笑颜开,大赞她深得自己心意。 李浅翻了翻眼皮,碰上他,似乎她永远都只有当土豪的份。貌似他的便宜,她一点还没沾过呢。 ※ 战场上风云变幻,朝堂上更是诡异莫测。 西征军回朝,隆章帝大喜,在金殿之上封赏立功将士,齐曦鹏被封为鲁王,大将军冀朋加封继昌伯,其余将士各有封赏。趁此机会,几位成年皇子也有加封,大皇子封为敦王,二皇子封为陵王,三皇子封为启王,承前启后的启。 别的人都兴高采烈,独齐曦澜对自己的封号很不满意,启,开启,启动,启明,启蒙,无论哪个造句都与他风流倜傥的相貌不相符,他当即向皇上请求改封号,被隆章帝大骂一顿,灰溜溜的跑了。 隆章帝这次之所以大肆封赏皇子,主要是近日朝堂纷争不断。自齐曦炎封王之后,请立大皇子为王的奏章向雪片一样飞到他的案前,甚至有人当庭骂他惯宠幼子,虐待长子,罔顾人伦。 隆章帝也觉委屈,几位皇子寸功未立,封王本就不妥,他下旨封齐曦炎雍王,主要是他对国家有功,一个开科取士给他解决了大难题。至于罔顾人伦之说,纯粹有那不长眼的给他扣屎盆子。 都是自己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又哪有封这个不封那个道理,所以在皇后的几次催逼之下,干脆能封的全封了。不过封是封了,他却不想儿子们干占个茅坑不屙点屎,于是在大封之后的次日便下旨给几个儿子安排了点事干。当然,主要也为了历练一下。 敦王去管司礼,负责皇家祭祀、皇帝出行;雍王管财政;陵王进吏部管官员升迁,这是个肥差,他自然屁颠屁颠上任;启王跟着卫将军去训练禁军,对于齐曦澜来说,世上没什么事比在太阳底下暴晒更痛苦,可有鉴于上次被骂,也不敢去哀求皇上,只能一脸苦相的上任去了。 敦王对这自己的差事极为不满,他是皇上长子自然要委以重任的,皇上却把最肥的差事交给齐曦炎,怎叫他能平心气和地接受。于是求了皇后,两人一起到隆章帝面前请旨要把财政大权给他。 隆章帝被吵的脑袋疼,只好把齐曦炎立了的军令状给他看。并言道:“如果你能保证打仗有粮草,赈灾有钱粮,修桥补路朝廷大建有银子可花,这差事就给你了。” 敦王看了军令状,吓得脸都白了,齐曦炎居然敢用人头担保西征大军粮草供给,也未免胆子太大了。 燕朝刚平定诸侯内乱未久,再加上边疆一直不静,这些年花费的钱粮数不胜数,国库早就空虚。打仗有钱吗?有。但打完仗皇上、后妃也就不用吃饭了,满朝文武大臣的薪俸都别发了,全都饿死算了。所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咱大燕就是个穷得当当响的国家,自己看着办吧。也所以,现在这个差事不是最肥的差事,而是天底下最苦的差事,堪比黄连。 敦王自然不敢用脑袋担保,他的头可金贵着呢,于是乎飞也似的逃离东政殿,再也不敢提掌管财政的事了。 第三十四章 大将军回朝在线阅读 第三十四章 大将军回朝 第三十四章 大将军回朝 第三十五章 搞啥暧昧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三十五章 搞啥暧昧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三十五章 搞啥暧昧 黄门女痞35第三十五章搞啥暧昧 齐曦炎上任后,首要第一事就是准备打仗的粮草。西边战事逐渐稳定,只有几万军队驻守,粮草所需不算很多。难的是北边的与武夷族之战,二十万西征军开到南边,粮草绝不会是个小数。 让幕僚略算了一下,京都能筹集出的粮草,再加上从北边两省临时抽调的,也就够西征军用三个月。齐曦鹏不日就要离京,他这一走带去五千锐骑兵,沿途之上人吃马嚼所费也不少。几十万张口等着他开饭,真真愁死个人了。 连日来度支尚书和左民尚书也颇为头疼,今年京都大旱,百姓收成少,所交赋税一直收不齐,他们费了好大劲才收了一些粮食,都集中在城郊几个粮仓。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某一天夜里起了阵大风,把粮仓里的存粮烧了个干净,月余的辛苦都白费了。 两人大惊之下,跟头骨碌着跑到雍王府,对着齐曦炎大哭特哭,比死了亲娘老子还惨。其实真死了其娘老子,他们倒没这么伤心了,最起码不会全家玩完。现在烧了粮仓,管理粮仓的都府事要担干系,他们更是跑不了。 自看见这两人开始,齐曦炎的脸一直是沉的。真想杀了这两个白痴没用的东西,可也明白现在不是杀人的时候,只能强压怒火,申斥了两句,让两人赶快滚蛋。 两个尚书大人骨碌了来,骨碌着走,滚的自然比跑的快。 他们一走,齐曦炎立刻召集亲信和幕僚在书房议事。 虽然昨夜风大,但风大并不代表就会引起火灾,派人在几处粮仓最先起火的地方检查了一下,几处地方都有油泼的痕迹,也就是说是有人恶意放火。 “真是太可恨了,肯定是敦王派人放的火,陷害王爷。”左中郎将徐岩峰义愤填膺道。他是付家的女婿,齐曦炎还得叫他一声表姐夫,也算是自己亲戚。 其实怎么回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火不是自己烧的,自然是有人恶意陷害。谁都知道齐曦炎立了军令状要以人头担保,这一烧粮,针对的也就是他了。 但现在不是究放火的时候,当务之急还要把粮食补上,不能耽搁西征军的行程。齐曦鹏明天离京,他所需那点还好筹措,只是从各地调粮费时太多,三个月的粮草要按时运到南边谈何容易? 齐曦炎一筹莫展,几个幕僚也是唉声叹气,商量了个把时辰都没议出一条好计策,只听了半天亲信们口不择言的谩骂。 齐曦炎也知道跟他们商量不出什么,便挥手令众人退下,对门外的陈冲道:“把李浅叫过来。” 陈冲有些迟疑,小声道:“估计一时半会儿到了不了。” “怎么回事?” “刚才小路子在这儿探头探脑,被属下看见了,问他干什么?他说李总管让他过来瞧瞧这边忙不忙……。” 齐曦炎不明白,瞪眼。 陈冲硬着头皮道:“他说李总管要睡觉,怕王爷找她,让他在这儿给盯着点。这会儿多半已经睡着了。” 府里人都知道李浅一睡起来就是个昏天黑地,天打雷劈都醒不了。 齐曦炎皱眉,“这个时候睡什么觉?” “她昨晚和小城子几个斗了一夜的纸牌,天亮刚结束……。” 陈冲越说声越小,其实他近来跟李浅关系不错,真不想给她告状,但现在看王爷这模样,估计不把她豁出去,倒霉的就是他了。 齐曦炎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他在这边焦头烂额,生死攸关,她却在屋里呼呼大睡。真真气死个人。 “给本王把她叫起来,敲不开门把门板拆了,叫不醒用凉水泼。” “诺。”看王爷怒火腾腾,陈冲跑得比兔子还快。 过了没一刻钟,李浅果然狂奔着跑来了,身上湿淋淋的,连外袍也没来得及穿,一看就是在床上被浇醒的。 “拜见王爷。”对着怒气冲冲的齐曦炎拜了下去,然后很给面子的打了个喷嚏,以示对他不仁的抗议。 齐曦炎望着她,冷笑连连。 “醒了?” “醒了。” “要不要再睡会儿?” 李浅慌忙摇头。看他现在恨不能吃了她的样子,谁敢去睡啊?又不是想长眠? 她两个眼睛通红,头发湿淋淋的垂在肩上,衣服也湿答答贴在身上更衬得人又瘦又小,这样的她还真有点可怜兮兮。 看她讨好的小脸,齐曦炎怒气忽的消了一半,让陈冲拿了条毛巾给她,然后坐回书案,“既然醒了,就说点事吧。” 把粮仓被烧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又问她如何用最快的速度筹到粮食。其实他也不知道李浅有没有办法,但现在也没人好问策,就权当相信她了。 李浅很认真的考虑,一边用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发,一边寻思。她的手虽在擦着头发,但那没上没下的姿势却并不见效,擦了半天都没擦干净。虽是夏日天气炎热,但这一身透湿还是很容易生病。 齐曦炎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抢过她的毛巾替她擦了起来。 一上手才发觉她的头发很软,着很舒服,她的脖子很纤细,小脸似乎只有他的巴掌大,个头不高,才到他肩头,从头顶看下去,可以看见长长的睫毛,以及宛如樱桃般红润的嘴唇。 不知为何,忽然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就好像面前的是一个旷世珍宝,亮丽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触,想亲上一口。这样想着竟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可没沾到她美如冠玉的脸颊,却突然听到她惊叫一声,“啊,我想到了。”接着“砰”地一声两个额头撞在一起。 李浅疼得呲牙,“王爷你的头好硬。” 齐曦炎也很疼,哼了一声坐回书案,有些恼恨她一惊一乍,又有些恨自己,怎么对一个太监也会产生莫名其妙的心思? 李浅眼神幽怨地看他,她怎么知道他会给她擦头,更不知道他没事低头干什么?这会儿撞疼了她,难道还要把她问罪不成? “想到什么?”齐曦炎冷声问。 “没有粮,咱们可以抢粮啊。” “从哪儿抢?” “江南。” 第三十五章 搞啥暧昧在线阅读 第三十五章 搞啥暧昧 第三十五章 搞啥暧昧 第三十六章 咱去当劫匪吧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三十六章 咱去当劫匪吧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三十六章 咱去当劫匪吧 黄门女痞36第三十六章咱去当劫匪吧 今天加更,求收求点求推荐!!!!!!!! 见他突然眼睛晶亮,李浅露出一抹笑意,“江南乃是富庶之地,尤其是那些盐商更是富的流油,还有那些世家,大的小的,哪个家里没设粮仓,粮食多的几代人都吃不清,放得都长毛了。要说穷,穷的是国家,穷的是国库。咱们抢抢他们,收获可比京都几个粮仓的粮多多了,抢的钱还能充作军资,弥补国库,也可以到附近几个州去买粮,够西征军用一年都有余。而且江南离武夷族所居地方很近,从几个州府把粮直接运到西征大营,还省得路上耽搁时日了。” 确实也是如此,世家大族垄断了全国近七成的土地,每年产的粮食又不交国库,都存的长了毛变了质。还有盐商,食盐利润极高,可每年收上来的盐税却少得可怜,近九成的盐税被官员和大盐商们私吞了,说他们富得流油一点也不为过。只是这事干系太大,稍有不慎就可能把他们都搭进去。 齐曦炎也明白这个道理,沉思片刻问李浅,“此事有几成把握?” “要只是抢的话,有八成把握,盐商再强却也强不过军队去,难就难在那些世家,若是事情一旦暴露,世家们闹起来,恐怕对王爷的声名有碍。” 齐曦炎冷笑,声名?他现在连命都快保不住了,还要声名有什么用。在皇上面前立下军令状是迫不得已,齐曦铭会陷害他也在他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他会做的这么狠这么毒,置国家利益二十万西征军生命于无物。 现在他既已被逼至此,某些事却也顾不得了,少不得要想点歪招。打定主意对李浅便道:“浙州郡守是我的人,带我的手令过去,他自会相助。” “如此更好,浙州和江洲相连的地方多山,有很多土匪盘踞山上,烧杀抢掠做尽坏事,咱们前头抢完了,就让郡守大人去剿匪,顺便再栽在他们身上,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此计甚妙。”齐曦炎大喜,这么一来至少让世家都以为是土匪猖狂,隔着千里想必也想不到他身上。他欣喜之下,不由心中暗赞,李浅这小子的脑子真是好使,能想出这种计策,也不枉他信她一场。 李浅是江洲人,自小住江洲江宁县泗水镇,对于盐商的富庶自然深有感受。记得她七岁那年和母亲去寺庙烧香,正巧碰上一个当地盐商携家眷也去上香,那绵延的车队,奢华的穿着,让人印象深刻,尤其是他一个小妾脖子上戴的红宝石项链,足有鸽子蛋那么大的宝石晃得人眼都花了。据说这盐商一共娶了一百多个小妾,比皇上的**一点也不逊色。 这么多的钱让他一个人享用也太过分了,所以从那时起,她就有了个念头,哪天抢点来大家分着花花才好。所以任何事情都是有缘由的,得道高僧不是一天拜佛就能拜成的,而坏蛋也不是一日养成的。某些人打小就憋着坏心眼想算计人了。 当然这些齐曦炎可不知道,他只以为李浅很聪明,在大事上不拘小节,乃大才也。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决定先瞒着粮仓受损很大的事,向皇上禀报时只说虽粮仓起火,损失却不算严重,然后迅速把余粮收集起来,让押粮军以最快的速度押解出京。他们则在宛城改道,转去浙州。 按李浅的意思,齐曦炎最好亲自押粮,第一,京都现在对于他很不安全,皇后党既然开始针对他,绝对会再做文章,就瞒报欺君一项若被查出来以后就不用说了。他离了京,就算被查,那时西征军已经有粮可吃,皇上也不会再怪罪。第二,有他坐镇,抢来的浙州和江洲两地的粮食也好运出来。 齐曦炎却认为不妥,他出京是必须的,但绝对不能去江南,而是要大摇大摆的赶去武夷,去西征军大营,这样才能更好的撇清关系。 李浅听得暗自唏嘘,论谋略齐曦炎果然比她强多了。 一切讨论完毕已是下午了,李浅打了个哈欠正要回房间补眠,却听他道:“你现在就出发吧。” 李浅一呆,“去哪儿?” “当然是去浙州,本王觉得你是最适合的人选,你带着紫衣卫去,一切小心。” 李浅咧了咧嘴,恨不得当时就给自己一个耳光。就这张烂嘴,叫你出主意,现在好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看她一脸懊恼的样子,齐曦炎不由淡淡一笑,到这时候这小子还想置身事外,那岂不太便宜她了? 待李浅苦着一张脸出门,他立刻唤陈冲,“去,把度支尚书和左民尚书请来。”管粮仓的都是他的人,就这两个老小子跟他不是一条心,少不得要吓唬一下,可别坏了他的事。 陈冲走得快,紧赶几步已追上李浅,见她双颊通红,隐有指印,不由诧异,“谁打你了?” “自己抽的。”李浅闷闷道。 陈冲“哦”了一声,快步跑走,远远还能听到他的声音,“以后别自己打自己了,怪疼的。” 李浅气得直喷血,疼不疼她不知道吗?可谁让这张嘴欠抽呢?抢粮这事说着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而且杀人越货实在不是她所能。或许她唯擅长的就是动动嘴皮子,而倒霉也就倒在这张嘴上了。 齐曦炎的话不能不听,反正今天是没觉睡了,当即召集李我几人,让他们带紫衣卫分批赶往浙州。因为此行机密,她只让李美、李人打头阵,率先到浙州查哪些为富不仁,作恶多端的富商,拟个名单出来,其余的半点都没说。 李美、李人带人走了,而后是李是和李大,都换了装,二百人,每五人一队分别离开京都,到浙州法名寺集合。只有李我跟着她,片刻也不离。 他们一队也是五人,除她和李我外,还有三个是张奎、顾顺、黄县。他们是压阵的,最后一批离开京都。 出了京,打马扬鞭一路向南,路上李我问她,“首领,这次去浙州要做什么?” 李浅反问:“打劫你会吗?” 李我摇头,“杀人我会。” 可怜的娃儿,生活注定没有乐趣了。于是她很好心的开始给他扫盲,“打劫分两种,一种是拦路打劫,比如一个人正在路上走着,突然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跳出来,对你喊‘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杀了他。” 李浅脸色微黑,很好的说法,可惜不是所有过路的都能有他那般出奇的武功。 “那是你,一般人肯定会被劫财,没准小命难保。” “第二种呢?” “第二种是入室打劫,这种人通常心狠手辣,胆大包天,劫了财,顺道强奸两个标致小娘,再杀光所有人,最后一把火烧个干净。” 李浅沉着脸故作凶狠,却看得李我哈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她不解。 李我摇头不语,脸上却一直挂着笑,他怎么好意思说,他在笑她看着有点傻气。像他们这种人什么没做过,偏她还一本正经的给他解释,就好像他不懂,干净的像张白纸。他有时真希望自己是张白纸,纯洁无暇,只可惜身上早被墨染黑,再也白不起来了。 张奎问:“首领的意思是说要咱们这次的任务是打劫吗?” “然也。” “打劫的时候顺便劫财、劫色、杀人、烧屋?” “当然不是。”李浅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她也不知这些人故意逗她,很认真地以教育的口吻对四人道:“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都是坏人干的,咱们是代表天下苍生为民除害的勇士,咱们不能这么做,咱们只要劫财就好,半个人也不许杀。” “诺。”四人齐应,眼角隐隐都带有笑意。没想到他们的首领居然是个趣人。 其实李浅这么说也是迫不得已,见识过这些人的狠戾,真让他们放开手杀的话,恐怕所劫之户都会死光死绝,所以还是提前表明自己态度的好。 第三十六章 咱去当劫匪吧在线阅读 第三十六章 咱去当劫匪吧 第三十六章 咱去当劫匪吧 第三十七章 黄土稻米白花花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三十七章 黄土稻米白花花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三十七章 黄土稻米白花花 黄门女痞37第三十七章黄土稻米白花花 一路晓行夜宿,不日就到了浙州。紫衣卫办事效率奇高,他们赶到时,前两队已经收集完所有的为富不仁的富户信息,世家里作恶多端的也都记录成册。 李浅一页页翻着,忽然发现这年头好人真少,有钱的好人更稀罕。 她指了指排在首位的队长,“行了,晚间行动,都下去准备吧。” “诺。”四个队长领命而去。 李浅则带着李我去拜访浙州郡守庞文。这位庞郡守镇守浙州多年,当年因曾受过端敬皇后大恩,一直对齐曦炎很忠诚。为了更稳妥一些,她也让紫衣卫调查了一下庞文,他不仅为官清廉,行事不偏不倚,还是个难得守信的人。这点很让李浅放心。 今日赶得巧,郡守正在府中,他们说明来意,又递出雍王手令。 庞文翻着瞧了瞧,脸色有些难看。 “按说雍王殿下的事属下一定要尽力的,但这件事是会损德的,恕在下不能从命。” 李浅料想他没那么容易答应,不由笑道:“大人说同意会损德,可你知道不同意的后果会是什么?” “是什么?” “雍王殿下因此必须自杀以谢天下倒是其次的,最主要是二十万西征大军无衣无食,不能平叛武夷族,反被消灭殆尽,不仅如此,西境的突厥人趁机突破边线,直捣京都,到时生灵涂炭,死的可不是一家两户。更何况我们只取钱粮不取人命,对那些有钱有势的世家富商来说,损失点钱财、粮食又算什么?总好过国破家亡一无所有吧?” 她果然是个擅长嘴皮子的人,这番话说起来慷慨大义,自己都忍不住叫好。 庞文听完,沉思了一刻,突然问:“你们当真不伤人命?” “当真。”她也不希望死人。 “好吧,就当是为了国家大义,庞某答应了。” “多谢大人,还请大人在剿匪上也多费点心思。” “这是自然,云蒙山的土匪早就想剿灭了,这次有你们相助定能成功。” 李浅松了口气,这算都谈妥了吧。 ※ 果然如齐曦炎所料的一样,皇后党本没打算放过他。在粮仓之事上大做文章,金殿上斥责他失职失责,有负圣恩。他当庭冷笑,反责他们存心陷害,若真忧国忧民倒不如关心一下边疆将士的疾苦,多做些对百姓有益处的事。更何况是不是真有粮,将士们吃了就知道,现在较这个真,真是吃饱了撑的。 或者跟李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脏话也说的顺口了。不过他倒很欣赏最后这句,觉得送给他们太贴切了。 隆章帝对这种无意义的争吵并不感兴趣,他要的只是实际的东西,一切以事实说话。齐曦炎勉强躲过一关,开始筹划着做出发的准备。 粮仓里抢救出的粮食,再加上从京都附近郊县搜罗来的一些粮食,总共加起来也就二十几车,还不够大军一天吃的。他让人都装在麻袋里,和混着黄土的麻袋放在一起,装了二百多车,由五千士兵押送出京。 就在李浅出京都的第三日,齐曦炎也整装出发了。 他们本来定下的是从南门出城,临出时齐曦炎突然让军队转到北门。他怕有人背后下手,若这时被拿了证据,可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但显然那些人并没打算放过他,在军队走到西大街时,突然一匹惊马从街头奔出,对着一辆粮车冲了过来。若撞翻粮车,里面黄土便会洒出。幸亏齐曦炎早有防备,千钧一发之下,陈冲搭弓一箭死惊马。倒是有惊无险的逃过一劫。 是偶然,还是有人纵?这会儿也没空细究了,他们只能小心,更加小心。 危险依然接踵而来,粮队走到城门时,守城的城门官忽然拦住他们,说要检查。 一个小小的九品门官,是谁借给他这么大的胆子?齐曦炎连连冷笑,抬手一挥令军队强行通过。 城门官伸手阻拦,被方洁推了个跟头,骨碌着撞在城墙,与青石墙面来了次亲密接触。 他尚没爬起来,就听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高墙上响起,“雍王爷请慢行,臣有话说。” 齐曦炎抬头,便看见四品右中郎将张群,大跨步从城楼上走下来。 他不禁脸色微沉,张群,齐曦铭一派走狗之一。 “你有何事?” “王爷息怒,下官是奉了旨意要捉拿罪犯,过往货物、马车都要清查,还请王爷配合一下。” “谁的旨意?”齐曦炎冷笑。他怎么不知道何时有的罪犯? “是皇后娘娘的懿旨。” “那你先请了圣旨来再说吧。” “王爷的意思是不奉娘娘懿旨吗?” 齐曦炎嘴角微挑,隐含嘲讽,“本王不奉又怎样?” “那就不要怪下官无礼了。”张群冷笑一声,一挥手身后已出现一队黑衣人。 是死士。从他们的身形和透着的死亡气息都可以看出来。看来他无论从哪条路上走都必然会遇到这样一队人了。 齐曦炎暗自冷笑,王皇后还真是胆大啊,为了让他死,连脸面都不顾了。他知道他们的目的不是他,而是身后两百辆粮车,这里若有一辆出事,他都无法自圆其说。不过今天他也豁出去了,就算被他们拿住证据,他也要出城,即使杀了张群也在所不惜。 心里想着,对白放使了个眼色,白放微笑着点头,与此同时另三个侍卫也做好准备。今日只能放手一搏。 死士们率先动手,目标——粮车,白放也动了手,目标——张群。 白放的轻功极好,能在一朵花上站半个时辰而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动作也极快,几乎在死士扑向粮车的一刹那拿住张群,接着大吼一声,“谁敢动,就要了他的命。” 死士们果然停顿了一下,眼望这边,目光略有些犹豫。 白放嘻嘻笑道:“你们退下,我便放了张大人,想必张大人若有损失,你们也不好交差吧。” 一个貌似领头的黑瘦小个子,一笑,“好啊,咱们拿米换人,你们好交差,我们也好交差。” 他嘴上笑,手下却未闲着,笑声未毕只见银光一闪,一只蝴蝶镖已向着最近的一辆粮车飞去。 要遭。四个侍卫心里明白,可这会儿再救已经来不及了,不由暗恨这小个子恶毒。 蝴蝶镖深深入麻袋,哗啦声响,从里面流出白花花的东西。 是稻米,不是黄土。 有人松气,有人诧异。 就这一下,十几个死士已失了先机,周围围上来的全是西征兵士,再想靠近粮车已不可能了。 “放了张大人吧,麻袋已破,也算检查完了。”齐曦炎淡淡出声。 白放松手,张群挣脱出来便狠狠剜了齐曦炎一眼。看着每辆粮车前围的密无缝隙的士兵,他也知道今日之事必不能成了。他们人少自不能与军队抗衡,更何况这军队还是皇上派给雍王专做运粮之用,现在只归他一人统管。 “请王爷恕罪,下官也是奉命行事。”张群笑着拱了拱手。 真难得这个时候他还能笑得出来,若是李浅看见了想必一定会拍掌大赞,“真能装蒜吧。” 这个时候想起李浅,齐曦炎嘴角微微一扬,从嘴里淡淡吐出两字,“无妨。” 张群识趣的退到一边,他只是帮敦王办事而已,却不一定非得豁出命去。刚才差点丢了小命已经让他受了惊吓,这会儿就更没死战的必要了。 城门守兵、黑衣死士都被挤到了一边,大军晃晃荡荡通过城门,由北门转向南而去。 天空出奇的沉,就像齐曦炎此刻的心情。希望李浅那边能顺利吧,他心里默默祈祷着。 第三十七章 黄土稻米白花花在线阅读 第三十七章 黄土稻米白花花 第三十七章 黄土稻米白花花 第三十八章 踢爆男人一条根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三十八章 踢爆男人一条根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三十八章 踢爆男人一条根 黄门女痞38第三十八章踢爆男人一条 入夜。 富商沈白鹤私宅。 年过半百的沈白鹤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周围美婢环绕,捧酒的,捶腿的,有的用纤纤玉指剥着葡萄小心的送到他的嘴里。他极享受的眯着眼,时不时啜一口甜酒,再揉一把身边美女的酥,那模样看着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这时,一个貌似管家的人端着一个黑漆托盘走过来,托盘上横排放着一排红头牌。他走到沈白鹤身前,跪在地下,“主人,请翻牌子吧。” 看到这里,趴在房顶上偷看的李浅忍不住对空翻了个白眼。翻牌子?这丫的臭商人真以为自己是皇上吗?和皇里唯一的区别也就是把绿头牌唤成了红头牌。 “就小十九吧。”沈白鹤看了半天,终于翻出一个扔在上面。 “诺。” 管家转身下去了,他则继续去揉另一个美婢的部,力道极大,看着她们欲叫又不敢叫,嘴唇咬的发白的样子很是享受。 李浅直犯恶心,跳起来大叫:“看不下去了,我要打人。” “诺。”李我应一声,很识趣的为她做打人准备。 他抽出腰中佩刀,刀柄冲下对着屋顶捣了下去。只听“扑通”“咣当”“啪嚓”几声响动之后,房顶就破了不大不小一个窟窿,刚好容一个人通过。 透过窟窿往下看,正瞧见沈白鹤一双惊恐的眼睛。 无论是谁看见两个黑衣蒙面人出现在自己屋顶,表情都会如此吧。 李浅率先跳了下去,对尚不及变幻表情的沈白鹤就是一脚,直踢他蹲在地上嗷嗷哭嚎。看位置,和哀嚎的声音强度,大约是男人惹祸的玩意报废了。 李我也跳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首领,你伤人了。” 李浅撇嘴,“只说不能杀人,又没说不能伤人。”因吃了一颗李我给的变声丸,她的声音有点噶,在深夜里听来格外渗人。 沈白鹤一吓,双眼上翻,就往后倒去。估计是吓晕了。 李浅冷笑,这一脚她很久以前就想踢了。七岁那年亲眼看着他把一个花季少女绑上马车,从听到马车里传出的撕裂般的哭喊和哀求的那一刻,她就想这么做了。这样的男人,这个沈白鹤,这个娶了一百个小妾,禽兽不如的人,最不该留的就是下半身的玩意。 她对着沈白鹤屁股又踢了一脚,方才解恨似地拍了拍手,“叫兄弟们行动吧。” 李我含笑,“诺。” 不用他说,这会儿紫衣卫怕是已经开始行动了。 门外吵杂一片。几个美婢吓得如一摊软泥摊在地上,连问你们是谁的勇气都没有了。李浅深觉无趣,慢悠悠走出门,打算监督一下兄弟们的进度。 紫衣卫不愧为紫衣卫,比一般山贼效率强的多,他们动作井然有序,嘴巴也都闭得死紧,行走之间不发出任何声响,一看就是经过严格训练。不一会儿的功夫,沈府的男女老少都被集中在正厅前院,乌压压的一片,看着足有上千人。大多数都吓作一团,也难得有几个镇定的,倒显得鹤立**群了。 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眼光冷冷扫向背着手站在厅门前的李浅,就她这强作高傲的姿势,一看就是当过家的。 她点指李浅,“你们这些混蛋,究竟想干什么?” 李浅微笑(当然如果不蒙着脸效果就更好),“夫人,您的眼睛想必很好,能看得出来咱们在干什么吧。” 这女人气势不错,一看就知道惯常发号命令的,应该是沈白鹤的正室夫人之类的吧。 “你们是什么人?” 李浅哈哈大笑,“夫人,您问的可真有意思,抢钱的可不会说出自己是谁,土匪也不会自报家门,不过我们云蒙山的人除外,我们最不怕的就是官府。”这是原定好的说辞,这会儿故意用狠的声音说出来,倒真有几分威慑。 “你们是云蒙山的土匪。”那夫人大惊,指着她的食指也颤抖起来。 她话音刚落,顿时满院的男人、女人都痛哭起来,谁都知道云蒙山的匪徒心狠手辣,刀下向来不留活口的。还有人跪在地上磕头不止,大喊着:“好汉爷饶命。” 李浅被他们哭得有些心烦,冷声道:“放心,今天爷们开心,不打算开杀戒,只要你们不抵抗,就不会有事。” 李我也喝,“都不许哭,谁哭就先杀了谁。” 这话比李浅那假安慰的话好用多了,立刻都止住了嚎哭。只是一时刹不住车,虽不大声哭,却小声啜泣着。 “老爷呢,老爷怎么了?”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疾呼。 李浅忍不住暗叹,这么半天都没人问过沈白鹤一句,她还以为他人缘已经臭不可闻了。这会儿终于有人想起他了,她睁大眼睛看着,倒要瞧这难得的好心人是谁。 人群豁然分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三十六七岁的妇人,她穿一件式样简单的紫色衣袍,身上没有任何饰物,头上也只是别着一只缠花金簪,虽年纪不小,但姿容秀丽,风韵犹存。 不过这不是李浅对她的第一印象,她对她的第一印象是:这妇人很眼熟啊。 很像,很像……,沈致他娘,那个见着她就撇嘴,直说她是野人投生的段阿姨,段秀兰。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满腔的疑问还没问出来,那个状似大夫人的女人已经先一步指着段秀兰大骂,“你这个娼妇,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是老爷什么人,连个名分都没有的外室,还敢出头,要是惹恼了这些人,我先扒了你的皮。” 外室?谁的外室?沈白鹤?这个问题就像小猫爪子一样抓挠李浅的心。正所谓关心则乱,她差点冲口问出,“你男人是谁”之类的话。 自从记事开始似乎就没见过沈致有爹,也没听说过关于他爹的任何事,只是以为他跟她一样父亲早亡。 可事实呢?她的爹抛弃他们母子三人,又成家立业了,貌似过得还不错。 而他的爹呢?那又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好奇,实在太好奇了。她几乎是满脸热切地盯着段秀兰,希望她再说一点,再多说一点。 可段秀兰没说话,她只是看着李浅,眼神里隐有期待。 李浅被她的执着打败,只好淡淡地声音道:“你们老爷在厅里,还活着。”现在活是活着,至于以后就没准了,万一一时想不开自杀了,也怪不得她。 段秀兰松了口气,提出要进厅去看看,李浅没答应,她怕她受不了刺激。 就这说话的功夫,紫衣卫们已从各处抬来无数箱金银财宝,放在院子里,满满当当摆了半个院子,足有上百箱那么多。 沈白鹤真是巨富啊。李浅叹息一声,伸手打开一箱,不由皱了皱眉,东西虽好,可惜都是些华而不实的。 “捡些真金白银好变卖的,至于那些不好销赃的就不要带了。” “诺。”众人领命。 或许是摄于云蒙山土匪的威名,或许是紫衣卫太强势把人都镇住了,也或许李浅那番话发生了效用,除一开始放倒了几十人之外,再没一个敢抵抗的。 第三十八章 踢爆男人一条根在线阅读 第三十八章 踢爆男人一条根 第三十八章 踢爆男人一条根 第三十九章 追逐打闹官匪游戏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三十九章 追逐打闹官匪游戏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三十九章 追逐打闹官匪游戏 黄门女痞39第三十九章追逐打闹官匪游戏 过了一会儿,马车也准备好了,紫衣卫动作迅速,手脚麻利的抬箱、擂马、整饬人质。带来的马车不够用,又把沈府的套上几辆,才勉强装完。 李我突然过来,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李浅皱了皱眉,“真就这么少吗?” 李我点头,比他们预期的少太多了。 “先装上再说。” “诺。” 李我下去传令。趁还有点功夫,李浅伸手抓住一个靠西边站在角落里的仆人,“说,那个紫衣夫人是沈白鹤什么人?” 那仆人立刻吓晕了,被她一个巴掌抽过去,才缓醒过来。 一睁眼又看见“李魔头”怒瞪着的眼,和额头狰狞的疤痕(这是为了伪装,贴的假的),又是一惊。 “再不说就杀了你。” 这句话特管用,仆人哆嗦地声音道:“是老爷……的外……室,听说早年在……府里当丫鬟来着,后来被夫人……赶出去,好像还在外边……生了个儿子,最近几天……才接回来。”说完很华丽的又晕了。 李浅甩手扔了他,心里虽已有九分确定沈致是沈白鹤的儿子,可那么一个混账爹生了这么好一个儿子,还真让人无法相信。而沈致呢?他知不知道这事? 上了马,一路奔城门而去,李浅的心依然有些闷闷的。好歹他是有爹的,可她的爹又在哪儿呢?她娘连爹叫什么都没说完就咽气了,她只知道是姓花的,住在京都,高门大户。其余的竟一概不知。 这些年,她只想找弟弟,没想过要找爹,不过看到沈白鹤忽然很想知道自己爹是什么样子,若是跟那老畜生一样,干脆踢爆了权当给她娘报仇了。 这么想着已出了城,因为有郡守大人放水,一路畅通无阻,很轻易就出了城门。 到了城外十里的地方,队伍停下来,等着李是、李美等人汇合。这一次行动,他们分了五处同时进行,每处四十个紫衣卫,再加上齐曦炎另派来的侍卫兵丁,一处也凑了六七百人,阵容绝对强大。 等了一会儿,另四队也到了。富商们抵抗的不算太厉害,伤亡都不太重,尤其是紫衣卫,都完好无损的回来了,马车上也是满满的装载了很多钱粮。独他们这一队银多粮少,好在其余几队收获尚可。 李浅很是满意,吩咐兵丁带着所劫东西和接运粮草的人汇合,她则带着二百紫衣卫又回了城。好容易干这一回,只干一票肯定不行,这里的人富商太有钱了,怎么也得多出点血,给军队凑出一年的钱粮来。 经历了一夜的洗劫,浙州并没向预想的一样人心惶惶,虽茶楼酒肆很多人都在谈论云蒙山劫匪洗劫了五大富商,但大多数百姓还是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毕竟有钱的是少数,而害怕的也就是那些财大气的富商。 李浅翻了一下人名册,发现值得劫的人还真不少,她从里面挑了几个富得流油的商人,又找了个几个存粮丰厚的世家,大约划了十来家,扔给李我,“就照这个名册来吧。” 李我数了数,有些迟疑,“时间上来得及吗?” “速战速决,尽量快吧。”横竖就这么一回了。 因为粮食辎重,所以在时间上会多耽搁一些,否则就他们这些人,把全城富户全劫一遍都没问题。 中午吃过午饭,她抽空去了趟郡守府,庞文正抱着脑袋犯头疼病呢。昨个儿半夜五大富商家里就派人来堵门口,吵嚷不休。尤其是沈家,沈白鹤成了废人,一百多个媳妇哭得嗓子都哑了。想必哭得也不是他,而是她们今后的出路吧。 今天衙门里更是人流汹涌,城里有点身份,有点身家的全来了,都要求让他派兵守宅。庞文一个劲儿的劝,说土匪们来过一次肯定不敢再来了,说一大早就派兵去追了,说现在守军营里没人啦。总之,吐沫耗尽了,喉咙说哑了,才把这些人给哄走了。 这会儿看见李浅,他自然没什么好气,沉着脸,就好像她欠着他多少钱。 李浅仿若没看到他的冷脸,嘻嘻笑着坐在他对面,还拿起桌上的茶壶自顾自的倒了一杯。 “庞大人,昨天多谢您了,今天再干一票,我们晚上就走,咱们在云蒙山会面如何?” “不行,昨天造成的恐慌已经够大了。” “昨天那点东西远远不够,庞大人肯定得行方便,否则王爷那边可要遭罪呢。”她说着又拿起桌上一个苹果“嘎嘣——嘎嘣”嚼着。 庞文看着她混没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李大人,没人说过你脸皮很厚吗?” “有啊,很多人都说过。”李浅答得理所当然,“不过我不是脸皮最厚的一个。” 脸皮最厚的是齐曦澜,她只能屈居第二。 庞文冷哼一声不再理她,试问对于一个脸皮厚至如斯的人,除了无语还能奈何? 李浅却不管这些,依旧笑着跟他讨论如何布兵,以及在江州城接应的事。 按她的计划,他们抢完东西逃出城,浙州兵丁装作抓捕追上去,然后转道江州,等在江州大干一票后,再去云蒙山剿匪。到那时有紫衣卫相助,攻上云蒙山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庞文本不想借助紫衣卫,但云蒙山他几次派兵强攻都久攻不下,而这次剿匪是势在必得,绝不能出一点差错。他权衡半晌,只好采纳李浅的建议。心下却暗暗惊叹,王爷身边的人都不能小视啊,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子就这么有勇有谋,比自己家那个混不懂事的小霸王不知强了多少倍。由仆及主,或许他跟了雍王,还真是个不错的决策。 商讨完毕,李浅嘻嘻一笑,“庞大人想必不会留饭了,那李浅就告辞了。” “不送。”庞文强扯出一丝笑意。 李浅则一副受惊过度地捧着心口,“庞大人还是别对李某这么友善的好,不然李某会误以为您要留饭呢。” 庞文:“……” 李浅哈哈一笑,飞身纵上房顶,消失在万千屋宇之间。 ※ 是夜。 一切都照计划进行着……。 十几家虽多花些时间,但总算在天亮前顺利解决了。庞文亲自带着浙州兵丁追出城,在城外十里的地方和劫匪们来了个“偶遇”。 官兵追,劫匪逃,足追出几十里,却一直保持着不上不下的距离。劫匪快,他们快,劫匪慢,他们也慢。有兵丁觉得奇怪,难免小声嘀咕:“这到底是追人呢,还是闹着玩?男女打情骂俏也没这么磨蹭吧。” 就这一追一跑,还真像恋爱中的男女在追逐打闹。但不管大伙儿心里怎么疑惑,庞大人的话却没一个不敢听,就算他们自认脚程很快,也得跟在庞文身后,跑的憋憋屈屈。 眼看着到了南道,再往前就是江州地界,庞文突然停了下来,高呼一声,“且住。” 队伍立刻停了下来。 庞文看着跑的速的劫匪,眉头皱的死紧,虽说是做戏,但他们这么跑也太不像话了。 其实这还真怨不得劫匪,无论是谁,带着辎重的金银、粮食,恐怕都不能与兵强马壮的骑兵比速度。 庞文没心情再玩下去,一挥马鞭,“改道西南,去云蒙山。” 第三十九章 追逐打闹官匪游戏在线阅读 第三十九章 追逐打闹官匪游戏 第三十九章 追逐打闹官匪游戏 第四十章 假劫匪遇上假劫匪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章 假劫匪遇上假劫匪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章 假劫匪遇上假劫匪 黄门女痞40第四十章假劫匪遇上假劫匪 李浅也跑的很郁闷,她真的很想打马扬鞭一路赶到江州,可带着这么多东西,能跑得快还真他妈有鬼了。运粮的官兵还没回来,齐曦炎应该不会只派了这批人接应,而第二批接应的人,***去哪儿了? 虽然知道后面那些跟屁虫只是假装追,可能不能追的别那么冲,没瞧见她手下的兵丁都跑得快断气了吗?而且拉车牲口也太不配合了,连什么叫“听话”都不知道。 正咒骂不已的时候,庞文终于停止了游戏,带兵转道了。 “劫匪”们都松了口气。 李我一催马,来到李浅身边,“首领,接下来怎么办?” 鬼才知道怎么办?她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没敢说,只笑了笑道:“你先带一队人去江州查探一下,其余的隐藏起来待命,咱们只能在江州逗留一晚,一切都要谨慎。” “诺。”李我应了一声,却没亲自去,而是让李是带了一队人先走。 李浅也没说什么,反正谁去都一样。 又等了两天,终于接应的人来了,是两千西征粮兵,带队的是一个叫萧雄的校尉。 对于这个萧雄,李浅没什么好印象,双眼下垂,眉角耷拉,长得沉沉的,还一点衰样。或许不当校尉,做个棺材店掌柜更让人信服。 第一批押粮的都是齐曦炎的亲信,而这一次虽然萧雄手里拿着西征军的粮官印信,但李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是因为校尉的长相,而是这些人看向粮车和装满财物箱子的眼神,是探究,是审视,还带点贪婪。 这是军粮,财物也是要由专人换成粮食和军需,然后再运到军营,这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而属于整个军队。这些,他们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为什么看这些财物就好像这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有问题。 李浅的心一沉,假装要验印,转身面对李我时,却趁机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 李我皱皱眉,好歹没算太笨。 “校尉大人,都验妥了,您这就都拉走吗?”她笑着递过印信,却在一反手之间手腕叼上他的脉搏。 “你要做什么?”萧雄大惊,回手要打她,却只觉半个身子都麻痹了。 “说,是谁叫你来的?” “是雍王啊。” “狡辩。”李浅手下用劲,硬生生把他两手手骨都折断了,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这一下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只听“苍啷啷”一阵轻响,全是抽出兵器的声音。 刚才李我得了暗示,立刻用手语通知紫衣卫戒备,待对方兵器刚抽未抽之际已经动手。萧雄被李浅一下制住,几个身着官服有品阶的军官也被紫衣卫押住。虽然两边人数相当,奈何官兵群龙无首,再无意抵抗,被砍倒许多,其余都吓得四散逃走了。 连萧雄在内,十几个军官都押在地上,刀架脖颈。 李浅把萧雄交给李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暗道,果然长久不运动,错骨手法都生疏了,差点闪了她的筋。 “萧大人,现在可以说了吗?” 萧雄重重哼了一声,“既被你们看破也没什么可说的。” 李浅冷笑,吩咐紫衣卫,“用刑。” 紫衣卫手脚利落,几下就卸了军官的手脚,内力催动下,惨呼之声不绝于耳。有的受不住,在地上翻滚不止,满脸痛苦之色。 李浅一直冷眼看着他们受刑,这一次行动,每个人都是堵了自己全部身家的,齐曦炎的命,她的命都押在这儿,怜悯这种东西,还是留给自己吧。 萧雄还算有几分硬气,硬是咬着牙不肯说,另外几个却没这么大忍,不一会儿就有人狂呼,“说,我说。” 李浅吩咐押过那人,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看服饰应该是个伍长。他的胆子虽是几人中最小的,口齿却很流利,不一会儿就把知道的全倒了一个遍。 他们的上司是西征军的左将军董和,本来是大将军派来接应粮草的,昨天军粮由齐曦炎的粮兵交到他手上时,因为不慎,粮车里有一箱金子没运走,被他们瞧了出来。董和乃是贪财之人,没收了金子,就开始动起歪心思来了。 那么大箱的金子足有上千两,是谁放到粮车上的?或者这粮车原来运过什么?越想越觉心痒难耐,当即扣下了齐曦炎的一千多粮兵,从他们口中得知接应地点,便派了自己人过来。隐隐觉得这次定能抓条大鱼,发笔大财。 萧雄等人自然知道是来抢钱的,待看到李浅等人和车上满满的辎重箱子,更加确定董将军的猜测。 不管他们的钱是从哪儿来的,现在归我们了……。 正所谓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么一想难免露出贪婪之色,却正好被擅于察言观色的李浅看到。否则失了钱粮是小事,万一这事被董和捅出去,可一切都玩完了。 听了这伍长的话,李浅略略有点放心,董和只是误打误撞,并不了解前因后果,这还好说。可是粮兵被扣了,下面该怎么办? 她正琢磨的时候,紫衣卫已经手起刀落,把十几个军官全斩于刀下,一个个鲜血横流,死状凄惨。 李浅偏过脸假装未见,死便死了,反正也不能留活口,不仅他们,董和也不能活着。 想了想,对李我道:“联络王爷吧,把这里的事汇报清楚,让他务必杀了董和。” “诺。”李我应着准备去了。 紫衣卫与齐曦炎自有一套联络方式,不一会儿一只鸽子扑簌着翅膀飞上天空。 董和那儿可以不用她心,可现在这三百车粮、一百箱金银却必须安顿个好地方。和李我商量了一下,让一千士兵先把粮车运去西征军大营,其余的人找地方把金银埋起来,着一队紫衣卫留下看守。 看着一百口箱子被一层层土埋上,最终不见,李浅忍不住叹息,还是瞧不见觉得心里踏实一点。 在四周查探了一下,见看不出什么痕迹,她才拍了拍满是泥土的手,笑道:“走吧,兄弟们,咱们还得去趟江洲呢。” 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明知江洲的危险要比浙州大得多,他们也得走这一遭。 “诺。” 众人齐呼一声,都抖擞神,翻身上马。 经历了这件事,这些人明显对李浅的态度有点转变。尤其是紫衣卫,原先都以为只是个毛头小子,靠着跟王爷亲近才高他们一头。可这回她能看出萧雄的异状,并迅速掌控全局,就这份心计已让人叹为观止。 第四十章 假劫匪遇上假劫匪在线阅读 第四十章 假劫匪遇上假劫匪 第四十章 假劫匪遇上假劫匪 第四十一章 青楼大卖十五两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一章 青楼大卖十五两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一章 青楼大卖十五两 黄门女痞41第四十一章青楼大卖十五两 江州城内。 浙州被劫匪洗劫的消息早在几天前救传到江州,江州城内各处都加强警备,巡城的官兵的一队连着一队在街上走过,明晃晃的刀枪亮出,看着就挺吓人。 李浅想到城内会有戒备,只没想出会如此森严。就这样子别说抢劫了,想进城都得费点劲儿。他们是昨天晚上翻城墙进的城,轻功好的先进来,剩下的在白天扮成商人,赶着马车,分几批进来。 昨晚在房梁上踏了半夜,从东到西踩碎无数瓦片,也亲自见识一下晚上的守卫如何,心里多少有些担忧。但要她一点事都不做,又实在不甘心。浙州的粮还远远不够,齐曦炎那儿总归还是要交差的。 不一刻天光大亮,找了间客栈暂时歇歇,顺便等等后面的人。 客房里李浅望着窗外热闹的街市,川流不息人群,眉角皱的死紧。 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不由抚了抚眉,有些好笑自己的动作。是跟齐曦炎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吗?居然染上他这个坏毛病,一有烦心事,眉头就会皱起。 李我早就进来了,见她不动,也静静站着。 仿佛才觉察出他的存在,李浅终于回过头,问:“王爷那边可有信传来?” 李我笑,“信是有的,不过我觉得首领还是不看的好。” 李浅看他一眼,伸出白净小手。 李我笑着把一个纸团放在她手心,然后看着她脸色,变了又变。 纸上就写了一个字,“粮”。 就这一个字,完全说明了他的决心,不惜任何代价,都要——粮。他齐曦炎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也不想想别人做起来有多困难。不过就算他不说,她也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这不是她的风格。 “就这一个字,连点帮助都没有,还真是难办呢。”她嘴里说着,脑子却在飞快运转。 人数不够,出城也不好出,得想个什么法子找人帮忙才好。而最好的人选莫过于这江州郡守。 “江州郡守是什么样的人?” 李我清了清喉咙,很像那么回事的捧着一本册子,开始念,“江州郡守姓楚名天歌,是方家族长嫡子,母亲乃盛昌长公主,封为永平侯,人称楚侯爷,或楚大少,半年前因事被夺了爵位,在江州做了个五品郡守。” 说起这事,李浅也是知道的。楚天歌在添香楼因为一绝色小倌和奉济侯的公子陈元大打出手,陈公子一个不慎从楼上摔下来,断了一条腿。奉济侯大怒之下告上金殿,皇上本不欲管这事,奈何陈家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陈老太太哭晕了三次,拿着龙头拐杖要找楚家拼命,还为此闹上金殿。皇上无奈,这才暂时撤了楚天歌的爵位,让他在江州吃几年苦头头,好历练历练。 江州虽也是富庶之地,比京城的繁华总是差些,盛昌公主也想让儿子收收子,便也答应了。于是江州就多了一个侯爷出身的正五品郡守。 当时听到这事,只当是一个花花公子的应得下场,本没往心里去,谁想今天竟在这儿遇上了。楚天歌若是个普通出身还好办,动之以情,许之以利,或者想法拉进雍王阵营都未尝不可。但一个皇亲国戚,能算是齐曦炎表弟的人,又有什么办法能叫他帮着打劫,还私放劫匪呢? 更何况他们时间还很紧,最多只能在此停留两到三天。难,真是难啊。 李浅愁眉不展,李我也只好陪着唉声叹气,然后再适时的递上一杯茶给她润喉。 李浅喝了三杯浓茶,实在喝不下去了,起身站了起来。 “首领,要行动了吗?”李我也忙站起。 “去个茅厕。”李浅揉揉肚子,看来水是喝多了。 蹲了一会儿终于出来,瞥了一眼守在厕门的李我,有些无语。这家伙似乎越来越喜欢跟着她,连上个茅厕都不放过。 “以后上茅厕别跟着我了。”她总得有自己空间吧。 李我笑,“我怕首领想不开。” 忽然很想抽他,她就算想不开也不会扎茅坑里自杀。也不知这人是脑子有问题,还是纯粹来气人的。 “走吧。”她冷声道了句,抬脚就往店门外走。 “去哪儿?”李我问着,脚下已追了上去。 “去会会那楚天歌……。” ※ 江州城有四大花楼,牡丹楼、水仙楼、菊花楼、山茶楼,都是美名远播,各有千秋。 当然最有名的要属牡丹楼,不是因为牡丹是百花之首,更是因为江州城最美的花魁如月姑娘就在这里。 今儿一大早,天气格外晴朗,刮点小风,太阳也不那么闷热。让人的心情都变得好了起来。 胡姨娘今天的心情就像这天气一样,晴朗万分。 昨儿个楚大少高兴,给了不少赏钱。今儿个一开门,就碰上一个自卖自身的小娘皮。 瞧她细皮嫩,如花似玉的小模样比之如月姑娘也一点不逊色。而且年纪还好,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女,正是爷们最爱的岁数。 如月是好,可岁数不饶人,转年就二十了,再美的姑娘也要落几分。她早就想找个人顶替她,可哪容易找到合适的。待看到这丫头,她忽然领悟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深大奥义。 胡姨娘真是越看越满意,她做这行多年,眼睛跟刀子似地,一眼就看出这小丫头盘好,身子也好,或许比如月更能卖出好价钱。 “你要卖多少钱?”她打量了许久,终于开了口,为了压压价,尽量抿着嘴让自己不显出一丝喜色。 “妈妈看着给些。”小丫头声音又细又小,双手局促的绞着衣服,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 胡姨娘暗自撇嘴,小地方的丫头就是看着小气。 “八两。” 伸手抹泪,“不行啊,妈妈。” “十两。” 小丫头痛哭流涕,“妈妈,你行行好,哥哥要去京都赶考,这点钱连盘缠都不够,你再给添点。”说着从身后拽出一个黑衣男人。 按说这男人身材挺高,可不知为什么却没一点存在感,就像刚才,他站在丫头身后她竟是一点也没觉察出来。 胡姨娘暗暗奇怪,去打量那男人,发现长得很一般,可也说不上丑,和街头的张三、李四都有几分相似之处,若是扔到大街上也很难在人群里找出他。要不是一身黑衣在阳光下有点刺目,想必她也不会多看他一眼的。 不过,她也就多了一眼,然后对小丫头道:“十五两,再也不能多了。” 小丫头终于点了点头,好似很不情愿的咬了咬牙。 十五两?她居然就卖了十五两? 第四十一章 青楼大卖十五两在线阅读 第四十一章 青楼大卖十五两 第四十一章 青楼大卖十五两 第四十二章 暴力接客记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二章 暴力接客记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二章 暴力接客记 黄门女痞42第四十二章暴力接客记 今天有事更的晚了,实在抱歉。自此之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喜欢十五这个数字,甚至包括和五有关的,二十五、三十五……。还有齐曦炎,也再没喊过他“五”殿下。 伸手接过卖身钱,转头递给黑衣男子,略带哭腔,“哥哥,你拿着,去京里好好考试,有朝一日得中金榜,也算对得起妹妹的一番苦心。” 黑衣男人也很想哭,不是因为妹妹为他的付出,而是因为这十五两是她的卖身钱,若接了这钱,哪天她想起今日的耻辱,把账算在她头上可怎么办? 他跟着她的时间虽不长,却深刻了解到其实首领是个睚眦必报,还略带小气的人。她得罪别人可以,别人若得罪她…… 啧——真不敢想象后果如何。 可不接?现在就死的可能更大。 摇摇头,他只好接过那烫手的十五两,表情凄惨无比。这下连装都省了。 “妹妹,你好好保重,哥哥对不起你,他日高中一定赎你出来。” “哥哥……。” 两兄妹说着,拥抱在一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胡姨娘冷眼看着,一点也不觉有多难过。朝廷开科取士,没钱的寒士比比皆是,为了能上京赶考,卖儿卖女的也不在少数。像这样的场景,经常会上演一幕,早就见怪不怪了。 兄妹俩哭了一阵,才泣声道别,妹妹在两个壮汉推推搡搡之下,被带进牡丹楼。哥哥一脸泪水的看着,直到人影消失,才一转头跑走了。 转过一个街口,哥哥脸上的泪突然就消失不见,换上的是一脸明显的苦笑。回想刚看见首领那身女装的样子,真能用惊艳来形容了。他知道首领长得不错,可没想到换上女装竟是不止不错。她好像落入人间的小仙子,清纯、灵秀,完全脱离了他对太监的一贯认知。 不过现在他可没空管她是不是美,他只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怎么保证首领的安全。王爷早就吩咐过,李浅要是少头发,就用他的小命抵。可怜这一次进了青楼,也不知她得梳多少次头,掉多少头发。 唉!青楼里招不招小厮呢?看来他得抽空去看看了。 …… 进了牡丹楼,李浅充分发挥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做贼法门,能多看一眼的地方绝不会少看。 胡姨娘把她当成摇钱树一棵,对她还算和气,一边走一边向她介绍这是哪里,那是哪里,缺什么该找谁。当然最后还给她起了一个很惊悚的名字“如花”。乍听这个字眼时,李浅嘴角抽搐了十几遍,才适应这两个字所带来的刺激。 如花?胡姨娘的起名功底还真是高深啊。虽然这个名字会让人想到一张胡子拉碴的男人脸,不过换一种思维方式也许会好些。 如花:落叶飞花,秋天的落叶慢慢的随风而飘落,明月高挂,如花如诗,那种有点忧郁而浪漫的景色让人留恋,让人更加怀念。以她的美貌和智慧在这里也只有她配得上如花之名,如花=美貌+智慧。 哈哈,如此想着,心情顿时大好。 把她安顿在一个单人房,胡姨娘就走了。过了一会儿一个小丫鬟来给她梳妆,李浅趁机要了两个馒头。小丫鬟以为她饿了,也没疑心什么。 部这种东西,她还是有的,虽然体积上不占优势,好歹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只是比起要见楚天歌,她是女人的秘密更重要,所以还是小心点的好。 ※ 楚大少昨夜宿在牡丹楼,过午才起床,起来之后脾气超大,把胡姨娘叫去大骂一顿,还赌誓说以后要再见如月,他就是孙子。 对于大少是不是当孙子的料,胡姨娘是不知道的,不过她却猜到如月肯定又使小了。若是以前她可能会担心因此失掉这笔大生意,可现在有了如花就不同了,那小模样水灵灵的,准讨男人喜欢。 准备好了一顿说辞,在见楚天歌时,把人好一顿夸,夸的那叫天上少有,地上难寻。 于是…… 李浅也没想到胡姨娘的舌头这么管用,她刚到花楼半天而已,就要接客了?尤其接的还是见那位楚郡守,害她连心理准备都没做好。 进?还是不进? 望着紧闭的阁门,李浅有些犹豫。 最后想想齐曦炎的黑脸,终于深吸口气,一副英雄就义的激昂姿态,大跨步迈进门。 阁门以一种极响亮、暴的方式被打开,她的身形也霎时暴露在几双眼睛之下。 楚天歌正端着一杯酒浅啜,看见进来的李浅,到嘴的酒差点喷出来。瞧她的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上这儿找茬来了。 扭脸看胡姨娘,“这就是你说的姑娘?” “诺。” “叫什么?” “如花。” 他挑眉,“你确定她是书香门第的姑娘,而不是杀猪屠户出身?” 胡姨娘脸色很是难看。是她太高估这丫头了吗?觉得她举止温柔大度,所以也没太多调教,就直接带来给楚大少。可现在方体会到“人不可貌相”的真正含义。 想想她也是无奈,这大少的火气来得太快也太急,若不祭出如花,这会儿牡丹楼多半已被拆了。 偷眼看楚天歌,见他并没露出丝毫不悦,不由松了口气。心想,爷们见多了温柔妩媚的,爱个新鲜也不无可能。她不敢多待,怕心脏受不住,忙说笑了几句,就退了下去。 第四十二章 暴力接客记在线阅读 第四十二章 暴力接客记 第四十二章 暴力接客记 第四十三章 白兔变馒头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三章 白兔变馒头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三章 白兔变馒头 黄门女痞43第四十三章白兔变馒头 楚天歌在打量李浅,见她肤色如雪,容色不俗,不由暗暗点头。 她今天穿一件浅绿色的罗衣长褂,身姿欣长苗条,垂首燕尾形的发簪,在烛光散下熠熠生辉,弥漫着仙气,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犹如不食烟火,天界下凡的美丽仙女。尤其是那腰肢,柔桡轻曼,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异常柔软。 “你练过舞?”他轻问,声音有一种别样风情,就像一只小猫爪子抓挠人心。 李浅也在看他。与她所认知的沉溺于美色的纨绔形象大不相同,楚天歌长得也未免太好了点。 面如美玉,粉唇含春,一双桃花眼,当真犹如万千桃花盛放,迷醉人心。他穿一身绣着金色牡丹的滚边长袍,贵气中透着几分男子的感,一头乌黑的长发只用一个金色带子系住,披肩而下,显得洒脱不羁,好一个风流天下的极品尤物。 只是他的眼神也与他的外表不同,带着浓重的色情和欲望,仿佛恨不能扒了人衣服般急切。可也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他不像沉迷酒色的,也绝没所外表所表现的那么急色。 看到他的第一刻,忽然想起齐曦澜,一样的极品妖男,一样的流连花丛,恐怕也一样在……装傻充愣。这只是一种感觉,不是因为她看破了什么,而是源于对齐曦澜的了解。而这样的人,也许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危险。 “是练过武。”她轻答。武功的“武”。 楚天歌看着她,略带笑意,“我喜欢练武的人,练武的人腰够软,在床上可以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角度。”武功的“武”。 说这话时他眉宇间尽现(yin)色,仿佛已与她宽衣解带,厮混于床上,颠鸾倒凤,欲罢不休。 李浅的脸不禁一红。她脸皮是厚,但得看对手是谁,若是和齐曦澜一样水准的,也只能甘拜下风。 “你过来。”他指了指自己膝盖,暗示她坐上去。 李浅强挤了一个异常“欣喜”的笑容,欢呼着扑了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脖颈。 对于她的火热情怀,楚天歌状似满意,大手揽着她的柔细腰肢,嘴唇以极快的速度凑了过去。 李浅狼狈躲过,心知他这是试探,却也不愿让他讨了这便宜。 “公子,这儿还有人在呢。”羞赧的侧了侧脸,眼光流转瞥向侍立的两个侍卫和婢女。 “哈哈,美人害羞了。”楚天歌大笑,挥手令几人退下。 瞬间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一股暧昧的气息弥漫在两人之间。他的修长的略带温度的手指从她的脸颊滑过,滑向颈项,在那儿划了一圈涟漪,然后以极其猛烈的姿态去捏她口的小白兔。 他捏的非常狠,仿佛要将那兔子捏爆,捏烂。每个女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惊叫出声的,他就是喜欢听女人的惨叫,喜欢看她们在他身下娇弱的求饶。 可是李浅的表情丝毫不变,依旧含笑的看着他,无限柔媚。 手下触感与往常很不一样,她的白兔子缺乏弹,没有瞬间弹回来,似乎还带点黏腻。察觉到不对,楚天歌急忙收了手,表情诧异。 李浅妩媚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捏扁了的馒头捧到他眼前。于是楚天歌的表情改成了错愕,那张大的嘴足以塞下一只**蛋。 李浅就着他气力微松的空挡,从怀里挣脱出来,然后拿出另一个白面馒头坐在椅子上一口口咬着。一边吃还一边睨着他,仿佛在嘲笑他的无知。 看着那略带得意样子,楚天歌突然笑了,“早知道你是个趣人,却没想竟有趣到这种地步。”从她特别的开门方式起,就已觉出她的与众不同,这会儿竟觉还是小看她了。 目光一转,忽然触及她明显已扁平的膛,笑容微微一滞,“你不是女人?” 表情是疑问,更是不可置信。眼前这个……无论从什么地方看,都是个女人……。 “然也。”李浅轻笑。 “可惜啊,真是可惜啊。”他连道两个可惜,却突然脸色一正,“说吧,你是什么人,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李浅忽有些佩服他,他的接受能力如此强,角色也转变的如此快。从见到他第一眼开始,她就知道今天想要编一堆理由蒙混是不可能了,所以她才任他拆穿自己,而没有丝毫挣扎。 可是,真的能说吗?说齐曦炎和自己做的事? 她又咬一口馒头,用吐沫一点点润着,直到它在嘴里消失不见,才开口道:“如果我说我是云蒙山的土匪你信吗?” “哦?”楚天歌轻挑眉角。 没说信也没说不信。李浅只好继续掰斥,“我是云蒙山的二当家,人称花蝴蝶小美男,听说楚大少在这儿寻欢,特来拜见……。” “哦?” 李浅咳嗽一声,“另外还有一事相求。” “哦?”又一声,这次拉的有点长。 明显看戏嘛。她有些气愤,却也只能编下去,“云蒙山近来缺吃缺穿,大伙儿生活苦不堪言,听闻江洲城富户繁多,百姓富足,特来借点钱花花,借点粮吃吃,还请大少可怜咱们当土匪的不容易,多少赏点。” 她这是以乞丐口吻,行抢劫之事,楚天歌听着听着竟然“噗嗤”笑了出来。 “你觉得我会借吗?”他反问。 “应该会吧,反正钱也不是你,粮也不是你的。” “那你如何这么确定,难道你不怕我把你抓起来送交官府,扒光了衣服游街。”最好叫人看看长得像女人的男人光着是什么样子。 他的语气轻松,似混没把她当回事,却让李浅心中暗惊,越发不明白他心里想什么,所仪仗的又是什么了。据紫衣卫的调查,他似乎不会武功啊? “大少不是觉得我有趣吗?对待有趣的人应该不会那么残忍吧。”她笑,搔首弄姿,抛了个大大的媚眼过去。 第四十三章 白兔变馒头在线阅读 第四十三章 白兔变馒头 第四十三章 白兔变馒头 第四十三章 楚大少吃瘪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三章 楚大少吃瘪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三章 楚大少吃瘪 黄门女痞43第四十三章楚大少吃瘪 楚天歌看着她,眼里隐有几分欣赏。确实有趣,她撒谎的样子更有趣,眼不眨脸不变,媚眼也抛的很自然。若不是对云蒙山的土匪头子们都有几分了解,还真会被她骗过去。 他并没打算抓她,就算她是土匪也与他无干。在江州他只想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对于富商富户的钱,反正不是他的,才不会费神。 说实话,江州城这些天戒备森严,不是因为抢劫浙州的劫匪,而是因为过一阵要举行盛大的百花会。届时江南各州府的花魁都会齐聚江州,一些达官贵人也会来看热闹,而为了保护美人儿,他自然要多花点心思。 可惜李浅不知道这事,否则一定狠狠敲他,把这碍眼又好色的冷血之徒,打死了事。 楚天歌浅笑,“我帮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没好处的事他可不做。 李浅则冷笑,“好处没有,不过你能保住你的命。” “你以为能杀得了我?” 她一笑,“不是杀得了,而是已经动了手,刚才靠近你时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只要你按我说的做,等我们出了城就给你解药。” 楚天歌冷嗤,这样骗人的把戏他三岁就会玩了。 “你不信就使劲按一下自己肋下三寸,是不是觉得又酸又麻,这就是中毒的征兆。” 他本不信的,他的警觉很高,有没有中招还是能感觉到。可见她说的这么认真,还是下意识的在肋下按了一下,忽觉又酸又麻,不由脸色大变,疾呼道:“你何时下的毒?” “在你掐我的小白兔的时候。”李浅淡笑,又忍不住咬了一口“小白兔”,跟他说了半天话,还真饿了。 那一刻他确实大脑停摆了一下,被下毒也不无可能。这样一想,不由怨毒的望着她,自己居然着了这不男不女的道。 越是聪明人有时候越容易被表象欺骗,楚天歌是聪明人,正巧略懂点武功,他还知道中毒之后某些道会堵阻,会出现酸麻的迹象。不过他却不明白肋下三寸的位置,无论是哪个人,用哪只手按下去,都会又酸又麻。 李浅不是用毒高手,这辈子连毒药长啥样都没见过,可是她有贵福这个师傅,他师傅又刚好懂点江湖里下三滥的骗人把戏,用来骗聪明人往往会有事半功倍。 人没有不在乎自己生命的,尤其是有钱有势的,更是看重自己的命。见李浅欲走,楚天歌脸色大变,疾呼一声,人已飞出。 “留下解药来。” 他的动作极快,转眼已到了李浅身前,可还没到她半边衣角,就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伸手一抓,只抓到一只咬了半个的馒头。 这一瞬间李浅也出手了,一金线在她手上舞的异常灵活。 楚天歌吃亏吃在没有武器,有好几次都堪堪被金线扫中,那金线极为锋利,在皮肤上轻轻擦过,便流出一丝血珠。 楚天歌越打越吃惊,他没想到这不知是男是女的家伙功夫这么好,真是失算了。 李浅也很吃惊,暗暗咒骂李我误事,居然告诉她楚天歌不会武功,他这样的若不叫会武功,那她就是傻子。 两人打得激烈,楚天歌随处抓起桌椅板凳砸她,皆被金线绞的粉碎。按说屋里这么大动静,门外的属下早就该闯进来了,可这半天都没反应,莫非……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敲门声,接着有人问:“大爷,要蓄点茶水吗?” 是李我,李浅一阵欣喜,这家伙果然够意思。 楚天歌也知想擒住她不可能了,放弃抵抗,咬着牙恨声道:“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就是想劫几家富商,弄点钱粮,然后叫你的人安全把我们送出城。” 她还真打得好主意,楚天歌冷嗤,“要劫多少?” “几百车吧。” “就这样吗?” “就这样。” 心里如窝了一团火,却不得不咬牙道:“好吧,我答应你。” 李浅笑成一朵春花,“好,出了城就给你解药。” 看着她以欢快的姿态跳出门去,楚天歌冷笑连连,暗自思筹等拿了解药就先杀了她。他堂堂侯爷,何曾受过这种侮辱,不杀了她,难消心头之恨。 ※ 从牡丹楼出来,李浅依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没想到能成功,甚至失败了该怎么脱身都没想过。幸好李我来了,干掉了楚天歌的两个属下,否则这会儿还不一定怎么样呢。 楚天歌不是傻子,只这么威胁未必能叫他就范,等会儿要叫个大夫看看,就会发现他其实没中毒,所以当务之急,还得想法子下贴猛药。 这么想着,便对李我问:“后面的人都进城了吗?” “午时已全部进城。” “好,晚上让他们按原计划行事,另外带一队紫衣卫跟我去趟郡守府。” “诺。” 楚天歌,管你是什么人,今天遇上我李浅,也该着你倒霉。 …… 楚天歌确实觉得自己很倒霉,找了个大夫给他看病,那大夫也不知哪里来的二五眼,居然说他病得无可救药,好像一时三刻就能咽了气。问他中了什么毒,他也不知道,只摆着手说治不了,治不了。 身上不痛,又不痒,怎么就快死了? 他倒觉得,是那个乌王八蛋的小子在故弄玄虚。可大夫说的,又不能全不当回事,毕竟命是自己的。 正犹疑的时候,突然听到屋顶一声冷笑,接着几个身穿府衙兵服的影子从窗户闪入,并很规矩的列成一排。 “楚大少,别来无恙。” 楚天歌一直喜欢别人叫他楚大少,但由这个人嘴里喊出来,他却觉得很是腻味,就像嚼一块肥,吞不下,吐不出。 “又是你。”他咬牙。 “我们是来接大少的。”李浅笑嘻嘻的对他做了个鬼脸。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刚才偷听到那大夫说的话,她真是快笑翻了,一个什么事都没有的人,硬被说成快死了,看他的表情就觉很彩了。其实那个大夫是他们在府里截下的,一把刀子放在脖颈,就叫他什么话都听了。若不使些非常手段,也骗不到楚天歌。 第四十三章 楚大少吃瘪在线阅读 第四十三章 楚大少吃瘪 第四十三章 楚大少吃瘪 第四十四章 伸腿瞪眼丸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四章 伸腿瞪眼丸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四章 伸腿瞪眼丸 黄门女痞44第四十四章伸腿瞪眼丸 看到他们身上的兵服,楚天歌也很心惊,他的府里虽不是铜墙铁壁,但很有一些从京都公主府带出来的武功高手。可这些人来了好一会儿,他的人还没反应,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被撂倒了。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他还猜不出,但无疑是一股很强的势力。绝不是曲曲山匪可比拟的。 “好,就陪你一趟。” “如此,就请吧。”李浅笑着,吩咐李我和李人去架住楚天歌。 楚天歌倒很配合,任两人一左一右围住他,而且难得这时候也能笑出来,还笑得灿烂无比。 这样的人其实是很危险的,若非必要李浅是绝不会招惹他。可现在既然招惹了,又哪有不招惹到底的道理? 出了门,楚天歌立刻下令把巡城守军调到北门,说是有确切消息,云蒙山土匪要从北门出城。接着把南门的守兵也调出一部分去守北城,为他们突围大开了方便之门。 看他有模有样的编着瞎话,李浅暗自好笑,和李我、李人三个紧紧缀着他,以防他有什么歪心。 丑时三刻,从巨富人家抢劫完的粮兵,在紫衣卫的开路下,直杀南门,一路虽有抵抗,都被紫衣卫斩杀,横冲出城,锐不可当。 楚天歌站在花园的三层阁楼上,远远看见这一幕,心里只觉咯噔一下。他猜想李浅背后的人很厉害,却没想厉害到此等程度。这么多的高手,又是哪个随便的人能培养出的?那么她又是哪个朝廷要员的暗中势力呢? 越想越心惊,不由看向李浅。 “你究竟是谁?” 李浅眨眨眼,“你猜。” 楚天歌嘴角现出一丝,冷笑,“是雍王,或者敦王?” 好敏锐的洞察力,居然被他猜中了。 李浅也不正面答他,嘻嘻一笑道:“不管是谁,你都跟咱们坐上同一条船了,以后祸福同兮,损了咱,也好不了你。” 楚天歌大笑,“你倒打得好主意,把我拉上你们的船。” 说着声音突然一冷,带着几分森意,“我若不允呢?” “你会允的。”李浅笃定。 看看南门,自己人大部分都已出城,此地不宜久留,便与另两人打了个眼色。三人瞬间跃起,直向楼下飞去。 “哪里走。”楚天歌也跟着跃起,探手抓向李浅。 他的手刚碰到李浅的衣服,却见黑影一闪,一件东西向他面门打来。 “你的解药。” 听到这声,他立刻接住那东西,借着月光一看,见是只极小的木盒。 这一耽搁,李浅已经跃上对面屋顶,站在屋脊上掐着腰对他灿笑,“楚大少,要想活命的话,嘴巴闭紧点吧。” 楚天歌也不理她,打开手中木盒,见里面躺着几颗细小的丸子,他拿起一颗嗅了嗅,又酸又臭,很像从身上搓下的脏污。 他不由大怒,恨声道:“该死的小子,下次见着一定剥了你的皮。” 李浅一路大笑着跑走,一时脚下虚浮,踩碎了几片青瓦。 “首领,小心。”李我扶了她一把。 李浅一直笑个不止,这些日子忙得她顾不上洗澡,攒下的营养,全喂了楚天歌了。这叫什么?这叫伸腿瞪眼丸。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 就这么唱着,一路出了城。到了城外与粮兵汇合,迅速向埋宝之地而去。 楚天歌虽然叫人出城追击,可心里有了忌惮,并不敢真的追上。他也知道皇家人的无情与狠,不想卷进争权风波里。可现在,被人了这一次,已轮不到他独善其身了。 ※ 到了埋藏地,见了留守的紫衣卫,才知道齐曦炎已经派人把东西运走了。他还传了口信,让她押着这批钱粮送去西征军大营。 李浅当即叫他们换了衣服,挑上西征军大旗,风风光光上路了。 她早与庞文说好,围剿云蒙山会出力,这会儿要走便派了三队紫衣卫,由李大、李美、李人带着抄小路赶过去。李我和李是则跟着她,直奔颍州。 颍州在江南一地的正东,也是富庶之地,可由于武夷族的叛乱,杀了不少汉民,百里之内杳无人烟。 他们一路急行军,不过两日就到了大营。见过齐曦炎,不等他问便把一干经过都交代了一遍。当然牡丹楼那出,她可没敢说,那本是她私自行动,又扮了女装,若齐曦炎知道想必不只怪她行事莽撞那么简单了。而且她也很有先见之明,在来之前已经威胁过李我,一个不许露。 听到江洲楚天歌那出,齐曦炎的眉头皱了皱,颇有些埋怨,“你不该把底牌露给他的。” 他这个表弟一向心思很深,从他隐瞒会武的事,就能看出他所图并不简单。不过既然已经这样,就算他隐的再深,他也要把他拉出水面,拉到自己这边。盛昌长公主,可是皇上的亲妹呢。 李浅挠头,那真是她透的倒也好了,至少不觉得他是个麻烦。 今日军队败了武夷族,晚上有庆功宴。李浅找地方洗了把脸,也没顾上歇一会儿,就跟着齐曦炎赴宴去了。 参加饮宴的人很多,一屋子的大小兵头齐聚一堂,满室的阳刚之气(脚臭和汗臭)熏得人脑袋疼。 李浅掩了掩鼻子,转头去看上座之人。第一次见传说中的“战神”将军冀朋,她并没感觉到想象中的震撼,冀朋并不高大威猛,可能长时间经历风霜,皮肤很差,但整个人的气场却很强大,像一把出鞘的宝刀,依然锋利光亮。 齐曦鹏就坐在他旁边,也不知是不是名字里有一个字音同,他与冀朋气质上有几分相似,就连爽朗的笑声也颇为相像。 两人谈笑风生,格豪爽大气,他们似乎颇受爱戴,不时有将士立起敬酒,场面热闹非凡。 第四十四章 伸腿瞪眼丸在线阅读 第四十四章 伸腿瞪眼丸 第四十四章 伸腿瞪眼丸 第四十五章 江山美人情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五章 江山美人情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五章 江山美人情 黄门女痞45第四十五章江山美人情 转头看齐曦炎,在军中待了一段时日,他似并没有融入这军营之中,众将士笑闹饮酒,却没半个人跟他说句话。 他的神情有些淡淡,眼神飘忽着不知看样何处。盯着他许久,李浅居然从他眉眼中读出一丝落寂,一种独立寒风,悄然挺立的寂寞。他到了本不属于他的地方,受到这样的冷落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他的子,绝不允许别人的忽视和冷落。 她突然站起来,拽着他的袖子往外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带着他出了营帐。 “做什么。”他不解。 李浅望着不远处,那儿有一群士兵在大碗喝酒大块吃,他们笑着,唱着,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快乐。 她心有所感,看齐曦炎,“要想融入他们,就要学会适应他们的生活,学会感受他们的苦乐,而你不走进他们,永远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她说着,拉住他的手就往那边走,在他一错愕的功夫,已走出好远。 从来没有人握过他的手,幼时被母亲的牵手的记忆,已经随着时间的漂移,变得遥不可及。可现在这种被人握住的感觉,却一点也不讨厌。她的手很小,却温暖而有力,让人觉得很安心。 转眼,他们已站在人群后,李浅很随意的拍着手掌,打着拍子和他们一起唱了起来,一面唱还一面用眼神示意他跟着一起打拍。 齐曦炎觉得有点可笑,转身要走,却被她拽住。她分开人群,竟拉着他走到所有人的中央。站定,昂着头四周环视一眼,露出一抹灿笑,“在下李浅,早就听说众位将士的英勇威名,今日能进入军营倍感荣幸,在此想为将士们高歌一曲,以表达敬慕之情,你们说好不好?” “好啊。”有人接话。 还有人笑,“哪儿来的小兄弟,说话这么好听。”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有时候相隔万里,有时候却又近在咫尺。李浅一句话立刻得到众人的好感,立刻有人给她鼓掌,大笑着叫她快唱。 “这歌叫《爱江山更爱美人》,希望好男儿都能争得好前途,都能有美人相伴。”李浅笑着拍了拍手,张嘴唱起来: “……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东边儿我的美人哪西边儿黄河流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优美动人的旋律,清澈甘甜的嗓音,一曲爱江山更爱美人让这些军中战士似乎看到了沙场点兵,金戈铁马,广阔江山,而比江山还动人的是每个人心目中那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动人心魄,引人沉沦。醇酒美人江山梦,这一刻在齐曦炎心中波澜起伏。她就好像是,为他展开了一副最美的花卷,画中的他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坐拥江山,怀抱美人,真是何等惬意。 眼神不由自主的追逐那笑得豪情万丈的她,她的眼神灿烂的好似天空的星辰,她的豪爽洒脱,古灵怪,清澈灵动的像是一旺专门暖人心扉的泉水,让人沉醉不已。从她身上总能感受到一种如生命燃烧一般,热情澎湃的生命力,让人觉得能和她呼吸同一片天幕下的天空,生活是如此彩。 他看着她,眼神温柔、惊艳、讶异、欣赏……无数的情绪涌上心头,最后却都化为了似水的温柔和浓浓的宠溺。她真是了解他,永远知道他想要什么,她就是用这歌在告诉他,以后他成为人上之人,这天下的主人,就可以随意支配这些人,谁也不敢再无视他,再冷落他,他就是世界的主宰。 李浅莫名的打了个寒战,被他的温柔眼神雷了一身的**皮疙瘩。如果上一回在仙乡楼看见他的温柔是惊异,那么这次肯定是惊恐了。这样的齐曦炎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猎物,已经被盯上的那种。 当然,若她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一定会当场吐血。她带他上这边来,只是想让他深刻体会下沟通的意义。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要想过得好,就好学会适应,学会沟通。只有知道别人都在做什么,才能融入别人的生活。不过齐曦炎恐怕永远也学不会这个,以他自大又自恋的格,所想的不会是适应,而是改变,改变这个大环境,变得适应他自己。 一曲唱毕,感染的是所有人。 李浅脸上一直挂着灿烂的笑,漆黑流动的眸子流光溢彩,她突然举起他的手,高声道:“这位是雍王殿下,大燕朝的皇子,这一次负责西征军的后备,他为了让所有将士身上的衣,碗中的饭,可谓吃尽苦头,费尽心力。看看这一只手,这只手布满的新茧,是因为搬运了麻袋,扛了军粮,这是只为将士们辛勤劳的手……。” 其实黑灯瞎火的,谁看得见手上有没有茧,是不是新的,但,没有人怀疑她的话,因为没有人会拿这样的事开玩笑,更没有人会拿皇子开玩笑。 只有齐曦炎知道,她在胡说八道。饶是他脸皮很厚,也不禁有些面红。他的手上有茧,那也是练武造成的茧子,最多是这些日子骑马拉多了缰绳,磨了一点皮。 李浅却没半点羞色,又继续道:“雍王殿下怀着一腔热忱来到军营,是因为对边关将士的崇敬,是因为对辛劳的你们的感激。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宏愿,那就是保家卫国,平叛武夷。” 话毕,漫天想起一阵呼声,“保家卫国,平叛武夷。”声音震耳欲聋,充分表达是将士的激动与感动。 从来没有哪个上位者真正关心过她们,即使是京中派来的犒赏三军的特使,也没对他们这些卑微的兵卒说过一句感谢的话,所以对齐曦炎的到来,他们也没什么反应,更不会表现出亲近。可是这一刻,听到这么煽情的话,得知如此高贵的人居然对他们心怀感激,他们的心飞扬了,激荡了,看这位高高在上的皇族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李浅就充分利用了这份激动,高声道:“这样的雍王你们觉得是不是很可敬?” “可——敬。” “是不是很可爱?” “可——爱。” “那让这位可敬可爱的殿下,为我们唱支歌好不好?” “好。”彻天彻地的巨响,是震撼,也是接受。 齐曦炎居然没有推辞,真的亮开嗓子唱了起来。他不是为了这些将士,不是为任何人,只为他自己,为了这一刻的快乐和飞扬的心情。 第四十五章 江山美人情在线阅读 第四十五章 江山美人情 第四十五章 江山美人情 第四十六章 和流氓同呼吸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六章 和流氓同呼吸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六章 和流氓同呼吸 黄门女痞46第四十六章和流氓同呼吸 他唱的是一首“清平乐”,声音里有一种难得的平和。 随着他的歌声,不知何时起,这四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每个人都看着他。这一刻,高高在上的他变得异常平易近人,就好像你一伸手就可以触到,不用在抬着脖子仰视,也没有云与泥的区别。他,让人倍感亲切。 其实有时候要想别人舍命跟随,不一定要永远高高在上的,偶尔也要适当的走下来,走到群众身边。尤其是对那些还没上位,而期待上位的,民心真的很重要。 看着好似一滩水一样的齐曦炎,李浅忍不住叹息一声,这样的他……,真好。可是她也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幻觉,歌完了,人醒了,他也恢复正常了。 冀朋和齐曦鹏不知何时也从营帐里走出来,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这里的热闹。 “这个雍王真是不错,我倒有些欣赏他了。”冀朋突然开口道。 “哪里不错?” “轻而易举的就博得将士们的爱戴,想当初我可是拼了老命才换来别人的一声赞赏。”这一句竟带着两分酸意。 齐曦鹏笑了起来,“我倒觉得他那个随从是个不错的人,知道怎么给主子造势。”尤其这个人还有点眼熟,他到底在哪儿见过她呢? “也对。”看着李浅一脸得意的样子,冀朋忍不住笑了。真是个狡诈聪明的小,一首歌就把他的军队收买了。 他转脸看齐曦鹏,眼神分外认真,“这天下……你想要吗?” “不想。”答得坚决无比。 “那真是可惜了。”忍不住叹息一声。他自己无子,一向视齐曦鹏为亲子,比对别人的感情要亲厚的多。如果他想要这天下他一定为他争来,若不想要,那就爱谁谁,让他们斗去吧。不过据他看来,最后皇位落到这位雍王手里的可能最大。 回想从京都对雍王秉夫人传闻,还真没一字对的上号,这位雍王表面庸碌,实则心机深沉,手段高明,又颇有治国之才,也不知那些不知所谓的传言究竟由何而来? 他又叹一声,突然问齐曦鹏,“你觉得兰儿怎么样?” 齐曦鹏诧异,又有些好笑,“大将军难道是想把女儿嫁给我了?” 冀朋知道他平日说话直白惯了,也不以为杵,笑道:“满朝文武官员,我就觉得你合适做我女婿。”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脾气秉非常了解,他是难得的实诚人,没有皇家的狠狡猾,是个至情至爱的,他相信若女儿能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 齐曦鹏笑,“将军这是舔犊心理,自己看大的孩子都觉最好,京里可有的是比我强的人呢。” 冀朋也笑,“愿不愿意给句话。” “好,等回京就见见冀娘子,只是能不能入了娘子的眼可不敢保了。” “肯定能。”冀朋捋着胡子含笑看着他,真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喜爱。 两人说笑着回大帐,临走前齐曦鹏又看了李浅一眼,眼神颇为意味深长。 一曲歌唱罢,齐曦炎又回复到那高不可攀的贵人形象,他优雅的走出人群,所到之处人们纷纷上道。那贵气天成,宛在云端姿态,让人顿生崇拜,就好像刚才的一幕只是一场梦,他从来没下来过,从来也没与泥土有过亲密接触。 这如此快速的转变,让李浅看得双眼抽筋,一闪神的功夫,他已经走出视线,而她则被这群激情未消的将士们围起来,起哄着叫她再唱。 李浅也挣不出去,只好把脑子里存的歌全吼了一遍,后来应一些想姑娘想疯了的骚包男人的强烈要求,还唱起了十八。 “一呀呀,到了妹妹的头发边,二呀呀,到了……。” 暧昧、靡荡的嗓音顿时把人都带到江洲最有名的花楼,怀抱着美人,唱着(yin)歌艳曲……何等风流快活。 齐曦炎并没走远,在不远处的空地背手而立,这边所发生的一切尽在眼底。当他听到这靡靡之音响起,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 他收回刚才的话,能和她站在一起,呼吸同一片天幕下的天空,生活不是彩,是悲催。他很庆幸他已经走了,否则现在站在她身前的他,只会有一种感觉:丢人。 他的属下,果然不是一般的……流氓。 ※ 一夜欢乐,李浅俨然成了军营里最受欢迎的人,每个人看到她都会跟她亲热的打个招呼,叫一句,“李小哥。” 李浅也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对着每个人呲出八颗白牙。 他们似乎把对雍王的热情都用在了她身上,虽不敢当面与雍王对话,跟这讨人喜欢的小黄门说说也是好的。 这天是齐曦炎回朝的日子,一大早随行的队伍就准备停当,只等着李浅和将士们告别。 “李小哥,还来啊。” “李小哥,咱们舍不得你。” “李小哥,你下次还给我们唱歌啊。” …… 很多人拉着她,不让她上马,恨不得让她再唱一曲才肯放行。 李浅被撕扯的热泪盈眶,向后偷瞟一眼,见她主子脸色不太好看,忙对着李我使了个眼色:你得救我啊。 李我收到眼色,蔫了吧唧走过去,突然一把揪住她的脖领,向上一使劲就拽上马。接着鞭子一抽,顿时她的座骑吃疼不过,撒开丫子绝尘而去。 李浅在马上连颠带晃,好几次差点没摔下马,不由心里恨恨,暗道,这个李我八成是借机公报私仇。 李我一脸淡然,就好像自己做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队伍开拔,走了约半日,突然空中鸽声鸣响,一只雪白的鸽子扑簌簌落在齐曦炎肩上。 齐曦炎从鸽腿拆下一个纸卷,一面看一面眉头拧成川形。 好好的一张漂亮脸,偏要像个小老头。李浅正瞧得感慨,却听他道:“江洲有件事,需要你去一趟。” 李浅看看四周,所有人都离他很远,似乎是说的自己,忙答言道:“王爷叫奴才干什么?” “江州百花会就在这几日,有一个人本王不想再看见他。”齐曦炎说着已从怀里掏出一张黑色折纸。 这应该是早就写好的,李浅打开,只扫了一眼就交给身旁的李我,眼看着他用掌力催成碎片。顿时头顶如下了一场黑雨,有几片沾上头发,却浑然不觉。 第四十六章 和流氓同呼吸在线阅读 第四十六章 和流氓同呼吸 第四十六章 和流氓同呼吸 第四十七章 被捉拿的逃妓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七章 被捉拿的逃妓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七章 被捉拿的逃妓 黄门女痞47第四十七章被捉拿的逃妓 李浅看得大乐,其实这样的掌力她也有,不过谁叫她有属下呢,自然能偷懒就偷懒了。 “另外本王还想要一本东西,是江南四省的税收账簿。”齐曦炎说着眉角又微微折起,一点也没觉得这个动作,会对他的俊脸造成什么影响。 他所指的是一本黑账。江南一地有两本账,李浅早就知道,一本上报朝廷,一本留着分赃。 江南乃极富庶之地,可每年收上来的税收却并不可观,尤其是盐税,连三成都收不上来。不用想就知道这些都被四省的官员和盐商贪墨了,而且京都的大官也定有不少搅在其中。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谁见过有钱不往自个儿兜里装的? 贪墨盐税,在燕朝早不是什么稀罕事。朝廷也早就想拔了这颗毒瘤,只是其中牵扯太多,牵一发而动全身,轻易不敢下手。 这事皇上都不急,而那些不吃不喝不病不穿不动且爹娘早已死绝不用赡养的官大人们,就更不管不顾不闻不问了。没准逢年过年外官进京时,还能得点贿赂,自然乐得如此。 好处面前人人有份,据齐曦炎所知,敦王似乎也牵在其中,还是带头的大户,他侧妃的父亲,二老丈人大司徒更是坐地收脏的主,据说已经富可敌国,银子多的可以埋在茅厕当粪土。 李浅暗自揣测,这回齐曦炎对账簿下手,不知这是皇上的授意,还是他自己的意思?若是皇上也有这心思还好,若是他一个人的想法,弄不好自己也得跟着玩完,只怕最后成功找出证据,他们也不见讨得好去。 这事麻烦还在其次,最主要是对于再回江州,她倍觉头痛。她不想再看见楚天歌,以那家伙对自己的恨意,活剥了她的皮都有可能。当然,没准他也不想看见她呢。 在齐曦炎严肃的表情下,她不敢扯皮玩笑,更不敢说出“不想去”之类的话。厮磨了一刻,却也只能拍着屁股跳上马,带一队紫衣卫奔江州而去。 路上,她问李我,“你小子对冯成了解吗?” 李我颔首,像背书一样背出一段话,“冯成,泸州建兴人氏,现年三十五岁,大司徒的三女婿,十七岁任司盐监丞,已有十八年。此人好渔色,奢华无度,为人狡诈油滑,外人轻易难得近身……。” 做同一个官做了十八年没有升迁,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这个官职太肥舍不得放弃,另一个就是他实在不招人待见。而她总觉第一个可能更靠谱一点。 叹口气,越发觉得自己此行希望渺茫。大司徒是全国最高税收长官,他的女婿干盐务,其中的猫腻怎么可能少得了。而且这冯成能做这个职位十八年,恐怕也绝非等闲之辈。尤其还跟齐曦铭是一担挑,同一个老丈人,沾亲带故的,势力岂能小得了? 难啊…… 见她一张小脸皱的像个窝瓜,李我不由有些好笑,嘴角上扬,竟破天荒笑出声来。他是暗卫出身,轻易难有表情,这一笑,平凡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神采。只是肌依旧木木的,就像用熨斗熨过一遍,连点纹路都没有。 李浅很不客气的递给他一个白眼,心说,完不成任务难受的又不是她一个,这小子笑个屁啊。 ※ 再进江州城,酸甜苦辣咸五种滋味儿齐上心头,就连嘴里塞着牡丹楼最美味的千层白米糕也品不出半点好吃。 “统领,你这么吃也太暴殄天物了吧。”李我叹口气,很配合的在她吞下糕点时,递上一杯水。 李浅伸手接过,仰脖灌进肚里,然后打了一个很响的饱嗝。 她这个样子,若是让胡姨娘看到,恐怕该尖叫着奔过来,然后指着她大骂几个时辰,再手脚齐用的教导她几遍仪容吧。 不错,她现在就在牡丹楼,江洲城最大的妓院里。 这是第二次进牡丹楼,第一次是自卖自身,这一次却是被人抓进来的。一进城,她就换了女装,想体验一下满城皆美女的浪漫,可前脚刚踏上江州的某条大街,就被几个看似打手的人团团围住。 “是这丫头吗?” 有人拿着一张画像把她从头看到脚,就差脱下衣服比较一下部大小了。 李浅吓一跳,一度以为是楚天歌派人找她,后来得知牡丹楼出来逮人,也就放心的被他们绑到了楼中。 毕竟是花十五两买来的摇钱树,胡姨娘哪能叫到手的鸭子飞了,所以在她逃跑的这些日子,把整个江州城翻遍了找她,时到今日,才算把人逮住。 按胡姨娘的脾气,应该把她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自她逃跑后,楚大少再没来过牡丹楼,说嫌这里晦气,牡丹楼的生意也一落千丈,花魁如月也跳槽到别家,只留下一些残花败柳苦自支撑着。而这一切都要归罪于这个叫“如花”的丧门星,若不是她得罪大少,他们又岂会落到这等境地? 可现在既然有满腔怒火也得忍耐,因为百花会即将召开,还要用她争夺“花王”,不但不能打骂,还得好吃好喝好招待。所以李浅才能舒服的坐在楼中,喝着茶吃着点心。 至于李我,他想进想出,谁能拦得住?他会陪在她身边也是理所应当的。 也是李浅运气不佳,这一通饱嗝打下来,不小心岔了气,一时咳声大起,干呕不止,咳得连肺脏都差点从腔里吐出来。 李我忙去拍她的背,手法温柔,力道适中。他低低地声音道:“统领还是不要吃了,吃太多对肠胃不好。” 不吃干什么? 李浅想瞪他,张了半天眼皮却最终化成长长一叹。看见他现在这张脸,总让她有种无力之感,本来很平凡的一张脸,突然间变得美轮美奂,香甜可口,无论多强大的心脏,恐怕都很难适应吧。 尤记得自己刚看见这张脸时,那惊讶到下巴脱臼,心脏砰跳的几乎脱出口的感觉。眼前站的再不是街头的张三李四,而是一个如雪般纯净的男子。 第四十七章 被捉拿的逃妓在线阅读 第四十七章 被捉拿的逃妓 第四十七章 被捉拿的逃妓 第四十七章 谁嫖了谁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七章 谁嫖了谁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七章 谁嫖了谁 黄门女痞47第四十七章谁嫖了谁 他如雪般纯净,也如雪般冰冷,用秋水为神玉为骨来形容也恰当不过,那张俊美的外表下散发的冷意为他披上了一层独特的魅力。如同万里独行的孤狼,残忍、冷酷,却又别样寂寞。 美男啊,真正的美男,绝不亚于付言明和楚天歌,一个有着另一种特质的绝色男人。 李浅自认一向对美男没辙,就好像对着一张平凡的脸,她可以毫不避忌的骂下去,而换成现在这一张,却连吐个脏字都嫌寒碜。而这一切的发生,都只是源于进城时她问出的一句话。 “你们这些暗卫一天到晚到处窜,难道就没张人皮面具遮脸吗?” “有啊。”李我很上道,当即从脸上揭下一层薄薄的东西递给她。 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真的戴了面具,更没想到面具之下的这张脸是如此绝色。 于是,她傻了,呆呆地问:“你们紫衣卫每个人都有吗?”手下的感觉黏糊糊的,似真的是某种东西的皮。 “当然不是,做的这样细的都是宝贝,是可遇不可求的,若不是我这张脸太引人注目,面具也不一定能落在我手里。” 那倒也是,谁让他长得这么招人呢。李浅点点头,顺势把面具揣进自己怀里,厚着脸皮道:“我先借两天用用吧。” 李我淡淡一笑,算是默许了。 那时面具是抢的很轻松,可现在她有点后悔了,太过漂亮的脸看多了眼会抽筋,尤其这人还是她的属下,多容易引人犯罪啊。也不知自己下属的脸,算不算是骚扰呢? 她苦思不已,李我却一点也没身处危险境地的自觉,兀自笑得灿烂。 “首领,您想好怎么对付冯成?” 李浅摇头。她可不认为对付冯成可以像对楚天歌一样。楚天歌格狂放,不羁,对朝廷的事一向不甚上心,说好听点是不拘一格,说难听点就是玩忽职守,不尽职尽责,本没个郡守样。上次是因为他们要抢劫,于他没任何坏处,这才成功了。而这一次,想靠色诱从冯成拿到账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据李我所说,齐曦炎早就在有布局,派了个美若天仙的女奸细在他身边潜伏了一年,想盗取账簿,可最终都没成功,反被冯成杀了。她自认比不上天仙,又有点男不男女不女,还带点痞样儿。她想迷惑这个阅人无数的大嫖客,难度实有点大。可是若不这样,又实在找不出近他身的法子,还真麻烦啊。 越想越觉无趣,美男也懒得看了,吃进嘴里的点心越发没滋没味起来。 ※ 晚上时,派出去的紫衣卫回报,冯成已经进城了,下榻在城西驿馆。 李浅立刻跳起来,戴上李我那张人皮面具,当即拉着他出门。她要先会一会,这位盐司大人。 江洲城有四大驿馆,城南、城北、城西、城东,其中城西驿馆住的人最少。当然,能在这里住一晚的都是非富即贵,有身份有地位的,四品以下的休想进来。像李浅这样的王府总管太监,若不是偷偷潜入,那是连门都不上的。 城西驿馆确实住了很多贵人,还有些居然是熟面孔。 坐在房顶上,偷眼下看,一切尽收眼底。齐曦澜、付言明,还有沈致,都赫然在座。而此刻,一应贵宾正在楚天歌的陪同下谈笑风生,面前美酒美食,怀里是美女娇娘,耳边响着仙音乐曲,眼中看的是舞娘摇曳的小腰。真真是享福到极致。 李浅觉得,这里最有看头的不是美女娇娘,也不是舞女裸露的小腰,而是一干自以为沾了多大便宜,女人的很开心的男人们。 齐曦澜坐在主位,他可能多喝了几杯,绝美的脸庞带着朦胧的醉意,衣衫半开,露出致迷人的锁骨,如初绽的睡莲,惑人心神,娇媚无限。 楚天歌在侧位相陪,一头浓墨般的秀发肆意的披散在肩膀上,一身红色锈满牡丹的衣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衬得那张原本就魔魅的脸更显魅人。他抬起修长饱满的手指轻柔的托起一盏夜光杯,一个仰头,美酒尽入腹中。 两人都极尽扉靡,各揽一个美人,不规矩的大手在其前揉捏着,而美人也不甘落后,挑逗的手指在他们身上索,自上而下,不一刻已遍他们全身。 论姿色,这些女人比起齐曦澜和楚天歌都稍有不足,论大胆,女人比男人更甚,让李浅看得很有些怀疑:这到底是谁嫖了谁呢? 付言明和沈致倒还算老实,两个坐在一处谈论着什么,身体也护的严严实实,丝毫没被屋里的女人占半点便宜。除他们外,屋里还有不少官员和富商,都在下首陪坐着,所幸在王爷面前还都极力克制,没露出野兽本相。 齐曦澜会出现在这里李浅一点也不意外,反正有热闹的地方就有他,这么难得的百花会,看女人可以看到爽的地方,就算他被锁在军队历练,也得想法设法跑来。而最近付言明似乎与他走得很近,他到哪里都要约上付公子,而有付言明的地方自然有沈致,所以他们的到来也不让人意外。 李浅坐在屋顶上,调整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打算尽职尽责的好好偷窥一番。屋顶的瓦只是被他们破了一小片,若不凑近了看,本就看不清。她在找冯成,不过令她失望的是没找到和画像类似的人。 看来冯成没参加这宴会呢。 新鲜感一过,顿时没了兴趣,正要跳下去,却突然听齐曦澜说道:“冯成也来江州了,怎么没一道请过来?” 楚天歌哼了一声,“冯大人是什么身份,岂是咱们随便请到的?” 这话说得颇有酸味儿,冯成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五品小官,在楚天歌这个侯爷和齐曦澜这个王爷面前,怎么也排不上号的。楚天歌是这么以为的,所以他只是随便的邀请了一下冯成,可谁想人家居然不买他的账,很客气的拒绝了,其理由更是呕的想叫人吐血。 那时他说什么来着? 对,他说:“侯爷,下官早已美人有约。”说着,还挤了挤眼,神态极尽暧昧。 楚天歌一向都是以这种理由回绝别人的,轮到自己身上时,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得咬牙忍了。这一忍,几乎憋出内伤,自然对冯成没什么好气了。 第四十七章 谁嫖了谁在线阅读 第四十七章 谁嫖了谁 第四十七章 谁嫖了谁 第四十八章 亲了个男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八章 亲了个男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八章 亲了个男人 黄门女痞48第四十八章亲了个男人 齐曦澜听得大为好奇,人刚一到,就约了美人,这美人好大的本事啊。 “可知是哪家花楼的魁首,绊住了冯大人的脚?” “好像说是牡丹楼新来了一位绝世佳丽,他要与之共谱一曲鸳鸯乐。”楚天歌咬牙,想起冯成那时的得意样子更觉愤愤。牡丹楼的绝世佳丽?哼,哪天让他抢到手,看他还能蹦跶起来? 他对冯成早就看不顺眼了,江南的官员每个都对他毕恭毕敬的,唯独这冯成仗着是齐曦铭的人,老丈人又是大司徒那匹夫,从来不买他的账。每次在他身上都碰个软钉子,害得他想发火,都发不出来。 齐曦澜听得疑惑,“牡丹楼哪位佳丽这么出名,本王来了数日,怎么没听说过?” 不仅他好奇,李浅也很好奇,她身为牡丹楼佳丽之一,都没听说新来了哪个姐妹,更何况这些男人了。那么,冯成这么说,会是推脱之词吗? 楚天歌见齐曦澜双眼放光,似大感兴趣,忙道:“牡丹楼的佳丽是我的,你不要抢。” 齐曦澜冷嗤,“就你那眼神别把母猪看成貂蝉,你要觉得美的,多半是个丑货。” 两个人斗嘴惯了,楚天歌立刻反驳,“我眼神好着呢。” “好是好,那也得是清醒的时候。我看你还是要少喝点酒,就你那一喝醉就逮住谁亲谁的坏毛病,一会儿可别抱个丑女狂啃不止。” 说起这事还是有历史的,楚天歌酒量很大,但有个毛病一喝醉了眼神就大不好,还喜欢抱住谁亲谁。有一回他和齐曦澜约了一帮狐朋狗友在妓楼喝酒,齐曦澜知道他这个毛病,故意联合几家公子灌他,直把他灌了个五迷八道,走路都晃晃悠悠的。 出门时,他走在最前面,被风一吹酒劲就上来,突然眼前一阵模糊,朦朦胧胧中似见一女子窈窕走来,腰摆的像柳条,张着嘴对自己笑。他立刻犯了毛病,抱着那女子就一顿狂啃,啃完便摔倒在地。 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一个满脸褶子四十多岁的老女人对着自己张开一张血盆大口,笑得好像偷腥的猫咪。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妓楼的老鸨,本来是出来送客的,却被他抱住。老鸨一激动,立刻接住他倒下的身子,而安徽抱到她自己床上。虽然最终有没有和她玉成好事他不知道,她守了他一夜却是事实。而且据说,事后老鸨见谁都夸言,说她睡了楚侯爷。 这段历史就像是楚天歌的噩梦,听齐曦澜提起,立时抖了抖身上,仿佛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他恼羞成怒,骂道:“你才抱着丑女啃呢,以后你娶个老婆是天下第一无盐,还是个河东狮,打得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齐曦澜也怒:“你才娶无盐女呢。” 一会儿的功夫,两个大男人吵的好像两个小孩子,完全没了那颠倒众生的魅惑。他们两个格有点相似,却又一向看对方不顺眼,从小吵到大,什么话都能当成吵料。旁边人也不敢话,都瞪大眼瞅着,想必心里早笑翻了。 楚天歌被吵烦了,站起来道:“我去如厕。” 齐曦澜不依不饶的添油,“不会是你说不过本王,想跑吧。” “回来再跟你吵。”楚天歌白他一眼匆匆出去了,还没出门,就听到他调侃的声音:“小心亲了丑女啊。” 楚天歌气结,愤愤奔出。 李浅还在想冯成,她总觉这里面有什么事,虽一时想不透是什么,但冯成拿牡丹楼做幌子,绝对是要掩盖一些事,而这些事也绝对很重要。想到此,再也听不下去,转身跳下屋顶,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冯成才行。 城西驿馆说大,也不算太大,无非就是几个院子,几十间上房。可京都贵人们带的下人、丫鬟却是一堆堆的,如蜜蜂赶蛋一样都住在院子各处,四面八方,满满当当,挤的全是人。 在这种情况下,想找个人也变得没那么简单。李浅怕打草惊蛇,没敢抓个下人追问冯成的下落,只和李我分头去找。可任她翻遍了驿馆每个角落,都没看到他的影子。 她正想离开,忽然见前面摇摇晃晃过来一个人,半敞着怀,大红的锦衣随风飘飘,里面春光一览无余。雪白的肌肤,结实的膛,迷人的锁骨……从来没想到楚天歌醉酒的样子,居然是这样的销魂。 她看得有些入神,却忘了要躲,转眼楚天歌已经到了近前,突然一伸手,强势的把她捋入怀中。 李浅刚想反抗,却觉脸上一热,一个温热的唇已经压了上来。他一刻也不停,吻的她几欲窒息,那灵活的舌尖轻舔牙膛,想要撬开那芳香之处,一口一口地,将人吞吃干净。 她被吻的有些晕眩,就好像在白云中飞翔,感觉美好的吓人。不知怎的,脑中忽然冒出齐曦澜的话,“就你那一喝醉就逮住谁亲谁的坏毛病”。刹那间那被挑逗起的热情熄灭的无影无踪。 而楚天歌依旧处在云山雾罩中,觉得心中一种彻底底的贪婪,毫无掩饰地,张牙舞爪而出。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只是一个吻,他的心就如一面湖,一个海,就算历经千帆,却从无餍足,没什么能够填满,也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值得他一心追逐。从未如此番这般放纵,这般急切底想要。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倒像个初尝青的鲁莽少年,滔滔一心只想索要更多,百转千回,丝毫不肯放手,不愿抽身,不要结束。 他的手已经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动作迫切,急色。而这时李浅也动了,一抬手在他软肋上狠狠撞了一下。 就这一下,楚天歌疼得太狠,瞬间头脑清醒不少。一抬脸看见眼前站着的是个男人,还是很丑的那种,不由得胃里一阵翻腾。他以为自己吻的是仙女,却原来仙女下凡时脸先着地,还在地上打了个滚,一转眼变成个男人。 “你是谁?”他冷声问,而回答他的,则是一个硬梆梆的拳头。 捂着脸,眼瞧着那刚“蹂躏”过自己的男人飞身消失,他突然觉得齐曦澜真他妈是个乌鸦嘴,他不但吻个了丑的,而且还不是女人。 从茅厕出来,他就觉头晕晕的,往哪儿走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抱住这男人的,竟然还觉出前所未有的美妙。想起那男人的脸,和被他亲过的嘴,胃里便一阵翻腾,蹲在地上就吐起来,吐完之后,狠狠的擦了一下嘴。 第四十八章 亲了个男人在线阅读 第四十八章 亲了个男人 第四十八章 亲了个男人 第四十九章 大额银票买个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九章 大额银票买个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四十九章 大额银票买个笑 黄门女痞49第四十九章大额银票买个笑 李浅跑出驿馆,正瞧见李我在门口附近等她。今天是找不到冯成了,倒不如回去睡觉,明天继续找,她就不信他永远不回来。 百花会就在后日,夜晚的江州街道也并不寂静,寻花醉酒的浪汉随处可见。李浅两人正走着,忽见一人与他们擦肩而过。他灯笼打得明亮,隐约可见来人大约三十来岁,长着两撇小胡子,穿一身白衣,一头乌黑的长发,邪魅不羁的披散在肩膀,没有一丝束缚,充满了野。男人的野,女人的风情。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应该是个美男,但唇上的胡子却叫人觉得很怪异,或许因为李浅一向不喜欢男人留须,也不觉得他有多动人,比李我还差上几分。 不过,这人怎么这眼熟? 八字胡,白衣,乌亮的头发……,除了头发是披散的之外,这人与冯成的画像简直一模一样。 不,这本就是冯成。 没想到在这儿能遇上他,李浅心中大喜,与李我打了个眼色,两人随意转了个弯,然后装做若无其事的缀在他身后。 冯成走得很急,因为过于专注,并没发现后面有人。李浅两人跟着他,眼见他穿过一条长街,最后停在一座大宅前面。他向后望了望,似确定有没有人跟踪,然后伸手拍门。几声清脆环响之后,从门里探出一个脑袋,只扫了一眼,就把他让进门去,神态颇为恭敬。 以他和宅子里的人的熟稔程度看,这宅子要么是他的,要么他和宅子的主人很熟。至少,不会是第一次来。 李浅本想跟着跳墙进去,却被李我扯住了。 “首领,你看看四周。”他低低低声音道。 李浅环视一圈,并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可静下心来仔细感觉,却能觉出围墙里有五六个气息绵长的呼吸声,一听就是高手。这还只是院子的一角,里面还有多少高手尚且不知,他们不进去则罢,若是贸然跟进,想囫囵着出来可就难了。 此时此刻绝不能冒险,她当即打消念头,记清楚宅子的所在,才和李我离开。 李我发了信号,召来几个紫衣卫监视宅院,他们则打着哈欠赶回牡丹楼,睡觉去也。 ※ 夜晚的花楼是最热闹的所在,灯红酒绿,醇酒美人,偶见丰臀肥晃悠来去,端的是销魂。不过,对于想睡觉却被吵得无法睡着的人来说,这简直是种折磨。 李浅回到牡丹楼,正脱衣服打算睡觉的时候,突然房门被敲得“哐哐”大响。 “如花姑娘,快出来,有人找。”是胡姨娘的声音。 不是和她说好百花会之前不接客,不让人打扰的吗?李浅懒得动,用被子蒙着头装死。她这些天因冯成的事神紧张,力严重透支,哪有心情应付客人。 胡姨娘誓死不罢休,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响,而她一一沾枕,竟在这种嘈杂声中逐渐进入梦乡。 大约被吵的太狠,早上一醒来就觉头痛无比。李浅抚着额头出来,一开门,居然瞧见胡姨娘黑了两个眼圈站在眼前。 “早啊,姨娘。”她含笑招呼。 胡姨娘的脸色极难看,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还早?我守了你一夜。” 她费了好大劲儿才没让自己当场骂出来,在男人面前不能失礼,一向是她的座右铭,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个很有钱的男人。 “这位大爷找你。”她一闪身,让出身后一人。 那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或者是等了一夜,他的脸色并不和善,可也说不上难看,眉宇间隐有一种下人惯有的隐忍。 胡姨娘摇摆着腰肢退下去,打着哈欠,大约是回去睡觉了。 那男子见胡姨娘的背影消失在回廊间,便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过去。 李浅只扫了一眼,立时眼珠子暴突,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这……居然是……一万两银票? “这……,这是,给我的?”她惊叫,恨不能掐自己一下,证明没有做梦。 眼前这人一身青衣青衫,一点都不像有钱到死的样子,怎么出手倒大方的吓人? “这是我家老爷的一点小意思。”男子笑,谦卑的笑容很具仆人特色。 “你家老爷想叫我做什么?”她犹豫。这么大手笔杀个人都够了。 “只是想叫娘子说句话。” “说什么?” “说我们爷昨晚在这儿和娘子弹琴论曲,畅谈了一夜方才尽兴而归。” 就这么简单的事?被银票的大额震得李浅惊讶过度,此刻才想起来问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你家老爷是谁?” “我家老爷是冯成,冯大人。” 李浅忽然想起昨天听楚天歌说起,冯成要上牡丹楼会佳人的话,难不成那个佳人竟会是她了?这个认知让她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她一点也不介意,有钱赚,撒个慌又能怎么样?所以她很痛快的答应,还买一送一,附赠一出在任何场合,都配合冯成扮演老相识的好戏。 那男子自然满脸欣慰,给完钱就走了。 想想他等了一夜,就为给她这一万两,还真是有够悲催。 李浅很兴奋,感谢上苍,给了她一个顺理成章接近冯成的机会,她一定会好好利用,即使他不找上门来,她也会偶尔与这位金主来个巧遇。 送走冯家家仆,她立刻叫来李我,商量着当晚就和冯成来场偶遇。当然地点就定在昨晚的那家神秘宅院,能不能见到他倒是其次,能见到账簿才是主要的。 “首领,你确定要犯险吗?”李我有些犹疑,那个地方一看就知道不是那么好进的。 李浅颔首,齐曦炎的人在湖州没找到账簿,那说明那东西没在那儿,而江州是江南三省的中心,是盐商最聚集,也数量最多的地方。他们既然无意间找到那个神秘住所,就绝不能放弃。 “叫人查过了吗?那宅子是谁的?” “查过了,宅子是一个湖州商人的,叫罗子星,做绸缎生意,赚了不少钱,特意买了宅子金屋藏娇的。” “哦?”李浅挑眉,“那个‘娇’是谁呢?” 第四十九章 大额银票买个笑在线阅读 第四十九章 大额银票买个笑 第四十九章 大额银票买个笑 第五十章 豪宅探险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五十章 豪宅探险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五十章 豪宅探险 黄门女痞50第五十章豪宅探险 “水仙楼的兰彩蝶。” 兰彩蝶,这次百花会夺魁呼声最高的妓女,据说她美貌如仙,惑人似狐,集风流与雅致于一身,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又素有才女之称。简直是人间少有,天界也稀罕的毫无瑕疵的女人。 一想起这个竞争对手,李浅倍感压力,揉揉太阳问李我,“我有几成胜算能在才艺上比过她?” 李我很诚实,“如果是首领的话,那就一成也没有,但如果有人帮忙就不一定了。” 李浅诧异,“你打算请谁?” “不是我打算,是王爷打算。” 李浅眼前一亮,只听他又道:“大约明后天要请的人就到了,到时必然会让首领拔得头筹。” 若有齐曦炎在后面撑着,百花会上她一定是最亮眼的名花。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那座宅子,冯成他们既然能把那里当成据点,就会把所有蛛丝马迹抹干净,想从宅子外面查出点什么是不可能了,不进到里面,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有什么秘密。 李浅打定主意,又和李我计划了一会儿,才吩咐他下去准备。 李我刚走,胡姨娘就来了,她可能刚睡醒,睡眼惺忪的还带几分怒气。一见面就对她吼道:“如花,这些日子你吃老娘的,喝老娘的,老娘有事找你,居然连门都不给开,你以为你是谁啊,要不是百花会,老娘早把你打烂了,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一连串“老娘”叫得李浅心中好笑,勉强安抚道:“姨娘别着急,昨天到底有什么事?” 一听这个,胡姨娘立刻像一个炸了毛的母**,高声叫道:“你还问,你还敢问,昨天楚大少带着好多贵客来牡丹楼,点名要见你,你居然闭门不出。冯大人叫管家来探望你,你也不见,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干净货色?” 李浅见她骂的难听,有些心烦。暗想,楚天歌想见的恐怕不是她,而是冯成口中那个新来佳丽吧。这些人还真是够八卦,冯成说会佳人,他们就来旁观,也不知打得什么主意。幸好她昨天没出去见客,否则被拆穿了,以后想跟冯成攀攀交情都不可能了。 “那昨天姨娘是怎么跟贵客说的?” “当然是说你已经睡下了,否则还怎么说?”胡姨娘脸色隐有些发绿,想必还在痛心没有抓住楚大少,牡丹楼少了一个财神吧。不过,她的说辞倒是很暧昧。睡下了?是一个人睡的,还是和某个人一起睡的,这就要看人们脑中是如何发挥想象了。 哈哈,有趣,这下她和冯成的关系恐怕就敲定了,百花会后她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赖着他了。 越想越觉开心,一点也没名誉受损后的郁闷。反正她也不是真正的如花,她的身份是黄门,不男不女的太监,名声这东西对她没啥用处。 ※ 是夜。 富商罗子星的豪宅外突然多了一群黑衣人。 “首领,你真的确定要进去吗?”李我扯住她的手,依旧犹豫不定。他真不知道这么冒险是对是错。 李浅则了把自己的脸,今天她特意戴上李我的人皮面具,糊在脸上感觉腻腻歪歪的,很是难受。 “真的要进去?”李我又问了一句。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她实在没空理他幽怨的眼神,轻轻扯开他的手,率先跳进院子。 不进皇不知道什么叫做房子大,而不进罗富商的宅子便不知道什么叫做奢华。别家的院子都是铺的青石板抑或是鹅卵石,可这院子照明的居然是夜明珠,一颗颗镶在地上,照的四周亮如白昼。他们一落地,就被晃花了眼,差点无所遁形。 李浅小心翼翼的向前探去,才迈了两步,就听到清脆的铜铃声响。看看脚下才知道不小心触到了机关。 该死的,报警的铃铛拴在墙底下,还真是险。看来这里真像李我所说,机关重重,每一步都是要命的。 “撤退。”她高喊一声,已纵身跃起。 这个时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必须考虑自己和二十个紫衣卫的命是不是牺牲的有价值。远处传来的呼喝声,让人心情紧张。想逃,可进来容易,出去哪那么容易。脚尖还没触到墙头,就有几柄钢刀对着身上砍来。 好凶猛的架势。李浅吸了口气,又向上跃出半尺,堪堪避过。可在空中换气本没地方借力,她这半尺跳过之后,再也没力气跃上墙头,只能以极其滑稽的姿势摔下,给人家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狗啃泥”。 虽然她很有娱乐大家的潜质,宅子里护卫高手可没打算放过她,刀锋一转,对着地上连砍数刀。幸亏李浅几年功夫也不是白练的,一个驴打滚闪了过去,迅速爬了起来,手中金线飞出,直墙面。借着这一势,她身子又纵起,脚尖踏上墙头,轻轻一点已跳出墙外。 李我功夫比她强,随后也跃了出来,口中叫道:“分开走。” 李浅应了一声,带着逃出的几人奔西街而去,李我则纵身向东,其余的或南或北,一瞬间走了个干净。 不知是不是这些人感应能力太强,竟察觉出她是紫衣卫的头目,一群人玩了命的追她,似恨不能杀之而后快。身后护卫的紫衣卫相继倒下,让李浅忽然有了种命不久矣的感觉。跟着齐曦炎这些年虽也经历了不少危险,但像这么玩命的打仗还是第一次,她一时手足无措,竟不知该向什么地方跑才好。 正在此时,街头突然出现一行人,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穿大红锦衣,头戴玉冠,一副很拉风的骚包样。 李浅一眼就看中了那匹马,几个纵身飞过去,毫不客气的跳上那人的马。他扯着那人的衣服想把他扔下马,可连扯几下都纹丝不动,不由轻“咦”一声。 “阁下意欲何为?”马上之人说话了,一开口就吓得李浅身子一晃。 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随便在街上都能碰上楚天歌,他们还真是有缘——孽缘。 第五十章 豪宅探险在线阅读 第五十章 豪宅探险 第五十章 豪宅探险 第五十一章 可愿与我共死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五十一章 可愿与我共死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五十一章 可愿与我共死 黄门女痞51第五十一章可愿与我共死 真不想跟姓楚的有什么牵扯,可身后刀剑之声已容不得她弃马了,她心一横,手中金环狠狠在马屁股一戳,然后就势抱住楚天歌的腰,任凭坐下骏马发了疯的狂奔。 楚天歌被人抱住,心中怒极,大喝,“你要干什么?” 李浅反手一动,手中指环吐出一金针,抵住他的太阳,“别动,否则就要你的命。” 楚天歌一听,气急反笑,“好啊,本侯遍找你不到,你倒自己送上马来了。” 自上一回被李浅耍了一场,她的声音在他心里萦绕了何止千遍,一听就听出是谁来了。 此时此刻哪是跟他翻脸的时候,李浅嘻嘻一笑,“大少既已帮过我一次,何妨再帮一次。” 楚天歌气得差点吐血,他被人拿住要害,不想帮也得行啊?心里暗自问候李浅身后那人,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 他们快马疾驰,身后追赶之人却也不知从哪儿弄来马匹,紧紧缀在后面,一刻也不放松。飞镖暗器更是玩了命的招呼,幸亏李浅命大,竟毫发未伤。只不过坐骑受惊之下慌不择路,对着城门飞驰过去,一路之上撞翻不少障碍,几欲冲进路边店铺,所幸晚上行人不多,否则还不知伤了多少。 江洲有规定,百花会前后三天,为方便各地游客进出,城门是不关的。远远看见城门,楚天歌立刻高呼,“箭,救驾。” 他也知道后面的人都是要命的,不仅要李浅的,还得捎上他,因此逮到机会自然求救。可大晚上的能有多少兵丁带着弓箭站在城门,又没在打仗。所以确实有人看见楚天歌了,但箭的却寥寥无几,大多瞪眼瞧着疯马撞翻栅栏,在几个守城官兵的跌撞之中出了城。 李浅也不想这么跑,可本控制不住,又不敢使劲勒紧缰绳,只能随着它一颠一簸的,心说,***,死活随它去吧。 又疾奔了一刻,追兵依然没有后退之势,而坐下骏马所走的路越发坎坷,几次险些跌入断崖。李浅心慌之下也顾不得要挟楚天歌了,两只手齐齐攀住他的腰身,直如个树袋熊一样。 正走得急,楚天歌突然向上勒紧缰绳,马长嘶一声,前蹄离地。李浅遂不及防之下从马上滚落,然后顺势把楚天歌也拉了下马。 两人就地打了几个滚,再站起来时,已摔的鼻青脸肿,灰头土脸。李浅的手臂被坚硬的岩石划了道口子,不由大怒,“你在干什么?” “你才要干什么?”楚天歌也怒,她掉下马就掉吧,却偏拉上他。 一抬头看见她的脸,不是原来那张清秀小脸,而换了另外一张。平凡中带点丑陋,却是昨晚在城西驿馆被他亲了的。他不由擦了下嘴,胃里霎时翻腾的想吐,也不知是被马颠的,还是恶心的。 “呸”了一声,骂道:“你从哪儿弄了这么张脸皮?丑毙了。”暗自腹诽,他真是悲催,亲了谁不好,偏又是她。 李浅哪管这个,气喝道:“你没事勒什么缰绳?” “你看看底下。” 李浅向山下一探头,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下面是一片断崖,深不见底。要不是楚天歌及时控住马,他们可能已经摔成泥了, 两人正嚼舌的时候,追兵已经赶到,十几个身着黑衣的杀手把他们团团围住,手中钢刀森森的闪着寒光。 李浅心中一怯,求道:“各位大爷,我没杀你们爹娘,也没灭奸你们姐妹,何必赶尽杀绝呢?” 黑衣人不理她,齐齐向前迈了一步。 李浅心一横,又叫:“你杀我便杀吧,可这位兄弟是无意中被我拉进来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放了他吧。”她是难得好心,临死时不想拉个垫背的。 楚天歌闻听,不由狠狠瞪她一眼,“你个蠢蛋,说这种屁话干嘛,我要能跑早跑了。”言外之意,这些人本不打算放他。 李浅嘻嘻一笑,“那咱们就并肩作战,临死就个伴吧。”其实她也知道他们不会放了楚天歌,刚才也就那么一说,意思意思就算了。若楚天歌真能跑,她才要哭呢,少个高手帮忙,她更是一点胜算都没了。 楚天歌哼一声,也没理她的自说自词,抽出腰带攻向最前面的一个黑衣人。待半空闪出点点寒光,李浅才知道他那本不是腰带,而是一把软剑。她手中金线也是远距离攻击,只要据守住一地,撑到天明应该没问题。 她想的很好,可是她低估了这些杀手,也高估了楚天歌的能力。待得一伸上手,她才知道楚天歌叫嚣的厉害,其实武功连她都不如,而杀手们却是每一个都比他们强。 她越打越是心惊,眼泪差点掉下来。暗自埋怨,谁养这么多杀手,怎么比紫衣卫还强悍? 楚天歌自小因身体虚弱,才拜师学武,气力比一般男子都弱,又一贯养尊处优,哪经历过这般惨状。能强力支撑着没趴下,已算给她面子了。李浅比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她虽功夫好点,可偶尔还得回救于他,左右迂回着在原地打转,身上的力气也耗了七七八八。眼看着小命玩完,她苦着脸问楚天歌:“大少,你可愿与我共死?” “当然不愿。”楚天歌白她一眼。 “我也不愿。”李浅苦笑,“可说不得今日咱们得同而眠了,只希望老天保佑,能有个全尸。” 楚天歌还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就觉自己胳膊被人拽住,紧接着身子向前一倾,似被人从悬崖上强拉下去。他无心他顾,身体急速下坠,耳边是呼呼风声,这情形真如坠入无间地狱一般。 没想到李浅会用这么决绝的方式来结束生命,不由尖声大叫;“李浅,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喊声刚毕,下坠的身体突然停住,头顶响起李浅略带幽怨的声音,“你要真想做鬼,就成全你,你……实在重死了。” 楚天歌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并没落下山谷,而是被李浅拽着悬在半空之中。 李浅没那么笨,不是真的想自杀,在跃下悬崖的一刻,手中金线出,带着一柄从杀手那儿捡来的飞镖,入岩石。 第五十一章 可愿与我共死在线阅读 第五十一章 可愿与我共死 第五十一章 可愿与我共死 第五十二章 踢出了初潮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五十二章 踢出了初潮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五十二章 踢出了初潮 黄门女痞52第五十二章踢出了初潮 看着那纤细的,随风摇摆的金线,楚天歌知道她不是在说笑话,那么细的线撑不了两人多久,要么一起掉下去,要么她放他掉下去。 聪明人在这时都会求恳两句的,可是楚天歌却求不出口,咬紧牙关,任她的手把他摆来摆去。心里却在想,这小子要真敢放手,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李浅不是真的想抛下他,她只是在测量距离,不远处有一块突出的岩石,似乎能撑住一个人。 她量好位置,呼一声,“抓紧啊。”然后手向上一抛,扔出楚天歌的一瞬,双脚在岩石上一蹬,身子也纵起。 老天爷还是很疼人的,至少她着陆了,当踩上那块突出的岩石,她不由嘘了口气,转头去看楚天歌。 楚天歌的腰狠狠撞上岩石,疼得冷汗直冒,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哼出来,心里却恨死李浅了。她不知道男人的后腰很重要吗?若不小心伤了肾,他的余生还有什么“”福可言。 李浅见他还能喘气,稍稍放了心。深更半夜的,下面是什么情形本看不见,崖上的黑衣人也不知他们死没死,可为了保险起见,又向下抛了几块石头,在确定确实没什么声音之后,才纷纷离去。 李浅庆幸这会儿没吊在半空,否则不摔下去,也得被石头砸死。等了一会儿,见上面没动静了,知道人都走了,便点了个火折子,巴着岩石向下看,寻思怎么下去。 现在她们所在的位置,距离崖底不算太远,为了防止楚天歌掉下去,她用腰带把他固定在自己身上,然后抽出岩石中的飞镖,带着金线一起甩出去。 贵公公当年传授自己这金线时,曾说过若是哪天不杀人了,可以拿它当绳子用,捆捆柴火,拎拎水桶,郊游爬山时还能当吊绳。当时还当笑话听,没想到还真被他说中了,她现在就背着楚天歌这个“柴火”,爬着一座本不知名的破山,而当吊绳时,这金线也确实好用。 只是,由此处的方位甩出去,人落在地上,想双脚着地是不可能的了,摔一跤是必须的,不过区别是她先着地,还是他先着地。 李浅很自觉的选择了后者,在听到背后痛彻心扉的惨呼声后,她知道她安全了。 浑身上下没什么大伤,除了有点刮痕外,一切都还好。楚天歌却没那么幸运了,身体结结实实砸在地上,整个人都疼晕了。幸亏这里是泥土地,刚下过雨的土质略为松软,否则这会儿她就得刨个坑直接把他埋了。 “可怜见的。”她了他惨白的脸,算是为自己的自私付出一点同情吧。 楚天歌只是一时昏迷,被她三两醒了,一双寒冰般双眼瞪着她,嘴里吐出森森的几字,“拿开你的脏手。” “我的手哪儿脏了?”李浅咕嘟了一句,低头去看自己的手,仿佛在黑窝煤里滚过,都看不出原来颜色了。 她干笑一声,在他衣服擦了擦,然后去扶他起来。 楚天歌疼痛难忍,也懒得跟她计较了,两人蹒跚着向前走去,刚离开那儿,就听轰隆一声,尘土飞扬后,愕然瞧见一个庞然大物落在地上。 是楚天歌的马。难道那帮人想到还有匹马留在那儿,又回来毁尸灭迹了? 李浅鼻子,暗叫自己运气太好,若留在原地肯定被砸死了。 马死了,拴在身上的一些物品倒还能用,她也不顾它摔的血模糊实在难看,捡了一个酒囊揣进怀里,然后扶起楚天歌。 楚天歌后背被尖石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后腰也撞的青紫酸痛,一条腿摔的一瘸一拐。他骨头应该没断,只衣服被树枝划的一条一段,看着惨兮兮的,哪还有平日翩翩公子的潇洒样。 李浅心里好笑,扶着他找了块干净石头坐下,然后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楚天歌倒也痛快,自己剥了衣服让她给清理伤口。 出门在外,干的又是杀人勾当,身上哪有不带几包伤药的。李浅从酒囊倒出点酒,狠狠地在他擦了几下,又撒了一包止血药上去,满意地听着他“嘶嘶”地叫声。 “你这是杀人呢,还是治伤?”楚天歌咆哮,若不是他身上有伤,早就给这小子两脚,踹死他了。自从遇上了她,没一次不是倒霉,上回被要挟绑架,还差点吃了她身上的泥丸,这回更好,简直连命都快丢给她了。 “当然治伤了,要先用烈酒消消毒,再涂抹伤药,才能见效快嘛。”李浅嘻嘻笑着,一脸讨好。 就在刚才,她忽然有了个主意,江州郡守,县官不如现管,若是能得他所助,想收拾冯成可就容易多了。所以任凭楚天歌怎么冷脸相待,她依然笑得灿烂如花,暗自却寻思着怎么叫他听话。 “大少,您日我也算对你有救命之恩了,咱们江湖中人向来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今日我对你也算有恩了,……。” 她还没说完,楚天歌就打断她,“本大少不是江湖中人。” “那您好歹是个人不是。” 这话说得,好像他不是人似的。楚天歌气急,伸手就向李浅身上抓去,踢不着也得抓她一层皮。 李浅没料到他动手那么快,前一左一右被抓了个正着。只听刺啦一声,立刻露出两个白色大窟窿。夏天的衣服都薄,娇嫩的肌肤霎时暴露出来,隐隐还有一层擂的死紧的白布。柔白的布料若隐若现,里面的东西更是引人遐思。 李浅立刻双手抱,张着嘴就差嘶声尖叫了。色痞就是色痞,动手的位置都跟一般人也大不同。 “你这儿有什么?”楚天歌双眼大亮,探寻的眼神在她前扫来扫去,即使浑身重伤,也没阻住那汩汩外冒的色心。 李浅看得大为佩服,苦笑道:“你觉得该有什么?” “我怎么知道,这要一才知道。” 李浅自是不会让他的,于是她对着他抬腿就是一脚。 这一脚踢得太狠,也太绝了。当左脚成六十五度抬起时,她才知道这一脚踢出的后果,她并没有踢到楚天歌,反倒踢出了十五年来她第一次的初潮。 感觉到下体一阵濡湿,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做男人太久了,以致身体某些部件都有些失灵了,这玩意居然来得这么晚,还这么的不是时候。 第五十二章 踢出了初潮在线阅读 第五十二章 踢出了初潮 第五十二章 踢出了初潮 第五十三章 死缠烂打终得意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五十三章 死缠烂打终得意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五十三章 死缠烂打终得意 黄门女痞53第五十三章死缠烂打终得意 感谢tashidelek给包的大红包包,今天加更,感谢大家的支持。有票票尽情的投过来吧:) 楚天歌惊恐的瞪着眼,从六十五度的斜角正好看见那位置所现的红红一片。从他的表情,不用猜已知道他看出了她的秘密。 “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吗?”真难得这个时候,他能问出这样的话。 李浅点头,又摇头。她明白这是什么,但实在不知在这偏僻的山谷,身为第一次初潮的女子该做点什么?也不知用点金创药糊上去,能不能止血? 楚天歌表情很无辜也很无奈,愣了半响,然后很友善的告诉她,他也不知该怎么做,所以她只能就这么着了。 李浅磨了磨牙,却对他明显看好戏的表情莫可奈何,谁叫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丑呢?而平生最大的糗事被他看到,也不知能不能杀人灭口? 楚天歌一直看着她,见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忽觉爽快极了。这些时日,对她的仇恨也瞬间消弭不见。一个女人嘛,还是很漂亮的女人,被她耍一下,只当打情骂俏了。而最主要的是那一天他没亲错人,至少吻的是个真真正正的女人。回想那一吻的滋味儿,还真是销魂的让人回味,舌尖上依然有种酥麻的感觉。若不是这会儿身体状况不允许,倒想扑过去再尝一遍那粉红的唇瓣。 李浅哪知道他此刻的龌龊心思,兀自苦恼着该怎么处理“下面”的事。手帕太小,恐包不住,难道要把裹拆下一条吗? 这么想着就向楚天歌借把匕首小刀之类的,楚天歌倒也大方,把名贵的软剑扔给她,害得她嘴角一个劲儿抽搐。软剑这东西看着值钱,可割起布来绝不比竹签好用。但现在凑手的一样也没有,她只能抱着软剑,一点点蹭着,小心翼翼地挪到一块大石后。 对于她这别扭的样子,楚天歌很“好心”的没有爆笑出来,盯着她的眼神却是灼热的,恨不能透过那石头看出点什么。 李浅掀开衣襟,心里总觉不踏实,从石后偷瞥他一眼,见他老老实实的待在那儿,没有妄动的意思,不由松了口气,放心的脱下衣服和亵裤。好容易处理完了,她从石后转出来,看楚天歌正闭着眼养神,不由暗赞,没想到他也算个君子。 她是不知楚天歌的子,“君子”两字从来与他无缘,若不是双腿不能行动,那自然是要做点什么的。现在既然不可能,那还不如视而不见的好,省得一时心猿意马,又控制不住某些部位,受罪的还是他自己。 李浅收拾完后,又回来给他治伤。她打定主意要让他帮忙,当即换了一副笑脸,笑盈盈的给他接骨,涂抹伤药,极尽温柔。 楚天歌满意的被她服侍着,竟觉这样待在这荒山野岭的滋味儿也不错。 夏日的夜晚,山里也颇为寒冷,李浅生了火,两人坐在火堆边烤火取暖。她不时的偷瞟一眼他,寻思着怎么开口,而楚天歌任她看着,手里拿木棍拨弄柴火,默默不语。 他心里很觉好笑,这丫头看着聪明,对于有些事情却迟钝之极,孤男寡女共处,还不时的偷看,这不是引人犯罪吗? 两个人都不说话,只守着火堆,后来都觉困倦了,便各自倚着一块石头睡了过去。 好容易等到天亮,李浅发了信号,便坐等紫衣卫来接。一整晚没吃什么东西,她抓了只野兔,就着没燃尽的火烤熟,一面翻着兔,一面跟楚天歌商量抓冯成。她想了一夜,最终决定不跟他打埋伏,有什么事直来直去的说更好。当然,说完后还不忘了威胁一下,若是他不肯,也就不用回江洲城,就留在山里过年吧。 从小李浅就知道锲而不舍对一个人的成功是多么重要,比如以前在里时,厨房的大厨师没做她喜欢的菜,她会跑到厨房追着大师傅的屁股问,“为什么没有我爱吃的炒牛?为什么没有萝卜丝?为什么呢?为什么?” 如此反复问了一个时辰之后,第二天五殿下的餐桌上一定会有这两道菜。虽然最后要等齐曦炎吃完了才能吃,但好歹目的达到了。而今天对楚天歌,除了威逼利诱之外,她还特意采用了这种死缠烂打的招式。 楚天歌一遍遍听着她翻来覆去的说同样的话,又气又烦,在被她问到第五百遍同不同意时,他终于点头了。实在受不了这丫头的缠功,若用这手段追男人,一万个也得同意了。 等到快中午时,紫衣卫终于来了。他们从上面顺下一超长的绳索,李浅动作利索的爬上去,然后把手伸向楚天歌,“大少,李浅能握您的手吗?”既然已结成同盟,总要客气一下。 楚天歌撇嘴,“若我不愿意呢?” “不愿意的话,那等会儿上去了,你就用刀砍了被我抓过的手,以示贞节好了。” 楚天歌哼哼两声,“我没那么烈。” 他不但不烈,还超级不要脸,突然提了口气,一把揽住李浅的腰,然后还很舒服的在上面蹭了蹭。 李浅也哼哼两声,真想把他一脚踹下去,不过考虑到刚说服他帮忙,不能杀人,也只有咬牙忍了。 爬上山梁,看见李我一副担忧不已的表情,忍不住眼睛开始发酸。她虽然格坚强,可到底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劫后余生,心里的委屈瞬间释放出来。若不是这里人多,肯定要痛哭一场的。 李我上下打量着她,突然惊叫一声,“首领,你受伤了?” 李浅低头看下身,那片红分外明显,不由脸色有些青。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的属下从来都是尽职尽责的。 “没事,这不是我的伤,是楚大少的,为他治伤时不小心弄上去的。” 她也是死催的,解释个屁啊,以至于众人看她的眼光带了不少颜色,更多的是浓浓的好奇,到底是怎样的接触,才能在那个位置染上血呢? 楚天歌难得没嘲笑她,神情恹恹的,完全不复刚才巴住她的强劲,只在李浅反复提醒他要遵守约定时,勉强“嗯”了一声。 今天百花会就开始了,最重要的一项夺花魁在晚上举行。他们俩一个是百花会的主持者,一个是最有竞争力的参赛选手,谁也不能不到场。两人没空耽搁,上了马车就直接回府换衣服去了。 李浅伤不重,倒也罢了,洗个澡立刻生龙活虎,只可怜楚天歌受了重伤还得坚持着主持会场。她愉悦之余,自是免不了为他掬把同情泪。 当然,只是形式上的。 第五十三章 死缠烂打终得意在线阅读 第五十三章 死缠烂打终得意 第五十三章 死缠烂打终得意 第五十四章 标致女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五十四章 标致女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五十四章 标致女人 黄门女痞54第五十四章标致女人 回到牡丹楼,胡姨娘早急得火上房了,一看见她连数落的功夫都没有,就赶紧叫人给她装扮起来。丫鬟捧来一件缀有累垂花边和致刺绣的翠绿色纱裙,又为她挽了一个双环发髻,然后在脸上涂涂抹抹一通,也不知画成了什么样子。 李浅对自己打扮成什么样并不怎么在意,她担心的是才艺表演。据说这次冯成准备了万两黄金要投给心仪之人,她若表现太烂,就算有楚天歌帮忙恐怕也拔不了头筹,入不了冯成的眼。 一画好妆,她就找来李我,问他抚琴的琴师可到了。 李我道:“早就到了,正等首领装扮好了见面呢。” 在她叠声催促下,他带着她穿过走廊,在后院万千花丛间一眼就能看到一个白衣玉冠,风度不凡的美男。 李浅怎么也没想到来的会是付言明,不由惊呼一声,“你怎么在这儿?” “我才要问你怎么在这儿。”付言明看她,眼神基本可以用惊悚来形容了。 齐曦炎原来请的是燕朝最有名的琴师,可又觉张扬,便叫付言明帮个小忙。付言明琴棋书画样样通,尤擅琴艺,他收到雍王传信,匆匆前来牡丹楼,还不知有什么事。看见李浅更觉意外,若不是她先出声,真是打死他也猜不出眼前这个标致女人,会是那个小黄门。 “你是李浅?”他问。 李浅微微颔首。 “没想到你扮女装这样好看。” 这第一次被男子认真打量,还是个翩翩美男,他的眼睛盈亮如黑宝石,带着淡淡的惊喜。李浅的脸微微一红,若是旁人赞她也罢了,偏偏是有“京都第一公子”之称的付言明赞誉,可是万分难得的。 “公子谬赞了。”款款一礼,尽现优美姿态。 正暗自得意着,却见付言明眉角忽的蹙起,“只是……你的仪态得好好学学,你这样行礼很容易被人看出是男扮女装的。” 李浅霎时躺倒,她还以为自己终于像了点女人,却原来在别人眼里只是扮了女装而已。 齐曦炎要做的事,付言明多少知道点,若不是亲信也不会委托他帮忙。他们的计划也不背他,三人坐在一起商量起百花会的表演。最后决定由付言明在后台演奏,李浅在前面比划。仪态是没空从头学起了,只要她微笑坐着,在琴弦上来回动动手指,也能有几分女人优雅姿态。只是曲子选的是《高山流水》,虽弹得很有意境,但用在风月场合实在没什么出彩之感。 照李浅的意思,艳词艳曲是少不了的,便哼了一首四季歌给付公子活跃气氛。她本是唱着玩玩,可付言明听完却大感兴趣,非要弹着试试。他记极好,没多一会儿,就把一首新曲弹得纯熟完美,还要她跟着和唱。 李浅拗他不过,只好把一些要紧事交给李我,陪着付言明直唱到百花会开始。胡姨娘见他们练的投入,几次过来探视都没忍心打扰,直到时间要到了,才催促他们快走。 ※ 百花会每三年举行一次,虽是一直由民间筹办,却很受富家商贾、世家子弟的推崇。尤其楚天歌坐镇江洲之后,更是花了很大心思,要把花会办成天下第一盛会。 白天有游园和赏花活动,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气,到了晚间的重头戏,烟渺湖岸更是花团锦簇,人声鼎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除了男人之外,许多妙龄姑娘也来凑个热闹。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嬉笑着凑在一起,到处都是女人的花粉香气。还有各家花楼前来助阵的助威队,挑灯挂牌,敲锣打鼓,吵闹声一片。 烟渺湖上的装饰更是别具一格,湖面上飘着万千只莲花灯,汇成一条条长长的带子,点点闪烁,好像天上银河。各种造型轻巧的画舫穿流在万千莲灯之间,有的是花型,有的是月型,有的做成亭台楼阁,有的是广厦万千,还有的弄成广寒月,一个白衣嫦娥在舫中翩翩起舞,让人恍然间仿若也到了月之中。 刚一入夜,丝竹之声不断从各家画舫中传出,有人高歌,有人吟唱,惹得岸边不少行人住脚眺望。这些画舫都是各家花楼为自家当红花魁准备的,每一艘都极尽奢华,极尽巧,极尽完美的。这会儿一艘艘都飘在湖上吸引眼球,聚集人气,而稍晚后的花魁赛也是在花舫上举行。 相较于众家花楼的佳丽,李浅的心情更加紧张。一切都照着计划布置妥当,楚天歌也很配合,在那座宅子四周设了埋伏,只等拿住冯成就派兵攻进去。两队在云蒙山剿匪的紫衣卫,也被齐曦炎派过来,随时待命。现在人手是不缺了,可能不能成事,她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就算抓住冯成,会不会找到那本账簿,也还是未知数。 她因紧张额头布了一层细细的汗,不停用帕子轻轻拭着,有几次擦的太狠,还得劳动丫鬟给她重新补妆。 付言明对这些热闹却是充耳不闻,坐在舫中认真的调着琴弦,倒真像一个标准的琴师。而李我一直用很关切的眼神看她,害得她本就紧张的小心肝更是颤巍巍的。他的面具被她抢了,以后顶着这张倾城绝色的脸,很容易造成心理压力啊。 “什么时辰了?”她问。 “酉时了。” “让他们准备吧。” “诺。” 李我领命出去,不一刻画舫就划了起来,直向岸边。 时间将至,所有的画舫都开始向岸边划去,一时间湖面拥堵,船碰船,舫碰舫,呼喝声,嬉笑声,姑娘们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画舫划了一刻,终于停在岸边,此时东西两岸已经停了十几座画舫,个个红灯高挑,彩带高挂,莺声燕语不绝于耳。 离主持台太远,也听不清上面楚天歌说了什么,不过他那身火红衣衫倒是格外显眼,如一团火焰在台上飘来飘去,只是这火焰走起路来一边高一边低,细看之下,才知是个瘸腿的。 楚天歌重伤未愈,本不想出来受这个罪,尤其是伤腿简直有损他浊世佳公子形象。可惜答应了和李浅合谋,就不得不出来露个脸,还得委屈自己和冯成套交情。 一场盛会在他的无打采的主持下正式开始,而他则一边在肚里骂着李浅,一边与各地前来观赏的官员们应酬。 第五十四章 标致女人在线阅读 第五十四章 标致女人 第五十四章 标致女人 第五十五章 百花选美会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五十五章 百花选美会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五十五章 百花选美会 黄门女痞55第五十五章百花选美会 他们所在的地方唤作观花亭,是整个烟渺湖观景最好的所在。能坐到里面的都是有京都贵客以及江南四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齐曦澜身为王爷自然坐在正位,与楚天歌的颓丧不同,他今日看起来很是神采奕奕,交杯换盏的与众位大人喝的满面红光,兴奋之余还不忘瞅机会嘲笑楚天歌两句。 “楚兄真是厉害,半夜三更是自己从床上摔下来摔成重伤,还是叫哪个小妾给踢下来的啊?” 这话源于初入门时,沈致问楚天歌的话,“侯爷您的腿怎么了?” 那会儿他心情正差,便随口道:“从床上摔的。” 齐曦澜听得大感兴趣,死命追问他床上摔下来的经历,问摔的地点?是谁的床?只恨不得在他家粪坑里也挖出点宝贝。而楚天歌的脸则好像刚吃了大便,一团粪色,看着倒不像是来参加花会,反像参加丧会的。 楚天歌虽烦他八卦,却也不好和他计较,正抑郁之时,就听有人禀报,“冯大人到了。” 楚天歌一脸笑,心说,来得好,正愁一肚子火气没处撒呢。他要不把冯成这小子千刀万剐,真对不起摔坏的这条腿。 …… 一阵清脆的铜锣响过,比赛正式开始。 一座极尽夸张的广寒殿造型的画舫轻轻划了过来。那是真正的广寒,殿数和布局别具一格的。包括:一:即广寒;二馆:天籁馆、百花馆;三亭:望乡亭、凌云亭、会仙亭;四台:青龙台、朱雀台、白虎台、玄武台;五殿:太和殿、文华殿、长生殿、观音殿、清暑殿。这造型华丽的殿看得人眼花缭乱,恍临仙境,至于打扮如月嫦娥的女子轻盈飘渺的舞蹈,倒没什么人顾得上看了。 李浅也被画舫的造型吸引,每一个细节之处都建的巧万分,让人有种身临其境之感,看到最后乐声停止,嫦娥收敛广袖,才恍然醒悟自己是在船上。至于那嫦娥长什么模样,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舞乐演毕,掌声大响,也有不少人向画舫前的花篮里投掷金银,可多半为的是那画舫而不是嫦娥。 这画舫是广乐搂的,专请能工巧匠建造,花费巨资,若是早知道因为建的太好,反把嫦娥比下去了,恐怕哭死的心都有吧。 随着广寒划远,又有画舫划到近前,虽也是致美丽,比之却相差甚远,歌舞琴音也不出彩。李浅看得没趣,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裙。画舫上就她和付言明,还有两个伺候的丫鬟。只不过两个丫鬟的眼睛明显没看她,而是长在付言明身上,对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很痴迷。 她顿觉无趣,刚移过眼眸,便听湖岸有人高喊一声,“快看,水仙楼的蓝彩蝶要出来了。” 这一呼叫惹得众人心痒难耐,眼光齐刷刷望去,只盼看到蓝姑娘的一片裙角。蓝彩蝶是这次花会夺魁呼声最高的美人,还未出场就引来众多关注。 李浅也忙站起,向湖上翘首望去。 随着一声轻快的音乐响起,一个青衣妙曼的人影从画舫中旋舞而出,舒展长袖,旋转如蝴蝶翩翩,煞是动人。画舫慢慢划近,可以看到她面容致艳丽,发髻挽成欲坠未坠之形,长长的黑发吹落前一侧,几丝调皮的黏在脸上,让她柔媚中又多了几分清丽。 她穿一件青色纱衣,赤着双足,随着裙裾飘动,隐约可见肌肤雪白柔润,粉红的趾甲如同飘落的小小桃花瓣点缀其间,脚踝骨骼分寸玲珑,致小巧恰到好处,完美犹如白玉雕琢而成。 艳而不俗,媚而不妖,那宛如仙子的姿态瞬间吸引了众多眼球,一曲刚毕就有无数金银向蓝娄中投来。具体投了多少,没有人数的清,只知道岸上的男人们疯狂了,宁可散尽家财,回家被老婆打死,也要驳美人一笑。 冯成一向豪爽,正命下人把收罗来的奇珍异宝投向蓝彩蝶的画舫,却听楚天歌不不阳的声音道:“冯大人,上次听大人说和牡丹楼的如花姑娘相交甚笃,这回如花姑娘也参加花赛,冯大人怎么全投给蓝姑娘了?” 冯成没想到这个,忙笑道:“蓝姑娘舞姿妙曼,一时看得出神,倒忘了如花了,多亏侯爷提醒。” 他说着,也不敢再投给蓝彩蝶,只让人捡了少许送了过去。心里忽有些惴惴,暗自揣测楚天歌到底什么意思,难道看出他上次是推脱之词了吗? 昨晚手下密报,说楚天歌和潜入私宅的刺客搅在一起,虽然事后证明了他只是无意间被刺客拉进来的,但他没死,说明那刺客头目也没死。而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让人难免会心存戒心。可要说他和刺客达成协议,要合谋算计他,他也是不信的。他了解楚天歌的脾气,知道他吃喝玩乐每样都是好手,却最嫌麻烦,轻易不会搀和进复杂的事情。 反正他也从未对自己有过好脸色,找点茬实算不了什么。这样想着,又觉释然,便也没把他的挑衅放在心上。倒是齐曦澜乍见美女,惊喜交加之余,扔了大把的钱财。 “依本王看,这回的魁首多半是蓝彩蝶了。”他啧啧赞赏,微眯着眼,似正在思量回头怎么把美人弄到手。 沈致闻言笑道:“王爷莫这么早下定论,不是还有个如花姑娘吗?等一会儿如花表演完了,再品评也不迟。” “也对。”齐曦澜点头,转脸看见空空如也的身侧,便又皱了皱眉,“付言明是怎么回事,这个时辰还不到,弄得本王身边怪清冷的。” 这回本想叫付言明一起来的,可他突然说有事也不知去了哪儿,百花会开始了都不露面。他心里有气,点手叫沈致,“你过来,坐到这儿来。” 沈致含笑应允,施施然坐了过去。 此时的齐曦澜可不知道多这个事,会给自己带来多大伤害,若早知未来的几天要像楚天歌一样,他恐怕宁可把座位烧了也不给沈致坐了。 第五十五章 百花选美会在线阅读 第五十五章 百花选美会 第五十五章 百花选美会 第五十六章 勾搭个不男不女的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五十六章 勾搭个不男不女的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五十六章 勾搭个不男不女的 黄门女痞56第五十六章勾搭个不男不女的 李浅在蓝彩蝶之后出场的,她的出现虽没像蓝彩蝶引起莫大轰动,却也吸引了不少目光,她穿着缀有累垂花边和致刺绣的翠绿色纱裙,如一片玉软花的柔嫩香叶,还是花苞一样,尚没开放,又仿佛向日葵似地,迎着太阳等朝露呢。这般灵动清新的姿容,再配上一双漆黑流动的眸子,流光溢彩,迷蒙中溢满了笑,神色闲散灵动顾盼神飞,宛如世间万物尽收眼底。她的姿态算不上优雅,却有一种别样洒脱,看得人眼前一亮。 她在古琴前坐定,假装调琴,拂动了一下琴音,顿时一声刺耳的音律倾泻而出。干笑一声,忙压住琴弦,静等着后面躲藏的付言明开始。 随着轻踏船板的暗号发出,一曲清丽脱俗的音乐也响了起来。 是《四季歌》。 李浅不禁咧了咧嘴,这个付言明还真能整人,都说好他表演,她只需比划比划就好,现在弹这个可是逼着她不得不唱了。所幸这歌也是极熟,便随着音乐高声唱了起来。 “红日微风催幼苗,云外归鸟知春晓,哪个爱梦一觉醒来,床畔蝴蝶飞走了,船在桥底轻快摇,桥上风雨知多少,半唱半和一首歌谣,湖上荷花初开了,四季似歌有冷暖,来又复去争分秒,又似风车转到停不了,令你的心在跳,桥下流水赶浪潮,黄叶风里轻轻跳,快快抱月睡星星闪耀,凝望谁家偷偷笑,何地神仙把扇摇,留下霜雪知多少,蚂蚁有洞,家有一个门,门外狂风呼呼叫。” 清亮的歌声,配上意境唯美的琴音,与她这身清新装扮是无比和谐,显出一种别具一格的韵味儿,让人听得心情舒畅不已。恨不能跟着她一起欢唱起来。 齐曦澜听得大是对味儿,一边跟着哼,一边大叫,“哎呀呀,这个如花与我这般契合,我好像爱上她了,一见钟情,真是一见钟情啊。” 楚天歌白他一眼,“漂亮女人有你不一见钟情的吗?” “这倒也是。”他居然点头认了。 “你要真喜欢女人倒不如赶紧娶妻,多个人管管你,也省得出来祸害人。”最主要是没人跟他抢美人。 齐曦澜冷嗤:“你那说的是你自己吧。” 楚天歌气他,“我定亲了。”只是一直没娶而已。 这么一说,齐曦澜倒觉得就自己是个孤家寡人,好像没人要似地,忙辩解道:“这也不能怪我,前段时间那个胡千金,端庄贤淑,可不适合我,再前段时间那个董千金倒是热情奔放,可跟在一起时间一长会觉太累。英姿飒爽的缺少女人味儿,温柔体贴的又太烦人……。” 他说着摩挲着下巴,一副无可奈何的深思样,“我每个都喜欢,也每个都厌烦,这难道……也是我的错吗?” 花心如楚天歌也不禁有些动容,拧着眉半是嘲讽道:“你把天下所有类型的女人,都勾搭过了一个遍,还敢抱怨?” 齐曦澜语气谦虚,“那也不能这么说,至少还有一种没有。” “哪种?” “不男不女的。” 沈致本来在喝一碗汤,一听这话,手一抖,一碗热汤点滴不剩的倾在齐曦澜腿上。观花亭里顿时响起他“哇哇”地怪叫声。 ※ 李浅一歌一曲唱罢,如刮起一阵清风,清清丽丽的惹人心动,一时之间挂娄里的财物格外丰盛,满的快要溢了出来。 齐曦澜自是投了许多,楚天歌也很给面子的捐献不少。他本是有钱人,出手极大方,而且一心要为李浅造势,倒把个船头堆的个小山一样。 冯成把剩余的东西也都投给了如花,一方面是因为先前的暧昧言辞,另一方面也是对她心动不已。蓝彩蝶虽妩媚多姿,却终究少了几分灵动清丽,不一样的美人却一样打动人心。 表演结束后,由一队青衣男子抬着各画舫的收获,集中在一处清点数目,古玩字画、珠宝首饰都折合成金银,计算哪家花楼姑娘得的金银最多,也就是这次花会的魁首。 一时间岸边响起算盘“噼里啪啦”的响声,有人计算,有人报数。一群花楼姑娘也上了岸,挤在四周焦急地等着最终结果。 李浅一直侧耳听着,听到报数的说她得了白银八万四千七百六十三两,兴奋的差点没背过气去。这么多钱,以后就是她的了吗? 等了一刻,最终结果出来了,她比蓝彩蝶所得多了五两纹银,拔得头筹。 五两啊。多么宝贵的数字,比她的卖身钱还少点,可这却是荣誉的象征。她昂着头,臭屁的对着付言明挤眉弄眼,得意的不得了。 付言明长叹一声,比出五手指,“那五两是我投的。”她的歌虽唱得好,但还是缺少训练,嗓音运用也不够纯熟,以他的标准也就值白银五两,还是友情赠与。之所以她的歌和曲子能胜,胜在新鲜,给人以耳目一新之感,其余也就算了。当然其中也少不了他的琴技衬托。 李浅也不生气,嘻嘻笑着等着宣布她是花魁。赢了就是赢了,管他因为什么。 百花会所以为众家花楼的女人喜欢,是因为有一项不成文的规定:获得花魁称号的妓女可以在所有为自己投银男子中,选一个作为自己恩客,或一夜春恩,或赎身相嫁,无论选谁,都不可以拒绝。当然,也可以谁都不选,一笑泯之。 这条件对那些深陷泥泞的女人可谓是莫大机遇,有想嫁给良人的,有心仪之人却一直苦无机会表白的,正好借这个由头,攀个好儿郎。不过这些与李浅却丝毫无关,她一心想的只有冯成。所以当楚天歌把象征百花魁首的黄金牡丹到她头顶后,她立刻轻移莲步走到冯成面前,笑得春意盎然。 “如花一直仰慕大人风姿,不知大人可否给如花一个机会。” 这话一出吓呆了观花亭众位贵人,尤其是齐曦澜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连声叫道:“这不行,凭啥看上他了?” 沈致自看见李浅之后,一直忧心不已,他不知她怎么会在这里,又为何扮成妓女,可一听这话,自然不依的,但还没开口说话就觉身后伸出一只手,捂着他的嘴拖到一边,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李浅见冯成不答,含笑着凑近,一张俏脸满布春意。 “难道冯大人看不上如花吗?” 这含娇带俏的小脸配上银铃般的嗓音,再加上堪比男儿的豪气大胆,确实有种别样风姿。冯成虽是阅女无数,竟也被晃花了眼,一时心迷,调笑道:“冯某怎敢,姑娘天资之人,冯某也是心悦的。” 第五十六章 勾搭个不男不女的在线阅读 第五十六章 勾搭个不男不女的 第五十六章 勾搭个不男不女的 第五十七章 鸠占鹊巢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五十七章 鸠占鹊巢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五十七章 鸠占鹊巢 黄门女痞57第五十七章鸠占鹊巢 “既如此大人可愿与我同行?”说着伸出纤纤玉手,握住他,紧紧的,暖暖的,烫人心怀。 冯成只觉心中一荡,原有的戒心早就消失没影,就这样被她那只软绵绵的小手牵着走出观花亭。 “唉,你怎么能……。”见刚看上的美人跟别人走了,齐曦澜自不乐意,他想阻止,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天歌狠狠拍了一下肩头。 “王爷,你的魅力不够,就别丢人现眼了,要是在美人面前碰一鼻子灰,可有损您的风流形象啊。” 齐曦澜气恼不已,怒道:“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了。” 楚天歌苦笑,不是他跟他过不去,而是有人跟他过不去,若是放了齐曦澜去搅局,以后的事可办不成了。 这个功夫,李浅已拉着冯成走远,他们上了一辆马车,缓缓而行。在路上,李浅一直注意观察周围状况,冯成也是如此,他虽然被她迷住,可并没放松警惕,不时的掀起车帘瞅瞅外面,而他们的马车之后似也缀着许多高手。 李浅特意提起上次管家赠银的事,表示感谢,又说对他仰慕已久,早想结识。冯成这才方觉释然,他出手向来大方,猜测这女人八成是看上他的钱,想趁机攀附。 到了牡丹楼,胡姨娘已经恭候多时,她得知如花赢得花魁的消息,兴奋的连连跺脚,这会儿见她请到冯成这个财神,更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她招呼着冯大人入了如花闺房,刚要跟进去,就见一个美到极点的男子在对面房里对她招了招手。女人对美的事物总是万分向往的,她不由自主的跟过去,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了。 进了房里,李浅就吩咐丫鬟准备香汤沐浴,眼看着冯成走进浴间,她则从怀里掏出一盒香粉。这是铃兰和玫瑰香料混合制成的,这种香馥郁中带着甜香,令人心旷神怡。不过在加了大量迷药之后,它的唯一作用就变成迷晕男人。 香粉是楚天歌给她的,当时递给她时,还一本正经的教育她,“男女交往发之于情,情到浓时免不了爱欲纠缠,这也没什么可害怕的。”她听完,恨不能当场就咬死他,而这盒香粉,让她一度以为是春药,差点扔飞了。 看到这香粉,便想起楚天歌,更觉他险狡诈,满肚子坏水。尤其他还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哪天离开时,一定想法子叫他说不出话来。其实在楚天歌眼里,她何尝不是险狡诈,满肚子坏水。 “如花,如花。”浴间里响起冯成的呼声。他大约是已经洗好了,要她进去伺候。 李浅冷冷一笑,大踏步走近浴间,看见木桶里舒服地“哼哼”的人,扬手一盒香粉全贡献出去了。药量下的太大,他连个磕巴都没打就昏了过去。与此同时,屋外的紫衣卫也动了手,一阵“噼啪”响动之后,李我推门进来,对她点了点头。想必是冯成暗中跟来的人已全部制住。 这里不是长留之地,他们迅速上了后门的几辆马车,带着冯成一行赶奔江洲府衙。 楚天歌这会儿没在衙门,他按原定计划围攻私宅去了。 主人不在,李浅也不客气,翻墙把人带进去,入了后院内宅,直进到楚天歌的卧房。路上有看见他们的下人,还没来得及呼出声,都被点倒了。 冯成被李我捆了个杀猪扣,像扔猪一样扔在地上,几个跟着他的暗卫也被捆了进来,排成一排,等着审问。 李浅见冯成光溜溜的实在碍眼,顺手抓个床单盖在身上,然后拎起桌上一壶凉茶,灌上头顶。可能药下得太狠,他半天没醒,又补了几脚,才因疼得太过,悠悠醒转。 一睁眼,看见掐着腰的李浅,不由面露迷茫。 李浅懒得跟他废话,直入主题,“说吧,账簿在哪儿?” 冯成一惊,瞬间明白怎么回事,恨声道:“原来是你们设计我。” “设计你又怎样,你***,再不说就把你切成片。”她抬腿又是一脚。 花朵般的姑娘,大爆口,还一脸凶狠之相,看得冯成直叫冤。这样的人还把自己给迷了,也不知他眼是长哪儿了。 李我看不过去了,好心劝道:“首领,不能骂脏话。” “要不你来审他。”李浅横他一眼,让了地儿,顾自坐在桌旁,把没浇完的凉茶大大灌了一口。 老穿着女装她也觉别扭,骂人都不能痛快。这时有紫衣卫抱来一套衣服,是冯成的,正待给他穿上。她忙抓过来,嗅了嗅,见没什么味儿,料子也新,这会儿也没工夫嫌弃了,便拿着进了内室,换在身上。一边系着腰带,一面听着外面冯成凄惨的叫声,心情顿觉大好。 要不是因为他,她何至于在江州这破地方受苦。打得好,虐的好啊! 冯成平日养尊处优,享尽富贵,没想到骨头还挺硬,几次昏厥过去,都不肯招认。他知道招了是死,不招没准能活,自然咬着牙死扛了。几个暗卫被拷问了半天,也只问出点皮毛之事,他们是冯成从一个暗杀组织雇来的,只是买卖关系,一些重要信息皆都不知。 李我无可奈何,只得看向李浅,那意思绝对是问她怎么办? 李浅微一思筹,问他,“楚天歌回来了吗?” “应该快了吧。” 有人出去察看,不多时回来禀报,说楚大人刚回来,正大发脾气呢。 不用人过去请,楚天歌已经迈步走了进来,虽如腿依旧是一瘸一拐的,走不稳当,气势却很强大。 “李浅,你小子真是不要脸面,我江州府衙是你随便能进的吗?你偷进来,还点倒我的下人,当我楚天歌是什么?”他嗓门极大的狂吼一声,从狰狞的面容可以看出真的气得不轻。 他被她利用着去外面玩命,一回家看见这帮使唤他的小人鸠占鹊巢,还弄的他睡觉的地方一股血腥味儿,自然不会高兴。只是李浅一向自认京都脸皮第二厚,对这种浅的骂词一点不在乎。她嬉笑一声道:“大少何必动怒,咱们是自己人,外边现在又不安全,借个地方呆一会儿而已。” 楚天歌还想再骂,瞅见她细致脸皮上挂的无赖笑容,忽又骂不出来了,心说,这哪是女人,整个一魔王。忍不住又怀疑,难道我那一下错了,她前有的本不是什么酥,而是捏扁了的馒头? “大少先别上火,坐下歇歇喝杯茶,再给说说今天的战况如何?”李浅笑着奉上一杯隔夜凉茶,眼看着他吞下去,又狂喷出来,溅了她满脸茶汁。 这算不算报仇了呢?她笑着抹了把茶渍。 第五十七章 鸠占鹊巢在线阅读 第五十七章 鸠占鹊巢 第五十七章 鸠占鹊巢 第五十八章 捉奸捉双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五十八章 捉奸捉双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五十八章 捉奸捉双 黄门女痞58第五十八章捉奸捉双 楚天歌喷出一口茶,心里的火气倒降了下来,瞅了一眼她斑斑点点的小脸,冷声道:“你要的东西没找着。” 李浅顿时急了,“为什么?” 那私宅防守极严,几千官兵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攻进去。派人在里面大翻一通,暗室找到四个,仓库有一个,金银珠宝值钱的东西倒藏了不少,书本却半个都没有。唯一一个放着纸张的暗格里,还是几幅价值万金的名人字画,和一大叠广和银楼的银票。 这本不像个住人的宅子,倒像是专门藏匿金银的窝点。不过里面的东西他一点也没动,全封存了,等着上报。 楚天歌的父亲是燕朝首富,母亲又贵为公主,平生最不缺的就是金银财宝,对这些东西就像看见粪土一样,丝毫不动心。 李浅也相信他没动心思,以他的格还真不屑把这些身外之物据为己有。她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没有账簿就不能治朝里那些人的罪,光搜出一堆金银又能说明什么。甚至连证明是冯成所有,都证明不了。他大可以不承认,说不知道,而那个什么绸缎商人罗子星也会跳出来,给他们扣个私入民宅,抢夺民财的大帽子,再加上私自扣抓朝廷官员,种种罪名加起来,真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这会儿她忽然有点后悔自己行事莽撞,弄的场面也太大了,以致把自己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她也罢了,只难为楚天歌跟着她一起倒霉。还有齐曦炎,他顶的压力可是最大的。 楚天歌现在也豁出去了,左右是这样了,生死就看着这一回,又岂能半途而废? 两人也不吵了,静下心来商量着怎么做,李浅让他去抓那个宅子的挂名主人,姓罗的富商,然后上报朝廷,就说有人密报云梦山匪盗把劫来的赃物藏着宅子,他才带兵去剿。倒要瞧瞧一个小小绸缎商,怎么解释里面的庞大银钱。 楚天歌也觉可行,大大鄙视了一把她的险,才叫兵丁出去抓人。他走了这大半夜,腿疼的厉害,也懒得走路了,干脆坐在屋里,一面喝茶(新沏的)一面看他们怎么审问。 李浅觉得本问不下去了,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那是打死都问不出半句。所以她托着腮坐在桌边,暗自寻思冯成到底把账簿放哪儿。 没带在身上,没藏在家里,也没在那座宅子里,那只有可能在亲信朋友那儿。他信得过的朋友有多少,而又让别人想不到的又会是谁呢? 想着想着,脑中忽然冒出蓝彩蝶那张万分娇柔的脸。蓝彩蝶与冯成关系暧昧,她又曾出入过私宅,难道会是在她那儿吗? 她只是灵光一现,却又觉得女人这第六感大有可能。古往今来,似乎男人身边总是断不了有个红颜知己,而红颜知己又总是扮演重要角色。就像古话说的,越是不可能的事,却偏偏可能。谁又能想到素来身沾百花而不动真情的冯成,会把宝贝交给蓝彩蝶呢。 “走,跟我出去一趟。”她立刻行动,招手唤李我,然后走到内室,再出来时已戴上那张人皮面具。面容平凡,扔到人堆里也能瞬间消弭。 楚天歌眨了眨眼,见两人出门,忙叫道:“这些人怎么办?” “或关或押随你便吧。”李浅扔了一句,已纵身闪入夜色之中。 楚天歌气得直撇嘴,或关或押,他妈还不是一回事? ※ 出府衙时,天边刚出现一片鱼肚白。早上早起的人不多,他们也不怕被看见,施展轻功一路向西。 到了水仙楼,把守门的大汉从被窝里拎出来,追问蓝彩蝶的住处。 那大汉也不敢隐瞒,结结巴巴说完了,被李我点倒扔在茅厕。 天下间的花楼建的都差不太多,而当红的花魁也多住在最大最豪华的房间,也因常接待贵客弄得很隐秘。他们顺着守门汉子所说方向找去,当真看到院后的尽头有个独门独院。 天还没大亮,晚睡的人通常不会早起。他们进了院子,自然看到的是满院寂静以及一院睡着的人。主房门口,有两个看似侍卫的人也睡的颇为香甜。他们不像楼里的打手,倒像某个嫖客带来的。 潜进屋里,瞧见外间扔的四散的男女衣服,李浅突然停了步,小声问:“你猜床上那男人会是谁?” 李我剑尖挑起一件男衣,看了看,吐出四字,“非富即贵,该是京里的人。” 京都的风流公子总喜欢在衣服的襟边上滚一道金线,这是今年刚流行的,别的地方可还没兴起来。 李浅也注意到了,所以才有此一问。她忽然觉得有些头疼,因为她已猜到里面的人是谁了。一个全京都乃至全燕朝,最让人头痛的人。 两人一般心思,对视一眼,同时撕了衣襟包住脸。 既然进来了,容不得再出去了。她对李我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齐扑向里间的卧床,一个抓男,一个抓女。 床上躺的正是齐曦澜,而女的是蓝彩蝶,两个白花花的身子皆未着寸缕。他们就像来抓奸的,正把一双人儿堵在床上。 齐曦澜睁开眼,瞧见床上多了两人,不由惊呼一声。他刚喊了半声,就突然肩颈被人狠狠砍了一下,接着就昏了过去。 蓝彩蝶倒是尖叫出来了,她一喊,门口的侍卫瞬间清醒,都爬起扑了进来。 李浅了怀里,给冯成准备的香粉,还残着一点,顺手就挥给了两人。虽没令他们当场昏睡,在每人头顶补上一下,也只扑腾了两下腿就晕了。 “不许叫。”李我厉声恐吓,吓得柔弱娇娘只有抽泣的份。 女人不能为难女人。李浅很好心的扔了件衣服叫披上,尽量和颜悦色道:“蓝姑娘,不用惊慌,我们只是来拿件东西的。” “大爷要什么东西尽管说,彩蝶一定双手奉上。”不愧是天生尤物,惊慌之下也能展露风姿,就连声音也透着一股媚到骨子里的劲儿。恐怕只要是公的,都会被勾引了去,生出一丝怜惜之情。 只可惜李浅不是女人,对她施展媚功丝毫不为所动,浅笑道:“是冯大人交给你的,大人叫咱们来取。” 蓝彩蝶听得一呆,随后道:“你们是冯大人的人,可有信物?” 信物是没有,不过这身衣服倒是冯成的。在身上了,当真在腰上出一块圆形玉环。 她从没像这一刻,觉得自己这么有先见之明过,看来没洁癖也是一种优点啊。 第五十八章 捉奸捉双在线阅读 第五十八章 捉奸捉双 第五十八章 捉奸捉双 第五十九章 遇上色书生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五十九章 遇上色书生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五十九章 遇上色书生 黄门女痞59第五十九章遇上色书生 蓝彩蝶接了过去,见果然是冯成的随身之物,不由点了点头。 “冯大人把那件东西交给彩蝶时,确实说过某一天会派人来取,既然来了,那就给你们吧。”她说着,施施然走下床,宽大的外衫下隐约露出两截美腿,看得人甚是眼热。 李我转头看向别处,一脸不为所动的坚贞模样,让李浅暗暗佩服,非礼勿视,倒是个君子人物。 蓝彩蝶在梳妆台底下翻了一会儿,当真抱了一个锦盒出来。 李浅激动不已,没想到这东西真在她手里。她迅速拿过盒子,见上面上着把小锁,不由问道:“钥匙呢?” 蓝彩蝶面露狐疑,“钥匙自然在冯大人手里。” 李浅忙道:“对,对,我一时倒忘了,这就给冯大人带回去。”她说着便往屋外走,经过李我身边向他挤了挤眼。 李我一脸的不情愿,不过还是听话的走到蓝彩蝶面前,对她深深一躬,“姑娘,对不起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已抬手在她脖颈狠狠一敲,又问李浅,“这两个侍卫怎么办?” “杀了。” 李我狐疑地看她,“上回杀人的时候,首领吓得脸都白了,怎么这回变得杀人不眨眼了?” 这小子胆大了,敢质问她了?李浅瞪他,“本首领总要发展的,你应该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其实就算她不杀他们,这两个侍卫也活不了,齐曦澜绝不会让看到自己窘态的人活着。早死晚死都那么回事。 李我笑了一下,迅速用被单把蓝彩蝶一裹,扛在肩上,才和李浅一起翻出墙头。至于齐曦澜,爱怎么着,怎么着去吧。而万一哪天纳过闷来,知道了是谁干的,那也只能怨他们倒霉了。 ※ 折腾了一宿,天光大亮,回到江州府衙时,正赶上楚天歌在吃饭。他一个人霸占着一张桌子,吃得好不惬意。至于与府里无关的人,那就恕不招待了。所以他一个人吃,倒有十数个人在一边瞧着。围观的除了两个伺候的丫鬟,还有冯成,冯成的暗卫以及紫衣卫。 楚天歌知道李浅还得回来,也懒得把人抓进大牢,就这么摆着,看着他们垂涎欲滴的样子也是种享受。 李浅捧着锦盒回来,看到这一幕,也只微微一笑。俯身把盒子递给冯成看,“冯大人,可是这个?” 冯成受了一夜的刑,本来神困顿,一见盒子,不由打了个激灵,厉声喝道:“这是从哪儿来的?” 瞧他的脸色,这里多半是他们要找的账簿了。李浅笑着让李我把蓝彩蝶抱进来,摊开被单,露出一张俏脸给他看。 “当然是你的相好的给的。” 看见蓝彩蝶,冯成就像打了霜的茄子,蔫了下来,轻声道:“你们别伤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还真是情真意切啊。”李浅拍掌大赞。 这个时候还替他人着想,这叫什么?嫖客有情,婊子无意? 若蓝彩蝶也对他有情,恐怕不会被齐曦澜一勾引就**吧。谁不知道伺候个王爷可比个盐官有面子多了,而且齐曦澜又长得极好,比冯成风流倜傥,又多情。 “你把钥匙交出来,就不难为她了。” “钥匙不在我手里。” “那在谁手里?” 冯成立刻闭紧嘴,不说话了。看来他对他主子,也是有几分恩义的。 没有钥匙就打不开盒子吗?李浅翻来覆去看了看,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盒子,也没什么稀奇的。用宝剑砍了几下,纹丝不动,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她一向对消息机关没辙,便顺手扔给李我,“你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弄回京都,叫某人想办法。”这个某人自然是齐曦炎,她在这边辛苦,总不能叫他闲着吧。 李我可不敢这么想,捧着盒子出去研究去了。 ※ 事办完了要走,楚天歌这儿却不能不协调好,所以她特意选了个艳阳高照的日子去见楚天歌。 “大少,李浅跟您也算旧识了,咱们兄弟情深,以后还请嘴下留情啊。” “哦?”楚天歌挑眉,很欠扁道:“我跟你不算兄弟吧?” 李浅被吐槽,不由干笑,“甭管兄啥了,只要大少嘴下留情,他日李浅必将回报。” 楚天歌笑,“你的意思是,你是女人那腌臜事?” 她是女人不错,却并不腌臜。李浅撇嘴,“你想要什么?” 楚天歌也撇嘴,满脸不屑,“你的事本大少才不想管,若是有个女人一不小心霍乱了天下,本大少还想看热闹呢。” 她是男人也罢,是女人也罢,本就与他无关。不过百花会,倒让他对女人的观点有很大改变了。他本以为女人就要像蓝彩蝶一样,娇媚柔弱,却没想如她一样的,更能吸引人心。 他肯答应帮这次忙,三分原因是想跟冯成算算摔腿的账,剩下的七分却是对她有种别样的感觉。他就是这种人,自己不喜欢做的事,就算被人用剑逼着也不会做,他若想做了,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对李浅,他就是看顺了眼,想帮忙而已。虽然每次见她都连讽带刺的,可心里却满不是那么回事,真要是讨厌的人,他连见都不会见。而既然想帮她,就不会泄她的底,他可不想看上眼的女人,先被别人弄死了。 听到他肯定的答复,李浅也慷慨许诺,“好,一言为定。我李浅欠你这个人情,以后若有差遣,浅一定效犬马之劳。” “这倒不错。”楚天歌笑,有这个鬼丫头这句话,以后还真得好好差遣差遣她,就当报第一次的仇了。 “希望大少能早日回京,咱们京都见。” “好,咱们京都见。”楚天歌唇角上扬。 李浅见目的达成笑得开心,可没看出他的笑里含着多少莫名意味。 当日,楚天歌就把奏报朝廷的奏折递了上去,参冯成为官期间,贪污受贿,数额巨大,参湖州商人罗子星替朝廷官员藏污纳垢,搜出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等贵重物品,折合白银白高达数十万两。关于税收的事他没只字提,至少这不该由他提出。 李浅也不管这些事,她做完自己该做的,剩下的就由别人去头疼吧。 耗尽心神的熬了一夜,李我并没解开锁,真的骑马送回京都去了。李浅没事一身轻,便琢磨着回京去。她留一队紫衣卫给楚天歌帮忙善后,自己则包袱款款准备回京。临走之前,本来想见一下沈致的,可又怕被齐曦澜知道了反麻烦,总归到京都就会见面的,倒也不急在一时。 这一日赶了个大早,他们出了江州城,向东行十里就是官道,眼看着就要上了官道,她突然觉得有点内急。 人有三急,有些事是憋不住的。只能跳下马对身后紫衣卫道:“我去去就来。” “诺。” 众人都明白怎么回事,还有人好心的提醒她,“首领,那边有个树林。” 李浅难得面皮一红,一行二十几个大男人牵着马,站在路边等她尿尿,是女人都会觉得不好意思吧。 她揉着肚子钻进树林,心说,难道是三天前喝的那碗隔夜茶有问题?虽也知道这不可能,却还是忍不住怨在楚天歌头上。若不是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多灌了许多水,又何至于丢人如此。 正畅快的“哗哗”着,突听一阵脚踩落叶的“沙沙”声,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忽然出现,就站在离她三尺之地解开裤子,也开始“哗哗”。他似也没料到这里会有人,听到身后有响动,猛回头正看到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娘蹲在地上,不由惊叫出声。 或许因为被树枝挂的头发散落一绺在额发,让人有了误会,那书生顿觉惊艳,匆忙系上裤子,小声致歉,“娘子,小生无意冒犯。” 李浅就算脸皮再厚,也好歹害羞了一下,但也就一下,随即瞅着他,认认真真地吐出五个字,“我不是娘子。”然后在他一脸错愕中一摆袍袖,以极其舒怡的步伐走了。她可不相信隔着重重杂草,他会看见自己的下面与别的男人有何不同,所以不承认,就是不承认。 走出几步,却听身后脚步急响,正是那个书生,背着一个超大书篓,从后面追了上来。 “娘子,你等等,等等。” 李浅有些不耐烦,“你还有什么事?” 书生恭敬地行一礼,“不知娘子芳名为何,待得小生高中之后,一定会上门提亲。” 提尼玛个头亲,哪儿来的愣小子没完没了的?李浅心里烦躁,反问他,“你要是中不了呢?” “一定能中的。” 看他一脸的笃定和诚恳,还有一点自信和傻气,倒把李浅气乐了。 “等你中了状元再说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算是安慰了。能不能中状元倒是其次,倒难得了这份纯真。 她转身就走,心说,若他真中了状元,那就告诉他,蹲着尿尿的不一定就是女人,还有太监。 在转身同时,身后传来一声高呼,“娘子,小生姓张名声,江州人氏,娘子一定要记住啊。” 张生?难道她是崔莺莺吗?大笑一声,已出了树林。 第五十九章 遇上色书生在线阅读 第五十九章 遇上色书生 第五十九章 遇上色书生 第六十章 思念成愁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六十章 思念成愁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六十章 思念成愁 黄门女痞60第六十章思念成愁 几个紫衣卫见她如此,都好奇,“首领,这是在笑什么?” “没什么,一个二愣子在说胡话。”她笑笑,翻身上了马,转眼就把这事给忘了。 这只是件小事,在她眼里也只是一个小笑话,从没想过将来会掀起什么惊涛骇浪。可一旦事发,才猛然醒悟,原来玩笑真的不能开啊。 一路快马加鞭回到京都,出来这些时日,还真有些想念王府,想念葵盈烧的好菜,还有齐曦炎,也不知他那锦盒打开了没有。 心里念着这些,回到雍王府,顾不上洗脸换衣服,就跑去见齐曦炎。 她进门时,齐曦炎正坐在书房看书,看那悠闲姿态,彷如一切都已在掌握之中。 “回来了?”他轻问。眼皮也没抬,却已知道是她。 李浅笑问,“殿下怎么知道是我?” “你走路的声音跟别人不一样。” 她走起路前脚掌先着地,声音先轻后重。这么走路离不开他多年的培养,他睡觉很轻,以前伺候他时,每次都会被重重的脚音吵醒。他为此没少骂人,而她则慢慢训练自己轻巧走路,可毛躁的子无论怎么掩饰也掩不住,她的轻巧最多维持一会儿,一刻之后便又恢复重重的步伐。听得多了,只要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就知道她来了,屡试不爽。 李浅吐了吐舌头,“殿下真是厉害。” 他抬起头,定定地眼神盯着她许久,突然拧眉,“你瘦了。” 短短三个字,说的李浅差点热泪狂奔,离京数月几经生死,又心劳力的怎会不瘦? “殿下……。”她哽咽,也只有回到王府才会觉得心情平和,至少她知道这里有个人是她的保护伞。 齐曦炎站起,走到她身边,伸手去抚她鬓边的发丝,“不仅瘦,还黑了,不过瞧着倒是更健壮了。” 李浅好险没喷出血来,她就纳闷了,在别人眼里她总被误认为女人,可在他眼里这小身板哪里健壮了? 正吐血吐得欢呢,他拍了拍她的肩头,笑道:“去吧,弄得这一身脏好好洗洗,一会儿再叫葵盈准备几个好菜,咱们喝两杯。” 李浅立时一笑,调皮的做了个鬼脸,“诺。” 应一声,跑了出去。到了门口,却又探进个小脑袋,挤眉弄眼地问:“殿下,分开这么长时间,你就没想我吗?”说完脑袋一收,带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跑走了。 齐曦炎错愕了一下,随即嘴角上扬一个大大弧度。 没想吗?当然不是。不仅想了,还想了很多,想她会不会有危险,想她会不会不适应……,想得揪心,想得心痛。他不喜欢她出门,却又不得不让她出门。没有她的日子,王府都变得清冷了许多,没有人会逗他笑,听不到叽叽喳喳的声音,连心都寂寞了。或者早习惯了她的陪伴,习惯了有她的日子,他都不知道若有一天她突然不在了,消失了,他会怎样? 看他露出浅浅的微笑,隐带几丝甜甜的蜜意,守在门口的陈冲终于松了口气。两个月了,王爷一直没笑过,沉着一张脸,好像个黑面阎罗王,谁见了他都不敢大声说话。这下好了,李浅安然无恙的回来,还完成了任务,王爷也该高兴了。 出门这么久,对府里一切都很怀念,匆匆洗了个澡,换上土黄监服,她就在府里各处逛了一圈。先去看了看小路子、小邓子,又在侍卫房和白放磨了一会儿牙,听她损了自己几句,然后就跑去齐曦炎的水榭玩。 齐曦炎不在水榭,只有菊青坐在阁楼里绣着什么,一见是她,忙笑着招呼,“快过来,让我看看咱们的大功臣可是瘦了。” 李浅嬉笑着走过,坐在她对面,任她在自己脸上来去。 四大丫鬟中,除了莲香时常给她脸色看,其余的都还不错,不过菊青却是待她最好的,有好东西也会想着她,所以她也最喜欢菊青。 李浅的肌肤柔腻滑润,着容易让人上瘾。菊青一脸艳羡,“你这皮肤到底怎么长的,怎么比咱们大姑娘还嫩?” 李浅笑,“刚才王爷还说我黑了,也壮实了呢。” “你这也叫黑的话,那陈冲就该扔了。” 听她提起陈冲,李浅眸子一亮,露出诡异的一笑,“什么时候好上的?” “你在说什么?”菊青不认,双颊却微微一红。 不比别人,却拿她比陈冲,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她也乐得菊青和陈冲能成一对,陈冲这人老实又有责任心,比白放那个滑头强多了。 两人打闹着,非逼她说和陈冲好上的经过,菊青害羞,自然不肯说,只低着头继续绣花,双颊红的好像滴血一般。 李浅不好再逼,故意转移话头拿起她手上刺绣,“姐姐这是在绣什么?” “天凉了,给王爷锈个兜肚,遮住点,以防受凉。” 见她锈的极为巧,金龙也活灵活现几欲飞天,李浅不由很是艳羡,“姐姐对王爷真好。” “那是主子,自然要尽心的。” “那姐姐也给我锈一个吧,我的肚凉可没人管呢。” 看她装得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菊青噗嗤一乐,“好,你喜欢什么花样的,我给你锈一个。” 绣个什么花样好呢?李浅歪着头很认真地想了想,“要大红色的,像血一样的红,再锈个大老虎,张牙舞爪的才可爱。” 菊青狐疑,“那能好看吗?” “这样穿着才拉风啊。”既然不能风骚在外面,风骚在里面也是好的。 “诺。” 见菊青答应了,李浅蹦跳着跑出去,出了门却又兜转回来,对她调笑道:“姐姐别忘了给陈冲再绣一个,小心他吃醋啊。” 菊青啐她一口,脸又是一红。 李浅只是那么一说,并没把兜肚的事放在心上,过了几天就全忘了,更没想到她的血红大老虎某一天会惹出多大乐子。 ※ 李浅回京几天,齐曦澜也回京了。他这趟出去还带回来一个人,水仙楼的蓝彩蝶。 第六十章 思念成愁在线阅读 第六十章 思念成愁 第六十章 思念成愁 第六十一章 被骗启王府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六十一章 被骗启王府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六十一章 被骗启王府 黄门女痞61第六十一章被骗启王府 李浅回京几天后,齐曦澜也回京了。他这趟出去还带回来一个人——水仙楼的蓝彩蝶。他那儿英雄难过美人关,李浅是管不着的,可一想到心思细腻的蓝彩蝶见过她两回,就颇点头疼。 女人对于女人永远是嫉恨多于友好,越漂亮的女人越是如此。虽然也觉得一个妓女不一定掀起多大风浪,可心里还是惴惴的。不过,幸好她要待的是启王府,而不是雍王府,否则还真得谋划一下了。 齐曦澜回来,付言明和沈致自然也回来了,李浅几次想出府去找沈致,可都被事给绊住了。原因无他,朝廷里揭出惊天大案,雍王府上下都忙得脚不沾地。 锦盒已经被打开了,是最有名的机关大家,燕朝消息机关的鼻祖,现年九十七岁的张吉昌张大师的杰作。据说张大师已经退隐,几十年都不接活了,齐曦炎能请到他,确实让人吃了一惊。据说能请动张大师的人,普天之下绝不超过三个。 如李浅所预料的一样,锦盒里装的是那本账簿。齐曦炎当庭献上账簿,自然掀起轩然大波。整个燕朝都轰动了,涉案官员高达几百名,那几乎是朝廷七品以上官员总数的三分之一。 隆章帝一看事情太棘手,立刻发挥了滑头发懒的优点,把个千斤重担扔给了齐曦炎,那意思就说,“是杀是剐你看着办吧。” 自来法不责众,齐曦炎也不敢真把几百人投进铡刀里,更不能妄动国家本。他思措再三,亲自跑了一趟江南,当着江南四省所有官员的面烧了账簿,并答应如果官员们能把贪墨的银两悉数上交国库,那此事就算作罢,而且以后也不会以此为要挟。若有不按数目交还的,相互间可以举报,举报有功者官升一级,减银万两。 当官的爱财更爱命,又相互监督着,谁也不敢少交,一时之下国库增加了几百万两的收入,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充盈。 齐曦炎此行自然是安抚之意,一下子撤换掉这么多官员,容易出乱子,只能等科考之后,选出优秀人才,再优先考虑撤换江南了。 楚天歌参劾有功,被皇上下旨发还爵位,不日就要回京。庞文平剿云梦山,也屡立奇功,官升两级,赏银五千,也可谓红极一时。他们俩是唯二得到嘉奖的官员,其余的不是降级就是发配,京都里涉案的官员都人心惶惶,堵在雍王府门口力图送礼保命。 可齐曦炎不在,谁敢收他们的礼,他们又堵着不走,弄得府外气氛紧张,府里人不敢出门,连外出买菜的厨子都要绕道走。待得听到江南传来消息,说四省官员一个没杀,这些人才松了口气,逐渐退去。 法不责众,但对于领头的,却不能不严惩。齐曦炎回京后,立刻向皇上请旨,要求严惩敦王及大司徒一干要犯。 皇上的意思,罚个禁足也就算了。可齐曦炎也知打蛇不打七寸,必会反咬一口,他之所以先办江南,就是让他们先放松警惕,以为他不敢下手。然后再来个突然袭击,力求一次打死。 他是发了狠,但架不住皇上舐犊情深,最后几经争辩,只判了个押解入狱。齐曦铭和大司徒都被打入大牢,至于审判问斩之说却只字未提。 皇上已算手下留情,皇后知道此事却是不干了,冲进上书房,当着隆章帝和齐曦炎的面大骂前皇后端敬不知廉耻,生个儿子也是卑鄙小人。 隆章帝勃然大怒,当即命人把皇后架出去,勒令禁足半年,不奉召不得出寝半步。皇后虽失了圣宠,党羽却没有剪杀干净,终究是一块心病。 充盈了国库,平了盐税之弊,又为边疆准备了充足粮草,这次齐曦炎可是立了大功。敦王倒台,立储呼声最高的就是他了,但对于立储之事,隆章帝始终装聋作哑,让人心一时猜不透他的想法。 有人给齐曦炎出主意,让他联合朝臣请命,都被他一笑置之。皇上自有他的想法,若逼得太急,让人以为他为了夺位与兄弟为恶,百般谋害,反倒不美了。他暂时把这些事放在一边,专心做好科考之事。至此之后,一场惊天大案引起的风波,以一种无人流血的平稳结局落幕了。 ※ 因为江南大案牵涉太广,大燕朝第一期科考被迫向后延期一月。许多早已来京的寒门士子,因耽搁时间太长,花光了盘缠而流落街头。一时之下满街士子乞丐,成了燕朝第一滑稽景象。所幸持续时间不长,朝廷出面多方救济,才没出现一个士子饿死的惨事。而随着考试场所——贡院的建成,终于第一期科举考试开始了。 从开考第一天,齐曦炎就没回过王府,忙得脚不沾地,有时连饭都吃不上一口。付言明和沈致也忙到不行,早出晚归不说,到了考试那几天基本都歇在贡院了。 整个燕朝似乎只有李浅一个闲人,别人阅卷的阅卷,监考的监考,她却一点事也没有,每日在府里晃悠,或者在茶馆酒肆等人多的地方消磨时间。 她闲到极致,自然巴不得找点事做,所以当齐曦澜邀请她去府里做客时,她竟然毫不犹豫答应了。 自齐曦澜封为启王之后,就出开了府,现在住在雍王府的东南方,与此相隔不过一条街的路程。李浅也没骑马坐轿,她一奴才整排场只会被喷口水,就靠两条腿步行着走到启王府。 齐曦澜素好热闹,他要请客自然是宾客满堂的,那么多人在,也不怕他难为自己。可真到了王府,看到空荡的大厅只有启王坐着一人时,她忽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王爷,难道就请了奴才一人?” 齐曦澜笑得眉眼上弯,好像弯弯的月亮透着一抹诡异的光泽,“请你一人不好吗?咱们也算幼时玩伴,在一块喝喝酒聊聊天,有什么不好?” “当然好了,浅求之不得。”李浅苦笑,虽嘴上说高兴,脸上却没半分高兴之色。她脑子不断运转着,齐曦澜找她到底干嘛?应该不是喝酒这么简单,那么是因为她在江州扮了如花,还是知道了在水仙楼是她打的他? 第六十一章 被骗启王府在线阅读 第六十一章 被骗启王府 第六十一章 被骗启王府 第六十二章 王府被扒衣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六十二章 王府被扒衣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六十二章 王府被扒衣 黄门女痞62第六十二章王府被扒衣 不管哪一点,今天都够她喝一壶的。唉!幸好蓝彩蝶没在,否则让这夫妻俩左右夹攻,可还有她的好吗? 正想某人,突然听到厅外一娇柔万千的嗓音,“奴家来迟了,还请王爷见谅。” 人没到,声音已到,而听到这声,李浅忽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蓝彩蝶进了厅,对着齐曦澜盈盈一拜,抿嘴娇声问:“王爷可是恼了?” 齐曦澜笑,“本王怎么会恼,若是等你,本王等一辈子都愿意。” 麻的话说的人高兴,听得人却起一身**皮疙瘩,两人腻糊了一会儿,齐曦澜才一指李浅,“去见过李公公吧,她可是雍王面前的红人。” “诺。”蓝彩蝶轻笑一声,转身对李浅一拜,“见过李总管。” 李浅忙摆手,“不敢不敢,小的只是个奴才,可别折杀了小的。” 蓝彩蝶“噗嗤”一笑,顿时百媚横生。她盯着李浅许久,突然仿佛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叫起来,“呀,这不是如花姑娘吗?牡丹楼的魁首怎么成了太监了?” 李浅一咧嘴,心说,她早知道好不了,看吧,在这儿等着她呢。 知道两人在找茬,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假笑道:“娘娘眼神不好,奴才可不知什么如花不如花的,奴才只知道娘娘长得如花似玉,乃是京都第一美人。” 这马屁拍的,蓝彩蝶立刻笑成一朵鲜花。她虽然跟了齐曦澜,却是没名没分的,李浅纯粹高抬她,尤其这句娘娘,叫得人心里舒服极了。 不过,她可不会因为一句马屁就放过她,嫣然笑道:“李总管,您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何百花会后如花就消失不见了?胡姨娘为了找她,可是哭断了肠了。” 李浅恨她多事,怒道:“人家大姑娘去了哪儿,爱跟谁私奔,关我屁事。”她这话说得俗之极,全无半点像个女人很。 蓝彩蝶涂了豆蔻的手指在她脸上点来点去,“呦,瞧这睫毛,瞧这鼻子,瞧这嘴唇,活脱脱一个美人坯子。”说着回首向齐曦澜嫣然一笑,“王爷您说是不是?” 齐曦澜端着一杯酒,笑得好像见了兔子的狐狸,“本王也觉得是呢。” 蓝彩蝶一个媚眼抛过去,端的销魂,软软糯糥的嗓音更是叫人浮想联翩,“王爷,要不叫她脱了衣服,让咱们瞧瞧究竟是男是女啊?” 这主意太合齐曦澜的心意了,他一拍大腿,“好极。” 李浅气得在心里大骂,奸夫妇,都不是好鸟。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这俩人还真是绝配。 蓝彩蝶对着身后的侍女使了眼色,立刻好几个美貌丫鬟对着李浅围了过去,扯衣扥袖的似要把她当场扒个干净。 李浅自然不能叫她们脱了,被追的满厅乱窜,她也不敢伤人,瞅了个空冲出厅外,慌慌张张夺门而去。 如受惊了的兔子,狼狈逃窜,跑出院子还能听到一男一女得意的笑声。她心里大恨,暗暗发誓,要是以后再到这破王府来,就给他齐曦澜当孙子。 ※ 回到雍王府依然余怒未消,出去赴宴,连饭都没吃上一口,就被逼逃回来了,肚子这会儿还饿着呢。 跑到大厨房,叫他们弄了几个小菜,一边吃着一边抱怨他们做菜太难吃,直把几个大叔级的厨子说得快哭了,才觉心里痛快了许多。 吃饱喝足,厨子们一脸铁青地目送她离开。一出门正好碰上菊青,她见李浅愣愣地走来,忙拦住道:“上回你要的兜肚已经做好了,就在水榭的桌上,你自己去拿吧。” 李浅答应一声,看她抱着个包袱急匆匆地奔书房去了,心道,还说不给陈冲绣,这不巴巴的送过去了。 她对水榭非常熟悉,慢悠悠踱了进去。只见阁楼里铺着锦缎的桌上放着一件大红兜肚,她抖开看了看,上面的绣的老虎张着血盆大口,狰狞已极,再加上大红颜色,看着只能用“寒碜”两个字来形容了。 看来她审美观真的有问题,本想风骚一把,若由风骚改成惊悚,可就吓人了。 她咧了咧嘴,在桌上又翻起来。血红老虎旁还放着一个布包,里面三四件都是做工巧的兜肚,有绣龙的,有绣鹰的,还有青竹绿草,件件都比她手里这件漂亮多了。 这才是人穿的嘛,她抓起一件黑色绣白色竹叶的揣在怀里,那血老虎则叠好了放进布包里。至于结果……,爱给谁就给谁,只要不给她就行。 第二天,菊青把布包拿给陈冲,说是给王爷的。陈冲接过来,憨厚地笑了笑,又跟她说了几句知冷知暖的话,才兴冲冲的捧着布包见齐曦炎去了。 正赶上齐曦炎这几天在贡院里吃得不好,老觉得肚子不舒服,再加上天气转凉,肚脐附近总是凉飕飕的。他正愁没东西遮挡,当即命陈冲挑一件给他穿上。 陈冲顺手拽出那件最扎眼的血老虎就给他系在肚上,两个大男人也没那么细心,谁有空去看这兜肚绣的好看难看,图案是啥样子,于是齐曦炎就穿着这件拉风的兜肚去了贡院。 本来贴身之物很难被人瞧见的,可巧四五天后下了一场倾盆大雨,齐曦炎被淋湿了衣服,和一众考官一起换衣服时,才发现自己穿的是个什么玩意。 看付言明和几个官员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他的脸色隐隐发青,怒气冲冲的回到王府,对着陈冲发了好一顿脾气。 陈冲也很无辜,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被威胁要赶出王府,他心里害怕,忙叫来菊青想问清情况。 一个是情郎,一个是李浅,到底把谁豁出去好呢?菊青很容易做出选择,把李浅供了出去。 于是,李浅被叫到了齐曦炎的卧房,独自面对他波涛汹涌的怒气。 李浅怎么想得到这兜肚兜兜转转,最后会穿到齐曦炎身上,而且还被贡院的大臣们看了清楚。可是再怎么狡辩,也无法淹没血老虎兜肚是她的事实。于是乎,在齐曦炎万分鄙视完她的审美观之后,她终于服软了,老实交代了作案的经过,并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请求责罚。 第六十二章 王府被扒衣在线阅读 第六十二章 王府被扒衣 第六十二章 王府被扒衣 第六十三章 肚兜招摇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六十三章 肚兜招摇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六十三章 肚兜招摇 黄门女痞63第六十三章肚兜招摇 齐曦炎很,从小就很,险的,只是岁数大了,浑的凛然贵气掩盖了他身上的气。不过这会儿他发出的完全是测测的笑声。 “你拿走的那件在那儿?” “穿身上了。”李浅吓得一抱,他不会叫她现在脱下来还他吧? 齐曦炎一抖肚兜,如一阵红云飘在她脸上,“就罚你每天穿着它,穿在衣服外面,直到本王气消为止。” 丢人嘛,自然不能只有他一个,总要拉上个垫背的。这是他的宏伟大论,而对于身为属下的人来讲,也只有听从的份。 最终,李浅真的穿上兜肚,就穿在土黄色监服的外面,在王府里晃悠来,晃悠去。大红配土黄端的招摇无比,刚一出现就吸住了无数只眼球。好在她的脸皮一直很厚,面对别人的讪笑也不觉丢脸,反倒饶有兴致的跟每个路过的人打招呼。不过,丢人丢自己家里也就算了,丢到外面就让人无法忍受了。 七天之后,是科举放榜的日子。这一天,齐曦炎要到贡院去看放榜情况,而他也很通情达理的通知她,“你也跟着去吧。” 李浅眼睛一亮,求恳地指指肚子,“王爷,那这东西现在可以脱了吧。” “穿着吧,挺好看的。” 就这么一句话,为京都最繁华街道填了一道最引人注目的风景。京中的百姓每每想起来笑到喷饭时,都万分感谢这位总管大人的奉献神。 为了让自己搭配的好看点,出门之前李浅很心的打扮了一下。她穿上一件大红的衣袍,系一条红色腰带,红配红,兜肚的式样便不会显得太明显。至少别人第一眼看见,会很容易产生错觉,她围的不是兜肚,而是本就有一只老虎绣在身上。 这大红衣袍学自楚天歌,在江州时她就觉得他那一身穿起来很拉风,所以回京都才也弄了这么一件,想体会一下风度不凡的美男子是如何养眼的。 可惜一样米养百样人,有的人穿红好看,有的人穿在身上却格外别扭。她这副装扮虽然起到了一点遮盖效果,可却怎么看怎么像个新郎官,还是最蹩脚的那种,再加上头顶一条红色丝带的搭配,那模样真是绝了。 跟在齐曦炎身后一起走出门,有他在,府里的人都不敢大笑出声,都抿着唇憋的很是难受。李浅却很得意的昂起头,如一只高傲的大红公**招摇过市。她这辈子是做不成新郎官了,没那功能,不过穿穿新郎的衣服过过干瘾也是好的。 从看到她第一眼开始,齐曦炎的表情就变得很彩,先是嘴巴微张,然后嘴角上扬,接着弧度逐步扩大,以致到最后演变成狂笑。就这样一路笑着出了府门,上了马车,只是在离贡院十几丈外的地方,突然吩咐车夫停下。 “到了吗?”李浅揉揉眼睛道。这一路她的眼上都遮着一块手帕,正所谓眼不见为净,看不到他,也不觉自己有多丢人。 齐曦炎努努嘴,“你可以下了车。” 李浅自然知道他为的什么,带她去贡院,必会“万人空巷斗新妆”,届时夺了他的风头可就不妙了。正好她也不愿往认识的人眼前凑,留在这里更好。于是她含笑同意,含笑下了车,含笑着站在车水马龙的闹市街头。 可不进贡院,并不代表没人认识她,齐曦炎的马车刚走,就听到长街上有人喊:“李浅,原来你在这儿。” 穿这样都有人认得?李浅咬着牙转过头去,只见一辆马车从长街疾驰而来,车帘打开,隐约可以看到上面坐两人,穿白衣的似是付言明,另一个青衣的却是沈致。 付言明也就罢了,让沈致看见她这样子,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李浅掩着脸,心说,这会儿假装不识也不知能不能混过去。 这个念头刚起,就被打消了。因为沈致已手脚利索的从马车跳了下来,对她笑道:“本来还想到雍王府接你一同过来,下人说你已经来了,没想在街上就遇到了。” 李浅咧嘴,“你的眼也太好使了吧。” 沈致笑,“不是我,是付兄,他最先看见你的。” 付言明早看见她一身与众不同,要不是这身衣服,在熙攘的人群里还不定能不能看见她呢。此时温文尔雅的佳公子如探照灯一样的眼神,在她身上一遍遍的扫着,一边看一边品评,“红衣,红带,锈老虎,你这是要娶亲还是中了状元?”说着“扑哧”一笑,掐着两手指去掀她的兜肚,“这穿的是什么东西啊?” 李浅拍开他的手,狠瞪一眼。她喜欢臭显不行吗? 沈致还算厚道,没当场笑出来,不过眼角却带着耐人寻味的笑意,还有一点淡淡的宠溺。似乎在他眼里,李浅穿什么都是好的。 李浅原本还有些羞赧,被付言明这么一笑倒觉得无所谓了,不就是身衣裳吗?好看怎地?难看又怎地?只要不光着出来就行。 她背着手,一脸闲适的看着付言明,仿佛他只是个疯子,笑得莫名其妙的疯子。 付言明笑了一会儿,终于止住,拉起她的手道:“走吧,既然来了就去坐坐,咱们去狮子楼品品狮子头去。” 李浅纳闷,“你不去贡院吗?” “不去,今天没我什么事,咱们三个多喝几杯,顺道看看热闹。” 付言明拉李浅,那亲密的姿态让沈致很不顺眼,走上去一把扯过付言明,硬是把他的手拽在自己手里。 “付兄,走吧。”他拉着他往前走,一点都没觉得这个样子有多奇特。 大街上一个女人和一个女人牵手那叫姐妹情深,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牵手那叫不知廉耻,而一个男人牵着一个男人,那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了。 看街上飘到他们身上的眼光比她身上还多,李浅顿觉心情大爽,大跨步跟在他们后面,走入狮子楼。 狮子楼是离贡院最近的酒楼,相聚不过十几丈,那边出榜,这边立刻就能看见。所以虽离放榜还有段时间,楼上楼下已经座无虚席了。里面坐的大多都是等放榜的士子,还有士子亲属,都焦躁不安的等待着。 第六十三章 肚兜招摇在线阅读 第六十三章 肚兜招摇 第六十三章 肚兜招摇 第六十四章 狮子楼风波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六十四章 狮子楼风波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六十四章 狮子楼风波 黄门女痞64第六十四章狮子楼风波 这么多人,他们想找单间是不可能了,好在付言明和沈致因为贡院伙食太差,出入这里的次数频繁,上至掌柜下至伙计都和他们混熟了。 掌柜的知道他们在贡院任职,就给他们在二楼加了一张桌子,趁着没人注意凑过来小声问:“大人,这期的状元爷是谁,提前透漏一下吧?” 付言明自然不可能告诉他,微微一笑道:“等一会儿就知道了,你给我们弄几个招牌菜,咱们喝几杯。” “好嘞。”掌柜答应着一声下楼,嘴里还嘟囔着:“到底是谁呢?” 李浅也有点好奇,问沈致,“到底是谁呢?” 沈致笑:“不是不告诉你,是真不知道,今早皇上刚点的状元,就算有了名单也是在雍王手里。” 付言明也道:“那么好奇,去贡院问雍王啊,他一准告诉你。” 李浅咧嘴,问齐曦炎就算了,那家伙没准今天最不想见的就是她。 一会儿饭菜上来了,一边吃着菜,一边听邻桌的士子们高谈阔论。 其实付言明两个是奉了皇命的,此次的目的,就是要听听士子们对这期科考的反应。李浅也明白,跟着他们一起听,毕竟她也是参与人之一嘛。 就在他们旁边一桌坐着三个士子,二十来岁的年纪,长得都很神,一副年轻有为的模样。他们的嗓门也很高,一开口就把所有声音都压了下来。 “陈兄,这一期你考得怎么样?”一个身穿白衣,头戴士子巾的问。 另一个穿蓝衣的道:“还好,一甲是中不了了,等二甲和三甲吧。” 第三个穿着青衣,身上衣服补丁摞着补丁,其图案形状比李浅那身还夸张。看得李浅欣慰不已,原来她丢人的不只她一个。欣慰之余,对这补丁男的印象也大好。 此时补丁男开口了,“什么一甲二甲的,能中就是祖上积德了。”果然说出的话也中肯。 另两人频频点头,这次三甲加起来也就几十个,来考试的何止千人,能中的即使最后一名也是个中翘楚了。 三人应该是自认才学不俗,又小有名气的,叹了一会儿名次,便开始说起考题来。 白衣男道:“说起考题我就有气,尤其是最后一题,也不知是哪个考官出的,一道题十几种答案,本不知哪个是对的。” 他们一吵嚷,周围便围了很多人,有人听见不由翘起大指,“这位仁兄真是厉害,居然想出十几种答案,我只想出一种。” 对于这次科考的考题,士子之间一直颇有争议。这个时代的读书人书都读的死,轻易见不得开发智力的玩意,接受不了也属正常。这个话题正巧触到大家心里那弦,一时间议论纷纷,都道题出的太偏也太活,让人不着头脑。还有些激愤一点的大骂出题人不是东西,把天下士子都耍着玩。 这一开骂,很多读书人都跟打了**血似的,把所有不满情绪都发泄出来了。抱怨考试时间太短的,抱怨屋子太憋屈的,还有位仁兄抱怨监考太严,都不能夹带的,被众人大大鄙视了一番。不过大多数都是抱怨考题的,骂人之声不绝于耳。读书人词句丰富,也很会骂,什么竖子无能,什么尾大不掉,什么玩人丧德……,骂了半天竟一句不带岔样的。 付言明听得饶有兴致,沈致听得皱眉不已,反观李浅却一手一只筷子,上面两个狮子头,大嚼特嚼,嚼得喷香无比。对于那边的滔天骂词,却是充耳不闻。 付言明看着颇不顺眼,好心的提醒,“他们骂你呢,你不生气吗?” 李浅翻了个白眼,“你哪句听见他们骂我了?” “考题不是你出的吗?” “谁说是我出的,明明是你出的啊,他们骂的也是你。” 付言明不干了,“是你写好给我的,分明是你出的。” “我是写了个纸条给你,可我也没说那是考题啊,是你自己做主把它定为考题的,干我何事?” 这小子倒打一耙,撒泡尿就不认了。付言明气得想踢她,可想想也没法跟她争,纸条是他的人拿给主考的,他又没说是谁,恐怕就连吴逸也认为是他出的吧。想到此,也只能对她怒叫:“你个臭小子,一会儿你结账,不请你吃饭了。” 李浅呲牙一笑,“不请你也得请,你要不请,我就大喊一声,‘付言明在这儿,考题是他出的’,看你被不被人围攻,小心叫人揍得小命交代在这儿啊。”小样,敢威胁她? 她笑得得意,一抬头看见付言明面露狰狞的看着她,似在大力做着什么,表情很不对劲儿。 “你在干什么?”她好奇。 付言明也很好奇,不停眨眼,“我在踩你脚,难道你没感觉到吗?”说着又用了几下力。 李浅狐疑,“没有啊。” 刚说完就听到沈致皱着眉,大叫:“疼疼疼疼,啊啊啊啊。” 吃完饭下楼时,沈致一直瘸着一条腿,或许踩得狠了点,他一直咧着嘴表情很是不愉。 付言明虽素有才名,可到底是少年心,闹着玩可以,道歉却不必了。仗着自己是付家公子,誓死把沈致嘲笑到底。 李浅看得心情不爽,一面扶着沈致下楼,一面讥讽付言明是个瞎子,报复人都不看清楚,白担了个才子虚名。 付言明气得咬牙,对付君子他是有办法的,对付小人却不一定了。 他们刚下楼,就听到有人高喊一声,“榜文贴出来,去看榜啊。” 这一呼,身后无数人从楼里冲了出来,他们躲闪不及,被推得东倒西歪,跌跌撞撞。若不是李浅有功夫,抓住他们,这般冲力之下很可能摔在地上,被众多只脚踩成泥了。 沈致脚上不知被踩了多少下,一颗心砰砰直跳,很有些惊魂未定。付言明也没好哪儿去,袖子被扯破了一个大口子,发髻松散,一溜发丝垂下来,平添了几分妩媚。 再看李浅,她的头带撞没了,扎眼的兜肚也不知掉哪儿了,披头散发的立在当场,表情颇有些呆滞。倏尔之后,她拢着头发大骂,“哪个长了眼睛的,把我的发带拽走了。” 也是,不长眼睛,还拽不了这么准呢!付言明不由“噗嗤”一乐。 第六十四章 狮子楼风波在线阅读 第六十四章 狮子楼风波 第六十四章 狮子楼风波 第六十五章 长街女儿笑话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六十五章 长街女儿笑话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六十五章 长街女儿笑话 黄门女痞65第六十五章长街女儿笑话 见她露出女儿姿态,沈致脸色忽的大变,拔下自己的簪子就要给她挽发,被李浅连忙制止了。大街之上一个大男人给另一个男人梳头,实在太扎眼了。 她用衣领压住部分头发,迅速向马车那儿跑去。可人太多,挤得街上动熬成粥了,马车过不来,他们也过不去。 正这时,突然听到听到有人高叫,“新科状元贴出来,新科状元是江洲张明长。”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几个人酒楼里抬出一个身披红花的男子,在空中来抛了个来回才放下。 李浅可没空看新科状元是谁,拼命往前边挤,好容易挤到付言明的马车,扶着车门还没上去,就听身后有人叫,“娘子,娘子,等一等,张明长有话说。” 人群豁然被分开了,比避水珠还好使。 哪来的娘子?李浅也跟着回头,却见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立在她身后,对着他长鞠到地。 “张明长见过娘子。” 这个人还真认识,正是她在江州十里外的树林里遇上的那个书生。不过,他不是叫张生,难道字明长? 看到他,李浅就忍不住暗叫一声,“要遭。”果然张明长红着一张脸道:“娘子,张某不负所托中了今科状元,今日在长街得遇娘子真是三生有幸,张某特向娘子求亲。” 求你个头啊,她在树林随便撒个尿,还能尿出了这么个郎君不成?李浅暴怒,吼道:“瞎了你的狗眼,哪个是女的?” “难道你这样子还不是女的吗?”张明长满心疑惑。 大红的衣袍,披散的乌发,衬的小脸细腻柔和,平白添了几分艳色。好像个玉人一样,漂亮的无以复加。他对她是一见钟情,更何况看见人家玉臀(其实是没看见,全凭他个人想象),当然要对人家负责了。所以自来了京都就一直幻想着能有这么一场偶遇,功夫不负有心人,真叫他看到她一身红衣立于万千众人之中,那么的耀眼夺目,那么的明艳动人。 围观的人看着这状元爷求亲的喜事,都笑了起来,起哄道:“这本来就是个娘子,难道还是个后生不成?” 李浅懒得跟他们矫情,她现在的样子本就容易惹人误会,耽搁时间长了可是要出事的。她想走,可京都的百姓几十年都碰不上这么一个桥段,比看戏还好看,都死死围着她,哪容她离开。 四周望望,付言明和沈致都被挤到犄角旮旯,指望两个手不能挑肩不能扛的读书人救她是不可能。正考虑要不要把这些人都打到的时候,忽然听见陈冲的声音在高喊:“王爷车驾来了,闲人闪开。” 王爷嘛敢惹的人不多,一众闲人呼啦啦闪到两边,静等着雍王的马车过来。马车行到近前忽的停住,从车帘里伸出一只手,就伸在李浅面前,隐约可以看到车帘里露出的齐曦炎的半张脸。 李浅大悦,抓住他的手,一借力攀到车辕。 远远的被挤得站立不住的沈致,看到两人交握的手以及默契的眼神,不由脸色一暗。他使劲掐了掐手中握着的东西,然后听到付言明连声大叫:“疼疼疼疼,啊啊啊啊。” 沈致一惊,忙松开手,安抚地看了他一眼。 李浅正要钻进马车,忽见人群里一个大汉猖狂的大笑,他手里托着一个鸟笼,上面红红的飘着的东西正是她的发带。 ***,原来是被他挂了去。她挣开齐曦炎的手,几步冲到大汉身边,劈手就夺过鸟笼。 大汉受惊,吼一声,“小贼,你抢我东西。” 扑身去夺鸟笼,却被李浅一脚踢在地上。他不由急了,怒骂,“小贼,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李浅冷笑,打你又怎样,她连皇子都敢打(指的是齐曦澜),还怕一个街头混混?而且她也知道不管打了谁,齐曦炎都给她撑得住,也不怕他威胁。 解下丝带,顺手把鸟笼扔了给他,“我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 这大汉也是个浑人,眼看李浅和雍王有关系也敢撒泼打诨,换做别人早吓得要死了。 拿了带子,李浅转身上了车,至于那汉子爱怎么着怎么着去吧。 车厢里齐曦炎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发泄完了?” 李浅点头,“发泄完了。” “你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他摇着头,道是无奈,却又略带宠溺。 李浅吐了吐舌头,笑道:“因为浅知道王爷会护着浅,任一下又何妨?” 齐曦炎嘴角轻扬,他的人自然容不得别人窥伺,那一声求婚让人听得不爽,就算李浅不打人,他也有揍人的冲动。 头发散着总觉不舒服,伸手拢起头发欲挽成发髻,可动了几下,怎么也挽不好。这时后面忽然伸出一双手,轻轻执住她的发丝。 “我来帮你。”是齐曦炎。他说话时,呼吸扑在脖子后,那种温热气息让人心头一颤。 他的手指飞快,轻松几下已成一髻。头,觉得甚好,不由好奇地望向他,“殿下还会梳头呢?”更没想到的是,他会为她梳头。 齐曦炎微笑,“我五岁丧母,没人照顾时日已久,该会的全会了。” 他说的轻松,可里面的辛酸却难以言喻。李浅从八岁就跟着他,这一路行来,苦也罢,甜也罢,都一起经历过,对他也知之甚深。闻言,不由笑道:“殿下,以前的都过去了,咱们的好日子可在后头呢。” 齐曦炎听出她话中意思,大笑道:“对,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 他们仿佛回到了从前合伙捣乱的日子,那时他在中横行无忌,行事荒诞无比。那时也只有她了解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陪他一起疯,一起骗。而现在他正一步步逼向目标,早晚有一天会得了这万里江山,从此后再没有人敢欺负他,而她,他也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 科举之事进行的非常顺利,齐曦炎的心情大好。连日来在书房看书画画,日子过得真是悠闲自在。 李浅去送茶点,见他画的认真,不由往跟前凑了凑。 “王爷,您画只老虎干什么?”难道是穿过老虎兜肚的后遗症? 第六十五章 长街女儿笑话在线阅读 第六十五章 长街女儿笑话 第六十五章 长街女儿笑话 第六十六章 夜落荷花池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六十六章 夜落荷花池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六十六章 夜落荷花池 黄门女痞66第六十六章夜落荷花池 齐曦炎举起画纸,吹干墨迹,略带得意问:“你觉得这老虎画得怎么样?” “很好啊。”李浅点头。小老虎憨态可掬的趴在地上,浑身毛茸茸的,每一虎毛都那么细,比那块兜肚绣的张牙舞爪的老虎可爱多了。 “既然你喜欢老虎,那这副画就送给你吧。” 李浅大喜,接过画左看右看爱不释手。齐曦炎没送过她什么东西,第一次送她的就是亲笔墨宝,这可得好好收藏起来。以后老了,岁数大了,就可以跟孙子们炫耀,“想当年这可是某某皇帝,送给祖母的。”到那时,那帮小萝卜头还不仰慕死她? 不过只是只老虎,还是让人不太满意,她想了想问:“王爷你能不能把它稍稍修改一下?” “想改哪儿?”齐曦炎兴致勃勃度蘸好了笔,已经准备下手了,“耳朵,还是鼻子,或者尾巴更翘一点?” 李浅调整了一个自认很唯美的姿势,“把这只老虎改成我,王爷觉得怎样?” 齐曦炎:“……” 许久之后,他吁了口气,“我试试吧。” 改是改了,只不过脸是不可能像她了,唯一相同的是身上同样穿了一件土黄监服,头上还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如此,一个个活脱脱的老虎版李浅,火热出炉了。 画完,盖上私印,重新交还给她,脸上的笑意可昭日月。 李浅感动的热泪盈眶,暗想,以后她若哪天落魄了,没钱花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卖钱了。画虽不咋样,好歹是未来皇帝画的,不是吗? 李浅刚收好画,就听他道:“冀娘子那边怎么样了?” 她这才想起来,走了这些时日倒把冀兰给忘了,好几个月没送情书,也不知人家还记不记得她,不对,还记不记得齐曦炎。 这会儿他提起冀兰,那肯定是没忘了人家姑娘。她忍不住叹息一声,皇家的东西果然不是那么好拿的。佛祖有云:拿人东西,就要与人消灾(也不知哪家佛祖说的)。 “好吧,我今天就去瞧瞧。” 其实冀兰的事是她有意忘的,有时她会觉得自己帮忙齐曦炎,不是在撮合因缘,而是在造孽。齐曦炎的目的很明确,为了登上皇位也是不择手段的,身份、地位、样貌、脾,他虽每样都很好,可却绝不是良人。若让冀小姐对齐曦炎一往情深了,那只是在害她。越是痴情于他,以后的日子越会苦不堪言。 就是因为太了解,所以对冀兰她才有种负疚感。可是不做又不行,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终,有一天齐曦炎也会爱上她吧。 ※ 去看人家府里的娘子,自然不能白去的,怎么也得送份礼物意思意思。李浅琢磨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既浪漫、新奇又少花钱的好东西。 入夜,她手脚利落的爬进冀府,潜入冀小姐独居的花园闺楼。在院子里站定,掏出一蜡烛摆在地上,然后“刺啦”一声划着火石。 秋日的夜晚,临窗独坐,向下望去,一地的火红蜡烛,摆成一个巨大的心形,每一支都带着一个小小火苗燃烧着,为多情的少女奉献着每一点光亮。多么浪漫美妙的情事啊,远方思念着少女的男子,以他热情和奔放感动着少女,打动她温柔的芳心。 李浅一边撅着屁股点蜡烛,一边在心里编织着绮丽的美梦。 梦很美,只是醒了之后,一切终将归到原点。冀兰的原点将是一片空茫茫的大地,道是有情却无情的虚幻。 那么她的原点呢?这场梦过后迎接她的又是什么? 正脑中无限幻想时,她的原点出现了。是狗,两只庞大的,好像小山一样的恶犬。梦还编完,蜡烛也没点完,就瞧见四只幽亮的蓝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 李浅尖叫一声,她终于知道“梦醒之后是一身凉”,这话从哪儿来了。她撒丫子就往院外跑,完全忘了自己原来会武功的。 两条狗凶狠地发出“呜呜”地叫声,动作速度比轻功高手也不多让。在这种狂追乱咬之下,她绕着花园跑了几圈,慌不择路,最后一脚踩空,掉进了荷花池。 冰凉的池水让她脑子瞬间清醒过来,于是,她意识到一个很要命的问题:她不会游泳。紧接着整个冀府都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呼,“救命啊——救命啊——。” 巡夜的兵丁听到惨叫,忙过来查看,只见荷花池里一人影手舞足蹈,在不及腰身的浅水里扑腾着。他们七手八脚的把人打捞出来,刚一攀上池边,李浅就抱着肚子狂吐不止。水喝多了,满嘴都是泥味儿,晚饭齐曦炎特意犒赏的一碗燕窝羮,也一滴不剩的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哪儿来的小贼,带她去见将军吧。”有人说着,在她肚子上踢了一下,顿时踢出一道水柱。 冀朋回来了?李浅又吐了水,忽然想起昨天还听齐曦炎说过,西征军大败武夷族,已经班师回朝了。 该死!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若知道冀朋在府里,她就不自己来了,改叫李我来,就算被狗追得狼狈,也不是她了。 一个兵丁道:“像这样的小贼哪用得着将军处置,咱们先剁了她的两只手,看还敢不敢在将军府偷东西。” 冀府的家仆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士兵,恁是彪悍。李浅吓得不轻,忙自报家门,说是雍王府的人。 秋天天凉,沾了水的身子在秋风下瑟瑟发抖,她连打了十几个喷嚏,才止住鼻子所带来的痒意。幸好雍王府的名头还是管点用,可能怕她冻死了,有人拿了个毯子把她包了个严严实实,只脖子以上的脑袋露在外面,就这么被两人扛着往冀将军的正房而去。 总觉得这个场景颇为熟悉,直到看见冀朋披着件衣服从内室出来。她才想起这一幕真的见过,好像皇上临幸妃嫔时都是这么被抬进去,其分别无非是她穿着衣服,而她们没有。当然,人也不对,冀朋不是齐曦炎,也没他那皇帝命。 被人扔在地上,疼得她直呲牙,才止住了心中胡思乱想。 李浅裹好毯子,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口称:“拜见大将军。” 冀朋扫了她一眼,似乎在军营里见过,问道:“你是李浅?” 第六十六章 夜落荷花池在线阅读 第六十六章 夜落荷花池 第六十六章 夜落荷花池 第六十七章 偷来的酒好喝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六十七章 偷来的酒好喝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六十七章 偷来的酒好喝 黄门女痞67第六十七章偷来的酒好喝 燕朝最大的英雄居然还记得她。李浅激动的眼泪差点下来,哽声道:“正是。” “雍王府的人为什么在这儿?”声音虽低,却带着一种威严,让人不由自主的惟命是从。 李浅很听话,并“老老实实”的把前因后果交代了一遍,她道:“小人前段时间一直在做一个梦,梦到观音菩萨跟小人说,我们王爷跟冀小姐是天作之合,让小人一定要玉成此事,否则就要被天打雷劈,还不得好死。小人虽无才,却还知道忠心护主,于是潜入府中把王爷的相思传达给小姐,以报王爷知遇之恩。王爷天纵之才,却要忍受相思之苦……” 说到这儿轻吟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然后顺势滑下两行清泪。 这泪表面为一对多情恋人所流,其实不过是她被狗吓完之后的后遗症。从此以后她可能再也不敢吃狗了。呜呜呜呜…… 古往今来,有多少男子能够痴情如斯,冀朋也甚为感动,对身后婢女道:“去看看小姐睡下了吗?没睡下就请到这儿来。” “诺。”丫鬟应声下去。 不多一会儿屋外响起轻盈的脚步声,冀兰兴奋的从外面跑进来,叫道:“爹爹,好美啊,那些红烛是你叫人摆的吗?”。 冀朋假装愠怒,“深更半夜了还不睡,在干什么?” 冀兰吐吐舌头,“白天睡多了,晚上当然睡不着,都怨爹爹不让出门,害得女儿无事可做。” “行了,坐下吧。”冀朋宠溺的看她一眼,眼神转到李浅时,却多了几分凌厉,“时候不早了,李公公就请回吧。” “诺,诺。”她知道他们要说私房话,虽然很想听,却不得不退了下去。一面往外走,一面想着,冀朋到底会不会同意呢? 她自回府不说,只说屋里的父女才两个。 冀朋拉着冀兰坐在身边,未语先是一声长叹:“兰儿啊,你母亲亲死得早,爹又常年在外征战,这一晃十几年,你都成大姑娘了。” 冀兰轻声道:“女儿十六了。” “是啊,都十六了,也该嫁人了。”他叹息一声挽住她的手问,“兰儿,父亲若把你嫁给雍王你可愿意?” 事实证明,李浅这些日子的努力没有白做。冀兰脸微微一红,头垂的低低的,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颈。 没拒绝,就是默认了。冀朋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他一直不希望女儿嫁进皇家,就算齐曦炎再好,再出色,也终究不是良人。打滚官场这些年,看多了是是非非,不管雍王是真情还是假意,她以后的路都不会走得平坦。他本想把她嫁给齐曦鹏的,奈何昨日特邀东鲁王来府,她对人家不冷不热的态度已表明了心意。 她长这么大从没跟他要求过什么,既然看上了雍王,那便成全于她吧。只希望将来他能看在冀家扶持他登位有功的份上,善待兰儿。 他着冀兰的头,轻声道:“夜深了,你去睡吧。” “诺。”冀兰脆脆的答应一声,转身就跑了。她还要去看那一片用“心”完成的红烛,这会儿可别燃烧干净了才好。 ※ 三日后,冀朋协同卫国公花容一起面见皇上。由花容向皇上保媒,冀朋亲自为女儿请婚。隆章帝不好驳他们面子,自然点头允准。隔天后皇上下旨为雍王和冀兰赐婚,婚期就定在来年五月。 冀家自然感恩戴德,齐曦炎心里也很高兴,连日来对李浅很是和颜悦色,并问她究竟怎么让冀朋同意婚事的? 冀朋的心思他很了解,他不愿卷入皇家纷争,想做个旁观者,独善其身。所以要让这个老顽固点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李浅自然不会把自己被狗追的糗事说出去,抽了抽鼻子,摇头晃脑道:“可能他怕被观音菩萨怪罪,会遭天谴吧。” 她笑着把编造观音说他和冀兰是天造之和的事说了,听得他连连大笑,骂她真是个皮猴,观音的话都敢胡诌。 对于他的兴奋,李浅微有些失落,也说不上因为什么,大约真怕造了孽,会被老天爷惩罚吧。 ※ 日子悠闲了,时间便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冬天了。 这一日正是大雪,接连几日浓云密布,朔风呼啸,鹅毛般的大雪从天而降,下个不停。透过窗子向外望去,便见好一株梅花 李浅住的院落离梅树很近,一到梅花盛开时,只远远遥望,便见好一番如诗美景。那枝头上含苞欲放的花蕾,绽放的花朵,火红的花瓣,淡黄的花蕊,尤其雪片落到花瓣上,红里带白,白里透红,煞是好看。即使隔着一座屋,一堵墙,依然能闻到沁人心脾的清香。 去年梅花盛开时,莲香酿了几坛梅花酒,就埋在梅树底下。一看见这花,她就不由想起那酒,馋得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若是能在花树下烫上几壶酒,烤上一块鹿,饮酒赏花,踏雪寻梅,那才是人生美事。 光想是没用的,得付出行动才能见成果,所以一大早,李浅就偷偷跑进梅园,想找莲香埋酒的地方。 一进梅园,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使人心旷神怡。这时候的白梅花大多都是含苞欲放的,有些梅花的花瓣翩翩而飞,和着雪花一起落下,显得很是娇柔可爱。 难怪几千年来咏梅之诗,描梅之诗不歇,那美而不艳,香而不腻的冰清玉洁,那坚强的意志与顽强的生命力,曾使多少文人墨客为之陶醉,为之赞颂啊!只可惜现在对李浅诱惑更大的不是梅花,而是梅树下面,土里的东西。 莲香埋酒时她曾偷看过,按着记忆在地上刨了一阵,果然看见一个坛子顶。她兴奋的欢呼一声,正要抱了出来,却听身后有人问:“你在做什么?” 李浅回头,见是齐曦炎,不由露齿一笑,酒主人来了,她还有什么好惧的? 王府里她最怕的其实是莲香,有时比齐曦炎更胜。因为不管她做什么,她都能找到理由发飙,骂得她直想找个地缝藏起来。所以只要不是她,谁来都好。 “王爷怎么来了?”她问。 齐曦炎笑道:“看你鬼鬼祟祟的溜进梅园,一时好奇便跟来了。”他确实跟着她之后来的,除了欣赏这雪后梅花,还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李浅正愁回头莲香发飙时不好应付呢,正好把他拉进来。她诡异的一笑,指指地上的酒坛小声道:“王爷来正好,我正偷酒呢,你要不要尝尝?佛祖不是曾说过,偷来的酒最香。” 齐曦炎有些好笑,“哪家的佛祖这么说过?” “我们李家的。” 她笑着俯身抱出酒坛,拆了封印,立刻闻到一股扑鼻酒香,带着淡淡的梅花香气,沁人心脾。 吸吸鼻子,强忍着肚里的馋虫,把酒坛递给齐曦炎,“王爷先尝一口。” 齐曦炎本不想喝的,可看她馋得流口水的样子又忍不住好奇,这酒有那么好吗?鬼使神差之下,他接过酒坛灌了一大口,任酒香遍布唇齿,不由笑道:“果然偷来的酒好喝。” 李浅抢过酒坛,连灌数口才满足的叹息一声,“那当然了。” 两人坐在梅树下,刚下了雪的地很凉,铺上齐曦炎的白熊皮大氅便也不觉屁股冷嗖。他们就像小时候在祈年殿后的梅林一样,一边喝着同一坛酒,一边赏着梅花。 记得那一次的梅花开得很好,心情却很糟。他们喝了很多酒,醉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后来躺在雪堆里呼呼大睡,共盖一件皮裘,冻了两个时辰才被人发现,送回了房间。 李浅身体好,一点事都没有,他却感染了风寒,咳嗽连声,鼻涕横流,大大损了他的皇子形象。 而今日,坐在这梅树底下,心情无比的平静,有一种安逸,甚至一丝淡淡的甜蜜。很想和她一起就这样坐下去,哪怕醉了,睡了,冻僵了,心也是快乐的。 坐在雪海里,轻抚着微微颤动的花枝,能强烈地感受到了春的脉博,春的生机。李浅心中涌起阵阵暖意,感慨道:“这里的梅花真好。”她指的是树。 “是啊,这样真好。”而他,指的是…… 两人说着同时叹息一声。 “你喜欢梅花?” “喜欢。” 看她盯着头顶的梅枝,一副眼馋的样子,齐曦炎折了一支红梅递在她手中,轻吟道:“折梅赠与心上人,白首不离一生缘。” 李浅一听,也不知想起什么,突然像被开水烫到一样跳起来,“好诗啊,好诗啊,这样的梅,这样的诗送给冀小姐表达情意,她一定会高兴的不得了。” 她嚷嚷着,匆忙甩出一句,“王爷我替你把花送到冀府去啊。”竟拿着那枝梅花跑了。 齐曦炎在后面喊了她好几声,都没喊住,不由有些惆怅。 是他太贪心了吗?想要的太多?他自嘲的笑笑,对一个太监动了心,果然是老天对他杀孽太重的惩罚。 也不知站了多久,雪被轻轻踩动,陈冲走了过来,轻叫一声,“王爷。” 齐曦炎扯了扯嘴角,略有些苦涩,“回头告诉莲香,她的酒是被本王喝了。” “诺。” 心想,他认了,便不会再找李浅麻烦了吧?不少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七章 偷来的酒好喝在线阅读 第六十七章 偷来的酒好喝 第六十七章 偷来的酒好喝 第六十八章过年笑事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六十八章过年笑事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六十八章过年笑事 收费章节(12点) 第六十八章过年笑事 李浅自然没去冀府,大雪天的跑人家里干嘛?找打吗? 她之所以跑走只是因为他的手指太烫,眼神太热,让她忽然涌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怕齐曦炎,怕他会说出让人心悸的话,自然能有多远跑多远。 她在园子里逛了一圈,正巧看见菊青走过,便把梅花送给她,说是陈冲折了让她带过来的。菊青开心接过,捧着梅枝往前走,眼底里全是春意。 李浅忍不住叹息一声,这才是正常反应嘛,女人接到男人的梅花就应该有这种表情,若像她一样唯恐烫手,那就是罪过了。不过她不是菊青,恐怕这辈子也不可能有像她一样的表情。 ※ 连续几场大雪后已到了年关。 大年三十这天,齐曦炎要去里赴宴。他这一走府里顿时放了羊,吃过年夜饭,李浅就把一帮女人以及不男不女的都叫进暖阁里,大家围在一起喝酒斗牌。前院自有侍卫们乐呵,后院则成了他们的天下。 她带着小路子、小邓子、小城子斗纸牌,其余的太监有的喝酒,有的掷骰子,女人则围在一起斗诗猜花谜。正玩得开心的时候,就听外面有人气呼呼地喊一声,“王爷回来了,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听声音似是外院总管,李浅忙扔了纸牌跑出去,正瞧见齐曦炎一身是雪的从外面回来。莲香虽在她之后出来,动作却比她快,迎了上去拍打他身上的雪,问道:“爷,怎么这么快回来,不是还要留在中守岁吗?”。 “皇上身体不适,嫌人多吵闹,就都叫回来了。”齐曦炎说着往屋里走,几大丫鬟忙跟上。 李浅则杵在那儿和胡总管眉来眼去的相互抱怨,胡总管怪她擅离职守,她眼神如刀的回应,“鬼才知道雍王会回来。” 主子面前自然不能大声争吵,两人各管一摊,这样也不止一次,虽然只是做做表情,却都明白彼此意思。 齐曦炎进了屋,见李浅还站着不动,不由喝道:“你站着干什么,还不进来。” “诺。”李浅应一声,在胡总管的连连白眼下进了内堂。 自有丫鬟伺候他换衣,她静守在一边,表面做出恭敬状,心里却在懊恼他回来太早,一堆人得围着他,玩也玩不了了。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他面对着给她整理衣服的莲香,问的却是李浅。可惜莲香没发觉,欣喜地答道:“回王爷,猜谜来着。” 齐曦炎表情淡淡,“那李总管又在做什么?” 李浅知道他怪她不积极,忙笑道:“我们几个斗了会儿纸牌,就听见王爷回来,还没玩尽兴呢。” 她话里虽是嗔怪,齐曦炎却一点不恼,道:“既然没尽兴,一会儿本王陪你们再玩就是。” 李浅哪料到他会舍身如此,不由“啊”的一声。 齐曦炎哈哈大笑,也不再说,只叫莲香动作快点。 看着王爷和李浅一起出去,莲香的脸色变了又变。她咬着牙恨声道:“这个李浅也太猖狂了。” 菊青正收拾地上的脏污,闻言笑道:“我看猖狂的是你,可不是她。” 莲香不悦,“你说什么?” “她再怎么着也是总管,你只是个丫头,整天老和她叫什么劲。” “我就是看她不顺眼。” 菊青道:“你那不叫不顺眼,你那叫嫉妒,你不就看着王爷宠爱她,对她好,你心里不服气嘛。”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间都相互了解,莲香想什么她太清楚了。她喜欢王爷,偷偷喜欢了很长时间。只是做人要知道本分,不该亵想的事就不要想,否则只会自寻烦恼。王爷薄情,更不易动情,看看府里那四位夫人就知道了,她们哪个不是长得如花似玉,却落得独守空房的下场,有时连她们几个丫头都不如。可惜这个道理莲香却没有参透,依旧愤愤地说着李浅坏话,说王爷不该那么宠她。 菊青忍不住叹息一声,在他们这些下人眼里,王爷确实对李浅宠爱,还宠的有些过分。不过那也是人家有本事,先不说她和王爷一起长大的情谊,就是很多重要的事也要经她的手办。她一个丫鬟虽不知那是什么事,最起码还知道她是有本事的人,与她,与莲香,与这府里所有人都不同。 莲香不听劝,她也无可奈何,收拾完东西便走了出去。心想着这会儿那边多半已经开始打起牌了吧,也不知王爷会不会玩呢? 手里拿上纸牌,李浅才知道齐曦炎本不会玩。他虽与她亲近,却从不玩这种麻雀牌的游戏,甚至连牌都不大认识,还得一张张的给他解释。既然不会,那就有机会了。她抱定着好好赢他点钱的美好愿望,把基本规则说了一遍,然后又示范了一遍,才正式开始。 只是她主意打得好,事实却与预想的有很大差距。齐曦炎的聪明无所不在,他任何东西都学得很快,几局之后李浅就再也不知赢钱是什么滋味儿了。她输的很惨,非常惨,年底刚得的那点赏钱又全回了王爷的腰包。 恨啊,悔啊,痛啊,悔恨之情交加,刺激的她头脑一热,扔了纸牌叫道:“不玩了,没钱了。” 齐曦炎正玩得兴致勃勃,哪容得她走,拽住她怎么也不肯放人。结果这一夜玩下来,李浅输得裤子都快当给他了。小路子、小城子和小邓子也输了不少,都唉声叹气的,小路子更是埋怨李浅运气太差,带坏了他们。 李浅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下,怒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分明是王爷今天大杀四方,运气这么好,明年肯定牛气冲天。” 齐曦炎闻听哈哈大笑,叫陈冲打赏了她两个金锭子,笑道:“借你吉言,本王一定会牛气冲天。”他属牛的。 李浅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嘴堪比铁嘴,随便奉承的几句话就能一语中的。未来的一年齐曦炎果然牛得很。 这会儿,她拿了金子笑得嘴咧上天,这锭金子换成铜板可比她今天输的这些还多呢。小路子三人也得了重赏,都嬉笑着给王爷磕头。 正这时,午夜钟声响起,新的一年来到了。李浅又趁机磕了几个头,说几句拜年的吉祥话。并仰起头,一脸讨好道:“王爷,奴才可是第一个拜年的呢。” 齐曦炎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府里有规矩,第一个拜年的会得重赏,但那也是早上起来的事,谁会深更半夜把他从床上拉起来讨赏呢?李浅也知如此,不过真要到了早上,也轮不到她讨赏,那必是来伺候更衣的莲香和菊青的了。 “赏下。”他大笑一声,遂了她的心愿。 李浅大喜,捧着四个金锭乐得下巴都快掉下来。而此时齐曦炎也才知道,原来叫她开心是这样的简单。 大年初一,齐曦炎自进去拜年。 李浅无处可去,在府里晃荡了一天。第二日,也就是初二,就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去拜见老师吴逸。好歹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可拜见的人,让她的心情很是愉快,走路的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到了吴府递上拜帖,在家丁的指引下进入前厅。她进门时,吴逸正和今科高中的士子说着话。其中有今科的榜眼、探花、进士,大约四五个人。 见她进来,吴逸招了招手唤她:“浅儿,你今日可来的早了。” 李浅笑:“没有最早,只有更早,我也以为我是早的,却没想这里已这么多人了。”想必这些人,没等人家吃早饭就来堵门了吧。 吴逸让她入座,又命下人上了新茶,才笑着对众人介绍,“这位是李浅,老夫的弟子。是个大才之人,以后你们多在一起切磋学问。” “诺。” 在座的都要对吴逸执弟子之礼,但真正的入室弟子却只有李浅一人。一干新科进士也不敢怠慢,忙起身对李浅一躬到地。只是看见她身上的土黄监服时,都面露惊疑。 李浅忙还礼,口称:“不敢,浅年幼,不敢担众位大人之礼。” 一干众人虽中了进士,却还没封官职,实也当不起大人称谓的,李浅这么一叫算是抬高他们,可在场却没一人对她有好感。原因很简单,她是太监嘛。身上土黄色的黄门服已说明了她的身份。或者也没人能理解,吴逸这样一代大儒为什么要认个太监做弟子。 府里拜客的人多,吴逸力有限,闲聊了一会儿他们就起身告辞了。 李浅惦记着得去趟付府,然后还要去找沈致,便加快脚步,走在最前面。没走出几步,就听后面几个新秀在谈论什么,话里间都提到她的名字。人是有好奇心的,她立刻放慢步子,竖起耳朵听着。 “听说那李浅是雍王的男宠?” “我也听说了,放榜那天雍王还在长街上拉她的手来着。” “传言不会有误吧?不少字” “几千双眼睛都看到了怎会有误。” “她不过是个太监,连男人都不是,真是有辱斯文。” …… 李浅实在听不下去了,猛回头对着那几人吼道:“难道你们不知道,背后议论别人要小点声吗?”。 几人惶惶,立刻作鸟兽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八章过年笑事【六月中文】 第六十八章过年笑事* 第六十八章过年笑事在线阅读 第六十八章过年笑事 第六十八章过年笑事 第六十九章深夜叙情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六十九章深夜叙情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六十九章深夜叙情 收费章节(12点) 第六十九章深夜叙情 寒门士子们无论学识、才干,很多地方都比世家子弟强,惟独对另类事物的接受能力比世家子弟差太多。比如说断袖,世家子弟在家里养男宠的也有不少,可怎么到了寒门士子这里就接受不了呢?她跟齐曦炎在一起这么多年,哪曾被人用异样眼光看过,世家子弟都看着舒服着呢,偏这些人没事找事。看来得写篇文章跟齐曦炎建议一下,题目就叫:论如何改变朝廷新贵的接受能力。 她心里愤愤,一抬头突然看见新科状元张明长远远走来。不由哼哼了两声,始作俑者来了。 张明长也看见了她,愣了一下,随后恭恭敬敬的轻施一礼。 对于他没立即扑过来的事,李浅满意极了,看他的做派也应该得了某人的提点。她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张明长嘴唇动了下,似想说什么,却最终一言未发,退到一边静等她从身边走过。 李浅加快脚步,待得看到吴家府门,才轻舒了口气。刚才那一刻真的有点怕,怕他再叫出“娘子”两字。 吴府外人头攒动,十几个家丁把守着两边侧门,正一一检查着拜年的客人递上的名帖和礼物清单。除了新科的进士,许多朝廷官员也来了,排着大长队,伸长脖子等着进门。 李浅不由皱了皱眉头,最近吴逸的风头正劲,所有新科进士都认他为师,许多朝廷清流也以他马首是瞻。齐曦炎曾说过,皇上有意封他为尚书令,这要再登高职,一时不能洁身自律,祸患就在眼前。朝廷缺少人才,这一科的进士以后都要身居要职的,他明目张胆地认了这么多弟子,恐怕要被皇上所忌。看来下次再见老师,得提醒一下了。 好容易挤出府门,想寻找车夫却本看不见踪影,只好向街口走去,走出好远才在一个犄角旮旯看见蹲在地上的他。 一见她过来,车夫忙小步跑着颠过来,“总管,这里人多,挤来挤去就被挤到这儿了。” 李浅点点头,吩咐道:“去趟付府。” 她进付家时,付言明正和几个堂兄弟以及幼时的玩伴,喝酒玩乐呢,一听她说要去找沈致,立刻扔下兄弟,非要跟着一起去。 看那几位变颜变色的脸,李浅很不好意思,有心劝他别去了,可人家积极主动的不行,早早的就叫下人备好车了。 李浅无奈,只能陪着他上了车,并叫王府的车夫自行回去。 看付言明志得意满的样子,又想起刚才车夫备车的迅速劲儿,忍不住猜测,“你是不是早知道我要去沈府,就在家等我呢?” “然也。” 付言明眨了眨眼,半似抱怨,“这些人乏味极了,也不知幼时怎么忍受他们的,幸亏你来了,否则我还不知道找什么借口跑走呢。” 李浅咧了咧嘴,合着她让人当枪使了。 今年沈致也没回家过年,他们赶到时他也刚从外面拜客回来。一见李浅,便笑了起来,“就知道你要来,我推了好几个聚会,快马加鞭紧往回赶呢。” 他没看见付言明,满心满眼的都是李浅。直到付言明故意把俊脸伸到他眼前,才惊叫一声道:“你怎么也来了?” 付言明哼一声,指指李浅,“她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沈致忙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府里那么忙,怎么有功夫过来?” 付言明道:“府里那些人没意思,就过来跟你玩玩。” 李浅不乐意了,“付公子,你刚才还说跟我玩呢,怎么这会儿又成沈致了。” 付言明微微一笑,“当然是跟你玩,沈致呆呆的有什么意思,我那么说就是哄哄他。” 两人说着话,自顾地往屋里走,倒把主人丢在一边。沈致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跟在后面。 坐着聊天总归是无趣,李浅建议玩纸牌,两人欣然应允。叫书童准备了茶点,三人围坐在一起,幺三喝四的打起牌来。 沈致不会玩,输了许多钱,付言明也似乎没玩过几回,他又没齐曦炎那天生的赌徒手气,也输了不少,一时间李浅身前全是大的小的银锭子,赢了个满堂红。她赢了钱,自是兴致高昂,强拉着两人直打到太阳西斜都不肯住手。 打到后来,付言明双眼发黑,又觉腹中饥饿,实在忍不住了,叫道:“我饿了,不玩了。” 李浅也觉饿了,钱虽多终归抵不上馒头,也道:“弄点吃的吧。” 沈府里就沈致、一个书童和一个老仆,平日里吃的极其简单,有时候也从外面买些现成的。可今天街上的店铺都关门,老仆也回家过年,倒是没得吃了。 沈致双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状,“那得看有谁会做饭才行?” 这话倒把两人给问蒙了,付言明立刻扔了牌,“我回家吃。”接着小步跑走了。 他一走,李浅也要走,却被沈致拦住。他笑道:“付兄在是没饭吃,你在就不同了,我这就给你下碗面去。” 李浅有些惊讶,“你会做饭?” 沈致含笑着点头,这些年他都是一个人在外面,会做饭一点也不稀奇。 看着他围在锅台边打蛋、炒青菜、下面,李浅心里忽然涌起一种浓浓的暖意。像这样的生活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泗水镇那低矮的屋房,弟弟在一边玩着泥巴,她则跟在母亲屁股后边追着她非要给自己做好吃的。母亲回首看她,脸上全是宠溺的笑。 或者生活就应该如此,有人关心,有人照顾,也有想关心,想照顾的人,平平安安就是一辈子。 沈致见她看得出神,不由笑问:“你在看什么?” “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他有些羞赧。 “当然好看,我娘说过做家务的男人最美。” 沈致有些好笑,“她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记得。” 她娘自然没说过,这话只是前世听来的,此刻想起用在他身上觉得分外贴切。她认识的男人中,沈致绝对不是长得最好的,也不是最聪明的,没有身居高位,没有权势熏天,但他给她的温暖却是任何人也无可比拟的。就像幼时一样,她不喜欢跟别的孩子玩,可是却喜欢待在他身上,哪怕只是傻傻坐在一处,也觉得心是甜的。 沈致的手艺很好,两碗素面也做出了好味道,再配上一碟青菜,一盘**,真是人间美食。李浅吃得津津有味儿,就算吃里的宴席都没觉这么可口过。 沈致含笑着看她吃,屋里的气氛格外和谐,只除了那护主心切的小童时不时的露个面,用极其怨恨的眼神瞅她几眼。李浅全当没看见,依旧吃得喷香无比。 “好吃吗?”。沈致一脸宠溺,时而还给她擦一下唇上的汤渍。 李浅吞了口面,含糊不清道:“好吃。” “以后每天做给你吃可好?” 这是在向她求亲吗?她突觉面颊微烫,强自镇定道:“每天吃会吃腻的。” “不会,我会学着做很多花样的。”沈致笑了笑,是很和煦的笑,就像最暖的春风吹进人心里。他的手指在她脸上摩挲着,就像他的人一样,暖暖的,滑滑的,让人舒服无比,也在她心里泛起淡淡的涟漪。 或许是气氛太过暧昧,徘徊在门口的小童终于忍不下去了,探了个头进来高声道:“公子,天黑了。” 这意图也太明显了,似生怕她把他主子给怎么着了。李浅有些好笑,反正她也吃饱了,便起身对沈致道:“你送我回去吧。” “嗯。”沈致含笑应允,然后叫小童去准备马车。 小童自是不愿,可又不能不听话,嘴里哼哼唧唧地跑出去,李浅猜测他多半是在问候她家的祖宗。 马车备好了,李浅却不想坐,今天的月色很好,天空也很晴朗,倒不如散散步,消化消化食。 “你陪我走走好吗?”。她回头望沈致。 沈致没答,只笑着握紧她的手,向前走去。于是两个人,一马一车慢悠悠地出了胡同,走上长街。 大年初二,街边的店铺都关了门,街上行人也不多,偶尔碰上的也是小猫三两只,京都最热闹的长街上倒显得冷清许多。 街边店铺紧闭,他们都是回家过年了。“家”这个字眼,让李浅想起花倾国,她唯一的弟弟,若是倾国在这里,也许她也不会觉得这么寂寞了吧。想到倾国,难免会想起泗水镇的小院,想起隔壁院子那个总对她抡子,叫着要打她一顿的段阿姨。然后,浙州沈白鹤宅里的一幕又突地闪进脑中。 “你母亲还好吗?”。她突然问。 “还好。” “怎么没把母亲接过来过年?” 沈致摇摇头,略显无奈道:“已经叫人接过了,可母亲说她一个人过得很好,不想长途跋涉的到京都来。” 一个人?看来很多事段阿姨都没打算叫他知道。她本来还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沈致他的身世,可现在人家娘亲都不想说,她多这个嘴也没什么意义。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轻笑一声,“今晚的月色很好,咱们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吧。” “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沈致一笑,握着她的手更紧了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九章深夜叙情【六月中文】 第六十九章深夜叙情* 第六十九章深夜叙情在线阅读 第六十九章深夜叙情 第六十九章深夜叙情 第七十章牛气冲天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七十章牛气冲天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七十章牛气冲天 收费章节(12点) 第七十章牛气冲天 月光映照下,她的脸很美,肤如凝脂白玉,眉如远山勾勒,腮如凝水芙蓉,唇如朱砂渲染,这让他想起飘渺湖上那个清丽少女。 “你在百花会上的女装扮相真好看。”他轻嘘一声,回忆那一刻的所见,心脏依然怦怦跳个不停。 李浅轻笑,“哪里好看?” “哪儿都好看,就像是从花骨朵里蹦出的绿色小妖,瞬间勾引了人的心神。” “也包括你?” “当然包括我。” 不仅是他,几乎所有人都被她勾住心,恨不能把她抱人怀中好好爱惜一番。也就是那一瞬,他有了一种想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的冲动。 “你知道吗?那个时候,启王说看上你了,我吓得够呛,一碗热汤全倒他腿上了。” 李浅眨眼,“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 沈致哈哈大笑,他就是故意的又怎样? 李浅也笑,眉宇间遍布慵懒娇媚,漆黑流动的眸子流光溢彩,迷蒙中溢满了笑,那是一种没心没肺的笑。就好像对什么事都不在意,不放在心上。 沈致看得心中一紧,他很怕,怕她的不在意,怕她的不上心,这样的她会有一天把他放进心里吗? 无欲则刚,人没有痴念,便什么都不怕,可他有痴念,早在三岁的她抱着他的腿叫哥哥,非要爬上他的腿的时候,他就有了痴念。想一辈子和她在一起,一起看书,一起欢笑,哪怕就这样手拉着手走在街上都是好的。 沈致的手越抓越紧,似要把她的手骨都握断了。李浅痛呼一声,刚要叫他放手,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一匹骏马从对面疾驰过来。走得近了,依稀可辨出马上之人一身大红衣袍。 马越跑越近,跑到他们身边时,突然四蹄翻飞,溅起无数残雪。前天刚下了一场血,还没化干净,雪水混着泥水飞溅而出,溅了他们一头一脸。 李浅气得大骂,却听马上之人大笑一声,扬长而去。走出很远,还回过头对她得意的挥了挥鞭子,脸上的笑容甚是可恶。 沈致抹了一把雪水,问:“这人是谁?” “还能是谁,还不是楚天歌这混蛋。”咬牙中…… 除了他之外,没人敢嚣张的在长街策马,除了他之外,没人能把红色穿得那么耀眼夺目,除了他之外,也没人有这份闲情逸致戏弄她…… “算了,衣服都湿了,早点回去换了,小心感染风寒。” 李浅点头,被楚天歌这一闹,她也没了兴致再走下去,和沈致一起上了车,直奔雍王府。 ※ 除夕夜皇上突然病重,咳出痰隐隐带着血丝。这还只是个开始,十五都没到,就已经病得上不了朝了。 正月十六,隆章帝下旨立齐曦炎为太子,暂行天子之职。这犹如在表面平静的湖水扔了一块巨石,顿时掀起千层巨*。旨意刚宣读完,立刻有朝臣上书,称立储应立长,雍王虽是嫡出,前面还有四位兄长,敦王、陵王也是皇后所出,就算敦王获罪,也还有陵王呢? 隆章帝听后勃然大怒,当即下令把上书之人问斩,一时倒也绝了不少口舌。皇上自然有皇上的考虑,他虽宠爱长子和次子,奈何两个儿子不争气,一个祸闯得太大,一个脾气怪异,格翳,实不堪当大任。 齐曦炎被立为太子,还真应了李浅那句“牛气冲天”的话。他真的牛了起来,大权在握的感觉爽到极点,连带李浅这个黄门也跟着牛气起来,走到哪儿都被人尊一声,“李大人”,也再没人敢背后议论她,还故意让她听到了。 不过经此一事,齐曦炎和皇后党的争斗也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以皇后为首的党派几次陷害太子都没成功。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贵妃娘娘的身影,她里面挑拨挑刺,极尽灵活手段。她是六皇子的生母,要是两方同归于尽,能得渔翁之利的就是她了。 齐曦鹏一看势头不好,立刻向皇上请旨镇守边关。他手握重兵,隆章帝对他也颇有忌惮,在病中还不忘亲自下旨,令他一年内不得回京。 而启王齐曦澜永远是被遗忘的那个,朝廷里各部官员推举齐曦鹏的有之,甚至连七皇子都有人在背后扶持着想上位。却没一个站在他那儿为他说半句话。他一向是有名的浪荡王爷,从不参与党派之争,这会儿更是躲得远远的,约束属下不得招惹是非,把“暂避锋芒”的大义演绎的淋漓尽致。 在这种波浪汹涌的气氛之下,转眼间已是春暖花开。大地回春,到处是桃红柳绿、姹紫嫣红。 罢朝休养了一段时间,隆章帝的病稍有起色,一旦能随意行动了,便在床上躺不住了,心痒难耐地要去西陵山狩猎。 从来都是秋狩,秋天丰收的季节,猎物们吃得肥肥壮壮的,抓起来吃,也多。可是春天,饥饿了一冬的猎物都瘦的跟柴火棍似地,啃个骨头都嫌硌牙,也不知这猎狩个什么劲。 当然,这只是李浅的个人想法,而最终决定权也不在她身上。她只有听命的份。 齐曦炎也不愿皇上大张旗鼓的狩猎,几次劝说他不宜劳累,都被隆章帝驳斥了。只两人独处时,作为父亲的他才掏心窝子的说了实话,“这可能是朕最后一次狩猎,朕一生戎马生涯,就算临死也要在马上过过瘾。” 皇上都这这么说了,身为儿子的齐曦炎还能说什么,只能按他的要求布置好所需一切。这一次出游,带的最多的就是太医,还有药侍、医婢呼啦啦一大帮子,足有上百人之多。后女眷也跟了不少,除皇后、贵妃、四大嫔妃外,贵人、美人也有十几位。 按隆章帝的意思本不想带这么多人的,皇后进言说他身体虚弱,正需要照顾,姐妹多了,也好对皇上尽尽心意。皇上一想也是,便准了。 这是隆章帝自登基后第一次春狩,司礼官员准备的格外认真,启王也奉命为皇上护卫,带着御林军提前三天就去西陵山戒严了。太子齐曦炎更是无时无刻不随侍在皇上身边,端茶奉水很是殷勤。 当然,忙碌都是别人的,对于李浅来说狩猎就是一场郊游,她可以坐在山石上看看风景,采采鲜花,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或者幻想一下打完猎后烹制的美食。 沈致这次也跟着一起来了,本来轮不到他一个六品小官,不过因为跟付言明关系好,经由他向上司报备了一下,就来了。他知道李浅喜欢什么地方,一大早就约了她一起爬山。 李浅也很高兴,两人在山上看了一会儿风景,便坐在山石上说着很有“营养”的话。 她在地上画了一只兔子,问他:“你觉得咱们是该红烧,还是该烤着吃呢?” 沈致很认真地看了看兔子,又很认真地想了想,“我觉得还是烤着吃比较好。” 李浅颔首,“也对,烤着吃味道香,涂点酱料、蜂蜜,别有风味……。” 刚说到这儿,就听到头顶响起一阵大笑,扭脸一看,就见齐曦澜站在一边双手抱着肚子,笑得好像抽筋。 “太可乐了,你们这是画饼充饥吗?还红烧、炙烤,本王看,吃土还差不多。” 李浅瞪他一眼,“我们这叫未雨绸缪。” “未雨绸缪着怎么吃兔子?” 李浅被他说的脸色微红,她确实有些馋野味儿,只等有人抓着几只兔子好下锅。谁让这会儿没人捉到呢,她只能和沈致先幻想一下解馋了。 自从上次他纵容蓝彩蝶脱她衣服之后,再也没见过齐曦澜,不是因为没机会,而是凡有他出现五十米的地方,她一概都不涉足。这回狩猎也是能有多远躲他多远,没想却在这儿碰上了。 他今日难得穿了一身戎装,硬是把个浪荡哥儿衬出几分英武之气。脸上挂的笑容也灿烂如骄阳,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耀眼。让人不禁诧异,原来他除了靡荡之外,还有着清爽的一面。 可惜这会儿看见他,只会让她觉得头皮发紧,后怕无穷。 “王爷,您要没什么事,请容奴才退下。”她说着已站起来准备走。 齐曦澜哼一声,“本王有那么可怕吗?倒让你避之惟恐不及?” 李浅哪敢承认,忙道:“奴才不敢,实在是太子交代奴才做的事还没做完。” 她搬出齐曦炎实想压他一下,可齐曦澜却明显没当回事,冷笑一声道:“要走可以,把那天唱的四季歌,给本王再唱一遍。” 李浅知道他还在计较如花和她是不是同一人,心里有些烦闷,冷声道:“奴才不会唱,奴才从没听过什么四季歌,怎么唱得出来?” “不会唱,那就跟本王在这里欣赏一下风景吧,咱们待到晚上再回去,至于烤兔子还是炖兔子,都不要想了。” 威胁啊,赤luo裸的威胁。李浅也不知是被他不能吃饭的威胁吓到了,还是不想得罪他,梗了梗脖子,“唱就唱谁怕谁,只是小心王爷酸倒了牙吃不下饭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章牛气冲天【六月中文】 第七十章牛气冲天* 第七十章牛气冲天在线阅读 第七十章牛气冲天 第七十章牛气冲天 第七十一章惊涛骇浪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七十一章惊涛骇浪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七十一章惊涛骇浪 收费章节(12点) 第七十一章惊涛骇浪 沈致担忧地看着她,被她用眼神安抚住,她清了清嗓子,真的放声唱了起来: “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锈鸳鸯,忽然一阵无情,打得鸳鸯个一旁。夏季到来柳丝长,大姑娘漂泊道长江,江南江北风光好,怎及青纱起高粱。秋季到来荷花香,大姑娘夜夜梦家乡,醒来不见爹娘面,只见窗前明月光。冬季到来雪茫茫,寒衣做好送情郎,血筑出长城长,奴愿做当年小孟姜。” 唱完,对着齐曦澜挑衅地扬了扬眉,谁说四季歌只有一首,她就能唱出好几首。 齐曦澜狐疑地看她,愣愣道:“不是这首。” “可是王爷,奴才就会唱这首啊,春夏秋冬全都有,不是四季歌是什么?” 齐曦澜气结,要说这不是四季歌却句句切题,若说是,却与飘渺湖的完全不同。难道她真不是如花吗? 正寻思着,忽听有人轻击几下手掌,接着一个高亢的声音道:“这四季歌唱得好,依本侯看,比那什么如花如月的唱得好多了。‘大姑娘思春’甚得本侯心意啊。” 来的是楚天歌,身后不远还跟着付言明,李浅不由咧了咧嘴,心说,今天自己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不想见的全来了,跟约好了似地。 心里这么想,嘴上不敢乱说。深施一礼,口称:“见过楚侯爷,付公子。” “小浅浅,你还是叫我大少的好,听着舒服。”楚天歌居然弄了一把和付言明一样的扇子,摇来摇去的倒真有几分风流姿态。 “咱们有那么熟吗?”。李浅小声嘟囔了一句,脸上却挂满了笑容道:“小的不敢,小的一向敬重侯爷,不敢逾越。” 楚天歌知道她不肯叫他大少,是摆明了不想认他,他心里有气,手中的扇子摇得越发风流不羁。 齐曦澜双眼在两人之间逡巡着,饶有兴趣地一笑,“据本王所知,李浅从未去过江洲,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李浅一惊,心道,这启王可恶,是要套她的话吗? 楚天歌大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思,闻言笑道:“哎呀呀,要说起本侯和浅儿的渊源,那可真是罄竹难书,那一日,我们……。”他说着突然顿住,对着李浅抛了个媚眼,“浅儿,我害羞,你说吧。” 李浅狠狠瞪他一眼,瞧他副风骚样子哪有半分害羞,分明是故意说得暧昧好叫她难堪。可这事若解释不清,绝过不了齐曦澜这关的。她眼珠子转了转,笑道:“王爷容禀,说起和楚侯爷的相识,那还真是一场笑话,前些日子在仙乡楼去吃八宝鸭子,正巧碰到侯爷,她一见奴才立刻就扑了过来,非说奴才是如花,勾了他的心肝,要把奴才讨去。可后来发现奴才是个男的,就哭天抹泪了,非叫奴才变出个女人跟他。可奴才哪变得出来,好说歹说这才哄得侯爷回家。自那以后,侯爷每次见着奴才都是一副难以启齿、欲说还休,毕竟那时的样子太过难看了。”说到这儿,还一指沈致和付言明,“这事沈大人和付公子也看见了,不信你问他们。” 沈致不善撒谎,自然不敢答。倒是付言明神色一正,颇为正经道:“正是如此。” 楚天歌有些哭笑不得了,没影的事,被李浅编的绘声绘色,弄得好像真有其事似的。他本想逗逗她,却被她胡说一通,自己倒成了痴情怨男。胡说也还好,还有个当场作证的,自己真是跳到飘渺湖也洗不清了。 他也不辩驳,只对着李浅笑得颇有深意:“此仇不报非君子所为。” 李浅对他呲了呲牙,意思似在说:“敢报仇咬死你。” 楚天歌眉角轻扬,换成一阵爽朗笑声,仿佛被咬的很是过瘾。 看着两人之间眉来眼去,齐曦澜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按说他和李浅也算是一起长大,在里时很能玩到一块,可是为何岁数大了,却产生了隔阂?现在连个楚天歌也比不上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努力回想,似乎自从把蓝彩蝶接回京都,她便再也不想见他了。是因为蓝彩蝶,还是那次他纵容蓝彩蝶要脱她衣服? 不管因为什么,他就是不舒服,就好像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迫切的想抢回来。他怒视楚天歌,借以表达心中的不满。楚天歌也不示弱,狠狠瞪回去,眼神转到李浅时,却又带上一丝浅笑。 山林一片寂静,只能飞鸟偶尔飞过的叫声,以及沈致发出的长长叹息。他该是这其中最无奈的人吗? 一干人等正用眼神交流到火花四的时候,突然听到营帐方向有人高喊:“太子遇刺了——,太子受伤了——。” 这一声惊起无数飞鸟,扑扑簌簌飞向天空,也把在场几人吓得惊醒起来。 李浅飞也似的往营帐处奔,后面几人也极快追上。她是担心齐曦炎,至于某些人,有热闹看,不看的是傻子。 太子营帐外早已乱作一团,太医、医侍进进出出,手里端着满是血水的盆子,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李浅几步奔到帐门,看守的是陈冲,一见是她,自动向旁边一让。她也顾不得问什么,抢步入内。 帐外随后跟来的众人都被拦住,齐曦澜甚为不满,怒道:“为什么她能进,本王就不行?” 陈冲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道:“太子殿下吩咐,除李浅外任何人不得进入。” 好大的面子啊 齐曦澜眸色一冷。 楚天歌撇了撇嘴。 沈致一言不发。 付言明则摇着扇子,笑道:“没想到李浅这只兔子倒蹦跶起来了。” 此言一出,换来六只眼睛的瞪视。 付言明鼻子,他说的是兔子,又不是兔爷儿? ※ 齐曦炎躺在床上,脸色如撒了层白粉一样,眸色清冷,神倒是尚好。 李浅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床前,急切地问;“殿下觉得怎样?伤在哪里了?” 齐曦炎安抚道:“放心,不是要害的地方,生命无碍的。” 他说的轻松,可她怎么能够放心,从小到大他虽受伤无数,可从没哪次像这么严重过。 “殿下,如何被刺的?” 齐曦炎咬牙道:“肯定是皇后那老虔婆,早晚有一天本王要将她碎尸万段。” 老虔婆是李浅常挂在嘴边的,她恨皇后狠毒,几次想要了她的命。上回在皇后殿被罚跪了三个时辰差点没晒死,上上次又赏了她三十耳光,还有上上上回因为她往鱼塘里扔了个石子,就把她整个人投下去喂鱼,美其名曰说要给鱼儿换换口味。 你说对于这样的仇恨,她怎么可能在背地里还对她客气?后来,齐曦澜听得多了,也跟着学,骂完便觉格外解气。 皇后会动手,原是在他们预料之中的,这回狩猎他们也做了充分准备,许多紫衣卫都派到了齐曦澜身边,以防刺客。但是没想到,最后下手的竟然是他的近身之人。 “是谁下的人?”她问。 “小邓子。” 李浅心里一寒,小路子、小城子、小邓子,都是跟她一起从杂役司出来的,李浅一向对他们与别的黄门不同,视同兄弟一样。现在小邓子做出这样的事,她心里也不好受。 “他人呢?” 齐曦炎撇唇,“服毒自尽了,不过临死前倒说了句人话。” “是什么?” “他说对不起你。” 李浅相信小邓子不会平白刺杀太子,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有苦衷又怎样,事情已经做下了,谁也救不了他,也不能救。不仅是他,恐怕她也会跟着牵在其中。若论罪名,最轻也是一个识人不清,举荐不明。 事情到了现在肯定还没有完,齐曦炎之所以见她,想必也是给她提个醒。 齐曦炎盯着她许久,那眼神似乎要把她看化,他伸出手想她的脸,最终因为手臂无力而颓然放下,换成一声声长长叹息。 “李浅,你走吧,现在逃跑还来得及。” “我不走。”李浅吸了口气,她知道这不仅是他的战争,还是她的。有他在的地方,她一定要战斗到底,保护必须保护的人。 齐曦炎轻叹,“这里现在可能都换成了皇后的人了,她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 小邓子是她的人,身为内院总管难辞其咎,恐怕皇后会用这个来做文章了。 “知道就走。” “不。”她坚定地看他,声音透着一股决绝,“殿下,咱们这么多关都闯过来了,还怕这一回吗?”。 齐曦炎喃喃:“是啊,不怕这一回。你不怕,吾更不怕。” 他的伤并没想象中那么重,小邓子心慌之下下手失了准头,只伤了肩头,虽看着血流的多,却没伤了筋骨。李浅查看了一下,发现并无大碍,也稍稍放了点心。 可现在齐曦炎却不得不装成伤重不治的样子,只有他快不行了,敌人才更容易露出马脚。李浅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在他跟她说“下面都交给你了”时,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尖利的嗓音,似是太监的公鸭嗓子在喊:“李浅呢,叫她出来,皇后要召见。” 知道皇后会有所行动,可没想来得这么快。李浅定了定神,俯身又给齐曦炎掖了掖被角,轻声道:“我去去就来。” 齐曦炎抿唇不语,脸上隐隐泛起一丝寒意。 李浅转身退下,走得决绝,无一丝后悔。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去会怎样,可她知道为了齐曦炎,有些事她必须去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一章惊涛骇浪【六月中文】 第七十一章惊涛骇浪* 第七十一章惊涛骇浪在线阅读 第七十一章惊涛骇浪 第七十一章惊涛骇浪 第七十二章帐前挨打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七十二章帐前挨打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七十二章帐前挨打 收费章节(12点) 第七十二章帐前挨打 皇后娘娘的营帐设在皇上营帐之侧,皇上狩猎未归,一大片地方都静悄悄的,没半点声音。 或者她在这里被杀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吧。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皇后依然是皇后,绝不会因杀她一个奴才,而受什么责罚。 李浅很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境地,可并不代表她不会反抗,有些人天生就有反骨,就像她。 “想什么呢,快点走。”身后伸出一只手把她重重推了一把。 李浅踉跄了一下。 推她是是那个传旨的老太监,看样子应该是个练家子,下手很重,推得她血气翻腾。强压着想昏吐的感觉往前走,不一刻就到了皇后营帐。 营帐门站着一个长相妩媚的女,见她过来便打起帘子,正欲举步迈入,突觉脸上一疼,似被她狠狠掐了一把。 李浅很想给女一巴掌,她的便宜都敢占,这还是女人吗?可是她没敢,不仅不敢,还得对人家笑,笑得好像自己和她是一路货色。 “这小监,长得真不错呢。”女笑着,又趁机了一把她的屁股。 李浅抖了一下,却没停止前进的脚步。 进了大帐,抬头看见闲闲修着指甲的瑞德皇后,忙磕下头去,“奴才李浅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拨空看她一眼,声音不不阳,“李浅,小李子,你很难请啊。” “奴才惶恐。” “惶恐吗?本倒觉得你镇定的很。” “奴才不敢。” “砰”地一声拍桌子,接着“啪嚓”,似是桌上的茶盏被震得摔在地上。头顶响起皇后的暴喝:“李浅,你屡次和本作对,你到底是想快死呢?还是想慢死呢?” 李浅苦笑,她想活。 又是“啪嚓”一声,看力度以及溅起的瓷片,这次应该是用手摔的。 “你可知罪?” “诺,奴才有罪,身为内院总管却没能保护好太子殿下,又没约束好属下,奴才有失职之罪。” 见她认罪认的这么痛快,皇后也有些诧异,“哦”了一声道:“那你的意思是愿意接受任何处罚了。” “奴才愿意。” “真好,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皇后状似满足的叹了口气,随后厉喝道:“来人。” “诺。”一队侍卫出现在大帐之内,那速度之快,让不怀疑是早预备好的都很难。 “李浅犯失职之罪,拉出去杖毙。”皇后的语调冷无比,带着透彻筋骨的凉意,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李浅身子晃悠了一下,却终究挺住,立的更加笔直。早在来之前她就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不是吗? 被两个侍卫架着脱了出去,连挣扎都没挣扎,更没有求饶。虽表面镇定,心里却也忍不住打鼓,暗自祈祷皇上今天兴致不好。早点回来,或许还能救她一命。 里最常见的刑罚就是打板子,以前总看别的太监挨板子,那时她偶尔也会好奇,那是什么滋味儿呢?会不会很疼?而现在,当第一板子打到身上,她才知道,那本不叫疼,应该叫很疼。 仰头看天,是黑蒙蒙的天幕,就像此刻的她被乌云罩顶。她眨了眨眼,仿佛产生连锁效应,天幕之中居然缓缓裂开,接着是漫天匝地的白,好似这会儿她的大脑一样,一片苍茫。 耳边是行刑的侍卫喝呼不断,身上的痛楚如刀刻骨…… 该叫吗?大声的叫出来? 虽然也知道大叫不是英雄所为,可她从不想做英雄。所以她开始叫,用尽浑身力气在叫,恨不能全天下人知道她有多痛苦,然后跑过来,救起她。 叫到后来,帐里那位嫌她太吵,赏了一块破抹布给她塞嘴,才转为“呜呜”地声响。 她的叫声太过凄惨,在寂静的旷野里传得很远。不一会儿就听到脚步声响,似是有人来了。 沈致是一个赶来的,眼看着李浅被带走,他总觉甚不安心。另外几人也忧心李浅,跟着赶过来。可当他们走到营帐百米外的距离时,却受到众多侍卫的阻挡。齐曦澜和楚天歌会武,暂时拖住侍卫,让他和付言明过来救人。 对于自己有几斤几两,能不能喝住侍卫,沈致还是明白的。所以他本没有尝试喝止侍卫,而是直接扑上去,扑到到李浅身上。倒是付言明“之乎者也”的和抡着板子的侍卫讲道理,烦的人家直想抽他。 李浅感觉到身上的重量,知道是他,不禁大惊失色,“沈致,你快起来,你身子弱,受不住的。” 沈致不动,咬牙撑着。 因为怕行刑时犯人乱动,她的手脚都被绑着,本不能把他甩落。又急又气之下,眼泪也不争气地滑落下来,哽咽道:“沈致,你个傻子。” 没有人应声,沈致咬着牙,只四五板子就疼得他满头冒汗,几欲昏厥过去。 付言明看不过去了,一把把他从李浅身上拽下来,骂道:“你省省吧,就你这体格,她死不了你就先挂了。” 沈致挣扎着还要上去,却听付言明对营帐大喊一声,“启王,求见皇后娘娘。” 齐曦澜来得很是时候,他话声刚毕,他就到了,狠狠瞪了付言明一眼,转头对营帐外看热闹看得很欣慰地女道:“去禀报娘娘,齐曦澜求见。” “等着。”女扭着屁股进帐禀报了。只是这一去犹如石沉大海,半天毫无声响。 李浅兀自“呜呜”地叫着,眼泪混着鼻涕一起流下,整张小脸都疼得抽搐了。 随后赶来的楚天歌看不下去了,抬手对着行刑的侍卫脸上就是一拳,怒道:“还跟他们客气什么,先打了再说。”这话却是对齐曦澜说的。 楚天歌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子,就算皇后惹了他,没准都敢打,更何况是皇后养的狗。几个侍卫见势头不对,迅速围了过来,想把他制住,却被他几脚踢飞,一时间痛呼声不断。 正打得热闹,营帐帘子突然被掀开,接着传来皇后怒喝的声音,“都在干什么?给本住手……。” 皇后驾临,在场众人都跪下请安,只有楚天歌和齐曦澜还站着。楚天歌耸了耸肩,齐曦澜则轻叫一声,“母后。” 皇后冷冷看他一眼,“别叫本母后,本当不起,从小把你养大,就是为了让你跟本作对的吗?”。 齐曦澜垂首,“儿臣不敢。” “你不敢,本看你敢得很。你把本置于何地?你可曾对得起敦王和陵王?” 齐曦澜脸色一变,不过瞬间恢复正常,求恳道:“母后,儿臣求您不要杖杀李浅,儿臣愿代他受罚。” 付言明也道:“皇后娘娘,李浅毕竟是太子的人,要想杖杀她,怎么也得问过太子的意思吧。” 皇后连声冷笑,在每个人脸上扫视一圈,“好啊,真是好啊,为了个黄门都敢跟本作对了。”随后声音一凛,“今日谁阻拦本,就杀谁。” 好桀骜的气势。李浅忍不住叹息一声,看来,启王干不过皇后啊。 楚天歌依旧是那副混不在乎的样子,皇后看着他,眼神瞬间翳,“来人,把楚侯爷绑了一块打。” “诺。”几个侍卫过来捆绑楚天歌。 他也不挣扎,只在趴到她身边时,伸手拽出她嘴里的脏布,笑道:“今日我陪你挨打,这个恩情你可一定要记住了。” 李浅白他一眼,心说,谁稀罕跟你一道。 这一次得了皇后的明示,侍卫们板子打得比刚才更狠了些。楚天歌很是硬气,竟一声不吭,还时不时瞅她一眼,害得李浅张了几次嘴都没好意思叫不出来。 正气闷之时,他突然凑过来,迅速在她脸颊边轻啄一下。 李浅捂着脸,像是被雷击过一样的圆眼睛瞪着他。真怀疑他的癖好,这个时候还想占便宜? 楚天歌得意地一扬眉,忽觉心情大好,屁股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其实也不是因为心情的缘故,无非是执刑的侍卫看到这一幕,惊吓过度,以致停住手忘了往下打了。 片刻之后,侍卫甲问侍卫乙,“我刚才打了多少了?” 侍卫乙道:“我怎么知道。” 侍卫甲想了想,忽的一笑,“要不,咱们从头打起。” “甚好。” 李浅不由幸灾乐祸地嘿笑,她是无所谓了,反正她得到的命令是打死为止,多少下是不计的。只可怜楚天歌,皇后又没想要他的命,但刚才那十几下却是白挨了。 楚天歌脸色明显一暗,摇头晃脑的叹息,“这一吻的代价太大了。”所幸那几人都在和皇后对峙,没人注意,否则他就不止被侍卫打了。 正在此时,突然一侍卫远远飞奔而来,人未到大嗓门的声音已传来,“皇后娘娘不好了,太子又遇刺了。” “怎么会?”皇后喃喃一声,喝问:“太子可有事?” “太子无事,不过皇上狩猎回来得知此事,大发脾气,现在正往这边赶来呢。” 皇后身子晃了晃,还是齐曦澜扶着她才勉强站稳。 “母后,你……。” 他刚问出半句,就被她尖利的声音打断,“皇上来了,他一定是知道了,齐曦炎……可恶,可恶……。” 短短两句,却让李浅听了个明白。她知道皇后一定没再派人刺杀齐曦炎,是齐曦炎假扮了一场刺杀,专门让皇上看见,让他知道。而他手里想必也是握了皇后谋杀太子的铁证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二章帐前挨打【六月中文】 第七十二章帐前挨打* 第七十二章帐前挨打在线阅读 第七十二章帐前挨打 第七十二章帐前挨打 第七十三章是情是恨是怨是仇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七十三章是情是恨是怨是仇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七十三章是情是恨是怨是仇 收费章节(12点) 第七十三章是情是恨是怨是仇 皇上来了,那她,也得救了吧。 心中忽的一松,便觉眼前发黑,再也支撑不住了。耳中隐约听到沈致的急呼,还有众人跪拜皇上的声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隆章帝被人用滑轿抬过来,脸色极为苍白,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病的。他看见皇后,也不答言,自顾叫人抬进了营帐。 皇后小心地跟了进去,半刻便传来皇上的怒喝:“朕这些年待你不薄,因端敬皇后,总觉亏着你了,多次对你容让,你现在变本加厉敢谋害太子了。” 一提端敬,皇后就觉心里发堵,哽咽道:“皇上当年说过会立我儿为太子,难道这都忘了吗?”。 隆章帝不由一叹,“你自己看看你生的儿子,有哪个能继承大统。朕这些年一直给敦王铺路,在各个地方压制雍王,他小时候受了你们的气,被你们陷害,朕都睁一眼闭一只眼,只盼你能了解朕的苦心,放弃以前的恩怨,可是你……。”长叹一声,却再也说不下去。 皇后兀自叫道:“铭儿犯错,还有宏儿,皇上忘了还有这个儿子吗?”。 “好,你既然问到这儿,朕也实话告诉你,就算你杀了太子,也不可能是陵王继位,朕还有西鲁王、启王,再不济还有六皇子、七皇子,怎么也不会把皇位传给他。”陵王荒唐又残暴不仁,这样的人继承皇位必将为祸天下。 皇后一听,霎时如一摊烂泥瘫倒在地。原来在皇上心里,她的儿子是如此不堪,原来他一直在隐忍,忍着他们母子。 这让她情何以堪? 以为牺牲了一个女儿能给自己带来锦绣前程,能有个儿子继承大统,却原来一切都是泡影。 隆章帝幽幽一叹,“皇后,手心手背都是,铭儿和宏儿也不是你亲生,无论谁继位你都是皇太后,何必拘泥于是不是身边所养呢?” 是的,谁都可以继位,但绝不能是那贱人的儿子。这些年她努力忘却,努力想抹杀那个人的痕迹,可无论她怎么做他的心里还是记着她的。还有那个孽种,更是如蛆附骨,一刻也不叫她得安宁。 看着他一脸痛惜的脸,她忍不住仰天长笑。 “付惜晨,你死了还不让我好过,好要留个孽种折磨我,好,好,你真是太好了。” 她的面容被显狰狞,就好似被人用拳狠狠打过。隆章帝皱了皱眉,下旨道:“皇后谋害太子,有失端庄,着礼司废去后位,打入冷。” “诺。”几个黄门拖着皇后出去。 皇后仿佛疯傻了一般,一直笑个不停。 营帐里一时静悄悄的,只有皇上和两个贴身黄门。 隆章帝突然觉得浑身寒冷,如浸到冰窟一般,口中喃喃自语,“晨儿,朕当年一直以为是你不对,几次责斥于你,害得你心悸呕血而死,你可怨朕吗?”。 “怨也罢,不怨也罢,朕就来了,就来陪你……。” 语未尽,突觉心口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两个黄门惊呼一声,同时叫道:“皇上,皇上……。” “传太医……。” ※ 番外难以回首的过往 他有个发妻,名叫付惜晨,长得不算绝色,却有一种勃勃英气很是吸引人。 认识她是个偶然,那一年他刚当上太子,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他喜欢狩猎,每年秋天都会带着一干府内侍卫去皇家狩猎场,住上十天半月,甚至兴之所至,一整个月都待在那里。 在他眼里他一直以为女人都是弱不禁风的,说话轻声细语,一扭一扭的走路,就像弱柳扶风。皇里的妃嫔都是如此,他也以为自己喜欢的该是这样的女人,可那一次在皇家狩猎场看见她…… 她穿华丽的彩衣疾驰而过,头上束着红、绿绸飘带,显得既轻便又英武。当骏马奔到眼前,她突然骑在马上如腾空一般,直挺挺站立在马上,动作优雅,神态悠闲……很少见这么娴熟的骑艺,就是男子中有这样骑术的也不多见。这样的她显得洒脱又飞扬,就像一阵清风霎时吹进了心里。他被她深深吸引,看得心旷神怡,目瞪口呆,早已忘记身在何处了。 直到马停下,她帅气的跳下,歪着头问他,“你是何人?” 平生第一次,他说话结巴起来,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我……本殿……,你……。” 那女子轻笑一声,没等他介绍完自己就飘然而去。后来他几经打听才知道她是付家的女儿,那一次是陪付贵妃在猎场骑马的。 从不知爱情为何物的他,却轻而易举的爱上了一个只有一面之识的娘子,他心动之下立刻向付家提亲。可付家的回复是,女儿已经定亲,定的是卫国公之子花容。 花容吗?那个脑子进水,却偏偏自以为很聪明的傻帽。他怎么可能配得上英气逼人的付娘子? 太子想要的人,从来没有要不到的。他去求了父皇,皇上亲自下旨封付娘子为太子妃,择日成亲。付家不敢推拒,忙断了与花家的婚事,把女儿送进了太子*中。 初为人妇的付娘子并没有新婚娘子的喜气,对他一直淡淡的,也没有对他表露过任何情意,甚至很少对他笑。是因为拆散了她的因缘,对他心怀怨恨吗?从没想过她会真心喜欢花容那个傻帽,而且那傻帽退亲后,没多久就娶了一位夫人,可看她这样子,却又忍不住怀疑是她余情未了。 人就是这样,越在乎就越会胡乱猜测,猜到后来,越猜越离谱。这就便成了一块心病,堵在心里不上不下,也吐不出来。 一年后他当了皇帝,封她为皇后,封号端敬,乃是他的元后。 登基后,里几次甄选美女,新入选的女人一堆堆的,他宠爱万千,儿子也生了几个,可心里最念着的还是她。直到两年后慎儿进了,那是个和她完全不同的女人,千娇百媚,温柔体贴,美得让人心动。正皇后冷冰冰的不解风情,难得有个美人这么体贴,他自然大为宠爱,先是封她为美人,后来又晋为嫔,封了燕妃。再后来她怀有身孕,就晋了贵妃、再到皇贵妃,成了皇仅次于皇后的第二号人物。 第二年皇贵妃生了一个女儿,他很高兴,亲自赐名封了金安公主。同年皇后也怀孕了,肚子一天天打起来,看着很像是个儿子。他心里喜欢,这个儿子若出生就是他的嫡子,以后继承皇位,身登大宝也算全了他对她的一番心意。 可就在她分娩前两个月,却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她去后花园赏花,正好碰上慎皇贵妃抱着金安公主,她喜欢公主玉雪可爱,要过来抱了抱,结果不小心把公主摔下荷花池,竟活活淹死了。慎皇贵妃也疼得当场昏了过去。 公主是皇家骨,谋害皇家子嗣是重罪,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这罪名都要重罚。当时他真的舍不得,皇后还有两月就临盆了,罚重了伤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就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突然慎贵妃来报说看见皇后往外传信,被她给截下来了。 那是一首情诗,确实是皇后亲笔所书。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要见无因见,拚了终难拚。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很好的文采,尤其是最后那句“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犹如一针一样扎他的心。 “这封信是送去哪里的?” “听说是送去花家的。” 只一句话就断了他所有的念想,原来这几年她念着的一直是那个傻帽,即使他百般讨好,真心相对,也换不来她的痴心。 是恨也是怨,“待重结,来生愿”,好吧就让他们结个来生愿,做一对鬼命鸳鸯吧。 他当即下旨把皇后打入冷,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且等她生下皇子之后,就把她和花容一起秘秘密处死。 两月之后,皇后果然生下一个男婴,也就在这时候,京中突然传出花家的两个儿子经常流连花丛,与各家花楼的花魁都相交好的传闻。华茂这小子一向奸猾,他做出这等事也不算什么,花容却是个老实的,他也会如此,可见他对惜晨并不是真心。 她在冷里受苦,那个臭傻帽却在外面遥遥自在,他愤怒之余又有些心痛皇后。她这样算深情错付吗?就像他一样,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得了,死与不死都无所谓了,让她这样活着也是种折磨。 他的放任与无视,让她在冷里待了五年,直到最后含恨而终,他们的心结都没解开。 这么多年过去了,心里时常还想起她,有时候又很后悔,为什么当初就没有勇气向她表白,告诉她,他有多喜欢她,问她是不是对花容真心? 可最终他没那么做,只是为了身为皇上的颜面,把一切想说的话都压在心底。以致等到她惨死冷,留下了诸多遗憾。 皇后所生嫡子排行第五,赐名曦炎,这孩子一点也不像他**的爽朗子,反而心思深沉,一年到头也很少说话,问他什么只会答:“诺,诺。” 对于这样的子他甚不喜欢,他不像大儿子一样开朗热情,不像二儿子一样身手矫健,不像三儿子一样甜言蜜语会哄人,更没老四那驰骋沙场的将军天赋。他什么都平平,平平的学识,平平的武艺,平平的为人处事。 没有母亲的孩子都可怜,他也尝试着去关心他,可或许因为有之前的心结,总无法好好面对他,甚至怕看见他,看到那双颇似母亲的眼。渐渐地可怜变成了疏远,一直到后来传出他荒唐胡闹的消息,他才忽然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 儿子已大,再想好好教养已来不及了,他便任之随之,心想这样也好,做个闲散王爷,也好过将来为君的苦楚。但是自那次看他呈上的“开科取士”的折子,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个儿子并不平庸,而是心怀锦绣,他原先的所为也只是藏拙。 也对,在皇这样的地方,一招行错就命不保,他能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也算是难得聪明的。他有意栽培他,接连把一些朝中大事交托给他。他真的不负所望,每件事都做得很漂亮,还找到了敦王贪污的证据,让他可以正大光明的把他拿下。有这么优秀的儿子,他就算现在死了,也能放心了。放心的把这万里江山交托给他。 惜晨,你还在怪朕吗?怪朕当初没有给你解释的机会?怪朕把你扔在冷里不闻不问? 不过现在好了,朕马上就会到地下陪你,就算有再多的怨,再多的恨,咱们也可以清算清楚了。 是情是恨是怨是仇,咱们一笔一笔慢慢的算。 你等朕,我就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三章是情是恨是怨是仇【六月中文】 第七十三章是情是恨是怨是仇* 第七十三章是情是恨是怨是仇在线阅读 第七十三章是情是恨是怨是仇 第七十三章是情是恨是怨是仇 第七十四章 养伤与评书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七十四章 养伤与评书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七十四章 养伤与评书 黄门女痞74第七十四章养伤与评书 丁丑年四月,隆章帝缠绵床榻月余,终在一个月黑的夜晚薨世。死前手里紧紧握着一条洗的发白的手帕,隐隐可见满脸泪痕。 皇上一死,举国哀伤,正值国丧之际一切从简,所有娱乐活动也一概禁止。 娱乐禁不禁止的李浅倒不在乎,只是为什么要从简到,连身上的伤药都得少涂? 在床上躺了多半个月了,身上的伤都没好全,她不由拉着老耿太医的袖子连声追问:“您确定您不是庸医?” 这太医姓耿名直,格还真是耿直,闻言暴怒,一甩袖子,喝道:“你这小监恁得无礼。” 李浅耸耸肩,“开个玩笑而已,太医大人何必生气。” 耿太医哼了一声,扔下一包药,怒气冲冲地走了。 李浅不由叹口气,这个陈太医医术不错,可就是太死板,伤药涂多少,涂几分都确量过,她想多涂点也不肯,仿佛他那包是什么疗伤至宝。 气走了太医倒不怕,反正这里有的是人给治伤。她招手唤:“小路子,过来给本总管上药。” “诺。”小路子见她摆谱,嬉笑着走过来,挖了一大块涂在她身上一边涂一边道:“头儿你身上真是白净,皮肤也细,也不知怎么保养的。” 说起这个李浅就一脸的郁闷,她昏厥之后就被连夜送回太子府。幸亏她有内力护体,腿才没被打折,也幸亏是醒得早,赶在太医来之前醒过来,阻止了这些人给她诊脉。 当时她对着耿太医那张耿直无比的脸,哽咽出声,言称自己是个小人物,福缘太浅,被太医诊治会折寿,只求给包伤药就好。 耿太医受了太子之命跟过来,自是不高兴,“之乎者也”的说了一大通。可她依然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不为所动。 病人不配合,医者也无奈,料定她只是受了皮之伤,便叫人立刻脱下裤子给她上药。 李浅怕挣扎太过,更容易露馅,只好趴着不动,任凭他们把自己屁股看了个够。当然血模糊的也没啥好看的,只要前面不被看到,也没人怀疑她的别。只是自此后她屁股白皙的美名却传了出去,慕名而来偷看的络绎不绝。 李浅气得几次赶人,床头备上几块砖头,谁敢进来就扔谁。赶走无数男男女女,不男不女后,只留了小路子一个给她上药。 就这样由他上过来,上过去,十几日之后,她便也感觉不到羞涩了,老皮老脸的任他看个够。 这几天沈致和付言明都来看过她,但碍于这里是王府进出不便,只来过一两次,带了些补品给她养身。楚天歌也来过,多半是为了嘲笑一下她的屁股肿的像馒头。不过他也没比她好哪儿去,同样驮着个“馒头”,还瘸腿走。 齐曦澜也在下朝之后顺道问候了一回,可却一次都没见过齐曦炎。 据说太子受伤之后被皇上接到里养伤,就一直没再回府。过了这么久,他的伤应该是无碍了吧?不少字只是没能亲眼验证过,好几天心里都惴惴的。 小路子给她上药,李浅则趴在床上,头挨着枕头,闷声问:“今天什么日子了?” “十六了吧。” “太子今天回来吗?”。 小路子翻了个白眼,“怎么回得来,这头七还没过,太子要留在中守灵。” “头儿不会是想太子了吧?不少字”他说着紧紧盯着她,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朵花儿来。 李浅叹口气,她还真的想齐曦炎了,这些时日她足不出户的,外面发生什么大事都不知道,仅有只字片言都是从小路子嘴里得知的。可这小滑头,每每跟她说什么都留一半,美其名曰“请听下回分解”,还说怕她闷坏了,不能一次都说完。弄得每次她都跟听书似的。 小路子第一回书说的是陵王闯。话说皇上去世那晚,陵王带着两千私兵闯,想要改立太子,结果还没攻进皇,就被早先埋伏好御林军拿下。陵王齐曦宏也被下了大牢,连同陵王妃和三子一女,关在一处。太子仁慈没有立刻处死他们,可陵王却非但不知感激,还言语重伤太子。而且就在关入大牢的第三天,他的余党前来劫狱,一干人等护着陵王一家冲出大牢,最后和御林军相遇在凌向台,几经厮杀之下,他们被逼上凌向台。最后陵王一不小心从台上摔下去,摔了个脑浆迸裂,惨烈无比。陵王妃一见夫君身死,也跳下凌向台,正死在他身边。那血流的,哗哗的,打扫的小墩子硬是清理了六个时辰才弄干净了。后来太子下令厚葬陵王夫妇,又念及稚子年幼并没过多加罪三个一女,只把他们削为庶民,送到兰州将养。 说这一回时,小路子声情并茂,把陵王死的惨状,把王妃的贞烈,把太子得知消息的痛心疾首都描绘的有声有色。尤其是太子还缠绵病中,痛的连呕三升血,喷得地板都换了颜色。 听到这儿,李浅好险没笑喷了。以她对齐曦炎的了解,他向来不给自己留后患,陵王不小心摔下凌向台,恐怕也没那么简单。就算一不小心有人把他推下去,黑灯瞎火的谁看得见? 而最离谱的就是吐血了。要说齐曦炎难过,她倒相信,毕竟是兄弟象征的掉两滴眼泪也在所难免。可怎么着也不至于闹得喷血这么吓人。所以她当时很“好心”地问小路子,“当天太子殿下吃的是什么?” 里伺候齐曦炎的是小城子,经常与小路子沟通,对太子的起居饮食也多少知道些,他想了想道:“应该是用红枣和山楂打成的果泥吧。” 李浅双手一摊,看吧,她就说吐的不是血吧。 第二回书说的是敦王,话说敦王被幽禁后还不知悔改,在圈地谋划,意图帮助陵王夺位。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他派出人劫狱救陵王,却被御林军杀的全军覆没。后来这个消息连同陵王摔死的惨事传到圈地,他一气之下大呕了三碗鲜血,昏倒在地,再起来时已经成了连走路都要叫人扶着的病鬼。 这回呕血倒是真真正正的呕血了,只是也不见得就是气的。李浅认为,想叫人不死不活的办法很多,在他喝的茶里,吃的饭里下点什么,保证这辈子都好不起来了。不是她多么险,毒辣,而是在里见多了这些伎俩,不这么想都对不起当权者的聪明头脑。 这前两回书听完,十分有助于李浅的大脑,她一边听一边琢磨,颇有很多的心得体会。竟把此当成最重要的事,日夜期盼。 就像现在,等小路子给她上完药,就迫不及待地问:“咱们这回书要说什么?” 小路子整了整衣服,摇头晃脑道:“上回书咱们说到敦王呕血,今天这回就是皇后娘娘了。” 正所谓仇人“提名”也分外眼红,李浅咬牙切齿地问:“皇后那老虔婆怎么样?” “话说皇后娘娘,自打入冷之后也不甘寂寞,脾气变得暴躁,女们给送的饭菜她是滴唇不沾,最后竟活活给饿死了……。” 李浅正听得解气呢,忽然见他顿住,不由问道:“下面呢?” “完了啊。皇后娘娘饿死了,那还不完?” 李浅听得不过瘾,连连催问:“真的一点都没了?” “那也不是,皇后娘娘死时那叫一个惨啊,受的都成皮包骨头了,眼珠子暴突,下颌缩的跟猴子似的,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堂堂一个皇后,死状竟如此凄惨,确实让人唏嘘不已。李浅故意叹了口气,其实心里也没多难过,正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她也是自己作的,害人太多终会被老天爷收的。只是好好的一个人撞死、上吊、服毒,哪个不是死,看嘛非得饿死呢?除非…… 除非有人想叫她饿死。 唉齐曦炎真的挺狠的,对付仇人绝不手下留情,让她如此死法,那真是什么仇都报了。虽不敢确定此事跟他有关,但以她对他的了解,至少他是默许过的。皇那帮猴崽子,一个个眼睫毛都是空的,今天刮哪阵风,明天下哪场雨都清楚着呢。 书听完了,以小路子脾气这回书也就这么短了,她无聊之下又想起齐曦炎,问他,“你说殿下这会儿在干什么?”该不会憋着满肚子坏水,琢磨着怎么坑人吧?不少字 小路子以为她的忧心太子安危,笑道:“头儿,你也不用担心,殿下不会出事的,等出了孝日马上就该登基了,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这倒也是。”李浅想想也觉很高兴。 小路子突然凑到她跟前,小声嘀咕,“头儿,你说殿下能不能封我个官,总管我是不敢想了,混个首领太监,最不济笔贴式也行啊。” 李浅笑骂;“得了吧你,就你跟个猴儿似的,还想当首领太监?” 他们聊天没两天,喜事就真的来了。 小城子从里回来,还没进屋就叫道:“好消息啊,太子要登基了,叫府里赶紧准备。” 李浅一听忙从床上跳了起来,这一下触了伤口疼得她直呲牙,口中却不停叫道:“快,快,叫人把殿下合心意的东西都搬到里去。” 不仅殿下,他们也要搬家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四章 养伤与评书在线阅读 第七十四章 养伤与评书 第七十四章 养伤与评书 第七十五章 紫衣威风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七十五章 紫衣威风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七十五章 紫衣威风 黄门女痞75第七十五章紫衣威风 四月十九日,太子即位,世称圣元帝。 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即位自然大封群臣,那些亲之近故,原本就归属于他的人都得了封赏。齐曦澜因为带领御林军平叛有功,授了一等王爵;贵妃娘娘因为揭发皇后有功,晋了太妃;六皇子和七皇子也被封了郡王;吴逸被封为尚书令,仅次三公;付言明做了光禄大夫;沈致也官升一级混到了五品之列。不过升的最快的却是李浅,她从一个小小的王府小总管,一跃做了皇内廷大总管,还兼任黄门侍郎。 黄门侍郎又称黄门郎,是给事门之内的郎官,掌侍从皇帝,传达诏令。这两个官职一个掌管内廷,一个紧跟皇上,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天子近人。黄门侍郎是朝廷官员,从没让太监做过,古往今来也没这个先例。皇上竟为她破例,由此可见荣宠。 不仅如此,皇上还新设紫衣卫编制,其地位远在御林军之上,视为皇上亲卫,而这位紫衣卫的首领也是李浅。 齐曦炎特意让人为她做了三身官袍,一身太监的土黄滚边刺绣服(总管服饰),一身黄门侍郎的红色官服,还有一身紫衣卫首领的紫色武服,看她愿穿哪个就穿哪个,若哪天兴头上来三件全穿上身,来个混搭也没人管。在这三道美丽光环之下,一时之间李浅成了京都炙手可热的红人。 对于这无上的荣宠,朝臣们褒贬不一,大部分是贬多于褒,甚至有人大胆猜测她一定与皇上有着暧昧关系,没准是白天在身边伺候,晚上就在身下伺候,使劲手段,妖媚惑主,所以才使得皇上对她宠爱不已。 这样的荤话,李浅也听了两耳朵,不过她和齐曦炎的谣传早就很多,也不在乎多这一两句,全当听的是别人的事了。 皇上一下给了她这么大的权利,按说她应该高兴的,可是在接任紫衣卫的第二天她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因为……齐曦炎正在瞪她,而在他手中拿的是一张黑色纸签。 “你到底什么时候接过去?”他不耐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再说着他的耐心已到了零点。身为紫衣卫首领还没接任务就吓成这样的,也算是极品了。 李浅接过那写着数个人名的黑色纸签,只是看一眼就觉心在发颤。其实她挺怕血的,可紫衣卫规矩,凡纸签上有的名字,全家满门一个不留。就是一条狗也得乱刀砍死,或吃或扔,处理干净了才算完。 “去吧,记得明早回来吃早膳。”齐曦炎冷冷地声音响起,李浅才意识到该出发了。 她踉跄着出了御书房,整个小脸纠结的快成包子了。最近朝堂上动静大得惊人,先是大司徒死在狱中,接着皇后绝食自杀,陵王摔死在凌向台,而后敦王重病,又莫名其妙的发了疯。朝中大臣们,凡参与皇后党或与两王关系密切的,皆都获了罪。该满门抄斩的由他们紫衣卫执行,该杀头、发配的都交给刑司,至于那些罪名轻的都丢官罢职,滚回老家抱孩子去了。 皇上要整饬朝堂势力,排除异己,坐稳江山,这个她懂。可是要杀这么多人,依然觉得心中不忍。 ※ 紫衣卫所内,李我已经集合了两队的紫衣卫,等候命令。可这位首领两眼呆滞,身体前倾,哪有半分紫衣卫首领的威风? 等她叹道第七声时,他实在忍不住了,提醒道:“首领,你再揉下去纸都烂了。” 李是也问,“首领,到底走不走啊?”也难怪他不耐烦,以前都是说走就走,何曾这么磨机过。 “走吧。”李浅叹口气带着数十个紫衣卫出了门。 他们一身紫色武装,配合挺拔身姿显得异常华贵,飘飞的帽带又增了几分飒飒英气。这样神气活现的策马驰骋在大街上,引得很多百姓都驻足观看,指指点点似颇为惊奇。 李浅对这种羡慕和友好装没看见,心里暗道,恐怕用不了多久,全京都,乃至整个燕朝,必将谈紫衣卫变色。 杀人对于经常刀尖上舔血的人实在不算什么,紫衣卫动作迅速的潜入御史中丞的府邸,几下轻手起落就结果了几条人命。好多人都没来得及呼喊出声,就丧命在闪亮刀光之下。李浅也刺了几个欲冲过来搏命的家丁,转眼间身前身后已全是倒下的尸体,四周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儿。有一个半大孩子被刺破肚皮,白花花的肠子流在地上,身体依然没死透,兀自抽搐着。她看得难过,抬手给孩子补了一剑,血珠溅在脸上,有一种温热的触感。 血腥味儿不断在冲击鼻端,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便再也忍不住,对着一地的脏污吐了起来。 正吐得欢呢,一条手帕从身后递了过来,她接过想擦了擦嘴,却发现手上的血早把帕子染红了。 “首领习惯就好了,我第一次杀人也是吐了好久。”李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李浅扔了帕子,用袖子抹了抹嘴,骂道:“娘的,还真不是一般的恶心。” 李我轻笑一声,“上回首领不是说要用发展的眼光看你吗?怎么现在又退化回去了?” 难得见他还有心情调侃自己,李浅苦笑了一下,问:“还有几家?” “今晚上还有一家,明天是两家吧。” “叫兄弟们动作快点,早完早睡觉。” “诺。”李我下去吩咐。 一群人如杀猪宰羊般,把几十口人命斩杀干净,随后在地上挖个坑掩埋了,才呼啸着扬长而去。 这边乱糟糟的动静这么大,巡街的兵丁应该得着信了,只是紫衣卫在此杀人谁敢阻拦,就算看见了也是躲得远远的。 下一家是京都王家,也是世家。其实他们也没犯什么错,要怨就怨他们不该生个女儿太漂亮了,嫁给敦王为侧妃,而又参与在党派之争里。所以说嘛,人可以生错肚子,但绝不能站错队啊。 紫衣卫们得了命令,这一次动作果然迅速了许多,快到天明时终于斩杀干净,也一样把尸体掩埋在自家院子里。自古就有“故土难离”之说,希望他们死后也有个家可遮风挡雨,不至于变成孤魂野鬼。 手上沾的全是血,抓了把地上的土擦了下手,李浅道:“弟兄们辛苦,回头我请弟兄们喝酒。”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声。 一晚上吐了两场,苦胆都快吐出来了,这会儿胃里空空,磨得很不好受。出了王府,天色也渐亮了,路边早点摊子也一个钻了出来。满街的食物味道闻得人心里痒痒。李浅实在饥饿难耐,也等不及回和齐曦炎吃早膳了,忽的拉住缰绳,掏出块银子对着卖饼的小贩道:“来张饼吃。” “好嘞。”那小贩应一声,抬头接银子,突然瞧见眼前之人一身血污,好似地狱里的杀神,她持银子的手也是黑红一片,浓重的血腥之气叫人闻得作呕。 “啊。”小贩尖叫一声,也顾不得接银子,撒腿就跑。 他这一跑,很多早起的百姓都好奇看过来。而这时李浅所带的上百紫衣卫铁骑也随后赶到,人未走近就嗅到一股血味儿,那煞气腾腾的样子更是让人心寒。 满街的小商贩和路人,都好像见鬼一样,抱头四窜,有跑的急的连挑子也不要了。一霎那间,整条街跑的连个人影也无。只有几只野猫野狗捡了便宜,在无人的摊位上翻动着,那些煎饼、油条、酱牛都进了它们肚子。 紫衣卫们看到这一幕,有的哈哈大笑,有的莫可奈何。李浅不禁叹口气,来之前她说什么来着,早晚会吓跑人吧。这下好了,连饭都没得吃了。 ※ 回到里,齐曦炎已经上朝去了。 李浅交代紫衣卫们一些明晚行动的事,便吩咐他们各自散去。 以前在王府时,从来没看过哪儿有紫衣卫的身影,可每次齐曦炎一叫,他们却能立刻出现,也不知都藏哪儿了。偶尔好奇时她也问过李我。李我神秘一笑,“首领您猜我们会在哪儿?” 她那时真的很认真地想了想,问: “住树上?” 李我哽住,“我们不是鸟……。” “住水里?” “我们不是鱼……。” “那就是住土里了。”在王府挖个密道,可以躲在密道里。 李我无奈地苦笑,“首领,我们不是蚯蚓……。” 他一副悲催的表情把李浅逗乐了,笑道:“那你说你们在哪儿,我猜不到。” “我们一共分五批,每天一批无昼夜守护在王府,另外的不用执勤时则待在一个秘密地方。” “那你们执勤时都躲在哪儿?” “或者树上,或者房顶,或者水里……” 李浅挑了挑眉,她就说她猜对了嘛。 当然,这只是以前,现在的紫衣卫却不必这么委屈了。他们有固定的卫所,固定的居住,虽然也有些人无时无刻隐在暗处保护齐曦炎,但见到人,他们却不用躲躲闪闪了,可以正大光明的行走在皇之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五章 紫衣威风在线阅读 第七十五章 紫衣威风 第七十五章 紫衣威风 第七十六章 雨中婴啼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七十六章 雨中婴啼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七十六章 雨中婴啼 黄门女痞76第七十六章雨中婴啼 遣散了紫衣卫,李浅洗了个澡,又跟菊青要了点吃的,吃过后便双手抱膝坐在床上发呆。 她接下紫衣卫时,曾问过齐曦炎,为什么要把这支队伍交给她。因为紫衣卫是一把刀,极锋利的刀,可以刺向敌人,也可能刺向自己,危险万分。那时齐曦炎很认真地告诉她,“我相信你,并且只相信你。” 那时的一席话注定了她为他做牛做马也甘之如饴,但此刻想来,自己还真有点傻,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被他绑定一生,挣也挣不出来了。 也不知抱着膝盖坐了多久,后来累了,便靠着床头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坐在百花丛中,周围闻到的全是花香,两只蝴蝶在她四周环绕,不远处还有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注视着她。那是谁的眼,隔着一层薄雾也看不清楚,只知道应该是个熟识的人。而这时场景一转,齐曦炎出现了,站在大殿上对她喊着:“杀,杀,杀。”她正要跑走,那些昨晚命丧她手的死人们,突然围过来,对她尖叫着要索命。 蓦然惊醒,突然听到几声强烈地喷嚏,一睁眼看见李我站在床前,正用手捏鼻子打喷嚏呢。她不由有些好笑,醒不了,叫醒她便是了,何必虐待鼻子。 “什么时辰了?”她问。 李我摇摇头,“我来得时候是申时,这会儿过了多久可不知道。”言外之意他已经站这儿很久了。 李浅忙穿戴好衣服,临出门时看了看明显用手指拧断的门栓,忽然有种想暴起的冲动。腿对着他就是一脚,“以后再敢随便进本官卧房,拧了你的脑袋。” “诺。”李我嘻嘻笑着,似觉与她太熟了,并不以为意。 她狐疑地瞪他,心说,这李我到底算守礼还是不守礼?捏断门栓私入长官卧室,视为不恭,却又不敢拍醒她,反倒像皇上叫起一样用喷嚏惊醒。 她自是不知李我那喷嚏是碰巧打的,正觉鼻子不舒服呢,她就醒了。 门外紫衣卫们已经等候多时了,站成两排,一见李浅出来都躬身施礼,“见过首领。” “走吧。”李浅打了个哈欠道。 这会儿天都黑了,门已关,走正途是出不去。是她贪睡延误了出时辰,说不得就得翻个墙了。 上百个紫色身影从越过各殿宇,如飞鸟一般飞出去。一时间皇各处吵杂不休,人声大噪,守卫的御林军们都以为来了刺客。有几个身手差的,不小心从墙头上跌落下来,自被御林军拿住,禀报皇上。 上书房内,齐曦炎正在批阅奏折,闻听此事,不由蹙了蹙眉,“李浅胡闹。” ※ 或者晚上杀的人太多,才会做那个噩梦。她素来信因果报应,鬼神之说的,今夜再不敢亲自动手。 傍晚时下了场小雨,淅淅沥沥的好像小孩撒尿。她站在屋檐下听着春雨敲打窗纱的沙沙声,看着雨滴从檐下滑落,如串串珍珠点在地上。血水偶尔混着雨水流过,也只当老天爷往下扔了把颜料。周围的惨叫声对她没任何影响,能做到充耳不闻,对她来说已是很大的进步,当然前提是耳朵里得塞两团棉花。 正兀自沉浸在雨中美景中,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脚腕,冰凉的手指带着丝丝寒意,惊得她打了个冷颤。 低头一看,那是个二十来岁的妇人,趴在地上一点点向台阶上挪来。她的左手抓着她,右手却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孩。 孩子哇哇地哭着,妇人则焦急的看着她,嘴一张一合也不知在说什么。 李浅只好蹲下,挖了耳中绵团,此时才听到妇人在低声祈求,“大人仁慈,请救救这孩子。” 她到底哪只眼睛看出她是仁慈的?李浅摇摇头,忽然有些得意,或者她天生该是善人,长了个善人脸。 “稚子无罪,求大人开恩,为吴家留一点血脉。”妇人磕头不止,“咚咚”地响声震的石阶都微微颤抖。片刻间抬头,已满脸是血。 或者同样是女人,能体会到母亲对孩子的那份心,李浅心软了。这次抄家的吴家乃是敦王的老师,吴尊与,似乎还和吴逸沾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她也不知在这乱糟糟的院落中,为什么妇人独独找上她,可既然人家慧眼识英雄,又怎么拒绝的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吧。在心里不断劝着自己,就当给自己的心软找个理由。 望望四周,似并没人注意到这里,她俯身接过孩子,一纵身越过高墙,穿过几条街道,把孩子放在一个看来还算殷实的商家。 孩子的哭声惊醒了商家的主人,看着女主人焦急四顾张望,时而怜惜的望向稚儿的目光,让人微觉放心。 转身几个纵跃又飞了回来。院子里的杀戮已经停止,紫衣卫们正在清理地上的血污和掩埋尸体,孩子的母亲早已混在尸堆里找不到了。 李我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微微一笑,“首领,你上哪儿了?” “觉得心里憋闷,到外头喘了口气。” 李我别有深意地笑了笑,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可那笑容让她忽然觉得很不安,窝藏朝廷钦犯,这罪名可不小的。 她小心地问,“你刚才看见什么?” 他笑,“我以为首领是去如厕了,所以问问。” 李浅:“……” 他多半是故意的。 ※ 回到里已是第二天早上,李浅刚回,就听说皇上传她,要她即刻去见。她匆忙换了衣服,往上书房跑,却又听说皇上移驾去了帝阙。 帝阙是皇上宴和接见满朝文武的地方。一共分九层,最底层是女太监平时待的地方,二层是里有品阶的女官,越往上品阶越高,到了五层六层,里有职司的官员都在此办公,像李浅这样的职位高的,一般是在第七层,距离皇上最近的地方。不过自她上任以来,还从没在这儿办过公就是了。 齐曦炎这人一向公私分明,有什么私密事或者接见亲支近人都在上书房,而有公事皆都在帝阙之上处理。李浅就在上书房见过他两次,这回被召到帝阙倒是第一次。 她也不是没来过,以前他做雍王时也登过帝阙,可那时觉得台阶太多,走得脚疼。多半会偷个懒,就在第一层的太监房里候他出来。而这回真的拾阶而上,才领略到帝王之威,是多么的高不可攀。皇上就是上天之子,他待得地方就该是九天之上,站得越高看得越远,整个国家都在他脚底下,整个皇,整个京都尽收眼底。 登上第八层,远处的房屋、街道、行人,更远处的山脉,溪流都映入眼帘,甚至民户家里燃起的炊烟也看得格外清楚。而看见这烟,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很要命的问题,那就是居然忘了吃口饭再来了。 “希望今天他心情不错,管顿饭吃。”喃喃自语着走上九层,一眼正看见守在殿门的小路子在对她挤眉弄眼。 这小子眼怎么了?她狐疑地看他,再转首望向殿门,忽有些惴惴不安。停下脚步,在心里把最近做的事琢磨一遍,也想不出来做错什么。 这时殿门打开,里面传来司礼太监的声音:“传李浅觐见。” 李浅夹着屁股慌忙走入,撩袍跪倒,口称:“李浅见驾,吾皇万岁万万岁。” 说实话自她认识齐曦炎开始,还从没行过这么大的礼,也不知头伏得够不够低,屁股撅得够不够高,动作标不标准。 半响没听见“免礼”的话,偷眼向上望去,却见齐曦炎也在看她,神情颇为严肃。 “李浅你可知罪?” 短短一句话吓得她冒出一身冷汗,难道东窗事发,她私救钦犯的事被他知道了? “奴才知罪。”齐曦炎脾气古怪,有没有错都得先认下。脑子高速运转,想着怎么说才能为自己脱罪。 “很好,深夜搅闹皇,惊扰圣驾,你觉得朕该怎么罚你?” 一听这个,李浅嘘了口气,心道,幸亏她嘴没那么快,自己吐噜出来。 搅闹皇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以皇上对她的宠爱必然不会深责,她心中顿时有了底,笑道:“皇上说的是,奴才确实可恶,惊扰皇上,还请皇上责罚。” “你想朕怎么罚你?”声音淡淡地听不出是喜是怒。 自幼跟着他,知道他的脾,他要是怒了还好说,若是平静无波可就叫人揪心了。所幸她还知道他的底线,眨了眨眼道:“皇上能不能不罚奴才,让奴才心里内疚,饱受内心谴责之苦。” 齐曦炎气急反笑,哼哼了两声道:“那朕要不要再赏你点金银珠宝,让你更加内疚?” 见他隐怒,李浅也有些害怕,忙道:“那就算了吧,奴才怕内疚太过,福泽浅薄,受不住。” 齐曦炎懒得再与她磨牙下去,抬手扔下几本奏折,“你看看吧,这都是弹劾你的。这才当了几天官儿,倒把满朝文武得罪干净了。” 李浅捡起来,随便扫了扫,都是说紫衣卫飞扬跋扈,罔顾规的。她咂着里面滋味儿,渐渐地也品出点什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六章 雨中婴啼在线阅读 第七十六章 雨中婴啼 第七十六章 雨中婴啼 第七十七章 酒楼乱示爱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七十七章 酒楼乱示爱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七十七章 酒楼乱示爱 黄门女痞77第七十七章酒楼乱示爱 这些朝中大臣针对的未必是她,想必是紫衣卫这个组织的设立,这些时日以来,紫衣卫横行无忌,在京里连杀几家名门,杀得人心惶惶的。朝里大臣们看着害怕了,有人怪皇上下手太狠,有人怕祸及自己。不管因为哪个,他们都不敢当面跟皇上叫板。 而也赶巧昨天李浅在里闹了一出小热闹,便众口一词拿她说事,一则教训一下她,二则也给皇上提个醒。告诉他凡事有度,切莫过分。 “可看出点什么?”齐曦炎眯着眼问。不知为何看她苦着一张脸的表情竟觉格外养眼。 李浅咧嘴,文武群臣这点弯弯绕,他又怎么看不出来。她明白,他更明白。这么问是打定主意不叫她糊弄过去吗?她干笑,“皇上,您想奴才怎么做?” “你既然不要朕罚你,朕便不罚你,你自己罚自己,直到罚的让朕气消为止。”他说完,挥手令她退下。 李浅笑得更苦了,这话说的,还不如打她一顿呢。恐怕不止他消气,还得满朝文武消气,让那些憎恨紫衣卫存在的人消气。 想让这么多人都消气,那只有自杀一途了,没准她死了,他们也不见得就气消。而她自认没份勇气,做不出这么宏伟的事。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 怎么办呢?一边迈着台阶往下走一边使劲挠头,幻想着能有一个既不伤身体,又万事大吉的好主意。 正这时,突然有人大叫一声,“李浅,你在这儿呢?” 她吓了一跳,瞬间脚底踩空,骨碌着就滚了下去,一直从第九层滚到第八层,撞在两侧的石护栏上,才勉强停了下来。 浑身上下又酸又疼,好像不是自己的。呲着牙爬起来,一抬头看见石阶上笑得肆意飞扬的楚天歌,刹那间兴起一种想破口大骂的冲动。 “你丫的没事喊……” 刚骂了一半,一柄折扇就狠狠地敲在头顶。楚天歌略显戏谑地声音道:“小浅浅,都是文雅之人,不可爆口。” “文雅个屁。”李浅腹诽一句,到底没敢骂出声来。这里是帝阙之上,总要顾及点皇家颜面。 “你叫我干什么?”她呲牙问。手了屁股,总觉得已经摔成八瓣。也不知是学艺不还是神恍惚,刚才竟忘了她身上还有种东西叫武功。 楚天歌笑得很欠扁,“没事啊,就是好长时间没见了,有点想念。” 李浅恨得牙齿发痒,她从没对哪个人觉得无奈过,如果硬要算一个,那一定是他。也懒得跟他废话,扶着栏杆一点点往下挪。 他也不知今天是来干什么的,说是见皇上吧,却又不去见,反倒跟在她屁股后面直转悠。 “要不要我扶你?” “你饿不饿,我请你吃饭。” …… 这句一说,李浅很配合地肚子咕噜一声。心道,反正她也饿了,宰他一顿也罢。 她点点头,“去仙乡楼吧。”八宝鸭子是她的最爱。 “行。”楚天歌答应一声,扯过她的衣袖向前走去。 在皇没有腰牌,本不能随处乱走的,又是这样拉拉扯扯,行止不端,自是惹人非议。不过他们一个尊贵侯爷,一个内廷总管,尤其李浅那身紫色的首领服堪比御赐金牌,谁敢拦他们?所以一路上畅通无阻,众人瞧见了也只木然垂首,只当未见。李浅刚摔了跤正觉浑身酸软无力,便如一面条似的软趴趴地,任他牵着走路。 走过宣武门,那里停着楚天歌的车驾。他们正要上车,就听到一阵金铃声响,一辆粉紫色纱幔制成的撵车向这边缓缓而来。车上坐着一个红衣少女,在纱幔掩映间妖娆中透着几许神秘。 车行近了,少女从里面探出头来,对楚天歌嫣然一笑,“表哥,你怎么在这儿,回了京也不来找我。” 那少女十七八岁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 李浅认得她,这正是三公主,琪乐公主。早听说这位公主暗恋楚天歌,此时一见竟觉兴奋无比,忙退到一边,笑眯眯等着看戏。 楚天歌似察觉出她的意图,横了她一眼,才转头对琪乐公主道:“公主,臣下刚见了皇上出来,正有急事出,就不打扰公主了。” 琪乐面上带几分愠怒,“表哥,你每次看见我都这么说,我就这么招你讨厌吗?还不如你身边这人吗?”。 刚才一照面,她就看见他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样子,那男人不情不愿,反倒是表哥强迫人家。这让她看得很不舒服,以前都是别人缠他,哪见过他缠过别人? “表哥,你说,你和她到底怎么回事?” 楚天歌不理她,伸手拽了拽看戏看得入神的李浅,把她拉上车,轻呼一声,“走吧。” 琪乐公主气得直跺脚,怒道:“楚天歌你要敢走,我就杀了这人。” 楚天歌终于掀起帘子,对她一笑,“她是你皇兄的人,杀她之前最好先问过皇上。” 琪乐呆怔的功夫,楚天歌的马车已扬鞭而去。远远地还能听到他爽朗的笑声,分外可气。 公主自是气得七窍生烟,李浅觉心中不忍,问道:“人家花朵一般的娇娘,你何苦这么无情?” 楚天歌叹息,“道是无情,却有情。” 李浅颔首,“那倒也是,人家好歹是公主,岂能容你玩弄了就扔,所以不招惹便是有情了。” 楚天歌愣怔了一下,随即大笑,“知我者李浅是也。” ※ 仙乡楼李浅来过很多次,每一次来,掌柜的和店小二都笑脸相迎。可是这回,小二看见她立刻一脸僵硬,嘴角抽搐的活像见鬼一样。 她很纳闷,不耻下问道:“我没光着身子出来啊,你干嘛这么看我?” 小二一听,扭脸就跑,那样子是真的见鬼了。 楚天歌看得大乐,笑道:“你要真光着出来就好了,保证围观者甚众,可穿着衣服却大大不妙,不然,你现在脱掉好了。” 李浅狠狠瞪他。 他们抬步入楼,或者真应了楚天歌的话,店里吃饭的食客,在看到他们的一瞬间,本来喧闹不已的酒楼突地安静下来。众人齐刷刷地盯了他们几眼,接着一个个尖叫着,飞也似地冲出酒楼。 “喂,你们还没给钱呢。”小二也连忙叫嚷着追出去。一霎间二层高的酒楼竟空无一人。 “是你,还是我?”李浅指指他,又指指自己鼻子。难道他们脸上写着“鬼”字吗? “不用想了,绝对是它。”楚天歌扥的是她身上的衣服,那身紫色的华贵官服,“你知道现在城里的人,都管紫衣卫叫什么?” “叫什么?” “紫衣魔鬼卫。” 李浅跳脚,吓这么惊悚的名字? “你知道管你叫什么?” 这么快她就有外号了?她瞪眼:“叫我什么?” “紫衣冷血魔鬼卫首领。” 李浅:“……” 这半数月来紫衣卫风头太劲,抄家灭门的惨事都是由他们做的,京都里受害的有十几家。无论朝廷官员还是普通百姓,谁要是说了句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只要紫衣卫看不顺眼报上去,就是一门塌天大祸。还有,他们紫衣卫在地方上搜罗消息,监视官员,手握生杀大权,若跟你有仇,随便递个消息就能要你命。 楚天歌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历数紫衣卫的不良之行。李浅听得很有些疑惑,她有这么厉害吗?别的先不说,若是看不顺眼谁,就能让对方大祸,那她早看不顺眼眼前这个了,怎么他还好好的在这儿说话?所以说嘛,传言不可信也。 食客都走*了,酒楼只有他们两个,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这个结果也算让李浅满意,在二楼要了个雅间,点了一大桌子菜。看小二和掌柜排成一排毕恭毕敬伺候的样子,她很是受用,大快朵颐痛吃了一顿,酒足饭饱后开始拄着腮帮子发呆。 到底是谁散布的这些谣言,用意何在,还真得好好究一下。 或许她目光太火辣,太聚焦,楚天歌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略带羞涩地问:“你觉得我很帅吗?”。 李浅不明所以……。 “你觉得我跟齐曦澜比谁更帅点?” “你吧。”以前是齐曦澜帅,最近看他不顺眼。 “那你觉得我和付言明谁更帅?” 李浅看他一眼,虽然觉得他和付言明本不是一个类型,没法比,不过看他请客的份上,还是很好心地说:“你。” “你觉得我跟齐曦炎比……?” 他还没问完,李浅就忍不住打断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楚天歌挑眉,“我才要问你在干什么?用这种迷人的眼光看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 李浅冷嗤一声,她是在发呆好不好,发呆不等于示爱。但楚天歌明显没弄清楚两者之间的区别,兀自矫情着,问她是不是爱上了他? 李浅不理他,继续沉思。她在想让齐曦炎消气的事,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所有人消气呢?她想得出神,几次楚天歌叫她,都没听到。 “我知道怎么做。”楚天歌突然喊了一声,瞬间把她的注意力吸了过来。她紧抓着他的衣领把他压到桌上,仿佛霸王硬上弓似的急切,“快,快,告诉我。” 楚天歌很希望她扑过来,把他扑倒,然后顺势半推半就的成了好事。可很明显她的冲动只有一半,半个身子趴在他身上,却不往下行动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七章 酒楼乱示爱在线阅读 第七十七章 酒楼乱示爱 第七十七章 酒楼乱示爱 第七十八章 午门稀罕景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七十八章 午门稀罕景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七十八章 午门稀罕景 黄门女痞78第七十八章午门稀罕景 等了许久还不见她有进一步动作,楚天歌暗叹一声无趣,面上假装正经道:“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我才好帮你出主意啊。” 李浅自是不信他的,可这会儿也没个人好问,只好把和齐曦炎的对话捡紧要的说了几句。说完了又问他,“你可有主意?” 楚天歌故意把脸凑到她跟前,小声道:“我问你,你是想留住自己的面子,还是皇上的面子?” “当然是皇上的。”只有留住了皇上的面子,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那就对了,你只要丢了自己的脸,就相当于保住皇上的脸。现在满朝的文武大臣最希望看见的恐怕就是你丢脸了。”他笑得好像刚喝了**血的狐狸。 李浅莫名,“有这样的理论吗?”。 楚天歌含笑着点头,片刻后笑容忽的僵在脸上。被她压着的身体热度逐渐提高,由心脏延续到脸颊,再由脸颊延续到下半身的某个位置,灼得整个身体都火热起来。 是谁说过饿死的男人是最可怜的,依他看,美人在怀,看得却不得,才是天下间最悲惨的事。只比被切了当太监好那么一点。 他望着她,语调出奇地暧昧,“我想在这里待一辈子,你想吗?”。永远保持这个姿势,交缠着,厮磨着,一辈子他都不觉得累。 “不想。”李浅迅速甩开他,几步跨下楼梯,消失不去见了。他想买下酒楼,不管当掌柜还是当跑堂,她都没兴趣参一股。现在,她要去平息某人的怒火去了。 楚天歌望着她消失的身影,不由摇了摇头,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听懂他的话啊? ※ 楚天歌的态度,让李浅很有点狐疑。明明是来见皇上的,却到门不入,反倒跟她痴缠?是有意还是无意,或者目的是什么都令人莫名。 而且他说的话可信度也不是很高,丢了她的面子,就是保住皇上的面子?放屁都比这香。她和齐曦炎乃是一体的,她没了脸,做皇上的也不见得多光彩。 不过他另一句话却说得对极了,满朝的文武大臣最希望看见的就是她丢脸,丢了她的面子,就能让众人对紫衣卫的惧怕稍减,就不会觉得他们是帮冷血无情的魔鬼。到时朝臣们对于他们的存在也不会觉得刺目,那会儿齐曦炎的脸色应该也会好看点了吧?不少字 该死的,到底是谁给他们起了紫衣魔鬼卫的名字?一边咒骂着往里走,一边想着怎么丢面子。总不能让她摔在地上跌个狗啃泥,再找一帮子人过来看吧?不少字 这么想着,不由脑中灵光一现。人最多的地方莫过于午门,那是每天上下朝的必经之地,倒可以在那儿好好做做文章。 迅速回到里,叫人做了一块很大的牌子,举了举,觉得重量和大小正合适,不由眯着眼笑得万分开怀。 明天,只要到了明天,她李浅就再不会是什么冷血无情的魔鬼了,她会冠上一个更响亮的名字,变成家喻户晓,响彻宇内,就像大熊猫一样人人喜欢。 ※ 五鼓初起, 烈火满门, 将欲趋朝, 轩盖如市。 晓色朦胧中,午门前已聚了不少准备上朝的官员,有在轿子里打盹的,有随处溜达着溜腿的,还有的自备马扎,坐在轿前吸吸新鲜空气,也有那无事可做的,三五成群来往围在一起寒暄: “张大人来得早啊。” “不,不,还是李大人来得早啊。” “今日朝堂张大人可有本奏?” “没有,最近皇上不愉,不敢奏,不敢奏啊。” “李大人呢?” “这个……,最近事多,不能奏啊。” “啊,陈大人也来了,陈大人今日可奏本吗?”。 “吾皇登基,四海升平,国家兴盛,没得奏,没得奏啊。” 几人虚与委蛇,没一个实在的,若是坐上金銮殿的皇上听到这些,恐怕要大骂这帮官员无作为了。拿人俸禄,不与国家消灾,要这样的蠢蛋何用? 五鼓敲过,等候上朝的官员越来越多,蠢蛋也越发丰盛。好容易挨过二刻,众人齐齐涌入午门,踏走在汉白玉铺就的地板,一摇一晃如抖虱子一样摆着官威。 正抖得厉害,走在第一个人突然停住,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去。只见汉白玉石板的台阶上跪着一人,手举一块异常庞大的木牌。 那人微俯着头,瞧不见面容,但那紫色三品武官服却在晨时的薄雾中显得格外耀眼。 举国上下穿紫色官服的只有一人…… 官员们面面相觑了一眼,随后像打了**血一样兴奋地冲过去,有几个不小心绊倒,被人狠狠地踩着肩膀踏过去。他们也不觉得疼,骨碌着爬起来,又迅速向前冲。 近了,更近了。终于看到那人的容貌,以及牌子上写着的四个大字:罪有应得。 有人当场喷笑,指着李浅叫道:“这莫不是在做梦,燕朝第一大红人的李大人居然跪在这儿?” 燕朝第一大红人?李浅眼神闪了闪,她果然得罪人太多,惹人妒忌了。十六七岁的年纪,却身兼三职,每一个还都是让人眼红流口水的肥差,也难怪这么多人看她不顺眼了。 “咦,李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有人问得还算隐晦,看着那满脸焦急的样子似为她担忧,但眼底的笑意却无论如何也挡不住。 李浅叹了一声道:“皇上责罚我搅闹皇之罪,让我跪在这儿思过……。” 她正想博点同情,突然有人喊道:“让让,都让让,启王到了。” 人群刹那分到两边,只见启王头戴金冠,身穿蟒袍,神抖擞地走了过来,嘴里还叫着:“让本王看看,是啥稀罕景。” 弯下腰使劲瞧,正看见李浅瘪着嘴一脸委屈相,齐曦澜顿时抱着肚子大笑起来。他笑得很夸张,浑身像一个苍蝇拍来回乱抖着,眼泪都笑掉几串。那笑声顺着寂静的晨空直击天庭,整个皇似乎都被他的笑声填满,连坐上金殿的齐曦炎都忍不住皱皱眉。 他望着空荡荡的殿堂,吩咐黄门,“去瞧瞧,什么事把满朝文武都绊住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居然一个也不上朝。 “诺。”黄门领命而去。 面对齐曦澜夸张到极致的笑,李浅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好心地提醒道:“王爷,您该上朝了。” “不急,不急,皇上哪有你这儿好看。”齐曦澜兀自笑得流泪,还转头问付言明:“付大人,你觉是吗?”。 付言明也是个惯会幸灾乐祸的,闻言笑出一口小白牙,“下官看也是如此。” “你瞧她这‘罪有应得’四字写得多好啊,这笔画,这笔体,这墨色的浓淡,都是上品,这是哪个名家所书啊?” “这四个字用得也妙,与她放在一起真是相得益彰啊。” 两一唱一和的损着她,李浅忍不住腹诽,“你们才罪有应得呢,你们全家都不是好人。” 这字是让李我写得,犹记得当时他的表情,三分疑惑带七分无奈,还扎扎实实地问过她,“首领,这牌子要拿去何用?”甚至大胆的猜测,这是给某个抄家的犯人挂在脖子上反省的。 她自然没敢告诉李我这要留着自用,若是被他知道她如此丢紫衣卫的脸,想必捅死她的心都有吧。而现在面对众人的讪笑,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对不对,尤其不远处楚天歌不断用“无可救药”的眼神盯着她时,更觉心里没底。***……,不会丢了人,反起不到效果吧?不少字 正游移不定时,忽然大殿方向“噔噔”一阵脚步声响,接着一个气喘吁吁地声音传召:“皇上有旨,宣文武百官觐见。” 皇上在大殿门口宣召百官,破天荒头一回啊。众官员神色一震,这才想起忘了上朝的事,都急匆匆地往大殿奔去。 齐曦澜也大笑着向前走,走了几步突地回头对李浅乐得好像偷油的老鼠,“你一定要还在这儿跪着,等本王下朝,本王还要再看呢。”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李浅不停抽动嘴角,心道:“你才是西洋景呢,我等你看,等着看瞎你的眼。” 楚天歌慢吞吞走在最后,见四周无人了才叹道:“你果然没懂本侯的话啊,枉费了本侯一番心血。” 李浅瞪他,“你那么聪明怎么不说明白点?” 楚天歌摇摇头,那眼神仿佛她是一块不可雕的朽木。 李浅闭上眼,反倒把木牌举得更高了些,自古开弓没有回头箭,是好是坏那也得等齐曦炎评判了之后再说。 里从来没有不漏风的墙,朝堂议事还没完,里各处就都已经知道内廷总管兼黄门侍郎兼紫衣卫统领的李浅在午门举牌请罪。从各飞奔来看热闹的人乌央乌央的,他们虽不敢走近,但都躲在某个石柱,某个栏杆,某堵墙后,眯出一对大大小小的眼睛向这边仔细瞅着。 他们的身份有嫔妃,有女,有太监,有御林军,还有紫衣卫。因为此事,也有人差点没打起来。 起因是某狭窄的围栏处同时躲了两个人,一个是御林军,一个是紫衣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八章 午门稀罕景在线阅读 第七十八章 午门稀罕景 第七十八章 午门稀罕景 第七十九章 兔霉狐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七十九章 兔霉狐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七十九章 兔霉狐笑 黄门女痞79第七十九章兔霉狐笑 御林军嘲笑紫衣卫:“你们首领罪有应得,那你们呢?你们这些属下岂不是也罪有应得?” 紫衣卫大怒,“咱们何罪之有?” 御林军:“你们太飞扬跋扈,好像皇只你们一家,咱们御林军也没放在眼里。” 紫衣卫抬手就是一拳,打在御林军脸上,飞起又一脚踹断几骨头,嘴里还大骂,“咱们就是飞扬跋扈,打得就是你这号人。” 于是,某个栏杆处尘土飞扬,偶尔传来一两声惨叫,在寂静的地方听来格外深远。 当天有上百不用执勤的御林军围住一个紫衣卫,紫衣卫大发神威,以一敌百,打得御林军满地找牙。这个紫衣卫自此名声大噪,满皆知,他的名字就叫:李我。 某日后李浅得知此事,很庆幸御林军招惹了他。可怜的娃们,做了她的替罪羊……。 ※ 今天的朝堂议事进行的格外迅速,大臣们都无心议事,竟连一个上奏的都没有,启王更是连连催促着:“皇上,没事就退朝吧。” 齐曦炎心里憋着火,当即下旨把李浅带到帝阙之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和她“唠唠家常”。 李浅是很想唠家常的,说点这些年她和皇上是怎么荣辱与共,她是怎么一马当先为她拼下这万里江山。可齐曦炎好像并不想聊这个,从他沉的一张脸,完全可以看出这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磕了头却一动不敢动,跪在地上,手中的牌子也翻了个个儿,与她一样无颜见天颜。 齐曦炎冷冷道:“你给朕举起来,好好地举着。” “诺。” 慌手慌脚举起牌子,刚举起来就听到有人发出低低地笑声,官员们有定力不够的已喷笑而出。 齐曦炎扫她一眼,牌子上的字虽让他也有些好笑,却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意。他真的太宠她了吗?宠到她现在无法无天,敢落他的脸了? 她以为丢了她的脸就是保住他的脸?其实正好相反,她的脸没了,他的面子又何在?紫衣卫是他一手创立的,没有先例的组织难免会惹人诟病,便有什么不好的话也在所难免。可李浅这么一闹,倒把他推到了一个上不上下不下的境地。 他心中恼怒,却又一时发作不得,只冷冷地盯着李浅。 李浅被他看得忐忑不安,好在她脸皮够厚,又觉他不会真个杀了她,一时倒镇静自如。 “启禀皇上,李浅身为朝廷大员却不知尊卑,丢尽朝廷脸面,应受责罚。”御史沈通奏道。 李浅假装低眉顺目,心中却道,“来了,开始发难了。” 齐曦澜早就憋着机会想嘴了,此刻忙道:“皇上,李浅罪恶滔天,依臣看应该放在油锅里炸七七四十九天,炸到浑身焦脆为止。” 楚天歌挑眉,“炸成这样早糊了,难道还能捞起来吃?我觉得还是清炖好,放点花椒、大料,又入味儿,又营养。” 李浅眨眼,他们确定说的是她,而不是合合居的干炸羊和清炖羊? 这两个人纯粹没事找事,拿李浅寻开心,齐曦炎也不理他们,只道:“那沈大人以为该如何罚?” “臣以为罢免李浅职务,以儆效尤。” “那沈大人觉得该罢免哪一个呢?” “这,这个……”这话倒把沈通问住了,李浅三个职位都是要职,每一个都关系重大,按他的意思最好全罢了,省得看她碍眼。可她的罪说到底也没大到包天,无非是自我惩戒,自毁官家颜面,毁的有点张扬过分了点。 这罪名可大可小,端得看皇上怎么想了。 他答不出,却有人替他答道:“启禀皇上,李大人身穿紫衣卫首领服饰,那丢的自然是紫衣卫的人,若要罢免应罢首领之职。” “哦?”齐曦炎看他一眼,见是都官尚书左卫东,心里已经了然。这位左大人是最反对建立紫衣卫的。 “那左大人觉得罢了李浅该由谁担此重任?” 左卫东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一个声音道:“启禀皇上,奴才觉得紫衣卫副统领李我相貌英俊,为人谨慎,对皇上忠心耿耿,堪当此任。” 说话的正是李浅,在她眼中的李我长得美是第一位的,其余倒是其次的。 齐曦炎听得眼皮突突直跳,他忽然觉得这臭小子是故意的,故意在午门弄了这么一出,故意惹得群臣笑话,故意搞坏自己名声,其目的却只有一个,那就是辞了紫衣卫首领之职。 可笑啊,可笑,他费了半天劲想维护她,却架不住人家去意已决。 他心中恼怒,便冷声道:“准奏。李我相貌英俊,为人谨慎,对朕忠心耿耿升为首领,李浅丑陋不堪,心大意,无视君上,降为副统领。” 话音刚落,只听“扑通”一声,李浅趴在地上来了个五体投地,手中的木牌也硬在金砖上砸了一个浅浅的印。他说她丑陋不堪她也认了,可今天她费这半天劲儿,合着白瞎了。 好吧,她承认刚开始确实只想让齐曦炎解气来着,顺便做点好事改变一下紫衣卫的名声,例如慈善救灾什么的。可亲眼看见百姓对他们的惧怕后,便打消了这个主意,只要以后依然干的是杀人、抄家、挖人隐私的事,就没有人会喜欢他们。只会对他们又惧又怕,心怀憎恨。所以最好的办法干脆辞了这破官。她的面子不重要,皇上的面子也不重要,而她的心情最重要。她不喜欢杀人,就是不喜欢杀人,一点也不想勉强。 可是齐曦炎也明显看破了她,他很了解她,她一撅屁股,就知道她拉什么屎。所以现在她基本没有任何想法了,如果硬说要有的话,那就是想问问他,她的屎究竟臭不臭? 皇上已经下旨,已无可挽回,众臣都识相的保持沉默。心里都在想着,皇上待李浅果然是不同的。 议完事,众臣都退了下去,独留李浅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装死人。 “起来。”一只脚在她屁股上狠狠踢了一下。不用说,脚的主人一定是穿着明黄色靴子。 “诺。”李浅立刻跳了起来,对着齐曦炎笑得一脸谄媚。 齐曦炎本来闷着满腔怒火,可一看到她这张脸,火气忽的消了一半,略有些无奈又带着一丝宠溺地叹口气:“以后不许胡闹了。” “诺。”李浅乖巧地回答。心里却兀自强辩,她哪里胡闹了,她只是为自己争取一点权利而已。 犹豫片刻,终于开口,“皇上,奴才不想做这个首领。” “朕知道,只是现在朕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替你。” “李我很好。” “他……。”齐曦炎没说,眼神里隐有几分忧郁。 李浅认命地叹口气,皇家的事永远是麻烦事。她几乎是爬着出了殿门,然后叫小太监架着下了阙。她腿疼,心也疼,不想动。 望着她被人架出去的背影,齐曦炎也长叹一声,吩咐黄门,“叫李我过来。” ※ 李我升任首领,与李浅做首领,对紫衣卫来说没啥太大的区别,而且李浅身兼三职原本就管不过来,紫衣卫的大小事务也早交给李我打理。 或许要硬说有区别的话,那就是名字,李我的名字。 这一日李浅心情很好,想出走走,正巧遇上李我,忽想起几天前他似乎跟她说要改名的事,便问他:“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就是在我叫你李我之前。” 李我闻听,感动地都快哭了,拉着她的手道:“首领,你终于问起我的名字了,我盼这一天盼了好久了。” 太夸张了吧。李浅甩了甩手,问:“那你原来叫什么?” “顾盼宜。” 这么好听的名字,和他的花容月貌果然配对啊。 “你既然做了首领那以后就用回原来的名字吧。” “谢首领。”李我感动地稀里哗啦,那满是眼泪的脸上,很有一种认祖归宗后的幸福。让李浅一度有些内疚,看来真是她起的名字太烂了。 嬉笑着跟李我告别,在他幽怨的眼神注视下出了。 她本想去仙乡楼吃只鸭子,嚎一嗓子烂歌,以犒劳近来受损的小心情。可走到街上,忽然看见一妇女抱着个孩子匆匆走去。 看着那小孩,她猛的忆起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个晚上,她曾把一个婴儿托付给一户人家。当然说托付可能差点,她基本是扔给人家的。 所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她这个救人的总要去看看被救的活得怎样了。 这么想着,也不去吃什么鸭子,循着记忆的地方找那户人家。 那天晚上她是从房顶过去的,真要正正经经的在路上走,竟发现忘了那地方在哪儿。这大白天的,总不好再做个飞贼,只能凭记忆找到大概位置,然后挨家挨户的看。 记得那户人家门口有一个破缸,院里有个破牲口棚子,养着头瘦的皮包骨头的驴。 也是她运气好,在走过第十八家的时候,终于看到那心念已久的破缸。她欣喜之下,忙上去叫门,等里面出现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瞪着她时,才醒悟得找个看似合理的理由。 “大哥,路上走路口渴了,借碗水喝行吗?”。 那汉子盯她一眼,很有些纳闷,城里随处的茶馆、酒楼,渴了不去那儿,跑民家来干什么。不过她穿的衣服想是个富贵人家的,便也点了点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九章 兔霉狐笑在线阅读 第七十九章 兔霉狐笑 第七十九章 兔霉狐笑 第八十章 相思不断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八十章 相思不断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八十章 相思不断 进了门,果然见牲口棚里有头瘦驴。心里确定,便笑着跟在水缸里舀水的汉子攀谈起来。 “大哥,日子过得怎么样?瞧您这几间瓦房盖得还算敞亮。” “做个小本生意,也挣不了三瓜两枣的,对付着过吧。” “家里几口人啊?” “四口吧。” “嫂夫人没在家吗?” 也不知是她长得不像好人,还是眼神太带“色”,那汉子忽的转头,警惕地看她。 李浅也意识到问的太莽撞,她现在也是个男的,打听人家媳妇,不叫人看成色痞才怪。也不敢再问下去,接过汉子递过来的瓢,大口灌着。 她也确实渴了,早上厨师做的骨汤面盐放多了,咸的都发苦。这样的面她一口也吃不下去,可齐曦炎居然面不改色的吃了满满一碗,也不知他想什么出了神,居然连面是啥味儿都吃不出来。 想想也是,新皇登基,国事繁多,待在那个位置就得干那个位置的活,哪像她这么好,可以在这儿闲磕牙。 见她一瓢水喝个干净,大汉好心问,“小哥,还喝吗?” 李浅含笑点头,任他给自己又盛了一瓢凉水。 正喝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从屋里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看见那孩子,李浅双眼顿时一亮,几乎是下意识的站起来。 “相公,家里没小米了,你再去买点,不然孩子晚上没得吃了。”妇人一边哄着孩子,一边道。 那汉子应了一声,却没动。眼睛一直盯着李浅。 李浅视而不见,几步跨到妇人面前,俯身去看孩子,“哎呀,好漂亮的孩子,是夫人你的吗?” 一句“夫人”把妇人叫得心花怒放。也不觉这小子行为唐突了。捧着孩子叫她看。 李浅一个劲儿的说着赞美的话,在确定这孩子正是她送来那个,更觉放心。看样子这家人对孩子还是很好的。 妇人听得欢喜不已,而那汉子则越听脸越黑。他这个媳妇是四里八乡的美人,在老家时就经常被些小流氓惦记,而眼前这个更让他觉得是个油腔滑调。只会骗女人的小白脸。 “这么好的孩子,我看着也喜欢,今天见到更是缘分。在下有没有幸收他做个义子。”不知为何,她竟萌生了养个儿子好傍身的念头,话一出口,连自己都呆了一下。 是因为觉得这孩子可怜想帮一把吗?还是对前途感觉太过渺茫,一辈子了无希望,做不回女人了? 汉子的表情比她还惊诧,几乎可以用惊悚来形容。他突然抄起墙一铁锨对着李浅拍了过去,“你个不要脸的。想做俺儿子的便宜老爹,想欺负俺媳妇,老子活拍死你。” 他一会儿“俺”一会儿“老子”叫得人神错乱,李浅几乎是跳出院子里,在他的铁锨下落荒而逃,跑出好远才意识到出了什么事。 难道自己竟被人当成无耻的登徒子了吗? 好吧,这回不成,下回找个机会再来试试吧。毕竟是她做过的很少好事中的一件,总要有始有终。 ※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五月底。 五月是鲜花盛开的季节,五月是男女恋爱的季节,五月更是齐曦炎大婚的季节。 若不是李浅提醒,齐曦炎本就忘了自己还要娶媳妇的。在匆匆忙忙之下准备,虽全上下齐动手,等到准备好也拖到六月初了。 皇上后空虚,除了做雍王时隆章帝赐给的四个夫人入封了贵人外,他的女人几乎约等于零。这么空虚的内,让满朝文武大臣的眼睛晶亮的好像看见血的大狼,自是一个个削尖了脑袋想把女儿妹子往这儿送。 先皇后被废,里只有先贵妃,也就是六皇子的母亲位分最高,封了太贵妃,其余几位太妃都以她马首是瞻。在她的大力倡导下,于是最新一轮的选妃应运而出。 按祖制,并没定下选秀的年制,隆章帝在世时曾经三年一选,也曾经五年一选,到后来年岁大了力有限,就变成了十年一选。可惜第一个十年一选还没到,他就已经与世长存了。而今年正好是十年的最后一年。 皇后入,再加上皇上选妃,最忙的莫过于身为内廷总管的李浅,好容易迎了冀小姐入,办完大婚仪式,她已经累得浑身虚脱,抱柱子都能睡着了。 “总管,你先去歇歇吧,皇上这儿有我来照顾。”小路子看不过去了,对着眼皮打架的她小声劝道。 李浅勉强睁了睁眼,骂道:“走个屁,你没看皇上这会儿都没到皇后里吗?两个主子不熄了灯,上了床,再办上事,你我都甭想合眼。” “办啥事啊?”小路子一双大眼闪着好奇。 “笨。”伸手在他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扭脸望向御书房,那地方还亮着灯。她小声问:“你说皇上这会儿在干吗?” 小路子揉揉头道:“这奴才哪儿知道啊。” “你进去叫一声。” 小路子立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奴才可不敢进去,刚才皇上还说呢,谁敢进去,就砍了谁。” 这话齐曦炎确实说过,可大婚之夜,皇上在书房办一晚上公,就太说不过去了。回头他们也没法和太贵妃交代啊。 李浅急得原地直转圈,在转到第七圈时,突然蹲在地上,对着上书房的门缝学狗叫,“汪汪——汪汪——汪汪——。” 如果齐曦炎能听得懂狗语的话,那想必能听出这叫的意思是:皇上你出来呀!出来看看我呀! 齐曦炎也听到了狗叫声,深更半夜的,这叫声在空荡的殿传得格外远,想必隔着几堵墙,别人都会知道他这里多了一条狗,而且还是条被阉了的尖嗓门的狗。 实在听不下去了,扔了奏折从书房出来,一眼看见李浅蹲在那儿,双手扶地,吐着舌头,形状可笑。 “你狗叫什么?”抬腿对着她的膝盖就是一脚,却只轻轻的,也没用力。 李浅顺势在地上一滚,转身爬起来笑道:“皇上,你可算出来了,再不出来,奴才就死了。” 齐曦炎笑骂,“朕看你嗓门挺高的,神不错呢。” 李浅突然抱住他的腿,眼泪说来就来,嘴里喊着:“皇上救命啊,念奴才伺候您这么多年,您救救奴才吧。” 小路子看得直瞪眼,心道,也就是总管吧,要是他敢这样,十个脑袋都砍了。 齐曦炎甩了甩腿,没把她甩下去,俯身去掰她的手,问:“谁要杀你?” “是太贵妃、太妃、太嫔、还有满朝文武,还有皇后,冀大将军……,今天要是皇上不入洞房,恐怕一百个想杀奴才的人都有了。” 其实她这话倒真不是夸张,身为内廷总管,皇上大婚不入寝,那可不是小罪。不仅她,恐怕伺候皇上的太监女都得跟着挨板子。所以说这人吧,就不能干三份差,还担三倍的干系呢,有啥事都能找着她的错。 齐曦炎眼神忽然暗了暗,掰着她的手突地一紧,好像要握断几骨头。他的双眼灼灼地盯着她,仿佛烫红的烙铁一样,带着丝丝热气。 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没长大时还会和几个贴身女混混,真枪实弹也来过几回。虽不觉有多过瘾,却也深知其中滋味儿。可这两年却不知为何,忽然对女人没了兴趣,反倒是李浅这张巴掌大的小脸总叫他有些遐想。时而想亲近她,想碰触她,想看她在他身下是如何辗转承恩,娇喘不断。 这个想法让他有些疯狂,每次见她都有种想深拥入怀中的冲动。即使现在,这张脸布满泪水,鼻涕横流,谈不上半点美感,居然也唤醒了他内心里最深层的渴望。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清脆的呼声打断了他的遐想。 齐曦炎定了定神,道:“朕去皇后,摆驾吧。”不就是和女人做吗?他倒看看自己到底行不行。 “诺。”李浅欣喜地爬了起来,吩咐太监抬了御撵,伺候着一起前往皇后殿。 亲眼看着皇上进了殿门,她总算松了口气,嘱咐太监女好生伺候,自己则从里面退了出来。她只管送佛送到西,至于佛爷干不干活那就不归她管了。 小路子是随侍太监自是不能离开,一脸艳羡的看着她扬长而去,心里祈祷着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 李浅自是回云芳斋睡觉,走到半路却看见莲香和菊青站在一株桂花树下。自新皇登基后,原来的四大丫鬟都进做了女官,莲香和菊青两个都在齐曦炎身边伺候,一个掌管皇上衣物,一个掌管膳食。 此时莲香拿着帕子不停拭泪,菊青则在这一边轻声劝着:“皇上大婚是喜事,你这么哭哭啼啼的,一会儿让别人看见可怎么好?” 莲香哽咽道:“看见了更好,就是要让李浅看见。” 李浅心道,这又干她什么事? 菊青轻叹一声,“要是李总管看到倒好了,他跟咱们一起从雍王府出来的,多少回顾及点感情,要是让其他人看见告诉皇太妃,说你在喜日子哭泣,给皇上带了晦气可就糟了。” 说着掏出拍子给她擦泪,“行了,别哭了,不是你的总归不是你的,咱们命薄,就不要想那些不可能的事了。” 李浅不想让她们看见,忙快走了几步,心里忽觉很坦然。不是自己的就不该心存幻想,就像她,只想着门当户对的沈致就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章 相思不断在线阅读 第八十章 相思不断 第八十章 相思不断 第八十一章 辗转承恩肥猪拱门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八十一章 辗转承恩肥猪拱门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八十一章 辗转承恩肥猪拱门 齐曦炎一直都是个很冷静的人,所以即使在那个东西刺入皇后的身体时,他还在想着:我没什么毛病,看看,这一拉一刺,一刺一拉,分明运转正常嘛。由此看来,他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可为什么却对个阉人有了感觉?真是奇哉怪哉? 他心里想着,却不知已低喃出声,冀兰忍不住问:“皇上在奇怪什么?” 齐曦炎狂呼一声,把某个东西拔了出来,表情淡淡道:“没什么,在想朝堂的事。” 这不是冀兰第一次见他,第一次是在仙乡楼,虽然瞥了一眼,却并没放在心里,往后的日子他以各种方法打动她,她才逐渐对他上了心,宴时隔着众人偷偷瞧过,只觉他那面庞莹白如玉,那剑眉浓黑密密入鬓,那眼幽深如鸿,那长长的睫毛如扇轻抖,那鼻如秀峰直垂高挺,那唇虽薄却是润泽盈盈。他身上有种生来就高人一等的气质,只看就叫人心生仰慕,再想到他的温柔多情,更觉倾心。 那一眼她看中了他,所以才会在爹爹问起时,起了想嫁他的心思。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然成型,是那么的风度翩翩,那么的多才多艺,那么的情意绵绵。可是,不知为什么,在他抱着她,跟她亲热的时候,她忽然觉得他不是她心里那个人。他看她的眼中分明没半分情意,就算与她最亲密腻缠时,他的眼神也是飘忽的,仿佛她不是那个焦点,不是他所想的那个人。所以她才会出声,问他在好奇什么,想迫切地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是。一句朝堂的事就把她打发了吗?她是他的妻,他的皇后,他在爱她时,怎么能想别的事?甚至别的人? 不甘,委屈,各种情绪慢慢袭了上来。想哭却不敢哭。都说新婚之夜哭泣不吉利,只能紧咬着唇,强迫自己眼泪不能掉下来。 “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他轻道了一句。背过身去,不一会儿听到轻微的鼾声,看似竟是睡了。 冀兰真想晃醒他。对着他大喊:“你怎么能睡,怎么能独自睡,这是咱们的新婚之夜。”可是她不敢。入了这个就身不由己,就不能任行事。所以她只能忍,即使咬破嘴唇,心中苦涩之极也只能忍下去。 齐曦炎并没有睡着,他在等,等她做出反应。可是等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等到,不禁有些失望。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是期待她会像李浅一样想方设叫自己回头。还是期待她像李浅一样想各种招数逗自己开心? 他不喜欢女人哭哭啼啼的博取同情,也不喜欢默不作声的忍受。更不会喜欢有人拽着他的脖领子叫他起来。原来真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她一样,像她一样出其不意,永远猜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想到李浅嘴角不由的翘了起来。若是她此刻躺在他身后,肯定不会哭,不会默不作声,不会暴力,而是想些小招数引起他的注意。她会怎么做呢?是像不久前在上书房学狗叫,还是像曾经一次为了把他叫起,在他房里放了几只画眉,或者像小时候把只青蛙放进他被窝,还美其名曰让他与大自然亲近。不,或者比这些更离谱,更怪诞,更可笑,却也更能打动他的心。 她就是这种人,平日里拿腔捏调,私底下却常常冒出些令人咂舌的念头,做出让人出其不意的行为,而当你被她的猥琐震惊得无以复加的时候,她又迅速地回到了正派的样子,还教你觉得,你把想得这样猥琐,其实是你太下作的缘故。 他庆幸他的生命中有了她,若没有她的陪伴,那曾经冰冷的皇他一刻也待不下去,若没有她的陪伴,这布满荆棘的成王路他一步也走不下去。 不知何时她已经驻进了他的心里了,被他小心的藏在某心脏夹缝中,轻易不敢拿出来晒晒。他是男人,他也是男人,断袖这个事可不是随便做做就能行。 但是现在,他似乎沦落了,仅仅陪伴似乎已不能满足他,他想要得到更多,她的所有,她的一切,想的发疯,想的发狂。或者许久没尝过女人滋味儿,欲念迅速迸而出,从未如此番这般想放纵,这般急切底想要…… 侧头望了眼身便躺着的皇后,冀兰,冀大小姐,这个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女人,原来也不过是索然无味。 他忽的坐起来,穿衣,穿靴,毫不犹豫地走出殿门,直到被殿外凉风一激,看到坐在地上正不断点头的小路子突然惊醒,骨碌着爬过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怎么就出来了? “皇上外头凉,您还是进殿去吧。”小路子小心翼翼道、 既然出来了,断没再回去的道理。 “你陪我走走吧”他轻声道。 “喏。”小路子应一声。 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下了台阶,向黑暗中走去,他忙拿了个灯笼赶上去,心中却想,大晚上的,皇上抽什么风? 向西走了十几步,又向北走了七八步,齐曦炎忽然顿住脚,问:“李浅住哪儿?” “李总管……,大概在云芳斋侧殿吧。”小路子说着很有些忐忑不安,看皇上意思竟想去找李总管。也不知若李浅知道是他带皇上去打扰她睡觉,会不会抽死他。 李总管看着和善,其实整人的功夫可是一套一套的。越想越觉害怕,不由颤着声劝道:“皇上,这会儿李总管应该睡着了,要不您明个再找她?” “就是要等她睡着。”齐曦炎突然冒了这么一句,然后抬腿向云芳斋走去。 小路子听得一愣,很有些怀疑皇上的怪癖,到底什么事要等睡着了做才好呢? 云芳斋是祖皇帝在世事最宠爱的一位贵人住的地方,后来贵人死后,此处就荒废了。齐曦炎当初给李浅赐住的时候,嫌总管房离他的寝殿太远,伺候起来不方便,就让人找个近的地方给她住。却没想竟把她安排在了云芳斋。 齐家的男人看着无情,其实却痴情无比。皇爷爷如此,父皇也如此。当年这里住着祖皇帝最心爱的女人,现在却住着她…… 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吗? ※ 云芳斋只有李浅一个主人,也没什么人伺候,只一个小黄门站在门口,上眼皮打着下眼皮,头也一上一下的点着。 刚才看见小路子这样,齐曦炎还没想什么,这会儿瞧见这小黄门,他才明白这是在打盹。回头瞪了一眼小路子,冷声道:“回头告诉李浅,这后的规矩该有人教一教了。” 小路子哆嗦了一下,“诺。” 齐曦炎也没再看那小监,推开门就往院里走,来到李浅的房间,看到黑漆漆的一片,就知道里面的人一定睡的很香甜。 “皇上,真的要叫醒吗?”小路子试探地抬了抬脚。 “只管叫,有朕呢。” 小路子又抬了抬脚,又放下,七分怯意地看着他,“奴才不敢。”有皇上在,是不错,可架不住总管偶尔会在背后小人啊? “你让开。”一把推开小路子,抬腿就对着门板踢了过去,这一脚明显是带着怒气的。 凭什么自己睡不着,她却睡得格外香甜?凭什么他想着她,她却什么都不想?凭什么他要对她动心?凭什么…… 他也练过几年武,劲力颇大,七八脚下去,李浅还没醒,门板却被他揣了个歪七扭八。两片门板斜斜地倒着,似乎只差那么一点就支离破碎了。透过斜斜的,门板隐约可以看到床榻上躺的那个人,她和衣而眠,面容安详恬静,睡的是那么的香甜。 齐曦炎突然止住了脚,呆呆地看着沾满木屑的脚面。他这是在干什么?大晚上的发的哪顿邪火? 没有答案,也没有人回答,似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幽幽叹了口气,“回吧。”说着转身已往外走。 小路子自是莫名其妙,虽然不知道皇上这是要干什么,但他很确定地是:皇上今天绝对抽风了。 院里的响动早就惊醒了那守门的小黄门,探头探脑地向这边望着,一见齐曦炎过来,忙跪下磕头。 齐曦炎顿了顿脚,问:“明天李总管问起来,知道怎么回吗?” 小黄门很机灵,忙道:“就说天上打雷把门板劈坏了。” 齐曦炎古怪地看他一眼,不置可否。心中却道,果然跟着李浅的人就是不一样,瞧那想法,说出去有人信吗? 其实信不信又怎样?谁又能找个比这更恰当的理由,解释门板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坏掉,难道是被虫蛀的? 李浅自然也不相信门板是被雷劈的。她醒来之后,很仔细询问了一下守门的小黄门,得到的就只有雷劈的答案。完后小黄门还很大胆地反问她,“那总管说是怎么坏的? 脚印已经擦干净了,无从查证,但从外表的受力情况看应该是某种硬物砸的,或是动物拱的。她蹲在地上研究了半个时辰,最终得出结论:是被野猪撞的。 可里怎么会有野猪,那只有天知道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一章 辗转承恩肥猪拱门在线阅读 第八十一章 辗转承恩肥猪拱门 第八十一章 辗转承恩肥猪拱门 第八十二章 后宫选美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八十二章 后宫选美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八十二章 后宫选美 十日之后是新选佳丽进的日子,一大早李浅就吩咐挑好的十数个教仪嬷嬷,做好迎接准备。她则似模似样的背着手,做出一副大总管的威严之态在各处巡视。 自皇后进后,齐曦炎特意拨了葵盈去皇后殿伺候,这次奉皇后致命跟她一起等新人进。 看她大摆官威的样子,葵盈低低一笑,“记得你刚进时还是个小毛孩,没想到一转眼就变成大人,还当上了大总管。哪像咱们,再等几年就是老太婆了。” 李浅笑道:“葵姐姐就会拿我寻开心,你哪里老了,你是青春永驻。” 葵盈并不觉开心,苦苦一笑。四大丫鬟中属她最大,她今年已经二十五岁,在皇耗尽了最美的年华,就算有幸能出想嫁个好人家也难。她们女其实很惨的,花朵般的年纪进来,到头发花白也不见得能出去。不过最惨的还不是她们,是那些皇上的女人。 这时,一个个美人已从西角门摇摆而出,仿如一片片玉软花柔嫩的香叶,都是花苞来着,还没开放,都跟向日葵似地,迎着太阳等朝露呢。 一个个花朵般的美人,一字排开立在身前,让人不禁眼睛一亮。 昨天付言明曾经跟李浅提起,说他妹妹也在参选之列,让她照顾一二。 当时李浅很正经地问:“是照顾的让她中选,还是不中呢?” 付言明苦笑。中不中又岂是他能做得了主的,若按他的意思自是不希望妹妹入的。于是他道:“只要她能不受欺负就好。” 这下轮到李浅苦笑了,里的事谁又说得准,最后斗来斗去小命丢了的都有可能。不受欺负?就算皇上都不能保她不受欺负,更何况她了。 这会儿想起付言明的话。再看看身边的葵盈,更觉嘴里发苦。其实她跟她们又有什么区别,都是一辈子困在这里。 美人走近,齐齐呼了声:“见过李总管。” 李浅顿觉神一振,被美人这么甜甜一叫,心里都是甜的。她小手指微微一翘。莲步轻移几步。“都起来吧。”倒把太监姿态做了个十足。 拿过花名册,一一点了名,在听到付颖的大名时略微抬了下头。结果看到了一个可称为丰满,富态到浑身是圆的女孩。她的脸是圆的。眼是圆的,鼻子是圆的,嘴是樱桃型。那胳膊,那腿,那肚子也是白胖胖一团。 若不是提前知道名字。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付言明的妹妹,虽说长得不算丑,跟付大公子也有三、四分相像,但组合在一起却逊色许多。让人不由心生感慨,付家这一子一女长倒了。 看到她,她忽然明白付言明的担忧所谓何来,除非齐曦炎有特殊嗜好。否则这样的平凡样貌,想得恩宠真是太难。不过话说回来。做皇上的也不会亏了她,虽然是付家送进的联姻工具,可只要有付家辉煌一日,她在里的日子也不会太艰难。 李浅转过脸继续往下看,下面是一个叫花仙儿的女孩,十五六岁年纪,据说是付言明的表妹,祠部尚书花容的长女,长得绝对是个美人坯子,一张瓜子脸儿,秀丽美艳,嘴角边微含笑容,一双眸子在看人时微微上挑,一瞧就似是个心机深沉的。 李浅看着看着,不由眼睛发直,不是因为她太美,而是居然和她长得有点像,虽算不上十足,却也像了五六分。按说相似的人本该很有眼缘的,可李浅却对没有一点好感,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反正就是不喜欢。 点完人名,又说了几句里规矩,交代几个管事好好招待着,便吩咐众女先散了。 可她们却不肯走,拉着她问东问西,但更多的是悄悄的塞件金银珠宝在她袖里。 这叫做孝敬,皇里新人来了都大发金钱,李浅也不推辞,都一一收了,转身递给一小管事太监,叫他给大伙分分。 各太监、女、嬷嬷们自是高兴万分,都称赞总管大度。葵盈也拿了一份,笑嘻嘻地跟她道谢。 其实不是李浅不想自己要,一来是刚当上总管总要给大伙儿好处,二来她马上还得去见皇后,揣着这许多东西要是不小心掉出来,那可要了命了。所以只能亲手把这笔外财送走,少不得又疼得心脏直抽筋。 像这种皇上选妃的事,本应由皇后亲自主持。她好歹是正室,跟小妾们见个面,给个下马威啥的,也不枉当一回正。可是最近皇后也不知怎么了,总是一个人坐着发呆,连门也懒得出,看着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里的太医诊断,说这可能是水土不服引发的后遗症。 皇后不管这事,只能由她这个总管担着,而回头办完了,又少不得要到皇后和几个太妃跟前讨个嫌。 安排好新人,和葵盈一起来到皇后殿,葵盈自去忙自己的,李浅则进殿内给皇后见礼。她进门时,冀皇后正拿着一大堆树叶和纸片细细地看着,似若有所思。 “李浅叩见皇后娘娘。”恭恭敬敬磕了头,抬头向上一望,忽觉那树叶和纸片甚为眼熟,不由心里暗暗打鼓。她这是回味曾经的情意,还是发现了皇上的假意?若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 冀兰扫了她一眼,未见丝毫怒容,“新妃拣择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说话时,她的手指压住树叶轻轻捻着,仿佛要将每一片叶子捻碎,捻烂,再不留一丝混迹。 李浅莫名的打了个哆嗦,轻声道:“新人巳时入的,都拜过天神和地神,住处已按入次序分好,教仪的嬷嬷也选好安排下去了。” 冀兰“嗯”了一声,又问:“新人你都见过,感觉如何?” 李浅本想说“都是鲜花一朵,滴着露珠一样的鲜嫩”,可一看皇后恍惚的眼神,瞬间便转口,“美倒是美的,不过比起娘娘却还逊了几分,大燕天下偌大地界要想找个娘娘一般的人,也是不易的。” 本是极佳的马屁,却拍的冀兰连声冷笑,“你嘴巴倒甜,只可惜说的没一句真话。” 这话里有话啊。 李浅心里发虚,面上还指天赌誓,“奴才句句真言,在奴才眼里,娘娘从来都是最美的。” 冀兰眸色微冷,依稀可闻咬牙切齿地声音,“本懒得听你这些虚伪言辞,本只问你,这些情诗情书究竟是谁所写?” “这……”李浅眼神不断闪烁,瞧皇后这意思应该知道什么。他误导是一回事,当面骗可是另一回事了,那是欺君的重罪。 此时此刻她哪敢隐瞒,只懦懦问:“娘娘以为是谁?” 冀兰听得恼怒,恨声道:“本问的是你,你反倒问本,安的什么心思?” “娘娘恕罪。”李浅连连磕头。 看着她略显惊惧的脸,又想起那晚那人走时的无情,冀兰忍不住长叹一声,“算了,你也是听命行事,本不怪你,本只想知道个实话。你说,这字是谁的?” 见再也瞒不下去了,李浅只得俯首,“是长史沈致所写,不过是奴才逼他写的,事先他并不知这是要给皇后的。” 出卖沈致绝非她所愿,可眼前这情势并不是她随便编个名就能混不过去的。皇后是个善心的人,只希望她能看在沈致不知情的份上饶过他。至于自己,怎么也是被当成灰的命,早在替齐曦炎骗她时,她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好,真好,真是太好了。”冀兰放声大笑,笑得一张脸都扭曲了。她似无力站立,手扶着桌子,口中喃喃:“这就是我的所爱吗?原来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的真情,我的爱,空付了,空付了……。” 她虽没有涕泗滂沱,可此时无泪的悲伤,让人更觉凄然。李浅心里也一阵刺痛,那是她给她编制的美梦,但梦境与现实终归有太大差距,两面所隔乃是千山万里。虽也想过梦醒之后她会异常痛苦,也曾劝过自己为了大局当舍私情,可真的亲眼目睹了,却本无法释怀,心里的愧疚更是像泉水一样汩汩冒出。 只能低低地劝着:“娘娘,李浅虽有错,可皇上终究是重视娘娘的,只求娘娘保重身体,以后时日还长,夫妻恩爱,琴瑟和谐,也不是难事。” 冀兰神态凄然,挥了挥手,冷声道:“你走吧,以后再不要到这里来,此一生本都不想再看见你。”或者这句话她更想对那人说,却一生都无法说出口。他是皇上,而她只是靠他恩宠才能活下去的女人……。 李浅想再劝几句,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默然退下。 从皇后殿出来,又去见了皇太妃和几位太妃,问她们对这次入选佳丽有什么建议。太妃们分别有自己中意的人选,都对她耳提命面的交代了一通,听她亲口允诺会尽心,才点头放人。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看到她们一个个安排着自己的人,她忽又有些同情齐曦炎。他就算身为皇帝又怎样?还不是一样受人摆布。就像只公**为了传宗接代,被放到住着一群母**的**窝里,娶自己不想娶却又不得不娶的女人们,被一群母**争来争去。而这些母**又有多少是对他真心的? 真心?或者在这个皇,这只是最毒的毒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二章 后宫选美在线阅读 第八十二章 后宫选美 第八十二章 后宫选美 第八十三章 香艳落水记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八十三章 香艳落水记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八十三章 香艳落水记 黄门女痞83第八十三章香艳落水记 李浅一向不喜欢是非的,可很不幸的是,身为内廷大总管,注定她离不开是非。 心情委实不佳,在御花园转了一圈,又去御书房对着门缝偷看了眼齐曦炎,只见他斜靠在榻上,悠然自得地捧茗细品,那舒服闲适的样子让人牙犯痒。 人比人气死人啊,她为了选妃的事忙得四脚朝天,而这位正主反倒没事人似地。难为了她这只给公**网罗后的“媒**”,又苦又累,还得连带这被他大老婆“啄”。所以说,在皇不论是做公**还是母**都可以,最不能做的是另外一种**:阉**。 可不爽归不爽,谁叫人家是主子呢,总不好把他从榻上拽下来,拳打脚踢一番吧?不少字所以她只能在心里对着那张俊脸抡了几拳,然后趁他还没发现自己时,迅速跑开。 正要迈步,也不知是不是心里感应,忽听里面齐曦炎道:“小路子,把李浅叫来。” 拼命对着正向大门走来小路子摆手,小路子会意,回禀道:“皇上,李总管正忙着,您唤她可是有要事?” “嗯,最近朝上事多,叫她帮着看看奏章,顺道拟几份旨意……。” 一听这个,李浅再不敢待下去,撒开丫子以极快的速度遁走。合着他这是叫她履行黄门侍郎的职责了,不过傻子才给他干活呢,一人兼三职,真把她当牛使唤啊? 拐了个弯往外走去,在路过帝阙时,正碰见托着一叠奏章的首领太监杜平,这是当年伺候先帝的老人,现在也在新皇跟前当差。只是年纪大了些,惦记着出,也不大管事了。 一见他,她心中一动,立刻闪身拦住杜平,“杜公公好啊。” “啊,是李总管,您这是要去哪儿?”杜平客客气气招呼。 等的就是这句。 李浅脸上挂满笑容,“啊皇上选妃已经开始,里一应用品置办不全,我正要出去看看。” 言外之意告诉他,一会儿皇上问起时,就这么回话。在杜平诧异的眼光下,她踱步而走,反正她不在里,找不着人,也怨不得她不干活了。 里的采买都是肥差,自然有的是人愿意跑腿,哪用得着她心?但目前之下再没比这个理由更好了,也好让齐曦炎知道,她为他的后母**们是多么的尽心。 出了,在集市上闲闲地逛着,听着街边不时传来的叫卖声,心情忽然变得很愉悦。市井之地虽然喧闹了点,但胜在没有纷争,也不会一不小心送了命。当然如果没有没碰到不想看见的人就更好了。 正逛得开心,突然瞟见对面走来的一个红色人影,她心中顿生感慨,这个时候看见楚天歌,简直是破坏情绪嘛。 此时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楚天歌早微笑着打招呼,“李大人,你怎么在这儿?真是好巧。” 确实很巧,就好像他预料到她会出来一样。李浅忍不住一咧嘴,面上还得客气,“楚侯爷,您怎么有空出来了?” 楚天歌摇着烫金绘牡丹花的折扇,笑得一脸灿烂,“本侯一直很有空,正闲得发慌呢,就碰上你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 李浅翻个白眼道:“出来采买点东西。” 同样是朝廷官员,他拿的俸禄多,还比她闲,真让人看不顺眼。 “那好,本侯陪你一起吧。” 李浅一听,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这惹祸的嘴,早知道她就说正要回去了。 对于楚天歌,她心里多少有点忌惮,毕竟是知道她别的人,就像点着火的仗随时都可能爆炸,能少见就少见。 只是也不知他怎么了,好像狗皮膏药似地,总喜欢黏着她。而且,他似乎又很了解她的行踪,凡有她出现的地方,十米之内必有他。 知道撵不走人,李浅故意在一些首饰店,绸缎铺子里逛来逛去,每样东西都要拿起来看三遍,耗尽时间,然后一件也不买,在店铺伙计一阵腹诽和谩骂声中,又去进军下一家店铺。 本来就是为了耗时间,耗得他不耐烦,自动自发的滚蛋。可谁知楚天歌的耐竟是出奇的好,一直笑呵呵地陪着她,半点没有不耐。甚至比她挑的还凶,在首饰铺子和布铺里翻来翻去,拿着只蝴蝶钗子,或包着匹大红衣料跟伙计问半天,“这什么材质做的?”“多少银子?”“算便宜点行吗?”。 弄到后来,每家店铺的掌柜伙计都对他们侧目,大骂他们是神经病。如此逛了一个来时辰,除了收到无数个白眼外,倒真是一无所获。最后反倒她忍不住了,疑声问:“楚天歌,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楚天歌挑眉,伸手竟似要解腰带,“是不是男人,你要试试吗?”。 试个屁啊。李浅瞪他一眼,“男人逛街不都是嫌烦吗?怎么你倒逛出乐趣来了?” “跟心爱的女人逛街,一辈子也不会觉得累。” 这甜言蜜语甜的人牙疼,李浅捂着腮帮子,心里直淌泪。暗道,他莫不是在江州被自己欺负狠了,跑到京都找场子来了?早知这样,她宁可被齐曦炎累死,也不出来这趟啊。 又逛了几家店铺,两手空空的走出来,忽觉有点肚饿,便在他的提议下进了一个茶楼。要上一壶碧螺春绿茶,两碟酥皮点心,吃得喷喷香。 楚天歌坐在她对面,一面摇着扇子,一面对她笑,那怡然自得的样子,仿若在欣赏的是某幅名家所绘的画卷。他把她从头看到脚,看着她端着茶杯牛饮,看她把点心渣子喷了满桌,有几片还溅在他的茶杯里。 此时他才知道,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是件很神奇的事,你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她那么美好的,即使她的动作故作鲁,甚至有气人之嫌,可他硬是能从其中,读出几分可爱来。 他们所在的这座茶楼后面是一个湖,从窗户里可见湖水清澈,烟波荡漾,偶有游船画舫经过,荡起一波*的水纹,煞是好看。李浅也不看他,侧脸去看那湖,只盼望着能有阵龙卷风,把一艘大船卷上岸来,卷进茶楼,顺道再把他撞出去。这才叫眼不见为净。 当然,这一切只不过是做梦,不可能刮风,更不可能会有哪只船倒霉到被吹进茶楼,所以,她只能喝着茶水,吃着点心,顺耳还得听着他胡扯。 “你会凫水吗?”。他忽然问。 李浅瞬间打了个激灵,惊叫:“你不会现在要凫水吧?不少字” 认识一段时间,多少对他有几分了解,以他不着边的子,她能想象,回答“会”,被拉起凫水,回答“不会”,就教我凫水,总之都大大不妙。 “有何不可。”楚天歌扬起一抹微笑,突然抱住她,伸手推开窗户,就这样直愣愣从二楼雅间跳下。本不管这一跳,会不小心落在岸边崴了脚,还是掉进湖里湿个透心凉。 李浅本来加着小心呢,可谁知他真的想一出是一出。被他紧紧抱住,一时挣不开,只能随着他一起飞下,“扑通”掉入湖水。 水花飞溅中,还听到头顶上,茶楼的伙计在那儿大喊:“抓住那两人,他们不给钱就跑了。”随后耳边响起楚天歌莫可奈何地声音,“其实吧,本侯是没带钱。” 李浅好险没气昏过去,他没带钱,她带了啊,没事跳什么湖啊?心情极度抑郁,再加上喝了两口水,真是想掐杀他的心都有了。可她不会凫水,还得依赖他,一时也发作不得。若眼神能杀人,这会儿他早死八百遍了。 楚天歌一手抱着她,另一手在水面划来划去。他很会凫水,一会儿把她置在身上仰泳,一会儿把她抱在身下,他们靠的很近,他的气息混着她的气息,可以嗅到他身上好闻的昙花香。这么暧昧的姿势,这么煽情的气氛,炙得她的脸滚烫滚烫的。 忽然一阵水花翻动,她被翻转过来,胳膊被紧紧禁锢在他的前,手掌正对下身。她莫名的觉得心情烦躁,伸手去推,却碰触到一个坚硬火热的东西,不由羞愤无比。在水里都能/欲旺盛,该说他异于常人强吗? 或许感受到她的碰触,他低低一笑,声音低哑带着浓浓地暧昧,“相信吗?我会令你自在快活……” 李浅顿时骇然,看看茶楼上不断攒动的人影,那里看热闹的早围聚一团。 “这里不行。”她尖叫。她可没有当众表演的爱好,更何况还是在水里。 “好,那咱们去找行的地方。”他发出低低笑声,充满蛊惑之意,话中的意思更是引人遐思。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李浅气急攻心,饶是她心脏承受力极强,也受不住这种打击,干脆双眼一闭,处于半昏厥状态。 茶楼那边的湖岸是不能去,那儿还有人等着要钱呢。可湖面这么大,想游到对岸谈何容易?于是楚天歌开始想辙了,他的法子很简单,只需提一口气,张开嘴,对着天空大喊一句,“救命啊——。” 李浅本有点假昏的意思,一听这个,便真的昏了。因为太丢人了。 她终于知道,大燕朝居然有人的脸皮厚过齐曦澜,他的名字就是:楚天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三章 香艳落水记在线阅读 第八十三章 香艳落水记 第八十三章 香艳落水记 第八十四章 裸身相见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八十四章 裸身相见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八十四章 裸身相见 昏迷的时间很短,再醒来时已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而旁边坐着一个衣冠楚楚的人正卖力的扒着她的衣服。或者不是扒,而是穿,只是这人似乎不太知道男人衣服和女人衣服有多大区别,脱了又穿,穿了又脱,折腾的很是卖力。 李浅瞥一眼这满头是汗的男人,恨声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楚天歌抹了一把汗,对她邪魅一笑,“你醒了?我在给穿衣服,不过好像不行,肚兜的带子总系不上。” 李浅这才发觉自己基本处于半裸状态,下身只着亵裤,至于上身,那肚兜半开半合,露出大片酥,跟没穿也没多大区别。她不由气得暴喝:“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这般行为猥琐可是君子所为?” 楚天歌一脸“实非所愿”又“理所当然”道:“难不成你想叫别人知道你是女人?本侯这样的英俊人物肯委屈点看你两眼,你两把,那还是你占便宜了。” 李浅恨得牙开始痒痒,她毕竟是个女人,在发现自己被非礼了应该做点什么呢?大叫流氓?还是高声斥责并要他负责?可惜呀,这些都是流氓最喜闻乐见的。 不知谁说过,女人越叫的声大,男人就越兴奋,此情此景还是少刺激他点为妙。所以她很平静,平静的扯过肚兜系好,又披上放在床头的女装一件件穿着。或许,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干脆打死他。 “这里都是女人衣服吗?”她皱皱眉问。 “不是啊,一套男装,一套女装,现在男装被本侯穿了。只能委屈你穿女装,不过你要不乐意穿女装也可以,本侯现在就把身上这套脱下来给你。”楚天歌说着,竟真的在解衣带。 “不用。”李浅惊声制止,看到他脸上露出的得逞笑容,忽有一种被设计的感觉。 这个色痞。磨了磨牙。冷声问:“这是哪儿?” “船上啊。” “有人救咱们?” “错。”楚天歌摇了摇手指。一副‘你猜错了’的臭屁样,“这是本侯的船。” 李浅顿时知道自己被暗算了,看见他的那一刻开始,这家伙就憋着坏主意呢。从跟着她逛街。到跳入湖水,每一步都是有预谋的。对了,就连她说要吃点东西。也是他提议上这个茶楼的。 “你究竟想怎样?”难道只是想占她便宜这么简单? 楚天歌叹气,“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女人。” 他的表情是一副‘你怎么把我想得这么坏?’的委屈样。让李浅更为气结,他上次都亲手过了,难不成还嫌确定的不够? 楚天歌表情大有‘尚嫌不够’之嫌,却还要强装正经道:“婚姻大事,总不能儿戏?成亲前的女人就像未拆封的礼盒,总要打开看看合不合心意,而且你平时又没半点像女人。谁知道你这女人是真是假,万一半真半假。半男不女,以后生不出孩子来,那本侯不久亏大了,所以自然要从头到脚看个仔细,一寸也不放过……。” 李浅听得一呆,“什么婚姻大事。” 他眨眨眼,“当然是咱俩的婚姻大事,难道本侯没告诉你,本侯要娶你吗?” 告诉个屁。 她愤怒之余,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佩服,无耻到他这种地步也算一朵奇葩了。在江州时她就知道这是个任狂狷,肆无忌惮的主儿,可肆无忌惮到这种程度,也太夸张了吧? 吸气再吸气,强忍着要把他碎尸万段的冲动,愤声道:“管你要娶谁,总之不会是我,从今以后你离我远远的,凡我出入的地方十丈以内不得靠近,否则黄门编制里肯定有你一个。” 楚天歌似被她的威胁骇了一跳,接着做出一副完全为她着想好的“好心”样,诺诺道:“那你浑身上下都被本侯看光,已经是本侯的人了,不嫁本侯岂不是嫁不出去了?” 李浅只觉头上青筋一地蹦着,她的愤怒已到顶点,一个纵跳扑过去,对着他那张俊脸就是几拳,打完,愤恨地转身出门。管他现在是在哪儿,总之一刻也不愿跟他待在一起。 上次他陪她一起挨打,又善心地劝解她,她还觉得他不错,这会儿看来整个就一人渣。他想娶她就要把她检查个遍,那她想嫁哪个男人,是不是也可以捋过来扒光了,看得满意了再下订单? 看着她愤愤而走,楚天歌捧着一张猪头脸却没露出半点痛苦,嘴角微扬,隐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她恼了他,这是一定的,不过他一点也不介意,他看上的人自然要先盖个印记的,宣誓一下所有权。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要确定她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他有信心,这个女人是他的,必然是他的。 ※ 十日之后候选的新人们规矩也学的差不多了,集中起来由画师开始画像。 李浅最近以选妃为借口推了许多事,紫衣卫的差事都交给一直强调自己是顾盼宜的李我,至于那什么黄门侍郎,就她那笔烂字,怕她写出来,齐曦炎都不敢拿去用。太丢大燕朝颜面啊! 黄门侍郎的活其实一直有人代干,齐曦炎有好几个谋士都兼任此职,只是有什么事不好决断时,他才会找她,当然这种机会基本约等于零。 万事皆无之下,最近一段时期,她竟闲得有些发慌,就连画师画像时也只坐在一旁瞪眼看着。顺便比对一下,这些真人和画像有什么区别。 要说这画师的技艺真的是超群,再丑的丑人在他笔下都能荣登美人榜首,而再美的人经他修饰之下,也能丑的令人厌恶。李浅看得啧啧称奇,不由赞道:“李大师,您这哪是画师啊,整个一神仙嘛。” “惭愧,惭愧。”李画师难得老脸一红,小声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 李浅会意,她也没少拿钱,自然知道其中的关窍。有钱好办事,里人皆是如此,你不同流合污,都觉不正常了。而且对齐曦炎来说,女人多漂亮一点,少漂亮一点没多大差别,选谁不是谁啊,只要平衡朝堂势力就行了,身下压的人是哪个,倒不是很重要了。反正女人吹了灯,都那么回事。 事实证明,齐曦炎果然是抱定这样的想法。李浅抱着一堆画好的卷轴,放到他书案上,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只道:“把必选的那几个选出来,其余的你看着来吧。” 李浅有些心虚,必选的都是后那些女人定好的,剩下的是据谁给钱多按顺序排的。也不知他是不是知道内情,却还是装腔作势地一笑,“皇上,您都不关心一下和您睡觉的人是谁吗?” 他们从小的情意,四周无人时也会互相调侃两句。齐曦炎扔了手中奏折,漫不经心的扫她一眼,“是谁无所谓,是男是女却还是要分清楚的。”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的,李浅呆了呆,方想到要表决心:“这点皇上放心,奴才绝对不会弄个男人叫您压在身底下的。”两个男人那叫分桃,也叫断袖。 “如果是你,也无所谓了……。” 他这话说得极轻,李浅没听清楚,不由问:“皇上,您说什么?” 齐曦炎也知口误,怎么一不小心就把压在心底最深的话吐露出来?他有些懊恼地挥挥手:“没什么,你下去吧。” “诺。”李浅抱着卷轴出来,心里还在想他刚才到底说什么了? 或者她想破头也不会想明白,自己这个男儿身,究竟是如何被另一个男人惦记上的? 选妃,对于齐曦炎不过是后多了一堆女人,而对于别人却是一辈子的大事,总归是要慎重一点。所以李浅很用心的把卷轴摊在地上,从里面挑出齐曦炎属意的几家朝廷重臣的闺女,然后是太妃们各自喜欢的女家,最后按哪个给的钱多少排了个顺序,选出二十几人作为最终人选。 做完这一切,她长长舒了口气,走出门,顺道把拟好的名单呈给皇上。当然这是次要目的,最主要的目的是:她饿了。 大中午的齐曦炎正在用午膳,一见她又回来了,不由微微一笑,“你这是踩着饭点来的吗?” “是闻着香味儿来的。”李浅笑了笑,又道:“怕皇上着急想要名单,就赶紧送过来了。” 一个时辰见了两面,就算她是故意的那又怎样?齐曦炎也不着恼,吩咐女又上了副碗筷,他则拿过名单看起来。看着看着不禁眼睛微眯,饶有兴趣翘了翘嘴角,“李浅,你这总管当的稳当,这是谁也不得罪啊。” 李浅知道他的意思,假装叹了口气,“皇上明鉴啊,奴才这总管当得委实不易。”说是让她做主,可她哪做得了住,一行一动全看别人脸色。一个不当,便得罪人。 不过她不算最惨的,最惨的是对面这位,他要娶的女人不是朝臣们硬塞,就是后强压,没一个是顺着心意选的,那才叫真正的第一可怜人。只是这话不能当他面说罢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四章 裸身相见在线阅读 第八十四章 裸身相见 第八十四章 裸身相见 第八十五章 首领艳闻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八十五章 首领艳闻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八十五章 首领艳闻 齐曦炎有些好笑,“朕又没说什么,搞得这么委屈,好像朕薄待了你似地。” 李浅忙道:“不委屈,不委屈,为皇上办事,再苦再累也值得。”最起码她得了不少银子,发了笔横财,也不算亏了。 “你知道就好。” 谈完次要的,开始进行主要目的——吃饭。 自齐曦炎登基以来,两人再没坐在一起吃过饭,或许身份之间差距剧增,总觉得少了当初的亲厚。不过这会儿听着他细嚼慢咽的声音,却又好像回到了雍王府的大堂,她狼吞虎咽的吞着,他则细细咀嚼,奏出一首和谐的牙齿协奏曲。在这唯美气氛之下,饭也多添了两碗,齐曦炎也不禁多用了几筷,似也吃得格外香甜。 吃着吃着,李浅突然想起一事,“皇上,新选妃嫔的封号怎么定,圣旨要怎么下啊?” 齐曦炎思索半刻道:“付家女儿先封嫔位,其余的就封贵人。” 李浅领会,心道,果然他对付家与别家与众不同的,若不是为着冀家兵权,想必皇后之位都可能舍得。 只是不知他对付家小姐的容貌作何感想?晚上抱着一个白面团子睡觉,一定能做个喷香的美食梦吧。 想到那场景,不禁颇不厚道的笑起来。 ※ 圣旨颁下去,妃嫔们各自住进自己的殿,热闹了月余的选妃也算完事大吉了。而后续的关于皇上宠幸谁的问题,她懒得这份心。只是某一日齐曦炎检查她的差事,突然说道:“李浅,你这总管当得很不尽心啊。” 尽心吗?李浅鼻子,第二日特意早起尽职尽责的当起了总管。她带着两个小黄门扭搭扭搭地走在前面。捏着嗓子指点各处,“哎呀,怎么还是这么脏啊,是谁打扫的,没吃饭吗?” 伸手一一在太监们的额头点过,“你们一个个的想急死我。本公公啊每天为了伺候皇上和皇后已经很辛苦了。还要为你们打扫的干不干净而心。” “哎呦,怎么地上还有这么多树叶?这里可是皇,有一粒尘土可是要杀人的,难道你们想我掉了脑袋才开心吗?” 又眼睛一扫埋头苦干的太监。“为什么只有这么少的人啊,刚才吃饭还有很多人呢,怎么一找人做事就没人了?” “新来的人呢?新来的都死哪儿去了?” 她吼叫一通。周围的黄门都不禁面面相觑,不知道今天总管哪筋不对了。以前的她虽也管里的事,可从来没像这样吹毛求疵过。这样做法。很有当年胡总管的风范啊。 一黄门上前回禀,“总管,他们在乾四所等着您训示呢。” “走,去瞧瞧。” 带着两个黄门转战乾四。 不用她示意,狗腿些的黄门已经对着下站的女轻喝:“你们一个个站着听好了,我们内务总管李公公就要给你们训示了。” 李浅装模作样的背着手,咳嗽一声道:“皇是皇上居住的地方。天子脚下沾的都是龙气贵气,你们能够卖身进皇真是几生修到。” “看看你们自己的模样。低三下四没有一点贵气。”说着“哼”了一声,扭了扭腰,掏出一方红色手帕擦本没有的汗。 “但今天能站在皇里面总算有点福气,日后能跟着得宠的娘娘、皇子、公主,那更是天大的福气了。” 说完手指掐成兰花,对着她们的脑门一推,“都下去干活去,杵在这儿等赏呢。” “诺。” 一群人慌忙而走,遛得比兔子还快。 直到此时,李浅才真正体会到做总管的威风。以前看胡公公教训人时总觉得他的劲头儿很难拿,娘里娘气,损臭嘴,还带几分作威作福的霸道。此番自己做来竟觉顺畅无比,看来她真的很有做总管的潜质啊。 齐曦炎不是说她不尽职吗?胡公公以前都是这么尽职的,挑毛病谁不会啊? 、 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在皇里走了一遍,又去了趟杂役司,对以前欺负过她的黄公公挑了顿刺,然后罚他洗八百八十八只马桶。多一只不行,少一只不行。 黄公公苦着一张脸,“总管,这送来的马桶不够啊。” 她大手一挥,“叫他们现拉。” 顿时杂役司的所有太监开始脱裤子,找马桶。 她则大笑着走出去,心里别提多痛快了。暗想着,果然“尽心”也是有好处的。 ※ 连日抖了几天总管威风,也觉烦了,便到紫衣卫所坐坐,换换口味。 她许久未到紫衣卫所报到,心里难免惦记着,李我上任也有段时日了,也没问他感想如何。 作为曾经的上司,得关心下属的生活,当然也主要是怕他想撂挑子走人,自然要安抚一下。 执行完齐曦炎的“尽心”旨意,她就着急毛慌的赶到紫衣卫所。新建的紫衣卫所在皇的外城最内侧,也算是距离内廷最近的地方,据说是为了传递消息方便。不过也不排除为方便偷香窃玉的可能。 当初这个位置是紫衣卫们自己选的,跟御林军斗了几天嗓子,好险没打起来,才弄了这么块风水宝地。他们毕竟是一群热血男儿,轻功又好,若不利用点先天优势,岂不是对不起皇上的看重? 当然,这只是李浅的个人想法,她若下辈子生成个带把的,又碰巧还干这一行,估计会大胆尝试一次,谱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侍卫与女的爱情浪漫曲。 赶到卫所大堂时,许多紫衣卫已经去出任务了,只留十来个暂时无事做的,在那儿闲聊天。 一人神秘兮兮道:“长公主的驸马前一阵子养外室,被长公主发现耳朵差点楸掉了,你们知道吗?” “这有什么稀奇的,前几日我还看见护国公的儿媳妇和启王爷在王府花园里厮混,裤子都脱了一半。” “为什么是一半呢?”有人好奇。 “正打算脱那一半时,护国公来找儿媳妇了,自然又提上了呗。”话刚说完,顿时满堂大笑。 齐曦澜勾搭护国公的儿媳妇? 李浅正要进们,听到这句不由住了脚,心道,看吧,她就知道这些小子满脑子荤事,就这素质,以后不出事都难。 不过她也好奇后续发展,便趴在门缝上津津有味儿听着。 护国公的儿媳妇那可是京都有名的美人啊,那齐曦澜激情进行到一半,被人打扰又会是怎样一副窘态? 门里说启王八卦的紫衣卫又开口了,“再给你们说个事,咱们首领十天前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你们看见了吗?她那脸色跟踩了大便似地,还有那身衣服,也不知偷的谁的,又肥又大,走一步能摔三个跟头。你们说她那是怎么了?” 有人猜测,“我猜没准是叫人非礼,不然哪那么大火气,一个小黄门回话回错了,被她甩了好大一个耳光。” 也有人纳闷,“你们说的是哪个首领?” “当然是以前的首领李浅,现在首领有什么好说,木头人一个,三百年也不见得做件稀罕事。” 听到此处,趴门缝的李浅不由轻叹口气,她知道他们说的是她,而且还该死的被他们猜对了。那天她被楚天歌非礼完后,气愤的下了船,迎面碰上一个客商,便一拳打倒,扒了人家衣服穿在身上。那是个胖子,衣服自然是不合身的,头发也因落水弄了个乱七八糟,看起来倒真有几分被“强”了的意思。 紫衣卫自有一套消息网,京都乃至燕朝大大小小的事都会在这儿汇集,消息灵通的很。而这些搜集消息的人每天闲着无事,也喜欢把一些无关紧要的绯闻趣事拿出来磨磨牙,当然仅只限于内部交流。 而现在,她成了这里八卦的主角,那么是该气愤,还是该荣幸一下自己很有绯闻潜质?或者好歹比李我那个木头强点吧? 她苦笑,也许哪天应该跟这些下属们透漏一下,其实李我一点也不木头,他只是轻易不对人表现那压抑心底的……闷骚内涵而已。 后面的话不想再听,便狠狠咳嗽一声,顺道打断堂内众人饶有兴味的言辞。 听到声响,所有人都默契的闭上嘴。李浅推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群肃穆站立,面容正经八百的紫衣卫,齐齐对她一礼,“见过李首领。” 李浅暗自偷笑,不愧是她带出来的人,一个个装的真像啊。 “弟兄们都在忙什么呢?”她含笑着问。 “禀首领,属下们在讨论这次的新任务。”一个紫衣卫恭敬道。 紫衣卫每个任务都是皇上亲自下达,所以也有规矩,即使上司也不得过问下属任务。李浅自不好再问,心里暗暗腹诽,这些猴崽子们敢她,改天她就叫他们知道知道,李首领的闲话也不是那么好传的。 在卫所里巡视一圈,也没找着李我,见一切工作也都按部就班的进行,她略觉放心。少了她在这里也能运转的很好,以后要辞职也容易些了。 回身要走时,见那几个人还坐在大堂上,她不由对他们灿然一笑,在看到他们吓得差点从座位上跌下来,才满意的迈出大堂。(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五章 首领艳闻在线阅读 第八十五章 首领艳闻 第八十五章 首领艳闻 第八十六章 一两风波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八十六章 一两风波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八十六章 一两风波 感谢you_arby,感谢晓叶笙香,感谢沧海秋叶,感谢淏涵,谢谢大家的支持。 另:双更持续时间截止到17日,1.8日恢复一更,不定时加更。再次谢谢大家。 ———————————— 她运气还算不错,刚走出卫所就见李我从远处走来,那一身紫色首领服穿在他身上没有增添丝毫暖色,反倒更显纯净和冰冷。 在大多数时候,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俊美的外表下散发着阵阵冷意,如同万里独行的孤狼,残忍、冷酷,却又别样寂寞。 李浅并没被他的冰凉冻到,反而热情的上前打招呼,“嗨,小顾。” 李我咧嘴苦笑,“首领,我叫顾盼宜。” “知道你叫顾盼宜,叫小顾亲热点,以后你也可以叫我小浅。” 这种难得套交情的热情听得李我大惊失色,不安的扭了扭被她拍着的肩膀,小声道:“首领,有什么事就说吧,你这样太吓人。” 她有那么可怕吗?李浅鼻子,干脆老实的说了,“里面那几个人你给我想辙教训一下,不用弄死,十天半月说不了话就行。” “首领怎么不自己动手?”里头那些还不是她的对手吧? 李浅理所当然道:“你现在不是首领嘛,我怎么能越级呢。” 李我一听,都快哭了,以前她当首领,可说的却是另一番话:“我是首领,是要做大事的,小事自然由你来做。”怎么现在,轮到他当。就又倒过来了? 见他不语,李浅同情的拍了怕他的肩膀,只当是他默认了。 两三日之后,在一次比武练兵的演练中,很不幸的有人惨遭众人围攻,还专门打嘴。致使某几个人顶着两香肠过活了十数日。丢尽脸面。事过之后,他们也弄不清到底是谁打的人,只能自认倒霉。 李浅得知此事,很是同情他们的遭遇。亲自到紫衣卫所慰问了一下受伤的下属,并送核桃和栗子以给他们补身。当然,这种硬壳的吃食。他们看得到却吃不到嘴里就是了。 ※ 八月十八日,是东阳侯陈万山四十岁寿诞,这一天邀请了许多朝廷官员参加寿宴。 李浅也是名人兼红人。自然在受邀之列。不过她对这位陈侯爷实在不喜欢,据说他宠妾灭妻,害得老妻凄惨度日,而且他儿子也不是个东西,欺男霸女、残害百姓,这父子俩加起来基本可以并称为京都两臭。臭气熏天的“臭”。 或者因为李浅自小没见过爹,亲爹抛妻弃子也不是个玩意。所以对陈万山这种人可以说恨之入骨。在她的想法中认为,这样的人家。骨子里都坏死了,本没啥人品可言。而对于没啥人品的人家,这寿礼要送多少才合适? 着下巴想了许久,久到登记礼单的管事开始不耐烦了。他使劲用笔杆敲着桌面,想必他很不明白,送个礼而已,至于寻思这半天吗? 实在受不了了,管事开口问:“这位大人,您到底随不随礼啊?” 虽也知道今天参加寿宴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不能轻易得罪,但眼前这位未免也太过分了,她在这儿站了近三刻钟,一会儿咬牙,一会儿握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报仇的。 在他连声催促下,李浅终于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子拍在桌上,叫道:“记上,内廷大总管、黄门侍郎、紫衣卫副首领李浅随礼一两。”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一是惊愕原来她的官真大,二惊却是这礼随的真薄。 对于众人投来的眼光,李浅混不在意。刚才她还在使劲纠结,到底是随一两,还是随一钱呢?可惜身上没有剪银子的银剪,否则她真会从一两上剪下一点扔个去。 对这个东阳候她是不怕的,反倒是他会怕得罪她,想必今天的事一出,不用多久就会嚷嚷的四九城尽知。到时想必是个人都知道,她李浅对陈万山不感冒吧。 管事的脸明显已经开始变色了,京都虽不知道李浅的名头很大,是个惹不得的人物,可这样一两银子的礼金也太侮辱人了吧。所幸他干管事二十年,修养涵养俱佳,硬是没骂出难听的话,反倒含笑着点头:“多谢李大人,陈府上下对大人感恩戴德,李大人您走好。” 这话说的也挺寒碜人的。也是李浅脸皮厚,满不在乎的点点头,抬步正要走,却听后面有人慢悠悠地声音道:“李大人随一两,那本侯也随一两。” 这年头还有跟她一样不要脸的?李浅回头,再看见身后一身红衣的楚天歌时,顿觉释然。若是他,那就能解释通了。 “诺,楚侯爷,小的给您记上。”管事笑得一脸灿烂,心里却在腹诽,今天这大人们都抽哪阵风呢? 扔下一两银子,楚天歌几个跨步追上李浅,亲热的抓住她的手,“李大人,你也在这儿,能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他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这她的掌心,火热的温度炙的李浅哆嗦了一下。她手劲抽了几下下,没抽出来,不由心里暗恨,这个楚天歌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占她便宜。 被无数双眼睛盯着,饶是李浅脸皮老厚也不禁面上一热,她心知再这样暧昧下去,肯定会被传为断袖。 断袖也就罢了,和楚天歌断袖却是难以忍受的。她眼珠一转,装作老朋友相见似地也亲热的挽住他的手,“哎呀,是楚侯爷呀,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英挺美貌。” 楚天歌眼角浮起一丝笑意,这丫头又装相了,她以为这么说就能撇开两人的关系了? 只是李浅这一握是用了内力的,庞大的劲力几似要将他的骨头握断,他也不示弱,便也用内力相抗,两人之间霎时气流涌动,不断有“噼噼啪啪”的响声传出,似是雷鸣。那四只宽大袍袖,鼓胀的好像四只大球,将两人迅速包起。 入府祝贺的官员们看到了这副奇景,都推攘着往后退,让出大片地方给他们动手。也有的心里难免嘀咕,怎么两人就打起来了? 李浅武功招式比楚天歌要强,论内力却是逊上半筹,她心知时间长了要吃亏,也不敢力战,用眼神示意他“你撒手”,楚天歌回了她一眼“你先撒”。 先撒,那她会死的很难看,她才不会冒这个被摔个屁墩的险,于是妥协:“一起撤”。 楚天歌同意,两人同时收手,被一股劲力冲的向后退了一步,堪堪站稳,抱拳对视着灿笑。 “哎呀,李大人,本侯真是想念你啊。” 李浅也道:“楚侯爷,杂家也想你啊。” 李浅看他这一眼是带着浓浓的恨,那意思警告他:“以后别惹我”,而楚天歌却是带着浓浓的情:“不惹你,我惹谁去”。 两人正用眼神交流着呢,就听身侧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哎呀,楚侯爷,李大人,你们二位大驾光临,东阳候府真是蓬荜生辉啊。” 转头一看,陈万山从里面出来,作揖拱手笑容满面,带着一派暖气。 这老家伙也是个装货。 李浅嘻嘻一笑,也躬身一礼,“劳侯爷亲迎,李某真是愧不敢当。”她知道,他多半是听管事说了那一两之事,出来找场子来了。不过人家没撕破脸,她也乐得虚以为蛇,心中却道,老东西,看你能装多久。 陈万山亲亲热热迎两人往里走,在穿过天井,四下人少时开口问:“陈某疑惑,不知何时得罪了两位。” “没有啊。”李浅笑,别提多虚伪。 她确实看人家不顺眼而已,当然也不只不顺眼,谁让上次弹劾她时,这家伙卖的力气也不小。 “那这一两……” “没事,那只是下官穷了点。”也真亏她脸皮厚,这样的话都敢说。 楚天歌也道:“是啊,本侯也很穷。” 李浅瞪他一眼,比起楚天歌,齐曦澜的厚脸皮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穷?也亏他张得开嘴。全天下谁不知道楚家之富,富可敌国。他楚家几代皇商,又垄断了全国的盐务和矿产。他穷?穷的只剩钱了吧。 陈万山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脸色很是难看,从颤抖的双手可见气得不轻。 李浅不由叹口气,她愿意随多少,那是她的事,他跟着凑什么热闹?加上一个他,弄得她想瞎扯,都找不着理由了。 没理由就算了,她也不怕得罪人,弹了弹袍袖,在主人家略显愤怒的眼神中大步迈进大厅。楚天歌自然也摇着折扇跟上,临走时对着主人家大摇其头,“我说陈侯爷,你没事得罪她干吗?” 陈万山气结,他什么时候得罪李浅了? 不对,确实得罪过,上次弹劾她的事他也参与了。可她是怎么知道的? 他也不愧是官场老油条,只是脸变了变,瞬间恢复自如,忙快步赶上,招呼客人入席。 在陈万山的引领下,李浅和楚天歌坐在了首席桌,在他们右侧是付言明,左侧是齐曦澜和六皇子,再看一下,对面还有付言明,太傅方卓,尚书令吴逸,这一桌还真都是熟人。 燕朝自自立国开始就摒弃了许多前朝习俗,以前的宴会很多单人独坐的案几,浪费不说,还吃不到几样菜。而现在除了廷设宴为彰显大气还沿用旧俗外,氏族民间的家宴都采取了圆桌形式,尊卑界限不是很分明,除了上座让给齐曦澜外,其余的位置倒是可以随便坐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六章 一两风波在线阅读 第八十六章 一两风波 第八十六章 一两风波 第八十七章 三人较劲男女通杀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八十七章 三人较劲男女通杀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八十七章 三人较劲男女通杀 李浅恭恭敬敬对启王和几位大人施了礼,方才落座,她虽然官位不低,论年轻资历却是最小的,又有方卓和吴逸在上,实在不敢造次。太傅方卓是齐曦炎的老师,吴逸是她的老师,都是一代大儒。 楚天歌倒没那么多忌讳,他身份高贵,只对启王一礼,其余的只需点个头也就过去了,反倒是几位大人还要对他见礼。他落座后,笑嘻嘻地跟齐曦澜说话,“王爷,前儿个风流阁刚开张,听说里面小倌不错,王爷没去捧个场?” 齐曦澜摇头,“本王对男人没兴趣。” 楚天歌顿时一脸的惋惜,“那真是可惜了,男人的滋味儿也不错的。” 两人都惯常流连花丛,可谓臭气相投,别人也不上话,都在一旁看着。 李浅偏过头去,正看见六皇子低着头很用心的数着手指头。 “殿下,您在干什么?”她没话找话。 六皇子抬头见是她,小声道:“我倒霉,本来是逃课出来跟三哥散散心的,谁想……?” 他说着偷瞟一眼太傅方卓,李浅也看过去,那老头吹着胡子正瞪他们。方卓现在正任着六皇子和七皇子的老师,逃的课想必也是他上的吧,也难怪把六皇子吓得不敢抬头。 六皇子无聊的难受,逮着机会可跟她说会儿话。 “李浅,你刚才在庭院的样子真不错,显得很是风度不凡呢。”他指的是和楚天歌打架那会儿。 李浅谦虚一笑,“那得看跟谁比。” “跟付公子比呢?” 瞧他找的人,谁能跟第一公子比?李浅笑得愈发谦虚,“好歹我会武功。” “那跟楚侯爷比?” 李浅毫不犹豫道:“好歹我有脸。”某些人早就连脸都不要了。 她这话说得不大。刚好身边两三人能听到,六皇子“噗嗤”一笑。楚天歌则饶有兴味儿的看着她,见她小手搭在膝上,坐姿规矩,便惩罚似的伸手握住了。一入手顿觉滑不溜手,那柔嫩的肌肤叫人一上瘾。 有老师吴逸在坐。齐曦澜也在。李浅不敢像院里一样和他打架,只能吃个哑巴亏,不时的用眼睛去瞪他。 楚天歌仿若未见,继续和齐曦澜聊着小倌的好处。 齐曦澜疑声问:“以前也没听说你好上这口了。什么时候染上的?” “也就刚回京的时候,自从遇上一个人,便一切都改变了。”楚天歌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瞥在李浅脸上。 李浅心中警铃大作。暗道不好,他这明摆着挑清关系,别人岂有听不出来的? 果然众人看他们的眼神多了几分暧昧。尤其是齐曦澜眼神冷冷冰冰。好像在她脸上剜出个洞来。他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两人交握的手。 李浅被看得汗毛倒竖,再也不敢坐下去,借口尿遁便遛了。 出了厅门,在外面逛了一圈,眼看宴会开始了才转回来。她不想坐到楚天歌身边,正巧看见沈致也到了。忙挤过去对他身边的一位官员道:“这位大人,咱们换个坐吧。” 能攀上权贵。那位官员自然乐意,忙让了座,兴高采烈地坐到楚天歌身边,对他言语巴结,极尽谄媚。 李浅对楚天歌挑衅地一笑,然后去跟沈致说话,“这些日子你都上哪儿了,怎么都没看见你?” 沈致笑道:“我才要问你去哪儿了,我等你许久,都不见你来找我。” 李浅顿觉愧疚,他不能随便进,只能她去找他,可最近自己被楚天歌缠的烦躁不已,也懒得出,倒把他冷落了。 怕他生气,忙讨好一笑,“这两天我就去找你。” 沈致笑得温和,“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是有事要找你呢。”刚才她若不找他,说不定他已经走过去了。 “什么事?” 喧闹的厅堂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沈致迟疑了一下,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让我帮着打听倾国的事,好像有点眉目了。” 李浅一惊,“在哪儿?” “有人说在风流阁见过一个长得和你有四五分相像的人。” 风流阁?刚才楚天歌说的那个风流阁?那可是小倌馆啊,倾国怎么可能在那儿? “这位东阳候听说很好这个,今天似乎也请了几家有名小倌馆的名角,一会儿且等看看能不能遇上。” 李浅点头,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她的弟弟竟沦落到做小倌了吗? 正想着,却听见付言明的声音,“你们两个在说什么,也给我听听。” 他在那边桌上听齐曦澜和楚天歌聊风月,方卓和吴逸聊诗文,都觉得没意思,见沈致和李浅凑在一块,便过来了。他与沈致一向交好,也不拘束,对着李浅身边的人客气的一笑,那官员会意,忙让了座。 李浅收敛心思,笑道:“我们正在猜测,看你多长时间耐不住,自己跑过来,没想到还没猜完你就来了。” 付言明坐定,笑着问沈致,“你猜多少时间?” 沈致温和一笑,“一炷香吧。” “那说明你不了解我,没你在身边,我连半刻都忍不住,怎么可能挨过一炷香?”付言明笑着眨眨眼,就这一会儿倒把楚天歌的作态学了个十足十,还一把搂住沈致的肩头,状似亲密的了他的脸。 李浅心中一动,她可不认为两人之间会有什么暧昧,他这样子大有玩笑的意味儿,再结合刚才楚天歌对自己那样。心道,他莫不是在给自己解围? 沈致也很配合,一扫往日的纯净,也对着他灿然笑了起来。他们这么一闹,倒不显刚才她和楚天歌有多显眼了。 李浅心里感激,不由对付言明和沈致一笑。 楚天歌一直盯着这边一桌,见他们这么和谐,心里顿觉酸溜溜的,他看一眼齐曦澜,笑问:“我要去那边搅合搅合,你呢?” 这话说得真是坦白,碰巧齐曦澜也不喜欢某些人相处的太过融洽。 “自是奉陪。” 两人说走就走,也没跟几位大人打个招呼,大迈步就向那桌走去。 方卓看得很不顺眼,尤其齐曦澜和楚天歌都曾经是他的学生,大觉跌了面子,气呼呼地问吴逸,“你说这都叫什么事?” 吴逸淡然一笑,“都是年轻人,随他们去闹吧,只要不过火就好。” 可惜啊,年轻人不闹过火,那叫年轻人吗? 楚天歌和齐曦澜本就是搅局来的,毫不客气的拽了两个官员起来,一个靠着付言明,一个靠着沈致坐下。 “付兄,来吃块。”楚天歌夹了一个**腿放进付言明碗里。那筷子恰巧是刚才那官员用过的,也没换新的,还被他有意无意的在鞋底蹭了一下。 付言明忽觉有点恶心,他本就有洁癖,一看这个哪还吃得下去,忙识趣地笑道:“楚侯爷,我这个位置好,咱们换换吧。” 楚天歌满意的轻哼一声,也没逼他再吃**腿。 齐曦澜如法制,可惜沈致明显比付言明有耐力,竟皱着眉,硬是把那沾了不知什么脏东西的**腿吞了下去,然后也用那双筷子夹一块五花给他,“来而不往非礼也,王爷请用。” 这下轮到齐曦澜恶心,不过他身份高贵,不给沈致面子也不能把他怎样,但再想叫他换个座位却是很难了。 楚天歌坐到李浅身边,对她露齿一笑,带着几分痞相,“李大人想吃点什么,仙乡楼的鸭子不错,咱们不如再去吃一回?” 李浅挪了挪座位,“下官怎敢叨扰。” “那就去风流阁,那里的菜是南方口味,人也是南方人,在别处可轻易吃不到的。” 李浅一惊,他是知道了什么吗?两次提起风流阁,又是南方口味,让人不多想都不行。 楚天歌没再说什么,只含笑看她,时不时对懊恼一片的齐曦澜,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离得近就是好啊。 齐曦澜正觉憋闷,老实不客气地回瞪他,心道,也没见你在人家心里有多高地位,得瑟什么? 沈致却不管他们的互动,他只照顾李浅,为她布菜,嘱咐她多吃点,时而又展露温柔一笑,以示安慰。 李浅心里有事,只默默吃着,对这几人的小动作倒本不注意。 正这时,突然听一个声音道:“刚才听几位大人一直谈吃,下官倒是从任上带了样水果请大人们尝尝。” 说话的是同桌的状元张明长,他半年前放了外任,此次回京是述职来了。只是刚才他一直低着头,倒没人注意还有这么个人。 听他这么一说,几人都不由望过去,只见状元郎从桌下翻出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竟是数十颗硕大粉白的桃子,一个个清洗的很是干净,皮很薄,隐约可见里面白白的果。 “这是北边特产桃子,叫粉仙子,最是甜脆可口。”他说着已在每个人面前递了一颗,众人见那桃子长得好,都欣然接过。有嘴馋的,已大口吃了起来。 李浅吃的最快,不一会儿一个大桃就所剩无几,正要咽下最后一口,却听张明长又道:“这桃子是下官在任上时,秦州百姓所赠,秦地连月大旱,庄稼颗粒无收,就种几棵桃树还结了点果子,百姓托下官代卖,凑点钱好买了米下锅,既然众位大人喜欢,那就买点回去,也不贵,一千两银子一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七章 三人较劲男女通杀在线阅读 第八十七章 三人较劲男女通杀 第八十七章 三人较劲男女通杀 第八十八章 朝堂臭笔闻天下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八十八章 朝堂臭笔闻天下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八十八章 朝堂臭笔闻天下 李浅嘴里桃子立时哽住,真是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憋的小脸有些发红。楚天歌拍了拍他的背给她顺气,“没关系,就是个桃子而已,想吃再买一个就是了。” 李浅瞪他一眼,心道,一千两一个,哪个买得起。 张明长脸皮也是厚居然真的开始分卖桃,在众多达官显贵面前都摆了一个,有那些明显家资丰厚,例如楚天歌这样的就多摆两个。 这会儿李浅终于知道楚天歌、齐曦澜都不算搅局的,真正搅局的是这位状元爷,看厅堂里每个手握桃子人,那吞不进扔不掉的尴尬样,真有几分可笑。尤其他后来加的那句,更是惹得大伙心惊跳。 “若有哪位大人现在不方便,回头下官到府上去取,就当是救助灾区,下官代秦地数万百姓感谢诸位大人慷慨捐助。”话音刚落,那些心疼钱的,不想募捐的,都仿如吃了两只苍蝇一样难受。 她心里不由暗道,这个状元爷也是个人物啊。 楚天歌却也大方,掏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扔给张明长,“这是本侯和李大人的。” 李浅不欲领他的情,自己也掏了一千两,冷笑道:“不需你好心,这点小钱我还是有的。” 他们这一开捐,许多人也跟着敞开腰包交银子,齐曦澜交了三千,付言明交了一千,沈致没那么多钱,却也宣称回头给张明长送过去。 张明长自是笑眯眯的应了,他知道朝廷官员都好面子,所以才挑了这么个场合公然募捐,否则等着国库拨银子,黄花菜都凉了。 至于那些官员的冷言冷语,白眼相加。他也不在乎,依旧笑呵呵地伸手要钱,躬身致谢。 东阳侯陈万山的脸色最难看,他的寿宴刚一开始,转眼就成了募捐会,让他这个寿星老,情何以堪。再加上楚天歌和李浅一出手就是上千两。和给他上的那一两寿礼比,整个就一寒碜人。越想越觉可气,一张脸白一阵黑一阵蓝一阵好像七色调盘一样。也幸亏他涵养尚佳,憋了许久,才站到大厅中央高声道:“诸位大人先静一静。” 主人发话了,厅堂里逐渐静了下来,张明长也不好意思再收钱。退回座位上。 陈万山向下扫视一眼,拱手笑道:“本侯今日延请名伶,特意准备了歌舞,请大人一边饮酒一边欣赏。” 众官员连声呼好,有些被张明长逼得狠的,忍不住抹了一把汗,心道,总算甩掉这块膏药了。 不一会儿,乐声响起,一队彩衣女子翩然起舞。如蝶穿百花。煞是好看。舞毕,上来几个白衣男童。吹拉弹唱,极是风雅。李浅瞪大眼前瞧着,并没找到和她相像的人,不由微有些失望。 或者因为被搅坏了心情,宴会并没持续太久,陈万山就匆匆宣布散了。沈致说有事和她商议,约她去府上坐坐。李浅自然同意。 付言明也说要跟着一起去,被她婉言谢绝。倾国的事,她不想有太多人知道。 付言明摇头叹息沈致有了新人忘旧人,那模样倒像被抛弃的。她正要走,却听有人呼道:“表哥,可算看见你了。” 来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长身玉立,丰神俊朗,恰如满月般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一见他,付言明很是高兴,忙对李浅和沈致介绍:“这是我的表弟花繁多,你们没见过,以后可以多亲近亲近。” 李浅打量了他几眼,忽然想起里那位新封的花贵人,便问:“这可是花贵人的弟弟?” “正是,他父亲官拜祠部尚书。” 花繁多人也机灵,听付言明介绍这是内廷总管,忙道:“李大人,以后家姐还要仰仗大人照顾,繁多先给您见个礼。”说着撩袍就要跪拜。 李浅慌忙扶住,笑道:“花公子这可见外了,你是付公子的弟弟,自然也是咱们的弟弟,都是自己人。” 花繁多很是乖觉,立刻改口,“李哥哥,那以后我便也叫你哥哥了。” 李浅微微一笑,虽并不想做他什么哥哥,碍于付言明的面子,也只得领受了。心里却想,这小子心眼还真多。 见李浅给他面子,付言明非常高兴,招呼着花繁多又跟沈致见了礼。 对于沈致,花繁多并没多大热情,淡淡地见礼,也没追着非叫哥哥。沈致也不在意,含笑着与他客气几句,然后叫李浅一起上车。 在车上,沈致一直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浅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沈致点了点头,问:“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花繁多长得很像倾国?” 不仅像倾国,恐怕也很像她吧。 沈致犹豫了一下,“怕你不高兴,本不想说的……你觉得祠部尚书会不会是你爹?” 李浅嘴角泛出一丝苦意,当年母亲年纪轻轻就呕血而亡,她和弟弟上京就是为了寻父来的,可兜兜转转许多日子,却连父亲家的府门也没到。最后却因盘缠用尽和弟弟被迫骨分离。现在弟弟丢了,还有可能沦落风尘,自己又被迫做了黄门,这些年殚静力竭,步步惊心,几次险些丢了命。而这一切又该怪谁呢?怪命运捉弄人?还是怪他们那个抛妻弃子的父亲? 不管当年因为什么,她都不会原谅那个所谓的父亲。姓花是吧,若不把京都所有姓花的人家搅个底朝天,又怎么对得起她这些年的辛苦付出? “明天跟我去趟风流阁吧。”报仇还可以推后,先找到倾国却是最要紧的。 “还是我先去吧,若真的看到倾国再告诉你也不迟。”沈致有些犹疑,她毕竟是女子,去那种地方委实不合适。 李浅摇头,她要亲自去找弟弟,亲自把他接回来。 ※ 次日早朝,因北方两省旱灾的事,齐曦炎发了好一顿脾气。旱灾在六月就开始了,却等到八月才上折子请旨赈灾,那些官员们都闲着没事只知道吃饭搂银子吗? 一群爹娘死绝全家嗝屁只吃不吐的混蛋。 这事被揭出来,全赖于东阳侯寿宴上张明长那卖桃义举,朝廷官员被追桃债追的厉害,便上书皇上请求赈灾,好歇一歇张大人的“牛劲”。毕竟是一千两银子,吃喝玩乐干点什么不好,偏要捐给一群泥腿子,大部分人还是心疼疼的。 也因为此,齐曦炎勃然大怒,痛斥了一些官员,并下了道旨,凡在寿宴上捐过钱的就算了,若没捐的,四品以上的每人二千两,四品以下每人一千两,还让黄门侍郎当庭拟旨,要北地两省官员极力赈灾,凡隐瞒不报者降三级留任,赈灾不力者免职。 一时之间朝堂上眼泪汪汪,那些昨天捐了的都暗自庆幸,没捐的早已眼泪成河。至于那些不能上朝的北地两省官员哭成啥样,那只有天知道了。 李浅是纯粹看戏的,她只等早朝完了,好溜出找沈致,一起进行她的逛窑子大计。 本以为没她啥事的,所以当一个黄门把纸笔铺到她面前时,她很有些错愕,“这是要干嘛?” “大人,刚才皇上的口谕您没听到吗?”黄门小声道。 “什么口谕?”这里还有她的事吗? “刚才皇上不是说了,让黄门侍郎当庭拟旨。” “啊?”李浅呆了一下,开始环顾四周找那个平常给她帮忙的无名氏。可怜啊,那人干了那么长时间活,她居然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那个素来低着头,非常低调的人。 “总管,您别找了,那人不在。”不愧是她手底下的人知道她想什么,也能适时的提醒。 人不在,难道真要她拟旨吗?抬头看看上面端坐的齐曦炎,人家正忙着生气估计没空理她。算了,不就写几个字,写不好,咱还写不坏吗? 抱持着自力更生的强大信念,她大笔一挥,在用丝绸装裱的明黄圣旨上,落下了有史以来最丑的一行字。先不说宣旨的黄门如何艰难的辨认,这本认不出是什么的字迹,就是收到它的官员也惊的好像被雷劈过,难免心里嘀咕,这难道就是京都最新的流行字体? 至于尚在京都的张明长拿到圣旨时,基本是喷笑而出,连声大叫:“这样的字体也敢拿出来现眼,这人的脸皮一定很厚。” 一旁宣旨的黄门垂首敛目,心里却道,这个状元爷真是厉害,这么大的秘密都被他猜对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李浅就算知道了,也不过一笑置之。 写完圣旨,交给宣旨黄门拿出去,继续靠着堂柱静等皇上散朝。 今天的早朝出奇的长,如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议完赈灾开始议治水,然后又据西北的战局又各自发表了一下意见。西征军平西之后又打武夷,现在又在西北方与陈国两军对垒。东鲁王齐曦鹏守完三月孝,就又带兵出征了,归期不定。 说起这陈国也挺气人,近来不知抽哪门子的风,弄了十万大军在边境徘徊,也不进攻,也不撤退,就好像打着“陈国到此一游”的标志到边境旅游似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八章 朝堂臭笔闻天下在线阅读 第八十八章 朝堂臭笔闻天下 第八十八章 朝堂臭笔闻天下 第八十九章 虚火还是欲火?八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八十九章 虚火还是欲火?八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八十九章 虚火还是欲火?八 据说带兵的是陈国三皇子也是员骁勇大将 这皇家人虽然神经病的居多抽风的也大有人在但抽到这种程度的也确实不多所以有人不免猜测陈国肯定发生什么事致使这位三皇子不得不带兵在外不愿回家不过他不愿回家折腾别国干什么弄得东鲁王也得跟他耗着还弄得整个早朝的议事到现在都没嘚啵完 李浅心里把这三皇子骂了半天等她骂累了也过午了齐曦炎终于宣布散朝拖着疲惫的身体下了御座 李浅刚想开溜却听他道:李浅你跟朕来 诺李浅苦着一张脸蔫了吧唧地跟在后面心里猜测着他还有什么烂事 齐曦炎进了御书房有女上了茶盏他啜了一口看了看垂手站着的李浅开口道:你今日有什么事怎么心神不宁的 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李浅了脸却不敢应只笑道:皇上早朝太长听得没趣 她这话半真半假倒也不容易让人起疑齐曦炎果然信了略带宠溺道:也就是你敢抱怨朕的早朝太长 李浅嘻笑一声奴才胆子不大 也不算小齐曦炎揉了揉太阳行了说了便说了朕不会怪你 那皇上找奴才有什么事言外之意没事她就走了 也没什么只是好几天没看见你了想见见而已他怎么好意思说看到她转身想跑时就忍不住想叫住她 这些日子朕太忙也忽视了你你且过来陪朕说说话 诺李浅走过去御书房就一个椅子就算有多的也不没人敢坐她干脆盘腿坐在地上就这样一高一矮一上一下的跟他说话 其实有时她很怕他的他这人子晴不定时而会君子时而会奸人风流温存起来可以腻死人狠辣凶残起来就腥风血雨他说的话都不能只听表面而他的心思她也很多都捉不透 就像现在他温柔笑着她却本不知他想干什么 皇上想说什么 就说你近来都干了点什么吧 果然皇家人都爱抽风没事管她私事干什么她心里腹诽面上却不得不小心应付嗯帮皇上选妃来着 这朕知道 去了几趟紫衣卫所 嗯 出了趟哦对了前天还到东阳候府做客来着 还有什么 李浅皱眉吃饭睡觉上茅厕这也要说吗 齐曦炎略不好意思咳嗽一声道: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没了 真没了 李浅狐疑没了啊她是想做别的事来着不过这不是还没做呢嘛 齐曦炎有些失望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想要怎样难道从她嘴里听到曾想过他的话才觉满意吗 他真的有些想她虽然有时候刻意不许她接近不宣召她但还是会忍不住思念会在早朝时隔着很远瞥上一眼即便看不清她的脸也觉心是安的最起码她在他身边一叫能叫到想见就能看见 看着她略带疑惑的小脸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触低低地声音道:永远待在我身边好吗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诚恳带着蛊惑的声音让人心惊 李浅的心莫名颤了一下随即高举起手皇上奴才有个建议 哦齐曦炎挑眉你说 皇上近来火气旺盛应该多去后灭灭火了也省得对着她都能动手动脚 齐曦炎有些呆住哭笑不得地问:那你觉得朕该找谁去灭火最好 这个……付嫔娘娘子温和最适合灭火是火气的火而不是欲火的火听说新人进后皇上一个还没宠幸呢这身为太监总管的她能不急嘛就算不急也得为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这句话奉献一点谈资啊 齐曦炎焉能不知她那点心思只顺着她答言好吧今夜就召付嫔侍寝 那皇上这会儿奴才可以告退了…… 看她巴不得化成一阵风遁走的焦急样齐曦炎知道她肯定有事也不再留她轻轻挥了挥手叫她下去 李浅自是高兴一溜烟就跑了倒让瞪眼看着的齐曦炎颇为无奈是他太宠她了吗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 回住处换了衣服一身紫色长衫腰系镶金掐丝的玉带一头黑发整齐束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头上梳了一个髻用一羊脂白玉簪固定手中再摇上一把百花盛开的折扇顿时风流中透着倜傥打扮的好像一俊雅不凡的高贵公子 收拾停当便出了云芳斋叫人备了车在外候着虽然这两年她身份攒高也一直还牢记自己的奴才身份不管当多大官挂多少职黄门就是黄门所以她从来没在里用过马车这次因为心急倒是第一次 出了皇直奔沈家可沈致却不在家问了书童才知道他今天轮值还在衙门里应卯呢 让她在沈家坐等她肯定是等不下去的干脆直接到衙门里抓人 沈致待的地方是管钱粮的相当于户部他们长官度支尚书是个略有点糊涂的老头还有点怕事、无作为兼贪财 李浅赶到时度支尚书不在官衙里只有小猫三两只在伏案办公沈致坐在最里面案上公文堆积如山这是她第一次到他办公的地方看着他伏案的背影忽然发觉认真做事的男人很有一番不同韵味儿这样的他与平日的温雅不同多了几分信任和踏实 李浅走过去轻敲了几下桌子等他茫然地抬起头才道:什么时候能走 沈致淡然一笑略有些无奈道:那个地方晚上才开门咱们现在去还太早了 李浅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心急居然忘了娱乐场所的营业时间了她有些颓然那你什么时候能忙完 今日公文太多你且等会儿吧说着又伏下头去 李浅只得坐在椅上等他做完 衙门里难得来客不少官员都偷偷瞟她有认识她的吓得低下头去也有不认识的暗自猜测她和沈致是什么关系 等了许久沈致的公文也没批完她有些烦躁便出了厅门想在衙门里逛逛刚走出几步就听有人高喊:快来人啊尚书大人和状元爷打起来了 李浅一呆刚才还听说度支尚书不在这会儿倒回来了她对打架的事素来感兴趣忙顺着声音跑去果然在衙门口看见张明长正扯着度支尚书的脖领子撕打呢 你松手度支尚书气得满脸通红到底是三品大员在自己衙门口被这么多属下看着真是八辈子脸都丢尽了 不松你不把这笔钱说清楚了今天就是不松张明长也很生气一张脸铁青铁青的 度支尚书冷笑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就这些钱你爱拿不拿 平白少了五万两你叫我怎么拿皇上的圣旨你们都敢违抗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 李浅看得有趣问过一旁观的官员才知道皇上下旨北地赈灾给拨银二十万所以张明长第一时间就跑来了了可领银子的时候却发现少了五万两他找度支尚书理论被他以这是规矩给推脱了他气不过才在衙门口堵住度支尚书非要他交出那五万两度支尚书自是不肯交这才打了起来 燕朝吏治**早不是一天两天了许多衙门都有这不成文的规矩到手的钱总要扣下一部分这还是他直接到度支府衙来领若是等着一级一级往下拨恐怕等拿到他手里时连五万都没有了 当然这些黑幕张明长这个初出茅庐的雏鸟却是不懂的他只知道这是赈灾的钱除了要安置灾民还要修渠修建水利本来还觉不够呢再被扣下五万让他的百姓喝西北风啊对此他自然不能善罢甘休 李浅见过他几次知道这位状元的格耿直还认死理从上次他非说她是女人的事上就能看出一二昨天在东阳侯府公然要捐更可见这不怕死的子他做的事出格的居多今天会堵着度支尚书也让人一点不觉意外只是这样的人虽一心为百姓在官场上却很不吃香日后若不吃个大亏恐怕难以学乖 她走到墙下本想静等着看热闹的可有两个官员一看她出现立刻跑来哀求:李大人您去劝劝吧这要再打下去出了事可怎么好啊 李浅冷笑都是群胆小怕事的出了事才想到求人当初就别拿人家的钱她本不欲管这事的最好叫度支尚书也学个乖知道年轻人不好欺负 可这么闹下去终究丢了朝廷脸面只好走近双手抓住两人胳膊往外一扯她是有武功的人那两人哪受得住这样劲力顿时分开踉跄着就往后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九章 虚火还是欲火?八在线阅读 第八十九章 虚火还是欲火?八 第八十九章 虚火还是欲火?八 第九十章 绮丽小倌馆绯闻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九十章 绮丽小倌馆绯闻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九十章 绮丽小倌馆绯闻 ●感谢晏三生,感谢猫妈妈猫宝宝,感谢kikc7091感谢桃源心中,感谢swndayja,感谢小金虫虫牛,感谢yaarby,谢谢大家。 度支尚书岁数到底大了,一脚不稳摔在地上,他刚想骂人,一见是李浅,硬压下火气道:“李大人,这是何意?” 李浅也不理他,只对张明长道:“再给你两万怎样?” 张明长摇头。 “三万。” 还摇头。 李浅无奈,只得向度支尚书,“赶紧都给他,打发他走。” 度支尚书自是不乐意,这些钱又不光是他一个人的。各个衙门都要抽头的,可李浅开了口又不好拨她面子,再加上张明长不依不饶,再闹下去与他名声也有碍,最后只好点头应允,赶紧叫下属点银子,送这瘟神走人。 这边闹一场费了不少时间,看看天色也快放衙了。她忙赶回办公的地儿,正巧沈致也刚忙完,对她温温一笑道;“好了,可以走了。” 李浅点点头,他刚要离开却见一个小官抱着一大堆公文进来,对沈致道:“沈大人,这儿还有公文,你再批······。” 他还没完,就见李浅凶狠的眼神在瞪他,那握着的手指关节作响。他忙改口:“没事,没事,我自己做就好。” 李浅松了交握的手指,把沈致拽出去·嘴里轻声抱怨:“你也是的,就叫他这么欺负吗?”刚才她就注意到,这里办公的人属他桌上公文多,属他最忙。 沈致笑笑,“我多做一点也没什么,倒是你以后行事别那么霸道,昨天送那一两,让东阳侯丢了面子,小心这些人黑心报复。身在朝堂·总归要和大臣搞好关系的。” 李浅没想到昨天的“一两”之事传的那么快,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想必东阳侯都恨死她了。 她也知道沈致是为她好,只可惜大臣高兴了,皇上却未必高兴。他紫衣卫是负责监视朝臣,暗中搜集朝廷所有官员犯罪证据的,白了就是和大臣作对。她若和大臣关系太好,齐曦炎那边不会高兴,或关系太差,迟早被人陷害·这其间的尺度可不是那么好把握的。 两人着话,往衙门外走,门口停着马车,他上了车走没多远,却听后面有人叫:“等等啊……沈大人…···,等等本官。” 沈致掀开车帘一看,见张明长气喘吁吁从后面跑来。马车被迫停下,他也不招呼,直接跳上车,也不管主家愿不愿意·就掀帘坐进车里。还微笑着和两人致意,“李大人好,沈大人好。” 李浅微怒·“张大人这是干什么?” 张明长用宽大袍袖抹了一把汗,笑道:“想搭个顺风车。” 李浅咬牙,“未必顺风。” “没关系,没关系,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除妫‘之外,还没人敢这么不知廉耻。李浅刚想令他下去,却见沈致对她摆了摆手。顺着他的手指向外望去,只见街角的某堵墙后一个人影在那儿探头探脑。那鬼祟的模样甚是可疑。 她猜想这可能是张明长近来得罪人太多·有人想找他麻烦了。这会儿赶他下车·明摆是把他往死里送,她虽不喜欢他·却也不想一个难得的好官叫人宰了。只能忍下气,吩咐车夫快走。 张明长此时惊魂方定·才想起来问:“你到底要去哪儿?” “风流阁。” “这,这······身为朝廷官员怎可流连风月,还去这种男风之所,简直有辱斯文……” 李浅瞬间打断他,“不去,下车。”正好还不想带他呢。 张明长立马哽住,与丢命比起来,去趟风月场所,也就没那么难以忍受了。他不敢再,老老实实的窝在车上一角,不时瞟李浅一眼,竟似对她深有些惧意。 李浅更是把一张脸摆的沉沉的,心道,吓死他最好。 ※ 近些年随着燕朝政局渐稳,京都的娱乐业也日渐兴盛,天还未黑一些妓院已经开始营业了。许多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从各个花楼里蜂拥而出,招揽客人。 马车在花街柳巷中穿行,不一刻就到了传中的风流阁。 风流阁不愧为豪门贵族惯常流连的所在,这里阁门宽大,楼宇重叠相接,环境优雅寂静与一路所见的喧闹大有不同。进了阁门但见厅堂布置简洁大方,下人进退有度,穿着华贵,言谈举止都可见与众不同的特别格调。 刚一站定,就有一个十三四岁,打扮好像官家书童的少年走来,面含微笑地把他领进一个宽大雅间。有人上了茶,他坐下饮了一口。不一会儿就见一个穿着雅致青衣的男子袅袅婷婷地走入。 那男子长得极好,肤如凝脂白玉,眉如远山勾勒,腮如凝水芙蓉,唇朱砂渲染。一双勾魂夺魄的丹凤眼,流转间,妩媚生情泛着琉璃的色泽。让人一见就有一种神魂颠倒,想要亲近一番的冲动。 李浅看得一阵心神荡漾,暗道,这里果然不一般,也难怪自他开张后京都的断袖越来越多,断的有理啊。 男子对着三人深深一躬,笑得千娇百媚,“小人梦君,三位爷可是第一次来找小倌吗?” 李浅笑答:“正是。” “那今日公子打算点哪个花牌作陪呢?” 沈致只知道有人可能见过倾国,具体在这儿的花名是什么却不知。一时还真不知点谁。 李浅则转转眼珠,装作一副超级色鬼似的抹了抹嘴“点哪个花牌那也得看看你这儿小倌的小模样,你把人叫过来,叫我挑挑,也好顺道饱饱眼福。” 那垂涎欲滴的神态表现的颇为传神,猥琐的神情让梦君美人也为之侧目。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犹豫道:“这个······” 李浅忙递上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记住牛屁屁书院*本站正确网址。nppsy。把。改成. 梦君眼前一亮,迅速收入怀着,小声道:“全叫来是不可能了,风流阁里公子都有几分傲气绝不肯一起过来给爷验看的。不过三位爷来得早,好多还都没开始接客,小人可以带三位去他等客的地方偷瞧一眼,若有看上的再点不迟。” 李浅一听,觉得甚好,和沈致打了个眼色,两人站起来要走,却见张明长站起来摇头晃脑地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君子当行于所行,言于所当言,发于所当发,停止于所不可不止。” 李浅怒道:“我就知道,有便宜不占,非君子所为。” 她恼他多事,又想起那一日长街之上他腻腻歪歪扯着她的袖子非要娶她,更觉火气上冒。便上前一步拎起他的脖领子,推开窗户把他扔了出来。 窗外晚风习习,湖水荡漾那人工建造的小池中夏荷开得正是旺盛,只可惜一个重物投下,溅起千层波浪顿时打破这夜晚平静。接着一阵惨叫之声发出,也不知是被虾兵蟹将咬了一口,还是被水鬼水怪舔了一下。 做完这些,李浅关上窗户,拍了拍手道;“好了,咱走吧。” 梦君美人的表情一直处于呆滞,完全无法想象这样风度翩翩的公子暴力起来这么吓人。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懦声道:“诺诺… 顺着长廊走到尽头是一个颇为巧的厢房推开房门一条缝往里看,只一眼便觉人心驰神往身心愉悦。 从来没想过男人也可以用花枝招展来形容,那一排排一个个,或搔首弄姿,或正襟危坐,或挺拔如竹,或窈窕如柳的美貌人儿聚在一处,聊天的,闲坐的,灿笑的,饮茶的……就像一副优美的画卷在眼前一点点展开。 沈致还算知礼,只在里面扫了几眼,便移过头去,一张脸红的好像染了胭脂一般。 李浅好半天才从美人间移开了眼,只觉一颗小心肝扑扑通通跳个没完。 “你看出来了吗?”她喘了口气问。 沈致摇头,“没有像的。” 李浅有些失望,问梦君,“你这儿就这些人了吗?” “这些人里难道没一个合适的?”梦君不解,他风流阁可以是京都第一美男馆。或许他怎么也想象不到,一个瞧着下作的人眼光还这么高吧。 李浅怒了,“没有就是没有,你这儿到底是不是就这些人?” 梦君吓一跳,忙道:“有是有,不过在三位爷来之前已经被点走了。” “点人的是谁?” “是……楚侯爷。” 李浅忽然觉得眼皮突突乱跳,心脏也揪成一团。怎么哪儿都有楚天歌,他到底想做什么?不知为何,她有种感觉,楚天歌肯定知道点什么,而且他叫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倾国。 “楚侯爷在那儿?咱和他也是老朋友,正好去拜见一下。”她尽量放低声音,让自己表情不要显得太过狰狞。可不由自主的磨牙声音,还是把梦君吓到了。 他向西面最远的一个房间一指,指尖明显发颤。 李浅拉着沈致就往那边走,梦君连忙跟上。他怕出事,焦急的抢到他前面,提前禀报一声,“侯爷,有两位爷要见你。” “是三位。”张明长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浑身**的,头上还挂着一截半枯的荷叶,看起来颇为狼狈。 他走到三人身边,撩起袍袖拧了一把,顿时脚底一片水渍。 梦君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刚要话,就听到门里一个扉荡的嗓音道了句,“侯爷请你入内”。接着房门被一只白净的手打开。!。 第九十章 绮丽小倌馆绯闻在线阅读 第九十章 绮丽小倌馆绯闻 第九十章 绮丽小倌馆绯闻 第九十一章 今天一起开荤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九十一章 今天一起开荤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九十一章 今天一起开荤 大雅间很大,比他刚才坐过的那个宽敞的多也华丽的多里磐面有十来个人,四个坐着,其余都是下人打扮,半垂着头伺候在主人身后。 楚天歌坐在正中,一身红衣绝美的脸庞带着朦胧的醉意,衣衫半开,露出致迷人的锁骨,如初绽的睡莲,惑人心神。他手里摇着美人卷珠帘的折扇,脚上踏一双木屐,与她给齐曦澜那双一模一样。那娇媚无限的脸上此刻正绽放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有点痞,有点坏,还有点淡淡的,意味不明的挑衅。看得人眼睛抽动,直想一拳击过去,打烂他的笑。 “哎呀,李大人来得正好,本侯爷刚知道你在此,正想去迎接呢。”楚天歌嘴上着迎接,却没半点要动的意思。 李浅知道他是个什么熊样,只当没看见他,径直走入,坐在屋内尚空余的位置上。沈致也跟了进去,坐在她旁边。张明长在最后,湿淋淋的脚往里一迈,顿时引起众人侧目。逛窑子能逛成他这湿样的,也算奇葩了。 梦君实在看不过眼了,走过去低低地声音跟他了几句,然后两人穿过屏风步入后堂。大约是换衣服去了。 “来,李大人,本侯为你介绍个。”楚天歌着一指隔桌的男子,“这位是卞财神,燕朝第一富家的长公子。” 卞家号称燕朝第一富家,虽比不上楚家尊贵,在钱方面却比楚家还多。果然不愧是富豪之家·子孙的姓名也起得颇有财气。只是这个卞财神长相很普通,圆圆的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所以李浅最先看到的不是他,而是坐在楚天歌身边的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 那是个很美丽的人,即使那么耀眼的楚天歌,也无法遮掩他身上的光芒。他身姿清雅,似莲般孤洁疏离,若竹般清淡独傲,仿佛是菩提萨垂身前泊云离尘的白莲化身。只看一眼就让人顿生崇敬。 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楚天歌不由微微一笑,“这是风流阁的头牌,信公子。” 信公子闻他介绍,微微起了起身算是行礼,表情很是淡然。 看着这样的他,李浅突然领悟到一句禅宗,“青青翠竹皆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 这个信公子是那么的引人侧目惊叹,可他却像不知道自己的出色对别人的震惊般,毫不在意周围的一切的淡然·不动不惑,不惊不喜,无哀无欲的空明,视所有玩物为无物。 这样的定力与心,李浅忽然觉得他不该做妓男,或者改个行做和尚,没准能修成正果也未可知。可惜老天偏偏捉弄人,这样清心寡欲的美男,却是风流阁的头牌小倌,还是红的发紫的那种·让人不禁惊叹断袖男人的审美观果然与众不同啊。 “这是当今皇上跟前的红人,三品黄门侍郎,紫衣卫首领·又兼内廷大总管,李浅李大人。”楚天歌笑着介绍李浅,的全是官位。 李浅心里略觉别扭,纠正道:“副的,紫衣卫副首领。”紫衣卫名声不好,她忽然很不想让这个青竹般的男子讨厌。 信公子表情依旧淡淡,既无仰慕,也不鄙视·就像在听的与大街上随便哪个阿猫阿狗的名字是一样的。 李浅的大名·卞财神也多有耳闻,闻言忙站起来·“原来是李大人,卞某有礼了。”他这一礼行的很是诚恳·与先前的和气中略带倨傲很是不同。看来她李浅的名号,也不是完全不好使的。 李浅含笑还了一礼。 雅间里的摆设很奇怪,两个人的欢宴,却摆着三张案几,就好像她坐的这个位置是特意留出来的。她强压下心中的疑虑,坐了下来,随后有下人摆上全新的碗筷和酒食。 在风流阁饮宴都是一人一几,客人需双膝跪坐,旁边一个是陪酒布菜的小倌。只是她这一坐下,倒显得沈致是下人了。她有些歉意看看沈致,他似并不在意,对她温和一笑。 李浅定了定神,一边和楚天歌着话,一边假装若无其事的在雅间四处看着。 “侯爷怎么今天这么好心情,在这儿请客了?”那边一人不是,脸太胖,鼻子太大。 楚天歌摇了摇扇子,笑得如春花烂漫,“怎么能是本侯请客,今天是卞公子,是他约的这里。”不过,却是他提议的就是了。 “那刚才我没来时,你在聊什么?”对面两个也不是,一个太丑,一个太高。 “自然聊点生意上的事。” 在风月场所谈生意不是很正常吗?或者不正常的是她吧。 楚天歌故意问她,“那李大人又上这儿来做什么?”,观摩一下吧。”那边的也不是。 “观摩什么?” “楚公子难道对两个男人怎么在床上滚,不觉好奇吗?”李浅反问,隐有些讥诮之意。 楚天歌忽的一笑,面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男人怎么滚的本侯不知道,不过女人怎么在床上滚的本侯很清楚,李大人想让本侯给你做个示范吗?” “流氓。”李浅暗骂一句,她眼光转到卞财神身旁那个白衣少男时,突然停了下来。 刚才他一直低着头,所以没看清脸,此刻微微一抬头,看到那张酷似自己的脸,她忽觉心脏狠狠一抽,瞬间连呼吸都忘了。 这张脸她化成灰都认得,这是倾国,她弟弟的脸。没想到他真的在这里,还做了小倌。 她的弟弟,她唯一的亲人,居然沦落至此,怎叫她的心不痛,怎叫她不悔?当年那是一个多么可爱又纯洁的孩子啊,可现在略显瘦肖的脸上布满沧桑,那落寞的眼神让人看着无比心痛。 在没来之前,她希望能在这儿找到倾国,却也希望不能找到。她怕,怕自己看到她的弟弟,她唯一的亲人受这种苦,会难过的昏厥,会悔的恨不能杀了自己。如果,如果当初她没有离开他······ 感觉到她的颤抖,沈致轻轻握住她的手,投给她一个极度安慰的笑容。她知道他一定也认出来了。可现在还弄不清楚天歌究竟想做什么,所以不能动声色,更不能叫他瞧出端贻。 李浅强忍住心中的颤动,继续跟他胡扯。 “侯爷打算什么走?” “今夜不走了,就让信公子陪陪本侯。”楚天歌着,扇尖轻挑起信公子的下颚,并顺势在他脸上轻佻的了一把。 信公子依然是那副宝象威严的模样,让人忽然觉得楚天歌的轻佻,是对神佛的亵渎。 李浅也没空管他两个男人在做什么,心里只想着倾国,若这碍眼的家伙-不走,她该怎么找机会和倾国单独话? 正寻思着,张明长已经回来,他已经换了件藏青色的袍子,襟上绣了无数朵黄色蔷薇花,衣服有点紧,撑的前的肌鼓鼓的,竟有几分英伟。看来他表面瞧着瘦弱,身材却是极好的。 这袍子可能是梦君的,看他对着张明长敛眉媚笑的样子,想必刚才换衣时,两人之间的“友情”已经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至于最后能不能成其好事,那得看张状元是不是有断袖的潜质了。 张明长走回来,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李浅左侧,拿起一双公筷狠狠吃了几口。他也是饿得极了,也顾不得身边这位是不是位高权重,而又刚才狠狠整了自己一回。 梦君倒也乖觉,忙跪下来给他斟酒布菜。一时之间这桌几倒成了他两个的,把李浅和沈致都挤得没处可跪。 李浅也不生气,盯了他许久,忽然扬唇一笑,“张大人,瞧你和梦君公子感情甚融,不如今夜就留在此处歇息吧。” 梦君眼前一亮,一脸希冀的看着张明长,而张明长活像刚吃了只苍蝇一样,皱皱眉冷笑道:“李大人,你这么关心下官,怎么不留下来过夜?” 自从知道他是男人,还与皇上有着暧昧关系后,他明显厌恶她,那昔日的痴恋早如过眼烟云般片刻不留。这会儿话也丝毫不留情面。 李浅淡笑,“我……下面没有。” 这话一出,楚天歌再也忍不住,“噗”地一口酒喷出,沾染了白衣如雪的信公子一身。信公子脸色丝毫不变,正襟危坐,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楚天歌倒有些不好意思,让人递了巾帕给他擦拭酒渍,口中却对李浅笑道:“李大人,你没有没关系,别人有就行,一样可享鱼水之欢。” 李浅狠狠剜他一眼,心道这男子真可恶,明知她是女人还这么调侃她,这整个就一调戏嘛。不过他的提议她倒觉甚好,既然他要求她留下了,便顺水推舟又何妨?正好可以多点时间接触倾国。 花倾国一直半垂着头,偶尔抬头也是浅浅一笑,一脸的乖巧模样。他似还和小时候一样,柔顺听话,安静的像个女孩。 李浅心疼的闭了闭眼,忙调开目光对张明长道:“既然是张大人的意愿,那咱同时留下可好?这位梦君美人给你,我瞧对面那白玉佳人不错,让他陪陪我也好。”着还对沈致挤了挤眉,“沈大人不如也挑一个,今儿咱一起开荤。”!。 第九十一章 今天一起开荤在线阅读 第九十一章 今天一起开荤 第九十一章 今天一起开荤 第九十二章 姐弟相认泪两行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九十二章 姐弟相认泪两行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九十二章 姐弟相认泪两行 感谢卷毛猫猫,感谢静静的生命,感谢好黑的绵羊,感谢寻找江湖,感谢我自己。谢谢大家的支持。 沈致无语,心里默默哀叹,他的倾城,那个小时候多么可爱的人啊,现在怎么变成这样?这哪是女人,整个一女鬼,女色鬼。 这会儿他真的有点发愁,等她恢复女儿之身时会是什么模样。这样的子做女人简直是屈才了。他不断摇着头,想着日后娶了她人生要经历怎样的悲惨,顿生出一种无力之感。 楚天歌也有些无语,嘴角抽搐了几下,最后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 一直没说话的卞财神,突然对楚天歌眨了眨眼,“楚兄,难道你没跟李大人说那事吗?” 楚天歌用扇子敲了敲额角,仿佛才想到地,“啊,浅儿,刚才忘了告诉你了,你说的白玉小美人叫佳玉,不过现在他已经本侯的人了,卞兄刚花了一万两银子买下来送给我的。” 李浅只觉太阳青筋突突跳个不停,若不是沈致适时的按住她,现在她已经冲过去撕楚天歌的脸了。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知道自己要找倾国,就早一步把他买下。 她咬咬牙,恨声道:“这个佳玉我也看上了,愿花二万两买下,不知侯爷可肯割爱。”这是她全部财产了。 “自是不愿。”楚天歌摇着折扇,笑得一脸欠扁“这个佳玉我也爱的不行,要带回府里慢慢享用。” 李浅的脸早就黑成一团,也知道这会儿就算打他也没用,深吸了口气,“说吧,你要怎样才肯把人让给我?” “且容我想想,等想好了告诉你。” 顿时响起某种特殊的声音,嘎嘣嘎嘣—— 楚天歌扇子摇得更欠扁了。 当晚楚天歌并没留在风流阁夜宿,李浅自然也没必要留下只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倾国翩然上车。她心里恨极,不停地磨着牙,极隐忍地声音道:“明日,浅定当去侯府拜访。” “荣幸之至。”楚天歌对着她挑衅一笑。 一声鞭响,马车缓缓而去。望着那远去的车影,李浅忽然很想骂人,狠狠地开口,“你***。” 转过头看见沈致正皱眉看她,不由有些不好意思。 她一直都很鲁,在谁面前都没装过文雅哪怕当着齐曦炎的面也敢骂句难听的。可是看着沈致这眼神,她竟觉有些心虚,喏喏道了句,“先送你回去,我再回。” 沈致点点头,两人上了车,才听他吁了口气道:“毕竟是女人,注意点形象。” 这句话想必在他心中憋了许久,此时说出来已是忍无可忍了。 李浅神情恹恹地垂下头,她做了十几年男人以后还真不知恢复女子身份会怎样。 “你嫌弃我了?” “没有。” “觉得我不像女人会丢你的人?” “不是。” “那你不想娶我?” “更不可能。”沈致恼了,想说她几句,可一时又不知该怎么措辞最后只得化为悠悠一叹。 李浅也不想再纠这个问题,像不像女人都是她。这么活了这些年,她是无所谓了,可是倾国……。想想倾国,更觉难过,她的弟弟以前是最温柔也最像女孩的。母亲也常说,他们姐弟俩的别应该掉个个 神情沮丧的窝在车上角落里,默默感受心中的刺痛。不知何时沈致已经坐过来炙热的膛环住她的背轻柔的声音道:“放心,倾国会找回来的。” 她点头。小时候就喜欢窝在他怀里很温暖,很安心就像被太阳包围着晒的人心里舒服。现在岁数大了,依然觉得他的怀抱是最暖的,倚在他怀里只觉心神安定,竟无一点遐思和杂念。 这样歪着歪着竟睡着了,直到马车停在皇门口,听到他低低地呼唤,才猛然惊醒。仓惶爬起,忽看见他手臂上一摊明显湿迹,脸不禁一红。 沈致仿若未见,温和一笑道:“你先下去,我自己回家。” 李浅摇头,“这车也进不了内,就让他送你回去,明天再来接我。” 车夫自然乐意,他是里雇来干杂活的,虽不是里人,却也不能随时回家,能趁机回趟家也是好的。 嘱咐了好了明日接送时辰,她轻盈下车,心里暗暗想着,明天一定要让楚天歌好看。 ※ 也不知楚天歌是得罪了齐曦炎,还是出于什么考虑,皇上本没给他什么实职,自进京之后,只顶着侯爷封号,领个闲差四处瞎晃悠。他高兴可以去朝上看看,不高兴一百天不露面绝没半个人问的。或者也就是他太闲,才会想方设法跟她过不去。看着她气得跳脚吐血,以满足他空虚的心灵。 当然,这纯属李浅的究竟,他究竟因为什么她并不知道,只唯一知道的是,今天他肯定不会上朝。所以她今天走的很早,几乎在门刚开时,就顺势出了。 她也没上朝,一个人干三份差事,经常有忙不过来的时候,不上朝对于她也没啥,只要皇上问起时,能编个合适的理由应付过去就行了。 今天她的运气似乎还不错,正要出,就瞧见李我带着一队紫衣卫出办事。 她的理由来了……。 李浅笑眯眯跟他们打了招呼,又问,“顾兄啊,这是要办什么差啊?” 李我很想白她一眼,身为首领一天到晚的连属下干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上司还真是省心到要命。好吧,虽然她被降成副统领,但说起来好歹也是紫衣卫的人,甩手掌柜也未免当的太自在了吧。 他心里带着气,冷冷道:“首领大人还有心关心咱们?” “哟,怎么怨气这么大?莫不是你想我了?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念叨着咱们兄弟,你要想我尽可以到内去找,咱们哥俩好好叙叙旧。”李浅笑着在他美得冒泡的脸上了一把。借用一句楚天歌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又不是想上他,调戏一下又怎么了? 李我终于翻出了那个他一直想翻的白眼。内那是他能随便进得去的?说的这么好听,怎不见她到紫衣卫所应个卯?上次好容易来了一趟,还逼着他罚了几个手下,弄得底下人恨也是恨他。 “不敢有劳首领,告辞。”他转身要走,却被李浅硬拉住手。 “说说看,你们到底干什么去?” 李我看她一眼,见她亮晶晶的眼中满是期待,终于叹了口气,“有人报京郊出了件大事,正要去查个究竟。” “什么大事?” “好像是护城河堤坝塌了,堵塞河道,京都郡衙查不出什么原囡就报上来了。 护城河乃京都守护河,这要塌了还了得,果然是大事。李浅嘻嘻一笑道:“回头跟皇上说,我跟你们一道去了。” 李我一噎,刚要说句什么,却见她已大步而去。瞧跑的那速度,不知道还以为后面有头狼追着呢。可惜啊,他不是那只狼,否则还真想咬她一口。 你说,同样是人,她怎么就这么可气呢?托着下巴狠狠地想了想,忽觉这真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 果然如李浅所料,楚天歌没去上朝。她冲进侯府,冲入他的房间时,他刚刚起床,正在两个侍女的服侍下宽服,雪白的内衣一眼得见。那松垮垮的衣服遮不住略显白膛,窄窄的腰身也若隐若现。 李浅也没料到如此,想扭头出去,又觉不甘,侧了侧脸,冷声问:“佳玉在哪儿?” 楚天歌风情一笑,向后院指了指,李浅立刻跌跌撞撞奔出,走的太急,差点撞在门框上。身后顿时响起他低低地笑声,接着是他颇有深意地教训侍女,“以后记住了,这侯府李大人可以随便进出,就是本侯睡觉时她想进来一观,也不得阻拦。” “诺。” 几个侍女脆生生的应声,让李浅狂跑的步子微微一滞。心里不由暗骂,这个楚天歌真讨厌,没事说这么暧昧干嘛? 佳玉住在侯府后院,那本应是姬妾们所住的地方,现在里面一个女人都没有,反被他一人包揽了。府里人都道侯爷换了新口味,迷上了男人,对佳玉公子百般照顾,没一个敢怠慢。这会儿他也是刚起,吃过早餐,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廊门里发呆。他想的太专注,李浅走近,站到他身边都没有发觉。 盯着他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李浅颤颤地声音唤了句:“倾国……” 就这一声,佳玉身子颤了一下,猛回头瞧见一个身着土黄内监服的男子站在身边,不由呆了呆。 “这位大人……” 李浅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他,低低地声音道:“倾国,我是姐姐。” 佳玉怔了一下,随即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尖尖的指甲几乎深入血。 “你,你是倾城,花倾城……?” “是,我倾城啊。” “你是姐姐······”他冰凉的手指触着她的脸,似再也隐忍不住,抱着她痛哭起来。 他哭得很响,眼泪就像流水一样哗哗流淌,似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一起发泄出来。 “姐姐,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姐姐,终于见到你了······,姐姐,我好想你······” 第九十二章 姐弟相认泪两行在线阅读 第九十二章 姐弟相认泪两行 第九十二章 姐弟相认泪两行 第九十三章 鲜鱼与猫的断袖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九十三章 鲜鱼与猫的断袖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九十三章 鲜鱼与猫的断袖 感谢倪幸的粉红。 李浅热切的拥着他,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她也知道现在在楚天歌的府里,行事必要小心,可情绪这种东西也不是一时三刻能控制的了的,尤其面对的是她寻找多年的亲弟,“冷静”二字早不知丢到哪国去了。 花倾国的手到她那一身土黄色的衣服,突然缩了一下,就好像被什么烫到了。 “姐姐,你怎么穿成这样?” 李浅也不想穿这身见他的,只是早上在皇上寝服侍齐曦炎用了一碗祛热去毒的药,不得不穿着内监服饰。而出来时又太着急,本忘了换衣服之说。 她也不知该跟弟弟怎么解释现在的身份,只好略带调侃,“放心,姐姐没那玩意可切。” 花倾国的脸顿时染上一抹红晕,娇俏柔媚的好想叫人咬上一口。他轻柔的嗓音道:“姐姐,我不是这意思,我就想问问你怎么变成太···…太监。” 太监之字确实不好出口,若她真的是男的,现在已是家门耻辱了。李浅叹息一声,把她怎么入的,入以来的经历都讲了一遍。幸好他们所在的位置四面全空,也藏不了人,自不怕有人偷听。 她说的跌宕起伏,花倾国听得心潮澎湃,听到紧急之处,不时的掐紧手中罗帕,为那故事中人捏着一把汗。末了还加上一句,“姐姐·你讲的故事太彩了。” 李浅顿时噎住,看来他好像完全没把她口中那个侠肝义胆,机智勇敢的英雄人物和她画上等号。不过也怨不得他如此,她也不相信自己在帮齐曦炎登位时,是真的一心想着燕朝社稷,百姓安危。 “算了,你说说看你怎么进的风流阁,又成了小倌的?” 一提起这个,花倾国的眼泪又啪嗒啪嗒往下掉。那一日他在净房门口等着李浅·可许久都不见她出来,便有些着急,正要赶回去找她,却不小心和一个身穿锦衣的小男孩和小女孩撞上。 那两个孩子一看就是贵家子弟,身后跟着恶奴数人。 那些恶奴,一见他撞了自家主人,立刻冲过来揪着他的脖领让他给主人道歉。花倾国也是有几分傲气的,自不肯道歉,明明是那两个孩子聊天没看路,撞了他·为什么要他赔礼? 小男孩和小女孩也就四五岁年纪,却早已学会了仗势欺人,小男孩抬腿对着他的头就是一脚。这一觉踹的他趴倒在地,头蒙蒙的,有些发晕。 恶奴见主人动手,越发肆无忌惮,指着他大骂,“你个小杂种,敢撞花家的小郎和娘子,当真活得不耐烦了。”说罢·一顿拳打脚踢。 花倾国身体瘦弱,年纪又小,哪经得起这个。三拳两脚下去便被打得昏厥。等他再醒来时已是次日一早·匆忙赶去净房,早已人去房空,哪还有亲姐的踪影。 他心里惶惶,又加上挨了打,跌跌撞撞走在街上,有好几次差点被路过马车踩到。饥寒交迫之下就一直靠乞讨为生,后来还被几个地痞抓住卖到了小倌馆。也赶巧那馆的主人要离京,便把他带了去·一路走过青州、颍州·最后在方城长留下来。他长得好,子又柔·颇得馆主看重,花了几年时间细心培养·直到十五岁可以挂牌迎客。 馆主生意做的颇大,燕朝十几个郡城都有他开的馆,在外地生意做好了,就又回到京都重开馆院,买了一个原先叫楚香院的女妓院,改名为风流阁,依旧专做小倌生意。而花倾国也跟着回了京,到京里也不过几月时间。 听他说完,李浅终于知道为何自己翻遍了整个京都也没找到弟弟,因为他本不在这里。想到弟弟这些年吃的苦,越发不是滋味儿,心口也隐隐剧痛。委身男人之下,任人打骂,强颜欢笑······,做小倌的痛苦比妓女更甚。 若当年,她能冲出去,能跟着他一起,或许他也不会经历这些。李浅懊悔不已,低诉道:“都是姐姐不好,姐姐没有照顾好你。” 花倾国摇头,“不怨姐姐,你尚且不能自保,又如何顾得了我,那怨就怨那薄情寡义的父亲。” 说起来,这也是他们父亲的错,若他能善待娘亲,他们就是有父有母的幸福孩子,又怎会经历这些生生死死,悲欢离合。他们姐妹俩年幼离家,一个被逼做了太监,一个被迫当了小倌,这近十年快乐全交代在皇和妓院之中。这都是天底下最肮脏的地方,又有哪个能得着幸福? “倾国,你放心,我一定找到那个负心爹爹,为母亲报仇,也为咱们这十年辛酸和痛苦讨个公道。” “我也恨他。”他狠掐着手,指甲深深嵌进里。 怎能不恨啊,别家的孩子都吃饱穿暖,生活无忧而他却从小被人责骂辱打,还沦落到与人卖笑,屈服于胯下。他也想好好活着,他也有自尊,他的身体也不是别人随便碰触…… 看到他略显狰狞的面容,李浅越发心疼,轻轻掰开他的手,为他擦拭划伤的掌心。 “你可知道父亲是谁?”她低低地声音问。 花倾国垂头,忽的神色一凛,“不过总会找到的,京都姓花的统共就那么几家。” 李浅默然。是啊,他们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子,有些账也到了该算算的时候了。 “我前几日在风流阁倒是听人提起过,祠部尚书花茂是个无良的,他曾休妻再娶,攀附权贵,为许多朝中大臣所不耻。” 花茂?李浅不由想起花仙儿和花繁多的那两张脸,长得与她有四五分相似,若说没有关系,恐怕也没人相信。 “你且等着,若真查出来,绝不让他好过。” 两人正踌躇满志的时候,突然有人咳嗽一声,远远的台阶下楚天歌在对着这边招手,“本侯要去用早膳,你们谁愿陪本侯一起。” 空空的肚子,李浅忽然觉得他也不是一无是处。 ※ 下午回了皇,果如她所预料的一样,齐曦炎问她去做什么了。 李浅忙把准备好的理由奉上,“私查护城河塌陷的事了。”言外之意没跟李我他们一拨。 齐曦炎挑眉,“那你查出什么没有?” “此事太深奥,一时查无头绪。”一语推了个干净。 “你猜测应该为何?” 李浅冥思苦想后得出结论,“细微可不慎,堤溃自蚁。 莫不是让蚂蚁蛀的?” 齐曦炎:“……” 他忽然觉得放任她一天到晚在外面跑,实在不是个事。 ※ 李浅已经尽力克制了,可对弟弟的思念就如京西泉的泉水一样汩汩外冒,她依然频繁来往于侯府与皇之间。 楚天歌这厮,说什么也不肯把倾国还给她,没奈何只能让他暂住侯府,而她隔三差五就得去一趟,和他磕半天牙才能见到弟弟。 去的次数太多,便难免有闲着没事干的人,想象其中意味儿。 猜测版本一,李大人和楚侯爷两清相悦,想断了袖子。 猜测版本二,李大人喜欢楚侯爷,而楚侯爷却看不上李大人,反倒对府里新买的小倌佳玉情有独钟,李浅气不过,每每到侯府寻衅,妄图以暴力使楚侯屈服。 当然这一版本也不是没有丝毫据,在第一百零一次与他谈崩之后,她终于安奈不住,在出门时踢坏了边角门的门槛。被好事者看到,便有了暴力传言。 被别人传断袖之事,李浅心里很是窝火。楚天歌身份尊贵,却并没在朝廷担着要职,她也不怕被扣上私交朝臣,意图不轨的大帽子。但与他牵在一起,总觉心里不舒服,就好像她是条鲜鱼,却偏偏和只赖猫放在一块。 不过楚天歌也没讨了好去,听说他和男人玩断袖,盛昌长公主当即带着一队娘子军杀到侯府,大子抡头抡脑的就一顿乱砸,据说打得他十天半月都下不了床。 对此李浅颇为满意,对那位从未谋面的长公主敬仰之心越发深厚。也因为此,有很长一段时间她要在卧室和他碰面。可即使不能行动,也丝毫不影响两人间的交锋,火药味儿依旧浓郁。 这一日在侯府因花倾国的归属问题,又和楚天歌吵了一架。她问他为何跟自己过不去,死扣着一个小倌是什么意思? 楚天歌扬着一张很欠扁的脸,对她笑得春花灿烂,“你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李浅无语,心情瞬时坏极,若不是顾虑着倾国在他手里怕受刁难,早一拳擂过去了。出了侯府大门,心里依然觉得愤愤的,紧紧咬住自己袖子,就好像那是楚天歌的。 男人嘛,就要像沈致一样的才可爱,若像了他,只会频频锻炼她的牙齿。他的出生,就仿佛为了验证她的牙口够不够锋利,咬人够不够狠绝。当然,前提是她能有机会咬的到他,否则只有自己咬自己的份。 正运着气呢,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接着车夫低沉地声音道:“大人,前面有官员仪仗经过,要不要闪避一下。” “几品官?”李浅冷声问。 她是三品,又是皇上面前红人,燕朝上下需要她回避的人还真不多。 “看不出来,不过看人数,官位应该不小。” 这一句倒是勾起李浅的好奇心,还不到下朝时间,这是谁在大街上摆谱? 第九十三章 鲜鱼与猫的断袖在线阅读 第九十三章 鲜鱼与猫的断袖 第九十三章 鲜鱼与猫的断袖 第九十五章 奉旨找相好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九十五章 奉旨找相好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九十五章 奉旨找相好 黄门女痞95第九十五章奉旨找相好 黄门女痞95_来自第九十四章疼宠怜惜美人情 掀起帘子往外看,果然看到一队人马远远行来,打头的是两个仆役装扮的汉子,抡着鞭子驱赶行人。接着是六个英挺青年威威而来,他们身穿青色袄褂,佩戴着蓝色锦纶头巾,下穿熟锦制作的裤子,用金银镂带,用五彩织成靴子,倒是少见的新颖华贵。再往下是一队十二人护队,也是威武不凡。中间一顶八抬大轿,用红呢做帘,锦缎做围,端的是华美异常。 燕朝一向以“礼仪之邦”自居,最讲究的便是场面。这礼仪也包含按官秩等级配备相应规格的仪仗,很多朝廷官员为了显面子,都花大价钱装饰出行仪仗。眼前这位按规格应该是二品以上的官,虽不算违制,却也颇有一种与众不同的豪华感。 李浅不欲与人为恶,见人家官比她大,便有退让之意,正要吩咐车夫往路边靠,突然看见高打的肃静牌上写着大大的“花”字,顿觉心火上冒。 又是姓花的。难道姓花就该富贵荣华,就能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吗? 她让车夫不退反进,迎着仪仗就冲了过去。 被狠抽几鞭的马儿如疯了一般奔跑,霎那间冲散依仗,冲的锦纶头巾男子们东倒西歪。后面大轿也被波及,八个轿夫一时惊乱,早忘了自己干什么的,扔了大轿就跑。那顶红呢大轿也瞬间被撞了个稀烂,里面一个身着红色官袍的官员滚着就出来了。 等他再爬起来时,帽子也歪了,脸也脏了,嘴角也破了,腿一瘸一拐的。大红官服更是像捆柴火一样挂在身上,那叫个狼狈。 李浅也没料到会有这么出奇效果,她只是想搞点乱,泄泄火,倒没想让他受伤。毕竟在大街上纵马行凶,撞伤朝廷大员,也是不小的罪名。 那红袍大官从地上爬起来。才看清他大约四十来岁,一张五彩斑斓的脸上满是愠怒。 此刻四散奔逃的仆人才惊魂稍定,都逐渐聚拢过来,扶起轿子,搀扶主人。还有一群护卫过来围住马车,指着李浅大骂:“瞎了你的狗眼了,这是卫国公的轿子。你也敢撞。” 卫国公名叫花容,他今天也是有事,告了一天假没去上朝。也因此倒霉的碰上李浅,好好的假没享成,倒摔了一身的灰。 花容是祠部尚书华茂的哥哥,和华茂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其区别就是一个嫡,一个庶。在燕朝,庶出的能出头的极少,像华茂那样可位列三品的更是少上加少。当然。这也和他娶了付家的女儿有关系。付家既是皇亲又是百年世家。现在更是权倾朝野,不可一视。花家也跟着水涨船高。花容袭了公爵位,华茂也封了尚书。 既然早晚要和花家杠上,李浅倒也不怕。她从容跳下车辕,对卫国公微微一礼,笑道:“哎呀,国公大人,真是抱歉啊。马受惊了,杂家可没看见大人您呢。” 这嬉皮笑脸的样子,看得花容心中恼怒,恨声问:“你是何人?” “下官李浅。” 李浅大名,如雷贯耳,京都谁不知她是皇上红人。可花容平素最讨厌的就是似她这般的小人,不由伸手点指,“好,好你个李浅,你撞了老夫,咱们金殿上找皇上评理去。” 一只大的指尖在脸前晃来晃去,李浅却也不恼,只笑道:“老大人怎么这么大火气,在大街上走的,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因为这点小事闹到皇上面前,那皇上得多心啊?” 你们家磕磕碰碰能碰成这样?花容气得直想吐血,要不是碍于自己身份,早冲过去打她了。 “好,咱们走着瞧。”他恨声道了句,一甩袍袖,一拐一拐地走了。 走着瞧就走着瞧。李浅也暗暗冷笑,倒要看看这花家究竟有多大斤两。 花容的轿子坏了,腿也瘸了,被人抬着上金殿告状去了。一群残兵霎那间走了个干净,李浅则在后面慢悠悠地踱着步子。她能想象齐曦炎在面对卫国公声泪俱下的哭诉时,是多么的无奈何和头疼,甚至也很想楱她一顿,怪她给自己惹事吧。但现在做都做了,绝没退缩的道理,少不得要到金殿上,去受皇上几个白眼。 想到此,吩咐车夫快马加鞭,若能赶得及,没准还能听听花容是如何编排自己的。 李浅走上金殿时,卫国公花容正跪在地上大哭不已,他旁边跪着华茂,也是一脸的哀思。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华茂,以前看见时没多注意,也没留下什么特别印象,这回借机多瞧了几眼,竟发现他是难得一见的美男,想必年轻时也是风靡一时的浊世公子。只可惜佳公子的心肠是坏了的。 瞧见端坐宝座的齐曦炎,她扑通跪在地上,未语人先哭,“皇上啊,臣有罪啊。” 齐曦炎往下一看,不由嘴角一阵抽搐。她眼圈通红,不停抽着鼻子,莹白的小脸溢满泪水,一滴滴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哗哗”滚落,那凄惨的样子好似受了天大委屈。让人忍不住误以为受伤的是她,而不是花容。 他有些无奈,“说说看你做什么了?” “皇上……”,又吸了吸鼻子,声音也带着几分可怜,“臣的马在街上本来好好走着,可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狂,冲撞了卫国公,臣有罪啊,请皇上彻查,到底是谁陷害微臣啊。” 齐曦炎忽觉有些头疼,却又不得顺着她的意思问:“那你说是有人陷害了你的马,还是陷害了你的人?” 李浅一脸正经,“先陷害了臣的马,后陷害了臣的人。” 能入朝做官的大人们都不是傻子,自然听出其中意味儿,都暗道,这李大人真能胡搅蛮缠,这样的话不就是说卫国公联合别人陷害、还诬告她嘛。 卫国公也听出了弦外之音,忙道:“皇上容禀。臣并不知道李大人的马受惊,更没诬告于她。” 李浅忽的展颜一笑,就像雨后冒出的彩虹令人眼前一炫。 “那公爷的意思就是说是马受惊冲撞公爷,与我却无相干了?” 卫国公急了,“我没那么说。” “那你说我的马受惊了。” “你的马没受惊。” “没受惊就是公爷陷害……” 花容气得一张脸通红,呼呼直喘气,自己腿都受伤了。怎么弄到最后,倒成了他的错了。他拿眼看华茂,示意他帮着说话,可华茂却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仿佛本没听到他们说什么。 齐曦炎明摆心向着李浅的,对花容和颜悦色劝着:“卫国公,朕看这里面应该有误会。你受了委屈,朕也知道,但应该不是李大人故意为之。此事朕会好好彻查,你先回去治伤吧。” 皇上都说到这儿,谁敢再缠夹下去,花容怒气冲冲下了殿,走时腿还一瘸一拐的。华茂也随后跟上,经过李浅身边时有意无意的扫了她几眼,眼神莫名。 李浅也不惧他,大大方方地让他看个够。 “花大人有事?” 华茂微微一笑。抱拳拱手。“李大人受惊了,臣下代家兄向大人致歉。” “不敢。不敢。”李浅也笑。心里却道,人都说华茂的脸皮比鞋底子还厚,这会儿看来所言非虚啊。 此时太监大喊退朝,齐曦炎迈步下了龙座。李浅知道他肯定会找她,慢吞吞跟在后面,暗想着一会儿怎么混过去好呢? 齐曦炎进了御书房,小路子端上一杯茶。他轻啜一口,瞧着心情似乎不算太糟。 李浅乖乖地跪在地上,等了许久才听他问道:“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一不小心就撞上了。” “不是故意的?” “不算……吧?”最起码没想撞那么狠。 齐曦炎愕然,突地伸指在她额头弹了一下,“你这小子,就知道给我惹事。” 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李浅忽觉心里甜甜的,原来有人宠的感觉竟是这样的好。 “那是皇上心疼奴才。”她笑。 “以后别称奴才了,今天瞧你自称微臣,微臣的,也蛮有气势的。” “那叫输人不输阵。” 她笑的样子很可爱,一双大眼眨呀眨的,透着几分狡黠。齐曦炎没来由的心中一紧,只觉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他呼了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叹道:“回头少不得还得安抚卫国公,他们花家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以后不要没事不要跟花家过不去。” “诺。”李浅嘴上答应,心里却想,过不去吗?还不知谁跟谁过不去呢。 她的一生,花倾国的一生都毁在花家人的手里,想当年那两个把倾国殴打致伤的孩子,也是花家人,到现在他头上还残留着一个大大的伤疤。他们的痛,他们的伤,他们的苦,他们的泪,又是因为招惹了谁呢?又是谁跟他们过不去呢? 京里姓花的一共三家,势力最大的无疑是卫国公这家,现在华茂的女儿也进了,若自己真是这家的孩子,那以后与他们的摩擦定然不断的。 想起花仙儿,李浅突然暧昧一笑道:“皇上,听说近来花贵人很受宠,皇上隔三差五就去一趟,美人怀中抱的感觉如何?” 齐曦炎睨她,“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朕的私事来了?” 身为内廷总管,最不尽心的就是她,他的生活俱细穿衣吃饭,就没见她过几次心。偶尔伺候他一回,还是一副受苦受难的悲催样。从小到大皆是如此,给他洗次脚都能占他便宜的人,还指望她能做什么? “这个……只是问问,问问。”李浅干笑。她是想试探一下,花仙儿在他心中的地位,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总得弄清仇人身上的砝码有多大吧。(未完待续) 黄门女痞95_更新完毕! 第九十五章 奉旨找相好在线阅读 第九十五章 奉旨找相好 第九十五章 奉旨找相好 第九十六章 御书房春光乍现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九十六章 御书房春光乍现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九十六章 御书房春光乍现 又叹口气,随手拿了本折子,看了几眼道:“皇上,左民尚书要请假三月回家祭祖。” “准了,这老家伙都烦了七天了,今天还上折子,再不准朕的耳朵就别想清静。” 说完看一眼李浅,“你替朕批了。” 就她这笔字,要丢也是丢他的人。李浅也不在乎,写了一个极丑的“准”字,对那歪斜的角度颇为满意。 又拿起一本,好像是齐曦鹏上的。 “皇上,东鲁王请旨回京。” “仗打完了自该回来,准了。” “皇上,付大人在南方查贪墨案,已查出十数人,名单已经呈上,他要求再滞留三月回京。” 齐曦炎吐了口葡萄皮,“不准他那是想在外面玩玩,打量朕不知道吗?回复他,就说限他十日回京,晚一天就罚他的俸。” 李浅颇不认同,“皇上罚俸多煞风景啊,不如升他的官吧,若不回京,就封他为内廷总管,和臣作伴如何?”总不能她一人倒霉,别人逍遥吧。 齐曦炎索着下巴深深一笑,“此事大有可为,准了。” 李浅兴奋地在折子上写下一行字:限十日内归,迟一日晋封内廷总管。 写完得意一笑,想必付言明看到这个,就算跑死也会赶回来吧。 再拿起一折,几眼扫完,很有些幸灾乐祸道:“皇上,启王上折,说隆章陛下的皇陵修缮缺少金丝楠木,他要把您的皇陵底座拆了给先皇用。” 怨不得好久都没看见齐曦澜原来修皇陵去了。不过他也应该很郁闷吧,堂堂王爷却被派了这么个活,抱不了美人,还得闻死人味儿,所以才会把主意打到皇上这儿吧。不过这主意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齐曦炎冷冷道:“告诉他,敢拆皇陵底座,就把他的王府拆了。反正朕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看谁最难受。” “诺。”李浅对这个最开心,忙提笔写上:拆皇陵即拆王府。 翻了一会儿折子,突然看见有一本是楚天歌上的,不由有些诧异,“皇上,楚侯爷请旨想讨份差事。” “他也想做内廷总管吗?”齐曦炎冷嗤。若是他想还真得成全他,切了那惹祸的玩意,也省得一天到晚勾三搭四。 李浅忽有些同情楚天歌,天下最不能得罪的人有两种,一个是小人一个是皇帝,而不巧她和齐曦炎两样都占齐了。 咳嗽一声道:“他倒没奴才那么能豁出去,只想求个典乐使的官而已。” 齐曦炎略一思索,“准了。” 典乐使,统管全国音乐,官居六品。还怕他玩出花样来吗? 李浅一个个奏折念着,不一会儿功夫面前已经堆了一大堆。齐曦炎在旁边听着,不时调整了一下躺姿,然后舒服的眯起眼。 早知道还有这样的法子看奏折,他也不用勤勤恳恳辛辛苦苦了。或者这么闲着无事也不好,与她共处一室,嗅着她好闻的体香身上某个地方的冲动都被唤醒了。狰狞着想要冲体而出。他微眯的眼睨向李浅,仿佛那是一块烤得香喷喷的火腿。 李浅哪知道他脑中转的是什么,读奏折读的是满腹怨言,往常看皇上也算勤政,怎么还留这么多折子待批? 正哀叹命苦呢,忽听外面小路子的声音道:“皇上,花贵人求见。” “不见。”齐曦炎挥了挥手,拒绝的无一丝犹豫。 不能不见啊他见美人好歹她也能歇歇。李浅刚想劝说两句,却听花仙儿娇弱的声音响起“路公公,谁和皇上在里面呢?” “是李总管正和圣上批阅奏折呢。” “唉,又是李总管啊,皇上可真宠爱她,一刻也不离。”这声音似幽似怨,让人闻听顿生怜惜之意。 李浅却听得心里咯噔一下,这话里隐含的意思颇深呢。扭脸去看齐曦炎,却见他脸上平静无波,可越是平静就越叫人心慌。 齐曦炎微抿了抿嘴,声音带着几分忍耐,“她没说错,朕就是离不开你。” “皇上······。”她轻叫一声,有些惧怕的向后退了退。她也不知自己在怕什么,只是本能的觉得危险。 齐曦炎似早料到她会如此,突然一个翻身从榻上跳起,几乎在她动的一刹那跃到身边,伸手一抄,一个温香暖玉的身体已入怀。 李浅愕然,他的身手一直不怎么样,在皇跑几圈都会气喘,怎么做起这种事来,却这般利落。只可惜人被他抱着,又不敢使劲挣脱,只得轻声道:“皇上,奏折还没批完呢。” 天知道她多么不喜欢这堆折子,此刻却是唯一救命的稻草,还真是讽刺啊。 他低低地声音响起,“没关系,晚上有时间。”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股温热的气息直喷脖颈,麻麻痒痒的感觉让人浑身不适。 “晚上我没时间啊。”李浅都快哭了,她晚上还要值夜呢。 一手指轻轻落在她唇上,“嘘”了一声,轻柔地仿若不似从他口中发出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朕想爱你······” 他的声音充满蛊惑之意,在她尚愣怔时已俯身在她脸上吻落,挑逗般的声音方落,便一嘴含住那颤微微的唇瓣,允吸起来。 没想到他会如此,差点惊叫出来,身子猛地一颤,本能地缩身。可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有条不紊地将人按着,他慢慢的松开她的肩,望着面前那染上一层水光的红唇,道:“我的浅儿真美呢。” 李浅的心砰砰乱跳,自他欺上来的一瞬,就几乎要跳出喉咙,起初还能忍,过了一刻,额头便晶晶亮的,渗出一层细细的汗,雪肤都隐隐地泛着粉红,几番睁开眼睛,哀求的墼着他。齐曦炎却仿佛不知,压过来疯狂吻着她的唇-舌。 在他口中含过,沾了他暧昧的唾,如被洗过的红樱桃,却比樱桃更娇嫩十分。忍不住仲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双眸迷恋的注视着,似这般,恋恋不舍的爱着一个人,不顾一切相濡以沫的,是他先前不屑想,也料想不到的。这般如饥似渴,想要的更多更多。 **像是海潮一般被撩拨起来,她极微弱的挣扎,无暇的身体颤动,带着天真无邪的诱惑,都成了致命的毒药,让人上瘾,发疯,恨不能沉溺于此。他知道,他的身下昂扬早就安泰不住,虽因衣冠整齐看不出来。但通过薄薄的衣衫摩擦在身上,依然能感到那灼热的温度。 他无法隐忍,只想释放而出,接触她柔腻的肌肤,释放在她身上。 “浅儿,给我好吗?”他低低地声音带着几分嘶哑,是强烈压制的闷痛。 “我是男人。”李浅挣扎。 “朕不在乎,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李浅吸了口气,强自镇定,“皇上想要,臣自不敢不从,只是您打算从哪儿进呢?前面没洞,要不个菊花试试?” 菊花?他眼前瞬间现出两个影像,一个是开得茂盛娇艳的秋菊,他拿着一支试图进花瓶,一个圆鼓鼓的分成两瓣疑似屁股的东西,一朵菊花正开在其上。但无论是哪个,他似乎都不太擅长。 这句话瞬间把齐曦炎所有的欲念浇熄。是啊,他是男人,他真的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男人和男人应该怎么做呢? “你等着朕,朕去研究一下,回来再继续。”他说着匆匆系了衣服跑出,从沉重的步伐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急切。 “皇上,等等臣妾啊。”门外响起花贵人的声音,想必她还奢求召见,徘徊殿门不肯离去。 李浅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心道,等他?等他回来的那是傻子。 她迅速遛着门边跑了出去,至于齐曦炎回来能不能找到她,那可管不了了。 ※ 因那段激情四的错误,李浅在房里躲了一天都不敢出来。吃晚饭都是叫小太监送进房里的,生怕被人看见再召到书房去。 可躲一时半会儿可以,哪能总躲着。第二日就是千般不愿,还得去皇上跟前应卯。小心翼翼地迈进门,见他伏案看书,一副混似不记得的样子,不由心中稍定。 磕了头,乖乖的侍立一边。等了一刻,还没听他吩咐,便放松的动了动手脚。正想换个舒适的地方待会儿,却听他道:“有人弹劾吴逸,说他结党,此事你怎么看?” 李浅一惊,心道,这是要拿吴逸威胁她就范吗? 对于吴逸结党,去年过年的时候,她就看出苗头,为此还曾劝过老师几回。让他收敛心不要与寒门士子太过亲近。可吴逸刚做了朝廷新宠新贵,正春风得意,对她的话半点没放在心上,照样与朝廷清流结交,俨然成了他们的首脑。 身为学生,哪有频繁教训老师的道理,她提了几次,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可她这位老师做学问可以,论起做官却实在欠缺。朝廷形势她看不透,皇上的心思也猜不透,真真急煞人也。她知道老师肯定没结党的意思,可架不住有心人挑拨,就算齐曦炎不信谗言,也终将如一刺哽在喉中。而这次既然问出,想必心中已有计较。 她没答他的话,反问道:“皇上打算怎么做?” “吴逸是个不错的人才,奈何……” 第九十六章 御书房春光乍现在线阅读 第九十六章 御书房春光乍现 第九十六章 御书房春光乍现 第九十七章 割了做太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九十七章 割了做太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九十七章 割了做太监 感谢那一阵风吹,晴非得雨124,天天数铜钱,yema199,的粉红。谢谢大家。 —————————— 奈何就是太不识时务。李浅知道他要这么说,不由微微一笑,“皇上既已想好怎么做,何必问臣下。” 齐曦炎道:“你不是他的弟子吗?总该问一下的。” 李浅挑眉,“象征的吗?” 他忽的大笑起来,也只有她会这么和自己说话,也敢这么说话。 昨天他仓惶奔走,竟没敢再回来。想想自己的作为直觉丢脸,自己何时沦落到对一个太监下手的程度了。所以今天,想到要面对她时,竟觉有些心虚,不知该跟她说些什么,不知该怎么解释昨天的冲动。可看她这会儿的样子,倒像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忘了个干净。 他心情一好,便道:“今天便给你个恩典,吴逸的事由你做决定,他是死是活,是去是留都由你说了算,就当为朕昨天的孟浪赔罪吧。” 李浅闻言松了口气,她倒真怕他再次突然兽大发,对自己下手。这么一说,就好像在保证以后不会如此,她心中一喜,不由问:“皇上,此话当真吗?” 齐曦炎点头,“君无戏言。” 看她眉飞色舞的样子与昨天惊惧的表情判若两人,让齐曦炎暗叹一声,罢了,此事到此为止,以后哪天若她肯了,再…… 想到那温香软玉的手感,那樱红唇瓣的甜美,忍不住脸上一热,又问:“你想要吴逸如何?叫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作为皇帝让他置若罔闻,自然是做不到的。所以他这话本就有些试探的意味儿,想看看身为吴逸的弟子,她能为他做出多少。 李浅也没想皇上真能不闻不问,略思索一下道:“叫他荣归吧。” “你的意思是免职?”他倒没想到这位弟子下手可真够狠的,一点不顾念情面。 “是荣归。”李浅纠正,或者远离朝堂是对老师最好的结果。 “就依你。”齐曦炎笑笑准备拟旨,难得他今天也当一回拟旨官。倒不是多爱做。只是受够了她那笔烂字。 李浅忽然想起一事,匆忙过来抓住齐曦炎的手,“皇上,您等等。” 她这一下抓的太急,他手中沾满墨汁的毛笔飞甩而出,落在龙袍上,染了一块好大印记。可齐曦炎却顾不上这个。他只觉那抓着他的手好软,好滑,就像一块吸饱水的海绵紧紧贴着他。他忽觉心跳加快,几欲奔出腔外。 昨天,他真的做了一回男人和男人的实验,让一个小黄门脱光衣服趴在床上,他则对这光溜溜的屁股研究,然后发现那个圆形菊花绽放的形态,忽觉恶心不已,也因此再没了回去一亲芳泽的**。 他总觉得自己应该不是个断袖。心里也不断提醒自己很正常。可现在她靠他这么近。近得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竟觉**不已,忽有了一种想把她按在地上的冲动。 看来,他的断袖也是要分人的,只对着她才会有这种冲动,对待别人却绝不会。 “你做什么?”好容易找回声音,他觉得被握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了。 李浅也意识到自己莽撞,忙撤回手。笑道:“皇上,先别拟旨,臣刚想到一个安置吴大人的最好地方。” 齐曦炎平定了一下心情,又恢复了那一脸的淡然,“是哪儿?” “国学院。” 他诧异,燕朝有这个机构吗? “虽然朝廷有了科举,但国学一直没建立起来,没有国学就不能给士子们最好的学习环境,也不利于培养人才。倒不如现在就设立国学机构,不仅建国学院,地方上也应建立学院。吴逸身为一代大儒,虽不适合在朝为官,但教书育人绝对是他的强项,” 燕朝其实也不是没有国学,它也许多固有的传统历史文化与学术,例如医学、戏剧、书画、星相、数术等等都有人涉猎。但却没有形成一套系统,也没有专门主持,一直都是由民间挑头。而现在若真的能成立国学院,再由此为延伸为国家培养一批人才,倒真是极好的设想。 齐曦炎越听越觉可行,挥去心中龌龊念头,和她正经八百的谈论起来。 两人谈了两个来时辰,终于确定具体章程,聊完后齐曦炎心情很是愉悦,向后靠了靠椅背,赞道:“看来朕没看错人,用你做黄门侍郎就是用对了。” 李浅无语,心道,你刚免了我的职好不好。 ※ 五天之后,付言明急匆匆从南方赶回来,连衣服也没换,家也没来得及回,就第一时间来到里跑到皇报到。 往帝阙上一站,那身皱如腌干菜的衣服,再配上满面污泥的脸,与这里的富贵堂皇完全不搭调。 齐曦炎对他的神速甚为满意,含笑道:“表弟来得还真是快。” 这明显看笑话的表情,让付言明哭笑不得。若不是因为那道要封他为内廷总管的圣旨,他何苦跑死两匹马也要赶回来。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那本被李浅批复后的奏折没有先送出京,而是送到付家转了一圈,才被送走。他老爹看到折上朱批,急得不得了,批复的人字丑不丑与他门半分没干系,最主要的是付家不能绝后。于是写了封家书,叫人连夜送出,嘱咐他就算死也得赶回来。也因此才有了他无日无夜不眠不休的疾奔,他觉得这本不是赶路,而是在作死。 想到一路遭的罪,不由咧着嘴祈求,“皇上,以后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的好,臣受不起惊吓。” 齐曦炎笑着一指旁边正缩成一团的李浅,“这得看李总管了,她这总管当得辛苦,一直说要让朕给找个得力助手,朕这些日子正在朝里物色人选……。”说着嘴角扬起一抹笑,“有那些做事不尽职尽责的官员,都可以考虑……。” 他这话很有些敲打的意思。南方案子,他能做十分,却偏做八分,有不少很明显牵在其中的人,都被付言明放过。这里面要说没事,他恐怕不会信的。不过他也知道他的难处,付家是国戚,在燕朝贵不可言,但也因为这身份,依附他们的人也多。而要想保住这富贵,少不得也要为底下担些干系。 可作为君主,若人人都这么做,他的国家还有何法度可言吗?这一次他们做得还不太过分,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绝对不能有下次。若他们不知进退,那也绝不是割一刀那么简单了。 付言明素来了解皇上,又怎么听不出来话中意思。他脸色微微一变,暗道,果然皇上不是那么容易瞒过的,要怪只能怪父亲太贪心,逼着他做不愿做的事。 可这会儿补救是不可能的了,他只能装糊涂,顺着他的话道:“说到做事不尽职尽责,臣向皇上保举一人。” “哦?”齐曦炎挑眉,谁那么倒霉被他恨上了。 “臣举荐楚天歌楚侯爷。”普天之下闲来风月,干拿俸禄不干活的,除了楚天歌,又有何人? 齐曦炎一听大乐,虽然他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奈何他姑姑不会同意。只得摇头,却又有些幸灾乐祸,“长公主就这么一个儿子,若让她知道你陷害她绝子绝孙,恐怕会跟你没完的。” 付言明笑道:“皇上,臣就是这么一说,难道真把楚侯爷阉了不成?若真如此,长公主没完的人,也不止臣下吧。” 还有他,身为皇上,光看热闹怎么行? 齐曦炎哈哈大笑,“你小子倒是会撇清。” 这话一语两关,付言明自也听得出来。他装作未解,微微一笑道:“不然就问问李总管,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李浅这两天心情很不好,因为罢职吴逸改任国学院长的事,老师对她意见很大。也不知从哪里得知此事是她向皇上举荐的,跟她闹了好一顿脾气。回想昨天当着许多清流大臣的面,他要与自己断绝师生关系的话,身体都觉拔凉拔凉的。她虽没指望老师能理解她的苦心,可做的这般决绝,她怎么能忍受得了?所以这两天她一直缩在帝阙里,陪着齐曦炎,一动也不想动。 她暗自伤心难过,本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此时听付言明问,不由有些茫然,“你们说什么?” “问李总管想和谁作伴。” “是指在里还是外的?我喜欢长得好看的。” 此言一出,齐曦炎再也忍不住,对着付言明爆笑起来,“哈哈,看来最有希望的还是爱卿啊。”燕朝谁能美过他付言明。 付言明微囧,不遗余力地劝说,“楚侯爷就比我好看,还有启王,都是一等一的美男。” 李浅没听明白,不由纳闷道:“要他们做什么?” “做太监。” 她也有些好笑,不知道这两人没事干讨论这个做什么,于是发表意见,“那干脆把全国长得不错的少年,全割了送进来得了。”也省得他经常对自己上下其手,怀火在心。 齐曦炎倒还好,怎么割也轮不到他,付言明的脸却有些发绿了。他有些担心的看着皇上,还真怕他一时心血来潮下这道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七章 割了做太监在线阅读 第九十七章 割了做太监 第九十七章 割了做太监 第九十八章 白日假宣淫淫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九十八章 白日假宣淫淫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九十八章 白日假宣淫淫 实在太感谢you_arby给了作者最多的支持谢谢大家 ———————— 李浅不愿与他们商讨这没意义的事轻声禀道:皇上臣要告假 不准 他知道她想做什么不由轻劝吴逸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现在就算过去也只是听几句冷言冷语不防搁置几天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明白你的苦心 李浅默然 她从来都是这样一牵扯到在乎的人便失去冷静连思考都不会了反倒不如他这个局外人看得清楚 那臣出去走走总行了吧这里太憋屈了尤其还有两个无聊人 准 他话音一落她已飞奔出去惹得齐曦炎脸一阵青黑他就这么讨她的嫌吗虽然最近是他非把她绑在身边一刻也不许离开但好歹给他留点面子嘛 出了殿门外面侍卫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也让人看着很无趣站在高高的帝阙上她忽然不知道该往哪儿去这个皇这个太监都是她腻味了的或者她最想做的就是带着倾国离开这是非之地可她也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跑到天边也有被抓回来的一天 要想走谈何容易看来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高处看看外自由的风景 忽然瞥见高高的殿顶这个地方倒是眼界奇佳她纵身跃了上去躺在半斜的殿顶上昂首可见蓝蓝的天空整个皇都在脚底下连远处的群山也看得格外清楚 这座帝阙是依山而建一座山凿平一侧共分九层每一层八十一个台阶取九九归一之数当初建造之时征役十几万人耗费的金钱更是无数为了建这帝阙当时的晋朝挨家挨户收取高额赋税致使北方一带十室九空南方各地也怨声载道百姓苦不堪言各地都竖起讨逆旗帜推翻晋炀帝也就因为此才有了今日的齐家天下 据说当初这帝阙是晋炀帝为自己的宠妃姚妃娘娘而建某一日姚妃登高远眺忽觉皇景物竟不能尽收眼底不由大感失望悲伤之下几日几夜吃不下饭隋峰帝心疼宠妃于是下令建造帝阙专供美人们观景之用此后内知名的美人皆都迁入阙之内而隋炀帝也开始了他长达六年的奢靡生活最后燕军攻入皇时他在阙之上拔剑自刎临时还不忘拉着他最宠爱的姚妃陪葬 李浅对这阙是没什么好印象的先不说她爬上来有多辛苦就是这阙上的故事也让她很不舒服就像那姚妃她登高远眺分明是想家了要是皇帝能为她好干脆放她回去就是了还劳民伤财建什么阙就算建好了能抚平妃子心中的寂寞和伤痛吗所以说天底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只为自己的私欲就要幽闭女人一辈子 想到晋炀帝却又不由得想起齐曦炎她的一生不会只有和他绑在一起吧 不不管多难她终有一天要出等处理完和花家的事就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到时管他什么齐曦炎楚天歌都与她没半分关系了 越想越觉兴奋竟扑哧笑出声 或者她的笑太过诡异尤其是从高高的殿顶发出的皇上的暗卫很快发现殿顶有人几个身影飞跃上来一眼瞧见吃吃笑个不停的人不由呆了呆 他们其中有的是从紫衣卫调过来的与她也算相识便好心劝道:大人这里不能随便上来 李浅当然知道这里不能上来没准大燕皇帝的头就被坐在她的屁股底下可人生在世又哪得轻狂一次而且这会儿齐曦炎恐怕也没空理她因为就在刚刚花贵人摇摆着腰肢从底下经过若说不是去找皇上那多半就是跟殿门前的哪个侍卫产生暧昧了 你们不也上来了李浅挑眉要罚那就一起受罚吧踩皇上龙头的不止她一个 几个暗卫看看自己踩在殿顶的脚都小脸煞白忙求道:大人您千万别说出去咱们没瞧见您您也没瞧见咱们 李浅含笑点头看着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又飞下去心情顿时大好 自花仙儿进了大殿后不一会儿就听到下面传来啊啊的叫声这叫声很奇怪很像疼痛时的喊叫又像做某事的欢愉李浅心道这也太劲爆了吧办公的地方也敢白日宣/尤其身边还守着付言明想当年晋炀帝也曾当着大臣的面宠幸过后妃这还真有他当年的风范啊 下面的声音越来越响似连续的还带上下文的一声比一声高听得李浅手心直痒痒要不是碍于这里地方太要命她一定会揭了瓦片好好观摩一下齐曦炎宠幸妃嫔的场景 最近皇上欲火大盛有人给他灭灭火也好省得老惦记着她这块肥 正满脑幻想时殿门突然开了接着花仙儿哭哭啼啼跑了出来双颊红肿竟好像是被谁打了 她有一瞬间的错愕难道是她想错了刚才的叫声竟是……扯了扯自己的脸有些赞叹这花贵人的奇怪干嘛把挨打叫得跟**似的 殿顶风大这会儿皇上发泄完了也该回去报个到她闪身跳了下去也许心情太好故意想显摆一下轻功高超这一跳跳的很远姿势优美双脚也稳稳落地只是在挥动手臂时似乎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异物 接着一声尖叫李浅转头立刻看到一个人影骨碌着滚下台阶她不由掩脸是他运气太背还是自己太有人缘随便一撞也能撞出人命 花仙儿刚走到第八层阶梯听到响动回头忽的大叫着跑回来爹你怎么了怎么了 看着她扶起那倒霉人的脸李浅忽然想叹一声她正想如何报复一下花茂老天就把他送到自己面前这就是佛家所说的缘分吗 花茂双眼紧闭脸色苍白花仙儿叫了几声都没把他叫醒让李浅心里狠狠哆嗦了一下她虽然恨他可并不想要他的命啊这个人也很可能是父亲不会真的摔死吧 这边一出事周围的侍卫太监都跑了过来花仙儿立刻指着李浅是她是她把父亲推了下来的本看见了 其实她本没有看见只是下意识的想赖在她身上不知为什么对这个阉人她总有一种危机感就好像她会夺走什么或者是嫉妒也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她不喜欢她绝对是事实就像刚刚也是因为她问了句李总管和皇上在一起都做了什么居然被皇上打一巴掌任凭她叫得凄惨加暧昧也没唤起他的怜惜 齐曦炎从不打女人的他的妃嫔没有一个被他亲手揍过除了她…… 李浅听她指责也很无奈这个女人从第一眼开始她就不喜欢就像她也不喜欢她一样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没眼缘所以她一点也不意外她会这么说先不提两人之间是否有过节就凭她站在出事地点来说就逃脱不了嫌疑 所以她只是淡淡一笑孰是孰非还是等皇上裁决吧娘娘要真着急还不如先叫个太医看看 花仙儿这才恍然醒悟忙呼叫着请太医 齐曦炎来得很快她们刚吵完他就出现在高台之上看见地上的花茂他也有些吃惊走过去探了探鼻息见还有气不由面色稍定 怎么回事他问 皇上给臣妾做主啊臣妾伯父前些日子被李大人打了今天父亲又被推了下来李大人这是与花家有仇啊花仙儿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哭得纠结一团很有些楚楚可怜之态若不是双颊高肿想必当得起梨花带雨四字 付言明也随后赶出来听到此言不由面色微变娘娘请慎言 李浅今天的事还真不是故意的她本没看到下面站着人所以当齐曦炎看向她的时候她忽觉有必要好好解释一下于是把前因后果全说了一遍包括自己私自爬上皇上的房顶 比起对皇家建筑不敬总觉得伤人命的罪名更大一点当然如果她知道最后被罚不是因为后者而是前者的话那肯定打死都不会说了 齐曦炎听完后皱了皱眉有些恼怒的扫了她一眼那眼神很像怨怪她是个十足惹祸 李浅缩了缩脖子心里却有些安慰他这样便是想袒护她了 此刻太医颤巍巍的跑到了对于六十来岁的老人家来说爬这上千的台阶实在跟要条老命没啥区别所以他不是自己爬上来的而是被两个高大的侍卫一左一右架了上来 老太医顾不上喘口气就弯腰去检查伤员查看了半天才对齐曦炎道:皇上花大人无甚大碍他伤的不重只是断了肋骨和脚骨最多在床上躺一月就好 花仙儿大怒断了肋骨、脚骨还说不严重 老太医嘟囔确实不重啊这么高的地方滚下来没摔断脖子已经算好的了 若不是这里气氛不对李浅忍不住便会笑出来这位太医就是上次给他治板子伤的那个为人古板子也有几分古怪也就他这个时候能说出这种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八章 白日假宣淫淫在线阅读 第九十八章 白日假宣淫淫 第九十八章 白日假宣淫淫 第九十九章 皇上恶趣味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九十九章 皇上恶趣味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九十九章 皇上恶趣味 齐曦炎问:“那花爱卿为何还不醒?” 耿老太医摩挲着下巴想了许久,道:“估着是吓的。” 齐曦炎点头,吩咐侍卫把花茂抬回家,又叫耿太医随行,跟着回家医治。 众人应“诺”而去,见皇上转身要走,花仙儿不由叫住,“皇上……,那李大人怎么办,难道伤了人就没罪了吗?” 齐曦炎恍若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似的,看一眼李浅,问:“爱妃觉得该怎么办?” 花仙儿咬牙,“谋害朝廷命官……其……应下大狱。”或者她最想说的是其罪当诛,只是看他眼神不悦,才临时改口的吧。 李浅叹口气,用一种很无辜的眼神去看齐曦炎,就像一只雪白的小兔无害又委屈的祈求主人的眷顾,帮着一起对付凶恶的大母狼。 这眼神似乎很有用,看得齐曦炎心中一软,不由自主道:“刚才李卿不是说,那是个误会,既然太医也说花大人没什么事,那就这么着吧。” 怎么着,他没说,但大概意思就是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 李浅心中一喜,而花仙儿则眼神怨毒的看着她。 她撇过头装作未见,一边付言明对她竖起了大指,也不知是赞扬还是嘲讽。 就在以为躲过过一劫时,齐曦炎迈向台阶的脚突然停了下来,淡淡的对她一扫,“朕倒忘了,你刚才上殿顶干什么去了?把朕都敢踩到脚底下,你眼里还有还有朕这个皇上吗?” 李浅一惊这才想起确实说过上了殿顶,由自己亲口说出来的事,哪有抵赖的可能,不由悔的肠子都青了。 “目无王法,恃宠而骄,看来也该好好磨磨你的子,你明天去京郊的骑营报到吧,在那儿锻炼三个月再回来。” 李浅听得直咧嘴,脸也皱的跟包子似的。京郊骑营那可是东鲁王齐曦鹏的地盘普天之下谁不知道齐曦鹏铁面无私,又最擅于练新兵,她到那儿去,就这种养尊处优惯了的小身板,还被扒一层皮啊。 想求恳两句,可看齐曦炎严肃中略带愉悦的眼神,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知道这是要整她,或者也不是因为坐了他们家房顶,更不是因为伤了尚书花茂,而是纯纯粹粹的想整她而整她。也或者看她的苦脸,能使他心情愉快,继而多吃两碗饭吧。这么想着,嘴里不禁带起一丝苦味儿。 伴君如伴虎,说这话的人还真让人佩服极了。 ※ 李浅是在第二天离开皇的,离开时齐曦炎特别给她准备了一叠厚厚的宣纸。其余的却什么都没让带,连一身换洗的衣服都不许,只说军营里吃穿都替新兵准备着呢。 她举着这叠状似柔软的纸,有一霎那以为这是要让她出恭用的。 齐曦炎冷声道:“这纸你好好保存着,每天都要给朕写一封信每一封不得少于三页纸,要把每天发生的事一点一滴全部报上来。” 闻言,李浅很配合的恶寒了一把又忍不住腹诽,既然这么舍不得她,那干嘛非叫她去什么骑营,留在这儿供他蹂躏岂不更好? 她暗地想,或者这就是身为皇上的恶趣味儿,觉得小别剩新婚,认为分离一段时间更增新鲜感。后来又觉这种想法不靠谱,她又不是他的禁脔本不存在玩腻与不玩腻。 再后来还想其实出去住一段时日也挺好不用每天面对他,生活也会少点压力多点乐趣吧。 就这样,带着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她被一辆马车送出了。 临出城时,特意去了趟楚天歌的侯爷府。花倾国日子似乎不错,楚天歌对他照顾的很好,小脸养的红扑扑的,只是眉宇间那抹轻愁却怎么也去不掉。 他似乎有很重的心事,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许久,才轻声道:“姐姐,既然你来了,正好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李浅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姐弟俩有什么商量不商量的,只要他想要的就是豁出命去也要替他做到。 得到她的暗示,花倾国终于鼓足勇气,细声细气道:“姐姐……,我想认祖归宗。” 李浅掏掏耳朵,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她以为他恨毒了花家的,没想他竟存了这个心思。 “你怎么会这么想?” 花倾国抬眼看她,声音里透着一股坚毅,“姐姐······,我不愿在黑暗里藏一辈子,我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要堂堂正正站到花茂面前去,大大方方的问他当年为什么抛弃娘和咱们。” 李浅默然,倾国的心情她能了解,经历过那样痛苦暗的生活,想必最渴望的就昂起头好好活着。他要寻回身份无厚非,只是要想堂堂正正站到花家人面前谈何容易。 “姐姐放心,不管怎样,我绝不牵连你,一定会想尽办法保住你的秘密的。” 他的承诺心让她无颜以对,心也隐隐作痛。这个时候他还为她着想,真是体贴入微,反倒是她对不起他。那一年她做了紫衣卫首领,本来有机会找到他的,可是为了不让齐曦炎的实力暴露,也为了不让她的秘密为人知晓,并没令紫衣卫大张旗鼓的在全国各地寻找。她要瞒着齐曦炎自己的身份,不能拜托他找人,只能让沈致,以他的力量四处奔波,到后来雍王登基后才开始加派人手。虽然最终还是找到了,却足足晚了两年。 若是当时她能舍弃一切,或许他还能少受些罪。所以对于他,她这个做姐姐的其实是有愧的。她没能做好娘亲临终前的嘱托,没能保护好他。 “好吧,姐姐为你做到。” 她吐了一口气,暗自发誓,无论他想要什么她都会替他做到,哪怕最后把自己搭进去。 从倾国的住处出来,经过花园正看见楚天歌,他抱着一个琵琶咿咿呀呀地唱着,也不知哼的是什么。李浅快走几步,想避开他。往常来这府里,无论她在哪儿,他都能嗅到味道跑出来,可今天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让她不禁诧异,这丫男什么时候改脾气了? 要是这样,那真得买挂鞭放放了。 ※ 骑营设在京郊西北,是原来征西军的地方。现在边关平稳,无仗可打,就由齐曦鹏带着自己的亲队在这儿训练,顺便练新兵,培养新人。 李浅赶到骑营时已是下午,她向营官交了手牌,半抬着头接受他的打量。 营官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就像她是个傻瓜,或者神不太正常的 其实也难怪人家会这样,齐曦炎是让她当新兵的,所以给她的手牌是新兵报到的,可这会儿骑营本还没开始招新兵,她这是报的哪门子的到啊? 许久后,在营官觉得眼睛开始抽筋时,终于收回目光。这事很蹊跷,这会儿没接到上面的命令,谁敢收她。 “你等会儿吧,我去问问将军怎么安排你。”他走出门去,临关门时又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李浅很适意的站着,非常荣幸现在的待遇,对于一个不合时宜出现的人,人家没把她当奸细绑了,她也该偷着笑了。 等了一会儿,那营官回来,这回看她的眼神恢复正常。 “将军说了,你先跟着骑兵训练吧,有什么事可以找他。” “你们将军是······?”她总得知道自己落在谁手里了吧。 “是东鲁王。” 东鲁王现在兼任骠骑将军,是军中仅次于大将军的二号人物。自打过征西和武夷两场硬仗后,他在军中的威望明显增高。 李浅松了口气,觉得落在齐曦鹏手里还算好的。听说齐曦澜的禁卫军训练营也在这左近,要是他不小心走错营区那就更糟了。 重新领了号牌,换上一身灰突突的军服,她就成了一名正式的小兵。别人家做官,都是越做越大,可她倒好,是越做越小。 一个月前还是正三品,前几天就只剩四品总管了,现在更出息了,一撸到底,啥念想也没了。 真正变成最底层的兵丁,才知道以前跟着齐曦炎的日子是多么幸福。齐曦炎虽然不好伺候,好歹在吃穿住行方面没亏待过自己。 可在骑营,每天三四个时辰泡在马上,磨的大腿都是血泡,住的是大通铺,臭气熏天不说,晚上打呼噜磨牙的吵得人本睡不了觉。而且军营里惯常以大欺小,老兵欺负新兵,幸亏她来时没带什么贵重东西,否则早被抢光了。饶是如此,那叠皇上亲赐的宣纸也被他们拿去许多,当成擦屁股、擤鼻涕纸用了。 要是就这些还无所谓,最无法的忍受的就是吃饭了,骑营吃饭都得排队,一个人发一个大海碗,训练完了,直接抱着海碗去盛饭。军营里的人可不认得她是什么当朝权贵,饭场之上无父子,没一个会对她谦让。 第一天她没经验,去的晚了,连口菜都没给留下。第二天去的倒是挺早,可队的太多,三挤两挤之下就被挤出队伍,再想回去就难了。第三天她立了个千斤坠,任谁想挤也挤不出去,眼看着就要轮到她了,突然一个身形瘦弱的少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对着她深深一躬,乞求道:“这位哥哥,我腹中饥饿,可容我先盛?” 第九十九章 皇上恶趣味在线阅读 第九十九章 皇上恶趣味 第九十九章 皇上恶趣味 第一百章 小别新婚或给个教训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章 小别新婚或给个教训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章 小别新婚或给个教训 感谢大老虎的姐,好黑的绵羊,知了998,谢谢大家。 ———————— 李浅平生最喜欢被人叫哥哥,又觉这少年长得玉雪可爱,实不像普通大兵,便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泄了内力,身子向旁边一侧。 这一侧可算倒了血霉了,几十个士兵一忽而上,把她挤得一阵踉跄。而那个向她求告的小兵,则得意洋洋的叉着腰大笑,嘴里还叫着,“慢慢来,慢慢来,都有份,跟着小爷混的,管叫你们吃得上饭。” 李浅气结,合着自己叫人给耍了。 很久之后她才知道,那看着像小兵的臭小子本不是小兵,而是一个校尉,他还有个名字叫花实落,乃是魏国公花容的亲亲小儿子。 当然,这会儿她并不知情,只是觉得这小子恁的可恶。两天多没吃上饱饭,心火、胃火一起往上冒,一怒之下,对着那张得意的脸就是一拳,然后推开众人扬长而去。 很明显这是有人想整她,别人让她不痛快,她就让某些人跟着痛快。几经思量后干脆跑到东鲁王的营房。 不是不叫她吃吗?那她就吃大户,抢王爷的饭去。 推开门时齐曦鹏正在用餐,细细咀嚼的很是斯文。不愧是皇家中人,兄弟几个吃饭的样子倒有八成相似。她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一屁股坐在对面。 瞅瞅桌上也没多余的筷子,唯一的一双拿在主人手里,而这个主人正用好奇的眼神打量她。 “我叫李浅。”她灿然一笑,双眼眯成两个小月牙。心道,皇上总该跟他说过自己是谁吧。 齐曦鹏点头,就在她以为好歹会问自己要做什么时。他突然叫进来两个侍卫,然后很文雅的吩咐,“把她拖出去。” 李浅哪料到他这么不讲情面,不过好歹她聪明,一边叫嚷着,“不要啊”,一边把最近的一碗红烧抱在怀里。死也不肯撒手。 就这样连人带红烧,一起扔在外面。所幸他们扔的不狠,她拍拍屁股坐起来,忙不迭的把塞进嘴里。 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惨过,就像是个乞丐,只能从别人手里抢食吃,还得看主人家的脸色。或者齐曦炎把她扔到这儿本不是为了什么小别新婚。而是想要她知道自己在他身边是多么幸福。 越吃越觉悲愤,抱着碗边狠狠啃起来,就像这是齐曦炎的头,齐曦鹏的手。 她就不信这些天的事齐曦鹏就一点也不知道,知道了还放任,那不是缺德就是缺魂,要不就本不是好东西。 正啃的欢时,身后突然有人咳嗽一声。她一回头,竟看到李我那张绝色到不行的脸。 “嗨,李兄。”她迅速收起凶狠。换上一张笑意盎然的嘴脸。 “我姓顾。”李我咬牙。那模样浑似也不想看见她。 “好吧,顾兄有什么事?”其实她不是有意的。只不过有时真的会忘了他叫什么。 “皇上让我问你,他要你每天写一封信,这都几天了,为什么没有传出一封。” 李浅很努力的想,在想到茅厕里被屎尿浸过的那些纸时,终于记起确实有这么回事。这几天她忙于找食,竟把皇上的差事忘的一点也不剩了。 不过……。不就是没写回信,至于派他这个紫衣卫首领来催吗? “我明天就写。”她举手发誓。 “不行,皇上吩咐,让今天必须带三封信回去。”算算时间她也就到军营三天而已。 试问谁能牛的过皇上,她只能妥协了,正好也想把在军营里受的罪好好跟他掰斥掰斥。 回到住处铺开纸,满满的写了一大篇,把训练的辛苦,睡不了觉的愁苦,没饭吃的痛苦,通通控诉了一个遍。写完又想起还有两封,便又拿了两张纸,上面写了大大的一行:第二封同第一封,第三封同第二封。然后折好,交给李我。 李我拿了信走了,第二日换成陈冲前来,给她带来一封回信,洋洋洒洒好几页,只是对她诉的那些苦只字未提,反倒说了些无关痛痒的废话。 昨天哈密国进贡了一只八哥,通身白毛,长得好看极了。 今天早膳吃了一碗云腿粥,就着凌镇特产的小咸菜,吃得分外香甜。 小路子说会唱戏,让他表演了几句,果然唱的很好。 朕最近好像发福了,穿的衣服感觉紧绷绷的,看来又要做批新的。 …… 李浅越看越觉无奈,尤其那碗云腿粥,看得她心里痒痒的,有好吃的不拿过点来给她,何必馋人? “皇上说什么了吗?”她看陈冲。 “皇上说每天一封信,必不可少,若是像昨天一样投机取巧,就在这儿多待三月。” 李浅慌忙摇头,三天她都不愿多待,就别提三月了。她心里憋屈,吸了口气,最终化为长长一叹,“做皇帝的还真会折磨人。” 陈冲听她抱怨,有些着恼:“首领走后,朝堂上有人弹劾你,御史们更是冒死进谏,要把你治罪,还是皇上给压下去的。皇上对您很好,哪有折磨您的意思?” 其实陈冲并没有说错,李浅把花茂推下帝阙的事哪是那么容易摆平的,先不说花仙儿一天到晚在皇上面前哭闹,就是魏国公花容也不可能叫李浅小样的逍遥法外。正所谓新帐旧账一起算,他联合朝中大臣联名弹劾李浅,罪名网罗了一箩筐。 齐曦炎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才早早的把她送走,其间的用心可谓良苦。当然也不排除让她“忆苦思甜”的可能。 只是陈冲不是李我,他格老实,不善于表达,若是李我定能把齐曦炎酸酸甜甜的心思表述清楚,而他最多只会反复说:“皇上待你很好。” 李浅也知道齐曦炎对她很好,毕竟是十来年的交情,她也能理解对于此事他的用心。那个人有时候冷情,可有时候还是很护短的,尤其对她,总比别人显得亲厚一些。 “回去回复皇上,李浅知晓了,一定在这里好好的思过。” 得罪花家她是不怕的,可这会儿花倾国还想认祖归宗呢,她背着这弑父杀人的罪名,日后又让他如何与花家人相见?所以还是低调点的好,不就想叫她吃苦头吗?她认了。 心情实在不愉,随便敷衍着写了几段话,就打发陈冲走了。至于齐曦炎看到那本读不出什么意思的句子,表情如何,却也顾不得了。 不过自此后,她果然踏踏实实的过起来大头兵的日子,每天除了训练,就按时按点的到齐曦鹏那儿去报到,就算最终会被赶走,顺点吃的也是好的。 五天后,齐曦鹏终于接受了她的不请自来,没再让侍卫扔她出去,还很忠厚的送她五字评语:“你脸皮真厚。” 李浅对此表示认同,人不皮厚枉少年,她要皮薄了,早就饿死在这儿了。 而也就在这一天,她从他嘴里得知了那可恶少年花实落的身份,并为此大笑三声。果然她跟花家有缘啊,不管到哪儿,都少不得和姓花的扯上关系。 齐曦鹏对她神经的笑声置若罔闻,飞快对他的红烧动筷子,似生怕下手晚了被某个无良的人再顺了去。 李浅看着这个表情分明很正直的鲁王,她忽然觉得世事简直太他妈无常了,看着聪明的人不一定聪明,而瞧着像个傻子的也未必就真傻,同理而论,表面上的正直也不是真的正直。 “你确定你是那个鲁王?”她咬着**腿,语调疑惑。明显他跟第一次见他时,差太多了。 齐曦鹏挑眉,“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样的?” “正直、老实、实在。” “若我真这样,早死八百回了。”齐曦鹏冷嗤。 这绝对是实话,皇家那种环境,好人都不得好死。 李浅灿笑,“如此,那是浅想偏了,以后一定纠正这种思想,把殿下想成一个无耻、龌蹉、狡诈、狠毒的人。” 齐曦鹏眼神如小刀嗖过,“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扔你出去。” “信。”李浅肯定的答着,然后在他还没动手前,迅速抓了几块葱油饼跑了。坐着不动,等人扔的是傻子。 望着她跑的飞快的背影,齐曦鹏嘴角轻扬起一个弧度。 这个李浅倒是个有趣的,不娇柔,不造作,率而为,算不上好人,可即使使个坏主意,发点赖,也透着那么点可爱。 那次在打武夷时的军营看见她,就觉印象深刻,一曲《爱江山更爱美人》让人陡然有了想搏一场的冲动。一辈子屈居人下,又岂是男儿所为?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斗不过齐曦炎,对那个弟弟,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看清了,他是个心思缜密又聪明狠辣的人。后来他变得荒唐无状,他还为此奇怪过,怎么也不相信好好的一个人会变得这么快。果然,最后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狐狸永远变不成兔子,就像猫永远能吃老鼠一样。 其实在武夷,也不是他第一次见李浅,第一次见她是在他十六岁那年。 那一天阳光灿烂,可他的心情却不像天气一样。他第一次上战场,跟着冀大将军要远征西北,这一去却不知归期为何。心里很害怕,所以在临出征前想偷偷进,见一见母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章 小别新婚或给个教训在线阅读 第一百章 小别新婚或给个教训 第一百章 小别新婚或给个教训 第一百零一章 扒光宫女衣服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零一章 扒光宫女衣服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零一章 扒光宫女衣服 感谢我自己,为庆祝更新满百章打赏自己。非常文学 ———————————— 父皇对后的女人一向薄情,母妃生病数载,都没见他探视过一回。这一次他没有奉旨就私自从军营回来,要是被抓住少不得要受责罚。他扮成个小太监,一路走的很小心,正躲躲闪闪避开众人时,忽然看见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男孩蹲在地上,用一种极其愁苦的表情瞅着一具被剥光衣服,光溜溜的女体。 皇里每天发生的奇事怪事很多,却还从没有一件像这样诡异的。他也是少年心,有几分好奇,便走过去问他,“你在做什么?” 男孩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仿佛看见救星一样眼前一亮,“你……,有小**吗?” 这是一个多么让人愤怒,让人纠结,又很难为情的问题啊。他愣怔了一刻才恨恨地答道:“当然有。” 那男孩也很纠结的看了一眼他身上土黄色的监服,先对太监也有这玩意的事感慨了一下,然后问:“那你应该知道把你的小**/**,放到她身上什么位置吧?” 那个她,指的是地上光溜溜的女人。 看到那年轻的散发少女魅力的**,他脸顿时通红一片,很想怒吼他一句,“你胡说什么。” 但男孩晶亮的眼睛盯着自己,那一脸的求知欲让人无所适从。他强压下暴怒,最终换了一个委婉的说法:“你问这个做什么?” “主人说让我好好研究一下,然后告诉他,可很明显,这儿本就没放**的地方嘛。”他指的是屁股。 这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对于从未接触过女人的他来说也本不懂。可男孩的眼神太真挚,表情太诚恳,让他不由得想,自己若不知道简直对不起他。于是他蹲下,和他一起研究究竟把小**放在哪个部位合适。 “你觉得这里可以吗?”男孩了前的白兔,也不知他手指上沾了什么,瞬间白兔上就染上几个黑黑的指印。 “这儿没窟窿。应该不行。”他老道的回答。 “难道是后面?” 两人一起动手把人翻过来,可怜这女人落在两个同样无知的孩子手里,算倒了霉了。 最终他们也没找到一个合适存放**的地方,因为有人来了.那个男孩听到动静跑的比兔子还快,独留下他一个还傻乎乎的站着。 他忽然领悟到一个事实,那就是女人不可信,不男不女的人更不可信。幸好他没傻透。还知道在人来之前赶紧跑了。 后来他离开了皇,也没再见那男孩,只是很久以后听人说起过,雍王和手下的小黄门少时曾在御花园强奸了一个女,等那女被发现时,浑身扒得光光的扔在地上,身上还有几个黑乎乎的指印。 多么传奇的相遇,平生做的唯一一件荒唐事竟是因为那个黄门。以至于以后的很多年里,他忆起这件事时依然会尴尬脸红。 可就在前几天,这个传奇中的主人公突然坐到他面前。无耻的顺走那碗红烧。他才深切体会到,脸皮厚的人是多么无敌。而经过几年的锤炼。她强大的神经和无耻的脸皮居然更进一步,已到了让人刮目相看的地步。 他让侍卫把她拉出去也不是多不想看见她,只是想瞧瞧最终她能使出什么手段。而经过实践也证明了,李浅绝对是强大的。 ※ 后来的日子,李浅总体过得还算不错。齐曦鹏给她换了个单独营房,伙食上也得到改善。当然,如果看不到花实落就更好了。 花实落经常跑到面前唧唧歪歪。偶尔还使个绊子,她明白这多半是为花容和花茂报仇。反正对姓花的也没什么好印象,也没给过他好脸色,偶尔心烦之下就跟他打一架,把他从头到脚的胖揍一顿。 后来也不知是不是把他打服了,花实落再没找她麻烦,反而一天到晚追着她,让她交给他十指金环暗器的用法,还一口一个“李哥哥”的叫着。 那十指金环普天下只有一个,就算教了他也派不上用场,而且李浅自认为对哄孩子没啥兴趣,让她一天到晚对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实在忍受不了。 无奈之下,只好求道:“拜托你,你还是把我当仇人吧,我对当你哥哥一点信心都没有。” 花实落不理,依旧嬉笑着抱紧她的胳膊,好似跟她有多亲近。 这人吧,就是犯贱,人家讨厌你时觉得心里发堵,人家稀罕你了吧,又觉得还是发堵好点。 齐曦炎的信还是每天一封的送到,里面所写的依然是没营养的屁话,让人看完之后,很有种想拿它当擦屁股纸的冲动。可即使心里老大不愿,也得照样写回信,当然其内容也比照他所写,全是没营养的话。有时是今天吃了点什么,有时是骑了多长时间马,有时是和花实落矫情了点什么,有时是齐曦鹏又说了什么话。 只是某一日在写回信时,被花实落偷瞟了去,并狠狠奚落了她一回。 “李浅,你这信不会写给相好的吧?” 李浅没料到他来,慌忙收起信,可他下手太快,只来得及收起自己的,齐曦炎那封却已被他抢在手里。 花实落很认真的看了看,从头翻到尾,每一个字都不放过,看完后得出结论,“这是哪个小媳妇写的?” 李浅有些好笑,“你觉得他像小媳妇?” “不但像小媳妇,还像勾引汉子的小媳妇。” 李浅抱肚狂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自从到军营,还没像这一刻这么开心过。齐曦炎能得这几字评语也算是对得起他的无聊了。可惜啊,他不在身边,否则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彩。 正幸灾乐祸呢,花实落已经眼疾手快的从她手里夺走那写了一半的信,“咦,李大哥怎么好像对人家不情不愿啊。” 李浅想夺回已经来不及了,不禁问,“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看看这字里行间,全是敷衍,想必看信的人一定伤心死了。” 李浅一惊,暗道这小子的眼睛真毒,自己不愿写回信,他都看得出来。其实敷衍是有的,而且还有点故意为之,只希望齐曦炎看完信能对她的心思冷几分。 花实落到底岁数小,好奇心怎么也掩盖不住。一个劲儿追问她的信是写给谁的。 看他双眼放光的好奇样子,李浅叹了口气,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道:“我一向魅力无穷,就是有个娘子看上了我,不过我不喜欢他,又不好意思拒绝他的热情,只有敷衍一下了。” 花实落一脸的艳羡,“果然李大哥最厉害了。” 李浅只能苦笑,若真是个小姑娘看上她,她倒美了。 给齐曦炎写信真的是一件苦差事,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写些什么。刚开始还勉强一天一封,后来二天一封,再往后三四天都不写了。 记得他曾经说过若她不写,他会亲自过来督促,可一国之君也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她本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直到某一日晚饭后回到营帐,看到坐在她房间里悠哉喝着茶的人,她才知道事情大条了。 “见过皇上。”规规矩矩的磕了头,心里哀叹自己运气不济,怎么就把这张大王给等来了? 齐曦炎也不说话,继续享受那杯热茶。 他越这样李浅的心越颤的厉害,到后来手头都沁满了汗,才听他不不阳的声音道:“李大人好大的架子啊,看来是一贯把朕的话当耳旁风了。” 李浅忙道:“臣不敢,在臣心中皇上就像天上的星辰明亮无比,臣对您的仰慕宛如……。” 齐曦炎哪听她鬼扯,打断道:“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朕叫你到这儿来是思过的,不是叫你放风的。看看你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 李浅垂首,心道,不就是没写信吗?扯这么多还不是想找她麻烦。所以说吧,男人啊其实是不能惹的,尤其是发情期的男人,简直锱铢必究。 齐曦炎又历数了她几项罪名,见她认罪态度还算诚恳,气稍减了些。 李浅最善察言观色,知道他气过了,便嬉笑着爬起来,走到他身后轻轻的给他揉着背,“皇上您这一路辛苦,您这么忙还能惦记微臣,微臣真是感激涕零。” 齐曦炎瞪她一眼,他这趟来还真是随而为。在御书房里批着奏折,突觉口渴,就喊李浅给他倒水。可喊了半天却是小路子捧着茶杯过来。 他心里莫名一动,李浅似乎已经离开快半月了。想到她,又忆起五六天没到的信,顿时升起一股火气。这小子明摆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自己这个皇上当的岂不很没面子。 怒火中烧之下,当即吩咐小路子备车。他要去骑营骂人。 小路子吓一跳,这已经下午了,赶到骑营就是晚上,等回来城门都关了。难道要在军营里过夜不成?再有皇上出那是大事,得提前准备,还要通知东鲁王接驾,这都要花费功夫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零一章 扒光宫女衣服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一章 扒光宫女衣服 第一百零一章 扒光宫女衣服 第一百零二章吾皇亲临变娘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零二章吾皇亲临变娘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零二章吾皇亲临变娘 记住哦! “皇上,明日吧,就算您真想见总管,就把她召回来,何必……” 话没说完,就被齐曦炎的冷脸吓住。他暗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心道,他也是嘴欠,这会儿泼皇上冷水,真是嫌自己死的不快。 齐曦炎知道自己很想见她,说要罚她,不过是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这些日子在御书房批奏折,总觉心里慌慌的,做什么都没意思。或者只有坐在她身边,纷乱的心情才能得到平静吧。所以他来了,火急火燎的,只带几个人就微服来到这里。 坐到她的营房,心情真的平静下来。就像现在这样,她的手指在他的肩头轻揉,虽然手法拙劣,却让他感受到一种难得的温馨和静逸。 “你住的地方还不算太差。”他清冷的声音说着,四面环视一眼,“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收拾倒也干净。” 李浅咧嘴,心想他这是没看见以前的地方,若是在还那儿,估计熏得他连门都不敢进。 皇上御驾亲临,营帐弥漫着一股龙涎香的味道,很是好闻。不过当你猛吸一口气时,又似乎嗅到一股臭味儿,很淡,却又不时的飘进鼻端,让人的鼻子为之一紧。尤其离齐曦炎越近,这股味儿就越浓。 李浅抽了抽鼻子,顺着味道往下寻去,竟发现他的脚底下乌黑黑的沾着好大一坨东西。 “皇上,您的靴子脏了。”其实最想叫的是“您踩牛粪了”。 齐曦炎抬起脚,脸隐隐有些发鸀,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说起来他来这一趟还真够倒霉的,走到半路时马车陷进泥坑里,车轴都拉断了也没拉出来。他只能下车骑马狂奔而来,而乡野之地遍布牛粪马粪。一不小心踩上去还真在所难免。 可是身为皇帝,却满脚牛粪让他龙威何在?有些气恼的“哼”了一声,继而高高抬起脚。 李浅认命的叹口气,给他脱了龙靴,除了袜子,舀到外面把靴底清理干净,然后去找热水给他洗脚。 军营里什么都简单。平时喝的热水都得自己烧,要想洗脚也不容易。齐曦炎的到来明显没惊动任何人,军营各处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几个偷偷聚赌的也叫得响亮,看样子竟都不知道皇上驾临。她也不想让人知晓皇上在此,一旦传出去总要多一分危险,能瞒的住是最好了。 可上哪儿要水呢?厨房里早封了火了。唯一十二时辰常备热水的地方就是齐曦鹏那儿了。上齐曦鹏那儿转了一圈,跟伺候他的兵丁闲屁了两句,然后顺走人家一碟点心,一桶热水。 等回来时齐曦炎已等的不耐,光光的两个脚丫子来回搓着,以表示他的不快。 记得第一次给他洗脚时就是这样,她调的水一会儿热一会儿冷,来回几次都不能让他满意,不过他虽然不快,却还是隐忍着。没叫贵公公换人。也没当场踢翻水盆。只是一遍一遍的说着,“不行。”“不行。” 那会儿李浅没伺候过人。试了好几遍才调和了合适的水温。后来她洗脚的手法日益娴熟,而他也一天天长大,小模样长得异常勾人。尤其从下面往上看,这个角度美得动人心魄。她经常会忍不住一边洗着脚,一边去他的脸。那时他的脸会瞬间漆黑,可没有一回甩开她的手。 再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开始对他疏远了,虽也时而给他洗脚。却再没动过他一下。不知道为何,这会儿看着他略显烦躁的脸,就好像又回到曾经的那个时间,一个别扭的小孩在用特别的方式体贴着她。 拭了拭水温,把他的脚放进去,轻问:“皇上,烫吗?” 齐曦炎摇头。 “冷吗?” 又摇头。 她嘘口气,“我果然长进了不少呢。” 闻听,他不由轻笑出声,双手轻轻地捧起她的面颊,低低地声音道:“你又肯亲近朕了,真好。” 这些日子她一直躲着他,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恨不能立刻离他而去。他能感觉到她的疏离,却又不知该怎么留住她。留人容易,可是留心呢? 嘴角漾起一丝苦笑,或者穷其一生,不能得到的都会失去吧。 李浅垂首,默默的给他洗着脚。有时候她也想过,若他不是皇上该多好,她可以像对待一个男人一样待他。可没那么多如果,他是,永远都是,登了那个位置,就注定不是一般的人,也注定不会得到一般人的爱情。所以她只能对不起他,对不起他的感情。就算装糊涂也好,装傻也好,也只能装下去。 “皇上,洗完脚就回去吧,天晚了,城门门可都要关上了。” 齐曦炎抓起被子往身上一盖,双手撑着头躺在属于她的枕头上,霸道地开口:“朕今晚就不走了。” 李浅开始磨牙,这丫的男人找揍不是,不要以为他是皇上她就不敢打。 暗地里握紧拳头,可事实证明她还真的不敢打,只能长叹一声,蘀他掖好被子。 “皇上今天就在这儿吧,我去找小路子来伺候。” 齐曦炎鼻腔里“哼”一声,“小路子?他八成在半道上抱着马车哭呢。” 临走时他下旨叫小路子连夜把马车修好,可断成两截的马车,就算鲁班再世也不可能修好。 李浅暗叹,这都怪她啊,若她不惹皇上,小路子也不会受罪了。这会儿有些后悔耐不住那些士兵的臭脚,才跟齐曦鹏要了个单独的营房,还是在这种僻静到鸟不拉屎的角落。否则有那万年去除不了的味儿在,他怎么可能赖着不走。 有心把他扔下,去跟别的士兵挤床铺,又怕他一个人有危险。毕竟是一国之君,若在营房出事,谁也担不了干系。但留下来吧,试问守着一只随时可能发情的狼,她这只小羊该如何保住贞呢? 正万分头疼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李大哥在吗?” 是花实落。李浅一吓,这小子不仅嘴巴大,做事也是不管不顾的。要让他知道皇上在这儿,以后嚷嚷起来可坏了菜了。但就她巴掌大的一间房,把个皇上藏哪儿呢? 齐曦炎的表情很适意,往枕头上一靠,似乎已做好了让人观摩的准备。 “我进来了啊。”花实落说着,已经开始推门。 李浅可没他那么洒脱,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掀起被子把齐曦炎整个包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他身上。顿时下面传来他的一声闷哼,也不知是气急了还是被坐痛了。 花实落推门进来,一见李浅不由问道:“李大哥你在干什么?” 李浅拍拍身下的齐曦炎,也不知拍的是臀部还是哪里。一张笑脸好比春花,“刚洗完脚,正准备睡觉呢。” 花实落这小子眼最尖,早就瞧见她屁股的东西,一脸兴奋地凑过来,“你身下那是什么?” “哦,被窝卷,练功用的,弄木头包在被子里,晚上坐在上面练一个时辰的功可以活动筋络,有助内力增长。” “当真?回头借我试试。”他也不知是真信了还是假信了,不时用眼睛瞟几眼,大有想打开一观的意思。 李浅打掉他伸出的狼爪,问道:“你大晚上的上这儿来干什么?” “一个人没意思,找你说会儿话。”花实落笑着坐在齐曦炎坐过的位置,把他喝过的半杯茶倒进嘴里。 “这么晚了你这儿还有热水,真是幸福啊。”满足的叹息一声,又斟了一杯倒进嘴里。 花实落经常上这儿找她聊天,这倒也没什么,只是这小子太过随,要是让齐曦炎知道他做了什么,想必脑袋在头顶也不会太牢靠了。不过,她也一样,敢把皇上坐在身下,这会儿他应该很想杀了她吧。 想到结局凄惨不由轻叹一声,劝他:“实落,天不早了,回去吧。” 他往常都要在她这儿磨够一个时辰,哪肯这么快就走,喝了会儿茶,便开始给她讲起这几日的见闻。 “前段时间营里出了件好玩的事,傅通你知道吧,就是那个好色闻名的牙门将,他不顾军令,把个小娘皮带进军营寻欢,就藏在被窝卷里,后来被王爷发现了,打了一百军棍,还剥光衣服拉出去示众,小娘也被连人带被子扔出去,那模样可凄惨了。”说着一阵唏嘘,也不晓得是为傅通还是为那小娘。 不过,这个故事还真该死的跟她相似,但不知她和齐曦炎究竟哪个算男的,哪个算女的呢?头疼这个故事的结局,更头疼讲故事的人。这小子到底猜没猜出她坐的是谁? 实在忍不下去了,倒不是她,而是身下这个,再等下他将成为古往今来第一个憋死的皇帝。干脆跳下床,拎着花实落的脖领子直接把他扔出去。看着他连滚带爬摔倒的可笑样子,她忽然知道为什么齐曦鹏总喜欢扔她,原来主宰别人的感觉真的很好。 花实落咒骂了几句,终于骂骂咧咧地走了,嘴里还嘟囔着,“真是好心没好报。” 李浅哪顾得上管他是什么意思,赶紧回去打开被子,本以为会看到脸憋的铁青的皇帝,谁想到他竟然睡着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记住哦! 第一百零二章吾皇亲临变娘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二章吾皇亲临变娘 第一百零二章吾皇亲临变娘 第一百零三章菊花入口也入心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零三章菊花入口也入心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零三章菊花入口也入心 记住哦! 感谢轻柔情,尤其感谢you_arby,谢谢大家。 —————————— 她吁了口气,这算躲过一劫吗? 睡着的齐曦炎显得异常无害,睫毛长长的盖上眼皮,莹白的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泽。这样的他,任谁又能想到一个白玉般的人,会在霎那间掀起腥风血雨? 伺候了他这么多年,知道他的心狠,也知道他薄情,可对于她,他的那份情却厚的让人接受不起。轻叹一声,给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礀,就这样靠在他身边盘腿直坐到天明。 一夜艰难熬过,次日天未亮,她就把沉睡中的人晃起来。谁让他是在外呢,也顾不得那么多礼节,慌手慌脚的给他穿好衣服,又把昨晚刷好晾干的靴子套上,然后恭送他赶紧滚蛋。 齐曦炎昨天朝事劳,又连赶了很长时间的路,一晚都睡的很熟,现在也有些似醒未醒的,很觉浑身无力。他还以为是在自己寝,揉着额头吩咐李浅准备上朝。 李浅翻了个白眼,拽着他出了营房,直向营门走去。这会儿天还未大亮,只有三三两两的小兵起来,打着哈欠,或倒马桶,或舀着扫帚准备扫地,还有的提着裤子对墙撒尿。看到李浅也都没神的随便扫一眼,本没注意她拉的是谁。 就这样她一直畅通无阻的出了营门,把这位皇帝大爷交到缩在门口,双眼望穿的小路子手上。 也是小路子够机灵,昨晚让暗卫骑快马赶回京都,又找了辆马车回来。他们匆忙赶到骑营时已是凌晨,又不敢冲进去接皇上,只能躲在一边等着。好容易看到李浅把人送出来。就像看到亲娘一样,激动的热泪盈眶。 李浅也不多话,直接令他赶紧带人走。 齐曦炎此时才有点醒盹,恨恨地瞪她一眼,警告道:“昨晚的账咱们回再算。” “诺。”她随口一应,至于三个月后会怎样,哪个有空管他。 看着马车逐渐走远。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车辙,她才觉松了口气。这一晚上过得真是心惊胆战,只希望这祖宗再也不会心血来潮来一趟了。 刚返回军营,就有士兵说王爷找她,李浅磨磨蹭蹭地过去,齐曦鹏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 “王爷。您叫小的什么事?”她试探地问。 齐曦鹏转首望向别处,渀佛若无其事地冒出一句,“把昨晚借走的水桶和盘子还回来吧。” 李浅心里咯噔一下,她明白他什么都知道了,在他的地盘上要想藏个人,还是那么大的人物,想瞒过是不可能。不过人家没点破,她也当不知情,嬉笑一声道:“王爷真是小气,这点东西都惦记。” 齐曦鹏“哼”了一声。脸上表情也看不出喜怒。 李浅退了下去。又回营房舀了东西还回来,然后赶去训练场开始晨练。 吃早膳的时候。花实落凑了过来,渀佛一点没把她昨晚扔他的事当回事。李浅怕这小子嘴大,试探地问了句,“昨晚你怎么了?” 花实落摇头晃脑叹气,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语调道:“做人嘛不能太随,太好色也是不好的。若真耐不住寂寞,/心大发。蹲在茅厕自己解决就好,弄个美貌小娘回来却不叫兄弟知道,就太不够意思了。”言外之意竟似怪她没把美人和他一起分享。 李浅有些好笑,也有点放心,一个美貌小娘,总比一国之君的罪名小些吧。 此后的几天花实落一直逼问她被卷小娘事件,她存心躲他,一有空就猫在齐曦鹏那里,任他找了几回也不肯露头。 齐曦鹏也不赶人,任她把他的地盘当旅馆用,包吃包喝还包洗衣。当然吃喝洗衣是他勤务兵包的,于他是没半分干系,不过好歹人家默认了不是。 其实对于齐曦鹏,她真觉得是个不错的人,虽然有时感觉没第一次见面时那么实诚,但比齐曦炎和齐曦澜可要真实的多。那两人就像装在套子里的人,你永远猜不到他们的真正想法,而齐曦鹏就好的多,最起码她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像今天,他盯着一株菊花,笑得很是开心,她就明白了,问:“你很喜欢菊花吗?” 齐曦鹏难得给了她个好脸色,笑道:“菊花味甘苦,微寒;有散风清热、清肝明目和解毒消炎等作用.对口干、火旺、目涩,或由风、寒、湿引起的肢体疼痛、麻木的疾病均有一定的疗效。主治感冒风热,头痛病等。对眩晕、头痛、耳鸣有防治作用。” 瞧,多明显的表达,只通过这个,她就知道他很想用菊花泡茶。 “王爷知道这菊花能吃吗?” 齐曦鹏感兴趣的挑眉,“怎么吃?” “你且等着,回头我教你。” 在她的大力张罗下,当天的午膳里就加了一道很经典的菊花火锅。做法很简单,将拣净的花瓣在稀矾水中浸泡一会儿再漂洗沥干配涮火锅。火锅中的汤为原汁**汤或汤。先将切薄的**片或鱼片投入锅中煮,再投入菊花盖煮,就蘸酱、醋等调料吃,甚是美味儿。 齐曦鹏看到这菊花火锅时果然很感兴趣,问她,“哪来的菊花?” 她指指门外竖立的三枝干,“不就是你那三盆,花瓣全摘下来。” 齐曦鹏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咆哮道:“你知不知道那花是本王的心爱之物,你居然舀来做菜。” 于是,她再一次被扔出去,这一次摔的很惨,屁股明显四瓣,还得到了一个严令,让她以后不许迈入这里半步。 坐在地上,李浅揉着太阳,很认真的深思自己的判断力。最终感慨,原来他看花不是因为想舀来泡茶,或者即使想也绝不是用这几株。 好吧,她承认,皇家人心思都很难猜,齐曦炎如是,齐曦鹏亦如是。因为这些人复杂的心思,害得她好好的火锅吃不上,却要在这儿坐凉地。 正哀叹时,突然头顶响起一个声音,“首领,你最近很喜欢坐在地上啊,难道接触泥土的感觉比较舒服吗?” 好明显的调侃。李浅抬头,就看见李我笑得很是灿烂的脸。 “顾兄,你怎么来了?”她也笑,心里却在腹诽,怎么每次被扔出来都碰见他? 李我从怀里掏了封信扔给她,“有人让我带给你的。” 李浅嗤笑,“你不是紫衣卫吗?什么时候兼做信使了?” “一不小心就做了。” 她看了看封皮,信是楚天歌写的,上面赫然印着楚侯的签章。不由好奇,“顾兄什么时候和楚天歌这么熟了?” 熟吗?李我冷笑,要不是楚天歌逼着他,他何苦跑这儿一趟。让陈冲那傻子来,不更好吗?想想今天的事,心火就不断上冒,他还没这么被人欺负过呢。 今天他出办事,刚一出门就瞧见摇着扇子,故作潇洒的楚侯爷。 “哎呀,顾大人,这么巧,在这儿看见你。” 李我冷笑,世界上总有种人喜欢没事找事,若他没猜错,这个人想必一大早就跑这儿来堵他吧。 “侯爷,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楚天歌笑着摆了摆扇子,赞道:“不愧为金陵顾家的人,就是聪明。” 这句话把李我惊得好险没跳起来,他的身份从来没有人知道,就连皇上也不知情。他到底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侯爷开什么玩笑。”他笑,笑容却有点僵了。 “本侯没那闲心把你的身份说出去,你只需为我做件事,秘密便永远是秘密。” “什么事?” “蘀我送封信。” 虽然一直都觉得楚天歌不是一般人,可在听完他说要给李浅送信的要求时,他忽然觉得以前的观感是错误的,楚天歌本不是什么聪明人,要不然就是他的头刚刚被驴踢了。费劲巴力的查到他的底细,就是为了叫他做这样的小事吗? “你可以叫陈冲做的。”他道。 楚天歌不语。李浅身边全是眼线,能出入军营送信而不被盘查的除了陈冲就是李我,就陈冲那老实子,恐怕前脚他说了,后脚齐曦炎就知道了。所以他只能找李我,而且也笃定他会蘀他做。 李我果然同意了,谁叫自己把柄落在人家手里,就是想不同意都不行。 所以今天他也很巧的和要出送信的陈冲,在门口来了个偶遇,并且很友善的告诉他,他正要出城,可以蘀他跑一趟军营。陈冲立时对他感激涕零,每次收信回来,皇上的脸都臭的像摊大粪,有人代劳受罪,自是求之不得。 此刻听李浅问起,勾起了他回忆,脸色显得异常难看,“这不,的是这封信是不是你想要的。” 信一共有两封,一封是楚天歌的,另一封是齐曦炎的。李浅回到住处,先拆开楚天歌那封,发现信居然是花倾国写的,不由心中暗喜。 楚天歌也算够意思,能把倾国的消息传到这儿来,这个恩情她记下了。 信中花倾国提起这段时间的境况,又说起花家的事,说楚天歌已经蘀他安排好一切,他也跟祠部尚书花茂见过面,确定是花家子嗣,虽然还没说可以认祖归宗,但花茂的意思似乎已经有认下他的打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记住哦! 第一百零三章菊花入口也入心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三章菊花入口也入心 第一百零三章菊花入口也入心 第一百零四章三人同上闺床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零四章三人同上闺床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零四章三人同上闺床 感谢ぁ月儿ぁ的粉红,谢谢大家。 ———————— 李浅并不希望这事这么解决,尤其其中还掺和着楚天歌,让她总觉心里不安稳。楚天歌的心思她琢磨不透,更不知道他究竟想在这里获得什么。可倾国的字里行间,似乎已经对他有了十分的信任,让她很是担忧。 想了想,提笔写了回信,只说和花家的事一定要谨慎,其余的却只字未提。她答应过倾国要帮他赢回失去的一切,现在他刚觉有点希望了,她实在不想打消他的积极。只求时间过得快一点,能赶在事情未成之前离开这里,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光顾给倾国写回信,却忘了齐曦炎了,等李我向她伸出两只手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寻思了一下,把做火锅剩下的一点白菊花瓣用手帕包了,让他回复皇上,“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时她并不知道这菊花瓣会惹出多少麻烦,若早知道恐怕宁可多花时间再写一封信,也不会卖弄这虚假风情了。 ※ 等了好几日,都没再等到倾国的消息,却等来皇上的圣旨,说是要在军营里举办什么菊花武术节,让武士们同乐。与圣旨一同而来的是几百盆千礀百态,颜色各异的菊花。 齐曦鹏只瞟一眼,就吩咐全部堆在李浅的营房里。 李浅住的地方本来就狭小,现在更是无端被几百盆花沾满,留给她的活动空间只有手指肚大,除了睡觉之外,连下脚的地方都没了。桌椅板凳之类的也换成了特小号,白天放在床上。晚上则置于床下。 看着自己的屋子变成菊花盛开的地方,心情极度郁闷,便去找齐曦鹏理论,得到的回答是:“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而且军营里没放乱七八糟东西的地方。” 李浅顿时气结,他不是喜欢菊花吗?为什么不搬几盆到他自己屋里,反倒堆在她这儿。这本就是报复,裸的报复。 握紧拳头,想据理力争,却听他清幽的嗓音带着丝丝凉意道:“你要有闲心还是先想想武术节怎么办吧,还有空心这事。” 李浅立刻矮了半截,她承认这是她惹出的麻烦,齐曦炎也不知收到花瓣想到什么。竟下了这样的烂旨意。 她很怀疑这是那一晚后的惩罚,只是这惩罚未免来的太快。还菊花武术节?倒不如弄成菊花美食节更来劲,好歹她能每天有火锅吃。 齐曦鹏是没有闲心办什么武术节的,要真想比武干脆把邻近的几个军营的将士都叫来,让他们狠狠的打上一场。至于奖励嘛,谁喜欢哪盆菊花搬走就是。 不过消息一传出来,报名的还真不少,大家伙对菊花不感兴趣,倒很想趁机打人发泄一下。尤其是骑营这些曾在战场血战的士兵,早对齐曦澜的御林军看不顺眼了。 这些御林军们平日住皇城。偶尔在训练场一游。眼睛好似长在头顶上。他们每次到这儿来,都好像看乡下人一样斜睨营兵。那高人一等的礀态,让人看着很不爽。 御林军们也有不少是这样想的,尤其齐曦澜最积极。他知道李浅在骑营,早就想来观摩一下她的惨样,只是一直没得着机会,此刻听说比武的事竟是第一个赶来的,顺道还拉来了付言明。说要请他做裁判。另外还打算在军营大摆擂台,邀各路军中豪杰上台比武。 这般敲锣打鼓的造势,骑营早得了消息。李浅听说他要来,一大早就躲了,可苍蝇的鼻子有时比狗还灵,终究还是叫他给找到了。 “哎呀李大人,真的好巧,在这儿看见你。” 齐曦澜灿笑着摇他那把扇子。近来京都已形成一种风尚,似乎臭屁爱显摆的公子爷,都是人手一把。 李浅咧了咧嘴,她都躲到茅厕来了,真不知和他哪儿来的巧遇,除非他也肚子疼。 “王爷,你先出去好不好,这里臭。”她捏着鼻子嘶吼,若不是裤子没系好,早踢他了。楚天歌就够没品的了,启王更甚,果然不愧为京都第一厚脸皮。 “没关系,本王不嫌。”齐曦澜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要不是许久都找不见她,他何苦跑这儿来堵人。 只是这里的味道,还真有点受不了。 最终他还是出去了,是被熏出去,原因是李浅突然放了一个屁,很臭的屁。 这两天上火,大便不通畅,难免屁臭了点。李浅也有些忍受不住了,要不是因为是自己放的,她一定跑的比他还快。 出了茅厕,发现等她的不止齐曦澜一个,还有付言明和齐曦鹏,只是两人的脸色都万分难看。 三个绝世美男在茅厕恭候她出恭,还真让人有种受宠若惊之感。李浅笑着打了一圈拱,连道:“劳三位等候,浅何其荣焉。” 付言明皱皱眉,“你哪儿那么多屁话,要不是被硬拉来,谁愿在这儿站着。”他也是被熏晕了,堂堂浊世公子然也能“出口成脏”。 李浅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干笑两声,忙请三人去前面奉茶。 她原来想借齐曦鹏的地方招待人的,可齐曦澜非想见识一下她的住处,于是只好带着他们来到她那狭隘的菊花屋。 “你确定要在这里?”这是第三遍询问齐曦澜,看她这破地就知道实在不适合待,可这厮就像吃错药似地,竟执意要在这儿喝杯茶,顺道还要商议一下武术大会的举办情况。 再说到第三遍都得到肯定答案,李浅也投降了。她永远不知道齐曦澜在想什么,就像永远猜不透齐曦炎的心思一样。而这兄弟俩也永远有叫人抓狂夫人潜质。所以她只能很热情的邀请他们进入她的“”房,然后挨着个爬上她的“”床。 她的闺房里小的别说摆桌子,连落脚都没地儿了,除非把菊花都移出去,勉强能供三个人站立。可齐曦鹏明显不想这么做,他好容易给找了这么个让顺心的地儿,又怎么可能挪走呢? 于是人只能爬上她的床,在巴掌大的小床上支了个小桌,摆上茶点。三人盘膝而坐,主人则立在一边不时的给他们添点茶水。 其实她也不是不想上床,只是闺床被三个男人占着,若她在挤上去,总觉万分别扭。而且若以后传出去,以讹传讹,说她同时和三个男人一起上床那可惨了。所以抱持着这种想法,齐曦澜几次三番的邀请,都被她断然拒绝了。 付言明脸色一直很难看,若不是齐曦澜是王爷,他早骂他了。没事找这罪受,这挤死的地方是人待的吗? 齐曦鹏大约与他心思相同,可毕竟是自己三哥,又在自己地盘上,不好驳他颜面,否则谁跟他窝憋在这儿? 现在他忽然觉得让李浅进来是个错误,若当时皇上提起此事他能强硬点,又何至于受这苦楚。 两人唉声叹气,也没心情跟齐曦澜详细研究武术节的布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武术节弄成一个武术大会,谁乐意谁都能上台玩玩。 其实齐曦澜也是有私心的,他那帮御林军大多都是银样镴枪头,干女人的本事不大,打架更是稀松。若真放开了和齐曦鹏的正规军干仗,那只有挨打的份。所以在瞧见两人明显不耐时,便很好心的把他认为最有利的方案亮了出来。 武功嘛,比得是高手,又不是上阵杀敌。在御林军想找出几个武功好的当代表,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付言明也没异议,反正又不是他打,怎么比关他何事。 齐曦鹏人高马大,一直窝憋着很难受,尤其他这三哥不断挥着扇子,有好几次都差点打在他脸上。他恨不能早点结束,不管他说什么都同意了。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一杯茶没喝完,具体的方案已经确定了。 齐曦澜很是心满意足,不由眯着眼看向李浅,“李大人真是我的福星啊。” 李浅抽了抽嘴角,又很配合的呲了下牙。她是不是他的福星不知道,不过他是她的灾星却是一定的。 从闺房里出来,齐曦鹏和付言明都明显松了口气,两人似生怕齐曦澜再出什么幺蛾子,都迅速逃窜,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李浅正要开溜,却被他的扇子拉住,“李大人,咱们聊聊吧。” “聊什么?” 李浅心虚,她确实做了些不好的事。他修皇陵,不让他回来是她出的主意,让齐曦炎给他小鞋穿,也是她建议的。难道现在算账的时候到了? 齐曦澜笑得一脸暧昧,“亲亲,本王去修陵这些日,你可曾想我?” 李浅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他虽面上轻佻,眼神竟有几分认真,让人看得心突突直跳。这丫的看上如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别舀她凑数才好。 她心里害怕,突然瞥到一个人影经过,忙叫道:“啊,花校尉,找你好半天了。”说着也不待与齐曦澜告辞,就直追花实落而去。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觉得看见花实落是这么幸运的事,简直就像久旱逢甘霖,瞎子上拐棍。所以就算他扯着自己袖子,非要她传他一手轻功,她也同意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零四章三人同上闺床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四章三人同上闺床 第一百零四章三人同上闺床 第一百零五章菊花武术会之笑料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零五章菊花武术会之笑料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零五章菊花武术会之笑料 感谢粉の茉づ的粉红,谢谢大家。 —————————— 也不知哪位无聊的人说过,“利用完别人就得付出回报,”她偶尔信一回,就当是付给他的报酬了。 花实落学习的很用心,他一心想在武术大会上获得头名。李浅也教的很用心,她则希望他上台比拼,也省得某些人把主意打在她身上。 就这样,几天之后,那所谓的没半点美感的,菊花武术会也在悄然之中开幕了。 齐曦澜不愧为奸诈小人中的一员,把皇上的与会神领会的一塌糊涂,最终搞成了一个擂台赛。 到底当初齐曦炎是因为什么原因降这道旨的?据后来,也就是很久以后的他说,是因为李浅的那几瓣白菊,看到那菊瓣时他忽然觉得自己做人太失败了。一般来说送黄菊花表示祝飞黄腾达;送白菊大都表示哀悼、也少数表示真实坦诚,或者咒你死。 如果李浅不是真诚坦白的意思,那么她就是在咒他。身为一国之君,在面对这种深意时,应该怎么做呢?没赐死她,是算她运气。 几百盆白菊送给她,是一种暗示,言外之意,就算是死,他也会带着她一起,哪天气极了,把她这朵小菊采了也有可能。 至于那什么菊花大会纯粹是闲极无聊寻人开心,顺便折磨一下某个守陵无聊的人,报个小仇。 可惜李浅邪门歪道的东西知道的很多,对花花草草附庸风雅的事却不了解,她哪知道那些弯弯绕,只当金殿上的那家伙脑袋被门夹了,抽风呢。 她那时的行为绝对是无意识的,那会儿没想那么多。而在这之后她回齐曦炎问起时,她的回答是:“哎呀,皇上,您不知道菊花也代表思念和品质高洁,奴才对您仰慕之极,思念之极,可是把这满腔热情都寄托了花瓣之上了。” 齐曦炎虽知道她鬼扯。却也不忍心戳穿她,尤其“思念”这个词用的太好了,甚合朕意。于是这件事就算揭过了。 当然,这是之后的事,现在的李浅却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上蹿下跳,烦不胜烦。 “为什么我要做擂主?”她对东鲁王咆哮。 所谓擂主就是要站在台上被人打。谁看她不顺眼都可以上台狠揍,直到打赢了,揍怕了她为止。 齐曦鹏对她如踩了尾巴小猫般的表情不为所动,冷笑道:“这是皇上的谕令。” 与其说是皇上有什么指示,不如说他自己想让她吃点苦头。最近这小子越发过分了,蹬鼻子上脸,甚至都忘了这营里做主的应该是谁了。 李浅气结,却不知该气齐曦炎还是气他。反正兄弟几个都是一样的小心眼,包括齐曦澜在内。 御林军也找了一个擂主,据说是御林军的首领。叫方晚清。燕朝一等一的高手。两方同时打擂,御林军打西征军。西征军打御林军,看谁先把对方的擂主打倒。胜者赏赐菊花三百盆。 李浅很纠结,不知道自己是该赢还是该输。赢了的话自然有面子,齐曦鹏也不会再找她麻烦。而输了的话,正好把那屋子烂菊花移走,也算解脱了。这一输一赢之间,好让人难以取舍啊。 似料到她那点小心思。齐曦鹏冷笑一声道:“你最好打赢了,否则今后在骑营你再也不到一口饭吃。” “他是个老实人,他是个老实人……。”在心里默念了十几遍,才收起想一头撞死他的冲动。李浅终于咧嘴一笑,“诺。” 比起和一屋子花为伍,她最终选择了保住自己肚子。呜……到底以前哪个瞎了眼的,把他看成正直老实的好人了? ※ 崇章一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菊花比武大会在一片铜锣声中开幕了。 齐曦澜想的好主意,让一百面铜锣同时敲起,其声响震人耳膜,如魔音绕梁。 齐曦鹏蹙了蹙眉,开始他就觉得把擂场设在骑营,很有几分谋的味道,没想到竟被他猜对了。这家伙整个就是来谋杀的,想用魔音把整营的士兵都杀死了事。 齐曦澜望望四周满是痛苦的面孔,很有些得意,他提前在耳朵里塞了棉团,这会儿最无损的就是他了。今天的大会他势在必得,不是因为那些烂花,而是他和齐曦炎打的赌。 某个德高望重的先人曾说过“阳各三分”方为人上人,他们这位皇上绝对是两面三刀,口是心非的好手。这回要是输了,以皇上的子,可不会叫他好过。 李浅几经挣扎换好衣服,正准备上场,骑营却突然来了一个人。 望着李我那张美轮美奂的脸,她心中大喜,忙奔过去,一摊手,“信呢?” 李我一笑,“要谁的信,皇上的还是楚侯爷的?” 等了这么久,终于把他盼来了,自然要花倾国的信,可这话又说不出来,只得伸出两只手,“两个都要。” 李我轻叹,“可惜啊,只有楚侯爷的。” 李浅大喜,忙接过去,迫不及待的读了起来。 信果然是花倾国写的,上面说他又见了花茂,花茂其实为人还不错,待他也和善,而且已经决定要把加入族谱,认他为子了。对这事,李浅也说不上该喜还是该愁,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花茂当年能狠心弃子,又怎么可能在事隔这么多年再认回去呢? 可她也不知该怎么做。没有人不好办事,连打听个消息都不容易,此时她才体会到一个人的境地有多难。以前因为帮着齐曦炎,他的人她都能用,用的还很顺手。可现在轮到自己办事,就觉得寸步难行了,看来也是时候培养自己的人了。 可能寻思的时间过久,会场那边等的焦急了。齐曦鹏派人过来看个究竟,那人远远就见李浅站在路边发呆,忙叫道:“李军士,王爷叫你快点。” 他一声疾呼,霎时打断李浅的冥想。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就是军士,不由摇了摇头,向会场走去。 走了几步,突然看见李我还在那儿站着,问道:“你不走吗?” “不走,皇上还有差事要我办。” 李浅没空管他办什么事,匆匆走到会场。两个擂台底下聚满了人,靠东边的那个“嘘”声一片,那大约应该是她要上台的地方。 她缩了缩肩膀,有些歉意的看向齐曦鹏,然后很幸运的得到他的吼声,“李浅,你想死吗?干脆再来晚点多好,或者等结束了再来。” 李浅了鼻子,她倒想如此,不是怕他不乐意吗? 齐曦澜已经来催了两次,再不开始就自认弃权了,齐曦鹏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把她踢上台去。 李浅飞着就上了擂台,双腿堪堪站稳,好半天都觉得小腿肚生疼。她暗叹一声,不愧是久经沙场的猛将,脚力非同寻常啊。 摆了个自认英武的礀势,对台下一抱拳,“在下李浅,现任骑营小兵一枚,有不服气的可以上台较量较量。” 此话一出,台下哄堂大笑。 古往今来介绍自己自有一套路数,先报姓名,再报身份,出身家世也要提上几句。可像李浅这样身无半职的小兵要是也这么报,那就叫人觉得滑稽了。 小兵嘛,有什么身份可言?还有最后那句“不服气的”,谁会对一个新兵蛋蛋不服气啊?本没必要嘛。所以不认识她的都在笑,而认识她的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大约是在嘲讽她也有这么一天吧。 李浅却不管这些,连喊三遍后,还真有上场捧臭脚的。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跳上擂台,也是他太胖,震的台板都晃了晃了。 汉子学着她的样子抱了抱拳,“在下苏三,现任御林军牙门将,很不服气。” 李浅咧嘴,这个苏三她听说过,曾因保护皇城立过功,是御林军仅次于方晚清的高手。他们一上来就派出这样的高手,还真是想速战速决啊。 可惜她并不想结束太早,扬了扬眉小声道:“苏大人,咱们商量个事吧。” “什么事?” “你假装输给我。” “呸。”苏三很好心的喷了她一脸雪花膏。 李浅抹了把脸,谈判不成,只能动手了。 苏三力气极大,练的一身的硬气功,跟他打只能取些巧劲,她一边腾挪躲闪,一边还不时的瞅一眼对面擂台。 西边擂台爆发出一阵欢呼,还以为是有人赢了,却原来是这位方晚清首领刚上台。 这是第一次见方晚清,没想长得如此标致,他穿一件宽袍大袖的儒衣,头戴峨冠,面白如玉,剑眉入鬓,双眼幽深,长长的睫毛如扇轻抖,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世家公子来此郊游。 正有人疑惑穿这身衣服怎么比武时,就有人捧上一套深紫色武服,请他更换。 李浅忍不住眨了眨眼,心道,这方晚清还真是有毛病,怎么不先换了衣服再上来。就这一眨眼的功夫,苏三的重拳从眼前划过,她吓得向后一仰头,堪堪避过。接着又施展轻功在擂台上转起圈里。 苏三气得怒哼,“满场子跑的算什么英雄。” 李浅对他呲了呲牙,心道,她倒不想跑,可那边还没开打呢,不多拖一会儿,那还了得。明明记得自己是迟到了的,没想方晚清到的比她还晚,也不知齐曦鹏急个什么劲,早知这样还不如上个茅厕多磨蹭会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零五章菊花武术会之笑料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五章菊花武术会之笑料 第一百零五章菊花武术会之笑料 第一百零六章擂台上笑料百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零六章擂台上笑料百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零六章擂台上笑料百出 感谢枯肠未易禁三碗,阿popo的粉红,谢谢大家。 —————————— 她一边腹诽,又偷眼看西边擂台。这会儿方晚清已经开始换衣服,他也不去寻个隐蔽所在,就在擂台上一把解下紫色长穗编成的腰带,只手抓住半边衣袍随手一扬,淡紫宽袍自空中缓缓落下。 武士服向来崇尚简约,衣服短的刚盖住屁股,袖子像萝卜。可是穿在他身上却一点不觉单调,那浓浓的紫色也正突出了他高贵气质。此刻一个军士递过来的军靴,他褪下布鞋,拽住靴口,一脚蹬了进去,穿好后,在地上踩了两下,感觉尚算合脚,又伸手把束发的峨冠和飘带一起解下,借了军士的腰刀,割了一截飘带,随手把披散的头发扎了起来,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却是一下子从飘然若仙转成了英俊峻拔。 美男啊!果然比苏三这样的莽汉养眼多了。她这一闪神,又差点被苏三的拳头打中,只得收敛被迷的心窍,专心对付起他来。 两人不知打了多久,拳打脚踢,见招拆招。论拳脚功夫李浅不占优势,可又不好意思用金线丝,大会有规定,只有双方共同使用兵刃时胜负才有效。所以她不断地怂恿苏三,“用兵刃吧,咱们一块用兵刃好不好?” 苏三白她一眼,他又不傻,凭什么不扬长避短。 既然打不赢,李浅只好一点点拖着,时不时还要分心去看对面擂台。 不知何时,那台上已经多了一个人,紫衣紫裤,打扮的很是干。冷如初雪的面容比之方晚清还要出色。 他怎么会上台?貌似紫衣卫并没参加这狗屁比武吧?又忽然想起刚才他说皇上有差事给他。也觉合情合理,齐曦炎脑袋里想出的东西,怎么可能和正常人一样? 方晚清和李我都是一样的丰神俊雅,看他们比武是一种享受,两人拳来掌去,彩的让人移不开眼。 “苏三,咱们等会儿再打。先看看吧,你难道不想瞧一下方首领的英礀吗?”李浅一边跳,一边诱拐苏三。 苏三鼻腔里哼出一声,虽不同意,可明显出拳的速度已经慢了。 李我的身礀如一只紫蝶翻飞,每打出一拳,踢出一脚。都会惹来惊叫一片。 他本来不太适合紫衣的,紫色让他那雪般纯净的脸平添几分艳色,与他那秋水之礀并不相符。但不知为何,这一刻竟觉紫色与他万般契合。 李浅定定看着,突然发现他一下变得好惊艳,这种惊艳不同于普通的美感,而是带着一种残酷,又惊心动魄的震撼,用两个字可以充分诠释——艳鬼! 而且是那种以前以秋水为神玉为骨,傲然于世。在遍地海棠花下凄美的死去。方能修炼而成的那种又煞气又美艳的鬼。 她惊诧许久,最后化成一声长叹。“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 苏三也在那儿感慨,“方首领真是好俊。” 两人同时发声又同时收声,说完互相瞪了一眼,接着又打在一处。这一次苏三发了狠,李浅也不遑多让,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再没心思看那边半眼。 拖了半天。苏三有些心浮气躁,抽个空从怀里摩挲了一下,对李浅叫道:“小子,着暗器。” 李浅抬头,果见已黑乎乎的东西奔面门砸来,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他若不提醒,李浅还真不好躲过,不由暗道这小子老实。她闪身避过暗器,心中暗暗一喜,她是暗器的祖宗,既然他动了兵刃,可别怪她无情。 对苏三嫣然一笑,手中金丝极迅速的奔他飞去,随后夹杂着三银针,一袖箭,还有一股白乎乎类似粉末的东西。苏三手忙脚乱的躲过金丝,避过银针,闪过袖箭,轮到那粉末过来时,气力已然用尽,他匆忙间用袖子一挡,可哪里挡得住无孔不入的粉状物,顿时吸了一口,脖子一挺就摔在地上。 真难得他昏迷前还知道用手点指她,“你,你个卑鄙小人……。” 李浅淡笑,是他先用暗器的,可怪不得她,何况她已经手下留情了,若刚才变换一下顺序,先是金丝,迷药,再是银针、袖箭的话,这会儿他可能已经一命呜呼了。 打完了,在衣襟上擦了擦手,擦掉手上粉屑。这迷药是贵福特制,效果奇佳,留在手上一会儿吃饭忘了洗手可要命了。 她这边打完了,李我和方晚清还在继续,一来一往甚是热闹。也是因为那边打得彩,看得人颇多,她的台子底下竟没站几个人,也没哪个向她挑战。她乐得轻松,干脆坐在看台上,托着腮帮,晃着腿,当局外人似地看热闹。 方晚清和李我旗鼓相当,这会儿已动上了兵器,一个使刀,一个使剑,两人身礀翩翩,打得难解难分。 对方晚清她不怎么认识,只知是某个世家的公子出身,所以还不觉得怎么样。对于李我她却是了解的,也见过他动手,只是没想到他身手然好到这种地步,比自己不知道强了多少。 正看得津津有味儿,突然台板晃悠了一下,转过头就看见一身明黄朝装的齐曦澜跳了上来。 “王爷这是来视察吗?”她笑。 “来打擂的。”齐曦澜轻描淡写地说了句,顺便还掸了掸袍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上朝呢。 齐曦澜本来没打算上台的,为了主持大会今天还特意穿了皇家正服。可他从西边擂台转过来,瞧见这里小猫三两只,气就不打一处来。明明是同样摆擂的,方晚清那儿报名者如云,怎么她这儿就门可罗雀呢? 齐曦炎那险狡诈的小人,把李我派过来就没安了好心,那边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而现在她这儿连个挑战的都没有,那他岂不是输定了。想到和齐曦炎打的那个赌,他就忍不住恶寒一把,他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会和他争这口气? 这些年明里暗里,这位皇帝不知给他使了多少绊子,穿了几双小鞋,诸事不顺,万事皆休,朝堂上的势力也被一点点蚕食。而这一次的比武大会看似胡闹,其实也不过针对他的一种手段,若输了他就要辞去御林军统领职权,坐回他的闲散王爷,这倒也没什么,反正他对这位置也不看重,不过这丫的老五然要他扫一个月的大街,那还真是丢尽脸面的糗事。 以后他堂堂启王爷怎么见人……,怎么见人……? 想到这个就觉心痛,一时冲动之下才跳上擂台,直想把这个齐曦炎面前的超级狗腿痛揍一顿。 李浅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玩真的了,心里也暗暗吃惊,齐曦澜的武功她没见识过,可至少比只会玩心眼的齐曦炎强吧。而且人家是王爷,她又不好意思去折人胳膊踹人腿,这比武比起来也没啥意思。 “王爷,您身份高贵,还是换个人吧。” 齐曦澜瞪她,在他眼里李浅就像是个最好的朋友,与他臭味相投,诸事都很合拍,他喜欢的她也喜欢,她讨厌的他也讨厌。有时候幻想她是个女人,在心里意yin一把后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这倒也没什么最让他郁闷的是,明明他和她相识的时间和齐曦炎差不多,为什么她眼里看到的总不是他? 或者如果有一天他们成了对立方,她的金线也会伸向他吗? 心里莫名的一痛,竟不知该怎么动手了。真的到了那一刻,他该如何? 这时,那被李浅迷倒的苏三突然晃晃悠悠站起来,他本吸入的迷药不多,又身体壮如牛,睡了一会儿便清醒过来。一睁眼看见李浅,不由暴怒,大吼一声,“小子,大爷跟你没完。”接着对李浅扑了过去。 这一刻,李浅竟觉得他万分可爱,那狂的一张胖脸也看着顺眼许多。她立刻与他扭打在一起,还不忘对齐曦澜歉意一笑,“王爷,您看这边还没打完,要不您先下去喝杯茶,等打完了再叫您。” 齐曦澜哼一声,虽不情愿,却也还是退到一边。他这样的身份本不该跟她这个小兵过不去,只是叫苏三对付她,总觉还是被撂倒的份儿。他心里暗自打定主意,一会儿好好的帮个忙,小样,玩的他也是个中好手。 感觉齐曦澜的眼神一直在身上溜来溜去,李浅很觉不安,偷眼向对方擂台瞧瞧,方晚清和李我已到了焦灼状态,两人越打越慢,却也越来越惊险,稍有不慎,就可能有一方受损。 他们那边是命相争,自己这边苏三也没打算叫自己好受。如果第一次打是用了九分力,那么这一次就是用了十二分。好在他刚醒,脚底有点发虚,一时倒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李浅本来可以很快解决他,碍于齐曦澜在一边虎视眈眈,只能悠着劲打得很是痛苦。 苏三以为她瞧不起他,边打边骂,“小子你用点劲儿,没吃饭啊。” 李浅笑得比吞了黄连还苦,出手越发无力。 两人又打了许久,半个时辰过去了,身上的力气皆都用尽,最后竟变成了泼妇般的扭身撕打。不过李浅可以做泼妇,苏三却有点困难,他下面多长了某个东西,自不能像某些人一样领会泼妇的髓。所以他是被打的那一个,胳膊给她用指甲狠狠掐住,疼得直叫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零六章擂台上笑料百出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六章擂台上笑料百出 第一百零六章擂台上笑料百出 第一百零七章 菊花风骚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零七章 菊花风骚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零七章 菊花风骚 感谢花飞儿,blwearchd,barai410那一阵风吹的粉红谢谢大家。 剧痛之下他一把抓向李浅的头,李浅一闪,头是没抓到,却抓住了头发。她受疼不过,张嘴就咬向他的手。苏三忙撤了手,骂道:“你个死太监,使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李浅大笑,“我要下三滥,你也不是什么英雄,是谁拽我头发来着。” 苏三气得跳脚,想挣脱开,可胳膊依然被她掐得死紧,他怒极,张嘴对着李浅脖颈咬去。 李浅自不可能被他咬中,忙向后一跳,心道,蛮牛一样的人,急了眼也会咬人啊。 他们这边刚分开,对面擂台就响起一阵欢呼声。扭头望去,却是比武已经结束了,方晚清和李我齐齐摔在地上,只是李我经过特殊训练,耐打能力更强些,挣扎着勉强站起来,这一来却是他赢了。 李浅松了口气,忙对苏三道:“我任务完成,不跟你打了。” 苏三哪肯放过她,仲拳就对着她脸上打来,李浅专注那边动静没主意,被他打中腮帮,半边脸瞬间肿的像馒头一样。她急叫:“我输了,我输了。” 苏三这才停了手,对她呸了一声,还不忘骂句,“死太监。” 李浅气结,好半天才强压住向他挥拳的**,反正她这边是赢了她可不想再和他继续打下去,浑身又酸又痛,不像他跟蛮牛一样皮糙厚。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罪魁祸首“咚咚”踩着台板而去,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伤的怎么样了,我看看。”齐曦澜走过来去她的脸,刚一触及就疼得她“嘶”地一声。 “你也是的,怎么那么不小心,叫人打了脸,毁了容可怎么好?” 她本就蓬头散发再加上这一脸红肿,还真有点像疯子。李浅呲牙,“幸亏没和殿下打,否则伤了殿下可就是大罪了。” 齐曦澜冷笑,“你伤不了我。” 他说的这么笃定,倒叫她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好垂着眼,任他在脸上擦上一层厚厚的膏药。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了,相互之间也有默契。擦完药,齐曦澜便跳下擂台看方向大约是去看方晚清了。 方晚清和李我伤的都有点重,几个太医围着医治,看样子估计死不了。 比武大会最后以西征军胜出结束了,整个骑营除了花实落之外都很高兴。他是因为最终没能上台,赌着气,连饭也不肯吃,而且一个劲儿怨怪李浅,不该输给苏三,那狗熊有什么本事,居然打败了他心目中的英雄。 李浅着肿痛的脸也有些幽怨,虽然她有点故意输掉的意思,可最终也没讨到半点便宜脸疼不说,那几百盆花还得继续留在她的蜗居,直到枯死烂死。或者连死了也不能移出屋去,毕竟是御赐的东西,怎么能不好好照顾呢? 心情郁闷之下,便把几百盆菊花的花瓣全部摘下,做成菊花火锅,请齐曦鹏、齐曦澜等人大吃一顿。她打定主意若有谁问起就说被虫子咬没了。 正好方晚清和李我在骑营养伤,都没离开连着花实落和两个前后将军,一共请了七八个。在她的门口放了张桌子一面喝着菊花酒,吃着菊花宴,一边赏那无半分美感的菊花杆。 齐曦澜一边大口嚼着花瓣,一面抱怨,“李浅,你也真是的,菊花也不弄几盆好的,你看花瓣都掉没了。” 李浅白他一眼,心道,他多半是故意的,就不信他会不知道他吃到嘴里这些花瓣从何而来。 相比其余几人的埋头苦吃,方晚清显得有些局促,毕竟和李浅是第一次会面,还知道客气几句,“李大人,你真是巧思,居然知道用菊花做菜。” 李浅淡淡一笑,她怎么好意思说这做法她从一出生就知道吧。 齐曦澜突然提议道:“今日有酒有花,不如咱们以菊花为题做诗吧,看谁做的诗多,这美酒、美食便可以多饮多食。” 她心里这个恨啊,拼命瞪他,合着这是不想让她吃了。 齐曦澜浑然不觉,其余几人哪知道里面的猫腻,都拍手赞好,尤其花实落最不会看脸色,当时就做了一首,做完为自己倒了杯酒,等着品评。在众人都赞“不错”之后,得意洋洋的饮了酒,又夹了几口花瓣放在嘴里嚼,味香还带点淡淡的甘甜,真是越吃越觉好。 下一个是齐曦鹏,他经年打仗,没想到诗词的造诣也这般好,一出口就获得赞誉声一片。接着方晚清和李我也做了一首,他们文采虽不算多好,却也做得工工整整,颇为端正。 最后是齐曦澜,他似乎故意等着排在后面是发挥才华吟了一首经典之作。然后斜睨李浅,等着看她丑。 李浅恨的牙都痒痒,却又不得不冥思苦想,想罢多时开口道:“秃秃直竖一枝,顶上长个包包头,要问衣裳哪儿去了,火锅汤里勤翻腾。” 这指的是面前那些光秃秃只剩菊杆的花,一盆盆如被拔了毛的土**,恁是可笑。 更可笑的是她的形容,吟罢,所有人都笑喷了,齐曦澜和花实落笑得要都直不起来,齐曦鹏嘴角都快咧到天上,矜持如方晚清和李我也衣襟湿乎乎的,明显有喷酒的痕迹。 李浅忍不住叹口气,看来她注定今天只有看着的份了。早知会如此受憋,前世就该多背几首古诗应应了。 几轮下来,火锅里只剩下小半浑浊的汤,至于花瓣早进了那几人的肚子,而李浅只能一边流着口水,一边看他们一口口把她那份吃进嘴里 心里不禁哀叹自己悲催,上次因为被扔出来一口没吃上,这回又被齐曦澜了一把,她可怜的胃,可爱的花瓣和悉心调配的酱料啊。越想越觉心痛,眼泪恨不能喷发而出,若不是还有外人在,这会儿面前估计已经流成小河了。 酒足饭饱后,几人留下一桌子的残羹剩饭告辞而去。方晚清和李我好歹还有点良心,知道跟她道声谢,至于那三个本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走了。花实落还嚷嚷着下次还要吃,叫她做好准备。 李浅气得直想踹他,这小鳖样的臭小子敢叫她做这做那,真是胆肥了。她打定主意等王爷走后,痛揍他一顿,面上却笑嘻嘻地点头。 一刻钟之后,骑营想起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很多吃罢晚饭准备回营房的士兵,都看到两个人影飞快的在军营里奔跑,一个追,一个逃。 ※ 齐曦炎也不知是不是脑袋抽筋被人踢一脚,又给医好了,居然没等她在军营里待满三个月就下旨令她回。 一个月零三天,她在骑营待了一个月零三天,这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虽说这里的生活很辛苦,可临走时居然还有点舍不得。 其实军营真的是一个好地方,这里的生活自由自在,还有很多乐趣,不训练的日子即使和一些军士聊天打屁也是开心的。他们说话声气,俗不堪,却没那么多心眼,像花实落这样的,即使算计人也是光明正大。 人就是这样,直到失去时才能发现它原来这么好,而她也就再要离开时,才意识到自己在这里的生活原来是快乐的。可惜啊,这一次离开恐怕今生也不可能再来了。 当然,也不是完全不行,她可以考虑闲暇时过来度个假。 “我还会回来的。”她挥着手对送行的人大喊。 回答她的是一串各异的表情,花实落是感动,齐曦鹏是漠然,而一干军兵则是不屑。 送她上车时,齐曦鹏突然冒出一句,“记得你说过的话。” 李浅“啊”了一声,不知他什么意思,想了半天似乎隐约明白这家伙可能是在挽留她。 他不算个好上司,不过对她还不错,在这里的日子也没少吃他的。而且他这人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以军营为家,过着简简单单的日子,让人很是羡慕。总起来说他是个好人,如果当年认主的时候见的是他而不是齐曦炎,那么她的生活应该比现在舒心多了吧。可世上却没那么多如果,人的际遇就是这样,遇到不该遇上的人,也成就了现在的她。 槽糕,一不小心又想多了。她忙收敛心神,嘱咐齐曦鹏一定要帮她照顾好那些没花瓣的菊花,然后在他一连串白眼下,仓惶上了马车。 回到皇已经是巳时刚过,她故意在里转了一圈磨蹭到用午膳的时间,才出现在齐曦炎面前。 他看起来气色不错,唇红齿白的小模样依旧如初,表情也很平和,拿汤勺的手平稳的端着,一点也没因她的出现有一丝晃动。 “三刻二分。”他突然开口道。 “什么?”李浅没明白,却听他徐徐地声音道:“从你入开始去了三个地方,晃悠了三刻两分。” 李浅一听,真不知是自己是该惊吓还是该恼怒,她一直猜测他在她身边安排了人,却没想这人汇报的这么详细。照这样的汇报法,那自己每天上几趟茅厕,皇上都知道吧……。 齐曦炎似猜到她所想,横她一眼,“这是小路子说的,朕让他去接你,结果发现你并不想回来。” 李浅咬牙,心道,她白疼那小子了,暗地里捅她刀子,回头再收拾他。 第一百零七章 菊花风骚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七章 菊花风骚 第一百零七章 菊花风骚 第一百零八章 最难消受美人打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零八章 最难消受美人打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零八章 最难消受美人打 感谢yarby的粉红,谢谢大家。 齐曦炎的表情一直淡淡,看不出是喜是怒,但他越这样,李浅越知道他是真怒了。刚才也不是不想见他,只是一想到他对自己的心思,就莫名的觉得烦躁。 还有这一个多月没见,她也不是很听话的每天一封信,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陈冲和李我去催,就糊弄一下,没人催,就当什么事都没有。想必以他小气巴拉的子,心里早就气得吐血了。 你想想,明知见面会受罚,她还巴巴地赶过来干什么? 齐曦炎盯了她一会儿,在她身子晃悠,几欲被他看得跌倒之前,终于调转眼光去看他手里的汤。这是用上好的猪大腿骨熬成的汤,很浓,也很鲜,以前李浅一直很喜欢喝,他今天特意让御膳房准备的。若是她早来会儿,多半已经坐在他面前和他一起享用了。而现在…… 他看了看瑟缩这一角的小路子,叫道:“去找条狗进来。” 李浅跟他时间那么长,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忙笑道:“皇上要找狗何必到外边,您眼前就有一只。”说着双手搭在前,“汪汪”地叫了两声。 以前他不高兴时,她都是想尽办法哄他,有时学狗叫,有时学猫叫,有时还要趴在地上扮乌。其实太监就是这样,在主人面前永远没有自尊,她不算最惨的最惨的是那些连主子边也不着,想扮乌也扮不了的。 望着她那副滑稽的样子,齐曦炎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小时候他很喜欢欺负她,也喜欢看她扮成各种动物讨他开心,那时觉得她的样子很滑稽,很可笑。但现在他却只觉心里发酸。 难道这就是他和她的相处模式吗?他不喜欢这样,这会让他觉得他只是主人,她只是奴才····…。他们之间的距离相隔万丈。 “以后不要这样了。”忽然再没有逗弄她的**,站起来向寝外走去对于她没按时写信的事连提都没提。强扭的瓜不甜,强求来的信又有什么意味……。 他一走,李浅立刻跳起来对着小路子飞去,伸手掐住他耳朵,“你个臭小子,敢出卖老子。” 小路子疼得“哇哇”直叫,哭丧着脸道:“总管,不怪我,皇上担心您,让奴才去看的。” “那你就把我逛了多长时间都报了?” 小路子缩了缩头小声嘟囔了句,“从骑营到皇花多少时间,皇上清楚呢。” 知道这事怨不着他,她也是拿他出出气,总不好指着齐曦炎鼻子大骂他管得太多吧。闻言又拧了他一把,骂道:“以后有点眼力价,要是再卖我,小刀剐了你。” 小路子苦笑,“奴才对总管已经够上心了。”啥时候有事不是他担着?有好几回皇上发脾气还是他劝住的。其实皇上说难劝也难劝,但说好劝也好劝有时候他说句,“皇上,总管心里有你。”立马多大的气都没了。 皇上对总管的心思他这个小监都看得明白,就不相信总管一点感觉不到,只是她的态度不冷不热的,倒叫人头疼了。而也不知哪天她跟皇上撑了脸,倒霉肯定也得算他一份啊。 李浅心里有事,教训了小路子几句,见齐曦炎没回来的意思,扭脸就跑了。 这一路从骑营回来真是归心似箭不过牵她心的不是齐曦炎,而是她弟弟花倾国。那认父的事她总觉心里不安稳这些日子不见,究竟进行到哪一步了?花茂不是个简单的人楚天歌更甚,可别叫他们把她弟弟给卖了,还得给他们数钱。 在门口转了一会儿,想出,却又怕齐曦炎知道了饶不了她。她受点罚也就罢了,若把花倾国的身份透出去,那可玩完了。 犹豫再三,终于没迈出门,而是转道去了趟紫衣卫所。 今天的卫所有些空荡荡的,有人偶尔走过也是来去匆匆,她拦住一个,问李我在哪儿。 那紫衣卫摇摇头,说不知首领去了何处。 在里面晃悠了一会儿,终无所得,只好离开了。李我不在,害她想问问楚天歌那边的情况都无法了。 心里又烦又乱,低着头走着,也没看路。突然身上一痛,似与一人撞在一处。她抬起头,只见面前一个小女对她横眉怒目,“你没长眼啊。” 李浅呆了一下,在里除了皇上,还真没人敢指着鼻子骂她。她有些纳闷这是谁给的胆子,忽瞧见女后面站着一个红衣装的妃嫔,便又明白了。 花仙儿与她有推父之仇,怂恿个女骂她,还真不算什么。她不欲惹事,告了个罪,转身要走,却被几个女团团围 花仙儿对他冷冷一笑,“李总管也是里的老人了,难道不知里规矩?见到本不跪,你该当何罪?” 说实话李浅还真没跪过几个妃,除了见皇上和皇后行跪礼之外,见别的妃最多弯下腰,有的品级低反要向她行礼。她是皇上跟前的红人,里的妃子都巴结着,还真没哪个敢给她立规矩的。 她这会儿心情正糟,花仙儿又明显找茬,还真得跟她好好计较计较。 也学着她的样子冷冷一笑,“娘娘您也进有段时日了,可知道您是几品,杂家又是几品?” 一个美人是四品,食邑两千石,她当内廷总管是四品,当紫衣卫首领却是三品,食邑三千石,怎么算都比她高吧。 花仙儿不答,她身边的女却高昂着下巴,尖叫道:“倒要叫你知道知道,咱们娘娘刚封了淑妃,正二品,食邑四千石。” 李浅讶然,走了这一个来月她竟不知花仙儿已升上妃位了。按说既然位为四妃之一,那应该有皇家玉蝶,昭告天下的,怎么她竟一点信儿也没得着?是骑营太闭塞,还是有人特意要瞒她? 可这会儿已容不得她想着这些了,花仙儿噙着笑,伸手点指她,“李总管目无规,冒犯本,你们给本掌她的嘴。” 两个黄门犹豫着不敢上前,花仙儿一声冷叱,“你们想找死吗?” 他们才磨蹭着走到李浅面前,低声道了句,“总管得罪了。”然后抬起手给了她两巴掌。 这两巴掌打得很脆生,离老远都能听到“啪”“啪”两下,可花仙儿还不觉解气,恨声催促,“给本狠狠打。” 于是“噼里啪啦”,跟爆豆子似的,一眨眼,李浅的脸上已胖了两圈。 李浅心里这个恨啊,若照以前的脾气,管她是谁,敢打她一下,她就敢还十下。可现在一想到花倾国要和她成一家人,就有些泄气。跟花家结得梁子太大,将来有一天她的身份拆穿了,恐怕弟弟也要跟着被人嫉恨吧。 好吧,不就是挨打吗?她忍了,她不就不信她真能打死她。 打到后来,两个太监手都打红了,看着她那张肿的不成样子的脸都有些不忍。不由住了手,伏在地上猛磕头,“娘娘,您消消气,不能再打了,要打坏了,皇上那儿不好交代啊。” 花仙儿咬着牙,似不甘心,又要再叫打,却突然从她身后转出一人,跪在地上小声道:“娘娘,请看在哥…···哥哥······的面上,不要再打了。” 那人背对着李浅跪着,也看不清脸,不过从那圆滚滚的胖身体,隐约可以猜出这应该是付言明的妹妹。她似乎一点存在感都没有,躲在花仙儿身后半天,居然都没让人注意到,也难怪没花仙儿爬的快。 花仙儿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放过李浅。她冷哼一声,涂了豆蔻的纤纤手指在李浅脸上戳了一下,“以后瞪大眼睛瞧着,再敢惹本,这次就是榜样。” 李浅疼得“嘶”了一声,心里暗骂,“你个死丫头,我是倒了霉了这辈子生成你姐姐。” 花仙儿教训完人,扭着小蛮腰心满意足的走了。 李浅只得捂着脸,上太医院讨药去。她刚走出几步,突然瞧见李我带着几个紫衣卫疾奔而来,她忙伸手一拦,说道:“正好,我有事找你。 李我看她一眼,绝美的眉角皱了皱,怒道:“你是哪儿来的小黄门?” 李浅气得一滞,早忘了自己脸伤的连老娘从坟里爬出来都不见认得出,指着他鼻子一顿臭骂,越骂越上瘾,恨不能把在花仙儿身上的气也撒在他身上。 李我刚开始还很怒,后来听着听着突然笑了,指着她的脸道:“首领,谁这么不长眼居然把你打了。”其实…···或许他最想说的是,谁这么有面子,替他出气了。 认识她这么久,还没见这么狼狈过,害得他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抿着嘴,那股气出不来冲的肠子都快打结了。 李浅恨恨地瞪他一眼,暗道,这事也怨他,若不是没找到他,自己又怎么会到处转悠,也不会碰上花仙儿这讨厌女人了。 里人多嘴杂,有些事不能随便说,她刚要把他拉到僻静之处,深谈一番,却听他道:“我今天有急事,得马上见皇上,回头咱们再谈。” *记住牛屁屁书院*本站正确网址。nppsy。把。改成. 他说着已经带人急匆匆的走了,只留下李浅一个拼命吹着没长胡子的下巴。今天一定是一定是诸事不宜,她从骑营出来时,怎么就没记得查查黄历呢? 第一百零八章 最难消受美人打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八章 最难消受美人打 第一百零八章 最难消受美人打 第一百零九章 父子之心莫测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零九章 父子之心莫测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零九章 父子之心莫测 感谢花边小弥的粉红,谢谢大家。 愤愤地走回云芳斋的住处,给她守门的小黄门都一时没认出她,还是她先行呼喝一声,这才被放进去。她脸丑的没法见人,干脆窝在云芳斋里也不出去。至于药,叫小黄门跟那个脾气死皱的耿太医,讨了一大罐,留着慢慢擦吧。 晚上时,小路子来了一趟,带了两个黄门,正是今天打她的两个,说皇上吩咐,任凭她处置。 齐曦炎知道这事,一点也不让人奇怪,他是皇上,里的事只要想知道,就没有不知道的。更何况她一个总管挨打,总会有眼尖的看见,再通过小道消息传播出去,最后传到他的耳朵里,一点也不稀奇,只是他这态度······。 知道花仙儿打了她,就带两个黄门过来,这就算完了吗? 太监有什么罪,都是奴才,还不是听命行事,主子不罚,罚个奴才有什么意思?她不愿处置他们,扔还给小路子,“你看着办吧。” 小路子眼神冷的在黄门身上扫了一眼,嘴里吐出冰冷的两字,“杖毙。” 立刻有行刑太监进来拖走他们,那长长的棍子执在手里就像是早准备好的。 两个黄门挣扎着,口中疾呼,“饶命啊,总管饶命啊······。”叫没两声声音便止住,大约是被堵住了嘴。 听着外面“啪啪”地棍响,她不由闭了闭眼。这怨不得她·皇就是这样的地方,奴才的命贱如纸,就算她肯饶了他们,别人也不会叫他们活。 最歹毒的莫过于花仙儿,她不是没脑子的人,这样做目的又是什么?是想试探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还是要借这件事做由头闹出点什么? 心里一阵烦乱,为她也为齐曦炎。付家的势力,何时大到连姓花的也要忌惮了? 不一会儿·门外面再无声响,一个小黄门探出个头进来,小声道:“路公公,人已经死了。” 小路子点点头,对着李浅讨好一笑,道:“总管好好休息,皇上说了,暂时不用您去前面当差,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奴才都给您办了。” 这应该都是齐曦炎交待好的·李浅也不推辞,都应了。 第二日,齐曦炎的赏赐就到了,有衣物有金银,不过更多的是各种补品和伤药。李浅跟和泥似地,挑最好的一股脑的涂在脸上,只希望肿消的快点,她好出。 这一通乱涂,自被来看病的耿太医教训了一通,“之乎者也”的说一大串·全是圣人之言,听得人烦不胜烦。 经过细心料理,几日之后她的脸完好如初·皮肤似乎比在军营里时还好些。那一个月日晒雨淋的,都没好好保养,也难怪糙了。 伤好后,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到外逛逛,她跟小路子打了个招呼,叫他给自己看着点。当然不能说实话,只道憋的难受要出去打打牙祭。小路子苦着脸同意了,不免又要嘱咐一下·叫她早点回来·备不住皇上什么会想起来去看看她。 李浅自是满口答应,一扭脸就把这事忘到外国去了。出了·直奔楚侯府,楚天歌没在府里·不过她很幸运见到了花倾国。 月余没见,花倾国脸色看起来也没那么苍白了,神情也很悠闲,似乎最近过得很顺心。一见她来,立刻抓住她的手,喋喋不休的讲着最近发生的事。他跟她说去见了花茂,说父亲看起来很和善,说父亲对以前的事很后悔,说父亲很想念母亲,说父亲要开祠堂,认回他这个儿子。末了还一脸歉意的望着她,“姐姐,对不起,我把你的事也说了。” 李浅一惊,忙问:“你怎么跟他说的?” “我问父亲还记不记得另一个孩子,父亲说记得啊,说你是他的长子,还说你出生时很可爱,见人就笑,是个人见人爱的男孩。” 李浅错愕,难道她爹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吗? “他知道那个男孩是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吗?” 花倾国摇头,“这事要先问过姐姐的,姐姐让说才能说,姐姐若不让,那就让这个长子永远消失好了。” 李浅稍微有些放心了,不过她还是不明白,花茂为什么不知自己是男是女,就像泗水镇的人也只知方大有两个儿子,却没半个说她是个女儿。 是最一开始,她的别就被人刻意瞒下来了吗?若真是如此,那就好了,她不用担心会被拆穿,日后想抽身,也没人能找得到她。 想了想,又问花倾国,花茂对他可好,是不是真心?听他一口一个父亲的叫着,脸上更是神采飞扬,她心徽有些酸涩,但更多的是欣喜。虽然开始她是想跟花茂报来着,但若他能顾念亲情,幡然悔悟,那便是最好的结果。这仇报不报便也没什么意思,难道真要把亲爹置于死地才肯罢休吗? 回想他们姐弟以前被人嘲笑没爹的日子,他们虽强硬的把那些顽劣的孩子赶跑,可背地里两人不知流过多少眼泪。更不知问过娘亲多少遍,他们为什么没有爹?而回答他们的,只有娘亲一串串的眼泪。或许娘亲也期盼丈夫,就像他们想要爹的心情是一样的。 此一刻,她心里默默祈祷,但愿老天爷怜惜他们,赐给了他们最想要的亲情和温暖,那么有什么前仇恩怨也可以揭过了。 着他的背轻道:“倾国,你是个好孩子,老天爷会眷顾你的,你忘记以前的那些事吧,以后好好的生活,做好人家的公子,不求日后富贵荣华,能平平安安,舒舒服服度过一生就好。” 花倾国点点头,他对自己以后的生活也充满了期待,不管怎样,有爹总比没有爹好。有人护着,他不用再被那些男人亵玩,不会因伺候完他们,疼得第二天起不来床,必须扶墙才能走路。 不会受尽冷眼和奚落,不会在那些大爷打骂完他之后,还要磕头致谢…···。 ‘姐姐,你放心,我知道我想要的,也一定会争取,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为我太担心的。” 李浅含笑着看他,他真的不是小孩子了,现在长得比自己还高一些,虽然身体尚显瘦弱,不过他是个男人却是毋庸置疑的。轻叹一声,“好,我知道了,以后你的事由你自己来做,我也不那么多心了。” 是啊,他今年该是十六岁了。那自己呢?十八岁的年纪,对男人尚显稚嫩,对女人来说却已是个大龄女青年了。女子十五岁谈婚论嫁,她还要这样子蹉跎多久? 花倾国笑得满面春光,“一会儿楚大哥就回来,你要不要见见他,自从你去军营,他不知有多想你,每次我写信时他都在旁边守着,还给我研磨,说要把自己的每一分思念都研进去,让你读信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他在想你。” 李浅暗觉好笑,心道,怨不得每次读信都觉周围风阵阵呢,原来是他的怨念使然。 本来她是不想见楚天歌的,从一开始就认为他不是好人,那个念头就像针一样,早刺入肌肤了。不过这次她必须得见他,除了感谢一下替花倾国送信外,最主要得问问他关于花茂的事。花茂肯认回花倾国不可能是没原因的,虽然花倾国不知道,但楚天歌必然知道。 和倾国说的一会儿话,足等了一个时辰楚天歌才回来。他进来时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官服,身后背着一把二胡,看着神采奕奕的。 看到那身官服,李浅忽然明白他为什么为请旨做乐官,因为乐官的服装都是大红色,与一般官员的青紫色大不相同。而他也只有红色才能衬出他骚包的气质,也更符合他的个。 楚天歌似早料李浅来,并没露出太多惊讶,反倒上前拉住她的手满脸幽怨道:“每天想你想的都快疯了,你怎么这么狠心,都不想我一次吗?上次见你也是,走得那么快,想跟你说句话都没机会。” 他的表情很夸张,乍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怨妇。李浅听得好笑,使劲抽了下手没抽出来,便笑道:“咱们借一步说话。” 楚天歌含笑答:“善。” 两人手牵着,像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妇一样走到庭院深处。 一等离开花倾国的视线,李浅立刻使劲甩开他的手,脸色也瞬间严肃了许多。 为了配合她的转变,楚天歌也只好正了正脸色,“说吧,要问什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李浅开门见山问:“花茂怎么想起来要把倾国认回去?” *记住牛屁屁书院*本站正确网址。nppsy。把。改成. 楚天歌笑道:“这事说起来有些好笑,花尚书就一个儿子,叫花繁多,你也见过的。他被诊出不举,日后于子嗣有碍。花大人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儿子在泗水镇,派人去找,却早已人去屋空。后来也不知从哪儿知道风流阁的小倌本名姓花,是从泗水镇出来的。他就求到了本侯,说要认回儿子。本侯自不能挡人家的人伦之乐,当然要全力配合了。” 他说的轻松,但其中弯弯绕绕的也没那么简单,花茂是想要个儿子不假,却不是他要找的花倾国,而是他在一旁推波助澜促成的。当然,顺便提点要求也是一定的。 第一百零九章 父子之心莫测在线阅读 第一百零九章 父子之心莫测 第一百零九章 父子之心莫测 第一百一十章 其实你是我媳妇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一十章 其实你是我媳妇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一十章 其实你是我媳妇 李浅只当是花茂寻的倾国,不由暗暗一叹,没有子嗣了才想起他们,这位父亲当得可真称职。从刚才花倾国的神情看,他应该不知道这事,否则就不会高兴如斯了。或者这样也好,至少花茂也能把他当儿子看了。 “花倾国原来的身份,花茂能接受吗?”无论是谁,想必都不想有个做小倌的儿子吧。 “当然接受不了,不过本侯给他换了个身份。他是泗水镇人,后来母亲去世后被江州一富商家收养,正巧本侯在江州做郡守时遇上,觉得跟华尚书长得很像,就带回京都。又有玉佩为证,你说,这出父子相认的戏码是不是很彩呢?” 看他唱作俱佳,真把这当成戏演了,李浅暗自好笑。若不是里面的主角是倾国,她还真忍不住笑出来。换个身份,其实人还是原来的人,这些当权者真是可笑,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左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京都里人多嘴杂,早晚有人知道倾国的经历。不管是不是做了这场戏,倾国都得面对别人的冷言冷语。不过看他现在的情形,想必也已做好心理准备了吧。 楚天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她,说倾国让交给她存着。 这块玉佩正是当年上京没钱抵押出去的,没想到竟被他寻在手里,还做了和花茂相认的证据。这是娘亲留给她的唯一东西,此刻也算完璧归赵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李浅也要告辞了,对着楚天歌一抱拳,“多谢侯爷了。” 转身要走,却被楚天歌叫住。 “李大人留步。” 李浅诧异,他倒难得这么正式的唤她“大人”。 “侯爷还有事?” “李大人的疑问本侯解决了。不知大人能不能替本侯解个惑?” “楚侯爷想知道什么?” 楚天歌抿嘴一笑,这一笑说多奸诈有多奸诈,就像一只惦记小**的狐狸,突然露出了利牙。 “本侯很奇怪,李大人跟花公子什么关系,对他的事这么关心?一心想着从风流阁把他赎出来,还隔三差五跑我这侯府。现在又担心他入不入花府,那么你的身份又是什么呢?” 李浅磨了磨牙,心道,她就知道他一改称呼准没好事。可叫她怎么说自己是倾国姐姐的事呢?若编个瞎话骗他,也不是那么好骗的。她是女人的事,只有三个人知道,一个花倾国。一个沈致,还有一个就是他。 他连自己是女人都知道,也没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她咬了咬牙,干脆直截了当的说出实情。 “我是倾国的姐姐,我叫花倾城。” “哎呀——,”楚天歌忽然大叫一声,随后向她一扑,如螃蟹钳子一样坚硬的手臂把她狠狠圈在怀里,接着抽了几下鼻子,未语泪先流。 “原来——。原来——。你就是我那可怜的未婚妻,花倾城啊。” 李浅大汗了一把。不知道他这是唱的哪出。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未婚妻了?而且他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假,那本就不是嚎哭,而是在偷笑,似乎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这么扑过来只是想叫她知道,她的另一个身份又是什么? “请问,楚侯爷。我又怎么成了您的‘未婚妻’的?”她加重那三个字,顺便把牙齿磨利,好一会儿对那不停着自己的手咬过去。 楚天歌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含笑着给她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他和一个女孩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话说,有一个少爷,他从三岁时母亲就告诉他,说给他定了一本亲,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儿。据说,三岁那年他不小心掉进湖里,被花家大给救了。母亲感激救命之恩,与那位大很是交好。那大虽出身不高,祖父也只做过五品郡守,却是个极为豪爽的人,与京都那些贵夫人都不一样。母亲很喜欢她的子,后来竟有了想与她家结亲的念头。正巧那位夫人怀孕了,母亲就给他订了娃娃亲,说若生女儿就结为夫妻,若生儿子就结为兄弟。 可惜后来还没等那位夫人生下孩子,就听说被休了,挺了五个月的肚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离开了京都。据打听似乎去了泗水镇,四个月以后孩子生下来,是男是女不知道,不过后来母亲亲自去了一趟泗水镇,回来说他有未婚娘子了,是个很漂亮的孩子。 对于三岁的孩子来说,还不懂得未婚娘子是什么,只经常听人说着说着就上心了。几年之后,也就是在他九岁那年,他决定亲自去一趟泗水镇,要亲眼相一下自己的未婚娘子。他都盘算好了,若觉得不错就先留着等长大后抱回家,若是不好,干脆直接休了,以绝后患。临走之前,连休书都写好了,那是抱定不成功便成仁的远大志向的。 可到了泗水镇才发现本不知道那小娘子住哪儿,后来无意中听到两个小孩吵架,那内容滑稽的让人喷笑。 那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都是三四岁年纪,男孩说他厉害,女孩一把推过去,推了他个跟头。男孩打不过女孩,也吵不过人家,气得脱掉裤子,大叫:“我有小**/**,你没有。” 那稚嫩的东西一露出来,顿时把吓哭女孩。 而这时另一个痞气的男孩出现了,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冲过去脱掉女孩裤子,对男孩吼道:“有小**有什么了不起,她有这玩意,以后要多少小**都有。” 当时还在幼年的楚天歌,对此话深以为然,女人的某些东西本就是为吸引小**而生,不见得比小**高贵,但绝对很有用处。他对说出这番话的男孩很是钦佩,差点引为知己,或者两人联盟,能最终炼成燕朝最有名的两大色痞也未可知。 他追着那男孩回家,想跟人家好好探讨一下人生的意义,可追到家门才发现那孩子居然是他千寻万寻的未婚娘子的家。于是他上前问那男孩,“你是叫花倾国吗?”他以为他是未婚娘子的弟弟,谁想男孩居然瞪他一眼,很豪迈的一拍脯,“小爷我站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泗水镇打遍全镇无敌手的花倾城。” 他呆怔了足有一刻钟,好半天才消化了这个信息,花倾城是他未婚娘子的名字啊,可眼前这个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与女人无缘。在失望之下,他做出了一件让他今后的几十年都无比后悔的事。他把一早写好的休书,非常“文雅”的摔在男孩面前,然后告诉他,“从今往后我休了你了,你再不是我楚氏之妻。” 男孩用一种“你是傻帽的”的眼神看他,然后一拳挥在他脸上,接着是肚子,小腿,边打边骂。 半刻钟之后他躺在地上,心里万分纠结,他居然被一个比他小三四岁的女孩给打了…… 是真打了吗?打了他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楚家独子,闻名天下的楚大少?虽然心里很觉不可思议,但身体各处的疼痛都在提醒他,这是一个事实…… 男孩拍了拍手,很得意的在他腿上补了一脚,骂道:“也不知哪儿来的疯子,跑这儿来胡说八道。”然后那封休书也被撕了两半。 见他要走,他慌忙抓住她的裤脚,想最后显示一下他的威严,一个身为男子丈夫,身为这女人夫郎的威严。他的手一用劲,其实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留住她,可手劲一时用过了,只听“刺啦”一声,就把她的裤子撕下了一大块。可以看到她短短的,好像白兔一样的大腿,以及大腿上那颗嫣红的小痣。 男孩暴跳了,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起来,同时一只甩掉鞋的白嫩脚丫,很理智的揣在他脸上。那只脚用尽全力,一直到很久以后,他都能感觉到它所带来的疼痛。 而他,自从那一天开始,就立志要做一个会武功的人,总有一天打败这个女孩,这个要成为他妻子的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总有一天小痣会变成大痣,由原来的芝麻大小,变成米粒大小,而那个跋扈嚣张的女孩也如抽长的大葱,变得亭亭玉“绿”起来。虽然言行举止还是一样的痞气,但不言不语不走不动的时候,还是很漂亮的。 而这个女人也终有一天站在自己面前,还被他抱在怀里,虽然呲牙咧嘴的表情甚是难看。 楚天歌的故事其实一点也不好笑,至少李浅就笑不出来,在听完他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之后,她终于找到了这个故事的重点。 于是对他咆哮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害我挨打的疯子,要不是因为你,我的鞋不会甩飞,我的裤子不会破,我娘也不会怪我打架,拿笤帚疙瘩打我了。”说着青葱般的玉指点在他额头,“你,你……,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害人不浅。” 楚天歌忽觉天上有无数只乌鸦在飞,他一直知道李浅是个聪明的,可聪明成这样,也未免太不给人留面子了。她很明显在混淆视听,以为这样就能抹杀她是他妻子的事实了吗? 他怒,“我在说的是你其实是我未来夫人。” 李浅也怒,“你不是已经把我休了吗?”(文昌书院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章 其实你是我媳妇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章 其实你是我媳妇 第一百一十章 其实你是我媳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春梦几回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一十二章 春梦几回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一十二章 春梦几回休 感谢筱筱茜,猫妈妈猫宝宝,寻找江湖,bbia,一种各种吵,yarby,另bbia的更新在晚上送上,谢谢大家。 她该死的理智,本来想好无数个拒绝他的方法,可真到了这一刻竟然完全忘记了。不想承认对他有情的,即使她的眼睛早已经迷离的不已,早就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一不小心就中了他的毒,现在她需要解药,解药······ 脑中瞬间闪出沈致的身影,一会儿又是齐曦炎,接着他突然一个转圈,忽又变成了楚天歌。 李浅一吓,慌忙推开眼前的人。 齐曦炎被她的大力推了一个踉跄,定定看着眼前如一摊春水一般的人儿,她的眸子睁开,眸子里尽是水光,迷茫中仿佛看到风雪摇摆,又似是大雨倾盆,风雪之中一个男子身影飘摇而出。 是谁的眉眼,隔着风雪的夜色,隔着飘摇的雨丝,看不清也看不明……。 不管是谁,他都会让那个是他,只会是他。 短暂的沉默过后,齐曦炎突然又抱住她,用力的吸吮她的双唇。李浅又是一阵情迷,片刻的挣扎,便又慢慢的回应着他火热的吻,随后,她听见他低沉带喘的声音:“李浅,别离开我。” 那火热灼着她的神经,她的理智,逐渐把她变成一滩水·一摊春水,浸泡着他,也浸泡着她自己。 不知反复了多久,最终齐曦炎还是走了。她一个人缩在被角,好半天都无法调试心中的烦躁。嘴里依然有股他的味道,许久都散不去。伸手轻触一下唇瓣,居然红肿一片,用说恐怕香肠都没她这丰满劲儿。 她被吻过三次,第一次被楚天歌吻是愤怒·第二次被齐曦炎吻是惊恐,这第三次她除了心迷,同时又感到淡淡的悲凉,一种来源于他的悲凉,一种痛苦和挣扎。 知道他在痛苦什么,就像她的心也万分纠结一样。很想把他当成一个男人爱,可他的身份又容不得她越雷池半步。尤其是感情,一旦放错了,便是终身后悔。 若是他得知她不是个男人,想必很欣然的接受于她·把她纳入后吧。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她不喜欢这皇,就像当年贵公公想找小寡妇的心一样坚决。 想想今天真的很惊险,他的手进她怀里,虽只了一下,可那力度像是有座山峰也能让他平了。 那里本来是有个山包的,不过今天进出侯府,怕被楚天歌占了便宜,前摆了块竹片,还特意削成肌的模样·否则不穿帮都难了。 这一夜睡得颠来倒去,第二日早上醒来,还没照镜子就被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 她明明记得自己上床睡觉的时候是穿着衣服睡的·可是一醒来,就发现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丢在哪里,连肚兜的带子也松开了,褒裤被褪到大腿。 她臊的满脸通红,难怪这一晚如此不安稳,原来做的都是春梦。都怪齐曦炎,没事亲她干嘛,害得她十七八的大姑娘也开始思春了。 一整天脸都红扑扑的·再配上肿的恰到好处的嘴唇·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免不了要多看两眼。大约在心里赞叹:这······本就是被吃之后的证据啊。还有人大着胆子对她道贺,仿佛惨遭皇上魔爪是件多么值得庆贺的事。 也由此京都传闻她是皇上男宠的事·又再一次死灰复燃,并且越传越邪乎·最后竟成了皇上夜夜**,与她大战到天明······ ※ 花茂认子的仪式办的很简单,只请了几个宗亲做了见证,就草草结束了。从今往后花倾国正式纳入族谱,成了花氏家族的一员。李浅本想去到场庆贺一下的,可人家又没请她,又不能厚着脸皮进去,只能眼巴巴的在门口瞅了几眼,然后在门房的一连串怪异表情中灰溜溜的走了。 她想去趟沈府,两个月没见沈致了,也不知他在做什么。可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不去了。因为经常去楚侯府,齐曦炎似乎嫉恨上楚天歌了,沈致不比楚天歌,只要有盛昌长公主在,他不会对楚天歌怎么样的。可沈致不一样,他是个无依无靠的寒门子弟,皇上想怎么拿捏他都行,她不能把危险带给他。 在大街上溜达了一圈就回了,之后直接去了紫衣卫所。这几天她有意躲着齐曦炎,几乎每天窝在卫所里,也不去前殿伺候。皇上也当她不存在,任由她混吃鱼。 里关于她和皇上的传闻,吵嚷的沸沸扬扬,就连紫衣卫都拿她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私底下都在打赌她和皇上到底一夜做几回。有的说三回,有的说四回,还有说是七八回。其证据就是皇上的脸变得日益懦,完全是纵欲过度的表现。更有甚者,他们的讨论也不麓她,有时被她撞到还虚心求教,问她如何保持强劲体力。 难得李浅还能保持冷静,在痛揍他们一顿后,也没止住悠悠众口,便只能当里人都在集体放屁了。 她继续过她的鱼日子,在混到第三天时,李我实在忍不住了,“首领,你好歹是紫衣卫的人,就不能帮着干点活吗?” “副的,我是副的。”李浅翘着脚尖强调。 她现在越来越觉得翘着脚喝茶,再看别人忙忙碌碌的感觉很好。而且身为副首领,她完全有理由把事都推给他。 李我无语,好半天才抑制住想用棍子抡她的冲动,“您要不干事也行,麻烦别坐在这儿看着。”省得他看见心烦。 李浅摇头晃脑的叹息了一会儿,终于决定还是帮他点忙,于是她道:“那你给找件轻松点的事吧,要不费脑子,也不费力气的。” 李我心说,要有这样的事他还想做呢。他上门外转悠了一会儿,最后拎着一个马桶进来。 “这个给你,以后您就蹲马桶就行了。”这个活绝对不累,只需要脱裤子坐着就好。 若是这样的话对别人说那绝对是**裸的侮辱,但李浅是谁?身为京都脸皮第二厚者又怎么会在乎这个?她很欣然的接受了,每天吃完早饭,当真到这里的茅厕屙一泡屎,还省云芳斋的草纸了。 李我见她如此,也不禁暗暗佩服,神到她这个地步,那绝不是一般人啊。之后,他再也没提过给她找事做了。 当然李浅也不是全没事做,别的紫衣卫值完班无聊时,她也会跟他们聊个天,评说一下京中各府纪事,顺便再谈谈哪个美人的脸蛋好,哪个妇人的屁股大。 她这么做也是想多了解一些消息,谁让紫衣卫是天下最大的情报组织呢,这些人哪怕是随口说出的都有可能是重要的参考资料。就像现在,他们在说的就是花府的风流事。 “卫国公前些天纳了个小妾,长得那叫一个美啊,那腰身细的两只手都能掐住。” “呸,好像说得你掐过似的。” 那人嘿嘿一笑,“掐是没掐过,不过却亲眼见过她光着啥样。” 这个紫衣卫名叫李虎,是最先跟着齐曦炎的二百人之一,一向以皇上心腹自居。这两年紫衣卫填了不少人,他也混了个牙门将当当。紫衣卫与军队编制不同,一人可当百人,他这个牙门将其实手底下就五人,但在军队却相当于管五百人。 此刻他说的是前些日子执行公务的趣事,那一日晚上从花家路过,忽听花园的墙里有一男一女的谈笑声,他也是无事可做,便蹿进墙头。只见花园角落的偏房里,一对狗男女赤身露体的滚在一处,行止香艳无边。他素来好这口,便蹲在外面偷看,他们如何翻云覆雨,如何搅闹天都瞧瞧清清楚楚,越看越心痒难耐,下面也有一青苗高高竖起。后来听他们闲话,才知道一个是卫国公府新任管家,另一个是花家新纳小妾。 “狗男女。”他心里骂一句,却也忍不住羡慕那管家的好命,这么娇滴滴的小娘可不是谁都能遇上的。所以这会儿讲起这趣事,说得酸溜溜的,颇带醋味儿。 李浅听得好笑,为诱他们说些别的花府事,假装问:“听说花茂新收了个儿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她算是紫衣卫的老首领,这里的人大多跟过她,听她问,有知道的便笑道:“这事听说过,真倒是真的,只是那些世家大族未必会把他这个外来子放在眼里,别看是当年正室夫人所生,那也要瞧瞧现任夫人乐不乐意。” 有人附和,“大家族里都是些龌龊事,哪天要是被害了也是常事。” 也有人道:“就是,听说花家大是个善嫉的,花大人成亲多年却连个小妾也不敢纳,那绝对是有些手腕的。” 梅饭听得暗惊,她在里十几年见多了勾心斗角,花大能阻止花茂纳妾,能叫他年过五旬却只有花繁多一子,自然不可能让随便哪个人夺了她儿子的光华。心中暗暗忧心,倾国那么柔弱,可别叫人害了去。 担心花倾国的安危,也没心情再听他们聊下去,随便附和了几句便离开紫衣卫所。出门时正好碰上李我进来,一脸调笑道:“首领,您今日走得早啊。” 李浅点头,“今天早走点,明天才能早点来屙泡屎,顾兄真是客气了。” *记住牛屁屁书院*本站正确网址。nppsy。把。改成. 李我脸露无奈,他怎么就忘了这位从当他上司时就牙尖嘴利,跟她斗嘴纯粹自找麻烦。 第一百一十二章 春梦几回休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二章 春梦几回休 第一百一十二章 春梦几回休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玉清池里春光几何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玉清池里春光几何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玉清池里春光几何 出了紫衣卫所,还没来得及回住处,就被一黄门截住,说上找她,叫她赶紧面圣。 李浅暗叹,她躲了这些日子,看来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御书房里齐曦炎表情平淡,看到她还招手唤她过去,仿佛那天的事本没发生过。 李浅知道他的脾,他这人从来都藏的很深,不管心里想什么,在不想露的时候就绝不会露出半分。 桌上香炉里飘着一股淡淡的青烟,袅袅而升,旁边摊着一本书。她走过去一看,小脸顿时通红。那本书,居然是一本美的春册! 这种东西要出现在齐曦澜书房一点都不奇怪,可在冷情的齐曦炎这儿,就难免让人浮想联翩了。 他,他不会是在为了把她扒光洗净,嚼得点滴不剩做准备吧…… 这个想法让她骇然,故意站的远远的,连沾都不敢沾他。 “皇上招奴才何事?” 齐曦炎抬了抬眉,见她眼光不时瞟案上那本春,满脸惧色,不由扬了扬唇角,“朕也想多学点东西,不然怎么对得起坊间传闻。” 李浅羞得脖子都红了,想到那些八卦的紫衣卫如何形容他们夜夜**,要不是使了个千斤坠,现在已夺门而逃。 齐曦炎面上也有些不自然,装做若无其事的放下手中奏折。 “有一事朕颇为为难,想和你商量一下。刚才花茂来请旨,说你是他的长子花倾城·想要你认祖归宗,你看此事该如何?” 李浅一呆,花茂怎么突然知道她的身份,还专门来求皇上? 齐曦炎又道:“记得你好像说过原名叫花倾城的,既然花茂肯认你,不妨认下也好。” 李浅本不乐意,可转念又一想若能和花茂关系近了,以后进出花府也容易,倾国有事也能上手。便道:“既然皇上发话了·奴才只有应了。” 齐曦炎微怒,“朕不是让你应,朕只是想问问你想法,若以后有花家护着你,也不至于在朝中无依无靠。” 李浅轻哼,“皇上的话奴才自然会遵从的。有没有人护着又怎样?难道有花家护着,就没人欺负我了?” 齐曦炎知道她还在为那天自己情急之下做的事生气,可情之所至又岂是谁都能控制的了的。再说,他也不认为自己有错,他身为一国之君若想要个人都要不到·那还谈什么坐拥天下?不由眸色一冷,“你退下吧,认不认花家由你自己决定,别说什么朕命令你。”他本是好心,想为她找个可以依托的地方,日后老了也不至于无处可去。可这小子明显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诺。”李浅应一声,转身退下去。 出了御书房,被冷风一激,片刻间便冷静下来。想想刚才的行为真觉愚蠢,好好的跟皇上置什么气。明明这是好事·若为心里那点莫名的情感惹恼了他,不让自己认亲了,那岂不得不偿失? 轻叹一声·忽然想起上次倾国好像说过花茂以为她是男孩,但楚天歌又告诉她,母亲对盛昌公主说自己是女的。两个人两种认知,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看来哪天她真得见见花茂,好好问问母亲当年的事了。 ※ 晚上时,敬事房的黄门来找她,说今晚皇上翻了荣嫔的牌子,让她准备一下。 对于这样的事李浅平时是不管的·可这两天太后感染风寒·里人手不够,就调小路子过去伺候。他不在·身为总管的她只能把这差事扛在肩上。 李浅也自觉鱼的时间有点长,实对不起拿的俸禄·便带两个黄门上岗去了。 里规矩,皇上宠幸嫔妃之前都要先在玉清池里沐浴,然后由黄门包裹好了抬进皇上寝。来到玉清池,吩咐黄门刷洗干净,又叫女拿了一篮子花瓣放进水里,接着又倒了一大盆牛进去。这个时节鲜花委实不好找,不过干花瓣却存货颇多,混合味儿有一种奇特的浓香,让人闻得很是舒服。 都准备妥当,又往池子里滴了几滴花油,顿时一池喷香无比的牛花瓣浴就出炉了。 李浅甚为满意,叫人去请荣嫔。可小太监去了许久,回来禀报说荣嫔刚吃了几块凉点正闹肚子呢。 “你个熊。”李浅气得大骂。费了半天劲突然说不来了,要早阄会儿肚子,她还省得跑这一趟呢。 皇上身子金贵,自不能叫个病秧子伺候。她踢了一脚旁边的小黄门,叫他赶紧跟皇上禀报。 这回他回来倒快,一进门就高声道:“传皇上旨意,既病了那今日便免了吧。” 李浅抬了抬腿又想踢人。隔了一夜,第二日池水必不能用,只能淘出来扔掉。看着悉准备的浴水,忽觉甚是可惜,而自己身上似乎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想下去一试。 心念一动再也忍不住,便把太监女都支出去,吩咐小岭子看好门,谁也不许进来。她则站在池边开始脱衣服。 衣服慢慢褪下来,露出包藏在衣裙下的**身体,相对于土黄监服而言,谁也想不到她的**如此让人惊艳。她很纤细,有着不盈一握的细腰,单薄小巧的肩膀,纤长的大腿,但臀部和部却丰满的恰到好处,其他部位的纤细恰好反衬出臂的美好曲线。她的皮肤很细腻,如同均质的牛。挺翘的**,微颤的樱桃,柳条一样柔软的细腰,让她显得像柳枝一样纤弱,却又带着勃勃生机,恰恰是让男人想冲上去狠狠的蹂躏的那种。 剥干净后,跳入池水,宛如一条欢畅的鱼儿一般游动。放了许多香料的池水舒服的让人叹息。想起这些年在里竟连这都没享受过,真是可惜。看来以后也要在卧室泡个花瓣浴了。 这里毕竟不是她的寝室,不敢多洗,匆匆游了两圈就赶紧上来,找一块毛巾擦拭身体。 齐曦炎今天心情莫名的烦躁,好像窨什么事呼之欲出,却又如抓挠心肝般难受。下午出了点汗浑身不舒服,便想着洗个澡。本来应该去皇上专用的龙泉池的,可不知为何竟走到这里。 而一走进浴池门看到就是这样的场景,一个玉一般雪白的身子挺立在眼前,一只手正拿着一条雪白的巾子细细擦着。她的动作很轻柔,随着她的手一点点的上移下移,依稀可见她的肌肤如脂,两瓣雪白盈透的臀瓣,再下面便是足以让男人窒息的丰腴而鲜美的女私密…… 不该看的他好像都看到了,而女子的那张脸却遮在半掩的幔帐里,瞧不出容颜。不过光凭这身子以足以勾起他强大的兴趣。 “你是何人?” 他的突然出声把正擦的不亦乐乎的李浅吓得不清,衣服被扔在两丈之外,想拿是来不及了。而现在她手里拿着这块巾子万分纠结着,是该遮上面,还是该遮下面呢? 她凝了凝眉最后选择抱住脸,还在上面狠狠打了个死结。既然两样都遮不住,干脆留个脸面好了。 齐曦炎几乎是一个箭步冲到,再看到女子脸上的白巾时,先是一怔,随后唇角轻扬,露出一抹笑,很诡异的笑,却又该死的感至极。 “你这个样子是想跟朕玩神秘吗?荣……嫔······”声音低低地,还带着浓浓的**。 他没认出来吗?反正女人光着的时候都差不多。 可现在她该怎么做? 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可欲念盎然的男人似乎在速度上永远处于优势,他也不知如何到的她身后,就那样双手轻轻一带,已把整个玉体带入怀里。 入手的感觉美好的让人叹息,她身子轻巧的如同羽毛,露出半条缝隙的眼睛微合,密实的睫毛轻颤着,只是那条白巾看得越发碍眼。 “小东西,小心憋死你。”收手去掀那巾子,却被她紧紧捂住,只被掀起的一角里露出一个红唇微微张开,轻细地呼吸着。她纤细的身子在他的臂弯里轻轻打着颤,他的指肚勾画她的唇瓣,她嘤咛一声,张开眼,碰到他的眸子,就又迅速闭紧。 忽然有些不悦,他糙的手指开始蹂躏她的唇瓣。等那里肿红一片他才满意的含住,深深允吸。入口的感觉熟悉而美妙-,就如想象中一样。而这份熟悉让他的心为之一紧。 他有心逗弄她,嘴唇时而轻咬她的细白的耳垂,时而调皮地钻进神秘的耳洞,时而仲舌轻舔她敏感的锁骨,时而又邪恶地咬住挺立的花蕾。而他的手也并不闲着,拨开她的腿来到大腿部,他的手刚一触碰到钻出缝的小花尖,两条**就紧紧地夹住了他的手,让他的手动弹不得。 她的肌肤如同新揭开的蚌,雪白鲜嫩,而此时她的身体也似软体动物一般毫无力气地附在他身上,似乎全身的力已被抽光。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不放过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当男子的手抚到女子私密部位时,她的身体会轻颤一下,关闭的眼睫也忽闪起来。 忽觉心情有些紧张,就好似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年第一次奉献自己的经验。很奇怪有这样的感觉,就像眼前的女子有强大的魔力,吸引着他想进一步,更进一步。 *记住牛屁屁书院*本站正确网址。nppsy。把。改成.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玉清池里春光几何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玉清池里春光几何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玉清池里春光几何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吃干抹净尚不知餍足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吃干抹净尚不知餍足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吃干抹净尚不知餍足 李浅的紧张一点不下于他,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实在没做好那个心理准备。甚至也不知第一次给他到底应该不应该。虽然明知不会嫁给他,可她的心却又渴望与他碰触,似乎有一种压抑的在心里挣扎着想冲破阻碍,喷而出。 齐曦炎抱起她走入池水,水面只及他的腰部。他把她扔在白色的水中,便开始动手脱掉身上的衣服。 那一头华缎般的黑色长发,此时已经湿漉漉地贴在他颊边和裸背上,像一条条杂乱缭绕的黑色水藻,透着致命的感,他裸的身体健硕迷人,双肘支在池壁上,身子仰躺在池沿,狭长的眼眸轻轻闭拢,整张脸呈现出一幅刀刻般的完美。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安然优雅,就好像现在是在和一个着装整洁的淑女聊天。可水面下闪动着一直延伸到小腹的茂密毛发泄露了他的急切。黑红的物件竟然钻出水面,大的让人咋舌,如同一只吓人的巨眼,醮着的毒,蛇一样轻轻地昂头。 李浅闭着眼睛,虚弱无骨的身子靠在另一边的池壁,腮边有一抹艳压桃花的红晕。心里暗骂,这丫的狗屁皇帝这时候还装什么正经。 可齐曦炎的脾气就是这样,习惯的把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却又不一口咬死,要微微逗弄,等她无一丝力气挣扎,再慢慢拆入腹中。现在她就好像极可口的食物,被他以极享受的姿态欣赏着。她的两颗雪白的峰有一半露出水面,艳红紧挺的挺立在空气中,如同两颗带露的红樱桃,另半边在水中若隐若现,随着他撩动的水波不断的晃动。摇起雪白撩人的波。 “你是谁?”他狭眸轻眯,优雅地看着她那张包成粽子的脸,“听好,朕只问这一遍,你想好了再答,若回答错了,别怪朕在这儿把你正法。” 她脸一阵羞红。可以预想他所谓的正法,绝对不会是杀头的那种。 齐曦炎说着高声对门口的小黄门道:“传旨,调紫衣卫前来把守,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 随着外面一声“诺”,李浅就知道她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原本想好到最后关头就打倒他,然后冲出去。而很明显他洞察了自己的心思。 她不相信光凭这光溜溜的身体他就能认出自己是谁,他又没见过她光着是啥样。那么他唯一怀疑的恐怕是她荣嫔的身份吧? 荣嫔今日不能侍寝,他应该早知道了。都怪自己笨,他叫荣嫔时竟然没否认。 脑中迅速想好一套说辞,便道:“皇上,奴婢是个女,叫小红,李总管吩咐奴婢把水掏干净,奴婢见这水扔了可惜,便有了妄想……。奴婢实在不该。还请皇上恕罪。” “真会说话。”齐曦炎叹息一声,已游到她身边。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到底叫朕拿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李浅脑子一懵,唇已被他狠狠吻住。他的手从下巴移至脑后抓住一缕黑发,向后轻轻一扯,她的脸完全仰了下来,契合的与他贴在一起。 身体不安的扭动着,却蹭到男子勃发的。那东西紧紧抵着她的腿,一股越来越大的灼热烫进她裸露的肌肤里。他充满的呼吸声深深浅浅地搅动着暧昧的空气,一手缓缓上爬罩住她丰盈的。 “啊”李浅低声惊呼。 他的手几乎可以完全将她的丰盈罩在手心里,开始轻轻的搓揉,慢慢动作由轻柔变得狂暴。她的身体在他大力的搓揉下摇晃着,嗓子已经沙哑,语音也因为那激烈的动作再也连不成句,“皇……皇上……,奴婢……不……能。” “你当然能。”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李浅觉得自己都快死了,她从未经人碰过和口,在被男子蹂躏,形状完美的被搓揉成各种形状,她心里恐惧着,害怕着,但一股她无法控制的兴奋的颤栗感却袭卷了她的周身。 她咬住唇,为自己内心那股夹杂着痛楚的快感所震惊,她咬得更紧,深深的鄙视自己竟被他带动了。两行泪忽然流了出来,滑落脸颊,滴在他带火的手上。 齐曦炎挑起一滴泪珠放在嘴里,连她的手指一起允吸。 “怎么,不乐意伺候朕吗?” 李浅点头,她是不乐意,若从了他,以后他还会放过她吗? “可惜……不乐意也迟了,你挑起了火,又岂有不灭火的道理……” 他的声音充满蛊惑,让李浅本就颤颤的心,更是颤如秋风中的树叶。他火热的大掌又亲密地覆上她的柔软,然后他用食指抵上她的轻轻旋弄,那樱红的早已经挺立起来,此时在他指下越来越坚硬。 他满意地勾起唇,轻喃了声“小东西”,就翻过手掌,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那坚硬如豆的,一下一下地拽动。他眸色越来越深,俯下头,含住早已敏感地竖立起来的,用唾润滑着轻轻咬动,一只大手却仍然不停地狠狠捏着唇外的雪白凸起。 李浅身子掠过一阵轻颤,不自觉地拱起身子,将两只更加高耸地雪白的送入他的口中。 “不要,求你……”她的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来了,一她从未感受过的巨大颤栗潮水般在她身体里漫过,她的神志慢慢有些模糊。 开始他的动作尚轻柔,可是那对丰盈实在柔美的让人想吞噬。他的动作慢慢狂暴起来,雪白柔嫩的上留下他们肆虐的痕迹,到处都是瘀青的齿印和红色的掐痕。 齐曦炎双手占有地一把扣住她的两只,开始反复地揉搓着,火热的唇也不放过她,一点点啃咬着她的部和小腹。 李浅已是昏昏沉沉,但她还是敏感地感觉到自己最后的城池也已被攻陷了。女人最秘密的私处已经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一个男人的面前,虽然这个男人并不陌生,也曾经被她占过便宜。 此时这个男人正火热地盯着她的私处,李浅身子一紧,本能地想合上双腿,可是双腿已被他扣住,除了能左右摆动却一点也动弹不得。看他平时跑几步都能喘半天的身体,竟然力气大的出奇。 他的目光深沉闪亮,已熏染了浓重的。接着一只手将她的大腿向后按,让她的大腿敞的更开,完全把她的密处敞露在他眼前。李浅踢着双腿,力气用过竟被她挣开,一脚正踹在他脸上,隐隐可见上面一道红痕。 他黑眸瞪视着她,变得越来越暗,一勾唇,食指轻轻拨了一下她粉红色的小花瓣,引来李浅一阵轻颤。柔媚的一笑,“敢踹朕的,天底下只有一个,这是对你的惩罚。” 手指依旧按个不停,接着伸向她的大腿部,修长的手指拨开她的花瓣,按在粉色的小珍珠上,轻轻地揉动。轻细的呻吟自李浅口内发出来,她雪白的身子如同蛇一样痛苦地扭动。身体中埋藏的已经被点燃,可是那是她理智所抗拒的,不允许的,她紧紧地咬着唇,用紧存的理智抗拒着本来的。 手下的小珍珠很快就坚硬起来,她粉嫩的花瓣也一阵阵痉挛着,那带着魔力的指肚沿着她花瓣的小径来回滑动了几下,就停在了她的小花口。那小花口晶莹的如同一口小小的水晶洞,此时已有些体轻轻地分泌出来。 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齐曦炎嘴角微勾,右手的中指已抵住小洞的入口,轻轻往里探。 好紧,他微微地皱眉。从未经人触碰的私地,被异物侵入,很敏感地收缩着,似乎想把异物挤出去。李浅甩着头,嘴里轻轻喃着,“你丫个皇帝。” 这哪里是皇帝,整个就是一恶魔。她忽有些怀疑他想报复她,否则为什么磨人如斯,但具体因为什么却也觉不出来。凭现在浆糊的脑子,哪能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她只知道,这是她最后的禁地了,可是她也知道她已经无力守住。 轻细的呻吟,的紧致都更刺激了他的感官,让他的占有欲如火燃烧。他也到了极限,折磨她的同时也在折磨自己。这该死的……女人。 他食指狠狠地向里刺,完全隐没进去。李浅“啊”了一声,身子高高地拱起来,被人入侵的私入紧紧地颤栗收缩,将那一手指紧紧包裹起来。 她的那么小而潮湿,被它包裹的手指来回抽动起来,在紧缩着,排斥又包容,女人混乱的呻吟声在空气中响了起来。他忍无可忍,俯下身,将自己早已紧涨的抵住她的花心。 齐曦炎黑眉一挑,挺身一刺,她的花瓣太紧了,他只刺到一半就被异物挡住不能再深入。皱起眉,看她痛苦地仰起头,眼睛黑亮起来。再一次用力地深深地刺入,齐进去,一股杂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化开。他紧紧抓住她的屁股,开始疯狂地律动起来。 好疼,李浅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她身体紧紧地收缩着,排斥着他的进入。可是他强大的已经在将她贯穿后,不给她喘息的时间,开始不顾一切地冲刺起来。坚硬的完全拨出,又一次次齐刺入,一疼痛袭卷着她。(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吃干抹净尚不知餍足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吃干抹净尚不知餍足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吃干抹净尚不知餍足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丫的做没完了做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丫的做没完了做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丫的做没完了做 感谢you_arby的打赏真的好多哦第二更送上谢谢大家 —————————— 当天晚上李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浑身上下哪都疼尤其是下面像是被洞穿了一样疼得她直想骂娘她本不记得究竟和他做了几回他的力旺盛的吓人平常见他宠幸嫔妃时也只是一月一两次何曾这么生猛过简直是不知餍足 忆起昨天到了最后他附在她耳边说过的话脑子里依稀有个印象似乎说要封她为红嫔可该死的谁知道这狗屁封号值几个钱 回到云芳斋也没顾上洗漱就爬上床睡觉好容易睡了一会儿感觉也就一两个时辰然后就被小岭子给晃了起来 总管有人找你 叫他滚李浅吼了一声蒙了被子继续睡 总管是路公公他说有皇上旨意 小路子来准没好事她强睁着眼坐起来让小岭子把人领进来 总管救命啊小路子一走进就趴在地上狂哭那模样好像死了亲娘 李浅恨不得踢他一脚她又没死哭个屁啊 你给我起来说 诺他站起来开始给她讲自己这段悲催的经历 今天一大早他从太后那儿回来正巧皇上下了朝便叫他过去吩咐道:你去传旨让红嫔过来伺候朕 里妃子封号都是记录在册的可哪有什么红嫔而且皇上又没下过圣旨鬼才知道谁叫这个名 他心里有疑却又不敢问刚要退出来就听皇上道:不知道就去问李浅要是请不来你就不用回来直接把头切了吧 他这才着急毛慌的来找李浅小命要紧不哭得惨点岂能对得起皇上对他瞪得那一眼 李浅听完忽觉头越发的疼了太阳一蹦一蹦的很有种想杀人的冲动齐曦炎叫她还能为的什么丫的狗皇帝一次又一次做过了还没完没了了 拿小路子的命要挟她不去都不行抬腿把小路子踹出去然后叫小岭子准备洗澡水她泡了个热水澡又换上一套让小岭子淘换来的女服戴上条粉红色面纱就见驾去了 可能早得了皇上吩咐御书房门口的守卫对她视而不见任凭她自己推门进去 齐曦炎正在批着奏折一见她进来立刻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李浅垂着头慢慢挪着还没走到已被他抢步抱在怀里 朕想你了他充满欲念的声音让她头皮发麻隐隐觉得今天要遭可能会上演一场香艳喷鼻血的御书房春还是实战派的 她苦着一张脸皇上奴婢饿了好歹给点吃的一会儿做起来也不至于昏倒吧 好朕现在满足你齐曦炎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会错意说着已抱起她大步踏进后面的休息间 御书房里一直有个休息间方便皇上劳累时可以在上面躺一会儿可现在李浅忽然很恨建这房子的人这本就是方便皇帝开展办公奸情支持他在闲暇时对女动手动脚而很不巧现在那个女的名字叫小红 推开内间的门齐曦炎就松开手她的脚刚刚站稳只听嘶的一声她的裙子和亵裤已经被撕裂破布一样在空中飞舞起来 她惊呼第一反应就是并紧双腿蹲下去遮住自己的私密部位她上身的衣物完好下身却已经**雪白的大腿轻轻抖动几乎站不稳 半天无动静她偷偷地抬头被他黑眸中兽一样的**吓到心里不由腹诽平常装的多么冷清原来内里竟是这样风骚 昨天被弄得下面还在痛真不想再来一回她转过身子也顾不上下身未着雨缕就向门口逃刚一举步便一头撞在齐曦炎的怀里抬起头看到那张脸她几乎崩溃他是如何那么迅速地超过了她堵住了她的去路 对于会轻功的人在速度上却比不过一个二把刀她甚感羞愧而羞愧之余也只能把这归结为心涌动的人动作都异乎常人 以后朕传唤再敢磨蹭下场就是这样他咬住她的耳朵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柔和可是他饱胀的**已经狠狠刺入她的下面 她的花径里早布满蜜汁让他进入的非常顺利可是他的大几乎进她的子**被狠狠撑开剧烈抽搐着适应着侵略进去的巨物 你……轻点……李浅推着他健硕的腰身他抓住她的手束在腰后支撑她的身体右手扳紧她的腿**在她狭窄的密道里狠狠冲刺起来 她的道太狭小几乎无法容纳他炽热的铁温热窄嫩的壁被他的巨物一次次撕裂紧紧的包裹让男人的快感几乎冲上巅峰他的巨铁在她窄嫩的口狠狠**每一次都连没入直她的花心一股股热流随着男女私密部位的磨擦溢出口在她雪白的腿奔流 实在忍耐不住啊~~啊~~啊~~一声接一声的尖叫带着疼痛的哭腔随着甬道里分泌物的增多尖叫声更趋向呻吟 真可耻啊她居然被逼如斯很想切掉这惹祸的玩意暗地里磨牙不止却又止不住他一**的冲击最后如一滩水一样化倒在他怀里累得连小手指都懒得动一下 齐曦炎终于没再要第二回吩咐太监备了洗澡水两人泡在一个木桶里李浅闭着眼任凭她把自己从头发到脚趾洗了个干净心里想着劳他一点也好就当是对她的补偿了可天知道和受的伤害比这点补偿少的有点可怜 洗完了又给她擦干身子然后套上一身大红色女装李浅一睁眼看到自己这身装扮惊得差点跳了起来这叫什么衣服穿简直和不穿没什么区别薄薄的一层纯透明的纱丝清晰可见她的白兔和幽谷长啥模样 李浅气急刚想暴叫却听他道:你的面纱掉了 她一惊慌忙往脸上去却发现他在骗她面纱好端端的并没掉落 齐曦炎笑得一脸得逞仿佛一个孩子刚做了个恶作剧 她不知他在想什么即使把她剥到溜光的时候也没有动手掀她的面纱甚至吻她时也只是掀起一角寻找唇瓣的位置他仿佛对她的相貌并不感兴趣又仿佛早知道她长什么样这让她很是忐忑不安 过来陪朕批奏折吧牵着她的手出了内室置身在宽大的龙椅上 他拖着她的臀部放到自己腿上让她胳膊环着他脖颈摆好姿势则拿起一本奏折慢慢看着而另一只手却有意无意的在她身上抚着 殿里放了十几个炭盆虽穿的少却一点不觉冷薄薄的纱本搁不住什么甚至比不穿还多了几分神秘更是引人遐想她对这身红纱叹了几口气已经可以预料到一会儿的一会儿又是一场纷乱 案几上放着一碗香浓的丝梗米粥多半是他们在里面时小太监拿进来的用手触了一下碗边温度刚刚好她也不客气就坐在他腿上抱着碗吃了起来一只手掀着面纱一只手持着汤勺吃得津津有味儿 如果有人要问世上最耗费体力的事是什么若放到以前她会说是打架而现在会毫不犹豫答做/爱这简直是惨绝人寰惨不忍睹比燕朝十大酷刑还让人难以忍受尤其是一遍又一遍的毫无节制有时她会忍不住想这么频繁他那里不会磨平吗 你在看什么看李浅不时的向他下体瞥一眼齐曦炎柔声问大有一种不介意脱下衣服叫她一观的意思 李浅慌忙摇头吓得碗都差点摔了 那碗粥已被她喝的点滴不剩腹中尚不觉很饱就在她想举起来再舔一舔的时候他的手已抢过那只碗 或者因为抢的太急手上拿的奏折在她身上轻轻一划尖利的封皮立刻划破纱衣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而那部位…… 李浅忍不住闭了闭眼暗咒这该死的悲催的奏折划哪里不好却恰好把她最美好的白兔送到他嘴里 他毫不浪费的轻轻含住手中的奏折早不知丢到何处双手齐齐游在她前抚过丰美的脯伸入衣襟一点点解着那像是不存在的纱衣上的带子纱衣从她的肩上滑落他的唇凑上去伸出红舌一咬就连下面最后一件屏障也掉落在地板上 他紧紧靠在她的背后用早已硬挺的男物隔着衣服磨蹭着她裸露的雪臀她的屁股被他不断地撞击着似怕她逃脱双臂一拦挡住她的前冲让她感觉到身后他肿胀的欲/望正在等待 一只手禁锢着她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背部前移紧紧抓住她前两只不断摇晃的挺翘**那两只如两只雪峰肿胀而柔软被**熏成了粉色两只樱红的**坚硬地挺立在尖端非常撩人 啊~~李浅呻吟一声张开眼求道:齐曦炎放了我……求你……声音轻细带着软软的哭音煞是可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丫的做没完了做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丫的做没完了做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丫的做没完了做 第一百一十五章 初经人事需节制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一十五章 初经人事需节制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一十五章 初经人事需节制 一个女敢直呼皇上的名字,无论是谁恐怕都觉不可思议可齐曦炎似乎很喜欢她这样唤他,轻轻吸住她的唇,“乖,再叫一声。” 李浅一吓,哪敢再叫,就在此时他从后面夹住她一条腿,手指拨开花瓣进她的道,用指肚刮着她的嫩壁。 “痛不痛?”细密的吻雨点般落在李浅的脖子上,刺激的她一阵颤抖。 “不要动,朕喜欢这样,早就想这样了,想得都发疯······朕要你,好想,好想……”他在她耳边絮絮地说着具有无限撩拨力的情话,让她雪白的体在他的指下蛇一样扭动起来。 “停······停手······齐曦炎……啊……嗯…···”李浅夹腿挺身,**颤动着,像两只傲然挺立的雪峰。 “没想到你的还是这样挺,还以为会被压扁呢。”他笑着手爬上去撷取尖端的红莲,手指用力地掐弄,双腿将她一条腿夹紧,手指感受到她的湿热,入进去,四指翘起来,让中指更加深入到里。 李浅隐隐觉得这话不对劲,而且很不对劲,可大脑里早加了把柴火煮开了锅,那还有心情分辨他所指什么。身子只不停扭动着,想脱离,却又想更贴近一些。 “别动,再动我会忍不住在这里要了你。”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她的身子蓦然绷紧,只两只**在剧烈地起伏。他的胯间的巨大几乎戳痛了她,深陷进她的臀里。她一动都不敢再动·呼吸却急促起来,与他因充满**而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他重浑浊的气息喷在她的雪背上,打开早已迫不及待的**,火红的硬从胯间跳出来,他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于他,用硬的子磨擦她前面的嫩,两只手抓捏着她肥美的白兔。结实的屁股一点一点向前顶,让他的子更深地贯穿她。一只手捏住她的**尖端·嘴唇凑上去,咬住硬挺的**,下体跟着向前一顶。 她被冲的身子漂移,要靠双手撑住前面的案几才能保持平衡,一个猛力一推,桌上的奏章都“噼啪”落在地上。 案几上混乱一片,也就在这时,他狠狠地占有着她,占有着身下这具柔嫩的女体,直到挚烈的种子深深洒进她的子里。她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猛烈的冲击·惊叫一声,往前一扑,直接撞上案几,几上笔墨纸砚和传国玉玺连着她一起栽倒在地。 她也不知是撞了哪里,眼前一黑,终于昏了过去。 李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浸在水里,身后齐曦炎抱着她,使她不致沉底,一缕濡湿的黑发垂至她前·轻轻撩拨着她的**。 水是温温的,轻细的流动,皮肤上感觉很舒服·只是她仍无一丝力气,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下体火辣辣地痛着。 她并不知道醒来之前被他弄了多久,但她知道应该不止一次,因为她感觉自己全身的骨架就要散开。睁开眼之前,她唇里不自觉地逸出呻吟。 “醒了?”齐曦炎黑眸觑着她,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这是在哪儿?” “龙泉池,朕的御用浴池。 腹中强烈的饥饿感提醒她这会儿应该已经晚上·饿了大半天·就算原本还有力气现在恐怕也抽没了。 “想吃东西吗?” 李浅拼命的点头,她已如他一样·为“吃”而疯狂了。 齐曦炎似不喜欢别人看见她,抓起一块浴巾遮在她身上·对着外面侍立的黄门招呼一声,然后吩咐他们准备膳食。 不一会儿一黄门就提着个大食盒进来,把一盘盘美佳肴放在池边的一个雨花石的台面上。 李浅馋的口水都流出来,黄门一走,她立刻跳出水面,扑向食物。本不管身上是不是还遮着一块布。当然,她肯定不是全裸,至少脸上还蒙着一块。 齐曦炎斜靠在池边,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忽有些好笑,这个样子似乎才像她,和被自己逗弄的软成一团的她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不过不管是生龙活虎的她,还是娇柔妩媚的她,他都很喜欢,非常喜欢。 回想下午御书房一幕刺激的让人浑身战栗,还有那摔落的一地东西,真是一场混乱。墨染了奏折和宣纸,装玉玺的盒子也摔缺了一个角。也难为她惹了麻烦,还能吃得这么香甜。 “你慢点吃。”不知何时齐曦炎已经出现在身后,拿一块白色巾子为她擦拭嘴上的汤渍。 李浅忙挪了挪身子,被他一照顾还不知一会儿能不能回去。 “你放心,不会对你怎样了,是朕错了,你出经人事怎么经得起这般,朕以后会节制。”他嘴里说的诚恳,眼里哪有半分自我反省的意思时的在她前瞅一眼,手指已爬上她的背。 李浅吓一跳,迅速穿好衣服,与其等他兽再发,她宁可回自己的云芳斋吃饭。 齐曦炎没拦她,含笑看着她火烧屁股般出去。 累到极限,这一夜李浅睡得格外香甜,次日以内廷总管身份去皇上面前应差,齐曦炎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叫她坐着等着,态度极为冷淡,与前两日的火爆场面大相径庭。倒让她一时也闹不清他到底是认出她,还是没认出。 不过人家没点破,她也只有装傻的份,乐得缩在角落里又睡个回笼觉,顺道把他的早午餐吃个点滴不剩。 与花倾国的认亲仪式大不一样,李浅这次的认亲宴办得格外隆重。 花家似有意把这件事扩大,朝中大臣基本都被请到了,流水席从大厅直摆到花园,比卫国公的六十大寿办的都热闹。 前来道贺的有皇亲国戚,公侯权贵,朝中重臣,熙熙攘攘的站满了整个大厅。启王、西鲁王、六皇子、七皇子都前来道贺,就连皇上也送来了许多礼物以示恩宠。 坐在花家专门为她准备的房间,看着一桌子御赐之物,李浅心里很不是滋味儿。齐曦炎是对她好的,这毋庸置疑。但这种好却让人觉得心里沉重,有时候她宁可他不管她,任凭她自生自灭还好些。 但真若有一天齐曦炎不闻不问的时候,想必她又会很失落吧。有时候她本不知对他是什么感觉,毕竟十多年的相濡以沫,若说没有感情也不可能。她对他的在意,有时连她自己都觉太重,她甚至可以为他付出生命。 “姐姐,你在想什么?”花倾国不知何时推门进来。 他今天穿了一件崭新的袍子,头发也梳的很亮,看着格外神。李浅能跟他一样被认回花家,想必最开心的就是他了 李浅皱皱眉,纠正他,“以后注意点,这里人多嘴杂的,别叫姐姐了。” “好,大哥。”花倾国笑着坐在她对面,一眼瞧见桌上堆垒的珍品,不由笑道:“你还真是受重视,今天来的客人特别多,外面人送的礼堆的库房都快装不下了。” 李浅笑他,“怎么?你还吃醋了?” “我哪有,大哥能在花家谋得一席之地,以后我的日子才能过得好些。”花倾国说着,神情颇为落寞。 在花家每一天都过得度日如年,这里的人每一个都不欢迎他,父亲也对他冷冷淡淡的,只四处给他张罗婚事,对他是好是坏都不在意,似乎把他当成了一个繁衍后代的工具。 他无意间得知花繁多不能生育,心里很受打击,他知道父亲找回他是为了什么,不是父子情深,不是心怀愧疚,只是为了要一个姓花的骨。是他把姐姐硬拉到这里来的,姐姐本不想进这花家,可他受不了了,只想有人在身边支持,只想到姐姐能帮他。 于是他告诉花茂,其实皇上跟前的红人李浅就是花家长子。花茂果然很感兴趣,当即就到皇上面前说明此事,请求皇上让李浅认祖归宗。也所以此,姐姐才会坐在这里,等着开祠堂,记入族谱的仪式开 “大哥,我对不起你。”他轻声道。 “算了,我不怪你,这也是我愿意的。”她微笑的拍了拍他的肩,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倾国,我问你,花茂为什么会以为我是男孩,你可知道?” 花倾国点头,“问过父亲几次,大约知道一点。听说当年母亲被休离出府,不久后就在泗水镇产下你,然后给花府来信,说生了个儿子。那时父亲很高兴,似乎还曾到泗水镇探望过母亲······”说着他自嘲的一笑,“不然也不会有我的存在。” 其实事实还真是这样,那时花茂本已经决定要接回母亲了,还说要把花倾城的名字记入族谱,可还没等办成此事,付家小姐就入门了。当年他休了花夫人就为了这付小姐,付小姐也确实有手段,三哄两哄之下就哄得他不再提此事,而以后也再没去过泗水镇。付小姐入门时,花夫人就怀了花倾国,可即使真的生下儿子也唤不回丈夫的心了。自此之后,她一心教导两个孩子,也再没找过花茂。 李浅暗自猜测,当年母亲会说自己是儿子,恐怕也希望能借着子嗣唤回丈夫的心。可谁想最终成为泡影,直到最后离开人世都没能说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记住牛屁屁书院*本站正确网址。nppsy。把。改成. 第一百一十五章 初经人事需节制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五章 初经人事需节制 第一百一十五章 初经人事需节制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卖屁股得来的荣耀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卖屁股得来的荣耀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卖屁股得来的荣耀 感谢1233ddwe,jewelmay,扬扬宝宝,谢谢大家 ———————— 那会儿付家娘子的顾虑也不是毫无道理,因为只有正室夫人所生的嫡子嫡女才能记入族谱,若是当年花倾城以长子的名头被记入族谱,那么以后她生的儿子,就算同为嫡子,也要低她一头。所以才干脆怂恿花茂不要认回她。至于盛昌公主那儿,大约是身为最要好的朋友,母亲不想欺骗她吧。 一切想清楚了,李浅觉得她的身世也彻底明了了,或者楚天歌那天说的话也不是胡编,她真有可能是他定下婚约的人,不然他小时候干嘛跑一趟泗水镇? 她真的记得他的,虽然记忆模糊,但害她被娘打的人,多少还有点印象。只是印象中的他实在可恶而已。 不由抚了抚额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和齐曦炎的事还没解决,又沾染上楚天歌,以后她想嫁给沈致……,也不知还有没有可能了。 ※ 今天的花茂穿一身大红衣衫,打扮的好像个新郎官似地。他显得格外开心,看着一个个前来道贺宾客,那笑容更是打心眼里笑出来的。 如果前些日子,他还为李浅而烦恼,那么今天他就是为李浅而骄傲了。 刚得知她是自己儿子时,他有些错愕,随即巨大的喜悦就涌了上来。或者刚开始向皇上禀报此事也有试探的意思,想看看李浅在他心中的地位究竟如何。可没想到皇上居然那么痛快的答应。毕竟太监不比其他,身为太监总管的李浅更不是旁人。若是她的身份太高,或者和朝廷大臣牵扯太多,对皇上和后都是很不利的。 可是即便如此,皇上还是答应了。并送来很多礼物祝贺,由此可见他对李浅真的很好,甚至好的有点过分。 他的女儿花仙儿已经封妃,他就是皇上的老丈人,地位截然不同,现在又有了李浅这个皇上红人的儿子,他真是前程似锦。封侯拜相指日可待。以后甚至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他的大哥卫国公也不敢昂着头跟他说话。 虽然别的族人对他认一个太监很觉不耻,甚至说他败坏门风,不过他不在乎。脸面都可以不要,何况门风呢?他一个庶子,一个被当成下人一样养大的人,从小最大的愿望就是出人头地。当年他能狠心休了贤惠的发妻。娶花家小姐,才从一个七品小吏做到了三品祠部尚书。而现在为了飞黄腾达,认一个太监做儿子又算什么? 看看今天,他多风光,朝中大臣都来了,还有启王、东鲁王、楚侯爷,这些平日里见他都眼睛长在头顶的人,居然也来道贺,他的面子有多大啊。 花茂心中激动不已,面带微笑的把贵客们一一迎进去。忽然想起李浅还没露面。忙吩咐管家,“去请大少爷出来。” 管家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就把李浅和花倾国带来了。 李浅这会儿装不出多高兴,只勉强维持着不臭着脸便罢了。进了大厅,瞧见齐曦澜和楚天歌两人聚在一处谈笑风生,她缩了缩头,想躲开他们,却被齐曦鹏一眼认出,伸手招呼。“李大人,这边坐。” 李浅磨了磨牙,心道,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东鲁王这么眼尖呢? 朝中大臣大多是看在皇上的面上来的,实际跟她交好的没几个,她也不欲坐到别人身边讨人嫌,只好慢慢走到那一桌,和几位皇亲坐在一起。 六皇子一见她来,对她和善地一笑,“李浅,你那儿还有什么好玩意没有,弄些给本皇子玩玩。” 李浅笑道:“有啊,奴才哪天再做把扇子给你。” 六皇子闻言皱皱眉,“不要,扇子没意思,你再想想别的新鲜的。” 他今年十四岁,正是爱玩的年纪,和七皇子两个每天除了读书、练武就是玩闹。他们住在皇,经常和李浅见面,也总缠着她讨要东西。几乎每一次见她,都会要她拿出件新鲜物件来。 所以每次见过他们,李浅必须玩空心思研究好玩的东西,民间孩子爱玩的东西都被她想了个遍,为此颇为头疼。所以在皇她最怕见的其实不是齐曦炎,而是这两位小祖宗。 李浅抚了抚额,“要不削个陀螺?” 六皇子嘟嘴,“那是小孩子玩的。” 李浅笑不出来,只好求救的看向齐曦澜。 齐曦澜转过头装作不见,幸好这时花茂进来,打断六皇子的逼问。 花茂对众人作了一圈揖笑道:“感谢诸位大人大驾光临,花家真是蓬荜生辉啊。” 度支尚书站起来道:“花大人客气了,你生了个好儿子,得了皇上赏识,自然高朋满座,这样的福气别人可是求不来的。” 有人附和,“是啊,花大人好福气。” 也有人小声嘀咕,“生儿子做了太监也算福气?” 更有嘴巴毒的与同桌的人讪笑,“卖屁股得来的宠爱有什么了不起。” 皇上对李浅的宠爱,满朝文武皆知,早就被传的很是难堪,都说她是因为爬上皇上的床,才会如此得宠。当然他们也没说错,爬上床确实爬上了,只是卖的不是屁股而已。 正巧沈致与那人同桌,闻言不由冷笑道:“胡大人,你是亲眼看见的吗?” 胡大人讪笑,“这……怎么可能?” “既不是亲眼看见,就不要无的放矢,小心被扣上污蔑皇上的罪名,满门抄斩。” 沈致子温和,很少说这么恶毒的话的,这回也是被气急了。他心疼李浅凭白受这些污言秽语,别说骂人,想揍人的心思都有了。 不远处李浅听到,不由心中一暖,或者唯一不沾染任何心思待她的,只有沈致了。 花茂与众官员客气完就吩咐家丁拿上族谱,又请出几个族里的长辈做见证,大笔一挥把李浅写了上去,当然,他写的不是李浅二字,而是花倾城。 “大少爷,请给老爷和夫人敬茶。”管家苏福递上两杯茶。 李浅接过走到上座的花茂面前,行了跪拜礼,恭恭敬敬地把茶盏奉上,“父亲,请喝茶。” 然后转身对花大道:“母亲,请喝茶。” 其实这又不是新媳妇进门,本没有敬茶不敬茶之说,你想啊,谁没事会把自己儿子丢了,还用得着十几年之后再走这认祖归宗的仪式?所以燕朝的律法本没这一项,各家的家规里也没这一说。可花茂为了在显示自己的地位超然,也为了让官员们都看见皇上面前的红人,内廷总管,紫衣卫副首领,都要向他跪拜。继而从此之后,再也没人敢对他有轻视之心,才搞了这么一个乌龙仪式。 今天花容也来了,还带着自己儿子花实落。他看到这一幕,不由冷哼一声,对花实落道:“你瞧见了吗?这是做给我看的。” 花实落颔首,“瞧得很清楚,李浅太可怜了。” 当爹的指的是上面的脸,当儿子的说的却是下面的。两人各说各的,却同时长叹一声。 这时花茂已经接过茶喝了一口,并拿出一个大红包放上托盘,和颜悦色道:“乖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李浅觉得有些牙碜,血脉这东西是能割舍的断的吗?就算没有这狗屁仪式,也掐不灭她是他儿子的事实。这么一矫情反倒让人觉得他心意有假。不过做戏嘛,她自然要做到十足,立刻笑得如一朵春花灿烂,恭恭敬敬答了声:“多谢父亲大人。” 沈致不由暗叹一声,正所谓“父慈子孝”,若是《礼记?礼运》的编写者看到这一幕,恐怕也不会觉得这是什么美德了。 花大见夫君给了红包,也把预备好的递了过去。李浅刚要伸手接,却听她小声道:“小心拿太多压死你。” 李浅深觉好笑,上次紫衣卫们说花夫人小心眼,看来果有此事的。她定是看花家搞这么大排场认她,心中有气,暗地里警告一声。只可惜她也不是省油的灯,轻笑道:“夫人,钱多是压不死人的,小心气大伤身啊。” 说完也不管她脸色有多难看,掸掸袍袖,大喝一声:“多谢娘亲。” 这一声喊的又大又有力,厅里人都吓了一跳,花大更是受惊过度,脸色惨白。 李浅暗自得意,面对别人质疑的眼神解释,“终于有爹娘了,我也是太开心了,各位大人勿怪。” 顿时,客厅里响起一阵恭维声,“李大人真是孝顺啊。” 终于礼成,接下来是一片“恭喜”之声,许多还道喜的官员都围着花茂大拍马屁,花茂笑得合不拢嘴,离老远都能听到他的笑声。 官员们来这一遭,多少都是为了攀附的,一时之间客厅里人声鼎沸,一些朝中当红的人物面前都围满了人,各位王爷、侯爷更是众人追逐的对象。 李浅好容易从人群中挤出去,见沈致正站在厅门处忙走过去。 “很辛苦吧。”沈致笑着掏出一方手帕给她擦汗。 他身上从来都带着一方手帕的,干干净净的白色,还带着皂角的清香,给人一种很安宁的感觉。小时候她总是弄得身上脏脏的,每次都要他擦半天,时间长了他也习惯了身上带个帕子。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卖屁股得来的荣耀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卖屁股得来的荣耀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卖屁股得来的荣耀 第一百一十七章 给说个亲吧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一十七章 给说个亲吧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一十七章 给说个亲吧 感谢you_arby的粉红,非常感谢。 —————————— “有你在辛苦也不怕。”李浅心中一甜,嘴角却又忍不住浮起一丝苦意。 她心里对他有愧,被齐曦炎夺了身子的事,他一定还不知道。可她实在也不知该怎么跟他说。她很害怕,怕一旦他知道会认为她很可耻,会不再搭理她。 虽然从内心深处本不想把贞给齐曦炎,但那个时候真的没办法,情势所逼已容不得她拒绝了。不过既然已经做了,也没什么可后悔的,她不是被强迫,对齐曦炎她也有情,就算以后不能再嫁人,也希望沈致不会因此而厌恶她。 沈致以为她为家事而烦,轻叹道:“我知道你心里苦,这么多年没爹都习惯了,人也不是没爹就不能活的。”就好比他,也是没爹,却一样活得很好。 李浅忽然想起那个沈百万,也不由暗自一叹,若是他知道自己的爹是那个模样,恐怕也不会这么洒脱了。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亲戚越多麻烦越多,孑然一身也有孑然一身的好处。 “你不用担心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会有事的。” “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沈致话没说完,就听身后有人道:“他是担心你太厉害,把花府里搅闹的不得安宁。” 李浅回头见是楚天歌,呲了呲牙,“侯爷,得罪我是没好处的,小心我先把你的宅子搅得不得安宁。” “求之不得。”楚天歌灿笑。 这个混蛋占她便宜,李浅恨恨地咬了咬牙。心道,未婚妻吗?她偏不认。想娶她等太监变男人再说吧。 宾客走后,花家开了祠堂,只留花姓人在一旁观礼。 花茂捻了炷香递给李浅,“给祖宗们上香吧。” 李浅接过香,敬了祖宗,又磕了三个头以全礼节。 “倾国,你也上柱香吧。” “诺。”父亲发话了。花倾国自然听从,而且他上次虽入了族谱却没开祠堂,今天也是第一次给祖宗上香。 两人上完香,又给族里的长辈磕了头,才算正式完成仪式。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以前的恩怨也该了结一下了。李浅心知得赔罪,先是向花容一礼。“大伯,上次的事是侄儿不对,还请大伯大人大量不要跟侄儿计较。” 花容哼一声,“你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咱们这些人哪敢啊。” “大伯不肯原谅侄儿,那就是依然对侄儿有恨了,那侄儿就长跪不起,直到大伯原谅为止。”说着她真的撩袍跪倒。 花容也不是真的对李浅有什么,他只是烦花茂做事太过。其实想想李浅也挺可怜的,好好的孩子被亲爹抛弃。还沦落到皇做太监。虽然花家认她有失颜面。但最不要脸的还是花茂,要不是他当年为了讨夫人欢心。不肯把两个儿子接回来,他们两个又怎会到如此地步? 想到此处,也不好再拿她出气,忙伸手搀扶起来,“贤侄免礼,是伯父小气了,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咱们从今后好好相处就是了。” “多谢伯父。” 花实落见父亲开心,也笑起来,抓住李浅的手道:“大哥,我就说我有先见之明吧,早早的认你做大哥,没想到还真成了一家人。” “是啊,你这句大哥没叫亏。” 两人说罢,哈哈大笑。 花容一家其实比花茂一家磊落的多,也真诚的多。李浅心里有数,暗想一定得和这个大伯及堂弟搞好关系,以后有事很有可能就得指望他们了。 这边见了礼,又和花繁多等几位兄弟堂兄弟堂姐妹见了礼。 花仙儿也派人从中送来了贺礼,还让个女传话说以后要真诚相待,兄妹间要相互照顾。李浅才不相信她会真心待自己,无非是想借助她再爬一步,早晚凌驾在皇后之上。她只当她放了个屁,不过礼却是照收的。 不一会儿前厅重新摆上家席,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喝谈笑。 花家一共兄弟三个,大伯花容,花茂行二,下面还有个弟弟花言现任荆州郡守。花容的夫人早年去世,他一直未娶继室,只有花实落和两个女儿,大女儿早已出嫁,并不在京都。花言一直在外任坐官,这次也是花茂写信叫他回来的。他难得回京,这一次特意带着夫人、如夫人和三个儿女、一个外甥女,七八个人倒坐了满满一大桌子。 花言这位夫人是名门王家之后,浑身气度一点也不输于花茂的夫人,人又年轻几岁,美貌更盛她几分,有她在,花付氏夫人的风光全被抢光了。看她那嫉到不行的脸色,李浅对花言夫人顿生好感,一晚都跟她聊得很开心。 这次王氏夫人带着三个女儿进京,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给女儿找个好婆家,李浅认识的贵人多,对她自然着意巴结。两人从说了些各地的风土人情,又聊起京都的豪门大户,王氏夫人也顺着话头问了些京都未娶妻的贵家公子。 李浅知道她的意思,特别介绍了几家,尤其推荐启王齐曦澜和楚侯楚天歌。 “三婶啊,你也知道这两位都是京中公子的翘楚,风度翩翩不说,还权势滔天,乃是名门中的名门,英中的英,若是哪个女儿能嫁给他们,真是羡煞人也。” 她打得好主意,若那两人结了亲,也省得一天到晚跟她过不去了。 齐曦澜和楚天歌的大名,王夫人早听说过,只是他们两个门庭太高,又岂是郡守之女可以攀附的?她犹豫了一下,问道:“今天看见有个穿蓝色上绣祥云衣衫的官员,气质温润,看着人也实诚,不知他姓甚名谁?” 李浅猛的想起沈致,他今天好像就穿的是蓝色衣服。王夫人不会眼光那么好,看中她喜欢的人吧? 她是一心要嫁给沈致的,这会儿可不要叫人抢了去,于是笑道:“婶子,你说的那人表面看起来很实诚,其实最滑头不过,很多人都被他表象给骗了,他有很多缺点的,绝不是个良人。” 她正说的起劲,突听有人道:“他有什么缺点,倒要听听看。” 李浅一回头就见付言明从厅外走入,身上穿的正是蓝色祥云衫。她顿时语噎。早知道不能背地里说人,看吧,现世报来了。也是她关心则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致,本没注意他也是穿蓝衫的。不过那句“人也实诚”,会是指他吗?付言明都算实诚的话,齐曦炎也是敦厚了。 付言明进了厅,对着花茂施一礼,笑道:“姑父,家父知道府里设宴,叫我过来凑个热闹。” 花茂忙笑着站起,“绘儿来了,快入座,我们刚才还说起你呢,京都公子最有名的就是你了。” 其实自然不是他说过,提起付公子的都是女人,包括李浅在内,都对他评头评脚了一番。 李浅暗笑,原来他的小名叫“绘儿”。 丫鬟添了碗筷,付言明一屁股坐在李浅旁边,仿佛示威似地鼻腔哼出一声。 李浅小声道:“付公子刚才是一场误会,我是怕你追求的人太多,惹得你烦不胜烦,才故意抹黑你的。” 也是,向他家提亲的豪门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当真是烦不胜烦。不过付言明也深知李浅的子,若相信她的话那才是傻瓜呢。 “你抹黑我因为什么我懒得管,只是有件事还是得告诉你的。” 看他说得那么神秘,李浅被勾起了好奇心,忙问:“什么事?” 付言明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今夜亥时,沈兄在芙蓉巷等你。” 沈致找她,还叫付言明来传信。她心里一喜,看立马着他也顺眼了许多。 从付言明一入座,几个未嫁的娘子眼睛就像小勾子一样勾在他身上。那眼波飘的啊,过年放烟花都没这么热烈。 王夫人不断给李浅使眼色,那意思明显叫她给搭句话。 李浅刚想开口,却听付夫人道:“哎呀,绘儿,你来得正好,前几日东阳候府来找我,说想把侯府千金嫁给你,我正想去见你母亲呢。你倒给我说说,你觉得陈家娘子怎么样?” 付夫人这是明显拆台,东阳候府确实找过她,不过她没同意,自己这个外甥是大才子,怎么会娶个侯爷女儿?而且陈万山名声不好,他教出来的女儿也好不到哪儿去。她这会儿拿来说事,纯粹是跟王夫人过不去。 王夫人也心知肚明,哼了一声,脸色微微发青。 李浅不愿看女人斗心眼,忙起身说要去更衣。暗想着早点出去也好,就算在黑巷里等沈致也好过在这里看她们。 付言明知道她去干什么,不由狠狠瞪她后背一眼,他好心过来传信,谁知这臭小子捅了马蜂窝,挨蛰的却是他。真是气死人了。 李浅在茅厕里转了一圈,然后一出溜从后门出了花府。今天齐曦炎特别开恩,让她在花府里过夜,明天一早就得回,今天若不见沈致,恐怕再找机会和他单独相处可就难了。 现在戌时刚过,离亥时还有段时间,可以在芙蓉巷转一会儿,顺便品尝一下老黑家的羊。老黑羊是京都一景,达官贵人是不愿光顾这样的小铺的,但贩夫走卒小户之家就经常来这里,不吃碗羊简直不叫过日子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七章 给说个亲吧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七章 给说个亲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 给说个亲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 碰上打翻醋坛子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一十八章 碰上打翻醋坛子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一十八章 碰上打翻醋坛子 感谢沙漠之殇心的粉红,谢谢大家。 李浅晚饭光顾着和一帮女人说话,也没吃多少,正想起这铺子,倒可以一边品着羊一边等人。 京都是三朝古都,晚上的夜生活也很丰富,虽已过戌时,街上还是有不少人,很多铺子都开着门,还有几分热闹。 她慢悠悠地走着,路过芙蓉巷约定的那株大榕树时多瞧了一眼,赫然发现一个身穿蓝衣的身影。看背影很像沈致,难道他也是等不及先来了? 她心中一喜,忙走过去,叫道:“原来你早来了。 那人转过身,却不是沈致,而是楚天歌。 “怎么是你?”她错愕,又有些无奈,今天到底什么日子,穿蓝衣的怎么这么多? “为什么不能是我?”楚天歌挑起眉,“这大榕树是谈情说爱的宝地,很多男女都约在这里相会,不知道成就了多少对佳偶。” 李浅咧嘴,“你不会想说,今天晚上你刚巧和佳人约在这里吧?” “然也。”楚天歌摇着折扇,笑得颇为得意。 李浅则一脸颓丧,今天真是倒霉啊,有他在此,她和沈致还约什么会啊? 楚天歌眼中忽闪着大大的好奇,“浅浅,你深夜在这儿,难道也是约了什么人?” “我没你这么无聊,我是来吃老黑羊的。”李浅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心里却不断打着鼓楚天歌出现在这里,是凑巧还是刻意? 也或许她想多了,等她吃完羊再回来,他就能走了吧。 她想得是很好,可楚天歌好容易见到她又岂有放过的道理,一个闪身已拦在她眼前,笑道:“唉,这会儿本侯也觉肚子饿了,记得上次浅浅还欠我一个人情浅浅不介意请本侯吃顿饭吧。” 介意,非常介意,李浅呲牙,她介意的牙都酸了。可对着楚天歌的脸,到嘴的话只能换成一字,“好。” 她欠楚天歌的人情,岂能不还,而且楚天歌是什么人,若欠了他的,追到天涯海角也得追回来。 一边往老黑羊馆走李浅一边垂死挣扎,“侯爷,你不是佳人有约吗?你跟我走了,不会让佳人苦等吗?” “佳人有没有无所谓了,有了你,还要佳人做什么?”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李浅嘴又咧了一分,心道,看来今天想见沈致有点悬了。 老黑羊不愧是金字招牌,虽过了饭点小屋里还是聚满了人。他们等了一会儿,好容易才等到座位。 楚天歌一坐下,就大叫:“老黑头来两碗羊。” “哎呀,楚爷,您来了,好久没看见您了。”老黑笑着端来两碗,一副跟他很熟的样子。 “你经常光顾这里?”李浅好奇,无论他怎么看都不像在这种肮脏小店吃饭的。 楚天歌灿然一笑,“美食就像女人一样,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都各有味道大店有大店的致小店有小店的美味,好吃者自然要每样都尝遍了。” 李浅夹了一口果然又鲜又嫩,还没有羊的膻气她一边吃一边小声嘀咕,“你说我又不是大家闺秀,也不是小家碧玉,你跟我纠缠个什么劲儿?” 楚天歌耳尖,都听在耳里,不由笑出满口白牙,“你不知道每人都有一好吗?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虽好,可要是不能打动我的心就枉然了。就像羊,有的人不喜欢它的膻气,可有的人却偏偏喜欢,还乐此不疲。”说着很是得意地夹起一块羊放进嘴里。 “侯爷真是大气。”挑着拇指大赞,暗里却在暗叹,能看上她的,果然都不是正常人。 吃完羊,楚天歌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跟着她走出羊馆,直走出一条街还亦步亦趋的跟着。 “侯爷,夜深了。”她好心的提醒。 “哦?”楚天歌抬头望了望天,“这会儿正是约会的最佳时候,不如咱们去钟楼赏月吧,现在月色正美。” 李浅急道:“我要回花府。” “那本侯送你回去。” 她无语了。 住在花茂的府里让她非常反感,宁可在大街上逛一晚,也不愿住花家的房子。她说回去只是托词而已,可现在连这条路都被挡了,真不知要如何拒绝他才好。 去见沈致已不太可能了,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沈致有暧昧,更不可能带着他这个尾巴去。 楚天歌依旧摇着扇子,月光照在他白净的脸上,营造出一种特殊光泽。他脸上挂着笑,如月光般皎洁温润,就像老天爷专门造他出来,就是为蛊惑人心的。 李浅却觉那本不叫蛊惑人心,而叫堵心。她越看越觉刺眼,颇赌气问:“我上哪儿,你都要跟着吗?” 楚天歌眨眼,带着惯游花丛的痞气,“今晚便与你约会又何妨?” 李浅很觉牙痒,她忽然拧起长袍的下摆,开始狂命飞奔,像个落难的公子,在被匪人追击。 她拐了七个胡同八条大街,后面的人仍然像影子一样跟踪她,即不上前抓她,也不打扰她,就这么跟着,不急不缓的态度,大有跟到天涯海角也不妥协的架势。就像一个牛皮糖一样,粘上了怎么甩也甩不掉,弄得她烦躁不堪。 忽然,李浅计上心头,放缓了脚步,走到一个贩卖水饺的摊子前,端起一个客人正吃着的饺子,转身就走。 “哪儿来的无赖,抢老子的饺子!”那客人一把扯住她,李浅回头俏皮一笑,“要钱找我家相公,想揍人他也会挨着。”说着,朝楚天歌呶了呶嘴。 那客人回头一看,果然楚天歌正朝这里走来,不由嫌恶的收了手,嘴里嘟囔一句,“两个大男人搞什么断袖?” 李浅本以为他会暴跳着找楚天歌算账,没想到竟甩甩袖子走了,连饺子碗也不要了。她看看身上青色长衫,刹那间才醒悟过来这身装扮该是个男人。 因着齐曦炎的频繁召见,扮女人的次数越来越多,时而竟搞不清自己究竟该是男的还是女的。 楚天歌又追了上来,也不近前,就站在远远的地方睨着她,神态悠闲之极。 李浅越看越火大,把那碗饺子连着汤一起向他砸去。 砸没砸中也不去管了,扭头就往前走。 心想着该去哪儿好呢?总归是要找个好地方膈应他一下。 走着走着突然前面来了一顶轿子,两个家丁挑着的灯笼上写着“东阳侯府”,看轿侧跟着十几个丫鬟婆子,里面坐的应该是女眷。只是这女眷有些怪,大晚上带一帮手拿棍子、擀面杖的娘子军干什么? 她心中一动,忙跟着那轿子。楚天歌也在后面跟着,虽疑惑她要干什么,面上却不动声色。 轿子专拣小道走,七扭八拐了一阵终于停了下来。眼前是一座不大的院子,院门紧闭,两个硕大的门环闪着烁烁寒光。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周围有种肃杀之气,就好像两军即将开战的战场。 她一扯楚天歌,两人一起躲在墙角,探头望去,只见轿子里下来一人,果然是女眷,穿一身大红衣衫,长得娇艳无比。 楚天歌认识此人,小声道:“这是东阳侯的如夫人。” 如夫人就是小妾,或者比小妾地位略高点,陈万山宠妾灭妻早在京都城不是新闻了,谁都知道他的如夫人受宠,正室夫人反倒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这位夫人原来是个烟花女子,娘家姓崔,都叫她崔娘,人称霹雳娘子。也不知怎么和陈万山勾搭在一起,后来进了侯府,把正室夫人都踩了下去,在京都阄了好长一段时间,可谓是鼎鼎大名的 这会儿到底是什么事,引得她来此呢? 李浅忽有些兴奋,捅捅楚天歌的胳膊,“有热闹你看不看?” 楚天歌大摇其头,“要看‘桃,色的倒不如咱们自己做,依我看咱们找个地方亲亲我我一番才是正经。 李浅“啐”他一口,心道,果然色痞就是与众不同。 不过要论色谁能色得过齐曦炎,只是所有人都被他冷静的外表骗了。一想到他,就忍不住脸发烧,忙晃了晃头,向前看去。 崔夫人下了轿,立刻令婆子拍打门环,“咚咚”地敲门声在深夜传得颇为深远。 院子里似乎乱成一片,似有人踢翻了椅子,还能听到女子的咒骂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丫鬟出来开门,刚一探出身子,就被崔夫人推到一边,接着抬脚一踹,踹的大门都一阵呼扇。 “那贱人在哪儿?”崔夫人厉声喝问。 小丫鬟吓得一哆嗦,颤颤的手指向里面指了指。 崔夫人立刻带着一干丫鬟婆子冲了进去,不一刻就想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似在砸着东西。 其实也没啥好看的,最多是陈万山养了外室,被霹雳娘子发现,让这儿捉奸来了。 里面砸了一会儿,隐约传出女子的哭声。李浅暗想,看这场面要把楚天歌陷在里面是不可能了。 本来跟着轿子,她就没安好心,想着找个机会让人缠住楚天歌。她以为轿子里坐的是东阳候的女儿,听闻她正是楚天歌的爱慕者,可谁想碰上一个打翻醋坛子的,还是暴力解决的那种。 第一百一十八章 碰上打翻醋坛子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八章 碰上打翻醋坛子 第一百一十八章 碰上打翻醋坛子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男人哪有不偷腥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男人哪有不偷腥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男人哪有不偷腥 黄门女痞119第一百一十九章男人哪有不偷腥 或许自己娘亲就是被人挤掉的,对这种后来居上的女人她打心眼里喜欢不起来。看她耍横更觉无趣,便也不再管楚天歌,迈步向后面转 穿过街口就是后街,正走着忽然“吱嘎”一声门响,从里面走出几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他们先是贼头贼脑的探视一圈,见四周无人,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每一个都只着里衣,外袍全抱在手里,一瞧就是没干什么好事。 看他们走出来的位置,居然是霹雳娘子所闯的那户人家的后院。没想到兜了个圈子,竟在这里碰上奸夫了。 李浅暗自好笑,她和楚天歌站的地方正是树后的影处,一时看不出来,倒可以堂而皇之的欣赏这些人的丑态。 他们本来是低着头的,出门时最前面一个忽的抬起头,李浅吓得下巴差点掉下来。那奸夫竟然是——齐曦澜。 她本以为是陈万山的,没想到是齐曦澜,不过他跟女人厮混,陈万山的小妾来抓什么奸啊? 正纳闷呢,后面几个也抬起头,竟然全认识,“花花太岁”胡琅,右中郎将的公子宋玉,度支尚书的三少爷,还有最后一个居然是沈致。 沈致怎么可能在这儿?这会儿已经戌时了,他应该在大榕树下等她的,怎么又和齐曦澜在一起了?她暗暗疑惑,心里又有一种莫名的酸涩。 楚天歌很有些幸灾乐祸外加阳怪气,故意叫道:“哎呀·沈大人也跟女人有染,这可稀奇了。” 李浅一笑,“你这么开心,就过去看看啊。” 楚天歌摇头,“这几人又与我何干,我干嘛要找他们晦气,倒不如躲在这里看看热闹。” 李浅不理他,趁着那五人还没上车,几步走过去·装作偶遇一样叫起来:“哎呀,王爷好雅兴啊,深更半夜的在外面遛弯,您怎么不穿衣服呢?”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出现只会讨人嫌,没准齐曦澜因为丢了脸,想杀人灭口也未可知。但她就是忍不住,怎么好好的人就被他给带累坏了? 齐曦澜一看是她,也有些羞赧,打了个哈哈,却不解释。 沈致也看见李浅了·羞愧的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说实话,李浅本不相信沈致会做出伤风败俗的事,可他跟齐曦澜在一起,又衣衫不整的,让人看着很不舒服。若是这些人不在,她一定会拎着他的耳朵,好好审一审他。可现在,却只能咬紧牙对着齐曦澜发飙。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生怕拳头会不小心挥过去。 若他爱上别的女子也便罢了·居然是这种烟花之地······ 她心火旺盛,脸上却带着笑,“王爷·发生什么事了,不会是被抢劫了吧?” “对啊,就是被抢劫了,咱们几个出来玩,碰上强盗,抢了银子不说,还扒了衣服,啊!今天的事你不要说出去·否则······”齐曦澜没说完·已经上了府里来接的车,那威胁之词也淹没在马车里。 李浅干笑一声·“哈哈,最近的强盗真是猖狂。” “哈·是挺猖狂的。”几位公子都虚应一声,各自爬上各自的马车。 沈致则乖乖的站在路上,等着挨训。 夜晚风凉,他身上只穿着单衣,冻得连打几个喷嚏。 李浅叹息一声,让他先穿上衣服再说话。沈致手忙脚乱的把衣服穿好,两人还没来得及开口,楚天歌已经从黑暗处踱了出来,面上的笑容如春花般灿烂。 “哎呀,沈大人,强盗怎么这么好心,劫了衣服又还给你们了?” 沈致满脸羞色,一张脸涨的通红,又不是他想这样,他也是被人陷害了。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齐曦澜自然不会说实话的,若是沈致也敢骗她,那真要叫他尝尝什么是挨揍了。 楚天歌也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此一问颇有些幸灾乐祸。 沈致叹口气开始说今天发生的事,今天的事说起来还真有点冤枉,他晚上在家吃完饭,就想着去芙蓉巷赴约,可刚出了家门,就见齐曦澜带着几个京都有名的阔少远远而来。以前见这位启王,从没对自己和颜悦色过,可这回竟笑着约他一起游玩。 他还有约,自是不同意的,但架不住人家极力相邀,几乎是强迫着被架上马车,就这样一路来到这宅子。 宅子里其实是个暗娼,姐妹三人都是天姿国色,颇会弹词唱曲,不少达官贵人都与她们交好。似乎是“花花太岁”胡琅介绍的,齐曦澜也是第一次来。 几人喝了一会儿酒,后来胡琅提议猜拳,谁输了谁脱衣服,一群狐朋狗友都拍掌叫好,齐曦澜也没反对。他是不同意的,可被他们直接扒了外衣,不想玩也得玩了。 几人玩得不亦乐乎,到了后来几乎没有不输的,胡琅输的连裤子都脱了,裸着上身,穿一条牛鼻裤,裆里的玩意还鼓囊囊的对着他们。三朵姐妹不时对他们媚笑,似乎就等着谁输光了好上床。他也输了几件,也幸亏穿的多,还留着一身里衣没被脱完。 再后来就是“霹雳娘子”来捉奸了,她带着一干娘子军横冲直撞,见人就打,他们怕漏了身份丢脸,连忙从后门跑了出来。走得太急,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好。 而正巧又碰上随处乱走的李浅。所以说这人吧,就不能做一点亏心事,只要做了,现世报就来得很快。 沈致叹息着解释了一通,心里多少有点悔意,那时候启王强迫他时,如果能再强硬点,.不是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呢? 楚天歌也跟着叹息一声,问李浅,“你相信吗?男人不偷腥就像黄鼠狼不偷**一样。” 李浅瞪他,“那是你这种人好不好。”说着,话音一顿,“还有,我相不相信他有什么关系,此事又与我何干?” 她这话似真似假,沈致听着明显眼神一黯。 “既无关,那就走吧,咱们还没约会完呢。”楚天歌笑着拽住她的胳膊,不待她反抗已强行拽走了。 看着沈致孤零零站在原地,那神色黯然的样子,让人很是心痛。 李浅隐隐有些后悔,很想冲过去安抚于他,可那样做了,又该如何解释她和他的关系?她心里暗叹,罢了,这样也好。 垂头丧气地被楚天歌拉着,就好像不情愿的小羊抓在大灰狼的手里。 楚天歌实在看不过她那副颓丧样,开口问:“跟我在一起真的有那么委屈吗?” “还好吧。”委屈倒不至于,只是心有不甘而已。 说起来他也算是英俊潇洒的翩翩美男,而且看着也不讨厌,甚至有时候也很讨人喜欢。但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他说怎样便怎样,不甘心他想爱就爱。感情的事明明是两个人的事,若由一个人全做了决定,就算他是黄金包子吃起来也没什么味儿了。 一路上,楚天歌不停地说着笑话逗她开心,还说了许多沈致的好话,什么诚实啊,老实啊,心眼少啊,虽然他说的正经八百,可她还是听出了其中的言不由衷和别有所指。就像老实,其实是傻的意思,而心眼少基本就是缺心眼。 她听着听着忽觉有些好笑,一向自视甚高的楚大少,什么时候沦落到背地非议别人的地步了? 他说去钟楼看月色的,李浅嫌远,两人就近找了一座空置的大宅,躺在人家的屋顶上看星星。 没有污染的夜空真的很美,难得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即使是吹着凉风,冻得哆嗦,心情也是极好。 楚天歌倚在烟囱上,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敞开衣襟,露出致勾人的锁骨,如纱的衣袍柔顺的垂了下来,好一副美女醉卧软榻图,看得李浅一呆。再一看如水的眸子带着几分不悦瞥向她,似嗔还羞······。 “你在干什么?”她满脸疑惑。 楚天歌抛了个媚眼过来,兰花指一掐,娇滴滴地声音道:“死相,我在勾引你好不好。” 李浅深吸了口气,“那你慢慢勾引吧,只是天寒地冻的,小心冻死你。” 楚天歌哈哈一笑,坐直身子。他那双妖娆的桃花眼突然盯住李浅扁平的部瞧,看了许久,弧线优美的薄唇带着一抹轻佻淡笑,“美人,你总这么裹着,不会是个平吧。” 李浅大怒,“我的好看着呢。”话一出口,就觉这话说得太暧昧,不由气呼呼的转过脸,心里暗恨,这骚包侯爷,整个和齐曦炎一样的货色。 “你生气了吗?脸蛋儿有点凉呢?”他突然凑过来了一把她的脸,一条长臂紧紧地扣着她的纤腰,让她动弹不得。嘴里还仿佛很自责地说着:“你一个人坐着可能会感觉到冷,可是和我坐在一处,还是觉得冷,那只能怪我不够好,没能照顾好你。”他说着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轻咬着她的粉嫩的唇瓣,趁她呼痛时,灵舌已经橇开她的齿缝长驱直入。 李浅骇了一跳,可她见机的太迟,身子已被他紧紧圈住,本动弹不得。只能任他加深这个吻。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男人哪有不偷腥在线阅读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男人哪有不偷腥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男人哪有不偷腥 第一百二十章 大柳树下有奸情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二十章 大柳树下有奸情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二十章 大柳树下有奸情 黄门女痞120第一百二十章大柳树下有奸情 在他高超的吻技下,她几乎无法呼吸。而这时他的大手从腰际潜入,探进内衣里揉捏她的**,从一只玩到另一只,双掌隔着裹揉的很是肆意,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倒是我猜错了,没想到竟是这么大。” 李浅被齐曦炎调教数日,身子异常敏感,被他的几乎呻吟出声。趁他单臂控制的力道有限,慌忙挣脱,后肘狠狠击在他前上。暗自咬牙,这该死的楚天歌,**的手段真是高明。 楚天歌受疼不过,一脸委屈的抚着,还仿佛很有礼似地强辩道:“而已,又不是要强奸你,小心我去告你谋杀亲夫。” 李浅大怒,“你正经点好不好,要不然就滚蛋,不滚就跟老子打一架。” 楚天歌摇了摇头,嘴里不停叹气,似为她的口出秽言唏嘘不已。 李浅不再理他,抱着膝盖缩的好像只随时准备战斗的刺猬。 楚天歌有些好笑,也不再迫她,枕着手臂躺在屋顶上,望着满天的星斗轻叹,“好久没这样安静过了。”说着吸了口气,声音隐有些疲惫。 这话实在不像从他嘴里说出来。李浅歪着头,鄙夷地看他,“素来闲人一个的楚侯爷,什么事都不管,怎么也不得安宁了?” 楚天歌也歪着头看她。轻笑,“闲人耳朵就清净了吗?你对闲人了解多少?” 说实话,她真的不了解他,此刻才知道自己对他的所知仅限于他风流洒脱,凡事都不喜欢费心。其余的……他内心真实想法竟一概不知。 “你不知道我有多烦。”他仿佛终于找到了宣泄处,把她当垃圾桶一样倾诉衷肠,说盛昌公主如何残害他的耳朵。说家里那些姐妹如何长舌,说父亲如何对他寄予希望,说表兄弟们如何勾心斗角。只是他的表兄弟,也不知指的是齐曦炎他们,还是姑姑家的那几个败家子。 而且李浅也听出来他说的是真是假,或者事情是真,可他的意图就让人费解了。 很难想象他这样的人会有这些烦恼。更难想象他的内心原来也是这么脆弱,竟让她产生一种同情之感。不过刚开始她还听得很认真,还能随声附和着“是吗?”“真的吗?”“原来这样啊。”可到了后来便觉眼皮发沉。他的嗓音轻重适中,好像催眠曲一样催的人昏昏欲睡。而后,她竟真的睡着了,睡在这倾斜着,随时可能掉下去的屋顶上。 一觉醒来。并没觉得寒冷,四肢也没冻僵的趋势,而自己似乎在一个人的怀里,他的脸正缓慢的,一点点的降低,竟似要亲她。 “登徒子。”她大叫一声,伸臂一挥,就听“扑通”“哎呦”两声。等到那人如一个球一样滚下去,才意识到她好像是在房顶上。而那个滚下去的,肯定是楚天歌。 探着头往房下望去。楚天歌正躺在地上哀嚎。嘴里还不清不楚地说着:“本侯……只是……要告诉你……天亮了。” 李浅抬头,果然天已大亮。看看身上。还披着人家的外氅,怨不得半夜没觉得冷,原来是他给遮着风呢。 秋日的天气,夜晚寒凉如冰,冻了人家一晚,临醒还给了一脚,若说不内疚还真说不过去。 她想了想。跃下房顶,把外氅往他身上一搭,轻声道:“侯爷,抱歉了。”说完仿佛如获重释般大跨步而去。 要命啊,要命啊,她还要赶着回面圣呢。回去晚了,可要命了。 躺在地上的楚天歌才觉真的要死了,后背钻心的疼,不会是断了条骨头吧。他心里愤愤,亏他还一直搂着她,怕她滚下去,没想她下手竟然这么狠。 ※ 五鼓敲过,楚天歌难得一次上朝。他也是运气太好,只是撞成瘀伤,骨头却半没断。不过虽换了衣服,脸面上还是颇为不雅,所以他一路走得很是躲闪。就怕碰上几个好嚼舌,还指不定编出什么难听的呢。 可刚到午门,却碰上齐曦澜下轿,一见他,离老远就喊:“呀,楚侯爷,你这又让女人从床上踢下来了?” 楚天歌哼一声,心道,从床上踢下来能有这么彩的伤吗?他分明是从房上被推下来的。可这会儿懒得跟他说这些,径直往前走。齐曦澜难得看他出丑,依旧不依不饶的讨着便宜。 楚天歌心烦之下,不由冷笑出声,“王爷,深更半夜裸身在街上,又是怎么回事呢?” “你看见了?”齐曦澜愤恨地瞪他,脸现怒容,“还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让我绊住沈致,又怎么会出这样的事?你老实说那‘霹雳娘子’是不是你安排的?” 楚天歌冷笑,“愿赌服输,你输给了我就要给我办事,至于被‘霹雳娘子’抓包,那只能怨你倒霉,明知道陈万山经常上那儿去,还偏偏触霉头……。”下面他没说,用两个“哼哼”代替,估计是活该之类的话。 齐曦澜气得吐血,却也拿他无可奈何。说起他们的打赌,更是让人多呕出一升鲜血来。 就在昨天,从花府出来,楚天歌忽然拦住他,说有道题他一直不知怎么解,想问问他。听他说那题本来是想考状元,后来因为太难,就没出成。 他一听这个,顿时激起好胜之心,非得要他把题目说一说。 楚天歌叹息着摇了摇头,“不行,你不行,这么难的题目你肯定做不出来。” 齐曦澜气得冒泡鼻涕泡,要觉得他做不出来,那还跟他说什么?他也是死催的,非得让他说出题目,后来还跟他打赌,若做不出来就替他做件事。 虽然也知道他没安好心,不过两人打赌日子久了,互有胜负,也都不太难为对方。所以赌就赌吧,他也没放在心上。可一听题目才知道,原来天底下真有一种人是叫“王八蛋”的。 题目是这样的:王爷家养了三百头牛,一百头公牛,一百头母牛,一百头小牛,这一百头小牛里又有三分之一是公的,三分之一是母的,还有三分之一是阉了的。还有三百个家仆照顾这三百头牛,一百人给牛喂草,一百人给牛洗澡,还有一百人专管打水。问题来了,问这三百个家仆究竟有多少是男的,多少是女的呢? 齐曦澜自是不知道,他又没脱下他们裤子看,谁知里面谁是男,谁是女,或者有哪个又是不男不女的? 想了许久,他终于给出答案:“这题是李浅出的吧?”除了那不男不女的阉人,还有谁会出这么整人的题? 于是他认输了,乖乖的答应帮他做件事。而后面的结果就是:他丢了人不说,还得忍受他的冷嘲热讽。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呢,突听前面有人呼道:“启王爷,楚侯爷,原来你们都在啊。” 扭头一看,只见李浅穿一身土黄色监服缓缓走来,脸上挂着奸奸的笑容。两人同时打了个激灵,也没敢答言,没头就跑。 李浅不由了鼻子,心道,难道她的善意表现的不明显吗? 本来觉得挺对不起楚天歌,想对他好点,看来是好的有点过头了。 ※ 过了两天的安静日子,她本以为齐曦炎已经忘了小红了,可她刚从花家回,却看见小路子在门口堵她。 “总管,皇上召见小红。” 不知是不是看他不顺眼,忽觉他笑着的样子实在很贱,那笑容里还带着几分暧昧。 李浅哼了一声,昨天和楚天歌在房上坐了半晚,身体正乏着呢,可不想被齐曦炎推倒了办事。便道:“你去回禀皇上小红被皇后娘娘叫去了,让他去皇后那儿要人吧。” 小路子苦笑,“总管,你又难为咱们。” 李浅不理他,推门,进屋,躺床上睡觉去了。 她这一觉睡的颇不短,大约到快傍晚的时候才起来,换好一身装才去见驾。 齐曦炎脸上半分看不出生气,他大约批了一天奏折也有些乏累了,见她进门,便道:“陪朕到御花园逛逛吧。” 李浅心中暗喜,在外面总比书房安全吧。 她很放心的跟着他,两人走入御花园天色已渐渐暗淡,内行走的人也渐渐稀少起来。 小路子在后边伺候着,看天黑了,便说要去打个灯笼。齐曦炎望着他,冷冷一笑,“你既走了,就别再来了。” 小路子挠了挠头,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么多年在御前伺候,学到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皇上说什么是什么,绝不多问。 看着他的身影离远了,齐曦炎就似有些肆无忌惮起来,牵着她的手向前走,手掌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她几玉指。 转过一座假山,突然一把竹造的凉椅横在他们眼前,凉椅旁两颗壮的垂柳将浓密的柳条垂吊下来。这会儿树叶还没落干净,大半黄色柳叶把这儿遮成一个天然的凉棚。 李浅在中多年,太清楚中的事,这个凉椅是有些女和侍卫幽会的地方,尤其到了晚间时不时就能抓到一对野鸳鸯。 不过皇上是怎么知道这儿的?这么一路走着来这里,似是无意,却又像是故意。不知为何,她忽觉屁股底下凉飕飕的,可以想象深秋时节在这里那个啥,是个什么滋味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章 大柳树下有奸情在线阅读 第一百二十章 大柳树下有奸情 第一百二十章 大柳树下有奸情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两对野鸳鸯在偷欢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两对野鸳鸯在偷欢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两对野鸳鸯在偷欢 黄门女痞121第一百二十一章两对野鸳鸯在偷欢 “在这休息会儿吧。”果然齐曦炎提议了,他先坐在椅子上,一条长臂搭在椅子靠背上,两条长腿优雅地交叠起来,长长的下摆滑落腰际,完全可以看到那条明黄色的外裤。这姿态完全不同于大殿的威严和淡然,竟带几分促狭和风骚。 “你累不累?”他轻声在她耳边问。 “不……”“累”还没说出口,李浅发现自己的身子早已被齐曦炎一拉,不由自主的靠在壮的树干上,而他的身子紧紧地把她钉住。 “你……”她的话被齐曦炎吃进嘴里,不安分的手早已将她的衣裙掀至腰间,糙的大掌揉捏着她的臀部。 “你真的香甜呢,朕每时每刻都想要你,这两日顾念着你的身子,没传召你。今天又故意耽误许多时候,若不好好罚你,又怎么对得起朕这几日的相思?” 他的声音轻柔魅惑,可听在李浅耳中却只觉嘴里发苦。就算要罚……,也不至于在这儿吧? 她忽然觉得自己认识他这些年,简直对他的了解太少了,或者谁又能猜到藏在他淡然的表情下的,居然是这样一个闷骚的浪货。她好后悔啊,若是提早看出他的本质,也不会被吃了一回又一回,落到现在动惮不得的地步。 他的身体紧紧地压住她,几乎要将她压进砺的树干里去,她能感到他大的下体隔着布料早已经硬邦邦在抵在她敏感的口,一下一下地撞击她,用他的硬隔着单薄的布料挑逗她私密的柔软。大掌依旧毫不怜惜地捏着她的臀瓣,长舌灵巧的撬开她的嘴,吸住她的舌头细密地吮吸。 “呜……嗯……呜……”李浅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似反抗又似享受的呻吟。 齐曦炎的手向上游移。抚过她柔滑的纤背,解开她脖颈的系带,将她身上的高领衫衣全部推到她的锁骨上,里面淡绿色的肚兜显露出来,被两只**高高顶起,就像两颗翠绿色的生菜。清新、自然,带着勃勃生机。诱人想生着咬上一口。 齐曦炎看得很入神,在每个菜心上咬了一下,然后顺手把绿色肚兜拽下,换成他最喜欢的嫩白。 他的大手向前捏住了她的**,让红艳艳的**高高地挺立起来。膝盖顺势一顶,将她更紧地抵在树上。 “啊~~”李浅痛呼一声,她感觉砺的树干紧紧地刺进她裸露的臀里。这种糙的感觉让人更加颤栗。 齐曦炎早已低下头去,两手捏托住她的两,伸舌咬住她的**。 她惊叫,能感觉到抵在她身下的**欲加坚硬灼热,而自臀部和部传来的两股不同的疼痛让她痛呼出声。 在还没有全部暗下来的傍晚,她被一个身穿明黄冕装的皇帝按在树干上,这到底该是怎样一副让人骇然,却又啼笑皆非的香艳景象? 她几乎已经全身**,只有两块布料围在她的腰和肩部,却比浑身**还更加引人暇思。就像一只**的羔羊。只能任他玩弄着。她的**,美臀。她的小嘴,每一样都沾有他的口。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响,好像有人走过来了。他仍捧着她一只雪峰啃噬、亵玩。 “有人来了,你……啊……放开我……”他咬住她敏感的**时,李浅轻轻地拱起身子,喘吸着,艰难地求着面前的他。 脸皮厚是一回事。可她还没厚到不知羞耻的地步,不过他似乎已接近于此。他本不理谁来了,依旧吃着她肥美的**,唇下的白兔柔滑而美好,圆润而肥大,散发着淡淡的香,再配上那单薄纤细如凝脂似的身子,简直让男人欲痴欲狂。 那样纤细柔白的身子,那样不盈一握的腰肢,却生着一对这样傲人雪白的**,简直是上天派下的妖女惑众。他欲罢不能……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是两个人向这边走来。齐曦炎依旧一丝不动,皎洁的初月眷恋脸上,黑色的发丝在清风中飞扬,他弯着唇角,狭长的眼眸掠过她的裸身,眼睛像星子一样闪亮。 这一刻的他就像一个恶魔,促狭的等着她的祈求。 李浅忍不了,轻声道:“你,皇上,我跟你走,去寝,去哪里都好……。”只要不在这儿。 “你说什么?”他盯着她,深邃的眼眸让人无所遁形。 李浅脸蓦然红透,她迅速抬起头,对上那对深冷黑眸。心里恨得直想在他脸上咬一口,这丫的纯粹是想看她出丑吗? 她在生气,两只高挺的**一颤一颤的,沐浴在皎洁的月色中,因为他的抚而肿胀发烫,雪峰顶端的**被蹂躏的坚硬而红艳,湿漉漉地带着他的口,刚刚脱离开他温热的口腔,因为空气的清冷,而一点一点地跳动,似乎仍在对面前的男子做着邀约。 齐曦炎感觉自己已经等不到回寝,他忽的抱起她躲在大柳树后,那里是枝叶最繁茂的地方,正好能遮住两个人。 夜有些凉了,即使他用大氅紧紧包裹着她,依然冷得发抖。他解开自己前襟,用自己膛为她取暖。 李浅故意把冰凉的手放在他咯吱窝下,惹得他“嘶”地叫了一声。心道,要想冻就一起冻,就算惹上风寒,也不能只她一个。 脚步声是向这边走来的,是一男一女,男子是侍卫打扮,女子似是个女,两人大约也是来偷情的,牵着手一起坐在竹椅上。晚上的月色不太明亮,也看不清两人是谁,只隐约听他们说话。 女子羞怯道:“李哥哥,你叫我来做什么?” 男子微笑:“还能做什么,哥哥想你了。” 他们一开口,李浅就听出来了,男子声音很熟,很像李美。怪不得他身上的衣服也眼熟,那是紫衣卫的公服啊。 抬脸看了一眼齐曦炎,见他表情淡淡,不由有些忐忑,这两人都是她的管辖范围,若是因此怪罪她没教好下属,那可糟了。 一对那女凑在一起说了一会儿情话,大约情浓了,李美一把抱住女子,可能是手伸进人家衣襟,惹得女人一阵呼叫。 他们两个哪知道旁边有人看着,不一刻便滚落在长椅上弄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的味道,四周全是重的喘息声,偶尔夹杂一两声细小的呻吟。 似乎天下男人在做这件事时都有些急切,不过要论起**的功夫,这李美可比齐曦炎差远了。记得里都传说皇上是个木头,一点不解风情,可他这两天用在她身上层出不穷的招数在那儿学来的呢? 仿佛看出了她的好奇,齐曦炎的低喃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知道吗?朕一共看了十六本春册,里面每一样都好想和你试一遍。” 李浅颤了一下,十六册,每册以十幅算,那就是一百六,她已经可以预料自己未来和他相处的日子,将是多么艰难了。 察觉到她脸上的苦意,齐曦炎低低一笑,他两手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的脚尖立起来,头俯下去,吻住她幼嫩的唇瓣。 “唔……”近乎狂暴的亲吻几乎让她有点眩晕。此时,裙摆已经被轻轻撩起来,他的手探了进去。 她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身子扭动起来。不经意的扭动所带来的磨擦却让齐曦炎的身体迅速起了反应。她感觉到他胯间的硕大紧紧地抵住她的身体。 齐曦炎呼吸也加重了,猛的将她腾空抱起来,扯下她搭在腿上的亵裤,顺手扔进草丛里。 “放手……他们会听到的?”李浅不再挣扎,只是声音暗哑地肯求,她知道即使再挣扎也毫无作用,越是挣扎反而越是激起他体内的狂野。 “放心,他们没空管咱们。”齐曦炎一笑,那丝笑容在俊美的面庞绽放出无尽的风情,与刚才约她来时的清冷判若两人。 果然,长椅上的男女听到有动静,女子坐起来惊叫一声,“有人。” 李美又把她摁回去,轻道:“没事,跟咱们一样的野鸳鸯而已。” 这里经常会有人幽会,撞车的事也常有,不过大家通常都不理会,各做各的更有助情趣。 李浅一叹,她终于知道自己这个总管做的多失败了,她向来不爱管事,致使里**之风大长,也不知多少男女在这里欢爱过,而她面前这个男人头上的帽子恐怕也早变得绿油油了。 齐曦炎托着她,她白嫩小巧的臀瓣,小小的菊门下已经被蹂躏过而湿漉敞开的私密完全对着他。 他呼吸越发急促,胯间的胀大更是骇人。他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就好像做错的是她。 随着他的目光扫视,李浅心颤的厉害,面颊一阵潮红,不由自主的闭起嘴唇。齐曦炎的脸凑过来,冰凉的唇划过她的面颊,一寸一寸地亲吻着她。他的手抚着她细白的臀瓣,温热修长的手指如同在鉴别美的白瓷品。 突然他黑眸一窒,双手罩在她的臀瓣上,然后抓住她两片臀瓣向两边瓣开,清晰地看到她的仍在轻抖。而他,胯间的巨龙欲加坚硬。此时她已经被他抱起来,他双手拉住她的膝窝,如同把小孩尿尿的动作。(文昌书院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两对野鸳鸯在偷欢在线阅读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两对野鸳鸯在偷欢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两对野鸳鸯在偷欢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条亵裤惹风波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条亵裤惹风波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条亵裤惹风波 黄门女痞122第一百二十二章一条亵裤惹风波 感谢you_arby的打赏。 ———————— 李浅闭上眼,浑身都绷紧了。虽然已被他看过,可这么暴露在月色里还是让人羞愧难当。 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臀,另一只手食指向那湿漉敞开的洞口抠进去,在她狭窄的里面弯曲,小小的洞口被强力扭曲,借着月光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的嫩,似乎比在房间里更让人疯狂。 李浅轻哼,身体不自觉地对他的磨擦起了反应。齐曦炎唇边弯起邪美的弧度,将大对准了她的洞口,猛地进去,占有了她。 “嗯……”李浅的脯几乎被压扁,紧紧地贴在他的膛。 她那里好小好紧,每次他的撑开她进入,都觉得仿佛已经把她撕裂,可是那里依旧窄小的将他包容,紧紧地夹住他,让他想疯狂地占有和蹂躏。 突然她的下体轻跳了一下,眉心也轻皱起来,丰满的脯轻轻地起伏着,呼吸也开始不稳定。她的身体狂烈地抖动,他每一次猛烈又快速地抽动,都让她的身体紧绷起来,小脸痛苦地皱起,双唇发出诱人的尖叫声。 长椅上两位似被这边的律动的幅度刺激到了,女子一声轻叹,“李哥哥,那个人好厉害。” “我更厉害。”李美含糊一声,更卖力的在女子体内冲刺,惹得女子尖叫不已。 事实证明还是齐曦炎更厉害一些,那一对男女满身疲惫的走了,他还在奋战着。 打野食也有打野食的规矩。李美虽然也好奇是谁这么生猛,却也不会过来偷看一眼,虽然隐隐觉得那女人的叫声耳熟,可实在想起不起是谁。也只当是深哪个不甘寂寞的女人了。 他们走得悄无声息,寂静的柳树前只余留齐曦炎和李浅两个。喘的气息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分明。 齐曦炎自然不怕被人看见,在自己地盘宠幸自己的女人。谁敢管是在什么地方做的。可李浅却有些忍不了了,前一片火热,可因强烈律动大氅滑落,后背被冷风一袭,凉得透心。 不过齐曦炎也没好哪儿去,他下身一丝不挂,后面裸露的屁股蛋也是沁凉的。 “皇上。你冷吗?”她好心提醒。 “还好。”齐曦炎刚说完身子就颤栗地抖动一下,两条腿也有些哆嗦。 两人同时打了个喷嚏,然后他终于停下来,用大氅把两人紧紧包裹上,唏嘘道:“好刺激。这里果然很好。”似乎从小到大,做过的最刺激的事就莫过于此了。 李浅瞪他,“是很好,明天感染风寒就更好了。” 记得小时候,有一回他非要和她打赌,要比比看谁的身体更强壮一些,然后拉着她穿着单衣在寒风里绕着祈雨殿跑了几圈。回来后两人都生病了,他却笑得很是满足,还说。“真好,这样就不用去学堂了。” 那时她才知道原来他之所以挨冻,只是为了不想上课,可他自己得病也就算了,何必非拉上她?这会儿想来才明白这是他恶魔子的先兆,只是以前把他想得太清高。太高贵了,从没发觉而已。 当然也可能因为他幼时坎坷,一直在压抑着这种魔,直到现在无人管束了,才彻底爆发出来。 唔~~~,好冷~~~冻死人了。 两人欢愉后,各自穿了衣服跑回去,齐曦炎也难得鬼祟起来,一路都背着人走,不敢轻易露脸,让李浅在心里很是嘲笑了一通。 ※ 她果然是个乌鸦嘴的,当天晚上李浅就觉头疼欲裂,鼻子囔囔的,还真的生病了。她想请天假不去上工,可让小岭子去给小路子传个信,得到的回复却是皇上说了,就是爬也要爬到他的寝去。 齐曦炎也病了,病的还不轻,额头热热的似乎是在发烧。不过他神却极好,一见她就眼睛晶晶亮的,以很神秘,还略吊人胃口地语气问:“你猜,朕昨晚做什么了?” 李浅嘴角抽动了一下,这丫的本就想把昨天的事拿出来回味儿一下,顺便看看她的反应,好娱乐一下他恶劣的身心。可惜作为太监总管,她只能配合地问:“皇上您做了什么?” “朕和一个女欢好了。”他笑得灿烂,讲得也很详细,把各中细节全描述了一遍,说她皮肤如何嫩滑,部如何饱满,甚至那里如何小,如何把他夹紧都说得很清楚。然后颇为惬意的欣赏着她面红耳赤的样子。 李浅羞的站都站不住了,回想昨晚的激烈只觉身子发软。可她也知道他在试探,他们之间就像隔着一层窗户纸,他什么都明白,也什么都知道,可只要他不捅破,她就能维持现状,以谋后图。哪怕无时无刻必须换成另外一个的模样,去迎合他的趣。 其实以前他说每句话的时候都有暗示,从在玉清池看见她第一眼开始,就已经在暗示她要坦白,包括之后说她的,当时她没领会,可后来回想起便明白,他那言外之意是说她装男人绑了这么多年都没被压扁,确实难得。 可就算明知他知道,她也没有办法,只能装糊涂,装傻,陪他玩游戏,因为她知道只要守住现在的身份,她就有希望,而一旦变成女人,只能是被他一辈子囚在中。 她强压下心中的悸动,轻笑一声,“皇上真是好艳福。” 齐曦炎眸色微深,唇角扬起一抹不名意味儿的笑,他手指触了触她的脸颊,轻道:“你知道就好。” 李浅的心一颤,觉得手心里全是汗。 正这时耿太医来了。他给皇上把了脉,开了药方,接着让小路子去熬药。 诊治完叩了头正要退下,忽然见李浅不断的吸鼻子,便又停了下来,责怪道:“你这小子,病了也不找大夫,来,让老夫给你把个脉。” 李浅可不敢手腕给他,干笑一声,“咱们做奴才的命不值钱,您给皇上开的什么药,我对付着喝点就行。” 耿太医也没强求自顾抱着药箱走了,嘴里还嘟囔着:“这小子也是,皇上生病你也生病,好像跟约好了似的。” 李浅脸一红,看见齐曦炎含笑的眼,更是羞得抬不起头来。 不一会儿小路子煎了药回来,一共两碗。刚才齐曦炎跟他说了句什么,她也没注意听,大约是让给她一起煎着吧。 两人喝了药,齐曦炎捂在被子里发汗,让人拿了条毛毯给她披着,坐在床边陪他说话。 这回他倒没再提昨晚,只说了些前朝政事。 过了一会儿,小路子进来禀报,说皇后娘娘求见。 齐曦炎本有些发困,想不见,又听说有要事,便叫他请了进来。 来的不只皇后一个,还有花妃、林妃和付嫔。 李浅忙甩了毛毯给娘娘们见礼。皇后看见她,表情有些冷淡,倒是花妃和林妃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皇上生病,身边谁也不许待,却独独留下她…… 四人参拜完皇上,都站定了,才听皇后道:“臣妾听说皇上病了,特来探望,顺便再跟皇上说件事。” “什么事?” 冀皇后抬了抬手,立刻有个黄门捧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条白色亵裤,不过已经是脏兮兮的,还有几道被树枝划过的裂口。 一看见这个李浅的脸立刻烫的可以烙饼了,这是昨晚齐曦炎给她脱下来的,后来也忘了捡,害得她回去时光着双腿,裙子底下灌的全是风,从脚到屁股都是凉的。否则凭她的身体,还真不见得能生了病。 皇后又道:“今早花妃来报,说在大柳树下捡到这条裤子,也不知是哪个女的,花妃说要封闭内彻查此事,好好整顿后,不知皇上意下如何?”这话里话外说的都是花妃的意思,明显是把她自己撇干净了。 冀皇后进半载一扫原先的泼辣格,变得沉默绵软起来。她本不管里的事,也不爱管,今天要不是花仙儿非找她,她也不会来这一趟。而本来身为六之主可以下懿旨彻查此事的,可她不想查,又不想交给花仙儿查,就直接来找皇上拿主意。 至于那两个妃子纯粹是许久没见皇上,借着探病来看两眼的。估计她们也知道若单独来,皇上必不会见。 齐曦炎只瞧了那亵裤一眼,便对皇后道:“皇后身体不好,就不要劳了,此事交给李浅去查,必会有个交代的。” “诺”冀皇后应一声,随后再拜,“那臣妾就告退了。” 花仙儿想说什么,可看看皇上脸色终没敢说,只是狠狠瞪了李浅一眼。这一眼饱满了怨愤,不满,和浓浓的恨意。 皇后带着妃嫔们退出去了,李浅拿着那条亵裤,表情很有些无奈。 齐曦炎睨她一眼,淡淡道:“这东西你给朕好好保存着。” 李浅“啊”了一声,却听他软软地声音道:“朕……要留着做个纪念。” 她的脸“腾”地红透了,如一颗鲜红的苹果,娇嫩欲滴。 齐曦炎看在眼里,不由胯下一紧,装作若无其事道:“朕有些冷,你去叫小红过来陪朕躺会儿吧。” 李浅一吓,“皇上,您生病了。” 齐曦炎脸上霎时积了一层冰霜,变脸速度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朕似乎听说小红也病了,难道还怕朕传染给她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条亵裤惹风波在线阅读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条亵裤惹风波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条亵裤惹风波 第一百二十三章 治疗发烧的绝招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二十三章 治疗发烧的绝招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二十三章 治疗发烧的绝招 黄门女痞123第一百二十三章治疗发烧的绝招 皇上都这么说了,身为奴才哪敢不从,李浅只好跑回去,匆忙换了衣服,又回来。也没等他再招呼,直接脱了鞋爬上他的床。 心里想着他都这样了,应该不会做什么吧? 她一躺下,齐曦炎立刻拉过被子把她盖住,身子也靠了过去,紧紧把她拥在怀里,轻喃道:“好暖和。” 说着又把她抱紧了些,“你的身子这么软,以前也抱过,怎么就没发现呢?” 这话饱含了懊恼,仿佛在后悔错过了什么。或者发现早点就能更早的吃到嘴里,也省得一天到晚都在疑惑,究竟为何染上的断袖呢? 李浅闭上眼轻靠在他怀里,她也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膛靠起来这么舒服。直到现在她都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会被他抱着,会这么依偎着相互取暖。 这么躺着太舒服,她竟有些犯困,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的。这时齐曦炎的手却开始不安分起来,他滑进她的里衣,握住白嫩的**,那里丰美柔软的让他热血沸腾。他略为糙的手掌整个罩上她的脯,轻轻磨擦着她敏感的**,很快她的**变硬了,轻轻膨胀顶住他的掌心。 “你今天怎么没裹?”他轻喃着脸凑到她的脖颈,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或者刚喝了药,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药味儿。 李浅轻“唔”一声,无意识地回了句,“鼻子不舒服,裹得太紧了呼吸不畅。”而且就这几天,似乎她的部又发育了一些。有时轻轻一触就觉疼痛无比。 刚说完,突然觉得不对劲,张开眼睛,猛然醒悟过来。“你……你……” 齐曦炎低低地笑着,“没事,朕觉这样甚好。”他抚起来也更方便一些。 侵入她前的那只手掌。温热巨大,感受到他浓烈的**,她身体颤栗着,声音也微微发抖着,“不要,皇上……好累……” “不要吗?”他轻贴她的耳朵,吻着她的耳垂。“就一会儿,一会儿就不觉累了。” 不待她回答,已俯身把她压在身下,掀开她的裙衫,褪到锁骨上。两颗浑圆美好的**像小峰般挺立在眼前,白色的柔软,散发着**的诱惑。 他压住她不断扭动的腿,低头含住她前的蓓蕾。 “嗯……”李浅轻哼。 他慢慢舔弄着她的**,手掌推挤着柔软的浑圆,让它在他手里变得更加涨满,鲜红的**在他湿润的口腔里徐徐绽放。 李浅挺起脯,呻吟着,原本浓浓的睡意瞬间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是被他挑起的**。 她**湿漉漉的轻摆着,裙衫仍堆在锁骨间,他也不急着扯去,任那鲜红的颜色把她的小脸衬的更娇艳。 他亲吻着她,在她的部,腰部。小腹烙下细密绵长的湿吻,然后他以飞快的速度脱掉了她的亵裤,将她拉向自己,打开她的大腿。 他将她的腿扯得更开,女幽谷近在眼前,那幽密的缝,尖细粉嫩的花瓣交叠着藏在山谷间,而她小小的洞口完全被浓密的黑色隐藏起来。 也不知是烧的太厉害,还是欲火焚身的热度,看到这一幕,齐曦炎觉得浑身都热透了,好像被放在火上烤,身体的每一处都叫嚣着想要得到纾解。 他再也等不下去,直接压住她的大腿,使劲掰开小小的缝,粉嫩的花瓣被强行分开,里面是如蚌般的一壳湿润的粉嫩。他用拇指挡在她的幽密上,在入口处轻轻揉动,很快他的拇指就湿了,拇肚下是滑腻腻的体,而且每次一动就发出**的“扑扑”声。他不由暗暗惊叹,这丫头的身子被他调教的越来越美味了。 “嗯……”李浅轻吟着,敏感而年轻的身体被他熟捻的技巧挑弄的无法抑制地悸动轻颤。身子逐渐弓起来,口处开始急剧地收缩着,小洞口浸出诱人的汁。 他的指趁势进去,缓缓地进入,黑眸紧紧盯着小小的口被他的手指残酷地拉开,直到完全包容住他整手指。她呻吟着,将他的手指紧紧夹住。 她的小脸红通通的,像是被**点燃了,又像是一种难言的羞涩,当然,如果要说成风寒之后的正常症状也不无可能。她轻咬着唇,大腿因为疼痛刺激而高高翘起,不断摇晃着。 齐曦炎抽出胯下的开始狠狠入,她雪白的身子高高挺起,红肿的虽然昨晚被他狂到半夜,但未合拢的花径仍然湿润狭窒,紧紧地钳住他的大,娇嫩水蜜的壁与他的大随着他的律动越来越快地磨擦交媾,快感一拨拨袭来。 狂烈的冲刺后,他终于宣泄出来,拔出深埋在她体内壮的巨龙,抓住顶端轻抖,将火热的熔浆喷在她不断收缩的口上。她娇嫩鲜艳的道刹时淋满他白色的体,花瓣上,口,一丝丝地白色体向下滴落,就像一幅最美的泼墨山水图。 李浅整个身子瘫软在床上,全身几乎没有了一丝力气,额头滚落着大颗汗珠。他总是这样,不弄得她筋疲力尽,似乎不肯罢休。 齐曦炎出了一身的汗,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似乎身上的热度也骤减了。他望着床上沉沉睡去的李浅,不由轻叹,果然做这事可以治病的。刚才耿太医跟他建议可以做点容易出汗的事时,他还不相信呢。 不过可怜了,他的小东西似乎被他弄得好惨。 ※ 李浅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她睡了将近一天一夜。究竟是怎么回来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醒来后发现身上穿的是平时的白色内衣,那身妖娆的裙装却不知去哪儿了。 这内衣应该是齐曦炎给她换的,凭他霸道的子,恐怕绝不允许有人碰触她的身体。 虽然还在病着,但想到皇后交代的事,却又不得不赶紧起来办差。对于那条亵裤的公案,奸夫妇就是齐曦炎和她,查是没得查了。可怎么想个法子把这事圆过去呢? 她很是费脑子的想了想,然后去回报皇后,说这裤子本来是一个女洗干净晾出来的,结果被一只狗给叼了去,便不知所踪。 至于罪魁祸首的狗和那个丢衣服的女也都找到了,齐齐带到皇后面前,等她处置。 冀皇后闻听暗嘘了口气,她还真怕查出点要不得的事,这会儿见是这样也放了心。便叫李浅自己看着办吧。 花仙儿得了消息一早赶来,一看是这么个结局,心中不忿,立刻指责李浅胡乱结案,以掩饰某人的罪行。 李浅冷笑,“那请问娘娘,觉得这个某人是谁呢?” 花仙儿哑口无言了,她也没拿着证据,只听贴身女说有人看见皇上半夜从大柳树下出来,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具体是和谁在一起,没人看清,只捡到这条女们常穿的亵裤。 皇上宠幸了谁,里一点消息都没有,也没听说哪个女被晋了位。可她心里依然觉得很不安,便找到皇后,想私下里把人找到,借着她的手除去祸患。谁想皇后竟一点心都不愿,还带她们亲自面见皇上,禀报此事,最后还被皇上派给了李浅。 皇上和李浅早就穿了一条裤子,她心里太明白了,那个阉人和皇上不清不楚,私下里不知多少次爬过皇上的龙床。对于这个阉人,她恨不能吃她的,喝她的血。可她也知道这阉人动不得,上次打了她,皇上就再也没召幸过她,还让小路子传话,说看在李浅的面上,不会罚她。 后来她才知道,李浅居然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那会儿皇上多半已经知道了,所以才给她留了面子。不过其目的还是为了李浅,只为了让花家人更容易接受她。 可李浅再受宠那也是个男人,一辈子也当不上皇后,但女人却不一样,尤其是受宠的女人很容易爬到她上面去。 听说皇上已经两三个月没召嫔妃侍寝了,上次召了荣嫔,被她想了个法子让她闹肚子,本以为皇上会想起她,可谁想本就当没这回事,也没下文了。她心里有气,也不知找谁发泄,现在好容易有了这么回事,可以一扫里的**之风,也杀一杀那些妄想攀龙附凤的女人的锐气。 可看现在的意思,皇上和皇后都打算抹糊了此事,怎叫她心甘情愿? 眼珠子一转便对皇后建议,“娘娘,就当李总管查的是真,那裤子确实被狗叼去的,可皇近来风气不正也该整顿一下,否则若出现一些**闱的事,也不益于娘娘的威名。” 冀皇后一想也是,她也听说过一些侍卫女夜间相会的传闻,确实该整治一下了。便对李浅道:“此事你来办吧,若做得不好,自己到慎行司领板子去。” 花仙儿正想自荐,却又听把差事给了李浅,嘴都差点气歪了,心里暗自发狠,好个李浅,看你能整顿成什么样? 李浅咧了咧嘴,真有心不做,又怕花仙儿借机生事,只好应下来。她跟皇后领了旨,处死了那条狗,又奉旨训斥了女几句,裤子风波便算揭过。 只可怜那只狗做了齐曦炎和她的替死鬼。(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三章 治疗发烧的绝招在线阅读 第一百二十三章 治疗发烧的绝招 第一百二十三章 治疗发烧的绝招 第一百二十四章 车厢里**四射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二十四章 车厢里**四射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二十四章 车厢里**四射 黄门女痞124第一百二十四章车厢里**四 感谢猫妈妈猫宝宝,you_arby,猛烈的东风 ———————————— 这事是完了,却又有了另一个烦恼。她自个就是个后的,主谋还是皇上,要先整顿就要从他抓起,最好自此断了她的念头。可想想也知此事不可能,他是皇上,他不谁? 另外她心里还有个结,就是李美。那一日在大柳树下撞上他,她一直很担心,怕皇上责怪他和女厮混,会下杀手。不过看这几天齐曦炎的表现似乎没把这事当回事。瞧那意思,即使真有人干他的嫔妃,给他戴顶绿帽子,他也不见得会发多大火。 这个样子让李浅很觉放心。而也多亏李美这家伙老实,那天没多看一眼,否则就算皇上不介意他勾搭女,也不会让知道的人活着。 对于如何整顿后,李浅思虑许久,决定从源头开始抓起。她让人拆了竹椅,又把大柳树的庞大树枝剪了大半,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以后谁想还在这儿藏着,就绝不可能了。当然这也不排除她报私仇的目的,这地方她可不想再“做”第二次了。 接着是那些裤裆系不紧的紫衣卫、御林军们,尤其是紫衣卫,这些人仗着轻功高明,越发不把皇法度放在眼里。她跟李我打了招呼,把这些人分批叫过来,训斥一顿,叫他们把自己的裤裆看好了,若露出点东西来,干脆切了跟她一起做太监吧。 这话的威慑力很大。紫衣卫们都知道首领的脾气,谁还敢动里的女人,有需要都奔青楼妓院了。 对于御林军直接交给齐曦澜处理,那家伙非常喜欢管风月事。尤其看着别人看到吃不到,他觉得心里甚美,所以对于如何把住御林军的裤裆。他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法子。 至于那些后的女人,她其实不想过严处罚的,里的女人都可怜,就算做错了什么,也有情可原。罪魁祸首也是坐在龙椅上那个,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不叫别人拉。天底下哪有这么缺德的事? 当然这些话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若是让齐曦炎知道了,肯定要用她这个“茅坑”多拉上几回的。 齐曦炎见她如此处置,也没多干涉,只是扬了扬嘴角。轻笑一句,“你做事倒是与众不同的。” 这事倘要交到别的妃嫔手里,一定会先把后的女人整治一番,不弄出几个行为不端的杖毙了,以儆效尤,是绝不肯罢休的。也只有她,最先想到的却是把男人看住了。 李浅轻叹,女人的可怜之处,他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冀皇后一向是息事宁人的。见这回没在后闹出多大动静,也很满意。源头斩断了,自此之后,倒真的很少出现之事了。 ※ 眼看快到十五日,冀皇后动了心思,想去太庙烧香。两天前就禀明了皇上。还邀他一起前往。 齐曦炎身子刚好,正想疏散一下筋骨,便也同意了。不过他没和皇后一起出,只叫皇后先去,他处理完政事随后就到。 冀皇后的依仗在十三日就出发了,想在太庙多住两天,顺便也散散心。 齐曦炎是十四日走的,临走之前叫小路子传旨说要见小红。 李浅也病刚好,身子还觉得懒懒的,她实在不想去,可架不住口谕一道接着一道,小路子跑的腿都细了,一个劲儿给她作揖,“总管,快把小红给叫出来,奴才受不了了。” 她心知今天齐曦炎不见她的女装扮相是不罢休的,只好换了衣服,跟着小路子见驾。 小路子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该问的从不问,该闭嘴的时候绝对闭嘴,也怨不得皇上喜欢他。他对这位小红女虽也是好奇的要死,可他守得住,竟一字都不问。 皇上的车已经备好,不是平常出行的御撵,而是一辆普通的贵族出游的马车。不过车身却很宽大,在里面打滚都没问题。 李浅赶到时,齐曦炎已在车里等着,有小太监开了车门伺候她进去。 今天的齐曦炎穿着一身白衣,很简单的剪裁,纯白色,没有任何缀饰。她进来时,他正随意翻着一本书,神态极为认真。 很少见他穿白,可这一身打扮再配上手中的书倒多了几分书卷气,让人很觉可亲。不过李浅也知道,他这样子实在只是装蒜而已。 车厢里点着一炉香,不是龙涎香,也说不出是什么,只觉淡淡的味道很是好闻。在东西角落里还放置两个很大的暖炉,暖的车厢里热气腾腾的。 听到响动,齐曦炎抬起头,黑眸忽的一亮。 因为要出门女服容易惹是非,李浅今天穿了一身他送的淡紫色长裙,银色的闪线层层叠叠的绣上了几朵黄菊花,在一片紫色中显得格外注目,裙领由两条银色织锦细带交叉挂颈的样子,巧动人的锁骨不偏不倚的露了出来。 如丝绸般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用由紫白水晶珠穿起的珠链,轻轻环绕着如墨般的青丝。她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带着几分调皮,几分淘气。 “过来。”齐曦炎也没多看她,只是轻轻吐出这两个字,手中的书却已扔在车上。 李浅哆嗦了一下,迟疑地扒紧车门不愿移动。 黑眸看过来,声音里多了一股危险的味道,“过来,没听到吗”他轻轻皱了皱眉,又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李浅挪了过去,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不过考虑到游戏还得玩下去,只能坐在了他的膝上。 他着她的秀发,“谁给你梳的头?” “是小岭子。” “好看。”他赞一声,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一只腿扳过去,成为一种跨姿。 她被迫与他面面相对。 从没这么近距离看过他,连他脸上的毛孔都看得很清楚。而离得越近越发现他实在长得太好。皮肤也嫩嫩的,好像一把能掐出水来,只是那表情……怎么这么邪恶…… 这个念头刚起,他已经在剥她的衣服,他动作迅速,紫色的裙摆转眼已经被高高撩起来,掀至腰部,亵裤也拽了下来,她未着一缕衣物的下体完全袒露在空气中,让车厢里飘荡着一股美妖冶的气息。 齐曦炎的黑眸投注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搬开她的一条大腿,修长的手指拨开她腿间的私密。嘴里不住赞叹,“恢复的倒是不错,看来这几日把你养的很好了。” 李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她生病的是上面好不好,检查下面能检查出什么?可这样的话又不能说,只能眼望向别处,双颊也不争气的染上一抹晕红。 这一转头正看见他扔掉的书,这会儿才看清那本不是什么书,而是一本春,摊开的画面上的姿势与他们现在所摆的一般无二。 她脸红的几欲滴血,暗想着,难怪他刚才研究的这么投入。 齐曦炎的手掌轻轻抚过她臀部的每一寸肌肤,黑眸中专注的神情突然慢慢转暗,强烈的之火在他美丽的瞳仁里绽放,欲演欲烈。 “来,乖乖的,自己把衣服脱掉。”他轻声诱惑着。 怕他用力撕扯,会变成她没衣服可穿的可怕结局,只好听话的解着衣襟的带子。一件件脱下来,最后只剩下一条粉色的肚兜,还勉强遮住前的丰满。 他只轻轻一拽,那肚兜立刻与她分离,被扔到车厢的某个角落。 她浑身都着,雪白小巧的身子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身上的皮肤因为害羞慢慢变成诱人的粉红色。而她身下的他却衣着整齐,浑身散发着优雅高贵的气息。 车厢虽然放着几个暖炉,可还是有点冷,她的肌肤起了一层**皮疙瘩,冰凉的刺激使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他似乎很喜欢这样,喜欢将她剥个干净,然后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她的慌乱,乐此不疲。 齐曦炎状似无心地握住女人前的小白兔,手心里有着牛般柔软的触感,冰眸轻轻地眯起,“你……觉得从哪吃起好呢?” 李浅咬牙,却又不由自主的发出细细地呻吟,“嗯……” 他的手滑到她打开的大腿中间,修长邪魅的手指撩拨着女人最私密的地方。她一惊,刚要说什么唇瓣已被他狠狠吻住,狂热的吻如同要把她吞噬进去。她承受着他的狂热,而臀部因为他的碰触带来的麻痒,让她在他唇齿间低低的喘吸。 “嗯~~”她身子向前挺,下体有一股水流下来,淋湿了他的手指。 他长的食指开始在湿润丰腴的缝中滑动,刺激得李浅的身子一下一下地向前挺起,承受着身体里让人无法忍受的颤栗。她雪白的也跟着前挺,轻而易举地送到他的嘴前。 他的巨兽紧紧抵住她水润的入口,另外一只手移过来,微凉的长指在她的敏感的口打着弧圈,有一点疼痛和着凉意渗进她的肌肤。他的指不时滑过她挺翘的,似是无意的拨弄,却让更加坚挺饱满,也在她的身体内撩起一股潜流。(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四章 车厢里**四射在线阅读 第一百二十四章 车厢里**四射 第一百二十四章 车厢里**四射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月胧园里好春光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月胧园里好春光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月胧园里好春光 黄门女痞125第一百二十五章月胧园里好春光 艾拉书屋.26book. 轻轻的撩拨像是一股骚痒,漫过李浅全身,她轻细地呻吟着,恰到好处,像一曲舒缓的音乐。[.yzuu点](鼎天小说居.dtxsj.) 她的散发着特有的清香,红艳的樱桃,白丰腴的,真的想让人咬上去,他真的咬了上去,将她的和整个晕都含进嘴里。然后开始吸吮,如同婴儿一样,紧紧的嘬起捻弄。 男人这样的动作对于女人来讲是一种致命的挑逗和撩拨。 李浅的小脸立刻揪起来,她低声呻吟,“嗯……嗯……” 或者被他磨的很难受,也或者看他一身白衣纯净自己却光溜溜的很有气,她动手开始扯他的衣服,直到与她一样光裸才满足的叹息一声。这样果然顺眼多了。 齐曦炎含笑看着她,他喜欢她这个样子,虽有些报复的情绪在里面,可这种急切让他很觉兴奋。惩罚地拉扯几下她的,带给她一股轻微的疼痛,他的像巨蟒般蜿蜒着在她的私处蠕动,不一会儿顶端便慢慢挺进她的洞口,一点点浸入她的体内,直到完全埋入。 多天未经人事的女私密被强行撑开,翻开,痛苦地承受着硕大的入侵。 “啊……“她弓起上身,在阳光下红艳翘立。 “好紧”他只艰难地进去一半,洞口的粉几乎被撕裂,花瓣也向两边翻开,承受着撕裂的重量。径紧紧地包裹住他,湿润紧窒,挤压着他排斥着他。 旺盛的他再也无法承受,一个挺身,刺向她的最深处。李浅的上身被强迫地抬起来,整个身子都绷得更紧。他拉着她的手臂,大的子更加狂肆地在她体内进出,猛烈狂暴,而冲刺的他像只发情期年轻的豹子有着旺盛的和强烈的占有欲。 不知何时马车已经出了城,在布满石子的路上一阵颠簸,每一次颤动都使他们更贴近一些。[看小说就到~]他们滚在一处,在晃荡的车厢里摇摆不定。这种颠簸带来一种巨大的刺激,两人都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李浅怀疑他是故意的,故意找这样的路,故意颠来颠去,故意让她不得不更夹紧他…… 她有些坏心的想,若是马车颠散了,车厢敞开。他们的雪白裸身突然展现在众人之前,不知是谁更难堪一些? 她现在只是个女人,世人最多会说她不知廉耻,可是他……啧,不知当不当得起“荒无道”四字。 “你在笑什么?”看她面容笑容,齐曦炎不由在她嘴唇上轻啄了一下。 她脸上的面纱早就滚掉了,露出一张如花笑颜,他却仿若未见,拽出压在身下面纱给她戴上,然后又拿一条宽大毛毯把两人一起包裹起来。 “睡会吧。要等个把时辰才能到呢。”他说着把她搂紧了些。手还一下一下的着她的雪臀。 看路程长短,他们应该不是去太庙。不过不管去哪儿,反正也做不了主,跟着就是。李浅打了哈欠,她确实有些累了。 知道他刚才给她戴面纱的动作代表他还想继续游戏,心里也微觉放心,倚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 李浅醒来时已经到了地方,他是被齐曦炎晃醒的。服侍他穿好衣服,又套好自己的,才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下车后她竟发现自己置身在京都第一名园的月胧园里。 她不由惊喜交加,连问:“皇上怎么想着到这儿来了?” 齐曦炎笑道:“上次来就知道你喜欢,这地方早就想带你来逛逛了,不过一直没得了空,这两天正好闲着便来走在又何妨?” 李浅心里一暖,从上次陪他一起,都已经过了三年了,没想到他还记得。[.yzuu点] 园里景色奇佳,玉宇牌楼,重廊复殿,略显庄严大气,花园也造的很是新颖别致,园内花草种类繁多,虽已天寒却也是郁郁葱葱。李浅心情大好,拉着他从园子东面一路走到西面,又在原地绕了半个圈,直到脚都走疼了才停下来。 齐曦炎也难得依着她,任凭她拽着自己乐此不疲地逛着。 作为皇上,他的身体其实是缺乏锻炼的,在马车上耗费了体力,哪经得起这么折腾。到了晚上,他也没神对她动手动脚了。 齐曦炎有个习惯,他从不跟人同床睡觉。可能因为幼年时的经历,心里暗了,总怕别人会趁他睡着时害了他。不过对她却是不同的,或者因为从小陪着他,也曾同吃同睡过,他很容易接受她,甚至很喜欢抱着她,喜欢她躺在他身边。 就像现在必须把她剥光了,着她的才能入睡。 “以前怎么没见你有这毛病。”她小声嘟囔了句,惹来他一脸嗔怪。 “再啰嗦,咱们就做点别的。” 李浅哪敢再说,赶紧闭上眼,她非常不适应自己在男人面前裸身而睡,尤其他的手臂还极不安分地搂在她的身体上,她有种被拘禁地感觉,有种窒息感。但是她不敢动,任两只大手在她光滑的身体上留连地摩挲。慢慢的,她再无暇理会这些,她太累了,意识模糊起来,她睡着了。不过似乎在梦中,他还在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 这一夜睡的很熟,早上醒来时已近申时。因今天还要去太庙上香,李浅勉强挣扎着睁开,伸手去推旁边的齐曦炎。 齐曦炎睡眼惺忪中一看是她,立刻捞过来压在身底下,他一脸的盎然,胯下经过一夜的休整早已支起帐篷。 李浅脸一红,低声道:“皇上,咱们要迟了。” “迟便迟了,反正佛爷也不指着朕这柱香活。”他嘴里轻哼一声,拉起大她的腿,将巨硕的抵在她的洞口,让她感受这里的勃勃生机。 他移动着巨,在她周围不断擦动,她那里滑溜湿润,“噗噗”作响,他故意用硕大的头部捻弄她的花蒂,小珍珠迅速变硬勃起。 李浅呻吟一声,有些恨他一大早就这么强大。以前做他的贴身黄门时也曾在叫起时,见过他帐篷高撑的样子,只是那会儿绝没想到,有一天这东西会刺到她体内。 在他的逗弄下她上身不断抬起来,大腿也摇摆着企图并拢。那里是女人的敏感点,她好难受,之潮不断向她袭卷。他仍用力捻弄着她的小核,它就像一颗坚硬的珍珠在他的火舌下滚动。 “嗯~~~~~嗯~~~~~~~嗯~~~~~~~”李浅难受地弓起身子,又迅速落下去。 水润的开始剧烈痉挛,一张一合的小口吐出一兜蜜水,他拉开她的腿将长龙狠狠地刺入不断收缩的口里。 “啊~~~~~~~~~”李浅身体痉挛着,下体一阵被撕开的疼痛,他的实在是太大了,将她的下体填满不留一丝缝隙,她的壁紧紧收缩着将巨龙夹住。女柔软湿润壁让巨龙爆发出想要剧烈冲刺的快感。 他将她的双腿紧紧并拢,整个私密完全隐藏,紧紧夹住他的,紧得让他有点痛,接着他的双手压紧她的腿,开始在她体内狂猛地冲刺。 长龙不断地戳着,冲的李浅嫩白的身体剧烈摇摆,两颗白更是荡出雪色的波,红樱桃在白波中跳动着,坚挺耸立。她的小脸痛苦地皱起,随着他越来越猛烈的动作痛苦呻吟。 这样的叫声刺激了他体内膨胀的兽欲,他更加狂肆地在她体内律动着。一阵狂猛地将两人送上巅峰,他深深刺入她的子,将火热的种子撒在她的体内。 做完他满足的叹息,将自己抽出来,仍旧挺立的硕上粘满她的体。他拍了拍她的屁股,叫道:“去,叫李浅进来,朕要见内廷总管。” 李浅气得咬牙,她又不是神仙哪就能这么快就变来变去。可这会儿惹恼了他少不得又得再来一次,只得撅着屁股爬下床,然后穿上衣服跑出去。 总管服饰她本没带出来,这会儿也没地儿寻去,干脆在外面跟小路子要了身太监常服换上,又匆匆的跑回去见驾。 “奴才李浅见过皇上。” 齐曦炎已穿好冕服,睨她一眼,淡淡道:“你来得倒快,皇距这里也有百来里,你莫不是着翅膀飞来的?” 丫丫个呸的,耍老子玩呢?她心里气愤,嘴上却笑道:“皇上这话说对了,奴才实在想念皇上,便连夜从里出来,这会儿才到呢。” 齐曦炎抽了抽嘴角,旁边的小路子也不禁暗挑大指,心道,总管说谎的本事也太高明了。他亲眼见她变成小红,又见她换衣服出来变成李浅,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具体总管为什么会穿女装他不知道,只心里暗自揣测多半是皇上想玩大变的美女的游戏,以掩盖他们是断袖的事实。 这会儿赶去太庙已经晚了许多,冀皇后在殿内等候多时,三炷香都烧完了才见皇帝姗姗来迟。她自然不敢问为什么,只把李浅叫到一边询问了几句? 这一次皇上出来带的人也就几个,都是亲信中的亲信,也不怕走漏消息。李浅微微一笑道:“娘娘您多虑了,皇上也是事忙,耽误会儿也正常。”(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群书院.qunshuyuan.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月胧园里好春光在线阅读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月胧园里好春光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月胧园里好春光 第一百二十六章 赏花相亲会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二十六章 赏花相亲会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二十六章 赏花相亲会 黄门女痞126第一百二十六章赏花相亲会 感谢咔咯咔咯,一滴泥,牧荑【花开如水】,谢谢大家。 —————————— 冀皇后看她一眼,“你这身衣服怎么回事?皇上降你职了?” 李浅笑,“皇上这两日心情不好,罚个人也在所难免,备不住明天就升上去了。”她自然不能说刚从皇上床上下来,没衣服穿,借的吧。 冀皇后哼了一声,“你的嘴里有真话吗?” “当然有了,娘娘是后最美的女人,这句话绝对是真的。”李浅举双手发誓。 冀皇后对皇上的事一向不怎么心,也懒得听她胡诌。而且她也知道皇上跟前的人嘴都紧,轻易问不出什么,便轻叹一声,“他爱做什么做什么去吧,哪怕跟女人鬼混也不是咱们能管的。” 想想又觉自己说的太不靠谱,忙又改口:“不过,以皇上薄情少爱又清心寡欲的子,实在很难想象他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李浅咧嘴,心道,如果在御书房、大柳树下、车厢里**都不算出格的话,那就是了。 只是平日里简单的祈个福,上香的事也没进行多长时间就结束了。回去时齐曦炎做的是御撵,也没叫她跟着,李浅乐得清闲,凑在紫衣卫堆里跟他们聊天打屁。 一路回到里,皇上特地放了她半天假,她乐颠颠地回去补眠去了。 ※ 转眼已是金秋十一月,菊花都开败了,梅花还没到时候,至于春花那只能等来年再看了。可就在这样青黄不接的时节,京都各大豪门世家居然收到盛昌公主的请柬,说要在府里摆赏花宴。邀请各家的闺秀、公子们前去赏花。 这,让众人颇为诧异,不知赏的到底是什么花? 花府也收到了请柬,一大早花倾国就叫人来里送信,想叫李浅跟着一起去。 李浅忽然想起那晚楚天歌跟她说的话,什么盛昌公主想叫他成亲,什么要约世家豪门的闺秀供他挑选……。看来这本不是什么赏花宴。而是楚天歌的相亲宴吧。当然会借此相亲肯定不只他一个,捎带的各府的千金公子都能沾上光。 她本来不想去的,省得看到楚天歌还不知惹什么麻烦。可又怕倾国一人应付不了,这些时日花家一直在给他物色亲事,不管是哪家的娘子,都希望他能结门好亲。 正所谓人娶贤妻家宅宁,若要找个付夫人那样的。以后日子可就惨了。就算不是那样,亲事拿捏在付夫人手里,他也落不了好。当然还有另一个理由,那就是她对盛昌公主一直心有仰慕,她是母亲好的朋友,很想看看曾经跟母亲交好的人是什么样。 心里定了主意,便在御书房伺候齐曦炎批完奏折时,开口跟他告半天假。 齐曦炎最近对她看的很紧,闻言不由拧了拧眉,“盛昌公主的百花宴你去凑什么热闹?” 李浅垂首不语。暗自腹诽他管得真多。谁规定太监就不能相亲了? 看她一心想往外飞的样子。齐曦炎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你难道还想勾引个女人不成?” “男人也行啊。”李浅气呼呼道。说完又有些后悔,这些日子风平浪静的,跟他斗这个气干什么? 好在他没再计较下去,微点下头算是准了,只是在临出门时突然冒了句,“既然这么好,那朕也去看看吧。” 李浅一咧嘴。心道,那今天公主府可有得热闹瞧了。皇上御驾亲临准备捣乱,也不知公主殿下镇不镇得住? 出了皇便直接赶去花府,今天花家要参加赏花宴的人很多,花倾国、花繁多,花实落,还有王夫人的女儿和侄女。花茂是不去的,可他要去拜客,也跟着一起出门。 王夫人一见李浅乐得满嘴开花,一个劲儿对她奉承着,要让她赏花宴上给女儿介绍几家合适的亲事。 李浅却不敢答应,其实王夫人这几个女儿都挺不错的,一个个知书达理,情也很温和,谁要能娶到她们,也算是一门好亲了。只可惜和她熟的男人也就那么几个,齐曦炎、齐曦澜、楚天歌、付言明、沈致,最多再加一个齐曦鹏,这些人无论哪一个都不像能娶她女儿的。 正不知如何推脱时,付夫人穿着一身新做的紫色衫裙走了出来。她手中晃着一把牡丹簇花团扇,满嘴冒的全是风凉话,“哎呀,我说弟妹啊,你就别在这儿求了,李公公是什么人物,想求她办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听说有人求她一次要收五千两的,你有没有这么多啊?” 李浅不理她的造谣生事,只对王夫人道:“婶子,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出发了。” “是啊,该走了。”王夫人忙扭着身子去找自家女儿去了,自始至终都没跟付夫人说过一句话。妯娌两个有心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又岂会信了她的闲言。 付夫人连哼几声,气得把手中团扇捏的死紧。 李浅去找花倾国,一抬头正见他穿一身白色绣金长衫徐徐走来,他头戴箍发玉冠,打扮的斯斯文文的,英俊中也透着一丝贵气,看着比他身前的花繁多还要出色。 “很好呢。”她看得直点头,很有一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自豪感。 花繁多看见她,客气地一礼,口中称着:“李哥哥。” 他看着和初见时没什么区别,一样的有礼,却也一样的疏离。不过他城府似乎极深,就算看不上她,也绝不表现出来,不像付夫人一见面就给她个下马威。 只是对他和花仙儿,李浅都没好印象,也客气地点点头,便把花倾国拽走了。 出了府门,花家的马车已经备好了,一共五辆,几个娘子一窝蜂的跑了过去,都捡最前面的马车上。等到李浅和花倾国出来,每辆车都挤上人了。 李浅今天出是骑马出来的,她也就算了,可倾国本不会骑马,难道要走路过去吗?由此可见花家对倾国的态度,自己在这儿都敢这样,自己若不在,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一副情形呢? 她心情有气,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花茂一看她面色不愉,忙教训付夫人,“你也是的,马车才备这么几辆,不够了怎么办?” 付夫人一脸委屈,“我怎么知道你那宝贝的李公公要来啊?”她咬“李公公”三字咬得很重,摆明了没把她当家人看。 这会儿跟她吵架简直是自堕身份,李浅也懒得废话,只道:“一刻钟之内我要见到马车。” 花茂忙点头,称,“当是如此。” 不到一刻钟马车就备好了,虽然旧了点,好歹也算过得去。这会儿别人都上了马车,也不好叫人家下来换,只能拉着倾国一起上了车。 马车有点小,并排坐两人有点挤,只能一个坐主座,一个坐侧坐。花倾国道:“姐姐,你先坐吧。” 长幼有序,这原也是应该的,李浅点点头,一屁股坐在座上。她只刚沾上坐垫,忽又像一个皮球弹了起来。不是座位上安着什么弹簧,而是有一针,很的针,正扎上她的屁股。 这一跳用力过猛,头撞上车顶,又被横木撞的一阵头晕。她一手抚头,一手屁股,疼得脸都走形了。 “姐姐,你怎么了?”花倾国慌忙过来扶她。 李浅使劲一拽,从屁股上拽下一针,立刻喷出一道血注,流的虽不算多,却也弄得后襟血红一片。 “姐姐,这到底怎么回事?”花倾国拿过那针,看到上面一条血痕,很是心疼。 李浅咬牙,还能是怎么回事,肯定是被人陷害了。只是不知这人要害的是她还是倾国?也就是她倒霉,难得不谦逊一回,就遭报应了。 幸好她坐下时是掀起披风的,里衣和外衫都脏了,但只要不脱披风也还能见人。马车已经走动了,这会儿再要回去换衣服也不可能了,何况花家也没有身材和她相似的能借件衣服,只能将就着去公主府了。 头顶起个大包,不过有头发遮着也看不出来,就这样一手揉着头,一手揉着屁股,直奔公主府而去。 盛昌公主的府邸在京都的西南,距离原来的雍王府和启王府都不太远,是有名的皇家街道。盛昌公主喜好新鲜,在同一个地方住的时间长了就浑身不舒服。她曾想换个府邸,自齐曦炎登基后,就想要了他的雍王府,改建成公主府。 可齐曦炎不同意,后来也拗不过姑姑的夹缠,就把原来敦王的府邸让她住。敦王被幽禁后,敦王府就有些荒废了,经过几月的整修,倒也是焕然一新。 这回公主的赏花宴,除了安排楚天歌相亲外,也有向京中各世家炫耀新府邸的意思。 到了公主府,在花倾国的搀扶下下了车。李浅抬眼望去,只见正面是三间兽头大门,左右两侧各蹲着一个大石狮子,面目狰狞凶恶,门前列站着十来个华冠丽服的下人,正是迎宾的。 此刻正门却不开,只有东西两角门有人迎客。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敕造公主府”五个大字。只远远一观就觉气势非凡。 李浅不由嘘了口气,暗叹公主有面子,这公主府造的比当年的雍王府可强多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六章 赏花相亲会在线阅读 第一百二十六章 赏花相亲会 第一百二十六章 赏花相亲会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君子就要偷看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君子就要偷看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君子就要偷看 黄门女痞127第一百二十七章君子就要偷看 鼎天小说居.dtxsj.花家不算真正的大阀之家,自不能劳公主亲迎。[看小说就到~]有管家过来把他们迎进去。李浅两人的车在后面,跟在众人之后进入,倒显得像是个跟班了。好在他们也不在意,高昂着头,把姿态拿的十足。 从侧门进入,在角门处停着十余顶小轿,他们上了轿子,由健壮妇人抬着往前走。一旦身临其境,方知公主的府第果然与众不同。 宅子外观宏伟,高大的砖筑院墙,墙檐下砌筑斗拱,显得古朴厚重。走到里面,装饰却开始注重典雅,一砖一瓦都独具匠心。尤其重廊复殿,九曲十八弯,让人忍不住暗道一声“绝妙”。 李浅也是见惯富贵的,里制度极严,凡入的都要换乘制轿子。只可惜她是个太监,就算也是有权的,也享受不了贵人的待遇。此一次乘着轿子,倒颇觉新鲜。 大约走了一之地,小轿停了下来。有丫鬟上来打起轿帘,扶他们下轿。然后轿子又都返回去,大约是又去接人了。 扶着丫鬟的手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一个很大的穿堂。地上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屏。转过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 此时院门前挤满了来参加赏花宴的贵家千金、公子,也有些陪同而来的夫人也围聚在一起谈谈笑笑。他们的服装都极尽鲜妍,头上、身上皆装饰着各色金玉、宝石,也有的簪上一大朵素绢花,倒为这晚秋的天气平添了几分颜色。 男人围在一处。女人聚作一堆,虽是分开来的,却也相离不远,只要你眼神够好。完全可以看到对面女子的面容是如何姣好,身条是如何窈窕。女子们不敢像男子那么目光放肆,不过也用团扇遮着半张脸。偷偷地向这边瞟来。 李浅一走入这些贵家公子,她兼有男人洒脱,女人风情的特殊气质立刻就吸引了众多目光,每个人都为她的独特赞叹不已,就连熟识她的人,都发现她变了,变得更美了。(看小说就到)美得让人惊叹,也让人产生一种扭曲的亲近心理。 当然让人注目的不仅她的容貌,她的风情,还有她走路的姿势,她每走一步。屁股都要颤上三颤,像是一个技术娴熟的舞者,在跳着本不适合自己的舞步。 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李浅下意识的自己屁股,跟这些贵家公子的翩翩风度比起来,自己这身又有血污,还微有褶皱的衣服还真够掉价的。不过最麻烦的是她屁股生疼,每走一步都觉得上面的一颤一颤的。回想起那针还真有点后怕,也不知他们从哪儿找的。居然的好像个锥子。 他们走近人群,就听到嘘声一片,有人小声的议论,“这就是李浅,那个内廷总管。” 有人道:“美成这样,怨不得传她和皇上有染了。” 也有人说:“花家的两个儿子。还真是与众不同。一个当太监,一个做过小倌,都是被人压的。” 更有些邪之辈胡乱猜测,“你们说她走路都走不稳,是不是被皇上干的太多,把后面给坏了。” 此言一出,立刻有相熟的低声喝叱,“你不要命了,敢拿皇上说事。” 花倾国听着这一句句污言秽语,气得头筋暴跳,刚想发作,却被李浅轻轻按住。她微微一笑道:“你要跟小人生气,被气死可不划算。人贵自知,何况他们也没说错,要想让别人闭嘴,你就爬的更高,早晚有一天让这些说闲话的人,跪在你面前自打嘴巴。” 她说的对极,花倾国都记在心里,并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要让这些瞧不起自己的人匍匐在他的脚下,像狗一样摇尾乞怜。 李浅此刻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席话对他产生多大影响,更没想到未来的某一天,他的转变连她都难以想象了。[看小说就到~] 花实落、花繁多走在他们前面,花繁多只是笑笑,并不置一词。他的格颇有些像他姐姐,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好几次倾国都被他暗算,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就连花倾国曾做过小倌的传闻,似乎也少不了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花实落却是个实心眼,一听有人说他大哥,立刻骂了过去,“你们这帮人一天到晚的嚼舌,有本事到皇上面前嚼去,看皇上不杀了你们的头。” 这话真是好使,谁不知道李浅是皇上的红人,说闲话的都忙闭了嘴,转头去看对面的美貌娘子了。 李浅一点点的向前挨,眼睛不停的四处萨摩,屁股的伤虽不是很重,可要她挨到赏花宴结束,还是很有难度的。尤其是这样的屁股,椅子都坐不了,难道要一直站着吗?所以得先找到楚天歌,跟他要点伤药救救急。 从没像现在这么想见他,可越是想见越是找不着,反倒看见付言明在人群里对她招手。 李浅没敢过去,忙往反方向挪,走得似乎还更快了些。 付言明气得直吐气,心道这死太监真是长脸了,见到他也不搭理,改天再见了沈致,一定说尽了她的坏话。 不过,这才几天没见,她怎么好像变了很多?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好像原本一朵小花含苞待放,突然间就绽放出光彩,明艳的让人惊心动魄,心跳过速。就在刚才,刚看见她的那一眼,突然间心脏跳的好像要蹦出来。 他从来不觉自己会对男人动心,就算找男人,也得找沈致那样的,可是刚才那一刻的心跳是为什么? 摩挲着下巴使劲想…… 这时李浅已拉住一个匆忙而过的女子,小声道:“丫鬟姐姐,想求你一件事。” “你叫我丫鬟姐姐?”那女子指指鼻子,惊叫的好像被她踩了尾巴。 “难道不是?”她疑惑,穿着丫鬟的女服,总不会是郡主吧? 女子忙摆手,“不,不,我是,是。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我想要点金疮药。” “诺,你跟我来。” 李浅大喜,早知道找个丫鬟就行,何必费劲巴力的找楚天歌。跟着那女子去后院拿金疮药,倾国要跟着去,被她拒绝了。他是男子,总归是不方便的。 女子把她领到一间屋子,拿了金疮药,还给她拿了一身衣服,道:“这是我哥哥的,你留着换吧。” 丫鬟的哥哥会是做家丁的吗? 她问,“那这个房间是谁的?” “也是我哥哥的了。” 李浅惊叹,公主府里有钱的也太离谱了,家丁的房间也能弄得这么好?这里处处透着一股朴素清雅,看着倒像一个文人雅士的房间,跟麻衣的家丁一点也不沾边。而且这个丫鬟也处处透着古怪,看着一点也不像做惯下人的。 丫鬟放下东西就走了,她掩上门,脱下裤子换药。说实话,屁股这地方还真是不好擦药。索了很久都找不准位置,似乎只分辨出左右臀瓣和屁眼的在哪里? 既然找不到,干脆全面发展就是了。倒了半瓶药在在手里,糊了整个屁股,能擦不能擦的地方都照顾到了。正擦的满头大汗,突然房门被人重重踹了一脚,接着一个声音骂道:“大白天的锁什么门,谁在里面?” 李浅吓一跳,忙提上裤子,抱着衣服躲到屏风后面。与此同时,房门被人大力撞开,一个人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她探头往外一看,那人正背着身,还没看清是谁,就听他道:“哪个小贼站在那儿,给本侯滚出来。” 是楚天歌,李浅大惊,刚才太慌乱,竟没听出他的声音。 屏风被一把推开,看见里面缩成一团的李浅,楚天歌也很意外,“你怎么在这儿?” 李浅慌乱的把脏衣服披在身上,叫道:“我才要问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的房间。” “你是丫鬟的哥哥?” “什么丫鬟?” 李浅把碰上好心丫鬟的事说了一遍,楚天歌一听,不由笑了起来,“什么丫鬟嘛,那是我妹妹,善花郡主,她最喜欢胡闹的。” 怨不得说她是丫鬟,她那么惊诧呢,原来是假扮的。 楚天歌看着她,突然指着染上血红的衣服叫起来,“哎呀,难道你又来那个了。” 何为“那个”,李浅心知肚明,看他饶有兴味在她身上瞧来瞧去,脸不禁一红,怒道:“我是受伤了。” “哪儿伤了,叫我瞧瞧。”软绵绵的嗓音慵懒的很,只是那张美丽的脸庞有一线不易察觉的笑意意犹未尽! 李浅怎么可能让他看,一脚踢过去,只这一脚抻动了伤口,疼得直呲牙。 楚天歌被她仿佛愤怒小狗的表情给逗乐了,也猜到那伤估计不是能让他看的,便不再纠缠,只道:“你赶紧换完衣服出去吧。”说着出了门。 李浅松了口气,楚天歌身材高大,他的衣服穿着本不合适,袖子和下摆都长出一截。 正犹豫着要不要剪下一段时,楚天歌又突然回来,手里拿了个包袱扔给她,然后捂住双眼,比了个绝不偷看的姿势。 对于他难得的君子行径,李浅大大感慨了一番。以他的脾,不偷看那可真是活见鬼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群书院.qunshuyuan.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君子就要偷看在线阅读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君子就要偷看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君子就要偷看 第一百二十八章 绝世好风采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二十八章 绝世好风采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二十八章 绝世好风采 黄门女痞128第一百二十八章绝世好风采 包袱里是一身月白衣衫她忙脱下大袍来换上发现这似量着她的身材做的男装样式穿着极为合身这么短的时间他究竟从哪儿弄这么身衣服还用得月菱纱的料子 要知道这可是千金一尺的绝世品就连皇后娘娘也难得能做一身穿在身上 她正整着衣服身后突然身后传出一声惊呼哇你的皮肤怎么这么好滑滑的嫩嫩的让人好想一下你别靠过来啊你要靠过来我肯定会兽大发扑上去的 李浅吓一跳扒开屏风却见楚天歌对着鱼缸里一条金鱼在自言自语那张牙舞爪的模样仿佛真要打算对它下手了 这个楚侯爷还真能搞笑她敲了几下屏风毫不客气道:没事的话楚侯爷就赶紧……滚吧 楚天歌这回很听话真的走了虽然不是滚出去但速度却非常快就像忽然想起什么事还没做 李浅摇摇头越发发现自己看不懂他无聊是很无聊不过似乎他也没想象中那么混蛋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换上月菱纱果然英挺不凡美得连自己都赞叹不已只是这东西漂亮虽漂亮却不怎么耐寒一出门就觉冷飕飕的屁股似乎都被冻得没那么疼了 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大迈步向人群走去 这时前来赴宴的男男女女都已经移步到花园花倾国和花实落在一起·正跟几个公子说着话表情甚是欢愉李浅犹豫了一下终没走过去她太监的身份总归是不长脸倒不如给他点空间和公子们相处 花园里热闹非凡有的对着半黄半枯的烂树枝子用最美的词汇吟颂仿佛在赞的是天下间最美好的事物也有些支起了古琴、古筝对着冷风叮叮咚咚地弹着也不知是风声还是琴声·竟有一种出奇的和谐 只是听着那曲忽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冷了 李浅拢着披风正牙齿打结呢就听身后有人道:李浅叫你半天你怎的不应 是付言明他气呼呼地看她似还在为那会儿她跑路的事生气 李浅嘻嘻一笑道:这会儿哪轮到我缠你我一个阉人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省得被那些娘子们看到再跟我拼命 付言明哼一声·脸色依旧难看他也不知刚从哪儿过来袍襟下沾着一块泥土袖子上也有一丝脱线很像是被哪个女人给扯的 李浅心知他可能遇上哪个胆大的娘子被纠缠的烦了她也不点破仍嬉笑着跟他扯些有的没的 等了一会儿盛昌公主终于出来了踮脚望去只见她雪白一张瓜子脸又眉弯弯凤目带笑·竟是个极美貌的女子约莫四十来岁年纪身穿淡黄衣袍·鬓珠作衬瞧着略有妖意却未见媚态一副妩然风姿 李浅瞧得心生仰慕都说公主格泼辣素不喜世间礼节没想到人长得也这么美 盛昌公主走入人群高声道:各位能到府里赏花·本甚感欣慰·虽花没几朵开的不过大家的心情想必是好的·千娇百媚的美人英俊不凡的少年·胜似春光无限的百花她言语洒脱风趣话一说完众人都笑起来 花确实没什么好赏的奈何大家热情很高一时间气氛很是热络在花园里吟诗作赋了一会儿(照李浅的理解是吹了一会儿风)众人都去了园内阁楼男子们进了东阁女子们进了西阁上了年纪的夫人和已婚妇人都陪着公主坐在两厢连接的长廊长廊外挡上棉帘又摆上许多火盆既不遮光又能挡寒比东西阁还清爽舒服 有人端上热热乎乎的茶水喝上几口顿觉身上暖和李浅舒了口气很有一种又活过来的感觉 桌上摆着各色点心、小菜还有瓜子、糖瓜供众人消遣食用有菜无歌未免扫兴便有好事者提议不如男女各方各出一个节目以助茶兴众人都高声道好 付言明是京都第一才子男子中首推于他便都提议由他做代表先表演一场 按说楚天歌是主人开场也应该由他但是从花园到东阁他一直没出现过那个扮成丫鬟的善花公主也没看见人影这兄妹俩也不知干什么去了一个个跟躲猫猫似地瞧盛昌公主频频四顾的眼神多半也是在找他们 付言明推辞不过只得拿出一管笛子笑道:付某不才就吹个小调吧 他吹的四季歌上次李浅在飘渺湖唱的那首那首歌很是轻快灵动有一种特殊的韵味儿在其中自上次江州百花会之后这歌不仅在江南流传甚至传到了京都很多青楼楚馆的都会弹唱 若现在是众家公子狎妓游湖那这首曲子吹出就叫知情知趣可吹在附庸风雅正打算装样的贵家公子面前就显得有失分寸了他也不知抱着什么心思竟在大廷广众之下自贱身份 李浅狐疑地瞅他见他一脸的从容大度表情淡然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吹的有何不妥 一曲而众很多惯常风流的公子哥儿都享受的跷着二郎腿神情愉悦若不是觉得地方不对恐怕早就拍掌大赞了不过也有些道貌岸然连连摇头都道第一才子浪得虚名原来也是个流连花丛的角色 曲子从东阁传到西阁女子们也都听见了虽也觉曲调轻盈舒畅但总不应景未免遗憾 李浅也听得叹息不已本来挺好的曲子不过是由如花这个花魁嘴里唱出来的怎么最后就被传成了风尘之歌又不是十八哪里就荡了 男方表演完了女眷那边也响起了叮叮咚咚的琴音弹琴这个多半和风里那个冷音是同一个越弹空气越冷刚捂暖的寒气又上来了所幸她弹的时间颇短没等李浅把这股冷气变成个屁放出来就已经结束了 琴音一落就有人赞道:这崔娘子不愧为才女琴弹得颇见功夫 李浅暗叹恐怕是指法熟练灵气不足吧 男女双方各表演一次后又要选新盛昌公主坐在东西阁的连接处两方都看得清楚此时轻笑一声道:不知哪位公子愿意一展风采呢 没人应声众人都犹豫不决在第一才子之后献艺再好的风头也被遮住了盛昌公主四顾一眼突然笑道:那位站着的公子你这是自告奋勇吗 李浅看看自己又看看别人突然意识到只有她一个站着不由咧了咧嘴她屁股疼不能坐倒成了积极主动的楷模了 公主开了金口要是推让也不可能了干脆豁出脸去往东西阁中的长廊一站······ 她本就长得极美这一走动身上月菱纱随风飘摆荡起千层纱浪被太阳光一照幻出无数道七彩光芒更显得她身姿不凡飘飘谛仙这月菱纱的妙-处就是在室内看平淡无奇可一拿到阳光下就焕发异彩而月光下则柔和似月又是另一番美丽 一时间西阁边一片赞叹有不认识她的闺阁千金都小声询问这是哪家的贵公子恁是英俊还有些赞她的月菱纱美妙-无比穿在她身上真是般配 盛昌公主看见她身上的月菱纱眼神闪了闪 她也不动声色只笑问:这位公子是谁怎的本没见过你 京都男人里不认识李浅的男人不多可认识她的女人也不多盛昌公主近年很少进对这位皇新贵从未见过所以倒不认识了 李浅忙道:奴才李浅现任紫衣卫副首领内廷总管之职 哦盛昌公主挑眉原来是花家新认的长子了 此言一出女人堆里一片哗然刚才心生爱慕的娘子立刻抱着肚子一阵干呕似要把那恶心劲儿给吐出来还有些脾胃强壮的都忍不住撇了撇嘴一个太监长这么好真是糟蹋材料 也有的道:那衣服穿在她身上才是糟蹋 要知道月菱纱价值连城轻易难得一匹当年盛昌公主出嫁时就穿的用月菱纱裁成的衣服普通世家连见都没见过可这样的衣服却穿在一个太监身上除了糟蹋就只剩糟蹋了 盛昌公主倒是心脏强大微微一笑道:你的原名是不是叫花倾城 正是李浅不敢隐瞒心里却在打鼓她想起当年娘亲和公主说她是女孩的事想必她姓字名谁生辰八字也都交代清楚了吧 果然盛昌公主又问:你可是隆章十六年生人今年虚岁十八 正是她是七月初八生的她也是知道的吧······ 盛昌公主闻言大笑果真如此那就是怨不得这身月菱纱在你身上因为她本该就是你的 李浅听得头皮发麻隐隐得一股凉气从丹田直达小腹旋转了三圈都没找到宣泄口她紧了紧肚子又把那股气憋了回去转而化成几声干笑 听公主的口气竟像是专门为她备的月菱纱怨不得楚天歌拿这衣服给妫‘穿呢原来是没安好心啊 第一百二十八章 绝世好风采在线阅读 第一百二十八章 绝世好风采 第一百二十八章 绝世好风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少年心换来巫山雨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少年心换来巫山雨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少年心换来巫山雨 黄门女痞129第一百二十九章少年心换来巫山雨 众夫人看公主对李浅另眼相看,都收了心里的轻视,她们不像年轻女郎会把心思摆在脸上,对李浅满口赞誉,都道花尚书好福气,认了个金童做儿子。 盛昌公主听着也只作浅笑,对李浅道:“好了,闲话……随后咱们再说,你是个好孩子,先展一展风采吧。” “诺。”李浅应一声,双手一抖,顿时半空闪耀无数彩光。 她清了清嗓子,高声唱道: “扬一场远远的风送我,少年的梦如苍穹一帆。 自来且自去,不带一抹尘泥,万水千山尽映我心底。 画一面远方风景送我,少年的眸总向往天空。 难解功名利,天地我自任,愿拿青春换尽世间寂寞。 解不开少年的情,聚散岂能随心。浮世情愁悲欢离和,我泣我飘零。 唱一曲澎湃的歌送我,少年的心如波涛汹涌。 几番风雪鱼,是非随云散去, 岂愿羁绊,在红尘小爱里。” 这歌唱的飞扬无比,白纱随风而飘,仿佛掉入人间的仙子随着都会乘风而去。那份洒脱,那份飘逸,那份无视一切的大度怀震撼人心。 歌声一落,现场一片寂静。隐约能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岂愿羁绊,在红尘小爱里,原来你的心意竟是这样的。” 这声音太熟悉,午夜梦回之时亦能听到无数次。李浅吓得一激灵,回头一看果然是他,不由暗叹,她不唱,他也不来,一唱歌就把唱来了,这算是他们有缘吗? 齐曦炎一身月白常服,立在落叶飘飞的金桂树下,一片叶子飞落肩头,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他的表情依旧淡淡的,面对众人轰然伏地,三呼万岁,也岿然不动。 他一步步踏入阁内,一步步走到李浅面前,轻声问:“你唱的是什么?” “回皇上,奴才唱的是一首‘少年心’。” 齐曦炎冷笑,“好一个‘少年心’。” 李浅垂首不语,她的心绝不像这歌所唱这么简单,有时候连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想什么。这首歌她只是随意唱,若他因此猜测她的心而生了什么了心思,那就不归她管了。 盛昌公主见皇上只顾和李浅说话,置她于无地,心有不悦,轻哼道:“皇上,我这个当姑姑的真是没脸,居然还比不过你的太监总管呢。” 齐曦炎知道她的脾,忙笑道:“姑姑也真是的,这奴才无状,朕教训几句,哪里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知道就好。” 盛昌公主也不是真气,姑侄间开个玩笑也无伤大雅。她吩咐下人给皇上置坐,自己则坐在他的下首。 众人都想不到皇上会亲来,都有些彷徨无措,伏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喘。心里暗自猜测着今天刮的是哪阵风,皇上登基以来还从没去过哪个臣子的家里,还是这么不声不响的,连个招呼也不打。 齐曦炎脸上早没了刚来的冷意,神色和煦的令众人平身,倒很像个温善君主。只有李浅知道这丫的心里憋着多大的气。 有人上了茶,趁这机会盛昌公主忙对管家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去找侯爷和郡主前来见驾。她也是心有疑惑,便开口问道:“皇上怎么今天有空到我这公主府里来?提前也不说一声,倒害得我手忙脚乱了。” 这话似是怨怪,不过以她的身份原无不可。 齐曦炎呷了一口茶,轻轻一笑道:“听闻姑姑府里有大热闹,朕正无聊呢,便过来看看。怎么,姑姑不欢迎朕吗?”。 “得了,皇上就会拿我寻开心,从小到大你来我府里的次数屈指可数,我是请还请不到呢。” 齐曦炎眼神闪了一下,半似玩笑道:“姑姑何时请过朕了?” 以前他是不受宠的皇子,想巴结长公主都巴结不到。后来做了皇帝难得有时间出,更不可能到她的公主府小坐,这回要不是为了那没良心的丫头,他也不会走这一趟。可这臭丫头浑似不领情,一张脸垮成那样,好像见到他是件多么痛苦的事。他心里不悦到极点,连带的也不给盛昌公主面子。 盛昌公主面上不好看,却也不敢说什么。她跟皇上关系说不上亲厚,只是因她是隆章帝同父同母的姐姐,在京都地位一直超然,可即便如此也大不过皇上去。心里不由暗自嘀咕,究竟是谁这么不长眼,惹着这祖宗了?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便开始欣赏节目。 这一回是娘子表演,唱的却是一首词牌歌。可惜众人的心思都不在上面,也听不出她在唱什么。 西阁那边的闺秀,听说皇上来了,都伸长脖子看着,奈何离得远些,只看见一个长身玉立的人影,五官如何却看不清楚。饶是如此,还是有很多娘子向这边看过来,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只能用团扇掩住半张脸,露出一只眼睛在那儿偷看。 齐曦炎相貌奇佳,在燕朝也是难得的美男子,只一个背影就足以令众女趋之若附,再加上至尊无上的身份,她们不动心都难。 王夫人坐在夫人堆里,离得近,瞧得也清楚,对这位九五之尊真是满意之极,暗想着回头可得好好拍拍李浅的马屁,若她能在皇上面前夸赞自己女儿几句,没准日后也有福气入当个妃子。 李浅可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算计呢,她乖乖的站在齐曦炎身侧,眼观鼻,鼻观心,站的好像一株被风霜打了头的竹子。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齐曦炎没再看她一眼,话也没跟她说一句,仿佛当她是空气。只是在斟茶时,突然一下手滑,把一盏清茶撒了一些在身上。 他皱皱眉,对盛昌公主道:“借姑姑宝地寻个方便可好?” 盛昌公主忙道:“皇上请便。”说着站起身要亲自带皇上去换衣服。 齐曦炎笑道:“怎敢劳姑姑大驾,叫个嬷嬷就可以了。” 盛昌公主一想也是,自己是主人,怎好扔下这满堂宾客,忙叫贴身的齐嬷嬷送他。 齐曦炎看一眼假装乖巧的李浅,哼一声,“你跟朕来。” “诺。”李浅忙低着头跟着,心里却想,皇上这又是抽了哪阵风了? 齐嬷嬷带他们进了后院,走入暖阁,那是一个很巧的房间,各种摆设都是挑细选,华美无比,比楚天歌的房间似乎花了更多的心思。 “皇上,这是公主殿下平日小憩的地方,请皇上在此更衣。” 齐曦炎点点头,小路子把一套月白色常服递上,然后迅速退了下去。齐嬷嬷一见,也忙退下,一时暖阁内只有他和李浅两人。 齐曦炎伸了伸胳膊,李浅知道要她叫穿衣,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解他身上的衣服。 她也不知道皇上今天这是怎么,只是一首歌而已,又不是她红杏出墙,至于脸沉的像盒墨水吗? 外袍褪了下来,只留中衣,正要拿起那件月白常服,齐曦炎突然抓住她,也不说话直接去扯她的衣服。 她惊叫,“皇上,不要啊,撕破了就没得穿了。” “说,这身衣服是谁给你的?” 李浅这才明白他这股怨气所为何来,想必从看见她穿这月菱纱开始,他那股火就在憋着了。可她怎么敢说是楚天歌给的? 心里纠结的要死,脸上却只能装笑,“皇上这是怎么了?奴才的衣服破了,这是公主殿下给的。” “公主?”齐曦炎冷笑,“你可知道这件月菱纱代表什么吗?”。 李浅摇头,她还真不知道,不过回想盛昌公主那时的表情隐约也猜到这里面肯定含义深刻了。 “你不知道?”齐曦炎笑意更冷,“这月菱纱是当年盛霁皇帝赐下来的,是作为嫁妆送给盛昌公主的,一共两匹,当年盛昌公主就曾说过,将来若娶了儿媳便送一匹给儿媳。你穿了这个,是打算跟着楚天歌了吗?”。 李浅一惊,她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楚天歌的心意她明白,可也没想到能胆大到如此,让她穿上这个,岂不是想当面跟皇上宣战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竟然对她展开一抹微笑,那笑容美到极致,却也带着森森寒意,“记着,你是朕的,永远都是,谁敢亵想你,朕就杀了谁,你要是敢背着朕红杏出墙,朕会亲手掐死你的。” 感觉到他在她脖子上的手冰凉刺骨,李浅身子颤了一下,忙道:“奴才不敢,奴才愿一辈子伺候皇上,绝无二心。” “谁要你一辈子做奴才,朕要你……。” 他说着已动手解她的衣服,或者考虑到这是当年公主的陪嫁,并没撕裂月菱纱,只是把它脱下扔在地上,然后愤恨的踩上一脚,“真是越看越有气。” 李浅抱着胳膊站在那儿,身子抖如寒风落叶,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可以她现在的身体实在不能与他巫山**。 齐曦炎紧紧抱住她,他也不知为什么会这么想要她,想的发疯,就好像一个饥渴到极点的人,永远不知餍足。他也知道她被自己弄得很虚弱,可是似乎只有占有她,完全的占有,自己身体进入她时,他才会觉得心里稍安,才会觉得他们相隔很近。 刚才那一曲“少年心”,唱的他心惊胆颤,就更有一种念头想疯狂的进入她,以此证明她是他的,没有离他而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少年心换来巫山雨在线阅读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少年心换来巫山雨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少年心换来巫山雨 第一百三十章 被女人强奸的公子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三十章 被女人强奸的公子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三十章 被女人强奸的公子 黄门女痞130第一百三十章被女人强奸的公子 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在她光裸的脊背上游走,正要拆掉前面的裹,突然听到外面有一个男子的声音道:“我不想要你,你别跟着我。” 这声音很尖锐,也很急切,就像是人被侵犯时发出的尖叫。而且这是个很熟悉的声音,是个男子,很像……付言明。 齐曦炎“咦”了一声,手停了下来,轻轻推开窗户的一条缝隙向外看去。只见付言明的袖子正被一个小丫鬟拽在手里,那小丫鬟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满是爱慕地声音道:“付公子,只要你愿意,哪怕咱们做一对戏水鸳鸯都可以。” 齐曦炎一听,不由嘴角微翘,对探着脖子向外瞧的李浅小声道:“你看看人家,你何曾这般主动过?” 李浅脸一红,他这色狼一个,不主动已经快把她嚼碎了,再主动点岂不连渣都不剩? 她心里腹诽,面上却不敢出声,去看那小丫鬟,忽觉很是面熟,似乎是给她拿过伤药的那个。那么她……应该是善花郡主了。 郡主要强奸公子,这场戏端的好看……。 看付言明的样子,似还不知她是谁,还以为自己被某个不知廉耻的丫鬟给缠住了。他生怕被人看见,低低地声音道:“你放开,我不告诉你家主人,否则被人看到,你也好不了。” 善花郡主一笑,露出一排细小的白牙,“你放心,这是公主殿下小憩的地方。这边轻易不会有人来,你要愿意,咱们就到里面去,或者你想在花丛里也行。那地方更有情趣……。” 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这么大胆,李浅不由暗暗钦佩,这哪是女人。整个就一女流氓。素闻盛昌公主的女儿聪颖美貌,做事不拘一格,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会面。 她见齐曦炎看得饶有兴致,也稍稍吁了口气,至少他不会对她动手动脚了。为了让他看得更舒服点,干脆搬了把椅子摆在他屁股底下。 齐曦炎当真坐了下来,然后顺势把她揽在自己膝盖上。猛一沾上他的膝,李浅疼得“嘶”了一声,忙挪了挪屁股,受伤的那半边挪到外面,只坐另一半。 窗外善花郡主一点点向前紧逼着。脸上的表情是一种恶作剧的兴奋,而付言明则一步步往后退着,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完全不复东阁里的潇洒风姿,紧张的抓紧手中的折扇,就差失声尖叫了。 从没见过第一公子这个样子,李浅也有点好笑,暗自琢磨,回头再见他一定要好好嘲笑一番。 “好玩吗?”齐曦炎低低地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气息喷在耳廓。痒痒的,让她微微一颤。 “咱们再玩点更好玩的。”他好像受到启示,说着手已经探进她的下身,伸进她的亵裤里,抚着那里黑幽幽的软毛。然后邪魅的手指一点点下滑,捻弄她红肿的私密。幽泉很快湿透他的手指,他两长的手指顺势进她的洞口。 密道内红肿,窄窒,甚至连他一要手指都很困难,而他却强行将两挤入进去。他的手指旋转着,使劲将她的道撑开。 李浅咬了咬唇,“嗯……”微细的呻吟声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她脸上有种难受的表情,像在承受着什么痛楚,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怎么了,很难受吗?”他轻轻在她颊上吻了一下,两长指缓慢的在狭内**,似乎是一种漫不经心的玩弄。 李浅摇摇头,她的小腹急剧地痉挛着,下体交叉的兴奋感让她格外难过。再加上半边臀部火辣辣的疼痛,那种感觉很容易叫人发疯。 一种极度的痛苦和快感在体内充斥着,她的手紧紧抓着齐曦炎的手腕,“不要……嗯……不要……” 齐曦炎对她耳语,“放心,不会在这儿要了你,咱们回再说。”他说着另一手指也悄悄潜入,进几乎被两指撑的毫无缝隙的洞口,一齐在她的**里翻搅。 他恋恋不舍地玩弄着她的下体,当他终于将手指拔出来,一股股**喷湿了他的长指。李浅则完全瘫软在他身上。 窗外的付言明已被逼到一丛灌木前,善花郡主突然嬉笑一声,伸手在他肩上推了一下,付言明这个文弱公子立刻被推进灌木中,落在一堆杂草和落叶里。 “付公子,你觉得这会儿把你剥干净会怎么样?” 付言明吓一跳,忙叫:“不行。” “你说不行就不行吗?本姑娘偏要用强,就算在这里你又能奈我何?”善花灿笑着,竟似真的要解他的衣服。 付言明急了,“你别……我……本公子从不打女人。” “知道你不打女人。”善花嘻嘻一笑。那模样竟让他有一阵恍惚,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李浅。 付言明不由暗叹,世间有一个李浅就够让人头痛了,若再来一个,还让不让天下男人活了? 善花又向前欺进一步,手搭在他的脖颈,口中笑道:“是你得罪了我,可别怨本姑娘今天叫你丢丢脸面。我今天就剥了你,让你在这儿凉快凉快,若是哪家娘子倒霉看见了,不如你就大方点自动献身,也好传一段风流才子**佳人的风流佳话。” 付言明苦笑,真要如她所说,那他还不如死在这儿呢。 正这时,突然一人低呼,“善花,住手。” 却是楚天歌来了,一把拽住她的手,把她拉向一边。 “你在做什么?” 善花郡主嘟起嘴,“哥哥,这个臭男人诽谤我,还写诗骂我刁蛮任。” “你就是刁蛮任。”楚天歌冷哼一声,“你身为郡主居然做出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以后怎么嫁人,母亲有意和付家联姻,你还指望他会娶你吗?” 善花偏过头,怒道:“我才不要嫁他。” 付言明这才听明白怎么回事,他从地上爬起来,不由微微一叹。看来这都是前段时间惹的祸,某一日喝多了,和一群朋友在一起吟诗作对,说起京都这位善花郡主,他颇有微词。因曾听说她某一日在长街上与一老者争执,顿生厌恶,便做了一首诗嘲笑她。 昔日芙蓉花,今成断草,刁蛮又任,能逞几时能。 当时兴之所致,随手挥就,没想到竟传了出去,也难怪今日被她报复。不过今日一见,这郡主不仅刁蛮还不知廉耻,真是斯文扫地……。 他掸掸身上的衣服,也不待楚天歌过来赔罪,冷哼一声,自行离去。远远的还听见善花郡主喊道:“哥哥,你看看,你看他那样子,真叫人讨厌。” 付言明心道,你才讨厌呢,你比李浅还讨厌。 几人走后,齐曦炎才把李浅扶起来,看她小脸涨红的样子,心中喜爱,忍不住又在她唇上一吻。 李浅轻声道:“皇上,咱们要走了,不好让前面宾客等的时间太长。” 齐曦炎一笑,自顾穿好衣服,突然见她屁股一片血迹,不由一怔,暗道难道自己用力太大竟把她那里撑裂了? 想想位置应该不对,忙过去脱下她裤子,竟看到屁股上面一个血窟窿,还冒着血丝。就好像在白雪堆上挖了个洞,真是大煞风景。 “怎么回事?”他皱眉,又有些心疼。 李浅不欲告诉他花家恩怨,笑道:“没事,马车的钉子没订好,给扎了。” “那管马车出行的管事真该杀了。” 他哼一声,拿了她怀里的伤药给她涂上了,还心疼的在上面吹了口气,道:“看来得将养一段时日了。” 李浅心里一暖,其实他对她真的很不错,以他皇帝之尊,能为自己擦伤药,也算是恩宠了。普天之下也只有自己能有这待遇,恐怕连皇后都享受不了他食指的轻。 只是这技术?唉!李浅叹口气,打算咬牙忍了。 擦完药,齐曦炎又让李浅把地上的月菱纱穿上。 他就是这样的脾气,即使多不喜欢某件事,也绝不会叫人看出来。只是被他踩一脚的纱衣,看起来似乎也没那么高贵了。 跟着他出了暖阁,一面走一面拍着身上的脚印,小路子不知从什么地方转出来,轻声道:“总管,刚才那好戏您可看了?” 李浅睨他一眼,心道,这小子心眼越来越多了,他知道皇上爱看这个,就没让暗卫赶人,否则哪容得付言明他们走到皇上近前? 皇上没在,东西阁里也寂静起来,众人都有默契的等皇上回来,也没人站出来表演。 齐曦炎一出现,西阁里又响起了丝竹之声。 好容易逮到这个可以御前献艺的机会,众娘子都卯足劲把自己压箱底的本事使出来,一时间阁内表演的全是莺莺燕燕的女子。她们一下唱歌、一下跳舞、一下弹琴、一下写诗,甚至把自己在家做好的女红也拿出来给皇上鉴赏。 那边吹拉弹唱响个不停,东阁这边的男人们却愁眉苦脸哀个不停,他们想露个脸都排不上号。跟小女子抢风头实在有**份,可干巴巴坐着,又会丧失表现的大好机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章 被女人强奸的公子在线阅读 第一百三十章 被女人强奸的公子 第一百三十章 被女人强奸的公子 第一百三十一章 酒囊饭袋顶个缸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三十一章 酒囊饭袋顶个缸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三十一章 酒囊饭袋顶个缸 黄门女痞131第一百三十一章酒囊饭袋顶个缸 感谢熊猫装的粉红,谢谢大家。 其实也难怪这些贵公子们会坐立不安,自从朝廷开科取士之后,许多世家子弟都丧失了入朝为官的良机。顶着世家的身份,看着表面虽风光,到底不如有实权的实惠。他们也想做官,可又不愿跟那些寒门子弟挤科举的窄门,当然就算挤也很难挤进去。论刻苦学习的神,他们怎比得上吃糠窝窝长大的穷书生? 现在康庄大道被堵死了,剩下的独木小桥只能走一些朝廷权贵的路线,而最好的也是最近的一条路,莫过于得到皇上的赏识。 可等了许久,西阁那边都没消停的意思,有些人就坐不住了,三三两两的凑到付言明面前,让他给拿个主意。他是皇上的表弟,皇亲国戚,说句话总是好使的。 付言明刚被善花缠的堵了一肚子气,他本不愿管这事,但也知得罪这些人没好处,便走到齐曦炎面前,一撩袍袖跪下道:“启禀皇上,歌舞表演看久了也乏味,不如举行个对诗比赛,男女各出几人参加可好?” 齐曦炎正觉无趣,这些关在闺阁的娘子们虽也有几分才气,可论歌舞比不上中舞姬,论诗词比不上状元、学士,论女红又比不过皇的针织女,说起来是献艺,其实能拿得出手的也没几个,大多数都是平平。这会儿听付言明说要对诗,甚觉新鲜,当即颔首:“也好,获胜者朕重重有赏。” 李浅听得一咧嘴,恨恨地瞪付言明一眼。心道,她没得罪他吧,没事提什么对诗啊。在这风口浪尖上,墙倒众人推的紧要关头。身为一堵墙的她,再没点诗文底子,还不叫人臊没了? 不过她也深知要论对诗肯定少不了她的。先不说齐曦炎正憋着她的气,就是盛昌公主也不会放任她躲在一边,还有那些唯恐天下不乱,巴不得用她的愚蠢衬托出他们的英明的公子们,这几个人里有百分九十的可能会加上她。与其等着别人点名,倒不如自告奋勇还显得她勇气可嘉。 于是她嬉笑道:“皇上,奴才不才。想凑个数。” 齐曦炎横她一眼,那眼神很有些‘你倒识相’的意味儿。 “准。”他轻呼一声,转头对盛昌公主道:“楚侯去哪儿了?怎的今日不见他?” 京都都传说长公主办赏花宴是为了给楚天歌相亲,可主角迟迟不露面,还真叫人琢磨不透。 盛昌公主一叹。这个问题她也很想知道,若知道那臭小子在哪儿,这半天她也不会坐立不安了。 “这……我这就叫人去找。” 楚天歌很有做曹的潜质,正说着他,他就到了。今天的他依然是一拢红衣,与寝房所穿不尽相同,这一件玄纹云袖,倒是与李浅身上的月菱纱的花纹有些类似。 楚天歌潇洒的一摆袍袖,上前对齐曦炎叩首。“臣楚天歌,见过皇上。” 接着向盛昌公主深深一礼,“孩儿见过母亲。” 盛昌公主一见他,脸色甚是难看,在看到他身后垂首而立的善花郡主时,就变得更难看了。那叫什么衣服。一个堂堂郡主,竟穿的比丫鬟还破烂。或者本来她的衣服是完整的,不过在被树枝挂开之后,就变成一大块抹布披在身上,也就勉强遮着玉体没有走光而已。 “你,你怎么回事?”盛昌公主顾不得为难楚天歌,伸手点指善花,眼睛瞪得好险没脱眶而出。 善花撇撇嘴,“还不都是哥哥,他要抓我,我躲到灌木丛里,再出来就成这样了。” “你……,还不下去换衣服。” “诺。”善花低着头快步走出。心里却道,又不是她想来的,要不是被哥哥拎着,她也不想上这儿丢人。 盛昌公主问楚天歌发生什么事,楚天歌干笑一声,却怎么也不肯说。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妹妹想对一个男人用强,还被人给拒绝了呢?尤其是那个男人还让他颇不顺眼。 盛昌公主也猜到其中有隐情,便不再问,只道:“一会儿要比试对诗,你也参加吧。” “诺。”楚天歌起身站到一边,状似无意的靠近李浅,对她挤了挤眼。 李浅装没看见,扭头去看付言明,他虽衣衫略有脏乱,却依然无损他清华的气质,那儒雅风姿让人眼红不已。 付言明察觉到她在看他,对她瞪了一眼,鼻腔里哼出一声,也不知在气什么。 李浅鼻子,心道,总不能她偷看他被强奸的事被他知道了吧。 一听说要对诗比赛,男女各方都踊跃报名,不一刻就敲定了十六人,男女各八人参加。 其实这个时代,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会写几个字就不错,真正会作诗的并不多。大家之所以这么积极,无非是想露个脸,即便输给京中有才识的公子,那是情理之中的事,也没什么好丢人的。若是侥幸胜个一两句,那日后的想嫁个好人家也容易。 一时之间这名为比试的对诗,只是为了凸显男子才学。付言明自是知道这个道理,才特意向皇上建议。 齐曦炎喝了一杯新煮的热酒甚觉暖胃,便道:“先行个酒令热热身吧,就选有酒字开头的成语,对不上来的赐酒一杯。” “诺。”一干男女齐齐应声。 闺阁之女未嫁之前是不让轻易见外姓男子的,为了显示礼数周到,八男八女中间隔了个屏风,相互之间并看不到对方的样子。不过齐曦炎就不一样了,他在的位置就正好能将八男八女一览无余。让人不禁暗叹,当权者就是不一样,看美人的特权都比别人多。 近距离看到皇上,八名女子的心情都很激荡,皇上似乎比传说中要英俊的多,气质轩昂,高贵无比,比之大才子付言明也不遑多让。她们心动之余,更想好好表现,以获得陛下青睐。 皇上举了举酒杯,示意开始。第一个开口的度支尚书的三公子,他也有些才名,朗声道:“酒池林。” 下一个公子接道:“酒过三巡。” 紧接一个道:“酒能伤身。” “酒有别肠。” “酒食地狱。” “酒入舌出。” “酒朋友。” “酒酣耳熟。” 直说了几个都没人停下,付言明文采好,说了个“酒中八仙”,轮到李浅时词基本用得差不多了,她脑筋脑汁的想想,忽见齐曦炎动了动嘴唇,很像说了四个字。 她灵机一动,立刻道:“酒囊饭袋。” 此言一出,惹来众人哄笑,楚天歌更是笑得直打跌,直称这词十分配她。还问她,“酒囊饭袋顶个什么?” 付言明嗤笑,“酒囊饭袋顶个缸啊。” 这话源于一个笑话,那时齐曦炎还做雍王,有一次设宴款待朝中几位大臣,付言明也在座,当时李浅讲了个酒囊饭袋的笑话。 有一年年成不好,大米昂贵,价钱几乎像珍珠一般。有个富翁吃饱了饭,得意非凡,对一个贫困的读书人嘲笑道:“字不疗饥,徒有满锦绣(锦绣比喻才华)。”读书人反唇相讥道:“学不求饱,愧无一袋珠玑(玑,下脚珍珠,暗指“一袋米饭”)。”这是讥讽那个富翁不过是酒囊饭袋而已。 付言明故意开玩笑,问她,“那你算是那个富翁呢,还是贫困读书人?” 李浅想了想,比了个圆形手势,“奴才哪个都不是,最多是装米的缸而已。” 众人闻言都大笑起来,后来才有了酒囊饭袋顶个缸之说,这个缸就是李浅了。 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这会儿被他说出来,大有取笑的意思。可李浅脸皮一向厚到极点,高昂着头,也不在乎,心道,要不是齐曦炎提醒,她连这个也想不起来呢。 不过,他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难道也可能是“无可救药”吗? 她也不算最丢人的,后面有人想了许久才想出一个“酒色之徒”,自也被人笑了半天。再往后的却连酒囊饭袋也比不上了,都被赏赐了一杯热酒,又退回座位。 被迫出局的一个个垂头丧气,都道运气不好,若是排在前面也不至于一个也说不出了。 接下来是七言绝诗,第一句以酒字开头,第二句第二个字是酒字,以此往下排,到最后一字为酒。男方一句,女方一句,接不下去的,自动退下,由下一人继续。 楚天歌是男方第一位,由他先开场吟道:“酒狂又引诗魔发。” 李浅小声嘀咕,“也不知你是酒狂,还是诗魔?” 楚天歌耳尖,听得清楚,故意绕到她身后,小声道:“我就是发狂着魔了,才会看上你。” 李浅抖掉一身的**皮疙瘩,心道,这时候说这种话,明显是没安好心,幸亏左右的人都忙着想词,没听到,否则还不知惹出什么是非呢。 付言明以为楚天歌在告诉她下句怎么对,不由摇头道:“各人各凭本事,作弊就不好了。” 两人同时瞪他一眼。 女方接下去的是卫国公之女花语儿,她道:“酒星何时摘人间。” 接下去有人道:“斗酒相逢须醉倒。” “虏酒千杯不醉人。” “客散酒醒深夜后。” “谁是酒浆谁是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一章 酒囊饭袋顶个缸在线阅读 第一百三十一章 酒囊饭袋顶个缸 第一百三十一章 酒囊饭袋顶个缸 第一百三十二章 当今皇上也吃醋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三十二章 当今皇上也吃醋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三十二章 当今皇上也吃醋 黄门女痞132第一百三十二章当今皇上也吃醋 感谢you_arby,感谢科妮,谢谢大家。 ———————————— 下面女子是东阳候的千金,她对不下来,只能抹着眼泪离开。随后离开的女子越来越多,能对上的也就两三个。到了最后只剩下一干男人在那里接句: “故人樽酒共悲歌。” “坐卧常挽酒一壶。” “横槊(shuo)雄心付酒杯。” “劝君更进一杯酒。” 李浅故意挪了挪位置,轮到她这儿,最后一句刚好完了,她摊摊手做了个莫可奈何的动作。正打算自动退场,却听齐曦炎道:“由你开始再来一轮吧。” 李浅看书不少,诗却不会的,想了想才拼出一句:“春天里来百花香。” 这又不像绝句,也不似七言,倒像顺口溜一样的句子,鬼才知道下面是什么?众人一阵无措。 还是付言明才气横溢,吟道:“春窗曙灭九微火。” 这一轮淘汰的更多,只剩下付言明、楚天歌和李浅三个。李浅忙举手投降,她的才学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齐曦炎也不难为她,望着剩下的两人笑道:“这会儿也别对诗了,我有个谜语叫你们猜猜,猜出来的喝这一杯,猜不出来的就喝另一杯,你们看可好?” “诺。”两人齐应。皇上说话,谁敢不听? “你们听好了。”齐曦炎微微一笑,神色间闪过一丝莫名的意味儿。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那么双眼一起跳会怎么样?” 这是某一日李浅无聊,拿来和他说的,纯给他消遣着玩的。正常人哪猜的出来。 付言明和楚天歌的表情各不相同。付言明是苦苦思索,楚天歌则是眉开眼笑,原因无他,那一日和李浅在屋顶聊天,她就跟他说过不少谜语,其中就有这一个。 李浅却有些后悔,早知道齐曦炎要比这个。那她也不用退出,保证赢得他们叫苦不迭。 齐曦炎淡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逡巡了一会儿,问:“你们哪个先来?” 付言明摇摇头,自认才疏学浅不能答出。 楚天歌露齿一笑,“禀皇上,答案就是‘提醒你要破财免灾’。” 齐曦炎闻听,脸色忽变得甚是难看。几乎咬牙道:“楚侯爷……真是大才啊。”说着亲自端起桌上的两个杯子递到两人面前,“这就饮下吧。” 皇上亲手端的,就是毒药也得喝了。 两人接过杯子同时饮下,表情却大有不同,付言明是享受的眯起眼,而楚天歌则咧着嘴,直道:“苦,苦死了。” 他一张嘴,众人都见他满嘴漆黑,就好像浸到墨汁里泡了一回。舌头都染黑了。有人当场喷笑。 齐曦炎故作惊讶。“哎呀,楚爱卿。朕不小心拿错了,你喝的那杯是洗笔水。” 楚天歌苦笑,若说皇上不是有意的,他的脑袋就砍下来给他垫屁股。可就算知道又怎样,又不敢说皇上的不是,只能吃个哑巴亏。 李浅垂着头,连瞟都不敢瞟他们一眼。心里暗道,皇上不会在吃醋吧? 齐曦炎看着楚天歌,笑得颇有深意,早就觉得他和李浅关系匪浅,被他一试果然就试出来了。敢觊觎他的人,也得看看他有没有命承受。 楚天歌脸上也挂着一抹笑,面对皇上的威胁竟丝毫不觉胆怯。他自来真正喜欢的东西不多,人就更少了,自己未婚妻又岂有叫别人捷足先登的道理? 两人都在笑,笑得很美,也很温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个相交多年的恋人在含情脉脉。却不知为何,他们笑着笑着,阁内宛如刮起一阵凉风,有的人**皮疙瘩都起来了。 “怎么这么冷?”盛昌公主下意识的搓了搓胳膊,转头叫侍女去拿件暖和的披风过来。 他们笑罢,各自转头,那阵凉风似乎也瞬间消弭不见。 赏花会办到现在已接近尾声,下面就是重头戏品尝美食。因为皇上在此,宴席的规格也上了一个台阶,基本采用的是廷宴,一道道美食如云而上,摆了满当当的桌子。 齐曦炎惯吃这些,也不觉新鲜,随便尝了几口就起驾回了。临走时还不忘横李浅一眼,“记得早点滚回。” “诺。”李浅应声,转过头时却发现楚天歌在对她挤眉弄眼,意似嘲笑。 她撇嘴。很好笑吗?她就算被皇上拿绳牵着,也用不着他多管闲事。 皇上一走,东西阁的气氛顿时松了几分,许多人都抹了一把汗,半开玩笑说皇上在此,他们连大气也不敢出。众人笑闹了一会儿,把刚才憋的那口气全出来了,才逐渐散去。 此时李浅才去找花倾国,两人说笑着往外走。楚天歌想要去送客,却被盛昌公主一把揪住,“你个臭小子给我站住,娘有话说。” 楚天歌苦着一张脸被他娘揪走了,那模样狼狈之极。李浅当没看见,心里却在偷笑,活该他被他娘骂。不过笑过之后,又觉心酸,人家好歹是有娘的,而她就算想有娘骂,今生也没这福气了。 花倾国先上了车,再往后看却不见了李浅,片刻后才见她满脸带笑的追上来。 “姐姐去哪儿?” 李浅不答,只笑着问他,“你这半日跟那些公子都聊什么了?” 花倾国对此不甚感兴趣,蹙眉道:“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随便恭维几句哄得他们开心就是了。” 他想起一事,问:“姐姐,那个针你还拿着吗?” 她摊手,“自然去了该去的地方。” “你把它放哪儿了?” 李浅故作神秘地一笑,“你且等着,一会儿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前面马车传来付夫人杀猪一般的惨叫,“啊——啊——” 声音刺耳之极,门口还有许多贵家夫人子弟未曾走的,都像这边看来。还有的窃窃私语,都道付夫人莫不是中了邪? 花倾国向外探探头,见付家的马车前围了不少人,不由满脸疑惑,“姐姐怎知是她?” 李浅道:“我当然不知道是她,我又不是未卜先知。” “那你怎么放在她的马车里?” 她耸肩,“只是看她不顺眼而已。” 花倾国无语了。他忽然想起楚天歌曾经摇头叹息着说过,“其实李浅是最不能得罪的……”看来这话果然不虚了。 回到花府,看着付夫人被人像架冬瓜一样从马车上架下来,两人心情都觉大爽,这些日子受了她不少嫌气,今天能报复回来,真是痛快淋漓。 李浅想着齐曦炎的吩咐,也没敢多留,嘱咐倾国好好照顾自己,又拿了他一身衣服换下来,就匆匆地和花府人作别离开了。 花倾国对她恋恋不舍,直送她上了马,眼看着马绝尘而去,再看见踪影,才转身回府。 想到要独自面对那一府的人,心中忽觉悲凉,口也憋闷的很难受。他以后的人生,恐怕要在争斗中求生存了,不过他不会后悔,即便前路布满荆棘,他也一定能冲杀出一条血路。而现在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姐姐能不做黄门,过上普通女子的生活。 ※ 虽是快马加鞭,回到皇时也已是天黑。李浅不敢耽搁,一入就去见了皇上。 一看见她,齐曦炎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沉沉地,仿若快要下雨。 李浅心中惴惴,跪地行了礼,也不敢起来。 “你还记得回来?”果然,声音也带着几分气。 按齐曦炎的子要不是憋的太过,就是再生气他的表情也是淡淡。而现在他身上风阵阵,寒气凛冽,多半是火旺盛,内息不调,乃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她更加惴惴,忙道:“皇上旨意,奴才不敢违背,奴才已经尽力赶回来了。” 齐曦炎盯着她许久,才冷冷开口道:“有件事朕要说在前头……。” 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她莫名的哆嗦了一下,抬眼看他,只见他眸子里好像喷出火来,一字一顿道:“你平日做什么,朕不管,可朕要你知道,就是像钢一样直,朕也要把你弄弯,像戒指一样戴。” 李浅骇了一跳,有些神不守舍的。她自问没钢那么直,多年的太监生涯,背都挺不直,何来钢之说? 他的话好像一盆凉水浇了头,把她原有的一丁点侥幸全都浇没了。这里的意思表现的太明显,旨在告诉她,他对她已是势在必得的,绝不允许她逃离他身边,不许他逃出半步。 看来她唱的那首“少年心”和那套月菱纱,真的惹下了很大的祸。而要想日后能有自由也越发的难了。她到底该如何谋划出路呢? 齐曦炎怒火正盛,欲火也跟着起来,本不管她现在穿的太监衣服,扮的是男人,直接拍了拍身侧叫她过去。 李浅以极慢的速度挪过去,小心翼翼上了塌,坐在他身边,小媳妇一样揪紧衣服。 齐曦炎难得看她这么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一软,轻哼一声道:“你个小狐狸,跟朕又不第一次,装什么装。” 李浅定了定心神,勉强笑道:“奴才若是小狐狸,那皇上便是狐狸王,专门迷死小狐狸的。” 这话甚是熨帖,齐曦炎在她脸上掐了一把,“朕是狐狸王,你便是狐狸,是你先把朕的心给迷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二章 当今皇上也吃醋在线阅读 第一百三十二章 当今皇上也吃醋 第一百三十二章 当今皇上也吃醋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今日朕要宠幸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今日朕要宠幸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今日朕要宠幸 黄门女痞133第一百三十三章今日朕要宠幸 他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忽想到公主府里她穿的那身月菱纱,怒火便又烧起来。 “那月菱纱呢?” “扔了。” “扔哪儿了?” “外。” 她早预料到他不会善罢甘休,谁敢把那惹祸的衣服穿回来。其实她是放在花家了,以后想找机会还给楚天歌。那么名贵的东西,总归是不能糟蹋了的。 齐曦炎听得甚觉满意,警告她以后不许再穿任何外人的衣服,然后倾身下去,拉住她衣襟中间向外一扯。被扯开的口露出一条缠的死紧的白布,他用手拽了拽没有拽动,不由有些着恼,命令道:“以后不许缠这个,小心断了气。” 李浅暗筹,不缠这个缠什么,难得要她带着两个圆球到处走,大大方方告诉别人她比男人多了两个东西吗?她不应声,齐曦炎越看越有气,拿了把剪刀,“咔嚓”,白布随声而断。 白色围衣被撇至两边,两颗更加雪白的跳脱出来,轻轻跃动,粉红的如同诱人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咬上去。 他看得眸色渐深,双手揪住两颗硬硬的向上提拉,雪白的被拉至变形,又葛然还原,激烈地颤动,雪白的波将爱欲淋漓地释放。他的拇指附上去,揉搓,黑眸盯着她的眼睛。 “想要吗?” 李浅慌乱的摇头,对于愤怒中的他,只会把她弄得很惨。更何况她的屁股这会儿还伤着呢。 可这样的态度更激怒了他,平时极端冷静的人竟像个暴躁的老虎一样跳起来。“你居然不想要,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爬上朕的床呢……。” 李浅暗叹,这丫的今天果然神经了。 她知道惹恼了他,让他变得暴躁、不安。但他的恼怒绝不是因为她摇这一下头。而是因为她的心。她那颗不安定的,时刻想着逃离他的心…… 齐曦炎那么聪明的人,不会感觉不到。也就因为他知道了,才会觉得深深的不安,才会无时无刻不害怕她的离去,继而想要把她绑在身边,想抓她在手里,甚至拆解成一块块吞到腹里。 只要能留住她,他似乎什么都能做…… 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因为不知道,才会暴跳,才会愤怒,才会展露平时不轻易展露的情绪。 此刻李浅的心也很乱,她也不知该怎么对待他。不知怎么安抚他暴躁的脾气,所以她只能闭口不言,静等着他发完火,把她赶出去。 齐曦炎没赶人,而是唤小路子,“去,给朕挑两个女,你好好调教一下,朕今天要宠幸她们。” 他要叫她看看。别的女人是如何在他身下承欢,又是如何的恋慕于他……。 小路子去没多久就带了两个女人来,这两人长得都是一脸媚态,皆穿着轻薄纱衣,行走之间春色无限,里面的肚兜、亵裤都看得一清二楚。 小路子对她们使了个眼色。两女立刻匍匐到齐曦炎脚前。 她们离得近了齐曦炎才看清,论长相她们肯定不是丑,而是很丑,非常丑。其中一个脸上长了块可遮住半张脸的胎记,一半黑一半白居然是个阳脸。另一个皮肤黝黑,左脸还有一颗硕大的黑痣,上面还长着一长长的毛发。 她们的年纪也大得离谱,也就一个四十多,一个五十多而已,论岁数勉强能当他娘,当他祖母还差点。 齐曦炎有些哭笑不得,他倒有些佩服小路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到底从哪儿淘换来的这么俩绝世妖物? 人都来了,这会儿再赶出去,未免落了气势。反正也不是真的宠幸,做做样子就好。他端起架子,以一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地姿态斜睨她们,“朕要宠幸你们,你们可愿意吗?” 两女迅速脱了衣服,一丝不挂的趴在地上,屁股抬得高高的,嘴里叫着:“求皇上上奴婢吧。” “嗯……皇上,快点奴婢,快点死奴婢……” 齐曦炎本来还几分得意,一听这个鼻子都气歪了。他甚觉脸上挂不住,狠狠瞪一眼小路子,心道,叫你找两个女人调教一下,你就是这么调教的? 皇里的女人都是教条式教出来的,绝不会出这种妇,而也只有他这种没的家伙才能把女人教成这样。 越想越气,暴喝一声,“滚,都给朕滚出去。” 两女吓得哆嗦,慌慌张张的抱了衣服跑了,四条大白腿在寒风里抖得格外激烈。 李浅忍不住叹息,“就算走也该穿上衣服吧。”否则明天里还不知传出什么传闻呢。说皇上口味大变宠幸丑女,还是说他神失常染上特殊癖好? 听到她的话,齐曦炎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转头看她,却见她披着土黄外袍,满脸含笑,那笑容很有几分讥讽。 他心里顿时火起,本来想引她几分醋意,可没想竟被她看了一场好戏。抬腿踢了小路子一脚,怒道:“你办得好事,你也滚出去。” 小路子慌忙逃走,心里暗道,他们两个斗脾气,何苦难为他啊? 今天这事也是他深思熟虑过的,他深知自己要真弄两个绝色妖姬伺候了皇上,必是两面不是人,尤其是李浅是他的顶头上司,暗地里给双小鞋穿穿,那岂不更糟。 按他的想法,自是以为不管男人、女人,或者不男不女的人都会吃醋,而吃醋的人通常都不可理喻。所以他弄了两个笑料来,在进门前特意调教了她们,逗得两人哈哈一乐,有什么心结也就解开了。两女本来不敢的,被他训斥了几句只得依了。 可他料错了李浅,她是一心要走的,又怎么会计较齐曦炎到底宠幸过谁。即便皇上真的把两女弄上床,也顶多心里有点不舒服,顺便再看看他的笑话。她不会发怒,更不会拿他小路子出气。 小路子滚走了,寝再没别人,李浅心里有些害怕,颤声道:“皇上,既没什么事,那奴才也告退了。” 她身子刚一动,外衫就被齐曦炎抓住,使劲一用力,“刺啦”一声整个外衫被他拽了下来,只留两条袖子还搭在主人身上。 “朕告诉你,你要敢迈出寝一步,绝对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李浅一惊,她知道他是真气了,也是自己定力不足,刚才干嘛不配合他一下,哭着求他原谅自己,继而宠幸自己呢?虽然最终结果都一样和他滚上床,但好歹他会温柔一点吧…… 齐曦炎走过来,直接把那两只搭着的袖子扥下来,然后双手拽住她的裤腰往下一拉,顿时两条白白的光腿也露了出来。然后他一指地板,“去吧,跪在地上,把屁股抬起来。” 这是一个很屈辱的姿势,可能是刚才那两个绝“色”给他的灵感,可对于李浅来说这种姿势是无法接受的。 她转过身看他,眼里含着淡淡的悲伤。曾几何时,在他眼里自己已成了奴了? “想想你的亲人,想想惹恼朕该是什么下场,朕可以容忍你一次两次,但绝不会有第三次。”他双眼分明在喷火,那里面的威胁不言而喻。 李浅知道自己任了,凭她现在的身份有本事任吗?她自嘲地笑笑,乖乖照做了。 她膝盖触地跪在了长毛地毯上,两只因她的动作轻轻跳了一下,形成极度诱惑的波。柔嫩雪白的,挺翘如成熟的红樱桃。 齐曦炎的唇角轻轻向上勾起,在看到左臀一道刚刚止血的伤口,他有些微怔,不过最终硬下心没去理会。他就是太宠她了,才会宠的她越来越不听话,今日总归要她记住,他是皇上,是她永远都不能忤逆的天。 将她的两条腿向两边拉,按压她的背部强迫她将臀部高高地翘起来。她的白肌肤如脂,两瓣雪白盈透的臀瓣,圆圆的形状美好的菊门,再下面便是足以让男人窒息的丰腴而鲜美的女私密,红色娇嫩的瓣带着湿露,微敞的口缓缓收缩。 齐曦炎故意想叫她更难堪一些,双手握住雪白的臀瓣向两边掰开,让女私密更回敞露出来。他将食指从小伸入,一寸寸地没入,湿润的壁立刻将他紧紧夹裹。 李浅“嗯”了一声,臀部不自觉地更加上翘。 “里面这么紧,这么软湿还说不想要,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他冷冷一笑,撤出手指,将衣摆撩起,裤子褪到大腿,巨兽般的被释放出来,长的铁,轻轻地摇动着。 他手扶着轻擦女私密,一股酥麻立刻传遍李浅周身,他用硕大的磨擦她的花瓣和洞口,硕大的红色几乎将整个小巧的女私密完全遮挡住,让人无法想像这如巨龙般的子怎么能强入女的那样细窄的里。 他每滑动一下,李浅的小屁股就向上抬,强烈的充斥全身,渴望他的占有。她有些自嘲,果然她的身体要比她的嘴诚实许多。被他这么调教之下,就算不想变荡妇都难了。 —————————— 推荐一本书: 《佳媳》,作者:卫幽 简介:重生之时,父母身死,胞姐被废,庶兄发配边疆; 祖母些许疼宠信任,终敌不过世情凉薄; 她的未来夫君,只能是暴虐成的鳏夫,或是病弱将死的纨绔?(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今日朕要宠幸在线阅读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今日朕要宠幸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今日朕要宠幸 第一百三十四章 疯狂的欢爱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三十四章 疯狂的欢爱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三十四章 疯狂的欢爱 黄门女痞134第一百三十四章疯狂的欢爱 “看你还能撑几时。[看小说就到~]”齐曦炎轻哼,抓住自己的顶端抵在她的洞口,已经用力挤入进去。多天未经人事的女私密被强行撑开,雪翻开,痛苦地承受着硕大火龙的入侵。洞口的粉几乎被撕裂,花瓣也向两边翻开,承受着撕裂的重量。 “啊~~”李浅向前趴在了地板上,手肘被撞痛,被地板挤压的变形。她的下体有壮的异物入侵进去,瞬间有种被撕裂开的疼痛。眼眸中痛的浸出水雾,可身后的齐曦炎却开始在她的身体内狂肆的。 火热的巨龙在小小的出入,不断将它撑开又拨出,声渐响,流淌。他急剧地拍打着她小小的臀部,让她的手肘也因为重重的冲击而塌陷下去,在地板的挤压中仍然摇动着。她再也忍不住了,终于狂喊出来,“啊~~~啊~~~~” 接着又是一轮剧烈的冲击,她的大脑再也无暇去想其它,只觉自己像一只飘摇在大海中的小船,被波涛汹涌的海浪冲过来冲过去。要不是他的手使劲掐着她臀部两边的,这会儿估计已经狠狠冲出去,或许被冲到殿外也未可知。 真难得,这会儿她居然在想:不知自己就这么光溜溜的摔出去,会是一种什么景象?恐怕很多人的眼球都会爆出来吧……想想实在觉得好笑,竟自娱自乐的扑哧笑出声来。 许久之后,这猛烈的冲撞才停止,他泄在她的体内,俯身把她压在身下。巨大的铁却丝毫没有萎缩,仍在她身体里微微颤抖着。 李浅喘息着叫一声:“皇上……”身子晃了几下想把他挤出来。 他“哼”了一声,将自己的拔出来。她完全虚脱在地毯上,软成一摊。他深黑的眸子望向她的双腿间,口不断流出白色的交合物。 “你还真是敏感。”他邪魅一笑,抓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瓣,与她的舌激烈交缠。 只一碰触又燃了起来,她那里好紧。(看小说就到)让他忍心不住想狂暴地占有她,狠狠地蹂躏。心里的怒火并没熄灭,反而因欲火更炙,他又扶起她的小屁股,开始在她体内冲刺,胯间的巨龙几乎完全没入,入她的子。又完全拔出,不断反复地在她的里狂。 李浅不停地呻吟着,身体摇摆的像风中的柳枝。她的身体几乎被她淘空了,剧烈的冲击让她双膝无力地跪在了地毯上,被地板挤的变了形。屁股上也疼痛难忍,那里的伤口应该又裂开了,血丝顺着雪白的臀部滑落,滴在他不断冲刺的男上,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看到那血,齐曦炎微怔了怔。动作也明显缓了下来。 他知道她很疼。也顾不得再冲撞,放下她。去拿了药膏给她涂抹上。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她敏感的部位,含着薄荷的药物刺激得她身体颤抖着缩成一团。下面的道也不断收缩着,逐渐成了一条缝隙,只有外翻的一点血红肿的昭示着欢爱的痕迹。她有些羞涩的用腿掩住,最终抱成一个球状,就好像白毛地毯上滚着一个雪球。 所幸那伤口很小,不一会儿血就止住。齐曦炎收起药盒。 “以后不要逆着朕了。”他说着轻叹一声,伸手去她几近虚脱的脸。这张脸白的好像冬天飘落的雪花,还带着丝丝冰意。 “诺。”李浅细小的声音答着。这么疯狂的,她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齐曦炎对她的占有欲已到了发疯的地步,看来真的要好好计划一下出走的事,哪怕有一丝的留恋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从皇上寝出来,两条腿都是酸的,尤其是下面的道火辣辣的疼,虽然抹了流离国进贡的雪蟾膏,依然觉得很不适。 她一边慢慢地往回走,一边脑中飞速搜索所有认识的人,想着究竟谁能帮到她。[看小说就到~] 认识的人里,楚天歌是最可靠的,也最有本事,可她怕刚从齐曦炎这儿逃离出来,又进了他的禁锢地,到时肯定是自找苦吃,所以靠他肯定不行。而沈致太老实,付言明绝不会背叛皇上,齐曦澜那丫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这么看来,倒没有一个合适的了。 想着想着,突然脑中冒出一张孤冷如狼,纯净如雪的脸。 要论邪门歪道,最多的就是李我了。那小子别看长得一副人模人样,其实内里损着呢。他做事够狠,也够绝,而且总会不经意时拿出一两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就像个百宝囊一样。 他曾用的那张人皮面具,到现在还躺在她住处的红木匣子里。 这会儿倒可以去跟他讨个主意,或者能弄点假死药什么的就好了。 想到这儿也不回住处睡觉了,直接拐了个弯去找李我。 李我并没在紫衣卫所,今天不是他轮值,据其他紫衣卫说,首领身体不舒服,好像回住处了。 自当上首领之后,他便不再和紫衣卫们一起住班房,而是住在离紫衣卫所比较远的一个清静小院。这院子原本是齐曦炎给李浅准备的,只是后来又嫌离他寝远,还没住进去,就被迫换主了。 李我似乎很乐意住这院子,曾多次向她赞过,说这里环境好,清静。 那个时候她正烦着要住到皇上寝附近,见他穷显摆,自然积了满肚子的火。以至于后来她从没到过这里。今天算是第一次上这儿来。 李浅赶到时,发现这院子确实如李我所说的很清静,周围静悄悄的,没半个人影。院子看着也还算宽敞,只是大约年代太久,院墙残缺不全,大门斑斑驳驳的,看起来就像一个已入耄耋之年的老人,随时随刻都可能倒塌。 很诧异皇还有这种地方,这应该不是本朝的建筑,要往上推恐怕得是太太太爷爷辈建造的老古董了。 大门是关着的,隐约可见里面是一间正屋两间厢房,没点灯,从外面看是黑漆漆一片。 虽猜想李我可能睡着了,不过她心里着急,想到齐曦炎对她的企图,想到从此后要和沈致天人相隔,便觉再也等不了了。她巴不得立刻能离开这个皇,哪怕今生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也好像个傻子一样囚在这里。 看着幽深的小院,她摩挲着下巴有些邪恶地想,反正李我也不知她是女的,就算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又怎样,大不了让他大骂着撵出去。总归不会大叫非礼吧……? 就算叫她也不怕,对于一个脸皮厚到极点的人,即使他叫强奸,她都不会觉得有多难堪。哈哈…… 打定主意,便纵身越过围墙走到大屋前。房门是从里面着的,不过这门年久失修,有些腐烂,使劲一拽,半扇门都叫她拽了下来。 她咧咧嘴,有些后悔搞得太过,明天他发现门都被拆了,恐怕脸色也不会好看吧。轻轻把门放在一边,索着往屋里走。今晚的月亮很明亮,屋里也没那么黑,隐约可以看到床上放着帐子。 她走到桌前,点亮蜡烛,轻叫了一声,“顾兄。” 没人应声。 大着胆子掀开帐子,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难道李我竟是还没回来吗? 她诧异的在屋里找了一遍,当真没找到他的人影。 按说人不应该不在的,不然是谁从里面的门呢?心里忽然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隐隐有什么东西涌入,似欲破茧而出。 以前她就有过这种预感,虽然不知道这种感觉来源于什么,但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准。她也曾猜想过,李我应该做过很多背着齐曦炎的事。 齐曦炎此人也是极明的,曾有一次暗示她,要她多盯着点李我。那会儿她正忙着找花倾国,本没时间管,后来就忘到一边了。这会儿看来,齐曦炎果然有先见之明的。李我肯定有很多秘密,而这秘密似乎就在这房里。 在屋里转了一圈,地上的砖也大概了一遍,并没找到类似暗门的地方。正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突然墙上“咯吱吱”响了几声,竟在她眼前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来。 她心里一紧,答案已呼之欲出。 片刻之后果然见李我托着一个烛台从洞里出来。 猛然看见屋里多了一个人,李我也吓了一跳,他面色变了变,随即笑道:“首领深更半夜怎么到我这里来了,若叫人瞧见了,还以为您对我有意思呢。”他说着伸手在墙上一拂抚,也没见动什么地方,那洞“吱吱呀呀”地竟合了起来。 李浅装作没看见那洞,只笑道:“我倒是早对顾兄有意思,就怕顾兄觉得我长得丑陋,瞧不上眼罢了。” 她嘴里说着话,却已浑身戒备,袖中的金线更是扯紧,只等他翻了脸好冲出去。 李我似乎并没有动手的意思,放下烛台,转身去寻脸盆洗手,一面洗还一面与她笑着打趣,“你若真的有对我有意思,一会儿便留下吧,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正需要一朵解语花呢。” 李浅头皮莫名开始发紧,他越是这样,越猜不到他想什么,仿佛她已是他的囊中物,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 推荐一本好书: 《雁回》,作者:花裙子,书号:2259855 简介:经历过现代文明的熏陶,重生回错误的开端,只为找寻最初的自我。(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四章 疯狂的欢爱在线阅读 第一百三十四章 疯狂的欢爱 第一百三十四章 疯狂的欢爱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丫的,他叫顾相宜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丫的,他叫顾相宜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丫的,他叫顾相宜 黄门女痞135第一百三十五章丫的,他叫顾相宜 李我的武功比她高,这点她很清楚,而且她被齐曦炎折腾了半天,体力严重透支,还真不敢和他硬拼的。 心里有些胆颤,不由咒骂齐曦炎,丫的那么卖力干什么,害得她逃不出去,回头做了鬼一定不会放过他。 不过她猜想李我也未必敢轻易动手,他知道她功夫不弱,若一击不成必然引起骚动。而且她身份不一般,要是出点什么差错,齐曦炎一定不会坐视,到时也于他没什么好处。所以若非必要,他应该不会把她怎么样…… 这么想着,心里倒有些底气,也与他虚与委蛇起来。 可她毕竟是个女人,总不好老说孤枕难眠,上个床啥的,眼珠一转笑道:“其实我是有一事,要跟顾兄说说。” “何事?”李我洗完手,正拿一块毛巾擦手,擦的很慢很慢,眼睛里隐隐带着一丝笑,很诡异。 李浅莫名的瑟缩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道:“想跟顾兄要一副假死药,拿来玩玩。” “你想借死遁?”他一语中的。 她干笑一声,对他极准的猜测也不知该怎么回复。不过,她也没觉他真会给她找,只是借此拖延时间,眼睛不时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力求找到机会,以最快的速度逃走。 “我只问你,行还是不行?至于做什么就不用管了。”她说着,已瞅到李我转身挂毛巾。 好机会啊。 趁这个空隙,她飞身跃起,正对着那半扇门板去。也就在这时。李我动了,他手里的毛巾一扬,突然空气中布满异香。 这会儿想屏息已经来不及了,她只吸了一口。就觉头一阵发晕,“扑通”一下从半空掉了下来。 勉强睁起眼,只见李我慢悠悠向她走来。手里那条毛巾已被他扭成麻花状。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他花那么长时间擦手了,原来是在放药啊。而太过于轻视别人的后果,就是如她一样,直挺挺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李我已甩了毛巾,伸手把她抱起来,抱到那张空无一人的床上。 她大骇。冷声喝问:“你想怎么样?” 李我笑得颇含兴味儿,“你以为我会把你怎么着?难道真要脱光了和我睡一觉?我还没那么无聊……。” 李浅忍不住汗了一把,心道,果然是被齐曦炎搞太多,把任何人都想得太邪了。 她这会儿眼皮已经开始发沉。这是身中迷药的必然反应,也就是她内力还算深厚才撑到这会儿,可现在已经是极限了。打了个哈欠,临闭眼前还不忘警告,“你不能杀我,否则,我的冤魂一定每晚搅你。” 李我轻笑一声,果然不愧为紫衣卫首领,威胁起人来也这么有力。 李浅华丽的昏倒了。望着她这张昏睡的甚不甘心的脸。他忍不住轻叹一声,“没想到会撞到你手里,这倒让我怎么办才好?” 他叹着,开始用被单把她裹起来,裹着裹着,不小心擦到了她的脸颊又忍不住一叹。 他的一切都计划的很好。每一件事都在他的算计之内,只除了她……。 或者老天爷看他日子过得太舒心,专门把她降下来克他。不然怎么好端端的,就被她给撞破了? 若换了别人,他干脆直接弄死,再拖到院子里挖坑埋了。可是对她,对这个丫头,这个假装太监的丫头,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这样的女人也算是极品了,就这样死了,也对不起老天爷的安排。 算了,杀是杀不了,那就用点药吧。 他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转身找水,却发现屋里连个水滴都没有。没奈何只好撬开她的牙关,用指甲挑了一点点药面喂进去。 这种药太难得,天底下也就这一包而已。而这药的名字也很难得,它叫做忘忧散。若是整包吃掉,恐怕她醒来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忘忧,忘忧,希望她把今天发生的事忘掉才好。 可是他呢?有些事即已发生,他又能忘得掉吗? 番外英雄莫问出处 他叫李我,表面身份是紫衣卫首领,皇上的身边人。 可这只是表面而已,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一个关于顾相宜的身份。 他有很多秘密,有时候多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哪个该保密,哪个不该保密。他到齐曦炎身边,进这皇,甚至住进这个院子都是计划好的。这院子原本没人住的,齐曦炎也确实打算把它给李浅,言明要赐给紫衣卫首领。 而他,那时只是一个小小的紫衣卫,离首领还相差太远。于是他设计李浅,把她做过的许多事向皇上禀报,甚至那一日她背着他们把一个犯官的孩子藏起来,也被他一五一十的上报,还有在皇里和御林军打架,罪名也由她担了,最后逼得皇上不得不免了她的职。 当然皇上最终免她职也不全因为这些,主要原因还皇上自己,身为首领要承担很多责任,而且外出公干的时间绝对比待在皇里多,对于一天不见一面就觉少点什么的齐曦炎来说,怎么可能放任她一天到晚在外面混?所以这首领之位早晚是他的,他只不过多给皇上几个理由而已。 不过皇上应该对他并不完全信任的,否则也不会还让她任着副统领。但这个实在不重要,以李浅的格,紫衣卫多她一个,少她一个,也不会有太大区别,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院子归他就好。 这院子其实是他们顾家的祖院中的一座,后来被燕朝占了京都在原址上重修建了皇,拆来拆去,最后留下的老房子也没剩多少了,而这三间屋子就是其中之一。 当年顾家祖先建府之时,几乎每座主屋下面都埋有密道,而当年燕军攻占京都时,他的祖辈亲族也是从密道逃脱的。 与齐家的恩怨,已经近百年历史了,灭国之仇是个死结,永远也解不开。他的族人一心想着复国,他就是一颗棋子,在他五岁时就被迫离开母亲,扮成一个乞儿四处讨生活。后来辗转送到付家,又送给付皇后,当成死士教养。 一直到付皇后去世,他才跟了齐曦炎,成了付皇后留给他的暗势力中的一员。付皇后是个很有远见的人,她永远知道自己儿子最需要的是什么,只是她死的太早,否则齐曦炎早就被立了太子。 后来他一直为齐曦炎做事,也取得了他的信任,最终混入皇。 这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只除了她……她的出现本身就是个意外。 她叫李浅,一个看似没心没肺,其实心眼却很多的人。当时雍王任命她为他们的首领时,他很不服气,其实不仅是他,他们五个人都很不服气。但因为这些年受到的死士教育,“绝对服从”四字以深入他们的灵魂,所以即使大家都不觉得她能胜任,也没人说什么,更不敢不配合她的命令。 不过后来事实也证明雍王的眼光很独到,她真的很适合这个职位。虽然她不够心狠手辣,可她鬼主意很多,最值得称赞的是她运气超好,本来不可能的事由她做来也逢凶化吉,事事顺利。 从伏击河西总兵秦淑怀那件事,就可见一斑。 他们算到秦淑怀会在驿站投宿,可李浅却说半路伏击最好。她的理由很简单,驿站人多能会误伤人命。 可她也就这么随便一猜就猜对了,秦淑怀确实没投宿,这样的好运让人不叹服都不行。还有在江州,本来完全没戏的事,可弄到后来,居然让她蒙到账本在蓝彩蝶手里,这不算撞了狗屎运又算什么? 李浅是个女人,这点他从在江州的时候就知道了。试问,哪个男人可以扮女人扮的天衣无缝,甚至连部也完全一样的?而且为了证实那个地方的真实度,某些时候他还故意撞过,虽然大部分时间放的是馒头,不过偶尔的偶尔也会突然变得柔软异常。 刚开始他是很好奇的,一个女人扮成个太监,到底因为什么呢? 怀着这份好奇,无聊之下也会对她多瞧了几眼。这一瞧可瞧出问题来了,越看她越觉得与众不同。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每一个行为,她做的每一件事,他都看在眼里,豪气有之,俏皮有之,鬼机灵有之,甚至小气也比别人多一点。让人不叹服她的多变都不行。 关于他叫顾相宜的事,他只告诉过她一个人,他也知道不该告诉她真实的名字,因为一旦传出去就会给他惹来无穷的祸患,有可能所有的一切都前功尽弃。 但他就是忍不住,他不喜欢她叫他“李我”,尤其这个名字还是她给起的。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宠物,还是由她豢养的那种。 而事实上是他想的太多了,她本记不住他叫什么,最多偶尔想起来会叫他一声“顾兄”,大多数时候依然“李我”、“李我”的叫着。 或者很多人都知道顾相宜这三字意味着什么,可偏偏她不知道,只当是个好听的名字而已。 顾相宜,当年的世祖开国皇帝就叫顾相宜……(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丫的,他叫顾相宜在线阅读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丫的,他叫顾相宜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丫的,他叫顾相宜 第一百三十六章 案几后的春天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三十六章 案几后的春天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三十六章 案几后的春天 黄门女痞136第一百三十六章案几后的春天 第二天一早醒来,李浅睁开眼就发现她躺在自己的床上。 按说这应该是很正常的事,她每天早上都会在自己床上醒来。可不知为何,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但仔细想想,又想不出什么不对劲。 回忆昨晚都发生什么事,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本不记得做过什么。只隐隐有点印象,似乎齐曦炎跟她说了一句话,然后……就叫她回云芳斋了吗? 可是,他到底说的什么话呢? 起身要穿衣服,发现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一点也没有被脱下过的痕迹。莫不是昨晚没脱衣服就睡了? 她这一动,立刻感觉浑身腰酸背痛,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碾过,手臂上有很多不知被什么东西扎的红点点,还有她嘴里牙牙碜碜的,也不知吃了点啥鬼东西,有点发苦,又有点发酸,咬一咬“咯咯吱吱”地好像嚼石灰。 真是古怪了,明明没啥事,怎么又好像有事发生似的? 实在想不出来,便推门唤小岭子给她打水,漱了口才觉舒服了点,又洗了把脸,才问他:“我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岭子跷着手指娇声娇气道:“总管,奴才怎么知道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奴才每天戌时就睡觉了,睡的晚了对皮肤不好。总管您每天要伺候皇上,事情又多,备不住被皇上留住了,夜不归宿也是常有的事。” 李浅的脸隐隐有些发黑,心道,他这是暗指她偶尔会睡皇上的龙床吗? 说实话。自己这总管当得真没权威,连什么时候回来的底下人都不知道。就算一个八品笔贴式身边伺候的小监,也不像这个小岭子这么漫不经心吧? 看来昨晚的事难有定论,总归是一句话:真他娘见鬼了。 叹口气。也懒得跟他计较下去。这小岭子跟个女孩似地,随便说他两句就哭鼻子,她也不愿惹这不痛快。要不是他有唯一的好处嘴巴够紧。早把他踢出她这一亩三分地儿了。 ※ 齐曦炎今天下朝下得早,回到御书房就看到李浅立在那儿磨墨,墨汁都溅到袖子上了还浑然不觉,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你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他问一声,拿起案几的奏折开始看。 小路子很乖觉,忙给他端上茶。他呷了一口,见她还在磨墨。不由挑了挑眉,“你到底怎么了?” 李浅仿若此刻才看到他,宛如惊吓过度地瞪大眼,“皇上,你……来了。” 齐曦炎气结。也不再理她,低头看手中奏折。等了好一会儿,李浅才不磨墨了,似想起什么,期期艾艾地开口:“皇上,您昨天跟我说什么来着?” 总觉得那应该是很重要的话,可想了好几个时辰,竟一点也想不起来。 齐曦炎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基本已经无法自持。他伸手指门,只吐出一个字,“滚。” 李浅仓惶奔出,出门时还不忘掩上房门。 房内忽然响起两声叹息,第一一声是小路子发出的,他叹的是总管大人太不识相。另一个叹息的是齐曦炎。他叹实在不知该拿她怎么办?这混蛋丫头简直油盐不进,那天他说的话分明已经很清楚了,可她偏偏知道了,还能装蒜。 李浅心慌意乱地出了御书房,走出不远就看见李我站在一盆万年青前,对她笑眯眯的眨着眼。 “哎呀,首领,真是好巧,随便站站就能遇上您。” 李浅瞪他,才不相信他一个现任首领会闲的在这儿罚站。 “首领,看你脸色不好,难道昨晚没睡好吗?” 一提起昨晚的事,李浅就想磨牙,她要知道昨晚睡的好不好倒好了。问题是她本不知道啊…… 这会儿正觉心里憋闷呢,此刻看见他,便打开了话匣子,把肚里的委屈全倒了出来。一会儿说腰酸背痛的好像被人打过,一会儿说嘴里牙碜像吃了石灰渣子,还说自己很有可能叫鬼欺负了。 李我笑眯眯地听着,仿佛听她说话是件多么享受的事。 要说她真叫鬼欺负了,那么欺负她的鬼就是他了。她为何会腰酸背痛,只有他一个人知情。昨晚他抱着她出了院子,想送回住处,可也凑巧,刚走没几步就碰上巡夜的御林军。他立刻抱着她跃进一丛沙地柏的灌木丛,那东西又扎人,这一折腾颠簸下来,不腰酸背痛才怪。也是他有先见之明,提前用被单把她包起来,否则,这会儿她的小脸也划花了。 李浅还欲再说,却听他道:“啊,首领,我忽然想起还有件事没做,这就先走了。”说完已大步离开。 既然确定她真的不记得昨晚的事,那还呆着干吗?至于去干什么,当然是找个地方大笑三声了。 从没见她一次说这么多话,看来她是真的吓坏了,不过这样也好,偶尔露出小女儿的娇态也挺讨人喜欢的。 对了,昨晚她跟他说要什么?要什么药来着? 看着李我几乎是欢快的跑走,李浅不由又把牙齿磨了磨,这年头里的好心人都死光了?怎么竟留下这些没心没肺、幸灾乐祸的无良人? ※ 可能那句问他说了什么的话惹着了齐曦炎,一连几天他看见她就没好脸色,不仅让她变装成小红对她进行身体折磨,每次见她这个总管时,也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偶尔还对她的工作挑几句刺。 李浅心里也窝火,就算她是奴才,那奴才也不是就没脾气。他想发火就发火,凭什么她就得受着? 心情不好也懒得应付他,偶尔顶几句嘴,倒把他给顶乐了,还赞她越来越有后主子的风度。 李浅很是哭笑不得,究竟哪个后主子这么不长眼,敢跟他顶嘴赌气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转眼又是十五。 皇规矩,每到十五皇上都要上皇后娘娘的寝过夜,可皇上本不提这个茬,也没人敢问,就这么任他一个人孤枕难眠着。 他们这些太监是不着急的,太妃们可急了。 这些时日敬事房没有登记一次后嫔妃侍寝的记录,皇上许久不临幸后,于子嗣有大碍。谁见过哪家生孩子是男人不去就能生的?除非有人帮忙。所以几个太妃便把李浅叫过去好一顿训斥,说她办事不力,总管当的不称职。还给她出主意,皇上不是不近女色吗?那就想法让他近,实在不行把十几个妃子光溜溜的抬进去,就不信没一个让他看得上眼。 李浅心里明白齐曦炎不是不近女色,那是因为把力用她身上了。而她真要照太妃的意思送一群裸女到他床上,那家伙肯定气死了。 可太妃下的旨意,她哪敢不听啊,权衡再三,只好把这活扔给小路子,敬事房一向归他管,他总该有法子吧。 小路子也不愿意管这事,皇上晚上都干什么了,他这个贴身的太监怎么会不知道。他把总管剥光了送他床上,皇上还比较满意,其余的就不用想了。但知道归知道,太后和总管两座大山压下来,他不去也得去。 这两年因为李浅受宠,他也跟着水涨船高,着实在里威风了些日子。他不敢得罪总管,只好挑了十几个姿色上佳的,准备晚上送进皇上寝。 李浅得了消息,则躲得远远的,生怕皇上发了飚,受到波及。 当夜风平浪静的度过了,早上上差时看见齐曦炎,也没觉他有什么不正常,依旧笑得满面春风的,看着很像是昨晚的美人已被他笑纳了。 她吁了口气,暗想自己真是多虑了,不就送几个美人嘛,算什么大事?瞅了个机会问小路子怎么样?小路子慌忙摇头,活像被人胶条封住了嘴。 今日的早朝特别忙,下朝后齐曦炎还在跟几个大臣在帝阙议事。他们说的是要开凿运河的事,齐曦炎一直想建一条贯穿南北的大运河。 这是一个大工程,耗时耗资都十分巨大。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过于劳民伤财,恐国力不支,齐曦炎很是犹豫不决。而朝中大臣对此的说法也不一,赞成的和反对的各占半数。所以一下朝齐曦炎就把度支尚书、左民尚书和都官尚书都叫来,单独问询。只是三个人都是老狐狸,都不肯说出想法,在那里不断歌功颂德,最后又把问题推回皇上身上。 齐曦炎怒火中烧,扭脸看见旁边闲极无聊的想打盹的李浅,更觉心里恨恨。 昨晚他把那些光裸妃子送走后,就想把她拎到寝好好教训一顿,可怕闹大了惊动太妃,只得强行忍住了。今早又太忙,没空搭理她。没想到这臭丫头越发惫懒,当着他的面都敢打盹了。 他心中有气,便道:“李浅,过来给朕捶捶腿。” 李浅擦了擦嘴角疑似涎水的东西,忙小步颠过去,跪坐在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捶腿。 齐曦炎坐的是个极宽大的椅子,前面摆着高高的案几,她这一跪下,整个身子没在案几下,从外面谁也看不见。 伺候惯了他,手劲拿捏的极好,不会儿就把齐曦炎捶的很舒服,他嘴里“嗯~~~”了一声,突然拿住她的手放在他胯下,那里已昂扬挺起。可他面上依旧沉静无波,俊美的容颜展露的是百合般的纯洁。(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六章 案几后的春天在线阅读 第一百三十六章 案几后的春天 第一百三十六章 案几后的春天 第一百三十七章 案几后的春天(二)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三十七章 案几后的春天(二)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三十七章 案几后的春天(二) 黄门女痞137第一百三十七章案几后的春天(二) 他扫一眼下站的三人,道:“三位爱卿有什么想法尽管说,今日这事是一定要议个分明的,没议下来便谁也不用走了,只是爱卿们可都知道,帝阙上从不管饭。” 三位大人一听这个,饿死都有可能,哪还敢藏私,都绞尽脑汁思索着此事该如何处理。 齐曦炎交代完,状似悠闲地向后一靠,已拿着李浅的小手在他胯间来回蹭着。 那个突起好硬,好烫,好大,她的手本包不过来,只能隔着白色绸布轻轻地揉捏着。布料下,它似乎变得更加坚硬,高高地鼓起来,把他的裤子撑成一个完美的伞状。 齐曦炎享受的眯起眼,在她手下戳了几下,暗示她解开。 他的手指掐她的很痛,李浅知道这是怒气爆发的前兆,只好听话的寻找到裤腰的细绳,轻轻拉开。手指触到他腰间竖实滑润的肌肤,她的手抖的更厉害,好容易才轻轻将他的外裤褪到膝盖下。 所幸她身子被遮着,没人知道她在做什么,也没人知道皇上的下身是个什么情形。 外裤下是黑色亵裤,他壮昂扬轮廓更加明显,完全将裤子完全顶起来。他双膝什么时候已经分开,刚好容下她的身子,亵裤下的**不断膨胀,让壮硕男突显出来。她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手指伸进裤里,手指接触到**的一瞬间,她的手缩了一下,可立刻接收到上面来的冷眸,她咬了咬唇。伸手握住那大。 他壮硕的**让她的小手都无法把握,在她的手握住他时,他的呼吸终于有了些变化。 她仰头看他,仰视的角度让他看起来像一尊毫无瑕疵的神像。他有一双深沉而美丽的黑眸,可是现在那双眼睛在诱惑她,在邀请她。在请求她,在鼓励她,更是在命令她! 不由叹一声,暗骂这丫的发起骚来果然无极限。 她另一只手伸出来,轻轻勾住内裤的边缘,缓缓褪下来。大的巨鞭跳了出来,横在她的眼前。虽见过多次,还是被它硕大的外形吓到了。这东西似乎比平时更大了些。 终于把它掏在手里,入手的感觉很烫,很硬,上面的**黏腻的。似乎在冒着某种体。李浅从没当着人的面做过这个,虽然也知道别人看不见,可还是很害怕,捧着它的手一个劲颤抖着。 她的指尖不小心在上面一划,瞬间他的喘息重起来,“嗯~~~” 左民尚书正在说着南北“大运河”,“臣以为运河将钱塘江、长江、淮河、黄河、海河连接起来。可以使“商船旅往返,船乘不绝”……” 听他这一声,以为自己说错了。忙道:“这是微臣愚见,还请皇上定夺。” 齐曦炎冷声道:“没事,你继续说。” “诺。”左民尚书狐疑地向上看了一眼,又道:“建造大运河对南北经济、文化交流,维护全国统一和中央集权制的加强,都起了促进作用……。” 齐曦炎听着。不时还跟他搭问两句,他面上沉稳,下面的手却没闲着,他一只手解开她的腰带,之后手滑到脖颈,往下一兜,肩头就裸了下来。 他在她包裹的上拽了几下,立时裹就有些松动,刚好容一只手进出。他的指尖触上她的**时,李浅不禁有些后悔,怎么今天就没把它勒紧些呢? 齐曦炎前几日还不会对太监装的她动手,尤其在大庭广众之下,可现在却这么肆无忌惮,让她隐隐觉得事情大条了。 具体因为什么,尚且不知,这会儿更不敢反抗。乖乖地用她小手摩挲着他的巨物,任他的大掌伸进她的裹。他冰凉的手指弹了一下她的**,敏感的**激起一阵酥麻的电流。 李浅身子颤了一下,被调教多日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 他紧紧抓住她前不断摇晃的挺翘**,那里肿胀而柔软,被涌起的**熏成了粉色,两只樱红的**坚硬地挺立在尖端,非常撩人。 齐曦炎的眸色开始发深,却一眼不看她的脸,只是对度支尚书道:“爱卿以为如何?” 度支尚书心里正恨左民尚书说的天花乱坠,修运河的钱财又不归他管,左右不是他受累,只可怜他这个管钱粮的,要准备多少银子填这个无底洞啊? 他听皇上问起,忙道:“臣以为现在国库紧张,实不宜大兴土木。” 都官尚书也道:“臣也以为应从长而计,毕竟不是一两年能完工的工程,还是慎重些的好。” 齐曦炎沉思着,握她**的手不由紧了紧,李浅疼地“嘶”了一声,也报复的掐了一下他的**。 这一下大约掐的太狠,他疼得大腿一个劲儿战栗,却又不敢叫出声。她心里偷笑,还以为他的胆子多大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李总管,你以为如何呢?” 这话是对着下面说的,眼神里写满了警告。 李浅没料到他会突然问她,她很少参与政事的,正想站起来,身子刚一动,就被他狠狠按下去。她这才醒悟自己基本已是半裸,忙重新跪下道:“臣要说的只有八个字‘弊在当时功在千秋’。” 齐曦炎闻听大赞,“此处甚合朕心。”说着又在她颤颤的**上了一把,让人很有些弄不清他指的是她的话,还是她的。 李浅只当未觉,硬着头皮道:“大运河连接黄河流域长江流域,修建大运河是凝聚燕朝之举,不仅能连接两个文明,还能满足了将南北方串联起来的迫切需要。皇上不是一直想要国家一统吗?“大运河”的修建能使水运畅通、发达,还可以加强南北联系解决南粮北调的问题,也方便运送军队物资,能为后世的繁荣富强打下了牢固坚实的基础。所以运河一定要修,只是端看如何修了。曾经炀帝休运河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最终只能停止。但他并不是做法错了,而是方法错了。当时每家都要出一个壮力,每户要捐钱一贯,这些数目都太大,百姓自是承受不起……。” 她说着抬头看齐曦炎,见他表情全是欣赏,不由松了口气,暗道,只希望自己献了策能逃过今天这一劫。 她嘴里说着话,手下却不敢停,依旧在他胯下抚着。那里已硬到极点,狰狞着想要纾解,隐隐能感觉到他的颤抖,大腿的每一寸肌都跟着跳动。不过他忍极好,依然坐的住,面上表情也维持着一个君王必有的庄严持重。 她肚里暗笑,脸上却颇为正经道:“短时间内动用大量劳动力兴建如此大型工程,招致劳役,老百姓担负繁重,自然矛盾激化,所以臣以为把修建时间拉长,把劳役和苛捐都减到百姓能承受的范围之内,而且可以下旨在沿途兴建停靠码头发展商业,到时再把一些河段分包下去,商人们出钱可以获得码头十年至三十年的经营权,商人一见有利可图自然会围聚过来,最后再让世家大族们吐点血也就差不多了。” 那三位大臣听到后面这句,都不禁有点牙疼,上回有个张明长当厅卖桃,今天这个李浅狮子大开口,这一回真要修了运河,他们还不知得扔进多少去呢? 当年齐曦炎和李浅就玩过一手劫富济贫军的好戏,可那会儿是非常时期,而且是小范围的,现在全国上下诏令世家大族为修运河出钱,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到时反弹太大,反阻了运河的修建工程,而且就算他们肯出了也只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不过对于李浅所说的包给商人的事,齐曦炎还是准备考虑一下的。只是若此事若不计划好,有哪家独大,不听朝廷诏令阻了运输河道就麻烦了。还有商人地位低下,要让他们参与的这样的大事里,还能谋利,要说服那些世家大族们也是个麻烦事。 他本来想再好好思索一下,拟定个章程出来,可李浅的手不断挑拨他,哪还静得下心,便对三人道:“你们回去好好想想,明日上朝咱们再议吧。” “诺。”三人背对殿门一点点退出去,心里都不由暗想,往日皇上议事都是个把时辰的,今天怎么这么快就放过他们了? 齐曦炎看三人出去,立刻呻吟了一声,俯身抱住下面的李浅,咬牙道:“你个小妖,你想折磨死朕吗?” 这会儿他浑身上下全是汗,被**熏的脸都变形了。 李浅咳了一跳,跪着的双腿下意识向后挪去。心里隐隐后悔,这下玩火玩大了。 齐曦炎娜容得她逃脱,使劲扳住她,大腿压住她的一条腿,三两下就把下面的裤子脱了下来,让她的私密大大敞开。然后俯下身用巨大慢慢顶开她**的嫩,狠狠向里入,直到连没入,他开始迅速抽送。 李浅雪白的身子随着男子有力的撞击摇动着,两只丰如小兔一样来回跳动,地板上瞬间翻起了雪浪。 “啊~~啊~~~”他的**太大,需索太强烈,她的下体被充斥的满满的,一**狂暴加杂着一**颤栗的疼痛让她无法抵制地尖叫,那尖叫声却更加剧了他身体的反应。(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七章 案几后的春天(二)在线阅读 第一百三十七章 案几后的春天(二) 第一百三十七章 案几后的春天(二) 第一百三十八章 案几后的春天(三)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三十八章 案几后的春天(三)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三十八章 案几后的春天(三) 黄门女痞138第一百三十八章案几后的春天(三) 祝大家圣诞快乐。今天两更求点,求收,求订阅,啥都求。 感谢糯米细条,you_arby,天氺伊濇,逆雪忘名,谢谢大家。 ———————————— 她的窄小简直无法容纳下他,她的紧窒和湿热几乎让这个正值青年**强烈的皇上失去理智。他的双手紧紧压紧她的腿,开始在她体内狂猛地冲刺,一波狂胜一波,冲的她向后仰着,臀部越抬越高。 “啊~~~~~~~啊~~~~~~~啊~~~~~~~~”李浅的姿势让她的私密收缩到最小,而他铁杵般的**不断撑开她连没入,让她承受着从未有过的撞击。女人私密的口紧紧包裹着他的壮,壁的褶皱完全撑开,变得薄而透明,呈现一种即将被撕裂状态。 他一阵狂猛地**将两人送上**巅峰,他深深刺入她的子,许久之后才将火热的种子撒在她的体内。 他将自己抽出来,硕仍旧挺立着,那被他的巨硕撑的无法关闭的小洞像一张极具诱惑不见底的小嘴儿,仍然带着**的余延,缓缓收合着,白色体如溪水流淌。 齐曦炎用一块白巾给她下面的道擦抹干净,然后再自己铁上随便抹了一下。他拿过椅背上挂着的大氅,把两人包裹着严实,拉她一起坐在被高大的案几遮挡住的,铺着毛毯的地板上。 这里不像御书房设有休息间,既没张床也没被子盖,大氅不够大。齐曦炎只能把她置在自己膝盖上,让她的雪臂环着他的脖颈。他则探下去,一手着她的白臀,一手着她的峰。 忽然道:“咱们算笔账吧。” 李浅心顿时一紧。“皇上要算什么?” 齐曦炎眸色微冷,“算昨晚的账,昨晚你到底做了什么?” 李浅装傻。“昨晚怎么了?” 齐曦炎狠狠掐了一把她的雪峰,看她疼得呲牙,嘴角扬起一抹冰凉地笑,“你记着,朕的房事不需要你来管,朕不喜欢你把别的女人推到朕身边。”那会让他觉得,其实他不重要。 李浅磨磨牙。心道一定是小路子没定力泄露出去的,否则皇上怎么知道那些妃嫔的事她也参与了? 齐曦炎盯着她,黑眸闪出烁烁冷光,语带警告,“那十几个女人朕一个都没要。昨天的事朕记下了,日后你推一个过来,朕就和你做一千次,你自己好好算算这笔账。” 李浅咧嘴,她真的用心算了一下,一个女人一千次,昨天一共十六个女人,那就是一万六千次,那她今后的日子岂不每天都要跟他做。一直做到死为止? 她忽然觉得浑身发凉,他这意思是要永远把她禁锢在身边,做他的床上玩物吗? 所幸因为今天献策有功,齐曦炎也没多难为她,责备了几句便也罢了。两人窝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倒难得心情平和起来。 齐曦炎开始跟她说一些朝堂的琐事。总归是如何治理国家,又出现什么贪官污吏,要颁布什么新律法等等。 李浅也不怎么太爱听,窝在他怀里眼皮开始发沉。昨晚因为担忧怕他发火,一整晚都没睡好,这会儿也惩罚完了,心情一放松,困劲儿就上来了。 齐曦炎说着说着忽然听到细小的鼾声,不由有些错愕,看一眼她睡的甚沉的脸,喃喃道:“你这丫头还真能折磨人。” 他还有许多大事未决,实在没时间陪她在这里,可又不想打扰她,难得看她这么安心的样子,他心里也是欢喜的。只好叹口气,暗道,罢了,那些琐事扔着去吧,偷得这半日闲便陪她在此,国家还能亡了不成? 国家嘛是不能这么快亡的,不过里人找他们找的却快疯了。 今儿个太妃要过问昨晚的事,知道皇上上朝没敢让人打扰,又听说皇上在帝阙议事,等探得三位尚书大人都出来了,才叫人过来请皇上。 小路子以为皇上在殿里呢,可推开殿门却发现空无一人,不仅他不在了,连李浅也不知去哪儿了。 他简单的在大殿找了找,也没找到。也不怨他,谁能想到皇上的万金之躯居然藏在案几底下? 齐曦炎也知道他进来,不过他怕搅了李浅的好眠,也不出声,任他急得直搓手,然后如烫了屁股般跑出去,大叫:“皇上失踪了,来人啊。” 皇各处都在找皇上,御书房、寝,还有某个中娘娘的凤床上也都翻了一个遍。这举动把一些平日无宠的嫔妃们气得直咬牙,大骂太监们缺德,她们要是能把皇上留在床上,又何至于受这样的后清冷? 冀皇后也被惊动了,皇上突然失踪这可是大事,她带着一帮后女眷在皇各处寻找,连花盆底下都翻了,也没找到皇上的影子。又问了里的御林军和暗卫,可谁也没见过皇上出。 这可邪门了……。 就在里乱成一锅粥,纳闷的想找神婆辟邪的时候,李浅才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看见齐曦炎亮晶晶的眼睛,不由问道:“皇上,天亮了吗?” 齐曦炎喷笑,什么天亮了,天还没黑呢。 这丫头八成是睡糊涂了。 她从来都是伶牙俐齿,小猫爪子伸着,难得看到这副迷迷瞪瞪的样子,他此刻竟甚觉享受,没想到她发傻的样子是如此可爱。 心中一动,不由伏下头去吻住她的唇瓣。 李浅“嘤咛”了一声,身子微微一扭,这一下撞到他的腿,齐曦炎这才发现自己的腿竟然麻的动不了了。 他“哼”一声,指指自己下面,“快,你给朕解决了。”好歹掐两把让他恢复知觉也行啊。 李浅刚睡醒,脑子还有点发懵,她以为他指的是胯下的东西,不由伸出丁香舌在上面舔了一下,喃喃道:“皇上不是刚要完吗?又想了?” 齐曦炎吸了口气,阳物霎时挺立起来,耸的好像燕朝西征大军的旗杆。他不禁苦笑,这磨人的小妖,果然有叫人发疯的潜质。可这会儿就算把她推倒了腿也用不上力,只好自己揉捏着大腿,力求尽快恢复。 “皇上怎么了?” 李浅问着,双手捧起他的阳物放进嘴里,一点点啃咬着。她真的有些饿了,午饭似乎还没来得及吃,也不知这东西吃下去能不能解饿? 齐曦炎喘成越来越重,几乎尖叫出来。还从没有过这么欲仙欲死的感觉,以前的她都是半强迫的和他欢好,何曾这么主动过。尤其是他的铁在她柔软滑湿的口腔里,很有一种想爆裂的冲动。 他实在忍不了了,猛搓着自己双腿想站起来,可这个地方实在不给力。他只好向后挪了挪身子,把她置于自己胯前。大手开始揉捏着她的**,手指揪弄着红艳的**,重浑浊的气息喷在她的雪背上。似乎现在腿有没有知觉都不要紧了,重要的是下面的知觉。 李浅的小手在他上面来回搓着,很满意那东西的大小,这让她想起御膳房里新炸的香芋芝麻卷,也是这么个形状,也是这么个大小。 齐曦炎被她搓的难受之极,轻轻地呻吟出声,他拨开她故意玩弄的手,火红的硬从胯间跳出来,他贴住她的身子,用硬的子磨擦她臀部的嫩,两只手抓捏着女子肥美的**。 接着他用更梆梆的铁抵住她的屁股,一只手捏住她的**尖端,嘴唇凑上去,咬住硬挺的**,下体跟着向前一顶。他的**慢慢撑开缝挤进她的**,口的嫩被翻开来,急速地收缩着排斥着他的大。 李浅惊叫一声,觉得自己被撕开了,她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而他一挺身,将**挤进了她的最深入。 “啊~~”李浅尖叫,小脸皱起来。她内壁急剧地收缩着,夹紧了体内的**。她感觉到下体被完完全全填满了,不留一丝缝隙。 过了一会儿,他的腿终于恢复知觉,**的身子覆上来,将她压在身下,柔软湿热的唇怜惜地亲吻着她的小脸。 “很痛吗?刚才你咬朕那一下也很痛。”他说着却开始在她身体里律动。 “嗯~~~嗯~~~~~~~啊~~啊~~~~”李浅随着他有力的撞击嘴里发出不断的呻吟声,她雪白小巧的身子被他撞的一点点向后退,两颗白在她前跳动着。 他抓住了她一颗跳动的**,张嘴含住顶端饱满的红樱。 “嗯~~~~~~”李浅嘴里发出轻吟。 他狭长的眼眸被火红的**点燃,她的轻吟让他下体的**更加大坚硬,他开始急速在她体内律动。每一下都到她的最深入。 “啊~~~~啊~~啊~~啊~~啊~~~啊~~”因为他急速的索取,李浅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呻吟,她已经迷失在**里。 他的每一次进入虽然猛烈,但他这次掌握着分寸,给了她更多的快感,她的身体完全主宰了她,享受着这场既温情又激烈的欢爱。 在两人的卖力节奏中,水声“哗哗”,男女交合处,她里旺盛的汁随着阳的出入被带出来,将他的大氅和地上的毛毯都喷湿了。 等小路子找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们的动作过于激烈,揣歪了案几,以至于他进来时看到一条男人的腿和一条明黄色的亵裤夹在案几的缝隙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八章 案几后的春天(三)在线阅读 第一百三十八章 案几后的春天(三) 第一百三十八章 案几后的春天(三) 第一百三十九章 冬日雪中情趣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三十九章 冬日雪中情趣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三十九章 冬日雪中情趣 黄门女痞139第一百三十九章冬日雪中情趣 小路子不由大大叹了口气,明明皇上是个明君啊,怎么今日也做起这么荒唐的事?而在他身下的那个人不用说一定是他的顶头上司李浅了。这两人在这里欢爱无限,只可怜了他这个底下人,都快把皇的蚂蚁洞都挖开了。 只是现在人找到了也不敢打扰,得等人家两位啥时候累完了,觉得肚饿了,唤他的时候再出现。 他掩上殿门,走出去,深吸了口气,然后对外面的侍卫吼道:“去,通知皇各处,就说皇上找到了。” 至于在哪里找到的,那就不归他管了,别人问起他就说不知道,待着待着皇上自己就突然出现了。要是那人有本事能问到皇上跟前,他也很好奇皇上究竟会怎么回答? ※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要暖和些,直到冬至才下了第一场雪。一大早雪花就在天上飘着,鹅毛大雪落在地上不一会儿就积了厚厚一层。 今天似乎没什么事可做,齐曦炎上朝去了,带着小路子一起去的,说让她好好休息,就把她一个人扔在御书房里。 李浅也睡不着,一个人坐在休息间的床上看着窗外,无聊之下便伸出手去接那雪花,感受冰冷融化在掌心的冰凉。 齐曦炎下朝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一个如玉般的人儿如削葱般的手在接着飘飞雪花。窗棂半开,隐隐可见里面的如花容颜。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清气,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而绚烂。 见过她笑很多次,时而调皮,时而惫懒,却从没像这样眸含春水。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他不由懊恼,以前怎么就没想过她是女人呢?现在的她越来越有女人味儿了,看来做太监的生涯也该结束了。至于如何安置她。看来也要好好谋划谋划了。 走入御书房,他脸上一直维持着一个很淡的笑容。[看小说就到~] 李浅看见他,也不由一笑,“皇上今天心情很好吗?” 齐曦炎道:“本来心情不好,不过看见你就心情好了。”他说着走到她身边,把她那只冻着的手拉进来,取了手帕擦上面的雪水。 他的手指轻划着她的掌心。有点痒,李浅“咯咯”笑了起来。 他也不知想起什么,突然道:“要出去吗?咱们去玩雪?” 李浅颇感兴趣,她已经有好久没玩过雪,似乎长大后就忙着跟他玩谋。再没体会过这种童趣了。今日倒难得的兴致。 “诺。”她立刻跳下床,也没穿鞋就往门外跑,似乎生怕他后悔一般。 齐曦炎拎着两只鞋在后面追着,有些无奈自己何时变成给人提鞋的角色了。 外面天气寒冷穿着棉衣还觉得有些凉,李浅缩缩脖子,心道,果然最近这段时日养得娇了。现在夜里不用值夜还可以晚起,连这点冷都受不了了。 齐曦炎脱下自己狐狸皮大氅披在她身上,李浅着那上面柔软的白毛。轻笑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关系匪浅吗?” 他扬眉,“那又怎样?普天下都知道皇上只爱男人不爱女人,也知道你昨晚刚爬下朕的床。” 这倒是,最近她留在他床上的时间,明显比在他身边伺候的时候还要多。谣言既是真的,那也便不是谣言了。 算了。李浅暗叹一声,反倒把大氅紧了紧,看见就看见吧,做都做了,还怕别人知道吗? 小路子又给皇上披上一个熊皮大氅,看着白色熊和雪狐走在雪中,还真像两个雪人。他们牵着手一路奔跑着,雪地上留下两行深深的脚印。 从背影看真像一对璧人,可为什么总管却偏偏是个太监呢?小路子叹息不已,看着他们,他忽然也有种想找个相好的冲动了。而最好得是个男的。 李浅淘气,团了个雪球扔在他脸上,砸了他一头一脸,齐曦炎恼怒的抹了把脸,也团了一个扔过去,两人对掷起来,不一会儿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雪。 齐曦炎眉毛上都沾着雪花,他武功不济,被李浅扔了许多下,浑身上下都是白的。可难得他今天一点也不恼,满脸挂着笑,就好像一个孩子,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天真。 李浅不由怔了怔,好像看到小时候的他,在他十岁的时候有一次也是下雪,皇上赐了一把弓箭给他,那是自他母后死去,皇上第一次赐东西,他很高兴,欢快地在雪上跑着,用没装箭头的弓箭树上的雪花,的漫天飞雪,还她,追得她满处逃。这虽没有生命危险,可得她屁股、大腿生疼,那时候他脸上挂的就是这种笑容。 不知道那会儿她有多想反击回去,用雪团去打他的脸,可是她不敢,还得装模作样地大叫着,“殿下饶命,殿下饶命。”然后兔子一样逃着。 谁能想到今天烽火轮流转,终有一天她敢拿雪团打他了,而且不但没把他打得恼怒,还打出了他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那么灿烂,那么美好,那么让人沉迷…… 这一刻的他不是当今皇上,似乎只是她的玩伴,她的挚友,她的爱人…… 说不心动是假的,能得到他这样冷心人的爱可以说是万分不易,可她却未必能永远陪着他。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她的梦想,她向往自由的心,她从小就立誓要离开这座皇的誓言,都容不得她这般陪着他。她终究是要走的…… 心里忽有些难过,眼睛微微发酸,这许多年的情意若真有离开的一日,心里也是万分舍不得的。 一转脸忽然看见不远处立着几个人,最前面那个也是一身白衣,头上高挽着发髻,就好像一个假人一样,呆呆看着这边一动也不动。她也不知站了多长时间,浑身上下全是雪。 李浅瞧得清楚,这正是大燕朝的皇后,冀兰。 她心中一动,很少看过皇后这个样子,这样的她让人看得心酸。 而恐怕像这样躲在一边看皇上的也不知凡几。这就是后,永远一堆女人围一个男人的后,就算她得齐曦炎宠爱,却不知这荣宠能得几时。 她以为冀兰对皇上已经死心,这会儿看来心死的还不够彻底啊。暗叹一声,走过去,对她轻施一礼,“娘娘,既来了,便和皇上玩一会儿吧。” 冀兰看一眼,神色冷淡:“你不用假好心。” 李浅心中好笑,她本就不是好人,更没什么好心。她愿意过来便来,不来也罢,难道还要她硬拽不成?这就是身份高的女人,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转身欲走,这时齐曦炎扔过一个雪球,她低头躲过,那雪球如长了眼睛一样不偏不倚的砸在冀兰的脸上。 冀兰惊叫一声,下意识的抓了一把雪扔回去。她本是个热情好动的女子,看到雪景难免动心,只是心里嫉恨李浅,强忍着不肯就范。 齐曦炎也看到了她,难得微笑着唤她,“梓潼,过来一起吧。” 这一刻冀兰忽然很想哭,她企盼了那么长时间,盼他对自己和颜悦色,当这一刻真的盼到了,她才知道自己的心一直是爱着他的,只是恨他无情,恨他冷血,恨他就算有情也放在别人身上。 “诺。”她应一声,飞快的跑向他,就像一只欢快的白蝶突然张开了翅膀,绽放出迷人的风采。她脸上的笑容灿烂如骄阳,仿佛连这雪也要融化了。 李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看着两人越离越近的身影,只能发出一声喟叹,或者天底下最没原则的就是女人,怎么男人随便给个好脸,或勾勾手指就能高兴成这样? 其实“爱”这个字眼真的很难理解,当爱上一个人时,便真的没原则了,只是不知自己有一天会不会变成这样。不想爱上一个人,那样会变得患得患失起来。可对这个字,谁又说得准呢? 正想着,突然头顶被人狠狠砸了一下。正是齐曦炎,他站在自己眼前,低头笑得颇为张狂,“总算叫朕报仇了,今天你把朕打得好惨。” 李浅也不禁感染了他的快乐,配合地笑起来,“皇上等着瞧,厉害的还在后面呢。” 齐曦炎凑近她耳边,笑得春意盎然,“好,等晚上看看谁更厉害。” 那暧昧的眼神里饱含的意思分明,她不禁脸上一红,心道,罢了,以后的事谁说的准,留得这一刻的快乐便快乐一刻吧。 她飞快加入战团,与两人嬉笑在一起,只是她不敢对冀兰下手,只打齐曦炎。冀兰也打齐曦炎,一会儿功夫他身上便挨了许多,头冠都被打掉。也难得他今天心情好,竟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晚上时少不得要把她叫到寝,在她身上大肆发泄一通。 李浅被他捣弄得有些急了,连叫道:“打你的还有皇后,怎不见你去折磨她?” 齐曦炎脸色顿沉,恨声道:“朕如此待你,原来在你心中依然是可以随便支出去的。” 她暗叫“糟糕”,他的脸上带着笑意,却比不笑时还要冷漠。他的眸光停在她脸上,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看得她面色立变,直到苍白如纸。可是他胯间的大却缓缓抽出来,壁传来的磨擦让李浅的呼吸急促,脚尖绷起来,大腿轻颤。(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九章 冬日雪中情趣在线阅读 第一百三十九章 冬日雪中情趣 第一百三十九章 冬日雪中情趣 第一百四十章 男人的莫名其妙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四十章 男人的莫名其妙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四十章 男人的莫名其妙 黄门女痞140第一百四十章男人的莫名其妙 他将她纤细的脚腕抓牢。“啵”的一声,巨大的昂扬弹跳了一下,从紧窒的口跳出来,被撑开的口流出涎,沿嫩白的大腿儿滑下。 “放开……放开我……”李浅的敏感的身体承受着他的挑逗,身体里的每一寸欲望都在苏醒,妄图主宰她的灵魂。她挣扎着,声音微细如同蚊鸣。 他轻哼了一声,“朕说过,你再敢把朕推出去一次,朕就好好照顾你一回……” “你……嗯……”她深深吸气,身体完全绷起来,像一张拉满的弓。他已经第二次撑开她,缓缓地进入。 “嗯……”他再一次进入她的最深处,下体密实地和她贴合。她被强硬撑开的狭窒情境,狼狈撕裂的瓣,靡的水色几乎让人血脉喷张。 他恶意地在她体内动了一下。 “啊……”李浅身体紧紧一缩,因为突然被把握,也因为他的挤压,部传来一阵闷疼。 他将自己胯间的魔兽释放,使劲掰开她,一挺身将自己的整欲望了进去。紧窒的花径被他的大节节撑开,完全被他填满,贴合的无一丝缝隙,他的巨物仿佛完全嵌进她的私密里。他狂烈地撞击着她,长的欲望在她狭长的口里进进出出。 “嗯……”她咬着唇承受着他一拨拨狂肆的占有,他的每一次完全进入都让她感到被撕开的疼痛,她不敢叫,只是拼命的压抑。仍未合拢的花径仍然湿润狭窒。紧紧地钳住他的大,娇嫩水蜜的壁与他的大随着他的律动越来越快地磨擦交媾,快感一拨拨袭来。 此刻她心里悔的都快死了,都提醒过自己多少次。不要招惹他。这丫的本就有时候比她还小人,可该死的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这张臭嘴……,心里也不是想叫他爬上冀兰的床。瞎掰什么? 齐曦炎真的很守约,折磨了她一个晚上,直到她整个身子瘫软在地上,全身几乎没有了一丝力气,才慢慢从她身体抽出来。 她自在床上躺了一日,他也没比她好哪儿去,第二日上朝的时候连路都走不稳了。双腿向外扩着,一副内伤深重的样子。 李浅忍不住叹息,这是何苦呢,弄得两败俱伤,很快活吗?所以说这男人真是要不得的一种动物。莫名其妙起来,比女人还莫名其妙。 ※ 日子飞快的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又到了年关。记得去年过年时,他们还在雍王府,今年却改在中庆贺,让人忍不住叹一声“世事多变”。 因为那一日她的冒犯,齐曦炎一直对她不咸不淡的,这丫的平时看着很大度,小心眼起来也很让人头疼。李浅也懒得去劝他。只等他什么心情好了,愿意赏她个笑脸。 今年是新帝登基的第一个新年,礼司的官员特别重视,几次上奏,要大大办。皇上看国库还算充盈,也便答应了。下旨由皇后督办宴。花妃娘娘从旁协理。 自成亲这半年以来,冀皇后的神一直不是很好,每日里都恹恹的,虽不能说足不出户,却也很少迈出皇后殿。偶尔出来一回,也是跟后佳丽闲话家常。 这半年来皇上除了按祖宗规矩,每逢初一、十五去看皇后,其余的时候基本没出现过,而且也从不在她中留宿。 里人都知道皇后不得宠,对她也不是很上心,反倒一心巴结着前些日子恩宠不断的花妃。 皇上与女色上面不是很上心,宠幸过的嫔妃统共就那么两三个,而花妃是其中宠幸次数最多的一个,外头进贡了些什么好东西,也都少不了她那一份。 里人都知道,这回皇上下旨由两人共同准备过年,两位娘娘暗地里都较着劲呢。 花仙儿一心要在这次的宴上压皇后一头,盘算着怎么让这个年过得异于往常的热闹。她还故意挤兑的皇后和她打赌,要在最后的“庆隆舞”上和皇后一争高下。 冀皇后本不愿与人争这长短的,自从知道那一日的雪天,眼看着皇上搂着李浅离开,心就更冷。她对一切事都看得很淡,可架不住当着众多妃的面被人冷嘲热讽的挤兑,若不应了她,皇后的颜面不保,以后想在里立足都越发的难了。 现在对情爱她是彻底失望了,可总要顾着以后的生活,左右权衡了一下也便答应了。 里人都抱着看好戏的神等待着,倒要瞧瞧究竟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而身为婆婆的皇太妃也一向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见两个儿媳内斗,私下里差点撑掌大笑。甚至希望她们能斗个你死我活,她好隔岸观火,为无趣的中生活讨点乐趣。 而且以她的个,对于权力永远是不知餍足,或者有时候也觉得太妃做得没什么意思,想弄个太后做做。自是更热衷于在里面煽风点火,好叫某些人头痛一下。 于是,在这样众人拾柴火焰高的热烈气氛中,一场热火朝天的二争斗好戏终于开幕了。 做主子的斗气,倒霉的往往是下面的奴才,而李浅就是首当其冲的一个。就在皇上下旨后的第三日,她就被皇后叫进寝。 冀皇后凉凉地声音道:“李公公,现在是你该赎罪的时候了。” 就这一句话,把李浅原本准备好的百十句的推脱之词全部消弭,只剩下最后一个字,“诺。” 活该她倒霉,谁叫她是骗皇后进的始作俑者呢。误了人家的终身,没暗害她一百回已经算便宜了。 冀皇后扫了她一眼,见她乖觉,也不难为她,只道:“花妃说要比庆隆舞,就由你来办吧。” “诺。”李浅应一声,嘴却差点咧歪了。 齐家祖上原来是谷依族,三百年前逐渐与汉家通婚,渐渐地学了汉家的习惯。可有一样古老传统却保持了三百年,亘古不变。那就是“庆隆舞”。 “庆隆舞”是最具谷依族风味的节目,一直以来都是年宴上的保留节目。“庆隆舞”又称“马虎舞”,是谷依族早期的民族舞蹈。该舞蹈分两方阵营,一方舞者头戴兽面具,身披兽皮,扮作动物;另一方舞者身着谷依族的古老服装,扮作狩猎者。两方撕斗,最终勇者为胜。 皇后要她办庆隆舞,真不知要她扮狩猎者还是扮野兽? 花仙儿更过分了,还要比赛,难道非得要野兽打倒猎人她才开心吗? 她一路咧着嘴去见皇上,本以为齐曦炎好歹会帮她说句话的,可那天可能把他得罪狠了,听说这事后,竟叫她过年的这些日子都跟在太妃、皇后身边伺候,连原本属于她的位置也被小路子占据了。 李浅气得跳脚,却也没办法,谁叫她做什么不好,偏偏老虎嘴上拔毛呢? 马上到年下,后加强防守,皇上特调紫衣卫进后巡查守卫,由李我带队专门护卫路皇太妃所在的宁寿。其余各都加派人手,每夜的夜巡也多加了一次。 当然,这些是李浅无关的,她只需伺候好各的姑们,管些吃喝拉撒的大小事就好了。 除夕临近,过了腊月二十三祭灶,礼司便传知各总管封印准备过年事宜。 由礼司奏明太后、太妃,按中旧例传告各府第王妃、诰命、公主、郡主,及一二品大员的女儿,于腊月二十五进过年。 这天一大早,京都的贵妇贵女们全体齐聚皇城苍震门前。李浅身为总管太监,也穿上了蟒袍褂子,在苍震门前迎接。虽依旧是土黄色,看着却也威风许多。 各府的王妃、公侯夫人今天都是一色大红绣花氅衣,粉红衬衣。公主们个个花枝招展,一见李浅都笑着打招呼。 李浅从来没觉这么体面过,难得代皇后行事,竟如此讨人喜欢。她也打起十二分神,引领众贵妇、贵女至宁寿殿。 后没有太后,太皇贵妃升堂入座后,第一拨由公主朝见。盛昌长公主走在最前面,众公主鱼贯而入,向太妃行礼。 只是众公主都没怎么把路太妃放在眼里,礼数只尽了一半,有的勉强抚了抚便作罢。盛昌公主更是抬着下巴连动也没动。路太妃的脸色微有些难看,当年隆章帝在世时,她身为贵妃,这些公主们行礼也没像现在这么轻谩过。 第二拨由各府第王妃、命妇朝见,后妃子及内当差的女官负责招待。 路太妃也怕自己压不住阵脚,向身边的皇后笑道:“皇后娘娘可有训示?” 冀皇后明白她的心思,此刻不好压她气势,便微微一笑,“兰儿刚入,一切礼数还不懂,母妃做主就是。” 路太妃脸有喜色,真的摆起了太后谱。 她面带严肃道:“过新年,大家应当快快乐乐庆祝一番,可也不要闲着。我朝家法严谨,女子应该懂得理家之道,首要会做针线活,历来凡是皇上御用的衣履,都是由皇后、贵妃亲自制做。本看现在公主、郡主还有各府娘子,喜浮华,不要说娴熟裁剪,就连做针线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事。总是坐享其成,将来出阁怎么是好?今天就叫你们各裁一件衣服,限两天交活。” 说完还对皇后微一颔首,“娘娘看这样可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章 男人的莫名其妙在线阅读 第一百四十章 男人的莫名其妙 第一百四十章 男人的莫名其妙 第一百四十一章 李我重口味情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四十一章 李我重口味情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四十一章 李我重口味情人 黄门女痞141第一百四十一章李我重口味情人 感谢所有人的粉红,谢谢大家。 ———————————— 每年中长辈训示,也无非是做些女红,背背女戒什么的。太妃所说也合理,冀皇后微微一笑,“母妃所言甚是。” 有的命妇一听太妃下旨,吓得汗流浃背,因为她们知道自己闺女针线的本领,拿出去自己都觉寒碜,有的则希望自己的闺女大显才能,要是能得太妃和皇后的称赞,以后找婆家也容易些。 路太妃叫李浅传令下去准备好的衣料,随同针线笸箩,摆在案子上。她道:“裁完活,可以到台前看戏去,公主、娘子们今天只管看戏,二十六、二十七两天限你们做好。可不要慌神。” 盛昌公主是长辈,自不必参加这种比赛,四位公主中大公主英乐,二公主宴乐都已嫁人,求了皇后也被免了参加。只有琪乐和宁乐云英未嫁,又一心想嫁个如意郎君,可惜她们哪儿做过活,绣个鸳鸯都能像乌鸦。 尤其是宁乐公主,自先皇后死后,她在中的日子就很难过。琪乐是一心想嫁楚侯爷的,所以才蹉跎到现在,可她不一样,太妃本不管她的事,皇后也对她不咸不淡的,她今年已经十七了,可婚事却没一个人替她过问。 她想借这热闹扬扬名,便趁太妃同命妇们去斗纸牌为乐时,偷偷把衣料交给会裁剪缝纫的女,然后把人家缝好的衣服,摆在案子上装样子。 其他不会做活的贵女。见公主带头,也跟着效仿。 李浅在一旁是监工,瞧见了也只当未见,大过年的何必跟这些贵人们过不去? 也有不愿弄虚作假的。做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一天的功夫活做完了,有的在御花园玩耍,有的去看戏。两天之后。每人将自己所做的衣服交给皇后和花妃验收,标写姓氏,陈列案上。 太妃在案前,走马看花似的巡视一番,由皇后、妃子评定,按等级发给赏赐。这一次又是卫国公的千金拔了头筹,宁乐公主居次。都是皆大欢喜。 李浅对花语儿印象很好,觉得她比花仙儿不知强了多少倍,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刺绣女红也比别人出彩,子又温和。看着真不像是姓花的。 当然,姓花的也不全是坏的,就像她也是明妍太监一个。 当天夜里有不少女眷歇在里,李浅让主管的太监分配好住处,各加强守卫,她自己则拎着一只小红灯笼四处逛。 里的事她担着,担任警卫的紫衣卫也归她管,这里面都担着干系,大过年的怕出事总要惊醒一点。 她逛了大半个皇也没发现什么。里妃嫔的住处全去了,接下来就是路太妃的宁寿殿。按说这里有李我负责不用她什么心,不过既然走到这里了,总要进去看看。 宁寿殿的夜晚很宁静,几个紫衣卫也尽职尽责,居然没一个打盹的。很让人稀奇。她转了转也没发现什么,正要走突然看见路太妃的寝殿的窗户里跳出一个人。 那是个男人,借着月光隐约可以看清脸,绝对是个美到极品的男人,可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像李我。 她揉了揉眼,再去看,果然是李我。 很难想象像李我这样的人会三更半夜在太妃屋里,还要从窗户里出来。这行为,怎么看着那么像…… 她不由咧了咧嘴,心道,果然是以前小瞧他了,他丫的原来是个重口味。凭他那姿色,就算偷人也偷个年轻点的,里的熙嫔,荣嫔,尚贵人都是绝世美人。怎么就看上又老又心肠歹毒的路太妃? 虽是撞破了他,但她也不好意思当面落他的脸,便躲到一边等他走了再出来。至于次日再见,少不得在他面前多转几圈,笑得颇为诡异。 李我被她笑得浑身发冷,抖掉一身的**皮疙瘩,问道:“首领,昨晚皇上怎么着你了?”难道某些运动做多了,做坏脑子了? 李浅暧昧一笑,“皇上是没怎么着我,不过怕你被别人怎么着了,花前月下,,小心烧糊了。” 李我“哼”了一声,说了句“莫名其妙”,便走了。 李浅也只是乐他一乐,也不会真把这事捅出去,上次刚跟冀皇后下了保证,里不会再出现私通的事,要捅出来,少不得她也要倒霉。而且对方是太妃,真要有什么风骚韵事也不是她管得了的。 看到了当没看见,闭紧嘴巴,这也皇生存法则之一。 越靠近年,里越发热闹。二十八、九两日,太妃和年长的夫人继续斗纸牌或是观戏。其余贵女们,有摇摊的,有推牌九的,有拈升官图的,有掷八仙庆寿的,有掷围猎的,热闹非常,但也有不少人偷偷溜回府第中去了。 门守卫都得了李浅的吩咐,对这些女人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们闹去。 转眼就到了三十这天,这一日太妃们起的比平时要早,皇后也在黎明时分来到殿上,公主们天不亮就已梳洗打扮完毕。 众人的服色与寻常不同,皇后、妃子、长公主等都穿官服,头戴珠翠,身穿衬衣,外罩红青长褂,宝石挂钮,耳戴坠子。公主、郡主们仍是大红氅衣,只是人人头上加戴做成福寿二字的红绒花。 皇太妃率着众太妃最后出来,升座后,皇后率领妃子们制作佛前的供花;盛昌公主则率领公主等布置佛前供品,直到午膳才忙完。 皇太妃亲自写了二十张三尺见方的福、寿字。她看着很好,也让大伙跟着写。有的公主提起大笔写起来,众家闺秀、贵女也跟着一起写。一时间笑声不断。 看到众家千金的笔墨后,李浅大觉欣慰,原来她不算是写字最丑的,还有一些写了半天本分辨不出是字,还是墨团。 她站在一侧伺候着这些贵人们笔墨,忽觉得身后有人在看她,回头一瞧,却是盛昌长公主。 这几日她一直在打量她,也不跟她说话,偶尔与她眼神对视时,又仿若没看见她似地转向一边。 李浅心里觉得别扭,有什么事直说就好,这么着更让她觉得没底了。心里暗自猜测,楚天歌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到了下午,齐曦炎率领近支宗室、王公及二品大员,至宁寿给太妃们行辞岁礼。这种礼节是旧俗,不过因为太妃不是皇上生母,也只是走走过场而已。皇上退后,皇后也率众人来行礼,由礼司女赞礼官唱导。最后是女、太监等叩头。太妃命李浅打赏,每人赏银十两。 礼数完毕,太妃们退回寝室休息。 此时,妃子又率领长公主、公主、命妇等给冀皇后行礼。 看花仙儿不情不愿的样子,李浅甚觉痛快,暗想着,她其实也不过是个后嫔妃而已。 接着王妃、命妇等,又向妃子行礼。其次,王妃、命妇再分长幼,互相行礼辞岁。贵女们也向长辈请安辞岁。凡是晚辈给长辈辞岁的,如贵女、女、太监等个个都能要得百八十两。李浅是总管,得到的赏钱也最多。 等这些繁琐的礼节行完,天也擦黑了。 晚上,齐曦炎在永和大宴,皇亲国戚,一二品大员全都参加。下午皇上给太妃们行辞岁礼时,李浅就很乖巧的跟在齐曦炎后面,他走到哪儿,她跟哪儿。 齐曦炎素来了解她,这点小伎俩怎会看不出来,难得今天高兴,便准了她参加大宴。李浅兴奋的直搓手,大年下在御前伺候绝对是好差事,打赏她肯定也是头一份。 酉时未到,相熟的几位皇子还有楚天歌和付言明都来了,众人见李浅在门口迎客,都笑着跟她打招呼。还有的听说她今晚表演庆隆舞,便问她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浅咧嘴,刚才当着皇上的面冀皇后和花妃抽了签,冀皇后手气不好抽到的是扮演野兽,也就是注定被打倒的那个。而这回花妃请的扮演猎人的是御林军首领方晚清,武功比她高一截,看来她想不死都难了。 这会儿听他们问,嘴里如含了一片黄连,苦得脸都变形了。 楚天歌哈哈大笑,指着她的鼻子叫道:“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是老虎了。” 李浅兀自强辩,“谁说一定是老虎,没准是狮子呢。” 她话一出口,周围的几位大人都乐了,楚天歌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赞道:“几天没见你变得更有趣了。” 李浅脸又苦了几分,实在不觉他这是赞美,她向后退了几步,把他们让进大殿。 这会儿年夜宴会已经开始了。 大宴桌上的菜点由外到里分成八路,有各式荤素甜咸点心,有冷膳,有热膳,共六十三品,还有两副雕漆果盒,四座苏糕、鲍螺等果品、面食。大菜之外有果钟八品,及、小点心、炉食、鸭子馅包子、米面点心等小吃分东西排列,还有四品南北小菜。 皇中的规矩,各个嫔妃都有自己的饮食标准,平时单独开伙。但是年夜饭,妃嫔们也有幸来陪皇上吃饭。除了皇帝的家室之外,还有六桌陪客,分别坐着楚天歌、付言明等外戚。每桌冷热菜点一共二十四品,比起皇上少很多,而且盛菜的碗也降格为瓷碗了。剩下的朝臣基本是在殿外,惦着脚尖瞧,没准能看见里面皇上的身影。豆大的那种。(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一章 李我重口味情人在线阅读 第一百四十一章 李我重口味情人 第一百四十一章 李我重口味情人 第一百四十二章 走光的老虎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四十二章 走光的老虎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四十二章 走光的老虎 黄门女痞142第一百四十二章走光的老虎 一切准备就绪后,随着鼓乐声,皇帝和妃嫔入座。李浅站在齐曦炎身边,先伺候他进汤膳。汤膳用对盒盛装,“对盒”即两盒合一,取成双成对吉祥之意。皇上的对盒是两副,左一盒为燕窝红白鸭子腰烫膳一品,粳米乾膳一品。右一盒为燕窝鸭腰汤一品,鸭子豆腐汤一品。两盒汤膳都用温火炖足了时辰,香味勾得人哈喇子都出来了。 齐曦炎每样尝了一口,见李浅一副馋虫大动的样子,便赏了她一品燕窝红白鸭子腰烫膳。李浅跪地谢赏,她也不敢这会儿吃,就叫小路子先给她收着。 接着,太监们给嫔妃们送汤,虽然也用对盒,但数量减半,每人一副,内装粳米膳一品,羊卧蛋粉汤一品。 汤品用过后,奏乐停止,开始转宴。所谓转宴,就是将宴席上的各类膳品、陈设(花瓶、筷子、果盒除外),从皇帝桌前开始,在陪桌上转一遍,意为全家共同享用。转宴之后,摆酒宴。皇帝酒膳一桌分五路共四十品,后妃酒膳每桌十五品。皇帝在丹升大东乐声中进第一杯酒,后妃接次一一进酒。酒后进果茶,接着后妃起座,皇帝离宴,祝颂之乐奏起,家宴始告结束。 然后皇上下令把自己吃过的饭甚至连盘子、碗、碟子、勺子、筷子一块儿都赏给亲近的大臣和各王爷、郡王们。大家一起等着观看“庆隆舞”。 早在齐曦炎进食差不多的时候,李浅就拜辞了去换衣服,她的衣服其实就是一块兽皮和一个面具。 看到这块老虎皮。她忽觉很老天很作孽,倒不是这虎皮有多丑,而是这东西也就巴掌大一块,真要穿上了肯定遮的了下边。遮不了下边,该露的都露出来了。 到底谁那么缺德,弄这么一块东西给她? 正攥在虎皮发呆呢。方晚清走了进来,问她,“你怎么还没换好?” 一见他穿的衣服,李浅“扑哧”乐了出来,他身上也穿着块兽皮,没比她这块大多少,强壮的身材一览无余。要是不小心一撅屁股,亵裤都能露出来。他是男人倒也罢了,就怕自己也这样穿出去,不小心露出两个球来,所有人看得眼珠都会爆出。 她问。“庆隆舞都是穿成这样吗?” “是啊,谷依族以前以打猎为生,都是穿兽皮的。” “都穿这么短?” “那倒不是,往常是很长的,不知为何这次做的短了些。”方晚清也不想这么穿着出去见人,他好歹也是个三品首领,真要叫人看见光屁股,以后也不用见人了。 李浅一向是鬼灵的,她脑筋一动。找来两块黄布,一块裁成两块,用来包住上身和下身,擂的紧些就本不会抖开。只是布还是短了点,是包平了,手臂和小腿却不得不露在外面。 方晚清也忙照着做。不一会儿功夫两个新鲜出笼的兽皮粽子就做好了。 照了照镜子,那模样实在耸动,两人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戴好面具扭捏的走出去。 里人都知道皇后和花妃较劲的事,也知道今晚会上演一出好戏,都翘首期盼着,可坐等两人不来,右等两人不来。 花妃娘娘娇声问:“皇上,庆隆舞是要吉时开演的,他们若误了吉时那该当如何?” 齐曦炎哼一声,道:“那就把所有相关的人都拉出去斩了。” 花妃闻言忍不住掩帕偷笑,她等李浅死已经等了很久了,这回倒要看看她怎么死的。 看她笑,冀皇后嘴角也扬起一丝冷笑。她道:“妹妹,刚才恐怕没听懂皇上的意思吧,皇上说所有相关的人都斩,你是这次的主持,先斩的就是你。” 花妃作出一副受惊吓的样子,大叫:“哇,那皇后娘娘岂不是也要一起死?” 冀皇后冷嗤,“有你陪着,本也不觉有什么不好。” 两人正斗嘴时,方晚清和李浅也出来。他们一出场,就震撼全殿。所有人的眼珠子差点瞪出眶,齐曦澜正夹一块**,一看见他们,**也掉了,下巴也隐有些脱臼。楚天歌也一脸受惊过度,这就是众所期盼的庆隆舞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某个国家的干尸复活了。 看见李浅露的小半截白腿和大半雪白胳膊,齐曦炎眸色隐隐发沉,他捏了捏拳头,问小路子:“这衣服是谁做的?” “是礼司准备的,往年都是穿兽皮,不过今年好像听说里收藏的皮毛都让虫蛀了,所以难免做出的衣服会短了点。” 齐曦炎咬牙,“一会儿大宴结束,就传旨把礼司的管库官员大卸八块,给朕剁成碎拿去喂狗。” 小路子一吓,要不要这么狠啊? 随着音乐的响起,猎人扮相八名武士一拥而出,开始狂舞起来。他们背着箭筒,踩高跷,骑假马,表现着老祖宗们的狩猎生活。他们穿的也是兽皮,不比李浅那个长多少,只是这些舞者并没包上布,上身全裸着,露出结实的肌,每一下舞动身上的肌都微微抖动,有一种狂野的美感。 大殿里的女眷都不禁用扇子或手帕挡上脸,可眼睛却露在外面,一副很想看却不敢看的样子。 片刻后方晚清手持钢叉一个纵身跃进舞团,随着他们的节拍一起跳了起来。他是领舞的,在此之前经过二十天的练习倒把舞蹈的髓表现的淋漓尽致。他也没李浅那么夸张,只包了屁股,露出上身壮的身体,看着很有一种原始的阳刚之气。 他本就长得俊美,只一出场立刻惊艳一片,有些娘子手中的帕子都飞了,眼珠子瞪得老大,本忘了遮挡为何物。后嫔妃还算矜持,不过眼睛也都亮晶晶的。 接下来由李浅带领的三十二只野兽也出场了,黑黄各半,全戴丑面具,有的扮成狮子,有的扮成老虎,跳跃掷倒,象野兽一样狂舞。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想抓弄她,李浅头上还戴着一个大大的王字,看着比脑袋还要大,压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做野兽也不需要练习什么,只要做出野兽的动作就行了,现场只见这只虎王一会儿上翻,一会儿下跳,一会儿伏地,一会儿咆哮,逗得观看的贵族们大笑不止。 齐曦澜一向爱热闹,他笑得也最夸张,抱着肚子来回喘着,时不时地还指指李浅,对楚天歌道:“你看她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只老虎得了疯病。” 楚天歌哼一声,“你小心一会儿疯老虎扑过来咬你一口。”他很不喜欢李浅这样被人戏弄,比自己脱光了叫人看还难受。 齐曦澜不理他,只是笑。又看了一会儿,却越看越觉惋惜,不由喃喃:“本来还想看她春光外泄的美景,特意吩咐针织房把兽皮做短,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聪明,怎么跳了半天那黄布也不掉呢?” 楚天歌离他最近,听在耳里,不由暗恼,原来是他搞的鬼。他暗暗发誓,若李浅真的露了什么,他一定把他扒光了,挂在京都人潮最多的西城门上。 庆隆舞的舞蹈共分为远望、追踪、行围、神功、猎成五个段落,主要有响箭、舞刀等二十多个动作。 这会儿场中的表演已到了高朝,神功阶段,先由一名猎人发箭,弓弦响处,一只野兽应声倒下,其余野兽表示驯服,象征武功之成。 当然,这只是前人舞蹈的演练,今天的情形却大不一样。因为就在李浅去换衣服之前,冀皇后曾对她说过,“你要是被猎人打倒了,害本丢脸,可别怪本真的在你身上开刀。” 李浅一吓,不由苦笑起来,“娘娘,若不被打倒那才要命呢,要是天朝勇士连只野兽都打不倒,怎么显示老祖宗的神威啊?” 冀皇后道:“这个本不管,你只需知道本绝不能向花妃认输就好。” 一听这个,李浅连死的心都有了,这不是折磨人吗?又不能打赢猎人,还不能让猎人打倒,这样的表演本没法演下去嘛。 她也知道以前得罪皇后太狠,尤其近日总霸着皇上,连初一十五的日子也因陪她而冷落皇后。她虽是针对花妃,却更有拿她出气的嫌疑。 但谁叫自己是奴才,先前也对不起人家呢,没奈何,只能豁出命去和猎人拼了。 于是滑稽的一幕出现了,猎人发箭,弓弦响处,一只只野兽应声倒下,只有李浅这只兽王还兀自跳得欢快。 方晚清又发一箭,那只老虎似乎跳得更快了。他心里有气,随着音乐跳到她面前,低声道:“你该死了,你知不知道?” 老虎当然知道啊,可老虎偏偏不死,越跳越欢,还不时地呲牙挑衅猎人。 方晚清怒火中烧,干脆也不用假箭了,钢叉也扔了。他紧了紧手指节,发出“咔吧”声响,接着斗大的拳头开始向她招呼。 方晚清力气大在皇侍卫里是有名的,李浅躲过了一拳,躲不过第十拳,终被他打中小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二章 走光的老虎在线阅读 第一百四十二章 走光的老虎 第一百四十二章 走光的老虎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人与虎的交合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人与虎的交合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人与虎的交合 黄门女痞143第一百四十三章人与虎的交合 趁着身体交叉的空挡,方晚清又喊了一回,“你该死了,你知不知道?” 这一声喊得颇大,离得近的都听得清楚,有人扑哧笑出声来,还有人打趣,“这莫不是要开一出方家二郎打虎的戏码?” 中生活多苦闷,一年到头也没个稀罕玩意,此刻见上了全武行,也没人阻止,都津津有味儿的瞧着,时不时的还有人给猎人和老虎呐喊助威。(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打到后来,别的猎人和老虎都退下去,只有方晚清和李浅两个苦自纠缠。 大燕立朝也有几十年,何曾宴办得热闹过,简直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身为大燕皇帝的齐曦炎,看得揪心又无奈。他几次想阻止,可念及祖宗规矩,若是庆隆舞跳不完,国家便有一年不得平安,最后终是忍住了。心里暗骂,李浅这个笨蛋,平日里看着机灵,怎么这个时候犯了混了?骂完又有些感叹,恐怕也只有她才能造出这样的声势,演出这样的闹剧吧。 他也知道这必是冀皇后和花妃所致,不由瞪了两人一眼。 冀兰和花仙儿都感受到他的不悦,皆垂下头,心里却想着果然皇上更心疼太监的。 这会儿方晚清气得肺都炸了,本来做这种表演就够叫他丢面子的了,现在还跟李浅玩这种幼稚游戏。 这死太监是有名的没皮没脸,可自己不一样,自己有家室,有高堂,要真是输在这儿。以后哪还有脸见人?想到此,下手便更用力了。他先前只是用了五分力,这会儿长到十分,真是非要将这老虎打成泥才甘心。 李浅原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哪经得起他的全力,挨了几下就苦不堪言。心里想着,也该完了吧。总不成真叫他打死?为了皇后尽忠,尽一半就好,剩下的一半还是留着保命吧。 这样想着,也没了斗志,突然间向后一躺,假装挺尸,嘴里还喃喃自语:“我死了。~我死了。” 方晚清刚攻出一招,正要再打,可等他一回身,李浅早挺尸倒地。他心里这个气啊,这还没打呢。就死了,一看就是假的嘛。 舞跳到现在早没了章法,见她不动了,也懒得再纠缠下去,做了个后裔日的结束动作,以表示这只老虎是他死的。 表演结束,现场掌声不断,也不知大家是觉得他舞跳的好,还是觉得架打得好。 方晚清哼了一声。径自走到皇上和妃嫔们面前叩首请安。 齐曦炎含笑道:“方首领辛苦,赏金百两。” 就在这时,地上的死老虎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飞速的跪拜在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齐曦炎。 齐曦炎也没难为她,同样道:“李首领辛苦。赏金百两。” 李浅这才放心,抚着口疼得直呲牙,刚才要不是听见有金子可领,她宁可继续躺着装死。哎呦,真的好疼,方晚清这厮一个劲儿对她的前、肠胃下手,也不知待会儿那一品燕窝红白鸭子腰烫膳,她还能不能吃下去? 大宴结束,男宾们都陆续出,楚天歌路过李浅身边时,对她抛了个媚眼,李浅则还了他个白眼。 楚天歌嬉笑一声,伸手扯了一下她身上的黄带,大有嘲笑之意。 李浅气得拍开他的手,又紧了紧黄带,以防被他扯的走了光。 皇上早离了座,冀皇后也带着妃嫔们回后。这次大宴只她和几个受宠的嫔妃参加,其余的女眷大都留在宁寿陪太妃们。前面发生的事,后边早得了消息,又少不得询问几句,笑闹一会儿。~ 齐曦炎被大臣缠夹没完,绊住了脚,一扭脸看见李浅和楚天歌笑闹的样子,心里忽涌起不悦。 他唤楚天歌,“楚爱卿,既然这么喜欢皇不如今晚多待一会儿,等守了岁再走。” 楚天歌朗声一笑,“皇上当宝贝的地方,别人可未必喜欢呢,这里太憋闷,可不是人人待得了,臣先告辞了。”他这话一语双关,说完又向李浅挤挤眼,对她做了个口型,“回头找你。”然后大笑着扬长而去。 他一走,齐曦炎就睨了李浅一眼,也不用他多话,李浅就知道该做什么。她跟在他身后一起出了大殿,往他寝走去。 小路子早带着几个太监、女等候了,一见他们忙过来服侍皇上换下冕服,给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 最近皇上也不知犯了什么劲,私下里总喜欢穿白色衣服。似乎她某一天曾经说过喜欢温文尔雅的人,然后他就开始这样。但就她认为,就像某些人穿着黄袍也不像太子一样,他就算穿白衫再拿把扇子,也没有读书人的气质。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学院院长的长公子,还得母亲是皇亲的那种。 齐曦炎却没有这样的自觉,他自以为洒脱的一掀衣摆,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茶,然后对她招了招手。 李浅走过去,他忽的皱皱眉,伸手去她的口,“那个方晚清下手可够狠的,可伤着哪里了吗?” 李浅摇头,就她这皮糙厚又扛打的身子,那几拳也算不得什么。只是这丫的手能不能不要这么放肆,就吧,这会儿居然开始撕扯起她身上的黄带来。 “绑这些碍事的东西干什么?” 他撕的很用心,直到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截包住屁股遮不住,遮住却又包不住屁股的老虎皮。 从一看到她穿这个出现,他就很想这么做了,想看看只着虎皮的她会是怎样一副风情。而现实果然没叫他失望,她纤细的骨架,色的肌肤,丰盈的部,细细的腰肢,曲线完美的臀部,小巧的她,再穿上这块兽皮,凭白多了几分野的魅力。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纯净与靡荡的结合体,让人看得热血沸腾。 他立觉胯下一紧,动手把兽皮往下拉了拉,立刻弹出两只硕大的白兔,上面的红梅颗颗挺立。他的手掌完全罩上丰满的,手指挤弄着她的。 她的口起伏,发出纤细地呻吟声。 他俯向她的前,含住坚挺地,舔弄,啃咬,轻扯慢捻。 “嗯~~~”李浅颤栗不已。 齐曦炎又把兽皮向上提了提,露出下身。那地方的黄布也被他撕去,亵裤只轻轻一拽就滑落下来,只剩光裸的白臀和美的让人心动的幽秘。 他赞叹一声,掰开她的臀瓣,嘴凑了上去,灵舌在沟间滑动,舌尖撩拨着小巧的珍珠,魅惑的双唇啧啧有声地嘬弄着蜜水四流的口。 她的身体有强烈的异物侵入感,下体被他的手指充塞撑开,他挑开了她的,蜜水不断分泌出来,可是他的手指却恶质地潜在她的里。身体的一阵阵酥麻汇向下体的一个点,李浅身体不断痉挛着,身子弓起,却让他的手指更深地入进去。 齐曦炎抱起的她,让她的大腿蛇一样缠在他的腰上,他的硬硬地抵在她湿漉漉的口,李浅身体痉挛着,蜜汁喷洒在他的顶端。 “想不想要?”他问。 李浅也知道这个时间实在不妥,可她的腿还是无意识地将他的窄腰缠紧,他缓慢地戳了几下,逗出她纤细的呻吟,“嗯~~~” “扶住它。”他低声命令,拿起她的手手扶正硕的柱,他顺势抱起她紧紧地贴在他的胯间,长龙早已侵入进湿润的密洞里。 “啊”大的柱挺进了她的身体,在交合的刹那,两个人都感觉到巨大的满足。齐曦炎开始挺进,不断撞击着她的口,李浅坐在他的身上,雪白的身体随着他激烈地动作摇动着。 “小东西,你真是越来越了。”他惊喜交加,这么的默契的配合给他带来极大的享受。 巨鞭不断在她口出入,李浅叫声连连。齐曦炎拉过她的身子,让她的上身与他紧紧地贴合。嘴唇霸道地吻住她,身下却没停止动作,一冲一撞都极尽力量。 就在这样的巫山中,时间也不觉有多难捱,两人翻滚了几回,正欲仙欲死时,便听到除夕夜子时的钟声。 “咚——咚——” 听到钟响,李浅的身子颤了一下,齐曦炎趁势又向前冲了一点,剧烈的冲撞让她感觉其实自己就是那钟,而他却是撞钟的木头。 一阵猛烈撞击,发出“噗噗”声响,他终于泄在她体内。 他把她拥入怀内,附在她耳边道了句,“新年如意。” 往常都是她给他拜年的,今年轮到他嘴里说出来,让人觉得很难接受,李浅着他的脸,做出沉思状…… 要不要打赏一下皇上呢? 这些年被他欺压,一直伏低惯了,偶尔气闷时也曾想踩在他身上好好出一口气,甚至邪恶的想象了许多场景。 在她的幻想中,最解气也最荒唐的一幕,就是:她坐在云芳斋的大屋里翘起脚,大模大样道:“小路子,去,叫那个齐曦炎叫过來侍寢。”然后静等着他爬过来舔自己的脚趾头。 当然,这样的事只敢想想,若是说出来恐怕只有被他掐死的份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人与虎的交合在线阅读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人与虎的交合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人与虎的交合 第一百四十四章 给丫岁钱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四十四章 给丫岁钱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四十四章 给丫岁钱 黄门女痞144第一百四十四章给丫岁钱 午夜钟声敲过后,里女眷要齐至大殿上包饺子。 李浅匆匆忙忙穿好衣服,想往大殿上跑,可一时慌乱之下鞋子都穿反了,亵裤也忘了穿。出去了只好又跑回来。 齐曦炎不但不帮忙她,反倒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慌手慌脚的窘态。那光裸的身子和嘴角的笑意,让人看得格外惹眼。 她忍不住问:“皇上不去吗?” “那是你们女人的事。”淡淡地一句,随后翻了个身,屁股对着她睡觉去了。 李浅也不再理他,提了鞋跑出去,心道,某些人果然欠抽的,明明是他要她去伺候那些女人的,这会儿还说风凉话。 她赶到时,大殿上已经排好长案,由御膳房将事先预备好的各种素菜端上桌,众人一齐下手做素馅煮饺子,于是切的切,剁的剁,大殿之上霎时丁儿当儿乱响。切剁好后,都交到太妃面前,由皇后、妃子、长公主等人拌馅儿。 一个时辰后饺子已包齐。 众人退回去更衣,重新梳头打扮,不大工夫回到殿上。这会儿齐曦炎也出现了,他一身明黄常服,头戴金冠,脸上的笑容难得灿烂如朝阳。 李浅恨恨地磨了磨牙,越觉他的笑容颇为可恶。 女把煮好的饺子端上来。李浅先盛了第一碟放到皇上面前,眼见着他一口咬下去,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居然有两滴汤汁溅到她手上。 她擦了一下,忽然想起昨晚那品汤,都是因为他,害得她最后也没吃上。也不知放这一晚会不会馊了。 这时只听太妃道:“此刻是新年、新月、新日、新时开始,我们不能忘记去岁的今日今时。今天我们能吃一碗太平饭,这就是神佛的保佑,列祖列先的庇护。”说完,命大家用膳。大家向太妃叩头谢恩。 吃罢煮饺子,天才大亮。 今日正是正月初一。早晨天刚亮。百官要齐集广和殿广场给皇帝拜年。到了辰时。钦天监官员宣布时刻已到,午门上鸣钟击鼓,乐队奏响音乐,齐曦炎登上太和殿宝座。这时由两名儒士跪捧着贺表上来。由宣表官宣读。读毕,百官行三跪九叩大礼。然后皇帝下殿,百官退朝。贺岁拜年的大典就算完成了。 这时,齐曦炎便将早已备好的装有“如意”的荷包,赐给身边的世家子弟、女、太监们。而荷包里的“如意”通常有金如意、银如意、玉如意和银钱几种。李浅喜欢收集这种“如意”。每样都要了一枚,细心的装在荷包里,幻想着某一日出可以拿给自己孩子们玩耍。 到了正月初二是外拜年的日子,这天一大早李浅就换了一身喜庆的衣服,拎着礼物去给老师吴逸拜年。可到了吴府,管家说老爷不在,硬是不给她进门。连她递上去的礼物也不肯收。 她知道吴逸还在生她的气,读书多的人总有点迂腐气。她也不介意,硬是把礼物塞进大门,不等管家追出来就快步离开。 虽然当初拜吴逸为师时,并不是多情愿,可这几年他对她真的很不错,给她讲人生道理,指导她读书写字,当然最终也没把她那笔烂字教好,可到底逼着她多读了几本正经书。而且老师为人面冷心热,她的不少衣服都出自师娘的手。她一向一个人惯了,又不会做针线,身边难得有个知冷知热的,有时候衣服破了都是交给小太监,由着他们乱缝一气。去年过年的时候给老师拜年,他见她衣服缝接的地方甚是难看,就叫夫人裁了几件新衣送进里。那时她感动的眼泪“哗哗”的,他虽不是父亲,却胜似父亲。在她心里,甚至比那个只会利用自己的花容要强似百倍。 “真希望老师能早晚了解我的苦心啊。”她长叹一声,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去花府。 总归那个地方是自己的家,总归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更何况那里还有她最疼爱的弟弟。 花茂所住的东府和花容所居的西府是相通的,李浅赶到时,花容一家还有花言一家都聚在东府里,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过年。花言年前就回去任上了,留下王夫人带着女儿们还在京里。 进了门先给花容见了礼,又给付夫人磕了头,说了几句拜年的吉祥话。 花容含笑着让她起来,付夫人则阳怪气道:“哟,李大人,你可是稀罕人啊,怎么今天想起过来了。” 李浅也不理她,只当她是放屁。花家的人大多没把她当亲人看,谁也没叫过她的本名花倾城,父亲称呼他时,叫亲热点就是“浅儿”,付夫人更是一口一个“李大人”,生分的好像恨不能隔条河,隔个海。府里的下人也没人叫她少爷,大部分都唤她大人,有时是“总管大人”,有时是“首领大人”。 她听得多了,虽痛心,却也无可奈何。现在若不是为了倾国,这个家她是一步不想进的。 给花容见了礼,又转过身给花茂行礼。 花茂对她笑了笑,说了句,“好孩子,快起来。”完后掏了个红包给她。 李浅愣了愣,竟不知该如何去接。 “孩子,快拿着,这是压岁钱。” 看着大伯温柔带笑的脸,她忽然很想哭。 过年拜年时,长辈都要将事先准备好的压岁钱分给晚辈,据说压岁钱可以压住邪祟,因为“岁”与“祟”谐音,晚辈得到压岁钱就可以平平安安度过一岁。只是从小到大,她从没拿过压岁钱,以前母亲在世时,家里也不是很富裕,母亲怕她和弟弟拿钱乱花,从来没给过压岁钱,都是买两身新衣服,或者买一点爱吃的糖球。后来母亲去世后,更不知压岁钱是何物了。 花容见华茂掏个红包,先是错愕,便又大笑起来,“大哥你也真是的,他是大人了,又是三品大员,昨个儿还听说皇上赏了百金,里太妃、皇后打赏也丰厚,还缺你这点钱吗?” 华茂淡淡道:“再是大人了,在我眼里也是孩子。” 李浅强止住眼泪,接了过来,只觉那个红包烫得灼人。不算厚的红包,里面应该没多少钱,可包含的意思却叫人太感动了。大伯父,这是真的把她当侄子看啊。 又磕了个头,算是感谢这份深情,心里默念,早晚有一天她会报这“一包之恩”。 花容讨了个没趣,不过他脸皮向来厚实,也不在乎,兀自笑嘻嘻地。 李浅又去给王夫人见礼,王夫人哪肯受她的头,忙一手扶住,笑道:“好侄儿,大冷的天从外面来,可冻着了?瞧这小手冰的。” 李浅有内功,再冷几度也冻不着她,可人家难得对她表示亲热,是真情也罢,是假意也罢,有总比没有好吧。她也便含笑着跟她答话。 华茂还要出门拜年,坐了一会儿就出去了,花容则叫了几个年轻人在隔壁斗纸牌。男女各玩各的,男去喝酒玩耍,女的大多围在一处闲聊。 王夫人则拉着李浅说话,她笑着从手上褪下一个白玉镯子递给她,道:“这是个好东西,上次见面也没给见面礼,这回算是补上了,若以后还能娶门亲事,便给了新媳妇吧。” 李浅含笑接过,又道了谢。这手镯确实是好东西,玉质晶莹剔透,一看就价值不菲。心道,给媳妇是不必了,没准以后她能自己用上。 付夫人一看那手镯,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是当年卫国公老夫人传下来的,她惦记了许久,可到头来也没得着,反倒是老夫人传给了小儿媳妇。 这东西从来都是传媳不传女的,老三家没儿子,把东西拿出来也说得过去,上次她就要过一回,想留着给自己儿子娶亲用。可王夫人没给她面子,这回反倒给了李浅,这不是打她脸吗? 她心里有气,却又不能明抢,阳怪气道:“李大人,你这一趟倒也值了,把花家的传家宝也得了去了。” 李浅心里知道王夫人给她镯子未必安了好心,无非是不想便宜了付夫人,若真想给她,私下里给就是,何必当着一大家子所有人的面给? 不过反正她也看付夫人不顺眼,也不介意被人当枪使,闻言笑道:“夫人这话真是好笑,我是花家长子,给我得了也没什么不对啊。” 付夫人大恼,“你也配。” 李浅灿然一笑,“要问配不配还得问夫人你,一个继室还想跟人家嫡妻争长短,也不出去拿镜子照照? 不过,你也不是一点比比不上人家,最起码在人渣和禽兽两方面你就做得无与伦比。看看啊,你这小脸瘦得,都没个猪样啦!就这一把瘦柴火,在把你丢到茅坑里,茅坑都能吐了,把你扔进黑洞里,黑洞也能自我爆炸了!大过年的,也没什么礼好送,就送你一副对联,上联: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下联: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横批:人之贱无敌,一巴掌把你打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一口气说下来中间连停顿都没有,说完捧起杯茶润润喉,顺便悠哉地欣赏她暴跳的美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四章 给丫岁钱在线阅读 第一百四十四章 给丫岁钱 第一百四十四章 给丫岁钱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光头啊光头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光头啊光头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光头啊光头 黄门女痞145第一百四十五章光头啊光头 里的太监泼妇骂街的比比皆是,论起骂功比女人都强,李浅长期耳濡目染之下,又怎会不学点?平日她悠着劲儿呢,不愿跟她一般见识,这大过年的她没事找事,不骂死她岂不对不起她死去的娘? 付夫人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她确实比一般人瘦些,可也没像李浅说得像柴火。她骂,骂不过,打,打不过,没奈何只好哭天抹泪地去找花容告状。 远远地还能听到她高声吵闹,“不行,我不依,你把她赶出去,反正这个家有我就没她,有她就没我。” 接着是花容低低地劝着,他说什么,李浅听不清,但她也知道,是时候该叫这些人明白明白,她也不是好惹的了。 她走出门,直接到隔壁,还没进门就听到花容的声音,“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 付夫人嘶声尖叫,“她是什么身份,她不过是皇上的弄臣,全天下人都知道她和皇上是怎么回事?她也就是被玩弄的命,一辈子都被男人玩弄。” 李浅一脚踹开门,气势汹汹走进去,当着花容,花家几个公子少爷的面冷声道:“付夫人既然提出来,那咱们今天就说说我是什么身份,我是花家正正经经的长子,嫡出长子,入了宗谱,拜过祖宗的。分家产我也是头一份。”说着转脸向付夫人,“你说赶我走?我一没吃花家的,二没穿花家的,三没住花家的。用得着你赶我走吗?别说你没这资格,就是有这资格,我也用不着你赶。” 花容见李浅真怒了,忙劝解道:“浅儿。你娘也是一时气恼,她的本心是不坏的,你别生气。一会儿我好好说说她。” 李浅冷笑,“我娘?我娘早化成尘土了,做我娘,她也配?” 付夫人平日在府里作威作福惯了,花容看着她的家世份上也让着她,她哪受过这样的气,看花容也不向着她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叫嚷着要家丁把李浅赶出去。 可府里下人谁敢管这事,都有多远跑多远,一忽儿全走干净,周围就只剩几个族少爷在那儿尴尬笑着。 花倾国在一边沉默不语,花实落则担忧的看着李浅。他是晚辈不好嘴。又没有李浅后边有皇上撑腰,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至于花繁多,则拉住自己母亲,低低地声音劝着什么。 一整天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李浅也不用别人赶,自己迈步出来。被冷风一激忽觉自己可笑,跟一个老女人对骂什么,想要整治人,有的是办法。看来这老女人好了伤疤忘了疼。上次被针扎屁股扎的还不够疼啊。 自己在朝中这样的地位,付夫人都没把她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倾国,想必他在府里的日子也艰难吧。刚才一直没顾上和他说句话,甚至都没来得及问一句他好不好。心里微有些发酸,也不想再回去了。大踏步向府外走去。 花容却从后面赶了上来,叫她:“浅儿,慢行。” 李浅停了脚,问:“父亲有事?” 花容搓了搓手,谄笑道:“今天的事确实是你母亲不好,你回可不要在皇上面前提起。” 她冷笑,“父亲追出来就是要说这些吗?” 花容一脸狐疑,似也不觉自己说这个有什么不对。 李浅忍不住暗叹一声,到底她还在期望什么?期望他会追上来安慰她?还是期望他会真的替她做主?真真可笑。 就算他们真的有所谓的父子之情,都这么些年了,遥隔千里的感情恐怕也该淡了吧。 原本早就看开了,可他突然要认回她,让她心里又存了点滴希望,但现在却觉得这只是再次撕开她的伤口,在上面又撒了层盐而已。 这样也好,这样便没有心思,以后也不用幻想所谓的慈父恩情了。 反正她心里那点希望就只有针鼻般大小,这会儿失去了,倒也没觉太痛苦。她没再理会花容,一边往府外走,一边想着怎么报今日之仇。 那个姓付的女人,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的。 回到皇,也没去见齐曦炎,便去紫衣卫所转了一圈,正看到两个执勤的紫衣卫。 她含笑着对他们招招手,两个紫衣卫一见她,忽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的就想拔腿。 李浅哪容他们逃走,伸手把两个小子揪住,笑道:“你们跑什么?” “首领,咱们想去……如厕。”真是的,每次一被首领叫,他们就紧张,一紧张就想尿尿。 “憋着吧。”李浅笑着拽住他们的脖领往前走,一手一个,“今晚你们帮我做件事。” 两个紫衣卫极不情愿,“首领吩咐吧。” 平常首领也不会找他们,但每次一找他们准没好事,记得上回叫他们帮太监们从名泉山运水,说是给皇上洗脚用,上上回说里的乐班子少几个人扮武士,就抓了十几个紫衣卫光着膀子,给戏子们当道具。还有上上上回,皇上说想吃打糕,她就叫了他们上御膳房充当抡木槌的,只打得肩膀都肿了才放回来。而打的糕也足够皇上吃十年。 还有上上上上回……反正多得数都数不完…… 这位首领大人平常对他们也是好的,可有时候就是不把他们当紫衣卫用,在她眼里,似乎他们和她手下的太监、女也没什么区别。所以,一般首领要有什么私事时,他们的第一反应通常是:跑。 但跑不了该怎么办? 没办法。 所以只能咬着牙,等着看又要干什么倒霉活。 “花容娶的那位付姓夫人知道吧?” 两人点头,前几天还说人家闲话来着。 “晚上去趟花家,给那女人剃个光头,明天一早拿她头发来见我。” 两人骇了一跳,惊叫道:“首领,她刨了你们家祖坟了?” 李浅笑,“她得罪我了。” 得罪她的人一般分为三种,一种是她不想报复的,另一种她想报复又报复不了的,还有一种就是她想报复,恰好又有能力报复的。而很不巧的,付夫人正是第三种。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女人不是最在乎容貌吗?她倒要看看她一个光葫芦怎么出门见人。 两个紫衣卫被她笑得浑身一抖,虽不情愿却也不得不听命。若敢不听,下一个该当和尚的恐怕是他们了。 紫衣卫的办事效率绝对是一流的。第二天李浅刚起来,正洗脸呢,就收到一大簇黑黑的发丝。 “干净吗?”她问。 紫衣卫一拍脯,“保证干净,叫雪月庵的尼姑给剃的。” 李浅很是欣慰,揣好头发打算去见太妃,顺便跟她们提提把诰命夫人叫进热闹一番的事。 几位太妃正因过年吃得太多,没处消化食,闲得没趣着呢,一听李浅建议,甚为欢喜,马上传旨让京都三品以上官员夫人进。 李浅特意领了这个差事,叫了群紫衣卫跟着传旨太监一起去,他们也不用做什么,只需往各家门口一站,看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不来。 这些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干的贵夫人们,不是嘲笑她庆隆舞跳得滑稽吗?倒叫他们瞧瞧更滑稽的还有谁。 紫衣卫果然不愧为紫衣卫,杀人放火的事做得,欺负些柔弱夫人也比别人好使。原本一个时辰才能到齐的人,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就聚到皇。 许多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里有了政变,一个个脸都刷白刷白的。 付夫人和王夫人也来了,付夫人头上戴着一个长大帏帽,有人问起便说是染了风寒见不得风。 李浅也不拆穿,静等着看热闹。 她本来打算的挺好,一会儿装不小心打掉她的帏帽,好好叫她现一回眼。可谁想热闹还没开始就有小黄门过来传话,说楚侯爷想见她。 这个时候来找她定有要事,也顾不得付夫人了,她忙出了宁寿,回到云芳斋。 楚天歌是进向太妃辞行的,然后特意绕了个圈来找李浅。不过今天的他与往日大不相同,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脸上也无半分过年的喜气。 李浅还以为刚在哪儿受了气,不由笑道:“可是太妃说什么了吗?” 楚天歌不答,只道:“我要出门一些时日,临走前跟你道个别。” “你要去哪儿?” “西北吧。皇上派了一趟差事给我,没有三四个月回不来。” 李浅一呆,“怎么走得这么快?不应该过完十五再走吗?”朝廷有规矩若非特殊情况,官员们一般过了十五才开始应卯的。 楚天歌摇头,苦苦一笑,“皇上着急,恐怕等不到那会儿了。” 这话说的,话里有话。李浅微觉有些内疚,她知道是因为她的缘故,齐曦炎想支开他,这回是三四个月,下回可能就是三四年,或者一辈子不让他回京更好。 她和楚天歌的关系很复杂,就在刚才盛昌公主进请安时,就暗示过她,“有些事本知道,你也知道,可知道了却不代表能做,你可明白本的意思?” __——_——__—— 推荐一本书: 书名:《美男快到碗里来》,作者:mary苏,简介:一朝穿越到仙界,放眼望去,宝贝如林。美男成群,人生幸福啊!喂,那位美男请留步,乖,快到碗里来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光头啊光头在线阅读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光头啊光头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光头啊光头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京都诡事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京都诡事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京都诡事 黄门女痞146第一百四十六章京都诡事 双更求票啦!!!!!! ———————— 李浅自然是明白的,那天公主府赏花宴,她穿那身月菱纱,就已经察觉出公主的不对劲,就算楚天歌没当面跟她说过她的身份,盛昌公主也能猜到一二的。 花容有一个长女,又哪儿来的长子啊?她这话无非是告诉她,有些事她决定不了。 而她,反正也不想嫁进侯府,对这个也不是很在意,可要因此连累楚天歌,就是她的不对了。 楚天歌的心情和他的脸色一样,他似乎很急,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临走特意叮咛道:“京都恐怕要出事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若有什么事到京西巷的第一个宅子送个信,那里是我的人,有什么事都会帮你的。” 李浅狐疑,“你怎么知道京里要出事了?” “我也是猜的,凭感觉而已。”说着他已出了门。 其实感觉这东西真的很邪门的,不知为何她也觉得这些日子心里很不安。就是因为太安定了,安定的让人心里发毛。你说齐曦炎登基也快一年了,咋就没个犯上作乱呢? 回到太妃寝殿,一群女人正在对诗游戏。 没有她在场,也没人无聊到会揭付夫人的帏帽,众夫人听说她感染风寒,躲还来不及呢。 费了半天劲没令她出丑,李浅多少有点遗憾,不过不管怎样,至少几个月她是不敢出来见人了。 ※ 楚天歌虽这么说了,李浅也没怎么当回事。大年下一切全都是玩。到了初十这股热乎劲都没过去。连日来,她也有些闲,找几个太监连玩了几天的纸牌,日子倒过得倒也舒心。 到了初六这天。突然有个黄门来找她,悄悄塞给她一封信。信没有署名,只说约她到外京西巷一见。 李浅心中一动。忽的想起楚天歌临走说的话。她嘱咐了小路子几句,就出了,真的在京西巷找到了那座宅子。 宅子里住着的是一个老仆,一见她来,立刻满脸喜色,“侯爷吩咐,让大人马上跟我离开京都。侯爷在云州等着和您汇合。” 李浅问:“可知出什么事了?”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为了大人的安全,务必在十五之前把您带出京都城。” 李浅心里狂跳,楚天歌是得了什么消息了吗?她是个太监,若是因为有人要害她。那找出这个人就好,绝没必要离开京都。而且她要有大危险,那首当其冲的也应该是齐曦炎。 她若走了,他怎么办? 心里早打好主意,脸上却笑着拖延,“且容我回去收拾一下。” “大人,您要抓紧啊,若过了十五想出城也出不去了。” 李浅答应一声,握拳的手却紧了紧。现在是初六。还有九天,她一定要在这几天之内找到危险源在哪儿。到底是谁,他们要做的究竟是什么事? 她没想过离开,至少不是这个时候离开。楚天歌既然能察觉他们的行动,那么她也应该能,只要去观察就会有发现。 差几天就行动了。那些想做大事的人,应该急不可耐了吧。 李浅匆匆回了皇,也没先去见齐曦炎,而是去了趟紫衣卫所。紫衣卫基本都皇上的心腹,但其中也有心腹中的心腹。这几人是谁,齐曦炎曾跟她透漏过。若有要事便可找他们。 李浅先找到这些人,交代他们把京里掌兵权的所有武官全部筛查一遍,看看谁有异动。 自古要变天,必要兵变,而京里的军队统共就在那么几人手里。 第一个是齐曦鹏,京都骑营、左营都是原来西征军所属,现在归他统领。 第二个是掌管右营的江平,当年隆章帝在世时很信赖的人。他已将近六旬,为人老成持重,鼻子像狗一样灵敏,里几次变他都侥幸逃脱。 只是这三营都在京都城外镇守,不得旨意绝不能进京的。 第三个是御林军首领方晚清,守卫皇,最近天颜,他是齐曦澜一手提拔起来的。 另外还有一个就是紫衣卫了,身为首领的李我和副首领的她,他们其中每一个人都是齐曦炎亲自挑选的。其中出现变动的可能也最小。 再有就是京畿营的守军,管理四九城的治安,你们家要是丢条狗,丢只猫可以找他们,谁跟谁打个架骂个街也还能管管,其余的就不用指望了。他们的头头叫齐小刀,是个极度懒惰的人,听说就是连掉筷子在地上都懒得捡起来,索用手抓着吃饭的主。 那么这几人,会是谁更有理由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呢? 按她的猜测,最大可能的是齐曦鹏和方晚清,齐曦鹏掌兵权,大将军冀朋年岁大了,现在已基本不太管军队的事,大部分兵权都交给他,他是最有机会的人。其次是方晚清,他是启王提拔起来的人,而齐曦澜与皇上表面和谐,背地里却不对付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在众多人力,他其实是最有动机的。 这两个人又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皇族。自古以来祸起萧墙的事屡见不鲜,谁也不敢保证自家兄弟不会有二心。 现在她只希望老天有眼,一切猜测都是虚假的,楚天歌只是在骗她,不会发生什么事,最起码不会是泼天大事。 紫衣卫的办事效率真不是盖的,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把几人最近几天做过的事和见过的人都查了个一清二楚。 “杜平年前生了一场病,从三十到今天都没出过门,一共看过两个大夫,一个是葆春堂的,一个是保安堂的。两个大夫从医都有三十几年,无不良记录。” 李浅冷笑,这老家伙病的还真是时候啊,每次出事之前他不是生病就是恰好摔坏某个位置,要不是就是酒醉不醒。不过这样,倒也说明他与即将发生的事无关的。 “齐曦鹏呢?”她问。 “东鲁王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请一些不回家过年的将士们喝酒,有时在自己府里,有时在酒楼里,大过年的人家酒楼不开门营业,他也硬是砸开门,喝完一通酒后,顺道砸了人家酒楼,然后再留下大把银子离开。” 没想到外表老实的人,也能做出这样狂放不羁的事,这倒不太像他平日作风。 她沉思片刻,问:“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没了,每年东鲁王都会做这么几次,和将士们喝的烂醉如泥,半夜三更还会在京都街道上搅闹一通,甚至被不认识他的守兵,抓到京都郡守衙门的事也有过。” “这有原因吗?”为什么每年这个时候跟发作似地。 “这不清楚,只知道东鲁王的母妃是过年的时候薨的。” 李浅“嗯”了一声,也不好判断其中的缘由,只好又问:“方晚清和启王可有接触?” “这没发现,方首领初一之后就离京了,据说那天大宴表演丢人丢大发了,无颜再在京都待下去,就跟皇上请了假,回湖州拜望外祖父母去了。” 李浅摩挲着下巴,在想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扮演神武猎人的他都觉得丢人,那自己这只老虎是不是该找个地缝埋下去,自此再不见世人呢? 她想了许久,终觉还是大模大样的出现的好,便扔到一边。问回话的紫衣卫,“你觉得这可能是找个借口隐匿起来吗?” 紫衣卫很给面子道:“那倒不太可能,毕竟这是人之常情,若是我那么丢人,恐怕也会想躲一躲的。” 李浅点头,果然不愧她带出来的人,嘴真毒啊。可惜啊,她没姓方的这么好面子,就算比这丢人一百倍,她也照样敢在大街上横走。 接下来就是她和李我了,似乎已经好几天没看见李我了。到了这会儿她突然发现,他究竟在做什么,甚至做过什么,她竟一点也不知道。 “首领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那个紫衣卫摇摇头,问同伴,“你知道吗?” 那人脸色暧昧,“可能去逛窑子了,首领自从从江州回来,似乎很喜欢逛窑子,依我看八成是迷上了如花姑娘,想再见她一面。” 纯粹放屁。李浅道,“你亲眼看他去的?” “那倒不是,不过有几次首领回来时身上都带着脂粉味儿,她又没娶妻,不逛窑子能去哪儿呢?” 不逛窑子,还能见女人,相好的女人。怨不得这些日子都不见他,原来又钻路太妃的被窝了。你说他怎么也不长劲长劲,换个别人的被窝钻钻呢? 再有就是齐小刀了。 她问:“这丫的懒蛋不会只躲在家里睡觉吧?” 一个紫衣卫道:“那倒也不全是,他除了睡觉之外还做了别的两件事。” “哪两件?” “吃饭和上茅厕。” 李浅气得想踢他,她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他分明是上次被人把嘴打成香肠的几人中的一个,若世上有一种感情叫“借机报复”的话,那他离此也不远了。 抬腿踢了他一下,“去,给我好好看着这些人,出一点岔子,就拿你试问。” “诺。”紫衣卫灰溜溜而去。 李浅则陷入了沉思。表面上这些人都没什么破绽,一个个好像理所当然似的,却又都做着莫名其妙的事,看着诡异万分。 看来她得亲自去确认一下,这些人究竟是真的不正常还是别有所图?(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京都诡事在线阅读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京都诡事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京都诡事 第一百四十七章 小楼艳遇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四十七章 小楼艳遇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四十七章 小楼艳遇 黄门女痞147第一百四十七章小楼艳遇 她本来想把这些事都告诉齐曦炎,可这两天皇上身体不适,先前太医以为是风寒,有发热迹象,可医了几日都不见好,每天基本就在床上躺着,也不再召她了。(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问过耿直说这病需要静养,暂时不能劳心。 京城里风云变幻,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事情还没得到证实,就怕齐曦炎知道了,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徒心思而已。所以李浅吩咐紫衣卫先不要告诉皇上,只需暗地里查访。 按照紫衣卫所说的,当天夜里她就拜访了一下杜平。 接待她的是杜平的夫人,一直絮絮念着:“老杜身体不好,岁数大了又染上许多毛病,若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活啊。”说着一阵嚎啕大哭。 李浅皱皱眉,她从来不掉眼泪,还真不知道女人这般哭法是什么滋味儿。不过被她这么一哭,她心就乱了,匆忙进去看了杜平一眼,就忍不住想跑。 杜平看起来似乎真的生了病,一边咳嗽,一边在丫鬟的辅助下喝药,因为咳嗽的太厉害,药也喷出了大半。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这么大岁数了,就算装病也量他不能搅上天去。 她一走,杜平就奇迹般的翻身坐起来,吩咐夫人:“叫外面备车,我要进。” 杜夫人抽噎着,嘴里还在念:“你就装吧,你个老东西早晚把自己搭进去。” ※ 齐曦鹏今晚在艳阳楼宴客,李浅赶到时他正抱着一个酒坛喝酒,醉的东倒西歪。嘴里还唱着一首不知是啥名堂的歌。 她走过去,轻叫一声,“王爷。” “来,来。过来喝一杯。”齐曦鹏热情招呼她过去,倒了杯酒给她,然后问。“你是谁?” 李浅面色不动,“在下李浅。[.yzuu点]” “哦?看着挺眼熟呢。”说着又灌了一口,大半酒水撒在身上,前襟都湿透了。 “你家住哪儿啊?”他打了个酒嗝问。 “住在皇城。” 他笑,“真的巧啊,我家也住皇城。” “确实挺巧的。”李浅叹一声,看来他是喝醉了。 两人越说越巧。最后居然说到同时认识当今皇上,同时去上过朝,然后又同时在皇花园某一株桂花树下驻足过,很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意味儿。 至此后两人引为知己,同时灌下一杯酒。大笑着宣称明年的今天还在这里会面。 旁边被硬是从家里揪出来开张的掌柜看得忍不住一叹:这两人都够有病的。 在李浅完全确定齐曦鹏果然醉得不清,满嘴跑马车时,她终于从酒楼走出来。 这会儿她的心情格外的差,总觉得这样的齐曦鹏让她心痛,她更喜欢看见他气场强大,威武不凡的将军形象。 她一走,齐曦鹏惺忪的一双醉眼突然变得清明了,对深深叹息的掌柜冷笑一声道:“有时候人要太多嘴了,命就不会长。” 掌柜忙摇头。“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吗? 齐曦鹏冷笑,连李浅都有所察觉了,看来这出戏变得更好看了。 ※ 方晚清初一就出了京,具体有没有去看外祖父,这得去确认一下才知道,而现在确认的人已在路上。李浅现在要做的就是等消息。然后顺道去启王府里转一圈。 她曾发过誓,若是今生再踏进启王府,她就是齐曦澜的孙子。可现在看来做不做孙子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做鬼就好。【叶*子】【悠*悠】 入夜后的启王府里到处漆黑一片,难得有一两只夜猫子还不肯入睡,也是亮着豆大点的灯,偶尔也能瞧见巡夜的侍卫所打的白纸灯笼。 她来过这里也有几回了,对齐曦澜的住处颇为熟悉,便循着记忆去找那个偏僻小楼。 齐曦澜这人有时候挺奇怪的,偌大的王府有那么多华丽的地方他不住,却偏偏喜欢住个不知拐到哪个犄角旮旯的小楼。要不是她跟他还算熟识,又知道他的怪癖,否则还真难猜到他会住那种地方。 不过住小楼也有住小楼的好处,最起码某个被他勾引过的某个女子的夫君,在找人刺杀他的时候,想找到他的行踪也比较难。 小楼里还亮着灯,隐隐听到有人说话,李浅一个倒挂金钩稳住身形,耳朵紧贴在窗棂上。 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吩咐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女人道:“当然做好了,管叫以后再没人敢小看咱们。” 李浅听得清楚,男人是齐曦澜,而女人却很像蓝彩蝶。她能得启王交托私事,看来这个花魁很受宠啊。只是他们在说的不敢叫人小看又是什么意思? 实在好奇,便沾了唾从窗户上捅了个窟窿,向里看去。 这一瞧,不由脸微微一红,卧室里,铺着昂贵白熊皮的地板上,一个美艳的女子浑身的被压在一个男子的身下,娇美的脸微微扭曲,喉咙里发出勾魂而享受的叫声。她的手紧紧掐住身上男子,嘴里含混叫着“澜”。 李浅虽也见识过这种事,可做是一会事亲眼看又是另外一回事,她看得一阵脸红心跳,心道,齐曦澜果然荒唐,大晚上的不睡觉瞎捣弄什么? 齐曦澜穿着一身白色的宽大长袍,底下的衣带解开,露出紫涨狰狞,他凑在那水色荡漾滑腻娇嫩之处,略微用力抵入,接着一阵猛烈冲刺。 蓝彩蝶的身子被他握住,双腿动弹不得,他身下那物缓慢向前,她扭动着腰想要逃过,却被他往下一拖,轩腰一挺,狠狠地尽没入。 一波又一波的荡漾,忽上忽下,此起彼伏,如波浪汹涌般震荡不已的身影似乎没有任何停歇下来的趋势。女人/荡的叫声频频传来,让人不禁赞叹男人的好体力。许久之后,女子才轻吟一声,面团一样瘫软在地上。 李浅也知道偷窥实在不是君子所为,若是君子想必这时已经跑得远远,到那没人的地方去面红耳赤的平息心中的悸动,顺便再回味一下那妙趣横生的场面是多么充满乐趣。 可惜她不是君子,也不自认不像女人,她一边看,一边喷着鼻血,然后又舍不得离去的继续看。顺便研究一下他们的位置是多么奇特,功夫是多么老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早已忘了此来的目的为何,鼻血也不知喷了几升,才听到里面的齐曦澜突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外面那个,究竟看够了没有?” 李浅咳一跳,却听他悠悠地声音又道:“做这事很费体力的,你要再看下去,本王还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李浅的反应是直接从房梁上摔下来,若不是身手还不错,这会儿恐怕连脖子都摔断了。她揉揉摔的很像四瓣的屁股,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心道,果然偷窥是要有报应的。 此时此刻换了任何人都该转身就跑的,偷窥让人抓个正着,就是有八张脸都丢尽了。 可惜她是李浅……,从不把脸当回事的李浅,所以她像没事人似的整了整衣服,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对那锁着的房门敲了一下,“有客来了,可以进去吗?” “进来。”齐曦澜的声音响起,接着房门被打开。是蓝彩蝶开的门,她穿着一个湖绿色的肚兜,就这样赤身露体的出现在她面前,那白如莲藕的手臂,那娇艳似花的嘴唇,都带着一种夺人心魄的魅惑。 她仿佛挑衅似的抖了抖那丰满的部,轻笑道:“李大人,天寒地冻的,在外面呆了那么久,小心冻着了。” 李浅故意把门向外踢了踢,让那凛冽的寒风更多的吹进来,脸上却挂着灿笑,“蓝夫人才是要小心点,这么冷的天,着了凉可就不好了。” 她不喜欢蓝彩蝶,就像她不喜欢她一样。女人之间总有一种莫名的仇恨,她跟她过不去,她李浅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齐曦澜已经穿好衣服,宛如没事人似的为自己倒了杯热茶,悠闲的品着,脸上没有一丝被别人看到后的尴尬。 李浅倒有些尴尬,表面上不显是一回事,心里却像烧开的热水直冒泡泡,刚才那一幕仿佛放电影一样,时而爆出来,让人面红耳赤。她好容易才压下心里那种火热的感觉。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他静看她一会儿,终于开口了。 李浅干笑,“没事,只是想来看看王爷。” “现在看到了,有何感觉?”他叉开腿的样子就像一个等待检阅的将军,威风凛凛,且暧昧无比。若不是他穿着衣服,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以为要让她检阅的是他某个东西的构造,以及它某方面的能力。 若他问的是这个,那李浅肯定不知如何回答了。她只好反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来的?” 齐曦澜微笑,他自然不知来的是她,只是感觉到有异动而已,若知道是她,刚才那出戏就不演了,还演的那么逼真。不过她能津津有味儿的从头看到尾,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特殊的嗜好,还是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若是他,如果看见她和某个人快活,想必最想做的就是把他们碎尸万段吧。 不知为何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怒气,伸手指了指门口,极冰冷的声音道:“没事就请离开吧,本王要就寝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七章 小楼艳遇在线阅读 第一百四十七章 小楼艳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小楼艳遇 第一百四十八章 齐曦炎的小性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四十八章 齐曦炎的小性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四十八章 齐曦炎的小性 黄门女痞148第一百四十八章齐曦炎的小 现在粉红双倍,求票啦…… —————————————— “其实……我……。”李浅很想跟他说对不起的,除了齐曦炎外,他是和她相处最多的人,她了解他的格,了解他的喜好,也知道他从来都不是个有野心的人。 他是她的朋友,虽然一直不太想承认,可从内心深处,她一直都把他当成朋友的。而对朋友,若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她凭什么妄称是他的知己。 刚才不知为何,她觉得很羞愧,羞愧怀疑了他,羞愧不该把一个谋反的大帽子盖在她头上。 “怎么?本王下了逐客令也不走,难道要代替蓝夫人留在这里?” “对不起。”李浅深吸了口气,终于说出要说的话。 齐曦澜以为她是在为偷窥的事,冷笑一声叫蓝彩蝶送她出去。 蓝彩蝶似乎故意不穿上衣服,就披了件齐曦澜的大氅,时而还露出一条美腿,晃出点点春光。 她把李浅送出小楼,看着她走下楼梯,突然娇笑一声道:“李大人,小心点走,可别一不小心摔成蹶子。” 无论什么时候看见她,都是不愉快的。李浅冷笑,“有句话蓝夫人应该听说过吧。‘瘸狠瞎毒,阉人最残酷’,所以……别惹我。” 蓝彩蝶被她身上的冷吓了一跳,慌忙跑走,刚跑出几步,就听李浅冰冷的声音道:“告诉启王爷,十五之前最好不要出门。”说完已纵身跃上高墙。 看她走远。蓝彩蝶伸手推开房门。 齐曦澜的声音也适时传来,“她走了吗?” “诺。” “刚才她说什么?” “十五之前最好不要出门。” 齐曦澜沉静的脸突然露出一抹轻笑,他该庆幸吗?她心里居然也是想着他的。 十五之前不要出门? “哼……”不管她知道了多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鼻子都是很灵的。 可惜啊。就算她知道了全部,现在也完全阻止不了了。网已经撒开,参与其中的可不止一个。不管是李浅还是坐在上面的那个人,都要首当其冲。 只希望她能自私点,十五之前离开京都,否则就算他不杀她,也总有人会动手。 “让他们加快速度吧。”他冷声说着,把一杯残茶泼到雪白的窗纸上,任那茶色染污了那片白。他是不是就像这窗纸。早已没了当初的纯净。 “诺。”蓝彩蝶答了一声。 没有外人在侧的两人,完全一副上下属的关系,那刚刚床上的亲密似乎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剩下的便是一片冰凉。 蓝彩蝶望着他那张英俊到惹人嫉妒的脸,忽升起一种悲凉。李浅虽讨厌。不过有句话她却说对了,那就是:男人真没几个好东西。 ※ 下一个是齐小刀。 或许自己本身就有点懒惰的潜质,所以对于这个叫小刀的,她总觉有那么点好感。所以在她的感觉中,小刀是除她之外,第二个最不可能的人。甚至可信度比最近总钻太妃被窝的李我还要高。 其一京畿营都是一群虾兵蟹将,这些人打打老百姓还可以,要真是上阵拼杀二个也比不上左右营的一个,更遑论和御林军、紫衣卫们比了。 其二是因为他懒。懒人一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质,那就是嫌麻烦。而嫌麻烦的人往往又不会参与的麻烦之中。 她去见齐小刀不是在晚上,而是在白天,光明正大,大大方方的去拜访。当然,手里也没忘了拎两盒点心。毕竟是过年嘛。 齐小刀对她的态度“非常好”,基本连门也没让她进,只对着门缝道了句,“家小没茶,若是来拜年的,礼物留下,人滚蛋。若是来捣乱的,脑袋留下,身子滚蛋。” 光棍汉的家似乎很多都是没茶的,不过叫人留脑袋就太过分了。 对于脾气不好的人,李浅倒很识趣,忙扔进去礼物去,大叫道:“我是来拜访的。” 对方也很“客气”,伸出个拳头来晃了晃,意思叫她赶紧滚蛋。 身为紫衣卫首领怎么能被一个小小守卫头目威胁?这太有**份了。 李浅呲了呲牙,很自觉道:“好,我马上就走。”这个时候要再痴缠,完全不会有任何效果,还不如等一会儿他放松了警惕,再潜进去看看究竟。 而就在她背影消失在街角的一瞬间,门里突然蹿出一个人影,迅速向相反的方向遁去。 是错觉吗? 李浅忽然转回去,可并没看见什么可疑人,只瞧见闭紧的宅门在寒风中伫立。庭院里齐小刀还在那里兀自发着牢骚,“也不知哪来的蠢蛋,我有什么好拜访的,大过年的真是败兴。” 李浅鼻子,那“蠢蛋”恐怕指的是她吧。今天看来注定是不会有收获了。 这两天她所看到的人,每一个瞧着都似乎与那件事无关,都过着自己休闲自得的小日子,一点也让人看不出什么破绽。可越是这样,越叫人心中不安,越让她觉得事情可能比预想的更严重。 回的路上她一直琢磨着该怎么做,最后只想到了一个以不变应万变的良策,那就是把能抓住的筹码先抓在手里,就算有异动,也要能保护自己和齐曦炎。 她刚一回,就碰见小路子满脸焦急的站在门前等候,一看见她立刻叫道:“我的好总管,你可回来了。” 她一惊,“出什么事了?” “还不是皇上,他今天不肯喝药,所有药碗都砸了,奴才吓得都不敢靠近寝殿。” 李浅咧嘴,就这么点小事也至于非得在门等她,这帮奴才当的可真够称职的。 齐曦炎从小就不喜欢太苦的东西,每次喂他药都要费很大功夫,这两天她忙着外面的事本疏忽了生病的他。他这哪儿是不想喝药,本就是借机使子,找些事故意叫她去安慰他。 吩咐小路子再去熬一碗药,要最苦的那种。然后迈步往寝殿而去,正好她也有些事要跟他说。 她迈进殿门时,齐曦炎正拢着被子坐在床上,他的头靠着一个很厚的垫子在想着什么。满地都是被他摔的碎片,不过他脸上神色却没想象中那么怒气冲冲。 一见她,他便招了招手让她过去。 李浅很识趣的坐上床,去他额头,温温的,似乎已经退了烧了。 “皇上怎么不吃药?” “不想吃。”齐曦炎就势把头靠在她口,做出一副虚弱样。 他也不是没生过病,就算小时候生病也没见他这样耍赖过。虽然知道他在装,李浅也不好推开他,正好这时小路子端着一碗药进来,她便道:“你先喝了药吧,正好有事和皇上商量。” “吃药可以,不过要奖励。”他像小孩子讨糖一样的表情把李浅逗乐了,她吩咐小路子拿了一个好大的糖罐过来,摆在他身边,然后把药碗递过去。 齐曦炎冷嗤一声,一脚踢翻糖罐,“谁稀罕这个,你若肯让我兴趣盎然了,倒可以考虑吃药。” 此“兴”恐怕是彼“”吧。李浅叹息。他从来想要的时候都是把她摁倒就算的,何曾当成交换条件过。 她很有些哭笑不得,忽然不知道该把这当成是他的进步,还是当成他的无聊和恶趣味。 他从来都是这样,做惯了上位者,一向都是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本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若他能够也顾全一下她的意思,估计他们相处起来能更愉快些,她也不一定会有那么强烈的想离开的愿望了。 又叹口气,只是现在实在没心情把他当孩子哄,便推开药碗,直接请求他把紫衣卫首领之位重新给她。 齐曦炎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问:“你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李浅了把自己的脸,“皇上不是说这个世上你最相信的是我吗?难道现在变卦了?” 齐曦炎看了她许久,嘴角忽的扬起一抹笑意,“不会变卦,永远不会,朕这就拟旨封你为紫衣卫首领。” 李浅松了口气,幸亏他没深究究竟为什么,否则她还真不知怎么回答。现在她甚至已经弄不清到底保护他重要,还是避免掀起腥风血雨重要。或者也可能凭她那点本事,到最后反倒什么都做不了。但是她不后悔,好歹她曾经努力过,即便最后和他一起被人打到,她也认了。 见她得了旨意要走,齐曦炎可不干了,有些着恼道:“朕还没吃药呢。” 李浅忍不住笑出声,“皇上吃不吃药与臣有什么关系,那是小路子他们的事。”她又不是他的贴身太监。 齐曦炎脸色微愠,很是使劲地磨了磨牙,“你这小妖,难道还要朕求你不成?”他说着已直接把她捞到床上,开始扒衣服。 李浅挣扎了一下,部剧烈起伏着。心里也有些郁闷,暗自腹诽自己果然高看他了。这丫的本还和原来一样霸道干脆,尤其是做这件事,永远是那么干净利落,连偏布条也不给她留下。 抛开最后一块肚兜,齐曦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瞧,这多好,不穿衣服的她果然比穿着时要顺眼的多,也可爱的多。 他黝黑的眼睛盯着她敞开的私/密,用双膝将她的两腿压牢,他的长指拨弄她娇嫩的花/蕊,很快那里有了湿意。他使劲掰开她红嫩的花/瓣,/瓣间口被外力拉开,像小嘴一样紧缩着,湿漉漉地滴着蜜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八章 齐曦炎的小性在线阅读 第一百四十八章 齐曦炎的小性 第一百四十八章 齐曦炎的小性 第一百四十九章 黄泉路上可寂寞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四十九章 黄泉路上可寂寞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四十九章 黄泉路上可寂寞 黄门女痞149第一百四十九章黄泉路上可寂寞 他俯身去吻她的唇,她的唇出奇的柔软,如同甜美的花瓣,他进入她的口腔,与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剧烈地亲吻她。李浅闭上眼,轻轻地回应,他的吻更加激烈,几乎是啃噬她的唇瓣。 她呜咽着呻吟出声,还不忘提醒他一会儿记得喝药。否则自己这次可算亏大了。 说起她这个下属,可算古往今来最悲催的一个,要为他劳心劳力,费尽心思,还得满足他某方面的要求,而且连最起码的自由都没有。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还那么心甘情愿的死命护着他? 齐曦炎这回倒是很痛快答应了,抚着她妩媚又充满迷离春/情的小脸,胯间的欲/望充盈着胀痛。 他俯身握住她的肩膀逼问,“想不想要我?” 李浅身子软绵绵的,她浑身都被点燃的折磨着,听到他的问话,她的下体剧烈痉挛,一股花/蜜从/口喷出来。 她心里暗骂,这丫的体力这么好,哪有什么病态,亏她还那么心疼他不想叫他心。 运动做完了,这回齐曦炎倒是很痛快的喝了药,还用白巾拭了拭嘴角道:“这样的喝药法,即使每天必须喝一碗,朕也认了。” 李浅递给他一个白眼,心里想着回头可得问问耿太医,这丫的病到底严不严重。要是没事,小心她会忍不住想叫里多一个太监,还是有史以来身份最高的那种。 ※ 李我回来紫衣卫所,发现这里居然换防。竟一点没露出惊异之色,反而像松了口气似地对她道谢:“首领,你真是救命的菩萨,我这儿正觉忙的开了锅的时候。您就出现了。” 说完把一大堆卷宗抱给她,开始给她交代应该先做哪些,后做哪些。然后哪些又要什么时候做完。 李浅只听了一会儿就觉眼冒金星,忙制止他再说下去,“顾兄,这里的事以前由你处理,现在亦然,我在这里只是个名而已。” 她只负责监督,然后握住紫衣卫的动兵大权就好。只要她在这里。就没人调得动紫衣卫,她要用人也方便的多。 李我没再说话,只是不停的叹息,大约是被她这个不尽职责的首领给气着了。 李浅下令紫衣卫十日之内都不得出,中暗守能换的全部都换了。还让小路子把伺候皇上的女太监全换成她的人。 他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布置。齐曦炎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但他却任着她随便布置,甚至连原委也不问一下。 李浅心中有疑,齐曦炎聪明绝顶,又岂会是随意之人,他会这么做必定有原因。 这些日子忙着里的事,一直没去过楚天歌的那宅子,也没跟老仆回过话说她想不想走,毕竟是个老人家也不好叫人等。 她本来还想着出去说清楚呢。可还没等去就收到了老仆的信。 那封信是放在她房间的桌子上的,中午从外面回来就有了。里戒备森严,这样的信还能从外面传进来,这说明什么?楚天歌本事太大,还是里的防护疏漏太多? 信只有一行字,大意是叫她快走。 其实她也不完全确定这是信是楚天歌的人传进来的。但似乎只有他提醒过她之外,就没别人了。她没留下信,点了蜡烛全烧了,并叫过小岭子问他谁来过这里? 小岭子一脸的无知样,“总管,平时咱们这里连只苍蝇都不愿飞进来,更何况人了。” 李浅磨牙,这臭小子是在暗示她最近脾气火爆得罪人太多吗? 知道送信的人没存恶意,她也没放心上,转眼就忘记了。 就在这种表面平静下,到了十二这天终于出事了。 这天齐曦炎在吃午膳的时候,突然抱着肚子怪叫起来。他满头满身出的全是汗,不像是中毒,也应该不是中毒。同样的饭菜她比他吃得还多,不也好好的站着。 叫来耿太医一瞧,也看不出是什么病。只说皇上这会儿的病症是寒战、高热、乏力、头痛、四肢及腰背部酸痛,而且体温在急剧升高,还有可能出现惊厥、昏迷,总之大大不妙。 当天晚上,齐曦炎的病就有了发展,他出了一身的红包包,一个绿豆大小,比草莓身上的籽籽还要多。 太医一见立刻尖声大叫,“皇上感染了天花啊。”就这一声喊地中气十足,难为他偌大年纪,嗓门这么高。 对天花,李浅多少有点耳闻的,这乃是绝症,来势凶猛,发展迅速,对没有免疫的人感染后死亡的几率很高。 不过这病不是一般小孩子才得的吗?他都多大岁数了,还得这个。但也就因为此,死亡的可能更大。 皇上感染天花的事,当天就传了出去,后里的妃嫔都得了消息,大部分聚到寝门口,哭哭啼啼的吵闹没完,却没一个敢进来看皇上一眼。 听说这种病是传染的,一经染上神仙都难救活。来来去去的太监和女都用白布包着脸,生怕被传染上。后来还是冀皇后进来看了看皇上,询问了几句病情,然后坐在偏殿,非要等皇上醒来。 李浅嫌妃嫔们吵的厉害,叫小路子把人都请走,接着出去见了皇后。 “他怎样?”冀皇后低低地声音问。 李浅知道她心里是有齐曦炎的,虽然自己在感情上做了很多假,但女人一旦爱上了也是很偏执的。 此刻面对她也不知该安慰什么,只得道:“娘娘,现在是非常时期,皇上病重,朝堂不稳,这个时候娘娘绝不能出事的,还请回去吧……。” 冀皇后伤心欲绝,扭着手帕哭得双眼都肿了。哭罢多时,突然抬头盯她,问:“你……就不怕传染吗?” 李浅苦笑,她还真没想过这个,只知道他需要她时,必须陪在他身上。就像以前某个他会做噩梦的夜晚一样,只有握着他的手,他才能熟熟睡去。 “以前本总觉得皇上待你不同,甚至嫉妒他对你太好,而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了。”她幽幽滴声音道。这个世上,一个人能为另一个连生死都忘了的,能有几人?她知道他输在哪儿了,至少对他,她就做不到这么义无反顾。 “好好照顾他。”冀皇后留下句话,终于起驾了。 她走后,李浅又回到床前握紧齐曦炎的手,看着他熟睡的样子。 自己似乎很久没这么近距离看过他了,此刻他眉头紧蹙,似乎睡的很不安稳,那张原本俊美的让人想多模几次的脸,也布满了红点点,让人仿佛看到了红豆包。 她忽然想,或者他丑一点还好,少了那高高在上的云泥感,与他之间的距离还能更接近点。 这几日她彻夜守着他,耿太医说病人脸不能着水,她便用冷毛巾给他擦拭脖颈和前,以防体温攀升太快。也幸好他的体质还不错,昏了几日体温都还正常,只是胯下的某个东西不时的高高竖起,连身上盖的被子都撑了起来。 她不小心到时难免有些疑惑,生病也生的这么趣高涨的倒也是少数。 等齐曦炎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了,她彻夜守在他身边,一见他苏醒,忙要叫太医,却被他制止了。 “你害怕吗?”他轻声问。 李浅积压了好几天的委屈,终于爆发了,抱着他的胳膊呜呜哭了起来。她真的害怕,怕他死,怕他就死在眼前。从没想过他会死,总觉得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像他这种心眼坏透,又爱折磨人的人,不该好好的活着吗?或者直到哪天老天爷实在看不过眼了才收了去。 他着她的头发,低低地声音问:“若我真死了,你会怎么办?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愿意陪他死吗?李浅有些发怔。 和他在一起十几年了,那一日日的相处,一点点的温情早像清泉一样渗进心里。人都说水滴石穿,十几年的感情就是块铁块也该滴出窟窿眼了。这些年是他和她一起度过最寂寞的时光,与其说是她照顾他,不如说他也在陪她。这些年她的心里一直有他,就是做梦时梦见他的次数也比别人多。虽然总想躲着他,拒绝他的靠近,可那只是为了不让自己一头栽进去,在离开时心里能好受点。 她也不知自己更喜欢的是他,还是沈致,总觉对于他和沈致的感情是不同的。对沈致她想牵着他的手,可对于他,她却连命都能豁的出去。 就像那天,知道他可能有危险,第一反应就是留下来保护他。如果他好好活着,活得比任何人都快活,那她走得会很安心。但现在他要死了,那她还有走的必要?她怎么忍心,黄泉路上就他一个单独而行? 他的人缘其实很坏的,兄弟姐妹没一个喜欢他,若没有她的陪伴,想必很寂寞吧。 她重重点头,陪着他死又何妨,今生今世黄泉碧落,都陪着他就是了。 齐曦炎看着她突然轻笑起来,握起她的手,柔柔地声音道:“生不能同室,死但愿同。”(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九章 黄泉路上可寂寞在线阅读 第一百四十九章 黄泉路上可寂寞 第一百四十九章 黄泉路上可寂寞 第一百五十章 将死之人也风骚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五十章 将死之人也风骚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五十章 将死之人也风骚 黄门女痞150第一百五十章将死之人也风骚 感谢大家的粉红,谢谢大家。 ———————————— 李浅心里咯噔一下,他的意思是说,就算死了也要和他埋在一起吗? 这可荒谬了,古往今来还没见哪个太监可以和皇帝埋在一起,还是合葬的那种。那到底会把她烧成灰放在他的头顶好呢?还是放在他的脚底? 唉!也不知死人的脚到底臭不臭?若要变成鬼也被熏着那可惨了。 正考虑这个很严肃的问题时,眼看着要玩完的齐曦炎却突然坐了起来。 他上身是半裸的,露出强壮的白花花的膛,立刻晃花了人的眼。 李浅吓得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食指不停抖颤着:“皇上,你……你……” “躺累了,起来活动活动。”齐曦炎说着,忽的对她灿然一笑,“得知你的心意,就是再严重的病都好了。” 李浅立时反应过来,他本就没有病,就算有也是装的。 果然,齐曦炎用毛巾擦了一把脸,再看时那里已完全一点痕迹就没了。 看李浅一脸惊异的表情,齐曦炎微微笑道:“这都怪那个耿直,朕叫他弄个严重一点的病,谁想到他居然说成天花,朕躺着都被他气得差点跳起来。” 这倒也是,无论是谁被人说成天花,都很难保持镇静的。只可怜他们这些底下人,他没死,都先被吓死了。李浅这会儿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问道:“皇上怎么想起装病来了?” 齐曦炎眨眨眼,“猫不在了。老鼠才会行动。” 难得这会儿他还能开玩笑,李浅叹口气,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的。也亏她担了那么长时间的心,看来是白瞎了。齐曦炎是谁。怎么可能被人轻易算计了去? 两人说着话,他已经伸手一捞把她捞上床去。几天没洗澡,他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味道。说不上难闻,却也说不上很香。很浓的味道,一靠近他就不断冲进鼻端。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味儿?她忽的脸一红,忙推开他。 他的眸光停在她脸上,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嘴里发出幽幽地叹息,“你知道朕这几天忍的多辛苦。看到你却不能碰,还不如病死算了呢。”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满,仿佛不碰她比死还难受。李浅低低一笑,知道他不会死心情陡然放松,便任他在自己身上来揉去。 可他的手伸进衣服里。触到她挺立的白兔,她陡然觉得有些难受,扭捏道:“我……我……还没沐浴,身上脏。” “没关系,朕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齐曦炎说着已动手解着她的衣服,露出雪白的兔子,他鼻子凑过去上面猛力吸了口气,仿佛享受似地眯起眼。 依他看女人本不需要往身上涂什么香料,体味儿更好闻。也更能刺激他某方面的能力。 他微热的长指在她的敏感的口打着弧圈,有一点疼痛和着暖意渗进她的肌肤。他的指不时滑过她挺翘的红梅,似是无意的拨弄,却让红梅更加坚挺饱。他的手越来越多的拔弄她的红梅,舌尖轻舔,一遍一遍地湿润着。那里也已经被透明的膏体弄得鲜润晶莹。 “嗯……”在他又一次撩拨她的花蕾时,李浅轻轻的呻吟不自觉地抑出来。她的手指一颤,被剥了一半的衣衫滑脱到腰下,完全把前的美好呈现出来。 齐曦炎抬起头,黑眸闪亮,他轻轻将她的衣衫扯下来,两只大手顺势抓住了一对圆润。 “啊……”李浅身体紧紧一缩,因为突然被把握,部传来一阵闷疼。 他立刻松开手,反手将丰盈的圆润托在手里,白顶端的蓓蕾硬硬地挺立着,他移过去,再次将它整个含进嘴里。 “不要这样……”李浅推着他,身体却因为他的玩弄而盈满悸动,她在他用力地吸吮时弓起身子,将圆润更加送进他的嘴里。 他不管她的挣扎,压住她的身体,热情地啃啮着鲜美饱绽的蓓蕾。他放开她时,一边/头上已沾满他的唾,似被雨露滋润的花蕾,更鲜艳诱人。 “……嗯……”她深深吸气,身体完全绷起来,像一张拉满的弓。 他直接褪去她下面的亵裤,分开她的腿进入她的最深处,下体密实地和她贴合。她被强硬撑开的狭窒情境,狼狈撕裂的瓣,一股**的水流了出来,几乎让人血脉喷张。 齐曦炎恶意地在她体内动了一下。 “啊……”她立刻双唇轻启,吟了一声,接着是身体轻轻地颤栗。她的指甲深深刺入手心里,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听从自己的意志。 她的身体颤抖着,下体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像无孔不入地魔鬼折磨着她的身体。 他不给她,他像一个开着邪恶玩笑的孩童,一遍遍地挑逗她潜藏在身体里的原始**。他的分身又缓缓的抽出来,他感觉到一股阻力,她紧紧地吸住他,阻止他的离去。 “想要朕吗?亲口说出来,说你想要朕。” 李浅咬牙,身体是最真实的,被他调教过的身体敏感之极,而且他**的手段越来越高明,总是知道如何激发她压抑的欲/望。 可尽管如此,这样麻的话,让她如何喊的出来?他是如此恶质,自己不眠不休,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那么多天,还要折磨她。 见她不说,他胯间的大缓缓抽出来,壁传来的磨擦让李浅的呼吸急促,脚尖绷起来,大腿轻颤。她下意识地打开了大腿,女的口和菊门都显露无遗。那小小的门户已经湿漉漉的,像被露水打湿的蔷薇。齐曦炎也没耐心跟她磨下去,这几日他想她想得发疯,恐怕一会儿没恶整完她,最先下面爆炸的倒是他了。他再不迟疑,将肿胀的**抵住女子**的入口,用力地进去。 “啊~~”李浅夹紧了双腿,湿热紧窒的内壁紧紧地将他包裹起来,他几乎入了她的子/,强烈的快感让他猛烈地在她身体里**起来。 她娇小柔嫩的身体承受着他的硕,她被剧烈的撞击着,身体不断摇摆,他每一次完全入她,她的幽谷都被撕开填满到极限。雪白的小屁/股几乎被撞击的成了粉红色,他每次猛烈的冲击,臀瓣的都不断颤动,那小小的口每次吃入那大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神奇,从而更加热血沸腾。 齐曦炎入的速度越来越快,大的/柱不间断地挺入进她的体内,终于狠狠地贯入她的子,将体喷在了她的体内。 随着他的拔出,雍积在道里的一股白水不断从收缩的口里流出来,李浅瘫软在床上,只觉身子软到极致。 她幽怨地瞟他一眼,很为自己遭遇赶到郁闷。这都叫什么事啊,还觉得她这些天不够劳累吗?居然把她欺负成这样。而这个病人却神矍铄的让人看着眼热。 齐曦炎扬起嘴角,很有些成就感。不枉他看了那么多春,费劲巴力的调教她,看来一直以来的努力都没白费啊。原来的她只会生涩的承受,现在既敏感又风/骚,让他欲罢不能。好想就这样与她腻在床上,把所有的力发泄完。可惜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他看了看沙漏,便开始下地穿衣服,之后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皇上要去……?”她还没问完,一见他的眼神,忙改口道:“皇上一定要小心。” 身为下属对上司的事不能随便问,这是忌讳,差点就忘了。 看她乖乖地盖了被子躺在床上。齐曦炎笑了笑,仿佛宠物一样了一下她的头,然后飘然而去。他走的方式很特别,不是从窗户走,也不是从门走,而是在墙上的某个地方了一把,随后一声“吱嘎”轻响,一条密道出现在眼前。 李浅揉了揉太阳,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一幕这么熟悉?到底在哪儿见过同样的密道?应该不是齐曦炎这里,可到底是哪儿呢? 眼看着那密道又合上,她突然跳下床去看他刚才触的地方,那里挂着一副人物小图。若是别的机关,按钮大都设在图的背后,可这个机关不一样,它的诀窍在钉子上,那个钉子正是打开密道的关键。 她看出奥妙,也不敢轻易尝试,又回到床上躺下。刚运动完实在劳累,躺着躺着竟然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身后如烧挂了一个火炉,热的人难受,伸手一却原来是齐曦炎紧紧的环住她。他睡的很熟,动了动他的手臂也没醒。 李浅下了床,去给他盖被,见他衣襟染了一大块脏污,也不知在哪儿蹭的。脸上也是一块黑一块白,好像只花猫。她有些好笑,打了清水给他拭了脸,又拿了盒朱砂点了一个个小红包包。 看着那张脸在她的捣鼓下变得丑陋无比,她甚觉满意。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对皇上的脸下手,想必他就是醒来也只会夸她机智聪明吧。 一切收拾妥当,又把他装成大病未愈的样子,她才背着手慢慢地踱出殿门。 一出门,那张刚刚还如春花灿烂的脸,立刻染上七分白霜,沮丧的好像刚死了亲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章 将死之人也风骚在线阅读 第一百五十章 将死之人也风骚 第一百五十章 将死之人也风骚 第一百五十一章 撞入他怀中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五十一章 撞入他怀中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五十一章 撞入他怀中 黄门女痞151第一百五十一章撞入他怀中 刚加完班回来,累的有点虚脱。祝大家大家新年快乐。感谢you_arby的打赏,是收到最多的一次。谢谢大家支持。 —————————————— 整个寝只有她一个人可以随意出入,小路子带人彻夜守着殿门,一见她,忙迎了过来,“总管,皇上的病情怎么样?” 李浅叹息一声,微微摇了摇头。这里不知被多少双眼睛盯着,就这一下摆动,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得皇城皆知。 她心知此刻局势紧张,绝不能掉以轻心,检查一下寝殿的防卫,又对小路子叮嘱绝不许任何人踏进寝,便出了寝殿向紫衣卫所走去。 这会儿天刚蒙蒙亮,沉沉的天空好像被一只巨大的手掌遮住,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今天是元宵节,可因为皇上病重严禁一切娱乐,整个皇倒显得冷清了许多。一路上没有看见一个高挂的彩色灯笼,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等着皇上驾崩,好挂上白灯。 李我依旧没在卫所,问过值守的紫衣卫,都说今天一早就没看见他。李浅心里有气,这个李我还说她不尽职尽责,这么要紧关头,他却跑的连影都找不着了。 这会儿正好李美晃悠着过来,他年下刚成的亲,虽然面色沉静,可依稀难掩眼神中的一抹喜色。 她暗叹一声。大柳树下的他与女亲热的一幕就好像还是昨天,可曾几何时誓死要娶那女的人,一转眼却成了别人的夫郎。 这会儿也没空管他的真心假意,只叫他跟她去李我住处。打算来个突然袭击,最好能把李我从被窝里揪出来,就一扫前耻了。 李我住的地方很偏僻。环境幽雅,而且还看着有点眼熟。两人直接翻墙进到里面,房门是关着的,窗户也紧闭着。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地方忽觉眼熟,难道她来过这里?尤其是那明显修理过的半扇门,看着各位熟悉。她挠挠头,却也想不起什么时候来过。 李美平时最奸猾。指了指门对她一笑,“首领,这个属下可不敢妄动了。” 李浅知道他想撇清,回头李我要是恼了,也好推在她身上,大约是会说自己全是被首领逼迫之类的。她也不理他,抽出剑在门上砍了几下。 门打开了。可李我并没有在房里,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床上一点温度都没有,应该是彻夜未回。 李美也有些错愕,随后解释道:“首领不在,可能是有紧急任务吧。”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突然冒上来,就像与楚天歌告诉她要出事那天的感觉一样。她知道不该怀疑李我的,那是跟她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因为有他,很多事都变得顺利许多。他是个很好的帮手。甚至在各方面能力都超过她。她都不敢想象若是少了他的紫衣卫会是什么样。可现在这种情况却又容不得她不怀疑。 心知事情在明朗前不能打草惊蛇。便对李美道:“你去叫几个人来,我在这儿等李我一会儿。” 李美一走。她就开始在房间四处索着,想找点蛛丝马迹。李我的房间就像他的人一样,异常的干净,异常的清冷,屋里摆设除了几样家具之外,就是几件换洗衣服,都浆洗的发白。带着一种难言的沧桑。 她翻了许久,都没找到可疑的地方,不由有些纳闷,难道真是她想错了?忽然眼睛扫过西面的墙,被墙上的钉子吸引。很眼熟的钉子,好像在齐曦炎的寝里见到的那个一模一样。她鬼使神差的走过去,去那钉子,只听“嘎吱”一声,墙面竟然裂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 很熟悉的场景,就像在哪里见过,但她很确定不是在皇上寝里。她到底怎么了?究竟忘了什么?那应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吧。 使劲敲了几下头也没见脑中的记忆增加多少,她干脆燃了蜡烛。 自做了紫衣卫之后,身上每天必带的东西有三样,一个是火石,一个是匕首,还有一个是伤药。 在密道里长剑施展不开,倒不如匕首好用,她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拿着匕首,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 密道很窄,仅容一人通过,若是胖点的就很有可能卡在拐弯处出不来。不过这里四通八达,有无数个岔口,像蜘蛛网一样的分布着,似连接着整个皇。 她挑了其中看着最大的一个岔口走进去,每走一段距离就会在地上画一个十字标记,以备回来时还能找到路。 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听到头顶有隐隐说话的声音,她驻足细听,发现是太监和女的声音,两人一问一答的好像在商议皇上什么时候驾崩。 里人都知道皇上活不久,但具体哪个日子,却说不准,有的说十天之后,有的说二十天之后,还有好事的竟然打起赌来。不过像这样没心肝的人不多,大部分人更在乎的还是自己的将来。这一对男女亦是如此,已经开始盘算新皇是谁,如何巴上新主子。 听他们的意思,目前呼声最高的竟然是齐曦澜,也不知他这样的人,又是如何哄骗了众多人想要跟随。难道色男也有“色”的好处? 她照顾齐曦炎几日,对外的事了解不多,便多听了几句,大意是很多朝臣有意拥立齐曦澜,不过拥六皇子的人也不少,又有路太妃坐镇,两方明争暗斗的很厉害。 这才几天功夫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幸亏齐曦炎是装病,把纷争甩出去,否则后续的事还真的难以预料。对于齐曦炎她一向很有信心的,那家伙又又毒,跟他争位纯粹自找苦吃。 又听了几句,上面一对狗男女竟做起了假凤虚凰的丑事,她也懒得再听下去,捧着烛台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有数个人向这边走来。这声音是在密道里面,李浅骇了一跳,忙吹熄蜡烛。她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这会儿狭窄的通道哪里有躲避之处,心急之下便甩出金线借力巴住壁顶,只心里希望着这些人个子不够高,不会碰上她。 只一转眼那几人已走到眼前,打头一个手里拿着一个不甚光亮的火折子,一边走一边道:“公子,各方面的人都准备好了,咱们是今天动手,还是等那狗皇帝咽了气?” 随后一人道:“不用等他咽气,以免夜长梦多。” 听到那人的声音,李浅的身子颤了一下,他竟是李我。 看来她所有的猜测都成了真,李我真的是有不臣之心的。只是他并非皇族,这所谋又是为何? 他们说着话已走到她下面,感觉到他们身体热度她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两只巴着壁顶的手开始抖动,下腹部也好像有股东西似是喷而出。 正在此时,走在最后的一人突然道:“公子,怎么好像下雨了?” 走在最前面一人道:“你傻了,这是密道,怎么可能下雨。” 李浅下意识一胯下,湿乎乎一片,她刚才就憋着一泡尿,这一紧张竟撒了出来。可运气实在不好,不尿在他们前,不尿在他们后,却偏偏尿在最后这个倒霉鬼的脸上。 李我伸手抢过火折子,对着上面一照,忽的笑起来,“首领,看来你并没怎么发展啊。” 李浅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像第一次出任务时,她因紧张吓得闹肚子。经历了这么多次危险,竟然时而还会如此。看来自己果然是没有发展的。 她一纵身从壁顶跳下来,对着他嘻嘻一笑,“顾兄,真是好巧,就连在这儿都能看见你。” 李我抿唇,“确实很巧。” “哪里来的臭小子,居然敢尿本大爷。”被她淋了一头的男子第一个发难,斗大的拳头朝她身上砸去。 李浅想躲,可在这狭小的密道哪里躲得开,身后还有李我对她巧笑嫣然。她侧了侧头,躲过拳风,身子却掉了下来,然后很巧地撞到李我身上。 李我毫不客气的接住,顺手点了她的道。 李浅忍不住咧嘴,她就知道自己逃不了,她的金线在暗道里不占优势,再加上这三个人的身手似乎都比她强,乖乖被俘或许还能少受点罪也未可知。 “公子,怎么处置,杀了她吧。”走在最前面拿火折子的汉子拽出匕首,欲刺过去。 “清东,不得无礼,”李我冷呼一声。 “公子这人知道咱们的秘密,留不得啊。” 李我的脸冷的好像块寒冰,表情也僵硬起来。他自然知道她留不得,可他本下得了手。若是想杀,早在第一次她发现密道就会动手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他伸手电闪般点了她上身位,然后交给清东,“带她一起。” “诺。”清东应一声,用一绳牵着她一起往前走。 李浅双手被绑,不由叹息道:“兄弟,我已经动不了了,不用绑着吧?” “闭嘴。”他低呼。 “好,我闭嘴,不过闭嘴之前我再问一句,咱们到底要去哪儿?”清东斜她一眼没说话,倒是被她尿了一脸的那人道:“去送死,你要去吗?” 看他狰狞的一张脸,李浅很识时务,忙道:“哥几个去哪儿,我都跟着就是。” 她倒是不想跟,奈何绳子在人家手里,就算前面是油锅,他们肯下,她也得随着。 走了一段路,李我突然道:“清明,你去前面探探。” “诺。”清明应一声,点着火折向前走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一章 撞入他怀中在线阅读 第一百五十一章 撞入他怀中 第一百五十一章 撞入他怀中 第一百五十二章 女人还是女鬼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五十二章 女人还是女鬼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五十二章 女人还是女鬼 黄门女痞152第一百五十二章女人还是女鬼 新年快乐,撒花,求票票! —————————————— 此时李浅才知道看着这么丑陋的人,竟然有个极雅致的名字。也难为他这张黑脸,被她尿了一片,竟一点也显不出来。 身后少一人盯着,她便酝酿着怎么逃跑,上身动不了,腿却完好,若踢倒前面的清东,他倒下的身子堵住密道,刚好能阻了李我的动作。或许她还有一丝逃脱的希望。 她盘算的好主意,可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听李我道:“某些人还是老实点好,若不小心伤到了腿可就不好了。” 李浅咧嘴,心道,李我是她肚里的蛔虫?怎么她想什么他居然一清二楚。 可惜啊,她对他的了解却少的可怜,相处时间这么长竟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你真的叫顾相宜?” 李我冷笑,“我骗过你呢?” 她颔首,这倒也是,他从没跟她说过他想谋反,自然也不存在欺骗之说。 “我能问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吗?” 清东冷喝:“你个死太监问那么多干什么?” 李我则看她一眼,冷冷地吐出三字,“杀皇上。”这个局他们布了十几年,终于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李浅叹息,她本以为敌人只有一个,现在想来那真是做梦了。齐曦炎的敌人至少是三个,齐曦澜、路太妃,现在又加上李我这个紫衣卫首领。他掌握了燕朝那么多机密,又领过皇上最倚重的紫衣卫,齐曦炎要想对付他可是很难的。 她忽然很庆幸自己先行夺了紫衣卫首领之位。否则几百暗卫的调配权在他手里,还不知生出什么事呢。 这会儿她也不想逃了,跟着他去看看,或者关键时刻能帮上忙也未可知。 又走了一会儿。他们终于停了下来,远远地看见清明举着火折子在对着土壁看什么。 李我走过去问,“怎么样?” “狗皇帝还没醒。睡的跟只死狗似地。” 李浅这才知道他们所站的正是皇上寝的下面,想必昨晚齐曦炎进去的就是这里。 这个时间还真是杀皇上的大好时机,皇上病重,像只病猫一样躺着,他们只需走出去,轻轻捅上那么一刀,保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结果了命。只是若李我看到本来病得一动不动的人突然跳起来。不知表情会不会很彩? 她本是担心的,不过凑过洞眼看见齐曦炎睡觉的姿势,又忽觉很放心。他有个习惯,睡着时都是向外侧身,据说这样随时睁眼可以看到外面。会有安全感。而现在他面冲墙而睡,那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没睡,或者那本就不是他。 李我也不知在哪儿了一把,地道突然打开了,清东和清明最先动手,两人抽出宝剑飞身跃向龙床。与此同时,李我也拽了一下绳子,顺道把绑着的“羊羔”李浅拽出密道。 清东和清明的宝剑就触到龙床的一刹那。床上的人突然动了,他极快的速度翻身而起,三把宝剑撞在一起,发出金属的嗡鸣。 等看清那人模样,才发现他本不是皇上,而御林军首领方晚清。本应该在千里之外的人却出现在这里。这怎不叫人惊疑有加? 李浅看得真切,手下也没闲着。趁李我惊诧的瞬间,突然一个燕子翻身跳起来,抬脚在墙上的机关碰了一下,顿时密道的入口关了起来。可下落时她也因用力过猛,摔在地上,后腰也悲催的顶上床底的踏板,再想站起来可难了。 后路被断,李我面有薄怒,伸掌对着她面门劈去。这一下若是劈上,顷刻间她便脑浆迸裂,死后到了曹恐怕娘亲也不见认得出。 李浅吓得一闭眼,等着那剧烈的疼痛降临。可等了一瞬,却丝毫没觉多疼,再睁眼已见李我纵身向窗外略去。 “今日先留你一命,他日定当讨还。”冷冷飘出一句,他已飞出殿外,可落身之地早已埋伏了御林军,窗外响起乒乒乓乓的兵刃的撞击声。 李浅的心也跟着那撞击一颤一颤的。李我没要她的命让她很是诧异,却也心怀感激,毕竟共同战斗过的兄弟,若是死在他手上,下到地狱见了阎罗王都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自己做人太失败。 方晚清很快处置了清东和清明,吩咐随后进来的暗卫捆绑结实,才看向躺着的李浅,“李大人,地上很舒服吗?怎么还不起来?” 李浅瞪他,要能起来,谁想躺着。 方晚清终于理解了她眼神的意思,很不温柔的把她拎起来,解了,又扯掉她身上的绳子。 李浅使劲揉了几下腰,问道:“皇上在哪儿?” “这你应该问皇上,难道皇上要去哪儿还得告诉我吗?” 好大的火气,她唏嘘,怎么好像跟谁惹了他似地。 “方首领怎么会在这儿?” “当然是皇上的旨意。”方晚清一脸“原来你是笨蛋”的表情让李浅很恼火。 不记得自己哪里得罪过他,若真要论的也就那天舞蹈害他丢了人。但也就这点小事至于记仇吗?真是小气鬼一个。 她也懒得跟他问下去,跟一个吃了枪药的人说话实在费劲。 其实方晚清也很郁闷,他本是心向启王的,今天一早也是奉了启王的命令进,要他想一切办法进到皇上寝。可他刚带着御林军来到门,就见一个太监来传旨,说皇上让他带兵镇守寝殿,保护安全。 他正愁不知怎么办呢,一听这个心中大喜,忙带着御林军赶了过来。但寝里空空如也,本没有皇上的身影,只有小路子对他笑得分外灿烂。 “方首领,这寝就交给您了,您要觉得累了,就在龙床上躺一会儿。”末了还加了一句,“这是皇上的旨意。” 他是按启王的意思办的,目前还没接到新一步的命令,只能先按皇上的旨意办了。心想着若是皇上回来,能抓住他也是好的。 可谁知这一躺下去,齐曦炎没等到,却等到前来刺杀的李我。让他忽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 不过这样也好,抓住了李浅,手里便也多了个筹码。 李浅哪知道他的想法,对他态度恶劣,也只当男人的小心眼,兀自笑得一脸灿然,询问着里外的消息。 方晚清也不答,找了几个武功高强的御林军看着她,自己则出了殿门察看究竟。 李浅这便觉得不对劲,怎么他竟好像是怕她跑了似的。看了看几个御林军,还都是熟人,其中一个乃是和她比过武的牙门将苏三。这家伙人壮,脑子却不大灵光,倒可以套套他的话。 她打定主意便重重拍了一下苏三的肩膀,笑道:“苏兄弟,你这次真是大功一件啊,回头皇上赏你,肯定封你个首领之职。” 苏三白她一眼,瓮声道:“谁稀罕。” 李浅一惊,瞬间明白这些人肯定不是跟着齐曦炎的,否则怎会连皇上的赏赐都不屑。 若说在燕朝除了皇上之外谁还能指挥动御林军,那只有齐曦澜了。方晚清本就是他的人,听他的话也不奇怪。 看来这场好戏的背后也少不了齐曦澜的身影,那么其中还会有谁呢? 不管是谁掺和在其中,现在首要目的是先离开这里,没有她在的紫衣卫所可别被利用了才好。她心里着急,面上却不动声色,对着苏三笑得如阳光普照。 苏三也不理她,来来回回的在大殿里走着,似有些焦灼。 感谢方晚清解了她的道,瞅着机会,她突然打倒最近的一个御林军,迅速冲到墙上按了下机关。一阵“吱嘎”声密道裂开,她一个纵身跃进里面。 苏三伸手抓她,只扯掉她的帽子和半绺头发,不由气得哇哇直叫。 等几个御林军追下来,哪还有她的影子。地道里错综复杂,跟个蜘蛛网似的,天知道她走的那条路。 李浅也不知自己走的是哪条路,随便挑了个方向一路疾奔,也是她运气好,在黑乎乎的地方竟然没一头撞上道壁。走得远了,见身后没人追来才喘了口气。头皮上生疼生疼的,伸手一一片湿润,方知竟被他扯出血来。她不由暗恨苏三下手太狠,这丫的一筋的家伙,一看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点了火折子索着向前走,终于找到一个疑似出口的地方。照着李我的样子了一个抠进去的地方,果然机关打开了。她爬着探出头,发现外面竟然是后花园。机关的出口则设在一座假山里。 外面乱糟糟的,不时有女太监跑来跑去,慌慌张张的好似逃命。她抓住一个女问了几句,才知道原来这会儿东西两营的军队已冲进,和御林军们打起来了。 东营是齐曦鹏的,西营由杜平来管,御林军又跟齐曦澜有关,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混乱局面啊。 这会儿她已是别人的眼中钉,要想去找齐曦炎,这身装扮实在不妥,再加上头发披散,实在跟女鬼无异。 与其做女鬼倒不如做个女人。这么想着,对那女诡异一笑,直接敲昏了开始扒衣服。 换上女装,匆匆挽了一下头发,便向前面奔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二章 女人还是女鬼在线阅读 第一百五十二章 女人还是女鬼 第一百五十二章 女人还是女鬼 第一百五十三章 皇上驾崩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五十三章 皇上驾崩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五十三章 皇上驾崩 黄门女痞153第一百五十三章皇上驾崩 第二更求票。 _———————— 齐曦炎仿佛在皇里蒸发了,四处都找不到他,沿途问了不少人,没一个知道皇上在哪儿,甚至还反问她,“难道不是已经驾崩了吗?” 不仅齐曦炎,小路子也不知去哪儿了。群龙无首的皇,一时成了各方混战的战场。里被无辜杀死的女和太监无不胜数,其间也有不少穿着御林军服饰和东西营服饰的军士在皇各处穿梭、搜索,遇上了相互乱打一气,或者连他们自己都无从分辨谁是敌人谁是盟友。 从没见过这么混乱的场面,谁能想象一会儿功夫,竟成了这一副景象。就是当年隆章帝驾崩时皇也乱作一团,却也没像现在这样。 李浅好容易避过无数军士赶到紫衣卫所,却发现卫所前聚了许多人,数百个紫衣卫和御林军打成了一锅粥,还有不少东西营的军士在一旁看热闹,时不时还呐喊两句以助声势。 李美、李是等人一边打一边骂,“你***,御林军没好人,公报私仇,想占爷爷们的便宜,没门。” 紫衣卫都是高手,可架不住御林军人多,一时也僵持不下。李浅看了一会儿,心里越发着急,这群王八蛋们打群架,谁保护皇上啊。 她心急之下,闪身跳入人群,怒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一群大老爷们打得正起劲,突然出现一个小娘子大喝,谁会理她的茬,紫衣卫和御林军都是里人,总算留点口德,东西营的士兵可都是大老。有人大笑道:“小丫头别碍事,还是到爷身边来爽一把吧。” 李浅只当没听到,扬起手大叫:“李美、李是听令,将这些人斩杀干净。”未奉旨意敢闯皇的,都逃不了干系,少不得要先开杀戒了。 一听是李浅的声音,李美“啐”了一口。对御林军骂道:“***,老子们的首领来了,今天叫你们全撂在这儿。” 紫衣卫与御林军积怨甚深,可毕竟是私斗,紫衣卫们本来还有点顾及,这会儿听了首领的话,都使出看家本事。不一会儿御林军就被冲的四散。 李浅抓住一个御林军,冷声问:“说,你们冲进后的目的是什么?” 那御林军吓得哆嗦,何曾见过女这般鲁火爆,懦懦道:“我们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收到命令进而已。” “是谁的命令?” “是皇命。” “放屁。”李浅爆了口,抬腿在他脸上踹了一脚还不觉解气。皇上叫他们进就是为了杀人的吗? 那御林军看出她的意思,忙道:“人不是我们杀的,真的不是我们啊,胡首领可以作证。” “哪个是胡首领?” 他往前一指。果然见一个穿首领服的男子正和几个紫衣卫缠斗着。看着武功很是不错。三个紫衣卫联手竟没拿下他。 “抓住他。”李浅大呼一声已飞身而去,周围的紫衣卫也跟着动了手。一堆人一拥而上,不一会儿那胡首领就被人揍的连亲娘都不认识了。 李浅下令抓了几个东西营的军士,连着胡首领一起压过来,挨个儿审问。 东营的军士说是奉了东鲁王的命令前来救驾,西营的军士说是杜大人叫他们来的,说要保护后嫔妃,至于胡首领更是声泪俱下的诉说自己是奉了皇命。对皇上是多么多么忠心。 对于东鲁王和杜平打得什么主意,一时也无从得知,只是这胡首领恁的可恶。她心里恼怒,恨声问:“那你为什么和紫衣卫动手的。” 胡首领一指李是,“是他们,他们先挑衅的。” 他真的是奉了圣旨进的,身为御林军副首领一直被方晚清压着一头,心里早就不服,那小子年纪比自己轻,资历比自己浅,凭什么听命于他。正好这回接到圣命,让他护卫皇。从来圣旨都是下给正首领,这回越级传到他手里,他以为这是老天给的机会,能扭转乾坤了,所以马上带人冲进后。 进之后才知道方晚清早带着他的人来了,他恨方晚清抢了他的头功,便想带人赶往帝阙,兴许在那儿能护驾皇上。可谁知在经过紫衣卫所时,被一帮紫衣卫们拦住。大声呵斥他们不准进。 紫衣卫和御林军两边看不对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三句话一说就呛起来,最后竟演变成群战。 趁他们打架,东营和西营的军士也相继冲进了里,紫衣卫哪阻拦的过来,不一会儿功夫就散的到处都是。也不知这些东西营要做什么,有的直奔后,竟是见人就杀。 正紫衣卫和御林军打架时,李浅也就到了。于是就有了后续一幕。 李浅听完他的说辞,又看了皇上的圣旨,确实是齐曦炎的亲笔。她知道这个胡首领胡全说的话也不完全是假的,当即放了他,叫他把剩余的御林军重整起来。 幸亏紫衣卫并没敞开杀人,死伤并不算很严重,一时倒也凑了千数人。又清点了一下紫衣卫人数,留在卫所的大约有三分之一,另外的三分之二却不知所踪,她猜测大约是被李我带走了。 李我在紫衣卫十来年,积累的人脉绝对比她要多,愿意誓死效忠的也不在少数,而至于剩下的这些应该是效忠于皇上的吧。 清点完人数,她便带着紫衣卫和御林军们赶往皇上寝,至于抓住的东西营的军士则暂时押在卫所里。 第一百五十三章 皇上驾崩在线阅读 第一百五十三章 皇上驾崩 第一百五十三章 皇上驾崩 第一百五十四章 谋反闹剧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五十四章 谋反闹剧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五十四章 谋反闹剧 黄门女痞154第一百五十四章谋反闹剧 李浅微有些怒,脚尖狠狠踩了小路子一下,“你来真的。” “总管,皇命不可违,您可别记恨我啊。”小路子笑得春花灿烂。 李浅不理他,被他牵着走到走到齐曦炎身边。 齐曦炎盯她一眼,似是暴怒,“你……你,居然背叛朕,枉费朕这么信任你。”他手指在她眼前戳来戳去,几次险些戳到她的面皮。戳着戳着突然瞧见她一身脏乱女装以及一头梳的不知所谓的头发,怒气更盛,“你……居然穿成这样,真是丢朕的人。”说完身子往后一扬,竟然昏死过去。 “传太医。”有人高呼。 小路子立刻凑过来一探鼻息,大叫一声,“皇上驾崩——。” 耿太医这会儿也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替皇上诊了脉,最后摇了摇头,“已没救了。” 这,这就是是什么状况?太诡异也太好笑了。李浅忍不住了鼻子,当今皇上竟算是被她给气死的吗? 路太妃一指李浅,叫道:“李浅谋反,气死皇上,来人,拿下她。” 李浅叹口气,对着身上的绳子努努嘴,“娘娘,我已经被拿下了。” 看周围一片慌乱情境,她忽然很想在皇上驾崩的龙体上踢一脚。真的不相信他会就这么死了,若不是昨天见他突然从床上爬起来,又体力极好的把自己折腾半死,这会儿她恐怕会伤心欲绝,直恨自己没好好打扮一下再见他吧。可他现在也未免装的太像了,看着还真像死人。 狠狠踩了一下自己右脚。硬是挤出两滴眼泪,伏在他脚下声声哭泣,“皇上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李浅还没伺候够您呢。” 小路子也抹着眼泪。轻声劝着:“总管节哀啊。” 李浅横他一眼,心道,这小子也是个装蒜的。她就不信其中的内情他一点不知。 底下跪着乌压压的满是人,都趴在地上痛声嚎哭,哭声震天,吵得人耳膜难受。皇上晏驾的消息不一会儿就传遍后,那些嫔妃们蜂拥而来,一个个披头散发哭哭啼啼,也不知是被动乱的兵丁吓的。还是真因皇上驾崩难过的仪容不整。 可是妃嫔里却没有冀皇后和花妃,按说她们俩都是后的当权者,这时不在可不应该啊。 李浅看了一眼路太妃,心道,这八成和她撇不开关系。这女人野心勃勃。要想掌控后,这个节骨眼若不把皇后看管起来怎么行。 果然路太妃在此时站出来,安抚了一下众嫔妃,让礼司准备皇上大敛,又令人召群臣和各府王爷进议事。 齐曦炎被抬回寝,身上盖的雪白单子让人看着刺目。李浅想跟皇上一起进去,却被路太妃拒绝了,吩咐御林军把她打入大牢,只等皇上大殓后再行处决。 李浅哪肯离开。声泪俱下的诉说自己和皇上多么情深意切,要等皇上入殓之时为他殉葬。这话半真半假,若齐曦炎真死,她也不想活了,若他不死,总不会真让人装棺材里吧?所以跟着他。她肯定也死不了了。 路太妃哪知她想什么,只道她跟皇上早有一腿,狗男男要搞什么同生共死了。当即下令把她连着小路子一起连推带搡的关进去寝殿。 皇上病了好几天,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好,倒没有人怀疑他是真死还是假死。不过按说方晚清是在寝待过的,皇上突然消失,后又出现,难道他一点都没疑心为什么吗? 看他的样子竟像对此毫不关心,甚至连路太妃明显要夺权的举动也浑似不理。这也未免太不同寻常了。还有紫衣卫,又怎么会突然倒戈? 一切疑问都没有答案,直到殿门关上,与外面的喧嚣隔绝开她也依然想不透其中关窍。 “皇上真死了吗?”她问小路子。其实最好的法子就是掀起那白布把齐曦炎直接揪起来,晃他个一百二十下,是死是活立马就知。可是她不敢…… 小路子“嘘”了一声,左右看看小声道:“当然没死。” 她喃喃,“难道世上真有假死药?”否则怎么会这么像死人。 “哪有那玩意,总管您想太多了。” “那怎么还不起来?” “当然不能起来,现在起来那是诈尸。” 李浅暗道,就算等一会儿起来,那也是诈尸。 知道皇上没事,她也放了心,两人巴着门口看外面的状况。这时里各处都挂上了白灯,人们也都披麻戴孝,一个哭天抹泪的也看不出是真哭还是假哭。 一刻之后群臣也进了,因为皇上死得太急没那么多孝服,每位进的官员头上都包着块白布,神情凄然。 齐曦澜、齐曦鹏、六皇子和七皇子都在其中,各部大臣也来了。李浅眼尖,并没在人群里找到付言明,花容、花茂倒是立在人群中,两人低低地声音交谈两句,却不知在说些什么。 路太妃一见众人都来了,哭得几欲断肠。这丫的老虔婆也会装,眼含泪水地诉说心中伤痛,言说先皇是如何英武,如何勤政爱民,死于疾病乃是燕朝不幸。 众人闻听皆悲从中来。 有官员站出来上奏:“太妃娘娘,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早立新君,也好有人主持大殓。” 路太妃颔首,“皇上早知命不久矣,在昨日就已立下诏书。”她喊一句:“请诏书。”立刻有黄门捧上一个金漆盒子。 路太妃亲手把圣旨交到太宰陈松手里,陈松展开一看,只一眼便脸上变色。 路太妃慢声道:“太宰大人,您德高望重,就请宣读皇上圣旨吧。” 陈松不由暗叹一声,他是历经三朝之人,什么阵仗没见过,自是知道这圣旨一旦念出,当场便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可此刻又容不得他不念,只得开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尚无子嗣,大行之后,传位于六皇子曦允,钦此。” 话音刚落,全场皆惊,李浅都听出这里面的猫腻,别人又岂会不知。想必傻子都看得出路太妃要扶自己儿子上位。不过杜平的西营军队人数颇众,又把住皇各处要口。各大臣们不敢惹事,都拿眼睛瞧着齐曦澜和齐曦鹏两位王爷。 齐曦澜默然不语,倒是齐曦鹏冷笑一声道:“皇上的旨意下得离奇,要论继位那得长幼有序,怎么说都该三哥身登大宝的。” 路太妃亦冷笑,“要说长幼有序?那就该把疯了的敦王请来,你们能同意他吗?再说了皇上也不是长子,他怎么就继承皇位了?” 齐曦鹏道:“皇上是皇上,是父皇亲选的,岂是你这假传圣旨的能比得了。” 路太妃暴怒,“你说这圣旨是假,可有证据?” 齐曦鹏拿过圣旨看了一眼,见真的是皇家玉玺,不由暗暗冷笑,这些人真是好谋划,皇上玉玺都拿得到。不过越这样,一个个死的越快。 他卷了圣旨,又递给陈松,“反正这皇位我是不想坐的,三哥说句话,要是你没异议,就让给六弟好了。” 齐曦澜磨了磨牙,这个奸诈的小子倒把皮球踢给他了,若他不应,便是和路太妃下了战书,若应了难道眼睁睁把皇位让给个臭味干的小子?就怕到时当政的不会是皇上,而是太后,这天下也改姓路了。 齐曦澜自认自己也在此事上费了心思,他本也想借着齐曦炎病重做些文章,可没想路太妃竟然快他一步布了局,还做得这么天衣无缝。看来今日少不得要跟她一拼了。 他打定主意,看了一眼旁边的方晚清。见他点头,便要过陈松手中诏书,反反复复看了许久,又拿到太阳底下照了照,突然道:“这圣旨是假的。” 路太妃大惊,“你不要乱说,这分明是皇上玉玺。” “玉玺不假,字迹却是假的,太妃不会以为咱们都是傻子,连皇上的笔迹也分不清吧。”他说着竟几下把圣旨撕了个干净。 路太妃没想他这么大胆,不由气得双眼冒火,大呼着:“来人,拿下启王。” 方晚清早得了命令,已先动手,指挥御林军冲入西营军,两边顿时打了起来。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仿佛为了呼应地上的闹剧,天上也飘起了雪花,一片片大如鹅毛,打在人们的头上脸上,却丝毫感觉不到寒意。周围全是人潮,热血沸腾的士兵们杀得疯狂,杀得兴起。鲜血洒落在雪上,连地都染红了。 来进议事的大臣们很多都惨遭鱼池之灾,几百个朝臣都忙着躲藏,有那躲闪不及的都做了刀下冤鬼。这个时候谁还管你官至几品,看着碍眼碍手的先宰了再说。不多时皇上下血流成河,尸堆如山,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李浅看得心痛,终究是没躲过这场灾难,或者比她原来所想的更庞大,场面更凄惨。这么多人,这么多士兵,这么多背后纵的黑手,他们做这一切都为了什么?就为了大殿上那个砍碎了也卖不了几两银子的宝座吗? 齐曦鹏被东营士兵护着退在一旁,倒很有些准备看戏的意思。 紫衣卫未得令是不能出手的,他们不动手也不值得惊异,只是这些人向她动手倒积极主动,打真正反贼怎么倒装傻充愣起来?(文昌书院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四章 谋反闹剧在线阅读 第一百五十四章 谋反闹剧 第一百五十四章 谋反闹剧 第一百五十五章 阴谋算计终为胜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五十五章 阴谋算计终为胜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五十五章 阴谋算计终为胜 黄门女痞155第一百五十五章谋算计终为胜 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大家。 —————————————— 李浅深觉其中有问题,李我也做过紫衣卫首领,这里的人恐怕都是他的人。可剩下的紫衣卫都上去哪儿了?总不会飞天遁地消失了吧。 想到这儿不由一阵苦笑,要真想知道内情,恐怕只能等皇上活过来了。 胡全正带着几百御林军观战,也看得干着急,该帮谁不该帮谁他一点主意都没有。本来碰上李浅,还以为找到主心骨,谁知这会儿李浅也被关起来了,他一时也不知该干什么,下令军士保护后嫔妃,则抱着刀来回打转转。心里想着,***,皇上到底让他进干什么,难道就为了看人打仗? 李浅看见胡全在那儿转悠了,打开窗户扔了个烛台过去,正砸在他的背上。 胡全大叫一声,一回头见是她,不由咧了咧嘴,凑到窗缝边问道:“李首领,到底要怎么着,我老胡都搞糊涂了。” 李浅心想,不仅你糊涂,我也糊涂着呢。嘴上却道:“皇上没死,你先把朝臣们和妃都护送到安全地方便算大功一件。” 胡全一听甚是兴奋,也顾不上跟她算背疼的账,屁颠屁颠地跑了。 外面这般慌乱,可皇上躺在床上却一直不醒,李浅轻叫了几声也没反应,伸手去他的手,发现触手冰凉,竟然真的死去多时了。 她轻“咦”一声,喃喃道:“皇上怎么那么像死人?” 小路子对着尸体一笑,“这本来就是死人啊。” 李浅这次知道原来他所说的诈尸,是真的诈尸。 “那皇上呢?” 小路子刚想说话,就听殿外喊杀声震天,似有大量军队涌进后。冲在前面的高呼一声,“奉皇上旨意,捉拿反贼。” 他们扒着门缝一看竟是西征大军的服饰,大旗在风中烈烈作响,苍劲有力的“冀”清晰可见,仿若窥伺猎物的猛虎,随时可能一跃而起。打头的一个正是冀大将军冀朋。顶盔戴甲,一副威武煞气。 冀朋自皇上和冀皇后大婚后,就不在京都,据说奉旨去西部镇守,朝廷很多人都猜测皇上是怕外戚权大威胁朝纲,才下旨把冀朋遣出去。可这会儿看来却觉皇上天威难测,未雨绸缪。似早料到会有此一劫。 西征军冲到寝殿把原本对打的御林军和西营军都冲散了,一阵混战之下,悉数被捉,就连路太妃、六皇子也被冀朋下令绑上。本待要抓齐曦澜,他却在方晚清的保护下冲了出去,本找不到人影。 路太妃柳眉倒竖,喝道:“冀朋,皇上已驾崩,若识时务,助我儿等位。将来自少不了你的好处。” 冀朋冷笑。“太妃想学前晋鲁太后牝**司晨,也得看有没有那两下子。随便被人几句话就挑拨的敢谋叛乱了。” 路太妃大惊。“你怎知我被人挑拨?” 冀朋道:“那个李我的身份,娘娘不会是不知道吧,他乃顾氏子弟,你以为他会那么好心为你谋天下吗?真真好笑,恐怕你这边出事,他就已经跑了。” 路太妃惊疑交加,她本和李我计划好。元宵节当日由他刺杀皇上,杜平领兵进,配合紫衣卫占领皇,然后他们用伪造好的圣旨推六皇子登基。可事情完全没照着他们所推算的进行,皇上突然病重,染上了天花。 他们本怀疑他是有意装病,可让人偷看耿太医为皇上煎的药,以及观察皇上的病态,发现与医书所说天花症状一丝不差。 燕朝多少年没人染过天花,本就没有良方医治,他们深知皇上必死无疑。或者等他晏驾再行事成功的几率更高。可局早已布好,一时一刻也耽误不得,真要等皇上驾崩恐生变故,所以只能他们依旧照原计划行事。 可本应刺杀皇上的李我却并没成功,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竟让皇上又出现在寝殿,李我也不知去向。还有紫衣卫,说是助她,却并不尽力,若不然他们早已杀灭齐曦澜确立皇位了,一旦群臣俯首,就算冀朋带兵赶来也已迟了。看来,她从一开始就被人暗算,当枪使了。 她冷冷看着齐曦鹏,“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吧。”天下谁不知道冀朋与东鲁王交好,皇上一死,掌天下兵权的就是他了。 齐曦鹏叹口气,“路太妃,你连败在谁手里都不知道,不败都难了。” 他倒很想这一切是他布置的,奈何那个人总不死,就是想做点什么都难啊。或者一切都要感谢冀朋,要不是他给透了消息,恐怕他也跟这些人一样争的头破血流呢。 当年他之所以不争,是因为明知争不到,先皇嘴上说他是个好儿子,却一丝没把他放在心上过。而现在不争,只因为争不赢,他就算翻出花来,其实也及不上那人一半的心机。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这里所有的人不过是他手上的棋子,看别人打得两败俱伤,他却坐收渔翁之利。或者路太妃会谋反,启王动了歪心思都少不了他在其中推波助澜,是他给了别人希望,却又让人自己摔落万丈悬崖。 路太妃还没想清其中关窍,只当他有意掩饰,不过自古成王败寇,现在落入人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对齐曦鹏一笑,恭祝他早日登基。 齐曦鹏当没听见,转身与众多朝臣站在一起。 冀将军控制局势,把文武百官又重新聚集起来,一清点人数竟有十数人死在乱军了,后嫔妃也死了几个,太监女死伤更是无数。至于御林军和西营军的尸体,满满的堆在在殿前,连下脚的地方都不好找。 这些尸体自有士兵们清理,那些惊魂未定的大臣们则大多跑到齐曦鹏跟前大拍马屁,有的干脆提议拥东鲁王为皇帝。 齐曦鹏望着这些人,冷冷而笑,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着攀附,这些大臣们的脑子果然伤的不轻。 过了一会儿,忽有太监过来传旨,说皇上已登了金銮,让百官前去朝拜。 文武大臣们闻之皆惊,这才知道原来皇上本没死,那些刚才还对东鲁王大表决心的大臣都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连忙整衣冠赶往前殿,到了殿上自然少不得拍一通皇上英武,料事如神的马屁。 到了这会儿李浅才被放出来,一见冀朋,忙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冀朋笑道:“这还多亏了你前几天对几个带兵将领的明察暗访。皇上也早觉察不对,所以在半月前就把我召回京,西征军就埋伏在京郊十里,只等这边一乱起来就赶来救驾。咱们原先以为就路太妃心怀不轨呢,可因为你的探访,惊起了一帮缩的谋者,他们有所行动,咱们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人都怀着心思呢。” 他们也是得知路太妃打算在元宵节这天发难,便干脆把这消息提前一天泄露出去,逼得那些人不得不跟着一起,几方都想捡个便宜,实不知真正便宜的却是皇上。 李浅轻叹,论谋略无人能及皇上,那丫的算计人的本事绝对是一流的。就怕齐曦澜和李我计划多时,终敌不过“天意”二字。 当初李我跟她说叫顾相宜时,她本就没多想,世上姓顾的人何其多,谁会联想到前朝皇室。可也就是逃出密道时她才想清楚李我的身份,若不是前朝皇室,又怎么会知道皇有密道?这个皇原本就是晋朝的皇。 还有他在路太妃寝出入,她本以为是钻了老女人被窝,这会儿看来倒是她龌龊了,他一个花样美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对老女人感兴趣的。 齐曦炎以泰山压倒一切的气势平息了这场叛乱,最终做了得利的渔翁,对于他在前朝如何和朝臣嗯讨价还价的算账,李浅没心思去管。她所关注的是这些为了皇权而牺牲的人们,她自认不是什么圣人,也没什么菩萨心肠,可是面对殿前堆积的尸体还是忍不住震撼了。 一将功成千骨枯,更何况一国之君,他的玉玺染上的鲜血恐怕足以把这殿都泡起来吧。还有殿内那个假扮皇上的倒霉蛋,他完全可以不死的,可为了逼真,提前服了毒药,才有了她靠近时的突然吐血身亡的惊吓。 这些都是小路子告诉她的,在这场君臣武斗的好戏里他也扮演着一个小角色,许多内幕似乎比她这个局外人清楚。 她能理解齐曦炎为什么会不让她掺在其中,他是想保护她,可她不也是一样,为他奔波劳累,若是提早知道或许也不用这么担惊受怕了。 从寝殿出来,她就赶回住处换衣服,穿着这身女装她还真没勇气去在金殿上露个面。 里还在进行大清洗,到处都是士兵,参与叛乱的西营兵都被送出京去,主要将领全部斩首,而那些跟着方晚清的御林军也被看守起来,虽不至于没命,至少这碗饭是端不成了。 还有那些紫衣卫,虽深觉他们有问题,却又找不出叛乱的证据,尤其是李美和李是,从感情上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他们会背叛的事实。刚才在寝殿她跟冀朋商议了一下,叫他先把人看管好了,务必不许他们乱动,她总觉这里面的事还没完,没有抓到李我,怎么可能放得下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五章 阴谋算计终为胜在线阅读 第一百五十五章 阴谋算计终为胜 第一百五十五章 阴谋算计终为胜 第一百五十六章 愿望达成心窃喜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五十六章 愿望达成心窃喜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五十六章 愿望达成心窃喜 黄门女痞156第一百五十六章愿望达成心窃喜 她一路在皇走过,突然看见前面李大和李人带着一队紫衣卫迎面而来,见到她都躬身施礼。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忽然消失的人却又再出现,这会儿要是再想不明白他们是被齐曦炎带走了,也太笨了。 李大道:“禀首领,咱们在捉拿钦犯李我。” 李浅点头,看来齐曦炎与她的心思一样,都对姓顾的不放心。 这里正是御花园,不远处还能看到一座小巧的假山。就在一个时辰前她才从里面钻了出来,可现在回来这里却有一种宛如隔世之感。人生的际遇就是如此,如果输的是齐曦炎,她恐怕已经再难在中走动了。 心中忽然感慨,便走到假山前,轻触那里几乎被磨平的一块山石。偶然一扭脸,忽的发现她的手旁边竟有另一只手。顺着那只手看到主人的脸,她顿时惊骇,那居然是李我,一边捂着肩伤,一边艰难地向假山里挪着。 瞧见她,李我也一愣,随即手指碰唇做了个轻嘘的手势。 紫衣卫们刚走不远,她只要随便喊一声,立刻就能把他拿下。或者像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是她的对手,想亲手抓他也不是难事。但不知为什么,看见他咬紧唇瓣,坚毅地不肯认输的表情,却本唤不出声来。 这样的李我,竟然让她觉得心疼,一个前朝皇族悲惨如此,想必他的内心也是无比痛苦吧。而且在寝殿里他本可以杀她,却终没动手,就当是还了那条命吧。 她闭上眼权当没看见他,然后手指动了动,示意他赶紧走。 “多谢。”李我轻叫一声。忽的从怀里掏出个小瓶,扔给她。 李浅下意识的接住,问:“这是什么?” “你要的假死药,就当报酬了。”他说完也不再理会她的错愕,扶着山石一点点钻进洞里。 李浅有一瞬间的呆滞,实在想不起何时对他说过自己想要这药了。可顾氏族人善制奇药的事她却是知道的,也只有他们能造出这稀罕东西。 她心中一阵窃喜。暗自琢磨这到底算好人有好报,还是算坏人得好果? 不过总归是老天帮忙,有了它想离开皇也容易了。她揣着药喜滋滋的回到云芳斋,刚一进门,突然眼前寒光一闪,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正架上肩颈。 她抬头一看,不由咧嘴苦笑。自己运气未免也太好了,两个通缉的钦犯都被她遇到了。 用剑威胁她的是方晚清,而旁边站着的正是齐曦澜。 齐曦澜看她一身女装束也呆了一下,随即目光变得火辣,“你……是女人?” 李浅轻叹,“王爷,穿女装并不代表是女人。”真难为他这个时候想起的居然是这个。 嘴角的笑越发苦了,“王爷,你们怎么想到在我这小庙里躲藏的?” 齐曦澜他们本想冲出去,奈何门早被堵得严实。只好又原路返回。可一时又找不到躲避的地方。便忽然想起李浅这里。她是皇上跟前红人,很少有人敢进来搜查。倒是难得的躲藏地。 只可怜了李浅,若早知道这里藏着人,宁可上金殿受众人耻笑,也绝不回来了。 她又叹口气,问齐曦澜,“你打算用武力威逼,还是用真情打动?” 齐曦澜反问:“哪一个对你最有用呢?” 李浅无奈了。说实话不管他用武力还是真情,她都应付不了。论武功比不上方晚清,而从感情上来讲,她也实不愿齐曦澜出事。 皇上的兄弟统共就那么几个,这次路太妃行事太过,六皇子少不得要跟着遭殃,是生是死还不一定呢。要是齐曦澜再出事,齐曦炎还真就快成孤家寡人了。 放是要放,不过少不得还是要劝上两句。 “王爷,你怎么这么糊涂,参与这事做什么?”她叹。 齐曦澜瞪她,“还不是你,一副皇上要死的样子,要不是你忙着布置防卫,让本王真以为他要宾天,又怎么会冒这样的险?” 这还怨她了?李浅气得想大骂,她又该怨谁?那么危机的关头,她不想着保护齐曦炎行吗?他要没了,自己还不知得被多少人杀死呢。 齐曦炎确实好计谋,或者她前些日的行动也都在他算计之中。那楚天歌呢,她对自己的提醒又怀着什么心思?是真的好心提醒,还是早跟皇上穿了一条裤子? 皇上毕竟是皇上,就算做了他的棋子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她只能长叹一声,问:“你们打算怎么着?” “先离开皇再说吧。” 李浅想了想,“送你们出我是没那本事了,不过找个地方给你们躲几天倒是可以的。” 齐曦澜点头,算是许了。 她换了总管服,又找了两套太监衣服给他们穿上,临出门时她还颇好心的交代,“不许说话啊,就你们那嗓子一说话就露了陷了。” 两人都没理她,半垂着头跟在她后面。 他们出了后门,直接去了紫衣卫所后李我的住处。李浅按动机关把两人送进密道,让他们在这里躲几天,等风声没那么紧了,再想法出来。没准皇上顾念亲情,最后能放了他也未可知。 她要离开,却被齐曦澜一把拉住,提醒她,“你记得送点吃的过来。” 李浅装没听见,救他们一次已算仁至义尽,还送吃的?且看看这两天,她有没有空吃饱饭吧。 出了院门,忽然想起李我也在里面,密道里同时送进了两个仇人,也不知会不会打起来?不过这个可不归她管,她的座右铭一向是:管人管事,绝不管打架放屁。 惦记着齐曦炎会找她,直接赶去了前殿。此刻大殿之上,群臣义愤正在历数路太妃三十大罪名,从她六岁时曾把当时的延庆王(齐曦炎的叔父)推了一个跟头开始算起,之后迷惑先皇,谋害妃嫔……直到今日谋反之罪,简直罪恶滔天,罪不可恕。 齐曦炎坐在龙椅上,手肘撑着头,一绺头发从额头顺下,遮住半幅面容。他眼睑下垂,一语不发,竟似对殿中激烈的言辞充耳不闻。 李浅轻手轻脚的踏进大殿,站在他身后,从她这个角度看,正好能看到他被头发遮住的脸,而以她对他的了解,这会儿他多半是在睡觉。 想想也是,这段时间他殚竭力,就算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觉,不累才怪呢。尤其这些人说话慢声慢气,没有平仄高低,非常有助睡眠。而该定下的其实他早定下了,这些朝臣们说这么多,无非是在锦上添花,给他要做的事找多个理由而已。不听也罢。 网罗完罪名,朝堂上又开始歌功颂德,把今上赞成一个天下少有,古今少见的明君,至于他装死之说,却没半个提及。 正这时,忽然一个清朗的声音道:“皇上,臣有本奏。” 这一声嗓门极高,龙座上的人手肘明显抖了一下,李浅忙过去扶住齐曦炎下滑的身形,对下呵斥一声,“惊扰圣驾,你该当何罪?还不退下。” 说话的是沈致,他前些日子刚蒙付言明举荐做了中庶子,今日上朝算是列席参加。 不知为何,一看到他,李浅就觉眼皮突突乱跳,总怕他会说出什么惹皇上不高兴的话,所以提前喝止他。 齐曦炎赫然惊醒,正觉火气上冒呢,突然看见沈致,眼神瞬间更冷几分,道:“沈卿有何事?” 沈致不理会李浅频频递来的眼色,朗声奏道:“皇上,臣以为太妃有罪,六皇子却是无辜的,应从轻发落,还有启王殿下,他并不知皇上健在,本心是为维护皇安危,当不得罪。” 话音刚落,群臣激愤,有的大骂他不知好歹,有的说他与犯臣同流合污,不过也有心里支持他的,却不敢随声附和,都只拿眼睛瞧着金座,在看皇上的脸色。 齐曦炎表情一贯的淡然,清冷的声音道:“陈卿的意思是启王无罪了?” “无罪。” 他吐出这两字,李浅就暗叫一声,“要遭”。 齐曦炎对这事的态度她太明白,若是不斩草除,早晚反复。他本来就想借着这一次的事把朝廷对他有威胁的人全部剪除,又怎么可能施仁心。而且齐曦澜也不算完全无辜,他和方晚清意图闯,又联合朝臣支持他的事,皇上不会不知。 只是齐曦澜狡猾,他掩盖的很好,把一切都推到路太妃头上,目前本没找到他不轨的证据而已。这会儿连他人都没找到,要想定罪确实有些困难。若没人提及只当是畏罪潜逃,先抓了再说。可现在有人提出来了,不好好审审就不对了。 齐曦炎冷冷一笑道:“有罪无罪口说无凭,既然陈卿这么关心启王,不如就由你查找证据吧。” 这话说得很有水平,隐含的意思就是,若能查到朕恕你无罪,若查不到就等着被定罪吧。 李浅忍不住叹一声,沈致的格她很了解,他表面温和,底子里的脾气却很倔强,而且最要命的是他认死理,这点跟状元张明长有得一拼。他所认定的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不过让她不明白的是对启王,他为何这么执着?要说是他的同党,她怎么都不会信的。可今日和皇上对台,又为的什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六章 愿望达成心窃喜在线阅读 第一百五十六章 愿望达成心窃喜 第一百五十六章 愿望达成心窃喜 第一百五十七章 欲火焚身舍身救驾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五十七章 欲火焚身舍身救驾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五十七章 欲火焚身舍身救驾 黄门女痞157第一百五十七章欲火焚身舍身救驾 有心劝几句,却也知道这时候说话无异于火上焦油。只得强忍住担忧,微笑道:“皇上果然英明,沈大人想必能了解皇上的苦心的。” 齐曦炎扫她一眼,调整了一下坐姿,似大有再睡一会儿的意思。他没表示,倒是沈致脸色很难看,连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责怪。 李浅暗叹一声,她也不希望齐曦澜就此被杀,可有些事私下里做做就是了,拿到明面上可就嫌死的不够快了。看皇上意思也不一定想处置沈致,此事暂且放放总会有转圜余地。 又朝议了一会儿,最终给路太妃一党定了罪,路太妃赐自缢,杜平斩首,至于六皇子还有他们的余党则押入大狱,容后再议。六皇子年纪尚轻,还不懂事,罪不至死,而且皇上不想有杀兄弑弟的传言,所以一时命还算无忧。不过这位皇子殿下,往后的日子却不好过了,很有可能褫夺封号,贬为庶民。 东鲁王齐曦鹏被夺了兵权,骑营和东营重归冀朋代管,杜平原来的西营也被重整安排了皇上的亲信。令人诧异的是,此人竟是一向懒散出名的齐小刀,让人不禁感叹,原来看人真的不能只看表面。想必这一次平反,里面也少不了他的身影吧。 李浅暗自磨牙,看来自己竟被这懒小子给骗了。 齐曦澜被下旨全国通缉,罪名没定,只等沈致找出证据再算总账。而与此无干的七皇子,今年才十一岁,听说此事吓得抱着嬷嬷哭个不停。他无母保护。无外亲依仗,算起来倒是唯一一个落了点好的皇子了。 至于紫衣卫首领,李我,不。现在该叫顾相宜,也被京城乃至全国各州县画影图形通缉捉拿。那些与他关系交好的李美、李是也被抓了起来,一时间紫衣卫被拆的七淩八散。 朝堂上有人上奏。说李浅身为紫衣卫首领,也难辞其咎。可皇上明显没罚她的意思,随便斥责了几句也就不了了之了。 朝议后,李浅私下见了一次李美和李是,问他们为什么会被顾相宜利用。她用的是“利用”而不是合谋。 两人听得羞愧,喟叹一声道:“首领,咱们也是走了背字了。” 他们也不是真的想谋反。尤其是李美刚娶了一房小媳妇,拖家带口的怎么可能干这杀头的买卖。只是顾相宜于他们有救命之恩,他说想挤掉李浅坐稳紫衣卫首领的位置,让他们帮忙。 他们两个一向与他关系很好,又不耻李浅占着茅坑不屙屎。便也同意了。之前并不知道李我要谋反,只当两个首领的内斗,他们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一方而已。 而李大和李人那两个则摆明了谁都不帮,只听皇令。他们还曾不耻这俩人的作为,嘲笑他们想巴结太监。可最终事实却证明真正聪明的却是他们。 听李我指挥拿下李浅是一开始就商量好的,刚见李浅时他们就想动手了,只碍于胡全带着人捣乱没有机会下手,直等到寝殿门前路太妃一声呼喝,才开始动手。本来想着要出什么事就推到太妃头上。谁想竟成了别人谋的工具。 此刻见着李浅,忆起曾经一起办差的情谊,又见她不计前嫌的肯来看他们,顿时满心惭愧。 对他们,李浅甚觉可惜,大好男儿因一时之错。赔掉的可是命。凭现在的事态她救不了他们,而且她不是圣人,对想杀自己的人也起不了什么仁心。 她叹口气,转身要走。李美突然道:“首领,我死不要紧,只求首领看在曾经跟随的情面照顾芳娘,她已身怀有孕,容不得闪失。” 他说着掏出个布包扔了过来,李浅捏了捏,知道里面是银票,便点了点头。这点忙她还是帮的了的。 出了监牢把银包交给一个紫衣卫让他去办这事,她则回了云芳斋。 看李美和李是下场惨淡,她忽然觉得还是得早作准备。这丫的的皇真不是个心理正常的人待的地方。 想起李我扔给她的那瓶药,便掏出来放在手里研究着。瓶子很漂亮,与太医院里的伤药瓶子一模一样,闻着气味儿也不算难闻,只是药效如何却不得而知了。 她也不知这是真是假,暗自琢磨着回头找耿太医给看看。 把药瓶放在桌上,又去柜子里把这些年攒的家当找出来。跟着齐曦炎多年,没少得赏赐,除去她花出去的那些,剩下的也有两万多两。她美滋滋的点完钱,然后用油纸包好装起来,打算明天出趟埋在隐蔽的地方。这样等自己脱身之后,便可以拿出来花销。 刚装好匣子,就听外面有小太监在叫:“总管,皇上传召。” 她忙放好钱,匆匆的出了门,至于那瓶药则放在桌上忘了拿了。 齐曦炎在御书房等着李浅,一见她进来,便笑道:“你也算有口福,南方刚进贡的橙子,吃一只吧。” 他拿了一只硕大的黄橙递给她,李浅也乖觉,用刀剖开了去了皮先送进他嘴前。 齐曦炎就着她的手吃了,舌头有意无意的在她指甲上一舔,惹得她一阵心颤。今天的他看起来神大好,看来因为除了几块心病,也恢复了满面红光的样子。 自古说“饱暖思欲”,他不会打算这时对她动手吧?暗自嘀咕着,表面却不敢露半分,笑问道:“皇上怎么没去瞧瞧皇后娘娘,听说她被太妃捆绑在皇后殿里,受惊不小。” 齐曦炎淡淡一笑,“她无事,将军之女怎么可能被这点小事吓到,朕已赐了些稀罕玩意给她,太医也去瞧过了,身子倒还好。” 李浅有心引开他的注意力,便又说起花妃,直把她夸成世间少有的美人。 齐曦炎却不答,只望着她笑,就好像她是个鲜嫩多汁的水蜜桃,他时刻很想扑过来咬一口。 李浅一吓,向后退了一步却被他一把抓住。 “花妃虽美,却也及不上你呢。”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惹得她心乱如麻。她想往后退,腰被他死死扣住,他一手着她的脸,温柔地仿若滴水地声音问:“今日都做了什么,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李浅盯他一眼,“担惊受怕了许多日,脸色能好才怪。” 他轻叹,脸上难得有悔过之色,“是朕错了,若早知道你会担心成这样,就把你送出京去了。” 什么嘛?还以为他会说应该提前告诉她事实的,看来“牛牵到京都还是牛”,这话果然不错的。 李浅翻了个白眼,正想问他对齐曦澜的事到底如何看,忽觉耳边风声刮动,她一抬头竟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对着齐曦炎背后刺来。她下意识抱着齐曦炎就地一滚,堪堪避过剑锋。 或许早存了想一亲芳泽的心思,御书房周围也没派暗卫,竟让刺客混了进来。齐曦炎也懊恼不已,对李浅呼道:“你先走,他们的目标是我。” 李浅哪肯听他的,刚要起身另一把剑也刺了过来,此时她才发觉,刺客有三个。一把刺向她,另两把却是对着齐曦炎。 齐曦炎武功平平,还没等站起来,两柄剑就已经刺过来。此时要救哪还来得及,这么近的距离,金线都不好使,李浅干脆一闭眼,对着那两柄长剑迎了上去。顿时“噗嗤”两声,身上被穿了两个血窟窿。 她以为上次挨的板子是平生最痛,现在才知道原来双剑穿心的感觉更甚十倍。 齐曦炎立刻冲过来揽住她下倒的身体,咆哮道:“李浅……,你个……傻蛋。” 李浅抬了抬眼皮,竟看见右边那刺客的手也在颤抖。 很熟悉的动作,顾相宜拿剑的姿势就是这样,小手指微微上翘,她曾讥笑过他拿剑的时候像个娘们。没想到今天自己竟是被他所伤,看来菩萨说的对,好人做不得啊。 刺客一击不成,惊动侍卫,再想成功已不可能,他们打了个唿哨齐齐退去。还没出大殿,就被闻声赶来的暗卫拦住,一阵兵器撞击的声后,有人呼喊着捉拿刺客。 齐曦炎的脸疼得都几乎扭曲了,能感觉到他抱着她的手格外用力,就好像受伤的是他而不是她。李浅暗叹一声,受了这两剑,欠他的一切也该算还清了吧。 “李浅,你个笨蛋……,你个笨蛋……。” 在这连声怒骂声中,李浅终于昏倒了。昏倒前隐约还记得他那张脸上的表情,这恐怕是他第一次表情这么生动吧,扭曲、狰狞、哀怨、悲伤……。只可惜她这回假死药也不用吃了,直接可以跟阎王会面去了。 ※ 醒来时也不知是几天之后,身上剧痛无比。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自己房里,眼前坐着的正是耿直耿太医。 “太医,我没死啊。” “暂时死不了。”耿直冷哼一声,开始给她准备伤药。一边配药,一边嘴里念念叨叨,“你也是的,没事作什么死啊,用人去撞剑,要是双剑再偏半分,你的小命就玩完了。” 李浅咧嘴,她又不是想死的不得了,若非情势紧急,谁要受这罪。看了一下身上,衣服是新换的,口受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还缠着白绷带,一看就是有人给她换上的。(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七章 欲火焚身舍身救驾在线阅读 第一百五十七章 欲火焚身舍身救驾 第一百五十七章 欲火焚身舍身救驾 第一百五十八章 李浅悲催之死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五十八章 李浅悲催之死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五十八章 李浅悲催之死 黄门女痞158第一百五十八章李浅悲催之死 她一急,忙问:“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耿太医冷嗤,“当然是皇上了,老夫才没那闲心。” 他手指在她鼻前点来点去,“你也够有福的,皇上照顾了你一天一夜,你们家祖坟上冒什么烟了,能得皇上亲自照顾,换药换衣都是他亲手所为,看得老夫都眼热。” 李浅这才放了心,好歹没被这老头占了便宜去。 “皇上去哪儿?”她问。 耿直向门口努努嘴,“刚才一个小太监过来说有急事,这才刚走不久。” 李浅叹口气,问了他几句这两日所发生的事,他却不肯说,只在那里不停地数落她,“你个丫头也是,扮什么太监,怨不得老夫每次要把脉你都不让,原来是个假男人……。” 他絮絮叨叨地似埋怨又似牢骚,从她小时候做过的事开始,直数落到那一天为皇上挡剑。总归是在“夸”她,实在没个女人样。 李浅听得哭笑不得,暗道,连耿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看来自己这个太监也做不了几天了。 耿直给她备好药,还没来得及上,小路子突然进来,说皇上有要事相商。他忙放下东西出去,临走嘱咐小路子给李浅喂药。 小路子应一声,在桌上翻找了一通,却发现瓷瓶甚多,便问:“总管,哪一个是你的药?” 李浅刚醒,哪知道都要吃什么,想了想道:“你看哪个掀开盖子便是哪个了。”按她的想法耿直刚离开,又把捣弄了半天药,自然来不及盖盖子的。 小路子挑挑拣拣的拿了一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又端了水给她送下。 李浅服药后,本想再眯一会儿,等养好神好跟齐曦炎讨论一下日后的事。既然都已经到了现在,再想装太监过一辈子似乎不太可能了。而首先要弄明白的是他会如何安置她。 刚躺下,忽觉口闷闷的好像有一个大力士在拼命压她的心肺,压的她喘不过来。 这本不是伤药的反应。她急问,“你给我服的什么?” “就是这个了。”小路子举起药瓶,颇似诧异,“不过这药很奇怪,里面只有一丸,也不知用什么做的,味道倒很好闻。” 李浅一看那药瓶,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居然是那瓶假死药。她走时忘在桌上没想到竟会误打误撞服了下去。 她是想借死遁,可现在不是时候啊,她还没安排后路,倾国也没跟他说一声,还有沈致,若没她在一旁帮着,也不知皇上会不会真的下手杀他……她那辛辛苦苦攒下的两万两……还有知道她死了,他会不会伤 这会儿意识已经有点不清,只觉浑身疼痛难忍,尤其是受伤的地方除了疼还多了几分麻痒。她暗筹这会不会是毒药,李我故意要毒死她的吧? 想到此,不由叹口气果然她是个不得省心的,就算死也要想这么多…··· 小路子也看出她不对劲,忙大叫着跑了出去。不一会儿耿太医就被拉来了,后面急匆匆跟着的还有齐曦炎。他跑的很急,连朝服也没换,就奔跑了进来,隐隐能感觉到他的腿都是抖的。 他扑到床边去看李浅,发现她脸已是死灰之色。心不由一颤厉声喝问小路子“怎么回事?” 小路子急得直掉金豆,哭道:“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医说要喂药,奴才就拿了桌上的药喂了可吃过之后总管脸色就开始不对,直喊闷。” 耿直忙拿过那只空药瓶,只看一眼立刻满心惊骇,这······本就不是伤药。 他临走时忽然发现桌上有个瓶子,便拿起来看看是什么,刚打开盖子,就见小路子进来,他走得急,瓶子也没盖,谁想到会被李浅误服下去。而现在药也没了,只凭闻瓶子里的味道,本无从辨别她吃的是什么。 齐曦炎牵起李浅的手,使劲晃悠了几下,急道:“你怎么样?到底哪儿不舒服?” 李浅勉强睁开眼,见他那张亮如秋月的脸上全是惨白,不由心中一痛。她挤出一抹笑,尽量用轻松地语气道:“皇上,你以后再不用担心会被我气死了。” “你胡说什么?你做过什么,朕都不跟你计较了,只要你好好起来,朕什么都不管了,朕封你做皇后,跟朕一辈子在一起。” 李浅又笑了笑,果然不愧为皇上,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他,恐怕他也知道李我和齐曦澜是她放走的了。但…···要做他的皇后,这还不如死了呢。 她的头越发沉重,双眼再也睁不开,只模糊中听他嘶声吼着:“李浅,你个臭丫头,你哪点有个女人的样子,女人不都应该躲在男人身后吗?你跑出来做什么?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开心了,你若死了,让我如何独活,如何独活……? “你给我起来,给我起来……,你不能死,我不让你死,你若敢死,我杀你全家,杀你全家……” 他真的气急了,痛急了,连“朕”都不用了,一口一个“你”,一个“我”,说到后来双手用力晃着她,直想把她晃散架。 两滴清泪从他脸颊滑出,落在她脸上,湿湿的,暖暖的,有些烫 还没见过他哭呢好想看······这泪是为她留的呢…… 露出一抹浅笑,她终于深深睡过去。脑中隐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恐怕再也醒不过来了。 小路子从没见过皇上哭,还哭得这么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说实话,无论哪个大男人哭都是很难看的,没有雨打梨花的艳丽也没有嘤嘤之声惹人怜惜,可是他的哭,却让人痛,深深的感受到他的悲哀。 李浅是他最敬重的人,没有她,也没有他的今日。而现在小路子的心也像皇上一样悲哀,不仅为她,也是为了他自己。因为那药是他拿给总管的,要是皇上拿他泄愤他该怎么办? 想到此,竟是嚎啕大哭,比任何一人都哭得惨。 耿太医把完脉,摇了摇头,表示没救了。心脉都没气了,人要不死都有鬼了。按说李浅受伤虽重却不至于没命,可现在却死了,真追究起来,他也逃不了干系。为了一家老小的安危,只能硬着头皮向皇上禀报“这是失血过多,李大人本来身体就弱,医药无效,撑不住也是必然的。” 齐曦炎的脸和床上的死人一样没有生气,他等了许久,盼了许久,终于盼到她是女人,本以为可以就此在一起,本以为可解相思之苦,现在却要守着她的尸体……。 他是主宰天下的人却主宰不了生死。这个天下,若没有她的陪伴,坐起来还有何意味儿? “顾相宜此生不杀你,朕誓不为人。”他嘶吼,终于扑在她身 崇章二年元月,紫衣卫首领、内廷总管李浅不禄。 皇上悲痛过度,缠绵病榻几日都不上朝。 花容上奏,要领回李浅尸身葬入花家祖坟,却被皇上拒绝了。 齐曦炎下旨空棺以待,先把李浅葬入皇陵只等他大行之后一起封陵。 古往今来和皇帝同葬的除了皇后没有人有这资格。就算皇后也只是同葬一陵墓,共用一棺的可从未有过。 李浅不过一内监黄门,却要享此殊荣满朝文武议论纷纷,联本上奏此事万不可行。 齐曦炎也没说什么,只当着众臣的面把所有上奏的折子都烧了。他似铁了心要做,朝臣们无奈,只好自我安慰,就当死太监是皇上的陪葬吧。 对此事冀皇后心里也不舒服,在皇上的心里,李浅的地位居然比她还要高,让她如何不难过。但她一个女人本不必跟一个太监较劲,还是个死太监,实在是有辱皇后身份,便也随他去了。 哀莫大于心死,有时候人不抱什么希望时,便觉什么也不重要了。 皇上身体不好,冀皇后怕皇上伤心太过,棺材并没有停七天,第三天就下葬了,是按三品官员的仪礼办的,直抬到皇陵。因以后要挪棺,也没钉死,直接抬了进去。 送葬当天花家人都到了,古往今来还没哪个臣子能进皇陵,花家人,尤其是花茂倍感荣焉,所以哭得特别凄惨。花倾国却没掉几滴眼泪,表情有些空洞地注视着棺顶,仿佛那是与他毫不相干的人。 李浅的死偷笑者有之,伤心者有之。除了皇上之外最伤心的莫过于沈致,他几次请旨要进见李浅一面都被皇上拒绝了。后来逼急了闯进去,被人横拖出三里地,扔在外的乱石堆里,撞得头破血流,最后还是付言明路过把他救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齐曦澜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直闯到皇上御书房大骂他无良无德,逼死亲近手下。 看着他,齐曦炎连连冷笑。回头真该好好管一下皇治安了,是个人就能跑到他面前,那些暗卫的饭都吃哪儿去了? 李浅是女人的事还没宣扬出去,而他明显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便冷冷道:“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朝廷钦犯呢。” 齐曦澜气得直跺脚,他在密道里待了几日,转迷了两回,实在忍不下去了,干脆上来跟皇上摊牌,随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可刚一上来就见皇四处挂白,这才知道原来是李浅死了。大怒之下就闯入御书房,里侍卫想抓他,被他一把推开,怒气冲冲地说要见皇上。至于门口那些,有方晚清在,都解决了。 他纳闷啊,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死了? 齐曦炎不欲与他矫情,若一个个都到他面前闹了一场,他还有清静可言吗? 他现在心如死灰,争胜之心也淡了许多,原本想杀了齐曦澜的,可现在杀心皆无,只把他赶出去,爱上哪儿上哪儿去吧。至于沈致,找个偏远小县做个县令,一辈子不进京都,也省得看见了心烦。 还有楚天歌,这丫的还不知道,若知道了也少不得闹一场,干脆出去了就别回来了。 齐曦澜叫嚣着被拖了出去,书房里又恢复了平静,而少了那个人的地方,忽然觉得很冷很冷。 他搓了搓胳膊,对缩成一团的小路子道:“去,抱个炭盆来。” 曾经的曾经,那个人也是像这样缩在那里呢······ (上卷完) 第一百五十八章 李浅悲催之死在线阅读 第一百五十八章 李浅悲催之死 第一百五十八章 李浅悲催之死 第一百五十九章 棺材里爬出大红衣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五十九章 棺材里爬出大红衣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五十九章 棺材里爬出大红衣 黄门女痞159第一百五十九章棺材里爬出大红衣 李浅觉得自己不是疼醒的,似乎是被熏醒的。肚子里翻江倒海地,搅弄的甚是难受,然后幻化成一种很奇妙的气体被放出来。 她鼻端嗅到了一股异味儿,猛然间睁开眼,然后发现自己竟置身在比那气体更奇妙的地方。 周围很黑,碰触了一下,似是木板,她用力往上一推,“吱嘎”一声,接着一片光亮入眼帘,刺得她眼睛生疼。 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小儿胳膊的牛油蜡烛,火苗泛出青绿的光,让人忽有一种鬼气森森的感觉。 借着烛光,她看到自己坐在一座庞大的棺木里,身边堆满了各种贵重金银器皿,珠宝玉器更是数不胜数,映得整个身体都光亮起来。她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衣裳,红的像血,很像新娘出嫁的那种,口还绣了一只老虎,憨态可掬的形态很是讨喜。 她忽然想起齐曦炎曾经画给她的那副老虎图,看来他以为她是极喜欢老虎的,所以连她死了都要穿成这样吗? 还能思考,是不是代表还没死?她自己的手,虽然很冰,但绝对不是死人的手,所以她不是僵尸。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顾相宜的假死药很灵,该死的灵透了…… 她猜想别人应该以为她死了,然后埋了她,可埋葬之地居然还有空气,还能呼吸,倒是稀罕了。 这应该是陵墓的规格,还是最高等级的帝陵,墓葬极宽也极大。或者也因为皇上还没死。所以这里也没被封死,还有空气,也能呼吸。 她应该感激齐曦炎把她埋在这儿,否则这会儿她早窒息而亡。不死也得死了。只是现在的处境,实在也跟快死没多大区别。 身上的剑伤还没好,每动一下都疼得满头大汗。她强忍着从棺里爬出来,想寻一条出去的路。这里没有吃的东西,肚子早饿到极点,很有种想咬任何东西的冲动。再加上伤口随时有化脓的可能,她在这里本撑不过两天。 几乎是爬过长长的甬道,每前进一点都是撕心裂肺的痛,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到了出口却发现那里堵着一块千钧巨石。别说她这会儿伤重,就是活蹦乱跳的时候也不可能打开门。 墓没封死,肯定会有人进来的,不然谁点的牛油蜡烛。可看那蜡烛只燃了一小点,等人进来恐怕得一月以后了。到时正好可以看见自己开始腐烂的身体。 想到自己死相惨状。不由一阵泄气,看来这回弄巧成拙,真的要死在这儿了。 身上最后一点力气都已耗尽,她平躺在地上,任泥土沾满全身,这会儿只能静静等着死亡的来临。 她还有很多事没做,心里隐有不甘,可该喊一声? 万一有哪个神仙从这儿经过,把她救出去呢?虽也知道这是做梦。还是有气无力地叫起来:“救命啊——” “救命啊——” “谁救我出去,这里的金银财宝全归你……” 你说奇了怪了,神仙没有,怎么也没个来盗墓的呢? 正喊着呢,突然听到有石壁凿动的声音,接着“哗啦啦”头顶如下了一场土雨。落了她一头一脸。她就地打了滚,慌忙让开那处。 那里的土雨越下越多,竟破成一个大洞,然后从洞口下来的是一只脚,一只男人的脚。 紧接着是腿,腰,,脖子,再然后一张冷峻的脸出现在眼前,他手里举着个火把对她一照,脸上表情的,很像地狱里来的勾魂使者。 是顾相宜,这时候看见他还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不过,李浅还是诚心地打了个招呼,“顾兄,好久不见。” 很难得这个时候她还笑得出来,顾相宜脸上也不禁多了一丝笑意,“知道你被送到皇陵,我就赶来了,看来来的还算是时候。” 李浅自我调侃,“当然是时候,晚一点就直接把我再放回棺材里就行了。” 顾相宜扯了扯嘴角,把她抱起来,然后从洞口顺出去。上面有人接着,他们动作虽轻,却还扯动伤口,她疼得连“嘶”几声,牙都快咬碎了。 外面正是晚上,眼睛很快适应了光线。李浅深吸了口气,忽觉活着真是件好事。 这回的事真的很凶险,要不是顾相宜突然出现她真的就死在里面了,看来假死这事也不是那么好玩的。 顾相宜扶着她上了马车,至于挖的那洞如何修补,里面丢失的尸体怎么善后,那是他心的事,这会儿也没神管了。反正皇上不死棺木不会开的,等他们发现里面少了个人,应该是几十年以后的事。这会儿她只需祈求齐曦炎多活几年就好。 马车上,她问顾相宜怎么会到这儿来的,顾相宜倒也配合的说了。那一日他逃出去,齐曦炎因李浅受伤也没心情派兵紧追。 他们逃出皇后也不急着出城,这一回行事失败,回到家里本无法向长老们交代,现在回去无异于自寻死路。所以他们躲在一秘密所在,想着找机会还能再进一次。 也就是这时候听到李浅身死的消息,他猜测她不一定会死,多半是拿他的药用来作假了。 说到这儿,顾相宜冷冷一笑,“说实话,真不想救你来着,不过我从来不欠人情,上次你救我一命,这就算还回来了,至于之后的账,咱们慢慢再算。” 李浅点头,知道他说的是她替皇上挨剑的事,若不是她多事,他们也不用这般东躲西藏的。说到底倒是她欠了他一回。 皇陵地处偏僻周围久无人烟,行了十几里,才见一个小村庄,马车也停了下来。 李浅在一个农家上了药,又换了衣服。那件大红老虎服虽脏了,却被她包在包袱里放好。陵墓里的东西太贵重,一样都不能带出来,这件衣服就留着做个念想吧。毕竟十几年的恩情,以后再不见面,她还是有些不舍的。 顾相宜也换衣服,问她:“你打算去哪儿?” 李浅道:“先找个地方养好伤,然后去接倾国,再和他找个清静的地方过一辈子。” “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你那好弟弟不会跟你走的。” “为什么?” 顾相宜冷哼,“因为……他心里想要的东西,你永远给不了。” 倾国的心思李浅也明白,但又舍不得放弃,便求他送一封信到花家,或倾国真不肯与她走,便也罢了。 顾相宜没点头也没摇头,李浅只当他默认了,换了个脸嬉笑问:“顾兄,你打算去哪儿,回家吗?” 顾相宜冷笑,那个家其实不回也罢。这些年他在外面做了许多事,为了某人的野心几经生死,可他们却没一个关心他的安危,只会逼他做更多的事。 或者整个家族只有他娘还会管他生死,其余的不谈也罢。 在这个农家待了一日,第二天去送信的人也回来,带来花倾国的一封回信,上面只有四个字“姐姐保重”。 李浅暗叹一声,若不是现在伤重又不方便在京都露面,她真的很想去问问他为什么。或者对花这个姓,他的执着要远远多过她吧。 对顾相宜施了一礼,“多谢你了,你的救命之恩,浅永生不忘,他日有用得着的地方,但请开口。” 顾相宜冷笑,“你能记着最好,我最想做的就是杀了齐曦炎,你要愿帮忙,我倒不介意。” 李浅忙道:“这事就恕不奉陪了。” “言不由衷的丫头。”他哼一声,嘴里虽说着不管她,却还是留了些银票。 推门出去,却又转了回来,扔给她一个小瓶,“这是忘忧散,你要想把以前的事忘记就服下它,记得最多两勺而已,否则你就变傻子吧。” 李浅咧了咧嘴,失忆这种事还是不做的好。 她留在农家养伤,月余后伤好了,收拾好包袱准备离开。心里想着以后李浅这个名字也不能叫,花姓她也不喜欢,干脆随母姓方,以后便叫方倾城好了。 她刚拎着包袱出去,一抬脸突然看见顾相宜站在院门口,背靠着门框,好像个门神一样。 他也不知从哪儿来,一身的风尘,神情也有些落寞,看着竟似憔悴了许多。 她故意惊叫一声,“顾兄,你这是实在太想念我了吗?” 顾相宜哼一声,忽的抢过她的包袱扔到身后的一辆马车上。 李浅叫:“喂,包袱里没钱。” “谁要你的钱。”他撇撇嘴,直接拽着她的脖领子往车上拉。 认识他这么久,还没见过他这么急切,她也不知他要干什么,死拽着车门不肯上,嘴里嚷道:“你这要抢人吗?抢人也没你这么抢的。” 顾相宜撒了手,双手抱肩睨着她,“你这是要跟我谈条件吗?好,咱们谈,我救你一命,你帮我做件事,咱们就两清了。” 李浅知道他这么急的找她肯定有事,不过哪有不说清楚就这么走的,还有这叫什么谈条件?这分明是威胁。 可是看他这么急,她也不想难为他,只道:“谈不谈条件无所谓了,你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了。”(文昌书院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九章 棺材里爬出大红衣在线阅读 第一百五十九章 棺材里爬出大红衣 第一百五十九章 棺材里爬出大红衣 第一百六十章 咱有肌肤之亲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章 咱有肌肤之亲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章 咱有肌肤之亲 黄门女痞160第一百六十章咱有肌肤之亲 “上车再说。” 他抓着她的手直接拽上车,等马车走动了才开始说出来意。 顾相宜这趟回家,本来想偷偷把母亲带出来,可谁知还没行动母亲就被人看押起来,几次都无计可施。心情抑郁之下便离开族地,一路向西而行。 他本来也没想找李浅帮忙的,可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地竟走到这个地方,走到她养伤的农家,然后就是看见她拎着包袱从里面出来。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者不想她走,也或者她笑的样子比照他现在的心情觉得碍眼,便伸手抢了她的包袱,等抢过之后,才忽然想起她鬼主意最多,也许找她帮忙也不错。 当然,这些心里话肯定不能说的,只说成专门来找她帮忙的。李浅听完他的叙述,颇有些无奈道:“你那些都是什么族人啊,要做什么自己不会去做,偏偏扣个老娘们干什么?” 说完见顾相宜正瞪她,也知自己失言了,忙又道:“这个……他们不该扣你母亲的。” 顾相宜哼一声,“我当然知道他们不该。” “那你有办法救人吗?” 他反问,“要有办法还找你干吗?” 李浅鼻子,很为他的信任受宠若惊。他们两个在一起配合着做事也有几年了,她有几斤几两他又不是不知道,啥时候她能变得这么厉害了?不过人家既然看得起,好歹也要对救命恩人表示一下,于是她道:“那咱们走一步算一步吧。” 顾相宜试过很多方法,可族里的人对他防范甚严,囚禁母亲的地方也是易守难攻的山腰,本没有机会下手。无论智取还是力敌的招数他都想过。比如制造混乱,下迷药,也都试验过,可却没有一次成功的。而现在,还真得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路上两人闲话,李浅突然问道:“我说顾兄,你们家到底是个什么家庭啊?” 到现在她连他的出身都不知道?他有些哭笑不得。同时又升起一种莫名惆怅,原来她竟对他的事这般不在意。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冷声道了句,“前朝皇室。” 李浅听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口中骂道:“***,我就说我背运吧。随便碰见个人就跟皇家脱不了关系,不是今朝的就是前朝的,这是进了皇亲国戚窝里了吗?” 她说的是齐曦炎、齐曦澜和楚天歌那些人,一个个都是皇家人,哪个跟她的关系也牵扯不清,好容易逃脱了,又遇上个前朝的,老天爷果然是对她特别恩宠啊。 当然也是因为跟顾相宜在一起日子久了,以前紫衣卫们说话全带骂街的,习惯成自然。偶尔也蹦出几句脏话。 顾相宜却听得皱了皱眉。好心提醒,“你现在是女人。” “是吗?”李浅看看身上衣服。顿觉醒悟,忙坐了下来,故意把脚往外撇了点,身子也微倾,摆出一副女子儒雅、柔美的姿态。并对他得意地扬了扬眉角。 顾相宜忽觉有些头痛,一个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会偶尔忘记的人,他真不该把这么重要的事托付给她。或者老天把她降下来。不是要亡她的,而是要亡他…… 一路向北而行,走了七八日马车终于到了顾家。眼前居然是一座大山,重峦叠嶂,本看不见峰顶。 李浅好奇地指指山顶,“你不会告诉我,你们一家人都在山里当野人吧?” 顾相宜瞪她一眼,这一路上有她也不觉寂寞,只是这位曾经的顶头上司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本事,即使再活一回也依然不改。 他也没跟她废话,拿了个包袱扔给她,让她在车上换里面的衣服,自己则跳下车。 等了好一会儿,李浅才袅袅婷婷地从车上下来,莲步轻移地走到他身边,竟好像换了一个人。 顾相宜一直知道她很美的,可似乎这两年变化很大,远比在江州时的少女青涩更美了几分,也更让人心动。他怔了许久,好容易才找到魂飞何处,忙拉回来,咳嗽一声道: “换好了这就走吧。” 李浅没看出他的异样,抻着裙子嘟囔着:“你从哪儿弄来这身衣服,我一路跟着你,怎么没见你去买?” “这是我娘做的,说要给未来媳妇。” 李浅正在感叹裙子刺绣和做工致,一听这话好险没被裙角绊倒,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顾兄,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我也觉得不好笑。”顾相宜看她一眼,冷冷道:“你以为我随便带个人就能跟我一起回家吗?你若没点名分连顾家大门都进不去。” 李浅想想也是,谁们家好不央的就能带个不明身份的进去,更何况这样一群生怕外人知道的前朝余孽。 不过她还没扮过人家媳妇,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扭捏道:“说好了,是假装的。” 顾相宜很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当然是假装,难道我还真娶你不成?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李浅磨牙,并暗自问候他娘。她难得装回女人,他就败兴,好歹给她点面子嘛。 要寻他晦气,一转眼却不见了他,正惊异时,忽发现一个树洞里伸出一只手向她招着。她走过,果然是顾相宜在里面眼瞪得圆圆地要她赶紧进去。 跟着他爬进去,树洞又合了起来,连一点缝隙和光亮也无,让人不禁暗赞这机关做的巧妙。明明是课完好的树,谁能猜到里面另有乾坤。 顾相宜打着一个火折子带着她往里走,这儿是一条暗道,长长的甬道一直向下,走了一段才趋于平缓。据方位判断,这地方应该是山腹之中,能在大山里打一条这样的暗道,这顾家果然不可小视。 又走了一会儿,前面已没了路,顾相宜对着墙壁一个瞧击了几下,发出清脆声响,片刻后眼前突然一亮,一个脑袋向里探了探,笑道:“宜哥回来了,长老正找你呢。” 顾相宜“嗯”了一声,忽然牵起李浅的手。 他的手很大,带着丁点的湿润,可以感觉得到他应该是很紧张的。 被他感染,她的心也开始紧张,居然也没挣扎,任他牵着出了暗道。外面已是另一番世界,这里很像是一个村庄,有房有屋,有田有地,还有笑得颇为和善的村民。 迎接他们的是个少年,也就十岁年纪,黝黑的皮肤,一笑露出满口白牙。他和顾相宜说着话,忽看见他后面跟着个女人,不由呆了呆,随即露出一抹灿笑,“宜哥,你从哪儿拐了这么一个标致小娘?” 李浅一见这少年就对他印象极好,她一向喜欢笑容明媚的人,闻听便打趣道:“他当然是从我娘家把我拐来的。” 少年见她也不拘束,不由大乐,“你这小娘有意思,可比顾朵朵那个闷葫芦强多了。” 顾相宜瞪他一眼,喝道:“其阿鲁,闭嘴。” 大约他在这里颇有威严,叫其阿鲁的少年再不敢说,只是在一转身的时候对李浅扮了个鬼脸。 李浅扑哧一笑,也回了他一个鬼脸。 顾相宜牵着她穿过村子,最后停在一座大屋前,他嘱咐她在外面等会儿,便推门进了大屋。 李浅站在屋门前好奇地左右看着,发现这里表面上看着像村子,其实防守却是极严的,虽没有像皇一样设五步一岗,可这里的人几乎每一个保持着最佳战斗状态,似乎随时准备迎接外敌。 她站在这儿才一会儿的功夫,已感觉到周围有不下十个武功高手的呼吸。她本身就是练武的,自然知道这些高手在戒备她,不过既然进来了,也没必要紧张兮兮的。 她放松了一下身体,然后很和善的和每一个路过的人打招呼,最后拉着几个好奇跑过来的小孩玩起了翻绳。 那些孩子刚开始还对她很是戒备,不一会儿就被她层出不穷的花样吸引,都围了过来,叽叽喳喳的和她说话。有个扎着两个小辫的小丫头还问她是谁。 李浅笑了笑道:“我是宜哥儿媳妇啊。” 小丫头眨眨眼,突然叫起来:“啊,宜哥哥娶了你,那我怎么办啊?宜哥哥明明说等我长大会娶我的。” 李浅有些错愕,这丫头也就七八岁,就会追男人了,比可她当年还勇猛啊。 她笑着小丫头的头,突然感觉到周围呼吸声开始变弱了,那些高手们似乎也在逐渐退去。 她松了一口气,心道,果看来然顾相宜对顾家颇为忌惮是有原因的,看来这地方真的不好混啊。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本事把他娘救出去,可别到最后人没救成,先把自己搭进去。 正思筹着,大屋门忽然开了,从里面出来两人,后面那个是顾相宜,而前面的六十来岁年纪,满脸严肃之色,往那儿一站,颇有威严。 他打量了李浅几眼,那眼神似刀子一样,“嗖”在身上让人刹那间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这就是你新娶的媳妇?”他问。 顾相宜躬身道:“苏长老恕罪,相宜未经族里允许就私自娶妻,实是犯了族规,可是相宜也有苦衷,倾娘救我一命,又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实不能弃她与不顾。” 推荐一本书: 《雁回》,作者:花裙子,书号:2259855 简介:经历过现代文明的熏陶,重生回错误的开端,只为找寻最初的自我。(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章 咱有肌肤之亲在线阅读 第一百六十章 咱有肌肤之亲 第一百六十章 咱有肌肤之亲 第一百六十一章 让宜哥爱死你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一章 让宜哥爱死你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一章 让宜哥爱死你 黄门女痞161第一百六十一章让宜哥爱死你 第二更奉上,求票哦。 ———————————— 倾娘?是指她吗?李浅指指自己鼻子,暗自腹诽他太能瞎掰,哪个与他有过肌肤之亲?难道刚才被他牵一下手也要算? 苏长老冷哼道:“你也知道族里规矩,凡是想嫁入顾家的人不管因何缘由,都要通过族里测试才能成为一员,你犯不犯族规的罪先放在一边,且看看她有没有本事通过族里测试吧。” “诺。”顾相宜应一声走到李浅身边,状似亲昵的揽住她的肩。却趁苏长老转头时凑在耳边轻声道:“不用怕。” 李浅心里一阵紧张,问他:“什么测试,很难吗?” “还好。”他低低地声音说着,不知为何竟让她听出一丝的幸灾乐祸。 心里不由暗骂顾相宜无良,想当年他做她手下时那叫一个乖巧听话,哪像现在把她放火上烤,还要在一边笑着看火够不够大。还有这顾家,什么破族规,难道过不了测试就不能当你顾的媳妇吗?那要所有人都过不了,且看你们家还有没有后。 她心里发着狠,越发笑得灿烂如花。 苏长老看他们亲密的样子眉角微皱了一下,冷声道:“宜哥你且下去吧,明日在炫灵殿进行测试,别误了时辰。” “诺。”顾相宜行一礼,拉着李浅跑开了。 两人跑出一段距离,他看四下已没了人,便道:“我先带你去看看我娘吧。” 李浅点头,其实她倒觉得看不看他娘都无所谓,不过他刚从外面回来,想必很想见自己娘就是了。 他们沿着一条山道慢慢往上爬。走到最高处才见一座断崖上建着一座小屋。 李浅不由暗叹,建这小屋的人肯定是个变态。这里三面断崖,想上山只有一条路,想下山也必要走这条路。看这一路山道上森严的守卫,怨不得他会说无法把他娘救出去了。所幸这里环境极好,小屋四面种植了大片花草,周围群山环绕。景色怡人,走入其中还能闻到浓郁的花香,身心都觉舒泰。 推开屋门,便见一个戴着围裙的女子背对着他们忙活着,在她面前是一堆瓶瓶罐罐,她用类似蒜锤的东西使劲在一个臼里使劲捣着,不时有可疑的体溅出来。弄得小桌上斑斑点点。 “娘。”顾相宜轻叫一声,顺手把呆怔着的李浅拽进来。 那女子听到声响,回头对他们展颜一笑。只看了一眼,李浅下巴差点脱掉。这是顾相宜的娘吗?也未免太年轻,也太美了点吧。 她看起来像是二十来岁,面容极美,艳丽绝伦,用尤物这两个字,已不足以形容。那粉脸红如霜枫,媚眼如丝。丰肥臀。虽穿着布衣,却不失婀娜之态。眉梢眼角间更是秋波流盼,笑靥中隐有摄魂勾魄之感。 李浅深吸了口气,暗想,这样的女人居然是他娘,也难怪他长得天下无敌了。 那女子笑着对顾相宜送了媚眼,又转向李浅,问:“这漂亮丫头是谁啊?” 顾相宜犹豫了一下。终道:“是……我妻子。” 女人叫起来,“呀,你这臭小子终于开窍了。”然后一把推开他,一个箭步冲到李浅面前,抓着她的手把她好一阵乱。 “皮肤不错,嫩嫩滑滑的,看来是天生的。” “眉毛要修一修,有点。” “手指太糙,还有细茧,好好的女孩练什么武啊。” “你……,你那里怎么样?” 李浅一时没明白她什么意思,回头看看顾相宜,却见他双颊微红,囧的直搓手。他定了定神,好半天才小声道:“娘,你别吓着她,明天她还要参加族里的测试,受了惊可不好。” “这倒也是。”女子颔首,但眸子依旧颇感兴趣地在她身上转悠着。 说起测试,李浅不禁问:“到底你们族里要测什么?” “我们曾是皇族,所以一直以天人自居,要想嫁给族人,必须会五样。” “哪五样?” “上得龙床,进得厨房,入得厅堂,会得武功,斗得朝堂。” 李浅听得一咧嘴,心想他们这世外皇族果然喜欢折磨人,她除了龙床确实上过之外,其他的都是稀松平常。 顾相宜劝道:“不过你放心,也就这么说说而已,也没传说中的那么严格。”真要那么严格,那干脆很多人都不用娶妻了。 李浅这才放了心,还想问详细些,那女子已过来打断她,“走走,跟我去里屋瞧瞧,我给你做做保养。” 不待她回答,女子拽起她就走,走了几步忽回头对顾相宜道:“你要跟过来吗?要不要看住点你媳妇。” 顾相宜慌忙摇头,顶着张大红脸兔子一样跑走了。 李浅也不知他在害羞什么,更疑惑他娘要做什么。眼前这个女人怎么看都不像当娘的,也完全打破了她对女子形象的认知。甚至不禁暗自疑惑,这女人不会是个后娘吧……。 女子说她叫花娘,让她唤花姨就好,然后又问了她的姓名。两人说着话,已到了一间内室,那儿放着一张单人床,上面铺着雪白的床单。 花姨让她躺在床上,然后拿着一个药瓶让她嗅了一下,李浅吸后顿觉浑身无力,软躺在床上。她一急,问,“花姨,这是要干什么?” 花姨神秘一笑,“放心,保证让你舒服。”然后竟开始脱她衣服。 李浅囧的满脸通红,看她的笑容忽有一种被拐骗的感觉,若不是她里里外外都是个女人,她会以为自己落入了一个色痞的手中。 她飞快的解着她的衣服,不一会儿就白花花的一丝不挂。她的手指在她光裸的身上轻轻滑过,害她一阵颤栗,不由咬唇,唤一声:“花姨……。” “放心,放心。”花姨笑着拿了一块湿布给她擦抹身体,她抹的很仔细,尤其是下面的私处擦的最干净。一边抹,一边赞:“你真是天生的尤物,身子这么敏感,身材比例又好,宜哥娶了你可真是有福了。” 她语调平和,仿佛在议论谁家的豆腐好吃,李浅却觉得自己头顶开始冒汗。要不是这会儿动不了,她一定会跳起来,衣服都不穿就敢狂奔出去。 这哪是娘啊,本就是个流氓,她可以想象顾相宜小时候没跟着她,那才真是有福了。 “你放松点,花姨先给你讲个故事。”她拿出一个大罐子,里面满是白色的膏体,她把膏体往她身上涂着,然后开始说一个绝没听过的,而听过后任何女子都会面红耳赤的故事。 “身为女人不仅要保养皮肤,私处也要保养,百年前就有个叫夏姬的,是个少有的美人,但是她生放浪,未出嫁前就与庶兄公子蛮私通,不到三年公子蛮猝死。她后来嫁给夏御叔,在新婚之夜夏御叔发现她没有落红便有所怀疑……。” 说着看一眼李浅,问她,“你猜后面怎么着?” 李浅哪猜得着,不由给了她一个最苦的笑。 花姨不由轻笑一声,继续道:“男人都好色,因为这夏姬貌美无双,夏御叔不愿多想,每日在床上翻滚,也无暇深究。婚后不久夏姬便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但是没过多久,夫君夏御叔壮年早逝,有人说夏姬就是个狐狸,夏御叔就是死在她的“采阳补”之术上。自此,夏姬变成了一个寂寞的寡妇,独守空房,坐等枯灯……。” 见李浅被故事吸引,她迅速用药勺挖出一块白膏体抹在李浅私处,冰凉的感觉惹得她身体又是一阵轻颤。 “可年过四十的夏姬却没有一丝衰老的痕迹,肤如凝脂,眸似秋水,妩媚动人。”她说着抚了一把自己的脸,颇有些自恋道:“就像我一样。” 这点李浅倒承认,她实没见过哪个四十妇人会像她一样明艳亮丽,光彩照人。 花姨拿了块白布在手上擦了下,又继续道:“在机缘巧合下夏姬又先后结识了两名年轻男子:孔宁与仪行父,他二人无意间窥见夏姬美貌便对其念念不忘,而夏姬也不是个省事的主,没过多久便私通上了。 夏姬年过四十还生过孩子,但是却还能够如此令男人痴迷,并不是靠美貌就能做到的。当然,夏姬也并不是众人口中的狐狸,而是她有偏方可以让私处紧窄如少女般,更能让自己容光焕发,年轻貌美…… 花姨的祖先呢……,对这美容之术多有研究,曾经多次翻阅典籍后终于发现了夏姬的偏方,其中大部分都是中药成分:蛇床子、藏红花、当归等。其中,蛇床子能够温肾壮阳,燥湿,祛风,杀虫、对于阳痿、冷、寒湿带下、湿痹腰痛妇人痒等具有明显的疗效。” 说到此,她俯下头去看她的花,轻轻拨弄了几下,又手指在里面探了探,笑道:“你看看你这里,都有点松了,看来宜哥没少下功夫,花姨给你侍弄一下,管叫你紧致如处子,让宜哥爱死你。” 推荐一本书: mary苏佳作《美男快到碗里来》,一朝穿越到仙界,放眼望去,宝贝如林。美男成群,人生幸福啊!喂,那位美男请留步,乖,快到碗里来哦!(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一章 让宜哥爱死你在线阅读 第一百六十一章 让宜哥爱死你 第一百六十一章 让宜哥爱死你 第一百六十二章 当人媳妇真好难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二章 当人媳妇真好难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二章 当人媳妇真好难 黄门女痞162第一百六十二章当人媳妇真好难 李浅听得忽有一种很想撞墙的冲动,这女人好歹表面身份是她未来婆婆,怎的这么不知羞?就她这样脸皮奇厚的都有点受不住了,她居然津津有味儿的讨论,最后也真的用药涂抹在她的道里。她双眼紧紧盯着她下面,直到许久后流出类似豆腐渣一样的东西,才撑掌大笑,“好了,好了,你照我的方子用下去,一定让男人爱死的。” 李浅直到能动弹了,穿上衣服走出小屋,头上的汗都没下去。她忽觉自己经历的不是保养,而是虐待,神和身体的双重虐待。 她一出门,顾相宜已在外面等她,一见她惨白着一张脸不由扯了扯嘴角,小声道:“我娘就是这样,族里已婚的妇人很多都被他荼毒过。” 李浅睨他一眼,“你也受过这种待遇?” 顾相宜闻听,脸红的好像块红布,看那颜色就知道他一定也被他娘侍弄过,只是天知道女子还有道可通,男人又该侍弄哪儿呢? 她记得传闻说先皇族顾家对制药上颇有研究,出了许多能人异士,现在看来花姨绝对是其中的翘楚了,但她这手段,也不是谁都能接受的了的。 一想起被她拨弄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起齐曦炎,脸也不禁和顾相宜一般红似朝霞了。 当天晚上他们就宿在小屋里,一人一张床,睡的倒是相安无事。第二天一大早李浅就被顾相宜拽起来,睡眼惺忪地拉到外面。 花姨早在等候了,身前摆着一大堆珠环首饰。胭脂水粉。 两人一起把她按在椅上,然后开始给她梳妆。花姨手极巧,不一会儿一个标标致致,千娇百媚的小娘子就出炉了。 她今天穿的是一袭白衣委地。青丝用蝴蝶步摇浅浅倌起,额间装饰一只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薄施粉黛,却仍掩不住绝色容颜。 花姨甚是大方,把珍藏的水晶项链都拿出来给她戴,愈发显得锁骨清冽。她腕上被套了一只白玉镯衬得肌肤如雪,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整个人恍若阳光下展飞的白蝴蝶。嘴角随意勾起一抹笑容。便如烟花般飘渺而绚烂。 两人都一脸赞叹的看着她。李浅却拎了拎裙角,颇有些无措。穿这么长的裙子,她实在很怀疑比拼个武功的时候该怎样。难道撕破长裙,或者卷上去露出她那白如冬雪的小腿? 她叹口气,只希望顾相宜说的是真的。顾家选媳妇其实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其实没那么严格……。否则不用等救出花姨,她已经被这里无数怪人给摆弄死了。 跟着顾相宜身后走下山,脚刚挨着山脚的石板砖立刻被眼前的大阵势吓到了。山脚下不知何时已经聚齐了上千个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跟赶集似地,成群结队,一家一家的往这儿赶。 李浅忍不住一咧嘴。问顾相宜,“你不说随随便便的就好了吗?” 顾相宜扬出一抹灿笑,很欠扁抽了抽嘴角,“我要说很难,那你跑了怎么办?” 李浅不禁点头,果然不愧为多年合作的搭档。他还真了解她啊。只是该死的,谁该告诉她像这样的场面怎么应付呢? 这会儿顾相宜已经踏上石板,对着人群最前面的老者躬身一礼,“族长,倾娘带来了。” 那老者大约八十岁上下年纪,太阳鼓鼓的,虽是年长却没一点老态龙钟之态,背也挺的笔直,看着似乎比个小伙子还神矍铄。他对顾相宜道:“本来该是在炫灵殿举行的,可不到时辰那里面已经挤不下了,族里人都听说是宜哥要娶媳妇,都想瞧瞧是谁能捕获了你的心。”末了又加了一句,“宜哥不会介意吧?” 顾相宜颇为有礼道:“不敢。”又不是他要测试,问也不该问他。 李浅很介意,这么多人看着,又不是耍猴,难道还巴望她一个彩表演吗?可人家又没问她,只能狠狠蹬了顾相宜脚后跟一下,算是报个小仇。 族长看见李浅,上下打量几眼,赞道:“倒是个难得的美人坯子。” 顾相宜立刻一脸得意,就好像她真是他的人。 虽知道他看不见,李浅还是剜他一眼,心里暗自后悔,没事掺和这事做什么?怎么就那么心软答应了,若是不来这里,这会儿没准在哪个郡府逍遥自在呢。 族长见人都齐了,便对身后一人道:“叫他们开始吧。” 那人点了点头,不一会儿搬出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上面摆上文房四宝。还有一张白纸上写着一团看不清是嘛东西的墨。她凑近了一点才瞧见那是一道题,前段时间和齐曦炎讨论过的大运河如何开挖,国家会采取什么措施。 难道他们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吗? 她心中一阵紧张,却听族长道:“老夫一直以为当今皇上的心思难测,今日因缘际会,你就替老夫想想吧。” 李浅忽有一种想大笑的冲动,若是别的她不一定会答,但这个却一定会,还答的比任何人都好。因为关于修建大运河的章程还是她和齐曦炎一块拟定的,国家如何做,采取什么措施,她太清楚了 心中一乐,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故意挤出一张苦脸,对着那道题思索起来。 “给你一炷香的功夫。”族长说完吩咐人点香,顿时鼻端全是袅袅香气。 李浅吸了口气,发现这香真的不错,提神醒脑,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儿。果然不愧是制药之家,香也比外面卖的一两银子一筐的要好得多。 她坐下,铺开纸,沾上墨开始答题。 周围有几千双眼睛看着,不时发出许多奇怪的声响,或者是谁放了一个屁,也或者谁家孩子啼哭,再或者哪家吆喝着孩子不要乱跑。最郁闷的是有个人怀里居然抱着一只鹅,当宠物似地一下下着,不时还发出一两声“嘎嘎——嘎嘎——” 在这样纷乱的环境下,就算是一代大儒也未必能够专心答题,更何况李浅。 她很纠结,纠结的不是这题怎么答,而是这只笔真的很难用,为什么由它写出的字看着更歪也更丑了呢? 香没燃完题已答完,族长接过她的满是字的纸,竟然有一瞬间的错愕,因为自以为博览群书的他,居然发现一字也看不懂。 顾相宜跟李浅日久,对她的字太了解了,以前由她下的手令也让人琢磨半天,不过经过一番锻炼后,她就算再写得难看百倍,他依然辨识的出。此刻他走过去,拿过那张答案纸就念起来,一边念一边暗暗钦佩,李浅果然是福将,她跟皇上在一起时间那么长,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么大的举措? 还没念完,老族长已陷入了沉思,好半天才问道:“依你看顾家若想要揽得一段河段,该当如何?” 李浅一吓,这老头说的不会是真的吧?真要如他所说的把一段运河变成他们顾家的,那齐曦炎修的运河还怎么运行,还不叫他们顾家给整死了? 她自然是有主意,此刻却不肯出的,闻言笑道:“族长,运河修建岂是一两日之事,等有了雏形二三十年都嫌短的,不如您等等再说。” 她脸上笑着,心里却在腹诽,若他是个老乌,能活到一百多岁的时候再说吧。 族长果然没再问下去,吩咐进行第二项。 这算通过了吗?李浅一阵欣喜,对顾相宜挤了挤眼,顾相宜也回她一抹微笑。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竟像天上的星辰一般灿烂,又似一块千年寒冰刹那间被强光照所发出的光彩。 她不由呆了一下,暗道,这小子也长得太美点了吧。 若说付言明是什么俊美儒雅公子,那微笑的顾相宜,简直就是美得天人共愤,微微一笑很倾城,这词用来形容他一点不为过。或许他应该改个名,叫顾倾城可能还更贴切些。 第二项是武功的测试,跟她对打的是他们一入族门就出现的黑小子其阿鲁。 顾相宜凑到她身边小声道:“其阿鲁是族里有名的高手,你不可小视。” 李浅点点头,心道,就算打不过,也有别的法子。 两人对着行礼,就在都躬下身的时候,她忽然道:“其阿鲁,你跟宜哥关系很好吧?” 其阿鲁怔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那你一定不希望宜哥因为娶不到我而伤心欲绝吧?” 他又点头。 她暗自偷笑,又道:“既然这样,那你肯定也打不过我了?” 其阿鲁下意识的又点头,随即觉得不对,这才知道自己被设计了。 心道,宜哥这个美娇娘,怎么心眼比筛子还多?不过他确实也不希望宜哥娶不到亲,他认识宜哥多年,他难得回来几次,而且子也冷,从没听说对哪个姑娘有意。族里好多女人都喜欢他,可他一个也看不上,这回好容易领会一个可心的,自然也不能被他搅合黄了。 李浅把那条长到拖地的裙子往上拽了拽,在大概小腿的位置打了个结,踢了踢腿,勉强能伸开。便对蓄势以待的其阿鲁点了点头。(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二章 当人媳妇真好难在线阅读 第一百六十二章 当人媳妇真好难 第一百六十二章 当人媳妇真好难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新婚之夜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新婚之夜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新婚之夜 黄门女痞163第一百六十三章新婚之夜 两人一伸上手,李浅就知道他手下留着情呢,其阿鲁的功夫真的不错,甚至和顾相宜不相上下,若真打起来她肯定是不行的。不过这小子有意输给她,不停给她卖破绽,害得都不好意思真的把他打倒了。 向后弯了一下腰,避过他软绵无力的拳头,不禁暗叹这小子一筋,就算输也输的技术点,别叫人看出来啊。 她了手中的指环,说不得要借用一下里面的暗器了,至少不能让人以为她赢得多侥幸。 趁他继续卖破绽的时候,突然一脚踢向他面门,其阿鲁没想到她忽然下狠招,不由一怔,正要躲,忽又想起应该被她踢到的,便忙止住。 李浅这本是虚招,他这么一犹豫,她的双手齐向上一抬,顿时有两银针向他的玉堂和膻中。 这一回其阿鲁是真的想躲的,可惜躲得了一没躲过第二,玉堂被打中,上面的麻药一刺激,半个身子都不能动。他大叫一声,向后便倒,嘴里还不忘嘟囔一句:“俺娘说了女人不可信,漂亮女人就更不信,果然如此……。” 李浅这一仗赢得实在算不得英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鼻子,自动就当自己通过了。 下面是第三项:厨艺。天知道她这一生唯一一次做过饭吃,还是在十岁的时候。那一回齐曦炎被皇后罚跪祠堂,一天一夜没吃一点东西。 李浅也想给他弄点吃的,可御膳房的大师傅们做完菜收拾的太干净,连菜汤都没留下。倒是有一桶馊水摆在西门角。只怕她拿了齐曦炎也不会吃。 没奈何,她只好下厨给他煮了碗面,纯白水煮的面,倒了一大勺胡椒粉和辣椒粉。还放了许多醋,面还不老熟的,齐曦炎只吃了一口就喷出来了。待得听她说原本想拿馊水的。竟颇为感慨道:“你还不如把那个拿来呢。” 最起码猪还能吃,可她做的恐怕连猪都不吃。自此之后她再没打过做饭的主意,一个人无聊的时候也曾感叹过,果然人无完人,老天爷给了她美貌和聪明的头脑,在另一些方面也就不会那么慷慨了。 齐曦炎为此还曾讽刺过她,说她浑身上下哪儿都好。除了那双手…… 这会儿她看见一大堆锅碗瓢盆被抬上来,脸上不由布满惊恐,好像看到的是什么诡异物什。 几个壮小伙子走过来,似乎要动手垒炉灶。李浅忽觉对不起他们,就怕他们摆出来。她也不会用。于是她举了举手,叫道:“我放弃。” 那几个小伙怔了一下,都扭头去看族长。族长则狐疑地看她。 李浅揉了揉脸,尽量让自己显得无奈又谦虚,“我不行……,这个真的不行,就怕一会儿引起火灾就不好了……。” 或者是她的态度太过于诚恳,也或者表情太过凄惨,族长很是相信。直接给她不过就算完了。 已经测试了三样,对于下面该做什么,李浅很虚心的求教了一下顾相宜。 顾相宜表情古怪又尴尬,看着他那张疑似害羞的脸,她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想起顾相宜说过的话,顾家媳妇必须会五样“上得龙床。进得厨房,入得厅堂,会得武功,斗得朝堂” 这会儿武功、厨艺、策论都比完了,厅堂无非是表现一下仪态,在大家眼前走走晃晃就好。至于龙床……,难道真要她当众和顾相宜表演打滚吗? 这个念头一起,自己先把自己吓了一跳,她万分纠结的看着顾相宜,心说他要真敢搞这表演,她一定先用小刀剐了他。 事实证明李浅的想法果然龌龊了,人家本没像她想的那样抬来一张床,而是让几个年纪大点的妇人隔着衣服在她身上量了一下。似是要给她裁衣服,又像是在记录她的三围尺寸。 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转来转去,她还是很不舒服,要不是顾相宜一直可怜巴巴地眼神瞅着她,她一定会她们把踹在地上以泄心头之愤。饶是如此,几个妇人也被她瞪到尾。 一会儿尺寸量完了,妇人们露出一抹欣慰的地笑,对族长道:“这丫头是个标准的美人,每个地方都很不错。” 这话说得恁是暧昧,顾相宜不禁用袖子遮住脸,疑似偷笑。族长则微笑着颔首,看李浅的眼神开始像看自己儿媳妇。 李浅莫名打了个哆嗦,心道,她这算是通过测试了吗? 顾家选女婿的标准只有一样,有权有势。而选妻的条件却是很苛刻的,尤其是顾家嫡系,为了生优秀的子孙,更是严上加严。不过近些年在顾家挑细选之下,一百个女子里有时连一个都留不下,以致形成了许多大龄未婚男青年,于顾家子嗣实是有碍。有那耐不住寂寞的在外面生下了小的,也不敢带回来,甚至不敢让姓顾。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很多年,甚至愈演愈烈,到现在真正的顾家的嫡系越来越少,反倒顾家以前带进来的一些下属、仆人如蜜蜂一样增长。 身为顾家族长深以为憾,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松了测试难度。而原来的五项测试,能过个两三项的已经算是个中翘楚。有时候觉得差不多,人品过得去的直接就同意了。 但这一回族里对顾相宜的婚事特别重视,顾相宜是顾家嫡系,一向最被看重的。 当然这只是族里的长老们自以为的,他们的重视通常只在嘴上,对于一个父亲早亡没有依靠的人说,再多的重视也只是让他在外多做点事而已。可就是为了让他多做事,他的妻子也不是可以随便马虎的,毕竟若有个贤内助,能做的事也会更多一些。 就在昨天族里开会曾讨论过,要提高门槛,原则上若不是全五项都特别出色的,本不许这女人进门。尤其是彭长老更是一心主张,从族里选个各方面都合适的人配给顾相宜,还更可信些。 他们这么做无疑是想难为顾相宜,若他找的女人这么容易得到认可,那他们的权威何在?颜面何在?不过族长在看到李浅时,在她写出那篇论京杭大运河的策论已经决定,不管她下面的几项测试结果如何,都要把她留在顾家。因为这样的人才放出去太可惜了。 当然他还有另一方面的考虑,若是硬塞一个人给宜哥,入不了他的眼便也不能成为他的牵绊,族里就少了一个能拴住他的工具。所以从这个角度衡量,倾娘倒是最合适的一个。 李浅哪知道这老头在想什么,听到他大声宣布自此后她就是顾家的媳妇。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痛苦。甚至很纠结自己进这一趟顾家到底是为什么,若最后只是被骗的嫁给顾相宜那可陪大了。 虽然这小子真的很绝色,但不错归不错,能不能嫁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顾相宜却显得很兴奋,不停地对李浅笑着,脸上的长年累积的冰霜似乎也融化了不少。 他们最终被这里上千人簇拥着拜了堂,几乎全族的人都来喝了喜酒,喜服用的是以前花姨成亲时的那一身,新房则设在族长为他们准备的一间大屋里。屋外遍种花草,还有两颗参天垂柳,可以想象到了夏日搬把椅子坐在树下该是何等的惬意。 这里的环境真的很好,靠山靠水,景色怡人,最难得的是清静,很符合她一直以来的幻想田园生活。若这里不是意图谋反的顾家老巢,她还真想在这样的环境里好好过几年舒心日子。 酒宴持续到晚上才结束,新郎陪完客,便在一群儿时玩伴的哄笑中被送入洞房。 李浅的盖头早不知扔哪儿去了,她在屋里来回踱着步显得很不耐烦,一见顾相宜晃悠着进来,再嗅到他满身的酒气,不由皱皱眉,“又不是真成亲,你还真喝啊?” 顾相宜笑道:“哪个跟他们真喝,往身上撒了几杯酒就成这样了。” 他脱了外衫,上面的酒气熏得人难受,便把衣服直接从窗户扔出去,然后拍了拍手对李浅道:“夫人,夜深了,咱们歇息吧。” 李浅瞪他一眼,很明显新房里不可能有两张床,她先爬上床,双手一摊,“你看着办吧。” 顾相宜也不理她,自顾脱了鞋也爬上床。 李浅一吓,“你不会来真的吧?” “有何不可?反正你现在已经是我妻子了,倒不如做实着了。”他嘴角扬起一抹笑,竟作势要对她扑过去。 李浅冷哼一声,手微一甩动,指上金线已缠上他的手臂,“我劝你还是别打歪主意,否则你这手臂就废了。这会儿还是想想你娘以及你带我来的目的,可不会只是一时欢愉这么简单吧……。” 顾相宜叹口气,“我只是想拿你身后的枕头而已,你没必要这么激动吧?” 李浅回头,果然看见身后并排放着两个枕头。 说实话这两个东西摆在一起,看着还真碍眼。女人一辈子成亲只有一次,她居然就这么被拐着嫁给了他,虽然是假装的,心里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尤其看到他那张状似无辜的脸,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这都叫什么事啊,只是帮他救个人而已,至于弄到要舍“身”取“义”这么麻烦吗?(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新婚之夜在线阅读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新婚之夜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新婚之夜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新郎往哪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新郎往哪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新郎往哪跑! 黄门女痞163第一百六十三章新郎往哪跑! 又瞪了他一眼,顺手指了指床下示意他下去。这回顾相宜倒是很听话,抱着枕头跳下床,拿了件厚外氅铺在地上,竟真的躺下去。 李浅这才放了心。按说她也不是没和他在一个屋里睡过,甚至以前在外面出任务的时候,整日风餐露宿,随便找个地方就能窝一宿,同床共枕也都是常事。只是那会儿扮的是男人,不拘小节,现在换成女装,反倒各种不适应起来。尤其是偶尔会想自己早成了齐曦炎的女人,似乎应该守礼,便更觉不能被他占了便宜去。 但守礼是守礼,守节就不必了,鬼才知道她死后齐曦炎会不会有了新欢,没准这会儿正抱着美人嘿咻个不亦乐乎呢。 撇了撇嘴,头一沾枕便沉沉睡去,梦中顺便问候一下当今皇上,这丫的可别给她戴顶绿帽子。 在这同一时间,远在京都的齐曦炎突然打了个喷嚏,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问小路子:“这都开春了,怎么还这么凉?” 小路子道:“皇上要觉得凉,就生个炭盆吧。”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拄着腮帮暗想着这会儿李浅在做什么?昨晚做的梦实在不好,竟梦见她和某个人在成亲,一天的心情都糟透了。若她在地府里看中某个美貌男鬼,再给他戴顶绿帽子可如何是好? 这么想着,忽也没心情再批奏折,吩咐小路子把李浅的长生牌拿过来,他要上柱香祈福顺便问问她在那里有没有安分守已,然后什么时候可以投胎,又投在哪家。 小路子不由一咧嘴,心道,大晚上的皇上不睡觉,又出什么幺蛾子? 第二天早上醒来,李浅发现自己身上空空的,被子都不知到哪儿去了。扒着床边一看,竟见顾相宜抱着她的被子睡的格外香甜。 她不由大恼用光着的脚在他身上狠狠踹了一下。 顾相宜霎时惊醒,一看是她,便苦苦一笑,“倾娘叫人起床的法子还真特别。” 李浅怒道:“谁叫你起床了,你昨晚为什么拿我被子?” 顾相宜看着身上的被子,笑容更苦了。这还真不怨他······她的睡相不好,这他早就知道,可也没想到能不好到这种程度。 就像昨晚,她睡到半夜就把被子踢了下来,害得他爬起来给她捡了好几回。盖上又被她踢下盖上又被她踢下,如此反复好几回,他自然以为她不想盖被子嘛,也当然会把被子拉到自己身上。反正这会儿天气也没多凉,估计冻不坏她就是了。 李浅知道自己睡相不好,发了顿脾气也觉没意思,她正要起来,忽然发现身下一片殷虹,不由惊叫起来。都说新婚之夜有落后,难道顾相宜趁她熟睡玷污了她?转念一想也不对她的贞早就给了齐曦炎,哪还轮得到在这会儿流血。 若不是落红,那只可能是月经来了她的月经已经两个月没报到,害她差点以为自己怀孕了,这么一来倒也安心了。 顾相宜站起身,一看床上,不由“扑哧”一乐,道:“这下省事了,倒省得我拿**血应付了。” 李浅狠狠瞪她一眼,心道幸好这会儿她不是他的上司了否则什么脸都丢尽,再也别指望他能听自己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还真没听过她几回貌似这小子一直对她命令阳奉违来着。 恨恨地咬了咬牙,越发觉得以前没跟他算总账,实在失误。 整理完仪容,两人出了门,宛如真正的小夫妻一样甜甜蜜蜜地腻在一起。看到他们的人,都会含笑着跟两人打招呼,说一声“恭喜。” 两人一路笑着上了山,脸都笑僵了。 远远看见花姨的小屋,李浅揉揉脸,道:“这会儿已经进来了,该计划一下怎么逃走了,我还有事要做,可没功夫跟你在这儿穷耗。” 顾相宜嗤笑:“你能有什么事可做,一无亲二无故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大怒,“那我就是为了找落脚的地方,行不行?” 看她跟踩了尾巴小猫一样的表情,顾相宜忍不住一叹,是他说的太过分了,她本就无亲无故,前途茫茫不知归处,自己何必戳人痛处。 “是我错了。”他嘴里讨着饶,说完又忍不住为自己羞愧,他不是一向最傲气的吗?何时也变得会为这么一点小事向女人认错了? 李浅哼一声,也不理他,自顾向小屋走去。 这会儿花姨已经坐在小屋里等着喝儿子媳妇敬的茶。看见他们进来,忙迎上去,笑得好似一株艳阳下的牡丹。从昨晚就睡不着,盼着你们,今日可算把儿子送出去了也算圆了我一个心愿。” 看她这么高兴的样子,李浅实在不好意思说他们是假装的,便对顾相宜使了个眼色。顾相宜却装没看见,脸扭向别处,感觉好像忽然对桌上的瓶瓶罐罐产生了兴趣。 李浅无奈,心想,花堂都拜了,还在乎敬一杯茶吗?她端起桌上的茶,当真跪了下去,口称:“花姨,喝茶。” 花姨抿嘴一笑,“错了,错了,应该叫母亲。” 李浅假装不好意思,也不改口,亲可以假装,娘却不能乱认的。 花姨当她是女儿家羞涩,也没勉强她,含笑着从身上掏出个小册子递过去,道:“这是我父亲传给我的,你拿去看,以后再传给女儿。” 李浅一看,上面写着《玉房秘诀》,她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不过照她平日研究的那些古怪玩意,估计不会是什么武功秘籍之类的。 拿过册子揣进怀里,她状似无意地走到顾相宜身边,用脚尖碰了碰他,小声道:“你装什么,你要再不说,我就说了。” 顾相宜这才好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肚里却暗叫一声可惜。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竟希望和她的事能成真,若是有母亲相伴,又有她这个妻子,他的人生也算是完美了。可是梦要做,事情却也要办,只好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向母亲解释一切。 花姨听完一阵唏嘘,她实在看李浅很喜欢的,这丫头做事很少循规蹈矩,人又聪明伶俐,实在太合她心意了。可没想到居然是假装的……不过假装归假装,谁又能说假的有一天不会成真呢? 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撮合这一对璧人,实在不行弄两包春药下去,保证水到渠成。想到其中妙-处,不由笑得越发娇艳,那艳丽无双的姿容连略显昏暗的小屋都给照亮了。 李浅莫名打了寒颤,忽觉这屋里有点凉凉的。 花姨心里也明白,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逃出去,顾族里的长老们总要宜哥做一些万分危险的事,她在这里说好听点是被他们养着,说难听点就是人质。只要她在这里一天,宜哥就永远没有出头的一日。可真要离开又谈何容易,这里防守极严,到处都是高手,宜哥要自己一个人出去都很难,更何况还带着不会武功的她了。 顾相宜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道:“其实若说方法也不是没有,只是要辛苦母亲一下了。” “什么法子?” “母亲身上有病,这些年一直用药物压着,只需把病诱发出来,到了发病之时对族里说要带你出去就医就行了。” 花姨的病已经困扰着她很多年,一直去不了,族里的药虽好,却也不能治。前几年宜哥就曾提过要带她出去寻访名医,可族里一直不放人。一直耽搁到现在,其实就算没有什么东西诱发,她也照样会犯病的。 刚才她开玩笑说昨晚因为想喝儿媳妇茶睡不着,真正原因却是身上疼得睡不着。若再没有良医,她这病,恐怕连一年都撑不住了。 心中暗自难过,脸上却半分不露,只笑道:“娘的病族里都知道,不用装,你且去族长那儿问问,看他肯不肯放咱们吧。不过可能实在不大,到时候怕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会的,这次一定不会的。”顾相宜轻喃一句,转头看李浅,见她正在看屋里摆着的一些花草,本没注意他们说什么。 他不由一叹,原本已经下定了决心了,可这会儿真要做了,却很是舍不得。 这些年在外面斗尽谋耍尽心眼,再心狠手辣的事都做过,可是对于她却偏偏心软如棉。或者真的不该把她拉进来,若换了别的女人,也许他的心就能狠起来了吧。可事已至此,已容不得他退缩了,暗自发誓若她真有闪失,便陪了他这条命也罢。 在顾家的清静安详的日子过起来真是快,转眼就三天过去。 李浅这些天光顾着体会山中乐趣,也没顾上问顾相宜事情的进展。他似乎也有意回避这件事,自那天之后本没找过她商量过如何计划,只是带着她在各处疯玩。山里、水里、林里…···,还去看了顾家最有名的水溶洞,凡是周围能玩基本全玩了一个遍。 就这样玩了三天,他才突然告诉她,族长已经同意他带母亲去看病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新郎往哪跑!在线阅读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新郎往哪跑!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新郎往哪跑! 第一百六十四章 委以重任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四章 委以重任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四章 委以重任 黄门女痞164第一百六十四章委以重任 勤奋的小风第三更送上。今天心脏不好,去医院,说心力衰竭,好恐怖的说。 —————————————— 李浅恨恨地骂了句脏话,早知道这么痛快答应,她何苦还跟上这儿来一趟,还跟他演一场假戏。 不过真说起来,她也没算太亏,至少自己在溪水里抓了鱼,挖了山中的竹笋,还品尝了最新鲜的山珍和野味儿。这对日久窝在中的人来说,是难得的经历,倒很是体会了一把自由的乐趣。 跟顾相宜约好明天申时出发,玩累的她躺倒床上就睡着了,梦里还不时地笑出声。 这一觉似乎睡的很熟,能感觉到天亮了,她想睁开眼,却觉得眼皮好沉,隐隐约约还听到顾相宜在耳边喃喃地低语:“对不起,送了我娘出去,我一定回来救你。” 他在说什么?李浅脑子里如塞了一团浆糊,也没注意听,又沉沉睡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她看看外面大太阳头忽想起今天还得出发,忙穿衣服起来。可却找不到顾相宜的影子,问了族里的人才知道他今天一大早就带着花姨走了,说要给母亲去看病。 如果这会儿李浅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她就是笨的到家了。回想睡梦中他依稀说的那句话,心里透亮透亮的。 或许从顾相宜第一次找她,就没安着好心,什么让她帮忙把母亲救出来,本就是早打算拿她换他娘了。这丫的歹毒的心思。还说什么要回来救她,相信他才有鬼呢。 她气呼呼地对着一株柳树踢了一脚,就好像那是顾相宜的命门。与其等他救,还不如想法子自救。难道她李浅能被这点事打倒? 又发了一回狠,开始在四处逛了起来。前两天逛是为了玩,心情愉悦。可这回为了逃跑,看到美景美食也提不起兴致来。脑中不断回想顾相宜陪她转遍顾家的所有趣处的经历,那份温柔和体贴,就好像刚刚才发生的。可这丫的一转眼就背叛她,看来那几天的相陪纯粹是为了给她赔罪,为了让他心里好受点。 得了,被利用就被利用吧。就当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吧。 虽然这么想着,心里还是有点难过,丫丫个呸的,亏她还差点以为顾相宜是个好人…… 到处逛了两天,在真的发现这里绝对没一条可以逃生的路时。李浅开始确信有一件事:那就是顾相宜没说谎,这个地方真的本逃出去。 这里四周都是山,唯一的出路有高手把手,对于她这个连机关都不知道在哪儿的外人来说,简直就是绝望。 此路不通,看来哪天得见见族长,探探看他老人家有没有放了她的想法。 事有凑巧,第二天其阿鲁就来找她,说族长要见她。李浅大喜。连说其阿鲁是个好人,把个十七八的大小伙臊了个满脸通红。 来到族长住处,一看见她,那老头脸上立刻挂满灿烂的笑,那笑容让人看得很有些发渗。 “在这儿过得还习惯吗?”他问。 李浅心里腹诽,你丫的也被男人抛弃一回试试。看你习惯不习惯。脸上却笑:“多谢族长关心,倾娘在这儿待的很好。” 族长点头,似是劝慰道:“你别怪宜哥,你们新婚没几天就让他出门,其实这也没办法,这两年他娘的病已经很难支撑了,又听说冀州有个杜神医,就赶过去。难得你深明大义,竟肯留在这里,若他娘能医好也算对得起他爹的在天之灵了。” 李浅咧嘴,心道,她就说吧,这老家伙怎么可能放顾相宜走,果然是留她做人质的。这会儿她可不敢说自己和顾相宜是假装的,人家看她是亲戚还可能留几分情面,若是外人,一定先杀了她,再去追杀顾相宜。那丫的死活可以不用管,她的小命却要顾的。 族长道:“既然嫁给宜哥,就要多担待着他点,这些年他一直在外,难得回家,你以后要习惯一个人,只要不离开族里,随便你做什么都行。” “诺。”李浅一个劲儿笑,觉得脸有点僵,忙用手揉了揉。 实在不想装下去了,正要告辞离开,却听族长又道:“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族里做点事吧。” 李浅忽然很想骂人,靠,合着他说了这半天,这句才是最重要的。 正好她也想赶紧了解顾家的情况,便含笑道:“族长说的这叫什么,倾娘既是顾家的人,合该出一份力的。” 族长满脸赞许,“老夫果然没看错你,一会儿你就去找彭长老,他会教你的,先熟悉一些族里的琐事,回头有大任务要交付。” 李浅也懒得去问他什么大任务,她一个随时都想跑的人,管那么多干什么,更何况这老家伙明显也没想这会儿告诉她。 彭长老是个矮矮胖胖的老头,据说是顾相宜的某某七拐八拐的叔叔。他一见李浅就抱了一大堆账簿给她,只说让她在晚饭前把这些都整理好。 李浅心里大骂“老鬼就会折磨人”,却也只能认命的去干活。 这些账簿都是这些年顾家所做的生意,她简要翻了翻,忍不住咂舌。这顾家真是有钱,生意做得到处都是,就这一摞账簿,一两个月的进项就是几十万两。 皇里内务府每月月底都要向她报一次账,她对这活计也不算陌生,再加上天生对数字敏感,一番忙乱下真赶在晚饭前做好了。只是她那笔烂字惨不忍睹,少不得要找人再誊抄一遍。 彭长老什么话也没说,只交代她明天再来。 第二日又是一大摞的账簿,她也按时做好。就这样连续做了几天的账,对顾家的生意多少有点了解。 顾家的生意几乎遍布燕朝各大郡,一些繁华的小镇上也有他们的买卖,其营业种类涉及衣食住行方方面面,可以说是庞杂无比。其中规模最大的,盈利也最高的就要属盐和矿石。 江州和浙州两大盐商聚集地就有许多顾家的盐商,还有陇州一带也有一座铁矿,一座金矿。要不是这回机缘巧合翻到了这账簿,恐怕她一辈子也想不到前朝皇族已经发展到这么大的规模,这本已对齐曦炎形成了很大的威胁。 按说燕朝的开矿权一般都在官家,除了一些特殊的皇商外,决不允许私家经营矿石,尤其是铁矿,这可是军备物资啊。 到底顾家如何把这矿山弄到手里的,李浅无从得知,她只知道放任顾家发展下去,必将为祸天下。 心情忽然很糟,扔了账簿,直接摊在一张椅子上琢磨着该怎么办。按说这与她有毛的关系,可想到齐曦炎又舍不得不管,难道她真能眼看着顾家篡了他的天下,把他当丧家犬一样赶来赶去吗? 想到这儿不由叹口气,暗筹自己果然是个天生劳碌命,你说她一个已死的人,没事还老惦记他的天下干什么? 也不想再管这屁账了,直接窝在椅子里闭,目养神,啥也不想想。 刚安静了半刻,门外就传来敲门声,有人道:“倾娘可在里面?” 是族长的声音,李浅吓了一跳慌忙从椅子上跳下来,这一下正撞到脚踝骨,疼得她一边跳脚,一边呲牙。 正巧这时族长推门进来,她忙放下脚,露出一抹苦逼地不得了地笑,“族长,您来了。” “嗯,看看你这几天账簿看得怎么样。”族长说着迈进门,坐在她坐过的那把椅子上。 李浅猜他肯定不是来看账簿的,很可能说那个大任务来了,也不点破,只笑,“倾娘年轻,很多事都不懂,做的不好还请族长莫怪。” 族长点点头,也不知那意思是打算怪,还是不打算怪。等了好半天,才听他道:“上次你写那篇关于修建运河的策论很好,族里派人去打听了一下,发现朝廷果然有意包出一些河段给商人,只是具体如何运作还没确定下来。” 李浅心道,这帮人消息可真够灵通的。她也是年前和齐曦炎商量过这事,后来赶上过年就暂时搁置了,只让度支尚书拟了章程,具体内容也未定,更没有昭告天下。 “你是如何得知朝廷想法的?” “这……”李浅假装羞涩一笑,“倾娘哪有那样的本事得知朝廷的事,只是自己想象而已,若是我是当权者,必当会这么做。” 族长闻听撑掌大笑:“老夫当真没看错你,你乃大才也。” 李浅干乐一声,却没接话,心里却道,这老头不会是还想叫她帮着预测一下朝廷对商人的包河段的要求怎么定吧? 果然,又听族长道:“你觉得朝廷下一步会怎么做?” 别说李浅不知道齐曦炎下一步想做什么,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他们,顾家野心这么多,真要被他们包了去,哪怕只是其中一段,都对朝廷和百姓无益。要真任凭发展,长此以往运河就成他们家的了,想封哪儿就封哪儿,想不让船只通过也有的是方法。 她心里忽有些烦躁,也不知该怎么做,只对族长老头一直笑,笑得好像白痴。 “族长,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四章 委以重任在线阅读 第一百六十四章 委以重任 第一百六十四章 委以重任 第一百六十五章 绯闻满天飞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五章 绯闻满天飞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五章 绯闻满天飞 黄门女痞165第一百六十五章绯闻满天飞 “不知道也不要紧,明天你就跟着彭长老忙运河的事,务必把荆州到江州这段河段包到顾家手里。” “诺。”李浅应着,心里却道,这老头真是打得好主意,荆州到江州可是土地最肥沃的地方,商业也最发达,更是整条运河的中心,横贯南方几条河道,南方的船只要想入京,第一关就是这河段。 看顾家这意思,让他们打消这念头恐怕不可能了,可怎么把这事搅合黄了呢? 出了门还在琢磨,眼也没看路,突然觉得身上一疼,似乎与某个人撞在一起。 她一抬头见是个漂亮姑娘,刚想致歉,那姑娘已经大骂起来,“哪儿来的野人,你没长眼吗?” 原来是个疯丫头,李浅不理她,绕过她想走,却见那姑娘身形一动已闪在她面前。 “我是顾朵朵,你是谁?”她高昂着头,宛如一只骄傲的母**。 顾朵朵?似乎刚来这儿的时候其阿鲁就提过一句,当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一定是暗恋顾相宜的小丫头。此刻见她一副不打算善罢甘休的样,更笃定了心中猜测。 只她这会儿哪有心情应付一个小丫头,突然一指她身后,叫道:“夫郎,你怎么回来了?” 顾朵朵慌忙回头,她则趁这机会溜之大吉。前面确实来人了,只可惜不是顾相宜,而是一个扛着鱼竿的老头,一见顾朵朵还笑着打招呼。 等顾朵朵反应过来哪还有李浅的影子,她不由气得大骂,怨不得彭大叔说这丫头鬼的不得了,现在看来真是不错了。居然敢耍她,她顾朵朵也是有仇必报的。 李浅回到她的小屋,早有人给她屋里放了饭菜。在这儿就这一点好处。每天有人做给她吃,吃完还不用洗碗。 她洗了手,正准备吃饭,突然发现桌上的碗盘都是空的,或者那里原本是有食物的,只是不知被哪个混蛋给吃了,只留下几片菜叶和几滴汤汁。 “娘的。”她怒骂。见过偷东西,可没见过连饭都偷着吃的。 “大姑娘家家的留点口德好不好,不就是一点饭菜,难不成你还想打人不成?”床帐后钻出一个人,嘴里发出“啧啧”之声,仿佛她是多么要不得的鲁人。 李浅一看见他,立刻跳起来一拳打过去。这丫的还有脸敢回来。 顾相宜也没躲闪,任她在他脸上制造了一块淤青,轻叫道:“你打完就算了,别太张扬了,我是偷偷进来的。” 李浅撇嘴,“顾家防守这么严会没人知道你进来?” 顾相宜笑道:“也不是没有,其阿鲁知道,不过他答应只帮我瞒一天,明天这个时候就会跟族长报告,所以咱们只有十二个时辰时间想怎么逃跑。” “你既然走了。怎么舍得回来了?” “我答应回来的。做人怎么能不讲信用。” 这话说的,好像他是个什么讲信用的人。她冷哼一声。所有紫衣卫当中,顾相宜绝不是杀人最多的,也不是最狠毒的一个,但绝对是最反复无常的一个。他这会儿跟你说的话,你完全不用当真,因为过不了多少时候他会换成另外一种说法,自己吃的自己吐。速度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顾相宜了鼻子,他也知道自己名声一般,可这次却是真心想回来救她的。那两条腿好像跟不是自己的似地,安置好母亲就玩命往这儿跑。 既然他回来了,再给打跑了就太不值了。李浅不想再跟他计较下去,只问他可有主意带她出去。 顾相宜道:“这次出去也是运气好,碰上当年我娘的一个朋友,送个人皮面具给我。” 好大方的朋友。李浅一阵欣喜,问他,“你娘的朋友,是男的女的?” “男的。” 她点头,暗自猜测这八成是花姨以前的老相好,或是追求者,否则普通朋友哪会那么大方?要知道人皮面具可是万金难求的宝贝,尤其还要照着特定的人脸面做出,更是难得。 顾相宜哪知道她想什么绯色念头,掏出面具在她脸上比了比,道:“因为时间紧急,就做了八成像,不过得演一出好戏,叫人觉得我带这人出去没问题。” 李浅戴上面具,发现镜子里的人很熟悉,很像刚见的顾朵朵。若换成别人她没信心,不过对于这个顾朵朵,多少还是有点把握的。 她早有了主意,对顾相宜一笑,“这事好办,不过少不得要牺牲一下你的名节了。” 顾相宜咧嘴,他有名节这回事吗? 第二天一大早,不等顾朵朵找上门,李浅就先叫其阿鲁带口信,说要见她。 顾朵朵来得倒也快,她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呢。只是还没等她发难,李浅已经上前一把揪住她,声泪俱下的指责她不知廉耻,勾引她夫郎。 顾朵朵大怒,“你个女人胡说八道什么?” 因为李浅的哭嚎,本就不大的小屋前聚满了人,不时有人指指点点。小村落长久封闭,难得看回热闹,大家都饶有兴致地盯着,还有的跑去长老处送信,再到后来,族里的彭长老和沈长老也都来了。 李浅看时机差不多了,装做作样地骂了一通,然后掏出一封信掷到她面前,“你好好看看,这上面字字句句全是思念,一口一个朵朵妹妹地叫,难得我还冤枉了你不成?” 顾朵朵展开信一看,上面果然是顾相宜的笔迹,除了问候妻子倾娘之外,还特别提到了她,问朵朵妹妹可好,还说很是思念朵朵妹妹。 顾朵朵只觉心脏快要跳出腔外,她激动得无以复加,这么多年她一直喜欢宜哥,可他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没想到他今日终于体会到她的情意,也对她上心了。 李浅看她表情就知道鱼儿上钩了,更是紧紧揪住她的衣领,大叫道:“你跟我来,咱们到里面说。” 顾朵朵一向胆大,也不惧她,哼了一声,“去就去。” 两人同时进了屋,房门“哐”地关上,窗户也被关紧。屋外的人一阵唏嘘,虽看不见,却都徘徊着不肯走。 片刻后里面传来两声脆响,很像巴掌打在脸上,接着是李浅的暴喝,“你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敢说你们情投意合,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你。” 不一会儿众人就见顾朵朵从里面哭着跑了出来,她捂着脸,但隐约可见半边脸是肿着的。 顾朵朵跑到彭长老面前,低低地声音哭求,“长老,我要出门,要去找宜哥儿,我要跟他问清楚。”或许因为太过悲痛,她的声音都变得低沉了。 彭长老一向最喜欢她,把她当亲孙女一样看待,此刻见她受委屈也很恼怒,可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倾娘又是人家正经媳妇,总不好偏袒自己人。他想了想便道:“你出去待两天也好,这事我跟族长说,不过你记得早些回来。” 顾朵朵哭着道谢,跟彭长老拿了令牌,哭着跑走了。她似真的很伤心,跑得跌跌撞撞,好几次差点跑错方向。 这个顾朵朵自然不是真的顾朵朵,真的她怎么可能不认识路,也只有李浅这个外来人,对这里还不熟悉,几次转个弯又转回来,好容易才找到出口所在。 她和顾朵朵一起进的屋,随后就关了门窗,顾朵朵以为她要对自己下手,正要抵抗时却见她对着自己脸上打了两巴掌。 这一下把顾朵朵给打傻了,她以为李浅受了刺激,喏喏劝道:“你……你不用这样,就算宜哥喜欢的是我,你也不用这么自残,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李浅对她一笑,接着后脑勺被人重重打了一下,便人事不知了。 打人的正是顾相宜,他扔掉刚捡的一块板砖,拍了拍手上灰土,轻声道:“你倒厉害,演戏演的这么像,刚才还以为你爱上我了。” 李浅“呸”了一声,“你也很厉害,对女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还敢用板砖,也不怕拍死她。” 顾相宜轻笑,他一向不会怜香惜玉的,不过对她却是例外,只是这丫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个香,不像个玉而已。 李浅跑到出口,因为有彭长老的令牌,她很容易进了密道,在里面转了一圈,再出来时已是另一副天地。 在约定地方等了大约一个时辰,才见顾相宜姗姗而来。两人上了早准备好的马车,向山下而去。 在车上,顾相宜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彭长老一定会放顾朵朵离开?” 李浅灿然一笑,“等你有了孙女就能理解做爷爷的心态了。” 普天之下哪个长辈不是为了自己的子孙好,彭长老即是真心疼爱顾朵朵,自然舍不得她受辱,自然要想先让她避避风头,而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出谷。而且她亲眼见过彭长老对这位朵朵娘子的宠爱程度,几乎到了言听计从。 她还曾很邪恶的怀疑过,顾朵朵不是真是他孙女吧?或者某一日和顾家哪位夫人通奸,生下儿子,后来儿子又有了孙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五章 绯闻满天飞在线阅读 第一百六十五章 绯闻满天飞 第一百六十五章 绯闻满天飞 第一百六十六章 被流氓所逼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六章 被流氓所逼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六章 被流氓所逼 黄门女痞166第一百六十六章被流氓所逼 总算出来了,也救出了花姨,下面该考虑的就是她自己的出路了。 顾相宜邀她一起,说在韩通安置了母亲,让她过去同住。李浅拒绝了,他们非亲非故的,何必找这不自在。更何况他是顾家人,与他太亲近总不是好事。 “自此之后,咱们再不相干,拜过堂的事你就当成了一场梦吧。”她的声音清冷地带着坚决,顾相宜心莫名一痛。 他想说句什么,说自己对她动了心,说他希望以后照顾她,可他却说不出口。从没向哪个女人低声下气过,鬼才知道求恳的话该怎么说,而且他的顾家身份,也容不得他把她拽进浑水。 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跳下马车,然后挥挥着手,大喊着跟他道别。她喊的是“后会有期”,这让他小小兴奋了一下,又忍不住期望,或者有生之年真的还能再见她。 马车前行,直到她的身影模糊……,消失……,再也看不见时,他才放下车帘转过头,对车夫冷声道:“去韩通。”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的一生都不会是埋没人下的,现在救出母亲,他已没了牵挂,也该是一展抱负的时候了。 ※ 离开顾家,心里依然惦记那个地方,不是因为那儿有多好,而是因为齐曦炎。顾家势力日渐膨胀,日后定会造成很大隐患,可是她该如何通知皇上引起注意呢? 写匿名信肯定不行,既然没决定到他身边晃悠,还是少露点蛛丝马迹的好。 左右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事。看来也只能从长计议了。想到此,不由深深一叹,她这不省事的心啊,真是一时一刻都不得消停。 再往前走便是茫茫田野。四顾无人,便坐在地头上开始琢磨着要去哪儿。 真的不做太监了,心里反倒有点空空的。这些年她受齐曦炎的保护也过惯了大权在握。一呼百应的日子。轮到自己过日子时才知道生活的艰辛,身上的银子统共就那么点,要想靠此生活还不够喝粥的呢。此刻她格外怀念里那个坛子,那辛苦攒的两万点银子啊,咋就没带出来呢? 沈致去了北地一个小县做县令,具体是哪里却不清楚,也许可以上那儿去投奔他。再者她似乎有个舅舅在凉州做生意。听说当年因为一点事和家里闹翻了。那会儿母亲年纪还小,具体因为什么也记不清了,只知道舅舅离开时曾发誓永不回方家。 那好歹是个亲戚,会不会收留她也无所谓,就当溜达一圈散心吧。 这么想着。忙站起身,拍拍屁股,上路去也。 ※ 李浅本想一路游山玩水的到凉州,奈何荷包不鼓,只能买了一头瘦驴,一路颤颤悠悠地走着。路上碰上有打劫的,先把他们打劫一通,搜罗个几两银子,竟让她给挨到了凉州城。 舅舅名叫方程守。她也没抱希望能找到,只随口问了句,竟有很多人为她指点住处。此刻她才知道原来舅舅居然是凉州城有名的大财主,人送外号方大户。 第一次亲戚的门,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远远看见那座占地颇广的大宅子,更觉身上寒酸。她抻抻略显皱巴的衣服。又了鬓角,确定自己是个女人时,才抬手叩门。 随着门环轻响,一个老奴从里面出来,问道:“小娘子找谁?” 听到这一句李浅感动地差点哭了,多少年了,她终于从公公荣升为娘子了……。她扭了扭衣角,略显拘谨道:“我姓方,前来寻舅舅。舅舅名讳上程下守。” 老奴狐疑地看她一会儿,“你且等会儿。” 等了大约盏茶功夫,老奴又回来了,请她进去,说夫人有请。 方家这宅子不比京都大宅富丽堂皇,不同于南方宅子的婉约,不过也有种端庄稳重之气。这会儿已是早春时节,迎春花开得甚是娇艳。缤纷的花瓣散漫玉石铺筑的小路,满园清香,醉人心神。 踏着满地的花瓣走入内堂,一进门就见厅堂上坐着一四十来岁的妇人,朱钗环翠穿戴富贵,面容清丽,隐约可见年轻时的美貌。 那妇人一见她倒也不拿姿作态,微笑道:“你说你是我家老爷的甥女,你叫什么?” 李浅盈盈一拜,答道:“小女名叫方倾城,随母姓,母亲上辞下安,乃是舅舅唯一妹妹。” 她这一假装,也有两分闺秀样子,妇人微微点头,“倒也听老爷提起过有个妹子,只多年未见未知情况为何,既然来了且住两日吧,等老爷明日归来再作打算。” 看这方家舅夫人的面相,应该是个慈善的人,神态中也没对她这个穷亲戚的刻薄和鄙视。她便也心生好感,暗道免费吃住两天也是好的。 有丫鬟带她下去洗漱待茶,在客房里住了一夜,第二日果见方程守风尘仆仆的从外边而来。 早起下了点薄雨,落得一身的湿。方程守一进来,方夫人忙接过他的披风,笑道:“你今日回来的也早,快瞧瞧谁来了,可认识?” 方程守看了看方倾城,先是一呆,随后道:“这女娃看着恁眼熟呢。” “当然眼熟,她说是你的外甥女呢。” 方倾城一见方程守,顿时油然而生了一种亲切感。他是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五十来岁年纪,很有些北地人的狂气,和母亲的婉约宁静大不相同,但眉宇间却有一丝相像,尤其是那眼,看着她何其温柔。 这就是见亲人的心情吗?既忐忑又觉感动? 她一步跨到他身前,屈身下拜,“倾娘见过舅舅。” 方程守问,“你叫什么?” “方倾城。” “姓方啊……。”方程守皱皱眉,嘴里也不知嘟囔了句什么,才问,“你母亲呢?” “母亲已去世多年。” 他又问起这些年的经历,李浅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很坎坷的人生。自母亲死后她一个人流落在外,被一户好心人家收养做了义女。可后来养父母去世,她无依无靠,被亲戚欺凌。当地的一流氓地痞看上了她,非要娶她做妾,她就逃了出来。想起舅舅在此,便来投奔。 她这段经历可算是颠簸曲折,尤其在说起流氓威逼时,更是撒了几滴眼泪。只把那流氓当成齐曦炎,大声咒骂他无良无德,从不管她想要什么,只一个劲儿霸道占有让人怨恨。 方程守哪知那流氓是谁,听后唏嘘不已,直道:“甥女你可吃苦了。” 其实李浅真实的经历比这曲折不知多少倍,只是她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信,反倒瞎编的这段更容易让人信服。这会儿扮足弱小女娘,惹得方程守和方夫人大为怜惜。 方夫人更是牵着她的手,热泪涟涟地叫着:“甥女……真是可怜。” 方程守也道:“你既然是我方家的女儿便留下吧。当年因为和家里有些误会,才愤而出走。后来后悔一时冲动,再回去寻父母妹,却发现双亲已亡,妹妹也远嫁京都……。”说着他有些神伤,若不是他当年不听劝和家里闹翻,双亲恐怕也不会那么早亡了。 幽幽一叹,又道:“不是没去寻过你们,只是那时看花家富贵,以为妹妹终是找了个好人家,还为此欣喜过。之后听说那位妹夫休妻,你们流落到浙州泗水镇。可赶上那两年我得了重病,又因生意失败穷困潦倒,也没心力去寻你们。后来多亏你舅母相救才得以还生,又助我做生意,逐渐有了点家业了。只那会儿再去泗水镇找过,已人去房空,再也寻不到踪迹了。” “苍天有眼终叫我等到你,也算对得起妹妹……。”说罢,泪如雨下。 李浅是惯会说谎的,也最会察言观色。见他字字诚恳,心知他是情真意切,不由很是感动,同时又有些感慨世事无常。当年若是舅舅找到他们,母亲不会因过于劳重病而亡,她和倾国更不会流落京都受尽欺凌了。当然也不可能有她传奇般的过往,这会儿她多半已经嫁了人,守着几亩田过她的安稳日子。倾国也会过得更舒心一点吧…… 想到此,忍不住一叹。在外闯荡这些年,经历过最黑暗,最富贵的人生,却从未感受过亲情的温暖。看来老天待她不薄,在她第二次人生中送她这么一份大礼。 她心情激荡无比,便扑到舅母怀里“呜呜”哭了起来。以前的哭假装的多,这次却是真心的,只把这位舅夫人的衣衫湿了大片都不肯罢休。 这位舅母也是好子,竟也不恼,着她的头一遍遍低声哄着。许久后终于见她不哭了,才道:“我娘家姓许,嫁给你舅舅十几年了,你还有一个表姐,两个表哥,以后都在一处……”说着忽见她抬起脸,那张脸好像在灰里滚过,不由“噗嗤”一乐,掏出帕子给她拭泪,又道:“你两个表哥去外地办货了,这几日就回来,现就你表姐在家,一会儿带你认认,以后姐妹也好做个伴。” 李浅点头,心里却想,他们成亲才十几年,又怎么有的表哥和表姐?(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六章 被流氓所逼在线阅读 第一百六十六章 被流氓所逼 第一百六十六章 被流氓所逼 第一百六十七章 对状元爷痴情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七章 对状元爷痴情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七章 对状元爷痴情 黄门女痞167第一百六十七章对状元爷痴情 三人诉完衷肠,舅夫人就带着李浅去了后园小楼去见表姐,这位表姐十岁年纪,长得也是个端庄美人,行为举止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比之京都那些名门千金也不遑多让。 听母亲说了李浅身世遭遇,她很是同情,牵着李浅的手问长问短,还拿出自己新做的衣服给她替换。 李浅一向喜欢温和乖顺的女子,对她也顿生好感。两人好似亲姐妹一般,大有想见恨晚之意。 穿着漂亮的衣服,和一个笑容亲切的姐姐坐在一起喝茶,聊一些女儿家的事,她心里大是欢乐。以前做太监时,可真是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表姐有一搭无一搭地问她, “妹妹会作诗吗?” “妹妹会绣花吗?” 李浅暗自咧嘴,道她可真会问短,面上却笑着摇头,“母亲死的早,没教过。”其实就算教她也不会学,那时子野,对这针头线脑的实在不感兴趣。 可这会儿看人家大姑娘把一对鸳鸯绣的如此活灵活现,忽然有了一种想学一学的冲动。好歹她也算个用针的高手吧…… 表姐见她满脸渴望,不由微笑,“这也没多难的,不如我教你,明天开始就跟我学吧。” 李浅忙道:“谢谢姐姐。” 两人说了会儿话,她才想起舅母本没提表姐闺名,便问:“不知姐姐叫什么?” “我叫卢梦,你可以叫我梦娘。” 方家的女儿姓卢,倒也稀奇?似看出她的疑问。梦娘笑道:“我的亲生父亲姓卢,你舅舅是我的继父。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姓方,另一个也是姓卢的。” 李浅这才知道这是个重组的家庭。在燕朝这样注重名节的国家,寡妇再嫁的实在不多。她很有些佩服这舅母的勇气,想当年泗水镇不知有多少俊男看上她娘亲。可娘亲就是死守着名节,说什么好女不嫁二夫。若是她有舅母的勇气,又何至于香消玉损。 见李浅没露出嫌恶,反倒一脸感兴趣样子,梦娘暗嘘口气。因为她的特殊身份,凉州城的闺秀都不愿与她结交,这回有个姐妹相伴。她是真心欢喜的。尤其这个妹妹还是个不依俗礼的子,更是讨人喜欢。 “妹妹闺名为何?” “我叫方倾城。” “那以后是叫你城娘,还是倾娘,或者方娘如何?” 李浅一咧嘴,这几名都挺难听的。比以前人家叫她公公还觉难受。若是让齐曦澜听见还不笑掉大牙。脑中忽闪过他时而似笑非笑,时而平淡无波的脸,心里不由一颤,毕竟是十多年的感情,也不是想忘就能忘的了的。 又跟梦娘说了一会儿话,并把自己为何姓方的事说了几句,当然说的是父亲无德不认亲女,继母嫉恨不让进门的惨剧。 梦娘听得唏嘘不已,越发对她怜惜疼爱。 这一聊竟聊了个把时辰。两人感情逐渐升温,还约好第二天一起刺绣。不过在李浅被针刺的十手指成了马蜂窝之后,她忽觉自己实在很没做女人的天份。她刺苍蝇的准头,可能都比刺绣更高些。 梦娘好心劝慰,“没关系,经常练习就好了。我刚学的时候也是经常扎手的。” “你那时几岁?” “五岁。” 李浅很用心的想自己五岁在干什么,是玩泥巴打架,还满街疯跑扒男孩的裤子?总之绝不会和刺绣沾上半点了边。 她不禁有些泄气,推开绣架道:“算了,不锈了,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弹琴吧,不如放风筝?要不然扑蝶也行。” 李浅听得脸都绿了,问她,“难道你都不出门吗?”里女人不让出门,私家的女人也不让吗? 梦娘微微一笑,“一般是不会出去的。” 李浅无奈了,直接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咱们去外面转转吧,大家闺秀也得适时地出门,否则怎么让人知道你是大家闺秀。” 这叫什么理论?梦娘从没见过有人说这种话,被她一拽也只得跟着出去。 一出门,正碰上两个丫鬟挎着只篮子说笑着往外走。 李浅忙叫住她们,“两位妹妹要去哪儿,带我们一起怎样?”她没来过凉州,身后这位也别指望她能认识路,既然想玩还是有人带着点路好。 两个丫鬟不敢拂逆娘子的意思,只道:“两位娘子不嫌弃就一起走吧。” 她们两个是要出门买菜,也不能往别处去,只带着李浅和梦娘到市集转了一圈,买些青菜瓜果之类的。 凉州的市集虽不上京都集市的热闹繁华,更没那么多货物,但难得有一番北地的狂之气,这里的人子直爽,说话嗓门也大。 李浅和梦娘都没见过这市井生活,看着她们讨价还价甚觉有趣。 两个丫鬟中有一个长得甚美,无论在菜摊摊买东西,人家都会送她两棵青菜一把葱,或者买送骨头。梦娘很是好奇,不由问道:“这小贩是买即送吗?” 那丫鬟抿嘴一笑,却不答言,反是另一个丫鬟道:“这要看是谁,别人买东西是不送的,不过翠姐姐就不一样了,她是美人,这些个卖菜的小子们看见她三魂六魄都飞了,送点东西算什么,送人都想呢。” 梦娘“噗嗤”一乐,看了看那丫鬟,也不觉有多美,比李浅和她差了不知多少。她不由对李浅一抿嘴,调笑道:“若是妹妹去买菜,整条街的小贩还不都疯了。” 李浅也是闲极无聊,还真想施展一下自己女魅力,便对她道:“姐姐且等着看这些人怎么疯。” 她摆了个很风情的动作,对一个卖菜的小贩抛了个媚眼,“小哥,你这菜怎么卖啊,算便宜一点好不好?” 那卖菜小贩看见她,口水都流出来了,很给面子的猛点头。 “多送几棵青菜好不好?再送萝卜吧?送一把芥蓝?再送红薯……” 一会儿工夫已把人家的菜筐给搬空了,那小贩居然还点头不已。 李浅心中大喜,看来自己如花的魅力所向无敌,一出手就迷倒一片,以后想找个家世清白风度翩翩的小伙嫁了,应该也很容易吧。 她正美着呢,一个二十来岁的汉子走了过来,怒道:“霍三,我叫你帮我看着摊子,你怎么把菜弄得到处都是?” 梦娘和两个丫鬟一听,都掩嘴轻笑,李浅也有点哭笑不得,合着费了半天劲那个霍三不是本不是摊主,怨不得刚才那么大方呢。 她了鼻子,所幸脸皮厚也不在乎,干笑一声道:“失误,失误,哈哈,全是失误……。” 看着她笑得灿烂的脸,梦娘不禁有些艳羡,按说她的遭遇应该是很悲惨的,可依然活得这么乐观向上,开朗风趣,让所有看到她的人,都会不自觉的心情好了起来。以后有她的陪伴,她应该也不会寂寞了。 几人正笑闹着呢,突然远处一阵吵杂,有人呼道:“让开,都让开,郡守大人驾到。” 远远的一队兵丁簇拥着一个身着官服的男子缓缓而来,那官员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周围官兵环绕,呼喝开路,看着甚是威风。 一瞧见他,李浅下意识地低下头,心道“冤家路窄”这句话说的真是对极了,没想到竟在这儿也能看到张明长。不过这状元爷恨她恨得要死,要是看见她,估计能从马上飞下来。 她挪出人群,找了个僻静所在把自己藏起来。梦娘也躲在一边,用扇子遮住半张脸,眼睛却一时一刻不离张明长身上,含情脉脉,痴痴迷迷,那样似已情深种。 李浅看在眼里,不由暗暗好笑,这张明长相貌俊美,又是难得的正直官,要是能嫁他也是美事一件,看来要想个法子成全一下了。 待得郡守过完,她走过去,装作若无其事的问一句,“姐姐他是谁吗?” 梦娘脸色一红,垂着头满脸羞怯,“我……哪知道他是谁?” 李浅“哦”了一声,却不拆穿。 梦娘依旧注视张明长,眼神甚是不舍,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才有些遗憾地转回目光。 因是第一次外出没敢在外面多停留,买完菜就赶紧回去了。正好方夫人出门拜客,也没人没人发现,她们两个偷溜回闺房,竟觉十分刺激。尤其是梦娘,欢喜的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 两人又坐下绣花,慢慢聊得得熟了,李浅才问她为何还没出嫁。 一提起此事,梦娘笑容顿减,幽幽长叹一声道:“本来是说好一门亲事的,奈何还没进门夫婿就死了,别人都视她为不祥的女人,再想寻门好亲也不容易,这便耽搁了两年。” 这也是身为女子的悲哀,一辈子都寄托在男人身上。若能寻到一门佳婿,以后有人疼宠就是幸福,若所嫁非人,那便一辈子都难翻身。看来无论是做太监,还是做女人都有其苦楚啊。 梦娘问她,“妹妹年岁也不小了,怎么就没寻婆家?” 李浅也叹,“我本也定了门亲的,可后来和他失散了。” 她指的是沈致,到北地也有些时日了,可都没他的消息,他到底跑到哪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做县令了? 两人对着唏嘘了一会儿,各感叹身世可怜,之后便也不了了之。(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七章 对状元爷痴情在线阅读 第一百六十七章 对状元爷痴情 第一百六十七章 对状元爷痴情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天下表哥都暧昧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天下表哥都暧昧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天下表哥都暧昧 黄门女痞168第一百六十八章天下表哥都暧昧 下午时方夫人回府,买了许多衣料和首饰,还带了裁缝给梦娘和李浅量身做衣服。 梦娘很奇怪,轻问:“母亲,过年做过衣服,入春又做了两身,不用再做了吧。” 方夫人笑道:“这是拜客穿的,过两天鲁府的老太君过寿,我带你们去凑个热闹,听说贺客里可有不少青年才俊。” 梦娘的脸微微一红,同时又有些心伤。这两年母亲为她的婚事了不少心,媒婆托了多少个都不成,现在只能频繁参加宴会,妄图能碰上一个如心如意的郎君。 可她心里已经有人了,恐怕母亲的安排终要付之流水。 只是那个人,为什么就不明白她的心呢? 李浅看她们母女情深的样子,很是羡慕,若是她母亲还活着,想必也会如此为她持婚事吧。 方夫人看她神色,知道勾起她的心事,手抚上她的肩头,笑道:“倾娘,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谈婚论嫁了,舅母也会给你多留心的。” “多谢舅母。”李浅笑着答谢,心里却有些发苦。 她的婚事?像她这样的人,想安安稳稳嫁个老实人过一辈子,恐怕很难了。 ※ 第二日是方家两个表哥回家的日子,方夫人带着梦娘在厨房里整治饭菜,每一样都要亲手做来。当娘的心都是如此,巴不得能为自己孩子多做点事。 对于此,李浅也帮不上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自己都觉自己碍事,便走了出来。 她一个人在方家花园里转悠着,偶尔看见漂亮的花朵。便驻足欣赏一会儿,从背影看那委地的衣裙,飘扬的飞带,雪白微弯的颈项,再配上恬静地姿态,倒真像个优雅娴静的美人。 当然这是从背影看,若看前边。你会发现她正打哈欠,嘴张的好像个蛤蟆大。 李浅向来懒得装什么好女,当假小子一样养大,又做了十几年的太监,有些坏毛病一旦养成了,可是很难改的。 正张着嘴时,突然看见墙头上爬着一个人。那人嘴巴大小程度与她一般无二。 李浅失笑,看女人打哈欠很吃惊吗?至于吓成这样…… 她对那人喝道,“喂,你要么下来,要么离开,难道不知趴在别人家墙头是件很不礼貌的事吗?” 那人闻听“嗤”了一声,当真从墙上跳了下来。 离得近了才看清他是个很年轻的男子,也就二十左右,论相貌也是一标致美男,只是飞扬的眉角很有点痞气。让人莫名想起窥伺佳人的登徒子。 只是这登徒子的面色。似乎看着并不好看。 “别人家?”他冷哼一声,打量着她。“我还想问你是谁家的,出门才几天,家里何时多了你这么一位,难道是我娘给我新娶了个妻房?” 李浅瞪他,很想“呸”他一脸雪花,这臭小子想法还真奇特,也不知怎么张开的臭嘴?她猜到这可能是两个表哥中的一个。只是有门不走喜欢翻墙,这表哥也不像啥好人嘛…… 转身要走,却被他拽住袖子,“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答?” 李浅心中有气,这么个讨厌的小子,怨不得舅母为他的婚事愁断了肠,就他这样子,有好人家的闺女愿意嫁给他才怪。 有心给他个教训,看看四下无人,便对他展颜一笑。这一笑好似春风拂面,暖人心窝,男子有刹那间的失神。 就在这时,李浅一个旋身转到他身后,对着他屁股狠狠踢了一脚。 他站立不稳,张着手就扎进了前面的花丛,再爬起来时,发髻也乱了,满嘴都是泥。心里更是恨恨,这哪儿是媳妇啊,整个一要命的女阎王。 李浅拍了拍手,也不管他,自顾去前院吃饭了。这会儿大约舅母和梦娘的菜也烧好了吧…… 午饭确实已经烧好,李浅走进饭厅时,方夫人正指挥丫鬟摆碗筷呢,一见她,便笑道:“你来得正好,你姐姐已经去接表哥了,你舅父也马上就到,在这儿坐会儿就可以开饭了。” “诺。”李浅含笑答着。心里却想,也不知被她踹一脚的,是她哪个倒霉表哥? 不一会儿梦娘就领着一个年轻人进来,他也是二十左右,一身月白儒服,看着文质彬彬的很是雅气。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里走。 梦娘问:“辉哥哥哪儿去了,他不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吗?” 年轻人笑道:“那小子说要先一步回来,好吓娘一跳。” “他就是贪玩。”梦娘微微一笑,忽看见李浅,忙道:“启哥哥,这是你表妹倾娘,是姑母的女儿。” 年轻人对李浅温和一笑,“我是方启。” 李浅忙回一礼,“见过启表哥。”不知为何,看到他,就会想起沈致,这还真是一个和沈致一样好脾气的人。 方夫人端菜进来,正赶上方老爷也回家了,一家子高高兴兴地围坐在一处,正要动筷,忽想起还少了一人。 方夫人问,“启儿,辉儿哪儿去了?” 方启道:“那小子没个定,不定上哪儿玩去了,母亲不用管他,他饿了自然会回来的。” “这倒也是。”方夫人点点头,招呼大家赶紧吃饭。 李浅算半个客人,一家子都顾着她,不时给她夹几筷菜肴,嘱咐她多吃一些。就连刚见一面的表哥也对她极好,问她是否在这里住的习惯,还讲些有趣的行商见闻。一时席间气氛热闹非常,不停传出阵阵欢笑声。 方老爷看着严肃,对孩子们却是很宽容的,也跟着句嘴,逗两句闷子。 看着他们真诚的笑容,李浅心里涌出无限暖意,同样的饭局她在花家也吃过,可那会儿除了闹心还是闹心,哪像现在其乐融融。这才是真的“家”,真的“爱”啊。 正感慨着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接着一人叫道:“我还没到呢,就开了席,爹,娘,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个儿子吧?” 进来的是卢辉,他这会儿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头发也重新洗过,看着比刚才那翻墙小贼的模样顺眼多了。 “辉儿快来。”方夫人笑着招呼。 卢挥却没坐到她身边,反而绕了个圈,挨着李浅坐下。他屁股刚一沾座位就开始抱怨,“娘,你也真是的,家里来了个妹妹也不叫人送个信。” 李浅咧了咧嘴,心道,这小子不会是打算报复吧?明明诬陷她是他媳妇,一转眼就成妹妹了,这丫的嘴脸变得可真快。他八成是从哪个丫鬟那儿把她的身份调查清楚了。 方夫人哼了一声,“你小子一出门就不见影,鬼才知道你在哪儿?” 卢辉嘻嘻笑道:“我和大哥一直在一起,莫不是他是鬼吗?” 在花园发生的事他一句没提起,仿佛真的是初次见她,只是表现的又格外热情,不时问几句体贴的话,跟她好像一见如故的样子,亲热的似乎神交已久。 李浅也不知他要干什么,不过猜想他未必敢把花园的事说出来,毕竟一个大男人让女人揣进花丛,他敢说,别人还没脸听呢。 不管方夫人在使劲瞪他,他凑到李浅面前笑得宛如一朵大花,“妹妹,我是你表哥卢辉,来,妹妹多吃点。” 眼瞅着他往自己碗里夹了一只大的**腿,李浅脸上满是疑惑。卢辉则呲牙一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白牙,“妹妹,快吃,多吃点,你太瘦了。” 方夫人也道:“倾娘确实太瘦了。” 几双眼前期待地看着她,李浅也不好驳这位表哥面子,只好夹起**腿咬了一口。可刚咬到嘴里,还没来得及嚼,就见他突然对她诡异一笑,接着脚上一阵剧痛,似被一只庞大猪蹄狠狠碾过。 她疼得眼泪差点流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意思叫,狠狠地咬着那只**腿,骨头都被她咬断了。 方夫人见了以为她爱吃,不由笑道:“倾娘这么既喜欢,明天多宰几只**。” 方启刚夹了只**腿,还没吃便也放进她碗里,“妹妹爱吃,这只也吃了吧。” 李浅含泪点头,她不是爱吃,她是疼的啊…… 卢辉的脚还不肯下去,不时在她脚面上点两下,眼里飘过一丝得意,又似挑衅。 这一下把她惹恼了,暗叫一声,“丫的没完了。”她忽的站起来,夹着**腿放进卢辉碗里,“辉表哥,你也吃。” 她脸上挂着极灿烂的笑,好像日光中展飞的蝴蝶,美丽无双。 卢辉一时被恍花了眼,就在那只夹过**腿的筷子仿佛失手一样,狠狠在他扶在桌面的手背上,那力度骨头都能戳断了。他想叫,又觉丢人,刚才踩人家脚,人家都没叫,一个大老爷们嚎丧什么? “哎呀,表哥,真是对不起,倾娘一时手滑。”李浅笑着收起筷子,很满意那里被她戳的青紫的。 糟蹋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在众人眼前整治了你,你还不敢发火。 卢辉确实不敢发火,不但不能,还得笑,笑得好像刚喝了杯苦茶,“妹妹,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咬最后两字,他咬的极重,颇有些磨牙的意思。 李浅对他甜甜一笑,假装羞涩地垂下头。 方夫人的眼光不时在他们身上打量着,大有欣赏之意,还凑到方老爷耳边小声道:“你看这俩孩子多亲热。” 方老爷含糊地“哦”了一声。(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天下表哥都暧昧在线阅读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天下表哥都暧昧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天下表哥都暧昧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丝丝情意暖人心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丝丝情意暖人心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丝丝情意暖人心 黄门女痞169第一百六十九章丝丝情意暖人心 一顿饭吃得李浅又痛苦又兴奋,脚面火辣辣的疼,好容易结束了走出来,都是一拐一拐的。梦娘颇为诧异,问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李浅苦笑,“不小心扭了一下。” 两人出门,正巧看见卢辉和方启,卢辉用袖子卷着手,脸色与她一般无二。在看到她时,还挑挑眉,意似与她没完。 李浅回他一个冷笑,心道:“小样,老子玩人的时候,你还在撒尿和泥呢,还想整我……” 回到住处,脱下袜子,脚面都肿的老高,手指轻碰一下,便疼得“嘶”了一声。 梦娘拿了药回来,一边给她涂抹,一边叨念,“你也是的,这么不小心,怎么把脚崴成这样?” 李浅不答,思量了一会儿问她,“你那个二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二哥嘛,人很好的,他又和善又温柔,还很风趣……特别会心疼人,对我也很好……,只是子野了点,做事不循礼教,让人看起来倒有些碍眼罢了。” 李浅咧了咧嘴,最后一句话她认同,其余的就算了吧。要说他温柔、和善,还不如在她口把刀,直接杀了她更觉靠谱些。 想在方家混下去不摆平这小子是不行了,只是她不欲沾惹不相干的男人,还真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暗自思筹着以后凡事避着点就好,何必跟他争一日长短。 但有些事并不是你想避就避得了的,有些人也不是你想躲便躲得掉的。你往东,偏有人跟着你往东。你喝水偏有人跟着打嗝,偶尔和梦娘在讨论一下刺绣花色,也有人指指点点,嗤笑你是个笨人。 半天之后。李浅就忍不住了,暴怒道:“你个臭小子到底想干什么?”这一声露出了本,连哥哥也懒得叫了。这丫的本就是不是“哥哥”。而是“膈膈”,膈应人的“膈”。 卢辉也不着恼,抖了抖衣袖,呵呵笑道:“就知道你是装的,明明是个女刺头,装什么贤良淑德?” 李浅撇嘴,“就算我是装的又怎样?” 谁规定说女人不能装。她要拿出以前在皇的做派来,不吓死几口子才怪。也就这小子讨厌,不就踢了他一脚,犯得上总跟她过不去吗? 卢辉笑笑,“不怎么样。只是想让某人知道你的真面目,我替他逼出来而已。”他说着突然转到花架后,对着一只巨大花瓶踢了一脚,“出来吧,你可看清了你的好表妹是个什么样了?” 从花瓶后转出来一个人,却是方启,他朗声大笑,“辉弟,我倒觉得你无聊。没事非要逼倾娘露出本相做什么,她贤淑也好,野蛮也罢,这都是她未来夫君要头疼的事,你这心做什么?” 卢辉怔了怔,随即笑道:“这倒也是。” 方启说完。对着李浅露齿一笑,“表妹,你别介意,这小子最近刚被一个名妓抛弃了,心灰意冷看什么事都不顺眼。” 卢辉“呸”了一声,“什么名妓,你见我逛过妓院吗?” “难道没有?”方启了头。 “当然没有,明明是你去的,却要栽赖在我身上,难道不是你对飘香院如花小娘一往情深吗?” 两人对着吐槽,却又忍不住相对失笑。 卢辉笑得好似下雨之后的彩虹,绚烂无比,笑罢,一拉方启的走,“走吧,去回复母亲。” 方启莫名,“回复什么?” “回复说你想不想娶这位表妹。” “我自然不想的。” “那就好……” 两人勾肩搭背的走了,似混没觉得跟着她这半日有多无聊。李浅不由对天翻了个白眼,真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事。 ※ 卢辉做男人讨嫌,做哥哥可绝对的称职,他对妹妹体贴入微,关爱备至,也难怪梦娘总是把他挂在嘴边,对他也异常喜欢。 次日正逢集市,卢辉自动提议要带着梦娘和李浅两个妹妹,去挑选寿宴要佩戴的饰品。 李浅本不想去的,可架不住梦娘一再求恳,只好答应着一起去。他们一出门,才发现卢辉本没准备马车,而是带着他们步行穿街而过。 这对于极少逛街的梦娘和李浅来说是很新鲜的,两人不时向四周探望着,见到有好看别致的小玩意就跑过去翻看一通。也不是想买,只是看个新奇。 卢辉好像对凉州城每个地方都很熟,对这里每一个人也很熟,凡看到他的人都会含笑着跟他打招呼,甚至连街上的乞丐都会叫一声“卢爷”,地痞流氓们则围着喊“大哥”,自动自发的在前面给他开路。还有一些人一瞧见他立马遛街逃走,也不知是不是亏心,跑的比兔子还快。 李浅忽有些哭笑不得,她知道卢辉的子不像个正经商人,可跟流氓地痞都混得这么好,该说他异于常人,还是能力特强?这,这简直很有她当年被青红帮追捧的风范嘛。 前面是凉州最大的首饰楼“东金楼”,一进门就得到掌柜乃至上下所有伙计的列队迎接,他们一个个脸上都挂着笑,只是笑容似乎有点僵。 卢辉也不说话,搬了把椅子坐下来,只在一边喝茶,时不时地眼睛出一道冷光,吓得掌柜的腿肚子都转筋。这个模样与明日的嬉笑耍大不相同,不过梦娘似乎司空见惯了,自拉着李浅去看各式各样的首饰。她们看中哪件,立刻有人给包起来,送到后面跟着的下人手里。 李浅瞧得有趣,小声问,“这金楼是方家开的吗?” 梦娘摇摇头,“方家不做黄金生意。” “那怎么对待咱们好像主人一样?”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两人嘀咕了一阵,终于挑好首饰。卢辉看了一眼,对站在一边好像孙子一样的掌柜道:“胡掌柜,你看这要算多少钱?” “这……”胡掌柜犹豫了一下,“五百两。”一看卢辉的脸色,忙改口,“五十两……” 卢辉挑眉,“掌柜的还真是大方啊。” 胡掌柜忙道:“不,小的只收五两……。”最后在他的瞪视下,化成幽幽一叹,“爷,你还是拿走吧,小的再送您锦盒两个装首饰用。” “这还差不多。”卢辉撂下盖碗茶,甩了甩衣袖,一对上梦娘,立刻换了个笑容,“妹妹要走吗?” “走吧。”梦娘笑。 几人一起出了门,只留下掌柜的和几个伙计抱着柜台流眼泪,一边哭一边送他们,“卢爷,你改日还来啊。” 天知道他说这话时是多么咬牙,再多来几回他们就破产了。 直到出了金楼,李浅才反应过来,他们真的白拿了人家……。手中拿的首饰绝不是假的,而是十足金,这样的东西也可以不交一个铜板,倒真是稀奇了。 他们又去了几家绸缎店,脂粉铺,都被人前呼后拥着,不仅白吃白喝还白拿。倒逛的惬意无比。 李浅以前就听说市井中很有一些人物,每次出来比皇帝老子还威风,没想到今天总算看到实物了。 她不由对卢辉这个实物多打量了几眼,心想这人真是多变,不时会出现一种不同姿态冲击你的视觉。你必须不错眼珠的看着他,否则就会发觉其实这个人本就不认识。 梦娘看出她的好奇,笑道:“妹妹来得日浅不知道,其实辉哥在凉州城的人缘极好,三六九等的人都认识,方家的生意也多亏了他才如此兴隆。” 李浅好笑,有这样的人物在,全凉州的买卖铺户都送东西,生意不好才怪呢。 逛了一圈有些疲累,便找了茶楼歇歇脚。一坐下梦娘就开始给她说卢辉的趣事。 卢辉刚开始学做生意时手上没本钱,他曾集合了一群街头混混在买卖铺户里收过保护费,还为了争地盘把当时凉州最大的流氓给劈折了一条腿。后来也因为此名声大噪,弄得城里人都怕他。也全靠他,方家才在凉州站稳脚跟,之后生意做大逐渐成了大户。而那会儿的他,才只有十三岁。 说起卢辉的辉煌事迹,梦娘鹅蛋脸上满是崇拜和骄傲,神采表情都与往日的娴静大不相同。大约在她心里,他是无以伦比的存在吧。 李浅不由一叹,她若也有这么一个哥哥,估计也会和她一样自傲的。 卢辉听着两人在一边叽叽咕咕地说着话,头几乎昂到天上,一副臭屁不已的样子。这会儿的他完全没了刚才的“大哥”做派,反倒多了几分身为男人的傲娇,甚至还有一点点可爱和无赖,让人看得不禁莞尔。 “表哥果然最厉害了。”李浅适时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崇敬。 得知他还有这么个身份,她很识趣的示弱了,其实本来就不该跟他对着干,从第一次看见他开始就不该,一直扮个弱女不更好吗? “你知道就好。”卢辉得意地拍拍脯,又似猜透她心思般对她挤挤眼,“以后有我罩着你,也没什么可拍的,把你脸上那面具拿下来吧,看着碍眼。” 李浅怔了怔,不自禁地了一下脸,果然她戴面具活着的时日太久了,久到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哪是假装,哪是本。(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丝丝情意暖人心在线阅读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丝丝情意暖人心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丝丝情意暖人心 第一百七十章 鲁府遇旧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七十章 鲁府遇旧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七十章 鲁府遇旧人 黄门女痞170第一百七十章鲁府遇旧人 她太习惯对着人笑,太习惯把自己的情绪埋藏在心底,太习惯做着本不喜欢的事,甚至到后来连自己最喜欢的是什么都忘记了。一直这样活着,活得很累很累,而现在的她其实已经是卸下大半面具,若是以前,那面具和谐的恐怕已经和脸融为一体了吧。 不过这个卢辉倒是个慧人,居然看得出来她的“习惯”。 卢辉轻笑道:“初见时被那夺人心魄的神采吸引,差点忘了从墙上跳下来,可谁知到了面前才知道那是一只爪子坚硬的小猫……,再然后看着小猫装的贤良,便倍觉刺目,总觉得还是野猫的样子更好些……。” 李浅叹了口气,她不仅在装,而且心里还有个百般不愿碰触的地方,还藏着一个百般不愿回想的人。只是现在这些距离她已经很遥远了……或者总有一天会忘记,直到再也想不起来。但……那可能吗? 梦娘听他们说话有些好奇,“哥哥,难道你先前见过妹妹吗?” 卢辉怎么敢承认,这很容易牵出他踩人家脚的糗事,忙道:“我说的是一只小猫,与表妹何干。” 李浅眨了眼,“难道姐姐觉得我像只猫吗?” 这一句话倒惹得两人都轻笑起来,一时间气氛无比欢愉。 李浅心情也一阵轻松,初见卢辉时的不愉快也逐渐散去,剩下的只是淡淡的暖心。他能说这样的话她还是很高兴的,有人愿意罩着自己,那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从今往后。她也是有家,有家人的人了…… ※ 早春之日,虽已转暖,却仍有几分凉意。一大早梦娘和李浅就穿戴整齐。等着和方夫人出门。 梦娘今天穿了件鹅黄色的细绡纱裙,画了点淡妆,妆容致。容貌娇柔,神色婉约,看着很是动人。 李浅平日里很少化妆,今天也涂了一些,配上一身草绿色纱裙,将本来出众的五官衬的很是美丽脱俗。 方夫人走出门,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禁微笑点头,“带着你们两个美貌娘子,我这张老脸也有光了。” 梦娘的娘胡嬷嬷也陪着笑,“不止大有光。连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也脸上有光,两位娘子长得都跟玉人似地,尤其大娘子,这样的美人也不知哪家有福能得了去。” 这话说得本是轻佻,不过她是府里老人,倒也没人说什么,众人一阵欢笑,都赞大娘子好相貌。 其实要论美貌,李浅比梦娘更胜一筹。不过人家是府里正经主子,自然要夸得卖力一些了。她一笑置之,跟着说尽梦娘好话。 几人欢笑着上了马车,方夫人忽然道:“梦娘,这回郡守大人也在邀请之列,你要把持住。可别让人笑话。” “诺。”梦娘垂首,神情为之黯然。 “其实你还是死了这门心思吧,张大人虽然很不错,可他眼光也高,母亲已经替你求了两次亲了,奈何人家不同意,这就是无意了。” 梦娘眼圈一红,头垂的更低了。 李浅深知充耳不闻的道理,只掀起车帘装作看外面风景。心里却道,原来是妹有情,郎无意,看来也如她一般,情路注定要坎坷了。 鲁家是凉州大户,祖上也曾做过官,现在做的是丝绸和珠宝生意,是卢家蚕丝生意最大的客户。大备了厚礼,这次除了要帮梦娘相一门夫婿外,还想要和鲁家拉拢关系。 她们下了车,受到鲁家的热情款待,鲁家大夫人带着几个下人在厅门前迎客,男客在前厅,女客则被迎入内堂。 她们刚入院,便有个小丫头快步上前对她们福了福身,“方夫人可来了,老夫人都问了两回了,您快请进。” 李浅见她长得一双桃花眼,分外明媚,模样又水灵,人也机灵,便不由多看了两眼。暗自赞叹这鲁家倒也有些京都世家的模样,处处富含底蕴,下人也进度有度。 “还是莺歌会说话。”方夫人笑着示意丫鬟春儿打赏。 瞧她能叫出小丫头名字,这府里应该来过不止一次。李浅和梦娘不敢稍有迟缓,紧跟在她身后,绕过前厅。 正走着,突然听到前厅有人爽朗一笑,“老夫人过寿,我焉敢不来。” 是张明长的声音,从梦娘紧握她的手就可以她的激动。李浅安抚的轻拍了她一下,笑道:“这里人我都不认识,一会儿还要仰仗姐姐多照拂呢。” 梦娘心绪稍安,也对她一笑。 进了后堂,方夫人自去给老夫人请安,梦娘则带着李浅坐到娘子们席上。 这一桌坐着七八个少女,一见梦娘却并不招呼,反倒扭过脸看向别处,一个个表情冷淡。倒是一个圆脸小娘对她们笑着招呼,“梦娘好久不见了,你身边这个姐姐是谁啊?” 梦娘道:“这是方妹妹,我的表妹,刚到凉州来没几日。”说着又向李浅道:“这是珍妹妹。” 那珍妹妹倒也乖觉,立刻笑道:“啊,原来是方姐姐啊,长得真是漂亮呢。” 有人夸自己美,李浅自然要表示一下,她伺候后嫔妃惯了,嘴里跟抹了蜜似地,把个小姑娘一阵夸赞,直赞得她鼻子冒泡,美得在那儿傻笑。小姑娘心里高兴,自然也对梦娘更加和善。随着一阵笑闹,梦娘的心情也逐渐转好, 这边说的热烈,另几个小娘也被吸引了看过来,一个穿红的小娘瞧一眼那珍妹妹的相貌,又看看李浅,撇着嘴冷笑道:“什么人找什么货色,和一个扫把星好的又是什么好人?” 李浅猜想多半是梦娘未婚夫病逝,凉州城都传她克夫,这些少女嫌她命不好,怕过给自己晦气,才不愿结交。不过不结交也就算了,这么损人就太过了,尤其是还把她稍进去。 她一向奉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对那小娘一笑,“娘子,咱们确实不是好人,你别坐得太近了,小心再染上你一身毛病。” 那红衣小娘脸色一变,当真挪了挪座位,仿佛当她们是瘟神。 梦娘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那是华阳县令之女,华瑥娘,为人最是刻薄。” 李浅却想,论嘴皮刻薄,这世上还没人刻薄过她呢,一会儿管叫她气得骨头疼。 一帮女孩子在一处,吵闹难免,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忘一边了,开始八卦起前厅的宾客。 女孩子一议论起男人,总会有莫大的兴奋,一个道:“听说了吗?郡守大人今天也来了,就在前边待茶呢。” 有人惊喜,“真的吗?” 也有人附和,“是啊,张大人英俊潇洒,又得皇上宠信,他日前途无量呢。” 看几个少女春心大动的样子,李浅心里暗乐,张明长这块木头,拿到北边都成了宝了。 “我倒看郡守不怎么样,要说最有前途的就是华县那个新任县令了。”说话的正是那个找她们茬,叫华瑥娘的红衣小娘。 她话一出口立刻遭到围攻。 有人怒哼一声,说她没见识。还有人吐槽,“一个县令怎么比得过郡守?” 华瑥娘得意一笑,“那也得看这个县令的家世如何,江南巨商沈白鹤的儿子,你们说比得上比不上?” 沈白鹤之富全国有名,传说他有一百个老婆,传说他荒无度最终断了本,传说他的钱多得能堆成金山银山……。 李浅却心里一动,沈白鹤的儿子,莫不是沈致?她也顾不得刚跟人家打过嘴架,忙问道:“不知这位县令叫什么?” 华瑥娘撇了撇嘴,满是不屑,“凉州城谁不知华县令叫沈致,真是个乡下人。” 李浅也没空管她骂什么,心里像烧了壶开水一样翻滚不断。知道沈致的下落那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他居然近在眼前。只是,怎么就没听他跟自己提过认祖归宗的事?还有那个沈白鹤是她给废了的,这以后漏了消息,做下仇可就遭了…… 其实倒不是沈致不想说,只是谁叫她那会儿正忙着帮齐曦炎平乱,哪有心思见他,自然对于他的变化一点不知。 过了一会儿酒宴上来,几个娘子也不再说话,都细嚼慢咽地吃起东西。李浅随便吃了几口,她心里惦记着沈致,便对梦娘说想去外面转转。 梦娘拼命摇头,主人家没邀请,怎么能随便走动。李浅只好忍住,只等着饮宴完毕,鲁老夫人怕闷坏了她们这些娘子,叫各自去玩。 鲁家娘子自要招呼相熟的一起玩耍游戏,趁这个机会李浅一拽梦娘,两人悄悄溜了出去。 梦娘本来不想跑出去,奈何就算留在这儿也没人搭理她,也便随着李浅胡闹去了。 此刻前厅的宴会也已进行到末时,有些男宾也走出来透透气。她们毕竟是女子,不敢明目张胆的到前面去,只在后堂和前厅的过道上偷偷瞟着,暗自希望能碰上想找的人恰巧从这儿经过。 等了一会儿果见几个男子向这边走来,打头一个一身藏青色儒士服,正是张明长,后面几个似是他的亲朋故友,又像是衙门里的下属。(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章 鲁府遇旧人在线阅读 第一百七十章 鲁府遇旧人 第一百七十章 鲁府遇旧人 第一百六十九章 张明长遇鬼记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九章 张明长遇鬼记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六十九章 张明长遇鬼记 黄门女痞169第一百六十九章张明长遇鬼记 他们在聊官场上的事,也不知谁先开的口,突然说起京里趣事。一个道:“哎呀,张大人,听说京里出事了,皇上最宠幸的太监死了。” 张明长“哼”一声,很给李浅面子道:“那个人,死不足惜。” 李浅远远听到,不由气得直磨牙。这会儿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她真想往他头上套个麻袋,然后揍肿了他。这丫的就这么巴不得她死吗? 她也是乌鸦只看见猪黑,也不想想当初怎么整的人家,无论是谁从御书房被一路拖出,都不会有什么好脾气吧? 几人哈哈一笑,都道,“张大人真风趣。” 笑罢,那人又道:“听说皇上为此伤心不已,大病了一场,到现在身体也是时好时坏,竟也不怎么上朝了。” 提起皇上的深情,众人都唏嘘不已。也就因为他这个爱好,惹得京都城男风大盛,好些贵族为了效仿皇上,还让男宠穿上土黄衣衫,一个个打扮的好似太监。你要在小倌馆转转,若是看到里面全是太监,那也请不要太吃惊,因为那并不是进了,而是刚巧很多人好上了这一口而已。甚至有那些实在不好男色的,就让家中小妾披上监服,挑着兰花指,扮成小监娱乐身心。弄到后来,造成京都一时布贵,尤其土黄色布料都要花高价,还不见得买到。 为此有人作诗纪念,诗曰:“尝闻倾国与倾城,翻使黄布受重名。” 所以断袖断到皇上这地步,也算奇葩了。 说起李浅。有人忽想起一事,道:“好像听说各地的官员中有心的,都在搜罗相貌与李总管相似的美女或儿郎进献,都把这当成是个升官发财的好机会。” 话音一落。赞成者有之,也有的嗤之以鼻。 张明长冷冷一笑,“长得像个太监有什么好。就算她重活一次站到我面前,我也不害怕,阉人就是阉人。” 他这话怀着无限怨愤,想他多么大好的一个青年,就因为遇上她,弄得名声尽毁,今生不得进京都不说。还染上了一见雌动物就发憷的坏毛病。尤其见到那不雄不雌的二椅子货,更是双脚发软。那些自攻自受的(某些蚯蚓和蜗牛)、互为攻受的(蚯蚓)、谁被攻了谁就成了受的(海涡虫)、环攻环受的(陆生涡虫),无论哪一样都要不得,要不得啊。 李浅——乃是他一辈子的噩梦! 不过幸好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见到她,甚至是和她相似的人…… 正庆幸着。一转头突然看见一个人影从眼前走过,绿衣绿裙,走路轻飘飘的,一张美如芙蓉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那笑正是对着他…… 张明长哆嗦了一下,瞬间喊出自出生以来最高的嗓门,“鬼啊~~。”叫完,原地蹦了三蹦脚都没停下来。 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鬼?几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哪见半个人影?都不由安慰道:“大人,您眼花看错了吧。” 张明长揉揉眼。看了半天都没找到刚才那个绿裙女子。心想难道他真是看错了? 李浅自然不会出现的,更不可能穿着女人衣服出现。由此看来某些人的闲话真的不能说,哪怕是在心里骂人,也会遭鬼惦记的。 莫名的打了个冷颤,忽觉今天这鲁府真他妈来错了,看来得跟鲁老爷建议请个道士来辟辟邪。 梦娘疑惑的看着张郡守吓得脸色发白。那魂不守舍的样子真是仪态尽失。 她问,“妹妹,你刚才做了什么?” “没有啊。”李浅笑得满脸无辜。她最多只是露了个脸而已。 梦娘皱了皱眉,忽然觉得心目中的人也不过尔尔,倾城妹妹只不过从他眼前走过,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张明长腿都吓软了,几乎是被人架出去的。前厅的宾客没多久就知道出了事,都过来抚慰询问,毕竟郡守可是凉州城最大的官儿,慢待了总是不好。 后堂的女眷也出来了不少,一时间莺声燕语围着郡守大人喳喳叫个不休。 而拜这次事件所赐,李浅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沈致。他看起来清减了不少,一身白色衣袍穿着略显咣当,脸色也不如往常红润,有一种大病初愈的苍白感。 李浅看得心里发堵,想必自己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吧。都怪自己那时只想着齐曦炎,临走连个招呼也没和他打,他应该会很怪自己吧…… 盼着能和沈致有单独说话的机会,可等到张明长被架出去,宾客们逐渐散去,也没等到沈致挂单。她心里着急,便觉下腹也有胀胀,不由对梦娘小声道:“我想去更衣。” 梦娘也道:“我也想去。” 两人问过府里的丫鬟,在如厕里发泄一通,等通体舒畅了才走了出来。 茅厕在府里的后花园,正好可以在这儿走走疏散心情,两人正走着,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一个女子道:“沈大人听说令尊是江南有名的巨商,此事可真吗?” 一个男子道:“这倒是真的,不过娘子又是听谁说的呢?” 李浅一拉梦娘,两人躲在假山后,看着远远的两人走近。那个女子一身紫色衣裙,也就十六七岁年纪,每迈一步身子就会贴近男子一点,几乎把他挤到对面墙上去。 而男子正是沈致,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就连躲避也很体贴的不着痕迹。 这就是沈致,最绅士不过的沈致,他从来不给女人难堪,就算不乐意也不会明明白白的表达出来。 李浅忽觉眼睛一热,能再见到他,真好。 梦娘怕她不识,为她解释,“这个男子是华县令沈致,娘子是凉州陈家的女儿,名叫善娘,凉州最大的饭馆洞蜜源就是她家的。” 善娘?看她这样子有哪点善的意思,或者要说,她也就勉强不是个“善茬”而已。尤其这种状似表白的行为实在令人无语,无论是谁都能听出,她其实更在乎的是人家的财产吧。 “哎呀,陈妹妹也在这儿,刚才你说口闷,这会儿可好点了吗?”突然一个红衣女子走出来,就好像早埋伏在那儿等着似地,他们一走到,她刚好出现。 李浅认得这一身红,正是讥讽梦娘扫把星的华瑥娘,她虽对着善娘说话,带钩媚眼却时而瞟向沈致。那似嗔似怪,似情似爱的眼神当真惑人。 善娘猜到她的心思,顺势往沈致身前一挡,浅笑道:“多谢华姐姐关心,这里风大,您还是先回屋吧。” 华瑥娘哪肯就走,侧头对沈致一笑,“这位大人是谁,妹妹怎么也不介绍一下?” 善娘不语,倒是沈致很懂礼节,对她一拱到地,“下官沈致见过娘子。” 华瑥娘惊叫道:“原来您就是沈大人,家父总是提起您,说您是难得一见的才俊。” 沈致微微一笑,口中说着“不敢”,却并没从善如流的询问她父亲是谁。 李浅暗自感慨北地女子子豪放,这样追着男人的行为,若放在京都多半被当成不守妇道的荡妇。 她心里瞧着别扭,突然生出一计,对梦娘道:“想不想凑个热闹?” 梦娘摇头,“那两个女人都不好惹,还是躲着点好。” 李浅冷笑,她倒要叫人知道最不好惹的是谁,敢打她的人的主意,也得看看有没有长两个脑袋? 她自顾牵着梦娘走出来,如华瑥娘一样突然叫一声,“哎呀,原来善娘、瑥娘在这儿,咱们都找你们许久了。” 说完也不待她们回答,便眼望向沈致,羞答答地声音道:“这位大人是谁?两位娘子怎么也不介绍一下?” 华瑥娘闻听不由嗤笑一声,要不是有沈致在这儿,她多半已经对这李浅脸上挥过去了。从这女人一出现,她就有一种很强的危机感,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能跟她抢男人吗? 李浅本以为沈致看见她定会反应巨大,张明长只看见她一个人影就被吓成那样,更何况对她用情至深的沈致。可她料错了,沈致只是微笑,就像看着的是一个陌生女人,与他无半分干系。 “大人,这位大人……。”她叫一声,故意在他眼前走来走去。可他的表情依旧淡然,眼神也没任何起伏。 这是怎么回事?正满心疑惑,华瑥娘已在她身上猛的一推。要是往常她绝不会被推动,可这会儿心神一乱,竟被她推的一踉跄。 华瑥娘一个抢步已站在沈致身边,轻笑道:“沈大人,小女也是这府里常客,不如带大人游游这园子。” 沈致微笑颔首,竟从李浅眼前走了过去。 李浅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懵了。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不理过她,即使小时候她偷了他最好的裤子做成粪球弹去扔对面刘黑子家的门,他也只是气了她一会儿。何曾像现在,仿若本没看见她一样。 心里不敢相信他变了心,就算变心,打个招呼也总行吧?那么是假装不识,还是本不认得她了?心里微微有些发苦,她实在不能想象,若有一天他不愿意见她了,会怎样? “妹妹,还是走吧。”梦娘催了一声。 她木然的跟着她回后堂,不时的回头一望,只瞧见百花丛中他笑得阳光抚身般温暖。只是那笑却不是对她。心里一团乱麻,又疑惑,又难受,还有一丝淡淡的悲凉,她好怕,隐隐有了一种预感,他们已越离越远了。(未完待续)rq 第一百六十九章 张明长遇鬼记在线阅读 第一百六十九章 张明长遇鬼记 第一百六十九章 张明长遇鬼记 第一百七十章 逝去的情意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七十章 逝去的情意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七十章 逝去的情意 黄门女痞170第一百七十章逝去的情意 回到后堂,在外闲逛的女人们已陆续回来。宴会到此也结束了,有的已经在和鲁老夫人道别。 方夫人也准备要走,一见她们便问道:“你们上哪儿去了?” 梦娘道:“去了后园。” “怎么这么半天才回来?” 梦娘不语,去看李浅,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很是惊疑。 幸好方夫人也没多问,跟主人告辞后,三人一起走出来。路过前厅恰好碰见同样告辞出来的沈致,他身后跟着几个官员,大约是同僚,一边走一边聊着。 一人问:“沈大人何时离开凉州去华县任上?” “明日就走。” “那好,今年端午咱们再约在洞蜜源共饮吧。” “甚好,甚好。”众人都附和。 李浅听得清楚,心中跟着一动,暗道若要见沈致一回,也只有明天这个机会了。她一定要跟他问清楚,问他为何不认她了。 回到方家便四处她打听关于华县令的事,也问清楚要去华县必然从方家门口经过,所以她次日一早就等在门房小屋里,只等听到街上有官员路过的回避声,就出去查看。 等了许久,真的听到衙役高呼:“华县令在此,闲人闪避。” 李浅也不管几个门房的侧目,拎着裙子跑出去。 出了大门,便见远远的一顶二人小轿向这边走来,前面几个衙役开道,呼喝着驱散百姓。可百姓们大约对这位大人有几分爱戴,却都在轿边徘徊着不肯迅速散去,一时间轿子走得极其缓慢。 李浅也不知要怎么靠近轿子,直接冲上去必会被衙役拦住。这该如何是好呢? 她也是急了,眼看着轿子越来越近,突然坐在地上,装成病痛不支地样子叫起来,“哎哟,哎哟,好疼。救人啊……。” 或许她叫的太过凄惨,小轿停了下来,然后听到沈致的声音在问:“出了何事?” 衙役回禀:“一个小娘子摔倒了,似乎崴了脚。” 沈致掀起轿帘看,只是一眼,便道:“崴了脚就送医堂,在街上做什么?来人。架到一旁。” 李浅气得直咬牙,也不等衙役搀扶,自己挪着走到道边。暗想着他到底看出了她的假装伎俩,还是变得对她这种弱智女流漠不关心起来?要是以前直接捋走他算了,可现在武功又不敢露,而人家明显好像不认识她,这可如何是好? 小轿缓缓走过去,她眼尖忽然瞧见后面跟着一个青衣小童,正是沈致身边那个书童。她几个抢步过去,一把揪住小童的领子硬是把他从街上揪进胡同。 小童要叫。被她堵住嘴。低呼一声:“认得我吗?” 小童看她一眼,眼神中闪满疑惑。 李浅不由了脸。心道,难道换了女装,自己竟像换了个人吗? “你不许叫,我只问你一句话,就放了你。” 见小童缓缓点头,她才松了手,问:“你们家公子可是失忆了?” 小童满脸惊讶地看她。仿佛在问她是如何知道的。李浅心中了然,沈致一定是失忆了,否则也不会站在她面前都装作不识。 又问;“如何失忆的?” 小童比了两手指,那意思在说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这个难缠的小鬼,总是跟她作对。伸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怒道:“快说。” 小童了头,恨恨地瞪她一眼方道:“这都要怪一个坏人,很坏很坏的人,公子为了她伤心过度,后来又被另一个坏人扔到乱石堆摔坏头,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说完还一指她的脸,“那个坏人倒跟你长得很像。” 李浅气结,又在他脑门敲了一下,吼道:“赶紧滚吧,小心那坏人从坟里钻出来,把你抓了去。” 到底是小孩子,吓得小脸都白了,慌忙跑走,大叫着追他家公子去了。 李浅心里难过,却又忍不住庆幸,他不是负了她,只是忘了她而已。可即便如此,心依然痛得难以忍受,曾经那么爱着的人,难道真要以后形同陌路吗? 回到方家好几天都打不起神来,梦娘问她怎么了,也不知该怎么跟她说,只道觉得烦闷,想出去散散心。 梦娘笑道:“这有何难,方家在华、华阳两县都有庄子,咱们禀过母亲后就可以到庄子里住几天。” 李浅心中大喜,对沈致她有情也有愧,即使不能立刻唤起他的记忆,待在他身边也是好的。未来还有一生的时间,她一定会想办法叫他记住她。 她道:“那咱们去华县的庄子也行吗?” 梦娘闻听不由掩口一笑,打趣她,“你莫不是看上那个华县令了?” 李浅笑着回应,“是又怎样,只许你有心上人,就不许我有吗?” 两人谈笑着去找卢夫人。卢夫人对她们要去庄子的事也没多大异议,心想让梦娘出去散散心也好,也省得一天到晚惦记着张郡守,心神不宁的。华县离凉州不远,来回也方便,只是两个女孩子毕竟不放心,便叫卢辉跟她们同去。 卢辉赶巧最近也没什么事,就当郊游了,只是见到李浅时难免调笑她几句,说些不痛不痒的废话。 李浅一向牙尖嘴利,自然回击几句,被他这一打岔,原本忧伤的心情也减轻不少。 方夫人吩咐管家为他们准备,带上几个婆子和丫鬟,还有一应用品,在几个家丁的护送下出了凉州城。 方家的庄子不在县城里,而在城郊几里外的地方,一路上卢辉都谈笑风生地给她们讲解沿途的风土人情,两个时辰的路程倒走起来颇不寂寞。 早在提前一天的时候,就有人往庄子送信,叫这里准备,等他们到了,吃住都已经安排妥当,庄子的管事吴伯也带着儿子、儿媳妇在庄门前候命。 卢辉询问了几句庄子的情况,就叫底下人都来拜见。他很少来这庄子,对这里的营生也不怎么挂心,一应事务如何都叫梦娘去问。 吴伯的儿媳妇叫莘娘,这里人都唤她莘嫂子,是个很能干的女人,这几年庄子也是她尽了不少心,听娘子问起,忙把这两年的粮食收成,家畜圈养,果树菜园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梦娘对这些也并不感兴趣,只是随口问问,听了几句便听不下去,只叫莘娘赶紧准备饭菜。 李浅从没到过这样的农庄,一切都觉得很新鲜,对于这里的饭菜也很觉可口,不自觉就多吃了两碗。 梦娘看她胃口好,也多吃了些,笑道:“你会儿咱们去菜园看看,保管你兴奋的叫起来。” 卢辉也道:“园子里的小苗估计都长出来了,在等些日子就可以带些新鲜蔬菜回去。” 李浅虽知道肯定没那么快,却也忍不住有些心动。她放下碗,饭也不吃了,立时就要走。 难得过这么自由自在的日子,这里没有烦死人的规矩,也没有命令她做事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像一只自由的小鸟,想怎么飞就怎么飞。 正值繁花盛开的季节,到处桃红柳绿、姹紫嫣红,庄上的菜园子也冒出许多嫩苗,有的已经长到膝盖高了,她们踩在田间地头跑了一阵,虽然弄得满脚都是泥,心情却是极好的。 卢辉看她们笑闹,也不阻拦,只饶有兴致的观望着。 这个地方土地肥沃,又有一条小河,周围建了好几座富贵人家的庄子。梦娘指着东面离得最近的一座庄子道:“那里也住着一个方妹妹,与你同姓,模样也长得有些相像,她子极好,改天咱们去她那儿逛逛,也介绍给你认识。” 李浅看那庄子,觉得比她们这一座大得多,遍植花草,环境也更优雅一些。 “那个方娘子是什么人?”她问。 梦娘摇头,却颇有些同情道:“我也不知是哪户人家的闺秀,在这庄子里已经住了十年了,也没亲人来看她,就带着几个老仆和老婆子过活,虽然吃穿不愁,却从没见她开心过。每次我过来都会和她玩几天,她也没人陪,看见我倒是很高兴的。我琢磨着,可能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在家里出了什么事被送到这里来了。” 李浅轻叹,那会儿一个几岁的孩子又能有什么事,无非是家族斗争的牺牲者,没人待见她,就送到这儿来了。 在庄子里玩了一天,李浅便惦记着想去趟华县城,还跟梦娘说不要让表哥知道。 其实这事要想瞒住卢辉也不太可能,不过次日就有下人来送信说有一单生意需要他亲自出马。卢辉不放心她们,特意嘱咐谁也不许离开庄子。 李浅答应的很好,他前脚一走就和梦娘计划着出门。 梦娘不放心她,要跟着一起去,两人商量了一下干脆扮成丫鬟跟着去嫂子去县城采买。 莘嫂子本来不同意,耐不住两个娘子软磨硬磨,只好答应了,不过也跟她们约法三章,要她们跟紧了,她去哪儿,她们去哪儿,不许到处乱走。 两人嬉笑着同意了,李浅心里却想,总归要甩掉她们单独去见沈致的。(未完待续)rq!~! 第一百七十章 逝去的情意在线阅读 第一百七十章 逝去的情意 第一百七十章 逝去的情意 第一百七十一章 酒楼之搭讪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七十一章 酒楼之搭讪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七十一章 酒楼之搭讪 黄门女痞171第一百七十一章酒楼之搭讪 李浅本来是想深夜拜访的,可人家已经不记得她了,深更半夜见到了又该说什么?难道要告诉他,恋慕他很久了,所以特来拜访吗?只怕到时候沈致喊一嗓子,“有贼”,没准她就会被当成倒采花的女贼给抓了,那岂不冤到家了。 所以思量再三,最好的法子就是多在他面前出现,然后让他重新喜欢上她。不知哪个混蛋曾经说过,男人喜欢某一种类型的女人,就会永远喜欢。 对于沈致为什么喜欢她,她至今还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最起码她的本是没变的。她对他的心意也没有变。 只希望他不嫌弃她就好…… ※ 华县城比凉州城要小很多,货物也稀少,不过她们要买的也就是一些日常用品,倒也不难找,不一会儿就买齐了。接下来还有大块时间需要消磨,莘嫂子便问她们可还有什么要买的。 李浅等就是这机会,便推说要去买几身衣裳。她也没去绸缎庄,而是找了一家成衣店,挑了一件月白色的裙衫。说去换衣服,一转身已跳墙而出,莘嫂子几人还苦苦地在外面站着,等发现时哪还有她的影子。 梦娘也没想到李浅会扔下他自己去,心里也有些着急,只是两人找了许久都没找到。 她到底去哪儿了? 李浅也没走远,她只是在县衙门口蹲坑,所谓的蹲坑自然不是在大门口公然上厕所,燕朝也有不能随地大小便之说,尤其是官衙重地当然不能允许这么不文雅的事。所以她只是蹲在大门口的石狮子后面,静等沈致什么时候出来。 本来可以直接跳墙入县衙的,不过刚巧看见张明长进去,便一时息了这心思。 实在不想见张明长的。不是怕吓死他,而是世上总有一些人,你一看见就觉堵心。张明长绝对是其中的翘楚,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堵心,她只能委屈她的腿蹲在地上。 县衙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旁边有个卖炊饼的老妇,离她只几步距离。瞧见她很是好奇,便问她一个姑娘在这儿做什么?李浅对此的解释是在等情郎,想要看他一眼,哪怕远远地看一眼就好。 那老妇备受感动,竟搬了个小凳给她坐,嘴里还叨念着自己当年也是坐在村口的小桥边等现在的老伴的,让她很有些哭笑不得。 大约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张明长终于出来了,沈致亲自送出来的。眼看着上司上轿离去,他却并没回县衙,而是一转身沿着街道向西走去。 李浅忙跟了上去,临走前却也没忘归还老妇的板凳。 沈致沿着大街一路前行,他走得很快,眼看着进到一座酒楼,身形消失在楼门口。 李浅穿着裙子不好意思狂奔,只能小步跑着跟进去,心里却想。他跑起来这么快。看来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进了酒楼,远远便看见他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要了一壶茶。呆呆地看着窗外似在出神。 李浅迟疑了一下,她也不知该怎么过去,甚至过去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心里忽有些忐忑,这是从没有过的感觉,就像一个初恋的女子面对自己情人一样,心脏狂跳不止,又很是不知所措。 回想第一次见他时似乎是四岁。那会儿好像也是她向他搭讪的,可那会儿究竟是怎么做的呢? 努力的想…… 当时他好像在吃一块饼,饼很香,勾引得她馋虫全出来了,她鬼使神差的走过去,问他,“你的饼一个人能吃得完嘛?” 沈致那会儿是七岁,看了她一眼,然后撕下半块饼给她。她几口吃完,然后垂涎的眼神又去看他……于是,也就因为这饥饿的眼神和吃相,她把泗水镇最完美的男人勾引到手了。 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觉得很不可思议,甚至难以置信他又是如何看上她的。 可现在呢?对他来说的两人第一次的相识,难道也要用食物做开场吗? 这样想着,身体已经行动,她几步跨到他面前,不等他反应已坐到他对面,然后很强硬地冒出一句,“我饿了,你请我吃饭吧。” 沈致看了一眼她,有些诧异,“娘子饿了怎么不回家?” 李浅摆了摆手,什么都没说,但那表情实在凄苦之极。 他也没再问,最终点点头叫小二送些饭菜过来。 李浅也确实有些饿了,饭菜端上来就一通狼吞虎咽,一边吃还一边偷瞧他,略带好奇问,“你为什么请我吃饭?” “因为你饿了。” 很标准的“沈致”式回答,却让李浅感动的很想哭。这个世上能有多少人会在你需要的时候送上所需的东西,又有多少人会在乎你是不是很饿。 沈致永远是沈致,即使失忆也依然让人感觉温暖。她强忍住想要落下的泪水,把一大碗米饭点滴不剩的全吃完。吃罢,笑着向他道谢。 “要不要再添些?”沈致有些好笑,他还没见过哪个女人有这么好的胃口。 李浅了嘴,很认真地回道:“如果你银子带够的话,再添些也无妨。” 沈致不由多瞧了她几眼,很漂亮的小娘,妩媚中带几分洒脱,有几分淘气,还有一些男子的豪爽,令人眼前一亮。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对女娘感兴趣,或者以前的人生都空渡了,怎的就没遇到一个让他怦然心动的? “有人说过你有点像男子吗?”他问,眼神中闪烁的不是鄙夷,而是好奇,仿佛不相信世上会有这样人的好奇。 看着他的眼神,李浅很有一种鱼儿上钩的幸福,难道曾经的曾经也是因为她像男儿一样不要脸的去要他的饼,才引起他的注意吗? 很难得这会儿她居然能得意的起来,高昂着头问:“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如果没经历过男人的生活,就算只经历了一半的人生。” 沈致惊愕,“这是谁说的话?” “我。”她指指自己鼻子,“天下独一无二的方倾城说过的话。” 沈致嘴角不由扬起一抹笑,渐渐地这笑容扩大,最后变成大笑。或者真如她所说的,她是独一无二的。 酒楼里的客人远不止一桌,离这儿靠西的地方雅间里三个人正在热火朝天的讨论这件事。 一个道:“这小娘是怎么回事,穿这么好,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饿成这样的?” 另一个道:“多半是家里人苛待,不给饭吃,现在这些做兄弟的也有不少灭绝人的,为了一点点钱财害人的也不是少数。”说完唏嘘不已,似大叹天下兄弟姐妹无良。 而第三个人则突然一脸怒容的站起来,一言不发向外走去。 同伴问,“卢兄,你要做什么?” 那人“哼”了一声,似是赌气道:“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把这个被兄弟姐妹害的快饿死的人带回去,然后好好给她‘饭’吃。” 同伴一呆,“啊,卢兄,你认识这娘子?” 那人冷笑,“很不巧,我就是你说的那个苛待她的家人,不给饭吃的那种……。” 两人“啊”了一声,眼睁睁地看着他大迈步出去,心里不由替那小娘捏着一把汗,这样子咋很像是要找茬呢? 卢辉怒气冲冲地出了雅间,直向李浅走去。 这会儿李浅正大言不惭地说着游历的事,还说要有生之年游遍大江南北,做许多女儿家做不了的事。正说得兴奋,突听身后有人冷笑道:“你哪也去不了,还是先回家吃饱了,等不再要饭的时候再出来吧。” 李浅一惊,转回身一看来的是卢辉,不由吓得吐了吐舌头。他临走时明明严令她不许出门的,这会儿被逮个正着可如何是好? “表哥。”她忙站起来轻叫一声,乖顺的如一只小兔。天知道她这位表哥其实挺别扭的,他要是不把你当自己人看,本连理都不理,若是把你当成自己人,那么你要注意了,因为他时不时的会发飙一下,不把你训个狗血淋头,他就跟你姓方。 沈致也站了起来,对着卢辉施了半礼,然后问李浅,“这位是你表哥吗?” 李浅点头。 他轻笑,“看你刚才的样子还以为你没有家人呢。” 李浅则苦笑,原本是没有的,不过不久前刚刚才有的。 她被卢辉拽着袖子拽出了酒楼,一步三回头,表情那叫一个凄惨。沈致看她这样子,笑容越发大了。该说今天是特别的一天吗?他遇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女人。 卢辉倒很想拎着她耳朵把她拎出去,不过大庭广众之下好歹要给她留点面子,等出了酒楼才怒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李浅有些心虚,不过还是强辩,“那你是在为什么事生气?” 这话倒把卢辉给问愣,他到底是为什么在生气?只因为她不该出门吗?还是她去向一个男子示好让他看不顺眼? 皱皱眉,不由责怪母亲,都是她提什么要他和表妹结亲的事,害他的心都有些乱了。 等他回过神来,身边哪还有李浅的影子,那丫头早不知跑哪儿去了。 他恨恨地磨磨牙,心道,臭丫头跑的还真快。想想又觉自己无聊,又不是真的表妹,那么在乎她做什么?(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一章 酒楼之搭讪在线阅读 第一百七十一章 酒楼之搭讪 第一百七十一章 酒楼之搭讪 第一百七十二章 和心爱之人共享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七十二章 和心爱之人共享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七十二章 和心爱之人共享 黄门女痞172第一百七十二章和心爱之人共享 李浅虽然跑了,可到底还是逃不过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卢辉回到家数落了她将近一个时辰,刚开始她还听着烦闷,到后来听着听着竟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有哥哥的感觉吗?即便为了一点小错骂你时,感觉也是如此的好。 梦娘见她笑,不由捅了捅她的胳膊,她也是跟着一块挨骂的,这个二哥真是凶死了,要是大哥在最多只会说句“下次不能这样了”,二哥却嘴碎许多。 可是李浅,她怎么被骂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卢辉骂完,终于觉得乏累了,然后做了总结发言,“记着以后不许随便离开庄子,否则就把你们送回去。” “诺。”两女低头应着,一扭头就对着做了个鬼脸。 有卢辉盯着,李浅和梦娘连守了几天规矩,只在庄子里玩耍。不过卢辉还有很多事,也不可能天天盯着她们,到了第三天他就因为有事被迫离开华县。 临走时说了半月之后回来,让她们小心待着不许乱跑。 两人倒是想听话,可老在庄子待着实在没意思,卢辉前脚一走,梦娘就说要带李浅去去对面方袭人的庄子。自从回去玩过几次后,她心里跟长着草一样,原本稳坐绣楼不动的大家闺秀生活也被打破了,每每都想出去一遭。 李浅心想反正去的地方也不远便同意了,两人牵着手去找方袭人。 正如梦娘所说的,方袭人和她长得真有几分相似。不过也不算太像,方袭人比她略矮一些,也更瘦一些,最多眉眼轮廓有些神似而已。气质却大不相同。可能长久在外养着,她身上没有大家闺秀的婉约端庄,只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清雅灵气。看着让人也很是喜欢。 方袭人很会说话,一见面就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她会的东西很多,会弹琴,会刺绣。她拿出自己绣品给她们欣赏,每一样都巧万分。时而在金钱接济不上的时候,也会拿些绣品去县城里卖,虽不能靠此做到衣食不愁。却也不至于饿死。 方袭人还很会做饭,她做的菜肴美味的让人连舌头都能吞掉。梦娘经常惦记她,大半原因也是因为在这儿能吃到好吃的。 这次来的时候,方袭人正在做点心。糖蒸酥酪、桂花糖蒸栗粉糕、如意糕、合欢汤、珍珠翡翠汤圆、莲叶羹、梅花香饼、玫瑰酥……,每一样都看得人口水直流。 这些东西李浅都在皇里吃过。可从未亲眼看过它们是如何被做出来的,瞧着也颇有兴趣。 方袭人做完一碟玫瑰酥,用帕子擦了擦手对梦娘笑道:“姐姐可记下方法了吗?下次再来妹妹再教你做梅花香饼。” 梦娘很是欣喜,忙道:“那你回头再抄个方子给我。” 虽是用干玫瑰花瓣做出的食物,吃起来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儿。一碟点心被李浅吃掉大半,看着在方袭人的巧手下一个个美妙的小点成形,品尝着那甜美的滋味儿,忽有一种娶她的男子一定很幸福的感觉。若是有一天她也能为心爱的男子做出一顿美食,两人坐在一起品尝。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 不过她也知道这是做梦,就她那恨不能燃着房子的技术,只怕做出东西来也没人敢吃,所以与其找个心爱之人接受她的手艺,还不如找个胃口极好,吃什么都不挑的人当爱人更妥帖些。 想到此不由一阵哀怨。天地神佛啊,到底这两种人,哪一种更好找些? 从内心来讲李浅对方袭人的印象很好的,或者同样是被家族抛弃的人,对她总有一种怜惜,而且她身上有一种对命运不屈服的坚强,自己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不靠别人,哪怕贫困也顽强不屈的活着,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方袭人似乎也很喜欢李浅,三人在一起聊得很是开心,还约好明天到小河边去玩。 次日一早,梦娘和李浅都换了轻便的衣服去找袭人,三个就好像出了笼的小鸟,在河边飞快的跑着。 河上有一座石质小桥,也不知哪一户富豪之家建的,造型巧奇特,每一桥柱上都有一只雕刻的石猴,形态各异,有吃桃的,有抓痒的,憨态可掬。 河水清澈,流水潺潺,河里还有一些细小的鹅卵石,形状可爱,每一个都好漂亮。她们捡了许多鹅卵石,放在地上一颗颗挑拣,选出最漂亮的,用手帕包着,打算拿回去放进花盆里。 正笑闹着,突然小桥上走来两个身穿白衣的少年,他们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衣服像白雪般纯白,有着牛般白皙细腻的皮肤,一张脸都极其柔俊美。他们似乎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好似两个雪白的瓷娃娃,唇瓣像樱桃般鲜红,尤其挂在唇边的笑容好像阳光般灿烂,美得让人赏心悦目。 两人走到近前她们,非常礼貌地一笑,躬身道:“两位姐姐好。” 怎么是两位?李浅一回头却发现方袭人已经提着裙子跑了,那仓皇失措的样子,好像见鬼一样。她不禁摇摇头,这位方娘子也未免太害羞了,只是两个孩子而已。 看他们的衣着应该是高贵之人,李浅和梦娘也赶紧回礼,“两位小公子有礼。” 一个少年狭长的眼睛眯起来看向她,黑眸里有着让人心动的慵懒,“看两位姐姐在这儿玩耍,觉得有趣,来凑个热闹,姐姐不会赶我们走吧。”他一笑脸上露两个酒窝,嘟着嘴,说话就像撒娇一样,让人很难拒绝。 梦娘以前从没见过这两个少年,琢磨着可能是哪家庄子新来的客人。她也没弟弟,一看他们就甚觉喜欢,只道他们少年心喜好玩耍,便笑道:“我们在捡卵石,很好看呢。”说着摊开手掌,给他看自己捡的石头。 另一个少年露齿一笑,眼弯弯的就像一对月牙,他看着梦娘那只手,突然道:“姐姐的手好白嫩,好想一。” 这话要是由哪个成年男子嘴里说出来,会让人觉得唐突,讨厌还会让联想到无赖,可由这两个少年说出,却只觉他们率直可爱,梦娘“咯咯”笑着,那笑容说不出的美丽。 两个少年眸色微深,突然道:“两个姐姐若不嫌弃,不如到我们庄子里转转。” 李浅看他们服饰华丽,气度不凡隐约觉得是世家子弟,便问:“不知两个小公子是哪家?” 酒窝少年笑道:“咱们是西鲁王府的,他叫齐元明,我叫齐元月,我是哥哥,他是弟弟。” 西鲁王乃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他的封地似乎就是凉州和兖州。当年齐曦炎曾评价过他这位叔叔,说是刚正不阿,品纯良,是所有皇亲中最放心的一位。就因为先皇隆章帝觉得齐曦鹏脾最像这位皇叔,才封了东鲁王。 李浅一听他们身世,对两个少年好感更增,不由道:“原来是两位小王爷。” 月牙少年道:“不敢,姐姐们长得这么美,便叫我们元明、元月就好,什么王爷王爷的,多生分啊。” 多懂礼的孩子啊。李浅被他们一赞,也不禁微笑起来。看到他们很容易让她想起倾国,只是这两个孩子似乎比倾国还要小,甚至更听话懂事些。 梦娘本来不想去他们庄子的,可听他们说庄子里新开了一个人工湖,里面可以划船,还种了一池的莲花,春夏两季在湖上泛舟非常惬意。她出生在北地,从未划过船,也没见过很大的水面,闻听不由心中大动。 他们天花乱坠的鼓吹下,禁不住想去看看,她用渴望的眼神瞅着李浅。 李浅也有些心动,心道,去玩玩也好,凭她的武功,要有什么事发生也定能护梦娘周全。便笑对他们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两位小王爷了。” “都说叫咱们名字了。”齐元明不依。 李浅只好笑:“那就多谢元明和元月了。” 酒窝少年齐元月道:“这样就对了,咱们喜欢两个姐姐,以后常到咱们庄子上玩才好。” 他们走上石桥,慢慢向庄子而去。这一道他们连说笑话,逗得两个女子万分开心,他们问她们叫什么,是谁家的娘子,还不时的说几句趣话,一路“咯咯”笑着走进庄子。 王府的庄园果然不是一般富户的可比,这里本没有农庄的气息,反倒像一个庞大的园林。庄子建筑是清一色的白灰墙、菱花瓦,沿墙的漏窗上都雕着各色浮雕,有人物花草。四处遍植古柏老槐,奇花异草,人工湖也建的极为庞大。 梦娘看得双眼发直,忍不住暗道,还以为自己家里是有钱的,跟人家一比,简直就是井底之蛙了。果然皇家就是皇家,不是随便哪个小门小户可以比的。 今日风光正好,暖阳高照,湖中水光微波轻荡,湖风拂面沁凉,却又不觉刺骨。 元明、元月带着她们进了水榭,只觉迎面一阵暖风扑面,水榭四周围着既隔风却不掩视线的细绡纱绸,湖岸之上,水榭内外,轻纱红影,甚为悦目。 ———— 推荐一本书: 黄衣《御凰》抓奸也穿越!有这么穿的吗?偏偏呆在个婆婆不喜、小姑不理、丈夫不疼、娘家不爱的恶妇身上。什么!你个也要宠妾爬上天!且看阿宝手段一流。(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二章 和心爱之人共享在线阅读 第一百七十二章 和心爱之人共享 第一百七十二章 和心爱之人共享 第一百七十三章 被玩弄身体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七十三章 被玩弄身体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七十三章 被玩弄身体 黄门女痞173第一百七十三章被玩弄身体 水榭里备了清茶细点,元明和元月各端起一杯茶递到两人面前,轻笑道:“姐姐快喝,这可是御用的好茶。” 对于他们这么急切,李浅有些好笑,可难得主人家热情,也不好推却。两人只好接过饮了一口。这茶应该是顶级碧螺春,清香无比,入口绵甜,似乎也不完全与在皇喝的贡茶碧螺春一样,带着一种很奇怪的,却也说不出是什么的味道。 两人喝了茶,又半被迫的吃了一块点心,才作罢。她们正想要求去游湖,却见两个俊美的如天神的少年看着他们,柔和的眼眸忽然变得邪异妖美,闪着奇怪的光芒。 李浅心里忽觉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隐隐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就像以前很多次遇到危险时的紧张不安。 此时梦娘突然抚着额头,轻声道:“妹妹,我……我有些头晕。” 元月嘴角扬起一抹古怪地笑,“姐姐,若觉头晕可以去我们房里躺一躺吧。” 自古男女三岁不同席,即使再小的男孩也不可能邀请娘子到他房里的,李浅本就觉得不对劲,但心里实不愿相信这两个少年是什么奸/之徒。此刻一听此话,不由心下暗惊,这两少年邀他们游湖,不会是存了什么不轨的心思了吧? 她心念一动,立刻拽紧梦娘的手,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道:“小王爷,我们打扰许久,也该告辞了。” 两个少年同时站起来。对她们一笑。 一个道:“你们不能走……。” 一个道:“你们走不了……。” 他们话音刚落,李浅就觉浑身发软,头也晕晕的有些难受,再看梦娘。早已摔在地上,如一摊软泥一般。 李浅心知是吃的茶点有问题,她勉强撑着站起来。却实在没力气去扶梦娘,要扔下她自己走,又实在不放心,这一耽搁,气力耗尽,也摔在地上。 或者凭现在的身体即使真狠心走了,也走不出这庄子吧。 元明搓了搓手。问:“哥哥,他们倒了,要怎么做?” “快,抱到咱们房里去。” 两人嬉笑着把她们拦腰抱起,穿过一个花厅。来到后宅。庄子里有下人瞧见他们,都低着头匆匆而过,连瞧都不敢瞧一眼。 她们被抱进进了一间屋子,狠狠地扔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那张床非常宽大,足可以容纳四个人,有着结实的雕花铜柱,高高的幔帐被两个金钩挂起,隐约可见上面铺着黑底印大朵红牡丹花的床罩。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梦娘细小的声音问着,因害怕声音隐有些发颤。 元明哈哈大笑。对元月道:“哥哥,她问咱们要干什么?咱们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干她们了。” 元月也笑,手指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感受着皮肤的柔滑,不禁赞叹。“这小娘真是好肌肤。” 梦娘咬牙,“男女授受不亲……。” “没关系,授受就亲了。” 梦娘一听,急得差点昏了过去,口中叫道:“妹妹,怎么办,怎么办?” 李浅尚能保持冷静,抿着嘴一言不发。这是很奇怪的感觉,身体一丝力气也没有,可却能开口说话,神智也是清醒的。 她问,“你们给我们吃了什么?” 齐元明笑笑,“也没什么,就一点软筋散,再加一点媚药而已,软筋散是下在茶里,媚药是下在糕点里,都是足量的,保证你们一会儿爽到死。”也真难得他口中说着秽语,脸上的笑容居然还是那么明媚灿烂。 李浅不由暗叹倒霉,终日骗人,谁想却被两个小骗子给骗了,还骗得这样惨。若他们给服的是毒药她还能用内力逼出,可这软筋散和媚药都不是内力能逼出的。一种叫她们动弹不得,一种又叫她们屈辱配合,真是心思歹毒。 可谁能想到这么纯良的少年竟是流氓棍?今日陷在这里,若失了身也只有咬舌自尽一途了。 把她们一左一右的放置好,两个少年/笑一声,便开始脱衣服。他们应该是脱惯了的,不一刻就露出全裸身材。这样的两人看起来本不像只有十五岁的少年,他们太高大,英俊,结实的身体处处彰显着健美和力量。只是现在无一丝瑕疵的面颊上的表情让人捉不定,而且他们腿间的**早已经挺立起来,如两段大的子,高高昂着头,蓄势待发。 李浅闭上眼,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逃出去。她绝不向命运低头,也绝不能**于他们,宁死也不。 元明身手摆弄了一下胯下的玩意,略有些兴奋地问,“哥,咱们先上哪个?是绿衣服的还是紫衣服的?” 他们已经问清楚,绿衣服的叫倾娘,紫衣服的叫梦娘。 元月在两人身上看了一会儿,指着梦娘道:“先上她吧,这女的应该是个处子。” 元明闻听一笑,“哥,你怎知这个是处子,难道这个不是?我倒觉得这个倾娘长得更好些,也更骚。” “你都说更骚了,那就是极品了,极品当然要留到最后上。” 两人说着都笑起来,他们是那样年青美丽,那种难得的俊美让人几乎移不开视线,可是此时那四只狭长的美眸里却充斥着邪恶和**,如同狼眼,让人恐惧地浑身颤抖。 梦娘哆嗦的宛如一只寒风中颤栗的白兔,浑身的汗毛都竖起,那是一种极致的恐惧。 元明修长的食指抚上她的红唇,温柔地勾画着,笑道:“小娘子,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会对你很温柔。” “说的对,我们上你,是你的荣幸,呆会儿我们会让你欲死欲仙,到时没准还要求着我们要你。你要知趣就乖乖地配合,不然,你会死得很惨……。”元月冷酷的声音里杂着低低的笑声.他俯下身,修长的手指轻抚梦娘纤细雪白的脖颈,带给她一阵前所未有的骚痒。 他们双双侧卧在梦娘身前,一左一右紧紧夹住她。梦娘想挣扎,可是她身体动不了,只能拼命叫着:“救命,救命,倾娘救我。” 李浅苦笑,她现在也是自身难保,若是有一丁点办法,又怎么可能亲眼看着她惨遭蹂躏。这两个该死的少年,什么小王爷,若是西鲁王有这样的儿子,还不如找绳吊死算了。 可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男子勃发的欲/望紧紧抵着梦娘的腿,一股越来越大的灼热自那玩意上烫进她裸露的肌肤里。少年男子充满欲/望的呼吸声,深深浅浅地搅动着暧昧的空气。 他们似乎做惯了这样的龌龊事,两只手熟练地从她腰间的裙子里探进去,缓缓上爬隔着肚兜罩住她丰盈的**。 “啊!”梦娘绝望地惊呼,突然在舌头上咬了一下。 “她要自尽。”元明低呼一声,已迅速抓起他的衣服堵上她的嘴。 死都死不了,梦娘彻底绝望了,眼泪哗哗流淌着,心里悲伤到极点。她恨自己怎么会那么好奇心盛,非要看什么湖。自己受辱,还把倾娘妹妹给搭进去。 元月看一眼李浅,突然道:“再撕块布,给那个倾娘也堵上点,省得她一会儿也自尽。” 元明应一声,正要做,李浅却急道:“我不会,我仰慕两位公子还来不及,怎么会自尽?”若是嘴被堵上,连唯一能动的地方都动不了了,那才真叫完了。 “你……。”梦娘不可置信地看她,泪流得越发哗啦。 “这娘子果然够骚,一会儿干起来绝对带劲。”元明笑着在李浅脸上了一把。 李浅恶心的想吐,却只能忍住,暗地里把内功心法从头练一遍,寻找抵抗这药的方法。只要她能动,哪怕动动手指,她也绝不会饶了这两个小子。 两人动作迅速的脱了梦娘的衣服,露出白净水滑的玉体。一人伸出一只手将她的大腿向后按,让她的大腿敞的更开,元月冷酷的黑眸越来越暗,他轻笑道:“真的是处子呢,这里一看就没人进过,连外面也是粉红色。” 他的手指伸进去,**的紧致刺激了男人的感官,让男人的占有欲如火燃烧。食指狠狠地向里刺,完全隐没进去。梦娘双眼惊恐的睁着,好像要滴出血来,她被人入侵的私入紧紧地颤栗收缩。 “小娘,别急,待会儿你会求着我想要的。”元明黑眉一挑,俯身去吻她颤抖的**,一点点伸拉舔弄。 元月则扶住自己的巨大去摩擦她的花蕊,直到那里经不住刺激一点流出蜜汁,他才突然一挺腰,把巨大的物什用力地深深地刺入,巨齐进去,女人惨痛的尖叫声让空气也振动起来,一股**杂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化开。狭窄的紧紧包裹着大的阳器,元月紧紧抓住她的屁股,开始疯狂地律动起来。 元明等得着急,还在一边叫着:“哥,你快点,我等不及了。” 剧烈的疼痛充斥在梦娘的体中,但更深的羞耻让她无以忍受,只觉眼前一黑便昏厥过去。 元月一阵翻江倒海的肆意后,终于心满意足地退了出来,连赞处子的身体果然够紧。(未完待续)rq 第一百七十三章 被玩弄身体在线阅读 第一百七十三章 被玩弄身体 第一百七十三章 被玩弄身体 第一百七十四章 欲望的牢笼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七十四章 欲望的牢笼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七十四章 欲望的牢笼 黄门女痞174第一百七十四章欲望的牢笼 元明听得/心大盛,立刻抓起梦娘的屁股,身子一挺,冲进她的身体里。那紧窒的包容让少年力旺盛的他为之疯狂。他开始急速地冲刺,巨大的深色物什来回在小小的入口拨出又隐没,如同一柄利剑,追寻着速度和刺/激。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任凭他如何剧烈的冲击,身下的人半点反应都无,让他平白少了很多乐趣。 元明一边冲着,一边对元月道:“哥,你不能先对那个极品动手,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 “好。”元月冷酷笑着去撕扯李浅身上的衣服。 一旦把她的释放出来,竟发现它是如此让人惊艳。她有着不盈一握的细腰,单薄小巧的肩膀,纤长的大腿,但她臀部和部却丰满的恰到好处,她的皮肤很细腻,如同均质的牛。挺翘的,微颤的樱桃,柳条一样柔软的细腰…… 元明看得也一阵意动,忙弃了梦娘挪过来,嘴里叫着:“真是极品啊,看着就……。” 他们两只大手附上她的丰盈,完全罩在手心里,隔着肚兜开始轻轻的搓揉,慢慢动作由轻柔变得狂暴,肚兜因为他们的动作松动了,裸露出玉白的肌肤。 元月的手悄悄钻进去,火热的大掌亲密地覆上李浅的柔软,然后他用食指抵上她的轻轻旋弄,那樱红的开始挺立起来,并在他指下越来越坚硬。 他满意地勾起唇,轻喃了声,“真是个小。敏感成这样,简直是尤物。”接着翻过手掌,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那坚硬如豆的,一下一下地拽动。 而另一边的元明则大手一挥。将肚兜扯下,让两颗颤动的水灵灵的小白兔完全裸露在他们眼前。他听见元月的轻喃声,眸色一深。俯下头,含住早已敏感地竖立起来的,用唾润滑着轻轻咬动,一只大手却仍然不停地狠狠捏着另一边的雪白凸起。 李浅感受一巨大颤栗,潮水般在她身体里漫过,她知道体内的媚药发作了,神志慢慢变得有些模糊。脑中忽然闪出齐曦炎那闷到不行。却硬装淡然的脸,眼前的元月就好像变成了他,在对自己做着往常惯做的事。 她不由呻吟出声,喃喃地轻唤一声,“皇……上……。”难道离开了他。她真的变成让人可以随便欺辱的对象了吗? 不,她不要这样,她不要…… 开始元月和元明的动作尚轻柔,可是那对丰盈实在柔美的让人想吞噬。他们的动作慢慢狂暴起来,雪白柔嫩的上留下他们肆虐的痕迹,到处都是瘀青的齿印和红色的掐痕。 元月放开她的,轻轻咬住裙角,牙齿一撕,李浅的绿裙已从中间撕裂。此时身她上只剩一条小小的亵裤,她纤细雪白的身子被扣在黑色的大床上,黑暗的底色与她牛般幼白的身体形成巨大的反差,刺激着观赏者的感官。她如同祭坛上纯洁的祭品,只能听凭祭祀者的摆布。 元月俯下身,双手占有地一把扣住她的两只。开始反复地揉搓着,火热的唇也不放过她,一点点啃咬着她的部和小腹。 元明也早已跳起来,来到她的腿边,两个的男子皆低着头目光一眨不眨地盯住她敞开的腿间的秘密花园,他们的目光深沉闪亮,已熏染了浓重的。 李浅闭上眼,她隐约感觉到,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从没有这么浓烈的羞辱感,以前即使被齐曦炎扒光了,也最多只是羞愧而已。可现在她觉得自己本不是人,而是被他们玩弄的玩具,只为满足他们特殊的/趣。 两人蓄势待发,正要进入,就听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是一个老仆,噶地嗓音道:“公子,华县令求见公子。” “叫他滚。”元月吼道。 “他是带着官差来的,已经冲进庄子了,说有一起人命案要和两位公子当面说道说道。” 元明一听,惊声道:“哥,上回那个自杀的小娘咱们扔河里了,不会被发现了吧。” 元月略一思索,然后开始迅速穿衣服,“走,先出去看看,一会儿回来再死这两个骚娘们。” 元明听话的穿起衣服,却很有些不舍,临走时又在李浅上了一把,声道:“你等咱们回来干你,你中的媚药要是没男人解,小命就完了,乖乖等着可别动歪念头。” 元月瞪他一眼,催促道:“你还啰嗦什么,她跑不了的,回来叫你先干她。” 元明一听,欢喜地叫起来,随后跟着出去了。 很难想象,两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说起话来竟是这么俗。看着房门被“砰”地关上,李浅暗吁了口气,扭脸看梦娘,她早已昏过去,下体一片红肿,还隐隐有干涸的血迹。 她不由牙关紧咬,这两个杂碎,一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或者媚药和软筋散有些相冲,媚药开始发作,身上的软筋散反倒没那么厉害了。她提了口气,一点内息也无,看来需要调养一段时日才能恢复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要逃离这里。 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一片片,勉强聚拢了还能遮住身上重要位置。她穿好后,又给梦娘穿上,她的衣服尚算完好,只下襟处的一块殷红,那位置看着格外刺眼。 李浅把她背在背上,软筋散还没完全解开,她几乎是咬紧牙关才勉强把她背起来,可却本走不远,只好扶着墙一点点往外挨。半天才挪出去一小段路,她心里急得直冒火,也只能暗自祈祷沈致能拖他们久一点,能让她们安全出庄,只要安全出庄就好。 庄子里的下人不少,偶有从她们身边走过的,只是瞧一眼,却没一个阻拦。或者他们以为公子们玩完了,才放她们走的。还有的小声嘀咕,“这回倒快,才玩一次就放人了?”也有那些男子放肆的眼光瞥在她们身上,放出像狼一样的幽光。 李浅咬了咬牙,强忍住恶心感,心里安慰自己,我是谁,我是李浅,经历过那么多事,还能在这里倒下吗?就算是爬……也要爬着把梦娘带出去…… 由于接触地面,膝盖和双掌被尖利的沙石磨出血来,每动一下都钻心的疼。她强撑着一股神,终于挪出庄子,发现庄外停着几匹马和一辆马车,应该是沈致及所带官差的所有吧。 看四下无人,她背着梦娘爬过去,只几步远的路,竟爬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的媚药已经发作到极限,浑身燥热难耐,她强忍着要溢出口的呻吟声,把梦娘送上了马车,自己却没力气爬上去了。手扶着车辕,低低喘着……她好怕,好怕这时那两个小子会出来,再把她抓回去。 就在这时,一队人从庄里出来,走在前面的一个是个膀大腰圆的官差,一边走一边破口大骂:“王八蛋,什么东西,仗着他们老子是王爷就无法无天了。明明有人看见那女人是从他们庄子里抬出来的,还不承认,这两个乌王八蛋的小杂种。” 沈致走在后面,脸沉沉的,紧闭这唇一字不言。 倒是旁边有人劝道:“大楞,你少骂几句,别说咱们没真凭实据,就算有真凭实据,那王府的人也不是那么好抓的。” 大楞不服气,气得大骂,“那因为奸的不是你的妻女,否则看你不骂的更厉害。” 那人闻听也暴跳起来,“他敢奸我媳妇,我砍死他们。” 李浅听得清楚,不由心中暗气,看来这兄弟两个为非作歹已不是一日两日了,自己也是倒霉催的,竟被他们温和纯善的外表骗了,还害了梦娘。也怨不得方袭人一见他们就跑得那么快了,原来是早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可这儿就是悔死也晚了,大错已成,今生也难以补偿。 沈致横了两人一眼,也没说什么,他快走几步到马车前,正要上车,突然看见趴在车辕上的李浅。 这是一个几乎半身裸露的女子,隐隐还能看到光洁的后背那美好的曲线。他心中一动,立刻把李浅推上马车,转头对那些差役道:“快走。” 那些人正听大楞骂人呢,也没注意这边,闻声不由问道:“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沈致急道:“我忽然想起家里有急事,就先走一步了。”他说着已上了马车,也不待有人赶车,自己抓起马鞭一抽,马车便冲出去了。 后面一干官不由差面面相觑,都不知这县大人是怎么了,还有的小声嘀咕:“走这么急,莫不是要去见相好的。” 另几人听了,免不了调笑几句,都道也不知平时温柔慢的沈大人看到那美貌小娘时,会不会变得心急? 他们笑了一会儿,也便上马返回衙门,可走了没多一段路,就见后面尘土飞扬,一队人马赶了上来。 那些人一见他们就一阵喝骂,还让他们把女人交出来。众差役听得不清头脑,这儿哪有女人?以为他们在找茬,免不了跟他们对骂起来。到后来两方动起了手脚,一阵乒乓的刀剑声响,衙役都被打散,一个个哭爹喊娘,大骂西鲁王府的不是人。(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四章 欲望的牢笼在线阅读 第一百七十四章 欲望的牢笼 第一百七十四章 欲望的牢笼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失身啊失身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失身啊失身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失身啊失身 黄门女痞175第一百七十五章失身啊失身 沈致驾着马车一路向西跑了十余里才停了下来,看看左近无人,他钻进马车,查看里面人的情形,却见满车厢的香艳yin/靡。那女子在车上翻滚着,身上的衣服已经抓烂,肚兜也撇在一边,两只丰如小兔一样来回跳动。 “你……”他扭身要走,却被那女子紧紧抓住脚踝,低低吐出两字,“救……我……。” 沈致知道这是中了yin/荡的媚/药,从在车辕前看见她,他就猜出可能是从庄子里逃出来的女人,里面随时会有人出来抓她们,所以他没惊动任何人,只想着悄悄把她们送到安全地方。之后若是能被衙门传讯,为他们作证就最好,即便不行也算救了一条命。可没想到这女人竟是中了媚药……。 华县这段时日接到许多户人家报案,说家里有年轻娘子失踪。只是这些失踪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出现,更没听说过有哪个能逃出来。而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能一路坚持地爬到庄外,已算是耐力惊人了。 他是正人君子,自不会趁人之危,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痛而死? “我……去弄点凉水,淋一淋就好了。”他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很是没谱,这荒山野岭的,上哪儿弄凉水啊? 李浅手指紧紧扣住他的脚一丝不松,低低地声音问:“你……可记得我是谁?” 她微抬的小脸上布满红晕,那是一种娇娆的媚态,一种让人惊心的美丽。沈致只瞟了一眼,不由惊道:“啊,你是酒楼里的那个娘子。” 李浅苦笑,看来直到现在他还是不记得她。但记得也罢,不记得也罢,这个时候绝不能放他走。她的身子给他可比给那两个禽兽要好得多,更何况这也是她多年的愿望,只希望某一日能成为他的妻子…… 这会儿力气已经恢复了许多,她突然拉住他的胳膊向前用力一拽,沈致身体不稳,扑倒在她身上。他刚想爬起来,却被她紧紧抱着他,一双黑漆的眸子望着他,声音无比认真道:“记着,我叫方倾城,浙州泗水镇人氏,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 沈致一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她柔软的唇吻住他,舌尖轻轻地舔舐他的唇角,那种感觉美好的让人沉醉。 他一直不太喜欢接触女人的,尤其是受伤后,更是避女人惟恐不及。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总觉得女人很烦,尤其是哭哭啼啼的柔弱女人。可是对于她,他总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很久以前他们就认识,还彼此非常熟悉。 就像现在,她靠过来紧紧缠着他,他不但不觉讨厌,反倒心中有一股淡淡涌出的喜悦,仿佛很早的时候就深切期待,期待她的亲近。 他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正脑子滚成一团浆糊时,李浅已经开始撕扯他的衣服,他怔了一下,不禁有些好笑,这种事,不是该男人更主动一些吗? 但他也没做过这样的事,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凭感觉被她引领着慢慢进入佳境。 他的手被放置在她的上,女子的儿尖尖挺翘,白嫩光滑且巧趁手,扪扣掌中,刺得他掌心隐有阵阵麻意。他好像觉得眼前就像是在做着一场梦,在梦中他俯下头,脸埋她的**上,情炽似火地亲吻着她的粉嫩肌肤。 情难自禁说的就是这种吧,他自认是谦谦君子,从不做过趁人之危的事,可这一次……却未免太荒唐了。 他一言不发地拉起她,紧紧地抱住,将她赤/裸的身体贴紧他,感受他对她的欲望。情/欲牵引着他无法停手,只能任凭感觉主宰一切。心道,罢了,就当是疯狂一次吧!便任着身体沉溺在这美好的*梦中,不愿抽身。 李浅能感觉到胯间的硬物紧紧抵住她,她的脯被他的膛紧紧压着。 “我是谁?”她问。 他喃喃,“方倾城。” “对,唤我倾……城……。” “倾城……”他低哑地声音唤着。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穿着灰土布的小男孩在对他笑着,甜甜的声音说,“我叫倾城,你可以唤我倾城。” 沈致的心莫名一紧,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倾城……”他又唤了一声,突然抓住她的头,紧密的吻落在她脸上,唇一路向下,从她的锁骨一直吻到尖,啃咬顶端的樱桃。 胯下的肿胀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从没想过原来这个的感觉会是这般美妙,深烈的刺激使得身体每个细胞都叫嚣着。 他的身体将她紧紧地压在车板上,双手推弄着她的**,她的尖已经在他的唇齿间傲然挺立。 “嗯……嗯……”李浅在浑身瘫软地卧在车上,低低呻吟着。不知为何脑中忽然出现齐曦炎那张略显淡然的脸,有一种负疚感渐渐在心底弥漫开来,就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事。 不,不怪她,她爱沈致,今生今世只想嫁沈致。她咬牙,努力把他的影子赶出大脑,让自己更多的沉浸在情/欲之中。现在,她已经没有办法谈后悔不后悔了。 沈致将她的大腿打开,她挣扎了一下,最终将他缠紧,部剧烈起伏着。而被他拨弄的娇嫩花蕊,很快有了湿意,传出“噗噗”的响声。 “嗯……嗯……”李浅轻吟着,敏感的身子在他指下颤栗承/欢。 沈致在这紧要关头却突然停了下来,对着那幽密的洞口,他忽有些无措,尚无经验的他实在找不到入口在哪里,不由呆呆地望着,就好像一个被新奇事物惊呆了的孩子。 李浅轻叹一声,红着一张脸拿住他的物什放在洞口之处,只需轻轻一顶便可刺入。 沈致兴奋地叫了一声,手指试探的在花瓣中间探进探出,然后快速地滑动着,随着他的动作,私蜜处越来越润滑。 “嗯~~~~嗯~~~”李浅下面传来一阵阵快感,她的手紧紧抓住头顶的横木,臀部轻轻抬起来。 一阵颤栗的快感后,一股清泉自她下部流出来,她的小洞口迅速痉挛着。 看到她长长的睫毛蝶翼般颤抖,小小的嘴唇也在轻轻地抖动,瞬间点燃了沈致的原始之欲。他照着她所摆的姿势刺入,然后快速抽动起来。他每一次猛烈地进入,都让她的身体紧绷起来,小脸痛苦地皱起,双唇发出诱人的尖叫声。 马车上空间很小,随处可能碰上车壁,太过激动的运动,让沈致难以控制力度,随着一波*的冲刺他的手向前一伸,不小心打在一个人脸上。他一惊,这才发现原来车里还有另一人。 是他先入为主,以为只有李浅一个,又一进来就被她勾了魂去,本没注意这里还有别人。 那也是个娘子,被他这一打忽的醒来,睁眼一看眼前交缠的男女,不由尖叫一声,接着双眼一黑又昏了过去。 李浅心知梦娘是乍见他们,以为还是在庄子里,便吓得昏了过去。 沈致有些羞涩,低声道:“有人看到了。” 李浅睨他,“看到了又怎样?你救人只救了一半,难道还想半途而废吗?”。 沈致也很觉难受,没有完全得到纾解的地方肿胀之极,他忙把抽出一半的物件又放回去,对她灿烂一笑,“那……还是先做完吧。”反正已经被看到了,不是吗? 他的动作就像他的人一样,温柔中带着甜蜜,给人一种极美好的感觉,有时候觉得不像是做*,因为没有类似齐曦炎那样的狂野和狂热,可这种感觉却让她很想哭,兜兜转转这么些年,终于她,成了他的。 “沈致,沈致……”她低低地声音叫着。 “倾城……”他也低唤着,唤这个名字时他的心无比宽慰,有一种淡淡的甜蜜和欣喜。从今以后他就可以每天唤这个名字了吗? “我……到底认不认识你?”他捧着她的脸,满脸疑问。为什么她会这么熟悉? “现在认识了。”李浅轻笑。从今往后她会让他每天都认识她。 媚药解了,她累得瘫软在车上,嘘嘘喘着。心想着,老天果然还是待她不薄,这个时候居然遇上他,也算他们的缘分不浅了。 沈致躺在她身侧,了她如墨的丝发,轻声道:“倾城,你真美,我娶你为妻可好?” “好。”李浅痛快的答应,没有一丝的犹豫。 嫁给他,这是她今生最大的心愿,虽然不知道他是因为想要负责才娶她,还是真的对她动了心。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终于能在一起了,日后她有信心他能真的爱上她,就像以前一样。 可……还有梦娘,梦娘要怎么办?可怜的梦娘,是因为她的出现才会到华县来,这件事的发生她也要付一半的责任的。 她咬了咬牙,终于道:“我叫方倾城,住凉州城西方家,你择日便去提亲吧。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个要求。” “什么?” “娶我可以,但也要娶梦娘,从今往后我二人共事一夫,不分大小。” “这怎么行?”沈致不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失身啊失身在线阅读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失身啊失身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失身啊失身 第一百七十六章 忘记一切嫁人吧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七十六章 忘记一切嫁人吧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七十六章 忘记一切嫁人吧 黄门女痞176第一百七十六章忘记一切嫁人吧 李浅道:“有什么不对,你跟我欢好自然要对我负责,可你的裸体被梦娘看到,你又看见她衣衫不整的,自古男女授受不亲,你总要也对她负责吧?不少字” 沈致被说的哑口无言,虽也想强辩,但他毕竟是谦谦君子,犹豫半响却不知该什么。毕竟她说的也是事实。 李浅轻叹,这样的事若换成齐曦炎,必定冷哼一声,然后问她早上吃太多撑着了吧。若是楚天歌,则一定yin/笑着道:“这样老实的小娘,你交到我手里放心吗?”。接着把她的话当屁一样放了。 可沈致不一样,因为他是君子,所以她才敢开口,而他也会真的考虑这事,然后…… 果然,他虽皱紧了眉,最后还是道:“好吧。” 李浅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有点遗憾,若是以前的他肯定不会娶除她以外的人,即便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也一定不会。可现在,他这么做,恐怕只会是出于责任和好心,对她的责任,也对梦娘的好心。 以梦娘现在的状况,以后想嫁一户好人家肯定很难了,这个世上再没有比沈致更好的人,也更适合嫁的人。她若能嫁给他,将是最好的选择。 梦娘是她自出生以来,极少的几个真心待她的人之一,她真的把她当妹妹看,而她也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姐姐。虽然知道这么做也不足以补偿她所受的痛楚,但目前来讲,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撑起身子坐到她身边,抓着她的手轻喃道:“梦娘……,你别怪我。”这个选择虽是她替她做出的,却一切只为她好,只希望她醒后能明白她的苦心。 这时,车上沈致突然咳了一声,闭上眼小声道:“倾城,你最好还是穿上衣服。”那脱光的样子实在太诱人,让他已偃旗息鼓的部位,忽然又斗志昂扬起来。 李浅“哦”了一声,抖起那本就像不存在的破布道:“你觉得叫我穿这个合适?” 确实不合适,那东西穿了好像没穿,说不定还更具诱惑。沈致脸一红,忙道:“我去找衣服。” 这里离农庄不算太远,不一会儿他就拿了两套农户衣服回来,扔进车里。李浅匆忙换上,又给梦娘换了衣服。 她们身上血迹斑斑的样子实在不宜见人,尤其不能让人知道她们经历了什么。这是个秘密,绝不能宣扬出去的秘密,而她们必须守住,即使有人审问也不能承认。 至于她们的仇,她会亲自报,亲手把那两个禽兽碎尸万段。 沈致驾着马车把她们送回方家农庄,因为不敢走原路饶了很大远才回到农庄,其间耽搁了不少时间。 本来他想让她们去衙门指认罪犯的,却被李浅一口拒绝了。 她抿唇道:“如果你想娶我们,就把我们送出去,或者你想让别人知道你夫人被别人做过什么也行。” 沈致一呆,随即想到名节对女人的影响有多大,最初他也是因为出于这个考虑,才没当即把看到她的事嚷嚷出去。 “好,我知道了。”要惩戒那一对兄弟的方法很多,却没必要非把两个无辜的女人推出去。 沈致走了,临走时还不忘保证确实会向她们提亲。 李浅忽觉有些难过,就好像是她在强迫他娶他似地。虽然她确实有点这么个意思,但她做是一回事,由他那里表示出来却是另一回事了。 回到农庄,莘嫂子见李浅搀着梦娘回来。身上的衣服都换了,不由问道:“娘子,这是怎么了?” 李浅微微一笑道:“咱们在河边玩水,弄湿了衣服,梦娘觉得头晕就先回来。” 莘娘子埋怨道:“你们也是,玩什么水,赶紧先回屋吧。” 把梦娘扶进去,快到戌时她才醒了过来,醒来后一句话也不说,问她话也不答,只眼神呆滞的看着屋顶。 她若哭出来还好些,这个样子反倒叫人更担心。 “梦娘。”她轻叫一声,劝道:“都忘了吧,那是一场梦,不是真的,全都忘了吧。” 听到她的低唤,梦娘终于看她一眼,嘶声道:“你也经历了,我亲眼看到那个人在你身上,你忘的了吗?”。 李浅知道她说的是沈致,却不点破,只道:“忘不了也得忘,咱们还得活着,还有以后的路要走。” “我忘不了,我也不想活了。”她挣扎着爬起来,叫嚷着去找绳子,要吊死自己。 李浅暗叹一声,她手里一直握着顾相宜给她的那瓶忘忧散,若非必要,真不想给梦娘吃。 顾相宜这厮给的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可现在让她忘记是不可能,凭她的子即使今天劝住了,还有明天,还有后天,她终不会释怀。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什么都不记得,没了回忆,也便没了痛苦。 这个世界并不是任何女人都能像她一样,心脏强大到什么都能承受,即使失去贞c,即便受再大羞辱也不会去死。凭什么要把别人受的错加注到自己身上?她不会妥协,不会自残,只会报复,报复那些让她受辱的人。今日之仇,她方倾城必报! “你吃了这个吧,只要吃下去便什么都忘了,不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永远也不会再想起来。” 梦娘摇头,凄惨的一笑,“就算忘了又怎样,事实永远是事实,我是个不洁的女人,活着只能让方家蒙羞。” “舅舅不会这么想的,舅母也不会这么想的。你是他们的女儿,他们只想叫你活着。” 提到父母,梦娘果然冷静下来,低低地声音问:“真的能不记得吗?能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能”李浅肯定。只要她再醒过来,她就是沈致未过门的妻子。如果有恨,那就叫她一个人承受,如果有仇,那就叫她一个人报。而她,合该是要受到保护的那一个。 梦娘思量许久,终于听话的吃下一勺忘忧散,然后沉沉睡去。 李浅当晚就想闯一趟西鲁王的庄子,可受药物影响,内力一直聚不起来,只能尽力调息,以求尽早恢复内力。 第二日一早,醒来梦娘果然不记得昨天的事了,不但不记得昨天,就连最近两年的事也不记得了,还忘了李浅,本不知她是谁。 李浅暗叹,果然这药不能随便吃,控制不好药量还真不行。幸好她为了安全起见也没多给她吃,否则恐怕连她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跟她解释自己的存在,梦娘心地善良又素来怜惜弱小,很快接受了她,依旧当她是妹妹一样。李浅心中感动,对她越发的体贴。 过午时方袭人来拜访,李浅本不想见她,可有些事还要问她,便叫莘嫂子把人请了进来。不过因为对她有气,看到她也沉着一张脸,没给什么好脸色。 方袭人一进门,便问那一日的情况,问她们可受过什么? 李浅冷冷看了她一眼,反问,“你觉得咱们该有什么?” 方袭人一怔,随后手帕一掏,开始哭天抹泪起来。她一面哭,一面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她说那两个小王爷不是人,也曾把她骗进庄子想糟蹋,她怕丢人没敢说。 那一日一见他们过来,就吓得慌忙逃走,本来不及向她们示警。而且凭他们的为人,若是知道她搅了他们的好事,一定饶不了她,说不定又要拖进庄子一顿**。她昨日心里一直惦记她们,所以一大早赶紧过来看看,说到最后还请李浅不要憎恨她。她不是不想救,而是救不了,也不能救。 李浅本也心软之人,听到她和她们一样的遭遇,也无话可说了。心道,罢了,她也是个弱女子,又有相同的遭遇,何必难为她呢。 这么一想,脸色也稍微和缓。等她再问昨日情形时,便道:“咱们确实被骗进庄子,不过后来碰上沈致沈大人,也没受什么损伤。这事有关名节,就便作罢了,以后忘记了也就是了。” 方袭人痛苦一笑,“这样的事,怎么可能忘得了。”这就如烙印一样刻在身上,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也就是她识趣,他们想怎样便让他们怎样,才逃得命。她一个没爹没娘的弱女子,又有谁肯为她撑腰?即便是被人侮辱,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坐了一会儿,梦娘才从内室出来,她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不过神瞧着还好。一见方袭人,却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妹妹不是去兖州了吗?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方袭人莫名,去兖州那是两年前的事,她是瞒着庄里人偷偷去的,只告诉过她,可这会儿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她心中有疑,就问了出来。李浅也不全瞒她,只道她受了惊吓,服了一点药,许多事都不记得了。 方袭人心中大动,连声追问是什么药,又说,“姐姐可不可以给她一些,我也想把以前不开心的忘掉。” 李浅很有些后悔,不该告诉她这个,那药本是个秘密,轻易难以寻得。可听她声泪俱下的诉说自己的痛苦,心中又有些不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六章 忘记一切嫁人吧在线阅读 第一百七十六章 忘记一切嫁人吧 第一百七十六章 忘记一切嫁人吧 第一百七十七章 论名分大小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七十七章 论名分大小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七十七章 论名分大小 黄门女痞177第一百七十七章论名分大小 说起来方袭人也是个可怜之人,自小父亲就死了,母亲不过是个贱妾,父亲死后不久就被夫人发卖,她也被送到这庄子里来,对外说是自小生病,不能见人,其实不过是那些容不下她之人的托词。她在庄子里一住就将近十年,庄子自有田地蔬菜,也养着禽类,虽不至于饥饿,日子过得却连个富贵人家的丫鬟也不如。再加上后来又遇上禽兽不如的齐氏兄弟,清白也没了,以后的日子更没个盼头。不过前些日子,母亲的家人曾说要过来接她,为她婚配,只求把以前的事忘光了,再开始新生活。 这个时代的女人多可怜,没人依靠,没人照顾的女人更可怜。李浅深知被家族抛弃的痛苦,穷尽一生也得不到家庭的温暖。 对于这些她也是感同身受,出于怜悯之心,便答应送她一些忘忧散。嘱她回去吃了,以前种种尽数忘记,完全可以重新活过。 方袭人感激涕零,又磕了头,连声道谢着离去。 此时李浅并不知这个决定为她带来多大的灾难,自古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时候做人还真的不能太心软了。 ※ 沈致果然是守诺的君子,三日之后当真到方家提亲,要求娶方家两位娘子。 方老爷出门了,卢夫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听这话着实受了惊吓。 她当天就匆匆的赶来庄子,问梦娘怎么了,梦娘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又问李浅,“你说,沈大人怎么会提亲,还要娶你们两个人?” 李浅知道若不说实话,舅母肯定不会让她们一起嫁给沈致的,只能把她叫到一边,把那日的经过讲述一遍。卢夫人一听,好险没昏过去,拉着她的双手一直不停地颤着。 李浅轻声劝道:“舅母,倾娘**于沈大人,实在是无法了,而沈大人也愿娶梦娘,他是个君子,子又好,倾娘早就倾慕于他,还请舅母成全。” 卢夫人轻轻一叹,“怎么说也不能二女共事一夫啊,这样也太……” 原来卢夫人有意在两个儿子中选一个与李浅结亲,本跟儿子提过一次,方启反应一般,卢辉却很有些意思,本来想等他这次回来,给两人说合一下,把侄女的婚事定了下来。可谁想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她虽心知此事不妥,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女儿和侄女两人清白都已失,想再嫁也难,能嫁给沈大人,已算老天恩赐的福气了,以后梦娘有她照顾,也能放心。她感念李浅能为梦娘打算,当即表示要像嫁亲女儿一样,送她出嫁。 梦娘格温顺,又心地善良,李浅也愿与她相处,以后家宅安宁,断不会生出什么是非。 卢夫人回去便答应了婚事,并给方老爷去信,却没提受辱的事,只说两个孩子都喜欢一个人,也愿意以后在一起。方老爷回信说可以考虑。 卢夫人当即找沈致敲定婚期,日子就定在下月中旬。她也知道婚事定的太急,不好准备,但以现在的状况也只能如此了。 等内力都恢复了,李浅就走了一趟西鲁王的庄子,趁着夜黑风高跳了进去。可她翻遍整个庄子,都没找到那两兄弟的人影,问过庄里的下人才知道已经在两天前离开,回王府了。 李浅心里这个气啊,若知道耽误这两日就见不着人,她就是爬也要爬过来报这个仇。人没在,庄子总归是在的,越看那间阁楼越觉碍眼,便点了把火烧了阁楼,趁着火光冲天时遁走了。 第二日,华县来查纵火案,沈致也来了,在庄子里找寻半天,查出是有人纵火,却本没人看到纵火的是谁。沈致也知必是兄弟俩得罪的人太多,有人蓄意报复,他有心袒护纵火之人,便定了个夜间燃烛失火不了了之了。西鲁王府那边得了消息,也没人追究,就算销案了。 趁着这次公干,他到方家庄子来了一趟,想要拜会李浅和梦娘。 因有了婚约,婚前男女不能会面,李浅和梦娘两人凑到门缝里对外偷瞧了几眼,说了几句话,就叫莘嫂子送客了。 在梦娘的印象中是第一次见这位未来夫君,对他温和的样子很是满意,羞涩地追问李浅,到底如何结成的亲事。 李浅微微一笑,“有缘千里来相会,这是咱们有缘呢。” 梦娘想起刚醒来时倾娘说碰到一男子对她们一见锺情的事,不由脸上泛红,羞得回房去了。 李浅又向外望了一眼,正好看到沈致的一个背影,略显瘦弱的背脊挺的很直,他的影子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很长…… 此时此刻她并没想到这是她最后一次见他,猛然回首两人已是相隔千里,即使相逢也成了“人在对面不相识”。一直到多年后她还在感慨,原来现实与想象真的相隔太远。 ※ 李浅打算等婚事结束了,再跑趟西鲁王府,也让人询问了沈致对这两位公子的看法。按他的意思,是要向朝廷奏明西鲁王子的恶行。可李浅也知道只是上奏,绝不可能让西鲁王把人交出来,说不得要使点非常手段,总归是不能让罪犯逍遥法外。 不过现在这时期,还是安稳等着嫁人的好。 方家开始准备出嫁事宜,因是同嫁两女关注者颇多,凉州的闺秀大都羡慕,都道方家好运,嫁了个怀抱金元宝的金婿,即便赔了两女也是划算的。 梦娘喜静,怕访客过多打扰了她,她们也没回凉州,只在庄子里静养些时日。饶是如此,过来给裁衣的裁缝和打造金银首饰的金楼伙计,也差点把庄子的门踏破了。 梦娘的两个哥哥也来了一趟,带了不少礼物,说给两位妹妹添妆。方启一脸笑容的为她们祝贺,卢辉的脸色却显得很难看,见到李浅也爱答不理的。 李浅心下暗叹,不管舅母和表哥的心思为何,他们都不会是有缘之人。 所幸卢辉也不是小气的人,虽不高兴,嫁妆却为她准备的颇为丰厚。她难得感受到这种亲情的温暖,心里感激之余,也有些欣慰。感谢老天厚待,她的一生能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下去,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眼看着这个月末了,婚期已近,她们正打算回凉州城,突然庄子里迎来了一位客人。一个对于李浅来说很熟悉,却也很头疼的客人——她们未来的婆婆,段秀兰。 段夫人本来还在浙州,乍一听说儿子要成亲,便日夜兼程的赶来。她在华县衙门里坐了还不到半日,就赶到庄子里来了,要见见未来的两个儿媳妇。 沈致拗不过母亲,只好亲自送到庄子。他还有公干,不能陪着,也没跟两女见面就走了。 李浅对这位未来婆婆颇感头疼,她小时候她就不喜欢她,现在大了,还真不指望能多待见她。 果然,段夫人一见她,便是一怔,哼了一声道:“我说致儿怎么非要娶你,原来是你?你可是叫花倾城?”长大后的李浅跟小时候相比变了许多,但多少还有些儿时的影子。 李浅点头,跪下给她施礼,口中叫着:“兰姨。” 段夫人细细打量了她一会儿,对她的妖娆体态甚是不满,她素来喜欢温顺儒雅的女子,一见梦娘顿生怜爱,牵着她的手温声细语的说了半天话,仿佛只有她才是正经媳妇。 李浅早知是这么个结局,也不着恼,仍嬉笑地陪着,时不时的科打诨两句,以证明自己的存在。 说了会子话,段夫人回归正题,她道:“你们虽是同时进门,但家有家规,一个家里不可能有两个正妻,总要分出个大小,你们两个谁是嫡妻,谁是平妻,便先定下来吧。” 人家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想要装傻是不可能了,李浅心里有数,她这趟来,似乎为的就是这件事。相看一下两个媳妇,然后定下两人名分。 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想做大肯定不可能,但要她当人小老婆也实在心有不甘。她盼着嫁给沈致那么多年,终有一日能成,却不是穿大红嫁衣嫁给他,心里的遗憾讲会一辈子都弥补不了的。 见她不语,梦娘道:“我们同为姐妹,原是不分大小的,但夫人硬要分出上下,那梦娘甘愿为小。” 李浅一听,不由暗道,自己的肚量果然不如梦娘。她心有惭愧,便也道:“倾娘本为妹妹,不敢越过姐姐去。” 段夫人对她们的表现很是满意,不住点头,连赞致儿有福,娶了两个贤惠妻子。最后亲口定下姐姐为大,妹妹为小。 李浅料到必是如此,她这段幸福得来不易,不忍亲手毁去,便是为小也是认了。只希望日后沈致也能如先前一般真心待她,一辈子和和美美,平平安安。 段夫人走后,她们收拾东西准备次日回城。 可就在当天晚上晚饭前,方袭人突然派了一个婆子来请李浅,说要给她们道贺遣行,还请她到庄子里一叙。 她只说请李浅,半点没提梦娘。自那日之后已经好些日子没见方袭人,前两天听人说她在院子里不小心磕倒,碰上块石头摔坏了头,也不知好点了没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七章 论名分大小在线阅读 第一百七十七章 论名分大小 第一百七十七章 论名分大小 第一百七十八章 前世已忘今生奈何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七十八章 前世已忘今生奈何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七十八章 前世已忘今生奈何 黄门女痞178第一百七十八章前世已忘今生奈何 李浅猜测,她多半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单独和她说。 对于方袭人她总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觉得她很像她,长得也像,身世也像,看到就像看到自己的影子,难免对她多几分怜惜。听那婆子说是要事,当即同意去走一趟。 梦娘嘱咐她早点回来,明日还要启程。李浅应了,披上件外衫,跟那婆子一起出门。 此刻天刚擦黑,庄子的闺房里方袭人早已摆上一桌酒席,都是她亲手做的菜,每一样都很巧,闻着香味儿也诱人。 她一见李浅忙笑着站起来,道:“倾城姐姐来得正巧,刚烫热的酒,饮一些吧。” 李浅去看她,发现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脸上也画着浓妆,看着竟与她更多了几分相似。她不由问道:“妹妹今日怎么有闲心,倒备起酒来了?” 方袭人轻叹,“知道姐姐要走,今日一别,不知他日相聚又为何期?” 她这话说得很有几分伤感,李浅也不禁动容,轻劝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总有一日会相见的,妹妹只需把自己打点好了,姐姐便放心了。” 方袭人又叹,“正要跟姐姐说,明日我便也要离开这里,再见恐不能认姐姐,到时即便见面也只能不识。” 她说着斟了一杯酒递到李浅面前,“妹妹敬姐姐一杯,姐姐大恩,妹妹永世不忘。” 李浅心道,不就是送了她点药吗?哪有那么严重?她也知道她若服了药便不会再记得她,心里也有些难过。只是自那日被骗后,她不再饮酒,可这是辞行酒,不饮未免不合适。见她先饮了,推辞不却也只好端了酒杯一饮而尽。所幸发现里面没有异味儿,倒也放心了。 方袭人又斟一杯,“这第二杯酒是给姐姐赔罪,妹妹实在对不起姐姐。” 李浅只道她说的是那日自己逃跑的事,这件事即已过去,也无需再记仇。也便饮了。 方袭人又斟了第三杯,只说,“今生认识姐姐,永不后悔。” 感念她姐妹情深,李浅也没拒,端起来喝了。 连饮三杯,两人坐下说话。方袭人把自己做的巧小菜夹到她碗中。 李浅对她做的小菜情有独钟,上次吃过一次便已惦念,此时正觉腹中饥饿,便多吃了一些。方袭人跟她一起吃,每样都尝过了才夹给她,让她疑心又去了几分。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着,都说些今后的愿望与担忧,她们本就命运相近,聊起来颇为投缘,一时间饭也吃下不少。不一刻一桌子菜都被她们吃尽了。 李浅打了个饱嗝。大赞她手艺太好,竟把人吃撑了。 方袭人笑道:“姐姐爱吃就好。今日这一顿是妹妹的赔罪宴,不管妹妹做了什么,都请姐姐不要记恨才好。” 这话听着甚是古怪,李浅一怔,正要问她什么意思,却忽然觉得头晕晕的,脑袋里面好像灌了铅一样。隐隐发沉。 “姐姐莫不是醉了?”方袭人口中说着却并不过来扶她,反而站得远远的,脸上笑容颇为诡异。 她虽酒量不好,却还不是三杯就醉,李浅暗道一声不对,她不做紫衣卫这些日子,怎么连警觉心都少了?这酒里应该下了药,应该不是蒙汗药,否则以她尝过蒙汗药的舌头,也不会品不出来。 “你为何要害我?”她冷声问,想去抓她,却只觉身子一晃,好险栽在地上。明明两人都喝了酒吃了菜,难道只有她一个有事吗? 方袭人也不是没事,她身子也晃了一下,强扶着椅子站稳。今日本就抱着和她一起的心思,所以酒里和菜里全下了药,其中有从兖州高价买来的迷药,还有李浅给她的忘忧散。只不过她比李浅吃喝都要少,药力发作也慢一些。 “姐姐莫怪我,我不是要害你,只是自救,姐姐若不救我,我便没有活路了。明天方家祖宅就过来接人。我已经有了好出路,今生都不想再回方家的,那些人来接,也没安好心,不如姐姐代我去吧。姐姐今日救了我,袭人一生感念姐姐大恩大德。” “你***……”李浅气得大骂。这是什么鸟人,她不想做的事便要她去做,难道她愿当什么方家娘子吗? 心里有气,却再也动弹不得,只觉眼前一黑,便摔在地上,昏迷前隐约听到方袭人道:“从明天开始,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就是花袭人,花袭人就是你。” 你丫的方袭人。李浅暗骂一声,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事那么好心的给她忘忧散干什么? 看到李浅倒地,方袭人终于松口气,拿起床上早已收拾好的包袱。这时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外面一个婆子小声道:“娘子,都准备好了吗?” 方袭人打开门,指指地上的李浅,“麻烦张妈妈把人搬到床上,从今以后还请妈妈多多照应了。” 张妈妈点头应了,轻声道:“这里有我,总不会叫他们发现,庄子里的人也都不会叫他们见着人,不会穿帮的,你赶紧走,外面有人接应,否则就来不及了。” “多谢妈妈。”方袭人垂了几滴泪,转身又对着床上的李浅拜了三拜,低低地声音道:“倾城姐姐,袭人对不起你,今日之恩来生再报吧。” “快走。” 在张妈妈的催促声中,方袭人踉跄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至此之后,天下间只有一个方袭人,而她会有另一个身份,一个崭新的身份。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当晚梦娘收到一个姓张的婆子的口信,说娘子想留倾娘住两日,让她先行为城。梦娘以为她们有什么事要做,反正那个方袭人总是神神秘秘的。她也没在意,休息一晚,第二日便先回凉州了。 自此之后。天下间变少了一个叫方倾城的女人,多了一个方袭人的娘子。 ※ 头昏昏沉沉的,说不上疼,却憋胀的很是难受。 她,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这应该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可是陈设却很简陋。只有一个老旧的梳妆台和一套桌椅。 “这是哪儿?”她低低地声音问。一抬脸看见眼前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婆子,一张脸笑得颇为和蔼。 “娘子,你醒了,可要用点膳食吗?” “你是谁?”她问。 婆子慌张起来,叫道:“哎呀,娘子,你是怎么了。我是张妈妈啊,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张妈妈?她觉脑子里一点印象也没有,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也不认识什么张妈妈。 忽然她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她是谁? “我是谁?”她问。居然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吗? 张妈妈惊叫起来,“哎呦,我的娘子唉,你不小心撞到头,居然失忆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看她惊慌的样子。似乎自己真的失忆了。她了头。确实很难受。 “我怎么了?” “前几天娘子在院子里,不小心摔倒磕坏了头。估计是失去记忆了。” 听她这么一说,倒真觉得头越发疼起来。 “那我是谁?” “你是方家的九娘,大名袭人。” 方九娘?方袭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她使劲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照照镜子,里面是一张芙蓉脸,娇艳可人。只是脸色稍显苍白。摊开十指,那上面隐有一圈白印,大约是曾经戴过什么东西,可又不像戒指,谁家没事戴十个戒指? 她扶着床头坐起来,吩咐张妈妈,“妈妈给我弄点凉水,我要洗脸。” 或者用冷水冰一冰,混乱的脑子就会清醒,就会记起点什么吧。可事实是她洗了十一遍脸依然没想起自己是谁,依然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隐隐有一些片段,却还没等你抓到些什么,已经飘散不见。 这个张妈妈看起来一脸诚实,待人也和善,看着也不像在骗人,于是她只能接受自己的身份,她叫方九娘,大名袭人。 张妈妈端来一碗蔬菜粥给她吃,她正觉腹中饥饿,便坐下来大口吃了。耳中听她道:“娘子吃完了就换件衣服吧,方家的人已经来了,这就接娘子回家。” 她疑惑地看她,张妈妈忙道:“娘子离开方家已经九年了,这回是老夫人亲口同意接您回去,回去后必然要享受荣华富贵的,娘子日后可别忘了老婆子。” 她皱皱眉,“当年我是如何出来的?” “这些事老婆子就不知道了,只听说好像娘子命里带煞,会冲撞了老夫人,所以才送出来的。” 方袭人撇撇嘴,心道,看来自己也是个命苦的,什么命里带煞,多半是某些方家人看她不顺眼,才送出来了。 只现在,她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的人,这会儿也无从谈什么听不听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又问了几句,从她嘴里得知得知她今年十六岁,腊月的小生日,没读过什么书,针线活很通,也会做饭,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赚钱养活自己了。听完后,她有一些感慨,又有一些庆幸,看来自己也算一个自强不息的坚强人了。 吃过饭,换上一身水绿色衣裳。这衣服看起来应该是主人平日里很舍不得穿的,虽只有八成新,却保管的很好,衣服料子也算上等。张妈妈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头,又了两朵珠花,还拿了一个面纱给她围上,说她刚病好,不能见风。 方袭人也不管这些,任她把自己打扮好了,便出去见客了。 小厅里坐着三个人,两个像是嬷嬷,另一个却是管家打扮,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三人一见她,皆站起来,轻叫道:“见过娘子。” 方袭人点头,问:“你们是方家派来的,老夫人可好?”这话是照张妈妈的意思问的,虽问了,却连老夫人是谁都不知道。 那管家模样的男子道:“老夫人尚好,只是惦记娘子,特叫小的来接。” 方袭人“哦”了一声,心里却不大相信,要真惦记早干嘛去了,何至于叫她在这里九年都不闻不问? 她也不说破,只笑道:“九娘也很想念老夫人,她老人家可有什么话说?” 三人见她行为举止进退有度,也不像个乡野长大的野丫头,暗里的轻视之心也收了两分。一个嬷嬷道:“老夫人嘱咐咱们好好照顾娘子,安全护送娘子回京。” 方袭人点头,“那就有劳三位了。” 问了三人姓名,管家样的叫庞三,是方府里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管事,两个嬷嬷是外院伺候的,一个苏氏,一个陈氏,瞧衣着打扮应该也不是府里得宠的。 方家那边催的紧,也容不得多耽搁,张妈妈一早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也没什么好带的,就一个小包袱,里面包着两件换洗衣服。看那衣服,只能用“寒酸”两字来形容。真难为她在庄里这些年,居然连一点家当都没攒下。 张妈妈原本不想和他们一起走的,可方袭人顾念她是自己醒来见到的第一人,心里多少有些亲近之意,又听说自己从小就跟着她,可以说是她的半个娘,便硬要她跟着一起走。 张妈妈推辞不过,只能应了,看表情却是老大不愿的。方袭人也不知她因的什么,猜测大约是一个地方住惯了,不想离开。可让她一个人跟他们上路,心里委实不愿。 一切准备停当,便上了来接她的马车。 上了车,张妈妈才让她摘了面纱,苏嬷嬷和陈嬷嬷见她面容秀美绝伦,不由又多了几分敬意。暗道,凭这小模样到了家里就算不得宠,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一辆马车里坐四人有些挤,方袭人便叫了一个名叫秀姑的十三四的小丫鬟与她同车,让其余几人坐了另一辆车。 几人也没异议,都应了,换了车才吩咐车夫赶路。 这一次来接她的一共十来个人,除了两个嬷嬷和一个管事外,还有几个小厮和两个丫鬟。这个秀姑是其中最小的一个,方袭人看她年纪小,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便想着岁数越小的越好套话,就留下她与她独处。(未完待续)rq!~! 第一百七十八章 前世已忘今生奈何在线阅读 第一百七十八章 前世已忘今生奈何 第一百七十八章 前世已忘今生奈何 第一百七十九章 马车楚美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七十九章 马车楚美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七十九章 马车楚美人 黄门女痞179第一百七十九章马车楚美人 一路上问些方家的事,小姑娘也爱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倒把方家的情况说了个七七八八。她这才知道自己其实是方家三爷的女儿,这位三爷也是个庶出,活着时就很不得宠,死了就更不用说了。 她这一房里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姐姐,算是嫡出,比她大一岁,还没嫁人,在府里也不怎么得宠,正室三夫人也不是个能说的上话的,一家子都靠别人活。 听完,方袭人不由一叹,她这身世还真是够悲催的,庶出的庶出,比个不受宠的姐姐还不如。 她已经能预料到这趟回家一定得吃些苦头了,其实方家既然放她出来,何必再接回去,放任她在庄子里,岂不更自由自在。 关于这事问过秀姑,可这小丫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只说这样的事,奴婢怎么知道?方袭人料定她是真不知,也不再问了。 马车一路到了凉州城,远远的看见一队人马正要进城,抬着大红的礼盒,足有几十抬,把个城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她掀起车帘看了一眼,暗自羡慕,这是谁家下聘礼,真是阔气。 他们人多东西多,堵了城门,一时半会儿也进不去。她无聊之下,便细看那坐在马上的下聘之人,只觉他面容白净,斯斯文文的看得很是可亲。 这人似乎人缘极好,一个路过的老者对他微笑着道:“恭喜”。他微一颔首,脸上便染上一抹红晕,模样可爱之极。 方袭人看在眼里。不由暗道,“也不知谁这么有福气,能嫁这样的人?” 这么一想,眼泪却不争气的滑落下来。她也不知为的什么,好端端的伤的什么心? 掏出帕子拭了一把汗泪,忽听到车外有人赞叹:“方家女儿真是好福气。沈致沈大人可是最好的女婿人选了。” 原来他叫沈致…… 方袭人微微一叹,她怎么就没有这样的福气,嫁个这样的好人? 下聘的礼队终于进了城,她的马车随后进来,眼看着礼队向城西而去,他们则要走城东,从东门出去。再转道西南,直奔京都。 京都,那是个从没去过的地方,对她来说很是陌生。她不知道自己会怎样,更不知未来又在哪里? ※ 一路晓行夜宿。连走了十余日,终于快到江陵了,过了江陵城再向西走两天就是京都。这一路上方家人对她照顾的还算周到,下人们也都笑脸相迎,没一个难为她。只是没事可做,难免会多吃些。 眼看着快到江陵城时,方袭人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便开口叫停车,说要到草丛里方便一下。 秀姑要跟她一块去。被方袭人拒绝了。不管是谁要拉屎,旁边有个人不错眼珠的盯着,估计你也拉不出来。 要了几张玉扣纸,就钻进草丛。蹲在地上,一边往外使劲挤着秽物,一边感觉自己这模样似乎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演过一遍。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场景:一个人蹲在地上正“哗哗”呢,然后一个男子出现了,对着她叫娘子,还要誓死要娶她为妻。 这个桥段应该是很狗血的,唱戏的都未必能演出来,可居然在她脑中闪过。她不禁有些好奇,又想,果然这一路无聊,看了太多的话本小说。 杂草丛生的地方,四周围好像都差不多,她系好腰带从一处踩踏的杂草中出来,才发现好像走错方向了,这边本不是方家人停车的地方。 正要转回去,忽见前面也停着一辆马车,几个壮汉手里拿着棍赶着十几个姑娘上车。嘴里还骂骂咧咧着:“要死啊你们,一个个吃饱喝足了,都没力气了,走快点,否则打死你们。” 说着真的在后面一个女子腿上敲了一下,那女子呜咽地哭了起来,着腿往车上爬。 方袭人深觉自己应该不是个有正义感的人,更不爱多管闲事。她整了整衣服正打算视而不见的离开,却听最后一个壮汉叫道:“那边还有一个小娘们,是个绝品,抓住她。” 他所指方向正是她这里,方袭人一惊,转身就跑,可杂草丛生的地方哪儿跑的动,一不小心踩到刚拉出的那摊东西,也是个麻烦。 她扒开杂草往前跑,身形刚动就被几个壮汉围上来,像抓小**一样把她拎住。 脖领子被揪住了,她一挣扎,下意识的挥手竟然把那壮汉推了个踉跄, 壮汉大叫一声:“点子扎手,大家小心。” 方袭人看看自己的手,心道,她哪点扎手了,明明是一个青葱玉手,美得不得了。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会推到壮汉,张妈妈明明说她不会武功的,自小身子也弱。难道这只是巧合? 一闪神的功夫,已被两个壮汉摁住,一个人压住她的胳膊,另一个把她一甩扛在肩上。 这应该算是绑架了吧。她很觉这会儿应该尖叫一声,大喊着:“救人啊。” 但从内心来说,也实在没觉得这些人有多可怕。一群乌合之众,只会抓她这样的弱女子而已。 不过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叫一声的,否则真不知被他们弄到哪儿去?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弱弱地喊了一声,“救命啊……。”末了又加一句,“救人啊……。” 这两声一喊,连扛她的壮汉都不禁失笑起来,“这小娘有意思,明明不害怕却假装害怕。” 方袭人瞪他,“谁说我不害怕来着。”她明明是个弱女子嘛。 两人一听都失笑起来。另一人笑道:“刚才那一下还以为她会武功呢。” 壮汉撇了撇嘴,“会武功能叫咱们抓住?” 方袭人深以为是,所有人都说她没学过武功,她自然也不会的。她要记得什么招式的话,何至于叫他们抓了? 他们扛着她,扔到车上。有人过来,把她的手脚都绑上,然后往人群里一推。方袭人只觉身子滚着就进去了,然后好像撞上一人,听到她的闷哼之声。 马车走动了,从忽闪的车帘中她望一眼草丛,心想着那些方家人发现她没了时,不知会是个什么表情? 其实就算刚才她的喊叫声,把那些方家的家丁呼唤过来,也无济于事,这些壮汉都是穷凶极恶的,又都练过几下子,就那几个小胳膊小腿的小厮,给人当麻杆撅了都觉不够格。当然最重要的是,她也觉不出被他们抓和回方家,究竟哪个更坏一些? 车上有十来个女子,都是十多岁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岁,手脚都被绑着,瑟缩在各个角落里,满脸惊慌之色。只有一个女子与众不同,她闭着眼坐在靠车窗的地方,头靠着车厢,似混不像被绑架的,若不是她手脚也绑着绳子,还以为她是哪家闺秀正驾车出游,累了小憩一下。 方袭人动了动屁股,又动了动胳膊,然后忽然醒悟自己是坐在她身上,而刚才的那身闷哼正是她发出的。想必她闭着眼也不是因为在小憩,而是被她的胳膊碰了眼,睁不开了。 那女子眼圈微红,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盯着她,那神色仿佛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个怪物,还是奇货可居的那种。 她皱了皱鼻子,开始挪动压着她的屁股。 很有些纳闷这人眼神的奇特,不过以她睦邻友好的格,还是送上一抹灿烂到极点的笑容,“咱们认识一下怎样?我叫方袭人,你叫什么?” 那女子从头到脚把她打量了一遍,突地笑起来,那笑容很像狐狸看到了野兔,又像老虎在盯着山**。 “我姓楚……,叫……”她似思索了一下,才道:“你可以叫我楚娘。” 她的声音低低沉沉的,不似女子的清脆,看着手脚和骨架也很大,若不是长得太过漂亮,倒有几分像男人。 方袭人总觉自己的子应该是有几分自来熟的,尤其是在这陌生的地方,总要找一些志同道合的同伴。于是,她很热情的跟人家攀谈起来,“我是下车解个了手,然后就被抓来了,你呢?你是怎么被抓的?” 看她以一副兴致盎然的表情,解释着自己的倒霉透顶的遭遇,楚娘有些错愕,随后露出一抹浅笑,问她,“你不害怕吗?” 她反问,“害怕什么?” “这些人绑咱们是要拉去卖的,或者卖给大户做妾,或者卖到青楼,好一点的可以到乐馆,不过也是贱籍。” 方袭人状似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忽的笑起来,现出嘴角一个小小的梨涡。 “害怕有什么用,反正已经这样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了女人到哪儿都是被压的命,嫁人和在妓院有什么区别?无非压的人不同,压的人数不同而已。” 这话说来够得上惊世骇俗了,车厢里的女子都失声叫起来,有的指责方袭人不守妇道,有的说她胡说八道。 方袭人皱皱鼻子,问楚娘,“你说我说错了吗?” 楚娘看着她,眼底带了一丝笑意,低低地声音道:“你说的没错,就是这样。” 她晶亮的眸子又盯了她一会儿,笑得眉眼都弯了,“你很像一个人,不仅长得像,连说话也一模一样,恐怕天底下也只有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未完待续)rq!~! 第一百七十九章 马车楚美人在线阅读 第一百七十九章 马车楚美人 第一百七十九章 马车楚美人 第一百八十章 楚娘的春天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八十章 楚娘的春天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八十章 楚娘的春天 黄门女痞180第一百八十章楚娘的春天 方袭人大感兴趣,笑道:“你说的那个人,我一定得见见。嗄汵咲欶” “你见不着了。”她叹。 “为什么?” “她已经死了。”楚娘说着,神情有些黯然。 方袭人道一声“可惜”也没往心里去,死的又不是她,关她屁事。她想跟楚娘套近乎,便问她是如何被抓的。 楚娘回想了一下自己被抓的过程,其中还真有一些不为人道的秘密。她怎么好意思说,她不是被抓来的,而是被人逼得没办法,为了逃命才躲到这里躲藏一下的吧。不过看这丫头一脸等着听故事的好奇表情,便配合着讲了一个很凄惨的故事:“我是一个孤女,父亲死后,后娘狠毒,把我卖给了人贩子,几经转手之下便到了这里。” 方袭人听得唏嘘不已,一脸同情的看她,说出来的却是另一番话“你真可怜,撒谎都不会撒,看来你娘没好好教你吧。” 天底下哪个被卖了的孤女能像她一样,一边讲着身世凄惨,一边还美得鼻涕冒泡。 楚娘表情错愕,忽的大笑起来,笑罢,很认真地道:“我也以为我不会说谎,我娘从小就说我是直肠子。”说完自己都觉有些想吐,她要是直肠子,那天底下就没人的肠子能打弯了。 不过,她看来这一趟出来也没走错,碰上了她,就算被人追杀一百回也值了。 似乎自那个人死后,她从没像这样大笑过,也没真正开心过。本以为一生都要在悔恨中度过。悔那时为什么没亲自回京把她押出去? 老天怜悯她,这会儿又送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到他身边,慰藉她受伤的内心。不管这个她,是不是原来那个她。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紧紧抓住,抓在手里,再也不放开了。 方袭人被她奇怪地火热眼神看得有些发冷。她用肩头蹭蹭自己的脸,口中喃喃道:“难道我真的美得天人共愤,连女人都对我动心了?” 楚娘的笑声更响亮了。 看着她张扬的笑容,仿佛得了天下至宝的〖兴〗奋,周围的女子都不禁挪开身子,恨不能离她们远远的。大约心里都在想,这本就是个神经病。被绑在这儿。阿甘还能笑得如此开心的,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又是什么? 方袭人也是如此想的,心里不禁暗叹,好好的一个漂亮人儿。只可惜脑子坏了。 伴着楚娘的笑声,马车一路向前,到了江陵城终于停了下来。 马车停在一家不大的宅子前,她们像赶鸭子一样被赶下车,有人解开她们脚上的绳子,喝道:“都老实点,谁要是跑了,被咱们抓回来,先强奸一百遍。再抓去卖。” 方袭人暗自数了数这里的人,男的也就十个,难道每人要做十次吗?若真如此,这些人可真够厉害的。 她也不是不害怕,只是子似乎是如此,非到必要绝不会慌乱。而且总觉得自己应该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从内心来说,真没把这次的遭遇当回事。或许等老了的时候,还可以向自己的子孙描述,曾经在当年是如何虎口脱险的。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信心,笃定自己能解决,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 进到宅子里,她们被关到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空空的没任何东西,却安着两扇大的栅栏门。这应该是经常关被抓来的人货的地方,现在的她们就是待价而沽的货物,随时可能被发卖。 楚娘一直挤在她身边,原本是她先缠上的她,而现在似乎颠倒了,她越来越喜欢缠她。 “你希望被卖到哪儿?”楚娘笑着问。 她似乎很爱笑,一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很像一只修炼成的狐狸,总让人觉得自己在被算计着。这种感觉很不好。 方袭人又皱皱鼻子,反问她:“你喜欢被卖到哪儿?” “妓院。” “为什么?” “因为那里热闹。” 方袭人叹息“那你还真是不甘寂寞。”一个人天生喜欢被压,别人还能说什么? 楚娘扭了扭身子,仿佛撒娇般不依“为什么我不能去,我喜欢压人……” 方袭人睨他一眼,有些好笑道:“等你下面长了东西再说吧。” 被她看这一眼,楚娘忽然觉得自己身上某个部位苏醒了,张扬着想要蹿出了,吓得她忙用手压住下面。心道,果然她是不同的,只是被她隔着衣服看一眼,就已经汹涌澎湃,这要是一下还不爆掉? 磨了磨牙,开始期待未来几天与她的相处。这可如何拐到手才好呢? 她摩挲下巴的时候,方袭人已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琢磨着下一步该如何做。或者逃不逃的也没多大关系,若是能卖到哪户好人家做丫鬟,也不见得就比回京都差了。那个家庭,自己今后的命运,都是未知的,自己就像被牵着绳子的傀儡,可笑的是连那线抓在谁手里都不知道。 在这栅栏里关了半天,她们就被带了出去。这回也没走远,就在宅子一个类似拍卖厅的地方。厅里建有一个高台,四周安置着很多座椅,她们就像货物一样一个个被陈放在高台上,供底下的豪客们欣赏品鉴。这些人就像把玩古董瓷器一样,看看质地,瞧瞧做工,然后有满意的就开个价,价高者可以带回家。 一干人里数方袭人和楚娘长得最好,也卖的最好。被人捏着下巴看了看长相和牙口,最后给了方袭人二百两的巨资。对于这个数字,方袭人竟觉满意,似乎曾经的曾经她还卖不了这个价呢。 楚娘则被卖了一百两,她很不服气,若不是手被绑着,恐怕就敢打那个买他人的脸。她腿不断连踢,怒道:“凭什么我们差那么多,明明是我长得更好点。” 被她这暴戾子一闹,看买他那胖子一脸后悔的样子,似乎觉得一百两都买贵了。 买方袭人的是个妓院的老鸨,四十来岁年纪,一脸柔媚姿态。她闻言不由掩口一笑,指着楚娘道:“看你这手大脚大,骨架大的样子,哪个男人会喜欢,一百两只是买了一张脸,谁知你别的部位行不行?” 楚娘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让人心跳加速的媚笑,柔的好似滴出水的声音道:“那你怎知她别的部位就行?” 那个她,指的是方袭人。 老鸨拍了拍脯,“我苏二娘干这行多年,眼睛跟刀子似地,这小娘一看就是天生媚骨,身材也匀称,绝对是个极品。” 楚娘也不禁多瞧了方袭人几眼,频频点头,那模样似对她的身材也很满意。 方袭人脸莫名一红,她心中一动,对那老鸨道:“妈妈,我看这个娘子很好,不如妈妈也买了她吧。” 这声“妈妈”把老鸨叫得心中大悦,她楼里的姑娘,新进门时哪个不是又哭又闹的折腾半天,可这小娘这么识趣,竟像是笃定要干这行,怎不叫她大喜过望?她本也看上了楚娘,奈何被别人买去,又不愿加价,这会儿听方袭人一说,便对胖子道:“一百两卖给我可好?” 胖子本来被楚娘一双丹凤眼勾了魂去,又被她厉声一喝,把魂给吓回来了,这会儿正后悔呢,闻言忙道:“好,成交。” 楚娘眯着眼看方袭人,心中颇为得意。你说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了解她,她怎么知道她在床上很风骚呢? 不知为何,方袭人就是觉得这楚娘不是一般人,虽然子有点古怪,行为也不太正常,但如果自己要逃出去,说不得就要指望她了。不然她也不会向老鸨求恳把她留下。 这下好了,进了妓院做妓女,也算圆了她的宏伟心愿。她帮了她的忙,她应该也会回报一些吧。只是天知道好好一个人,怎么爱上妓女这一行? 买卖成交,老鸨就把她们带回妓院,这里叫做风月楼,既卖艺也卖身,果然风月无边,时不时就能看到容易长针眼的战。 老鸨给她们安排了房间,楚娘非得跟袭人住一间,老鸨被缠的嫌烦,也就同意了。 她是真打算把她们培养成摇钱树,对她们颇为照顾,一应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还专门请了一个琴师教她们吹拉弹唱,似一心要让她们成为江陵第一妓。 huā了半天的时间方袭人把风月楼的地形了解了一遍,看准几个容易逃跑的位置。只奇怪的是,这里的防守居然极严。 按说一个小小的妓院,就雇些打手而已,也不可能十二个时辰看着她们。而且她表现的很顺从,老鸨应该不会看她看的太紧。可事与愿违,这个巴掌大的小妓院却锢的跟铁桶似的,无论她走到哪儿,只要露出一丝想逃跑的迹象,就会突然出现一两个疑似武功高手的人,客气地请她回去。 她上茅厕有人盯着,爬墙头有人拽她腿,就连好容易说服老鸨让她去寺庙上柱香,居然还有十来个盯梢的。 她忍了两天,终于忍不住了,大骂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跟她过不去,闲着没事非得把她困这儿干什么? 第一百八十章 楚娘的春天在线阅读 第一百八十章 楚娘的春天 第一百八十章 楚娘的春天 第一百八十一章 被女人强了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八十一章 被女人强了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八十一章 被女人强了 黄门女痞181第一百八十一章被女人强了 若说这是妓院里雇的打手,她还真不相信,她又不是傻子,哪家妓院能有钱到会雇些武功高手,还只为看住她这二百两银子买来的妓女? 丫丫个呸的,天底下再没比这更荒唐的事…… 其实不仅她郁闷,那拽她脚,等候她如厕的人也很郁闷。他们也是武林中有名有姓的人物,居然沦落到要跟着一个小娘的地步,其心情之糟糕一点也不比某人更少。 若说要怪,只能怪那个下命令的人,无聊到了极点。 楚娘一边翘脚喝茶,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袭人大骂,脸上的笑容真可谓是灿烂无比。看她骂累了,她递杯茶水过去,叮嘱她润润喉咙再接着骂。 方袭人狐疑地看她,不知道她这个被后娘卖了的孤女发的什么神经,她骂人而已,她兴奋个什么劲儿? 楚娘摇摆着不算很细的小腰走过来,状似无意的抚了一下她的肩头,安慰道:“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在哪儿不是待啊,你先静心的住些日子,没准什么时候就能出去了。” 方袭人被她的很是难受,她的手滚烫滚烫的,仿佛要透过她的衣服贴上她的肌肤。这楚娘不仅子古怪,连行为也很古怪,就像昨晚,她明明记得自己上床睡觉的时候是穿着衣服睡的,可是一醒来,就发现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丢在哪里,连肚兜的带子也松开了,褒裤被褪到大腿,而且整个人基本上是趴在她怀里,大腿还横跨在她腰上。 她的睡相一直不好,踹她一脚,打她一下。甚至滚在她怀里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衣服是怎么脱的呢?她狐疑了两天,总觉得这事跟她少不了关系。尤其被她这一,更想起昨晚似乎也有这么一只手在身上来去,的她很痒,也很想揍人。 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直看得楚娘把那只手拿下去。她才转过头。不知为何,脸却不争气的红了,心想着自己也奇怪,不就叫个女人一下吗?害羞什么? 晚上睡觉时,半夜楚娘突然说身体不舒服,袭人她的额头,果然有些烫。 “袭人。我冷。”她说着朝她凑近了几分,唇几乎是贴在她的唇边,灼热的温度连都她都感觉快要被烫伤了。 方袭人推了推他,忍不住叹息,看来,她真的在发烧,还烧的不轻。 “你等着,我去给你弄点水喝。”她刚想爬起来,身子却被楚娘紧紧箍住,她的唇贴在她的唇上。四片唇瓣相接的片刻。便是天雷勾动地火,楚娘的唇就像带着魔力的磁铁。牢牢的吸住了她的嘴唇,害她连抽身的机会也没有。 火热的舌头强势的进入她的口腔,连半点思考的机会也没有留给她,这种气势完全不是她平时那柔软的表相,非常的霸道和狂野,简直就是火辣辣的感。直吻得方袭人手脚发软,呼吸不畅。 喘的气息软化了方袭人的最后一丝理智。她已经分不清楚吻她的是女人还是男人,只能被禁锢着,一味的沉浸在那醉人的吻中。 蓦地,一只手迅速的伸进衣中,揉捏着她的柔软,巧妙的挑逗着前那两朵红梅,怪异的麻酥感随着手指的动作而升腾。不知何时,楚娘的唇也从嘴唇上移下,渐渐的挪到前辗转吸吮。 方袭人想挣扎,可是身上却像被抽走了力气一般,被她夹制住的双手也本动弹不得。脑子也晕乎乎的,有些弄不清楚在发生什么,只觉得她的力气好大好大。 “爱郎,爱郎,我好想你。”楚娘嘴里喃喃着,愈发把她搂紧了些。 方袭人这才勉强找到点灵感,难道楚娘烧糊涂了,把她当成她心上人? 身子在她唇下颤抖着,无助又可怜却偏偏还不清醒。在楚娘吻遍了她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将一朵朵娇艳的爱之花朵种遍她的全身之后,方袭人的眼睛早已经迷离的不已,她身子微微颤抖着,心也抖着,却也有些气愤,她……居然差点叫一个女人给强了? 这种感觉实在太诡异,即便是女人也无法忍受。趁她一脸享受的侵犯她的时候,她突然膝盖向上一顶,正撞在她大腿左侧,楚娘疼得“嘶”了一声,摁住她的手也有些松动,方袭人霎时挣开,两只拳头并拢一起击在她脸上。 楚娘大叫一声,身上向后一扬,一时没坐稳从床上滚下去。 方袭人看看自己身上被撕扯开的衣服,两只**一颤一颤地暴露在空中,晃出无限的雪白风光。她不由很是着恼,这丫的思念她的爱郎,拼命玩她做什么?难道她的男人也跟她一样有两个大白兔挂身上吗? 楚娘趴在地上,偷眼瞧她盛怒的样子,心脏哆嗦了一下,忙紧紧闭着眼装挺尸。一不小心玩过火,可如何瞒过去才好? 方袭人余怒未消,抬腿在她身上踢了一下,道:“你给我起来,说,你是谁?” 楚娘不答,闭着眼,大有宁死不屈的意味儿。 方袭人正打算把她拽起来,突然窗外传来一声老鸹的叫声,“呱呱”地听着分外晦气。 地上原本一动不动的楚娘忽的爬起来,宛如受邪一样,拎了衣服跑出去。 方袭人气得骂一声,“你丫的……。” 楚娘也不理会她,那脸色青的好像刚在黛青水里涮过。她抚了抚额,心道这楚小娘子莫不是中邪了?等她追出去早没了楚娘的影子,竟跑的兔子还快。 楚娘出了屋子,抬头看了眼天上的皓月,一抹淡淡的笑意在嘴角浮现。再低头看着早已经撑起的下摆,不由得摇头苦笑。 不知道这女儿身还要扮多久才能结束,他已经忍得太辛苦了。和方袭人相处的这一段时间,越来越让他头痛,袭人睡相极度不好,有时候腿会搭在他身上,有时候会把臀部对着他,那样无声的邀请姿势,是如此的诱惑,总是会让他欲火陡涨。还有时候,她会把小手圈在他的脖颈上,嘴巴贴在他的脖颈上,呼吸着清浅的气息,那种不经意的碰触却是致命的惹人犯罪的导火索。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贴近她,褪尽她的衣衫,抚她每一寸肌肤…… 可是做的过分总会出事,就像今天天龙勾动地火,一时情迷之下差点露了马脚,若被发现自己假装女人占她便宜,以她的格,打死她都有可能。 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些了,管好胯下的玩意就是管好自己的小命。 想到此又不禁想起那约定的暗号,他握紧了拳,很有一种想暴揍某人的冲动。这个时候,学哪门子的乌鸦叫? “公子。”两个人影突然出现在眼前,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搭配的倒是和谐。 他冷冷盯了他们一眼,“说吧,什么事?” 两个人影被他盯的瑟缩了一下,很纳闷他怎么那么像是想咬人。 “是夫人,她得知公子还没回去,叫小的们来请。” 楚娘皱皱眉,他娘还真是事多,他多大的人了难道还要被人拴在裤腰上吗? “你们回去回禀夫人,就说我过几日就回去。” “诺。”两人答着却不肯走,只道:“夫人说了,若没带公子回去,咱们也不用回去了。” 楚娘哼一声,转身回去,恨的牙都痒痒,就因为这点破事把他叫出来,下回再有一次一定把他们脑袋拧下来。 他回到房间,方袭人还在运气,一看见他便冷冷一笑,“楚娘,你做什么去了?” 楚娘眼珠子忽然发直,神情也颇为古怪,他一直闭着眼,也不大答话,径直走到床上,然后掀起被子躺上去,不一会儿就发出轻微的鼾声。 方袭人晃了晃他,没晃醒,使劲在他嫩脸上掐了一把,也不动。不由暗筹,难道他是在梦游吗?因为梦游所以没反应,所以才会跑出去再回来照样睡觉? 看着他一点无害的俏脸正安稳的打着轻鼾,脸上还染上一抹娇憨的红晕。她不禁摇摇头,果然是她多疑了吗?她其实只是梦游了而已。 即便是梦游也不能轻易饶了他,她一笑,拖住他的肩头从床上拉下来,丢掷在地上,连枕头也不给他。既然还有力气跑出去,那就是病的不重,且看看在地上睡一晚,他能不能缓过劲来吧。 这会儿困意上来了,实在不愿跟她耗下去,她爬上床,拿过被子盖上便沉沉睡去,暗自琢磨着,明天一定要给她弄点药治治脑子才好。 她睡着之后,楚娘立刻翻身坐起来,地板冰凉的,那叫一个硬,揉揉被她掐过的脸,脸上更是浮现出一丝苦笑。这丫头下手还真够狠的,让他睡地板,还有他美丽的脸多半会留指印了。 去看床上的她,还真是好眠,就这一会儿便睡的分外香甜。不由叹口气,看来这辈子注定要受这丫头的气了。 她的子似乎跟那个人一样,但又好像不完全一样,原来的那个人是个极其谨慎小心的人,现在的她虽然也很聪明,但却好像没经过历练一样,对很多事都不熟悉了,否则凭以前她的机警,又岂会猜不出他的意图,看不出他是男人? 她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呢?(未完待续)rq!~! 第一百八十一章 被女人强了在线阅读 第一百八十一章 被女人强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被女人强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小妾还是通房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八十二章 小妾还是通房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八十二章 小妾还是通房 黄门女痞182第一百八十二章小妾还是通房 方袭人忽然一个翻身把被子踢到一边,先前楚娘出去后,穿好的衣服也早就因睡相而弄得凌乱不堪。肚兜松散的挂在脖子上,她没有系后背的带子,露出白皙如玉的两只可爱的小白兔,那一个个红红的草莓暧昧又诱人,显示着刚才还没有完结的激情,随着呼吸起伏不断跳跃…… 楚娘看得热血膨胀,刚刚被压下去的欲火又在瞬间被勾起,他深吸了一口气,忙拉上被子将她捂严实,转身去了后院水井浇盆凉水洗去满身的**。 这丫的再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他某个地方会爆掉。 次日方袭人醒来时,地上已经没了楚娘,等了许久才见她从外面回来,手里端着一碗清粥和一碟小菜。 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腰系百花曳地裙,部高高耸起,宛如安上两个巨球,风鬟雾鬓,发中别着珠花簪,眼神有神,眼眉之间点着一抹金调点,瞧着也有几分撩人心弦。尤其走路的姿势,真是摇曳生姿,步步生莲。 方袭人呆了呆,心想难道自己真的想错了,她确实是个女人? “你……做什么去了?” 楚娘笑道:“看你昨晚吃的不多,特意熬了些粥给你。”末了又加一句,“是我亲手做的。” 人家这般示好,方袭人也不好意思给个臭脸,便也笑道:“多谢楚娘了。” 她接过粥碗喝了一口,不由咧了咧嘴,心道原来她也是个不会做饭的。没比自己手艺好嘛。 自从离开华之后,她听说自己厨艺奇佳便也在客栈尝试着自己做些吃食,可结果却是惨不忍睹。问过张妈妈,她的解释是因为撞到头所以忘记怎么做了。不过她却深不以为然。她认为某些事是讲天赋的,有些天赋好的第一次弄出来的东西就很好吃,而天赋不好的则怎么学都学不会。眼前这个楚娘多半是与她一样的笨蛋货。 “你昨晚怎么了?”她强把一口咽下去。忍了好久才没吐出来。 “估计犯病了。”楚娘叹口气,一副烦恼不已的样子,开始诉说自己的病情是多么严重,她是多么的“桑心死啦”。 方袭人暗叹她果然病得不轻,正要详细问时,她却忽然惊叫着甩起手来,她的手背上有一块明显的烫伤。不停在她眼前挥来挥去,让人本没法忽视它的存在,且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为了熬粥被烫了一下。 “我费了很大劲儿做的,你一定要吃完啊。”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人家都这么表示了。方袭人哪好意思不吃,只得咬着牙又舀了一勺吞下去,吃到一半实在吞不下去了,便笑着说自己饱了。然后放下饭碗跑出去,找地方狂吐去了。 似乎很少有人这么体贴的待她,会在早上为她煮一碗清粥,为因为不小心而烫伤手,她心里也是分外感动的。可就算再感动这么折腾自己的胃也太不值了。她抹抹嘴,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楚娘煮的东西,绝不再沾半点。 第一次下厨,总觉得做出的东西扔了怪可惜,楚娘端起那碗粥喝一口,嘴顿时咧到天上。刚才看她面不改色的吞下,还以为很不错呢。难道是碱放多了。或者搁的不是糖而是盐什么的? 以前就佩服她的好味觉,曾经有一回为了捉弄她,齐曦澜曾把一块烤成黑炭的兔放进她吃的大饼里,她居然津津有味儿的吃下去,还赞启王的手艺不错。 当时齐曦澜脸上的颜色就跟他烤的兔子一样,还恨恨地威胁,以后绝不再吃兔。 这会儿看来,她强大的味觉系统依然没甚变化。 ※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在风雨楼已经待了五六天了,出也出不去,逃也逃不走,只能每天和楚娘面对面。 也不知为什么,这几日老鸨本没提过叫她们接客的事,甚至连琴师也遣走了,只是每日好吃好喝的养着,就好像把她们买来就是为了花钱养的。 虽然这样的日子过着还算舒服,可时间久了方袭人心里也开始烦躁。尤其是看着楚娘似乎很享受的样子,便有一种想把她那笑容打落的冲动。 “楚娘,难道你不想走吗?”她问。 楚娘脸一垮,略有些哀怨道:“能不想走吗?可是楚娘一纤纤弱女,怎么逃得出去?” 虽她看起来确实很纤弱,但方袭人却一点都不相信她逃不出去。这么耗在这里到底为的什么? 她道:“赶紧想办法,否则今天你不用上床睡觉了,上来一回我踢你一回。” 好厉害的威胁啊。楚娘深表哀思,虽然不能上她的床是件很煞风景的事,可若放她走了,那岂不是更没得上了? 真是让人头疼啊。 就在方袭人威胁完的第二天,风月楼突然来了一个财大气的财主,说要花一万两买下方袭人和楚娘。 老鸨虽不情愿,可看在钱的份上也就同意了。送他们走的时候,还很是安慰了几句,“这位吴老爷是个知冷知热知道疼人的主,你们以后跟着他就吃穿不愁了,能做个小妾,做个通房也是好的。” 说着很是洒下两滴眼泪,一副万分不舍的表情。 方袭人大汗了一把,真不知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刚出虎又入狼窝吗?这吴老爷年纪四十上下,看着也和善,只是男人就是男人,总不能让她给个老男人暖床吧? 关于此事请教了一下楚娘,而她的意思是跟一堆也是跟,跟一个也是跟,为什么不选择跟一个好呢? 方袭人强忍着想在他脸上踹一脚的冲动,真怀疑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为什么碰上的竟然是他。如果当初她不和他说话,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呢? 在去吴府的路上,楚娘显得很兴奋,不时的问她想吃什么,想穿什么,或者想什么日子为吴老爷暖床。而对于这个问题,方袭人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呸……” 楚娘抹了一把脸上疑似体的东西,笑容依旧灿烂。暗自思量着,美人不愧为美人就是口水都是香的。而且这次见她,她似乎比以前更迷人,也更有女人味儿了。 吴老爷的宅子在江陵也是数一数二的豪宅,里外十一进,光丫鬟婆子就有上百个,再加上管事小厮干活的长短工,上上下下足有二三百口子。 吴老爷有两位夫人,一个正室,一个如夫人,还有两个小妾,两个小星,至于那通房的丫头更是十手指都掰斥不过来。 他带着他们去见了他的妻妾们,大夫人也没难为他们,只叫他们先在府里做事。随后和老爷商量给三人圆房的日子,还问吴老爷比较满意哪个? 吴老爷难得老脸微红,只道在拍卖场就看上他们两个,觉得每个都好,因为下手晚了,被风月楼买回去,这才费了几日功夫花重金买回来。 这样“不知羞耻”的话,大夫人闻言竟一点不恼,还赞道:“老爷真是好眼力,这两个丫头一看就是标致的。” 对于有这么一个贤妻,方袭人很觉牙痛,做男人做到这份上真是有福了,只是不知这位正室夫人会不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她和楚娘的住处被安排在丫鬟房里,或者比丫鬟稍微高级一点,是那种通房丫鬟住的地方,依然是两人同住一间。万幸的是,这回不用再共用一张床。 楚娘一副安安稳稳打算在这过日子的模样,方袭人却不想真给人通房的。本来从风月楼出来的路上她就想逃,可要命的是一路上有十几个家丁看着,竟找不到一丝机会。 进到府里也总觉身边似是隐藏着一些高手,偶尔还能感觉到一些气息绵长的呼吸。这些人似乎是从妓院一直跟到这里来的。 她心知有异,琢磨着,指望楚娘是不行了,说不得还是要自己想办法。 第二日,就有丫鬟把他们带进厨房,说要他们这里帮工。 方袭人深觉做这个决定的人太没眼力了,无论是她还是楚娘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厨房重地岂是他们待得的?终于试工了不到半个时辰,在差点毁了半个厨房后,厨房管事也彻底对他们失望了,叫他们站在旁边看着都嫌碍事,干脆直接把人赶回去。 楚娘自回住处,方袭人也跟回去,推说要弄点热水洗头,又跑回厨房里,蹲在一个烧火丫头跟前和她闲聊。她观察过这里的人,只有这丫头看着傻傻的,别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子也最老实。应该能套出什么话的。 她先是夸她烧火烧的好,然后开始问,“你知道这里的老爷是什么身份?” 烧火丫头往灶里添了一把柴火,一呲牙露出一排黄黄的牙齿。 “老爷是当官的。” 方袭人一惊,她明明听老鸨说吴老爷是做生意的。 “是什么官?” “哦,我们老爷是左中郎将,京官,这里是他的祖宅。” 也就是说他也可能不在这儿了?刚想问那吴老爷是谁,却听到身后有人轻笑一声道:“袭人妹妹,你说要洗头,怎么洗到这儿来了?”(未完待续)rq 第一百八十二章 小妾还是通房在线阅读 第一百八十二章 小妾还是通房 第一百八十二章 小妾还是通房 第一百八十三章 洗头加偷香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八十三章 洗头加偷香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八十三章 洗头加偷香 黄门女痞183第一百八十三章洗头加偷香 方袭人看见楚娘忙住了口,心里暗道,她来得倒快! 对于楚娘,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她说自己是个孤女,可哪有半分孤女的样子。那通身的贵气,一瞧就是过惯宅门生活的。 她知道她在说谎,可那会儿也没想太多。总觉他们无冤无仇的,又和自己陷入妓院,没道理会害自己,所以没提防她,反倒指望她会把自己带出去。不过自从被这吴老爷赎出后,便开始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儿。怎么就这么巧,吴老爷就能刚好看上他们两个?而且这位吴老爷不像个超级大色鬼,尤其是和夫人的关系,怎么看怎么不像夫妻,若说亲戚没准更可信点。 这个楚娘,她一个女人思想古怪不说,还有一身的怪病,尤其她似乎本就不想让她走,甚至很有些想粘在她身边的意思。这让她很是不适。 对于一个女子为什么会对她这个女人感兴趣,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到,不过有一点却是肯定的,那就是指望这女人救她,纯粹放屁。 “啊,我这就回去。”方袭人笑了笑,跟烧火丫头要了一桶热水。这些日子在风月楼身上一直绷着弦,还没舒心的洗过头。她这回也并不是骗他,当真头皮有些痒。 她正要拎水,却见楚娘拎过桶去,对她柔媚一笑,“妹妹,这些活还是我来吧。” 方袭人咬了咬唇,越发怀疑她的用心。她未免对自己太好了,甚至好的让人……起**皮疙瘩。 她的衣食住行她都要着心。每天早上起来衣服都会叠好放在她床头,虽然叠了和没叠区别不大,还有那一碗实在难以下咽的清粥,这一切都说明她以前没做过这些事的。可是为什么会愿意为她做? 若她是个男人,那还有个合理解释,没准不长眼的瞧上她。也不无可能。可她是女人,女人也会爱上女人? 当然,要她真是男人,凭她对自己做过的那些龌龊事,一定先揍扁了再说。 对着他一步三摇摆动不停的腰肢握了握拳头,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是个男人…… 回到寝房,方袭人就脱了外衫洗头。她头发乌黑油亮,又浓又密,如黑玉般有着淡淡的光泽。只是头发太多,掐在手里好大一把,本不好洗。 楚娘自动走过来帮忙。拢住她的头发从后面扬起,正好露出弧度优美的颈项,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让人忍不住想亲上一口。 从后面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她耳朵白里透红,耳轮分明,外圈和里圈很匀称,像是一件雕刻出来地艺术品。 “你真美。”他轻喃一声,热乎乎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随着他的气息喷洒。可以清楚的看见她两边脸颊连同后面修长白皙的脖颈整个都红了,嫣红透白的煞是好看。 方袭人也不知自己在脸红什么,他一靠过来就觉得浑身燥热,总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她扭了扭身子,有些无措道:“我自己来就好。” 楚娘不答,只撩着水湿润她的发丝。看着那乌发在手心里晕开,显得分明。他一不小心触到那柔腻的脖颈,便觉心中一阵涟漪,若不是自制力尚强,估计他的唇瓣已经凑了上去。 “其实……你应该洗个澡的。”他叹。那样他就可以干脆直接扑上去,也省得在这儿受这样的罪。 “你刚才怎么去找我了?”方袭人问。其实她更想知道的是他是不是在监视她,这样一丁点自由空间都不给她,让人不起疑都难。 “我想你了。”他喃喃,手指沿着她的颈项滑到锁骨,在那里一路洒下火热。 方袭人身子莫名的轻颤一下,忙挥开他那只惹祸的手,再让他洗下去,她的身体就烧起来了。 真是奇怪,秀姑也帮她洗过头,也没见像他一样跟火山爆发似的,四处喷着火苗。 “以后不要这样了,你难道要每时每刻都跟着我吗?”她紧紧咬着唇瓣,不知为何,这样的话此事说出来总有些暧昧的意味儿。就好像情人间恼人的怨责…… “有何不可。”楚娘发出低低地笑声,眉眼都笑弯了。 方袭人忽觉有些头疼,有这么个牛皮糖在一边看着,想去找再那烧火丫头已经不可能了。不过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她知道了,其实这吴老爷未必是这宅子的主人。 可吴老爷若不是郎将大人,那么他把他们从妓院带到这儿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找个理由把她留住吗? 这个想法很荒唐,让人很是不可思议。但对于像她这样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孤女来说,图的又可能是什么呢? 由于气闷,晚上的时候喝了许多水,睡到半夜忽然就被憋醒了。方袭人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搂着,两只手臂把她夹得死紧,还有一只手居然着她前的**,以那被揉捏的形状以及略显粉红的颜色来看,他对它的侵犯时间应该不算短了。 她说怎么昨天一早醒来就觉白兔生疼,左边似乎比右边看着大了些,原来是他干的好事。 这会儿抓“兔子”的罪魁祸首的正睡得格外香甜,时不时的还用舌尖舔舔嘴唇,仿佛正在吃着什么绝世美味儿。 方袭人睡觉一向很死,就算把她移到别处,也不见得能感觉到。要不是因为被尿憋醒,她恐怕还想不到他晚上时都在做什么。 挣了一下,没挣脱他的手,心里忽的升起一股莫名的火气,大巴掌“啪”地挥在他脸上,这一掌绝对有效,楚娘立马惊醒,手还下意识的在她上捏了一把,方袭人疼得“嘶”了一声,怒叫道:“放开——。” 楚娘忙松开手,着脸颊,满是幽怨的眼神看着她。 方袭人被他柔弱可怜的眼神盯得有些不适,暗自懊恼自己打她脸,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我要去茅厕。”她嘟囔一句,迅速跳下床,再跟他罗嗦下去,就要尿出来了。 披上件衣服往外跑,手巴上门栓,使劲拉了几下竟没拉开,似乎是被人从外面反锁了。她惊叫一声,问楚娘,“怎么回事?” 楚娘也是一惊,光着脚跳下来去拉门,也纹丝不动。 他心中暗叫糟糕,这一定是有人在外面把门反锁了。这宅子有不少他的人,个个都是高手,居然还能叫人使了手段,可见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莫不是那个仇家找上门来了? 推了窗户,也纹丝不动,正打算用内力震开,却发现窗外通红一片,竟是住的这小屋着起火来。只一转眼的功夫火苗就蹿出老高,大火烧的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不时有烟气顺着缝隙飘进来,呛得人一阵咳嗽。 方袭人抡起椅子去撞窗户,却发现窗棂都碎了,也没撞开。外面还有一层,竟是被人钉上了铁条,那铁条已烧的通红。房门也是如此,两人撞了几下都没撞开。 “这是怎么回事?”她猛咳了几声问。 楚娘也不知怎么回事,他撕了一片衣襟用桌上的茶水浸湿了,然后捂在她鼻口上,轻声道:“尽量少吸气。” 方袭人点点头。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喊杀声,还有人大叫着:“着火了,着火了,救火啊。” 房梁已经被烧着,火苗窜到了顶端,再逃不出去,两人只能变烤猪了。 “你退后点,”楚娘叫一声,突然抓起刚才砸窗户的那把椅子向房顶扔去。 他这一下用了内力,椅子冲天而起,“哐啷”一声把房顶砸了个窟窿,顿时溅下无数火星,烧着的木条也一飞落。 方袭人惊叫一声,有一些溅在身上,立刻就烧了一片衣襟。楚娘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离得最近,最先落下的火星把头发都烧着了,雪白的内衣更是一块块的黑窟窿眼。还有几处烧到肌肤,留下明显的红痕。 这会儿也顾不得疼痛,他揽住方袭人的腰一提气冲出房顶。 下面是红茫茫一片火光,浓烟滚滚,本看不清下落之地。楚娘一闭眼,干脆得哪儿落哪儿好了,就他这实算不得什么的轻功,好歹不甚摔死了也有方袭人陪着。 两人运气不错,下落之处正是一个湖泊,身子落入水中,沾上丝丝凉意,才感觉到一种轻松感。 他们得救了…… 方袭人不会游泳,挣扎着就要沉底,楚娘马上捞住她,两人划着水好容易到岸边,还没等爬上来,就觉得头顶风声刮动,似有几把钢刀向头颈砍来。 楚娘一侧头,那几把刀顿时向方袭人砍去,方袭人被水灌的正晕乎乎的呢,一见寒气逼来立刻往水下一潜,钢刀砍在水面上,被浮力一阻倒也没伤了她,只是水花溅起大片,而锋利的刀锋却划伤了楚娘美的冒泡的俊脸。 他惊呼一声,下意识的一脸,看到那一丝血红,差点晕死过去。好在他还知道脸伤了可以治,方袭人死了却救不了了。忙潜下水去把人拉上来。(未完待续)rq!~! 第一百八十三章 洗头加偷香在线阅读 第一百八十三章 洗头加偷香 第一百八十三章 洗头加偷香 第一百八十四章 长街热吻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八十四章 长街热吻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八十四章 长街热吻 黄门女痞184第一百八十四章长街热吻 刚探出头来,再看岸边许多人已经打起来,“乒乒乓乓”的刀剑声不绝于耳,有人叫道:“抓住姓楚的。”也有人喊:“公子快跑。” 楚娘看得明白,这些人就是一路追杀他的,他都躲到这儿来了,没想到还是被他们找到。 趁手下绊住刺客,他拉着方袭人爬上岸,然后一路狂奔起来,边跑边喊:“你的武功呢?怎么什么都不会了?” 刚才她本来可以躲过钢刀的,手中金线飞出就是再多几把刀剑也能被她缠住,何需要潜进水下去差点淹死。 方袭人可并不觉自己会武功,兀自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武,你看过吗?” 楚娘有些气结,看她脚下的步子飞快,实不像是没练过武的,只为什么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她不认得他,也不记得自己会武,难道是失忆了? 脑子运转着,脚下也不敢停,一路狂奔着出了宅子,院门是大敞着的,就好像一口大锅开了个盖,就等着哪个不长眼的跑过去自投罗网。 楚娘很是犹豫这会儿该翻墙还是走大门,方袭人已经拽起他往前跑。 他叫:“外面有埋伏怎么办?” 方袭人脚下不停,冷声道:“要有埋伏到处都有,从哪儿跑都一样。” 楚娘怔了一下,心道,她虽失忆,看来最起码的判断能力没有丢。这丫头带了那么多年的紫衣卫,对于伏击和暗杀应该很在行,跟着她倒是没错的。 大门外并没有埋伏。迎接他们的只有黑漆漆的天和空无一人的街道。 或者方袭人的想法真对了,伏击的人只会在暗处,而越是光明正大的地方反倒同样被忽视。当然,如果你出门恰好看到四处都是人。被人包围了,那也不要奇怪,因为那不叫埋伏。那叫——抄家。 两人沿着空空的街道一路狂奔,一边跑方袭人一边问他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要杀他。 楚娘大叹一声,悲催的是他连是谁要杀他都不知道,甚至都不知是在哪儿惹上的这帮人,居然一路追杀他,直追出上千里。他从清凉山跑到江陵。换个无数个身份,有时是农夫,有时是商人,有时官兵,有时是老头。连女人都扮过两回,还好巧不巧的碰上方袭人。 被买进风月楼与他无关,吴家宅子却是他安排的,察觉到风月楼周围突然出现一些可疑的人,他便向右中郎将夫人借了座宅子。这位陈氏夫人早年曾受过他母亲大恩,便答应帮忙。吴老爷自然不是真正的吴老爷,乃是朗将夫人的亲弟弟,一家子人陪着他们演戏,这戏确实唱的够宏大。 这么劳师动众一半是为了逃命。混淆那些刺客的视听,让他们找不到;另一半却是方袭人,若没个合适的理由,他怎么能堂而皇之的与人家姑娘再共处一室,继而顺便偷香呢? 当然,这些事放在心里就好。他的私心可不能让佳人知道,否则后果极其严重。 方袭人一听他连是谁都不知道,不由也叹了口气,深觉自己霉气太重。下车拉个屎而已,怎么会拉出这么多事来?早知如此,她宁可憋着到江陵城再上茅厕了。 可这会儿再说后悔也没用了,跑的气都喘不上来,哪还有心思想这个? 正跑着,突然前面出现几个人影,手里举着火把向这边疾奔而来,看速度应该也是武功高手。 街道两旁都是店铺和民房,这会儿上房已经来不及,一眼瞧见街边一家铺子放下来的幌子甚大,便拉着梦娘躲在后面。 那幌子躲一个人勉强凑合,两个人就稍显紧巴了些,楚娘乐得把她紧搂在怀里,双手环住她的肩,双腿夹住她的小腿以减少空间。 因为跑的太急,出来时他身上只穿了单衣,薄薄的一层在初夏的夜晚不算太凉,只是身上被水浸湿,丝绸做的内衣紧贴在身上,实在与没穿也没太大区别。 方袭人身上也是如此,她虽披了件外衫,到底衣服太薄,又被水湿透,与他抱在一处都能感到他肌肤的紧致与灼热,就好像一块巨大的热铁抱着她,烧得她浑身燥热。 这会儿借着月光看他,似乎与平日的女子形象大不相同,浓妆艳抹的他极尽女子妩媚姿态,可这会儿被水洗了妆,再脱掉裙衫,竟不觉他是女人,而像个十足的大老爷们,浑身上下尽显阳刚之气。 方袭人睫毛忽闪了一下,刚才狂奔时一直没注意,此刻离得近了,忽觉诡异,心里开始万分挣扎,难道抱她的竟是个男人吗? 楚娘也很挣扎,她的**顶在他前,隔着薄薄的湿衣都能感到上面的/头在一点点摩擦着他的肌肤,尤其是他夹着她的腿,胯下的玩意所对之处正是她幽密入口,那柔软的花瓣形状都能透过肌肤传递过来,在他心中描绘了无数遍花形。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样的极致诱惑,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身体里能量倍增,几欲冲体而出,被欲望鼓动的几乎爆掉。那原本就有些把持不住的玩意,也高高竖起,坚硬似铁的抵在她的私处。 感觉到下体处突如其来的坚硬,方袭人就算再失忆也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不由心中暴怒,原来这丫的一直是个男人,而自己一直被他占尽便宜。在吴宅,听人喊“公子快跑”,她还没反应过来,这会儿看来,那一定是他的人,而在妓院里拽她腿的多半也与这个人脱不了关系。 虽愤怒到极点,却也不敢稍动,这会儿那几个人已经走近,总不能真要把他豁出去让人杀了吧?好歹他也救过自己的命,还有那碗难吃的粥…… 牙关不由紧咬,暗想着且等他们过去,再好好收拾他。砸扁了,咬烂了,剁碎了…… 感觉到她的愤怒,楚娘瑟缩了一下,不过脸更加无耻的贴近她,心道,反正好不了了,且能多占一会儿便宜就是一会儿吧。 几个人转眼就到了跟前,为首的那个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借着火光可以看到他长得黑黑的,嘴角挂着一抹笑,正露出八颗白牙。后面跟着两人,也都是二十上下的小伙,一身的农夫打扮。他们正说着什么话,一个道:“鲁哥,那个姓楚的小子是什么身份,怎么抓了他快一个月都没抓到?” 为首的鲁哥摇摇头道:“他什么身份还没查到,不过这小子端的狡猾,若不是咱们一个兄弟在风月楼看见他站着撒尿,还不知道他扮成女人呢。” 那人附和,“就是,他扮的可真像,咱们从他眼前经过都没看出来。” 听到这儿,方袭人不由狠狠剜了楚娘一眼,楚娘则一脸无辜地笑,嘴唇有意无意的在她唇边擦了一下,胯下的物更是向前微微一顶。感觉到那硬物隐有把她的花瓣撑开的趋势,那物轻轻的摩擦这她的花蒂,这是女人的敏感点,她便觉一股深深的颤抖从大腿部传上来,整个身体都跟着那频率轻微颤动。她不由咬紧了唇,指尖狠狠在他大腿上一掐。 楚娘疼得直呲牙,却也不敢叫,略带湿润的双眸含娇带怯,眉宇间尽是可怜。 方袭人愤恨地瞪了他一眼,脸偏到右边。这个角度正将她完美的脸型和形状优美的下巴展现出来。看到她黑发汗湿地贴在颊边,星眸微合,妩媚妖冶,他不由欲火更盛,俯身凑过去含住她的唇瓣,辗转允吸。他的吻炙热无比,吻的她几乎无法呼吸,而他脸上的表情是那种邪恶的逗弄,还带着点谨慎小心,大约他也知道此时的放肆,不久后就会得到“激烈”的回报。 方袭人面颊潮红,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他炽烈的情欲熏的,狂热的吻如同要把她吞噬进去。她承受着他的狂热,而下处因为他的摩擦所带来的麻痒,让她在他的齿间低低的喘吸。 “鲁哥,那咱们这次出来只是要抓姓楚的小子吗?” “当然不是,还有另外的任务的。” 他们说着已从眼前走过,所幸因为这边太黑,没注意到幌子后还躲着两人。 眼见着他们越走越远,方袭人突然膝盖上顶。楚娘早防了她这招,夹住她的腿就为了保护自己的宝贝儿,这会儿更是把她的小腿一紧,把所有腿下攻势控制在身下。 方袭人越发心恨,狠狠在他舌尖上一咬,他反应迅速,立刻放开她捂着嘴跳起来。 “你丫的还没完了。”方袭人怒吼,她得了轻松,立刻抬腿对他一踢。 楚娘也知道若不被她发泄完,肯定不行的,只好捂住下身,对她苦苦一笑,“除了这儿,别的地方你随便打。” 方袭人又狠踢了他几脚,这丫的皮糙厚踢得她脚尖都疼。她也清楚这会儿不是算账的时候,真打伤了他,谁护着自己逃跑,说不得还得暂且饶了他。 心里窝着火也无从发泄,只恨恨地道了句,“回头再跟你算账。”便跑开了。 楚娘心里却道,算账?恐怕等你再想算的时候,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嘿嘿一笑,也忙跟上去,暗自得意自己果然是了解女人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第一百八十四章 长街热吻在线阅读 第一百八十四章 长街热吻 第一百八十四章 长街热吻 第一百八十五章 他对你的心思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八十五章 他对你的心思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八十五章 他对你的心思 黄门女痞185第一百八十五章他对你的心思 本以为这回能跑掉了,可悲催的是才跑了一条街居然又遇到追杀的人,他们是从后面追上来的,抄近路追到了他们前面。这些人似乎不杀楚娘誓不罢休的,一见面就刀剑齐上。 或者刚开始是想杀楚娘的,不过在看到方袭人之后,那些刀剑明显如长了眼睛一样向她挥去。 方袭人吓得大叫,“楚娘,你到底怎么惹着这些人了?” 楚娘离开时,顺手就给人家幌子给拆了,此时正抡着那拆下的棍子抵挡刀剑,一听这个不由苦笑,“我才要问你怎么惹着他们了?”这些人明显更想要她的命嘛。 方袭人哪知道因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就算记得,面对这种情况恐怕也想不出该怎么逃命吧。她会武功,可该死的那武功招式到底是什么来着? 楚娘一个人打十个,时不时的还得回护她,只一刻便累得满头大汗,真想狠狠敲她几下头,让她赶紧想起点什么,否则他们真的要在街上被人剁死了。 自古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楚天歌这样的人自不会轻易死的,正危机关头,他的手下也到了。他们是追刺客而来,刚好在主子被砍死之前赶了过来。 楚娘一边打一边骂,“你***,你们干脆等我死了再来多好。” 一帮下属心里却想,等你死了谁还会来,早各找出路去了。 被属下们护着一路奔逃,方袭人建议还回吴老爷那宅子,她总觉得那地方应该和他大有关系。而且杀这招回马枪顾家人也未必猜的到,谁能想到他们能不知死活的再回原处? 再有吴家出事,放着好几百的下人岂有不报官的道理,这会儿多半官兵已经去了。有他们的保护总好过如没头苍蝇一般乱跑吧。 楚娘也是这般想的,两人不谋而合倒是难得的默契。 一路往回跑,穿过两条街却好死不死的瞧见街口站着三个人。正是刚才遇到的那三个。 这倒霉催的,谁能想到他们能等在这里。 那三人一见楚娘和方袭人也是一怔。 为首那年轻人盯了方袭人几眼,突然道:“嫂子,你怎么在这里?” 大街上猛有一人管你叫嫂子,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回问过去,“你大哥是谁?” 方袭人也不例外,她真心的觉得自己没见过这人。 年轻人没回答。只道:“嫂子,我是其阿鲁啊。” 这两声嫂子叫得楚娘一阵磨牙,心里暗道若知道他大哥是谁,一定先拉出来阉了。他大哥是谁,他不知道。不过他是谁他还是知道的,这小子本就是这回追杀他的刺客之一。那会儿光顾着和方袭人纠缠,这几个人是圆是扁都没怎么太看清楚。这会儿眼睁大了,自然不会认错。 他本来想用袖子挡住脸的,可架不住袖子太短,最多只能遮个下巴,双眼骨碌着一直盯在其阿鲁身上。所幸他只看着方袭人,倒没注意旁边的他长何模样。 方袭人也知道后有追兵,这会儿再跟他啰嗦下去实在是不智之举。她随着他的话附和道:“啊,是其阿鲁啊,等你大哥来了,我们去看你。” 说完一拽楚娘,两人迅速跑走。 其阿鲁“哎”了一声,想叫住她。可一转眼的功夫再没他们的影子。他咧了咧嘴,这位嫂子逃跑的功夫向来迅速的,只是他还没得及告诉她族长在找她,找宜哥儿,无论抓到他们谁,打死不论,他们要去看他,恐怕不太可能了。 回到吴宅,那里的火已经扑灭了,府里的主子下人都起来,聚在着火的小屋前。他们其中有的亲眼看到着火,也看见楚娘两个被人追杀,只是那会儿都吓毛了,哪个敢站出来相救,更何况还只是两个府里的丫鬟。 吴老爷却是知道楚娘的身份的,一觉醒来发觉大火,急得直跳脚,忙把下人都聚拢了。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叫他们在灰堆里扒着,若是能碰巧找到活着的楚娘也未可知。当然他也明白这不可能,若是真能扒出什么来,那才该哭死呢。 郡守府已经派人送了信,只等他们来了抓捕人犯。只是天知道他们是从他手里丢的,这要京里得着信,可如何交代啊? 陈夫人也闻讯赶来,一见他便埋怨没把人看好,吴老爷也后悔,可谁又知道堂堂楚侯,哪个没事想杀他啊? 也就在这时,楚娘和方袭人出现了。 一见他们,吴老爷立刻老泪纵横,早忘了要假装演戏了,对着楚娘就磕头,口称道“侯爷,你要再不回来,小的就死了。” 偷眼瞧了瞧方袭人的脸色,楚侯爷忍不住掩了掩脸,心道,得了,这下全拆穿了。 方袭人早猜到吴老爷和他有关系,此刻只是确信了而已。不过让她不可置信的是楚娘居然是个侯爷,到底哪家的侯爷这么不靠谱,一天到晚扮女人? 她心里有气也不想跟他说话,只对陈夫人说想找地方换身衣服。 楚侯爷对这小娘怎么样陈夫人全看在眼里,自然知道这是他心尖上的人,闻言忙颔首,吩咐丫鬟去备洗澡水。 不一会儿江陵郡守府就派人来了,楚侯爷叫他们分一部分人马保护吴宅,然后其余的人四处搜索抓捕此刻。可连人家底细都不知道,能抓到的希望很是渺茫。最多只能在江陵制造一点紧张气氛,让那些人一时不敢冒头刺杀就算了。 方袭人洗完澡,换好衣服,楚侯爷就到了,他应该也是洗过澡,被火烧过的头发也修剪了一下,穿着一身大红衣衫,倒显得很是俊帅。 男装的他与女装完全不是一个感觉,很难想象他这样的翩翩公子装起女人来会是那么像,连风骚劲都入木三分。 方袭人斜了他一眼,只当他是个屁。 楚侯爷也不当回事,躬身一礼,笑道:“楚天歌见过娘子。” 方袭人原本想干脆刺死他算了,也省得那些刺客费这么大劲儿想要他命,由她代劳多好。可她也知道自己要是真把他怎么样了,那也不用活了,人家好歹面上的身份是个王爷,比她这不知哪门子的庶女尊贵几倍。他的命不重要,她的小命却是要紧的。好在只是被占了便宜而已,就当是被蚊子叮了。 可即便做了无数个自我安慰,心里的火依然下不去,很有一种想咬他一口的冲动。 楚天歌可混没自己不受欢迎的自觉,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开始解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起他自己这次惹的事还真有点哭笑不得,又莫可奈何。他被齐曦炎这丫的乌王八蛋黑出去半年多都不让回京,说是让他到全国各地采风,其实就是闲着没事到处转。结果转着转着就转出事来了。在清凉山的时候,他看上几棵树,觉得木头不错,想伐回去在自己新买的院子里建一个木头亭子。尤其其中一株参天古树,庞大的几人合抱都抱不过来。 他叫了一批工人把树砍了,结果发现树底下居然有一个洞,还没等他弄明白那到底是什么动物的洞,就不知从哪儿出来一帮人见他们就杀,那些工人都被杀光了,只他一个逃了出来,接下来追杀就没断过,然后他也一直忙于逃命。 “采风”改成被“蜂采”,还是有毒的那种,心里早把齐曦炎问候了一百零八遍。可就算骂又怎样,皇上就是皇上,除非哪天他能谋权篡位平了他,否则一辈子就得受人制。 上了那辆马车是个意外。他扮成女人正在华县的时候,正好碰上县令沈致成亲,场面之大不亚于王公贵族。他楚天歌不敢说自己嫉恶如仇,但对于这小县官这么快就把那个人忘记,他心里还是无法接受。 若是花倾城地下有知知道她最爱的人娶了别的女人,该是多么难过啊?这丫的若不喜欢人家早说啊,让他夺了芳心没准还丢不了小命呢。所以本持着“我不打混蛋谁打混蛋”的伟大思想,他在婚礼上大闹了一场,大指着沈致的鼻子骂他忘恩负义喜新厌旧,还“内牛满面”的哭诉自己是个多么可怜的人。 一群人以为他被沈致搞大肚子,着实混乱了半天。后来被人当成无理取闹的疯子给架了出去, 他哀怨的走在街上,那副小模样太过楚楚可怜,惹得拐卖妇女的人贩子心中大动,就把他抓起来捆到车上。 他心想,这样也好,既能躲避刺客的追杀,又省了食宿费,也算一举两得了。再然后就遇到了方袭人,在看到她的一刹那,他忽然觉得老天爷对他太好了,被人追杀也追杀的好啊。 至于以后的事方袭人都知道了,不知道的能坦白就坦白,请求宽大处理。 方袭人听完他这似哭似泣似悔似怨,又似惊叹似喜悦的自述,很有些无奈,合着说了半天最主要的没解释,她只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想尽办法亲近他,还这般不知羞耻的占尽好处,谁管他前因后果是什么? 可这丫的明显把这当成保留节目,绕来绕去都不入正题。人家不说,你让一个大姑娘怎么好意思问出来。说到后来,方袭人火越积越多,她突然对他嫣然一笑道:“侯爷,你站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第一百八十五章 他对你的心思在线阅读 第一百八十五章 他对你的心思 第一百八十五章 他对你的心思 第一百八十六章 和男人私奔了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八十六章 和男人私奔了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八十六章 和男人私奔了 黄门女痞186第一百八十六章和男人私奔了 “什么事?”楚天歌有些莫名。 方袭人对他抛了个媚眼,又勾了勾手指,这招倒是很管用,他听话的站起来。就在这时,方袭人的腿动了,一个上翻腿正踹在他的下体。 楚天歌痛呼一声,也幸亏这一脚踹偏了正踢在他大腿处,否则就能直接进当太监了。眼看着方袭人推门出去,却痛得本不能追出去。不由懊恼,还以为她不像以前那个人那么谨慎,以为好欺负。他这辈子在她身上吃到的苦头还少吗?怎么竟连起码的警惕心都没了? 既然事情败露,他最终还是决定放她走算了,正所谓来日方长,越美的东西越不能留在自己身边,如果她惦记你的话,就自然会飞回来。 他一向对女人都不会抓的太紧,可后来才知道,说这话的人,真他妈缺德透了。 当然另一个原因是他若再耽搁下去,老娘没准能拿把刀过来劈死他,然后还要哭天抹泪的控诉他是多么不孝的一个人。 第二天,方袭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辆马车上,而这辆车还在慢悠悠地走着,走得比牛车还慢。 她一有动静,马车就停了下来,然后从外面探进一张很年轻的脸,对她露出八颗白牙。 “娘子,你醒了,要先吃点东西,还是要赶路呢?您是想去哪儿?小的一定把您送到。” 方袭人有些错愕,看这年轻人笑得灿烂的脸,实在也不像坏人,只是这嘴咋这么啰嗦呢? “你是谁?” “小的名叫春天,是主人吩咐叫小的照顾娘子的,要安全把您送回家去。” “你主人是谁?” “主人说过。要是娘子问起就说不知道。” 方袭人皱皱眉,心道楚天歌也够无聊的。难道不说出自己,别人就不知道他憋着什么坏水吗? 暗自琢磨着该怎么逃跑,面上却对春天笑道:“我正饿着呢,你去弄点吃的来。” “诺。”春天应一声,跳下车去。方袭人见他走到街对面,忙从车上跳下来。向相反方向奔去。 她觉得自己跑的够快了,可刚转过街口却见春天站在墙那儿等她,左手托着一包荷叶饭,右手用一牙签剔着牙,嘴里还嘟囔着:“我是谁啊,我是江湖中有名的飞毛腿,谁能跑过我?” 方袭人脸色微黑。暗道楚天歌说了一百句谎话,不过有一句他没说谎,那就是:她果然有病的不轻。没事让人看着她干什么? 她自认虽长得不错,却也算不上绝世美女,而且行为举止很有些野丫头的风采,若他一眼就看上她了,那他的眼光也太差了。 越想越觉得可怕,就好像女装打扮的楚娘又爬上她的床,对她说着:“袭人妹妹,我好喜欢你。” 那种感觉除了恶心就是恶心了。 好在方袭人心脏够强大。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荷叶饭。又坐回车里吃了起来。吃罢,又叫他去买衣服和首饰。 春天倒是很听话。跟着她逛遍江陵的所有首饰店和成衣店,买的东西一股脑被她堆在身上,抱的两只手都快断了,手不够用,嘴上还叼着两个点心包。据说是她要留在路上充饥用的。 春天脸上一直挂着和煦的笑,半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而且所有买的东西全是由他掏的腰包。大方的让人心惊。 看他这样子,方袭人越发觉得心惊胆颤,这得对她憋着多大的主意,才能甘于奉献如此啊? 所以她又跑了,在一家金楼里,突然抓了一大把黄金首饰塞进春天手里,然后用尽吃的劲儿一阵狂奔。 春天没追上来,因为他已经被金铺老板们围住,十几个人圈着他一个,不掏出钱来,就送去衙门,告他行窃。 方袭人很是同情了他一把,可怜的孩子就这么被他主人都利用了。 春天被人扯得很想哭,他就知道每次跟主人出来都没好事,上一回惹了卫嗱族的族长千金,被人追出几百里地,后来夫人问起,硬说是他了人家娘子的屁股,结果害他被夫人打了二十板子。这回更离谱,硬把人家好好的娘子往妓院推,还骗人家跟她上一张床,好容易放人出来,还让他送人家回家,美其名曰护送,实际上只想知道娘子住哪儿,好方便他某日忆起时好去秽一回。 结果现在好了,人跟丢了,他身上的银子也花完了,千里迢迢如何回京啊? 呜呜~~~~ 春天痛哭流涕的时候,方袭人已经在找方家人了。 江陵城里那些追杀的人也不知走了没有,她一走丢就遇上这么多危险,还真不敢再乱跑了,只能暂时先跟这些人回京。 她总觉方家人丢了她这个娘子,肯定不会离开江陵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先在江陵城住下来,然后四处查探她的消息。所以她基本是在城里的客栈寻找,竟真的叫她给找到了。 方袭人走进院子时,几个嬷嬷和管事正在商量着如何把此事圆过去,他们出来接人,却把人给丢了,回去本没法交差。而最好的法子就是把责任推出去,无论推到谁身上。 几个人自然谁都不愿担这责任的,后来琢磨几日,便都说可以当成是方娘子自己的错。 苏嬷嬷道:“说是让劫匪劫了去应该不行,咱们总要担个保护不周的罪名。” 陈嬷嬷脑子最灵活,一笑道:“这事倒也好办,左右她回家也是寻人嫁的,便说娘子早有人了,在半路上和男人私奔了。难道老爷还能怪咱们不成?” 管事想了想,道:“你这法子虽好,可少不得还是要被责罚几句。” 方袭人在窗下听得清楚,不由心里暗叹,真是人心不古,自己丢了几天,他们不尽全力寻找,反倒先把退路找好了。 与男人私奔?真是歹毒啊。若真是被他们把这事宣扬出去,自己这个家永远也不用回了。 可她终是方家人,又没别的地方可去,只能整饬心情,装作刚来此处,轻叫一声,“这里有人吗?庞管事在吗?” 听到呼声,三人忙出来,一见是她,都迎上来激动的眼泪哗哗。尤其是陈嬷嬷“肝啊”,“啊”,“疼啊”的叫着,仿佛刚才打算陷害她的是别人。 方袭人厌恶她的虚伪,面上虽也做出痛哭不已的样子,暗地里却有了提防。心道,不管进了方家如何,这个人是绝不能留在身边的。 张妈妈有些无措的站在一边,虽没有迎过来,眼神里透出的全是担忧,几人议论时唯一没说话的也是她,倒像是最厚道的一个。 总归是养她到大的妈妈,她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轻叫道:“妈妈,我回来了。” 张妈妈点点头,眼里却滑下泪来。 有些事做错了,便再也不能挽回,她对不起她啊……原来还想她若真有地方可去也好,可现在想来,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能上哪儿去呢? 庞管事问她这几日去了哪儿,方袭人自然不敢说让人困在妓院里了,真要说出来,后果比私奔还严重。她只道那一日解手出来,走错了路,见外面有辆马车停着以为是方家的,谁想上去了才发现不是。想要下去,车已经走了。那赶车的是个聋子,她叫了半天也听不见,拉着她向东而去。等他们发现车上多了个人,已经走出好远了。然后着急毛慌的再把她送回去,哪还有方家人的影子。后来她进了江陵城,就一直在找,找了好几日这才找到他们。 庞管事听后欣慰不已,方娘子没事,又安全回来,这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们耽误了太长时间,也没歇息,当下就吩咐小厮套车,整装走了。 两天以后终于赶到京都,行走在街市之上感受着三朝古都的热闹气氛,方袭人心里多少有些激动。 虽然张妈妈一再强调她绝没来过这里,可她总觉得对这个地方有种熟悉感,就好像在梦里曾梦过无数次。 陈嬷嬷见她掀着车帘看得高兴,便笑给她介绍,“娘子,这是朱雀街,再往前就是方家了,方家大爷是敕封的凤城侯,老夫人也是一品诰命,在京里可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娘子以后就是方家女儿,那可是顶顶贵气的。” 方袭人暗自撇嘴,心道,就算有顶顶贵气的,那也是方家嫡亲的女儿,与她何干? 马车正走着,突然听到后面一阵急促马蹄,一队人马横冲而来,有人高呼一声,“让开,让开。” 喧闹的街市顿时混乱起来,行人纷纷四散奔逃,不少人还高喊着:“紫衣卫来了,快跑啊。” 方袭人的马车正走在路中央,躲闪不及,被那马队一冲,马受了惊一阵狂奔,直冲进一家米铺。马车卡在铺门上,冲不进,退不出,折腾了许久,惊吓的马匹才停了下来。 米铺里几担米都被马蹄撞翻了,白花花撒了一地,铺里的掌柜和伙计都站到柜台上,哆嗦成一团。所幸这会子没客人,倒也没伤着人。 方袭人慌忙跳下马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第一百八十六章 和男人私奔了在线阅读 第一百八十六章 和男人私奔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和男人私奔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初入方家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八十七章 初入方家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八十七章 初入方家 黄门女痞187第一百八十七章初入方家 “娘子,你怎样?”秀姑也爬下马车,小脸吓得惨白,抓着她的手也不停地颤着。 袭人也有些惊魂未定,可眼看见那撞了人的紫衣卫们仿若没事人似地从眼前经过,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是闹市,在闹市骑马冲撞路人也太缺德了,难道他们的头儿就没教过他们该怎么骑马吗? 她也不知自己这股气是从哪儿来的?居然一个箭步冲到那些人眼前,手臂一拦,叫道:“你们站住。” 其实以方袭人的子本不该管这闲事的,她初入京都,一个无无基的女子,没事惹这些官家人干什么?可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些人横冲直撞,她心里就很不舒服,很有一种当娘的没教好孩子的愤怒。 或者是因为他们的紫色衣衫让人觉得刺眼,也或者因为他们的行为实在缺魂到家,她居然就这样出来了,站在长街上,站在这些被人们称为凶神恶煞的魔鬼面前…… 看到她横冲出来,打头的紫衣卫赶紧勒住马缰。若不是伸手还算快,这会儿那匹马已踢过方袭人的头,立时就能血溅当场。 那紫衣卫暴怒,马鞭点指她的鼻尖,“哪儿来的小娘,找死嘛。” 方袭人见他面目冷,心里也有些发颤,强自镇静着喝问:“你们是什么人,长街之上焉敢放肆?” “什么事?”后面一紫衣卫打马过来。 “禀首领,有个小娘子不自量力,拦住咱们去路。” 李人跳下马,一看那气势汹汹的小娘,不由吓了一跳。瞧这模样,瞧这眼神。瞧这气势,简直跟以前的首领一个样。天底下有这么相像的人吗? 他揉揉眼,很不可置信,还未开口身上的气势就已经先矮了一截。他压低了嗓子,极尽温和地声音求道:“这位……娘子,是咱们错了,冲撞娘子真是不该。以后……绝不敢如此。” 方袭人眨眨眼,忽然不太相信这是他说的话。这些人刚才还凶巴巴的,怎么一转眼就变得客气了? 她立刻顺杆上爬,“嗯……你们知道就好,日后行路多加着小心,米铺是因为你们撞的,还有这街上的摊子、行人。凡撞了的,该赔的都赔了……。” “诺。”李人恭敬答着,眼睛一个劲儿盯着她,兀自在那儿怀疑自己是不是见鬼了。难道紫衣卫最近做的事首领不满意,特意从地下出来教训他们的吗? 方袭人心脏狂跳着,她也闹不清怎么回事,说这些话时大气都不敢喘,腿肚子也有点转筋了。一见他同意,忙见好就收地一笑,“那你们走吧。”说完。一转身向路边的方家马车跑。仿佛生怕他们纳过闷来,再找补回去。 马车前陈嬷嬷、苏嬷嬷还有庞管事早已经软作一团。浑身颤抖犹如在筛子里筛着的稻米。一见方袭人,忙连滚带爬的过来,呼道:“娘子……”那一声叫,隐隐都能听到颤音。 方袭人狐疑,“你们怎么吓成这样?” “我的娘子,祖宗唉……”陈嬷嬷一把抱住她,口中呼叫:“你可知他们是谁。他们是紫衣卫啊,上可杀高官,下可斩平民,在京里别说老百姓不敢惹他们,就是达官贵人看见他们都得绕道走,您……您……居然敢拦住他们。” 方袭人也听得心惊胆战,紫衣卫的大名她还真听过,可谁知道那帮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都长这模样啊?不过,似乎瞧着也没那么可怕,明明很听话,还给她道歉来着。 紫衣卫真的很听话,帮方家把马拉出来,还要给米铺银子。米铺老板哪敢收啊,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只求这帮祖宗们赶紧走。 李人重新上了马,还对方袭人一抱拳,“娘子好走,李人告辞。” 方袭人也没还礼,大模大样的点点头,心里却暗自嘀咕,这些人脑子犯病了还是怎的? 周围行人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感叹紫衣卫们八成在抽风了。何时见他们对谁这么恭敬过?有人询问这是哪家的娘子,大都摇头说不知。因方袭人身份不高,这次出来接她的马车没挂族徽,是以也没人看得出这是谁。 走出很远后,一紫衣卫问李人,“首领,那人是谁,莫不是里的贵人?” 李人摇摇头,嘴里骂道:“他***,鬼才知道她是谁?” “那首领怎的伏低做小?” 李人横他一眼,怒道:“老子一见她,就觉心惊胆颤,害怕得不得了,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一群紫衣卫暗筹,八成是首领看上人家了。 马车没撞坏,重新休整了一下也能走。她们上了车,过了几条街,终于停在一座大宅门前。 三间的大门,上书着凤城侯府几个大字,门前两只卷毛狰狞的石狮子,显得格外威武。 秀姑扶着她下来,从西角门进去,到里面也没轿子来接。他们走进二门,庞管事就告辞了,只几个嬷嬷和丫鬟跟着她一起。 又走几步,忽见一个嬷嬷带着两个婆子站在二门的边门上。打头的嬷嬷穿着一身酱紫色的裙衫,头上戴一朵红绒花,沉着一张脸,态度冷淡。见到她只淡淡说了句,“娘子来了,老夫人在明福院等着呢。” 陈嬷嬷轻声提醒:“这是裴嬷嬷,是府里外院的管事胡嬷嬷。” 那就是有级别的了。方袭人立刻面上带笑,轻施一礼,“多谢嬷嬷。” 胡嬷嬷鼻腔里哼出一声,也不答话,带着她往里走。 侯府里果然与普通人家的宅第不同,比方家在华县的庄子不知强了多少倍,这里面雕栏玉砌,清一色的白灰墙、菱花瓦,沿墙的漏窗上雕着各色浮雕,还有些福禄寿的图,院中种着一排古柏老槐,遍地奇花异草,四处罗列奇石盆景,很是绿意盎然。 明福院位于侯府的中轴线,正房的大轴门上垂着石青色锦文门帘,上绣大幅海棠富贵图,绣工致,袖绿蓝紫相间的海棠一律银丝线勾边,阳光下闪着银光,富丽堂皇。 只一踏进院子,方袭人就吊起一颗心。方家对于她是极陌生的,以后要在这里讨生活,她虽不惧,心里依然是忐忑的。 这会儿有个小丫鬟从里面迎出来,小声在胡嬷嬷耳边嘀咕了一句,然后给她们打起帘子。 胡嬷嬷略一沉思,却没着急进去,只转身对方袭人道:“娘子且等一会儿吧,大姑在里面呢,老夫人这会儿没空见你。” 方袭人应一声,也不好问大姑是谁,就站在廊下等着。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房里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问道:“九娘来了吗?怎么还不叫进来。”这女子的穿戴一看就比别人高一等,样也漂亮,应该是老夫人跟前得宠的。 胡嬷嬷一见她,忙走上前,一张沉的老脸上也绽满笑容,“是蓉姐儿啊,九娘来了,正等着呢。” 那女子斜了袭人一眼,并未过来说话,只对胡嬷嬷招了招手,示意她快点。 胡嬷嬷对方袭人点点头,道一声,“这就走吧。”态度竟还比不过一个丫鬟和善。 廊下小丫鬟打起帘子送她们进去。方袭人低着头,也不敢随便乱瞧,等胡嬷嬷叫一声:“这是老夫人。” 眼见着有人拿过蒲团放在地上,她忙跪下磕头,口称:“九娘见过老夫人。”她不是人家嫡亲的孙女,可不敢呼什么祖母。 “起来吧。”方老夫人轻道了句。声音听着不冷也不算热,也没问过她为何不叫祖母,仿佛她叫老夫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方袭人早有准备,也没想自己能多被喜欢,虽有些难过,也没往心里去。她站起来去看老夫人,但见她鬓发如银,头发梳的十分认真,没一丝凌乱,这会儿她正眯着眼前瞧着她,神情看着也算是和蔼。 打量了她一会儿,老夫人转脸对身边坐着的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道:“你瞧着可还像吗?” 那妇人一身大红衣衫,花团锦簇的很是富贵,看凤头的钗饰应该是个诰命身份。 她站起来牵着方袭人的手,细细瞧了一阵,笑道:“母亲说的正对,果然很像呢。” 方袭人不知道她们说的是谁,却也不能问,只嘴角噙着笑,任她们把她从头看到脚。屋里除了她之外,还有几个年纪小些的娘子,也都瞪大眼睛瞧着她,眼神里虽算不上鄙夷,却也没多尊重。 她心知像她这样身份不高的庶女,合该受到这种待遇,也便大大方方地受着,反而把背挺得笔直。 老夫人对她的相貌似乎很满意,眼神也温和了一些,招手唤她靠近,笑道:“既来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去见过大伯母和几个姐妹吧。” 左侧上座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少妇,长得风姿婉约,眉宇间隐有媚态。只是看她年纪应该不是侯爷的结发妻子。 虽是继室,袭人也不敢怠慢,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她闻老夫人发话,忙笑着站起来说了几句宽慰话,又指着一个身穿着粉袖菱花绸袄的娘子道:“这是你珠姐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第一百八十七章 初入方家在线阅读 第一百八十七章 初入方家 第一百八十七章 初入方家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天生被压的命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天生被压的命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天生被压的命 黄门女痞188第一百八十八章天生被压的命 首先向秋晶灵童鞋致谢,感谢她的四张催更票。另外再致歉,小风真的不可能更出四章:《。今天特意加油码出一章,特别献给秋晶灵,感谢她对小风的支持……方袭人看那女子,但见她乌发挽成圆髻,带着赤金南珠凤头步摇,通身贵气。雪白的皮肤,瓜子脸,大眼睛,画着淡妆,妆容致,将本就出众的五官装点的更是美丽脱俗,动人心扉。 她听秀姑说过,凤城侯的嫡女就叫宝珠,因生得好,眼界又高,十七岁了还没寻个好婆家,平日子待人也亲和,只是子高傲些。 她忙施一礼,口称:“见过珠姐姐。” 方宝珠微微颔首,却没起身,只轻问了句,“妹妹赶了许久的路,可觉乏累了?” 方袭人笑道:“京里一切都好,看得眼都花了,那还顾上是不是疲累。” 她这话一说,左侧一女子便嗤笑一声,虽没听见她说什么,看口型却是“乡巴佬”三字。 方袭人打量她,但见她穿着一件金丝线织成芍药花图案的淡紫色襦衣,配着鹅黄色的百褶裙,腰间系了条淡紫色纱腰带,也是通身贵气。她头发梳成圆发髻,上别着一枝嵌碧玺的银海棠,画着时下流行的泪妆,容貌娇柔,身姿窈窕,不同于这屋的其他女子,她的容貌显已张开,举止间已有女人的妩媚和风情,打眼望去却是一等一的出众。 宝珠代为介绍,“这是宝铃姐姐。” 袭人听秀姑提起过。知道这是三房的女儿,虽是庶女,可模样生的好,母亲也得宠。在老夫人面前也能说上话,自不免骄纵几分。她现今也还未成亲,比宝珠还大一岁。眼光又高。可毕竟是庶出,又高不成低不就,拖到现在都没嫁出去,真拖成个老姑娘了。 方袭人知道她好尖酸,不欲与她一般见识,依旧笑着施礼,唤一声。“宝铃姐姐。” 这屋里一共坐了五六个小娘,除宝珠、宝铃外,还有宝蟾、宝彤,另有两个一个十二,一个十三。还都未成年。袭人也都与她们一一见过礼。 方家的女儿都是宝字辈的,独袭人不同,老夫人问过她的名字,却也未提改名的事,只淡淡道:“既是你母亲起的名,便还叫袭人吧。” “诺。”袭人嘴上应着,心里却想,老夫人果然没当她是亲孙女待,否则又怎会连名字也不按辈分排。 不过叫什么倒无所谓。最主要是得弄明白,方家人把她接回来是因为什么。 见完礼,袭人被安排坐下,坐在最下首边角的位置,那里对着门口,人来人往。每个人进进出出都能带阵风过来。她只能安慰自己,这里离门最近,空气肯定新鲜。 大姑似很喜欢女孩,望着几个鲜花般女娘,笑道:“母亲真是福气,有这么几个标致孙女陪着,日子也过得舒心。” 老夫人也笑,“那倒是,这些个孙女都是我的心头。” “再是心头也得叫夫家讨了去,五娘、六娘也该寻门好亲了,再耽搁下去可不成老姑娘了。” 老夫人听得一叹,“你当我不想嫁她们,可这两个孩子眼界高,非风流才子不嫁,统观整个京都,依我看能入她们眼的也就付家的公子和楚侯了,可你瞧瞧那两个人,又有哪点想要成家立业的意思?” 楚侯是连公主都不要的,言明公子也是如此,大家都知道前些日子盛昌公主托人去付家想为他和郡主结亲,被言明公子一口拒绝。这么尊贵的女人,他们都看不上,想嫁他们俩估计是不用想了。 老夫人一提此事,宝珠和宝铃都有些羞涩,不依道:“祖母就会取笑咱们,咱们哪里就看上楚侯和付公子了。” 大姑笑着打趣,“好,那你们说说看上谁了?难道想进去当个娘娘不成?” 这话一出口,老夫人不由咳嗽了一声,大姑自知失言,忙转了个话头。 方袭人却在想,楚侯和付公子又是哪个?还有“娘娘”这话,方家真有意思想送女儿进吗? 这会儿大姑话头正说到她身上,“九娘也是顶顶标致的,而且模样已经长开,看着竟不像十五六岁的,倒是明艳许多。” 老夫人却不想提她,哼了一声,只催着大姑赶紧为五娘和六娘寻两门合适的人家是正经。 大姑应一句,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她一走,老夫人似有些乏累,几个娘子都识趣的起身告辞,口称明日再来拜见祖母。 方袭人也要走,却听老夫人道:“袭人,你一会儿跟你大伯母去见见大伯。” “诺。” 大夫人带着她往前走,在老夫人面前她还笑的分外灿烂,一出门脸立刻耷拉下来,只沉着脸往前走,也不理会她。方袭人只能在后面紧跟着,垂着头做足小心。 他们来到一个大屋前,大夫人进了门,让她在廊下等着,跟几个丫鬟守在一边,倒像是下人一般。 过了一会儿,屋里就传出说话的声音,一个男声问:“大姑来都说什么了?” 侯夫人的声音道:“也不知说了什么,她是小声跟老夫人聊的,不过后来老夫人问妾身中馈里还有多少银子,妾身猜测多半是要跟府里借钱的。” 男子沉吟了一会儿,道:“咱们这个妹夫也是,被皇上连降三级,四处打点着想送礼把官位讨回来,可依我看这钱绝对是要打水漂的,不借她也罢。” “诺。回头妾身就回了老太太。自从侯爷被停了职,咱们府里也不富裕,也实在没钱外借的。” 男子轻斥,“你小声点,不怕被人听了笑话。” “不怕,外面人都站得远着呢。” …… 方袭人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听到他们说话的,似乎隔得很远,但他们说的话却一字不漏的钻进她耳里。看看周围人眼观心,鼻观口的模样,浑似没听见半句。她暗筹,难道我的耳力天生比别人强吗? 听他们的意思,凤城侯应该被罢免官职了,虽然爵位还在,到底不如往日风光。 这会子已岔开话题,凤城侯问道:“那个女娘来了吗?” “来了,刚见过老太太,正在外面候着呢。” “你瞧着怎么样?” 侯夫人轻笑,“长得妩媚标致,自有一番风采,比三娘四娘也不遑多让,甚至更有韵味儿。她身上有股天然的风流,媚自骨中生,绝对是勾引男人的好货。” 这话说的轻薄已极,听得外面的方袭人直咬牙,原来自己在他们眼中竟是这样。天生媚骨?这些人恐怕把她找回来的目的就是要勾引男人吧。虽然不知道这被算计的倒霉男人是谁,可她的用途却太明显了,一个可以为他们带来利益的工具。 “侯爷可想好怎么安置她了?” “先见过再说吧。” “侯爷您也是,要不是您舍不得四娘,这好事怎么可能轮到那乡下丫头。” “去叫她进来。” “诺。” 方袭人听到这儿,知道大夫人要出来了,头更垂了一点,心道,不管他们打算把她送到哪儿,总归脱不了给男人做玩物的命运。以她的身份,恐做不了正室的,多半是个小妾、小星,没准是个老头子也有可能。她也就是一天生被压的命。 越想越觉心凉,一入侯门深似海,命运拿捏在别人手里的滋味果然不好受。 大夫人出来把她带进去。这是第一次见凤城侯,一个据说是她大伯的男人。按年纪他应该五十了,可他保养的甚好,看着也就三十来岁,留着一溜须髯,依稀可见年轻时也是个俊俏郎君。 一见她,凤城侯就笑容满面迎过来,嘴里叫着:“可怜的侄女,这些年可是受苦了。”接着又说她父母死的早,留下她一个多么孤单,身为伯父多么惦记。 方袭人对父母亲一点印象都没有,也不觉多伤心,只觉这位大伯父还真能做戏,一字一泣,嘘寒问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她亲生父亲。 凤城侯演戏完毕,又对大夫人以教训的口气道:“这是本侯的亲侄女,以后要当亲生女儿待着,稍有怠慢,拿你试问。” “妾身哪敢啊。”大夫人含笑答着,媚眼往上一勾,恰恰勾在凤城侯身上。 凤城侯哈哈一笑,伸手一带把大夫人带入怀中,挥手令方袭人退下。 方袭人退出去,心里想着这位夫人可真有点手段,听说她身份不高,又是继室,能执掌侯府中馈,处处压另外两位夫人一头已经很不容易。 侯府里给她安排了个小院,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梅香阁院,自古梅花香自苦寒来,她这样的身份住这里倒也贴切。 院子虽不大,倒也清静。大夫人又拨了两个丫鬟,两个婆子供她使唤,还差陈嬷嬷跟着。至于张妈妈,因为自小带她,也留在身边,但明显身份是低陈嬷嬷一头的。 方袭人心知陈嬷嬷歹毒,对她很是提防,平时说话做事都加了小心,生怕被她拿住什么把柄到老夫人跟前说嘴。 在府里日子住的长了,也感觉的出来,老夫人不喜欢她。只是似乎因着什么原因,对她大面上却还过得去,也没给过她难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天生被压的命在线阅读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天生被压的命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天生被压的命 第一百八十九章 李浅国学院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八十九章 李浅国学院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八十九章 李浅国学院 黄门女痞189第一百八十九章李浅国学院 府里的姐妹们除了宝玲瞧她不起,时而冷眼相向外,其余的表面也还和气。至于府里三位夫人,大夫人是个人尖,眼睫毛都是空的,处事八面玲珑,自不会与她为难。另两位夫人是二房和三房的,二房伯父也在朝为官,官居五品,不过二夫人子好,是个从不生事的人,也算相安无事。还有三夫人,也就是她的嫡母。她是丧夫寡居的,前几年就开始吃斋念佛,不管俗事,进来府里十来天,袭人还没见过。 从进府第二天开始,方袭人就没清闲过,据说侯爷吩咐的,要让她琴棋书画样样通。所以请了京都最有名的琴师、画师、棋师,还有一个与吴逸齐名的书法大家教她写字。据说这位书法大家曾教过百十个徒弟,每一个都是闻名燕朝的文士。还有些大阀之家花重金请他教授女儿,只为能为她们谋来一门好亲。 凤城侯也是花了大价钱的,还请了鼎鼎大名的吴逸在其中做引荐人,可说是下足了本钱。 打心眼里方袭人也是想好好练练字的,可当那书法大家看到她写的歪歪扭扭,本不知什么的字,立时就哭了,直捶着膛大叫“天要亡我”。翻译过来就是:怎么叫他摊上了她这么个学生?而有这样的学生,他的一世英名绝对毁于一旦。 拜师礼都行过,若说不教,显得老师没本事,说出去也不好听。这位陈老师在心里纠结无数遍之后,终于语重心长地对她道:“老夫不求你能写出多好的字,只要能让趴着的全站起来,就心满意足了。” 方袭人也深有同感,深以为应该学会让字直立起来,就像她也应该挺起腰板做人一样。一个字都写不正的人。又怎么可能做成顶天立地的大事? 怀着满心的抱负,此后的很长一段时日,她都以写一手正字为己任,足足练了三个月,终于让那软趴趴的字体站起来了。为此,陈老师又大哭了一场,这次却是激动的眼泪。还特别在原地绕了三圈以示庆贺。 ※ 要问去年京都城里最轰动的两件事是什么? 一件是皇上最宠爱的太监不禄,另一件就是国学院建成。 朝廷从去年开设国学院,今年开春又新增了女子学院,据说是因为皇上曾经在公主府的赏花会上亲眼目睹女子施展才学,并深以为女学也应该从现在抓起。不过女子学院只收十至十五岁的名门闺秀,侯府的十娘和十一娘就在女学学习。 风城侯对方袭人可算是寄予很大希望的,居然和吴院长说合。也让她去做个旁听生。 京都的女娘们都深以为女子学院是培养阀门贵女的地方,凡是进到里面的都能嫁到世家大户。 宝珠和宝铃听说她能进学院,都嫉妒的不得了,吵到老夫人面前也非得要去学院读书。这事老夫人也做不了主,便叫她们去求侯爷。两女又到风城侯面前闹了一场,被风城侯三言两语打发了。自此后,她们算是恨上了方袭人,每每寻事找她麻烦。 方袭人可并不觉去什么女学是件好事,她本来就是一件货物,之所以要她学习。只是因为想让她镀一层金。包装打的漂亮点,而等货物销售时也更容易。更能卖个好价钱。 风城侯的意图她太了解,唯一不知道的也就是收货的人是谁而已。 她这段时间的心情也不好,试问哪个人愿意做货物被别人发卖呢?所以面对两个娘子有意无意的挑衅,她实在提不起神去应对,最后被烦到极点,忽有一种想拿大棍子把她们敲出去的冲动。 所幸她还知道不能妄动,强自笑道:“两位姐姐若真那么想去学院。那袭人明日就不去了,反正女院里的人本不知道是方家哪位娘子去,你们若去想必也是无妨的。” 这话倒说的宝珠和宝铃心中一动,看她们眼神。袭人就知道此事大成,她微微一笑,“只是名额只有一个,姐姐们到底由谁去好呢?” 这话大有挑拨之意。方宝珠立刻道:“我是方家嫡女,自然由我去。” 方宝玲不敢和她争,只是她背过身时眼神怨毒的望了她一眼。 方袭人早知道这两人面和心不合,心里暗笑不已,嘴上却道:“那明日就请宝珠姐姐和妹妹一起出门吧,届时姐姐自去书院,妹妹在外等候就好。” 方宝珠闻听大喜,看她的眼神也和善了许多,竟拉着她的手要她去她的芙蓉阁院坐坐。 袭人点头同意,到了阁院自是尽心招待,一径讨得她的欢心。 第二日一早方袭人就坐马车出了门,十娘和十一娘也要去学上的,为了避开她们,特意早走了两刻。方宝珠也随后出了门,两人在拐角的街上会面,然后送方宝珠直到学院大门。 远远看见一片绿瓦红墙,方袭人吩咐马车停下,笑道:“姐姐快去吧,到下学的时候再来接姐姐。” 方宝珠点点头,让她好好等着,便带着两个丫鬟捧着瑶琴趾高气扬地去报到了。 现在是上学时间,许多世家的马车都聚在这里,一时间到处都是人声马声,连马嘶鸣,刨地,放屁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楚。车上也有人等的,不过都是使下人比较多。方袭人一身贵女打扮在其中显得很是格格不入。她虽躲在车里不出来,却也觉得与身份不符。或者方宝珠叫她等着,本就有把她当下人看的意思吧。 看看时间离放学的时候还早,她便叫秀姑跟她换了衣服,一个人下了马车在学院外围转转。 从来没见识过大燕朝的国学院是什么样,只听说这里原是皇家别院,后来改建成学院。可当她站在大门望见那三个大字,却忽然涌起一种强烈的自豪感,就像这里本就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没来过京都的,可看到很多东西都觉得熟悉。就连前几日宝珠提起京都仙乡楼的八宝鸭子时,她莫名其妙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就好像那种食物她在午夜梦回时已亵想了很久。 为什么会是这样?她正努力回想时,突然身后有人叫道:“喂,前面那个,给本公子把东西捡起来。” 方袭人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公子趾高气昂的睨着她,神态甚是不屑。 她一向不喜欢别人用命令的语气说话,尤其还是一个毛没长齐的大小子。听得不愉快,也不理他,依旧去看那苍劲有力的“国学院”三字。这三个字也看着很眼熟,一看这笔体就知道写字的人身在高位,有一种俯瞰天下的磅礴大气,大气中又透着沉稳,这人的格应该是不骄不躁,不轻易展露情绪的,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脸不应心的那种人。 她自认不认识这种人,可到底在哪里看过这笔字呢? 那小公子见她半天不答话,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不由大怒,“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就是京都鼎鼎大名的付小公子。” 看方袭人一脸茫然的样子,他有些泄气,忙又道:“那我哥哥你应该认识的,他可是京都第一才子,人人称羡的付公子。” 方袭人有些好笑,无论付小公子还是付公子,她一概不知道。 那位付小公子见她没露出仰慕的表情,心中甚是奇怪,京都不认识付公子的女人他还真没见过,上至八十岁的老太,下至三岁童女,有哪个不为付公子风采所迷? 于是他得出结论:这八成是个乡下丫头,刚进京的。 “你个乡巴佬。”他轻骂一声,指着地上,“你给本公子捡起来。” 方袭人这才看见地上散落着三本书,可能是他跑的太急不小心掉的,昨晚刚下了场雨,几本书正掉在一个水窝里,沾满了泥水。也难怪他不愿自己捡,原来是嫌脏呢。不过她也不想管他,一个被宠坏了付家公子,合该吃点苦头。 看她举步要走,小公子急了,叫道:“你不能走。” 方袭人反问,“为何不能走?” 付小公子眼珠子一转,忽然笑起来,“你想进学院里面是不是,你若给本公子捡了书,本公子就带你进去。” 方袭人倒是有点心动,她本对书院本来没多大兴趣,可是看了门匾上的字,却忽然想进去看看的冲动。想看看这短短半年功夫,就闻名天下的国学院到底是什么样子。 她闻言便点了点头,俯身把书捡起来,甩了甩泥水,递到他面前。 他却不接,只道:“你拿着吧,什么时候干了再给我。” 方袭人这才知道这小子打得主意,原来想带她进去是假,替他捧着晾书是真。她也不想再跟个小孩子计较,便笑了笑跟在他身后向学院里走去。 路上小公子问她,“你是哪家的丫鬟,多大了,怎么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方袭人笑,“十六了。”应该是十六了吧,至少别人都说她十六了。 小公子不屑地撇撇嘴,“原来跟我一样大,装的那么老干什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第一百八十九章 李浅国学院在线阅读 第一百八十九章 李浅国学院 第一百八十九章 李浅国学院 第一百九十章 淫人啊淫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九十章 淫人啊淫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九十章 淫人啊淫人 黄门女痞190第一百九十章人啊人 这里虽曾是皇家别院,可比贵族之家的大宅相差也不算太大,只是少了几分优雅,多了几分肃穆。可改建之后,这里布局便大有不同,原有的亭台楼阁拆了许多,在正东方向造了一座圣人祭庙,每个学生入学院都要在这儿烧一炷香。而在西南方向,辟出一块地做院舍,还有一些相连的房子是做学室用的。 付小公子进庙去烧了一炷香,方袭人则在外面等着。忽瞧见庙门前立了一个碑,上面用篆字雕刻着这学院的来历,其中有一句是:兹朕闻李浅上奏,举列书院四大益处…… 看到这儿时,她很觉心中有一种共鸣,就好像透过这碑文看到了当年这人建造学院的良苦用心。那人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上的这道奏折? 等小公子出来,她问起李浅是谁,却见他撇了撇嘴,回道:“一个弄臣而已。” 方袭人一叹,弄臣能有这样的眼光,也算难得了。 小公子带着她穿过一排学室,停在一块空地上,在那里围着一圈的人,隐隐约约能听到丝竹之声。 “已经开始了呢。”他一阵兴奋,也不管方袭人,自顾向人群跑去。 方袭人忙跟过去,她不好意思往里面挤,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勉强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形。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是一个抚琴的男子,琴声叮铃清脆,听着那琴音宛如置身在一个神仙境地,周围百花盛放,也可以看到湖水清清。隐约还能听到小溪潺潺,时而有小鸟鸣过,一阵扑簌的翅膀颤动。而那男子着一身白色,风姿卓越。衣带飘飘地谪似神仙。 周围观看的大也是男子,可依然为他的风姿所迷,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屏住呼吸,似生怕呵一口大气便把仙人惊走了。 一曲而终,人群中有人叹道:“付公子果然不同凡响,吾辈不能相比啊。” 方袭人顿时产生好奇,难道这就是那付小公子所说的,他那京都第一公子的哥哥,付公子?她细细打量那公子。见他二十上下的年纪,白色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面容清隽,长眉狭目。隆鼻红唇,丰神如玉,唇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看上去异常平和,越发让人觉得其风度翩翩。 她不禁暗叹,第一公子果然与众不同,其相貌也算是她平生仅见了。当然,她乍从乡下出来,认识的人也不多就是了。 正这时。付公子身边突然出现一个男子,一身红衣立在他一旁,红白相称显得格外惹眼。 他俯着下身,低低地声音也不知说着什么,付公子听得眉头一紧,立时站起来随他而去。 两人一走。围聚的人群也逐渐散去,付小公子不知从什么地方转出来,瞧见她嘴角含笑的样子,便忽的一怔。 她虽是一身丫鬟装扮,可姿容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似已褪怯了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这张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的脸,宛如落入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令男子遽然失了魂魄。 这会儿她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正挂着浅浅笑意。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对着他微微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在感慨她妩媚动人的同时,又不禁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小公子看得失神,不禁喃喃道:“原来……你竟是这样美的。” 看他仿若被迷了心的样子,方袭人扑哧一笑,调皮地挤挤眼,“我原本就是美的。” “这倒是,都怪本公子光顾着书,竟没看出你是个绝代佳人。”他说着竟把她怀着的书取出,双臂抱住,也不管上面是否沾了泥水。 他这事做的自然无比,表情也真诚无比,让人一点不觉唐突,反倒有种说不出的率直可爱。似乎在他的认知中,长得美的人,就合该受到特殊待遇。 此刻,他正发出深深叹息,“也不知哪家公子,有好福气留住你。” 方袭人被他一副扼腕不已,悔没“这样丫鬟”的表情逗乐了,玩笑道:“谁说我是丫鬟了,难道是娘子不行吗?” “合该如此。”付小公子大喜,正要问她是哪家的娘子,就听远远地有一人喊道:“二公子,大公子叫你赶紧过去。” “哎……”他应一声慌忙跑去,走了两步却又回头,对方袭人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 说完还不放心,又加了一句,“一定要等我啊。” 方袭人淡笑,她似乎好久没见过这么率直纯真的人了,他的高兴就是高兴,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不像一些虚伪的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她觉得比起刚才那宛若仙人一般的付公子,她更喜欢这位付小公子。他……让她有一种,想有个弟弟的冲动。 弟弟……这个词也好像很熟悉,或者曾经的曾经,她真有一个弟弟来着。 甩掉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她迈步向前走去。付小公子说要她等,她却并不想等他,本就是萍水相逢的人,何必有那么多牵扯? 信步而行,发觉这学院比想象中还要大,没人带着很容易迷路,方袭人自认方向感一般,走着走着竟不知走到哪里。眼前景物忽的一变,完全没了前面学舍的庄重肃穆,在赫然间似乎多了几分活泼、灵动。 周围多是树木,最前面是一片低矮的灌木,郁郁葱葱的,间或有一两朵小花开在里面,倒显出几分可爱。 看到这小花,不由自主想起她以前居住的庄子,那里的路边似乎有很多这样的小花,不是谁刻意种的,种子随风飘落,飘到哪里,哪里就是家。继而又推想到自己,她未尝不像这小花一样,无无基,只能随风飘零。 “你喜欢这花吗?”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掐了一朵,手指轻转,那娇嫩的花杆在他的指间旋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方袭人看了他的手,眼神又转向他的脸。 这是一个极美的男人,比之刚才的付公子也不遑多让。他肤如凝脂白玉,眉如远山勾勒,腮如凝水芙蓉,唇如朱砂渲染。一双勾魂夺魄的丹凤眼,流转间,妩媚生情,泛着琉璃的色泽。一头乌黑的长发,邪魅不羁的披散在肩膀,没有一丝束缚,充满了野。 这是一个妖孽般的男子,男人的野,女人的风情。他只一靠近,她就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种危险,淡淡的,却又让人忍不住心颤的危险。 他看着她,突然薄唇扬起一抹笑,极柔媚地声音道:“原来你在这儿,倒让我找了好久。” 看到他的脸,她只觉有几分熟悉,待一听到他说话,不由像一只炸了毛的母**一样跳起来。 “你……你是楚娘。”她惊叫,随后开始重重的磨牙。 也难为他打扮的人模狗样竟差点没看出来,这丫的居然是楚娘,那个占尽自己便宜,假装女人的臭男人。他还有个狗屁身份,叫什么侯爷…… 实在不想看见他,若不是周围不时有人经过,她一定会把自己的拳头挥过去,把他引以为傲的脸揍肿。见过整人的,可也没这种整法。这本不叫男人,或者换个更好听的名字,应该叫“人”,荡的。 看她暴跳如雷,楚天歌不由妩媚一笑,手指在她头顶一抚,那朵花稳稳在她的鬓角。 她伸手去抓,却被他快如闪电的抓住手腕。 “你干什么?”方袭人轻喝。 他轻笑,“只是觉得这花很配你而已。” 方袭人挣了一下手,手腕被他紧紧攥着,竟丝毫不动。他靠得很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耳边更是听到他略带遗憾地声音,“自那日你离开后,春天一直找你,可那个笨蛋居然找不到,回来还跟我说,你走丢了,也或者被谁给捋去了。我便让他一直找,不找到你不许回来,这个笨蛋……,这会儿可能还在江陵像个没头苍蝇似地乱转呢。”他说着发出低低地笑声,又道:“不过咱们还是有缘的,我偶尔来学院一趟就遇上了你。” 方袭人心里狂吼,鬼才跟你有缘呢。怪不得刚才看他这身红衣这么眼熟,原来和付公子说话的人就是他了。若那会儿看清他的相貌,她一定躲得远远,再也不踏进学院半步。 回想跟他的那段经历还真是悲催到极了,她莫名其妙的上了那辆马车,还莫名其妙的和他搭话,后来莫名其妙的被卖到妓院,然后莫名其妙的和他上了床,最后又莫名其妙被人追杀。虽然最终没做成什么吧,但自己身上被他看光净却是事实。而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就为了把她留在他身边,好受他的蹂躏。 越想越有气,索是不挣脱了。她笑一声,突然呲出一口白牙,对着他那只手抓她的手咬上去,在齿相交的那一刻,心中忽觉痛快淋漓,仿若什么仇都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第一百九十章 淫人啊淫人在线阅读 第一百九十章 淫人啊淫人 第一百九十章 淫人啊淫人 第一百九十一章 倾国少年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九十一章 倾国少年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九十一章 倾国少年 黄门女痞191第一百九十一章倾国少年 楚天歌的手被咬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本以为他会狠狠甩开她,可他竟一丝不动,含笑着看她凶狠呲牙的模样,就好像这是多么赏心悦目的风景画。 主人家没有一丝表示,连声“疼”也不叫,她咬着也觉无趣。甩开他手,低咒一句,“一点也不好吃,跟啃个猪蹄没什么两样。” 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鲜血斑斑的手,他的手若是猪蹄,那简直太侮辱猪了。他是人,怎么可能比猪蹄好吃? “你要喜欢吃猪蹄,改天我送几个到府上。” 方袭人暴怒,“用不着。” 她说着转身就走,实在不想再和这超级男拉扯下去,否则哪天一定会被他扯到床上,到时候想哭都找不到地方。 楚天歌用一方手帕小心地包着自己的手,一副心疼不已的样子。要论起他浑身上下长得最好的地方,绝对要数这双手了,当年不知有多少女人为他这双手而着迷。可现在,这算不算是毁容呢? 就在方袭人以为自己已经安全离开时,他的身影突然飘落在她身前,幽幽地声音道:“你走得这么急,都忘了告诉你我是谁了。”至少他没亲口向她解释过。 “那您是谁呢?”方袭人咬牙。知道他是谁,以后一定会听到他的大名就远远躲开。 他也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折扇轻轻摇着,那模样还真有几分翩翩公子的风姿,“本侯叫楚天歌,是盛昌长公子之子。别人都叫我楚侯爷,亲近之人也会唤一声‘楚大少’。” 方袭人撇嘴,盛昌公主的儿子,皇亲国戚。果然厉害。只可惜这人要是内里坏死了,就是身份再高,外表长得再好看也没用。 楚天歌兀自笑得灿烂如春。她推开他跑走,也没见他追上来,似乎笃定她逃不出他的手心。 方袭人匆匆向学院门口奔去,这会儿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若是方宝珠下学看不到她可就糟了。 她走得太急没看见前面,一不小心和对面的人撞在一起,那人痛呼一声。随后怒道:“哪家的丫鬟,这般无礼。” 方袭人抬头一看,见是一个五十来岁的长者,一副儒士打扮。她慌忙致歉,口称:“奴婢无礼。还望恕罪。” 那儒士看着她,忽然怔了怔,刚想说话方袭人已经小步跑走。 他不由摇了摇头,心道,年纪大了眼就容易花,刚才那一晃,还以为她是他的学生呢。可想想,又不禁好笑自己痴心妄想,难道还巴望着那个人从坟墓里跳出来。接受他的道歉吗? 回想他最后走的那一年,自己对他的态度,不由心中甚愧。那时只顾骂她不顾师生情谊,罔顾人伦,直到此刻他才领悟到当年她的深意,体会到她的苦心。可人已逝去。即便后悔到极点,一切也再不能挽回。 “院长。”有学生看见他,都纷纷向他致敬。 儒士这才缓过神来,对学生微微颔首,迈着方步而去。这会儿他要去见一个学生,一个特殊的女学生,凤城候说她长得和那个人一模一样,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这会儿心中竟有几分期待,或者有生之年再教一个与她很像的学生也不错。 方袭人出了国学院,又回到马车上,心情半天得不到平复。那个叫楚天歌的真是可恶,可恶之极,若是下回见到他,一定把他的脸抓破了,看他还敢不敢顶着那张漂亮脸蛋骗人。 咬咬牙,发发狠,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左右是被过了,总不能再回来吧? 在马车上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方宝珠回来,却听到外面一阵吵杂声,似是秀姑和谁吵了起来。 她掀起车帘一看,只见秀姑和一个小厮撕扯两下,那小厮推她一把,差点没坐了个屁股墩儿。 这个时候周围都是各家的下人,没一个主子,见吵架也没一个过来劝架,都在围在一边看热闹,还有的笑出声来。 方袭人皱皱眉,叫车夫把秀姑拉回来。 不一会儿秀姑回来,笑脸皱的好像丝瓜皮,一见她就叫道:“娘子,你要给奴婢做主。” “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小厮,明明是他拉着马从我跟前过,也不看着点,那马又拉又尿的弄脏奴婢的裙子。” 方袭人一看,她那裙角上果然有一块黄渍。 她一上车就和她换回了衣服,否则现在脏的恐怕是她的裙子。不过也就这点小事,回去洗洗就行了,何必要生口角? 秀姑还似没解气,嘴里嘟囔道:“他不就是花家的小厮,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他那个主子还当过小倌,是个下贱的不得了的人,还不如娘子你呢……。” 话一出口又觉失言,喏喏道:“娘子,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他,他家主子不好。” 方袭人冷着脸看她,自己在方家不过是个庶子庶女,怨不得连个丫鬟也看不起她。这丫头多半是瞧不起人家主子,跟小厮说话嘴里不把门的胡说八道,才惹火了人。 她当着自己的面就已经敢这样,背着自己还不知做什么呢,就这张狂的模样,活该叫人打。 心里不痛快,脸上却半点不带出来,只道:“人家主子什么样,轮不到你说三道四,你少出去惹事,既然衣服脏了就脏了,回头再做一身就是。” “诺。”秀姑应一声。她本就是个没心眼的人,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也不敢再留下,慌忙行了个礼爬下车去了。 这功夫学院里已经有人陆续出来,各家守候的奴才也都迎了上去。 方袭人一直掀着帘子看外面,此时正瞧见那个和秀姑吵架的小厮迎向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细看那少年长得白白净净的,穿一身纯白色长衫,看起来很是温文有礼。 他们也不知说的什么,少年听完眉头微蹙,似对小厮呵斥了几句,小厮嘟着嘴,颇似委屈的退到一边。然后那少年开始向这边走来。来到马车前,先是对着秀姑一礼,然后对马车道:“下人无礼,冲撞家婢,还请娘子勿怪。” 他多半是听小厮说车上坐着位娘子,特来赔礼的。 方袭人想下车见礼,可不知为何,看见他,竟觉眼眶一热,一行泪便滑了下来。心里忽觉酸酸涩涩的,很是难受。 不欲让他看到自己这滑稽模样,也便没动,只轻声道:“是婢女口出不逊在先,原是咱们的不对,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那公子微微一笑,又施一礼,带着小厮去了。隐隐的还能听到他训斥小厮的话,“以后不许惹是生非。” 方袭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也不知自己好端端的伤心什么。 她对这位公子忽有一种浓浓的好奇,迫切的想知道所有关于他的事,便轻声唤秀姑进来。 一提起那公子,秀姑脸上明显不屑,她可能怕袭人说她,只委婉道:“娘子,奴婢也是听说的,说花公子以前是做小倌的,后来认祖归宗了才变成主子。” 方袭人听得一阵心疼,那个少年那么懂礼,那么温和,却遭遇这样的不幸。他的那段经历该是多么痛苦啊,而这些所谓的贵族又不理解他,连下人都对他不屑,他一定生活的非常痛苦。 “他叫什么?” “花倾国,听说尚书大人的儿子。” 听到这个名字,眼泪不知为何又滑落下来,也不知是因为怜惜他,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对这个白净少年很是心疼,同时又有一种难以描述的亲切感,就好像曾经的曾经他们应该认识,甚至应该很亲密过。 这会儿方宝珠也出来了,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她沉着一张脸,表情很是难看。见到方袭人也不说话,只冷冷扫她一眼,便自顾上了车。 方袭人不耐烦理她,抱着膝盖坐在一角,她愿说就说,不愿说她还不想听呢。 马车走动,沿着长街往方家而去。坐了许久后,方宝珠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冷声问:“那个吴逸到底见过没见过你?” “没有。”方袭人很肯定道。人家身份不一般,她这种小人物怎么可能认识。 方宝珠哼一声,“没见过就说不像,还说我不是你,你不觉这太滑稽了吗?” “吴院长,他说什么了?” “他说让我明天不用去了。”方宝珠说着咬了咬牙,似是气氛已极。 方袭人含笑看她,她本就占了她的位置,这会儿还抱怨人家不接受,真真无聊又贪心。 一路上听到的都是她的抱怨声,还说以后再也不去那鬼地方,并要求袭人也不能去。 方袭人有些好笑,见过霸道的,也没见霸道成这样。不过至于去不去也不是她们两个方家女儿说了算的,她也不理会,只当她放了个屁,臭不可闻的那种。 好容易回到侯府,刚一进门就听说侯爷召见,方袭人忙整整衣裳前去见伯父。 风城侯一见她,也没说什么,只问学院好不好,有没有学到什么。 看来他还不知道方宝珠代替她的事,她也不说明,只编几句妥帖的话,一一答了。 学院并不是每天都有课,经常是上一天然后歇个两三天再去。次日是风城侯给她安排的私课,不过这回方宝珠和方宝玲也来了,说是她们母亲让过来跟着一起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第一百九十一章 倾国少年在线阅读 第一百九十一章 倾国少年 第一百九十一章 倾国少年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天下第一淫书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天下第一淫书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天下第一淫书 黄门女痞192第一百九十二章天下第一书 平常的时候这两个人一向自视甚高,总觉得跟她不是一个等级的,本不屑跟她一起学习。而这一次这么乖乖的前来,肯定教授的东西与众不同。 方袭人静静地等着,果然看见来的不是以前的琴师、棋师,而是一个模样老态的女人。那女人一脸严肃,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笑容,她应该也就四十来岁,可这么一板脸倒像五十开外。 不知为何,一看到她,她就有种感觉,这女人可能是从里出来的。具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不清楚,但却似乎知道,里的女人就是这模样。 那女人也没多废话,一进门就把屋里的丫鬟都遣出去,冷声道:“我姓崔,你们可以叫我崔嬷嬷,我在里三十年,曾伺候过几位皇妃、太妃。” 方袭人心道,怎么叫她猜对了,难道她对里很熟?想想又觉自己可笑,她明明是从未出过华县的。 崔嬷嬷说完,掏出一本书对三位娘子道:“你们可见过这个?” 那本书封面赫然写着“玉房秘诀”四字,方宝珠和方宝玲茫然的摇摇头。 方袭人却觉那书很是眼熟,她应该是看过的,而且不只看过,也应该研究过,可到底在哪儿看过,本想不起来了,最后只得跟她们一起茫然摇头。 崔嬷嬷站在三人中间开始详加解释,“这本《玉房秘诀》是前朝有名的古籍,传说是前朝顾氏子孙经整理后编写的,最早是出于晋明葛洪的《抱朴子内篇?遐览》,《艺文志》也有提到,只是都一带而过,都没有系统的介绍具体的使用方法。而这本《玉房秘诀》却是把前人的智慧容而合一。还独辟蹊径从交合与损益的关系来谈择何种女子交合为宜,除此之外最多的就是关于女子如何缩润的方法。” 三人都是未嫁的大姑娘,一听这个都不由面上一红。方宝珠大胆,撇嘴道:“这是什么/书,也拿来叫咱们学。” 崔嬷嬷也不瞧她,只冷冷道:“愿学就学,不愿学可以出去。若等你嫁了人不得夫婿宠爱可别怪老婆子没提前教你。” 这么一说,方宝珠倒不敢动了,耐着子听她讲。 她们这些闺阁女人,虽然在三纲五常的束缚下循规蹈矩的生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在闺房秘术上却是毫不含糊,在女子出嫁前,必有家里的长辈教习房中术。其中也包括了取悦夫君的缩秘方。这些东西在嫁前不学,真要到了夫家失了宠,那才真叫大亏呢。 她们都知道这个道理,也便听得认真。 可方袭人越听越觉熟悉,就好像有谁跟她说起过这些,还有前朝顾氏,怎么感觉这个字眼这么耳熟呢?她忽忆起自己房里还放着一本小册子,那里似乎也记载着这些事物,只是比这要详细的多,也完整的多。还有一些美容养颜的秘方以及缩秘诀。也似乎比崔嬷嬷说的也要好。 这本册子是她一醒来时就揣在身上的,也想不起来是谁给她的。无聊时也曾翻过一两次,只是一看就觉面红耳赤,再不敢看下去。 这会儿听她说起这些都是中秘籍,轻易不会示人,普通官宦之家本连听都没听过,便更觉这册子珍贵了。心里暗想着或许也该学学上面的秘术,现在她的无人依靠。若真嫁了人少不得要会些傍身之技,这东西虽然看着/荡,可谁让天下男人都喜欢呢。而且就算不为男人,为了她自己,也总要把身子调养好啊。 崔嬷嬷讲了大学一个时辰,才离去,说好了下个月初再来一次。 方宝珠和方宝玲乍听此事都大为感兴趣,虽没热烈的讨论,可看那晶亮的眼神,大约也是打算回去配一些药来试试的。 方袭人装作不感兴趣,私下里也让秀姑寻了药材,按照册子的秘方自己配药,以备不时之需。 她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妇,或许自小生活坎坷,最首先考虑的先是如何在逆境里谋得生存,至于什么三纲五常,道德规矩倒不是怎么在意。她知道她现在最大的资本就是这身体,这美貌,若不好好保养,就算以后被当做货物卖的时候,也卖不出好价。 不过她也相信自己不是货物,早晚有一天她会让风城侯知道妄图利用她的下场,让他也尝尝被她摆一道是什么滋味儿。她方袭人永远不是软柿子,谁想捏就捏两下。 ※ 转过天来又开始学琴棋书画,她在画画上似乎极有天分,没几天就学的似模似样,画出来的东西颇有灵气,而且她构图巧妙,用色大胆新颖,让教她的老师都有种自叹不如之感。连声追问她是否以前学过画画。 关于这个方袭人还真想不起来了,以前的事她都不记得,不过为了照顾老师的情绪,就说曾得名师指点过。 老师这才释怀,到了风城侯面前自然把她赞的宛如天人。 今日正是十五,赶上方家阖府聚餐的日子。老夫人推说身体不适,没有到场,一家子主位上坐着风城侯和侯夫人,其余二房和三房各按次序落座。 这是方袭人第一次参加府宴,又重新给府里的老爷和夫人们见了礼,这回倒巧,连数月没回过京的二老爷也见到了。 二老爷方卓楠,据说是前些日子在西北平乱有功,刚升了右中郎将。 看到他,方袭人忽然想起在江陵遇到的那个左中郎将的夫人和弟弟,她最近很是和郎将有缘啊。 方卓楠正和凤城侯说话呢,一见袭人,便怔住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声音,问道:“这……这是谁?” 凤城侯打趣一笑,“这是三弟家的九娘啊,难道二弟忘记了?” 方卓楠叹息一声,“一晃十来年过去了,没想到九娘长这么大了。” 大到他一时看花了眼,差点把她看成另外的一个人了。说起来,他这次升迁还是得益于那个人,是他向皇上提议说朝中手握兵权的人太多,是时候换些新鲜血了,看那些懂得兵法的外省官员就近用些也好。于是皇上就钦点了他去平乱,把一部分西北兵权交到他手里。 虽然出发点是为了牵制东鲁王在西北的势力,但最起码他在其中得了好处了。官升两级,也算是朝廷大员了。 “好孩子,来快坐下,站久了小心腿疼。”或许因为太过相像的缘故,连带的对她说话都不敢摆什么大人谱了,心里暗道,难道大哥也要像许多世家一样拿侄女换荣华吗? 凤城侯今日很是高兴,二弟升了官职,他也很快就能官复原职,不禁对方袭人越发和颜悦色,还夸她聪明伶俐。 侯夫人看她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喜色,特意安排她坐在身边,不时慰问几句,夹些菜,嘱她多吃一些。 袭人含笑应答,礼仪上很是周到。 对于她的突然得宠,方家几个姐妹各有不忿,方宝玲狠狠瞪她,方宝珠就连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方宝仪看她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嗔怪。 方袭人深知过于受宠会惹众怒,尤其是自己这样卑贱的庶女身份,不过若不受宠的麻烦更大,想必这些人都会不时的欺负她一下,以显示自己高人一等的身份。她在府里的生活将会非常凄惨。 一个不被重视的庶女,以后就想嫁人也不可能找到好人家,就算有也只是给人做妾的命,以后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在身边养育,所以两相衡量,还是受宠更好些。 难得她脸皮奇厚,这许多双眼睛的瞪视下依然吃得喷香无比,不一刻一碗米饭已见了底,正要叫秀姑再给添一碗,就听风城侯问道:“九娘,你前日去书院学的可好?” 一听这话,袭人还没觉怎样,方宝珠却有些紧张起来,她见过院长吴逸,还申斥了她,也不知他跟父亲说了什么。 方袭人站起来,躬施一礼道:“回侯爷,九娘一切都好,只是书院太过高贵,恐不适合九娘这样的卑微之人。” 她这话有两重意思,一是向府里夫人和娘子们示好,告诉他们自己不过是个卑贱庶女,不要太跟她较真,另一层却是对风城侯的,若是他能换成别人去书院就更好了,自己不是众矢之的,也不用怕见到那个什么楚侯爷。 凤城侯却听得脸微一沉,怒道:“说的什么话……”这句一出口,忽觉自己似乎太严厉了些,忙放缓声音,“你能识本分也是好的,只是以后莫提卑微不卑微了,你是我风城侯的侄女,放眼望去京都名门比上你的也不多,还有……以后就叫伯父吧,叫侯爷太生分了。” “诺。”方袭人垂首应了,心里却道京都名门比不上的那是你嫡亲的女儿,与我有狗屁关系。她可不以为人家随便一作态自己身份就拔高了。想必从骨子里,这里没一个人瞧得上她,只是碍于要让她做的事,才不得不迁就于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天下第一淫书在线阅读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天下第一淫书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天下第一淫书 第一百九十三章 偷香恶贼合该揍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九十三章 偷香恶贼合该揍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九十三章 偷香恶贼合该揍 黄门女痞193第一百九十三章偷香恶贼合该揍 被侯爷一呼喝,饭也没来得及再盛,她自己半饱的肚子,很觉悲催。好好的吃什么家宴,还不如躲到自己小窝里,想吃什么叫秀姑给自己做。 二爷方卓楠也道:“九娘不要妄自菲薄,当年那个人的身份也不高……”说到这儿忽想起皇上下旨不许提起那个人,以及和她有关的事,忙就此打住。 凤城侯微有些不悦,横了方卓楠一眼,甩袖走了。 他一走,众人也逐渐散去。方袭人一回到房里,立刻喊秀姑做点吃食送来。 秀姑问她想吃什么,她想了想道:“去煮碗面吧,要牛汤的,多放点辣。” 秀姑应一声走了,嘴里嘟囔着:“娘子也是,吃了这么多还要吃,这才来了府里几天就胖了许多。” 袭人略显浑圆的肚子,似乎也觉得自己胖了。 这会儿大厨房里的灶还没封上,火烧的正旺,不一会儿秀姑就端了一碗面回来。随后又出去把晒好的衣服拿进来,问袭人,“娘子,这些放那里?” 方袭人想起晚饭时弄到身上一点汤汁,便道:“先放床上吧,我换了衣服再吃饭。” “诺。”秀姑出了门,回自己房间想做什么做什么去了。她知道晚饭之后方袭人一般都不会用到她,即便有什么事都是自己解决,她也乐得轻松。或者这位主子唯一的好处就是好伺候,很多时候都不太挑剔。 方袭人在先吃面,还是先换衣服之间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先换衣服。面凉一下正好吃,可穿着脏衣服却太难受了。 她脱下外衫扔在床上,开始解肚兜的带子。随着细带下滑。两颗雪白的白兔立刻跳脱出来,轻轻跃动,粉红的/头如同诱人的樱桃。 看着上围那略显庞大的尺寸,她不禁有些懊恼,真如秀姑所说的,自己胖了些,部也比以前丰满了些。肚兜都有些显小了。 “看来真得考虑一下减肥了。”她轻喃一声,刚拽下肚兜扔上衣架,就听身后有人道:“减肥做什么,我瞧着这样子也挺好。” 桌子旁不知何时已经坐了一个人,他色迷迷的眼睛盯着面前的牛面,正对着那只碗流口水。 方袭人一吓,下意识的捂住前。可那个地方实在庞大,小小的手也就遮住一半,其余的大半肌肤都露在外面,闪出珍珠般的晶莹光泽。那妩媚风光,妖娆体态,很容易让人鼻血横流。而她的脸和她的肌肤呈相反的颜色,黑的能滴出墨水。 这丫的什么时候进来的? 是自己太过于专注,还是警觉太差,竟没听到窗户响了。 现在的她半裸地站在他面前,纤细的骨架。色的肌肤。丰盈的部,细细的腰肢。都展露无疑。在她的印象中,还从没在男子面前赤裸过身体,她身上的皮肤因为羞辱慢慢变成淡粉色,她抱着蹲在地上。恨声道:“你……滚出去。” 楚天歌叹口气,看她如小白羊一般蹲在地上,不由唇边泛起一丝笑意,面上却无限惋惜道:“其实……我什么都没看到。主要是这碗面太诱人了,这到底是谁的手艺,居然做的这般香浓。” 他说着竟真的端起那面吃了起来,吸吸噜噜的吃的很是香甜,仿佛他到这儿来只为了这碗面。只是面里辣椒放的太多,一边吃一边吸溜嘴,到最后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口里还叫着,“过瘾” 他把方袭人想像成这碗面,她的柔嫩肌肤就是这雪白面条,咬着甚有嚼劲;她的白就是这浓汤,让人回味无穷,她的格就像这辣椒,虽辣的呛人,却也是她的魅力所在,让人越吃越爱吃,连汤都要喝的点滴不剩。 他美滋滋的把一碗面吃完,然后还舔了舔碗边,一脸享受的闭上眼,就好像那碗是她美妙的嘴唇。 方袭人被他丝带荡的表情,气得脸色泛青,也不知道是该去抢面,还是去抢床上的衣服。看他放下碗,饶有兴致的打量她,那模样可恶的想让人挖了他的眼珠。 想了想,终觉不能总蹲在这儿被她当春图一样看着,便咬着牙以最快的速度抓起床上衣服躲到帐子后面,一面穿着肚兜,一面骂:“什么狗屁侯爷,大色魔,色狼,色鬼,色猪……” 楚天歌听在耳中,以一种极其满足的姿态打了个饱嗝,叹道:“骂得……真好听啊。” 他这辈子被人骂过很多次,但绝对没哪个女人把他当成色魔过,别的女人都巴不得能得他亲近。不过,这回还真不能怨他偷窥,他怎么可能想得到,她会在这时候换衣服?又不是神仙。 当然,如果他提前知道的话,一定会更早跑来,先在外面看个够,等她穿好衣服再进来,装作没事人一样把她的面吃干净。若是能顺便吃到她的人,那自然就更好了。 方袭人气得手一个劲儿颤抖,好半天才把衣服穿上,然后跳下床,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桌上的茶壶摔在他脸上。 楚天歌偏头躲过,看那茶壶掉在地上摔的粉碎,不由摇了摇头,“你怎么做了女人还这么暴力,女人可是要温柔的……。” 方袭人笑,“温柔的女人面对你这种色狼该当如何?” 难道要她先吓昏过去,然后任他为所欲为?还是尖叫一声,把所有下人都喊声,叫别人看看她是如何被男人非礼的? 楚天歌语塞,这个问题他还真没考虑,因为他一般看见那种女人都会绕道走,反倒对她这种挥舞着小猫利爪的暴力女比较感兴趣。 方袭人威胁道:“你从哪儿来的,就从哪儿滚出去,别等我喊人。” 楚天歌露齿一笑,撩袍襟坐在椅上,翘着二郎腿,大有等她大叫的意思。 方袭人自然不可能叫的,这会儿只不过刚才黑,外面有的是人,若被人察觉她房里有个男人,不管是不是她召来的,都说不清楚。她的名节也自此败坏,以后哪有脸面见人,所以最好还是让他自己出去。 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把声音放和缓,跟他和谈,“说吧,你上这儿来做什么?” 楚天歌立刻换成一脸幽怨地表情,颇似委屈道:“袭人妹妹,你可真是狠心,人家找了你那么长时间,好容易知道你在这儿,来找你,你居然这么对人家,连点茶水都没有?”说着掩面而泣,竟真的滴下几滴眼泪。 方袭人大怒,“你吃了我的面好不好?”想要茶水吗?地上有,趴在那儿舔一舔就能喝到。 楚天歌被她一凶,扭着身子做娇态,“人家本就没吃饱,人家一听有你的下落,立刻就跑来了,连晚饭都没吃呢。” 方袭人满脸黑线,这丫的扮女人还上瘾了? 她心知这般赶他不会走,强压着心头怒火,问他,“你到底想怎样?” 楚天歌笑了起来,一扫刚才的柔媚之色,以男子般的豪气道:“想跟你聊聊天。”当然如果能顺便再偷偷香就更好了。 “好,聊天是吗?”方袭人磨牙,“咱们坐下来慢慢聊。”左不过这会儿还早,今天就跟他耗着了,要不整死这王八蛋,她就跟他姓楚。 方袭人这几日一直在考虑自己会不会武功,别人说她会的,若说不会那似乎一不太给别人面子。所以她从药房的针灸师傅那儿要一本人体道的书,刚熟悉了几个位,对着冬瓜、西瓜点的手指头酥了,今天正好拿他练练手。 这一会儿她脸上戾气尽去,立马换上一副妩媚笑脸。她笑起来的样子颇为动人,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陷得很举动的酒窝也在笑。 随着那笑容在脸上扩散开来,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她身子轻旋了一下,忽然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坐在他膝上。就像两人初见时,她坐他身上一样。那时的他还没被她吸引,只觉这女子有趣,可现在整个魂儿都被她勾走,这种类似挑逗的动作,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楚天歌只觉心中一紧,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认识她这么久,似乎还没见她这么对自己笑过,真是好美,好美。 她半垂着头,忽又换了一副贤良淑德的闺秀表情,慢声慢气道:“侯爷,其实……我是一个全新的袭人,这几日碰巧家里长辈教训我,作为一个大家闺秀要谨言慎行,把握分寸,装疯卖傻是不得体的……” 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眼珠子骨碌一转,“……但一个大家闺秀碰到调戏女子的男子,如果放任不管,也不太妥当,因为女子要学会自强自卫,学会保护自己,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 也就在这时,她的手指突然动了,急速点住他的道。然后小拳头一挥正打上他的左眼,大笑道:“叫你也尝尝大家闺秀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rq!~! 第一百九十三章 偷香恶贼合该揍在线阅读 第一百九十三章 偷香恶贼合该揍 第一百九十三章 偷香恶贼合该揍 第一百九十四章 哎呦喂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九十四章 哎呦喂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九十四章 哎呦喂 黄门女痞194第一百九十四章哎呦喂 楚天歌苦笑,她若是大家闺秀,那天底下也没一种动物叫“女痞”了。对以前的她,他是很了解的,知道她鬼主意多,本就加着小心呢,可谁知她竟会记起自己会武,点手法虽显生疏,效果却是一点不差。 做完这些,方袭人拍了拍手,对他灿烂一笑,“侯爷得罪了。” 楚天歌无奈地对她咧出八颗牙,“你已经得罪我很多次了。” 方袭人本来还有一分内疚,听他这么一说连半分都没了,嗤笑道:“既然如此,那一会儿九娘做什么,侯爷也不会生气了?” 楚天歌苦笑,生气又怎样,不生气又怎样,难不成他还能报复她?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他可不以为自己能在她房里呆着,直到道解了,他自己愿意走了为止。 方袭人一笑,“你且等着……” 在屋里坐了半个时辰,看着外面没人走动了,方袭人才站了起来。 在这半个时辰里楚天歌一直试图说服她放过自己,还指天赌誓说以后再不会来,她依然不为所动。他来不来的她也不怕,不过前些日和今天的仇若不报,那也对不起他在自己身上下的功夫了。 推开房门,瞧了瞧外面没动静,便把楚天歌扛在身上。 他看着不是很胖,一上身却感觉很重,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撞在门框上。吁了口气,继续向前走,走得摇摇摆摆,身形甚是不稳。 楚天歌深深一叹,劝道:“我太沉,你放下我吧。” “闭嘴。”方袭人冷喝一声,向上提了口气。真的挺神奇的,气运丹田,立时身轻如燕。连背上的他也不觉太重了。 她自然不会把他扔出方府的,一是背着他爬墙难度太大,二是这样做也未免太便宜他。 至于把他放置在何处,她已经想好。最合适的莫过于侯夫人的闺房,且看看若是凤城侯发现他在自己夫人房里,会对他如何? 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对侯夫人的了解。府里人很多都有些怪癖,方宝玲喜欢吃花,以为新鲜的花朵能使自己容貌妍丽;老夫人喜欢念佛,经常在深更半夜敲木鱼,咚咚地声响传到子时都不休;方宝珠喜欢弹琴。每到下雨天就坐在花园亭子里弹,“叮叮咚咚”一弹就是一天。 不过要论怪,谁也怪不过这位侯夫人。不到亥时,她是不会进房间的,每天一大早出来,在府里各处坐一会儿,处理一些琐事,然后在阁楼里歇一会儿。直到晚上才回去。不仅如此,还不许别人进她房间,就好像她屋里住着个怪物。会在白天跑出来吃人似的。 方袭人一向不信邪的,只是以自己在方府的身份,实在不宜对招惹侯夫人,可楚天歌就不一样,正好拿他做做实验,且看夫人房里有什么妖魔鬼怪,最好能把他一口吞了。 所幸侯夫人的住处离她这里很近,避开府里人不一刻便到了。门是从外面锁着的,她从窗户里潜进房里,然后把楚天歌头朝下从外面拽进来。 侯夫人的香闺比她的小窝大许多。摆设也更巧奢华,处处透着富贵之气,不过最吸引人的是梳妆台前的铜镜,足有一人高。 她本来想把他直接放在夫人的闺床上,不过出于厚道还是安置在帷帐后面,好歹能偷看夫人换换衣服什么的。至于看过之后的后果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给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站姿,便欲出去。楚天歌眸子微湿,满脸哀求之色,“你不会这么狠吧?” 方袭人嘻嘻一笑,拍了拍他的脸以示安慰,“放心,侯夫人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以你的姿色最多把你勾上床,反正你也做惯了,不是吗?” 楚天歌奇道:“你怎知我做惯了?”他的花心在京都若敢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不过还是有一个人比他强,就是齐曦澜了,可谁叫他没在这儿呢…… 方袭人嗤笑一声,他这种行为不是做惯了才怪,哪个品德良好的世家子弟会在晚上巴女子闺房?没把他阉了,或者划花他的脸都算便宜了。 她从窗户里爬出去,留下楚天歌开始深深悔过自己的行为。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以前对待女子都是这样,许多时候勾勾手指便过来一片,再烈的女人被他一哄骗,哪有不俯首帖耳的,怎的到她这儿总是吃瘪呢?以前的她如此,现在还是这样……。他深深叹口气,很有一种挫败感。 可惜现在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等一会儿侯夫人回来,他该如何解释他的存在呢?正哀叹自己命苦时,窗户忽然一动,却是方袭人又回来了。 她跳进窗子,又把窗扇关好,蹑手蹑脚的走回他身边。 楚天歌一阵欣喜,“你这是良心发现了?” 方袭人“嘘”了一声,抓起帐幔把自己也裹在里面。一时之间两人相隔不过一只手的距离,能感觉到她清浅的呼吸,嗅到她身上微微的香气。楚天歌心中一动,若是道能解,早把她捞到怀里了。 “你怎么回来了?”他轻声问。 方袭人摇摇头,她倒是想走,可刚到门口就看到几只灯笼向这边走来,那儿只有一条路,躲都没地方躲,没奈何只能先回来。 侯夫人今日回来的早,亥时没到便回到房间。有丫鬟燃了烛台,问道:“夫人,可要沐浴吗?” 侯夫人点点头,等她们备好水,便吩咐她们下去。 几个丫鬟出去,带上门,侯夫人则从里面上门栓,然后开始对着庞大的铜镜脱衣服,直到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她似很有些自恋,对着镜子搔首弄姿,不时摆出让人面红耳赤的撩人姿态,完全不复明日端庄典雅的高贵形象。 楚天歌咧了咧嘴,心道,他这倒霉催的,运气怎么这么好……艳福是有了,小命却堪忧。算算时间,道再过一刻钟也就解了,只希望熬过这一刻,等有人抓他时也好逃跑。 或者看了方袭人的身子,对这位侯夫人光裸**并不觉有多大吸引力,部小了点,腰不够细,好看也就好看在她那张脸上了,其余的实在不值一提。 闭上眼默默运功冲着道,心里连半丝涟漪都没有。他就奇怪了,只是瞟袭人一眼,就觉身体冲动的要爆掉,可是看别的女人怎么就好像看木头呢? 正这时床发出“嘎吱”一声轻响,床后的一块木板突然被推开,从里面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 侯夫人一见他,不由嘤咛一声扑在他怀里,笑骂道:“你也是,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时候出来。” 那男子笑一声,“知道你想我了,自然要出来的。” 他说着从后背把她抱在怀里,一只手罩在她雪白的**上,用一只手用拇指挡在她的幽密上,在入口处轻轻揉动,侯夫人“嗯”了一声,很快他的拇指就湿了,拇肚下滑腻腻的。 他们所在的位置离幔帐不远,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见侯夫人双腿叉开,露出一丛幽密,而那个男人用拇指拔开花瓣,将透明的蜜汁涂抹在上面,那花朵般的地方在他指下颤抖着变得肥厚而敏感。 侯夫人身子弓起来,口处开始急剧地收缩着,小洞口浸出诱人的汁。 “嗯……”她发出低低地呻吟。 “你这个荡妇,我的手指都被你夹断了。”男子低沉地声音说着,换来她一声轻笑。 方袭人看得面上一阵潮红,暗自后悔把楚天歌放在这儿,结果害得她自己也陷在这里,若被发现撞破他们的丑事,这可如何是好? 转头看楚天歌,见他紧闭着双眼,似正在运功冲。点她会,解还没学,自然不能给他帮忙,而且这会儿她也不敢稍动,只能闭上眼干脆眼不见为净。 那男子一手捻弄着侯夫人小小的花蕊,一边还问:“刚才有谁进来过吗?我听到有声响。” 侯夫人闻言笑道:“哪有人进来,我这院子谁也不敢来,你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就可以离开了。” “我明明听到……” “你一定听错了。” 侯夫人正在兴处,哪肯让他去思量别的,反身勾住他脖颈,四片唇瓣顿时对在一起。 两人越动尺度越大,到后来就在地上弄将起来。即使闭着眼也能听到剧烈的撞击声,和**的“噗噗”声。 这个男人无疑是侯夫人的奸夫,两人认识时间绝对不是一两天,方袭人从没想过侯夫人会对凤城侯多么忠贞,可她养个奸夫在房里也太大胆,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细听这奸夫呼吸沉稳中带点涩意,应该是受过伤的。他四肢健全,行动自如,应该不是外伤,而中内伤的只能是武林中人,如此得出的结论是:他会武功。 想到这儿不由看看楚天歌,好希望他赶紧解了道。 那两个滚来滚去的男女,似乎生嫌这里不够宽敞,从东滚到西,从南滚到北,边边角角都让他们滚遍了,有好几次差点滚到她脚边。rq!~! 第一百九十四章 哎呦喂在线阅读 第一百九十四章 哎呦喂 第一百九十四章 哎呦喂 第一百九十五章 背个大黑锅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九十五章 背个大黑锅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九十五章 背个大黑锅 黄门女痞195第一百九十五章背个大黑锅 方袭人心里着急,不由捅了捅楚天歌的胳膊,却忽的手腕一紧,竟被他抓住。 楚天歌用力一拽,把她带进怀里,双臂紧紧圈住。 本来一刻钟就能冲好的道,竟花了两刻钟,还冲了他一身大汗。这都要怪这对奸夫妇,让他看见这么香艳的场面,还有方袭人,心上人在旁边却又吃不着,心情烦乱之下哪还能专心冲?不过也幸好这两人够持久,滚了这么半天也不嫌累,才容了他时间。这会儿一身轻松,岂有不占点便宜的道理? 两人靠在一处,前抵上他的膛,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肌肤传过来的灼热,鼻端热乎乎的气息喷在她脸颊,隐隐能嗅到他身上的素馨香气。他似乎从来不用熏香,反倒喜欢做些花露撒在身上,淡淡的香味儿很是好闻。这香气很容易让人想起儒雅的君子,只是下身那硬邦邦的东西抵着她的大腿,实在有损他这是君子装扮,倒像个狂蜂浪蝶,惹人讨厌。 方袭人暗叹,都这时候还想些有的没的,他真以为自己是侯爷,就能百鬼不侵吗? 若是以往被侯夫人发现,没准看在他的身份上息事宁人,可这回撞破别人的事,人家要肯活着叫他们走,那才有鬼呢。 这可如何才好? 她使劲在自己头顶弹了几下,开始想辙。听说刚做完事的男人身子都虚,也不知能不能把住机会。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猜到对方的心思,相对点了点头。 那男子尽兴的出某种体,两人如两条面条瘫倒在地毯上。就在这时,楚天歌动了。他一把拽下幔帐盖住他和袭人的头,然后一起冲向房门。 方袭人早瞅准方位,抬腿一脚踹在门上,等听到“哐当”一声巨响,看到门外漆黑的夜空,她还有刹那的愣神,难道她居然成了大力士吗? 楚天歌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幸亏她在江陵踢他的时候还没意识到自己会武,否则,他的下场恐怕和这门一样了吧。 他们夺门而出,顿时把两个赤裸鸳鸯暴漏在夜光之下,那男子惊呼一声,正要追出,忽意识到自己光着身子。忙又跑回来,对侯夫人喝道:“我说有人,你偏说没有,这下出事了。” 侯夫人慢悠悠地穿起衣服,笑道:“怕什么,这府里还有人对付的了我吗?” 男子怒道:“叫你小心呢,偏要大意,我先走了,下面的事你自己应付,可别误了咱们的大事。” 侯夫人柔媚一笑。慢条斯理的系着肚兜的带子。白嫩的肌肤泄露在月光下,那姿态别提多诱人。她自然不怕。凤城侯那老货又岂是她的对手…… 方袭人跑出院子,才解开头顶的幔帐。 楚天歌喘口气,对她笑道:“幸亏跑的快,否则你就要做寡妇了。” 方袭人“啐”了他一口,道:“你喊吧。” “喊什么?” “喊抓贼。” 楚天歌嘿嘿一笑,当真喊了起来。心里暗道,这丫头果然还和以前一样坏心眼。喊来了人,可要瞧瞧这侯夫人如何遮掩丑事吗? 方袭人对他的高嗓门很是满意,然后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楚天歌咧嘴,他总算见识到啥叫过河拆桥了。 有热闹瞧他才不走呢,眼看方袭人迅速跑回去,然后装模作样地开门出来,他不禁有些好笑。这丫头做戏的本事一点也没减嘛。 他一纵身跃上房顶,且看看这出由他和袭人揭幕的好戏如何收场。 方袭人一出门,立刻惊慌失措地喊着:“出什么事了?” 秀姑也慌忙出来,看到清月筑有人跑来跑去,叫道:“娘子,是不是侯夫人那儿招贼了?” “且去看看。”方袭人抬步往清月筑走,心里暗自偷笑,可看这侯夫人如何解释刚才的事。 她让楚天歌做做这一回,也不是故意要让侯夫人倒霉,只是一种试探。 这位侯夫人总给她一种不安好心的感觉,平日里做人八面玲珑,一说话笑里藏刀,实在是很难对付的人。而且凭她这些时日的观察,似乎自己的事,有很大一部分是纵在她手里。所以她才动了心思,想拿今天的事,试试她到底有多厉害,看能不能触到她的底线。 她赶到是小筑时,这里已经聚了少丫鬟婆子。夫人出事,丫鬟们是最先跑来的,可站在门口都犹豫着不敢进去。夫人曾下令,若没有她的命令敢进她房间的,一概打死。所以一个个宁可在外面探头探脑的看着,也没一个敢挪到半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方袭人紧张地问。她是真的紧张,紧张的是怎么这会儿也没见府里的主人来呢? 丫鬟急得直跺脚,好容易见她来,好似找到了主心骨,忙道:“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听见有人喊抓贼就跑出来。接着就看到被踹的房门七零八落的扭着,高声问了两句,夫人也不答言,咱们也不敢进去,只能在外面等着。” 方袭人点了点头,也不好直接冲进去,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见凤城侯前来,远远的便听到他的呼声,“发生什么事了?” 几个贴身大丫鬟忙过去回话,凤城侯听后大怒,“你们这些贱人,夫人出事不进去看,在这儿磨蹭什么?” 一巴掌挥过去把那丫鬟打了个踉跄,她也不敢哭,忙小步颠着在前面带路。 看到那稍嫌破烂的门,凤城侯怒气更盛,呼喝着要把这里的下人都抓起来打,顿时一片求饶声。 凤城侯“哼”了一声,进到屋里,好半天里面一点声息也无。 方袭人等的心焦,又过了片刻才见二夫人带着方宝玲赶来了。 方袭人这才跟着她们一起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侯夫人伏在床上哭泣,凤城侯在一边低低地声音哄着。 耽搁了这半天,屋里早就没了他们欢爱的痕迹,那个奸夫也不知躲哪儿去了。只听见侯夫人哭泣着诉说,“妾身在房里,突然冲进来一个男人,抓住妾身要非礼,妾身呼叫一声,才把他吓走了。” 方袭人忍不住叹息,这位夫人胡编的本事可真高。不过这样也好,她以为是楚天歌一个人,自然不会把她牵进去了。这会儿她真是庆幸叫楚天歌代她喊的捉贼了。 凤城侯听得大怒,“哪里来的登徒子,你可看清了?” “面目没瞧清楚,不过我捡到一块玉佩。” 她洁白细嫩的手掌托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中间一条绿色,宛如一条绿色大河横贯雪山,触手冰凉,一看既非是凡品。凤城侯一瞧那玉雕成麒麟形状,不由面色微沉。 当年世祖皇帝在世时,曾得了一块绝世好玉,他命人切割成小块然后雕成十几个玉佩,大部分是按龙生九子的形状雕成。除了天子佩戴龙形外,其余的都分赠给各王爷皇子,楚天歌因母亲受宠,一出生也得了一块。 方袭人瞧见楚天歌戴过,一见那玉不由抚了抚额,暗道他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自己的身份证明丢在这儿。 楚天歌从窗户的缝隙里也看到那玉,下意识的了一下自己腰间,自己的玉还在,那么这一块又是谁的? 他本来没把这侯夫人放在眼里,这会儿想来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人,他肯定她是没看见他和袭人的脸的,那么她拿出这玉又是想陷害谁? 凤城侯接过玉直接揣进怀里,然后命屋里人都退出去让夫人好好休息。这一晚他自然是陪在夫人身边的,两人甜甜蜜蜜的腻在一起诉说情意,别人却是不方便打扰的。至于这一夜的“抓贼”闹剧,也被轻描淡写的带过来。自始自终,凤城侯都没有责备她半句的意思,让人不由惊叹这位夫人好强的手段。 出了清月筑,方袭人再找楚天歌却已经找不到了,她想走了也好,省得留在这儿招惹是非。 ※ 第二日一早凤城侯就出门,府里静悄悄的,一点也没因昨晚的事生出什么闲言碎语,更没一个敢议论夫人半句。 方袭人一整天都在屋里待着,在研究她那本《玉房秘籍》,里面有些东西很深奥,怎么也研究不透,还有一些太露骨,看得人面红耳赤。 她本以为楚天歌受了这次惊吓,暂时不会再来了。可谁知当天晚上,她刚要睡觉窗户就被人推开了,接着就看到他扬着一张万分愁苦的脸,对她惨笑。 方袭人皱皱眉,“你家里死人了?” 楚天歌“呸”了一声,推窗跳进来,气道:“你说句吉祥的好不好,什么死不死的。” 方袭人指了指被他推的一个劲儿晃悠的窗纱,“你能不能不走窗户?” 楚天歌反问,“难道你要我光明正大的敲门来拜访?” 方袭人语噎,敲门倒不必了,大晚上的让人都听见,她也不用活了。 “你来做什么?” “诉苦。”楚天歌苦着一张脸,嘴咧得比刚才还要大。 他真的是来诉苦的。说起今天的事那真是倒霉透顶了,简直比出门踩到屎还倒霉。 一大早,他的侯府就来了一个访客。rq!~! 第一百九十五章 背个大黑锅在线阅读 第一百九十五章 背个大黑锅 第一百九十五章 背个大黑锅 第一百九十六章 楚侯风骚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九十六章 楚侯风骚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九十六章 楚侯风骚 黄门女痞196第一百九十六章楚侯风骚 凤城侯是亲自来的,未经通传就闯进侯府,然后很客气地告诉他,“以后不要再光临侯府。” 他以为自己偷入方袭人闺房的事被发现,做伯父的找上门来了,所以很是内疚了一下,随后婉转的提出想要和侯府结亲,要对方家女子负责。 其实以他的身份要娶袭人也不是不可能,方家女儿嫁给他还算高攀了。可谁知凤城侯听后竟勃然大怒,指着他鼻尖大声咒骂,斥责他是小人行径,还说要在金殿上参他一本。 楚天歌莫可奈何,就算他占过他侄女的便宜,也不至于反应这么激烈吧? 等他气冲冲地出门,他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后来想了许久才琢磨透,也许凤城侯说的本不是方袭人,而是那个不知给他戴了多少顶绿帽子的风骚夫人。 要真是那女人,倒贴他一个国家,他都不会要。 可等他追出去解释此事,已经晚了,凤城侯早已离开。 凤城侯真的去了皇,满面怒容的找皇上告状,告楚天歌在侯府偷窥他夫人,当着他的面求娶侯夫人折辱于他。之后,还拿出那块玉佩作证。 齐曦炎这两天国事不忙,正觉无聊呢,一听这事,当即批了几字“在世不偷欢,枉为男儿”,还和声和气地劝他一定要原谅楚侯,他若不风流,那就不叫楚天歌了。 凤城侯捧着圣上墨宝,当时就哭了。这难道是鼓励侯爷勾引他夫人吗?他不愿戴这绿帽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恳。让皇上严惩楚侯。 楚侯爷招惹已婚妇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名声本就不好,做出这样的事齐曦炎也不奇怪,只奇怪的是他眼光太低。怎么就瞧上一个半老徐娘了?怀着这种狐疑,又有些看好戏的意味儿,齐曦炎当即下了旨叱责楚侯。说他行为不捡,不知所谓,末了还加了句眼光太差。然后让他接旨后,亲自到凤城侯府致歉。 楚天歌接到圣旨,心里这个郁闷啊,说他别的他都忍了,居然说他眼光太差?如果看上方袭人也算眼光差的话。那有本事他别看上啊。最好他看不上,那也省得跟他抢。 这会儿他才知道侯夫人拿出那玉佩是什么意思,原来她一早就打定主意要陷害到他身上。试想现在整个京都放荡不羁又胆大包天的,除了他还真没第二个,绝对是最好的陷害对象。 只是那玉佩到底是谁的? 当年世祖雕刻玉佩时只图寓意吉祥。式样许多都是相差无几的,若不细看麒麟的神态动作,本猜不出谁是谁的。 他也明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跳到飘渺湖也洗不清了。虽然他被罚也不算太冤枉,毕竟见识过人家夫人的**,可要去方府致歉,还真抹不开这个面。一阵心酸之下,这才来找方袭人寻求心理安慰。 而很显然,方袭人对他的遭遇没半天同情心的。听完他连哭带泣的控诉后,大笑三声,接着很客气地一指窗户,请他出去。 楚天歌咧嘴苦笑,他也没指望这丫头会抱着自己温柔安慰,可这样也太没义气了。 被人驱逐。只得洒泪而去。出了门口,又不禁有些得意,他总在她面前出现,让她习惯自己的存在,是不是就能捕获芳心了? ※ 翻来覆去的思量了一夜。次日楚天歌真的厚着脸皮上门请罪了,还带了许多礼物说要送给府里年轻娘子。当然无论衣饰还是鞋子的尺码,都是照着方袭人的尺寸做的,至于别人能不能穿上就不归他管了。 府里的娘子听说楚侯爷登门,都一窝蜂的跑去前厅。她们也不敢出去见客,只能躲在屏风后面偷眼看着。 方袭人本不想来,不过楚天歌来时,她正在方宝珠屋里,同时在坐的还有方宝玲,十娘和十一娘。一群女人跟疯了似地往外跑,她就被拉着一起来了。 楚天歌今日穿着一身淡青色的长衫,与平时风骚不同,平白多了几分稳重和深沉。他的神情也很凝重,先向凤城侯表达了一下谢意,并解释说自己的玉佩被贼人偷了去,一直没找到,多亏侯府里给寻到了,今日前来,特此致谢。 他只说道谢,对于致歉的话却半句没提,最后还向他讨回丢失的玉佩。说是先皇所赐,容不得失。 凤城侯一看见他就有点头痛,这一两天因为他,都不敢出门。昨天面圣讨旨的事,被人以极快的速度宣扬出去,比有人在大街上敲锣打鼓挨门挨户的喊还要见效。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他家出事,还笑话他没管好宅门,以致出了这等丑事。 这会儿他很有些后悔闹到皇上跟前,更后悔不该听侯夫人的妇人之言。 按说家丑不可外扬,他也是一时气愤,见不得夫人受辱,才匆忙跑去讨回公道。可现在公道没得着,面子却丢尽了。 心情烦乱之下,也不想真逼着楚天歌道歉,最终只得强忍着气附和几句,然后叫人把玉佩取来给他,还加上一句,“楚侯爷,以后还是莫要再登府门的好。” 楚天歌颔首同意,心里却道,我不明着来,谁知道我来。 他拿到玉佩很有些得意,不管这些人一开始的出发点是什么,现在玉佩是在他手里了,说起来他也不算太亏。最多只是丢了点人而已,而对于他这种脸皮从来不薄的人来说,丢人也实在不算什么。 回到侯府,他仔细研究了玉佩的外形,又问了几个当年参与制造之事的中老人,最终得出结论:这玉佩是齐曦澜的。 启王出京也有一段时日了,去年喧喧闹闹的谋反,皇上没定他的罪,更没把他贬为庶民,让许多人大感疑惑。而他不仅不感激皇上仁慈,反倒对他颇为不满,连夜就出了京,还当着齐曦炎的立誓,说日后若再回京,他就是李浅的孙子。 齐曦炎气得想抽他,他们是兄弟,他是李浅孙子,那他是李浅什么人?反正也不想再见到这个兄长,就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齐曦澜愤然离开,不过离开之后去了哪儿,却没人知道。可这会儿他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侯夫人的手里,还成了别人陷害他的工具? 若说齐曦澜和侯夫人有什么奸情,合伙对付他,他是不信的。那家伙看女人的眼光有时候比他还挑剔,对于侯夫人那样的贱女,本连瞟都不会瞟一眼的。那么这两个人,又有什么牵连呢? 对于这位侯夫人的心思,楚天歌很觉不透。据他所知,那绝对不是胡乱行事的蠢人,她肯定不知道屋里藏着的是他,却把火引到他身上,目的是什么?难道真是因为他名声不好,更容易信服吗?还有,发生这样的事很有损名节,身为女人不是该遮掩一些吗?可她却偏偏有意宣扬,弄得人尽皆知,这太不合常理了…… 尤其这玉佩得来太容易,总让他有一种是被人特意送到他面前的感觉。 脑子里像塞了一团浆糊,怎么也不能理清头绪,只可惜这会儿方袭人失忆了,否则以这丫头的聪明肯定能帮他分析一下这里的问题。 叹口气,把两个玉佩一起放好,心里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若真像他所猜测,那么他已经陷入到一个谋之中,下面的麻烦也会很大很大。 ※ 过了两天又是上学院的日子,这天一早方袭人就在府门口等着方宝珠,可这回来的不是方宝珠,而是方宝玲。 一见她,方宝玲脸上便挂起一抹笑,她了发髻上的蝴蝶簪,状似惋惜道:“今天宝珠妹妹身体不适,就让我陪妹妹去吧。” 昨天看方宝珠还好好的,怎么的今天就不舒服了?袭人懒得管这姐妹如何相争的,只笑:“姐姐愿意陪妹妹一遭,妹妹自是求之不得。” 方宝玲心中大喜,本来以为还要费些唇舌说服袭人,没想到她竟这么快同意了。 方宝珠今天不能来,确实是她搞的鬼。前两日她听方宝珠回说叙说学院是多么多么的好,还能看到许多京都的名门公子,欣赏了付公子的琴艺,还和楚侯爷说了话。 她越听越羡慕,甚至嫉妒,心里如一把火在烧着…… 无论相貌和才学她哪一样也不输方宝珠的,可就是因为她是嫡,她是庶,处处压她一头。祖母虽疼她,可比起方宝珠也要逊上一分。她早就对她心怀憎恨,见她有机会能见京中的名人,更是恨之入骨,所以昨晚她就在她喝的茶水里加了一点泻药,以至于她拉了一夜的肚子,到现在本爬不起来。 而就算过后她知道她去了学院又怎样,她自己不能去,难道还不让别人去吗?都是抢的别人的,这事扯将出来谁也得不了好去。 一路上方宝玲一直得意笑着,不时还追问几句学院的事。 方袭人自己也没去过学堂上课,自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形,而且就算知道也不想告诉她。她既然那么巴不得进去,就应该承受所有进去后的后果。那个吴逸不是说方宝珠长得不像吗?那方宝玲这个长得也不像的,人该如何解释她的存在呢?她很好奇……rq!~! 第一百九十六章 楚侯风骚在线阅读 第一百九十六章 楚侯风骚 第一百九十六章 楚侯风骚 第一百九十七章 春情诱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九十七章 春情诱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九十七章 春情诱惑 黄门女痞197第一百九十七章春情诱惑 马车停在学院门口,方宝玲带着丫鬟月儿匆匆进去。此时正值上学的高峰期,不时有名门之家的马车停下,然后从上面下来或男或女的贵人们。 看着他们满面带笑的踏入学院,方袭人忽然很觉羡慕,不是因为他们能在这里读书,而是因为他们的笑,那么无忧无虑,那么快乐美好……可,为什么她就不能有他们这样的笑容,像他们一样过着舒心幸福的生活呢? 自小失去父母,无依无靠的活到现在,只留着一颗孤寂的心伴着她,也不知这样的孤寂会持续多久,似永远也得不到解脱。 她好想感受亲情的温暖,好想有人疼,有人爱,可是老天爷似乎就没给她这方面的权力,只派些惹人厌弃的家伙折磨她。 “***,身边这些人怎么就没一个省心的?”她低咒一句,刚骂完就听车外秀姑问道:“娘子,您刚才说什么,是要喝水吗?” 方袭人好笑,心道这丫头的耳朵果然是聋的。 说起来楚天歌还算好的,他虽好色,最起码是真心实意为她着想的,虽然方法用的实在让人无语。 昨晚……他到底做了什么? 回想昨晚推开纱窗,在庭院里看到他翩翩起舞样子,顿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无力感。 他的舞跳得极好,曲臂回旋,衣摆随风荡起,没有音乐伴奏,每一下舞动也是悄无声息的,可他身躯时而柔若无骨,时而凌厉有力。旋转,跳跃,飞扬,落下。风华潋滟,飞舞张扬到极致。就这美丽彻底绽放的瞬间,他突然脚下一滑步。手随之起,肩为之动,腰肢一拧,身若柔柳随风,手臂抬过头顶之时,拔去发簪,一头墨发披散而下。 他手臂屈起。手指舒展触在腰带上,抬腿弓足,身躯翩转,手指一勾腰带从身上滑落,露出雪白的膛。隐隐可见上面两颗小莓颤颤而立。那脸上的表情美到极致,媚到极点,他不停眨着双眼,无时不在诉说着他的痴情与多情。 或者这本已不是舞,而是赤裸裸的勾引,勾引着她这一个老大不小的熟女人,逼着她对他想入非非。 方袭人真的有些春心荡漾,小心肝怦怦跳个不停,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冲动的?试问天底下有哪个正常女人能抵制住这么香艳诱惑,看来京都的娘子们痴迷于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楚天歌依旧从窗户里跳了进来,他的衣襟半敞,露着一截锁骨,一说话隐约可见喉结微微颤着。 “可觉我跳得好?”他手指在脸颊上轻轻一划。指尖顺势穿过发丝,几绺黑发飞扬而起,让他的脸看起来更显几分春色。 方袭人轻叹一声,问他,“你这又在搞什么?” “色诱啊。”他柔媚一笑,把大红衣袍更扯开些,隐约可见裤腰里系着一条同样颜色的带子。 “怎么样,你可心动了?” 他的媚眼一个个抛过来,大红的腰带也一晃一晃的似随时要脱落。方袭人看着,看着,突然“扑哧”笑了出来。若他的裤子真的掉下来,不知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得意。 楚天歌近来想尽一切办法引起她的注意,无时无刻的出现,效果真的很好。至少她不管睁着眼还是闭上眼,眼前的现出的都是他的身影。 可他以为这般显露姿色,她就会扑过去把他按倒在地吗? 虽然不是没这么想过,可即便荡漾也要保持女子的矜持,若是这么容易就被他捕获身心,她岂不是太没品了。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的心,她还没有为他完全心动的冲动。所以只能开了门,然后客气地伸出手,“好走……” 楚天歌立刻一脸苦相,“你真的这么心狠?狠心的把穿的如此单薄的我赶出去?然后本侯如果被哪个空闺寂寞的无良女人捋了去,你也觉得心安?……” 方袭人一连串问话弄的哭笑不得,在衣柜里拿了一件披风扔给他,叱道:“还不快走。”秋日的夜里还是很凉的,而且他要真这么坦露的出去,被人看到,自己以后也不用见人了。 楚天歌抱着披风欣喜不已,脸上的表情很有些喜极而泣,这算是成功了一半吗?至少她知道关心他了。 在她连声呵斥中,他满脸幸福的离开她的屋子,依旧走的窗户,抱着她的披风消失在茫茫夜色里。当然,临走还不忘告诉她,改天还来。 方袭人也不知该赞叹他脸皮厚,还是恨他太磨人,这会儿想起昨晚的经过,额头依然冷汗直冒,要真再来一回香艳舞,她的鼻子可不一定受得了。 秀姑真的端了一碗水递上来,服侍她喝了,然后问:“娘子要做些什么?” 袭人想了想,她不愿进书院,她也不愿守在门口等着,便对吩咐车夫把马车赶到热闹的街市。这时节不如坐在茶楼的雅间,喝杯茶吃点小点更舒服。 车夫问她去哪儿,她毫不犹豫地说出仙乡楼,似乎听谁说过那个地方,然后很奇怪的被她久久念着的。 方袭人赶到时,仙乡楼刚开始营业,里面一个客人也没有,只几个伙计在大堂里抹着桌子,嬉笑着讨论昨天都去哪儿玩了。 方袭人走进去,要了一壶茶,一碟桂花糕。 小伙计对她笑道:“娘子这会儿来早了,咱们仙乡楼的鸭子还没上烤架呢,不然等到中午吃一只咱们楼里的鸭子,管叫娘子念了又念,就好像思念情人一样。” 秀姑听完不由啐了她一口,骂道:“你这小子无言乱语什么,咱们娘子还未婚配,有什么情人。” “诺,诺。小人口拙说错了,总之咱们仙乡楼的鸭子是最好的。” 方袭人倒被他说动了,反正放学的时候还早,在这儿吃顿午饭也不错。 坐了一会儿,仙乡楼就开始上人了,今年似乎是大比之年,已经有士子们进京准备待考,还不到饭点就已经座无虚席了,账房收钱的声音此起彼伏,有那豪客,大把的银锭子往外扔。她看得一阵羡慕,暗自盘算,这么好的生意一年得赚多少钱啊? 一会儿小二进来,问她可要点只鸭子,她问了价儿一只鸭子要八两,再加上几个小菜,就这一餐就要吃掉十两银子。她不由一咂舌。 钱袋,里面也不过装了五六两银子,便含笑拒绝小二的好意,只点了几个小菜,随便吃完了就带着秀姑匆匆离开了。 就这一餐,再加上雅间费几乎花光了她身上所有的钱,直到走出门她的心还在一抽抽地疼着。 第一次感受到,在京都没有钱就跟没了手脚一样,寸步难行。便暗自琢磨,自己是不是也要找些生钱的道了。 她不甘于被人利用,跟方家摊牌是早晚的事,这之后必然是要断了财源的。难道她不听话,凤城侯还会供给她花用?所以即便是为了以后考虑,她也必须有自己的财产。 有了想法,方袭人也不急着坐车回书院,而是在街上逛着,看看两边的店铺,然后计划一下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做生意对她这样没势力的庶女来说,应该是赚钱的好主意。可如何才能不需抛头露面,又能赚点体己的银子呢? 她会的技艺中最擅长的就是绘画,若画些首饰样子,或者画些绣图也不是不行。这么想着,便只逛些首饰铺子和绣楼。其实方家在给女眷月银方面是很大方的,可她来方家还不到一月,积蓄皆无,若靠攒月前是攒不出她的生活无忧的,只希望能有点积蓄,以后开家小店自立也是好的。 她是贵家娘子装扮,买不买的就算看看也受到热情的接待,这一路走来竟也看到不少好看的样子,都一一记在心里,想着回去也试着画画。 街角有一家老字号的金铺,她刚迈入,就听见柜台前两个娘子在低低地声讨论。 一个穿红色衣衫的小娘,问另一个紫衣娘子,“慧姐姐,楚家的请柬,你可收到了?” 那被称慧姐姐的姑娘抿嘴一笑,“当然收到了,这次楚家可真是大方,京里凡是有品级的官员家里都收到了请柬,这回恐怕全京都都轰动了。蓝妹妹没有收到了吗?” 那红衣小娘衣衫颜色穿的很火辣,格却颇有些扭捏,她羞涩一笑,“收是收到了,只是到时家里让不让去还不知道。” “应该让的吧,这次楚家二夫人过寿,听说无论嫡庶全请的。” 红衣小娘幽幽一叹,“真要能去就好了,也不知这回长公主会不会到场。” 慧姐姐打趣,“长公主?你想见的恐怕是楚侯爷吧。” 红衣小娘脸颊霎时染上一抹红霞,也不辩驳,只问:“楚侯爷谁不想见,难道姐姐不想见?” “能见到最好。”那慧姐姐脸上也一阵飞红。 她们都是抱持着能见楚侯爷一面的心思,否则也不会在在这儿花功夫挑首饰。 方袭人听了几句,也没听出对自己有益的,便也俯下头也去看式样。这家铺子的款式比她前面逛过的几家都要好,做工也致,她看得很仔细,几乎翻遍了所有的珠环耳饰,然后问那明显烦到不行的小二,“这些首饰的式样是你们哪位师傅画的?”rq!~! 第一百九十七章 春情诱惑在线阅读 第一百九十七章 春情诱惑 第一百九十七章 春情诱惑 第一百九十八章 豪客被耍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九十八章 豪客被耍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九十八章 豪客被耍 黄门女痞198第一百九十八章豪客被耍 那小二一咧嘴,“娘子,你到底买不买?没事打听咱们师傅做什么?” 看着他一脸瞧不起人的样子,方袭人很觉憋闷,真想豪气地讽刺他两句,奈何荷包不鼓,想装大爷也装不出来。 正此刻,忽听身后有人道:“她当然要买的,你把这娘子所有看过的东西全包起来。” 那小二“啊”了一声,满脸惊色。 方袭人也“啊”了一声,一回头见身后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个大红衣衫的风骚男,那手中摇摆的美人卷珠帘的扇子也看着格外惹眼。 看见楚侯爷,方袭人都不知自己该回应两句,还是转身逃跑。他们是冤家吗?为什么每天都要看见他?今天她特意不去学院,就是不想碰上他,谁想好死不死竟在这里遇见。 楚天歌刷地打开手中折扇,扇了起来,发丝轻扬,似他此刻的心情。 他也觉自己今天实在运气,刚在仙乡楼陪朋友喝了几杯酒,正想走几步散散酒气,没想到随便一逛竟看见了她,也听刚好到了小二的质问。 敢损他的女人,也得看够不够斤两,他一时气愤,便出言给她解围。不过,这丫头的表情似乎并不怎么领情呢。 小二小心翼翼地问:“这位爷,真的要把娘子看过的都打包吗?” 楚天歌瞪他一眼,“废话。” “可……” 还没等小二吭哧完,楚天歌已经一脚踹过去,“快去。” 小二真的跑去了。快的似乎生怕他会后悔。 方袭人睨一眼他,也不说话,直接从他眼前走出去。 世上总有一种是无聊之极的,你不给他颜色。他都能开染坊,若是好脸相迎,这辈子估计甩不掉了。 楚天歌了鼻子。也很觉跌面子。就是当年的李浅也不会这样把他当空气,人家好歹还会对他这空气赏个脸不是吗?可这丫头…… 他一闪身拦在她前面。好吧,是他错了,不该心急的占人便宜,应该等到捕获芳心之后再揩油。可天知道让他为这事道歉的话,该怎么开口呢? 这会儿小二已经把打好包的金银首饰送到他面前,看那包大得两只手都抱不住了。就知道里面的分量绝对不轻。 他正惊异这丫头的购买能力,却听小二道:“爷,这是其中的十分之一,怕您一次带不了,剩下的本店雇车给您送府上去。” 开金楼的最喜欢遇上这样的大户。一次买他们几年卖出的量,以后金楼关门一年也赚够了。掌柜的早笑得嘴都合不上了,接连吩咐伙计赶紧打包送货,未来的时日他打算回家看看老婆孩子,好好休闲一下。 当长的可以当擦屁股纸还有富余的账单,放到楚天歌手上时,一向财大气的他,表情也开始有些丧气。 对着方袭人叹道:“方娘子,你这原本是想开家金楼的吗?” 方袭人有些好笑。她又没让他摆阔。 小二伸着手,脸笑得好像一个硕大葫芦上开了口,“大爷谢谢惠顾,一共十八万五千零一两,本店特别优惠,共收十八万五千两。本店可收现银也收银票,不过,概不赊账……。” 楚天歌咧嘴,“你们掌柜还真是大方。” 方袭人心里也嘀咕,他难道真要付这十八万多两吗?不过面上却很淡然,“侯爷,咱们萍水相逢,断不会收你这份豪礼,要是你有钱没处花,不如站在城楼上把金子撒下去,看看万人围抢的盛事。”末了她又加了句,“到时别忘了通知我。” 楚天歌更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这会儿还能说风凉话,倒是难得的好,真是越看与那人越像。现在他已经很肯定这丫头就是李浅,那个嘴毒舌毒,心眼也坏坏的李浅。若不是她,天底下还有谁能出这损到家了的主意?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起死复生,还失去记忆,不过他所爱的人是她绝不会错。上一次因为下手太晚,让齐曦炎这家伙占了先,这回是他先遇上的她,便绝不会放手了。 他正兀自歪歪怎么再接再厉,把人拐到手的时候,方袭人的身影早已消失,问过小二才知道人已经走了。 看小二张着手,还等着要钱的样子,他忍不住一叹。楚家有的是钱,怎么可能在乎这十几万两,只是他怎么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爽,让他很想抓起她狠打一顿屁股的冲动。 还有这些金子,他是要运回府,还是直接打包送到侯府呢? 甩掉楚天歌,再回到国学院已经很晚了。这会儿早过了下学的时间,想必方宝玲等的火冒三丈了吧。这都怪那个楚侯爷,没事老拦着她做什么? 怕方宝玲发难,心里焦灼着吩咐车夫快赶,远远地看见学院门,果然瞧见两个人影在门口站着。一边踱步,一边嘴里还骂着。不用说,那个被骂的人肯定是她了。 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刚一照面方宝玲就给了她一个耳光,还是让她错愕了一下。 “你个贱人,你是故意的吧,让我来这儿受此侮辱,还拖到这会儿才来接,你想等死吗?” 方袭人本不知她受了什么侮辱,不过却不允许她再打自己,她侧头一偏躲过她第二掌,笑道:“姐姐这话说的什么意思,让姐姐等是妹妹的不是,可今日要上学院是姐姐自己的主意,难道这也要怨怪妹妹吗?” 方宝玲气得脸都变形了,说起今天的事还真让她无地自容,她去学院上课,见到吴逸院长,便称自己才是真正的方袭人,是因为昨天有事不能来,所以才请姐姐代替来上课,等回去再讲给她听。 她以为自己的慌说的天衣无缝,即便几天后方宝珠缓过劲儿来也无法从她手里夺走上课的权力。只要吴逸认同了她,就连凤城侯最后也会认同她,觉得她比方宝珠、方袭人以及任何方家的女儿都要强,日后她的婚事也必是最好的。 凤城侯不是想把方袭人送到燕朝最高身份的那个人身边吗?她一定会抢了那位置,成为真正的贵人。 可她主意打得好,吴逸却并没买她的账,只冷冷看了她一眼道:“我不管你是谁,是方宝珠也罢,方袭人也罢,或者方家的阿猫阿狗都没关系,你想待就老老实实待着,待够时日就滚蛋。” 方宝玲从小到大还没被人如此和严厉色过,顿觉受辱,哭着就跑出去了。结果又没看见方袭人的马车,害她站在门口等了近一个时辰,被来来去去的人当稀罕物一样看着。两相一加,真恨不得把方袭人打死才甘心。 上了车方宝玲的气还没消,方袭人也不愿跟她废话,问了她的丫鬟两句,知道吴逸可能说了不中听的话。她不禁轻嗤,为几句话就气成这样,看来她的道行也一般嘛。 回到方府,方宝珠已经气势汹汹地在等候了。方宝玲早想好了怎么应付,她把方袭人支走,然后对宝珠笑着解释此事与她半分无关。她把责任推到方袭人身上,说方袭人为了不让她去学院,在背地里下药。她早上起来发现此事,便一路跟着她去了学院,想要破坏这臭丫头。 方宝珠听后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她讨厌方袭人,但也知道自己这位姐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到底是谁下的药现在也无从查证,不过有一点却是确信了,那就是自此之后她再也进不了书院了。 她心里有气,也不再理这表里不一的姐姐,冷哼两声就走了。 ※ 今天走了太多的路,一回到小院,方袭人就直接躺上床。对于方宝玲会怎么说她,她早心理准备,但不管她说的多么天花乱坠,方宝珠都不可能完全信她的,无论是谁算计了她,最后代替她进入学院的却是方宝玲,所以她不记恨她才怪。 心想,这样也好,就让这姐妹两个先斗起来,她不手便是占了优势。 对于这两姐妹她一向不觉得有什么威胁。是她们的,她不可能抢得走,同理,是她的,也不会叫她们抢到。不就是一个学院学习的机会嘛,姑且让方宝玲再得瑟几天。 她眯着眼小憩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渴,就叫秀姑倒水。 秀姑进来,手里却拿着一张请柬。 “娘子,楚家送来请柬,娘子要去参加吗?” 方袭人问她:“禀过侯夫人了吗?” “还没,是陈嬷嬷说下午收到的,府里的几位娘子都有,侯夫人应该知道了吧。” 方袭人“嗯”了一声,让她放下请柬出去。 楚家的请柬她在金楼里就听说了,这若真是楚天歌的家,那不去也罢。不过去不去总归还是要请示府里的女主人。正好借着机会试探一下方家的企图,方家到底打算拿她怎么办,而她又能有多大的筹码? 歇了一会儿,便去求见侯夫人。 侯夫人看见她似很开心,一脸甜笑道:“九娘倒是稀客,少见你来伯母这里呢。” 也不知凤城侯吩咐了什么,这位年轻的夫人最近对她似乎格外亲切。方袭人也笑,“正是有一事未决,特来请伯母示下。”rq!~! 第一百九十八章 豪客被耍在线阅读 第一百九十八章 豪客被耍 第一百九十八章 豪客被耍 第一百九十九章 众人群里寻到他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九十九章 众人群里寻到他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一百九十九章 众人群里寻到他 黄门女痞199第一百九十九章众人群里寻到他 “九娘尽管说就是。” 方袭人道:“昨日收到楚家的请柬,想请教伯母九娘可否能去。” 侯夫人笑道:“过几日就是中秋,里有宴会,你与我一同进,这种小孩子们玩的家宴就让五娘和六娘去吧。” “诺。”方袭人应了一声,心里莫名的开始发慌。看她的意思,普通家宴不让她参加,竟是要把她送到里去吗? 当今皇上是个极英明的君主,可听说他好男色不好女色,最宠信的人是个太监,试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她的良配?果然方家没安好心的,有好事怎不叫他们嫡亲的女儿去,却千里迢迢的把她这个不得宠的庶女接来? 猜想自己有可能被送进里,心情忽变得很差,看来自己想逃脱方家掌控自立门户可能越来越小了。 方袭人自认格是绝不服输的,她思虑再三还是按照自己原计划进行。方家主意打得好,可谁敢保证皇上就能看上她。一个对太监感兴趣的人,眼光想必也独特的很吧。 当天她就画了两幅首饰的图样,叫秀姑拿去京都几家金楼,还嘱咐她千万不要叫陈嬷嬷知道。 秀姑这人做事向来不过脑子的,人也蠢笨,但好在对她没别的心思,不过陈嬷嬷却不一样,她总觉这个人是谁派来监视她的,所以还是防着点的好。 秀姑去后不久就回来了,说同和金楼的掌柜对她的图样很满意,让她多画一些。每幅图给一钱银子。 方袭人听得只咗牙花子,一副图辛辛苦苦画了一个多时辰,才卖一钱银子,照这样画下去。就是画得手断,她也不可能挣下一份足以温饱的家业。都说现在做画师的都是贱命,看来这话果然不假的。 她决定再上一次街。或者能找到灵感再寻一门来钱快的生意。还不到去学院的日子,便跟侯夫人说要庙里上柱香祈福,顺便挑选一些进要佩戴的首饰。 侯夫人看她平时表现的乖觉听话,便也同意了,还给了她不少金银,让她随便花用。 方袭人忍不住叹口气,这些人还真是在她身上下足功夫。银钱上一点不吝啬。不过花别人的钱,总不如自己的觉得安心就是了。 再过几天是八月十五,京都的街市显得格外热闹,车来车往的人流不息。 方袭人也没什么固定想去的地方,只是随着人潮在街上逛着。她突然驻足在一家点心铺前。黑金的大招牌,写着“官礼茶食”四字。可引起她注意的不是这铺子,而是站在铺子前的人。 怎么形容这人呢?虽然只看到一个侧脸,却觉他的面庞莹白如玉,剑眉浓黑密密入鬓,眼幽深如鸿,鼻如秀峰直垂高挺,唇虽薄却是润泽盈盈。他一头黑发整齐束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头上梳了一个髻用一羊脂白玉簪固定。白玉的晶莹润泽更加映衬着乌法黑亮顺滑,让人想触手一是否如同绸缎般美好,恰有一缕阳光落在他的面庞上,将他一侧的睫毛染成金色,金光灿灿。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高人一等,不必任何珠玉点缀已是贵气天成。他的出生似乎就是专门让人自惭形秽的。 看到他,心脏莫名的跳快了几下,就好像这应该是个熟识的人,很熟识,很熟识,熟识的让人心酸,心痛,心悸,心死……。 “娘子,你看什么?” 顺着她的眼神瞟过去,秀姑也看到那侧身对着她们的人影,不由啧啧称叹,“不是说京都最美的男子是付公子和楚侯爷吗?看起来好像还有一个能与他们比肩啊。” 袭人轻笑,“你见过付公子和楚侯爷?” “当然,五娘和六娘房里就有他们的画像。” 合着还是没见过啊。 方袭人心情忽然好起来,对她笑道:“我请你吃点心,你去买些来吧。” 秀姑兴奋地蹦了蹦,接了钱跑过去。 这会儿一个脸圆圆的白净小子走到那人身后,轻声道:“爷,该走了。” 那人点点头,忽道:“我记得她最喜欢吃这家的点心的,你去买些吧。” 白净小子应了一声,嘴里却小声嘟囔着:“给个死人吃什么点心,爷果然脑袋坏死了。” 正说着,突然一抬眼看见方袭人,她立在一个台阶上,被风一吹她裙带飘飘的宛如要飞天而去。他不由揉了揉眼,再睁开时已不见了她的身影。 “小路子,你在磨蹭什么?”那人轻叱一声。 小路子惊魂未定,忙道:“没,没什么,这就去买。”他抚了抚口,不禁暗道,看来总管是得罪不得的,说了她的坏话,她都听得见从曹地府赶过来吓唬他,这丫的小心眼的毛病做了鬼咋也不改改呢? 秀姑买了点心回来,却找不到方袭人,不由叫起来:“娘子,娘子……” 方袭人刚好看见一家店铺绣品样子很不错,便走进去瞧瞧,听她叫忙走出来。这会儿点心铺门前早没了那一主一仆的身影。她也没往心里去,只唤秀姑过来。 逛了半天也没收获,她们正想离开,却听身后有人叫道:“娘子,等等,娘子……” 方袭人回头一看,竟是上次在书院遇到的付小公子,他今天穿着一身亮蓝色的长袍,更衬得肌肤如雪,唇红齿白的好像个玉人一样。 她笑,“付小公子别来无恙?” “我叫言喜,付言喜。”他撅着嘴,那样子还真有几分讨喜。 方袭人轻笑一声,“好,言喜公子,你找小女何事?” 付言喜脸微微一红,似有些羞涩道:“我刚才和朋友在酒楼吃饭,他们说看见一个美人从楼下经过,我一看是你,就忙追出来了。你……你在做什么?” 其实原本那几个朋友看见方袭人,立刻大嚷着“绝世美人”的,叫道说谁要把她娶回家,可就有福了,还问他有没有兴趣,去搭讪一下。 他本来不感兴趣的,可谁知无心看了一眼,竟发现是在学院里见到的娘子。他不觉心中一荡,下意识的就追了出来。但追出来后,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随便解释了一下自己在这儿的原委,然后就看着她傻笑。 方袭人从本心是很喜欢他的,也不愿骗他,便道:“想找一些赚钱的法子。” 付言喜微诧,“难道府里给的月钱不多吗?” 方袭人道:“不少,不过总觉女子还是有些能力自给的好。” “你果然与众不同。”付言喜大赞,心里又加了句,看来他真是看对人了。 “你可想好做什么了吗?”他问。 方袭人摇头,“做什么还好说,难的是没有本钱。” “我给你。”付言喜说完,又觉自己太孟浪,忙又改口,“我可以借给娘子。” 有人借钱自然很好,这少年看着又至诚,子又好,真是没有比这更好的债主了。 她不由微笑,“你能借我多少?” “五百,不,一千。” “那多谢付小公子了。”方袭人深深一礼,今日这一逛,做什么她已有了腹案。这会儿可真要谢他雪中送炭了。 “那好,明日……,明日还在这地方等,我给你拿银票。” “诺,那明日便签个借贷文书吧。” 付言喜连说说不必,可方袭人坚持,最后也只得依了她。两人定好约见时辰,他似才想起一事,问道:“还没请教娘子闺名,身世为何?” 方袭人忍不住一叹,这孩子也太实诚了,都要借人一千两了,居然连借债的是谁都不知道。 “我姓方名袭人,是凤城侯方家的。” 原来是凤城侯家的娘子。付言喜心中大乐,家世也配得上他呢,只不知她是否会介意他庶出的身份? 与方袭人道了别,付言喜也没再回去跟朋友告辞,就立刻回了家。 要说他有钱吗?他……还真没钱。别说一千两,连一百两都没有。所以他急急忙忙回家,是要跟哥哥借点钱。 付言明一听他说要借一千两给朋友开一家铺子,不由皱了皱眉,“你哪来这么个倒霉朋友?” 付言喜竟然点了点头,颇似认同道:“她确实挺倒霉的。”无父无母,寄宿在伯父家,也是个可怜人啊。 付言明有些好笑,他说的“倒霉”是骂人的话好不好。 这弟弟虽和他不是一母所生,却一向很得他疼爱,子又好,人又和善,比得那些会嫉恨兄长,觊觎兄长家产的兄弟不知好了多少倍。可越是这样纯良的格,越容易被人所骗。到底哪个倒霉朋友,这么大面子,把他素来不把钱放在眼里的弟弟,逼得猴急成这样。 难得他第一次开口求他,付言明也没驳面子,心里却道,哪天一定要见见这人。钱是小事,可别骗了弟弟的人去。 第二日,付言喜果然拿了银子给她。方袭人很觉不好意思,说实话但凡有办法,她也不愿借他的钱。这少年明显对她有爱慕之心,而她在其中很有些利用人家的意思,对此她深感内疚。 但现在她一个孤女,无依无靠,不使点手段怎么可能活得下去。只能暗地里发誓,一定要尽快还了这笔钱。rq!~! 第一百九十九章 众人群里寻到他在线阅读 第一百九十九章 众人群里寻到他 第一百九十九章 众人群里寻到他 第二百章 皇宫遇情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章 皇宫遇情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章 皇宫遇情 黄门女痞200第二百章皇遇情 按她这几天的观察,京都的女人都爱漂亮,也舍得在打扮上花钱,她便有意把那本珍藏的秘籍拿出来制成美容养颜的药物,卖给这些大家闺秀们。 那本册子绝对是珍宝中的珍宝,里面记载了上百种的美容秘方,从肌肤护理,保养头发到私处养护,包罗了女人身上每一个地方。她也用里面的方子制了一些东西,效果出奇的好,倒把皮肤养的又白又嫩,平添了几分姿色。而且做这生意也不需多大的店面,有两三个柜台就好,最主要是货物上乘,包装还要漂亮。 她脑子里装的东西似乎很多,时不时就能冒出一两个新奇的点子,有时连她自己都觉很惊异。用这些钱,她自己设计了一些包装盒,一个个用红漆木雕成各种图案,接着购置了一批上好药材,叫府里丫鬟们帮着一起做。若有人问起要做什么,便只说闲着无事制些粉膏自己用。 刚开始弄,也没想做的太多,只大约够拿去送人,顺便做推销广告的就好。 租下店铺花了三天的时间,是付言喜让朋友帮忙的,那朋友有的是钱,本不在乎这点租金,说看在付言喜面上可以让她白用,还说免费送她两个伙计。 方袭人吓了一跳,很虚心地问了这朋友的姓名,得知他是燕朝第一富家的长公子,大号卞财神。 虽然她到京都时日尚短,可这几日留恋茶馆酒楼,少不得听几句大人物的传奇。其中就有这卞财神。传说这卞财神素来喜好结交朋友,凡是被他看顺眼的人,一掷千金也绝不心疼,他做生意也慷慨。有钱大家赚。听说他还结交了许多权贵,他的宗旨是只赚大钱不赚小钱。在方袭人的认知里,有钱人想的事永远和正常人不一样。她也猜不透他怎么对自己这么照顾,就当成是有钱人的施舍吧。 方袭人特意把卞财神约出来,向他道了谢,然后趁机厚脸皮的提出想让他帮忙召一个女工。毕竟是做女人生意,她又不能整日在店里盯着,全是男人不方便的。 卞财神当即拍脯保证,一定为她物色一个最好的人选。 袭人自然千恩万谢。恭送财神离开后,才对付言喜道:“也多谢你了,能认识这样慷慨的朋友,真是帮大忙了。” 付言明挠了挠头,一脸惊讶之色。“谁告诉你说他慷慨大方的?” 方袭人狐疑,“难道不是?”不收房租,还免费送伙计,这样的人不大方,谁大方? 他突然“扑哧”笑出声来,道:“你听说的那些关于卞财神如何如何的话,其实是市井谣言,他这人最势利,而且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我认识他也有一段时日了,就没见他请我吃过一顿饭。不过他也偶尔大方,只是对用得着的人才大方,刚才我还在纳闷呢,你到底有什么地方被他瞧上眼了?” 方袭人闻听,也不禁一笑。“我能有什么地方被他瞧上,难道他会是个好色之徒?” 付言喜摇头,“这倒不会,这位财神爷可是个标准的弯的。”他勾了勾手指,做了个打弯的动作。方袭人面颊不由一红,这倒没看出来,原来他喜欢的是男人。 付言喜也面皮薄,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便转了个话题,跟她说也可以帮她找帮手,方袭人自又是一阵感谢。 这几天她频繁出门,有时借着上书院,有时说出来买东西,所幸侯夫人这两天不在府里,老夫人又不爱出来,没人告她的小状,一时也没被揭出来。 当然这其中也要归功于她送出去的那些美容药品。她把早先做好的膏子用木盒盛了,送给府里的夫人和娘子。大家用了都说很好,还问她从何处得的。她自然报了新店的招牌,那些人寻了几次都没找到,便都托她去买,多出几次门倒也显得正常不过了。 终于她心打造的小铺已经成形,开张指日可待。 ※ 转眼已是中秋节,是侯夫人要入的日子。 里规矩,中秋节这天内会有大宴,她们只能等午后宴会结束才能进。可一大早侯夫人就起来梳妆打扮,还让人把方袭人叫到面前,当着她的面给她穿戴一新。 侯夫人的妹妹是中的荣嫔娘娘,每逢节日她都要进与妹妹会上一面。今日的叩拜,她计划只带方袭人一人去,方宝珠也想跟着同往,都被她呵斥住了。 方袭人猜测这回多半是要带她去见这位中贵人的,让人相看一下她适不适合给皇上侍寝。前些日子有嬷嬷教导她礼仪,她很快就学会,为此还被赞了几句天资聪颖,这会儿倒有些恨自己学的太快了。 一想到自己就是一个被人陈列出去待价而沽的货品,她就觉得莫名的烦躁,连对那位皇上的印象也不怎么好了。一个只对太监感兴趣的男人,身边整这么多女人干什么,留着孵蛋吗? 她心中恼怒,面上却半分没敢带出来,对侯夫人笑得春花烂漫,一路上像小鸟一样依偎在她身边,时不时还甜甜地问几句里的情形。 侯夫人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以为她一心想进攀附权贵的。却没想到她的脑袋里正在计划着回头怎么招人讨厌,让他们打消念头,就算不幸真见了皇上,也绝不叫他喜欢了去…… 马车停在门口,她们下车,然后换坐上里特制的轻纱幔车。 一入门,迎面而来的不是皇的威严和崇敬,而是一种浓浓地熟悉感,就好像这个地方她来了不下十次八次。 被车压出痕迹的青石板路,殿前柱子斑驳的裂纹,甚至连某只站在殿顶唱歌的小鸟都让人觉得格外亲切…… 她实在忍不住了,问侯夫人,“伯母,我可曾来过这里?” 侯夫人闻言失笑,“你这孩子,莫不是紧张的糊涂了,你连京都也没来过,何曾进过?” 方袭人也觉自己想法可笑了,忙收了心思,专心地等着到地儿。 在内门前下了车,一个眉眼弯弯的女引着她们前行。不一刻后眼前出现一座殿,正红朱漆殿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风雅殿’。 进了殿门,荣嫔早已在等候,一见她们,便笑道:“姐姐来得正好,姐姐若不来,还不知道我这殿里多冷清呢。” 侯夫人拉着方袭人行完礼,才起身道:“娘娘这话说的,您是凤体,咱们这些俗人能多见一面,没准还能多得些福气呢。” 荣嫔苦笑,“什么福气,我这风雅殿里恐怕只有霉气了。” 趁她们说话,方袭人偷眼去瞧这位娘娘,但见她穿着一身深紫装,头发随意札成流苏髪,发际斜芙蓉暖玉步摇,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耳际的珍珠耳坠摇曳,指甲上的宝石到是妖艳夺目,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 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据说却是不受宠的,看来皇上的眼光果然有问题。 她们说着,话头突然转到她身上,荣嫔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九娘吗?” 侯夫人得意一笑,“正是呢,娘娘且瞧瞧长得好不好?” 令方袭人抬起头,荣嫔眼神如刀般在她身上。 今天她穿了件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莲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的一排蓝色海水图,前是宽片锦缎裹,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如海水四散开来。她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不过最吸引人的却是一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 荣嫔深吸了口气,若不是她比那个人多了许多女人的妩媚风情,她真以为是他起死回生了。 该死的,从进之日起就没摆脱那人的影,难道未来的日子也要活在眼前这个女人的影之中吗? 不,她绝允许和那个人想象的任何事物再到这皇…… 含忧带怨的眸子深深地盯了侯夫人一眼。 感觉荣嫔可能有话说,侯夫人对她微微一笑,“九娘,你去外面玩一会儿吧,等要出的时候再叫你。” “诺。”方袭人应一声走出殿外,在殿门关上的一刻,便已听到荣嫔急切地问:“姐姐真的要把她送进吗?” 侯夫人笑,“怎么,你觉得不像?” “就是因为太像了,像的离谱我才担心。” 她们说她像谁?方袭人正琢磨着呢,已有个小女过来请她,“娘子,要不要去御花园转转?”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儿偷听,忙笑道:“多谢姐姐,还请姐姐带路。” 那女领着她穿过几处殿,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红绿颜色。这里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她知这是妃们平时游赏之处,道边种了许多花树,株株挺拔俊秀,此时正是夏末,风吹动花瓣飞落,千朵万朵,铺在地上数层,宛如冬日白雪初降,清丽异常。rq!~! 第二百章 皇宫遇情在线阅读 第二百章 皇宫遇情 第二百章 皇宫遇情 第二百零一章 遭男人侵犯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零一章 遭男人侵犯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零一章 遭男人侵犯 在花园里转了会儿,已是日渐西斜,女拎了个绢灯给她,说要去问过娘娘,再回来接她。 方袭人颔首,眼看着天一点点黑透,却还没见女回来。她提着幽暗的绢灯四处晃悠着,整个花园黑漆漆的,除了手中的一点光,和两边不时风吹草动的声响外,什么都看不清晰。 她有些焦急,不知道荣嫔和侯夫人是故意把她仍在这里,还是真被什么事绊住了。 正来回踱着步子,忽见不远处走来一人,他一身白衣在黑夜中格外显眼,只是脚步不甚稳当,晃晃悠悠地好似酒醉,人未走近,已闻到一股刺鼻浓烈的酒气。 中禁地一切都得小心,方袭人也不敢拿娟灯去照他,只侧了侧身子让他通过。可那人走到她面前时突然停住,手拄上一株花树,然后对她扬了扬眉淡然一笑。 方袭人愕然,正思量这人是什么意思,却见他一弯身,抱着肚子开始吐起来。 这一吐直如翻江倒海,吐了混天昏地还不罢休。地上喷满了各种秽物,隐隐还能从中看出他晚上吃了什么。 看他实在难过,她走过去轻轻拍了几下他的背,然后递了方手帕给他。 借着昏黄的娟灯,隐约可以看清他的脸,竟意外的发现他是她前几日在街上看到的那人。不过这会儿他完全没了高贵形象,一脸的颓废和沮丧,仿佛刚丢了半条命。 他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道了一声谢,正要还回手帕,突然看见她的脸,那表情仿佛被鬼捶了一下。 愣了半响,忽的去她的脸,口中喃喃:“你知道我在想你,所以来看我了吗?” 方袭人骇然,下意识地推了他一把。那人向后一倒。正倒在身后的草地上,然后顺势一拽。她被拉的一阵踉跄,站立不稳,正扑在他身上。接着他向上一翻。正把她压在身下,亮晶晶地双眼盯着她,宛如看到的是什么稀罕物事。 方袭人抹了一把脸,她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带着浓浓的酒气和刚呕吐后的酸味儿,熏得她瘫软在草地上,瞪大眼睛。很有些无措。 按说这会儿应该把他推下了,狠狠揍一顿,顺便再踢一脚出气的。可在皇这种地方,每个人都可能身份高贵,鬼才知道这人会不会是某个皇亲国戚。所以她不敢,只能费尽脑力想着如何能让他自己滚下来。 琢磨了一会儿,轻劝道:“这位大人,你趴在小女身上真的很沉的……。” 那人不答。只呆呆地看她,然后突然……凑过去吻住她的唇。 这一下太过于惊骇,袭人没想到他会如此。竟忘了要反抗。而因惊异微张的红唇,恰恰给他提供了方便。 她的唇出奇的柔软,如同甜美的花瓣,他进入她的口腔,与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剧烈地亲吻她……越到后来,他的吻越加激烈,像兽一样啃噬她的唇瓣,发出“呜呜”地声响。似是哭泣,又似是低喃。她感觉到有两滴泪水落在她脸上。滚烫的,似乎连眼泪都含了酒气,还带着一种淡淡的悲伤。 方袭人本该推开他的,可不知为何,这种感觉忽然让她觉得很熟悉,他的眼泪也深深触动她的心。她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悲意,竟与她心中的某个地方产生了奇迹般的和鸣。就像曾经的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吻过她,品尝过她唇瓣的甜美,甚至…… 就这一走神的功夫,他的手已滑进她的衣,握住白嫩的**,那里丰美柔软让人瞬间热血沸腾。被酒充斥的眼眸也变得浑浊起来,他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实,忽有一种眼前这人就是她的感觉。 “不管你是借尸还魂,还是真的死而复生,我都不会放开你了,不会……”他喃喃着,略为糙的手掌整个罩上她的脯,轻轻磨擦着她敏感的**,很快她的**变硬了,轻轻膨胀顶住他的掌心,好像一只圆鼓鼓地蘑菇头。 侵入前的那只手掌,温热巨大。这样唐突的动作是方袭人从未经历过,她的身体颤栗着,被他吻过的唇瓣也抖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弥漫在身体,刺激的她脚趾都卷起来。 直到他掀开她的上衣,露出两颗浑圆美好的**,像小峰般挺立在眼前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的是什么……这似乎应该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强奸”吧? 不知为何会被蛊惑了心,任他为所欲为起来,可即便是为所欲为也是要有限度的,难不成她真要**在御花园的草地上? 好容易找回仅余的一点理智,她膝盖上顶,狠狠地撞在他侧腰上。那男人痛呼一声,终于松开夹住她的腿,趁着空档方袭人一把推开他,慌忙爬起来,掩紧衣服,像兔子一样蹦跳着跑走。 那男人躺在草地上,感觉腰部火辣辣的疼痛,长这么大似乎还没被人打过,尤其打他的还是个女人。 是做梦吗?可为什么这个梦会如此真实? 掐了掐手指,很疼,唇上的感觉依然甜美,还有手上触过的软绵也很像真的。 那他见到的会是那个人吗?会是她终于明白对她的心意,穿过地狱,来寻他了吗?…… 也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想了多久,直到天上滴落几滴雨滴,把酒浇醒了大半,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下雨了呢……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却发现腰带不知丢到哪里。宽大的袍子,也掩盖不住胯下某个依旧高耸着的物件,那里充分显示着刚才他是多么的激动。 他不禁好笑,看来那真的不是一场梦了。 御花园里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轻声叫着:“皇上,皇上,你在哪儿?” 是小路子。他咳嗽一声弄出一点声响,立刻十几个灯笼照过来。 小路子扶住他,问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齐曦炎指了指地上,那里似乎还有着被那女人压过的痕迹,一片草都塌下了。 借着火光,他看到地上绿草间掉了一块粉色帕巾,似乎是她遗留下给自己擦嘴的那块。伸手捡起来,见上面歪歪扭扭的绣着一个字,很像是“方”字,不过看着也有点像“力”,当然也有可能是个“万”字…… 看来这娘子刺绣的手艺实在不怎么样啊…… 他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对小路子道:“你去查查,今天都有哪家的女眷进了?” “诺。”小路子应一声,突然抬头看见他在笑,脸上表情立时好像见鬼一样。 有多少个日夜了,自从总管死后,皇上再没笑过,这难道是,难道是终于对某个女人动心了吗? 真是老天有眼啊,不仅神好了,还治愈了他的断袖毛病,这怎叫他不开心,怎叫他不兴奋? 不过……这么难看的帕子,不会也可能是个男人绣的吧? ※ 方袭人掩着衣服仓惶逃走,跑出好远才喘息着停了下来。 今天真是倒霉,竟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给非礼了。他为什么会对自己感兴趣,还表现的这么急切,她不知道,但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美的连一个醉鬼都忍不住想上吧? 她应该是长得很像一个人,所有人都说她像,那应该不是一般的像,但该死的,怎么就没个人告诉她究竟是像谁呢? 怀着一股怨气一路跑回风雅殿,她也不知自己怎么找到的路,反正就是找到了。 侯夫人还没走,依然和荣嫔说着什么,两人似在争执,说到后来声音明显增大。 “妹妹这些年又为家族做过什么,你忘了当初进的初衷了吗?我为什么嫁给风城侯那个半老头子,为什么要受这些年的苦,你不会都忘了吧?” “还有原来那个凤城侯夫人,若不是为了为了那件事,我又怎么会亲手杀了她?” 方袭人正想迈进殿门,忽听见这句话忙退了出来,退到十几步的距离装作刚来的样子故意把脚步方重,殿里果然没了声音。 她一边走着,心里好像打鼓一样,没想到侯夫人跟凤城侯居然不是一条心的,还有凤城侯以前的夫人,竟是死这女人的手上? 这里面还真是有个惊天的谋,可到底她们入,嫁入侯府是为的什么呢? 她很好奇,但也知道任何好奇都有可能夺了命,只能把这份好奇压在心底,装的好像一无所知的样子。 “倾娘求见。” “进来吧。”荣嫔的声音道。 大殿里很暗,没点灯,可她依然能感觉到里面有两道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似在思量她到底听去了多少。 方袭人脸上挂着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既纯良又无辜。 盯了她一会儿,侯夫人才意识到在这里待得时间实在太长了。她忙和荣嫔告退,匆匆带方袭人出。 这会儿天刚擦黑,中正要下钥。她们赶到苍震门,几个太监正搬着厚重的木要关门。 见她们的马车过来,也不管不顾,继续“吱吱呀呀”地推着门。 一旦门下钥,除非有皇上圣旨,否则绝不能开。侯夫人心里着急,不由掀起车帘呼道:“且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零一章 遭男人侵犯在线阅读 第二百零一章 遭男人侵犯 第二百零一章 遭男人侵犯 第二百零二章 仙女下凡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零二章 仙女下凡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零二章 仙女下凡 站在大门前指挥的是一个嘴歪眼斜的太监,此刻用撇到鬓角的眼睛睨了她一眼,反而大喊着让小黄门们快点。 中规矩没有皇上和皇后的旨意,女眷滞留皇的罪名极大,轻则责骂,重则是要下狱的。方袭人也听人讲过这个规矩,她知道今天若出不了,明天就有可能在在监狱里吃早饭了。 见人家不买侯夫人的账,只得一咬牙钻出马车。她劈手抢过车夫的马鞭,对着那太监头上挥去,怒道:“你个狗奴才,可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谁,还不开门?” 那太监被打得满头是血,抬头看了她一眼,忽觉脚底板升起一股凉气直冲头顶,竟下意识地应了下来,吩咐太监开门放人。 等马车出,他才似反应过来,着自己流血的头骂道:“***,到底怎么回事,真是活见鬼了。” 刚才他竟以为是那个人活过来了,娘的,到底马车上坐的是谁?是谁这么大胆,敢抽他这个四品统领太监的头? “你看见了吗?那是谁?”他问身边的小监。 那小监呲牙一笑,“是个女人吧。” “你个小岭子,别以为以前伺候过大总管就比别人高一等,告诉你,你现在伺候的是我这个统领太监……” “诺。”小岭子应一声,心道,伺候过那个人也没多了不起,以前他顶得她一愣一愣的,那才了不起呢。他也不着急给这位统领太监治伤,最好流血流死他才好。 某些人真是恬不知耻。自以为靠着花妃这棵大树,就可以在里为所欲为了吗? 直到马车驰出皇,侯夫人依然有些惊魂未定,要不是方袭人一马鞭镇住那太监。今天真的要惹大麻烦了。她和荣嫔说话连时间都忘了,真要出了事,恐怕连荣嫔也得搭上。 她狐疑望着方袭人。眼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为何爆发时,竟有这么大的胆量?刚才那个太监可不是一般的太监,那是仅次于内廷大总管路公公的人物,后花妃娘娘的亲信之人。 看来自己真要重新衡量一下这个丫头了,她不但心眼多,胆子还这么大,假以时日绝对是个可利用的人。只是要想为她所用。必须得好好的下一番功夫。 想到此,脸上瞬间绽出一抹温和笑意,看得某人一阵头皮发紧。 ※ 第二日是上书院的日子,一大早方袭人就和方宝玲出了府门。 方宝玲自去上课,她则跑到自己新弄的小店去。 这里还没开张。购置的药材已经送到,只缺的就是制药的师傅。她只懂简单的制药技巧,只有秘方却制不出好的美容圣品的二把刀,肯定挑不了大梁的。最好能有那种可以据每个人的实际身体情况,制造出符合个人所需的养颜品的师傅坐镇,当然这样的人基本是天才或是大师,即使有也不会为她这本没名气的小店来干活。所以这样的事,她只敢在心里幻想一下,本没觉得有实现的那么一天。 可当卞财神光临她的小店时。她才知道原来梦这种东西,有时真的可以随便做的。 “袭人娘子,你可知道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一进门卞财神就大嗓门的高喊一声,吓得正蹬着椅子擦柜台的方袭人哆嗦了一下,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卞财神看她包着头戴着围裙,一副村妇打扫时的装扮。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嘟囔了一句,“果然与众不同,怨不得某人喜欢呢。” “卞公子来了。”方袭人从椅子上跳下来,对他灿然一笑。 又问,“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卞财神打了个哈哈,略带神秘地一挤眼,“你猜我带什么来了?” 方袭人不喜欢玩“你猜我猜大家猜”的游戏,直接问:“卞公子答应帮我找的人可找到了?” 卞财神一副“你猜了”的表情,笑道:“不但找来了,还是个极品。”他说着对门口唤了一声,“花姨,进来吧。” 进来的是一个看起来像是二十来岁的女子,她的面容极美,可谓艳丽绝伦,粉脸红如霜枫,媚眼如丝,丰肥臀,虽穿着布衣,却不失婀娜之态,眉梢眼角间更是秋波流盼,笑靥中隐有摄魂勾魄之感。她果然是极品……,只不过指的是相貌。 那女子一进来立刻对方袭人妩媚一笑,如出谷黄莺般的声音道:“叫我花姨就好。” 这女人笑起来太过于勾魂夺魄,方袭人怔了怔,忽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应该是个让人很难忘记的女人,可她究竟在哪里见过呢? 最近总是这样,看到什么都感觉熟悉,而各种熟悉似乎是进了京都之后才有的。看来她与这座城市的缘分真的很大啊。 见她发怔,卞财神笑着打趣,“怎么?被她的美貌惊呆了吗?我刚见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还以为仙女下凡了,差点开始要喜欢起女人来。” 其实他以为是狐狸出世了,不过当着人家的面不好意思这么说罢了。但她绝对是他所见过的女人当中最妖娆的一个,所以当她说她擅长制养颜药物,想找份工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一下能满足三个美人的要求,何乐而不为呢? 方袭人对这个花姨不是很满意,觉得她太美了点,到时别女客人没引来,反倒勾引来一堆狂蜂浪蝶上门,那就麻烦了。可等到一试工,这种不满意立刻变成了很满意,因为花姨实在太厉害了,随便几味药一到了她手里立刻转变成极好的药膏,比她做的要细的多,气味儿也更加好闻,只是看着就觉是极品。 她乐得恨不能仰天大笑,很庆幸自己捡到了宝。问了工钱,开得也不算高,又让她小小兴奋了一下。 问卞财神究竟从哪儿找的这么好的人才,卞财神笑着指了指天,说是天上掉下来的。 这么说也没错,其实他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来的,只是想要这么个人就突然出现这么个。不过这不是他管的范围,他只需把人带来就好,至于带来后会有什么后果,那自有某个人头疼去了。 卞财神把同带来的两个伙计一起交给她,便走了,一出门就狠狠地舒了口气,仿佛任务终于达成一般。 因为多了两个伙计,又有花姨帮忙,小店很快就收拾好了,大体工作已完成,只有一些边边角角的零碎活还有待于完善。 眼看着学院下学的时候到了,只能先去接方宝玲,把她送回府里,心想着一会儿她再偷偷出来。 今天方宝玲倒是很好应付,也没找她麻烦,只是陈嬷嬷不知犯了什么病,从她一回府就跟在她身边喋喋个没完。有意支开她却又找不到由头,只好强忍着,过了半响实在忍不住了,便说身体乏累想休息一会儿。 等陈嬷嬷离开已是快到饭晌,她让秀姑扮成她躺在床上装睡,自己则穿了一身紧便衣服翻墙出去。其实以前没翻过墙,这一翻竟也不觉多难,垫了几块石头,噌噌几下就上去。坐到墙头上她还有些疑惑,难不成以前她竟是翻墙的惯犯吗?看来会武也是有好处的,哪天她一定琢磨琢磨,把遗忘的轻功找回来。 又回到小店,花姨已带着伙计把店面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招牌还没挂,说要等她回来亲手挂。 方袭人踩着梯子把招牌挂好,看着上面烫金的三个大字“燕脂铺”,心里很是美妙。这招牌是卞财神送的,说是什么名人所书,但至于哪个名人却不肯透漏,不过字确实写得不错,遒劲有力,龙飞凤舞,比她那笔好得太多。 挂好招牌又开始备货,方袭人把做的一些养颜膏体给花姨看,她只瞟了一眼就扔在一边,反倒从自己包袱里拿出一些制好的,其中有妆粉、黛粉、胭脂、口脂,种类很是繁多。 卞财神也曾建议她卖些女子通用的东西,好吸引客人,可她不会做,秘方里也没写,便也作罢了。此刻见她用的这般好物,不由啧啧称奇。 花姨也有几分得意,笑着一盒盒拿起给她介绍,“这是紫粉,是用米粉、胡粉掺入葵花子汁合成的,这是细粟米制成的迎蝶粉,还有这个……。”说着拿起一个雕工极其致的盒子,上面是鎏金的牡丹,一看就价值不菲。 方袭人有些疑惑,照她所说是个孤女,又怎么会有这么名贵的东西? 一闪神的功夫,花姨又道:“这是用滑石、蚌粉、蜡脂、壳麝及益母草等材料调和而成的‘玉女桃花粉’,最适合年轻女娘用了,你回头也用一点试试。” “还有这个,是用白色茉莉花仁提炼而成的珍珠粉,玉簪花和胡粉制成玉簪粉……。” 她一一介绍着,方袭人亮晶晶的眸子却一直盯着那只鎏金盒。 注意到她的眼神,花姨抿嘴笑道:“这是家父留下来的遗物,家父曾是很有名的制粉师傅,不过他喜欢剑走偏锋,竟做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生意好的一概不做,弄到后来连吃饭的钱都赚不出来,直到后来因病去世,留下的也不过一些秘方和几件装粉的器皿。”说着很是滴了几滴眼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零二章 仙女下凡在线阅读 第二百零二章 仙女下凡 第二百零二章 仙女下凡 第二百零三章 夜遇采花贼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零三章 夜遇采花贼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零三章 夜遇采花贼 方袭人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她哭起来宛如梨花带雨,自有一种娇弱美人的极致之美。她不由深吸一口气,心道,幸亏她不是男人,否则这会儿一定会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好好怜惜。 饶是如此,她也有些心软,忙道:“我没别的意思,没有,哈。” 花姨立刻收了眼泪,换上一张笑颜,“其实这样的东西我还有几个,以后是要传给儿媳妇的,我的本事也要全教给她。”说着对她挤了挤眼,那一脸暧昧的样子,好像她跟她儿媳妇有什么瓜葛。 方袭人不由大汗了一把,她要真有儿子顶多豆丁大,难不成还要收她做童养媳吗? 花姨又拿出一盒胭脂给她看,“你瞧瞧这个,别的铺子卖的不干净,颜色也薄,这是上好的胭脂拧出汁子来,淘澄净了。配了花露蒸成的,只要细簪子上挑上一点儿,抹在唇上,就好看。或者用一点水化开,抹在手心里,也足够拍脸的。” 方袭人依言装饰,果然鲜艳异常,且又甜香满颊。 她心里暗自思量,有花姨这样的人才,再加上卞财神给她供货,付小公子给她提供资金,这燕脂铺以后想不挣钱都难,只是这一切进行的未免太顺溜了吧,顺的让她总有一种不安稳的感觉,就好像有无数双手在后面推动着促成此事。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可笑,难道有人帮忙还不好吗? 眼看着天已大黑,方袭人才从店里出来,花姨就宿在店里,店后有个小院,里外三间正好够她和两个伙计住。花姨本来想叫个伙计送她。说担心她一个人走夜路太危险。 方袭人拒绝了,其实她更担心的是花姨,这么美的一个人放在店里,能叫人放心才怪。 入了夜,长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偶尔有个小猫三两只的路过,也出现个对她见色起心的。 她一路走得提心吊胆。只怪花姨临走时非得跟她说什么最近京都有个采花贼,专喜欢钻美人的绣楼,若是碰到有晚归落单的,那就是掉进魔爪了。 其实也是,哪有大家娘子像她这样一个人在街上走,连个下人不带,马车也不坐的。不叫人惦记都对不起她这张花容月貌的脸。 一路疾走终于回到方府。远远看见方家的围墙,揪紧的心才算放心。她看了看位置,找了个离自己小院最近的地方。正打算爬墙进去,忽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那一身白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显眼。 她一惊,脑中莫名的想起那个采花贼,似乎他也是白衣如雪,长得也人模狗样的。 那白衣男子一点点向她走进,站在大约五六步的地方停住,清冷地声音问:“娘子。深夜一个人吗?” 方袭人下意识的往墙下缩了缩身子。心道,果然自己人品太差。竟真的碰上流氓了。 她也不知自己这会儿该怎么做,是大叫着把人喊来,还是直接把他打到? 其实这两样都不太靠谱的,若被人瞧见她一个娘子深更半夜的在外,就算被救下了也是名节尽毁。至于打到他,她也实在不觉自己会是采花贼的对手。 晚上起了一层薄雾,五六步的距离也看不太清他长得什么样子。只听声音隐约觉得他像个身在高位的,虽是询问,却又觉很像命令。可即便如此,他也绝不会是个好人。 本来就是,哪个好人会三更半夜堵着人家女子问“你可是一个人”的? “在这儿做什么?”她面上假装询问,身子却悄悄伏低,在地上捡了块石头卷在袖子里。 那男子嘴角似是扬起一抹淡笑,略似调戏地声音道:“今晚夜色很好,不知可与娘子把手赏月?” 方袭人看看雾蒙蒙的天,连月亮在哪儿都不知道,赏个屁月啊。她越发觉得这不是好人,握着砖头的手不由紧了紧。或者瞅个机会能打中他的头…… “你是谁?”她冷声问。 “在下……姓齐……。” 一个连姓名都不肯透漏的猥琐男。 “你在这儿做什么?” “这……”男子迟疑了一下,随后仿佛咬了咬牙,一副准备壮烈牺牲地样子道:“朕……,我……在等娘子。” 他还真是在等她,自那晚感觉她很像那个人之后,他就让小路子去查进的女眷,结果真的找到凤城侯的夫人带着侄女方袭人入了。 他也确信手帕上的字,应该是“方”字,而那晚见到的人多半就是方袭人了。得了这个消息,他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一整天都心惶惶地想要出,可偏赶上今日朝事繁多,直拖到快入夜才把事办完。然后他匆忙带着小路子出。来到方府,本想着私遣进去会佳人,可到了里面却发现一个小丫鬟拥着被子打哈欠,一边嘴里还叨念着:“娘子怎么还不回来?” 他当即退了出来,心里忽有些生气,一个大姑娘家的,大晚上不回家在外滞留做什么? 怀着这股怨气,也不回了,就在方府门前等着,倒要瞧瞧这丫头什么时候能回来。或者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 本来打算劈头盖脸先骂一顿的,还是小路子劝住了他,说,“皇上,你跟人家又不熟,会吓到娘子的。” 他一听,脸就耷拉下来,什么不熟,他们明明熟的很,在床上不知滚过多少遍了,她身体的每个地方他都很熟。 小路子叹口气,又劝,“那是以前那个,现在这个不是还不熟吗?皇上要温柔一点,才能得到女人芳心嘛。” 他一想也是,对女人吼两声可不会把她吼进怀里,便强压了火气,转变成千年难遇的一张温柔笑脸。 只可惜站这里不一会儿,天就起雾了,黑灯瞎火再加上雾气腾腾,倒让他这张脸白装了。不过他的声音可是装的柔和了许多,就好似初次会面,男子对女子一见倾心,那种心跳加速急切想与之攀交的感觉。 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一旦声音柔下来的他,怎么听怎么像哄骗小红帽的大色狼,让人听得浑身颤栗,不由自主的就有谨慎提防之心。 方袭人听他的话,更加笃定这是个采花贼,她抓紧砖头,顺着墙跑了起来。心想,要是万一碰上巡街的守兵可以求救,或者看见个好心的侠士顺手打倒采花贼也是好的。 她一跑,齐曦炎忙在后面追,也猜不到她突然跑什么,一边追一边喊:“你……站住。” 这完全是命令的语气,方袭人一吓,顿时跑的更快了。 一向养尊处优的皇上,哪里追得上野草一样长大的人,他一急本就露出来,对着前面怒叫:“李浅,李浅,你站……住,这会儿你还要躲着,你躲到天边也要追到你。” 小路子也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着,一听这话,不由一掩脸,心道,这位皇帝主子果然不懂男女之情,这哪是追妞啊,本就是吓唬人。他要是女人,也不愿嫁给他。 方袭人双脚如飞,不一会儿就把那人甩在后面,等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却发现这条街道本就不认识。 她不由叹口气,心道,倒霉催的,好好的怎么碰上个色狼,这会儿好了,连路都不知道可怎么回家啊? 正头疼时,忽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巡街的官兵向这边而来。 方袭人眼尖,看见胡同口有几个破箩筐,赶紧躲在后面。这会儿虽没了危险,可半夜在街上走动也是犯了宵禁,要是被这些兵丁发现,说不得要抓进衙门里。 兵丁们也是听到有人声才跑了过来,可没看见半个人影,正打算离开,却瞧见长街之上跑来一人,一身白衣在黑夜中看得格外清晰。 “站住,站……”那人一边跑一边叫,跑了几步就要停下来喘一喘,可见身体状况实在不咋地。 那些兵丁们一见他,立刻嚷起来,“在这儿呢,人在这儿呢。” 一堆人围上来把他圈在中心,齐曦炎怔了一下,随即怒道:“你们要干什么?” 领头的兵丁哼一声,“咱们才要问你做什么,大晚上的不在家睡觉,在街上混什么?” 齐曦炎哪被人这么责问过,脸瞬间一冷,“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众人嗤笑,“管你是谁,就是皇帝老子也得遵守夜禁,你要真想说自己是谁,就到京都郡守衙门说去,与咱们说不着。” 自古以来都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这些大头兵们哪管他身份是不是高贵,几人上来就拿绳子把他绑住。 他身边素来跟着许多暗卫,只要遇到危险自会动手。刚要示意把这些人解决了,忽然瞧见街边的破箩筐后有一片被挂住的衣襟,那浅绿的颜色正是方袭人所穿。 心里忽涌起一股火气,暗道,你个死丫头,朕被人抓了,难道要叫你在旁边躲着看热闹吗? 反正今晚是睡不着了,干脆跟你个丫头耗一遭,且瞧瞧你还能不能逃得开。他心里想着便咳嗽一声,示意暗卫不要动手,一转脸对着箩筐一指,“那儿……,那儿还有个人怎不见你们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零三章 夜遇采花贼在线阅读 第二百零三章 夜遇采花贼 第二百零三章 夜遇采花贼 第二百零四章 无媒媾和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零四章 无媒媾和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零四章 无媒媾和 黄门女痞204第二百零四章无媒媾和 兵丁们一瞧,果然有个女人在一堆箩筐那儿探头探脑,他们呼啦超围了过去,把方袭人连捆带绑的抓了起来。 方袭人心里这个恨啊,丫的采花贼,到不了手就要陷害她吗?你敢害我,我就害你,且让你瞧瞧姑是不是吃素的。她心里发着狠,看过去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愤恨。 那双眼喷火的小模样看得齐曦炎心中大爽,或者以前她也这么看过他,只是那会儿都是偷偷的只敢对着他的背影吧。 两人被捆绑到一处,推搡着往郡守衙门而去。 小路子随后追上来,一瞧见皇上和方娘子都被抓了,不禁叹口气,皇上没事找事,直接让暗卫把这些人打昏了多省事,这下好了,可叫他如何到郡守府救人呢? 他摇了摇头,暗骂自己这位主子,皇上不做,偏要做罪犯,追妞追到这份上也算奇葩了。不过他又有些好奇,皇上和一个与总管十分相似的女人在一起,也不知这一晚会不会擦出什么火花? 火花自然是不会擦出的,方袭人都快恨死他了。她一个劲儿用想咬人的眼光瞪他,待等离离得近了,看清这人就是皇占她便宜那个,气更不打一处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对呲出一口白牙。她也不知这个男人在做什么,无聊的太甚,他被抓了还非得拉着她做什么? 齐曦炎被她问的很是郁闷,你说他堂堂一国之君陪着她一起被绑,面子里子全丢尽,她居然还敢有怨言? 故意不理她,高昂着头,也难为他在这种狼狈情境之下。还能显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高贵气质。 方袭人很有一种被打败的感觉,果然最近碰上的人都有些不正常的趋势。 两人被推搡着推到郡守衙门,这个时辰陈郡守已经睡下了,底下人不敢叫他起来,就把行笔师爷叫来录口供。 这个师爷姓童,大名童一统。试问谁被从被窝里揪起来,心气能好?他憋着一肚子火。所以在看见两人时也没啥好脾气。 他打了个哈欠,强睁着惺忪的睡眼瞪他们,“说,深更半夜在大街上做什么,可是**鸣狗盗之徒?” 好汉不吃眼前亏,方袭人也知道这会儿不能表现太强硬,忙道:“朝廷政通人和怎么会出**鸣狗盗之徒……”出点采花贼还差不多…… 刚说到这儿。童一统打了个激灵,忽然神起来,伸手点指两人的鼻尖,“你……你说说,你们大晚上的居然在街上无媒媾和,还扯上朝廷,是朝廷叫你们这么不知廉耻的吗?” 方袭人傻眼了,“政通人和”和“无媒媾和”有毛的关系,这人……莫不是耳背吗? 齐曦炎本来还冷着一张脸,一听这个不由失笑起来。这师爷瞎掰的本事还真强。不过他也没说错。这确实说中了他的心事,大意上他是想这样的。朝廷也绝对同意,只是人家女子不是还没同意吗? 方袭人深吸了口气,看他“扑”笑,很有一种想抓狂的冲动,她遇到的都叫人吗? 不知为何,看到他总会想起楚天歌,他和楚天歌表面看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可本质上却似乎比他还坏些,这种坏是一种蔫坏,又又损害还不着痕迹的那种。 而跟这样的人对峙,只能比他更无赖,更无耻,更蔫坏…… 她冷笑一声,一指他,“大人,这个人其实是个采花贼,京城前一阵有好些良家女子被污,全都是出自他手,他今天想对小女下手,小女拼命挣脱,这才遇到守兵大人们,多谢大人们救小女一命,否则……”说着“嘤嘤”哭了起来,倒把一个饱受摧残的弱女子扮了个十分像。 齐曦炎有些好笑,以前的她就是这样,一遇到危险就会装相,扮可怜的本事比任何人都强。可事实上这丫头心里鬼着呢,扔到哪里都能存活。只是以前都是她耍尽心眼保护他,像现在把他豁出去却是头一回。 心里忽又有些发酸,原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这么遥远了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喜欢一个人,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对一个人好,现在看到她这反应,忽然有一丝领悟,原来以前……他做错了太多。真的不是你想叫别人怎样,别人就会怎样,尤其是人心。 所以他会尝试着去改变,不是强硬的掠夺,不是威逼,不是身份的欺压,而是要真真实实的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让她爱上他。可……现在他要做的应该是什么,难道要承认自己是采花贼才算对她好吗? 他咬了咬牙,终究还是不能顺着她,“这位师爷,你可看我像是采花贼吗?” 童一统真的很用心的打量了他几眼,通身的气派,媲美第一公子的容貌,油然天生的轩昂贵气,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作奸犯科的。他不禁叹口气,“真是世风日下,怎么连个采花贼都长得这么有模有样了?” 说完又对方袭人一瞪眼,“你也是,好人家的女子怎么可能深更半夜滞留在外,你多半跟他是一伙的,两人同干一笔买卖,分赃不均才有了嫌隙,互相攀咬,其实都不是好货……。” 这通乱骂把两人都骂傻了,相互望了一眼,不禁都有点想哭。同干一笔买卖,还分赃不均?试问一个采花贼和一个倒采花的女贼,究竟如何共采一朵花,那朵花又该是男的还是女的呢? 童一统骂完,就叫人把他们押下去,先关进大牢。 他也是嫌烦了,本没心思管他们谁是好人谁是坏蛋,把平时审犯人的套话随便一说,糊弄过去了事。至于贼也罢,小贼也罢,又与他何干?明天往大人跟前一交,是黑是白自有大人定论。 他打了个哈欠回去补回笼觉,至于齐曦炎和方袭人则被人推推搡搡的押进了监牢。 齐曦炎恨得直咬牙,有这样的糊涂人做师爷,还指望断什么好案吗? 方袭人睨他一眼,却道:“你就庆幸这是个糊涂人吧。”否则他还能得着好? 齐曦炎想想也是,不由点头,“若他不是个糊涂人,还没有你陪我呢,也省得一人蹲太过孤独寂寞。” 方袭人气结,很想对天大吼“她到底造过什么孽了?” “你到底是谁?”她问。忽想起他在草地上对自己动手动脚,是真醉还是假醉姑且不论,能出入皇的人,应该不是采花贼这么简单。 齐曦炎没答,抖了抖稻草上的灰,坐在草垫上。 记得他做雍王之时,她曾跟他说过,“如果有一天王爷下了大狱,奴才一定跟王爷一起。”那会儿她的神情很是认真,他听得很是好笑,还问她,“你怎么知道本王会下狱?”她了鼻子,嘻嘻一笑,“猜的。” 谁知这话会在这样的时候应验了,他真下了大狱,还是跟她一起。这算老天再赐给他一次机会,让一切从头开始吗? 他神情淡然清雅,仿佛所坐的是庭院花园的木椅之上,周围遍地鲜花,时而蝴蝶飞过,围着他翩翩起舞。 方袭人看了看灰黑的稻草和不时窜过的老鼠,以及在他肩头围绕着的苍蝇,心里忽有些恶心。果然自己的心脏不够强大,比不过人家的泰然。 左右是出不去了,便也寻了干净所在也坐下。可在这样的环境注定不可能睡着觉,尤其看他闭目养神的悠闲姿态,很觉碍眼。手指在他膝盖上捅了一下,“咱们聊聊好不?” 齐曦炎漆黑的眸子看她,唇角微微扬起,“聊什么?” 方袭人咬了咬牙,决定对他妥协,“好吧,我承认我错了,不该把你认成采花贼,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晚上在街上晃什么?” “找人。” “找什么人?” “心爱之人。”方袭人怔了一下,心道,这样的人不当采花贼真屈才了。有可能夜晚回家的女子,都可能是他的心爱之人吗? “找到了吗?”她问,眼中闪烁的意味儿绝不只是好奇。 齐曦炎微微一笑,也没答。 找到了吗?他不确定,但至少那种感觉找到了。 即使她只是坐在他腿边,就好像回到了曾经御书房里两人相处。他坐在龙座批奏折,她在坐在地上打哈欠,他们离得很近,能嗅到她身上的味道,能感受到她清浅的呼吸。 自从那个人死后,他身体里一直绷着一弦,她的死,他深深自责,不能原谅自己,不愿放弃,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想要做什么。 他时而酒醉,时而靠疯狂朝事麻痹自己,又有时干脆什么都不管,一个人四处晃悠。朝廷上下都说他发疯了,其实他就是发疯了,四处找顾相宜,既恨他,也恨自己。 可是现在,有这个方袭人守在身边,心忽然觉得很静,长久以来沉重的心情似乎也放松下来。 他的眼睛可能会认错人,但是心不会,看来真要派人去皇家陵墓里看看,那个地方是不是还有具尸体名叫李浅的。 左右是无事,方袭人抱着膝盖大方地盯着他瞧,就当打发时间了。rq!~! 第二百零四章 无媒媾和在线阅读 第二百零四章 无媒媾和 第二百零四章 无媒媾和 第二百零五章一男一女两花贼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零五章一男一女两花贼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零五章一男一女两花贼 他低垂着眼睑,大约是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点动,他长长的睫毛在那清雅的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给原本温和的脸庞增添了几分妖媚。 他也不知在想什么,双眼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单从外貌而论,他应该是很出色的,而且或许离得很近的缘故,中和了他身上的高贵气质,看着也没那么高高在上了。 无论从何种角度他都是极吸引人的,奈何……长得好的人都有毛病! 她打了个哈欠,看看外面依旧黑漆漆的天,很有一种无奈感,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待一晚上吗?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碰上这种事,一切都好像太离谱了,遇到一个本不熟识的男人,然后被他牵连的进了监牢,天可怜见还要在这里与他待上一晚。虽然他是个美男,这毋庸置疑,可美男能当饭吃,能当床睡,能当被子盖吗?还有她可怜的贞洁名声,也不知被人发现了会传成什么样? 叹一声,向旁边挪了挪身子,又有些害怕角落的黑暗,便又挪回来。 来回几次,齐曦炎只作未见,怔怔地看着前方,略似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膝盖忽的一沉,却是她靠在他小腿上睡着了。熟睡的她,完全收起了小猫爪子,看起来无害又纯真。 齐曦炎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心里有些好笑她的宽心,这样的环境下也能睡着?他也不敢动腿,怕动一下就会把她吵醒,两条腿笔直的撑着,整个身子都僵硬起来。 小路子。这死小子在干什么,难道真要他在这儿待一晚吗? ※ 就在这个同一时间,郡守府陈德司的睡房门,突然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几个黑影窜入,毫不犹豫的掀起床上的棉被。 棉被下是两具光溜溜的身体,小妾花红感觉一丝凉爽。忽睁开眼瞧见面前站着几个人,不由吓得惊叫起来。这叫声惊醒了陈德司,他看见黑衣蒙面人,也是一怔,本没空管身边的爱妾是不是一丝不挂,立马伏在床上磕起头来,“好汉爷。好汉爷,饶命啊。” 为首的黑衣人是个小个子,说话尖声尖气地,一见他磕头不由掩嘴笑起来,“哟,这怎么闹的,陈大人太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您有事吩咐。” “好,那我就不跟你废话了。”小个子翘起兰花指。“咯咯”笑一声。“今儿晚上牢里抓了两个人,是咱哥们的兄弟。你把他们放了吧。” 陈德司愣了下,看到那明晃晃的刀,忙应一声,“诺。” 他慌忙往外跑,连衣服也忘了穿。小个子撇了撇嘴,“哟,这不是故意显摆吗?欺负咱他有的咱们没有?”说着问身边一个人。“兄弟,你说是不是?” “诺。”那人点头,心里却道,明明是你没有,我却是有的。 陈德司刚跑到门口就被人堵回来了,赶紧回来穿衣服,嘴里还嘟嘟囔囔地着:“今晚上有人被关进来吗?” 小个子圆鼓鼓地来回转着,一会儿看见缩在床上花红那白花花的身子,不由皱了皱眉,尖声道:“你也穿上吧,爷们不喜欢女人,看着碍眼。” 花红慌忙穿着衣服,也不敢管这些人是不是在盯着她,她本是妓女出身,赤身露体的时候多了,对这点也不算太在乎。 陈德司穿好衣服,对小个子一笑,“公……,不,大爷,我给您带路。” 他本来以为是哪个山头的强盗,可看着小个子说话的样子,像极了里的公公,他不由心中一紧,暗道,里人大晚上的跑这儿堵他被窝是为什么? 他***,今天到底抓了个什么大人物,可别是个皇亲国戚……。但这会儿也只能装糊涂,就当他们是某个山头的来劫狱了。 问了监牢的狱卒,说今天抓进来的是一男一女,师爷审问说是采花贼。他一听脸都绿了,这叫什么结论?皇亲国戚那还用得着采花?看来用大舅哥当师爷真不行啊。 那小个子正是小路子,他眼见皇上被关进牢里,急得跟什么似地,可皇上没发话,又不敢让暗卫出手。瞧瞧再折腾下去都快天亮了,难道真要满朝文武在监牢里恭迎皇上上朝吗?思来想去只好扮成个劫匪叫陈德司放人,管他看出来看不出来,看出来也好,也省得他们动武了。 方袭人从牢里出来的时候天还黑着,郡守大人很客气的把他们送出来,还弯腰鞠躬地说欢迎他们下次再来。 方袭人有些哭笑不得,这破地方,谁没事想来两趟? 出了大门齐曦炎忽的站住,对她道:“以后大晚上的就别出来,遇上坏人怎么办?” “诺。”他这么好心的提醒,方袭人只能应一声,心里却道,只不遇上你这样的人就是好的。 她要自己回家,齐曦炎却本不让,非得亲自要送她回去,就像两人一起被关进去一样。 虽然不觉得他们有这样的交情,她还是同意了,谁叫人家后面跟着一队黑衣人,一个个都颇似武功高手的样子呢。 回到方府,天边已出现一丝鱼肚白,方袭人提了裙子,正打算翻墙进去,只见他伸出手来,道:“我帮你。” 似乎是什么传记小说里,都会说一个风度翩翩的侠客抱着心爱女子飞檐走壁,在天空中如飞一样行走。正有些纠结他是不是也要如此时,却见他从地上捡起几块砖头摞了起来,然后对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方袭人错愕了半响,好险没喷笑出来。这是最近遇到最滑稽的事,还以为他也是武功高手,谁想却是菜鸟一只。 “这就是你所谓的帮忙?”她挑眉,实在无法想象像他这样一个面容冷淡的人,会做出这种冷笑话。 齐曦炎居然认真的点了点头。若是让暗卫把她送进去,那本不是他帮忙,而是暗卫帮忙,虽是捡几块砖,不过这也是他亲手为她做的不是吗? 刚在方府门前看到她时,她也在捡砖头,大约是要垫着爬墙,她以前轻功极好,跳个墙跟小燕子一样飞过去,现在看她,却一点不像会武功的,让他总有一种错觉,她是转世重生的,前事尽忘,魂魄进了另一个女人的身体,只为了来寻他。 虽觉这种想法荒唐,可他宁可接受这个说法,也不愿去想另一个被欺骗的可能。 方袭人并没用他的砖,主要是嫌他放的太不稳,歪歪扭扭的,一脚踩上去不摔个大马趴才怪。她对站在他身后探头探脑的小个子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那小个子真听话,当真跑过来了。 “蹲在地上,送我上去。” 小个子咧嘴,正要照办,却听齐曦炎道:“我……来。” 他说着当真蹲在地上,要让她从他的肩头踩上去。 这一下不仅方袭人傻眼,身后的黑衣人们也傻了眼,小个子更是捏着嗓子连声叫,“天啊,天啊,这是要逆天啊。” 齐曦炎瞪了他一眼,他听话的闭嘴,嘀滴溜圆的却一时一刻也没离开两人身上。 方袭人半天没动,直到齐曦炎觉得腿麻了,轻斥道:“你难道想等天亮,等人们都出来发现你?” 方袭人一想也是,他非得要给她当垫椅,又不是她强迫的,踩坏了也与她无干。 虽这样想着,却也实在不好意思在他雪白的肩重重踩一脚,犹豫了一下,终在他肩头点了一下,一借力窜上墙头,动作轻盈的连自己都觉诧异。这完全不用他,都可以上来嘛? 底下传来一声闷哼,她不禁摇摇头,暗叹这男人身体太差,养尊处优惯了,连这点疼都受不住。 “谢了。”她轻笑一声,然后毫不留恋的跳下墙头。 心里忽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就好像积攒了很多年的气全在这一刻出了。她不禁有些纳闷,难道自己曾经恨过他吗? 齐曦炎揉揉剧痛的肩头,有些怀疑这丫头是不是故意的,想必就这一下,他的肩应该红肿多日吧。 “走吧。”他轻叹一声,决定回去好好上点药。 今晚虽然经历险境,不过好歹和她认识了,最起码让她知道世上还有他这么一个人。 突然想起一事,问小路子,“朕告诉她,朕是谁了吗?” 小路子摇摇头,貌似就说了个姓吧。 他松口气,“这就好。” 最起码这一次他不想以皇上的身份跟她相处,可是该编个什么身份好呢? 方袭人轻手轻脚地回到小院,因等的时间太长秀姑早已经窝在她床上睡的死死的。 这会儿她也没时间再睡了,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是府里干活的下人起来了。 她这才把秀姑晃起来,让她准备洗漱水。 秀姑睁着迷蒙的眼看她,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问道:“娘子,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早回来了,不过看你睡的香甜没叫你。” 秀姑“哦”了一声,本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而且她说没叫她,那这一晚她睡在哪儿了?虽心里有疑问,不过她一向听方袭人的话,便应一声去打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零五章一男一女两花贼在线阅读 第二百零五章一男一女两花贼 第二百零五章一男一女两花贼 第二百零六章 可怕的圣旨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零六章 可怕的圣旨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零六章 可怕的圣旨 方袭人重新洗漱梳妆完,便故意在府里晃了一圈,然后去找方宝珠,说约她一起去新开张的小店里逛逛。 燕脂铺今天开张,因为身份的缘故,她是没办法出面主持的,但是她又不甘心自己辛苦建成的心血之处不能看到,哪怕在一边旁观一下也是好的。 方宝珠本来不想去的,可听她说那儿的东西制的都极好,买一些能在宴会用,便有些意动。上一次楚家宴会被东阳候的女儿抢尽风头,就是因为她用了自制的胭脂,涂上之后娇艳无比,许多女儿家都向她讨要秘方。她心里不服,又想要方袭人几日前送她几盒养颜膏的妙处,便点头应允了。 她们禀过夫人正要出门,刚巧碰上方宝玲,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一见她们便问她们去哪儿。 方宝珠道:“九娘说一家很好的胭脂铺今天开张,想去瞧瞧热闹。” 方宝玲一听也说要去。她本就是爱跟方宝珠做一样事,她做什么,她偏也要做什么,她拥有的东西,她也要拥有。方宝珠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任她想跟就跟着。 十一娘今年十一岁,正是爱玩的年纪,一听说有热闹可看,高兴地手舞足蹈,也非得要跟着一起。 方宝玲撇撇嘴,真不愿意带这个小丫头一起,可谁叫她是嫡女,又有二夫人嘱咐让她带着玩,若不带她,自己也别想出去。哼一声,牵起她的手像拽一只狗一样拉出去,十一娘手腕被扣,疼得直叫,“姐姐,疼,疼……。” 方宝玲撒了手,嗤一声。“你自己跟着,别跟丢了。” 方袭人看了她们一眼,也不说话,只是上车后轻轻拿过十一娘的手腕。替她一点点揉着。 十一娘对她展颜一笑,却突然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我娘说你是贱奴生的,是个贱人,瞧着也不像啊。” 她用最纯真的表情对她笑,用最甜美的声音说着最侮辱人的话,在旁人看来,还以为她们多么亲近。 方袭人心颤了一下。刚才那一刻她以为她想向她示好呢,原来只是告诉她,她是个贱人,不配揉她的手腕。 她强忍着怒气,还她一笑,淡淡地声音道:“妹妹说的是。” 十一娘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扭头对上方宝珠,立刻天真地撒娇。“珠姐姐,一会儿我也可以买胭脂吗?” 方宝珠一听失笑起来,“哟。瓶妹妹难道你这么小就想着用胭脂吗?” 十一娘一头窝进她怀里,灿笑道:“姐姐,我也想美美的嘛。”说着又对方袭人嘟起嘴,“袭人姐姐,你说是不是?” “是,十一娘是最美的。”方袭人轻笑一声,看着她的脸在她的夸赞下变成一朵红色小花,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儿。她憎恨这小恶魔,却又有些同情,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开始戴着面具活了吗? 马车转过街角忽看到长街上有许多官兵,在盘查来往的行人,只查男的,不查女的。那个昨晚上问她是不是媾和的师爷也站在街口,一个劲儿跳着脚,也不知在着急什么。 前边站的都是人。马车一时也过不去,便停在一边。问了路人,才知道这是在抓采花贼,听说皇上一大早下的旨,限三日之内抓到采花贼,没收采花工具,否则就把京都郡守当成采花贼给办了。 这道旨意来得太过突然,京都郡守陈德司一听圣旨吓得魂儿都飞了。京城里本没听说出现采花贼,也没个苦主报案,怎么查啊?实在没法,就带着一干兵丁出来找人,还特意向京畿营要了卫兵协助。 齐小刀似也对采花贼大感兴趣,痛快答应借兵,所以这一大早才会满街兵丁。郡守师爷负责监督,瞅见那看着面目荡的都抓起来。可检验一个人是否荡的标准这还真不好把握,偏有些外表正经,内里却风骚的,谁又不是透视眼,怎看得出来?总不能找个绝色美女往街口一站,有那耐不住的敢冲动一把的,就抓起来吧? 寻不找好法子,童一统自然急得跳脚,郡守若被没收工具,他也甭想好得了。还有他那可怜的妹子,以后就要守活寡了。 这些事方袭人是不了解的,她只看着这情景有些心急,暗想着这当皇上的也是,早不查晚不查,偏等着今天开张才查。 等了许久,好容易这一拨查完,才放她们过去。自也有那倒霉,天生长得委琐的被抓了去,让人不禁大为同情。长得丑不是错,出来吓人就不对了…… 转过一条街,盘查就没那么严了,她们才刚走到街口就见东市一片热闹场景,敲锣打鼓,扎彩舞狮,好像过庙一般。 有看着稀罕的小声询问,“这是在干什么?” “听说是一家胭脂铺开张。” 那询问之人不由“嗤”了一声,“一家胭脂铺,也至于整这么大阵势?” 在马车上掀起车帘往外看,方袭人也有点发怔,看位置应该是自己的铺子,可怎么会搞得这么大? 开张的事她是拜托给卞财神了,可他未免也太尽力了吧? 卞财神会尽力帮她,她也想过其中的缘由,刚开始觉得是看在付小公子的面子上,可后来想想似乎也不太可能,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无半职,怎么可能支使的动首富之家的卞财神? 那么到底是谁,在其中发挥了不可轻忽的作用呢?她一个初到京都的孤女,又凭的是什么,可以获得这样人的帮助? 实在想不透,又不能拒绝这种帮助。而天底下没有白吃的饭,她只能暗自祈祷那个人想求的不是太多才好。 方宝珠和方宝玲也很惊叹东市的热闹,忙叫车夫停了车,她们小步跑着赶过去。 只见一个两间门脸的小铺前披红挂彩,烫金的招牌庞大的压在店铺的不算大的门上,看着也有几分喜气。随着一阵鞭声响,一个妖娆绝丽的女子正从里面出来,她一出现整条街的女人都黯然失色。 “各位,小店新开张,男女不拘,都可以去里面逛逛。”她的嗓音带着无比惑人的味道,随着她的出现,一些原本不感兴趣的男子顿时围了上来,一个个疾驰火燎的往铺子里挤,比周围的女人都踊跃。 方袭人看清楚那正是花姨,不由暗叹一声,果然她对男人的号召力比对女人要多些。 因为人手不够,铺子里备的货并不多,各种养颜的膏体和水质润颜只准备了少量,大多是从植物中提取的。还有香水和香油用简单的蒸馏法提取香油,在里面添加麝香、龙涎香、没药等香料,也用茉莉花、番红花等花瓣经过蒸馏提取的香。 这些秘法都是《玉房秘诀》中记载的,许多人连见都没见过,都很是惊异。尤其是花姨亲手制的紫粉、迎蝶粉、玉女桃花粉、珍珠粉、玉簪粉,无论色泽和细腻程度,都比一般粉店卖的好得多,还有胭脂,一种棉燕支,一种金花燕支,也都比别处好,完全可以达到“朱唇一点桃花殷”的效果。 这些粉和胭脂只有一两盒样品,许多女人试了试,都爱不释手,又因为没有现货,对这些更多了几分期待,纷纷向铺子订货。而男子们则大多围着花姨,让她讲解胭脂的擦法,说要回家给自己媳妇和妹子擦。 花姨也不拘束,当真在众人面前演示起来,她那一张脸本就美极,这一擦上胭脂更多了几分女儿娇态,看得这些男子们眼珠子都变色了。 方袭人一进店门就看到这热火朝天的一幕,不由惊叹自己的好运,看这架势,自己的铺子用不了多久就能红遍京都。而这一切都要感谢那个送自己《玉房秘诀》的人,他简直是个天才。 方宝珠和方宝玲也很兴奋,挑挑拣拣的订了好多货,尤其是那些抹身的香水和香油,每个人都买了十瓶,只想着靠这个迷倒京中贵公子。十一娘年纪还小倒没买什么,不过也是挨个看着,对每一样都很好奇。 正这时卞财神从外面走进来,一见方袭人便哈哈笑道:“我倒也没想到你这儿生意能这么好,看来本钱是很快就能赚出来了。” 方袭人笑着道谢,她不想让方家人知道自己跟他有什么牵扯,随便聊了几句便走开,装作好奇的去看一个粉盒。 卞财神知道她的意思,也不着恼,直接把准备的祝贺礼物交给店伙计便走了,临出门小声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回头你一定要拆开看,这东西可不是我送的。” 方袭人“啊”了一声,再看他已扬长而去。她忽然想起还有件事没问他,忙追了出去。 “卞爷。”她轻叫一声。 卞财神回头对她咧了咧嘴,“你能不能不叫卞爷。”这会让人听起来像“便”爷,大便的便。 方袭人微微一笑,道:“有件事想问财神爷。” 卞财神这才满意,“什么事?” 她躬身一礼,“是谁托您照顾小女的,能否相告?” 卞财神立刻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这个不能说,说了他能杀了我,你且等着,该出现的时候他自会出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零六章 可怕的圣旨在线阅读 第二百零六章 可怕的圣旨 第二百零六章 可怕的圣旨 第二百零七章 哎呀,美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零七章 哎呀,美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零七章 哎呀,美人 卞财神说完一溜烟的跑了,仿佛生怕她会抓他拷问一样。 方袭人有些好笑,返身回了铺子,见这会儿花姨还在给男人们讲解妆容,只是这些人看着不过瘾,一直叫着让她再画一遍。 刚巧这会儿方袭人进门,花姨眼珠一转,忽然过来拽住她的手,把她拉进人群中。然后对一干男子柔媚一笑,“只看小女也看不出这胭脂的好处,不如就让这位娘子试验一下吧。” 方袭人被她紧紧拉着,也挣脱不开。她知道这是看她这老板在旁边太闲了,觉得碍眼,要给她找点事做。可她的身份毕竟是方家娘子,抛头露面总归不好。 正要推却,却听花姨低低地声音道:“娘子要不肯,这生意也没法做了,不如我辞工吧……” 方袭人被威胁的哪敢不依,她好容易请了这么个镇店之宝,怎可能叫她走了?万般无奈,只好装作很感兴趣地提条件:“若要试验有何好处?” 花姨巧笑,“以后所用胭脂水粉一概由小店免费供应。” 方袭人总算知道什么叫慷他人之慨,不由苦笑一下。 花姨忽的对她一笑,高声道:“在座的女眷,谁肯在脸上擦上小店货品试试效果,便免费供应一年的胭脂水粉。” 她们铺子的定价本就偏贵,这么一说倒格外吸引人,立时有人跃跃欲试,只是碍于大庭广众之下有点抹不开面子。花姨让伙计登记愿意报名的女子,自己则把准备好的妆品涂在方袭人脸上。 方袭人自来不喜欢脸上涂很多东西,记得上一回入,回来一洗脸就是一盆红泥汤,总感觉自己像掉进红泥水里一样。 这回花姨画的是淡妆,先用妆粉为她淡淡打了一层。她本就长得很白,皮肤又细又嫩,不需用太多的粉来遮掩瑕疵。画完用黛粉调和了画眉,她画的是远山眉,眉毛长长弯弯的青青的,像远山一样秀丽。之后用檀色点唇,檀色就是浅绛色。涂在嘴唇上,可以增加口唇的鲜艳,给人健康、年轻、充满活力的印象。这种颜色在燕朝本没有,彼时的女子都是用朱赤色的口脂,何曾见过这般色泽,都不由看得大为惊叹。 方袭人本就长得漂亮,这一装扮就好似飞落凡间的仙子。五官更比先前突出,面容更为秀丽,双目湛湛,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绝伦,比身边艳丽无双的花姨还多了几分光彩。 她浅浅一笑,铺子里一时鸦雀无声,也无人敢大声喘息,似生怕惊了仙子。恼怒之下再飞天远去。 这是第一次方袭人在众人面前展露风采。很多人都小声问着这是哪家娘子,眼神中大有爱慕之意。方宝玲看在眼里。嫉妒的指甲深掐入,她比不过方宝珠,却连这个身份低下的庶女也比不得吗? 正此时,突听一人吟道:“揉兰衫子杏黄裙,独立脂店,无语点檀唇。” 众人闻声而视,只见店门前大步走入一人。那是一个男子。一头丝绸般光滑的黑色长发披泻下来,如瀑布一样,松松的用着一朱色丝带挽起,黑色的眼眸似天上的星辰令人移不开视线。他一身朱红色锦缎衣衫,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腰间一玄色腰带,腿上一双朱红色的金丝镶边靴子,从远处看整个人散发出唯吾独尊的气势,近看却是个名副其实的妖孽美人,此刻浑身散发着散发着恶魔的气息。 看到那身风骚的红衣,方袭人忍不住皱皱眉,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店里很多女子都瞧见了楚天歌,立时扔下手中东西向他拥了过来,一时间形成了男子都围着方袭人,女子都拥着楚天歌的古怪局面。 楚天歌摇着他那把万年不换的扇子,对方袭人柔柔一笑,“敢问这位娘子姓何名谁,家住何方啊?” 这是典型的登徒子的问话,方袭人想起时常在闺房里看到他的情形,不由很是头疼,这丫的把她的闺房当厕所跑,会不知道她住哪儿吗? 楚天歌却浑似没觉自己有多无聊,依旧展露着最美的笑容,试图迷死她,以及一干女子。 女子们大都痴迷的望他,完全是对圣人般的崇拜。看她们的眼神,就知道这丫男在女人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忽的灵机一动,有这样一个活招牌,不用都可惜了。对楚天歌柔媚一笑,也假装不识,“这位爷可是来买脂粉的吗?不如亲自试一下如何?”说着对花姨挤挤眼。 花姨立刻会意,摇摆着杨柳细腰走上前,一把抓住楚天歌的袖子,那含水的双眸一勾,连阅美无数的风流公子都有些失神。她半是强迫的把他带进店里,对众笑道:“诸位大爷公子,其实膏粉不是只有往女人脸上涂抹才好看的,男人亦是如此。” 在魏晋朝的时候,男人涂粉的很多,几乎各大世家子弟都会糊个白脸上街,到了燕朝各方改革颇见成效,这种靡靡之事逐渐消失,不过近年因皇上宠爱男子,各地男风隐有抬头的趋势。男人敷粉也很似乎正常了。 花姨掏出一盒半透明的膏体抹在他脸上,随后又拿出一盒粉,比女人用的颜色略深,更接近色,用粉扑一点点扑匀。 难得楚天歌今日配合,任她涂来抹去,他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道:“你们今日借用我的脸,可是要收些报酬的。” 花姨凑趣问他,“侯爷要什么报酬?” “那自然要在美人脸上香一口。”他对着花姨说话,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方袭人,大有轻薄之意。 方袭人装听不见,又不是她涂的,干她何事?他要不嫌花姨的岁数可以给他当妈,就算滚上床也与她无关。 花姨今年四十有二,真可谓配得上这个姨字,刚得知这个岁数时,她惊得下巴差点落地。从没见哪个年近半百的女人能像她一样年轻貌美,不过这也更坚定了她的信任,能有把自己保养的这么好的女人做后盾,她的铺子想不火都难。 楚天歌本就长得绝色,这一上了妆只觉风韵无限,平白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媚,美得让人哈喇子直往下滴。这样的人不做女人,真是太可惜了。 男子们瞧见楚侯装扮,都大为心动,自此之后这种香粉竟一时引为风尚,京都突然出现许多脸涂白粉的男子招摇过市,只是却没一个能涂出楚天歌那样天香国色的效果。 众人正着迷时,店外忽听一阵惊呼,却是京都第一公子到了。 他的出现立时把吸引了众多女子目光,本来聚在楚天歌身边的人也开始往他身边移。 楚天歌咬咬牙,他这辈子最恨的男人有两个,一个是齐曦炎,另一个就是付言明,前一个是抢了他喜欢的女人,而后一个则是每次一出现都要抢他一半的风头。 他心中讨厌,面上却带着灿笑,“付公子怎么也有空到这种市井之地来了?” 一个小小脂粉铺,头一天开张却来了两个京都名人,这果然是稀罕景。不用宣传,店门口已聚了越来越多的人,若不是里面挤不下了,估计都会蜂拥进来。 付言明看见他也有些诧异,“楚侯爷您又怎么来了?” 楚天歌含笑不语,暧昧地眼神向后一瞟,其间的含义不言而喻。可一转脸身后只站着花姨,而方袭人早不知躲到哪个犄角旮旯了。他不禁好笑,这丫头倒跑得快。 付言明瞥了一眼花姨,嗤笑道:“我本来还奇怪谁把你那笔烂字挂在门口当招牌,看到你倒一点都不奇了,想必这里的老板又是你哪个红粉知己吧。” “然也。”楚天歌摇了摇扇子,倒是痛快认了。 付言明哼了一声,转头对后面满脸颓丧的付小公子,“你可清她的真面目了?这个女人接近你只是为了从你这儿骗到钱。” 付小公子猛摇头,“不,她不是这种人。” 他看的是花姨,而付言喜则透过众人看的是方袭人。两人**同鸭讲的说了半天,谁也没说动谁。 付言明有些气恼,怎么这个弟弟也和楚天歌犯一个毛病,都那么死心眼呢? 他瞪一眼楚天歌,“管好你的女人。” 楚天歌送他一抹悠然笑意,心里却想,看来真得好好管管那丫头了,走到哪儿都勾人。 付言明不理他,强拉硬拽下小公子离开了铺子,付言喜眼中隐隐含泪,临走还哀怨地对身后望了一眼。 看他们走远,方袭人忍不住抹了一把汗。她能说她刚才在害怕吗?害怕他们要她还钱,那可是一千两,对她这种穷鬼来说可不是个小数啊。 不过,付公子刚才说的牌匾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的牌匾竟是楚天歌写的吗? 瞪了一眼楚天歌,发现他也在看她,不由送了他个白眼。暗自后悔,她怎么没想到这丫的一直在她身边晃悠呢? 想必卞财神大发善心的帮助也少不了他在背后的“好心”,只是不知卞财神所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零七章 哎呀,美人在线阅读 第二百零七章 哎呀,美人 第二百零七章 哎呀,美人 第二百零八章 逃跑的新娘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零八章 逃跑的新娘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零八章 逃跑的新娘 在方袭人的认知里受人点滴之恩,是要涌泉相报的,可对于楚天歌,她实在生不出感激之意,因为这家伙把自己的企图表现的太明显,做这么多只为了得到她而已。[看小说就到~] 你说,他到底看上她哪儿了,她改还不行吗? 方宝珠和方宝玲挑了几件东西就说要回去,方袭人只能跟着一起。 心里却好想等着到关店再走,算一下今天的进账,也好钻到被窝里偷着乐乐。 临出门时,huā姨悄悄把伙计收着的礼盒给她,说是卞财神的贺礼,让她赶紧拿回去,省得放在店里生虫。方袭人无奈地抱着,有些担心那三个姐妹会不会起疑。 所幸她们并没对她的东西有疑问,只是一直到上了车,方宝珠和方宝玲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跟她说话也阳怪气的。她也不知哪儿惹了她们,只能在旁边陪笑着。 过了好一会儿,冷冽气氛升级。方宝玲突然一巴掌向她打来,她侧脸躲过,这一掌正打在车厢上,疼得方宝玲一个劲儿哀嚎。 方袭人也不去袄,只笑道:“姐姐这是何苦,好端端的怎么打起车厢来了?” 方宝珠瞪她“九娘,你少说风凉话,老实说今天我也看不惯你,居然当着那么多人面勾引楚侯爷,你当咱们都是死人啊。” 方宝玲也道:“我数过,楚侯爷一共看了你十九次。” 她的眼神还真好…… 方袭人暗叹一声,也懒得跟她们解释自己和楚天歌怎么回事。楚天歌总这么缠着她,早晚有一天会被别人知道,被他的爱慕者走也是迟早的事。所以她干脆也不说话,任她们在一边吠个没完。 十一娘听得烦闷,突然一皱眉“姐姐们不觉得这里太挤了些吗?呼吸都憋闷了。” 这一句无异于提髅了两人,方宝珠冷冷一笑道:“九娘,这里确实挤些,不如你先下去吧。[]“说着吩咐车夫停车,还让丫鬟打起帘子。 方袭人知道这是在赶她了,或者对于别的娘子来说,这是一种侮辱,但对于她这种脸皮厚的实在没什么。她含笑着跳下车,还对着她们挥挥手,表示再见。可以想象方宝珠和方宝玲的脸一定是漆黑的。 此地离方家还有段距离,她本想再返回店铺,可料定这两人回去一定会搬弄是非,只得加快脚步一口气跑回去。若能赶在她们之前到家,没准能少点是非。 可一个大姑娘在街上狂奔,原本就招眼,何况还是个美貌之极的大姑娘,一时间满大街的人都在看,不时还碰上一两个无聊的打起“娘子,你们家里人都死了,这般着急?” “对,都死了。”方袭人恨恨地咬牙。她倒巴不得这家人都死了,一个个都是什么玩意。 正跑着突然前面一楠马车冲了出来,那马车奔的太急,看见前面有人时已本来不及拽缰绳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马车对着方袭人撞去。 就在马头撞到她身上的一刹那,她突然动了,一个纵身越过马头。 她跳的很高很高,直到看见下面两边店铺的招牌都与她比肩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高度有点奇怪。原来她的轻功是这么好的心中一阵欣喜,这一下好容易涌出的真气便“噗”的一声泄了出来。紧接着她的身子极速下落,而下落地点正是那楠马车的车厢顶端。 所幸有车厢挡着,才没摔的太狠,她疼得“嘶”地一声,被撞到的后腰依然隐隐作痛,几乎站不起来。 这时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扶住她,把她一点点从车厢顶扶了下来。 “娘子,你可还好?”那人温和地声音问着,在看到她的脸时,忽的一怔,叫道:“倾娘,原来你在这儿。” 什么倾娘?方袭人有些疑惑,去看那人发现真的有点印象,却是她在凉州城时遇到的那个娶亲的郎君。【】 “沈县令……”她似乎听城门前有人这么叫过他。 沈致脸色微沉,状似怒声道:“倾娘,成亲之日你为何逃跑了,若不想嫁我便直接说,这般逃婚算怎么回事?” 方袭人听得微怔,他的手紧紧抓着她,眼角几乎渗出血丝,就好像跟她有什么世仇。而看到这样的他,她没来由的心中一痛,却也不知为的什么。 “县令大人你可能认错人了。“她猛一抽手,劲道用过,差点把他摔个跟头。 沈致稳住身形,低呼一声“你你居然这般”抬起手来想要打她,却停在半空,半天挥不下去。 到娶亲之日,新娘子忽然不见,他怎不心急如焚,可后来却听到华凤城侯庄子传过消息来,说倾娘不想嫁给他,已经离开几日,是和一个男子一起走的。 他一听此言,好似五雷轰顶,既气愤又伤心。甚至开始怀疑她之所以说要嫁给自己,其实只是推脱之词,就为了让自己娶梦娘。现在他娶了梦娘,她称了心,如了意,便在这里装作不认识吗? 心痛如绞,又不知该拿她如何,甚至连动她一手指.97ks.也不愿。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要问她,问她是否真的不在意自己,在她眼里自己究竟是什么? 这些日子他逐渐回忆起以前的一些事,虽不甚清晰,可点滴情意早渗入心底。但越是如此,他的心越痛,她怎么能,怎么能那般无情地弃他而去? “相公,出什么事了?、,车帘被掀起,从马车钻出一个梳着发鬃的夫人,看到方袭人也是一惊“妹妹,你不是和人私奔了吗?” 方袭人开始吐气,这都是哪跟哪儿啊,她私奔,她丫的跟哪个王八蛋私奔? 正想着,那个王八蛋来了…… 楚天歌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她身后,轻笑一声道:“这位大人,还请离本侯的娘子远一点。” 瞧见他,沈致脸色更青,伸手点指方袭人“好,好,好”他连道了三声好,一甩袍袖钻进车里,顺手把那夫人也拽了进去。 马车瞬时走动,把站在车旁的方袭人差点带的摔倒,还是楚天歌在后面扶了她一把,否则一定跌的很难看。 “你也是,也不小心点。”他轻责一句,伸手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 方袭人吓得向后跳了半步,有些惊吓这丫的动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敢如此无礼,她还有什么名节可言吗? 果然,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不时有人指指点点,还有人叫出了楚天歌的名字,1小声嘀咕着楚侯爷可能又在寻芳,还如何,如何急着赶回府,也没空跟他闲扯下去,正要走,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我送你一程吧。”他笑看,也不待她拒绝,就直接拖上了车。 而在他手里还抱着那个卞财神送的礼盒,大约是不知甩在哪儿被他捡到了。 方袭人忍不住抚了抚额,就这个样子,恐怕用不多多久,京都到处都会传遍她的闲话,真是跳动河里也洗不清了。可这会儿若不让他送,还真的来不及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车。 马车一路狂奔,像飞一样穿街跑去,沿途踢倒无数小贩摊位,吓得行人四处奔逃,车上的她早已像筛在箩筐里的柿子,被颠的差点稀烂了。 在这种激烈波动下,楚天歌居然指着礼盒问:“这里是什么,怎么也不见你拆开看?” 这个时候她哪顾得上拆礼盒啊,可又不想这东西由他的手拆开,只能劈手夺过。她打开一看,不由被里面的东西惊呆,霎时连马车的颠簸也不觉。 这治疗晕车的良药居然是一套女子的内衣,肚兜加上亵裤,薄薄的一层纱,几乎是透明的,或者穿在身上也跟没穿没多大区别。 这…到底是谁这么变态,竟然送她这样的东西? 脸立时红的可以滴出血来,再看对面那人颇感兴越的眼神,更觉无地自容。她是鬼使神差了吗?竟听他的话拆了礼盒慌忙把内衣装回去,盖上盖子,然后坐到很远的角落,仿佛那是什么长着三个头的怪物。 车厢里发出低低地笑声,楚天歌用扇子掩着嘴,笑得张狂无比。 那模样就像一异狐狸,终于看见自己心仪的兔子掉进自己包围圈一样得意。 方袭人心里恨恨,越发相信卞财神所说的朋友是他了。 马车激烈奔行,不一刻就到了方家,问过门房,知道安家三姐妹还没回来,她便在门口等候,至于楚天歌,能滚多远便滚多远吧。 楚天歌对于她这不识好人心的态度一点也不介意,嬉笑着送上礼盒,还对她挥挥手,说今晚再来拜访。 方袭人捧着礼盒,真是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有些恼怒自己的尴尬,心想着等回屋就烧了它,管他哪个王八蛋送的呢。 等了一刻,方家三姐妹也到了,看见她婷婷站在府门前,都不禁面露惊疑。 看她们张大嘴的样子,方袭人有些好笑。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对她们太忍让了,看来也是时候给这些自以为是的丫头一点教训了,否则她们还以为她多好欺负呢。 她展颜一笑,也不说话,扔下几张呆怔的脸,自顾向府里走去。 “这丫头真没礼数。”弃宝玲冷哼一声。 方宝珠没理她,心里却道,没礼数的可不止一个。 书迷楼最快更新,请收藏书迷楼(.shumilou.)。 第二百零八章 逃跑的新娘在线阅读 第二百零八章 逃跑的新娘 第二百零八章 逃跑的新娘 第二百零九章 书院谈情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零九章 书院谈情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零九章 书院谈情 ‘有些事压着不做,并不代表她不介意,她一向心眼不大。(看小说就到)忍到现在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丫丫呸的,两个臭丫头有你们好看的。 方宝玲和方宝珠代她上课的事,没人揭露,凤城侯自然还蒙在骨里。所以某一日方袭人特意到书院里,在吴逸院长眼前晃了一下。并委婉的告诉他,自己才是方袭人,因为受两个姐姐胁迫,才不得不把上学的名额让给她们。 不用她做过多的解释,吴逸一见到她,立马什么都信了。双眼泪汪汪地看着她,暗自感慨凤城侯说的对极了,这本不止和李浅很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他心情激动之余,立刻到方府去找凤城侯,要替自己的学生讨回公道。 凤城侯一听,也勃然大怒,把两姐妹叫到面前狠狠地申斥了一顿,还扣她们三个月的月前,罚她们禁足一月。 两姐妹自是气得不得了,心里暗自发着狠,早晚有一天把方袭人这个眼中钉拔了去。 她们两个原本是府里最受宠的,这下贱的庶女一来就把她们的宠爱夺子去。入的事一点没她们的份,就连楚侯爷也对她另眼相看,这怎叫她们心中不恨。 方袭人却不在乎她们大发脾气,未来的一个月她们都要被关在屋里,也生不出什么是非来了。等她们能出来的时候,没准她已经为自己找好出路。她就不信,自己是一辈子居人之下,受人排挤的命。 吴逸对得了这么一个学生很是得意,当天就带她去了书院,把犄角旮旯的地方全给她介绍了一个遍,就连某一个马桶用什么材质做的,费了多少人工也都解释的很详细。他这个样子倒弄得袭人很是哭笑不得,这一通介绍完,足huā了两三个时辰,他还谈甚足,方袭人却觉有些累了。[看小说就到~]不知为什么吴逸对她这么执着,他脸上那股神采飞扬的神色完全不加掩饰,使得他整个人都年轻了几岁。 方袭人难得见到一个发自内心喜欢自己的人,虽然疲累,却也跟在后面,让他像一个父亲一样在对女儿讲述自己的得意之所。 他们一路走来,见到每…个经过的学生或者院师都会高声像宣称“这是本院学生。”神色间全是满足,让人有一种心爱之物失而复得的错觉。 走了一天,眼见着天已经黑了,吴逸便留她在学院里住下,还安排了最好的房间让她住。据说这里是只有皇上驾临时才会居住的所在。 对于这种好意,方袭人无法接受,先不说女子外宿会不会招惹是非,就是皇上住的地方被她占了这一点,也是重罪一项,万一睡到半夜,皇上突然来了,难道让她再从屋里仓惶逃出来吗? 她要走,吴逸却说什么都不肯同意,还让下人去侯府里送信,说要留她在学院住几日。凤城侯自然不会驳吴逸大儒的面子的,虽也觉这事于理不合,最终也还是应了下来。还让秀姑过来伺候,并把她用的一些贴身东西带了过来。 至于居所,吴逸本一点也不担心,因为那间屋子是他特意留给那个人的,只希望她有一天能回来,在自己一手创建的学院里住上一晚。而皇上一听说是那个人的屋子,便连自己的皇家雅阁也不住了,偶尔在这里住上一晚,缅怀那曾经逝去的人,说起来倒是他鸠占鸠巢了。 方袭人说不通他,只能老实接受了,心里却难免有些忐忑,若是因为自己连累老师被皇上责罚就太不值了。所幸她的运气没那么背,住了一两日也没见到那传说中的雅痞皇帝。 转过天,吴逸就安排她正式去学堂学习。[]女院里的闺秀一听她是庶出,都午些瞧不起,不过因着院长的宠爱,也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只是私底下议论时难免会说些难听的鼻,诸如她勾引了院长,才会颇得宠爱,想做他的外室之类的。 方袭人只当她们放屁,这年头大家闺秀们都喜欢吃坏东西,放的屁也格外熏人。 学院的学习不算累人,大都是琴棋书画什么的,边学边玩,倒也颇有乐趣。就这样几日过去,某一日午休,她回到住处,突然发现自己屋里多了一个人。 来的是那个自称齐炎,又与他在监狱里待了半宿的奇人。这会儿他正坐着她的椅子,喝着她的茶,姿态闲适。 方袭人对他的印象很深,无论是谁想必都会记住轻薄自己,又在离奇的地方共处的人吧。所以她没惊叫,至少没喊小贼,采huā贼之类的,只是客气地请他出去。 齐曦炎看到她,也不由一愣,他正想着她呢。没想到就在这里和她相遇了。看来去天真的给了他们极大的缘分,只希望这缘分能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天荒地老他抿唇一笑“怎么?见到我不高兴?”方袭人倒不是不高兴,只是觉得自己房间进来个男子很不适应,便道:“有什么话去外面说吧。” 齐曦炎点头,随着她一起走出门去。 她住的这地方很清静,几乎是学院的禁地,轻易不会有人能进来。 他们两人沿着院中鹅卵石小道一圈圈走着,直走得脚底板生疼,方袭人才问:“这位公子,您到底来做什么?”公子?齐曦炎愣了一下,随后想到她指的是自己不由轻笑起来。 很少有人叫过他公子,这个称呼还真是久违了。 她第215章约土地资源,都各抒己见,有的说以后死了人下葬,不用棺材可以省钱又省地,有的说把棺材竖着埋更省地方……。”方袭人冷冷一笑道:“公子这是在讲笑话吗?那不用棺材,把人竖起来只埋下半截岂不更省,连墓碑都省了,一看脸就知道谁死了。” 齐曦炎确实在说笑话,前几日朝议他说起百姓土地不够,提出节约土地资源,其实是想让世家大族把握在手里的土地往外放一放。土地太过集中,与国家无益,可某些老滑头跟他打哈哈,故意把话题往下葬仪式上带,最后还说到要竖着埋。当时他的批复是:“朕也觉此策甚佳,不如爱卿先为世人做出榜样吧,朕这就赐死你,让你死后竖着下葬。”他话一出口,那大臣就吓得屁滚尿流,连称“微臣愚昧,做不得这第一人。” 当时他就笑了,不过是被气笑的,后来回忆起觉得甚是有趣,今天实在想不出话题,便给她讲了出来。可谁知她冒出这么一句,倒把他先给逗乐了。 他笑了几声,轻轻在她鼻尖刮了几下“你真有趣。”也只有她才会随便一句话把自己逗笑。 方袭人拍开他的手,……哼”了一声“我才觉得公子有趣呢,你到底是什么人?” 齐曦炎很是琢磨了一下自己的鼻份,问她“你可知道东鲁王?” 方袭人摇头,目前还没人在她面前提过。 齐曦炎心中大喜,忙道:“那正是本王。” 本来他想冒充启王的,可那小子名声太差,没奈何,只能先冒充齐曦鹏了,反正他也没在京里,也不怕被人拆穿。 方袭人对东鲁王这个人不是太了解,只隐约听人提过是武将将军,立过不少战功。 不过与眼前这个东鲁王走在一处,心里忽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像以前,他们曾一起走过鹅卵石铺就的地面,也曾脱了鞋,用湿漉漉的脚踏在石路上,在那里留下过一道道湿润的脚印。 她轻声问“你喜欢鹅卑石铺就的小路吗?” “喜欢。”他微微领首。 书迷楼最快更新,请收藏书迷楼(.shumilou.)。 第二百零九章 书院谈情在线阅读 第二百零九章 书院谈情 第二百零九章 书院谈情 第二百一十章 课堂调戏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一十章 课堂调戏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一十章 课堂调戏 幼时他心情烦闷时,经常会拉着她在鹅卵石小道上走上几圈,慢慢的让脚底压硌的感觉驱逐心底的不愉快。然后走的累了,再回去睡一觉,便什么都不想了。一直到现在,他这个习惯也一直保留着,尤其是那个人死后,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在鹅卵石上走上一圈,就连他寝门前的石道也让人铺上一等鹅卵石。所以他怎么可能不喜欢鹅卵石,他对它的钟情,就像对她一样,时刻也不会忘记。 “我也喜欢。” 方袭人轻叹,不知这一刻心中突然的悸动从何而来。透过他,她似乎看到了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在对她别扭的皱着眉,告诉她他非常不喜欢鹅卵石铺的路,然后却又一圈圈的不停地走下去。接着……那个别扭少年似乎与眼前这个表情淡然的男人重叠了,隐约可以看到他伪装平静格下的倔强。 真是奇了怪了,她怎么会看透他的脾气,觉得他其实是个别扭的人?实在想不透,便淡淡一笑,然后告辞。今天学堂里还有课,实在没空跟他在这儿磨牙。 “方娘子……”齐曦炎唤一声,却见她反而加快脚步越走越远,不由心情惆怅。 时间的推移改变了太多的东西,以前的她可没胆子敢这么无视他。 那时的她…… 回忆曾经的过往,心里忽有一阵痛意。他幼时经常被人欺负,为了让他忘记那种侮辱,重拾笑容,她翻遍书库里的人物传记,串起来给他讲许多励志故事,虽然前后哪儿都不搭哪儿。可他听得却很开心。后来在他做了雍王,那会儿他正为大皇子不断挑衅烦不胜烦,她为了安慰他不停地做着鬼脸,甚至不惜故意摔倒也要博他一笑。 可是……从何时开始他们之间变得生分了呢? 是当了皇帝那一年吗? 那一年他想尽办法得到她,留住她,从不去考虑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最终他的霸道与任成了她的负担,把本该靠近的两颗心越离越远。是因为这样,她才有了想要离开他的意思吗? 现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变故,把很多都改变了,他很怕……很怕兜兜转转最后又回到原点…… 以前的种种都已过去,这一次要全心全意的待她,只希望她能记起他们曾走过的时光。真真正正的爱上他的人,不会因为他有个皇帝身份,而拒绝接受他的心意。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齐曦炎忽然想到,他似乎还没见过学院教授学生时是怎么样子。今日正好有空,倒是个机会见识见识。 想到此,对在后面探头探脑的小路子喝道:“你去问问,今日学院上什么课?” 小路子多嘴,“是问公学,还是女学?” 齐曦炎瞪他一眼。他自知失言。忙转身跑走。心里却道,这皇上大驾光临一群小丫头片子上课的地方**。可用什么借口圆过去才好呢? 他是没主意的,说不得还要找吴院长商量一下。 ※ 今天下午是琴课,吴院长专门请了燕朝最有名的琴师路大家担纲持教,听闻这位大师级的琴师能弹出各种不同的声音,溪水潺潺,小鸟啾啾,甚至夫妻吵架声。在他的琴声里也有被描绘的淋漓尽致。那如歌的琴声,如春风绿过田野,如雨笋落壳竹林;如蛙声应和,似拍岸涛声……动人之极。只是他的相貌甚为丑陋,远与琴音不相符,人们有时也称他为路丑子。 方袭人对这位琴师多少有点耳闻,教授她琴艺的那位师傅就曾大赞过路大师的琴艺,还说日后若能得他指点一二,将是莫大荣幸。不过她在看见那位抱琴进来的琴师时,她忽然觉得,有些人果然是天生无聊的。 来的本不是什么路大师,而是那个自称东鲁王的人。他脸上的笑容淡然,那高贵的气质只一出现就吸引了众多眼球,看那些小丫头一脸倾慕的样子,不用说就知道被这位东鲁王勾去了心神。还有的在那儿喃喃自语:“这样也算丑的话,那别的男人合该全扔了。” 方袭人抽了抽嘴角,很郁闷这位王爷到底来干吗?论相貌他绝对是极为出色的,也怨不得这些没见过男人的小丫头们会如此了。只是,她实在很难想象,一个武将会弹出什么好曲子? 其实齐曦炎也不太有自信,当他和吴逸说想去女学学堂看看学生上课的情况时,吴逸告诉他,那只有一种方法,就是:扮成琴师。 学院也有学院的规矩,为了怕这些娘子们受到打扰,男子是严禁在此出入的,就算是皇上也不好意思跑到女人堆里赏春吧? 吴逸知道皇上这是要做什么,还不是看到和那个人长得一样的人就想亲近。当然,他也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结果,当年的那个人因为是男人,注定不能长久,现在有个女人出现,对皇上,对国家社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所以他也就帮了个小忙,请路大家去他的寝房里喝茶,于是……当朝皇帝就变身成琴师了。 只是身为皇帝并不代表琴艺就好,以齐曦炎那三脚猫的手法莫说教人,能把曲子弹完整就算不错。不过,他也有他的办法。 齐曦炎一撩袍襟坐在台前,倒颇有老师的派头,他把古琴往膝盖放置在长几上,便对众人微微笑道:“今日是初次与众位娘子会面,想先看看娘子们琴艺如何,被我点到的便到前面为大家奏一曲可好?” “诺。”众人齐应。 方袭人忍不住抹了一把汗,暗道他真聪明,这样就能蒙混过关了,不过看在他和自己蹲过大狱的缘分上,她一定不会叫他得逞就是。 心里偷笑一声,在他连叫了两位娘子之后,突然道:“老师,有段曲子总弹不好,老师能否为我指点一下?” 她以为他会坐在原处示范地弹一下,然后再看他如何把一只好曲弹得平淡无奇,便大功告成。可谁知他突然站起来,施施然走向她,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淡笑,“娘子不会这倒无妨,想必是你指法运用的不对,让老师教你就是。” 他身姿优雅地坐在她身边,手臂环绕,几乎把她圈在怀里,然后两只手同时按上她抚在琴弦上的手。 这样亲密的接触,就算没人的时候都会让人羞涩面红,更何况在众多好奇宝宝般的小娘面前。这些小家伙们还没成年,正是对一切事物怀有好奇心的年纪,一个个都不错眼珠地看着,连琴也不弹了。 看着喧闹的琴室瞬间寂静无声,方袭人暗暗后悔,没事招惹他做什么? 可……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一靠近,她就觉心跳加速,呼吸困难,甚至嗅到他身上的气息都感觉很熟悉,很好闻,就像曾经无数个夜晚,她午夜梦回时呼吸过一样。 她的脸红的像今年新做的红肚兜,心脏剧烈的跳动,被他按住的手指也在颤抖。她能感觉到他身体不断传来的热度,不意地,手肘在他前男**上蹭了一下,她感到他身体一震,发出一声低哼。 齐曦炎强忍住心里的悸动,试了几个音,然后开始握着她的手拨动琴弦,立时一种亘古之音随着他的手指倾泻而出。那声音应该是旧时的秦曲,隐有铮铮铁马之声,厮杀喊叫之声不绝于耳,仿佛置身在一个残酷的战场,周围全是杀戮。 瞬间,所有的暧昧消弭,众娘子立刻收起粉红心思,一脸庄重地感受这沙场的情状。 说实话,这琴弹得不算很差,可在这样的平静学院,却实有一直大煞风景之感。而且弹琴的一点也不知羞,还在那里大言不惭地教训她,“这位娘子,你要专心,总拨错音就不好了。” 方袭人为之郁结,合着说了半天,弹得不好成她的问题了?天知道她的手除了抖还没动过别处,就算碰到琴,那弹出的也该是颤音。 她也不知该怎么发作,这里人都当他是路大家,身为大家又怎么可能弹得不好?所以真弹不好,那也只能是她的错。 她心里有气,不由腹诽,难道他会弹的曲子也就几首吗? 齐曦炎确实会的曲子不多,尤其一靠近她身边,心脏剧烈跳动,脑子忽然间就不好使起来,唯一记起的也就是这一曲了。这曲金戈铁马,是当年父皇手把手交给他的,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心里唯一想起的却是这一首。只可惜他不是真正的齐曦鹏,本弹不出战场的惨烈,哄骗些小丫头而已。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发丝时而擦过脸颊,惹得面皮一阵麻痒。到后来也不知是心痒还是脸痒,总有一种想抓破的冲动。 方袭人咬了咬牙,心想,也不知这会儿打了老师,会不会被赶出书院。她倒是不介意的,就怕吴老师得知此事,能哭死。 强硬着头皮,被她按着又弹了一会儿,魔音充耳的感觉甚是难受。或者他也受不了自己弹出的音色,也不再发出声音,只虚弹几下,然后让她随着练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章 课堂调戏在线阅读 第二百一十章 课堂调戏 第二百一十章 课堂调戏 第二百一十一章 结巴表爱意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一十一章 结巴表爱意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一十一章 结巴表爱意 在别人眼中他是最敬业的老师,身体力行,手把手教导学生。他脸上表情格外认真,还透着一点为人师表的严肃,可他紧贴着她后背,却让人非常认为他不是个好人。 楚天歌也喜欢占人便宜,但好歹不像他一样装蒜。眼前这个人只看这点就能感觉出来,他其实是个惯常装样的,用淡然的外表掩盖内心的龌龊。 小路子在窗外瞧见这一幕,不由摇头轻叹,“看,看那儿全是蚂蚁。” 这句话本是比喻他们身上涂满了蜜,像蜜一样甜。原来李总管经常说情人身上都是爬满蚂蚁的,甜的连蚂蚁都勾引来了。后来他也总挂在嘴边,拿来背地里嘲笑她和皇上两人。这会儿见了两人又腻糊上了,才脱口而出。 可刚一出口,就听身后一人叫道:“哪里,哪里有蚂蚁?” 小路子回头,看见站在身后的是个长髯飘飘的老先生,脸上疙疙瘩瘩的,好像火灾后的现场,丑的都没法看了。反正他也不认识,便咧了咧嘴道:“那屋里全都是蚂蚁,蚂蚁都成了。”闻着甜味儿全跑到一男一女身上了。 老先生眨了眨眼,竟真以为有蚂蚁,大叫着跑走,也不知害怕个什么。 “来,你试试,就是这样弹便能弹好。” 齐曦炎终于放开她站了起来,袭人下意识的后背,那里已经透湿一片。脸上的汗珠也流如雨下,心里不由暗叹,原来被美男抱着也是一种折磨。 齐曦炎一离开,立刻有小娘子清脆地声音唤起,“路大家,有一个曲子我也不会。”那意思大概是也想被他这么抱着。 他含笑点头。却没有过去教导,只道:“这位娘子虚心好学自是很好……。”说着对着门口探头探脑的小路子勾了勾手指。 小路子立刻颠了进来,还以为有什么好事,却听他道:“这是我徒弟,便由他教大家吧。” 说完自顾坐在离方袭人最近的地方,悠闲的喝起来茶,还时不时向她投来一瞥。 小路子咧着嘴直想骂娘。他哪儿会弹琴,弹棉花也不会啊。可皇上下旨又不敢不听,只能苦着脸坐在那小娘子身边,学着皇上的样子靠近人家,手刚擦上娘子衣角,就听她尖叫一声,随后一巴掌挥在他脸上。打得那叫一个脆亮。 小路子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哭一边寻思,回头一定得好好给皇上上一课,这样没有章法的追女人实在不行,还连累他这个奴才跟着倒霉。 就在这万分“脸痛”之时,突听有人高喊一声,“杀蚂蚁啊。” 一个老头从外面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罐子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体东西,走到哪儿撒到哪儿,顿时屋里弥漫起一股刺鼻的异味儿。 屋里的娘子们都吓得尖叫起来。慌慌张张的往外跑。一会儿工夫整个学室就剩下两三个人了。 齐曦炎也坐不下去了,倾了茶杯里的茶。撩起袍服作势起身。 方袭人也嗅到怪味儿,不由蹙了蹙眉,对那老头道:“先生在做什么?” 老头一扬脸,露齿一笑,那笑容死人都能吓活。 “杀蚂蚁。”他一开口,声音好似大鼓被戳了个洞,敲起来扑哒扑哒的。 袭人听得脸色微黑。杀蚂蚁用得着下毒吗? 她问,“谁说有蚂蚁?” 老头手指一指小路子,吓得小路子一哆嗦,忙道:“我……奴才说的不是这意思。” 知道这小子平时说话就没头没尾的,还乱用比喻,经常让人不着头脑。这会儿也解释不清了,齐曦炎不理他求救的眼神,拉着方袭人一起走出,临走还不忘下令:“你一会儿把这儿清理干净。” 这个“你”自然指小路子,他嘴咧成苦瓜,越发觉得自己倒霉。怎么自从总管死后,他就诸事不顺呢? 方袭人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对老先生道:“先生,我有一种好东西,可以把方圆百里的蚂蚁全杀死,先生可要试试?” 那老先生一听,立时兴奋起来,摔了罐子,叫道:“走,咱们到外面去说。” 齐曦炎知道那这老头就是路大家,以前他进献过艺,他见过几面,也知道这老头神经起来一点都不比齐曦澜差,而且他有个毛病就是:怕蚂蚁。 眼看着方袭人和路大家离开学室,他正要追上去,却被门口一群娘子围住,都满面忧心地看他,不停询问他可有事,有没有被毒气熏到。等他好容易挣脱出来,哪还看得见两人的身影。 学室有异味儿,今日的课也不能再上了,吴逸闻讯赶来,便叫这些娘子提前下学。 娘子们不情愿的离开,看齐曦炎的眼神那叫一个不舍。想必用不了多久,京中就会传闻,国学院里出了另一位大家,和路大家同名,长得那叫一个俊美呢。 小路子收拾完屋子出来,一身味道熏得人很是难受,他很自觉没靠近齐曦炎,而是站在很远的地方可怜巴巴的观望着。 等了一会儿,都没见方袭人和路大家回来,齐曦炎只好先回去洗澡换衣。 他虽自小被人下毒下惯了,但闻到这味儿,还是觉得有些恶心。也不知路大家从哪儿弄得这东西,这本就不是杀蚂蚁,而是杀人。 ※ 等再找到方袭人,已是第二日晚间,齐曦炎看到她时,她正坐在自己屋里正翻着一本琴谱。 看着她好整以暇地样子,他不由好奇,问道:“昨天和路大家都说什么了?” 她抬了抬眼皮,见是他,又垂下头去,声音淡淡,“自然是灭蚂蚁的最好方法。” “你怎么建议的?”他问。心里暗道,若是真觉得好,倒可以到皇用一下,他的身子阳失调,寝也似乎如此,连蚂蚁都好像特别多。 方袭人笑道:“我告诉他,可以将蚂蚁绑在柱子上,然后在其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向蚂蚁出示他自己的画像,不过此方法较为残忍,可以大范围杀灭蚂蚁,适合在周围无人时使用。” 瞧她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荒唐的事,齐曦炎忍不住喷笑。或者这种方法也可以在他寝用一下,挂上她的画像,有助于阳调和,他这个皇上也可以多做点春梦,没准顺便还能威慑一下造反的蚂蚁。 “然后呢?” 方袭人叹口气,“然后……路大家就吵着要收我为徒。” 齐曦炎大笑,“还有这样的事?” 她又叹,“就是有这样的事。” 她承认自己叫走路大家是有目的的,因为吴逸告诉她路大家喜欢开玩笑的人,她能逗得他一笑,哄得他开心,以后便能有个靠山。因为这位大家并不是普普通通的琴师,他是岭南路家的嫡系,又曾做过先帝的音律师父,在名门望族之间的声望很高。 方袭人本来也没想多亲近他,只是院长开口了总要试试。可谁想只一句话便给自己找了个师父,那路大家昨天拉着自己练琴直练了两个时辰,临了还送了一本绝世琴谱她,倒让她意想不到。 翻了几页琴谱,见齐曦炎还没走,她忍不住蹙了眉角,“王爷,您还有话要说吗?” “啊,啊……”齐曦炎破天荒的有些“喏喏”,就在来之前小路子自愿为师为他普及了一下追女人的各种知识。其中就有一项,要坦白自己的想法,大胆的表达心中的爱意,可是天知道坦白的话该怎么说呢? 方袭人合起书,揉揉颇为疼痛的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温和一些,“小女已经告诉你这件事了,您是不是还有别的要紧事?” “啊,没有,我正想出去来着。”他踌躇着,走了几步,却又转回来,“啊,等一下,你最近如何?” “呀?”方袭人诧异。 他自说自语,“啊,知道了,对了,这房间好像很小的样子,要不要给加宽一点?” 还没等她答,又絮絮道:“知道了,知道了……。” 方袭人有些好笑,不知道他一个王爷怎么这么絮叨起来。 “对了,你好像消瘦了不少,我有点担心,可是吃的不好?” 方袭人脸,“这”有吗? “啊,知道了……,可这房间看起来真的好小。” 被她疑惑双眸子一看,他心里一阵紧张,忙站起来往外走,嘴里还兀自嘀咕,“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一声。” “哎呦,真是,真是的。”出门时脚绊到门槛,差点摔个大马趴。 方袭人好险笑出声来,难道这位王爷到她这儿来就为了和她说这几句废话吗?这实在不像他以往的作风,似乎前几次看见他都大胆的多。 回到住处,齐曦炎急得来回踱着步子,嘴里念念,“难道只有要紧事才能见她吗?这可恶的家伙,很久没聊想聊一会儿嘛,还要赶我走,难道她很忙吗?难道比我这皇上还忙吗?” “切,真是。”拿起一本书又扔下去,忍不住又“切”了一声。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和她在一块滚床都没觉这么紧张,这会儿竟像一个初遇心上人的少年,惶惶不知所云。 都怪小路子,没事说什么表白,害得他连话都不会说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一章 结巴表爱意在线阅读 第二百一十一章 结巴表爱意 第二百一十一章 结巴表爱意 第二百一十二章 裸男色诱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一十二章 裸男色诱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一十二章 裸男色诱惑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方袭人熄了烛火,推开“吱呀”的窗,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凝视窗外飘飞的雨丝。这个时候她本应该在方府的,吴逸一早答应送她回去,可因为东鲁王的突然驾临,又被迫在这里多留了几日。 窗外有一个水潭,水质清澈,据说夏日时也偶有学院的学生在潭中玩水、嬉戏,晚上入眠,也能听到石壁上清泉溅落的水珠跌入潭中,滴答、滴答…… 方袭人听着那水声,顿觉心神宁静,那水珠滴落的声响仿佛是一首催眠曲,催的人昏昏欲睡。 正凝神注目,忽然发觉水中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男子,一个浑身的男子…… 他有一张完美俊逸的脸,在明月的光辉下,显出了一种让人惊掉眼珠的红晕。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他身上流露出一种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还有那水池中所有人都不可比拟的细腻肌肤……简直妙不可言。 方袭人只觉自己的鼻端热热的,似有黏黏腻腻的东西流出,忙挥手抹去,幸好没擦出什么。 这个男子完美的让人忍不住喷鼻血,她何曾见过如此的绝色美男,还是光光的那种,不由得呆立当场,一时之间竟有些傻了。 这地方似乎是书院,居然有学生深夜在这儿洗澡。而且还洗的这么香艳。她深深叹息,到底是她太落伍了,还是这书院太前沿了? 那男子的头发遮住半张脸,也没看出是谁。方袭人瞪大眼睛瞧着,只见他忽然沉入水中,黑色长发纷纷扬扬。绽开在水里,宛如一朵朵怒放的花朵,绽放,又凋零。 半刻之后他钻出水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滴滴水珠从双颊滑落,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而此时她才看清。这人竟是那位东鲁王。只是……大半夜的没事跑这儿洗什么澡啊?在这秋日的天气,也不怕冻死人? 方袭人深知看多了这种画面容易眼里长东西,忙关上窗户,又坐回床沿。虽然眼不见为净,可心里依然怦怦跳个不停。刚才被那绮丽画面燃起的热度。半天下不去,一脸颊竟也是滚烫滚烫的。 她使劲搓了几下脸。心道,一个人独处果然容易想入非非,不就是个男人嘛,也不是没看过。 难道她真的看过男人的?这个念头一出,自己先被吓了一跳,到底在哪儿看过她是想不起来了。当然楚天歌是不算,那丫的虽然风骚,但还没真正在她面前暴露过。 最近真的很奇怪。看到许多人,许多事物,她都有强烈的熟悉感,尤其是这个自称东鲁王的人,更觉熟悉。难道他真的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看到窗户被关上,齐曦炎很有一种挫败感。这是小路子教他的法子。让他男色诱惑,可这明显不好用嘛。总不成要他这个堂堂皇上,换另外一种无耻的方法? 想当年他直接把她抱过来侵占的时候,也没觉这么费事,更没有一丝难为情。可现在竟觉心急难耐,辗转不安。 唉!谁叫他这回不仅想得到她的身体,还想得到她的心呢。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已经失去了她一次,这一次一定要得到她,完全的得到她。 所以他要锲而不舍,此法不行,再换一法。小路子闲着也是闲着,总要让他想点有用的才不至于浪费粮饷。 忽一阵凉风吹过,他不由打了两个喷嚏,暗骂小路子糊涂,非要说这天不冷,水不凉,他八代祖宗的,一会儿就把他扔进水里好好的领略一下这水的温度。 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哆嗦着回房穿衣服。不一会儿潭水里就响起一声惨叫,把已经入眠的方袭人吓得一哆嗦,好险从床上掉下来。 这一晚还真是又香艳又刺激,惊悚加惊吓…… ※ 小路子受人威胁,只能绞尽脑汁想出法子以娱陛下。经过他深思熟虑,真的想出一个“馊”主意。 方袭人一早去学堂上课,刚出门就看到小路子,他深深一躬,“方娘子,这是咱家主人的亲笔书信。” 袭人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着:近日天气炎热,不能细心装扮,要是单薄的衣服也可以的话,想邀请你来沁香小院一趟,真热,写信的先在也是,感觉穿着衣服好热。 这还真是一封热情奔放的信,只是女人用来勾引男人更合适一些吧?她抬头看看并不太耀眼的太阳,这天气不冻人都不错,还热? 忽有些好笑,合上信,问:“沁香小院在哪儿?” 小路子以为她要去,心中大喜。这么快就把事办成了,也不枉他特意跑到京都最有名的妓院去取经。这封信叫“慢疯信”,慢慢让人疯掉的信。对于那些外冷心热的人,疯信绝对是最有效的,而且他告诉过皇上,娘子过来之后千万不要给,慢慢折磨她,再送回去。 嘻嘻……也不知这会儿那边准备好了没有。 向方袭人详细介绍了一下沁香小院怎么去,他立刻小步颠着跑回去送信去了。他的陛下想必等得脖子都长了。 沁香小院就建在书院的后山,似乎是皇家出游时暂住的地方。 方袭人思量再三,最终决定过去瞧瞧,她倒要看看一个堂堂王爷究竟是怎么让自己很热的? 沁香小院建在几乎山尖的地方,说是小院,事实上却像一座殿般庞大。当年齐曦炎让出别院建成书院时,独留下这个地方作为自己的游兴之地,就是因为这里的景色别具一格。 方袭人被人用小轿抬着步入沁香院,普一进入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她不由深吸口气,暗道这“沁香”两字果然名副其实。 沿着清幽的小道往前走,不远处是一小亭,四周挂着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 这琴弹得极好,但弹琴之人绝不会是齐曦炎。 “爷在殿里等着娘子呢,娘子这边请。”小路子在前面引路,她跟着他走进正中间的大屋。 踏入屋内,方袭人拢目四望,发现屋里到处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制又似天成。离得近了更可闻到阵阵香气扑鼻,想必在庭院里嗅到的花香就是这里散出的。 云白光洁的屋内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倒影。 琥珀酒、碧玉觞、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很显然这个地方是被心准备过的,只是要用这个地方做他的发热之地,似乎也太豪华了。 “娘子稍待,咱们爷这就出来。” 小路子嘻嘻一笑,正准备去通报,却被方袭人伸手拦住,“回禀你们爷,就说袭人已经来过,也算赴约了,叫他不必等了,若是还觉得热,我瞧外面小溪潺潺的,不妨到那儿去洗个澡再出来。”说着也不待他回话,自顾走出大屋。 小路子急得直流汗,忙追上去,“娘子,等等啊,咱们爷马上出来……” 方袭人对他摆了摆手,含笑着离开。慢疯信吗?她是在妓院混过的人,那风月楼的老鸨所教的勾引男人中的一种手段就有这个。 只是被一个男人这样勾引,她很觉无语,她来一趟,算是全了他的面子,至于后面被她吃不吃的到,可是不在乎的。 走出大屋,瞥一眼还在亭子里弹琴的人,那人竟对她挥了挥手,露出八颗黢黄的黄牙,然后挤眉弄眼的做起来鬼脸。 她一呆,彼时才看清那竟是路大家。自己这位新认的师父还真是古怪,大晚上的怎么跑这儿弹琴来了?果然吴院长说的很对,这老头搞怪的本事不亚于他的琴艺。 她也对他挥了挥手,附送个笑脸过去,心想齐曦炎这会儿多半在生气吧,把路大家都请来了,自己却落跑,不气得脸青才怪。 不过有一样让她很疑惑,他身为皇亲,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为什么一见她就这么急的使尽手段?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原因? 他越是这么做,她越是不敢回应,不是对他这个人不感兴趣,而是对他的心思赶到惧怕,试问她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娘子,凭的是什么虏获人家王爷的身心?这里面没有谋才邪门了呢。 想到此,走的更快了,连轿子也没坐,直接小步颠着跑下山。似生怕后面有人追来。 就在此时,齐曦炎连连捶顿足,大呼,“小路子误我。” 他不是生气,他是懊恼,怎么就鬼迷心窍,让一个奴才左右他的行动了?出的这都他***什么主意,没一个成的不说,还让他里子面子还都丢尽了。 他今天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美味的羔羊上钩,可这小羔羊竟然跑走了,叫他这只大灰狼点起的火如何灭得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二章 裸男色诱惑在线阅读 第二百一十二章 裸男色诱惑 第二百一十二章 裸男色诱惑 第二百一十三章 勾引女人啊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一十三章 勾引女人啊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一十三章 勾引女人啊 齐曦炎自然没完全照小路子所说的搞什么慢疯法,就怕到时候那女人不疯,他先疯了。所以他很干脆的在内屋布置好床铺,就等小羔羊因感动而上钩,好对她叉叉圈圈,滚滚床单。 外屋挂满她最喜欢的铃兰花,还有琴音,美食,一切都那么完美,只除了那封信……。都是那封暧昧不明的信,让娇滴滴的小娘子有了提防之心,也都是小路子那馊主意,让他“春”事未成,还险些丢了人。 越想越火,命人把小路子拉出去打了三十大板,听着他的哀呼声,烦躁的心情顿觉平静。心想着这点挫折还打不倒他,一次不成便做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总归不会放弃就是。 只是,靠小路子是不行了,看来明天要去找一趟吴逸,也不知他做学问很好,追女人行不行…… ※ 吴逸对皇上的事很是上心,立时翻阅经史典籍,看看上面有哪个不着调的圣贤,会记录一些泡妞方法。 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还真叫他在一本罗某某出的书里找到了。传说这罗某某当年曾与两万个女人上过床,对春事心得颇多,他最终去世也是死在床上,一时“马上风”嗝屁着凉,真可谓是“上的伟大,死的光荣”。 齐曦炎翻了几页,问他,“这书靠谱不?” “自然,自然。”吴逸笑着把自己整晚熬夜掌握的心得,给他讲解。 “皇上,咱们先介绍这个后看法,您躺在女子身边,一直看她的肩膀,看着看着就会让她对您有心思的。” “嗯……想让女子有感觉,最注重的应该是姿势,比如说皇上您约女子出游,两人一起坐在山石上。这会儿皇上可以突然手肘撑着躺下,一条腿屈起,然后突然不说话,静静地凝视……” 齐曦炎举起手在身上比了比位置。心急地问他,“再然后哪里?” 吴逸摇头,“不是,是看。” “好吧,看哪里?” “皇上先把肩膀转过来。”吴逸对着皇上眯了会儿眼,找了个自认最合适的角度,才道:“然后看肩膀。要带着所有的真诚与爱意看。” “看得人发毛为止?” “这个……发毛就不好,程度掌握在没发毛之前吧。” “就像这样……”他说着开始示范。 齐曦炎看他,忽觉他那表情有种说不出的荡,不禁暗道,果然大儒沾上“色”字也是不靠谱的,只不知这位院长可曾背着夫人做过坏事? 吴逸问,“皇上,感觉到我的深情了吗?” 齐曦炎点头。脑中开始构想如果真到那个时刻方袭人会做什么。 她的表情应该是有些无措的,然后问道:“感觉……王爷像是在看我。” 接着他会紧张吧。“谁,谁看了。” 她问。“不是在看吗?” …… 这样开头也不错,只是结果该如何设想呢? 吴逸收起猥琐表情,道:“接着就是最后一招,打喷嚏。皇上装作受凉了,突然打个喷嚏,造成身形不稳,借这势头把她捞在怀里。” 说着,他嘟起嘴,“然后就像这样亲嘴,亲完。问她能不能亲她。打横搂紧怀里,问她能不能这样抱着,完了之后,问能不能……。再接下来皇上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很难想象一个老学究一样的人物,会说出这样的话,齐曦炎听完。很觉兴奋,这样的做法果然婉转许多,想必她也更喜欢吧。 他深刻研究了一下这个方法,当真把方袭人叫出来,照着做了,然后最终得到的结论是:或许哪天试试用强的方式,可能更靠谱些。 ※ 几天之后方袭人终于回府了,听说东鲁王有事离开书院,吴逸便送她回侯府,还嘱她以后没事常来坐坐。 方袭人轻叹,若是那个东鲁王还来的话,这个地方不来也罢。她不是怕他,而是怕自己,怕自己真会一不小心被他勾引了去。 对他,她总觉不同,而每次看见她就像下雨天打伞出门,既想欣赏雨景,又怕湿了鞋子,很是矛盾。 回到侯府,一切恢复正常,楚天歌也没来找她,很是过了几日安稳日子。可转过天却突然接到太妃下旨,让京都贵家夫人携贵女进赏秋。 侯夫人闻之大喜,嘱咐她好好装扮。 方袭人甚以为然。 到了进的日子,她特别让花姨画了一个超惊悚的妆容,脸涂诸色,黑泥涂唇,八字眉高耸的椎髻,竟像一只雪白的狐狸,糊了一脸黑膏子,看着那么渗人。 她本意是皇上若看见她这鬼样,没准一吓就看不上她了。可和侯夫人进时,也不知她是不是眼睛有问题,竟赞她这妆容很是特别,很吸引人,还说改天也要画一个。 方袭人大汗了一把,用袖子遮着脸跟着她上了车。 今日中饮宴,几位太妃在御花园摆了小宴邀外命妇进,特别允许带未婚的娘子。还说皇上会驾临宴会。 这就像是一个信号,告诉人们有那些想把女眷送进的可要准备好了,没准哪个被看上眼就变身凤凰了。所以一到御花园,就看到一片的姹紫嫣红,春色满园,娘子们或是浓妆艳抹,或是清幽淡雅,虽是秋日,却别有一番春天的婀娜。 方袭人这副独树一帜的哭丧妆,再配上一身雪白的衫裙,在人群中一走显得格外扎眼,很有一种鸭子进了**群的感觉。不少人一见她,都不禁窃窃私语,低声询问这是哪家的娘子。 方袭人也不认识谁,只半垂着头做出一副闺秀的羞态。倒是侯夫人一路和众家夫人打着招呼,碰上身份高贵的,还会驻留一下说几句体己话。有人问起方袭人,她便隐晦的说是自家人,至于身份出身却是半句不提。 方袭人知道她的心思,自己身份不高,说出去只会受人诟病,不说反而给人一种神秘感,更觉她深不可测了。她便也配合地露出一抹神秘笑意,让自己看起来好像天上的白云里裹着的黑云,叫人捉不透啥时候能下雨。 在花园里站了一会儿,忽听太监高呼一声,却是几位太妃和后的娘娘都出来了。皇后娘娘推说身体不适,今日也不来参加宴会。冀皇后已许久不在众人面前出现了,大多是借口有病,就连中秋节的节宴,也只是坐坐便走。众人见多了,也不以为怪。 近一年来,花妃在里势力日益膨胀,许多首领太监和女官之职都被她的人占去了,俨然是一位副后,或者比皇后的脸面还大。 这一切都源于皇上。当今皇上很少宠幸后妃,可因着当年李总管的关系,里诸位嫔妃中,去看花妃的次数是最多的,尤其她长得与李浅有四五分相似,对于她也比别人顾念的多。所以一时之间花妃风头大盛,比之李浅在世时还更得势,连皇后娘娘也不放在眼里了。 众人一见太妃们协同后妃前来,都跪拜磕头,自从路太妃死后,里长一辈的也无人主持大局,皇后不在,也没个人训话,只花妃爱出风头,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叫众人都散了。 这一次,说是宴会,也不是大家聚在一起吃饭,只在亭阁里摆了些茶点,想吃便吃些,不想吃在花园里赏赏花,吟个诗,弹个琴什么的,也很惬意。 可能因为传说皇上是个断袖的缘故,这些闺阁娘子们似乎对他的向往不是很大,有一些装打扮过想一步登天的,也有一些像方袭人这样故意扮个丑的。大家围在一处莺声燕语颇为热闹。 看着侯夫人和荣嫔说话,方袭人也没跟过去,找了个僻静的青石坐下来,闲适欣赏周围的风景。 皇家花园自然别有一番风流之处,园内青翠的松、柏、竹间点缀着山石,形成四季长青的园林景观。四处奇花异草遍布,就连道边的垂柳都是枝条交疏,绿叶圆润,自信的展现自己的绝代风华那里。 沿着小道往前走,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两株垂柳,左右各一,呈合抱之势,那柳枝妙曼,几乎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绿色幔帐,影影绰绰,也瞧不清里面。 方袭人瞅了多时,不禁暗叹,这倒是个偷情幽会的所在,想必不少人都在其中留下足迹吧。 正瞧着,突然柳枝被人从里面挑起,一个白衣翩翩的身影从万千柳枝中穿了出来。待看清他的容貌,她不由呆了呆。难道这东鲁王竟和人在此幽会吗? 等了一瞬,里面果然出来一个人,不过却是个男子,一身大红衣衫在绿枝中格外显眼。这居然是……楚天歌了。 在皇里看见一个王爷,一个侯爷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两个居然会在一块,还是在这么幽静的地方出现。不是她思想邪恶,可这样的场景难免会叫人有误会,难道他们其实竟是对情侣吗? 脑中回想东鲁王的古怪出现,他出现的太过突然,而对自己的表现也太奇怪,本来她还想不通的,这么一看似乎又能理解了。 故事应该是这样的:楚天歌看上了她,但东鲁王不高兴,于是接近自己,想破坏她和楚侯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三章 勾引女人啊在线阅读 第二百一十三章 勾引女人啊 第二百一十三章 勾引女人啊 第二百一十四章 水中情趣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一十四章 水中情趣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一十四章 水中情趣 越想越觉靠谱,不禁有些好笑自己碰上的大乌龙,男男恋,她是第三者,这都叫什么事啊? 正努力编造着,突然身后有人“咳嗽”一声,猛回头却是那个东鲁王。方袭人一阵心虚,下意识地叫道:“你怎么在这儿?” 齐曦炎对她一副惊慌的表情很是诧异,问她:“你怎么在这儿?” 她努努嘴,“那边一群女人,实在没什么意思,过来走走。” 齐曦炎甚有同感,本来他是要在游园宴会中出现的,可还没走近就被一阵浓烈的香粉味儿给熏回来了。他不喜欢太浓烈的香味儿,这点连后的嫔妃都不知道,以前的李浅身上永远是干干净净的,只有皂角的味道,闻起来让人身心放松。 不过他刚走到这附近,正碰上进的楚天歌,他把他拉到柳树后说了几句话,谁知一出来就看见方袭人站在一边,脸上神情竟颇有些神往,还带点激动,兴奋,以及仿佛了解世间真理的欣慰。 这丫头在想什么?他出于好奇走到她身后,谁想她居然像见鬼一样跳起来。 “你刚才想什么?” 她垂首,“没……没什么。” 齐曦炎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这丫头总会想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你陪我走走吧。” “诺。”方袭人颔首。 虽不清楚天歌跟他什么关系,不过他们目前应该是同盟的,反正她也不想和那花花侯爷有什么牵扯,倒不怕他在其中破坏。这么一想,心情顿好,也不觉他危险了。 两人沿着青石小道向前走。忽瞧见她那张黑漆漆的脸,齐曦炎眉角微蹙,“你今日怎么画成这样妆容?” 方袭人得意地一扬脸,“好看吗?” “好看。”他点头……才怪。 虽没觉得女人一定要笑颜如花才美丽,但这种似鬼似魔的妆容还是让人无法接受。可谁叫这个女人他喜欢呢,所以就算再丑一点,瞧起来也是入眼的。当然。他若知道这两字日后对京都的风尚起了多大变化,恐怕宁可得罪她,也不会这么说的。因为……那对京都的男人们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道边重了一排高大柳树,临湖而竖,被微风一吹摇摆摇曳很是多姿,齐曦炎随手折了一柳枝给她。 袭人接过来。问他什么意思,他却笑而不答。 看到这柳枝,他难免想起两人曾经在柳树下欢爱的情景,只是这样的疯狂恐怕很难再续。那会儿连自己都纳闷,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那样的地方做那种事。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回味啊。 方袭人用手转着那柳条,突然心中一动,把叶子一片片揪下来,然后搓着条枝,褪下外皮,对他一伸手。“刀。” 齐曦炎摘下腰间的匕首递给她。眼见着她把皮轻轻削下一点,做成一个柳笛。她放嘴里吹了几下。真的很响,小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灿笑。 “这是什么?”他轻声问。 “柳笛,你没见过吗?” 他摇头,她没给他做过,他自然没见过。 “你怎么会做这个的?” 方袭人苦笑,她怎么可能不会做,这两天楚天歌一直在她的窗前吹柳笛。还给她演示做法,她想不会都很难。 只是他经常在半夜这么吹,侯府人疑似在闹鬼,还叫来道士把她的屋外贴满了咒符,让她每次看见他和他的柳笛,都很崩溃。而对于此,楚天歌表现出强大的耐力,他伴着那一道道神符照样吹着他的柳笛,还扬言她若不搭理她,他就在这儿吹一辈子。方袭人很是无奈,最后一来二去,竟也接受了这柳笛的声音。 齐曦炎对她的柳笛很感兴趣,拿过来凑过嘴边轻轻一吹,不禁笑起来,“这东西倒也好玩。” 方袭人也微微一笑,又做了一个,一起吹起来。 说实话,他们两个在音乐上的天赋都实在不高,只是一个个单音,既没有优美的感觉,也吹不出楚天歌鬼哭狼嚎的效果。可即便如此,两人依旧很开心,不停地笑着吹着,早已忘了这里是深内院。所幸也没人过来打扰他们,倒难得体会了一把儿童的乐趣。 坐在湖岸的方石上,今日风光正好,暖阳高照,湖中水光微波轻荡,湖风拂面沁凉,却又不觉刺骨。头顶上垂下一柳枝,方袭人闲适地手指拽动,有一下没一下的扯下许多叶子,肩头仿佛下了一场绿色的叶雨,整个身子都绿油油的了。 她看着他,忽的抿唇一笑,“你是个武将,怎么没见你身上有武将的气质?” 齐曦炎扯了扯衣襟,“那你觉得武将应该是什么样的?” “是一把出鞘的刀,就像大将军冀朋一样。” 齐曦炎想想冀朋那张经常严肃的脸,不由“噗嗤”一笑,他若成了那样,那便不是他了。 “你觉我像什么?”不知为何,问出这话,他竟有些紧张,好想听到她对自己的评价,可又怕这评价是他不喜欢听的。 方袭人歪着头想了想,忽觉自己本看不懂他,他身上就像蒙了一层雾,每次觉得离他很近时,可一转眼的功夫就不到方向了。 她说了自己的想法,齐曦炎不禁脸,“难道我很神秘?” “是很无聊。”一个好好的人,没事老带个面具做什么,那副淡然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想什么。就算喜欢吃,也装作不喜欢吃,这点很让人讨厌。 齐曦炎也很觉自己无聊,可他就是这么个脾气,多少年都形成习惯了。身为帝王要是不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他早死几百回了,不过也难得她肯观察他,这算不算是一点进步呢? 心中忽一阵窃喜,看来自己离得到她也不远了。 两人又坐了半刻便起身沿着湖边的小道往前走,很奇怪这里也铺了一圈鹅卵石,踩在脚底的感觉硌硌,却让人心情陡然很好。再往前走是一个码头,有几艘大船停靠在岸边,有人来去收拾船舱,再看那招展的彩旗和龙凤幡,多半是后的嫔妃们要去游湖了。 齐曦炎突道:“你可想乘船吗?” 方袭人摇头,对于不会游泳,而又晕船的人来说,乘船简直是一种折磨。 齐曦炎笑了笑,看她一脸怕怕的表情,越发确实她就是李浅了。想当年那个坏小子也是丁点水皆无,每次威胁她要把她投进湖里,她都吓得半死,求饶求的山响,要她做什么都肯了。 他心中一动,忽的拉着她向前跑起来。 方袭人急叫,“怎么了?” 等跑出一段,听到身后一阵女子笑声,才醒悟到是妃和入的女眷过来了。她大喘了口气,问他:“你怎么知道她们过来了?” 齐曦炎淡笑不语。他武功平平,以前连她十招都过不了,内力耳力也都一般,自然不知道她们要来。不过他跑,是因为他要做一件事,一件长久以来很想做,却一直没好意思做的事。 拉着她向湖边跑,在脚踏到湖岸的边沿时,他突然一脚踩空,竟晃悠着落入水中。方袭人被他带的一个踉跄,吸了口气,强自稳住身形,好险没跟他一起落水。 齐曦炎暗道一声,“可惜。” 他站在湖中,湖水只及他腰部,他湿漉漉的手臂伸上来,眼神示意她把自己拉上去。 方袭人迟疑了一下。 她总觉他这一下摔的古怪,或者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谋也未可知。但放着他不理也不行,若是惊动人,少不得她也要跟着遭殃。 这么想着,便伸出手去,只手指刚握住他,便觉一股大力把她向前一拽。她本就站的不稳,被这一拽,立刻身子向水中扑下,直扑入他张开的怀抱里。 她心中害怕,一时也找不到落脚地,只能手臂紧紧攀着他的脖颈,吓得一张小脸惨白。口中怒叫,“你做什么?” 齐曦炎哈哈一笑,或许刚才吹了柳笛,勾起他童心,忽起了想逗弄她的心思。因为也只有在水里,她才会格外老实,也才会任他予取予求。袭人的腰被他扣住,他带着她开始向湖中心划去,越往前游,湖水越深,越发找不着落脚之地。她心里着急,刚想说话,就被灌了一口水,不由紧闭双唇。心道,这死王爷,搞什么恶作剧啊? 湖面这么大,他们离码头越来越远,若真出了事,救都救不及。 齐曦炎却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他没游向湖心的小岛,反倒拐了个弯,向右边游去。不远处忽然一堆乱石一样的地方,宛如一座山搬落水中,只余一小截山头,不时还有鱼儿穿梭其中。 方袭人好容易喘足口气,问他,为什么到这儿来。齐曦炎暧昧一笑,伸手把她揽得更紧了些。这水中情趣嘛,若不尝一尝其中滋味儿,怎对得起他这许多时间的相思。 他像一条鱼一样驮着她飞快游动,不一刻已到了乱石之中。 双手巴上一块山石,双脚触到坚硬的石底,方袭人才松了口气,趴在山石上大口的吐着水。所幸这些岩石密布,脚下有许多垫脚之处,一时也不用担心会沉下去。 可他……到底要在这样的地方做什么? 心里忽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四章 水中情趣在线阅读 第二百一十四章 水中情趣 第二百一十四章 水中情趣 第二百一十五章 湖水里爱光光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一十五章 湖水里爱光光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一十五章 湖水里爱光光 齐曦炎也有些喘息,好长时间没游泳,差点在半路就耗尽力气,与她共沉湖底。 他们所站的地方原本是一座很大的假山,是登基之后东郡进贡的。在御花园里怎么放怎么觉得碍事,他就叫人把假山扔进湖里,湖水没过大部分山石,只余上面一点,经常有小鱼小虾钻在其中嬉戏玩耍,还会啃人的脚趾,倒成了一个难得游玩的趣处。 以前就很想带她到这儿来,夏日的时候坐在山石上泡泡脚,也是一种乐趣。可还没等布置好,她就香消玉损了。而这一次得了机会,肯定要踩一踩假山的。 双脚踩在山石上,双手拥着她,忽感觉原来激昂的心又回了来,就像曾经某个黑夜与她在一起缠绵欢爱的那份激动一样。她脸上滑落几滴水珠,被水湿润的嘴唇更显得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紧贴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半露在外的前因激动而着,隐隐可以感觉到两只**在微微颤动,一双眼眸灵活慧黠地转动,看他时还带着一丝嗔怪。 齐曦炎盯着这张熟悉的脸,心里涌出无尽的甜蜜,能看到她这副媚态,游这几百米的水也算值得了。 手指轻抚过她贴上脸颊的发丝,感受着那里微凉的温度。 秋日的湖水不是很暖,可心却像火炉一样,燃烧不断。慢慢的手指滑向她的耳垂,等一松手,她的耳上已多了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感受到沉坠,她下意识的了一下,触手似是一个耳坠,做成蝴蝶形状。 “喜欢吗?”他轻问。 方袭人幽幽一叹,几乎要咧嘴苦笑了。送她东西而已,至于选个这样的地方?天知道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怕被淹死。谁还顾得上管这耳坠是不是很美。 “上一次出,觉得和你很配就买了。”他白净的脸上奇迹般的染上一抹红晕,倒显得高贵的姿态里多了几分平易。 齐曦炎顿了顿又道:“我是想知道你的真正感受,不是静静地接受,而是希望你的心思是对朕有点感觉……,就像我对你的心一样……。” 方袭人眼神古怪地看他,这算是在表白吗?可面对他的表白。她该如何?假装没听见也不知混不混得过去。 齐曦炎黑眸中透着几分认真,“我是真心的要把这个交给你,所以你要好好想一想,你能不能在我身边接受我的真心。”他吐口气。就这么一段话,他说的艰辛无比,说完心脏开始狂跳不止。 长这么大似乎还没心跳这么快过,这……要不要叫御医来看看? 方袭人能感觉到他在紧张。只是在不是谈情的地方谈情,实在没有心情。但看着他真诚中带着魔魅的双眸,她心神忽然一阵恍惚,好像曾经的曾经也看到有这么一个人在这么看着她。那是侵略,是试探,甚至让她心悸的激动…… 在他的炙热眼神下,她不由面颊潮红,嘴唇紧紧抿起,身子也缩成一团,心中一阵紧张。 齐曦炎的脸凑过来。被水浸过的冰凉嘴唇划过她的面颊。一寸一寸地亲吻着她。狂热的吻如同要把她吞噬进去。她承受着他的狂热,因他带麻痒让她在他的唇齿间低低地喘息。 她的心砰砰乱跳。几乎要冲出喉咙,不一刻浅浅地额头便晶晶亮的,伸出一层细细的汗,雪肤都隐隐地泛着粉红,几番睁开眼睛,哀求的望着他,他却仿佛不知。那吻随着他激烈的呼吸逐渐加深。 “嗯……唔……”她绵软诱/人的低声呻吟,却让齐曦炎腹下**在瞬间涨到顶点。 知道这里不该是欢爱的地方,石头太硌人,在水中掌住平衡也太艰难,一不小心两人就可能淹没在水中,做一对淹死的冤鬼。可她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不断传来,这无疑是火上浇油,他只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花,一股热流倏地喷而出,整个人痉挛着扶着假山石一动也不敢动。 本来想慢慢的安抚,得到她的心,再得到她的身,可只是轻轻地接触,便已让他濒临崩溃的边缘。果然长时间的禁欲无益于身心啊,他竟一点自持力都没有了。 一手按住她肩头,半边身子贴在她的身上,一手往下探去。 随着他的手臂挥动,带着冰冷的温度的湖水撩在她柔嫩的身体上,她感觉到一股难以忍受的寒意浸入到身体表皮,水完全打湿了她的衣衫,披风早不知被水流冲到哪儿去了,衣襟的带子也不知何时被扯开,露出一片雪白肌肤。而随着水波晃动,她雪白浑圆的**被击得不断摇摆着,尖细的水流停在了**上,冰冷的刺激让红艳的**高高挺立起来,变得又硬又肿,艳红的**几乎无法承受,肿胀的几乎要涨裂开来,红艳艳地在白上跳动着。 看到她长长的睫毛蝶翼般颤抖,小小的嘴唇也在轻轻地抖动,她身上那股楚楚可怜的姿态像一把火,点燃了齐曦炎的野兽之欲。原本春花雪月的念头早抛到九霄云外,剩下的只是把她剥干剥净,拆解入腹。 他的手抚着她细白的臀瓣,冰凉修长的手指隔着衣裙一下下爱抚,如同在鉴别美的陶瓷品,细眸中也流淌着一种专注唯美的神情。 “王爷……我不要……这里不行啊。”袭人急得用双臂掩住,又忍不住担忧自己的雪臀,屁股被尖石滑的好疼。还有这个地方,鬼才知道这是什么欢爱地,就算**也失的特别虐人。 她没想过要嫁给眼前这个人,虽然他想尽办法诱拐自己,但日后嫁他也绝非她所愿。她宁可嫁给一个贩夫走卒的小人物,也不愿在布满谋的浑水里蹚来蹚去。一入豪门深似海,自此没了自由身。 可……现在她该怎么做,大声喊叫把人都召来肯定不行,在这湖水里又不敢把他打倒,否则她准会淹死。难道他早料到会这样,才特意带她来这里,就为了要让他不知所措,任他吞进肚里? 真丫的是个坏男人,比楚天歌恶毒多了。心里骂着,却很不争气地想要贴近他,这里真的好冷…… 齐曦炎却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微冷的湖水也阻不住他的欲念张扬,他手掌从两片臀瓣上滑出,手指轻动,解开下面的衣裙,指尖轻触到她柔嫩的肌肤,引得她全身战栗。 方袭人不敢开口,只怕一出口便是可耻地呻吟,她极微弱的挣扎,却让娇臀更靠近他。无暇的身体颤动着,带着天真无助与春情诱惑,他的身下昂扬早就安泰不住。 “张开眼。”他命令道。 方袭人哆嗦了一下,睫毛更紧地贴紧面颊。 “张开眼看着我。”声音比刚才温柔了几分。 她卷曲的睫毛终于颤抖地轻轻张开来,他抓住她的下巴,将她的面颊调整了角度,她的眼睛正对上他健硕的物什,此时巨大的子正抵住她小小的入口。 方袭人眨了眨眼,暗骂这丫的速度太快,他到底什么时候把衣服脱了?她不是不想给他,他给她太多的熟悉感,熟悉的好似同样的春事两人不知做过多少回。但身为女人,总觉应该适当的弱小些,不知谁曾经说过,男人都喜欢柔弱的女人,就算是装的也要装一会儿。 尤其是现在,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做,提前露出小猫爪子叫他有了提防可就不好了。所以她缩在他怀里,水样的黑眸像小鹿一样楚楚地凝向他。 这样柔弱的姿态更容易让男人疯狂,齐曦炎已忍受不住,长的巨大变得更加硕大坚硬。他迅速褪下她的亵裤,伸出拇指,搌弄她的花瓣,手指间迅速升起湿意。食指向那湿漉敞开的洞口抠进去,在她狭窄的里面弯曲,小小的洞口被强力扭曲,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的嫩,他的食指已被弄的**的,沾满粘滑的汁。 他抓住她的大腿缠在自己腰间,手拿着自己的大在她洞口周围轻轻滑动。她轻哼,身体不自觉地对他的磨擦起了反应。万分无助地攀着他的肩,怕他,也怕他一失手把她摔进水里。 心,在反抗与不反抗之间不断纠结着,而身体因他的挑弄,忽有一股火隐隐窜起。她的神智渐渐模糊,身体渐渐地主导一切,身不由己的蹙着眉或者轻喘,一频一缓,都在他眼底掌握。 “不许闭眼,告诉我,我是谁?”随着他的话音,他的身体向前一挺。 “啊……”方袭人身体向后挫去,小脸紧紧地皱在一起,她还没有准备好可以接纳他的巨大。 “你……你不是齐曦鹏吗?”她轻叫。是他告诉她,他是东鲁王的。 齐曦炎的脸色瞬间铁青,有些暗咒自己背运,没事说齐曦鹏的名字干什么,若她以为跟他欢好的是他,那岂不惨了。 “记住,朕是齐曦炎,燕朝的皇帝,你永远最爱,也必须爱的人。”他的声音清清凉凉的,就像这湖水一样,冰冷她的肌肤,冰进她心里。 他是齐曦炎……好熟悉的名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五章 湖水里爱光光在线阅读 第二百一十五章 湖水里爱光光 第二百一十五章 湖水里爱光光 第二百一十六章 偷情好悲凉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一十六章 偷情好悲凉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一十六章 偷情好悲凉 “燕朝皇帝”四字让方袭人听得一惊,刚要呼叫,她的身体已再次腾空,**紧紧贴住他的膛,而一丝不挂的臀部却完全立起来,两腿被他紧紧抓在手里。白嫩小巧的臀瓣,小小的菊门下已经湿漉敞开完全对着蓄势待发的他。 齐曦炎唇边弯起邪美的弧度,他将大对准了她的洞口,只需猛地冲刺就可以一解他的相思之苦,可以让他饱受折磨的身体得到解脱,可以对他这些时日以来用尽心思的追求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可就在这紧要关头,意外发生了…… 那几艘停靠在码头的大船已经起航,可它们并没向湖中岛划去,而是转了个方向向这乱石山驶来,远远地还能听到一群女人在叽叽喳喳地叫着笑着,能听到她们议论湖中景色的声音。 这个地方很偏僻的,也没什么特别美的景色,平常极少有人到这儿来,那么是谁这么兴致大好,有这样的建议呢? 莫不是有人看到他往这方向游过来了? 齐曦炎脸色微沉,要不是身边忽然多了许多双眼睛的监视,他还想不到要跑到这样的清静地方来。可也显然,清静之地也不清静啊。 心里憋着一股火,也不知是怒火还是欲火,他万分遗憾地放下袭人,脸上的表情极度不舍,也极度愤怒。看来,后是要整顿一下了,再放任下去,某些人恐怕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袭人大大的松了口气,刚才那一刻她真的有点害怕,不知道他若真占有了她会怎样……传说他是个断袖。什么时候又变得对女人感兴趣了?现在做了半截就这样结束,应该是最好的结果吧。 只是现在,谁能告诉她,她和一个男人赤身**的站在水中。若被那些无聊的贵妇贵女们看到,会是怎么一副惊悚场面?因担忧,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齐曦炎忙又把她拥紧,轻声道:“放心,朕是皇上,没人敢把朕怎样。” 方袭人心道,是没人敢把皇上怎么样,不过形象就保不住了,这么丢人的事都做得出来。又该怎么在满朝文武面前立威?忽觉很是头疼,如果他是个王爷还好说,结果是个皇帝,她要如何承担迷惑帝王的罪名呢?越想越觉得头痛,甚至有些烦闷这家伙的身份。没事当什么皇帝,想偷个情都偷不成。 被他抱在怀里,心里揪的好像被绑紧的布袋,随着他的呼吸一点点急促,身体也越发颤抖的厉害。她脸皮虽厚,廉耻还是知道的,比不得他啊。 其实齐曦炎也远没他表面上表现出的镇静,不是说做了皇帝就可以无耻,某些时候。他还是很要面子的,尤其是对男女之事。 说起来这都要怪小路子,他对他的行踪最了解,知道这些人要往这儿来,不拦着点,还任这些女人长驱直入。今日他若出丑。回头一定好好收拾他。使劲磨了磨牙,开始琢磨怎么无损于他威武不凡的帝王形象。 就这一会儿,几艘船越离越近了,已能看清船上的人影攒动,红黄蓝绿一片春色无限,真可谓是“小船帘隙,佳人半露梅妆额,绿云低映花如刻”,只是这会儿佳人们的神情,多半是嬉笑的居多。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假山深处,若是伏的低一些一时之间也被发现不了。齐曦炎抱着方袭人潜入水中,只露个鼻孔,勉强还能呼吸。若是等这些无聊的女人兴尽之后离开,他们再出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到那时,恐怕他怀中美人娇嫩的肌肤都要泡皱了吧。 事实证明,身为一国之君也不能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他们刚躲藏好,就听到有人呼道:“快看,那是什么?那是女人的衣服吗?” 方袭人下意识的一身下,发现自己的裙衫早不在了,竟不知何时顺着水流飘走了。她上身的外袍勉强能系好,下身却只穿着一条亵裤,这个样子就算她们走了,她也无法上岸。 忍不住一掩脸,暗道自己倒霉,丫丫个呸的,今天碰上的都叫什么事啊? 透过假山间一个个小孔,可以看到有人用敞撸把裙子捞了上去,然后那裙子被递到里的贵人面前,有人用指尖挑起一点,瞧了瞧,笑道:“到底是哪个没皮没脸的,居然把裙子扔在这儿?” 众女闻听都掩嘴笑了起来,还有人打趣,“别是在哪儿偷了情,连裙子都没穿,顺水漂这儿来了吧。” 她们说话声音颇大,虽不知道是谁说的,声音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他们耳中。 难得这会儿齐曦炎还能笑得出来,轻声道:“不如咱们就把未完的事做完,也省得被她们冤枉了去。” 方袭人狠狠瞪他一眼。可能因为这会儿情形实在狼狈,也没觉身为皇帝的他多么神圣,只觉是个臭男人,还是看着碍眼的那种。 齐曦炎被她一瞪,不由低低一笑,然后把她更搂紧些,“用点内功吧,好冷,你不是会武吗?” 武功可不是用来取暖的。方袭人又瞪他一眼,开始试着气运丹田,不一会儿身体就渐渐暖了起来。齐曦炎干脆把脸埋进她怀里,靠着两只白的柔软与温情来取暖。 方袭人也不敢推开他,不知道他身份打他叫打色痞,知道他身份再打那就是弑君了。她狠狠抖动了几下**,心道,最好挤死你,挤得你喘过气来,窒息而死。 齐曦炎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被挤死的,他还知道时不时的露出个鼻孔吸几口气,然后再埋下去。 他们亲热相依的时候,那件裙子也传到了花妃手里。最高的一艘船上坐的都是身份较高的妃,花妃也在这船上。 她看着那裙子,忽想起上船前有小太监禀报说看见皇上和一个娘子在湖边。 皇上这是在跟她玩新宠吗?还说不喜欢女人,这才有年轻的进来,就按捺不住了吗?她不由暗自冷笑,看来这年头什么情意都是骗人的,只有权势掌握在手里才是最真实的。这条裙子看式样不是里之物,肯定是哪个娘子穿进来,现在却被人弃在水中,这里面的含义还真是耐人寻味啊,她若不把人找出来,再闹大点,岂能对得起姓冀的女人所占的位置? 打定主意便对几个贴身的黄门耳语了几句,那些人会意,乘了小船出来,开始围着假山转圈圈。看裙子飘出的位置,应该是这附近无疑。 方袭人一直在观察那边的动静,感觉到有人靠近,忙把齐曦炎推醒了。 齐曦炎万般不舍离开她的**,抱着她的腰,两人一起潜入水中。 船划近了,有人用撸轻轻敲打山石,隐隐能听到木头与石头撞击所发出的轻响,只是这响声却让方袭人觉得很想哭。似乎遇上他之后,自己每次遇上的事都很悲催,这难道就是佛家所说的孽缘,她天生和他犯冲?可和一国之君犯冲,她还真不知该难过,还是该庆幸? 口鼻都浸在水中,不一刻便感到呼吸不畅,她不由挣扎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冰凉唇瓣凑了过来,轻轻贴上她的唇。她立刻紧紧攀住他,不住地从她口腔吸取气体。 两个人在水中纠缠在一起,像扭麻花一样,扭成一个。 是露出水面直接丢人好,还是在水中憋死等尸体浮出水面再丢人的好?方袭人正无限纠结的时候,忽听到有人大喊一声,“皇上有旨,要在青竹小筑召见所有女眷,所有船只立刻起航。” 来的乃是皇上身边的小路子,他宣完旨立刻有人驱赶围在假山周围的小船,听到撸桨滑动水面的声音,袭人才略松了口气,忙手脚并用的挣扎出水。齐曦炎腔里的空气也维持不了多久,再这样熬下去两人只能做一对天下最丢人的死命鸳鸯。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好像是上火,亲多了容易嗅出口中的异味儿。 齐曦炎也露出水面,大喘几口气,忽瞧见小路子撑着小船向这边划来,不由气得怒骂:“狗奴才,这会儿才赶来。” 小路子缩了缩脖子,心道,这怎么能怪他,谁想得到皇上会这么变态,泡妞居然泡到湖里来了,还躲在假山里,若不是有暗卫禀报说皇上可能要淹死,他还想不到要往这儿来呢。 那会儿他狠狠打了暗卫一个耳光,质问怎么不救人,儿暗卫的回答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救? 多么纠结的一件事啊,救皇上,就有可能看到他心爱女人的**,后果极其严重,可不救的话,似乎又有违自己的使命,皇上淹死,后果更为严重。 小路子听完,很为自己的命运大哭了一场,他该庆幸他原本是个太监,没惹祸的玩意吗? 爬上船,披上一件宽大披风,方袭人依旧牙齿不停地打颤,好冷的湖水,真要再泡一会儿,再强的内力恐怕都很难维持下去了。 齐曦炎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那身子抖的好像只筛子,不过好面子的他兀自嘴硬的说着,“好刺激,下次咱们在一起来如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六章 偷情好悲凉在线阅读 第二百一十六章 偷情好悲凉 第二百一十六章 偷情好悲凉 第二百一十七章 诡异绯色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一十七章 诡异绯色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一十七章 诡异绯色 方袭人咧了咧嘴,鬼才和你一起来呢。受罪一次还不够吗? 从小船换了大船,船舱里已准备好了干净新衣。小路子这奴才果然贴心,给她拿的衣服居然与她身上所穿式样相差无几,不仔细看本看不出来这不是她原来那件。 她出来重新和齐曦炎见礼,可能见多了他不雅的一面,实在对这位皇帝生不出多少敬意,只轻轻一福,便算揭过了。 齐曦炎也不喜欢她恭敬,一见面就把她捞进怀里,笑道:“一会儿让小路子熬些汤药,你喝了再走,小心着凉。” 方袭人点点头,问他,“皇上不是要在青竹小筑召见众家女眷吗?什么时候赶过去?” 齐曦炎咬牙,“朕才不会去呢,那是小路子假传圣旨,他惹出来的事,他自己解决,朕不治罪他已经够便宜了。” 小路子闻听,顿时痛哭流涕。今生他做的最错的事情有三件,第一件是不该为了一碗饭割了宝贝进,第二件是不该认识李浅还跟她结拜兄弟,第三件就是不该伺候了皇上这位主子。而其中最错的就是第三件了,这位主子什么时候能正常一些啊? 片刻之后,船停靠在码头。 方袭人一边捧着药碗灌下黑漆的汤药,一边欣赏小路子的哭相,脚底下不一会儿就湿乎乎一片,她也不在意,迅速喝完药,对齐曦炎道:“皇上保重,小女告退了。” 齐曦炎没答,还在盯着眼前的药碗纠结不已,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还没下定决心是否捏着鼻子吃药。 方袭人只当他听到了,自顾下了船,以极快的速度往青竹小筑走去。做皇上的可以不去,她这个小娘子却是不能不去的。 侯夫人也在青竹小筑里,见她急匆赶来。脸色不由一肃,喝问她问到底去哪儿了。 方袭人不敢实言,胡编两句,说自己迷路了。看她满脸狐疑的样子。应该是没信,不过这会儿也顾不得这个了。 等了许久,到了天黑门快要上钥也没等到皇上前来,就连皇上跟前的小路子也没露个脸。方袭人猜测,这会儿齐曦炎多半还在纠结那碗热了十几回,也不见得喝的下去的汤药。 对于这个应该很陌生的男人,很奇迹地。他的很多习惯她似乎都很清楚。不过他在水中对她说的那番心仪的话,却让她一时不清头脑。一想起来心中便一阵揪紧。说不震动是假的,但她也明白爱情的誓言是最不可信的,现在有几个女人相信誓言?若真有哪个男人的爱能至死不渝的地步,那才有鬼了。 外之人不得随便留宿中,又过半刻,有人来请她们离,这些被罚站了几个时辰的女人们才纷纷散去。她们进这几个时辰。唯一的收获就是一个绯色八卦和一双站痛了的小脚。 至此一场没有男人参与,只一群女人勾心斗角的宴会终于结束。 而世间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里清原湖捡到女子衣裙的事就被传得沸沸扬扬。当时不在船上的女眷一共五人,而临走时不是穿着自己衣服走的却没找到一个。花妃寻了多日都没找到裙子主人,自是气得鼻歪脸青。 与此同时还有个传说出现,那就是:十几年前曾有个娘子自湖中落水而亡,当时穿的就是一条白色裙子…… 于是这事成了一件要命的诡异事件,森兮兮的叫人脖颈发凉。 对于无事生非的花妃,皇上降旨责罚,让她每天到湖里把所有飘入的垃圾水草捞起来,直捞到水里再也不会长草而已。 方袭人猜到这事背后少不了齐曦炎的推波助澜,想必那关于跳湖娘子经常会把裙子抛出水面的传闻。也是他编造的。 其实这事是不是被揭出来,她并不担心,她担心的是他,自己恐怕很难摆脱这个皇上了…… ※ 三日之后是楚侯府家宴,上一次楚二夫人的寿宴因为不明原因被取消,京都好些接到请帖的娘子都大为惋惜。这一回听说楚二夫人亲自设宴赔罪。不仅延请了京都名门之女,还特别请了楚侯爷,第一公子付言明和刚刚回京的东鲁王齐曦鹏。 京都许多娘子们收到请帖,兴奋的好险没昏过去,比之参加内的盛宴更加细心的准备,甚至四处打听最近京都流行什么服饰妆容。 也不知从哪儿透出的消息,说当今皇上曾对一位娘子的浓黑的哭丧状大为赞赏,顿时在京里掀起一阵哭丧妆之风,方袭人燕脂铺的生意出乎寻常的好,许多人都慕名而来购买美颜圣品,还请花姨为她们亲手上妆。为此铺子里又大赚了一笔,生意好的让其他脂粉铺子眼红。 方袭人猜测,这多半是花姨在故弄玄虚。皇上赞她妆好看的笑话,她只跟她一个人说过,谁想竟然被当成赚钱的工具。不过能达到这目的,也是她梦寐以求的,谁会嫌钱赚的多呢? 她也收到楚家的请柬,去询问侯夫人的意见,居然同意让她去赴宴,还嘱咐她好好打扮。 她话里有话,这让方袭人很是意外。她盯着自己的眼神里富含深意,那莫名的意味儿让她的心狠狠颤了一下。分明只是一个娇柔弱女,为什么眼神这般吓人? 她到底想要拿她如何? 出门时天公不作美,今日并不是个晴天,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轻纱一般笼罩天地。 在这样的雨日,最适合的事情是倚窗而坐,看着雨露拂吹窗外挺秀细长的凤尾竹,当然,如果能吟一首诗,就更应景了。只可惜这样的天气,她却要出门。 楚府门前已停了许多车,不时有窈窕女娘从车上款款而下。这座府邸是楚家二爷所居,比公主府略小一点,但看那宽大的门楼,依然不是一般富贵世家所能比的。 方袭人下了车,撑起一把油纸伞,感觉雨滴从空中飞落,水晶断线一般,敲打在伞上,时断时续,清越如仕女轻击编钟。 多么动听的声音啊!她轻叹。 雨中漫步也有其美妙之处,可以欣赏雨景,感受雨丝的沁凉。当然,如果双脚不踩一脚泥水,那就更完美了。 她轻敛着衣裾,含首缓步,一踏进楚家的大门,就被眼前惊奇的一幕吓了一跳。 庭院里有许多撑伞而立的娘子,白裙飘飘,花伞轻摇,或清雅、或妍丽、或馥郁、或柳弱、或丰腴、或娉婷……宛如阳春三月的百花苑,各色佳丽齐聚一亭,满目芬芳。 当然,从背影看是这样,可一旦她们转过头来,便会让人忍不住惊心跳,然后有一种错觉,自己要参加的不是什么宴会,而是某个大人物的葬礼。 哭丧妆?一水的哭丧妆,这丫的破妆容流传的也太邪乎了吧? 出门时看见方宝珠和方宝玲都是这种装扮,她还觉很巧合,这会儿看来,真像花姨所说的,她俨然已成了京都的流行风向标。 看看自己身上所穿所穿的衣服,掀起的裙摆上的绣满银色云纹,腰间白玉双佩窸窣摆动,压着左右的绯红裙摆,懒懒的悬在白绫腰带上。那腰间束素衬着牙色的上衣,如月华轮转、梨枝带露。 她今天用“玉女桃花粉”画了一个桃花妆,正是“朱唇一点桃花殷”,想必明天起这桃花粉也会销路大好吧。 跟银子一挂上钩,心情忽然大好,向前迈动的步子也越发优雅起来。不知哪个圣人曾经说过,女人若臭屁起来,绝对臭屁之极…… 也就在同一时刻,站在楚府最高处静崖楼上,三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正在对着陆续入府的女子评头论足。在看到第三十六个穿着白衣画着鬼装的女人时,付言明彻底崩溃了,他瞪楚天歌,“到底是谁告诉我这儿能看到美人的?” 楚天歌摇着他的桃花扇,笑得格外开心,“等卸了妆,那肯定个个都是美人。” 言外之意,上妆的这会儿,一个个全是女鬼。 付言明也被逗乐了,也就在这时,他们看见了方袭人,也瞧见她轻移莲步摇摆腰肢的装模作样。 “总算有一个正常的了。”付言明大声感慨。 楚天歌很有一种“吾家有女很窈窕”的得意,“那是当然,本侯看上的女人嘛。” 半天未语的齐曦鹏忽道:“这个女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付言明也摇着一把扇子,此刻扇尖点指下面,“当然眼熟,如果你以前经常做噩梦,又碰巧梦到某个可恶的太监的话,肯定会觉得不仅眼熟……。”还很眼“恶”。 齐曦鹏唇角微扬,“我说呢,果然很像她。” 付言明问楚天歌,“你到底看上这女人什么了?” 楚天歌眯着眼,颇为享受地声音道:“她的美不是单纯的外表美,更重要的是内在的气质、谈吐、包括智慧。因为她举手投足、由内而外散发的一种魅力,让人忍不住痴迷……。” 话音未落,就听到两个不约而同的呕吐声,因为付言明和齐曦鹏同时想到在某一天的某一刻,那个谈吐优雅,举手投足散发魅力的人,似乎用那纤纤玉指抠鼻孔来着,还抠的格外享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七章 诡异绯色在线阅读 第二百一十七章 诡异绯色 第二百一十七章 诡异绯色 第二百一十八章 楚府遮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一十八章 楚府遮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一十八章 楚府遮丑 方袭人一进楚府就开始找付言喜,她今天来这儿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要见他,向他致谢,然后把借的那一千两银子归还。 昨天当和花姨盘点这些时日的进项时,着实让她大吃一惊,开店短短半月,她居然净赚两千多两。 这个数字让她美得在店铺柜台上跳了三圈,被花姨指着鼻子吼了三声,才着鼻子跳下来。这可是她赚到的第一笔巨款了,当然虽然里面并不全是她的功劳,但最起码钱是归她的。所以今日她就带来了其中的一千两,打算先还了债主,然后让付言明也明白她方袭人可不是糊弄小孩子钱的女人。 可是直等宴会开始了,她都没找到付言喜,只看见付言明十分臭屁的被一干女人包围着,脸上得意的表情别提多讨厌。 楚天歌好容易从众女包围中冲出来,远远看见她便叫道:“九娘,原来你在这儿,让本侯好找。” 这难得的亲昵让方袭人登时成了一众女娘的眼中钉,眼刀片子如下了场刀雨般刮在她身上,不时有人小声议论着她是哪家的哪颗葱。 方袭人被刮得直咧嘴,她知道楚天歌是故意的,今天的意图很明显的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和他交情匪浅。相信到不了明日,京中贵族之间就会有传闻,说楚侯爷看上了凤城侯方家的庶子庶女吧。 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能太给他难堪,只能恭敬地行了礼,一脸生疏地看他。 她在用眼神告诉他。她跟他很熟吗?用牙齿警告他,闲人不得靠近…… 可很明显楚天歌没感受到她的威胁,兀自笑得灿烂无比,他细长的手伸在她面前,柔声细语地请求。“九娘,且跟我去见见叔父和叔母可好?” 方袭人没敢伸手,她忽然很怕不知从什么地方为扔出一把刀。把她的手剁掉。 楚天歌笑看了她一会儿,大约耐心用尽,直接抓住她拢入衣袖的玉指。牵着她往正厅走去。沿途受到无数双眼睛的逡巡。方袭人使劲甩了甩手,没甩开,不由气得磨牙,若不是这里人多,她一定会在他手上狠狠咬上一口。这丫的要让她被女人们恨死吗? 楚二夫人正和几个女眷说着话,她是个极美的女子,三十几岁的年纪,艳丽绝伦。面容高贵端庄。而她手里也拉着一个身材窈窕的美妙娘子,满脸都是笑意。 在围着的十几个女眷中,方袭人第一眼瞧见的就是这个女娘。她身穿一件淡蓝色的纱衣,简单又不失大雅。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而站在她身后总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悠悠的、清然的、自然的薄荷香。 无疑,这是一个极吸引人的女子。 那女娘瞧见步入厅堂的楚天歌,一双明眸含羞带俏,似羞似怯,待看到他手中牵着的方袭人,眼神明显一暗。 楚天歌仿若没瞅见她,只对二夫人一礼,口中笑道:“婶婶,你瞧我带来的是谁?” 楚二夫人探究的眼神在方袭人脸上打量一下,半打趣地挑眉,“你且说说看,这女娘是谁?” “自然是我的心上人。”他说着含情脉脉地看方袭人。 方袭人被他看得心里直打鼓,她明显感觉到他说这话时,那美貌女娘的脸上表情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狠,但随即又被笑容堆满。她叹口气,心道,合着楚侯爷是拿她当挡箭牌来了。难道楚二夫人竟是有心把这娘子介绍给他吗?若真是如此,自己还真是淌入好大一池泥水里了。 原本楚二夫人在庭院的花园里安排了赏花宴,因为下雨而被迫取消了,大家都围坐在大厅里谈天说地,因为有京都三大名男的加入,气氛也一时热闹非凡。 这三位极品男人仿若穿花的蜜蜂一样,频繁穿梭于脂粉女人之间,倒也惬意非常。 趁这个机会,方袭人逃离楚天歌的魔掌,躲在在大厅角落里看那个据称是无敌于天下的东鲁王。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见齐曦鹏,居然也能对他略显正直的国字脸觉得眼熟吗?而且看见他就忍不住想起齐曦炎,那个无聊的皇帝假扮成他诱拐她的芳心,让她很对这位东鲁王好奇。这会儿看来,两个人本没有相似之处嘛。 正琢磨时,突然一个小丫鬟悄悄凑到她身边,小声道:“娘子,付小公子说要见您。” 方袭人心中一喜,难道付言喜这会儿已经来了吗?刚才她虽没找到他,却并不确定他不在。 “娘子且随奴婢来。”小丫鬟说着很有些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一下,倒像做贼一样。 方袭人心中好笑,也不知这个付言喜搞什么鬼,难不成是付言明不让他见她? 小丫鬟转身出了大厅,还对她招招手,她忙跟了上去。 这会儿雨已经停了,院子里四处都是水洼,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撩起裙摆,鞋子也很容易溅湿。 她们转过几间屋宇,前面已是楚府的后院。 看着小丫鬟疾走的步子,她心里不免有些狐疑,付言喜与楚家不沾亲,怎么约她相见的地方这般接近楚府内宅? 她觉得不对,再不肯行,厉声喝问:“付公子到底在哪儿?” 丫鬟也不说话,突然快步向前跑去。 方袭人伸手去抓她,手刚碰上她的后衣襟,便觉头顶一阵凉气,竟似有一盆水兜头兜脑对她泼了过来。 情急之下,她向左一闪避过那水,可落脚之处居然是一汪水洼,头顶是躲过去了,脚底却踩了一脚泥,裙角也溅的斑斑点点,很是难看。她有些恼火,抬头去看是谁这么无聊。 头顶的二层小楼上站着两人,都是娘子装扮,一个穿白,一个穿粉,模样清丽,却都不认识。此刻那个穿白的娘子手中正端着一个盆子,里面还有一点没倾完的雨水。 看她们的表情方袭人就知道因为什么了,楚天歌惹下的风流债,却偏偏要她承担后来。 她猜测那个小丫鬟也是她们安排的,把她约到这里,就为了让她丢丑吧。只可惜她已不是刚入京都那个双眼一抹黑的方袭人了,谁敢欺她,必双倍奉还。 她指指自己裙角,语带轻蔑,“你们把我叫出来,就为了撒这盆脏水吗?” 穿粉的娘子冷冷一笑,高昂着头道:“我是扇娘,楚国公的孙女,楚侯爷是我姐姐的未婚夫,你又是哪里来的贱货,居然也敢和我姐姐抢人?” 该说她们幼稚吗?她们以为这样,楚天歌就会爱上她姐姐?殊不知男人对于感情有时候是很吝啬的,绝不会因为你好与不好,而选择是不是爱你。 袭人“哦”了一声,鬼才知道楚国公的孙女是哪个。 楚国公她倒听说过,当年先祖皇帝得天下时曾封了十大功臣为国公,后人可世袭爵位。可这会儿那些开国元老早已作古,剩下的子孙都是些飞扬跋扈,全不知自己吃几碗干饭的浑人。 她刚要开口给小妮子点教训,就听身后有人徐徐道:“方家妹妹勿怪,这是舍妹无礼了,静娘替她向方妹妹赔罪。”说话的正是楚二夫人手里牵着的那个女娘。 原来她就是楚二夫人的娘家人,怨不得会被二夫人大张旗鼓的推销了。见她真的躬身施礼,方袭人也微笑着还礼,“九娘不敢,扇娘妹妹也就开了个玩笑,只是玩笑开过了而已。” “哪个是你妹妹,你个……。”扇娘气得跳脚,刚想开骂,却被静娘制止了。 她嘴角含笑,话中有话道:“妹妹不要这样,喜欢一个人自然会想法争取,可不需要用这种手段,我相信侯爷对我的真心。” 方袭人倒有些佩服她的自信了,这个静娘也算女子中的翘楚,敢爱敢恨,有一种不输男人的豪气。只希望她不要太表里不一了。 静娘笑着对身后丫鬟吩咐一声,“莺儿,带方娘子去整理一下衣裙,好生伺候。” “诺。”那丫鬟走到袭人面前,“方娘子请跟奴婢来。” 袭人本不想去整理裙子,可脚底踩的烂泥把袜子都沾湿了,实在难受,便含笑一礼,跟着那丫鬟去了。 她们行去的地方是一间大屋,里面只放着一张大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饰物,看着与楚府的豪华布局很不搭调,让人猜不透这个地方是做什么用的。 方袭人隐隐觉得这地方不是久待之处,只想着整理好了赶紧走。她坐在床上除下鞋袜,倒掉里面的泥水。 袜子湿了,那丫鬟说要为她取一双来,可等了一会儿,也没见莺儿回来,她不由有些焦急,心道,等不等得来都无所谓了,可别又被人算计了去。 这会儿袜子已经半干了,使劲搓了搓上面的泥,正要穿上,忽听房门大响,从外面冲进一个矮矮胖胖的小子,五短三的身材,黑漆漆的脸好像在煤堆里滚过。 他一见袭人,便腆着脸笑道:“还真是个大美人,脚也白嫩,也不枉大爷我来这一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八章 楚府遮丑在线阅读 第二百一十八章 楚府遮丑 第二百一十八章 楚府遮丑 第二百一十九章 侯府受辱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一十九章 侯府受辱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一十九章 侯府受辱 方袭人心中一惊,“你是何人?” 胖子大笑,“连大爷我都不认识,大爷可是东阳候的儿子,你若跟了我,保你享荣华富贵。” 东阳候公子,那个恶名昭著的败家子? 果然让她猜着了,这是有人在暗算她。听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是被人怂恿的,而这设计之人的目的是想叫她**于他,以至于被楚侯爷或是皇上嫌弃吗?若真是如此,这人的心思也太歹毒了。 她不怕这矮胖子,凭她的功夫本不可能被他近身,只是后面恐怕还有更恶的招数再等她。设局的人心思很缜密,先是把她引出来,然后衣服被泼湿,这时候静娘适时出现,把她引入这里……而现在,稍有差池她就会身败名裂,成了京中贵家贵妇口中的笑柄。 那矮胖子一点点的靠近,口中涎水直流,看着甚是恶心。袭人迅速穿好鞋袜,正要动作,那本来扑向她的人却突然倒在地上。 从轰然倒地的身躯后露出的是一个白衣白袍的少年,手里举着一壮的棍子,刚才正是他重重敲了胖子的后脑。 “姐姐……”少年轻呼,一声“姐姐”叫得袭人浑身一震。 她颤声道:“你……” “姐姐,我是倾国,花倾国啊。” 方袭人见过他,他是在国学院见过的那个斯文有礼的少年,可他为何叫自己姐姐呢?提醒自己不是她姐姐,可不知为何心脏却隐隐刺痛,很想扑过去把这满眼含泪的少年搂在怀里。与他一起痛哭一场。她的心,她的已千疮百孔被人刺激的无法修复的心,真的需要好好释放一场。 揉了揉眼睛,竟发觉自己本不知道哭是什么。不由苦笑,“你,你怎么在这儿?” 花倾国道:“我看见姐姐来了。一直想和姐姐说话却没得着机会,后来见这家伙鬼鬼祟祟的扒着门口探视,猜到这里面有事,便偷偷跟着他,没想竟看到姐姐,也幸亏我来了,否则……。” 他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狠。狠狠在胖子身上踢了一脚,又道:“咱们先离开这里吧。” 两人把胖子抬到床底下,伪装成并无一人在的样子,然后走出大屋。 出门时走得太急,她被门槛绊了一下。花倾国忙扶住,轻叫一声,“姐姐小心。” 方袭人点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向少年解释自己不是他姐姐,可从内心深处又不愿说出这个事实,她好想,好想有他这样的弟弟的……这么贴心,这么可亲…… 他们走出屋门,一抬头。就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一群人吓了一跳。楚天歌、付言明、齐曦鹏,还有众多女娘全到了,都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这一男一女从大屋里走出。 静娘站在最靠近门口的地方,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喜悦和得意。虽然不是预定好的人在她身边,不过只要是男的,她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呀。呀,呀,这两人是在幽会吗?”也不知谁先喊了一句,顿时娘子们轰动起来。有惋惜的,有同情的,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方袭人知道还有后招,只是没想到这后招来得如此之快。到底她们是怎么想办法,把这么多人带到这儿来的? 付言明扇尖在楚天歌肩头点了几下,笑道:“侯爷,你这个心上人可是惹了众怒了。” 楚天歌不动声色的拨开他的手,惹众怒这是必然的,凭他的魅力,只要哪个女人入了他的眼,都会惹众怒,这不需要他提醒。 在看见她身边站着个男人,他心里真的很气闷,不过看清那人是花倾国时,便什么气都消了。一对亲兄妹而已嘛。 静娘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低低地声音劝着:“楚哥哥,你不要生气,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袭人妹妹绝不会和那个花公子有染的。” 楚天歌看她一眼,似是冷笑,“你说的对,她不会。” 以前他还真是小看这个静娘了,若不是她提议带大家出来玩一个有趣的游戏,他还想不到这里面被她动了心思,想必她最想让他看到的还不止如此吧。或者因为花倾国的出现,破坏了原来的什么…… 没理会静娘,他直接走到方袭人面前,轻问,“你还好吧?” 方袭人苦笑,就目前看还算好,只是不知道今天之后,她的臭名会不会远扬京都。这样也好,或者方家就不会急切的把她送进了。只是不知齐曦炎那货听到此事会作何感想?她终有一天也成了妇了? 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碍事的花倾国,楚天歌搀着袭人离去,也不管众人投过来的眼光是什么意味。 花倾国有些好笑,没想到过了这么长时间,楚侯爷对姐姐的心思依旧,他可以期待姐姐的好事将近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现在的倾城似乎不记得他了。 她在外一年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悲惨和痛苦?只是想想他都觉得心好痛。 ※ 回到方府,方袭人依然觉得浑身不适,不是因为踩到那脚泥,而是一路之上方宝玲和方宝珠用充满怨毒的眼神在盯着她。 本想忽略的,奈何这两道目光太过执着,直盯着她迈进府门还不肯罢休。 她不由叹口气,看来今天侯府里也要有一场好戏了,只是不知这姐妹俩会如何诋毁她这个倒霉庶女呢? 回到房里洗了个澡,换了衣服,连鞋子也换成新的。刚整理好,就听到陈嬷嬷来传话,说侯夫人要见她。 方袭人理了理头发,迈步向外走去。 不管今天会怎样,她都做好了接受的心理准备。或者今天被赶出家门更好,刚翻了黄历,今天实在是个好日子,一切皆宜,尤其适宜出行。 侯府的大厅里坐满了人,除了老夫人外,府里的女眷几乎都在,就连年纪最小的十娘和十一娘也在座。 侯夫人脸上一直挂着和煦地笑,看见她也笑着招呼,“九娘来了,来,快坐吧。” 方袭人愣了愣,难道今天不是三堂会审吗? 她听话的坐在最下首的地方,刚一坐下就接收到两道憎恨的目光。不禁撇撇嘴,心道,这俩臭丫头还没完了。 侯夫人呷了一口茶,也没废话,直入主题问,“九娘,关于今天楚大人府里的事,你要作何解释呢?” 楚大人府里那场闹剧,被方宝珠和方宝玲添油加醋的说成她恬不知耻的和花家公子私通,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起从一间偏僻的大屋里出来,还又搂又抱的丢尽颜面。 对于这种捕风捉影,再加点诬陷的话,方袭人一点不觉意外,那会儿若是花倾国不来,想必与她私通的对象就要换成那丑陋的胖子,若他再“坦诚”一点表述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她真是跳湖自杀也洗不清了。这会儿男主角换成花倾国,该说她运气其实还不算太糟吗? 她试探地问,“如果我说那完全是场误会,伯母会信吗?” “那要看什么样的误会。”侯夫人狭长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 方袭人咧咧嘴,看她的态度已经明白,这侯夫人并不打算护着她了。自从上次在皇里出来,她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富含深意,这回同意她去参加宴会,也让人心疑她的企图。这种种迹象,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已经决定要放弃她,她对她已经没有最大价值了。 是因为觉得她与齐曦炎的太快接触出乎她意料之外,让她觉得掌控不住她了?还是忽然领会把她送到皇上身边有可能破坏她完美的计划。 真的很好奇她心里隐藏的秘密是什么,这歹毒的女人究竟又有着什么祸国殃民的谋?或者抛弃她也好,省得跟她在一处都要提心吊胆的戒备着。 只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最后一击打算将她如何? 到了这会儿,她也懒得费唇舌解释了,只道:“清者自清,莫须有的事别人要信了也没办法。” 方宝玲冷笑,“什么莫须有,难道众人亲眼看到的事情,你还想抵赖不成?” 袭人不理她,只看侯夫人,她以后的人生要取决于她接下来所说的每一个字,不过她也不是随便任人摆布的傀儡就是了。 侯夫人轻笑一声,状似无意道:“有没有做丑事,口说无凭,不如检查一下,也好让人放心。”她说着唤陈嬷嬷,“就劳烦嬷嬷带人查一趟吧。” 方袭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双臂就已经被两个嬷嬷抓住,她们一左一右地架住她,笑道:“委屈娘子,这就跟咱们走吧。” 厅里那么多人,却没一个为她说句话,都宛如看戏一样,有的事不关已,有的幸灾乐祸。她不由心冷,这个家果然是来错了…… 被两人架着来到后院一个房间,连陈嬷嬷在内,接连进来了两三个嬷嬷。她们令她躺在床上脱下衣裙,当着她们的面褪下亵裤。 这种验身是很屈辱的事,无论哪个大家闺秀的都不愿接受这种侮辱。袭人也很气愤,就算是庶女,也有庶女的尊严。 她厉声喝道:“你们都滚出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九章 侯府受辱在线阅读 第二百一十九章 侯府受辱 第二百一十九章 侯府受辱 第二百二十章 喜事临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二十章 喜事临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二十章 喜事临近 三个人却不动,陈嬷嬷笑着劝道:“娘子还是听话吧,您要真是清白的,验出来咱们也好去回话,要是不肯验,那只能说明心中有鬼,说不得只能回复夫人,您确实与人私通了。” 方袭人气得浑身发抖,这不是逼她必须验身吗?她是不是处子,她心里还是明白的,虽然和楚天歌和齐曦炎都有些暧昧动作,可毕竟最后那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看来今天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受这一顿屈辱了。 难道侯夫人早就猜到她会同意,所以才让陈嬷嬷说这番话吗? 想到侯夫人,不由有些心惧,这个女人的心思与计谋都不是一般人所有。看来自己想与她对抗,还是得小心点。 她平躺在床上,三个人凑在她身下观察了一阵,突然脸色大变,指着方袭人冷笑,“没想到还真是个荡的贱女,这儿的东西都不知被男人用过多少回了。” 方袭人一惊,“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还说什么意思,你早不是处子,看来今天的事也没冤枉你。” 三个嬷嬷鄙夷地看她,那浑似贱人的目光看得她心中一阵窝火。看她们的样子不像作假,可就算如此又怎样,不是处子的女人就该死吗? 到底是谁夺了她的清白?她努力的想,深深努力的想,可想破头都想不出来到底是哪个王八蛋。 丫丫个呸的,这年头不要脸的王八蛋还真多,难道除了楚天歌和齐曦炎之外还有第三个吗? 三个嬷嬷夺门而出。大约是向前面坐等看戏的人报讯去了。 方袭人整了整衣裙坐起来,开始想一会儿面对一屋子女人该怎样。说实话她还真有点发憷,凭她这么厚的脸皮,也不知顶不顶得住? 叹口气。慢悠悠地从屋里出来,脸上的表情仿佛没事人一样,不就是一层膜吗?她不在乎。谁爱在乎谁在乎去吧。 侯夫人看到她居然大摇大摆地走回来,表情忽有些错愕,随即不禁轻笑起来。这丫头还真不能小瞧她,就这份天下万事皆不在意的气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若不是她有了别的想法,还真想好好培养她。 她也没难为方袭人,只叫她先回房休息。有什么事等侯爷回来再说。当然,这休息的地方自然不可能是她原来的小院,而给她换了一个通风更好的地方:柴房。 凤城侯回府已是晚上了,一听此事,气得火冒三丈。眼看着大事要成。竟然被搅合黄了。 他问侯夫人,“你说奸夫是谁?可是花家的小子?” “妾身瞧着不像,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管他是谁了,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安置九娘,就算进不了,也不能浪费了她那副好貌。” 凤城侯点点头,“权要不了就要权,你去物色京里的有钱人,只要给的聘金高。管他是鳏夫还是高龄。” 侯夫人早有了主意,闻言不由一笑,“侯爷真是英明。” 方袭人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被嫁出去,三天后,她被从柴房放出来,就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奉国公第十三个继室妻子。据说那老头今年已经八十有二了,肯花十万两为聘礼迎娶她进门。 这还真是个有钱有势的老头,或者她可以熬死他,然后再霸占他的财产,自此后成为有钱的寡妇一枚。她摩挲着下巴有些无奈自己的境遇,也不知道自己这样会不会比进更好些。 还有楚天歌,这丫的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吗?怎么她在柴房关了几天也没见他露个头? ※ 几天没去铺子,一得了自由她就想偷偷溜出府,到铺子里看看。怎么也得盘算盘算回头翻了脸,自己究竟有多少资本逃跑吧。 陈嬷嬷得了侯夫人的吩咐,一直监视着她,被她使了个计支走了。特地跟秀姑换了衣服,心想着先到铺子和花姨商量一下生计,要是再找人帮忙取消婚事就更好了。 可到底是找楚天歌还是齐曦炎帮忙却让她很纠结。这两个男人似乎都对她有情,到底为什么不长眼的看上她,她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她很确定,那就是这两个人她谁也不想嫁。 一个京都城最风流的花花公子,一个燕朝最高位的皇帝,无论哪一个给人的感觉都只有两个字:麻烦。 万分头疼的赶到胭支铺,花姨正在柜台里算账,一见她,便道:“我就知道你要来。” 方袭人诧异,“你知道我出什么事?” 花姨嘴巴微张,“难道你出事了?” 她以为自己**又定亲的事肯定被传得沸沸扬扬了,这么看来,还没想象的那么严重嘛。 花姨放下账本走出柜台,笑道:“你来得正好,我儿子来看我了,介绍给你认识吧。”葱白的手指向后面一指,也不待她说话就拉着她往后院而去。 后院有三间瓦房,正中的一间是花姨所住,现在里面却坐着一个青衣青袍的年轻男子。他翘着脚坐在椅上,手里端着一碗茶,那神态竟像哪家买卖派来收租子的。不过一看他长相,便知道他是花姨的儿子,若没有花姨这么美貌绝伦的母亲,也生不出这样超凡相貌的儿子。 看他这气派应该也是个怀大志,又有身份地位的,只是他这么有钱,怎么当娘的却要在外干活讨生? 方袭人狐疑地看着这古怪男子,刚一迈进门,就见他对她招了招手,仿佛很相熟地打招呼,“原来你在这儿,倒让我找了好久。” 花姨笑着介绍:“这就是我儿子,姓顾名相宜。” 看她一脸迷茫的看他,顾相宜忍不住摇摇头,叹道:“让你吃药的时候注意点,别吃太多,你这是整瓶都吞下去了吗?” 方袭人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一副貌似跟她很熟的样子,难道他们真的认识? 顾相宜又摇了摇头,这回却是对花姨说的,“解药有把握配好吗?” 花姨笑道:“瞧你这猴急样,记不得了不是更好?” 记不得是很好,一切可以重新来过,可是不记得的李浅就不是李浅了。他宁可原来那个人回来,对他大骂,“你这个没人的王八蛋。”而不是像现在,漠然无视的坐在他对面。 “且等两天吧,有一味药尚需琢磨一下,很快就能配好了。” 她从看见方袭人第一面开始,就已经在配药了,只是这忘忧药一直无解,配起来万分艰难,就算配好了吃下去有没有什么副作用也都不知道。 这母子俩当着她的面说着一直听不懂的话,方袭人忍了一会儿,终于发作了。她一把夺过顾相宜手中的茶碗,又对花姨一笑,“你们是不是该好好解释一下,接近我究竟为了什么?” 越看越觉可疑,花姨的表现哪像个落魄的女人,她早就怀疑过她的目的,可自己也没什么好被图谋的,也就不去深想。但现在,人家儿子都找上门来了,逼得她不去想他们的意图都不行了。 花姨指尖纤纤地一指自己,“我是为了报恩。”又指了指顾相宜,“至于他……因为什么,你问他。” 顾相宜又把被她抢走的茶碗抢回来,呷了一口,轻吐出两字,“报——仇。” 方袭人:“……” 这母子俩还真是……有病。 她没闲心去问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她一个自身都难保的女娘,难道还真能与他们有什么恩,有什么仇?现在最该想的是她自己的事,她该怎么脱身的事。 找花姨要了账簿翻了翻,还了付言喜那一千两,她净利是一千六百四十五两,要靠这些钱,她能在什么地方立足呢? 叹了口气,开始深深地为自己的命运感动无力,别人都说她失忆了,或者能恢复记忆就能解开现在这个套,找到一条属于她的出路吧。 ※ 从铺子里出来往回走,行过长街时突然看到一个白色人影从一个胡同里一闪,她眼尖,竟觉那人很像救她的花倾国。 对于这位花公子她很喜欢,只是每次看到他心中都会涌起一种酸楚,但同时又觉亲切,就好像他是她至亲之人。这会儿看见他,她难免上心,忙随后跟了上去。 花倾国一路疾走,转过一个偏僻之处才停了下来。在那儿站着两个布衣打扮的男子,一见他忙躬身施礼,口称“公子”。 花倾国点点头,“事情办得怎么样?” “回公子,都办好了,那个天香可是个绝色,男人见了口水都流三升,大人可抗拒不了这等美色,肯定把持不住。” 花倾国把一个钱袋扔在地上,轻笑道:“好,你们办得好,这是五十两银子,拿去吧。” 两个汉子立马弯腰去抢,嬉笑着离去,嘴里还说着公子大方,每次替他做事都有重赏。 方袭人看得有些纳闷,不知他们办的是什么事,不过在她的印象中花倾国是好人,纯洁的好像白雪,纯净的好像天空,他应该不会沾染任何污秽。 等花倾国走了,她才从角落里出来,却本没有勇气再跟下去。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更好些……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章 喜事临近在线阅读 第二百二十章 喜事临近 第二百二十章 喜事临近 第二百二十一章 新人入门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二十一章 新人入门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二十一章 新人入门 方家巴不得把她早嫁出去,日子定的很是急迫。 只是到了这一天侯府里却无一丝喜气,只两个给她梳妆的嬷嬷头上各戴着一朵红绒花,还有自己身上这身大红嫁衣,在昭示着她的命运已定,要想脱身下回投胎去个好人家吧。 好在衣服是大红色,真正的大红,应该是要用正室的礼节迎娶的。聘礼也很丰厚,只是这会儿多半都堆在侯夫人的小楼里了。这一回那女人真的大赚一笔,用她一个捡回来的庶女换了个这么多的钱,想必也该满足了吧。 府里送嫁的一个人也没有,那些平日就与她八字不合的亲戚,这会儿更是如避瘟疫一般避着她。只秀姑不停在身边哭着,说她不该做那些事,说那一晚她应该看住她的。 袭人知道她指的是和齐曦炎一起入狱的那一晚,可那一晚她和他绝对是清白的,他们又不是老鼠,怎么会有在监牢里野合的兴致? 不过既然某些事已经做了,就没有后悔的必要。实在被她哭得烦了,就把她推出去,也得了半刻安静。 来抬她的是一顶小轿,只两个轿夫加一个喜婆,一个小丫鬟跟着,也没有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如此简陋的迎娶形式,让方袭人心情悲凉之余,又有几分窃喜。这样不是更能方便她逃跑了? 抱着怀里一千多两的银票,在坐上轿子的一刹那,她的心无比平静。铺子全都交给花姨了,她愿意守着也罢,愿意发卖也罢。这都与她无干了。她儿子瞧着也是个有钱的不行的,肯定不会吃了苦去。 花姨听说她要走,脸上表情说不上是什么意味儿,只送了她四个字,“你走不了。” 方袭人是不信邪的。她以后的路,要靠她自己走下去,凭什么被别人干涉来干涉去。现在她雇的马车已经等在街口。只要她上了车,便能离开这地方,离开这伤心又揪心的京都。以后这里的一切再与她不相干。 轿子在快接近街口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听到一个小伙子清脆的声音道:“爷吩咐。由我护送娘子入府。” 有盖头盖着,她也看不见说话的是谁,可听他的声音却很觉熟悉,很像……那个在江城被她骗了,自称飞毛腿的春天。 可楚天歌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心里有些疑惑,又有些惋惜,有他出现。自己想借尿遁逃跑的计谋恐怕很难实行了。叹口气,越发觉得花姨的话太对了。“她走不了”,因为有人不想让她走。就算真走了,也得叫人抓回来。可鬼才知道。这些男人这么执着于她做什么? 轿子终于停了下来,四周有鞭的响声,还有人叫着:“新媳妇到了,踢轿门。” 一双大脚把轿子踢得一阵晃悠,然后从外面递进个大苹果,红彤彤的,看着就好吃。她接了过来,直接塞进嘴里,嘎嘣嘎嘣几口下去,再扔出去的就是个苹果核了。 也不知那核子被谁踩了一脚,竟滑了个大跟头,顿时外面一阵哄笑。 接着又有一只苹果递进来,还有个声音小声道:“娘子这回可不要吃了,这是平安果,是要捧着的。” 方袭人一阵脸红,她只以为那么小的轿子来接,肯定连拜堂都不必要的。就像人家娶个妾室一样,直接抬进去洞房了事,可谁知还搞出这么大阵仗?来参礼的宾客似乎很多,只听呼吸便觉身边围绕的至少有几百人之多。 入了门迈了火盆,她被人搀扶着似乎是去家庙参拜了祖先。然后便听礼生诵唱:“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 一条红红的绸带搭在自己手里,而绸缎的另一边牵着的就是自己的如意郎君了。 可她忽然想不出自己嫁的是谁,听他走路的声音不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难道竟会是楚天歌吗? 心中一惊,手中的绸带差点飞出去。好容易稳住身形,便听礼生诵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拜堂完毕,新郎、新娘在众人簇拥下进入洞房。京中等地,要在洞房门前或门槛上事先放一马鞍,等新娘前脚刚跨过去,便立即将马鞍抽去。她故意一脚踩在马鞍上,身子一歪,立时有一只手臂牢牢地扶住她,那力度绝不是老人所有。 心里越发起疑,真想甩了盖头,大吼一声,“老娘嫁错了。”可这会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做不出这么没皮的事,更何况真要戳穿了,难道她更想嫁个老头吗? 咬了咬牙,想着一会儿怎么向楚天歌问罪。她还从来没这么稀里糊涂过,尤其是婚姻大事。 新郎用秤杆挑去新娘头上的“盖头红”,待看到那张笑得颇为张狂的脸,她顿觉自己所有的猜测都应验了。她说怎么这几日他没半分动静,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这丫的也真有本事,居然叫凤城侯同意把自己许配给他,还这么悄无声息的。 下人送上一把梳子,楚天歌满脸笑意的给她梳了几下头发,对她满是愤恨的脸真是越看越爱看。这种俗称“上头”,表示这位女子从今以后就成为他的媳妇了。 方袭人四下望了望,洞房内贴着大红喜联,窗户贴大红双喜字,屋内点大红花烛。桌角上摆着斗,斗内装有五谷,铜镜等镇物,用于照妖避邪。到处都是一派喜气,只除了她现在的脸。 丫鬟端过两杯酒放在他们面前,她正觉气闷,端起来一口一个饮尽,半滴也没留给他。 这是“合卺礼”,哪有新娘独饮的,那丫鬟一阵错愕。楚天歌笑着挥挥手,命她再取两杯来,他也学着她的样子一口一个饮尽,也一样半滴不留给她。 对上他挑衅的目光,方袭人忽觉无奈。自己的人生明显已经失控了,到了一个她明显不知应对的境地。她居然就这样嫁给了她,成了她的妻子。 行完礼,楚天歌出去陪宾客,他似极不舍的离开,出门时还对她挤挤眼,用唇形说着“速归”。 方袭人瞪他一眼,趁这段安静时间开始整理思绪。 嫁给楚天歌已经成定局了,虽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身份嫁过来的,不过这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那么下一步自己要怎么做?真跟他做一对夫妻,她没想过,想必皇里的齐曦炎也不会同意吧。 不知得知这个消息时,他会不会直接杀到侯府,来个血洗侯门。她不担心齐曦炎会怎样,反而有点担心楚天歌,与皇上作对的下场可是很严重的。 轻叹一声,一扭脸,楚天歌却已经回来了,站在门槛上对她笑。 她一惊,“你怎么这么快?” 他挑眉,“本侯说了会速归的。” 这速归也太速了,恐怕他就喝了一杯酒就跑出来了吧。 楚天歌确实只喝了一杯,他执杯敬所有宾客,“感谢众位前来道贺,本侯先干为敬。”喝完,扔杯,然后大跨步往回跑。其间费时颇少。正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喜爱,看到她娇俏可人的对着红烛沉思的样子,也不枉他不惜得罪满朝文武这一回了。 方袭人却没他那么好的心情,直接指指前面的椅子,“咱们聊聊吧。” 她难得说话这么严肃,楚天歌只好收起嬉笑之色坐下。谁叫他发誓以后要做个听媳妇话的好男人呢,这会儿不把她的话当回事都不行了。 他往旁边一坐,方袭人就觉有种压迫感。她向后挪了挪,问:“凤城侯如何同意你娶我的?” 楚天歌扬眉,“他没同意啊。” 方袭人“啊”了一声,却听他道:“我只说要娶方家的女儿,也没说娶哪一个,随便他塞我哪一个都行。”反正最终都要换成她的。 她这才听明白了,原来他也向方家提亲,与那老头一起,然后她嫁进这里,另一个则被送到什么国公那儿。只是不知到底谁这么倒霉要嫁给楚天歌?是方宝珠还是方宝玲? 看他这无所谓的样子,估计也不知害了一生的是谁了。 害人者终害己,这可能就是佛家所说的“冤孽到头终有报”吧。 也没多同情那个女人的遭遇,自己都管不过来呢,还有空怜悯别人?现在她首先要解决的还是和楚天歌的问题,自己就像一块肥美的鲜,被放在一只饿狼面前,要想保住贞,还真得多费死心思了。 使劲捶了几下头,也想不出一个完美的理由,忽一抬眼,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离得很近。他伸手握住她那只敲头的手,极是温情地声音道:“不用烦恼了,本侯尊重你的意思,你若不想本侯碰你,便绝不碰的,本侯今晚睡地上。” 方袭人立刻拼命点头,然后毫不留情的把龙凤被中的一条扔到床下。 楚天歌抱着被子认命的一叹,当初在风月楼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委屈自己。他望望胯下早在踢轿门时就撑起的小伞,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这会儿天还不算很晚,入睡还早,方袭人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头顶的帐子。 忽然听到床下发出“嘎嘣嘎嘣”的声响,她不由跳起来,看见楚天歌正抱着个苹果在哪儿啃呢,一边啃一边叹。 她舔了舔嘴角,问:“还有吗?” 楚天歌摇头,这是她手里拿的那只平安果,被她吃掉一只,他也吃一只,他们就算扯平了。 方袭人顿觉无趣,又躺回床上,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一章 新人入门在线阅读 第二百二十一章 新人入门 第二百二十一章 新人入门 第二百二十二章 亲亲热热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二十二章 亲亲热热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二十二章 亲亲热热 次日,两个都觉自己不可能熟睡的人都睡的跟死猪一样,还是丫鬟的敲门声把他们吵醒的。 方袭人慌忙起身,恍然间才发现自己换了地方,她花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自己所处的环境,也适应自己已婚的事实。 或者早习惯了时不时就见到楚天歌,居然在看到他光裸的上身,没当场尖叫起来。还神情自若地跟他打招呼,“侯爷,早。”然后提醒他记得穿衣服。 楚天歌有些好笑,难得她还是从前那乐天的心态。 新媳妇入门在第二日都要去向公婆敬茶,再见见家里的长辈亲戚。方袭人一想到这个就头疼,也不知盛昌公主看见娶进门的不是想象中的那个会怎样? “放心,我娘人很好。”楚天歌适时的做出一个夫君该有的劝慰。 她瞪他,谁想他娘人好不好,她是怕把老人家给吓坏了。 在看到方袭人的一刹那,盛昌长公主的嘴张得好像能吞下个**蛋,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她就奇怪自己儿子怎么突然就说想成亲,还央她去凤城侯府提亲,还说不想叫人知道,要悄悄进行。 她以为自己儿子终于开窍了,终于知道世上好女人多得是,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可到现在她才清楚,原来吊死的人还是会吊死,只是吊死的方法不同而已。 回想前几日的情形顿感无奈。她很兴奋的拜访了侯府夫人,说明了来意。方家一听楚府求亲,还是长公主亲临,自是倍感荣幸。 侯夫人笑着问侯爷要求娶的是哪个娘子,还把一些待嫁的娘子叫出来让公主相看。 也就在那时长公主才想起自己光顾高兴了,竟忘了问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儿子到底想娶的是谁?所以被问及此,她很有些尴尬,然后在相看了几个娘子后。最终还是决定还是回去和楚天歌商量一下。 对于婚事,她这个做娘的说出来都让人大笑,一儿一女两个孩子竟没一个是她能做的了主的。本以为楚天歌会挑三拣四,百般不如意的。可他对此事的回答竟然是:“无论哪个都行,只要姓方就好。” 于是,她按照儿子的喜好,挑了最大,腰最细的那个,但那个绝不是眼前这个一看就是李浅的女人。 方袭人跪在地上捧上一杯茶,她却没喝。侧了侧身也没受她那个头,反而站起来对一旁笑得灿然的楚天歌冷声道:“你跟娘出来一下。” 楚天歌掸掸衣襟,对袭人安抚一笑,然后跟着长公主脚步而去。 他们一走,大厅里十几双眼睛顿时全停留在袭人身上,让她很有一种被脱光了晾晒的无助感。 大厅里坐着驸马爷,楚二爷,楚二夫人。还有几个本叫不出名字的楚家兄妹们。有些头碰头的在窃窃私语,或者也不算太小声,本很想叫她听见的音量嘀咕。“这是怎么了?难道因为是个庶女,公主不满意吗?” 旁边一个道:“那怎么可能,庶女也是公主亲自定下的。” “真是奇怪了……” 方袭人也很奇怪公主反应太大,就算对自己不满意当面提出来就好,何必要背着人母子两个谈话?不过听这些楚家姐妹的私语,她已经确定一件事,那就是那个倒霉的庶女应该是方宝玲了。 盛昌长公主推开厢房的门,手指还在微微颤着,她花了很长时间让自己平静下来,语重心长地对楚天歌道:“你这么做。是不是已经想好承受后果了?” 母亲那么聪明的人,只看一眼恐怕就知道他做了什么,甚至要做的是什么。楚天歌叹口气,轻声道:“孩儿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长公主一脸痛惜之色,“天歌,你别玩火。你斗不过那个人的,无论斗心眼还是斗权势你都不是他的对手,若是让他知道她在这儿,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楚天歌苦笑,这会儿他八成已经知道了吧。但就算知道了又怎样,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即便是皇上也不能夺人之妻吧? 他知道自己对她过于执着,也过于奢望了,可他不甘心啊。若没试过争取就放弃,那不是他的风格。他在赌,赌自己能先一步得到她的芳心,那么便是有再多的困难,那也值了。还有齐曦炎不是笨蛋,他一不贪赃枉法,二不谋朝篡位,想叫树大深的楚家倒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且他还真不相信,他能做出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事。 “娘,你放心,我心中有数,总归不会让家族受损就是。” 盛昌点点头,他能明白就好。孩子大了有些事情自己也管不了了,她是个开明的母亲,只要儿子高兴,总还是愿意尊重他的意愿。只是男人面对感情就会不理智起来,还真不知道这以后要怎么收场。 对曾经的李浅,她不是不喜欢,只担忧多过于喜悦,倒显得喜不起来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想阻止已经来不及,现在,她只希望上位那个一贯冷静的侄儿,可千万不要不理智啊。 叹了口气,回到大厅,这次不等方袭人斟茶,自己先倒上一杯一饮而尽,然后对傻呆呆站着的她道:“好孩子免礼吧。” 方袭人“啊”了一声,心道,她还没跪下呢? 楚天歌知道母亲这是不肯接受这个媳妇,又不想叫她太难堪,便也示意父亲照着一起做。 楚驸马一向惟公主之命是从的,也跟着做了一遍,末了还递上一个红包。 他们这样,方袭人还不知该不该跪接,正犹豫呢,楚天歌已经代她接过,塞进她手里,笑道:“这是改口费。” 手指轻轻一捏,就知道里面是银票,还是厚厚的一叠。她不由喟叹,楚家人还真是大方啊。 公主和驸马爷都不接受新妇的跪拜,楚二爷和二夫人自然也不敢接受,也学着样子自斟自饮,然后给了红包,都是厚厚的。 其余兄弟姐妹,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所幸方袭人脸皮够厚,拿红包居然拿的一点都不脸红。她也说不清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自然要多攒点棺材本,以后才能过上幸福生活。 回到屋里打开红包,那发现里面每个包了五千两,加起来就是两万两银票。她不由惊得咂舌,楚家的有钱果然到了天怒人愤的地步,**裸的嫉妒啊。 ※ 未来的日子楚天歌对她极好,每天都想着法子讨她欢心,想吃什么都有专门厨师给做,山珍海味,珍奇异物,任她挑选,金银珠玉想戴多少戴多少。除此外,他还带着她踏遍京都各名胜古迹,玩了从前所有没玩过的事。 这么一锦衣玉食的日子一过,倒显得她为两万两惊叹太小家子气了。她感觉自己像是泡在蜜罐里,被人呵护着,被人疼爱的感觉实在太美好,甚至想着一辈子这样活着也不错。 楚天歌似乎在用行动教她懂得,其实女人就该有个女人样,窝在男人的臂膀里甜甜蜜蜜的过一世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而在蜜水中泡过的她,忽然觉得以前对他应该是有偏见的,总认为像他这样风骚的男人是极风流放荡的,可现在又觉得自己想错了,一旦男人专心起来,纯情的竟叫人觉得……可怕。 他就像一个泥潭,时刻担心着自己什么时候会陷进去。 他们依然同屋而眠,他也谨守着诺言,真的不会碰她,只是偶尔挑逗一下,巴不得她欲火难挨会对他动手动脚。 他身边似乎除了她,也没别的女人了,伺候的丫鬟也都换成小厮,一副规规矩矩的老实样。她曾好奇地问过他,“你那些女人呢?” 他则眨眼,“什么女人?” “就是你那些后,那些风流债,那些七扭八扭都想扯上关系的女人们……。” 楚天歌很给面子的“嗤”了一声,一指正北,“有后的在那儿呢,我没那玩意。”他玩是玩,可并不见得会把女人弄家里来。小妾嘛,不是不能有,可谁叫目前被他看上眼的,就她一个人呢,害得他想娶也娶不了啊。 方袭人大汗了一把,不知道他说这个为什么要扯上齐曦炎,似乎是想以他的正面高大形象大比齐曦炎这个大反面。唉!确实,谁叫人家是皇帝,做皇帝没后能行吗? 不过,这会儿想起来,好像已经有好几天没看见齐曦炎了,难道他就很认命她嫁给楚天歌了吗? 心里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现在很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兆,越平静,越让人害怕。 楚天歌却似乎没有这个担心,依旧乐天的带着她穿街走巷,老黑的羊,仙乡楼的鸭子,最有名的糕饼店都带她光临过。只几天的功夫,就把她撑的越发圆润了。 经常四下无人的时候,他对着她的背影感叹,“你说,怎么她胖只会胖,腰却不见一点呢?”感慨完,一个人捂着嘴偷笑,她越这样,他未来的福感就越强啊。 今日正是十六,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吃过晚饭,他便笑问:“夫人可愿与为夫出去赏月?” 方袭人打了个哈欠,“你想去哪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二章 亲亲热热在线阅读 第二百二十二章 亲亲热热 第二百二十二章 亲亲热热 第二百二十三章 淫了谁媳妇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二十三章 淫了谁媳妇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二十三章 淫了谁媳妇 “去鼓楼吧,听说那儿是赏月的最好去处。”他一脸欣喜,隐隐还有几分期待。 很早的时候就想带她去鼓楼,那地方背人,景色又好,正是偷香的大好去处。只是从前一直没拐成她,此刻倒可以名正言顺的相邀了。 方袭人“哦”了一声,天越来越凉了,她真不想在外面冻半宿。可她也知道他磨人的本事有多强。前几日为了叫她试吃一口亲手酿制的酱瓜,足足磨了她两个时辰。最后的结果当然是狂吐不止,只能再次发誓,绝不吃由他出产的任何食物。所以这会儿若说不去,只能一整夜都在他喋喋不休的抗议声中度过了。 “好吧。”她无奈地站起来,多加了几层的衣服,省得一会儿冷起来时想往他怀里钻。 在鼓楼看夜色,真的是种享受,许多街道都在脚底下,闪亮的灯火好像天上的繁星一样。他们头顶上是一轮好大的月亮,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到,让人很有一种想摘下来的冲动。 她抱着膝盖望向天空,心情难得平静。 楚天歌也学着抱膝坐在她身边,幽幽一叹,“可惜错过了八月十五最好的日子。” 他的声音有一种莫名的伤感,袭人心跟着一颤,低声劝道:“还有明年,明年也有八月十五的。” 他顿时喜得眉毛都飞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明年也和我一起过中秋吗?” 方袭人“啊”了一声,脸颊忽的绯红,这话果然容易误会。好像她已经认定了要跟着他似的。 瞧她晕红的双颊,楚天歌心里柔的几乎滴出水来,暗思自己绝顶聪明,果然找到了绝佳的好地方。 “还记得上次咱们在房顶赏月。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方袭人摇头,她跟他赏过月吗? 楚天歌幽幽叹气,就算她没失忆。也不一定会记得,因为那时她已经睡着了。可他永远不会忘了对她说过的话。 他对着明显打盹的她问:“你嫁给我好吗?”她的回答只是鼾声一片。 而这一次,她是很清醒的,所以他也很放心地问了另一句,“给我生个孩子好吗?” 方袭人“噗”地一声,差点没喷他一脸口水。这……这也未免太惊悚了吧,大晚上的说什么鬼笑话? 楚天歌的表情很认真。很认真,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她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喜欢吗?那是不可能的,只要是女人都会对这种风暴席卷式的爱情动心吧。可她心里却总觉惴惴,想答应陪着他。却又有另一个声音提醒她“不要”。 “你容我考虑一下。”她慌乱的别开脸,心里越发不安了。她可以答应吗?答应之后的后果又会是什么?最重要的是,她的心……又在谁身上? 见她语气有些松动,楚天歌心中大喜,若是以前的她,恐怕会先揍了他了事。看来自己这段时间的心思没白费。 这会儿夜深人静,是不是可以帮她做个决定呢?心中稍动,手指便已勾上她的肩头。 “啊,好冷。”他叫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捞在怀里。 方袭人想闪躲,可楚天歌的动作却比她快,趁她张嘴抗议时舌尖早己灵活探入小嘴,将她的甜美尝个彻底。湿热的火舌过小嘴嫩,滑过贝齿,吮住抵抗的小舌。缠着、绕着。狂肆吸吮,夺取她全部气息。 口鼻充斥着他的气怠。她的手不由得抵着他的膛想推开他,可掌心触到的火烫肌肤却仿佛也传导到她的身体,让她推拒的小手虛软,不由自主地抚着他好的肌理。她好像坐在云雾里,身子轻飘飘的,又好似坐在火堆里,炙热的很是难受。 正在这云火交加之时,突然鼓楼的钟声响了,“咚”地一声沉闷地响动,在黑夜传来格外渗人。尤其这钟声在身后半米的距离,震得人耳膜都快撕裂了。 楚天歌蹦跳着起来,在四周看了看,却没发现一个人影,他不由大骂,“哪个不长眼的打扰本侯的好事?” 方袭人也忙跳起来,问:“你说什么?” “我说哪个不长眼的……” “啊?”她掏掏耳朵,那里明显嗡嗡直响,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两人**同鸭讲的喊了几句,好半天才恢复听力。这会儿被人捣乱,再好的兴致也没了,他们在鼓楼上转了一圈,竟发现敲响那钟的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而看方向似乎是从西北方扔过来的。那里正有一片树林,一眼望过去只见树叶婆娑。 方袭人捡起那石头看了看,又扔在一边,“咱们回去吧,出事就不好了。” 楚天歌颔首,他们应该是被人监视了,而这监视之人绝对是专门坏别人好事的。他有些气恼,咬了咬牙,故意对方袭人道:“我认识你这么久,似乎还没对你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你听好了。”他一甩袍襟,摆了个极潇洒的姿势,然后双手拢在嘴边,对着夜空喊道:“李浅,我爱你,我楚天歌爱你……。” 鼓楼四周的建筑都比较低矮,后面还是一片空旷之地,这样的喊声在夜空里传得甚远,不时有回音传来“爱你……爱你……”。只是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周围一阵“刷刷”暗器声响,竟有无数块石头向他身上砸来。 楚天歌吓一跳,连蹿带跳的蹦跶了好一会儿才躲过石雨,气得大声喊叫:“藏头藏尾算什么英雄。”而回答他的却是更多的石雨。 方袭人有好几次也差点被石头砸了,忙躲到大钟之后。 楚天歌跑到哪儿,石头就追到哪儿,堂堂侯爷被逼得上蹿下跳的样子实在狼狈。她不禁有些好笑,这是又了谁媳妇,被人找上门来了?那个李浅又是谁媳妇? 周围不知道有多少双手在纵着,不一会儿楚天歌脚下已堆满了石块,饶是他武功不弱也应付不来,一个不注意被一块石头打中额头,然后脚底踩上另一块圆石,华华丽丽的摔了个大马趴。 听着方袭人低低地笑声,他不禁有些恼怒,“别笑了,快扶我起来。” 方袭人走过去,那扔石头的也停止了,四周又是寂静一片,仿佛刚才的石头雨只是一场幻觉。 扶起楚天歌,她低声问:“你这是得罪谁了?” 楚天歌怒道:“鬼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 他崴了脚,一瘸一拐地踩着台阶往下走,与先前来时那纵身一跃的潇洒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走下鼓楼正巧碰上闻声赶来的巡兵,还有一队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紫衣人站在不远处凉凉地看着热闹。 楚天歌一看那群紫衣越发着恼,暗恨某个人小心眼的厉害,不愿他和女人亲热,就专派些狗腿子来捣乱吗? 所幸那些巡兵有不少都认识他,一见他便都过来施礼,问道:“侯爷,刚才听到钟声,发生什么事了?” 楚天歌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理由掰今天的事,难道要说皇上气他娶了个女人,找人收拾他吗?他眼珠一转,忽然执起方袭人的手放在唇边一吻,“夫人,你就给这些军爷解释一下。” 方袭人咧嘴,心道他倒会省事。 此时方看出女人瞎编的能力有多强了,她柔柔一笑道:“说起此事这还真是大吉之兆,我与侯爷在此赏月,忽见天空中一阵火光出现,如流星般坠落在鼓楼之上,正击在那口大钟上,钟鸣千里,与此同时天上下了一阵石雨也落在鼓楼之上。这正是大吉之兆,乃是上天向燕朝赐福。” 众兵丁闻听都为之震惊,彼时人们甚信鬼神,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加上她表情真诚无比,竟全相信了。一时间都跪在鼓楼前叩谢上天垂怜,降祥瑞与燕朝万民。 楚天歌听得暗自偷笑,也不知那个小心眼的人听到,会作何感想。他和袭人是上天赐祥瑞之人,是天生的一对。 方袭人只是随口乱编一通,说完还瞪了楚天歌一眼,怨他给自己找事。 可谁想自此之后祥瑞之说就遍布京都,那钟声响的奇特,许多人都听到,更是坚信了祥瑞之说,满城的百姓皆到此跪拜祈福,有求家宅平安的,有求子孙满堂的,求财的,求姻缘的,比那寺庙里还热闹。 齐曦炎听到后哭笑不得,只得下旨封鼓楼为“福楼”,专设三牲祭礼亲自到福楼祭拜。 在福楼转了一圈,看见那被当成菩萨一样供奉的一堆石头,心里很是郁闷,直恨怎么就没砸死楚天歌呢?还有方袭人,这丫头惹事的本事真是越来越高杆了,居然编出这样的吉兆。看来再放任下去,这两人还不定搞不出什么。那准备好的一份大礼,也是时候该出手了。 这些日子他不在京都,所以才错过了很多事,才让楚天歌那厮有了可乘之机。 因为他微服去了一趟皇陵,要亲眼证实一下坟墓里的那个人究竟在不在,要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李浅又怎么变成了方袭人?(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三章 淫了谁媳妇在线阅读 第二百二十三章 淫了谁媳妇 第二百二十三章 淫了谁媳妇 第二百二十四章 恢复记忆鸟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二十四章 恢复记忆鸟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二十四章 恢复记忆鸟 没封死的皇陵是留有入口的,他叫人打开陵墓,发现里面果然被动过手脚。在墓门位置的顶端,虽然没有敞开的大洞,可明显有修补过的痕迹,不过那位置很隐蔽,若不是特意寻找本看不出来。至于原本装着李浅的棺材里也确实有一个女尸,已经开始腐烂,连面目也辨识不清了,只是那大红的老虎服陪葬衣能看出不是他的手艺。 想当初他为了做这件葬服可说是费尽心思,上面的老虎也是他亲手所绘,然后让能工巧匠连夜赶制,即便仿造,也造不出这些年他心目中李浅的神韵。 从陵墓里出来,他很确定原本那个人是不在了的,可同时也多了更多疑问。凭李浅的势力,要把这里布置成这样本是不可能的,那么到底是谁在背后帮了她呢? 他花了点时间查了点事,所以回来晚了些。也就是因为他不在,楚天歌才敢在背后捣鬼。这会儿得了空闲,若不收拾他,还真对不起自己小心眼的名声。 ※ 自鼓楼之事后,楚天歌也消停了两天,主要是脚疼,也走不得路,每日躺在床上哀声哀嚎,不时的祭出柔弱武器,博取袭人的同情。 袭人感念他受伤因她而起,也确实细心照顾了他两天,每日端汤倒水很是周到。到了第三天,他已经能下床了,却还赖着不起。到了后来她耐心用尽,也不再理会他的假泣。 她惦记着那一日顾相宜所说给自己配药的事,好容易楚天歌不跟着她了,忙出府去胭支店找花姨。 小店生意越来越红火。花姨似乎做的很上瘾,乐此不疲的在店中穿梭于客人讲解,笑脸迎人。不过看见她时,却是一脸严肃的指了指后院。“你来的正好,有人在等你。” 方袭人点点头,猜到定是顾相宜。她正求他帮自己恢复记忆。也不知做好了没有? 顾相宜似乎很喜欢喝茶,这两次见他都捧着个茶碗饮个没完,瞧见她进来也没废话,直接一指,“解药在桌上,自己拿。” 方袭人心道,这母子俩今天倒简练。不用她说半个字,什么都做好了。她也不客气,拿了桌上小瓶揣在怀里,然后转身就往外面走。 “等等……”顾相宜忽然叫住她,颇似无奈道:“你似乎忘了件事吧?” 她想了想。好像忘了道谢,忙道:“多谢顾公子了。” 顾相宜脸色微黑,心道,这丫头果然指使他惯了,还当自己是她下属吗?他心中有气,声音也冷了几分,“道谢就不必了,方娘子似乎忘了报酬。” 吓!世上还有这种东西? 方袭人皱皱眉,懒得与他扯嘴皮。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反正解药已经到手,他还要再抢回去不成? 抬步往外走,仿若没听见他的屁话,刚迈出门槛就听他悠悠地声音道:“可惜啊,解药的用法还没说呢。若是吃错了,一不小心丢了小命可与本公子无关了。” 方袭人立刻一步蹦回来,识趣地问:“你想要什么?” 顾相宜放了茶杯,悠然地掸了掸袖子,“你替我做件事,如何?” “什么事?”她警惕地望他。 顾相宜被她小猫一样防护的样子逗乐了,欠扁地露出八颗白牙,“暂时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那你慢慢想啊。”她哼一声,又蹦了出去。心道,这年头有病的真是多,难道他就敢保证自己不是吃了吐,说了不算的那种? “好走。”他冷冷道了句。 方袭人听到很适时地回了他一笑。仔细想想她似乎也不吃亏,好像什么都没答应他嘛! 回到侯府,本以为楚天歌还赖在床上没起来,可房间里并没有他的人影,问过丫鬟才知道他在花园里。 这家伙怎么舍得走路了? 满心疑惑地跑去花园,见他正抱着七岁的小侄女看一朵大黄的菊花,嘴里还唱着一首歌。 她驻足,只听他唱道:“红日微风催幼苗,云外归鸟知春晓,哪个爱梦一觉醒来,床畔蝴蝶飞走了,船在桥底轻快摇,桥上风雨知多少,半唱半和一首歌谣,湖上荷花初开了,四季似歌有冷暖,来又复去争分秒,又似风车转到停不了,令你的心在跳,桥下流水赶浪潮,黄叶风里轻轻跳,快快抱月睡星星闪耀,凝望谁家偷偷笑,何地神仙把扇摇,留下霜雪知多少,蚂蚁有洞,家有一个门,门外狂风呼呼叫。” 他的歌声清亮,显出一种别具一格的韵味儿,让人听得心情舒畅不已,恨不能跟着他一起欢唱起来。只是这歌词好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这样的他与平时的放荡不羁大不相同,忽给人一种小清新的感觉,就好像看见了雨后的春笋,青山的翠竹。他唱完对小侄女展颜一笑,那笑容灿烂如朝阳,似乎瞬间把菊花上刚撒的水珠都照的闪亮起来。 原来楚天歌还有这样的一面,她的心微微一颤,竟似有些为他的明朗心动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这些时日虽不断缠着自己,让人觉得烦不胜烦,可时间久了也有些习惯他在身边,甚至发现他众多可爱之处。 他时而把自己气得火冒三丈,时而让自己哭笑不得,时而还有些温馨浪漫,尤其是这些时日与他每日相处,才发现他远和传闻中不相符,而且似乎也没有初见时那么讨厌…… 人都会变的,就像她的心,原本很看不上眼的人忽然间也会变得很是吸引人,甚至有一丝庆幸自己嫁给了他。 可是现在,自己就要服下解药,前事种种都会记起来。恢复记忆的她还会对他心动吗? 不知道以前的她是什么身份,但她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恢复记忆的她恐怕再不能与他这般相处了。不能一起去吃老黑的羊,不能听他唱歌,亦不能大半夜发神经的去什么鼓楼赏月…… 握了握怀中的小瓷瓶,心里忽然有些刺痛,可她也知道即便不舍也要把药吞下去,因为她要知道自己是谁,想的都要发疯了。 没跟楚天歌打招呼,便仓皇离开,他叫她也装听不见。 回到住处关上门,倒了一碗水把药吞下去。他说用酒服就用酒吗?还没听说过喝药需要酒的。 吃完药躺在床上,望着幔帐,慢慢的等自己的记忆一点点回来。 只是等了许久,只觉得幔帐上绣的小花很好看,其余的却一点也没变化。难道顾相宜在骗人,这药本不管用? 回想顾相宜交给她的方法。他说,“回去用温水服下就好。” 那会儿她还问了句,“凉水就不行吗?”还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这个过程没有错啊,那么是哪里出了问题?水不够温? 不知何时眼皮忽然开始发沉,她打了个哈欠,心想先睡一会儿,等睡醒了再去找顾相宜算账。 然后她做了一个梦,很春很蠢的春梦。她梦到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太监,去伺候一个脾气阳不定的小皇子。他高贵雅致,却一点也不讨喜,还隐隐有那么点恨人。 接着……某一天,那个小皇子发疯了,他突然热切地吻住她的小嘴,舌尖翻搅着檀口,滚烫的身体与她的柔软紧紧相贴。 就这一瞬,小皇子变成了昂扬男子,他更加放肆的蹂躏她,糙的手指开始揉着她的唇瓣,等那里肿红一片他才满意的含住,深深允吸。他似有心逗弄她,嘴唇轻咬她的细白的耳垂,调皮地钻进神秘的耳洞,伸舌轻舔她敏感的锁骨,然后一点点向下,又邪恶地咬住挺立的花蕾。 再往后诱惑人的转为激烈的抚触,他张嘴哨咬着粉蜜饥渴地采撷甜美的花色蕊尖,张狂地吮吸着两团嫩,像不知餍足的狂蜂…… 最后……狂蜂变成了真的狂蜂,围着她嗡嗡地转着。她觉得自己都快死了,她的口,在被狂蜂蹂躏,形状完美的被搓揉成各种形状,她心里恐惧着,害怕着,但一股她无法控制的兴奋的颤栗感却袭卷了她的周身。她咬住唇,为自己内心那股夹杂着痛楚的快感所震惊,她咬得更紧,深深的鄙视自己竟被只马蜂给带动了。 两行泪忽然流了出来,滑落脸颊,滴在他带火的手上。 就在这时,忽的画面一转,狂蜂又变成了小孩,而她猛然想到一个很可怕的事实,那就是自己居然被一个小男孩给强了。 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小手小脚还是个小孩。难道一个小男孩竟是强奸了一个小太监? 这个梦太可怕了,吓得她突然惊醒过来,再睁眼时已是一身的冷汗。她抹了一下额头,瞬间从床上跳下来。心里又兴奋又震动。 这回她终于知道是谁夺了她的贞,而自己又是谁了…… 顾相宜的药不是不管用,只是见效太慢。这一觉醒来她的记忆也恢复了,也想起了她原来的身份就是花倾国,也叫李浅,就是那个传说中和皇上勾勾搭搭,暧昧的不得了的太监总管。 本以为自己已经逃走,谁想兜兜转转又转回来了。她与他的缘分已结,想解开恐怕不今生不易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四章 恢复记忆鸟在线阅读 第二百二十四章 恢复记忆鸟 第二百二十四章 恢复记忆鸟 第二百二十五章 回家找茬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二十五章 回家找茬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二十五章 回家找茬 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又灌了口水才觉得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自己经历了这许多腌臜事,变成今天这样,都少不了那个真正叫方袭人的女人的陷害。她为了那点私心,把她陷在这个既尴尬又危险的境地。 她不能和沈致喜结连理,不能过平常人的生活,必须回到齐曦炎的身边,都是这个女人害的。 你说……她的命咋就那么苦呢? 很想留两滴眼泪配合一下此时低落的心情,可是她打小就没哭过,还真不知这落泪是什么感觉,只能叹了一声又一声,算是对自己扮演方袭人的命运画一个悲催的休止符。 别的事倒也罢了,最郁闷的是对沈致,她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再见他?也难怪那一日看见她,会气得要死了。 正觉头疼呢,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却是楚天歌来了。他端进来两碟小菜,一大海碗排骨汤,还有一碗白米饭,笑道:“看你睡的挺香就没打扰你,这会儿可觉饿了?” 李浅点点头,从今天起她就是一个叫李浅的人,或者还有个原名叫花倾城。可她到底要叫花倾城,还是叫李浅好呢? 一边吃着饭,一边想着这个问题,最后饭吃完了她也想明白了。然后一抹嘴,对楚天歌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十八了吧。” “哦,那我是不是该回门?” 说完点点头,深觉这个主意很好。也该是时候找方家人算一笔账了,她是李浅,不是方袭人,受了这么长时间的窝囊气,哪有不找补回来的道理? 楚天歌疑惑地看着她,新媳妇过门三天后回门,她都嫁过来快半月了,才想起回去。是不是晚了点? “你想做什么?” “你猜。”她眨着眼顽皮的样子,让他忽然有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初见她时,她脸上挂的那种算计的表情。 他笑起来。“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李浅摇头,“不用,只要找最好的马车给我就行,” 然后在这之后,她还要去见见花倾国,她唯一的弟弟。她想他想的心都痛了。 侯府的办事效率一向奇佳,不一会儿一座八人抬的轿子就备好了。李浅看了看。甚觉满意,坐轿子可比马车威风多了。 楚天歌真是善解人意,知道她想做什么,居然派了许多侯府的丫鬟婆子小厮护卫跟在后面充门面,整个就是一品诰命夫人的仪仗架势。 李浅也故意打扮了一番,穿金戴银捯饬的富贵堂皇,好像某个没品的暴发户。既然要耀武扬威,自然要做足门面。势把恶妇扮演到底。 她正要上轿,却见前面一队人马向这边而来,看仪仗规格应该是盛昌长公主。 李浅想到当年母亲和盛昌公主义结金兰。心里就百般不是滋味儿。昔日的手帕之交,也抵不过世事多变。她从来没想过要认她,更不想叙什么昔日恩情,甚至在她面前连母亲的名字也未曾提过。 她轻轻一叹,站住脚,只待公主下辇便跪地迎驾。 盛昌长公主缓步行下,一见她就怔住,竟失声道:“你这是要进?” 李浅有些好笑,多半是这位公主日日夜夜惦记着她会入的事,才会一见她穿上华服就会心生误会。不过她说的也不无可能。谁知道哪天齐曦炎会心血来潮把自己弄进。 可惜她也没法回答,只道:“恭迎公主。” 盛昌长公主微微颔首,示意她起来。 她抬步入府,走了几步忽然停住,回头望向李浅,“有一件事。本想求你。” “公主请讲,袭人位卑,不敢当公主求字。” 盛昌长公主面色微冷,“本求你放过天歌。” 李浅苦笑,这还不如求楚天歌更快些。 “诺。”她最终还是应了一声,这是当娘的对自己儿子的一点私心,她又怎能不应。 长公主进了府门,一见楚天歌,便问,“你媳妇这是上哪儿去?” 楚天歌对“你媳妇”三字很是满意,点点头道:“她回娘家。” “哪个娘家?” “方家吧。” 长公主这些时日一直在思量一件事,这会儿一听方家,不由问道:“她真的是方家娘子?” 楚天歌眨眨眼,“娘以为呢?” 长公主气得直想踹他,她要什么都知道,还问他个屁。这些日子她不知了多少心,夜不能寐,食不安寝,这小王八蛋就不能消停消停吗? ※ 到凤城侯府之前,李浅就已派下人送了信,说楚侯夫人要来,让早作准备。方家早乱作一团,老夫人气得脸都绿了,一直骂方家倒霉,居然接了个丧门星回来。丢尽了脸面居然还敢进门。 侯夫人劝了一通,客气地让人扶老夫人回房休息,然后让管家准备迎接。不喜欢归不喜欢,某些表面工作却是不得不做的。 李浅下了轿,看见方家大管家带着一干下人在府门前跪迎,不由露齿一笑,看来他们还真把她当回事了。 想想也是,她现在的身份是楚侯夫人,比侯夫人的位分还尊,就是凤城侯看见她也不敢小视的。 她不是方袭人,是李浅,方袭人可以委曲求全,李浅却不会、她可是有名的睚眦必报。心里打着主意,也不理管家笑得多么谄媚,头昂得高高的,那姿态好似一只巡视自己地盘的公**。 待行到二门,侯夫人果然在此等候,一见她便过来牵起她的手,亲亲热热道:“九娘,你可回来了,伯母都想死你了。” 她脸上挂着最真诚的笑,那和善的面容一点也看不出曾在几日之前,她还怀着要拿她换十万两银子的毒心思。 李浅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暗道这侯夫人真是厉害,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屈能伸。想必她心里也是恨死她了吧。她何尝不是这样,十分想把她剁成八大块拿去喂狗,什么一块吧,两块吧,三块吧……可惜手里没刀。所以只能脸上也挂着笑,与她一起步入厅堂,和谐地真好像一对母女。 “九娘今日怎么得了闲舍得回家了?” 李浅笑,“这是我自己的家当然要时不时的回来看看,夫人对我的大恩大德,九娘永不相忘,您能把九娘嫁入侯府真是太感谢了。” 这话一出不知有多少人气得吐血,天底下的女人想嫁给侯爷的数不胜数,却偏偏被她这个庶子庶女捞着了便宜。 侯夫人抿嘴一笑,瞅了瞅站在厅门前扭断手帕的方宝玲。 “那说起来,五娘还得感谢你的成全呢。” 方宝玲再也忍不住了,指着她的鼻尖大骂,“你个死丫头,还敢说,你陷害我,毁了我一辈子,我跟你没完。”一说起婚事她就想吐血,明明楚侯夫人是她的,一睁开眼却是在公爷府,还有一个老男人趴在自己身上大行好事。她当时就昏过去,直恨不能把方袭人杀了泄愤。 李浅一看是方宝玲,不由笑起来,看来那个倒霉的女人就是她了。也不知她这些日子在公爷府里过得如何,不过可惜了,她找错报仇对象,害她一辈子的不是她,而是她旁边这位。 她向来对心思歹毒的人没什么同情心,故意惊叫一声,“哎呦!玲姐姐,您这是怎么了,气坏身子可不好。” 说着转向侯夫人,脸色甚是严肃,“夫人,侯府里都这么讲规矩,随便哪个丫头都可以无礼?” 方宝玲成亲第二日就回了府一直在这里待着不肯走,侯夫人几次赶她都不能,正想着要强行送走呢。十万两银子都收了,不管是哪个女人,只要送过一个过去就能摆平,她才不会管个小丫头的死活。这会儿听李浅问,立刻耷拉下脸,“五娘,你也太没规矩,这是楚侯夫人,你也敢无礼?” 方宝玲大怒,“她是楚侯夫人,我还是公夫人呢。” 侯夫人轻蔑地瞅她一眼,她虽是公夫人,可失势的公爷又怎么比得上楚侯爷这样的朝中权贵?她心中有数,自不可能为了个方宝玲得罪李浅,闻言笑道:“公夫人,咱们这小小侯府存不下您这座大佛,您在府里也住了不少时日了,这就请移驾吧。” 方宝玲一听,气得嘴唇都哆嗦,这摆明了要赶她走了。她看了一眼自己母亲,她却垂着头,装作不知。 这个时候竟连个为自己说话的都没有吗?她心中一冷,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却不敢叫人瞧了耻笑,忙用衣袖擦干了眼角。 “五娘告退。”她起身一礼,高昂着头离开厅堂,心里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自己要翻身,绝不能让人瞧不起。 侯夫人连瞧都不瞧她,只对李浅笑道:“九娘久不回家,这一回就在府里多待几日吧。” 看着方宝玲硬挺的背影,李浅心里也有些发酸,侯府里的人还真是惯打落水狗的。她本来想来这儿出气的,现在看来这气也没啥好出的,罪魁祸首的人暂时她还动不了,其余的不对付也罢。 那一日走得太急,有些东西还没拿,尤其这个侯夫人的心思还有待琢磨,这么险的女人还真不能放任不管,前些时间她一直在想着这位夫人的来历,今日恢复记忆,总觉有点灵感了,或者跟多待几日能想出她的谋也未可知。 她笑,“如此多谢侯夫人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五章 回家找茬在线阅读 第二百二十五章 回家找茬 第二百二十五章 回家找茬 第二百二十六章 半夜爬上床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二十六章 半夜爬上床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二十六章 半夜爬上床 府里给她安排了致厢房,她推拒了,只说还想在梅香院里再住一晚。梅花香自苦寒了,她早晚有一日能修成正果,也能体会到幸福。 听说她回来了,原来梅香院的下人都过来拜见,陈嬷嬷依旧笑得好像咬人,而秀姑则哭得稀里哗啦的,一个劲儿求她把她带走。 这丫头虽然缺心眼,好歹对她忠心,反正身边也没什么得力的人,她也就同意了。想着跟侯夫人提一下,估计会赏她这个面子。 重回旧居,这一夜睡的颇为忐忑,可能觉得床变硬了,也可能觉得有事会发生…… 睡到半夜,她忽然一睁眼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人影。 “楚天歌?”她疑声问。似乎只有他会在三更半夜跑到自己闺房来,难道这才一天没看见,他就想念她了吗? “楚天歌?你眼里就只有楚天歌吗?”那人冷冷一笑,声音很像…… 李浅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惊叫一声,“你……你是皇上?” 齐曦炎哼了一声,亏他那么惦记她,这丫头居然念的是那个臭男人的名字。 李浅心惊跳,记忆中的他似乎还是这个样子,晴不定的脸,即便怒气冲冲也面色淡然。 她小心翼翼问,“皇上怎么上这儿来了?” “你还敢问?”齐曦炎心里火气暴涨,一想到这些天紫衣卫的密报,说她和楚天歌如何如何,就气得咬断钢牙。 楚侯府里戒备森严,他进不去会佳人。好容易等到她出楚侯府,自然要来看看她,顺便瞧瞧这丫头是不是把他忘到脑后了。想想自己这个皇上当的可真是窝囊,被楚天歌摆了一道。还得想尽办法扳回这局。这个倒也罢了,只可气这丫头与楚天歌每日亲亲我我,好的跟蜜里调油似地。 他咬了咬牙。恨声道:“楚天歌可恶,不知把他的头砍下来会不会冒出血来?” 李浅一吓,她太了解他的子,他的话绝不是随便说说的,没准早已布置好了一切,就等着楚天歌获罪,好往死里整他。 顿时一点睡意也无。忙凑到他身边着他的给他顺气,“哎呀!皇上,您消消气,我可跟楚侯爷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撒谎都不带眨眼的。那天楚天歌抱着她狂啃的时候,可是有几十个人在旁观的。齐曦炎接连哼了两声,“楚天歌那色痞什么人,朕还是知道的。” 知道他小又犯了,她忙道:“我眼里只有皇上,皇上难道不知道吗?” 这是世上最大的谎言,若是方袭人说的哪还有几分可信,若是从李浅嘴里说出,那就纯粹子虚乌有了。 齐曦炎狐疑地望着她。突然问:“你到底是方袭人还是李浅?” “有关系吗?” 齐曦炎吐了口气,当然有关系,这是他这辈子最想听的话。也难为他淡然的脸上布满认真,“你记住你说的话,永远不许反悔。” 李浅是说惯了谎的,也知道对他说谎的下场是什么。刚才居然冲口而出这样的话。这会儿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尤其看着他眼神里不容改变的威仪,心里越发慌乱。 他突然瞪她,“有件事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李浅知道他想问什么,却假装不知,“皇上,夜深了,该起驾了。” 齐曦炎哼一声,“你少左顾言他,今天要不好好交代一下是谁助你假死,又怎么从墓里出来,朕不会饶了你。” 她状似头痛地抚着额头,“我失忆。” 狗屁失忆。他气得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她要真失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让他上她的床,也不会在看见他时眼神闪烁,鬼头鬼脑了。这臭丫头还想骗他,就算真失忆,这会儿也多半恢复了。 李浅知道他今天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可把顾相宜供出去也实在非她所愿。一是顾相宜对她有恩,难免会不好意思,第二却是为了她自己,若让齐曦炎知道她和顾家人合谋,恐怕就算再宠爱她,也不会叫她好过吧。 她咬紧牙宁死不说,齐曦炎可没那么多的耐,自陵墓回来之后,他心里可是窝着好大一团火。 “你老老实实说了,朕不会为难你,也不为难那个人。” 不会才怪。李浅突然身子一歪倒在他怀里,手指有意无意地在他上来去。那柔软的小手,不断地挑拨着他的自制力。 齐曦炎咬牙,“小丫头,你想玩火吗?” 李浅知道一不小做过火了,慌忙跳开,却差点从床上掉了下去。嘴里兀自嘟囔着:“我早不说小丫头了。”他难道还以为她像以前一样岁吗? 齐曦炎伸手一拽,把她带入怀里,哼道:“管你小不小。” “你先勾引朕的,别怪朕……”他狠狠吻住她,舌尖灵活探入小嘴,将她的甜美尝个彻底。湿热的火舌过小嘴嫩。滑过贝齿,吮住抵抗的小舌。缠着、绕着。狂肆吸吮着。夺取她全部气息。 李浅心里明白,这会儿不勾引他都不行。虽然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可她需要时间去想一个最合适最圆满的理由。 他把她吻得快不能呼吸了,想张嘴喘气,却被他侵入得更彻底,粉舌被他吮缠着,她不由得轻喘。他在小嘴里肆虐的舌尖霎时更激烈,狂猛地吮着甜美的小嘴,勾住舌尖,一次又一次地舔着、缠卷着。舌尖翻搅着檀口,滚烫的身体与她的柔软紧紧相贴,烧起了灼灼欲火。 燃得旺盛,让他无法控制。他原本也没想在这儿留宿,可一旦燃起火焰,又哪有熄灭的道理。刚才就一直压抑住纯男的渴望,在她躺上床时,他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香暖,勾引着他的心跳。他努力忽略,却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而且,听着她嘴里说着楚天歌,他的心情也随之恶劣,想处罚她,更想纡解心里的渴望—吻她,品尝她的诱人香甜。 他丫的,这一年禁欲的日子他过够了……他想要她! 唇舌吮着香软唇瓣,大手拨开衣襟,从缘下方捧起一只绵,砺的指尖轻抚着她的柔软,那如丝般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用力地樓住,放肆地搓揉着饱满浑圆。 “嗯……”细微的嚶咛从被吮咬的小嘴里逸出,李浅微眯着水眸,因他掌心的热度而敏感,粉色轻轻绽放。 她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舌尖不由自主地与他交缠,娇胴轻赠着,摩掌着上方的强健身躯。纤细的指尖滑过肌,她喜欢掌心碰到的触感,如丝绸却又带着一丝刚硬。太长时间没与他在一起,她心里竟也有一丝渴望,心里忍不住一阵叹息,原来她也不像表面那样不把他放在心里,她的身体远比她的心更诚实。 齐曦炎被她得高涨,抬起头,火热的黑眸跳跃着火花。 “丫头,你想要吗?”他问,手指却夹住粉嫩,两指轻扯旋转,让蕊苞在指间转为嫣红的果实。 她迷蒙的水眸啾着他,唇瓣被他吻得红肿,泛着一层水润,粉舌轻微探出,轻轻地舔过唇瓣。 这撩人的动作让黑眸更炽,他压抑住欲火,咬牙道:“你可想好了,若明早被人发现丢了人,可不要怨朕太冲动。” 李浅撇嘴,本来就是他太冲动,引诱着她一点点沉沦,就算被发现也有他一份,丢人也要算上他。奸夫妇,谁也跑不了。 齐曦炎只是问问,当然不可能放过她。他在蕊尖周围以舌尖轻轻绕圈,再张嘴含住蓓蕾,轻轻吮含,以舌尖弹弄,而大手则握住另一团嫩,恣意搓揉着柔软酥,手指跟着舌尖一同扯弄着。 李浅本无法思考,因他的挑逗感到酥麻尖锐的快意席卷全身,小嘴只能吐出如棉花糖般甜膩的细吟,雪胴渴望地贴向他,小手热切地抚着他强健的体魄。 诱惑人的转为激烈的抚触,齐曦炎张嘴哨咬着粉蜜饥渴地采撷甜美的花色蕊尖,张狂地吮吸着两团嫩。像不知餍足的狂蜂,丰软的被他又舔又咬的,水嫩的泛着晶亮唾,有如绽开的花蕊,雪白也被他吮出点点吻痕,因激情而沉甸,也让小嘴不停逸出好听的嚶咛。 火焰随着湿热的舌尖而点燃柔软的身体,他含住一只蓓蕾,以舌尖弹弄,黝黑的大手也缓悛地往下移动。砺的指腹滑过滑腻的肌肤,在平坦小腹挑逗似地绕着圈圈,而牙齿则对着蕊尖轻轻一咬。 “啊……”李浅轻吟。传来轻疼,可小腹却又烧着火焰,她受不了他的手指,不禁想要闪躲,贝齿轻咬,吐出微弱却又诱人的抗议。齐曦炎轻笑一声,唇舌也放开,就当成是对这小妮子花心的惩罚了。他湿热的舌尖舔过缘,缓慢地往下移动,一口一口轻啃着,化为湿滑的痕迹。 “别……”李浅轻喘,他的动作太撩人,她想阻止,想挪开身体,可他的手指却突然滑过花缝……那搔痒般的滑弄让她轻颤,下腹不由得紧缩,身体变得更加敏感。(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六章 半夜爬上床在线阅读 第二百二十六章 半夜爬上床 第二百二十六章 半夜爬上床 第二百二十七章 慌乱的一夜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二十七章 慌乱的一夜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二十七章 慌乱的一夜 “朕想你好久,难道你不想朕吗?”舌尖舔过可爱的小肚脐,在肚脐周围轻绕着圏,他感受到她的轻颤,还有她肌肤泛起的兴奋。 接着她突然对他说了句让人抓狂到想掐死她的话,“皇上,咱们不如安安静静的躺会儿直到天明好不好?” 齐曦炎恨得直磨牙,这个时候喊停,是考验他的身体机能吗?忍不住轻咬她的小腹一口。 “啊!”李浅缩了下身子,还来不及抗议,在花缝撩拨的手指却探入花瓣,在两片花唇间肆意揉弄。他的动作太突然,花敏感地收缩,羞人的湿在他的手指搓揉下,从深处溢出。 好吧,她后悔了,好歹顶着楚侯夫人的名头,这么快就送他一定绿帽子戴可太不够意思了。 可齐曦炎绝对不想放过她,手指一碰到那丰润的,黑眸掠过一抹火光,他抽回手指,让她看着指间粘稠。 “你好敏感……”都湿成这样了还说不想要,这个小骗子。 “浅……”他亲昵地喊她的名字,在她的注视下,邪肆地伸出舌尖舔过指上的。 李浅眼瞪着他的举动,羞得身体都红了,他、他怎么这样……这也太、太邪恶了啦! 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看着他将手指的稠舔进嘴里,他灼热的黑眸直视着她。她能感受到他眸里的,那舔着手指的舌尖,仿佛是在舔着她…… 她不禁觉得口干舌燥,身体也顿时觉得好热,下腹勾起阵阵悸动。她的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 可怜的楚天歌,这顶绿帽子似乎注定要送给他了。 见她明明害羞,却又瞪着眼饥渴地看着他的可爱模样,齐曦炎不由得轻笑。俯下身俊庞贴向她,他覆住微张的小嘴。舌尖探入,将舌上的花送进小嘴里。 滑溜的舌尖在嘴里搅弄着,舔过颊边嫩。缠住丁香小舌放肆地勾缠。爱极她嘴里的甜美还有那细细的喘息,极能勾动他的男人,炽热的手掌不放过柔美私花。手指拨开花瓣。在口逗弄似地徘徊,撩拨着两片嫩瓣,拇指熟练地寻找着细小花核,以指尖轻拈,恣意揉弄。 “嗯……”私处因他的摩擦而传来酸酥快意,她的呼吸变得更凌乱,欲出口的低吟全数融于交缠的舌尖里。腿心间的手指更拨开花,沾着润滑的。滑入美丽私花,才探入一小指节,紧窒的花壁立即一缩。将指紧紧吸住。 她的紧窄让下腹的男更是灼烫,他咬住红肿的下唇。长指用力进入,享受着她的湿热包裹。 “啊……”身体因而战栗,感觉到长指的进入,小腹直觉地用力,却也因此将手指含得更紧。 她的紧窒足以迷死任何男人,没想到与他欢爱多次居然还能保持这种紧窒。他受不住地移动长指,拇指也跟着移动压挤着稚嫩花核,水嫩的花因指的抽动而蜣动,也将手指紧紧吸住。每一个抽动都摩擦着花壁壁,勾勒出泽泽水。 长指不由得加快滑弄的速度,顺着,再探入一指,两指并拢着,在水里放肆抽送。而细小的花核早被揉得红肿艳红,两片花瓣随着长指的抽送而开合,吐露着嫣红。 “嗯啊……”迸发的控制着她,李浅浑然忘我地扭着娇胴,抬起雪臀迎合着长指的抽送。心里暗自咒骂他真能折腾人,直接给了不就完了,难道要以此证明他究竟有多重要吗? 水润的被长指搅送而出。腿心布满薄薄水,手指每一个进出都发出羞人的水泽声。她羞窘地咬唇,也感觉到自己的湿润,整个腿心都弥漫着湿洒。 见她的脸红得几乎快着火,齐曦炎不禁笑了,她的反应真可爱。都做过许多次了,居然还害羞。 睁开眼,她看到他的脸竟埋进她腿间,张开唇,以舌尖舔过花瓣…… “不要……”她惊慌地瞪大眼,下意识地想合紧双腿。他是皇上,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可他却像早已料到她的反应,大手扣住她的大腿。湿热的唇舌含住湿淋花瓣,用力吸吮了下,再张嘴覆住花,以舌逗弄。而手指也拨着花瓣,用力挤入,再次充满花壁,来回进出着,而舌尖则跟着手指的律动戳刺着花。 肿胀的花核也被手指狎玩着,跟着猛烈地进出一同扯弄,加深她的快意,让她无法抗拒,呻吟之声,不断从小嘴逸出。 醉人的让她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甚至敞开大腿,配合着他的动作,热情地抬起圆臀,让他能更肆意地挑逗私花。 火热的唇舌不住着花,将本就湿洒的花瓣舔得更湿更热,长指在花壁间来回抽送,甚至曲起手指,枢弄着血蝌花。 指和长舌不断地挑拨,水泽花泽泽流出,那迷人的甜让他不断啜饮着,发出羞人的啧啧声响。听到他而过的声音,花更是悸动,愈多,而花壁间的蠕动也更加快速。 “不……”李浅忍不住咬住手指,感觉到在身体弥漫的快感愈见紧绷,强烈的电流从私处散开,让她有种极快往下坠的感觉。 察觉到花壁的收缩,齐曦炎眯眸,舌尖突然往前一顶,跟着手指挤进花壁摩擦着水嫩女,而拈住花核的手指也用力一阵搓揉。 快感瞬间爆发,醉人的呻吟从被咬着的指间泄出,娇胴战栗着,热情地喷洒而出。 他却趁此时退出水,大手捧起圆臀,将早已勃发疼痛的男长抵着水润悸动的花,劲腰一沉,将火热用力捣入花! “啊!”比手指刚硬好几倍的男一挤进水润花壁,立即让李浅感到不适的疼痛。她忍不住皱眉,紧窒的甬道也因她的紧绷而更紧窄,将男吸附得死紧,也让齐曦炎感到不可言喻的快感。 “老天!你果然是许久没做了,紧到让朕受不了……”他的声音低哑,湿润又水嫩的花让男更是硬了几分。 李浅惊叫一声,有些仓惶道:“皇上,这样不好,你不怕被当成奸夫,人人喊打?” “呸。”齐曦炎难得爆了口。 “那个楚天歌才是奸夫。”也真难得,这会儿他竟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 隐忍不住奔腾的,他移动窄臀,狂猛地进出着水,享受着稚嫩花壁的窄小吸附。 “嗯……”灼热的抽送让李浅微微拧眉。有点疼,却也有点麻说不出来的感觉让她忍不主咬住唇瓣。 享受着花的紧窒,齐曦炎也没忽略李浅的神情,他抬头吻住小嘴,手指也来到花,拈住前端的花核,以指腹搓揉,而男也不放松进出的力道,甚至一次比一次更用力捣入水,次次没入深处。 “嗯啊……”小嘴不自觉地逸出低吟,微拧的眉尖不自觉地解开,李浅忍不住以长腿环住他的腰臀。不适的微疼渐渐被快意所取代,她的喘息渐浓,娇胴紧贴着他,手臂环住他的肩背,热情地扭臀迎向他。她的热情换来他更猛烈的进出,强劲的腰臀有力地摆动着,湿润的滋润着男的抽送,让他的进出更是顺畅。 手指放开花核,跟着进出的男撩拨着花瓣,要带给她更多快意,让她更湿更热。 才刚过的水极敏感,经不起他狂狷的攻势,花壁就已兴奋地蠕动收缩,热切地将男长紧紧吸咬。 那紧紧的包裹让齐曦炎发出舒服的低吼,忍不住抱起她,让她跨坐在身上,窄臀用力往上一顶。 “啊……好深……”这个姿势让男完整地埋进花心深处,随着他用力的顶弄,两团嫩也随之弹弄,摇出炫目浪。 齐曦炎低头含住一只绵,大口吸吮着雪白,咬着滑腻,轮流啃吮着两团饱满。窄臀更是疯狂摆动,往上撞击着柔软花心,丰泽的不停流淌,润泽着他的进出,也染湿两人的下腹。 快感不停累积,在娇胴中爆发,随着他的耸弄带来次次,花的蠕动早己绵密,将男层层咬住。而被又咬又舔的更是红艳沉甸,因快感殷红如果实,被他的嘴含着,以齿尖轻啃着。 她受不住席卷而来的尖锐快意,脚趾早已蜷曲,纤指紧扣着他的肩胛,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肌理。 肩上的疼痛让男冲刺得更猛烈,享受着花壁的痉挛收缩,他眯眸看着她陶醉的晕红脸蛋。清秀的小脸因而透着女人的妖媚,脸颊泛着绯红,眸儿早已迷蒙,红艳小嘴被他吻得又肿又红,雪白的娇胴尽是他留下的痕迹,就连她最美丽的私处也被他贯穿着。 她的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和气味,这让他感到男的满足,也只有这时候他能感觉到她完全属于他的。 结实的窄臀用力往上一顶,酥人的呻吟立即从小嘴逸出。“叫我的名字。”他命令,劲腰动得更剧烈,手指来到私花,戳刺着敏感。(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七章 慌乱的一夜在线阅读 第二百二十七章 慌乱的一夜 第二百二十七章 慌乱的一夜 第二百二十八章 偷情被抓包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二十八章 偷情被抓包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二十八章 偷情被抓包 “啊……”她受不了,太多的快感让她几乎快崩渍,美眸哀求地看着他,软声求饶,“不要了……你,皇上……” 齐曦炎却听而不闻,甚至撞击得更用力,手指跟着男一同抽送着私花,让她明明无法承受,却又不由自主地享受。 “叫朕的名字。”他用力扯着花核,男深深顶弄,贯入她的紧窄,享受着她迷人的湿滑。 李浅“啊”了一声,“那叫皇上什么?” “炎,叫我炎。” 真难得他不用带“朕”的字眼,可“炎”,她叫了他十几年的“殿下”“皇上”,这口改得还真难。 她咬了咬牙,呲出一个“炎”字,只这个字怎么嚼怎么牙碜。 “再叫!”还不够!齐曦炎鲁地推倒她,抬起圆臀,窄臀退出,却又用力一个贯入。 “啊……”李浅娇吟,小手紧抓着身下床被,随着他狂猛的冲刺,她受不了地摇头,疯狂地喊着:“炎……炎……”丫丫的,你个王八蛋。 她不停喊着他的名字,花承受着一次比一次深沉的进出,过多的快感让身体轻颤。 她觉得脑子已晕沉,小嘴只能下意识地逸出低吟,身体本能地享受着欢愉,就在她要失去意识前,她听到他发出一声低吼,一记猛烈的贯穿深深地埋进花。 随着一股热流喷洒进身体深处,她也不由得娇吟出声,窜过全身的快感让她再也承受不了,昏了过去…… 怎么办?他禁欲时间太长。一时卖力过甚,竟然把她累坏了。齐曦炎皱着浓眉,看着窝在他怀里,昏得一塌糊涂的李浅,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似喜悦又似忧心。 一年了……终于又把她这块嫩豆腐吃到嘴里了。只是似乎吃得过了头,可别吃出问题来了。 她沉睡的小脸,粉嫩的脸颊犹泛着绯红。小嘴仍然红肿,上头还有着他啃咬过的痕迹。他忍不住伸手轻碰小脸,手指轻戳着软软的粉颊。感唇角不由得渐渐勾起。戳起来滑滑嫩嫩的。看来这一年她倒也没经过风吹日晒。 眸光往下移,那留下吻痕的细肩,甚至还有他的咬痕,足见他有多激烈。而饱满的酥贴着他的膛,粉嫩的**让他眸色更深,下身起了纯男的骚动。 他记得埋进她体内的感觉有多美好,她将他吸附得有多紧,轻轻一个抽动都能惹来她可爱又热情的反应。腹下的男因回想而起了热烈的反应。 糟糕……他又想要她了。 ※ 折腾了一宿,身体甚是疲累,竟在这天光即将放亮的紧要关头睡了过去。本没听到暗卫们小声对着窗户学布谷鸟叫。 那是在提醒他,该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有个小丫头地声音道:“娘子,你醒了吗?” 推了一下房门,居然没锁,一个小丫鬟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打起帐帘,接着就看到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一男一女,一丝不挂。 她张了张嘴,很痛快地发出惊天动地地叫声,“啊……” 那男的竟然不是楚侯爷?手中铜盆摔在地上,“哐啷”声响。 刺耳的响动惊醒了床上的两人。李浅一见秀姑也吓了一跳,慌忙放下床幔。昨晚齐曦炎心急,门也没锁,就这么欢愉了一晚,这会儿被人撞破,真是丢死人了。 齐曦炎昨晚本没打算在这儿过夜,自然没理会门关没关。可这帮没用的暗卫也真可恶,让他们守门,居然把个丫鬟给放了进来。 “滚出去。”他怒喝一声。小丫头立刻没头就跑,边跑边喊:“有采花贼啊,采花贼把侯夫人强暴了。” 好没脑子的丫头。齐曦炎恨得牙酸,对李浅哼道:“看你用的丫鬟,怎么都是这号人?”若是稍微有脑子的,也知道此事不能声张。 李浅苦笑,她倒是想用聪明的,可聪明的也得用得了啊。 被秀姑这么一叫,小院里的下人都听见了,都喧闹着往大屋前凑,虽被外面的暗卫拦下,可不一会儿整个侯府都因这怪异的声响惊动了。 齐曦炎在这样的关头也顾不得摆皇上架子,慌手慌脚的穿着衣服,面上也隐现尴尬。 他虽是皇上,可她现在的身份好歹是楚侯夫人,两人这般赤身露体确实难看。 穿完衣服,对李浅道:“你先不要回侯府,且在这儿住两日,朕另有安排。” “什么安排?” 看她小脸纠结着老大不愿的样子,他不由心头冒火,“你若不想叫楚天歌丢了小命,就乖乖等着。” “诺。”李浅咧嘴。暗自嘀咕他到底怎么处置楚天歌。 你说他一个奸夫,若是对人家正经夫君下手,这说出去好听吗?当然,好不好听他从来不管的,他要的是结果。 楚天歌好歹也是盛昌长公主的儿子,要网罗罪名也不是那么好下手吧? 虽这样想,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拉着他的袖子祈求道:“皇上开恩,饶楚侯一命。” “你放心,朕还不想叫他死。”只会叫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敢跟他斗心眼,也得瞧瞧他长了几颗心。 李浅这才放心,他人虽险,倒还不至于说了不算,忙松了手,催促,“你快走。” 齐曦炎狠狠瞪了她一眼,大有一种被人用完了就抛弃的感觉。 这死丫头居然这个时候还惦记着楚天歌…… 在暗卫的掩护下离开小院,他刚一离开,陈嬷嬷就带着人进来,还有不少她从楚侯府里带来的下人。本来小院住不下,他们都另辟了院子,这会儿都一股脑的聚在李浅的房里。 陈嬷嬷小心翼翼问,“娘子,发生什么事了?” 李浅这会儿已穿戴整齐,正对着铜镜梳头,闻言笑道:“没什么,一场虚惊而已。” 陈嬷嬷瞪一眼秀姑,喝道:“死丫头,那你刚才吼什么?” 秀姑偷瞟李浅,扭着手帕一脸紧张地喏喏,“回嬷嬷,我……我不知道。” 在她们进来之前,李浅已威胁过她,若是把刚才的事说出去就拔了她的舌头。她好歹没傻透,忙不迭的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见。所以等陈嬷嬷问起时,只咬紧牙说什么都不知道。 李浅却忍不住轻叹,这丫头撒个谎都不会啊! 她微微一笑,“劳嬷嬷惦记,其实也没什么,秀姑进屋时正好一只猫跳了进来,她受了惊吓,乱叫一气,倒把你们都惊吓了。” 陈嬷嬷也是见过的人,怎么猜不出这里面有猫腻,只是她一个下人自不能打主人的脸。当然,若搁在以前,倒可以一口啐在她脸上,骂她恬不知耻,可现在人家是楚侯夫人,就算看见也只能装没看见,知道了也得装糊涂。 “惹娘子受惊是这个丫头的不是,回头老奴一定好好教训她。” 偷眼瞧着李浅,见她面色平淡,又道:“若娘子没事,那老奴就告退了。” 李浅挥了挥手,她得了命令,忙率着一众人退下去。 等人都走了,李浅让秀姑重新给她备水梳妆。昨晚齐曦炎把积压了一年的欲火都发泄在她身上,弄得她浑身又酸又疼,尤其是下面的地方,似乎都红肿了。 她让人备了药浴,泡了好一会儿才觉舒服了些。心里直恨齐曦炎不怜香惜玉,以后可真不能任着他的子这么疯玩了。 一炷香的功夫后,有人来传讯说侯夫人有请,她知道这必是为了今早的事,打理了一下湿发便去前厅见侯夫人。 今早的事动静闹得很大,府里很多人都得了消息,说在梅香阁院里看见了男人,还不止一个。甚至传言楚侯夫人同时和几个男人在房里鬼混。有心看热闹的都聚在前厅,一时之间倒坐的满是人。 侯夫人一直笑眯眯地坐着喝茶,听着众人对九娘的谩骂之词,似乎倍觉开心。 不过她惯会做戏,一见李浅到来,立刻笑着迎上去,柔柔问道:“夫人,昨夜可是好眠?” 李浅笑道:“正是好眠,竟一觉到天亮,连时辰也不记得了。” “那没听到什么动静吗?” 李浅眨眼,“侯夫人指的是什么?” “当然指的两只野猫半夜闹春的事,可别吓着夫人了?” 李浅心里有数,多半是陈嬷嬷跑来报信的。她假装听不懂,轻笑一声道:“侯夫人的心可不少啊。” 侯夫人一脸叹息,“府里事多,难免会碰上一些乱七八糟的肮脏事,不管不行啊。” 李浅知道她这是在暗示自己行事肮脏,不过她这是乌鸦说猪黑,也不看看自己的颜色。论肮脏,谁脏的过她? 反正她自己的名声早就败坏了,也不想立什么贞节牌坊,想说什么随她说去吧。只是这回想在侯府立威的事,说不得要往后放放了。一个背夫偷汉的女人,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心里恨齐曦炎,也恨楚天歌,把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逼到这种地步了? 侯夫人到底顾忌她现在的身份,没再说下去,厅里的女人也收起看热闹的心思,开始聊着闲篇。 又没抓到现行,难道谁敢把楚侯的夫人怎么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八章 偷情被抓包在线阅读 第二百二十八章 偷情被抓包 第二百二十八章 偷情被抓包 第二百二十九章 袭人找上门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二十九章 袭人找上门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二十九章 袭人找上门 齐曦炎让她在府里再多留两天,她不得不听话,只能不顾侯夫人的脸色,厚着脸皮待下去。甚至恬不知耻的说要在梅香阁院设宴款待府中女眷,当然酒菜钱自然从侯府里出了,她没钱,就算有钱,也不会拿出来给方家人吃喝。 一席宴吃到晚上才结束,喝倒了三位夫人,四个娘子,也算是对她前些日子受到的待遇报仇了。 当天夜里侯府就加派人手,尤其是她这小院忽然间多了许多护卫。 李浅也不知这些人是侯府里的,还是楚天歌得了消息派来的,或者齐曦炎怕她和人私奔遣来的。不过好歹今晚她可以安枕,不用担心有人会半夜爬上她的床。 如此过了两三日,凤城侯府终于接到了一个大霹雳。 上门的是京都郡守陈德司,他还带着一千京畿营的兵丁,一千人一上来就把府门围了个严严实实。刀出鞘,弓上弦,森森寒气让人胆寒。 有些下人瞧见,当场昏了过去。凤城侯听闻回报,也吓得屁滚尿流,好险没以为这是来抄家的。他忐忑地把郡守迎进府内,奉了茶,看了郡守大人脸色半天才敢问:“陈大人前来,不知何事?” 陈德司道:“侯爷,本府前些时日接到一娘子告状,说有人冒充侯府娘子,今日特来盘查此事。” 凤城侯这才放了心,只要不是抓他就好。 “此事怎么可能,到底有谁冒充侯府女眷?” “就是有可能。”陈德司笑了笑,高喝一声:“来人。带方袭人。” 被两个士兵推推搡搡的押进来的是一个容姿秀丽的女娘,十六七岁的年纪,很有几分姿色。 “侯爷,可认识此人?” 凤城侯看了几眼。“倒是有些面熟。” “可跟府里现在的袭人娘子相像?” 凤城侯一看,真有几分相似,不由心中暗惊。“大人的意思可是有人假扮本侯的侄女?” 陈德司点头,“正是。府里那个袭人娘子是假的,而眼前这位才是真的。” 凤城侯本难以置信,谁会有事没事冒充个娘子?他实在不能裁决,忙令人去请侯夫人。 不一会儿侯夫人匆忙赶来,一听此事也脸现惊色,她打量了方袭人几眼。忽然笑起来,“你这娘子的意思是说你才是方袭人吗?” “是。” “有何为证?” “府里的张妈妈为证。” 侯夫人唇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对身后嬷嬷道:“去把张妈妈叫来,还有楚侯夫人,也把她请来。” “诺。”那嬷嬷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把张妈妈带了进来。 张妈妈一见方袭人,顿时滑下泪来,哽咽道:“娘子,你怎么在这里?” 方袭人幽幽一叹,她以为自己算计了李浅就可以自此过上无忧无虑的幸福日子,和情人天涯海角情意绵绵,可谁知那情人与他成婚不久就腻烦了,开始在外面沾花惹草,还与一个俏寡妇勾勾搭搭。她心有不忿,与他口角了几句反被打得鼻青脸肿。 好梦已破,日子越发显得难过,她有些后悔当年的决定,不该让李浅顶替于她,若是没有那回事。没准她现在就是侯府娘子,吃香的喝辣的,过富贵人的生活。 那一日给她的酒,她虽然也喝了些,可到底没喝多一点,很多事她还都记得。所以当有人找上她,说要让她到京都郡守府告状,让她夺回原来属于她的身份,做现在的楚侯夫人时,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并照着他们所说的,到侯府指认冒充者。 一看见张妈妈,她立刻嘤嘤哭泣起来,口中呼道:“妈妈,我是袭人啊。” 张妈妈一把揽住她,眼泪也不禁流的哗哗的。毕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又岂有不疼爱之理?她小声问:“娘子是想换回原来的身份了?” 方袭人点头。凭什么她是一个小人物殴打的妻子,而李浅却是楚侯夫人,她不服。若没有她的身份,那个卑贱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有今天? “妈妈定会助你。” 两人正嘀嘀咕咕地时候,李浅刚好进门。一看这阵势,她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心里不由暗叹齐曦炎狡猾,居然能想出这招釜底抽薪损招。也难为他能找到真正的方袭人,这一下证明她不是真正的方府九娘,那就不会是什么楚侯夫人。恐怕明天楚天歌接回去的,也不是她了。 侯夫人一见李浅,便笑道:“九娘,你来得正好,有人可是指你冒充呢。” 看她那幸灾乐祸的样子,连掩饰都掩饰不住,李浅心里好笑,想必她很乐见她倒霉吧。 方袭人指着她叫道:“就是她,就是她把我打晕,然后假扮成我混进方府的。” 李浅假装害怕,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 这会儿人家真正的方家九娘都逼上门来,她想不承认自己冒充都不行了。 心里暗恨方袭人,这般陷害了她,还有脸敢回来?不过她好梦也做的太早,真以为自己这个身份是什么香饽饽吗?就怕她当了楚侯夫人,也得不了什么好去。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她愿意撞进这潭泥水,也怨不得别人算计了。 侯夫人“扑哧”一乐,“哟,这话怎么说的,在咱们这儿白吃白喝了这许多时日,原来是个假的。” 陈德司一听,不由喝道:“大胆贼女,居然敢冒充官家娘子,你可知罪?” “民女知罪。”她淡淡答着,却并不下跪。又不是她的错,请罪就不必了。 凤城侯也道:“说,你是什么人?” 李浅苦笑,鬼才知道他们要叫她装成什么人。 “大人觉得我该是谁?” 陈德司真的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然后大喝,“嘟,大胆贼女,我看你就是云梦山的女贼。” 李浅忙道:“对,大人所言甚是。” 这都叫什么事啊,一转脸她就从一个侯夫人变成女贼了。她也不知齐曦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把她弄成个贼,就能满足他的心愿了吗? 有士兵过来把她绑上,五花大绑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陈德司站起来,对风城侯道:“侯爷,这女贼已经被俘,咱们这就带走了。” “大人请。” 在一群看热闹的男女目送下,她被推出了府门。看看外面站的乌压压的士兵,她不由好笑,为了押她这个女贼京畿营出动了上千人,还真不知到底为了防她,还是防别人? 府门前有一辆马车已经在等她,上了车,马车慢悠悠地穿街过巷。陈德司跟在车旁,眼看着离侯府越来越远,李浅凑到窗前问,“郡守大人,能告诉我这要把我送哪儿吗?” “大牢。” 李浅毫不客气地回他一句,“放屁。” 齐曦炎把她辛辛苦苦的接出来就是为了关进牢里的吗? 陈德司都快哭了,几乎是哽声道:“娘子,不是你进大牢,是本府进大牢啊。” 皇上亲下的旨意,让他把人接出来,然后自行在牢里关三个月以抵前些日子的失职罪。当然,若是接不出来那就干脆进去了别出来了。 李浅“嗤”了一声,谁没事管他去哪儿啊。可问了他半天,才发现这老小子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把她抓出来做什么都不清楚。他们直接把她送到京畿营,见了懒得生蛆的齐小刀。 齐小刀自然没真的生蛆,他今天难得换了一件干净衣服,头发也梳的很是顺溜。一见面也很客气地让人给她松了绑。 李浅问他要把自己送到哪儿,他使劲搓了搓手,笑道:“这自然已经安排好了,总归不是给我做媳妇就是了。” 李浅磨了磨牙,对他敢调戏自己倒有些兴味儿,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她是皇上的人? 守着一群大老爷们儿喝了一杯茶,便在齐小刀的带领下从后门走了出去,然后上了一顶小娇。轿子七扭八拐地穿过几条小巷,最后停在一个安静的小院前。 这是一个独门独户的院落,前后两进,三间正屋两间厢房。 齐小刀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咱们主子说了,这以后就是娘子的梅香阁院。” 李浅好笑的看着院门上的四个大字,当今皇上把墨宝题在这儿倒也没什么,只是她真以为她以前住梅花院现在就要住梅香院,她喜欢和梅树下的酒,就喜欢梅花吗? 一进梅香阁院就见几个丫鬟婆子跪在地上,秀姑竟然也在其中。真没想到齐曦炎会想用这傻丫头,或者傻丫头也有傻丫头的好处,至少不会帮着她一块骗人。 伺候的人里除了秀姑之外,其余的也很像中人,每一个都进退有度,绝不多说一个字。 屋子里的摆设似乎都是从里运来的,每一样都巧异常。环顾四周,淡绿色的水纱烙花窗纸,散花葱绿的云纱珍珠串帘幔帐,墙上挂着紫香木的古琴,四角铜兽炉里冒出青烟,散发着玫瑰的香气。床是百花雕刻的香木,上面挂着薄烟纱草虫的水烟帐子。大红绣着玫瑰的被褥,鸳鸯戏水的图案绿抱枕,一看就觉舒心,很想立刻躺上去试一下。(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九章 袭人找上门在线阅读 第二百二十九章 袭人找上门 第二百二十九章 袭人找上门 第二百三十章 相拥的一夜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三十章 相拥的一夜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三十章 相拥的一夜 黄门女痞230第二百三十章相拥的一夜 她真的脱了鞋躺上去,一侧头忽瞧见床头前摆着一座犁花木的铜镜,与在侯夫人房中所见的那座大小一般无二,都是那种往前一站,恨不能连脚趾都照见的。 “没事摆这么大玩意做什么?”她嘟囔了一句。 对于齐曦炎把她安置在这儿,她很觉诧异,照她原来的设想应该是要把她接进的。当然如果他真这么做,她一定会据理力争,宁死不从的。 好容易才从那地方出来,王八蛋才想回去。但是这个小院却给她一种感觉,好像他在金屋藏娇。只可惜她这个“娇”,一点也骄不起来。 一半天都没事可做,这些女人都不让她出门,只能躺着睡觉,这一睡直睡到日已西斜。 朦胧中似有个热乎乎的东西靠过来,她的身体被什么抱得紧紧的,她手指微动,也不知碰上什么,惹来一声重的喘息。 嗯?喘息?李浅疑惑地皱了皱眉,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而且下面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着她,甚至轻轻地蹭着她的大腿处。 “啊……”她敏感的身体因摩孪而传来酥麻快意,小嘴不由自主地逸出一声低吟,她一怔,立即睁开眼,不期然地对上一张犷俊庞。 齐曦炎不知何时已在她的房里,竟然只在腰上围了条浴巾,雪色的膛犹泛着水,线条优美的腹肌让人看得双眼发直。 “看够了没?”齐曦炎有趣地勾唇,这女人真是胆大了,她的眼神活像要将他吞下去似的。 “啊?”李浅征怔回神,对上他嘲笑的目光,小脸立即一烫,羞窘地别开脸。 “醒了?”齐曦炎挑眉看她,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瘠痉,薄唇扬着感的笑容,而看着她的黑眸则跃着**花火。 今天一整天他都在想她。若不是为了看楚天歌那张彩万分的脸,他早就着火似地奔这儿来了。 回想今天的闹剧,真是龙心大悦,大悦龙心啊。 他早得了密报。凤城侯府里发生的每件事,每个人说了哪句话,都有人跟他一一详禀。自然也知道楚天歌去接人时,脸色是多么的难看。 李浅被带走后,楚天歌就去侯府接人,可见到的楚侯夫人早不是原来那个。 他大怒,质问凤城侯怎么回事。 侯夫人款步上前。一脸惊吓地娇声道:“哎呦,侯爷,你是不知道啊,原来那个九娘啊是个假的,不知哪里来的乡下丫头冒充的。真真吓死人了!” 楚天歌听了事情经过,气得脸都青了。这是谁在玩把戏,他太清楚了,都怪自己一时大意。被皇上把人带了去。 这下好了,面子里子全让他占尽,自己平白丢了媳妇。却本找不到申诉的地儿。 他自然不可能吃这哑巴亏,强忍着怒气进见皇上。但还没等他开口,齐曦炎就淡淡道:“楚侯爷,听说夫人个冒充的,这回京都郡守替你找回正主,真是可喜可贺啊。” 楚天歌咬牙,问他:“她在哪儿?” “谁?” “李浅。” 齐曦炎“咦”了一声,“侯爷这话可笑,她不是死了吗?全天下人都看见她的下葬。” 楚天歌料到他会这么说,又问。“那方袭人呢?” “不是在方府里吗?” “我要的不是这个方袭人,是陈德司带走的那个。” 齐曦炎睨他一眼,凉凉地声音响起,“哦,你说那个是假冒的女贼啊,自然是要就地正法的。你去问陈郡守,或许他能告诉你。” 楚天歌肺都气炸了,陈德司这会儿进了大牢了,他能见着他才怪。 早知道齐曦炎不会善罢甘休,但也以为身为皇上不敢明目张胆的夺人之妻,谁想这家伙险之极,竟想出这种招数,悄无声息的就把他好好一个夫人给变没了。怨不得他娘说当今皇上心思深沉,现在看来,这样的词来形容他,简直是侮辱这词了。 出了御书房,他有些暗怪自己,这个时候就该不动声色,静观其变才是。好好的上这儿来受这一顿辱。也是他太在意了,才会这般沉不住气。 他必须琢磨琢磨怎么把人找回来,当然,他费多少劲都不关键,最关键的还是取决于李浅的心意,她若不想跟他,便是神仙也挽不回来。 楚天歌一走,齐曦炎就出了,微服出现在小院。可能太过喜悦,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刚巧他来时李浅正睡觉呢,他洗了个澡,与她一起歪着。这会儿瞧见她瞠圆杏眸,小嘴微张,那红嘟嘟的唇瓣,还真叫人心动。他俯身吻住她,舌头霸道地探入,略显鲁地咬着她的唇。 “嗯……”李浅被吻得喘不过气,舌尖被他缠吮着,连躲都不能躲,他的气息霸道地包围住她。她不由暗叹一声,做方袭人时,他似乎还知道温柔一些,以礼相待,诱拐加色诱,怎么成了李浅又霸道如斯了? “我饿了,还没吃饭。”她轻微挣扎,企图脱困。 他语带暧昧,“我也饿了。” 那眼神里蕴含的意味儿太明显,她不由幽幽一叹,“我只想这样抱着你,就一会儿就好。”说着把头靠在他的膝盖上,双臂环住他的腰。 或者她难得的软弱让他男人的保护欲苏醒了,他竟然点点头表示同意,还调整了一下坐姿,给了她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李浅只是想让自己静一静,她也需要时间调整心情,顺道接受自己现在的新身份。 话说,她现在的新身份到底变什么了?情人?外室?或者香“娇”一只?她绞尽脑汁使劲想,都没决定哪一个好听,便只当全是他放的屁了。反正他天天放屁,说的话也像放屁,她都闻惯了。 不过这会儿他能这么温柔的抱着她,也挺好的,以前的他可没有这样的觉悟。该说就算是狗,偶尔也会不想吃屎吗?该说那么难听吗? 正犹豫着,他的手上她柔滑的发丝,低低地声音道:“放心,朕会保护你的,绝不会有人伤害你。” 李浅立刻决定收回心里想的话,对一个“好人”提“狗”,太煞风景了。 “你也不会吗?”她问。 “不……会。” 真不知他这两个字是怎么挤出来的,以前的他都是以折磨她为乐的。 八岁到十二之间被他欺负,纯粹是他惹祸,她跟在后面擦屁股。消停了两年后,到了十五岁她就开始为他登上皇位铺路,那些年不知做了多少事,杀了多少人,双手染满鲜血全是拜他所赐。可他登上皇位之后,那种折磨就变了,他拿自以为是的爱情套在她身上,逼着她接受他,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理。他要她完全属于他。 与他在一起她度过了一个人生最宝贵的日子,她的青春,她的生命几乎全放在了他身上。如果他能够不那么霸道,也适时的了解她的心情,或者他们的心还能更贴近些。 只是想把一个本来就很险狡猾腹黑外加小心眼的人,培养成一个大度温和善良可亲的人,似乎不太可能。至少她本身就和温和善良全不搭边。 “我该怎么办?”她低喃。 齐曦炎手指在她鼻尖轻弹了一下,“还能怎么办,跟朕在一起就是。” 她要命的头疼了一下,不能改变他,就得接受他,不知哪个该死的人说过、不能改变他,那就要适应他,可是鬼才知道到底改变他难度大,还是适应他难度更大一些? 真的很累了,心累,身体也累。 让秀姑弄了些吃食,她就在床上吃了,然后抱着他,就这样干坐着什么话也不说了。 这是第一回两人在一起没做别的事,就这么静静的感受着彼此的心跳,感受着彼此的心意,直到身体疲倦了,困意再一次袭上来。 次日齐曦炎醒来时觉得大腿、腰、膝盖都是酸痛的,他伸了伸胳膊,感觉自己傻透了。他真的陪她坐了一晚,如果是夏日坐在院子里看看星星,感受凉风习习倒也罢了,可居然这么看着帐子坐了一晚。 但……谁叫她喜欢呢。 ※ 为了这一晚的愚蠢,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总害怕自己哪方面出了问题了。所以一下了朝他就匆匆赶来了,手里抱着几本奏折一副急到不行的样子。 经过一夜的休整,李浅神好了许多,她正喝着茶,瞧见他这样好险没把口中的茶喷出来,“皇上想更衣吗?” 这个时候他不是该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或者在帝阙召见大臣?难道上个茅厕还要长途跋涉的到这儿来? “那倒不是。”齐曦炎把几本奏折顺手往桌上一甩,然后拿过她手中茶杯一饮而尽。 “只是……想你了。”他低喃着把她揽进怀里。他微咪着眸子,宽阔的膛紧贴着她饱满,腹下的男抵着柔润私花,侵略的意味甚浓。 李浅忍不住一叹,看来猪牵到京都还是猪,他只定觉得昨晚吃了亏今天特意找补来了。 “皇上,这是白日。” 他哼一声,白日宣的事做的多了,在帝阙里都做过,还在乎现在吗?这是他们的私人空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三十章 相拥的一夜在线阅读 第二百三十章 相拥的一夜 第二百三十章 相拥的一夜 第二百三十一章 印在镜中的情爱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三十一章 印在镜中的情爱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三十一章 印在镜中的情爱 黄门女痞231第二百三十一章印在镜中的情爱 抗议的话全被他吻进嘴里,火辣辣的激吻让她气息急促,男手掌不安分地解着她本就不多的衣衫,不一会儿就与他一般光溜溜了。 他托住她一只浑圆,轻笑道:“你在方府住这些时日都吃什么了,怎么好像又大了。” 哪里是大了,明明是胖了。李浅捏捏圆滚滚的肚子,很为自己感到悲哀,以前跟着他担惊受怕的,何曾过过一天舒心日子,现在少了他在一边唧唧歪歪,倒胖的比谁都快。 “不喜欢就走。”赶紧回去批他的烂奏折吧。 “怎么会不喜欢。”齐曦炎低低一笑,胖一点的她看着更诱人。他俯身**着她甜美唇瓣,手指扯拧着**,挑逗着她的敏感,而长的男更摩孪着腿心,男顶端不住顶弄着两片花唇,不一会儿,那柔润的私花就已湿润一片。 李浅被吻得晕沉,几乎不能思考,敏感的娇躯因他的厮磨而发热,私处不断弥漫着熟悉又陌生的悸动。她轻喘着,想杭议他的折磨,可身体却忍不住贴向他,圆臀轻摆,本能地磨蹭他的火热。 早知她有着热情的身体,却从未热情如此。齐曦炎勾起唇,伸手抱起她,让她坐在身前,膛贴着雪背。他的手指突然拨开**的花瓣,毫不客气地探入柔,那突来的进入让她咬唇低吟,直觉地抬眸,却看到床头前那极大的铜镜里所展露的羞人画面。 镜子里,她浑身**地贴着他,黝黑的手掌抓住她的右,粉色**甚至挺出指缝,而她的腿则羞耻地大张着,他的长指在私处抽送,她甚至能看清楚她的**是怎么吞吐他的手指。 那激情的画面让她睁圆眼,下腹因羞耻而用力,花壁却因此更紧。也更敏感。本来还在奇怪,没事这屋子摆这么大镜子做什么,现在终于明白他的恶趣味究竟有多厉害,比凤城侯夫人那点龌龊也不遑多让嘛。 “你知道这面镜子的功用吗?”他晈着小巧的耳垂。在她耳边诱惑,“它能让你看清楚我怎么爱你。” 李浅点头,深以为然。怨不得她一见侯夫人就感觉很熟悉,原来是跟他类似的人,只是他比她少了点无耻而已。 她有些羞涩的闭上眼,却被他勒令挣开,他的手指扭转着**。用力搓揉着滑腻,花中的两指并拢着,肆意地抽撒着花,拇指弹压着细致花核,轻易地勾起她的欲火和滑润**。 醉人的快意让她迸出娇吟,她紧闭着眼,却又忍不住好奇,微微张开眼睫。一看到镜中的画面。雪白的身体都迅速泛起粉红。 她能看到饱满的**被他的手恣意搓揉,手指揉掌着蓓蕾,她看到自己的**挺立如果实。泛着羞人的殷红色泽,而私处更不断滚出汩汩**,修长的手指放肆地抽送,搅弄着**。视觉的感觉刺激着她,**因而更紧窒,湿润的包裹让长指本不想离开,爱极那美丽的吸附。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人和女人都爱这镜子,果然……很刺激。 他低头啃吮着雪白颈项,拇指用力挤压娇艳花珠,抓着**的大手也用力挤弄。低低笑着:“其实朕应该弄一个更清楚一点的。小路子不会办事,上古董店找了这么个玩意给朕,还说可以增加情趣……这会儿可觉兴奋了?” 李浅咬牙骂了一声小路子多事,却又忍不住点点头。 “朕也觉如此呢。”他笑得更加畅快,双手扣住纤腰,将雪臀往上挪。男长挤进腿心,抵着湿洒花唇,一点一点地慢慢挤入花心。 “嗯……”看着火红的男慢慢被**吞噬,私处感觉到火热的充实,她不由得兴奋起来,花壁收缩得更用力。 就在他用力一顶贯进深处时,她忍不住低吟,用力吸吮着嘴里的长指,娇胴瞬间紧绷。 “哦……”享受着那紧窄的包裹,花快速地蠕动挤压着男,让齐曦炎尝到无法言喻的快意。 “丫头,你……好敏感……”他喘息着,心中得意之极,也就是他的不懈努力,才把她调教如斯。这样的美好,这样的让人欲罢不能,想永远腻在她的身体里,一辈子不离开。 他咬着她的耳垂,结实的窄臀用力往上顶弄,**快意让她松开嘴,浪荡的呻吟立即从小嘴逸出。她扭着臀,在他往上顶弄时,身体也往下压,花壁也随之收缩,加深两人的快意。 她的热情让他**的火焰燃烧至高点,窄臀奋力地用力顶弄,大手各抓住一团嫩,使劲地搓揉狎玩。欲火烧灼着她,李浅本无力抗拒,水眸看着镜中的画面,湿洒的**吞吐着长男,花唇随着他的捣弄而开合,粉嫩的私花不住吐露着花蜜,使得每一次抽送都响出滋泽水声。 男大嘴突然含住她的香舌,她轻吟着,雪白藕臂往上环住他的颈项,热切地探出舌尖与他在唇外交缠。 柔软的花承受着男的撞击,花兴奋地夹击,吸绞着长,不放他离开。那紧密的包裹几乎让他发狂,手掌鲁地捏挤着,他受不住地压倒她,让她趴跪着,大手扣住俏臀,劲腰用力往前挺。这个姿势让他进出得更顺畅,次次没入花心深处,每一个进入都撞击着雪白臀,混合着水泽声,交响出煽情又惑人的声响。 李浅紧抓着床被,抬头看着镜中浪荡的画面,两条雪白的身子绞在一处,扭成麻花。她不断吞食着他,而他则肆意地进出,在她身上印上他的痕迹。 她咬着唇,却止不住出口的嘤咛,“不要了……皇上……太多了。”雪臀用力扭着,花早因多次的**而绵密蠕动。 齐曦炎蹙紧眉,宛如一个冲锋陷阵的勇猛战士,真难得每次在这个时候,他并不健壮的身躯总显得耐力十足。汗湿的膛贴着雪背,他啃着雪白细肩,男狂野地抽送着水,力道一次比一次重,似要将**捣坏似地,不放缓撞击的速度。 太多的快感让她几乎发狂,花壁收缩得更快,就在他一个猛力进入时,她忍不住高声娇吟,**瞬间涌出。 狠狠喘息了一声,身体被练的连一丝力气也无。她心里恨恨的,张嘴在他身上咬了一口,而与此同时,他也跟着发出低吼,用力几下耸弄,终于泄在她体内。 “给朕生个孩子吧。”他低喃,头埋在她双峰里轻轻蹭着。 这个词还似乎太遥远。李浅皱皱眉,问,“皇上打算怎么安置我?” “朕也在琢磨,回头给你安个贵女的身份,再接进去。” 花倾城已死,这个身份已不能再用,方家的娘子也与她无关,少不得他要找个合适的身份给她。 可对李浅来说,不管给她安个什么身份都不稀罕,而且她最不想要的就是进。 “不进不行吗?”她苦求。 “两条路给你,一个是进做朕的女人,一个是去庵里做尼姑,你挑一个。” 她咬唇,“那我去做尼姑。” 齐曦炎气得吐血,心道,她做了尼姑难道要他一天到晚往尼姑庵跑吗?或者在尼庵旁再建个和尚庙,干脆剃了头陪她一起得了。 也知道这丫头脾气倔的要死,此事还要从长计议,便道:“你且在这里住些时日静静心,其余的咱们回头再说吧。” 李浅点头。反正她是不可能乖乖待在这里的,现在她是李浅,不是方袭人,方袭人不敢做的事她敢做,方袭人不能做的事她可能做。 窝在被子里休息了一会儿,睁眼时已是傍晚了。她下了床发现齐曦炎已经坐在桌前看奏章了,正用她昨天拍死苍蝇的砚台研好墨,专心致志的在奏折上画着。 她抽抽嘴角,坏心的想着也不知一会儿翻开砚台,看见那只死苍蝇时,会不会恶心的吃不下饭? 当然,是不是真的吃不下饭,她不知道,可有一点她很确定,那就是他一定会严厉斥责她不珍惜圣人之物,有伤风雅,然后花上一个时辰给她讲解文房四宝的珍贵之处。 秀姑伺候她擦了把脸,就见平嬷嬷和丫鬟端着酒菜上来。 趁他不注意,她抓起砚台,正要甩下那只身体稀烂的苍蝇。他忽的抬起头,问:“你怎么不吃?” “嗯,正要吃。”她手吓得一抖,那只苍蝇被甩掉他碗里,和一坨酱烧茄丁混在一起,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眼见他夹起混着苍蝇的茄丁送进嘴里,她不由偏过头,假装看窗台上摆的菊花,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嗯!一溜的白菊,做个火锅再好不过了。 “你怎么了?”他奇怪地问。 “没什么,只是不太饿。”她露齿一笑。心道,这可不怪她,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当老天爷可怜苍蝇死得冤枉,在龙嘴里超生了。 阿弥陀佛,怎么也恶心不死他呢? 齐曦炎素来挑食,一直很少自外面吃饭,就是在她这里用饭也动不了几筷,可今日或者因为刚做了激烈运动,饿极了,这些家常菜式竟也吃得格外香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三十一章 印在镜中的情爱在线阅读 第二百三十一章 印在镜中的情爱 第二百三十一章 印在镜中的情爱 第二百三十二章 美味的“包子”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三十二章 美味的“包子”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三十二章 美味的“包子” 吃罢撤去碗筷,他也没要走的意思,在她的床前点着蜡烛继续与奏折奋战。看得眼累了,就爬到床上,拿她解解闷。 这一夜李浅过得辛苦,她一直躲着不让他亲到自己的唇,至于其他地方,反正没有嗅觉就自求多福吧…… 他走的时候天已放亮,赶着上朝,他连脸都没洗,一溜小跑着往外走。 李浅叹口气,怪他昨晚劳过甚,若早点睡也不至于早上起不来。 等外面的侍卫都撤走了,她才起身,叫秀姑服侍她梳洗完毕,然后问:“外面除了你们几个丫鬟婆子,还有谁吗?” 秀姑狐疑,“没人啊。” 没人?倒要瞧瞧有没有人。 测试第一招,异动战术。 她往窗外看了看,突然端起刚洗完脸的铜盆往墙头上扔去。这一下用了内力,那只盆直扔出墙外,“哐”地发出巨响。也就在此时,几个黑影从四面八方奔向那响动之处。 看吧!真正的好手在暗处。她不由一叹,关上窗子,就知道这里不会只有几个女。 测试第二招人为战术。 换了身外出服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觉眼前人影一晃,一个黑衣小子对着她抱拳道:“浅主儿,皇上吩咐,不奉旨您不得出这里一步。” 一句“浅主儿”叫得李浅直牙碜,那些入了还没得封号的贵女都会被称作什么什么主儿,齐曦炎这是摆明了要叫她进。 她哼了一声,转身回来。 他若以为这些人能困住她,未免太小瞧她了。好歹也是做过紫衣卫首领的人,这点事都应付不了还谈什么自保? 了身上那一千两银票,靠这些钱,应该还能对付一阵子。这丫的小气吧啦的家伙连点安家银子都不给她,这还金屋藏娇呢,藏个“香蕉”吧。 她咬了咬牙。心道,要真能走,干脆永远都不回来,活活气死齐曦炎。 花了一点时间查看了一下地形。心里便有了腹案。 跟秀姑说身体不舒服,不许人打扰,等她应声出去立刻锁上房门。 她走到窗户前,把一盆盛开的白菊从窗户里扔出去,接着把一只鞋也扔出去,不偏不倚正落在墙头。 “乒乓”的响声惊动了外面的守卫,她使劲晃了一下窗户。迅速钻进柜子里躲了起来。 房门不知被谁大力撞开,一队人冲了进来,有人望向窗外,正瞧见那只鞋,不由惊叫一声,“是浅主儿,她跳墙逃跑了。” “快追。”随着喊声十几个人同时跑了出去。 也就在这时,李浅从柜子里出来。飞速从相反的方向跑走。她轻功本就极好,这一提气狂奔,不一会儿就把他们甩在后面。等这帮人意识到错误。再回来追时,早已经来不及了。 可毕竟在别人的地盘里,她也不敢大意,一路向西,算计着要去西华门。也就在这时一个人影远远缀在她后面。 出城并不是那么容易,没人帮忙,她想离开京都也难。就怕她刚到城门就被盘查的守卫拦截,惊动了皇上派出的追兵就不好了。所以她并没有直接去西华门,而是转了个圈来到东市。这里离她原来那个胭支铺不远,站在街头还能瞧见胭支铺门前人来人往。一副生意兴隆的样子。 要说能帮她的人,莫过于顾相宜,只要有他帮忙,莫说出城,就是从皇里都能跑出来。只是她并不想求到他,对于顾家人。她可没被利用的瘾。 当然,她也不是真的想逃走,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齐曦炎要想抓她,也很可能。而且以后要过着逃亡的日子,生活半点没了乐趣,不比进好多少。 之所以搞这么一出,只是为了让他着着急,让他也知道一下,她李浅也不是任扁任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丫丫个呸的,这些年忍着他,还没个够吗? 他还是以前的臭毛病,什么都想着替她做主,也不问问她想要什么…… 拜前些日子在街上闲逛所赐,她知道街口有一家澡堂子,每天都会运毛巾和脏衣服出城去河边洗,而每次走的也必是西华门。因为那里离河最近。 算算时间,这会儿也差不多该出发了。 她转过弄堂,果然见澡堂后门停着一辆马车,两个伙计正抬着一筐筐的毛巾往一个极大的木桶里倒。趁他们再进去的空挡,她迅速钻进木桶,用毛巾把自己盖住。所幸毛巾之间缝隙大,即便不露头,也不至于憋死。 又一大筐毛巾倒在她头顶,倒毛巾的小伙计一个劲儿嘀咕,“怎么这么快就满了?”他也没在里面刨找,半刻之后马车终于动了起来,果然如李浅所想向西华门而去。 木桶里的味道实在太难闻,熏得她几次差点吐出来,她不停地吐着气。暗自郁闷臭男人的味真是难闻。 西华门前开始加紧盘查,城门守军接到旨意,说要捉拿朝廷钦犯。 这旨意下的也奇怪,是钦犯却不给张画像,只告诉别不定,有可能是男人,也有可能是女人。至于罪名更是待定,看传旨小太监那脸色很像是某个人戳了皇上**了。 守城副将对着圣旨直咧嘴,随后下令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或者不男不女的人,只要有嫌疑的通通抓起来。 澡堂的伙计每天都要出城,与守城的混得很熟,也没经多少盘查就放行了。就这样马车出了城,一路西行。 估着离城门已远,李浅一个纵身从木桶里跳出,扶住一株路边老树吐了起来。丫丫个呸的,好险没臭死她。 望望周围,这里应该是大路,不时有行人经过,都是来去匆匆的。李浅沿着大道向前走,琢磨着先找个地方歇歇。也不知追兵什么时候追到,总归靠两条腿想跑过军中的快马是不可的能,就算被抓住,她要先做个饱死鬼。 远远瞧见前面有一座茶肆,不少人在那儿歇脚吃喝。她走过去要了一屉包子,夹起一只正打算放进嘴里。突然眼前白影一晃,她一抬头就看见那个身穿白色锦缎的男子,到嘴的包子立刻吐了出来。 “你……你怎么在这儿?”她惊叫。居然是齐曦炎,这丫的腿脚也太快点了吧。 齐曦炎冷哼,“你觉得我应该在哪儿?” 她飞快起身,要以轻功跑走,才刚跃起,就听他凉凉地声音道:“有的人走了也好,留下个弟弟,也好任人宰割。” 她一听,顿时泄了气又坐回板凳。果然不愧是小人中的榜首,拿倾国来要挟她,还真是立竿见影啊。 既然被抓住了,所幸破罐子破摔,她不再慌乱,重新夹起一个包子一口口嚼着。还用喷着粉屑的嘴对着他问,“皇上这会儿不在上朝,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上朝?”齐曦炎气得一拍桌子,“就怕有人背后捣鬼,让朕上不了朝。” “是谁?谁敢这么大胆?”她装作惊吓地左右观望,在看到一队紫衣卫站在十步之外,立刻打消了想鬼主意的念头。 将近午时,茶肆里正是上人的时候,可来往客人一见到紫衣卫一个个都吓得不敢上前,那些原本待在茶肆里的,也都赶紧结了账跑走。不一会儿,整个茶肆就剩下他们两人。 她不由暗叹一声,看来今天自己是跑不了了。只是他到底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的? 又咬一口包子,问他,“皇上,您有千里眼还是有顺风耳?” 齐曦炎冷笑,“朕没有这些,只是你一撅屁股,朕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其实李浅一出了院子立刻就有人跟上了,小院的守卫不止一拨,齐曦炎可没那么笨派那么点人守着她。得到禀报,他立刻点了一队紫衣卫跟他出城,她前脚刚到这茶肆,他就已经追上来,至于那下令全城彻查的圣旨只是打马虎眼而已,他早知道她会往哪儿走。 到了茶肆,眼看着她还有心情要包子吃,心里一阵火大。这臭丫头以为还真以为他是好欺的吗? 李浅对着他那张臭脸直点头,“那还真挺臭的。”说着一掩鼻子,“我吃饭呢,别说这么恶心的事。” 齐曦炎走过来坐在她对面,本以为会看到她惊慌失措,可谁想这丫头竟越吃越香甜了。他不由大怒,“你今日若交待不好在这儿做什么,你信不信朕让你一月吃不下饭去。” 李浅“哦”了一声继续吃,他都发了狠话了,那还不有一顿吃一顿。 一会儿一大盘包子被她消灭殆尽,她滚圆的肚子,狠狠当着他面打了个饱嗝。然后慢条斯理地笑,“还能因为什么,当然因为这里的包子好吃。” 齐曦炎气极反笑,叫茶肆老板再上一屉包子,他倒要尝尝这能好吃到哪儿去。 那个茶肆老板腿肚子一直在打转,听到旨令连滚带爬的去拿包子。 一盘热气腾腾的包子上了桌,齐曦炎吃了一个,味道实在一般,要不是咬紧牙,还真难咽下去。 点手叫过一个紫衣卫,“你吃,大声告诉她好不好吃?” 那紫衣卫哪知道两个主子在闹什么脾气,以为皇上觉得好吃,忙顺着他的意道:“好吃,好吃极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三十二章 美味的“包子”在线阅读 第二百三十二章 美味的“包子” 第二百三十二章 美味的“包子” 第二百三十三章 难为情的报复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三十三章 难为情的报复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三十三章 难为情的报复 李浅心里暗乐,大笑道:“皇上,您看是吧!好吃就是好吃。” 齐曦炎火都到了头顶,又强按下去。他一甩袖子站起来,呼道:“摆驾。” 李浅自然识趣的跟上,心里却琢磨着自己回去会受什么刑罚。敢挑战皇帝权威,自然要有胆量承受后果。 跟在他身后从紫衣卫跟前走过,一见她,这些紫衣卫都躬身施礼。 李浅看见李人垂着头立在最前面,身上所穿竟是副统领的服饰,她不由一笑,“嗨,老兄最近混得不错吧?”说着伸手大力地在他肩头拍了一下,就像以前一样。 李人一咧嘴,苦笑,“浅主儿,您别开小的玩笑。” 齐曦炎停了下来,一双厉眼在李人肩头一转,他不由打了个哆嗦,暗想皇上可别吃这干醋,砍了他的膀子才好啊。 见他如此,李浅也知道不能像以前一样开玩笑,心里忽有些郁闷,做女人有什么好处,除了被皇上在床上练外,还真没觉什么。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做她的太监呢。 跟着齐曦炎上了马车,他的脸色黑的好像被墨汁浇过。她心里忽有些忐忑,越发不知他会怎么收拾她了。 打她,关她,咬她,或者干脆摁到床上再圈圈叉叉?但不管怎么样,后果想必都会凄惨的。 是他真的太放纵她了吗?把她惯的经常忘了身份,以前的她可是绝不敢做这样的事。叹口气,开始觉得自己也不懂自己了,玩这一趟到底是为了证明什么? 从西华门进城。这一路上齐曦炎一直一言不发,等回到小院,坐在椅子上运了半天气。大约是等到觉得能完全控制怒火了,才冷声问:“说,刚才你用哪只手拍的别人肩。” 李浅举着手很是不舍。“难道皇上要剁我的手?” 齐曦炎冷哼,“朕去斩了他的肩。”他说着抽出宝剑,当真就要往外走。 李浅吓一跳。真要叫他出去了,以后她也没脸见那些紫衣卫了。忙拦住,口中说着:“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乱男人了。” 他停住。问,“也不再逃走?” 李浅叹口气,“不会再逃走。”并且永远不逃了。 齐曦炎满意了,又坐回椅子。看着她那张娇美之极的脸,忽然发出一声幽怨之极的叹息,此时他才知道原来得到女人的心,比得到这个天下还要艰难。 “你想要什么,可以告诉朕。什么事都好商量,何必要走?” 李浅垂首,“若我说想要什么。皇上会允吗?” “除了你想离开这件事,其余的你想要天上星星朕也摘给你。” 天上的星星她不稀罕。但条件还是要讲一讲的。 她笑,“我可以随便出入小院,上街吗?” “可以,不过要有人跟着你。” “可以见任何人?” “除了花倾国之外,其余的男人不许。” “可以不进?”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李浅大喜,只要不进,便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不可以。她也并不是就想离开他,兜兜转转这一年多,似乎也只有在他身边觉得安心些。她遇到了那么多危险,也深切体会到外面危机重重,陪着他也变得没那么艰难了。 看她点头,齐曦炎的脸上露出一抹测测地笑容,“谈完条件,咱们再算算今天的账吧。” 李浅认命地跪在地上,挑了一最细的树枝双手高举过头顶,“请皇上责罚。” 齐曦炎黑眸微眯,盯了她许久方道:“你以为轻轻抽你几下就完了?” 她厚着脸皮道:“那皇上罚我给你打洗脸水好不好?” “这样未免太便宜你了吧。” 别说洗脸水,洗澡水她也给他打过,这也叫惩罚?他眼角余光扫向窗台,忽的扬起薄唇。 令她站起来,然后拽着她走到窗户前,问:“你可是从这里逃出去的?” 虽不知他是何意,不过李浅还是点了点头。 齐曦炎黑眸睨着她,突然抬起她的右腿,搭在窗棂上,让她的左腿弓起。接着开始解她的上衣和粉色肚兜,鲁的全扯到部上缘。接触到微凉的空气,瑰红的**立时挺立,被通过窗纸的阳光一照,散发着一种诱人的晕光。 “果然看着舒服多了。”他不断赞叹那种美丽,手下也半点不停,将她的长裙高高掀起,亵裤被褪下,挂在左脚踝上。然后他俯下身埋在她腿心间,舌尖轻舔她裸露的花蒂,不住发出**声。 李浅惊叫,“皇上,你要做什么?” 齐曦炎不语,嘴里发出奇怪地声响,让人忽有一种错觉,他其实是吸的是面条,还是滚烫的那种。 她咬着唇,享受着被**的快感,一边紧张地注枧着窗外,就怕外头有人从半开的窗中发现这羞人的画面。要知道房屋四周站满了紫衣卫,无论哪一个都是耳聪目明,听力好得不得了的那种。 花早因他的**而悸动不已,浑身都像着了火似的,好难受。她受不了地娇吟,“皇上……你别这样……” “朕就是要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朕的人,看以后谁还敢打你的主意。”齐曦炎抬起头,舔着湿亮的唇瓣,看着湿洒洒的迷人私花,手指拨弄着花瓣,轻微探入花壁。 李浅愕然,这干醋吃的好没来由。现在不是更应该惩罚一下她的逃跑吗?这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 这会儿她忽有些庆幸自己没说是从屋门出去的,否则这会儿可能要对着门口敞开下身了。 心里腹诽着他的小心眼,却又忍不住被他牵动。她本抗拒不了他的侵略,娇胴因他的抚触而战栗,眸儿迷蒙着,甚至不由自主地拱起腰肢,任他玩弄。 “这么紧……想要我进去吗?嗯?”他勾着长指磨赠着花壁,黑眸含笑地看着她动情的美丽模样。 明明害怕被看到,可身体却又无比热情,姿势明明浪荡得像妖姬,可那张脸却那么清纯动人,强烈的反差让她更迷人,也更勾动他的欲火。 这些天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同样是女人,为什么譬如她就能其味无穷,而有的女人却让人食之无味呢?哪怕长着相似的脸,看着也很腻味儿。 琢磨着许久之后,他终于得出结论:他爱她的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爱她的身体。因为没有哪个女人能像她一样把清纯与娇艳同时展现,还混合的这么融洽,这么绝品,让人忍不住有非分之想,想与她水交融。所以说,楚天歌那风**果然是有眼光的。 “嗯……要……”身体早被他调教得无法反抗,李浅扭着圆臀,渴求地看着他裤裆勃发的鼓起。 看到她的目光,齐曦炎勾起唇,长指曲起,压挤着花。她小巧滑裸的下体被他一大的手指入,手指完全没入她的花里,手指部被里淌出的花淋湿了。 “唔……”知道他是故意的,她气恼地瞪他,可悸动的**让她无法反抗,花壁兴奋地吸着指。果然这就是惩罚了,他在用这种方式让她知道自己有多渴求他,自己本离不开他。这可恶的人,可恶的小心眼。 “说,以后还会不会不告而别?”他很故意地让手指在花壁间左右转动。另一只手的指腹滑过滑腻的肌肤,在平坦小腹挑逗似地绕着圈圈,而牙齿则对着蕊尖轻轻一咬。 李浅痛得蹙眉,暗骂这丫的臭男人。她懊恼地瞪他,咬着唇,不甘心地开口,“绝不再犯。” 齐曦炎露出一抹得意,拉起她的手放在他腰上,等着她自己动手。 喘着气,他急切地解开他的腰带,学着他极速拉下他的裤子,小手握着早已灼热坚硬的男,以掌心套弄。 “进来……”她娇声要求,柔软的指腹磨赠男顶端,以指甲刺激着敏感的圆硕。 “啊……”齐曦炎高喊了一声,她的挑逗让男更是硬几分,受不了地抓住她的圆臀,将她往下拉,圆硕抵着花心,用力一个挤进。 充实的进入和紧窒的吸缚让两人都喊出愉悦的呻吟,他紧扣着臀,窄臀用力来回**水。 “你个小妖,想叫朕死吗?”张嘴咬着一只**,他含糊问着。 李浅轻笑,“我若是妖,那皇上是什么?千年的狐狸?”专门勾女人心的那种。 她笑着紧紧抓着他的肩胛,双腿勾住结实的腰臀,浪荡地摇摆臀部。这会儿早顾不得外头会不会有人听到,或者累趴下他更好些,也省得他一天到晚总想着怎么折磨她。 “不够……再用力一点……”她放声娇吟,花壁因她的兴奋而更紧窒,身体痉挛着,他的**实在是太大了,将她的下体填满不留一丝缝隙,她的壁紧紧收缩着将巨龙夹住,不放他离开。 齐曦炎享受着被包袠的紧窄快意,窄臀撞击得更狂猛,一次又一次进出着水。他的**在她体内仍在变硬变,女柔软湿润的壁让巨龙爆发出想要剧烈冲刺的快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三十三章 难为情的报复在线阅读 第二百三十三章 难为情的报复 第二百三十三章 难为情的报复 第二百三十四章 相思情相思意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三十四章 相思情相思意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三十四章 相思情相思意 她不在意他的鲁,**润泽着他的进出,享受着被用力贯穿的快意。甚至捧起**要他用力**,她要更多更多的欢愉,更用力的进入,享受着灼热的占有,嘴里娇喘地叫着:“不够,不够……” 他长深色的阳物不断在她水蜜柔软的洞口进出,狂猛地**将两人送上**巅峰,他深深刺入她的子,将火热的种子撒在她的体内。 她乐在其中,甚至在他爆发时,将他抱得更紧,然后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哦……”烫红着脸,李浅不敢相信自己会变成这样,她本就像不知羞耻的浪荡女。呜……都是这个流氓皇帝教坏了她。 齐曦炎他将自己抽出来,仍旧挺立的硕上粘满她的体,而随着他的拔出,她被极度撑裂开的壁收缩着,却无法恢复原来的紧闭,张开的小洞漫出一股白水。 “还要……”李浅仰着脸,故意用渴望地看他,身子也如蛇一般缠了上去。 看着她似不太满意的小脸,齐曦炎莫名的瑟缩了一下,有些咬牙这丫头的坏心,明知道这几天在她身上耗了太多力,还故意挤兑他。他开始有些后悔把她调教的这么好,这么敏感的身体,这么渴求的**,这不是在气他吗?他并不是很强壮的身体,现在已不能满足她了? 心里恨恨地咬了咬牙,却难免有些尴尬。 同样觉得尴尬的还有屋外站岗的紫衣卫们,里面任何一点响动他们都听在耳里,自然也知道皇上在冲锋陷阵的多么辛劳。**的声音不断传进耳中,一个个都涨红着脸,胯下也因激动而略显臃肿。 虽知道听皇上壁角不好,但难道不是他故意弄得这么响亮叫他们听的吗? 站在窗户底下的李人,很觉自己都快崩溃了,这对他简直是一种折磨。让他越发想念被气回娘家的娇妻,今晚孤枕难眠,可如何平静这高燃的欲火? 这会儿他隐约有些明白皇上在进门时,吩咐他站在窗下的深意。这变态皇帝本就是想折磨他,小心眼的报浅主儿拍他肩膀的仇。 呜……他好可怜,跟了这样的主子,还有个与他称兄道弟,大喇喇不知避讳的上司,他以后的日子可如何是好? 入了夜,齐曦炎才从屋里出来。他今日难得没有在此过夜的意思。紫衣卫一见忙迎了上去,护卫着他出了小院。 外面早已等候着一辆马车。 望着那匹健硕的马,齐曦炎出了半天神。这马还真是出奇的强壮呢…… 李人上前躬身一礼,“皇上,请上车。” 齐曦炎却并不移步,伸了伸胳膊腿,突然道:“朕今日想走回去。” 李人吓一跳,“皇上。夜半更深……。” “没事,朕要锻炼锻炼身体。”他说着竟真的迈开大步,靠两只脚向皇走去。 李人暗叹。不知道皇上抽的这阵风又为哪般。虽然当年的前任首领李浅做事经常不着调,不过她有句话却说的对了,那就是皇上一般二百五的居多。 ※ 某些时候齐曦炎还算是个信人的,他说允许她出去也不是在骗她。只不过身后这些人…… 看看身后呼啦啦站的这十几口子,李浅颇有些无奈。这与其说是保护她,好不如说是监视呢。而且还是这么浩浩荡荡的监视,似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后面有人。 在胡同口原地绕了三圈,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被她走遍了。三炷香之后,跟着的人终于忍不住了,一个大着胆子问道:“浅主儿。您这是要去哪儿?” 李浅皱眉,“你们想跟着我也可以,不过有两件事先说在前头,第一件是谁再叫我“浅主儿”就割了谁的舌头。第二件是你们要跟,都给我上暗处去,别有事没事在我眼前晃。” 话音刚落。原本拥挤的胡同口就已空空,只几片落叶在地上打着小漩,预示着冬天即将来临。 李浅松口气,迈步向集市走去。一早就让秀姑去花家送了信,约花倾国在仙乡楼会面。 现在还有点时间,她想买点东西送给花倾国,可送什么好呢? 在集市里转了一圈,挑挑拣拣选了一块料子,很想给倾国裁件衣服,只可惜凭她的手工,别说做衣服,就是缝一个窟窿都缝不好。跟店老板交代尺寸,让裁缝给他做,但想了想竟连他穿多大的衣服都不知道。 说起来自己这个姐姐做的可真失败,这些年一点也没尽到做姐姐的责任,任凭他一个人喘息求生。她对不起他啊。 又在古玩市转了转,在一家古玩店给他挑了一块玉佩,这算是她第一次给他买礼物,还是用自己挣来的钱,只希望他能开心。 赶到仙乡楼的时候,花倾国已在等候,一见她立刻绽出大朵笑容。 她的心情也大好,问,“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想姐姐便早来了。” 真是难得的孩子气的撒娇,李浅心中一暖,“这一年你过得可好?” “还算好吧。”花倾国轻叹。 在来之前李浅已经打听过他的现状,听说他在花府的地位比以前相比高了许多,花茂对他也愈发器重,花夫人也不敢再在他面前放肆。而且他要参加今年的大考,眼看考期将近,若能一举成名,也算对得起母亲在天之灵了。 只是还有些传闻,听起来让她很是忧心,这一年多花府里出了许多事,先是侯夫人坐轿突然从轿中摔出,摔断了一条腿。花二公子花繁多几次被人暗中下毒差点小命玩完,虽然最后没死掉,可到底身子被折腾垮了。 京中传言说这些事都是出自他的手,试问府里与他们有仇的也只有他这个嫡子。 看着他那张纯净的脸,那脸上的笑容还是那样的干净无尘,就好像雨后的天空,那样的晶莹剔透。 李浅幽幽一叹,她不信这样的话,更不希望自己弟弟变成一个面目可憎的人。为了那些利益,失去了本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花倾国看着她一个劲儿的笑,“姐姐,吃点东西吧,这是你最喜欢的鸭子。” 李浅夹起一块放进嘴里,不由吃得眉开眼笑,上一次因为腰包不鼓,都没能吃上一口,这回有人请客,可真要好好吃上一顿。尤其是亲弟弟请的。 她又吃一口,问他,“你会付银子吧?” 花倾国点点头,嘴角扬起一丝笑,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有姐姐的感觉真好。 李浅也很觉幸福,数数这些年他们在一起吃饭的次数竟用五手指都数的出来。而这种幸福,她只有在舅舅家才感受过。若有可能,真的很想把舅舅接来京都。 闪了闪神,看到他身上的国学院的院服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还有七日就是考期,你可准备好了?” 花倾国笑,“有什么好准备的,皇上这次又把考期延缓了数月,已经给了很长时间的准备了。” “那就好。今年的主考是付言明,那个人是出了名的严格。” 花倾国眨了眨眼,“听说过呢。” “你若有意,我可以向皇上提一提。” “提让我高中,入朝为官?这倒不用了,我相信自己的才学。”靠裙带关系上位他永远都不喜欢。 李浅欣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啊,我弟弟长出息了,若是母亲知道,想必也是高兴的。” 他们两个经年未见,自有许多聊的,正说的高兴,忽听楼里有人唱起了小调,“从来不把相思害,猛然害起相思来,怕相思,偏偏入了相思寨,无奈真无奈,手提花篮把相思卖,大街过去,小巷出来,叫了一声卖相思,谁来把俺的相思买,这相思卖与那有情人把相思害。” 他们所在的是一间雅阁,推窗而视,只见大厅戏台上站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小娘,一身粉嫩的衣裙,配上这乡野闲趣的歌声倒也有几分可人。 花倾国听得有趣,不由笑道:“姐姐,这相思小调唱的人心痒,可不知姐姐的相思又害到谁身上?” 李浅一怔,眼前忽然出现三个人影,一个齐曦炎,一个楚天歌,一个沈致。 沈致已婚,与他的那段情也该放下了,即便不为自己,也应该为梦娘着想。对于楚天歌,她虽日久生情,奈何这段情为皇上所不容。她与他是不断也得断,断则生,不断则死。楚天歌自以为聪明绝顶,被那些溜须拍马的人奉承惯了,自以为能耐颇大,也想跟皇上一较长短。也只有她与皇上混的时间长了才知道,一个自小在蜜罐里泡大的侯爷,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一个腹黑险的皇上的。 还有齐曦炎,虽心中不愿,却也明白自己今生今世都逃不出他的手心了。 相思情,相思意,只希望能守住这颗心,千万不要把相思害。 她看一眼花倾国,他脸上那绵绵笑意很有些取笑她的意思,她扁扁嘴,“姐姐的事还用不着你心,你倒告诉我,你又看上了哪家女子,可有害上相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三十四章 相思情相思意在线阅读 第二百三十四章 相思情相思意 第二百三十四章 相思情相思意 第二百三十五章 你好小舅子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三十五章 你好小舅子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三十五章 你好小舅子 花倾国笑,“我只对姐姐害相思,别的女人可我可看不上。” 他话音刚落,便听一人朗声道:“别的女人你看上谁也不要紧,可朕的女人,还是朕自己害相思的好。” 阁门被两个劲装男子推开,随后走进来的正是齐曦炎。他今天穿着一身淡青色的长衫,戴着风帽,遮的隐隐避避的也看不清面容。 李浅皱皱眉,一天见他八百遍,照三顿饭往她那儿跑,好容易出来得会儿清静,却追到这儿来了。或者他不叫皇帝,叫个狗皮膏药更贴切一些。 齐曦炎进门摘下风帽,露出那张万分高贵的脸。他今天也不知遇上什么喜事,竟是笑容满面的,看着那么可亲。 花倾国忙起身叩拜,“草民见过皇上。”这是他第一次亲目龙颜,自然不知道皇上长什么样,可一个敢自称为“朕”的人,不是皇上都有鬼了。 齐曦炎亲手扶起他,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多礼。” 以花倾国这样的身份,能得皇上亲手搀扶,已是莫大恩宠。他站起身,忙道:“多谢皇上。” “这不是皇,就别皇上皇上的叫了,就叫姐夫吧。” 花倾国错愕,一转眼他就成皇亲国戚了?扭头看李浅,见她正咬着一块鸭,那凶狠的模样看着很有几分好笑。 他这位姐姐,时而明,时而很像小孩,大事明,小事糊涂,而且本不懂得照顾自己,有时倒觉得自己才像哥哥一些。 齐曦炎坐在李浅对面,有人奉上一副新碗筷,他也夹着吃了一些,一抬脸看见花倾国还在一旁站着,笑道:“来。你也坐下。” “诺。”花倾国屁股坐了半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两人说话,李浅连眼皮也不抬一下,也不知这丫头在别扭什么。齐曦炎也不看她。只对花倾国道:“你抬起头来。” “诺。” 他有一张非常纯净的脸,与李浅也算有四五分的相似,只是神情姿态却大不相同,一个柔的像水,另一个却烈得像火。 “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 “年纪也不算小了,可有婚配?” “尚无。” 齐曦炎略带责备,“这个花茂也是。两个儿子居然一个也不成亲,就是生个女儿也别扭之极。” 李浅虽埋头苦吃,耳朵却竖的直直地听着,她知道他指的别扭的肯定是自己,却故意道:“皇上若是想念花妃娘娘,就回去看看。” 齐曦炎轻笑,她肯说话,他还不想理呢。 “男儿当婚。女儿当嫁,改日朕定要为你寻一门好亲。” 花倾国笑,“能得皇上赐婚。那是倾国荣幸。” “嗯,回头你也到里坐坐,陪朕说说话。” “诺。” 他们第一次见面,大有一见如故之感,倒把跟他们各有关系的李浅抛在一边。 李浅狠狠瞪了花倾国一眼,看见权贵就忘了姐姐,见利忘义的小人。 花倾国只当未见,心里却有些高兴,皇上待姐姐果然与众不同。试问天底下能跟皇上斗气的又有几人? 坐了一会儿,看齐曦炎无趣。他便自告奋勇为他们抚琴助兴。 他的琴声优雅,就像他的人一样空灵纯净。齐曦炎听得大为感慨,同样是姐弟,怎么格却差了这许多? 伴着他的琴音,李浅多饮了几杯,下楼时身体都有些发晃。齐曦炎和花倾国同时伸手去扶她。 花倾国见皇上伸手,忙撤了回来,笑道:“今日有幸得沐天颜,倾国幸甚,这就告辞了。” 齐曦炎点头,忽道:“若闲暇无事,便去看看你姐吧。” “诺。”他躬身告退。 刚走下楼梯便听皇上轻柔地声音对姐姐说着:“你也是喝这么多,一会儿可别拉着朕在房顶上唱歌。” 李浅哼了一声,“放心,我最多只会自己唱而已。” 两人相扶着下了楼,上了马车,马蹄声响,绝尘而去。 李浅酒量不高,一路昏昏沉沉的,一上了马车就躺在齐曦炎怀里睡着了。 齐曦炎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她像只爱娇的小猫眯,赠着他的膛,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小嘴隐隐勾起,又沉沉地睡了。 看着看着,薄唇也不由得勾起,口涨满了一种满满的、满满的……满足感。手指轻轻拨开落在颊畔的细发,看着她甜睡的模样,心里泛着浓浓的爱意…… 唉!他真是中她的毒太深了。 花倾国站在长街之上,望着远去的那辆马车,心里真是百般滋味难以言喻。 看皇上的意思应该是很宠他姐姐的,日后姐姐有靠,他也该放下心了。 自从她离开之后,京都只剩他孤零零一人,虽是为他所愿,却一人苦命挣扎的很是辛苦。他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比别人更高的代价,他在尚书府里能有现在的地位,其中付出的艰辛本不为人所知。 不过现在他算熬出头了,有了姐姐,还有一个坐拥天下的姐夫,以后还有什么愁的?他翻身的那一日指日可待了。 当初曾立下的誓言,他一日不敢忘记,终有一天他会叫那些欺辱他的人得到报应,跪在他脚下狗一样乞怜。他母亲的仇也早晚有一天要报,报的彻彻底底。 正想着,突然肩头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便看见付言明一张脸笑得灿然无比。 “哟,这不是花公子吗?一个人站在这里做什么?” 看他出来的地方,正是仙乡楼,花倾国就不信他眼睛脱眶,没看到皇上从里面出来。 他心知肚明,知道这是想套他什么话,他柔柔一笑,躬身道:“学生拜见付大人。” 付言明摇着扇子笑得更加甜蜜,“哟,花公子对在下持弟子之礼,在下怎么敢当?” “付大人严重,您是这一科的主考,若学生能一朝的中,那您就是学生的老师,执弟子之礼也是应当。” 付言明大笑,“如此倒也说得通,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上一次皇血洗,有不少官员殉职,皇上旨意再选良才,我倒觉得花公子是难得的才子,这一回定能高中。” 花倾城又施一礼,“那就多谢付大人吉言了。” “花公子也是,你想做官去求你姐姐便是,谁不知她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就算她想摘天上的月亮,皇上都能立马给她搬梯子,求她就是一句话的事,以后封侯拜相都有可能。”他说着叹口气,大有为他可惜之意。 花倾城道:“付大人真是说笑了,什么姐姐?若说的是花妃姐姐那就不用了,她可是从不喜欢我这个弟弟的。” 付言明暗自冷笑,这小子真能装,城府可比李浅深多了。 若不是看到皇上对那个女人百般呵护,他还不相信死去的人能够复活。不过人家不承认他也不好逼问,便笑了笑,“还有一事想请花公子帮个忙。” “大人请讲。” “今科的考题还没出,想请花公子带个信,让令姐出一题。” 花倾国皱眉,“大人这不是在开玩笑。” “咦,难道花公子不知上一科的考题也是令姐出的吗?” 花倾国自然不知这事,心里暗自疑惑他的用心,一个主考却要姐姐出题,这安的什么心?这一年在朝堂之上付家和花家斗得厉害,两家都是皇家亲戚,互不相让,在利益面前争的头破血流也是经常的事。花茂野心极大,付家的老爷子也不是个善茬,累得他们这些子孙也跟着各自戒备。 花倾国心里明白,却也不动声色,只微微一笑,“学生还有事,就不打扰大人了。” 他躬身一礼,不待他反应,转身就走。不管他有什么用心,都有皇上呢,他姐姐还能叫人欺负了去吗? ※ 齐曦炎永远是个想到做到的主,前几日刚提了个头,之后真的把御书房里的奏折都搬到了小院里。俨然把这儿当成了他的御书房。 小院四周的警戒越发森严,想出去一次也更不容易了。 他是燕朝皇帝,李浅并不希望他在外滞留太久。外太不安全,虽然暂时平静无波,可想杀他的依然不少。而且顾相宜还在京都,说不得什么时候他的剑就会伸到他的脖子上。 她也劝过几回,可皇上本不听,还说她若不跟他进,他就一辈子在外批奏折,以后上朝的地方也改在这儿。 李浅笑得颇为无奈,半是赌气道:“那皇上的床事要不要也叫满朝文武过来参观一下?” 他扬眉,“有何不可?” 李浅开始吐气…… 上一次他们在窗户上翻云覆雨,外面的人都听到了,害得她每回见到李人都觉脸上烫烫的,那些伺候的丫鬟还算恭敬,可秀姑这死丫头看她的眼神分明是暧昧,还带着浓浓的好奇。让她忽然很怕某一天,她会问出感觉如何之类的话。 跟不要脸面的人谈论这种话题无异于自取其辱,既然他跟她别扭,那就都别扭着得了。就算有人要杀他,这一回她还懒得舍身取义了。 哼了一声,走出门叫秀姑准备饭菜,想怄气也得填饱肚子再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三十五章 你好小舅子在线阅读 第二百三十五章 你好小舅子 第二百三十五章 你好小舅子 第二百三十六章 皇上的闭门羹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三十六章 皇上的闭门羹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三十六章 皇上的闭门羹 齐曦炎嘴上说是要把御书房搬来,到底没全这么做,不是他不想,而是这屋子太小,装不下那么多奏折,也没有办公的地方。当初找这个院子时只图了清静隐蔽,倒没想有一天它能发挥这么大作用。所以他白天照样上他的朝,只晚上时带着几本折子到这儿来批阅,然后批着批着就会和她一起批到床上去,工作效率极差。 这样过了半月,他似也觉得这样太怠慢朝事,便由原来的每日必到,改成了三五天来一次。 李浅乐得如此,一个人时也会到街上去逛逛,或者把花倾国约出来陪她玩一会儿,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朝廷大考已经结束,放榜之日她也和花倾国一起挤在人群里,他不负所望,考中三甲,让她大为欣喜。 花府也得了消息,花茂在府中设宴庆祝,道贺之人甚众。李浅也准备了一份厚礼托随身暗卫送去。不仅她,齐曦炎也送了贺礼,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玉如意。 如意,如意,即如人心。如意之物大都是赐给女子的,皇上却赐给一个大臣儿子,朝廷大臣们谁也琢磨不透,都暗自揣测皇上是不是看上花倾国,有意弟代兄职进服侍。 李浅却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他若真的赐给她如意,她定是不会收的。赐给倾国就当是姓花的收了,以后要带她进也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不过这么做最多只是图个心理安慰而已,她和他之间哪还存在什么名正言顺? 就在一群半百老头聚在一起,用龌龊心思揣摩皇上如何把人接进的时候。齐曦炎突然下旨,封花倾国为都水使者,到陇西之地上任。 这是一个四品官位,对于新科得中的新秀来说不算低了。只是这个官职却是掌管陂池灌溉、保守河渠的。也就是说万众期待,朝廷话巨资建造的大运河也在他管辖范围之内。 李浅对此甚为忧心,她总觉弟弟一辈子安安稳稳的过着就好。不要像她一样,十几年沉浮,几经生死。这都水使者说好了是个肥差,国库下拨的银钱经了度支尚书的手,最后都会交到他手里,那是有大把的银子可捞的。 可是这个差事同时也会有很大危险,一个把持不住贪污了百姓的血汗钱。因此获罪先不说。最重要的是他可能有生命危险,朝廷有多人盯着他这块肥,巴不得他出点什么事,好出了缺好补上。还有顾家,那个一心打着运河主意的顾家。他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把小命玩丢。像这样的事,躲还来及,哪能上杆子往上冲? 问过花倾国的意思,他似乎对皇上的看重很是欣喜,一心想着大志抱负,想着成名立万。李浅劝不了他,只好去求齐曦炎,求他收回成名,这样的事可以交给更老练的人去做。 齐曦炎听了那几个理由。只睨她一眼,淡淡道:“那你说让谁去,让沈致去更合适?” 李浅已经许久没见过沈致了,知道他住在离此不远的地方,却一次也没敢从他的门前经过。她怕他会忍不住想要进去,想要偷偷看他一眼。可这会儿为何他会提到他。是觉得她对沈致尚有余情,还是有又有了什么歪主意? 他提到沈致,她反倒不能说什么了,只垂着头不语,就像以前的无数个日夜,她以奴才的身份站在他身边一样。 齐曦炎心中不忍,叹口气道:“浅儿,你要知道朕也不是铁石心肠,朕是觉得花倾国有能力做好此事,他的子表面和顺,实际却很深沉,也敢作敢为,朕会派人保护他的。” 说到他顿了顿,“还有沈致也不错,在算账上很有天分,朕也会派他跟同一起,朕敢担保,他绝不会有任何危险。” 李浅听得好想哭,本想救倾国,结果又把沈致给搭进去。难道他上辈子跟她有仇,这辈子与她相遇,就为了要折磨她的? 她忽的站起来打开房门,然后把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他拽着牵到院子里。 “你要做什么?”齐曦炎狐疑地走出去,还以为她有什么新鲜事要给他看。一扭脸的功夫,房门已被关上,接着门声响,里面被闩上了。 齐曦炎瞪大眼睛看着紧闭的门,不敢相信自己竟是被赶出来了。 这个该死的丫头……以前只敢背地搞坏的臭丫头,居然胆子大到当面跟他耍脾气了? 他气恼,愤怒,狂躁之下抬腿在门上狠狠踹了一下。等感觉到脚趾头生疼时,他才意识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他是皇上,至高无上的王者,居然沦落到去踹一个女人的门? 实在拉不下脸面,一甩袍袖离开,带着紫衣卫回去了。闹气吗?她会闹,他也会闹,且看最后是谁先忍不住服软。 听到外面脚步声响,李浅知道他走了。她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太莽撞了,莽撞到因为气愤,居然忘了把顾家的事告诉他。看来自己这些时日被他宠的太过,都不记得自己的身份,真以为能和当今皇上也能斗气吗? 想追他回来,告诉他,她错了,和声和气地跟他解释顾家的事,剖析厉害,让他收回成命。可她拉不下这个脸,曾几何时她也成了要脸的人了?郁闷之极,躺倒床上蒙上头,心里想着不来就不来,最好永远别来。 齐曦炎这回是动了真气,他说不再来,当真七八日也没登门。眼看着已到冬日,天上下了雪,白茫茫一片大地,看着好凄凉。 李浅站在小院中,看着那落在屋檐墙头上的初雪,心里忽然很想念他。 还在里的时候,到了雪日两人就一起打雪仗,在雪中奔跑,那时的心是飞扬的,是快乐的,哪像现在,孤零零一个人挨冻,却连个给她暖手的人都没有。 他也不知有没有在想她…… 齐曦炎确实在想她,没有她的御书房是空旷的,没有他的寝是冷清的,没有她的被窝似乎都冰凉起来。 他搓搓略显冰冷的手,呼道:“小路子,殿里太冷,去多放几个炭盆过来。” “诺。”小路子应一声。心里暗自腹诽,只是下了场小雪而已,哪里就那么冷了,想暖和去找人家啊,在这里斗什么气,只会折腾他这个可怜的奴才。 呜…… 齐曦炎见他还不动,厉喝一声,“快去。” “诺。”小路子赶紧往外跑,去搬了十数个火盆放在大殿。 坐了一会儿,齐曦炎便觉得浑身冒汗,他心中一阵烦乱,扔了奏折,道:“叫李人进来。” 李人走进御书房,齐曦炎宛如看花一样瞧了他许久才道:“去,看看她在干什么。” 李人诧异,“皇上说谁啊?” 齐曦炎薄怒,抓起一本奏折摔在他脸上,“不知道就给朕去死。” “诺。”李人应着走出去,出了大殿还一直在抓着头发,到底皇上让他去看谁? 小路子瞅见他这个笨样,很觉无语,连皇上心里想的是谁都不知道,还想在御前当差吗?他伸出手比了个梅花的形状,李人不由一拍脑袋,果然他这脑子,真是笨得要死了,竟忘了皇上最常去的地方在哪儿了。 就在这个时间,李浅终于把院子里每一块雪地都踏了一个遍,然后颇觉没趣的叹口气,对着天空大喊:“我要出门了。”喊完也不待那些躲藏在暗处的护卫有反应,披了件白狐斗篷往院外走去。 下雪天也不宜远走,她在胡同里七扭八拐的走着,也不知想去哪里。在拐到一个偏僻的胡同时,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把她拽进角落,接着就撞进一个宽大的男人膛。 李浅一惊,忽嗅到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提起的真气才逐渐散去。 “你怎么来了?”她轻叹,已到这地步,他实在不宜再见她。 “你放心,有人绊住那些暗卫,这里就咱们两个。” “侯爷来见我有什么事?” 楚天歌紧紧抓着她的手,“你可知道这些时日我是如何度过的?” 他四处寻找她的住处,找遍京都每一个地方才寻到了这个地方,然后几乎隔三差五的都会到这附近逛一圈,只希望能见她一面。 小院的守卫太森严,一个小小的院子竟然被派了上百个武功高强的高手保护,可见皇上对他的心意是如此坚定。他不能进去看她,不能问他一直想问的话,每次靠近这里他的心都是痛的,甚至偶尔听到里面传来的笑闹和娇喘,那颗心就宛如刀割一样。她怎么能这般对他?怎能这般,怎能这般…… 强忍住心中的撕痛,他吐了口气,轻声道:“你跟我走吧,咱们去没人认识的地方,去过无忧无虑的日子,做一对普通百姓,普通夫妻。” 李浅也心中一痛。多日没见他,他布满日月光辉的脸上竟多了几分憔悴,想必这些时日他过得并不很好。 只是有些事还是说明白的好,不能让他再沉沦下去。即便她真跟他逃了,他们也不会有好结果,他不能抛弃他的父母,他的家族,而她也不能抛弃她的弟弟,以及她的心…… 所以,他们必须要做一个了断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三十六章 皇上的闭门羹在线阅读 第二百三十六章 皇上的闭门羹 第二百三十六章 皇上的闭门羹 第二百三十七章 爱,至死不渝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三十七章 爱,至死不渝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三十七章 爱,至死不渝 她幽幽一叹,“侯爷,要走还是你自己走吧,我不会跟随你去的。” 楚天歌脸上浮现一丝痛楚之色,“我以为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在侯府居住的那些时日,她的欣喜,她的笑容,她时而望他时的认真,都让他以为她是爱他的。难道这一切只是错觉? 李浅不语。可这种默然深深刺痛了他。 他轻问,却又像是自语,“我做错了什么?是不是我心中有你,也算错呢?我说会抛弃一切,只为得到你,只要能得到你,到现在为止,我的梦想信念一切我都可以舍弃。我这样深深爱上你的话,是不是也错了?” 一向狂放不羁,风流无限的楚天歌居然也会说出这么痴情的话,就是神仙也会感动的痛哭流涕。李浅轻叹,“那侯爷希望我怎么做,是希望我感激到泪洒衣襟,毫不犹豫地抓牢您伸出的双手吗?”说到这儿,她脸上现出一丝苦涩,“如果我是方袭人,或者我会想与你一起,紧紧抓住你的手。可我是李浅,曾与他共患难,共快乐,度过无数个日夜的李浅,所以恕我不能……” 楚天歌惊诧,“难道你把心给他了吗?” 李浅微微颔首,如果是今日之前,她还不太确定她的心意,可今日这百般思念,让她终于看到自己的心,看到心里那份爱恋,那份不舍,那份生死与共的期盼。她真的爱上了齐曦炎,那个本不能爱的人。 楚天歌抬起她的下巴,小小的下巴被他的手指捏红了。他眼里喷满了火,又有一丝的不甘。如果是权势输给他,他一点不觉什么,可为什么连心都输了? “你瞪大眼睛看着我。大声告诉我你爱齐曦炎,我便以后不再缠你。” 李浅看着他,她的眼睛睁的好大。清澈的瞳仁里闪着湿润的微芒,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开,整张脸都散发着一种天真与成熟相混的诱惑力。可她嘴里吐出的字眼,却让人心中痛极。 “我爱齐曦炎,至死不渝。” 他突然两手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的脚尖立起来,头俯下去。吻住她幼嫩的唇,狠狠地磨着撕咬着她的唇瓣,直到嘴里尝到一丝血腥之味。 她能感受到他的悲哀,可她无能为力,人只有一个。心也只有一颗,怎么可能分成两半给不同的人? 许久后,他终于放开她的唇,清冷地声音道:“自此之后再不相识,黄泉碧落再不相见。”说完转身大跨步离去,连一丝留恋也没有。 他的脚踏过地上的初雪,留下一行浅浅的脚印,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她心上一样,痛痛的。酸酸的,还带着一点不舍与悲凉。 即选择了那个人,便没有后悔的可能了。她只能对不起他,甚至也只能对不起沈致。眼光飘向那远远的万千屋宇中的一座,想必这会儿的沈致正跟梦娘一起煮酒赏雪,大谈诗词吧。而楚天歌也必将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室。黄泉碧落永不相见吗?这位侯爷还真能说得出狠话。 身后忽然闪过一个紫影,应该是紫衣卫。她恨恨地磨了磨牙,好吧,看见就看见吧,等禀报上去,看那个人还能不能安稳坐得住。 齐曦炎真的坐不住了,一听李人禀报说浅主儿在胡同里和一个男子说话,他手中折子飞着就砸上李人的头。 李人也不敢躲,任它在自己额头砸了好大一个包。心里腹诽,偷人的又不是我,砸我干什么?他还悠着劲儿说呢,若告诉皇上那个男人是楚侯爷,而且还亲了他的心尖尖的嘴话,这会儿他的头还不被砸个洞? 万幸,万幸…… 齐曦炎越想越气,另一半折子也摔在地上,问:“她都说什么了吗?” 李人努力回想,“她说她的心……” 他咬牙,她的心?她那会儿怎么就不想想他的心呢? 这会儿再斗气也没什么意思,立刻吩咐摆驾,倒要瞧瞧那丫头背着他还做了什么。 马匹奔跑在雪后的长街,马蹄溅起一串串雪花。齐曦炎策马疾奔,刚在走到离梅香雅阁不远的街上,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雪白的人影。那白色的狐狸毛披风被寒风吹得扬起,那人长长的秀发也丝丝飞扬。 只看背影他就认出这是李浅,这会儿起了风,天也愈发冷了,这丫头还在外面晃悠什么? 打马过去,一个俯身把她捞起来,却因为腰弯的太低,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他是没事,李浅却被他拽得身子,很华丽地跌了个狗啃泥。等在紫衣卫的搀扶下站起来,已满嘴都是白雪。 她吐掉嘴里的雪泥,叹了口气,“皇上,您就算有气,也不用推我一把吧?” 齐曦炎挺了挺腰,有些汗颜自己这点身手,只是这会儿,叫他承认自己四体不勤又怎么能拉不下那个脸?只能冷冷道了句,“是你胖了。” 李浅瞪他,说喜欢她丰满了的也是他,这会儿竟嫌弃胖了吗? 齐曦炎跳下马扶住她,只当是赔不是。想摆个潇洒没摆好,又不是他的错。 李人睁大眼。看着两位主子一瘸一拐地往小院走。心里忽觉痛快已极,皇上出丑,这算是对他砸自己头的报复吗? 老天有眼啊,原来不是给个聪明头脑的同时,就会奉送一副强健的体魄,看来皇上近日拼命锻炼的成效甚微啊。 进了小院,齐曦炎将李浅抱进房里,让她在床上坐下,进浴室拿了条毛巾,才走到她身前,蹲下身,用湿毛巾温柔地帮她擦脸。 “有没有哪里受伤?”他问,一双眼担忧地检查她身上,就算只有一点小擦伤也会让他心疼。 李浅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红红的眼眶直啾着他,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你怎么才来?” 这些天都没看到他的身影,她很气闷,以为他是受不了她耍子,也跟着火大地不理她了。好吧,不理就不理,她也不希罕。可今天一整天她一直心不在焉频频失神,这才跑出去。她变得好奇怪,明明不想理他,明明生他的气,可是见他消失不出现,却又一直想着他。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或者她早就爱上了他,只是她一直不想承认,不愿承认而已。若是不爱,她怎么可能几次会他豁出命去,到最后也宁可为他去死。若说对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做到此种地步,她还没傻成那样吧? 齐曦炎盯着她那张略显哀怨的小脸,原本想要算账的念头早不知丢哪儿去了。 “浅儿,你出去是为了等朕吗?你是不是喜欢朕?”咬着她的唇,他诱惑似地轻问,想到她喜欢他,他心花怒放。 “没……没有……”李浅不承认,她被他吻得气息凌乱,推拒的小手慢慢无力。 齐曦炎吮着她的唇,舌尖勾住小舌,大手不安分地从衣服下方探入,抓住一只浑圆,轻喃道:“这些天有没有想朕?朕可是想你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她,想得心痛,连下面都痛了。这该死的磨人的小丫头,他真是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小丫头,你到底有没有想朕?”他推开她的上衣,把肚兜推向一边,揉捏着,手指轻弹着蕊尖。 李浅“嘶”了一声,继而轻声嘤咛,敏感的**在他的撩拨下不禁兴奋地挺立,下腹也燃起了火焰。 这些时日她也好想他,想他在她身上燃起的火焰,想他的唇,想他的手抱着她。甚至连晚上睡觉时都觉被窝冷了许多。 她咬紧唇,感觉火焰随着湿热的舌尖而点燃柔软的身体。他含住一只蓓蕾。以舌尖弹弄,黝黑的大手也缓悛地往下移动。 “你到底说不说?”齐曦炎继续逗她,男隔着裤档不住地摩挛着花,不一会儿,露水就己泛滥,动情地将亵裤染湿。他伸手拽下,向上一扬,那条裤子已便如一只白蝶般飞出去,正盖在方桌的茶壶上。 这……可叫人喝不喝水了?她瞪他,可娇媚又羞涩的瞪视却更燃起男人的欲火,唇舌不禁用力缠吮小嘴蜜津。 报复的,她伸手去拽他的裤头,直接现出里面昂扬的男。行动是最好的回答,她一把推倒他,然后翘臀移坐在他身上,把堂堂一国之君至于自己身下。 这是大逆不道的事,中的后妃绝没哪一个敢这么做,齐曦炎却惊喜交加。这可是她第一次这么出动的对他,早知有这么美妙的事,那宁可丢弃脸面,也要狂奔而来了。 “你能这边待朕,朕好欢喜……”他轻喃着,捧住她的雪臀,手指扯下泛湿的亵裤,探入私花,轻缓地抽送。他希望她能再软些,再滑些,否则如何承受他的巨大。 李浅轻扭着腰臀,手指套住他的男,轻轻按摩把玩,低低笑着:“皇上,可想要我吗?” “真是小妖啊。”他轻叹,是他把她调教如斯,现在倒学会折磨他了。 李浅盼这一天盼了许久了,很希望能翻身奴才把歌唱,也把他压在底下一回。既然有胆做了,又怎么会不好好把握住机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三十七章 爱,至死不渝在线阅读 第二百三十七章 爱,至死不渝 第二百三十七章 爱,至死不渝 第二百三十八章 媚人啊媚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三十八章 媚人啊媚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三十八章 媚人啊媚人 她轻轻在他下面摩擦了几下,很满意他“嘶”叫出声。 齐曦炎长男早已勃然挺立,涨得几乎要爆掉,他再也忍不下去,抱住她的臀放置在勃起上,顶端在花口揉弄了下,窄臀一挺,火热立即贯穿,挤开血嫩花。 “啊……”被充实的快意让她轻喘,下腹轻缩着,花壁也随即兴奋地压挤着男。她开始律动,臀部一上一下的抽动。 齐曦炎也不禁喘一声,享受的眯起眼。她的热情总能让他勃发,手掌揉捏着两团嫩,他微微退出,再用力一顶。 她受不住,却又想要更多,修长的双腿热切地扣住他的腰,俏臀往上挪动,如推磨一样一圈圈地转着。 他一手夹住花前端的蕊珠,指尖转扯着,窄臀也随着她的动作,一次又一次贯穿着水。他的狂猛和逗弄惹得她娇吟连连,随着他的搅送翻涌而出,不一会儿,热情的娇胴就已香汗淋漓,紧窒的花壁也湿润蠕动,几乎到达极点。 感受着花的悸动,火热男进出得更猛烈,他张嘴含住一只嫩,以齿尖细细啃吮着。 她磨人的姿势让人得不到纾解,反倒更加渴望她,齐曦炎再也受不住了,一个挺身把她抱下来,反把他压在身下。 “你个丫头,想叫朕疯了吗?”他低吼一身,再次抓起她的屁股,身子一挺,冲进她的身体里。 里还残留的汁已经足够润滑,那紧窒的包容让力旺盛的他为之疯狂。他开始急速地。巨大的深色男来回在小小的入口拨出又隐没,如同一柄利剑,追寻着速度和激情。 “啊……啊……”李浅仰起头,小脸痛苦地皱成一团,身子被往前顶。如同涨潮时颠簸的雪浪。这就是逼疯他的后果吗?比以前更疯狂十倍的冲刺,一种让人激动、悸动,欲罢不能的惩罚。快感进发着。俏臂热情地扭动,她兴奋地等着他更深沉的贯穿。 她喜欢他发疯,喜欢他充满力量的身体。而这种喜欢似乎比以前更强烈些。 可就在此时。这个最紧要的时刻,他却突然停下抽送,将男埋在水,抬头轻舔着她的唇。 “累了?”她轻笑,李人说他前些日子每天都会锻炼一下,难道是假的吗? “你这臭丫头,说什么呢?”齐曦炎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下,敢质疑他的能力。真是可恶。他这个皇帝对朝堂之事游刃有余,在女人身上也从来没含糊过。武功不会,并不代表那方面不行。越想越气。又忍不住在她花蕊上咬了一口,很满意她的小脸疼得皱成一团。 敢嘲笑他。这丫头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告诉朕,你爱不爱朕,否则就折磨死你,偏不给够。”他说着男在她身体里轻轻一动,这一下更是搅起她未满足的。欲达而不到的快意让她难耐地扭动,身体渴求地磨蹭着他,“嗯……不要……”好丢人的。 “说!” 她不依,半睁着水眸,轻舔着他的唇,渴求的声音带着一丝诱人低泣,“求你动……” “说!说你爱我。”压抑的汗水滴落,他忍着被花紧紧吸附的快意,享受着花富有频率的收缩,明明想用力贯穿她,却执意要她开口,说出他想听的话。 她委屈地瞪他,她就说他讨厌吧,这个时候耍什么小孩子子。不过,最终她还是沉溺在他的“”威之下,低低地声音吐出两字,“爱你。” 或者这个字眼一直很想说,只是没这个胆子,不敢轻易把心交给他,古往今来爱上帝王的女人都会下场凄惨。而这回……就当是被逼无奈,逼出了心里话吧。 听到想听的话,齐曦炎满意地勾起唇,张嘴用力吻住她。男长也在同时动了起来,甚至狂猛地抽送,结实的窄臀更加疯狂地揸击着。 “啊……啊……”他的太大,需索太强烈,她的下体被充斥的满满的,一颤栗的疼痛让她无法抵制地尖叫。 又沉又深的送让小嘴迸出媚人呻吟,她热切地迎合着,喜爱他鲁的占有。 她的窄小简直无法容纳下他,她的紧窒和湿热几乎让这个正值壮年强烈的男人失去理智。他痉挛地释放自己,将火热的种子撒在她的体内。随后将自己的拨出来,看着那有些红肿的口汩汩地流出大量白色的混和体,不由露出心满意足的笑。 这可都是他的功劳呢……也希望里面会发芽开花,生出个胖娃娃。 李浅身子抽搐着瘫软在床上,几乎就要昏厥过去,心里暗叹着果然轻视男人的后果很严重啊。 这一夜两具的身体相互交缠,一次又一次,让夜不眠…… 这一夜齐曦炎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早上上朝时都觉脚软,走路姿势都与平常不一样。他穿上朝服,要出门时突然对她道:“倾国这几日就要上任去了,你若想见他,就抓紧吧。” 李浅一听这个,慌忙坐起来,她这一动棉被滑落,露出一片大好春光。 齐曦炎叹气,“浅儿,你这般诱惑,朕还能上朝吗?” 她这会儿哪还有空跟他讨论这个,抱着被子跳下床拦住他,“皇上,我还有件事要禀报。” “等下朝之后再说不可以吗?” “下朝之后就来不及了。” 她平常很少有事会这么焦急的,齐曦炎脱下朝服,对小路子说朝事延后一个时辰,又抱着李浅回到床上,陪她一起躺下,才道:“说吧,什么事?” 不是人们常说枕边风最硬吗?今日他倒要瞧瞧被吹一阵是什么滋味儿。 李浅当真对着他耳朵吹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始讲这些日子一直想跟他说的事。昨晚几次想说都被他的打扰,要是再瞒下去还真不知会出什么事。 她从无意中看见顾家大门开始说起,又说到顾家的生意,还有被顾家人追杀的事。 听完这些,齐曦炎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他揉揉耳朵,忽感觉传闻不假,这枕边风真的硬极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李浅早就想好怎么圆谎了,照着楚天歌的经历,说她如何看到那棵树,如何从见到里面出来人,又如何被抓进去的,只是说到怎么逃出来的时候有点含糊其辞。好在齐曦炎着急,本来不及细问,他重新穿上朝服跳下床,嘱咐她好好休息,然后急匆匆往外走。 李浅连叫,“皇上,倾国怎么办?还是不要让他去上任了吧。” 齐曦炎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那不行,没有比他再合适的人了。还有,你不要把他想得太弱小,男子汉大丈夫又岂有不在外闯荡的。” 若不是她现在是女儿身,他还真想让她去跑一趟,这个建议本是她提出的,而且对付顾家,还真没比她更合适的人。 齐曦炎急匆匆地跑出去了,也不知是去上朝还是去做什么准备了。顾家的老巢在哪儿他已知道,调兵遣将是必须的,只是就算把大山里的村庄全剿灭了也不一定动得了顾家的本。顾家的本是钱,数之不尽,用之不完的钱以及那些已练成庞大经济网络的铺户。他们所拥有的资产,足以垄断燕朝三分之一的经济。 若齐曦炎真要大动旗鼓的剿灭只是让顾家人分散在各处,其中最先倒霉的恐怕就是她了。她使劲拽着头发,忽有些后悔把这些事告诉他,本想以此换取倾国的平安,可把到最后反把他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早知道做皇帝的人,不是个被儿女情长左右决断,可真亲眼目睹了,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想到这儿,又忍不住有些自嘲,这些年跟着他,他的脾气又不是没看透,凭什么以为他就能放过倾国。或者他说的也对,倾国也不是小孩子了,她总不能自以为是的把他禁锢在一个小天地里,不许他大展抱负吧。 他可以去陇西,只不过他的人也将由她亲自保护,大不了跟他一起走这一遭。让走的那个可恶男人独自留在这里喝风吧。 打定主意,迅速穿好衣服跳下床,脚尖踩在地板上,才忽然感觉她的腿是多么酸痛,刚才只顾着着急,直到这会儿才领悟到彻夜欢愉是多么的凄惨。那会儿还在奇怪他走路的时候怎么双腿微张,原来也与她一般情状嘛。 吩咐秀姑准备热水泡了个澡,觉得大腿舒服些了才换了装出门。 秀姑非得要跟着她,说皇上下旨以后她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绝不能离开半步。 李浅好笑,是因为昨日她独自一人在雪中行走,让他以为她不懂照顾自己吗? 院门前备好了车,赶车的居然是个紫衣卫,一见她便露齿一笑,如从前一样唤她首领。 他叫什么她不记得,只知道他是皇上亲信之一,记得他似乎曾和一众人议论过关于她落水的绯闻,还嘲笑过她被人强了。 那曾经的荒唐岁月,曾经和楚天歌一起跳湖的荒唐事早已被尘封在心里的某个犄角旮旯,只能偶尔拿出来缅怀一下而已。(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三十八章 媚人啊媚人在线阅读 第二百三十八章 媚人啊媚人 第二百三十八章 媚人啊媚人 第二百三十九章 和我私奔吗?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三十九章 和我私奔吗?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三十九章 和我私奔吗? 她打算好了先去见花倾国,如果可能再叫紫衣卫去打探一下消息,齐曦炎若急,今天就会有大动作的。 正要上车,忽然发现墙角蹲着一条小狗,它望着她,眼神里带着一种恐惧和渴求。它那眼神让她想起曾经的她,想必当初她刚进时,也是用这种眼神去看那冷森的殿吧。 心中有些触动,唤秀姑出来把它抱进去,从今以后她要好好养它。 来到花府,让人去府里禀报,却说花倾国不知去了哪里。她有些失望,在花府门前伫立了一会儿,心情莫名的糟糕。 这就是花家,那个曾经带给她无限屈辱的地方,大门还是那个大门,门前的两头石狮子也没比从前干净多少。这个地方她一辈子都不想再进去。若是方府让她觉得深恶痛疾的话,那么这花府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她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留恋的快步离开。 沿着长街慢慢走着,身后马蹄声响,那辆中督造的马车在后面不疾不徐的跟着。齐曦炎给她准备的车都是低调中的奢华,从外表看与普通车无异,但内饰却绝对不一般。这辆车曾是齐曦炎微服的座驾,现在归她所有。只不过她一直不喜欢坐,宁可靠两条腿走路。 不知为何竟走到了东市,远远的看到那燕脂铺人来人往,花姨正在门口送客呢,看她脸上妩媚灿烂的笑,生意应该极好吧。就连现在她所用的脂粉都是从这店里买的。 其实齐曦炎有时候也不是完全不懂情调,或者觉得她有可能会怀念这里,才做了这样的安排。这算是进步了吗?以前的他,可不会注意这些小细节。 正打算离开,花姨眼尖却已看到了她,远远就打招呼,“哟,九娘。你这是学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吗?” 即已被看到,再转身就跑也太没面子了,她只好含笑站在原地,“花姨可好?” 花姨笑道:“前几天我还和宜儿讨论你到底什么时候能上门。我说你肯定还会回来,宜儿却说你最怕事,八成想躲着一辈子也不见咱们。今日看来,还是花姨了解你呢。” 李浅心虚地一笑,其实真正了解她的是顾相宜,她真的是打算永远不见他们的。当然,她也知道想躲过顾相宜太难了。她还欠他一个承诺,一个恩情。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跟花姨去店里坐坐吧。”花姨牵着她的手走进小店。 这里还是原来的模样,也没有扩建店面,柜台前也照样围着许多女眷,还有几个男子穿其中,也不知是买给自己还是买给娘子。 跟着花姨走到后院,院子空空的也没什么人。李浅对着房门探了探头,问道:“顾兄不在吗?” “哦。他今天没在。” 李浅顿时放心,她最怕见的就是顾相宜。 坐着说了一会儿话,也不敢多待。正打算告辞,却听房顶一人叫道:“来去匆匆,你这是在躲我吗?” 一个人影从房顶跳了下来,推门而入的,不是顾相宜是谁。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怕见谁偏偏躲不过谁。她嘻嘻一笑,“顾兄真会说笑话,我怎么会躲你。” “你记得自己的承诺就好。”顾相宜哼一声,坐下对花姨道:“娘,你准备点吃的吧。儿子饿坏了。” 花姨知道他这是要支开她,好和李浅有话要谈,便答应着走出去,嘴里还絮絮念着:“也不知你们在闹什么,都拜过堂,成过亲。媳妇茶也喝过了,这会儿怎么倒像仇家了?” 李浅听得一阵脸红,虽说当时是权宜之计,可她跟顾相宜拜过堂却是事实,当时所有顾家人都是见证。可这会儿只能装作没听到她的话,对顾相宜笑道:“难道你想到有什么事要叫我做了?” 顾相宜瞅她一眼,冷冷道:“真叫你做什么,你都肯吗?那不如真正做我妻子如何?” 李浅忙道:“这个还是算了。” 看她一脸怕怕的样子,顾相宜心情坏极,他本来也没觉她会有一天投入他的怀抱,可听她这么当面拒绝时,心里还是一痛。 整理理了一下心情,问她:“你可听说了,今日皇上下令集兵,他们要去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李浅愕然,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这才多会儿的功夫,他就知道了? 也不知朝中有多少是他们的人,这么下去,恐怕大军未行顾家已经得到信了。她有些忧心,齐曦炎身边也有不少人都被收买了,这场与顾家的仗不好打啊。 她心里明白,面上却装傻,“皇上做什么我怎会知道,不会是有外敌来袭,或者他想来个东狩猎什么的吧。” 顾相宜冷笑,“你少跟我装傻,我还不了解你吗?以前他有事都会和你商量,现在怎会一点消息也不得。” 李浅苦笑,“你也说那是以前啊。”以前她是太监总管,是他的朝廷大臣,现在她只是他的女人而已。他这人虽不怕女人参政,但对于一个女人在面前指手划脚的事,哪个男人都不会喜欢吧。 或许她的表情太过悲凉,顾相宜真有些信了。他也了解当今皇上,知道他不是可以被女人左右的人,这么问她也只是诈她一下而已。看来,她是真不知道啊! 李浅一脸凄苦,心里却暗自琢磨,就算顾相宜知道皇上要出兵,但也不一定知道对哪里出兵。齐曦炎没那么笨,这么机密的事,绝不会宣扬,不到最后关头,可能连带兵的将领也不会说的。 顾相宜说他已经和顾家决裂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她假装忧心地叹口气,“前些日子在江城碰上好多你的族人,说要抓咱们,抓回去千刀万剐呢。” 顾相宜扬眉,“到底抓你还是抓我?” 李浅立刻强调,“是抓咱们。”不算上他,怎么能套出真话? 顾相宜抿嘴笑起来,劝道:“放心,这事我已经摆平了,以后不会有顾家人再追杀‘咱们’。”他忽然对最后这个词很觉心悦,咱们,咱们,听起来真是不错。 李浅不死心,继续问,“他们怎么会同意放过你?” “许之以利,动之以情。” 想必动之以情是假,许之以利才是真吧。李浅看着他,忽的一笑,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有件事他倒提醒了她。 她本来还在想着怎么在齐曦炎眼皮底下混出京,这会儿动之以情,便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了不是吗? 心中一喜,开始讲自己这些日子过得多么辛苦,她有多可怜,她的弟弟有多可怜,直说到最后潸然泪下,眼泪掉了一大缸。她打得好主意,只要花倾国一出京,她立刻跟在后面,等齐曦炎发现那就是以后的事了,谁让他把她弟弟豁出去,难道她这个姐姐想跟随保护也不成吗? 顾相宜被她一副悲苦到极点的表情逗乐了,问她,“你这是想避开皇上,还是终于想通和我私奔了?” 李浅哼一声,“私奔不必了,自奔倒希望顾兄帮忙了。” 他挑眉,“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一个是和男人,一个是和条狗。她打算把早上捡的狗一起带去。 “如此就多谢顾兄了。”不等说出反对的话,她就起身告辞,只当他是同意了。 顾相宜倒也没说什么,只微微笑着看着面前的茶,就好像那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她想离开京都吗?那可有好戏看了。他这个人最喜欢热闹,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怎么不推波助澜一番呢? 接下来的日子,齐曦炎忙着朝事,好几天都没出现。 李浅倒是求之不得,她接到顾相宜的书信说出城之事已经准备好,她随时可以离开,就算去天涯海角也有人负责送到。 她对顾相宜这种夸张的说法不感兴趣,天涯海角她是不想去,只要能去陇西就好。 算计着花倾国出京的日子,这天一大早她就收拾包袱。正把几件男装打包,秀姑走了进来,“娘子,你要出门吗?” 李浅笑,“只是把以前的衣服收拾一下而已。” 秀姑“哦”了一声,她一向脑子不好使,也不关心这事。只当她真的闲着没事了。紫衣卫们也像往常一样,似没察觉出她的异状。 她按约定的时间出了门,进了一家金铺去挑首饰。顾相宜告诉她,只需告诉老板,她是“草”公子介绍来的,那老板就会助她。 对于顾相宜的话,她一向是信比不信的时候多,这家伙虽然不是个好人,不过却没害过她。每次出门,她身后都会有一堆人跟着,虽然大部分躲在暗处,可想甩掉也不是那么容易。 她进了金店跟老板说草公子介绍来的,那老板果然神色更恭敬了几分,还邀请去内室详谈。等进了里面,那老板突然撕掉胡子,却不是顾相宜又是谁。 李浅有些好笑,“左右都是你,何必还说什么草公子介绍?” 顾相宜笑道:“我倒也没想来,不过刚得了一个重要消息,没准咱们能一路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三十九章 和我私奔吗?在线阅读 第二百三十九章 和我私奔吗? 第二百三十九章 和我私奔吗? 第二百四十章 陇西险境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四十章 陇西险境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四十章 陇西险境 李浅心中一动,难道朝廷又有什么风吹草动被他得悉了吗? 顾相宜绝对是能人中的能人,他每一次行为都让人叹为观止,可就算再对他刮目相看,她也没想到他会把密道修到金饰铺子里。 看他扭动古董柜上的花瓶,从里面露出一道隐藏的门,她不禁幽幽一叹,“你们顾家人还真是厉害,什么地方都能凿出洞来。” 顾相宜眨眨眼,“你难道不知道咱们的老祖宗是盗墓出身吗?” 李浅点头,也难怪他们总喜欢在地上墙上挖洞,甚至把洞开在大山里了。 说起这个,她还真有耳闻,想当年顾氏开国的时候,曾因军费不足盗过许多贵族世家的墓,还专门成立过一支盗墓队,由顾家子嗣带队。只是许多年以后再没人提起,渐渐地也都淡忘了。 跟在他后面进了密道,这密道挖的不算长,再出来时只是转到后院十几米的地方而已。这地方多半是挖来逃命用的,等官兵围铺子的时候,也好从这里逃走。不过这会儿用来甩掉齐曦炎派来的那些人倒是最好不过。 顾相宜肯把这么隐蔽的地方露给她,应该是有了放弃这里的打算了,这么想来,自己是又欠他一个人情了。 出了密道转过街角就有一辆马车在等候,他们上了马车转过几条街,走到鼓楼时换了另一辆马车,这一辆比刚才那辆豪华的多,也宽大的多,一看就是达官贵人所乘。 当然。坐马车的是顾相宜,至于她,只能躺在他的屁股底下。 在爬进他屁股底下之前,她兀自挣扎。“喂,你不会放屁吧?” 顾相宜扬眉,“那你觉得放屁有什么吗?或者你不想躲进去了?” 李浅撕了两个布条塞进鼻孔。满不在乎道:“也没什么。” 她打算他就是拉屎也要藏进去。大不了他放屁的时候,她堵着鼻子不闻就好。 顾相宜有些好笑,他还是喜欢这样的李浅,即便嫌弃他时,也嫌弃的那么坦诚。 马车顺利的出了城,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官兵盘查时都是草草而过。连个掀车帘探看的也没有。 缩在座位底下确实呼吸困难,所幸他没有真的放个屁让她闻闻,李浅挖出鼻孔里的布。暗想,这会儿那帮暗卫们多半还在金铺里等得心焦,她说过。没有她的吩咐不许随便出现在她面前,也不知他们发现了没有。 顾相宜算计的很好,他们出城时花倾国正好也出城。只待了片刻,便见远远的去陇西的官队出来了。 齐曦炎说会派人保护倾国倒也不是说谎,这回跟着他的人不少,有一些面孔熟悉的竟然是紫衣卫,都扮成长随跟着。 朝廷官员能得紫衣卫保护的,屈指可数,就连楚天歌这样的皇亲国戚也不见得有这荣幸。由此看来,齐曦炎也算用心了。 今天的花倾国穿着一身蓝色官服,虽然只是五品服色,但穿在他身上也别有一番威风。 李浅看在眼里,不由赞叹,他的弟弟真是愈发有出息了。现在他们两个都熬出了头。想必九泉之下娘亲看到也会欣喜吧。 队伍里人不少,却没看见沈致,是随后就到,还是皇上本没派他呢?她正猜测呢,听到顾相宜在一旁“啧啧”出声,“你那皇上奸夫也真够宠你的,居然派紫衣卫保护你弟弟,这还真是花门荣耀。” 李浅实在不觉他这是在夸赞,尤其是那句“奸夫”说得人心里不很痛快。她皱皱眉,“你能不能别用这种字眼?” 顾相宜嗤笑,“换成什么?堂堂一国之君夺人妻子,不是奸夫是什么?” 他这话颇有些酸味儿,李浅也不理他,心道,她跟楚天歌的事与他何干,用得着在这儿打抱不平吗?她却忘了,事实上她也跟他拜过堂的。 在马车里换了男装,又戴上顾相宜准备好的人皮面具,便跟在花倾国的后面。他们一路上不断变换装扮,有时扮成老妇,有时扮成农夫,有时扮成商人。 花倾国没认出她,齐曦炎派出来寻她的人来了一拨走了一拨,也没把她认出来。就这样一路跟到陇西,竟是相安无事。 顾相宜本来说有事要做,可眼看到了陇西,也没见他离开半步。李浅几次想甩开她都没成,不由纳闷他的意图,难道真要跟着她直到目的地才肯消失吗? 大运河连接黄河流域长江流域,沿途经过十几个州府,它的修建能使水运畅通、发达,还可以加强南北联系解决南粮北调的问题,也方便运送军队物资,能为后世的繁荣富强打下了牢固坚实的基础。为了运河能及早完工,朝廷分几个地方同时施工,陇西是最上游地方,也是运河开凿的第一站,可以说是最重中之重的地方。 齐曦炎派花倾国前来主持这边的开工,也算是对他的信任。 远远地看到陇西第一城燕州的城门,李浅心中一阵激动,花倾国的官队已经进了城,他们正要跟进去,一回头却发现顾相宜不见了。 她抽了抽嘴角,他这是在搞什么神秘,显示他轻功很好吗?不过这也正称了她的心意就是了。 花倾国一行住进了燕州城最大的客栈,整个客栈二层都叫他们包了,李浅勉强在一楼找到一张通铺,还是跟十几个男人一起。 她看看身上的男装,虽不相信与众多男人同床会生出什么是非,不过她宁可住柴房也不愿闻汗臭脚臭就是了。谁想柴房这种地方都有人争,多花了十两银子才搞定那个胡子拉碴的小伙子,把柴房让给她。 这一路上都没发生什么事,她的神也有些松弛,心想着是不是她想太多了,并没有人打倾国主意呢? 倚着柴火睡到半夜忽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她一惊,忙跳起来奔出去。二楼不知何时出现许多黑衣人,与长随装扮的紫衣卫激烈地打斗着。 这会儿她也顾不上会不会被发现了,一个纵身跃上二楼,挨个房间找去,嘴里叫着:“倾国,倾国,你在哪儿?” 花倾国听到她的声音,从一个屋里奔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包袱。 “姐姐,是你吗?”他低低地声音问。 李浅半松了口气,他没出事太好了。 也真难为他们姐弟连心,竟然只凭声音就能听出她是谁。要知道现在这副干巴巴老太婆的装扮,丑得让人见了都不愿看第二眼。 望望楼下打成几团的人们,她一把架住花倾国的手肘,道:“走,跟姐姐下去。” 花倾国叫:“那些人怎么办?” 他所指的正是跟着他一起来的官员,有两三个六品和七品,都站在走廊里抖成筛糠。 李浅不理,这会儿自保都难,谁还能顾得上他们。她架着他冲下楼梯,夺了一把宝剑,一路冲杀着往店门外跑。 这一次前来暗杀的黑衣人一个个都是高手,紫衣卫武功虽高竟一时也奈何不得他们,也幸亏她赶过来相救,否则这会儿若待在楼上,还不知会有什么危险呢。 花倾国想问她怎么来的这里,一直没找到机会,两人一路急匆匆狂奔,跑了一段气都差点喘不过来了。他身子自小就弱,哪这般逃命过,实在觉得太累,便把怀里的包袱交给她保管。 李浅颠了颠,还真沉。问:“这是什么?” “官袍、官印和圣旨。” 那这还真不能丢了,系了扣背在背上。他跑不动,她只能一只手架着他施展轻功,脚底加劲快行。 忽然,就在两人奔出客栈几百米的距离,不知从什么地方蹿出几个人影,与那些黑衣人一样打扮,一见他们也不答话,立刻对花倾国下手。 李浅忙抖出金线抵挡,这金线是齐曦炎命人为她造的,原来那一副十指金环线应该是在梦娘手里,她的包袱落在方家庄子,最后肯定是要交给她的。只是她并不想见梦娘,更不想看见沈致,便一直拖着不去取。 齐曦炎见她没了护身宝贝,就让能工巧匠重新做了一副,虽材料取的都是上乘,到底不如从前那个用的顺手。 即使全力抖开,也被人强攻的很是狼狈,再加上她要一面进攻,还有护着花倾国难免相形见绌,只一会儿功夫便满头大汗。 花倾国见她受累,心里难过,喊道:“姐姐,你走吧,别管我了。” 李浅“啐”了他一口,骂道:“你是娘唯一的儿子,你若死了咱家岂不绝后。” “那也不能叫姐姐受死?” 她恼怒,“谁说咱们会死了。” 自小经历过太多事,像这种追杀好似家常便饭似地,她一边打一边观察周围地形,总要想个好出路逃走才是。 打着打着忽想起身上揣着包东西,那是今天在柴房里无聊捣弄的。柴房里有许多木头还有不少木灰,她被硌得睡不着,就用钱袋装了不少木灰在里面,垫在头下勉强能当个枕头。听到外面传来喊杀声,她顺手揣在怀里,这会儿倒派上用场了。 攻出一招“飞凤千点头”,然后迅速往怀里一,口中叫道:“毒药来了,毒死你们这帮混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四十章 陇西险境在线阅读 第二百四十章 陇西险境 第二百四十章 陇西险境 第二百四十一章 杳无音讯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四十一章 杳无音讯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四十一章 杳无音讯 紧接着一包黑乎乎的草木灰向几个黑衣人撒气,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呛人的味道,他们也看不出是什么,只当真是毒药,都闪身跳开掩住鼻口。也就在这时,李浅一把抓起花倾国的肩头,把他背在身上向西狂奔而去。 等这些人反应过来,他们已跑出百米开外。 花倾国受了惊,不停问她那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他? 李浅翻了个白眼,骂道:“你个死小子,连杀你的是谁都不知道,就敢揽这差事,你嫌花家人的命太长吗?” 花倾国昂首道:“男子汉大丈夫当要顶天立地,有所为有所不为。” 李浅听得大怒,“那我把你这个男子汉扔下去好不好?” 倾国立刻不敢张扬,伏在她肩头低声嘟囔了句,“姐姐的背真暖和。” 李浅顿时心中一软,有一千一万句骂他的话也全不记得了。这事说起来也不能全怪他,男儿志在四方,心怀天下,想出侯拜相扬名立万总归不是错的。要说最错的,那就是齐曦炎了,他就不该把他往危险堆里送,若弟弟伤小指头,就算皇上她也要叫他好看。 恨恨地一咬牙,与此同时千里之外那个被他痛恨的男人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有些郁闷地想,这是谁骂我吗? 他问小路子,“派出去的人也该到地方了吧?” 小路子咧嘴,“皇上,你都问过几百遍了。”问的他耳朵都生茧子了。要真那么想知道,还不如自己跑一趟呢。 “皇上,您知道浅主儿去了哪儿,才派人跟过去的吗?” 齐曦炎淡淡一笑。“这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她还能去哪儿,多半是跟着花倾国走了,这会儿肯定到了陇西。 李浅背着花倾国跑了一段。也有些气喘,看来好一阵子没习武,轻功都荒疏了。 他们跑了一路,身后追的人已被甩掉,眼看着天快亮了,也该想个落脚之地了。她放下倾国,把头顶的假头发摘了下来。就这一会儿已经满头是汗了。 花倾国吁了口气,问:“姐姐,咱们现在去哪儿?” “你什么时候到衙门上任?” “今日吧,已经去府衙送信了,估计过不了午时郡守府就该来接我了。” 李浅点头。“那好,咱们先回客栈吧。” 既然他做了这个官,总躲着也不是回事,也总要在人前露面的,而且回客栈和紫衣卫会和,他们也好过到处乱闯。 回到客栈,黑衣人已经走了,那些紫衣卫们正四处寻找花倾国,一见他平安回来。都松了口气,呼道:“大人,你没事就好了。” 花倾国点头,对李浅道:“先去换件衣服吧。”一个花样女娘穿着老婆婆的衣服,实在不太合适。 李浅他汗津津的额头道:“你先去躺一会儿,折腾了一晚也够累了。等郡守来接的时候也好打起神办差。” 花倾国含笑。姐姐还真当他还是小孩子一般。 眼看他进了房,又布置好紫衣卫守在房间各处,她才去柴房拿了包袱换衣服。然后又把脸上的易容去掉,这玩意糊在脸上总觉得难受。 换上一身男装,就像以前带紫衣卫出去办差一样。 几个紫衣卫一看她出来,都不由怔了怔,他们中有一大半都是见过她的,不由自主的过来见礼。只是躬身时,腿肚子有点转筋。大白天的会见了鬼吗? 李浅笑了笑,也没解释自己为什么起死复生,只吩咐他们好好看守。 昨天晚饭没顾上吃饭,这会儿早觉肚饿了,让人小二准备点吃的,他们几个轮流吃了,李浅也跟着用了些。 看看天色,太阳高照,估着郡府里也快来人了。她去敲了几下倾国的房门,想叫他起来也吃些东西。 可一刻之后都没人答音,她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脚踹开房门进去。里面空荡荡的,哪有花倾国的影子。 床铺上没有睡过的痕迹,桌上的茶碗也没被人用过,他应该消失了有一会儿了。窗户没打开过,房门有人守着,这人又是如何没的呢? 把紫衣卫叫进来,问他们:“你们可曾离开半步?” 所有紫衣卫都摇头,他们换着班的守卫,至少有四个人守在门口,其间绝无人出入,也没有听到有什么异样的声音。 李浅心里很是难过,都怪她,以为这一波过去就会有短暂平安,有这么多人看着应该不会有事。很明显有人早布好了局,就等着他们放松的时候好趁虚而入。可是房间没人进去过,窗子也好好的,这人到底是怎么进出的? 花倾国虽是手无缚**之力的书生,到底还是个男子,这般悄无声息的被带走,这不是太诡异了吗? 几个紫衣卫出去在各处搜寻,他们寻了附近所有地方都没找到花倾国的踪迹。李浅甚至连屋子的地板都快掀开了,也没找到很像密道的地方。这一下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他们居然在眼皮底下丢了新上任的都水使者。 把几个店老板和小二都叫了过来,问了他们可曾见过什么可疑人,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店老板想了想,道:“可疑人是没见过,咱们这个地方的人都很老实,作奸犯科的也很少。不过,前几天倒是有件怪事……。” “什么怪事?” “有几个人运了许多土到这附近,就堆在客栈的墙外,那会儿还在奇怪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李浅立刻跑出去看那堆土,却发现只有一些浮土在上面,土堆却已经不见了。其上有几个凌乱的脚印,看得出应该是男子脚印。只是这能说明什么呢?有男子在这儿滞留过? 看土堆堆放的位置正是倾国所住的那间房子窗户下面。为什么有人会把土堆在这里,还是在几天之前,只是那会儿怎么会知道花倾国会下榻在这个客栈,还是刚好住这一间房呢?难道一切只是巧合? 这些人把花倾国抓去为什么,她一时猜不透,不过总有种感觉,那就是并不代表就有事。以他的身份,他们这么费劲的把他抓去,应该不会杀掉,想必是用他来要挟一些事。这会儿都没有消息传来,真是急死人了。丫丫个呸的,顾相宜这厮到底去哪儿了,这里面不会也有他什么事吧? 李浅在屋子转了几个圈,也没想到要怎么做。真是关心则乱,以前她处置事情从没像现在这样没主心骨过,现在换到倾国身上,便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客栈外忽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高声叫道:“都水使者何在?” 李浅推开窗户,看见李人带着一队紫衣卫疾奔而来。他们进了客栈,直上二楼,口中还叫着“都水使者”。 李浅不由一叹,若他们昨晚能来,也许倾国就不会被捋走了。 李人上了二楼,看见在楼梯上站立的李浅,不由怔了怔,随即嘟囔一句:“皇上可真是料事如神啊。”他说李浅在这儿,还真在这儿。 李浅问:“皇上可有旨意?” 听她如此问,他又不禁一怔,心道这两人还真是了解对方,她怎么知道皇上有旨呢?忙道:“皇上旨意让咱们护卫浅主儿。” 没有获罪也在意料之中,若他真会因为这事治罪于她,那也不值得她托付终身了。 “还有呢?”她问。 李人左右看看,忽然凑到她耳边小声道:“还有皇上叫您保重,还有……皇上说了,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除了……嗯,别的什么都可以。” 齐曦炎本来说的是除了勾三搭四,别的什么都可以。可这样的话又怎么好意思跟她说,只能含糊带过。 可李浅是谁,自然知道齐曦炎想转达的意思是什么,想必他想沈致随后就到,怕她与之旧情复燃吧。这小心眼的家伙,这个时候居然还惦记这个。 现在花倾国丢了,她什么心情都没有,就算送她十个沈致也消受不起。 把李人带来的人清点了一下,一队有一百个,这回人手够多,便又派了许多出去找倾国。 紫衣卫的效率一向是燕朝有名的,若派出这么多人都找不到,干脆也不用叫什么“魔鬼卫”,一个个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李人听了前因后果,不由一咧嘴。他刚到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早知道就不自保奋勇的出来了。还以为皇上因浅主儿逃走大发脾气,能躲开些时日呢,可这会儿看来,殃及城池也比被撞死的好。 他带人刚走,陇西四个郡的郡守就到了,陇西四州乃是燕州、云州、齐州、巴州,正好是燕通河与云通河交汇之地。在此做为开凿运河的第一站真是再适合不过。而且这里地势高,乃是河流的上游,一旦通水,势必飞流直下三千尺,一通百通。 之所以选在燕州作为都水使者的官办处,也是因为这里是四个郡的中地心。 这个时候还不能把都涗大人失踪的事说出去,以免引起混论,对运河无益。李浅只好去见了四个州府的郡守。 那四位大人一见她,以为她是皇上派来的都水使者,都作揖磕头,大为巴结。 李浅也不反驳,这会儿总要有个人主持运河事宜的。只有守住这个位置,才能叫那些妄图想得到什么的人心思落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四十一章 杳无音讯在线阅读 第二百四十一章 杳无音讯 第二百四十一章 杳无音讯 第二百四十二章 俺是柳下惠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四十二章 俺是柳下惠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四十二章 俺是柳下惠 四位郡守本来昨日就该到的,只是燕州郡守郝通出门时崴了脚,云州郡守在赶往燕州的路上轿子突然坏了,而齐州和巴州郡守更惨,他们在前一家客栈投宿的时候,不知吃了什么,居然拉了整整一天的肚子。所以他们才赶在这个时候,几乎是同一时间上的门。 听着眼前这四个半大不小的老头叠声告罪,李浅的心里“咯噔”一下。这明显是有预谋的,就为了不让他们提前登门,提前一天把他们接进州府衙门里去。 这一环套一环的布局,最终恐怕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把都水使者捋走。 那么倾国对于他们究竟有什么利用价值,他们又想得到什么? 脑子里一团浆糊,也想不出前因后果。 真是关心则乱,她幽幽一叹,只能先把这些事全甩掉。或者脑子清空了,才能找到事情的关窍。如果他们确实有目的的话,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动上门吧。 燕州郡守拜道:“花大人一路辛苦,下官备了水酒在府里,还请大人赏光。” 另三人附和,“大人,您请。” 四位郡守和她一样都是五品官,按道理是跟她同级的,可这会儿一个个都伏低地好似孙子,可见她手中的这圣旨管用啊。只是齐曦炎这家伙让她想做什么做什么,难道他早猜到这里会发生什么了吗? 李浅点点头,随着他们一起坐上官轿,像接爷爷一样接进了府衙里。 燕州一直是富庶之地,虽比不得江州和浙州。可也是人杰地灵,沿着街道一路行来,左右道边的铺户都甚是热闹。 李浅一直掀着轿帘的一角,注意观察着来往行人,这一瞧还真瞧出几个行为鬼祟的。对着轿子探头探脑。 她对着轿旁紫衣卫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跟了过去。至于能不能找到尚且不知,就当抓几个不懂事的毛贼了。 燕州郡守姓郝名通。虽是一大把年纪却也是知情知趣。郡守府里早已备好了酒席,有美酒美食美人相伴,真真是美到家了。另外还有不少从四个州府涌来的巨商等在府门前。一见她下轿立刻围了过来。溜须拍马的话如潮水一般把她淹没。 李浅知道这些人为的是这四处河段的修建实用权,他们每一个都是富甲一方的财神,只希望能靠此获得更大的利益。 看到他们,她忽然也不确定今天劫走倾国的事是顾家所为,毕竟天底下不止有一个顾家,也不止是他一家对包河段感兴趣。 她惦记着倾国,也没耐心和这些人虚与委蛇,喝了几杯众人敬的酒。便要请辞。可这些富商许多都是千里迢迢从外地赶来的,好容易见她一面,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人。都使尽各种手段拉着她不放。还有的使出杀手锏,选了一个绝色美人勾住她的脖颈。那美人的波雄伟的好似两座山峰。那美臀翘的好像带着个笸箩,一张小脸美艳无比,媚眼更是抛的让人双眼冒星。尤其是那小屁股蹭来蹭去,不断挑逗人心。 可惜啊,她也是女人,自然对女人不感兴趣,一把就把美人推开,颇有些柳下惠的豪爽劲儿。她掸了掸袖子,冷冷道:“本官有洁癖,凡擦过粉的,有异味儿的一概不许往身边靠。”这一声吼,倒吓得许多男女止步。 郝通脸上有些难看,他是东道,这些人里也有不少是看他面上来的,不过他倒能沉得住气,闻言笑道:“大人说的是,这些庸脂俗粉怎么可能入得了大人法眼。改日定要寻个真正绝色的奉献大人。” 李浅也知自己反应激烈了些,忙道:“如此甚好。” 她态度冷淡,也阻了不少热脸往上贴的,大多数人都坐回座位,静观其变。 这时云州郡守冯朔站起来,拱手一礼,“下官冯朔,闻听花大人乃是皇上宠爱之臣,又是今科的探花,今日到燕州之地,也应该为大家训话,也好教大伙一些真知良言。” 这个冯朔乃是益州人士,三十上下年纪,是四个郡守中最年轻的,他素来有贤名,为官也清廉,曾经齐曦炎还赞过他,说他清如水明如镜,云州也被他治理的路不拾遗,门不闭户。在燕朝的州府当中也算是最年轻有为的一个。 以前李浅还做内廷总管时,皇上就说要把他调到京里做京官,那会儿她正和他闹气呢,陪着他在御书房批折子,一听这个立刻与他唱反调道:“天下有几个好官,那些好官们都到京里做京官,那地方上谁来管,都叫贪赃枉法的孬官霸占吗?” 齐曦炎正为占了她便宜理亏着呢,也就不再提了,冯朔该当什么官还是什么官。 后来思起此事,她总觉对不起这位郡守,好端端的毁了人家的前途做什么,这会儿听他自报家门,也就给他个面子了,笑道:“真知良言倒没有,不过皇上的心意还是想和大家聊聊。” 众人连称:“必当洗耳恭听。” 不知为何,李浅总觉这位郡守话里有话,想必跟她一样的心思,想给这些人来个当头喝吧。她站起身,扫了一眼在坐的人,朗声道:“在来之前皇帝陛下曾和本官说过,修建大运河是万世之举,能将南北方串联起来的迫切需要,连接两个文明,将来必定会给燕朝带来前所未有的盛世。皇上一心想建这运河,也不全是为了天下一统,同时也为了万民谋福。在座的各位都是想为国家出一份力的,在这种大义前面谈太多私利只是对各位的侮辱,本官对于四个河段的包建一定要秉公办理,最合适的人选不仅要财富,还要有一颗爱国心,以及为国为民的大义。另外最重要的是不能把公有变成私有,变成谋取私利,欺压百姓的工具。” 这些当然不是齐曦炎说过的,真要从他嘴里说出的话,绝不会这么浅白,又带那么多感**彩。这些都是她自己琢磨,再加上揣测他的心思想到的。 她说这话有两层含义,一层是让这些抱着赚大钱的人清醒清醒,不要以为包了河段就能赚的盆满锅满;另一层却是想瞧瞧这些人的反应,听了为了国家奉献,干掏钱可以赚不到利益的话,还肯勇往直前的有两种人。 一种是真的大公无私为国为民的,另一种就是想图谋不轨有打别的主意的。虽然这种人并不好判断,至少缩小了圈子,对找到花倾国有益,也对打击谋者有益。 话一说完,一时间厅堂里鸦雀无声,就连“伊咿呀呀”唱着曲的几个伶人也不唱了。郝通的脸上更是一阵青一阵白,他自己就是想大捞一笔的,李浅这话岂不是把所有的道都堵死了吗? 整个屋子里的人脸色都有些难看,只除了她这个都水使者笑得美如鲜花,以及冯朔不时对她投来的赞叹目光。 李浅对冯朔还以一笑,心道,齐曦炎果然有识人之明,这个冯朔还真是众人皆醉他独醒,他能看透其中关节,也算不见得。聪明人都看得出来,与朝廷打交道的商人,又岂能完全得了好去。对外宣传的那些好处,只不过让更多的人想参与其中而已。 这场酒席宴在大家无打采之中悄然结束,大多数人沉浸在自己的小算盘里,连她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李浅出了厅堂,深深吸了口气,对半空呼了句:“出来吧。”顿时一个紫色身影飘落在她面前。 “人找到了吗?” 李人面带惭愧地挠了挠头,“下官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找到,莫不是人已经不在燕州?” 不在燕州也不无可能,那些人劫到倾国立刻送出城也在情理之中,可茫茫人海,想找到一个被藏起来的人谈何容易。 十几年前她已经丢了倾国一次,这一回又是亲手把他弄丢的,难道又要相隔十几年才能会面吗?心情忽然变得极差,抬腿踢了李人一脚,骂道:“你个蠢货。” 若是从前,顾相宜还做李我的时候,肯定不会出这样的事,凭他的聪明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应对之法。就算李是和李大在,也不可能这么徒劳无功,连一点线索也没有。 想到此,不禁幽幽一叹,现在的紫衣卫已经不复当年之勇了。 这会儿过多责备他已经没什么意义,挥手令他退下,唤过另外的紫衣卫,让他们把今天抓到的一些嫌犯带来审问。 郝通为在府衙里准备了宽敞的睡房,还有几个标致丫鬟伺候。或者听了她的话,每个人身上都不许擦粉,一个个都是素颜。李浅也不需要人伺候,把她们都赶了出去,厉声厉色的好似一是个老古板。 等人都走光,几个被抓住的疑犯也被带了进来,只是问了半天却都没得到有用的线索,这些或者有作奸犯科的,但却不一定就是绑架之人。 她忽觉有些头痛,虽猜到倾国这一趟走的必定艰难,可谁想到竟会难缠到这等地步。刚一到就栽了这么大的跟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四十二章 俺是柳下惠在线阅读 第二百四十二章 俺是柳下惠 第二百四十二章 俺是柳下惠 第二百四十三章 旧情难忘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四十三章 旧情难忘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四十三章 旧情难忘 从没像现在这么想念过齐曦炎,更羡慕他决战千里之外的心思,若是有他在这儿,应该不会这么一筹莫展吧? 想到此,她又有些好笑,以前出来办差也有数十回,可从没有依赖过他。难道她越来越有做女人的自觉了吗? ※ 次日早上醒来,早点已经备好,丰盛的令人咂舌,另外还有一个硕大的锦盒摆在餐桌正中,倒占了大半的地方。她拿起来掂了掂,沉的坠手,不用猜就知道里面放的是金银珠宝。看来郝通这是色诱不成,打算送她点外财花花。 钱财上门又岂有不收下的道理,她十分高兴的笑纳,正好拿来做修建河道的资本了。 这一天下来,她自然收到许多金银之物,都叫随行的书员登记造册,后面还注明某某某的捐赠。心想着,若是哪一天还可以立个碑,号召全陇西四郡的人都给她捐赠。 这一次随行燕州的朝廷官员有三人,都是皇上特派给花倾国打下手的,还有一些仆役跟班,再加上一队紫衣卫和护卫官兵,除去后来李人带来的那队人之外,也有两三百人了。 他们几乎每一个都见过花倾国,所以想瞒过他们是不可能的。而她想冒充都水使者,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这些人闭嘴,而闭嘴的法子她懒得费心,全权交给李人处理了。身为紫衣卫副首领,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干脆回家抱孩子去吧。 这一日在府衙里休整了一天,到第249章了。 “沈大人好。”客气地打了个招呼,便把脸转向一边,去和后面的官员招呼。 沈致看着她一脸笑容的与众人寒暄,心里颇不是滋味儿。他……还在期望什么,期望她会哄着他,逗得他开心,不再生气吗? 苦笑一下,越发觉得自己在奢望,那一点小小心思里竟没将她完全忘记。失忆真好啊,失忆之后便什么痛苦都没有。可如果失忆之后,又慢慢想起从前就大大不好了。他的痛苦只会比以前更深。 ※ 当晚燕州郡守府设宴款待这些押运木石材料的官员,他们有的是从京里来的京官,有的是皇上专门下旨从各地方调来的,都是有一技之长,英中的英。而未来的时间里,这些人都将留在燕州,直到工程完工。 宴席中李浅被众人捧着坐在上首,张明长尚惊魂未定,拉着沈致远远坐到末座,真是有多远躲多远。 沈致看起来脸色很差,坐在那儿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张明长问:“沈大人,你没事吧?” 沈致摇摇头,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张明长兀自叨念:“没事就别喝这么多,听说这回贵夫人跟你一起来了,可别回去不让进房啊。” 沈致笑了笑,“你还是担心自己吧,胆子这么小,可别没女人敢嫁给你。” 他们一路从京都而来,也算是一见如故,说话也放肆了些。张明长哈哈一笑,也没放在心上,大丈夫何患无妻,胆子小就娶胆子大的不就可以了。 沈致沾染了他的快乐,不禁也笑了起来。 饮宴完毕,一群人逐渐散去。这次调来的十几个官员都被安排宿在驿站,沈致因为带着女眷前来的,燕州郡守邀请他下榻府衙,不过被他拒绝了。 他只把梦娘留在府衙,自己则和众人一起住进驿馆。或者为了想躲开她,也或者想躲开自己的心。世上最难控制的就是人心,人若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就会做出失礼的事。他不想面对她,更不想面对他的心。 …… ※ 李浅现在的官职,在这一群官员中不算最大的,却很不巧却是最得宠的,紫衣卫首领在她面前也乖的像只猫咪。这些官员们便都很识相的以她马首是瞻,逢大小事也会跟她报告商议,听她的吩咐。 当然如果有什么不好的事,责任也全都推到她身上。 就在第249章写好,呈给她。 李浅翻了翻,见里面把事实真相都陈述一遍,并向皇上请罪。他自称是这次专管物资的官员,首当其冲要领头罪。 也就是他吧,这个时候还为她着想,这折子真要送上去,第一个被斩首的就是他了。毕竟丢了官银可是大罪。 她随手扔给了他,道:“此事还轮不到沈大人承担。” 把这些人都送走,立刻叫李人给她写折子,至于内容只有一句,那就是“修河的银子丢了,想怎么着,皇上看着办吧。” 李人挠了挠头,很为她的放肆忧心,“浅主儿,这样皇上不会恼了吗?” 李浅恨声道:“不要叫我浅主儿。” “诺。” 她咬了咬牙,“他若恼便恼,他这么厉害,不如自己过来查查看。” 说好会保护花倾国,现在人没了,她还想找人算账呢。(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四十三章 旧情难忘在线阅读 第二百四十三章 旧情难忘 第二百四十三章 旧情难忘 第二百四十四章 女人私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四十四章 女人私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四十四章 女人私刑 李人自然不敢把原话上报,只婉转地说了事实经过,并请旨皇上责罚。 没几日齐曦炎的旨意就来了,也不是文绉绉的一大段话,只有简单的一句:朕不追究你私出京都,办不好差事你就进吧。 李浅咬了咬牙,这话可比杀头管用多了。她不相信他会砍了她的头,却绝对相信他会让自己进。 真丫丫的呸的,这臭男人莫不是算计好的? 原本对于找银子的事她只有七八分的动力,这会儿也转成了十二分,她打起神四处寻找线索。就连人员混杂的青楼赌场、茶肆酒馆也去过几回。还让紫衣卫悄悄把燕州郡守郝通扣起来,无论想什么法子,都要从他嘴里问出点东西。 郝通自己家产颇丰,他父亲乃是陇西有名的大商家,就算不是他做的,也可能问出点蛛丝马迹,到底谁对运河的事感兴趣,他总该知道吧。 叫厨房准备了涮锅子,她一边吃着涮,一边看紫衣卫拷问,耳边还有惨叫声以助“饭”兴。只是血刺啦的看着影响食欲,便叫他们下手别太狠。 这帮紫衣卫向来喜欢严刑逼供,饶是手下留了情,没一会儿功夫也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他口口声声咒骂李浅,还说要皇上禀报,告她残害朝廷官员。 李浅听得冷笑,她以前残害的朝廷官员多得是,绝不怕多他这一个。伸手抓了桌上的辣椒酱倒在他被殴打的伤口上,看他疼得眼泪横流,浑身乱抖。他的嘴被堵上了。叫都叫不出来。 李人忍不住叹息,“大人,你用辣椒酱这招太毒了吧。” 李浅瞪他,他忙低下头。小声嘟囔,“随便抓把盐撒伤口上就算了。” 郝通到底骨头没多硬,还没等再撒把盐上去。就把能说都说了,他们郝家如何想做陇西霸主,如何想独自包揽河段,还有所知道的与他一样有野心的究竟几个,都交代的清清楚楚。只是问出来的这些东西,与花倾国被绑和官银丢失也没半分关系。 李浅很不满意,用筷子点了点他的脑门道:“郝大人这么聪明。该知道今天的事对外人怎么说吧?” 郝通慌忙点头,“大人放心,下官绝不会说出去。” “那有人问起你这身伤怎么来的,你要如何答?” “下官就说是摔的。” 她顺手把那碰过他的筷子扔了,能摔的这么惨的人。也算极品了。 正要让人把他抬出去,一个紫衣卫进来禀报,“大人,有个自称梦娘的女子求见,大人可要见吗?” 梦娘会亲自来见她按说也在意料之中,只是她来得真不是时候。一个胆小的女娘,若看见这里的血腥,昏过去就不好了。 叫李人把房间收拾一下,她掸掸衣袖走出房门。见梦娘站在门口不远处,表情很有些严肃。 李浅这会儿真不知该装认识还是不认识,只能淡淡问:“沈夫人有何事要见本官?” 梦娘迟疑了一下,“你……就是花倾国?” 李浅点头,饶是她脸皮厚,也没不好意思问出“你是谁?” “表弟。果然是你,本来我还不确信,看见你和倾娘长得一模一样就确信了。你真的是姑母的儿子。” 李浅轻叹,她这是逼着她装不认识了。她说了自己的身世,她只好假装恍然大悟,“原来是表姐。” 看她没有把她往屋里让的意思,梦娘只能站在原地,道:“有一事想问求表弟,今日郡守夫人来,说起郡守失踪了,想叫表弟帮着找找。” 在人家府上,郝通被抓的事不可能一点消息也不漏。想必那位夫人打听到郝通在她这儿,又听梦娘说起和她有亲,就让她上这儿求情来了吧。 自己这位表姐素来心软的,听人几句求恳的话又岂有不来的道理。正好她要把人送回去,所幸让她做个人情也好。 想到此便道:“表姐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找。” “如此多谢了。”梦娘道了谢,却并不肯走,只看着她眼神颇为认真。 “表弟,你若哪天见到倾娘妹妹可否告诉她,梦娘很想她,让她有空来看看我,还有……以前的事我不在意,相公的心思我也清楚,他不会计较从前。若是倾娘希望,一切可以从头开始。” 李浅苦笑,原来是她小瞧她了,她本就已看出自己是谁,只是碍于她现在身份没拆穿而已。 但一切从头开始,这可能吗? 逝去的已经逝去,断没有再来一次的道理。若是从前她知道,有一天也会对楚天歌动心的话,恐怕早八百年就和他私奔了。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要怨只能怨老天作弄,而爱来的又太迟。 “我会转达的。”她轻叹一声,转身回到房里。 这会儿郝通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他身上只是皮之伤,修养个十天半月也差不多好了。她叫紫衣卫背着秘密送回他的寝房,毕竟是朝廷命官,有些事还是避讳点的好。 李人按照郝通交代的话去查郝家,又去了几户对河段有想法的人家,果然如他所说。这些人最多只比别人多了点野心,与绑架和官银之事却是无关的。 郝通受了私刑自然要上折子告一状,奏折言辞恳切,字字含泪。像这种告小状的李浅才不在乎,大不了丢官免职,反正这官也不是他的。 她所担心的是,这条路走不通,又该上哪儿查呢? 次日一整天都在琢磨,连饭点都忘了。还好李人尽责,端上厨房一些小菜,她漫不经心的夹进嘴里,吃了几口忽觉胃里不舒服,当着李人的面狂吐起来。吐到后来连酸水都吐干净,如一条死鱼般卧在地上。 李人把她扶起来,“大人,你怎么了?” 李浅在床上趴了一会儿,才觉舒服了点。 “没事。”她擦擦嘴坐起来,问他,“咱们刚才说哪儿?” 李人莫名,她刚才有跟他说话吗? 李浅头,很有些郁郁,最近自己也不知怎么了,吃什么都觉得反胃,神也不济,似乎记也不太好了。 她叹口气,算了,管他那么多,顶多这些日子神紧张导致肠胃不适。 挥手叫李人退下去,她继续绞尽脑汁想所有和顾家相关的事,突然想起在顾家看的账簿还有那数不尽的店铺账目。 对店铺!顾家的铺子多如牛毛,总会找到一家与绑架有关的。还有那日的土是从哪儿运来的,又是谁运的,若是李人再查不出来,干脆紫衣卫他也别干了。 想到此,饭也不吃了,出门叫紫衣卫赶紧布置。 ※ 燕州乃是陇西四郡交汇之处,最是繁华。这里商家铺户很多,真要一家家查下去好比大海捞针。不过顾家的店铺虽然没有标记,可他们的账簿却与众不同,每一本账簿的扉页下脚都会画着一只古怪的面具,像鬼又象神。只是像这种东西,每家店铺都藏着掖着,不可能拿出来叫人看见。而且保不齐每家都有两本账,一本给官家查账看,另一本送去顾家祖宅。就怕到最后还是一场空。 左右是要等消息,李浅也跟着一起上街查访。她扮成一个浪荡公子哥,穿着一身白狐斗篷,戴一顶白狐帽子,一撩开斗篷,便露出肩头一簇白毛,那模样要多风骚有多风骚。这一走在街上,立时吸引了许多目光。 李人跟在后面忍不住一掩脸,心道,这要让皇上知道了,还不定怎么冒酸水呢。 她扮成这样就是为了引人注目,就不信那些人打了花倾国和官银的主意,就不打她的主意。 带着两个紫衣卫上了一家叫飘香楼的酒馆,就坐在敞亮的大厅,要了几碟小菜。 紫衣卫那一身紫衣官服,比她那一身白毛还招眼,刚一坐下,周围三米以内的人全走了个干净。 天下谁不知道紫衣卫都是杀神。 李人坐在她身边,小声问:“大人真以为绑匪会出现在咱们面前吗?” 李浅扬眉,“有何不可?”出现了就算赚到,出现不了那就回去睡觉呗。 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急不得,绝不能失去理智。瞎忙了这些天她也想明白了,就是因为事出在倾国身上,她的心乱了,才会把各种事情处理的一团糟。看来也是时候静静,把心清空了。 小二端上了几碟本地的特色菜,李浅慢悠悠吃着,时不时的还倒一杯小酒自斟自饮。 李人却不敢吃,双眼密切注视着周围,生怕有什么突然情况出现。因为他知道花大人丢了,官银丢了这都好说,若是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主子有什么危险,皇上绝对会摘了他脑袋。 时已至午时,酒馆里也开始上客了,有那些知道事的都坐到远远的地方,或者转头就走。但也有明显不知道事的,就比如这个二世祖。 那是一个浪荡公子,他以标准的流氓姿势走进酒馆,手里还拖着一只鸟笼子,里面有一只画眉耷拉着脑袋缩在一角,大冬天的也不怕那只鸟冻死。 这人长得不错,标准的圆脸,一双圆眼睛如两颗花生米一样镶在脸上。他一见李浅就露出一脸色相,立刻如苍蝇般粘了上来。口中笑道:“这位小哥,你一个人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四十四章 女人私刑在线阅读 第二百四十四章 女人私刑 第二百四十四章 女人私刑 第二百四十五章 骚包逛窑子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四十五章 骚包逛窑子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四十五章 骚包逛窑子 这人的眼睛多半脱窗,竟似没看见她身边的两个紫衣卫。而李浅居然好脾气地点点头,道:“我是一个人,怎么,公子要请我喝杯酒吗?” “那也未尝不可。”他笑着,一屁股戳在她身边,动作那叫一个流气。 李浅疑惑地看他,这家伙是如何把流氓无赖的举止,学得这么具有冲击力的?简直是太太标准了吧。 那人眨眨眼,“你知道我是谁?” 李浅“噗嗤”笑了出来。本来她还认不出他,可他这张脸太让人印象深刻了,明明是张女人脸,却偏偏长在一个男人身上,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就妙了,你这么了解我,那我可真是喜欢死你了。”他笑,扭了扭身子,让一向孰知他的人起了一身的**皮疙瘩。 李浅抚了抚胳膊,她可以理解成,这是喜欢叫她死的意思吗? “你怎么舍得露面了?” 他扭,抛了个媚眼过来,“想你了。” 李浅还没说话,李人已经跳了起来,怒道:“哪来的登徒子,居然敢调戏咱们主儿。” 那人咧嘴一笑,明明在笑,可脸上却无半分笑意。 “我自然知道她是谁,不过你们主子能一天到晚把她拴裤腰上吗?被人调戏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人狂怒,抽出宝剑就要往他身上砍去。 李浅忙制止,“住手——。” 李人“哼”了一声,“士可杀不可辱。” 她有些好笑。辱的又不是他,他急个什么劲儿。 “你退下,我有话要跟他说。” 李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抽回宝剑,心里反复回想。皇上说要保护好她,可没说让他看着她,别戴绿帽子吧?那这事要不要管呢? 李浅正百寻他着呢。有太多的事想要问他,可还没开口,搅局的又来了。 酒馆里忽然进来两个人,一个着蓝一个穿青,却是沈致和张明长。 两人一眼瞧见她,便走过来笑着寒暄。张明长行了礼,看着她那一身风骚装扮。嘴里还嘀嘀咕咕,“穿成这样引贼呢?” 那个站在一边的男人了鼻子,大约觉得他说的那个贼是自己吧。他也很配合地对李浅笑得一脸荡,“小哥,我在春香楼等你。你可要来哦~~~。”说完就像来时一样,晃着膀子,十分流气地走了。 李人实在看不惯这样的,磨了磨牙,问:“这到底是谁?” 李浅笑了笑,若是他知道自己曾经恨崇拜的一个人,就是眼前这个流氓无赖模样,不知该作何感想? 这会儿人太多,有些话说起来不方便。看来她真要走一趟成美楼了。 成美楼?这地方一听就涉嫌风流,难道冷清的他也好起了这口? 实在很难想象,顾相宜一脸清冷的抱着两个女子寻欢是什么模样,就算不为眼下大事,她也要去瞧瞧热闹。 沈致一直担忧地看着她,那眼神真挚的让人很觉不适。她偏了偏头对向张明长。问,“你们怎么也上这儿来了?” 张明长撇着嘴,“这得问他啊,知道你出来了,他就非得也要出来看看,你说这因为什么?” 他一脸的惋惜,大好男儿,怎么却偏偏对个阳怪气的家伙感兴趣?原来那个是,现在这个也是,或者两个人本就是一个人,一样的让人不顺眼。 沈致没说什么,脸上表情却有些不自然。 李浅看在眼里,不由轻叹,她所认识的沈致又回来了,只可惜她却已经不是以前的花倾城,这辈子也都不可能再叫那个名字。 被他们看着也吃不下饭去,只能假作热情的邀请他们坐下共饮。 张明长没给她这面子,嗤笑道:“这可不敢当,沈夫人早备好了饭菜等咱们回去吃,花大人难道不知他们夫妻俩伉俪情深吗?” 不知为何,他在提到沈夫人时,脸上很有几分得意,就好像看她出糗是件多么开心的事。 李浅不禁咬了咬牙,心道这小子的眼还真尖,居然什么事都让他猜出来了。 其实,这也怨不得张明长会知道,沈致一看到她就失魂落魄的样子,瞎子才看不出两人有什么呢。 “那就不打扰两位的美女相邀了。”做了个“请”的动作,埋首继续享用她的美食。 她的心永远不可能做到表面这么平静,跟着齐曦炎十几年,做的最好的就是绝不让人看出她在想什么。即便痛到极处,外人看来也是毫不在意。 沈致神情黯然,几乎是被张明长推着出去。远远地还听到状元爷在那儿劝,“天下女人何其多,沈兄你何必独恋一男儿?” 她可以想象,这会儿沈致一定和她现在一样,脸上露出的是苦极的笑。 心情忽的极差,对一边傻站着的李人吼了句,“坐下,吃饭。” 李人乖乖坐下,心里却暗自抹汗,看来自己这次护卫的工作,还真得为皇上防一防色狼了。 ※ 当晚李浅就穿着这身骚包的衣服去逛窑子,手里还拿着大把的金元宝。 美男配黄金,可想而知,那些女人们见到她会是多么疯狂。 这一家叫做成美楼,是燕州城生意最好的一家。 她来妓院的次数也不算少,可都是以女人的身份,像这样过一把大爷的瘾还从来没有过。万分享受的被一群女人拥到房间里,然后就看到顾相宜那张别扭到极致的脸。 说实话,顾相宜的脾气实在不适合逛妓院,一堆热脸贴一只冷屁股,无论怎么看怎么觉得难受。 她走过去,好心的把一群围着的女人赶开,取笑道:“我若不来,你会怎样?” 顾相宜冷嗤,反问她,“你觉得在这里见了血腥,会不会煞点风景?” 李浅哈哈一笑,她可一点都不怀疑他会做这种事,让他怜香惜玉,下辈子吧。 抛出几锭金子把人都赶出去,然后开始聊起两人都万分关心的事。 “说吧,我弟弟在哪儿?”她单刀直入。 顾相宜更干脆,“不知道。” “官银在哪儿?” “不知道。” 李浅睨他,“那你叫我来为了什么?为了看你被女人欺负?” 顾相宜也不恼,淡笑道:“不知道并不代表找不到,我帮你找到你要的,然后你帮我做一件事。” 李浅颇为欣慰,这个顾相宜某些时候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拿上一次给她解药的事要挟她。或者他太了解她的本质,知道她说话不算的时候也很多。 “一言为定。”抓起他的手在他掌心拍了三下,算是约定誓言了。 顾相宜难得露出一抹笑,“你都不听听我要你做什么吗?” 她不在乎,“你要了我的命都行。”如果能救回花倾国的话。 “那如果我要齐曦炎的命呢?” 李浅反的“啊”了一声,叫道:“你不会来真的吧?” “你好好想想再回答我,最好想清楚了,拿齐曦炎的命换花倾国。” 她还真的挣扎了一下,反复衡量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若是这个条件,还是算了。” 不是在她心里谁更重要,而是对于这个国家,皇帝远远比一个百姓更有活着的价值。 顾相宜也不以为她真会把齐曦炎豁出去,只救她弟弟,微微一笑道:“既如此便别说这样的大话。” 李浅点头,“好,你说要我做什么?” “把陇西四地的河段修建使用权给我。” “给你就是给顾家。” 他一手指在她眼前摇了摇,颇有些不齿,“错,大错,给我和给顾家不是一个概念,要知道我已经叛出顾家了。给我,还是给顾家,你二者择其一吧。想必不久之后顾家就会找上门,然后用花倾国要挟你也不一定。” 李浅心道,看来他也不知道倾国是不是在顾家手中。她真的很用心的想了想,顾家的野心毋庸置疑,而顾相宜本身似乎并没有把天下据为己有的意思,现在她已没退路,只能在两害之间取其轻,选择信任他。 “好,我同意,什么时候找到通知我一声。” “成交。” 两人斟了两杯酒,各自干杯算是达成了协议。 有他帮忙,李浅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有了着落。顾家人永远最了解顾家人,她做不到的事他却能做到。 心情放松之下,推开梨花窗向外瞧去。 入夜之后的妓院正是最热闹的时候,灯火通明的大厅里推杯换盏,人声鼎沸,前来寻欢的大爷们搂着打扮艳丽的妓女调笑打闹。 其实人活着有时是很悲剧的,压着太多的责任在身上,早失去了欢笑的权利。想饮酒时便饮酒,该尽欢时便尽欢,世间能有几人洒脱如此? 她幽幽一叹,忽然看见对面几个妓女簇拥着两个人进了雅间。虽只是一闪而过,但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两张脸。那是一对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十六七岁的年纪已是风度翩翩,与妓女们厮混的更是如鱼得水。 可在她眼里,他们只是一对恶魔。 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若没有他们,还不会把她逼到现在的境地,那么她该怎么感谢他们的付出呢? 她转过头,对顾相宜道:“帮我做件事吧。” “什么事?”他端起酒杯轻啜一口,对她满面狰狞的样子甚觉好笑。这年头还有人能逼出她的真意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四十五章 骚包逛窑子在线阅读 第二百四十五章 骚包逛窑子 第二百四十五章 骚包逛窑子 第二百四十六章 迷雾重重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四十六章 迷雾重重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四十六章 迷雾重重 “把那两个人的脑袋卸下来,做成马桶,或者做成板凳都随你。” 顾相宜抽了抽嘴角,“我没那嗜好。” 李浅咬牙,“你不管?” “我现在没空管这事,劝你也不要做这些没意义的。要真与他们有什么仇,等过了这一阵再报吧。听说今年过年西鲁王要进京的,这一次至少在京都住半年,你想怎么对付有的是时间。” 他的消息还真是灵通,连西鲁王要进京的事也知道。不过他说的也不错,真要叫两人死了,还算便宜他们了。她收回目光,开始专心和他讨论眼下的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让他们再逍遥几日。 离开妓院时,李浅的心情一直不太好,看到不想见的人总觉眼睛很脏,想找个地方洗洗眼睛。 门口李人早已带着几个紫衣卫等候,他们今天倒很乖觉,没穿着那身紫皮招摇。 李浅对他们点了点头,她走了几步忽然回首对李人道:“你进里面去,若是看见一对双胞胎,就想法子整治一翻,卸个胳膊腿的都无所谓,要是把下面的玩意去了更好,只是别叫人知道是谁做的。” 李人听得直挠头,“他们对大人不轨了?”否则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李浅瞪他,“快去。” 李人看她面色不对,也知道说错话了,忙带着几人跑进妓院,嘴里还大喊着给主人报仇。 她忍不住掩了掩脸,或者老天为了叫她死,才派了这么个人来。她开始考虑要不要让齐曦炎换个副首领,这家伙除了八卦神很强外。其余的本事都太弱。 算了,今天报不报得了仇她也不管了,只要别惹出什么乱子才好…… ※ 第252章或名记之类的,但其质量却绝对不次于贡品。 顾相宜笑了笑,给她下结论,“这是汝窑的。” 汝窑在汝州一带,距离西鲁王的封地不过百里,素来以烧制青瓷闻名,有天青、豆青、粉青诸品。汝窑的青瓷,釉中含有玛瑙,色泽青翠华滋,釉汁肥润莹亮,乃是皇家贡瓷。 她听得不由一惊,“你的意思是西鲁王也掺在其中?” “那倒也未必,汝窑出产的瓷器不是只有他才能拿到吧。” 李浅认为汝窑瓷不一定只有他能拿到,但能拿到后却不许他们盖印荣记的,可没有几人。普天之下除了皇上,就几位王爷有这本事了。现在的皇室嫡系也没几个人了,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西鲁王。只是他用这样的瓷却不标记,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四十六章 迷雾重重在线阅读 第二百四十六章 迷雾重重 第二百四十六章 迷雾重重 第二百四十七章 有主的干粮不能碰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四十七章 有主的干粮不能碰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四十七章 有主的干粮不能碰 若是她把这件事禀上去,不用她动手,齐曦炎自会对付他。他那两位畜生小公子更是难逃一死。不过她还不想这么做,一是对付他不是时候,另一点却也不想让人利用了。若有人想把矛头故意引向西鲁王,那岂不是成了别人的手中利刀。 你说,这事怎么越来越乱了? 她揉揉颇为疼痛的头,告诉顾相宜让他等一会儿再走。 顾相宜有些好笑,“我又没说要走,你这么说还以为要赶人呢。” 她“哦”了一声,自己倒了杯茶灌进嘴里,等脑子觉得清醒点了,才问:“倾国找到了吗?” 顾相宜冷嗤,“这才两天的功夫,你就这么瞧得起我吗?” “你能干啊,想当年咱们两个联手,再大的问题都解决的了,这会儿怎么被几个毛贼就给糊弄住了。” 她不提当年还好点,一提当年顾相宜就来气,这小心眼的臭丫头那会儿可没少给他苦头吃呢。他道:“你放心,不该忘的我绝不会忘。不过,你最好也记住一点,答应我办的事可千万别记不住。” 李浅理所当然,“放心,我的记忆一向最好的。” 顾相宜被她这一句给气乐了,她的记忆要是好的,那天底下还真没不好的了。到底是谁,最后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说这就叫一物降一物,他上辈子一定是欠她的,今生才会还起来没完了。 不做她的属下了,忽然还被一个女人呼来喝去过?越想越气。干脆也不理她,直接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即便和顾相宜有了协议,可李浅还是不放心,回想自己来燕州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她就像一只瞎眼苍蝇般撞来撞去。说到底这也是吃了对当地不熟悉的亏,若是她熟悉这里的每个人,每棵草。又何愁找不到人? 说起来这都怪燕州郡守不肯配合,不就打了他几下嘛,连面也不肯照了,在家里装病,府衙的事也不管。她就算有兵又管什么用,把这个地方掘地三尺可是该找不到还是找不到。 等等……,没有熟悉的人。找一个不就对了。她心中一喜,忙唤进一个紫衣卫进来。 那个紫衣卫低着头,一副看见不该看见事的窘迫样。一见她,忙道:“放心,头儿。咱们都是跟过你的,一定讲义气,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的。” 李浅纳闷,“说出去什么?” “刚才……,刚才不是有个男人嘛……” “你丫的。”李浅很少当面骂人脏话,平常时都是在心里骂骂,可是这回实在忍不住了。这些手下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她说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管用,原来他们的脑袋的里琢磨的都是些龌龊念头。狠狠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若是手中有刀估计就劈过去。 她强忍着怒气问:“知道本地最大的流氓地痞是谁吗?” “不知道。” “不知道就去查。明天一早来回报。” “诺。”紫衣卫一脸悲催的走出去,心想着,这是他看到不该看的事的惩罚吗? 想知道谁是最大的流氓很简单,问问当地人就行了。可要同时知道这个人有什么喜好,又有什么把柄的话可就有点难度了。 幸好紫衣卫也不是全然无能,等第二日李浅早起吃早饭的时候。一份密报已经放在她的餐桌前。 李浅翻了翻不禁感叹这年头好人不多,一个流氓而已,居然做这么多天理不容的恶事。 这个人叫皮五,是个极其惫赖的人,坑蒙拐骗偷五毒俱全。可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抓他的把柄,利诱加威胁想必都很好使。不过惫赖的人也不见得都丑陋,据传说他长得极为俊美,气质也极其高贵,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某个名门之后,贵到不行的那种人。 李浅琢磨了一下,觉得找他的事必须秘密进行,否则被人得了消息,便一点效果都没有。她正想着用哪个可靠的人和他接触时,李人突然回来了,还有几个紫衣卫也都一起回来。 问他这几日在哪儿,李人居然也说不清,只知道在妓院的时候遇上一帮自称西鲁王府的人,他们刚打了西鲁王的小公子,被西鲁王府找上也觉正常。 两边一言不合打了起来,可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武功高手,他们几个紫衣卫竟都不是敌手,被人擒住,像拖死狗一样拖出去。后来他们被戴了头罩押上马车,在一个乡间大屋里被关了几天,接着那些人突然撤离,把他们带出城外,关在一个不知何处的地方,直到今日才放出来。 李浅觉得此事古怪,先不提那些人放了他是什么动机,就是整件事的经过都很让人费解。若只看那套瓷器,她还真以为此事和西鲁王有关。可现在看来,这本就是有人在误导她,想让她觉得整件事都是西鲁王策划。 这人的心思歹毒,想她和西鲁王扛上拼个两败俱伤,他再坐收渔翁之利吗? 吩咐李人下去休息,本来联系皮五可以找他做,但担心自己身边的人都被监视着,不如找个绝不可能的人还保险些。 仔细想了一下,认识的人跟她最不对付的就是张明长了,他这人时而死,可却绝不死板。当然最重要的是大家都以为他们不和睦,便没人认为他会帮她做什么。 要想说服张明长其实很简单,他为官清明,最在乎的就是百姓,只要对他晓以大义就没什么不成的。这点从他肯为了救灾,在东阳候寿宴上卖桃子就可见一斑。 张明长本来不愿管李浅的事,可听她越说越严重,最后上升到国家大义,燕朝存亡,就连齐曦炎的命都系在他的裤腰,就不由有些受不住了。尤其李浅敢拿皇上的命赌誓,说若是有半句谎言,就让当今皇上不得好死。 张明长听得哼哼两声,这天下敢咒皇上死的绝无仅有,她真的是和皇上……有暧昧的吗? 李浅舌灿莲花,他抵挡不住,最终还是去见了皮五,回来之后那表情难过的都快哭了。 李浅好奇,问:“他打你了吗?” 他摇头。 “他骂你了吗?” 又摇头。 她叹,“那他怎么着你了?” “他我了。”张明长一张脸皱成一块干巴巴的橘子皮,表情泫极欲泣。 回忆起今天的事,他还觉得心惊跳。那个皮五是个见钱眼开的,同意帮他们找人提供消息,只是在看他时眼神说不出的古怪,还问他可有成亲,有没有相好之类的话,听得人头皮发麻。 李浅问:“那事情办成没?” “办成了。”张明长终于点头了,轻声道:“不过他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他要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 李浅刚想说“这也不难”,却听他道:“然后我跟他推荐了你。” 其实皮五的原话是想为他妹妹求一门亲,让他们官家给保个媒,以后嫁户好人家,也好给自己妹妹换个身份,不再被人瞧不起。可这样的话再加上前面那句“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李浅哼了一声,道:“我就不必了,我是有主的干粮,不过张大人不同,听说您年近二五还没寻到一门好亲,回头我向皇上请道旨,把你指给皮五得了。” 张明长连忙纠正,“是皮五妹妹,不是皮五。” 早知道这位大人不是好惹的,自己偏偏想拿她取笑,这回要真娶个流氓妹妹,他还真不知怎么向母亲交待了。 李浅“扑哧”笑了出来,她还真以为这个皮五对他感兴趣呢。 这位五爷确实很够意思,亲自带着人把燕州城的大街小巷都排查了一遍。这回有熟人带路确实轻松了许多,只可惜费了半天劲还是没找到花倾国相关的人。 她不甘心,有张明长在前面做引荐,她秘密在春香楼约见了皮五。 初见这位五爷,立刻完全颠覆了她对流氓所有的印象。这个人简直是太耀眼夺目,美得太让人意想不到了。而且不知为何,看到他,竟会让她想起齐曦炎,这个人跟齐曦炎居然有四五分的相似。 这还真叫什么人什么命,若是齐曦炎也生在一个乞丐家里,想必也和他一般成了街头无赖了。 或者张明长若能娶他妹妹,也不失一段好姻缘。她一笑,立刻把张明长卖了,说好只要皮五帮忙找到人,就向皇上请旨为他妹妹和张明长赐婚。 皮五对此甚为心动,大拍着脯保证一定找到人。 这可怜张明长还不知道他已经被当货物一样,等人购买,还心里窃喜自己为天下百姓做了件好事。 李浅得到承诺,心中稍慰,可皮五的保证其实也是没期限的。她这样在燕州等下去,总不是个事,还是得想个更稳妥的法子。 她现在的职位只是个五品小官,有些事做起来也力不从心。思来想去便让李人给皇上上奏,把现在的情况一一禀报,让他加派人手。 不几日朝廷八百里加急送来了回信,说皇上派来了东鲁王齐曦鹏接管此事,让她即刻回京。 李浅自是不愿的,花倾国找不到,她宁死也不会回去。至于抗旨之说,他要真有本事就到燕州来抓她啊?(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四十七章 有主的干粮不能碰在线阅读 第二百四十七章 有主的干粮不能碰 第二百四十七章 有主的干粮不能碰 第二百四十八章 钦差驾临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四十八章 钦差驾临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四十八章 钦差驾临 从京都到燕州千里之遥,齐曦鹏要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趁这时间还是先把花倾国找到才是正经。 与顾相宜取得联系,询问他找人的事办的怎样,得到的回答是“再等两日”。 ***,再等两日,等得黄花菜都凉了。 令人欣喜的是,约定的两日还没过去,就等到了绑匪的消息。李人上街忽然冲出一个小乞丐,递给他一封信,说要呈给都水使者。他不敢做主拆开,忙回来交给李浅。 李浅打开,见上面只有一行字:欲见弟弟,今夜三更在成美楼相侯,不可多带一人前来。 好容易有了消息,即便知道是个陷阱她也不能不去。她担心倾国,想见倾国,这些日子都快熬得疯了。 信上说不可多带一人,但没说不能多告诉一人,她安排李人守在成美楼四周,密切注视那里的动静,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冲进去救人。不过她也知道指望完全李人是不行的,真要出了什么事再等他救人,估计她早被剁成八瓣了。所以她还必须为自己准备第二条退路。 她按照约定的联络方式通知顾相宜她去成美楼,然后才大模大样的整装前往。 今日的成美楼与往日似乎也没什么不同,或者上一次被抓怕了,每个妓女看见她都吓得跟小猫似地。鸨母小心翼翼地把她迎进去,看看四下无人时小声道:“要找的人在第三间房。”说完迅速走开,仿佛逃命一般。 李浅神也为之一紧,她走到第三间房前,还没敲门里面已经打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探出头来,对她一笑,“大人跟我来。” 跟着他走进去,房间里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面目陌生。再加上开门那个,一共四个,听他们的呼吸便知都是硬手。 中间一个貌似领头的男子一见她,便露出笑容。宛如多日未见的好友。 “大人很守时啊。” 李浅从容坐到他对面,也似与他们很熟似地打招呼,“哎呀,几位好啊。”接着问,“你们是谁?” “咱们是谁不重要,关键是咱们知道你是谁。” 李浅冷笑,“很好。那就更方便谈了。那就别废话,把你们的条件说出来吧。” 那男子点点头,倒似颇欣赏她的直率,“你弟弟在咱们手里,你替咱们做件事便会放人。” “什么事?” “下个月初东鲁王就会到燕州,到时想让你把他带到这里,没问题吧。” 当然有问题,凭什么他要带个男人**?而且这些人居然知道齐曦鹏要来。连她这个当事人也只是刚得了消息,这不觉诡异吗? 李浅看他,“你觉得我像白痴吗?” 男子笑。“当然不像,可你知道花倾国在咱们手里。” 这点不用他们提醒,她还没那么健忘。她调整了好半天心思,才没让自己当场骂出来。 “运河的事可以商量,其余的就不用提了,齐曦鹏来了,你们有本事杀就尽管杀,不用叫我在里面作伐,我讨厌被威胁,尤其是被讨厌的人威胁……。” 那男子怔了怔。他见过许多人面对类似威胁之下进退两难,颇为犹豫不决,却从没见过有哪个人像她一样果敢,能把骂人的话说的这般大义凛然。 这还真是个有趣的女人,怨不得连那样的小子也为她动心了。他试图扳回来,“别忘了你弟弟在咱们手里。”得到的结果却是挥到他脸上的大耳刮子。 这一下打得又快又狠。男子遂不及防之下竟没躲开,不由得怒气上冲,“你别忘了这是在哪儿。” 李浅吐了口气,她最近的脾气尤其大,莫名其妙的就会生气,当然如果有谁敢惹她后果自然更加严重。 “苍啷啷”三把宝剑同时出鞘,每一把都寒气逼人。 李浅摊开手,表示自己手无寸铁,“好吧,咱们继续谈。”她嬉笑着又坐下,仿佛刚才打他的是别人。 男子脸上很觉挂不住,却又不知要拿她怎么办,正是要用她的时候也不敢伤她,难道真要像她一般还一个耳刮子才觉痛快吗?好吧,圣人书把他读傻了,永远做不出这样的事。 看他呆愣,李浅笑得越发灿烂,道:“花倾国可以在你们那儿多留几日,至于东鲁王,他若来了再说,若是来不了,咱们就拿运河交换如何?” “整条运河?” 她冷嗤,“你们想得太美了。只是陇西四地,别的地方我可没这样的能耐。再过几日就是运河的开挖仪式,到那一日将会宣布最后所属。” 男子咬牙,“好,一言为定,咱们就再等几天。” 其实他们原定计划也没想逼着她杀东鲁王,只是京中传来的一个消息,让他们很玩味儿,所以才临时起意。可这会儿看来指望这丫头肯定不行了,到底谁生出这么个油盐不进的丫头?真让人头痛啊。 出了房门,李浅还在捏着一把汗。刚才那架势真是危险之极,稍有差池自己可能就小命玩完。事实上她远没表面上所表现的那么无畏。 这时突然一只手递过来一杯茶,她伸手接过,连那人脸都没看,便道:“还算你有良心。” 那人低低一笑,“你送了信我能不来吗?” 这人正是顾相宜,此刻他正扮成一个奴对自己笑得颇为浪荡。而从远处看,他们就像奴在对大爷服务,瞧着也没多可疑。可是这会儿李浅却没空跟他叙旧,她着急毛慌的往外跑,刚走下楼梯却被他拦住。 她问,“你要做什么?” 顾相宜斜了她一眼,“你不会装傻吧,明明答应给我的好处,一转眼却送给了别人。” 这小子耳朵可真够尖的,到底在外面偷听了多久?她心虚地笑,“这个……等你把人带到我面前再说吧。” 顾相宜还要说什么,李浅突然尖叫一声,“老鸨,老鸨,看看你家的奴这么没规矩,客人都说不给钱了,居然还要。” 老鸨立刻跑了过来,连声道歉。她则趁着这个机会赶紧遛了。 顾相宜看看自己伸出的左手,不由暗恨,这臭丫头过了河就拆桥,还真当自己是奴了吗? 李浅出了成美楼,正要上车,忽瞧见不远处一个胡同里有个人影闪过。那里没掌灯,瞧得也不大清楚,可不知为何,她觉得那个人很熟悉,身材尤其像启王齐曦澜。 是错觉吗?齐曦澜离京已经一年有余,去向不明,他有可能出现在这儿吗? 若真的是他,那么现在燕州的这池水可是混的没边了…… ※ 齐曦鹏来得很快,几天之后就到了燕州,报信官前来报信,李浅还不相信呢。 他这回动静搞得极大,光随行营兵就带了五千,还有五百护卫,一百紫衣卫,其余的跟随人员也有数十,除了没带女人外,其余的基本都齐了。 一大早就得了消息,李浅带四府官员出城十里迎接。远远的看到那旌旗招展的队伍,她很有些郁闷,来这么多人,这得吃多少饭啊。 东鲁王也不知抽什么风了,就是到这儿视察一下,至于带这么多人嘛,这是显示一下他手下兵多吗? 一阵尘土飞过,马队也到了眼前,李浅跪在地上,一抬头就吃了一嘴土。她抹了一把脸,对上叩首,“下官花倾国拜见东鲁王爷。” 齐曦鹏在马上抱拳还了半礼,笑道:“花大人最近风姿不凡,倒是越发漂亮了。” 李浅咬了咬牙,这些人眼睛跟刀子似的,怎么可能认不出她。她也不跟他过嘴皮子,只道:“恭请王爷入城。” 齐曦鹏打马扬鞭,马蹄子又溅起一片土,这回也很“幸运”的溅了她一脸。 李浅火气上冒,也不知他是不是有意,或者在哪儿受了气,找到她这儿发了。 忽有些后悔给皇上递折子,把这个东鲁王招来也不知是福是祸。若是一事不成,反给她设置障碍可就得不偿失了。 正想着,一只手帕递到她面前,却是沈致。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尘土,对他一笑。他总是这样细心,无论做什么身边都备着帕子,也永远是那么干干净净的。不好意思把弄脏的手帕再还他,小心的揣在怀里。他也似忘了这事,回到郡守府也没提过要还。 东鲁王入府自是要设宴款待,原本李浅住的房子也被迫腾出来,搬到一个僻静的偏房。燕州郡守郝通忙里忙外的伺候着,溜须拍马想尽巴结之道。他可能觉得能就此找到靠山,对李浅也不如先前殷勤、惧怕了。 李浅对这些倒不在乎的,她只关心花倾国,若是能把弟弟救出来,让她管齐曦鹏叫爷爷都行。在酒席宴上和东鲁王谈过几句目前的状况,齐曦鹏只虚应着说知道了,半点也不发表意见,在问起皇上的意思时,他还眨眨眼,很气人回她一句,“等有机会你自己问吧。” 他***。有机会?她要能见到齐曦炎还用得着问他吗?窝着一肚子火,也没喝两口酒便从大厅里退了出来。 郡守府里突然多了许多人,哪里都不清静,她沿着长长回廊走着,时而扫一眼路边干枯的花丛。冬天里没有雪景的大地是极萧索的,空气中都透着丝丝凉意,就如她此刻的心境一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四十八章 钦差驾临在线阅读 第二百四十八章 钦差驾临 第二百四十八章 钦差驾临 第二百四十九章 欲罢不能真好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四十九章 欲罢不能真好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四十九章 欲罢不能真好笑 再往前走已是长廊尽头,她吐了口气,眼看着一团白雾在眼前散开,不由轻笑起来。这会儿若是能下场雪该多好啊…… 从没有像这一刻感到这么彷徨无助,即便这里住满了人,心依然是慌慌的,找不到依靠。若是这会儿有个地方,可以让她尽情的发泄一下该多好啊。她心里的伤口太多,积压的痛也太多,总这样挺下去,早晚她会受不了。 只可惜在这样混乱局面,想寻个清静之地也难啊。轻叹口气,正要转身回去,突然后面两只手臂把她紧紧抱住。她心中一惊,脚尖向后一扬正准备踢那人的脚踝骨,却嗅到一股似有若无的竹子香气。 这种香很熟悉,似乎齐曦炎前一段时间就很喜欢用这种淡雅香气。 这么一想,心狂便跳起来,他……竟是从京里到这儿来了吗? “皇上?”她低低地唤着。 转过头看到他那张万分熟悉的容颜,心里忽觉很是感动,没想到他真的来了,还是在她最彷徨无助的时候。她的脸深深埋入他怀里,吸取他身上的温暖。此刻她才领会到,女人终究是女人,即使再坚强,她的心时而也是软弱的。 “你怎么会来?”她轻声问,得到的答复却是被他狠狠在她脸上掐了一把。 李浅疼得眼泪出来,委屈地看着他,“我又没惹你。” 齐曦炎磨了磨牙,恨声道:“你还有脸说,你答应过朕不离开,却敢偷偷跑走,还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 李浅忙道:“皇上看我不是挺好的吗?” 齐曦炎瞪她,忍不住又在她脸上掐了一把,“你自己都不知道照顾自己,怀了身孕还到处乱跑。”这个臭丫头,想活活气死他吗? 李浅纳闷。她什么时候怀孕了? 看她一脸迷茫的样子,他越发气恼。 他是得了李人的飞鸽传书才飞奔赶来的,李人在信上说“浅主儿近来身体不适,吃东西常呕吐。不能闻异味儿,胃口极差。疑似肠胃不适”。他看完后深吐了口气,如果那会儿李人在眼前的话,他一定会用砚台拍死他。 像他这种没生过孩子的人都知道,她这是怀孕了,这臭小子居然还说什么肠胃不适。去***肠胃不适,难道他儿子是放个就能放出来的吗? 窝着一肚子的火。狂奔来燕州,连皇上的体面也不顾了,可谁想这个臭丫头居然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 拽着她的手直拉到她的住处,这个房间简陋,竟连个炭火盆子都没生。 他皱皱眉,“你就住这种地方?” “有什么不妥吗?”李浅笑了笑,颇似坏心道:“原来不住这儿的,这都要怪你派那个钦差。他抢了我的住处,当然只能搬这儿来了。” 齐曦炎轻哼,这丫头打什么主意他最清楚。多半是想借他的手叫齐曦鹏好看。在城门前她吃了一嘴土,他可是看在眼里的,还有沈致那方手帕……真真可恶至极。 他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拽开她的衣襟。 李浅吓了一跳,“你不会是想这会儿做那事吧?”天还没黑呢。 齐曦炎不语,掏了那手帕,直接从窗户扔出去,若不是顾着自己身份,真想在上面踩上两脚。 李浅吐吐舌头,这才明白他要干什么。不过这醋吃的可真够酸的。 他做完这些,仿若无事似地坐在椅上,道:“齐曦鹏身份高贵,他居主屋也是正理,明天让人把这儿好好拾掇一下,再多添几个火盆也凑合了。” “诺。”她应一声。本来她也没想去争什么主屋。 想倒杯茶给他,可茶壶里的水冰凉,她只好倒了一杯给自己喝。 齐曦炎劈手抢过去,怒道:“都这个时候你还敢喝凉茶?” 李浅撇嘴,她又没怎么着,也就是他瞎紧张,说她怀孕,她怎么就不觉得呢? 齐曦炎被她满不在乎的表情激怒了,推门出去,不一会儿就带进来三位胡子花白的太医,其中还有那个与她颇有渊源的耿太医。 李浅兀自挣扎,“我没身孕。”就算有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齐曦炎不理她,命太医给她把脉,自己则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守着,追问:“怎么样,怎么样,到底怎么样?” 耿太医被吵的本不能专心,过了好久才点点头,“确实是喜脉。” 又让另两个太医看了,都是相同结果。齐曦炎笑得嘴都何不拢了,这可是他第一个孩子呢。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看来他前些日子那么玩命的播种,总算是有回报了。 李浅却有些傻眼,从没想过会生个孩子,所以没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以前在中时,她曾背着他使用过避孕秘方藏红花,用藏红花清洗下身,以避免怀孕。后来再见他,因一时寻不到藏红花,就没再用过。会怀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这消息听起来似乎还不坏。她一个人度过了那么漫长的孤独岁月,习惯了一个人抱膝舔舐伤口,若真要有个孩子,有他的陪伴。或者日后的日子也不难过了。 轻轻着小肚子,感受着里面孕育的小生命,耳边还听着齐曦炎絮絮念,“以后不许随处乱跑,不许蹦高,不许打架,不许施展轻功……,你马上跟朕回京,这里的一切有齐曦鹏,他会找到花倾国的。” 他这个样子就好像一个老太婆,还是最碎嘴的那种。她听着听着不由笑了起来,或者这就是她期盼已久的幸福呢,有家,有活波可爱的孩子,有疼爱的男人。 可是李浅还是不愿走,她不相信齐曦鹏能把人找回来,这件事她已经有了眉目,又拜托了顾相宜,这几日就该有结果了。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怎么可能离开? 令外她担忧的还有顾相宜,若齐曦炎知道他在这儿,可绝对是一场大风波。 借口说没事了,让三个太医出去,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皇上,顾家那事办得怎么样了?” 一听这事,立刻把齐曦炎的火气吊起来,他恨声道:“姓顾的真是狡猾,那里只是一座空村,火烧了半日,只抓到小猫三两只而已。” 李浅暗道,她说怎么这边顾家人突然增多,原来都上这儿集合来了。 说实话皇上在这里是很不安全的,就算他躲在齐曦鹏的队伍里,难不保什么时候被发现。 她劝他离开,他却似与她扛上了,她不肯走,他也不会动。气得李浅直想骂人。这哪是皇上啊,整个就是一蝗虫,或者比蝗虫还难缠。 到底顾相宜什么时候把人救出来啊?呜呜~~~~ 巡查队伍里就没皇上这一号,郡守府自然也不会为他准备房间。而齐曦炎巴不得和李浅一起住,只是她以怀孕为由连手指头都不许碰,倒让人扫兴不少。 原本不大的房间突然挤了两个人,李浅各种不适应。不时的扭着身子,以躲避他过来的手。 月余没见她,齐曦炎就像一只迫切渴求的猫一样,不停凑到她的肩胛嗅来嗅去。还是她多次提醒自己是有孕之身,才打消了他心里的龌龊念头。可他的手一点也不老实,沿着她的背部前移,去解开衣襟,然后隔着肚兜紧紧抓住她前两只不断摇晃的挺翘**,那里肿胀而柔软。 李浅有些着恼,“这儿又冷,你消停会儿行不行?” 齐曦炎则笑,“放心,我让人把东鲁王屋里所有炭盆都拿来了,这会儿要冷也是他冷,你不觉得……热吗?” 这话说得极为暧昧,她不禁脸微微一红。 齐曦炎弯着唇角,狭长的眼眸掠向被自己解到半裸的女人,眼睛像星子一样闪亮。 他身子突然覆上来,将她拥在怀里,柔软湿热的唇怜惜地亲吻着她的小脸,“朕很想你,这会儿……不能要,也是好的,总不能叫朕欲火焚身,死在你这儿吧?” 李浅被他抚弄的浑身酥软,只能任他予取予求。他轻解开肚兜,抓住了她一颗跳动的**,张嘴含住顶端饱满的红樱。然后舔弄着她的**,手推挤着柔软的浑圆,让它在他手里变型涨满。 等那**肿胀挺立,他张口含住,轻轻向里吸,接着是晕,一点点吸进去,好像要把她的整个**都吃进嘴里。他向外拉伸,直至嘴里仅剩下硬硬的**,才轻轻拉扯着它,用舌尖点触。 李浅挺起脯,呻吟着,像是宛拒又像是逢迎。身体里的**一点点膨胀,若不是身体不便,真想和他一起沉浸在其中,享受**的快感。 这一晚,他都在她身上种草莓,直到午夜之后才沉沉睡去。 到了次日,身为皇上的他难得不用上朝,自可以窝在床上睡大觉,只可怜睡眠不足的她这个五品小官,还要顶着两个黑眼圈去见齐曦鹏。 一想到齐曦鹏那种故作正直的脸,心里更加不舒服。丫丫个呸的,她怀着身孕还要给他下跪吗? 齐曦鹏一见她就忍不住想起昨晚被抢走的火盆,不由得深深一叹,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夫妻俩心眼都那么小,可算是绝配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四十九章 欲罢不能真好笑在线阅读 第二百四十九章 欲罢不能真好笑 第二百四十九章 欲罢不能真好笑 第二百五十章 龙王祭万人迷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五十章 龙王祭万人迷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五十章 龙王祭万人迷 李浅万分不情愿的磕了头,以前每次落到他手里似乎都得不了好,她还真怕这位王爷耍的,所以还是有多听话就多听话。 齐曦鹏坦然受了,故意叫她多跪了一会儿才笑道:“花大人如此大礼,本王可受不起,快起来。” 李浅心道,受不起你还受,明摆着气人嘛。 两人之间的关系谈不上多不对付,但也说不上好,最多也是各自心知肚明,谁也不惹谁罢了。 所以齐曦鹏也没太过分,让人奉了茶,眼看着她灌下半杯,才笑着问:“你……见到他了?” 李浅知道他说的是谁,不由道:“你们搞什么鬼?他怎么会来这儿?” 齐曦鹏眨眨眼,“这你要问他呀,你们昨晚钻一个被窝,难道什么都没问出来?” 一提这个,李浅气就不打一处来,昨晚她问齐曦炎,试探了好几次,他什么都不肯说,只叫她等着看就好。 她相信他是因为想见她,不过若不趁此再做点别的什么,就太对不起他险的名号了。 她冷笑,“你要是不说清楚,回头出了事,咱们可是都要担干系的。” 齐曦鹏笑了笑,轻描淡写道:“咱们?我跟谁是咱们?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完全不一样嘛。” 李浅开始磨牙……你说她怎么就没同意,把他带到那个被布了陷阱的地方呢? 见气得她也差不多了,齐曦鹏才说出前因后果。有人陪着担干系,总比他一个人扛强吧。就算出了什么事被问起罪来,还有另外一个知情者,也不会只找他麻烦。 其实说起来他也不完全了解皇上的意图,齐曦炎在众多兄弟当中从小就心思难猜,别人本不知道他想什么。当他跟他说要悄悄跟在队伍里来燕州时,他还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借用一句李浅常说的话。那就是“这丫的又抽什么风了?” 不过就算皇上真抽风了,他又能怎的?除了陪他一块抽,似乎别无选择。于是他这个挂名大将军,就成了挂羊头卖狗的钦差了。 其实他也不是完全的摆设。皇上倒是派了许多任务给他,不然也不用带这么多人了。 说到这儿,他仿佛意犹未尽似地喝了口茶,然后李浅再问他来做什么,却一句也不肯说了。 李浅气得跳脚,问到最后竟什么紧要的也没问出来。这不是故意耍她玩吗? 出了原本属于她的住所,心中格外郁郁。暗自猜测齐曦炎的意图,总觉他这一回派兵是针对顾家的,没有连拔起的毒瘤,总会是个祸患,只是她希望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要牵连到花倾国才好。 想到花倾国,又忍不住一叹。她也知道自己这些时日没有一点成效,最大缺点就是太关心倾国。以致做事束手束脚,从不敢大张旗鼓的和他们正面冲突。而被人捏住死,连动也不敢动。可即便心里清楚。她也不敢拿倾国的命开玩笑。 或者把事情交给他们也好…… ※ 钦差到行的第256章。 只是这次的签约会由齐曦鹏主持,到底选谁也似乎是由他说了算。对此李浅甚感无奈,她自己就许出去两家,实在不知这事要怎么收场?即便有心暗示一句,也不知怎么开口。因为她本不知来得这些人里究竟谁是谁的人。难道顾相宜会把自己的大名亮出来,让众人都瞧瞧他长啥样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最终结果如何,那就听天由命吧。 签约会开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最后是包给不知哪个地方的,一个叫佟大方的人。 他之所以被选中,不是因为他资金最雄厚,也不是因为他巴结的人最多,而是因为这个人看起来最老实。 看来齐曦炎是记住了她说过的一句话,那就是“绝不能给有野心的”。 盖完章,李浅的心里反倒更没底了,她不知这会不会因此影响到倾国。她求过齐曦炎,让他一定要救弟弟,可他的回答只是叫她不用急。 都到了这会儿了,她不急能行吗? 从官厅里出来,也不想回住处,一个人在街上慢慢地走着。李人要跟着她,被她拒绝了,当然她也知道就算拒绝,该跟她的人一个也不会少。 正走着,突然一个小孩撞进她怀里,然后手里就多了一张纸条。她假装口渴,去了一家茶楼喝茶,偷偷打开纸条,却见上面写着“今夜三更小树林见”。 这是顾相宜的笔体,他肯定有事找她,只是他约的这个时间,鬼才知道三更的时候齐曦炎会不会睡着。 顾相宜肯定还不知道皇上在燕州的事,不然的话肯定会有多远躲多。可是她又不能告诉他,真是纠结啊。 在茶楼里坐了会儿,又买了些零食话梅之类的,一边吃一边往回走。她身上穿着四品官服,手里却抱着一堆零嘴,凡是路过瞧见的都不禁多看她几眼,大约是觉得没见过哪个当官的这么没品吧。 李浅也不在意,依旧嚼得分外香甜,她不吃,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要吃呢,谁有空管别人怎么看。正吃得欢呢,远远看到梦娘带着两个丫鬟缓步而来,她们似乎刚从一家布店出来,手里抱着两匹布。 李浅下意识的想躲,可梦娘已经瞧见她,大老远就喊:“花大人。” 这一叫为她召来不少目光,貌似今天的仪式,已有很多人记住她这张脸了。 在点点目光下,她被看得也有点不好意思。不愿意显得太没品,忙扔了零食走过去,叫道:“卢姐姐好。” 梦娘似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姓卢?” 这一问倒把李浅闻得有些尴尬,她不禁后悔自己多嘴,怀个孕而已,怎么连脑袋都好像变傻了。 她也编想不出该怎么解释,正犹豫不决,却听她幽幽一叹,道:“这个时候,你还要装作初识吗?” 梦娘早就知道她是谁,本就没什么好装的。李浅也不明白自己在别扭什么,每次看到她都不敢正面相视,更不敢面对那曾经的过往。她的梦娘姐姐依旧,可她却不是那个方家庄子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娘子了。 “姐姐你不怨我吗?” “怨什么?是你该怨我才是。”梦娘幽幽一叹,毕竟本该属于她的夫君,现在却成了她的。而她对沈致的情,她又怎会看不出来? 李浅有些心酸,她本不信命的,可现在却深切体会到自己本挣脱不开命运的枷锁,兜兜转转一大圈,她似乎总会又回到那个人身边。 “以前的事不用提了,姐姐现在就是沈夫人,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五十章 龙王祭万人迷在线阅读 第二百五十章 龙王祭万人迷 第二百五十章 龙王祭万人迷 第二百五十一章 情深意重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五十一章 情深意重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五十一章 情深意重 梦娘点点头,眼中已垂下泪来,她抓住李浅的手,那纤纤玉指握得她好紧。 李浅忽觉自己错了,并且大错特错。她以为自己这么躲着她,就能把以前的一切都抹平吗?这样做,最后反倒失去了许多,试问天底下还有几个人是真正关心她的?她的姐姐,一心待她的梦娘啊…… 大街上突然出现一对男女双手交握而视,那脉脉含情的眼神,不知惊呆了多少目光。有那不知情的,自是以为这是一出才子佳人的好戏,而那有那知道的,乃至和沈致关系不错的,看到都不禁大为感叹:这年头夫人也不靠谱啊。 李浅与梦娘说了一会儿话,大约是那个“某某人”等得着急了,不时有紫衣卫在她身边晃来晃去。虽没敢打断她们,可那凌厉中略带祈求的眼神,完全说明了在想什么。 李浅轻叹一声,忙跟梦娘告别,并约她回头到房里再好好聊。 ※ 回到住处,却发现齐曦炎并没在,问过一个暗卫才知道刚出去没多久。 刚才还一副着急的不得了的样子,这一会儿功夫又去哪儿了? 隐隐有点担心,她坐在屋里等着,没等来齐曦炎,却把梦娘和郝通的夫人等来了。 梦娘以为她是让她到房里说话,所以一回府就来找她,正好碰上郡守夫人在花园闲逛,就邀她一同前来。 李浅颇为头痛的看着这两个女人,隐隐觉得她们来得不是时候。而且现在她的样子毕竟是男人,总要避讳一些。便委婉的说着自己身体不适。 梦娘子实,以为她真不舒服,忙给她倒了杯热茶,并让下人添了个火盆进来。还叮嘱她天凉注意保暖,若没什么事就别出门了。在她的印象里李浅就是她妹妹,就算穿着男装也变不成男人。 郡守夫人却有些尴尬,她没想到梦娘会是来这里。听她说要去一个妹妹处。便跟着来了。等见到李浅不禁颇为惊异,不停地打量她,越看越觉得她还真有几分像妹妹。 难道都水使者,颇受皇宠的花大人竟是个女人吗? 李浅心里惦记着齐曦炎。又怕他回来被她们瞧见,也没心思跟她们说话,两个女人婆婆妈妈的说着针线之事,还不时话问她一句,“身子可觉好些?” 她点点头,端起茶碗饮了一口。说实话,今天她确实觉得不适。天气太凉,吹了一日的冷风,肚子里灌的都是凉气。 梦娘瞧着炭烧好了,便封了个暖炉给她,淡淡的清香,暖暖的心意,倒真觉舒服了许多。她知道梦娘之所以不走是想照顾她,心中不由一甜。 正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人推门进来,正是齐曦炎。他一抬眼看见屋里坐着三个女人,不禁有些错愕。 李浅看见齐曦炎,忙站起来对梦娘道:“姐姐,我还有事,就不留姐姐了。” 梦娘应了一声,却不急着走,不时地偷瞧齐曦炎,双眼里溢满了好奇。 齐曦炎没再看她们,侧了侧身,让她们通过。等两个女人走出去。他皱了皱眉,问:“这两个是什么人?” 李浅不敢说是“沈夫人”,只道是她表姐,还有一个郡守夫人。幸好他也没多问,直接把叫李人叫进来给她收拾东西。 看两人皆是一脸严肃,她的心不由一紧。忙问出了什么事。齐曦炎却不肯说,只告诉她赶紧离开燕州。 齐曦炎的格从来都是处事不惊的,他会这么紧张,那一定是出了大事。这会儿也不敢跟他拧着干了,她听话的把随身衣物带好,脱下官服换上便装,照样做男子打扮。 到了这个时候,与顾相宜会面的事,也只能放在一边了。 齐曦炎却不跟她一起走,只叫李人带一队紫衣卫随行护卫,而且务必在天黑之前离开燕州。 李浅不愿,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亲身犯险。现在她一走了之,怎么能把这烂摊子留给他?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咱们一起闯过那么多关口,却怕这一回吗?” 以前的他们都是同甘共苦的,可这回却不行。齐曦炎伸手抱了抱她,轻声道:“照顾好孩子,一定要把他生下来,朕希望他是个儿子,可以继承燕朝大统。” 李浅点头,心里一阵发酸。他保护孩子的心,她能理解,可若他有了危险,她又怎能独活,还有这个孩子,没有敕封过的遗腹子,能继承的了大统才怪。 “让我留下吧。”她祈求。 齐曦炎态度坚定,“你必须走,这是圣旨。”对于日后的事如何,他其实也没想那么多,他只要她活着,和他的儿子一起活。 李浅无奈,跟着他走出房门,一个向西,一个向东。他走得很快,片刻就瞧不见人影。 她从没有舍弃过他,即便最危险的时刻也是挡在他前面,直到此时方才体会到被人保护的感觉是这般温暖。 她了解齐曦炎,以他的个,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更不会以身犯险,就算当年中变乱,他也是泰然处之。在幕后运筹帷幄,耍便所有人。 可是这回……不知为何,她竟觉心中很是不安。 扭头看见李人在一旁垂首站着,便问他出了什么事。可这小子嘴也是死紧,当真一字也不肯透漏,还说这是皇上的旨意,那么多心对身体不好。 李浅气得想骂人,丫丫个呸的,不告诉她,她得花多少心思去想啊?那岂不要更多的心? 跟着他往府门处走,一路上碰见不少官员出入,都是慢条斯理的,也看不出有什么紧要的事。郡守府里也一切很正常,在路过小阁时,还看见梦娘和郡守夫人对她挥了挥手帕。 李浅心中一动,跟李人说要把梦娘也带走,李人立刻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说保护她都保护不过来,哪还顾得上别的女人。 她想想也是,跟着她,没准梦娘更危险,便下令让一个紫衣卫留下保护梦娘,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回京都。 从后角门处的府,那里已停了一辆马车,还有一队紫衣卫守在一边,他们早已脱下官服,扮成普通人家的护卫。 马车沿着燕州大街往西城门而去,街道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她一路注意观察着两边,并没有觉得到气氛有多紧张。或者……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不一刻马车出了城,却不走官道,绕小路向京都而去。 燕州城向西有一片山路,道路崎岖不平,马车过不去,只能步行。走了一阵,可能山路颠的太难受,她觉胃里很不舒服。抱着肚子吐了一会儿,忽觉头晕眼花,却再也站不起来。 李人倒也中有细,找了两树棍,绑起来,用马车里的软垫做了一个软轿,抬着她穿山而行。她来的时候偷偷,走的时候依旧偷偷,这般狼狈与做贼又有何异? 眼看着天色已晚,一群人在山中过夜,她也是在外惯了的倒也不觉难过,只是胃里极不舒服,什么也吃不下。 李人叫人生火熬了点粥给她,勉强吃了两口又吐了出来。怀孕也有两月了,开始连点感觉都没有,可刚一确定有孕,身子似乎就开始娇气了。让她不免怀疑是不是心理作祟。 山野之地连个安稳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枕着一块大石头硌的后脑勺都疼,李浅忍不住了,踢一脚李人,“非得走这破路吗?”这里连个投宿的客栈都没有,大冷的天想冻死她吗? 李人吸了吸鼻子,“这是皇上的旨意,让我找偏僻的路走。” 李浅大怒,这没脑子的家伙,皇上叫只是找偏僻的路,又没说非得爬山。可这会儿已经走到这儿,再返回去也不可能了。调整了个姿势,越发觉得地面坚硬。 这些兄弟明显没把她当女人看,看他们护送公主时,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就算在野外露宿,帐篷被褥也都准备的妥妥当当。怎么到了她这儿连条毛巾也没有了,这些人还以为她是以前的首领吗? 她是孕妇,孕妇,就没人教他们孕妇该怎么对待吗? 正郁闷的时候,突然天上传来一声鸟叫,“嘎嘎”的很是烦人。 大晚上的怎么会有鸟叫?除非是被惊吓的。李浅吓一跳,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李人也跳了起来,吩咐紫衣卫全体戒备。 常在野外的人都有这个常识,飞鸟惊,有异形。看来不管是城内还是城外,哪里都不安全啊……不是被野兽咬,就是被人刺杀。 片刻之后,果然听到一声“唿哨”,紧接着无数只箭向这边来。紫衣卫围成一圈,把李浅护在中间,不停地用兵刃拨打箭翎。他们也不知来了多少人,羽箭就像蝗虫一样飞来,似没完没了。 对方在暗,他们在明,夜色中这一招甚是管用,不一刻半数的紫衣卫已倒地,周围惨叫声一片。 李人疾呼一声,让人护着李浅先走。可羽箭数量太大,一时哪里走得脱。 好容易放完箭,一群黑衣人出现,明晃晃的刀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森。李浅下意识的手腕,那里已上缠了一金属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五十一章 情深意重在线阅读 第二百五十一章 情深意重 第二百五十一章 情深意重 第二百五十二章 原来我爱你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五十二章 原来我爱你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五十二章 原来我爱你 紫衣卫被冲的四散,不一刻就把她露了出来,她伸手抖开金属线,与最前面的一个黑衣人战在一处。 好久没用兵器,手都有点生了,再加上怀着身孕也不敢动作太大,这些黑衣人她连一个也对付不了。身边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而倒下的紫衣卫也在不断增加。 这些人完全是想要她的命,下手混不留情。李人一直护在她身边,见抵不住,叫道:“大人,你先走。” 李浅点头,金属丝飞出挡住对方的宝剑,然后转身狂奔了起来。只是晚上山路看不清楚,本不适合夜行,她跑的跌跌撞撞,有好几次几乎踩进山坳里。 后面的人穷追不舍,不时有暗器从头顶飞过,她吓得低呼一声,脚底下一个踉跄差点扭伤了脚踝。 从没哪一次逃命逃得这么辛苦。果然是过多了安逸生活了,身体状况大不如前。 她慌不择路,倒霉的居然跑到一个断崖,再往前就是万丈深渊。她向底下望一眼,不由深吸口气。难道她要再扮演跳崖殉情的蠢人吗?只可惜再没一个楚天歌了。 正在跳与不跳之间犹豫时,突然头顶有人轻笑一声,“这么狼狈见你,还是第一回呢。” 她一抬头,看见一块山石上站着一个人,同样是黑衣蒙面,不过他的声音却很熟悉。 李浅大喜过望,立刻叫道:“快……救我啊。” 顾相宜从山石上跳下来,眼角隐约有一丝笑意,而他嘴里吐出的话足以把死人气活。“救你?以前你许我的好处都还没兑现呢?” 这丫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吃亏。李浅心里有气,却不敢惹恼他,忙道:“这次救我。你要什么绝不食言。” “好极。”他说着,手一抖掌心中突然多了一金丝,被月光一照出点点金光。竟是怎么看怎么向她的十指金环。 她的东西……怎么会到了他手中? 正犹疑着,顾相宜已动起手来,一条金线在他手中宛如一条金龙,被使得活灵活现,一时间在漫天的金光在月色中格外闪亮,似乎比她修炼了十几年的手段还要强些。 李浅有些汗颜,这东西怎么越瞧越像他的了?不甘心被他比下去。手中的金属线也抖得格外卖力,两人齐心,竟真的在重重包围中冲了出去。 就这一会功夫,上来的黑衣人越来越多,他们且战且退。往另一侧的山道上逃去。 这些黑衣人把她当成终极目标,大多数的兵器都向她身上招呼。李浅被打得手忙脚乱,因为用力过大,虎口都被锋利的金属丝磨出血来。 这么金属丝可长可短,原本是极好的武器,但要命的是使用者必须身姿轻盈如燕,攻守迅速,若是累得喘不过气来,威力就会大减了。 李浅一边喘着气一边埋怨顾相宜。“你说你来救人,多带几个人啊,孤身一个真当咱们俩命长吗?” 顾相宜苦笑,他倒是想找人来,可鬼才知道她会在这儿遇袭。他是来要账的,然后顺道才救人。 “放心。像你这种人死不了。”他冷嗤,金丝越舞面积越大,连她周身都被罩在金光之中。 李浅得以喘了口气,心想也是,她不是好人,好人不长命,她这种人能死才怪。想毕立刻抖擞神,一脚踹倒最前面的一个小子,顾相宜也逼退几个,两人一起沿着山道向下狂奔。 顾相宜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架着她的胳膊健步如飞,不一会儿就把黑衣人甩出一大截。 再往前有一块凹进去的大石,顾相宜拉着她往里面一躲,正好装下两人,有夜色掩盖下从外面什么也瞧不出来。 他们刚躲好,黑衣人就追到此地,转了圈子竟没一个发现,越过他们的头顶向前面追去。待得他们去得远些了,李浅才嘘了口气,探头向外望了望,见无一人,才轻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顾相宜眨眨眼,“你一出门我就跟上了,一路跟到这儿,自然知道你在哪儿?” 也难为他还想着自己,她心里感激,不由笑道:“又欠了你一次,都不知道用什么还了。” 他轻哼,“放心,早晚有你还的一日。” 李浅有些好笑,什么叫做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说的好像就是她这种吧。 欠他的越多,她心里反而越觉平静,反正也还不了,干脆就不还了。等多到什么时候,欠到再无可欠,就算大功告成。就好似现在,被他追债,追问运河的事,心中竟觉非常坦然。 耳听着他唠叨着她的坏处,也只当没听见,反问他燕州城里出了什么事? 顾相宜怪异地扫了一眼,“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李浅轻叹,齐曦炎又不告诉她,她怎么可能知道? 顾相宜思筹,看来自己真是没想错,燕州的事果然不是她计划的。就凭她这小家子气,还狠不到血洗燕州的程度。 想到这会儿里面的惨状,他深吸口气,叹道:“燕州城里大清洗,许多人被杀,顾家人这回算是惨到家了。” 说起这一次他能脱险,其中还有她的功劳…… 他不知道她出城因为什么,出于好奇,也想询问下有关运河的事,便一路跟着她。 眼看着她弃了大道走山路,他有些疑惑,甚至觉得心里很不安。齐曦鹏突然出现在燕州,本就是很奇怪。李浅是不会故意和他过不去的,而对于齐曦鹏,他本不相信他跑到燕州来,只是监督这么简单。 他们这支军队来得太突然,行为更怪异,让他忽有些怀疑在背后还有只手,在纵此事。不然,为什么他们一到就立刻盯上了几处顾家的暗点?不仅他们,还有另外几股势力在周围活动,对顾家虎视眈眈者有之,想浑水鱼者有之,还有那纯粹无聊想看看热闹的也不是没有。而要找到这一切问题的关键,只能求助李浅。 他越跟着她,疑问越深,可跟了她一日,都没找到机会和她单独说几句话。他本来还想再跟下去,看看到底她要去哪儿,因为她这样子,像极了逃跑。 但不知为何,心里老觉不安宁,隐隐似有大事发生。实在跟不下去了,就走了回头路,到底要瞧瞧出了什么事了。 他刚到城门前,就发现这里戒备森严,原本燕州城的守军,都被齐曦鹏从京都带来的铁甲卫替代,城门紧锁,任何人不得出入。 只看外面就知道城里出事了,忙用暗号与属下取得联系。所幸他这回来燕州是临时起意,所带的属下不多,没损失几个。 后来据逃出来的人说,东鲁王带着官兵们,连挑了几个顾家的联络点,杀了不少人。就连他们也受到波及,若不是他出来时已有了警惕,让他们赶紧撤离,恐怕一个都不剩的交待在里面了。 对于官兵如何知道顾家的联络点,如何掌握顾家消息,顾相宜一时还猜不到,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信,他的命还真是有够大。若不是因为跟着她出来,这回的生死还真难说。 城已经进不去了,他正要撤离此处,忽想起李浅,想到顾家出事,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人就是她,忙又沿着原路追了过去。 可这一耽搁就有些迟了,等赶到时紫衣卫已经受到袭击。待得看到她被人追杀到悬崖,生命悬于一线,他的心狂跳不止,担忧的几乎疯掉。也就在这时,他忽然领悟到一个以前一直不敢面对的事实:他的心,他从不肯正视的心。他喜欢李浅,早在很久以前就喜欢她。 也幸亏她命大,没受什么损伤,否则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不会原谅自己离她而去的事。 顾相宜的突然沉默,让李浅很是不安,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她手向前挥了挥,“你在看我吗?” 顾相宜冷嗤,“这就咱们两个,你觉得我能看谁?”声音虽冷,脸却不争气地红了。 李浅也觉得如此,他不看她,难道要盯石头吗?两人在一块窝了一会儿,似乎听到不远处有李人的声音。 他们在找她,不停地叫着:“大人,李大人。” 李浅听到叫声,刚想出去却被顾相宜拽住。 “你想死吗?”他低低地声音道。 是啊,这会儿出去,即使和紫衣卫们会面也少不得最追杀,她只好又缩回去。 一个晚上他们都躲在这里,依靠着彼此取暖,刚开始李浅还有点尴尬,可跟他说着话也就把这事给忘了,后来窝在他怀里睡着,竟分外香甜。也不知过了多久,等睁开眼,已是天光放亮。她动了动手脚,觉得浑身哪儿都疼,果然窝在洞里容易有后遗症啊。 看顾相宜一个纵身跃出来,她不由问道:“你手不麻吗?” 顾相宜瞪她,真是废话,她昨晚一直压着他,不麻才怪。他这只手还没敢这么当枕头枕过。 这会儿没空跟她讨论这个,他看看天,道:“现在走应该差不多了,咱们先下山,找个地方避一下,等这阵风头过了再回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五十二章 原来我爱你在线阅读 第二百五十二章 原来我爱你 第二百五十二章 原来我爱你 第二百五十三章 搞大肚子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五十三章 搞大肚子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五十三章 搞大肚子 李浅点头,这会儿紫衣卫们都不知去哪儿了,甚至活不活都不知道,也只能先听他的了。好歹他能送她回京都,其余的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他们下了山,并没看到黑衣人的影子,紫衣卫也一个没瞧见,这些人似乎都凭空消失了,仿佛昨晚的喧闹只是一场梦幻。而梦醒之后,只余下一颗受惊过度的哆嗦心。 顾相宜也不知从哪儿弄了两身农家衣服,两人换了装扮成一对农家夫妻。混在附近的山民里也不是特别显眼。 这会儿想必两条去京都的道路都被人把住了,他们在村子里租了个农家小院,先暂住几日,等什么时候那些人撤离再赶路。而且这里的村民都很朴实,他们平时也很少出门,只过自己的日子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不时有人在附近晃悠一下,询问有没有看到两个人穿着华丽的人。让李浅很是心跳加速了几回。 问过顾相宜,问她花倾国到底在哪儿,他含笑着不肯说,让她原本就吊着的心悬的更紧了。 最近的男人都喜欢沉默是金吗?齐曦炎什么都不跟她说,他也这样。她若真有那么娇气的话,以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怎么能挺得过来?不过看他那样子,似乎倾国没什么事,否则他也不会这般安心。 她是孕妇,自然需要好好调养的,吃的用的都不能马虎,可是在这儿也吃不上什么好东西,顾相宜也不怎么会做饭,每天像喂猪一样喂她。 她无数次在他耳边提醒过。“她是孕妇,要好好对待”,得到的答复都是,“要么吃。要么自己做。” 李浅自认厨艺还不如他,只能含恨笑纳了。 在郡守府时,她的肠胃很差。吃点什么都吐,可在这儿,艰苦的条件肠胃竟然好的出奇,吃着猪食也没吐过一次。当然他也不是完全不管她,偶尔还是会在山中打只兔子回来给她烤了吃。只是那兔子也不见得多好吃就是。 如此过了七八日,眼看着再没人找他们,她开始琢磨着回京。并和他商议离开的日子。 顾相宜去探了探路,回来说明天就走。 可还没等他们出发,门口就突然被人堵死了。来的居然全是熟人,顾家族长,彭长老。其阿鲁……。这还真叫冤家路窄啊。 顾相宜似乎也没想到他们会来,他正在灶上生火,忽然瞧见他们,不由惊叫一声,“族长——” 族长冷哼一声,“这可不敢当,老夫可没你这样的子孙。” 彭长老则在一边测测地笑着,“怎么?没想到吗?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在后面呢,不过现在想也还来得及。你先想想咱们怎么收拾你吧。” 顾相宜观察了一下周围,顾家的护卫足有数十个,就连房顶上都站的有人。即已知道逃不出去了,也便坦然了,笑道:“族长大驾光临,相宜确实没想到。”是他太大意了。以为这种地方谁也找不到,日子过得安稳,连点最起码的警惕心都没了。 “带进来。”族长手一挥,两个护卫把李浅架了进来。 她胳膊被人拉着,像拖死狗一样。真难得这个时候她还能笑得出来,见到族长也含笑着打招呼,“哎呀,族长爷爷,真是好久不见了。” 那灿烂的笑容还真感染人,其阿鲁不禁好笑,嘟囔着一句,“脸皮真是厚。” 李浅混不在意,只当是夸赞了。她被人狠狠一摔,趴在地上还笑着对每一个人问好,就连顾相宜也不例外,就好像他们也是初识。 顾相宜仿若没看见她,只问族长,“有什么事就说吧?” 族长冷笑,“你还有脸说,燕州的事你有没有参与,咱们族里死了多少人,你可知道?” 顾相宜亦冷笑,“族长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我让东鲁王杀人的吗?更何况我和顾家早就不来往了,难道顾家有什么暗点都告诉我了吗?” 很显然,这一次是出了内奸。顾家在燕州的所有暗点都被端了,绝不是巧合。 这次为了成就大事,顾家的英队伍基本全来了,这一下损失惨重,等于被人给一锅烩了。他们派出去刺杀的人也没成功,李浅还好好活着,反倒那些刺客被随后赶来的紫衣卫打散。不过也算顾相宜和李浅倒霉,他们在附近抓住一个顾相宜的属下,才招供出他们在这儿。 顾相宜心里都悔死了,若不是一心想留李浅在这儿多住几日,叫属下冒充来刺杀的人在附近逛游,也不会被发现。 难得过这么清静的生活,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一直这样过下去,所以才会鬼迷心窍,哪怕只是把这时间延长一些都是好的。可谁想这却害了她,他被抓了不一定死,而她,顾家有可能会放过当今皇上的女人吗? 李浅趴在地上不想起来,不是因为地上多舒服,而是因为这有助于观察思考,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样别人会忽视她的存在。她也就有了更多逃脱的机会。 可显然,某些人似乎不这么想。顾相宜伸手拽了她一把,“地上凉,赶紧起来,对胎儿不好。” 这句话就好比在本不平静的湖水里扔了块巨石,越发波涛汹涌,大浪滔天。 李浅跟当今皇上的关系,只要有心人都能打听的出来。这对顾家人已经不是个秘密。 族长怔了怔,随即道:“这倒也好,那个人的孩子在咱们手中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等用完了,就刨开肚子为死去的顾氏族人报仇。” 众人皆称“诺”,看向李浅的目光也狠了几分。 顾相宜心中暗惊,冷笑道:“族长在说什么,这是我的孩子。” 李浅听他说出孩子就开始瞪他,一听这个,下巴都差点掉了,“你,你……” 顾相宜不理她,只说:“族长应该知道当年吕氏的事吧,吕氏是如何夺得皇位,光复帝国的?” 当年吕氏把姬妾献给流亡在外的王子,助他登上皇位,后来姬妾生下一子,却是吕氏子嗣,假托成秦氏,登上皇位,最终成就吕氏天下。族长博学多才,又怎么不知道这个故事?他闻言,不由脸现惊异,“你……你的意思是……” 顾相宜嘴角微扬,倒真有几分做父亲的幸福。 “族长说对了,她肚子里的实际上身上我的种。” 李浅这下不仅下巴脱臼,眼珠子也掉在地上。这,这谎话也未免太邪乎了吧?他撒这样的谎,就算躲过此劫,以后面对齐曦炎她该怎么办?又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呢? 要命啊要命!头万分疼,干脆也不起来,就让她死在地上好了。 但很可惜,这种明显脱线没脑子的话,居然有人会信,族长当真思索起来。 “你说的可真?” 顾相宜道:“自是真的,攸关后嗣,我怎么会撒这样的谎,当初我娶倾娘,乃是全族人做的见证,我们如何拜堂,如何入的洞房,也是你们亲眼所见。” 他们如何洞房的,自是没有人看见,不过几人还是配合的点点头。李浅是他那个妻子倾娘,这点毋庸置疑。 彭长老忽的嘴,“这不对啊,当年洞房,算到现在孩子也该一岁了,又怎么可能还没出生?” 顾相宜嗤了一声,“彭长老是白痴吗?当年做过的事,以后就不能再做吗?难道你跟彭夫人一辈子就做过一次吗?我跟倾娘本就相爱,若不是因为大事也不会把她送到狗皇帝身边,她在京都的时日,我们几次在胭脂铺幽会,这你们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顾家的人早就调查过他,自然知道他出入胭脂铺的事? 只是他能把这拿出来编造,还真让人哭笑不得。由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就好像顾相宜为了国家大计搞大她的肚子,然后再栽赃陷害给齐曦炎,等以后这个姓顾的孩子登基为帝,就能改朝换代成了名符其实的顾氏江山了。 族长虽半信半疑,但抱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决定暂且先把李浅看管起来,等确实证实之后再做定论。 顾相宜吁了口气,至少她暂时没生命危险了,他也不想编这种谎话,可谁叫这最有效呢。天知道族长今生最大的心愿就是篡位成功,所以这样的话他信的可能最大。 虽然他们嘴上没说什么,但李浅能感觉到他们对她的态度改变,原本恨不能立刻把她大卸八块,这会儿却变得好像关心起她的身体来了。 顾相宜做了一半的饭由其阿鲁接手,不一会儿半生不熟的饭就端了上来。 嚼着难以下咽的米粒,她忽然格外想念顾相宜的手艺,原来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他一样。好歹他做的饭她能吃下去。 他们困在小屋里两三日,其间顾相宜想过许多法子逃走,都没成功。跟了解他的人耍鬼心眼,果然还是需要功夫的。 两三日之后剩余的顾家人也赶到了,一时间并不太大的地方聚了百十个人,把屋子都踩得下不去脚了。 族长召集几个元老开了个会,具体说什么李浅和顾相宜都不知道,不过看他们凝重的面容,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五十三章 搞大肚子在线阅读 第二百五十三章 搞大肚子 第二百五十三章 搞大肚子 第二百五十四章 以子换天下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五十四章 以子换天下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五十四章 以子换天下 李浅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到处都是人,都是凶神恶煞的模样,看见她似乎眼珠子都瞪出来。 她知道这是亲友被杀的憎恨,便客气地对每个人点头致意,然后在他们一脸错愕中溜进来院子拐角的厨房。 其阿鲁正在厨房里做饭,人数增多了一半,做饭的工作依然由他接手,这会儿他正站在锅台上用一个硕大的勺子使劲搅着锅里的。那里煮着一头羊,不用多少过多的作料,抓一把盐巴进去,照样能吃。只是腥膻的味道熏得人直想呕吐。 他忽一抬头看见身旁多了个人,不由吓一跳。 “你怎么来了?” 李浅撇撇嘴,“嫌你做的菜太难吃。” 其阿鲁白了她一眼,跳下锅台开始烧火。 她则凑在他身边,似有意无意的问道:“知道长老们想做什么吗?” 他哼一声,“不知道。” 好吧,他也就是个小角色,未必知道这样的机密。她戳了一下他的大腿,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得到的回答却是,“我对已婚的女人不感兴趣,尤其还是身怀有孕的那种。” 李浅咬牙,何时连他也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可这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问下去,“花倾国在哪儿?” “不知道,这你要问当今皇上,如果你今生还能看见他的话。” 李浅心中一喜,他这意思是花倾国有可能被皇上救走了吗? 正要再详细问下去,一个人影突然从身后钻了进来。对她喝道:“族长有请。” 是她太专注了,竟然没发现有人站在身后。留恋不舍的望了其阿鲁一眼,整个顾家她唯一能问出点什么的就是其阿鲁了,这回离开。下次想单独见他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被带着去见族长,他也没说什么,只吩咐道:“以后她若乱跑。就打断她的腿。” “诺。”一群人应着。 李浅垂着头,偷眼去看顾相宜,却见他一脸悲苦的表情。难道是被这犀利的话吓坏了吗? 他们也不知有什么急事,还没吃一口羊就已经整装出发了。或者也是嫌其阿鲁做的羊太难吃。 上了车,她问顾相宜,“咱们这是去哪儿?” 顾相宜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京都。” “去京都做什么?” “去了就知道。” 这么模棱两可的话。李浅才不会答应,冷笑道:“这会儿还要瞒着我吗?非得把我卖了,然后给你们数钱吗?” 真是难得看她板起脸来,即便面对最可恶的人,她依旧笑得灿烂。他怔了怔。长叹一声道:“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有些事怕你知道了会难过。” 知道他这会儿也是一筹莫展,生死都攥在别人手里,恐怕他一生都没遭遇过。她亦有同感,却也只能故作轻松,“你说,我不难过。” 顾相宜叹:“就是要将你卖掉啊。”卖给当今皇上,拿她跟齐曦炎做个交易。 族长的意思,既然她是怀着顾家子嗣。那就好好的让她回到齐曦炎身边。生下孩子再谋后路。不过前提是,他得付出些代价。 李浅听完吐了口气,以她的强大神经,对变成货物的事并不难过,她奇怪的是他们要拿她换什么? “被抓的几十个顾家人的命,顾家被封的所有铺户。还有一百万两银子,再加上运河陇西、北陵、东郡三地运河的使用权。” 她轻嗤,“我值那么多吗?”***,那三地基本是运河的大部分了,还有一百万,几十条人命。 顾相宜笑,“你不值,但你肚里的孩子值。” 虽然不想相信这话,可听着心里还是痛了下,她在齐曦炎心目中会比不过肚里的孩子吗? 他们开的条件这么高,齐曦炎会同意吗?她也罢,孩子也罢,又怎么能抵得上这万里江山? 心里真的很难过,难过的要死,不想把他想的很坏,可她印象中的他就是这种人,为了皇位可以做出任何牺牲。 顾相宜轻声安慰,“你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睡一觉,等一睁眼所有的一切都该结束了。” 但愿如此吧。李浅点头,靠着车厢的垫子闭上眼。 或者是她太多虑了,即便他不愿换,顾家也会想办法把她塞回他身边吧,这会儿想这么多真是自寻烦恼。 顾相宜望着她逐渐沉睡的脸,不由幽幽一叹,这一回送她回去,恐怕今生再难相见了。撒了那么一个弥天大谎,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她远远的。 他的心注定无所依,也注定要让期盼他们和好的娘亲失望了。想当初,为了撮合他和她的关系,花姨才千里迢迢从通州来到京都,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可没缘分的人,即便想强拉在一起都不可能。 她与他终究是无缘的…… ※ 马车并没有进京都城,而是在距离京都三十里的地方停下来。他们进了一座庄园,说好听点是下榻,说难听点就是囚禁。 在这间几乎是被监禁的屋子里,李浅也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问顾相宜了。 “真的没有办法逃走吗?” 其实她也试过好几次想逃走,可防守太严,连个门边都没把上就被人逼回来了。怨不得顾家人能逞凶,人家确实是有本事的。 顾相宜被问烦了,“反正你又不会死,心那么多做什么?” 好吧,她不是想心,她只是胆小的不想面对而已,不想知道那个人的反应。 一天之后,花姨也被带了进来,与她所关的屋子相隔不过是一堵墙。她说她是特意来陪她的,李浅心里却明白,顾相宜为她牺牲了多少。为了保她,他把她母亲也牵了进来,而当初他是多么费尽心思的把花姨救出去的啊。 花姨一见她就满脸含笑把怀里一拥,“好孩子你可受苦了,回头我弄点好吃的给你补身子。” 李浅轻叹,无论何时她都是这么乐观的心态,比她这种表面装来的乐观强多了。 花姨见她不语,笑着拍了她的肩,“不用烦恼,相宜的心思我明白,你的心思我也清楚,只希望你们将来都能得到幸福。”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让人不解。顾相宜的心思是什么?还有她心里想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吧?尤其“幸福”这个字眼,让她听来心里一颤。 她有多想要过这样的日子啊,她想感受亲情,感受爱情,想得到所爱人的爱,她的心很大,却又很小,只装得下想装的人。但这些又似乎离她太遥远了…… 再见顾相宜时已是晚上,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疲惫,见到母亲也只是随便说了句,“娘,你来了。” 花姨狠狠拍了他一巴掌,“你个臭小子,叫人把娘带到这儿来……”还没说完就被顾相宜打断,他淡淡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两人也不知说起了什么,嘀嘀咕咕着走出去。 一夜无事,第二日其阿鲁来见李浅,把她随身的一些东西敛走了。她猜想大约是给齐曦炎当证据去了。 本以为第二天就会尘埃落定,可当天晚上顾相宜就从窗户里跳进来,第一句便是说:“快,跟我走。” 李浅莫名,“出什么事了?” 难道他们发现她怀的不是顾家子嗣,决定要弄死她了吗? “出去再说。” 跟着他跳出窗户,两人一边走一边听他说出事实。 这些天他一点也没闲着,他顾相宜又岂是那么容易被人威胁的人?他假装配合,一副想把儿子推成皇帝的贪婪样,还把母亲接过来以示真诚,也因为此取得了他们的信任。而现在终于让他得了这个机会。 今天顾家人要去做一件大事,整个庄子也没剩多少人看守了。当然,这也多亏了母亲,要不是她下了点迷粉香,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进来。 花姨在庄园门口处等着,一见他们出来,忙招了招手。 顾相宜把李浅交给她,嘱咐她好好照顾就走了,急匆匆的好像有什么难事。 “行,你放心。”花姨同意,伸手李浅上车。 李浅有些狐疑,问她,“顾兄去哪儿?” “去擦屁股。” “啊?” “你以为咱们走了就完了,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否则被人追来追去,永远也得不到安宁。” 李浅深以为是,她走了,若是能再变出一个她来,那下面的好戏就有的看了。 花姨说要先找个地方避一避,她们马车行出十里在约定的树林里等顾相宜。 大约等了一个时辰,顾相宜才回来,说一切都办好了。 李浅笑问他是不是弄了个假李浅出来。顾相宜哈哈一笑,“本来想弄得,不过天下再难找到一个和你一样的了。” 李浅也有些好笑,就当他是夸她了。 三人上了车,走出一段,她忽然想起一事,问:“顾家人都做什么去了?” 顾相宜漫不经心道:“自然有事。” 顾家人集合会是什么事?她心中忽的一动,劳动那么多人办的事,该有多大呢? 他们带走了她身上的信物,他们约见齐曦炎,然后…… 一阵心惊跳,她突然跳起来,二话没说就往车下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五十四章 以子换天下在线阅读 第二百五十四章 以子换天下 第二百五十四章 以子换天下 第二百五十五章 我喜欢你呢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五十五章 我喜欢你呢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五十五章 我喜欢你呢 顾相宜一把拉住她,“你找死啊。”有身孕的人还敢胡闹。 李浅挣扎出来,她要走,要去见齐曦炎,恐怕去晚了就有危险。 顾家这回肯定是想趁机除掉齐曦炎的,然后等她生出孩子再扶之上位,到时候就能挟天子以令诸侯。不过他们这主意打得是不是早了点?孩子还没生呢,万一是个女孩岂不全都泡汤? 她一跳下车,顾相宜立刻跟下来,急问:“你要去哪儿?” 李浅冷哼,“你知道的。” 顾家要做什么怎么能瞒得过他,可他却不告诉她,这又抱着什么心思? 顾相宜不语,只紧紧拽着她的手。如果可能他真想带着她离开,带她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什么顾家,什么皇家,通通抛到九霄云外。 可是他也知道她不会跟他走,就像现在,她遭遇到重重危机,心里惦记的依然是他,依然是他的安稳。 “你若真想去,我带你去就是。”他幽幽一叹,看来前世是欠她的,才会让他今生做牛做马的偿还。 他从车上拿了个包袱,然后让花姨赶车先走。 花姨撇了撇嘴,有些埋怨,“你个臭小子,有了女人忘了娘,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 顾相宜笑了笑,“娘,你这会儿还磨牙,再说下去他们就追来了。” 花姨一听,忙赶了车走,嘴里嘟囔着:“人家都养儿防老,我这是养儿烦老。” 顾相宜只当没听见,对站在一边的李浅道:“走吧。” 李浅点点头。“多谢你了。” 他笑,“谢就不必了,记得你又欠我一次,咱们都记在账上了。回头一块算。” 是,又欠了他一回,这欠多了也便欠的没有感觉了。他的人情她是一定要还的。但感情…… 跟着顾相宜往回赶,顾家与齐曦炎约定的地点在并不在城内,顾家为了防止被官兵追捕,特意选了个姥姥不疼,爷爷不爱的地方。 那是个经年没有香火的寺庙,已经破败不堪的庙门和房顶,进去里面都会担心会不会有房梁倒塌下来。 远远的顾相宜停住脚。 她不由问:“就是这里吗?” 顾相宜颔首。“说的是这里,不过还是别靠近的好,这里面应该设满了埋伏。” 李浅顿时紧张起来,双手也握成一团,这会儿他们已经行动了吗? “其实……”顾相宜说着突然顿了一下。“其实你最该担心的本不该是那个人,我倒觉得凭他的聪明,也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暗算了去。” 跟过他的人都知道,齐曦炎有多狡猾,又有多险。李浅心里也明白,可总归还是亲眼见到了才能放心。 这里四周都是平地,本无藏身之所,或者顾家选在这里也有怕被官兵埋伏的意思。 李浅的鬼主意也不少,她观察了一下地形。然后让顾相宜在地上挖了两个不太深的洞。 他们趴在地上,在上面盖上点稻草,从远处看本看不出什么。或者最多就像两团毛茸茸的黑蒺藜。当然,这都要归功于两人从被抓到现在不洗头。 两人露着四双圆咕噜的眼睛,一直盯着庙门,片刻之后果然瞧见门口出现几个人影。来得正是彭长老带着十几个顾家子弟,其阿鲁也在其中,他身后背着一个白色的大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还有一个女子,蒙着面纱,身量却与李浅一般无二。 “那是我吗?”李浅低低地声音问。 “应该是吧。” 若是他们返回,发现李浅不在了,定会找人假扮的,他们来得这么晚,大约是去找人去了。 李浅看了一会儿也没瞧出什么,问道:“怎么带这么少的人,不是应该设点埋伏什么的吗?” “埋伏自然有,若被你看出来,那就不叫埋伏了。” 那些人越走越近,他们再不敢说话,都闭上嘴默默注视着。 远远的看到彭长老让人把女子带进寺庙,又听他问其阿鲁,“派去的人可有回信,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 其阿鲁道:“已有四五拨人在门外监视着,皇上已经起驾,乘着一辆马车,周围不过十数个人护卫。” “京中可有调兵吗?” “暂时还没得到消息,紫衣卫那边未见异动,还有御林军似乎也没接到调令。” 彭长老点点头,他们给齐曦炎送的书信是不许调兵,不许带人前来,否则就掐掉他女人的小命。他哼了一声,“看来这狗皇帝还挺长情,当真没敢动兵。” 他们两个说了会儿话,也走进庙里,周围自有一些巡查的随时注视着四周的动静。只是却没见到顾家族长。按说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出面,这般没来,定是在背后谋划着什么。 听着他们的对话,李浅心里微有些感动的,齐曦炎能只身来犯险,可见他心里还是记挂着她的。是她太过以以前的观点看待他了吗?现在的他似乎已经变了很多。她真心的希望自己能相信他,完完全全,不带一丝的疑问。可这一天似乎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 过了片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正东方一片溅起烟尘,十几个骑士护卫着一辆马车远远而来。 那辆马车很眼熟,正是李浅经常坐的齐曦炎的车驾。看来这是他到了。 一个青衣男子从车上走下来,只看他眼神就知道那是真正的齐曦炎,不是任何人假扮的。身为一国之君,能亲身犯险,倒也胆大。 齐曦炎看了看那残破的寺庙,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他所站角度正好对着李浅躲藏之处,她对他的表情一向很熟悉。知道那是气定神闲,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笑。 想想也是,他是什么人,怎么会被人算计了去?都是她关心则乱。没头没脑的往这儿跑,什么都不顾了。 齐曦炎只身进了寺庙,连半个暗卫都没带。十几个骑士大都是紫衣卫,都听从旨意在外面守着。李浅原本有些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他是为了她,才这么不畏生死的吗? 她和顾相宜两个不能靠得太近,也不知道里面情形为何。只能干熬着耗时间。以前曾听人说过,如果你遇到一个男人,可以让你心跳的很快,那么你就算为他死也值得了。 这会儿看来。那个狗屁人(齐曦澜)说的也不无道理,她的心真的跳的很快,为他跳,也为他狂。 以前为他洗脚时,她的心就曾狂跳不止过。那会儿一时冲动还去他的脸,这会儿想来才知道,原来对他动心已经是很早的事了。 人啊,为什么只有经历许多事后才能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在地上趴着,一分一秒的时间都是难过的。顾相宜不时扫她一眼,有些担心她的肚子,这么凉的地,这么压着,对胎儿甚是不好啊。看着看着。又觉自己无聊,又不是他儿子,那么多心做什么?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寺庙里终于有了动静,不是打斗声,而是一种诡异的“嘶嘶”声。就像某种动物在行动。 顾相宜惊叫一声。“不好。” 李浅也听出来了,那是蛇,数以万计的蛇爬行的声音。怨不得顾家敢凭这十数个人就把当今皇上请来,原来真正的招数在这儿呢。 紫衣卫们听到声响都冲了进去,李浅也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寺庙跑。 顾相宜深深叹息一声,他早知如此,看来准备的东西也该用上了。只是不知里面那个男人,会不会领他的情?救了仇人,陷了自己就太得不偿失了。 李浅奔到寺庙,那破烂的庙门早已被踢到一边,她向里面张望了一眼便被里面的情形吓了一跳,满堂里都是蛇,成千上万的蛇,舌头吐信,“嘶嘶”地声响让人听得头皮发紧。 而那个日常行止高贵无比的齐曦炎,这会儿竟站在佛龛上,撩着袍襟,一张脸苍白如纸。 紫衣卫们冲进来与众多顾家人打在一处,有些则挥刀斩蛇,一时间庙宇里布满了血腥之气,腥臭难闻。 齐曦炎正惊心之余,突然看见李浅,不由一喜,“原来你在这儿。” 他说怎么觉得那女人举止怪怪,不像李浅,看来所猜没错。他以为他计算不虚,却没想到这些人会用蛇。 李浅忽有些好笑,直到此时,她才知道,原来他怕蛇,还是怕得要命的那种。 顾相宜随后进来,看见皇上的惨样,不由哈哈大笑,“狗皇帝,你也有今日。” 齐曦炎也看见他,眼珠子几乎瞪出来,怒叫道:“顾相宜……”他找了他这么久,今日倒在这儿出现了。 顾相宜又笑一声,接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布包向空中抖去。顿时一股刺鼻的味道袭来,却不是雄黄粉又是什么。 李浅不由暗叹,顾相宜果然厉害,出门竟还带着这个。 她却不知顾相宜早料到她会不顾命的冲进来,所以才提前准备了雄黄粉,到时好替她救人。只是天知道救了人之后,又会得什么报应? 他这一扬手,小半粉末都撒在齐曦炎身上,齐曦炎满嘴都是雄黄粉的粉末,不由气得火冒三丈,他与顾相宜的恩怨,可比这顾家人更深呢。今天若不把他碎尸万段,干脆跟他姓得了。 雄黄粉一撒上,地上众多毒蛇的行动也变得迟缓,有一些嗅到刺鼻气味儿开始向庙外逃去,一时间庙里的毒蛇走了七七八八。 顾相宜把剩下的雄黄粉都扔给李浅,长笑一声,叫道:“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欠我的也记得还。” 说完一个箭步飞出破庙。 他再不走,难道等皇上回过劲儿来把他碎尸万段吗?还有顾家,这回坏了顾家好事,以后可再没什么偃旗息鼓。以利相诱了。他们不想宰了他,都难。 李浅接了雄黄粉,来不及道声谢,已见他跑出。只能心里默默道謝。以他的格,若是她说:“倘有来日你有危险,定要以命相救。”他会冷嗤一声。说她许以命的人太多了吧。 顾家人见大势已去,瞬间走了个光,可出去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一阵喊杀声,还有人大叫:“抓住顾家人,绝不放走一个。” 看来这是齐曦炎安排的人到了。顾家有埋伏,明能干的他又怎么会没有? 李浅跳上佛龛,把皇上扶下来。看他狼狈样子不由扑哧一笑,这还是难得一见的稀罕景。雄黄粉扑在脸上,连他什么样子也看不出来了。 齐曦炎一脸恼怒,狠狠瞪她一眼,“你还敢笑。也不想想我这样是谁害的。” 李浅笑的更欢了,真难得他急得连“朕”也不用了。 “那也没什么,能得皇上只身犯险,被骂也值了。” 齐曦炎被气乐了,大笑几声,忽的紧紧抱住她,口中喃喃:“能看见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从她莫名丢失到现在虽只是一月,可这一月却过得像一年那么长。他每天都揪着心,担心她的安危,经常彻夜难眠。燕州城被他洗过七八遍,那些抓住的顾家人被折磨的都烂了,也没寻到她的下落。 后来回到京都收到顾家的传信,真是恨不得把顾家人咬死的心思都有了。按说燕州之事牵扯在其中的不止一个顾家。但他最恨的就是他们,因为李浅,杀的也最多。 李浅笑着给他抖了衣服上的粉末,又拿帕子擦了一把脸,看着他虽显狼狈,却高贵依旧的面容,心里忽然涌起浓浓的情意。这会儿她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才会这么患得患失,因为爱才会担心他的心。 她爱他,就如他对她的心一样。 简单收拾了一下,好歹能见了人。他们出了寺庙,外面的战斗已经停止。十几个顾家人无一避免的全被抓了,还有顾相宜居然也被五花大绑着,正对着庙门笑得格外无辜。 李浅看他这样,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儿,有心开口求情,可想到齐曦炎的为人硬生生止住了。 齐曦炎最讨厌背叛,也绝对不会因为别人的恩惠而放弃报仇,更何况刚才顾相宜又故意撒了他一身粉末。这丫的小心眼的不报复才怪。 身为皇帝,不能在危险之地滞留太久,紫衣卫赶来马车,请皇上上车。 李浅故意干呕了两下,然后坚持不舒服,不肯坐进马车。齐曦炎本想陪她骑马,可瞧瞧这一身脏污硬是忍住了,嘱咐她骑马在后面慢慢行。 李浅含笑点头,眼看着他上了车,便拉着马缰向后转去。两个紫衣卫跟着她,小声问她去哪儿,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在最后押解犯人的是齐小刀,二十几辆囚车摆在眼前正在一个个往里推。手镣脚铐一应俱全,还真是准备齐全。 她走上去,含笑着打招呼,“呀,这不是齐大人吗?” 这副难得亲热让齐小刀很不适应,他扯了扯嘴角,强回了一笑,“李头儿您安。” “你也安啊。”李浅脸上笑容如花,在他错愕中,突然抽出旁边紫衣卫的一把刀向他身上砍去。口中大呼:“齐小刀,咱们的账也该算一算了,你几次三番戏弄于我,真当我是死人吗?” 齐小刀哪料到她会突然发难,也不敢还手,躲躲闪闪的围着囚车跑。心里直后悔接了这差事,早知道让新任御林军的首领来啊,没事跟他争什么功劳? 李浅砍不着他,就胡乱在囚车的木笼上乱砍一气,她打马飞快,大刀飞舞,砍得木头的粉屑满天飞,那囚车里的几个头颅都破口大骂。尤其是彭长老恨不能把她祖宗都问候一遍。 就在走到顾相宜的囚车前时,李浅突然一个劈斩,这一下用尽全力,木笼被她劈成两半,里面的人瞬间解脱出来。 她对顾相宜眨眨眼,他立刻会意,一个纵身跃上马,把她的喉咙一掐,叫道:“都闪开。否则就杀了这个女人。” 旁边的御林军和紫衣卫哪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一时都傻了眼,齐小刀想回过身来救已经来不及了。顾相宜夹持着她冲出包围,向大道上冲去。 这匹马李浅专挑的脚力最好的。撒开了跑一会儿便把他们甩在后面。眼看着马穿进一片密林,李浅拍了拍那只掐紧自己的手,喘息道:“你差不多就得。还真想掐死我啊。” 顾相宜松了手,笑道:“这回多谢你了。” “这倒不必,咱们算是清了一回,我还欠你两次,容后再还。”她说着跳下马,挥刀斩断他的脚镣。一抱拳,“后会有期。” 顾相宜也抱了抱拳。“后会有期。” 他打马飞去,走了几步忽又转过马头,“有件事我很奇怪。” “什么事?” “你这么一路折腾,怎么没见你的孩子掉了?”说完哈哈大笑,一阵扬尘之后。再也不见踪影。 李浅咬了咬牙,这臭小子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过也多亏他提醒,这一心情紧张,她都忘了自己还怀着一个了。看来以后得好好安胎,若是不小心掉了,那才真叫糟糕。 不一刻御林军和紫衣卫追到,见她没事都长出了口气。 回到原处,那被劈烂的木笼还留在原地,所有的顾家人都已经装上车。当然。只除了逃跑的那个。李浅微有些得意,在看到耷拉着头其阿鲁时,又有些不忍,这孩子也不是个心眼坏的,真要死了也怪可惜了的。只可惜她已经没有本事再救一个人了。 一路上齐小刀的眼神不时的在她身上瞟两眼,那里面的意味太明显。稍微聪明点的人应该都能看得出。刚才那场戏演得是多么离奇。 李浅也怕他在齐曦炎面前说什么,故意走到他马旁,笑道:“齐大人,我很喜欢你啊。” 齐小刀吓得一哆嗦,苦笑道:“李头儿,咱们可别开玩笑。” 他叫得是她以前做紫衣卫首领的称呼,不是亲近之人,可不敢这么唤她。 李浅知道他在撇清,一笑,“你说,我要告诉皇上对你心仪,你会有什么下场呢?” 齐小刀打了个寒战,忙道:“李头儿说的是,是下官没尽责,以致走了钦犯,下官回就向皇上请罪。” 李浅深叹,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啊。 回到京都,齐小刀自去请罪,她则回到小院。 这一趟出去走了近两个月,秀姑等得心焦,每天走站在院门前看着。一见她回来,就抱着狠狠哭了一通,还说以为她回不来了。 李浅知道自己被捋走的消息传出去了,燕州城那么大动静,京都里又惊动如此之多,旁人又岂有不知之理?恐怕经此之后,要想安安稳稳的藏在这里是不可能了。 问她这些日子都出了什么事,这丫头颠三倒四的也描述不清,只说皇上来了两次,坐了坐就走了。还有一个叫梦娘的女子也来过,听说她不在很是失望。 李浅猜测梦娘定是燕州出事那天离开燕州城的,可按说她不应该知道她住哪儿的,这是谁告诉她的呢? 齐曦炎是不太可能,她也不可能认识李人,难道会是花倾国吗? 心里一阵纠结,洗了个澡,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静等着齐曦炎上门。 今天朝堂有太多的事要处理,等齐曦炎赶来时已是深夜,她迷迷糊糊睡的正香,也被他晃醒了。 一睁开眼看见屋里多了个耿太医,立刻认命的伸出手。 耿直把了脉,对着她看了半天,不停地皱眉,“可觉身子不适?” 李浅摇头,到目前围住还没什么感觉。 “不适也不能这么糟蹋,你这是头一胎,这么不珍惜,想一辈子生不了孩子吗?” 一连串的骂词把李浅给骂晕了,他骂也就骂吧,何必当着齐曦炎的面说呢? 她垂着头,能感觉到他用眼神把她“问候”了好几遍。她这般不小心,想必身为孩子爹的他也很痛心吧。 耿直又嘱咐了几句孕妇要小心什么,给她熬了安胎药。齐曦炎夺过药碗,坐在床边一口口喂她吃,那脸色黑的几乎可以滴黑水了。 她知道他气得事很多,只不过隐忍不发而已。也真难为他这子忍着,若是以前恐怕把她整治了一百遍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五十五章 我喜欢你呢在线阅读 第二百五十五章 我喜欢你呢 第二百五十五章 我喜欢你呢 第二百五十六章 皇上笑话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五十六章 皇上笑话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五十六章 皇上笑话 瞧着她喝完药,耿直才告辞,临走时特别看了齐曦炎一眼,似有意无意地嘟囔一句,“男女之事慎行慎行。”说完“刺溜”钻了出去,比泥鳅还滑。 齐曦炎脸色差到极点,他这意思是因为他的纵欲,才把她弄成这样吗? 他虽没说什么,不过从这一天开始,李浅就被彻彻底底的禁足了。哪也不能去,每天只能对着院门兴叹,时不时的想念一下花倾国。 据齐曦炎所说,倾国已经被救出来,虽受了些皮之苦,大体没多大伤害。他休养了几日后,就在燕州上任了,与沈致一起监督运河的修建。 说起来花倾国获救,还有她的功劳,她让张明长找的那个燕州大流氓,叫皮五什么的,就是他带着人找到倾国的。对于这点李浅很是欣慰,能不假他人之手,心里便也无憾了。 小院里日子清静,但过得实在无趣,时间长了难免气闷。她就让秀姑去沈府送信,把梦娘接过来同她说会子话。 沈致还没回京,梦娘一个人也孤独,也便常来坐坐。而她来得次数多了,难免会碰上齐曦炎。 对于这个男人是谁,李浅本没做过解释,因为她实在没法子解释他的身份。总不能说这是当今皇上,我现在是他包养的吧? 梦娘自动的把他归为妹夫一类,有时见着面也会含笑着打招呼,一口一个妹夫地叫着。真难得齐曦炎竟都应了,还邀她有空就来坐坐,完全像个男主人似地。 梦娘也好奇过齐曦炎的来历。还曾大胆地问过他。 齐曦炎挑了挑眉,反问:“你看我像做什么的?” 梦娘真的很用心地打量着,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她似乎还记着李浅的话。看漂亮男人,要理直气壮的看,永远不要觉得害羞。可这样大胆的眼神。竟把一向淡然的齐曦炎也看得颇为不适。 他瞪一眼李浅,那意思似乎是说“有什么样的妹子就有什么姐姐”。 李浅装没看见,反鼓励梦娘,“姐姐怎么想的,但说无妨。” 梦娘子纯真,也没多想,当真就说了。“我瞧着你不像做官的,也不像行商的,更不像读书人……” 他身上没有官家的威势,没有商人的市侩,也没有读书人的酸腐。自己这个妹夫看起来跟她所想的行当都不搭边。他更像…… 那神态,气势,似乎燕州的最大流氓头头就与他一模一样。 花倾国曾经说过,那是他所见过的最彩的人,有贵族的风采,有草莽的豪气,只可惜他不喜欢女人。 梦娘还记得倾国说这话时的神态,那是崇拜,**裸的崇拜。所以她很惊人的说出自己的猜测。“你一定是京都最大的流氓首领。” 在她的认知里,似乎流氓已成了最可敬的人,就像她的哥哥卢辉也是凉州城的一霸。 齐曦炎的神情完全可以用扭曲来形容了,这是这辈子听到的最可笑的话。他看李浅,后者已经笑得在地上打跌。 梦娘真是有强大的想象力啊,一句话就把她这些年受他欺压的仇全报了。 “对。你说的太对了。”她笑着拥抱梦娘,然后顺便欣赏他的变脸。 齐曦炎有些无奈,总不能因为别人猜错了身份就定罪吧。这笔账他还得和李浅算,这臭丫头不定教人家什么了。 于是,当天晚上李浅身上背无辜中了许多草莓,一个个娇嫩欲滴,新鲜的好似新摘…… ※ 有了梦娘的陪伴,李浅养胎的日子过得也轻松了许多。转眼已是年下,那些该进京拜年的外埠官员,也差不多要到了。她还想着顾相宜的话,他说西鲁王年下会进京,伸长了脖子等啊等,终于叫她等到了。 西鲁王进京之日,她特意求了皇上,准她去看热闹。 齐曦炎也不知她打得什么主意,只当她对这位传说中的王爷好奇,便也应了。 按他的想法,她想见,就叫西鲁王来拜见她,到时别说见面,同桌喝酒都行。可李浅不同意,说什么要保持神秘,英雄也需远观才能更觉英武。 齐曦炎甚为好笑,若不是西鲁王已老朽,还以为她看上人家了。 他也没阻拦,大约是考虑她在院子里憋得太难受,该出去透透风了。不过怀着四个多月的身孕,总归是不能乱走,人多的地方不许去,危险的地方不能行……他林林总总说了一大堆告诫的话,烦得她耳朵疼。 李浅说想去看西鲁王,只是兵家常说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若是连敌人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能谈报仇呢?她要做的就是好好的认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 仙乡楼是京都最出名的大酒楼,它之所以出名,一方面是因为他的鸭子,另一点却是地理位置极好。它坐落在进京必经的街道上,只要坐在这里,凡是有从东西两个城门进来的,都能一览无余。 一大早李浅就叫李人去占了位子,整座二楼都包了下来,只供她一人赏看。掌柜的一看紫衣卫的服饰,吓得连定金都没敢要。李浅甚为愉悦,带着秀姑一起出门,大摇大摆的上酒楼吃鸭子。她四个月的身孕看着还不怎么显怀,用宽大衣服一遮也瞧不出什么,最多只是比平常胖了少许。 掌柜的殷勤,一路点头哈腰的送她上了楼。在临窗的座位坐了一会儿,也没等到西鲁王的仪仗过来,茶倒喝了一整壶。 正无聊打着哈欠时,忽然一楼的大厅传来一阵喧闹之声。有人叫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居然把二楼包了,有本事包下二楼,怎么不连整座酒楼都包下来?” 李浅听在耳里,不由扯了扯嘴角,这又是哪个愣头青在这儿生事? 她俯身向下面看了一眼,那咆哮的人居然认得,乃是她的堂弟花实落。这臭小子经年未见,还涨脾气了。 让人秀姑下去把人请上来,花实落一边上楼,嘴里还骂咧咧地,“请老子,老子还不待见呢。” 李浅一笑,“不待见就滚下去,要不要我一脚踢你下去?” 花实落抬头,看见一女子坐在床边喝茶,神态悠闲,嘴角挂着浅浅地笑。 他一惊,下意识地叫道:“大哥。”叫完,忽觉自己唐突,忙又臭屁地一仰头,“你个小娘真是好无道理,一个人占这么大的地方吃东西,也不怕撑死?” 李浅大笑,“撑死倒不会,就是屁股太大而已,不过也比不上你的嘴大,你一个人还霸占过一口锅呢。” 当年他抢饭的糗事,也只有军营里的人知道。花实落越看她越觉得眼熟,普通女娘怎么会说出屁股之类的语? 他盯了他许久,突然道:“你不会是大哥吧?” 这臭小子眼神还听好使,她笑了笑,却不肯答,只招手示意他坐下,然后倒了杯茶递给他。 花实落圆鼓鼓的小眼一直在她身上瞧着,忽的“扑哧”一笑,“大哥,你怎么在这儿,还穿上女装了?” 李浅淡淡道:“我本来就是女人。” “什么?”花实落小眼瞪大两圈,那眼神完全是不可置信,世上有哪个女人能像她这样厚颜无耻? 李浅被他那眼神给激怒了,狠狠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花实落揉了揉额头,刚想说什么,就听到窗外人声鼎沸,却是西鲁王到了。 西鲁王自来恪尽职守,做王爷数十年颇得民心,今日前来迎接王爷的百姓也格外的多,大部分都是自动自发的。李浅忙制止他要说的话,向窗外望去。 西鲁王为人低调,此次前来并没带豪华的仪仗,只几十个军校护着一辆马车,那马车装饰也很普通,没裹丝挂缎,也没金银饰,只车门上挂的王府徽记闪耀,远远望去本瞧不出这是位王爷。他每路过一处,都会听到一阵欢呼声,隔着窗户都有所经百姓的赞誉之言。 这位东鲁王还真是受爱戴呢!李浅冷哼一声,再往外看,后面东鲁王的两位世子得意洋洋的策马而过,完全没有东鲁王的低调谦虚。 唉!要不是看他那两儿子,她真会觉得这是位难得一见的好王爷,只可惜一身名誉尽毁于犬子二人啊。 “你觉得西鲁王怎样?”她问花实落。 花实落“啊”了一声,“西鲁王怎样,与咱们何干?” 李浅抿嘴一笑,看来他已经和她归到“咱们”了。这个小子是个实心眼,喜欢谁就是喜欢谁,绝不会掺杂任何假。不过这也是她喜欢他的原因。在她眼里,她有两个弟弟,一个是花倾国,一个就是花实落。 她道:“与咱们相干不相干倒没什么,只要别与国家大义相干就好。” 装的这么慈善,谁知道他私底下又是一副什么样子,或者说个人恩怨也好,她有私心也好。她不会放过东鲁王,更不会叫那两个小畜生好过。 “你且等着,早晚会撕破他们那张皮。” “大哥,你说什么?” “没什么。”李浅笑了笑,让秀姑唤小二上菜。 她与花实落边吃边聊,说起这一年的事,花实落只道自己武功进了,要和她比试,非得打个三百回合才肯罢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五十六章 皇上笑话在线阅读 第二百五十六章 皇上笑话 第二百五十六章 皇上笑话 第二百五十七章 娘子有情愣头无意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五十七章 娘子有情愣头无意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五十七章 娘子有情愣头无意 李浅笑着指了指自己肚子,“我可没能耐和你比武,改日再说吧。” 花实落这才看见她的肚子鼓鼓的,也才忽然想起她是个女人,然后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大叫一声,“你怎么会是女人的?” 李浅狠狠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臭小子,女人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看着古怪。”他挠挠头,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她,就好像看一个怪物。 李浅也懒得理他,自顾吃完饭走下楼去。心里却想,今天这一趟倒也不虚,能见到他也算好事。 花实落不甘心,追下楼叫道:“大哥,你现在住哪儿?” 李浅摆手,“有事我再找你。” 西鲁王的车驾过去后,原本拥挤的街道立刻显得宽松了许多。她上了马车,脑子里一直在想,该找个什么法子教训了那两个畜生,还让人说不出什么呢? 前两天和齐曦炎在一起时听他说起西鲁王,他说西鲁王民誉过旺,不可不防。这样的话无异于对他有了提防心,若是她把这事揭出来,也算帮他的忙了。当然,这样的事少不得还要花实落帮忙。 花实落哪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兀自在那里寻思着李浅,大哥变成姐姐,这要不要跟父亲说呢? 思量许久,毕竟还是决定给李浅个面子。儿子起死复活,还变成个女人,你说这得多震惊啊? ※ 越到年下,进京的外埠官员都开始在各大府门前活动,送礼送孝敬。越是权贵之户,那门前围聚的人越多。 这些外官们的鼻子一个个都跟狗似地,轻轻嗅一嗅就知道今年刮的是哪阵风。在京都的百姓看来,哪个府的门前送礼的人最多。就能明白哪个府里的最是当红的炸子**。 去年还是一边倒的“小付风”,可到了今年就分为两派,付府和花府两家的热闹不分轩轾。让别的外府人家望而兴叹。就连西鲁王进京也少不得往两家送份厚礼。京里人都暗自猜测,到底是哪家更得皇上心思。 其实对于齐曦炎的心思,李浅知道的最清楚,她觉得皇上其实对这两家都看重,但又都不看重。之所以扶植花家可不是因为对她有情,只是为了平衡朝堂势力而已。 对这些她不在乎,反正花家除了一两个她最在意的之外。其余的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可这送礼之风怎么吹着吹着竟吹到她这小院来了呢? 也不知是是谁泄露出去的,说她是皇帝的新宠,竟真的有人拿着礼物登门拜访,口中所称居然是拜见“娘娘”。 李浅甚觉牙碜,叫紫衣卫把来人全赶出去。不走的就打,打伤了不论。可就这样,还是止不住那些想攀龙附凤之人的贪婪心思,有个最搞笑的,据说是某某县的县令,一见她就趴在地上,叫着:“娘……。” 她给气乐了,叫人扔出去,等他叫出第二声“娘”来。才知道,原来这是个结巴。 这件事之后,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已经瞒不住了。这般无名无分的跟着齐曦炎总归不是事,以后想图个耳清净也不太可能。 而最可恶的是齐曦炎,他听了这事竟颇有些幸灾乐祸,还故意气她说:“依朕看。你所幸就在这里收礼,接受朝臣拜见得了,也省得大过年的不见人,冷清了去。” 李浅了解他的心思,这丫的本就想有人逼她,最好把她逼得乖乖进才高兴呢。 只是这种朝廷风气不可涨,都以为送点礼就能得了好处,那还有哪里肯好好做官的。真要有那么多钱,还不如捐出来修运河,也省得皇上捉襟见肘,连一日三餐都省着吃了。 这样的话跟齐曦炎提了一句,他竟大为心动,抱着她连亲了几口,笑道:“你说,你这样的人才不辅佐朕,简直是天理难容,还是赶紧拿着包袱跟朕进吧。” 绕来绕去话又绕回来了,李浅皱皱眉,哼道:“这事还是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她总觉得在那腌臜的殿里危机重重,还不如在外生孩子安全些。至于生下之后会不会真进,那以后再说吧。 齐曦炎却很是高兴,不管她所说是真是假,好歹有些松动了。 两日之后,皇上下旨,凡官员所收受的年礼孝敬,一概捐出,否则以贿赂罪论处。 这么一来京里果然送礼的少了,那些个收礼送礼的疼得直嘬牙花子,把出主意的人骂了不知几万遍。 李浅不在乎被骂,反正又听不到,至少她这个小院又恢复了平静就行了。 只是刚静了没两天,就来了个走亲戚的。 花实落是一大早登的门,刚一到门口就大喊一声,“大哥,我是花实落,我来看你了。” 也就是因为这一声,救了他一命。他愣头青似地直往里闯,不知有多少只箭对着他,也就是这一声,暗处的人知道他来找人,便收了箭。 花实落进了二门,便被几个面色严肃的女子拦住。他眉一立,怒道:“喂,你们拦我干嘛?我找我大哥。” 一女子道:“这里只有女眷,没有男人。” 他这才想起李浅的别,忙笑道:“那我找姐姐。” 那女子以为被调戏了,举手就是一耳光,把个愣小子打了个莫名其妙。 李浅听到他说话,让秀姑把人请进来。花实落还在那里兀自嘀咕,“小娘皮,谁惹她了,这么火辣?” 李浅有些好笑,问:“你怎么找这儿来了?” 他臭屁的一扬头,满脸得意道:“我厉害吧,你不告诉我在哪儿,我也能找到。” 她笑,“是谁告诉你我在这儿。” 被她一语点破,他也不着恼,笑道:“是梦娘姐姐告诉我的。” 李浅微诧,“你怎么认识梦娘的?” 说起与梦娘相识的经历,花实落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前些日子他在酒楼喝酒,可等到会账时,一兜里一个铜板没带。 他正跟酒楼老板耍赖的时候,刚好碰上这位卢姐姐。帮他结了帐,还问了他的姓名。得知他是花家人,便说起她是花倾国的表姐。 正好他刚见了李浅,便问这位表姐她的下落,没想到她还真知道。 李浅了解他,知道这小子看着老实,其实满肚子坏水。她心里高兴,正好要找他,倒自己他送上门来了。 两人进了屋,送上茶,等喝了一会儿,她忽然站起来,“我有个地方要去,你可跟我来?” 花实落也忙站起,“大哥要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 她进内室换了衣服,再出来时已是一身男装打扮。他们二人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暗卫跳了出来,对她抱拳道:“主子吩咐,没事请您不要出门。” 李浅一把推开他,“你也说了,没事的话,我这不是有事嘛。” 那个暗卫都快哭了,早知道就说“有事没事都别出去了”,这回头等皇上问起来,可如何说啊? “您老好歹带两个人啊。”没女人跟着,回头真要生在车上,连个照顾的也没有。 被他们好说好歹,李浅只好带了两个丫鬟,一个秀姑,另一个是打了花实落耳光的那个女孩。这小丫头嘴上骂花实落,心里却似乎对他有点意思,趁没人时偷偷告诉他,她叫小鱼。 花实落抖了一下,明显对打男人的女人不感兴趣。 出了门,上了常坐的马车。 花实落对这车上的摆设格外惊疑,不时的这里,那里。嘴里啧啧赞道:“大哥,你从哪儿弄了这么一辆马车,这得不少钱吧?” 李浅点点头,花多少钱她是不知道,但齐曦炎的东西绝不是花钱就能造出来的。 “你要帮我把事办成了,这辆马车送给你可好?” 花实落一阵欣喜,“大哥说真的?” “自然。” “那你说要让我做什么?” 李浅了鼻子,开始考虑一直在想的一个问题。 这几天她让紫衣卫四处打探消息,终于叫她知道了一个地方,一个东鲁王的小畜生惯常出入的地方。 只是怎么叫人发现那里,少不得要费点心思。 马车在一处建筑停下,让秀姑和小鱼去别处等着,她则带着花实落在别院外转了一圈。这个别院是东鲁王在京的住所之一,环境极其幽静,大小和她那个院落差不多。周围都是民居,混在一片灰砖土瓦中,也看不出有多显眼。 和花实落打了个眼色,两人一起纵身跃了进去。 难为这小子心思也细腻,还知道伸手搀她一把。嘀咕一句,“你小心点,大着个肚子还翻墙。” 李浅失笑,他这会儿也居然把她当女人看了? 让紫衣卫查到的消息,说齐元明和齐元月昨晚进到这别院里,到现在还没出去。 他们在里面找了找,果然听到靠近西边的边角房里有人声。 蹑手蹑脚走过去,李浅抽出一个刀片在窗上轻轻一翘,露出一点缝隙。 闭着一只眼向里看,只见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个女孩,也就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她睡的好熟,一头乌发披散着从床头上垂下来,小小的面颊带着一种近似极限的疲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五十七章 娘子有情愣头无意在线阅读 第二百五十七章 娘子有情愣头无意 第二百五十七章 娘子有情愣头无意 第二百五十八章 倒霉催的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五十八章 倒霉催的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五十八章 倒霉催的 而此刻在宽大的床前,正站着两个光裸的少年。他们面容冷酷俊美,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女孩的面颊,看似毫无波澜,只是呼吸已经有点急促,胯间的胀大更是骇人。 齐元月的手指在女孩的下面壁中摩擦着,似乎在试图将某种透明的膏体涂满四壁,他的黑眸突然变得幽暗,一股疼痛从他胯间传来,很有种想立刻把她压在身下的冲动。 齐元明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动作,看到妙处,不由喘了一声,颇为不满道:“哥,你说这女娃怎么这么禁不住捣弄,这才两天就半死不活的了。” 齐元月“嗯”了一声,长指更深地进入她,连没入。女孩的下体轻跳了一下,眉儿轻皱起来,丰满的脯轻轻地起伏着,呼吸很不稳定。她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沉在黑沉的梦里,已经处于浅度的昏迷。 “再等等吧,要是今晚再醒不过来,你就忍着。” 齐元明嘟囔了一句,“真是的,还得再找新的。”他说着,拿起屏风上的衣服开始穿起来。穿到一半,忽然想起一个主意。 “哥,咱们今天上街弄一个吧,要个新鲜点的,还能多玩几天。” 齐元月叱道:“你别惹事,这儿是京都,要是被人看到可能得了好去?到时候闹将开来,父王也救不了你。” 齐元明最听他的话,他不让做便也不敢,低着头一脸的哀怨。 “咱们从燕州带来的这个,还以为能玩到离开呢。这连一半时间都没到,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他说着,颇为不舍的扫了眼床上的女孩,然后拿过桌上的药膏。也弄了一些在手里。 “我也来,做不成过过手瘾也是好的。” 他细长的手指开始在狭里旋弄进出,手指的感觉越来越湿热窄紧。再次拨出时整手指都是**的,沾在手指上的女体在空气中湿亮闪光。 片刻间,他的呼吸逐渐重浊,嘴里嘟囔了一句,“好想……嗯……”这一声带着重度**的话语轻似耳语,像是对自己说,更像是一种**的排解。 年轻的男儿总似乎是要不够的。冲动到极点的身体里好像住着一只凶猛的老虎,每时每刻都想沉浸在**里,不想自拔。他们天生就比别人多些渴望,若不是父亲管的极严,不许他们豢养姬妾。又怎么会四处狩猎年轻女孩? 从兖州到凉州到燕州,换了多少个地方,被糟蹋过的少女有几十个,惹上的人命官司也有几庄,都仗着他们老子是王爷躲过了。那升腾的**越发的强劲。 “忍着。”齐元月冷酷地一声,立刻把齐元明勃起的部位打回了原形。 他也不知嘟囔了句什么,却再不敢提找女人的事,只双眼看着齐元月湿润的手指沾满冰凉的药膏再次进入女孩。不一会儿口已经水淋淋的,他的进入。在空气中撩起“波”的一声吞咽。顿时**的气息象雾一般在房间内迷漫。 屋内的两人享受异常,屋外的两人可看得满脸通红。李浅还好,花实落明显喘息重起来。他一个劲儿的磨牙,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为里面的女孩鸣不平。 李浅轻轻拽了他一下,两人离开。跳出院子。 花实落的牙一直咬得死紧,到了外面才开口道:“真想杀了他们。” 李浅一笑,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这里没什么人,就他们兄弟两个,就是被人杀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只是这么做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早琢磨好了怎么下手,便对花实落笑道:“你可知他们是谁?” 花实落怒骂:“哪个狗东西养了这么两个狗儿子?” 她笑着说了他们的身份,花实落果然惊异,恨声道:“没想到西鲁王那样的人物也有这种逆子。” 逆子是有,不过当爹的也未必好到哪儿去。 李浅问道:“给你个机会让他们身败名裂,可愿意?” 花实落虽莽撞,到底不是没脑子的人,他寻思了片刻,“大哥,与他们有何仇?” 这会儿若说不识恐怕不会激起他的气愤,她想了想措辞,问,“若我说差点被他们羞辱了,你当如何?” 他怔了怔,随即怒道:“合该碎尸万段。” 正是如此,碎尸万段都便宜他们了。李浅合掌大笑,有他帮忙,她还愁此仇不报吗? 她此行的目的达成,招呼秀姑和小鱼上车。 小鱼突然道:“浅主儿,你昨天不是想吃杜芳斋的点心吗?我瞧着前面铺子有卖的,不如给您买点来?” 李浅想想倒真是嘴馋,便应了。 秀姑也说想去铺子里买些针线,回头给她做几件冬衣。这两人轻易出不来一回,多半是想出去玩的,难得她今天心情好,想做什么都随她们去。 在车上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两人回来,花实落却等不下去。连声道:“大哥自己等吧,我有事先走一会儿。” 李浅蹙眉,“你们都走了,叫我一个孕妇在这儿吗?” 花实落一想也是,只好耐着子再等一会儿。 李浅也有些疑惑,往常她这些丫鬟都是最守规矩的,怎么今天去了半天都不回来?尤其是秀姑,那丫头虽贪玩,可还不至于这么不懂事。 隐隐感觉不好,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忙吩咐马车快走,刚转过街角突然一阵“嗖嗖”声响,许多只箭在车厢上,发出尖利的摩擦声。拉车的紫衣卫不停地拨打箭矢,叫道:“大人,快走,有埋伏。” 接着骏马发生一声嘶鸣,马车剧烈晃动起来。李浅双手抓着车厢的扶手,稳住身形。花实落忙扶住她,问道:“大哥,怎么办?” 李浅猜想这是马中了箭矢,这会儿出去指定让箭死,可不出去等翻了车更是麻烦。她一手扶住花实落的胳膊,轻声道:“从车顶撞出去。” 花实落一个倒立对着车顶踹了一脚,接着翻身用头撞去,一时间车厢散成几半,伴着木屑飞扬,他们也冲出车顶。 刚一露头,无数只箭矢向他们飞来,幸好李浅把轿帘捞在手里,向上一旋倒挡了不少羽箭。她顺手抓了一只抄在手里,发现这些羽箭箭头窄小,羽毛硕大,颇似军中之物。 她心中一阵惊疑,这羽箭与在燕州山里顾家对她出的一般无二,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出,顾家人为何会对她下手? 顾相宜所说的话应该很清楚,他们就算下手也该去刺杀皇上。破庙那一场,顾家仅余的英也损失大半,应该没有力量再安排刺杀,还是这么大规模的? 正闪神时,花实落轻喝一声,“快走。”扯着她跳进一个胡同。 身后传来一阵打斗声,大约是那些暗中保护她的暗卫出来了。他们回头看了一眼,果然那边打成一团,只是暗卫人数少,来的人武功又极高,眼看着便已不支。 她破口大骂,“丫丫个呸的。”从燕州担惊受怕到现在又被人追杀,真是没完没了了。 这会儿也顾不得想是谁好心的送她份“大礼”了,两人沿着胡同往里跑。这个地方胡同颇多,如羊肠子一般弯弯绕绕,只要幸运的话,想逃出去也不难。当然,如果不小心钻进死胡同就另当别论了。 眼前忽然对上一座明显很高的墙,花实落对她咧了咧嘴,“你说咱们怎么这么倒霉?” 李浅也扯了扯嘴角,颇感无奈。若是从前他们穿房越瓦也不是难事,可现在怀着孩子,真要跳上墙穿过那几十座屋宇,估计孩子也掉了几回了。 就这耽搁的片刻,后面的追兵也到了,都是黑衣蒙面,持着明晃晃的刀剑一步步地向这边逼来。 李浅看得清楚,这些人走路的气势竟很像是官家的人。军箭,官步,若再打上一口官腔那就齐活儿了。 难道是那些看自己不顺眼的人,终于动手了? 这些日子来,京中一片安定,没一个顾家人出现,就连抓住的那一批也都老老实实的在牢里待着。她不信他们这么快就卷土重来,所以他们最大的可能是…… 她忽的展颜一笑,对那十几个刺客道:“几位即是受命前来,浅定当不会让你们白走一趟,只是有一事相求,还请几位成全。” 从没见过哪个被杀的人面对刺客,说话能这么客气,那带头的明显一怔,竟随着她的话问:“你有何事?” 果然一口的官腔。李浅挑挑眉,轻笑道:“告诉要杀咱们的谁,也好叫咱们死个明白啊。” 那人缓过神来,知道被消遣了,怒道:“此事你无需知道。” 李浅嘿笑一声,对花实落使了个眼色。 好歹他们曾在一起,也有点默契。两人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同时对着那人攻去,她刚才胡说八道只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难道她真会伸着脖子等人砍吗? 那个刺客瞬间反应过来,打了个唿哨,顿时十几个人形成包围,把原本就狭窄的胡同堵了个严严实实。 他们抢攻失败,李浅哀怨地看一眼那堵墙。悲催的他们啊,现在就算越墙而走,也得被人抓住,没准还多了跌摔而死这一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五十八章 倒霉催的在线阅读 第二百五十八章 倒霉催的 第二百五十八章 倒霉催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旧人相遇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五十九章旧人相遇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五十九章旧人相遇 及时更新象征的挣扎了一下,当十几把剑架在她脖颈的时候她才深切体会到做人不能太倒霉了。她几次被刺,几次死里逃生,难道这回真要栽在这儿吗?自己死倒也罢了,还拉着花实落和肚里的孩子,这一次算是亏大了。 她不甘心,对空狂呼:“救命啊——。” 呼完对着十几把刀剑叹口气,“谁能救我一命,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恩情。” 接着渀佛凑趣似地,黑衣人冷哼一声,“臭丫头,受死吧。”十几把刀剑齐齐向她头顶砍落。 李浅刚才喊救命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脱离之法,此刻脚底向前一滑,头向后一扬,鼻尖堪堪从刀剑下擦过。与此同时她小腿使力,如一条泥鳅般滑出剑阵。这一招乃是当年黄公公所传,为了练这一招曾经把她扔进烂泥堆里,让她当真如怒求般钻来钻去。也因为此,一连数月身上都带着股泥臭味儿。 这会儿看来,辛苦也没白费啊。她背靠着胡同里一个边角门,喘了一声。 正这时,右侧的角门突然开了,从里面出来几个人。打头一个一身宽袍,金冠束发,看着恁是风流倜傥。 看见家门口堵着个人,那男子愣了下,随即笑道:“真是稀罕啊,居然被人追到这儿来了,该说幸运,还是霉运呢?” 李浅瞧见他也有些发怔,跟着笑起来,“王爷真是好闲,竟隐居到此。” 这人正是失踪一年多的齐曦澜·谁又能想到再次相遇居然是这般情景。可这个时候真不是叙旧的时候,她苦笑一声,“王爷不打算帮忙吗?” 齐曦澜摇了摇手中扇子,这扇子还是她当年送的。他笑道:“帮忙是要帮的,不过……” 他话未说完,李浅身子向后一仰,堪堪被一只镖打中。却原来是那带头的见事情不对,暗下毒手了。 花实落慌忙跳到她身边,以身相挡·还不忘对齐曦澜请求,“王爷且帮咱们一次,大恩容后再报。” 齐曦澜甚悦,一挥手,身后的武士便向前纵去,与那些黑衣刺客打在一处。他则在后面摇着扇子静心看着,那嘴角含笑的样子颇为可恶。 那些黑衣刺客自然不会打他主意,都围在李浅身边招招狠毒,打得她差点喷血。 这些武士很是奇怪,像是要帮她·却似乎又不肯尽全力,也幸亏她机灵,左躲右闪的与他们绕圈圈,时不时绕到那些武士身后,逼得他们回身自救,才得逃脱。 她磨了磨牙看向齐曦澜,“你还想要什么,老实说吧。” “真是孺子可教也。”齐曦澜嬉笑一声,“本王是想叫你你记着你说的话,做牛做马报答本王的恩情。” “诺。”李浅咬牙·这个时候不答应他都不行了。 齐曦澜更悦,吩咐属下尽力而为。 李浅忙道:“抓活的。” 那些刺客见来了帮手,本就有了退意·被人一冲便皆散了。也就花实落还记着她的话,使了个“飞鹰见日”,一个探手揪住最后一个的脖领子,硬是给拽了回来。 李浅伸腿一踢,正踹在他小腿,“扑通”一声趴在地上。 花实落一脚踩住他脖颈,喝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不答·愤恨地望着李浅。 李浅笑一声·突然伸手捏住他下巴,轻轻一卸·下巴立刻脱臼。这是为了防止他服毒自尽。她柔软的小手在他的指上一捻,那手指骨裂·疼得那人双眼一翻,几欲晕倒。 齐曦澜摇着扇子,大为感慨,“哎呀,浅儿啊,没想到你死而复生,手段变得这么狠毒了?” 李浅没搭理他,她一直是这样,只是狠毒的时候没让他见过而已。紫衣卫审问犯人,手段比这残忍的多得是。她统领紫衣卫数年,要没有这几分狠劲,早死一百回了。 花实落看不过去了,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大哥,交给我吧,这么血腥,可对孩子不好。” 李浅点头,退到一边,慢慢的调养内息。这一次虽没受伤,内息却有些紊乱,毕竟是双身子,到底不如从前了。 花实落见用刑效果不佳,便坐在那人身前,百般规劝,“说了吧,说了就少受些苦,就算你不说你那主子也未必能放过你。” 那人指指自己的嘴。 花实落忙给他合上下巴,“你说了咱们保你一命,不说只有死路一条。” 他似寻思了一下,断断续续道:“是……是里的人······是……” 话还没说完,一只冷箭从后面来,正中后心。一口血喷在李浅身上,溅的那叫一个美妙。 李浅抻着一身衣服,有些郁郁,也不知这一身的血对她儿子有没有影响? 这些人下手歹毒,唯一的证人都给灭口了。不过他好歹给了个线索,里的人? 里太监女数千,妃嫔却只有十数个的。而其中对她最痛恨的也就是花妃了,难道会是她派的人吗? 按说也不是不可能,以她现在的地位请杀手也不是不可能。 心里盘着无数个疑问,一时也理不清头绪,这会儿守着齐曦澜,也不是思考的时候,得想法子把他打发了才是。 齐曦澜邀他们进院叙话,从他刚出来的小门进去,里面是一座颇为巧的院落。这里似乎是后花园的位置,栽种着一些花草,在正对院门的地方放置了两把藤椅,一张藤桌。 两人落座,有仆人送上茶点。 李浅总感觉他不是恰巧出现,或者早知道她会被人追杀,也或者看见她被追杀,特意走出来的。不管是哪一样,他的目的都不会太纯。而且他突然回京,可不是想在这儿过个年这么简单吧? 她本不想跟他搅在一起,但身体实在不适,只能稍事休息。喝下一杯热茶,强压住浮上的呕吐感,气息似也顺了一点。 看看时间也不早,她站起来告辞,却听齐曦澜道:“先给本王做第一件事如何?” 李浅咧嘴,他还真会趁火打劫啊。 “何事?” 齐曦澜喝了口茶,似满不在乎道:“跟皇上求情,准本王回京过年。” 李浅暗骂,这丫的已经来了,这会儿才求情不是太虚伪了吗? 她猜想,他进京的事还是个秘密,要想名正言顺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必然要得到皇上的旨意的。 好在这事也不难办,跟齐曦炎磨一磨,他也不会不同意。 “王爷有请,浅不敢不从。”说完双手一摊,“咱们可以走了吗?” 齐曦澜笑了笑,亲手给她开了门。 出了胡同,正好碰上前来寻她的紫衣卫。胡同外还散落着许多箭矢,骏马的尸体血迹未干,好好的马车也散了架。原本说要给花实落的,这回也兑现不了了。 紫衣卫们又赶来一辆马车,搀扶着她上去。李浅对其中一个道:“去查查,里人近日有什么异动?” “诺。”那人得命而去。 让花实落先行离开,她则回到小院。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歇一会 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秀姑和小鱼才回来,说是没看见她的马车,就走回来了。 李浅对两人隐有疑惑,她们同出门,为何她们会突然有事,而刚一离开她就遇上刺客,这事也未免太巧合了。 可这会儿没有证据,也不能妄自猜测,暂时先留心着,且看她们是不是谁派来的人。 秀姑给她弄了点吃的,刚吃了几口,齐曦炎就到了。 他得了消息李浅遇刺,扔了折子就往外跑,吓得几个正议事的大臣脸都变色了。一心以为这是有谁又犯上作乱了。 “你怎么样?”他一进门立刻把她身上了一个遍,恨不能脱下她衣服看一遍。 李浅虽被他的不适,心里却也有些感动。 “我没事。”她轻声道。 “以后不许乱出去了。” “诺。” 过了一会儿耿直来给她把脉,又把她从头到尾骂了一通,李浅都应着,熬的药也乖乖喝下。其实身体真的很不舒服,头晕脑胀的,肚子也隐隐作痛。可怕又挨骂,硬是咬着不肯说,不一会儿额头就有些见汗。 齐曦炎看她这样子,原本憋回去的怒火又升起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点心?你要不想怀孩子,不生也罢,何必连命也不要了。” 李浅紧闭着嘴,不知该如何答,面对孩子的父亲,她这个做娘的实在有愧。 齐曦炎余气未消,“朕不让你出门,你偏不听,你倒要说说,你有什么事要做?” 她也后悔自己莽撞,今天想这个,明天想那个,却没一天把孩子真正放在心上。怀着孩子却好像怀着石头一样,没半点感动。 好吧,是她没有做好做娘的准备,累得她这个孩子也跟着受苦。 耿直本来走了,还没回到家,就有被人拎了回来,连说她这是劳累所致并无大大碍,可齐曦炎并不信,让他在门口蹲了一晚,确定她没事才肯放人。 或者是白天的事受了刺激,李浅一整夜都在做梦,梦见顾家人舀着刀要杀她,梦见那些燕州被剿杀的顾家人一个个立在床前找她报仇。还梦到那小溪潺潺的顾家村,那里和善的村民,会红着脸看她的小男孩,以及那个挂着两条清鼻涕,口口声声要嫁给宜哥儿的小丫头……及时更新 第二百五十九章旧人相遇在线阅读 第二百五十九章旧人相遇 第二百五十九章旧人相遇 第二百六十章 跟着爷好啊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六十章 跟着爷好啊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六十章 跟着爷好啊 她心里总有一个心结,痛恨顾家人,却又同时可怜他们还·那些惨死谷中的孩子,他们何其无辜?可即便她心里有怜惜又怎样?他们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顾家人不会放过齐曦炎,他也不会放过他们。 这其中早已结成了一个结,死结。 当夜齐曦炎也没回,在床边守着她,直到第266章,皇上也不会把她怎样。只是以后想要再如此风光便再也不能了。不仅花仙儿,花茂也会受牵连,花家自此倒台岁不至于却绝不复现在的盛况。 这么做可以连报三仇,一石三鸟,只是难免对不起花倾国,他现在依附花家,牵一发而动全身。 坐在屋里喝茶等消息,时辰之后,花实落终于回来了。一进门就叫道:“大哥你可差点害死我了。” 李浅笑,“你不是活着回来了吗?快说说经过。” 花实落哀叹一声,颇为无奈说出这悲催的经历。 李浅果然料事很准,他们在寺院里看到花妃,她身边的人不多,利落的就把人劫走了。 然后他们按照李浅的吩咐,把人送到东鲁王那个别院,几个紫衣卫一边做着事,一边还骂着李头儿荒唐,做首领时欺负人,做了女人也不消停。这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们这些皇家护卫专做陷害女人的事,以后可抬得起头见人吗? 当然,若是忧虑被李头儿知道,她多半会挤着眼道:“人活着就好,还要什么脸啊?” 也赶巧今天两个小畜生没在。 他们找了半天,发现原来那个被奸过得女孩已经不见了。屋里绑着另一个娇俏的女孩,十四五岁年纪,嘴被堵着,一脸的惊恐之色。 他们把那个女孩放了,换成花妃绑在原处,还告诉她,他们是西鲁王的人,专门为他的两位公子寻美貌小娘,她若愿意以后跟着东鲁王世子,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花仙儿听得大怒,喊道:“大胆,你们可知本是皇上的人。” 一个紫衣卫摇着手指.97ks.笑得眉眼弯弯,“哟,是个女人都说是皇上的人,那皇上的人岂不太多了。” 花实落学那人说话学的惟妙-惟肖,李浅不禁大乐,不愧是她选定的人,果然嘴巴够损。 她催问,“快,他还说什么了?” 花实落道:“他说我瞧你就是哪家富户人家的小夫人,还不是正室的那种,以后跟着咱们的主子小爷,虽也做不了正室,不过总比跟着个普通富户强多了吧。” 李浅听得哈哈大笑,说得太好了,想必花妃能气得吐血吧。 花实落笑了笑,却有些忧心。两个都是他姐姐,其实他也不愿意帮着哪个,陷害另一个。 只是对于李浅他总觉亏欠,总觉花家人对不起她。而且花仙儿近两年做事太绝,处事太蛮横,让他也看不惯。若不教训一下,以后还不定要惹出什么大祸,连累花家也跟着倒霉。所以这次才肯帮着李浅,也是无奈之举。 李浅听完,道:“事都办完了,这会儿想办法给里送个信吧。” “已经去了。” 紫衣卫去送的信,自然马到成功,这会儿想必御林军已经到了那个别院了吧。 李浅心里痒痒的,她真想去看看热闹,可这会儿要偷跑出去漏了形迹,齐曦炎便会怀疑到她身上。他最讨厌别人背着他耍谋,就算是她想必也不会一点事没有就揭过。 叹了口气,让花实落赶紧去看看,要是错过了什么可就终身遗憾了。 花实落走后,她心神不定的在院子里转着圈。秀姑端了安胎药来给她,也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娘子,你有心事?” 李浅轻笑,“没事,你且去准备些饭菜,估计皇上会过来。” “诺。”秀姑应声而去,心里却想,娘子怎么知道皇上回来。 里出了那么大的事,皇上不来才怪呢,想必不仅来,还带着滔滔怒气而来,她该好好想想一会儿该如何面对他的怒气了。 正当李浅忧心的同时,那个更悲催的花实落几乎觉得自已要死了。 他听李浅的话回到那个别院,御林军这会儿还没来,他便在房顶上等着。李浅说要把整个过程详详细细的跟她禀报,他不睁大眼看着都不行。 片刻之后,齐元明和齐元月两个小畜生来了,他们大约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97ks.,嘻嘻笑着说让下属从外地带来一个娇俏小娘。 花实落心想,莫不是他们放走的那个吗?若真是如此,那这两个小子可是跳到河里也洗不清了。 他们两个进了屋,一见花仙儿顿觉心火怒放,齐元明笑道:“这个吴广办事真是妥当,这么快就把人送来,还这么花容月貌的惹人疼爱。” 他说着伸手在她脸上了一把,对齐元月道:“哥,我等不及了,咱们开始吧。” 齐元月点点头,“这倒也好,快点办完了,咱们还得去见父亲呢。” 齐元明大喜过望,端了盆水开始洗手,他们每次在玩女人之前都会把手洗的很干净很干净,以示对此事的尊崇。 他一边洗一边瞅着花仙儿,对她挤挤眼,又问齐元月,“哥,你说这小娘是不是处子。” 最快更新,请。 第二百六十章 跟着爷好啊在线阅读 第二百六十章 跟着爷好啊 第二百六十章 跟着爷好啊 第二百六十一章 幸福在哪儿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六十一章 幸福在哪儿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六十一章 幸福在哪儿 齐元月“咦”了一声,他记得跟吴广说过,一定要处子可这女人看穿着打扮似乎是已婚妇人。这难道是吴广故意欺瞒吗? 齐元明却不管那么多,洗完手,一只狼爪向花仙儿伸去,嘴里笑道:“是不是,且试了再说。”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大行好事,花实落在屋顶瞧得清楚,心里不由焦急。这帮子混蛋的御林军,平日里欺负他们这些营军倒很英武,真要做起事来,一个个的要死。 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堂姐被人糟蹋,一咬牙,算了,成不成日后再说,眼下还是救人要紧啊。 他一个纵身从房顶翻下来,几步跨进屋里,喝道:“呔,大胆采花贼,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强抢民女,真是可耻啊可耻。” 屋外突然蹿下一个人,屋里两个脱了一半衣服的都受了惊,齐元月还能冷静,齐元明已经跳了起来,“哪里来的小贼,敢闯别院。” 花实落也不答话,挥剑向两人刺去。 他本以为两个小畜生采花胡闹,对武功一道却是半点不通的。可一伸上手才知道,这两个小子也练了一手好拳脚。 虽然他们武功不如他,可以二对一,他也讨不了半点便宜。 两边半斤八两,打了半天也分不出胜负。齐元月眼珠一转,突地收了兵刃,笑道:“这位少侠真是好武艺,本公子实在佩服,既然少侠想帮这女人·便卖你这个人情……。” 他嘴里说着话,脚下却没闲着,突然一脚踹向他的胯骨。花实落加着小心呢,身子向里一弯躲过,然后迅速跃出,可一时没掌握好方位,竟从花仙儿的头顶踩了过去。 那梳的整齐的发髻立刻歪在一边,发簪扎进头皮,花仙儿痛叫一声。她也是一的娘娘·居然被他从头顶迈过去,以后哪还有颜面见人?狂怒之下不由呼道:“花实落,你好大胆子。” 花实落也知道自己过分了,可这会儿也顾不上她是什么身份,双脚落了地,立刻抓起地上的一把椅子。他的宝剑被打落,此刻正抓在齐元月的手里。 齐元月玩弄着剑柄,笑得好像一朵鲜花,若不是亲眼看过他的邪恶,很难想象这么阳光的少年竟会是个心狠手辣的恶之徒。 他问:“你叫花实落?咱们无冤无仇的·你何必跟咱们过不去?” 还没等花实落回答,齐元明叫道:“哥,你少跟他废话,这人明摆来搅局的。” 齐元月自然知道他来者不善,可他这会儿出现,若说无意也难让人信服。而且······花实落,这个名字似乎听起来很熟。他一时想不起来,却也知道此时应明哲保身,便道:“人你带走吧。今日之事就当从未发生过如何?” 花实落一喜,忙俯身去割花仙儿身上的绳子。也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人高呼一声,“围起来,捉拿采花贼。” 花实落吓得双手颤抖·一个哆嗦手中的宝剑割歪,正把花仙儿的袍襟割下半幅,露出一片娇嫩肌肤。也就在这个节骨眼御林军冲了进来。 领头的是齐小刀,一见屋里三个男人,不由笑得眯起眼,“三个男人欲对一个女人行不轨,你们也不怕不够分吗?” 花实落一咧嘴,辩道:“我没有……我······”可惜他的辩解太无力·举着手中的袍襟·真是什么话也说不清了。 齐小刀冷笑,挥手下令·“把这三个恶贼都抓起来。” 齐元明跳起来,叫道:“你们这些人太胆了·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齐小刀哈哈一笑,“那你告诉咱们,你是谁?” 齐元明高昂着头,“我们乃是西鲁王的公子,你们凭什么来抓人?” 西鲁王? 齐小刀古怪笑起来,他该说某个人料事如神,有鬼神之能吗?御林军之所以来得这么慢,只是源于皇上把他叫过去问了几句话。他说了前因后果,皇上淡笑,只吩咐了一句,“该做什么就去做吧,只是把分寸把握好,有一个人也该受点教训了。” 皇上说的那个人会是西鲁王吗?他瞧着兄弟两个,笑声越发响亮,若皇上都有意思,他还怕西鲁王吗? “那也要问问你们知道被你们抓来的夫人是谁,她可是皇上的花妃娘娘。” 齐元月一惊,从他们一进来,他就隐隐觉得事情不妙-,可没想到不妙-到这种地步。 花妃娘娘?花妃居然会在这儿,这事也未免太诡异了。 如此多的御林军,就算长着三头六臂也逃不了了,三人被轻易抓住,齐元明兀自骂骂咧咧个不停,齐元明则一言不发。花实落不停地唉声叹气,直道自己运气太差,也不知李浅得了消息会不会救他。 他虽是花仙儿的堂弟,可鬼才知道他们会不会怀疑,堂弟也能做出禽兽不如的事。 李浅啊,这回你真是害死我了…… 就在同一时间,李浅打了个喷嚏,忽觉一阵凉风吹过,吹的她脖颈一阵发凉。 这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这种不安感越来越浓,有些后悔让花实落去做这件事,让他置身事外,也不知这小子会不会把自己陷进去。 这种不安感一直持续着,直到齐曦炎进门。 “皇上怎么来了?”她轻声问。 “且来看看你身体可好。” 从他一进门,她就一直观察他的脸色,见他面色平和的询问她今天做了什么,肚里的孩子怎样,李浅都笑着回答。 她也不喜欢对他有隐瞒,只是有些事真的不能说。齐曦炎不是笨人,她设计的这场戏,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而关键管不管,就要看他的心思。 到了午时,吩咐秀姑把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两人一边吃着饭,一边闲聊,她假装无意地问起今天可有什么有趣的事? 齐曦炎笑了笑,“外面的事乱七八糟的,听着烦心,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李浅不好再问下去,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齐曦炎的样子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对于朝堂的事更是半句没提。李浅心里反倒踏实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她,他不管嘛。 他今天似乎很闲,吃了饭陪着她下了几局棋,今天李浅心不在焉,连输了三局也不愿下了。 看他得意洋洋地笑着,她嗔道:“你知道我怀孕受不得气,还一点不让着我。” 齐曦炎笑着在她脸上刮了一下,“你这丫头也学会撒娇了,倒是难得,好,咱们再下一局,这回我让着你。” 李浅哼了一声,谁还要和他下棋。 “要下你自己下吧。”她躺在床上假装睡觉,齐曦炎凑了过来,躺在她身边,仲手去她的肚子。 “好,不下棋就不要下棋,不如咱们猜猜我的孩儿是男是女?” 李浅笑道:“男孩和女孩我都喜欢。皇上不喜欢吗?” “朕也喜欢,不过朕还是想要个儿子,这是朕的第一个儿子,这万里江山以后就有人继承了。” 她轻叹,“其实我不想我儿子做皇帝的。” “为什么?” 她侧过脸看他,歪躺在枕上的他完全没了皇上的威严,看起来竟有几分平民百姓的亲和。他这样子好像真的是她的夫君,与她躺在一处谈论孩子,体会普通夫妻最简单的幸福。 “我能问你一句话吗?” “你说。” “你快乐吗?” 快乐?齐曦炎细细嚼着这两个字,这一生他什么都经历过,什么也感觉过,但唯独“快乐”却从不敢言。 他轻叹一声,伸手把她揽在怀里,“你跟我进吧,没有你的皇更是没有一点快乐。那儿太冷……” 李浅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那烦躁的心情竟然平静下来。他们两个相濡以沫那么多年,已经到了谁也少不了谁的地步了。或者跟着他不一定会快乐,但不跟着他却也是不会快乐的。 人生其实就是那么回事,和爱的人在一起,不如和一个对的人在一起,更何况她对他也不是没有爱。 所以说爱情真伟大,它可以改变一个人,改变一个人的执着,一个人的坚持。 他为了她,已经改变了许多,难道她就不能因为爱,为他委曲求全一下吗? “好,我答应你,等孩子生下来就进。” 齐曦炎大笑,“真是朕的好浅儿,来香一口。”他俯下身,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纤细雪白的脖颈,带给她一阵前所未有的骚痒。 李浅轻喘,“你这是想折磨我吗?” “明明是你折磨朕,你怀着孩子都不能碰你。”他轻哼,脸上表情颇有些孩子气。 她不由笑出声,此刻才体会到原来幸福就在眼前,是她太执着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扭曲他的情意。现在瞧来只要她能珍惜,幸福其实已距离她不是很远。 好吧,只要报了仇羞辱之仇,她也没什么牵挂的了,以后好好教养孩儿,做他的妻子。后的女人虽多,他只要真心待她,那个地方也不是多难熬的。 轻靠在他怀里,这一夜睡的格外香甜,把花实落的事也抛在脑后了,只可怜那小子在监牢里一个劲儿对着稻草撞头,一下,两下,三下…… 第二百六十一章 幸福在哪儿在线阅读 第二百六十一章 幸福在哪儿 第二百六十一章 幸福在哪儿 第二百六十二章 情深意重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六十二章 情深意重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六十二章 情深意重 监牢里,三个人围成一圈守着面前的一堆稻草。 或许看他撞头的姿势太可笑,齐元月冷笑道:“你这样撞是撞不死的,要不要我帮帮你。” huā实落忙坐起身,道:“不必。” 齐元月脸色极为难看,他问:“这会儿你该说实话了吧,你到别院究竟为的什么?” huā实落撇嘴“你觉得能是为什么,难道觉得你们两个小子长得好,特意跑去看看吗?” 齐元月大怒“你想找死?” “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两人对着哼了一声,也知道吵架浪费体力,继续对着稻草。 无论是谁在监狱里关一天心情都不会太好。三人都很焦躁,他们已经关进监牢,可在这里待了一天,为什么还没有半点消息?难道皇上竟忘了他们的存在,忘了要审问他们吗? 齐元明急得在牢里直转圈,叫属下给西鲁王送信,可到现在也没见到父亲。他也好像把他们忘了似地,连面都没照一下。 “哥,你说爹不会不管咱们了吧?” “说什么呢?”齐元月瞪他“你还是老实坐一会儿吧,该来的时候自会要来,你要是这么沉不住气,干脆一刀抹了脖子也省得急死。” 齐元明平时跋扈异常,不过最怕这位哥哥,闻言也不敢反驳,乖乖的在稻草上坐下。 他们以为所有人都把他们遗忘了,这样待了两三日,连送饭的狱卒都对过门不入,对他们不闻不问。三天没吃没喝,三人都有些蔫蔫的,齐元明原本嚣张的气焰也点滴不剩。 终于,在三天之后的午时,有人想起还有这么三个人存在。他们被带出监牢,带进审讯室。 在看见齐小刀坐在一个宽大的桌子后,在他身前放着各班刑具时,huā实落很觉得惦记了他三天,太傻了些。这小子不会要动私刑吧? 齐小刀面无表情的看了三人一眼,然后把手中摩挲着的砚台重重往桌上一敦“说吧,你们是如何惦记上huā妃娘娘的?” 齐元明下意识的后退两人,忽然很怕他会拿砚台砸人。这一退正撞到齐元月,他推了他一把,然后对上一礼,极为客气地语气道:“齐首领,这事是个误会,咱们不知道那是huā妃娘娘,连她如何出现在别院也不知道,或者其中有人陷害也不一定。” 齐小刀冷笑“别院里还关着另一个少女,她已经把你们的劣行都招供了,你们还敢欺瞒?” 齐元月不由瞪了一眼齐元明,早跟他说那女孩不能再留,他就是不听。 齐元明瑟缩了一下,垂首不语。好歹他还明白,以他蠢笨的脑子,这会儿不嘴方是上策。 齐元月收回视线,继续道:“大人,那女孩之言怎可当真,女人想攀龙附凤也是有的。得不到之后便栽赃陷害,也是惯常,大人如此定罪,有失偏颇了。” 齐小刀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不由轻叹,不愧是西鲁王世子,真是好个唇舌。 说实话,他今天也不愿审问他们,平白搅进这潭浑水,真真是吃力不讨好。而且皇上的态度也很莫名,竟然对此事一点都不过问,还说一切交给他做主。他祖母的,他又不是刑部大堂,哪会审什么案子? 问他是问不出什么了,只好一指huā实落“你,是怎么回事?” 一听这个,huā实落都快哭了,哽声道:“我说我是碰巧遇上,恰逢他们对人无礼的时候出现,你信吗?” 齐小刀摇头,这样的话听着就不靠谱,他怎么能那么恰好的出现在那里,又那么恰好的救了人呢? 问他为什么出现在那里,huā实落却说不出来,吭哧了半天才说只是想看看西鲁王的别院是什么样。 齐小刀冷嗤,傻蛋人说傻蛋话,连撒个谎都不会还学人英雄救美。 问了半天也没一个肯认罪的,他颇感头疼,决定回头就跟皇上辞了这主审的位置,谁爱审就审去,他是不想审了。 吩咐狱卒再饿他们两天,这么能狡辩可见还有神。 他从天牢里出来,刚走出不几步正碰上皇上身边最得宠的路公公。 小路子一见他,便笑道:“大人怎么愁眉苦脸的?” 齐小刀脸更苦了,他忽然怀疑这位路公公是特意在这儿等他的,否则伺候在大殿和御书房的人怎么有空到这偏远的天牢来? 他很坦承的开始大吐苦水,从无端做了主审到审案无果。直把自己说得好像天底下最苦的一个苦瓜,还是最苦最倒霉的那种。 小路子笑了笑“这也不是难事,你不如去见见外面那位李主子,或者她能有什么主意呢。” 齐小刀狐疑“这事跟李主子有什么关系?” 小路子仿若无聊似地掸了掸袖子“有没有关系杂家不知道,不过huā实落和huā妃都是那人的亲戚倒是肯定的。” 齐小刀一想也是,皇上喜欢谁,他们这些贴身的人都门清着呢。 他本以为帝王无情,可看这位皇帝对那位主儿用的心思,咂着还真挺感人的。从视为亲信的李公公到紫衣卫首领,内廷总管,再到那个爬上龙床的身下人,以及现在的心尖尖,心里始终有她一个,从未变过。 前一阵子他就亲见过皇上在后huā园里数huā瓣,一枚两枚三枚的揪下来扔在地上,嘴里似乎还叨念着“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 他当时听见好险没笑喷出来,皇上这样子,可比他年少时追求邻居小huā可笑多了。 犹记得那会儿他很好心的建议“皇上,燕州之事至今还没个结果,皇上若是心急不如去亲自坐镇,如何?” 他只是说说,可没想到他真的点头,等到后来把他也拉进去奔波劳累时,他才体会到原来乱出馊主意是要得报应的。 在之后,他被东鲁王齐曦鹏暴揍了一顿,打得他三天眼睛都睁不开,可现在,难道是那个报应的延续吗? 好吧,路公公说叫他找谁,他就去找谁,有人管这事也好过他如一只没头苍蝇般乱撞,还吃力不讨好。 ※ 得到消息,听说齐元月和齐元明兄弟两个被抓,huā实落也倒霉的被当成一伙抓起来了。 好的不灵,坏的灵,真叫她猜中了,李浅心里也很焦急。她倒不怕huā实落把她供出来,就算皇上知道她设计西鲁王,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只是huā实落这小子被牵在其中,要想把他救出来可难了。还有镇国公huā容,平白把人家唯一的儿子陷进去,这怎么跟人交代啊? 到底怎么证明他与此事无关呢?正嘬牙huā子想辙呢,就听有人通报说西鲁王求见。 李浅磨了磨嘬的怪疼的牙,吩咐把人请进来。这个时候西鲁王来,为的肯定是两儿子。本来不愿见他,可又想听听他说什么。正所谓黄鼠狼给**拜年没安好心,她是不是**那不一定,不过他肯定是黄鼠狼就对了。 西鲁王今年五十开外,一身的神气,瞧着就是个行伍出身的武士。 他一见李浅,就眉开眼笑的好像与她有多亲近,倒把黄鼠狼的姿态做了个十足十。 “不请自来,还请娘子不要怪罪的好。” 李浅也笑:“王爷,您是贵人,民女一个市井小民,怎么敢劳王爷大驾?” 西鲁王脸上有些挂不住,她说不敢,却把他晾在门口不让进去。他咳嗽了一声,问:“娘子不让本王进去喝杯茶吗?” 李浅这才装作恍然大悟“啊,王爷里边请。” 西鲁王跟着她进来内堂,一路观察内堂陈设,心里也多少有点数了。怨不得京里人都在传皇上金屋藏娇了一个女娘,万般宠爱,只看这地方的就可见一斑。金碧辉煌倒不见得,可里面每样东西都是贵重已极,价值万金,可谓是低调中的奢华。 看来自己这一趟是来对了。他打定主意,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然。 奉了茶,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开始东拉西扯的聊着闲篇。西鲁王一直在跟她说着兖之地的风土人情,对于来此的目的却是半点不提。就好像只为了找她这个无官无职的小妇人说笑的。 李浅也笑着应着,仿佛对他的话题饶有兴致。 两人似乎在比耐力,看谁更忍得住。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李浅开始觉得无趣,他不提难道要一辈子这么扯下去吗? 皱着鼻子看他,直把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才开口道:“王爷所来究竟为何事?” 西鲁王淡笑“确实有一事想让娘子帮忙。近日犬儿突遭横祸,本王心忧之极,想请娘子代为说项,让皇上法外开恩,赦免犬儿之罪。” 她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尚且不知她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不去求皇上反而来求她,想必已经听说皇上对此不闻不问。只是他怎么就知道她会放了两个儿子? 她微微一笑“王爷,我恐怕没这能力啊,王爷不如另请高明。” 西鲁王哈哈一笑“娘子真是过谦了,若娘子肯帮忙,他日有事本王定当鼎力相助。”(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情深意重在线阅读 第二百六十二章 情深意重 第二百六十二章 情深意重 第二百六十三章 血淋淋的玩意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六十三章 血淋淋的玩意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六十三章 血淋淋的玩意 西鲁王以为李浅是皇上外室,身份不高,才会安置在这偏僻之所。他日要想进一定会破费周折的,所以才会提出相帮一事,想以此换取两个儿子的平安。 可李浅又怎会在乎他的鼎力相助? 她忽想起一事,便顺杆往上爬,“王爷真要相助,哪也不用等他日,这会儿正有一件事想请王爷帮忙。” 西鲁王大喜,“娘子但讲无妨。” 李浅嫣然笑道:“我有一个姐妹,曾经被两个禽兽不如的小子侮辱过,王爷若能把这两个小子斩草除,就算帮了我这个忙。”她这话本是试探,不管他是不是知道两个儿子的恶行,且看他能为儿子做到几何。 西鲁王闻听,微微一笑,“这有何难,娘子告知姓名住处,本王去做就是。” 这是明摆着要替她杀人了。李浅一叹,看来这老王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她冷笑,“好哇,王爷既然这么慷慨,那就把两个犬子咔嚓了,脑袋带到我面前吧。” “什么?”西鲁王大怒,拍桌而起,“你这娘子好生无礼。” 李浅嗤一声,“王爷如此说,莫不是对两个狗儿子恶行毫不知情?” 西鲁王语塞,他又不是傻子,怎会不知道两个儿子做的那些勾当,只是他就这两个儿子,难免偏袒些,时间长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他表情李浅就知道这老头知情,怒道:“好,既然说到这儿,我也把话挑明,要么王爷拿他们脑袋来,要么割了惹祸的玩意,以图清静,否则有些事就一块上皇上跟前说道说道,且看你们全家有几颗脑袋可砍。”她说着,吩咐秀姑重新奉茶。 秀姑忙把早已备好的茶具端上来,故意摆在西鲁王面前。 这茶具是从茅屋里搜出来的那套,被紫衣卫们从燕州带回来交给她。今日拿出来就是要瞧瞧他的反应。她不相信燕州的事,他这个王爷就一点浑水也没蹚? 西鲁王看到茶具上的青瓷小花,以及空无一物的落款,脸色果然一变,虽一闪即逝,却依然被她快速捕捉。李浅暗自冷笑,这老头也是个暗藏鬼胎的。怪不得齐曦炎不信任他,真是信不得啊。 西鲁王自觉没什么可说的,起身告辞,倒是难得他修养好,一字都没和他吵就走了。 李浅送到屋外,还好心的提醒,“王爷,有空常来玩啊。” 西鲁王哼了一声,看得出来他走路的姿势颇为焦急。 一套茶具便让他漏了形色,难道在燕州绑架紫衣卫的确实是他吗? 李浅心里挠嚷的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耿直来给她把脉时,都能感觉到她心脏跳的很快。 他不由皱皱眉,“你再跳下去,难道要筋脉断裂而死吗?” 她“啊”了一声,心道这个耿太医真喜欢吓唬人,她又不是受了内伤? 不过她也知道怀着孩子,最忌讳的就是太耗心神,眼下这件事必须快点解决,否则为了两个兔崽子,而毁了她的孩儿就得不偿失了。 皇上得知她身子不大好,又听说是西鲁王探望之后所致,严厉斥责了西鲁王,还下旨不许任何人再到院子里,哪个敢入半步,杀无赦。 这个旨意一下,郁闷的不止李浅,还有齐小刀。他本来想当面跟这位李主儿请教主意,可这会儿大门都进不了了,如何是好? 正当他围着桌子乱转,把头发一拔下来的时候,他突然收到一封信,一封来自李主儿的信。在信中,她让他调查西鲁王世子的为人,以及都有哪些恶行。还说这是破案的关键。 齐小刀茅塞顿开,忙派人到兖州去寻访消息。 也是天无绝人之路,正赶上修河的沈致回京。听说了世子被抓,便亲到齐小刀的府邸,揭露了凉州的几件杀人大案,都与两人有很大关系。那会儿他已经找到证据,只是还没等来得及抓捕归案,两个公子就跑了。跑回兖州,躲进深宅大院。 那里是西鲁王的地盘,本轮不到他一个小小县令去抓人,此事便不了了之了。但他心里永远记挂着这事,记挂着李浅和他的妻子所受的侮辱。今生不除二人,他寝食难安。 这一下峰回路转,有沈致提供的证据,又有那个被残害的奄奄一息的小女孩做人证,还有花妃也言称两个小公子确实对她不轨。至于花实落实属救人,也经由她的口中证实了。 虽然不知为何花仙儿刚开始不出来作证,直到现在才肯出来,不过好歹这事算是解决了。案件审清,两个禽兽畜生般的人物被定了奸yin杀人罪,就算千刀万剐也不亏了。 只是到最后如何判决处罚,齐小刀很是为难,问过皇上的主意,这位天才的皇帝居然说:“你是主审,你看着办吧。” 齐小刀的嘴差点咧歪了,他算哪门子的主审,又会审个屁的案子? 这回要不是沈致帮他审案,打死他也审不明白。被齐元月几句话就绕晕了,哪知道谁与谁相关,谁又做了什么。 李浅的意思是有多重判多重,最好将西鲁王也牵进去,而西鲁王自然希望他能轻判。齐小刀两边都得罪不得,急得抓耳挠腮在衙门里扮猴子。直想着干脆死了算了。 不过他这人福气不错,还没等他定罪,已经有人替他做了决定。 而这个决定者,却是一个让谁也意想不到的人。 ※ 一大早,李浅刚起床,就收到一份礼物。 送礼的人说是西鲁王让送来的,叫她看一眼再送回去。 李浅不感兴趣,直接连盒子一起扔给秀姑就去洗漱了。 秀姑好奇,“娘子,你不看看吗?”那送礼的还在门外等着呢。 李浅擦了把脸,“你要看自己看。”她可不认为西鲁王送来的会是好东西,秀姑当真掀起盒盖看了一眼,只这一眼,立刻吓得尖叫起来,“啊~~” 那叫声穿透墙壁,掀翻屋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人强了。 李浅也吓了一跳,水盆落在地上,心脏狂跳不住。盒子里的东西落在地上,她看得清楚,那正是男人的玩意。血淋淋的,紫黑的颜色,很是恐怖。 忽想起她曾经对西鲁王说过的话,“要么王爷拿他们脑袋来,要么割了惹祸的玩意……”看来他真的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她心里暗惊,这个西鲁王也真够心狠的,居然真的下手割了两个儿子。或者他以为丢了宝贝也总比丢了命好吧。若割了那玩意能换回两条命也不算亏了。可即便如此,能下这样狠心的也绝无仅有,这个西鲁王倒让她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虽然她一向说了不想算的,但到了这个劲头,她要敢说不算,西鲁王一定会剁了她,想了想,只好让人送信给齐小刀,让他不再追究,就此结案。 这脏东西弄得她心神不宁,让秀姑赶紧拿出去还给来人。她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要吓得她失魂失魄。 事情了结,齐元明和齐元月被接了回去,命是保住了,可惜今生再难有子嗣。 齐曦炎也没有再追究的意思,此事便算揭过了。 大家都以为经过这一次,西鲁王一定羞愤难当,年也不过,就赶回兖州去。但所有人都猜错了,他非但没走,还仿若没事人似地整日花天酒地逍遥快活。这么胡闹,难免有人猜测,他这是想赶紧生个儿子,确保今生有后。 ※ 惶惶过了几日,转眼已到了年下。李浅的身子越发沉重,离分娩也没多少日子。 齐曦炎和她商量,想让她在宴上与朝中大臣见面,确定了身份,也好让生下来的孩子能名正言顺的作为皇子。 李浅想左不过要到这一天,便点头同意了。 既然要入,自然要有个顺理成章的理由和身份。齐曦炎琢磨着给她安一个新身份,他给了她三个选择,一个是做国学院吴院长的女儿,一个是做回原来花家的女儿,还有一个是太傅方卓,做太傅家的娘子。 李浅思量了一下,花茂为人决绝,丝毫不顾念亲情,她今生都不想再进花家。而对吴逸,她很喜欢,也真心想做他的女儿,可她的一生注定颠簸,她不想把最疼爱她的恩师卷进以后的纷争里。那么只有最后一个选择了,方卓,只可惜又是个姓方的。 轻叹一声,或许她今生都与“方”脱不开关系了。 齐曦炎与她的心思一般,也觉得方卓最合适,这老头为人正直,却又不失圆滑,这也是他数十载周旋官场而不败的原因。 前些时日方卓上奏说要告老还乡,此事甚合他心意,那就让他在临走之前,为皇家做最后一件事吧。 一切都安排妥当,就在腊月十七这天,她离开了梅香阁院,坐上了驶往太傅方卓府的轿子。 八人抬的大轿穿街而行,仪仗夸张的令人咂舌,就是公主郡主出行也没这般豪华。 李浅抚了抚额头,有些郁闷齐曦炎的招摇,这不是明摆告诉京都的人,她这个假冒娘子要进太傅府了。 最快更新,请。 第二百六十三章 血淋淋的玩意在线阅读 第二百六十三章 血淋淋的玩意 第二百六十三章 血淋淋的玩意 第二百六十四章 孩子爹是谁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六十四章 孩子爹是谁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六十四章 孩子爹是谁 太傅府已经做好准备,刚一到府门,就见方卓率家中男女老少在门口迎接,虽没有行跪拜大礼,不过态度却万分恭敬。 方太傅平日就很严肃,那张脸也冰冷抽动的好像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爬过。 以前齐曦炎做皇子,还在御书房读书时,她作为他的随身太监,就没少被太傅打手板。致使后来她每次见到这位太傅,肝就有点颤。 就像现在,明明他在对她行礼,可她的双腿却忍不住发软,恨不能立刻跪下去的那个人是她。 太傅夫人立在方卓身后,一身诰命夫人的装扮让她显得格外端庄。她一见李浅下了马车,便走过来扶住她的手,亲热地叫道:“女儿啊,你出外多年,总算回家了。” 李浅领悟,这是他们本来说好的说辞,由她扮演方家生病在外教养的女儿。那么现在该由她对母亲说什么呢? 真要对从未谋面的人叫出“娘亲”她自认做不到,只好省略两字“女儿也好久没见您了,您身子骨还好?” 方夫人温柔地笑着,对她说“辛苦”。两人相携着往府里走,倒把方卓晾在一边,好像木头一样戳在府门前。 方卓幽幽一叹,他实在不想接这位烫手山芋,皇上老丈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若不是皇上以不许他告老相要挟,他真不会把人接来。只希望早一天从他这儿走出去,也好和夫人过几天清静日子。 只见第一面,李浅就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方夫人。看人要看眼睛,这个人是不是真心的,从眼睛里就能看出来。 一边走着,方夫人一边对她道:“我有三个儿子,没一个省心的,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今日能有你这个女儿,也算老天厚待了。” 李浅失笑,说她可爱也就算了,但是乖巧……她从一出生就没和这个词搭过。 进了厅堂,先对方卓和夫人行了跪拜礼,两人都欠了欠身,只受了半礼。随后又与方家的少爷见过礼。这三位少爷都是一表人才,脸面也如其父一样严肃中带着冰冷,见到她也没半句闲话,不过三位夫人倒是都挺热情,也如太傅夫人一般对她客气有加。 方夫人笑着站起来“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们小姑嫂嫂日后要好好相处。” 四人齐应“诺。” ※ 太傅府的生活是平静的,平淡无波,所有人对她都客客气气的,可就因为这客气,让她反而很不舒服。她渴望的是亲情,而不是这种疏离的恭敬。她越发的想念在凉州的那段日子,唯一让她感觉到亲情的地方,恐怕就是凉州的方宅了。 记得上次听梦娘说过,舅舅和舅母过年也会到京都来,还有两个表哥也会同来。听说大表哥年前刚成了亲,娶的是同城一富户的娘子。 若是他们都来了,自己这个年过得可就热闹了吧。 心里一直盼着舅舅一家来京,不时的让秀姑去沈府里打探一下。 太傅夫人瞧出她的心思,让人每日在城门前等着,当真等到这位舅公。 方程守被接到太傅府还一脸茫然,太傅方卓亲自迎接,执着他的手,一口一个“老弟”的喊着。 一家人忐忑不安的被迎进大厅,奉了茶,方卓才开口说起他们两家原本是沾亲的。 在一百年前,京西方家本是分为三支,后来因为战乱,一支迁到了北方,一支去了东南,还有一支是留在了京都。他们京都方家与他们本是同族,还自称是他堂的不能再堂的堂哥。 方程守有些哭笑不得,像他这样的商人地位低下,想攀个官亲都攀不上,这还有一品大臣,上杆子往他身上贴的吗? 他犹豫了一下,颇无奈地问:“太傅大人莫不是认错人了,我们方家祖籍浙州,祖上十代都没有一个做官的。” 方卓愣了一下,仿若恍然大悟般道:“啊,那你们就是东南一支了,说起来与我们这一支更近些呢。” 方程守这下只能苦笑,看了一眼自己夫人,卢夫人彩英也有些莫名。她还没听说过他们这个方与东南一支有过联系。据说东南方家也是望族呢。 太傅和太傅夫人亲自做陪着说了会儿话,见介绍的差不多了,才对下人吩咐“去把娘子请来。” 方程守问“娘子”是谁,方卓却闭口不答,只方夫人笑道:“两位不用着急,一会儿见过就知道了。” 李浅没想到自己能收这么大个礼,看见舅父、舅母和两个表哥,还有些不可置信。按说若没有人知会,他们绝不会找上门来,还来得这么快。 看到步入厅堂的女子,方程守明显一怔,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 “你……你……你是……” 李浅明白这是方太傅体恤她孤苦无依,特意把舅舅一家接来。她不由心中感激,轻笑道:“舅舅、舅母莫不是忘了倾娘了吗?” 方程守惊呆“你是倾娘?” 卢彩英先认出了她,几个抢步就走到她身前,未语泪先流“儿啊,你怎么在这儿啊?我的儿啊,你可受苦了。” 李浅牵着她的手,不禁也滑下几滴泪珠。她原本以为可以在舅父舅母承欢膝下,可兜兜转转的远赴京都,过了这么久才得见面。这一年她一直隐忍着,面对凤城侯府的极品人物,真是咬碎钢牙,有泪也要忘肚里吞。她受了这么多的苦,此刻见到亲近之人,她有许多话想跟他们说,想说一声抱歉,想扑在舅母怀里痛哭一场。 太傅夫人很会做人,知道她们有话要说,便笑道:“浅娘,既有客来,你好97ks.好招待一下。” “诺,母亲。”她轻施一礼,拉着舅母去自己的住所。 一路上卢彩英脸上都画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好容易进了她的闺房,周围下人都散去,才止不住疑声问道:“倾娘,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儿,又怎么唤太傅夫人做母亲?” 李浅给她倒了杯茶。这事说来话长,还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的清的。 她从梦娘离开庄子那一晚开始说起,说方袭人如何陷害她,她如何进的凤城侯府。 方彩英听得勃然大怒,左掌狠狠在桌上拍了一下,怒道:“这个贱人,心肠恁的歹毒。” 李浅轻叹,接着往下说方家如何打算利用她,想送她进,后来在楚家被诬陷不贞,方府侯夫人打算拿她送给一个七旬老翁。 听到这儿,卢彩英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抱着她的肩头“嘤嘤”哭着“倾娘,真是苦了你了。这些人简直不是人养的,你别怕,以后有什么事舅舅和舅母帮你,绝不让人再欺负了去。” 李浅连连点头,她虽知道他们未必能帮上她,可能有这份心已实属难得。试问当今天下能像他们一般待她的又有几人? 再往后就到了她如何进楚侯府,然后被齐曦炎设计弄走。 可这些她并不想跟他们说,只编道太傅方卓见她可怜,把她救下来,方夫人又收她为义女,待她好像亲生女儿一般。 卢彩英这才放心,拉着她的手很是安慰了几句。赞她好福气,总能绝处逢生,路遇贵人。 她说话时,眼睛不时的瞟一下她的肚子,只是碍于面子,一直没好问出来。 李浅心中有数,淡笑道:“舅母是想知道这孩子父亲是谁吗?” 卢彩英点头,未婚先孕这于女人面上无光,若她不自己点出,她是不好意思问的。 李浅想了想,实在不知该怎么提起齐曦炎的身份,便笑道:“舅母就在这里住上几日吧,该见到的总会见到的。” 她琢磨着年后皇上应该会来看她,到时爱不爱说由他决定。以后她是他的妻子,能少动脑子还是少动脑子的好。 卢夫人知道李浅已经有了别人,再不敢提沈致半句,原本对她有的愧疚感也少了许多。她本以为她是为了梦娘的幸福才离开的,让她心里不安了许久。此刻看来,一切只是误会而已。或者这样也好,她和梦娘各自有了好归宿,以前的误会也能解开了。 太傅留他们在府里住些时日,卢夫人和方程守商量了一下总觉不妥。他们进京本是想住女婿家的。可李浅现在身怀有孕,需要人照顾,让他们一走了之,又觉得对不起她。 两人寻思了许久,最终决定让卢夫人留在府里,方程守则带着儿子和儿媳住进沈府。 李浅原也没想他们一家能留在这里,舅舅和舅母能做这样的安排,她已经很感激了。便含笑应了,让舅舅和表哥有空多来看看她,若是梦娘得闲,也请上府里来坐坐。 梦娘曾去过梅香阁院几次,都被紫衣卫拦住不让进,一口一个主子的命令,她也许久没见李浅,很是想念。见了父亲和哥哥,没两日便登门了。 太傅夫人亲自把她迎进来,送到李浅住处,四个女人坐下闲聊天。所聊的无非是给孩子做什么样的衣服,如何养育孩儿之类的。李浅初做母亲,对此也很感兴趣,不时的追问两位夫人几句。 梦娘忽的想起一事,问:“妹妹,大户人家都要请,这妈可有选好吗?” 最快更新,请。 第二百六十四章 孩子爹是谁在线阅读 第二百六十四章 孩子爹是谁 第二百六十四章 孩子爹是谁 第二百六十五章 是我的女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六十五章 是我的女人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六十五章 是我的女人 关于这个问题李浅还真没想过,反正她衣服也不会做,孩子要做些什么更是一窍不通。她摇摇头,“还有四个月呢,这事不急吧?” 卢夫人一听,有些急了,“找妈是很重要的,不提前找,哪能寻到好的,此事就交给我吧,一定给你找个水足的。” 她们是一心为李浅着想,可太傅夫人却知道她只是暂住府里,这皇子生产该准备什么,恐怕里早备下了,尤其寻找妈的事,怎么可能由她们做得了住? 只是又不好驳人家舅母的面子,闻言微微一笑道:“浅儿说的也对,这事不急,再等等,没准父族那边就会送人过来了。” 卢夫人这两日一直旁敲侧击的问孩子父亲是谁,李浅都不肯说,听太傅夫人提起,忙又把这事挑出来。 太傅夫人含笑不语,倒是梦娘道:“母亲,我也正为这事烦心呢,妹妹以前的身份还好些,可现在贵为太傅之女,那未来妹夫三个草莽之人,与她大大不配。 这以后可如何是好?” 卢夫人大惊,“难道倾娘的夫君竟是草莽吗?” 这一语惊起千层浪,太傅夫人也被吓一跳,她着颤颤的小心肝,实在很难想象皇上变成草莽是什么样。 这件事李浅既然有意瞒着,她这个半路出现的母亲也不好说什么,只陪着干笑几声。双眼不时的瞟一眼她,等着她拿主意。 李浅也颇觉头痛她已经很婉转的提醒过梦娘,这个草莽之事纯属她个人臆测,可梦娘一心这么以为,让她也很无奈。 卢彩英对此很不满意,絮絮念着她不该寻这样的亲,总要找个好人家的公子才般配。还说一定要找那个搞大她肚子的男人,好好教训一番。他这样的身份,倾娘未必会对他倾心,是用强的也说不定。 卢夫人说什么李浅都敷衍着应了,她本来以为这事过几天就会过去,孩子都有了,舅母总不会真逼着她与齐曦炎一刀两断吧。可谁知竟囡为这个误会,惹出一段啼笑皆非之事。这是李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沈致回京,几日后花倾国也回来了,这一次还带了一个女娘,说是他的未婚妻子。 花倾国能有一个好姻缘,李浅也很开心,只是这女娘的身份有点特殊她是燕州大流氓皮五的妹妹,人称皮六,小名六娘。 这皮六娘长得很是标致,也完全没有市井人家的风尘之色,俨然就像一个大家闺秀。让人一见便顿生喜爱。 说起这段姻缘,花倾国无奈中又有几分幸运。 当初李浅亲口许了张明长和皮五妹妹的婚事,可张明长死活不同意,整天说李浅是个妖女。 那皮五也不是好相与的,听他当面拒绝后,就找了一帮地痞无赖堵着门口骂了三天。他们这些都水官员走到哪儿就把石头扔到哪儿,连常与他在一起的花倾国和沈致也不能免,时常被砸的满头是包。 这些人也油滑身手也不错,燕州府派兵驱赶,赶走了又回来,搞得人烦不胜烦。四处去抓皮五,他滑的跟泥鳅似地,本找不到他的落脚地。 不仅如此,皮五还鼓动修河的工人闹事,导致河修不下去每天一大堆人聚在衙门口叫嚷着要涨工钱每顿都要吃大肘子。 张明长气得大骂,他每顿还没大肘子吃呢。沈致则拨拉着算盘珠子开始算账要算算照这样下去成本增加多少,得花多少银子。 眼看着工期不能完成花倾国心情非常不好,指责张明长太自私,为了一己之心致国家大义于不顾。 张明长被他说的火冒三丈,别人说他也就算了,可这话由花倾国嘴里说出来,他是百般不服。要知道当初可是他那个姐姐把他卖了的,和着这姐弟俩是合起伙欺负他的吗? 他本来气还没那么大,自从沈致那儿得知李浅是女人之后,真是牙都恨疼了。这两年一直以为她是男人,却原来被骗了这么久。 他被花倾国逼得烦躁,便道:“你要是愿意,你娶皮五妹妹啊,非逼着我干什么?” 这本是赌气,花倾国竟真的考虑起来。 皮五只想把妹妹嫁给官家,并没必须是张明长。他也是未婚,也未尝不可。思量许久,当真上门求亲,要娶皮六。 当时他抱持着绝不辜负皇上宠爱的伟大意想,可当见到这位六娘时,才发现世间最美的女子不过如此,只觉心跳加速,竟有一种捡到宝贝的欣喜。 只是婚姻之事乃人生大事,总归要征得家中长辈同意。可要想花茂那样市侩人,同意他娶个市井小民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一到京都就先见了李浅,只要姐姐首肯,其余的事,自有…···姐夫给搞定。 李浅倒是不在乎身份不身份的,她自己就不是多高贵的身份,一个做过太监的人,也不见得多光彩。所以只要倾国喜欢,他想娶谁都无所谓。 她也见了那个六娘,确实长得可人,又大方得体,格率直,比京都那些虚伪的娘子们不知好多少。 太傅府给她另辟了个院子,倒是也方便待客,就留六娘在院里住几日,等倾国把婚事禀明花茂定下来再说。 这本来这是桩好事,奈何皮五也与妹妹一起进的京,而且死皮赖脸的非要也住在院子里。 李浅以不便留男客拒绝了,可无赖的脸皮城墙后,对她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还耍赖说不让他陪着妹妹,他就在京都作案,聚集京都的乞丐上太傅府白吃白喝。 李浅恨得咬牙,这人比她大了七八岁多,什么时候成了她弟弟了?° 对于他是不是真能让京中乞丐听命,她也不知道,不过实在不愿他在外闹事,以致影响倾国的婚事,便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可谁知这一下就捅了马蜂窝了。皮五听她的话,也不敢惹太大的祸,但奈何他的长相与齐曦炎有几分相似,一时间掀起千层浪,更证实了她夫婿是个草莽无赖的事实。 最先发现他的是梦娘,她曾见过齐曦炎两次,所以很容易就从皮五身上找到他的影子。尤其那颇似无赖的装扮,更让她认定这就是妹夫。便赶紧叫来卢夫人与她说项。 卢彩英一听忙赶到院子里,等见到皮五,就深信李浅是被他的皮相所骗。孩子都这么大了,却不提娶亲的事,不是混蛋是什么?她指着皮五的鼻子大骂他卑鄙无耻,诱拐女子,强奸佳人。 皮五自认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哪个女人那么能说,而且骂人还不到脏字的,全是儒雅文词,却听得人恨不能撞墙而死,以报答她的点醒之恩。 他忍······,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怒道:“你哪里来的妇人,再胡说八道下去小心大爷我拧了你的脑袋。” 卢夫人一听,也大怒,“我的倾娘宁可不嫁人,也绝不嫁给你 “不嫁就不嫁。”皮五甩袖走了。心道,鬼才知道她说的倾娘是谁? 他生风流,倒真的与不少女子有过一夜春风。他虽遁走,心里难免有些怀疑,难道真是他把某个女人的肚子搞大了吗? 卢夫人见他逃走,自是心生愤恨,她让人带信给方程守和两个儿子,让他们给倾娘报仇。 方程守有些犹豫,让他们别之过急,若真是把人打跑了,倾娘大着肚子又该如何? 方启与卢辉兄弟两个却不管这些,他们都是把李浅当亲妹子,听得怒火中烧,也顾不得会不会把人打跑,思量着如何先为妹妹出这口恶气。 尤其是卢辉,他自己本就是凉州一霸,与凉州黑帮的帮主,他怎么可能看到另一个头头欺辱自己的妹妹? 他们从母亲口中得知那人相貌,就守在太傅府门前,等着皮五出府好与他一较拳脚。 也赶巧这一天齐曦炎来看李浅,便遇上这两个煞星。 今日朝上事多,他好容易才抽了个空。走得太急,身边连个侍卫都没带,就带着小路子一个出了。 皇距太傅府不过几步之遥,他也没想着就能碰上什么事,谁知下了马车,就见斜过里突然冲出两个人。 那是两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瞧模样都是俊逸非常,他们一见他便问:“你可认识倾娘?” 齐曦炎自是知道李浅原来叫花倾城,也叫过倾娘的,闻言就点了点头。喝道:“你们是何人?” 两个男子却不答,其中一个大叫,“好你个始乱终弃的臭男人,欺负我妹妹倾娘,你受死吧。”他说着一拳对齐曦炎打来。 齐曦炎的武功那不叫“包浓”,应该“脓包”,这一拳正打上脸颊,半边脸肿成了馒头。 他哪受过这种伤,狂呼一声:“救驾——” 小路子忙冲上来,扬起马鞭就往卢辉身上抽去,卢辉轻轻一脚,他立刻像个马球般滚了出去。脸撞在府门的石狮子,昏昏沉沉的爬不起来了。 齐曦炎强自镇定心神,看这两人不像是刺客,倒像是来找茬的。而且他们说妹妹,难不成会是李浅的哥哥吗? 第二百六十五章 是我的女人在线阅读 第二百六十五章 是我的女人 第二百六十五章 是我的女人 第二百六十六章皇上挨打快笑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六十六章皇上挨打快笑笑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六十六章皇上挨打快笑笑 他料定他们不知道他的身份,喝道:“你们可知犯了何臁 卢辉打完他,掏出快手帕擦了擦手,接着抖了抖渀佛嫌脏似地扔在一片。冷笑,“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倾娘的哥哥。” 方启忙推了推他,本来想偷袭的,被他这一闹倒成了明打,这万一以后妹妹真跟他成了婚,被记恨了可如何是好? 卢辉才不管这些,若这男人真的一怒之下不娶李浅,他倒不怕照顾表妹终身。这么想着不由吼道:“娘的,你这小子敢欺负我妹妹,与其被你糟蹋,还不如留给我呢。” 方启连声呵斥,“卢辉,你胡说什么?” 卢辉不理他,继续对齐曦炎吹胡子瞪眼。 齐曦炎心中恼怒,他脸被打肿,也没颜面再进太傅府。哼了一声坐回马车,对滚在地上装死的小路子喝道:“还不快走。” 小路子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赶着马车回去了。他们来得也快去得也快,这一趟不过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便再也不见踪影。 齐曦炎一路气都不顺,心里盘算着快点接李浅进,省得哪天再来看她,又被什么表大舅子亲小舅子打。 这臭丫头到底是一点不知,还是知道了装傻,或者本就是故意叫人揍他一顿解气的。最近他有什么事得罪她了吗?他开始深思,并小心眼的决定,此仇不报非君子。 方启和卢辉哪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一心以为自己做了件很对的事·为了妹妹,好好教训了她的男人。 卢辉尚嫌不够,心想着下回见他,一定再打一顿。也给他自己出出气,谁让好好的妹妹被他这个臭无赖得了去呢。 方启催促道,“赶紧走吧,省得被人看见了。” 他们一转身,忽瞧见从太傅府里出来的皮五,不由呆了一下。 方启首先反应过来·“咱们是不是打错人了?” 按理说那妹夫近来住在府里,应该是从里面出来的才是,从外面进去的反倒不像了。 卢辉道:“打错便怎的,再打一遍就是。” 他说着一个抢步过去,对着皮五下巴就是一掌,皮五身手比齐曦炎强得多,一个侧头闪过,怒道:“哪里来的小子,这般无礼?” 卢辉大叫,“我是你大哥。” 他这话原是不错·皮五若真娶了李浅,他是哥哥也不无道理。只 方启了一把自己的脸,难道大哥不该是他吗?他行大啊。 皮五能叱诧燕州十几年,功夫也不弱,二个打一个,谁也没讨了好去,最后打到力竭,一个个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想挪走半步都难。 太傅门前大打出手,府门口的下人都看见了·可谁也不敢过来劝架。等看见他们都动不了了,才凑过来,对着三个人指指点点。 皮五瞪他们一眼·喝道:“还不快把我抬进去,请大夫来。” “诺。”那些人慌忙跑走。 别看皮五在这儿只是客,可他威吓人惯了,稍一露出威严之象,还挺吓人的。 三个人都被抬进府里,有的忙去禀报太傅。 方卓瞧见了三人模样,不由气得胡子直抖。这几日皮五在府里就颇不安分,打骂厨子·勾引丫鬟·连看门的狼狗每次出入都得踹上一脚。真是可恶之极。 他碍于李浅的面子睁只眼闭只眼,也没计较·可这回居然打架打到家门口上了。 他哼了一声,一甩袍袖去见皇上了·皇里讲礼节,他这太傅府也不是随便捣乱的。他倒要让皇上给评评理,顺便把罪魁祸首的女人给请出去。 李浅也得了消息,一看三人都伤的这么重,心中暗惊。她还以为有刺客进府了,待听得是打架所致,把方启和卢辉都数落一遍。 他们为她是好心,可跟皮五这样的人计较就太没品了。 皮五气得直瞪眼,怒道:“我这样的人怎么了?” 李浅微笑,“没怎么。”只是有点招人恨而已。 有的人天生就有一张让人心情不爽的脸,即便他长得和齐曦炎相似,可不舒服就是不舒服,与身份无关,最多就是他的行为举止让人讨厌而已。当然,齐曦炎那脾气也没多讨人喜欢就是了。 听了李浅的抱怨,方启和卢辉才明白皮?p> 甯本不是她的男人。不过两人也不在意,反正那个门口的也被打了,两个人总有一个是真的,他们也不算赔了?p> 卢辉絮絮说着被打的那人是多么无能,连他三招也接不了,真是笨到极点。李浅听得很觉头痛,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人一定是齐曦炎吧。反正他有时候也挺欠揍的,偶尔打一回她也不咋心疼,只是后续的事可就麻烦了。 她……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就在这同一时间,●已炎回到里,正在御书房里让小路子给他上药呢。 他脸上的伤也不算重,可肿这一块实在没法见人,明日早朝也不用上了,总不能让满朝文武对着他的脸暗自嘀咕这是被谁打的吧? 小路子沾了点药棉轻轻给他擦拭脸颊,嘴里还低声咒着:“皇上,那两个歹徒太可恶了,把他们抓起来碎尸万段也难消心头之恨。” 齐曦炎“嗯”了一声,那两人的身份他隐约猜出一些,多半是李浅舅舅家的表哥,就算要定罪,这罪还不好定呢。 他们敢明目张胆的动手,想必是不知他的身份的。正所谓不知者不罪,难道真要把他们斩了吗? 小路子兀自嘀咕,“皇上,咱们受了这般罪,不能就算了吧?” 齐曦炎好笑,倒真难得小路子这么恨哪个人? “那你说要把他们如何?” 小路子磨牙,“剁了手剁了脚,然后撒把盐在上面。” 齐曦炎“哦”了一声,眉角轻挑,“他们怎么着你了?”平常他这个皇上有什么事,也没见他这么义愤填膺吧? 小路子抖抖屁股,哭丧着一张脸,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被踢了一脚,摔出去,然后很巧的撞到致命的地方吧?虽然那儿也没什么了,可疼还是疼啊,钻心的疼。疼得他想哭,又勾起了伤心之处。 想到那被阉割的痛楚,一激动,手一抖便戳在皇上的伤处。 齐曦炎疼得厉害,手肘一挥正撞上他的眼。 小路子双手捂眼,手上的药膏沾到眼上,好像是被马峰蛰了一口的疼。 这一连串的动作只不过一瞬间的事,齐曦炎大怒:“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还不滚出去。” 小路子连滚带爬的跑出,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出了殿门,一抬眼正瞧见太傅方卓远远向这边走来。 方卓边走,脑子里边反复想着该如何婉转的跟皇上提一下,把人接走的事。他一个想告老还乡的人,实在不愿担这样的重担。皇上的女人,再加上一个可能是太子的孩子,这简直可以要了他的老命。阄心、堵心加揪心,一个照顾不周,就可能把全家都赔上。 他在御书房等了一会儿,里面都没传出召他觐见的旨意,不由来回踱着步子。往常这会儿皇上早叫他进去了。 实在着急,便问在一边闭目养神的小路子,“路总管,皇上莫不是有什么事了?” 小路子下巴明显一块淤青,他咯棱着一只眼道:“皇上自然有事,老大人还是等着吧。” 这话本没有错,皇上伤了脸本就没那么容易好,可奈何他这独眼的表情多了几分轻蔑,让一向严肃自持的方卓甚觉受到侮辱。他抬手对着他就是一巴掌,怒道:“你个狗奴才,连你也敢瞧不起老夫吗?” 小路子都快哭了,他哪是瞧不起他,是眼睛被人打了,本睁不开。 今天到底犯了什么邪了?居然……被三个人打。屁股上一脚是被歹徒踹的,他的左眼是皇上的龙手打的。他帮他上药手重了点,挨一下也无可厚非,可为什么还要挨太傅打啊? 方卓恨恨地甩了甩袍袖,对着殿门高呼,“臣方卓请旨见驾。” 里面好半天没声音,许久之后才听到皇上的声音,“进来吧。” “诺。”方卓走进御书房,跟皇上恭敬两句,然后就提出要他把李浅接进。他本来想婉转点说的,可因为生气,转是有了,至于“碗”还是留着回家吃饭用吧。 齐曦炎眯着眼睨他,脸颊太疼,眼也懒得睁开。 他淡淡一笑,“太傅,这事先放一边,咱们还是先说说今天的事吧。” 方卓惊疑,今天有什么事了? 齐曦炎本不想舀这个找他麻烦,毕竟这也跟他没关系,可谁叫某些人不知进退呢。李浅进不进,什么时候进,还轮不到他来管。 想到此,他突然一拍桌案,喝道:“方卓,你可知罪?” 方卓吓一跳,慌忙跪在地上,不停叩首,“臣知罪,臣知罪。” “身为太傅,官居一品,府门前居然如此不安稳,盗匪盛行,狂徒乱走。你看看朕这张脸,就是被你府门前的无赖打的。” 方卓一惊,若是从前他绝不认为自己和无赖有什么关系,可自从府里住了个皮五,他真是担惊受怕。这一回更是吓得魂儿都飞了,殴打皇上这是什么罪名,这是要灭九族的啊? 他再不敢提让李浅立刻的事,慌忙从御书房告罪出来,跑得好似只老兔子。 小路子见他那礀势,不由大爽,他能说这是坏人,自有坏人磨吗? 第二百六十六章皇上挨打快笑笑在线阅读 第二百六十六章皇上挨打快笑笑 第二百六十六章皇上挨打快笑笑 第二百六十七章遇刺心痛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六十七章遇刺心痛 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 第二百六十七章遇刺心痛 太傅府里掀起轩然大波,起因是皮五殴打皇上,而皇上令方卓彻查此事。三天之后把犯人上去。 方卓想当然的认为这事是皮五做的,至于原因,试想啊,府里的流氓无赖,除了他皮五还有另一个吗? 也就因为此,卢彩英和梦娘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李浅的夫君本不是皮五,而是另外一个据说身份更高的人。她们唏嘘之余,又不禁有些欣慰,不做黑帮头头的夫人再好不过,这京都城里,除了嫁给皇上,别的世家子弟也算是良配了。 李浅苦笑,对于这种论调颇感无奈,可怜的她还真跟的是那个“除了”。 不过她再可怜也不如皮五,他这辈子受的最大的冤枉就源于这个伟大的“臆测”了。 他被方卓派家丁抓起来,还亲自进京都府衙门大狱。京都郡守陈德司不是刚从牢里放出来吗?正好,他那地方就归他了。这还是看在李浅的面上手下留情,若有一天他妹妹嫁给花倾国,和花家做成了亲家,总不能把人弄死了。 皇上对这事没再过问过,似乎说完了就算。可方卓不这么想,齐曦炎是他的学生,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位学生的肚子里究竟有多少坏水。 有些事他自己不做,得罪人的坏事自然要算在他身上,还得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皮五不服,连声喊冤,被人拳打脚踢了几脚也消停了。在燕州他是一条虫,可到了京都·他连条虫都不是。心里无奈之极,只盼着妹妹能成了亲,他也好回到自己的地盘去。 ***,他到底得罪谁了? 李浅得知此事,一笑置之。胆大包天的人总是要受一些教训的,尤其是涉及到两位表哥,说她护短也不为过。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没功夫管,她的心思全在花倾国身上。 不出她所料·花茂果然不同意倾国和六娘的亲事。花家也算豪门大户,怎么能娶个不入流人家的娘子? 花倾国心中不悦,他在京中能待的时间太短,实在没心情跟父亲耗下去。而且他自己的婚事就要自己做主。就像他想得到什么,别人也休想阻止一样。 没再跟花茂废话,他直接来找姐姐,让她跟皇上请旨赐婚。 李浅颇有些犹豫,她对这一对情侣是乐见于成的,尤其这几日的接触,越发觉得六娘是个好孩子。但是她现在的身份与花家毫无干系·实在不想再与花茂见面。 而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花茂之所以表现的这么强烈,似乎就是想逼她出面。 她在京中的事,能暂时掩人耳目,可终究纸里包不住火,花倾国最近的种种变化,花茂若是一点觉察不出来,那才奇怪呢。 想了想,她对花倾国道:“你的婚事姐姐自是支持的,只是这事我实在不方便出面·你若真有心,便自己去求皇上,或者京里的有名望的大人能帮忙的也未可知。” 花倾国也知姐姐为难·便不再提,他想年前把婚事定下来是不成了,实在不行便把六娘带回燕州,等忙过一段再说。 婚事没有定论,六娘虽表面不说什么,暗地里却不知抹了多少眼泪。她也不爱出门,每日把自己关在房里,饭也不怎么吃。 李浅到底是心疼她的·思量着让她出去转转·或者能心情好些。也是碰巧太傅夫人要去庙里上香,便央着她带六娘一起去。 方夫人欣然同意·还提议若她身体得便,倒不如也去庙里走走。 李浅摇摇头·皇上令她好生休养,这样出去了,还不知惹什么是非呢。 卢彩英听说要烧香,倒有些意动,这几天她一直心里不大安稳。两个儿子的伤到现在还没好,规劝他们多次别惹是生非,没一个听的。她怕再出事,也想着去庙里烧柱香,祈求佛祖保佑两个儿子消停点。 这里毕竟不是他们凉州,皮五都被关起来了,这两个儿子可别进去才好。 一行人一大早就出发,临出门前李浅看六娘衣衫单薄,便把她那件招摇的雪狐大氅给她御寒。 人走了大半,院子越发清静,李浅一人坐在屋里吃点点心零食,喝几口淡茶,倒也惬意。近来她身子重,胃口也很好。秀姑给她炖了人参**,她吃了两勺,忽听有人禀报,紫衣卫副首领李人求见。 有一段时间没见李人,还以为这小子失踪了。李浅哼一声,让他滚进来。 燕州那笔账,她还没和他算清楚呢。 李人看起来清减了许多,?p> 膊恢最近忙些什么,神情竟有些憔悴k进来行了礼,开口道:“皇上旨意,说近可能有人要对大人不利,让您小心点。?p> 李浅暗暗点点头,这小子倒也乖觉,知道她不喜欢被人唤“主儿”,到了京都也没改口。只是她的命还真是金贵,这么多人想要她死吗? 她沉吟一下,问:“上次遇刺,你们可查出是谁了吗?” “属下愚钝,幕后主使倒没查出来,不过······” 看他神情犹豫,李浅令秀姑退下,“不过什么?” “不过据属下查证,似乎此事与花妃娘娘无关。” 花仙儿牵扯在里面是李浅的猜测,为此还把她整了一回,以致回到中皇上对她也不加辞色,虽没打入冷,自此失宠却是一定的。冀皇后利用这个机会,在中大换血,原有的花妃的人都陷落,或换成她的人,或被别的妃嫔占据,大有一种风水轮流转的意味儿。 可是他如何知道她怀疑花妃的?或者不是他,而是齐曦炎,他的怀疑。 她问,“你有何证据?” “皇上让属下查过花妃娘娘的势力,觉得她小打小闹可以,但真要挑动这么大规模的刺杀,似乎没那个本事。” 当然,这不是齐曦炎的原话,齐曦炎的原话是:“这个女人扎扎刺还可以,至于刺杀,她就是有那个胆子,也得有那个本事。” 李浅仔细一思索,也深以为然。那些刺客们个个都是绝顶高手,花仙儿不一定能指挥得了那么多人为她卖命。就算真有,那也该是被人利用吧。可若说不是花仙儿,那到底会是谁呢? 那会儿她还没和西鲁王结这么大的梁子,应该不是他,也不会是齐曦澜。他那会儿看她的表情,也很惊讶,本不像知道她会出现的样子。 想到齐曦澜,就不禁想起他拜托她的事。哎呀呀,她这脑子,竟把这个忘得一干二净。她说怎么最近老打喷嚏呢,原来有人念叨她。 不管她向不向皇上求恳,齐曦澜都会留在京都,而且他躲在暗处危险更多,还不如放在眼皮底下更保险些。 所幸就做个顺水人情吧。 让李人带了个口信给齐曦炎,说既然要皇子出生,又要向朝中大臣宣布她进的消息,不如下旨让皇室亲属都进京观礼。这么一说,齐曦炎必会答应的。可为此会不会对他造成危险就不是她能控制的范围了。 李人走了,她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实在觉得无聊,便在院子里转转。 耿直说孕妇要多运动运动,总静坐着对孩子也不好。现在她的胎动已经很明显了,用手按在肚子上,都能感觉到里面的小身体的蠕动。甚至偶尔突然踢出一脚或挥出一拳,肚皮上突然就鼓起一块。就在昨晚,她都能感觉到那圆圆鼓鼓的东西是他的小脚趾。 心里涌出一种难言的满足感,这就是她的孩子,以后会高声叫着她“母亲”的人啊。 外面风太凉,秀姑提醒她该回去了,李浅点点头,正要回屋,忽然听到院外一阵吵杂声,似乎是许多人在跑来跑去。 她忽觉心惊跳,对秀姑道:“你去瞧瞧,出什么事了?” “诺。”秀姑小步跑着出了院子,不一会儿就跑回来,叫道:“娘子,出大事了。” “什么事?” “是进香的太傅夫人和卢夫人遇刺了。” 李浅一惊,她们是两个女流,怎么会有人对她们下手? “可受伤了?” 秀姑摇头,“她们倒没受伤,只是六娘被刺伤,抬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一想刚才看到的那一眼,她就打了个哆嗦。那么重的伤想必不能活了吧, 李浅一听便掀起裙角向外走去,秀姑吓一跳,忙道:“娘子,太傅夫人说了,不让您去,孕妇见了血不好。” 李浅不理,脚步开始加快,这个时候她怎么能不去。她有种感觉,那些刺客绝不是平白出现,而那么多人里独独对六娘下手,这也不会是巧合。 除非……除非他们下手的对象是她…··· 想到临出门前给秀姑披的那件大氅,心立刻揪紧起来。上一次遇刺,她穿的也是那一件啊。 六娘被安置在前院的角房里,她原本是住李浅的院子,可方夫人说孕妇应少见凶事,便放在这里,其实不过是一间丫鬟房。丽娘在京都无亲无故,与花倾国的婚事又没定下来,本就没人把她放在眼里。这么安排,连个为她说话的人也没有,叫人看着可怜。 第二百六十七章遇刺心痛在线阅读 第二百六十七章遇刺心痛 第二百六十七章遇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