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男再穿之莫不当初》 正文 第1节 腐男再穿之莫不当初 作者:无妄之川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腐男再穿之莫不当初》作者:无妄之川 文案: 清冷王爷攻vs毁颜瞎眼琴师受上一世穿越修真界,作为一个没心肺又无节操的腐直男,纪苏禾仗着自己的容貌,为了自己的利益对古道宗宗主古珺玉,用身体勾搭啊勾搭……   两个人搅基啊搅基,腻歪得不行,无奈最后两人在与反派boss的战斗中出了点状况,于是……   他们被传送到了修真者从来不知道的凡间。(这个是设定问题,勿深究》是转世还是穿越?   莲华(纪苏禾)——只记得作为现代人穿越之前的记忆,天生眼盲,且容貌被毁。这样他还能认出他么?   池莫渊(古珺玉)——作为一个清冷的王爷,二十多岁之时,总在夜里与那个美艳的男子耳鬓厮磨。是黄粱一梦,还是记忆复苏?  在这个从来没有听说过修真界的凡间,他该选择与他情深许许的知己莲华,还是选择寻找那个虚无缥缈的梦中男子?此文1v1,会从凡间写到修真界。如无意外,更文的时间会在晚上八点。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阴差阳错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莲华,池莫渊 ┃ 配角:池莫彦 ┃ 其它:前世今生 ☆、你的面纱—— 韶国京都瑶城,正值阳春三月,锦花簇簇之时,空气四处飘香,景物怡人。这天卯时三刻,东方的天际方露出一抹白亮的颜色,莲华身穿一件艳丽的红袍,脸戴一块白色纱巾,怀中抱着一把凤首瑶琴,头晕晕的从芳萃轩门口出来。 微微的张着嘴唇打了个哈欠,嘴巴里吹出来的气将面纱掀起一个略微的弧度,隐隐约约能看到状如刀削一般完美的下巴,只是稍稍令人遗憾的是,上面布着几道纵横交错的疤痕,看上去显得十分狰狞。 奏了一个晚上的曲子,他整个人又饿又困,于是便向着街角那个固定的地方走去。伸着鼻子嗅了嗅,他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在一个发出咕噜咕噜水响的叠了五六层的蒸屉边站下。“何老伯,把你的包子和馒头给我各装两个。” “好嘞!”莲华是这里的常客,卖包子的老伯见他,面上一笑,便细心的用油纸包好,并放到他怀里的琴架上,临走前不忘温馨的提醒道:“天色尚昏,路上暗,你走路的时候,小心些!别磕着绊着才好。” 微笑着点了点头,莲华转过身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时辰还有些早,路上寂静无声,整个世界安静得像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茫茫黑暗无边的道路上行走。 尚和街的路面是平整的,所以他可以毫不迟疑的踩下去,只是今天不知为何,路面竟突然多了几块又大又硬的石头,莲华一时不察,便突然一下子被绊倒在地。先是砰的一下,身体重重摔倒在地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从怀里飞出去的九玄瑶琴咚地落地,琴弦颤抖着发出的铮铮之音。 “嘶!就知道好的不灵,坏的灵。做人千万不要被人家提醒。”因为天气变好了,莲华一时犯懒,就没有在腿上缠厚重裹布,于是膝盖上便被扎进了很多细小的石子。 竖着耳朵倾听,见周围没有声音,他便放心的把衣摆掀起来,将裤腿揽起,然后在用嘴巴轻轻的对着膝盖火辣辣的地方吹了吹。 哒哒,路面上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并且越来越近。莲华心里一紧,连忙从地上站起,却已经来不及。 “吁!”只问一声短促而清冷的勒马声过后,头顶便响起马儿的嘶鸣,以及马蹄急急的停下,在地上重重的摩擦之音。 并不能看见眼前的景象有多么凶险,莲华淡定的站在马的前方,任由它将鼻气喷到他的脑门上,面上的表情显得波澜不兴。 坐在马上,从边关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池莫渊也知道自己在这城中的路上纵马不对,但为人素来淡漠,且寡言少语,他只木着脸,有些僵冷的问道:“有事?” “无。”莲华先是不由自主的实的回答了一句,待听见对方扬起马鞭,准备要走的声音,他想了想又道:“有。” “说。”硬邦邦而又直接的声音,这令莲华不悦的皱了皱好看的眉,然后毫不客气命令道:“帮我把地上的琴和纸包捡起来。” 天色还有朦胧,池莫渊这才注意到跌落在地上的东西。父皇和母后来信说,皇祖母病危,就是这两天的事,所以他才会赶得这么急。 “自己捡。”池莫渊确认自己没有伤着对方,并且那些东西并不是自己撞掉在地上,所以觉得那并不属于自己的责任范围,便轻轻驱着自己马随风,想要向着旁边绕开。“驾!”他沉声轻喝了一声,手都已经作好了策马向前的姿势,然而身下却一动不动。 低下头来,他看着原地未曾变动的环境,嘴角僵硬的抽动了一下,并望着莲华不动声色的用双腿夹了一下马腹。 唰的一下,也不知这马今天突然抽的什么风,不听从他的命令,反而伸嘴将那个眼角上挑,目带桃花,身着红衣的的男子的蒙着面纱,用嘴衔着,一下子扯了下来。 眼睛微缩了一下,他刚想用手拍今天看起来十分不同寻常的随风,却又因为骤然瞥见对方的容貌,忽而在空中顿了一下。原本看着外表,他觉得这应该是个姿态风流,相貌不俗的男子,只是……深深地邹了邹眉头,他盯着对方脸上布满如蛛网一般密集的划痕,只见他的爱马随风亲昵的用嘴巴在上面舔着,感觉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 池莫渊:“……“ 莲华眼角抽搐,眉心突突的跳动着,面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他上辈子是个耽美广播剧配音员,不幸死在了一场意外的大火之中,没想到这辈子带着记忆活过来后,身体的特质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天生视觉不明就不算了,容貌变丑也能容忍,但最难理解的就是——他变得特别招畜生喜欢,什么鸡呀鸭啊狗啊的,总是喜欢往他身边蹭,搞得他都不敢吃肉了。 脸上被粗糙的舌头舔得生疼,并伴随着滴滴答答带着粘液的口水,这让他忍不住嫌恶的向后退了几步,却没想到,脚后跟又绊到了身后的石头,一个踉跄,眼见一下子又要跌倒,却不然被一双强有力的双手扶住。 “好瘦。”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出手了,池莫渊将对方揽进怀里的时候,胸口就像被撞击了一下,整个人生出一种陌生而又怪异的感觉。 胸口扑通扑通的跳了几下,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产生,待安定下来后,莲华对这个差点撞了他,却没有道歉的人有了那么一点好感。 “你有急事就先走吧,不用管我。”对方的气息萦绕在耳畔,无端令他生出一种别样的情绪。微微不适的拉开双方的距离,他向着九弦瑶琴落地发音的地方走了过去,然后伸出手去在周围摸索了一阵,才触到那光滑硬质花梨木。 嘴角漾开一丝浅浅的笑,他先将其抱起,然后又如原来那样将另一处的油纸包拾起。 原来他竟然看不见。池莫渊在明白过来后,心底有些触动,就连脸上冷硬的线条也柔和了不少。“你的面纱——”他将地上的白纱拾起,语气不觉之中带了点同情,却只见对方无所谓的笑了笑:“反正戴不戴无所谓,本公子天生丽质,那东西就就送给你吧!”随即朗声一笑,池莫渊盯着不紧不慢的向着前方走去的人,他那样子看起来,如同正常人无异。 呜呜的几声幽咽,池莫渊被随风的叫声把思绪拉了回来,望着随风恋恋不舍得目送着那人离开,然后才重新恢复了原本冷傲,池莫渊手指攥紧了手中轻薄的物体,心中再次升起一种挥之不去的异样之感。 将其顺手收入怀里,他翻身上马,这时随风才撒开蹄子,向着向着皇宫的方向奔跑。 十七岁从军边关,到如今已经过了约莫六七个年头,池莫渊想着打小疼爱自己,但身子骨硬朗且会武功的皇祖母,心里虽急,但却也存着一缕疑惑。 在门口将随风交给一个守门的士兵牵下去,他踏入庄严华贵,富丽堂皇的宫殿,发现周围的景色如往昔一般,没有多大的变化。 迈着矫健的步伐,他才进入皇祖母的铃兰殿,便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子砚你这臭小子终于知道回来了。”对方向着他走来,两鬓的确比原来多了几根白头发,但整个人容光焕发,精神奕奕的样子,哪里是病危的样子,分明是一家子人联合起来骗他。 快步迎了上去,脸色有些被欺的不悦,但心里悬着的担忧却是放下了。 “你这孩子,这么久才回来一次,也不知唤我一声,这脾气也不知像谁,简直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嘴上免不了埋怨几句,太皇太后李雁眼中却充满了慈爱之色。 “快来过来我看看。”凑近了池莫渊,她围着对方打量,然后喜上眉梢的夸赞道:“瞧我这孙子,长得可真是丰神俊朗,等过几天,指不定有多少大臣的家眷,要托我这个老人家给他们的闺女做媒。” 太皇太后李雁装作随口之间挑起这个话题,但眼光却偏着观看池莫渊的反应。 “……”池莫渊的眼神微微跳动了一下,然后变得毫无波澜。“既然皇祖母无碍,那子砚就先告退了。”两人待了一会儿,一直是李雁一个人在说话,池莫渊面无表情的静静聆听,直到她说得乏了,露出困容,池莫渊才趁机开口提离开的事。 池家掌管天下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其间曲曲折折,但到了他们最近这三代,却变得格外和睦。他的爷爷与父亲都只有一个妻子,并无后宫,所以皇子之间皆为同父一母,彼此之间的感情甚为亲厚。 在连续见过自己的父皇母后,以及一位兄长和弟弟后,池莫渊前脚才踏进自己的府中,便又有许多皇叔皇侄之类的亲戚上来拜访,最后直到月上正宵,一切才恢复平静。 洗了个澡,去了一身的风尘,池莫渊坐在床头看了一会儿兵书,蓦然想起今日早晨遇到的那个人,便又将被放到桌子上那块没有任何花纹的白色纱巾拿起来看。 那个人的眼睛飞扬着神采,若不是见了他那稍显迟缓的动作,怎么也无法让人相信它是失明的。 连日奔波了近一个多月,池莫渊靠坐在松软的床上,不知不觉便有了困意,于是便吹灭烛火,扯过被子,上床平躺着歇息。渐渐地,呼吸绵长,他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知写得肿么样,不过偶尽力了。大家晚安哒。 ☆、初梦情动 连日奔波了近一个多月,池莫渊靠坐在松软的床上,不知不觉便有了困意,于是便吹灭烛火,扯过被子,上床平躺着歇息。渐渐地,呼吸绵长,他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风景秀丽,清气袅袅,清三绿水于白雾中笼罩,仙气袅袅,紫气东升。不知为何自己突然出现在一缥缈的大殿之中,池莫渊看着自己像一个无道的昏君一样,毫无人性的将一个又一个的人压在身下,狠狠的发泄着,并且其中还有男子,这直令他如若雷劈了一般,手脚僵硬在原地。 男子怎么可以?珺国从未开男子欢好的先例,饶是池莫渊平素冷静惯了,此刻却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看着底下的那个男子的□□被不停的穿进穿出,并且面色痛苦得扭曲,他看着那与自己别无二致的人,有些厌恶的邹了邹眉。他怎么会喜欢使用那么脏的地方,并且还是对着一个身体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子。 直觉得十分怪异,池莫渊瞅了瞅周围的景致,那些房间的布局,以及这些人的穿着,倒是很像那些清心寡欲的道家子弟。 来不及细细思索,便见到另一个自己在换了一个女人后,因为得不到满足,将其一脚踢倒在地,然后怒声道:“一群没用的东西。” 这个人眼睛清冷的样子,像自己又不像自己,他心里并不反感,只是不喜欢那样不择其食,y乱不堪的生活方式,特别是使用男子的后面这点,他尤其不能接受。 心下才这么想着,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个男子满怀屈辱的走了上去,然后彻底将冷一个自己惹怒。 眼看那个禾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就要大发雷霆,这时跪在床边侍寝的人中,却有一个身穿红衣,容貌艳丽无双的男子抬起头来说道:“宗主,你觉得我怎么样?” 那人有着一□□扬着神采明澈动人的眸子,他笑着的时候,狭长的凤眼微微的上挑,给人一种勾魂夺魄的感觉。他看到那个自己嘴上虽说着冷硬无情的话,但语气中却宽容了不少,于是心中便想道:“他因该是被他坦然的样子吸引了吧。” 接下来的一切已经在意料之内,然而当它顺其自然的发生过后,控制不住的却是自己的心。 就如同两个分裂的灵魂融合在了一起一般,他居然明明显显的感受到男子那住紧致的柔软……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全身的血脉都沸腾一般的燃烧了起来,真个人就像失去了控制的野马一般,只想要放纵自己在那极致的快感中驰骋。 啪啪的声音与一种难耐的声音在一起,池莫渊在释放了好几次,正准备进入另一个快乐的巅峰时,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从长长的梦境中拉回了现实。 脸上犹自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情潮,他双手拄在床上,身子保持着进攻的姿势,那个地方下面的床单上集聚了一汪米清色的白浊。 “咳咳……”一阵猛地咳嗽声将尚未处在虚实之间的池莫渊唤回神来。眼珠子稍有些迟缓的转动了一下,待看到床边站着的两个人时,面色一僵,他真个身子徒然定住。 “二皇弟,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怕他尴尬,池莫渊的亲大哥池莫显连忙矢口否认道。 幽深的眼眸在池莫显与皇弟池莫彦脸上定定的轻扫过去,他不悦的冷哼了一声,从床上爬起,坐直身子冷声道:“出去。” 带着一股令人从头寒道脚的威严,池莫渊整个人像是裹了一层寒冰,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那我们去外面等你。”知不该一时好胜,同自己的小皇弟打赌,拿池莫渊的私人生活开玩笑,池莫显心里有亏,连忙用手肘拐了一下将杵在一旁池莫彦一下。 嘴角骤然绽放出一抹了然的邪笑,池莫彦眸光深邃,意味不明的说道:“我看今晚的接风宴会,应该改去芳萃轩才对。” 说即,他便同池莫显在池莫渊杀人一般的眼神下,悠然自得的向着外面走去,临门而出的时候,他还回过身来,顺便将门给带上。 房间里有恢复了安静,鼻尖充斥着的一股似有若无的麝香味,便显得更加明显。握紧了手心,池莫渊面上看起来是一片冷凝之色,但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纵使那只是个梦境,但却也足以人心惊。他梦到那样毫无节度的没有廉耻可言的事,并且……想起自己曾经沉溺在一个男人的身体中,不可自拔,身体先是一热,随即眼瞟到床上那一滩污迹,面色有又是一黑。 他怎么会梦到这么奇怪的事,莫不是自己身边真的需要一个女人了?起初的震惊过后,池莫渊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明月红灯照,香粉逐人来。晚间,收拾了一身整齐的池莫渊与池莫显,以及池莫彦三人,踏着烛光,进入了芳萃轩。 叠帘景重,轻纱幔影,清曲回荡,有歌者立瑶台,和声清唱。 “如是繁华夜,眉间一点砂,静待良缘如画展。素手挽琴弦,瑶台水榭,镜中月,终抵不过,一纸空华。年华似锦绣,谁流连?春日小轩窗,布满了尘霜。归燕已辞,羽冠在何方?独抹一微凉。指间尽增伤。” 循着女子的清凉的声音,向着高台望去,池莫渊见到一身穿白衣的女子坐在上面,她脸上戴着面纱,又因为隔得远,所以他看得并不真切,只是觉得她那曲调美妙而忧伤,莫名的牵动着他的情绪。 眉头深锁,他感觉十分不对。自己并不是爱吟诗作画、赏琴看戏之人,再加上性子冷淡,因该不会那么容易受到感染才是。 “哟,几位客官来得可真是时候,楼上唱曲的可是我们芳萃轩近来最红的花魁莲舞,您光听那嗓子,就能爱上她,更不要说见了那闭月羞花、成鱼落雁之容。”厅堂内立着几个十来岁左右眉目清秀的丫鬟,他们方才进来,被曼妙的歌声吸引,倒不曾留意到,如今曲吧,才不急不忙的出来介绍,倒也不亏是珺国第一红楼教养出来的,不仅眼色机灵,就连那种不留于表面的谄媚,也让人感觉十分舒适。 当即打赏了几两银子,池莫彦见两位皇兄都对那位叫做莲舞的花魁流露出兴趣,于是不怀好意的挑了挑眉,对着那个领路的丫鬟询问道:“在这里,要如何才能邀请那花魁莲舞作陪?” “这莲舞呀,每天晚上只见客一个时辰,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我们芳萃轩定下一条规矩,凡竞价超过十万两的人,都有同她见上一面的机会。那小丫鬟挂了一幅恰到好处的笑容顿了一下,见状,池莫彦又往她手里塞了一锭十俩的银子问道:“既然只有一个时辰,那便只有一人,又怎能谈及公平?” “这……”那小丫鬟不动声色的将银俩往长袖里一收,然后甜兮兮的嘻嘻笑道:“莲舞只有一个,自然只能有一个人入选,所以我们用了猜数的方式。先由莲舞在十万两以上的竞价的人数之间写一个数字,然后每个人可以在这个区间猜一个数字,刚好猜中的,便是她今晚的入幕之宾。” 目光再一旁一句话也没有说的池莫渊与池莫显身上探寻了片刻,见两人毫无表示,她又转到池莫彦身上来,试探得问道:“这位爷是否想要参与?如果是的话,就得赶紧了,这已经快要开始了呢!” 由着那穿得素雅讨喜的小丫鬟将他们引到一个上好的雅间,他们三人坐定以后,池莫彦便问:“那莲舞你们二人谁要?” 他这语气说得就好像已经成竹在胸,仿佛那莲舞就是他家店里的一样。 相互对视了一眼,池莫渊与池莫显界沉默不语,仿佛他们只是来陪玩的。 “那既然你们不要,那人可就归我了。”池莫彦望着两人挑眉,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仿佛在算计什么,那得意的样子令人看得十分碍眼。 “花落谁家都还不知道,小弟你现在就开始分配所有权,未免太早。再说,我们虽然贵为皇亲国戚,但十万两银子买对方一个时辰,这样的挥霍怎么对得起天下的黎明百姓?”池莫显向来纵容着自己的小弟,但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总是免不了说道一翻。 “谁说我要花钱了?”池莫彦不以为意的扬眉,随既走到门口,将代表自己身份的令牌丢到一个在门口传令的龟公手中道:“跟你们妈妈说,今晚莲舞,爷包了。” “……”池莫显:“小弟,你怎么能利用自己的身份胡来,若是被父皇,母后知道我们三个推掉了大臣的宴会,来到了烟柳之地,指不定要怎么修理我们。” 这边他还在进行着敦敦教导,那便却已经开始猜数。 “一” “十七” “二十九……” 随着人们开始报数,那提莲舞保留数字的人频频摇头,终于等轮到池莫彦的时候,他随口说了个“五十一”,便听到在一旁运量情绪已久的李妈妈忽然终见花开一般的笑道:“那今晚莲舞的一个时辰便属于这位彦公子了!” 多少人失望而去,而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池莫渊对着有些过分仁厚的池莫显淡淡的说了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这天下都是他们家的,更何况是一个青楼的花魁。在这一点上,池莫渊与池莫彦的观点在很大程度上的重合。 “二弟,小弟,你们……”池莫显望着连个凭借身份吃霸王餐,并且理所当然的人,无可奈何的悠悠叹了口气,坐到了一旁缄口不言。 ☆、在直男国度…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一位脸戴白纱,身段玲珑的女子,穿着一袭白衣,飘飘而入,给人一种淡若出尘的朦胧之感。莲步轻移,她迈着盈盈的步伐,款款的走近,在距离他们三人两米的地方,轻轻俯身一礼,然后向着池莫彦笑语道:“几位公子乃人中龙凤,就是没有这令牌,莲舞最后也是会选的。” 芊芊素手从留莹素袖中伸了出来,她将手中的王牌拿了出来,递给池莫彦道:“红妈妈让我顺便带过来的,并嘱咐我说,今晚的客她请了,几位想呆多长时间都可以,就算是要了奴家的身子,也……” 是春水一般潋滟的眸子,闪过赧赧涩意,眼角微微勾起,却又带起宛若桃红一般醉人的诱惑。 单凭这一双炫彩夺目的眼睛,便足以令人为之倾倒,莲舞对于自己的魅力向来自信,只是今天却有人在她刚施展媚术之后,当即面无表情的说了两个字:“不像。” 不像什么?对方都还没有看到过她的脸,莲舞心下疑惑不解,眼里却不动神色,一直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微微笑意,任由对方打量。 “你可有何亲人,年龄大致在……”想着自己前不久遇见过的那个又盲又丑的男子,池莫彦紧紧盯着莲舞那双大而狭长的桃花眼,竟然觉得莫名的相似,只是……目光微微向下,移到对方傲人的胸部,他还记得那天的人胸部是平的,不像是女扮男装。 有些说不清楚的失落,他又恢复了一片冰冷,语气淡淡道:“你此时的声音与刚才唱歌的时候不像。” 心里咯噔了一下,莲舞心瞬间提了起来。她的声音倒是好听,但是唱起歌来,简直不堪入耳,于是在红妈妈的安排下,便由自下精通乐理的哥哥仿声代唱,并且一直没有没人发觉过,可是今晚…… 神色间隐隐闪过一瞬的担忧之色,但常年的迎客之道,令她很快恢复了淡然道:“人在唱歌的时候,发出的声音自然与平常说话十的声音是不同的,至于亲人,莲舞家中尚有一母一兄。” “哦?那么说说你的哥哥吧!” 这才提起一抹兴趣,池莫渊望着莲舞,静静的等待下文。 清了清嗓子,莲舞想起自己的哥哥,眼角不觉得柔和了下来。“我哥哥名叫莲华,他是世界上最美最有吸引力的男子。他……” 她整个人不自觉的沉静在一淡淡的幸福之中,语气之间尽是对自己哥哥的崇拜,末了还附加了一句:“莲舞以后嫁人,定要找个像哥哥那样温柔的男子。” “嗯。”池莫渊轻轻的应了句,便不再说话,他想那个摔得一身狼狈的瞎眼丑男,又怎么会是这个女人口中那个绝世无双的兄长呢。 房间里短暂的沉默了下来,以为他很感兴趣的另外两人面面相觑的互看了一眼,又重新打开了话匣子。 “莲舞姑娘单名一个舞字,在这方面想来必定也是个擅舞之人,不如即兴的来一场如何?”池莫彦是不喜欢听琴赏音的,因为那会令他想起上一辈子的事情,尤其是自己极其富有音乐天赋的弟弟凤栖月,他的性格倒是挺像这位女子口中那位暖人的哥哥。 只是那人却是在大火中被活生生烧死了,也不知是化作了尘埃,还是也同他一样重新转世投胎? 眼色莫名的变得幽深了,池莫彦从椅子上坐起来,然后来到琴案开始抚琴。手指灵活的跳动,这是他唯一会的古曲,那是上一世,他还叫做凤书羽的时候,由自己的小弟所教。 流泻之乐渐起,翩翩舞惊鸿,那翻飞交错的手影与曼妙的身姿闻声鹤起,每一个跃动都如同蝴蝶一样,轻点即逝,纤影犹怜惜。那舞是极美的,令人见之一动,但在场的人心事各异,真正欣赏的也只有大哥池莫显。 画烛当窗,最后,池莫彦叫了一个长相不错,性子温柔的清悺,然后揽着走了:池莫显性子稍显淳厚,被莲舞约着去逛了花灯;而池莫渊却是一个人独自离开了,他说自己想要清静,另外两人便没有为难他。 更声夜半,天如漆墨,池莫显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到了那天他从边关回来,遇见那个蒙面红衣男子的地方。 清冷的街道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但尚武的的他却能将近处的一切看得很清楚。地面上那拦路的大石已经不见了,就仿佛那天偶然的邂逅不过是一场梦境罢了。 梦?微微凝眉,池莫渊又想起昨天夜晚那个荒诞的梦,其中令他映像最深刻的就是那个长得风华如珏的红衣男子。红衣?联想的这里,他在心中呓笑了一声,莫不是因为那天的偶遇,所以他才会做了那光怪陆离的梦。 心下思量间,又过了好些时候。天已近蒙蒙亮,正当他看开以后,打算返身而回的时候,不远处却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那步调十分有节奏,不紧不慢的,自有一番从容在里面。 渐渐地近了,那人仿佛冲破黑暗,踏着光明而来。手中仍是抱着一把瑶琴,迎面而来,他每一次迈步都是那样的坚定,没有丝毫迟疑,完全让人看不出来是个盲人。 本就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池莫渊甚至找不到任何开口的托辞,于是只能静静的看着那人从他的面前走过。望着那孤零零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了涩意。有些茫然的呆在原地,他对于这种心疼,感到十分陌生。 皱了皱眉头,他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身后那人消失的箱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紧接着,砰的一下,有一个黑影摔倒在路口的地方,手中的琴也发出铮铮的鸣叫。 “嗝……,小妞,你跑什么呀,过来……呃,给爷亲…亲一下。”一个醉汉跌跌撞撞的追赶在后头,若能将周围看清,他也不至于连这样一个人都躲不过。 小妞?莲华心里嗤笑,寻常那些人那些人看了他的面貌,无不露出鄙夷的声音。今天倒好,一个喝得像是烂泥一样的男人竟然将他错认成女人,简直是滑稽。 世界里一片黑暗,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上的人没有美丑之别,只有声音的优劣之分。那对面而来的大汉身影浑浊,且口齿不清,显然醉得神魂掉到,估计是见了他丑陋的模样,也能幻想作其它。 “哈……跑什么,看我还,还不是逮……逮着你了。”刚从地上爬起来,便被对方抓了肩膀,他这时想起韶国的所有男子皆比铁杆还直,自己根本不用躲。 于是便站在原地,任由对方脱去他的衣裳,反正男女的构造差异还是很大的,他觉得在一个直男国度,即使对方再糊涂,自己也不会有被采菊花的危险。 嗖嗖的两声从耳旁穿过,他只感受到一阵清风从自己的发丝边飞过,然后砰的一声,那大汉的气息便不知所宗。是谁救了他么?还是对方忽然醉倒在地?他耳朵微微的动了动,仔细的屏住呼吸聆听,周围却安静得只有空气流动的声音。 “有人么?”莲华试探了一声,见无人回答,便要低下身子去寻自己的瑶琴,这时却明显的感觉自己的袖角被拉了一下。 “给。”那人的声音像泉水一样清冽,透着一种冰冷的质感,听到心里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寂寞,只是这音色他好像前一天才听到过,就是那个差点撞了他的人。 “嗯……那个,谢谢你刚才救了我。”莲华将对方放到他手里的瑶琴接了过来,然后笑道:“不过我们好像扯平了。” “你方才为何不躲,要是对方将你当成女子……” 看着对方胸襟前□□出的一片雪白,池莫渊微微恍了一下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那个梦境干扰了思维。“你不知道,有时候男子与男子也是可以……”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句话,他反应过来,猛地咳嗽了几声。 眉头微微一挑,莲华一边压抑着这心中的狂喜之色,一边疑惑。他从一个新生的婴儿长到现在的二十多岁,可真没听到过任何关于男人与男人的传说,这人是意外,还是…… “男人与男人是怎么做的?”上一辈子作为一个资深腐男,莲华对于男男可是清楚得像明镜似的,但此时他却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戏弄于对方。 “……”又是长长的沉默,但这次他却知道对方并没有离开。 “昨天晚上我忽然做了一个梦,梦见男人与男人用的是后面。”那人说话的语气淡定得没有波澜,仿佛在说一件极其稀松平常之事。倒也不像是说谎。 难道这是穿越者的福利?上天知道他在这个只能一个人腐的的国度太孤独了,所以故意安排这个人来拯救他。 “你不觉得惶恐、害怕或者恶心么?毕竟那梦境的内容是那样的别开生面。”莲华一边向前走,一边同对方聊天。 摇了摇头,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对着一个人才见过两次面的外人敞开心扉,但想起对方眼睛看不见,他便又补充了句:“不觉得,只是受到了一点冲击。” “……”不是说古代人很保守么,这人居然比他第一次看耽美的时候还淡定,简直太超乎意料了。不由得生出一股亲近之意,莲华的话比寻常多了很多,好像要将自己头几年没有说够的话全都补回来似的。 “我叫莲华,是一名琴师,兄台,你叫什么名字呀?”最后分别的时候,才想起来要介绍自己,他心里其实十分不舍。 “叫我子砚便是。”池莫渊见对方虽盲,且因面容被毁而显得丑陋,但整个人且透着一股敏秀之气,并且那声音比寻常人清晰明亮了许多,听了一两个时辰,直到日出,竟然也不觉得厌,反而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你家住在城里么?如果近……”话说道一半,他忽然停止了。原是希望对方再来看他,但此生残疾的他害怕原本的生活被扰乱,然后变得无法适应那样之余自己一个人的漆黑世界。 “不远,我过几天再来探望你。”对方的回答令他莫名感到雀跃,他想着可能是由于自己孤寂太久了,才会这么渴望别人静静的陪着他说话。 伸过手去拉着对方,池莫渊手指触摸到了一层薄薄的细茧,那是常年抚琴所造成的。将人送到一个看上去整洁略显狭小的院子,临走时手上骤然丢失的温度令心里一空,顿时生出一股微妙的失落感。 怅然的走在回府的路上,他对自己的情绪的变动感到十分莫名。池莫渊想了想,仍是无法理解,于是便没有深究。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看到以前的小天使露脸了。哇哇,开心的去蹲厕所哭。天马扑莲月好久没出现了,昨天又看见了,脆脆鱼也特地来给我抢沙发,这样又有了写作的动力。以前的读者小伙伴不要潜水哒,赶紧来留标记啦。 ☆、渊表哥 三人去了趟青楼这件事最终也没有瞒过宫里的几位。池莫渊这才踏进府中,便被自己母后身边总管太监拦住了去路。“二皇子殿下,皇后娘娘想要见你一面。”郭总管是宫里的老人,小时候没少照看过池莫渊他们三兄弟,所以很多礼数是免了的,不过他这人十分本分,依旧对他们恭恭敬敬,但不同的是那眼中透露出来的慈爱。 向来性子冷,池莫渊并未多话,只是面向着皇后寝宫步调沉稳的走去。 绕过繁华似锦的御花园,一踏进自己母后的寝殿,便听到一个推辞的声音说:“母后,你这就误会了,昨晚我和大皇兄只是单纯的想要陪二皇兄去长长见识,其他的可什么都没做。”池莫彦眨了眨无辜的眼,但其实三个人中,真正开过荤的就是他了。 对于自己的几个儿子,孙芸这个做母亲的是在了解不过。老大莫显心地慈善,但为人不知变通;小子莫彦看似单纯,却是最令人看不透的一个;至于二子莫渊,性子极为冷清,看着就像一个无欲无求的出家道士一般,也最令她担心。 离家十年去边关,就连书信也很少回,若不是那封亲人病危的信,对方估计都没有回来的打算。 “母后!“池莫渊进来淡淡的问候了一句,皇后孙芸点了点头,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莫渊,你年虚二十又三,早就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母后今天唤你来,便是想要让你从这些声名才貌齐全的女子中,挑选一个中意的,日后身边有个体己的人知寒问暖,母后也就放心了。”孙芸的话中透着敦敦的关切之意,池莫渊的目光微微闪了闪,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自己对于周遭的事物确实没有太多情感,于是想了想,他便望着一旁的池莫显说道:“大皇兄比我长一岁,理应他先成婚,我不忙。” “渊儿,人的一生总要有个伴,相携走下去才算圆满,你呀,母后也没逼着你立马结婚,只是希望你先物色一下,早日找到自己心仪的那个人。”孙芸苦口婆心的将一叠画册交到池莫渊的手里,然后又转过来对池莫显吩咐道:“莫显,你是长子,当为人表率,为母只给你今年一年的时间,若是寻不着自己喜欢的,到时候可就由我亲自指定了。” 听完一番交代,池莫渊被留在了宫中用膳。晚间,母后孙芸又特地跟他说:“你表妹孙玲性子单纯,但乐在活泼,与你这肃清的性子真好相反,且又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只盼她能给你的生活增添一点乐趣。不如你明天抽出时间陪陪她,带着她去城中逛逛,顺便看看是否符合心意。” 并不是全然的铁石心肠,池莫渊听着自己母后体贴的话语,最后终于不再只是用冷冷的一个字回绝。 “嗯,明天我会去的。”他的脸色不再那么淡漠,这令孙芸暖心的笑了。 东边的洛云楼是他以前的皇子府,池莫渊走了过去,见里面不然一丝尘埃,里面的放置同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显然有人经常过来打扫。 夜半,池莫渊穿了锦白色的里衣,吹了明明灭灭的蜡烛,望着半开窗户之外那轮清寂的月色,怔怔的出神。 成婚?他以前从来没考虑过,只知道那是每个人一生必须走完的路程,至于其它,自己却是没有半分感觉的。低下头将一幅幅陌生女子的画像翻看了一遍,都是些花月之容,然而在他眼中,却和寻常人无异,并不能让他的情感掀起半分波澜。 就选那个表妹好了,池莫渊想着反正都是为了令自己的母后宽心,那么还不如顺水推舟,就挑对方觉得好的。 事情就这么被决定了下来,只是在月色的的照耀下,那刚刚进入睡眠的人又开始了恍然之梦。 自己在那个奇异的世界名声并不好。世人都说他孟浪,为人类似妖魔,但究其因果却是因为一本春阳功法。他很难抵制那秘笈给他造成的影响,而首先那个对他很好的女人柳琴音就是因为这样离开他的。 纪苏禾这个男人真的奇特,他作为一个男人像一个女人一样躺在他的身下,比花楼之人还淫/荡,但整个人却让人觉得十分坦然。 “古珺玉,你还能再欲/求不满一点么?”梦中时间飞逝,当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对方,那人的反应竟然是这样。完全没有嫌弃,并且还充满魅惑的引诱自己,说以后任他予给予求。 衣衫半解,风动牵心,那如玉雪白的肌肤挑动着一腔的情愫。吻过之处,印点点红梅,池莫渊此时早已分不清动心的是他,还是梦中的自己。 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那人待他的目光却始终如一,这才是令他真沉醉的原因呢吧!两鬓交缠,墨发披散,那人柔软的地方将他紧紧缠住,令他体验到了什么是蚀骨销魂。 肌理碰撞的声音犹在耳畔,那靡靡诱惑的轻吟宛若妖歌,令他情绪激昂的不停加快进击速度。 忽然一阵激流涌出,腹下一空,极致的快感中,随之迸出了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梦中数十年,历历事千,眨眼便过,然而现实却只过一个良宵罢了。 南柯一梦,骤然身醒,池莫渊望着床上的一滩白浊,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自己为什么又再一次梦见那个红衣男子,并且还与他频频行那旖旎之事,当然他最介意的却是自己身体和心理的反应… 脑海里只要一想起那艳丽妖娆的男子,呼吸一滞,某个部位就有了抬头的趋势。 “……”面色一黑,他暗自压下紊乱的气息,心中觉得这一切要么是梦境太真实,要么就是他年纪真的到了需求旺盛的时候。 确实应该找一个人来抚慰自己,池莫渊意图找个人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样才不会令他一闲下来就止不住回味那种跌荡起伏的感觉。 下午,如先前答应的那样,去郡主府接自己的皇表妹孙玲,池莫渊到的时候,对方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身穿一袭粉白绣精致海棠繁复花纹的百褶裙,那半拢的云鬓前垂了几丝刘海,令整个秀致的脸孔多了几分俏皮。 “渊表哥。”对方见了他,脸上当即带了一个讨喜的甜美笑容,只是那声音好似童音一般黏腻,轻轻脆脆而又甜甜美美。再往对方身上一瞟,那浑圆一挺的胸部,以及那火辣的身段,这不就是梦中人一直口口叨念着的萝莉音御姐声么? 周围的空气徒然变冷,池莫渊想起梦中那个他虽然身体接受了他,但心里却依然惦记着女人,尤其是眼前这种。眼神骤然一凶,他看着眼前这个表妹,无端生出一股敌视的情感。 “表哥。”孙玲自幼受家人宠爱,从来不曾遇见别人用这么可怕的表情对着她,因此不由害怕的瑟缩了一下,并向后退了一步。 “…”不由自主的被带入,池莫渊有些尴尬,脸上带了一层懊恼的薄红,但从小感情内敛,寻常人看到的却始终是一张玉脸。“你可有何想去的地方?。”池莫渊努力的告诫自己,不要为梦境所困,于是稍微柔和了下表情向着对方征询道。 “嗯,我想去吃芙蓉记的桂花糕,然后去清河街买些小玩意回来玩。”孙玲年方十七,豆蔻年华,加上家人的过度宠爱,为人十分单纯,心性宛如一个半大的孩子,因此玩心比较重。 大家的女子向来管教比较严明,即使是孙玲,也很少有机会出门,于是她立马就将初遇时的不快抛出脑后,并对池莫渊增添了不少好感。 姑母说莫渊表哥性子比较冷,但却是一个心肠很好的人。“渊表哥,这个东西很好吃,你要不要来一块?”“渊表哥这对小鱼很好看,我送你一个好不好?” ……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起,要走每天两多千字的路线了。我会每天多努力一点的,望不离不弃哒。 ☆、要走了么? 走在商品琳琅满目的街道上,不时就能听到孙玲欢快的声音,然而池莫渊却经常盯着某个地方时不时的走神一下。 “渊表哥,你倒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孙玲见池莫渊总是木着一张脸,对于她的询问总是不置一词,面上不由着了几分气色。 “可是要回去?”池莫渊再次确定了自己对这样的女人完全没感觉,于是便不想在浪费时间,直接无视了对方的怨念说道。 “哼……我才不要这么早回去。”听说家里的丫鬟和小厮说,每日黄昏之时,清河街的悦河边便会出现一位脸带白纱的神秘男子——人称千音公子,他的琴艺高超,无人能及,当然最诱惑人的是他的歌声,据说听过他的声音的人,都会不自觉沉醉,进而对之心生爱慕。 孙玲乃当朝国舅之女,寻常时候,哪容许她为了见一个陌生男子而出门,今天正好有池莫渊在身边,她就是去看看,别人也不能说出半个有关损害她的清誉的话。 “渊表哥,你再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啦,我保证以后不再烦你。”孙玲双手合十,作作揖状,脸上全是拜托之意。 “何处?”池莫渊随口问了一句,心里思量若是不远,就顺便去一下。 “清河街,我出门的时候好像提过,你还答应了来着。”孙玲忽然一下子回忆了起来,于是语气更加理直气壮了几分。 清河街么?那个又眼疾且毁容的男子莲华好像就住在附近,他貌似答应了还会再去探望他,并命人准备了一些东西,打算过几天送去。 “也罢!这就去看看吧。” 两人绕过几条主要的街道,渐渐地走进一条绿杨掩映,细柳垂堤的河岸。踩踏在细软的草地上,池莫渊抬头打量,这清河街就在莲华所住的地方侧边不远处,行走的话,只需约莫半刻钟的时间,不过…… 望了一眼那清澈的河流,那深度与宽度同边疆的沧水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但对于一个普通人,特别是有眼疾的人,这里无疑十分危险,他应该不会来。 河畔吹着清凉和煦的晚风,淡淡的霞光在水面铺开一层金色的花纹,往来之间多是一些闲散随性的学子,当然也有几个居住在附近的农户忙完从此路过。 李玲最讨厌出门有人跟在后头,所以今天一个人都没带,而池莫渊更是喜静,就连算下人隐藏得再好,只要有气息在,他都会觉得难受,于是也习惯性没有带人,当然也更加没有为孙玲考虑。 不知几时开始,那千音公子的名讳便经常出现在她的耳朵里,孙玲心生恋慕,早就想着来见一面。近日好不容易有机会,她望着路过的行人,自知是难以请动旁边的大神,于是略作犹豫了一下,便将视线在周围可见的人群中扫描,终于在看到一个正在玩竹蜻蜓的七八岁小女孩时,她嫣然一笑,上前询问道:“请问这位小妹妹,你知道这清河街那千音公子每日都是在何处清歌奏曲?” “嗯……?”千音公子?小女孩睁着澄澈的大眼睛望着天空想了想,然后用清脆的声音回到道:“你说的是莲华哥哥么?” “如果是他的话,你顺着这条河道直走,然后穿过侧边的那条芦苇小道,那里有一个茅草搭建的小亭子,他就在那里练曲。” “嗯,谢谢你啦小妹妹,这个小东西送给你。”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孙玲将刚才在街上买的一个小玩意赏给了对方,然后在那小女孩开心的眼神中继续向前走着。 “你要找莲华?”池莫渊起先还不明白对方到此的来意,如今明白过来,不免大感讶异。“这莲华很出名么?” 不待对方回答,他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咦?”孙玲望着池莫渊直接惊讶叫出声来,她还以为他的这个表哥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呢?没想到也会有感兴趣的人或物。 “那莲华应该就是千音公子,他曲若上水,音若天绝,眼若七彩琉璃做的花瓣一样璀璨,面戴白纱身着红衣,翩若惊鸿,实乃京中最神秘而高贵之人……” 听着孙玲的滔滔不绝的夸赞之意,池莫渊面无表情的想:“这莲华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么?” 他承认对方的声音有如,并且每次见面都怀抱着一把瑶琴,想来也是擅乐之人,只是他眼盲脸伤,与旁人描述的美好样子完全不沾边,或许是为了生存吧?想起那人走路的姿态缓慢而有节奏,正好掩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至于那璀璨的眼睛,他也觉得奇怪,对方明明看不见,但眼睛却与常人无异,甚至比常人的看着还要多姿多彩…… 这厢越靠越近,及至半腰深的芦苇丛边时,这里已经围绕了好一些人,他们举止着装皆清雅考究,怕都是一些清客雅士。顺着他他们的目光望去,只见都芦波荡的地方坐着一个红衣墨发的男子,他侧对着他,皓腕随着琴弦缓缓而动,那灵活而纤长的食指一撵一挑,便有琴音流泻出来。他开始弹得很随意,零零散散,并不成调,然而他的一举一动皆与周围形成一幅美好的画卷。 已近六月,茅草做的亭子旁飞舞着许许多多的蜻蜓,有为此增添了不少也趣。站了一会儿,他发现对方并不是过来倒弄那些风月之事,而仅仅只是练曲。 不停的重复一个拍子,直到弹了数十遍,有些流畅之意,便听他用时而悠扬时而压抑的强调喝着琴声唱道:“烟云远山倚剑揽,纵马轻风侠名扬。江湖路,倾注一生几人回。血染刀光爱和愁,善恶有变人难测,缘聚缘散,一壶酒。 青竹山涧茗泉筑,怀腹经纶才下缺。山河图,历经坎坷一培土。墨写史书名与利,成败未定又一朝,念来念去,两句诗。” 曲中有情,那声音淳淳醉人,如三月间的清泉,清冽中透着一股淡然的幽静,深深牵动的人们的心绪。幽兰引蝶,一曲尽后,复有人鸣萧相随,第二遍过后,天色唱晚,那人慢条斯理的起身拾琴,然后静静沿着被清理的很整洁的石板小道上走了过来。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般,他处在一种与世隔绝的氛围中,令人想要靠近,却又不敢上前搭讪。 这就是千音公子莲华啊!李玲听了那好听的声音直觉耳朵发烫,整个人都飘飘忽忽的。对方越走越近,她的心更加砰砰跳个不停,简直快要无法呼吸。 “莲华。”瞅着对方就要从他面前走过,池莫渊突然出言称赞道:“你唱得很好。” 转了下身子,莲华忽而听到那个曾经轻易便能牵动他情绪的那个男子的声音,心中徒然一喜欢,眼角也笑得勾起来。“子砚,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有些意外的说道。 “嗯,随处走走,就过来了。”池莫渊打从心底不告诉对方,他是陪一个女人顺带过来的。 “渊表哥,原来你和这位莲公子早就相识。”不由心怀一丝窃喜,她一脸娇羞的低着头,生怕对方那绚烂的眸子瞧出自己那点小女儿的心事。 闻对方的声音稚嫩,像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莲华不由轻声温柔道:“这位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呀,我听你唤子砚表哥,那你要是不介意,也可以唤我哥哥,不过叫莲华也是可以的哦。” 对方轻轻的眨了一直眼睛,那动作狡黠而富有暗示,让人有一种被特别对待了的感觉。心跳得更快了,孙玲羞赧的缴着手中的丝绢声若蚊蝇道:“莲华哥,我叫孙玲,你弹得曲很好听,唱的歌也很好听,我以后可以跟着你学么?” “可以啊。”莲华充满笑意的回答,这让孙玲的紧张感缓解了不少。 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聊着,池莫渊心中无端多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很晚了。”他冷冷的提醒孙玲,语气无由带了一股不满之意。 “喔……”孙玲眼巴巴的望着莲华,有些依依不舍的站在原地。 “要走了么?”莲华看不见池莫渊的方向,但凭着声音,却能准确的将目光投向对方,就好像真的能够看见一样。“嗯。”池莫渊轻声的回答,然后便毫不犹豫的转身,而孙玲也小跑着跟在后头。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消失,莲华怔怔而立,不知为何心里会因为对方的离开而难过。他甚至希望对方不单单只是路过,而是专门来看他。跌宕起伏的芦苇絮絮的浮动,周围来听乐的人不时走来攀谈,这打断了他的愁思,却也让他觉得更加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很乏味么?小天使们,路过给点收藏哒。今天写代码,忘记了时间,真是有点抱歉。 ☆、烟云远山 不管周围的环境怎么变,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颜色,唯一能区分时间的便是周围的温度。晚上的空气是凉的,让人闻之格外清醒。缓缓步入芳萃轩,他听人说这里的景色是多么的诗情画意,多么的旖旎多姿,美轮美奂,然而他听到的是世界的嘈杂以及人们内心的浮华与喧嚣。 纸醉金迷,虚情假意,这里的本质是一个提供情与欲宣泄的场所,这对一个听觉极端灵敏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当然,作为一个穿越者,头一年的时候,他还是蛮有兴趣的,不过目前为止,他已经在这个地方工作了十年,哪些叫/床的声音对于他来说,就好似街上卖白菜大妈的吆喝声似的,是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 从侧门而入,如往常一样来到舞台的屏风之后,忽然他闻道了一阵浓而不腻的花香,紧接着一俱温软的身体扑进了他的怀里,然后娇笑道:“哥,你吃过饭没?有没有给我带冰糖葫芦啊?”说着就把手伸进莲华的袖子里面掏,并且还不安分的在胳肢窝的地方挠痒痒。 “哈……”莲华怕痒没忍住笑了一下佯装生气的呵斥道:“小舞不要闹了。”接着便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串红溜溜透着亮莹莹光泽的冰糖葫芦。这东西忒酸,如同每次见到哥哥的布满伤痕的面容一样,令她胸口如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难受,又像看到那笔直的背影学着如同正常人一样行走,欲撑起整个重担,却突然跌倒一样,令她心酸得忍不住落泪。 她不喜欢这种酸涩的东西,但却喜欢哥哥将它递给自己时那温柔的表情,所以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要。 眼眶氤氲着温热的液体,纤长的睫毛一眨,混合着那酸甜的东西,混合到嘴里便成了一种苦涩的东西。 “小舞,怎么了?”听到莲舞吸鼻子的声音,莲华其实很敏锐的觉察到了对方的伤心难过,他并非不知对方并不喜欢冰糖葫芦,然而他们都贪恋这一刻的温暖,他喜欢那种被依赖的感觉。 “哥……”莲舞忽然情绪激涌的伏到莲华的膝盖上,滚烫的热泪将莲华艳红的衣裳染了一片暗红。“我会保护你的。”在莲华的教导下,她是一个开朗坚强的女孩子,然而他却是她内心最柔弱的地方,触之即伤。 “我很好,眼睛看不见,辨别周围的人和事,却更加清明;相貌不好,这样对我好的人就是真的对我好,这样岂不是上天的另一种眷顾。”莲华拍着自己妹妹的肩膀,轻言安慰,那语气里透露的是一种理性,并不是强颜欢笑。相反,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的优缺点,更加善于利用,弥补自己的不足。 “哥…”有些呆呆的盯着对方的脸,她的哥哥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子,他有着豁达的心胸,本该翱翔在更广阔的天地,而不是在这个乌龙混杂的地方,任谁都能假以辞色。 “好了,丫头,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目前你还是多考虑下自己的状况。”随处都有眼线,莲华也不能说得太过明显,省得那些人生出提防之意。 “哎呀,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那些个男人怎么玩得过你妹妹我,要是谁敢招惹了我,我非把他骗的财破家亡不可。” “就你厉害。”莲华看莲舞重新振作了起来,悬着的心便也跟着放下了。 两人又黏了一会儿,直到这芳萃轩的人越来越多,李妈妈遣人来催,莲舞才有些恋恋的离开莲华的怀抱,然后满汉期待的问道: “哥,你今晚要唱什么曲啊?” “烟云远山。”莲华说着,便将手指搭在了琴铉上,而莲舞则戴着面纱绕过屏风坐到外面的舞台上。纤纤玉指轻点,那姿势倒是做得像模像样,只是那凌乱的指法,内行人一眼便能看出问题所在,不过还好有了一层珠帘的遮挡,旁人便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大概。 由于带着面纱,天生不会唱歌的莲舞连嘴巴都懒得张一下,任由她哥用假声代唱。 “ 烟云远山倚剑揽,纵马轻风侠名扬。江湖路,倾注一生几人回。血染刀光爱和愁,善恶有变人难测,缘聚缘散,一壶酒。 青竹山涧茗泉筑,怀腹经纶才下缺。山河图,历经坎坷一培土。墨写史书名与利,成败未定又一朝,念来念去,两句诗。” 这边莲华正像往日一样唱着,而池莫渊听命于自己的母后,来抓流连花丛的幺弟,正好听到了这首熟悉的歌。这不是莲华…?莲华,莲舞,难道他们是亲兄妹? 回想起那人总在晨醒时归,想来夜晚是在此处伴奏。 知道事实八/九不离十,他邹了邹眉,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人那么有才华,为了生计,他却只能在这样低俗的场所为一群内心肮脏的家伙奏曲。 冷着脸巡视了一圈,果然在人流窜动的大厅找到了池莫彦的身影。这是他的弟弟?看着在大厅广众下左拥右抱的那个人,他对他的行为并无反感,却只感到恍惚。 记得他离开的的那年,这个人虽是七岁的孩童,但那双眼睛却入大人一样历经了沧桑。池莫彦是个很早熟的孩子,并且隐隐给人一种深不可测、十分有主见的感觉,所以他并不是十分担心。 耳边的音乐渐渐离了,那有些低沉的女音却映在脑海,挥之不去。傍晚,莲华所唱带着的是一种大气跌宕,尾处令人感到苍凉的的曲风,而此时这莲舞唱的,却多了一丝缠绵与儿女情长。 兄妹两算是各有各的优点吧!池莫渊向着池莫彦走去,并在他旁边的一个凳子上坐下,接着便一句话也不说了。他来这里只是顺便,其目的是不过是想要去那个每次遇到的地方,等候莲华。 “池莫渊,你是来干什么的?”池莫彦微微偏过头来,手中的酒却准确无误的喂给了一个坐在他腿上的白衣女子口中,那样子有些漫不经心,并透露着一股薄情。 “嗯……”池莫渊并未回答,只“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有听到对方的问话。“……”无论对方什么表情,就算是宛若一个随时散发着寒气的冰雕,池莫彦也依然能做到面不改色的与周围的女子调笑。 这次依然是选数字,那李妈妈人精一样的人,在得知池莫彦等人的身份之后,就算对方不说,她也十分周到的的将莲舞安排到了两人面前。 看着池莫彦已经坐怀已满,她同对方打了个招呼,稍加询问了一下,见对方摇头,便将目光投向孤零零的池莫渊,并扬起香粉层层的手帕,表情夸张的谄媚道:”莫二公子一个人呐?要不要莲舞来陪陪你?”说着便对莲舞使了一个眼色。 见状连忙俯身一礼,莲舞用清脆的声音道:“见过莫渊公子。” “嗯。”池莫渊轻声应允,那里妈妈便识相的退下了。 “莫渊公子……”莲舞刚想搭话,便听对方说道:“你哥哥莲华在这里伴奏,要几时才能结束?。”再次听见这莲舞这女子说话,池莫渊更觉不对,那歌声不是她唱的,因为……忽然皱眉,他心里忽然有些堵,不明白为何要那么在乎那个声音。 “你认识家兄?是他的朋友么?”莲舞想起上一次这人就不停的询问她哥哥的情况,并且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坏人,便有此一猜。 朋友?池莫渊心下一怔,他和莲华总的不过面见三次,算得上朋友了么? “嗯,是吧!”他性子冷,旁人都说他像一块温不热的石头,可是这次却无法抵挡的快速与一个平凡、甚至是有点残缺的男子生出亲近之感。 “莫公子,我可你叫你一声莫大哥么?”莲舞在心里一笑,这人的回答竟然是不确定的感叹语气,倒让听惯了花言巧语的她生出一种“这人诚实,可以相交”的感觉。 “嗯。”潜意识里记下了这人是莲华的妹妹,他竟不由脱口而出,心里没有半分违和,这令旁边一直用眼角余光打量这边的池莫彦微微跳了下眉。池莫渊他是了解的,这人清冷,不喜与人亲近,所以几乎没有结交几个知心好友。 “二哥,你莫不是专程来这里等他的吧?”池莫彦扬起唇角,语气无端透了几分暧昧色彩。记得上一世,他的弟弟凤栖月就是一个地道的腐男,每天尽做些不现实的事,却自由得令人向往… 这次池莫渊并未回答,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他要等的人。 喧闹的人群,楼梯间不时有买醉的人歪歪倒倒的走过,他看着那人一步一步险险的避过,真不知那双耳朵灵敏成了什么样子。 “你为何就经常在我的面前跌倒呢?”池莫渊轻轻伸出手去牵住莲华,那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或许是因为知道对方看不见,所以就那样做了。 对方看着不徐不慢,但步调却出奇的快,莲舞跟上来,见对方牵着哥哥的手,心里又喜又涩。喜的哥哥有了会关心他的好朋友,涩的是自幼见到哥哥,印象最深的便是那跌倒了不停爬起来的身影。哥哥性子要强,并且十分独立,每一次都拒绝他她的搀扶,如今竟然出了一个不会被拒绝的人,这是她从来被曾想过的事。 不可遏制的有些嫉妒,莲舞有些怔忪的盯着那相互接连的手,那红色的衣与白色的手有些令人觉得刺目。 “小丫头,怎么了?”莲华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抚摸了下对方的头,那声音带着一股醉人的宠溺,令人不觉沉入其中。 “哥,每个月你就今天休息最早,不如我们和莫大个一起去外面走走如何?”趁着今晚的空,她也可以和哥哥多些相处时间,莲舞有些脸红的低着头,她最受不了这样的哥哥了。 淡漠的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池莫渊十分冷淡的说了一句:“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注意到上下文剧情不连贯么。我前一次发的是jj抽了的结果,现在更正过来了,我只想大哭着说一句:“这文没真爱。” 默默的写下去。快速的写完,免得揪心。呜呜。 ☆、我背你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腐男再穿之莫不当初 作者:无妄之川 第2节 月照华灯,临泗河畔,诸多美景或热闹,或安静的陈列在眼前,然而这对于三个人来说最美的不过是和眼前的人相处的时光。莲舞不时的贴心关嘱两句,并淘气的撒娇,莲华总是面露疼宠的纵容几句,间或同池莫渊聊上几句。当然,大多数时候是他说,对方默默的听着,并时不时的嗯一声,回应一下。 不过是漫无目的的散步,却给人一种静谧美好的感觉,心里没有喧嚣,十分安宁。“哥,这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莲舞纵然十分不舍,但是他的哥哥一年四季大多过着日夜颠倒的日子,这好不容易有了正常的休息时刻,她希望他早点休息。 “我送你回去。”莲华是十分心疼莲舞的,若是出生现代,凭着小妮子这么懂事的性格,定会被家人捧在手心,哪里用得着成天过这种迎来送往,看人脸色的日子。 “好莲舞,哥哥一定要让你过正常的生活,今天蒙着被子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临走前他轻轻拥抱了一下对方,并在对方耳旁像哄小孩子一样说道。 “哥…”莲舞忍不住鼻头一酸,紧紧回报住了莲华有些单薄的身躯。她很喜欢他的怀抱,真的很温暖啊!她忍不住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心里止不住喟叹。 兄妹之间依依不舍的告别之后,原地只剩下了静默的两个人。“天色不早。你,也回去了吧!”每当一个人的时候,能和自己交流的只有琴而已,所以莲华素来离不得它。 这和上一世对音乐的热爱和投入是不同的,如今各种声音组成了他的世界,它们就如同空气一样珍贵,并时刻相伴,成为了他最不设防的伙伴。 已经听不见对方的气息,莲华想:这次他终于能够控制自己,不再被那种莫名其妙的情感影响。 “呵。”他轻声笑了一下,向着回家方向走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拉住了他。“你的琴。”池莫渊道:“没有它,你会很寂寞吧!”每次见着这人对方都紧紧的将其抱在怀里,定然十分重要。 “我送你。”池莫渊不由分说的拉住了对方,这令莲华失去了开口拒绝的机会。 “可以往夜市那条街道绕回去么?”莲华语气带了一点渴望道:“我一个人还不曾去过那个地方。” 没有回答,池莫渊拉着对方,走的是与往常不同方向。犹记得十来岁去过那个地方,多是吃的,于是他关心道:“你饿了?” “嗯。”莲华诚实道:“我仔细问过,那里有一家只在夜里经营的糕点店,名叫一品轩。我想着莲舞的十八岁生辰该到了,想要给她准备一份礼物。” 应了一声,池莫渊想了想道:“你和她太亲近了,特别是…那样不好。” 话才刚说完,只觉一阵清风扑面,对方忽然迎面扑了过来将他抱住,这令他有些猝不及防的微闪了一下。“不要动。”对方的气息喷在耳盼有点痒,他屏住呼吸,只听对方用一种是分眷眷的声音道:“据说经常被拥抱的孩子会比别人更有安全感。” 莲华想起自己的上一世,也只有在天真无邪的小时候,才能毫无顾忌的冲进父母的怀抱。脸色有些黯然,对方却轻易的察觉到了。 “是感觉不错。”他不太会安慰的话,令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去了一品轩,莲华说了自己大致想要的,付了定金出来,然后又闻着香味在街边买了两碗混沌,两人坐着一起吃完才回去, 路绕的有点远,在走到一条相对陌生的小径时,即使有人拉着,莲华依然走得十分吃力。 “我背你。”看着对方步履蹒跚的样子,池莫渊忍不住开口说道。 “……”也许是真的累了,又或许是其它,莲华沉默了一下,便没有拒绝。 静谧的夜空一片黑沉,他抱着一把形如凤凰的琴,趴在对方的肩上,那样子有些繁重,却是在这一刻,在没有任何外物干扰的的情况下,没有察觉的将对方印在了心里。 淡淡的时光流逝的很快,眨眼便到了家门口。从对方身上滑下来,莲华想着对方背着他走了那么大一段路程,想必出了许多汗,于是便对着他的方向邀请道:“寒舍简陋,如果子砚不介意,便在这里安歇一晚,待明早再离开如何?” 事实上,池莫渊自幼习武,如今功力早已深不可测,所以背了莲华的他并未流下一滴汗。 “嗯。”此地于他的王府来说,与他来说并不甚远,然而望着对方有些小心翼翼和殷殷期盼的样子,他却鬼使神差的应了下来。 骤然一笑,眉眼像两道月牙一样弯弯的,池莫渊通过那双眼徒然忆起了碎梦中那双璀璨耀眼的眸子。“苏禾。”他忽然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那清冷的声音中透出一股令人心醉的情深,莲华听后心里不明滋味,但整个人并没有表现出来。 努力压制住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莲华假若没听到对方说了什么,只是笑着将对方引进屋内。 走进屋子,那里面一片漆黑,莲华却能行走自如。从灯台上取了两颗火石,啪啪的击打了两下将火芯点燃。这灯他并不需要,只是备着,如果他的妹妹或者朋友来了,便能派上用场。 “隔壁那间卧房是为莲舞出来准备的,并未有人睡,你且将究一晚。”莲华邀进来的池莫渊坐下,生怕怠慢似的介绍着,并忙去茶座上,想要给对方沏杯热茶,却才发现杯凉水冷,于是有些尴尬的立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莫要见外。你要做什么,吩咐我便是。”有些看不过去,池莫渊夺过对方手里的杯子,然后解释道:“我以前常居漠北,每日喝的也是冷水,你不必特地忙活,否者我以后再也不敢来了。” 以后还来么?莲华关注的点瞬间转了方向,整个人也高兴了起来。“你要洗澡么?”他问了以后,怕对方因他眼盲而有所顾忌,于是便道:“一切都很方便,我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若子砚怕我行动不便,不如在一旁帮帮忙添些柴火如何?” 莲华将人带到一间连着厨房,转门空出来当做浴室的房间,然后弯腰捋了一根手臂粗的竹管将水注入一支铁桶。从厨房升了火,那炉灶却是设置在浴室的左下方,那样便不会有灰烟。 无声的静待了一个多时辰,莲华心里兀自懊悔,当初怎么就一时冲动的邀请人住下,这一样不是一样的,凭空让人干等了那么久的时间,真是过意不去。 终于水热了,他听着那水汽腾腾沸起的声音,终于松了一口气道:”好了。” “这里面的水太热,你把它放到浴桶中,然后兑了凉水在洗。”莲华交代了两句便要出去,却被对方拉住了说了句:“不必。” 看了眼那水的份量,明显只够一个人的,于是池莫渊再道:“一起。” “一起?“听闻这句话,莲华不觉心跳了一下,有些害羞。 磨磨蹭蹭的被对方拉着走了过去,他想着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浴桶里,就算是直男也很少这样,至于像他这样的腐男,那简直不要太有jq,不要太浮想联翩…… 好不容易抑制住自己觉醒的腐宅之血,他将脸上的面纱取了下来。 反正对方已经看过他的真实面貌,他也无需遮掩。再说其实他并不怯怕别人见到他面目尽毁的样子,更加不会因为其他人的几句嫌言恶语而倍受打击。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为了不惊吓到他人和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衣衫慢解,莲花常年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很少有照射太阳的机会,所以皮肤白皙细嫩宛若陶瓷,只是这样,那脸上那一道道狰狞的划痕却显的更加狰狞了。 “疼?”池莫渊胸中一痛,忽然脱口而出。他是爱美的,或许是因为和对方有些相熟,又或许是因为原来见过一面,所以此刻……胸中有一股饱涨的酸涩情绪在发酵,令他心口堵塞无法出气。 疼?骤然听到这个字,莲华握着衣服的手一滞,连呼吸也忘了。他记得死前被困在漫天大火中无法呼吸的感觉,记得婴儿般睁开眼那一瞬间世界一片黑暗的惶恐,更加记得十四岁那天年被人一刀刀毁容的刻骨之痛。 饱经风霜,所以才觉得活着最幸福,所以不痛。 “一点也不痛。” 他往日也是这样笑得云淡风轻的回答自己的妹妹,然而今天他却无法控制心中的委屈与苦闷,忍不住想要大哭着宣泄一场。 “都记不清了,哪里还会痛?”眼眶中氤氲着波光,纤长的睫毛哪怕轻轻颤一下,就会有晶莹的泪珠流出,然而他却转过半个身子,将头一扬,眼珠睁大,定了一下,直到将眼泪逼会心里,这才回头来抿唇微微一笑道:“再不洗,水可就要凉了。” “嗯。”不知为何,看了对方这样,他的胸口更加难受了。盯着对方的脸,排除了心理那种异样的感受,池莫渊却仍然为对方的坚强感到震撼。或许就是在第一次的相遇,对方盲路而行,那单薄消瘦却坚毅的背影便给了他很深的印象,因而其它的一切反而次要了。 默不作声的来到对方跟前,他扶着对方,想要让其先洗。 然而对方却坚决退让道:“哪有先主后客的道理?这桶虽不大,蒙子砚不弃,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一起。”池莫渊真诚的望着莲华,因为觉得对方看不见,所以忍着只差将对方直接抱进去的冲动,只用一只手托着对方的肩膀。 借着对方出力,莲华踩着凳子跨入了浴桶中,然后顺手拉了对方一下,那主动的感觉像是有点迫不及待,却也不过是心绪的跌荡。 眼里看不见周围的环境,但这房里的一切,他却是比任何人都熟悉。手下桶沿的光滑之处是常年累月摩擦而成的,手放在上面,早已没了当初那样的粗糙之感。 坐在水中,有腾腾的热气萦绕而升,湿了眼角眉梢,朦胧了看不见的双眸。 哗哗,两人默契的没有说话,整个过程只听到时不时的水响,以及感受到彼此间那不可避免相触之处所传来的灼热之感。呼吸有些紧促,有些着急忙乱的洗完,莲华努力维持镇定的对池莫渊道:“我洗好了。”说着便站起身来,将有些火烫的脸颊别到一边,然后就要抬起腿来跨出浴桶。 循着原来的位子,他正要抬脚踩到凳子上去,却忽然被一股力量猛的向后一拉,整个人便不由往后跌进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子砚,你……”想到旖旎之处,莲华脑中虽浮想联翩,但却还分得清现实。“你刚刚拉住我,是看到了什么,还是因为凳子上有脏东西啊?”他知道对方话少,所以只有自己随便找点内容来引出对方的回答。 “……”只是因为觉得很危险罢了,池莫渊发现自己反应过度,心里有些微微的不自在,但语气却十分淡定道:“没什么。” “哦。”莲华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心里竟然隐隐期待对方对他做点什么?“……”不会是这么轻易就弯了吧?他在心里有些不敢置信的想:“以前看了那么多耽美都没有弯,现在居然对着一个不明长相的男人……而且还是下面那个,这……” “其实来一下也蛮好的!”看了那么多搅基史,他其实还真的有生出想以身试“受”的那种感觉。耽美么,要体验就要当下面的一方才算淋漓尽致。 “子砚…”莲华的声音带了颤,内含一种说不出意味。身子向对方旁边蹭了蹭,他道:“我帮你擦背吧!” 莲华的皮肤很好,触感很细腻,若不看脸,只看那完美的身材曲线,必将是个风姿卓约的翩翩君子。哗哗的水声从身后传来,对方略有薄茧的手指拿着帕子时不时的擦过他的脊背,然后在那地方留下一阵酥麻之感。 紧接着心里某种潜藏的渴望被诱发了出来,他的身体起了反应,下面的部位也硬了起来。 “子砚,可舒服?”硬生生的从对方的话里听出了另一种意思,池莫渊微微的一闪神,转过头对上对方真诚的面孔,不由暗怪自己易生恶念,于是为了不让自己此时的状态被对方察觉,他不动神色的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并迅速起身离了浴桶。 双手一落空,莲华那一瞬间涌出的冲动与勇气全都随着血液流回了身体。他好像忘记这一世的男人都很直,也忘记自己这具身体毁容了。 终于理智控制了自己,他笑得有些牵强。 自浴桶里出来,他单脚才伸出,对方便急忙停止了悉悉索索的穿衣之声,快步走过来扶了他,那种紧张的感觉令他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了每天都有存货,我说只发2000多,可就是控制不住,于是又到了4千多。这部我没有多少存稿,只能保证写多少发多少了!奏是这么任性。 ☆、画中之人 夜晚的风有些大,刚洗浴出来,带了一身湿气,便觉得有些冷。由于生活长久的不规律,莲华的底子有些单薄。微微的凉气一吹,便忍不住淡了一个喷嚏。 顺了口气,他微微打着牙颤将对方领到那间为自己的妹妹精心准备的房间道:“嗯,晚安。”顿了顿,他又温暖的笑着补充道:“好梦。” 好梦,对方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池莫渊望着那风中微微有些瑟缩的背影,那样子轻薄得像是纸片一样。“好梦”,脑袋里还残留这这句话,他心里一方面为莲华孱弱的样子感到怜惜,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惦念起那梦中的男子。 今晚是否还会再与他相遇,他有些期待,又有些抗拒的翻了好几次身,才辗转入眠。 这一夜风平浪静,未有一梦。次日,池莫渊醒过来,精神很好,可整颗心却感觉空落落的,就好像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有点魂不守舍。 念及对方好不容易能有一天休息,他不想打扰的欲给对方留个字条,却想起对方压根看不见,于是便直接回了王府,只在门口的时候招了一个下人过去等着,然后待对方醒来提醒一句。 下午,手里翻着管家送上来的账本,池莫渊看了一半,潜藏在脑袋里那挥之不去的身影便浮现了出来。纪苏禾,心念一动,他手执毛笔,便忍不住将那个充满魅力的男子勾画了出来。 他躺在自己的怀里,那惬意的表情看上去乖驯的像只温柔的小猫。点唇、勾眉、画眼,池莫渊清晰的记得那人的双瞳是清澈的,睫毛长长翘起,总是一副一股漫不经心的样子,但却随时透着一股精明的算计。 飞发如瀑系于一带,池莫渊不知不觉投入其中,连什么时候翻出染料,为那画中的人添了一身艳装都不知道。 转瞬就是几个时辰,等风将墨迹吹干以后,池莫渊拿着看了几眼以后,满意的点头了点,然后对着房外的随侍丫鬟道:“去给管家说一声,领了钱拿到京城最好的字画店装裱。” “知道了,王爷,奴婢一定会为你办好的。”在书房当值的秋儿,她很少被叫到,有些拘谨的接过手中的画,正要往外去,便碰到迎门而进得太后和清凝小郡主孙宁。 “奴婢秋儿见过太后娘娘,见过清凝郡主。”秋儿连忙跪在地上,原本是要将头磕在地上的,但由于手里捧了样的东西,便只好有些不安的望着那身后梗着几个丫鬟的两个地位尊贵的女人。 “起来吧。”太后李雁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在她手上的画卷上停留住。 “咦!这是什么?”孙玲的反应更快。直接从那丫鬟手中将物品夺过,便充满好奇的打开。“哇!……”只有一个字的感叹,孙玲完全找不到话来形容画卷中的两个人。他们看起来是那样美好,特别是那个红衣男子,乍一瞧着简直魅惑逼人,可仔细盯着看,又能从中感受到一种宛若山泉的灵动与澄澈 。 脸色不由红了一下,孙玲咬着唇,有些羞赧道:“渊表哥,莲华就是张这个样子么?你和他关系好好啊!”望着画上那两个状似亲昵的男子,她虽然觉得有点怪异,但却只当做是关系很好的证明,并且眼里还隐隐有些羡慕。如果她和莲华的关系能这般亲近就好了。 脑袋里幻想的完美轮廓与画上的人重合在了一起,孙玲盯着画中那笑得有些慵懒的男子,不知不自觉便有些痴了。 仿佛自己的所有物被人占据了,池莫渊心里不舒服,连带着刀削似的眉也轻微不满的皱了起来。画里那姣好的人是他的,只有他才能拥有,才能……想到羞人之处,他眸中暗藏的火光跳跃了一下,然后又很快恢复到正常。 “渊表哥,你就告诉我这人是不是莲华哥哥,好不好嘛?”心里已经确定,只是尚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于是孙玲便拉着池莫渊的袖子,用软糯糯的娃娃音不依不饶的撒娇道:“好不好嘛?” “不是。”听到对方的童音,池莫渊有些不舒服的往旁边退了一步,并很快的将那张宣纸重新取了回来。 “皇祖母。”他向李雁打了个招呼,便走到左边的书架,拉开中间的一格抽屉,取了一根彩色的绳子,手上一圈一圈的缠着。他决定还是不要拿出去,就这么捆着,免得被更多的人窥视。 “渊儿啊!你还真是块顽石。”太后李雁看着池莫渊那依旧我行我素、冷淡的如水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便将目光投向了那令孙玲发出惊叹的东西上。 “画源于心,你这孩子干嘛忙着收起来,让哀家也看看,你这木头都画了些什么?。”李雁生来便是将军之女,为人带了一股男儿般的豪爽之意,再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便又不由抗拒的将池莫渊已经精心包扎好的画作打了开来。 “……”还真是个超凡脱俗的男人。李雁毕竟是歌历经波澜的的女人,见了这样一副清艳绝伦的相貌,只在心里微微的讶异了一下,便转动着深沉的眼眸,从中读懂了很多信息。 这画中的的白衣男子神情高傲淡然,仿佛万事万物都尽于手中,虽然和莫渊有一点微末的出入,但大体上却极为相似;怀里拥抱着一个灿若朝霞之人,他的神情是恬淡而安适的,就好像拥有的一切一样。 “渊儿啊,这画中之人是谁啊?可是住在京中?是哪家闺女扮的?若是喜欢,就娶了吧!”李雁是个连孙子都有的人了,她一眼就看出那画中的两人是情侣而非普通的朋友。 “……”女人?池莫渊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那样看,可若对方真的存在,真的……那该多好!若真是那样,就算是个男子,他也会娶了他的。心里因那些不经意的话而起了波澜,但他眼神淡淡,令人看不出什么。于是在旁人看来,便是沉默,懒得解释的表现。 被冷落了,李雁正想叹气,却忽然听见孙玲噗嗤一笑道:“皇祖母,那画上的人明明是男子,我还见过,你怎么会看成女的?” 她觉得莲华和他的冷面表哥两个大男人被凑到一起,那画面光想想就觉得异常好笑。“咯咯,两个男儿怎么可能在一起,哈哈……皇祖母,你真是糊涂了。” 似乎觉得异常好笑,孙玲的嘴角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这令池莫渊觉得异常刺目。 “男子和男子怎么可以在一起?他不就和他在一起了么,并且还将对方压在身下,好不快活。池莫渊有些不以为意,但一想到那之不可是个自己臆造的荒诞之梦,心里便没来由的异常的烦躁了起来。 唰唰的几下将那精心画好的图纸撕碎,向来冷静的他忽然发了脾气。他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为何要对一个虚幻的人物恋恋不忘。 他分不清自己是因为清楚的知道那人不存在而生气,还是单纯责怪自己不应该沉溺于虚幻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很乏味啊,大家都不理我了。么么哒。躲到厕所里痛哭一场去。 今天就码了这些,明天努力了。大家给我点个收藏哒。 ☆、找人上门提亲去 “你这孩子?好好的画怎么说毁就毁了?”李雁见池莫渊的样子,分明认定了对方是在睹物思人,并还猜测自己的孙子与那画中之人闹了别扭。 “就是,就是”孙玲同时充满遗憾的弯腰将那地上的四五块碎片拾起。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准备拿回去黏了,然后偷偷找个画师临摹一份摆着自己收藏。 望着性格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太后李雁对着私自做些小动作的孙玲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和莫渊根本不适合在一起,亏得他们这些长辈在一旁瞎忙活。 微微顿颔首,她像看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对他们幼稚的行为充满了包容道:“今天我还想带着玲儿这丫头与你多处处,看你们二人也无心于此,那我也就不再乱点鸳鸯谱了。” 转过脸来,她又把视线停驻在池莫渊的脸上。这孩子她是知道的,很少有什么事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今天这画中之人能得他在意,想来也是放在心中的。“唉,儿孙自有儿孙福呐。”李雁在心头感叹了一句,然后又恢复了正常的神情,变得有点郑重的说道:“今天我我主要是过来看看你,不过也顺带替你父皇和你说一下。” “下个月,位于我国西部的琼国国师和来公主要来拜访我们国家,这事虽然是交给了你大皇兄莫显来做,但为了安全,那段期间的京中防务就由你来安排,务必要护得那公主安全。” 李雁语气有些严厉,显然是十分重视这件事。 “嗯。”池莫渊应了声,便再没有说话。见该交代的也交待了,李雁也不拖沓,果断而又干脆的带着孙玲很快的离开了书房,当然,那残破的副画也随之而去。 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池莫渊吩咐房里静待的秋儿出去以后,整个房间又如同当初那样回到了原点。桌子空落落,只有早上未曾看完的账本,而那幅画就如同他的梦境,海市蜃楼一般消匿的无踪无迹。 心仿佛缺了一道口子,怎么也无法填满。莫名的就对那个人有了很大的执着。这样是不好的。池莫渊十分清楚,但真正抉择的时候却万分的痛苦。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很久,他才用理智的控制着自己,狠下心来不再思,不再念,只当那些都成了过往。 或许是心里的暗示成功了,接下来的几天,那浮华的梦境再也没有出现,什么也没有了……再也不用受其干扰,他应该高兴才是,然而池莫渊面色淡淡如常,心里却埋下了一种无法割弃的羁绊,那羁绊如同一颗毫不起眼的种子,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推移,渐渐的扎了根,变得盘根错节,无法清理。 梦是无常,原本虚妄。他以为梦不到,便不会受影响,然而现在的却更加牵肠挂肚。纪苏禾,要怎么才能见到你呢?池莫渊开始查阅很多关于梦境的书籍,并增加了每天晚上的睡眠时间。 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劳,似乎那梦境就如同只为他一个人绽放的烟花一般,绚烂了一瞬,便再也留不住的消逝在有限的生命里。 缘浅情深奈何痴妄?越是留不住的东西,却越是让人欲罢不能。已经无法与那人再度相遇,池莫渊开始不停的将梦境中的诸般场景刻画,只希望能留住那一刹。 …… 二皇子的行为变得有些异常,王府里的人开始有所察觉,并及时的向宫里的二位反应。 “母后,你说渊儿到底是怎么了?我听他府中来报,最近他执迷于绘画,并且所画的都是同一个男子。据说他容颜清上,艳丽无双,纵使是女子也无人能及。”池莫渊的母后一直觉得自己的这个孩子是个淡然的,却怎么也无法想象对方偏执的样子,因此心里大抵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 “嗯,是有这么个人,似乎叫做纪苏禾来着。”自从那天过后,李雁便一直派人留意着池莫渊的动向,自然更加清楚得知道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 “你呀,还老是担心这孩子孤身终老,现在他是有了喜欢人,我们就帮着寻寻看,哪怕是个身份一般的,也要成全了他们。”李雁笑眯眯的从一格柜子里取出一张漆彩的墨画,然后放在桌子上慢慢展开道:“你看这张图,渊儿与这人这般亲近,说不定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母后说的是什么?把我都给绕糊涂了。”未能理解太后李雁话里的深意,池莫渊的母后带着一丝好奇,走近桌旁。“呀!这画是从哪儿来的?这小公子生得好生俊俏,只是……” 眼睛移到画上那两人吻颈相交的部位,以及那交叠的姿势……“这,这分明……分明是在…”忍不住一下子脸红,池莫渊的母后惊讶道:“没想莫渊这孩子竟然会做这样出格的事!” “这究竟是哪家闺女?扮了男装不说,居然未婚之前就与人发生关系,也忒不知检点了。”话是这么批评着,但她转念一样,谁没有少年情动的时候?稍一把持不住,稍微逾越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看着闺女生得宛若天仙,却是个子高挑的,身子不错啊,可以传授一点武功。另外,从这张画上来看,两人肯定亲热过不止一次,说不听已经有了!”李雁观那画中的纪苏禾一身男儿打扮,虽然衣服有些凌乱,但那英姿飒爽的模样,还是很符合她的胃口的。 “派人去查一下是哪家的闺女,然后找人上门提亲去。”池莫渊的母后与太后李雁有着同样的想法——就是早点抱孙子(重孙)。 作者有话要说:  也不知写的怎么样了,还有点短。几天很忙,就写了这么点,大家多担待。 ☆、原来你长这个样子啊 很快的派出人去调查,然而据探子来报,他们已经找遍了池莫渊曾经待过的地方,然而却并没有发现谁家有这样一位容貌突出的女子。 “不应该啊?”拿到手里的消息,池莫渊的母后有些不能接受。他们池家掌握这天下,别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哪怕是一只苍蝇,只要他们想,就能凭着遍布天下的眼线将其找出来。 有些郁闷不甘的来到太后寝宫处,她见了一个礼道:“母后,你说那般天色姿容的人怎么会一点蛛丝马迹也查不出来,莫不是被人金屋藏娇了不成?” “这倒也不无可能,要不然莫渊这孩子也不会那么痛苦了。”太后李雁也在差不多的时候拿到了差不多的信息。面对这样的结果,她也十分不解。 “算了吧,我们还是别猜来猜去的了,不如直接去询问莫渊,这样也方便对症下药。”虚了一口气,李雁索性不再纠结,直接准备单刀直入。 这厢,池莫渊将一张张的画整理,然后放在了一个红木的精致盒子里锁好。经过了六七天的情感波动,他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心绪。不过黄粱一梦,因何值得他不顾一切的去追逐。 心如风雨过后的湖面一样恢复了平静,他色无波澜的打开房门,安排了下人打了洗澡水,清理了身上不小心沾上的墨汁,以及那下巴出隐隐冒出的胡茬。 “王爷,上次你吩咐的东西,老奴已经亲自给那莲公子送去了,这是他写给你信。”终于见到池莫渊有了原先的冷淡模样,管家宁富松了一口般的说道,并弯着腰双手举着呈上。 莲华,骤然听到这两个字,池莫渊心念一动,神情忽然有些恍然。或许真的是因为梦糊涂了。这么久,他真的忽视了很多的人和事。 果然不该。他回神接过信封,然后将里面的纸条拆开来看。“子砚的礼物,我很喜欢呢。以后有它陪着,日子定会因此生趣不少。七月初七晚,舍妹生日,为表谢意,特邀君来。” “那只沙漠白犬是军中最通灵性的么?”早就在见到莲华因为看不见而摔倒时,他就在思考有什么能时刻跟在他身边,为其指路。 “都按照王爷的吩咐了,那狗叫做墨雪,不仅敏捷忠诚,而且那脾气不是一般的温驯,于莲公子来说,是再适合不过。”主子终于关心正事了,宁管家见状憨厚的笑着将当时的场景描述了一遍。 “按理说着已经养大的狗是不会受陌生人差遣的,特别是军中驯养出来的烈犬,更是难以掌控。”管家想着今早见到那莲公子的一刻,那原本神情高傲,被人拖着带理不理的白狗,忽然不受控制的向前奔了去,然后神情亢奋的趴在对方脚边又跪又舔,那样子比常年流落街头的土狗还要谄媚。 “哦?”听了管家的描述,池莫渊忽然回忆起第一次见面,他那一向目下无人的战马随风也是一副极为狗腿的亲近模样。 也不怀疑这种可能性——那人缺了一窍,说不定上天又给了其它。心因为这样的想法而为对方感到开心。他觉得对方遭受了那般比常人更多的磨难,定也是受到福泽庇佑之人。 难得的嘴角牵了一个微末的弧度,池莫渊连日阴郁的心情霎好。虽说那畜生通灵性,但毕竟不能如常人那样面面俱到,更何况莲华还看不见,若是那墨雪忽然出了状况,比如咬人了,这不是会给他带来麻烦么。 思来想去,他还是不放心的想要亲自去见上一见。 “宁叔,晚宴就不用备了,我在外面吃。”交待了一句,池莫渊向着门外,正要出府,却同时在门口遇到了两顶华贵的轿子。 下人将外面的情况禀告,皇后孙若云掀开轿帘对着池莫渊不解的问道:“渊儿,这是要打哪儿去?还有玲玲怎么也过来了。” “皇姑母,玲儿仰慕渊表哥武艺高强,于是就想让他陪着我出去逛逛,不行么?”身为小辈,孙玲从轿中出来,对着坐在轿中的两位亲章福了一礼,抬起头来,便噘着小嘴撒娇嗔的抱怨。 “渊儿,你最近的情况母后也知道,若是你喜欢那画中的女子,我们便去予你提亲…”孙若云话还没说完,便立马遭到了池莫渊果断的否决。 “不用。”他已经决定不再做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年轻人啊,闹了别扭,就是容易口试心非。且说说那闺女住在哪儿,就算你不喜欢,那就当是你母后和我看上,为你的皇兄莫渊或者皇弟莫彦物色好了。” 听着外面的话,太后李雁也出了声。作为过来人,她知道有些事不能直着来,特别是对于不和的恋人,那就更得采取迂回政策。 “不知道。”池莫渊说完,怕向来对他比较关心的人多做一些徒劳之事,于是又补充道:“我找不到他。” 原来是躲起来了,同坐在一顶轿中的太后和皇后相互了然的对视了一眼,然后道:“原来是这么一个小问题。放心,待我们回去发一个皇榜,就不信掘地三尺还找不到个人。” 两个女人的话语有些夸张和幽默,但神情却极为认真。“嗯。”或许他心中仍是期待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便没有再进行反对。 微微的笑着摇了摇头,李雁就知道年轻人之间就那点事,却总是会闹得天塌了一般似的。 “今天玲儿这丫头特地来寻你,想然也是待在屋子里憋坏了。正好你也要出门,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就带着她一起出去耍耍,省得老是一门心思的往外飞。”有些纵容的望着孙玲,她无奈的笑了笑,又转过头来对着池莫渊交代道:“渊儿,我和你皇母后会在你府中歇息,晚膳之前,你可得准时带着玲儿回来。” “谢谢皇姑母。”还不及等池莫渊应承下来,孙玲便雀跃一笑,然后便蹦跳着走到了他的身边,拉着袖子往外冲,那迫切的样子就如同光脱了牢笼的金丝雀一样。 “渊表哥,你说莲华哥哥现在干什么?”走在路上,孙玲脸上含了一丝羞怯,眼中却充满了殷切的期盼。 没怎么搭理对方,池莫渊抬头望了一下天空中升出一半的日头,在心里思考:“莲华日落而出晨时而归,此时应当还在睡觉吧!” 两人径直的走了过去,进入小而整洁的院子,里面的环境十分安静,而莲华的身影正如猜测那样,并未曾看见。 “莲华哥哥,莲华哥哥,你在么?”孙玲不明情况,但却又不想拜拜浪费了这好不容易争取的出门机会,于是有些渴切的提声唤道。 “呜……”一只雪白的大狗不知从哪个角落蹿了出来,它龇着两个尖厉的牙齿对着他们,并竖着毛发,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呜……”这只沙漠狗有半人高,体型极大,并不像普通狗那样一个劲的狂吠,而是眼睛死死的锁住目标,整个身躯呈紧绷状态。“表哥,这只狗狗的眼神好怕人。”孙玲怯怯的往池莫渊身边跨了一步,整个人都藏在了他的身后。 眼睛淡淡了瞥了一眼,池莫渊作了个手势,那叫做墨雪的狗看懂了,但眼神却有些不情不愿。 迈着高傲的步伐,它速度不紧不慢的向着莲华的寝室迈去。 “在外面等着。”按理一个女孩子是不允许进入男子的寝室的,所以池莫渊吩咐了一句,便随着那只被叫做墨雪的狗进了莲华的卧室。 这狗看着就不是个好脾气的,池莫渊就怕它欺负了莲华,所以必须亲自见上一见,才能放下心来。 走进屋子,穿过画竹的简易门帘,池莫渊透过窗外照射进来的光亮,只看到一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景象。 足有半大的成年人那么高的墨雪,它刚才还一副冷傲不驯的样子,此时却想完全没有丝毫形象的伸出舌头舔着莲华布满伤痕的脸。 也许这真是个不错的决定,因为在畜生的眼中,并不是因为容貌的好坏来区分一个人的美丑。 正要悄悄靠近,池莫渊却忽然听见床上的人发出很粘人、很纵容的声音。“墨雪,不要闹了,你是看门狗,不要老是像只宠物狗一样撒娇卖萌。” 处于半梦半醒之中,莲华并没有醒过来,只是被墨雪恼人的行为干扰得不得安宁,所以无奈而又生气的骂道。 脑袋还处于昏沉的睡眠之中,他的声音有些无力,像是在鼻孔里轻哼。 “好困,再闹,就把你卖了。”莲华翻了个身,然后用双手抱着莫雪毛茸茸的狗头,当做枕头一样靠在上面,又舒服的睡了过去。 突然间觉得这只狗很幸福,池莫渊望着眼前这异常刺眼的一幕,他忽然想到了许多。或许有一天,莲华的身边也会出现一个人,她会变成搀扶他前进一生的拐杖。 慢慢的贴近,池莫渊仔细端详莲华的脸孔,见那形状好看的眼睑上布满了黛青色。定然是休息不好,要不然以这人敏锐的的听觉,不会察觉不到他的到来。 “表哥,你好了没有啊,莲华哥哥到底在不在啊?”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动静,孙玲便有些不耐烦了。原本是不忍心将对方叫起的,然而时间有限,今晚还要回去,于是在孙玲催出的声音下,他终于还是伸出手去摇对方醒来。 “呼……二哥你好讨厌,今天是周末……”被再三干扰,莲华的记忆也不知停留在哪儿,此时的他正恨恨的磨牙,吐出来的声音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凤书羽,我不恨你,不恨……”眼角忽然萦着泪水,莲华忽然低低的哭着,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紧紧的蜷缩成一团。 或许是收到了感染,墨雪变得很乖的靠在莲华身边,好似忘了进门之前的任务一样。 凤书羽?池莫渊记得他们国家并没有这个姓氏。只是听莲华那样伤痛的唤着这个人的名字,他不觉对那个未知的人充满了怨憎。怎么会有人舍得伤害他呢?他所看到的莲华是个很透彻的人,即使毁了容,也并不会令人觉得讨厌。 不觉温柔的生出手去拭掉对方脸上两行浅浅的泪痕,他轻轻的摇了下对方的肩膀,然后沉声唤道:“莲华,莲华……”他低着头,嘴巴靠的有些近。 “莲华,莲华……。” 那是一种很缓慢的节奏,透着一股冷冽,却令人觉得格外的有安适。 “莫渊。”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叫声,莲华眼睛也睁了开来。就好像什么也看的见一样,他准确无误的扑到了对方怀里,然后痴痴的呓语道:“原来你长这个样子啊。” 微微的笑了一下,他忽然靠近了,对着池莫渊的唇角亲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加今天的一起发。么么哒。总共就码了这么一点。不过我是不是写得很难看,这文是不是没救了,肿么点击越来越少? 懒得管了,谁让这文是我初恋呢。明天也要加油。拜拜。 ☆、先让对方睡了再说 蓦然的整个顿了一下,池莫渊心停止了跳动的怔立在原地。 对方怎么会亲了他,舔了舔唇角,那湿软的触感就如同映在了心里一般,令整个人由内而外的变得灼热起来。 “呼……”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幻觉一般,对方忽然又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那均匀的呼吸就像羽毛一样轻轻划过自己的脖颈,然后在肌肤上带起一阵酥麻的感觉。 恍然回过神来,他望着根本没有醒过来的人,在心里感叹:“果然都是梦啊!” 池莫渊真正觉得梦境是一种很奇特的东西,它让你感受到现实无法感受的东西,却又无法真的拥有。莲华刚才也是梦见自己喜欢的人了么?清淡的眼神变得有些柔和,经过刚才这么一搅合,池莫渊是真的不愿将这人从睡梦中惊醒。 “表哥……,你怎么进去这么久?莲华哥哥到底在不在啊?”在外面的孙玲等了一阵子,见里面仍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忍不住再次催促。 将莲华小心翼翼的放回床上,然后又盖好被子,池莫渊从里面出来。 “改天再过来吧。”他对着孙玲语气淡淡的说道,里面却含了一股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我…”预想的期望没有达到,孙玲一时有些难以接受。:“我才不要这么离开啦。呜呜……”她忽然蛮不讲理的大声着哭了起来。 “渊表哥是坏人,一点也不疼玲儿。呜呜……我要留在这里等莲华哥哥啦。”“才不要这样离开!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的。”孙玲果真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想要的东西若是得不到,便会死死的赖在原地哭泣,直到大人受不了同意为止。 只可惜此时陪在她身边的是池莫渊,而不是宠爱她的那些人。有些觉得麻烦的皱了皱眉,他并不为所动,只是用冷冷的目光扫去,带着勒令一般的感觉,使得孙玲觉得危险而不敢造次。 这个人一点也不像家人那样宠她。孙玲吸了吸鼻子,撸了撸小嘴,对着池莫渊瞪了下眼睛,便冷哼一声的将头撇到一边,一个人往前面跑掉了。 再次回头向着房间里的方向看了一眼,池莫渊才慢慢的转身向着回去的方向走去。 矫健的步伐落在地上的声音极轻,渐渐的便有些听不见了。那人走了,莲华站在窗户边,面对着外面的方向,根据自己听到的声音来判断。 面上闪烁着一点狡黠的光芒,他开始确实是被纷繁复杂的梦境给困扰了,可是后来那么大的动静,还有孙玲那标志性的娃娃音,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池莫渊的到来。 他就是故意吃对方豆腐的,莲华其实从来没有见过自己长什么样,哪怕是没有毁容之前,所以除了记得那时的疼痛,其他的并没有多大感觉。今天他本来是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来一个法式深吻的,可惜找偏了。 心情骤然变得很好,莲华凭着呼吸声,对着池莫渊送他的大狗墨雪招了招手。“呐,你说池莫渊长什么样啊?听声音判断应该是个冷而又气质的男人。”蹲下身来,他整个人趴到毛色雪白的墨雪身上,然后揉着它脖子处的皮毛,忽然扑哧笑了一声道:“不过也有例外。上天给你一样东西,总要取走其他,所以声音好听的人,一般都会长歪了。” “嗯……他因该长得很丑。”莲华这样安慰自己,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想起前一世作为声优的自己,好像也没有长歪,于是又不确定道:“狗狗啊,可万一他长得玉树凌风,一表人才怎么办?这样竞争者很不会很多啊?”莲华是不会过分在意自己长得什么样,但人之常情,其他人要接受一个有残次的东西,总是要经历一个漫长的心理过程的,所以他并不勉强别人一开始就接纳自己。 不过刚才他亲了对方的唇角,那人并没有反应很激烈的将他推开,那应该是不讨厌吧?莲华嘴角萦这一抹幸福的微笑,如所有陷入恋爱的人没什么两样。 “管他呢?反正我也看不见他的长相。”莲华突然抬起头,扬着眉,十分神气的说道:“这么想,不就公平了。” 有些小小的得意,莲华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恐惧的。上辈子加这辈子,他头一次碰见了一个令自己心动的人,就算是个男人,有着腐民思想的他也可以无所畏惧。 只是目前的问题有点大。一来他自己看不见,二来自己又长得不好看,似乎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子砚他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 “狗狗,你说子砚的身份是怎么样的呢?要是平头百姓,我就直接追求,就是稍微富一点的人家,我也可以暗地里勾引一下,可若是达官贵人,那就算了。”想到这里,他神情变得有些怏怏的。 其实做最好的知己,这才是最好的选择,无论是哪一种身份,都是极为稳妥的。面对最优解,莲华眉目都拧了起来。 “汪汪……”也不知墨雪听懂了没,莲华在听到它响亮的叫声的时候,又鼓起了勇气。 “先让对方睡了再说。”莲华可不敢痴心妄想着能把池莫渊个睡了,于是只能委屈自己了,当然也不算委屈。据耽美里描述,在下面也很爽的。 也许没有恋爱过,所以他并不觉得一定要有结果才幸福。喜欢了、体验到、拥有过,这样其实就很好了,总比一辈子也遇不到那个令自己心动的人强。 就这样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他既然已经清楚了自己的目的,那么便不会坐以待毙。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脆脆鱼的四颗地雷,这绝壁是真爱。感谢阿面,感谢夜月幽华,你们的的地雷头好久了,我一直忙自己忙的事情,所以一直来不及表示自己的谢意。 还有轩轩,谢谢从另一边跑过来按抓的小伙伴。最近我濒临期末考,更新不稳定。不过还是会保证至少两天一更的。字数这东西,我就写多少,发多少了。么么哒,感谢那些一直跟文的小伙伴,虽然你们喜欢潜水。怨念。 ☆、你这丫头,真是被惯坏了 这边,皇后孙若云和太后李雁闲坐在凉亭里喝茶,一同聊着几个后辈的终生大事。 “若云,我听说莫显最近同芳萃轩的一位正红的花魁走得极近,名字好像叫做莲舞来着。”李雁端着茶杯,停下来后,假以试探得问道,并同时用不动声色的注视着对方的反应。 “母后,莫显定是去找过你了吧?”皇后孙若云虽用的是疑问的语气,但却是无比的肯定。“那孩子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若是娶了一个青楼女子,且不说会被朝臣笑话,就单单说莫显那正直敦厚性子,我也怕他被人骗了感情。” “青楼的女子怎么了,只要清清白白,与其他人有又何不同?再者,显儿一个大男人还怕被一个身世伶仃的青楼女子骗,这说出去才是要闹笑话。”太后李雁与书香世家的皇后孙玲不同,自幼舞刀弄剑,身为将军之女的她,对于世俗有着更多的包容心。 “母后教导的极是,是皇媳过虑了。莫显他确是该多锻炼一下,这样才能应付以后的场面。”孙玲虽然比较墨守成规,但却并非是顽固不化的人。母后李雁曾经陪着先帝上过战场,乃是一个果断而又有谋略的女人。能所不及,所以但凡对方说的话,她都会听取一二,而这也是池莫显会去找太后李雁的原因。 “嗯。”李雁与孙若云这样文秀端庄的女子并不是特别投缘,但好在对方是个明白人,说起话来并不费力。 “母后,这次琼国的公主过来,怕是有意与我国共结秦晋之好。你看这莫显和莫渊都有了瞩意之人,而莫彦那小子又是个难猜的,估计这事有些难办呐。”皇后孙玲面露为难之色,正想要继续询问太后李雁的看法,却忽然被刚到出去还不到半个时辰就哭着跑回来的孙玲打断了。 “呜呜……皇祖母,皇姑母,莫渊表哥欺负人家。嘤嘤……”孙玲一回来,就立马扑到两人中间的凳子上趴着哭泣,那样子说不出的委屈。 “唉哟,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看你这伤心的样。且说说你莫渊皇兄怎么欺负你了?若是他的错,我一定罚他替你出气。”孙玲可是皇后孙若云弟弟唯一的孩子,向来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其地位有时候甚至超过了池家三兄弟。 “表哥他……表哥他……“想了半天,孙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咬着牙齿愤愤的任性道:“总之就是他欺负我啦。” “你这丫头,真是被惯坏了。不就想要出来玩么,等我去和你父亲交代下,别老是把人关在家里。女孩子家足不出户固然是遵从了礼法,但却总是会变得小家子气,还是应该多出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的好。”李雁深深的知道,对于孙玲这样活泼好动的女孩子,应该宁纵勿羁。待那一时的新鲜感过去了,她自然也就安分了。 “哇!真的。嘻嘻……”就如同善变的天气一样,孙玲听到太后李雁的发话,登时如雨果天晴的彩虹一样,整张脸刹那间明艳了起来。 哼!以后再也不来找渊表哥了,孙玲才不喜欢和一个不愿意理她的大冰块在一起。 以后就可以自由地去找莲华哥哥了,想到这里,她脸上笑得像蜜一样甜。 “儿大不中留啊。”见了孙玲的样子,皇后孙若云想到自己的这几个后辈,他们最近似乎都有了意中人,这真是一件即令人感到高兴而又忧伤的事。 晚间,四人同桌而食,池莫渊陪着三人用完晚宴,临走的时候,皇后不放心的又交待了下:“渊儿,你喜欢的人,母后定会竭尽所能为你找出来,你最近啊,可要爱惜自己的身子,这人生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听着对方絮絮叨叨的话,池莫渊很少回应,至多也就是点一点头。 “嘞……”最后以孙玲做的一个鬼脸结束,她似乎并不像以前一样收敛性子,临走时候狠狠瞪他的那一眼,里面充满了骄纵的痕迹。 并无所谓,池莫渊转身回去。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便正好是七月初七。早早的便亲自去珠宝店挑选了一个玉镯,池莫渊准备晚上拿去作为礼物,送给莲华的妹妹莲舞。 “客官,这对翡翠鸳鸯铃不错,您看这色泽,还有这音质,绝对是用最上等的材料做的,用来送给心上人是再好不过。您看要不要与这莲纹玉镯一同包起来?”店铺的掌柜见池莫渊出手阔绰,且不还价,便觉得对方是个不错的买家。 清越的叮铃声,仿佛会穿透灵魂一样,令人也随着一起共鸣。同命鸳鸯铃,蓦然的他又想起了那个不符现实的梦境。 “为我包起来吧。”池莫渊不想要买它,可是却完全拒绝不了。纪苏禾,那样性格说不上好坏的男子,似乎对他格外的有吸引力,所以至今,他仍然无法下定狠心,再也不去想起他。 “好勒,客官,你等等,我马上叫人为你精心包装起来。”掌柜的服务愈发的热情,池莫渊出门以后,本打算回去换身衣服,却正好碰见了路过的大哥池莫显,以及莲华的妹妹莲舞。 对方穿着一身绣牡丹图的艳丽百褶裙,脸上戴着一块白色的面纱,被他大哥搀扶着走在路上,有些一拐一瘸的,看起来极为费力,却并没有任何问题。 对方是装的,他一眼就看了出来,因为真正受伤的时候,人的身体会自然呈现出一种害怕疼痛的反应,而不是神经与肢体的紧绷。 “她要干什么?骗他哥么?”因着与莲花的关系,他并没有一下子出现厌恶情绪。莲花因自身的条件,所以无法保护自己的妹妹。这一点他很清楚,所以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他最先考虑到的是对方是否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困难?如果可能,他倒是不介意帮她一下。 “莲舞姑娘,你的脚很痛么?要不要我背你去最近的医馆?”池莫显见莲舞难受得眉头都皱了起来,不由担心的问道。 “额!”莲舞根本没想到对方会那么实诚。“嗯,好呀。”面纱下,她有些牵强的笑了一下,心里却在嘀咕,难不成这就是楼里那些姐姐们一直说的值得托付终生的老好人。 微微偏了一下头,脑袋里骤然浮现儿时那张温柔的笑脸,宛若桃花盛开到极致般的容颜,与自己有六七分相似,却更加令人动容。 “她喜欢的是那样的人,有着和哥哥一样对她笑得温柔醉人的男子。”莲舞不由心生期望,但一想到目前的境况,便也只好按照最初的计划行事。 总之,就是不能让自己的哥哥为她再一次牺牲。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爬起来写学年论文,中午奔图书馆,晚上才有时间写,所以今天就写了这么点。有点困了。我睡觉去了。大家晚安哒。 ☆、我只是想看看味道如何 “莫渊。”池莫显也暼见了刚从翡玉轩出来的池莫渊。 “渊大哥。”莲舞是把池莫渊当作哥哥的朋友来对待的。所以现在遇见了对方,她忽然想到池莫显是他的哥哥,心里便不由有些心虚,就连眼神也有些闪躲。 “去医馆吧!”就在莲舞觉得尴尬的时候,池莫渊却突然发话了。 “咦,二弟,你也知道莲舞跳舞的时候,扭到脚了?那正好你帮我照顾下她,我去为她顾一顶软轿。” 池莫显也是半路上才遇见莲舞的,对方忽然在他面前跌了一下,这才知道对方昨晚在台子上把脚给扭伤了。 男女授受不亲,即使莲舞出生风尘,池莫显也依然像对待寻常女子一样尊重。 有了池莫渊在旁边,池莫显便放心的去旁边寻了几个轿夫过来。 眼看着莲舞上了轿,池莫显见池莫渊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连忙道:“二弟,你有什么事就去忙吧!等我把莲舞姑娘安排好了。下午 ,我再来同你商量下琼国公主与国师即将到来的接待和安全问题。” “顺路,改天。“池莫渊说得很简短,但是池莫显还是听懂了。 “二弟是生了什么病?怎么不直接叫太医?”池莫显满怀关切的问道。 “嗯。”池莫渊很模糊的回答道。 和仁堂也不是很远,将人辞不搭调的说了几句,便很快就到了。 从轿中出来,莲舞已经换好了心情,神情亦变得十分坦荡。才入门口,便有几个童子上来搀扶。 待见到大夫,莲舞十分十分忧切的问到:“大夫,小女子在芳萃轩以舞为生,你看我这脚是不是很严重啊?” 这医馆大多都会为青楼的女子提供一些特殊药材,还有一些其他的服务,比如看病的时候,把病情故意说得严重点,这都是可以的。 因此莲舞直接上来就点明了自己的身份,而那为他看病的大夫便基本了解她的意图。 “姑娘这脚虽然只是点小伤,但少不了要休息个十天半月,特别是这舞要暂时停一下了。” 那山羊胡子的大夫极为上道,不待莲舞说,便又立马交代着说道:”为了见效快些,莲姑娘还是配合着本堂的药食用比较好些。“ 暗含深意的话,彼此之间一听便懂了。 “嗯,好的,那林大夫只管配药就行。”一旁,池莫显代替莲舞回答道,并又望着池莫渊道:“二弟,你不是来看病么?怎么也不和大夫说一下详细症状?” “我是去莲华家里的,嗯……就是莲舞的哥哥家。”池莫渊又想起那天的那个吻,心思莫名一动。 “莲舞的哥哥么?我也想去见见呢?”虽然老是听对方将自己的哥哥夸得天花乱坠,但如果真的那么好,又怎会放任自己的妹妹流落在烟柳之地呢?记得上一次她差点被几个官宦子弟侵犯,若不是正好被他撞见,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听了两人对话,莲舞当即表示欢迎道:“今天正好是小女生辰,不如莫显大哥和莫渊大哥一同去我家吃顿便饭再走如何?”邀请池莫渊是莲花临时起的意,所以莲舞并不知道的再说了一次。 “嗯。“两位怀着不同目的的人皆点头应承了下来。 拿了药,又付了钱,莲舞又重新坐回了轿中。 穿过一条街道,又绕过几条胡同,再路过一排杨柳垂堤的河岸,便来到了莲花的所住的院子。 门是半掩耳着的,轻轻推开,里面可以闻到一顾淡淡的煮汤的香味。 现在刚过了正午不久,居然这么早就在准备了?三人不免心中诧异,而莲舞更是一下子湿了眼眶。 都说君子远庖厨,她的哥哥天生有眼疾,本来生活就已经很困难,却还要每天怠弄这些妇人该做的琐事。 “哥,我回来了!”莲舞声音哽咽,并不由心急的向前迈出了几步,那样子根本不像是个瘸腿的人。 眼看着她就要穿帮,池莫渊眼疾手快的对着莲花的脚踝出了下力。 “哎呀。”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击了她的脚踝一下,莲舞只感觉双腿一软,便立马跌倒在了地上。 “小舞,你怎么了?” 莲花跌跌撞撞的从厨房里奔出来,手上还沾了许多面粉。 “哥,我没事?”莲舞被池莫显很快扶起来,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的抬起头来望着自己的哥哥。 “汪汪……”墨雪并不像普通的狗一样,见人就咬,现在出声只是为了提醒莲花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小舞,你有带什么朋友过来么?”尽管与墨雪相处较短,但莲花却出奇的了解它的想法。 “莲舞姑娘,这位……就是令兄么?”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人脸上遍布纵横交错的伤痕,不仅与莲舞口中那个完美得如同天神下凡的男子相差甚远,更加与自己想像的伪善形象截然不同,因此中途语气不由一顿。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莲华眼中充满了歉意,他一个在家里忙活,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有人会来,再加上刚才一时心急,更加没有想到要遮掩。 “不……是在下唐突了。”经对方那么一说,池莫渊倒是有一点不好意思了,刚才自己反应那么明显,若是伤到了对方的自尊心,该如何是好?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腐男再穿之莫不当初 作者:无妄之川 第3节 “哥,莫渊大哥也在。”作为正常人,池莫显方才的表显已经算是很有礼貌的了,可在莲舞心中,哥哥是容不得其他人用丝毫异样的表情去对待。因此,相对而言,她对看起来冷冰冰的池莫渊添了不少好感。 “子砚?”听到池莫渊的名字,莲华即使知道对方今天会来,但临了还是不由心生暗喜,整个人看似愣了一般。 “是,我来了!”有些感受到了对方的情绪,池莫渊连忙出声回应。 “好!那你们先去房内歇着,我去准备晚饭。”莲华说着,还交代莲舞要好好招待客人。 “莲兄,令妹的脚受伤了。”你没看到么?池莫显见那大夫给莲舞包扎过的伤处挺明显的,对方怎么可以连过问一声都不曾。心里稍微有些不满,但看了对方的脸,他还是忍住了。 “小舞,你到底伤了的怎么样?我知道你的心思,可你若是什么都瞒着我,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担心。再说,要是小舞都不需要哥哥了,那我这个哥哥当得还有什么意义?”莲华心里着实担忧,忍不住掐紧了手指,第一次恨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哥……,我错了!”莲舞忽然一下子扑在莲华怀里,忍不住将眼泪擦在对方沾了食物味道的衣襟上。 “疼么?”莲华温柔的笑着揉了揉莲舞的脑袋,然后充满兄长的慈爱道:“傻莲舞,人那有没受过伤的。你是我的亲妹妹,不管如何,哥都是不舍的,可也不会像你想的那样担忧过度。” “是脚么?”碍于旁人在场,莲华其实是想亲自伸手去触碰,然后好好确认一番,这样才能放心。“不过轻轻扭到了一下,和仁堂的大夫说吃几次药,过几个星期就好了。”莲舞忽然瞠目,瞪了一下池莫显道。 “额……是的,那大夫确实是这样说的。”池莫显还是有点看不懂这兄妹俩之间的互动,因此对于莲舞的眼色,反应有点蒙。 “池莫显。”见对方木讷的样子,反而让人觉得有点欲盖弥彰。莲舞从莲华怀里出来,有些咬牙切齿,心中的不满也更是加重了。 “没事的。”池莫渊的眼睛一直停留在莲华的身上,所以很明锐的觉察到了他因为急愤而握紧的手指。“有药为证。”怕安抚不了对方的情绪,他还把被池莫显提在手中的药包拿了过来,然后拉着莲华手,将其放到其中道:“不骗你。” “二弟。”池莫显再次震惊了,他的二弟即使对自家人都很冷淡,何时对人这么有耐心了。 没有管他的惊讶,莲华伸出手去摸了摸那用线绳绑着的方包纸块,并放到鼻子边嗅了一下,直到整个知觉都被药味麻痹,他也没能判断里面是些治疗什么的,不过却也放下心来。 “既然有药,那么今天我便顺道给你熬了,这样也会好得更快些。” 莲华这一语入石破天惊一样,彻底令莲舞变了脸色。“哥……那个不用了吧。你做太麻烦了,还是等我拿回去,然后让妈妈给我安排的丫鬟小红熬制好了。” “这怎么行?我还不知道你这丫头从小就厌恶药味,要是回去没人监督,只怕你立马就倒了。”莲华不由分说的拿了药就去厨房,然后打开油纸,里面除了药材,还有一个小纸包,他仔细的用手摸了一下,确认其是粉状,怕撒了,便小心翼翼将其收在怀中的衣兜里。 于盆架上取了一个净盆,莲华将那些中药认真的漂洗了几遍,然后打了清水一同放入药罐。 晚上比较难弄的煮品已经处理好了,莲华便将药置于炉灶上用小火熬着,然后又挽起袖子重新擀起了长寿面。 …… 而这边莲舞一边碍于自己要装腿伤,另一边又担心自己的哥哥将那包药里面的东西参进去,整个人便呈现出一种焦着的状态。 见状知道其中必有问题,池莫渊连忙起身道:“我去看看。” 药才放上去,里面的水还未沸腾,池莫渊能清楚得看清里面的东西,都是些寻常的药材,并无不妥。 目光转向莲华,屋子里安静得只听到他揉面所发出的的细微摩擦声。 反正莲舞什么事儿也没有,大不了掩护着,让她把药偷偷倒了便是。池莫渊心中打定了注意,又看向莲华道:“可要帮忙?” 对方看不见,做这一切应该十分不便。池莫渊想要帮忙,但作为一个王爷,他真不知如何下手。 “你帮我看火或者择菜都可以。”这里四个人中,除了莲华,其余的几个人,就连莲舞这个女孩子,也并不是十分擅长做饭,所以只能任由他忙着。 火上渐渐有白烟袅袅而散,空气萦着一层腾腾的雾气,狭小的空间中,是莲华忙碌的身影。他的做菜的手法很娴熟,如行云流水一般,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不知曾经经历了多少磕磕绊绊。才能达到这样的水平。池莫渊盯着莲华伤痕累累的面颊,心里忽然有些沉闷。 若是能让他看见这个世界就好了,这个想法油然而生,无法遏制。 有些看的发怔,池莫渊并没有注意到莲华已经顺手将那整包药粉倒入了已经盛好的药碗中。 拿了勺子,搅拌了一下,他轻轻的喝了一小口,尝了下味道,然后皱着眉头道:“好苦。” “你…是小孩子么,怎么可以乱尝,万一这药有毒呢?”见了莲华的动作,池莫渊不禁神情一凛,十分严肃教训道。 “不过是些去淤活络的药,于身体并无害处。”莲华虽然看不见,但一些生活的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认真查了一会儿莲华的脸色,见并不异常,池莫渊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容置喙的令止道:“总之,不许再乱喝了。” “是了,是了。我只是想看看味道如何,若是实在难以下咽,好给小舞准备点其它,免得她恶心得吃不下晚饭。”莲华一如既往的宠爱着自己的妹妹,只是唯一不同的是,此时他的嘴角带着一点浅浅的幸福的微笑,那是被人关心的满足之感。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奋战一两个小时,今早又努力一点,码字很龟速。也不知自己是否写的很无聊。不过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大家安心, ☆、梦里不知身是客 终于在日落之前张罗好了一切,莲华洗了下手,然后去了一身的油污道:“子砚,麻烦你帮我把菜端去放在院中的桌子上一下,我把药盛去给小舞喝。” “……”听到莲华的话,池莫渊望着那一碗深褐色的液体,顿了一下,然后道:“我帮你。” 说着便他将手里的药碗接过,然后向着外面走了出去,到一个稍微偏僻的地方,直接将药水给倒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端着空空如也的药碗转回去,并对着莲华道:“喝了。” “这么快!你看着她喝的?” “嗯。”点了点头,池莫渊对着语气有些不敢置信的人斩钉截铁的回答着,连眼神都不曾跳动一下。 “这孩子真的是长大了啊!”莲华的记忆还一直停留在莲舞的童年时期,那时候的对方还只不过是个七八岁、被他惯得十分任性淘气的小女孩,而如今却已经成长愈发的成熟懂事。 不知如何去安慰莲华的担忧以及感伤,池莫渊只十分肯定的说:“她会好起来的。” 微微一笑,莲华嗯了一声,两人便分着把饭菜布了上去,便请了池莫显和莲舞过来用膳。 不比富贵人家的大鱼大肉,莲华做的饭菜很简单,却也是十分精致的。 “显兄,寒舍鄙陋,并无规矩,且自便就好。”由于眼睛看不见,莲华并不方便为他人夹菜,所以只能由莲舞代劳。 “莫显大哥。你尝尝这莲藕排骨,莲舞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哥哥做的这道菜了。”莲舞时不时用旁边布菜专用的筷子热情的招待着池莫显与池莫渊,似乎把哥哥的优点展现给别人看,这对于她来说,是人生中极为幸福和满足的事。 吃了晚饭,将桌子上的碗筷收拾了,莲华下了做好的面,然后端着给莲舞形式上吃了几口,又如古代寻常人家的习俗给对方说了些吉利的话。 紧接着的是一个形状很类似现代蛋糕的东西,但上面的却不是奶油,因为这边没有,而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弄。 “小舞,生辰快乐。哥哥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永远守护在自己身边的人。”莲华又将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莲舞,里面装的是一对指环,象征的是不离不弃。 将东西仔细的地收起来,莲舞十分感激的抱住了莲华:“哥,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 “让我留在你的身边,永远照顾你,可好?” “永远好久的样子,我只要有生之年,能时常见到小舞就好。”莲华浅笑的说着,语气十分真诚,然而却并不是莲舞想要的答案。 夜色当下,莲舞取了两坛子酒来,然后用大碗装着,十分豪放的举起来说道:“莫显大哥,莫渊大哥,今天是莲舞的生辰,来我们不醉不归。” “来来来……干!”天空中乌影重重,算不得好天气,却是容易让人卸下身上的包袱,以及虚伪的面目。 “整天戴的这是什么!毁容也要戴,好好的也要戴,我生这张脸是不就是用来看的么。”突然义愤填膺的将脸上的面巾撕掉,一把甩在地上,莲舞蹦坐到桌子上,然后大口喝着酒道:“我莲舞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自在洒脱的江湖侠客、才华纵横的学子、锦衣玉食的高官贵族……这些算得了什么?” 莲舞的样子并不淑女,就是换在十分普通的人家,也是不允许这样做的,然而莲华却只是摇了摇头,小口的抿着一杯酒对池莫渊笑道:“其实,这才是这丫头真正的性格。” 闹了半天,以酒力最小的池莫显最先倒下,而莲舞因为生活在芳萃轩那个地方,情况稍微好一点,不过脑袋里也差不多是一团浆糊了。 莲华所住的院子有三面,一面做了厨房和浴室,另外两面的空间也不算大,除去他与莲舞的房间,就只剩下一间客房。 一直在旁边听着三人的对话,莲华从他们字里行间偶尔透露的信息,知道了池莫显示池莫渊的哥哥,于是更加不敢怠慢。 “子砚!今晚,你就和池大哥在我屋里睡一晚吧。”莲华如是的吩咐着,然而池莫渊却直接否定了:“不习惯。” 他与池莫显虽然是亲兄弟,但却从来没有睡到一张床上过。 “那……”莲华有些为难道:“你和我睡一张如何?”说完他有些期待,却又害怕对方拒绝。 没有得到回应,却被对方拉住了手腕,然后径直的引到房间里。“你先休息。我去把他们弄到床上。” 对于莲华,池莫渊也弄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老是做一些一反常态的事,或许是由于对方坚韧的性格以及柔弱的外表,让他觉得没有亲近而没有威胁感。 床刚好够两人睡,并没有挤到一起。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这在开始,对于两个人都有些不习惯。不过过了没多久,随着睡意的沉淀,两人便双双的睡了过去。 深夜,黑暗的空间里,一朵常人无法看见的的火焰从莲华的眉目间映了出来。微微的放着红光,然后一点一点的扩散开来,将两个熟睡的人笼罩。 “好热。”莲华觉得很难受的往池莫渊身上蹭了蹭,他眼睛还是闭着的,神智像是被什么笼罩了一般,一片困顿。 不知是因为火光的原因,还是其他,莲华整个人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温度高得吓人。 同时也是被火光包围,池莫渊的面色与体温都显得很正常,只是脑袋里又再次进入了原先那个梦。 “苏禾。”梦里那个他就要闭关了,“他”很不舍。最后提出条件让对方用嘴帮他做,然而对方却一脸嫌弃的的样子。他都帮他做过好几次了,为什么对方就是不愿意帮他做。这是还没有完全接纳他的原因么?正当他各种不自信的揣测的时候,那人却充满诱惑的告诉他,说等他们结婚那天帮他做。 “嗯。”身上热得十分难受,莲华开始把被子踢掉,然后整个人在床上不安的翻滚。 “苏禾,别闹了,小心伤着。”也不知这梦是蹿到了哪儿,池莫渊忽然见到那个叫做纪苏禾的男子,他的衣服褪了一半,光洁嫩白的肌肤不停的磨蹭着他的身体。 随着一种软软的缠绵的的吟叫在耳边响起,对方鼻腔里喷出的灼热的气息,似有若无的打在他的皮肤上,令他忍不住直接将对方按在了床上。 有别于以前的那种有些空虚的感觉,池莫渊感觉这次从心灵到身体都有一种格外的真实感,就连躺在他剩下的人,也格外的火热与激情。 这边,莲华眼眶通红着,不停挣扎着,想要找寻一个宣泄的出后口,然而身上却始终有一双坚实的臂膀紧紧的禁锢着他,并且不停的往复用力。 ……(打码) 深深的黑夜,静谧得只听到两个人激烈的喘息与共鸣。“苏禾。我喜欢你。”梦里的池莫渊在情起回落的□□忍不住向对方告白。“你喜欢的是这里,还是这里,嗯?”对方脸上挂着一丝坏笑,狡黠的眼里充满了诱人犯罪的气息。 “都喜欢。”随着一句真挚而饱含爱意的话脱口而出,梦里那个他又将他推到,然后狠狠的教训了一番。同样的,在现实中,意识十分混沌的莲华也被沉沉入梦的池莫渊翻来覆去的折腾。 “呼……”作为琴师的莲华可没有那么好的体力,起初的那一股热潮过后,便累得昏睡了过去,只剩下身体初次尝美味的池莫渊一个人不停的在运动,可谓是兴致勃勃。 一曲酣畅淋漓梦舞罢,身心俱足。抱人其怀,池莫渊闭着眼睛,却是用修真界的方法,将神识外放,然后走到了莲华家的浴室。 作为一只体贴攻,怎么可以不在事后为自己的爱人清理。他手中聚起了真气,然后化成了水,注满了浴桶,并加至温热。 将熟睡的莲华(纪苏禾)小心翼翼的放入其中,他忍住了再去吃一顿的煎熬,不仅给对方做了清理,还为那些肿胀的地方施加了治疗术。 回到房间,望着那些被他们弄得脏乱的床铺,他又使用着法术一并弄整洁了,然后才紧紧的拥着对方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  我更新晚了,大家久等了。乃们快快出来冒泡,不然,都不知这文还有几个人再看。么么哒,来一点支持,这文最近不能稳定更新,但是我绝对不会坑的。 ☆、乌龙之事 次日清晨,凉风送爽。屋子附近不时响起阵阵鸡鸣。屋内席帘掩映,青罗帐幕之下,池莫渊听着外面公鸡叫声,带着一种餍足从沉睡中醒来。 怀里被一俱温热的身躯占据,莲华整个人都依偎在了他的的怀里,姿势格外亲昵。想要将对方隔开点距离,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是紧紧揽着对方的,看的出来,这其中少不了自己的主动。 他记得昨晚又梦到了那个他渴望见到的人,并且与之翻云覆雨过后,将其清洗了一番,最后便生怕对方消失的一般,深深的拥着对方入眠…… 除了这个,应该没做其他的吧?池莫渊面色不变,然后心中却紧绷了起来。轻轻的将被子掀开一个角落,他缓缓的将莲华的睡衣挑开。里面的肌肤呈现出一种莹莹洁白的颜色,上面并无任何痕迹。 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他小心的将对方抬起来,然后想要将被压在下方的手抽出。骤然的落空了一下,虽然很轻,但位置的换动还是将莲华给晃醒了。 “嗯……子砚,你醒了?”莲华伸出手往旁边探了探,触碰到池莫渊结实的躯体以后,这才停下来,然后微微笑着道了句早安。 “嗯。”池莫渊观测了莲华的表情,确定没发生什么,便彻底放下心来。 “我先去洗漱。” 他说完便出了门,去了院子里,而躺在床上,莲华打了个呵欠,伸了下懒腰后,忽然整个人都顿住了。 腰部有一种难以言语的酸痛,并且某个部位有一种被开发过的异样感。“这……应该不是吧?”莲华上上下下的用手检查了下,并用鼻子在房间里嗅了嗅 ,结果什么也没有闻道。 “定是昨夜睡姿不好导致的。”莲华从床上翻身坐起,待两只脚穿了鞋子于地上站起,整个人又是一软,砰的一下跌到,还将旁边的衣架也弄倒了。 “哥,你没事吧?”虽然昨晚醉得厉害,但莲舞却恢复得很快,早早的便醒来,将整个人的妆容也梳理整齐了。 “没,没事。”莲华脸色微微熏红,轻巧的接着披散的青丝掩盖不自然地神色。 “怎么好端端的就跌到了?”莲舞竖起放在侧边的衣架子,将附近的地方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也未曾发觉地上有任何凸起。 “哥,你最近是不是太过操劳了?”莲舞想着自己的哥哥不仅要照顾自己的生活,还要每天夜里去演奏,这样日积夜累下来,她真怕对方支持不住,身子提前垮掉。 瞳中有了湿意,最后却又被憋了回去。莲舞真的恨不得自己身为男子,那样就能给自己的哥哥一个依靠。 叩叩,门外响起了三声敲门声。莲华兄妹往外面看去,站在外面的池莫显便走进来,客气别道:“莲华兄,莲舞姑娘,昨晚吾与舍弟多有打扰,今早就此辞去,改日再来拜会。” “何不吃了早饭再走?”莲华当即表示挽留,眸光轻轻闪了闪,他像是有心事一般,纠结了下才又问了句:“子砚呢?” “哦,他见我过来说,便直接先在前面走了。” “是这样么!那你们下次过来玩。”莲华被莲舞扶着,然后肢体有些不协调的将对方送了一段距离。 “哥,我也走了。晚上芳翠轩的差事,我就给你请了,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好好待在家里休息。”莲舞真正像一个大人一样,训叨着他,莲华觉得温暖,在加上身体的异常,便顺从的应下,这使得莲舞十分的有成就感。 …… 由于再度与那梦中之人相会,池莫渊变得心情很好,于是便迫不及待的回了王府,欲将那些纷纷的画面像前些日子那样记录下来。只是待他去将昨日穿过的衣服换下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有很多痕迹。 仿佛石化了一般,双手保持着更衣的动作,蓦然的僵硬在原地。“昨晚,他……”感觉异常真切。那火热的身躯,以及紧致销魂的内处…… 不是梦!他应该对莲华做了什么。池莫渊双手缓缓的动了,然后变的非常的快速。 “王爷,你这才回来,又要去哪儿呀?琼国的公主这几日就要到了,皇上吩咐你……”一早就在等候,王府的总管心急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又立马消失在了眼前。 早就惊于与莲华发生的事,池莫渊哪里还听得进去旁的话。迅如风过一般,他运行着轻功立马又折返到了莲华家里。 望着对方那不协调的走姿态,心里几乎可以肯定昨夜发生了什么。宛如压了一块沉点点的石头,原本如花似锦的美梦参杂了些理不清的现实,他的思绪一下子就乱了。 他该如何对待他梦中苏禾,又该如何对待莲华? 正站在一旁纠结着不定,耳边却听到了一阵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好饿。”莲华小声嘀咕着,伸出手来揉了揉肚子,然后迈着酸痛的步伐向着厨房走去。 “汪。”墨雪早就看到了池莫渊,但因为是熟人,所以很晚才懒散的叫了一句提醒莲华。 “你身子不方便就歇着吧,我去给你买吃的。”池莫渊觉得稍微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昨天晚上应该是他主动的,但对方却没有反抗……莫不是喜欢他? 买了两碗精致的清粥用食盒提着,池莫渊被这件乌龙的事搞得有点晕。因为仔细回想,莲华今早的表情也很奇怪,仿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你趁热喝了吧,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他也不知对方到底明不明白。 “子砚,我昨晚只感觉很热,其余的却并没有多大感觉。可是今早起来,却忽然发现自己腰酸背痛,特别是后面……”莲华早已心知肚明,但却还是装作无知道:“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我身体表面上并没有问题,但一动,就各处都不舒服。” 手里端着的就是做完那事以后的必备饮食,莲华心知肚明。可一切太过玄幻,若不是身体残留的痛感,他绝对不会觉察发生过什么。 “是我对你做了那种事情。”池莫渊也不知改如何解释清楚,但联合起对方的说法,他觉得对方可能是因为喝了点药的缘故。 将一切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下,他只是想让对方清楚明白,但却并不推脱。 “你说你在做梦,把我当成你梦中那个男子了?”莲华觉得不可思议,但自己容貌难看,估计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对方才有下得去手的可能。 “你……”莲华其实觉得后面那种地方,说白了也不就是个通便的地方,没必要往贞操上面扯,于是便想让对方照顾到自己行动自如,便了事,却没想到一直没出声的人忽然倍加坚定道:“我让你上回来,这样便两清了,而对他也有了交代。”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苏禾要是知道他攻转受了一次,尽管只是“一次”,他也能想象出对那即将露出的活生生的表情。估计会比吃了大便还难看。 “确实是个绝对公平的办法。”莲华心里某块悄然裂开了一块的感觉。对方可是他认定的攻,怎么可以变成受,就算是一次,那也是当过受 …… “你脱衣服吧。”莲华声音发颤,却是为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感到有些兴奋与激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回过头看了一眼,又发现好多错别字,这真心是个头疼的问题。我自己每次发文之前都有检查,可还是避免不了,真心是抱歉呐! 今早又码了一章,大家点个收藏,么么哒,拜谢啦。 ☆、我动不了,不如你帮我动 “你脱衣服吧。”莲华声音发颤,却是为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感到有些兴奋与激动。 “把眼睛闭上。”莲华将头上的一根约莫两寸宽的发带扯下来,然后覆在池莫渊的眼睛上。“我们去床上。”他并没有急着行动,而是十分享受的拉着对方的手。 “跟我来。”周围的世界忽然失了颜色,但听觉却变得更加敏锐,因此对方本就入玉石叮咚一般的声音就变得更加动听。由着对方牵引着,在真个黑暗的世界,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担心。池莫渊忽然有所感触,他觉得莲华其实是喜欢被人牵着的,而不是一个人倔强的坚持着。 思绪一瞬的飘移,这令池莫渊暂时的忘记了危机,直到进入了房间里,对方放开他的手,然后开始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解开他的腰带,然后将撤掉他里衣上的锦扣。 即使已经做好了不拖欠的准备,但作为一个有着自己心爱的人,并且绝至上的人,池莫渊是很难接受自己作为下方那个的事实,并且完全能用自己的权利来抚平一切,但对方是莲华,不过是个即残疾地位又普通的人,然而他却不忍心去破换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不专心。”莲华有些埋怨的说道,双手抚上池莫渊精壮的身躯,并不停的在敏感地逗留,那样子根本不像是个初识龙阳之人。“子砚,人家不会,说说你昨晚梦里是怎么做的?都用了些什么姿势?这样我们……”莲华眼里闪烁着坏笑,顿了一下,在对方的耳边轻轻呼了以后热气道:“才能两清呢?” “……”身体又是一僵,池莫渊回想自己曾将梦中之人摆成各种姿势,然后……他直接像是被施加了定身术一般,全身的毛孔都停止了运作。 若是自己被摆成那些样子,池莫渊觉得他这辈子绝对会没有颜面活下去的。 “这些,可不可以用其它的去抵?”池莫渊今天忽然觉得莲华虽然坚韧而温柔,但其实内里是极端腌坏的。“好啊,那你主动亲我一下,我就不计较那些细节了。” 人在被逼紧的时候,总是会一经妥协,就忘了权衡,池莫渊就是如此,完全不知道自己落下了一个更大的陷阱。 摸着对方的头,由于被蒙住了眼睛,他很难找准具体的位置。被亲了好几个地方,莲华嘴角轻轻的牵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最后才主动的把自己的嘴唇送上去。紧接着,他将自己的舌头探入了对方的口中,并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不觉得跟随了对方的节奏,然后又不由自主的掌握了主导权,双手扣住对方的腰身,将彼此之间的间隙完全压缩,不留余地。 “呼……”吻过之后,两人的胸口都在激烈的起伏着,而反应过来自己又干了什么,池莫渊顿时如遭雷劈,整个大脑一片空白。在梦里稀里糊涂的把现实生活中的人办了,这情有可原,可是现在他是清醒的,却又沉迷其中,这……简直难以原谅。 池莫渊记得梦中的自己,确实是不洁的,可是他真的好爱好爱纪苏禾,想要永远的只有拥有那个人,并且也只属于他。 感受到了池莫渊悲伤的氛围,莲华心里跟着一痛,但索性他看不见,所以并不知道对方此时的脸色已经一片惨白,活脱脱像是一个即将被流氓侵犯的高冷女王,因此,还在继续。 “你怕了吗?”他已经开始行动,并且还温柔,且不失君子风度的提醒:“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你开始吧。我池莫渊说话算话。”既然他都把对方上了,那么此时只不过是还回去,又怎么能临阵退缩。理智的琴弦已经断了好几根,否则,池莫渊也不会察觉到不到事情的异常。 试问哪一个正常的男子在被人做过以后,还能这么淡定,然后再接受他那样形如“我不小心捅了你一刀,然后在让你捅回来“的粗暴条件。 “腰好酸,我估计自己也没你那么持久,不如分几次偿还好了。”莲华将对方推倒在床上,然后脱了自己的衣服,双手曲着平趴在的胸膛上,宛若平时一样聊天的语气说道:“子砚,我这么做,应该很公平吧?” 凝着眉头想了想,池莫渊觉得自己做了多久,就让对方做回多久,这似乎确实很公平,于是便顺从的点了点头,并嗯了一声。 “扑哧。”突然觉得对方除了冷,其实简单直白得很可爱。忍不住捂着肚子在对方身上笑得一抽一抽的,莲华忍俊不禁道:“子砚,你这个傻瓜。要是我每次都秒x射,那你岂不是要陪我无数次。” “呵呵……我要真正开动了。”听闻此言,池莫渊整个人又开始蹦得紧紧的。 对方的身体很轻,覆盖在他的上面,并没有多少分量。指尖四处的游走,最终在那处停驻。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即使眼睛已经是蒙着的,池莫渊还是忍不住紧紧的一闭。 一种温软的感觉从身下传来,他等来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动作,而是他梦中一直期待那个人为他做的事。莲华用嘴巴含住了他,这令池莫渊更是震惊得无法思考。 对方的一举一动极富技巧,很快他的脑中什么也不用想了,只能任凭自己的感官追随那不可遏制的欲/望 鼻腔中发出一种轻笑,莲华以前是无法想象自己会为一个男子做出这样低下的事,但现在却是心甘情愿的。 “呐,子砚,后面那么脏,我前面还要留给自己萌萌哒的媳妇儿,所以就委屈你一下了。”完全被对方掌握了主动权,池莫渊觉得有很多地方都很不对,但又说不出不好在哪里。 坐在池莫渊的身上,莲华试着动了几下,却由于原本体力消耗,所以有些力不从心。“子砚,我动不了,不如你帮我动,结果就算成我的好了。” “……”明明每一句话都很有理,都是在谦让着他,可是池莫渊就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什么地方歪了。 “你若是不同意,那就等我改天恢复了了力气再来。”感觉到对方的犹豫,莲华忍不住神色间的捉弄之意,继续挑趣着对方。 “唔……”余下不可说的话都淹没在了池莫渊激涌的动作里。浪海沉浮,波涛跌宕,被宛若海藻一样柔软无害的东西缠住的他,只能随之共舞。 没有了眼睛的那层有色的视觉,他所能感觉的就愈发细致与清晰。 对方肌肤的细腻程度,还有那些嫩滑的触感……这些总能在不经意间令他迷失了神智,只依着本能进行索取。 事罢,莲华累得喘不过气来,浑身像是被拆了又重装了一遍 ,然而整个人却有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子砚,你觉得……我们这是两清了么?”莲华伏在池莫渊的肩膀上,呼呼的喘着气笑着,那酷似在纵容小孩子玩弄的的声音,令池莫渊被绕得混混沌沌的脑袋终于清晰了一点,同时意识到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他是来道歉,可是最后不仅同对方滚到了床上,还把那不应该的事情,完完全全的重复了一遍……” “……”对方的狡猾程度完全草出了自己的想象,已经到达了一个可怕的程度,当然,事情的关键还在于,他不知道如何去责备对方,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提出来了。 胸口变得十分憋闷,这使得原本的情x潮渐渐的散去。 “我走了。”池莫渊穿着自己的衣服狼狈而逃。他发现经过此事,原本的一切就更乱、更加理不清了,就连原本的莲华也变了味道,不再是那个他所认知的温柔尔雅且又坚韧的男子,而是一种酷似狐狸那种极其擅长伪装与算计的…… “坏人”还是“小人”,虽然不贴切,但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池莫渊发誓以后再也不去碰那种看起来无害,却暗藏细刺的物品或者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乃们快来点收藏了。看我萌萌哒的双眼。百忙中抽出时间来码字,我真是超神了。乃们的回复high起来。up! up! ☆、故人重逢 与君一别,便至月末。这日清晨,琼国公主以及国师便真正的到来了,而与此同时,一个朝廷公布的悬赏榜令也引起人们浪海涛天般的热议。据说二皇子对一个美人一见倾心,只是那美人却不知为何没了踪影,所以对方才用重金下了一个悬赏令。 悬赏令因其画像中的人貌似天人,因此大家都将它唤作“美人令。” 美人令上的美人分别作了一男一女的装扮,上面只说明了此人名作纪苏禾,喜好女扮男装,但其余一切皆为不详。此榜一出,赏金从一万两黄金一直飙升到现在的五千万两黄金,然而至今却人没有谁能成功的揭下它。 “我看这纪苏禾根本就是个不存在的人,否者就是已经不幸身亡,要不然经过大家这么通天彻地的搜寻,怎么会连个影子也没看到?” “说的也是。不过这样艳丽不可方物的人,若是已经香消玉殒,岂不可惜。在下倒有一种猜测,也不知当不当说?” 路上经过的两个玩世不恭的人拿着手里的画像,互相的讨论着。其中听了另一个像是卖关子的话,连忙催促道:“快说!快说!” “这京中有我倒是见过两个人与此画中的人,身形与之极为相似,他们乃是一对兄妹,二人皆常年以纱遮面,故而在下觉得这有可能是大家找不到人的真正原因。” 这边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而从城外缓缓驶入,看起来贵气却低调的琼国公主的马车也正好从此经过。听着外面的言论声,沐恋羽轻轻的掀开了车窗的帘子,声音有些微微颤抖道:“岄王殿下(池莫渊),恋羽听说您在寻找一个名为纪苏禾的男子,敢问殿下可否将其画像借来一观?” 二者目光相遇,皆带着一种不可说道的探寻,心中更是为之一震。 沐恋羽在城门初见池莫渊的时候,便被对方同古珺玉一模一样的长相惊到了,如今又听到了纪苏禾这一熟悉的名字,心里即期待又惶恐。上一世,作为修真界第一美人,她已身死于封天印中,而今未曾料到,古珺玉与苏禾也来了,难道他们都遭遇了不测? 再次的打量了对方一眼,若他是古珺玉,为何对没有认出她来,难道是因为她的脸上多了一块黑斑? 迎着沐恋羽疑惑的目光,池莫渊将纪苏禾的画像递到对方手中,心中亦是波澜起伏。这个琼国的公主除了气质比较冷以外,其它皆与他梦中那个自己的初恋的女子一模一样。 看着对方端详着那画卷,不断变化的表情,他心中暗藏的那可种子慢慢的复苏了过来。苏禾,说不定这世界上真有这个人。 有过一瞬停留的马车再次从原地启程,渐渐的驶离了人群。 …… 及至宫中,经过一番盛宴款待之后,沐恋羽才有了闲下来的时间。 心中有些太多疑问,她很快便约了池莫渊于所住的庭院相商。“ 岄王殿下,你是珺玉么?” 她不太敢确定的问道。 摇了摇头,池莫渊道:“只是最近频繁的梦到一些事,那里面有很多人,他们生活的世界与这里十分不同。” “这样么!”闻言,有些微微的失落,沐恋羽习惯性的摸了下指间的戒指,黑羽还等着她去拯救呢。“岄王殿下,小女略通岐黄之术,能否让我查看一下,这其中是何问题。” 没有说什么,池莫渊直接将手递到了对方面前。将手搭上去,沐恋羽调动这丹田里微薄的真气进入池莫渊的体内查看,见对方丹田内虽有气体,但却并不是真气,便不免有些灰心。 “我不知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可能是因为林天寒那个恶人的阴谋最终得逞了,所以你们才会与我一同流落到凡间。”沐恋羽将自己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见池莫渊有些不解,她又解释道:“我出事之前,被化为气体的黑羽护住了心魂,所以一到世上便带着记忆,而你有可能受的伤比较严重,所以才会到最近才恢复记忆。” “恢复记忆。”池莫渊蓦然听到这个词语,心里觉得这才是梦中那种真实感受的正确解释。 “可是为何总在晚上?”池莫渊的思维受到凡间的限制,所以很多东西,都形成了一种障碍。 “凡间本就灵气稀薄,白天人们活动消耗很大,所以无法提供修复神识的能量。” 沐恋羽一点点的讲解着,池莫渊渐渐的明白了过来。“那你可知如何才能寻到苏禾?”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找到对方。 “这个……由于凡间灵气太过稀薄,修真界的法术在这里基本难以实现。不过我听国师师父说,这里是有不同的神族看守的,若是能找到他们,说不听还是有希望的。” 这叫做有希望?冷冷的一个眼神撇过去,身为凡人的池莫渊觉得这比用悬赏令大海捞针还不靠谱。 两人之间,该说的也说完了,池莫渊离开以后,心思却是极为复杂的。他本是极为期待同那人见上一面的,心里也着实因为他的存在而雀跃不已,只是十几天前发生的那件事,至今还有一种熨烫的感觉残留在自己身上,挥之不去,令他觉得已经背叛了苏禾。 还是不要找到的好。他有些忍不住龟缩。 忙了一天,却并无睡意,他正想着怎么打发时间,却在路上见到他大哥穿了一身便装,似乎正要外出的样子。 “咦,莫渊,你怎么还没回府?”池莫显身后跟着几个侍卫,池莫渊一看似乎也想起来了:“你真的要为莲舞赎身,并迎娶她?” 这两人看着并不相爱,他才有此一问。 “嗯。”池莫渊点了点头,眼睛里其实暗藏了一丝常人无法发现的狡黠。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莲舞的那些小动作,但却因为她对自己哥哥那老鹰护小鸡的态度而感动着,所以并没有拆穿。 既然莲舞要嫁给自己的哥哥,那么莲华怎么办?他以后岂不是只有一个人了,池莫渊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为对方深深的担忧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章过渡章节,差点憋住了,明天再把莲华写出来。最近更新是无法稳定了,不过明天以及周末都会更新的,所以大家放心看文。 乃们是不是想说,我写得像白开水啊?呜呜,明天我看看能不能激情一点。 ☆、是男是女? 花灯红烛,人声鼎沸,今夜,来芳翠轩之人可谓空前盛后。十指飞点,有悦耳的琴声出,然而曲过无痕,琴、曲、人往来皆寂寞,又几人真心相闻?节奏欢快的曲调让人们觉得意气奋发,然而坐于帘幕之下,那人的心却是乱的,充斥着不安。 他没有想到莲舞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并且是那样果断,令人没有劝说的余地。果然是长大了啊!莲华在心里难过,只因为莲舞选择的并不是自己喜爱的人。 “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呸呸……难吃死了,我要拿去丢掉。” 蓦然想起当初那个有点骄纵,但心底善良的女孩,莲华心中一时不是滋味。手指按下的琴弦忽然顿了一下,却很快掩饰了过去,未教任何人发现。 外面前来夺魁的贵胄子弟不知何几,他们存着势在必得的心,挥金如土,然而却并不知其结果已是铁板钉钉的事。 余音袅袅,终有曲罢人定时。 “哟,恭喜这位莫显公子,这莲舞以后就是您的人了。”芳萃轩的妈妈带着热络的笑脸,然后拉着莲舞,将她的手递给了池莫显。 “我会对你好的。”喧嚣声中,他看出了她的不安。 “嗯。”轻轻的低着头应了一声,莲舞再次抬起头来,眼睛望着周围的一切,瞳孔深处的恨意在暗暗的翻滚。迟早她要将这个严重伤害过自己与哥哥的地方毁灭。 佳人如皎月,非钱权之势不可攀,余人虽有败兴,但诸花皆赏,何须孤注一枝。 “何兄,据你今日猜测,那莲舞极有可能是那画中之人,可如今她面都未曾见着,就被人买走了,那我们的赌注岂不是要不了了之?” “非也。你看那台上的人分明就是当今的太子殿下,若那莲舞便是画中之人,为人谦厚的他是决不会同自己的弟弟争抢的,所以这莲舞绝对不会是纪苏禾。”厅堂的席位上,有个看上去儒雅,但眉目看上去极为精明的人分析道。 “那你说这人便是那位“哥哥”了,可若真是这样,那太子殿下与莲舞没少在一起,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另外就是凭着那尊贵的身份,纵使是个天仙般的人物,面对二皇子的昭告,我才不行“他”会不心动。”两人相互间争执着,最终也未有结果。 “小的仔细打听了,那莲华是个天生的瞎子,纵使对他强行的做了些什么,他也无法看清我们的面目。” 天已入秋,夜深之时,外面已经结了一层寒露。 从芳萃轩出来,莲华只身往前走着,却听到身后稀稀拉拉的跟着好几个脚步声。 “你不是说他是个瞎子?怎么走起路来,比咱们这些张眼睛的还利索。”爱出鬼主意的家丁被急脾气的主子拍了一下头,却不敢有怨言,只是低头哈腰的说道:“这盲人习惯了黑暗,在这漆黑的夜晚,自然是比常人好走些。” “也是。”被唤作主子的男子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然后对其余跟着出来的下人挥手吩咐道:“你们去把他捉住,然后将面纱扯下来。” 一群点头哈腰的人很快蜂拥而上,然后将莲华围在了寂静的大路边。 来者不善,莲华只听到周围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集,心中有着对未知的恐惧,却仍然强制镇定道:“敢问各位拦住在下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么?” 咻的一下,只觉面上一凉,那被纱巾覆盖的地方便暴露在了空气中。 原来又是对自己相貌好奇的人。莲华听着周围的抽气声,嘴角反而牵起了一个恶趣味的笑容。 “家妹常说我这相貌天上地下,无人能及,诸位看得可还满意?” “丑……丑死了,像个鬼一样。”蓦然看到一张刀疤狰狞的脸,这在夜晚看着就更是渗人,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怎么是个丑八怪。”众人只在乎自己的好奇心,并不在乎自己的言论是否会伤害了他人。“何兄,事实如此,你输了。”赵琦看着那个一向自诩聪明的好友何尹,脸上的神情颇为得意。 “这……”何尹也没曾想到结果会与自己的猜测天差地别,于是又不甘的用目光将莲华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一番。“好了,就算我输好了。不过你就不好奇这人到底是男是女?再说他这脸显然是毁容的,说不听以前是个美人呢?” “这倒极有可能是大家遍地寻找也没见着人的原因。”两人完全把莲华当做空气一样的讨论着,直到一声令下,便直接要按住,想要直接去脱他的衣服。 “住手。”莲华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如此的放肆,因此勒令喝止道。 “我们少爷的话,哪儿有你反驳的地方。”其中一个凶恶的家丁直接去伸手就撤了莲华的腰带,另外几个也七手八脚的跟上。 “呵……我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不就是想知道在下是男是女么?大家又何须动粗?”莲华有些皱了皱眉,厌恶的撇开那些胡乱撕扯他衣服的人,索性自己将上衣解了。 “是男的,这下何兄你是彻底的输了。” 赵琦望向何尹,见对方认栽的模样,于是心情霎好。莹莹的月光从天空洒下来,留得墨色的空间一片朦胧。眼角余光恍然从莲华身上扫过,他突然发现对方那肌肤洁白得好似美玉一样,比自己家里的那些美丽的姬妾还要好上数倍,于是忍不住伸手摸上去到:“这皮肤还挺不错的。” “是哦。”经他这么一提醒,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并且还呈现出跃跃欲试的状态。 原本觉得不过是几个纨绔子弟的玩闹,莲华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是如今这些人对他动手动脚,虽然只是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好奇,但有着腐男思想的他,还真怕弄出些其他幺蛾子。 “诸位这般动手动脚,难不成是对在下一见钟情了不成?”莲华开始变被动为主动,然后伸出手,向着那个首次对他出手的人笨拙的探去。 “去去,少恶心老子了,当我没看见你平坦的胸部,分明就是个是带把的。”莲华的腰带和外衣被人随意的仍在地上,并且还被踩了几脚。 砰砰,忽然周围响起了一片人群摔倒在地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阵哀嚎,然而这对于莲华来说,并不关他什么事。 上身□□在外面,被寒风吹过,只觉一种刺骨的凉意袭入骨髓,令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由于衣物落地的声音太轻,他也不知具体的方向,只能弯下腰来慢慢摸索。 衣衫零散,莲华身上还残留着几个不知轻重的人手上留下的淤青,手指哆哆嗦嗦的穿着衣服,那样子看着就是被人糟蹋过一样。 这令终于忍不住决定来看一眼莲华的池莫渊简直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下来。 那些恶人已经被他打趴在地上,然而这却缓解不了他内心一时涌上来的愤怒。 这些“欺负”过莲华的人真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快出来冒泡么?点个收藏,留个评论。看我萌萌哒的双眼! ☆、还有这里,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那些恶人已经被他打趴在地上,然而这却缓解不了他内心一时涌上来的愤怒。 这些“欺负”过莲华的人真该死。 “岄…岄王殿下,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不该拿大殿下心爱之人的哥哥开玩笑,还望你大人不计效果,饶了我们。”几人见池莫渊面目表情阴森,看着就像是要立马大发雷霆一样,于是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忙从地上爬起,连声赔礼道歉。 “咳咳…”空气似乎过分凉了,莲华偏过头,嘴里便被灌了一口凉风,然后真个人就开始不停的打着喷嚏。那样子看起来孤单而又飘零,这令跟在后面的古珺玉不自觉的生出一种想要呵护的感觉。 “莲公子,在下不过是于你开了个玩笑,求您帮我们和岄王殿下求个情,在下愿意为刚才的事想你道歉,并对您支付一定的赔偿。”见池莫渊周围的气势愈发冷凝,且眸中怒火像是烈焰一样欲将人焚烧殆尽,赵琦脑子还算机灵,人哆嗦了一下,连忙跑到莲华跟前拦住对方的去路,并十分诚恳的道歉。 “啊嚏…”莲华忍不住再次打了个喷嚏,然后声音有些冷颤:“岄王殿下是谁?” “玥王殿下…啊!”只听一声惨叫,赵琦还来不及解释,便被池莫渊仍在墙上撞昏死了过去。 “别怕,他们不敢胁迫你了。”池莫渊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然后将莲华单薄的身子包裹住,全然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暧昧的姿势。 感觉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了对方暖和的怀里,莲华循着热气,忍不住往里缩了缩,那拼命汲取温暖的样子,像极了重新找到主人的流浪猫。 “我背你。”碍于莲华的自尊,池莫渊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想着用体贴的行动关怀他。 浑身都依偎在对方怀里,嗅着对方有些清冽的香味,便不舍不得移开。被一个人背着是安全踏实的,而被一个人抱着则是像受到了满满的纵容和宠爱一样。莲华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间便笑得像是个孩子一样,然后双手环住古珺玉的脖子,说话的语气像是撒娇道:“可不可以抱一半的路程,背一半的路程啊?” “嗯。”池莫渊轻轻将对方揽在怀里,那动作轻柔得像捧住一块易碎的瓷片。“莫渊,我小时候看着那些被父母背着抱着的孩子,心里就觉得十分的羡慕。呵,后来……” “你不让我抱,我偏要抱。” “来,叫一声二哥,我就背你。”脑海里蓦然浮现那个喜爱欺负和作弄自己的二哥凤书羽,莲华忽然将面容紧紧的贴在了池莫渊的心口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止住那股渗透进骨子里的寒意,然后将自己的难过与不堪的一击的脆弱埋入到黑暗的夜色中。 若不是怕伤了莲华的自尊,那些人他是要就地解决的,池莫渊拢了拢包裹在外的衣襟,脑袋里回想着那一刹那间看到的景象, 眼神不自觉就带了一片凉透人心的阴霾。 “汪汪”才进家门,墨雪就甩着尾巴,迈着欢快的步伐扑了上来,然后不停的用舌头舔着莲华的手心。 “好了好了,墨雪,别把你的口水涂得我满手就是,你是看门狗,不是宠物狗。”也不只是第几次强调这句话了,莲华颇为无奈而又恼怒的敲了一下墨雪毛质有些硬滑的脑袋,然后从池莫渊的脊背上跳了下来,接着便跑着奔向自己的床铺。 “莫渊,要不要一起睡啊?”莲华累了一天,真的是很单纯的说,但对于发生过那种关系的两人来说,便有些旖旎。 拿了睡衣,他也没有多想就脱衣服,并且有些歉疚道:“今天我浑身都犯懒,不想洗澡,莫渊,你应该不会嫌弃我吧?” “不会。“池莫渊坚定的说完,又用疑惑的语气问道:“可是那些东西留在身上,不会觉得很难过么?” “什么很难过啊?”莲华佯装不解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将自己的裤子也脱掉,整个人都贴到对方身上,低声沙哑道:“莫渊,他们都夸我皮肤好,你摸摸看,是不是真的很好?” 敏感如他,就算什么也看不见,却也能够凭借旁枝末节,将对方的心思猜个大概。“这里,这里都被别人碰过。”莲华拉着对方的手在自己的胸口极其腰线游移,最终到了背后那隐秘的地方,诱拐道。“还有这里,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忙完自己的事情,以后勤快的更新日又来了。另外,时间长了没动手,表示有些生疏了,所以只写了这么点,大家海涵呐。还有这章我没怎么细心检查错别字。貌似有点不负责任,补货从明天开始,我就从第一章开始捉虫。嗯就是这样。望大家不离不弃。 ☆、“爱不释口” 手下的的肌肤极其细腻,上面除了有几个地方有些青紫的的痕迹,其他地方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特别是后面,是干净的,没有那种污浊的液体。韶国的南风确实没有发展,池莫渊再心里不知庆幸什么,待回过神后,仿佛被烫到了一般,迅速将手移开。 “胡闹。”耳朵上渐起了一层薄红,池莫渊说出来的威严有余,但底气不足。 “胡闹,你就当我是胡闹好了。怎么样?你要不要我?”莲华整个人都挂在了池莫渊身上,眉尾上挑,脸上带着“我就是在勾引你,怎么了”的挑衅般表情,简直明目张胆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蓦然的眼前就出现了重影,池莫渊仿佛在莲华的身上看到了纪苏禾的样子。 “莲华,你刚才说话的的时候的语气和苏禾好像,我不想将你当成他。” “好了,就知道你家苏禾比我好。”听到这样的结果,莲华也不恼,只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道:“呐,你陪我裸睡一晚,以后我就不缠着你啦。” “好。”池莫渊觉得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只是当他脱了所有衣服躺到被子里,这才觉得要在这样的情况下保持镇定,真的比登天还难。 对方明明很规矩,全身连动一下都不曾,然而只是听着那细微的呼吸声,这样也能令他平静的内心泛起涟漪。渐渐的身上有了难消的热度,心理和本能都有了反应。 将对方拉进怀里抱住,他说:“我们做吧!” “做什么啊?”莲华用很懵懂无知的语气问道。 “……”池莫渊也不和对方贫嘴。反正这人已经像剥了壳的花生一样,吃起来方便得很。 直接伸出手将其拦腰抱住,然后便是开是亲吻对方的脖颈以及后背,再然后便将摸到那隐秘之地,慢慢的开拓,最后再…… 过后的是便是两人浓重的喘息声,以及猛烈的撞击声,还有莲华嘴里吐出的那堪比媚药般的吟叫。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腐男再穿之莫不当初 作者:无妄之川 第4节 原本就是很晚的才睡,莲华很快就支撑不住,疲累的睡了过去。将对方紧紧的抱在怀里,池莫渊释放过后,反而显得精神奕奕,于是便有些睡不着。 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泛白,明灭的光线下,他目光柔和的端详着莲华的面孔,忽然又想起沐恋羽的话,苏禾也和他一样转世到了凡间。莲华会不会就是他呢?他不禁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记得上一次,他是在梦里把莲华办了的,并且在不知不觉中运用了修真之气。或许是可以的。他以前总是把那些回忆看做是一种梦境,所以没把里面的一切当真。 头抵在莲华的头顶上,池莫渊仔细琢磨了一下,他弄清了很多事情。 身为凡人,却依然能调用真气,这是由于他只有练习了凡界的上等武功心法。而凡界的武功心法,其本质上也是一种修真的功法,只不过比较劣质,但却异常适合凡人弱小的体魄。 手里按着那种感觉,池莫渊一边运气,一边念起了一个咒语。灵魂之契,他的梦境,应该是零碎的记忆片段里,曾经告诉过他,与苏禾之间签订过这么一个契约。 随着那古老的文字从嘴里念出,莲华的屋子渐渐发生了变化。整个屋子里,四处都飘着一朵朵曾经肉眼不可见的小火花,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落到了他的身上,并从肌肤的表里融入了进去。 莲华就是苏禾,知道事实以后,池莫渊的心情反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各种滋味参杂在了一起。 主动的吸收了些灵魂之火,池莫渊脑袋里忽然便又多了些记忆,那是在他被自己在修真界的亲妹妹古天骄伤了一刀的时候,对方拼尽一切救他时,那焦急无措的容颜。 听说拥有灵魂之火的人一生会比较多磨难。池莫渊摩挲着莲华布不满伤痕的脸,眼中刻满了想要守护的怜惜之情。 正午的天气有些闷热,被池莫渊圈在被子里,莲华有些受不了扭动了几下,然后将一部分的被子踢开,身子便有半截露在了外面。 终究是凡人之躯,否则灵魂之火也不会飘散到各处。池莫渊又将被子为其盖上,然而对方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便是与他拉开距离,然后装作一派正经斯文,且彬彬儒雅道:“莫渊,谢谢你陪我裸睡了一晚,以后咱们就保持最纯洁的朋友关系吧。” “嗯,昨晚那些都是我自己想要的,不需要……”莲华整想实施迂回战略,想要以退为进,却还没等“不需要你负责”这句话说完,便听到对方斩钉截铁的说道:“要的。” 那语气中带了中怪怪的味道,总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你要是不情愿就不要勉强,反正后面……“ “唔唔!”在知道对方就是纪苏禾以后,池莫渊已经很清楚的知道对方会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真当他是搅屎棍么?这个不要脸勾引了他两世的家伙,他才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他。 吻得愈发用力,池莫渊带着惩罚性的钳制住莲华,令其无法脱离他的控制。 “呼呼……”差点被吻得窒息了过去,莲华趴在床上,雪白的胸膛上下激烈的起伏着,这看在池莫渊眼里,就是一道极其靓丽的风景,是他感觉极有成就感。 一定有什么脱离了控制,莲华不知道为何睡了一觉醒过来,池莫渊就忽然变得非常强势了了起来。 “莲华,我梦里和人做过,然而现实中就只和你发生过这种关系,我会对你负责的。”心境不同以后,池莫渊望着没有记忆的莲华,心情很愉快的开启的欺负对方的道路。 以前每每都是他拿这种没心没肺有没有节操的人好无办法,如今是对方先对他有好感,那么……哼哼!他已经想好了各种比对方主动就范的方式,务必要令其爱他爱的死去活来,唯命是从。 最好是每天早晚,都用嘴巴为他来一发,池莫渊眸光深邃的盯着莲华微微张着喘气的红唇。以前对方对他的前边总是一副嫌弃的模样,并且还时不时幻想一下柔妹子的身躯,就连躺在他身下被做的嗯嗯啊啊直叫的时候,嘴上还不停的强调着“你懂什么?只有真正体验过,才是到自己是不是弯的。像你这种吃过一次,便爱不释口的人……” 爱不释口,池莫渊露出隐隐测测的表情,嘴角牵着一种诡异而又阴险的笑容。这一世,他就要让对方知道谁才是“爱不释口”的那个,谁才是弯得彻彻底底那个。 他紧紧地盯着对方的嘴巴,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异常狂热的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  灵感突发就写成这样了,也不知好不好。同样木有捉虫。我真是有点不负责任呐。可是真的很忙啊,希望大家多多体谅。如果发现别字,可以帮我挑出来,我以后会统一改的。不胜感激。 ☆、这也不需要医治了 顺理成章的将人抱回了王府,池莫渊每天都同对方腻在了一起,但却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花园里,去了绿色,又添了秋菊,团团锦簇,清新而又旺盛。 牵着对方手,池莫渊领着莲华一点点的熟悉目前的环境。淡淡的幽香散在空气中,传到鼻尖,莲华轻轻的吸着鼻子嗅了下,然后道:“是菊花么,可惜看不到它的的颜色。” 池莫渊:“红色、白色、黄色、紫白色……” “……”莲华眯着眼,眉目舒展开道:“还有呢?” “圆的、扁平的、梭形的……” “好想真实的感受下,可惜摘了就不好看了。”纪苏禾用遗憾而又矫情的说道。 弯下腰,每一个品种的都摘了一朵,池莫渊将一大捧花都放在对方怀里,然后温柔而不自然的说道:“送给你。” 冷香入怀,触之冰凉,这却令原本不过是想开玩笑的莲华一下子被触动了,若是有这样一个人愿意为他介绍春暖花开,陪他渡过严霜酷暑,那么就算什么也开不见,也不会凄惶和害怕。 “莫渊……”莲华突然很用力的扑进了对方怀里,然后砰地一声,两人便双双的倒在花丛里。 “你想要么?”池莫渊抬着头,望了望周围的环境道。 “我要你就给么?”莲华趴在池莫渊的胸膛上,双手在他的腰腹间摸了摸。 低着头望着神情故作可怜兮兮,嘴角却噙着一丝不明显坏笑的某人,池莫渊幽暗的眼眸闪了闪,然后道:“想要就自己动。” “这可是你说的哦。”莲华十分利索的扒开池莫渊的裤子,然后趴坐在对方的身上,笑道:“这样要是被人看到,岄王你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确实,两人都没有脱衣裳。在长长的外袍掩盖下,旁人看到的就是莲华骑在了他的腰腹之上。 “无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投怀送抱,就是天塌了,也要先满足了对方再说。 这里原本清寂,一天之中路过的人很少留意,不过两人在花丛中弄出的磅磅之音委实有些大,这便惊到一个比较严板的嬷嬷和几个配派去采买的下人。 “春嬷嬷,你听那边的声音好奇怪,似乎是在……”好不容易讨了个巧能让人带着出去走一走,丽儿听了那激烈喘息的声音,脸色有些臊红。 “目无章法,不知廉耻的狗男女。何力,你们几个过去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小蹄子在这里私会。”春嬷嬷一想注重王府里的礼忌,这些下人,好好的在房里,想怎么弄,她也不会管,但若是在这种公家的地方,那边是坏了王府的规矩。 咚咚的脚步声靠近了过来,莲华便停了下来,靠在池莫渊的身上休息。 正卡在高处,莲华忽然停下来,这令他十分不满。扶着对方的腰,池莫渊从下往上的挺弄,行动比刚才更加猛烈。 “嗯……唔…”莲华咬住唇齿狠狠的用眼睛瞪了对方一眼。却迎来了对方狠狠的一击。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敢无视王府的法规,还不尽快整理,随我等去领罚。”打头的一个大汉用洪亮的声音大喝了一声,待看到躺在地上的池莫渊抱着莲华坐立起来后,连忙一呆,回过神来立马惶恐的跪下认错道:“属下不知王爷在此处,因此误认为是什么丫鬟与家丁在此处做些背德之事,还望王爷恕罪。” “嗯。”池莫渊应了一声,并没有生气,只是语气平淡的问道:“你们看到了什么?” “属下,属下……”何力用眼睛在莲华扫了扫,对方一张疤痕交错的脸,是男人看了就不会提起兴趣,更何况这明明是个男子,那就更不可能了。 “是我等多心了,王爷和这位公子不过在此处玩闹,什么事也没有。”何力尽量忽视眼前画面的怪异感。 “哈哈……你们王爷不过是在这里帮我采菊。”莲华故意扭了扭身子,然后眨了眨眼睛,用纯洁无辜的表情道:“莫渊,你说是吧?” “……”我还不知道你是个没脸没皮的。刚才那恼怒的一眼,多半是埋怨他一直不出力,耽误了他愉快的时间。不过这些蠢货,他们明明就弄得这么明显了,怎么还能想得那么纯洁。 男人和男人明明怎么就不可以?他就是想让别人都知道莲华是他的。上一世是他的,这一世也是。 …… 与以前相比,池莫渊那天的态度出奇的好,身上也没有那种忘而生寒的气势,这令那天撞见的人胆子肥了不少,嘴碎的人简直恨不得见那天的事说得人尽皆知。 “哎!听说王爷竟然允许那天带回来那个丑公子骑在他的身上玩闹?” “可不是么?,那天路过墨兰院的下人还以为是有人在那边野合,却没曾想,竟然是王爷在和莲公子玩摘菊游戏。也不知那游戏具体是怎样,竟会弄出那样的声音?” 有两个下人一边擦拭着琴弦,一边兴致勃勃的闲聊着。他们王爷不是个喜欢风雅之人,所以很多年也不会来一次,因而她们聊得有些忘乎所以了。 “我听说在花楼里,男子经常会做些游戏,输了的人便要学那种声音。前段时间我还听王爷的随侍说,风流花心的三王爷经常拐带咱们王爷往哪个地方跑。说不定就是在那个地方学坏的。” “咳咳。”久未有人问津的地方突然来了访客,这着实令两个谈得眉飞色舞的小丫鬟惊出一身冷汗。 抬起头来,原本以为会是个凶巴巴的管事,却没想到是个丑了吧唧的男人。“丑八怪,嗓子不好就去别处咳,也不要打扰了本姑娘……”性子有直的丫鬟因为被吓到了,所以一恼火上来就忘了思考。 “小杏。”旁边要好的朋友一副闯了大祸般的表情,紧紧的低着头,不停的拉扯同伴的袖角。 “我……”终于带上了脑子,叫小杏的丫头直接僵立在原地。 莲华站在外面,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不是这里的主人,并不适合发号施令。 “以后他就是王府里的半个主子。”因半路上想起自己有一只碧玉箫拉下了,莲华便让他帮忙去取,待一回来,听到的就是那个有些骄纵的丫鬟充满唾弃的声音。 本来想严惩,但却抵不过莲华的再三劝阻。 我不知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池莫渊在心里生气的冷哼,然而嘴上却说:“你不必忌讳,那些不懂事的丫鬟,罚了便是。”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说要带着面纱,要不然待以后大家恍然醒悟过来。啊!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狗男男。还真是恶心。这么丑也能下的去手……”莲华用不同的声音将个中情况展现的活灵活现,最后才抛出重点道:“你要是凡夫俗子还好,这么高贵的身份,我估计自己会被唾沫湮死。” “你只要好好弹琴给我听就是了。”池莫渊不为所动的望着对方的脸,出神的想:就是要这样的容貌才令人满意。他才不打算为他医治。脸不好,这样就不会随时勾引人了,更不会存有找个女子结婚的妄想了;眼睛。望向那虽然看不见,但依旧眉目神采飞扬的地方,他思考,这也不需要医治了,他会给他当一辈子的眼睛,这样就可以让对方完全只能依靠他…所以现在的一切他都很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好勒,勤奋的我又回来啦,小天使要记得为我点收藏啊。听同伴们讲,我这文就是扑街的节奏。真是有点心塞。 ☆、你这个骗子 凡间数十载,池莫渊觉得他们再重头开始一次也是十分令人期待的。只是到底凡人的心思要重些。即使他们不知道男欢之爱,但名利、地位也照常是人们趋之若鹜的东西。 池莫渊待一个相貌奇丑的男子比对自己人还亲近。这可是能掀起滔天巨浪的事儿,少不了京城里的名官贵胄要多加留意一番。因此莲华的身份,以及将要同太子成婚的莲舞都被人从头到尾的调查了一番。 “渊儿那边总管和我描述,那位莲华相貌奇丑,且双目失明,但渊儿几乎是与之同出同进,莫不成这人天纵奇才不成?”池莫渊那是出了名的笔铁石还难亲近,如今听到这样事,太后李雁不免好奇了些。 “什么天纵奇才。母后,你不知道莲华就是显儿喜欢那女子的亲哥哥么?外面都说这兄妹两人都攀上了枝头做凤凰,而我们皇室还傻兮兮的任人坐享其成。”池莫渊的母亲其实也不是看不开的人,只是自己的大儿子被一个风尘女子迷住就算了,就连和他这个生养的母亲都不亲近的二儿子,也在开始对一个外人温柔了起来,再加上两人同为一家人,这就令她不得不吃味了。 “我倒是要见识一下这人有大的本事。”皇后孙若云冷了冷表情,然后唤了传令的公公吩咐道:“你去把二王爷府上的那位莲公子请来,就说我与太后要见他一见。” “诺。”传令的太监领命以后,很快就带着旨意来到了池莫渊的府邸。 “哟!这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李公公么,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招来了。”专门负责招待外客的赵管事见宫里来人,连忙赶去招呼,并塞了写银子道:“王爷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这会儿去了哪里,劳烦公公在此等候片刻。” 瞧着对方是个会做事的,李公公将银子收到袖子里,然后道:“我今儿个就是过来为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跑跑腿。她们二人想见见莲公子,若是他在的话,就不必打扰王爷的正事,待回来以后通知也是一样。” “李公公,这莲公子倒是在,只是他那相貌,怕是会冲撞了两位尊贵之人。”赵管事也是见着的,池莫渊对莲华那态度,简直温柔得赛过自己的兄弟,更甚至于比寻常的丈夫待自己的妻子更温柔。真是怪了,他在心里暗叹了一声,面上却笑得一派和乐的样子。 “小赵啊,我们也见过不少次了,虚的你就不要说了。这上面做的决定,哪儿是我们这等下人能干预的。宫里召唤得急,你还是赶紧去知会一声,好好喝那莲华公子交代点宫里的规矩,这才是最稳妥的做法。“李公公端着赵管事奉上来的茶水,亦是面露善意的提点。 “是是,小的等得不就公公你这句话么。这莲华原是一届草民,根本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更不懂啥规矩,可不得花些时间来提点提点。”赵总管得了李公公的话,一便招人去通知池莫渊,一边絮絮叨叨的给莲花说道:“莲华公子,这去了宫里可不比王府,见了什么人就应该行什么样的礼,你可能短时间无法记住。不过好在你看不见,这我倒是可以借机给你安排个机灵的小子。由他搀扶着你,然后暗中给指示,这样才能保证在王爷回来之前,你还能安整无逾。” 莲华这被破坏得太过严重的相貌以及那双残疾的双眼,多世人加了都是要嫌弃的。就连莲华自己也是十分清楚明白的。记得大学在翻看一位音乐著作名人关于声乐与心理的书,里面介绍了人的共性。其中有一点就是对于健康的最求。没有人能逃过这点,所以再艺术创作中,违背共性,大多是要受到人们的心理抵触。 “嗯。我知道了。”莲华淡淡的应道。 能与皇亲贵胄接触,这是普通人一辈子也无法经历的事。或许是莲华表现得太过淡定,仿佛身在世外,赵总管不由对他高看了一眼。果然是王爷看中的人,看来还有其可取之处。 由一个稍微比自己矮着一个头的少年扶着,莲华尽力是自己的步调与对方一致,然而心理想的却想,平时不曾注意,现在对比下来,倒发现了池莫渊的不少好处。 难怪自己会那么喜欢被他牵着,原来对方真的很细致体贴。嘴角噙着一抹不易觉察的甜蜜微笑,莲华回想着遇见池莫渊的点点滴滴,知道手上传来明显的痛感,他才回过神来,然后弯下腰来,欠身道:“草名见过李公公。在下这幅尊荣做事有碍观瞻,不知可否容在下用纱巾掩住。” “得面天后容颜,自然是的以真面目,不过宫里的二位都是好相处的,你且带着,若是要求,再摘了便是。”李公公此人也是见惯了宫里各种龌龊事的,所以再看到莲华的第一眼,虽然觉得丑,但更多的是可惜。这样一张脸,若好好的,恐怕这世上没有几个男女及得上。 “只顾天妒红颜,这男子也是如此。要我说,这位小兄弟也莫要太过介怀,此事未必非福。”走在路上,李公公竟然十分真诚的安慰着,希望平复他的紧张之感。 “嗯,谢谢。”莲华虽然紧张,但紧张的却不是这个。 “嗨,咱家以前总是觉得岄王他淡漠得不近人情,却没想到这品性居然是顶好的。”再次望了步履艰难的莲华,这样的人可不是所有人都能以平常心去对待的。 “呵…他确实很好的。”莲华也觉得对方不想起他丑、不嫌他残疾,这点真是鲜少有人做到。 这人都是想前看的,李公公打小辈家里送到宫里当太监,贡献颇多,却仍是要受一辈子摈弃,因以不由对莲华抱有同病相怜的态度。当然这也在莲华那淡然不卑的态度下,才有的可能。 这厢两人闲聊着,深入内宫之中,便都收起了真实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等到了皇后的寝殿,李公公便先进去通报。 “皇祖母,你说话不算数,先前答应人家和父王说同意我自由外出,可是现在过了一个多月,却半点音信也没有。你这可是说话不算数,人家不依啦。” 刚来不久,孙玲就忍不住直奔主题,双手环着太后李雁的胳膊,瞪着圆圆大大的眼睛,不停的撒娇。 “好了。先前忙忘了,这就给你补上。”说着,太后李雁便提笔,行云流水般的写完了一封信派人送到国舅府去。 “嘻嘻。谢谢皇祖母。”见目的达到了,孙玲立马笑足颜开了起来。 瞅着这边的事情终于说完,李公公见举座之人心情甚是不错,便觉得是个说话的好时机,于是连忙从侧边走上前来跪下行礼道:“奴才见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郡主殿下。” “平身。”太后李雁端起了茶盅轻轻的呡了一口,然后缓缓的放下道:“去将人领进来吧。” “是。”李公公很快将人引了进来,接着便退了下去。 “草民拜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以及郡主殿下。”莲华进来之后,便被扶着走到正中间,然后便恭恭敬敬的跪下来行礼。“你就是莲华?”皇后见带着白纱的莲华眉眼有五分与莲舞相似,比之却更加引人瞩目。 “莲华正是民下。”莲华此话刚一说完,便有听见一个更加成熟的女子,若有所思道:“我似乎在哪儿见过你。” “草民一介布衣,哪能窥见太后天颜,定是草民与太后见到的某个人有相似之处,所以……”莲华说得谨慎,却也是实话,不过这次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人打断。 “嘻嘻。莲华哥哥,你没见过皇祖母,但皇祖母确实见过你,只不过那只是一张莫渊皇兄的画像罢了。”孙玲看开始是惊喜过头了,所以连说话都不能,如今缓过来了,那还不得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 “是了,就是莫渊的那张画像。”说着,太后孙玲还命人取了画像过来,然后才吩咐跪下的莲华起来道:“你这身形这画中之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怪不得我觉得眼熟。” 将画像接了过去,皇后孙若云也仔细端详了了一下。此人红衣白纱,一双大而狭长的眼眸看起来像是桃花眼,却也很像丹凤眼。 “就连神态也很肖似,着实像是一个人。” “扑哧。”见了那画像,孙玲就仍不住发笑:“什么是像啊,这不就是莲华哥哥么?我当初还说过来着,亏得你们还当做女人一样四处寻找。哈哈。”孙玲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之顾着自己开心,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两个女人在听了这句话后,皆变了脸色。 “我听说你先天失明,后又因出了些事,所以毁了容貌,可否去了面纱,让哀家瞧瞧。”太后不愧宫里的老人,很快就恢复了应有的气度,并语带和善的说道:“你的妹妹莲华以后就是我皇孙的妃子,这么说起来咱们倒是一家人了。你呀也别见外,我就是听那小丫头开口一句哥哥,闭口一句哥哥,猜她肯定在心里头也是盼着你好,便想着让宫里的御医给你看看,能不能治好。若是不能,那哀家再请回仙术的琼国的国师出马,必然能够药到病除。这样,既成全了你,也能让莲舞在这里安心住下,不是么?” 李雁这话说的圆滑,也是给足了莲花面子,所以是断然推脱不得的。戴着也是为了满足他人,褪了也是为了满足他人,莲华倒是不觉得为难,反而很爽快,不过肚子里可装着不少坏水。若先前不戴,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用的着废这么多唇舌么。 几家欢喜,几家愁。随着面纱的揭开,太后和皇后倒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孙玲却被打击得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你这个丑八怪怎么会是莲华哥哥。我不相信。呜呜!”少女最美好的幻想就这么破灭,孙玲又气又急的哭着,并生了很大的怒火。“你这个骗子,你赔我的莲华哥哥,你赔我的莲花哥哥……”她几乎忘记了一切,完全丧失了理智一般的冲上去,狠狠的甩了莲华一个耳光,并对着他又踢又打。 作者有话要说:  向大家说声抱歉。我前两天搬家耽搁了,昨晚码了3000多,但是已经12点,也就没有发。今早一起来就发了。另外,今天还会有一更,大概在晚上。么么哒,求收藏,求评论。 ☆、什么是欺负 “玲儿,莫要胡闹,你这样成何体统。”皇后孙若云严声斥责,并对下人使了眼色将其拉开。 “你还好吧?有没有伤着哪里?”见莲华身上有几个灰色的脚印,狰狞的脸上也带了几道红痕,这使他看起来?更加丑陋,却也更加狼狈。? 莲华活了两辈子,这是第一次遭受别人的耳光,这种感觉几乎与当初他二哥凤书羽对他出手时一样,令他心里憋闷和愤怒。不过与原来不同的是,现在他即使心里很恼怒,但脸上依然可以笑得云淡风轻的说:“没事儿。郡主不过是性子耿直率真了些,莲华并未将此放在心上。” “你这孩子是个心胸宽广的。”一直在其旁的太后李雁突然开口赞赏了一句,然后用一副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道:“玲儿,莲华以后也算是你的半个兄长,你今日对他如此无礼,还不赶紧道歉,否则我便要让你的父亲好好管教你一番。” “骗子,他就是个不敢见人的骗子,我才不要向他道歉。要告你只管告去,反正我以后再也不想出门了。呜呜……”孙玲哭得很伤心,并且还撒泼一样的冲过去揪着莲华的袖子不依不饶道:“你告诉我你是假的,你不是那天我遇到了的那个很会弹琴的公子对不对?” “嗯。”莲华弯起嘴角笑着说道:“我们见过吗?”那表情透着迷茫,就好像真的一样。 “你……哼!”虽然对方的回答就是她想要的,但是听到对方居然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孙玲心里反而更加不爽了。 “你这个丑八怪,谁要是对着你,估计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我才不想看见你。嘞!”孙玲强自做了一个鬼脸,向外跑去的步伐有些凌乱,简直像是落荒而逃。 “这丫头简直无法无天。”皇后孙若云玲面带怒色生气的吼道,然后又转过身来对着莲华道:“我先让下人带你去换身衣服,然后你便回去好好歇息吧。至于玲儿那丫头,我会待她补偿你的。” 从皇宫里出来,莲华并未直接回府,而是挥退了那个为自己引路的少年,独自一个人在街道上慢慢乱逛。耳朵旁传来各种声音,有欢喜的,愤怒的,哀愁的……各种混杂在一起,显得格外热闹,然而他却觉得分外的孤独。 ?自小遗传了母亲的性格,他心思重,看似自在无拘无束,但其实却比任何人都要理智。池莫渊那样一个有身份的人,他原先对自己还表现的十分抗拒,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却突然间转变得好似整颗心都落在他身上了一样。 “我似乎在哪儿见过你。”“是了,就是莫渊的那张画像”蓦然想起太后的这句话,他的色神变得有些阴郁。池莫渊这混蛋莫不是还想将他当成某人的替身不成。 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否定。不说自己的样貌,池莫渊也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只是想起第一次,对方是把他当成劳什子梦里的人,所以才会…鼻息里一声不削的轻斥,他在心里暗骂这人倒是会坐享齐人之福。一天除了与他厮混,就连睡梦中也不肯消停。 走着走着也不知摸到了哪儿,莲华忽然被人推了一下,然后便一头栽进了一个看似很小,却有几人深的的水塘里。 连前方是什么都不知道,直到落入水中,被灌了一腔的泥沙,他才开始惊惧的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挣扎。 肺部呛的难受,先是扎扎的隐隐刺痛,然后便渐渐的开始胸闷,无法呼吸。 “唔……”嘴里吐出最后一丝气息,他的周围不再是难闻的液体,而是张牙舞抓、肆意横虐的漫天火光。 “救救我……救”事情好似又回到了那天,他拼命的呼喊,最后一切都只剩下徒劳,没有人回应他,所以最后他也不再喊人了,只像一个傻子一样在原地挣扎,想要寻求自救的办法。 “栖月,你已经六岁了,可不许这么粘人了。” “妈妈。”长得玲珑剔透得好似水晶娃娃一样的孩子有些可怜兮兮的停下了飞扑向前的脚步,不解的眼光中带了一丝委屈。 “栖月不是想快点长大么?那就要学会自立哦。”头脑中划过往日种种,莲华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他好希望去抱抱她,然后告诉她:“其实拥抱和成长并没有关系,他只是留恋她身上柔和的温度。” “莫渊,莫渊,我好冷,好难受…抱抱我。”莲华已经晕了过去,只是紧紧的将自己瑟缩成一团,嘴唇颤动着,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脆弱。 将莲华紧紧的抱在怀里,池莫渊不禁心里一紧,蓦地疼了起来。“去把孙玲绑来。”他眼里冒着寒光,面色冷凝的对着属下吩咐,然后将莲华抱进房间,小心的去了对方身上的脏衣服,拿着温热的帕子替他擦拭干净。心里紧绷着的弦才松了一点。 握着莲华冰凉的手,池莫渊缓缓的为其输入真气,直到听到门口的敲门声,他才将眼神移开。不过周身都被笼罩在一片戾气之中,瞳孔也隐约有些泛红。 “王,王爷,小郡主被我们带来了,当然,国,国舅爷爷也跟着过来了。”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汉子,他望了一眼冒着森森冷气的池莫渊,又望了一下进门以后站在一旁的位高权重的国舅爷,额头上豆大的冷汗腾的就冒了出来。 “哪只手动了莲华,砍了吧。”他完全没有看自己的亲舅舅一眼,只是用冰冷的眼神像看死物一样对着孙玲。 “莫渊,这事是玲儿不对,我自会严格处置。可是这床上之人不过是个外人,你刚才的话未免太过无情了些。”孙尚是一个秉性公正,且富有威严的人,就算是自己的女儿,只要她有不对的地方,他也不会包庇。可这池莫渊一开口就要废一个女儿家的手,纵使是孙玲打了那莲华一个耳光,也犯不上如此。 “还要我再说一遍么?”在这一点上,池莫渊简直冷漠到了极点。 看着池莫渊毫不妥协的眼神,孙尚“啪!”掌了孙玲两个耳光,手下竟是用了全力。 “爹……”孙玲嘴角带了血丝,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啦哗啦的往下掉,就连声音都哑在了喉咙里。“不过是个丑男而已,我才是你们的亲人啊!”她睁大了那一双大而富有神气的眼睛,充满了控诉的对自己的父亲孙尚以及亲表哥。      场面一时焦着了下来,忽然躺在床上的人爆发了一阵激烈的咳嗽声,这恰逢其时的缓解了异常紧张的局面。   “咳咳……”像是把肺都要咳出来一般,莲华张着唇,激烈的喘息,身体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赶紧将对方身体扶直,池莫渊在其背后垫了一个枕头,然后力道温柔的拍着对方的后背,为他顺气。        “莫渊,抱抱?”劫后余生,缓过来的莲华只想任性的放纵自己。      “ 嗯。”池莫渊很纵容的圈住了对方,心里的后怕以及紧张都在这一刻表现了出来。凡人和他们的力量都是那么的弱小,若是晚到一分,那么下一世,他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他。 亲了亲对方的额头,他充满怜惜的说道:“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呃……这……”饶是在淡定,孙国舅也被眼前惊世骇俗的举动惊呆了。“这……呜…”孙玲也忘记哭了。渊表哥对那丑八怪做的事儿,不是只有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么? 孙玲见了池莫渊见了莲华的真面目,居然还能待对方那么好,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愧的,撸了撸嘴,便将头撇到一边不削的讽刺道:“哼!这么丑的人,你也亲得下去。” “一点教养都没有!”孙玲恶劣的态度打断了孙尚对刚才诡异画面的思考,转而开始训斥道:“既然对方已经醒了,你还不赶快跟人家道歉。”      “道歉,跟他,休…”想字还没说,便在池莫渊杀人一般的目光下活生生的咽了下去。 “对不起。”她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你是?”莲华伸手摸了摸前方,表示自己什么也看不见,然后还温柔的笑着说道:“什么地方来的小妹妹啊,声音软软糯糯的真好听。” “用…用得着你来夸奖么。”孙玲忽然间不敢看莲花,对方身上此时散发出来的光芒,就是她一直渴望的。      “假的,都是假的。”虚伪,明明就见过她,还三番两次的装作不认识。不知为何,眼睛异常灼热,里面蒙了一层水雾,就要坚持不住往下掉,于是孙玲连忙不过身子,然后哑然道:“爹,我们回家好不好。”她低着头,说出的声音特别可怜,这让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的国舅也徒然就心软了。 望着刚才那两巴掌下去留下的痕迹,他的心比谁都疼。 与池莫渊道了个别,孙尚便领着孙玲走了。而此时房间里,池莫渊忽然地勒紧了对方的腰杆,心里格外的不爽。就知道这家伙喜欢那种声甜音腰软易推倒的女人,亏他还想着为对方出气,简直就好心当了驴肝肺。 “你就活该被人欺负。”他气怒不能说道。 “我怎么就该被人欺负了?你还不是每天都欺负我。”池莫渊越急,莲华就越喜欢折腾,就越是矫情。而池莫渊则是狠狠的吻了对方嘴唇,然后便硬下心肠来欺负此时虚软易推倒的莲华。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他非得惩罚到他下不来床,他才知道什么才是欺负。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抱歉呐。我已经努力哒更文了。关于我想开的新文,它要等这部完结了再说。么么哒,求收藏! ☆、他们的举止很亲昵 “呼……啊……莫渊,莫渊不要了。”莲华被池莫渊弄的气喘嘘嘘,可对方却全然不在乎他的感受。 “池,池莫渊,你个……啊…混蛋。唔……“望着对方恼羞成怒的模样,池莫渊心里一跳,便更加兴奋的动了起来,并且还用劲的吻了过去,直憋的对方整个人都绷紧像脱水的鱼一样,拼命吸气,连带着融合在一起的地方也绞得死死的。 ”嘶!“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一种在突然享受了极至快乐之后,伴随而来疼痛。令人难受,却更令人上瘾。 凡人的身体就是柔弱,可征服起来越有快感。当然,这主要是因为在修真界的时候,对方就算再虚弱,也仍然会有恃无恐的说:”啊……用力……唔… 古珺玉,你这技术一直就这样一个水平,不如让我来动给你看。“ 啪的给了对方一个巴掌,池莫渊黝黑的眼眸跳动着一缕暗沉的波光。 “放松点。”他的声音低哑,里面透着一股按捺不住的气息。 “哼!活该。夹不死你。”莲华脸上带着愤愤的表情,只是说出来的话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好了,你松点,不欺负你。”池莫渊亲了下莲华的耳垂,动作轻柔而醉人。 “呼…呼!”胸膛不停的上下起伏,莲华瞪了对方一眼,然后忽然低下头来,用狠狠的对着池莫渊的肩膀咬了一口道:”我腿麻,动不了,要不然谁愿意……“ 对方突然挥手打了他的后面,虽然这是基友之间的情趣,可是……他就是觉得很火大。 ”你个搅屎棍!“他气哼哼道。 ”……“池莫渊眸光隐约跳动了下,又恢复了平静。将对方的腿抬起来力道适中的揉着,他捏了捏那白嫩细滑的地方,又忍不住心猿意马了起来。 “用嘴吧,这样比较省力。”池莫渊打的好算盘,可是莲某人又怎么会买账。 撩人的眨了眨眼睛,他诱惑道:”你靠过来点,我够不到。“ 半信半疑的凑过去,果然对方一手就抓了下来。 连忙退开,将对方的制住,他压住挣扎不休的人,然后掰开他的嘴巴,将自己的东西塞进去,并用充满危险信息的声音道:”再动,就弄你嘴里。“ ”咳咳……“最后还是没忍住,池莫渊望着被自己白浊的液体呛到的人,他被滋润得艳红的嘴角被磨破了好几个地方,这配上被划花的脸,看起来宛若古井里爬出的恶鬼,但他的心情却莫名的因此畅快了起来。 难道这就是苏禾那个时代所谓的制服诱惑。曾经看过对方现代的记忆,池莫渊想着,不由分神。 ”呕……池莫渊,你个禽兽,就算你前后不分,也td给我注意下顺序。“莲华一边呕着,一边骂到道:”这事儿,咱们没完。“ 拿了一块帕子为对方擦嘴,池莫渊语气淡淡的说道:“没完?你还想再来一次。” “……”忽然就呆滞了一下。以前那个冷冷清清好骗的男人到哪里去了,莲华仿佛今天才认识对方一般的说道:“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有待商榷。” …… 两个人翻来覆去的折腾,最终自然是体力一半的莲华先败下阵来。 乖乖的躺在池莫渊怀里,莲华想起了什么似的道“莫渊,也不知是哪个坏心眼的家伙把我推到水里的。” 像是随口提起的一般,莲华说完便睡了。 而躺在一边的池莫渊眼睛里则像刀光一样森冷。 莲花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这一点他没有丝毫怀疑,因此莲花故意告知的这些话,他早就猜到,并且已近派了人去查探。 …… 时光轻快,眨眼就到了第二天正午。 莲华像个没有手没有脚的一样,任凭池莫渊替他穿衣洗脸,喂饭端汤。 “莫渊,我不要和粥,我想吃肉。”他揪着他的衣服,脸上露出极端渴望的表情。 “你想我抱着你去方便?”池莫渊只这一句话,若换做常人定是要噎的死死的,但换做莲华,就变成了这样。 “好啊!配上你搅屎棍,正好通便!” 这下便立马换成池莫渊脸黑如铁了。将盛满荷香瘦肉粥的青花小瓷碗往桌上一放,池莫渊推开靠坐在他身上的莲花,站起身来就要走人。 砰的一声,本不应该跌在地上的人忽然重重的摔倒了下来。 闻声,池莫渊转了回来,脸色却更加臭了。 “你这个爱耍心机的人,就不知道爱惜下自己么?” 听着对方冷然而又恼怒的声音,莲花心里很开心,脸上却装作一脸后怕的样子往池莫渊身上靠,并可怜兮兮的声音撒娇道:“莫渊吹吹。” “……”有了前世的记忆,他就是不用看,也知道这人眼底充满一片捉狭。 这是在计较他强行把那处塞到他嘴里。池莫渊心里知晓,但却还是捧着对方摔疼的手臂轻轻的呵着热气。 “莫要拿自己开玩笑。”池莫渊想起上一世,作为纪苏禾的莲华为了达到目的,对自己也是个狠的。 “嗯。”莲华终于也不演了,只是将整个人的重量都交给池莫渊。 “抱我出去走走吧!”在屋子里时间呆长了,他想要出去透透气。 拿了一件稍厚的鹿茸披风,池莫渊将莲华包裹得严严才出去。 而一路经过之地的下人,则是被这怪异的动作惊得下巴都快瞌到地上,手里的活儿也忘了。 京城这地方说大,却有时候真的很小,小到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也能弄得漫天飞扬,更不要备受瞩目的王爷府。 这日除了池莫渊不在,其他的几个皇室宗亲都聚在了一起,他们讨论完了大皇子池莫显的婚姻安排事宜,便走了一批。 余下的都是亲近可靠的,这时身为国舅的孙尚终于忍不住提了起来。 “你们有没有见过莫渊和那个莲花在一起的模样,我瞧着甚是诡怪。只怕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是啊!那两个孩子的关系太过亲密了,若其中一个换做女人,那便是一对了。”孙若云接着自己亲哥哥的话讲。 “可不是么!”太后可是对池莫渊最上心的一个,因此他们那些日常,简直……唉!摇了摇头,李雁也表示看不懂的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怕是与我们那会儿不同了。” 这边三个人若有若感的讨论着那些他们都看不懂的事儿,却没瞧见一旁的皇帝满脸青黑的怒容。 “举止亲昵,感情要好,他们不过是旁若无人的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池天泽突然冷斥道。 “父皇,此话怎讲?“池莫渊感到非常的不解。 ”今早户部尚书与吏部私下连名上书弹劾莫渊,说他为了个低下的丑男出气,不仅给他们的儿子下药,还将人扔到了大街上。”皇帝池天泽说得隐晦,因此旁边的人除了池莫彦笑得一脸玩味,其他人皆一头雾水。 “下的什么药啊?毒性很强么?”他们几乎都是这个反应,而觉得难以启齿的池天泽只是一声冷哼道:“将那个叫莲花的处理了,免得日后丢尽天家的颜面。” 撂下这句话,池天泽冷着脸便拂袖而去。 只留下几个不知情的人面面相觑。 “呵……”站在一旁的池莫彦徒然一笑,嘴角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然后迎着众人不解目光道:“男人也是可以像女人那样做的,其中一方在下,用的是□□。” 也不管丢下的是多么惊人的消息,池莫彦转动了下幽深的眼眸,若有所思的退去。 “这,这简直……简直胡闹。”以前那些不合理的画面有了解释,就是心胸开阔得如同男儿的太后也接受不良。 “我就说那些出身污秽的人干不出什么好事儿。你看这莲华……分明就是丑人多作怪。”作为母亲的孙若云就表现得更加明显了。 “莫显,你与那莲舞的婚事也罢了吧。我瞧着这兄妹二人就没一个好货色。” “母后……”池莫显还想再辩,但孙若云此时却意已决。 作者有话要说:  站在用的是手机码字,速度比以前慢,时间却花得更多了。呜呜,大家要给我点收藏,文收,作收都要。偶会更加努力哒码字回报大家的。 ☆、你也是穿越来的 风雨欲来,宫里发生了什么,池莫渊心里一清二楚,又或许这么挑明是他故意为之。 “莫渊,你真是越来越闷骚了。”知道自己是被前次夜晚拦住他,要看他样子的人推下水的,莲华心里刚想找人给他们下春x药,然后丢到大街上去 ,却没想到对方已经这样做了。 拉着池莫渊的袖子,莲华小声低估道:“难不成这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穿越者,否则怎么会想出这么损人的做法。” 已经开始修炼自己以前的功法,即使莲华说的像是在呜咽,但池莫渊却听得一清而楚,于是心里生了警惕,转了转眼眸,将事情半真半假的圆过去道:“这世上没人知道男人之间的事儿。一来我是想惩罚那两个被私下修理然后心生报复的人,二来也是给宫里通通气,否则你我的婚事要等到什么时候。” “婚事?”莲华忽然定住了一下,然后装作无所谓的笑道:“是你娶我,还是我娶你啊。嫁你,我可是不敢呐!娶你,我又养不起。” 耸了耸肩,莲华表情为难,一副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 “莲华,嫁给我?其他的一切有我,你不用考虑。”池莫渊亲了亲莲华的额头,然后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对玉制的铃铛。这是他莲舞挑生日礼物的时候,顺手卖下的。如今上面刻画了一个简易的符法,只要对方摇动,他就能立马出现。 “这怎么像招狗的。”莲花拿在手中摇了摇,听着那叮铃铃的声音,然后玩笑道:“莫渊,你是要给我当一辈子忠犬么?” 上一世差不多就是了,池莫渊知道忠犬什么意思,但为了不露出马脚,他故意装作不解道:“什么忠犬,是夫君。” 接着他便将那东西直接夺过来,然后强行绑在莲华脖子上。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不准勾搭小女生,后面一句是在心里默默补充的。 “好,我是你的。”莲华这话才说完,便被从外面进来看望他的莲舞接了去。 “什么你的我的?哥哥,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哥哥。”一番曲解下来,原先的话题便不了了之。扑在莲华怀里,莲舞望着池莫渊,挑衅的眨了眨眼,并无视掉对方越来越黑的脸道:“莫渊大哥,我和哥哥要说些知心话,你能不能出去下?” “……”用敌视的目光冷冷的扫了对方一眼,池莫渊能不吭声的关门退出了房间。 环视了一周,见周围终于没有人,莲舞忽然在莲华怀里全身颤抖了起来。 “哥…哥……我终于手刃了当年那些伤害你的人。”莲舞脸上犹带泪痕,语气里满含着大仇得抱的兴奋。 ”报仇了吗?”莲华怔怔的样子,像是忆起很久远的事情。 “傻莲舞,怕么?来靠在哥哥怀里睡一觉,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莲华的手轻轻抚过莲舞的秀长的头发,眼角忽然就湿润一片,然后化作一股涓涓细流,簌簌往下掉。 “哥,你不要哭,莲舞才不怕。”眼睛里充满了阴狠,莲舞嘴角的笑容可以堪称残忍。 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气,他还记得小时候他被人扔石头,莲舞硬是冲上去把对方的腿咬了很大一个窟窿,可想而知,这次用了多大的手段。 擦干了眼泪,他忽然就笑了起来。 ”小舞,谢谢你一直都护着我,这样真的很幸福呢!“莲华将莲舞抱在怀里,竟然觉得今天是他两辈子以来,最满足快乐的一天。 “哥,我想听你弹曲子,就是那首你从来没有弹完那一曲。我觉得很好听。”其实若论起抢哥哥的敌人,莲舞觉得与这首严重影响哥哥情绪曲子相关的那人人,才是她最该除掉的,至于池莫渊,那还是次要的。 “嗯。”莲华想现在也没什么放不下了。 为了防止自己无聊,莲华早就将琴搬到了自己房间里,手指挑起一根根琴弦,又用另一只按下,莲华眼前划过的是现代父母充满慈爱的脸,以及大哥沉默寡言的样子,当然,也有那个从小就喜欢把他欺负到哭鼻子的二哥——凤书羽。 ”你从来都只是一个人,就像天上的星星,没有相同的一颗。 悄悄的坠落,是孤独永远随着。没什么可说,那些难言的寂寞。叮叮咚叮叮咚,是夜永远在陪伴。 叮叮咚叮叮咚,孤独却不孤单。“ 莲华在里面弹着,外面却有人将其唱了出来,这差点令他将指法弄错。 闭了眼,又睁开,莲华抬起头正对着外面的门,眉色有着复杂。 “小舞,去把门开了。” 须臾,他调整好心情,然后又将脸移得正对着琴弦。 吱呀一声,门开了。外面站着的人有面色不愉的池莫渊,以及看不出神色的池莫彦。 听得不同的脚步声进来,莲华只面对了一个方向,用淡淡的语气道:“嗯,是你啊!” “嗯,是我!”收起自己脸上的玩世不恭,池莫彦脸上多了些认真,但多余的话,却再也没有说一个字,而莲华亦是如此。 原本两兄弟见面,不管是激动也好,悲愤也好,总归不会这样平静,就好像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一样,不冷不热的招呼对方。 气氛有些微妙,池莫渊的视线在自己的弟弟以及莲华身上来回的穿梭。 再加上两人的对话,还有池莫彦那从小就不似孩子一般的眼神,蓦地,他就猜到了什么。 “池莫彦,你跟我出来。”池莫渊面上不动声色,眼底的风波却汹涌着蓄势待发。 跟着走过几个院落,又绕过外围的竹林,他们来到了练武场。 什么话也没有,池莫渊上去就给了池莫彦重重的一拳。 “栖月他和你说了么,这可不像他的性子。”池莫彦躺在地上,嘴角挂着一抹血渍,稚嫩的脸上是易乎常人的冷静。 ”他叫莲华,你口中的凤栖月早就死了。“还记得在那场大火中呼喊、挣扎,最后绝望的瑟缩成一团,然后在熊熊的烈焰中付之一炬。 手中运了真气,然后一对着池莫彦的胸口就是一掌。 “咳咳……二皇兄的功夫果真了得。”池莫显吐了一口鲜血,却宛若没事人一样站起来,云淡风轻道:”皇兄若是作为长者来教训弟弟,那是应该。可要是弟夫,那我和他之间的事便容不得别人来插手。” 转过身去,眼里诸多情绪都被掩盖在风尘里。“那年的事是我亲手做的,若要报仇,也该他亲自来。” 丢下这句话,池莫彦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迈着沉重的步伐渐渐远去。 风悠悠的刮,莲华坐在窗台前,满头的青丝随之浮动。 ”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难过,是因为刚才那个人么?“莲舞为莲华披了件衣服,关切的问了一句,并未得到回答。 从外面进来,池莫渊看着一脸担忧之色的莲舞,吩咐道:”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 听了这句话,莲舞面色一变,然后故意从后面抱了莲华的腰,将脸靠在他的背上蹭了蹭,并细声温柔道:“哥,我走了,改天再过来看你。” 说将,对着池莫渊扬了下眉,莲舞就走了。 房间里直剩下两人,池莫渊望着背对着自己的莲华,他那单薄的身影看起来是那样惹人怜惜。 走过去将对方拥抱在怀里,池莫渊让莲华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莫渊,你亲亲我,好不好?“莲华偏过头来,那一脸的伤痕更是令池莫渊胸中一痛。 吻了吻对方的眼角,以及那些曾经的伤疤,他忽然开口道:”你想不想恢复自己的容貌和眼睛?“ 上一世,在修真界,这人也是极端爱美的,池莫渊想要做些令对方开心起来的事。 ”你嫌弃我么?“莲华一副受伤的表情。 对着对方的嘴唇咬了下去,池莫渊将舌头伸到对方嘴里搅动几下,末了还舔了一下道:“不嫌弃!”你就这样就已经很招人了。他在心里补充道。 “真的么?那我就这样一辈子好了。“刚才还不悲不喜的人,现在立马换了一副得意的样子。 ”莫渊,我最爱这样和你出门,别人一定会羡慕死我的。“莲华紧咬着牙关道。 “……”听了对方的语气,他忽然醒悟过来,原来这家伙装一副难过的样子,是专门为了套他的话。 还好他没有说起有关凤书羽的事。池莫渊见这人还能折腾的样子,悬着的心放下以后,便揣着明白装糊涂,居然也开起了玩笑道:”是,别人会当我的眼睛也瞎了。“ 扑嗤一声笑了,莲华可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 就算池莫渊是个不以貌取人的人,但他却从来对他的事不惊讶,就连脾气和爱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还有刚才,他敢断定这人清楚他与凤书羽之间的事。 “喂!池莫渊,你不会也是穿来的吧。”莲华装作随口一问,心里却暗恨自己此时看不见对方表情。 将对方攥进手心的手指轻轻的掰开,池莫渊心疼,却也恼对方对他总是有那么多心思。 因此,他亦算计道 :”嗯,我也是穿越来的。“ ”穿越来的,那你怎么会看上我。寻常人穿越,若是男的,便要后宫满天下,就是女的,也要找个英俊潇洒的王孙贵族,怎么偏你口味那么独特?”莲华说着,便眯起了眼睛,里面写满了危险,但却令池莫渊兴奋得想要欺负他。 “我是个声控,你得声音很好听,另外,我还是个音痴……” 在修真界,他曾经看光了他的记忆,所以对现代也不陌生,诓骗起对方来,就更加得心应手。 “……”莲华简直要笑死了,池莫渊哪里表现出半点作为粉丝的热衷了。 ”你不会是大学毕业给我送过情书的那个被无意中之间掰弯的舍友吧?“他依旧不死心的继续着。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腐男再穿之莫不当初 作者:无妄之川 第5节 ”送过情书,你舍友都有女朋友吧!“池莫渊知道莲华以前的长相,确实有很多男男女女私下松过不少情书。 居然连知道得这么详细,果然是认识他的人。莲华见诈不出什么,连忙又转换了战术。 ”莫渊,好哥哥,你就告诉奴家么?奴家以后什么都依你。“莲华揪着池莫渊的袖子,在对方身上磨磨蹭蹭。 “……”池莫渊早就对他那种令人全身起鸡皮疙瘩的语气和行为有了免疫力,并且还能从中找到乐趣。 “你帮我用嘴,我就告诉你。” “好啊!”莲华答应得异常干脆。 在与莲华熟悉的人中搜寻几下,池莫渊挑其中一个和对方关系不错的说道:“蒋新,就是那个经常邀请你打lol的那个。” “蒋新。”刚才还热情如火的莲华突然就翻天无情道:”如果你是蒋新的话,想想我就没有躺在下面的欲望。” 池莫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写好了,可惜出去的地方没网络,一直发不了。真是忧伤。另外,我的榜单木有了,只能全靠运气啦。求暖。 ☆、我不是蒋新 继那天之后,池莫渊就过上的寡淡而无味的生活。 他就知道这人最爱出尔反尔,池莫渊盘腿在房间里打坐,脸上的表情却臭臭的。 凡人之躯太过脆弱,而拥有灵魂之火的莲华之所以看不见,那便是魂力在消耗人的精力的同时,却得不到相应的补充,所以最后下来的结果,便是两方面的力量都被削弱了。 这个不省心的家伙,池莫渊虽然很想将对方绑过来好好双修几次,但一想到现在自己的身份是蒋新那个浑小子,若是和莲华做的话, 那对方要是脑袋浮现的是那张脸,而不是他古珺玉或者池莫渊…… 咔嚓一声,床板就被池莫渊的手劲弄出了裂痕。 “还是先让他恢复了记忆再说。”池莫渊终于忍不住从站了起来。且不说蒋新这件事令他有种搬了石头砟自己了脚的感觉,就是明面上的莲舞,暗地里的池莫彦,还有最近表面时不时就来找莲华的茬的孙玲,这些人都在分散莲华的眼光,所以他觉得恢复记忆这件事,简直刻不容缓。 这厢池莫渊还没来到莲华的住处,而孙玲却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将琼国的国师给拖了来,并且逮住一个下人问路,于是很快就来到了解到了莲华的去向。 明风书阁,诗画轩。 远远地,便看到了那个一袭红衣艳灿若朝霞的身影。待走近,那人端坐在一池的碧波荷色之前,手里拿着墨笔神情专注的描抹着什么。 简影如画,莲华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而孙玲却又再一次心悸,迷失在那抹淡然的随意之中。 “郡主。”见孙玲发呆,擎苍在一旁唤了她一声。 “啊?国师你叫我干什么?”孙玲回过神来还有些蒙,但见国师用仿佛看透了她心思的眼神对着她,没来由就一片心虚。 低着头来到莲华旁边,她心里一气,原本的好意就变成了咄咄逼人的恶言。“丑八怪,你看不见还想要作画,简直笑死人了。“ 孙玲高昂着头颅,一派趾高气扬的模样等着对方出丑。只是万万没想到,对方依旧慢条斯理,不为所动,只待完成那最后一笔,才悠悠的侧过身来,语气分外陌生道:”你是?“ “你……你……”这人分明是故意的,孙玲被这一句话气得跳脚。“你这个丑八怪,也想和我皇表兄在一起,我告诉你,你最好离开他,免得最后得不偿失。” 她前天在家里闹得厉害,把她皇后姑姑和太后都弄来了。 她们将她哄睡之后,便同她的父亲商量着要…… 孙玲心里一急,却又不能把事情完全说出来,便只能胡搅蛮缠道:“总之,你就是配不上他,就算再勾引,没有皇上和皇祖母的同意,也是枉然。” 兔死狐悲,孙玲说着说着,内里的气焰就被浇灭了,只剩下外面还在虚张声势。 嘴角挂了一抹淡淡的笑,莲华敢勾引一个男人,就曾经在头脑里作过一千种假设,只是令他觉的有趣的是孙玲这丫头口是心非的态度,倒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逗上一逗。 ”我就爱勾引他怎么了,我就喜欢男人怎么了?“莲华故意把孙玲惹毛道:”我呀,就是一天也离不开男人。“ ”你……你……“孙玲手指着莲华,浑身不停的哆嗦,然而莲华还嫌不够的火上浇油道:”其实吧,你表哥这人也不怎么样,关键是他好骗,而且钱多。以后等他娶了我,这偌大的王府还不是听凭我一人做主。“ “你不要脸……”孙玲叽叽咕咕的一下子把平生所会的那点脏话全都用到了莲华身上。 “哼……你这样黑心眼的男人,活该受一辈子的罪。”愤怒的一吼,她转过身来扯着国师的袖子就要往回走。 “郡主殿下,我还要给这位公子看病。”擎苍是一位身体硬朗,发须皆白的老头,看起来十分面善。 “看什么看,我说走,你没有听见么?”孙玲轻易就对这样的人嚷了起来。 “在下是应了太后与皇后的要求来的,答应郡主,只因为目的都一样。” “哼……”孙玲在地上狠狠的跺了一脚,然后便气急冒烟的走了。 “这小丫头心系于你,只是放不下心气,你又何必故意激恼她。“擎苍是个修道之人,他的年龄远远比凡人见到的大,所以有很多事一眼就能看出。 ”难道你要她来养我不成?“莲华摇了摇头,一副肉疼的样子道:”嗯,她还有点好处,就是能传宗接代,可惜就是不能继承国舅爷的身份。“ 莲华面对着国师,耳朵却张着听较远处的声音。 ”呸!坏家伙。“忍不住偷偷躲在墙角看莲华的孙玲面色一红,撇了撇嘴低着头,这次是真的走了。 这丫头片子还挺耐打击的!莲华嘴角有了笑意,将 头偏到另一边,他眯了下眼睛,拿起手中的画递到国师面前,然后问道:“国师大人见过莫渊,你看我画得像不像他?” “这……“望着画上与玥王大相径庭得男人,有些为难道:”莲公子看不见,却能画得这么好,可若是医治好了眼睛,亲自看着王爷的样子,岂不是更有乐趣。“ ”说得也不错。那国师帮我看看这眼睛还能重见光明么?”莲华将手伸出来放在石桌上方便对方把脉。 “莲公子,你这眼睛不是用药就可以医治的,不过这脸倒反而容易恢复。”擎苍望着莲华,其实更贴切的说,他从进来就一直盯着莲华周围的灵魂之火。 凤族之王啊!他还以为这个种族的人已经全部灭亡,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活着。 可惜太弱,弱得就要死了。擎苍又仔细查探了下,心里却生出了别样的想法。 留下一瓶活血生肌的药丸,擎苍走后,莲华像嚼豆豆糖一样扔了颗到嘴里,吃完一颗,又还想往嘴里扔,就像玩一样。 “莫要多吃。”终于隐藏在角落的池莫渊忍不住走出来,并且批手就夺过莲华手里的药瓶。 ”吐出来。“他一脸严肃的说道。 ”好啊。“对着池莫渊招了招手,待对方走近,莲花骤然一笑,然后吻住了池莫渊的嘴巴。 将舌头往里面探了探,他灵活四处游动,直到吻得池莫渊动情,他才露出得逞一般奸诈的表情。将舌苔下的药往对方嘴里一送,然后再用舌头顶到对方喉咙里,整个过程流畅得一气呵成。 “真想让你这张灵活的嘴用到下面。”池莫渊被迫咽下那有养颜功效的药丸,望着就爱拿自己当武器威胁他的人道:“下次可不许才吃。” “自然。“莲花坏笑道:”都喂给你吃,怎么样?“ 这是在嫌弃他长得丑?池莫渊回味了下刚才美味的感受,若是这样能享受对方那样的服务,就算吃的是□□,他也是会很乐意的。 ”蒋新,你看我画得像不像你?“一事方了,莲华又挑起了另一事。 拿起桌子上的画像来看,上面画的蒋新穿了一身的古装,头发也是长长的挽起来的。 还真是该死的像。池莫渊开始忍不住吃味了起来。那小子哪里有他英俊潇洒了,偏偏莲华还把对方记得那么清楚。 “那你有没有一点喜欢以前的我?“池莫渊有些别扭的说道:”就是前世,我还是蒋新的时候。“ ”那时候么?“莲华想起那个会时不时帮助他的高个子学弟,然后点头肯定道:”喜欢啊,特别喜欢,那个时候我就想,如果有个妹妹,我就让他当我妹夫。“ 还好不是以身相许什么的。池莫渊眼中的危险散去,但心里还留有一个疙瘩。喜欢,非常喜欢,他的莲华心里怎么能装这么多的阿猫阿狗。 还有刚才那个国师,看个病,至于把手指放在莲华手上摸半天么? 把莲华的手拉过来,池莫渊极富占有欲的搭了上去,只是没过一会儿,眉头就深深的皱了起来。 ”我不是蒋新,我就是池莫渊。“他将莲华紧紧的揽在怀里。对方的记忆若是恢复,那样就会损害了身体,而他若是不能在有限的生命中将他带回修真界,然后再找到一副合适的身体,那么等待他们的命运,便只有分别,甚至于更糟糕。 ”我不是蒋新。“他再三强调。 “嗯,我知道。”莲华将头靠在池莫渊怀里,然后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最近多帮忙点收藏啦。偶被黑榜三周,这文只能靠大家了。前段时间真的是太忙了,所以才来不及更新。 ☆、长得丑还惯会勾引人 擎苍的药确实有些奇迹般的效果,莲华也就满不在乎的随便吃了几次,脸上疤痕便淡得快要看不见。脸色如玉,唇若朱丹,眼若春桃还艳三分,他优雅而随意的在王府的角落里一站,便能轻易夺去少女少男爱慕的眼光。 魅惑天成,风流脱俗。莲华却是从来清楚自己 的人。他会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用尽一切手段追逐自己想要的东西,因而也正是这样的清醒令他有了如今这份气质。 当然,用池莫渊的话来总结就是”喜欢自己所喜欢的事,勾引自己所要勾引的人。他的纪苏禾和莲华就是这样一个拎得清,敢于不顾旁人的眼光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或事的人。也就是这样的性格,令他生生栽了两世。“ ”莲华,我们还是快点成婚。嗯,就是这个月末吧。“池莫渊轻轻拿手捧着他的脸,用有些迷恋的眼神将现在的人和从前作对比。 莲华与苏禾脸的形状近乎一样,唯一变了的是眼睛。以前的苏禾是大而狭长的丹凤眼,因着是处于弱肉强食的修真界,所以自带了一股贵而不可侵犯的凌厉。而莲华则不同,他有着一双令人感到舒和的桃花眼,轻轻的上挑,会透着些许精明,但整个人却是如自然的山水一样坚韧而赋于变化。 见池莫渊久不出声,只端着他脸不放,莲华不禁气笑道:“左右我是看不见,这脸变成什么样,对于我来说还是和从前一样,只是便宜了你。” “脸是你的,怎么就便宜了我?”池莫渊怪道。 “你看得见我,我却看不见你了。”莲华伸手摸了摸池莫渊的脸部轮廓,有些惆怅,再加上如今的容貌,那便是天上的月亮也要为他摘下来,又哪里舍得看他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心与不快。 “你还是再毁一次容吧!”池莫渊突然觉得这样的莲华有点难以消受,或许是由于他比以前还要在乎他了。 这么想,他又有些心疼以前的苏禾,那个时候,他虽然也知道要紧紧抓着这个人不放,但更多的是享受着对方为他的服务,然后再禁受不住那随时对他施展的诱惑。 总是后悔当初不惜人,犹带悲凉渡余生。池莫渊将吻了吻莲华的眼角,心道:“还好,这一世他还能对他更好。” 只是上一世有一个问题,一直横亘在他们之间,所以这一世他一定要弄清楚。 ”莲华,现在的你是弯的还是直的?“作为古珺玉的时候,无轮他怎么压着对方做,对方都坚持自己是直的,这简直令他恨不的将那没心没肺又没节操的家伙一口咬死。 是弯的还是直的?其实他只是用来逗他的,本身却并不在意这个问题。 ”如果我是弯的,你会怎样对我?“莲华总是能抓到问题最关键的所在。 ”……“一时被问到了,池莫渊忽然意识到也许愿意费力同他耍心计的苏禾,他早就明白了这点,他是喜欢他,才愿意给他的。 ”我会很喜欢喜欢你。愿意娶你,照顾你一辈子。在你冷的时候后,抱着你,在你累的时候,背着你,这样可好?“ 眼眶里有浅浅透明的液体流出来,莲华揪住池莫渊说了句:”很多事,我不问,因为我相信感觉不会欺骗人。“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吻住他,毫无保留的进行依托,他理性却也感性。因为他相信人的直觉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每个人在待人的时候,都会散发出不同的情感。有时候人们接收到了,却会因为各种表象的东西去曲解,但最真实的是人出于对自身的保护,会故意去忽视它,又或许本身感受到了,但现实的经历无法去解读它,所以只在心里留下一种感受,待某一天,碰到类似的事,你就会突然了悟,原来那天的场景是这样。 比如大学的时候,有两个舍友关系比好,一次有个朋友来约他吃饭说了:“我就喜欢吃猪肉。” 于是身为凤栖月的他笑着回答:”嗯,我也喜欢。“ 这原本是再寻常不过的话题,然而那两个关系比较好的其中一个立马站出来,用调笑的语气说道:“xx是少数民族,不吃猪肉。”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于是连忙和自己的朋友道歉,而身为那位被维护的舍友自然笑着说:“没关系。” 接着便出门办自己的事去了。 这件事对于大家来说不过是文化差异带来的一点点矛盾,并没有什么好提的。 直到有一天那个维护与他关系较好的人的那个舍友私底下对他们另外几个说:“栖月,xxx,你们以后还是注意一点,xxx(指代那个少数民族)虽然嘴上不介意,但其实还是在意的。” 他用的是一种为大家好的语气,但却让身为凤栖月的他不自觉留下的一种很深的映像。 后来,那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他忽然就明白了:那个人在用无意识的行动去保护与自己关系更为亲近的人,而不是真的为他们好,亦或许只不过是顺带。“ 吻还在继续,但莲华却从始至终都清楚这个男人爱着他,因为感受是不会欺骗人的,所以不论发生什么,他都可以去相信。 顿悟用佛家禅语来解释,总是神乎其神,然而其实也不过是人对平生经历的总结。 通过唇齿交融,气息相通,池莫渊与莲华十指紧握,发丝交缠,忽然便心意相通了起来。 感对方所感,明对方所思,他的心境忽然就上升了一层,而对于凤族为何会掌管凡间,凤王为何会有灵魂之火,为何会能开启时空的结界,池莫渊似乎窥到了一角。 “我们双修吧。”池莫渊希望对方身体能够多坚持几年。 “双修?”连武功都不会的莲华不解,只能往浮想联翩那边带。 “嗯,我有一本武功心法,是通过那种事情来修炼的。”好好的气氛被他带得有些旖旎,池莫渊觉得自己原本的好意瞬间变得有些邪恶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看清了很多,池莫渊便更加坦率。 在懂你的人面前,其实不需要掩饰。 “池莫渊,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莲华一时情难自禁。他终于遇到那个会不自觉去维护他,去尝试一点点理解他的人了。 “这样真好。”莲华还在充满庆幸的感叹着,但是比他更激动的池莫渊却已经不能自己的将他扛起,然后扔到了床上。 “我也喜欢你。“池莫渊将明艳的外袍缓缓褪下,然后盯着那莹莹如雪的肌肤说道:”这里也很喜欢。“ “这里,这里……只要是你我都喜欢。“池莫渊轻咬了下莲华胸前的两朵红梅,然后又移到了下方。 ”嗯……莫渊,不要…不要动那里,不要用嘴……啊…“莲华其实是一个害怕被人主导的人,他习惯时刻保持清醒。 ”放松,交给我。“池莫渊按住莲华挣扎的手,用低哑的声音道。 ”莫渊……我…“莲华将头别到被子一旁,显然是默许了他的行为。 嘴角盈了笑意,他是知道他喜欢的人不管多么脸厚,但却每一次都会在这件事上觉得羞耻。 胸中一动,池莫渊伺候得更加卖力。怎么现在才发现,原来这样的事也别有一番风味。 看莲华被他弄得喘息连连,眉目畅快的舒展开来,池莫渊便异常满足。 ”莫渊,你不想么?“莲华舒服了一次后,见池莫渊却停了下来,再无动作。 ”想,不过要用来双修。“池莫渊本是纯阳的魂魄,所以对凡人的身体有一定的养护作用,最低也能强身健体。不过最近他又修炼起了古道宗的春阳功法,所以需求比较大。若是单纯的欢爱,只恐对方受不了。 …… 在床上磨合了几天,池莫渊将修真功法当做武功秘籍手把手的交于莲华,无奈人间灵气太过稀薄,莲华很难找到入门的诀窍。不过好在通过双修,他的眼睛似乎能够看到一个白茫茫,朦胧的影像。 怕他不适应,眼膜被强烈的光线射伤,池莫渊命人找了一条黑布袋子将莲华的眼睛遮起来。 时间缓缓的又过了就好几天,但莲华在王府的生活却与从前有了天大的变化。 首先是照顾他的下人更加细致,更加热心了,其次便是府里的人时不时就喜欢将他当猴子一样观看。 这天眼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但莲华这个人就喜欢装,就喜欢以偶尔算计他人为乐。 已经对着镜子将自己的脸照了无数遍,莲华很满意,于是就更加能闹腾。 仍旧装作一个瞎子,他充分利用自己的容貌博取下人的同情,整天让人拉着四处转悠,嘴里还时不时的感叹一下:“这么美的xx,可惜我看不见。” 美好得不似凡人,就连声音也是那样醉人,周围有的小丫鬟,简直醉乎乎的,根本不在意莲华语句里的错误。 “公子,不用担心,有国师在,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就是,就是。公子要时常开心才有利于身体的恢复。” 甭管那东西带刺,还是带毒,世人对美丽的事物总是显得格外包容。 孙玲携了皇帝和皇后,太后过来,一进王府不久,就见到了这样的景象。 莲华被一帮丫鬟围住,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聊什么,但见她们个个面色绯红,一片春心荡漾的样子,孙玲心里便忍不住醋意大发道:“呸!长得那么丑,还惯爱勾引人,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没有暖贴小天使,偶深深的怨念了。乃们要评论啊,要收藏。我会加油每一天更文哒。错别字貌似很多,大家的评论我也回复不了,因为是爪机,所以大家多多体谅哒。 ☆、他是我的 “那位就是和池莫渊私下鬼混的男子?”皇帝板着充满威严的脸,用十分冷酷的眼神盯着莲华的后脑勺,同身旁的随侍太监问道。 “是的,陛下,那位就是莲华。”这次来的正是前次带莲华入宫的李公公,因此存了点好心想帮助他,便朗声道:“皇上驾到,尔等还不跪临。” 这有些假音的嗓子就是特别引人注意,想要忽视都难。 身旁的小丫鬟都被吓得扑通一下跪到地上,然后不停的磕头,三呼万岁。 莲华亦转过身来,只是行动略微迟缓,倒真像个盲人。 ”莲花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有些笨拙的跪到地上,微微低着头,缚于脑后的黑带随着青丝在风中飞扬。 容颜倾城,风华无双。一时大家都看得愣住了。 ”国师的医术果真了得。“还是太后李雁比较镇定。 ”你这孩子原来还生有这般一副好皮囊。“她向着莲华招了招手道:”走过来让哀家仔细瞧瞧,我这皇孙看上的是怎样一个妙人。“ 这话里话外都没有好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也都变了脸色,但便只莲华什么也听不出来。 ”太后是要看莲华的样子么?“他伸出手向前方探了探,然后寻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对位置。 ”李全,过去将他扶过来。“皇帝随绷着脸,但语气比方才好多了。 ”喳。“李公公低头,一切的眸色都被掩盖在低垂的眼帘之下。 “莲公子,让杂家扶着你过去吧。” “嗯,谢谢这位公公。”莲华虽然没见过李公公,但声音却是记得的。 是个明白人呐!微微在心里叹了口气,李公公又怎么会看不出莲华故作不识的善意。 不过是五六米的距离,有了李公公牵着,莲华走起路来比刚才省力不少,只一会儿就来到太后跟前。 “莲华谢谢太后的好意,若不是蒙受您的恩泽,莲华的脸可能一辈子也恢复不了。”莲华脸上充满了感激,末了又遗憾的补充了句:“可惜莲华自幼眼盲,什么也看不见,当真是 辜负了太后娘娘的一番美意。” 总是太过完美的东西让人难以接近,而有了那么一点点瑕疵却不影响美观的作品或人,总是格外的惹人怜惜。 “听说你身子不好,还是不要站在外面,回屋说话吧。” 连着周围跪着的丫鬟,全都被准许立身起来随处候侍。 待到了屋子,上了茶水,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帝开始发了话。 “你和池莫渊是怎么认识的?又怎么会走到一起?。” “草民不过是个花楼的琴师,会认识王爷,只是因为一场意外。”莲华将事情的起始说得格外清楚,待说到两人怎么会在一起后,他便有些难为情的样子,但最后还是害羞的开口道:“莲华与王爷一见如故,两人常会说些知心话。只是一天王爷他……唉!草民这身份做朋友已是高攀,哪敢奢望。这几天,我正在劝他呢。”莲华欲遮还掩,说得像是令有隐情一般。 但皇帝池天泽听了却大发雷霆:“你劝他,你就是把他往床上带吧!” 池天泽可没少听下人议论,说池莫渊与这下作的男人整整五六天都没有从床上下来过。 “是。”莲华并未狡辩,低着头跪到地上说道:”草民有罪。“ ”你既知罪便好。“皇帝池天泽道:”你败坏纲常,实在是理法难容。今日特赐一杯上等的御酒,你安心的上路吧。“ 李公公接过身旁的小太监递给的玉壶,从中倒了一杯出来端到莲华面前道:“莲公子请吧。” 接过酒杯,莲华作势要喝,但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道:”草民自知万死难辞其咎,但有个关于王爷的秘密,却不知当不当说。“ ”何事?但说无妨。“若不是这人败坏了皇家的风气,池天泽也不舍得杀他。 ”王爷他修炼了一本武功秘籍,这本武功秘籍经常会令他走火入魔。便只有通过与人交合发泄出来才能恢复神智。莲华与王爷素来交好,未曾防范,便被当做了女子……“莲华道:”堂堂男儿发生了这样的事,原本就无以面见苍天,但莫渊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便硬是要对草民负责。“ 莲华微微一笑,仿佛释然道:”草民身带残疾,容貌又那般丑陋,旁人避之不及,却只有他不在意。这两人之事虽有违天道,但我亦不悔。只是如今我去之后,未免重蹈覆辙,草民希望陛下能给王爷找个身体强健的女子,并且能时刻陪在他的身边,否则……“ 莲华说完,便带着一种甘之如始的表情,扬起手来,就要喝掉手中的酒。 “不要。”孙玲终于忍不住一下子激动的扑上去,然后将莲华手里的酒杯打翻在地上。 “死莲华,笨莲华,我才不要你死。”孙玲浑身颤抖着扑到莲华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陛下,若这莲华所说属实,那我们这般行事未免恩将仇报。”皇后望着孙玲的样子,眼里的冷意更甚。 只是现下却是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他们也不能贸然行事,教黎明百姓寒心。 点了点头,皇帝池天泽给了下人一个眼色,便有人将孙玲拉开。 ”你也起了吧。“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莲华,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谢陛下。“莲华颤颤巍巍的站起,却又犹如风中的蝴蝶一样蓦然跌倒在地,然后晕了过去。 ”莲华哥哥。“孙玲急乎一声,却因为被人拉着跑不过去。 ”去把王府的大夫叫来。“随着这句话吩咐下去,一旁为莲华心急不已的下人赶忙冲上前去,然后动作温柔的莲华抬回房间。 床上,莲华有些紧而厚重的外衣被按照医嘱褪了下来。 内里是现下惯常的低领样式,因而那密密麻麻从胸口到锁骨一只延续到脖颈出的红痕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也羞得好多女子都闭上了眼睛。 给莲华搭脉看过以后,那王府的大夫便道:”此乃体虚之兆,以后要少行房事,否则性命危矣。“ 这大夫的话一说完,听过莲华刚才一番话的人,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 “这病人需要静养,我们还是出去说话。”池莫渊的母亲孙若云劝道。 点了点头,大家都允了,陆续从房中退出。 “去把你们王爷找来。” 池天泽面色不愉的说道。 “是。”王府的下人飞奔一般跑了出去,约莫半个时辰就把池莫渊寻来。 “父皇,母后,皇祖母” 池莫渊一一问过,似乎对他们的到来并不感到惊讶。 “陈大夫,去给你们王爷看看。” 皇后孙若云不久前才为他们的婚事与池莫渊闹翻,语气有些生分,但心里却免不了担心。 “王爷,皇后娘娘担心你最近太忙,累坏了身子,所以让奴才为你把把脉。”见池莫渊面露不解,陈希连忙解释。 “我很好,不用,你下去。”池莫渊是知道这些人迟早会找上门来,也相信以莲华的心思能够应对自如。可现在…… 这家伙到底背着他说了些什么?他的面色突然就有点黑。 “渊表哥,你还是人么,就只会欺负莲华哥哥看不见。”孙玲像吃了火药一般,用充满鄙视的眼愤愤不平的瞪着池莫渊道:“你走火入魔算个什么事?你知不知道,刚才莲华哥哥他差点就……“ ”玲儿……“太后有些愠怒的喝止住了孙玲。”莫渊,你还要瞒着我们多久。走火入魔岂是儿戏,怎可私底下解决。你还不让大夫看看,什么情况我们也好为你一起想法子。“ ”……“池莫渊这才大致知道莲华到底说了什么。眼神幽幽的转动了下,他作出不愿的样子,但还是将手伸出去。 ”王爷脉象紊乱,且气低下浮,汇于阳脉,易动情念。“陈希据实而说,面无虚假之意。 抬头望了周围的尊贵之人,他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什么后续的话要说。 ”莫非渊儿的身体还有什么不妥之处?你尽管直说。“皇后孙若云关切道。 看了池莫渊一眼,陈希道:“王爷这样需要有人随时疏导,如若不然,便只能将功力散去,免得伤己伤人。” “难道就无他法?渊儿这一身本事是从小练就的,怪不得他瞒着我们不说 ”太后是个尚武之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重要性。 “那莲华之容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恢复,说不定这琼国的国师会有办法。”她忽然像是瞥见一线生机一样,满心替池莫渊欢喜。 “渊儿啊,那莲华从前容貌有缺,而你也是个有担当的,愿意为他负责,可你也不能如此就欺负他。传宗接代亦是人生大事,你这样可是会耽误了人家。“皇后孙若云见了莲华的样,怕是男儿也会被摄了心魂,因此心里十分忌惮。 ”我看丞相家的小女儿就十分不错,是个会照顾人的,许配给他,也不委屈。“ 这边的人还在旁若无人讨论莲华的归属权,而身在一旁的池莫渊却听得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下来。 “他是我的。”池莫渊冷着眼说了句,然后便不再理认,径自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我在努力的更文。大家点收藏哦。每天都来一遍。嘿嘿。 ☆、纪苏禾? 池莫渊离开后,只剩下一群人相视无语。 ”这莲华若是不娶,也绝对不能留。“皇帝丢下这句话,自会有人传达给池莫渊。 往下便散了。 晚上,回到宫中,孙若云与池天泽待在一起,她寻思着说道:“天泽,那莲华也是无辜受累,若是处死,也太过无情无义。” “若云,莫渊是我的儿子,这孩子情感淡薄,自小做事随心。以前,他能将又丑又瞎的莲华带回来,又岂会是负责这么简单。而今,那人又恢复了如此相貌,莫渊就更不可能放手。”身为一个父亲,又身为一个男子,池天泽再了解不过,莲华那种艳到极致的淡雅几乎对所有人都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可是这样做等于同时伤害了三个孩子。除去莫渊与玲儿,莫显娶的是莲华的妹妹莲舞,若真这样,那这婚事也是结不了的。况且,任谁也不愿意接受一个被男人……”点到即止,孙若云叹了口气道:”丞相那边也说不过去。“ ”既然动不得,那么便只能从莲华与莫渊身上寻求解决之法了。“池天泽揉了揉眉心,对此事颇为头疼道。 ”嗯。陛下国事操劳,还是早些安寝,这件事交于我和母后想办法。“ 次日,清晨,池莫渊还在借着昨天的事为借口,将不乖的莲华狠狠的惩治了一番。 这厢便有两个官兵领着两个人来到王府。 ”我是负责城内巡逻的兵卫,今天一早便有人揭榜,我瞧着这姑娘与画像有八九分像,便不敢懈怠,立马地给王爷送来。“ “有劳几位校卫,这些钱你们收着,权当是些酒钱。” ”那兄弟几个们就退下了。“收下赵管家的赏钱,几个人就接着自己的工作去巡城。 ”王爷还在歇息,你们且跟我去王府大厅候着。“ 赵管家望着被带来的两个人。男的看起来是一个老实本份的农民,他手里拿着榜,正是前些日子王爷吩咐,却还未来得及撤下的榜单,而那名女子…… 唉!这王府只怕有得折腾。 心中自有一番盘算,但赵管家面上却并无异色。 晨霜化露,房内外皆冒着一股寒气,赵管家到的时候,莲华正被池莫渊用厚厚的毯子裹着,捂在怀里。 “呐,莫渊,你的家人都很关心你呢!。”莲华将头偏向一边,声音低低的,带着淡淡的忧伤。 “嗯。可是你更好。”池莫渊将莲华的脸掰过来,对方的眼角什么都没有,但他知道对方在替他难过。 人生明明有很多事都能轻松解决,然而却都被逼着选择放弃一样。 “只有你能待我始终如一。”池莫渊眼里一片清亮,这令莲华释然的笑了。 “那为了不负你所望,我就可劲的折腾了。”他言笑晏晏,又变成了那个披着狐皮的家伙。 “莫渊,有人在门外。”他这时才提起,门外等候些时的赵管家也相应出声道:“王爷,奴才赵肃求见。” “进来。”池莫渊允声,待赵管家进来,他抬起眼帘问道:“何事?” “上次太后娘娘为王爷张榜寻人,今天忽然有了着落。”赵管家看了看池莫渊怀中的莲华,心里有些替他不值,却不敢表现在脸上。 “就是那个美人令啊?“莲华忽然插了一句,然后对着池莫渊撒娇道:”你抱我去看看。“ 眼睛和语气都透着一股兴奋,池莫渊看了宠溺一笑,然后捏了捏对方的鼻子。 并不避讳什么,池莫渊一路抱着莲华到了王府大厅。 里面一些下人招呼着两个人,池莫渊远远瞧见一个模糊的大概,及至走近,他忽然就顿住了脚步。 眼前身材玲珑有致的女子穿了一身鲜艳的红衣,脸几乎和原来的苏禾一模一样。 “苏禾?”他眯起了眼。 “那是民女的小名。”这女子声音清脆,举止温婉,却半点不像他。 “那你就叫纪苏禾吧。”莲华忽然笑着出声道:“原以为是个虚的,却没想道真的存在,这……” 他忽然顿了一下道:“真是太好了。” 样子是一派天真的模样。 闻言,池莫渊原本恨不得将他翻过来,然后对着屁屁痛打一遍,但忽然转念一想,这是对方在乎他的表现,于是心里甜滋滋的,如同糖化开了一般。 反正莲华闲得无聊,不如就给他找个乐子,再说,看着对方为了争抢他而与人斗来斗去,光想想就会异常兴奋。 “赵管家,把赏金给了,然后给纪姑娘安排住处。” 池莫渊的行为无形之中便默认了什么。 府里多数人原本对男子之间做那种事是极端排斥的,但因着莲华的相貌无缺陷便多了着怜悯爱护之情,后来又有了莲华那番”王爷其实因为走火入魔误把他当成女子“的话,他们就更是加倍小心的照顾他。 可是如今,王爷一直苦苦寻觅的心上人终于出现了,莲华这样一个男子算得了什么。 ”唉。原先以为咱们王爷不嫌弃莲华,品质如松竹般高洁,令我等小人望尘莫及,可如今倒要看看他怎么对待那莲华公子的一片真意。“ 柔弱而美丽的事物总是被认作最无害的,纵使后来的也是个美若天仙般的人物,但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后来出现的这个“纪苏禾”反而不怎么受大家待见。 这边,池莫渊不知存了什么心思经常往“纪苏禾”那儿跑,并且还整夜整夜的留在那边。 而莲华却并没有行动。 “公子,你这样可不行啊。”一个丫鬟站在莲华旁边,看他提笔为画,栩栩如生,心道可惜有了那样的名生,这满腹才华的人若离开王府,无论如何也要受人欺负,因此不免为他谋划道:”公子是男儿,胸襟自当比天大,可如今和王爷在一起,又怎么比得过女子。“ 见他停下笔来诧异的看着她,丫鬟生怕他误会道:“奴婢没有丝毫看不起你的意思。“ ”嗯,谢谢,我知道了。“莲华用一种很了然的眼光看着她,目光是澄澈的,却给人浮光潋滟的感觉。 徒然间呆了一下,丫鬟回过神来,却听到莲华用一种玩笑的语气道:”这么多天,难过的可不是我。“ 他话才一说完,便见到一个同他穿一样颜色衣服的女子徐徐的从远处走过来。 “这位就是莲华公子么,小女子久仰大名,今日特地前来拜会。”说将,她便接过丫鬟手里的礼物,然后递给莲华。 莲华并不去接,只是丫鬟替他收下。 “纪姑娘,我与莫渊本是知心好友,无奈发生了那点事,如今你来了正好。”莲华如释重负般的表情刚卸下,又立马换上了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莫渊的武功练来不容易,所以我一直不忍心让他放弃。可如今仍未寻到解救之法,那便只能劳烦姑娘了 。”他说的诚意坦荡,静墨了了一会儿,又关切的望着“纪苏禾”道:“姑娘以后千万注意身体,尤其在床上,王爷他……” 莲华用一种大家都懂的表情结束了对话,那女子根本没开来得及说上几句话,他便以身体太过疲累,不能久坐的原由抽身离开了房间。 “这就是尊上所提到的凤王?”雪盈站在原地望着莲华的背影,心里充满了藐视。“都说拥有灵魂之火的人性格会格外的单纯,如今看来,果真很傻。” 莫名就把莲华看成被人卖了还傻傻数钱的笨蛋,变幻作纪苏禾的雪盈却不知周围的丫鬟和下人低着头,心里却已经把她骂了千万遍。 岄王府的热闹愈演愈烈,原先是要娶个男人,而今却戏剧化的寻到了原先的心上之人。如今,大街小巷 无不在拿这件事说笑,更有甚者拿来作为赌注。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昨天都没有给我评论。森森的不满足。 ☆、她武功比我厉害 “来来来,大家快下赌注了。大的压莲华,小的压纪苏禾。”这边茶楼大多数都压了小,莲华不过是男子,在同等前提下,大家自然就偏向了身为女子的纪苏禾。 眼瞅着不赚好,那庄家还像说些莲华的优点,却没想道一个有些娇气还没去了娃娃声音的女子道:“我出一千两堵莲华胜。” 撇了撇嘴,孙玲才不相信那个把她耍的团团转的狡诈之人会失败。 只是事情也太过凑巧,她就害怕就宫里的人对他出手。 “走,去那个死木脸皇表哥那儿去。”孙玲对着自己的护卫加跟班说道。 “小郡主,我的姑奶奶,国舅爷吩咐咱看着你,千万不能去岄王府……” 护卫说这句话的时间,孙玲已经窜出了很远。 爹就是纸老虎,每次责罚过她以后,只要她装作一副难过伤心的样子,以前不能答应的就都允了。 “嘻嘻……”她脸上又洋溢着幸福快乐的微笑。 这次虽然挨了两个耳光,但现在她爹却比以前更疼爱她,再不将她拘在家中。 也不知穷乐呵啥,侍卫看着孙玲越活越回去的样子 ,只为国舅爷摇头。 岄王府的路,孙玲可谓驾轻就熟,而莲华所在的地方,就更是无意间滥熟于心。 “丑八怪我来看你了。”远远的便能听见她雀跃的声音,莲华近日眼睛稍好,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清晰,因此便提着一个水壶在给花园里的花浇水。 哗啦啦,突然被淋了一身。莲华转过头,便看到一个长相很萝莉,身材很火爆的女孩子。 “教你每次都装作不认识我。”孙玲手里提着不知从哪个丫鬟手里夺过来的花壶,眉毛扬气,是一副赌气的样子。 “如今天气虽暖,但已入冬,郡主问候方式也真是独特。”莲华举着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滴,然后道:“ 嗯,果然长得和我想的一样,就算任性起来,也很可爱。”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腐男再穿之莫不当初 作者:无妄之川 第6节 莲华后面的话一说完,原本想要发火的孙玲脸 色刹时变得一片坨红。 捻了捻袖角,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望了眼莲华湿了一大片的衣襟,想要开口道歉,却只难为情的纠结在心。 “你个笨蛋还不去换身衣服。要是生病了,把病气过给表哥怎么办?” 孙玲珑越说就越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但越是关心越是在意,便越是说不出口。 “哎呀,你不是挺聪明的么,怎么这么呆,怪不得被个凭空出来的女人骑在脖子上。” 孙玲以为自己这些话说出来,至少能打击到对方一下的,却没想到莲华只是故作高深笑望着,直到她没了脾气。 ”哼!“孙玲对着莲华的鞋子跺了一脚,然后扭头道:”没劲。” “呵…”莲华看了自己脚上的一个大大的黑印子,反而被愉悦到了一般笑出了声 。 本是难得发自内心的笑容,然而这看在雪盈的眼里,那是何等的缺心眼。 先前就知道他被这个娇纵的女孩扇过耳光,如今再看他被欺负,还一片和乐的样子,雪盈就一阵看不起。 “凤族的人就是因为太容易心软,所以才灭亡得那么快。” 她想着池莫渊,这个对着她如今这张脸明明就很着迷的,却非要像个迂腐的书生那样守礼的男人,心里是即看不上,又放不下。 不过为了让对方习喜欢上她,她不得不装得比莲华还要纯良。 “莲公子,你身子骨弱,还是赶紧去换身衣服,免得着凉。”她装作刚好路过一般走来,并停下来说道。 “纪姑娘真好,比莫渊他细心多了。“莲华充满感激的笑道。 ”怎么会,王爷他那么照顾公子。“雪盈上前接过莲华手里的东西,然后温婉娴熟得像个妻子一样催促道:”莫要再耽搁了,当心身子。“ ”嗯。“莲华温顺得像一只小绵阳,走的时候眼睛里含着几许依依不舍之情。 ”……“孙玲又呆住了。 ”呸!无事显殷勤,非奸即盗。“莲华回房以后,她看着待在原地的红衣女子,怎么都觉得很讨厌。 ”你和这张脸一点也不配。“孙玲素来没有顾忌,心里有什么就直说,却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之人霎时阴翳的眼神。 ”郡主殿下这句话就说得玩笑了,苏禾这张脸是天生的,又哪里能说配不配。“雪盈握紧藏在袖子里的手,才忍住不对孙玲出手。 ”民女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她绷着脸假笑了一下,然后走了。 ”切!“孙玲回头望了眼那个女人,她虽然长着那张她曾经喜欢的那张脸,却完全没有吸引她的那种气质。 转过身来,她奔向莲华的寝室,然后站在房门一副不耐的表情道:”磨磨唧唧,比女人还慢。“孙玲完全忘了这一切是哪个造成的。待莲华出来以后,她望着他的眼睛,真的比七彩琉璃的珠子还好看。 “那个纪苏禾,我瞧着怪怪的,你最好小心点。”孙玲一副担忧的表情,看起来格外好玩。 “我瞧着挺好的。长得貌美如花,人又体贴入微。你不觉得这种时侯,很适合给你家渊表哥戴绿帽子。”莲华说出来的话立马逗得孙玲跳脚:“你……你,你个不知羞的坏男人。” “我……我,我怎么了?我不过吃他的,用他的,外加睡他的……”莲华学着孙玲结巴的语气,装似桃花的眼向上一挑,嘴角勾起暧昧一笑着补充道:“女人。” “……“耳朵里虽听着莲华的话,孙玲很想骂一句无耻,但对方此时的样子太惑人了,令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就算是再不好的事也要纵容。 ”哎呀,哎呀,我是不是生病了。“她在心里惶恐,连带着不停摇头。 ”呵呵……“莲华看她可爱的样子忍俊不禁。”不要摇了,小心脑袋掉下来。还有……“他收起脸上的戏谑,用的是一种淡淡的表情,眼神却极为郑重道:”谢谢。“ 本是极为轻的一句话,就好像随时会飘散在风尘里,然而孙玲却感动的哭了。 ”呜呜……“她扑进了莲华怀里发泄着她的任性。 她喜欢的就是他眼神通透,仿佛已经游离世外的样子。 任由孙玲将自己一身新换的衣服又弄得满是鼻涕和眼泪,莲华用温柔的声音解释道:”不管别人说的是好是坏,只要是关心我,刚才那句话我都会说的。“ 他的这句话将孙玲抛出了区别对待之外,然而对方却自有一翻胡搅蛮缠。 ”我不管,我不管,你弄哭了我,就要抱着我。“她死死的抓住莲华的衣襟不放,心里可清楚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这样明白。 嗅着莲华身上的味道,就连灵魂都感到安适,一切凡尘的喧嚣、不安、恐惧……都在这一刻放下。 ”最喜欢莲华哥哥了。丑丑的也好喜欢。“孙玲窝在莲华怀里呓语,眼角犹带泪痕,但脸上却带着一抹舒适香甜的笑容。 ”果然又是个缺爱的孩子。“莲华坐在榻上,仍旧抱着孙玲,尽管此时就算放下,对方也未必会醒。 房门轻轻的被人打开,莲华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你这样对她,只会让她更加放不下。“池莫渊心中吃味,但眼前的温馨却不想去破坏。 ”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去爱人,却大多数人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那种关怀。“莲华也曾想让孙玲还在意识朦胧的时候退却,然而今天他望了孙玲的表现,忽然就明白了。 其实每个人都不了遏制的孤独着,即使周围有很多爱你的人陪伴。 ”莫渊,站在那里干什么。“莲华用一种柔柔弱弱的表情道:”过来抱抱我。“ 他这里天都去看脸了,都没来陪他睡觉。 ”好。“池莫渊看着那一大一小,绕到莲华的身后,从他的腰部将他环住。 任自己靠在对方结实的怀里,他闭上眼睛,腿上横着的是熟睡的孙玲。 ”原来如此而已。“人的一身仅仅寻求在需要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怀抱。 池莫渊静静的盯着莲华,又盯着他的情敌孙玲,绝对没想到他们还有这样相处的一天。 惜在当下。池莫渊忽然觉得自己前几天做的事很无聊。 不过是张酷似苏禾的脸,他再怀念,也不复当初。 “莲华,我不会再做梦了。”他想让对方清楚自己的心思。 “睡吧。那么多晚不睡觉,只盯着一个女人的脸下棋,你是存心想让人家未老先衰吧!“莲华想想就觉得池莫渊傻,不过他倒是忽然发觉了一个问题。 ”那女的怎么不长黑眼圈?他那语气带了点天真,将他一切的在意和担心都掩盖了过去。 “当然,因为她的武功比我还厉害。”池莫渊这样解释,并抱紧了莲华道:”原本想要看你为我吃醋的样子。我想着不管你怎么折腾,是对还是错,我都护着你。可你倒好……“池莫渊想起莲华那句”我就吃他的,用他的,还睡他的女人……”的话,心里就极度不平衡。 这家伙的思想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耻,偏偏还坏得让他喜欢。 当然,瞪了一眼怀中之人抱着的这个大女孩,她貌似品味和他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机版又抽了! ☆、父皇,你待怎么办? 京城北郊之外,苍山脚下,沐恋羽听了自己师父的话来寻孕魂草,可惜终无所得,遂无功而返。 黑羽,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戒指,那里盛着一团完全没有意识的黑色的气体,这就是她想要永远陪伴的人。 归来的途中,心里淡然,却微一抹惆怅在深处,令她难以开怀。 “哈哈,岄王与那莲华不日就要举行大婚,那纪苏禾看起来是绝对没有机会了。来来来,最后一次下注了,买小还是买大?” 沐恋羽刚踏入京城,耳边尽是关于苏禾的各种言论。 苏禾?珺玉终于还是将他找到了,可是又因何要娶一个叫莲华的人? 心思百转,却终究猜不准原由。 “也罢!”她不再纠结的叹了口气,径直去王府探望纪苏禾,还有古珺玉。 府中下人穿梭,剪红当窗,悬绸为梁,复又对挂红灯串串,莫不喜庆。 终于要成婚了!眼中是上一世毁于尘土的红纱,那原本是他为他精心准备,却无故为他人阴谋所累。 心思有些飘远,待她回过神来,便见到一个男子从里面出来,他一身的红衣艳丽无双,只是相貌却不是原来的,但好在气息没变。 心里蓦然一喜,她才要上前相认,却见后来的古珺玉对她摇了摇头。 “他没有从前的记忆,不要告诉他。”池莫渊以神识向沐恋羽交流。 “为何不告诉他?你们从前……”身为沐恋羽的柳琴音心有不解。 “他身子弱,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知道就好。”池莫渊将目光转向呆呆站在院中的人,淡漠的眼里化作一片温柔。 “这样他也是要嫁给我的。”嘴角牵动的是一抹令人羡慕的自傲,沐恋羽怔然,忽而想起自己和黑羽之间的误会。 是她自以为是,自诩是为他好,却从来不曾去信任他。 或许从始至终她都是最自私的那个。因为不管对他人好,还是其它,她都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用自己的方式去衡量对与错。 因果俱是循环,原来一切在开始就早已注定,即使没有他人的阻隔,她与他也终究要有那么一场争端。 黑羽,以后不管变成什么样,我都陪着你。 沐恋羽骤然一笑,以前种种重负全消,整个人看着轻松了不少。 “咳……”忽然听到一声轻微咳嗽,沐恋羽寻声望去,见是苏禾,连忙紧张的上前,却有人比她更快。 “怎么样?没事吧?天气严寒,我都叫你多穿点。”池莫渊用责怪的语气,眉目之间却全是心疼与关怀。 “穿这么厚,才不是冷的,我就是故意的。”莲华推了推池莫渊,想让他为他介绍一下那位与他遥遥深情对望的女子,却回过头来那人就不见了。 “莫渊,你说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吧?方才那儿明明站着一个人。”莲华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道。 “嗯,是有一个人,她就是传说中踏雪无痕、来无影去无踪的武林高手。”池莫渊难得幽默了一下,莲华也随之一笑。 “那你们刚才便是高手对决之前的眼神交流?”他紧跟着出言调笑。 池莫渊听出其中的调佩之意,然后一把将对方揽入怀里道:“是个老熟人,猜错了,该怎么罚你呢?。” “那你想怎么罚?”莲华挑眉,眼尾上扬,无端增一分勾引。 虽然心动,但想着莲华自看得见以来,都不曾出去过,他便宠道:“好了,不做,留到结婚那天。我带你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外面……”莲华又如刚才那样呆了一会儿。外面的世界早在他的耳中过了千遍,然而却很难真真切切的感受那是什么样子。 “莫渊,我怕。”莲华扑进了他的怀里,不再掩饰被长久以来压在心里的不安。 “我也怕。怕历历种种不过一场梦。“池莫渊抓住莲华的收,然后紧紧牵着他。 ”这样我们就不会走丢了。“他拉着他向前迈出,两人之间就算存了恐惧,却因为相互的陪伴而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是啊,没有人是一往无前,所向披靡的。都会充斥着迷茫与无措。雪盈站在角落望着被池莫渊护着的莲华,心中不可遏制的嫉妒着。 为什么是他?难道所有人都喜欢这样纯善得如同小白花的人。雪盈从来没有见过像池莫渊这样好的男人,即使是冒天下之大不违,他也依然如故。可难道就因为责任,他就要与一个同是身为男子的人永远在一起么? 雪盈的内心充满了不甘,连带着眼里也未掩饰。 红帘影动,孙玲近些日子一直逃避着不敢来,可是又心生不舍,待来了看到满目喜庆的颜色,心里像倒了五味瓶一样酸涩。 因此一看到雪盈不安分的眼神,便忍不住发火道:“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渊表哥与莲华哥哥要大婚了,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孙玲是个娇生惯养的,但雪盈亦不逞多让。 “我是该走了,可你又什么脸面赖在这儿。”雪盈的话说得毫不留情,孙玲听了难受,开口便骂:“你连脸都不是自己的,当然不配留在这儿。” 闻言,眼色霎时阴翳下来,雪盈在孙玲面前一挥手,眨眼,原本还气焰嚣张的人立马安静了下来,神情变得有些木木的。 “叫你牙尖嘴利,等我把你那莲华哥哥身上的重明火取了,到时侯就让你们在一起如何?”雪盈与孙玲单纯的娇纵不同,她有着夺得自己想要一切的野心,也有些着清除一切障碍的狠意。 这边,池莫渊知道多数人都不愿参加自己的婚事,索性连请帖都不发。 期待了两世,他可不想那天发生什么闹心的事。只是不被承认的婚礼,在他人眼里终究作不得数。 早早的等着池莫渊来请,池天泽想着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可不妨人家压根不将他放在眼里。 碰的一声,他愤怒的将手里的瓷杯往地上一扔:”看看,这就是朕养的好儿子。“ ”莫渊此举确实令人心寒。”孙若云亦附和。 “他以为没有朕的允许,就能与那个不知廉耻的男人厮守终生。”池天泽将面色往下一拉,上面说不出的寒意。 “父皇,你待怎么办?”池莫彦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又来,脸上甚至还掺杂着些许奚落之意。 “你这个兔崽子,朕养了你们兄弟两个定是上辈子欠下的债。”池莫彦这小子从小就爱使坏,从来就不让人省心,如今更是让人摸不清。 俱是薄情呐。池天泽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而池莫彦却还不罢休的挑拨道:“山不就我,我去就山。”说着便扬了扬手中刚准备好的礼物,幸灾乐祸一般的离开了,只惹得齐天泽胸口起伏不停,气得连话都说不出。 “虐障,早晚也得惹出不少事来。”他心里犹怒,却其实更赞赏池莫渊与池莫彦。 他们二人的性格更适合当一国的皇帝,无奈都闹出些令天下人耻笑的话柄,这让他如何不恨。 “私下去通知那些大臣,就说让他们去参加后天岄王与纪苏禾的婚礼。母后那边,让她尽快安排,绝对不能让他们如愿。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灵感不佳。花了很长时间才写了这么一点。么么哒。我的文文收藏居然几个星期未变。心酸,我能求不掉么。么么。 ☆、姑娘,在下祝你幸福 是夜,寒风凛冽,铃兰殿——太后居住的地方,一个并不怎么起眼穿着太监的人低着头从里出来,然后脚步轻健的快速来到特地为珺国国师安排的尚华殿。 直接就走了进去,门口的侍卫像是见惯了他的到来,因此并未阻拦。 带着几分敬意,他恭身行李,然后才道:“小的拜见国师大人。太后让我来和国师说,即然岄王已经泥足深陷,那便使用密术让他把对莲华的情感转移到雪盈姑娘身上。” 点了点头,见擎苍答应了,那太监便去了。 四下无人之后,房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她穿着一身红衣,眼里作思考装,似乎至始至终都一直在那儿,只是没有人能看到她。 片刻,她望着上首的男子不解的问道:”“尊上,你乃主宰凡间上万年的龙神,为何要与凡人联手,直接将那灵魂之火取了不就成了。” 擎苍问言,似有不忍道,终是解释道: “龙凤两族自古交好。你可知这凡间的由来?” 雪盈是龙与蛇所诞,乃是一条不能化形的龙鲛,她从小就生于这个地方,因而对于外面一概不知。摇了摇头,她用好奇的眼光盯着擎苍。 “上古时期,龙族强大,能控天地之物,测时节之变,但生性好斗,易怒,动则毁天灭地,为诸神所惧;凤族司灵魂之力,能□□重生,主光明之力,性温和,通仁,博爱。 二者各有所长,却都同时面临一个困难的局面,龙凤两族繁衍极慢,双方皆忧虑不堪,后于一场因缘巧合之下,两族联姻。凤族之人生性宽容,身上的灵魂之力正好安抚了龙族暴躁的脾气,龙族强势,好主宰,正好守护了容易心善为他人所害的凤凰一族。两族结亲后,繁衍问题也随之改善。而凡间便是二者修好的见证。” “龙凤两族既然那么强大,为何要在乎这区区狭小的凡间?”雪盈对此十分质疑,并心有怨恨,擎苍见了,心里担忧,面上不显,只将自己所知徐徐道来。 “凡间原本是凤族之王的一件空间法器,他怜悯一些弱小不能修真之人,便将它置于无尽之渊,为他们提供栖身之所,并派人世代守护。我龙族独天地不爱,却愿为凤族倾尽一切,是以有凤之地,便有龙。龙凤呈祥也就是这个意思。” “很长时间龙族都扮演守护者的角色,喜凤族之若喜,守凤族之所护。一万年前,由于凤族修魂,体魄较弱,难以渡过天劫,于是我族便为他们炼制了专门抵挡天劫的封天印。原本是善意,却没想到由此引来了他人的觊觎,便间接害得凤凰一族惨遭灭族之害。” 说到这里擎苍也是一片嘘嘘。当年和他一起执掌凡间的凤王早已逝去,如今过了近万年,整个凡间不知经历了多少个朝代……不知不觉,眼神有些暗淡,他被一种孤寂给深深笼罩。 见装,雪盈心有不满。为何尊上每次提起凤凰一族都一片落寂之色?他们有什么好?凭什么他们龙族要世代守护他们。 眼里的乖顺被一摸不甘所代替,她尽量压制着语气里的不驯道:“即是这样,尊上为何不救那莲华,反而让我去盗那灵魂之火?” 听言,擎苍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只说了个大概道: “凤族之人自有生存其道,非他人能干预。我让你去取灵魂之火不过顺其自然。至于太后那边,也不过顺便,反正那莲华也是活不久的,而那池莫渊与修真有缘,二者早晚分别。我让你干预,不过希望后者莫要深陷其中,免得日久生痛。” 眼珠子由內而外的转动了下,雪盈道了句明白,却又明白了几分,擎苍并不知晓。 “凤族之人可是聪明得很呐。“他对着外面的虚空,不知是要说给谁听。 ”封烨,我只答应自己永远不会对你的族人出手,但若是他人,这我可就管不着。“ …… 雪盈又来了王府,可是这次却门卫森严,完全不让她通行。 ”以为这样就拦得住我么?“她十分不屑的掉头,然后绕到王府的侧边,使用法术隐身到了莲华房里。 因为从小听了太多关于凤凰一族的说法,雪盈脑海里已经默认了凤凰一族痴傻柔弱可欺的形象,因此只略微施加了一个小小的让外面的人听不见的里面声音的法术,便毫无顾忌的出现在莲华跟前。 “莲公子,你真的了解岄王么?”她开口便问,莲华不明对方怎么徒然就出现,悄悄打量了四周,见门窗关好,相信了池莫渊所说此女武功在他之上,于是转了下眼眸,换而言之道:“纪姑娘,你是如何进来的?这里是在下的的寝室,若是教他人见了,只怕有损您的清誉。” 他面上居然是一副担忧之色,雪盈只会觉得嫌恶,哪里会有半分感激之意。 “那又如何?”她不耐,外加厌弃道。 ”若是……若是真的害了姑娘,那在下愿意负责。“莲华眉眼含羞的望了对方一眼,怯怯的眼里有一丝爱慕被偷偷藏起。 ”你喜欢我?“雪盈几乎可以肯定。纵使她无法修炼出自己的样子,但现在这张脸,也是她几千年来见过的最好的容颜。 “纪姑娘不仅人长得好相貌,但莲华却是在眼睛尚处于朦胧之间,便喜欢上你的。后来,你又时常帮我,在下,在下……”莲华偏低下头,眉毛纠结的拧起,忽而他露出忍痛割爱般 般的表情,对着雪盈叹息一句道:“莫渊他,我答应了要永远陪着他……“ 虽然对方在还没看清她容貌时,就喜欢她,这令她感到很骄傲,但莲华没有原则的样子,着实令雪盈讨厌。 ”他是一心一意的对你,为此甘愿承受世俗之人异样的眼光,更甚至于同家人分裂,而你明明不喜欢他,却还答应和他成婚,也未免太过糟蹋人心了。“雪盈愤愤不平的冷眼望着莲华,深深的为池莫渊感到不值。 ”可是……那我该怎么办?莫渊是我最好的朋友,莲华真的不想伤害到他。”他一下子没了主见。 “太后她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特别是结婚那天,所以你还是跟我离开吧,这样对他和你都是最好的选择。” “我……”莲华犹豫了下,眼里还有着不舍之情:“那,我和莫渊道个别再走。” “……”心里的火气霎时就被击起来,雪盈对着莲华吼道:“你是莲藕么,就不能走得干净点,还是说你贪图王府富贵。” “我……”莲华话还没说完,就被雪盈提着衣襟从王府飞出去。 ”姑……姑娘,在…在下怕高……啊!“他哆嗦着,嘴唇都范了白。 ”没出息。“雪盈冷冷的嫌弃道,人却寻了个何适的地方停了下来。 ”谢谢,姑娘体谅,莲华……“忽然一下子感到凄凉,他没了方向,却仍想着为她好。”在下孑然一身,实在配不得姑娘,莲华就要离开此地,再不回来。祝你以后生活幸福。“ 他留下一道孤零零的背影,雪盈也不知被触碰到哪根心弦,竟这么的就放他走了。 ”反正下了追踪符,他就是一辈子也跑不掉。看在他为她着想的份上,就让他多活几天。“ 凡间如今只有她们龙族,没有什么人能逃得过他们的掌控,因此她十分的放心。 接下来,她变作莲华的样子,又重新回到了王府。 锦被红床,她来到了明天即将成亲的新房,嘴角牵了一抹甜蜜的笑意。 “他即将是她的了,以后只对她好。”想到这里,她喜不自胜的躺到了床上,并露出享受的表情。 外面,池莫渊淡漠的望着躺在他精心准备的喜床上的一头龙不龙、蛇不蛇的畜生,心里怒不可遏,却最终被压在了平静无波的眼里。 “莲华,你就可劲的折腾吧,到结婚那天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将笼罩在王府的神识收起来,心里微微有些苦恼。他的神识和境界与原来无差,然而身体却远远比从前弱小。 ”但愿我能护得住你。“池莫渊其实并不是生莲华的气,他只是怪自己不能全然守护他,否则对方又何须耍尽心计。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昨天忽然卡文,思考了一天,又重新振作了起来。家里有老人逝去,每天都有很多事去做。人生有时侯眨眼就一辈子。坚持自己喜欢的。大家为我点收藏,还有评论。谢谢哒。 ☆、究竟是谁骗了谁 第二天,日幕黄昏之时,随着一连串响彻云霄的鞭炮声,岄王府渐渐的热闹了起来。 门口身穿红衣的童子不停的对来人行礼,并有人将贺礼随手接过,然后进行登记。 先是文武百官,紧接着是孙国舅与孙玲等外姓皇亲国戚,最后才到皇宫里的几位重要人物。 韶国的婚俗旨在介绍新人给众亲人认识,所以并不需要女方遮盖头。 双双穿了一身隆重华美的红衣,“池莫渊”与“纪苏禾”各牵红绫的一头,然后在来到皇帝和皇后以及太后面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去洞房。” 司礼站在一旁,生怕横生事端,喊出的语气有些急。 毕竟是人生的头一次婚礼,雪盈望着对面的”池莫渊“,心砰砰直跳。 ”走吧!“池莫渊嘴角由始至终都牵着一抹笑容,这明显与平常时侯不同,然而却因为大婚,为多数人所忽视。 “莫显,你小弟莫彦怎么不在?”在现场扫了一圈,太后李雁忽然向池莫显提道。 “莫彦么?刚才去门的时候还在,现在不知跑到那儿去了,估计逞热闹去逗一些难得一见的大臣之女去了。”池莫显回答得极其自然,完全让别人看不出是在撒谎。 “唉!这个不省心的小子,可千万不要在你二哥婚礼上闹出什么幺蛾子才是。”想起池莫彦爱招惹女人的性格,太后李雁不由头痛。 “小弟他虽然纨绔、喜欢招蜂引蝶,但为人自有分寸,皇祖母不用担心。“池莫显习惯性的往”池莫渊“身上一瞟,然后回过头来说道 :”皇祖母,我不知道你们用什么手段让莫渊改变了心意,但是我和莲舞的事还望你们不要干预。她如今正在为自己哥哥的事伤心,我去陪陪她。“ 池莫显获得太后的准许,和周围的大臣敬了一圈,便赶着离开。 外面一家酒楼,莲舞坐在里面,见池莫显进去后,便担忧的问道:“事情成没成?你皇弟莫彦替代莫渊大哥,这真的不会被人发现么?” “除了那脸上等着看好戏般欠揍的微笑,其他皆和莫渊一模一样。”池莫显想着今天见到的景象,那还真就是自家人欺骗自家人,欺骗到家里去了。 “也不知莫渊是哪儿找来的易容师。”他笑着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句,抬起头来望向莲舞,却见她眼角流着眼泪,充满落寂的说道:“莫渊大哥他是真的对我哥很好。“ 莲舞不知为何心生难过,她想或许是因为哥哥要结婚了,所以她不能再永远的陪着他了。 “你真的很喜欢他呢。”池莫渊轻轻用袖角为她擦干泪水,然后安慰道:“是该放下了,他将会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永远陪着你。” “嗯。”莲舞点了点头,然后拆开一壶酒道:“陪我喝了它,今晚什么都不要想,或许明天就放下了。” 池莫显一边同莲舞喝酒,一边在思考池莫渊与莲华到底躲到了什么地方?没有家人的证明,就算在一起,又真的算么? 夜色如墨,月华如洗。莲华所住的小院子里亮满了红色的灯笼。 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莲华弯下腰来,在墨雪脖子上绑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一身红色的衣服穿好,池莫渊从里面出来,然后走过来将碍人的墨雪用脚轻轻踢到一边,趴到了莲华身上道:“我们这样算是在一起了?” 他还以为对方出来会偷偷给他准备一点惊喜,却没想到却是一直在逗弄两只畜生。 “按理说,早就在一起了。“莲华推了一下赖在他身上的池莫渊:”不过,既然是成婚,总得有些见证人,否则以后你要是厌恶了,我连个证据都没有。“ ”你才是有恃无恐的那个。“池莫渊亲了亲莲华的脸颊,然后握住对方的手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不会再有其他了!“ 说着池莫渊就吻住了莲华的唇,手也伸向了莲华的背后…… ”呵!“莲华被池莫渊弄得衣衫凌乱,笑望着对方行动,却在最紧要的关头拦住了他。 ”今天是腊月十五,外面有花灯会,还有很多的小孩子。走,我们去发糖。“ ”……“池莫渊不理,将莲华的腿抬起一条,然后伸了另一只手指探了过去。 ”走了,等待会回来,我让你吃个够。“莲华也不闪躲,任凭池莫渊折腾,但总在关键之处许以诱惑。 有些恋恋不舍的罢了手,池莫渊又为莲整理好衣裤,并将他从椅子里抱了出来,莲华也顺手牵住了他的脖子。 左边一只讨喜的大狗,右边是一辆绑了大红花的马车,里面装的算是用油纸包好的糖果。 池莫渊抱着莲华在路上走,外面虽寒,却四处灯火辉映,宛若白昼。 双方的婚服在灯光的照耀下,流动着熠熠光华。 被池莫渊抱在怀里,莲华他们一出现便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咦!这两位大哥哥……”旁边的小孩子或许从未见过两个成年男子这么亲密,因此用童真而充满疑惑的眼神呆呆的看着他们。 “小弟弟,我和这位大哥哥从今天开始就正式的在一起了,来,送你几颗糖吃。”莲华从池莫渊身上跳下来,开始将自己准备的东西一件件送出。 每样东西都不是很贵,但外面都包裹了一层精美的纸张,若是打开,便会看到里面写着“岄王池莫渊与莲华缔结为煤,永生相伴。” “是岄王与那个叫莲华的男子,原来确有其事。”围上来的人渐渐多了,他们许是为了看热闹,但两人一马一狗,他们之间流动着的美好温情感染着人们。 因此,所有人的面容皆因此而变得柔和不少。 “岄王殿下,不是说今天是你和那个叫做纪苏禾的女子的婚礼么?怎么又会出现在这大街上?”寻常人不过随口一问,池莫渊一时怔住,倒也没有回答不上来。 “那纪姑娘是同舍弟莫彦成的婚,大概是由于和我是在同一天,所以大家给弄混了。” “原来是这样啊!”大家将目光投向莲华,见他一张如玉的脸,嘴角含着淡淡幸福的笑,看起来格外迷人。 围着在黑暗中隔出的一条光亮的带子走了一两圈,待回到小院,池莫渊咬着莲华的耳朵说道:”你真是坏死了,明天父皇他们听到外面的消息,非得气炸了不可。“ ”我还可以更坏。“莲华伸手碰了碰池莫渊最敏感的部位:“你喜欢么?” “往下面一点。”池莫渊沙哑着嗓子,眼睛里闪着幽幽暗暗的光。 低下身来,莲华解开池莫渊的裤头,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最后再一点点含住。 他这是把自己全身心都 交给了他。池莫渊低头望着身下那人长长睫毛下的睑影,他想起了纪苏禾,上一世,若他们成婚,也该是这般景象。 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他没有想向那样情潮汹涌,心里是那样安宁。 “外面冷,我们回屋。” 池莫渊拉起了莲华,然后两人牵着手进了门。 …… 岄王府闹到很晚,“池莫渊”招呼着文武百官,在某些人殷切的期盼下,迈着有些微微醉意的步伐进入了新房。 “莲华?”池莫彦挑着唇角,末端些许讽刺之意。 “……”抓着手底下的床单,雪盈心里却并不开心。 莲华,莲华……因为使用了幻术,对方看到的听到的一直是他所希望的。 全都是莲华这个人,否则也不会笑得那么开心。 “莲华,你怎么了,嫁给我,你难道不应该开心么?”池莫彦好笑的望着眼前的景象。他看到的是他的弟弟莲华,而她看到的是池莫渊。 究竟是谁欺骗了谁?他也是生平第一次遇见这么玄幻的事。 ”我们早些安歇了吧。“池莫彦拉着对方的手,脑袋里却在思考:”在幻术下,这是否与莲华的一分不差。“ 眼睛看的都是另一个人,所以在池莫彦看来都是公平的,因此他也毫不客气的带”池莫渊“把新婚之礼的最后一道程序给完成了。 ”莲华,你觉得舒服么?“池莫彦乃个中高手,雪盈虽恨对方将她当做莲华,但在他高超的技术下,便只能随之高叫,甚至被逼得说出对方想要听到的任意之话。 ”栖月。“在雪盈睡下之后,池莫渊却念起了莲华现代时侯的名字。 这时候,门外守着的人脸色已经红扑扑的了,他们心里感叹他们王爷真是厉害的同时,又贴在门口听了会儿动静,这才赶来给太后他们抱喜。 木已成舟,就算终于有一天池莫渊察觉出差别,他们也绝对不会让他娶个男子,最终令天家蒙羞。 “散了吧。”太后摆了摆手,心里却分外清楚,池莫渊这一生是幸福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了这一章,希望没把大家绕晕。 路过的小天使,要记得给我点收藏。评论无论什么时候都需要哒。 ☆、你去陪她吧 第二日清晨,丫鬟和仆人在外面等候,却忽然听到房內女子的一声尖叫。 “你……你,你是……”雪盈望着床上完全陌生的男人,吓得连话都不会说。 “我?你又是何人?这里不该是莲华么”池莫彦心知池莫渊的幻术会在今早失效,因此早有防范。 “你……”雪盈知道自己被骗,一时气结,待缓过劲来,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池莫彦,里面杀气腾腾。 “我要你死无全尸。” 她运起了体内的真气,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劝你最好不要闹腾,否则要是让人知道岄王的妃子与他的弟弟睡在一起,只怕……“ 池莫彦有恃无恐的穿着衣服,淡定的样子似乎拿定了对方不敢伤害他。 ”哦,我忘了一件事。去帮我把门口的下人引开,不然毁的可是姑娘你自己的明誉。“ 他站在门口,作势要开,雪盈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 吱呀一声把房门打开,她望着侯在外边,面呈犹豫不决的丫鬟与小厮,面色不善道:“全都给我退下。” “奴婢(奴才)遵命。” 眯着眼望着周围,见都没有人后,雪盈转过身,愤怒的望着池莫彦:“赶紧给我滚。” 不咸不淡的瞥了对方一眼,池莫彦理了理衣襟,不急不慢的向前走。 偷鸡不成蚀把米,乒乒乓乓,雪盈将桌子上的全部物品掀翻。 “莲华、池莫渊、池莫彦,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她伏在桌子上,五指用力并拢,就连其中扎了无数碎瓷片都不知道。 …… 有人说池莫渊最终是莲华在一起,又有人说他是与纪苏禾在一起。 之前因为下了赌注,人们一时之间争论不休。 “昨晚我明明看到岄王与那纪苏禾拜了天地。”一个穿得稍微华贵的男子望着自己身边的朋友,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说的不错。只是那岄王与莲华也确实在街道上出现,舍妹与他的夫君出来游玩,正好见着他们?“ ”诶?这就怪了。”多数人心里都有疑惑,然而几乎所有的百姓都相信那对晚上笑得温馨幸福的男子是在一起的,他们会说到那只大狗是多么惹人怜爱,那跟随在后面的车马是多么有灵性;小孩子他们则记住了那时的热闹,以及大哥哥给的甜甜的糖的味道。 “谣言”四起,宫里皇帝池天泽大发雷霆。派人速去彻查,终是堵不住悠悠众口。 “这定是那叫莲华的男子心有不甘,刻意搞的鬼。”自家儿子闹出那样丑闻,历部尚书对莲华心存偏恨道。 “陛下,这莲华就是个会妖术、好蛊惑人心的祸水,微臣建议将他当众处决,以正人心。”又一个朝臣这样谏言,紧接着其他人亦附和道:“请陛下下令处决莲华。” 上下俱是一片声讨之声,池莫显回头望了一眼众人,凭实相言道:“父皇,莲华不过区区一介平民,若是他会妖术,又怎会连自己的眼睛和容貌都医治不了?“ 他这一言着实将周遭的大臣给噎住了。 朝堂霎时一片安静,然而这时却又一个意外之人站出来说道:”陛下,谣言止于智者,莫渊他已然成婚,此乃不容置喙的事实。“ 孙国舅说得义正严明,但面上却并不十分情愿,甚至心里还有些那么一点点怨憎。 “好了,此乃岄王家事,旁人不得干预。”齐天泽最后定音,再望了一眼孙国舅,然后道:“退朝之后,国舅留下。” 众臣归后,内殿之中,齐天泽道:“那莲华之事,你不是一直反对的么?怎么今天倒为他说话?” “臣也是无奈之举。小女因为莲华与莫渊之事,郁郁寡欢,多日不肯进食,如今更是危在旦夕。倘若陛下将莲华处决,她更是活不下去。”孙尚也是无法,他就这么一个孩子,不心疼不妥协都不成。 “嗯,此事朕也想放上一放,莫渊已经结亲,犯不着再把双方关系闹僵。朝臣那边就有劳你了“ “嗯,微臣知道。” 孙尚下了殿堂,便带了几个随从去了岄王府。 这时池莫渊带了莲华缓缓归来,双方刚好遇上。 “莫渊,你当真与这人在一起?”孙尚心里存了怒气。 “没有啊。”莲华笑眯着眼道:“我和莫渊从未分开过。你说是么?”他转过脸来望着池莫渊,静静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并不回答,池莫渊只是拉过莲华的手,将两人的距离拉近道:“你腰不疼了?” 莲华:“……” 孙尚老脸一红,将头甩 到一边,冷哼了一声道:“莫渊,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岂可同往日那般胡闹? “还有你,既然招惹了我的女儿,别的不说,如今她为了你茶饭不思,人形消瘦,怎么说你也该去见上。”孙尚一生刚强,显少有求于人,此时更是拉不下脸来。 事情可大可小,莲华虽然喜欢作弄别人,但攸关生命之事,却从不儿戏。 “我看看她倒是可以,只是待会无论我说什么,还请国舅不要生气。“ 莲华提脚跟在后面欲走,池莫渊有些不放心的想要尾随上去,但还没行动便被孙尚叫住。 “莫渊,你去了只会刺激玲儿,还是待她好点再说,至于莲华,你放心,我绝不会动他分毫。“ 最后还是没有跟去,池莫渊只能望着莲华在他面前走远。 国舅府,孙玲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身上一点气力也没有。 她知道莲华早晚和池莫渊在一起,心里虽然难过,但却没有要闹得寻死觅活的地步。大婚当天她忍不住哭泣,但依然想去祝福他,却不成想自己的父亲二话不说就将她捆了起来,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将她放开。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腐男再穿之莫不当初 作者:无妄之川 第7节 “水,水…”孙玲声音十分虚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就是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也吃不下东西。 “水……”此时她忽然异常口渴,然而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眼角有泪光滑落,她知道自己的周围有丫鬟环绕,但不管是小时侯,还是现在,能陪伴她的始终只有自己。 “莲华哥哥,莲华哥哥,玲儿想你。”孙玲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心里的思念。 门外的丫鬟站在外面打着盹,孙尚领莲华到来时,没来由一阵火气。 “你们小姐都这样了,怎么不在里面侯着?” 他为人宽厚,对待下人更是如此,但此刻却忍不住要动手打人。 ”国舅大人息怒,如今还是里面的情况比较重要。“莲华耳朵灵敏,听见孙玲细微的啜泣声,连忙推门探了进去。 内室中很暖,里面缀了几颗硕大的夜明珠,照得里面一片通明。 “莲华哥哥…”孙玲整个人透明苍白了不少,就连从前生气时圆鼓鼓的脸腮也干瘪了下去。 蓦然间就泪流不止,莲华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握住了孙玲的手。 “莲华哥哥,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父亲舍不得……我,我……我没有……”孙玲有些心急,拼命的眨眼睛。 “我知道,你很坚强,不会去做那种傻事。”莲华望着孙玲,第一次,也如初见那般没有掩饰自己的神色。 “我们有些方面其实很像,你对我的也并非是爱。”莲华轻轻擦干了她脸上的泪痕,然后道:“你只是寻不到你想要的关心,用任性去获得,却始终发现那不是你所期待的,于是你便更加寂寞。“ 手指亲亲动了下,孙玲回握着莲华的手,她眼睛亮亮的望着他,却天真的笑了。 很小的时候,她就听过莲华唱的一句歌词。“得之,一切尤空,一切皆若不得。“ 丫鬟们可以在一起亲昵自在的嬉闹,而她即使放低了身段,她们也只是尽本分的照顾她,并不会真的待她好;皇祖母与皇姑母,她若是不故意去撒娇讨好,她们便也不会去关注她;父亲确实很爱她,但若不任性的去分散他的注意力,他总是会因为繁忙的公务而让她一个人。 ”一切皆如我所得,一切皆若我不得。“孙玲忽然用力的拉了莲华一下,莲华赶紧将她扶起,然后抱在怀里。 “莲华哥哥,莲华哥哥……”孙玲她不停的流泪,迷蒙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门外。 “国舅大人,你快进来。”莲华清楚的知道孙玲想要的是什么,亦如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所求的是什么。 砰的一下推开门,孙尚心急如焚的从外面进来,他望着孙玲也忍不住掉泪。 “玲儿……”才发音便已沙哑。 “爹爹。”孙玲才叫出声来,孙尚便已经飞扑过去,然后将她从莲华怀里抢着接了过来。 “爹爹。” 你很久不曾这样主动抱过玲儿。孙玲说不出话,却像个得到所有的孩子那样开心的笑了。 愿你在我想要的时候,主动陪伴在我身边。她的头缓缓的偏向他的怀里,脸上带着安然舒适的表情,身体忽然一轻,手无力的向下垂落。 “玲儿,玲儿……”孙尚微微的摇晃了两下,在对方毫无反应的时候,失声痛哭了起来。 莲华站在一旁,怔怔的望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徒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那天他离开之时,他们也该是这样伤心。 脑海里许久以前的记忆在不停的翻滚,慈爱纵容他的父亲,冷静敏锐默默关心他的母亲,总是在欺负他的二哥和时常挡在他身前的大哥…… 原来,他是从来都不曾放下思念。莲华提起气来,想要安慰下孙尚,却不知要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孙尚看着平静了下来,终于放下了孙玲。 “一切都是因为你。”他充满怨恨的盯着莲华,缓缓靠近,然后不知从哪儿抽出的刀子,对着他的胸口一下子刺了进去。 “玲儿到死了也想见到你,念的也是你。那么站在你便去底下陪她。”说着,他便用力的将手中的刀子抽出。 止不住的鲜血如奔腾的墨迹在鲜艳的衣服上晕染了 一片暗红的区域。 事情来得太突然,无论是孙玲的死,还是心口被刺的这一下。 一切来的太快,他都没感觉到痛。 血液的流失带走了身体的力量和温度,莲华只觉得头晕,浑身发凉。 手捂着伤口,他的手边有一个小小的铃铛,他猛的抓着摇了几下,这平时不见声响的东西却忽然发出了清脆之音。 叮铃叮铃,这声音终于唤回了孙尚的神智。 “快来人,赶紧去宫里把国师寻来。”孙尚连忙大声对外急呼,并抱着孙玲向外飞奔而去。 “玲儿,我会让国师为你起死回生。” 莲华最后听到这句话,抬起头来便见到池莫渊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 “莫渊,我羡慕他们。”他伸出手来,上面染满了鲜红的色泽,池莫渊怒极,也心疼到了极点。 “我就知道不能放开你。”他握住他的手,将他拥进怀里,然后不停的输入真气。“你不要害怕,我一定会救你的,不会让你一个人。” 池莫渊绝对不想信这样肉体上的伤害,他都救不了,只是不希望见对方忍受哪怕一点点的疼痛。 脑袋有些堵,莲华不知道自己的伤口正在以眼见的速度愈合,而是忽然带着点渴望说道:“我想家了,还有小舞。” 想了想孙尚的模样,他又摇了摇头道:“还是不去了。” “莫渊,我好困,你抱着我。”莲华偏着头靠在池莫渊的怀里,脸上却是不安的表情。 池莫渊抱着他,脸上一片冰寒。 他不该贪心,顾念着凡间的亲情。 “如果你醒来,我就带你离开。”他紧紧握住对方有些冰凉的手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诉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节奏忽然有点快,希望大家能够适应。求不离不弃。前两天亲朋好友齐聚一堂,只好放下手里的活。 ☆、龙蛟 像飞一般的速度,下人只看到一阵虚影,孙尚便带着孙玲离开了家,又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往尚华殿。 “国师,国师,国师大人快救救小女。”孙尚一路直呼,下人也不敢拦他。 “国师…”他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乱转,还是下人机灵,飞快的跑去唤了擎苍过来。 “国舅莫急,先把事情说清楚。”擎苍出言安慰,孙尚见了他,眼睛一亮,仿佛见了重生的希望,连忙将孙玲放到对方面前:“国师,求求你,救救小女。” 擎苍低头看了看孙玲的面色,伸手搭了她的脉象,摇了摇头。 “气息全无。”他看了一下,眼里并无多少怜悯之色。 “国师,你再仔细看下,小女前些日子还活蹦乱跳,可最近却忽然就病倒了。“孙尚听了,重新燃起希望的面色有些暗淡,但眼睛里仍闪着执拗的光。 擎苍生了万年,早就见惯了生死,但每次见了凡人这样执着的表情,都会忍不住动容,生出侧隐之心。 又转过身来,细细查看,当翻开孙玲的眼皮的时候,他的面色忽然变了一下,眼里划过担忧之色。 “怎么了?国师。”孙尚迫切的问道。 ”去把岄王府的王妃纪苏禾请来。“擎苍并未回答,而是对着下人吩咐完,然后才允诺道:”我自当尽力,但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唤了下人将孙玲抬进去安置好,他便淡漠的谢客道:”救人需要安静,国舅请回府等候。“ “这……”孙尚纵使不舍,却也无法,只能三步一回头的离开。 过了一会儿,雪盈慢吞吞的过来,擎苍端了一杯茶水,就当没看见一样,不说话,也不理她。 “尊上召我何事?”她的语气透着一点心虚,但绝口不提那天晚上的事。 “你是不是没了法力。”擎苍开口一问,她面色立马变得十分难看。 “哪儿有的事。”雪盈向来要强,又怎么会将自己被区区凡人欺辱的事说出。 对方是自己一手带大,擎苍还不了解她的性子,也不紧追,只拿了今天的事来问道:“国舅孙玲之女,你可是对她出过手?” 他虽然是在询问,但用的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这女人讨厌得很,我见了生气,便对她使用了邬虚之法,好教跟前清净。”雪盈狠狠的样子,无所谓的说道,擎苍听完不由勃然大怒道:“若用的是邬虚之法,你若无事,那孙玲为何会一命乌乎?” “我……”知道事情败露出,雪盈面色难看,却依旧强言横道:“她喜欢莲华那个贱人就活该。” 蛟龙极难生存,若是虚弱的时候,正好有人被其施法,那么那个人的生命就会作为养料被快速消耗。 从前她只听擎苍说过,并未放在心上,这次突然遭人算计,脑袋里只想着怎么报仇,所以压根没想起这事。 ”她就是活该,死了干净。“即使已经知道实情,雪盈仍然是那句话。 “不过死一个凡人,我并无责怪之意。”擎苍面色平淡的训戒道:”你太过执着了,作为凡界的主宰,你不应该留恋着一些俗物。“ 俗物?受了刺激一般,雪盈激愤道:“孙玲有爱他的父亲,莲华有呵护他的池莫渊,就连普通百姓也有养育他们、不求回报的父母,而我有什么?“ 雪盈怨憎的望着擎苍道:”我不龙不蛇,生下便被父母舍弃,如今连张自己的脸都没有,我为何不贪念那些俗物?“ 面对雪盈的质问,擎苍静静的默了,他也不知道她是哪个族人所生,只记得当初受到一种感应,便在一个青石洞中捡到她,其余的便一概不知。 “凡人的生命转瞬即逝,却可以很快延续后代,而你可以有千万年的寿命,但……。”却永远不能生育,擎苍望了一眼雪盈,顿了一下,最后释然道:“罢了!反正那池莫渊也适合修真,倒也能陪伴你一阵子。” 他这话才完,雪盈又充满不削的说道:“谁稀罕他陪伴,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咵的一下桌子碎裂。 “你……”擎苍还想再劝劝她,雪盈便截口拦道:“还请尊上助我恢复,莲华那个贱男人的灵魂之火,我不日就要夺取。” …… 岄王府,莲华躺在床上,容颜就好似睡着了一样,安详得令人恐惧。 对他身体和灵魂都做了检查,最后一点问题都没有。 池莫渊无法,只好唤了沐恋羽过来。 ” 琴音,关于凡间,你比我了解得更透彻。苏禾他现在这样,你知道怎么才能让他醒过来?“ 池莫渊语气淡淡,但沐恋羽听得出他的紧张。 “珺玉,凡间又叫做凡尘密境,乃是凤凰一族历代王者秘密看守的宝物,而苏禾按理又是这一代的凤王,所以或多或少都会受其影响。”沐恋羽将自己师父告诉的如实讲给池莫渊听。 “凡尘密境。”池莫渊曾经翻看过凤凰一族的古书,里面曾说灵魂之火又叫作重明火,凡尘密境就是专门用来修炼它的场所。 ”苏禾离了凤凰原身,又受了重伤,只怕那一刻的他太过虚弱,重明火为了护住彼此,所以潜去了他的神识之中,便是你也难发以发觉。“ 沐恋羽上一次那么容易 认出莲华,就是因为看见他周身绕着重明之火,如今再见,那火焰便消失了。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看出来。“池莫渊叹了口气,心却提了起来。 “珺玉,这凡尘自有奥妙,就比如我师傅国师,他不仅了解很多凤凰一族的事,还知道很多修真界没有的知识。”沐恋羽谈起自己的师傅也是一脸的崇敬,想了想,她突然喜道:“说不定我师傅知道怎么救他。” “嗯。” 池莫渊望了望莲华,心里虽然有很多的不放心,但目前也只当如此。 给莲华换了一身衣服,池莫渊细心的为他披了一件风衣,然后抱着坐进马车。 前往国师住处,池莫渊又在途中遇见了孙尚,不过他们对视一眼,皆淡漠移开。 有沐恋羽在身边,他怀抱着莲华直接就找到了擎苍所在之地。 肩膀上爬着一头蛇不蛇,龙不龙的东西,池莫渊见况,前进的步子顿了一下。 “珺玉,怎么了?”沐恋羽有所觉察的皱着眉,池莫渊幽深的眼眸转动了下,然后又回归了平静道:“没事。” “师父,我的朋友受伤了,您见多识广,能不能给看看。“沐恋羽上前对擎苍恭敬的行了一礼,擎苍摆了摆手,然后面向池莫渊道:”岄王怀中之人,我早有关注,他原本该是上古神裔,但如今托于凡胎,便犹如身陷囹囵,若不能寻到根骨强健之躯,便只能魂飞魄散。“ ”唉!“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可惜这凡间灵气缺乏,无发孕育,而通往修真界的入口,却只有历界凤王能打开。“ ”正好苏禾就是凤王,那师父有什么办法令他醒过来么?“沐恋羽倒是比池莫渊还要心急。 ”办法倒是很简单,我这里有一块凤凰一族留下的令牌,里面蕴含了大量的天地灵气,可助他在凡间安康一世。“擎苍十分慷慨的就将凤凰令拿出来,爬在他肩膀上的雪盈恨恨不满的咬了他一口。 “莫要再任着性子胡来。”擎苍拍了她的头一下,然后又对下人吩咐道:“去把孙郡主也一并抬到尚和殿。” 下人赶忙去了,池莫渊暗暗打量了擎苍一下,心里对他的身份存着疑惑,但人也按照吩咐,抱着莲花向那边行去。 尚和殿是擎苍挑选出来,临时用来修炼之地,因此里面备了很多需要的东西,倒是为他们省去了不少麻烦。 “岄王,凤凰令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交给我的,至今从未用过,为了防止途中生出差错,还望你从中护法。”擎苍倒是无意为难,只是提及那个老朋友的时候,他的头脑居然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对方长什么样子。 “嗯。”池莫渊知道对方的实力远远在他之上,自己几乎帮不上什么忙,可如果就这样将莲华的性命交到别人手里,他又不放心,因此对方的提议正好顺了他的心意。 凤凰令一面刻了凤,一面刻了灵魂之火。擎苍念了咒语驱动它供给莲华灵力,又为孙玲点燃了一根回魂香。 悠悠的清风绕着灵气一点点被送入莲华体内,些许又同过口鼻溢进孙玲体内。 过了一会儿,莲华的额头上渐渐显出一朵若隐若现的火莲状印记,而他也随之时不时皱眉,望着像是快要醒过来。 “收!”擎苍觉得莲华的身体已经吸收了最多能承受的灵气,正要收手,却发现自己的力量被凤凰令源源不断的吸收。 紧接着,一道刺眼的强光闪过,待他再睁开眼时,便见到了一幅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 水与火的交战之后,生灵涂炭,一个黑衣的女子吐了一口鲜血,额间白色的银光却还不住的闪烁。 “擎苍,你我二族各有私心,谈不上谁更光明磊落。可如今我凤凰一族却因为封天神印将被卷入无休止的争斗。”女子的眼睛渐渐被恨意所蒙蔽,她举起了一把弯如皓月的武器,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凰吟住手。“一个远在对面的青衣男子连忙飞扑过去,却还是没来得及阻止。 “凰吟……”男子呆呆的望着倒在血坡中的女子,忽然流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 “凰吟,我们不管谁对谁错了好不好?求你不要离开我。”女子的生命不停的流逝,男子惊慌失措道:“吟儿,你不要睡,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们的孩子,他们都还没有出世。” “擎苍,灭族之恨此生难消。今日我未必杀不了你,可是这样就太便宜你了。所以,所以……”女子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所以我要封印了你后来所有有关龙凤二族矛盾的事情,并让你永世为奴,看守这凡尘秘境。“ ”哈哈……“女子的身边的血液忽然像火焰一样燃烧了起来,她看着抱着她的男子,笑得好不畅快,但仔细一看的话,就能发现她那满目的苍凉。 ”凰吟,你竟然如此……”绝情二字还未说完,男子便在夹杂着血色的银白火焰中晕了过去。 火焰渐渐的熄了,而男子的手中却多了一块刻着凤凰的令牌。“擎苍,待你用它之时,便是我凤族之王回归之日。” “凰吟,凰吟……”手里紧紧捏着那块令牌,尚和殿中擎苍大吼了一声,整个人由发须皆白的老者变成了成熟英俊的男子。 “一万年,凰吟,不愧是凤凰一族的人,够果断,也够心狠。”他脸上的表情绝对称不上好看。 “你让我守护这凡尘到下一届的凤王出现,如今我偏要毁了它,偏要教你们的凤王永远消失。” 他双目赤红的盯着莲华,神情有些癫狂。 “都去死吧。”他掌中一团水汽波动,向着莲华的命门直直的推过去。 “苏禾……“沐恋羽望着莲华,惊得大叫一声:”师父不要啊。” 她连忙奔走,却只见一道真气从脸旁滑过,紧接着,砰地一声巨响,她闭上眼睛睁开以后,便见到池莫渊护着莲华,可后背却破了一个大洞。 “哈哈……死不是最好的惩……不是…”擎苍猖狂的大笑,眼角却不住的流着眼泪。 ”嘶嘶。“雪盈从来没见过擎苍这样伤心,爪子紧紧的勾在对方的衣服上,她对着沐恋羽他们亮出了森白的牙齿。 “嘶。”她的声音不大,却引起了擎苍的注意:“龙生龙,凤生凤,龙凤结合便为蛟。呵呵……”他望着雪盈眼里的温情一闪而过之后,整个人都变得狰狞无比。“龙与凤生的是天底下最弱小的蛟,这个笑话有谁知道。” 他摇摇晃晃的走到内殿 ,然后从一个摆满孕生石的盒子里取出一颗蛋。 “凰吟这是我们的第二个孩子。”他脸上的微笑堪称完美,却没有丝毫温度。缓缓的走到池莫渊的身边,他的面目立马扭曲道:“做我的孩子吧。龙与凤生的怪物,弱小而没用的东西。” 擎苍抓着不断流血不止的池莫渊,忽然幻化为龙,对着天空长啸一声,震得整个大地都为之一颤。 近处的池莫渊、沐恋羽、雪盈直接昏了过去,而普通一点的侍卫和家丁直接七窍流血而亡。 指间一点荧光像线一样穿过池莫渊的身体,将里面的灵魂拽了出来,然后附在了龙凤蛋上。 “凰吟,如果你的惩罚便是让我守着你的族人和这凡尘万年,那么现在我的报复便是要让你们的凤王爱而不得,从光明的顶端坠去无边的黑暗。” “珺玉,师父……”沐恋羽目光呆滞的望着眼前的变化,眼眶中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 哐啷哐啷,忽然整个凡尘密境都在颤抖。莲华额头上的灵魂之火飞了出来,照得整个大殿一片通明。凤凰令也发随之发出阵阵轻吟,并发出晶莹的光从地上升起,然后慢慢向着灵魂之火靠近。 “居然是这样。”擎苍冲上前去阻止,却被巨大的力量弹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龙与凤一族的设定之类的问题,纯属个人脑洞,勿要和历史以及其它联系在一起。另外我朋友反应排版有问题,我是看不到的。因为只能用手机,所以委屈大家了。最后关于更新,就是保证绝对不坑,写多少发多少,至于稳定,一回到家里,时间就不由自己做主了。不过如果不卡文还是会坚持日更,卡文就两日一更。嗯,就这样,错别字多到海里,一个月后换电脑再说。 ☆、你中邪了 修真界,凤栖宫,一个铺满了凤凰石的湖中,一名身着鲜亮红衣的男子安详的躺在里面,宛如睡着了一般。 湖边,林风、凌鸠羽、 长大后的小玖、现任古道宗宗主古天娇,还有如今的凤凰族的祭司蓝偢 ,他们都围站在湖泊的一旁。 “喂,蓝偢,你不是说小贱人今日会醒来么?”古天娇抱手站在其旁,实力远不是过去可比。 “快了。” 蓝偢不急不慢的摆放着湖中的阵法,相比从前,愈发的稳重神圣。 “天娇阿姨,你不要捣乱,这里全是我们收集来的仙器,父亲他一定会回来的。”小玖已经长得成年人模样了,心思却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顽皮。 “……”阿姨?古天娇风华正茂,瑰丽的容颜更胜往日,再加上一身强于男儿的洒脱与霸气,这些年不知又有多少修真男儿为之心折,甘做那群下之臣。 敢说她老?古天娇眯着眼睛望着自己修长的指甲,也不生气,只笑眯眯的说道:“小贱人也不知哪儿来的福气,竟然生出你这么大个儿子,再说我大哥古珺玉虽然天赋异禀,可也没有把一个男子肚子做大的本事。” “你……”小玖气结,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指着阵中的遥光镜道:“古珺玉那个蠢货才不是我爹,以前我是怕他,但现在他变成了一个蛟蛋,以后就算孵化,也是一只永远难以开启灵智的笨畜生。” “最后还不是你爹那个小贱人受着。”古天娇说完,两人皆默然不语。 遥光镜是古天娇最近斩杀一个仙界的散修所得,它所照极远,并且能细到尘埃。 一日兴起,她拿来往纪苏禾身上一探,便望见了他们在凡间的情况,然后…… 他们就一边想着将他们弄回来的办法,一边端了灵品过来,像欣赏表演一样, 边看边吃。 “哇塞,那个雪盈什么的竟然敢和小贱人对着干。小玖,过来我们赌一把,看这女的怎么被苏禾小贱人玩死。” “我爹那么善良,怎么会用那些残忍的手段。“小玖将一种外壳坚硬的竖果嚼得嘎嘣响,磨了下锋利的两颗上牙,然后森森一笑道:”就让她给我爹当一辈子跟班好了。“ 古天娇:”……“ 日子就这么不徐不缓的过,直到今日,他们看到了凤凰令,便赶紧将蓝偢唤来,这才有机会使用重明阵。 天空中翱翔着闪亮的的凤凰,它们不停的将真火灌入水中,然后蓝偢手里不断变换着阵法,使得水里的火光融成一片。 远远的飞来一团火焰,待到近看,才发现其中有一块质地通透的令牌。 咚的一声沉去水中,湖中的焰火立马变了颜色,而其中的纪苏禾也像是会发光一样,整个人在烈火的焚烧下,不仅模样更加清艳,就连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神圣、高贵而不可侵犯的味道。 通红的火焰就如同血液在燃烧一般,纪苏禾的额间慢慢点了一朵散开的妖冶火莲纹。 “诶,这是哪里啊?”忽然从火焰中飘出一团白色的影子,她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然后在看到湖中的纪苏禾的时侯,眉头向下一皱,便厌恶道:“坏女人。” “……”小玖望着眼前近乎透明的魂体,隐约看出个大概道:“怎么这个丑女人也跟来了?” 他望着她一脸的嫌弃,然后使用念力将其拖了过来。 “诶,这是哪里?你是什么妖怪啊?怎么眉毛和头发红红的?”孙玲倒是胆大,见了这奇怪的场景并不害怕,只不停的眨巴着眼睛打量这新奇的环境。 “砰……”忽然湖中冲起一阵炎热的巨浪,紧接着一声响彻云霄的清亮之音响起, 湖中的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羽翼鲜亮、华贵、优雅而神秘十足的凤凰。 “哇,好美的鸟儿阿!”孙玲羡慕的望着那绚丽的尾羽下散落的点点荧光的凤凰,待看到它变成纪苏禾后,大张的嘴巴来不及闭上,就立马向下一瞥,不削的说道:“我就说嘛,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女人,原来是妖怪变的。” 她这鲜活的性格立马惹得周围的人噗嗤一笑。 原想逗逗她,可重逢的喜悦让他们立马将注意力转向站在空中那个人。 “小贱人,好久不见呐。”古天娇对着他招了招手道。 ”嗯,好久不见。“纪苏禾揉了下头的两侧,记忆突然一下子恢复,他心里有点难以适应。 ”林风,鸠羽兄,小玖,蓝偢,还有大家,我回来了。“ 随着这句轻声的话语落下,一个团红影张扬的飞扑过去。 ”爹爹,我们赤炎尸都好想你,小玖也好想你。“小玖以前毛茸茸的一小只,如今身材魁梧,相貌英俊,纪苏禾站在他面前,整整低了一个头。 ”……“被这样一个人叫爹,他倍感压力,不过对方熨湿了他衣襟的泪水,却令他心软。 ”好了,小玖不哭,不然那边的小妹妹要笑话你了。“他被灵魂之火带走的最后一瞬间见孙玲的魂魄无意识的跟着他,便一并给带了过来。 ”那个女人就是个丑八怪,小玖的妹妹多的是,才不要她当。“ ”……“纪苏禾看了懵懵懂懂的孙玲。也幸得这样,要不然这两人不知得吵什么样。 ”蓝偢,你知道如何回去凡间。?“没有一丝想要叙旧的心,纪苏禾的眼睛望着前方,里面写满了担心。 知他所忧,大家也没了玩笑的心思,皆安静下来将目光紧紧的盯在蓝偢身上。 一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蓝偢微微不自然的移了下头,然后从储物戒中取了一本古老的书籍,里面就记载着凡尘秘境的打开方法。 以灵魂之火为媒介,纪苏禾身上带着一道红光,然后扩散到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口中念的是晦涩的咒语,周遭的空气不停的流动,然后为他们打开了一个缺口。 就像是被一阵风扫过,睁眼后他们便到了凡间。 天空中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哗啦直下。地面上的洪流不停的掀翻房屋,人们哀叫着被吞没其中。 “少主。”林风不忍心的唤了怔怔发呆的纪苏禾一声。 “嗯。”纪苏禾闭上眼睛,意念一动,整个世界都回归了平静。 神识一放,瞬间找到了擎苍所在的地方。 “我等你很久了,凤王。”擎苍坐在龙椅上,手化为爪将皇帝池天泽按在地下,眼里写满威胁。 纪苏禾收回神识,快速向着皇宫的方向飞去。 “你以为我会在乎?”他淡漠的看着他们,语气不带一丝一毫情感。 “昔日的凰吟就聪明得令人心惊,如今的凤王又该是何等的精明,擎苍倒要领教一番。“ 他手爪松开,将池天泽随意的往下一丢,然后道:“其他人的性命不重要,那么你的妹妹莲舞,还有池莫渊呢?“ “直接说你想怎么样吧?”纪苏禾面色依然不变,或许来之前已经作了各种心里准备。 “你倒干脆,那么我也不拐弯抹角。”擎苍扔了一个小瓶给纪苏禾,然后道:“吃了它我就把人全放了。” 望了眼手里的药瓶,纪苏禾并没有动作,只是淡淡的说:“我因何相信吃下它,你就会信守承诺?” “饮你之血,结同生之契。”擎苍简短道。 “呵……”此时纪苏禾方笑了一下,拿出刀来对着手指比划了一下,然后忽然皱着眉毛停下来道:“可是我怕疼,下不了手,怎么办?“ “……”擎苍一时呆住,回神刚要动手,便见到纪苏禾已经打开药瓶将里面的药吃下去。 “你就不怕里面装的□□会让你立马魂飞魄散。” 见状,擎苍讶异的挑眉,纪苏禾道了句:“你居然愿下同生契,那药便不会要人命,不过……”他突然魅惑一笑道:“你选这样暧昧的契约,会让人误会你爱上我了。” “哼。”擎苍欲要发火,纪苏禾便正了脸色道:“放人吧!” 双手一挥,抱着一颗蛟龙蛋的沐恋羽、未成人形的雪盈、沉睡不醒的莲华和孙玲、浑身是血的池莫渊,还有皇室有关的一众,他们都被擎苍从自己的紫府中扔了出来。 “苏禾。”沐恋羽见他一喜,连忙抱着蛟蛋跑了过去。 ”莫渊。“纪苏禾温柔的接过那颗拳头大小的蛟蛋,眼珠一转,锋利的光芒从中一划,林风和凌鸠羽他们将地上的众人转移了出去,而古天娇和小玖则直接攻了过去。 他们一直尾随其后,只是未进入殿中罢了。 “不必留情,直接杀了他。”纪苏禾命令一下,小玖动作立马一顿。 “爹爹,杀了他就问不出解药了。“ ”他本来就没有留有解药。“这下,纪苏禾直接亲自出手,招招阴狠,伤人伤己。 ”吭。“一声震吼,擎苍哈哈笑道:”我存了上古之年,如今方知活之痛,今我归于尘土,尔等便继续承受这长生之苦。“ 言及便要元神自毁,却在此时有一物被扔到了他的眼前,那是一颗周身通亮的黑色珠子。 “区区贱命何足为惜,擎苍你若要死,怎么不把你留下的孽障也带走,省得他们活在世上难受。”蓝偢捏住类似蛇状的雪盈的脖子,然后丢到他面前。 ”雪盈…我的女儿。“擎苍眼角流下泪水,然后面色痛苦的道了句:“凰吟,我恨你。” 紧接着他吐出一颗龙珠,然后将地上的凤元拾起。二者化而为一,皆注入雪盈体里。 慢慢的长开,变成一条银色的蛟龙,然后晶莹的光一闪,原地便多了一个身长玉立的黑衣少女,她的模样和凰吟一模一样。 “我……”雪盈还来不及欣喜自己终于化形。只听磅的一声,擎苍已经化作烟消云散。 欣喜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雪盈跌坐在地:”为什么你什么都不曾给我?抬头望着那个自出身以来陪了她千年的人消失的方向,她面露痛恨无措的表情,转过眼来,她又以怨憎之色盯着蓝偢与纪苏禾他们:“为什么你们要出现?我恨你们所有人。” “那你就恨吧!不过这个家伙以后就是你弟弟了,我以后要是嫌他丑,嫌他笨,然后故意虐待他,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纪苏禾一手举着蛟龙蛋,另一只手释放着灵魂之火,在蛋下炙烤。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说不得哪天我肚子饿,就这样把他烤熟吃了。唉!只是不知味道如何?” 众人“……”这是中了什么毒?他们连忙狂扑过去,将附有古珺玉魂魄的蛟蛋抢下。 “小贱人,我看你不是中毒,而是中邪了吧!“古天娇赶紧摸了下纪苏禾的额头。 纪苏禾:”……“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不见点击,看不见收藏,所以乃们要评论,不然我都不知是否有人看。明天必定有一更。小珺玉要变成萌萌哒的生物了。嘿嘿。后面的情节我14年就想好了。其实我真的有认真写。大家不离不弃。 ☆、千万不要惹这么可怕的人 大家轻松闹过之后,脸上又立马换了凝重之色。 蓝偢将他的手拉过来,只在纪苏禾的灵台发现一种黑紫色的光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因此不由更加担忧。 大伙一时缄默不言,雪盈从地上站起,然后冷哼一声道:“那是长在神界魔族之地的堕魂草,尊上曾经和我提起,中了它的人功力会自然倍增,但人却会慢慢变成嗜杀性、亲疏不辨的恶魔。”她并非多么好心,而是如今人在屋檐下,却不得不低头。 “哦。”纪苏禾回答淡然,后又问道:“你是要去修真界,还是留在这凡尘密境?” “自然是留在这里。”雪盈的回答倒是让众人诧异了一下,却也了然。 “这里是你的家,却是我凤凰一族的灵宝之中。你若要出来,便使用这块令牌。不过这一切却是有条件的。“纪苏禾显然也不是心怀仁慈的菩萨,做不到随随便便去同情怜悯。 “这样再好不过。”雪盈反而比较喜欢这样的手段,她不是一个需要别人施舍和可怜的人。 “那便签了这主仆契约。”纪苏禾说出的条件令雪盈听了很愤怒,但最终还是很爽快的划破手指,与纪苏禾达成了契约。 紧接着纪苏禾又将凤凰令又交给了雪盈,这便代表承认了她是这凡尘秘境的看守之人。 “我雪盈自幼无父无母,所以那颗蛋与我没有半分关系,你以后少用它来威胁我。”雪盈收好凤凰令,待走之前对他这么冷冷一说,而纪苏禾只是向上挑了挑眉,站在原地但笑不语。 “凤凰精。”她褒贬不明的一骂,然后便化龙飞走了。 大殿之中一片狼藉,其他人都陷入了昏迷。小玖和林风两人挨个的给他们服用疗伤的丹药,转瞬人便全部清醒了过来。 先是不明所以的怔了一下,环视一周还没弄清周围的陌生面孔是善是恶,便被眼前亲人的逝去震得心魂一荡。 “莫渊,我儿。”孙若云愣了好半饷,才爆发出一声哀哭,而孙尚也紧紧的将孙玲抱在怀里。 莲舞望着沉睡不起的莲华,轻轻用手试探了一下鼻息,然后浑身一滞,便再没了反应。 “哥,我们回家,我来带你回家。”莲舞脸上不见一滴泪,对于她来说,一切就好似一场梦,梦醒了,哥哥就回来了。 “舞儿……”池莫显不知如何安慰,紧紧的用力将她抱在怀里。 场面一时悲凄异常,纪苏禾站在一旁,却莫明觉得温暖。 有时候死了的人并不悲伤,因为活着的人会替你掉眼泪。 ”喂,小贱人,你真的没有走火入魔。“这种沉重的时刻,有个人一脸淡淡微笑的望着,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我和莫渊是活不过来了,不过孙玲那丫头倒是可以。“纪苏禾乾坤袖一甩,孙玲便被放了出来。 ”坏女人。“她张开眼一看到纪苏禾便骂,小玖站在旁边不爽,便直接一掌将她弄回身体里,紧接着就丢了一个药瓶给孙尚。 ”给丑女人吃了。“他说得很不情愿。 孙尚看了他那一头赤色的头发,直当成妖怪,可转念一想,自己的女儿反正都这样了,干脆死马当活马医,也就喂给她服用。 死而复生也不是那么快,但孙尚脸上写着的紧张与期待却令莲华动容。 走上前去,他握着孙玲的手,灵魂之力不停的输入进入,很快那丫头便睁开了灵活的大眼。 ”坏女人。“睁开眼又再次看到这张脸,孙玲很不爽,却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扑倒:”女儿,爹爹不是在做梦吧。“孙尚简直激动得老泪纵横。 ”诶?“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孙玲露出呆呆的表情,转瞬就与他爹抱头哭作一团。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但 缓过神来以后,便有太后,皇后,池莫显以及莲舞想要跪到他们面前。 纪苏禾连忙拉上前拦着,心里也是一涩。”他们自有一番仙缘,我将会带他们离去,自此亦无再见之缘。“ “不见,不见,只要活着就好。”连忙将泪水一擦,几个长辈俱是一样的表情。 ”珺玉,这一世你的家人都很好。“纪苏禾感叹了一句,望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蛋,然后迎着众人惊愕的目光,跪在地上给池莫渊的家人虔诚的磕了几个响头。 最后才是莲舞,纪苏禾拉着她的手,笑得一脸柔和。 眼睛突的睁大,莲舞望着那双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宠溺的眼睛,哥哥二字险些脱口而出。 对着小玖他们使了一个眼色,很快地上的两俱尸体就被收在了纳虚空间,而周围的人一看,这时才立马将他们当成活神仙,彻底的放下心来让池莫渊与莲华同他们走。 “这位仙长,不知你们那边如何看待男人与男人在一起的问题?莫渊与莲华这两个孩子,我希望他们幸福。”太后李雁见纪苏禾一身光华,眉目与前些日子嫁给池莫渊的女子极其相似,但却神态截然不同,心里生了一点亲近,便关切的问了出口。 “嗯,他们会幸福的在一起。”纪苏禾无比坚定的眼神令太后李雁有些自惭形秽。 或许他们当初不那么阻止,这些就不会发生了。 “幸好老天保佑,他们都活着。”皇后跟着太后双手合拾,眼中全是感激之意。 被人目送着从皇宫中出来,纪苏禾拉着莲舞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他知道她心里疑惑着,不安着,便静静的握住了她的手,和她一起分享自己往生的记忆。 那些愉快的不快的过往,纪苏禾回首自己在现代、在修真界、在凡间的过往,似乎每一次都不长,却都值得怀念的。 “小舞,你愿意跟我走么?”在将一切都给对方看清楚之后,纪苏禾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对着身旁的莲舞询问道。 ”哥,你有着三世的记忆,以后还有无尽的寿命,莫渊大哥他又变成了那样,我放心不下你,也舍不得你一次又一次的受苦。可人总得要知足,莫显大哥他对我很好,我不舍得离开,也害怕经历那么多的事,承受那么多的记忆。“ 莲舞这一刻通透不已,纪苏禾宠爱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忍不住笑道:”那么严肃干什么,又不是永别,我以后会时常过来看你。“ ”真的么,哥哥你会看着莲舞到老?“莲舞幸福的靠在纪苏禾怀里,这个人真的很温暖,可是啊,当她走了之后,是不是把悲伤和思念都留给了他。 ”哥真的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呢!“莲舞趴在莲华的腿上,始终觉得这样的人才能永远依靠。 …… 凡间的事告一段落,回到修真界,古天娇见见纪苏禾一脸淡定的样子,不由心生钦佩,神情也随之一松。 “嘿,古珺玉以后就要变成一条丑虫了,不知小贱人是否还能如此淡定。我听说龙、蛇、蛟类的畜生,y性可大着呢!小贱人以后可有得烦了。“她面上幸灾乐祸,眼里却萦着淡淡惆怅。 小玖在她后面一听,立马不快道:”天娇阿姨,你该还我赌注了。“ ”什么赌注?“ ”那雪盈如今不是等同我爹的跟班么。“ ”……“古天娇寒毛直立的望了一眼小玖,又转过眼望了一下正在蛟龙蛋上画乌龟的纪苏禾,心里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要招惹这样可怕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着。我尽力写,大家留言评论,我让莫渊早点孵出来。 ☆、你还记得我么? 修真界与与凡尘的时间流速并无不同。 纪苏禾与古珺玉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修真界也同样过了这么久。 让蓝偢将所有关于龙族与凤族的资料找来,纪苏禾看拿起一本来看,瞥见蓝偢还未离开的背影,便抬起头来随口问道:“和我说一说龙凤两族的具体纠葛吧。” “好的,少主。” 蓝偢也正想说这事,纪苏禾作为他们凤凰一族的王者,有权利知道一切。 目光放得有些悠远,似看到了从前,他缓缓的说道:“其实两族开始确实挺和谐的,可是当他们诞下孩子以后,才发现那些孩子用数千年也孵化不了,堪堪的出来一只,却弱小得难以开启神智。“ 面容逐渐变得忧伤,他歇了口气,再道:”如此以来,两族渐生嫌隙,龙族想要完全获得凤凰一族的灵魂之火,凤凰一族也想获得形体强健之法,双方开始暗暗争斗。不过最难做的就是如同凰吟和擎苍那样已经成为伴侣的龙凤族人,他们夹在其中,许多都成了怨偶,最后无不拼得你死我活。“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腐男再穿之莫不当初 作者:无妄之川 第8节 点了点头,纪苏禾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虽然龙与凤是不同的种族,但孕育出来的孩子也不至于这么弱,这究何其源?“ 见他这么快就想到这里,蓝偢有些欣慰的微微一笑说道:”并非太弱,而是太强,强到这世间再好的灵物难以供其生长。“ 说到这里,他望着纪苏禾,心里便有些不忍的劝道:”上古时期,天地灵宝教多,那雪盈也在蛋壳中孕育了上万年,如今化形更是用了两个近乎神者之人的所有修为。古宗主寄生的这枚蛋可是迟了先者一万年才生育出来,那时后不论修真界还是仙界的资源,都消耗的极其严重。这时龙凤两族又斗得箭拔弩张,此子在争斗中便不得被生生舍弃。“ ”少主,蓝偢知你与古宗主情深难堵,但如今你中了堕魂草之毒,日后必定受尽百般折磨,所以蓝偢敢请你放下。“他突然跪到地下,衷意情深。 啪的一下手里的书籍落到地下,纪苏禾像是若无其事一样,又从容的弯下腰拾起。 “听说堕魂草会令人丧失神智,变得嗜杀成性,就连亲疏也不辨?”纪苏禾仿佛是在问别人,又似在告诫自己:“若是真的到那天,他还没出世,就杀了我吧!” “少主。”蓝偢一时情急泪下,却也知劝不住他,便只好妥协道:“情是世间最不可寻之事,却也是最惹人痛苦的事,这颗药是大家的意思。”他恭敬的将药瓶往桌上一放,站在门外的林风一对、古天娇、小玖都现身说道:“是啊,这是我们大家的意思。” ”小贱人,你放心,古珺玉我们会照顾好他的,若是他出世了,就算你什么也不记得,我们也会把你们绑到一起。“古天娇很乐观的上前拍了拍纪苏禾的肩膀。 ”就是啊,爹爹,小玖也不希望你没有期限的等下去。不过你放心,仙界的入口已经找到,我会尽快让大笨蛋孵化出来的。到时侯,就直接把你们绑起来完婚。“ “噗!”知大家都关心他,不忍他受苦,纪苏禾心暖,却被大家说话的语气逗乐了。 “既然都互相不认识,还有撮合在一起的必要么?“他严声的质问大家,将手里的药瓶拿起来,众人以为他要毁了,却没想到他却毫不犹豫的拿起来吃了下去。 药效作用下,纪苏禾不到半会儿就昏睡过去,而站在一旁的人惊得张大了嘴。 “我开始怀疑小贱人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哥古珺玉?“古天娇一脸凝重,小玖却挤了挤眉说道:”因为我爹懒,所以才选择的他,如今他变的那么麻烦,舍弃不是很正常。“ 众人听了这个解释呆了一下,但想想纪苏禾的性格,再想想他们在一起的过程,竟然如同窥到真相一般,皆齐齐的点头。 ”貌似很有可能。“ 古天娇:”……“古珺玉,方才我还在羡慕嫉妒你,这一刻…… 摇了摇头,她代她哥留给大家一个无限凄凉的背影,然后默默无声的退出了。 …… 翌日清晨,纪苏禾房里刚弄出点动静,房门外的古天娇和小玖便迫不及待的闯了进去。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古天娇把用孕生石暖着的蛟龙蛋拿到他的眼前晃了晃。 睁着疑惑的双眼,纪苏禾带着戒备的打量周围的环境和人,然后迷茫了一下说道:“你们是谁?这又是哪里?我不是已经在大火中烧死了么?” 邹了下眉,他小声嘀咕道:“难不成是穿越了?” “……”古天娇面目呆滞,小玖见状将挡在前面的她一把推开,然后焦急的问道:“爹爹,我是小玖啊,你还记不记得我?” 望着眼前毛色赤红,身材高大的男子,纪苏禾嘴角抽了下,完全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说道:“你们是在玩spy?” ”……“仿佛整个人都被施了定身术,小玖僵了一会儿,待回过神来,双眸宛若喷了火焰一般。 ”古天娇,你给的什么破药?说好的只会忘记最重要那个人的?怎么现在我爹什么都不记得了。“乒乒乓乓,拆房子一般的响动,小玖追着古天娇打了起来。 ”唉……唉……你不要翻脸不认人,这药可是当初我那去了仙界的无情的娘留给我那死了的多情的爹的。天下仅此一份,我又没吃过。“ 古天娇护着蛋状的古珺玉,一边躲着小玖的追击,一边和他解释。 砰砰! ”古天娇,你还我爹爹。“小玖戚哀的一声大吼,不依不饶的追着古天娇继续打。 四周花草树木乱作一片,古天娇躲得狼狈,最后比了一个停止的动作道:”小贱人现在心里什么都没有,不正好是你走近他的大好时机么。“ 闻言立马顿住,小玖把古天骄的话一想,眼里立马放光道:”也是哦。以后我就是爹爹心里最重要的人了。“ 嗖的一下,他就在原地消失,古天娇不用猜也知道他迫不及待地飞去纪苏禾那儿去了。 低着头摸了摸光滑的蛋,她没什么诚意的忏悔道:”古珺玉,对不起啊,我也不是诚心这样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稍微短点,昨天大家未回复,我不开心啦。另外,你们若是实在看不懂,但能接受无节操受,和黄瓜不洁攻,便可以去看这本书的第一部《古道修真》 这是攻受的第一世。也是我成功写完的第一部,里面有很多不足,大家多包含。 ☆、理想的修真伴侣 这边,小玖又来到了纪苏禾面前,想拉他的袖子,又害怕惊吓了对方,略微显得局蹙的说道:“我,我……我是……爹,我的名字叫小玖。” 他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双眼充满期待的盯着纪苏禾,却见他摇了摇头,有些疏离的说道:“我不是你爹,我的名字叫凤栖月。” 凤栖月?小玖懵了,不知道这是谁,但却无妨他欲想和对方亲近的心。 “我确实不是你生的,不过我真的是你儿子,整个因你而有了魂魄的赤炎尸都是你的孩子……” 小玖慌忙的抓着纪苏禾的袖子解释,却发现对方压根不将他说的当回事。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是什么人?” 面对对方的疑问,小玖平时说话挺厉害的,这时却显得笨拙了起来:“这里是修真界,你是我爹纪苏禾。” 他的答案依旧很苍白,但这时纪苏禾反而很有兴趣的问道:““还有呢?比如其他的什么亲人?” “没有了,你就记住你是我爹,我是你儿子就行。”小玖有时侯是十分霸道的,这点最明显的体现在对待纪苏禾的态度上。 “……”一时说不通,双方呈焦着状态。 小玖正着急。也不知暗地里听了多久 ,古天娇又不知从哪个角落慢悠悠的飘出来,指着小玖插话道:“这小子说错了,其实……其实,你就是凤栖月。”她仿佛是边构思,边说道:“纪……纪苏禾……” “呃?”忽然脑袋灵光一现,她登时思路清晰道:“他是你爹,还有古珺玉,他也是你爹。“ ”呵呵。“她有些心虚的笑道:”亲爹,对,他们都是你那死去的苦命亲爹。” 噗嗤一下笑得前俯后仰,纪苏禾捂着肚子道:“这位姑娘也太逗了,男人与男人怎么生孩子?“ ”男人与男人怎么就不可以生孩子?在修真界,连人和飞禽走兽都可以繁衍后代,男人之间也没有什么不可能。告诉你个秘密,其实你所以会被生下来,是由于我不小心给你爹纪苏禾吃了颗生子药……“ 古天娇滔滔不绝的说着,他爹纪苏禾是凤凰一族的王者,然后他如今子承父业,依旧是凤凰一族的王者,并且过几天就要举行大典,向整个修真界公开告之。 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如今变成纪苏禾的儿子的凤栖月道:“那如今修真界有哪些门派?我在的栖月宫又占了什么样的地位?” “你爹纪苏禾与古珺玉对整个修真门派都有拯救之恩,再加上他们二人举办的鸣凤学府惠及众多,还有那由他们发明制作、广为使用的一方镜,如今的修真界,为栖月宫马首是瞻。” “……”凤栖月默默无语,最后才抬头问道:“一方镜是…?能借给我看看么?” 将一方镜递给他,古天娇细心的教他使用,只听纪苏禾咦的叫了一声,然后道:”功能和电脑居然如此的像,甚至更加强大。难道这里是未来科技修真时代?“ 他的注意力开始被这东西全部吸引,然后全神贯注的玩着它。 至于站在他面前的古天娇还有小玖,皆像被他瞬间忘了一样。 ”古天娇……“小玖眸光喷火,像要吃人一样咬牙切齿道:”我和你没玩。“ 他转身出去,古天娇见机立马跟上,并安抚道:” 小玖啊,你要明白我的苦心。小贱人忘记过去,我们总不能还让他知道他与古珺玉的关系吧?那样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甩了甩袖子,小玖冷哼道:”算你有道理,可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把谎圆下去?“ ”当然是把刚才的话和凤栖宫的每一个人都说一遍。”友好的拍了拍小玖的肩膀,古天娇语重心长的说道:”接下来的重任就见给你了。“ 紧接着嗖的一下,她便逃之夭夭了。 ”古天娇……“小玖在原地跺脚,最后还是认命的去把谎话和大家说了一遍。 “少主终于愿意成为我们的王了么?”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上下皆是一喜,最后便以飞一般的速度将这个消息传得整个修真界人尽皆知。 “古宗主和苏少主最终还是不在了,不过幸好还留下一子,我等定会全心全意的辅佐他,绝无二心。” 不论说这样话的所有人是否都这样衷心,但表面上还是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统一。 隆重的大典不久便举办,无数的人都带着好奇而来。 古珺玉与纪苏禾二十多年前就消失了,如今凭空冒出来一个孩子,那是要多神秘有多神秘,要多稀罕有多稀罕。 “听说那纪苏禾与古珺玉都是当世不可多得的美男,那他们的儿子该是何等的模样?” 就在这样的猜测中,他们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凤吟,纪苏禾脚踏着羽带金光的凤凰,缓缓的从天空中落到神台,然后在古老的乐章中迈着庄重优雅的步伐接受着神圣而又庄严的仪式。 仿佛整个人都渡了一道白色祥和的光,凤栖月站在 祭祀的台上,额头上的火莲纹明艳摄人,如玉般的脸似梦似幻,恍若天神。 “天佑凤族,王者归之,魂兮归兮,灵兮安兮。”蓝偢举着镶嵌着福泽玉的法杖,对天吟颂,光辉的亮光从纪苏禾身上骤然爆发,然后化做漫天的尘光,星星点点的落在众人的身上。 “魂者之礼,沐众生,悟灵心明。“凤凰一族的人皆仰着头,借此感悟和顿化,而下首的众门派之人也跟着盘腿坐下,调息明境。 白天就这么过去,而凤栖月却在这转瞬之间变成了大家仰慕的仿若神明的存在。 手里聚集了一团暖黄色的光芒,那是由人们的信仰所结成。 “原来是这样。”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又看了看蓝偢,以及周围祭礼笑道。 晚上,就没有白天那样庄严肃目。 大家齐聚一堂,言笑晏晏,又有歌舞欣献,端的是热闹非凡。 渐渐的放开以后,好多靓女俊男都敢冲到首座上,给凤栖月敬酒。 “凤王,在下仰慕你许久,如今见之惊为天人。来这杯酒敬你。” 或许是由于凤栖月来着不拒,又或许是他脸上的笑容太具有蛊惑性,后来的晚宴就变成了众人的告白大会。 什么一见钟情,什么非君不嫁,热情洋溢的样子差点令凤栖月吃不消。 底下,望着凤栖月受欢迎的模样,古天娇将蛋状的她哥拿出来,然后忧心忡忡的说:“古珺玉,你快点孵化出来吧,不然小贱人很快就被人抢了。” 她这里举着蛋神神叨叨的说着,也不知是哪个醉汉从她的面前进过闯了她一下,然后手里的蛋便径直的飞了出去,吭的一下落到凤栖月的桌子上,然后将其砸了一个大洞。 “诶,好坚硬的蛋。”脸上渡了一层薄红,凤栖月半醉半醒的迷蒙着好看的眸子,伸出手去抓了半天,才将它拿起。 面上带着一种宛如孩童般的好奇,他开始拿着手里的蛋试着敲这个杯子,或者那个酒盅。玩得不亦乐乎,最后他还用它来敲碎一些后面程上来的硬果实吃。 “小贱人果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看着他把古珺玉当石头使,古天娇简直要哭了。 “小贱人,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我拿这个和你换。”她一脸谄媚的站在凤栖月面前,笑得不像个好人,因此凤栖月抬起纯粹的眸子来看了一眼,目光在她手里的亮亮的石头和手里圆圆光滑的蛋上游走了一遍,最后坚定道:“不换。” “……”古天娇无法,又不想古珺玉被玩坏,只好理直气壮道:“这是我的。” “什么你的,拿在我们凤君手里的,自然就是他的。” 数双充满敌意的眼盯着古天娇,就好似她犯了天大的错一样。 几十年前,在电脑的知识被看过纪苏禾记忆的古珺玉运用出来后,如今已经得到更大的发展。 留影石不停的往喝醉了的凤栖月脸上照,紧接着第二天一方镜中的仙友聊聊大会中,全是凤栖月姿态各异的样子。 被邀请的只是很多门派的重要人物,然而通过仙友聊聊等群体性的分享,凤栖月一下子变成大众心目中的完美修真伴侣。 ”哎哟,你看他那双迷离的眼睛,哎哟,我快受不了了……“ ”嘛!这就是凤栖月,你看那色泽明艳的薄唇……啵,好想吻上去。“ 一张好脸万人追,凤栖月在现代就深明这个道理,没想到修真界的人也会这么狂热。 打开一方镜玩,他一进去就看到散仙联盟、聚英堂、花仙居等累死□□群和贴吧的东西里面,四处都是关于他的图片以及视频。 “以后的日子也不会那么无聊了。”他杵着下巴,一边用意念不停的控制着内容往下刷,一边把白色的蛋放到桌上,用三个手指转着玩。 “笨蛋,你可要早点醒来,要不然我就改嫁别人了。” 他的眼里带着一丝脆弱,但转瞬间又变成了百无聊赖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你们去哪儿了?有木有看到我受伤的心灵。呜呜,快回复我,不然我就虐了啊! ☆、你果真不认得我了 修真界快的不是时间,而遗忘的速度。 凤栖月仿佛变成了一个单纯快乐不识情愁的人。他每天不停的写,然后弄各类广播剧配音,读者和粉丝渐多。当然偶尔想起过去的约定,他就会去看一下莲舞。 就这样,时间匆匆过,他看着她有了孩子,然后一点变老,直到最后…… 叮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是他放在她身上的逝魂铃响起的声音。 啪嗒的一下,手中静握的画笔从桌上落到地下。凤栖月反应过来,瞬间进去凡尘密境。 莲舞她老了,眼角的皱纹多得像是把眼皮压塌得下来。 “哥哥……”声音也是垂暮之人的衰老。 先时慌乱而来,如今倒显得平静无比。 “小舞,要走了么?”他脸上的温柔一如当初那样纵容美好。 伸出褐色衰老的手,她紧紧的抓住他依旧修长白皙的指头。 “哥……谢谢你。”温度依旧如初,还是那样暖心,让她有那么一点不舍。 “睡吧!”沉沉的声音,就像小时侯哄她睡觉的时候一样。身体被凤栖月揽在怀里,她安心的闭上眼睛,慢慢的在香甜的睡梦中去了。 没有痛苦的挣扎,没有恸哭的声音,这才是亡者的安乐。 剩下的就交给了池莫显,还有他们的子孙后代,凤栖月安静的来,又稍稍的去。 在凡间的酒楼顺带买了几瓶酒,凤栖月回到修真界凤栖宫自己的房间,静静的坐了片刻,便拿了一个杯子慢慢的饮了起来。 作为人,生老病死本是常态,看着莲舞走完了她的一生,他并没有多少遗憾,只是心有怅然。 闭上眼睛,他想拿出蛋状的古珺玉出来看看,可这才想起他在古天娇手里。 双眼有些迷离,他的意识渐渐散了,然而就在此时,他额头上原本象征光明的灵魂之火渐渐被一抹蛰伏已久的黑紫色取代。 脸是没有生气的冷酷,他从原地站起来,轻轻的推开门往外出去。 “诶,凤君,你是要去哪里?”有人在这样问,但凤栖月听见的却实宛如若怪兽般的嘶鸣,因此他烦躁的邹了下眉,手上聚了一个法术就要丢出去,却忽然感觉一阵头晕,便咚的一下倒在地上。 ”爹爹……“将凤栖月砸昏的是带了礼物来看他的小玖。 ”凤君这是怎么了?“路过的侍女关切的问,她可喜欢这位温柔的没有脾气的主子了。 ”没事,不过喝多了点,你忙去吧!“小玖查看了下他的情况,然后带着一抹凝重将其抱起。 很快房里积聚了数人,他们虽然之前就作好了心里准备,却没想到来时会这样毫无预兆。 “落霞宫周围的阵法已经弄好了,可以让凤王搬到那儿去。” 蓝偢自是为凤栖月好,可是小玖听了却心里难受。 “这样和囚禁有什么分别,难道要让爹爹永远留在那里?” “就是啊,这样拘着,少主太可怜了。”林风亦跟着附和,心里也相当难受。 “蓝偢祭祀这也是无奈之举啊!“凌鸠羽出言劝着林风,这时凤栖月便醒了。 “就按照蓝偢说的办。” 他倒是没什么意见,似乎在哪里都一样,但小玖就是不听:“爹爹……” “好了,那你今后努力修炼,保证什么时候都比我厉害就行了。” 凤栖月摸了摸小玖的头发,安抚了他的情绪以后, 便拿着一本蓝偢给的净心诀开始了闭关的修炼生涯。 耳边清净,无人打扰,他从此再也没有出过落霞宫。 闭眼时间飞快,睁开了又觉得无比难奈,转瞬千年已过。期间他的堕魂草之毒发作过很多次,但最后都克服了下来。 他虽然困在一方之地,但修真界的变化却是知道的。那些漫长的日子,放在修真之人眼里不多不少,却也让绝大多数人陨落,当然也有不少人飞升成仙。这些人中就包括小玖和古天娇。 他们都去了仙界,古珺玉也被带到那边,用各种灵物温养着。 偶尔他们会通过一方镜的传送阵偷偷下来看望他,然后带来许多下界没有的仙药。 “不知他们的情况怎样。”凤栖月将手里的书籍放下,眼睛望着前方,里面充满了忧思。 …… 仙界,钺峰山,这里是散仙的聚集地,如今却成立了一个叫“天启”的联盟,领头的便是一个叫做古天娇的女人。 清晨,一个穿着上华门的修仙者行色匆匆的来见。 古天娇坐在椅子上,看人的眼神不怒自威。 ”古珺玉好歹也是她下的崽儿,倚千依就舍得给这么点东西?“ 她俨然一副旁观者的嘴脸,就好像她和古珺玉不是同一个娘生的一样。 ”古盟主,我们长老自有她的难处……“来人是倚千衣的心腹,刚想稳住古天娇,劝别老拿下界的事的威胁,却见她像驱赶苍蝇一样不耐烦道:”去!去!你算哪门子的葱,回去告诉倚千依,以后我就是她娘,绝对不会乱认……“ ”你……“来人被噎得发作不能,古天娇立马挥手将人强行架着丢往山外。 砰的一下将手里的茶杯丢向门外,古天娇想起他那多情又没出息而又死去的爹,心里就一阵的火气。 ”她倚千依算个什么东西,当初一副清高的嘴脸,抛家弃子还理所当然,如今还不是依靠男人爬到如今的位置。什么神仙眷侣,什么正道的楷模……我呸!“ 古天娇气怒不已,小玖从外走来还不怕死的笑道:”你这是完完全全的嫉妒。“ “嫉妒?我就是嫉妒她,怎么了?等我把她男人抢过来当男宠,看她还端不端得住。” “……”小玖眼睛眸不敢置信的一睁,然后道:“你还真是禽兽不如。” 两人算是互相斗嘴,待心情稍微平复了下后,古天娇便换了认真的神色道:“冥元丹抢夺到了么?” 点了点头,小玖便将其交给古天娇,自己便去犒劳手下的人。 打开盒子,古天娇将冥元丹与古珺玉放到一起。 这些年什么好东西都喂给了他,可惜他却只长了一小圈。仍然是颗蛋,不比以前好多少,因此古天娇有些丧气道:“古珺玉,你到底是有多贪吃?告诉你啊,做人不能太贪心。你家小贱人多好的一个人,这么多年为你守身如玉,你再看看你娘倚千依,我可是听说她才到仙界两年,就和一个野男人好了……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长叹一句,惹得周围的下人咯咯直笑。 他们盟主这话也不知说了多少遍了,每一次都是那么引人发笑。 ”看你最近长得珠圆玉润的,我就带你去看一眼小贱人。哎呀,我告诉你,他如今出落的愈发亭亭玉立,若不是一直待在在落霞宫,身边不知有多少追求者。“古天娇近些年来时常对着古珺玉自言自语。 而这些在外人看来,便有些神神叨叨,思维不正常。 关了门,回了房,古天娇进去一方境的实境中,通过与下界相连的阵法,便很快抵达了栖影宫。 一方境只在下届流行开来,其中的虚实二境对大家的修为提升有很大的帮助,至于上仙界,他们是第一批领头上去的,在那边打好了基础,两边从前不相通的规则也被打破,但目前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来到了落霞宫,古天娇进去的时侯,凤栖月正好结束了修炼。 这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因此古天娇一来,便是他亲自端了茶上来。 “小玖他怎么没来?”以前两人大多一起来,他故此一问。 “上面刚刚安定下来不久,需要留一个人看着。”古天娇对凤栖月倒是从来不隐瞒什么,上下的情况都爱说给他停。 “小贱人,修真界与上仙界的实力差距巨大,以前下界的人要上去,必须要实力和心境都达到飞升的条件,如今我们打开通道,原本的法则便会被打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逆天而行?“ 望着古天娇明了的笑了笑,凤栖月道:“你心里不是有了决定么?” “万物之间,不过是适者生存,弱者消亡,若修真界的人去了上仙界不能适应,那也是自尝苦果,反之则强,那么他人又有何可置 喙?” 一翻攀谈下来,古天娇心神坚定了不少。 将古珺玉送到蓝偢那儿照看,古天娇便去鸣凤学府还有古道宗挑选人才。 这次带着十多个顶尖的人离开,蓝偢却要留下古珺玉。 祭祀具有卜算的能力,他冥冥之中已经感觉到蛟蛋快要出壳了。 日子就这样又缓缓的过了一年,这天天气很好,傍晚有落霞千丈,层层叠叠的渲染在天边,晕染得人脸红红的,像是醉了一样。 梧桐树上,蛟蛋静静地躺在漓树枝和风火石搭起的窝里,突然嘎吱一声,出了裂痕。 暮色的照耀下,莹白色的蛋壳被渡了一层暖意。 嘎吱嘎吱,一条长得酷似蛇的拇指粗细的小东西从里面弄了一个洞将头伸出来,紧接着嘎吧嘎吧几下,便把蛋壳当做食物啃碎下肚。 嘶!嘶!它欢快的摇着小尾巴,看似到处乱窜,却始终向着一个方向前进。 …… 在同一个屋子里待得太久,凤栖月更喜欢在户外。 今日霞光漫天,照在人身上说不出的惬意,他便脱了衣服躺在落霞宫西侧的湖水里。 嘶嘶!小蛟停留在结界外面进不去,围着绕了几圈,终于耐心耗尽,张开两颗坚硬的细齿对着咬了一口,直到啃出一个自己能够通过的小洞。 蜿蜒着爬行,它爬过一段种植着梧桐树的长林,然后滑入了清凉舒适的水中。 唰唰的涮着水,它扁平的嘴上方的两个犹如针线大的鼻孔不停的嗅着一中气味,那是一中对它极具诱惑力的气味。 闭上眼睛,宛若海藻一样的墨发顺水而飞,凤栖月的世界是宁静悠远的,然而忽然嘶的一声,一种令他心神激荡的声音似在耳边回响。 神识迅速展开,他就看到一条青色为底,红色如同他额头上火焰一般的花纹。 等了那么久,临了,凤栖月反而不知道如何回应,仿佛一樽石像那样静静地伫立在水中,由着那小蛇状的小蛟靠近。 嘶!冰凉的温度袭向他的腿弯,然后就在这不禁意的一瞬间,狠狠的咬了一口,两颗细长的牙齿都嵌入肉里。 手指轻轻的伸出去抚摸那湿滑坚硬的鳞片,然而他的亲近只换来对方腹腔里发出的似恼怒般的咕咕声。 舌头抵在他的肉处,嘴上不停的吮吸着他的血液,凤栖月也纵着它来,只是笑着叹了句:“你果然什么也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人看么?下面小珺玉要卖蠢了,你们期望出现什么样的情节? ☆、你只是单纯的想要报复是吧 直到它喝的肚子涨涨的,全身都暖了起来,才放开自己尖利的牙齿,然后便游动着爬到凤栖月腿上,懒洋洋的睡着了。 望着这咬了人还不设防赖在他身上的东西,凤栖月啼笑皆非。 “你既然忘了,那以前的过往,我也当作不认得。” ”以后你就叫做墨麒好了。” 他轻轻的用指尖将细小的它提到掌心。纵使经过这样的干扰,对方依旧睡得那么安稳。 傍晚的风柔柔的掠过他的发梢,凤栖月很多年都没有像从前那样安安心心的睡着过。看着墨麒睡得那么香,他也有了安心歇息的想法。 将墨麒也连着丢到被窝里,凤栖月带着一种踏实的感闭上眼。 梦中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嘶!嘶!他睡得很好,本该是一宿无梦,然而在将近黎明的时候,有个冰凉的东西划过他腿部,然后来到他的胸口舔舐。 “墨麒,走开。”他挥手将这恼人的家伙赶走,睁开眼睛却发现它变成了古珺玉。 “你这混蛋,原来都是耍我。”凤栖月又气又笑又哭,眼泪簌簌的从眼角滑落,滴在被子上。 古珺玉定定的望着他,轻轻的伸出灵活的舌尖舔好了他的泪水。然后又伏下身子从他的胸口到腿部又亲又咬,最后张嘴含住…… “嗯……古珺玉。”凤栖月动情,伸手去推拒,却是一空,只触摸到一丝冰凉。 “古珺玉……”他心里一慌,只想抓紧对方,下身的敏感之处却被狠狠一咬,痛得他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从床上立起身子,他将被子掀开,又脱了自己的睡裤,眼前的境像令他面色瞬间变得黑如锅底。 哪里有什么古珺玉,分明是一条扰人清梦的贪吃小蛟。 梦与现实的差距令他浑身的力气被抽得一空,整个人都失落的愣着,连扯开那恼人的家伙的手都停在了半空。 汩汩的吮吸声渐渐的唤回他的神智,这次他有些心烦意乱。伸手直接去拿这家伙的七寸,对方却像赖皮的孩子一样将尾巴和身体紧紧的缠在他的小栖月上面,就是不肯放开。 狗急了还跳墙,被勒得生疼,凤栖月不想逼的太紧,便干脆松开手。 可是畜生就是畜生,它只当危险过去了,于是开始想着怎么安享自己的猎物。 细小如针孔的鼻翼颤了颤,它用两只米大的眼睛盯着一个圆柱物体的前端的小孔,然后贪婪的张开嘴将它一口含住,并不停的往下吞咽。 像蛇这类的生物总是能吞下比自己大几十被的生物,凤栖月望着拇指粗细的东西被撑得的像似要爆开。视觉的冲击加上那身体上磨人的东西作怪,便被硬生生的弄了出来。 “你也不怕被撑死!“凤栖月的面色由黑转绿,再由绿转红,三种颜色不停变换,最后他竟然真的委屈的哭了。”古珺玉,你就会欺负我。“ 不管这一刻的他多么心酸难受,墨麒只知道它喝到了一种很美味、似乎整个灵魂都渴望的液体,于是便将尾巴绞得越紧。 伤不得也恨不得,凤栖月也只能任它弄够了,主动下来。 一番折腾,凤栖月精疲力尽。他想古珺玉是真的变成了一个没有灵智的动物。 现在它还小,最多只能将他咬得如今天这般鲜血淋漓,可是以后说不定就能将他整个生吞活剥。 墨麒其实真的很懒,每天大多时侯就是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俨然将凤栖月又当猎物又当妈。 落霞宫的时间,在以前就像是被画了静止符,永远是那么一成不变。可是自从日子有了墨麒的陪伴,虽说有时侯会怅然若失,但当凤栖月慢慢适应了以后,脸上便有了些快乐的笑容,眼里也多了许多宠溺和纵容。 …… 这日古天娇收蓝偢的信,说古珺玉已经出世了,只是最终却是在凤君那里找到的。 留影石中蓝偢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可是倾刻又化为一抹沉重与忧虑。 ”凤君将它唤作墨麒,但我看它凶残的样子,并不像是有灵智的样子。“蓝偢还记得他看着空空如也的巢穴,寻到落霞宫 时所看到的景象。 凤君的手指和腕上全是青紫的咬痕。 这么对一个动物,他真的忘了么? 古天娇没有过度关注蓝偢的忧思,她目前只是被古珺玉终于出世的消息震得欣喜若狂。 ”哈哈,古珺玉,我们终于又能再见了。“ 一通翻找,天启盟的人见她打扮得花枝招展,以为她又要出去勾搭哪里的纯情小少男,却绝对像不到,她只不会过是为了去见她那变成蛇一样动物的哥哥。 足下似生了风一样,当她大步流星的踏入落霞宫。凤栖月正坐在案前,手托毛笔,姿势端正的作画,而墨麒则弯成了一个一个的圈轻轻的箍在笔杆上,神情好不快活。 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古天娇看那缠在毛笔上,像是装饰一样的东西,实在无法将它与古珺玉发到同等的地位。 不过看着它乖乖的样子,她心里多了点安慰,便忍不住逗它。 “小贱人,你养的宠物挺可爱的。”她同凤栖月打了声招呼,随即向着墨麒伸出自己的魔爪。 犹如遮天蔽日般的阴影从头顶上笼罩下来,还带了一种自己异常排斥的味道。 墨麒怕人把它心爱的猎物抢走,连忙张开口一嘴狠狠的咬住,死也不松口。 这次咬到了血管,里面鲜红的液体嗤一下,喷好远,有的还溅到了画纸上,但凤栖月却习以为常,就连眉头也不曾邹一下。 血滴落在白色的宣纸上,一部分被他化作点点飘飞的花瓣,一部分被他点成了画中巨莽身上的花纹。 那花纹淡淡的像他额头的火焰,也像那蜿蜒的小蛟身上的斑点。 莫名的眼角有了湿意,古天娇突然扑到凤栖月怀里,嗅着他身上令人安适的味道哭道:”小贱人,你什么都没忘记对吧?我就知道只有小玖那个傻瓜才会被骗。“ 古天娇咬着牙齿,声音哽咽道:”你什么都清楚,知道大家看着你无结果的等待下去,会跟着难受,所以你便顺了大家的意,装作什么都忘了,是吧?“ 说着她又恨了起来,却更多是替古珺玉心疼。 本该是煽情的画面,她古天娇从来没有被一个这么感动过,只是下一刻,对方说出的话气得她恨不得把舌头吞下去,好当那些话她从来没说过。 ”忘了?我很久前不是告诉过你们我那时失忆,从前的一切都不记得了,怎么你现在又提起来了?“凤栖月面上一派单纯,却令古天娇恨不的掐死他。 ”小贱人,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你就是单纯的想要报复我们想让你失忆这件事。“ 手里的画笔一直没有停,直到上面画出古珺玉的样子,直到将有着蛇一样尾巴、龙一样的角、凤一样的翅膀添到画中之人的身上,他才不徐不缓的停笔。 然而就是在这一瞬间,他是否失忆,答案已无声的揭晓。 画里的古珺玉清冷而又高贵,眼里带了一丝柔情,被他注视的时候,整颗心都有融化了般的感觉,这不是一个陌生人能想出的画面,只有极度亲密的人才能捕捉和记住这样的神态。 ”记忆是每个特殊的经历,无论是甜是苦,是去是留,这都是当事人自己的感受和选择。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却并非是我想要。我怕你们背着我动手,于是索性将计就计,服下那药。“ 有些答案总是给人意想不到的感觉。 古天娇算是长了见识,只是仍就疑惑:”那药我明明看着你吃下,为什么你什么事都没有?“ ”你给的药又不是入口即化,就算进到身体里,凭着修真者的內视术,也能轻易将它逼出来。“ 古天娇算是彻底受教了,她望了望如今还死活咬住凤栖月不放的家伙,心里为它默哀了一会儿。 你这才出生的家伙,怎么斗得过心思已经接近无敌的小贱人。 为它给凤栖月留下几瓶上好的伤药将功补过,她麻溜的走人,滚回她的上仙界。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觉得我脑洞逆天了?小墨麒有木有萌萌哒。逻辑与剧情君已阵亡,大家多担待。你们的回复我能看到,可是回复不了。 ☆、它的猎物在远方 与墨麒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其间,凤栖月尝试着喂它一些妖兽的血液,可这家伙仿佛就认定了一般,就只喝凤栖月的血,逮到哪里就咬哪里,让他完全没有办法。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除了这点,其余的时候它都很乖,从来不会爬到令他看不见的视线之外,这让他很宽心,当然这也得撇开那是对方在看守猎物,以防他人夺走的事实。 一切缘于动物的本能,却又让人充满了期待。 只是这种期待在对方做出这样的事时,不免令人险些崩溃。 自从上次尝了小栖月的味道,墨麒总是不分场合地动不动就钻进凤栖月的裤子,然后顺着大腿往上爬,最后再把那根当做树枝缠着。 惬意了,它便眯着米粒大的眼睛打盹,饿了,它就张开嘴咬上两口,又吞又咽的,非得喝了那在它看来堪比琼浆玉液的东西,才会罢休。 这畜生脾气渐长,它对其它的一切外物都爱理不理,每天的重点就是围着它的猎物打转。如果凤栖月稍微有所离开,它就会变得暴躁不安,伸着腥红的舌信子,不停的吹冷气,鼻子里还不时发出呼嗤呼嗤带着威胁的声音。 墨麒虽是古珺玉的再世,但到底是是个动物,凤栖月怕它太孤单,学不到该有的动物的本事,便趁着这家伙睡熟之后,悄悄的在落霞宫最边上潮湿的树林弄了一窝蛇过来。 待回到寝宫门口,凤 凤栖便遇上了生着闷气,嗖嗖飞爬而来的墨麒。 冲上来就是往他裤脚里钻,然后发泄似的咬了两口,便全身缠着小栖月,嘴巴紧紧的含住,牙齿生生将其开了两个小洞。 也不知为何养成了这种顽固的死性子,凤栖月不是没有阻止过,但这混东西认定了咬哪里,不死不休都要爬过去。 “□□的,真把老子的宝贝当成你练习千斤坠的地了,你还动不动就咬,老子以后萎了,看你这混蛋到哪儿哭去。” 有时候弄火了,凤栖月都会忍不住来几句粗话。 人有时会认很多理,但墨麒始终只通一条。 它气愤自己的猎物居然自己跑了,于是对凤栖月看得愈发的紧,钻裤子爬大腿的行为也更加频繁,至于凤栖月带回来那窝蛇…… 那些都是对它的猎物有企图的东西,才见面就被它毫不留情的咬平了,全都直条条的硬躺在了地上。 “你傲气了是吧!”凤栖月用食指戳了下它的脑门,自此再也没有费过事。 时光就在一人一兽的磨合中渡过,兴许是这人虽然是个兽,但好歹陪在自己身边,凤栖月心里便放开了许多。 将近一千多年的修炼,他也并不落于人后,只是有些事一直惦记着。 感觉自己的心境有所松动,便要准备渡劫,然而墨麒跟在他的身边,他十分的不放心。 修真犹如逆天而行,若是他扛不过雷劫,那墨麒最好不认得自己罢! 他心一狠便让古天娇把墨麒强行带走了,自己就什么也不想,安安心心渡劫。 体内的真气被压缩,周围的灵气被迅速抽的一空,其它地方的又应为压力失横的缘故,迅速弥补了过来。 飞升并不简单,他需要巨大的灵气支持,而修为等级的提升,则会让一个人的根骨更加强健,纳入灵气的能力越高,范围也就更广,从而便导致周遭的环境失衡。 凤栖月明白这一切和所谓心魔没有关系,但是在自然的风暴下,却没有人不畏惧。 真气凝结的过程是不可以停下来的,否则之前的一切都要白费,因而大家都只能任由天雷砸在自己身上。 这个过程一般视情况而定,有的快则几秒,有的多则好几年,也曾出现过。 头顶的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阵比一阵的响声更大。在这样暗无天日的环境中,人类显得那样脆弱和渺小,因此稍有杂念便会粉身碎骨。 凤栖月离飞升还差了一个境界,他并不贪多。然而堕魂草在他的体內却会自动帮他运行功法,速度是他原本的百倍,却完全不由他控制。这便是他硬要让墨麒被带走的主要原因。 落霞宫被狂风暴雨笼罩,无人能帮,也无人能阻。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腐男再穿之莫不当初 作者:无妄之川 第9节 持续了整整三个月,当看得清里面的样子的时侯,凤栖月已经完全为堕魂草所控制。 眼里一片冰冷,只要一点响动都会让他警惕,当做敌人一样,毫不留情的杀掉。 他实力越强受堕魂草控制越深。守在外面的有凤凰族人,以及古天娇和小玖。他们见状心里一慌,蓝偢稍微淡定一点,沉下声来吩咐道:“阵法已经控制不住,你们也未必降得住他,且速战速速诀,用锁仙链栓住,封印他的力量,日后再从长计议。” “爹爹……”小玖依旧不忍心,但也知事态严重。 “那么多次小贱人都缓过来了,我们不用担心。”古天娇忧色难掩,说这话是安慰自己,也安慰众人。 万一小贱人他永远回不来,他们也只好将他杀掉。 大家一起合力上去,并不想伤他,因此捉拿的过程费了好一番波折。 身上的铁链被挣得叮叮作响,凤栖月感觉自己被妖怪缚住了,它们一直在他的耳边嘶吼和咆哮,于是挣扎的愈发的厉害。 身体里的力量使不出来,这又令他回到上一世那大火漫天时的感觉,眼神里极致的坚强看起来是那样破碎绝望。 “爹爹!”小玖忍不住大哭一声,心疼的抱住他,然凤栖月的表情却更加脆弱和恐惧。 “小玖我们把小贱人关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吧!这样他要清净好过点。”古天娇止住自己的心伤说道。 “那就带到魔腐尸山,我们赤炎尸所住的地方。僵尸都喜静,他们不会打扰到爹爹。” “嗯,那里倒是不错,万一那一天小贱人挣脱束缚,却还没回过神智,也不会伤及无辜。” 凤栖月最终被带离了落霞宫,关在了魔腐尸山炎谷的一个巨大的洞穴里,古天骄他们在周围又布了个更强大的阵法,以防外人干扰。 就这么的散了,古天娇和小玖回到上仙界,临走前,墨麒被他们关在一个玄铁石做的盒子里。可当他们回去,却看到上面被开了两根指头粗细大的洞,困在里面的小蛟已不知所踪。 “天娇阿姨怎么办?”凤栖月的事情刚了,这会儿墨麒又不见了,小玖有些心神不宁。 ”没事,我在它的身上下了追踪印,不出片刻就能找到它。“ 小玖与古天娇分头行动,最终在一个岩缝中找到了饿得奄奄一息的它。 墨麒只是发现自己的猎物丢了,又不肯吃其它的替代物,便要出来寻找。可即使这样,它还没爬到它感应出猎物的地方,就已经全身无力的的晕倒了。 嘶嘶!被强行灌了仙药的它对着古天娇他们发出愤怒的吼声,然后又转过身来望着某个方向,黑米一样大小的眼里盛满不甘。 它的猎物,它一定会重新抓到的。 …… 属于上仙界的日子再也没有那个会纵容它为所欲为的人。墨麒开始的时候不情愿的被逼着喂各种东西,但整天寻找猎物的事却从来没有放下。 时不时就偷偷溜走,古天骄每天管着天启盟的事,还要抽出时间去找它。 墨麒就是她的克星,她好吃好喝的伺候它,对方却从来不领情,脾气倔得八头牛都拉不会来。 向着一个方向奔走,墨麒像一个忍者一样毫不退缩,路上那些挡道的家伙,那着阻碍了它寻找猎物的所有生物,全部都要铲除。 它就是一根筋,将面前的花草树木咬碎嚼烂了,通通吞落下肚,将…… 七寸又被捏住,它用充满仇视的眼神盯着古天娇。早晚要把她撕碎,吞入腹中,它以自己的独特方式记录着它无猎物分别的日子——那就是每吞下前方的阻碍一分,它对猎物的渴念就增长一分,愤怒和仇恨就越深。 以这样的方式在一点点成长,没有人知道这条几乎连墙壁都要吃下的小蛟,它从来没有忘记过凤栖月,那是属于它的猎物。 据说蛟的成长是很慢的,然而墨麒却在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这着实令古天娇欣慰,可是…… ”墨麒,你个混帐,你不知道走路要绕弯么?非得每天将墙壁啃一大洞?“ 唉!望了眼每天负责修复的工人,古天娇想:她这个盟主早晚被它吃穷。 这都是不知道第几次这么告诫它了,可是啊…… 墨麒已经长得黑豆大的眼睛紧紧锁住前面的方向,它的猎物可是在很遥远的地方,绕行会增加它和他相遇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小麒也是萌萌哒。读者小天使,你们快冒泡,记得给我点收藏呐。否则我就放小墨麒咬他,乃们心爱的凤小受。 ☆、猎物,终于找到你。 天启盟里搜罗来的好东西几乎全都喂了墨麒。随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成长,墨麒走得越来越远,所过之处皆被吞噬一空。 为此,它不知给古天娇惹了多少麻烦。 “这大爷似的家伙已经跑出去了一个月,现在跑多远了?”古天娇状似随口一问,其实这么多年她望着墨麒一直向同一个方向行走,也很好奇它要走到哪里去。 “已经出了沥河边境,如今距离这里远在万里之遥。“盟內弟子如实相告,心里其实也十分好奇为何盟主为什么会那么喜爱墨麒那条大蛇。 沥河边境,那不是很接近下届飞升上来的通道么?古天娇心里一动,立马泪满盈眶的跑了出去。 “小贱人……”她连忙冲出去拉了小玖就走。 “天娇阿姨,你干什么?”小玖正在研制堕魂草的解药,手里的药杵还没放下,就被她揪着衣襟拖出去好远。 “墨麒它……它去找小贱人了。”古天娇激动的声音发抖,也不知是开心的难过的。 “诶!诶!你轻点,我说墨麒那遇人吞人,遇兽吞兽的样子也不像恢复人性。” “说不定它也是骗我们的呢?”古天娇自圆其说,心里也觉得不太可能,便有些心烦道:“管他呢,反正这家伙出去的时间也挺长了,是时侯抓它回来了。” 两人迅速的往沥河边界赶,然而这边,墨麒已经来到了通往下届的渡仙池。 猎物的气味越来越浓烈,墨麒眼里写满了兴奋和恨意。 ”吼。“它的身躯如今已如细桶一般粗,发出的声音也不再是细细的嘶嘶声,而是通天彻地的怒吼。 这些都是它对猎物的思念。要长更大,这样才能将前方的阻碍全部清除,快点找到它的猎物;声音要更加响亮,这样它的猎物才会乖乖回来,那些觊觎者才会被吓跑。 咕噜咕噜,墨麒不停的喝着渡仙池里的水,它的感越来越强,它知道自己和猎物见面的时间就要到了。 渡仙池,下届飞升之人都要通过这里,它能帮助修复伤害,提升根骨,是每个修真者成仙之路上必经之路。 咕噜,墨麒将渡仙池的水喝得越来越少,这终于引起了守池之人的注意。 ”哪里来的畜生尽然妄想将渡仙池里的水喝干?“来人大怒着对着墨麒的脑袋狠狠的批了一掌,然而墨麒却没有丝毫理会。 渡仙池里的水号称流于虚空之水,只可上不可下,如今墨麒要下去,就必须将它饮干。 如同无底洞一般的吸水,有者龙族特性的它轻易就将里面的水吸走了大半。 ”孽畜还不停下来。“对方取出一柄长剑对着墨麒的脑袋砍下去,结果叮的一声,反而是剑刃先断了。 ”没想到还是个厉害的。“守池之人拿它无法,只好发出了紧急求救令。 ”不能让渡仙池干了,大家赶紧一起上去将它捉拿。“ 这次来的都是上仙届出来在附近历练的仙者,他们有名门正派,也有四处遨游的散仙,统共两百多人,其中包含了小玖和古天娇。 “怎么办?依着墨麒的牛性子,这池水不被它喝干才怪。”古天娇有些急了,这渡仙池乃整个仙界共同守护的圣物,墨麒这么一弄,岂不是要得罪真个上仙界。 “管他呢,反正墨麒皮糙肉厚,这些人都耐它不得。”凤栖月吃了那么多苦,全都是因为它,小玖对墨麒是有成见的。 啪的对着他的脑袋拍了一掌,古天娇泄怒道:“那就等最后痛苦死小贱人。” 两人在一旁唧唧歪歪,前面已经有好几个人对着墨麒出手,但都未能阻止它分毫,也未能伤它分毫。 “没想到这畜生如此厉害。来!大家看我的。”这人是仙界第一大派清昶派首席大弟子徐云,身上法宝诸多。 先是用法宝套住了墨麒的嘴巴,令它无法再摄取池水,紧接着便使用了一把小巧的勾子,剜开了一点皮肉,然后收了一滴血液。 “徐云是要与它签订灵宠契约。”小玖见装一惊,想要上去阻拦,这是却被古天娇拉住。 “有什么比小贱人厉害,就凭他也想收服古珺玉。” “吼!”墨麒愤怒的挣扎着反抗着,咆哮的声音震得人心神一荡,五内翻滚。 徐云将自己的神识入侵 到墨麒的脑袋里,意图强行签订,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一根很长的灵魂羁绊。 “原来是有主之人,不过既然我看上了,那就是我的了。” 随即就将之斩断,他正要再动手打入灵宠契约,却被一道红光弹了出来。 “嗷!”仿佛痛失了所有,墨麒瞬间失去了与猎物的联系,它心魂一碎,双目倾刻见瞳孔一片,里面闪耀着嗜血的光芒。 “哼,这畜生既收服不了,那我们一起上去杀了它。”上百人围着墨麒,剑光滔天,然而就在这一刻,渡仙池里砰的一声,飞出了一个红衣黑发的男子,他容颜绝世,眉目间一朵幽紫色的火莲,似真似幻,妖异而又魅惑。 瞳孔是淡冷的黑紫色,宛若水晶一样晶莹剔透,凭生一中神秘高贵之感。 在场的人无不呆立而视,为之魂绕,然而这一刻,墨麒却像是发了疯似的狂扑上去。 听见野兽的吼叫,凤栖月手里黑紫色的火焰直接对着墨麒就甩出去,霎那间就将它无坚不摧的皮肉烧的皮开肉绽。 两个都是发了疯的。但既然这样,他们的距离还是越拉越近。 因为猎物啊!它期待已久的他就在它的面前,再也没有人能阻挡它的前进步伐 。 脑袋里剪断的灵魂羁绊迅速像野草一样生长,疯狂的蔓延,然后以铺天盖地之势传达给它的猎物——它有多想他,它有多么渴望他。 执着的念想是灼伤灵魂的温度,心神一烫,风栖月袭向墨麒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吼!墨麒仰天一吼,宣告它的胜利,因为它终于到达了他的面前。 眼睛里闪过依恋,闪过愤怒,闪过滔天的恨意,还有那一丝寻不见的无措与受伤。 嗤的一下,它狠狠的对着它的猎物咬了下去,两根巨大的牙齿深深的穿透了他的手骨,带来丝丝刻骨的寒意。 巨大的尾巴迅速的缠成一个个圈,两凤栖月紧紧的裹住。 坚硬的鳞甲、熟悉的冰凉,还有那深入魂魄的疼痛……终于他的额头不再黑暗,他的眼眸恢复了一片光明,里面有些人性的温度,有着令墨麒想要放纵的光芒。 ”墨麒,你欺负我。“浑身像是要被嘞断了一般,手骨被它的牙齿由内而外的穿了过去,上面的血液全都滴外了它的皮肤上。 ”我想你了,再紧一点。“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只希望它紧紧的缠着他,不要再离开他。 ”快赶紧杀了那畜生,把这位初来的仙友救出来。“徐云在见到凤栖月的第一瞬间就想将他据为己有,当然在场的除了古天娇和小玖,几乎没有人不生出这样的念头。 英雄救美若能换对方正眼一看,那也万分值得。 大家纷纷涌现,欲要救人于水火之中,然而当他们才要上前,凤栖月灵魂之力一动,便将周围的全都笼罩起来。 吼!墨麒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释放,它将咬着他的牙齿□□,然后张开血盆大口欲将他生生吞下。 它早已饥渴难耐,今天终于与猎物重逢,它要立刻吃掉他,免得他再逃到它看不见的范围,免得他被他人觊觎…… 吞下去,吞下他,以后他就是你的了,再也不会丢掉,再也不会分离。 ”小贱人!“望着墨麒张开嘴巴将凤栖月的脑袋含住,古天娇吓的大叫一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而小玖更是惊的说不出话。 ”疯子,都是两个疯子。“墨麒还在不停的将猎物往肚子里咽,凤栖月也不见丝毫反抗。 “唉!“古天娇在原地跺了一脚,她简直让这两个混蛋磨得神经脆弱了起来。 与小玖共同上前,他们两人合力却破不开凤栖月的防护阵法。 原来他也这样厉害了。为了挣脱铁锁的桎梏,为了走出阵法的禁锢,为了摆脱堕魂草的控制,他无时无刻不在成长着。 他克服自己的恐惧,克服自己的不安,变得更加不害怕疼痛。 ”墨麒,好好的睡一觉吧!“凤栖月身上散发了一道暖红色的光芒,渐渐的抚平了墨麒的暴躁和不安,使得它的眼神慢慢温和了下来。 ”睡吧,睡吧!“凤栖月声音低沉而又温柔醉人,墨麒终于忍不住睡着了,紧紧咬着凤栖月腰腹的牙关也随之缓慢松开。 轻轻的从墨麒麟嘴里退出来,凤栖月却没有离开,反而将粗壮的的墨麒稳稳的抱在怀里。 “我的墨麒真的长大了呢!”在它成长的路上不能陪它,他心里充满了遗憾。 “天娇,小玖,好久不见。”他手上的鲜血蜿蜒直下,腰部的衣服也晕红了一大片,自己却仿佛没事人一样,笑着同他们打招呼。 “小贱人,你们是想死吧!”她气恨不得的一骂,丢了瓶上好的药给凤栖月便走。 小玖也不满的哼了一声,跟着上去不理他。 “是我让你们担心了。” 墨麒长有两三米,整个身子可沉了,凤栖月站着抱起它,长长的身子还有大半拖在地上。 无奈的伸出指头弹了下墨麒的额头,凤栖月拿出他的佩环玉变大之后便如同座椅一样悬于空中。 “我们走吧!”凤栖月一笑之后,快速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群还没从笑容中回味过来的人在原地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  墨麒的口水有木有滴到凤栖月脑袋上?这个画面我一直不敢想象!乃们,今天也要回复,也要点收藏。这么晚才发,那是因为我在坚持日更。错别字以后一起改,看手机时间长了,我眼睛痛。爪机非常不容易啊! ☆、它终于知道这样叫做失去 在过去的日日夜夜,墨麒为了长大了,从来没有闭过一次眼。 “呵呵……好不容易见面,你还真是任性呐!”望着已经整整睡了一个月的墨麒,凤栖月躺在旁边,寸步不离的陪着它,因为即使睡着了,它也要将尾巴缠到他的身上才安心。 这厢,凤栖月在墨麒身边,一人一兽再也没有出过天启盟的屋子,然而外面却不停的有人前来看望他。 不少人是打者来送药的名义一睹天容,还有一些是借天启盟又召了新人由头前来恭贺。他们大多都被古天娇巧妙的打发走了,但如今尚有一人不识趣地赖在这儿,非得见了凤栖月不可。 “古盟主,在下特地前来看望凤仙君,若是见不着人,我绝不离开。” 天启盟如今在修真界,算起来不过是个实力低下的小派,徐云看在凤栖月的面子上,便是忍着心里的气,好颜好色的说话。 “徐仙友说的哪里话,纵使身负重伤,栖月他任何人可以不见,但唯独您那是病着也要前来。”古天娇脸上挂的是几近谄媚和巴结的笑容,然后还亲自奉了一杯茶道:“刚才不是人多么,栖月哪里招呼得过来,故此,我才连这你一起婉拒。徐仙友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古天娇把身段低得像是孙子一样,这仙门第一派的首席弟子被这么一捧,眼睛立马长大脑门顶上去了。 “古盟主真是识相,先前我还想着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让人荡平了你们天启盟。” 连忙装作一副受了惊吓,然后转为劫后余生的样子,古娇娇感恩戴德道:”多谢徐仙友手下留情,以后天启盟全仰仗您照看。“ ”哈哈……好说!好说!“徐云难掩辞色,开怀大笑,那笑声惹得古天娇额窦一跳一跳的。 ”小玖,还不带徐道友去看望你爹。“古天娇望着对方憋了一肚子笑站在左侧,她脸上挂着完美的假笑恨恨的磨牙道:”还不快去,非得让徐道长等急了。“ ”儿子?那凤仙君有儿子了?“徐云的面色当即变得十分难看。 ”有啊!还不止一个。“古天娇毫不遮掩的回答。 徐云面上觉得十分难堪,但心里还是抵挡不住那人的容貌对他的诱惑。 随着小玖来到凤栖月若在的地方,那是一个八角齐飞的亭子,凤栖月腰上缠了一根蛇尾,背对着他们正在弹一首曲子。 声音曼妙而静谧,他的琴声有些疗伤的功效,能治愈的不止是身体上的伤害,还抚平了人们心里的毛躁。 ”爹爹,仙门第一的清昶派首席大弟子徐云,徐仙长要见你。“ 小玖只说了来人的身份,凤栖月心里就有了分寸,待迎上对方丝毫不掩饰爱意直直射来的目光,他便知道该当如何处理。 ”小玖,来帮我把墨麒带下去,再上两杯上好的仙茶前来招待徐仙长。“凤栖月轻轻的将缠在腰上的巨大蛇尾解开,墨麒旋即不安的甩着尾巴去找寻他的身子。 凤栖月看了温暖一笑,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墨齐的头上。 鼻尖上全都充满了猎物的味道,墨麒终于又安稳的睡下。 眼见那条巨莽被抱了离开,徐云有些嫉妒它与他的亲近道:”不过是个畜生罢了,凤仙君何须待它如此之好。“ 微微叹了口气,凤栖月神情低落道:”不瞒仙长,这大蛇是我妻子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在下见了也能少些相思之苦。“ ”凤仙君对自己的妻子还真是情深意重?“徐云这话酸酸的,说不出的醋意在里面。 “内人为我诞下多个孩儿,在下岂有不疼之理。”似乎完全没有注意他眼睛里的涩意,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幸福当中,那脸上微微甜蜜的笑容令人心动,却也让他恨不得立马破坏。 “今日多有叨扰,徐某改日再来相探。“ 徐云面色不是很好的离开,这时墨麒刚好从睡梦中醒来。 嘶!嘶!它顶着凤栖月的长袍,伸出鲜红的舌信吹着冷气一路走来,那样子就像是个出来抓奸的妒妇。 嗖嗖的几下就来到凤栖月眼前,它张开嘴就咬住了凤栖月的肩膀,借以发泄醒来没看见他的怒火。 “墨麒,你这可是家暴。“他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显然是疼极了。 ”呜呜。“墨麒愤怒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嘴上的力量几欲撕碎他的肩膀。 轻轻的抬起另一只手,凤栖月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趁其不备,快速出招,挣脱了出来。 远远的站在一旁,他看着墨麒呆愣了一下,然后更加愤怒的奔了上来。 “唉!这家伙惦记着你这块鲜肉不知道多久了?如今终于见着了,不把你吞了,它会心甘?”不知从那个角落冒出来,古天娇把凤栖月带到天上,墨麒够不着的地方,然后直接扯了他的上衣给他上药。 “以后你就住在浮云阁,墨麒这家伙得想个办法治治,不然就是十条命也不够玩。”古天娇望着凤栖月被对穿的肩胛,直接就将人拖去休息了,至于在底下对她狂吼着威胁的家伙,它就该被冷上几天。 “呼呼!”它喘着粗气一路跟了上去,眼睛里的凶光简直想把古天娇直接杀死。 浮云阁利用阵发将灵石的能量积聚起来悬在天空,那样的高度墨麒正好够不到,因此它就不停的在下面嘶吼和咆哮,并意图伸直了身子去够,但最后都从半空中摔了下来。 猎物就在上面,墨麒跌倒了又爬起来,一直重复着相同的动作,直到过了五天仍然做不到,它才极不情愿的停下来。 用鼻子嗅嗅周围有没有除了猎物以外的气味,只要一发现有其他的人和物靠近,它就会立马发出攻击。 “唉!小贱人,你看墨麒没日没夜守在下面不让人靠近这里,搞得大家都要绕路走。当然这也没什么,可是它不能总想着吃你,这个毛病可得好好改改。” 双手扶着围栏往下看了看,凤栖月看了眼不停对着古天娇咆哮的墨麒,噗的一下就笑出了声。 “这家伙还真像狗一样护食。” 拍了一下他受伤未愈合的地方,古天娇挑眉道:”你还有心思笑。“ ”嗯。“凤栖月乖乖的点了点头,见古天娇面色黑了下来,他立马转换话题道:”我和古珺玉签过灵魂契约,或许这是它记住我的原因。不过要让它不想着吃了我,就要让它明白这样做的后果。“ “看来你已经胸有成竹,那我就可以出去一段时间。” 又有人来靠近自己的猎物,墨麒嘶吼之声一次比一次大,直到那讨人厌的气味消失才停下。 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它望着自己抓不着的猎物,眼睛一动不动的侯着,里面全是势在必得的光芒。 过了几天,呼呼的风吹得红衣发出阵阵响声,墨麒望着那从天缓缓而降的人,全身的力量都蓄积了起来,猛的一下,快准狠的扑了上去撕咬,然后将守候已久的猎物终于全部吃了下去。 猎物终于是它的了,墨麒无比的开心,还在原地欢乐的翻了几个滚。 只是没过几天,猎物的味道渐渐消失。天地间再也闻不到他的气息,再也没了那份灵魂的牵绊,墨麒的眼眸忽然就暗淡了下来。 旋紧了身子将自己围成一团,它愣愣的呆在原地——猎物被吃掉的地方,全身盈满孤寂。 时间就在这样的期待中一点点消逝,终于它知道他不会回来了,终于它想它的猎物了。于是它发狂的对着自己的腹部狠狠的撕咬。它想它把他吃下去了,那咬开了那里他就会回来了。可是…… 它拼命的在自己的腹内翻找,但是里面依然没有它的猎物。浑身的力量一空,身为动物的它终于明白他永远不会回来了,终于懂得什么叫失去,也终于知道吃下他意味着什么。 默默的将脑袋伏在身子上,腰部的血液汹汹流出,染了一地。 “我滴亲娘诶!”远远就闻见一股血腥味,古天娇看着躺在血坡中的墨麒,心瞬间揪了起来。 “小贱人,小贱人……”她连忙飞进浮云阁去找凤栖月。 静静的躺在床上,那床边罩了一件流光四益的法宝,这便是隔绝二者联系的主要原因。 面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有几滴血痕,古天娇不明白为什么她出去办事还没多久,这一个二个的就都伤成了这样。 “我算是服了你们了。”她才打开绝尘罩,还没看出凤栖月为什么晕倒了过去,外面便发生了轰隆一声巨响。 血浆迸溅,古天娇手忙脚乱的出去一看,原来是墨麒撞了房屋,不想活了。 “祖宗啊!”此时,她哪里还有什么盟主的仪度,站在原地都不知道先忙哪边。 “咳咳……”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咳嗽声,古天娇回过头却见到凤栖月已经站在了她身边。 眼睛直直的看着下方,他飞落到它身旁,手指轻轻的摸着它的额头,眼泪却簌簌的无声下落。 “墨麒!”他在它的耳边温柔的唤了一声,然后过了一会儿便见对方挣扎了一下,想要回应。 手上的真气源源不断的顺着墨麒的伤口输入进去,然后那些被咬滥的狰狞伤口便以眼见的速度愈合。 “嘶!嘶!”墨麒醒过来,它张开口想要咬凤栖月,可是中途忽然又停了下来,改用下颚蹭着他的脖子。 “墨麒。”他笑了一下,终于紧张的神情一松,忽然仰身昏倒在地。 他累了,他知道它会受伤,心里比它更疼,然而却依然狠下心来。 他不仅对墨麒狠,对自己更狠。墨麒之所以会当自己真的吃了他,其实原因就在于那本来就是他,只不过那个被吞下的”他“是他用血脉和神识凝结成的一模一样 的自己。 当它吃了那个化身以后,他受到巨大的反噬,当时就吐血晕倒了。 ”小贱人,小贱人……“凤栖月只告诉过她办法,却完全没有说具体的过程。 古天娇望着他倒了,想要上去帮忙,墨麒却用尾巴圈了一个圈,把凤栖月围在里面,嘴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不许任何人靠近。 ”奶奶的,皮痒了是吧!“古天娇骂骂咧咧,最后一通折腾下来才把凤栖月 抢出,接着喂了几刻益气补血的丹药。将对方放在床上,心里的担忧刚发下,墨麒便又愤愤追来,将墨凤栖月圈着,看守了起来。 ”瞧你那德行,小贱人也不知看上你哪点了。“古天娇快速的戳了它的脑门一指头,将墨麒惹怒了便立刻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求回,求收,求评。我老是想写虐梗,虐得眼泪哗哗那种,可是老是狠不下心来。 ☆、他是它的全部 墨麒守了它的猎物很久,一动不动他令它十分的不安。 嘶!嘶!它伸出灵活而又细长的舌头不停的舔了他陷入沉睡的脸,还有紧闭的双眼,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唤醒他。 对待猎物要温柔,通过上次的教训,这已经被它深深的刻入灵魂深处。 呼呼的吹着气,它有些愤怒为什么那么久猎物还不醒过来,张开口想要对着他狂吼,最后只化作一种焦躁,不停的围着他打转。 一直一直的等着,一天两天、一个月……在他没有理它的日子,墨麒心里很愤怒,却又不真的能将凤栖月咬下去吃掉。于是它就不停的用尾巴把周围的桌椅卷过来,狠狠的嚼着吃下泄愤。 “咔吧咔吧。”“嘎吱嘎吱。” 稍微有了点气色的凤栖月就是听着这样怪异的声音睁开的眼睛。 略使了下力撑着床板起来,他忍不住轻咳了几声,才顺过气,便被迎面扑来的墨麒给撞得眼冒金星。 “你这个混帐,怎么还是一点轻重也不知。”他微微晃了下有着眩晕的脑袋,语气凌厉有余却气势不足,更甚于夹杂着些许委屈。 “呜呜。”猎物终于醒来了,墨麒一瞬间忘却了之前的郁闷和不快,高兴的甩着地上的尾巴。只是啊…… “噗!咳咳…”凤栖月见墨麒嘴里含着根木棍,满脸的木屑的样子,乐不可支的捂着肚子笑,但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他又止不住咳了起来。 “咳咳……”他捂着唇咳得撕心裂肺,待终于停歇下来 ,手一伸开,便是满目的鲜红。 吸了吸鼻子,闻着猎物身上散发出诱人香味的地方,它忍不住兴奋的伸出舌头去舔了舔,吃完了后又然一脸垂涎的望着他。 “呵…”凤栖月忍俊不禁的又是一笑,用手摸了摸墨麒的额头,然后将它头上的碎屑一点点摘掉。 “叩!”摘完以后他弯着食指狠狠的教训了它一下:“你是野生的么?怎么什么都吃。” 他洋装生气,墨麒睁着黑幽幽的眼睛盯着,也不知懂不懂,反正凤栖月是挺开心的。 “嗯,以后我给你弄吃的,你呀!要是不长记性,我就再也不搭理你了!” 他试着站起来,然后开始了每日疗伤,每日喂饱墨麒的的生活。 “墨麒,这种妖兽的肉好吃么?“ ”墨麒……墨麒……“ 凤栖月脸上挂着醉人的笑,他用的不是像旁人看宠物那样的目光,而是一如从前对待古珺玉,对待池莫渊 那样,甚至更甚于从前。 天启盟里逐渐多了一人一“蛇”的身影,大会儿看着凤栖月醉人的笑容,时常背地里偷偷用恋慕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这时候墨麒就会用凶恶的目光打消敌人的觊觎,并用后背将凤栖月藏起来。 除了不再想着吃凤栖月,墨麒原有的性子并没有怎么变。 依旧每天把看守自己的猎物当做首要任务,然后所有人时常见到的场景就是——一条大蛇每天用戒备的眼神亦步亦趋的跟在凤栖月后面,挺着胸脯,像防贼一样时刻警觉的扫视着四周的敌情。 日子如此往复循环,凤栖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忽然有一天,墨麒变得格外的焦躁不安,体温也高得异乎寻常。 上下检查一通,也没发展什么毛病,他心里不放心,又将古天娇叫来了一下为它看了一下,也没瞧出个大概。 “你说墨麒这小子到底怎么了?老是不让人省心。”古天娇眼里担忧,嘴上却免不了对这个恼人的祖宗抱怨一番。 “好了,小贱人,我去帮你找个御兽师来给它瞅瞅。” 古天娇风风火火的去了,凤栖月轻轻用灵魂之力安抚着墨麒,往常十分有用的一招,却对此时的它没有丝毫的效果。 猎物的味道最近好像愈发浓郁,挠的墨麒心里痒痒的,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嘶!嘶!它像是上隐了一般不停的嗅着他的味道,然后把尾巴缠了过去,不停的磨蹭着身子,似乎这样能让它好过些。 听着墨麒不停的喘着粗气,凤栖月担心不已,不停的抚摸着它的脖颈,然而这时腿部却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抵住了他。 先时是人,如今是动物, 凤栖月压根没往那方面想,直到墨麒在扭动中将那粗大狰狞的地方暴露出来,他才仿佛石化般的定在原地。 “小贱人,兽师给你找来了。”古天娇拖来了一个老头,刚进门就看见宛如施了定身咒一样立在原地的凤栖月。 “这是妖兽发情之兆。” 还不待他说话,那个黑胡子的生了几许白发的老者便已先解释道。 “发情?”古天娇望着凤栖月,面色立马变得很微妙。 “有没有什么办法或者药可以清楚这样的状况?”古天娇试探着问,那老者抚了一下长须,然后道:“盟主只须给它抓一只同在发情中的母蛇就好了!” 打赏了那老者,古天娇站在凤栖月面前,两人面面相觑的许久,便听她用贱兮兮的猥琐的表情道:“小贱人,要不你将就一下?” 带着冷光的眼神向她杀了过来,古天娇又立马笑呵呵的说道:“那个……嘿嘿,我去让小玖给它抓一个十条八条,尽量多准备几个品种,免得墨麒这家伙看不对眼。” 古天娇幸灾乐祸的跑去找小玖。原本说是十条,后来抓的数量直接可以打造一座蛇山,并且里面公的母的都有。 “墨麒,你看我们对你好吧。”古天娇迎着被凤栖月领来的墨麒,那眼神就像是给它介绍对象的媒婆。 “墨麒发泄完了可不要跟人家走了。”凤栖月像是拿出正宫风范给自己的丈夫招纳小妾妻子,语气还有那么一点酸酸的,逗得古天娇在一旁傻笑。 “去吧!”他用巧劲将尾巴又缠上来的墨麒推了出去。 周围的雌性气息将墨麒激得更加狂躁,眼里完全被兽性的光芒强占。不受控制的凑了上去,但有别与猎物的气味令它极端排斥。 张开大嘴,凤栖月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墨麒就对着围上来的母蛇咬了下去。 一条一条的吞了,最后清理干净了这些干扰它的东西,墨麒又闻着凤栖月的方向奔去。 “你呀!”他用指头戳了下它的额头,语气充满纵容。 带着墨麒往回走,他想就这样吧!人且尚不能从一而終,但他却被它当作了生命的全部,那么……他还有什么不愿,又因何不给。 “傻蛟,你想要我么?”他望着它的眼睛,说出的话令古天娇和小玖大吃一惊。 “爹爹!” “小贱人!” 他们皆用劝阻的目光看着他。 “小贱人,我知道你对墨麒好,可是它不通人性,根本不懂得这样做的含义。再说人兽有别,它若图一时之快,那受罪的可是你呀!” 古天娇有时都会嫉妒古珺玉,有这样一个不离不弃的陪着。 “他若是记了起来,又如何忍心看你因此受苦。” 她将心比心,如果有人为她做到这样,只怕心里恨不得将人手捧到天上,哪里舍得他受半点委屈。 “他记不起来了!”凤栖月低着头语气淡淡的望着墨麒,并没有让人听出难过的语气,却听得古天娇与小玖一下心里难受。 修真之人不是神,魂魄辗转几世,那些曾经的记忆 便会不堪承受而消散,再也寻不回来。 原本大家都不提这事,却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伤口仍然有重新揭开的一天。 “以后小贱人的日子还有得折腾,咱们整理好心神,改日再战。” 拍了拍神情低落的小玖,二人相携而去。 这边,凤栖月带着墨麒洗了个澡,对方赤红巨大的坚硬一直对着他蹭了又蹭。 “这一世,你这家伙算来还是第一次,倒还是我占了便宜,但是你待会儿给我轻点行不?”凤栖月说着自己倒笑了,作为古珺玉和池莫渊的时候,这句话也未必能作数,如今换到墨麒身上,那就直剩下… “墨麒,你记得好歹给我留条性命,否则我就是世界上第一个被人说成‘蠢蛟生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不要脸的男人了。” 他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慢慢引导着墨麒,然后把进入的通道告诉它。 他想他是疯了。在看到它靠近那些母蛇的时候,他的心仿佛被人揪起来那般难受,而在看到对方将那些东西咬死,克服影响地奔向他的时候,没人能体会那一刻他有多么心喜。 不过是畜生,他可以通过很多方式,比如用手,这些都能狡猾的骗过去,可是当想起墨麒仿佛认定他的样子,他便决定要将自己给它。 被一个舒服的地方裹着,墨麒对着令它产生刺激而涨痛感觉的地方先是不明所以,呜呜又嘶嘶的乱叫着着甩动着尾巴想要脱离这种陌生的感觉。 噗噗,扭动之中的它像是触发了开关一样,变得得一发不可收拾的的疯狂起来。 用身子,用尾巴将自己的猎物缠住,它力量蓬‖勃腹部不停进攻着,心里有一种不可遏制的渴望,让它忍住张开嘴巴想要将诱人的猎物吃下去。 ”呼呼!“它不停的喘着气,蛇信伸出舔了舔凤栖月的脸和嘴唇,最终却忍住了没下口。 猎物,它不能失去他。墨麒的动作生猛,但渐渐规律了下来。 听着猎物过快的心跳,听着猎物的不断发出的声音,听着猎物急促的喘息,它一边克制不住自己想要进去他渴望,另一边又不安的一处处亲吻和舔他,以此来确认他是否安好。 猎物,它已经学会了温柔,学会了要保护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离回家那天已经有一个月,我原本以为自己的收藏和点击多少会涨一点的,原来是我天真了。今天让朋友帮我看了下收藏,居然是往下掉的。 心好塞。感觉自己的付出原来…… 抱怨了好多的样子,但仍然感谢那些一直追文的朋友,文文我一定会完结的。 ☆、化形 墨麒知道怎么温柔的对待猎物,但显然不知道节制。 它现在找到了快乐的通道,几乎随时随地准备将猎物扑倒或者整个身子缠上去。 这天,花开烂漫,阳光暖照,他带着它经过一棵繁花正盛的大树之时,墨麒便嘶嘶叫了几声,并用牙齿咬着他的衣襟,拖着向花丛密布的地方前行。 “墨麒,你这是要去哪儿?”凤栖月被扯着倒退,以为它发现了什么,便转过身来跟着它走。 一袭香意扑鼻,满眼青树红花,好不壮丽。 “你这直肠子也懂得约会,懂得讨心上人喜欢啊!”凤栖月这才夸了墨麒,并给了它一个奖励性的拥抱,它便拿了鸡毛当令箭,开始对他动手动脚。 转着黝黑的大眼睛,它四处查看,见周围没有想要和它争强香喷喷猎物的东西,便开始放心的食用。 它将尾巴缠到猎物身上,藏在腹部鳞片下的大家伙也抵在凤栖月的隐密之处,并开始寻找令它爽快的入口。 它哪里懂得什么浪漫?它只是想把猎物藏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自己一条蛟慢慢的欣享。 “你这家伙倒是会换着花样来吃。也罢!既然决定要疯,那便索性陪你疯到底。“他抱着它将自己交付出去,他宠着它,纵容着它…他和它拥护着彼此,哪里管什么人兽有别。 爱他(它),惜他(它),他们都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对方。 时光如果可以就这样停留在他们身上,未有他人干扰,这又何尝不是件美事?只是啊…… 不管是人和动物,在他们的一生中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烦心事,更何况还是姿容早已传开的凤栖月。 时隔一年,徐云又来了,这次是奉师门之命,特来说服天启盟归于他们的门下,因此还带了几个大能。 “凤仙君真的好温柔啊,要是我是他的宠物墨麒就好了。”天启盟的弟子大多数都会把这样的话挂在嘴边,徐云原本就想刻意忘记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去看看也无妨,在与古天娇“和”谈了一番,见对方知情识趣,他就顺口闻了凤栖月的方向。 “墨麒,你轻点儿,嗯…” 徐云刚靠近便听到这样的声音,内含了勾人的媚意,引得人心里泛起千丝万缕的细小涟漪。 或许是心里存了些微微不可说道的心思,他走到门前,却不先敲门,而是往里偷偷一窥。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腐男再穿之莫不当初 作者:无妄之川 第10节 这一窥可就大事不妙了。原先宛如天人一样高不可攀的人竟然会是这样的浪荡货。 他全身上下痕迹斑斑,双腿被蛇尾缠住拉开,私密之出被一凶物捣弄的向外翻滚。 “嗯…墨麒……”望着那人被一条畜生弄得一脸享受的yd表情,徐云握紧的拳头,额头上青筋爆出。 “贱人。”他一脚将门踹开,指着凤栖月就想破口大骂。 “墨麒,不许动!”凤栖月不慌不忙的拾起地上的衣服将自己和墨麒盖上,脸上的表情倒也坦然。 “徐道友怎么来了,也不和在下说一声。“ 徐云瞧着他那旁若无人的样子,愤愤说了句”不要脸的贱人“,紧接着就又摔门而去。 哐的一声响,门都颤了好几颤。 墨麒睁着墨黑的大眼嘶嘶的吐了下蛇信子,表示着它的不满。 猎物不让它动,它开始挣扎了起来。 ”你昨晚不是才吃过么?“凤栖月兀自敲了下它的脑袋,然后把古天娇发来的传音鹤给捻碎了。 他应对得匆忙,墨麒这家伙可是以为猎物又要和它做舒服的事,便兴奋得什么也不顾的往凤栖月身体里挤。 嘶!嘶!墨麒原先就喜欢守着它的猎物,如今在此之上,它更喜欢对他做点什么。 把自己的东西弄到猎物身上,让他沾满了自己的气味。 他是它的,墨麒从生下来就有这样的意识。 对于墨麒,一但有了开头,那么不到爽了自愿放手,它就会一直缠着凤栖月,不分地点场合的扒他的裤子,有时用嘴直接撕碎,有时用尾巴扯下来…… 总之,它是吃定了凤栖月,并且凭着那一根筋的性子,将对方吃得死死的。 “你就是浑!“”你这不讲道理的东西。“ 说什么也没有用,猎物,乖乖的被享用,它是不会让他有逃脱的机会的。墨麒脑中只有这些,其它的都容不下。 这一人一兽的世界,别人哪里懂? 不知从何地弄了颗化形的药,小玖拿着装作丢过去砸墨麒,于是它就用嘴巴接下来咬下去,并追着小玖,想要把他吃了。 并不会跑很远,墨麒追了一段距离,就想回到猎物身边,只是这时却有人站在前面挡住了它。 “该死的畜生!今日我非整死你不可。”那天的事仍然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徐云每每想起凤栖月满身痕迹,低声吟哦的样子,身子就忍不住发紧,想要代替那天蠢物将他做得哭泣求饶。 仗着自己是上仙界第一大派的弟子,徐云一向在四处横着走。 他是嫉妒墨麒的,更加憎恨它玷污了凤栖月纯洁的身子。 ”吃下它以后,我让你永远立不起来。“ 墨麒的世界太过简单,简单到除了猎物以外的东西,只要通通吃掉就好,所以面对修为中上的徐云,它就是被算计了也不知道。 墨麒只是单纯的喜欢着凤栖月,它清除了面前的阻碍,便以飞快的速度回到它的猎物身边。 磨磨又蹭蹭,再伸出舌头舔舔,它围着他一直转到晚上吃饭的时候。 只是待凤栖月将它的晚餐端来,它却将自己打成一个个结,不停的在地上翻滚,然后用脑袋去撞墙。 ”墨麒,你怎么了?”凤栖月丢下端菜的盘子,立马冲到墙角抱住了它。 吼!墨麒身体里有两种气流不停的冲撞,绞得它体内宛如刀割一般。 张开嘴,它想要咬住猎物来缓解自己的疼痛,可是比起疼痛,它更害怕他消失,于是它只能不停的旋紧了身子,将自己缩作一团,埋进他的怀里。 见墨麒难受得紧,凤栖月心如刀绞,手上的真气顺着进去墨麒的身体里,想让它好受点,却没想到这贪婪的家伙会不停的吸取他的功力。 墨麒体内原本的力量是不足以支撑它化形的,如今加上凤栖月的力量以及化形丹的功效,身体正发生着一点点的改变。 ”墨麒,你个磨人的家伙。“凤栖月的修为正在下跌,然而他却丝毫不敢将手撤开。 再次睁开眼,墨麒的世界已经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他已经不再是它,因为他已近有了近似人类的躯体,不过其它的一切似乎没有怎么改变。 变成人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他的猎物,见他晕倒在自己身旁,他立马吓得魂飞了一般,爬了过去。 嘶!嘶!他并不会说话,还是伸出舌头不停的舔他的脸,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唤醒他。 “墨麒,不要把口水弄到我的脸上。”凤栖月有些头痛,仍旧闭着眼睛,但墨麒听到他的声音后,却激动得像蛇一样,将手脚都缠在他的身上,然后额头抵着他的脑门。 终于感觉到了些许不同,凤栖月睁眼便对上了那张他思念已久的脸。 “墨麒……”凤栖月凝视着他清亮的眼,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两相对视,自有一番情愫暗升,然而此时却响起了一个异常不和谐的声音。 “咳咳……爹爹,你们继续。”小玖在门口站着,关了门之前又补充了句:“这是我给你的惊喜哦!” 嘶!嘶! 墨麒还是像以前一样用充满敌视的眼神看着外面。 “来,我教你穿衣服。”墨麒一身赤条条的,整个人缠在凤栖月身上,待下了地后,完全不知道怎么平衡。 伸手将他扶住,凤栖月取了一件套白色的衣服给他穿上,然而墨麒却觉得不舒服的想要扯掉。 “不许动!”猎物的声音没有威胁,但是墨麒听了很享受,于是便静静的盯着他的嘴唇。 “试着往前走几步。”他一边扶着他,一边教他如何走路。 走着走着就像没有骨头一样将自己靠在他的肩上,墨麒想要亲近自己的猎物。 化形以后的他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头,墨麒轻松地就可以将他拥抱在自己的怀里,这对于他来说是最开心不过的事了! 以前的墨麒喜欢将整个身子都挂在凤栖月身上,享受他纵容的目光,如今的他喜欢把他抱在怀里,看他流露出充满幸福的微笑,然后他胸腔就会盈了数不尽的满足之感。 “傻瓜,知道我的名字么?”凤栖月望着墨麒的漆黑透亮的瞳孔,凑近了他的耳边认真道:“墨麒,叫我栖月,凤栖月。“ 望着对方充满期望的眼,墨麒心里饱饱涨涨的,仿佛只要被对方这么看着,他就愿意为他做一切。 “月,月!”墨麒好似只会这一个简单的字,但这也足够凤栖月幸福一整天了。 “月,月……”墨麒很喜欢这么喊他,然后再伸出舌头去舔舔他美丽漂亮的眸子,或者亲亲他色泽鲜艳柔软的嘴唇。 ☆、喝醉了 墨麒的性格很冷,除了凤栖月以外的人,他都不会正眼看下,当然不包含那些与他的月过于亲近的人或者有想法的人。 每天像个无声的影子一样跟在凤栖月的身后,他不喜欢他接近任何人,然而有两个人真的一直都令他十分讨厌。 墨麒用十分冰冷的目光望着向着他走来的两个人。 ”月正在睡觉。”他眼里就明晃晃的写着“你们可以滚了”五个大字。 “哎呀!小墨麒,你真不友好。你知道我是谁么?月可是我爹爹,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一千多年,算是世界上最亲的人,而你呀,不过是他的一个宠物。”小玖对这个霸占了他爹的兽类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墨麒听了,只是眼神更加冰冷的盯着小玖。 和月最亲近的人只能是他,这个人必须死! 他脸上的杀意毫不掩饰,古天娇一看就乐了。 “小玖,你就别往脸上贴金了,要说和小贱人最亲的人,那可是我哥哥古珺玉,他和小贱人可是成了婚的。”古天娇一边存心气小玖,一边逗着墨麒道:“你知道成婚是什么意思么?那便是两个人会永远在一起,只属于彼此,还有就是可以做…“古天娇暧昧的笑着继续说道:”就是你曾经对你的月做过那种事,我哥哥古珺玉也和他做过很多次,并且……“ 她把目光放到墨麒身下,像是透过裤子望向内里:”嗯,这里也没有我哥大。“ 怕墨麒一根筋无法理解,古天娇还把自己以前偷偷用留影石记下的一小段影像放给墨麒看。 里面的男子只能看到背影,他用肩膀架起月的双腿,身躯不停的往前挺动。 见他的脸色终于不再是一片冰冷,古天娇心里十分具有成就感,并火上浇油道:”墨麒,你不过是个替代的,月才不是真的喜欢你。等哪一天我哥哥回来了,你就会被永远抛弃。“ ”嗯!抛弃就是永远分开的意思,你就会再也见不到月。“ 再也见不到月,那个人才是月喜欢的,他竟然对月做过他最喜欢做的事。 墨麒感觉自己的猎物被人抢占了,心里又气又恨,他一定要把那个家伙找出来吃了。 墨麒生了一会儿闷死,又望向古天娇和小玖,还有他们……这两个人他立马就要杀了。 墨麒一下子变成了自己原本的兽形,迎着古天娇他们就要咬去,然而此时古天娇却有恃无恐的说道:“小墨麒,要是你吃了我们,小贱人会伤心的,然后就会永远不理你。” 果然这么一说,墨麒就停下来了。 古珺玉这个没人性的混蛋,果然只记得小贱人,把她这个妹妹忘得一干二净。 “把这个拿给你的月吃了,你化形的时侯,他可是受了不小的伤。” 怕逗得太狠,小贱人醒来,不好交代,古天娇和小玖原本想要进去看望,但此时只好把固元丹交给墨麒。 将讨厌的家伙扔给他的东西拿起来,墨麒原本想愤怒的一口吞下,但想到月受伤了,他就忍住了。 月喜欢的是其他人,他身体被其他人占有过,墨麒拿着手里的药,站在凤栖月的床边,眼睛盯着对方安静的睡颜,里面写满了执着与不甘。他是他的,墨麒心里堵得十分难受,爬在他的身上,他将药含着喂到他的嘴里,然后不停的啃咬。 这些,这些地方都曾经被其他的雄性沾染过,他要在上面重新盖上自己的印痕。 “嗯……墨麒,你怎么了?”午睡方才一个时辰,凤栖月最近耗损过重,也不知为何墨麒就生了脾气。 “你……轻点。”凤栖月说什么墨麒都听不进去。 将对方的白色的裤子扯掉,他将他的两腿分开,然后架到自己的肩上。 那个雄性也是这样做的,他要把那种那个人留给猎物的感受抹掉。 胡乱的伸出几个指头去捅了几下,墨麒心里很渴望进入那里,浑身也随着热了起来。可是当他提起自己的家伙准备深入的时侯,他才发现自己的东西没反应,就好像没有在他的身体上,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墨麒……”见对方一直没有往下的动作,凤栖月不由用自己的双手撑着自己的身体直起来查看。 墨麒盯着自己软爬爬的老二,脸上流露出困惑的表情。 “哈哈……墨麒,你萎了!”莫名的就觉得此时的他很可爱,凤栖月哈哈的笑个不停,完全没有注意到墨麒逐渐暗淡的眼神。 他不可以对他做喜欢的事了,他不能彻底的将原来的雄性给他留下的感觉覆盖,他心里装着的不只是他一个…… 墨麒一下子又变成了一条长长的蛟,他将身子卷作一团,然后将头深深的埋进去。 他的世界里只有他的猎物,然而他只是猎物心里的一部分,墨麒无端对此分外在意。 “呵呵!墨麒,你不要生气,我并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来,我帮你看看到底是怎么了?”见对方一下子被一种十分伤心难过的情绪包裹,凤栖月也不敢笑了。 将对方轻轻的抱在怀里,他拍着他的脊背,温声细语道:“好墨麒,不要生月的气好不好?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永远陪着你。” 终于将自己的头伸了出来,墨麒用清清亮亮的眼神看着凤栖月,像是在确认什么? 猎物的眼里满满的算是宠爱,比对那个雄性的多,他的心里登时就满足了。 见猎物以关切的脸孔对着他,墨麒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还有嘴唇。 “好了,不生气了就变回来。”墨麒肯理他了,但依旧不愿意化身成人,只是将自己紧紧的缠到猎物身上。 他们可以永远这样就好了,墨麒将自己的脑袋搁在凤栖月的肩膀上。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凤栖月都一直陪着变得粘人不已的墨麒。 “来,我喂你吃饭。”像带孩子一样,墨麒被他抱在怀里,一口一口的喂着进食。 嘶!嘶!他会用尾巴指着自己喜欢的菜,然后让他夹着喂他。 它需要他,他便宠着它。凤栖月不时的给墨麒喂点汤,或者故意给把菜里卷了辣椒给它吃,然后看它不停甩头样子,嘴上笑意连连。 噗噗!墨麒不停的打着喷嚏,眼睛里滚出两颗豆大的泪珠,看上去好不委屈。 “呵呵……”猎物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好好看,它瞧着瞧着就痴了,嘴巴还张得大大的,露出了里面的两颗大大的牙齿,看着凶恶其实傻气。 “墨麒,你喜欢我吧?“凤栖月眨了眨一只眼睛,往它的嘴里倒了一口酒。 “咳咳!”墨麒摇了摇头,胸部激烈的颤了颤,想将嘴里剩下的半口酒吐出来,结果猎物却笑得格外狡猾,外加诱惑的说道:“墨麒,你有多喜欢我,就要喝多少,不许偷懒哦!” 他拿着手里的酒瓶晃了晃,墨麒被辣得直往外伸舌头,但还是坚持将猎物端给它的酒一口一口喝掉。 头晕晕的只打飘,墨麒眼中的猎物朦朦胧胧的,但是望着他给它送过食的手,它不胜喜爱的伸出舌头去舔了舔,然后尾巴也缠到了凤栖月的腰杆上。 这里的粗细正好够它围一个圈,墨麒嗅了嗅猎物的味道,仿佛嗅了香味袭人的花朵,它充满陶醉的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舌头舔了舔凤栖月的下巴。 从下腭到脖子然后再到锁骨,墨麒有着丝丝温热的舌尖缓缓游动走,凤栖月的手顺着墨麒的身子慢慢往下探去,然后扒开腹部的鳞片。 “古天娇说这是有大补作用的烈虎兽血泡的药酒,可是怎么没有用了呢?”凤栖月摸了摸安静待在里面的家伙,墨麒仿佛没有感应一样的依旧不停的在他的身上留下一路路湿湿的印子。 那都是墨麒的口水,凤栖月笑看着这喝醉了的家伙,把他亲了个遍,最后便眼神呆呆的的盯着自己的身下,一副不知所以的样子。 “呵呵…呆子!“凤栖月抱着它滚到了床上。 ”墨麒乖!闭上眼睛。“ 也许是猎物的声音太过温柔,也许是喝醉了酒脑袋转不过来,墨麒将头埋进猎物的胸膛,那里真的很香很软很温暖。 ☆、猎物,它会对他好 醉酒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墨麒睁开眼帘,入目的是青纱帐影。 从被子里爬出来,他开始寻找猎物的身影,可是却没有在房间里见到。 神情霎时变得有些失落,墨麒两只眼睛放射着冷幽幽的光芒,闻着猎物的味道而去。 嘶!嘶!它摆着尾巴顺着正道前去,远远的有个十分讨厌的人从侧面走来,墨麒前次就想咬死他,可是最后却怎么也抓不到。 猎物就在前面,心情有些郁闷的墨麒加快了步伐,然而徐云却不肯放过它。 “死畜生,你都奄了,还有脸跟在凤君的身边。若你不是他爱妻之物,岂能由你来撷取那秘幽之径?”徐云回去再三思考,终究难以忘却凤栖月。 古天娇待他面面俱到,师傅和掌门觉得一切太顺,恐其并非真心,便想用联姻之道,以控其人。 此一言正好中了他的心思,刚好让他下定了决心。 “凤君他以后就是我的了,你这畜生到时就宰了下酒喝。”八字没一撇,徐云就已经将凤栖月当做到手之物。 狠狠的咬了挡路的家伙一口,墨麒决定找到猎物再来修理他。 “唉……你这个…”徐云压根不把修为低下的墨麒放在眼里,却未料到它的速度尽然如此的快。 咬了他一口不说,还一下子窜出了很远。 愤愤甩了下袖子,徐云想待事成之后,凤栖月都是他的,还怕处理不了一头没用的畜生。 心情稍好,他再次出现,墨麒已近窝在凤栖月怀里,一脸受伤,任性不满的扯着猎物的衣襟求安慰,求抚摸。 脸色霎时变得有些不好,徐云望向凤栖月,眼里全是势在必得的富含侵掠性的目光:“凤君,你何故待一个畜生如此之善?“ 他和他日后要在一起生活,所以徐云尽量忍着那对墨麒欲除之而后快的心。 ”徐仙友怎么来了?“凤栖月按住墨麒几欲冲上去撕咬的脑袋,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刚才的话,现在才注意到他一样。 ”天启盟乃是一群乌合之众结成的小帮小派,但现今的发展却也背受各大门派瞩目,一旦有强大之势,必回招来灾祸,教他人所不容。“徐云妄想用天启盟来说事,凤栖月却漠不关心的逗着墨麒道:”徐仙友这话怎么不和古盟主说,我不过是来这小住些时日,过不了多久便要离开。“ ”你要离开?“徐云一听立马慌神道:”凤君,此此前来,我特地过来向你提亲,欲结两派之好。方才我已经同古盟主说了,她说只要能得你同意便好。“ ”这……“凤栖月望了眼怀里的墨麒,面呈犹豫之色道:”墨麒是我妻留给我的,她说让我把它当成她留在身边,可是最近也不知怎么了,那方面的能力不行……“ ”凤君这畜生发情期一过,哪里还识得自己做过什么,它们常变,说不得就对你没有兴趣了。“徐云听不得凤栖月说他与墨麒那档子事儿,便拦口截断,心里暗爽自己的药生了效。 “还真是个畜生呐!”凤栖月仿佛若有所感,但不免伤心难过的说道:”墨麒以前还是很厉害的,它如今不行了,我自然不能弃它不顾。再说它一个畜生懂什么,都是我舍不得它,便硬是用这种手段将它留在身边,以告慰亡妻之苦。” “凤君对自己的妻子还真是一片情深意重。”徐云的话酸溜溜的,但却依旧没有打消此行的念头:“凤君,这畜生虽好,但怎能比的上人能知暖知热。若你愿与我结双修之好,徐云定会待你一片真心。” “可……”凤栖月像是被打动,却仍有顾及道:“墨麒它伴我长久,在离开之前,我得找人将它不起的病治好,否则它日后遭到伴侣嫌弃怎么办?” “那凤君的意思是只要治好了它,你就愿意嫁给我咯。”徐云理解过来,立马喜上眉稍,当即说道:“我这里有一枚药,这畜生服下,无需片刻就能恢复当初。“ 徐云拿着解药喂给墨麒,但它却用冷冷的视线停着他,看着就要咬上来的样子。 ”徐仙友给的必不是凡物,来墨麒快吃了。“凤栖月连忙接过来,他伸手放到墨麒嘴边,眼睛里是温暖的关切的光芒。 墨麒最喜欢猎物这样看它的眼神了,于是它用舌头舔了舔他的眼帘,然后才把他手里给的东西乖乖吃掉。 “三月之后便是良辰吉日,那凤君便等着我来迎娶。” 徐云自是满面春风的离开,古天娇望着小玖:“你说小贱人不会真的是见异思迁了吧?” “他要是见异思迁才好。”小玖愤愤不平道:“我就怕他为了我们妥协,然后嫁给徐云那个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目中无人的家伙。” “都怀我没用,保护不了他。”小玖有些丧气,古天娇挑了下眉道:“照顾好你自己吧!小贱人那种人精,你不跟着拖后腿就行了。” 古天娇的话换来了小玖的一记冷眼。 “你和爹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怎么会?你多心了。”古天娇迎着小玖锐利的双眼,有些心虚的的遁了。 来到凤栖月面前,她又寻了一个座椅坐下,然后将两条腿搁到板凳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道:“小贱人,你确定要这样做?” 扬了扬眉,凤栖月亦打着哑谜道:“ 我不这样做,那你又如何那样做?” 摇了摇头,他端起一杯茶,像和了一口酒那样,长叹一口气道:“野心呐!” 两人相视一眼,古天娇笑了笑道:”小贱人,你怎么看待人魔仙妖?“ ”都是生命,无关则无关,若争利则无所不仇,亲兄弟亦会如此,概无殊同。“ ”小贱人,你果真和我古家人一样无情。“古天娇自己是个没有明显正邪之分、且有着征服世界的雄心的女人。 ”你尽管去安排吧!墨麒到时就交给小玖看着,免得横生枝节。“凤栖月大致猜到古天娇想做什么。如今的天启盟确实如徐云所说。在外受其它门派所限,不得不伏低作小;在内有又大多是弱小之辈,他们完全不过想要寻求庇护,却不怎么想着自我发展。 如此一个门派想要在上仙界占据一方,就必须搅乱这一池子的水,方能破而后立。 才聊了一会儿,墨麒就已经不耐烦的往外赶人。 猎物是他的,可是他的时间总是会被其他人分走。 不满的咬了下凤栖月的手指,墨麒并未将他咬疼。 ”墨麒,我要是嫁给别人,你会不会难过?“凤栖月捏着它的鼻孔,不让它出气,墨麒张着口将头摇啊晃啊,始终拜托不了对方的魔掌。 ”月,你是我的。“终于墨麒肯变幻成人了,他一把将凤栖月带进怀里,然后紧紧的抱住。 什么是成婚,墨麒真的懂了么?凤栖月看着伸手就要解他衣服的人,笑了笑,便任由他来。 只是…… 面色一黑。啪!他徒然拍了他一掌。原因墨麒用力的咬了他的胸口,那力度都见血了。 “你这浑蛟,又在置什么气?” 墨麒若是闹了脾气,那便是说什么也用。 将猎物推倒,然后一直做,他喜欢听他情动时的叫声,那似乎就像刻在灵魂上,只为他一个人唱的歌声。 “月,月……”终于又可以对猎物做喜欢的事了,墨麒怎么是那么容易满足的。 他的月就是很美味,墨麒喜欢变成人来做,因为这样他可以抱着他,然后将他摆成各种他喜欢的弧度。 “墨麒。”猎物生气了就会加重了语气唤他,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也好喜欢。 浑身的兽性都因对猎物的喜爱而释放,墨麒一时难以控制,便把凤栖月做的昏过去。 伏在猎物心口,那里还有着明显的心跳声,于是他便放下心来,抱着他的猎物,紧紧的守着。 叩!叩!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那是墨麒最讨厌的声音,每次只要听到,他的猎物就不在属于他一个人。 冷冷的目光往外淡淡一扫,墨麒伸手将凤栖月的耳朵堵了起来。 咚!咚!小玖敲门半天不见人开门,便改用掌拍。 爹爹一直没出来过,墨麒那个畜生又不知轻重,小玖越想越觉得不对,于是手里凝聚了一团真气将门直接 推开。 ”爹爹,爹爹……“小玖绕过客厅来到卧室,见到的就是令人恼火的事。 ”墨麒,你就吃独食吧!过几天等爹爹嫁人了,看你到什么地方哭。“ ”嫁人?“这是墨麒第一次同凤栖月以外的人说话。 ”嫁人就是永远在一起。“小玖说着,见墨麒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立马火大的抓了一把头发:”我和你这个一根筋的笨蛋说什么。墨麒,你就是个自私鬼,整天知道缠着爹爹,一点也不会为他着想。“ ”你个笨蛋,你知道他什么时候伤心么?你有关注过他的喜好么?你凭什么来让他喜欢?“小玖接而连三的质问,墨麒听进去,尽管什么也没懂,但它知道这就是挑衅,他要跟他强夺猎物。 墨麒发出冷冷威胁的声音,追着小玖,直到将他赶到很远的地方。 嫁?喜欢?墨麒心里就记下了这三个字。 带着旺盛的求知欲,他想等猎物醒来,然后再问,然而回去的路上他却听到不远处有人说道:”听说凤君要成婚了,对象是仙界第一门派的首席大弟子徐云。“ ”徐云,就是那个眼高于顶,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家伙。凤君怎么嫁给这样的人,他一定是被迫的。“ ”可不是么!现在凤君肯定特别伤心。“ ”就是啊!凤君那样温柔的人,一定要有个细心呵护他的人陪着他才行。“ 那两个人越走越远,墨麒低着头,第一次学会了思考。 砰的一下撞了人,墨麒抬起头来,是个从来没有见过的。 ”唉!古……古宗,墨麒啊!遇到凤君这样不离不弃的人着实不易,你呀!一定要对他好,这样才能永远留住他。“ 墨麒撞到的人是从修真界上来的,所以对凤栖月和古珺玉的事还是比较了解的。 这人无害,而且还为他和猎物着想,墨麒便将自己的疑惑问出来:”结婚就会永远在一起?对他好就会永远不分离?“ 墨麒无知,然而这次他遇到的是一个极其有耐心,善于开导之人。 “你知道为什么要结婚?你知道怎样才算待一个人好?” 事关猎物的事,墨麒听得很认真,并跟着那个人去一处处看。 帮丈夫整理衣着的女子,为自己的哥哥准备生辰礼物的妹妹,为子女打制作防护袍的父亲…… 墨麒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十分类似猎物那样单纯快乐的笑,当然他还看到了,他们付出的对象幸福轻松的模样,而他似乎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 猎物,他要对他比任何人好,猎物,他要娶他。 凤栖月醒来,墨麒如往常一样坐在床边,但似乎有什么变了。 以前的他对他做完了那种事,绝对不会拿着帕子给他擦身体,更加不会把他抱在怀里,像模像样的端着粥一口一口地喂他。 “墨麒长大了呢!”凤栖月唇边漾起了满足的微笑,宛如浅浅的波澜一样缓缓的荡开,流进墨麒的心里。 啪的一下,手里的勺子掉到地下,伴随的是激烈震动的心房。 静静的盯着心情变得很好的猎物,他已经逐渐有一点懂得了付出的乐趣。 原来每次猎物笑得那么温暖好看的对他,是这样的感觉。于是,墨麒开始了每天忙前忙后,博猎物一笑的生活。 猎物啊!等他变得很好很好的时候,他是不是就愿意嫁给他了呢? 用小刀雕刻着手里的木棒,墨麒要为他的猎物做一支发簪当礼物。 ☆、大婚之乱 婚期越来越近,而墨麒却浑然不觉。 他每天早上要为猎物洗脸穿衣,把他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再对着亲一口,这样自己就会说不出的开心,而猎物也会露出令他心动的甜蜜笑容。 “月,吃!”墨麒每天都要抱着他的猎物喂饭,他愿为他做若有的事情,这样他开心了,他就会更开心。 “墨麒,你明白结婚是什么意思么?”凤栖月放松的靠在墨麒怀里,他原先期待他明白,但现在看着他为他忙的不亦乐乎天真的样子,倒是希望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猎物在问他明不明白结婚的意思,难道他是感觉到他的好,想要嫁给他么? 墨麒高兴得手脚都颤抖了起来,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一根刻了一条小蛇的簪子,他递到他的面前:”月,嫁给我。“ 他紧张的盯着猎物的举动,额头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怔怔的望着对方手里简易的木簪,原来不知不觉中,墨麒已经学会了付出。 “你帮我戴上如何?”凤栖月望着手横在空中的墨麒,若是他不答应,他是不是就这么停着不动。 “月,月,喜欢,喜欢……”月是喜欢他的,猎物是喜欢他的,墨麒开心得仿佛得到了整个世界。 流泻于两侧的墨发如绸缎般丝滑,墨麒将木簪固于凤栖月的头顶,然后就舍不得放下。 月是他的,墨麒心里这样想着,别人的话他却是不听的,因为他只要有猎物就够了。 锣鼓喧天,霞光漫天,凤栖月把那身准备好的婚衣随意望身上一披,端得是风姿卓绝。墨麒站在一旁,嘴角忍不住掀开一个细微的弧度。 “月是要嫁给我么?”墨麒有些高兴的望着他,凤栖月笑了笑道:“那墨麒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么?” 红衣墨发,他的猎物一直穿的都是红衣,但今天似乎更加光彩照人。 “嗯。”墨麒连忙不住点头,然后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凤栖月的唇,似蜻蜓点水一般。 “墨麒,我也喜欢你。” 凤栖月手捧着墨麒的脸,再一次吻过去,不是那种轻轻的触碰,而是深入内里,唇齿相依。 “墨麒,你要听话,乖乖留在房里,我有事要出去几天,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被吻的七荤八素,墨麒沉醉在一种飘飘忽忽的感觉中,晕倒在凤栖月怀里。 “小玖,替爹爹照顾好墨麒。” 凤栖月将墨麒放到床上用被子盖好,接着便在送亲的队伍的陪同下与迎亲的人汇合。 远远地,那徐云踏一柄古剑上迎面飞来,红袍翻飞,烈烈作响,望着倒也脱俗。及至近前,面容渐清,便难掩脸上得色。 “凤弟,如今你我终于共结连理,甚是快哉。”徐云一上前见了盛装而立的凤栖月自是喜不能持,放下便牵了他的手,直惹得同去的古天娇心里不快,但面上却笑得欲发鲜艳。 “徐仙君且莫耽误吉时,待拜了天地,这凤君自然任由你处置。”古天娇此话听得巴结之意尽显,恨不得立马将凤栖月嫁了,换取富贵荣华。徐云一听,加之大喜,更觉风光无限,哪里还有提防之心,连忙带着众人赶回大派,只恨不能多长出双脚来。 由天启盟到他派路由万里之遥,但在徐云等仙者眼里,也不过几个时辰得事。 进门便有护山阵发,徐云等人带着大家进入,只心急的要去拜见掌门,以证其婚,却未曾发现有几个诡异的身影混了进来。 自古以来正魔难立,双方都有互相倾轧之心,如今仙界魔族动作频繁,各派早有合灭之心。 然,如仙门第一派——清昶,这样的大派怎舍得用自己的门人做肉盾,是以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天启盟这样的根基未久的小派。 如今各方自有一番盘算,皆在等待一个下手的好时机…… 嘶!嘶!墨麒被小玖喂了颗解药,渐渐从昏睡中醒来。 “月。”他翻身而起就要找他的猎物,然而环顾之下看到的却是小玖。 “你醒了!”小玖听了凤栖月的话在此看管着他,但墨麒听了他的话可不回答。 猎物跑到了很远的地方,它要去找他。 墨麒化作人身蛟尾,便要寻着感应而去。小玖一看这家伙目中无人,又想着若不是要照看他,他就可以随爹爹一起去了。 “墨麒站住,你不许去。”他有些不耐的对着他大吼了一声,墨麒还是如往常一样置若罔闻,径直的向前游走。 “……“小玖知道他听得见,便追上前去向他解释:”爹爹与天娇阿姨有重要的事,你……“ 小玖一句话没说完,墨麒便又蹿出好远。 天兴许是心里放不下大家的安慰,小玖便由着墨麒,并在后面跟了上去。 清昶派门前,墨麒拖这着一根大尾巴不顾门人拦阻就要进去。 “哪里来的妖怪,竟敢不请自来?“婚礼都快举行完了,守门者看着墨麒,眼光不善。 除了凤栖月,这世界上几乎没有令他畏惧的事,因此墨麒抬着头就要硬闯。 守门之人自然不让,这两厢争斗,便让渔翁得利。 嗖嗖的几道黑影掠过,守门的两个侍卫还未曾反应过来,便已经闭了气,倒在地上。 “尊主夫人,这大蛇要不要杀死,省得它坏了咱们的事儿。”一个身穿青紫色衣服的男子对着一个腹部微凸、但气质高贵而强大的女人说道。 “这龙蛟倒是寻常难的一见,且留着吧。” 这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墨麒虽然有些恼恨方才那个人用法术打了他,但闻着越来越近的猎物的味道,它甩着尾巴就迅速的爬着去了。一直跟在他的后面,小玖看着墨麒受了别人欺负,心里一边暗暗记下,一边又忍不住自顾自地骂道:“这个讨厌鬼,对着自己人不知凶成什么样,现在被别人打了倒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寻着猎物而去,墨麒直奔凤栖月而去。嘶!嘶!热闹的大厅中,忽然蹿进来一条巨蟒,大家想着这或许是哪个喝醉了的人不小心放出来的,注意了几眼,便将目光移开。 蜿蜒着蛇步,墨麒灵活的在人群之中穿梭,最终找到了被人围着灌酒的凤栖月。 “早就听闻最近下届飞升来了个无人能及的美男子,原想着见上一面,可不曾料到徐兄下手如此之快。”那个人同徐云说着玩笑话,转过眼来,便又举着一杯酒向凤栖月敬道:“凤君好尊容,与徐兄实乃天照地设的一对。”他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凤栖月的脸,眼睛里的贪恋一闪而逝。 置若未见,凤栖月只笑了笑,便抬起杯子一口饮尽。 脸色稍稍晕染了两点酡红,凤栖月的眼神看起来愈发的迷离,就好似不胜酒力,已经醉了一样。今日是徐云的大喜之日,能娶了这样一个惊为天人的男子,被人一夸一咱,他便飘飘忽忽地不知所以,被很多人扯着衣襟轮灌了无数次。见他不复清醒,那些暗地里长了色胆的人便偷偷摸摸的对凤栖月动手动脚,特别是刚才同徐云勾肩搭背之人,更是色胆包天的欲从背后把爪子伸到他的臀部。 “凤君来喝一杯。”他的嘴巴几乎都贴在了凤栖月的耳朵上,但对方却什么也不说,只是笑得愈发研丽,这简直令他更加神魂颠倒,不知所处之地。他对他笑得这样勾魂,莫不是对他有意思?浑然不知危险的靠近,他越贴越近,完全没有注意到凤栖月一点点变得危险的目光,更加没有感知到一条冒着凶凶目光的大蛇正张大了嘴巴瞄准了他的手臂。 “啊……”一种撕心裂肺,堪比杀猪一般的惨叫响起,徐云的好友薛赦的手臂生生被墨麒扯成两段。 猎物是他的,这个雄性竟敢去触碰,墨麒尾巴缠在凤栖月身上,紧紧的守着他的猎物,并目不转睛的对周围那些具有觊觎之心的家伙。 “那么脏的东西。你怎么随便吃。”凤栖月拍了下墨麒的脑袋,语气里的宠大于责。 “嘶!嘶!”墨麒伸出舌头就非常欢喜的舔了下猎物的脸,而被咬了的薛赦终于从疼痛中缓过来。“你这个该死的畜生。“他火冒三丈,便要大打出手,凤栖月见势不好,轻轻带着墨麒向旁边退了一步,他那奋力的一掌便拍到了醉得东倒西歪的徐云身上。 “噗!“大喜之日,他毫无防备,薛赦带了摧毁性的力量就由他的身体生生接下。 整个大厅忽然便由内而外的安静下来,大家望着这极富戏剧性的变化,有些不知所以。 鸦雀无声,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凤栖月便非常如受惊的蝴蝶一般翩然飞扑上去。 “云,你怎么样了。你千万不要吓我。”他面色一片煞白,瑟瑟发抖的不停为徐云输入真气,但倒在地上的人却无丝毫好转,却吐血吐的更厉害了。 “凤君,你快停下来,你这样心神打乱反而会害了他。”旁人瞧着他六神无主的模样,甚是怜惜的劝慰着,心里却巴不得徐云立马就这样死掉。 眼泪簌簌的就流了下来,凤栖月立刻跑到清昶派长门以及师父面前,急道:“掌门,师父,求求你们赶紧救救徐云。”事情来得仓促,清昶掌门与徐云的师父觉得奇怪,但在自己子弟的身家性命面前,其他的便只好放上一放。 “凤栖月,那条大蛇是你的,怎么不好好装入妖兽袋里,反而放出来行凶。”清昶派弟子众多,总有那么一个会对他看不顺眼,并站出来对他加以指责道:“定是你故意勾结姓薛,两人伙同起来欲之徐师兄于死地。” “我…我……”凤栖月望了一眼吞了一颗伤药,血已经止住的薛赦,有些为难的说道:“在下见薛仙友是云的好朋友,才和他多说了几句话,他便……” 说到了里他忽然就停了下来,并叹了一口气道:“我是个男人,薛仙友想必没有那么多避讳,所以才会对我做出了些稍加亲近的举动。唉!这一切都怪我教养无方。” 话到最后,凤栖月也不辩解,只向大家求道:“这大蛇不通人性,但一直衷心护住,所以还请不要责罚。一切的是非过错,便全由我一人担下。” “那畜生有什么好罚的,就依你所说。”这厢才要挥着鞭子动手,便有无数的人想要上前拦着。 “怎么,你们也看上贱男人这张脸了?”碍于这人乃是清昶长门的独女,大家都不敢轻易得罪,最终便只好退到一旁。“这下我看还有谁维护你。”她的鞭子眼见着就要往风栖月脸上去,这时外面却又下人匆匆来报。 “不好了,藏宝阁里的镇阁之宝血玉珠被几个魔族之人抢走了。” 挥舞着鞭子的手稍微顿了下,但还是向着凤栖月的面部劈下。啪的一声,众人不忍的闭上了眼,只是这声音却是打在墨麒身上发出的。 这个女人竟敢动它的猎物,墨麒趁她分神,便立马咬了她的肩膀一口。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撂下这句话,徐静赶紧去找正在为师兄疗伤的父亲和师父。 血玉珠乃是清昶派最珍贵的宝物,可以说它就是清昶的象征。凤栖月这个抢了她风头的男人固然可恨,可是与此相比起来,便尤其微不足道。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有些忙,这几天有时间,便立马更新了。下一本坚决要存稿了。 ☆、第 50 章 清昶派的至宝被魔族之人抢走,徐静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父亲和师父以后,两人之气的脸色发白。“那些人一时还跑不远,掌门你赶紧带人去追,云儿就留给我来治疗。”徐云的师父稍微镇定了下,连忙扯了扯掌门徐肃的袖子。咽下心里的恶气,徐肃也不多说,立马召集了门内的高手追了出去。 血玉珠上自然是下了门派的独门秘术,徐肃带着六百多个高手直追而去,寻了约莫万里路,便在一个崖谷地带将人堵的没了退路。 “赶紧将血玉珠叫出来,否则我等便教你死无葬生之地。”他这话一吼出来,原本众多敌寡,那人合该慌乱,却没想到对方反而流露出一种极端狠毒诡异的笑容。 “血玉珠这种破烂玩意我们魔尊怎么看得上。尔等今日将葬声于此,以后这上仙界便是我魔族之人的天下。”那人修为不高,眼神里尽是藐视,这成功惹祸了徐肃。 “休得猖狂。”他盛怒之下出手,然而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丝毫反应。那人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只留下一颗血红色的珠子还静静的待在原地。“掌门,兴许是那魔贼怕了我们,所以才弃了珠子逃跑。”将血玉珠拾起,那人高兴的脸色还未敛去,周围忽然一阵阴风刮过,天地间瞬间沉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腐男再穿之莫不当初 作者:无妄之川 第11节 “怎么回事?” 一群人还未反应过来,足下便如生了根扎在地上一般,丝毫移动不得。 “掌门,我们中计了。”一长老大叫了一声,嗖嗖的凉气袭来,立即涌入丹田,疯狂的将他们的修为抽走。“万劫阵。”终于有人大骇了一声道:“掌门,这魔界怕是有半神期的人欲要抽了我们的力量渡劫。” 余下的人听了此言立马大慌,一边阻止这自己真气的流逝,一边毫无章法的出击,击打到的大多是自己人。 魔族之人向来嗜杀,随性而为,因此渡天劫的时候往往比寻常的修仙者重些。徐肃一群人中了埋伏,活活当了别人渡过天劫的靶子不假,不过此事也不如他们所想是有达到半神境界的人要渡过天劫,而仅仅不过是魔尊的妻子将要诞下一子。 此子颇为不凡,才在娘胎里就已经达到了上等魔仙的修为,因此便有强烈的雷劫罚下。 天空中风起云涌,忽而电闪雷鸣,忽而大雨倾盆。磅!如同山崩地裂一般,整个大地都为之震荡了起来。逆天而生,纵使有了诸多防护以及算计,在昭昭天理之下,那魔尊的之子在历经七七四十就道雷劫之下,也仍未被生下。 “尊主怎么办?尊主夫人她好像难产了。”魔族一众都在外面护法加持,每个人都受了不小伤,却依然苦苦的坚持,只是心却悬了起来。 万劫阵之外的人都几乎无力承受,里面的清昶之人更是首当其中,一个个都在雷劫之下炸得灰飞烟灭。 砰!砰!清昶派里的铭魂派一直不停的碎裂,短短几个时辰内,便去了四五百人。明明灭灭的天光一闪一闪,增加了人们内心的不安。咔擦,咔擦!又是几下细小的裂纹声,守铭的人见了掌门与余下几个人的铭牌上也出现裂纹,登时心情跌落到谷底。 “啊……!”铭牌每断裂一块,里面的残魂便会将死前的景象再现到人们眼前。徐静见着自己的父亲化作了灰烟,心神不稳,恸叫了一声,便疯了一般的拔出剑来,欲要飞出去寻找魔族之人报仇。 “我要杀了你们这群魔头。”死去的人不乏子弟,于是这仇恨便是血洗难消。人多难阻,徐云的师父整救治到了关键时刻,忽而听门人悲哭,说出了此令人心神俱裂的消息。哇的一口血吐出,不但没有救回自己的徒弟,反而连自己都伤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魔族气焰如此嚣张,正道之人自然就顺理成章的结成一道。战争势不可免,而引发事情的缘由也就无从追究。 这是魔族蓄谋已久的阴谋,他们的野心终于又要扩散到人仙这边来了,不安的情绪之下,所有人都变得暴躁易怒。人群内部极易动手,魔族这边更是大肆杀戮。 外面的环境乱做了一团,从婚礼之后回来,天启盟便在古天骄的操纵下,不断地收留不少新人,并与此同时,偷偷地蚕食了不少中小等级的门派。 烽火连绵,正魔双方俱伤亡惨重,而魔尊夫人渡过天劫却未诞其子的消息,不知为何不胫而走。 上仙界成千上百的门派集结在一起,势必要将魔族的祸害扼杀在萌芽中。他们从抓到的魔族中逼问,得知魔尊夫人大伤,正在无回山中修养,于是便群起而攻。 天启盟虽小,但却也未能逃之在外。古天娇带着人在前面,而凤栖月和墨麒则被很多人保护了起来。“凤君莫怕,我等就是舍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会保护你的。” 这些人说得正义凛然,眼睛却色眯眯的盯着凤栖月。嘶!嘶!若不是墨麒吐着红信子,一直眼露凶光,随时要攻击人的样子,只怕这些人少不了要动手动脚。 山外被围的水泄不通。仙门各派占着人多,一波波的换着人攻击,终于攻上山去。身边的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还有多半出去御敌,魔姬一个人躺在运生石上,腹内宛若刀割一般疼痛,然而那孩子任凭她使出天大的力气也生不下来。 “难道是天要亡我。”她生出些许悲凉,然眼里心里俱是不甘。她乃上古时期的神龙后裔,却因族人遭人算计,最终被逼逃亡魔域,成了魔仙。人族自古以来卑劣不堪,魔姬心中有着亡族之恨,便一直思索着报仇一事。 “牧沧,此次正道仙派倾巢而动,你是否通知魔尊派人前来营救?”魔姬于一张温润如玉的石床上躺着,身体里的力量弱到了几点。牧沧一直负责守护其旁,听了她的话,脸上骤然闪过诸如心疼、不忍等复杂的情绪。 “夫人受仙界各大门派围攻的消息我已经秘密传出,只是……”他望着魔姬充满希望的眼,语气顿了一下,然后便强颜笑着安慰:“兴许是魔尊他受正道之人所阻,所以耽搁了。” “嗯。”魔姬似乎一下子懂了,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别过头掩住眼中的泪水,隐忍道:“牧沧,自如仙魔域以来,诗函一直蒙你照顾,不胜感激。魔尊与我之间终究不过是一场交易。现今我已无法正常诞下麟儿,怕是已遭舍弃。”哀莫大于心死,她面色愈发平静的说道:“牧沧大哥,自出生到如今,我早已历经万劫,如今也是到了归尘之时。只是这腹中孩儿,他还未曾见过这世界,因此还望你替我加以照看。” “诗函!”李牧沧只来得及喊出这一个名字,便见到百诗函使用了舍生成仁,将自己的生命以及修为全部渡给了自己的孩子。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着。在她死后,他静静的怔里在原地,一时忘记了所有,心里脑里只余一片空白。 她走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我定会将此子视如己出。”他拿出一把匕首将那腹内未出的孩童取出,然后用柔软的布包了抱在怀里。 魔尊和她的孩子必定不凡,可是她一生坎坷,又为仇恨而受人御使,终不得其乐,因此这孩子就让他普普通通,快乐自由的长大吧!牧沧抱着孩子隐了身向外走去。他道法不低,寻的是僻静之路,再加上怀中的安静不发一声,所以并未被外面的人发现。 外面大乱作一团,正道人多势众,因而纵使魔族凶猛,却也一直节节败退。站在人群的后方,凤栖月一直注意这场中的变化,直到一道虚影从一处边角掠过,他的眸色转动了一下,见是偷偷离开的,便收回目光,静默的听着周围的人说话 “嘶!嘶!”墨麒用嘴巴含着他的袖子,然后不停的拖着他向刚才那个人消失的方向走。 他嗅到了同类的气息,那是一种冒着浓浓的带着强大能量的气息。 眼睛紧紧的锁住那个方向,墨麒眼睛里冒出了强烈的兴奋的光芒。得到那个力量就可以长大了,然后就可以把那些和他争夺猎物的生命统统吃掉。 第一次,墨麒在挣不动凤栖月的时候,主动放开了他,一条蛟嗖嗖的追着那远去的气息而去。 “墨麒,你去哪儿?”凤栖月伸手想要抓住它,却只捉到了一缕清凉的空气。 作者有话要说:  缓慢更新,经历完结。下一次绝对不裸更了。 ☆、第 51 章 第一次,墨麒在挣不动凤栖月的时候,主动放开了他,一条蛟嗖嗖的追着那远去的气息而去。 “墨麒,你去哪儿?”凤栖月伸手想要抓住它,却只捉到了一缕清凉的空气。 这边墨麒正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飞去,那厢牧沧抱着魔姬之子一路躲藏。他走的并不是会仙魔域的路,并且伪装成寻常修仙者,但似乎命运并不眷顾他,亦或者是他怀中的孩子。前方有一个身着青黑色袍子华光内敛的男子,他踏着通身闪耀着宛若阵阵雷光的亡灵之鹰,静静的待在天空上方五百米处,似乎早已算准了他会往这边来。 “牧沧,你真的打算为了那个外族的女人背板本尊么?”他语气平淡,其中毫无波澜。牧沧作为魔尊的手下,实在太了解不过他了。“属下并无背叛之意,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已经向他出手了。一道巨大的劲风袭来,牧沧因心中早有警觉,因而堪堪的躲避了过去。 魔尊既然向着他出手,那便代表他绝无生还之地,是以牧沧每一招都毫无保留的拼尽了全力。 两魔界修为不俗,牧沧虽然低一些,但因为奋不顾身,倒也对魔尊造成了不晓得阻碍。 “牧沧,你护着的可是我的儿子。你这样为了他拼命,值得吗?虎毒尚且不食子,本座又怎么会伤害他。”魔尊神情自若,他望着牧沧怀里的孩子,仿佛是在看一件普通的交易物品。 “你又何须多次一举,不论你死或者生,他都会安然无虞。” 魔尊说的是事实,这孩子若是被他带着,他自然会倾心照看,但若是没有他,作为魔界的少尊主,他也能过上无上尊崇的日子。是啊,他未必需要他。牧沧神色一时黯然,心里忽然间有些动摇。 嗖的一下,就先他愣住的一瞬间,魔尊趁机偷袭,拍了他的肩膀一掌,然后欲趁机抢走魔姬之子。 身体迅速的向后一偏,牧沧徒然大笑了起来:“溟幽,既然你想通过这个孩子来一统上仙界,那么我便偏不如你愿。”说将,他手中拈了一道青色的法诀,然后对着怀中那睁着朦胧双眼的孩子就直接打去。 魔尊原本笃定牧沧不会对魔姬的孩子出手,然后此时被对方出乎意料的动作一击,顿时面容一惊。“牧沧,你敢毁我魔族大业。” 他眼里方才带乐愠怒之色,手里幻化出一柄深紫色暗色流光长剑,顿时分作数千道剑光向着牧沧扎去。 磅的一声,天地间发惊天动地的一响。这一击下去,牧沧和那孩子原本都应该粉身碎骨,魂飞魄散,然而硝烟过后,待溟幽放出神识仔细查看,原地却只余牧沧被剑气烧焦的尸体,而那个孩子却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是被他杀了么?魔尊心中虽疑,但是弄出这么大响动,正道之人势必很快便追上来,于是便不多留,转身回了魔域。 牧沧确实是死了,但他却不是死在魔尊手里。他作出杀人的举动,其实不过是一个障眼法。早就料到魔尊会被激怒,然后对他出手,于是借着这一瞬间,他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将怀中的孩子送走。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出了这样一个瞒天过海之法,然而即使有了这般算计,牧沧却还没有时间想,那样一个才出生的孩子被他随机的送出,将会面对怎样的遭遇。 嗅着一股纯正的力量向着目标奔去,墨麒见气味越来越近,眼里露出兴奋,但转瞬间,那尽在跟前的味道便又转了方向,跑到很远的地方去。回去找猎物吧!他还是有些不舍得离开他太远,可是一想起周围越来越多投注在猎物身上的目光,他又忍住了掉头的步伐,重新向着那气味的来源逼近。 硝烟弥漫,就在墨麒走后不久,这边对魔族的围剿也差不多结束。 墨麒独自丢下他离开,这其中必有异常。凤栖月内心极度忧虑,但是被周围几个看似爱慕、实则看守他的人围着,便不能直接抽身离开。古天骄所图甚大,因而更是危险异常。如果作为人质的他全然不顾的走了,那么他们就危险了。 等最后古天骄他们清扫战场,又过了一两个时辰。“凤君,凤君……”一直不停的有人围着他打转,凤栖月强行忍下心里的不耐,一直等到众人休息完毕,这才提出有事要离开。 “墨麒那臭小子,每天缠你缠的厉害,今天怎么就舍得逃走了。”古天骄见凤栖月面有忧色,打趣了一下,为了让他放心,于是又吩咐天启盟的人说道:“凤栖月的宠物墨麒丢了,劳烦大家休息完了,帮忙找找。” “就是那条巨蟒么,凤君怎么不和我们说,真是太见外了。”古天骄的话一说完,跟在凤栖月身后的人当即表态,并作出了呼唤门人一起帮忙的样子。 ”有劳了。“凤栖月礼貌的点了下头,并不寄希望于别人。墨麒的方向,他是永远不会丢失的。 拿出法器,他欲御风而行,只是这时候却有一个女子拦住了他。 “凤仙君,不过是一个管不住自己乱跑的畜生罢了,何苦值得大家这样忙活。况且我师兄重伤未醒,你到是一点也不着急。难道你和他的夫妻情分还比上一个畜生。”徐静声色俱厉,眼睛里容的是涛涛的愤恨之意。 闻言,全身的真气便散了。凤栖月望了远方的天空,掩了眼中的担忧,只淡淡的说道:“是我逾越了。”他并没有生出多么恼怒的样子,徐静看着他淡定从容的样子却更加恼怒。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要不然我们清昶派怎么会落得今天的地步。”“你就是个祸水,不要脸勾三搭四的狐狸精。”当着众人的面,她不假辞色的破口大骂。 一切都是由那场婚礼引起的,四周定然有无数的人是这样的观点,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纵使这一切的过错可以全部推到凤栖月身上,大家不免心存怜惜之意。 “徐仙友,此乃魔族蓄谋已久之事,凤君失了心爱之人,必定十分伤心。”自然是有不少人愿意站在他的角度帮他说话,然而这却未必对他有利。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嫁给了徐云,便被看作了清昶派的人,以后少不得要看这些人的脸色。 徐静之话说的极其严重,他不能走,也只能拜托沈天骄。 “墨麒他在……” 凤栖月说的方向只让两人知道,他能感应到墨麒大致身处的方向,却仍然放心不下。 小贱人和墨麒可以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古天骄自然是马不停蹄的出发。这些年她一直不忘修炼,行走在山间云雾里,犹如疾风而过,快如闪电。 神识一路走一路放,终于在一处山涧边的凉石上见着墨麒。身上泛着内青外红的亮光,它不停的在地上翻滚,似乎极度难过的样子。 放出一缕仙气,古天骄在墨麒的丹田见到一股巨大的能量,它正在不停的的冲击这墨麒的金丹。咔吱,只见上面渐渐浮出了裂纹,古天骄心里一急,连忙上前为其疏通,然后仙能输入进去以后,却犹如泥入大海,不见洗好效果。 “还是赶紧去找小贱人。”古天骄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张大网,然后将墨麒拢了拖在天空飞奔。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哒更新。谢谢一直支持的朋友。 ☆、第 52 章 傍晚时分,于古天娇带了墨麒回来已过了好几个时辰, 凤栖月原本就对他的离开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如今与天启盟里实力最高的人围坐这为他护着妖丹,尽力的与他体内的力量抗衡。 额头上冷汗涔涔,墨麒也不知从何处得来那么强大的一股力量,他们几人结了阵法,这才堪堪的护住了两个时辰。身体里的真气在一点点消耗,纪苏禾感觉自己的境界难以维持,咬牙坚持着,并看了对面的几人一眼。他们的眉头皆皱了起来,似乎隐忍着自己的难受,想来也坚持不了多久。 事情来得紧急,凤栖月身边的古天娇几个人都加入的其中,周围根本没有人护法。砰!他们临时租的客栈忽然被人从外猛地打开。“贱人,果然薄情,不过是条大蛇,你却这样不余余力的救治。”徐静目光冷如寒铁,宛若一根根冰锥一样扎在凤栖月身上道:“你不是与我师兄情比金坚么?如今他生死无力回天,你是不是该大力马去看看他。” 徐云行至半途忽然收到门内弟子的传信,里面说他的师兄伤重难治,已经去了。”指甲紧紧的嵌入的掌心里,徐静想若是没有这个人,没有那场万众瞩目的婚礼,她的掌门爹爹还有另外几位门派大能,他们也不会遭遇不测。 如今清昶派根基已毁,俨然跌落到二三等门派之流。 “贱人,赶紧跟我回门派,你可以我师兄的爱人,他更还等着你给他披麻戴孝,灵前上香,这才能安安心心的转入轮回。”徐静唇心不让凤栖月好过,奔向用话激得他岔气,然后连带着那丑物一起受伤。 众人闻言,原本有些为凤栖月担心,但见他好似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兀自的闭上了眼睛,只把徐静当作了空气,于是也纷纷效仿,全都似那老僧入定,风吹不动。 ”哼。“将所有人都不理她,徐静没有气着凤栖月,心有不甘。奈何对方人多,她有所顾忌,便不敢贸然出手。只是望着那没众人救治,却用愤怒的眸子盯着自己的大蛇,她胸中愈发不平。凭什么他的师兄不能救治,而这个贱人的心爱的宠物还能活在世上。 缓缓的移动到凤栖月身后站定,徐静故意向大蛇挑衅,并用手拿着一把普通的刀,不停的在凤栖月身上比划,然后扬手面目凶光,看起来像是要狠下杀手的样子。 ”吼!”墨麒只是到有人要伤害他的猎物,于是奋不顾身的的扑上去,就连自己当前正被治伤也忘了。 “啊!“徐静被谋其凶猛的样子吓得一惊,但似乎笃定凤栖月不敢对他怎么样,与是颐指气使道:“凤栖月,还不好你的宠物。果然是没人性的畜生,竟然平白无故就要咬人,莫不是故意放它来伤害我。”。 腹内因墨麒突然的举动破了阵法而血气翻滚,凤栖月因与墨麒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因而只听神识中传来滋滋的内丹破裂之音,心里一急,顿时便忍不住喷了一口血。 “墨麒,你混蛋。”他为了他一人再忍,这家伙却想都不想便将众人的努力化为泡影。他愤怒,却更多的是难过与心伤。“手里扬了一把火焰,他望着即使受了重伤,也依旧要为他出气的墨麒,一个纵身便越到了徐静身旁。 “呵。”他脸上带着冰冷的笑容,妖异的一笑,然后道:“你的师兄就是我杀死的,你该瞑目了吧。”。 徐静一直被护在门派内,见凤栖月杀来,她用发力一挡,却不知凤栖月的极品的灵魂之火。瞪大了眼睛,还来不及说什么,便瞬间化为飞灰,就连最后一缕神识也来不及返回门派,便被凤栖月眨眼消灭了个一干二净。 讨厌的人终于消失了,墨麒虽然腹中绞痛不堪,却还是跟高兴的蜿蜒行走到凤栖月身边,伸出长长的蛇信讨好的舔了舔他的脸,全然没有将边边其余之人的担忧放在心上。 “就你会讨好。”凤栖月点了点他的额头,然后兑周围几个愿意损耗自身修为帮忙的人道。 “诸位今日之恩,在下心里记下了,尽后若有什么帮的上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凤某觉不推迟。”说着便将自己的精血递到几颗珠子上,分别送给了那几个人。“若是需要在下帮忙,便碾碎它们。” 清昶派已然没什么好待的,天启盟在古天骄的手里如今不当初强大了不少,他也没有什么放不下。只留了一封信别了众人,凤栖月便带着墨麒走了。如今墨麒的内丹碎裂,腹内强大的力量每日翻涌,饶是他天生身体强健,内里的伤也一日比一日强盛。 这天,凤栖月带着墨麒前往东毓仙药门,这里多的是精通药理的大能,想来墨麒之命可以保住,只是依他现在这样一个无足轻重之人,那些人又岂能舍了极品的仙丹来救。 “嘶!嘶!”墨麒倒是耐痛,起初的时候每天还不停的用身子在硬硬的石子上翻滚,如今走在人来人往的路上,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总时不时的伸出舌头舔舔凤栖月的眼睛。 墨麒的幽清的眼睛望着凤栖月,里面却盈满了担忧。他虽然无法化形,但头脑里装的却不是原来兽性的思维。猎物的眼睛里有一种令他望着心里很堵的东西,眸光依旧清凉,只是太过光明了,就好像坠在茵茵绿草上的晶莹雨露,一个阵细微的风吹便会碎入泥底。 “墨麒,等治好了你,咱们便一起游历这大千世界,再不过问红尘俗世。”凤栖月伸手来摸了摸墨麒的脑袋,风尘仆仆的他显得有些疲累,却依旧难掩一身光华的风采。 行至仙药宗门的山脚之下,这里人声鼎沸,俨然一副繁华之景。坐在一家茶楼之上,凤栖月拿了几块下品的仙石向到茶水的低阶弟子询问。 “这仙药门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凤栖月静静的盯着小二,那人有些纯情,骤然被这样好看的人注目,耳根子一红,便将头低下去,然后望着脚尖道: “仙药门上下严律,是以这一带近百年来都特别平和”。小二说了这句,然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的说道:“仙君,您是外来的吧?” “嗯。”凤栖月点了点头,只是据实情说道:“我的宠物金丹碎裂,我想过来寻求高人救治一番,就是不知怎样才能实现?”。 闻言,小二也不那么怯场了,抬起头来,他有些大胆的打量了一下紧紧盘旋在在风栖月怀里的大蛇羡慕道:“客官对您的灵宠真好。”小二迎来送往,着过往的人多为了救人或者境界上升来求药,像这般为了自己的宠物的人,却是很少见。 “这样的人一定是很善良。”小二对凤栖月的态度忽然就亲切了起来。“仙君,这内丹碎裂可是大事,就是这仙药门也鲜少有人能治,况且就算能治,恐怕没有足够的珍贵的东西,却也难轻易求得。”他不知不觉站到凤栖月的角度思考,眉毛时不时就皱一下,倒刚好缓解了凤栖月连日紧绷的情绪。 “且先来一壶上好的清茶,一路上走得冲忙,倒有些口渴了。”风栖月之心说是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不过别人怎么对他,他便怎么待别人罢了。 小二待他亲切温暖,他也不会故作冷漠。回了一个笑脸,小二看的一呆,回过神便像兔子一样,一溜便不见了的身影。 “仙君请。”须臾,他有拎这一壶茶水,恭敬中带着点热切的给凤栖月倒茶。 热气弥漫,入云雾般迷蒙了人的双眼,凤栖月目光会然就凝滞住了一会儿,里面似闪过一道无边孤寂的波光。 “仙君,仙君……”小二有些担忧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了晃,心道:“仙君怕是把这大蛇当做家人来陪伴自己的。” 视线在青鳞红纹的大蛇以及凤栖月身上来回扫动,他欲言又止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道:“仙君,这仙药门有个很厉害的的人在万里之外的噬灭之地炼丹,若是寻着,说不定有一线生机。” “噬灭之地?”凤栖月有些疑惑的皱眉,这个地方是上仙界公认的焚身之地。听闻上古龙凤大战,一凤族大能在此陨落,那天生带着的吞噬之火便遗落宅这个地方,蔓延的宛如汪洋的大海。要不是上仙界几大派合力,只怕这上仙界都会被淹没其中。 似乎明白了凤栖月的疑惑,小二随即解释道:“噬灭之地的火焰非常厉害,可是仙药门却出了个性格怪异的毒仙,非要跑去那里,用那种火焰炼丹”。 事非绝境,须知置之死地而后生。凤栖月隐隐觉得噬灭之地或许会是他与墨麒之间的转机,当然这其中必定不会顺利。吃了心肠热络的小二,凤栖月带着墨麒赶到这个传说中令仙界之人闻之丧胆的地方。定在天空,他原想展开神识搜查一下,却没想到一股强大的引力吸来,登时他也驾不住云,同墨麒从天空中跌落到地上。 “小子,胆子挺大的么。”凤栖月摔得狼狈,慌忙查看了一下墨麒,见他好好的,这才神色一松,整个人都镇定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环顾的周围一圈,却只在是多米远的地方看到一个背对着他的人。 那人半坐在地上,一手拿着蒲扇往一个泛着黄黑色火焰的丹炉中施法,一边往其中添加药材。 看来此人便是小二所说的那个人了。凤栖月来不及欣喜,却只听到那人用有些阴冷邪恶的声音道:“仙友,你身边那条龙蛟可是上好的炼丹药材,不若你把他乖乖交给我,在下便留你一条生路。” 那人语气好不猖狂,仿佛看准了他弱小可欺。难怪一二一脸忧色,原来这人压根不是什么好人。 “不然。”凤栖月也不怯怕,只往前靠近了几步说道:“这龙蛟实乃世间难寻之物,若就这样被仙长一下子拿去炼丹岂不可惜?不若慢慢养着,源源不断的使用,方能物尽其用。” “哦?”那人终于转过面来看了风栖月一眼:“只要把你杀了,这龙蛟我照样可以养。”。 “仙长自是能力滔天,区区在下不过蝼蚁。只是仙长怕是有所不知,我这人生性谨慎,且疑心又重,因而自从得了这龙蛟之后,我就一只寝食难安,生怕别人将他夺走,因而便与他结了同生同灭的灵魂契约。”凤栖月神色恭敬,但是柔软的的语气却暗含了威胁之意。 “算你狠。”那人不甘的狠狠剜了他一眼,有些不悦道:“说吧,你想要得到什么?” “这龙蛟是在下好不容易的来的。晚辈费了天大的力气才把他养这么大,只可惜一个月前,这蠢物也不知偷吃了什么东西,竟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栖体内,生生碾碎了它的内丹,如今也还一寸一寸的侵蚀着他的身体。”凤栖月倒是装的像模像样,真的就宛如一个无利不起早、却又目光短浅的小人一般道:“那力量如此强大,眼看就要毁了晚辈的多年的心血,所以……”。 凤栖月眼里对龙蛟的保留之意毫不掩饰,袁毅一听,心里信了几分,一想到这人不识货,就连上古神物都抵挡不住的力量,若是教他炼化了为己所用,那他飞升成神便指日可待。 虽然心中有些信了凤栖月的那番解释,但袁毅生性谨慎,便又心生防备道:“且先让我查探一番,若你所言非虚,那么我便依你所言。”。 领了墨麒上前去,凤栖月倒也不怕,端的是落落大方,只是墨麒却不怎么喜欢别人的靠近。嘶!嘶!他用十分敌视的眼神盯着那人,仿佛对方只要略微一动,他就会立马上去咬一口。 “墨麒听话!”凤栖月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令他安静下来。 “仙长请!”他脸上带着尊敬的神色道。 “嗯。”袁毅点了点头,两指伸出,然后在墨麒极不情愿的前提下查看。一点魔力向内轻轻探入,里面确实有一股如呼啸的飓风一样强大的力量,只是……他眼里神色一闪,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将手缩回来,心思转了千遍,于是他道:“此等神力非寻常之物能收,只怕是要寻得魔界的炼魔池旁的九重莲才行。”。 “魔界?”凤栖月有疑惑的皱了皱为,然后忧虑道:“在下修为低下,去了那地方不等于自找死路?”。 “有我在,你又何须担心。”袁毅十分自信的说道。 神色一转,凤栖月心想:“就是有你在,我才担心。” 但面上没有怎么表现出来,并且稍作犹豫道:“以前辈的能力若是教人发现了,倒也很好脱身,可是在下却怎么也……”。 贪生怕死,袁毅在心里这样评定,眼里隐隐有些不屑,然后从乾坤袖掏出一粒珠子道:“此乃魔化珠,你可凭它改变气息。只要不是碰到像魔尊那样的高手,寻常魔族之人便不能轻易识破。”。 “真的么?”凤栖月面上一喜,然后迫不及待的将那物接过,放在手心把玩,并试探下它的功效。 浑身的气息一转,灵魂之力便自动将那他的伪装成了魔。 见凤栖月浑身都透着一股魔性,袁毅心里一喜:“这单纯的家伙竟然丝毫没有防备的使用其他人的东西,待他把魔少主送回去,便立马是这人的死期。” ☆、第 53 章 随着袁毅偷偷潜入了魔域,凤栖月看对方此地极为熟悉,每次走得路线都极为隐蔽,却又安全,心里便暗暗的防备。 “前辈,那九重莲既然那么那么珍贵,为什么魔族的人自己不去取呢?”凤栖月状似无意的问道。 “这……”袁毅被问得噎住,不知如何解释,便恼怒道:“话那么多干什么?跟着走就是了,我若要你性命,连指头都不需要动。”。 仿佛被吓住了一般,凤栖月胆小的瑟缩了一下,然后一路上便一直低着头,再也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两人来到一座山前,凤栖月跟着袁毅穿过一个幽暗的石洞,然后七弯八拐的来到一个仿佛建在山腹里的宫殿一样的地方。 方正对方也不会和他说些什么,凤栖月一直躲在背后,事不关己的看着袁毅扫荡一层有一层的魔怪。宫殿是一层一层往下面延伸的,随着越往下深入,湿气和霉味便越重。 “前辈这里阴气太重,晚辈有些受不了。”凤栖月缩着身子,嘴唇都变得有些苍白。 “给。”袁毅望了凤栖月一眼,觉得他是在弱不禁风了点,于是便丢了一颗让人身体回暖的丹药。轻轻的伸手接过来,凤栖月仿佛被冻得脸要都拿不稳,哆嗦了好几下,确定无毒才吃下去。 这里阴寒之气太重,凤栖月道没有表现那么严重,不过怨憎之气太重,他怕控制不住体内的堕魂草之毒。 踏着一步步的台阶,周围有地下暗河流水的冲刷声,还有石柱上从地表渗透下来的水珠落雨地面时的滴答声。 很快幽暗的环境便的透亮起来,凤栖月眨了下眼睛缓解突然地明亮所带来的不适,然后抬起头来,眼前便出现了一个血水翻滚的池子。这里必然是魔族的重地,凤栖月望了眼袁毅的背影,暗自猜测这人到底与魔族之人有着怎样的关系。 “小友,将你的龙蛟唤出来吧!”自来到了炼魔池,袁毅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故意有所防备的望了一眼,凤栖月面呈犹豫之色道:“前辈说这里有九重莲,可是为何在下却完全没有看见?”。 “因为那东西被淹没在了这个池子里,只有用足够多的生灵去浇灌,它在会从水底生长出来。”袁毅耐着性子解释,希望凤栖月快点将墨麒拿出来,然后凤栖月只是往后退了一步,生出几分退却之意道:“前辈,这池子看着古怪,我看咱们还是快走吧。与其将性命丢在这里,我看我们还是出去直接把这龙蛟杀死做药好了,虽然可惜了点。”。 “你……”袁毅知道凤栖月贪生怕死,却没想到会是这般犹犹豫豫畏缩不前,心里被说得一哽,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有老夫在,又何所俱。”。 “闪开!”袁毅此时只觉得凤栖月无比的碍眼,原本还想把捕捉阴灵的任务交给他,然而这会儿,他都懒得让这种没用的家伙动手了。 修为高的人一般都喜欢高高在上的看着别人动手,然后在对方被追的要死不活的时候,小露一手,借此显示自己的强大,并满足自己的虚荣心。闲散的靠在一根柱子边,凤栖月与袁毅的情况正好反了过来。 “倒是个有趣的人。” 这炼魔池乃是魔族的禁地,里面下了很多古老而又神秘的阵法,凤栖月的言行却是完全逃不出魔尊的法眼。 “尊上,这人额间一朵光明的火焰,我瞧着似乎有些熟悉。”魔尊的怀里躺着一个身穿黑衣,形容妩媚的女子。“这是上古神裔之后,似乎血统还挺纯正。” 魔域里也有不少神秘古老的种族,他们有些寿命比较长得,例如魔尊这样的,以前没少与龙凤一族的人打交道,因而对于凤栖月的身份…… 他玩味的笑了了笑,似乎觉得未来的日子不再那么无聊了。 “尊上看来已经知道了,只是听袁长老所言,这人与少主结了生命与共的契约,那这样对我们岂不是一种巨大的威胁?”锦刹见今天溟幽的心情不错,便将心中不解尽数道出。 “呵!能结下这样的契约,那人比我们更在乎那东西的生命。”魔尊并没有承认墨麒就是他的孩子,不过只要能为他所用,变成一把屠戮正道的锋利的刀刃,那么那个人是谁,又有何妨?。 “尊上高见。”锦刹也是个极其聪明的,将魔尊的话稍加思索,便明白只要控制了那蛟龙,那么这个红衣的男子必为他们所用。 这边袁毅一个人巧妙的设了一个阵法,接着漂浮在魔族地宫里面的怨灵便纷涌而来。血红色的池面上偶有波涛,然后水下却不时发出咔擦咔擦,似咀嚼和吞噬的声音。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血色越来越弄的池面上渐渐浮出了一朵洁白无瑕的莲花。这莲花生得奇怪,既没有根也没有叶,仿佛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凤栖月感觉有些诡异,但方才他试探过袁毅,对方似乎更在乎墨麒的生死,而并不非想要将他拿来炼药。 心里多了几分倚仗,凤栖月见那袁毅足下轻点,用了一个灵宝盒子将那莲花收入盒子,其手法熟练的仿佛做过无数次。 “墨麒出来。”凤栖月终于将他放了出来。“嘶!嘶!”墨麒十分不满的张着大嘴向着凤栖月咬去,但牙齿并未用多大力气。 “小友稍待一会儿,待老夫将这九重莲炼化一番,然后在给这龙蛟服用。” 袁毅在炼魔池旁就地打坐,并且祭出了一方玄色的炉鼎,口中喷的是一种蓝青色的火焰,凤栖月一边应付着生气不满的墨麒,一边悄悄注视着。这人的本命真火与他的灵魂之火相比,不知那个更厉害一点? 他虽然偷偷的计较着,却十分清楚现下动武对自己来说,绝对是九死一生。袁毅口说一会就好,但凤栖月数着时间,一直到对方对方打功告成,整整的用了三个月,当然,这对于修仙着来说,也却是能说成一会儿。 “将这个赶紧拿给他服用了吧!”袁毅将一颗冒着方向气味的白色丸子递到凤栖月手中,他拿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感叹道:“前辈过真厉害”。 说将,他便没有犹豫的将那药丸放入了墨麒口中。 连嚼都不用,墨麒见是猎物唯给他的东西,欢欢喜喜的就咽了下去。不停的围着凤栖月打转,渐渐的他似乎有些疲累的闭上了眼睛,整个身体没有一丝挣扎。 是睡着了!凤栖月抚摸着墨麒的脑袋,手里的力量宛如一丝一毫的细线一样探入墨麒的身体,见里面乱窜的力量被一种银白色的物质疏通以后,悬着的心便终于放下。 重新将睡得人事不知的墨麒收回灵宠袋中,凤栖月望着了一眼袁毅道:“前辈,我们待在这里时日已久,如今还是赶快离开。”。说着,他便要带头往来时的道路走。 袁毅见时机已到,而此时这人归心似箭,正好是对他下手的大好时机。原先给凤栖月服用的那颗药,里面有他定下的独门咒术,如若对施法这使用,对方便会神智全消。 磅!前脚踏上一级台阶的身子徒然倒地,袁毅望了心里一喜,丝毫不在掩饰的冷笑道:“便是以性命要挟又如何?老夫只要令你永远人事不知,那么量你也掀不起任何风浪。”。 缓缓的走了上去,袁毅信心十足的将手伸向凤栖月腰间的灵兽袋,然而这时,忽然又一道令他生而畏惧的火光忽然迎面袭来,直令他痛的灵魂颤抖。 “你这小子近感伤我。休怪老夫手下无情。”袁毅一时愤恨到了极点,出手也没个分寸。身上释放的强大力量铺天盖地的向着凤栖月席卷而去,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毁灭性的的伤害,然后他的目光却很平静,整个人静静的躺在地上,完全没有做出丝毫防备动作。 “不好。”随着法术的施展,袁毅这才想起正事,怪道不好,却来不及阻止。 如万千风刃一般袭来,原本怪被粉身碎骨,但一切最终却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而在凤栖月的面前却突然多出了一个身形修长挺拔的男子。 只见他轻轻的一瞥,袁毅便立马神色恭敬的上前叩首道:“属下见过尊上。” 接着就如同那隐形人一样沉默的的退到了阴影里。 “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魔尊溟幽极其友善的问着,凤栖月笑了笑道:“凤栖月,凤凰一族之人。” “凤仙友好生聪慧,可愿为本座效劳?”溟幽眼里不无赞赏之意。这人居然早就猜到这里是何处,并且还用计逼得他现身。 “在下一生心血皆系与这龙蛟,如今答应了袁前辈,自然说话算话。” 了然的笑了一下,魔尊十分有主人的样子,将凤栖月领进了魔王宫殿。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多久没有更新啦。我似乎因为人气不好,有些消极怠工,不过到现在,这文我已经写到完结了,算是给大家一个交代。 ☆、第 54 章 魔界的殿堂整体的颜色偏暗,却并不是那种暗沉的颜色,幽幽的泛着一种冷光,反而给人一种低调奢华之感。 凤栖月来此住了两天。按照魔尊的说法是让他好好休息。这日清晨一早,房外却被乌云笼罩,见不到一缕阳光,不过由于整个魔殿的各处横梁都点了各色灯笼石,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凤君,大典就要开始,你准备好了赶紧和奴婢走吧。”一个青色衣服配紫色腰带的女孩子匆匆忙忙的向他走来,凤栖月心中嗮笑,墨麒沉睡到现在都还没醒来,他们举办恭迎少主的宴会起步无聊?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也只好顺从的点了点头跟上去。 大殿里似乎更明亮些,他一走进去,无数双眼睛便迎了上来,仿佛等待正餐的饥饿狼人。也许是魔界的人比正道的人更加直接,因而有很多目光明显过于炙热和□□了。 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他觉得不舒服,倒也没有表现出来。 “凤栖月见过魔尊殿下。”他眼睛放在一个恰好的地方,正对着魔尊,既没有仰望,也不会显得谦卑。 以手掩着唇虚咳了几下,魔尊使了一个眼色,令那些太过放肆的目光收起来,然后才微微笑着切入正题道:“凤仙友在这里可还住得惯?今天特地将你请到这里正是为了向你表示举族的谢意。” “哦?”凤栖月有些讶异不解道:“魔尊盛情款待,正在在下概要感谢魔尊殿下才是。”他也是故意装作什么也不懂,魔尊眼神幽暗了一下,随即笑着解释道:“凤仙友不必谦虚。你所救的那条“龙蛟”,正好是本尊刚出生不久的儿子。”。溟幽咬重了龙蛟两个字,分明认定了墨麒是他儿子。 倒是多出个便宜老爹。凤栖月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笑得尴尬的解释道:“魔尊怕是有所误会,这墨麒跟了在下已经有好几百年了。” 凤栖月继续装傻充愣,可惜座上的魔尊可是算计好的,有怎么容忍到手的猎物突然挣脱。脸色霎时变得一黑,眼中凝满杀气,然后他带了丝危险的语气道:“那龙蛟身体里明显流转折我与魔姬的气息,如若不是……”。 魔尊溟幽望着凤栖月骤然冷冷一笑道:“那么便是你杀死了我的儿子。” 给了凤栖月一会思考的时间,让伺酒的丫鬟为他盛满了一杯酒,溟幽站在高处,凌然向下一看道:“凤仙友是要成为整个魔族的恩人,还是要成为被整个魔族追杀的仇敌?”。 “在下岂敢敬酒不吃吃罚酒。”凤栖月瞥见一处故意空出来的座位,然后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并亲自倒了一杯酒,双手举着向上,然后想祭拜亡灵一样庄重道:“属下敬尊主一杯。” 凤栖月突然之间变得极为恭敬,溟幽意味不明的笑着与他对着喝一杯酒,紧接着视线往大殿一扫,充满威严道:“凤仙友救主有功,现在更是自己人了,大家还愣着干什么?”。 说着挑了挑眉,底下人的人登时活络过来,脸上洋溢着十二万分的热情上了与凤栖月敬酒。 “凤仙友一表人才,奴家喜欢的紧,不知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双修?”一身着□□的女子向着他靠了过来,眼睛一眨一眨的,不停的向他抛着眉眼。轻轻的将对方的酒端过来,凤栖月任由那女子坐在他的大腿上,不住的磨蹭。 “仙友,你可对奴家不满意?”女子当着众多的人将手大胆的探进了他的衣襟里,凤栖月面色浑然不变,过了一会儿才微微笑着说道:“这位仙友按摩的手法不错,在下十分满意。” “嗯……”须臾,他又顿了一下说道:“说不听等女仙友多按按,这久治不愈的病症便好了。” “呵呵,你这人可比那些正道的人有意思多了。”女子撩了下头发,然后不失妩媚的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复又回过身来:“阳衰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奴家一包药,保准你快活似神仙”。 “……”凤栖月淡望了一眼,周围的人似乎故意作弄他一般,其中还有好几个男人光明正大的邀请他来一发,但都被他玩笑间糊弄了过去。 魔族的都是一群一好战份子,众人一齐向他敬酒,到了最后,从来不曾喝醉的他最后竟然喝得有些眩目,最后糊里糊涂的被人送回了自己的寝室明渊殿。 明明生在危险之中,然而由于酒醉的缘故,凤栖月倒是难得的睡了个好觉。一直无人打扰,他一醒来,便听殿里的侍者说他已经睡了三日之多。加上庆典那天,如今已经过了四天,凤栖月起来洗了把脸,心里一想墨麒被放在魔兽袋子里那么久,若是醒来了,肯定又要闹脾气。脸上带了些暖人的笑意,大摊开手里的魔兽袋,立即身前便出现了一团模糊的人影。 “墨麒。”凤栖月望着那熟悉的眉眼,忽然就怔住了,定定的站在原地,心思一门的扑在对方的身上,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墨麒那对着他有些陌生的眼神。环顾着四周,墨麒带着一种动物的警觉,冷冷的打量周围的一切,以及眼前这个人。 墨麒,先把衣服穿上。”墨麒化形出来,身上并无衣着,凤栖月见他呆呆的站立也有好一会儿了。以为他突然间化形不适应,于是没有太在意,心里非常喜悦的拿了一条衣服想要为对方穿上,却见对方不喜的向后退了一步,略茫然的问道:“你是谁?我的名字叫墨麒?” 他的语气疏离中带了一丝冰冷,凤栖月听了呼吸一窒,静静的凝视了片刻,最后嘴角仍是微微的勾起,浅浅的盈了一抹笑意。 “不记得也好。”他低下了头,然后上前来提着衣服为他穿上,额间的一缕长发掩住了他的神色,使得一切都变得很模糊和朦胧。 皱了皱眉,墨麒不知道这个人为何这样反复多变,先时见他眼里明明一副欢喜的模样,但忽然一下子就变得有些不愉。“不记得也好。这个人是讨厌他吗?为什么不让他想起?“他心里有些不快,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拿过来,我自己穿。“对方给他系扣子的十指分外的赏心悦目,墨麒望着对方的侧脸,魂差点被勾去,整个人简直完全脱离了控制,因此发了脾气,其实只不过是借以掩饰自己的不安。 两人都沉默了,不知道如何开口,直到魔尊领了一群人下属来,喜悦而又激动的冲了进来,然后将他挤进到一旁。 “少主,你可算醒了?”魔界这班人道装得像是墨麒的亲人一样。 “少主?你们是何人?“墨麒望着一屋子的陌生人,最终将目光落到了一直未说过话的魔尊身上。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和他身体里流动的很像。这人是他的亲人?墨麒皱眉,努力的回想,然而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依稀感觉似乎有一个人同他气息相伴,一直陪了他很久。 “是他么?”他眼里存了疑问,魔尊观望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我是你父亲,你是魔域刚出生不久的魔界皇族。” 转过身来,他又指凤栖月道:“这个人乃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着实应该好好感谢一番,不然今日为父便见不到你了。”。 “谢谢。”墨麒本来就对凤栖月有些好感的,听说是他救了自己,心里有些甜丝丝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对方,期待这对方回应他一下,然而…… 对方的表情一点也不好看,冷冷淡淡的,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的宫殿在哪里?”墨麒脸色骤然一冷,掉过头来就要走人,然而心中却是挥之不去的烦闷。 ☆、第 55 章 深色宫殿,墨麒拄着头靠坐在一张软椅上。微微抬起眼角,周围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分外的不适应。不知为何心里总一种不安,墨麒想起白天那个第一眼醒来见到的红衣男子,似乎神情放松了不少。 “ 今天穿红衣服那个救了我的人,他叫什么名字?”墨麒对着一个恭恭敬敬站在柱子旁的侍者问道。 ”回少主的话,那人的名字唤作凤栖月,乃是正道中人。” 似乎有意无意,这下人在说道正道这两个字之时,故意加重了语气。 “正道之人?那他为什么会救我?”墨麒先时才听自己的母亲被正道之人合围而死,如今又听救自己的是正道之人,心里不觉多了些防备。这人救了他,难道是那边派来的奸细?墨麒暗自疑惑着,那陪在他身边的小厮也是个极有眼力之人。望他意志有些动摇,便立马上前谄媚的说道:”少主,他哪儿是要救你,分明是不安好心。我跟你说……“。 小厮把凤栖月与袁毅那段虚与委蛇之事极尽所能的描黑。”少主你是上古魔龙的血脉,那人养着你,不过是想要把你当做永久使用的血库。“小厮愤愤不平,宛如受了天大的委屈的说道:”这人心眼极坏,若不是正好与见了袁长老,只怕少主早晚有一天要被他抽筋扒皮。” 那个人真的会这样做么?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在呼喊着、质疑着,墨麒被搅乱了思维,刚想挥手令人退下,然而这小厮却极为机灵,先一步在前抢道:“那凤仙友生得貌若天神下凡,少主对他心存好感,这无可厚非,只是这人却是个心似蛇蝎的。”小厮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留影石,然后呈给他道:“这是尊主让小的交给少主的,他说那个红衣本想一杀百了,但尊主言少主已经长大了,于是把处理的权利交给你。” 事实已经被严重的扭曲,墨麒手里拿着正好是凤栖月假装与袁毅合作,要拿墨麒炼丹的那段,当然还有一段不相干的,就是魔姬被正道之人合理围攻,魔族惨遭杀害的场景。 啪的一下将一切碾碎,墨麒虽然愤怒,却完全没有生出想要伤害凤栖月之心。还欠点火候么?那小厮见墨麒干打雷不下雨,于是以推为进道:“这天色已晚,小的去为殿下弄点灵食,只是……”。 “少主,那人生得一身风流,我们魔界这些天晚上不知有多少人往他帐里跑,我就把咱们这儿的人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小厮临走前的话留给了墨麒无线遐思。他还记得第一眼见到那人的感觉,心眼仿佛被对方控制了一般,完全移不开。还记得那低头微微一笑的侧脸,他只要一想起就忍不住心动的砰砰直跳。 那人的房里每天晚上不知有多少人…,墨麒一想到这句话,胸中蓦然一堵,手脚不由控制的向着今天醒来的地方走去。 “凤君,你前天说我按摩的手法不错,奴家心里惦记着,便忍不住前来?”遥遥的便听到一个女子放浪的声音。墨麒心里一紧,赶紧凑上前去看。凤栖月的怀里抱了个身段妖娆的女子,只见她将他的衣服拉下了大半,身体不停的前倾。 “凤仙友,你给不给人家嘛?”女子愈发柔情似水,语带娇嗔。墨麒隐忍的站在外面,憋了一肚子鬼火,然而接下来某个人的一句话,却令他徒然间爆发。 “盛情难却,若在下不要,仙友岂不是看起来没有要?”凤栖月习惯了用最温柔的笑意淡淡的讽刺别人,他语气在后面会比较轻,宛若情人之间的呢喃,墨麒正好没听到后面的,只见二人越凑越近,登时双眼泛红,滔天的怒意滚滚而来,一下子就将门踹了个稀巴烂。 “墨麒……”白天的不欢而然令凤栖月一直悬者心,如今见他十分恼怒的出现,心情忽然就变得好了起来。 “少主,你怎么来了?要不要一起啊?奴家的技术可好了。”这女人也是唯恐天下不乱,墨麒被这么一击,先是狠狠的向着对方在的地方一击。砰的一声,房屋倒塌,然而女子却身姿轻盈的避开了去,并回过头来对凤栖月笑着说道:“凤仙友,今日奴家那么卖力的伺候了你几次,改天你可要记得报答奴家。” 听说已经伺候了几次,墨麒的眼神瞬间从愤怒转化为一片冰凉。先前那小厮说的都是真的。他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凤栖月以为墨麒想起来了,想着他成为龙蛟以来,常常动不动就吃醋,心里暖暖的只觉可爱无比,于是忍不住上前环住他的腰身,充满宠溺的说道:“墨麒,我想你了,你不要生气,我便给你好不好?”。 墨麒以前再生气,只要听到他这么一说,便立马记吃不记大,欢乐的甩着尾巴扑上来。 “你身上的气味真难闻,脏死了。”墨麒猛的一把将凤栖月推倒在地,然后冷冷的望着他道:“听说你曾经想要用我的血来炼制丹药,那么从明天开始,你就去给袁长老试药。” “墨麒……”凤栖月有些错愕,委屈的唤了对方一声,得不到回应后,有些失落的垂下眼帘,约莫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待整个人都冷静下来,他充满爱意的望着墨麒,然后缓缓的点了下头,“嗯”的轻轻应了一声。 从来也没有想过墨麒有一天也会用那样陌生冰冷的眼神看待自己,凤栖月执着了那么久,忽然觉得全身冰凉,连呼吸也阻塞了。良久,等他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心里百味陈杂,不过头脑却始终保持着清醒。 墨麒与他之间发生了芥蒂,而这一切想想便知道是谁在后面做了手脚。魔尊怎么会放心他一个外人留下来,他在试探墨麒在他心中的地位,这样才能更加稳妥的掌控,当然,他们也在观察留意墨麒,并试图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唇边牵起了冷冷的一笑,凤栖月转身令人收拾了破烂的屋子,改天便按照墨麒的吩咐去了袁毅那里。魔尊在利用他对墨麒的在意,他心里很清清楚,只是若没了这份在意,那么只怕他的性命便立马不保。 已经很少介入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凤栖月偶尔心情会变得很烦闷。在魔界,他是被孤立开来的,当然这并不是让他正真心急难过的原因。 “袁长老,这血你也取了,若无事,属下便退下了。”凤栖月分不清魔尊给予他的地位有多大,但袁毅这个被派到正派的奸细,地位显然比他要高出很多。 “你倒是对少主言听计从。”袁毅讽刺了一句,倒也没有多说,挥了挥手便让他离开。 凤凰之王的血液可以炼制什么样的丹药呢?难得在如此的情况下,凤栖月还有心情自我取乐。回去的路上,他垂首思考,如今血也流了,若不换回墨麒心里的一点好感,岂不是很亏? 抱着这样的态度,他打算亲自去找墨麒,然而似乎有人故意将他与墨麒隔离开来。 “少主闭关修行,仙君改日再来。”无数次都得到这样的回答,凤栖月当然不肯就此作罢,偷偷的去了几次,但整如通传之人所说,少主“闭关了”。 紧接着好几个月都不曾见到墨麒的身影,凤栖月几乎真的就要相信那套说辞。 每天除了修炼就是等待,他渐渐的如流水般安静了下来。墨麒不在的日子,他每天都会用纸笔记录下他们生活的点滴。 这天,虽有晴日,但终日被烟雾笼罩的魔族宫殿的上方,只余一片比寻常稍微亮一点的灰暗之色。 事情总会来找他的,凤栖月愈发淡然,然而魔族的人却按捺不住了。“凤君,少主受伤了,魔尊请你过去帮忙。”一个穿着侍卫衣物的男子挺直了腰板站在他的面前,并不怎么尊重。 明知对方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他见墨麒,可是他却忍不住对他的思量。跟在后面,凤栖月走的是通往墨麒宫殿的路,只是待他靠近正殿的时候,双脚踏进门槛,刚才见到墨麒,便被人拉到了他处。 “少主修炼遇到了瓶颈,凤仙君是上古神兽之裔,身体流淌的血液乃提升功力的上好珍品,老朽希望您能慷慨解囊。”他们似乎已经吃定了他为了墨麒会对他们俯首帖耳,因此态度轻慢生硬的很。 “要多少?”凤栖月食指轻点,一道剑气宛若刀光一样从腕上划过,带着鲜红色泽的液体便涓涓的顺着伤口流出,然后放到袁毅事先准备好的药壶里。 静静的等着那瓶满,凤栖月当着袁毅的面却不服用丹药,反而用一块十分明显惹眼的真丝帕子将手腕裹起来。由于没有做任何止血的药物,白色的帕子很快便被晕出一块红晕。 “袁长老,我虽然对少主死心塌地,但人却现实的很。如今为他流了点血,总不能连面都不能见一眼?”凤栖月挑眉,然后扬唇冷笑。 “你对少主如此真心,他见了你必定极其开心。”袁毅脸上带了温柔的笑意,但是眼里却冲满了奚落之意,仿佛是在等待这他狼狈而逃的那一刻。微微的拂袖,凤栖月冷哼一声,率先夺门而出。 再次走近墨麒的屋子,这时的下人并没有阻拦。掩藏在袖中的手稍稍紧了紧,他害怕看到一个再也找不到一点熟悉之感的墨麒。 微微吸了一口气,他抬起头来,迎着墨麒所在的位置望去。他变了,眉目之间更冷,甚至带了一点嗜血的狠厉。入意料之中一般,他心里的波澜忽然就平静了下来,只是某个细微的角落止不住疼痛着。 “属下拜见少主。”他下跪的姿态尤为飘逸,唇边一点浅笑,仿佛做的是世界上最甜蜜幸福的事。 “起来说话。”墨麒原本想为难他的,只是在那样充满柔和的笑意下,那颗冰冷的心房仿佛照进了一缕阳光,止不住的柔软起来。 “嗯。”凤栖月用好听的声音回了一句,接着优雅起身,顺便伸出受伤的手捋了一下头发。白色的丝巾上,鲜红的的色泽,墨麒本能反应的心里一痛,并不由自主的冲出去抓住对方的手。 “这么一点伤,你也好意思拿来邀功?”徒然间回味过自己的举动,墨麒想起回来时下人对他说的话。“少主,如今你用得到那凤栖月之血,那人可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主,定然会前来向你索取利益。” “比女子还娇气。”墨麒将凤栖月的手狠狠的一扔,凤栖月始料未及,但胜在反应够快。骤然一笑,他突然用力的扯了一下墨麒的衣带,并扑上去用劲的吻上了墨麒的嘴唇。 “属下这么做当然是希望被少主能永远记在心里。”凤栖月又偷亲了一下墨麒的耳垂,并带着点挑逗之意。扬了扬手臂,他又对这还未会过神的人轻薄了一口,紧接着便脚步轻快,逃也是的走开。 ☆、第 56 章 “真是放荡!”之前那个下人又上充满上来用充满不削的语气说道,并还拿了块帕子递上前去给墨麒擦那湿湿的印子。随手结果手帕,墨麒只是拿在手里,脸上和嘴唇上留着的触感竟然会让他心生美好。 望着墨麒的脸上充满了回味,那下人心里一急,狡猾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然后便叹了口气道:“少主,这凤栖月以前在上仙界的时候,身边可是跟了无数个男人,那勾引人的手段可是无人能及。就拿前不久被灭门的清昶派大弟子来说。这人可不就是同凤栖月大婚当天死的么。少主啊,这人心肠歹毒,你切不可被他迷惑。” 下人的话言辞恳切,墨麒听说那人已经同他人结为双修道侣过,因此刚刚产生的那一缕萌动顷刻消失全无。“少主,尊主他已经将那个人处置的权利交给了你,你千万不要心慈手软。” “嗯。”墨麒点了头,皱了下眉头,有些不悦的让那个小厮退下。 这个人最近令他有些厌烦。不过是个下人,却总是对他的事指手画脚。杀了那个叫凤栖月的红衣男子,墨麒一点这样的想法也没有。 寻了一个位置坐下,他回想着最近以来所过的日子。魔尊,也就是他所谓的父亲,这个男子带他去见了他母亲的尸首,那是一条流淌着和他相似的血液以及外形的金龙。 一走进便有一种极为相似的气息与他产生共鸣,紧接着他接收到了那女人生前残留下的刻骨恨意。要杀了正道中人,每每想起,刻骨的恨意就会从心底传来。 “想要找那些正道中的人报仇么?”那个自称为是他父亲的男人用很平淡的语气问他。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墨麒毫无疑问的点了点头。 “就凭你也想要报仇么?”那个强大的的男人眼睛里充满的轻视,并且一个眼神便令他动弹不得。“你太弱小了。等你把炼魔池里的所有怪物都打败,然后在战胜我,再去报仇吧!” 他现在要做的是报仇,那个人留着还有用。墨麒用这样的想法去牵制自己,并主动避开那个人可能出现的所有地方。 世道无常,原本亲密无间的人渐行渐远。起先是有人从中作梗,如今更是墨麒主动避着凤栖月,他们之间好几个不见一次都是很正常的事。 时间被一点点消磨。凤栖月有时候想,若他不是一个有着漫长生命的修真者,此时只怕已经按捺不住想要退却。 他会等他,他会想方设法的追逐他的脚步,只是墨麒这傻子,凤栖月一想起那个被忽悠得为母报仇,如今正在不要命修炼的人,忽然就扑哧笑出声来道:“真傻。” 是的,傻透了!这是在一年后墨麒出关,凤栖月再次见着墨麒的时候,心里的感受。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这次没有人阻拦,他心里塞稍稍讶异了一下,可是正当他走近墨麒的寝室的时候,那里面的景象生生冻住了他的脚跟。 墨麒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脸和唇色都有点发白。后背靠了一个枕头,有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整坐在床前。她手里端了一个和她衣服一样颜色的白瓷碗,然后一口口的吹着热汤,并亲自喂给了墨麒吃。 两人一喂一喝,视线相对的时候,止不住的柔情蜜意。那是相爱之人才有的眼光,凤栖月拳头一紧,眼睛霎时转成了幽暗的血红色。 空气在他的身边仿佛静止了一般暗暗凝结,屋子里正是脉脉温情,就是在这极大的反差之下,那个被吩咐的下人还十分兴奋的上前来点火。 “凤仙君,你这是嫉妒了么?我跟你说,里面那位女子也是你们正道之人,少主在试炼的时候为她所救,然后便一直陪着少主,两个人同生共死,恩爱缠绵,那感情可是一日千里。”那人丝毫不掩嘚瑟,刚耀武扬威的将凤栖月奚落一顿,然后要装作好人一般的劝道:“凤仙君,我们少主以后可是要继任尊主的位置,日后三妻四妾也十分正常。我看你现在完全不得少主的欢心,不如去讨好下和你同为正道中人的王姑娘,这样或许说不定少主会多看你两眼。” “哈哈……”凤栖月忽然笑得很阴森,眼睛猩红一片,毫无一丝人性可言。 “真吵!”他很烦躁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手里续了一把红黑色的火焰随手往那小厮身上丢去。“啊…!”那小厮眼睛里的嚣张和得意还没掩去,便有立马换上一副痛苦无比的表情。 他一边喊叫,一边滚向周围的草地,并试图用各种仙法还有各种熄火的符咒来灭火。那的声音凄惨无比,然而凤栖月却听得无比享受,就连嘴角都带着无比惬意的微笑。 灵魂之火灼伤的是灵魂,任凭那小厮怎么滚,周围的花草树木都无事,然而痛苦的人依然痛苦。 “呜呜……”这才感到害怕,那小厮苦着爬着走到凤栖月面前,然后扯住他的一只裤脚。“凤仙君,小的有眼无珠,求求你放过我,小的以后再也不敢冒犯你了。” 外面拿出的动静不可谓不大,凤栖月只笑得温柔的站在一旁,直到墨麒被那个女人扶着走上来的时候,他的视线才从新变得有焦点。 “你放了他。”墨麒看着这人这么大胆的跑到这儿来教训他的下人,脸上带了几分不悦。 “你现在的表情难看死了。”凤栖月微嗤,然后一把上前将扶着他的那个女子推开,“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下人,少主。”他怒得咬重了字音道:“墨麒,等你变聪明了再来向我讨要他。当然,这期间我定会教他生不如死。”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腐男再穿之莫不当初 作者:无妄之川 第12节 用两根手指挑起墨麒的下巴,凤栖月凑近了,两人呼吸相触,眼里都只有彼此。“不要动,不要为了外人和我说话。”他没有去亲他,反而是轻轻的从正面将他抱住,然后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道:“我累了,你不要走远。” 在听到对方充满疲倦的声音时,墨麒心里情绪翻滚,莫名的涌起了一股酸涩之意。不忍心将他推开,不愿意做出跟他心思违背的事。 “呵呵,少主,你还真是温柔?”就在他沉迷于对方熟悉的体温以及气味中、不可自拔之时,耳边响起了一种得意而又看似开心的嘲讽。声音真悦耳,像说情话似的,墨麒怔怔了一秒,心脏为之剧烈跳动。 “墨,你怎么…?”回过魂来便是紫嫣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墨麒带了点关切之意的问道。 “阿蔡被那个穿红衣服的抓走了。我看他平时对你挺忠心的,刚才你是不是被施了什么法术,要不然怎么能够放那阿蔡被那个人抓去折磨?” “你会将他带回来的,对吧?”紫嫣充满了对他的信任和崇拜,这令墨麒心情一好,点了点头,便答应。 “等我伤好了再去。蔡顼近来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反正那个人也不会伤他性命,就让他吃点苦头,也好多长些教训。” 这边两人和和美美,又过起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而被凤栖月带走的蔡顼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下人就是下人,如同蝼蚁一样的存在,你看如今我想要你死,魔界可有任何人为你出头。不过是一颗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罢了,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凤栖月已经收回了灵魂之火,不过此时的他却优雅的端着一碗白色的蜂蜜,然后一点一点的涂在那人的身上。“平时修仙者都喜欢说碾死你就像碾死只蚂蚁一样,今天我就偏要看看那小小的蚂蚁是否能有教人哭爹喊娘的本领。” “我累了,你们来帮我好好招待他,特别是那用来传宗接代的地方,你们给我多涂一点,那样待会你们才能和我一起看这人□□的表情。” 平时这屋子里的下人都是摆设,如今凤栖月毫不客气的使用起来。让他们自己人对自己人动手,明明不忍,偏偏还要装得对他言听计从。 真是有意思。凤栖月微微拄着下巴,眼神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光彩,却无端让周围的人觉得危险。 眼睛的颜色愈发的暗红,凤栖月呆在自己的宫殿的时间越来越长。以前就算不出门,他也会一个人在花园里散散心,如今的他无时无刻不再修炼,似对外界的信息充而不闻,就连下人说起偶尔在他面前提起墨麒,他也无丝毫反应。 在这样的气氛下,扶着照看他的下人整日提心吊胆。因为每修炼一天,凤栖月的修为都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增长。“尊上,那凤栖月简直是怪人,就算是上古神兽也没有听说过能每天提升一个境界的。”下人将监视的情况上报给溟幽的时候,脸上的惧怕和忧虑还未散去。“尊上,我看着那凤栖月两只眼睛入鲜血一般猩红,一眼看上去,里面毫无温度,就好像……就好像一个只会杀人的工具。” 回想起凤栖月流露着冷光,全然没有一点情感可言的双眸,他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就算是传言中他最喜欢的少主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会毫不留情的杀去。 “尊上,未免我魔族大业毁于一旦,我们还是趁现在凤栖月气候未成之时,早点下手啊!”下属言辞恳切,魔尊考虑了一下,但却并未听取他的意见。 “你且继续暗中观察,这件事我自有思量。”魔尊的语气带着安抚,然而却并没有采纳他的意见。变得更厉害了么?魔尊心里暗自一笑。他们越厉害,以后对正道造成的伤害就越大。 坐在软榻上,溟幽手里把玩着一个两颗云白色的珠子,眼睛忽暗忽明。不久,他神色一定,然后眯了下眼睛对着个下人问道:“少主最近和清风派掌门之女王紫嫣相处到什么地步?”。 “回尊上的话,少主与那王姑娘一直守礼相待,并没有发生那种关系。不过前次日王姑娘的父母好像给她发了一道传信符,里面似乎是催出她回去……”墨麒不是魔尊的少主只有少数人知道,因而当前的婢女心中倒还为墨麒担忧,语气犹犹豫的,生怕说错一个字,较为冷清的尊主会伤了那王姑娘。 “到底怎么了?”若不是这侍女心思简单,就凭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溟幽早不知要杀他几回了。 “王姑娘的父母为她定了亲事,月末就要为她举办双修典礼。”婢女□□秀,她自是懂得正魔之间的矛盾。那王姑娘身份不低,少主他…… 侍女低头陷入的了沉思。她关心的是墨麒的幸福,然而魔尊关心的却是魔族的大业。王紫嫣要与华坤派联姻,然后举真个上仙界的力量对付他们。 正如预料中一般的发展,,溟幽神情自然,宛如乾坤在握。“你去跟跟在王姑娘身边,如果她架不住父母之命,你便尽力劝说,千万要稳住了,这样我与少主准备周全才好前去提亲。” “真的?”婢女讶异的抬起头来,忘却了害怕,带着惊喜骤然一笑道。 “嗯。”魔尊说出的话一定不会错,溟幽的强大是的这个丫头带着盲目的崇拜,因此完全没有多想,欢欢喜喜的就走了出去。望着春秀欢快跑去的步伐,溟幽刚才还温柔的眼神骤然冷下来。 “来人去通知少主,就说我有心与正道修好,特令派他前去同清风派掌门王紫嫣联姻。” 嘴角掠开一个微微的冷笑,溟幽想他等待已久的时机就要到了。 …… 这边王紫嫣正为了猛拍之事急的坐立不安。从小到大,她都听从父母的命令,从来没有令他们失望过。如今若是她不及时回去,她相信向来与大局为重的父母定然会照常举办她的婚礼,然后再找个时候把她抓回去。 “墨,怎么办?你的身份,我的父母绝对不会承认,并且还有可能找人来杀你。”王紫嫣望着墨麒,一脸为难。“唉……”忽然丧气的叹了口气。心里对墨麒的担忧胜过了一切,因而她不愿意见他为他犯险。 “罢了,还是我先回去跟父母表明,但愿能说服他们找别的女弟子替换我。” 王紫嫣忧心忡忡的匆匆离去了半个多时辰,这时春秀才喜形于色的赶来。 “少主,少主,尊主答应了要帮你去为王姑娘提亲。”先喜不自胜的向好消息传达,春秀适才发现屋子里少了一个人。“咦?王姑娘呢?”她有些奇怪的的问。 “回家去了!”墨麒用很平淡的语气回答。 “哎呀,少主,王姑娘一看就是个孝顺的,你怎么就让她走了?”春秀在墨麒面前胆子倒是挺大的,一时情急到还责怪起来人来。 怎么让她走了?墨麒这是回想起来,就连自己都疑惑。架不住对方再三请求以及那句句在理的说辞,似乎都不是…… 他有些困惑的将眉头凝结成了川字,最后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啊…?”也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了,少主对王姑娘那么温柔,现在因该十分伤心才对。略微尴尬的挠了下头发,春秀连忙转移话题道:“少主,阿蔡哥哥他对你忠心耿耿,前些天他被凤仙君带走,近日,我听说他……”。 春秀只是听人所说,但心里还是无法相信那样美丽的一个人竟然会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所以稍稍顿了一下,准备好措辞才道:“他最近过得很不好。”。 “嗯,正好我也答应了紫嫣要去见他带回,不如现在就去吧。” 凤栖月居住在华铭殿,这里地处魔宫西南深处,墨麒先前没有注意,现在来才发现这里与他所居住的地方完全是两个方向。蓦然想起从前刚醒来那段。当时这人经常出现在他出门的必经之路,可是却被他刻意躲避了去。 停下脚步,他不禁疑惑:“春秀,你觉得凤栖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墨麒以前对凤栖月的了解完全凭借阿蔡和一些其他的下人,至于他自己,似乎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凤君么?我觉得他是个很美丽的人。”春秀想了想,笑得很单纯的说道。 “美丽么,却是是个长得很美丽的男子。”听春秀说着众所周知的事情,不知道为何心里竟然徒生一股失落感。“就没有更细的了么,就比如他的性格还有喜好之类的?” “性格么?”春秀偏了下头,然后噘这嘴想了想道:“温柔,嗯,凤君是个很温柔的人”。春秀每次跟在魔君身边,偶尔也能见到凤栖月,她觉得若不是少主喜欢上了紫嫣姑娘,那凤君绝对是个世界上待少主最好的人。他的眼睛在提起少主的时候,是那么温柔…… “少主…”她忽然领会了什么,心中似有千言,不知如何解释,最后一顿这,只简短道:“他喜欢你。” 温柔的喜欢着他的凤栖月,这样的他该是一副怎样美好的风景。墨麒蓦然想起自己醒来那一刻,第一眼见到的凤栖月,眼睛里满含着对他的关心,令他初见便没了心跳。 “少主,凤仙君不是还救过你么?你不是应该更清楚么?”春秀不经意间的疑惑瞬间在墨麒心中掀起了波澜。是啊?不是那人救他还是害他,为何一点记忆都没有。难道真的如那几个人所说的,他是被这个人动了手脚。 墨麒开始陷入了思考,但人却已经缓缓行至凤栖月所住的怀化院门前。 “少主怎么来了?”几个侍婢行礼之后问道。 “来把我的下人带回去。”墨麒答曰,紧接着要往里走,两个婢女怯怯的对视了一眼,然后拦住他道:“少主,凤仙君他最近不太正常,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变得十分冷血无情。” 按理说听到这样的话,他该多些防备,只是不知为何脑袋忽然一空,心里莫名一紧,居然整个人都充满的对这个人的担忧。“诶?少主!”一眨眼的功夫,原地便不见了他们少主的身影。 身不由己,墨麒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他一下子就来到了凤栖月面前。屋子里的窗帘全部都没有拉开,四周分别缀了一盏月光灯。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光线之下,正在打坐修炼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血红色的带着冷芒的眸子骤然在在幽暗的房间里亮起,墨麒一惊,本能感知到危险的向后一退。“你来了!”对方的眼睛幽幽的闪动了一下,并未变回黑色,但相比之前,似多了些温度。 “阿蔡在你这儿。你出了气,现在我能带走他么?”墨麒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便直奔主题。 “陪我下盘棋,若你赢了,便带走他。”凤栖月还能清晰的辨别出墨麒的身影,其实心里更想紧紧的挨着他睡一觉。这些日子,他每次睁开眼就怕自己什么也不认得。 终于拉开了窗帘,外面的光线照进来,凤栖月从柜子拿出了一道棋子,然后将它们与棋盘一同放到了窗前榻上的桌案上。 素手执白棋,那明晰修长的指节不时的摆放一颗子,墨麒看了看,觉得斯文养眼,只是望着那一排排纵横交错的线条,他感到非常熟悉,但就是脑袋里一片空白。 “这个是要怎么下?”他拿起的棋子,最后还是不知道要怎么落下。 抬起头来,凤栖月望向墨麒,视觉忽然模糊了一下,变得一片混乱。“我也很久没下了,不如换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放了你的下人如何?” “什么事?”墨麒方才开口一问,便突然有一道虚影向他扑了过来。“让我抱一下。”凤栖月靠在墨麒的身上,然后双手环住他的腰杆,他其实才不想和他下棋,他只是害怕他一来就要走,所以才以这个理由留下他。 “墨麒,让我靠一会儿,我什么都不做。”凤栖月轻轻的瞌上了眼睛,墨麒低下头来一看,对方枕着他的双腿,纤长浓密的睫毛下的一片阴影下,那眼袋泛着青黑的颜色。 眉头有些轻微的皱着,似乎有惶恐,不过稍微过了一会儿,对方再他怀里轻轻的拱了下,然后斜过脸在他的腹部蹭了蹭,最终呼吸变得平缓,安适的睡了过去。 对方全不设防而又亲昵的举动令墨麒的心顿时柔化成一片。他有些复杂的看着他,这个宛若刚出生婴儿一般对他满含信任与依赖的男子,他们之前是不是关系很好?墨麒没由来的这样思考,可是转瞬间,他又生出了质疑。如果对方真的和他感情很要好,那么为什么在他刚醒来,对方在知道他什么也记不得的时候,却和他说什么也记不得也罢? 思绪慢慢飘远,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久得让外面的下人担心里面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少主,少主。”春秀听得几位姐姐对凤栖月近日行为的描述,一等再等,最后终于忍不住冲了进去。难得好梦,若没有这一场打扰,他或许会在他的怀里睡很久。 只是梦终究有醒来的一刻,更何况是陷入混乱,精神变得格外警觉的凤栖月。眸子里闪过两道血红色的凶光,他额间的火莲也愈发妖娆。“滚。”他的声音冷漠至极,仔细听其中还夹杂着隐忍。 “凤君既然醒来,那么也该依照诺言将阿蔡归还于我。”墨麒见凤栖月醒来,但态度却转变令他觉得十分不舒服,于是便要带着春秀以及阿蔡早点走。 “他已经死了,也不知道被下人葬在那个角落。你出去问问,然后把他的尸骨带回去,也不枉他衷心护主一场。”这一刻,凤栖月脸上的笑容冰冷而又残忍,微微勾起一个讽刺的角度,一身艳丽红装的他宛若地狱中嗜血无情的修罗。 “你把阿蔡杀死了?”春秀先一个情绪激动,不能置信。“呜呜!阿蔡…”她声音有些哽咽的啜泣着,眼睛定定的望着凤栖月,心里为阿蔡和自己这样微不足道的下人感到伤心,但由于身份实力低微,她什么也不能做,就连恨意也不敢生出。 “我们走吧!”墨麒彻底冷下了脸色,也不知是气这人言而无信,还是手段太过冷酷。他已经懒得和对方说话,只想早点结束这样压抑的氛围。对方的手指白皙修长,墨麒觉得这样的人就该舞文弄墨,弹琴下棋,极尽风流之事。他不需要沾染血腥,只要被安安宁宁的保护起来就好。 就这样任性的走掉了!墨麒没有留意到自己纠结的地方很奇异,也没有回过头来看一眼自己的身后。那个人静静的独立在门口,眼睛望着他的方向,脚步定在原地,而外面的阳光仿佛将站在虚影中的他隔绝在了另一个时空。 墨麒回去之后,心里确实因为对凤栖月那种说不清道明的感觉而困扰了几天。不过很快,便有另一件事分散了他的心神。清风派掌门之女王紫嫣与与华坤派的联姻与结盟居然提前了。 “少主,正道中人向来纨绔得很,紫嫣姑娘一定是被逼迫的。此时说不定被他的父母关了起来。”春秀之道尽了女儿家那点心思,又怎么懂得真个魔族的盘算,就单说墨麒,他心里还有一股来源于血脉之中的恨意,因而王紫嫣这场婚礼注定不能以寻常儿女之见的爱恨情仇来算。 “春秀,你先下去吧。”墨麒有其他的事要办,挥手令人下去,紧接着便去议事大厅,哪里已经恭敬的站了一个人,那是他父亲魔尊的手下。低头弯腰叩首,那人一身干练,并不露一点卑微,很有将士之风。 “少主,此次正道与结成灭魔联盟,尊上请你领人在前面出发,先劫回了紫嫣姑娘,等没了后顾之忧,他便带着魔尊大军与你会合,然后杀他个措手不及。”魔将只是听从上面的安排,至于里面蕴藏的乾坤,他一点不知,因而说出的话只让人觉得铿锵有力,可信度高了不少。 “嗯。我知道了。”墨麒点了点头。自然是要将紫嫣救出来才好动手。不疑有他,墨麒与魔尊并不亲近,但因为有那么一点血缘上的联系,他道也没有生出对方会害他的心思。 领了人就要出发,他是去救人,带太多的人手反而不好,因而最终只精挑了几个能干而又衷心的。 “少主,你一定要小心,正道之人诡计多端,你千万要小心。”临别前,春秀即害怕又担忧的千叮呤万嘱咐,生怕墨麒遭遇不测。 点了点头,墨麒眼里毫无畏惧的,甚至格外的冷静。 背过身刚要御兽而去,然而这时远远地便有一个小厮引着一个红衣翩跹的人缓缓的走了上来。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少主,魔尊说公然去正道劫人太过冒险,再说紫嫣姑娘说了你们的关系之后,那边的人说不得正等着少主前去自投罗网,因而此次带着正道出生的凤仙君再适合不过。”小厮一番解释,大家心里感叹,还是尊上思虑周全。 凤栖月来魔界,这件事正道之人完全不知道,再加上他的容貌容易博起他人好感,因而将此人带上是再适合不过的一件事。 “少主,由我去他们正好没有防备,因此将王姑娘毫发无伤带出来的可能性会更高。” 心里极不愿凤栖月参合到这件事中,墨麒名不清为什么,最后由于一众的推荐选举,他沉默了一下,末了,还是答应了。 ☆、大结局上 心里极不愿凤栖月参合到这件事中,墨麒弄不清为什么,但最后抵不过一众的推荐,他沉默了一下,末了,还是答应了。 一路无声,凤栖月面色平静,两只宛若血玉一样的双眸淡淡的凝视着前方,细看之下,却能瞅到一丝丝的沉重。 十来个人一起走在路上,低调的赶了几天路,终于到了事先安排好的地点。 这里就处在正道的范围,却是魔界安排在正道的未被发觉的窝点之一,所以就目前来看,这里却很安全。 没有开得及休息,凤栖月联系了古天娇,然后便开始为任务谋划。 “少主,你很喜欢那个姓王的姑娘么?“临行前凤栖月曾这样随意开口一问,而墨麒毫无意外的点了点头。 “所以… 小贱人,你这是准备拯救自己的情敌。” 古天娇盯着凤栖月的双眼,脸上完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恬淡笑着,凤栖月手里捧着一杯茶,袅袅的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让人觉得有些飘渺。 “古天娇,墨麒以后在正魔两界都没有立足之地,倘若他不幸受了很严重的伤,我希望你能帮我把他带到凡界或者修真界。” 凤栖月仿佛交代遗言一样的口吻,这令古天娇听了有些难过。 魔麒只是魔尊用来对付正道的棋子,等用完以后,定然没有好结果。在内,无法被魔族之人接受,在外,更是被正道的人视为头号仇敌。 “小贱人,我真想把你和古珺玉两个人弄死!”。 古天娇觉得这两个人太能折腾了,简直一刻也不能让人放下心来,还有凤栖月的嘱托,她才不想答应。 望着凤栖月已经变得一片赤红的双眸,她掩住心里的担忧,蛮不讲理道:“小贱人,古珺玉早就是你的,现在,你休想抛下他。”。 ”嗯!“凤栖月轻轻的应了一声,便没有继续谈论刚才的话题。 两人稍微商议了一下,凤栖月便去休养,好在第二天能有充足的精力。 他这边精心巧妙的布局,而墨麒那边却发生了一件不大不笑的事。 ”少主,通过对凤栖月血液一年多的研究,老朽已经炼制出可以接触灵魂契约的药物。“ 面对不知从何处赶来的袁毅,墨麒将对方盛上来的朱红色药丸那在手里,然后放在鼻尖嗅了嗅,但最终也没有服下去。 ”少主莫不是质疑老朽的能力?“见墨麒不吃,袁毅洋装愤怒的说道。 ”袁长老的能力,本少主自然信得过。“墨麒这次毫不犹豫的将药丸吃下去。 他觉得自己的生命一直悬在别人手里,这样确实很不好,只是…… 他有些呆楞的盯着自己的胸口,为什么那里会传来想要流泪的情感。 这不是他的感受,而是与他契约的另一个人传达给他的。墨麒捂着胸口,怅然若失的感知着那一根根灵识被剪断的过程。 整个人仿佛空缺了一块,他就像突然跟丢了父母的孩子一样,茫然间夹杂了一丝惊慌失措。 “少主,你还好吧?”袁毅微吊着眼角,轻声询问的同时,眼里荡开一丝波澜,不知在算计着什么。 “无事。”墨麒回过神来,言辞淡漠如常。 “去安排,晚上先去清风派探明情况。” “不等凤仙君的消息么?“袁毅疑惑的问,心里却是一惊。 ”就让他回去吧!以后同魔族再无瓜葛。“就因为那一丝苍凉的悲痛,墨麒决定还凤栖月自由,以前那些别人说的仇恨,他也不再去计较。 想像着那一身明艳的人能自由自在的生活,墨麒的心情好了很多。 …… 夜色淡然,墨色掩掩。墨麒伪装成清风派的下人,待越过重重障碍来到王紫嫣门前,这里果然被下了层层禁制。 花费了点时间进去,墨麒开门进去,那一刻的心情是极度平静的,并不如想像中期待,又或许是令一中疼痛已经将他的心房占满。 …… 夜色淡然,墨色掩掩。墨麒伪装成清风派的下人,待越过重重障碍来到王紫嫣门前,这里果然被下了层层禁制。 花费了点时间进去,墨麒开门进去,那一刻的心情是极度平静的,并不如想像中期待,又或许是令一中疼痛已经将他的心房占满。 “ 冷云大哥,我是不会和你成婚的。”听到吱呀的开门声,王紫嫣以为又是来劝说她和他在一起的发小,回过脸有些不悦的向着门口走来。 “ 诶?你是谁?”王紫嫣被关的地方只有她父亲还有冷云能够进来。因此,突然多了一张陌生面孔,她疑惑的同时,心里还有些喜悦。 “ 你是墨麒派来的么?”她有些渴切的向前迈了一步。 “ 嗯!是他让我来带你走的。”墨麒的表情有些怪,他的脑袋突然好似裂开了一般,有一些不熟悉的片段从外面涌入。 “ 先走!” 怕错过时机,墨麒衡量以他现在的能力,若不惊动其他人,倒也要不了片刻就能将人带出。 ”你…,不!先等等……“ 快临走了,王紫嫣忽然又心生犹豫:”我……我…,你回去吧!就告诉墨麒,我不能跟他走!还有……让他万事小心,我父亲他们正在密谋,想要对付你们。“ 王紫嫣对对外面的世界很向往,也很喜欢墨麒,只是她更在乎自己的父亲。 倘若她这次任性的一走,那么这次主持大局的父亲便会声名扫地,不仅在外面无法立足,而且还辜负了整个门内子弟的信任。 她就这么一个父亲,而且对方一直将她视若珍宝,所以,她不能背叛他,特别是在如此紧要的关头。 “你真的不和我走么?” 墨麒忽然换回了原身,王紫嫣一看,心里隐隐有些动摇,但最后还是背过面,咬牙狠心道:“就是你更好,那么我们便把话说清楚。我是正道中人,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今天你来,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以后咱们再见,便势不两立,你我都无须手下留情。” 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许多,王紫嫣知道正魔之间的大战势不可挡,所以这才不得不面临抉择。 “这是你的决定?”墨麒加重了语气,他强调似的问了一句,在对方毫不犹豫的点头之后,转身离开。 有些失望,却又觉得本该如此。王紫嫣是爱他的,他也是爱着对方的,但是他们之间的那种爱,无法超脱世俗以及人情。 理智控制着他转身离开,他认为这是修神道路上必须看破的一关,所以由始至终都很淡然。 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变强大,墨麒的头疼和那些模糊不清的画面又消失了,他的神色重新变得坚定而又冷漠。 重回到魔族的内部,墨麒静心布置,等魔尊派来的大约三分之一的魔族军队到来时。一切准备待序,暴风雨即将来临。 “少主,魔尊已近派凤仙君带领三千魔族精英潜入清风派,如今,只等里面传来撕杀声,我们再趁机杀进去,杀他个措手不及,慌上加慌。” 日近黄昏,墨麒还在为晚上的突袭作安排,然而这时袁毅却将一个令他很不爽的消息告诉他。 “我说过,任何人不得打扰凤栖月的生活,你们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墨麒双眼一片冰冷,挥手就在袁毅脸上就下一道狰狞的伤痕。 “这是尊主的吩咐。”袁毅面色不改,全然不把墨麒的威胁放在心里,只搬出溟幽,想要借此压制住他。 咔嚓一声,墨麒冷着脸废掉袁毅的两只胳膊。 ”那个老东西连自己妻子都保护不了,还是都可以牺牲?“他唇角冷笑一下,然后抬起头俯视对方道:”你的贱命就等着我打败正道,当上魔尊以后来取“。 墨麒狂妄的话令袁毅面色铁青。 ”墨麒,你这个白眼狼,竟然想弑父上位。“ ”是又如何?难道袁长老忘了魔界的规矩。“ 墨麒挑了挑眉,眼睛里闪耀着征服世界的欲望。魔界自古以来强者为尊,谁成为最强那个人,谁就是魔尊。 ”……“魔尊这哪里是培养的一颗棋子,这分明是一位强大的敌手啊!袁毅在心里感叹,面上的神色却收敛了起来,变得恭敬了不少。 临风而立,身旁是整装待发的下属,墨麒静静听着远处,那里锣声鼓声喧天,热闹至极,然而过了不久…… 喧闹和喜庆的面纱被揭开,那些沉浸在欢乐中的面孔在意外中被冻结。 突如其来的杀戮与鲜血制造的的混乱令无辜的人陷入恐惧和慌乱之中。 他们的眼睛盯着那些气息和眼色阴沉的家伙以及那个身穿红衣,艳胜新娘的男子——凤仙君。 他的眼睛像琉璃一张透彻优美,然而里面却只有一片冰冷的杀意。 还记得那双眼睛笑起来有多么温柔美丽,他们以前只觉得这样的人就应该被呵护起来,永远保持着干净。 幻想和期待被破灭以后,心里的仇恨以及愤怒尤为强烈。 这个人身边跳动着火焰,宛若天边的流荧,你道它纯粹漂亮,眨眼,它便将自己的亲人吞噬殆尽。 多么优美的一瞬间,又是多么无情的一瞬间。 以为是纯白指间的爱怜,却还没等来触碰,便已是生命的终结。 无数的人死在那人的手里,却连血液都没有沾染上半滴。 他华丽高贵的身影在混乱的场面里,不沾半点尘埃,既格格不入,又出奇的和谐。 似乎死神就该是这样绝艳与情的,他可以不带任何情感,面无表情的收走所有人的生命。 战场在厮杀,一片刀光血影。起初,是魔族人取胜,先压制住了正道,然而渐渐地,他们开始停了下来。 “少主……“几个魔族亲下有些不安的望着墨麒,行动间还带着些茫然。 他们不知道场面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 那个穿了红衣服的凤仙君竟然敌我不分,只知道杀人。 生平第一次有些害怕的想要逃离,这个人太恐怖了,他杀人的时候,似乎什么都不想,完全是一种本能。 “少主……”他们该退了,把这个麻烦丢给正道解决,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带领大家都退了!”作为一个合格的领导者,这样的命令再理智不过,墨麒是要成大事的人,必要时牺牲某些人物,这样再正常不过。 他很厉害,实力居然比他还强。墨麒惊讶对方的增长,回过头去望了一样仿若舞蹈一样收割着他人性命的人。 “那些懦弱的正道之人,他们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墨麒在心里这样安慰,却依然整个人充满了不安。 从听到魔尊不知会他就安排了凤栖月任务开始,然后再到混乱的开始,他带着一群进入战斗,看到对方面无表情的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时,心脏不可克制的紧缩着,难过和愤怒在叫嚣… 他不该是这样的,墨麒望那样的他,胸口一阵闷疼。 “你们先回去,在原地待命。” 墨麒最终还是放心不下,那是整个正道之人,待他们积聚了所有的力量,那么…… 脑袋忽然一下又一下的嗡的炸开来,泛着一丝丝凝滞的疼痛感。他怎会将他独自一人留下来,那么多的人,他就是不死,也会受很严重的伤。 有一些记忆没想起来,然而,有一些刻骨难忘的感觉在复苏,他对他的心疼与怜惜,还有浓浓的爱护之情,正在一点点涌入他的心田。 他发狂的往回奔,远远的听到刀剑落地的声音,但是却一时无法靠近。因为有很多麻烦缠上了他。 这边外围,墨麒被重整仪容的正道修仙者围住,而里面,在层层的围攻之中,似乎有什么正要走向终点。 “真的要用这个么?”角落里有个女子在窃窃私语,语气有些低落。 “古天娇,那是我爹,你敢。”小玖双眼通红的瞪着古天娇,眼泪无声的从内流出。 “小玖…小贱人交代过,我们……”古天娇一只手里拿着一张银白色的玄弓, 一只手搭着一支冰白色的长箭,箭头赫然对着的是凤栖月的胸口,只是那弦始终没有拉满。 小贱人那么好的一个人,她怎么下得去手。 古天娇多少年没有掉眼泪,现在却丢掉弓箭,哭得像个泪人。 “古珺玉,你这个混蛋。”古天骄在原地气恨的跺脚,她望着凤栖月身上渐渐多出来的一道道伤口,这个人已经变得不知道疼痛,只会杀人。 “小玖,动手。”古天骄突然悲喝了一声,小贱人的尊严,就让他们来维护,他要离开这个世界,也应该由他们来送。 “好…我,动手。爹爹怎么能由着外人欺负,我们要按照他的计划行事。“ 小玖突然擦了一下眼泪,神色变得无比坚毅。 拾起地上的神巫之箭,他对准了被人群围攻的身影,然后闭上了眼睛射出去。 ”还有来世,就是什么也不管,我也要护在你的身前,而不是像现在。“他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定在原地,然后极其悲痛的唤了句古天娇。 周围的空气都是冷的,没有任何的回答,听不见任何动静的他血液慢慢凉掉。 他没有了去看和听这个世界的勇气,所以没有注意到周围是真的忽然一下子安静,就像被施加了静止符一样。 “古珺玉,你个混蛋。”古天娇忽然瘫软在地,无声的笑骂了一句。 ☆、大结局(中) 墨麒出现了,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他赶到了,并且及时的注意到了那支箭。 它嗖的下破空而来,连声音都没有,他眼睛捕捉到的一刹那,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扑了上去。 胸口是预料之中的疼痛,然而却是是意外的欣喜。 低下头将怀里的人拉开,他嘴角隐隐约约的笑容还没开得及放下,便已经凝固在了脸上。 箭头从他的胸口处拔了出来,然而却穿透了对方的整个心房。 他没有救下他,因为在他为对方挡箭的那一刻,对方似乎抱住了他,然后翻身挡在了他的身前。 是的,应该是这样,因为箭尾还插在他的后背上。 啪!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墨麒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的憎恨此时的自己。 “墨麒,我冷,抱抱我!”对方笑的很好看,张开双臂扑向了自己怀里,然后紧紧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片刻静安,恍惚而过。“还不赶紧将魔族的妖孽拿下。” 被挫伤了锐气的人见两人都受了重伤,挑了下眼色,又鼓起胆色重新将人围住。 神巫箭非比寻常,墨麒的伤口虽不到心脏,但那冷凝的气却很快顺着血液冰封了人的经脉。 “墨麒,我们离开吧!”忽然耳边想起很温柔的声音,墨麒往凤栖月身上一看,对方身上泛起一道通红的火光,温柔的照射到他的身上,最后将两人一起包裹。 “这次,不可以再忘了我。”耳边是对方喃喃的声音,如玉石一样温柔醉人。 眩目的白光之下,墨麒眼睛里什么也看不见,只知道对方抱着他飞了起来,然后就渐渐的不清醒了起来。 因为他看见了很多不属于他,却又熟悉的场景。 他是曾经叫做古珺玉,是古道宗的宗主,他身边有个很美艳狡诈的男宠,他的名字叫纪苏禾。 他对他而言是一个很特殊的人,因为无论怎样变,这个人都不会嫌弃他,待他的目光始终如一。 就是这样,他渐渐的离不开他,想要时刻占有他。 这是个睚眦必报却剔透得令人心疼的男子,他在那时就发誓要保护他,可是最后的疏忽使得两人都灵魂离体,他们意外来到了一个叫做凡间的地方。 他们暂时回不去,所以只好投身凡胎。 “我会来找你,这辈子,你要先爱上我。” 那时候自己是这样霸道的吩咐对方的,然后由一个婴儿长成成人以后,他们没有之前的记忆,却按照约定般相恋了。 那时的莲花是个毁容并且瞎了眼的男子,可是他的脊背依然高挺,个性倔强坚强,完全不为困难所屈服。 他喜欢他,并且这次,他们终于举行了大婚。那时的他是多么幸福,可以拥有那样令人想要珍惜的他。 如果时光能够停留在那一刻,这样该有多好。 没有变成一无所知,只知道索取的墨麒,也没有变成刻意躲避,不愿相识的魔尊少主。 他的凤栖月,他应该放在心底呵护的人,竟然被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最后那一箭,对方明明不清醒,却在他来到的那一刻收起利爪,然后翻身为他抵挡。 “月… ”想起那被利刃穿透的胸口,还有最后那虚幻的带着柔弱笑容的面孔,墨麒忽然从脚底生出一股凉意,然后蔓延到胸口。 ”月…栖月…,凤栖月。“躺在朦胧着斑驳树影的院子中的男子忽然紧张的睁开了眼。 ”月…“他慌张的从地面上爬起来,来不及留意周围的环境,连忙查看怀抱着的男子的的状况。”月…“忽然,他无声的哭了,因为望见了对方毫无生机、禁闭双眼的面孔以及… ”月…苏禾,莲华,不要离开我。“墨麒双手抱着莲华,眼中入目一片苍凉的白色。凤栖月原先爱护着的如墨般长及脚踝的头发如今变成了一片雪白。 垂下眼帘,对方胸膛上的穿插着的箭柄,上面原先的血红已经干涸,变成了一种暗红色。 顺着衣摆望向地面,那一滩被血渍晕染的泊地,上面的粘液也早已风干,这一切都昭示着一个信息,他躺在这里,或许已经昏迷了很久很久,久到已经错失最后一次机会,带着古珺玉、池莫渊和墨麒的记忆来告诉他:”我想起你来了!“ ”凤栖月,我爱你。“ ”莲华,我爱你。“ ”纪苏禾,我爱你。“ ”我爱你…对不起,你一定要醒过来。“墨麒将凤栖月胸口的箭头□□,然后将头紧紧的埋在了对方的怀里。 泪水一滴一滴的流淌下来,慢慢的将他的衣服晕染了一大片。胸口流淌着温热的感觉,双唇泛白,禁闭着双眼的人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就让他多哭一会儿,连带着亏欠他的。“他还是那么计较,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原有的姿势,血色的瞳孔已然恢复成了亮亮的黑色。 ”对不起,我爱你。“对方伤心欲绝,一直不停的对着他的胸口重复这句话,凤栖月耳根发热,隐隐的泛红,但还是继续装死。 ”你死了那么多回,我死这一次,要全部赚回来。“他在心里计较,要等多长时间才活过来。睚眦必报的人为对方付出多少,都要连倍的讨回来,他才不会有那种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精神。 ”诶,古珺玉,以前欠了我多少,以后十倍的还回来吧!“终于在充满忧伤的氛围中,响起了某人讨债的声音。 “……”耳边响起了那久违的悠扬而又令人牙根痒痒的声音,墨麒连忙将埋在凤气月胸口的头抬起来。 “来,少主,给属下笑一个。”一双神采飞扬的眼挑了挑,对方迎着他的目光勾了勾手指,笑容惬意而又慵懒自在,仿佛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幻。 “月…”眼睛紧紧的锁住凤栖月,墨麒眼皮一眨不眨,生怕眼前活生生的人刹那间又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月,叫谁呢?这么肉麻!”凤栖月半撑起自己的身子,用一只手撩了下苍白的华发,然后用另一只手揪紧了对方的衣襟,一把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鼻息几乎喷到了对方脸上,他眯着透着三分危险的眸子,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最后一把将对方推开:“脏死了。” 听着对方极端摒弃的声音,墨麒反而觉得犹如。 “确实脏透了。”墨麒知道对方要开始为难他了,可是这样充满活力的凤栖月,他望着也很高兴。 “也不知躺了多久,你身上也全是泥。走,咱们一起洗。”墨麒此时心里只余庆幸。对方还能笑着站在他的面前,这让他终于品尝到什么是知足。 “月,你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么?”在小院中烧了了热水,墨麒侍候着凤栖月,手里拿着毛巾轻轻的擦拭着每一个地方,眼里和心里都没有一丝一毫旖旎的杂念。 一切都是出于关心,他让自己心爱的人吃了太多的苦,墨麒浑身都透着一股浓浓自责的气息。 “真没出息。”凤栖月高傲的挑着眉,然后将一只沾湿的脚抬起来担在墨麒的腿上。十分自然的将对方的脚踝握住,他拿起一块柔软的干帕子,温柔的将上面的水滴拭去。 “那怎样才算有出息?我去做。”墨麒擦干了一只又换了另一只。 “叱咤魔界,成为魔界的主人,而我……”凤栖月语气顿了一下,半躺在卧榻上的身子忽然端正了道:“自然是成了尊主的夫人,才是‘你的’。” 他咬重了你的两个字,语气里不乏对魔族之人的憎恨。是的,他讨厌那个地方,还有那些曾经令他不痛快的人。 “走,去收拾你爹。”凤栖月这句话说得极其讽刺,墨麒想起以前自己和这魔族的人欺负这人的日子,心里一疼,哪里还有任何不满。 啪的先打了一下自己,然后笔直的跪在对方面前。“最该收拾的是我,那个老不死的,等罚了我,再处置也不迟。” 凤栖月心胸狭小,如同魔尊那些人,哪里容得下他去记恨,之所以会难过,会心伤,一切都是因为他。 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忘了他,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将他推开,并对他视而不见。他是向往自由的,却因为他不停的受人胁迫,困守在一隅之地。 “最坏的那个人是我。”墨麒望着凤栖月,即使对方原谅了他,但他自己却依然过不去那道坎。 “呵呵……”在这样郑重而又严肃的氛围下,凤栖月忽然愉悦的笑了。“|就是这样笔直的跪姿势才好看。” 他没有一下子心软的放过对方,反而乐悠悠的走过去坐在对方的肩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加在了对方身上。满满的都是他施加的重担,凤栖月一点也不认真的趣笑道:“说跪就跪,咱们是修仙者,寿命可长着,以后你跪的时候,多着呢!”。 “……”沉重的心情因为这样的话好受了不少。感受着对方压在他肩膀上的重量,墨麒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似乎月的家乡喜欢吧跪搓衣板和键盘挂在嘴上。以后要是把对方惹毛了,是不是真的会过上这样的日子? 墨麒想了想,竟然心里还隐隐期待着,因为他真的很喜欢凤栖月很神气的对他颐指气使的样子。 果然人是会有奴性的,这句话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验证。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了,么么哒。寂寞啊,读者都因为作死的断更走掉了。 ☆、大结局(终) 墨麒在院子大树底下的地上跪了整整三个月,一直到最后一刻,对方都没有说让他起来,甚至有时候还故意搬一个凳子来居高临下的坐看着他,手里拿着一个苹果,美滋滋地削着吃。 还真是记仇!即使是仙体,他的腿也是会麻的。墨麒知道以对方不同寻常的性子,似乎正的会永远让他一跪不起,因而最后无趣的主动站了起来。 “跪够了?”一道红色的身影宛如清风一样袭来,然后轻轻的浮在他的眼前。白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耀着,在艳丽的衣装下,衬得那额间的的莲焰更加灵动,面色更加白皙。 轻盈的好似一朵云,仿佛囊括在了天地之间,缥缈而又无处不在。“月,你现在的修为是几层了?”墨麒瞧着凤栖月一身的气质内敛,宛若寻常人一样,却蕴含了一种容乃山川的博大。 对方的实力已经远在自己之上。作为一直处在上面的那一方,墨麒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危机意识。“等我亲自收拾魔尊那个老家伙,你猜一猜?”凤栖月神秘一笑,表情中透着一股十拿九稳的胜算。 “好了,那个老不死的也该让位了,我们现在就去魔域。”连带着声音也比往常嚣张了许多,墨麒越来越觉得自己镇不住对方了,不管是武力还是气场。 “嗯!”他的声音可称不上高兴。凤栖月在堕魂草经年累月的强迫修行下,那速度在配上凤凰一族古老的血脉,就是一日千里也称不上快。他吃了多少苦,那么如今他的实力就有多恐怖。 连腾云都变成了对方,墨麒感受着那疾如光电的速度,默默的估计的凤栖月的实力。若说魔尊使半仙的实力,那么身为天生的神裔之后的凤栖月,他现在距离成神的日子还有多远? 心忽然惊凉一片,他忽然回想起那天,他明明感知到对方已经毫无生息,就连魂魄也被神巫箭摄消。灵与天齐,身融四方,不死不灭。墨麒隐约能从凤栖月身上感受到这样的气息,一直没有太过在意,如今却是觉得大有可能。 连忙抱紧了对方,他真的害怕再一次的失去。 “怎么了?”好似觉察到了他的不安,凤栖月回过头来,目光里透着关怀的问。“没什么?”对方就好好的在他的眼前,并且他相信对方不会离开他,于是墨麒轻轻的将下颚搁在凤栖息的肩上,并握着对方的手,将对方从背后深深的拢住。 凤轻轻的扬起他银白的发梢,间或夹杂着身后之人的,一黑一白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天地间之声彼此。时间悄悄流逝而不觉,只是一霎,便已经来到了魔域的宫殿。 两人的到来是众人所料不及的。他们都以为他们都死在了那场胜负两伤的正魔较量之中,却没想到两人竟然完好无缺的回来了。“见过少主。”“少主,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死去。”一路上竟然还有不少人迎上来打招呼。对此,凤栖月感到很开心。想当初,魔尊打着利用墨麒的幌子将其认作自己的儿子,并昭告了所有的魔族,因而除了那么少数几个,墨麒的身份绝对不会被识破。 “替我去向尊主禀报,就说凤栖月带着他儿子来拜见他。”凤栖月的话里透着一股不尊,但门口的侍卫却并未抱有怀疑的态度。 “凤君,还活着?”魔尊神情慵懒的半卧在在一张巨大的青黑色紫金椅子上,气势还是入往常一样不容忽视。 微微一笑,凤栖月不答,转而细心的提醒道:“你的座位不太稳,似乎应该下来了。”温和细腻的语气,里面却充满了挑衅。“哦?”溟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轻轻的挑了下眉,看蝼蚁一样的视线中充满了轻视。 咔擦一声,正当他毫无所觉的时候,身下坚硬无比的椅子忽然一下子碎裂开,紧接着,砰的一声,魔尊溟幽一下狼狈的跌坐在一堆碎片中。“你?”几万年来,身居高位的他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的丑,因此他的的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难看。 “都提醒你该下来了!”凤栖月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然后转过头来对着墨麒吩咐道:“还不去将你爹扶起来。” “……”墨麒无语的望了突然对他一副冷脸的人,无奈的与之对视,最后在其不容置疑的冷硬神态中从容地踱步到魔尊跟前。伸出手去强制性捏住对方的胳膊,然后一把将对方从地上拽起来。 “我家月看上你的位置了,走去魔神殿。”墨麒冷冷的语气,拖着魔尊就跟着凤栖月往前走,而溟幽本人,他只感觉一股强大得真正可以毁天灭地的能力整压得喘不过气来,只能手脚酸软,像抹布一样被墨麒放在地上托着。 魔神殿位于魔殿最显眼的地方,它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绝对力量,历代魔尊上位都是通过挑战,在这里杀死上一位魔尊,然后继位。一路睡在地上,在通往魔神殿的那条道路上,墨麒用魔尊的身躯在地上划下一道道随意的灰痕,这简直让一旁的路人惊的下巴都掉到地上。 耐心的等待,待很多魔族的人在魔神殿齐聚的时候,来到这里好一会儿的凤栖月与墨麒已经狠狠的将魔尊揍了一顿,然后脱光了衣服拴在一根粗壮的柱子上,看起来好不可怜。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腐男再穿之莫不当初 作者:无妄之川 第13节 “……”几乎下意识的伸出手来擦亮眼睛,魔尊多年在众人心中树立的强大无敌的形象彻底坍塌。 “凤栖月,成王败寇,你直接杀了我便是,何须此番折辱。”经历了从天堂跌入尘埃的的过程之后,魔尊神智恢复过来,依然不是威严与气度,看上去倒也像个枭雄,只可惜某人从来不会怜惜英雄。 “墨麒给他两拳。”凤栖月充满迫使的视线往他身上一扫,墨麒只好硬着头皮上对着魔尊的腹部狠狠砸了两拳。 “魔尊被少主打败了!”凤栖月忽然用充满崇拜的声音高声喊道,这直接令抬起手来准备再来一拳的墨麒尴尬的石化在原地。 正正的坐在魔尊头顶的上方,那是雕刻着着魔族最伟大神圣的祖先雕像的地方,纵然魔族办事随性,但几乎所有人对这里都怀着一股崇敬的敬畏之心,故而高吼了一声的凤栖月成功的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看着我看什么,还不拜见你们的宗主。”凤栖月通身冷凝的气质一放,真正让人产生眨眼就会化作尘埃的感觉。“属下拜见尊主。”气氛凝滞了一下,地上的人很快就跪倒了一片。对于他们来说,忠诚的永远不是魔尊,而是那种令他们绝对服从,不容反抗的力量,因而顺从起来,几乎没有任何的困难。 “咳咳……”墨麒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这就绝对是月对他的作弄。 正了正声腔,他正色道:“既然你们当我是你们的主人,那么从今后起,凤栖月便是你们的圣尊,他的命令便是我的命令,尔等决不可违抗。” 抬起头来仰视着凤栖月,魔界的人露出敬畏而又狂热的眼神,然后唰唰地跪了一地。“参见圣尊。”声音如洪,其实滔天。在魔界,实力决定一切,墨麒的实力自然不容忽视,众人心甘情愿的奉他为尊主,至于凤栖月,他的地位却是好比神一样的存在。 先听圣尊的话,再听魔尊的话。过了今天,这句话在日后的好几万年,几乎被人们当做一种不成文的规则,当然此时的他们只是意识到,这位曾经不常出现凤君实力很强大,超过了所有人。 …… 就这样奠定了地位,待安排好休息指出以后,凤栖月废去魔尊的修为,然后将对方的魂魄抽出来,最后丢到了凡间,投胎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当然,那些曾经为难过他的,例如袁毅,这些人都被凤栖月一个一个的折磨一遍,最后抹去记忆丢到了凡间。 此后,魔界举行了新主大殿,墨麒正式成了魔界独一无二的存在,而凤栖月也成了这里最神秘而又华丽高调的存在。这听起来有些矛盾,但却真真实实的被用来描述他。 很久很久都不会出现一次,但是一出场,凤栖月摆的的摆场不可谓不大。整了十来个大成境界的魔族长老为他抬座撵,身后一溜的身姿姣好修为同样不俗的女魔修一直不停的用乾坤袋撒着花瓣。 看着满天源源不断的五彩斑斓的花瓣雨,凤栖月闲散的靠坐在一旁,另一边通常是他们实力强大的新任尊主大人。他通常要么在为凤栖月削水果,要么就在为其敲腿捶背。 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当看到这样激荡人心的一幕,魔族的人心里不觉骀荡一种敬仰。 “折腾!”这是墨麒对凤栖月此举的评价。什么花瓣雨,还让人抬着瞻仰,一路颠颠簸簸的,简直没事找罪受。不过这仅仅只是他个人的看法,凤栖月对于折腾这些好战。经历旺盛的魔族人,向来神采奕奕,精力充沛。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要不要写番外,结局就到这里了over了。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13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