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的自我修养》 正文 第1节 情人的自我修养 作者:晓暴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情人的自我修养 作者:晓暴 文案 似乎很有道理又萌哒哒的文案: 爱情是什么?对司向颜来说,这个很多人渴望并想要得到的感情于她而言却是一文不值。这个世界什么都是虚假的,唯有权势才可以让她觉得安心。只是,当那个虽然顶着翁凛燃这种听来十分正气的名字,外表却如狐般奇媚的女人闯入她的世界,死皮赖脸要当她的恋人,潜入她的房间偷她东西,司向颜想,这世上除了女人和男人,是不是该多一个性别,翁凛燃? 喜欢她香喷喷的味道,喜欢她淡漠的小眼神,喜欢她看似冷艳高贵的气质,更喜欢她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嘲讽式微笑。司向颜的一切都让翁凛燃着迷,明知有毒却还是想要靠近,占有。金钱?权利?脸皮?统统去见鬼,她就是要成为司向颜的女人,对她好,为她付出所有的一切,好情人的自我修养第一条,自家的颜颜永远是对的!以下数条,同上… 当然,除了没羞没躁的主cp,还有没脸没皮的副cp! 第一次遇到小渝,钟槿澜只觉得这是个又瘦又小的可怜娃。虽然五官还没长开,那脏兮兮的小脸倒也还勉强看的出是个小美人胚子,当做打发时间的宠物应该是再合适不过。况且,多个人伺候自己似乎也是不错的吧?然而,不知哪一天开始,言听计从的小不点突然变成了沉默寡言的高冷少女!她再也不给自己洗衣服做饭!在自己风流一夜回来之后给自己按摩!在自己醉醺醺的时候喂她一杯蜂蜜水!最重要的是这个狼子野心的小崽子此时为什么会如此强势对自己?到底是誰造的孽?! 钟槿澜:小渝渝,来给我倒杯水~ 钟槿渝:哦。 钟槿澜:你别碰我!我要喝水! 钟槿渝:呵… 这文一直yy了好久,现在忍不住,终于是发出来了,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前期不虐,后期不好说…结局he,中途必然虐~相爱相杀不来一发肿么对得起观众呢? 内容标签:强强 虐恋情深 爱情战争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翁凛燃司向颜 ┃ 配角:钟槿澜渝 ┃ 其它:卖萌小清新 ================== ☆、第1章 头很疼,眼前也很晕,这是钟槿澜起床之后的第一个感觉。身体无力的很,就好像和人“奋战”了整晚那般,腰酸背痛。扭了扭肩膀,看向旁边空了的水杯,莫名的有种失落感,不过这种感觉很快便被钟槿澜彻底忘了去。 “钟槿渝…小渝渝,妈妈贴心的小棉袄。”深吸一口气,钟槿澜扯着嗓子开始高喊,没过多久,房间的门被推开,一名身材高挑的少女站在门口,安静而沉默的看着全身□□,用双腿夹着棉被的钟槿澜。“闺女,给妈倒杯水。”见自己喊的人终于过来,钟槿澜开心的笑着,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被看了去。作为女人,她对自己的身材有绝对的自信。只是… 小家伙刚才的表情真无趣,就算是母女,难道看到自己这么诱人的样子都不激动一下吗? “给。”过了一会,钟槿渝端着水杯走回来,张口吐出一个字,把热水放在桌上。 “唔,闺女真是越大越不贴心了,说好的蜂蜜水呢?”钟槿澜嫌弃的看着那杯热水,眼神带着几分不满和忧郁。不过埋怨归埋怨,她还是美滋滋的把水接过来,毫不在意的翘起腿喝着。那女性的部位暴露在阳光下,钟槿渝微眯起双眸瞄了几眼,便急忙转身走出了房间。 “啧,我话没说完就走了,没礼貌的小家伙。”见钟槿渝一转眼就没了影子,钟槿澜拿出放在枕头下的手机,拨通电话薄里仅存的唯一一个号码。电话响的时间很久,对方应该并不空闲。一次没有接通,钟槿澜不气馁的再打过去,响了几声之后,那人终是接了起来。 “有事?”轻缓而单薄的声音传来,没有问候而是直达重点。钟槿澜早就习惯了这种对话方式,倒也符合对方的性格。 “司大小姐在干嘛?什么时候有空出来?” 复古的木制钟摆哒哒的响动,虎皮的沙发周围站着一排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而沙发上面则坐着一男一女。男人有着干净利落的短发,白皙的脸颊,穿着同为白色的西装。他安静的坐在那里,有些拘谨的拿着手机放在女人耳侧。而女人则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沉默的涂着黑色的指甲油。 女人的侧脸很美,深咖啡色的长卷发垂落在她的肩膀和后背上,偶尔散下来,女人会侧头将其撩上去,露出精致的整张容颜。纤细的柳眉,狭长而深邃的凤眼。她的眼窝很深,将瞳孔显得格外深邃,其中仿佛藏着许多话语。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犹如猛兽一样的狂傲之气,却收放自如,随时可以隐匿于无形。 许是保持同个姿势有些累了,她向后靠了靠,将腿翘起,黑色的紧身连体衣更加凸显她完美精致的身材,修长的大腿被皮裤包裹着,将其显得愈发纤细。听到钟槿澜的问题,司向颜停下涂指甲的手,思索片刻才缓缓开口。 “等我打给你。”简短的五个字结束,司向颜将头挪开,旁边的男人识趣的关掉电话。而后,整个房间又恢复到之前的安静,没人再说话。 “向颜,时间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过了许久,像是终于忍不住那般,男人开口说着。然而,他等到的就只是一如往常的沉默。司向颜依旧自顾自的涂着指甲,纤细修长的手指犹如白瓷玉器,美得让人想要握住去欣赏。 “听说你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励?”司向颜没理男人的话,倒是说了另一件事。这时,在房间里站了许久的翁凛燃松了口气,这才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司向颜。虽然以前就听过她的名号,也看了几百次这人的照片,只不过,真人倒是比那些固定的画面要好看一百倍。揉了揉黑色的中分长发,褐色的双眸始终凝聚在司向颜身上。翁凛燃勾起唇角,忽然走上前几步,站到司向颜的身前。 “老大既然要给奖励,应该什么都可以吧。我不要钱,也不要地盘,我想…当你的情妇。”翁凛燃的话音落地,屋子里是比之前还要沉默的安静,司向颜的身子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拿着指甲油把最后的尾指涂完。 就在这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站起来,不满的瞪着翁凛燃,那副模样就好像很不得要把她吃掉一样。“你是谁手下的人?敢在这里胡乱说话。向颜,这种人还给她什么奖励,直接让她收拾东西滚蛋!”男人叫做沉落,是目前司家大小姐承认的男友,只不过,这身份怕是坚持不了多少天。 “坐下。”就在沉落激动之时,一直没开口的司向颜忽然出声。听到她格外低沉的声音,沉落心知她可能不太高兴,当下也不敢说什么,急忙坐回到沙发上。终于把最后一个指甲涂好,司向颜把指甲油收起来,又检查了自己干净的双手,这才抬起头去打量翁凛燃。 她个子不低,和175的自己差不多高。穿着性感的黑色短裙,那领口很低,不用仔细去看,几乎是随便一瞄便能看到其中深邃的沟壑。双腿修长笔直,腰细胸大。那张脸在美艳之中带着几分勾人,双眸带着笑容与自己对视,单薄的粉唇向上翘着,是带着得逞和几分挑衅的笑容,完全没有触犯了自己逆鳞的觉悟。只这么看着,司向颜也跟着扬起唇角。 “你刚刚说,你想要的奖励是什么?” “我要当你的情妇,既然你已经有了男朋友,我就只能抢这个位置了,不是吗?”翁凛燃笑着回道,双眸直落在司向颜涂着口红的唇瓣上。那色泽真的很诱人,像是落水的樱桃,又像是火红新鲜的血液,让她极其想要亲上去。就亲一口,碰那么一下,哪怕不把舌头伸进去,想必也是极其美味的。 过分的自信就会变成自负,这是司向颜对翁凛燃的第一个定义。想要借自己上位的男女不少,但还没有谁敢这么直接的说出来。看了看已经干掉的指甲油,还有身边已经气急却还在忍耐的沉落,司向颜站起身,走到翁凛燃旁边。 近距离看,这人的长相的确出众,就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只是,如果对方觉得自己会被她这种女人引诱,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见司向颜只是站在自己身边,不答应也不拒绝。翁凛燃吸了吸鼻子,有些贪婪而沉迷的闻着司向颜身上那股类似海水和薄荷混在一起的味道。淡香而不浓郁,怎么闻都不会让人觉得腻。如果能够舔遍这具身体的每一寸地方,应该就不会饿了吧? 这么想着,翁凛燃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有感觉了,而司向颜偏偏在这个时候勾起她的脸颊,和她更加贴近。那深刻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带着警告意味的琥珀色双眸像是久居皇位的王者,带着不怒自威的霸气,却又不失女性细致妖艳。司向颜越是靠近,翁凛燃就觉得身体越发的无力。腿间有些湿湿黏黏的物质流露出来,真真是羞耻极了。 就在翁凛燃准备迎接司向颜的热吻时,对方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越过她离开了房间。身体才产生的悸动瞬间消失全无,看着司向颜高挑的背影,翁凛燃微微皱起眉头。果然,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这么难以捉摸呢。 “向颜,刚刚那个女人真是奇葩,我明天就叫人把她弄走,绝不会让她再骚扰你。”跟在司向颜后面,沉落咬着牙说道。见距离司家别墅的大门越来越远,时间也很晚了,沉落想了想,忽然快步走过去抱住司向颜。“向颜,今晚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沉落能感觉到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搂着司向颜的身体让她觉得恐慌,可这副冰凉的身体,却又让他,或是说让每个看到的人都为之着迷。 “沉落,你越界了。”司向颜说着,推开沉落,朝着属于她自己的房间走去。后者显然不肯放弃,还想要前进,却被门口的保镖团团围住。 “向颜,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认同我?”沉落有些无力的站在门口,见司向颜停下步子,他无神的双眸又凝起一丝期盼。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更加无情的宣判。 “你没错,只是不够资格。” ☆、第2章 比约定时间晚了半个小时,司向颜才不急不缓的从车上下来。保镖将她围在中间,引来门口不少人的侧目,她挥了挥手,止住要跟来的保镖,不需要多言,手下便知晓该怎么做,安静而沉默的站在酒吧周围,看似随意,却将出入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世燃酒吧是司家旗下诸多酒吧之一,偶尔也会被司向颜作为和手下交涉的地点。而司家,便是这橦沪市黑道组织的龙头。司向颜的父母本都是黑手起家,两家门当户对,又有生意上的来往,便顺理成章的结合,从而有了司向颜。 最开始,司父司母并不想让他们最疼爱的女儿走上这条打打杀杀没个安稳的道路,可随着司母被人迫害,司父也在她读大学时发生车祸身亡。当时的司家并不只有司向颜一个孩子,还有司父在外面与情人生下的儿子。为了不让司家的基业流入他人之手,亦是为了保护自己,司向颜便接管下了司家的所有生意,成为了如今的司老大。 司家不像一般的黑道家族,他们涉黑,总会找个白道的身份作为掩饰。而司家却是一条路走到黑,全然的任性霸道。司家涉及军火和毒品两大灰色交易,警方日夜视司家为眼中钉,却奈何找不到一点证据,亦是因为司家的权势太大,牵涉太广,迟迟无法下手。外界人叹服司向颜的手段,逐渐不再叫她司小姐,也没再把她当成是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而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司大小姐,看看你手腕上的表,你可是又迟到了。”进入酒吧,坐到熟悉的位置上。司向颜才落座,身边的女人便抱了过来。她穿着淡咖色的毛衣,不停的用柔软之处挤压着自己的手臂。这份触感,如果没猜错的话,对方定然是真空上阵的。 “重点。”钟槿澜是司向颜的青梅竹马,两个人从小学就认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断开联系。在大学时,她们的生活双双遭到变故,司向颜成了黑道大姐,而钟槿澜的父母也和她断绝了关系。自此以后,钟槿澜便和司向颜混到了一起。替她打理酒吧,偶尔也替她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钟槿澜在很多地方都让司向颜满意,但她喜欢女人,也只喜欢女人,床伴更是换了又换。对于别人的私生活,司向颜自然不会插手。只是每每看到钟槿澜在自己面前舞骚弄姿,那样的场景,着实让司向颜觉得走错了片场。 “司司和人家这么久没见,结果见了面就急着要走。你啊,别总是忙着工作,也要找时间放松一下。诶,前些日子看报纸,你是真的在和那什么沉落交往?你怎么就喜欢那种小白脸啊?”钟槿澜说着,从桌上的果盘里拿起一颗樱桃。樱桃的色泽红润,在霓虹灯下闪着光。 见司向颜穿着黑色的皮衣靠在沙发上,涂着口红的双唇勾人极了。钟槿澜忍不住凑过去,将樱桃放在她嘴边。后者也不客气,张开小口,便把樱桃吃了去。末了还不忘挑眉看她一眼,却满是不屑,好像自己生来就是该给她喂樱桃一样。 “不用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我真是不想看你这么随便找人而已。你这么说话,真伤人家的心。” “我的随便,不及你。”听钟槿澜这么说,司向颜微微皱起眉头,她不喜欢对方说起往事,更讨厌去回忆,那些都是应该被埋葬的过去。 “我随便我开心,你随便你又不开心。”瞥见司向颜的脸色有些不好,钟槿澜弱弱的反驳着。作为常年在一起的闺蜜,她是对方唯一信得过的人,也是唯一的朋友。钟槿澜了解司向颜,那就是一个有狂妄资本,冷漠孤高的大小姐。 她看似美艳,实则难以接近。喜欢迟到,喜欢让别人等她,更喜欢用那种嘲讽式的微笑去鄙视别人。每次看到司向颜那副高高在上,摆出谁都该对她卑躬屈膝都的模样,钟槿澜都想踹她一脚。然而,看到这张过分美丽的小脸,却又觉得司向颜的举动都合理极了。 果然,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司向颜,那就是有颜任性,有权有钱的代表。 “恩。”过了许久,司向颜才应了一声,没头没脑的语气词恐怕也只有钟槿澜才听得懂。见对方像一只高傲的孔雀般坐在沙发上,装饰精致的黑色指甲,烈焰火辣的红唇。钟槿澜凑过去,把头靠在司向颜肩膀上,做出一副小鸟伊人的模样。 “司司,你真的就那么喜欢男人吗?其实女人也很好啊,身体软,味道香,体贴细致,每个月都和你一样会来大姨妈,会帮你记得时间,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会忘记买卫生棉了。况且,女人的手指也可以给你□□啊。” “你喜欢我。” 听着钟槿澜的话,司向颜忽然说道。她撑起身子,抬手挑起对方的下巴,慢慢靠近。随着两个人的身体越贴越紧,钟槿澜身上多是烟酒的味道,而司向颜的身上却总带着一股清淡的芳香。这么凑近的闻着,钟槿澜觉得很沉醉,亦是被诱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纵然司向颜这张脸她已经二十多年,却还是看不腻。美好的女人就是诱人呢,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是啊,我一直很喜欢司司你啊。” “有多喜欢。” “喜欢到现在就想要把你吃掉。” 钟槿澜说完,忍不住笑出来,而司向颜也挑起眉毛,一副你在演戏的表情。两个人认识这么久,钟槿澜太清楚司向颜是怎样一个笔直不过的人,或许还不了解彼此的时候她对这个颜好的家伙有过幻想,不过那点幻想也早就随着成为闺蜜而宣告破灭。 “刚刚我靠近的时候,你的样子很放荡。”过了许久,司向颜才缓缓开口,却把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吧台上。那里坐着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比钟槿澜还要妖娆的女人。在秋季,她就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下身是牛仔短裤,搭配黑色的丝袜和高跟鞋。 她笑着在和身边的女人说着什么,可每个表情每个眼神乃至每个动作都充满了挑逗。见她故意把钥匙掉在地上,弯腰去捡,同时露出本就藏不住的浑圆丰满。在起来的那刻,她撩起黑色的中分长发,露出精致魅惑且毫无瑕疵的脸。 这个长相,司向颜并不陌生,那天信誓旦旦要做自己情妇的人,不就是她,翁凛燃。 ☆、第3章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女人的?”噪杂的音乐不绝于耳,使得口耳的亲昵私语变得更加细微。感受到吹在耳膜中的热气,翁凛燃勾起唇角,笑着摇了摇头,瞄向坐在角落里的司向颜,将身体靠在身边女人的怀里。 “我啊,也不是很喜欢女人,只是我喜欢的那个,恰巧是个女人。” “这么说你是有喜欢的人,既然如此,你刚刚对我的勾引,都是假的吧?”听着翁凛燃的话,女人反问道,但她的语气似乎并不生气,反而有种早就知道的感觉。 “没错,我只是看你和她的气质类似,而她也恰好在这里,我才会这么做。她今晚也很美,我只是坐在这里看着她,心跳就会变得很快,你要不要摸摸看?”说话间,翁凛燃一直凝视着司向颜,看着她和钟槿澜的一举一动,眼里的笑意也愈发深邃。她抓过女人的手,按在自己胸前。 “心跳倒是没感觉到,只不过…我摸到了另一样东西。”掌心之中是过分饱满的柔软,并没有因为胸衣的束缚而僵硬,反而充满了弹性。从进酒吧的第一眼,韩琳就注意到了翁凛燃,毕竟她在这个酒吧里的形象是那么出众,那么鹤立鸡群。 纤瘦而不虚弱的身材,白皙却不病态的皮肤,翁凛燃的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性感的曲线,就连隐隐露在外面的小腹也拥有绝美的弧度。她的头发没烫没染,只是简单的垂在肩膀上,却意外的适合那张涂着精致妆容的脸。 “你似乎在摸一个很色的地方诶。”胸部被他人揉捏着,翁凛燃不反抗,反倒欣然接受。她趴伏在韩琳的肩膀上,深深注视着司向颜,想象成是司向颜在抚摸她的xiong部。很快的,无动于衷的身体起了感觉g部变得饱胀起来,就连小腹也像是着火一样热。翁凛燃笑着,伸手回抱住韩琳,享受这一刻放纵的yi/y。 “时间不早了,要回去休息吗?”没过一会,两瓶酒见了底。钟槿澜看着侧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司向颜,轻声说。可等待她的却不是如往常一样简洁的回答,反而是过长的沉默。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去,钟槿澜便看到了坐在吧台上的翁凛燃和韩琳。这两个人她都不陌生,一个是酒吧里新来的小管事,另一个则是酒吧里的常客,同道中人。 “怎么?那两个人你认识?”看到韩琳和翁凛燃搞在一起,钟槿澜并不意外,同类之间总会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虽然翁凛燃的外形很像是异性恋的范畴,但钟槿澜知道,没有哪个直女在看到女人的第一眼就往人家的胸上瞄,那色眯眯的样子,就连钟槿澜自己都自愧不如。 “不认识。”听着钟槿澜的问话,司向颜这才回了神。她看着正瘫软在韩琳怀里的翁凛燃,微微皱起眉头。活了整整27年,司向颜自认见过不少奇怪的人和事,但真正能够存在她记忆里的,真的只有一小部分,其中就包括了翁凛燃。 她见多了那些想要借自己上位的男女,却从没有谁敢像翁凛燃那样,公然的说出她自己的想法。这世上的爱情本就少的可怜,而司向颜也早就决定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司家的事务上,可不管怎么说,她终归是喜欢男人的。忽然间冒出这样一个说要当你情妇的女人,还在这种时候被强迫想起这件事,司向颜的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哦,不认识就算了。那个黑头发的是新来的管事,身手和长相都很不错,人也机灵,望哥说先让她在这里待几天,家世调查清楚之后可以跟着出货。” “你们这种人,都那么随便。” “嗯?司司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们这种人?”听司向颜忽然说这么一嘴,作为多年的闺蜜,钟槿澜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司向颜说话永远都是一个调调,除非是在嘲讽人的时候才会有所改变,否则不管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都没什么区别。 “我去洗手间。” 懒得和钟槿澜多说,司向颜起身朝洗手间走去。微凉的水浸在手上,带来阵阵清爽的感觉。就在这时,洗手间的大门被推开,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榆木清香。虽然觉得味道还不错,但司向颜可没有去看路人的。可那味道却越来越近,脚步逐渐接近自己,站到了自己身边,这就让一向不喜欢和人靠近的司向颜有些不满了。 “老大也来酒吧玩吗?”清脆悦耳的声音,不像小女生那样香软,而是带着成熟女人细腻。司向颜抬头望向镜子,随即便看到了那个今天过多占据她思绪的女人,翁凛燃。司向颜没有和她说话的兴致,点了点头便要离开,可对方竟然握住她的手臂,拦了她的去路。 “老大还真是冷淡啊,我看到你都会觉得好开心,可你似乎一点都不想见我呢。”看到司向颜进来洗手间,翁凛燃自然是故意安排了这场偶遇。自从那天提出做情妇的要求之后,她既没有受到什么处分,也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奖赏。日子一如往常那般平淡,难得今天能看到司向颜,翁凛燃自然想要亲密接触一番,以解相思之苦。 “放手。”身体被陌生人触碰,让司向颜不开心到极点。她仰起头,冷漠的注视着翁凛燃。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放手就是。”翁凛燃放开手,故作失落的说着,亮闪闪的视线一直凝在司向颜的脸上没有挪开。 到了这个时候,她终于有机会好好看看这人。她今天穿的还是这么好看,黑色的紧身皮衣包裹着匀称的身材,火红的唇瓣总是诱人的想让自己强吻上去。想到自己刚刚幻想司向颜在抚摸自己,翁凛燃微眯起双眼,难耐的舔了舔唇瓣。如果能抱抱这个女人,或是亲亲她,看她对自己笑一下,哪怕只有短暂的几秒,也会是一件幸福到死的事吧? “你胆子很大。”如此近距离的位置,司向颜把翁凛燃的所有变化看在眼里。见她用那双狭长的凤眼打量自己,白皙的脸蛋泛起红晕,就连胸口的起伏都变得急促起来。司向颜皱起眉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想法。翁凛燃给她的感觉,就像是那些好色的手下一样… “不知老大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爱情会让人变得疯狂。我喜欢你,所以看到你就会变成个疯子。我上次说过的提议,你…” “我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你的生死。”听到翁凛燃又提起那件事,司向颜忽然伸手捏住她的脖子,低声警告。这已经不再是和谐的谈话,转而演变成一场战斗。 “我…我知道。可我能够为你办成很多事,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嗯…别再用力了…会有…感觉的…”脖子被掐住,真真实实的窒息感让翁凛燃说话不再顺畅。她看着司向颜带有杀意的眼神,微抿着的红唇。只要想到此刻司向颜正注视着自己,恶狠狠的想要杀了自己。也不知是怎的,身体居然起了一点点悸动。那腿心的湿润来得莫名其妙,让翁凛燃觉得自己真是□□极了。 “你现在做的事,已经足够你死十次了。”翁凛燃的话显然不能让司向颜动容,她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细长的指甲嵌入到了对方的脖子里。就在这时,洗手间的房门忽然被推开,竟是钟槿澜走了进来。 “司大小姐,你洗手的时间未免…” 话刚说一半,钟槿澜傻眼。她本是想来催一下司向颜,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眼见翁凛燃被司向颜掐着脖子,脸色变得通红,钟槿澜也不知道该阻止还是该找人来处理后事。 “怎么了?” “没什么,她犯了什么事吗?在这里处理掉似乎不太好吧。”钟槿澜看了眼被拎起来的翁凛燃,总觉得她看司向颜的眼神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算了。”被钟槿澜这么一提醒,司向颜也觉得在自己的地盘处理垃圾并不是明确的选择。她松开翁凛燃,站在一旁洗手,而钟槿澜则是站到一边,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坐在地上的翁凛燃。 “就算她有什么过错,应该也不至于你亲自动手。”说起公事,钟槿澜变得认真起来。她拿起旁边的纸巾替司向颜擦手,翁凛燃调整好呼吸重新站起来。在刚刚那一刻,她感觉到司向颜是真的要杀了自己,可心里却完全感觉不到半点害怕,甚至还有些兴奋。 眼看着司向颜安静的站在那里任由钟槿澜给她整理衣服,她的长发有些散乱,白皙的脖颈让人很想去舔一舔。除此之外,被黑色紧身皮裤包裹着的翘臀又小又圆,看上去可爱极了。翁凛燃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定是坏掉了,才刚刚逃过一死就开始想这些事。但是,司向颜…司向颜…满脑袋都是这个女人的影像,她不想又能怎样? “好想捏一捏…”不小心把心里的说出来,翁凛燃反应过来,开始庆幸自己的声音很小,并没有被另外两个人听到。见司向颜和钟槿澜要出去,翁凛燃恭敬的站在一旁,替她们开门。终是在司向颜踏出门口的那刻,忍不住伸出了手。 掌心与皮裤接触,发出轻微的摩擦感,那充盈又真实的柔软触感几乎让翁凛燃沉醉。司向颜的屁股捏起来软而不散,且弹力十足。就好像在揉一颗饱满的糯米糍一样,让人爱不释手。但翁凛燃也知道,若是再多摸个半秒必然会让对方发现,哪怕再舍不得,也不得不把手抽了回来。 “怎么了?”走出洗手间,发现司向颜的身子忽然僵了一下,还一脸警告的看着自己,钟槿澜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这个大小姐。 “你的手不想要可以告诉我。” ☆、第4章 “好舒服。”过了许久,翁凛燃才从余韵中回过神来,她抽出纸巾擦拭好身体,动了动有些发软的双腿,出去洗手。这时候,门口恰巧进来几个女人,见她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翁凛燃才不担心或害怕她们是不是有听见自己刚刚的声音,女人嘛,欲求不满自己解决一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如此想着,翁凛燃扬起头,瞄了她们一眼便扭着腰得瑟的离开。只是,她并没有想过,就算大多数女人欲求不满,也不会饥渴到在洗手间的隔间里想着别人意淫去解决吧? “你去了很久,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了。”回到位置上,翁凛燃听到韩琳这么说,歉意的笑了笑,抬起桌上的果汁一饮而尽。刚刚喊的嗓子有点干了,赶紧滋润一下才是。不然以后□□的声音不好听,颜颜会嫌弃的。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要了,就自己解决了一下。”翁凛燃说完,淡定的用叉子叉了颗樱桃,模仿着司向颜刚刚的样子吃到嘴里,完全没注意到韩琳呆愣的表情。 “额,时间不早了,我就先离开,你…” “翁管,包厢a085有点情况。”韩琳想要找借口离开,这时,忽然有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跑过来,在翁凛燃耳边说着。眼看着刚刚还满脸笑意的人瞬间冷下脸,韩琳还是第一次看到变脸这么快的人。 “抱歉,韩小姐,今晚似乎不能和你继续闲聊了,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今天的酒我请。”翁凛燃说着,接过男人送来的黑色风衣披在身上,快步转身离开。韩琳本来也是要走,现在反倒有了留下来的兴趣。刚刚翁凛燃的另一面被她看了去,原来,这个女人是这里的管事,怪不得… “说清楚怎么回事。”快步朝着包厢走去,翁凛燃从风衣兜里拿出一根烟抽着,低声问道。 “是王家和张家,他们是周围一小片的小头头,可能是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才会过来交易。” “呵…你的意思是,只要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谁都可以过来撒野?今天不只是老板,老大也在,我不允许有任何情况打扰到她。”翁凛燃说着,人已经走到了包厢门口。她毫不顾虑的用钥匙把门打开,推门而入便看到一群人正坐在里面,而桌上摆着的,还真是一箱箱“好货色”。 “你他妈是什么人,谁允许你进来的!”为首的男人看到有人闯入,脸色变得很差,双方快速的收起货物和钱,同时举起手上的枪。 “各位,请稍安勿躁,我不是警察,也不是什么记者,我只是这里的管事而已。我们这里是小本生意,经不起什么大风浪,还希望各位能给我几分薄面,去其他地方交易。”翁凛燃说着,把双手插在兜里,摸了摸里面放着的刀片。 “这是谁的地盘我不管,老子我今天就是要在这里交易。你识趣的,陪爷几个喝点酒,风流一晚上,没准爷能留你一条狗命。”几个男人看清了翁凛燃的长相,脸色也从凶神恶煞变成一副好色的模样。见他们不停的在自己的胸前瞄来瞄去,翁凛燃笑了笑,干脆把刚穿好的风衣脱掉,笑着走过去。 “既然各位有这样的兴趣,那我自然也会奉陪到底,只是…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命去享受。”话音落地,翁凛燃早有了动作,她快速的跳到桌上,长腿一扫,便把对方手中的枪扫落在地。右手的刀片在同一时刻飞射而出,直直扎在几个保镖的脖子上。 “你找死!”见手下被打伤,为首的男人拿起枪朝翁凛燃射击,后者快速的反应过来,急忙推倒旁边挂衣服的支架,翻身滚落,捡起地上的枪,对准男人手腕连开两枪,无一虚发。 “现在还觉得我是在找死吗?”见闹事者已经被全数解决,翁凛燃笑着走过去,踩在男人的肚子上,笑道。 “你这个臭□□,你…啊!”男人话没说完,翁凛燃又是一枪,这枪直接打在男人的肚子上,让他疼得晕了过去。看着满是狼藉的房间,她把枪扔在地上,回到走廊。“小李,你把这里收拾干净,明天把货和钱交给老板。现在老大也在,别去打扰她们,懂吗?” “是,翁管。” “恩。”处理好苍蝇,翁凛燃按了按脖子,又重新把笑脸挂起来。看着她回到刚刚的位置,很快又和另外的女人勾搭起来。司向颜从对面的包厢里走出来,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司司,她的身手不错。”其实,司向颜和钟槿澜早就收到了消息,一直待在对面的包厢里,也把翁凛燃刚刚的举动看在眼中。如钟槿澜所说,翁凛燃的身手不错,头脑灵活,虽然为人处世总透着一股子猥琐劲,但的确值得培养。 “走吧。”见事情已经处理完毕,司向颜朝着酒吧门口走去,同钟槿澜一起上了车。 “唔…人就这么走了吗?”“什么?”酒吧的吧台上,翁凛燃看着司向颜和钟槿澜离开,有些失落的说道。女伴不解的问她,她摇了摇头,忽然觉得司向颜不在自己继续留着也没什么意思。反正这酒吧不只有自己一个管事,她偶尔翘班一下应该也没关系吧? 这样想着,翁凛燃和女伴告别,光明正大的提前早退。只可惜,这个时段马路上本就很难打车,硬是等了十多分钟都没有车来。站在风中,翁凛燃跺了跺脚,又开始胡思乱想关于司向颜的事,想着下次怎么制造机会让她们见面。想着想着,忽然有一辆车停在面前。 “是小翁?上车吧,我送你。”见钟槿澜的脸出现在车窗口,翁凛燃第一时间不是回答,而是去看后座,见她刚刚还想着的人又出现在面前。翁凛燃兴奋地要命,却故作犹豫了片刻。 “这样是不是太忙烦你们了。” “没事,上来吧。” “哦,好。” 看了眼司机,又看了眼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钟槿澜。翁凛燃笑了笑,自动自觉地打开后车门,坐到司向颜旁边。见她侧头看着窗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司向颜动了动身体,偷偷坐过去一点,过了一会,又偷偷挪过去一点。见司向颜始终没有反应,翁凛燃忽然好想把头靠在这人的肩膀上。颜颜这么瘦,靠着应该不怎么舒服吧?不过,能亲密接触就足够让自己满足了。 在心里这么盘算着,翁凛燃早已有了主意,她开始调整呼吸,逐渐放松身体,开始装睡。随着车走到一处不平坦的路上,她知道机会来了。对着司向颜的肩膀,直接把头靠了上去。 唔…有点硬,但是好幸福。~ ☆、第5章 肩膀上多出的重量让正在冥想中的司向颜回了神,转头便看到翁凛燃正靠在自己身上,正安静的熟睡着。这女人虽然多数时间很不正经,但在睡着的时候倒是恬静许多。近距离看,她的睫毛很长,翻卷上翘着,在眼皮下方透射出一簇簇斑斓而不凌乱的投影。 本来,司向颜并不想管翁凛燃,哪怕她打不到车也不愿自己的车上多一个陌生人。可钟槿澜不停的劝说,还有刚刚在酒吧对方让自己见识到了她的身手。可以说,翁凛燃算个人才,司向颜也打算忘掉两个人之前的不愉快,把她当成普通手下看待。但此刻,肩膀被对方枕着,这种陌生的亲密感,司向颜真觉得讨厌极了。 “离开点。”司向颜说着,向旁边挪动身体,然而,不知是惯性还是怎的,翁凛燃的头竟然也跟着靠了过来。随着车子的颠簸,那头晃了几下,从肩膀跌下来,不偏不倚的埋在自己胸前。这下,司向颜的眉头皱的更紧,她看了眼没有发现的钟槿澜,不想这样一幕被对方看到,只能再向旁边挪,希望翁凛燃起来。 “唔…好软哦…”装作说梦话一般呓语出声,翁凛燃强忍住想要勾起嘴角的,不停的调整自己越发凌乱的呼吸。早在很久之前,她就想要这么做。颜颜的胸很大,虽然不如自己的d罩杯,但绝对有c+。用额头倚靠着那里,感受着脸颊和那两颗软肉触碰的感觉。翁凛燃觉得自己就要醉死在司向颜怀里了,这时候哪怕有一百把枪对着她,她也不会起来。 身体被翁凛燃这么当做靠枕,司向颜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看着怎么都叫不醒的某人,她按住翁凛燃的肩膀,用力一推,便把人推了出去。然而,在下一刻,那人竟是又重新跌了回来,还把头枕在她的大腿上,准确的说,是大腿根部很靠近腿心的位置。 翁凛燃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在玩火,若是被司向颜发现自己是在装睡,不要说是做情妇,恐怕连小命都难保。可是,喜欢的人就在身边,不去靠近,不去触碰,她还真的没有忍下来的觉悟。把脸埋在司向颜腿间,翁凛燃用力嗅着对方身上的味道,身体已然热了起来。 司向颜的味道清晰却很耐闻,完全不会给人一种闻多了就会腻的感觉。自家的颜颜就是好到极品的女人,连汗水都会是香的。如果能把司向颜扒光,好好品尝她的身体,还有她腿心的这里,一定是无比美妙的事。颜颜的花瓣一定是粉红色的,味道一定很诱人。 在心里这么想着,翁凛燃按耐不住的伸出舌尖,隔着皮裤轻舔了一下司向颜腿间的部位,她知道对方不会感觉出异常,就算有也不会知道是自己做的。只是,这么吃似乎有些乏味呢,颜颜什么时候才能脱掉裤子让自己吃一吃呢? “司司,一会就让她睡在司家老宅吧。” “我拒绝,把她带去你家。”眼见快要到达司家,钟槿澜回头说着。她看着已经睡着的翁凛燃,着实不想把人带到自己家去。照顾人这种事,最讨厌了。 “司司,你也知道,我家只有我和小崽子。我回去要照顾孩子,又怎么照顾她嘛。你家里佣人那么多,客房也多得很,让她睡又不会怎样。”钟槿澜说着,言语间已经带了撒娇的味道。见她眨巴着眼睛看自己,司向颜本就烦躁的心更抑郁。她仰着头,不屑的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翁凛燃和前座的钟槿澜。在到达司家第一时间把身上人推开,扬着头下了车。 “诶,又生气了…”见司向颜像高傲的小孔雀一样把自己和翁凛燃留在这里,钟槿澜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进去找佣人把翁凛燃抬去客房里,又让司机送自己回家。 “司司,如果她有什么地方你不满意,尽早处理了才好。如果想要培养,调查好背景就开始着手吧。”回房间,换衣服,再把身体浸泡在浴缸里。司向颜莫名的想起钟槿澜离开之前说的话,忽然笑了起来。的确,翁凛燃是个值得培养的人,只不过,在驯养之前,还需要些□□。 “这就是司家?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只是我为什么会被分在离颜颜这么远的房间啊。”被佣人带来客房,翁凛燃看着崭新的床单被罩,还有对方送来的新睡衣,内衣,有些不满的说道。佣人自然不会理她,送了东西就走人,而翁凛燃自然不会这么老老实实的睡觉。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而她竟然阴差阳错的进到了司家,收获倒是不小。脱掉今天穿的衣服,又选了半天的沐浴露,翁凛燃很想知道此刻司向颜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泡在浴缸里?用同一款沐浴露?她会不会按摩一下胸部?或者是欲求不满的自我解决一下? 翁凛燃的脑洞很大,一旦打开就没办法闭合,想着想着便觉得兴奋。洗好澡换了新的衣服,翁凛燃看了眼指向11点的钟,还是决定出去逛逛。虽然自己是客人,不过睡不着去参观一下应该也没什么吧? 从客房里出来,翁凛燃发现大厅的灯还亮着。几步走过去,便发现那过分美丽的女人就坐在那里。她应该也是刚刚才洗完澡,半干半湿的深咖色卷发垂在肩膀上,身上则穿着一件深紫色的长袍。长袍很休闲宽松,而司向颜更是穿的随意。 她翘着修长洁白的美腿侧坐在沙发上,浴袍内松散的锁骨若隐若现,过分白皙的肌肤上还残留着一些水珠,在灯光下仿佛点点星光,明亮璀璨。此刻,司向颜发现了自己,她只是斜眼瞄了自己一眼,便把头扭转回去,将长脚杯内的红酒一饮而尽。抬头间,通过纤细修长的脖子能看到清晰的灰绿色筋脉,勾人魅惑到极致,也不过如此。 “老大还没睡吗?”既然被发现了,翁凛燃也不遮掩,而是笑着走过去坐到司向颜对面。 “恩。”面对翁凛燃的搭讪,司向颜才不想理她。她用细长的手指轻敲着杯子,修剪精致的黑色指甲更添一丝邪魅。 “老大很讨厌我吗?” “没有。”听翁凛燃这么问,司向颜忽然转头看她,将身体靠在沙发上。她看自己的眼神是轻蔑,是嘲讽,还有完全不遮掩,不隐藏的厌恶,可嘴上却说不讨厌自己。这样的司向颜,撒谎撒的脸不红心不跳,分明是在变相的表现她更加厌恶自己。 口是心非,又傲娇的要死。看着司向颜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分明是被讨厌了,翁凛燃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起身,慢慢向着对方靠近,在距离对方几厘的位置弯下腰。 “刚刚在车上,我是装睡的。” “我知道。” “既然老大知道还没有拒绝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希望我现在这么做呢?” 翁凛燃说完,忽然将身上的白色睡裙褪去,全身赤/裸的站在司向颜面前。 ☆、第6章 不知是不是错觉,翁凛燃总觉得,在自己褪去衣服的那刻,司向颜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并不是错愕,也不是厌恶,而是一种仿佛早有预料亦或是玩味的感觉。见她依旧靠在沙发上,双眼在自己身上扫过,不是视而不见,分明在认真的打量。 “老大对我的身体,可还满意?”既然司向颜没有生气,翁凛燃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她甩了甩头发,分开双腿跨坐在司向颜身上,用双手搂住后者的肩膀。这样的亲密接触让翁凛燃觉得幸福美妙极了,她扭了扭腰,让翁凛燃的睡衣蹭过自己的腿心。只是一下,她的身体便烧了起来。 “你似乎一点都不怕我。”被这般对待,如若放在平时,只怕司向颜早已经让这个在自己身上随意放肆的人化成灰烬,但此刻换成翁凛燃,倒是让她有了继续探究的。不得不说,这人的身材的确是极好的。高挑纤瘦的酮体,白皙如瓷的肌肤,还有那一对形状完好,丰盈饱满的胸部。从肌肉的细节可以看出,翁凛燃应该有时常做运动,否则整体的线条也不会这么完美。 “你是我的喜欢的人,我想亲近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怕你呢?”翁凛燃并不介意自己的身体被看到,而是光明正大的和司向颜对视。她明知自己是在玩火,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司向颜。或许,这就是死了都要爱吧? “我不喜欢女人。”司向颜本以为翁凛燃对自己的勾引和所谓的喜欢都只是想要达成借她上位的目地,可在刚刚那一刻,她又总觉得这人眼中有过分的认真。无论如何,司向颜都不会接纳翁凛燃这种人。当然,也不会接纳其他人。 “老大之所以觉得自己不喜欢女人,只是因为你没有遇到让你心动的女人。我知道你有男朋友,他样样都不如作为女人的我,你…” “闭嘴。”听着翁凛燃的歪理邪说,司向颜微微歪头。她讨厌唠叨的人,更讨厌那些自以为是想要靠语言来打动自己的家伙。 “只要老大你一天没有认可我,我就会一直说下去。” “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听着翁凛燃近乎威胁的话,司向颜反倒笑了出来。她用细长的指甲轻轻刮动着翁凛燃的脸,指腹抚摸她的唇瓣。见对方的表情因为自己的抚摸变得沉醉,司向颜拿出放在沙发下的枪,抵在翁凛燃胸口上。 “是我惹你不开心了吗?”一天之内被喜欢的人进行两次生命威胁,翁凛燃却丝毫不在意。她笑着问道,反而更加贴近司向颜,仿佛那把随时会要了她命的手qiang只是一把玩具。 司向颜没打算回答,沉默的拉动shou枪的安全栓。见翁凛燃的神情一如既往,并没有因此而表现出恐慌,司向颜心里对翁凛燃的认可又多了一分,可怀疑和戒备却更加强烈。这样的人,如若不够忠心,放在身边便是养虎为患。 “如果老大不开心,惩罚我便好。我虽然不贪生,但怕死是一定的。可我要是因为怕死就说不喜欢你,估计又会惹得你不开心。要我在死和让你不开心中选一个,我多半会前者啊。”翁凛燃所说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成分,见她慢慢朝自己靠近,伸出舌尖舔着自己的耳垂。久违的亲密感让司向颜觉得厌恶,下意识的去推开翁凛燃,却被对方紧紧抱住。 “老大为什么排斥我?反正你也不喜欢你那个男朋友,留我在身边消遣时间不是很好吗?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呢,只是看到你的脸,你的身体,闻一闻你的味道,我就会变得好湿。我想把我的身体给你,就连想着你自/慰的时候都不敢把手指伸进去,你真的不考虑要了我吗?” 露骨的话语和告白是司向颜没听过更没想过的,如果翁凛燃在这个时候抬起头,想必会有很大的成就感。因为一向是处变不惊,仿佛事事都有把握的司向颜居然会因为她的话而露出诧异的表情。 “你很丢脸。”想了许久,司向颜缓缓开口。她无法揣摩翁凛燃刚刚说的话有多少可信度,更没办法估量对方有多不要脸。可以说,除了自家父亲在外面的情人之外,司向颜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让她想要远离,隔离,并且永不再见的女人。 “老大其实是想说我不要脸吧?为了追你,我真的是把什么都豁出去了。留我在你身边,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而我也不会有其他过分的要求。这样的买卖,老大怎样都是稳赚不赔,不是吗?”翁凛燃不死心,一直在为自己争取。看着司向颜那副对自己厌恶嫌弃不屑一顾的表情,即便是被鄙视了,她也觉得幸福得要命。 “你的身手不错,胆量也很过人,不过…”司向颜说着,见翁凛燃在听过自己这两句话后就开始双眼冒光,转移了话头 “不过什么?” “你可以成为我的手下,我也会培养你,仅此而已。” “可我…” “若你拒绝,便是生死的问题。”见翁凛燃还有话要说,司向颜挪动shou枪,把她靠近的身子推出去。如若这人敢说一个不字,她不介意少个得力助手。毕竟,像翁凛燃这种有办事能力的人,她还可以找很多。 “好,既然老大这么说,我似乎也没什么资格拒绝。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翁凛燃说着,从司向颜的身上下来,半蹲在她面前。见她赤/裸着身体说着无比正经的话,司向颜知道自己是留了个麻烦在身边,却又期待这份麻烦变成利器。 “你可以回房了。”不愿再多说,司向颜侧过头,继续自酌自饮。余光却瞄到翁凛燃还半跪在地上,侧着头不知道在干嘛。她回头看向对方,眼里的警告之意很明显。 “是湖蓝色的呢。” “你该走了。” 听到翁凛燃小声嘀咕着什么,司向颜再次提醒让她离开。这一次,对方居然很听话的转身就走,且步子还很快。抬头望着她白皙的背部,在看到背上那条手掌长短的疤痕时,司向颜忽然笑起来,随后又重新去酒柜拿了一瓶酒,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今晚若是不多喝一些,怕是又要坐到天亮了。 回到客房,躺倒在床上,翁凛燃发现自己的情绪竟是比刚才还要激动。湖蓝色…颜颜今晚穿的是湖蓝色的内裤,把腿根衬得更白了。那里被湖蓝色的内裤包着,会不会觉得很闷呢?应该要自己帮忙脱掉吧,不能用手,一定要用嘴巴替颜颜把内裤脱掉才是… 脑海里的想法清晰的变成一副画面,让翁凛燃克制不住的笑出来。虽然今晚还是没有成功上位,不过既然当了所谓的得力手下,应该更容易接近了。早晚有一天,自己会成为帮颜颜脱掉内衣内裤的人,湖蓝色…内裤…颜颜…颜颜… “嗯…怎么办,又想要了…” ☆、第7章 第二天一早,拖着倦怠的身体醒来,翁凛燃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抱着昨晚被她骑了整夜的棉被傻笑。没有被丢出房间,也没有回到自己熟悉的屋子里,眼前的一切都说明,她现在正睡在翁家,和司向颜只有…好吧,一层楼之隔。 想到昨晚做的梦,颜颜又用那种不屑一顾的眼神看着她,居高临下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哪怕在梦里,翁凛燃也记得自己当时淫/荡至极的表情。为了早些见到司向颜,翁凛燃起身走去浴室,把湿透的内裤脱掉。看着布料中间的水渍,她真担心自己有天会因为欲求不满而死… “啊…颜颜。”把身体摔进浴缸里,想象着是司向颜抱着自己,翁凛燃舒服的在浴缸里蹭了蹭,泡了好一会才出来。想到司向颜并没有给自己准备内衣和换洗的衣服,也可能是根本就忘了自己的存在。翁凛燃想了半天,只好随意在柜子里找了件白色衬衫穿在身上。至于内裤和内衣…嗯,反正衬衫够长,内裤什么的就不穿了吧。 打理好自己,翁凛燃迫不及待的走出房间,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厅正在吃早餐的司向颜。说是早餐,其实就只是一杯咖啡而已。看到那黑漆漆的东西,翁凛燃像是看到什么恶鬼一样,急忙冲上去,把咖啡从司向颜面前挪走。 “颜…老大一早上就喝这种东西,对胃不好呢。”发觉自己差点叫错,翁凛燃急忙改口。 “25岁,独生,父亲早亡,只有一个病重的母亲在医院。”翁凛燃对自己私生活的干涉,司向颜并没有理会。而是简略说出今早手下给自己的资料,从任何方面来看,翁凛燃的背景都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可越是“清白”司向颜就越是无法安心。 “唔,没想到才一个晚上,老大就把人家调查的这么仔细,是要和我结婚吗?”翁凛燃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司向颜怀疑,反而笑得更开心。她大着胆子坐在翁凛燃腿上,自家的颜颜今天还是这么美,浅白色的休闲长裤搭配淡蓝色的衬衫,再怎么简单的衣服都会被她穿的格外有范,细长的美腿真是好看极了。 “下去。”面对翁凛燃突如其来的亲近,司向颜还是觉得厌烦。她皱起眉头,随意扫了眼对方,也就是这一眼,让她无语。很容易就能看出,翁凛燃此刻并没有穿内衣。那丰满的浑圆随着她身体的摆动而跳跃,两颗奇怪的点也是把衣服顶了起来。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作为一个女人,司向颜无法理解翁凛燃的脑回路。那白皙的腿根并没有问题,只是…意外露出的黑色着实让司向颜想要叫保镖把身上的女人丢出去。内衣不穿就算了,为什么内裤也要放弃治疗?司向颜冷漠的看着翁凛燃,心里已经是转了九九八十一弯,把对方从头到尾数落了一遍。 “老大真是冷淡呢,你明知道我喜欢你,还不让我和你亲近。呐,人家现在没穿内裤,你只要把手指插/进/来就可以彻彻底底的深入了解我,我也可以在你身上释放所有的女人味。” “你觉得我会纵容你?” 听着翁凛燃一系列无下限的话,司向颜笑起来,其中却充满了嘲讽。或许是不准备出去,她没有上妆,只是涂了保养肌肤的面霜。可即便如此,司向颜的脸还是那么美,没有瑕疵,没有需要遮盖的斑点,更是连细纹都没有。看着她涂了唇膏的粉唇,那亮闪闪的颜色搭配她嘲讽的弧度和满是不屑的眼神,真是极了。 “老大别气,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放荡嘛,只是昨晚梦到你,今早起来内裤都湿了,你也是女人,应该明白的。” “你很饥渴。”几句话的时间,翁凛燃的神色已经变了又变。看着她白皙的脸颊浮起几丝红晕,司向颜抓过她的肩膀,用手摸向她挺立的胸。 司向颜会这么做并不是她禁不住诱惑被吸引,完全是出于好奇和厌恶。钟槿澜喜欢女人,而面前这个对自己死缠烂打的家伙亦是如此。摸着对方翘挺的胸,眼见翁凛燃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甚至哼出了声音,司向颜却没有一丝悸动,就好像她此刻摸的只是一个过大的馒头那般。 “嗯…用力…不会捏坏的。”翁凛燃着实没想到司向颜会这么劲爆的直接来,她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胸,将其送到司向颜手中。只是被对方揉了几下,她就觉得自己全身都要软成一滩水。还好刚刚认真洗过澡了,可是第一次要坐着来嘛?那会进入的很深吧,颜颜真是重口味,居然喜欢在客厅做。 “今晚你去出一批货,现在把衣服穿好,走人。”就在翁凛燃想着接下来的性福生活时,司向颜的话就像是一桶冷水,把她从头浇到脚。 “哦…”无奈之下,翁凛燃只好从司向颜身上起来,跟着过来的保姆向衣柜间走去。看她离开,司向颜动了动身子,随即便感觉到大腿上的不适。看着自己白皙的裤子上莫名多了一滩剔透的水渍,司向颜微眯起双眼,几乎是一秒都不愿等便从椅子上站起来,顾不得现在是不是在大厅,便脱掉了那条裤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彻彻底底的洗个澡… 另一边,翁凛燃跟着佣人去了二楼的衣柜间,站在门口等待着佣人拿衣服给自己,注意力却放在了旁边的房间上。通过门的缝隙,她看到有几台洗衣机整齐的摆在里面,心下已清除这里应该就是所谓的洗衣间。想到司向颜穿过的衣服很可能都放在这里,翁凛燃想了想,见佣人没出来,偷偷的走了进去。 果然,才刚进去,便看到了其中叠放整齐的衣物,这些显然是穿过的还没洗的,处处残留着司向颜身上那股清香的味道。按耐不住的把头埋在那堆衣服里,翁凛燃不停的嗅着,仿佛在闻世上最好闻的香料,连身体都颤抖起来。忽然,她注意旁边的篮子里还有其他衣物,把上面盖着的方巾打开,当那抹湖蓝色映入眼帘,翁凛燃激动的跪在地上,颤抖着手将那一条小小的布料拿起来。 毫无疑问,这就是司向颜昨晚才穿过的内裤。湖蓝色…湖蓝色…天知道她昨天晚上做梦梦到了多少次这条湖蓝色…用最虔诚的方式,伸出双手把湖蓝色捧在掌心里,再慢慢送到鼻前。闻着那上面属于司向颜味道,翁凛燃的双手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剧烈急促的喘息着,把脸埋在那一团小小的布料之间,只觉得才擦干净的腿间又湿润起来。 “嗯…颜颜…颜颜的味道…” “翁小姐?你在哪?”就在翁凛燃几欲沉迷沦陷时,佣人的声音传来,吓得她身体一颤,急忙把司向颜的内裤团成一团夹在衣服里,走了出去。 “不好意思,我刚听到这里有声音,就走进来看一看,麻烦你了。”接过佣人的衣服,是一件紧身的黑色长裤和长款的风衣。翁凛燃知道,这应该都是司向颜买过还没穿的。在衣柜间把衣服换好,见女佣没有注意,翁凛燃这才把藏在衬衫里的湖蓝色拿出来,仔细的折叠好,揣在风衣的兜里。 唔…颜颜的味道萦绕全身了。 ☆、第8章 司向颜所说的出货,不过是司家最简单的底层交易之一。其内容不过是让翁凛燃将司家垄断的一些“粉”交给周边的小帮派,既是拉拢爪牙,也是为了给每个支部一些小利润。从司家离开,翁凛燃先是打电话和望哥说了这件事,在对方一阵夸赞中挂了电话,开车朝着今晚的交易地点行驶。 临近晚上7点多,正是橦沪市最繁忙的时段,堵车也早就成了常见的事。手指反复在方向盘上敲击着,翁凛燃几次看向自己的风衣口袋,又快速的把头扭回来。然而,每次转过来还不到几秒,视线就又会飞回去。眼见一辆辆车子挤在一起,完全没有要挪动的迹象,她按耐不住的把手伸进口袋里,当手指触碰到里面那软绵绵的布料,翁凛燃强忍住心里的激动,将那团湖蓝色拿了出来。 在今早之前,翁凛燃着实没想到这次来司家会有这么大的收货。把湖蓝色的小布料摆在阳光下,任由夕阳亮透过车窗照在上面。翁凛燃痴迷的看着,心脏已是狂跳不已。这么漂亮的颜色,过分美妙柔软的触感,想到这条布料昨晚正包裹着颜颜的臀部,在她换下来的时候划过她的腿根,那中心的部位和颜颜最嫩的地方相触碰。 “嗯…颜颜…颜颜…好美…”脑海中描绘的一切让翁凛燃兴奋异常,她用双手轻柔的攥着湖蓝色的小布料,把头靠在方向盘上轻轻的摩擦,吸取着属于司向颜的味道。过了许久,见前方水泄不通的车子已经有了挪动的迹象,翁凛燃轻轻的吻了下湖蓝色,觉得马路之所以会通畅都是司向颜的功劳,便把那团柔软的小布料又整整齐齐的叠好,没有再放回风衣兜里,而是塞在了内衣之中。 沿着高速一路飞驰,翁凛燃很快就到了交易点,橦沪市的旅游港口,聆湾。那里有五个男人正等在那里,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秃头,额角有一道很长的刀疤,身后则站着几个抽烟的小弟,看上去便不是什么好人。 “哟,没想到今天来交易的不是望哥,反倒换了个新的小妞。美女,一会有没有兴趣陪哥几个玩玩?”刀疤男看到翁凛燃,表情从之前的不屑一顾改为双眼冒光。见他的视线一直在自己的胸前和腰间游弋,翁凛燃没回答,而是转身把司向颜交给自己的货物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拿出来。 “早就听说刀疤哥为人直爽,今天一见果然如此。如果你想要消遣,我大可以找几个比我更漂亮的姐妹陪你。”翁凛燃说的客气,却是委婉拒绝了刀疤男的请求,后者会意,也不再多说,毕竟交易才是最终的。等拿了货,再玩也不迟。 “这是外国最新的货,效果还不错。”翁凛燃把手提箱放在地上,刀疤男甩了甩头,让几个手下过去检查。只见他们把前几袋打开验了验,脸色马上阴郁下来。“老大,货有问题。”几个手下去刀疤男耳边说了什么,翁凛燃戒备的看了眼地上的货,向后退了几步。 “草,我说怎么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妞,原来是想来给哥我送面粉的!上,把她给我带回去!”刀疤男说完,除了他身后的几个小弟,港湾的周围又冲出来不少人。见他们手上拿着刀子向自己冲来,翁凛燃急忙抽出腰间的军刀,挡开那些刀刃。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司向颜说今晚的交易人是老主顾,还特意嘱咐自己不需要带人,这批货从她给自己到现在一直都在自己手里,如果不是刀疤男在作祟,就是司向颜说了谎。这两者之间,她更愿意相信前者,但很明显,事实可能不尽如人意。 “认真点打!别走神!这么多老爷们打不过一个女人!你们他妈的白混了!”见翁凛燃的动作敏捷的躲开攻击,还反伤了自己的手下。刀疤男把口中的烟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掏出枪便朝翁凛燃射去。 这刻开始,战况已经从刀战变成了枪战。翁凛燃知道情况对自己十分不利,要拿回货是不可能的,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随意抓了个人当肉盾,便快步蹿上车子,一脚踩下油门逃走。听着后面的怒骂和嘲讽,翁凛燃皱紧了眉头,捂住左臂的伤口。货没了,钱也没拿到,真是出师不利啊。 在车上,翁凛燃不敢回家,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司家找司向颜,只能先给望哥打电话,说了今晚的事。对方嘱咐她先好好休息,明天再说,翁凛燃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开着车回了她自己的小公寓里。只是,当她下车的那刻,一辆车也在同一时刻停在旁边,车牌号和车子的款式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毫无疑问,正是司向颜的车子。 “老大。”看到司向颜推门下车,翁凛燃犹豫片刻,笑着走过去。可奈何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实在太冷也太无情,让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笑容维持下去。 “丢了货,没了钱。”简短的六个字,却概括了今晚翁凛燃的失败。司向颜说话的语速很慢,眼神亦是不屑。她靠在车边,缓慢的抽着手中的烟,火红的唇瓣吻在烟蒂上,印下鲜艳的痕迹。 “这次是我的失职,当时情况太乱,我只能确保自己逃出来,无法顾忌更多。” “难道你认为你的价值会高于那些货。”听了翁凛燃的话,司向颜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微笑起来。哪怕她因为姿势的原因比翁凛燃矮了许多,可那凌人的气势,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感觉还是让翁凛燃觉得自己就像仰望她的小蚂蚁,随意被她揉捏一下就会死掉。 “今天遇险的时候我就知道老大会鄙视我的无能,不过我觉得我的价值要比今晚的货和钱要贵重得多。希望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把该还的加倍给你。”翁凛燃说完,微微躬身,看着她还在流血的左臂,司向颜挑了挑眉毛,眼底闪过一丝赞赏。她把抽过的烟蒂扔在地上,抓过翁凛燃的衣领,把她拉到自己面前。 “别再犯低级错误。”虽然是教训的话,却让翁凛燃笑了出来。她点点头,用下巴蹭了蹭司向颜的手,见对方皱着眉头抽离,转身上车。翁凛燃目送着车子开远,这才小心翼翼的把司向颜扔在地上的烟蒂捡起来。果然,那上面还留着对方的唇印。 “司司,我有点搞不懂你了,你既然想要重用她,干嘛还给她那批假货?”车上,看司向颜的心情还不错,钟槿澜好奇的问道。“玉不琢,不成器。”作为在一起多年的朋友,司向颜才说完,钟槿澜便读懂了她的深意。想到翁凛燃每一次看司向颜时那种小媳妇看心上人的眼神,钟槿澜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颜颜?那个叫翁凛燃的是不是被你啪啪啪了?” “说人话。”钟槿澜时不时冒出的词汇让司向颜不解,她从不上网,也不想了解所谓的流行词,在司大小姐眼里,她听不懂的,都不是人话。 “就是你是不是把她给上了啊,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女人吗?怎么又背着我偷人了呢?她看你的眼神那么露骨,简直就是…” “下车。” “啊?” “我说,让你下车。” “唔…”一声轻微的闷哼在屋子里响起,翁凛燃强忍着想要笑出来的冲动,坐在沙发上包扎自己的伤口。看着摆在桌上被自己装在水晶瓶子里的烟蒂,还有那条刚刚被她洗完烘干的湖蓝色内裤,翁凛燃觉得自己的周身似乎都被司向颜的气息充斥包裹着,幸福得要命。就在这时,门铃响起,她随意问了句是谁,对方说是外卖,她便收起了笑容,走过去把门打开。 “多少钱?” “38。” “哦。” “情况怎么样?你已经在司家潜伏了半年,警长有命令,再不来一些实质性的突破,你就要被派遣回警局。” “什么啊,不过是一个送外卖的,话这么多。零钱下次给你就是,现在给你找钱,我也是需要时间的。” 话已至此,送外卖的不再多言,而是放下手里的饭盒,转身走了出去。看着饭盒旁边夹着的纸条,翁凛燃看都不看,嫌弃的连带着饭盒一起扔掉,继续把玩装着烟蒂的水晶瓶。在睡觉前,翁凛燃特意把已经干了的湖蓝色内裤拿过来,灯光下,布料的颜色更明亮,色泽也更加鲜艳,看得她一阵阵发愣。 “颜颜…人家想你了。怎么办,这里都是你的味道,吻我,亲我,嗯唔…”抱着那条小布料,翁凛燃兴奋的在床上翻滚着,时不时亲几下枕头,过了很久才消停下来。看着已经指向凌晨的始终,她把湖蓝色抱在怀里,这才安稳的睡去。 “嗯,在梦里也是颜颜的味道。” ( ̄▽ ̄~)(~ ̄▽ ̄)~ ☆、第9章 “小渝…小渝渝…”醉醺醺的声音带着慵懒的味道,听着玄关传来高跟鞋乱踩的声音,还有钟槿澜明显又是喝高了的叫喊,钟槿渝放下手里的书,不缓不慢的走过去。见对方正歪歪扭扭的靠在门边脱着那细长的高跟鞋,低下的领口露出内里丰满的胸部。钟槿渝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就这么看着钟槿澜难受着,最终耍脾气一般的坐在地上。 “小渝渝…你在干嘛…怎么不帮我脱鞋啊,你…你去给我倒杯水去。”坐在地上,钟槿澜不满的看着在一旁不管自己的钟槿渝,心里满是怨气。今晚心情不错,在酒吧多喝了几杯,本想找个中意的女人消消身体的火,谁知勾引到的都是臭男人。想到自己已经有几个月没被滋润过,钟槿澜觉得自己就像个濒临枯萎的花朵,心理和身体都干涩得要命,急需要有人来打湿她。 过了会,钟槿渝端着一杯水递给钟槿澜,见对方也不打算喂自己,只是拿过来随意放到自己身边,钟槿澜白了她一眼,在心里腹诽对方是个白眼狼,顿时也就顾不得形象,随意喝了口水,便半爬半走的躺倒在沙发上。 “唔…小渝渝好无聊呢,我每次回来,你都在看这些我看不懂的书。你…你别这么看我,过来坐嘛…我们母女俩谈谈心。”钟槿澜是话唠,这一点钟槿渝从来就不怀疑。从最初来到这个女人身边时,她就发现了这点。 从小到大,钟槿澜最常做的事除了勾搭不同的女人上床,就是喝醉酒之后以母亲的姿态来和自己啰啰嗦嗦。每次听到这人的那些废话和歪理邪说,钟槿渝不觉得烦。只觉得自己是浪费了一些看书的时间,陪陪某只失落的小猫。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情人的自我修养 作者:晓暴 第2节 “你想说什么?”坐在钟槿澜旁边,钟槿渝轻声问道。听了她的话,钟槿澜坐起来,仔细打量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和刚刚来到自己身边那个又瘦又小的家伙不同,这些年来,钟槿渝已经逐渐抛去了过去的阴霾,变成一个看上去就很“可口”的女孩子。 白皙的肌肤,乌黑润滑的头发,清秀立体的五官。虽然钟槿渝的长相并不是一眼就让人惊艳的类型,却越看越舒服,越看越让人喜欢。今天大学放假,钟槿渝全天都呆在家里。她穿着自己给她买的白色长裙,带着斯文的黑框眼镜,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肩膀上。 19岁的女孩正变得越来越漂亮,那胸部发育的速度更是只能用突飞猛进来形容。一年前还只是b,如今买内衣却已经需要买b+了。想到这里,钟槿澜看了眼自己垫了蛮多海绵才波澜壮阔的胸,又看了眼钟槿渝胸前诱人的突出。不满的哼唧两声,朝着少女的肩膀靠去。 “小渝渝…”钟槿澜喝醉之后很喜欢赖皮,声音更是慵懒得不行。听她略带沙哑的声音,钟槿渝的眼色沉了沉,过了许久才转头看向她涂着精致妆容的脸。 “什么事。” “小渝渝,你的胸是不是长得太快了呢。你现在还在上大学,不可以随便找男朋友,女朋友也不可以。你啊,别随便招蜂引蝶,这样让我这个做妈的很困扰诶。唔,你身上好香,是不是收了谁送的香水?来,让妈闻闻。” 钟槿澜说着,揽过钟槿渝的肩膀,把头靠在她的脖颈间轻嗅着,时不时还伸出舌尖舔一舔。这样的动作很少会出现在正常的母女之间,事实上,钟槿渝也从未把钟槿澜当成她的母亲。 作为一个孤儿,钟槿渝不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从她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做着某个黑道家族的佣人。小小年纪的她没什么力气,只能做着微薄的工作,吃着过少的饭,每天还要被女佣打骂。后来司向颜和钟槿澜灭掉了那个黑道帮派,而自己也被钟槿澜收养,当了她的女儿。在相处的这8年来,她了解钟槿澜,更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想要对这个女人做什么,想要她成为自己的什么人。 “你最近应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吧。”脖子被钟槿澜舔得有些湿润,钟槿渝轻轻推开她,透过镜片打量着面前脸色通红的人。见钟槿澜微眯着双眼,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瓣,向自己点点头又凑过来。钟槿渝不忍拒绝,只能轻轻拍着钟槿澜的后背,揉着她的脊椎。 “小渝渝,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以前我喝醉的时候你都有给我准备蜂蜜水,也总是会给我按摩。现在却对我冷冷淡淡的,拥抱没了,好吃的东西也没了,妈咪好难过。还有,你的胸是不是又大了。长得这么快,我这个当妈的还要给你买新的内衣,你知道要浪费多少钱吗?” “哦。”听着钟槿澜无厘头的责备,钟槿渝只觉得好笑。见对方哀怨的看着自己的胸部,皱起眉头伸手捏着。钟槿渝既不阻止也没有不满,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钟槿渝,觉得对方就像一只顽皮的小猫,分明是想挑逗自己,却又不敢过火。 “哦什么哦啊,你的胸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快呢?我一只手都快抓不住了,嗯…抱歉,我好像摸好久了。作为补偿,妈咪的胸也让你摸吧。”钟槿澜迷迷糊糊的说着,也不管钟槿渝怎么看她,便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抓着钟槿渝的手按在自己胸前。 当柔软的胸部与微热的手掌相接触,长久不曾释放的也越积越多。钟槿澜觉得这种感觉舒服极了,便微微使力,让钟槿渝柔嫩的手心和自己的顶端摩擦,每一下都舒服的要命,害得钟槿澜差点叫出声来,最后还是凭着最后的一点理智,急忙把声音吞下去。 “你似乎很饥渴。”钟槿渝没想到钟槿澜会这么做,看着对方沉醉的表情,她挑了挑眉毛,用另一只手扶起眼镜,忍不住勾起唇角。 “是呢,我这么饥渴好奇怪,都是小渝渝的错。” “钟槿澜,如果你愿意,我并不介意帮你解决某些需要,就当是你抚养我的回报。” 是试探,也是想要更进一步,钟槿渝轻声说着,语气很随意,脸色也保持着淡然。见钟槿澜听了自己的话点点头,又急忙摇摇头,把自己的手从她胸前拿走。钟槿渝的脸色黯然下来,装作不在意的扭过头。果然,自己还是有些操之过急。对付不听话的小猫,以退为进才是要点。 “我不喜欢你,你个当闺女的,胸部怎么可以比我大。”沉默了许久,钟槿渝没想到钟槿澜会说出这么句话。看了看她胸前因为自己的触碰而挺立的两颗红梅,钟槿渝摘下眼镜,把桌上的书拿起来,转身朝房间走去。 “还好我不是你亲生的女儿,否则,内衣应该一辈子都不用换大小了。” ☆、第10章 “老大今天好美,人家都挪不开视线了。”坐在车里,翁凛燃看着进来的司向颜,有些痴迷的说道。上次的任务失败之后,她一直都呆在家里,既没有新任务,也没有机会看到司向颜。漫长的一周未见,翁凛燃几乎就要被那种蚀骨的思念弄得发了疯,只能不停的去看家里存的那些司向颜的照片,才得以渡过这磨人的日子。 昨晚她接到电话,说是今天要陪司向颜出席一场拍卖会,这个消息让翁凛燃兴奋异常。一是她终于可以见到颜颜,缓解相思之苦,另外就是,自己如果能处理好这场拍卖会,也可以让司向颜对她刮目相看,让两个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今天一大早,翁凛燃被接去选了衣服,然后就被送来到这里。眼看着司向颜出门走进来,那一刻,翁凛燃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这个女人勾了去,恨不得飞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虽然是出席拍卖会,可司向颜的穿着依旧是我行我素,她只会选择自己想穿的衣服,却绝不会为了场合而趋炎附势。 她穿着纯白的衬衫,颜色干净,不掺杂质,领口和袖口有着微不可察的刺绣纹路。衬衫的下摆被她收在黑色长裤中,将她细长的腰身展露无疑。她踩着细长的黑色高跟鞋,身上披着酒红色的风衣。阵风吹过,将她褐色的长发吹起,她甩了甩头,让其归回原位,露出涂着精致妆容的脸。 白皙的皮肤,搭配最火辣热烈的红唇,黑色的眼线将她的眸子显得越发深邃。听了自己夸赞的话,她只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点了点头,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也没说一句话。被司向颜无视,翁凛燃不觉得难过,反而迷死了她刚刚冷艳高贵的样子。颜颜真的好美,连鄙视自己的时候都那么好看,颜颜…好想吻你。 “你有事。”就算司向颜再怎么无谓,可一路上被翁凛燃如饥似渴的盯着,也会觉得厌烦。她回过头,看了眼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凑近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得不说,翁凛燃的长相的确十分出众,而她今天的打扮也足以让自己满意。 翁凛燃的发质很好,没有染奇奇怪怪的颜色,也没有烫头,只是安静而简单的中分垂落在肩膀两侧。可就是这样普通的发型,安在翁凛燃的脸上,却生生被她渲染出了几分妖媚的味道。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司向颜就有发现,翁凛燃并不是为了勾引自己才故意摆出一副魅惑的样子,她本就是那样的人。 不论什么衣服,什么话,甚至是随意露出的笑容,只要是被翁凛燃表现出来,都会带上她个人特有的符号。今天的她穿着深红色的紧身低胸短裙,将她完美的身材全数勾勒出来。精致而凸出的锁骨平行在她肩膀下方,像是倒八字形的长木,笔直又纤细。过于丰满而挺立的女性部位让人无法忽视,翁凛燃身上除了她那张妖媚的脸,便是胸部最吸人眼球。 见对方正一脸渴望的看着自己,狭长的凤眼微眯,粉嫩的唇瓣紧抿在一起,那眼里带着强烈的,鼻息间的喘息亦是急促。作为成年人,司向颜懂得翁凛燃此刻的神情是什么意思,但这副□□的样子,还是很令人讨厌。 “老大,你喜欢我今天的打扮吗?其实这件裙子有点小,人家的胸有些不舒服呢。”翁凛燃说完,竟是在司向颜面前把手伸进了裙子里,揉着她自己的胸部。在以前,司向颜从不觉得有谁可以震惊到自己,但在这个时候,凝视着翁凛燃因为加了一只手而更加突出的胸,听着她舒服的叹息出声,司向颜此刻真的有些后悔选了翁凛燃一起出席拍卖会。 “如果你觉得难受,可以离开。”司向颜回过头,不再去看翁凛燃自摸的动作,谁知对方竟是变本加厉的凑了过来,用胸部挤着自己的身体。“老大,人家难得才有机会和你见面,怎么舍得走呢。只是胸部被勒得难受极了,疼得很,啊…” 翁凛燃说完,暧昧的在司向颜耳边发出一声轻吟。听到她这声叫喊,司向颜用余光瞥向她胸前,发现在红裙的包裹下,那女性的顶端竟是微微挺立起来。翁凛燃说的没错,这裙子的确是太紧了些,所以她身体的改变也会被裙子侧面突显出来。那凸起的两个点,实在是…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那我可以揉一揉吗?”见司向颜的脸色阴翳下来,翁凛燃轻声问道。胸部真是难受死了,疼得她好想揉一揉。 “随意。” 司向颜说完,便靠在位置上闭目养神不再看翁凛燃。她本以为自己视而不见就好了,却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不知羞耻的在车上做那种事,还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见前面的司机似乎并未察觉,司向颜皱紧了眉头,伸手摸了摸腰间藏着的枪,最后又无奈的把手收回来。 “大小姐,到了。”过了许久,车子终于到达今晚拍卖会的目的地,司向颜没理翁凛燃,快步走下车,朝着酒店的大厅走去。可还没等她走出几步,翁凛燃便追了上来,还亲昵的挎住自己的手臂。被她触碰,司向颜觉得格外难受,抬手便推开她。 “我知道老大不喜欢和其他人接触,只是我们两个单独走进去也不是很好看呢。你忍耐一下,好不好?”翁凛燃这么说,重新挽住司向颜。看她带着笑容的侧脸,司向颜不再拒绝,微微勾起嘴角。她从未遇到过敢如此违抗自己命令的人,正如第一次见面给自己的感觉一样,翁凛燃很有趣。如果不这么讨厌,可能会更好。 “老大,不知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一件事。” “恩。”向会堂走着,听到翁凛燃忽然开口,司向颜并不好奇,只是恩了一声当作回应。 “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让人想要付出一切去保护住这种笑容。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运气,成为这个人。” ☆、第11章 相比起常见的慈善拍卖会,今天这场名为“徽”的拍卖会其实是非常特殊的。受邀前来的没有所谓的明星艺人,也没有慈善家或富商。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在橦沪市黑道混迹许久,势力破强的黑道老大。自然而然的,这场拍卖会的展出物品也不一般。 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司向颜的座位代表了司家和她领头者的身份。眼看着台上展出的那些东西,有保存完好的人体全骨,新奇的枪支,居然还有人体器官堂而皇之的摆在上面竞价。翁凛燃坐在位置上,时不时的看几眼司向颜,有些后悔说了刚才的话。 从进入会场到现在,司向颜没再搭理自己,连个余光都没有给她。这不是无意的冷漠,分明就是故意在无视自己。就好比刚才,只是去拿喊价牌这样的事,司向颜叫了保镖帮她,却没有选择距离她最近的自己。想到这里,翁凛燃觉得心口就像是有无数只小蚂蚁在爬来爬去一样,想要和司向颜说说话,却又怕惹对方厌烦。 “老大,你…” “好了,接下来要展出的这件物品,那可是不一般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不是东西,而是活生生的一个人!”翁凛燃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和司向颜说话,这时,主持人的说话声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了过去,翁凛燃转头一看,便见台上站着一个光着上半身的男人。 男人的长相不错,白皙的肌肤,海蓝色的双眸,还有造型精致的咖啡色短发。即便是被展出为物品,他依旧人畜无害的笑着,双眼在台下的人群里扫过,似是在寻找什么,最后竟是向她们这一桌望来。发觉男人的视线,翁凛燃皱起眉头。 她能看出男人是在看司向颜,那潜藏的意思似乎也很明显。对于他的举动,翁凛燃不屑的撇撇嘴,才不觉得司向颜会喜欢这种男人,可就在她回头之际,却发现司向颜正愣愣的看着台上的男人,那眼神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样的发现让翁凛燃心慌,她不明白司向颜此刻的表现意欲何为,怎么会对各陌生男人看得那么起劲。但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为另一个男人走神,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那么,各位老板现在可以起价竞拍了。”随着主持人打响了铃声,预示着竞拍开始。眼见那些黑道中人纷纷举牌,其中不只有女人,竟还有男人。这样的情景翁凛燃还是第一次见,但她到没有功夫去想其他,满心满眼都注意着司向颜的举动。 见对方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台上的竞拍已经开始落下第一锤,300百万。就在翁凛燃觉得台上这个男人会被其他人拍走时,她怎么都没想到,从进场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作的司向颜会忽然举牌。 “一千万。”声音虽小,却掷地有声。司向颜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从容,甚至连眼神都是慵懒且不屑的。她靠在椅背上,双手环抱在胸前,的红唇吐出一个让在场人惊叹的数字,对她来说却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见男人被司向颜拍下来,还死皮赖脸的坐到司向颜旁边,翁凛燃攥紧了拳头,恨不得把男人掐死。 “司小姐,谢谢你买下我,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男人似乎很满意自己被司向颜买下来,他披着司家保镖给他送来的西装,一脸兴奋却又有几分害羞的说着。翁凛燃本就不爽,看到他这副模样,又看了看较有兴趣,正在搅着手指的司向颜,心里更加难受。 关注一个人太久,就会不自觉得记住她的习惯,而翁凛燃于司向颜,便是如此。她知道,每当遇到有意思或感兴趣的人或事时,司向颜都会面露微笑,不自觉得搅动起手指。而此刻司向颜的表现,无不说明了,她对这个男人,很感兴趣。 “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听了男人的话,司向颜忽然抬起头。她伸手把男人带到自己面前,用另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近距离的去看他。见两个人靠的越来越近,而男人在司向颜靠近的同时面露沉迷之色,翁凛燃忽然冲到两个人中间,猛地把司向颜拉开,拥入到自己怀里。与此同时,清脆的枪声响起,而司向颜刚刚坐着的椅子已是被子弹打穿。 “来人,保护老大。”翁凛燃大声喊道,这时她才发现会场内已经不知不觉的涌入了很多陌生人。他们穿着防弹衣,带着黑色的面罩,正举枪对准自己和司向颜。那个被买下的男人也没想到会突生变故,他只是一个不出名的小模特,为了钱才会想到把自己卖出去。本以为被司向颜这种富家女拍下来以后就可以飞黄腾达,有数不尽的好日子等着他,谁知会发生这种该死的变故。 看到那些拿着枪的人朝他们这边靠近,男人慌张无措的想要逃走,对方似乎察觉到他的意图,便准备开枪。翁凛燃惊觉不妙,下意识的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司向颜,对方忽然伸手把她推开,快步走过去将男人抓起来挡到面前。 痛苦的嘶吼声响彻耳际,而男人的身体早已被子弹穿透。翁凛燃站在一旁,见司向颜想都没想便把男人当做肉盾,虽然这价值一千万的人命就在朝夕之间被毁掉了,可她心里却觉得格外的爽快,哼哼,又少了个抢颜颜的人。 见有人死掉,主持人早已经吓得跑离了会场,而其他的黑道势力也只顾着自保,甚至是抱着看戏的姿态,希望司向颜出点什么事故。枪声变得繁乱无章,不少人倒在乱弹的飞射中。这一次司向颜带来的人不少,却有一部分留在场外没有进来。翁凛燃开了几枪解决掉逼近的人,二话不说的拉过司向颜,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带她朝会场外面走去。 “颜颜,到外面就没事了,我们快走。”情急之下,翁凛燃早就忘了对司向颜的称呼。见对方没有动,反而挑着眉毛看自己。翁凛燃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老大,这里很危险,我先带你离开…” “你的手上没有汗。” “什么?”听司向颜这么说,翁凛燃满脸不解,自己的确是不爱出汗的人,但不出汗和逃跑有关系吗?难道颜颜嫌弃自己的手不够滑?可她刚刚出门前已经涂了护手霜昨天也做过手部按摩了啊。如果颜颜真的嫌弃自己的手怎么办?以后岂不是只能做受永远都不能进入颜颜,欺负颜颜了吗! “你虽然紧张,却并不慌张,反应能力和身体的敏捷程度也不错。”司向颜不是翁凛燃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会知道对方此刻已经想到了乱七八糟的地方。虽然在这种危急关头,可司向颜脸上却不见一点急迫。听到她夸自己,翁凛燃这才停止胡思乱想,止不住的开心起来。其实自己的手还是很滑的嘛,颜颜快摸我,看我嘛。 在心里胡思乱想完,翁凛燃正想趁机表达一下她对司向颜的爱慕,可不和谐的枪声又再响起。这一次是司向颜拉着她躲开,同时间,那些守在外面的司家手下也一窝蜂的全数赶了过来。 “老大早就有准备?”看着人数多了几倍的司家人,翁凛燃问道。司向颜很可能早就打探到有人要在这里埋伏她,之前带的那些人只是幌子,而这些司家的手下很可能早就潜藏在会场里,随时准备保护司向颜。 “在我司向颜的字典里,没有逃跑两个字。” 司向颜说完,见翁凛燃的半个身子还露在墙外,又把她拉回来一些。后者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跌进了司向颜怀里。闻着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翁凛燃迷醉的蹭了蹭,只觉得格外安心舒服。果然,颜颜是最棒最聪明的。刚刚说的话好帅,颜颜怎么可以这么美又这么帅呢?好想被颜颜欺负,好想被颜颜做到下不了床,好想给颜颜生孩子。 “你做什么。”用陈述句的语气说疑问句,恐怕也只有司向颜会这样。听了她的话,翁凛燃没有回神,继续在脑海中描绘着她和司向颜的性福生活。她们两个人手拉手,自己怀里抱着一个孩子,颜颜手里牵着一个孩子。对了,爱爱的时候要把两个小娃娃关在房间里,以免她们打扰自己。颜颜笑的好□□,好想吻她。 过分美妙的幻想让翁凛燃沉醉,下意识便把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我想被颜颜做到下不了床,还想给颜颜生好多好多孩子。” ☆、第12章 “清点一下人数,看看都少了谁,把死掉的弟兄带走,明天带点钱慰问一下家属。”司家别墅的花园里,望哥站在中间清点着人数,同时也在心里预估着今天这场拍卖会的损失。早在几天前,司向颜就收到了邀请函,也清楚的知道这次拍卖会有埋伏。 与其说是送羊入虎口,倒不如说是司向颜故意演出了一场戏,漏出自己的破绽,引蛇出洞。看着站在面前的手下,望哥满意的点点头。除了司向颜最开始带进去的几个人,其他人都好好的站在这里。损失不大,却探到了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可说是不错的计划。 “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望哥说着,大手一挥,那些手下便纷纷离去,只有翁凛燃一个人还站在那里。 “望哥,老大在哪?我有些事想问她。” “老大今晚心情不怎么好,你还是别去打扰她为妙。”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翁凛燃,望哥不自觉的开始打量着她。望哥全名叫龙望,小学毕业,没什么文化,也没有父母,是个很早就步入社会的混混。后来凭着过人的胆识和忠心进了司家,曾经是司父最看重的人,他在司父死后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离开司家自立门户,而是跟在司向颜身边,帮助她成就大事。这些年来,望哥早已经成了除钟瑾澜以外司向颜最信任的人,在司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只不过,翁凛燃这几天的表现,却是让望哥有了点危机感。司向颜鲜少与人亲近,更不是会冲动做下任何决定的人,可就是短短半月的光景,这个叫做翁凛燃的女人却从自己手下一个不知名的酒吧小管事蹿到了可以去陪司向颜参加拍卖会的地位。想来这手段和心机,定然不浅。若她“家室清白”没什么问题也就罢了,若是有问题,到时候不只是引荐她的自己有麻烦,更会给司家带来祸患。 “正因为老大心情不好,我才更应该去陪在她身边。望哥,你不需要担心我的身份,想调查也可以随便去查,不管我是什么人,我的心和身体永远都是属于老大的。”翁凛燃颇具暗示的说着,末了还不忘暧昧的笑了笑。在道上混了这么久,纵然见过很多大世面,望哥却也被翁凛燃这番话惊得呆愣了片刻。 娱乐圈有潜规则,这黑道自然也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规矩。看着翁凛燃过分出众的长相,想到几天前她留宿在司向颜家里。望哥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忽然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翁凛燃的肩膀。 “好啊你,能得到老大的赏识,你倒是有几分能耐。既然这样,你就去陪着老大吧,她心情不好,你可要万事都顺着她。” “那是当然,老大说的话,我可是一直当做圣旨来看待呢。”得到通行证,翁凛燃耐着性子和望哥扯了一会,便迫不及待的走进了司家。今天的客厅没有开灯,而司向颜也没在这里。 带着忐忑的心情朝楼上走着,翁凛燃知道司向颜的房间是二楼的最后一个,见房门虚掩着,隐隐有月光从门缝透出来。翁凛燃不怕司向颜怪她,也不怕承担任何后果,她大着胆子走过去,推开房门,第一眼便看到了那个让她想念许久的人。 此刻,司向颜已经褪去了出席拍卖会时穿着的衣服,取而代之的是纯白色的薄衫和长裤。她赤脚坐在阳台上,侧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地上满是她喝过空掉的酒瓶。看着她消瘦的脊背,白皙皎洁的侧脸,还有那没有来得及擦掉的口红。翁凛燃心下一动,却没了靠近的,就只想这么静静的站在门口,陪一陪司向颜。 “你有事。”长期的训练让司向颜的洞察力格外敏感,又怎么会不知道房间里已经多了个人。她没有回头,兀自喝着新启开的红酒,浅笑着看向月光。很多人说她今晚心情不好,可司向颜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把那份不好的心情摆在了脸上,分明她已经学会了克制与自控。 拍卖会上,那个被自己拍走的男人唤起了她不愿记起的回忆,相似的脸,却终究不是同一个人。只是,更令司向颜觉得陌生的,却是她自己的所作所为。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心境,哪怕是曾经爱过的人,也会慢慢被遗忘。 在面临危险的时候,自己毫不犹豫的用那个男人挡枪,这便是最好的证明。司向颜再也不是以前的司向颜了,她现在是司老大,是心狠手辣的一家之主,听起来倒也不错。 “一个人喝酒,不会觉得无聊吗?”既然被司向颜发现,翁凛燃也不再甘心于站在门口,而是走过去坐在司向颜身边。凝视她因为喝了酒而有些泛红的脸颊,总是睿智的双眼也散发出勾人心魄的迷离。翁凛燃觉得自己的身体热了起来,小腹开始轻微的抽搐。 “喝酒而已,还谈不上无聊,你今晚表现的不错。”司向颜说着,把头靠在栏杆上,时不时的喝下瓶子里的酒。看她已经喝了这么多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翁凛燃按住她的手,用最温柔的力道将酒瓶抽走。 “既然不无聊,那喝酒做什么?老大如果真的觉得我今晚很出色,那给我一些我想要的奖励,好不好?”司向颜酒量虽好,却耐不住心理的压抑。惆怅和酒精混合在一起,是世上最催人恍惚的物质。此刻听到翁凛燃这么说,司向颜忘了细致的去思考,神智混沌的点了点头。完全没想过她这一点头,将会换来怎样的要求。 “果然还是喝醉的老大可爱一些,你放心,我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我只是想亲亲你。” “别太放肆。”听到翁凛燃的要求,司向颜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又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微笑起来。果然,这个女人根本不会提出什么正常要求,亲吻那种只属于恋人之间的事情,自己怎么会和这种女人去做。 “不能亲,抱一下总可以吧?你现在的样子好美,我忍不住想要靠近你,想和你亲密。只是拥抱而已,我不会做其他事。”司向颜的拒绝在翁凛燃意料之中,她不死心的说着,语气有些急迫。然而,过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司向颜回答。正当她丧气的时候,肩膀忽然一沉,抬头看去,司向颜竟是已经醉得睡过去,把自己当成了枕头。 这么好的机会,翁凛燃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司向颜的脸,再轻拥住她,把头埋在对方的颈间用力呼吸。司向颜身上的香气混杂了淡淡的酒香,月光照在她沉睡的脸上,美丽得让翁凛燃挪不开视线。看了好一会才回了神,看着司向颜身上的衣服,翁凛燃想了想,把对方扶起来,轻轻放到床上。 “颜颜这么睡一定很不舒服的吧?燃燃帮你内衣和内裤脱掉好不好?恩,你不回答就当你同意了。” ☆、第13章 司向颜不是个容易喝醉的人,可今天她却睡的异常沉稳,否则也不会被翁凛燃从窗台带到床上而浑然不知。拉上白色的窗帘,却没有拉幕布,使得月光顺着落地窗斜斜的照进来。站在床边,翁凛燃看着躺在床上安睡的司向颜,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偷窥宝物的窃贼,既害怕却又难以抑制的兴奋和紧张。 “颜颜,我动手了。”翁凛燃轻声说着,虽然知道司向颜听不到,却还是假装成一副对方同意的模样。她轻轻爬上床,想到这是司向颜一直睡的床,便觉得连膝盖都软了下来。床单是带有复古气质的金黄色,上面还雕琢着精致而细密的纹路。打量片刻,翁凛燃抖了抖有些发麻的手,轻轻摸上司向颜的脖子。 那里的肌肤润滑而细腻,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让人爱不释手。只是摸了一会,翁凛燃就觉得自己的身体都热了起来。那是从体内延伸而外的燥热,让她不由得夹紧了双腿,强压下躁动的生理反应。“颜颜…别急哦,马上就好了,马上就不会难受了。” 也不知这句话是对司向颜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翁凛燃有些急促却又故意放缓了动作去解司向颜衬衣的扣子。随着那衣衫一点点的宣告崩落,司向颜完美的上半身便半遮半掩的坦露在面前。而同一时间,翁凛燃已经屏住了呼吸,视线全都凝注在司向颜身体上。 和大多数女人一样,即便司向颜外表那么强势,她的身体却也是柔弱清瘦。细窄的肩膀圆润光滑,映着两条形单影只的锁骨,格外的搭配。白皙的胸脯浸着一层浅浅的薄汗,在月光下闪烁着光辉,仿佛灿烂的银河。视线再往下,是司向颜被深紫色文胸包裹着的胸部。 那内衣的设计很好,周围是蕾丝的网状花边,包括肩带和后面的扣子也都是纱网梭织。透过那薄薄的布料,翁凛燃能看清司向颜每一寸完美肌肤,还有被海绵包裹着的丰满浑圆。吞咽的声音响起,在此刻显得格外暧昧。翁凛燃看了许久,终是按耐不住心里的渴望,低头吻上司向颜白皙的肩膀。 “嗯…好香…颜颜的味道,这里到处都是颜颜的味道。”如此近距离的和司向颜接触,越是靠近就越是沉沦着迷。翁凛燃恍惚了视线,像是饥渴的野兽,不停的舔舐着司向颜的身体。她把对方身上的汗水舔掉,却弄得自己全身都湿透了,也包括那处最为渴望的部位。 “颜颜,我湿了,只是看到你的身体,我就湿透了。”虽然知道司向颜听不到自己的话,翁凛燃还是把自己的渴望全数交代出来。她现在真的很想把身下彻底占有,用自己的身体去挤压她的身体,让两个人的胸部完美且没有空隙的黏在一起。这么想着,翁凛燃也付诸了行动。 她迫不及待的扯开自己的衣衫,褪去长裤,甚至把内衣和内裤都脱了去。看着衣衫不整的司向颜,再看看全身赤/裸的自己,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让翁凛燃叹息出声。她趴伏在司向颜身上,用自己的胸部去挤压司向颜还没有脱掉文胸的丰满。 嫣红的顶端和文胸的薄纱面料相摩擦,带来阵阵挑逗与刺激,翁凛燃耐不住的轻哼出来,加快了身体的动作。“嗯…颜颜,好舒服。”随着摩擦的速度越来越快,翁凛燃知道自己的胸一定是涨了起来,那顶端的果实更是如石子一般坚硬。 许是感受到了压迫感,睡着的司向颜皱了皱眉,吓得翁凛燃急忙停止了动作,过了一会,见对方没有醒来的迹象,又重新扭动起来。这一次翁凛燃显然比刚刚还要急迫,司向颜常年锻炼,身体的每寸肌肉都充满弹力,线条亦是完美到位。 两个人的坚实而平坦的小腹触碰在一起,灼热的温度让翁凛燃觉得自己的丹田都要被灼伤。她急迫的紧贴着司向颜,情不自禁的用腿心蹭着对方的下/体,感到司向颜的长裤蹭过敏感的某个点。翁凛燃轻哼一声,身子瘫软下来,抱着司向颜的身体急促喘息。 “颜颜,这里变得好硬好涨,帮我揉一揉。”翁凛燃觉得此刻的自己真是无耻极了,居然趁着司向颜酒醉沉睡之际对她猥琐欲为,她也知道这样的做法就跟那些迷/奸女人的强/奸犯没什么区别,但是…她想要这个女人,想得快发疯了,真正喜欢一个人,是怎样都无法克制想要亲近的心。 在心里那点罪恶感彻底消除之后,翁凛燃又笑了起来。她撩起自己头上凌乱的黑色长发,抓过司向颜的手按在自己丰满的胸上,再把自己的手覆上去,开始揉动。敏感的身体被喜欢的人这样对待,即使是通过这种赖皮的方式,也让翁凛燃悸动不已。 她用另一只手褪去司向颜的长裤,看着对方纤细修长的美腿,还有被深紫色蕾丝内裤包裹着的神圣地带。翁凛燃感到自己的腿心已经潮湿泥泞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去摩擦司向颜的腿心,企图得到快慰。 “好舒服,颜颜…嗯…就是这里,用力一点。”胸顶的花蕊已经涨得快要裂开,翁凛燃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抓着司向颜的手指,用力捏着那朵娇艳红梅。看着自己的胸在司向颜手中绽放,晕开一朵朵奇花,这种愉悦又夹杂着几分疼痛的感觉让翁凛燃小腹一软,阵阵热流随着腿心肆溢而出。 “对不起,把颜颜的内内也弄湿了。”见属于自己的液体打湿了司向颜的内裤,翁凛燃脸上闪过一丝潮红,心里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与喜悦,使得刚刚才小小释放了一下的身体又躁动起来。她舍不得把身体挪走。看着司向颜还没有完全坦露的上半身,她轻轻抬起对方的后背,再用最温柔的力道把司向颜的文胸褪去。随着束缚的离开,那两颗完整饱满的浑圆一跃而出,过分白皙的色泽夺走了翁凛燃的视线。 司向颜的确是个完美的女人,不仅拥有一张让任何人看到都会为之着迷的脸,身材也足以让所有女人羡慕嫉妒。看着司向颜的胸顶因为遇冷而挺立起来,翁凛燃在心里想象着颜颜也是对自己有感觉的,便迫不及待的含住那颗粉嫩的顶端,色/情的吮吸起来。 “唔…”在睡梦中被骚扰,司向颜发出一声闷哼,只觉得身体很重,热的发闷,却因为酒精的麻痹而无法醒来。看到她难受的样子,翁凛燃心疼的舔了舔被冷落的另一颗饱满,伸出双手为司向颜揉着涨挺的胸。直到对方的脸色有所缓和,才慢慢停手。 颜颜动情的样子真的好美,就像一只无辜的小猫,挠得人心痒。凝视司向颜带着些许红晕的脸许久,翁凛燃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也不怕对方醒来之后会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心,那里晶莹的液体已经泛滥到顺着她的腿根滑落的地步。她渴望释放,解脱掉那份酸疼和痛痒。 “颜颜,摸摸小豆子好不好?那里想你都想到发疼了。”翁凛燃说着,拉住司向颜的手,向自己腿间按去。当渴望许久的部位被司向颜的手指揉动,翁凛燃像是受到电击一般的呻/吟出声,身体瘫软成一汪泉水。 果然,自己完全无法抗拒颜颜的触碰,这样下去,万一以后颜颜随便一碰,自己就高/潮了该怎么办呢? ☆、第14章 “啊…唔啊…”毫不压抑的轻吟响彻在房间里,使得整个屋子的空气都变得暧昧且不可告人起来。在今天之前,翁凛燃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可以如此敏感,居然到了只是随便触碰就几乎没顶的地步。可见,自己的手和司向颜的手,终究是不一样的。 即便司向颜睡着,却也带有一些自己的意识,感受到她的不舒服,还在反抗着想要把手抽走,翁凛燃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笑,轻轻趴伏在司向颜身上,亲吻她的嘴角。同时用指腹按着她的手指,反复揉着腿心间敏感的那颗红果。 在之前的无数个夜里,翁凛燃常常幻想着司向颜,抚摸着那里得到身体的快慰和释放。而此时此刻,司向颜就在她身下,她的手也在自己腿间。满足和愉悦一同袭来,让翁凛燃幸福得几欲死去。她不停的扭动着腰肢,让小腹和翁凛燃的腹部摩擦,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和力道。 “啊…不行…太快了。”才刚刚改变了节奏,翁凛燃却又不得不重新慢下来。她能清楚的感觉到,那花朵中的花苞已经到了成熟的时刻,随时准备绽放。本来只是小小的一颗,却随着司向颜的触摸变得越发肿大,也及其敏感。 随意触碰一下,小腹便会剧烈的抽搐,那酸麻的快意顺着腿心划过脊椎,再传送到大脑,让她的理智一片空白。而这些反应,仅仅只是自己被司向颜摸了一下而已。自己的身体到底有多敏感,多无法抗拒司向颜的抚摸呢?翁凛燃这样想着,有些开心的笑出来。若只是喜欢一个人,绝不会到这种程度。自己对颜颜的感情,居然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那么深厚了吗? “颜颜,让我吻你一下,就一小会。”看着司向颜轻抿的粉唇,翁凛燃轻声说着,放缓速度,以最虔诚的信徒姿态吻上去。时隔这么久,再次吻上这双唇瓣,早已经没了曾经青涩的感觉,而是充满了炽烈的勾惑和。 即便心里急的要命,可翁凛燃却不想惊扰了睡着的人。她以最温柔的力道舔着司向颜的唇瓣,品尝她的味道,再用舌尖挑起她的唇隙,一点点舔着她的牙冠。当司向颜无意识的启开双唇,翁凛燃满意的笑起来,有些受宠若惊的把小舌探入到那处充满甜腻气息的口腔之中。 “嗯…嗯唔…”和司向颜接吻真的很美秒,舔着她口中的每一寸地方,翁凛燃闭上双眼,感受着这份亲密,同时重新动起手指,再度揉上那处极其敏感的红果。身体被司向颜的全部围绕,翁凛燃爱惨了这种感觉,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司向颜的手保养的很好,完全没有拿枪的粗糙感。被她微热柔软的指腹揉着那里,翁凛燃这次没有在中途停下来,而是渴望着彻底的释放。渐渐的,速度越来越快,她也越来越无法压抑喉咙里的呻/吟,终是放肆的叫出来。 “颜颜…要到了…嗯…你揉的我好舒服…别停下来。”翁凛燃说着,把小腹紧贴在司向颜的腹部上,扭动着的臀部早已被身体的热液所打湿。当身体彻底绽放的那刻,她重新吻上司向颜的唇瓣,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再无支撑之力。 这次的□□来的猛烈而快速,是翁凛燃从未体会过的快乐。过了好一会她才从余韵中平复回来,却舍不得放掉司向颜的手,依旧把它按在自己腿间,轻柔的摸着。刚刚才高/潮的身体还敏感着,随便一摸,翁凛燃又来了感觉。 看着司向颜的睡脸,她邪恶的想到,如果就这样把身体给了颜颜,应该也是一件快乐的事吧?不知道颜颜什么时候才会喜欢她,什么时候才会要了她的身体。翁凛燃觉得自己真的等不了太久,每一次自/慰都只能在外面摸的感觉,真的很欲求不满。她渴望着自己的身体被司向颜进入贯穿,渴望司向颜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把自己一次次要到发疯。 只可惜,不知道要等多久她们才会进展到那步。也可能,不论自己怎么努力,这个女人都不会爱上她。 “颜颜,如果我能看到一点希望,我就不会这么做。可是我对自己没有信心,也没有耐心等上几十年。我把我的身体给你,即便你不知道,我也想给你。”翁凛燃说着,脸上的笑容渐渐隐了去,她探过头,用额头轻蹭着司向颜的脸颊,不舍的在在上面流连。过了许久,像是终于决定了什么一样,翁凛燃撑起身体,将司向颜的两根手指抓住,放在自己身下。 “颜颜,要我。”抓着司向颜的手有些颤抖,而翁凛燃的身体亦是在抖个不停。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司向颜的两根手指上,所以她并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被她骚扰了许久的人竟是微微皱起眉头,已然有了转醒的迹象。 在睡梦里,司向颜觉得身体很重很热,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让她无法喘息。紧接着,身体被触摸,腿间的湿润是那么清晰。司向颜隐约觉得,可能是自己做了情/欲之梦,才会有如此反映。 想到今天拍卖会的那个男人,又想到已经离开的人。司向颜无奈的在心里叹息,自己分明已经忘了那段情,为什么还会在夜里梦到这种羞耻的事情,产生不必要的生理反应。想到这里,司向颜排斥着想要结束这个梦,她睁开双眼,却发现身体的压迫感还在,下一秒就彻底恢复了清醒的意识。 视线之前是女人赤/裸且完美无暇的身体,比自己还要丰满挺立的胸,黑色而柔顺的长发,带着清晰人鱼曲线的小腹。毫无疑问,此刻正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正是翁凛燃。她脸上带着的潮红,双眼迷离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同时,她正抓着自己的手,向她腿间那处最隐秘的位置探去。 那处女性的隐秘地带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亮,黑色的毛发和内里粉嫩的花蕊都挂着晶莹剔透的液体。一瞬间,司向颜彻底醒了酒,这才想明白,什么春梦都是假的,根本就是翁凛燃趁着自己酒醉昏迷在做这种混账事。心里的怒火到了极限,使得司向颜想都没想快速的伸手把翁凛燃推开。后者显然没想到会徒生事端,一下子跌坐到地上,狼狈不堪。 “你好大的胆子。”腿间的湿润让司向颜觉得难堪不已,而最让她恶心的莫过于手掌上的湿润黏腻。她站在地上,看着坐在那里的翁凛燃,恨不得拿把枪崩了她。奈何枪被她放到了风衣兜里,而衣服脱在楼下。果然,喝酒会耽误事,居然让她醉到被翁凛燃侮辱至此的地步而浑然不知。 翁凛燃没想到司向颜会忽然醒来,还看到了自己所做的一切。腿间燃起的欲/火还在持续增长,尤其是在司向颜醒来之后,竟然变得更加渴望。翁凛燃夹紧了双腿,可怜巴巴的看着司向颜。恩,颜颜生气的样子,也是好看极了。 “颜颜,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了,才会情不自禁,我…”翁凛燃话没说完,一道黑影闪过,她的头已经被打偏到了另一边。摸着发烫的脸,还有被打破的嘴角,翁凛燃抬头看司向颜冰冷的视线,心里有些酸疼,她爬起来,跪在司向颜面前。 “你刚刚做的一切,已足够我杀你千万次。”打了翁凛燃一巴掌,可司向颜心里的怒气不增反减。这个女人的确是有胆量,居然不要脸到如此地步。想到自己的身体在不知觉得时被她做了那些恶心的事,司向颜真恨不得现在就去洗澡,哪怕洗掉一层皮也无所谓。 “如果颜颜真的生气,杀了我也可以。但我还是想说,我对颜颜做的事没有任何恶意,爱一个人,情难自已,我想控制却也万般做不到。”翁凛燃说着,缓缓抬起头,她的双眼闭合着,晶莹的泪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看上去竟有几分可怜。看了许久,司向颜思考片刻,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翁凛燃的所作所为让她恼火,但若是为了这种事杀了这个女人,倒显得自己有些大题小做。她还有用,而且有很大的用处。翁凛燃是一个可以栽培的人,而她此刻说的话如果是真的,那司向颜就更不能杀她。这世上再忠心的人,也不会比一个痴心的人还要忠诚。她司向颜用人,最需要的就是忠心。 想到这里,司向颜本是冰冷僵硬的脸缓和下来。她半弯身子,抓过翁凛燃的脖子把她拉过来。见对方睁开眼,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的确是一双没有在说谎的眼睛。看过了,司向颜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充满警告意味的看着翁凛燃。 “这样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滚。”司向颜说完,转身便朝浴室走进去。看着她离开,翁凛燃这才发现自己逃过了一劫。她想哭又想笑,最终还是擦掉了眼泪,撑着无力的双腿站起来。就在这时,翁凛燃的注意力挪到床上,眼见司向颜被自己褪去的内衣还平静的躺在那里。翁凛燃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会,却还是无法胜过诱惑,见司向颜已经开始洗澡,她急忙走过去,将那件内衣包裹在自己的衣服里,走出了房间。 当然,翁凛燃不可能就这么离开,只能借住上次司向颜留给她的客房。关门落了锁,翁凛燃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脸颊上的五个指印,有些开心的笑起来。她对着镜子,照着同样的地方又重重的打了一下,眼看着那五根手指印更加明显,翁凛燃痴迷的捧着自己的脸颊笑起来。 颜颜的指印…颜颜的指印好美。 ☆、第15章 似乎睡在司向颜的家里,自己总是有接连不断的好梦,伴随着阳光的射入,翁凛燃懒懒的用头蹭了蹭枕头,想到昨天和司向颜发生的一切,情不自禁的笑起来。即便自己最后的目的没有达成,还反倒给颜颜造成了不良的印象。但至少那个女人没有一气之下杀了自己,那便是她赚到了。 裸着上半身坐起来,翁凛燃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异样,腿间也干涩着,有些痴痴的笑起来。果然,有了爱的滋润和一直自己解决是有本质上的不同,昨晚被颜颜满足了一次之后,自己饿了这么久的身体仿佛也吃饱了一点点,要是以后都能在一起就不会那么饥渴了。 带着愉悦的心情走下床,又美美的泡在浴缸里洗了个澡。接下来要做的事再简单不过,就是穿上衣服而已,却让翁凛燃心跳加速,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打开衣柜,看着那上面被摆在最中间的深紫色内衣,翁凛燃激动到双腿发软,颤抖着靠近,最终还是踉跄的跪坐在衣柜前。 她伸手把那件内衣拿下来,放在脸颊旁边摩擦,伴随着布料与肌肤的触碰,司向颜的味道也跟着漫溢在鼻翼四周。那是属于颜颜的味道,虽然已经没了温暖的体温,却还是让翁凛燃激动的连脊背都在颤抖。 正如自己昨晚打量的一样,颜颜的胸围比自己小一点,是c,虽然穿上可能会有些紧有些不舒服,但翁凛燃还是全然不在意的穿在身上,还选择了最里面的那个扣子扣好。海绵包裹的充实感随即而来,同时还有清晰明朗的压迫与束缚感。 翁凛燃深吸一口气,用手摆动着自己丰满的浑圆,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摆好。当胸部顶端和蕾丝内衣的布料相摩擦,翁凛燃微微夹紧了双腿,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怎么办…只是穿着颜颜的内衣,就…就好有感觉。 好不容易才压下心里的悸动,翁凛燃在镜子前面照了照,随机又情不自禁的笑起来。幸好自己昨晚又打了几下,颜颜留下的指印还残留着一点痕迹。翁凛燃不打算化妆,只是把柔顺的黑色长发随意打理了一下,又确认自己全身上下都很完美之后,才笑着走出去。 进入大厅,翁凛燃发现司向颜正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而望哥不知在什么时候来了这里,正和她说着什么。出于礼貌,翁凛燃没有走过去,而是站在拐角处,安静的当个聆听者。 “事情查的怎样。”即便昨晚才被翁凛燃“打扰”过,可司向颜今天一早便有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看着她身着一袭露肩的黑色长裙,肩膀上披着神色的皮草毛毯。许是宿醉还在折磨她,她有些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像是猫咪一样喝着杯子里的咖啡,末了还不忘伸出舌头舔一舔下唇。 司向颜就是有这种本事,不管她做什么事,讲什么话,总有属于她个人的味道。她觉得所有人都该听从她的吩咐,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翁凛燃有些时候真的觉得自己还蛮像那些花痴无脑的女人,她觉得司向颜所做的一切都美好极了,也包括她嫌弃自己,鄙视自己的样子。 如果这都不算爱? “我已经派了手下几个兄弟先去探探风头,昨晚的袭击和程家脱不了关系,是谁指示的,想必你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好在你安排的妥当,除了跟在你身边的几个贴身保镖出了事,其他兄弟倒是没受什么伤。” “嗯。” 听着望哥的话,司向颜简单的回复,好看的眉头却微微皱起。司家的势力强大,但司向颜真正信任的人却不多。昨晚牺牲的贴身保镖都是她刚接手司家的事物就培训起来的,身手不错,人也可信。如今没了他们,只怕要在短期之内找到一批这样的人,有点困难。 “司姐,如果你是在担心贴身保镖的问题,我倒是有两个人手给你推荐。一个是常年跟在我身边的小方,人机灵,家世没问题,办事效率也不错。另个就是你最近看好的小翁,长的漂亮,对你忠心,把她们两个安排在你身边,应该能顶上一阵子。” 听过望哥说的话,司向颜思忖片刻,觉得的确是个可行的办法。方琦她有一些印象,是个可以留在身边的人。只是…另一个人选,却让司向颜把眉头皱的更紧。翁凛燃在很多方面让司向颜满意,但她的人品和作风着实让人不敢恭维。 想到自己昨晚在浴缸里泡了两个多小时,又洗了好几次澡才把心里的那份不适感冲走。而罪魁祸首,正是那个无耻之极的女人。作为自己的贴身保镖,就是要24小时都守在她身边。想到要让那个女人搬到这里来住,司向颜就是一阵头疼。 “司姐,你看我的安排如何?”看到司向颜愁眉不展的模样,望哥虽然不想乱想,却又不得不乱想。昨晚翁凛燃说的话还历历在目,见司向颜今澡精神不济,而翁凛燃又许久没出现。作为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望哥很快就在脑海里临摹出了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老脸泛起一阵粉红。他特意给司向颜推荐了翁凛燃,让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能多一点,想到自己这么为司向颜着想,望哥挺直了脊背,觉得自己真是为司向颜省了不少麻烦。 “龙望,方琦可以留下,至于翁凛燃…”司向颜本想找个随便的理由拒绝望哥的要求,就在这时,客厅里忽然传来脚步声音,司向颜回过头就见翁凛燃朝着这里走来,白皙的脸颊上还带着自己昨晚打过留下的痕迹。 “老大,望哥。”没有白偷听,翁凛燃自然是把刚刚两个人的对话收进耳中。当她听到望哥要自己做司向颜的贴身保镖时,心里的激动难以言喻。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或许是自己最近接司向颜的一步。然而,这样的喜悦还没维持多久,便被对方一头冷水泼了下来。翁凛燃想,如果失去了这次机会,只怕她会离司向颜越来越远。 “小翁醒了啊。”望哥看到翁凛燃过来,也看到了她脸上的指印。见司向颜的脸色忽然变得极其难看,望哥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不再提翁凛燃的事。 “滚出去。”不出所料,翁凛燃才过来,司向颜便开口命令道。听着她冷漠的语气,翁凛燃心里一酸,想也没想便半跪在她面前。 “老大,我知道昨晚我做的不对,让你不开心了。可我真的是没办法克制住自己才会那么做,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翁凛燃说着,眼角竟是有泪水溢出来。见她又像昨晚那样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就像是自己曾经养过的那条哈巴狗在向自己要罐头一样,司向颜不觉得有半点怜惜,反而越发的厌恶。这女人真是没用,动不动就哭。 “龙望,你先出去。” “是。”见司向颜和翁凛燃那架势,龙望不愿意掺入其中,急忙走了出去。随着他前脚刚离开,翁凛燃眼角的泪水迅速消失不见,反而灿烂的笑了起来。 “老大还在生气吗?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既然你身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就让我保护你,好不好?”翁凛燃说着,表情虽然还是一副讨好勾人的样子,眼神却格外认真。看她充满诚意的看着自己,司向颜忽然扯过她的身子,把她按压在后面的桌子上。 “嗯…”身体和坚硬的木质长桌相撞,翁凛燃轻哼出声,抬头看向司向颜。“你该离我远点。”司向颜没想到翁凛燃还有脸向自己提出这种要求,语气越发的冷漠。 “原来老大是这么胆小的人吗?”听过司向颜的警告,翁凛燃并不惧怕,反而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撩起她的长发,眼神溢满了专注。 “你若想活着走出这里,就管好自己的手和嘴。我的手下,不少你这一个。” “没错啊,老大你不缺手下,却缺少可以陪在你身边的人。我啊,是真的很喜欢你,我有利用价值,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不管是杀人放火还是夺货抢劫,只要是你让我做的,我都会拼尽全力为你做到。即便是这样,我也不可以待在你身边吗?” 翁凛燃说着,缓缓闭上眼,用脸颊蹭着司向颜的手腕。感到对方的身体在轻颤,她睁眼便见司向颜正微笑着,琥珀色的眸子充满了玩味。 “你懂得如何利用自己,这是我最新发现的优点。如果你能做到你所说的一切,我可以留你在这里。若你无法定位自己的身份,我就会收走我给你的命。” “好,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以后可以叫你颜颜吗?” 蹬鼻子上脸的典型,应该就是翁凛燃这种。见自己问过这个问题之后司向颜又把自己按回到长桌上,那坚硬的边缘抵着自己的腰,而司向颜的腿就在自己两腿之间。翁凛燃装作不经意的动了动身体,让司向颜的膝盖触碰到自己的腿心。她轻颤了一下,强忍住想要夹紧双腿的,不自禁的想。 颜颜想强要我吗?再粗鲁一点也可以呢。 ☆、第16章 翁凛燃最终还是得到了司向颜的批准,正式成为她的贴身保镖。这个职位,顾名思义,就是要全天24小时守在司向颜身边,保护她的安全,连生活起居也要照顾到。回到家里,翁凛燃傻笑着收拾行李,只要想到自己明天就可以搬去司家住,每天都看到司向颜,心里便是一阵激动。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像翁凛燃这样爱臭美的女人就更不例外。小小的房子里,除了厨房和洗手间,每处地方都是翁凛燃放置衣服鞋子的位置。拿出纸箱把自己的行李打包好,翁凛燃看着被清空的房间,最终拿出放在书桌上的钥匙,缓缓打开卧室旁边的小隔间。 才进入隔间,便有阵阵熏香的味道传来,翁凛燃闭着眼睛,伸手摸向旁边墙壁的灯,随着整个屋子被点亮,翁凛燃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就连身体也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只见这个小屋的墙壁上到处都贴着各种日期的报纸,报纸不论大小,不论黑白还是彩色,那里面的主角都只有一个,便是司向颜。 除此之外,在房间的顶端有一个垂落下来的水晶吊灯,吊灯上面一尘不染,显然是每天都有在打扫。而挂在水晶灯链上的,赫然是那条原本属于司向颜的湖蓝色女式内裤。看着那明亮柔嫩的布料,翁凛燃沉醉的捂住脸,仿佛见到了心上人那般,心跳加速,按耐不住的快速跳动着。 这个房间里充满了司向颜的气息,简直就像是世外桃源一样沁人心脾,令人陶醉。看着里面的东西,翁凛燃恋恋不舍得瞄了几眼,最终又像是误入藏宝库的人一样,小心翼翼的把灯关上,一步步退出去。做好这一切,翁凛燃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大口水,以平复刚刚激动的心情。 “外卖来了。”脸上的红晕才刚刚退去,门口便传来敲门声。翁凛燃皱起眉头,不紧不慢的去开了门,见周围没有异常,才把送外卖的人请进来。 “你到底怎么回事,不回我的信件,也没有告诉我最新的情况。翁凛燃!不负责任也要有个限度!” 这个送外卖的人自然不会是真的服务员,而是翁凛燃的搭档,橦沪市刑侦队的一员。他进门便开始指责搭档的不是,真不明白当警局怎么会选这种人过来担任卧底。殊不知,当年警局根本没人愿意执行这种危险万分的任务,而翁凛燃是唯一一个主动请殷的。 “没什么负不负责,只是那边盯得太紧,我想给你消息也没有空余时间。” “好,这次就算你没有疏忽。我听说你已经打入了内部,成为司向颜的贴身保镖。不管用什么办法,把这个窃听器安在她身上,时刻注意司家的举动,有任何线索,立即向我发来信号。” “哦。” 听着男人絮絮叨叨的话,翁凛燃不耐烦的点点头。见她把窃听器收好,男人犹豫片刻,把外卖放下便走了出去。看着里面万年不变的炒饭,翁凛燃嫌弃的把它扔进垃圾桶里,拿出电视机前放着的钱包发呆。 这只钱包的样式很老旧,甚至连外面的皮革都已经脱落,钱包里没有什么重要的物品,只放着一张小小的两寸照片。看着里面留着寸头,面容清新,看上去只有六七岁的小人,翁凛燃不自觉的勾起唇角,轻轻抚摸着照片。 “终于…等到你了。” 收拾好东西,翁凛燃没有胡思乱爱那个,而是早早的入睡,因为明天她不仅要搬家,还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开着望哥分给自己的车朝医院开去,即便已经来过很多次,却还是不太适应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在前台登记完毕,翁凛燃走进熟悉的病房,在看到里面坐着的女人后,笑了起来。 “妈,在想什么。”女人的名字叫翁芸,是翁凛燃的母亲。从很小的时候,翁凛燃就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母女两个人也一直过着很清苦的日子,直到翁凛燃进了司家,条件才有所转好,也才把翁芸接到这家医院疗养。或许是年轻的时候操劳太过,翁芸年过五十便患了肝癌,虽然不是晚期,却也需要大把的钱去疗养,每一次看到母亲,翁凛燃就觉得自己要做的事还很多。 “想你啊。”见翁凛燃来了,翁芸显得很开心。她摸了摸翁凛燃的头,看到她买的水果,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抱怨着浪费。 “当然了,我这么漂亮,你想我也是应该的,今天想吃兔子苹果吗?”从水果篮里挑出一个苹果,翁凛燃笑着问道,见翁芸点头,她转身去了洗手间。只是,洗着洗着,她听到外面有响动,才出去就看到翁芸已经把那一栏水果都打在地上,对着床铺发呆。 “妈,怎么了?” “今天是工作日吧。” “是啊。”翁凛燃不明白翁芸怎么忽然这么问,还没等她回答,脸上便挨了一巴掌。这力道虽然不及司向颜给的大,却也是刺刺的疼。 “我都说了,让你好好工作,你为什么不听话!今天是工作日,你做警察的没有在岗位上站岗,跑来我这里做什么!我刚刚还告诉医院的人,我女儿是警察,名字听起来就响亮,结果我刚说完,你现在就给我逃班!” “额…” 看着翁芸生气的样子,翁凛燃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确,她是警察,却又不是警察。翁芸在患了肝癌之后,不仅仅是身体,就连精神也变得有些混乱。她神志不清,一会觉得自己是警察,一会又觉得自己是大公司的老板。看着翁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翁凛燃不停的哄她,这才把老人哄得开心了,吃了她削的兔子苹果。 搞定这一切,翁凛燃总算能够把自己的行李搬去司家,开始接下来的和司向颜的同居生活。想到每天都可以看到颜颜,和颜颜呼吸着同一个屋子里的空气,翁凛燃就格外兴奋。只是,车子才开到司家,她就看到司向颜正坐在别墅的花园里,而她身边坐着的正是她的挂名男友,叫什么沉落的。 见那个男人像哈巴狗一样看着司向颜,想要亲吻颜颜却被颜颜用一根手指推开。翁凛燃满眼兴奋的看着,只觉得司向颜今天美极了。她带着大大的黑色墨镜,享受着男人送来的水果,把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甚至连一个吻吝啬于给对方。看着这样的画面,翁凛燃自动自发的把沉落忽视,想象着此刻跪在司向颜身边给喂她水果的人是自己。 嗯,果然还是自己和颜颜在一起的场面比较和谐。男人有什么好的,又老又丑又臭。自己就不一样,身体软,胸部大,颜颜想揉就揉,想捏也可以捏。自己可以在颜颜想要的时候伺候颜颜,也可以献出自己的身体让颜颜随意发泄,不仅如此,她还可以给颜颜生孩子,当颜颜贴心的恋人和小棉袄,当她每个月都要用到的卫生棉。越想翁凛燃就越发觉得她自己就是司向颜的专属恋人,简直就是为司向颜而生的女人。 “我这么好,颜颜怎么还不要了我呢。再被冷落下去,人家属于颜颜的花就要干涸了呢。” ☆、第17章 虽然之前只见过一面,可沉落和翁凛燃对彼此的印象都不好。翁凛燃长得漂亮,身材更是一等一的棒,那双狭长的凤眼仿佛时刻都在勾人,眼神也充满了女性荷尔蒙的浓厚味道。如果是平时遇到这样一个出众的女人,沉落自然会吹一吹口哨,想尽办法弄到手。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口口声声的说要当司向颜的情妇。自那之后,沉落总会想到翁凛燃,无法抑制的把她和司向颜联系在一起。然后想到她看司向颜时那种过分渴望的欲求,只怕是个男人就会不爽。 “你来做什么?”见翁凛燃走下车,进了司家的大门,还没等司向颜开口,沉落便抢了话头。他认为自己是司向颜的男友,在司家就有一定的位置。殊不知,在他开口之后,司向颜的脸色已经由平常转为不满。 “老大,我来了。”翁凛燃把沉落当做空气,下了车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便径直走到司向颜面前。看惯了她穿着那些暴露性感的衣服,而今天的翁凛燃却穿得格外正经。简单的浅蓝色牛仔衬衫,内里搭配简单的白衫。她把衬衫的下摆系在过分纤细的腰间,露出翘挺的臀部。下身的牛仔裤把她的长腿显得更加笔直纤细,再加上那双黑色的高跟鞋,让她看上去就像个出门采购的模特,随随便便的穿着都可以被她穿出亮点和韵味。 “恩。”两个人像是约好了一样,全都把沉落当成透明人来看待。见司向颜不理自己也就罢了,他早就习惯了被自己这个强大的女友无视。可是看到作为手下翁凛燃也敢无视他,沉落作为富家的公子,自然来了脾气。他不满的站起来,挡在翁凛燃面前,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 “我在问你为什么要过来,难道这就是你对待老板的态度?”沉落不满的质问道,帅气的脸变得有些狰狞。 “我是颜颜的人,也只认她一个人做老大。至于老板是什么东西,不好意思,我还真的不懂呢。” 翁凛燃除了会对司向颜让步,其余时间都是不好惹的硬石头。见沉落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翁凛燃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她早就看出司向颜根本不喜欢这个小白脸,所谓的男女朋友也只是做做样子。想到颜颜刚才拒绝沉落亲吻她的磨样,翁凛燃真是爱死了,恨不得现在就跪下来抱着颜颜的腿让她轻蔑的看自己。 “我是向颜的男朋友,自然也是你的老板,现在你说话的语气难道就是你对待老板的态度?”听翁凛燃叫司向颜叫的那么亲密,沉落更加不满,他故意揽过司向颜的肩膀,把她抱住,根本没发现,在他做了这个动作之后,司向颜本是看戏的脸在瞬间转变成灰色。 “拿开你的手。” “拿开你的手。” 异口同声的话,语气皆是不满。见司向颜从位置上站起来,不看沉落也不看自己,转身便朝屋子里走去。翁凛燃瞪了一眼惹自家颜颜生气的讨厌猥琐男,急忙跟了上去。见她过去,沉落也急忙去追,结果翁凛燃却被司家门口的保镖放行,而他依旧被拦在门外。 “让开!你们凭什么拦着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抱歉,沉先生,没有大小姐的允许,我们无法放您进去。” “凭什么那个女人可以进去?”沉落用力咬紧牙关,狠狠的瞪着翁凛燃的背影,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翁姐是大小姐的贴身保镖,自然在放行范围内。” 听着保镖官方的语气,沉落攥紧拳头,感觉像是挨了一拳又不能说出来,只能把血和苦往肚子里吞。最后,他看了眼已经不见人影的司向颜和翁凛燃,愤怒的离开司家,打电话找了他最近新勾搭上的女明星。不过是女人而已,他沉落要多少有多少,司向颜,我早晚要你成为我的人。 回了自己的房间,司向颜有些厌恶的脱掉被沉落碰过的外套,准备去浴室洗澡。只是,她才刚有这个打算,房门便被人轻轻敲动。在司家的人都知道,司家别墅有三层,第一层是佣人和保镖的住所,而第二层和第三层则是司向颜的私人领域。没有她的允许,谁都不能随意打扰或进入。 听着那敲门声,司向颜第一时间就猜到来者是谁,想到这是翁凛燃第二次闯入自己的房间。她冷着脸开了门,直视着门口的人。 “老大在生气吗?”司向颜阴郁的脸色让翁凛燃心里一颤,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视线却不肯从对方身上挪开。脱掉了外套,此刻的司向颜就只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她的肩膀白皙圆润,锁骨亦是暴露在自己可以看到的地方。弹力的布料包裹着她纤细而匀称的上半身。小腹平坦,腰肢一只手就可以搂过来,还有被文胸包裹着的胸部,那么挺立,那么浑圆饱满。 “你想自己走还是我找人把你赶出去。”发觉翁凛燃不规矩的视线,司向颜虽然觉得自己的身材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但翁凛燃眸间的着实太过火,让她极为不舒服。 “人家才刚把行李搬来,老大就想要赶我走吗?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我不会走的。” 翁凛燃笑着说道,脸上摆着无辜,语气却是真诚。司向颜打量她许久,打消了洗澡的念头,而是换了一套衣服准备出去。今晚沉落约她出去吃饭,虽然人已经被气走了,但这顿晚餐自己还是该赴约,把两个人的关系彻底做个了结。 “老大去哪里?”见司向颜换了衣服准备出去,翁凛燃想伸手去拉她,最后又在对方明显的排斥之下收回手。 “你只是个保镖。”言下之意,翁凛燃没资格过问她的去处。 “正因为我是老大的保镖,才应该时刻陪着你啊。你想去哪里?是和那个男人约会?”见司向颜一直走还不理自己,翁凛燃按耐不住性子,忽然伸手拉住她,把司向颜的手臂搂入怀中。“放手。”被翁凛燃这么靠近,虽然不如沉落来的恶心,却还是让司向颜烦躁。她很久没有和人亲密接触过,更讨厌翁凛燃随随便便靠近自己。 “颜颜到底不喜欢我哪里呢?我长得好看,身材也好。我会做饭,会打扫房间,也能保护你。你想要了我可以服侍你,你想发泄也可以狠狠的要我。我哪里不如那些男人?颜颜你都看不到我的好吗?” 翁凛燃长篇大论的说了一大串她自己的优点,司向颜听了觉得无语又可笑。就算她说的是真的又能如何?司向颜从不觉得自己喜欢女人,也认为她不会爱上像翁凛燃这么轻浮的人。没错,不论翁凛燃是男是女,都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我不喜欢你,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司向颜说着,头也不回的扳开翁凛燃的手,兀自向前走。看着她的背影,翁凛燃有些出神,最后竟是笑了出来。她快步跟上去,在司向颜快要出门之前搂住她,轻轻的在她后背上落下一吻。 “颜颜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死,我会努力让你喜欢我,让你像我爱你一样爱我。这世上再没有谁会比我更爱你,我爱你爱到你对我笑一下,我就会高/潮。” ☆、第18章 送走了司向颜,整个司家别墅变得格外安静,保镖们忙着偷懒,而佣人也在打扫过房间之后回屋子里休息。翁凛燃的房间正是她一开始借宿的那个,司向颜没有叫人收拾,还保持着她昨天离开的样子。把带来的行李一件件搬进去,再把房间彻底打扫一遍。看着白花花的房顶,翁凛燃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归属感。 在以前,她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有天会如此近距离的和司向颜接触,最多就是在报纸上看到的样子,听着新闻上对她不切实际的报导。想到刚刚那人对自己的告白不屑一顾,甚至连头都没回就直接推门离开,翁凛燃有些失望的沉下眸子,只消沉了一会就又打起精神。 她的优点这么多,只要朝夕相处,颜颜总有一天会发现自己的好,然后选择和自己在一起。想到这里,翁凛燃急忙起身站到镜子前,从衣柜里挑了件白色的短衫,又拿过一件短裙换上。看着镜子里完美的自己,翁凛燃笑了笑,出门朝着厨房走去。 司向颜在出门前已经告知佣人今晚不必准备晚餐,但翁凛燃知道,面对沉落那种恶心的男人,颜颜能吃得下去东西才怪。打开冰箱,看着里面一应俱全的食材,翁凛燃笑着把袖子卷起来,又用绳子把长发束好,开始准备她所谓的爱心晚餐。 虽然挂着一张祸国殃民不安于室的脸,但翁凛燃对自己的厨艺向来是非常自信。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自己做饭,后来在对司向颜起了那种心思之后,就更加认真的钻研厨艺。她用熟练的刀工把一只只虾剥皮去头放入锅里,回过头又熟练的把青菜切成均匀的细条。只要想到司向颜回来看到这些菜一脸吃惊的样子,翁凛燃就笑的越发开心。 过了一个多小时,一桌子菜也都纷纷上了桌。看着已经转黑的天色,翁凛燃时刻都在看门口,希望司向颜能快点回来,可等了许久都没什么动静。靠在沙发上,翁凛燃伸手摸着沙发柔软的表面,同时打量着旁边那块毛茸茸的皮草毛毯。 司向颜的肩膀曾经受过伤,在沙发坐着的时候总会披一件毛毯。手掌轻轻压下,随即而来的便是指缝和整个手心都酥软酸麻的触感。这皮草的质地好极了,更要命的是它的每一寸地带都溢满了司向颜的气息。把毯子抱在怀里,翁凛燃用手轻轻抚摸着,仿佛她摸的并不是毯子,而是司向颜本人。 “颜颜…我真的好爱你,你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我呢?嗯…好舒服…别停…”想着司向颜,翁凛燃情不自禁的伸手摸向腿心,不出所料,只要是想到司向颜的,触碰到和她有关的东西,自己就会格外悸动。缓缓把内裤褪去,把毛毯放在腿间夹紧,再反复的摩擦。 翁凛燃觉得自己真是饥渴死了,居然对着毛毯也会发情。 “什么?你要和我分手?”装修豪华的西餐厅,男人惊讶且带着慌张的说话声引来了众多人的侧目,使得坐在她对面的女人皱起眉头。收到司向颜不满的眼神,沉落不甘心的坐回到位置上,抓着水杯的手不停颤抖。 “沉落,交往之前你就该知道的。”把沉落的一举一动收在眼里,即便对方此刻的样子很落魄,司向颜却还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从容。她喝着面前的红酒,涂着口红的双唇轻抿,每个举动都勾人心魄。沉落又怎么会不懂,从交往的一开始,司向颜就没有把他当做过男友来看待,自己在她心里不过是消遣时间的宠物,随意被她呼来唤去,而自己甚至连这个女人的手都没有牵过。 其实沉落早就厌烦了这种女高男低的相处模式,但司向颜太美,又太过诱人,为了能够站在这个女人身边,自己抛弃了尊严,用了各种心思想要讨好她,获得和她亲密的机会,可最终,竟然只等到这种烂透了的结局。不要说自己,只怕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开心。 “向颜,我知道我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好,但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你不喜欢做的事我也绝不会去做,我不想分手,也绝不同意分手,我…” “沉落,你又错了,我只是告知你我们结束了,而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话已至此,司向颜已经没什么心情再浪费时间,她起身朝着门口走去,也感觉到沉落追了上来。她没有回头,一直等在餐厅角落的保镖已经有了自觉。他们把身后狼狈的男人架起来,让他动弹不得,这让沉落彻底没了理智,他奋力的踢着旁边的保镖,狠狠的瞪着司向颜。 “司向颜,你他妈居然敢玩我,你好,你真是好样的。我沉落要什么女人没有?我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听着那些污言秽语,司向颜不怒反笑,停止了脚步。她回头看着沉落狼狈的样子,重新走回到他面前,用涂着黑色指甲的手轻轻刮着他的脸颊。忽然用力,便划破了那块皮肉。 “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才是。”司向颜说完,不屑的笑着,转身离开。看她的车越走越远,沉落发呆了许久,这才注意到周围人的视线,准备起身离开,服务生却在这时候过来,找他结账。 “先生,您还没有付款。” “滚!”看着服务生诚恳的脸,可沉落怎么看都觉得他在嘲笑自己,怒骂一声便走回了餐厅,老老实实结账。 今晚不愉快的晚餐没有给司向颜带去任何不好的影响,她只有一种解决了□□烦的感觉。坐在车里,翻阅着手下送来的名单,名单里都是橦沪市有头有脸的男人,他们的长相和家室都很出色,而司向颜此刻的目地,就是选择一个作为自己新的消遣对象。 只可惜,从头翻到尾,却都没有让她满意的人选,揉了揉有些疲倦的双眼,司向颜从车里下去,才刚推开司家大门就闻到了一阵阵并不该有的味道。那是属于食物的香气,让她一整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的胃隐隐起了细微的感觉。看着那上面的菜,茶酿虾仁,黄瓜卷,黑白菜,都是很简单的素菜,却装盘精致,色泽亮丽。 吃惯了也吃倦了那些大厨师做的饭菜,司向颜懒得提自己想吃什么,也早就忘了司母曾做的那些家常菜的味道。如今看到自己爱吃的菜在眼前,司向颜看向正躺在沙发上的翁凛燃,已经猜到这一切是出自谁的手。 “唔,颜颜,你回来了啊。”忙了一天,又因为刚才做了某些事情而消耗了体力,翁凛燃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起来,腿间甚至还夹杂着那份异样的感觉。见司向颜回来,她看了眼被自己丢在沙发上的内裤,现在穿上已经来不及,只能用毯子把那小小的布料盖住。 “恩,这是你做的。”司向颜很肯定这一切是出自翁凛燃之手,在司家,除了这人,没谁敢私自动用厨房。 “人家知道颜颜今晚不会吃什么东西,才特意做给你的,快来尝尝我的手艺,我还给你泡了茶。”见司向颜有些好奇的看着桌上那些菜,翁凛燃知道她是想吃,否则也不会站那么久。 动了动有些发软的双腿,翁凛燃把自己泡好茶的端出来摆在司向颜面前,又替她准备了碗筷,然后便一脸期待的站在那里等着司向颜品尝自己…的菜。把翁凛燃的动作看在眼里,司向颜没打算拒绝,也是想知道这些菜是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于是,她夹起一块虾仁放进嘴里。 虾仁很鲜,且软硬的程度也刚刚好,搭配上茶叶清甜的味道,竟是格外的好吃。将每道菜都吃了几口,司向颜用纸巾擦了擦嘴,看向站在旁边的翁凛燃。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粉晕,看着自己的眼神亦是专注和宠溺,司向颜怎么都没想到会从翁凛燃眼中读出如此多的情愫,一时间竟是愣在那里,忘了下一步该如何反应。 “颜颜觉得好吃吗?”见司向颜躲开自己的凝注,翁凛燃有些失望,她轻声问道,生怕听到对方给出不满意的回答。 “还可以,记得你该说的称呼。”被翁凛燃那么亲密的叫着,司向颜觉得格外不适。这时,外面忽然卷起大风,还伴随着阵阵电闪,翁凛燃看了眼要下雨的天气,急忙向院子里走去。 “老大,人家的衣服还晒在外面,我去拿。”虽然心里对司向颜那么敷衍的回答不满意,翁凛燃还是要先去收衣服。看她着急的样子,司向颜觉得有几分好笑。她坐到沙发旁边,下意识去拿自己的毛毯,却发现本该整洁干净的毯子上布满了黏腻湿滑的物质,像是水,却又不是。 想到翁凛燃刚才躺在这里,司向颜皱起眉头想问她怎么回事,然而,通过落地的玻璃窗,她看着翁凛燃的背影,一阵阵大风把她较短的裙子吹起,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什么颜色性感的布料,而是两颗白花花,仿佛面团一样的臀部。看到如此一幕,司向颜的脸色阴郁下来,她松开抓着毛毯的手,将缠在手腕上的黑色纱网蕾丝内裤拿下来,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老大,怎么了?”这时候,收好衣服的翁凛燃回来,见司向颜失神的模样,困惑道。就在这时,司向颜放在沙发旁边的物体引起她的注意,那个,不就是自己的… “下次回你自己的房间做这种事。”司向颜抛下这一句话便转身上了楼,一路上都紧皱着眉头。她不该被翁凛燃做菜的假象欺骗,这个女人依旧不知廉耻,喜欢随处发情,不仅仅在沙发上做那种事,还把自己的毛毯弄脏了。 见司向颜上了楼,翁凛燃委屈的撅起嘴。感觉忽然来了她有什么办法,哪能每次想到颜颜都去房间解决呢。这么想着,翁凛燃走到沙发边把毛毯和内裤抱在怀里,忽然愣住。 “这条内裤,颜颜刚才用手碰过的吧。”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情人的自我修养 作者:晓暴 第3节 ☆、第19章 “这么说,你真的选了那个小媳妇当你的贴身保镖?” “注意你的措辞。” 噪杂的酒吧里处处晃动着不甘寂寞的灵魂,只有最角落里的两个人还保持着十足的冷静。听着钟瑾澜的话,司向颜皱起眉头。果然,她还是无法正视翁凛燃和钟瑾澜这种口无遮拦且没羞没躁的女人,什么小媳妇,就算全世界的男女都死了,司向颜也不认为自己会对翁凛燃有感觉。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司司你根本就没发现她平时看你的眼神。简直就是爱恋带着痴迷,痴迷里又有一点点小宠溺,最要命的是,她看你的眼神时时刻刻都那么专注和,就好像每分每秒都恨不得让你把她吃干抹净,要得下不来床一样,你不要告诉我你感觉不到她对你的。” “够了。”钟瑾澜赤/□□骨的话响彻在耳边,让司向颜忍不住出声打断。她不是木头,自然能感觉到翁凛燃对自己的非分之想。但司向颜不认为自己会喜欢女人,也不觉得她现在还有喜欢谁的能力。这世界上,所谓的爱,所谓的恋人都是无用之物,只有紧紧握在手里的权利才是真实的。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但如果你不那么排斥,完全可以和她试一试。很多女人在遇到那个对的女人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男人的。其实啊,女人的好,只有亲自尝过才知道。”钟瑾澜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对司向颜说教,见她边说边向吧台一个穿着性感的女人笑着,眼里充满了暗示,司向颜知道自己该离开了,再留在这里,钟瑾澜绝对会做出颠覆她三观的事。 “我走了。”司向颜转身离开,而钟瑾澜也不多做挽留。看着对方细瘦的背影,钟瑾澜有些触动,她忽然走上前,从后面抱住司向颜,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认识的司向颜不是那么胆小无趣的人,过了这么久,你也该从阴影里走出来了。” 钟瑾澜说话的语气很低,也只有她和司向颜能听到,感到她抱自己的力道很大,司向颜并不想挣扎,而是淡淡的笑了笑,回头去看钟瑾澜。“钟瑾澜,我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如果你再继续抱着我,你今晚的猎物就要走了。” 司向颜说着,挑起钟瑾澜的下巴,靠近她的嘴角轻轻吹了吹,在远处看来就好像在接吻一样。眼见吧台上的女人白了自己一眼就和其他女人打得火热,钟瑾澜急忙推开司向颜,就发现她正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 “司司,你混蛋!” “彼此彼此。” 猎物没了,罪魁祸首也跑了,钟瑾澜现在能体会到的感觉只有欲求不满。看了看才指向9点钟的表,她无趣的走出酒吧,开着自己的车回家,却在路上接到一通陌生来电。疑惑的接起电话,当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说是钟瑾渝的大学导员之后,钟瑾澜忽然觉得,这一天真是糟透了! “钟瑾渝,你给我出来!”才刚回到家里,钟瑾澜就开没形象的喊起来,听到她的嘶吼,一直在厨房里忙碌的钟瑾渝先是把锅子熄了火,又脱了围裙,把手洗净,确定没问题之后才慢悠悠的站出来。看着一脸不开心的钟瑾澜,钟瑾渝已经能把原因猜出个大概。 “有事?”虽然心里很清楚,可钟瑾渝还是喜欢明知故问,不得不说,她倒是蛮喜欢看到钟瑾渝那炸毛的样子。 “当然有事,你那个什么导师,和我说希望你去当交换生,出国一阵子,结果你不仅拒绝,还用逃课来抗议。小渝渝,你这么不听话,妈妈我可会生气的。” “只怕你生气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吧,一般这个时间,你应该会出现在你的酒吧里,找一个看得过去的女人解决生理需求。今天你这么早回来,应该是猎艳失败,才会把脾气撒在我身上。”听过钟瑾澜的话,钟瑾渝头头是道的分析着,眼看着对方那张一会白一会红的脸,真是可爱极了。 “小渝渝变坏了。”不得不说,作为钟瑾澜收养的女儿,钟瑾渝的确很了解她。从收养她的第一天开始,钟瑾澜就从没有一个母亲的觉悟。她还是照样花天酒地,带着各色各样的女人回来过夜,叫/床的声音更是响彻整个屋子。 年幼的钟瑾渝时常会半夜听着歌入睡,否则伴随着她的就是钟瑾澜那蚀骨的声音。钟瑾澜是个笨女人,分明胸也不是很大,却就是狂妄自负又笨得惊人。她总是把对自己的不关注摆在脸上,做人做事也是没羞没躁。渐渐的,钟瑾渝发现自己没办法再把她当成一个母亲或家人来看待,她想把这个女人的衣服扯破,把她狠狠的压在身下,进入她的身体,要到她哭泣。 “我不过是把实话说出来而已,如果你不想听可以忽略。至于交换生的事,我已经拒绝过,你不要劝我。”钟瑾渝说着,端来一碗蜂蜜水,见钟瑾澜像个等到主人喂食的小猫一样眯起眼睛,开心的喝下去,钟瑾渝强忍住想去摸她头的冲动,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 “小渝渝的实话有时候真的很让人讨厌,交换生有什么不好的,你学习好像一直都不错,和我这种学渣完全不同,你要是去外国上学,我就不用每天都照顾你了,也不用…” “你在说什么?分明是我照顾你多一些吧?” 听钟瑾澜在那边絮絮叨叨的说着,钟瑾渝只觉得异常烦躁。她讨厌这种感觉,更讨厌对方视自己无谓的态度。钟瑾渝也明白,钟瑾澜是个爱玩的人,除了玩乐没什么可以吸引她。自己对她来说不过是个负担,是个包袱。但是,既然你收养了我,又被我照顾这么久,现在想要甩开我,未免太晚了。 “什么嘛,我才是当妈的好吗?分明是我照顾你多一些才对。我觉得你这么大了,也可以独自生活了,我,啊!”钟瑾澜话没说完,身体猛的被压倒在沙发上。手中的蜂蜜水来不及放下,直接泼洒在她胸前,将好看的衣服濡湿了一大片。而此刻压在她身上的人,不是钟瑾渝又是谁? “你发什么疯。”新衣服刚穿了几小时就被弄脏,钟瑾澜自然不会开心,只是,更加让她不爽的却是两个人此刻的位置。自己才是妈妈,自己才应该是强势的那个,胸大先说话的那个! “钟瑾澜,你永远都别想甩开我。既然你觉得是你一直在照顾我,那我这个做女儿的,也该报答你的养育之恩。这么久没做,你忍得很辛苦吧。” 钟瑾渝话音落地,双手已经按住了钟瑾澜的肩膀,将唇瓣准确无误的贴在钟瑾澜的粉唇之上。同样柔软的物质相接触,带来的却是无比美妙的触感。钟瑾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分明没有喝醉,而她也很清楚此刻压在自己身上的是她收养了快十年的女儿,可身体那该死的悸动又是怎么回事? “你做什么!”好不容易挣开钟瑾渝的钳制,钟瑾澜不安的问道。此刻的小渝渝真是奇怪极了,根本不像是那个任由自己欺负的小家伙。 “你现在的样子很可爱,别乱动,乖。”钟瑾渝说着,再次把钟瑾澜按回到沙发上,强吻住她的唇瓣。 因为才喝过蜂蜜水,钟瑾澜的嘴巴很甜,处处都充满了蜜糖的味道。伸出舌尖舔着她的唇隙,最开始她还会抗拒的抿嘴,到后来却主动张开嘴巴,欢迎自己的入侵。听着钟瑾澜越来越重的喘息,发现她情不自禁的搂住自己的后背。钟瑾渝笑着,真想现在就好好疼爱一下这个女人。只不过…这么早就满足她,有些太便宜了她了吧。 钟瑾澜的床伴虽多,却是个很挑剔的人,并不是谁都可以入她的眼。想了想,距离上一次做/爱,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此时此刻,意志很清醒,而钟瑾澜也知道她刚刚居然和自己的女儿接吻了。虽然不是亲生的,却总有些说不出的怪异。眼见钟瑾渝又要吻下来,哪怕身体已经有了感觉,钟瑾澜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又没脸没皮的事。 “小渝,这不太好。”钟瑾澜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恐怕这是世上最无力,最欲拒还迎的话。果然,在她说完之后,钟瑾渝笑了起来,她黑色的双眸闪动着光点,里面映照出自己带着红晕的脸,分明是已经沦陷进情/欲里的模样。 “的确不太好,可是,你真的要拒绝我?这里已经硬了,下面也湿的厉害。”钟瑾渝说着,左手轻轻揉着钟瑾澜的胸部,她又是真空上阵,而胸前早已经被蜂蜜水打湿。那胸部的顶端硬的很突出,让平坦的衣服生生突起了两颗圆圆的小疙瘩。 而钟瑾渝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它顺流而下,直接按揉在钟瑾澜分开的腿间。哪怕有一层布料作为阻隔,内里的热情却还是满满的流溢出来。钟瑾渝发现,自己只是用指腹揉了揉中心顶端的某颗果实,钟瑾澜便敏感的颤抖起来。 “嗯…不行…虽然好舒服…但我不能…这么做…”身体的被钟瑾渝发现,钟瑾澜尴尬的要死,整张脸都羞成了番茄色,却无法阻止体内的。她的身体对钟瑾渝的触碰并不是无动于衷,而是非常有感觉,仿佛每寸敏感点都是为钟瑾渝设计的,被她随便一碰就会轻而易举的燃烧起来。 为了不犯下大错,钟瑾澜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推开钟瑾渝,有些狼狈的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看着她笨拙的背影,钟瑾渝并不失落,反而笑的格外开心。她摘下眼镜,将扎成马尾的黑色长发松散开,津津有味的舔着右手。 “钟瑾澜,我说过,你别想甩开我。” ☆、第20章 “翁姐,来点货?”看似普通的加工厂里,却是司家用来隐藏“货物”的秘密据点之一。今天一早,翁凛燃受司向颜的派遣,过来清点一些最近需要交易的货,见那些小弟看了自己纷纷恭敬的点头哈腰,有的还送烟给她,翁凛燃一一笑着回应,心里美滋滋的简直要飞到天上去。 自从成了司向颜的贴身保镖之后,翁凛燃在司家的地位可说是一跃几层,上升了不少。以前作为酒吧管事的时候,她可是记得这些小弟只会色眯眯的看着自己,如今地位上去了,连称呼也从小翁变成了翁姐。不过,她更想要的称呼其实是老板娘。老板是颜颜,自己是颜颜的女人,这种称呼简直不能更美好。 “老大让我在出货之前检查一下,以免出什么乱子,你们继续做事,我自己看就好了。”翁凛燃说着,挨个打量着仓库里的货架箱。其中有新型的毒品,也有枪支器材,以及某些违禁药品。看着这琳琅满目的货物,翁凛燃皱起眉头,忽然担心起来。 现在的黑道总有一些不成文的规矩,不论是强大还是弱小的家族,总会为自己找个白道的身份作为遮掩,以免惹到不必要的麻烦。然而,司家却是走着和其他家族完全背道而驰的路。司家没有涉及任何白色地界,从起家到发展,再到如今的辉煌,司家向来是一条路走到黑,除了黑道,根本没有其他的分支。 翁凛燃佩服司向颜的魄力,惊叹于司家强悍的实力,却又不得不替司向颜担心。作为一名警察,虽然翁凛燃早就忘了当警察是什么感觉,但她的身份始终还摆在那里。警方一直把司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多年来一直想要铲除司家而后快。 若不是一直找不到证据,而司家背后又有强大的势力在支撑,使得白道黑道都无法撼动,只怕警方早就会用强硬的手段把司向颜缉拿归案。当初,警方选择卧底潜入司家,全警局的人都把这一任务视为有去无回的差事,可对翁凛燃来说,却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机会。 她痴恋着司向颜,以一个女人的性别,却又是警察。她不介意用卧底的身份靠近,也不怕被发现之后要承担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想要靠近司向颜,而卧底是唯一的机会。如今,她的目的达成了,却没有放心,反而时刻都要提心吊胆。 翁凛燃倒不是怕自己的身份被发现,而是怕司向颜因为走黑道而遇险。在翁凛燃的世界里,什么警察,什么道德,什么正义全都是狗屁,她的心里只有司向颜,司向颜要杀人她就递刀,司向颜要放火她就浇油。至于卧底任务,见鬼去吧。 “翁姐,那里有批货似乎有点问题,你来看一下。”就在翁凛燃胡思乱想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喊回了她的思绪。看那人脱去了外卖的衣服,转而穿了一身加工猪肉的蓝色工服,翁凛燃的嘴角抽动着,无奈到有些无语。自己这个搭档,还真是…无处不在。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装作检查货物,翁凛燃打开木箱的盖子,低声问道。这个白痴,难道不知道这里眼线众多,随时都会暴露身份吗?他自己暴露也就算了,如果敢连累到自己被颜颜识破,那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 “翁警官,我怕我一段时间不出现,你就会忘了自己是谁,需要执行什么任务。我听说过几天司向颜会和德国的枪械大佬会面,你作为她的贴身保镖,应该知道地点在哪里吧。”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知道?我才来多久?司向颜还不是完全信任我。” “如果她不信任你,怎么会选你当贴身保镖,我上次给你的窃听器你有装好吗?那上面有定位仪器,你只要按了开关,司向颜的位置就会出现在我的手机里,你…” “窃听器被发现了。”“什么?”听着搭档喋喋不休的话,翁凛燃直接打断,事实上,窃听器才不是被发现了,而是早就不知道被她扔到了哪里。 “你怎么可以这么疏忽,翁凛燃,你到底有没有受过专业培训,你!” “你如果再大喊大叫,我保证我们两个都没办法活着走出去。窃听器被发现是我的疏忽,不过我倒是打听到了他们这次会面的位置,应该就是在西郊山上的一栋私人别墅里。” “情报确定无误吗?”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我难道还会给你假的情报?”翁凛燃说着,有些心虚的挪开视线,事实上,她就是给了虚假情报。 “好,我现在就通知上面准备突袭。还有,你卧底归卧底,但至少应该有自己的底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嗯,这批货应该没问题,你可以把它搬走了。”谈话结束,翁凛燃放大了声音,让其他人能听到自己话,得到批准,几个手下过来把货物搬出去,而翁凛燃也开着自己的车回去司家。一路上,她疲倦的用手拄着头,只觉得撒谎比训练了一天还要累。 这边是她爱的人,另一边又是如影随形的压迫感,想到自己刚刚进警局的时候似乎也像现在一样矛盾,很早以前翁凛燃就知道,以她的身份,想要取得司向颜的信任,司向颜的爱恋,是比登天还难的事。就算她放弃了警察的身份,背后还有数不清的困难在等她。 “诶…”长叹一口气,翁凛燃拿出刚刚那些手下送给自己的烟点燃,缓慢而怀恋的抽着。翁凛燃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她在十几岁就学会了抽烟喝酒,念了高中之后也没上过大学。她恶劣,放荡,偷鸡摸狗的事做过不少,直到当了警察,才逼不得已的把这些习惯戒掉。 许久没有被烟味浸染,翁凛燃用力的吸了一口,将燃尽的烟蒂抛出窗外。她坐在车里,还隔着司家的铁门,便看到了坐在屋子里正在看什么东西的司向颜。只是见到这个人,哪怕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翁凛燃都会有一种被救赎的感觉。那是从心口漫溢出来的放松,让她不自觉的笑出来。 “颜颜,人家回来了,那些货都没问题,你有没有想我?肚子饿不饿?中午想吃什么?”才刚进屋里,翁凛燃就开始问这问那,似乎完全没看到司向颜对她的嫌弃。见对方光着脚踩在地上,拖鞋被远远的踢在一边。翁凛燃猜测,司向颜今天的心情应该不是很好。 在朝夕相处的这段时间里,翁凛燃越发了解,司向颜看似冷漠孤傲,其实也和普通人一样讨厌寂寞和孤独。她从不把情绪表现在脸上,却会通过一些动作或对别人的态度展现出来。就像现在,司向颜心情不好就会把鞋子踢走,见自己讨好的递过去,还用那种不屑的小眼神看自己,简直可爱死了。 “颜颜怎么了?”翁凛燃跪在地上,讨好的去问司向颜。 “我不记得我有允许你这么叫我。”任由翁凛燃把拖鞋套在自己的脚上,司向颜靠着沙发,不满的说着。 “唔,虽然颜颜没有允许过,可人家就是情不自禁嘛。如果你觉得吃亏,你也可以叫我燃燃啊。” 翁凛燃说着,眨了眨眼睛,故意弯下腰,漏出衣衫里丰满的浑圆。见她又开始做这种勾引自己的事,司向颜最开始还会觉得厌烦,可如今倒是习以为常。翁凛燃这种放荡的女人,若是不这么做,反而会让人觉得奇怪。至少在这几天夜里,听力极好的司向颜已经听过很多次翁凛燃发出奇怪的低吟,虽然不想往奇怪的地方想,可司向颜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会让翁凛燃发出那种声音。 “颜颜,我的胸好看吗?如果是你,用力捏也可以的。” “我没兴趣。”司向颜说着,抬腿踢开翁凛燃抱着自己脚踝的双手,起身上楼。她没有回头,所以并不知道,在她走后,翁凛燃还是持续着刚才的动作,双手捂住有些泛红的脸。 “唔,被颜颜踢了,好幸福的感觉。颜颜再多踢我几下嘛,今天中午人家给你做宝宝午餐好不好?” ☆、第21章 “小王,你小子又在偷懒。”港边的码头上,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一起抽着烟。被叫做小王的男人笑的满脸痞气,完全没打算否认自己偷懒的事实。他在司家呆了一年多,因为人机灵,很快就被望哥派来码头收货。这种差事可以忙里偷闲,更没有太大的危险,对他这种有老婆有孩子的人来说最适合不过。 “别发呆,望哥来了。”随着车胎和马路摩擦的声响在耳边划过,刚刚还在抽烟聊天的几个人赶紧把烟头扔到海里,恭敬的站在一边喊了声望哥。事实上,龙望早就把他们刚才抽烟的那幕看在眼里,虽然没有追究的意思,却也用眼神警告了他们。 “都别紧张,我就是来这里挑几个人,今晚有特殊的任务要出。”龙望说着,从兜里拿出上好的外国烟递给几个小伙子,视线在他们脸上打量着。见小王有意躲避自己的视线,他鼓励的拍了拍小王的肩膀,笑起来。“你,还有你们几个,都跟我过来。” “颜颜,今天的早餐是培根芝士,你尝尝看。”清晨,才刚刚下楼,便有阵阵香气溢入鼻尖。分明是很熟悉的场面,却让司向颜觉得恍如隔世,仿佛很久都不曾体会过。此刻站在餐桌面的是翁凛燃,她把那头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中分的刘海被她全数撩起在头顶,露出没有化妆却依旧精致完美的瓜子脸。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翁凛燃已经彻底接手了做饭这件事。不论早中晚,总会看到她做了一桌子菜,然后满脸期待的让自己吃。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司向颜不觉得自己对翁凛燃有产生一丝一毫她所期待的那种感情,却要承认,这个女人并不是真的没什么用,至少她做的菜很好吃,让自己吃出了温馨的感觉,而不像那些厨师所做的菜,没有让人吃下去的。 “恩。”轻轻应了一声,司向颜坐到餐桌前,开始食用早餐。今晚她有一个重要的会面要出席,来人是老朋友,也是长久以来的合作伙伴,难得来橦沪市一次,自己当然要好好招待。只不过,准备的万全,就怕有老鼠捣乱,那就不太好看了。 “颜颜,我们今晚几点出发?我需要准备什么呢?”翁凛燃说着,拄着脑袋坐在司向颜对面。只要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她就绝不会浪费一分一秒。颜颜真的好美,就连吃饭的样子都这么优雅高贵。自己每天这么看着颜颜却吃不到,简直要难过死了。 “把你自己打理好就可以。”司向颜说完有片刻的愣神,这才想起翁凛燃似乎又弄错了对自己的称呼。这些天来,对方变得越来越大胆,哪怕自己反复强调,她还是用那么亲密的方式叫自己。看着翁凛燃一脸春意盎然的笑容,丝毫没认识到错误,司向颜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说一次。 “翁凛燃,注意你的身份,你没资格…” “颜颜,你的指甲油花了,我帮你涂好不好?”司向颜话说一半,翁凛燃忽然起来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经过她的提醒,司向颜这才发现,最近这么忙,自己的确有很久没去做指甲护理,上面涂着的黑色甲油也掉了一些。 “不需要,我自己来就好。”本想提醒翁凛燃注意称呼的事被丢在一边,司向颜也是注重外表的女人,她现在唯一关心的事就是把指甲弄好。“颜颜工作都这么累,我帮你有什么关系,你想要什么颜色?还是黑色吗?” 说话间,翁凛燃已经把黑色指甲油拿在手里,司向颜懒得去抢,也断然不会做那么幼稚的事。罢了,既然翁凛燃想帮忙,她又何必自己去做。想到这里,司向颜点了点头,把身体靠在沙发上,任由翁凛燃用手掌托起自己的手。 心脏在触碰到司向颜的手掌时产生不规则的加速跳动,这是翁凛燃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触碰到司向颜的双手,也是第一次能够这般细致的打量。司向颜的手很漂亮,用完美来形容也绝不为过。白皙的手掌和手背柔嫩剔透,里面一条条纤细的筋脉轻松可见。 而她的每根手指都那么纤细修长,又像是杨树那般笔直。看着那一根根如上等瓷玉长笛般的手指,翁凛燃在心里预测着长度,大概在九厘米左右。想到颜颜会用这么美丽的手掌抚摸自己的胸部,用修长的手指贯穿自己的身体,让她享受到极致的快乐和高/潮,翁凛燃便更加无法抑制心里的激动。 见司向颜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翁凛燃轻喘着气,以免自己的反常被发现,同时小心翼翼的拿出指甲油,轻轻涂抹在司向颜的指甲上。因为喜欢女人,即便平时用不上,翁凛燃也经常把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指甲油这种东西也是从不触碰。 眼看着司向颜好看的指甲被自己涂上黑色,虽然这种颜色很适合颜颜,也让颜颜的气质看上去更加冷艳孤高,可翁凛燃却十分讨厌司向颜的指甲。她边涂边想着以后的事,想到某天司向颜克制不住的兽性大发想强要自己,用过长的指甲把自己弄得死去活来。 想到那幅场面,翁凛燃双手不自禁的抖了下,一不小心就把指甲油涂偏到司向颜的指腹上。“抱歉。”翁凛燃说着,急忙拿出纸巾替司向颜擦拭干净,却越来越不喜欢对方这么长的指甲。虽然她并不介意第一次被颜颜弄痛弄出血,但她更希望颜颜能让自己高/潮迭起,欲生欲死啊。 “颜颜,你这么喜欢留指甲吗?没有考虑过剪掉?”心怀鬼胎的把司向颜的指甲涂好,翁凛燃小声问道。 “没。”听过翁凛燃的话,司向颜敷衍的回复。作为直女,她不懂女人和女人怎么做,更不关心那方面的事,自然不会了解翁凛燃话里的深意。 “可是,一直留这么长,你进来的时候我会很疼。”翁凛燃说着,有些激动的握住司向颜的手,双眸带着渴望看向她。见翁凛燃的胸口反复起伏着,双腿不安的夹在一起。司向颜不理解这人又在胡乱说什么,她根本不明白指甲长和进去会疼有什么联系。 “颜颜,找个时间剪掉好不好?” “翁凛燃,你似乎弄错了什么。” “人家没有弄错啊,颜颜的手指这么长,我刚刚摸了一下就好有感觉。我真的很想你用手指进入我,嗯…就要忍不住了。” 翁凛燃说着,有些急促的低头吻住司向颜的手掌,伸出小舌轻舔她的手指。只是这么舔着,她就觉得自己快乐得要升天了。翁凛燃顾不得司向颜会怎么看自己,更没办法克制体内疯涨的。她情不自禁的把手放在腿间,隔着裤子按揉女性的脆弱部位,她爱死颜颜了,爱到几乎要疯了,可颜颜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接受自己呢。 “够了。”侥是见过无数大场面,司向颜也绝不会想到在自己有生之年会遇到这种事。翁凛燃的所作所为给她带来不小的冲击,让她一度忘了去反抗。直到手掌被舔湿,而罪魁祸首居然当着她的面把手放在她自己的那种地方。司向颜不得不承认,这一幕比那些枪战来的还要刺激惊悚,她像是被怪兽抓到一般把手抽回来,下意识的抬腿把翁凛燃踢开。 “颜颜踢得人家好疼。”在没有准备的时候被司向颜踢下沙发,可翁凛燃却不觉得难过,反而开心的笑着。见她痴迷的看自己,白皙的脸颊带着粉晕,狭长的凤眼充满了勾惑。只一眼,司向颜发现自己的心脏莫名其妙的跳漏了一拍。她不再理会翁凛燃,快步走去楼上。掌心里还残留着翁凛燃的口水,那种感觉除了糟糕就是恶心,没有其他形容词。 目送司向颜离开,翁凛燃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肩膀。刚刚那一脚踢的很用力,到现在还带着酸疼。翁凛燃知道,自己之前的做法的确很过火,也触犯了司向颜的逆鳞,她没有处罚自己只是踢自己一脚已经很好了。想到司向颜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在自己舔她的时候露出几丝诧异,翁凛燃笑着趴在沙发,用脸颊蹭着刚刚司向颜坐过的位置。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把颜颜的指甲剪掉,把指甲油擦掉,那样颜颜进来的时候自己就不会痛了。 ☆、第22章 司家势力庞大,揽钱的路子也极广,但主打的还是枪械军火一类的大条买卖。这次司向颜要见的人便是与司家合作了十多年的印度军火供应商,迪拉克文,绰号迪佬。迪佬的长相还算和蔼,不高,微胖,穿着一袭灰色西装,脸上带着笑容,看上去好似普通商人。进了别墅,司向颜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迪佬,她示意身后的望哥和翁凛燃跟上,对着迪佬笑起来。 “司小姐。”才刚刚入座,司向颜还没说话,迪佬身边的保镖先一步开口。见他恭敬的向自己拘礼,将手中拿着的箱子递给自己,司向颜会意,将箱子打开,里面放的是一把制造精良,一看便价值不菲的象牙手/枪。手/枪的体积很小,一次能开两发子弹,贵在容易携带,且不会被发现。用这种东西用做见面礼,的确是迪佬的风格。 “这么久没见,迪佬还是和以前一样。”将手/枪递给望哥,司向颜笑着说道。今晚的她没有特意打扮,却还是那么明亮动人。坐在司向颜身边,翁凛燃有些花痴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毫不避讳自己的欣赏和恋慕。 “司小姐,迪佬说您的变化很大,倒是越来越漂亮了,不知跟在您身边的这位小姐是什么人。”在上菜之前,无非就是互相介绍。迪佬是司家多年的合作伙伴,熟识司向颜的父亲,也认识望哥。然而今天多了一个翁凛燃,却让迪佬注意了许久。 司向颜的面容本就出色,一袭高贵的黑色晚礼服,搭配黑色的眼影与眼线,反差极大的红唇,使她看上去邪魅高贵而不可侵犯。但是,作为跟在她身后的人,翁凛燃却丝毫没有被盖去风头,反而凸显出另一种东方人鲜少会流露的狂野美。 翁凛燃喜红,也喜欢其他张扬的颜色。一袭火红的紧身短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完美无瑕的妆容搭配毫无任何修饰的黑色中分长发,分明是很普通的发型,却生生因为她的脸而变得妖娆妩媚。司向颜曾疑惑为什么像翁凛燃这种女人会选择如此中规中矩的发型,后来才发现,对方的妩媚早就渗透到了骨子里,根本不需要发型去体现。 “她是司家支系的人。”对于迪佬的提问,司向颜随意扯了个谎,同时也是在告诉迪佬,翁凛燃是可以信任的人。果然,在听过自己的话后,迪佬本是警惕的眼神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赞赏。 “司小姐,迪佬说司家不愧是大家族,不仅有司小姐您这样出色的当家,还有翁小姐帮助。他这次来只是想见您一面,与您商讨一下今后的合作方向。没想到还会有意外收获,真是不虚此行。”因为在场的几个人都不懂印度语,就只能看到迪佬和翻译在说着什么,然后由翻译说给她们听。 司向颜喝着前面的红酒,不急不缓的和迪佬聊着,翁凛燃在一旁听,只觉得无聊又没趣,反而专心观察起司向颜来。不管做什么事,司向颜都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感觉。她快速却有条理,可靠又让人安心。翁凛燃想,虽然自己现在和颜颜还只是老大和手下的关系,但过不了多久,颜颜一定会喜欢自己,这样不管是亲她的手还是亲她的脸,自己都不会被她嫌弃了。 翁凛燃最大的本事就是随时随地都会想到她和司向颜在一起之后的美好生活,完全忽略了此刻她们是在做什么。然而,刺耳尖锐的警笛声却唤回了她的注意力。翁凛燃第一个反应便是后背发凉,今晚的这次会面,知道的人就只有自己和望哥,还有临时叫来的一些不知情的司家下属。自己已经给了警方假消息,把他们支去了码头,怎么现在又会出现在这里? 突发的情况让迪佬皱起眉头,同时不悦的还有望哥和司向颜。听警车鸣笛的声音越来越近,司向颜不慌不忙,面上也完全不见惧色,而是面露歉意和迪佬告别,转身朝着开来的车走去。 “老大,警方似乎早就知道今晚我们会面的事,派来的埋伏不少。”向车子走去的同时,龙望阴郁着脸说道。迪佬名声在外,早就是警方关注的对象,而司家更是警方的眼中钉肉中刺。这次会面虽然什么都没有,却会给司向颜带去不小的麻烦,说什么都不可以被警方发现苗头。 “他妈的!这些狗还真是喜欢咬着人不放!”见警车越靠越近,龙望低声骂道,与此同时,司家的手下已经和警方交火。司向颜始终不发一言,她冷着脸安静的走着,翁凛燃紧跟在她身边,时刻保护她的安全。然而,就在快上车之际,翁凛燃才打开车门,却被司向颜伸手拦下来。那手的温度很冰很凉,让翁凛燃心里一疼,很想替司向颜把手捂热。 “老大?”翁凛燃疑惑的看着司向颜,满脸不解。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下个倒在这里的就是你。”司向颜说完,掏出放在包里的□□,直接对准翁凛燃的脑袋。 “原来老大是在怀疑我出卖了你,的确,知道今晚会面的人只有我和望哥,望哥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信任他是应该,可我也有绝不会出卖你的理由。”虽然被枪指着头,可翁凛燃没有半分害怕。她看着司向颜,笑得极其好看。她并不介意自己被怀疑,甚至觉得司向颜即便是用枪指着自己也很美。见对方缓缓放下枪,转身上了车,翁凛燃没有上去,而是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的车子缓缓离开。 “翁姐,警方来的人太多,我们还是快上车走吧!”司向颜的车子走掉不久,很快就有手下跑过来和翁凛燃汇报情况。看着远处那一大片红蓝交替的车灯,听着耳边不绝于耳的枪声,翁凛燃叹口气,从兜里掏出一根烟,不急不缓的抽着。与此同时,她快速的挥手,用力打在身边小弟的脸上。 “你给我听好,逃跑的话我不想从你的嘴里听到第二次。今晚这场子,无论如何都要撑下来。我不允许有一辆警车追到老大的车,懂吗?”翁凛燃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让身边的小弟吓得全身都在发抖,他捂着脸连连点头,又掏出枪带上一脸狠劲的跑了回去。 见那些手下还在拼命,翁凛燃吸了一大口烟,把烟雾吐出去。今晚的会面是走漏了风声才会引来这么多警察,既然如此,她给出的假消息也很可能早就被警方识破。他们怀疑自己给的消息,连带着也怀疑起自己的身份,这些无疑是她那个搭档干的好事。想到司向颜临走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翁凛燃苦笑着把烟扔在地上。 一直以来,自己做的这些事,还真是失败呢。 “方哥,怎么样?找到司老大没?”看着前面已经被包围的别墅,董露开心的问道。今天是她调来刑侦大队的第一天,没想到刚来就遇到这种场面。25的女警,正义感十足,什么都喜欢先出头,再加上男友是刑侦队的队长,就更是一股脑的热血。 “小露,我说过多少次了,这时候要注意掩护自己,别被流弹伤了。今晚这次行动是突袭,在出发之前完全没收到消息,线人也是刚给的线索。你听着,一会行动跟在我后面,别乱跑。” “好好好,方队长。” “二队,三队,主要目标人物已经撤离,全速追击!其余一队人员留在这里和我善后!”方浩冲着对讲机说完,紧接着便传来车子启动和开枪的刺响。再回头,发现刚刚还蹲在自己身边的董露早就没了踪影,一准是上车追人去了。 “翁姐,条子追上来了!”作为司向颜新晋的左右手,在司向颜离开之后,翁凛燃自然也就成为控场的人。除了死掉的,司家今天带来的人都在这几台车上。听着后面的警笛声,翁凛燃皱起眉头,将油门一踩到底,飞速向着山道冲去。 今晚会面的别墅在山上,本是隐蔽的地方,且山路也很陡。翁凛燃知道司向颜已经走远,稍微有些放心,却清楚她自己也不能被警方抓到,否则绝对是一□□烦。快速调转方向盘,将口中的烟紧紧咬住。翁凛燃没有烟瘾,也不喜欢抽烟,却在紧张关头对烟有奇怪的执着,仿佛抽烟就可以帮助她凝聚注意力。 车子被子弹打得发出脆响,而警笛迫在眉睫的声音更是尖锐刺耳。看着前面越来越窄的弯路,翁凛燃没有放慢车速,反而踩足油门,漂亮的闪过一条条弯路。只是,后面的车手显然没有翁凛燃的技术,才刚刚把车速放慢,身后的警车就追了上来。 今晚来的手下多数是没有出过大任务的人,胆子小,身手也不行,被警车追上瞬间就慌了手脚,在情急之下踩了刹车。不仅仅是翁凛燃,就连后面跟着的警车也没想到有人会脑袋进水忽然停车,随着车胎和山路的摩擦,车子失去了平衡打滑横在山路中间,跟着的两辆警车根本来不及停下来,直接撞了上去。 冷汗顺着额角低落,翁凛燃看了眼因为冲击而掉下去的三辆车,只觉得心脏跳的极快,仿佛就要破体而出。她靠在椅背上喘着粗起,快速给身后的手下打了招呼,一队车稍减速度冲下山路,朝着司家的别墅开去。 一路上,没有警车再追过来,翁凛燃皱着眉头,却始终对刚才那幕心有余悸。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灰色的雾气缭绕在车厢里,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直到车子停在司家别墅门口,翁凛燃才像是得救了那般,重新扬起笑容,推门走进去。 然而,才刚进了屋子,翁凛燃甚至还来不及说什么,双臂便被人用力掰住,向后折去。看着司向颜一脸冷漠的站在自己面前,把一个窃听器扔在自己面前。翁凛燃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脖子却被司向颜掐住,窒息的感觉让她不得不费力呼吸。 “你找死。” ☆、第23章 司家别墅很大,不仅有单独的医疗间,也有用来收拾不听话的人的特殊房间。被人驾着向前走,翁凛燃怔怔看着司向颜的背影,却意外的没有感到丝毫害怕。她不知道那个莫名其妙的窃听器怎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间里,也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是不是有暴露,唯独清楚的只有接下来她将会面对怎样的对待。 但可惜的是,翁凛燃胆子很大,如果她怕面对这种后果,也就不会来司家,接近司向颜。走廊到了尽头,打开铁门之后是一间密闭的房间。房间里没有太多摆设,只有一张巨大的长方形桌子,上面摆满了刀子,枪支,皮鞭,还有一些说不出名字的东西。当身体被铁链绑束在柱子上,翁凛燃望着司向颜,忽然觉得,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能够看到司向颜都是件无比美妙的事。 “颜颜这是想做什么?”头顶的灯被点亮,翁凛燃微眯着双眼,看向坐在远处的司向颜还有站在她身后的龙望,有些嫌弃此刻的自己。她和司向颜的距离一直都很远,哪怕她拼了命的去追,如今却又被打回原型。 “你在司家的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还有谁是你的内应?”司向颜不准备开口,龙望便替她提问。翁凛燃是他选进来的人,也是他介绍给司向颜作为贴身保镖。龙望怎么都没想到他看人居然会看走眼,万万没想到翁凛燃居然是条子派来的狗。 “望哥问得好,我也很想回答你,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把情报给什么警方,内应是什么鬼我更不清楚。只不过,就算我现在这么说,也不会有人相信吧?”翁凛燃说完,自嘲的笑了笑。她倒不是不敢承认,但在这种情况下,暴露了身份跟死又有什么区别? 她不贪生,但她怕死。她还没得到司向颜一点半点的喜欢,没有吻到司向颜,没有把自己的身体给她,就这么死掉,未免太不值得了。 “小翁,我一直挺欣赏你,老大和司家待你怎么样你也该清楚。我们对自家人一向护的很,但人要是变成狗,我们也有对付狗的办法。”龙望说着,向身边的小弟使了眼色,小弟拿起桌上最粗的皮鞭,狠狠的抽在翁凛燃身上。 这皮鞭的质地显然好极了,翁凛燃今晚又穿的少,一下抽在身上,红裙瞬间便碎成布条,内里白皙的肌肤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打,打到她肯说实话为止。”龙望继续开口,小弟得了命令,又偷偷瞄了眼面色如常的司向颜,打得更加顺手。 空荡荡的房间满是鞭子抽打的回响,一声接一声,又重又急。最开始翁凛燃还能撑着不出声,可到了后来,鞭子挨多了,体力消耗大,神智也变得恍惚起来。她疼得全身都在发抖,连手指都使不上力气。却不愿让司向颜小瞧了自己,始终不愿松口。 “颜颜,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我的,我对你的心不会改变。”翁凛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想告诉司向颜自己的心意。或许是身体疼的过头,连心也变得脆弱。她眨了眨眼睛,弄掉眼角边的汗水,望向坐在一旁的司向颜。 她在看自己,她也知道自己在看她。翁凛燃心里有许多委屈想说,此刻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司向颜看自己的眼神还是冷的,即便那里面藏了许多怀疑,却始终抵不过那份寒意。她看着别人打自己,不阻拦,不心疼,单单是这点就足以让翁凛燃难过失措,放弃抵抗。 或许是察觉到翁凛燃的情绪,龙望皱着眉头让手下停手。此刻,本是干净的房间已经被鲜血溅得有几分凌乱,翁凛燃全身上下都是被鞭子抽出来的血痕,视线却始终没有从司向颜身上挪开。“小翁,这苦头你也是尝了。你要是识相,就该早点交代清楚,老大会留你个全尸。” “呵…”龙望说完,翁凛燃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看着不为所动的司向颜,忽然觉得鼻子酸疼的厉害。她只想要司向颜的一点不舍和心疼,就算为此要付出很多,她也在所不惜。 “继续打!”见翁凛燃依旧什么都不肯说,龙望挥手,示意手下继续。一个人打累了就换另一个人,打到翁凛燃晕过去,就用掺着冰渣的盐水把人泼醒。整个小时过去,打也打了,威胁利诱全用了,可翁凛燃就是不肯开口,让龙望整个人都急了起来。 “用点劲!别跟个娘们一样!”见手下打的开始手酸,力道和速度都轻了不少,龙望不满的说着,走过去拿起桌上的铁棍举起就朝着翁凛燃的小腹来了一下。这下力道十足,直接打得翁凛燃吐了血,一个劲的摇头,龙望见她似乎在害怕,又举手准备继续,可手才抬起来,却被人拦了下来。 “谁他妈…老大…”龙望是气红了眼,当下也忘了这屋子里还有司向颜在,他凶神恶煞的回过头想知道谁敢拦他,在看到司向颜那张精致的脸之后,急忙把话吞进肚子里,憋得够呛。 “龙望,她打定了心思不说,打死她也不会说什么。” “那老大,您看?”龙望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是司家的规矩,抓到奸细,一概要先问清楚来历和同伙,如果对方咬死不开口,就直接处理掉。 “你觉得我冤枉了你?”看到龙望的动作,司向颜不回答,而是转身走到翁凛燃身边,抓起她的脖子,把她的头拉起来。 “颜颜。”翁凛燃也没想到司向颜会阻止龙望,在痛极的关头尝到了一丝甜头,她笑起来,即便一开口就忍不住呕血,还是笑着。 “如果你不肯说实话,你知道我会怎么处置垃圾。”司向颜皱眉,向后退了一步,身上还是沾到了翁凛燃的血。 “颜颜不相信我,我说再多你也觉得我在说谎。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帮着外人来欺负你呢?我恨不得把那些所有想要害你的人都除掉,你真的…看不到吗?” “你说的这些,在我看来确实是废话。”司向颜说着,慢慢向前,细长的高跟鞋跟抬起,踩在翁凛燃光滑的脚背上。那细嫩的皮肉很快就被蹭破,流出的血把翁凛燃白皙的脚背染红,凄美又好看。 “颜颜还真是狠心呢,不过你这样对我,比那些人打我来的好多了。别打脸好不好,我怕留了痕迹你以后会不喜欢我。肚子也尽量不要打,万一坏掉了,我怎么生我们两个人的宝宝。” “看来你还很有精神。” 听着翁凛燃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司向颜不屑的笑着,加大了脚上的力道。那鞋跟本就细长,而司向颜也没有留任何情面。翁凛燃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嵌进手心里,灯光把她的脸照的越发白皙,那上面的血痕和汗水交织相溶,投射出淡淡的光晕,显得格外好看。 “颜颜,我喜欢你,喜欢到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停止这种喜欢。我想吻你,想把你抱在怀里,我…嗯!”司向颜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翁凛燃还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她后退几步,拿起桌上的鞭子抽在翁凛燃脖子上,长长的血痕顺着耳后一直延伸到另一边的锁骨上。 “龙望,剩下的交给你处理,先留着她的命。”司向颜说完,把鞭子放在桌上,她觉得自己真是无聊,居然会为了听一个结果在这里等这么久,结果翁凛燃却什么都没说。想到对方刚刚说的那些话,司向颜感觉自己的耳朵里就好像进了苍蝇一样,难受极了。 “颜颜…别走。”见司向颜要走,翁凛燃有些着急,她前倾了身体,有些渴求的看着司向颜。听着这声仿若祈求一样的呼唤,司向颜鬼使神差的停下来,回头去看翁凛燃。 “你交代清楚,我会让龙望给你一个痛快。”司向颜觉得和翁凛燃说话就是浪费时间,虽然对方是个人才,就这样除掉真的很可惜。但她司向颜绝不会留背叛她的人,即便心里对于翁凛燃的背叛有着和其他人不同的不适感。 “颜颜打我的样子也好美,我只想让你打我,你…可以留下来吗?” ☆、第24章 “老大,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坐在司家别墅的沙发上,龙望有些拘谨的扣着双手,低声说道。从那晚会面被警察发现到今天,已经过了两天的时间。虽然翁凛燃有很大的嫌疑,也在她的房间搜到了窃听器,但司向颜似乎并不笃定翁凛燃就是奸细。 经过一天一夜的调查,龙望发现这次的事的确疑点重重。首先,他们为了避免手下知道迪佬的身份,选取了一些从没用过的新人,这些人虽然不知情,却不排除有通风报信给条子的可能,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今早龙望将所有幸存下来的手下清点,找了可靠的人调查清楚他们的身份,最后把目标停在那个叫小王的人身上。龙望对他的印象不深,最多的就是这小子爱偷懒,平时也不好好干活。再深究一点,竟然发现从他掌管马头开始,那一片的货隔三差五就会出点小问题。 龙望今早去了马头打算把人抓回来问清楚,才刚到就看小王跟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在一起,那男人看到自己便快速的跳海逃走,而小王更是一副吃惊心慌的样子。龙望当机立断,抓了他的老婆孩子,小王便承认,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搞的鬼,那晚给条子送信的也是他。 “老大,您看这事…”龙望说完,脸上完全没有半点放松,反而皱紧了眉头。这事看似是由他调查,他却觉得自己在被人牵着走。翁凛燃也好,小王也好,或许他们都是无辜的,而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才是幕后主导者。 “先放了翁凛燃,你暗中继续调查,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还在查这件事。”听了龙望说的一大串话,司向颜面色如常,轻啜着面前的红酒,嘴边似乎还挂着笑容。龙望不明白司向颜怎么到现在还笑得出来,最近司家不太平,摆明了是有人要对付他们。 “老大,我觉得这件事不一般,我们最好提前准备,不然…” “龙望,安逸的生活过太久,你变得胆小了。有挑战才会有乐趣,我也可以找点事做。” 司向颜打断龙望的话,笑容更甚。她靠在沙发上,细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滑过身边的皮草毛毯。想到翁凛燃那天被打伤却还不忘向自己告白的样子,她玩味的摸了摸下巴,眼里闪过一丝满意。游戏没有通关,就要继续玩下去,翁凛燃是个好玩家,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让自己失望。 “我明白了,老大,我这就去把小翁放了,说起来我那天下手也是有点狠了。”龙望说着,脸色有几分尴尬。事情虽然还疑点重重,但至少证明了翁凛燃不是奸细,而窃听器虽然是在她房间里搜出来的,却不能代表其他什么。 见龙望离开,司向颜没说什么,继续品酒。只是没过一会,龙望却又折返回来,满脸忐忑的看着自己。“老大…”“说。”司向颜眉头微皱,能想到的只有翁凛然又出了什么事,否则龙望也不会是这副表情。 “小翁她不肯出来,说…只有您亲自去接她,她才出来,否则就让她死在里面。”龙望说完,始终没敢抬头去看司向颜。如果提出这种要求的换成其他人,他早就上去补一脚,告诉她老大不会来,你死去吧。然而,对方换成翁凛燃,龙望却不能这么做了。 之前他就隐约探摸出了翁凛燃和司向颜的关系,还帮着撮合了一下。如今看到司向颜对翁凛燃的态度,虽说是打了骂了也拷问了,但至少没有像对待其他奸细一样动大刑,而且翁凛燃她母亲的行踪司向颜也早就知道,甚至连动她母亲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让自己去调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龙望怎么看都觉得司向颜对翁凛燃宽容的很。 “她说,要我亲自去接?” “额…是。”听到司向颜说话的语气,龙望心里暗叫不好。跟在老大身边久了,谁都知道,司向颜是出了名的水平线,并不是说她的身材,而是说她讲话的语气总是一个调调,而此刻,司向颜明显是在疑问。 “有意思。”就在龙望等着司向颜发脾气的时候,对方竟然笑了出来。见司向颜把面前的红酒饮尽,起身向拷问室走去。龙望在心里替翁凛燃擦了把汗,却又更加确定了两人的关系不一般。想到老大和翁凛燃搞那什么,龙望又红了一张老脸。他这辈子吃的女人多了,还真没见过女人和女人互吃的场面。 一路走到拷问室,司向颜没有让任何人跟着,而是自己走了进去,才刚进门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翁凛燃。拷问室比不得室内,屋里冷冰冰不说,还带着几丝血腥和霉味。即便蜷缩着身体挤在一起,翁凛燃却还在止不住的发抖。 她身上满是鞭子抽打过后留下的血痕,白皙的脚面被她用扯碎的红裙包住,血浸透了薄纱流在地上。看到自己来,翁凛燃褐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随即竟变成了一滴滴透明的泪珠,顺着她狭长的凤眼划过,哭得委屈又伤心。 “颜颜你终于来找我了,人家等你等到快要痛晕过去了。”翁凛燃一边哭一边说,憔悴的小脸上带着阴郁和忧愁。司向颜微皱眉头,也知道是自己冤枉了这人,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对于敌人,她不轻放,但翁凛燃作为自己的手下,自己把她打伤,的确不好。 “我已经找了医生过来,等你出去就给你治疗,起来吧。”司向颜说着,环抱双手站在翁凛燃面前。而这一举动没有让后者感恩,反而哭得更加伤心。 “颜颜好坏,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家抓来这里,还让那些人打我。我现在全身都痛,脚也被你踩破了,我怎么走得动嘛。” 翁凛燃哭着说,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司向颜,仿佛对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见她这样,司向颜着实有些头疼,她拿出手机,准备叫手下过来把翁凛燃带出去,谁知手机才拿出来,翁凛燃哽咽的更明显,泪水顺着她因为折磨而更加尖细的下巴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你该哭够了。”司向颜很讨厌翁凛燃这副哭哭啼啼没用的样子,这是弱者才会做的事,也是她最讨厌的事。 “唔…颜颜欺负人家,还不让人家哭吗?颜颜明知道我那么喜欢你,喜欢得什么都不顾,结果还是怀疑人家。人家被你打的全身都好痛,你也不理人家,颜颜好坏。” 翁凛燃开始控诉起司向颜的罪行,中途还不忘用手擦擦眼泪,听着她喋喋不休的指责。司向颜咬了咬下唇,真后悔刚才没有打晕了她直接带走,如今不得不在这里消耗时间。 “你想怎样。”司向颜低声问道,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她现在都愿意去做,只要翁凛燃别再絮叨。 “我想颜颜抱我出去,只要颜颜抱我,我…”见司向颜松口,翁凛燃大胆的提出要求,只是,还没等她说完,身体忽然一轻,回过神来,司向颜已经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出去好远。 “颜颜好帅气。”翁凛燃也没想到司向颜这么快就答应自己,还做得如此当机立断。她幸福的花痴着,把头靠在司向颜的肩膀上蹭来蹭去,用手轻轻扒了扒她的肩膀,又故意摸了下胸。谁知只是吃了下豆腐,意识却跟着模糊起来。天知道,被关在这里的两天,她是怎么硬撑才坚持下来的。 身体很疼,每一处伤口都像是火烧蚂蚁咬着一样难受,脚背也是疼得她根本睡不着。因为没有药物处理,伤口发炎在所难免。从昨天晚上开始,翁凛燃就知道自己在发烧,体温冷热反复交替,那销毁的滋味别提有多痛苦。 分明这难受的一切都是司向颜带给自己的,可是听到龙望过来说他们冤枉了自己,说司向颜要放自己出去,翁凛燃还是觉得欣喜若狂。有半分原因是因为她的身份没有暴露,可以继续留在司向颜身边,而另一半原因则是她撑了过来。只要活下去,就算司向颜再怎么讨厌自己,她终究还是有希望,可若是死掉了,就连看一看司向颜的机会都没了。 “你在发烧。”把翁凛燃带回她的房间,司向颜转身想走,手被翁凛燃拉住。那温度很烫,甚至让司向颜觉得有些烫手。她皱眉说道,在心里指责了一下医生过来的速度。 “颜颜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即便身体没什么力气,翁凛燃还是在极力拉扯着司向颜,不想让她离开。 “如果你是在怪我冤枉你,我只能给你金钱或物质上的补偿。我不会和你道歉,也不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司向颜说着不近情面甚至是任性的话,可翁凛燃听着却笑了出来。她本就不奢望司向颜会道歉或怎样,她只是渴望对方能有一点点的动容或心疼,那就足够了。 她的颜颜就是这样,即便做错了事也这么可爱。她怎样都好,所有对的都是她的,而错误留给自己承受就好了。 “颜颜任性的样子也好迷人,你放心,我不要你的道歉,也不要什么补偿。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就算你对我的喜欢不屑一顾,我也依旧喜欢着。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打动,也会对我有一点点的喜欢吧?” ☆、第25章 “啊…好疼…你轻一点啊…唔…我要疼死了。”安静的别墅里没人说话,却时不时就会传来几声凄惨的痛吟。坐在沙发上,司向颜皱着眉头,只觉得耳朵被翁凛燃的叫声吵得快要炸掉,连面前最喜欢喝的咖啡尝起来也变得索然无味。 就在这时,翁凛燃的房门被推开,只见自己请来的医生一脸铁青的站到自己面前,满脸无奈。“大小姐,翁姐的伤我恐怕没办法治疗了。我根本什么都没做,才刚开始消毒她就喊得那么撕心裂肺的,还一个劲说想要在死前见你一面…” 听过医生透着几分无奈的话,司向颜用手扶住额头,不用想就知道翁凛燃是装出来的。只是,纵然明显的知道,她却无可奈何。这件事错在自己急于调查真相,以及对翁凛燃的不信任才会让她受伤,司向颜就算再怎么讨厌受制于人的感觉,此刻也不得不宽容的对待翁凛燃。 “我去看看。”司向颜说着,起身朝翁凛燃的房间走去,才刚推门而入便看到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因为全身都是伤,翁凛燃此刻就只穿着一条浅紫色的底裤,她白皙的身体满是鞭子留下的伤痕,小腹处铁青一片,显然是龙望下的手。除此之外,白皙的脚背有一个很深的血窟窿,虽然已经清理干净,但直观的看过去,司向颜还是觉得有几分骇人。 她走过去靠近床边,刚想问翁凛燃情况,谁知对方竟猛地坐了起来把自己抱住。输液器被她拉扯的晃了几下,所幸那扎在手背里的针还算牢靠,没有出现滑针的现象。 “放开。”虽然不是第一次和翁凛燃如此亲密,可司向颜心里多少还是觉得怪异异常。怀中人没有穿衣物,因为高烧的原因体温很烫。感到翁凛燃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自己颈间,那丰满而挺立的胸不停在自己胸前蹭来蹭去,司向颜强忍着没有推开翁凛燃,而是冷声命令道。 “颜颜你怎么都不来陪着我,刚刚我真的以为自己就要痛死了。那个医生上药一点都不温柔,弄得人家更难受了。颜颜,你帮我上药好不好,求求你。”翁凛燃虽然不想放开司向颜这么温暖的怀抱,却碍于医生也在场不敢不听话。 她很想念司向颜,虽然只分开了一个小时,她已经觉得是度日如年的折磨。翁凛燃也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是无理而过分的,可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她不想自己的身体被其他医生看到,哪怕是女的也不行。颜颜真是太笨了,都不知道保护未来的老婆吗?自己的身体被其他人看去了,难道她都不生气的吗? “我不会上药。”听了翁凛燃的要求,司向颜本想一口回绝,可是看到她苍白的脸还有眼里的渴望,也不知是怎么了,到口的话却生生变成另一种委婉的方式。听到她拒绝自己,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翁凛燃还是神色一暗。既然司向颜不愿,她也不舍得去逼迫她。 “那颜颜不上药,陪着我总行吧?我就想看着你,这么看着身上就不疼了。”翁凛燃撒娇的说着,褐色的双眸直勾勾的望着司向颜。面对如此诚恳的视线,后者总觉得心里有些刺痒的感觉。她把视线挪开,打量着翁凛燃的身体。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藏在衣服下的酮体,果然是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翁凛燃不仅仅是长相出众得过分,就连身材也是所有女人望尘莫及的,甚至比自己还要好。丰满的胸饱满而挺立,色泽亦是保持着青涩的粉嫩。 平坦的小腹虽然淤青一片,却显得那处常年运动而完美的川字曲线更为突出,这样的身段搭配那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司向颜想,如果翁凛燃的性格不是现在这种不要脸的样子,自己应该会和她成为不错的朋友,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相处得如此尴尬。 司向颜纵然冷情,却不是真的无情。方才坐在客厅她想了很多,大概就是关于翁凛燃的那番告白。一直以来,司向颜始终都对翁凛燃接近自己,不停讨好自己的行为有所怀疑。直到这次的事情发生到结束,她才仔细思考并发现,翁凛燃对自己的情感,或许是真的。 她看自己的眼神总是那么专注,除了爱恋和痴迷还有宠溺在其中。不管自己如何对对待她,她总会忽略其他而向自己告白。虽然时不时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其圆心却也是围绕着自己在转动,甚至给了司向颜一种错觉,仿佛这世上,除了翁凛燃,似乎没有谁会再对她这样了。如果可以,就算是欺骗也好,她是不是该尝试着去接受一下翁凛燃?也算是消磨时间? 只可惜,这种想法一出,司向颜就自嘲着打消了这个念头。她早在那个人决然选择离开她的时候遗忘了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哪怕翁凛燃的出现带给她一丝丝触动,她也不该为了心里的那点悸动去做那种不该做的事。 “我还有事。”又是委婉的拒绝,而这一次翁凛燃显然不如上次那般好打发。见她握住自己的手腕不肯放开,司向颜微皱眉头。 “只是陪我一下都不可以吗?只一会就好。”翁凛燃说着,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其实以她此刻的体力,司向颜想要甩开她根本不费力,可司向颜却没有这么做,而是老实的站在床边,任由翁凛燃拉着她。 “颜颜真好,医生,你可以继续了。”有司向颜陪着,翁凛燃觉得上药什么的根本不是事。听到她这么说,医生也松了口气。她拿出之前调配好的淡白色药膏,一点点涂抹在翁凛燃身上。医生纳闷的想,这人之前还大喊大叫的,怎么这会就老实了? “翁姐,这药是促进皮肤愈合的,很有效,只不过在涂过之后伤口会有些痒,为了不留疤,尽量不要用手碰。” “哦。”听着医生的嘱咐,翁凛燃应了一声,又转头去看司向颜。 此刻,司向颜无所事事,又不想看翁凛燃的身体,只能背对着他们站在那里,手却还被翁凛燃抓着。如此近的距离,翁凛燃能够清楚的闻到司向颜身上的淡淡清香,她在家里穿着普通的居家服,却还是格外好看。 翁凛燃有些痴迷的吸吸鼻子,不停的用手指交缠着司向颜的手指。颜颜的反应真的好可爱,这样被自己抓着的样子好乖好乖。颜颜的手指好像比昨天更好看了,好想再舔一舔,然后抓着颜颜的手指送到自己的身体里。 “嗯…”翁凛燃兀自在脑海中描绘着和司向颜在一起的场景,不自禁的轻哼出来。她的身体被颜颜压在床上,颜颜分开她的双腿,用细长的手指把她的身体贯穿。虽然第一次有些疼,但她就是喜欢被颜颜弄痛。应该说,自己的第一次就应该被颜颜粗暴的拿走,这样自己才可以反复去回味那种感觉,享受颜颜把自己穿透的快乐。 “啊…啊…”伴随着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翁凛燃忍不住的喊出来,同时夹紧了双腿,觉得自己腿心已经潮湿润滑成了一片。她充满渴望的看着司向颜,脑海中的细枝末节通过大脑反应在身体上。她觉得腿心中央的那颗核心正欲求不满的跳动着,一下又一下,变得肿胀不看,她的身体正在伸缩,因为脑海中对司向颜的遐想,几欲达到另一种快意的顶峰。 “颜颜…我…嗯!” “怎么?伤口很疼?”翁凛燃急促的轻喘引起了司向颜的注意,医生也担心的停下手上的动作。面对两个人担心,翁凛燃焦急的用一只手抱住身边的司向颜,隔着裤子吻住她的臀部。 “颜颜…怎么办,我摸着你的手想着你就有感觉了,你先出去,好不好?” ☆、第26章 “唔…嗯…嗯啊…”半夜坐在房间里,听着楼下那断断续续的轻吟,司向颜烦躁的把酒杯放在桌上,起身站到窗边。经过一下午的折腾,总算把翁凛燃的伤口处理好。不仅仅是医生,就连司向颜自己也累得够呛,不是身体的累,而是心累。 想到翁凛燃下午的表现,司向颜的嘴角抽搐着,真不懂一个女人怎么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现在又在鬼哭狼嚎什么。只是,司向颜并没有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每天想起最多的人就是翁凛燃,而翁凛燃也不知不觉的成了她每天必须要应付的主要人物之一。 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那速度极为缓慢,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常年的训练使得司向颜的听力极好,甚至可以从脚步声来判断来者是哪个熟悉的人。随着敲门声响起,她走过去开门,便见翁凛燃穿着单薄的白纱睡裙,可怜巴巴的站在自己面前。 “你来做什么。”看到翁凛燃,司向颜心里升腾起许久不曾有过的烦躁,她讨厌翁凛燃的同时,却又对这人的所作所为无可奈何,而在这无奈之中还夹杂了几分生气。翁凛燃真的很不老实,分明还发着高烧,满身都是伤,不好好休息却还来这里招惹自己。 “颜颜,我一个人睡好冷,身上的伤口也好痒,想喝口水也没人帮忙,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不可能。”虽然早就猜到了翁凛燃的来意,可真的听到她说,司向颜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睡,也不喜欢陌生人靠近。更何况,以翁凛燃的那种性格,同意她和自己睡,保不准会发生什么。 “颜颜,求求你,别这么狠心对人家。不睡一张床上也好,我睡沙发就可以了。”翁凛燃说完,趁着司向颜发愣的关头,弓着腰走进对方的房间,颇为无赖的躺到沙发上。说起来,这还是翁凛燃第一次进入到司家别墅的第三层。 虽然二三层都是司向颜休息的地方,可相比起第二层普通的房间,这里显然更加私人且豪华。整个一层都是司向颜的房间,内里的隔层被打穿,采用了开放式的格局,主要颜色也是黑白灰这三种大气优雅的色调。在房间正中央是一张洁白的大床,另一边则是自己躺着的沙发,其长度和大小完全不亚于那张床 鹅卵石铺成的道路在房间对面,随着道路的延伸,左边通往一间很大的浴室,而右边则是延伸到阳台,赫然是一个露天的小型游泳池。在浴室周围一直有类似瀑布一样的水流缓缓流溢,巨大的花洒和浴缸让翁凛燃恨不得现在就脱光了衣服进去滚一圈。 “颜颜真是会享受呢,房间好漂亮。”翁凛燃说着,更加不想离开。她现在头晕眼花,身体也无力的很,尤其是左脚,那残留的伤折磨她一路,如今好不容易到了司向颜的房间,就算司向颜用枪指着她,她也不想离开。 “你似乎越来越大胆了。”见翁凛燃赖在那里不走,司向颜怒极反笑。若是在以前,她绝对会找几个手下把翁凛燃抬走扔出去,可此时看到这人苍白的脸,她打算就此作罢。不过是一晚上不睡而已,就当是给翁凛燃的补偿算了。 “人家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去挑战颜颜。只是心里喜欢你,想要时刻看到你,有了这份喜欢,其他的也就顾不得了。”翁凛燃看着司向颜,无比诚恳的说。她倒不奢望对方会因为自己的告白而感动,至少不讨厌她,不赶她走就好了。 “恩。”果然,司向颜依旧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她庆幸自己之前已经换好了睡衣,现在直接躺到床上就好。多年来的习惯让她必须要在床边放一把枪才可以入睡,可今晚她不打算睡觉,也就没什么必要。关了灯,视线陷入漆黑的同时,其他感官却敏锐了许多。 听着沙发上翁凛燃时不时的动几下,压抑的喘息明显是害怕被自己听到。司向颜皱起眉头,打开床边的小灯,就见翁凛燃十分难受的蜷缩在沙发上不停的发抖,那双手紧紧的攥着沙发的边缘,仿佛在忍耐着什么极大的痛苦。 “要不要帮你叫医生。”终究是不放心,司向颜走过去问翁凛燃。后者摇摇头,伸手扯住司向颜睡裙的衣摆,如若在平时,翁凛燃定然会被司向颜此刻只穿睡裙的样子迷去,可现在她觉得浑身都烫的发麻,伤口又痒又疼,真是难受极了。 “颜颜,我好难受,你把我绑住,好不好?”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听过翁凛燃的要求,司向颜略显无语,总觉得这人动机不纯。 “我没有,颜颜,我真的很难受。伤口痒得很,我怕我会忍不住去碰,你帮帮我。” 翁凛燃说的可怜,褐色的双眸因为生理的难受而蒙上一层泪水的雾气。看她是真的很难受,司向颜犹豫片刻,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床上,又找了条细软的绸带。躺在床上,见司向颜真的准备绑自己,身体的难受竟然因为心里的满足而减少了几分。 颜颜此刻的样子真的好美,散开的头发像仙女下凡一样,还那么温柔的用绸带绑自己。想到自己正躺在颜颜的床上,还要被颜颜绑起来。翁凛燃傻笑,任由司向颜对她任意妄为。 手腕很快被拉扯在一起,绸带细腻的触感滑过皮肤,带来一阵阵轻痒和触动。翁凛燃的呼吸逐渐加重,尤其是在司向颜弯腰的那刻,透过睡裙看到她内里白皙柔软的丰满,小腹快速的抽搐起来,显然是忍耐到极限。今天上午已经换了新的内裤,现在的这条恐怕也没办法再穿了。 “颜颜,你到现在还是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如果你不信,摸摸我的身体,你就会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翁凛燃说着,满脸渴望的看着司向颜。双手被束缚,她忽然有些后悔这个要求,否则她就可以搂紧身上人。 “你就这么想和我在一起?”听着翁凛燃的话,司向颜不再是冷漠的回应,而是皱眉反问道。 “颜颜又明知故问,我如果不想和你在一起,我又何必要千辛万苦的靠近你。就当是可怜我,或是消磨时间也好。给我一点希望,好不好?” 翁凛燃明白,司向颜既然会这么问,心中怕是开始迷茫。这是一个好现象,比起她对自己的不屑一顾,此刻的司向颜已经开始思考起自己的对她的真心。想到自己用了快两年的时间终于得到司向颜的一点点注意,翁凛燃笑了出来,心里甜蜜却又苦涩。 她有些吃力的撑起身体,缓缓向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司向颜靠近。早在很久之前她就想亲吻这个人的唇瓣,尝遍她的味道。然而,在看到司向颜带着抵触且迷茫的双眸时,心里的渴望化作疼惜,让翁凛燃在最后一刻改变了主意,转而吻上司向颜的额头。 这并不算吻,只能说是亲密的触碰。可翁凛燃还是舍不得离开,而是停留了许久,才重新躺回到床上,随即而来的便是欣喜若狂。司向颜没有推开她,没有表现出厌恶,已经是现阶段来说最好的情况。 “我不会爱你。”司向颜说完,低头去看翁凛燃。可对方还是微笑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这样的反应多少让司向颜有些吃惊。这些年里,追求过司向颜的人太多了,而她想要接受的也并不是没有。只是,每一个对她好到无微不至的男人在听了她这句话后,对她的态度都会有所改变。司向颜看懂了他们眼里名为放弃的情愫,可如今在翁凛燃眼中却完全没有。 “颜颜真是调皮呢,你不爱我又怎样,我爱你就足够了啊。我只希望你能试着接受我,不要总会把我赶得远远的。我真的很想时刻都粘着你,很想很想。” “你要我怎么做?” 翁凛燃说话的语速很慢,眼神亦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看出她眼里的恳求,司向颜轻声问道。或许自己的确应该找一个契机去改变现状,即便她现在还谈不上喜欢翁凛燃,却不厌烦。如果真的讨厌一个人,司向颜断然不会让对方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更不要说是躺上她的床。 “抱着我,或者摸一摸我,都好。”翁凛燃说着,缓缓闭上眼,过了许久,等待她的是她渴望了太久的拥抱。司向颜的动作谈不上温柔,甚至是有些僵硬的。可是被她搂着,翁凛燃却觉得心口是前所未有的温暖。感到对方细腻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游走,抚摸自己的脖子,胸部,小腹,翁凛燃强忍着心里的激动,身体却无可避免的给出最忠诚的反应。 “嗯…颜…颜颜…摸这里。”翁凛燃说着,微微敞开双腿,抬了抬纤细的腰肢。如此明显的邀请,司向颜又怎么会不了解。她犹豫着,心里却又是好奇和逞强。一个人孤寂了太久,翁凛燃的出现让她的生活有了改变。 司向颜有些时候的确很瞧不起如今的自己,既然那个人早就选择离开她,她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寻找其他人?而面前的翁凛燃,毫无疑问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对于翁凛燃,的确不公平的。 “别想那么多,把我当成工具也好,棋子也罢。颜颜,别再拒绝我了。”似是看出司向颜的抗拒,翁凛燃用头蹭着她的肩膀,轻声说道。她心里是难过的,因为她太清楚司向颜此刻亲近她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寂寞。可又有谁不想和心爱的人亲密接触,她等了太久,等到心都快老去了。 听着翁凛燃的话,司向颜心里有些酸涩,她自嘲的笑了笑,右手终是越过翁凛燃的小腹,隔着底裤摸上她的腿心。那里很软却又很硬,温度几乎热到烫手,只是触碰的第一时间,其中的液体已经透过布料染湿了自己的手指。 “颜颜…动一动。” ☆、第27章 “颜颜,你喜欢吃这个糕点吗?” “颜颜,你渴不渴?” “颜颜,你别总是看那些破文件,你看一下我嘛。” 一大早上,司向颜的心情就十分不好,而罪魁祸首自然是此刻正蹲在她脚边一个劲在她腿上蹭来蹭去的人。从那晚自己鬼迷心窍的“碰”了翁凛燃之后,这人对自己的态度也越发的亲密起来。不止一次要求晚上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虽然她每次都会拒绝,可拒绝之后,翁凛燃又会露出那副哀怨的表情,磨磨蹭蹭的从自己的房间门口离开。 这些日子,每当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就是翁凛燃放肆的好时间。忍受着她的絮叨,时不时的被她摸手,摸头,摸脸,或者是找个什么借口就搂着自己不放,双手还极为好色的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些,那天晚上司向颜断然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去碰翁凛燃。 几天的相处下来,司向颜对翁凛燃的态度没什么改变,只是从最开始的冷漠和针锋相对变得柔和了一些。她觉得那天晚上的自己根本不是她熟识的司向颜,而是名为司向颜的恶魔。如今恢复了理智,司向颜便开始冷落翁凛燃,企图单方面结束这场乱七八糟的关系。 “我要出去,晚上不回来吃。”把赖在自己身上的翁凛燃拨开,司向颜扬着头起身,推门而出。目送着她离开,翁凛燃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匿不见,她靠在窗边,愣愣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闭上眼。 身体的伤因为一周的修养已经好得差不多,除了脚伤比较严重,其他伤倒是愈合的完整,没有留下任何疤痕。分明是好事,可翁凛燃却并不这么认为。这几天她一直都在拉近自己和司向颜的关系,可是她发现,自己越是靠近,后者就越是想要逃离。 柔软的指腹,滚烫的温度,翁凛燃怎么都想不到司向颜带给自己的刺激会如此强烈。即便还隔着一层底裤,而司向颜的动作也差到毫无技术可言。那腿中的核心不安分的跳动着,变得坚硬而肿胀,就像一颗放在火里灼烧的金子,需要有人去抚慰。 最开始司向颜根本找不准位置,就只会用手指在那里乱摸乱碰,可翁凛燃还是被这样毫无章法的撩拨弄得更加湿润,喘息得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紧紧搂着司向颜,哪怕身上的伤口被弄疼,她也无所察觉。 司向颜不会这种事,她就教她弄懂。拉着对方的手抚在自己饱满的胸部上,很快就被司向颜用力的握住按揉。女人的直觉告诉翁凛燃,司向颜其实也对捏自己胸部这件事感兴趣,虽然捏的自己很疼,可就是这种疼痛,反而让翁凛燃越发的兴奋敏感。 “颜颜,别只揉胸,下面那里也好想你。”发现司向颜顾头不顾尾,翁凛燃出声提醒道,按耐不住的用腿心夹住司向颜的手指,用力蹭了几下。她很想让司向颜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底裤脱掉,可对方似乎并不愿除去那些阻碍,就这么隔着那层布料抚摸自己。 柔软的棉质底裤被蜜液浸透而变得单薄,布料产生的摩擦感在手指的按压下与花核互相碾磨,让翁凛燃觉得美妙极了。小腹不停抽搐着,她伸手按住,腰肢却变得不听话,伴随着司向颜没有规律的抚摸开始扭动。 有些时候,翁凛燃真的很气自己的不争气,也气司向颜的过分冷淡。分明自己已经意乱情迷,可司向颜的视线和眼神却还是如往常那般淡定冷静,仿佛自己真的只是她的一个玩具。即便如此,身体还是那么诚实,只是被司向颜摸了几下而已,翁凛燃便迷失了自我,快乐得忘了那所谓的尊严该怎么写。 “颜颜,抱着我。”不愿看到司向颜平静如常的脸色,翁凛燃紧紧搂住她,以为看不到就不会存在。她把头贴附在司向颜的肩膀上,放肆而疯狂的□□着,宣泄自己对司向颜的爱。与此同时,小腹抽搐的越发剧烈,伴随着司向颜指腹的碰触,就这样被送上了顶峰。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情人的自我修养 作者:晓暴 第4节 腿心流出的液体把整条底裤都浸透,连床单上都沾染了水渍。翁凛燃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没了顶,好像从司向颜碰她到现在才不过十分钟而已。发现自己的身体这么没用,翁凛燃红着脸把头埋在司向颜怀里不肯出来,想着自己下次一定要忍久一点,这样颜颜碰自己的时间就会加长了。 可是…今晚的亲密,还远远不够。余韵过去,翁凛燃动了动身子,发现腿心依旧湿润粘滑着,她渴望司向颜能真正的要了自己。可是见对方已经洗手准备休息,那再来一次的话卡在嗓子里,翁凛燃这才发现自己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更多的,却是因为心里的酸涩而开不了口。 “颜颜。”绽放之后,翁凛燃的脸上还残留着粉嫩的红晕,狭长的凤眸柔和而魅惑,内含万种风情,仿佛随便一眨眼都会溢出水滴。见她软软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残留着欢愉过后的汗水。司向颜皱起眉头,觉得今晚的床是万万躺不得。 “你满足了,该回你自己的房间了。”司向颜站在床边说着,随即便见翁凛燃本是笑着的脸忽然变得无比委屈,她就知道,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颜颜这是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吗?你真是一点都不温柔,人家的内内现在湿的好难受,你也不帮人家脱掉擦一下。” “你可以回自己的房间去处理。”司向颜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翁凛燃更加难过,她像是自暴自弃那般,褪去了身上的底裤和睡裙,全身□□的躺在司向颜床上不肯走。眼睁睁的直视着面前这幕场景,司向颜哭笑不得,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随便去找个客房休息一晚。 “真可爱。”回忆完那天晚上的事,翁凛燃轻声说着,在窗子上描摹着司向颜的名字,心里却越发空虚。如果没有得到她就不会念想,得到再失去,这种滋味反而比从未拥有过还要难受。每晚入睡,梦里都是和司向颜缠绵在一起的画面,可不管翁凛燃怎么努力,司向颜却都不肯更进一步,自己就只能靠着回味那天的感觉来安慰自己。 “颜颜,好想你。”翁凛燃发现,不管自己多想念司向颜,对方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想多了反倒会徒增伤感。从窗前离开,在路过洗衣间时,翁凛燃却不由的停在门口。这个时候司向颜不在,佣人也在吃饭,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自己。 这样想着,翁凛燃有些迫不及待的推开洗衣间的门,当她看到自己熟悉的洗衣篮时,白皙的脸颊泛起潮红,双手颤抖着打开竹藤编织的盖子。 ☆、第28章 “停在这里就可以。”司向颜清冷的声音响起,让正准备把车开进车库里的司机微微一愣,急忙踩了刹车。靠在后座上,从车窗看向已经关了灯的别墅,司向颜心里竟是有几分说不出的彷徨。今天她出去整整一天,不是为了司家的事,只是单纯的为了出去而出去。 整晚坐在酒吧里,司向颜难得有了倾诉的,想要把最近自己和翁凛燃发生的事和钟瑾澜提一提,可对方的状态看上去却比自己还混乱,时不时的对着酒杯发呆,就连那些美女从她身边走过她也是毫无察觉。 知觉告诉司向颜,钟瑾澜很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见时间已经不早,也就不多做打扰,开车回家。不得不承认,司向颜这样安排时间其实是在躲翁凛燃,虽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什么必要躲着对方,却还是做了。 从发生了进一步关系那晚到今天,翁凛燃虽然更加喜欢缠着自己,却也没有要自己给出一个结果或答复。可翁凛燃越是这样,司向颜就越是觉得有压力。每每看到对方望着自己时那种炙热而专注的眼神,司向颜总会觉得心里有愧,却又潜藏着不该有的欣喜。这样的情绪很危险也很可怕,让司向颜害怕又期待,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逃离。 想了许久,而手中的烟也到了尽头,司向颜下车走进屋子里,特意把步子放得极轻,像是怕吵到了里面的人一样。庆幸的是,今天晚上翁凛燃并没有睡在沙发上等自己,这多少让她放下心来,却又忍不住的失落和疑惑。 按理来说,自己出去一天,以翁凛燃的性子多少会做些事情来粘着自己,而此刻却是连个影子都没看到。为了确认对方没事,司向颜向翁凛燃的房间走去,才走到拐角处就发现房间里还有微弱的光源从门下的缝隙漏出来,里面还有一丝丝急促的喘息。 司向颜脑洞不大,自然也不会凡事都往奇怪的方面想,只以为是翁凛燃伤口难受,便拧动了门把,准备看她的情况。然而,随着房门的缝隙扩大,司向颜却停止了动作,改为僵在门口,丁点反应都给不出。 屋子里没有开大灯,却有壁灯在散发着微弱的光源。那地板上散落着几件衣服,显然是一边进屋一边脱掉的。白皙的床铺微微晃动,木板与地板摩擦,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一条犹如美女蛇般的女人在床上扭动着,正在自我抚慰她渴望的需求。 虽然早就知道翁凛燃在性这方面非常开放,也对自己有着非一般的妄想和冲动,可司向颜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抱着担心开门过来,看到的会是这种场景。 洁白的床上散落着各种颜色的女式内衣,不论款式还是形状都让司向颜觉得似曾相识又无比熟悉。几乎可以确定,那些内衣的归属者并不是别人,正正是自己。翁凛燃躺在那堆内衣的正中间,身上穿着自己昨天刚刚换下来的深紫色文胸。 因为尺码不同,那件穿在自己身上合适的内衣被翁凛燃胸前的丰满撑了起来,将那两颗浑圆显得更加饱满。她尽情的在床上扭动,右手反复摸着腿间那处女性的私密部位,而她的左手则是攥着一团小小的黑色薄纱布料放在鼻尖,不停的用力呼吸着。 司向颜从未想过有生之年会看到这种事,虽然黑道里那些情/色交易她也见过不少,但司向颜知道是知道,却都交给龙望来处理,来个见不见心不烦。她讨厌和陌生人有太过亲密的接触,在一个人单身的这些年也不曾动过任何色/情的念头。可以说,此刻画面几乎颠覆了司向颜27年来的三观,让她震惊之余甚至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觉得高兴。 而沉醉在欢愉中的翁凛燃显然也并不知道门口已经多了个人,她觉得自己空虚极了,或许只有这种时候,她才可以感受到司向颜的存在。她把自己从司向颜那里“拿”来的宝物摆了满床,这里的每一件都是她最珍贵的收藏,只因为司向颜曾经摸过它们,穿过它们。 心里的激动与渴望像是服用了过多饲料的树苗搬飞快成长,翁凛燃渴望着她和司向颜的关系能够更进一步,可如今看来,反而是自己把司向颜推得更远了。摸着这些布料,翁凛燃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是可耻的有了感觉。或许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到自己这种程度,只是摸着司向颜的衣服,想着和她有关的事情,自己就湿透了。 右手抚摸着腿心的脆弱部位,翁凛燃学着司向颜那天毫无章法的摩擦,时快时慢的揉着那颗坚硬的核心。那里敏感极了,酥麻得要命。而鼻尖那份属于司向颜的清香随着呼吸侵入大脑再蔓延至全身,让翁凛燃的越发的激动。 这条内裤就是颜颜昨晚穿过的那条,自己还没舍得洗,上面还保留着最原始的味道。想到这里,翁凛燃情不自禁的加快了右手上的速度,时不时的合并指腹,用力的捏着肿胀不堪的荷珠。她觉得自己要疯了,分明心里很难过,可身体却又是那般的渴望和快乐。想着颜颜的不屑的笑容,对自己冷漠却又有几分犹豫的眼神。而自己此刻的身体正被颜颜的的内衣束缚着,翁凛燃忍不住的弓起身体,加快了右手的速度拼命揉动着滚烫的核心。 “嗯…颜颜…要到了…啊…啊…”抽搐的小腹不停的翻滚搅动,像是被装入了整条河流,炽热的河水在其中奔流不息的向腿间涌去。身体已经有些无力,而腰肢也是酸软得的发疼,可是这一切却都比不过自己对司向颜的渴望。 左手攥着的小布料已经被自己的汗水打湿,翁凛燃伸出舌尖,轻舔着布料中间最为香浓的部位,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身处在天堂和地狱的夹缝中一样,是快乐和痛苦的双重极致。承受不了更多,却又想要更多。 终于,那小小的花核被自己揉到了极限,也把整个身体带上了顶峰。达到极致时,翁凛燃承受不住的咬住嘴边的小布料,任由滚烫的热流顺着她的身体溢出。她翻身瘫软在床上,吃力又满足的喘息着,右手覆在腿间,缓慢轻柔的按抚。 “好舒服…还想再来一次。颜颜,你插/进/来,好不好?”过了许久翁凛燃才恢复体力,司向颜甚至还没从刚才的错愕中回神,便见床上人半趴在那里,嘴里说着让自己胆战心惊的话,用右手抚摸着女性最私密的地方。 因为刚才的姿势和角度问题,司向颜并没有看清,而如今翁凛燃换了姿势,她才彻彻底底的把那处不该看的位置收入眼中。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女人的那处地方,却不如想象中的那般丑陋,反而带着几分欣赏,觉得有些好看。 翁凛燃那里很干净,毛发不多不少,颜色也是极为纯粹的黑色。在那片阴翳之下是粉嫩而柔软的蚌肉,外形像是含苞未开的花朵,完全不会给人一种低俗的感觉。眼见翁凛燃用手掌抚摸着那里,司向颜能够清楚的看到,那朵自己刚刚形容成花瓣的地方溢出许多晶莹剔透的液体,它们顺着翁凛燃的腿心流溢到大腿和膝盖,再次染透了本就潮湿的床单。 “颜颜…进来…彻彻底底的要我。”翁凛燃在心里想象着司向颜就在她身边,中指朝着腿心中央那处狭小洞口探去,可到了最后却又犹豫起来。她太渴望司向颜了,刚刚那种程度抚慰早已经没办法再满足她。可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了,以后又该怎么和司向颜交代? 在翁凛燃心里,她早就把自己判给了司向颜,她的身体她的心都是司向颜的。要是她真的为了满足自己的而夺走了自己这副本该属于司向颜的身体,翁凛燃是千万个不愿意。 最终,翁凛燃选择放弃,她趴伏在床上,借着刚刚尚未褪去的情潮,揉着还红肿的花核。才刚刚到过顶峰的身子敏感的很,几乎是碰一下就足以神形俱灭。翁凛燃扭动着臀部,隔着文胸用力抓住自己饱胀的胸,把脸轻轻埋进司向颜的衣服之中。 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变得透明而清晰,翁凛燃觉得自己是疯了,否则也不会欲求不满到这种地步。她想着自己手已经不再是自己的,而是司向颜真的在碰她摸她。毕竟司向颜的味道就萦绕在身边,让她产生了近乎完美的错觉。 “颜颜,我爱你…要我…别停下来…啊…嗯啊!”翁凛燃放声喊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她对司向颜的爱。随着身体又一次绽放,她夹紧了双腿倒在床上,用力搂着那些属于司向颜的衣物,鼻子骤然酸楚,被泪水轻易摆布。 咸酸的水珠顺着眼角滑落,淌过嘴边,肆意在口腔里蔓延它苦涩的味道。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翁凛燃不停的把身体向身后的棉被挤去,最后挤到棉被下面,只露出一个脑袋才肯罢休。看着那满床的狼藉,她自嘲的笑着,却不由自主的把怀里那些衣物搂紧。 “你就是我的光,没有你,我就像瞎子一样。就算你永远都不会喜欢我,我也想赖着你,把我认为好的都给你。要是你因此而厌烦我,也算是另一种成功吧?” ☆、第29章 “嗯…别…别这么快…”身体周身萦绕着炽烈浓郁的热气,而内里的躁动更是挑拨着每一寸神经,苦不堪言。直到空虚的下/体被那人纤长的手指贯穿而入,钟瑾澜嘴上喊着抗拒的话,身体却诚实的接受了这个不该来的侵入者,随着她跃动的节奏扭摆起腰肢。 虽然看不清身上人此刻的面容和表情,心里也是充满了疑惑,但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乃至毛细孔都在叫嚣着愉悦,让钟瑾澜无法克制的专心投入到这场欢爱之中。随着高/潮的临近,她搂紧身上人细窄的肩膀,情不自禁的呼唤出最渴望之人的名字,而此刻正压在她身上,带给她无限快乐的人也终于露出了整张脸。 略显青涩的脸庞已经有了成熟而老练的气质,如黑色宝石一般的双眸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顺着透明的眼镜片投射出几缕光亮。她笑得温柔,黑色的长发散在肩膀上,白皙的皮肤稚嫩柔软,仿佛随便一碰就能捏出水来。而胸前的饱满更是被自己从平坦的两个小山包看到如今这如水蜜桃般的大小,足以让同为女人的自己嫉妒。 “妈妈,舒服吗?”看着钟瑾澜即将到达顶峰的表情,钟瑾渝低声问道,用最正经纯真的话说出羞人的句子。也在同一时刻,被妈妈这个称呼刺激到的钟瑾澜变得更加敏感,想到此刻正在侵占自己的人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女儿,小腹一阵抽搐,腰间的力气兀自散去,就这样到了极致。 “嗯!”呻/吟从喉咙里溢出来,也让这场乱七八糟的春梦落下帷幕。从睡梦中惊醒,钟瑾澜躺在床上许久,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发呆。她在被子里挪动着自己的右手,摸向没有穿内裤的腿心。那里的润滑程度和自己在梦中简直不相上下,湿得一塌糊涂。 “钟瑾渝,你混账!”烦躁的大喊一声,钟瑾澜坐起身,愤怒的把枕头扔到地上,不开心的踹了几脚被子,重新蜷缩回床上。从那天被钟瑾渝吻过之后,钟瑾澜就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莫名其妙的尴尬起来。 最开始,钟瑾澜只是刻意的和钟瑾渝保持距离,谁知这个死小鬼看出来之后非但没有适可而止,还每天都找机会挑逗自己。比如时不时的在蜂蜜水里加几勺盐,或是在自己洗澡的时候开门闯进来。每次看到自己气的跳脚,那死小孩就一脸淡然的看着自己,大人模样的摸摸自己的头。 钟瑾澜拿钟瑾渝没辙,更可怕的是,自从和钟瑾渝接吻之后,她几乎每晚睡觉都会梦到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最开始是自己和钟瑾渝接吻,之后从亲吻到抚摸,再直接滚到了床上。随着梦里的画面越来越限制级,钟瑾渝的脸也越发的清晰。 这些天里,钟瑾澜每天早上要面对偶尔没课的钟瑾渝,被她欺负被她调戏,晚上又要在梦里被她攻占,早上起来下面永远都是湿的。钟瑾澜真是受够了这种早晚都要被压的感觉,她现在很愤怒,很想找钟瑾渝那个小崽子算账,可那丫头早在昨天早上就出了门,去所谓的女同学家做客,居然现在还没回来!把自己丢在家里整整一天! 心里的不满啪啪作响,钟瑾澜下床洗了个澡,把身体上的汗水和某些液体洗净,坐在客厅里发呆。时间又过去一上午,钟瑾渝不在就没人给她做饭吃,也没人给她倒好酒端到面前,更没人陪她聊天,陪她看没营养的偶像剧。 钟瑾澜十分抑郁,后果就是她按耐不住的打开家里的酒柜,开始喝酒。随着酒精流遍全身,钟瑾澜终于有点开心了。她侧躺在沙发上,抱着酒傻笑,再慢慢喝下去。所以,当钟瑾渝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躺在地上烂醉如泥的钟瑾渝,还有那一个个空了的白酒,红酒,啤酒的酒瓶… 她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开了一天,这个家就会被钟瑾澜弄得乱七八糟。收拾好那些酒瓶,钟瑾渝的脸色变得黑如焦炭。她把钟瑾澜抱起来放到沙发上,见对方怀里还抱着一瓶酒,愤怒的将其夺走,啪的一下摔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响亮刺耳,也吵醒了钟瑾澜,她揉揉眼睛,看着已经回来的钟瑾渝,把脑袋扭去旁边,不多看她一眼。 “明知道自己胃不好还要喝这么多酒,你想弄坏自己的身体吗?”钟瑾渝最看不惯钟瑾澜酗酒,平时在家里她都有管着她,也特意去到钟瑾澜管理的酒吧告诉那里的管事,希望对方照顾好钟瑾澜,不要随意给她喝酒。谁知道自己才离开一天,钟瑾澜就无法无天了。 “我才不要管胃好不好,我就是要喝…你不是去别的女人家里了吗,你还管我做什么?你继续去找你那什么女同学,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喝死算了!”虽然睡了一会让钟瑾澜的意识清醒不少,可还是在喝醉的状态中。见她窝在自己怀里诉说着对自己的不满,钟瑾渝满意的勾起唇角,总觉得自己这次安排的离开没有白费。 其实根本没有所谓的女同学,她只是随意找了个宾馆出去住了一晚,目地就是想要钟瑾澜感受一下忽然没了自己的生活。看着这个一直被自己照顾的人完全无措的样子,钟瑾渝倒是有些心疼了,她要是早几个小时回来就好了。 “我就算再怎么喜欢呆在女同学家里,也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不管。我才离开一天你就把家弄成这样,真不知道我们谁才是家长。” “好啊,我不是家长,你是可以了嘛!既然那么喜欢那个女同学就永远都别回来!让我一个人在家里饿死,喝死好了!” 被钟瑾渝这么一说,钟瑾澜委屈极了。她推开身边人,跌跌撞撞的从沙发上爬起来,准备换衣服出去找床伴安慰自己。她钟瑾澜从来都不缺女人,干嘛还要在家里和这个死小鬼纠缠不休。想到自己前些日子为了忘记钟瑾渝特意跑去找以前结识的床伴去宾馆,结果还没开始做就自己就发疯一般的想念钟瑾渝,完全没了继续的兴致。 现在看来,自己根本就是在犯贱。钟瑾渝不过是吻了自己而已,一个吻什么都代表不了,而她也没把自己当做她的母亲看待。哼,既然女同学好,那就让钟瑾渝去找那个女同学算了,自己才不差她这一个闺女,自己还有床伴! “你生气了?”看钟瑾澜头也不回的朝房间走去,钟瑾渝急忙走上前把她拉住,谁知对方忽然来了力气,一个劲的推她打她。“我没生气,我干嘛要生你的气,你爱和谁出去就和谁出去,最好和那个女同学亲亲我我一辈都不要回来!现在我要去找女人做/爱,你放开我!” 毫无疑问,钟瑾澜被自己的话激怒,已经彻底进入炸毛状态。见她瞪着眼睛看自己,一副自己做了什么大坏事的样子。钟瑾渝脸上的歉意冷凝住,换上漠然的神情。她可以忍受钟瑾澜的无理取闹,却不能允许她把自己推得更远,更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再被其他人碰。 这样想着,钟瑾渝摇了摇头,伸手把戴着的眼镜摘掉,随意扔在地上。她并不是近视,戴眼镜也只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亲和一些。厚实的镜片摘去,钟瑾渝微眯着双眼,随手将束着的黑色长发散开,低头凝视着自己怀里即将被她吃掉的猎物,不由自主的舔了舔下唇。 作为女儿,自己的妈妈有那种需求,她要是不能满足她,还算什么好女儿? “你刚刚说,你要找其他女人上床?”钟瑾渝说着,强硬的搂过钟瑾澜,把她按压在旁边的餐桌上。 “你凭什么管我,你不过是我随意捡回来的人而已,你…唔!”钟瑾澜后面欠揍的话没有机会说出口,因为钟瑾渝早已经看准了机会,低头吻住她的唇瓣。 然而,平日里顺从的小羊今天却异常暴躁,居然张口咬破自己的下唇。刺痛让钟瑾渝黑色的瞳孔越发深邃,她顺手拿起餐椅上挂着的围裙,把钟瑾澜的双手绑在一起。从小就学近身搏击的钟瑾渝力气很大,喝醉的钟瑾澜即便奋力抵抗也只是徒劳。见自己的双手被绑住,而钟瑾渝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还残留着鲜血。 这画面,着实诡异极了。 “钟瑾渝,你就是这样对长辈的?你放开我!”钟瑾澜觉得自己没面子极了,不得不把身份端出来。分明她才是年长的的那个,而眼前的这个死小孩比她小了整整8岁,还叫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妈,就算要玩什么母女,她也应该是攻方! “乖,别说话。我知道你这几天一直都想和我做,妈妈。” ☆、第30章 “喂,司司,那里好像还有人在动诶。”被拉掉电闸的整栋房屋没有半点光亮,只能借着外面的月光探取光源。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不知名字的尸体,有的在流血,更多的是被榨干,成为众多腐肉中的一块。站在门前,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这一切,钟瑾澜却意外发现在房间的最角落里似乎还有活人运动的迹象。 带着好奇和戒备,她缓缓走向前,让手下把桌子抬走,随即便看到了那个躲在其中的小人。她年纪看上去不大,似乎只有十几岁,黑色的长发泛着营养不良的枯黄色,小脸也瘦到凹陷下去,如同骷髅一般。 在亲眼目睹了这个家族的人被残忍屠杀之后,她躲在这里,却没有害怕,反而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眼前的一切。与她漆黑的双眸对视,从那一刻开始,钟瑾澜就觉得,钟瑾渝并不是普通的孩子,她的沉稳和冷静很值得培养。 和司向颜的父母双亡不同,钟瑾澜并不是没有家人,而是她的家人都在她毅然决然的向家里出柜承认是同性恋时把她赶出家门,彻底断绝了关系。钟瑾澜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喜欢女人的,初恋和之后的每一恋都是女人,虽然中途也尝试着和男人接触,最终却都以失败告终。 讨论到这个孩子的归属问题,钟瑾澜突发奇想,自己每天这么无聊,以后也不会结婚,如果老了能有个孩子照顾她,是不是会圆满一些?而且这小孩子看上去蛮懂事,十多岁了也不需要自己管太多,这么一来自己不但有了玩物,以后还可以被人伺候。 抱着捡便宜的心态,钟瑾澜收养了钟瑾渝,并且为她办理了新的身份,赋予新的名字。在那个时候,钟瑾渝并不知道,多年后的今天,她会被这个当年视为玩物的孩子压在餐桌上,被她亲吻被她抚摸,被她的随意触碰弄得毫无抵抗之力。 “钟瑾渝…你放开我。”双手的不自由让钟瑾澜越发忐忑,而腰肢也被木桌硌的很疼。她抬起头,无措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钟瑾渝,既无措又愤怒。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自己就算再怎么不负责任也是眼前这个死小鬼名义上的母亲,而她们此刻的所作所为,实在是… “你总是这样,喜欢说和心里相反的话。”钟瑾渝笑着,将自己散下来的长发撩过头顶,似笑非笑的看着因为被自己戳中心事而脸红的钟瑾渝,情不自禁的吻住她。钟瑾澜的味道还是这么香甜,只是品尝了一口便让人欲罢不能。 带着酒气的迷醉,甘甜而清新的气息。纵然久经情场,可在被自己吻住的时候却呆愣的如同一个少女,甚至忘了回应。钟瑾渝并不介意唱独角戏,反而享受着如此占据主动权的感觉。她用一只手按着钟瑾澜被自己绑住的双手,另一只手抚摸着她坦露在外的小腹,绕着那小小的肚脐揉着她的肚子。 “嗯…嗯唔…”钟瑾澜没想到钟瑾渝在被自己咬过之后还敢把舌头伸进来,但相比起刚才的决绝,此刻的她却像是被抽走所有气体的皮球那般软了下来。钟瑾渝的吻技并不是神乎其技的高超,却充满了强势与掠夺,让自己无暇喘息。 她柔软的舌尖不停舔舐着自己的牙齿,仿佛要把自己的整个口腔都融化。小腹被她反复的揉着,那感觉也是舒服极了,像是在午后阳光中喝下的第一口奶茶,全身都溢满了那份舒适的感觉。 发现自己正在沉沦,钟瑾澜挣扎着身体,做着无用功的抵抗,似乎是看出来她还在拒绝。钟瑾渝停下亲吻的动作,略显急迫的将她身上穿着的棉质睡衣向上推去,越过脑袋,直接卡在双手上。本就被束缚的双臂又多了一道阻碍,这下钟瑾澜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挣脱开。 随着那一大片白皙的肌肤出现在自己眼前,钟瑾澜还是保持着在家的习惯,没穿内衣。那两颗大小适中的浑圆受到刺激,骄傲而挺立的扬起了头。正好是验证了刚才那番话,钟瑾澜嘴上说着不要自己,可身体却有了反应。 “妈妈还真是喜欢说谎,明明已经这么硬了,却还是说着不要。” “钟瑾渝,你现在这样是□□。”身体的反应被如此直接的说出来,钟瑾澜的脸色更加红润。她急躁的说着,瞪大双眼不满的看着钟瑾渝,却意外的可爱,只会让人想要摸头。 “如果妈妈一定要觉得是强/奸,那你就当成我在强/奸你好了。当然,你也可以去找警察来抓我。”钟瑾渝才不关钟瑾澜说的,手上的动作也越发放肆。她轻轻抚上她胸前的柔软,刚好一只手就可以包住,而钟瑾渝就是喜欢钟瑾澜这种刚刚好的胸。 摸着那两颗软软的团子,顺时针的旋转揉着,也会用力的向下挤压。钟瑾渝很快便发现,顶端坚硬的红梅变得越发挺立,连大小都比自己刚刚看到的增加了一圈。凝视着身下面色潮红,分明是欢愉却又在克制的钟瑾澜,钟瑾渝有些心疼,爱惜的摸着她的脸,吻上其中一颗饱满的峰尖。 “嗯!”敏感的部位被这般挑逗,侥是再不甘心,钟瑾澜却也没办法再做出任何抗拒的动作。这些天里,她几乎每一次做梦都会梦到此刻发生的场景,钟瑾渝吻着她,抚摸她,然后深深的进入到她体内。虽然不想承认,但钟瑾澜很清楚,早在钟瑾渝刚刚把她压在桌上的那一刻,她的身体就有了感觉。 “舒服吗?”含着粉嫩的小果子,以温柔的力道舔舐,再用牙齿不留情面的啃咬。在愉悦中交织的刺痛让钟瑾澜目眩神迷,听到钟瑾渝的提问,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主动分开双腿夹住对方的腰肢,用腿心磨蹭着钟瑾渝的小腹。 如此充满勾引的姿势让钟瑾渝心里一喜,她知道钟瑾澜正在被自己逐渐软化。看着对方犹如小兔子一般蜷缩在桌上,无助又茫然的看着自己,她恨不得现在就把钟瑾渝吃干抹净,好好的疼爱她,让她为自己疯狂。 “我帮你脱掉。”感觉时间已经到了火候,钟瑾渝说着,右手来到钟瑾澜腰间,缓缓抽动睡裤的绳子,随即,那条外裤便被自己褪去。看着内里浅粉色蕾丝的底裤,单薄的布料下有着淡淡黑色阴影,是密林形成的痕迹,而中心的位置则凝聚着一滩小小的圆形水痕。随着自己的观看,那水痕竟是变得越来越大,最终彻底浸透了粉色的布料,流淌到桌上。 “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钟瑾渝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做了这一会前戏钟瑾澜就湿成这样,她隔着底裤揉了揉腿心那软绵绵的位置,随即就看到钟瑾渝受不了一般的绷直了双腿,一个劲的往自己怀里钻,却不肯吭声。 知道她的傲娇和羞涩,钟瑾渝笑着把那条湿透了的底裤褪去,低头直视着美丽无比的花园秘境。那里已经足够湿润,可以承受自己的进入。漆黑却并不繁乱的密林被粘液打湿,莹莹亮亮的一片,煞是好看。而在密林之下,则是另一片世外桃源。 那粉嫩的睡莲被自己的爱抚唤醒,内里的热情犹如戏珠的鲤鱼一般争先夺后的翻涌流溢出来。最为纯粹好看的颜色,蜜桃般的核心。钟瑾渝痴迷的看着眼前的风景,直到钟瑾澜又不老实的开始乱动,才把手覆上去,轻轻的按了下中央的关键部位,让钟瑾澜老实下来。 “想要就告诉我,否则我是不会进去的。”钟瑾渝起了坏心,其实也是一早就预谋好了要惩罚钟瑾澜。这一天她等了太久,本想用更加温柔的方式让钟瑾澜接受自己。可这个女人非但没有开窍,反而变得更笨,甚至还想从自己身边逃开。每每想到这些,钟瑾渝就想狠狠惩罚一下这只笨绵羊。 “你要做就做,不做就滚开,我又不是非你不可!”一旦钟瑾渝得寸进尺,钟瑾澜也跟着张牙舞爪起来。她不满的看着身上那个带着坏笑的少女,根本不知道自己从小养大的“好女儿”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以前她总会给自己按摩做饭,洗衣服收拾家务,偶尔还会帮她处理工作,让她有时间和床伴出去快活。然而,曾经的三好少女摇身一变成了如今的大灰狼,钟瑾澜觉得钟瑾渝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好欺负了,而是她每天都在欺负自己。 想到这人昨天离开一天,让自己在家里饿着,无聊着,都没人陪她说话,而在她这么痛苦的时候钟瑾渝正和某个年轻貌美的“女同学”厮混在一起,回来还对自己发脾气这样对自己。点了火之后居然还不负责灭掉,让她悬在不上不下的地方难受死了。 在心里数着钟瑾渝的一条条罪状,钟瑾澜越想就越生气,越生气就发现此刻的自己根本没能力去反击。心里对钟瑾渝的愤怒都化成了委屈,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怎么了?”见钟瑾澜不对劲,钟瑾渝捧着她的脸,轻声问道。 “别碰我,你不是要我求你才肯继续吗?那你现在就可以停止了。钟瑾渝,你就是个白眼狼,以后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管你。你明天就搬去和那个女同学住,房费我出。” 钟瑾澜说着狠话,却越说越伤心,到后面还真的掉了几滴眼泪,让钟瑾渝不知该生气还是该心疼。她吻住钟瑾澜的脸颊,把上面的眼泪含入口中,又偏头咬住她小巧白皙的耳垂,反复舔着那棱角分明的耳廓。 “都说了,你别碰我。”身体又软了下来,钟瑾澜气自己的没用,被钟瑾渝一碰就没劲了。 “本来不打算告诉你,可你看上去好像很在意的样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女同学,我会离开只是想验证一下在你心里我的地位。不得不说,我很满意你现在的表现。别哭了,我这就给你奖励,好吗?” 随着钟瑾渝的话音落地,在钟瑾澜呆愣的关头,对方的手指已经贯穿而入,直接探入到身体的最深处。空虚了许久的欲求被填满,钟瑾澜毫无防备的叫出声来,不自知的扭动起腰肢把自己送到离钟瑾渝更近的地方,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着。 “啊…你出去…谁允许你进来的…钟瑾渝,你混蛋。”所有的哀怨在欢愉面前化为灰烬,钟瑾澜很想打钟瑾渝,讨厌她骗自己,讨厌她耍着自己玩,奈何双手被绑住,她只能用牙去咬,却发现钟瑾渝还穿着衣服,只能不罢休的用头去撞她。 “你这里很紧,是不是很久没做了?乖,别乱动,我怕伤到你,这样的姿势会舒服一点吧?”钟瑾渝说完,把湿润的右手抽出,随即快速的翻转钟瑾澜的身体,让她趴伏在桌上,在对方来不及反映之际重新进入。那里的温度依旧炙烈如火,狭窄的四壁夹着自己的手指,她想退都没办法退出去。 钟瑾澜根本没想到钟瑾渝会玩这种恶趣味的姿势,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是熟透的食物,被放在餐桌上任君采拮。她想控诉,更想翻身收拾一下此刻正在她体内作乱的人。奈何身体被钟瑾渝反复的进入填满,过分的舒服让她无力抵抗,只想放声大叫出来。 “妈妈现在的样子好可爱,我最喜欢看你生气却又打不过我的样子。” “死小鬼…你…你别再想有下次…啊!你慢点…嗯!”钟瑾渝的速度太快,根本不让自己有休息的机会。纵然说着逞强的话,最后得知自己的处境,钟瑾澜又不得不求饶。 见她回过头,用那双带着泪光的双眸看自己,让自己慢一点。此刻的钟瑾澜像极了无害又无辜的小绵羊,更像是糯糯的白团子,可爱的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揉一揉。凝视她漆黑透亮的眼眸,看着她因为扭头而更加突出的锁骨,微启的粉嫩薄唇。钟瑾渝强忍住现在就弄坏她的,温柔的亲亲她的后背,抚摸她酒红色的卷发,可手上的动作不慢反快,让钟瑾澜又快哭出来。 “你现在的样子太可爱,我还想多看一会。” ☆、第31章 口是心非是许多人都有的毛病,放在二次元里,属性无疑是傲娇,而钟瑾澜便是十足的心口不一。从很久以前钟瑾渝就摸透了自己这个“妈妈”所谓的习惯,好吃懒做,喜欢玩乐。喜欢睡懒觉,喜欢别人伺候她,哄着她,生理需求也是非一般的旺盛。 钟瑾渝记得很清楚,在自己还没成年之前,钟瑾澜就已经严重发情到隔三差五就带女人回来的程度。从晚上闹腾到早上,吵得自己彻夜失眠。偏偏钟瑾澜还是个爱面子的,分明是个万年受,却偏偏喜欢在自己面前装攻。 每次看到对方一脸春光的笑着,对自己说女人就该强势,以后自己要是也喜欢女人一定要像她那样在上面。钟瑾渝总是看着钟瑾渝暴露在丝巾外面的吻痕点头不语,脑海里却满是钟瑾澜在到达极致时放肆的呻吟和喘息。而当她在后来看到钟瑾澜和其他女人上演的限制级画面后,那个脑海里攻占她的人也从形形色色的女人变成了自己。 “是不是要到了?嗯?”和久经情场的钟瑾澜不同,钟瑾渝虽然很早以前就在网上查阅过女人和女人该怎么做的资料,今天却也是第一次实践。手指在钟瑾澜灼热的甬道内反复摩擦,从刚刚进入的那刻开始,钟瑾渝就觉得自己的手指是酥麻的。 因为胯部很细,钟瑾澜的身体十分紧致。指腹被她夹住,钟瑾渝觉得连手指里的骨头都有了压迫感。越是难以开阔,她就越喜欢反复的去撞击钟瑾澜的身体。见对方用被缠住的双手用力扣着桌面,喉咙里发出呜呜哼哼的娇吟,钟瑾渝便觉得满足极了。 “停下来,死小鬼,我不行了…”虽然钟瑾渝的手法没有太多技术可言,仅仅局限在那些网络“资料”上,但钟瑾澜的身体却是极其敏感的。她们是名义上的母女,如今却在客厅里做着这种事。带来的快意让钟瑾澜比往常更有感觉,再加上最近这几晚累积的春情,钟瑾澜此刻的身体就像一只气球,任何一点刺激都足以让她爆炸。 “我不太喜欢这个称呼呢,妈妈你应该叫我什么,你自己清楚。”钟瑾渝说着,本是快速运动的手指渐渐放慢了速度,眼见钟瑾澜在半空中被抛下,难受的颤抖着腰肢来磨蹭自己的手指,钟瑾渝笑着,伸出另一只手用力拍了拍钟瑾澜白嫩的臀瓣。 “疼。”被小了自己八岁的小鬼打屁股,钟瑾澜心里满是不甘,奈何身体被对方掌控着,她不得不学聪明点,知道与其发火不如撒娇。果然,听了她娇弱的声音,钟瑾渝的脸色微微转好,她俯身压下来,小腹靠在钟瑾澜翘挺的臀部上缓缓磨蹭,存于体内的手指缓慢的刮着其中的肉壁。 “知道疼就好,你没有叫对我的名字,我们还不能继续。” “死小鬼,你到底想怎样,你…啊!”钟瑾渝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蹿了上来,原因自然是钟瑾渝在她说话之际,猛地贯穿了她的身体。承受着这种毫无预兆的进入,可对方进去之后却又僵持着不动,钟瑾澜觉得身体难受极了,下体酸胀得要命,让她委屈的蜷缩成一团。 “钟瑾渝,别闹了。”为了自己的身体,钟瑾澜做出最大让步,只可惜,这样的称呼依旧不能让对方满意。 “妈妈说我闹,那我该让你知道,什么才是闹。”钟瑾渝说完,伸出双手手抬起她的双腿,将其弯折过去。钟瑾澜偶尔有空会在家里练习瑜伽,身体的柔韧度较好。把她的双脚压在贴近臀部的位置,钟瑾渝一点都不担心这种动作会难倒她,顶多是…有点羞耻罢了。 “钟瑾渝!你够了!”无力的身体被对方肆意妄为,钟瑾澜大声控诉她的不满。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淫荡极了,最私密的部位也会被钟瑾渝看去。 “妈妈,你似乎还没搞清楚现状,你该怎么叫我,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钟瑾渝不急不缓的要求道,手指不停的刮着钟瑾渝体内的肉壁。感到某个小小的凸起点伴随着自己的摩擦微微跳动,渐渐从软肉中探出头,钟瑾渝勾起唇角,像是找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好奇的反复磨蹭着那里。 “别…别碰那…”要命的地方被钟瑾渝发现,被摸了几下之后,钟瑾澜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她回过头,恳求似的看着钟瑾渝,晶莹的汗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辗转掉在桌上,那一瞬间的脆响和画面,好听又好看。 “不碰也可以,你以后要叫我什么?” “小渝渝…” “嗯?” “小渝…” “不对哦。” “瑾渝。” 总算听到了自己满意的称呼,钟瑾渝勾起唇角,奖励似的摸了摸钟瑾澜的头。她讨厌一切带小的称呼,就仿佛时刻在提醒自己和钟瑾澜的年龄差。她才不是什么小鬼,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照顾钟瑾澜,要说小,根本就是钟瑾澜小。 “你想我怎么对你?”指腹来回按揉着着足以让钟瑾澜崩溃的那点,见对方敏感的颤抖着身体,越来越多的晶莹露水顺着她的体内溢出淌在桌上。钟瑾渝知道,钟瑾澜的身体定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瑾渝,别闹了,我好难受。” 到了这步,钟瑾澜已经把面子和身份都抛了去。她想达到极致,结束这场耗时许久的折磨。即便是趴在桌上,她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小腹正饥荒难耐的来回抽搐着,叫嚣着她对钟瑾渝的渴望。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用左手按着钟瑾澜的腰窝,替她舒缓一些疲劳。见对方撑起身体,又无力的趴回去。不用看也知道,钟瑾澜此刻的表情定是委屈极了。 “瑾渝,要我,别再欺负我了。我想舒服,想要。” “别急,是我错了,这就给你。”听到钟瑾澜像小猫一样趴在桌上恳求自己,把头埋在手臂里不肯探出来。钟瑾渝笑着把她打横抱起,起身向卧室走去。当两个人的身体倒在卧室柔软的大床上,钟瑾澜轻哼出来,因为在同一时刻,钟瑾渝已经重新进入到她体内,一刻不停的作怪。 “啊…别一开始就这么急…”钟瑾澜承受不住的弓起身体,分开双腿用力的夹紧钟瑾渝的腰肢。她现在后悔极了,觉得自己当初真的不该让钟瑾渝去学什么近身搏击,搞得自己现在连一点反击能力都没有。 身体被她用力的冲撞着,那细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把自己贯穿,每一次都要进入到最深处。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这个死小鬼还坏心的用指腹摩擦她最敏感的那里,还时不时的用指甲刮两下。小腹和腰肢变得越来越软,钟瑾渝强忍着不这么快败下来,可钟瑾渝却好像发现了她的目地,手上的动作越发放肆。 “这么不想结束?一直忍着不累吗?”手指活动的有些酸痛,可钟瑾渝还是对这种运动乐此不疲。她低头吻住钟瑾澜好看的倒八字锁骨,在其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而左手则是揉着钟瑾澜饱满涨挺的浑圆,揉得让身下人忘乎所以的愉悦起来。 “你就知道欺负我…”身体的多处敏感点被撩拨,钟瑾澜除了呻吟什么都做不了。忽然,钟瑾渝将她的双腿抬起来架在肩膀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自己的花心。那留在外面被冷落许久的核心被对方柔软的舌头卷入口腔,牙齿轻轻撕磨便膨胀起来,酥麻得像是被雷劈中一样。 钟瑾渝特意把头发撂倒后面,让自己看清她所有的动作。眼见她张口把自己腿心的“花”吞进去,手指不停的占据自己。视线所及的一切让钟瑾渝羞耻却又满足,她用力的攥紧了双手,情不自禁的摆动起腰肢,觉得身体很快就会被送上一个新的顶峰。 随着钟瑾渝直达要点的反复抽递,钟瑾澜忘乎所以的叫喊出声。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雨中扶摇欲坠的柳枝,被狂风浸染吹拂,无所依靠。这时候,钟瑾渝像是看出了她的无助,将她的双手释放。得到自由之后,钟瑾澜用力的抓住床单,将白皙的大床弄皱,高高的弓起身体,攀上极致。 这样的快乐她期待了太久,让最后的崩溃来得强势而持久。大量的热流顺着身体滑出体外,因为姿势的问题顺着小腹直淌而下,将钟瑾澜的胸部给打湿。看着她狼狈却又欢愉的样子,钟瑾渝压在她身上,手指却没有抽里,而是在内壁里进行缓慢而安抚的抽动。 “嗯…嗯唔…”余韵持续了太久,钟瑾澜满足的哼着,伸手抱紧了钟瑾渝。虽然这个死小鬼欺负自己整整3个小时,但钟瑾澜很确定,她和其他人做的时候,从未有如此强烈的感觉。哪怕她们的关系在法律上是母女,她还是没办法克制对钟瑾渝的妄想和喜欢。诶…罢了,似乎从自己开始在意这个小家伙的时候,就是中了她的陷阱吧? “舒服吗?”过了许久,见钟瑾澜的呼吸趋于平静,钟瑾渝轻声问道。 “你离我远点,以后不许再随便碰我。”钟瑾澜还是好面子,虽然心里已经接受了钟瑾渝,但摆架子还是要的。她气鼓鼓的说着,话音落地才发现对方的手指还放在她身体里,脸上腾地红起来。 “哦,那现在还可以再来一次吗?”看到钟瑾澜的反应和泛着红晕的脸颊,钟瑾渝恶意的动了动放在她体内的手指,随即就看到后者身子一颤,本就不干涩的地方更加湿润。 “你出去,我很累了。”钟瑾澜伸手推着钟瑾渝,好不容易推开,谁知对方竟是坏心的拉扯她一同跌过去。 见自己压在钟瑾渝身上,钟瑾澜开心的哼哼两声,对着她的脖子一阵乱啃。谁知这份得意还没持续多久,身体下方便被钟瑾渝猛地贯穿,让钟瑾澜的笑容僵在脸上。 “钟瑾渝,你混蛋!” “妈妈还很饿的吧,这里又湿了。”钟瑾渝用空出来的手扶住钟瑾澜的腰肢,快速的坐起来,再让钟瑾澜坐在她腿上。这样的姿势使得手指更加深入,钟瑾澜甚至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要被钟瑾渝穿透了。 “快出去,嗯…太深了…不要…”钟瑾澜抗拒着,可身体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随着钟瑾渝进入的节奏扭动起来。看她意乱情迷的样子,钟瑾渝扶着她的腰,帮助她扭动,趁机咬着她的耳垂,向里面吹拂热气。 “妈妈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夹着我不让我出去。” ☆、第32章 “啊!”一声尖叫惊扰了还在休息的佣人,也害的正在客厅喝茶的司向颜打了个寒颤。她放下杯子,急忙走到翁凛燃的房间里,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这人发出刚才那种凄厉的惨叫。然而,才刚刚推门而入,司向颜便看到一具白花花的身体跑了过来,两颗丰满的浑圆跳得她眼花缭乱,紧接着身体便被抱住,压在了门板上。 “你做什么。”司向颜没有急着反抗,只疑惑的问。 “颜颜,人家刚刚起床,发现枕头旁边有一只蚊子,吓死我了。”被司向颜提问,翁凛燃从她怀里抬起头,可怜巴巴的说着,饱满的胸部趁机在司向颜胸前蹭来蹭去。 “只是这样…”司向颜无语,几乎已经确定了翁凛燃的害怕是装出来的。混黑道的,如果连蚊子都害怕,还提示什么杀人? “颜颜,一晚上没见,人家好想你,你昨天去了哪里呢?” 提起昨晚,司向颜是一阵阵的尴尬。即使翁凛燃表现的和往常一样,可那些画面还是萦绕在自己的脑海中,许久不曾忘记。怪不得自己的内衣和内裤似乎少了许多,最开始她没有在意,只认为是自己记错了,却没想到那些丢失的内衣裤都跑到了翁凛燃这里, 想及此处,司向颜看了眼对方不着寸缕的身体,也快速的扫了眼她腿间的那处黑色密林,脸色变得越发不自然。司向颜知道翁凛燃定是不只一次做过昨晚那种事,想到自己经常会被这个女人当做自慰的幻想对象,司向颜心里便是一阵微妙的羞涩,想也没想便推开翁凛燃,快速出了房间。 没过一会,收拾整齐的翁凛燃走出来。可能是昨晚获得了滋润,今天的她笑得格外灿烂,精致的妆容将她的五官彰显的更加完美漂亮。而低胸的毛衣和紧身裤更是将她的好身材展露无遗,只是,司向颜越是看她,就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直到对方弯下腰来看自己,她才发现,这翁凛燃此刻穿着的内衣,正是自己几天前刚买来,只穿过一次且最喜欢的那件。惊觉这个事实,司向颜的嘴角不自然的抽动着,很想把此刻故意往她身上贴的翁凛燃推开。 她见过不要脸的人,却没见过像翁凛燃这么大胆又不要脸的。不仅仅偷自己内衣裤做那种事,如今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穿着自己的内衣还搭配低胸毛衣。司向颜越是生气就笑的越张扬,让所有人都误以为她此刻的心情很好,实则却是,司向颜现在十分想要狠狠的抽翁凛燃几鞭子以解心头之气。 作为司家的掌上明珠,司向颜还从来没被谁弄得如此无奈过。一来,翁凛燃是她的手下,对她存了那份心思。她不可能把事情直接说破,说翁凛燃偷她的内衣穿,更不可能让手下把自己的内衣抢回来。所以说,这哑巴亏,司向颜是吃定了。 心里越是不爽,司向颜就笑的越妩媚。翁凛燃发现此刻的司向颜真的很好看,那红唇微启,眼眸带着慵懒的倦意,真是美极了。不由自主的,翁凛燃也跟着笑了起来。颜颜开心,她也开心。如果颜颜能和她在一起,她们两个都会更开心。翁凛燃在心里天真的想着,殊不知,在看了她的笑容之后,司向颜低头喝茶,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她必须要想个办法治治翁凛燃,否则这人只会变本加厉。 客厅一时间变得格外安静,如果不是门口的敲门声太大,司向颜觉得自己这一天都很可能会和翁凛燃沉默的度过。管家开了门,司向颜还没回头就听到了钟瑾澜的哀嚎。她蹬掉了高跟鞋,像小狗一样扑到自己怀里乱蹭,司向颜注意到,在钟瑾澜做了这个动作之后,旁边的翁凛燃居然两眼放光。 “起来。”司向颜皱眉说道,她讨厌同时对付两个难缠的人,其一是翁凛燃,其二就是钟瑾澜。 “司司,你好无情,看到我这么伤心都不安慰我。人家昨天被钟瑾渝那个死小鬼强上了,最关键的是,她上一次还不够,还要上我好几次。我在她手上了四次,整整四次。我好伤心,她今早把我扔在床上就走了,她最好永远都别回来!” 听着钟瑾澜说她悲惨的遭遇,虽然很笼统,司向颜却总结出了关键点,无非就是钟瑾澜和她的养女发生了关系,跑来这里和自己哭诉。可是听她的语气似乎根本没有被那种世俗的事困扰,反而像个被恋人抛弃的小媳妇,诉说着恋人对她不够贴心的不满。 “司司,你还在听人家说话吗?”说够了,钟瑾澜发现司向颜正在发呆,委屈的问道。面对她的质疑,司向颜看了眼翁凛燃,示意她先离开。虽然不情愿,但翁凛燃还是懂得分寸。在司向颜面前她还是手下,只好点点头,回自己的房间准备趴墙角偷听。 “你怎么打算。”翁凛燃一走,司向颜的语气有所缓和。她和钟瑾澜是大学同学,两个人一路走到现在,认识了十年。钟瑾澜是怎样的人她很清楚,虽然爱玩爱疯,但对于感情却很认真。如果不是大学那次的事让她失去了一切,她也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颓废。 “司司,说实话,我没什么打算,也不准备做什么。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待恋人了,尤其我们的身份还那么特殊。” “如果你不想和她发展下去,尽早断掉才是。” “司司,我觉得你应该是最懂我的人,因为我们都曾经为了一个人渣奋不顾身。喜欢说来就来,爱上一个人也是瞬间的事。或许我的做法有些变态,可当她碰我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我想和她亲近,想时刻看到她。就像今早,她把我留在家里去上课,我就想她想得不得了。” “既然喜欢就别放弃,能够找到一个让你心动的人很难得。”听着钟瑾澜的话,司向颜低声说道。她把头靠在椅背上,拿起桌上的烟叼在嘴里抽着。她可以冷静的这样劝说钟瑾澜,却无法对自己说同样的话。 和翁凛燃相处这么久,看着那个女人为自己做的事。无耻也好,无赖也罢,一件件司向颜都记在心里,说一点都不感动,她也就和木头人没了两样。自从搬过来之后,翁凛燃每天都会为自己做早中晚三餐,几乎每一道菜都是精心安排过的。她知道自己所有的喜好和习惯,细心打点好自己的琐事,也把自己交代的任务完成的很漂亮。 每天看着翁凛燃在自己身边转,听她时不时的说些深情的告白。司向颜忽然觉得,如果自己就这样接受了翁凛燃,每天和她在一起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如果自己妥协了,有一天翁凛燃想要更多的话,自己还能否给的起? “司司最近过得也不轻松吧?你这么说我,其实自己也在疑惑,对吗?”不愧是多年的闺蜜,把司向颜的神态看在眼里,钟瑾澜也看出了一些苗头。早在看到翁凛燃的前几面,她就笃定了这个女人不简单,她看司向颜的眼神很深,时常专注到恨不得把人吸进去。 虽然不清楚翁凛燃的底细,但钟瑾澜相信,如果有一个人会有那种眼神去看另一个人,就算还没到爱的程度,却也是无限接近的。司向颜单身这么久,虽然男朋友经常换,但钟瑾澜知道,这厮可没有一个相中的。如今翁凛燃的出现颠覆了司向颜的三观,比起那些男人,钟瑾澜觉得翁凛燃要好上太多了。作为一个蕾丝,她举双手赞成司向颜选择翁凛燃。 “并没有困扰,我只是在想,她是不是我可以接受的人。”既然话题被钟瑾澜挑开,司向颜直说,也希望能得到个答案。 “司司,你既然会这么问,就说明翁凛燃给你心里造成了不小的冲击。那个渣男都离开这么久,你没什么必要再等他回来。我觉得她还不错,对你也好。两个女人嘛,互相安慰也不会怀孕。你既然对她有感觉,不妨和她试试。” “看来你很支持我和她在一起。”见钟瑾澜那副积极的样子,司向颜立马猜出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是啊,我就是喜欢看美女和美女在一起。虽然你以前找的那些小白脸都不差,不过还真比不上小翁。那脸蛋和身材,你要是不要,我准就出手了。” 钟瑾澜说着,贪婪的舔了舔下唇。看着她那副又发情的样子,司向颜不置可否的喝了口茶,不小心的再次想起昨晚的画面。的确,翁凛燃各方面条件都很好,而她的身体也的确很诱人。只是,司向颜还需要确认些事情,才会允许自己去疯狂一次。 “如果你太闲的话,我可以找钟瑾渝看着你。”司向颜威胁着说,钟瑾澜的胃口还真不小,有了钟瑾渝还惦记着翁凛燃。 “好了,我不说就是,那我走了,这个时间死小鬼应该回家了。”钟瑾澜说完,一溜烟的离开了司家。看她走得迫不及待,司向颜起身打算去楼上休息一会,谁知才转个身的功夫,就被从房间里冲出来的翁凛燃紧抱住。毕竟,在这司家敢抱她的人,只有这一个。 “颜颜。” “放开我。”虽说对翁凛燃已经没了反感,可司向颜还是讨厌对方时不时的来个突袭。 “我就想抱抱你,刚刚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翁凛燃说着,眨巴眨巴眼睛,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事会比心爱的人主动承认喜欢自己更美好了。 “你偷听。” “你们在客厅讲话,我不需要偷听也会听到。颜颜,既然你对我有感觉,为什么还不肯接受我?”翁凛燃扳过司向颜的身子,有些急迫的问道。她也不管这样做会不会把对方逼急,她现在真的很想和司向颜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个拥抱都要被对方命令放开。 “你似乎搞错了,有感觉并不代表我会接受你。” “既然你对我有感觉,那应该也是喜欢的吧?你还在犹豫什么?”听到司向颜的拒绝,翁凛燃不放弃的追问。她真的不明白到了现在这人还在犹豫什么,自己等了司向颜这么就久,为什么她就是不肯让自己收到一点回报呢? “我累了,想休息。”司向颜不打算回答翁凛燃,推开她转身上楼。见自己的手被她拿开,翁凛燃垂下头,自嘲的笑了笑,却还是忍不住冲上去,用力把司向颜压在墙上,迫切的吻住渴望已久的红唇。 她真的忍够了也受够了,她想司向颜就要想疯了。 或者说,早就疯了吧。 ☆、第33章 “翁姐,这些货点清了,都没问题。”步入秋季,橦沪市的天气逐渐变凉,风也多了些刺骨的寒意。站在码头边,翁凛燃穿着单薄的风衣,嘴里叼着的烟冒出灰色的雾气。听过手下的话,她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看了眼今天其余的工作,心里却是异常苦涩。 司向颜的吻很甜,亲吻她就像是吃着世上最甜蜜的糖果一般让人满足。只是那份幸福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对方亲手打破。身体被推开,紧接着脸上便狠狠的挨了一巴掌。这次的力道是从未有过的重,让翁凛燃站立不稳,直接跌倒在地上。 嘴角边是火辣辣的刺痛,耳朵也出现了短暂的失聪。翁凛燃看着司向颜,忽然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事到如今,自己还是没有拥有司向颜的权利,只是一个亲吻却落得这种下场。 “为什么?”虽然脸上很疼,可心里的疼却比重了十倍。翁凛燃站起来,低声问着。她能感觉到司向颜不再像刚认识的时候那般讨厌自己,也听她亲口承认了对自己是有感觉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她? “你还没有资格。”把翁凛燃绝望的神态收入眼中,司向颜觉得心情很复杂。不仅是对翁凛燃冒犯的不满,竟还有许多的心疼和一丝困惑在其中。这几天来,她一直都在努力的说服自己去接纳翁凛燃,可这并不是说做就做的简单事。刚刚的强吻让司向颜对翁凛燃的好感减少了几分,她故意说着会让对方难过的话,故意重伤对方的心。见翁凛燃愣愣的看着自己,司向颜转身上楼,不再回头。 “翁姐,你还好吧?” “恩?我没事。”正在发呆的关头,翁凛燃听到旁边手下的呼喊,疑惑的回道。她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鼻子,这才发现脸颊旁边已是潮湿一片。摸着眼角边的泪痕,她尴尬的笑了笑,不顾手下的追问急忙离开,也算是落荒而逃。 上了车,翁凛燃按照安排向今晚的酒店开去。在那里有一场盛大的酒宴,主角不是别人,正是上次会面结果被中途打扰的迪佬。到达目的地,翁凛燃发现望哥早就站在门口等自己,他笑着迎过来,带着她朝化妆间走去。 “小翁来了啊,听说你最近挺忙,倒是辛苦你了。” “没什么,都是我该做的,颜颜什么时候来?” “司姐要等晚上才到,你先让化妆师收拾一下,打扮漂亮点。”把翁凛燃送进更衣室,望哥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走出去。只是在关门之后,那脸上的笑容快速崩塌,改为担忧。 “人到了吗?”在酒店最高层,司向颜看着上来的望哥,低声问道,旁边还站着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这人正是迪佬的翻译官。“恩,我已经按照您的安排,把人带去更衣室了。司姐,这事你看是不是再考虑下,小翁她…” “龙先生。”龙望话没说完,在一旁的翻译官却忍不住开了口。他恭敬的笑着,可眼里却带了几丝警告的意味。“迪佬今天特意出席,就是为了想和翁小姐聊聊天。我们不是强盗,所有的条件也都是商量好的。还希望你们不要做出临时反悔的事,闹的大家不愉快。”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我和司姐说话,还轮不到…” “龙望,闭嘴。”见气氛变得有些剑拔弩张,司向颜及时开口制止。 “是,老大,很抱歉,我刚刚冲动了。”即便心里有再大的不满,龙望却也不敢对司向颜发脾气。如今被训斥,只能低头认错。 “恩,同样的事不要再发生第二次。还有,我们司家一向说话算话,绝不会做任何反悔的事,还希望你转告迪佬。”司向颜前半句话是在警告龙望,后面的明显是在和翻译官对话。见她的脸色变得冷肃起来,翻译官见好就收,起身告辞。 “狗仗人势的东西。”见人已经走远,龙望低声骂道,转头看着司向颜,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心里的困惑,开了口。“老大,你真的打算让小翁做那事?”龙望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委婉的词,他说完之后,司向颜皱紧眉头,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老大,这事…” “龙望,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其余的问题不要插手。”话已至此,司向颜已经没了耐心再说下去。她扶着头靠在椅子上,心里却也是乱得不行。她知道自己所做的决定会导致什么,也会让自己失去什么。但这样做,她就可以变回曾经的司向颜。那个冷酷无情,把任何人都当做工具的她。 “望哥,颜颜怎么还没来?”晚上七点,宴会正式开始。到场的除了迪佬的人,几乎都是司家的大小管事。翁凛燃才一出场就被安排在迪佬旁边,看着这个有些发胖大叔对自己暧昧的笑着。翁凛燃忍不住揉揉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僵硬的喝下对方敬来的酒。 “翁小姐,迪佬说你和他见过的东方女性都不相同。你的容貌很出众,气质像是烈火,炽热燃烧,让人欲罢不能。”酒宴才刚开场,翁凛燃就被迪佬那一桌的人灌了不下一瓶酒。她皱紧眉头,听着迪佬的翻译在那边噼里啪啦的说着,心里却乱作了一团。 直觉告诉翁凛燃,今晚的这场酒宴似乎暗藏玄机。身为东家的司向颜迟迟没来,司家的人也在逐渐退场,就只有自己和望哥还留在这。再看望哥,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看着那桌菜,几乎一口没动。翁凛燃觉得头很晕,身体也软得没什么力气。她想借口去洗手间,却被迪佬粗糙的手抱住腰肢,恶心到她差点连昨晚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 “翁小姐,迪佬说你似乎喝醉了,不如今晚就留在酒店休息一夜,明早他会派人送你回去。”听着翻译官说的话,翁凛燃下意识的摇头。她挣扎着起身想离开这里。身体却被迪佬用力的抱住,带着她朝电梯走去。 事已至此,翁凛燃顾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礼仪,开始用手推迪佬,可身体却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她的酒量算好,不至于才喝这么点就醉到如此地步,翁凛燃猜测,她刚刚喝的酒一定有问题。“迪佬,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司姐还没来,我们就这样离开似乎不太好。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找其他姐妹来陪你。”眼见就要被推进电梯,翁凛燃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她盼望着司向颜快点来,这个时候,她能够奢求的就只是司向颜来帮她。 “不好意思,翁小姐,迪佬说他并没有搞错什么,协议也是一早就和司小姐谈好的。您今晚陪在迪佬身边,之后所有最新型的货迪佬都会率先走货给司家,您只要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上一晚就可以。”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这么值钱。”听着翻译官的话,翁凛燃自嘲的说道,大脑已是一片空白。她怎么都没想过,到头来居然会是这种情况。想到司向颜这些日子都没怎么理自己,把所有外出的工作交给她,甚至连三餐也不再需要自己做。 翁凛燃捂住心口,只觉得那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挖走一样的疼。在这种时候,她真的很想去相信司向颜,相信她是不知情的,不是故意的,她还在赶来的路上。然而,当电梯门打开,看着站在里面明显是从楼上下来的司向颜,翁凛燃凄然的挤出一抹苦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颜颜。”“恩。”看着翁凛燃潮红的脸,还有抱着她的迪佬。司向颜只觉得这一幕格外刺眼,她强忍住想要把迪佬推开的冲动,转身离开电梯。就在这时,手腕被另一只手拉住,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却不敢回头。 “颜颜要走了吗?” “恩。” “你不打算带我离开,是吗?”即便从电梯打开的那刻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翁凛燃还是不死心的问着。 “恩。” 听着司向颜冷漠的回答,翁凛燃笑意更甚,褐色的眼眸却逐渐没了光亮。她紧攥着对方的手腕,哪怕身体的力道正在逐渐消失,也不想放开这只手。身体很疼,心口更像是被挖空了之后塞进一团火炬那般。比起之前的失望和无望,她此刻已经掉进了名为绝望的深渊。 司向颜不爱自己,甚至可能连喜欢都谈不上,否则就不会为了那所谓的生意把自己送给迪佬。翁凛燃想哭,却又觉得没什么可哭的。现在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早在来到司家之前她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与其被司向颜发现身份而处死,都会比现在这种情况好上百倍吧? “你除了嗯,还会说什么呢?”翁凛燃低声说着,颤抖的双手摸着司向颜的手腕,想要扣住她的十指。 “我要走了。”司向颜知道,翁凛燃没有哭,这个一向喜欢大惊小叫的女人此刻却不哭不闹,就只是沉默的抓着自己,仿佛自己就是她全部的救赎。 狠下心把翁凛燃的手扳开,司向颜头也不回的朝酒店外走去。电梯的缝隙越来越小,而她的背影也越来越模糊。翁凛燃捂住翻滚汹涌的胃,觉得全身上下都疼极了。那份难过让她想吐,甚至觉得自己还不如就这样死了才好,一了百了。 “翁小姐,事实您已经看到了,还请您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就会送您回去。”被放在酒店的床上,翁凛燃空洞的双眸直直的看着房顶,已经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她觉得视线之前都是黑的,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司向颜的名字。 黑底白字,一个又一个,不停的不断的像是一只只不肯罢休的恶魔啃咬着她的大脑,反复重复司向颜的名字。当身体上多出另一个陌生的重量,翁凛燃任由迪佬漆黑粗糙的手摸着自己的腿,腰,还有脸。她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像早上那样,想着司向颜不自觉的流泪。可以说,她现在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颜颜…”轻声叫着司向颜,感到自己裙边的拉链被拉开,翁凛燃缓缓闭上眼。 ☆、第34章 车子缓缓行驶在公路上,分明很慢,可司向颜却觉得格外飞快,周身都有无形的气体在压迫着她,让她喘息困难。脑海中充满翁凛燃的说话声,一次次闪过她绝望的眼神,凄然而绝望的笑容。司向颜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是在愧疚,担忧,还是心疼? 或许,都有吧。 心里的酸痛让全身都跟着变得无力,这样的感觉她在以前也深刻的体会过。她爱过一个男人,一个让她觉得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可那个人却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选择抛弃她,理由竟是为了那小小的自尊心和占有欲。 司向颜从不知道自己也会哭的那么凄惨,在男人走后,她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最终却因为司家的担子,父母的遗愿,强行撑起来。这些年,司向颜迫使自己忘了曾经的一切,起初很困难,而到了如今,她已经可以收放自如。她学会把情绪隐藏起来,交换一个个男友来照顾自己,其实也不过是为了消磨时间,排遣心里的寂寞。 司向颜知道,她心里对爱情已经没有多少憧憬,年纪越大,她就越是清楚,这个世上没什么是真的,只有握在手里的权利才会让她安心。爱情不一定是生命的全部,只是菜品里的调味剂,可有可无。她司向颜就算没了爱情,也不会怎样。 只是,翁凛燃的出现太过突然,几乎打乱了司向颜提前铺好的所有轨道。当迪佬提出交易条件时,司向颜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拒绝,可拒绝之后,她又开始思考。如果自己再沉沦下去,只怕又会失了自我。与其那样,不如就狠下心,让自己彻底断了那份念头。 可以说,司向颜这么做对自己残忍,对翁凛燃就更是毫无人性可言。想到那个人总是深情的看着自己,哪怕平时总做出一些没有下限的事,却也总是围着她作为圆心。司向颜攥紧了拳头,眼看着司机把车停入车库,她抬腿走下车,快步回到客厅里,启了一瓶红酒为自己倒满。 平日里最爱的红酒浸入口腔,司向颜却没了品尝的念头。她的手在发抖,脸上的表情却故作镇定。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让她继续喝下去,喝醉了睡一觉醒来,今晚就会平安无事的过去。而另一个声音却在告诉她,如果她现在不回去酒店,不去制止惨剧的发生,她将会失去这辈子最后一次获得爱情的机会。 转眼间,一瓶酒已经见了底,可司向颜的神智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她还记得翁凛燃总喜欢问自己什么时候会接受她,让她可以把身体给自己,就算以后分开也有个念想。然而,自己今晚却做了最残忍的决定,把那个全心想要把第一次留给自己的人,送到了别的男人的床上。身体不受控制的从沙发上起来,司向颜攥紧了车钥匙,上了车便踩足油门,飞速的朝着酒店开回去。 “翁凛燃,等我。” 身体受凉,让皮肤表层起了小小的疙瘩。转眼间,身上穿着的裙子已经被褪去,而晚礼服内没有穿内衣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一个男人面前。眼见迪佬的眼神变得无比猥琐,那带着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打量,让翁凛燃觉得恶心至极,几欲作呕。 她不知道事到如今自己还在等待什么,是等司向颜回来?还是真的要认命的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这种男人?心脏疼得要命,让翁凛燃觉得自己快要被疼死了。男人粗糙的手在她身上抚摸着,带着胡渣的嘴唇肆意的啃咬在她脖子上。 翁凛燃别过头,只觉得此刻的自己脏得和垃圾没什么区别。她是廉价的,她的身体被司向颜作为交易卖给这个老男人,而过了今晚,她也不会再有任何机会和司向颜在一起。此刻的自己就好像地摊上的一摞摞报纸,用过了,看过了,就只会被作为垃圾处置。 翁凛燃自嘲的笑着,身体已经开始发抖,因为迪佬粗糙的手已经来到她胯/间,将她身上最后的一点衣料除去。当赤/裸的身体被迪佬看去,翁凛燃费力呼吸着,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碎掉了。司向颜不会再回来,根本一点都不在乎自己。 见迪佬低头开始脱他自己的衣服,翁凛燃用力的咬住舌尖,用剧烈的疼痛来唤醒身体的操控权。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溢出,缓缓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晕染开一朵漂亮的红色花瓣。身体终于可以挪动,翁凛燃快速的抓过床边的台灯,将其敲在床头柜上打碎,拿起其中的玻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一系列动作很快,让还在脱衣服的迪佬根本无法反应。看着翁凛燃脸上的血,还有她眼里不肯屈服的冷意。迪佬沉了脸色,停下脱衣服的动作,拿出手机愤怒的说着什么,紧接着房门被推开,翁凛燃看到,是他的翻译官走了进来。 “翁小姐,迪佬已经给我讲了你们刚才发生的事,不得不说,你现在的做法让迪佬还有整个迪家都非常没面子。这本来是我们与司小姐说好的事,我们给你们最新的货源,而你将作为上宾在这里休息一晚。你现在搞成这样,就好像我们是在强/奸你一样,让迪佬十分没面子。” 翻译官愤怒的说着,就好像在他眼里,那所谓的交易犹如买菜给钱一样平常。他说的无心,可一字一句却像在翁凛燃满是创伤的心口上撒盐。她拿着玻璃碎片的手在颤抖,紧攥着床单用来挡住自己的身体。即便什么事都没发生,她也觉得此刻的自己,真的很脏。 “迪佬,我很抱歉。如果你们要追究,就请把责任算在我身上。用我这条命来赔给你们,可以一笔勾销吗?”翁凛燃说着,抬手便朝脖子刺去。她是真的想了结自己,因为翁凛燃真的不清楚自己再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她的死可以让迪佬不责怪司向颜,就算要她死十次,她也不会有一句怨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迪佬忽然伸手,将她拿着的玻璃碎片夺走。翁凛燃身体的药效还在,本就没什么力气,便轻而易举的失去了武器。 “翁小姐,我很欣赏你的胆量,今晚这件事,就此作罢。”玻璃碎片扎进手掌里,猩红的鲜血滴落在床单上,迪佬不满的把碎片抽走,用不正宗的中文说着,恼怒的转身离开。翻译官看了眼翁凛燃,又看了看迪佬受伤的手,急忙追上去,临走时却还不忘挖苦翁凛燃。 “翁小姐,我说你这个人未免也太不懂得周旋。你不过是司家一个手下,难得迪佬看得起你,你就该懂得知足。你看看你们现在做的这事,算什么样子?我之后会转告司小姐,让司家赔偿迪佬以及迪家的精神损失费,希望你们做好准备。” 翻译官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门,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翁凛燃一个人。她发着呆,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狼狈的爬下床把门锁好,又用棉被把自己盖住,整个人都蜷缩在墙角里。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去哪里,这世界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805的房客还在吗?”一路开着快车来到酒店,司向颜有些匆忙的跑到前台询问,得到的却是迪佬已经离开的消息。心里像是被巨石砸中,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司向颜知道,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而她也失去了翁凛燃。 “房卡给我。” “司小姐,不好意思,迪佬走之前有过吩咐,其他人…” “我最后说一遍,房卡给我。”司向颜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冷意和威胁,看着她深邃的咖啡色双眸。前台小姐背后发冷,急忙递出了房卡。 拿过房卡一路快跑着走进电梯,那缓慢的升降速度让司向颜觉得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好不容易到了门口,她用房卡划开门,却发现里面还有一道锁。情急之下,司向颜顾不得那么多,抬脚踹在门上,便把那装修精致的木门踹开,发出砰的巨响。 只是,刚刚来的那么突然,司向颜没有做好任何准备,此刻也就忘了该说什么。屋子里凌乱不堪,地上散落着翁凛燃的高跟鞋,衣服,还有最贴身的内衣内裤。洁白的床单满是皱褶,而中间那滩血痕刺痛了司向颜的双眼。她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目光呆滞的翁凛燃,心疼的走过去,把她抱住。 “你…还好吗?”此话一出,司向颜马上就开始后悔。被自己的爱人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翁凛燃此刻怎么会好?“翁凛燃,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给我一点反应。”见翁凛燃双目无神的看着地面,嘴角被她咬破出了血,司向颜摸向她的后背想要把她抱起来,这个时候,那人才开口。 “我想洗澡。” “好,我现在带你回司家洗澡,好吗?” “不…太脏了…我太脏了…” “对不起。”翁凛燃低声呢喃的话让司向颜所有的准备在瞬间崩塌,她觉得鼻子一阵阵的泛酸,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才好。是她的所作所为导致此刻的情况,翁凛燃现在就像个被抽走灵魂的空壳,所有的生命力都燃烧殆尽了。 “那我帮你洗,好吗?”把翁凛燃扶起来,司向颜动手去拿她身上的棉被,可她才动作,翁凛燃就像是被刺激到一样,又重新蜷缩回地上,把脸埋在墙角,不让自己看。“别…”她小声的说着,语气竟是带着恳求,让司向颜更加难过。 “你身体不舒服,让我来帮你。”司向颜想尽办法想要把翁凛燃哄好,可她越是在这里呆着,翁凛燃的身体就抖得越厉害,到后来竟是剧烈的咳嗽干呕起来。情况这么僵持着,眼见翁凛燃把脸也埋在了棉被里,在里面不停的颤抖。司向颜皱紧眉头,最终还是缓缓的退开,站到房间门口。 “你去洗吧,我在外面等你。”司向颜说完,翁凛燃这才把头重新探出来。见她跌跌撞撞的走进浴室,听着那落锁的声音,司向颜把头靠在门上,捂住发酸的心口。这么难过并且去疼惜一个人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冰凉的水从头顶浇下来,翁凛燃用力搓洗着身体,却总感觉这样洗也是于事无补。她机械般的重复着搓身体的动作,哪怕锁骨和脖子都被她用指甲抠破也不愿停下。听着门口司向颜问自己洗没洗好,即使对方看不到,她还是摇了摇头,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司向颜会过来在她的意料之外,而对方贴心的呵护却并没有让她感受到以前的那份受宠若惊。翁凛燃有注意到,司向颜进门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床上的那些血迹,定会认为自己和迪佬发生了什么。自己的确发疯般的渴望和司向颜在一起,哪怕被当做工具也不在乎。可是,她也有她的自尊,她宁可被司向颜当成床伴或工具一样对待,也不想要一份因为愧疚而得到的爱情。更何况,她和迪佬,并没有发生什么。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情人的自我修养 作者:晓暴 第5节 脖子上被指甲抠破的伤口开始流血,顺着水一起淌落,翁凛燃捂住心口,用力的把头撞向地面,反复不停的撞着。可越是撞击,她就发现眼眶里积聚的泪水越多。她不想让司向颜发现自己在哭,因为她只是一个廉价无比,用过就可以扔掉的垃圾,根本没什么伤心的权利。 可是,心里那般的难受,不哭出来,真的就会死掉了。 ☆、第35章 这一晚,从司向颜做下那个错误的决定之后,就注定了不平凡。最终翁凛燃并不是自己从浴室里出来的,而是司向颜在外面等了整整一个小却不见她有出来的意思,才用强硬的手法打开浴室的门,把跪在地上全身冰冷的她抱出来。 因为刚刚裹着棉被没有看到,这会,司向颜才发现翁凛燃的脖子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痕,身上也有不少被用力捏过的印记。司向颜这才明白翁凛燃刚才为什么不让自己帮她洗澡,又为什么会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心里泛着愧疚和剧烈的酸疼,眼见翁凛燃跪在地上,冰凉的水几乎把她的身体浇得和冰块一样,那身上满是她自己抓破的痕迹,司向颜赶紧把水关掉,用柔软的毛巾把她的身体擦干净,脱掉自己身上打外套包在她身上,将她打横抱起来。 一路上,两个人之间安静的可怕,甚至能听到翁凛燃微弱的呼吸声音。把人抱上车,司向颜不敢让翁凛燃的一个人单独坐在后面,就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感到对方还在不停的发抖,司向颜赶紧把车子里的暖气开到最大,可即便如此,翁凛燃还是把身体蜷缩成一团,窝在小小的座椅上。 好不容易把人带回别墅,见翁凛燃打开车门,就这样光着脚走下去,司向颜急忙跟上想去扶她,只是,手才刚伸出去,甚至还没碰到对方,便被翁凛燃挥手推开。站在原地,看着她狼狈却强撑着踉跄的脚步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司向颜从头至尾,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再说什么。 整个大厅安静的可怕,佣人早已经休息,就只剩下司向颜一个人。她坐在沙发上,拿出抽屉里放着的烟,重复着点燃,吸取,吐雾的动作。转眼间整个人就被烟雾笼罩,视线也越发的迷茫起来。 如果说在去到酒店之前,司向颜还可以欺骗自己说她对翁凛燃没有半点喜欢可言,也会为了所谓的利益把这个女人拱手让人。可在她看到翁凛燃那副心灰意冷的磨样之后,却是无法再说出同样的谎言。 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或是安静下来,司向颜脑海中就会浮现出酒店里那张残留着血迹的床单,还有翁凛燃身上那些痕迹。司向颜是过来人,知道女人的第一次有多痛,而她却残忍的强迫翁凛燃把她宝贵的东西给了其他男人。尤其是,她还那么爱着自己。 想到这些,司向颜攥紧了拳头,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大的悔恨。她不停的抽着烟,希望想出一个弥补的办法。可想来想去,始终找不到什么办法。翁凛燃现在的表现太过安静,如果她对着自己吵闹或打自己来撒气倒也正常,可她从看到自己开始就没再说话,甚至是一回来就躲回到房间里。 心里的担忧让司向颜坐立难安,她起身走到翁凛燃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再拧动门把,发现门已经上了锁,而里面没有开灯,亦是没有什么反常的样子。司向颜知道翁凛燃可能不想看到自己,她重新回到沙发上,继续抽着已经没了大半的烟。 相比起客厅的安静和乌烟瘴气,翁凛燃的房间则显得清净许多。躺在床上,呆愣的看着天花板,哪怕身体已经疲惫难受到极限,翁凛燃却也没办法安睡。全身带着非一般的重量,仿佛心口的酸疼已经蔓延到了各个部位,让她的肝脏都绞痛着发疼。 轻轻的咳嗽两声,闭上眼,脑海中闪过的就是迪佬的脸,还有翻译官对自己说的字字句句。他说自己不过是司向颜的手下,她可以被随意变卖,换取等价或者更高价的东西。想到这里,翁凛燃无奈的笑了笑,那个翻译官一定是认为,自己太不知好歹,分明用身体就换了不少的钱财,却还在闹情绪。 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个小时,却发现喘息越来越困难,身体四处都泛着难受。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额头,翁凛燃抓过旁边的衣服披在身上,缓缓推开门走向客厅。她本来是想出去透透气,顺便找一些药吃。然而,才刚到走廊的拐角处,就闻到了浓郁的烟味,看到了那黑暗中反复闪烁着的烟火。 知道是司向颜在那里抽烟,翁凛燃长叹一口气,跌坐在地上,侧头看着烟雾中那个模糊的身影,心里却在嘲笑自己未免太低贱了些。哪怕被伤到这种地步,她还是会对司向颜的一举一动格外在意。就像现在这样,只是看着她的轮廓,那悬着的心就从高处落了下来,变得安逸无比。 用手捂住嘴,忍住喉咙里的干咳。翁凛燃把头靠在墙上,一点都不想回去屋里。在这里坐着她能感觉到安心,不像在房间里那样害怕。就这么看着司向颜抽烟,她觉得视线渐渐模糊起来,没过一会,便安心的睡了过去。 正在抽烟的司向颜听到走廊有响动,把烟掐灭,起身开了客厅的灯,低头就看见翁凛燃披着自己的衣服缩在地上,她黑色的长发不知不觉的已经从几后背留到了腰间,顺滑的墨色发丝盖住她半张脸,虽然皱着眉头,可依旧很好看。 见她熟睡过去,司向颜急忙把她抱起来,可才碰到她的身体,就摸到了不一样的高温。发现翁凛燃在发烧,司向颜有些着急,急忙把她抱回到房间里,又在大半夜把私人医生叫醒让她快速赶过来。 “她如何。”在外面等了许久,见医生出来,司向颜把手环抱在胸前,轻声问道。 “翁姐是因为受凉而发了高烧,虽然现在体温较高,但我已经给她打了退烧药,应该休息几天就没事。” “恩。” 听到医生这么说,司向颜也松了口气。见对方收拾好东西要走,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难以启齿。思前顾后,为了不让翁凛燃有什么其他问题,司向颜还是拦住了医生,轻轻咳嗽几声,故意压低了声音。 “陈医生,如果第一次流了很多血,应该做一些什么善后措施。” “恩?什么意思?翁姐她受了外伤吗?” “并不是。” 听到陈医生的反问,司向颜只觉得格外尴尬。她故意扬了扬头,不满的看着对方,摆出一副你应该懂的姿态。殊不知,她越是这样,陈医生就越害怕,反而忘了女人身体的那些事。 “司姐,您别生气,我刚才并不知道她还有其他伤,我这就回去检查。” “站住。”见陈医生战战兢兢的朝房间里走去,司向颜叫住她,眸子里泛起阵阵冷意,她讨厌和愚蠢的人说话。 “司姐,你别杀我,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见司向颜脸色越发的阴郁,陈医生急忙高喊求饶。她早就知道当黑社会的医生是个危险的活,没想到司向颜发起脾气来会这么吓人。 “她是第一次,那里受了伤。” 司向颜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这么个委婉的说法。陈医生听了之后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忽然想到翁凛燃脖子上那些暗昧不清的痕迹,又想起上次给翁凛燃看伤时望哥和自己说过的那档子事。据说,老大最近换了口味,甩了男朋友找了个女友,难道,那个人就是…似乎是知道了什么,陈医生忽然笑起来,从医药箱里翻了半天,找到一瓶包装精致的管状药膏递给司向颜。 “司姐,这个药是防止发炎的,很好用。只不过那种地方很脆弱,您以后还是小心点好,我就先告辞了。”陈医生说着,看了眼司向颜细长的指甲,上面还有指甲油,刚走到门口,却又不放心的折返回来。“司姐,您这指甲,该剪剪了。” 陈医生说完,这才放心的离开,看着她临走时暧昧的眼神,司向颜微眯起眼睛,总觉得自己似乎背了莫须有的黑锅。来不及多想,为了查看翁凛燃的情况,她转身回了房间。发现那人已经安慰的躺在床上,输液针也没什么问题。司向颜坐到床边,替翁凛燃盖好被子,就在这时,对方像是知道她的存在一般,亲昵的用脸蹭了蹭她的手。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司向颜心里一暖,随之而来的则是淡淡的心疼。 “即便我这样对你,你还是会安心的睡在我身边吗?” ☆、第36章 或许是因为在酒店被凉水淋了太久,翁凛燃这次的高烧来得又急又凶,哪怕打了退烧药,体温却还是忽高忽低,在39到40度之间徘徊。不放心她的状况,司向颜自然不会回房间休息,而是整夜的留在翁凛燃房间里,替她用手帕擦脸,用棉签时不时的替她把嘴唇濡湿。 做着这些完全可以算得上是贴心的举动,又忙活了整整一夜。司向颜这才惊觉,自己此刻的表现竟是如此的不像她自己。多年来,司向颜一直都是那么傲娇而高高在上的,她有实力有美貌有各种任性的资本,而那些喜欢她追求她的男人也是把她当做掌上明珠那样捧着。 每天听到那些男人对自己花言巧语假装的关心,司向颜脸上笑着,心里却嗤之以鼻。她把他们当做消遣时间的工具和玩物,腻了就换,也从不会做这种像其他女友照顾男友一样的事情。然而,此刻看着翁凛燃虚弱的躺在床上,她脸色苍白,因为太难受而紧皱着眉头。 越是看着,司向颜心里就越是难过和愧疚。今天的事情她的确做错了,如果她真的想要推开翁凛燃,赶走她,拒绝她,或是直接杀了她更加干脆,而司向颜也相信,在翁凛燃心里,她宁可自己亲自动手除掉她,也比现在这样,把她送给其他男人要好上百倍。 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司向颜把头靠在床边,安静的思考着接下来她该怎么做,又该怎么让翁凛燃能够好受一点。疲惫的身体在此刻感到疲倦,她想着想着,便这样睡了过去。 “唔…”司向颜这一睡便到了天亮,只是,翁凛燃却比她先一步醒来。动了动全身都泛着僵硬的身体,翁凛燃张开眼的瞬间便察觉到了屋子里另个人的存在。她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熟悉好闻,而此刻的她不如往常那样高高在上,而是有些狼狈的趴伏在床上安稳的睡着。 虽然喉咙干渴的有些发疼,可翁凛燃却不想弄出什么大动静而吵醒司向颜。她低下头,淡静的看着对方好看的侧脸笑出来,可笑容却勉强的很。无法不承认,在一早上起来看到司向颜在这里,翁凛燃的心是暖的。可是一想到她在这里的原因,那欢呼雀跃的心情马上就像是被淋了一桶凉水那般冰了下来。 昨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翁凛燃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当时没有以死相逼,她将会面临的是什么。而联系到这一切都是司向颜同意的,心窝又泛起熟悉的酸疼。那份疼让翁凛燃直不起身体,在床上痛苦的蜷缩成一团,也惊醒了浅眠的司向颜。 “你醒了,感觉怎样。”被翁凛燃的动静弄醒,司向颜才抬起头就见她有些痛苦的捂着胸口,闭着眼睛把头埋在胳膊下面。司向颜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而且她并不知道翁凛燃的其他地方有受伤,此刻,看到她这么难受的样子,第一个反应就是去叫医生,却被对方拉住手腕。 “不需要。”翁凛燃的声音很沙哑,就连手心也是冰凉的。见她有些吃力的想要去拿桌上的水,司向颜急忙把她扶起来,又倒了些热水和那些凉水混在一起,缓缓喂给她。在喝水的过程中,司向颜发现翁凛燃始终不肯睁眼,喝过之后安稳的躺在床上,连看都不看自己。 此刻的情况多少有些尴尬,司向颜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就在她无措之际,翁凛燃忽然睁开眼,转头看向自己。她褐色的眸子带着几丝抗拒,更多的却是失望。被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司向颜忽然觉得身体很重,而那份重量,来源于对翁凛燃的疼惜。 “你可以让我单独呆一会吗?”翁凛燃开口,却是下达了逐客令。听了她的话,司向颜微微皱眉,有些犹豫。这个时候着实不该让生病的翁凛燃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更何况她的情况不仅仅是发烧,还很可能有其他的病症。想到昨晚陈医生留给自己的药膏,司向颜想了想,还是拿出来,放到床边。 “晚上会有医生踢你打针,这个药是女人第一次用的,你如果不舒服,可以涂一点。”司向颜从不知道自己会这般词穷,考虑许久才想出如此委婉的说法,可她却发现,在自己说过这句话之后,翁凛燃全身一颤,紧接着竟是回过头无言的看着自己。 她的眼眸带着比刚才还要深的失望,像是有千言万语想对自己说,却终究是埋藏在了心里。这样的眼神太过让人心疼,而翁凛燃嘴角边硬扯出来的笑容也更加让人心酸。司向颜这才明白,不论自己说的多么委婉,她刚刚还是往翁凛燃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司向颜。”过了许久,沉默的屋子有了声音。司向颜记得,这是遇到翁凛燃之后,她第一次这般叫自己。她的双眸带着浅浅的水晶光晕,那是泪水积聚之后的模样,可翁凛燃还在强忍着不让泪水溢出眼眶,甚至忍到连身体都开始发抖。 “昨晚的事情,是我的错。”司向颜生平以来第一次如此认真的道歉,看着她满脸的歉疚和本不该有的心疼。翁凛燃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随后却又更加绝望的笑了出来。是这样啊,她早就该想到的。司向颜既然会在昨晚去酒店接自己,就是临时改变了主意。可即便如此,翁凛燃还是没办法解开自己的心结。更何况,现在司向颜对自己的一切,都是出于她对自己的愧疚吧? “司向颜,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低贱到你随便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轻易挽回的程度?我啊,从不在乎你怎么看待我,或是去考虑我需要用多久的时间才可以让你喜欢我。我只是希望你,再利用我的同时也记得我的好,不要只是把我当做一个用过就丢掉的垃圾。” “我对你的爱或许对你来说不值一提,你可以不要,也可以把我杀了来维护你的尊严。但我真的没办法接受,你把我的爱当做笑话,把我的身体当做筹码去利用。” 翁凛燃说完,缓缓闭上眼,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滴在枕头上发出闷闷的声响。那声音就好似警钟,不停的在翁凛燃心里敲击着。她一面告诉自己,放弃吧,放弃司向颜,做回曾经的翁凛燃。可是…脑袋里这么想着,心却撕咬着那份爱不肯放下。 “翁凛燃,我没有把你当做笑话。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我无话可说。”虽然心里心疼翁凛燃,可司向颜却不允许自己的人格被否决。翁凛燃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下那个决定的时候,心里有多么忐忑和不安。 从那天早上开始,她就一直在喝酒,一直想要靠酒精麻痹自己,让她忘掉所谓的感情,做回那个不需要爱情只要权利的司向颜。可是她失败了,哪怕用了那么多种办法,她也没办法在否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她似乎真的喜欢上了翁凛燃,开始在乎她的感受,她的难过和快乐,喜悲忧伤。 “别说了。”听过司向颜的话,翁凛燃嘲讽的勾起唇角,把身体扭向一边。司向颜见她不愿再谈,只好起身推门离开。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翁凛燃用力的攥紧那支司向颜给自己的药膏,狠狠的朝门上摔去。 司向颜有她的骄傲,她不允许自己说她的不对,哪怕在此刻也不愿说半句服软的话来按抚自己。翁凛燃用手捂住双眼,手指不停的颤抖着。哪怕早就预料到追逐司向颜的步伐会很艰难,却没想到会把心弄得这般痛苦。 她翁凛燃可以为了司向颜付出一切,却不能人类最后的那点尊严都丢了去。她要的是司向颜真心的疼爱,而不是因愧疚而产生的附属品。 “颜颜,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累了,真的累了。” ☆、第37章 “这是刚做好的早餐,你趁热吃一些。”早上,天才刚刚亮起,自己的房门便被推开。听着门口司向颜的声音,翁凛燃却依旧安静的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景色,没有要回头的意思。从那件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一周的时间,翁凛燃的身体也好了起来。 只不过,司向颜并没有在她好了之后就让她恢复工作,而是由着她呆在房间里,每日每夜的发呆。她每天都会亲自把佣人做好的饭菜端进来,可翁凛燃多数都是一口不动,偶尔吃上几口,却也是微乎其微的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见对方的身体快速消瘦下去,白皙的脸上总带着茫然。司向颜终是忍不住,她啪的一声把餐盘放在桌上,几步走到翁凛燃身边,扳过她的身体让她看自己。然而,这个往常随便和自己说句话都会眼中带光的人,此刻却是空洞的望着自己的脸发呆,就好像失去了光明的瞎子。 “你到底想怎样?”看到翁凛燃的眼神,司向颜责备的话就这样噎在了喉咙里,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还有什么立场或脸面出现在这人面前。在这漫长的几天里,司向颜想了很多,也顿悟了许多。或许人就是这么可悲的生物,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懂得如何去珍惜。 翁凛燃的难受她看在眼里,心里又何尝不心疼难过?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就算要司向颜抛弃她那可笑的自尊和胆小,她也会为了保护翁凛燃毫不犹豫的去做。只可惜,她现在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看着翁凛燃难过消颓下去,无能为力。 “我…想怎样…”听了司向颜的问题,翁凛燃的双眼闪烁了一下,愣愣的重复道。紧接着,竟是摇着头笑起来。她起身把司向颜按着自己肩膀的双手推开,却因为力气太小,没有推动对方,反而引得自己踉跄着差点摔倒。 这几天司向颜对她很好,每天早中晚都会为她送来饭菜,也会在自己睡前替她盖好杯子,为她准备一杯牛奶。这些事情在以前都是翁凛燃以前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体贴,但现在她得到了,心里却是比得不到还要难过。 而今,这个高傲的女人终于无法再忍受自己对她的视若无睹,问自己想要做什么?她要得,从来就只是司向颜的真心而已,绝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司向颜照顾着,体贴关怀着,却觉得两个人的距离是那么远,那么悲凉。 看着司向颜眸间对自己的疼惜和呵护,翁凛燃总是不敢与她对视,怕自己随意看她一眼,就又会堕入无底的黑洞中。翁凛燃很清楚,如果解不开心里的结,她和司向颜只怕永远都不会有结果。也可以说,就算解开了,自己又能把她怎样?她们的身份差了十万八千里,自己做这么多都无法打动她,那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盼到这份爱? “你把我的身体卖给别人,如果要偿还,你是不是也该给我同等的事物?”想了许久翁凛燃才缓缓开口,她再也无法压制心里的魔鬼,而对司向颜的渴望时刻伴随着她,几乎要把逼疯。既然她们没可能了,那至少自己想要得到司向颜一次。这个女人就是她追寻渴望的梦和光,就算无法得到她爱,哪怕只是亲亲她,抱抱她,或是能够让她的身体在自己手上绽放,都是自己这辈子最珍贵的回忆。 只是,想法虽然美好,但翁凛燃也知道现实对自己终究是残酷。她说完之后便闭上双眼,等待着司向颜的拒绝,或是等她叫手下进来把自己赶走。自己刚刚所提的要求就是触犯了司向颜的逆鳞,翁凛燃再开口的同时早已经确认了自己会被狠狠的拒绝。这样也好,把她赶走了,她就不会再难过了。 听了翁凛燃的话,司向颜微微一愣。眼见对方闭着双眼,一副等待裁决的模样。看着她尖细的下巴,司向颜却意外的没有感觉到气愤,有的只是心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翁凛燃提出的要求的确是过分的,可若是这样的要求放在互相喜欢的人之间,却也没什么顾忌了。 伸手抚摸着翁凛燃的脸颊,即便她最近憔悴了许多,可五官还是那么精致好看。见她因为自己的触碰而睁开眼,司向颜忍不住勾起唇角,把身子凑近了一些,将口中的热气吹拂在对方的耳廓间。那一刹那,司向颜明显的感觉到,翁凛燃的身体在发抖。 “你想要我?”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而嘴角边若有似无的笑容更是会让人沉醉的□□,使人发昏。翁凛燃愣愣的看着司向颜,根本没想到对方会如此亲昵的触碰自己,还挑逗的向她耳中吹气。这样的转变太迅速,以至于翁凛燃整个人都傻了,唯有下意识的点点头。 然而,在她点头之后,司向颜却做了更加让她意想不到的动作。灰色的长款毛衣被她随手脱去,露出内里白色的贴身背心。看着司向颜白皙的双臂,翁凛燃只觉得眼前闪过两道光亮,司向颜的笑意更甚,就在自己的注视之下,将那件背心也脱去扔在地上,露出只穿着文胸的上半身。 她身体的线条完美无瑕,每一寸毛孔都那般细腻,如羊脂一样的肌肤似玉光滑,小腹上那常年锻炼的腹肌曲线更是明朗万分。看到自己吃惊的神情,她继续向自己逼近,甚至把自己按在了窗前。翁凛燃不敢喘息,甚至连话都无法完整的说出口。 “你…”翁凛燃想问司向颜要做什么,可一个你字才出口,唇瓣竟是被对方猛地吻住,让她无法再继续说下去。这个吻来的快且急,却是两个人遇见以来第一次真正的接吻。司向颜的吻很霸道,很强势。翁凛燃本就对她没有抵抗力,几乎是在她嘴唇贴上来的第一时间便丢盔弃甲,张开了唇瓣。 小舌被她轻咬啃噬,舌尖被她火热的舌尖挑逗。翁凛燃按耐不住的轻哼着,无法自制的环住司向颜的肩膀,热情的回吻。对她来说,司向颜的味道让她痴迷,像是世界上唯一一份最好吃的料理,是她渴求了一辈子的梦想。 陷入这场激烈的热吻中,看着司向颜闭着的双眼,翁凛燃却不愿闭起来,只是不舍的闭眼。她不知道这个吻代表了什么,可司向颜此刻的表现真的太过奇怪。想到这些,翁凛燃苦笑了一下,紧接着,毫不犹豫的把司向颜推开。后者显然没想到翁凛燃会这么做,诧异之余,抬眼便发现了对方眼里强忍着的难过和痛苦。忽然觉得,自己刚刚的做法,怕是又伤了这人的心吧。 “司向颜,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更不需要你同情我。我很爱你,真的爱到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可这并不代表我连做人的尊严都跟着失去掉。那天什么都没发生,我也没有被迪佬怎样。你不需要为了愧疚迎合我,如果你怪我这几天欺骗了你,我随你处置。” 翁凛燃说着,缓缓闭上双眼。终于,她还是把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刚刚在和司向颜接吻的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哪怕要她在那一刻死掉她也心甘情愿。可是,她没办法那么做,更无法利用司向颜的愧疚去完成自己的爱。 那样一来,就算自己得到了司向颜,她们也不会得到该有的快乐。翁凛燃无法欺骗自己,更舍不得去骗司向颜。就算她的心都被这个女人伤透了,她也不想对方为了按抚自己,受到哪怕一丁点的委屈。 “你觉得,我现在的做法是在弥补你?”听了翁凛燃的话,司向颜的声音冷下来。 “不是吗?你觉得愧对我,所以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弥补我。可我要的,却不是这么简单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翁凛燃话语里的绝望让司向颜皱紧了眉头,她明知故问,其实也是想听这人亲口说出来。 在自己问完之后,翁凛燃睁开眼,替她把扔在地上的毛衣捡起来,缓缓披在她身上,却在一下秒将她抱住。“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你的心而已。我不想你勉强自己,不想你委屈自己来成全我。或许你永远都不会懂,可我真的很爱你。” 翁凛燃说完,用力的呼吸着,把身体转向窗边。她不敢看司向颜的表情更不敢等她的回答,她现在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藏起来,舔舐自己的伤口,慢慢复原。只可惜,她的想法却因为司向颜的动作而落空,身体被对方从后面抱住,又强行被压在床上。翁凛燃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司向颜,恍惚的凝视着她。 “翁凛燃,我一直都是自私的人。你是我的手下,不要说把你卖给别人,就算我要你的命也是理所当然。如我不愿,没有任何理由能勉强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如果说前半句让翁凛燃听得心碎欲裂,那么后半句就像是回光返照,让她在一瞬间找回了希望。看着司向颜逐渐凑近的脸,翁凛燃勾起嘴角,却哭了出来。原来,现在发生的不是梦,而是真的。 “你听好,我从不觉得自己亏欠你什么,我吻你,只是单纯的因为我喜欢你,想吻你。” ☆、第38章 头很疼,眼前也很晕,这是钟槿澜起床之后的第一个感觉。身体无力的很,就好像和人“奋战”了整晚那般,腰酸背痛。扭了扭肩膀,看向旁边空了的水杯,莫名的有种失落感,不过这种感觉很快便被钟槿澜彻底忘了去。 小家伙刚才的表情真无趣,就算是母女,难道看到自己这么诱人的样子都不激动一下吗? “给。”过了一会,钟槿渝端着水杯走回来,张口吐出一个字,把热水放在桌上。 “唔,闺女真是越大越不贴心了,说好的蜂蜜水呢?”钟槿澜嫌弃的看着那杯热水,眼神带着几分不满和忧郁。不过埋怨归埋怨,她还是美滋滋的把水接过来,毫不在意的翘起腿喝着。那女性的部位暴露在阳光下,钟槿渝微眯起双眸瞄了几眼,便急忙转身走出了房间。 “啧,我话没说完就走了,没礼貌的小家伙。”见钟槿渝一转眼就没了影子,钟槿澜拿出放在枕头下的手机,拨通电话薄里仅存的唯一一个号码。电话响的时间很久,对方应该并不空闲。一次没有接通,钟槿澜不气馁的再打过去,响了几声之后,那人终是接了起来。 “有事?”轻缓而单薄的声音传来,没有问候而是直达重点。钟槿澜早就习惯了这种对话方式,倒也符合对方的性格。 “司大小姐在干嘛?什么时候有空出来?” 复古的木制钟摆哒哒的响动,虎皮的沙发周围站着一排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而沙发上面则坐着一男一女。男人有着干净利落的短发,白皙的脸颊,穿着同为白色的西装。他安静的坐在那里,有些拘谨的拿着手机放在女人耳侧。而女人则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沉默的涂着黑色的指甲油。 女人的侧脸很美,深咖啡色的长卷发垂落在她的肩膀和后背上,偶尔散下来,女人会侧头将其撩上去,露出精致的整张容颜。纤细的柳眉,狭长而深邃的凤眼。她的眼窝很深,将瞳孔显得格外深邃,其中仿佛藏着许多话语。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犹如猛兽一样的狂傲之气,却收放自如,随时可以隐匿于无形。 许是保持同个姿势有些累了,她向后靠了靠,将腿翘起,黑色的紧身连体衣更加凸显她完美精致的身材,修长的大腿被皮裤包裹着,将其显得愈发纤细。听到钟槿澜的问题,司向颜停下涂指甲的手,思索片刻才缓缓开口。 “等我打给你。”简短的五个字结束,司向颜将头挪开,旁边的男人识趣的关掉电话。而后,整个房间又恢复到之前的安静,没人再说话。 “向颜,时间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过了许久,像是终于忍不住那般,男人开口说着。然而,他等到的就只是一如往常的沉默。司向颜依旧自顾自的涂着指甲,纤细修长的手指犹如白瓷玉器,美得让人想要握住去欣赏。 “听说你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励?”司向颜没理男人的话,倒是说了另一件事。这时,在房间里站了许久的翁凛燃松了口气,这才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司向颜。虽然以前就听过她的名号,也看了几百次这人的照片,只不过,真人倒是比那些固定的画面要好看一百倍。揉了揉黑色的中分长发,褐色的双眸始终凝聚在司向颜身上。翁凛燃勾起唇角,忽然走上前几步,站到司向颜的身前。 “老大既然要给奖励,应该什么都可以吧。我不要钱,也不要地盘,我想…当你的情妇。”翁凛燃的话音落地,屋子里是比之前还要沉默的安静,司向颜的身子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拿着指甲油把最后的尾指涂完。 就在这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站起来,不满的瞪着翁凛燃,那副模样就好像很不得要把她吃掉一样。“你是谁手下的人?敢在这里胡乱说话。向颜,这种人还给她什么奖励,直接让她收拾东西滚蛋!”男人叫做沉落,是目前司家大小姐承认的男友,只不过,这身份怕是坚持不了多少天。 “坐下。”就在沉落激动之时,一直没开口的司向颜忽然出声。听到她格外低沉的声音,沉落心知她可能不太高兴,当下也不敢说什么,急忙坐回到沙发上。终于把最后一个指甲涂好,司向颜把指甲油收起来,又检查了自己干净的双手,这才抬起头去打量翁凛燃。 她个子不低,和175的自己差不多高。穿着性感的黑色短裙,那领口很低,不用仔细去看,几乎是随便一瞄便能看到其中深邃的沟壑。双腿修长笔直,腰细胸大。那张脸在美艳之中带着几分勾人,双眸带着笑容与自己对视,单薄的粉唇向上翘着,是带着得逞和几分挑衅的笑容,完全没有触犯了自己逆鳞的觉悟。只这么看着,司向颜也跟着扬起唇角。 “你刚刚说,你想要的奖励是什么?” “我要当你的情妇,既然你已经有了男朋友,我就只能抢这个位置了,不是吗?”翁凛燃笑着回道,双眸直落在司向颜涂着口红的唇瓣上。那色泽真的很诱人,像是落水的樱桃,又像是火红新鲜的血液,让她极其想要亲上去。就亲一口,碰那么一下,哪怕不把舌头伸进去,想必也是极其美味的。 过分的自信就会变成自负,这是司向颜对翁凛燃的第一个定义。想要借自己上位的男女不少,但还没有谁敢这么直接的说出来。看了看已经干掉的指甲油,还有身边已经气急却还在忍耐的沉落,司向颜站起身,走到翁凛燃旁边。 近距离看,这人的长相的确出众,就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只是,如果对方觉得自己会被她这种女人引诱,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见司向颜只是站在自己身边,不答应也不拒绝。翁凛燃吸了吸鼻子,有些贪婪而沉迷的闻着司向颜身上那股类似海水和薄荷混在一起的味道。淡香而不浓郁,怎么闻都不会让人觉得腻。如果能够舔遍这具身体的每一寸地方,应该就不会饿了吧? 这么想着,翁凛燃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有感觉了,而司向颜偏偏在这个时候勾起她的脸颊,和她更加贴近。那深刻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带着警告意味的琥珀色双眸像是久居皇位的王者,带着不怒自威的霸气,却又不失女性细致妖艳。司向颜越是靠近,翁凛燃就觉得身体越发的无力。腿间有些湿湿黏黏的物质流露出来,真真是羞耻极了。 就在翁凛燃准备迎接司向颜的热吻时,对方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越过她离开了房间。身体才产生的悸动瞬间消失全无,看着司向颜高挑的背影,翁凛燃微微皱起眉头。果然,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这么难以捉摸呢。 “向颜,刚刚那个女人真是奇葩,我明天就叫人把她弄走,绝不会让她再骚扰你。”跟在司向颜后面,沉落咬着牙说道。见距离司家别墅的大门越来越远,时间也很晚了,沉落想了想,忽然快步走过去抱住司向颜。“向颜,今晚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沉落能感觉到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搂着司向颜的身体让她觉得恐慌,可这副冰凉的身体,却又让他,或是说让每个看到的人都为之着迷。 “沉落,你越界了。”司向颜说着,推开沉落,朝着属于她自己的房间走去。后者显然不肯放弃,还想要前进,却被门口的保镖团团围住。 “向颜,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认同我?”沉落有些无力的站在门口,见司向颜停下步子,他无神的双眸又凝起一丝期盼。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更加无情的宣判。 “你没错,只是不够资格。” 钟槿澜在很多地方都让司向颜满意,但她喜欢女人,也只喜欢女人,床伴更是换了又换。对于别人的私生活,司向颜自然不会插手。只是每每看到钟槿澜在自己面前舞骚弄姿,那样的场景,着实让司向颜觉得走错了片场。 “司司和人家这么久没见,结果见了面就急着要走。你啊,别总是忙着工作,也要找时间放松一下。诶,前些日子看报纸,你是真的在和那什么沉落交往?你怎么就喜欢那种小白脸啊?”钟槿澜说着,从桌上的果盘里拿起一颗樱桃。樱桃的色泽红润,在霓虹灯下闪着光。 见司向颜穿着黑色的皮衣靠在沙发上,涂着口红的双唇勾人极了。钟槿澜忍不住凑过去,将樱桃放在她嘴边。后者也不客气,张开小口,便把樱桃吃了去。末了还不忘挑眉看她一眼,却满是不屑,好像自己生来就是该给她喂樱桃一样。 “不用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我真是不想看你这么随便找人而已。你这么说话,真伤人家的心。” “我的随便,不及你。”听钟槿澜这么说,司向颜微微皱起眉头,她不喜欢对方说起往事,更讨厌去回忆,那些都是应该被埋葬的过去。 “我随便我开心,你随便你又不开心。”瞥见司向颜的脸色有些不好,钟槿澜弱弱的反驳着。作为常年在一起的闺蜜,她是对方唯一信得过的人,也是唯一的朋友。钟槿澜了解司向颜,那就是一个有狂妄资本,冷漠孤高的大小姐。 她看似美艳,实则难以接近。喜欢迟到,喜欢让别人等她,更喜欢用那种嘲讽式的微笑去鄙视别人。每次看到司向颜那副高高在上,摆出谁都该对她卑躬屈膝都的模样,钟槿澜都想踹她一脚。然而,看到这张过分美丽的小脸,却又觉得司向颜的举动都合理极了。 果然,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司向颜,那就是有颜任性,有权有钱的代表。 “恩。”过了许久,司向颜才应了一声,没头没脑的语气词恐怕也只有钟槿澜才听得懂。见对方像一只高傲的孔雀般坐在沙发上,装饰精致的黑色指甲,烈焰火辣的红唇。钟槿澜凑过去,把头靠在司向颜肩膀上,做出一副小鸟伊人的模样。 “司司,你真的就那么喜欢男人吗?其实女人也很好啊,身体软,味道香,体贴细致,每个月都和你一样会来大姨妈,会帮你记得时间,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会忘记买卫生棉了。况且,女人的手指也可以给你□□啊。” “你喜欢我。” 听着钟槿澜的话,司向颜忽然说道。她撑起身子,抬手挑起对方的下巴,慢慢靠近。随着两个人的身体越贴越紧,钟槿澜身上多是烟酒的味道,而司向颜的身上却总带着一股清淡的芳香。这么凑近的闻着,钟槿澜觉得很沉醉,亦是被诱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纵然司向颜这张脸她已经二十多年,却还是看不腻。美好的女人就是诱人呢,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是啊,我一直很喜欢司司你啊。” “有多喜欢。” “喜欢到现在就想要把你吃掉。” 钟槿澜说完,忍不住笑出来,而司向颜也挑起眉毛,一副你在演戏的表情。两个人认识这么久,钟槿澜太清楚司向颜是怎样一个笔直不过的人,或许还不了解彼此的时候她对这个颜好的家伙有过幻想,不过那点幻想也早就随着成为闺蜜而宣告破灭。 “刚刚我靠近的时候,你的样子很放荡。”过了许久,司向颜才缓缓开口,却把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吧台上。那里坐着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比钟槿澜还要妖娆的女人。在秋季,她就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下身是牛仔短裤,搭配黑色的丝袜和高跟鞋。 她笑着在和身边的女人说着什么,可每个表情每个眼神乃至每个动作都充满了挑逗。见她故意把钥匙掉在地上,弯腰去捡,同时露出本就藏不住的浑圆丰满。在起来的那刻,她撩起黑色的中分长发,露出精致魅惑且毫无瑕疵的脸。 这个长相,司向颜并不陌生,那天信誓旦旦要做自己情妇的人,不就是她,翁凛燃。 正文是替换,详情请看绿字↓↓↓ ☆、第39章 “喂,已经下午了,还不起来?”略显凌乱的房间里带着几分□□的味道,一边走进屋一边把散落在地上的那些衣物捡起来。钟瑾渝看着还躺在床上的钟瑾澜,不自觉的放轻了声音,低声问道。或许是昨晚折腾了太多次,哪怕时针已经指向下午1点,钟瑾澜还是懒懒的趴在床上睡着,不肯起来。 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她光滑白皙的后背上,将上面那些红色的吻痕照得越发闪亮。她微抿着嘴唇,脸颊因为被自己抚摸而感到骚扰,不停的在枕头上蹭着。犹如小猫一般的磨样让钟瑾渝忍不住低头亲吻她,掠夺她的呼吸,汲取她的味道。 “嗯…”就算睡得很沉,可在现实中被这般骚扰,钟瑾澜也很快的醒了过来。她轻声哼着,睁开迷茫的双眼,在看到身上伏着的钟瑾渝之后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便不满的用牙齿轻轻咬住她的舌头,却又舍不得施力。 “死小鬼,你昨晚要了那么多次还不够吗?别一大早又压上来啊。” 见自己又被“压”了,钟瑾澜的脸色简直差到了极点。女人一个月最麻烦的日子莫过于亲戚造访的那几天,如果是单身也就罢了,自从和钟瑾渝确立了关系之后,两个人就好像枯树迎来了春天,几乎每天晚上都不得安宁。然而,该来的日子来了,侥是钟瑾渝再想要,可钟瑾澜的身体却不允许做那档子事。 于是,从第一天憋到第七天,在昨晚终于解禁之后,钟瑾渝就翻身成了饿狼,把自己摆成各种姿势,吃了整整好几个小时。到最后钟瑾澜没了□□的力气,就连喘气都觉得累。她知道自己最后并不是睡过去的,而是生生被这个死小鬼做晕过去的。 “澜,你又叫错我的名字了,我说过,不可以在给我的称呼里加小字。否则,下次就不会只是几个小时那么简单了。”眼看着钟瑾澜满眼的抱怨,却又贪婪的舔了舔被自己吻过的唇瓣。钟瑾渝强忍着想要在惩罚一下这个笨女人的冲动,低声说道。 在一起相处这么多年,她太了解钟瑾澜的风格,就算嘴上说着什么讨厌自己,不许自己再欺负她的话,实则,她可是很喜欢自己欺负她。 “总之,你先从我身上下去,我要继续睡。” “不准,在床上躺太久对身体不好,今天天气不错,出去逛逛吧。” “唔,去哪里?” 听到钟瑾渝的提议,钟瑾澜倒是起了兴趣。严格说起来,她们两个作为母女一直生活了这么久,自己还从未和钟瑾渝一同做过其他母女会做的那些事。比如逛街买衣服,或是一同出去玩。想到这里,钟瑾澜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安静等待自己的钟瑾渝,忽然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监护人真的很失职。既然如此,当了恋人之后她可要好好表现。 起床洗澡再换衣服化妆,哪怕身体还带着昨晚纵欲过度的酸痛,却对接下来和钟瑾渝的出行期待万分。眼见对方也在整理,钟瑾澜便把身体倚靠在门口,安静的看着钟瑾渝。不知不觉的,这人已经从当年那个小猴子蹿得比自己还要高。 乌黑的长发柔顺的贴服在脸上,白皙的瓜子脸干干净净,带着少女的秀气还有一点点小成熟。她的五官很英气,可每次压在自己身上带给自己快乐的时候却又会露出几分邪魅的浅笑。这么想着,钟瑾澜渐渐看愣了神,直到钟瑾渝走到她面前才有所察觉。 “很喜欢我?”因为身高的差距,使得钟瑾渝对钟瑾澜的调戏之道更加方便。见她用一只手拄着门框,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钟瑾澜点了点头,便见钟瑾渝似笑非笑的看着,眼里却充满了勾引。把视线落在她微启的唇瓣上,钟瑾澜总觉得钟瑾渝还有后话要说。可面前的这两片唇瓣实在太诱人,总是勾引着她让她想要亲上去。 于是,心里的想法付诸于行动,钟瑾澜便鬼使神差的投怀送抱,把软软的身体嵌入钟瑾渝怀里,抬起头亲吻她的嘴唇。很快的,钟瑾渝反客为主,把她压在门边热烈的回吻。钟瑾澜觉得自己的腿又开始发软了,分明已经是秋天,可她的小腹却抽搐着发烫。 “别再吻了,会有感觉的。”发现钟瑾渝的手越发的不规矩,钟瑾澜推着她的肩膀,轻声说道。要是现在不阻止,只怕今天是没办法出去了。 “分明是妈妈自己吻上来的,现在却又中途喊停。”钟瑾渝的语气颇为无奈,可眼中却带着调笑的意味。见她向自己伸出手,钟瑾澜轻哼一声,却还是老实的牵住,两个人一同走出去。 虽然是以逛街为主,可她们却还真的没有什么目地性。最开始只是随意的闲逛,然而,才刚进入到钟瑾澜熟悉的大商场里,她便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开启了女人购物狂的天性模式。见她乐此不疲的把一件件选中的衣服买下来,刷卡结账。钟瑾渝只是宠溺的笑着,然后把一个个袋子拿过来。 逛了两个小时,钟瑾澜倒是收获不少,可钟瑾渝却没有一件中意的衣服。两个人在商场亲密的走着,完全不像是母女,说是姐妹才更为恰当。然而,就在她们准备回家的时候。身后传来的叫喊声引起两人的注意,听着那高跟鞋踩在地上啪嗒啪嗒的脆响,钟瑾澜身子一僵,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老熟人。 依旧是热情的打招呼方式,钟瑾澜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来人用力抱住,那双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抚摸。看似是无意之举,实则却落在自己每一处敏感点上,让钟瑾澜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瑾澜,好久不见了,我很想你。”哪怕还没有看清来人的脸,可钟瑾澜却很清楚这是谁。作为酒吧的老板,那里她的工作场所,也是她猎艳的地方。这个女人叫夏川,是一家健身房的女老板。喜欢女人,也和不少女人有过关系,是钟瑾澜经常来往的床伴之一。只是,自从开始惦记起钟瑾渝之后,自己就没再和以前的任何一个床伴有所来往,也就断了和夏川的关系,却没想到今天会走狗屎运碰到。 “额…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感受到旁边的钟瑾渝沉默着不说话,钟瑾澜知道,对方定然是不开心了,便急忙推开夏川。殊不知,她这么急着撇清关系的动作却引来了夏川的怀疑。 “怎么?这么几天不见,瑾澜你换了口味了?我记得你以前都是喜欢我这种了类型的女人,这个小家伙看上去年龄不大吧?你回头玩嫩草?她技术可以吗?” 许多认识夏川的人都知道她最擅长的就是口没遮拦,可钟瑾澜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开放。眼见身边钟瑾渝的脸色越来越黑,钟瑾澜急忙挪身挡到钟瑾渝面前,以免两个人闹出什么事来。 “夏川,既然你知道,就不该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最近,不,应该说我以后都会和她在一起。”钟瑾澜说的认真,同时也牵起了钟瑾渝的手。看着她那副□□回头的认真磨样,夏川愣了愣,随即又像是弄懂了什么一样,笑着拍了拍钟瑾澜的肩膀。 “瑾渝,没想到你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我刚差点被你骗了。好吧,今天我还赶着去见新甜点,也没什么时间约你。等你有时间我们可以深入交流一下,毕竟我们之间的默契是最高的。那下次再见了哦,小懒懒。” 夏川说着,甩了甩深紫色的卷发,准备离开。只是,在她走之前,却又颇具暗示性的摸了下钟瑾澜的腿根。把对方的动作看在眼里,钟瑾渝怒极反笑。她装作无谓的签过钟瑾澜的手,贴心的帮她拿东西,帮她开车门,再一路安静的把车开回家。可是,她越是安静,钟瑾渝就越觉得不对劲。 坐在沙发上,钟瑾澜有些忐忑的看着钟瑾渝一言不发的进厨房准备做晚餐,甚至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虽说是自己的错,可钟瑾澜那点小女人的不满又溢了出来。她走进厨房把钟瑾澜刚刚煮好的水关掉,站到她面前。 “钟瑾渝,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说出来。”钟瑾澜低声说道,眉头紧紧的皱着。 “不满?我想你搞错了,我没什么不满,只是我觉得我不该浪费做饭的时间,这样会影响整体进度。” “什么意思?” 见钟瑾渝又把火打开,钟瑾澜不服的再次关掉。这样较真的她让钟瑾渝忍不住笑了出来,眼里的警告意味更甚。“澜,我承认,我现在的心情不怎么好,不过,如果你现在不让开,我真的很怕我会忍不住在这里要了你。” “死小鬼,你…唔!”钟瑾澜最讨厌钟瑾渝这种有话不彻底说完的习惯,她想要质问清楚,只是还没等她开口,钟瑾渝忽然上前把她压到了身后的台子上,用双手把她禁锢在怀里。“澜这是第二次叫错我的名字,看来我无论如何都要惩罚你了。”钟瑾渝说着,完全不给钟瑾澜反驳的机会,右手快速的撩起她的裙摆,挑开她内裤的边缘,强硬甚至是有些粗鲁的直接进入到钟瑾澜的体内。 “啊…你…别这样。”钟瑾澜没想到钟瑾渝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闯进来。身体被强行填满的感觉带着几丝痛处,却又是说不清的酥麻欢愉。 “不这样,又是怎样?既然你的朋友怀疑我的技术,我就该好好证明给所有人看才是。小懒懒,她喜欢这么叫你?看来我应该让你更懒一点,懒到下不了床才是。” ☆、第40章 女人的侧脸很美,深咖啡色的长卷发垂落在她的肩膀和后背上,偶尔散下来,女人会侧头将其撩上去,露出精致的整张容颜。纤细的柳眉,狭长而深邃的凤眼。她的眼窝很深,将瞳孔显得格外深邃,其中仿佛藏着许多话语。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犹如猛兽一样的狂傲之气,却收放自如,随时可以隐匿于无形。 许是保持同个姿势有些累了,她向后靠了靠,将腿翘起,黑色的紧身连体衣更加凸显她完美精致的身材,修长的大腿被皮裤包裹着,将其显得愈发纤细。听到钟槿澜的问题,司向颜停下涂指甲的手,思索片刻才缓缓开口。 “向颜,时间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过了许久,像是终于忍不住那般,男人开口说着。然而,他等到的就只是一如往常的沉默。司向颜依旧自顾自的涂着指甲,纤细修长的手指犹如白瓷玉器,美得让人想要握住去欣赏。 “听说你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励?”司向颜没理男人的话,倒是说了另一件事。这时,在房间里站了许久的翁凛燃松了口气,这才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司向颜。虽然以前就听过她的名号,也看了几百次这人的照片,只不过,真人倒是比那些固定的画面要好看一百倍。揉了揉黑色的中分长发,褐色的双眸始终凝聚在司向颜身上。翁凛燃勾起唇角,忽然走上前几步,站到司向颜的身前。 “老大既然要给奖励,应该什么都可以吧。我不要钱,也不要地盘,我想…当你的情妇。”翁凛燃的话音落地,屋子里是比之前还要沉默的安静,司向颜的身子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拿着指甲油把最后的尾指涂完。 就在这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站起来,不满的瞪着翁凛燃,那副模样就好像很不得要把她吃掉一样。“你是谁手下的人?敢在这里胡乱说话。向颜,这种人还给她什么奖励,直接让她收拾东西滚蛋!”男人叫做沉落,是目前司家大小姐承认的男友,只不过,这身份怕是坚持不了多少天。 “坐下。”就在沉落激动之时,一直没开口的司向颜忽然出声。听到她格外低沉的声音,沉落心知她可能不太高兴,当下也不敢说什么,急忙坐回到沙发上。终于把最后一个指甲涂好,司向颜把指甲油收起来,又检查了自己干净的双手,这才抬起头去打量翁凛燃。 她个子不低,和175的自己差不多高。穿着性感的黑色短裙,那领口很低,不用仔细去看,几乎是随便一瞄便能看到其中深邃的沟壑。双腿修长笔直,腰细胸大。那张脸在美艳之中带着几分勾人,双眸带着笑容与自己对视,单薄的粉唇向上翘着,是带着得逞和几分挑衅的笑容,完全没有触犯了自己逆鳞的觉悟。只这么看着,司向颜也跟着扬起唇角。 “你刚刚说,你想要的奖励是什么?” “我要当你的情妇,既然你已经有了男朋友,我就只能抢这个位置了,不是吗?”翁凛燃笑着回道,双眸直落在司向颜涂着口红的唇瓣上。那色泽真的很诱人,像是落水的樱桃,又像是火红新鲜的血液,让她极其想要亲上去。就亲一口,碰那么一下,哪怕不把舌头伸进去,想必也是极其美味的。 过分的自信就会变成自负,这是司向颜对翁凛燃的第一个定义。想要借自己上位的男女不少,但还没有谁敢这么直接的说出来。看了看已经干掉的指甲油,还有身边已经气急却还在忍耐的沉落,司向颜站起身,走到翁凛燃旁边。 近距离看,这人的长相的确出众,就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只是,如果对方觉得自己会被她这种女人引诱,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见司向颜只是站在自己身边,不答应也不拒绝。翁凛燃吸了吸鼻子,有些贪婪而沉迷的闻着司向颜身上那股类似海水和薄荷混在一起的味道。淡香而不浓郁,怎么闻都不会让人觉得腻。如果能够舔遍这具身体的每一寸地方,应该就不会饿了吧? 这么想着,翁凛燃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有感觉了,而司向颜偏偏在这个时候勾起她的脸颊,和她更加贴近。那深刻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带着警告意味的琥珀色双眸像是久居皇位的王者,带着不怒自威的霸气,却又不失女性细致妖艳。司向颜越是靠近,翁凛燃就觉得身体越发的无力。腿间有些湿湿黏黏的物质流露出来,真真是羞耻极了。 就在翁凛燃准备迎接司向颜的热吻时,对方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越过她离开了房间。身体才产生的悸动瞬间消失全无,看着司向颜高挑的背影,翁凛燃微微皱起眉头。果然,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这么难以捉摸呢。 “向颜,刚刚那个女人真是奇葩,我明天就叫人把她弄走,绝不会让她再骚扰你。”跟在司向颜后面,沉落咬着牙说道。见距离司家别墅的大门越来越远,时间也很晚了,沉落想了想,忽然快步走过去抱住司向颜。“向颜,今晚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沉落能感觉到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搂着司向颜的身体让她觉得恐慌,可这副冰凉的身体,却又让他,或是说让每个看到的人都为之着迷。 “沉落,你越界了。”司向颜说着,推开沉落,朝着属于她自己的房间走去。后者显然不肯放弃,还想要前进,却被门口的保镖团团围住。 “向颜,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认同我?”沉落有些无力的站在门口,见司向颜停下步子,他无神的双眸又凝起一丝期盼。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更加无情的宣判。 “你没错,只是不够资格。” 钟槿澜在很多地方都让司向颜满意,但她喜欢女人,也只喜欢女人,床伴更是换了又换。对于别人的私生活,司向颜自然不会插手。只是每每看到钟槿澜在自己面前舞骚弄姿,那样的场景,着实让司向颜觉得走错了片场。 “司司和人家这么久没见,结果见了面就急着要走。你啊,别总是忙着工作,也要找时间放松一下。诶,前些日子看报纸,你是真的在和那什么沉落交往?你怎么就喜欢那种小白脸啊?”钟槿澜说着,从桌上的果盘里拿起一颗樱桃。樱桃的色泽红润,在霓虹灯下闪着光。 见司向颜穿着黑色的皮衣靠在沙发上,涂着口红的双唇勾人极了。钟槿澜忍不住凑过去,将樱桃放在她嘴边。后者也不客气,张开小口,便把樱桃吃了去。末了还不忘挑眉看她一眼,却满是不屑,好像自己生来就是该给她喂樱桃一样。 “不用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我真是不想看你这么随便找人而已。你这么说话,真伤人家的心。” “我的随便,不及你。”听钟槿澜这么说,司向颜微微皱起眉头,她不喜欢对方说起往事,更讨厌去回忆,那些都是应该被埋葬的过去。 “我随便我开心,你随便你又不开心。”瞥见司向颜的脸色有些不好,钟槿澜弱弱的反驳着。作为常年在一起的闺蜜,她是对方唯一信得过的人,也是唯一的朋友。钟槿澜了解司向颜,那就是一个有狂妄资本,冷漠孤高的大小姐。 她看似美艳,实则难以接近。喜欢迟到,喜欢让别人等她,更喜欢用那种嘲讽式的微笑去鄙视别人。每次看到司向颜那副高高在上,摆出谁都该对她卑躬屈膝都的模样,钟槿澜都想踹她一脚。然而,看到这张过分美丽的小脸,却又觉得司向颜的举动都合理极了。 果然,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司向颜,那就是有颜任性,有权有钱的代表。 “恩。”过了许久,司向颜才应了一声,没头没脑的语气词恐怕也只有钟槿澜才听得懂。见对方像一只高傲的孔雀般坐在沙发上,装饰精致的黑色指甲,烈焰火辣的红唇。钟槿澜凑过去,把头靠在司向颜肩膀上,做出一副小鸟伊人的模样。 “司司,你真的就那么喜欢男人吗?其实女人也很好啊,身体软,味道香,体贴细致,每个月都和你一样会来大姨妈,会帮你记得时间,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会忘记买卫生棉了。况且,女人的手指也可以给你□□啊。” “你喜欢我。” 听着钟槿澜的话,司向颜忽然说道。她撑起身子,抬手挑起对方的下巴,慢慢靠近。随着两个人的身体越贴越紧,钟槿澜身上多是烟酒的味道,而司向颜的身上却总带着一股清淡的芳香。这么凑近的闻着,钟槿澜觉得很沉醉,亦是被诱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纵然司向颜这张脸她已经二十多年,却还是看不腻。美好的女人就是诱人呢,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是啊,我一直很喜欢司司你啊。” “有多喜欢。” “喜欢到现在就想要把你吃掉。” 钟槿澜说完,忍不住笑出来,而司向颜也挑起眉毛,一副你在演戏的表情。两个人认识这么久,钟槿澜太清楚司向颜是怎样一个笔直不过的人,或许还不了解彼此的时候她对这个颜好的家伙有过幻想,不过那点幻想也早就随着成为闺蜜而宣告破灭。 “刚刚我靠近的时候,你的样子很放荡。”过了许久,司向颜才缓缓开口,却把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吧台上。那里坐着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比钟槿澜还要妖娆的女人。在秋季,她就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下身是牛仔短裤,搭配黑色的丝袜和高跟鞋。 她笑着在和身边的女人说着什么,可每个表情每个眼神乃至每个动作都充满了挑逗。见她故意把钥匙掉在地上,弯腰去捡,同时露出本就藏不住的浑圆丰满。在起来的那刻,她撩起黑色的中分长发,露出精致魅惑且毫无瑕疵的脸。 这个长相,司向颜并不陌生,那天信誓旦旦要做自己情妇的人,不就是她,翁凛燃。 正文是替换,详情请看绿字↓↓↓ ☆、第41章 “唔…颜颜再来一次嘛。”前所未有的好梦在大脑中蔓延滋长,使得翁凛燃不知觉得笑了出来,直到恢复清醒。暖暖的被窝带着两个人的温度和味道,而睁开眼就看到爱人的感觉更是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却又幸福得无法反应。 看着睡在自己旁边的司向颜,翁凛燃轻轻挪动着身体,将对方轻柔的拥在怀里。睡着的她少了平日里那副张扬的傲骨,反而像是普普通通的女人那般淡雅宁静。纤长的睫毛覆盖在她的眼皮上,深褐色的长发散在枕间,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或许是感觉到自己的注意,她睁眼看了看自己,然后又慵懒的闭上眼。既然已经吵醒了司向颜,那么翁凛燃也没必要再继续忍下去。她翻身压在她身上,低头吻住那两片怎么都尝不够的薄唇,细致又温柔的舔/舐,啃/咬,亲/昵。 “嗯…”才醒来就要被迫承受如此热情的吻,司向颜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却并不打算推开身上某只贪婪的小猫,而是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脊背,为她撩开发丝。翁凛燃的吻总是急迫而热情,其中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被她吻着,司向颜能够感受到浓厚的爱恋,是曾经那个人都不曾给她的感觉。被这样美好的吻弄到彻底清醒,司向颜挑眉看着翁凛燃即使没化妆也格外漂亮精致的脸,忽然觉得自己的选择也许真的很正确。不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说,翁凛燃都是个不错的女人。 “颜颜,颜颜,颜颜。”一吻过后,见司向颜又闭上眼睛,翁凛燃撒娇一般的叫着,却又止不住内心的兴奋用脸颊蹭着司向颜的肩膀。两个人解决了误会之后便顺理成章的走到一起,自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亲吻司向颜,还可以住进她的房间里,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这样的日子是翁凛燃梦寐以求的生活,只要想到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司向颜,她就开心得连做梦都会笑出来。 “有事就说。”听着翁凛燃如叫魂一样的喊自己,司向颜半阖着眼,轻声问道。她的声音略带起床后的沙哑,淡淡的看着自己。那副被吵醒之后略显不满的小神态简直可爱极了,翁凛燃盯着司向颜看了许久,忍耐不住的拉开睡裙的肩带,抓着司向颜的手按在自己胸前。 手掌所触之处是过分的饱满柔软,可中间的某个点却异常坚挺。而与此同时,大腿被翁凛燃的双腿夹住,感受到对方腿心的灼热和湿滑。司向颜挑眉看着翁凛燃,作为女人,她很清楚这些生理反应。只是没想到只是一个吻而已,翁凛燃就会这么有感觉。 “一会龙望要过来。”司向颜说着,手却并没有离开翁凛燃的胸,而是略显好奇的轻轻揉捏着。眼见翁凛燃在听到龙望两个字之后马上沉下脸,一副听到仇人的磨样。司向颜无奈的摇摇头,反倒觉得这样捉弄翁凛燃有趣极了。 “颜颜总是喜欢捉弄我,上次也是,人家都那么想要了你还是不肯给。我刚刚梦到你在这个床上要了我好几次,醒来之后就发现内裤都湿了,你都不安慰人家一下嘛?”见今天有没办法勾引司向颜和自己做那档子事,翁凛燃十分委屈的说着。 在两个人解开误会那天,本来都做到了一半,摸也摸了,亲也亲了,最后连衣服和裤子都脱了,可惜就在司向颜要进来的时候,龙望却不合时宜的冲了进来。想到当时被迫喊停之后的难受,翁凛燃不满的咬着司向颜的锁/骨,活像个得不到食物的小老虎。 “只是这几天没时间而已,况且,你的第一次我不想太草率。如果你实在等不及,可以先自己解决。”听了翁凛燃的抱怨,司向颜勾起唇角,浅笑着说,却故意用膝盖顶了顶翁凛燃的腿/心。敏感的地带被碰了一下,翁凛燃颤抖起来,轻轻拍了下司向颜的肩膀。 哼,颜颜真的太坏了,不给灭火还撩…真的好难受啊,好想让颜颜插/进/来。 “好了,起来吧,你先去洗个澡。”知道翁凛燃的确忍的难受,司向颜轻声说道,两个人便恋恋不舍的下了床,各自分开去洗澡。待到翁凛燃洗好澡又化妆完毕出去客厅,司向颜已经坐到了沙发上正在喝咖啡,而龙望也正巧坐在她对面。 “小翁醒了啊。”见翁凛燃出来,龙望笑着打招呼,可刚和她对视一眼,便尴尬的红着脸躲了开来。看着龙望那一脸“我懂得”那种表情,翁凛燃总觉得格外尴尬。 “什么事会让望哥亲自过来呢?”虽然对龙望打断自己和司向颜爱爱的事耿耿于怀,可他到底是司向颜的左右手,翁凛燃自然不能把怨念摆在脸上。 “呃…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小翁啊,我外面有几个兄弟是新来的,听说你挺能干,想见见你,你要不要去和他们聊聊。” “哦,好啊。”翁凛燃很清楚龙望这么说是想把自己支走,见司向颜不反对,她有些失落的转过身,向着外面走去。 “说吧。”见翁凛燃离开,司向颜这才抬起头。她之所以不留翁凛燃在这里不是怀疑她,而是她清楚,接下来龙望要说的话并不适合翁凛燃在场。 “司姐,迪佬对于小翁那事似乎很不满,似乎有意要断了咱的货。您看,是不是要您亲自解释一下?” 龙望说的小心翼翼,也在观察司向颜的脸色。见她听过之后忽然笑起来,便觉得事情不好。跟在司向颜身边久了,龙望很清楚,当司向颜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龙望,那天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错的决定,但并不代表我会忌惮什么人。安排好我的私人飞机,明天去印度,我需要迪佬知道,觊觎我的女人,应该付出什么代价。” “知道了,司姐。” 得到司向颜的命令,龙望不再多做逗留,而是带着他的那些小弟离开。见手下一个个在临走时看着翁凛燃挪不开眼,龙望眉头一皱,拿着手里的枪把一个个敲过去,又踹了他们几脚。“告诉你们几个,脑子里给我有点墨水,别想有的没的。那是老大的女人,你们就只能看看!不对,是看都别看!” “你有话想说。”见翁凛燃沉默不语的坐在自己身边,司向颜并不抬头,而是把身体靠入对方怀中,低声说。 “如果我问了,颜颜会告诉我吗?”翁凛燃很喜欢司向颜时不时散发而出的懒惰和撒娇,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相比起男女要更加贴心。她喜欢被司向颜宠着,更想要把自己觉得好的带给司向颜。 “如果你想知道,我就会告诉你。”听着翁凛燃的心跳,司向颜毫不犹豫的说。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怎么会说出如此软弱的话,或许只是因为聆听的人是翁凛燃,她心里便多了一份安稳。 “我想分担你的一切。”司向颜的话让翁凛燃感动,她把怀里的人抱紧,只有她自己知道,司向颜给她的信任和依赖,是她多想要努力争取的东西。 “明天我要去印度见迪佬。”司向颜相信以翁凛燃的智商自己并不需要说太多,果然,在听过自己的话后,翁凛燃忽然捧起她的脸,深深的看着她。 “如果我是会害怕这种事的人,我就没资格站在你身边。别在意我,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我要陪着你,确保你的安全。” “好。” 看着翁凛燃充满担忧和爱恋的褐眸,司向颜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她内心的防线正在崩塌,而翁凛燃就是摧毁中心的那个巨锤。 ☆、第42章 和恋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格外的甜蜜舒心,像是分分秒秒都在吃蜜饯那般,仿佛整个身体都是甜的。挽着司向颜的手登上飞机,硕大的机舱除了龙望和一些手下就只有她们两个人,坐在司向颜身边,才刚刚落座翁凛燃就把头靠了过去,她恨不得变成一只树袋熊,时刻都粘着司向颜。 “很困?”见翁凛燃把脸埋在自己肩膀上蹭着,司向颜顺手搂过她,淡淡微笑,就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她有多久没再这么轻松的笑过。 “没有,只是看着颜颜,就会克制不住的想要亲近。”显然司向颜的拥抱让翁凛燃很是受用,她慵懒的靠在她怀里,嗅着司向颜发丝间的清香,似乎真的有些困了。 “如果你真的时刻都离不开我,我便允许你赖着我,就算我赶你走你也可以拒绝。”司向颜轻声说着,把翁凛燃搂得更紧,就在说话的时候,飞机起飞,两个人不得不分开来系好安全带又把身子摆正,以免发生不必要的事故。 迪佬这一次回去印度便封锁了对司家的货源,虽说意图很明显,但司向颜知道,以迪家和司家的交情,迪佬这么做的确是有些大题小做,或许真正的目地只是想吸引自己去见他而已。在心底,司向颜其实并不希望翁凛燃跟来,但她又知道对方心里一定很想陪着自己。 在顾虑和满足恋人的要求之间,司向颜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既然认定了翁凛燃是她的女人,她对万般宠爱千般好,都是理所应当。 “司姐。”就在飞机行驶到一半的时候,龙望忽然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看他神色有变,司向颜抬头拍了拍翁凛燃的脑袋,示意她继续休息。 “什么事。” “飞机好像出了点问题,正在逐渐下落,详细情况不知道,您马上…砰!” 龙望话还没说完,飞机便产生了巨大的颠簸和摇晃。内仓的灯开始闪烁个不停,甚至晃动的眼睛都有些发疼。司向颜沉了脸色,而翁凛燃也面色凝重的坐在那里。所有人都没想到,一向都做好防护措施的司家会被动手脚,飞机一旦坠毁,所有人都不会有活路。 “现在下降的速度太快了,根本来不及找到一个安全的降落点。把机舱里所有降落伞拿出来,所有人员准备跳伞。”眼看着飞机以极其不稳的姿态向下坠去,且速度越来越快。司向颜用一只手扶住座椅,另一只手牵着翁凛燃。龙望得到命令,手下的小弟急忙把降落伞送来,最先装备的自然是司向颜和翁凛燃。 长时间的颠簸让大脑有些眩晕,作呕的感觉在肠胃中颠簸,全身都泛着难受。见翁凛燃似乎并不害怕,而是专注的看着自己,司向颜拉着她的手艰难的在飞机里行走,而身后的一群手下则是跟在周围,以保护司向颜的安全。 “我想你并不害怕。”站在机舱门口,看着在陆地上少见的蓝天,司向颜轻声说道。她很清楚,飞机会意外出事一定有人做了手脚。先不提跳伞之后是否会安全,就算成功着陆,说不定埋伏也会接踵而至。司向颜拉住翁凛燃的手,将怀里的枪别在她腰间,越是紧张关头,她反而越冷静。 “有颜颜在,我去哪里都不怕。” “那跳吧。”听过翁凛燃的回答,司向颜笑起来,她再也无法忍受飞机的颠簸感,带着翁凛燃纵身一跃,背着降落伞跳了出去。身体忽然失重的感觉并不可怕,而是带着前所未有的舒爽。见司向颜一副从容的磨样,翁凛燃忽然觉得此刻的她依旧美得让人动容。哪怕正在生死关头,她还是觉得,能够和司向颜在一起,真的很好。 “颜颜,你说等下会发生什么?” “或许是电影里常演的情节吧,但如果你撞倒脑子忘记我,我就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你。” “唔,无情的颜颜也好迷人。我现在很想吻你,怎么办?” 翁凛燃笑着说道,发丝渐渐迷乱了双眼,紧接着,她觉得司向颜正在用手抚摸自己的脸颊,还没回神之际,双唇已经被另两边单薄微凉的唇舌吻住,纠缠搅动在一起。哪怕已经吻过无数次,可司向颜的味道还是那么美好,她的气息顺着自己的喉咙溢满全身,让翁凛燃禁不住闭上双眼,下意识的拉开了降落伞。 下落的地点并不理想,而是鲜少有人的小岛。看着那下面密密麻麻的树林,翁凛燃在有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司向颜自信而温柔的笑脸,紧接着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什么?失去联系?”本以为今天会是轻松的一天,可一个电话打来,钟瑾澜难得的假期也宣告幻灭。她轻轻拉开钟瑾渝搂着自己的手,只披着一件睡袍走到窗边。听到司向颜和翁凛燃所坐的私人飞机失联,不用猜也知道是出了事故。 “我知道了,飞机上不只有司姐,还有望哥和翁管事。无论如何都要以最快的速度查到他们的位置,并且派去救援,我等一下也会过去,你们立即行动,越快越好。”把电话挂断,钟瑾澜回过头,发现钟瑾渝已经被自己吵醒,正坐在床边看她。 眼见小鬼没睡饱的样子,钟瑾澜难得的成熟一次,她扶着钟瑾渝让她躺回去,又替她盖好被子,吻住她的额头。“司司那边出了问题,情况不是很好,我现在必须要和司家的人去找她们,你在家里休息。”钟瑾澜说完,在收到钟瑾渝嘱咐她小心的眼神点点头,洗过澡换了衣服便开车去了司家。 司向颜,你最好没事,别让我这个老朋友担心你,否则就不会只是给我加工资那么简单了。 ☆、第43章 “翁凛燃,醒醒。”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混沌的意识被唤醒。摸着发疼的头,在触及后脑那一个不小的包之后,翁凛燃这才彻底恢复清醒。 “颜颜,你没事吧?”看清了伏在自己身上的司向颜,翁凛燃顾不得自己的身体,急忙紧张的问道。她们都不是专业的跳伞人员,情急之下做出的举动难免会有危险。翁凛燃记得很清楚,在快要落地的瞬间,是司向颜抱住自己,用她的身体保护了自己。 “我没事,倒是现在的情况不太乐观。”司向颜说着,把躺在地上的翁凛燃扶起来,抱着她坐在一起。她醒的比对方早,在刚才已经理清了事情的思路。飞机并不是在起飞之前被人动了手脚,而是起飞之后才出了差错,就是说,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人就在刚刚那架飞机上。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情人的自我修养 作者:晓暴 第6节 不是龙望,也不会是翁凛燃,那么…除了他们之外,也就只剩下飞机的驾驶员和几个手下。想到此刻她们被困在这个不知名的岛上,没有食物没有水,而且随时都面临着被追击的危险。哪怕所有的一切都烂透了,司向颜还是没有露出任何挫败感。如果那些人觉得靠这种把戏能够解决自己,未免太天真了些。 “颜颜,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吧。”待到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翁凛燃轻声说道。她的脸色并不好,不知是身体的原因还是在担心,见她专注的看着自己,仿佛要把以后的时间都用完,司向颜吻住她的额头安抚她,告诉她没有关系。 野外生存的知识司向颜了解不少,她知道要在这里找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很困难。带翁凛燃漫无目地的走着,然而,随着身后传来树木沙沙作响的声音,司向颜伸手探测了风力,紧接着便拉着翁凛燃加快了速度。而对方似乎也知道行踪暴露,索性放开步子,毫不顾忌的向他们追来。 “果然来了。”司向颜说着,带翁凛燃躲到一棵较粗的树后。眼见一群穿着迷彩服的人朝她们追来,她快速掏出怀里的枪,眼不眨的朝着来人射去。这一枪快准狠,被打中的人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大脑就已经被穿透,骤然倒在地上。 周围的同伙看到其中一个人轻而易举的□□掉,明白这是司向颜的下马威。只可惜,他们人多势众,根本不惧怕司向颜。“追,继续追!她们手上最多只有几把枪而已,子弹早晚会用完!boss说过,要抓活的!” 为首的领头者说着,紧接着竟是从草丛里蹿出更多的人,看着那不一般的人数,司向颜心里一沉。显然对方是早就有准备,精心策划了这场瓮中捉鳖的戏码。此刻的自己和翁凛燃都很危险,如果他们只是想抓自己也就罢了,司向颜不希望翁凛燃因为自己而出事。 “走,我们先躲起来。”司向颜思考过后,放弃硬碰硬的想法,拉过一旁正在发呆的翁凛燃快速跑开。见对方依旧不在状态,司向颜不免有些困惑,似乎从刚刚醒来开始翁凛燃就一直是这副丢了魂的样子,让人没办法放下心来。 “颜颜,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两个人一路跑着,过了许久翁凛燃才吐出这句话。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万斤之重的决绝。司向颜点点头,忍不住的勾起唇角。这世上或许也只有翁凛燃才会这般对自己,爱一个人爱到可以为她付出性命。 所谓爱极,应该就是如此了。 “他们追来了。”说话的功夫,那群人已经追了上来,见前后路都被堵截,司向颜拉着翁凛燃向中间一侧跑去,同时连开数枪,每枪都解决掉一个人,不浪费一发子弹。司向颜的枪法太好,使得那些人并不敢毫无顾忌的去追,只能开枪进行扫射。 这样大规模的射击侥是躲得再快却也难以幸免,眼见一发子弹朝着翁凛燃的后背直逼而去,司向颜来不及思考,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了动作。她将翁凛燃扑倒在地,用身体护住她,而那颗子弹顺着她的后肩射入,竟是将她的整个肩膀穿透,生生打出一个血窟窿。 弹头刺破皮肉,穿透了衣衫,鲜血也在瞬间流溢而出。司向颜来不及做什么处理措施,也顾不得什么疼痛,她拉起在一旁愣住的翁凛燃,顺着树林的陡坡跳下去,一路跑着,躲到了树丛最深的地方。 事情发生的太快,以至于翁凛燃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看司向颜被血染透了大半边的身子,她想要查看一下那处狰狞的伤口却又怕弄疼了司向颜。眼睛在瞬间酸疼发胀,翁凛燃强忍着想哭的冲动,把司向颜紧抱住。 翁凛燃怎么都没想到司向颜会为自己挡子弹,这个女人分明那么聪明,为什么明知道那些人的目标是她,还要做出这么没有理智的事?自己怎样都可以,却看不得司向颜受到伤害。见这人苍白的脸上因为疼痛而渗出细密的汗珠,子弹扎在她纤瘦的身体上就像扎在自己心里一样疼。 翁凛燃恨透了自己,明明说过要保护司向颜,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到头来却成了拖后腿的那个。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在走神,司向颜就不会为了保护她而被子弹打中。这人很少受伤,现在一定是疼极了,却还逞强的对自己笑。 “颜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是我你就不会受伤了,是不是很疼?”翁凛燃说完,着急慌乱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想要替司向颜把伤口包住,却被对方用力搂住,动弹不得。 “翁凛燃,你在慌什么。作为我的女人你该冷静一点,枪伤没什么大不了,倒是你现在的反应让我很不放心。”或许这是翁凛燃认识司向颜以来她说过最长的一段话,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时候。 她呼出的气息有些急促和凌乱,懒懒散散的打在自己的脖子上,让翁凛燃无比怜惜。她点点头,让司向颜靠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后背。的确,自己不该表现的这般慌乱,敌众我寡又怎样?只要她在,就要不惜一切代价让司向颜离开。 “颜颜,我不会离开你,更不会让人欺负你。” “这才是我认识的翁凛燃。把子弹取出来,等一会我们想办法躲起来。” “好,你忍着些。” 即使现在没有任何可以治疗伤口的工具,翁凛燃也必须要为司向颜把子弹取出来。那伤口很严重,虽然不是致命的部位,但子弹长期留在体内就会导致伤口发炎,那样的情况更是万分危险。 拿出放在靴子里的军刀,翁凛燃缓缓褪去司向颜穿着的藏蓝色大衣和她内里的白衫,当那个血肉模糊的窟窿出现在眼前,翁凛燃攥紧了手里的刀子,眼眶也渐渐变成浅红色。许是看出她的紧张和愧疚,司向颜忽然勾起唇角,伸手抓着翁凛燃的衣领把她带到身前。 “别摆出这么难过的表情,如果你弄痛我,我就这样惩罚你。”唇瓣被略显冰凉的双唇吻住,那味道依旧甜蜜,却又多了些温存柔缓的意味。看着司向颜煽动的睫毛,还有她因为失血太多而颤抖的身子,翁凛燃轻抚她的脸,加深这个吻。 纵然司向颜不顾一切的保护让她动容欣喜,可心里的疼惜和自责却远远大于这些。她爱她,看不得她受伤难受,哪怕刚才那种情况换成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做出和司向颜一样的选择,可翁凛燃就是自私的不愿司向颜受伤。在这一刻,翁凛燃很清楚的知道。就算司向颜当初不接受自己,把她伤害至深,她也不忍心做出任何让司向颜难过的事。 “忍着些,痛就咬我的手。”一吻过后,翁凛燃知道不能再托时间,哪怕舍不得也要在司向颜身上动刀子。她把手放在对方面前,尖锐的刀锋轻轻触及到那片细嫩的皮肉上。司向颜的皮肤很白很软,军刀又锐利异常。稍微施力,那白皙的肌肤便被自己划开一个血淋淋的口子。翁凛燃强忍着停手的,将伤口逐渐挑开,试图把子弹取出来。 “嗯…”在没有麻药和消毒水的情况下,取子弹的痛苦是常人所难以忍受的。司向颜只是轻哼了一声,便没再发出任何声音。她把身体靠在树干上,面带笑容的看着满头大汗的翁凛燃。身体虽痛,心里却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满意。 司向颜知道,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都像个机器那般生活着。她心狠手辣,只想着如何扩张司家的势力。她什么都不在意,频繁的换男友,不过是为了填补心里的无趣。她的身体是人类,可人性却所剩不多。 而翁凛燃的出现让她找回了活着的快乐,她颠覆自己的想法,让自己对她产生兴趣,拿她无可奈何。而今,她们深陷险境,自己为了保护她而受伤,分明所有的事情都糟透了,可司向颜却觉得很开心。她庆幸自己能遇到翁凛燃,找回丢失的感情,以及… 爱一个人的本能。 “颜颜。”把司向颜的笑容看在心里,翁凛燃情不自禁的出声呼唤她。纵然不合时宜,但她还是觉得此刻的司向颜美极了。她炽热的红唇被她咬出了血痕,刺目却并不难看。就算身体的疼痛折磨她,她还是笑的那般张扬而无所谓。就像她接受所有人对她的崇拜那般,理所当然。 翁凛燃将取出来的子弹包好放在外衣兜里,又用衣服把司向颜的伤口包好。看着她被血染红的身子,翁凛燃抱起半昏迷的司向颜朝树林的深处走去。她能听到那些人追过来的脚步声,也知道麻烦正接踵而至。只是,当她低下头看到司向颜嘴边的笑容,却忍不住勾起嘴角。 纵然被逼到无路可走,但和司向颜在一起的感觉还是那么愉悦。那是一种自心底发出的快乐,就算强忍着,也会情不自禁的笑出来。 “颜,你是我的光,我不能也不想离开你。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不许任何人伤害你。” 光若逝去,影亦无存。 ☆、第44章 翁凛燃不知道她和司向颜的纵身一跃是落在了哪里,只清楚这里是个孤立的小岛,岛上没人没信号,更没有她们现在急需的食物和水。抱着怀中人走了几小时,却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无奈之下,翁凛燃只能弄些树叶扑在地上,又把自己的衣服铺在上面,这才做成一个简易的休息之地。 疲劳的身体靠着树干,为了让司向颜睡得舒服些,翁凛燃便把自己当做肉垫,让对方完全躺在自己身上。见司向似乎很冷的样子,消瘦的身体不停往自己怀里缩,翁凛燃皱起眉头,果然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司向颜开始发烧,并且有深度昏迷的迹象,怎么看都不是好事。 “我这样抱着你还会冷吗?”看着司向颜惨白的脸,翁凛燃轻声问道,对方却只是摇摇头,什么都不肯说,可即便如此,翁凛燃还是能感觉到司向颜的身体一直都在发颤。越是到夜晚气温就越低,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最终,翁凛燃决定用最原始的方法,依靠两个人人类的体温彼此取暖。她没有问司向颜的意思,而是把两个人的衣服全数褪去,只留下裤子。见司向颜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自己,翁凛燃亲亲她的脸颊,示意自己并不想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只单纯的想让她舒服一些。 没了衣服作为隔阂,两个人的身体毫无缝隙的紧密贴合在一起。司向颜身上凉极了,刚刚触碰,翁凛燃便打了个冷颤,却把她抱得更紧。两个人的大衣被翁凛燃当做被子搭在外面,她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热量都渡给司向颜,只希望对方能舒服一些。 “感觉好些了吗?”发现司向颜紧皱的眉头松散开来,翁凛燃有些欣慰的问。可很显然,司向颜并没有力气回答她,只是用光滑的背部在她身上蹭了蹭。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身体也贴得很紧。司向颜一动,后背直接摩擦着翁凛燃胸前的敏感部位。没有穿内衣的两颗饱满早在司向颜压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涨了起来,如今这般,怕是顶部也无法抑制的绽放开花。 “嗯…颜颜…别动…”话一出口,翁凛燃就听出自己的声音变了调,嗓子也变得沙哑不堪。她看了眼毫无知觉还在自己身上乱动的司向颜,有些难耐的弓起身体。司向颜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诱惑,哪怕在这种时候,自己还是毫无抵抗力。 那胸前的花蕊被她光滑的后背蹭着,每挪动一下都会有电流顺着顶端划过,再蔓延到小腹处。翁凛燃紧紧的搂住司向颜,可对方显然很讨厌被束缚的感觉,反而剧烈的挣扎起来,随着摩擦越来越剧烈,翁凛燃发现自己的腿心还是无法避免的潮湿起来,居然就这样动了情。 “颜颜…别再动了,我忍不住…”翁凛燃说得声音很小,喘息也越发的急促,忍受着这样的折磨却又不能自行解决,甚至身体都被那份渴望弄得燥热难耐。翁凛燃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自己的身体热起来,司向颜靠着也就不会难受了。 于是,忍受着强烈的欲求不满,翁凛燃紧搂着司向颜,像是野兽拥抱幼崽一样把她团团拥在怀里。她此刻抱着的不仅仅是司向颜这个人,也是自己的全世界。 好不容易撑过最难耐的一晚,翁凛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睁开眼之后就从黑夜成了白天。动了动被司向颜压得发麻的全身,这细微的动作也吵醒了早就醒来又在闭目养神的司向颜。她回头看着翁凛燃,并没有问两个人此刻的赤诚相拥是怎么回事,她很清楚,翁凛燃这么做真没什么花花心思,完全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 “颜颜终于醒了,你知道你昨晚差点把我折磨死嘛?”见司向颜醒来,翁凛燃哀怨的说道。天知道她昨晚被那份欲求不满的空虚感弄得有多难受,那种分明抱着恋人却不能吃不能动,甚至连自慰都不行的感觉真是难忍极了。 “抱歉。”司向颜昨晚的所作所为都是无意之举,此刻更不会知道翁凛燃指的是什么,只以为是自己压了她一整晚,让她觉得不舒服。“没什么,其实我还是很喜欢被颜颜压着的,如果你不乱动的话。”知道司向颜误解了自己说话的意思,翁凛燃也不好意思戳穿,而是把司向颜扶起来为她穿好衣服,又把自己整理好。 来到这个岛上已经过了一夜,就算司向颜不说,翁凛燃也能感受到她的饥渴。显然这座岛上什么都没有,甚至处处都潜藏着危机,到处乱跑绝不是什么好办法,可看着司向颜虚弱的样子,就算要冒险,翁凛燃也不愿让对方强撑下去。 “颜颜,我去找点东西给你吃,你在这里等我,好吗?” “不必,留在这里等救援就好,钟瑾澜他们发现飞机失联,一定会马上赶来。”司向颜那么聪明,又怎么会看不出翁凛燃的心思。虽然身体很难受,但她断然不会让翁凛燃一个人乱跑。 “没关系,我很快就回来。”翁凛燃说完,也不给司向颜拒绝的机会就赶紧跑开。看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把用来防寒的外套都给了自己,司向颜攥紧了手里的两件衣服,忽然生出几分失落感。她虽然庆幸自己被翁凛燃改变,却又讨厌此刻的无力。果然,人一旦有了牵挂,就会变得软弱。 为了不让司向颜担心,翁凛燃真的没有走远,仅仅只是在周围绕圈,寻找可以食用的东西,可惜,这岛上的树木虽然多,却没有任何吃喝的来源,空手而归也是必然。只是,才刚走出几步,翁凛燃便听到身后传来凌乱而繁多的脚步,还伴随着男人的谈话。 “头,这里有血迹,她们应该是往那边走了。” “所有人分开去找,如果反抗,不论目标生死,当场击毙。” “是!” 虽然早就知道这些人会找来,却没想到他们会来得这么快。翁凛燃猜不出是谁要致司向颜于死地,只知道继续躲下去已经不是办法,她必须要找个机会让司向颜离开这个搜索范围,才能保护她的安全。想到这里,翁凛燃急忙加快了脚步跑回去。 “颜颜,我回来了。”回到老地方,见司向颜还安稳的坐在那里之后,翁凛燃加快的心跳总算趋于正常。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司向颜忽然拉过她把她带入草丛里,伸手指向不远处。那里已经有不少穿着绿色迷彩服的男人走了过来,他们身上背着枪,枪头带有刺刀,不停的向草丛里刺去,正准备搜查她们这里。 “一会我出去把他们引开,你躲在这里,找机会逃走。”见情况已是迫在眉睫,司向颜当机立断的做了决定。她的语气很普通,就好像在说晚餐吃什么一样,但翁凛燃知道,她此刻做出的这个决定,根本就是要牺牲自身来保护她的安全。 “颜颜,你真的…决定了吗?”听过司向颜的安排,翁凛燃并没有动,而是紧握着她的手,不打算放开。 “他们的目标是我,我出去你就会安全,你…唔!”司向颜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翁凛燃还有心情吻自己,当身体被她压倒在草地上,看着身上人从未有过的愤怒,司向颜不明白,为什么翁凛燃要生气。 “颜颜,能够听到你那么说,我真的很开心,可我却没办法原谅你,任由你肆意妄为。你也说过,他们的目标是你,如果你落到他们手里会承受什么后果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你啊,一直都那么聪明,为什么现在变笨了呢?” “翁凛燃。” “别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的打算是什么。颜颜,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多久,也不知道我为了得到你付出过什么。可现在我忽然觉得,如果你还是以前的那个你,似乎也很好。我不许你为了保护我而产生牺牲自己的想法,更不许你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把所有的一切交给我,好吗?” “你是我的下属。”话已至此,司向颜能猜出翁凛燃打算做什么,她沉声说道,开始反抗对方的束缚,奈何翁凛燃把她压得太紧,让她无法挣开。 “是啊,我一直是颜颜的下属,是你的影子,所以我总是在跟随你,追逐你。不过啊,我也会有累和任性的时候。就像现在,我不想作为你的下属和你在一起,而是你的恋人。” “衣服,脱掉吧。”翁凛燃说完,动手去脱司向颜的衣服,而后者也放弃了挣扎,而是安静的看着她。两个人的衣物除去,又换上彼此的衣服。司向颜拉着翁凛燃的手,竟有种不愿放开的冲动。她不知道自己在此刻放开,等待着她们的会不会是永别。 “颜颜,我有时候真的很矛盾,也很胆小,我刚刚在想,如果时间能停在这里该多好,那样我就可以一直抱着你了。” “如果你想那么做,也不是不可以。”摸着翁凛燃的头,把她按在怀里,司向颜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正在发酵,酸胀得难受。 “我不会那么做,虽然我想永远都抱着你不放,但我没办法因为自己的私欲让你面临危险。就算我没办法回来,也别忘记我,好吗?” “翁凛燃,你要求的未免太多了。我允许你为我而死,但我不会喜欢弱者,也不会记得应该被遗忘的人。”司向颜的声音很冷,可眼神却充满温柔。分明是无情的话,可翁凛燃听了之后却笑出来。她低下头,亲昵的用脸颊蹭着司向颜的嘴角。 “只要想到你会忘记我,会因为我的死而难过,不论多困难,我都要回到你身边。” ☆、第45章 其实,翁凛燃和司向颜的计划很简单,不过是采取了很老套的方法,弃车保帅。两个人之中,司向颜无疑是目标,而翁凛燃则是顺带要除去的人。只要司向颜被抓,那些人也不会再追求翁凛燃是谁,有没有必要杀死。 坐在树丛里,眼看着那些人越走越近,翁凛燃理了理自己身上属于司向颜的衣服,神色也不由自主的温暖起来。她有很多的愿望,其中的一个就是穿上司向颜的衣服,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实现。 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体型也是相差无几,除了胸部有些紧绷以外,翁凛燃觉得司向颜的衣服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闻着那上面属于颜颜的味道,如果不是情况危急,她真的很想收紧衣服好好品味一下颜颜的味道,不过,这种事留着以后再做也不迟。 “颜颜。”在心里做好准备,翁凛燃回头去看司向颜,尽量让自己笑得好看一些,心里却多少有些惆怅。虽然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去冒充司向颜,却无法把生死置之度外。而人之所以会畏惧死亡,不过是因为心里还存有遗憾罢了。 在这一刻,翁凛燃其实并不想离开司向颜,她还刚刚得到颜颜的告白,颜颜的在意,两个人甚至没有好好的约会过一次,自己也没有把身体交给她,不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讲,翁凛燃都有千万个不想去冒险的理由。只可惜,就算阻止她的理由再多,却也比不上司向颜的安危重要。 只要她平安,就没关系了。 “翁凛燃,只有弱者才会感到害怕,如果你在这里跌倒,只能说明你命该如此。”即便在这种时候,司向颜的话语也照样是冰冷无情。见她满脸无谓的说着这种话,双手却紧攥着自己的衣角不肯放开。翁凛燃只觉得心里像是涂了蜜糖一样甜蜜,又觉得此刻不坦诚的司向颜可爱极了。忍不住心里的悸动,翁凛燃探头轻吻上司向颜的唇瓣。 “我会把自己带回来还给你。” 翁凛燃伏在司向颜耳边说完这句话,便快速的从草丛里跳了出去。她故意将声音弄得很大,引起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然后便向着远处跑去。因为翁凛燃的出现就在一瞬间,并没有人看清她的长相,只看到了属于司向颜的衣服。那些人见到目标因为害怕而逃走,当下也顾不得搜查,便快速的朝着他们所以为的司向颜冲去,而真正的司向颜则是坐在草丛里,愣愣的看着翁凛燃的背影发呆。 作为诱饵最重要的一环,翁凛燃要做的事情就是拖延时间,给司向颜足够的逃跑机会。快速的在树木丛林之间穿梭,翁凛燃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却很清楚那些人已经都被自己引了过来,而司向颜那边无疑是最安全的。 想到这里,翁凛燃心里的焦虑总算少了些。她抓起身旁折断的树枝,凭着感觉向后抛去,以阻碍后面人的速度。而翁凛燃这虽然看似微不足道,却也给那些贪生怕死的家伙造成了影响。见她一直跑个不停,为首的男人怒骂了一声,果断掏出了怀里的枪。虽然老板说过要活的,但这么追下去,到底不是办法。 枪声在林中响起,也惊醒了正在树上小憩的鸟儿。它们敏锐的感觉到危险,纷纷发出凄厉的叫声,赶紧向着天空飞去。知道后面追的人已经没了耐性,而翁凛燃也清楚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一天一夜没有进食喝水,她连视线都是花的。连续跑了许久的肺部像是要爆炸一样,可她很清楚,现在的位置还不够远,如果自己此刻停下来,司向颜还是会有危险。 “还他妈等什么,开枪!宁可杀了也不能放她走!”看到翁凛燃又加快了速度,为首的男人大骂着,手下纷纷举起枪朝还在跑着的翁凛燃射去。子弹像是不要钱的人工降雨一般逼近,冷汗顺着额角滑落,让翁凛燃不由得皱起眉头。 她身上穿得可是颜颜的衣服,如果被自己的汗水打湿了,那颜颜的味道就会没有了,可恶,自己晚上还没有闻够颜颜的味道呢!不得不说,翁凛燃的脑回路的确是怪的惊人,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想到的是衣服的问题。 为了躲避子弹,她不停的在粗壮的树干周围绕圈,有好几次子弹都打在她脚下,让她一阵阵后怕。随着时间的拉长,翁凛燃的体力终于是到了极限。她不停的咳嗽着,只觉得嗓子都快要咳出了血,而后面那些人也追得越来越紧。 恍惚间,腰部左侧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等翁凛燃回过神去看,便见身上的衣服不知在何时染上了一大片暗红色。明晃晃的金色子弹扎在肉里,鲜血汹涌的泼溅在土地上,把枯黄的职业生生渲染成红色,竟是有些好看。 “咳…咳咳…”捂住中枪的左腰,翁凛燃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向远处跑着。失血过多让她的速度变得更慢,而视线也陷入半混沌的状态。她听不清后面的人在说什么,只知道她不能这么快就停下来,司向颜…司向颜…满脑袋都是司向颜的脸,还有司向颜那分明关心却又不肯流露的态度。 颜颜那么可爱,自己要是回不去,她该多伤心呢。 “呵,唐唐司家大小姐,遇到了危险居然只会像狗一样跑。怎么,你继续跑啊!”身体被扳倒,种种的摔在地上,翁凛燃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追上来的人用力踩住,压得她呕出一口血。听着对方嘲讽的话,她很期待当这些人发现自己不是司向颜的时候,将会露出怎样一种可笑的表情。 “我说司大小姐,你…”为首的男人见翁凛燃跑不动了,蹲下身扭过她的头,然而,在看到翁凛燃的长相之后那本是得意的嘴脸却在瞬间黑成一片。直到这个时候男人才想明白,为什么司向颜逃跑要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而且还只是不停的跑,没有做任何反抗举动。 原来,这个所谓的司向颜根本就不是司向颜! “臭□□,你他妈敢耍老子!老子废了你!”发现自己包括所有人都白追了翁凛燃一路,而且还放跑了司向颜这个事实,带头的男人恼羞成怒,想也没想便抓起翁凛燃,膝盖快速的抬起,用力踢在她的胃上,最后又像是不解恨那般,对着她的膝盖连开了两枪。这两枪的速度很快,子弹都是打在同一个位置。翁凛燃咬紧牙关,就连牙齿都忍不住的开始颤抖,却就是不肯哼出一声。 “说,司向颜在哪!”男人把无力的翁凛燃扔在地上,用力踩住她的中枪的右膝,吼道。 “嗯…司向颜?谁是司向颜?”强吞下吼间溢出的血,翁凛燃笑着回道。 “你装傻也没用,识相的赶紧交代清楚,否则老子弄死你!” 为首的男人显然是怒火中烧,他大骂着,不停的踢着翁凛燃,用另一只脚踩住她被血染透的右腿。听着膝盖骨碎裂的声音,翁凛燃有些感伤的垂下眼。那只腿怕是要废了,那以后,她还怎么帮颜颜做事呢?想想就觉得很麻烦呢。 “头,这女人嘴还挺硬的,估计在我们追她的这段时间,那司向颜早就跑了,我们先留着他的命,不然一会boss过来可不好交代。”见零头的男人要杀了翁凛燃,手下的小弟急忙阻拦。男人听小弟这么说,当下也面露犹豫,却也停下了对翁凛燃的拳打脚踢。 “如果你够聪明就赶紧交代了司向颜的去处,或许我们还会让饶你一命,否则,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男人把枪口对准翁凛燃的头,充满威胁的说着,可收到的却是翁凛燃不屑一顾的笑。 “如果我怕死,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要杀我可以,不过别打脸,往这里打。”翁凛燃说着,伸出发抖的手握住男人的枪,从脸上挪开到心口,而男人早已经被翁凛燃的话和行为惊得愣住,许久才回过神来。 “好,既然你不怕死,老子就送你上路。” “等等。”就在男人拉开保险栓的时刻,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所有在场的人看到他都恭敬的收起枪站到一旁,可见这个男人应该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boss。 而翁凛燃自然也看到了对方,见他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从直升机上下来,慢慢的走到自己面前。翁凛燃忽然笑了起来,比刚才笑的声音还大,可眼神却更加不屑。这个人她认识,或则说,许多橦沪市的人都认识。程仑,程家的掌权者,而程家则是唯一一个可以和司家抗衡,并和司家势不两立的家族。 “呵…”男人走近,看着满身是血却还在笑的翁凛燃,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在片刻之后,那笑容快速的隐没而去,转而变成厌恶和不屑。“区区一个垃圾居然能够把你们骗的团团转,看来不好好收拾一下你们,你们就不会记得教训。”男人分明是在对手下说话,可视线却凝在翁凛燃的身上没有挪开,见翁凛燃的身体因为失血过多而抽搐起来,男人的笑容更甚。 “boss,是我们的过时,都是这个女人太狡诈,要不是她,我们早就把司向颜活捉了过来。” “别再给我说什么废话,人没抓到就是没抓到,司家的人现在已经赶了过来,你们拿什么去抓人?嗯?” “是属下的错,还请boss严惩。”男人低头说着,恶狠狠的瞪了眼翁凛燃。 “等回去再收拾你,现在回程家。” “那她怎么处置?”程仑说完转身便要走,听手下这么问,他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翁凛燃,不屑一顾的拍了拍衣服上沾的灰。“不管她她也活不下去,走了。”男人说完便带着那些人上了直升机离开,看他们飞远,翁凛燃动了动还有些力气的手指,抓紧了身下的泥土,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颜颜,我做到了…你等我,我现在就…回去…” ☆、第46章 “把东西还给我!”稚嫩的童声尖锐刺耳,其中却又带着些倔强。一个身材矮小,面容清秀的小孩在课堂里大声喊道,使得上课的老师不满得瞪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然而,面对老师的质问和全班同学的嘲讽的目光,小孩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用力的推开正在坏笑的同桌,像是疯了一般的咬着他的胳膊,把他手中属于自己的文具包抢了回来。 小孩子的这一举动引来了全班同学的尖叫,被咬的男生更是痛苦的嘶吼起来,老师急忙走过来拉开两个小孩,回手便给了咬人的那个孩子一巴掌。火辣辣的刺痛落在脸上,小孩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用力的护着手里文具包,像是宝贝一样的护着。 老师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神经质且不听管教的孩子,她怒斥着让对方滚去走廊罚站,听了这话,小孩子动动唇瓣,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却一言不发的愣在那里,怔怔的看着从事件开始到现在,自始至终都不曾向这边张望的某个女生。 哪怕年幼无知,小孩却知道,这里的所有人都讨厌自己,或许那个人也是如此。但她没有嘲讽她,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恶言相向,时时刻刻的捉弄自己。虽然只有一点慰藉,却也足够了。 “咳…”忽然闯入的回忆让翁凛燃忍不住发笑,却是牵动了伤口,让她痛苦的咳嗽起来。不知道在这里躺了多久,她只觉得身体冰凉得僵硬又麻木,仿佛连眨眼这样轻松的事情做起来都像是登天一样难。腰间的伤口已经没那么疼了,右腿则是彻底没了知觉。 翁凛燃在心里告诉自己要站起来,去到她和司向颜约定好的地方,完成自己说过要回去的承诺。只是这副身体连维持呼吸都很困难,又何谈回到司向颜身边? “颜…颜颜。”叫着司向颜的名字,翁凛燃艰难的捂住腰间还在流血的伤口,吃力的翻过身趴伏在地上。五指陷入土地里,将地面染上几丝红色,左腿艰难的曲起再伸直,而这一系列动作做完,自己也只是挪动了几厘的距离而已。 “翁凛燃,再动一动,再坚持一下就…会好了。你这么弱,该怎么保护她…怎么让她把你记住,你说过要回到她身边的,你忘了吗?”许是为了不让自己失去意识,翁凛燃不停的自言自语,艰难的在地上爬着。树枝磨蹭着血肉模糊的右腿,她却像是感觉不到那般,依旧不肯停下来。 刚刚为了确保司向颜的安全,她一路上根本没有做任何记号,也不知道自己跑来了哪里,跑了有多远。翁凛燃不指望谁能够在她支撑到极限之前找到她,心里却又充满了不甘。她现在好想司向颜,恨不得现在就看到那个人的脸,闻到她身上清凉淡甜的味道。可是,自己怕是撑不了太久了。 “哈…哈啊…”好不容易爬出了几米,只是这么微乎其微的距离就已经用了翁凛燃全部的力气。她颤抖着手,想要撑着地面站起来,可右腿偏偏不听使唤,就像是被人其他人操控了那般。翁凛燃急促的喘息着,用手扣住右膝的伤口,想要用剧烈的疼痛来找回这条腿的知觉。 她成功了,却导致伤口溢出更多的鲜血,但她此刻却顾不得那么多。踉跄着从地上起来,小心翼翼的扶着树干前进。可是才走出几步,翁凛燃便发觉眼前越来越黑,又重新倒在了地上。这一次是真的没办法再起来,她虚弱的喘息着,双手垂落在身体两侧,已是无力抬起。 “颜颜,我好冷,好想你…”翁凛燃轻声呢喃着,几乎是凭着仅有的意志力在坚持。隐约间,她觉得自己已经死了,还幸运的逃过了地狱的纠缠,而误入天堂。身体被那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搂住,司向颜看自己的眼光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怜惜,几乎让翁凛燃产生了一种仿佛对方也是深爱着她的错觉。 从遇到司向颜到现在,翁凛燃从未对她说过爱。不是她不爱,而是恰恰相反,翁凛燃已经爱惨了司向颜。但聪明的她却又知道,自己现在把那个字说出口,只会给司向颜增加负担。若是以后因为一些原因而分开,司向颜或许会难受,也可能会觉得那个美好的爱字遭到了欺骗与背叛。 哪怕只有零点零一的可能,翁凛燃也不愿司向颜承担那份风险。她把对她的爱藏在心里,每一次想要脱口而出的时候都把那个字换成喜欢。没错,就只是喜欢,一种无限接近爱,听上去不浓烈不激情,即使分开也不会太伤感的喜欢。翁凛燃这么想着,却在此刻有些后悔,是怕自己没机会把她没来得及对司向颜说出的爱告诉对方,也真是矛盾。 “翁凛燃,你说过要把自己完好无损的还给我,你食言了。”恍惚间,听到司向颜这么说,使得翁凛燃从那份来不及说爱的悔恨中跳出来。她勉强睁开双眼,几乎是用了全部的力量去看清那个抱着自己的人。 她还是那么好看,表情亦如往常那般冷淡自持,可眸间的焦虑和恐慌却暴露了她所有的伪装。纵然苍白的脸憔悴暗淡,身上也沾满泥土,可那些污秽自是无法将她的傲然优雅减少半分。她背着阳光跪在地上,用手臂托着自己,另一只手则是捂着自己腰间已经冰凉麻木的伤口。 看司向颜强忍住不把难过和害怕表现出来的倔强样子,翁凛燃心里的不安也减去了大半。她喜悦的在心里笑着,庆幸自己能够在现实里看到司向颜,而不是她自以为的天堂。颜颜真的很好,知道自己没办法走回去,就赶过来找她。这样一来,自己也算是完成了半分的承诺吧?如此想着,翁凛燃勾起嘴角,轻轻扯了扯司向颜的衣角。 “虽然不是完好无损,可我还是…回到你身边了。你说过的,如果…我回来…就不会忘记…我爱你。” ☆、第47章 “再说一遍。”无人的走廊寂静无声,一个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虽然好听悦耳,缺多少带了几分突兀。翁凛燃一下便听出了这个声音是属于司向颜的,她想知道对方的伤势如何,她们两个有没有从岛上被救出来,可眼皮却犹如灌铅一样沉重,似乎只能听到外面的对话。 “大小姐,翁姐的右膝伤势过重,那两枚子弹几乎打碎了她的整片膝盖骨。我们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把那片碎骨接好,但实在不敢保证翁姐的右腿不会留下问题。”很显然,司向颜此刻的心情很差,甚至可以用愤怒来形容。 她们两个自岛上被救出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的时间,这72个小时中翁凛燃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偶尔的几次醒来也都是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中途惊醒,最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那天在岛上,钟瑾澜她们总算是及时赶了过来。 当她把翁凛燃和司向颜接上飞机的时候,司向颜肩膀上的伤已经开始恶化,而翁凛燃的情况则更加严重。全身都是外伤,腰间和右腿的枪伤大量失血导致她几近休克。如果再晚一点点,只怕是动用司家最强大的医学团队也没办法把翁凛燃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在司家的个人医院里,司向颜睡醒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过来看翁凛燃。每次看到这人躺在床上脆弱的样子,看着她被石膏包住又被吊起来的右腿,心里便是针扎一样的刺痛。这种痛不像之疼,也不是单纯的心疼。 而是多种复杂的情绪交杂在一起,有对翁凛燃不珍惜自身安危的恼怒,也有对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恋人受伤的无力。多种复杂的感情在司向颜心里压抑着,而在此刻听到医生说翁凛燃的右腿可能会落下病根之后便一并爆发出来。 “我最后说一遍,不管用什么办法,我要她好起来,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们也尝一尝所谓的后遗症。”丢下这句可以说是十分任性又无理的要求,司向颜便推门走进了翁凛燃的病房。 虽然自己肩膀上的伤还没有好,可司向颜的身体一向很好,受了一枪也没觉得有什么。她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着眉头微皱的翁凛燃,本就不舒服的心情也更加低落。而这份难受的源头,不仅仅是因为翁凛燃,更多的还是司向颜在自困自扰。 如果说之前还对翁凛燃的忠心有所怀疑,那么经过这次的事,司向颜心里仅存的防备也是彻底卸了下去。试问,这世上若有一个人愿意为你而死,她又怎么会做出背叛你的事?司向颜忘了自己有多长时间没再体会到这种感觉,害怕,焦虑,担忧,不安,却还夹杂着说不清的紊乱甜蜜。 翁凛燃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让司向颜感动,看着她满身是血的样子,司向颜回过头才意识到当时的自己有多么害怕。她恐慌于未知,怕惨了自己会失去翁凛燃。尤其是听到这人说爱自己的时候,心里有太多太多的情愫交缠在一起,而最强烈的愿望便是,自己不想失去翁凛燃,她想要和她继续生活下去,把日子无限延长。 从病房里起来,司向颜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只一心担忧着翁凛燃。想到自己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只为了看翁凛燃一眼,司向颜有些无奈的笑起来。自己终究还是个人,她的心即便在这些年里变得再硬如钢铁,却还是免不了被翁凛燃打动,竟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那般,把整颗心都扑到了翁凛燃身上。 惊觉自己这样的想法,司向颜只觉得脸上隐隐发热,即便翁凛燃看不到,她还是欲盖弥彰的用手摸了摸脸。只是她并不知道,在她胡思乱想的这段时间,床上人早已经醒了过来,正躺在那里宠溺的看着她,满脸温柔。 “你醒了。”司向颜对外界的敏锐,哪怕一开始没有发觉,却也在回神之后发现了翁凛燃过分灼热的视线。她回过头与其对视,在看到对方那双过分认真的双眸之后,神色也跟着舒缓下来。 “颜颜,我好想你。” 翁凛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用这句话作为劫后余生的开场,她只觉得自己已经有很久没见过司向颜了,她想这个女人,想到全身都在发疼,哪怕在梦里也都是司向颜的身影。可在醒来之后,看到这人对自己笑,看到她担心自己的样子,那所谓的之痛仿佛也荡然无存了。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陪着你。”司向颜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只知道翁凛燃才刚醒来,需要多喝一点水。她拿起旁边的水杯送到翁凛燃嘴边,见对方张开嘴把小小的吸管含住,看着自己认真吸着,司向颜不觉得自己是颜控,却被此刻格外乖顺的翁凛燃吸引住,产生了想要吻她的。 “我能感觉到,你一直都在这里。颜颜,亲亲我。”似是看出司向颜的意图,翁凛燃笑着说道,同时向她伸开双臂。看着对方做出这么可爱的抱抱动作,司向颜自是不会拒绝。她俯身把双手支撑在两侧以防止压到翁凛燃,低头轻吻住她的唇瓣。吻虽浅,却是温柔无限,极尽缠绵。 “嗯…够了…再吻下去,会有感觉的。”虽然不是热情的深吻,可今天的司向颜似乎很粘着自己,吻了许久都没有挪开。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翁凛燃轻声说着,只觉得小腹已经热的发烫。她深知自己此刻的情况并不适合和司向颜做那种事,如果还继续吻下去,内裤一定会弄湿了。 “是我失控了。”发觉自己居然那么留恋翁凛燃的唇瓣,司向颜低声说道,却忍不住舔了舔下唇,回味着刚刚接吻的味道。 “颜颜,我的腿还能治好吗?”过了会,似乎是想到刚刚在半醒半梦中听到的谈话,翁凛燃看着自己吊起来的右腿,轻声问道。 从醒来她就一直都觉得不适,膝盖软软的用不上力气,又因为悬吊的姿势,让她的腰部极为难受。那份酸疼的感觉顺着膝盖传遍全身,偏偏腰间又有伤,让翁凛燃动也不是,僵持着也不是。她难受得出了一身汗,却强忍着不说,生怕司向颜发现。 “不是什么大问题,很快就会好起来。”司向颜不知道自己和医生的谈话被翁凛燃听了去,只选了一个最好的说辞。见她侧着脸看向地面,翁凛燃有些无奈的在心里笑起来。司向颜或许一直都不知道,在她撒谎的时候,总是会把脸侧到一边,而不是如往常那般自信的扬着头。 “颜颜,我想吃西街的酒酿丸子,你帮我买来好不好?” “西街…似乎有些远”听到翁凛燃的要求,司向颜的脸色有些不好。她也知道那家的丸子在橦沪市很有名,可翁凛燃还在生病期间,醒来就吃那种东西,似乎不太好。 “怎么,颜颜不想买给我嘛?”见司向颜面露难色,翁凛燃用双手抓着被角,委屈的说道。看她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司向颜看了几眼便举手投降。算了,反正她本人也是中了枪伤之后照样喝酒,翁凛燃想吃酒酿丸子似乎也没什么关系。如此想着,司向颜便掏出电话准备让手下去买,可翁凛燃却又不开心的哼唧出声。 “颜颜,人家伤口好疼,腰疼腿也疼,快要难受死了。”不得不说,翁凛燃撒娇时候的声音真的很柔嫩。仿佛浸了过多水分的海绵,随便一碰就会滴下水来。看她皱眉的样子,司向颜想要叫医生来,可看到她的动作,翁凛燃的眉头反而皱得更紧。 “颜颜你都不心疼人家,人家为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都不亲自去买丸子来给我吃,还要叫手下去做。”翁凛燃这么说就颇有些无理取闹的意味,哪怕看出她是在装难受,司向颜却也不愿拒绝她这个小小的要求。回头看了眼自己包好的肩膀,司向颜觉得一只手开车应该没什么问题,更多的是想满足翁凛燃的愿望。 “好,我亲自去给你买。”司向颜说完,便看到翁凛燃刚刚还愁眉苦脸的五官瞬间绽放开来,笑得格外灿烂。见她开心,司向颜也不多说什么,只帮她盖好被子就转身离开。随着房门被关上,翁凛燃刚刚还挂着的笑容瞬间隐没而去。 她痛苦的把身体蜷缩起来,捂着胸口用力的喘着气。天知道,如果司向颜再晚走一步,她就真的忍不下去了。右腿的酸痛让她怎么躺着都难受得要命,而腰间的麻药似乎也失去了效果,使得那伤口如火烧撕扯一般的蛰痛。 胃部翻滚着作呕的让翁凛燃的身体颤抖起来,她用手摸着发疼的右膝,痛苦的咬着下唇。她知道司向颜所说的好起来是怎样一回事,自己的身体情况她也知道得清清楚楚清楚。腰间的伤不是什么问题,外伤更没关系,只是这右腿疼得剧烈,哪怕只是简单的动一下就很难做到。这样的情况,自己以后还怎么保护司向颜? “咳…咳咳…”情绪的过分激动让翁凛燃咳嗽起来,她吃力的撑起身体,拿过地上的垃圾桶痛苦的干呕起来。眼前被生理反应而产生的泪水弄得模糊不清,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司向颜,而下一秒,身体却被她抱入怀中。 “翁凛燃,你什么时候变得爱演戏了,居然想到用这种方法骗我。你听清楚,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没有任何事物可以让你难受。” ☆、第48章 “颜颜,抱我。”身体沉陷在柔软过分得大床上,使得心情都跟着舒展开来。从楼下端了早餐上来,司向颜才刚推开门,便见那床上的人正从棉被里探出双手伸向自己,光滑圆润的肩膀和棱角分明的锁骨也跟着暴露在外,刺眼夺目。 从飞机遇袭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自己的伤好了个彻底,而翁凛燃也好得七七八八。见这人在医院呆不住,司向颜便把她接回到司家休息,甚至也没有让对方继续住在一楼的客房和二楼的临时房间,而是正式让翁凛燃搬到了三楼,彻彻底底的和自己同居。 天知道这样的好事让翁凛燃有多幸福,即便是两个人确立的关系之后,她也没什么机会到三楼和司向颜同住,顶多是两个人一起睡在二楼的房间里。可经过了这次的事之后,司向颜便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搬去了三楼,两个人一同住在这里。 或许在不知情的人看来翁凛燃只是从一楼搬到二楼再到三楼,可她心里明白,只有第三层楼才是司向颜真正的私人空间。她允许自己睡在这里,便是同意了自己住进她的心里,看到她潜藏在体内的真心。如果说这些都是自己受伤换来的,翁凛燃只觉得受再重的伤也是值得。 “一个晚上还抱够么。”大老远的看到翁凛燃的邀请,司向颜嘴上说着揶揄的话,脸上却带着十足的温柔。她走过去把早餐放在桌旁,坐到床边将翁凛燃抱住,却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她还打着石膏的右腿。 “不够呢,颜颜的身体,抱多久都不够。” 翁凛燃实话实说,把头埋在司向颜的脖间嗅着她的味道。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对方吸去了魂魄,否则又怎么会只分开短短的一小时就让她如此牵肠挂肚。看着司向颜挽在一侧的长发,还有那简单无比穿在她身上却格外有韵味的家居服,翁凛燃情伸手环住司向颜的肩膀,动情的看着她,眼里透出深深的勾惑。 “颜颜,吻我。” “好。” 即便翁凛燃不发出邀请,司向颜也断然无法拒绝刚刚那般吊胃口的眼神。她按着翁凛燃的身体让她躺平,同时服下身体,将后者微启的粉唇含入口中。舌尖所触之地是如果冻一般的绵延柔软,像是躺在棉花糖上,甜而不腻,充满了弹力与舒适。 出于潜意识,司向颜加深了这个吻。她伸出舌尖描摹着翁凛燃口中的每寸神经,舔过她整齐洁白的牙齿,与她的粉舌交缠在一起,慢慢向吼间滚动。听着翁凛燃的呼吸越来越重,急促杂乱而无章,司向颜适时的离开,以免身下人被自己撩出火。殊不知,翁凛燃早就沉浸在她的热吻中,那身体从外到内滚烫一片,腿心潮湿得如同汪洋。 “颜颜,湿了。”在司向颜离开之际,翁凛燃有些委屈的说道,轻轻夹紧了双腿。颜颜真的是太坏了,每次都那么激烈的吻自己,结果把自己弄得想要极了却又不肯给。她的内内是刚刚才穿上的,这下又要换新的了。 “只是一个吻而已。”司向颜轻声说道,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翁凛燃腿间。言下之意分明是不信,她觉得自己只是亲了亲对方,这人的身体应该不至于敏感到那种地步。 “颜颜不信的话,大可以摸摸看。” 见司向颜满脸的玩味,翁凛燃说着,抓过她的手探入被子里,在她来不及反应之际按在拿出滚烫的腿心中央。哪怕还隔着一层棉质的布料,司向颜还是能触碰到其下的湿热。那里就像是沼泽一般吸附着自己,把自己的指尖染透,还不愿自己离开。 “很难受?”司向颜明知故问的话让翁凛燃皱起眉头,她想她都要想的发疯了,被这么吻这么摸自然会有感觉,偏偏有了感觉还不能发生点什么,不难受才怪。翁凛燃觉得小腹来回抽搐着难受极了,腿心痒中带着酸痛的触感让她恨不得强迫着司向颜进入她。 “颜颜,我真的很想要你,那里想你想的都发疼了,好难受。”翁凛燃说着,饥渴难耐的按着司向颜的指腹,让她那柔软的手指揉着自己敏感的小豆点。很快,棉质内裤变得更加湿润,而翁凛燃的喘息也越发的凌乱无章,她抱住要抽手的司向颜,把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轻蹭。 “啊…嗯…颜颜…我好想要你。” “翁凛燃,你的腿还没好。”翁凛燃此刻的声音比往常还要柔弱几分,说话亦是夹杂着轻吟,显得格外诱人。听着她在自己耳边的娇喘,感受着她环抱着自己的力道。司向颜这一刻才充分的体会到,被爱人需要的感觉有多么美好。 “颜颜,不进去也可以,就摸一摸,像…啊…像现在这样。”指引着司向颜的手,翁凛燃带着她抚摸自己的脆弱渴望之地,可那般强烈的又岂是如此可以满足的?此刻,凝视着司向颜微抿的薄唇,翁凛燃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美梦。 在里面,司向颜趴伏在自己腿间,用嘴巴亲吻自己那里。分明画面羞耻极了,可翁凛燃却喜欢的要命,以至于每次回味的时候来自/慰都会让她很快的到达高/潮。翁凛燃希望,或者说渴望着司向颜能够用那种方法来爱自己,虽然这样的要求听起来太过无耻了些。 “颜颜…我想你…用嘴巴帮我好不好?”思前想后,翁凛燃还是把心里的渴望说了出来,紧接着她便感到司向颜的身体一僵。想来也是,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她本该得到这世上最好的东西,自己这般要求她,的确是过分的。 可是…真的很想要… “你希望我那么做?”发现翁凛燃难得一见的红了脸,司向颜像是看到什么奇观一般满脸诧异。聪明如她,自然知道翁凛燃脸红的原因是什么。凝注她潮红的面颊,还有眼里对自己的迷恋和深爱,司向颜忽然觉得,只要能让翁凛燃开心,自己其实并不需要介意那份羞涩。 更何况,当她想到要自己用嘴巴去亲吻这个女人的那种地方时,首先感觉到的竟是好奇和期待,紧接着是紧张,却没有丝毫的不适和不愿。 “没关系,就当我没说过,颜颜不必…” “我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如果做得不好就告诉我。” 翁凛燃本以为这场欢愉就要在司向颜的拒绝中结束,然而,还没等她从羞涩中回过神来,司向颜却丢出这么一句话,直接掀开了自己的被子。湿透的内裤被褪去,使得负担不再那么沉重。见司向颜轻柔的把自己的右腿放在一侧,又轻轻抬起自己的左腿。她知道自己此刻那湿透的地方一定被对方全数看了去,可想到司向颜正注视着自己最隐秘的部位,翁凛燃的情绪却更加激烈热忱,连带着溢出更多的清泉。 “你在发抖。”摸着翁凛燃的纤细的脚踝,司向颜轻声说着,慢慢低头探去。眼见她的唇瓣越来越近,甚至还没碰到,翁凛燃便情不自禁的轻哼出声,小腹是一阵汹涌的翻滚抽搐。她用双手抓着床单,生怕司向颜才吻上来自己就会坚持不住,然而… “司司,救命,你快帮我把这个麻烦解决掉,额…”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钟瑾澜觉得自己此刻定然已经被翁凛燃和司向颜千刀万剐。看着两人的姿势,还有在地上平躺着,中间湿了一大块的小内裤。钟瑾澜满脸歉意的抱着怀中的婴儿向后退去,偏偏那小奶娃在此刻放声的哭出来,似乎是拉了裤子… “司司,你家有纸尿裤吗?” “滚出去…” ☆、第49章 “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替翁凛燃把衣服穿好,又将自己凌乱的衣服整理妥当,司向颜环抱着双臂站在床边,冷眸看着门口的钟瑾澜还有她怀里已经换好纸尿裤的小婴儿。这里是她的私人空间,就连翁凛燃也只是才得到自己的通行证,可钟瑾澜却在此刻冒冒失失的冲进来,未免太过分了些。而最重要的,还是她打断了自己本来要做的某些事情。 “司司,你别这么大火气嘛,我只是一时着急才会闯进来的,谁知道你和小翁大早上的就那么激烈。” “如果你还想看到今晚的月亮,就别再提刚才那件事。”见对方又说起方才尴尬万分的场面,司向颜皱紧眉头威胁着。想到翁凛燃属于自己的身体都被钟瑾澜看了去,心里万分不是滋味。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嘛。司司你这层楼盖的真漂亮,我们认识那么久你居然都不邀请我进来坐,你真是…” “你该说够了。”发现钟瑾澜又开始唠叨不停,司向颜低声制止她,同时望向她怀里的婴儿。她可不觉得钟瑾澜没事造访会有什么好消息,估计多半和她怀里的孩子有关。 “司司,这是我酒吧一个常客的孩子,她最近遇到点麻烦,所以让我照看一下。可你也知道,我家那么小,我还有死小鬼要照顾,你看…” “不行。”钟瑾澜话没说完,司向颜却已经猜到了她接下来的内容,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她烦透了这种无法掌控的生物,不能打不能骂,甚至不可以讲道理,司向颜会同意才有鬼。 “司司,你别这么无情嘛,你家里佣人这么多,帮忙找看一下孩子很方便的,就这么说定了哦,爱你。”钟瑾澜快速说着,然后根本不给司向颜反驳的机会便把孩子往她怀里一塞,逃也似的离开了司家,徒留司向颜抱着不停乱动的奶娃发呆。 “钟瑾澜…”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司向颜皱眉看着怀里的孩子,恼怒到笑了出来。很好,真的很好,钟瑾澜今天敢这样算计自己,或许某天还会提出更无理的要求。司向颜越想就越是生气,连带着整个人都阴历了许多。感受到她身上的冷意,怀中的小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显然是被活生生吓哭的。 “不许哭。”被婴儿的哭声弄得心烦,司向颜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潜意识的想要叫佣人过来把这个烦人的小生命带走,却在这时听到翁凛燃的笑声。 “颜颜呆呆的样子好可爱。” 翁凛燃说出心里的想法,着实也憋得够呛。坦白说,认识司向颜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被弄得无法反驳的模样。看着颜颜动作生疏的抱着孩子,满脸都是无奈和隐忍,翁凛燃两只眼睛直冒星星,真想冲过去好好亲一亲司向颜。 “别只顾着笑,我先把这个送走。” “先不要,给我抱抱看。”见司向颜要把孩子送走,翁凛燃急忙阻止,伸手把小娃娃抱入怀中。翁凛燃的身体很热很暖,带着小孩子喜欢的温度,才刚刚被她抱住,那漂亮的小娃娃便停止了哭泣,抽着小鼻子看她,没过多久便傻笑起来。 “不哭了哦,小时候哭多了长大会变丑的。”翁凛燃哄着怀里的小孩,用纸巾替婴儿擦干脸上的泪痕,那小娃娃听了她的话,竟是开心的咧开嘴,伸出小手去抓翁凛燃的手,一副亲昵过分的样子。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司向颜用手扶着额头,只觉得阵阵无奈,自己讨厌小孩子,可翁凛燃似乎…很喜欢? “颜颜,她不哭了,你把她放到佣人那里吧。”把小孩子哄好,翁凛燃得意的说着,这个婴儿是个女孩,看上去才几个月大。虽然五官还没张开,可肉肉的小手却格外可爱。看着司向颜抱过孩子的样子,翁凛燃只觉得眼前的场面和谐极了。如果自己和颜颜有了孩子,应该也会是现在这样吧? “你很喜欢那个小孩。”把婴儿安顿好,司向颜回到楼上就发现翁凛燃正躺在床上发呆。安静下来的她少了往常的缭娆勾人,身上的猥琐感也少了许多,整个气质都仿佛变成另一个人。见她望着窗户出神,司向颜走过去把她抱住,谁知她忽然勾住自己的脖子把自己拉下去,紧接着便是一个深吻。 这个吻充满了急切与热情,几乎让司向颜全然没有反抗之力。她抚摸着翁凛燃的肩膀,投入的回吻着,用膝盖轻轻磨蹭着对方还没来得及穿上内裤的腿心。 “你还有心情继续下去?”本来的情调被钟瑾澜打破,司向颜也没了激情重燃的心情,只是看到翁凛燃如此急迫的样子,倒觉得实在是苦了这人。毕竟翁凛燃对自己的渴求那么强烈,如今几次三番的在中途被打断,那滋味该是极其难受的。 “就算我想继续,颜颜也没了刚才的心情,还是等彻底好了再说吧。”翁凛燃闷闷的说着,不由夹紧了双腿。她一直期盼着能够把身体交给司向颜,可就算再着急,也不能急于一时。 “也好,我也怕伤到你的腿。” “那颜颜可要答应我,等我伤好了就彻彻底底的要了我。人家做梦都想要和你□□,给你生可爱的孩子,再让我等下去我真的会欲求不满到发疯的。” 在恋人面前翁凛燃总是把话说得很直白,听到她把那种事当成规划说出来,司向颜挑眉看她,忍不住笑起来。她们是恋人,床上的亲密自然可以,况且她也很想满足翁凛燃,看看这个女人绽放的时候有多美。只是…生孩子什么的,两个女人又怎么能弄出个孩子来? “颜颜别露出这种不相信的表情,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生孩子早就不是什么难事了。所以啊,你快点要了人家,人家想要给你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翁凛燃说着,抬头舔了舔司向颜近在咫尺的耳垂,感到对方的身体抖了一下,她满意的笑起来。只要想到以后的每一天都可以和司向颜在一起,翁凛燃就觉得全身上下连心窝都是甜的。 “我先帮你擦一擦身体。”不打算这么早就说以后的事,司向颜转移了话题,从浴室里拿了干净的毛巾出来。刚才的欢愉虽然只到一半,可翁凛燃身上却出了些汗,不帮她擦一擦就睡觉,只怕是不会舒服的。 “嗯,颜颜真好。”让司向颜替自己擦身体一直都是翁凛燃喜欢的事,任由对方把自己的身体反转过来趴伏在床上,随着那温热的毛巾贴上后背,翁凛燃舒服的轻哼出来,回过头看着司向颜。 “等擦干净就可以睡了。” 司向颜的思想并没有翁凛燃那般邪恶,也自然听不出对方喘息中的暧昧。她细致的擦着翁凛燃白皙的后背,随着那背上熟悉的疤痕跃入眼中,一直存在于心里的疑问又蹦了出来。早在很久之前她就注意到翁凛燃背后的这道疤,看上去很深,且已经过了很久的样子。 根据翁凛燃的资料显示,她只读到高二就在中途缀学,之后一直过着到处混日子的生活,但并没有和人发生什么冲突,就是说,这背后的伤应该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有了。那么,是谁伤了当年还幼小的翁凛燃? “你背后的伤是怎么来的,还有,在你钱包里的这个照片是谁。”出于好奇而不是怀疑,司向颜还是把疑惑问了出来,顺手将桌上那个属于翁凛燃的钱包打开。早在两个人在岛上换衣服之后她就发现了这个钱包,里面除了翁凛燃的一些必要证件以外就是那张照片最为引人关注。 照片是比较古老的黑白二寸照,上面是一个面容清秀留着短发的小男孩,年龄应该在五六岁左右。司向颜才不想承认她很在意翁凛燃的钱包里有其他人的照片,想到这个男生如今一定成了个男人,心里就格外不是滋味。 “唔?颜颜一次问了两个大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你呢?”听过司向颜的问题,翁凛燃先是一僵,随后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按照顺序回答就好。”似乎是看出翁凛燃笑容里的揶揄,司向颜干咳一声,总觉得有些尴尬。 “哦,既然颜颜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后背上的伤呢,是人家小时候为了救一只可爱的小猫被人砍伤的。那个时候我只是出于自己的本能反应,只因为那只小猫真的很可爱,虽然年纪不大,却像个小小的女王一样,她不爱理人,总喜欢独自呆在树下面,傲娇起来也格外的不诚实,我真的很喜欢她。” “不过是一只猫而已,居然值得你用自己的身体去犯险。”司向颜认为翁凛燃的解释有些牵强,却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只觉得如果是自己遇到这么讨厌的猫,一定会赶得越远越好。“没错啊,我当时也是那么想的,不过是一只不听话的小猫而已,我干嘛要救她呢。只是,在后来,我终于知道,当时我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正确。”翁凛燃说完,视线有些朦胧,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可司向颜却觉得十分不爽。只因为翁凛燃现在的神态和眼神都太过温柔,她不想承认,自己居然在吃一只猫的醋。 “你似乎很想那只猫。”在翁凛燃沉默了快一分钟后,司向颜忍不住打断她。 “是啊,我想她想了很久呢,我当时真的很想把她抱住,一直都和她在一起。唔,好了,不说那只猫了,颜颜,那张照片你有仔细看过吗?”发现已经谈论了那只猫太久,翁凛燃主动提起照片的事,将那个黑白照拿在手里看着。 “没有,我只想知道他是谁。” “颜颜好笨呢,都没仔细看过就来我这里吃醋了。你不觉得,这个人和我有点像吗?”翁凛燃说着,笑着翻过身,把照片放在自己脸颊旁边。经她这么提醒,司向颜这才发现,照片里那个清秀的小男孩的确和翁凛燃有5分相似,不论是眉眼还是鼻子,都是一模一样。 “这是你?”惊觉自己弄错了什么,司向颜有些诧异的问道。她怎么都想不到照片里的人居然就是翁凛燃本人,毕竟这上面短发的小男孩和现在留着黑色极背长发的翁凛燃反差太大了些。 “嗯哼,颜颜不信嘛?要不要我把头发全踢掉给你验证?”翁凛燃说着,伸手把长发撩起,露出精致好看的五官。听到她这个意见,司向颜急忙摇摇头,伸手替翁凛燃把头发整理好。 “不需要,我喜欢你长头发的样子。” “恩,我就知道颜颜喜欢我,那我把头发留的更长,你就会爱我了吗?” “或许会。” 得到司向颜的答案,翁凛燃心里一暖。虽然在会之前还有个或许,却足够让她高兴好一阵子。看着司向颜放大在眼前的容颜,也许是错觉,翁凛燃总觉得司向颜变得越发柔和,看自己的眼神也溢满了柔软。被她这样凝视着,翁凛燃身体一阵发热,无法自制的伸手环住她。 “颜颜,你再继续看我,床单也会湿了。” ☆、第50章 “事情查的怎么样。”酒吧后台的包厢里亮着灯,和外面的嘈杂喧闹不同,这屋里的气氛却显得沉重而有些压抑。将指间抽了一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司向颜看着坐在一旁的龙望和钟瑾澜,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家酒吧表面上是由钟瑾澜掌管,实则是为司家的产业,也是司家用来开会的一个根据地。自从上次去印度的事情败露,而司向颜和翁凛燃岛上遇袭之后,整个司家都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戒备,时刻准备着对付他们在橦沪市的宿敌,程家。 说到程家,首先想到的人自然是程家现任的掌权者,程仑。在司向颜的记忆力,她和程仑的初次见面是在自己父亲的生日会上。那个时候程家和司家的关系还没到如今这种剑拔弩张的地步,可程仑那份想要独占黑道鳌头的心思却早就暴露了苗头。 后来,随着司向颜父母的辞世,本来在各个方面都不如司家的程家快速崛起,公然和司家宣战,虽然两个家族没有真正的起过冲突,暗地里却是风起云涌,每天都在较劲。程仑今年53,因为保养得体,看上去就如同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般。 他有许多情人,而正妻早亡,有传言是被他自己所杀,众多的情人之中只有一个人为他生了个儿子,也是如今程家内定的接班人。除此之外,程仑便再没有其他亲人或孩子。 根据翁凛燃所说,那天程仑的确是亲自到了岛上,而目标就是司向颜。每一次想到在那个岛上的事司向颜都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她的这份害怕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翁凛燃。在那种危机万分的时刻,任何一点疏漏或便宜都会导致翁凛燃失去性命,也让她觉得,此刻她们能够在一起是多么难能可贵。 “司姐,我们已经查清了那天上飞机的人都有谁,分别是哪个支部在管理,不久之后应该就会有消息。至于程家,他们实在是蹬鼻子上脸,不知天高地厚,如果老大您同意,我龙望今晚就带上兄弟几个去拜访一下他们的老窝!” 相比起司向颜和钟瑾澜的平静,龙望显然更加激动,他一向都把司向颜保护的很好,却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故。想到司家有内奸在作祟,他就坐立难安,全身不舒服。 “龙望,调查的事继续进行,至于正面冲突,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先着手调查,等我的消息。” “是,司姐。”听司向颜反驳了自己的要求,龙望也不恼火,而是点头答应。虽然他比司向颜年长,也是跟随者司父多年的老人,但对于司向颜,他心里却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恩,辛苦你们了。”谈话结束,司向颜也有了回家的念头。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翁凛燃的右腿上的石膏总算拆了下来,身体也恢复得不错。可即便如此,司向颜还是不放心让对方出去帮自己办事,生怕翁凛燃再受什么伤。这会,才刚刚离开家里几个小时,她就开始想念那人了。 “司司,我们好像很久没见了呢。”见龙望离开,钟瑾澜笑着黏了过来,直接唤醒了司向颜快要遗忘的事。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钟瑾澜在一个月前是怎么突然跑到自己家里把一个婴儿扔在她那扭头就跑,这笔账自己应该好好算算才是。 “钟瑾澜,你应该没忘记你之前做了什么。”看着钟瑾澜讨好的笑脸,司向颜把她推开,不满的说道,正当她想要找个法子整治一下钟瑾澜时,房间的门轻轻被敲开,抬头便见一个年纪大概十□□岁的女生站在那里。即使多年没有见面,可司向颜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女孩就是钟瑾澜收养的女儿,兼现任情人的钟瑾渝。 “小渝渝,你来得真及时,你要再来晚一点,妈就要被司司吃掉了。”见钟瑾渝进来,钟瑾澜刚刚还小心翼翼的神色忽然就得意起来。见她冲过来抱着自己,满脸都是委屈和恐慌,钟瑾渝下意识的看向面无表情的司向颜,安静的打量着她。 和记忆里的有所不同,司向颜比起自己几年前看到的更加漂亮。紧身的黑色皮衣皮裤包裹着她匀称完美的身体,肩膀上的皮草穿在她身上不显庸俗,反而将她的气质衬得更加高贵冷艳,让人不敢接近。许是发现自己的视线,她勾起唇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涂着红色口红的薄唇如同血腥玛瑙,带着致命的诱惑。 “司小姐,你好。”没理会钟瑾澜,钟瑾渝上前几步,对着司向颜伸出手。语气不卑不亢,甚至敢于和司向颜对视。只是几秒的功夫,司向颜便觉得钟瑾渝是个可造之材,足以留在自己身边,和钟瑾澜那种胸小无脑的花瓶完全不同。 “恩。”握住钟瑾渝伸过来的手,司向颜轻声回道,几个来回的眼神交流已经读懂了各自的意思。她们彼此,似乎都很赏识对方。 “喂,你们两个当我是死的吗?”在钟瑾渝和司向颜对视超过20秒之后,钟瑾澜终于是按耐不住的跳到中间阻止。天知道刚才那幕场景对她的刺激有多大,一个是自己的闺蜜,一个是自己的女儿,啊不对,是女朋友。眼见闺蜜和女友那么惺惺相惜的深情对望,钟瑾澜的心里不是一点半点的纠结,而是无比难受。 “澜,你又调皮了。”把钟瑾澜着急的样子看在眼里,钟瑾渝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慰。可能是在家里被摸头摸惯了,才被钟瑾渝碰到,钟瑾澜的身体便软了下来,主动钻到钟瑾渝怀里轻蹭。可是蹭了几下她才惊觉,这可不是在自己家里,而司向颜就坐在一旁! “唔!什么啊!你别摸我,死小鬼!颜颜啊,我今天和小渝渝没地方可去,家里做饭的厨具坏掉了,你是不是该请我们去你那里吃一顿?”像是受惊一样的从钟瑾渝怀里跳出来。钟瑾澜急忙转移了话题,说出刚刚没说的建议。 把她的掩饰收入眼中,司向颜只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便起身朝外走。她并不介意带钟瑾澜和钟瑾渝回去吃饭,更何况,她现在对钟瑾渝很感兴趣,如果能够深入交流,并且把她拉入司家,应该也是不错的选择。 “翁凛燃应该在准备晚餐。”开着车一路回到司家,在下车之前,司向颜看了眼在后座被钟瑾渝亲吻得满眼迷离的钟瑾澜,有些玩味的说道。虽然她早就知道钟瑾澜的本性是比较被动的那方,却没想到她会被钟瑾渝吃的那么死。只不过,联想到钟瑾渝刚刚看自己的眼神,司向颜又有些同情钟瑾澜了。被这么聪明的女孩喜欢上,对于智商低的钟瑾澜来说应该很难翻身了。 “颜颜,人家今天特意为你准备了爱的晚餐,你想要先吃人家的上面,还是下面呢?”如果说司向颜早就知道推门进来会看到这样一幕场景,她说什么也不会同意钟瑾澜提出的蹭饭要求。只可惜,她没有预知能力,更没想到翁凛燃会做出眼前这种事。 云润白皙的肩膀袒露在围裙之外,细长的锁骨上点缀着草莓果酱,形成好看的波浪纹路,格外容易引起人的食欲。翁凛燃穿着自己买给她的卡通围裙,只是这个围裙此刻的样子却和最开始大不相同。只见那胸前的布料被她用剪刀剪开,两个如小拇指一般大小的圆洞不偏不倚的又正正好好的出现在翁凛燃的胸前,使得女性最隐秘的嫣红两点暴露在外。 因为遇冷的缘故,那两颗粉嫩圆润的小豆子早已经充血而挺立起来。更让人无法忽视的是,两颗粉嫩的花蕊之上竟是各缠着一串娇艳欲滴的樱桃。樱桃梗交叉在一起绑在那颗粉红而小巧的蕊尖上,伴随着翁凛燃的动作轻轻晃动,直闪的司向颜有些眼晕。 除此之外,翁凛燃里面没有穿任何衣物,不要说内衣,就连内裤都没有。果断的围裙下摆无法遮住内里的春光,随着她的走过来的动作,露出其下过分修长而白皙的两条美腿,还有那深邃而隐秘的黑色森林,仿佛在勾引着其他人去探究偷窥,使其无法挪开视线。 司向颜愣愣的看着面前这种打扮的翁凛燃,完全忘记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人,直到翁凛燃本是笑着的脸僵硬起来,无比尴尬而诧异的看着钟瑾澜和钟瑾渝,司向颜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回过头,司向颜发现钟瑾渝很识趣的低下头,而钟瑾澜却一脸色眯眯的样子看着翁凛燃。这样的感觉让司向颜很不爽,就像是自己最好最珍贵的宝物被盗取窥探了一般,让她恨不得把钟瑾澜的眼睛戳瞎。司向颜当机立断,随手脱掉自己身上的皮衣,再快步走上前把呆住的翁凛燃打横抱起来,向楼上走去。 “钟瑾澜,你最好赶紧忘记刚才的事,不然我会找人把你打到失忆。”司向颜抛下这句话便带着翁凛燃回了三楼,听着那楼上的门被碰的一声关严,钟瑾澜捂着刚刚太过专注的双眼,回头去看钟瑾渝。 “小渝渝,你喜欢刚才那种风格吗?” “不喜欢,比起围裙,你穿职业装更会勾起我蹂/躏你的。” “颜颜好坏,都不告诉我有其他人在。”精心策划的一场献身行动就这样被打乱,翁凛燃红着脸把头埋在司向颜怀里,有些不甘的说着。她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个办法来勾引颜颜,为了穿这个围裙都把佣人都赶走了,结果居然被钟瑾澜占了便宜,想到这些,翁凛燃真是想咬人的心思都有了。 “我不知道你会这样。”司向颜实话实说,直勾勾的盯着怀里的翁凛燃。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但现在,她心里的某种情愫正在发酵。其中掺杂着对钟瑾澜窥探翁凛燃身体的不满,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法排泄的燥热。 她和翁凛燃在一起这么久,两个人虽然亲密过,却没有做到最后那步。不是她不想,而是她还没有完全掌握女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知识。可是,如今看到这么诱人的翁凛燃,她却是无论如何都按耐不住了。 “颜颜,你饿了没?我换件衣服给你做晚餐。”精心策划的惊喜泡汤,翁凛燃垂着脑袋,像是考试失败的小学生一样。可司向颜却没有把她放下来的意思,而是带着她直接走到了床边,两个人一同倒在身后柔然的大床上。 “你有多爱我。”双手轻按着翁凛燃的肩膀,司向颜轻声问道。曾经,她也问过一个男人同样的问题,对方给出的回答迷乱了她的心,让她相信了她这辈子最不该相信的感情。这些年来,司向颜从不觉得自己还会再向别人问出这种愚蠢又无知的问题。可是,面对翁凛燃那双过分专注的眼神,她没办法,更无法制止想要问出来的。 交叠在一起的身体逐渐变得火热无比,膝盖向上挪动,顶住翁凛燃没有任何遮蔽的脆弱之地。只是几秒而已,那里却在自己的注视下变得潮湿,逐渐染透了自己的外裤。 “颜颜,爱一个人的程度没办法衡量,只能靠你自己去体会。现在你感觉到了吗?你的一个吻,一个眼神,就可以轻易让我为你湿透。我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搂着你,把你揉到我的身体里,把我所有能给你的都给你。可如果某天你认为我对你的爱和占有是压力,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情人的自我修养 作者:晓暴 第7节 ☆、第51章 “唔,闺女真是越大越不贴心了,说好的蜂蜜水呢?”钟槿澜嫌弃的看着那杯热水,眼神带着几分不满和忧郁。不过埋怨归埋怨,她还是美滋滋的把水接过来,毫不在意的翘起腿喝着。那女性的部位暴露在阳光下,钟槿渝微眯起双眸瞄了几眼,便急忙转身走出了房间。 “啧,我话没说完就走了,没礼貌的小家伙。”见钟槿渝一转眼就没了影子,钟槿澜拿出放在枕头下的手机,拨通电话薄里仅存的唯一一个号码。电话响的时间很久,对方应该并不空闲。一次没有接通,钟槿澜不气馁的再打过去,响了几声之后,那人终是接了起来。 “有事?”轻缓而单薄的声音传来,没有问候而是直达重点。钟槿澜早就习惯了这种对话方式,倒也符合对方的性格。 “司大小姐在干嘛?什么时候有空出来?” 复古的木制钟摆哒哒的响动,虎皮的沙发周围站着一排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而沙发上面则坐着一男一女。男人有着干净利落的短发,白皙的脸颊,穿着同为白色的西装。他安静的坐在那里,有些拘谨的拿着手机放在女人耳侧。而女人则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沉默的涂着黑色的指甲油。 女人的侧脸很美,深咖啡色的长卷发垂落在她的肩膀和后背上,偶尔散下来,女人会侧头将其撩上去,露出精致的整张容颜。纤细的柳眉,狭长而深邃的凤眼。她的眼窝很深,将瞳孔显得格外深邃,其中仿佛藏着许多话语。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犹如猛兽一样的狂傲之气,却收放自如,随时可以隐匿于无形。 许是保持同个姿势有些累了,她向后靠了靠,将腿翘起,黑色的紧身连体衣更加凸显她完美精致的身材,修长的大腿被皮裤包裹着,将其显得愈发纤细。听到钟槿澜的问题,司向颜停下涂指甲的手,思索片刻才缓缓开口。 “等我打给你。”简短的五个字结束,司向颜将头挪开,旁边的男人识趣的关掉电话。而后,整个房间又恢复到之前的安静,没人再说话。 “向颜,时间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过了许久,像是终于忍不住那般,男人开口说着。然而,他等到的就只是一如往常的沉默。司向颜依旧自顾自的涂着指甲,纤细修长的手指犹如白瓷玉器,美得让人想要握住去欣赏。 “听说你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励?”司向颜没理男人的话,倒是说了另一件事。这时,在房间里站了许久的翁凛燃松了口气,这才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司向颜。虽然以前就听过她的名号,也看了几百次这人的照片,只不过,真人倒是比那些固定的画面要好看一百倍。揉了揉黑色的中分长发,褐色的双眸始终凝聚在司向颜身上。翁凛燃勾起唇角,忽然走上前几步,站到司向颜的身前。 “老大既然要给奖励,应该什么都可以吧。我不要钱,也不要地盘,我想…当你的情妇。”翁凛燃的话音落地,屋子里是比之前还要沉默的安静,司向颜的身子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拿着指甲油把最后的尾指涂完。 就在这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站起来,不满的瞪着翁凛燃,那副模样就好像很不得要把她吃掉一样。“你是谁手下的人?敢在这里胡乱说话。向颜,这种人还给她什么奖励,直接让她收拾东西滚蛋!”男人叫做沉落,是目前司家大小姐承认的男友,只不过,这身份怕是坚持不了多少天。 “坐下。”就在沉落激动之时,一直没开口的司向颜忽然出声。听到她格外低沉的声音,沉落心知她可能不太高兴,当下也不敢说什么,急忙坐回到沙发上。终于把最后一个指甲涂好,司向颜把指甲油收起来,又检查了自己干净的双手,这才抬起头去打量翁凛燃。 她个子不低,和175的自己差不多高。穿着性感的黑色短裙,那领口很低,不用仔细去看,几乎是随便一瞄便能看到其中深邃的沟壑。双腿修长笔直,腰细胸大。那张脸在美艳之中带着几分勾人,双眸带着笑容与自己对视,单薄的粉唇向上翘着,是带着得逞和几分挑衅的笑容,完全没有触犯了自己逆鳞的觉悟。只这么看着,司向颜也跟着扬起唇角。 “你刚刚说,你想要的奖励是什么?” “我要当你的情妇,既然你已经有了男朋友,我就只能抢这个位置了,不是吗?”翁凛燃笑着回道,双眸直落在司向颜涂着口红的唇瓣上。那色泽真的很诱人,像是落水的樱桃,又像是火红新鲜的血液,让她极其想要亲上去。就亲一口,碰那么一下,哪怕不把舌头伸进去,想必也是极其美味的。 过分的自信就会变成自负,这是司向颜对翁凛燃的第一个定义。想要借自己上位的男女不少,但还没有谁敢这么直接的说出来。看了看已经干掉的指甲油,还有身边已经气急却还在忍耐的沉落,司向颜站起身,走到翁凛燃旁边。 近距离看,这人的长相的确出众,就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只是,如果对方觉得自己会被她这种女人引诱,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见司向颜只是站在自己身边,不答应也不拒绝。翁凛燃吸了吸鼻子,有些贪婪而沉迷的闻着司向颜身上那股类似海水和薄荷混在一起的味道。淡香而不浓郁,怎么闻都不会让人觉得腻。如果能够舔遍这具身体的每一寸地方,应该就不会饿了吧? 这么想着,翁凛燃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有感觉了,而司向颜偏偏在这个时候勾起她的脸颊,和她更加贴近。那深刻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带着警告意味的琥珀色双眸像是久居皇位的王者,带着不怒自威的霸气,却又不失女性细致妖艳。司向颜越是靠近,翁凛燃就觉得身体越发的无力。腿间有些湿湿黏黏的物质流露出来,真真是羞耻极了。 就在翁凛燃准备迎接司向颜的热吻时,对方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越过她离开了房间。身体才产生的悸动瞬间消失全无,看着司向颜高挑的背影,翁凛燃微微皱起眉头。果然,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这么难以捉摸呢。 “向颜,刚刚那个女人真是奇葩,我明天就叫人把她弄走,绝不会让她再骚扰你。”跟在司向颜后面,沉落咬着牙说道。见距离司家别墅的大门越来越远,时间也很晚了,沉落想了想,忽然快步走过去抱住司向颜。“向颜,今晚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沉落能感觉到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搂着司向颜的身体让她觉得恐慌,可这副冰凉的身体,却又让他,或是说让每个看到的人都为之着迷。 “沉落,你越界了。”司向颜说着,推开沉落,朝着属于她自己的房间走去。后者显然不肯放弃,还想要前进,却被门口的保镖团团围住。 “向颜,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认同我?”沉落有些无力的站在门口,见司向颜停下步子,他无神的双眸又凝起一丝期盼。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更加无情的宣判。 “你没错,只是不够资格。” 钟槿澜在很多地方都让司向颜满意,但她喜欢女人,也只喜欢女人,床伴更是换了又换。对于别人的私生活,司向颜自然不会插手。只是每每看到钟槿澜在自己面前舞骚弄姿,那样的场景,着实让司向颜觉得走错了片场。 “司司和人家这么久没见,结果见了面就急着要走。你啊,别总是忙着工作,也要找时间放松一下。诶,前些日子看报纸,你是真的在和那什么沉落交往?你怎么就喜欢那种小白脸啊?”钟槿澜说着,从桌上的果盘里拿起一颗樱桃。樱桃的色泽红润,在霓虹灯下闪着光。 见司向颜穿着黑色的皮衣靠在沙发上,涂着口红的双唇勾人极了。钟槿澜忍不住凑过去,将樱桃放在她嘴边。后者也不客气,张开小口,便把樱桃吃了去。末了还不忘挑眉看她一眼,却满是不屑,好像自己生来就是该给她喂樱桃一样。 “不用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我真是不想看你这么随便找人而已。你这么说话,真伤人家的心。” “我的随便,不及你。”听钟槿澜这么说,司向颜微微皱起眉头,她不喜欢对方说起往事,更讨厌去回忆,那些都是应该被埋葬的过去。 “我随便我开心,你随便你又不开心。”瞥见司向颜的脸色有些不好,钟槿澜弱弱的反驳着。作为常年在一起的闺蜜,她是对方唯一信得过的人,也是唯一的朋友。钟槿澜了解司向颜,那就是一个有狂妄资本,冷漠孤高的大小姐。 她看似美艳,实则难以接近。喜欢迟到,喜欢让别人等她,更喜欢用那种嘲讽式的微笑去鄙视别人。每次看到司向颜那副高高在上,摆出谁都该对她卑躬屈膝都的模样,钟槿澜都想踹她一脚。然而,看到这张过分美丽的小脸,却又觉得司向颜的举动都合理极了。 果然,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司向颜,那就是有颜任性,有权有钱的代表。这个长相,司向颜并不陌生,那天信誓旦旦要做自己情妇的人,不就是她,翁凛燃 “恩。”过了许久,司向颜才应了一声,没头没脑的语气词恐怕也只有钟槿澜才听得懂。见对方像一只高傲的孔雀般坐在沙发上,装饰精致的黑色指甲,烈焰火辣的红唇。钟槿澜凑过去,把头靠在司向颜肩膀上,做出一副小鸟伊人的模样。 “司司,你真的就那么喜欢男人吗?其实女人也很好啊,身体软,味道香,体贴细致,每个月都和你一样会来大姨妈,会帮你记得时间,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会忘记买卫生棉了。况且,女人的手指也可以给你□□啊。” “你喜欢我。” 听着钟槿澜的话,司向颜忽然说道。她撑起身子,抬手挑起对方的下巴,慢慢靠近。随着两个人的身体越贴越紧,钟槿澜身上多是烟酒的味道,而司向颜的身上却总带着一股清淡的芳香。这么凑近的闻着,钟槿澜觉得很沉醉,亦是被诱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纵然司向颜这张脸她已经二十多年,却还是看不腻。美好的女人就是诱人呢,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是啊,我一直很喜欢司司你啊。” “有多喜欢。” “喜欢到现在就想要把你吃掉。” 钟槿澜说完,忍不住笑出来,而司向颜也挑起眉毛,一副你在演戏的表情。两个人认识这么久,钟槿澜太清楚司向颜是怎样一个笔直不过的人,或许还不了解彼此的时候她对这个颜好的家伙有过幻想,不过那点幻想也早就随着成为闺蜜而宣告破灭。 “刚刚我靠近的时候,你的样子很放荡。”过了许久,司向颜才缓缓开口,却把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吧台上。那里坐着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比钟槿澜还要妖娆的女人。在秋季,她就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下身是牛仔短裤,搭配黑色的丝袜和高跟鞋。 她笑着在和身边的女人说着什么,可每个表情每个眼神乃至每个动作都充满了挑逗。见她故意把钥匙掉在地上,弯腰去捡,同时露出本就藏不住的浑圆丰满。在起来的那刻,她撩起黑色的中分长发,露出精致魅惑且毫无瑕疵的脸。 这个长相,司向颜并不陌生,那天信誓旦旦要做自己情妇的人,不就是她,翁凛燃。fic9 ☆、第52章 “唔,闺女真是越大越不贴心了,说好的蜂蜜水呢?”钟槿澜嫌弃的看着那杯热水,眼神带着几分不满和忧郁。不过埋怨归埋怨,她还是美滋滋的把水接过来,毫不在意的翘起腿喝着。那女性的部位暴露在阳光下,钟槿渝微眯起双眸瞄了几眼,便急忙转身走出了房间。 “啧,我话没说完就走了,没礼貌的小家伙。”见钟槿渝一转眼就没了影子,钟槿澜拿出放在枕头下的手机,拨通电话薄里仅存的唯一一个号码。电话响的时间很久,对方应该并不空闲。一次没有接通,钟槿澜不气馁的再打过去,响了几声之后,那人终是接了起来。 “有事?”轻缓而单薄的声音传来,没有问候而是直达重点。钟槿澜早就习惯了这种对话方式,倒也符合对方的性格。 “司大小姐在干嘛?什么时候有空出来?” 复古的木制钟摆哒哒的响动,虎皮的沙发周围站着一排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而沙发上面则坐着一男一女。男人有着干净利落的短发,白皙的脸颊,穿着同为白色的西装。他安静的坐在那里,有些拘谨的拿着手机放在女人耳侧。而女人则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沉默的涂着黑色的指甲油。 女人的侧脸很美,深咖啡色的长卷发垂落在她的肩膀和后背上,偶尔散下来,女人会侧头将其撩上去,露出精致的整张容颜。纤细的柳眉,狭长而深邃的凤眼。她的眼窝很深,将瞳孔显得格外深邃,其中仿佛藏着许多话语。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犹如猛兽一样的狂傲之气,却收放自如,随时可以隐匿于无形。 许是保持同个姿势有些累了,她向后靠了靠,将腿翘起,黑色的紧身连体衣更加凸显她完美精致的身材,修长的大腿被皮裤包裹着,将其显得愈发纤细。听到钟槿澜的问题,司向颜停下涂指甲的手,思索片刻才缓缓开口。 “等我打给你。”简短的五个字结束,司向颜将头挪开,旁边的男人识趣的关掉电话。而后,整个房间又恢复到之前的安静,没人再说话。 “向颜,时间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过了许久,像是终于忍不住那般,男人开口说着。然而,他等到的就只是一如往常的沉默。司向颜依旧自顾自的涂着指甲,纤细修长的手指犹如白瓷玉器,美得让人想要握住去欣赏。 “听说你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励?”司向颜没理男人的话,倒是说了另一件事。这时,在房间里站了许久的翁凛燃松了口气,这才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司向颜。虽然以前就听过她的名号,也看了几百次这人的照片,只不过,真人倒是比那些固定的画面要好看一百倍。揉了揉黑色的中分长发,褐色的双眸始终凝聚在司向颜身上。翁凛燃勾起唇角,忽然走上前几步,站到司向颜的身前。 “老大既然要给奖励,应该什么都可以吧。我不要钱,也不要地盘,我想…当你的情妇。”翁凛燃的话音落地,屋子里是比之前还要沉默的安静,司向颜的身子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拿着指甲油把最后的尾指涂完。 就在这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站起来,不满的瞪着翁凛燃,那副模样就好像很不得要把她吃掉一样。“你是谁手下的人?敢在这里胡乱说话。向颜,这种人还给她什么奖励,直接让她收拾东西滚蛋!”男人叫做沉落,是目前司家大小姐承认的男友,只不过,这身份怕是坚持不了多少天。 “坐下。”就在沉落激动之时,一直没开口的司向颜忽然出声。听到她格外低沉的声音,沉落心知她可能不太高兴,当下也不敢说什么,急忙坐回到沙发上。终于把最后一个指甲涂好,司向颜把指甲油收起来,又检查了自己干净的双手,这才抬起头去打量翁凛燃。 她个子不低,和175的自己差不多高。穿着性感的黑色短裙,那领口很低,不用仔细去看,几乎是随便一瞄便能看到其中深邃的沟壑。双腿修长笔直,腰细胸大。那张脸在美艳之中带着几分勾人,双眸带着笑容与自己对视,单薄的粉唇向上翘着,是带着得逞和几分挑衅的笑容,完全没有触犯了自己逆鳞的觉悟。只这么看着,司向颜也跟着扬起唇角。 “你刚刚说,你想要的奖励是什么?” “我要当你的情妇,既然你已经有了男朋友,我就只能抢这个位置了,不是吗?”翁凛燃笑着回道,双眸直落在司向颜涂着口红的唇瓣上。那色泽真的很诱人,像是落水的樱桃,又像是火红新鲜的血液,让她极其想要亲上去。就亲一口,碰那么一下,哪怕不把舌头伸进去,想必也是极其美味的。 过分的自信就会变成自负,这是司向颜对翁凛燃的第一个定义。想要借自己上位的男女不少,但还没有谁敢这么直接的说出来。看了看已经干掉的指甲油,还有身边已经气急却还在忍耐的沉落,司向颜站起身,走到翁凛燃旁边。 近距离看,这人的长相的确出众,就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只是,如果对方觉得自己会被她这种女人引诱,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见司向颜只是站在自己身边,不答应也不拒绝。翁凛燃吸了吸鼻子,有些贪婪而沉迷的闻着司向颜身上那股类似海水和薄荷混在一起的味道。淡香而不浓郁,怎么闻都不会让人觉得腻。如果能够舔遍这具身体的每一寸地方,应该就不会饿了吧? 这么想着,翁凛燃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有感觉了,而司向颜偏偏在这个时候勾起她的脸颊,和她更加贴近。那深刻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带着警告意味的琥珀色双眸像是久居皇位的王者,带着不怒自威的霸气,却又不失女性细致妖艳。司向颜越是靠近,翁凛燃就觉得身体越发的无力。腿间有些湿湿黏黏的物质流露出来,真真是羞耻极了。 就在翁凛燃准备迎接司向颜的热吻时,对方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越过她离开了房间。身体才产生的悸动瞬间消失全无,看着司向颜高挑的背影,翁凛燃微微皱起眉头。果然,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这么难以捉摸呢。 “向颜,刚刚那个女人真是奇葩,我明天就叫人把她弄走,绝不会让她再骚扰你。”跟在司向颜后面,沉落咬着牙说道。见距离司家别墅的大门越来越远,时间也很晚了,沉落想了想,忽然快步走过去抱住司向颜。“向颜,今晚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沉落能感觉到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搂着司向颜的身体让她觉得恐慌,可这副冰凉的身体,却又让他,或是说让每个看到的人都为之着迷。 “沉落,你越界了。”司向颜说着,推开沉落,朝着属于她自己的房间走去。后者显然不肯放弃,还想要前进,却被门口的保镖团团围住。 “向颜,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认同我?”沉落有些无力的站在门口,见司向颜停下步子,他无神的双眸又凝起一丝期盼。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更加无情的宣判。 “你没错,只是不够资格。” 钟槿澜在很多地方都让司向颜满意,但她喜欢女人,也只喜欢女人,床伴更是换了又换。对于别人的私生活,司向颜自然不会插手。只是每每看到钟槿澜在自己面前舞骚弄姿,那样的场景,着实让司向颜觉得走错了片场。 “司司和人家这么久没见,结果见了面就急着要走。你啊,别总是忙着工作,也要找时间放松一下。诶,前些日子看报纸,你是真的在和那什么沉落交往?你怎么就喜欢那种小白脸啊?”钟槿澜说着,从桌上的果盘里拿起一颗樱桃。樱桃的色泽红润,在霓虹灯下闪着光。 见司向颜穿着黑色的皮衣靠在沙发上,涂着口红的双唇勾人极了。钟槿澜忍不住凑过去,将樱桃放在她嘴边。后者也不客气,张开小口,便把樱桃吃了去。末了还不忘挑眉看她一眼,却满是不屑,好像自己生来就是该给她喂樱桃一样。 “我随便我开心,你随便你又不开心。”瞥见司向颜的脸色有些不好,钟槿澜弱弱的反驳着。作为常年在一起的闺蜜,她是对方唯一信得过的人,也是唯一的朋友。钟槿澜了解司向颜,那就是一个有狂妄资本,冷漠孤高的大小姐。 她看似美艳,实则难以接近。喜欢迟到,喜欢让别人等她,更喜欢用那种嘲讽式的微笑去鄙视别人。每次看到司向颜那副高高在上,摆出谁都该对她卑躬屈膝都的模样,钟槿澜都想踹她一脚。然而,看到这张过分美丽的小脸,却又觉得司向颜的举动都合理极了。 果然,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司向颜,那就是有颜任性,有权有钱的代表。这个长相,司向颜并不陌生,那天信誓旦旦要做自己情妇的人,不就是她,翁凛燃brwb ☆、第53章 “唔,闺女真是越大越不贴心了,说好的蜂蜜水呢?”钟槿澜嫌弃的看着那杯热水,眼神带着几分不满和忧郁。不过埋怨归埋怨,她还是美滋滋的把水接过来,毫不在意的翘起腿喝着。那女性的部位暴露在阳光下,钟槿渝微眯起双眸瞄了几眼,便急忙转身走出了房间。 “啧,我话没说完就走了,没礼貌的小家伙。”见钟槿渝一转眼就没了影子,钟槿澜拿出放在枕头下的手机,拨通电话薄里仅存的唯一一个号码。电话响的时间很久,对方应该并不空闲。一次没有接通,钟槿澜不气馁的再打过去,响了几声之后,那人终是接了起来。 “有事?”轻缓而单薄的声音传来,没有问候而是直达重点。钟槿澜早就习惯了这种对话方式,倒也符合对方的性格。 “司大小姐在干嘛?什么时候有空出来?” 复古的木制钟摆哒哒的响动,虎皮的沙发周围站着一排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而沙发上面则坐着一男一女。男人有着干净利落的短发,白皙的脸颊,穿着同为白色的西装。他安静的坐在那里,有些拘谨的拿着手机放在女人耳侧。而女人则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沉默的涂着黑色的指甲油。 女人的侧脸很美,深咖啡色的长卷发垂落在她的肩膀和后背上,偶尔散下来,女人会侧头将其撩上去,露出精致的整张容颜。纤细的柳眉,狭长而深邃的凤眼。她的眼窝很深,将瞳孔显得格外深邃,其中仿佛藏着许多话语。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犹如猛兽一样的狂傲之气,却收放自如,随时可以隐匿于无形。 许是保持同个姿势有些累了,她向后靠了靠,将腿翘起,黑色的紧身连体衣更加凸显她完美精致的身材,修长的大腿被皮裤包裹着,将其显得愈发纤细。听到钟槿澜的问题,司向颜停下涂指甲的手,思索片刻才缓缓开口。 “等我打给你。”简短的五个字结束,司向颜将头挪开,旁边的男人识趣的关掉电话。而后,整个房间又恢复到之前的安静,没人再说话。 “向颜,时间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过了许久,像是终于忍不住那般,男人开口说着。然而,他等到的就只是一如往常的沉默。司向颜依旧自顾自的涂着指甲,纤细修长的手指犹如白瓷玉器,美得让人想要握住去欣赏。 “听说你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励?”司向颜没理男人的话,倒是说了另一件事。这时,在房间里站了许久的翁凛燃松了口气,这才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司向颜。虽然以前就听过她的名号,也看了几百次这人的照片,只不过,真人倒是比那些固定的画面要好看一百倍。揉了揉黑色的中分长发,褐色的双眸始终凝聚在司向颜身上。翁凛燃勾起唇角,忽然走上前几步,站到司向颜的身前。 “老大既然要给奖励,应该什么都可以吧。我不要钱,也不要地盘,我想…当你的情妇。”翁凛燃的话音落地,屋子里是比之前还要沉默的安静,司向颜的身子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拿着指甲油把最后的尾指涂完。 就在这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站起来,不满的瞪着翁凛燃,那副模样就好像很不得要把她吃掉一样。“你是谁手下的人?敢在这里胡乱说话。向颜,这种人还给她什么奖励,直接让她收拾东西滚蛋!”男人叫做沉落,是目前司家大小姐承认的男友,只不过,这身份怕是坚持不了多少天。 “坐下。”就在沉落激动之时,一直没开口的司向颜忽然出声。听到她格外低沉的声音,沉落心知她可能不太高兴,当下也不敢说什么,急忙坐回到沙发上。终于把最后一个指甲涂好,司向颜把指甲油收起来,又检查了自己干净的双手,这才抬起头去打量翁凛燃。 她个子不低,和175的自己差不多高。穿着性感的黑色短裙,那领口很低,不用仔细去看,几乎是随便一瞄便能看到其中深邃的沟壑。双腿修长笔直,腰细胸大。那张脸在美艳之中带着几分勾人,双眸带着笑容与自己对视,单薄的粉唇向上翘着,是带着得逞和几分挑衅的笑容,完全没有触犯了自己逆鳞的觉悟。只这么看着,司向颜也跟着扬起唇角。 “你刚刚说,你想要的奖励是什么?” “我要当你的情妇,既然你已经有了男朋友,我就只能抢这个位置了,不是吗?”翁凛燃笑着回道,双眸直落在司向颜涂着口红的唇瓣上。那色泽真的很诱人,像是落水的樱桃,又像是火红新鲜的血液,让她极其想要亲上去。就亲一口,碰那么一下,哪怕不把舌头伸进去,想必也是极其美味的。 过分的自信就会变成自负,这是司向颜对翁凛燃的第一个定义。想要借自己上位的男女不少,但还没有谁敢这么直接的说出来。看了看已经干掉的指甲油,还有身边已经气急却还在忍耐的沉落,司向颜站起身,走到翁凛燃旁边。 近距离看,这人的长相的确出众,就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只是,如果对方觉得自己会被她这种女人引诱,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见司向颜只是站在自己身边,不答应也不拒绝。翁凛燃吸了吸鼻子,有些贪婪而沉迷的闻着司向颜身上那股类似海水和薄荷混在一起的味道。淡香而不浓郁,怎么闻都不会让人觉得腻。如果能够舔遍这具身体的每一寸地方,应该就不会饿了吧? 这么想着,翁凛燃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有感觉了,而司向颜偏偏在这个时候勾起她的脸颊,和她更加贴近。那深刻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带着警告意味的琥珀色双眸像是久居皇位的王者,带着不怒自威的霸气,却又不失女性细致妖艳。司向颜越是靠近,翁凛燃就觉得身体越发的无力。腿间有些湿湿黏黏的物质流露出来,真真是羞耻极了。 就在翁凛燃准备迎接司向颜的热吻时,对方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越过她离开了房间。身体才产生的悸动瞬间消失全无,看着司向颜高挑的背影,翁凛燃微微皱起眉头。果然,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这么难以捉摸呢。 “向颜,刚刚那个女人真是奇葩,我明天就叫人把她弄走,绝不会让她再骚扰你。”跟在司向颜后面,沉落咬着牙说道。见距离司家别墅的大门越来越远,时间也很晚了,沉落想了想,忽然快步走过去抱住司向颜。“向颜,今晚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沉落能感觉到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搂着司向颜的身体让她觉得恐慌,可这副冰凉的身体,却又让他,或是说让每个看到的人都为之着迷。 “沉落,你越界了。”司向颜说着,推开沉落,朝着属于她自己的房间走去。后者显然不肯放弃,还想要前进,却被门口的保镖团团围住。 “向颜,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认同我?”沉落有些无力的站在门口,见司向颜停下步子,他无神的双眸又凝起一丝期盼。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更加无情的宣判。 “你没错,只是不够资格。” 钟槿澜在很多地方都让司向颜满意,但她喜欢女人,也只喜欢女人,床伴更是换了又换。对于别人的私生活,司向颜自然不会插手。只是每每看到钟槿澜在自己面前舞骚弄姿,那样的场景,着实让司向颜觉得走错了片场。 “司司和人家这么久没见,结果见了面就急着要走。你啊,别总是忙着工作,也要找时间放松一下。诶,前些日子看报纸,你是真的在和那什么沉落交往?你怎么就喜欢那种小白脸啊?”钟槿澜说着,从桌上的果盘里拿起一颗樱桃。樱桃的色泽红润,在霓虹灯下闪着光。 见司向颜穿着黑色的皮衣靠在沙发上,涂着口红的双唇勾人极了。钟槿澜忍不住凑过去,将樱桃放在她嘴边。后者也不客气,张开小口,便把樱桃吃了去。末了还不忘挑眉看她一眼,却满是不屑,好像自己生来就是该给她喂樱桃一样。 “我随便我开心,你随便你又不开心。”瞥见司向颜的脸色有些不好,钟槿澜弱弱的反驳着。作为常年在一起的闺蜜,她是对方唯一信得过的人,也是唯一的朋友。钟槿澜了解司向颜,那就是一个有狂妄资本,冷漠孤高的大小姐。 她看似美艳,实则难以接近。喜欢迟到,喜欢让别人等她,更喜欢用那种嘲讽式的微笑去鄙视别人。每次看到司向颜那副高高在上,摆出谁都该对她卑躬屈膝都的模样,钟槿澜都想踹她一脚。然而,看到这张过分美丽的小脸,却又觉得司向颜的举动都合理极了。 果然,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司向颜,那就是有颜任性,有权有钱的代表。这个长相,司向颜并不陌生,那天信誓旦旦要做自己情妇的人,不就是她,翁凛燃upvy ☆、第54章 “唔,闺女真是越大越不贴心了,说好的蜂蜜水呢?”钟槿澜嫌弃的看着那杯热水,眼神带着几分不满和忧郁。不过埋怨归埋怨,她还是美滋滋的把水接过来,毫不在意的翘起腿喝着。那女性的部位暴露在阳光下,钟槿渝微眯起双眸瞄了几眼,便急忙转身走出了房间。 “啧,我话没说完就走了,没礼貌的小家伙。”见钟槿渝一转眼就没了影子,钟槿澜拿出放在枕头下的手机,拨通电话薄里仅存的唯一一个号码。电话响的时间很久,对方应该并不空闲。一次没有接通,钟槿澜不气馁的再打过去,响了几声之后,那人终是接了起来。 “有事?”轻缓而单薄的声音传来,没有问候而是直达重点。钟槿澜早就习惯了这种对话方式,倒也符合对方的性格。 “司大小姐在干嘛?什么时候有空出来?” 复古的木制钟摆哒哒的响动,虎皮的沙发周围站着一排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而沙发上面则坐着一男一女。男人有着干净利落的短发,白皙的脸颊,穿着同为白色的西装。他安静的坐在那里,有些拘谨的拿着手机放在女人耳侧。而女人则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沉默的涂着黑色的指甲油。 女人的侧脸很美,深咖啡色的长卷发垂落在她的肩膀和后背上,偶尔散下来,女人会侧头将其撩上去,露出精致的整张容颜。纤细的柳眉,狭长而深邃的凤眼。她的眼窝很深,将瞳孔显得格外深邃,其中仿佛藏着许多话语。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犹如猛兽一样的狂傲之气,却收放自如,随时可以隐匿于无形。 许是保持同个姿势有些累了,她向后靠了靠,将腿翘起,黑色的紧身连体衣更加凸显她完美精致的身材,修长的大腿被皮裤包裹着,将其显得愈发纤细。听到钟槿澜的问题,司向颜停下涂指甲的手,思索片刻才缓缓开口。 “等我打给你。”简短的五个字结束,司向颜将头挪开,旁边的男人识趣的关掉电话。而后,整个房间又恢复到之前的安静,没人再说话。 “向颜,时间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过了许久,像是终于忍不住那般,男人开口说着。然而,他等到的就只是一如往常的沉默。司向颜依旧自顾自的涂着指甲,纤细修长的手指犹如白瓷玉器,美得让人想要握住去欣赏。 “听说你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励?”司向颜没理男人的话,倒是说了另一件事。这时,在房间里站了许久的翁凛燃松了口气,这才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司向颜。虽然以前就听过她的名号,也看了几百次这人的照片,只不过,真人倒是比那些固定的画面要好看一百倍。揉了揉黑色的中分长发,褐色的双眸始终凝聚在司向颜身上。翁凛燃勾起唇角,忽然走上前几步,站到司向颜的身前。 “老大既然要给奖励,应该什么都可以吧。我不要钱,也不要地盘,我想…当你的情妇。”翁凛燃的话音落地,屋子里是比之前还要沉默的安静,司向颜的身子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拿着指甲油把最后的尾指涂完。 就在这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站起来,不满的瞪着翁凛燃,那副模样就好像很不得要把她吃掉一样。“你是谁手下的人?敢在这里胡乱说话。向颜,这种人还给她什么奖励,直接让她收拾东西滚蛋!”男人叫做沉落,是目前司家大小姐承认的男友,只不过,这身份怕是坚持不了多少天。 “坐下。”就在沉落激动之时,一直没开口的司向颜忽然出声。听到她格外低沉的声音,沉落心知她可能不太高兴,当下也不敢说什么,急忙坐回到沙发上。终于把最后一个指甲涂好,司向颜把指甲油收起来,又检查了自己干净的双手,这才抬起头去打量翁凛燃。 她个子不低,和175的自己差不多高。穿着性感的黑色短裙,那领口很低,不用仔细去看,几乎是随便一瞄便能看到其中深邃的沟壑。双腿修长笔直,腰细胸大。那张脸在美艳之中带着几分勾人,双眸带着笑容与自己对视,单薄的粉唇向上翘着,是带着得逞和几分挑衅的笑容,完全没有触犯了自己逆鳞的觉悟。只这么看着,司向颜也跟着扬起唇角。 “你刚刚说,你想要的奖励是什么?” “我要当你的情妇,既然你已经有了男朋友,我就只能抢这个位置了,不是吗?”翁凛燃笑着回道,双眸直落在司向颜涂着口红的唇瓣上。那色泽真的很诱人,像是落水的樱桃,又像是火红新鲜的血液,让她极其想要亲上去。就亲一口,碰那么一下,哪怕不把舌头伸进去,想必也是极其美味的。 过分的自信就会变成自负,这是司向颜对翁凛燃的第一个定义。想要借自己上位的男女不少,但还没有谁敢这么直接的说出来。看了看已经干掉的指甲油,还有身边已经气急却还在忍耐的沉落,司向颜站起身,走到翁凛燃旁边。 近距离看,这人的长相的确出众,就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只是,如果对方觉得自己会被她这种女人引诱,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见司向颜只是站在自己身边,不答应也不拒绝。翁凛燃吸了吸鼻子,有些贪婪而沉迷的闻着司向颜身上那股类似海水和薄荷混在一起的味道。淡香而不浓郁,怎么闻都不会让人觉得腻。如果能够舔遍这具身体的每一寸地方,应该就不会饿了吧? 这么想着,翁凛燃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有感觉了,而司向颜偏偏在这个时候勾起她的脸颊,和她更加贴近。那深刻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带着警告意味的琥珀色双眸像是久居皇位的王者,带着不怒自威的霸气,却又不失女性细致妖艳。司向颜越是靠近,翁凛燃就觉得身体越发的无力。腿间有些湿湿黏黏的物质流露出来,真真是羞耻极了。 就在翁凛燃准备迎接司向颜的热吻时,对方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越过她离开了房间。身体才产生的悸动瞬间消失全无,看着司向颜高挑的背影,翁凛燃微微皱起眉头。果然,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这么难以捉摸呢。 “向颜,刚刚那个女人真是奇葩,我明天就叫人把她弄走,绝不会让她再骚扰你。”跟在司向颜后面,沉落咬着牙说道。见距离司家别墅的大门越来越远,时间也很晚了,沉落想了想,忽然快步走过去抱住司向颜。“向颜,今晚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沉落能感觉到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搂着司向颜的身体让她觉得恐慌,可这副冰凉的身体,却又让他,或是说让每个看到的人都为之着迷。 “沉落,你越界了。”司向颜说着,推开沉落,朝着属于她自己的房间走去。后者显然不肯放弃,还想要前进,却被门口的保镖团团围住。 “向颜,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认同我?”沉落有些无力的站在门口,见司向颜停下步子,他无神的双眸又凝起一丝期盼。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更加无情的宣判。 “你没错,只是不够资格。” 钟槿澜在很多地方都让司向颜满意,但她喜欢女人,也只喜欢女人,床伴更是换了又换。对于别人的私生活,司向颜自然不会插手。只是每每看到钟槿澜在自己面前舞骚弄姿,那样的场景,着实让司向颜觉得走错了片场。 “司司和人家这么久没见,结果见了面就急着要走。你啊,别总是忙着工作,也要找时间放松一下。诶,前些日子看报纸,你是真的在和那什么沉落交往?你怎么就喜欢那种小白脸啊?”钟槿澜说着,从桌上的果盘里拿起一颗樱桃。樱桃的色泽红润,在霓虹灯下闪着光。 见司向颜穿着黑色的皮衣靠在沙发上,涂着口红的双唇勾人极了。钟槿澜忍不住凑过去,将樱桃放在她嘴边。后者也不客气,张开小口,便把樱桃吃了去。末了还不忘挑眉看她一眼,却满是不屑,好像自己生来就是该给她喂樱桃一样。 “不用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我真是不想看你这么随便找人而已。你这么说话,真伤人家的心。” “我的随便,不及你。”听钟槿澜这么说,司向颜微微皱起眉头,她不喜欢对方说起往事,更讨厌去回忆,那些都是应该被埋葬的过去。 “我随便我开心,你随便你又不开心。”瞥见司向颜的脸色有些不好,钟槿澜弱弱的反驳着。作为常年在一起的闺蜜,她是对方唯一信得过的人,也是唯一的朋友。钟槿澜了解司向颜,那就是一个有狂妄资本,冷漠孤高的大小姐。 她看似美艳,实则难以接近。喜欢迟到,喜欢让别人等她,更喜欢用那种嘲讽式的微笑去鄙视别人。每次看到司向颜那副高高在上,摆出谁都该对她卑躬屈膝都的模样,钟槿澜都想踹她一脚。然而,看到这张过分美丽的小脸,却又觉得司向颜的举动都合理极了。 果然,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司向颜,那就是有颜任性,有权有钱的代表。这个长相,司向颜并不陌生,那天信誓旦旦要做自己情妇的人,不就是她,翁凛燃 “恩。”过了许久,司向颜才应了一声,没头没脑的语气词恐怕也只有钟槿澜才听得懂。见对方像一只高傲的孔雀般坐在沙发上,装饰精致的黑色指甲,烈焰火辣的红唇。钟槿澜凑过去,把头靠在司向颜肩膀上,做出一副小鸟伊人的模样。 “司司,你真的就那么喜欢男人吗?其实女人也很好啊,身体软,味道香,体贴细致,每个月都和你一样会来大姨妈,会帮你记得时间,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会忘记买卫生棉了。况且,女人的手指也可以给你□□啊。” “你喜欢我。” 听着钟槿澜的话,司向颜忽然说道。她撑起身子,抬手挑起对方的下巴,慢慢靠近。随着两个人的身体越贴越紧,钟槿澜身上多是烟酒的味道,而司向颜的身上却总带着一股清淡的芳香。这么凑近的闻着,钟槿澜觉得很沉醉,亦是被诱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纵然司向颜这张脸她已经二十多年,却还是看不腻。美好的女人就是诱人呢,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是啊,我一直很喜欢司司你啊。” “有多喜欢。” “喜欢到现在就想要把你吃掉。” 钟槿澜说完,忍不住笑出来,而司向颜也挑起眉毛,一副你在演戏的表情。两个人认识这么久,钟槿澜太清楚司向颜是怎样一个笔直不过的人,或许还不了解彼此的时候她对这个颜好的家伙有过幻想,不过那点幻想也早就随着成为闺蜜而宣告破灭。 “刚刚我靠近的时候,你的样子很放荡。”过了许久,司向颜才缓缓开口,却把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吧台上。那里坐着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比钟槿澜还要妖娆的女人。在秋季,她就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下身是牛仔短裤,搭配黑色的丝袜和高跟鞋。 她笑着在和身边的女人说着什么,可每个表情每个眼神乃至每个动作都充满了挑逗。见她故意把钥匙掉在地上,弯腰去捡,同时露出本就藏不住的浑圆丰满。在起来的那刻,她撩起黑色的中分长发,露出精致魅惑且毫无瑕疵的脸。 这个长相,司向颜并不陌生,那天信誓旦旦要做自己情妇的人,不就是她,翁凛燃。48nu ☆、第55章 “呼…”身体伴随着长时间的休息而苏醒,可第一感觉却并不舒适,反而带着比不睡觉还严重的疲惫。司向颜低头看向怀中被自己紧抱着的人,本是紧皱的眉头却在看到的第一眼转变为温柔,甚至也察觉出了右手的异样,而把动作放得更轻。 昨天晚上可以说是司向颜活了27岁以来最激烈的一晚,她不记得自己和翁凛燃在床上做了多久,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有模糊的印象是翁凛燃要自己睡,紧接着又把自己的手指送入到她的体内,直到现在司向颜还清楚的记得手指被那处滚烫的溶洞所吞吐的柔软触感,更无法忘记翁凛燃在绽放时惊心动魄的美好。 或许是昨晚真的太累,司向颜发现纵然此刻已经是下午两点,可翁凛燃还是没有要转醒的迹象。她就这么把身体窝在自己怀里,像个初生的小幼崽那般贴着,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下面,另一只手则是搭在自己腰间。只不过这些都不是司向颜的关注点,而她此刻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了右手上。 如果记得没错,司向颜很清楚的知道她昨晚并没有坚持到这场欢愉结束,而是在中途昏睡了去。她不知道翁凛燃在她睡着之后又做了什么,只清楚此时此刻自己的手指还安放在对方的体内。那里虽然已经变得不再那么湿润,却紧紧的夹着自己的手指,不肯让她退出来。 这样的场面的确尴尬得过分,司向颜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右手,尽可能的把动作放轻,以免吵醒翁凛燃,可她却低估了自己给对方的影响力。哪怕只是右手缓缓的抽出,却还是让翁凛燃从睡梦中被惊醒,无意识的哼出声来。 “嗯…颜颜…轻点…”并不够湿润的身体使得抽出变得艰难,见翁凛燃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说道。那声音带着宿夜欢愉的沙哑,听上去竟是意外的诱人。此刻的翁凛燃全身都充满了慵懒与女人情/欲绽放后的成熟沉淀,司向颜看了许久,忍不住替她把凌乱的长发整理好,又重新把她抱住。 “手指好像很难抽出来。”既然翁凛燃已经醒了,司向颜也就没了顾忌。她笑着挑起翁凛燃的下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着,又坏心的动了动存在于对方体内的手指。其实她只是想逗弄一下翁凛燃,看看这人会不会害羞,然而,手指才一动,司向颜便发现指尖上方涌来一阵阵热流,瞬间便把干涩的甬道浸透打湿。 “颜颜是故意的吗?你明知道我没办法抗拒你的,现在该怎么办?”自己身体的情况翁凛燃自是最清楚,早在她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司向颜的存在,只是强忍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去产生感觉。然而,经过司向颜那么一动,她压抑的也就无所遮拦的流露出来,挡都挡不住。 “这种事太多不好。”司向颜想了想,还是借着湿滑把手抽回来,听到自己在彻底离开时翁凛燃倒吸一口气,总觉得自己刚刚的方式有些粗暴,很可能弄疼了这人。 “颜颜,我想洗澡。”翁凛燃轻声说着,微微用力夹紧了腿,司向颜不离开还好,她才刚把手指抽出来,翁凛燃才发觉腿心那里像是被火撩伤一般的疼。想来也是自己昨晚要的太多了,才会这么疼吧。 “我抱你去。” “不用,才这种程度而已,我又不是软脚虾。”翁凛燃拒绝了司向颜的好意,忍着腿心的疼痛下了床,然而,双脚才刚触碰到地面,她甚至还来不及走站稳,身子便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倒在地上。 “唔。”揉着已经没有知觉的腰和右腿,翁凛燃这才发觉,原来自己刚刚感觉不到疲惫并不是身体有多好,而是那些该难受的位置都已经麻木了,如今开始运作,自然就会垮作一团。 “我抱你去。” 见翁凛燃摔倒,司向颜急忙下床走过去抱她,然而,双臂才环过去,她就发现自己的右手根本不听使唤,整个手臂几乎是没有直觉的,仿佛被人剁掉一般。这下司向颜也傻了眼,两个人一个坐在地上,一个坐在床上,都是满脸沉思的样子。 看来,以后真的不能纵欲过度了… “颜颜,我们再躺一躺嘛。”在努力之后,翁凛燃发现自己和司向颜此事还真的不方便做那血需要耗费体力的活,就只好互相搀扶着又躺回到床上。 “你身体很难受?”见翁凛燃上床之后就躺着不吭声,司向颜搂住她轻声问道,替她揉着腰部和小腹。 “颜颜,那里痛,帮人家揉那里。”司向颜的体贴让翁凛燃的心情变得好起来,连带着腿间火辣辣的刺痛也弱了许多。她拉过对方的手轻轻按在中心部位,司向颜微凉的手掌和那里的高温相互抵消,转变为一种舒适的触感。翁凛燃情不自禁的哼出来,只觉得才被司向颜摸了下就又起了感觉。 “等下涂点药会舒服些。”作为翁凛燃此刻最亲密的人,司向颜自然能洞察到她的反应,也发觉了手掌心的湿滑。正当她拿过旁边的纸巾想要帮翁凛燃擦干净时,手却被对方用腿夹在一起,身体也被紧紧抱住。 “颜颜,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爱你。昨天晚上你能要了我,真的好开心。你的手指好长,把我的身体一次又一次贯穿,直到现在我还觉得你在我那里。”翁凛燃说话的声音很轻,可语调却是辗转而勾人。听着她如此大胆的话,司向颜觉得脸部有些发烫,这或许是她多年来第一次脸红。 “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感到翁凛燃开始用腿心磨蹭自己的手臂,将那些过多的热液蹭在自己的身体上,司向颜及时制止她,又动了动恢复力气的右手,将翁凛燃从床上打横抱起来。浴缸的水比往常要热上几分,司向颜轻柔的将怀中人放进水里,见翁凛燃乖乖的躺在其中闭目养神,司向颜吻了吻她的额头,便回去房间里收拾那满目的狼藉。 摊开被揉乱的棉被,随即入眼的便是皱褶不平的床单,上面一滩滩干掉的水合着实太过暧昧了些。然而,最过于刺眼的,便是床单中间那滩并不算少的红色血迹。摸着那滩血,司向颜发呆了好久,最终还是用刀子将那一块的布料割下来,放进了抽屉里。坐在床上等着翁凛燃出来,想到两个人昨天激情的种种,司向颜思索片刻,还是拿出手机在搜索栏上打了几个字。 如果女朋友太过饥渴该怎么办? ☆、第56章 “颜颜,生日快乐。”半梦半醒之间被热情的呼唤叫醒,可司向颜却并不觉得恼火,反而异常暖心。睁开眼看着趴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她黑色的长发散下来,将那张似笑非笑的精致容颜遮住半面,掩藏在棉被下的酮体不着寸缕,白皙的肌肤配衬上或淡或浅的暧昧红痕,看上去竟是格外诱人。 “过几天才是我生日。”伸手把翁凛燃抱住,司向颜伸手替她整理着长发,竟是又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想来两个人自从打破了那层禁忌之后似乎变得更加亲密无间,每天晚上探索翁凛燃的身体让司向颜渐渐爱上了这种感觉,更喜欢每天都呆在家里和对方在一起。只不过,自己作为司家的掌管者,这么放松着实不太好。 “没关系,我欠颜颜很多个生日祝福,我要多说几次弥补回去。呐,颜颜生日那天,我把自己打包成礼物送给你好不好?”翁凛燃说着,拉过司向颜的手轻轻按在自己胸前,后者敏锐的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所以并不动作,只是把手放在那里,感受着掌心里那团柔软慢慢膨胀。 “又想要了?”把翁凛燃眼中的收入心底,司向颜轻轻收拢掌心,同时将膝盖弓起直接顶在对方的腿心深处,感受到那里过分的灼热,便知道某个贪吃的小猫又是动了情。 “嗯…虽然想要,可颜颜等下不是要出去吗?没关系…唔…今晚给我就好了。” 虽然身体被司向颜挑拨得起了火,翁凛燃还是存有理智,她断断续续的说着,用力的在司向颜的膝盖上蹭了几下,虽然不足以灭火,可抚慰的功效却还是有的。翁凛燃偶尔也会想,司向颜对自己的吸引力一直这么大该怎么办,要是两个人在外面自己想要却还得忍着该多难受呢? 等到两个人腻歪够了也收拾梳洗完毕,距离约定的时间也没剩下多少空余,将御寒的风衣穿上,司向颜站在门口,静静等待着从楼梯上下来的翁凛燃。因为是出席正式场合,司家要求是穿正装,见那个一向喜欢穿裙子的人身着一袭黑色的西装走下来,司向颜并不想承认,翁凛燃这样的穿着也很好看。 严格的说,翁凛燃并不是那种看上去就很中规中矩的人,她过分妖娆张扬的外貌让她无法不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即便是留着最普通的黑色长发也难以掩饰她眉宇间的诱惑姿态。本该是严谨的西装穿在她身上,让她难得的少了一点勾人的味道,却又多了几分禁欲的制服诱惑。看着她内里敞开到胸间的黑色衬衫,司向颜无奈的摇摇头,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宝蓝色领带,走到她身前。 “之前为你买的,今天才有机会拿出来,要我帮你带上吗?”司向颜笑着说道,却并不等翁凛燃回答,而是直接伸手环住她的脖子,将那条领带系在她的领间。两个人此刻靠的很近,都能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翁凛燃享受的闭上眼睛,任由司向颜细腻的手在她脖间游弋,被她牵着手,两个人一同坐上车。 “颜颜今天要见什么人?”见车子在一处偏僻的住宅区停下,翁凛燃好奇的问道。 “他是我父亲的故友,一直都很支持我,他最近回来橦沪市,我有必要和他见个面。他有个习惯,并不喜欢见太多人,你带着他们在楼下等我就好。” “嗯。” 目送司向颜上了楼,翁凛燃便收起脸上的笑容,转变为一副严肃的模样,周围的小弟看到她变脸的速度,当下也不敢再八卦她和司向颜的那点人尽皆知的关系,急忙在门口站好,等着司向颜下来。 正如心中所料,司向颜上去的时间不久,加在一起也不过半小时。看她面容略有沉重的走下来,翁凛燃没有问什么,只是瞄了眼从后院开走的黑色路虎,不言不语的将司向颜抱住。“颜颜,我们去超市买东西,晚上我给你心晚餐好不好?” “哦?你想做什么?”司向颜的脸色在听过翁凛燃的话之后有所好转,她挑眉问道,似乎并不喜欢被搂着的这种弱势姿态,改为抚摸着翁凛燃的脸颊,以宣示自己的主权。 “颜颜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就算你想吃我,也不是不可以。”说话间,翁凛燃已是凑了过去,此刻两个人的唇瓣相隔不到一厘。看着恋人眼中过分的专注,司向颜挥了挥手手让跟着的那些手下先离开,顺势把翁凛燃压在车上。 “我想吻你。”司向颜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行为有多么不理智,但翁凛燃给她的诱/惑显然比她想象的要强烈。 “我是你的人,你想怎样都可以。”翁凛燃话音落地,唇齿已被司向颜封死,两个人激烈的拥在一起交缠热吻,翁凛燃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司向颜如此非同寻常的热情,几乎要把她的整个身体给融化掉。 “颜颜…我们先去买东西,等晚上回家给你吃个饱。” “嗯。”发觉翁凛燃的身体软得不行,司向颜也知道再亲下去只怕会难以控制,两个人恋恋不舍的分开上了车,开往距离司家最近的大型超市,司向颜记得,这还是在她父母离开后,她第一次踏入这种充满家庭气氛的地方。 “颜颜,你喜欢吃西餐还是家常菜呢?”推着小小的迷你车,翁凛燃侧头问司向颜,却发现后者正在发呆,被恋人忽视的感受让翁凛燃不满的撇下嘴,打着胆子拍了下司向颜的头,才让对方回神。 “嗯?你说什么?” “颜颜和我出去还在想别人,真是好让人伤心呢。人家是问你晚上要吃什么,是家常还是西餐呢?” “家里的菜就好。” “哦,那颜颜你刚在想什么?”翁凛燃还是在意司向颜刚才的失神,小心眼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自从我父母离开之后,我就再也没来过这里。之前的我喜欢的人,也并不是会来超市的人。”这是第一次司向颜主动提起她的过往,以及那个她所喜欢的人。关注司向颜这么久,其实翁凛燃早就知道司向颜有过真正的恋人,却从不去过问。如今对方主动提起,她心里的疑问也跟着冒出了头。 “颜颜以前喜欢的人是怎样的?”翁凛燃问的小心翼翼,尽量不让自己的问题影响到司向颜的心情。 “过了这么久,我早就忘了他是怎样的,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有看到过真正的他,不提也罢。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司向颜显然不想多说,反而把问题丢回给翁凛燃。 “唔,原来颜颜也会好奇我是怎么喜欢你的嘛?其实呢,人家从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啊,绝对比你想象的还要早。我的初恋,初吻,初夜都是你,以后也只有你。”翁凛燃开始就说的很认真,让司向颜找不到一点开玩笑的感觉。看着她专注的眸子,司向颜忽然觉得,能够遇到这样一个人,真的很美好。 “你的初吻真的是我?可我记得,你以前在钟瑾澜的酒吧里似乎和不少人有交情。”司向颜说着,微微皱起眉头,她可是一直惦记着翁凛燃遇到自己之前的事,想到这人在酒吧每天都在和形形色色的女人说话就觉得格外不舒服。 “哪有,颜颜不要怀疑我,我的初吻可是一直为你留着,才没有给乱七八糟的人。”翁凛燃见司向颜吃醋,急忙讨好的说着,却又顺手把一瓶醋放到了推车里。把她的举动收在眼里,司向颜仰头向前走,把所有不满意写在脸上,那傲娇的小模样可爱极了。 “颜颜,颜颜,你别走嘛。” “离我远点,别粘上来。”司向颜说着,掐着翁凛燃的脸把她扭到另一边。刚刚的对话让司向颜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和那所谓的前任无关,而是一件极其细小的事。司向颜记得,自己的初吻给的不是翁凛燃也不是她喜欢过的那个男人,而是一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那时候司向颜还小,司父为了锻炼她而没有选择私人学校,反而把她送进了很普通的公立小学里,进了很普通的班级。初入的时候司向颜便觉得自己和那个班级的氛围格格不入,也不怎么和班级里的同学说话,仅有的另一个愿意找她的人,却让她格外厌烦。 她已经忘了那个小男孩是什么样子,只是记得对方很瘦很小,完全没有男生的样子,穿衣服脏兮兮的,性格也很怪,让人不想靠近。司向颜记得他总是跟踪自己放学,还把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塞在自己书桌里,让司向颜多次起了转学的念头,而两个人唯一一次最亲密的交集就是自己被迷晕绑走,而那个小男孩也被连累着带过来。 那时候司向颜迷迷糊糊的根本弄不清状况,清醒过来就发现那个小男孩趴在自己身上亲了自己的嘴唇,当时年纪轻轻的司向颜根本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吓坏了也恶心坏了,便哇的一声哭出来,很快就被家里的保镖救走,也转去了其他学校。至于后来那个男孩怎么样,她懒得去想。 “颜颜,你又在人家身边走神,你这样会让我很不开心的哦。”见司向颜又开始发愣,翁凛燃从后面抱住她,亲昵的把头靠在她肩膀上。两个人都是格外的高挑出众,在进超市的时候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如今做出这种举动,甚至不少人都停下来看着她们。 “翁凛燃,你这样会很想让我亲近你,而你该知道,我从不会克制自己的想法。”感到翁凛燃呼出的热气吹在自己脖间,司向颜低声说着。在和翁凛燃越发亲密的同时,她发现自己对于这人的抵抗力也越来越低,每一次眼神相对,看着她眼里对自己的专注,就好像黑洞一样,让司向颜绝得自己会被吸进去。 “没关系啊,颜颜不必在意地点,我说过的,不管在哪里,我任你处置。” “妖精。”看着翁凛燃勾人的视线,司向颜笑着说道,便转身把她打横抱起来,一边向着超市门口走,一边低头吻住她的唇瓣。两个人不在意有多少人在看,只是遵从自己的本能,想要和心爱的恋人亲密。 “颜颜,你最近好热情,我喜欢这样的你。” “翁凛燃,我很怀疑你对我做了什么,否则我怎么会一碰到你的事情就失控?”到了车上,司向颜把翁凛燃压在后座上,关紧了车门。 “嗯…我倒是想知道,颜颜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爱你。唔…别停下来,我忍不到回家,就在这里做,好不好?”急切的解开脖间的领带,扯开衬衣的扣子,翁凛燃拉着司向颜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揉动,双腿紧紧的夹住她的腰。 “恩,在这里你可能会有些累,不过我也不想再等下去。” ☆、第57章 “这件礼服很适合你,你今晚好漂亮。不对,是每天都很漂亮,今天更加漂亮。”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回响着悠扬的旋律,来来往往的人互相攀谈,谁都没有注意到躲在角落里的两个人,即便她们其中的一个就是今晚的主角。 11月初,橦沪市还没有下雪,可天气已经无法让人肆无忌惮的穿喜欢穿的衣服。今天是司向颜28岁的生日,作为司家的掌管着,道上人尽皆知的人物,也就注定了她的生日不会简单。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化妆整理,直到这个时候司向颜才有时间和翁凛燃好好温存一下。 虽然是生日,可性子单薄的司向颜还是选择了冷色调的礼服。深蓝色的神秘,上面搭配黑色善良的钻石,搭配她高高盘起的长发,火红的双唇。今晚的司向颜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女王,全身都散发着冷漠且疏离,高高在上不易接近却又让人想要靠近去膜拜。 而比起司向颜的高雅庄重,翁凛燃也走了她惯有的风格,紫色的深v紧身短裙,将她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若隐若现的丰满伴随着她的走动挑起人类最原始的求知欲,精致而妖冶的烟熏妆把她衬得更像是暗夜里活动的妖精,举手投足间便可以轻易激起某些躁动的荷尔蒙。 “你今晚也很好看,只不过我并不喜欢你这样穿。”任由翁凛燃从后面抱住自己,司向颜把身体靠在她怀里,享受着和恋人独处的时间。 “恩,我知道颜颜不喜欢,可我还是想穿,这样就能看到你吃醋的样子,我是不是太坏了呢?”翁凛燃说着,忍不住轻笑出来,她觉得司向颜不管怎样都是可爱极了。 “等下生日会正式开始你要跟在我身边,不许乱走,还有,今晚程仑也会来,我已经让龙望做好了防护准备。” “颜颜为什么要请他来呢?”听到程仑也会来的消息,翁凛燃眉头微皱,身体也在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察觉到她的反常,司向颜想开口问什么,可在这个关键时刻主持人偏偏已经开始了生日会,并且把自己请了上去。 “感谢各位能来。”司向颜向来话少,即便在这种时候也懒得多说。看着她才刚下台就被一群人围住,翁凛燃无奈的摇摇头,拒绝了所有人送来的酒,一个人独自去了酒店外面。 “既然来了就别躲着。”站在酒店的花园里,听着身后的响动,翁凛燃轻声说道,只是才刚回头,脖子便被对方用力的捏住,力道大得直接将她压在后面的树干上。 “你没死,看来还是有点实力。”来人正是程仑,他今天依旧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留着整齐的头发,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 “唔…你想…怎样?”脖子被捏住,呼吸不畅的感觉让翁凛燃不得不张开嘴大口的喘息,看到她的眼中的血丝,程仑不屑的笑着,用力一挥手便把翁凛燃扔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程仑的语气很冷,带着十足的不屑,他走过去踩住翁凛燃的小腹,低声问道。 “唔,我的身份我很清楚,倒是程先生你该记得,你自己是什么身份。” “语气不错,但是,如果你觉得有司向颜护着你我就不敢把你怎样,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别忘了,你有人罩着,你母亲…” “够了,程仑,我答应你的事从来没有忘记,你最好也记得答应过我的事。”翁凛燃用力推开程仑,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 “我最后给你一点时间,记住你要做的事,还有你的身份,否则再见面,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简单。”程仑说完,看了眼站在原地双眼有些涣散的翁凛燃,知道自己的目地已经达到,便笑着进了会场。听着大门一开一合的声音,翁凛燃无力的跪坐在地上,分明难过的想哭,却笑了出来。 “颜颜,我好累。” “你去了哪里,脖子怎么回事。”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久,等翁凛燃回去的时候,生日会似乎已经悄然结束。愣愣的站在门口,翁凛燃看着司向颜眼中的急切,仿佛心里的挣扎和难过都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没错,司向颜一直都是自己的力量,没有司向颜,她根本没办法撑到现在。 “没什么,只是中途出了些状况。颜颜,我们回家好吗?”这是翁凛燃第一次没有正面回答司向颜的问题,而后者也显然不想问太多,简单交代了龙望一些事情之后就带着精神不济的翁凛燃回了家。见她回去便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司向颜看着手机上龙望发来的信息,缓缓下了楼。 “龙望。” “是,司姐,小翁刚才的事已经调查好了,她和程仑似乎在门口发生了争执,又好像在谈什么条件,你觉得要不要我找人去教训一下程家?他们最近嚣张的过头了,毕竟小翁也是你的人,他…” “帮我去调查翁凛燃的身世,以前的作废,这次我要你们彻底调查清楚。” “司姐,你这是…” “龙望,我可以任性,但我绝不会让那份情绪冲昏我的的头脑。这件事你秘密进行,不要让翁凛燃知道。” “是。” 挂断了电话,司向颜叹气,在楼下坐了许久才回房。看着已经洗好澡蜷缩在床上的翁凛燃,司向颜将视线放柔,爬上床将她抱住。 “翁凛燃,不管你有什么事都不必害怕,有我在。” ☆、第58章 “司姐,您要的资料都在这里了。”将调查了几天的资料呈给司向颜,龙望皱着眉头说道。自从司向颜生日会过后,他一直都在调查翁凛燃的背景,虽然以前就调查过,可这次再重新去查,似乎又有些微妙的发现。 其一,翁凛燃小时候的事似乎被人故意掩藏了一半,每当要查到关键的地方线索就会莫名其妙的断掉。其二,翁凛燃的母亲不仅仅患有癌症,神经方面也有问题,却一直在强调自己的女儿是警察。 而最为可疑的一点就是,翁凛燃进入司家的契机太巧妙,正好是帮钟瑾澜的酒吧解决了闹事的问题,从而成为酒吧的管事。如果不把这些事联系到一起也没什么,可若是串联起来,加上司向颜生日会那晚她和程仑的接触,就显得格外可疑。 “司姐,这事您打算怎么处理?”见司向颜一直紧皱着眉头看翁凛燃的资料,龙望忐忑的问道。虽然是局外人,但龙望能看出来,这些日子以来,司向颜和翁凛燃的感情似乎很稳定,他也很久没看到司向颜这么开心。一瞬间要让所有的情感覆灭,的确不容易。 “不作任何处理,但要安排几个人去翁凛燃母亲那里。继续准备必要的武器,调动人员回到橦沪市。” “是,司姐,我送您回去?”见天色暗下来,龙望起身说道,司向颜点了点头,提前走出会议室。 在车上的一路,车厢里是惯有的沉默,司向颜没有说话,而这里也没了翁凛燃的声音。想到这里,司向颜苦笑着,忽然有些鄙夷自己。在这几天她已经开始转移翁凛燃的工作,甚至是用爱的理由让她留在家里。这些都说明了,自己虽然已经喜欢上翁凛燃,却始终没办法把信任全数托付给她。 这样微妙的心理使得司向颜患得患失,她一方面希望自己的多疑是没用的,想要对翁凛燃敞开心扉。可另一方面却又不得不怀疑这个身边人,是否会成为自己的败笔。纠葛的心情让司向颜无法正常的和翁凛燃接触,甚至每晚在枕头下放上一把枪都无法入睡。连续的失眠让司向颜苦恼,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发泄才好。 “司姐,到了。” “恩,麻烦你了。” 和龙望告别,司向颜缓慢的推门回到司家,才刚进去就闻到溢满整个房间的饭菜香。看着翁凛燃正背对着自己在做晚餐,她黑色的长发垂在腰间,无比简单的居家服被她穿得格外温馨。想到资料里显示的那些,司向颜很怕翁凛燃现在对自己的一切都是假的,而她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想到这里,司向颜快步走进厨房,想也没想便把翁凛燃压在了厨房的案板上。 这一刻司向颜的大脑几乎是放空的,她听不到翁凛燃诧异的呼唤,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是遵循着本能,将这个女人紧抱在怀里,将她的裤子褪去,想着占有了她的身体,她就不会再离开。 “唔!颜颜…你怎么了?嗯…好疼。”早在司向颜回房的时候翁凛燃就发现了她,只是专注着做安心晚餐才没有理会。只是,翁凛燃怎么都想不到,一向很理智的司向颜会在厨房这么对自己,而且还来得这么突然。完全干燥的身体被三根手指穿透,撕扯开裂的疼痛让翁凛燃弓起身体,她急忙关了火,用双手撑住桌台,才不至于跪在地上。 “翁凛燃,我说过,你不可以骗我。”司向颜低声说着,张口咬住翁凛燃的耳垂,右手全然不顾的快速抽动着。她现在就像是没了理智的怪兽,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身下的人撕裂。 “唔…颜…颜颜,你怎么了?我没有骗你,你…唔…” 翁凛燃不知道司向颜今天怎么会这么反常,但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她想解释,可司向颜显然不给她机会。下/体的疼痛蔓延至全身,仿佛脚趾都跟着在翻疼。翁凛燃也不知道司向颜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只觉得一阵阵热泉顺着自己的身体流下来,把裤子都浸得湿透。 “颜颜…停下来…我很难受,真的…”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翁凛燃跪在地上,用手捂住小腹,另一只手抓住司向颜的右手让她停下动作。这一瞬间,看着翁凛燃苍白的脸,还有右手腕上缠绕着的血,司向颜像是受到惊吓一般急忙向后退去,跌跌撞撞的跑上了三楼。 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翁凛燃坐在地上,看着腿间的血,却没了刚才的疼,似乎只剩下麻木。这几天司向颜的情绪她能感受到,也大致可以猜出是什么原因。她有机会解释,却没有解释的立场。毕竟,司向颜现在所有的担忧,都是理所因当的。 “颜颜,晚餐做好了。”坐在浴缸里,司向颜一直都在看自己的右手,自责于自己方才的失控和暴力。果然,太过在乎一个人,往往就会做出伤害她的事。听着翁凛燃在门口的声音,司向颜攥紧了拳头,最后还是换好了衣服,快步走出去。 “刚才的事,对不起。”司向颜很少会道歉,便导致即使在这种时候她的语气也是僵硬无比。把她的愧疚看在眼里,翁凛燃摇摇头,转身朝着沙发走去。见她换了衣服,双腿在极力的绷直,司向颜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根本和强/奸犯没什么区别。 “那里…涂一些药吧。”把许久之前放在医药箱里的药拿出来,这还是司向颜在翁凛燃第一次和自己欢愉之后买来的,却没想到会用在这种时候。见对方坐在沙发上笑着看自己,这样的笑容和平时一样,带着宠溺和妖娆,可翁凛燃越是表现的无所谓,司向颜就越觉得愧疚。 “如果颜颜帮我涂药,我就不生气了,你要是不帮忙,那你就一个月都别碰我。”翁凛燃说着,缓缓脱下长裤和内里的底裤,也不管司向颜诧异的表情便慢慢分开腿,坐在她腿上。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根本不像是要涂药,而是… “翁凛燃,你。” “嘘…颜颜别管这么多,这样也可以涂的,而且还可以把药送到更里面的地方,不是吗?” “如果你喜欢的话。” 司向颜倒也并不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什么,只想让翁凛燃舒服一些。于是,她打开药瓶,将里面透明的药膏涂在手上,探到翁凛燃腿间。不出所料,那里的温度很高,因为自己刚刚粗暴的举动已经肿了起来。用柔软的指腹抚摸着,再慢慢的把药膏均匀涂散开。司向颜能感觉到翁凛燃骤然变软的身体,还有她喷洒在自己耳边那急促的呼吸。 “颜颜揉的我好舒服,好像很快就湿了。” “现在不能做。”作为亲密的恋人,司向颜自然知道翁凛燃的心思,她又涂了更多的药膏在整根手指上,紧接着,缓缓挑开洞穴的入口,将药膏送入期间。 冰凉的药物溢满身体内部,让刚刚火辣发疼的位置舒爽不已,而司向颜的手指在期间慢慢搅动,这般强烈的刺激,翁凛燃怕是怎样都无法抵抗。她用力搂紧对方,情不自禁的摆动着腰肢去撞击司向颜的手指,腰部却在这种时候被按住,让她难以发泄身体的。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情人的自我修养 作者:晓暴 第8节 “颜颜…人家想要你。” “等你养好了再说,今天的事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再随意伤你。但我希望你记得,我司向颜不接受任何背叛,如果有人胆敢触犯我的底限,我不会手软。”司向颜说的认真,眼里的警告意味更是明显,翁凛燃听后并不诧异,甚至脸上的笑容也比之前更加灿烂。她点点头,将身体向司向颜贴去。 “如果颜颜怕我背叛你,就把我做死在床上好了。” ☆、第59章 “翁小姐,您醒了,早餐想吃什么?”揉着因为睡太多而发麻的身体从楼上下来,才刚下楼就听到了佣人亲切的问候,只是空无一人的客厅却让翁凛燃本是有所期待的神色黯然下来,她摇了摇头坐到沙发边上,看着佣人又自顾自的忙起来,还是忍不住开口。 “你知道颜颜去哪里了吗?”从那天和司向颜发生不愉快的插曲之后,翁凛燃已经有整整一周的时间没再见过司向颜,并不是对方不回来,而是即便她回来也刻意在躲自己。这种在同一个屋檐却还见不到的感觉,翁凛燃用手捂住胸口,只觉得那里酸涩得厉害。 “大小姐很早就出了门,说是有事情要办。” “我知道了。”得到预料之中的答案,翁凛燃低下头,有些无措坐在沙发上。最近安逸的日子过得太好,几乎让她忘了自己需要做的事和责任。想到警方那边不停的制造联络自己的机会而被自己视而不见,而程仑那边亦是咄咄逼人。 翁凛燃很容易就能看出司向颜已经对自己起了戒心,她渐渐的不再让自己去出任务,甚至变相的把她封锁在家里。如果自己足够聪明就该现在早早的撤离,可是要她离开司向颜,这种事只怕比坐以待毙还要困难吧。 不愿在楼下继续发呆,翁凛燃茫然的回到三楼,坐在地板上发呆,最终还是决定好好收拾一下房间。她知道司向颜不喜欢佣人到这层楼来,以前都是她自己收拾,而在翁凛燃搬上来之后,收拾房间这种事也自然而然的被她揽了去。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翁凛燃开始细致的打扫,连最角落的灰尘都不愿放过。 “这个柜子…也要打扫干净吧。”见所有的地方都已经擦干净,翁凛燃看着一直被司向颜放在最角落的方形木柜,低声说着。作为恋人,其实翁凛燃并没有很大的自由权限,司向颜的身份和性格让她们无法像普通恋人那般相处,而翁凛燃也从不打探司向颜的任何。并不是她不想知道,而是她明白,自己的任何试探,都会让司向颜觉得不满。 用毛巾擦拭着木柜的边缘,翁凛燃的动作很小心,因为这个柜子并不新,而且有些破旧。就在这时,柜子里的抽屉因为翁凛燃擦拭的动作而滑了出来,而里面的东西也散落了满地。翁凛燃急忙弯腰去捡,这才发现里面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而是一个个装裱好的照片。 照片里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熟悉的司向颜,那个时候的她比现在要年轻一些,脸上带着稚嫩而青涩的笑容。她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只是从眼神就能看出她有多喜欢和信任那个男人。看着这些照片,翁凛燃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即便她清楚司向颜的过去,却也是没办法不吃醋的。 “颜颜,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露出这种笑容,我…” “你在干什么。”就在翁凛燃愣神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推开,看着站在那里正冷面看着自己的司向颜,翁凛燃将抽屉里的照片收好,又放回到远处。 “颜颜,我很想你,我…”难得见到司向颜,翁凛燃心里说不开心是假的。她完全忽略了对方眼里的防范和疏远,起身走过去把她抱住。 “回答我,你在做什么。”把翁凛燃的一系列动作看在眼里,司向颜推开她,再次问道。 “颜颜怎么一回来就发脾气呢?我只是想帮你整理一下房间而已,就算你留着你和前男友的照片我也没有追问你怎样,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翁凛燃,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和状况。”听翁凛燃这么说,司向颜的神色更冷,她向后退去几步,低声说道。 “颜颜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的身份和状况我再清楚不过,我是你的恋人,难道连一点知道你过往的资格都没有吗?” “是,你没有,翁凛燃,不要以为以你现在的身份就可以随便探查我的,你有什么可以直接问我,没必要在背地里搞这些小动作。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颜颜说的事情,我永远都只能说好,毕竟,我又能说其他什么呢?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听吧。”翁凛燃说着,最后看了眼司向颜的背影,缓缓走出去。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该做什么,或是和司向颜去解释什么,所有的力气都在对方冷漠的注视下被掏空抽走,她逃跑不是因为心虚,而是承担不起司向颜那样的眼神。 见翁凛燃离开,司向颜绷紧的脸也是松了下来。腰间的剧痛传来,想来应该是刚刚太过激动,才会撕裂了伤口。今天她去司家的分支管辖区开会,却没想到会在中途遇袭,被枪打中了后腰。这些日子以来司家出现的情况太多,让司向颜不得不防,心里也是异常的烦躁。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让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到翁凛燃,却还是在刚才失控。想到翁凛燃离开时的黯然,司向颜捂着腰跪在地上,重新将木盒子里的东西锁好,难过的咬住下唇。刚刚那些话应该是伤了翁凛燃的心把?就连自己都觉得过分,更何况是那么在乎自己的人。 头疼和伤口的疼让司向颜难受极了,她让翁凛燃去楼下也是怕对方知道自己的伤势。挪动着无力的身体躺回到床上,司向颜吃力的喘息着,用医药箱里的纱布将渗出血的伤口重新绑好。做完应急处理,她把手枪放在枕下,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相比起司向颜在疲惫之后的沉睡,翁凛燃的失眠也是必然。坐在三楼的楼梯口,看着从门缝里闪出的淡淡光晕,即便看不到司向颜的脸,翁凛燃却也觉得安心。如果说她今天真的没有被司向颜的话伤到,那一定是骗人的。 对于翁凛燃来说,司向颜的每句话都是神圣的咒语。它们可以让自己在瞬间欣喜若狂,也会在登入天堂的下一秒坠入地狱。这样的心情复杂又无奈,可翁凛燃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她爱司向颜,爱到早就没了立场和理智,因为在她看来,那些东西在爱面前,根本不值一文。 “咳…咳咳咳…唔…”就在翁凛燃打算回去的时候,本来安静的房间里忽然传来司向颜痛苦的咳嗽声,哪怕被对方要求不许进去,她还是无法克制住本能,慌张的推门走进去,跑到司向颜床边。然而,她才刚靠近,马上就有一把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胸口,低头看去,便是司向颜戒备的双眼。 “是你…你怎么…”司向颜见来人是翁凛燃,又发现自己的枪正指着对方,下意识的就要收枪,却没想到翁凛燃会在这个时候握住她的手,更加用力的抵上她的心口。 “颜颜,抱歉,是我让你变得不安了。我不知道该解释什么才能让你安心,但我想你相信我,我绝不会背叛你。或许我做的很多事情在你看来都是有目地的讨好,可不不在意,也没有想要窥探你的任何。” “我爱你,更希望这份爱能够打动你。如果我做出任何让你不舒服的事,这颗心,随你处置。” ☆、第60章 “啧,我话没说完就走了,没礼貌的小家伙。”见钟槿渝一转眼就没了影子,钟槿澜拿出放在枕头下的手机,拨通电话薄里仅存的唯一一个号码。电话响的时间很久,对方应该并不空闲。一次没有接通,钟槿澜不气馁的再打过去,响了几声之后,那人终是接了起来。 “有事?”轻缓而单薄的声音传来,没有问候而是直达重点。钟槿澜早就习惯了这种对话方式,倒也符合对方的性格。 “司大小姐在干嘛?什么时候有空出来?” 复古的木制钟摆哒哒的响动,虎皮的沙发周围站着一排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而沙发上面则坐着一男一女。男人有着干净利落的短发,白皙的脸颊,穿着同为白色的西装。他安静的坐在那里,有些拘谨的拿着手机放在女人耳侧。而女人则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沉默的涂着黑色的指甲油。 女人的侧脸很美,深咖啡色的长卷发垂落在她的肩膀和后背上,偶尔散下来,女人会侧头将其撩上去,露出精致的整张容颜。纤细的柳眉,狭长而深邃的凤眼。她的眼窝很深,将瞳孔显得格外深邃,其中仿佛藏着许多话语。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犹如猛兽一样的狂傲之气,却收放自如,随时可以隐匿于无形。 许是保持同个姿势有些累了,她向后靠了靠,将腿翘起,黑色的紧身连体衣更加凸显她完美精致的身材,修长的大腿被皮裤包裹着,将其显得愈发纤细。听到钟槿澜的问题,司向颜停下涂指甲的手,思索片刻才缓缓开口。 “等我打给你。”简短的五个字结束,司向颜将头挪开,旁边的男人识趣的关掉电话。而后,整个房间又恢复到之前的安静,没人再说话。 “向颜,时间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过了许久,像是终于忍不住那般,男人开口说着。然而,他等到的就只是一如往常的沉默。司向颜依旧自顾自的涂着指甲,纤细修长的手指犹如白瓷玉器,美得让人想要握住去欣赏。 “听说你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励?”司向颜没理男人的话,倒是说了另一件事。这时,在房间里站了许久的翁凛燃松了口气,这才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司向颜。虽然以前就听过她的名号,也看了几百次这人的照片,只不过,真人倒是比那些固定的画面要好看一百倍。揉了揉黑色的中分长发,褐色的双眸始终凝聚在司向颜身上。翁凛燃勾起唇角,忽然走上前几步,站到司向颜的身前。 “老大既然要给奖励,应该什么都可以吧。我不要钱,也不要地盘,我想…当你的情妇。”翁凛燃的话音落地,屋子里是比之前还要沉默的安静,司向颜的身子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拿着指甲油把最后的尾指涂完。 就在这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站起来,不满的瞪着翁凛燃,那副模样就好像很不得要把她吃掉一样。“你是谁手下的人?敢在这里胡乱说话。向颜,这种人还给她什么奖励,直接让她收拾东西滚蛋!”男人叫做沉落,是目前司家大小姐承认的男友,只不过,这身份怕是坚持不了多少天。 “坐下。”就在沉落激动之时,一直没开口的司向颜忽然出声。听到她格外低沉的声音,沉落心知她可能不太高兴,当下也不敢说什么,急忙坐回到沙发上。终于把最后一个指甲涂好,司向颜把指甲油收起来,又检查了自己干净的双手,这才抬起头去打量翁凛燃。 她个子不低,和175的自己差不多高。穿着性感的黑色短裙,那领口很低,不用仔细去看,几乎是随便一瞄便能看到其中深邃的沟壑。双腿修长笔直,腰细胸大。那张脸在美艳之中带着几分勾人,双眸带着笑容与自己对视,单薄的粉唇向上翘着,是带着得逞和几分挑衅的笑容,完全没有触犯了自己逆鳞的觉悟。只这么看着,司向颜也跟着扬起唇角。 “你刚刚说,你想要的奖励是什么?” “我要当你的情妇,既然你已经有了男朋友,我就只能抢这个位置了,不是吗?”翁凛燃笑着回道,双眸直落在司向颜涂着口红的唇瓣上。那色泽真的很诱人,像是落水的樱桃,又像是火红新鲜的血液,让她极其想要亲上去。就亲一口,碰那么一下,哪怕不把舌头伸进去,想必也是极其美味的。 过分的自信就会变成自负,这是司向颜对翁凛燃的第一个定义。想要借自己上位的男女不少,但还没有谁敢这么直接的说出来。看了看已经干掉的指甲油,还有身边已经气急却还在忍耐的沉落,司向颜站起身,走到翁凛燃旁边。 近距离看,这人的长相的确出众,就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只是,如果对方觉得自己会被她这种女人引诱,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见司向颜只是站在自己身边,不答应也不拒绝。翁凛燃吸了吸鼻子,有些贪婪而沉迷的闻着司向颜身上那股类似海水和薄荷混在一起的味道。淡香而不浓郁,怎么闻都不会让人觉得腻。如果能够舔遍这具身体的每一寸地方,应该就不会饿了吧? 这么想着,翁凛燃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有感觉了,而司向颜偏偏在这个时候勾起她的脸颊,和她更加贴近。那深刻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带着警告意味的琥珀色双眸像是久居皇位的王者,带着不怒自威的霸气,却又不失女性细致妖艳。司向颜越是靠近,翁凛燃就觉得身体越发的无力。腿间有些湿湿黏黏的物质流露出来,真真是羞耻极了。 就在翁凛燃准备迎接司向颜的热吻时,对方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越过她离开了房间。身体才产生的悸动瞬间消失全无,看着司向颜高挑的背影,翁凛燃微微皱起眉头。果然,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这么难以捉摸呢。 “向颜,刚刚那个女人真是奇葩,我明天就叫人把她弄走,绝不会让她再骚扰你。”跟在司向颜后面,沉落咬着牙说道。见距离司家别墅的大门越来越远,时间也很晚了,沉落想了想,忽然快步走过去抱住司向颜。“向颜,今晚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沉落能感觉到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搂着司向颜的身体让她觉得恐慌,可这副冰凉的身体,却又让他,或是说让每个看到的人都为之着迷。 “沉落,你越界了。”司向颜说着,推开沉落,朝着属于她自己的房间走去。后者显然不肯放弃,还想要前进,却被门口的保镖团团围住。 “向颜,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认同我?”沉落有些无力的站在门口,见司向颜停下步子,他无神的双眸又凝起一丝期盼。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更加无情的宣判。 “你没错,只是不够资格。” 钟槿澜在很多地方都让司向颜满意,但她喜欢女人,也只喜欢女人,床伴更是换了又换。对于别人的私生活,司向颜自然不会插手。只是每每看到钟槿澜在自己面前舞骚弄姿,那样的场景,着实让司向颜觉得走错了片场。 “司司和人家这么久没见,结果见了面就急着要走。你啊,别总是忙着工作,也要找时间放松一下。诶,前些日子看报纸,你是真的在和那什么沉落交往?你怎么就喜欢那种小白脸啊?”钟槿澜说着,从桌上的果盘里拿起一颗樱桃。樱桃的色泽红润,在霓虹灯下闪着光。 见司向颜穿着黑色的皮衣靠在沙发上,涂着口红的双唇勾人极了。钟槿澜忍不住凑过去,将樱桃放在她嘴边。后者也不客气,张开小口,便把樱桃吃了去。末了还不忘挑眉看她一眼,却满是不屑,好像自己生来就是该给她喂樱桃一样。 “不用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我真是不想看你这么随便找人而已。你这么说话,真伤人家的心。” “我的随便,不及你。”听钟槿澜这么说,司向颜微微皱起眉头,她不喜欢对方说起往事,更讨厌去回忆,那些都是应该被埋葬的过去。 “我随便我开心,你随便你又不开心。”瞥见司向颜的脸色有些不好,钟槿澜弱弱的反驳着。作为常年在一起的闺蜜,她是对方唯一信得过的人,也是唯一的朋友。钟槿澜了解司向颜,那就是一个有狂妄资本,冷漠孤高的大小姐。 她看似美艳,实则难以接近。喜欢迟到,喜欢让别人等她,更喜欢用那种嘲讽式的微笑去鄙视别人。每次看到司向颜那副高高在上,摆出谁都该对她卑躬屈膝都的模样,钟槿澜都想踹她一脚。然而,看到这张过分美丽的小脸,却又觉得司向颜的举动都合理极了。 果然,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司向颜,那就是有颜任性,有权有钱的代表。这个长相,司向颜并不陌生,那天信誓旦旦要做自己情妇的人,不就是她,翁凛燃 “恩。”过了许久,司向颜才应了一声,没头没脑的语气词恐怕也只有钟槿澜才听得懂。见对方像一只高傲的孔雀般坐在沙发上,装饰精致的黑色指甲,烈焰火辣的红唇。钟槿澜凑过去,把头靠在司向颜肩膀上,做出一副小鸟伊人的模样。 “司司,你真的就那么喜欢男人吗?其实女人也很好啊,身体软,味道香,体贴细致,每个月都和你一样会来大姨妈,会帮你记得时间,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会忘记买卫生棉了。况且,女人的手指也可以给你□□啊。” ☆、第61章 “啧,我话没说完就走了,没礼貌的小家伙。”见钟槿渝一转眼就没了影子,钟槿澜拿出放在枕头下的手机,拨通电话薄里仅存的唯一一个号码。电话响的时间很久,对方应该并不空闲。一次没有接通,钟槿澜不气馁的再打过去,响了几声之后,那人终是接了起来。 “有事?”轻缓而单薄的声音传来,没有问候而是直达重点。钟槿澜早就习惯了这种对话方式,倒也符合对方的性格。 “司大小姐在干嘛?什么时候有空出来?” 复古的木制钟摆哒哒的响动,虎皮的沙发周围站着一排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而沙发上面则坐着一男一女。男人有着干净利落的短发,白皙的脸颊,穿着同为白色的西装。他安静的坐在那里,有些拘谨的拿着手机放在女人耳侧。而女人则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沉默的涂着黑色的指甲油。 女人的侧脸很美,深咖啡色的长卷发垂落在她的肩膀和后背上,偶尔散下来,女人会侧头将其撩上去,露出精致的整张容颜。纤细的柳眉,狭长而深邃的凤眼。她的眼窝很深,将瞳孔显得格外深邃,其中仿佛藏着许多话语。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犹如猛兽一样的狂傲之气,却收放自如,随时可以隐匿于无形。 许是保持同个姿势有些累了,她向后靠了靠,将腿翘起,黑色的紧身连体衣更加凸显她完美精致的身材,修长的大腿被皮裤包裹着,将其显得愈发纤细。听到钟槿澜的问题,司向颜停下涂指甲的手,思索片刻才缓缓开口。 “等我打给你。”简短的五个字结束,司向颜将头挪开,旁边的男人识趣的关掉电话。而后,整个房间又恢复到之前的安静,没人再说话。 “向颜,时间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过了许久,像是终于忍不住那般,男人开口说着。然而,他等到的就只是一如往常的沉默。司向颜依旧自顾自的涂着指甲,纤细修长的手指犹如白瓷玉器,美得让人想要握住去欣赏。 “听说你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励?”司向颜没理男人的话,倒是说了另一件事。这时,在房间里站了许久的翁凛燃松了口气,这才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司向颜。虽然以前就听过她的名号,也看了几百次这人的照片,只不过,真人倒是比那些固定的画面要好看一百倍。揉了揉黑色的中分长发,褐色的双眸始终凝聚在司向颜身上。翁凛燃勾起唇角,忽然走上前几步,站到司向颜的身前。 “老大既然要给奖励,应该什么都可以吧。我不要钱,也不要地盘,我想…当你的情妇。”翁凛燃的话音落地,屋子里是比之前还要沉默的安静,司向颜的身子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拿着指甲油把最后的尾指涂完。 就在这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站起来,不满的瞪着翁凛燃,那副模样就好像很不得要把她吃掉一样。“你是谁手下的人?敢在这里胡乱说话。向颜,这种人还给她什么奖励,直接让她收拾东西滚蛋!”男人叫做沉落,是目前司家大小姐承认的男友,只不过,这身份怕是坚持不了多少天。 “坐下。”就在沉落激动之时,一直没开口的司向颜忽然出声。听到她格外低沉的声音,沉落心知她可能不太高兴,当下也不敢说什么,急忙坐回到沙发上。终于把最后一个指甲涂好,司向颜把指甲油收起来,又检查了自己干净的双手,这才抬起头去打量翁凛燃。 她个子不低,和175的自己差不多高。穿着性感的黑色短裙,那领口很低,不用仔细去看,几乎是随便一瞄便能看到其中深邃的沟壑。双腿修长笔直,腰细胸大。那张脸在美艳之中带着几分勾人,双眸带着笑容与自己对视,单薄的粉唇向上翘着,是带着得逞和几分挑衅的笑容,完全没有触犯了自己逆鳞的觉悟。只这么看着,司向颜也跟着扬起唇角。 “你刚刚说,你想要的奖励是什么?” “我要当你的情妇,既然你已经有了男朋友,我就只能抢这个位置了,不是吗?”翁凛燃笑着回道,双眸直落在司向颜涂着口红的唇瓣上。那色泽真的很诱人,像是落水的樱桃,又像是火红新鲜的血液,让她极其想要亲上去。就亲一口,碰那么一下,哪怕不把舌头伸进去,想必也是极其美味的。 过分的自信就会变成自负,这是司向颜对翁凛燃的第一个定义。想要借自己上位的男女不少,但还没有谁敢这么直接的说出来。看了看已经干掉的指甲油,还有身边已经气急却还在忍耐的沉落,司向颜站起身,走到翁凛燃旁边。 近距离看,这人的长相的确出众,就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只是,如果对方觉得自己会被她这种女人引诱,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见司向颜只是站在自己身边,不答应也不拒绝。翁凛燃吸了吸鼻子,有些贪婪而沉迷的闻着司向颜身上那股类似海水和薄荷混在一起的味道。淡香而不浓郁,怎么闻都不会让人觉得腻。如果能够舔遍这具身体的每一寸地方,应该就不会饿了吧? 这么想着,翁凛燃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有感觉了,而司向颜偏偏在这个时候勾起她的脸颊,和她更加贴近。那深刻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带着警告意味的琥珀色双眸像是久居皇位的王者,带着不怒自威的霸气,却又不失女性细致妖艳。司向颜越是靠近,翁凛燃就觉得身体越发的无力。腿间有些湿湿黏黏的物质流露出来,真真是羞耻极了。 就在翁凛燃准备迎接司向颜的热吻时,对方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越过她离开了房间。身体才产生的悸动瞬间消失全无,看着司向颜高挑的背影,翁凛燃微微皱起眉头。果然,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这么难以捉摸呢。 “向颜,刚刚那个女人真是奇葩,我明天就叫人把她弄走,绝不会让她再骚扰你。”跟在司向颜后面,沉落咬着牙说道。见距离司家别墅的大门越来越远,时间也很晚了,沉落想了想,忽然快步走过去抱住司向颜。“向颜,今晚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沉落能感觉到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搂着司向颜的身体让她觉得恐慌,可这副冰凉的身体,却又让他,或是说让每个看到的人都为之着迷。 “沉落,你越界了。”司向颜说着,推开沉落,朝着属于她自己的房间走去。后者显然不肯放弃,还想要前进,却被门口的保镖团团围住。 “向颜,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认同我?”沉落有些无力的站在门口,见司向颜停下步子,他无神的双眸又凝起一丝期盼。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更加无情的宣判。 “你没错,只是不够资格。” 钟槿澜在很多地方都让司向颜满意,但她喜欢女人,也只喜欢女人,床伴更是换了又换。对于别人的私生活,司向颜自然不会插手。只是每每看到钟槿澜在自己面前舞骚弄姿,那样的场景,着实让司向颜觉得走错了片场。 “司司和人家这么久没见,结果见了面就急着要走。你啊,别总是忙着工作,也要找时间放松一下。诶,前些日子看报纸,你是真的在和那什么沉落交往?你怎么就喜欢那种小白脸啊?”钟槿澜说着,从桌上的果盘里拿起一颗樱桃。樱桃的色泽红润,在霓虹灯下闪着光。iqya ☆、第62章 “司小姐,翁小姐。”虽然早就知道司向颜今天会拜访,可钟瑾渝记得约定的时间是上午十点,而此刻却已经晚了整整两个小时。作为遵守时间的人,钟瑾渝一直认为司向颜也是如此,那么,会导致时间延后的可能,也就只有司向颜现在怀里抱着的人了。 这是钟瑾渝第一次如此仔细的打量翁凛燃,虽然上次有过惊鸿一瞥,可那会自己的注意力可都在那件情趣围裙以及“樱桃”上,完全没空打量翁凛燃的长相,可今天看来,她的确有让司向颜收心的实力。 或许是刚刚做了某些会让时间延误的事,她白皙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红晕,眉宇间的媚态更是毫无遮蔽的展现在外。她穿着干净的白色毛衣和简单的牛仔裤,像个无害的小猫一样被司向颜抱在怀里,看到这,钟瑾渝忍不住舔了舔下唇。如果不是有了钟瑾澜,这个女人还真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恩。”虽然迟到了,可作为客人的司向颜却没有半点愧疚或不好意思,反而觉得钟瑾渝此刻打量翁凛燃的眼神让她十分不满。从初见开始,司向颜就觉得钟瑾渝是属于她们这条路上的人,倒是没想过,这个女生,真的不如外表看上去那般单纯。 “司小姐和翁小姐想喝什么?” “白水就可以。”抱着翁凛燃坐在沙发上,司向颜低声说道,又忍不住捏了捏怀中人的脸,丝毫不怕被钟瑾渝看到她们的腻歪场面。 “颜颜,我有力气了。”翁凛燃不想把自己如此弱受的一面暴露在钟瑾渝前,撑起身体想坐起来。见她逞强,司向颜也不阻拦,就由着她起身,之后身子一斜,反而靠到了翁凛燃怀里。见司向颜仿佛恶作剧得逞一般的浅笑着,翁凛燃只觉得这样的司向颜可爱极了,捧着她的脸便吻了下去。 “喂,这里还是别人家里哦。”司向颜嘴上这么说,却伸手拉过翁凛燃,加深了这个吻。舔舐着她火辣的红唇还有新换的一身皮衣,翁凛燃这才想起,似乎自己刚见到司向颜的时候,她就是这副女王样子的打扮。高高在上,冷艳逼人,却又是致命的罂粟,勾惑着自己。 “看来司小姐和翁小姐的感情很好。”钟瑾渝对这样的场面倒没什么感觉,反正她和钟瑾澜也总会情不自禁的这么做。只是,看到司向颜笑着被翁凛燃压在身下,这幅画面,似乎和自己心里想的有点不太一样,在钟瑾渝心里,翁凛燃和钟瑾澜一样,都是万年在下的命,当然,某些特殊体位除外。 “好了,回家随便你亲。”听到钟瑾渝回来,司向颜拍拍翁凛燃的后背,从沙发上起来。即便她的衣服被弄皱,脸上的唇膏也有些凌乱,却依旧没有让她显出慌乱或狼狈。见司向颜无所谓的任由翁凛燃帮她擦干净口红,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样。钟瑾渝在心里摇摇头,越来越没办法弄清楚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了。 “司小姐,我知道你今天过来的目地,同意加入司家,也可以为你办事。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要说服澜,她不同意我就没办法为你做任何事。” “这么说,你已经决定了。”听过钟瑾渝的话,司向颜的眸间闪过一丝赞赏。她喜欢干脆的人,也喜欢聪明的人,而钟瑾渝显然两者都占的很全面。 “司姐似乎很喜欢明知故问,我始终觉得我不适合做普通人的工作,走那些按部就班的道路。澜既然一直为你做事,我也想和她上同一条船。更何况,有很多时候,我都想尝试一下,开真枪是什么滋味。”钟瑾渝说着,微微勾起唇角,将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摘掉。看着她深邃的黑眸,司向颜点点头,深知自己今天来的目地已经达到了。 “好,那就不多作打扰了,至于瑾澜那边的事,我觉得你自己去说再由我来解决会比较好。”司向颜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敞开了缝隙的门,重新抱起有些犯困的翁凛燃起身离开。目送着她们上车,钟瑾渝看向在一旁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钟瑾澜,有预感暴风雨就要来了。 “她来做什么?”钟瑾澜此刻的表情异常僵硬,和平时那副慵懒撒娇的样子完全不同。见她站在门口冷漠的看着自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这样的疏远感让钟瑾渝极度的不开心,分明她想进入司家不过是为了帮助和保护钟瑾澜,可这个笨女人还真是胆小。 “如你所想。”钟瑾渝说着,抬手抚上钟瑾澜的肩膀。今天她一早就穿着正装出去,说是司家有会议,所以钟瑾渝才会同意司向颜今天的会面,却没想到钟瑾澜会提前回来。 “钟瑾渝,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已经没资格管你的任何事了?你要记住,在法律名义上,你还是我的女儿,既然如此,你就有必要听我的话。” “女儿会吻你,会和你做/爱,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吗?” “你闭嘴,不要说那些废话。”听到钟瑾渝的反驳,钟瑾澜的脸色隐隐有些泛红,为了掩饰她的羞涩,钟瑾澜逼近钟瑾渝,低声说道。本来她的身高并不如钟瑾渝高,却因为高跟鞋的缘故反转过来。 见钟瑾澜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眼里满是失望和不解。这样的她看上去别有一番风情,搭配上灰色的正装和紧身窄裙,每个地方都散发着禁欲而让人想要蹂/躏的气息。 “哦?我说的是废话,那你为什么要脸红?你现在的样子很性感,我想要你。”钟瑾渝说着,把钟瑾澜按压在门上,后者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便开始奋力的挣扎。奈何钟瑾澜早就养尊处优惯了,也没吃过苦头,练习一下身手。不论是力气还是反应都比钟瑾渝慢了一大截,很快便被钟瑾渝按回到门上,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钟瑾渝,你是不是神经病!以后我不会再管你了,你要加入黑道,要去给司向颜卖命都是你的事,我才不会在意你的死活。我…啊!”钟瑾澜着实没想到钟瑾渝会那么丧心病狂,直接脱掉了自己的裙子甚至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就直接进入自己。 干涩的身体被两根手指贯穿,剧烈的疼痛让钟瑾澜眼角浸出了泪水,委屈的不得了。她这是惹了谁?她只不过是希望钟瑾渝过一些正常人的生活,不必像自己这样时时刻刻都要担心司家会有危险,警察会找上来而已。可是…钟瑾渝为什么就不懂呢? “澜,你难过吗?”仰头亲吻着钟瑾澜脸颊上的泪水,钟瑾渝低声问道。她很清楚自己此刻的所作所为是暴力无理的,但是,她决不允许钟瑾澜放弃自己,不要自己。 “钟瑾渝…你问的不是废话吗?谁…嗯…谁在这种时候还会开心呢?你总是这样…啊…不顾我的想法。” “澜,我没有,我已经不再是你刚抱回来的样子了,我知道怎样做是对我最好的,也是对你最好的。我不能看着你一个人身处危机而帮不上任何忙,司家的这滩浑水,我走定了。” “你要走就走,我才不管你…你放开我…” “放开?可能不行,你那里有感觉了,我知道了。” 钟瑾渝说着,加快了手上的力道,顺势将钟瑾澜的裙子和底裤都扯了下来。眼见怀中人被自己压在门上,身上的西装凌乱不堪,下身却没了丝毫遮蔽。这样的装扮看上去萎靡极了,让钟瑾渝眼里的更甚。 “澜,我是个占有欲很强又很霸道的人,或许你早就该知道了。虽然我名义上是你的女儿,但我更是你的恋人。我要选择对你和我最好的道路走下去,不管正确与否。如果我对你的霸道让你觉得有负担,我只能更好的对待你,但我不会放开你,因为我爱你。” 和钟瑾渝在一起这么久,这是钟瑾澜第一次听到她说如此长的一段话。看着对方认真的样子,钟瑾澜恍惚的伸出手摸着她的脸,总觉得很多事情总是在悄无声息中改变了。 不知不觉间,这个小矮子已经变得比自己还要高。她厉害,聪明,懂得做饭收拾家务,也会照顾自己。她会亲吻自己把她吻得动情,让自己为她一次次的绽放。可是,今天还是她第一次说爱自己。看着身前过分专注的钟瑾渝,钟瑾澜忽然笑起来。 是了,既然事情已经定局,她似乎也没什么办法阻拦,钟瑾渝所做的都是为了自己,那自己也该支持她才是。 “钟瑾渝,你以后,不许再骗我。” “好。” “以后不许再随便对我生气。” “好” “以后不许再随便对我动手动脚,就像刚才那样,嗯…” “这个我似乎没办法答应你,谁让妈妈动不动就摆出一副诱人的样子?总是在勾着我想要对你做些什么。” ☆、第63章 “颜颜,我想去超市买些东西,你先回去吧。”从钟瑾澜家里离开,车子才行驶到一半,翁凛燃开口说道。 “买什么?我可以陪你去。”司向颜对于翁凛燃的提议并没有拒绝疑惑,而是漫不经心的看着手里的资料说着。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想今晚给颜颜心晚餐,不想让你知道,只想给你惊喜。” “那我回去等你。”把翁凛燃眼里的忐忑收在心里,司向颜眨了眨眼,笑着说道,便让司机把她送到超市门口,独自回了司家。 看着司向颜的车走远,翁凛燃本来笑着的脸骤然沉落,她皱着眉头在超市里走着。忽然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让她无法喘息,还没等她挣扎几下,人就已经被拖到了员工专用的走道里。 “杨警官,你这是做什么?”早在闻出来人的味道时,翁凛燃就知道对方是谁,无非就是警方派过来和自己一同执行任务的搭档。在几天前翁凛燃就收到了见面的消息,却一直拖到今天才有机会过来。想到司向颜走时对自己信任的眼神,她对自己越是信任,翁凛燃就越是难过。 “翁警官,我倒是想问你在做什么?警长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牒,让我们加快搜查的进度。最近司家和程家已经正式宣战,我们只需要等他们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好。只不过,你最近的工作态度,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是什么。” 杨乐紧盯着翁凛燃,想从她的视线里看出什么。两个人潜伏到司家已经有一年之久,却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这样的工作效率未免太引人怀疑。 “呵,杨警官你这样意有所指,我可会觉得很冤枉呢。你不顾虑我的安全一个劲的要求见面,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也耽误了我的计划?我查到司向颜不仅仅是在黑道方面有迪佬协撑,白道那边也有人在帮她。司家背后的势力有多大我们根本不知道,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妄动。” “好,既然翁警官这么说,我就拭目以待,等着看你的成果。” “你最好记得,没什么事别找我,我要走了。” “慢走不送,翁警官。” “司姐,你打算怎么做?”硕大的司家别墅安静到吓人,唯有客厅某个黑色的仪器发出熟悉的声音。听着里面一句句翁警官,司向颜脸上的笑意却不增反减,伴随着谈话的结束,她杯子里的红酒也到了底。 “恩?什么怎么做?” “司姐,窃听器你是什么时候安好的?既然翁凛燃她是警察,我们就该…” “我一向不喜欢侥幸这个词,因为我知道,一旦有了这种心思,就说明我有了弱点。只是我没想到真相会来的这么快,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司向颜没有正面回答龙望的话,而是半闭着眼睛说道。今天在车上,当她把自己的衣服借给翁凛燃时,顺手在其中安了窃听器。随后翁凛燃中途要下车,她隐约觉得有事情会发生,却还是强忍着那份冲动没有跟上去。她想要给翁凛燃机会,也是给自己装傻的理由。却没想到,她即便那么做了,还是会听到这一切。 “司姐,现在当务之急是除掉这两个叛徒。他们一定是潜伏在司家很久,我今晚就找人把他们给做了。” “龙望,翁凛燃的事我会自行处理,你管好另一个人就好。” “司姐,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你…” 龙望本想逼迫司向颜现在做出决定,可话说一半,声音却是梗在了喉咙里,无法发声。此刻,司向颜握着酒杯的手已经因为用力过度而颤抖起来,脆弱的玻璃杯被她捏碎,尖锐的碎片扎在她的手心里,将整只右手染得通红。 她轻笑着,将窃听器里的记录洗掉,亦是洗掉了翁凛燃的背叛。龙望不明白司向颜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此刻的司向颜让他没办法再开口说出任何处置翁凛燃的话。他明白,此刻的司向颜也是在心里和自己做斗争,任何一点逼迫,都可能会让她崩溃。 “龙望,你会做饭吗?” “什么?”过了许久,听司向颜忽然这么问,龙望实在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毕竟此刻的司向颜全身都被血染得通红,却还满脸笑意的问自己会不会做饭,这场面着实诡异了些。 “司姐你饿了?我可以叫人买东西给你。” “没,我只是忽然很想做点东西给她吃,我以前有学过的,不过已经忘记了。” “司姐,你这是…”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想去准备今天的晚餐。” “司姐,你现在这样的情况,原谅我没办法离开。” “呵,龙望,别把我想的那么脆弱,我也不是被背叛就只会自怨自艾的人。现在这样做,不过是找些乐子而已,你如果不会做饭,就走吧。” “司姐,你…” “同样的话,别让我重复第二次。” “是。” 龙望走了之后,整个别墅终于安静下来,拿着窃听器上了楼,司向颜并不急着包扎还在流血的伤口,而是缓缓走到角落的柜子前,把那些尘封许久的记忆拿了出来。那里面的一切曾经是司向颜最不耻的回忆,可如今看来,却仿佛在看陌生人般,对她毫无影响。 之前翁凛燃翻到,司向颜之所以会生气并不是气对方窥探她的,而是气翁凛燃宁可自己去查也不愿直接问自己。照片里的男人在脑海中早就变得模糊不清,而再度看到这张脸,司向颜的心里也没有升起哪怕一丁点的波澜。 将身边的打火机点燃,将照片投入火中,看着那些陌生的熟悉的脸化为灰烬,司向颜竟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直到现在她还是庆幸遇到了翁凛燃,如果没有那个女人,自己可能还会过着以前那种随便换男友,不知所谓的生活。但可惜,装傻的日子,终究持续不了多久。 “那,今晚该吃点什么呢?”将照片和窃听器的残渣扔掉,又把右手包扎好。看着冰箱里满满的食材,司向颜自言自语。虽然她的厨艺远不如翁凛燃,但她相信,自己就算做的再难吃,那人也会很喜欢。不管怎样,她开心就好了。 因为右手不方便,而司向颜对做菜的步骤也不甚熟悉,这顿晚餐整整做了两个小时才有了点看头。她专注的在厨房忙碌,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已经来了人。直到身体被熟悉的怀抱束缚,听着那人带着欣喜和感动的声音,司向颜心里一暖,回身抱住翁凛燃。 “你回来了。” “恩,我买了很多东西回来,只是没想到颜颜已经做好了。你今晚怎么…你的手怎么了?”翁凛燃怎么都不会想到司向颜会破天荒的下厨房做晚餐,惊喜和诧异之余这才发现对方的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 “哦,只是刚想炫耀一下做菜的技巧,不小心弄伤了。” “颜颜怎么忽然要做菜呢,这种事交给我来就好了啊,是不是很疼?只包扎一下没问题吗?” “小事而已,既然你回来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司向颜说完,慵懒的伸了伸腰肢,又像是偷懒的小猫那般重新窝回到沙发上。看她得意的看着自己,翁凛燃笑着摇摇头,便接替了大厨的工作。没一会,这顿两个人合力做好的晚餐上了桌。看着周围摆好的蜡烛和红酒,翁凛燃将兜里的卡片揣好。其实,她也准备了一个礼物给司向颜,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拿出来。 “你在藏什么好东西?”把翁凛燃躲躲藏藏的动作看在眼里,司向颜的视线有些黯然,却撑起笑容问道。 “恩?我能藏什么好东西呢,颜颜,我们今天早点休息好吗?”翁凛燃说着,十分贴心的把牛排切好放到司向颜面前,对于她意有所指的话,司向颜点点头算是默认。 虽然说要早点休息,可这顿饭吃的却很缓慢,整整一个小时她们才腻歪够。洗好澡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翁凛燃这才发现,司向颜居然还没洗完。两个人平时一起洗澡的次数很多,偶尔也会分开洗。可每次都是司向颜先等自己,却很少有今天这么慢的时候。然而,当浴室的门缓缓敞开,翁凛燃却觉得,这半个多小时的等待完全是值得的。 刚刚洗完澡的司向颜全身都散发着柔和的气息,和平日里那个冷艳孤高的她判若两人。她深咖色的长发懒散额随意的披在肩膀上,松散的黑色浴袍垮垮的挂在身上,内里丰满茭白的浑圆若隐若现,让翁凛燃看到挪不开眼睛。 她脸上带着笑意,缓缓向自己走着,细长的凤眼带着十足的侵略性,却又勾人得很。见她习惯性的拿起一根烟斜靠在窗边静静的抽着,翁凛燃总觉得今晚的司向颜诱人极了。她忍不住从床上爬过去,半跪在司向颜的脚下,手指轻抚她的小腿,将一个个吻落在她光洁的脚背上。 作为此刻最贴近司向颜的人,翁凛燃能明显感觉到她身体在自己吻上的那刻骤然紧绷,呼吸也有明显的加重,却并没有丝毫要拒绝的意思。得到这份默许,翁凛燃的动作也更加大胆,她的双手顺势而上,缓缓探入司向颜的黑色浴袍中,抚摸着她的腿根,而触手之处居然是细滑的皮肉,没有任何布料。发现这点,翁凛燃有些诧异的看着正背对着自己抽烟的司向颜,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颜颜,我想,一直守着你。”抚摸着司向颜光洁的大腿,偶尔用手背蹭过她腿心中央柔软的毛发,翁凛燃轻声说完,动容的吻着司向颜的脚背,又用舌尖轻轻舔舐她纤细的脚踝。随着翁凛燃的动作越来越放肆,司向颜的力气也渐渐薄弱下来。 她翻转身体靠住墙壁,借此不让自己摔倒,可翁凛燃的手偏偏在这个时候按上她作为女人最私密脆弱的部位。那里被她用手掌揉的很舒服,像是坐在云朵上,飘飘然然的充满了不真切的柔软。司向颜轻咬着口中的烟蒂,却又忍不住勾起唇角。身体在告诉她,她喜欢这份感觉。 “颜颜,我可以吗?”手掌所触的柔软之地已经渐渐湿润起来,这样的反应让翁凛燃开心极了。她起身抱住司向颜,手指轻柔的按着那块自己初次探访的隐秘之地。那里柔嫩湿滑成一片,轻轻触碰再揉动都会发出清脆的声响,见司向颜白皙的脸颊隐隐染上几丝粉红,翁凛燃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女人吞进肚子里,用全部去疼爱她。 听了翁凛燃的问题,司向颜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专注的盯着她看了许久,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烟雾进入喉咙和鼻腔,带来尼古丁的刺激,把失去的理智带回几分。司向颜笑着将烟雾吐在翁凛燃脸上,任由那张脸被雾气模糊吹散,可脑海里她的样子却越发清晰。 见翁凛燃因为自己的犹豫而露出担忧,司向颜笑意更深,她的唇角若有似无的拉起轻柔而绝美的弧度,白皙的小腿向上挑起,轻弯勾动,用膝盖蹭着翁凛燃的腰肢。同样细腻的肌肤如细腻流水融合交恰,仿佛本就是一体,无法将其分开。发现翁凛燃的呼吸因为自己的动作也急促起来,司向颜暗示般的摇摇头,弓起身体用腿心碰撞对方的小腹,最终伸手回抱住翁凛燃。 “翁凛燃,温柔点。” ☆、第64章 “唔,闺女真是越大越不贴心了,说好的蜂蜜水呢?”钟槿澜嫌弃的看着那杯热水,眼神带着几分不满和忧郁。不过埋怨归埋怨,她还是美滋滋的把水接过来,毫不在意的翘起腿喝着。那女性的部位暴露在阳光下,钟槿渝微眯起双眸瞄了几眼,便急忙转身走出了房间。 “啧,我话没说完就走了,没礼貌的小家伙。”见钟槿渝一转眼就没了影子,钟槿澜拿出放在枕头下的手机,拨通电话薄里仅存的唯一一个号码。电话响的时间很久,对方应该并不空闲。一次没有接通,钟槿澜不气馁的再打过去,响了几声之后,那人终是接了起来。 “有事?”轻缓而单薄的声音传来,没有问候而是直达重点。钟槿澜早就习惯了这种对话方式,倒也符合对方的性格。 “司大小姐在干嘛?什么时候有空出来?” 复古的木制钟摆哒哒的响动,虎皮的沙发周围站着一排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而沙发上面则坐着一男一女。男人有着干净利落的短发,白皙的脸颊,穿着同为白色的西装。他安静的坐在那里,有些拘谨的拿着手机放在女人耳侧。而女人则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沉默的涂着黑色的指甲油。 女人的侧脸很美,深咖啡色的长卷发垂落在她的肩膀和后背上,偶尔散下来,女人会侧头将其撩上去,露出精致的整张容颜。纤细的柳眉,狭长而深邃的凤眼。她的眼窝很深,将瞳孔显得格外深邃,其中仿佛藏着许多话语。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犹如猛兽一样的狂傲之气,却收放自如,随时可以隐匿于无形。 许是保持同个姿势有些累了,她向后靠了靠,将腿翘起,黑色的紧身连体衣更加凸显她完美精致的身材,修长的大腿被皮裤包裹着,将其显得愈发纤细。听到钟槿澜的问题,司向颜停下涂指甲的手,思索片刻才缓缓开口。 “等我打给你。”简短的五个字结束,司向颜将头挪开,旁边的男人识趣的关掉电话。而后,整个房间又恢复到之前的安静,没人再说话。 “向颜,时间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过了许久,像是终于忍不住那般,男人开口说着。然而,他等到的就只是一如往常的沉默。司向颜依旧自顾自的涂着指甲,纤细修长的手指犹如白瓷玉器,美得让人想要握住去欣赏。 “听说你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励?”司向颜没理男人的话,倒是说了另一件事。这时,在房间里站了许久的翁凛燃松了口气,这才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司向颜。虽然以前就听过她的名号,也看了几百次这人的照片,只不过,真人倒是比那些固定的画面要好看一百倍。揉了揉黑色的中分长发,褐色的双眸始终凝聚在司向颜身上。翁凛燃勾起唇角,忽然走上前几步,站到司向颜的身前。 “老大既然要给奖励,应该什么都可以吧。我不要钱,也不要地盘,我想…当你的情妇。”翁凛燃的话音落地,屋子里是比之前还要沉默的安静,司向颜的身子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拿着指甲油把最后的尾指涂完。 就在这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站起来,不满的瞪着翁凛燃,那副模样就好像很不得要把她吃掉一样。“你是谁手下的人?敢在这里胡乱说话。向颜,这种人还给她什么奖励,直接让她收拾东西滚蛋!”男人叫做沉落,是目前司家大小姐承认的男友,只不过,这身份怕是坚持不了多少天。 “坐下。”就在沉落激动之时,一直没开口的司向颜忽然出声。听到她格外低沉的声音,沉落心知她可能不太高兴,当下也不敢说什么,急忙坐回到沙发上。终于把最后一个指甲涂好,司向颜把指甲油收起来,又检查了自己干净的双手,这才抬起头去打量翁凛燃。 她个子不低,和175的自己差不多高。穿着性感的黑色短裙,那领口很低,不用仔细去看,几乎是随便一瞄便能看到其中深邃的沟壑。双腿修长笔直,腰细胸大。那张脸在美艳之中带着几分勾人,双眸带着笑容与自己对视,单薄的粉唇向上翘着,是带着得逞和几分挑衅的笑容,完全没有触犯了自己逆鳞的觉悟。只这么看着,司向颜也跟着扬起唇角。 “你刚刚说,你想要的奖励是什么?” “我要当你的情妇,既然你已经有了男朋友,我就只能抢这个位置了,不是吗?”翁凛燃笑着回道,双眸直落在司向颜涂着口红的唇瓣上。那色泽真的很诱人,像是落水的樱桃,又像是火红新鲜的血液,让她极其想要亲上去。就亲一口,碰那么一下,哪怕不把舌头伸进去,想必也是极其美味的。 过分的自信就会变成自负,这是司向颜对翁凛燃的第一个定义。想要借自己上位的男女不少,但还没有谁敢这么直接的说出来。看了看已经干掉的指甲油,还有身边已经气急却还在忍耐的沉落,司向颜站起身,走到翁凛燃旁边。 近距离看,这人的长相的确出众,就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只是,如果对方觉得自己会被她这种女人引诱,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见司向颜只是站在自己身边,不答应也不拒绝。翁凛燃吸了吸鼻子,有些贪婪而沉迷的闻着司向颜身上那股类似海水和薄荷混在一起的味道。淡香而不浓郁,怎么闻都不会让人觉得腻。如果能够舔遍这具身体的每一寸地方,应该就不会饿了吧? 这么想着,翁凛燃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有感觉了,而司向颜偏偏在这个时候勾起她的脸颊,和她更加贴近。那深刻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带着警告意味的琥珀色双眸像是久居皇位的王者,带着不怒自威的霸气,却又不失女性细致妖艳。司向颜越是靠近,翁凛燃就觉得身体越发的无力。腿间有些湿湿黏黏的物质流露出来,真真是羞耻极了。 就在翁凛燃准备迎接司向颜的热吻时,对方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越过她离开了房间。身体才产生的悸动瞬间消失全无,看着司向颜高挑的背影,翁凛燃微微皱起眉头。果然,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这么难以捉摸呢。 “向颜,刚刚那个女人真是奇葩,我明天就叫人把她弄走,绝不会让她再骚扰你。”跟在司向颜后面,沉落咬着牙说道。见距离司家别墅的大门越来越远,时间也很晚了,沉落想了想,忽然快步走过去抱住司向颜。“向颜,今晚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沉落能感觉到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搂着司向颜的身体让她觉得恐慌,可这副冰凉的身体,却又让他,或是说让每个看到的人都为之着迷。 “沉落,你越界了。”司向颜说着,推开沉落,朝着属于她自己的房间走去。后者显然不肯放弃,还想要前进,却被门口的保镖团团围住。 “向颜,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认同我?”沉落有些无力的站在门口,见司向颜停下步子,他无神的双眸又凝起一丝期盼。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更加无情的宣判。 “你没错,只是不够资格。” 钟槿澜在很多地方都让司向颜满意,但她喜欢女人,也只喜欢女人,床伴更是换了又换。对于别人的私生活,司向颜自然不会插手。只是每每看到钟槿澜在自己面前舞骚弄姿,那样的场景,着实让司向颜觉得走错了片场。 “司司和人家这么久没见,结果见了面就急着要走。你啊,别总是忙着工作,也要找时间放松一下。诶,前些日子看报纸,你是真的在和那什么沉落交往?你怎么就喜欢那种小白脸啊?”钟槿澜说着,从桌上的果盘里拿起一颗樱桃。樱桃的色泽红润,在霓虹灯下闪着光。 见司向颜穿着黑色的皮衣靠在沙发上,涂着口红的双唇勾人极了。钟槿澜忍不住凑过去,将樱桃放在她嘴边。后者也不客气,张开小口,便把樱桃吃了去。末了还不忘挑眉看她一眼,却满是不屑,好像自己生来就是该给她喂樱桃一样。 “不用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我真是不想看你这么随便找人而已。你这么说话,真伤人家的心。” “我的随便,不及你。”听钟槿澜这么说,司向颜微微皱起眉头,她不喜欢对方说起往事,更讨厌去回忆,那些都是应该被埋葬的过去。 “我随便我开心,你随便你又不开心。”瞥见司向颜的脸色有些不好,钟槿澜弱弱的反驳着。作为常年在一起的闺蜜,她是对方唯一信得过的人,也是唯一的朋友。钟槿澜了解司向颜,那就是一个有狂妄资本,冷漠孤高的大小姐。 她看似美艳,实则难以接近。喜欢迟到,喜欢让别人等她,更喜欢用那种嘲讽式的微笑去鄙视别人。每次看到司向颜那副高高在上,摆出谁都该对她卑躬屈膝都的模样,钟槿澜都想踹她一脚。然而,看到这张过分美丽的小脸,却又觉得司向颜的举动都合理极了。“恩。”过了许久,司向颜才应了一声,没头没脑的语气词恐怕也只有钟槿澜才听得懂。见对方像一只高傲的孔雀般坐在沙发上,装饰精致的黑色指甲,烈焰火辣的红唇。钟槿澜凑过去,把头靠在司向颜肩膀上,做出一副小鸟伊人的模样。 “你喜欢我。” 听着钟槿澜的话,司向颜忽然说道。她撑起身子,抬手挑起对方的下巴,慢慢靠近。随着两个人的身体越贴越紧,钟槿澜身上多是烟酒的味道,而司向颜的身上却总带着一股清淡的芳香。这么凑近的闻着,钟槿澜觉得很沉醉,亦是被诱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纵然司向颜这张脸她已经二十多年,却还是看不腻。美好的女人就是诱人呢,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ug5e ☆、第65章 “唔,闺女真是越大越不贴心了,说好的蜂蜜水呢?”钟槿澜嫌弃的看着那杯热水,眼神带着几分不满和忧郁。不过埋怨归埋怨,她还是美滋滋的把水接过来,毫不在意的翘起腿喝着。那女性的部位暴露在阳光下,钟槿渝微眯起双眸瞄了几眼,便急忙转身走出了房间。 “啧,我话没说完就走了,没礼貌的小家伙。”见钟槿渝一转眼就没了影子,钟槿澜拿出放在枕头下的手机,拨通电话薄里仅存的唯一一个号码。电话响的时间很久,对方应该并不空闲。一次没有接通,钟槿澜不气馁的再打过去,响了几声之后,那人终是接了起来。 “有事?”轻缓而单薄的声音传来,没有问候而是直达重点。钟槿澜早就习惯了这种对话方式,倒也符合对方的性格。 “司大小姐在干嘛?什么时候有空出来?” 复古的木制钟摆哒哒的响动,虎皮的沙发周围站着一排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而沙发上面则坐着一男一女。男人有着干净利落的短发,白皙的脸颊,穿着同为白色的西装。他安静的坐在那里,有些拘谨的拿着手机放在女人耳侧。而女人则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沉默的涂着黑色的指甲油。 女人的侧脸很美,深咖啡色的长卷发垂落在她的肩膀和后背上,偶尔散下来,女人会侧头将其撩上去,露出精致的整张容颜。纤细的柳眉,狭长而深邃的凤眼。她的眼窝很深,将瞳孔显得格外深邃,其中仿佛藏着许多话语。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犹如猛兽一样的狂傲之气,却收放自如,随时可以隐匿于无形。 许是保持同个姿势有些累了,她向后靠了靠,将腿翘起,黑色的紧身连体衣更加凸显她完美精致的身材,修长的大腿被皮裤包裹着,将其显得愈发纤细。听到钟槿澜的问题,司向颜停下涂指甲的手,思索片刻才缓缓开口。 “等我打给你。”简短的五个字结束,司向颜将头挪开,旁边的男人识趣的关掉电话。而后,整个房间又恢复到之前的安静,没人再说话。 “向颜,时间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过了许久,像是终于忍不住那般,男人开口说着。然而,他等到的就只是一如往常的沉默。司向颜依旧自顾自的涂着指甲,纤细修长的手指犹如白瓷玉器,美得让人想要握住去欣赏。 “听说你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励?”司向颜没理男人的话,倒是说了另一件事。这时,在房间里站了许久的翁凛燃松了口气,这才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司向颜。虽然以前就听过她的名号,也看了几百次这人的照片,只不过,真人倒是比那些固定的画面要好看一百倍。揉了揉黑色的中分长发,褐色的双眸始终凝聚在司向颜身上。翁凛燃勾起唇角,忽然走上前几步,站到司向颜的身前。 “老大既然要给奖励,应该什么都可以吧。我不要钱,也不要地盘,我想…当你的情妇。”翁凛燃的话音落地,屋子里是比之前还要沉默的安静,司向颜的身子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拿着指甲油把最后的尾指涂完。 就在这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站起来,不满的瞪着翁凛燃,那副模样就好像很不得要把她吃掉一样。“你是谁手下的人?敢在这里胡乱说话。向颜,这种人还给她什么奖励,直接让她收拾东西滚蛋!”男人叫做沉落,是目前司家大小姐承认的男友,只不过,这身份怕是坚持不了多少天。 “坐下。”就在沉落激动之时,一直没开口的司向颜忽然出声。听到她格外低沉的声音,沉落心知她可能不太高兴,当下也不敢说什么,急忙坐回到沙发上。终于把最后一个指甲涂好,司向颜把指甲油收起来,又检查了自己干净的双手,这才抬起头去打量翁凛燃。 她个子不低,和175的自己差不多高。穿着性感的黑色短裙,那领口很低,不用仔细去看,几乎是随便一瞄便能看到其中深邃的沟壑。双腿修长笔直,腰细胸大。那张脸在美艳之中带着几分勾人,双眸带着笑容与自己对视,单薄的粉唇向上翘着,是带着得逞和几分挑衅的笑容,完全没有触犯了自己逆鳞的觉悟。只这么看着,司向颜也跟着扬起唇角。 “你刚刚说,你想要的奖励是什么?” “我要当你的情妇,既然你已经有了男朋友,我就只能抢这个位置了,不是吗?”翁凛燃笑着回道,双眸直落在司向颜涂着口红的唇瓣上。那色泽真的很诱人,像是落水的樱桃,又像是火红新鲜的血液,让她极其想要亲上去。就亲一口,碰那么一下,哪怕不把舌头伸进去,想必也是极其美味的。 过分的自信就会变成自负,这是司向颜对翁凛燃的第一个定义。想要借自己上位的男女不少,但还没有谁敢这么直接的说出来。看了看已经干掉的指甲油,还有身边已经气急却还在忍耐的沉落,司向颜站起身,走到翁凛燃旁边。 近距离看,这人的长相的确出众,就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只是,如果对方觉得自己会被她这种女人引诱,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见司向颜只是站在自己身边,不答应也不拒绝。翁凛燃吸了吸鼻子,有些贪婪而沉迷的闻着司向颜身上那股类似海水和薄荷混在一起的味道。淡香而不浓郁,怎么闻都不会让人觉得腻。如果能够舔遍这具身体的每一寸地方,应该就不会饿了吧? 这么想着,翁凛燃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有感觉了,而司向颜偏偏在这个时候勾起她的脸颊,和她更加贴近。那深刻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带着警告意味的琥珀色双眸像是久居皇位的王者,带着不怒自威的霸气,却又不失女性细致妖艳。司向颜越是靠近,翁凛燃就觉得身体越发的无力。腿间有些湿湿黏黏的物质流露出来,真真是羞耻极了。 就在翁凛燃准备迎接司向颜的热吻时,对方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越过她离开了房间。身体才产生的悸动瞬间消失全无,看着司向颜高挑的背影,翁凛燃微微皱起眉头。果然,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这么难以捉摸呢。 “向颜,刚刚那个女人真是奇葩,我明天就叫人把她弄走,绝不会让她再骚扰你。”跟在司向颜后面,沉落咬着牙说道。见距离司家别墅的大门越来越远,时间也很晚了,沉落想了想,忽然快步走过去抱住司向颜。“向颜,今晚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沉落能感觉到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搂着司向颜的身体让她觉得恐慌,可这副冰凉的身体,却又让他,或是说让每个看到的人都为之着迷。 “沉落,你越界了。”司向颜说着,推开沉落,朝着属于她自己的房间走去。后者显然不肯放弃,还想要前进,却被门口的保镖团团围住。 “向颜,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认同我?”沉落有些无力的站在门口,见司向颜停下步子,他无神的双眸又凝起一丝期盼。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更加无情的宣判。 “你没错,只是不够资格。” 钟槿澜在很多地方都让司向颜满意,但她喜欢女人,也只喜欢女人,床伴更是换了又换。对于别人的私生活,司向颜自然不会插手。只是每每看到钟槿澜在自己面前舞骚弄姿,那样的场景,着实让司向颜觉得走错了片场。 “司司和人家这么久没见,结果见了面就急着要走。你啊,别总是忙着工作,也要找时间放松一下。诶,前些日子看报纸,你是真的在和那什么沉落交往?你怎么就喜欢那种小白脸啊?”钟槿澜说着,从桌上的果盘里拿起一颗樱桃。樱桃的色泽红润,在霓虹灯下闪着光。 见司向颜穿着黑色的皮衣靠在沙发上,涂着口红的双唇勾人极了。钟槿澜忍不住凑过去,将樱桃放在她嘴边。后者也不客气,张开小口,便把樱桃吃了去。末了还不忘挑眉看她一眼,却满是不屑,好像自己生来就是该给她喂樱桃一样。 “不用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我真是不想看你这么随便找人而已。你这么说话,真伤人家的心。” “我的随便,不及你。”听钟槿澜这么说,司向颜微微皱起眉头,她不喜欢对方说起往事,更讨厌去回忆,那些都是应该被埋葬的过去。 “我随便我开心,你随便你又不开心。”瞥见司向颜的脸色有些不好,钟槿澜弱弱的反驳着。作为常年在一起的闺蜜,她是对方唯一信得过的人,也是唯一的朋友。钟槿澜了解司向颜,那就是一个有狂妄资本,冷漠孤高的大小姐。 “你喜欢我。” 听着钟槿澜的话,司向颜忽然说道。她撑起身子,抬手挑起对方的下巴,慢慢靠近。随着两个人的身体越贴越紧,钟槿澜身上多是烟酒的味道,而司向颜的身上却总带着一股清淡的芳香。这么凑近的闻着,钟槿澜觉得很沉醉,亦是被诱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纵然司向颜这张脸她已经二十多年,却还是看不腻。美好的女人就是诱人呢,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686h ☆、第66章 “所以说,最近司家的那些消息,都是你泄露的。”钟摆啪嗒啪嗒的摇晃,它的清脆回响反而将屋子里的寂静衬托的更加明显。坐在沙发上,司向颜看着半跪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洛祁。他是自己的未婚夫,是自己爱的人,可现在的一切却那么可笑。 “没错,是我做的。”即便所作所为被拆穿,洛祁仍旧语气平淡的回复着。他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身上穿着的白色衬衫也在逃跑中被弄脏,可双眸间却没有丝毫畏惧或恐慌。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强行控制住呼吸,才勉强保持了话语的通顺。司向颜紧紧的盯着男人,想要从对方的眼里看到几丝被强迫的苦恼或难过,可惜,并没有。 “向颜,我只是不希望我的未婚妻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人犯。我知道你父母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可这并不代表你需要承受你不该承受的责任。司家有这么多钱,你完全可以放弃黑道,寻觅其他的途径,我也可以帮你。可我真的看不惯现在的你,你…” “呵,所以说,你出卖我,向其他黑道和警方高密,几次三番让我身临险境的原因都是因为,你爱我?”听着洛祁的说辞,司向颜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勾起唇角。她微眯起双眼,认真打量着洛祁。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总是笑的阳光的男孩已经变成了让自己无法揣摩通透的男人。而他背叛自己的理由,居然是因为爱… “向颜,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无理,自我,自私自利,残忍,甚至为了达到自己的目地不择手段。你现在肆意的杀害别人,早晚有一天,也会有人来对付你。我就是不想看到那天,我才会…” “洛祁,其实这些话你很早就想告诉我了吧,从我开始派人保护你,让你搬进司家的时候,你就开始对我不再满意。这一年来让你屈居于我,你该是受了不少委屈。” “向颜,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的确,我看不惯你的那些做法,毕竟你只是个女人,我没办法在你的保护下安稳的当你的男人,可更重要的是,我希望你退出黑道,别再走这条不归路。” “我该怎么走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从沙发上起来,司向颜慢慢踱步到洛祁面前,看着男人眼里对自己的陌生,她咬紧了牙关,露出一抹浅笑。原来,再亲密的人,也会变质,再信任的人,也会为了一己之欲而出卖你。 “向颜,如果你真的不顾念我们几年的感情,那就杀了我。”在这个时候,洛祁的表情才有所动容。见他闭上眼,一副等待自己处决的样子。司向颜只觉得无奈又可笑,没错,自己的确没办法像处理其他叛徒那样杀了他。可是,他说的几年的情分,难道就只有他一个人有,自己就没有吗? “你走吧。” 回忆纠缠着钝痛在大脑浮现,映照在眼前的一幕幕到了此刻却是如此熟悉。攥着枪的右手已经发抖,鲜血浸透了纱布,缓缓滴落在床上。可同时,却还有另一种物质夹杂在期间。翁凛燃的面容变得越发模糊,像是被水覆了一层薄膜,让自己看不通透。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正在睡梦中的翁凛燃动了动,紧接着伸出手寻找自己,却只抱到了自己的枕头。见她像找到安慰一样的把枕头抱紧,又亲了几下。司向颜笑着,伸手摸向自己湿润的脸颊,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向后退了几步。房间里的空气越发压抑,像是混入了病毒让她无法喘息,她捂住嘴巴,用力的压抑不平稳的呼吸,踉跄着推门而出。 “哈…哈啊…”跪在一楼客厅的地板上,司向颜艰难的大口喘着气。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心口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更像是被人生生用刀子豁开一道伤痕,让她恨不得在地上打几个滚。眼里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从父母死后,她早就忘了哭是怎样一种感觉。就连洛祁背叛她,甚至拿了她的钱离开之后她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失控。 可是,全身都在发疼,心里是悔恨是无力,更多的还有对自己的厌弃。司向颜怎么可以这没用,你不狠下心来你要怎么对司家交代,你不除掉这些背叛的人你怎么恢复到以前坚强的样子?可是…翁凛燃,翁凛燃,满脑袋都是那个人的影子。她说话的样子,她笑起来的样子,她的怀抱让自己眷恋,甚至她说过的每句情话都会让自己反复的回忆,甚至会不自觉的笑出来。 “我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恢复正常呢。”司向颜低声呢喃着,然后便不再出声。她把身体蜷缩在一起,窝在沙发的角落里,分明已经到了头,却还在不停的向里蠕动。她觉得此刻的自己真是可笑极了,居然会连着两次都被同一件事情困扰。 在客厅呆了一夜,直到天际初白,司向颜才觉得身体恢复了一些气力。她拿起手机,看着上面来自龙望的未接来电,打了回去。 “什么事。” “司姐,人在昨天凌晨1点抓到的,他根本不知道身份已经暴露,还想要继续潜伏在司家,结果被我抓了个正着。拷问了一夜,这硬骨头还是说了,内容,您还是自己来听一下吧。” “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司向颜闭上眼又睁开,她重重的叹出一口气,重新回到了那个昨晚让她视如地狱的房间。床上的翁凛燃还抱着自己的枕头熟睡着,完全没察觉到那并不是自己。替她把凌乱的被子盖好,司向颜终究还是没办法做到彻底狠心。最后看了眼翁凛燃的睡脸,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情人的自我修养 作者:晓暴 第9节 “我走了。”司向颜说完,换好衣服推门离开。她知道,一旦自己从这里离开,再度回来时,就不会再有任何借口说服自己去相信翁凛燃。刚刚的吻,昨晚的那场欢愉,都将会成为过往,总有一天会被自己忘却,不在记起。 “司姐,你还好吗?”司向颜来的匆忙,也没什么心情化妆,虽然不是很狼狈,可面容的憔悴却显而易见。看她惨白着脸站在门口,龙望有些忐忑的问道,很怕对方会无法承受接下来的对话。 “人呢,我想和他谈谈。” “是,人已经带到了审讯室里。” 和龙望说完,司向颜一路走去了最里面的房间。这里是司家最为隐秘的审讯基地,构建在大型商场的地下。每个房间的墙壁厚度均为50厘米的铝合金制造,一旦被关进来,除非是司向颜愿意放走,否则根本没有任何逃出的余地。 “你叫什么。”进入到审讯室,司向颜看着那个被悬吊在半空中,浑身都是伤口的人,低声问道。她的同情心一向很少,仅有的温柔也给了翁凛燃,这种场面早就是见怪不怪了。 “杨…杨乐。” “我说的是真名。” “呵,司小姐,难道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力气或胆子说假名吗?我叫杨乐,虽然是警方那边的卧底,可是并没有资料案底,和翁警官一样,不需要改其他名字,反而会引起嫌疑。” “不要说废话。”听到杨乐口口声声的说着翁警官三个字,司向颜的眉头紧紧皱起,哪怕已经是认定的事实,她还是觉得刺耳。 “好,司小姐问什么,我答什么就是了。” “翁凛燃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们潜伏到司家的目的是什么,还有没有其他内应,把这些你昨天交代过的,再老老实实的说一遍。”还没等司向颜问,龙望已经先一步开口。他抽着烟依靠在门边,眼里的警告意味很明显。 “好,我说。翁警官是和我一起被警方选中的线人,在司家潜伏已经超过一年。我是她的助手,而她的主要任务就是接近司小姐,获取她的信任。至于内应,就只有我们两个,其他人我们也并不清楚。现在看来,翁警官倒是做得很成功。” “别说废话!”发现司向颜的脸色在杨乐说完之后变得更加难看,龙望将抽完的烟按在他身上,看对方露出痛苦的表情,这次才把烟头拿开。 “呵,龙先生的手段,还真是不得不佩服。司小姐,如果我说,我还知道一个关于翁警官的秘密,你会不会放我一条生路呢?”杨乐说着,十分坦诚的笑了笑,他可不想为一份工作而丢了性命,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如果是我需要知道的,我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那我就说了,司小姐,你目前最看重的手下,也就是我口中的翁警官,她不是警察,也不是真正的线人。她自始至终都是你的死对头,程家那边的人,哈哈哈。”杨乐看着司向颜的表情随着自己的话转变,开心的笑了出来。果然,司向颜和翁凛燃的关系不一般。 “龙望,让他闭嘴。至少在最近一段时间,我不希望他还能笑出来。”听过杨乐的话,司向颜冷声说道。她转过身,将咬得出血的下唇松开,缓缓走出审讯室。司向颜不知道自己这一刻该庆幸翁凛燃并没有机会说出那些道貌岸然的理由,还是该愤怒于她从一开始的处心积虑的欺骗。 可不管怎样,也不论翁凛燃的心到底是如何,她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有多少真正的情分在里面。 她们之间,回不去了。 ☆、第67章 “翁小姐,这是您定做的戒指,已经按您的要求在上面刻了字。”单独的会客厅里,翁凛燃有些忐忑的坐在椅子上,随着服务员把盒子打开,里面躺着的两颗戒指呈现在眼前,她才像是松了口气那般平静下来。 “谢谢你,戒指做的很完美。”将做好的戒指仔细检查好,翁凛燃这才心满意足的起身离开。这是她在半个月之前就来预定的,过程不仅仅要避开司向颜,以免被她发现,还要寻找手工和材质都一流并且保密的店铺。把戒指放在怀里,开车回去司家,翁凛燃知道,自己这么快就做出这种决定的确是有些草率,但她真的很希望能亲自把戒指送给司向颜。 “司姐,您真的打算这么做?” “嗯,你把最近的事情打点好,还有…” “颜颜,我回来了。” 把车子停在车库里,翁凛燃推门走入就听到龙望一脸沉重的在和司向颜说着什么,在自己回来之后却又马上停止。见司向颜头也不转的喝着咖啡,翁凛燃眉头微皱,笑着坐过去。她今早起来之后就没看到司向颜,本想说趁着昨晚温存一下,却错失了大好的机会,倒是有些失望。 “你去了哪里?”被翁凛燃抱着,司向颜顺势把身体靠近她怀里,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脑海里去反复回荡着今早杨乐所说的话。这个人,不仅仅是警方的线人,更是程家派来的内奸。她的身份是假的,就连她警察的身份也是假的。是双重间谍,而最终的目地,却只有一个,那就是除掉自己,覆灭司家。 “没去哪里,只是去医院看看我妈,好久没去了。”为了不让司向颜发现自己要给她的惊喜,翁凛燃随便扯了个谎,对方听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向龙望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离开,便把空间彻底交给了翁凛燃和司向颜两个人。 “你母亲的病情怎样?”司向颜并没有忘记翁凛燃还有个患有癌症的母亲,事实上,早在今天上午,她就已经派手下把医院盯住了。 “还是老样子,没有恶化就是好的。” “那她还有说你是警察吗?”听着翁凛燃的话,司向颜故作随意的问着。 “我妈就是喜欢胡思乱想,前一秒说我是警察,下一秒又说我是公司老板,我啊,都习惯了。”翁凛燃无奈的说着,用头蹭了蹭司向颜的肩膀。她总觉得今天的司向颜怪怪的,却有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想到昨晚对方在自己身下柔弱娇媚的样子,翁凛燃并没有多想,只认为司向颜是在害羞。 “颜颜,今天早点休息好不好?我明天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哦?去哪里?”司向颜的反应很慢,对翁凛燃的话也格外倦怠,但她的态度并没有让翁凛燃气馁,反而笑的格外开心。 “我想带颜颜去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地方,那个地方,我想和你一起去。” “好。” 得到司向颜的允许,翁凛燃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开心,见她起身上楼,司向颜拿起放在沙发边的枪别再腰间,也跟着走了上去。 “颜颜,我想要你。”两个人洗好澡,司向颜才刚躺上床,翁凛燃便贴了上来。看着她眼里的渴望,察觉到她手上不老实的动作,司向颜笑了笑,快速的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几乎是不做一刻停留便直接进入到翁凛燃的身体里。 突如其来的侵占让翁凛燃有些不适应,更多的是微微的刺痛。但很快她又被司向颜强烈的攻势锁政府,只能意乱情迷的被她一次次带上顶峰,随之绽放。 “颜颜…我好喜欢你这样对我,每一次你要我,我都会觉得你很爱我,很需要我…嗯…又要…到了。” “翁凛燃,你有没有想过,有天我们会分开。”看着翁凛燃再一次被自己要到支离破碎,司向颜忽然捏住她的下巴,低声问道。 “颜颜怎么忽然这么问?我没想过我们会分开,可是如果有那一天,我一定不会放你走。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要跟在你身边,只是当个影子都好。” “你真的会做到吗?” “颜颜,你怎么…啊…” 话未说完,可身体却又再一次被司向颜贯穿,双腿被她架在脖子上,而早已经累得酸疼到没有直觉的腰肢更是被她高高抬起。见司向颜凝望着自己,在自己的注视下填满自己,即便身体已经累得到达极限,翁凛燃还是主动扭起腰肢,配合司向颜的热情。 最终,翁凛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或者用晕来形容更加恰当。伴随着身体一次次的绽放,她只觉得眼前骤然变黑,神智也随着快感飘远。而闭眼前的最后一幕,仍旧是司向颜的脸,却是…那么的平淡,没有感情。 见翁凛燃被自己要到晕过去,司向颜这才停下索求的动作,把她柔软的双腿放回到床上。见对方习惯性的把身体蜷缩在一起,下意识的寻找自己,司向颜无奈的摇摇头,把属于自己的枕头放到翁凛燃怀里。直到对方心满意足的睡着,她才起身离开。 推开门再下楼,一路来到存酒的仓库,看着那里面各种各样的酒,司向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随便找了个地方便坐下来。她并不是喜欢喝酒的人,因为她讨厌那种神经被酒精麻痹的感觉,可在这一刻,她却不得不依赖这种东西,来让自己平静下来。 一瓶瓶酒慢慢见底,可司向颜却觉得自己的意识比没喝酒之前还要清楚。当天色渐渐变亮,再到大亮,听着外面警车躁动的声音,司向颜笑着拿出揣在兜里的口红,细致的将花掉的妆补好,缓缓走下楼。 “站住!举起你的双手,放在头上。司向颜小姐,我们现在怀疑你和多起黑社会走私贩毒案件有关,而您的所作所为严重威胁到国家的安全。现将你扣押归案。” “该来的,总算来了。” 听着那些警察说着什么,司向颜表现的满不在意,她挪了挪步子,准备上车,司家大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推开,看着翁凛燃满脸慌乱诧异的跑过来,却被警方拦住,司向颜的眼中闪过几丝黯然,分明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抱歉,今天可能没办法陪你去那个地方了,翁警官。” ☆、第68章 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审讯室的灯跟着亮起来。因为长久没见光,双眼被刺得有些发疼,可司向颜却没办法抬手挡一挡。毕竟此刻的她…可是个阶下囚了。 “呵呵,没想到司大小姐也会有今天,我可是日盼夜盼才等到的。”随着双眼渐渐适应了光线,司向颜看清了来人,那是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职务应该是队长一类,他脸上的表情出奇的扭曲,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仇人。不过,司向颜自认为她自己的仇人多得很,更不会记得这种小人物。 “为什么不说话?我在问你话,你他妈给老子回答啊!”见司向颜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桌面,方阳忽然红了眼,他快步走上前,抓住对方的头迫使她看着自己。 “我从不和没必要的人说话。”事已至此,司向颜知道,自己必然是在某个不知道的时候惹了这家伙,如今到了还的时候了。 “好,好一个没必要的人,司向颜,没想到你现在栽了跟头还是这么狂妄。既然你不记得,我就告诉你我是谁,我的女朋友也是警察,就是被你们司家的人害死的。现在你落到了我手里,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还债!” 方阳越说越激动,抓着司向颜的头发的手也愈发用力。忽然,他猛地抬腿一踹,便把被拷在椅子上的司向颜踹倒在地,紧接着一脚一脚的落在她身上。方阳的力气很大,用了十足的力道。感觉肺部被他狠狠的踢中,司向颜竟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却始终没有哼出一声。 “你他妈是死的吗?老子让你说话!你说不说!”见司向颜始终紧抿着唇瓣,淡淡的看着自己。那种漠然的表情和蔑视的眼神让她看上去就犹如高高在上的女皇,而自己只是一只蝼蚁。被这样的眼神激怒,方阳掏出怀里的警棍,狠狠的敲击在司向颜的头上。 剧烈的冲击导致耳朵在一瞬间失聪,司向颜轻微的晃了晃头,无力反抗那些落在身上的疼痛,却反而笑了出来。虽然早就想到去了别人的地盘会遭遇这种事,不过被这么打还是她生平第一次。想到在自己被带走时翁凛燃那副焦急的样子还有眼里的水雾,为什么要这样呢,明明都被自己戳穿了还想再继续演戏?还是真的怕了呢? 还好,被欺负的人也只是自己,要是换成翁凛燃那种娇气的人,没准会哭鼻子吧。可…自己该是厌恶她的,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要顾及她?司向颜,你也太没用了。 “够了!方队长,再打她会死的,快停手,我去叫医生过来。”恍惚间,司向颜听到有人进来,把几乎疯狂的方阳拉走。司向颜也不知道自己伤在哪里,只觉得全身上下都麻木了,尤其是大脑,昏昏沉沉的一片,看不清事物。没过一会,有几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人走进来。 “司小姐,你还记得你是谁吗?眼睛跟着光转,保持呼吸平稳。”被医生扶起来,司向颜照着她的指示去做,见对方调理了什么药物要往给自己注射,司向颜知道那是什么,急忙摇头制止。“别怕,这不是毒药,只是麻醉剂而已,你身上的伤需要处理。” “没关系,直接处理就好,我一向不喜欢身体失去掌控的感觉。”司向颜轻声说着,神智在这一刻才恢复清醒。瞥见鲜血顺着自己的额头流下来,把周围的一片地板都染得通红。她微眯起眼看着站在门口的方阳,不屑的勾起唇角。看来他们并没有权利杀自己,或者说,暂时还不会动手。 “方队长,处理好了,但司小姐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希望你冷静一些。” “好,麻烦你了,张医生。”见医生和护士走远,方阳又重新走回来,只是这时候身边已经多了两个穿着警服的人,见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司向颜把身体靠在椅背上,平静的和他对视。 “司向颜,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很有胆识的女人,只不过,你的一切也到此为止了。今天下午就会有人把你送往x市的监狱收押,我们不会审问你,也不会给你任何申辩的机会。虽然你的案子还是会开庭,但警方早就找好了替身来顶你。你现在就是一只被困住的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原来警察也喜欢用灰色手段去处理一些事。”听到方阳的说辞,司向颜已经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必然已经和另一股可以牵制住司家的黑道势力联手,以警方名义将自己拘捕,实则是绑架。之后找替身作为自己在法庭认罪,把真正的自己处理掉。不用猜也知道,那股黑道势力就是程家,而他们之所以还不杀自己而是把自己送到监狱的原因,想也知道是程仑搞的鬼。 “司小姐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办事多数还是光明磊落,不同于你们那种心狠手辣的人。但对于你,我们着实不需要什么正常手段。我很期待看到司家没落的样子,而我也并不是一定要你死。毕竟,人只有活着才能体会到曾经没有尝过的痛苦。” 听方阳说完,看他推门离开,司向颜轻轻把没受伤的另一边额头靠在桌上,无奈的笑起来。刚刚那些话,倒是有句说的很对。只有活着,才可以体会到没尝过的痛苦。自己如果在当年那场车祸里和父母一起死掉,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累了吧。 自然,也就不会遇到翁凛燃了。 “这位小姐,前方是私人住宅,闲人勿扰。”一辆车来到程家别墅前,却被门卫拦了下来。然而,开车的人显然不愿停下,见他们挡着自己,翁凛燃懒得多费口舌,一脚踩足了油门,便越过他们,撞开了木质门栏,朝着程家开去。 从司向颜被抓走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五个小时。这期间,翁凛燃被警方带走,他们和她说她已经恢复了警察的身份,告诉她司家已经落网,也救出了被困的杨乐。听着那些人对自己的祝贺,说自己立了多大的一件功劳。可是,翁凛燃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司向颜在自己面前被抓走。 心里的惊慌让翁凛燃无法平静,几乎是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冷静下来。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来找程仑,她知道这一切必然是程仑在背后搞鬼,否则警方也不会在一夜之间就敢于动司家。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司向颜下了车,不顾其他保镖的阻拦推门而入。 哪怕这个地方,曾经是她的噩梦。 “呵,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事情办的不错,不过还有些后续要你处理,你…” “是你做的对不对?司向颜之所以会在一夜之间被警察抓走,都是你做的。为什么,不是说好了要等我准备好才行动吗?”翁凛燃不愿听程仑废话,焦急的打断他。 “哦?等你准备好,我想知道,这个准备需要多久?翁凛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司向颜的那点勾当。我要告诉你,你的一举一动,你和司向颜的关系都被我看在眼里。你现在居然还有脸跑过来问我为什么,你好大的胆子。”程仑说着,忽然转身过来,见他逼近自己,翁凛燃并不打算退后,反而迎了上去。 “告诉我,你到底要把她怎样?程家已经足够强大,你还想要什么,程仑,你…” “闭嘴!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翁凛燃,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别忘了你当年是怎么求我收留你,怎么跪在我面前求我救你母亲,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别忘记,你是我的女儿。” “没忘,我不会忘记那些,更不会忘记我身上的血有多脏。如果不是为了我母亲,你以为,我会帮你伤害她吗?” “可笑,简直可笑至极,所以你今天来就是想告诉我,你有多爱司向颜那个女人?我坦白和你说,我的儿女多得很,而你,充其量不过是我在外面捡来的玩具而已。上次在树林里你坏了我的大事我没杀你已经是给你面子,你最好老实点,不然你母亲的病,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继续维持在现在的状态。” “你还想我做什么。”听着程仑的话,翁凛燃低声说道,她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觉得自己还和以前一样那么没用,她保护不了任何人。 “你现在是求人的态度?是在和自己父亲说话?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允许你在我面前站着?” “程先生,你还要我,做什么。”膝盖重重的撞在地上,仿佛只有用疼痛才能解除一些心里的厌恶和愧疚。看着地面反射出自己无能的磨样,翁凛燃咬着充满血腥味道的舌尖,把头贴在地上。 “好,这才是你在我面前该有的态度,以后你可要记清楚。我要你去关押司向颜的监狱,杀了她。当然,是在司家彻底玩完之后,再解决掉她。” “你有那么多手下,这种事派别人应该更容易成功。” “说的没错,但我忽然觉得,你痛苦的样子让我这个当父亲的能够难得的有一点点同情心。事情办好之后,我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母亲看病,她不是一直希望能够进程家吗?我也会把她风风光光的接回来。” “我知道了。” “手段干净一点,我不会帮你处理麻烦。” “是。” 和程仑说完,翁凛燃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起身离开。她坐上自己的车,一路开着回到了司家。可那里已经被警察查封,自己根本没办法回去。摸着被自己挂在脖子上的戒指,翁凛燃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只是想保护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而已,却…什么都办不到。 “颜颜,我该怎么做,才能…” “你居然还敢回来这里?”站在别墅前,翁凛燃愣愣的看着那栋了无生机的房子,就在这时,身体忽然被人按倒在地上,听着熟悉的说话声,她抬头看着一脸冷意的钟瑾澜,却有几分放心。只要司家的人还在,司向颜就有救。 “澜姐。” “别这么叫我,翁警官,你这一声姐,我可真是受不起。我当时真的不该让司司接受你,否则她现在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她分明已经被伤过一次,你根本不知道她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够接受你,可你却要了她的心,却又把她的心扔在地上碾碎,你真该死。” “是,我真的很差劲,我也清楚我当时不该靠近她的。可我想她想了那么久,想到我整个世界都是她,我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我想救她,就算要我死也没关系。程仑派我去杀她,我知道这不过是他的幌子,他一定还有其他办法,颜颜她很危险。” “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翁凛燃,不管你现在玩什么把戏,没人会再相信你。司司的事,我们司家人自然会处理。而你欠她的,在事情结束之后,就算司司不讨回来,我也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像你这种欺骗感情的人,畜生都不如。” 脱力的身体被丢在地上,翁凛燃怔怔的看着钟瑾澜开车离开,却没有起来的意思。对,他们所有人说的都对。自己本来就没什么价值,是司向颜的存在才让她变得有价值。而她现在最后能做的事,就是充分利用这仅有的价值,让司向颜平安无事。 “颜颜,你会不会怪我呢?我一直一直作为你的影子在你身边藏了那么久,可我就快没用了,也一定被你厌恶了。这样也好,你忘了我,就别再记起。” ☆、第69章 高跟鞋的脚步声啪嗒啪嗒的在走廊回响,使得光感灯渐渐被点亮。穿着不合身的蓝色囚服,司向颜微眯着双眼打量眼前的一切,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在几天前,她还和翁凛燃抱在一起,说着有时间出去旅游的事,而此刻,失去了身份,失去了一切的自己却被扣押在这所谓的监狱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编号8006,我是这里的监狱长,秦芮,跟我来。”就在这时,一个身着一袭黑色女式西装,穿着黑色丝袜和高跟鞋的女人从身后走来,站在自己身边。她漆黑的长发一丝不苟的盘在头顶,略显英气的五官却又不失女性的柔美。见她看着自己,眼中带着防备,司向颜便知道,对方应该是刚刚上任不久,或者说,还没学会这里的规矩。 “你是新人。”跟在秦芮身边走着,司向颜低声说道。被关押在审讯室几天,她已经受够了和那些讨厌的家伙打交道,而在眼前的这个监狱长,可是比那些人都要顺眼。 “为什么这么觉得?”听到司向颜的话,秦芮微微一愣,笑着回道。 “你的眼神,还有一些小细节告诉我这些。” “司小姐果然和外面说的一样,很聪明。虽然我才当监狱长不久,但一些细节我还是很清楚的。房间替你布置好了,有任何问题,你可以通过送饭的勤务员联络我。” “哦,原来第八层的待遇,就是这么回事,你…” “芮芮,你好久都没来看人家了,人家好想你。”司向颜想借机探一探秦芮的口风,这时,监狱的另一边却传来了说话声和脚步声。抬头望去,便见一个全身都缠着铁链,连脖子都没放过的人正被两个狱警用枪抵着走过来,这个人司向颜并不陌生,经常会在报纸或电视上看到,即便是在橦沪市也是有所耳闻的。 “编号8005,站好。”看到让最近让自己很头疼的人,秦芮烦躁的捂着头,可对方却像是察觉不到自己眼里的厌恶那般,也不管后面正有枪对着她,便朝自己靠了过来。 “芮芮干嘛叫的这么生分?是有外人在的缘故吗?你每天晚上,可都是叫人家亲爱的呢。” “够了,做你自己的事情!你们两个,把她押走。”秦芮把满身缠着铁链的人推开,一方面是讨厌被她触碰,另一方面是那些铁链着实重的很。 “诶,等等嘛,芮芮你就这么不想看到人家,是因为来了新人吗?这长相还不错,也是我喜欢的类型,美女,如果你晚上寂寞的话可以敲墙壁找我聊天,我们两个可以互相安慰哦。” “闭嘴!把她押走!”再也不想看到烦人的家伙,秦芮对狱警使了个眼色,狱警会意,用枪抵住那人的后背,强行押着她离开。“司小姐,你不必理会刚才那个神经病,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她不会吵到你,司小姐?”秦芮说着,却发现司向颜正在发呆,似乎被刚才的事情所影响,秦芮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才让她回过神。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人而已。”把不该暴漏的情绪收好,司向颜缓步走进密闭的铁屋。看着里面的摆设,一个简陋的淋浴,还算干净的马桶,木质的书桌,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个微小的电视。她不禁笑起来,让秦芮解开手铐和脚镣,走了进去。 “司小姐,接下来的几天,可能要委屈你了。” “无碍。” “那是最好。” 听着秦芮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司向颜身子一斜,有些疲倦的倒在床上。她身上的伤还没好,才走了这一会,双眼便有些昏花。想打刚刚的小插曲,那张熟悉的脸又来叨扰自己。翁凛燃,你也真是,阴魂不散啊。 “近日,橦沪市沉积多年的社会毒瘤已被警方逮捕,主要嫌犯为华籍女子,近年28岁,已押往x市等待审判判决,警方…” “有止血药和纱布吗?” “什么?” 凌晨1点,药店正准备关门,看着已经在电视上播出了好几天的信息,店员才刚锁上门,就看到一个拎着好几瓶白酒的女人出现在自己身边。她的脸色很苍白,眼圈却泛着休息不足的猩红。如果不是看她还有影子,店员几乎会以为自己见了鬼。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们店铺已经关门了。” “拜托,我不会耽误你多久,我只是想要一些药和纱布。” “这…那你进来吧。” 店员觉得女人的脸色着实不太好,便重新打开了药店的大门,拿了纱布和止血药。见女人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一百元,不等自己找零转身就走,店员皱着眉头,看着地上零散的几滴血痕,微微皱起眉头。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怎么都止不住,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扶着墙艰难的走着,翁凛燃不知道哪里才是尽头,哪里才有让她放心休息的地方。最后,她还是回了司家,哪怕这里已经封锁住,她只能站在门口观望,却还是能够让她安心。 “澜,你觉得,真的是翁凛燃背叛了司家?” “没什么觉不觉得,她都已经公布了警察的身份,怎么想都不会错,等下我们先把司司交代的文件毁掉,之后再讨论别的事。” “房子那边似乎有人在。” “有人?怎么会?我们去看看。” 钟瑾澜没想到在凌晨还会有人出现在被查封的司家周围,更没想到那个人就是翁凛燃。站在马路边,钟瑾澜看到她脚边的酒皱紧了眉头。 “你又回来做什么?翁警官,我应该警告过你,别再招惹司家。” “我没有。” “不管你有没有,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也不想看到你。你给我听好现在就离开这里,别再靠近任何和司家有关的地方。” “我只是想回来看看这里,没什么别的想法。” “怎么,伤了别人的心之后,你觉得只要买几瓶酒在那个人的家门口买醉就可以了?翁警官,我劝你…” “澜,你先等等,她的情况有些不对。” 钟瑾渝从一早就发现了翁凛燃的反常,见她被钟瑾澜抓着提起来,双腿虚软无力,瞳孔也有些涣散。发现她用手捂住的小腹,钟瑾渝扶着她的身体把她放倒在地上,又将她的衣服解开。映入眼帘的便是被鲜血染红的腹部,还有那满身青紫色的淤痕。那些伤有些是被硬物敲打出来的,更多的则是碰撞而成。 “你怎么搞成这样?”钟瑾澜也没想到翁凛燃会满身是伤,那些淤青是皮外伤不会威胁生命,可腹间的刀伤明显是不久前才造成的,伤口很深,甚至还在流血。 “颜…颜颜…我还…不能…不能死。” “澜,怎么办?”看着翁凛燃手里拎着的白酒和纱布,钟瑾渝已经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就算警方没有给出具体消息,但翁凛燃在司家潜伏这么久的事有目共睹,而那天警方来司家调查,也有故意甚至明显的绕过翁凛燃。 此刻只怕司家上下所有人都知道翁凛燃就是卧底,就算没有司向颜在,只怕司家也不会轻饶。而且看翁凛燃现在的状态,只怕警察那边和程家也是放任她不管她的死活。只能说,此刻的翁凛燃孤立无援,警方,程家,司家,她去哪一个地方都不安全。 “瑾渝很想管她吗?她背叛了司司,我真的很…” “澜,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如果现在不救她,她绝对会死。但是,让她就这么死掉,你觉得司向颜会同意吗?” “那好,把她带回去。” “谢谢你们。”被钟瑾澜和钟瑾渝带上车,翁凛燃低声说道。她觉得自己就要睡着了,却必须要强撑着不闭眼睛。从司向颜被抓走的那天开始,她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司家的人追杀她,而程家和警方也派人盯着她,却见死不救。捂着已经疼到麻木发凉的伤口,翁凛燃却笑了出来。果然,没了司向颜,她就什么都做不成。 “先帮她消毒止血,那刀伤很深,但没伤及动脉,输血就可以。”听着钟瑾澜和钟瑾渝的对话,翁凛燃用力的攥着拳头,防止自己睡着。她还有些话,一定要和钟瑾澜讲。 “澜姐。” “什么事可以明天说,你现在可以休息了。” “没关系,我还不困。我需要去x市,越快越好,颜颜已经被关进监狱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危险。” “呵,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司司现在会被关进监狱,都是因为你吧。” “不是,从来就不是我,我没有做过任何会让司家遇险的事。她现在有危险,我必须要去她身边。” “我现在还怎么相信你?翁凛燃,你是程仑的女儿对吧,你进入警局是程家安排的,来到司家也是程家安排的。从一开始你接近颜颜就有所图谋,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不该让她接受你。今晚救你只是我不想你死的这么轻松,我劝你最好不要…”钟瑾澜没说完,手臂被翁凛燃攥住,看她颤抖的身体,分明是体力和精力都疲惫到了极限,却还在死死的坚持。这么看着,钟瑾澜觉得心里有些酸疼,不再开口。 “你们都觉得我接近颜颜有目的,事实也确实如此。我爱她,爱到我都忘了有多久。别人怎么想我都好,我现在,想做的,能做的,就是让她平安无事的回来。” ☆、第70章 “她怎么样?”从外面回来,钟瑾渝把买好的菜放在厨房里,看着正坐在沙发上玩植物大战僵尸却无法通关拿抱枕撒气的钟瑾澜,强忍着笑问道。 “什么怎样啊,你怎么一回来就问她,好烦。” 听到钟瑾渝的问题,钟瑾澜越发的不满,本来司家的善后处理就足够让她烦心,偏偏家里还多了翁凛燃这个麻烦。这几天来,翁凛燃的外伤虽然好了不少,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高烧退了又升升了又退,完全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澜这是在吃醋?虽然她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钟瑾渝故做无谓的说着,见钟瑾澜怒瞪着双眼看自己,话音一顿,急忙转了话头。“不过,就算她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我已经遇到了更好的你,所以我这辈子都逃不过你的手掌心了。” “这还差不多。”钟瑾渝的甜言蜜语让钟瑾澜很是受用,表情却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见她那副分明很高兴却还装作生气的样子,钟瑾渝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把她抱紧。 “你去看看她的情况,我做晚饭。”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听话,你又不会做饭,也不会收拾家务,照顾人的事只能你去了。” “谁说我不会做饭的,你…” “妈妈,乖一点。” “我都说了你不许这么叫我,你…”听到钟瑾渝对自己的称呼,钟瑾澜算是彻底炸了毛。她红着脸把钟瑾渝压在身下,一副要把她办了的样子。 “妈妈又想要了吗?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很想吃了你。” “死小鬼,我和你说,你要是再敢叫我那个称呼,我今晚就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你信吗?” “额…”钟瑾渝此刻觉得,自己能够遇到钟瑾澜,或许是用光了几辈子的运气。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呢,压在自己身上信誓旦旦的说要吃掉自己,结果却是用疑问来结尾。钟瑾渝想,怕是连钟瑾澜自己都不相信她有把自己吃掉的能力吧? “澜,你…” “咳…抱歉,打扰到你们。”钟瑾渝刚想要调戏一下钟瑾澜,房间门口却传来说话声。两个人一起回头,便见翁凛燃裹着一条毛毯站在那。 “你醒了,如果觉得没事,就赶紧离开吧。”见翁凛燃出来,钟瑾澜收起脸上的嬉戏,坐在沙发上冷声说道。把她的变脸过程看在眼里,钟瑾渝想,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摸摸她的头,她一准会破功。 “没错,我的确应该走了。但我可不可以麻烦你们,送我到x市。” “既然你已经说是麻烦了,怎么还好意思问的?”钟瑾澜此刻简直讨厌死翁凛燃了,虽然最开始这女人长得美,身材更是一等一的好,也让自己差点下了手。可想到司向颜那天晚上来找自己,脸上那种勉强撑起的苦笑,现在回忆起来还是会让钟瑾澜觉得鼻酸。而司向颜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当然都是拜翁凛燃所赐。 “澜姐,这可能是我最后拜托你的一件事,我现在的情况,根本没办法自己去x市。可我已经耽误了几天,我现在能能够求助的人,只有你。” “翁警官,你不仅仅是程家千金,还是现在警局里的大红人,需要向我求助?” 钟瑾澜说完,翁凛燃的神情变得更加尴尬。她紧抿着唇瓣,几乎确信了对方不会松口,那她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去x市。如果身体状态再好一点,开车也不是不可以。但翁凛燃知道,此刻的自己就连站着都很艰难,更不要说是开车。至于其他方法,更是安全不到哪里去。 “打扰了。”见钟瑾澜不再理自己,翁凛燃也不再多说。她回到房间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穿好,再出门的时候,却发现钟瑾渝正等在门口,一脸善意的对自己笑着。 “你…” “翁小姐,很抱歉,澜只是太心疼司姐而已。她解不开心结,就由我来送你去。” “谢谢你。”翁凛燃没想到钟瑾渝会帮自己,她本以为这两个人都会把自己视为眼中钉。此刻,见对方为自己打开车门,再坐上驾驶位,翁凛燃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至少,有钟瑾渝送自己,意外也会少很多。 “翁小姐,恕我直言,在现在这汇总情况下,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你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三方所不待见。司家和警方会视你为叛徒,程家到头来也没有给你什么好处。你这次去x市,是抱了某种决心吧。” 钟瑾渝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都传进翁凛燃的耳朵里,她轻笑着勾起嘴角,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最懂自己的人居然是钟瑾渝。如果没错的话,程仑会派自己来杀司向颜,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弃子,无论成功与否,她都会死。到时候,司家,包括警方,都不会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我既然会来这里,就没有打算过退路。钟小姐,我会尽我所能,把颜颜救出来。” “如果翁小姐决定了,我便祝你成功。如果你真的决定用自己的牺牲换司姐的性命,我希望你能够做的干净利落些。作为手下,亦是朋友,我不希望司姐再浪费十年的时间去忘记一个不必要的人,很多时候,恨比爱容易放下。” “我懂。”笑容渐渐隐去,而翁凛燃也闭上了双眼。她清楚钟瑾渝的意思,如果司向颜不能原谅自己,那自己就该做一个真正的坏人。这样,就算分开之后,司向颜估计也不会有心情去想自己这种人渣。那样的结果,是最好的。 “到了,你要直接去监狱?” “嗯,已经耽误了几天,我不能再耽搁。” “那个监狱不简单,司姐所在的位置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见的。” “我知道,不过程仑已经安排好了。他虽然想要舍弃我,但该给的条件还是没少的。” “但愿如此。”说话的功夫,车子已经到了第一女子监狱门口。见翁凛燃下了车,缓缓走进那栋建筑中。钟瑾渝总觉得,这个监狱就像是吞噬人类的鬼兽,寂静的潜伏,寻找猎物,再找机会将其抹杀。 翁凛燃被狱警带着走进办公室,推门而入便见到了那个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女人,她应该就是前段时间新上任的狱长。“翁警官,请坐。”显然,对方比自己了解她的要更了解自己,听她叫出自己的名字,翁凛燃点头在对面坐下。 “秦狱长,我今天来,是想看一下司小姐的状况。” “哦?翁警官在这时候过来,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听过翁凛燃的话,秦芮低声回答。 “秦狱长,我想司家和程家应该都给了你不少好处。既然如此,我也不喜欢废话。我不会把她怎样,只是想单纯的见见她。” “那么,我想问一下翁警官,你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谈条件,想要见司小姐。”秦芮显然不够信任自己,甚至从她进门开始,视线就不曾从自己身上离开过。这个问题让翁凛燃有些愣神,她微皱着眉头,思考该怎么回答,因为身体的虚弱,汗水顺着她的下巴滑落,让她喘息急促起来。 “咳…咳咳咳…秦狱长,我们之间的关系,短时间没办法向你解释清楚。如果一定要说,我是她的恋人。”顾虑再三,翁凛燃还是把心中所想如实托出。见秦芮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自己,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沉思了片刻。翁凛燃用力攥紧拳头,觉得刚刚退下的高烧又开始升温,喉咙也像是被火烧一样的难受。 “跟我来吧。”就在翁凛燃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秦芮总算松了口。她撑着桌子起来,跟在秦芮后面向着第八层走去。当一扇沉重的黑色铁门出现在面前,在看着秦芮输入密码。翁凛燃强压着砰砰作响的心跳,竟然有些怯场。她怕的不是司向颜的为难,怕的是所有自己害怕的一切。 “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嗯。” 不愿再浪费本就稀少的时间,翁凛燃推开门,缓缓走进去。此刻,再次见到快一周没见的人,翁凛燃却觉得眼前的司向颜有些陌生。她咖色的长发还是打理完美的贴服在肩膀上,蓝色的囚犯服将她的身体显得越发消瘦。她此刻正靠坐在床上,认真看着不远处的电视。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到来,但翁凛燃很清楚,司向颜只是不想理自己而已。 “颜…颜颜。”鼓起勇气,翁凛燃缓缓开口,走到司向颜身边。她不敢坐下,甚至不敢站到她面前,只能僵硬的驻守在床边。“颜颜,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解释,但我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我没有做过任何背叛司家的事情,我更没有帮助程家对付你。” 翁凛燃说完,整个铁屋里还是寂静无声,见司向颜无动于衷的继续看着电视,翁凛燃无措的站在原地,像个犯错的孩子那般。她最怕的事就是如此,哪怕司向颜打她骂她她都不怕,可是,被最爱的人当做空气那样无视,心,真的很疼。 “颜颜,其实那天我真的准备了好多,我想带你去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想把我做好的戒指送给你。可是从你被带走的那一刻开始,什么都变了。你别这样好不好?你看我一眼,或者打我骂我随你怎么做都可以,别把我晾在一边行吗?” 翁凛燃说着,缓缓跪在司向颜面前,她把戴在脖子上的项链拿出来,而在项链的尾端,则是她做好的那对戒指。这个时候,司向颜终于有了反应。见她慢慢起身,站在自己面前,将桌上的水拿起来,缓缓倒在两个人中间。 “翁凛燃,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就像这杯水,倒掉就再也没办法收回来,也可以说…”司向颜说到这里,将手松开,任由杯子在地上摔得粉碎,看着那些碎裂的玻璃片。翁凛燃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司向颜带着浅笑的脸。 “你觉得,这个杯子碎掉了,还可以复原吗?” “颜颜,我…” “闭嘴。” 脖子上的刺痛让翁凛燃无法开口,眼前是司向颜警告的眼神,她的手和玻璃碎片都是冰凉刺骨,贴在自己的脖子上,使得鲜血肆意,让翁凛燃渐渐晃了神。 原来,心还可以痛到这种程度而不会死掉,人还真是过分坚强的生物。 ☆、第71章 “凛燃,收拾好书包,准备去学校了。”破烂的老房子里,女人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使得呆坐在椅子上的小孩不由得锁紧了身体。翁凛燃不明白,为什么家里都这么困难,母亲还要逼自己上学。学校里都是无聊又无趣的人,他们欺负自己,看不起自己,如果说翁凛燃现在最讨厌的事,无疑是上学。 “妈妈,我可不可以不去学校?”过了许久,小孩子终于开口。因为省略了学前班的步骤,她比同为一年级的孩子小两岁,再加上身高不高,留着短短的头发,让她看上去就像个小男孩一样。 “你说什么胡话,只有上学以后才有用,学校到了,快去。” “哦。” 再次踏入让她厌恶的班级,她觉得这个对其他人来说亲切的教室对自己来说却无比陌生。可今天,却有些不一样。在班级里多了一个人,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生。她穿着干净的白色毛衣,简单的牛仔裤,白色的鞋子。她柔顺的黑色长发扎成马尾散在肩膀上,看上去干净利落,和落魄的自己,完全不同。 每一天被同班同学嘲笑欺负,可只有那个女生不会笑自己,也不会拿走自己的东西扔在地上。渐渐的,翁凛燃开始注意她,关注她,甚至从心底产生了一种想要接近她的感觉。直到一周之后她才知道,那个女生的名字叫做,司向颜。 晚上放学,翁凛燃知道即便自己这个时间回家也没有东西吃,母亲要兼职,不到半夜不会回来,而每天的那个时间自己早就睡了过去。眼看着司向颜收拾好书包离开,翁凛燃忍不住跟了上去,不靠近也不远离,就那么缓慢的跟她走着,直到她上了家里开来的车。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很久,而翁凛燃却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早已经被司向颜发现。一天放学,翁凛燃像往常那样收拾好书包,赶紧跟着司向颜离开。然而,就在两个人踏出校园门口的时候,忽然有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冲了出来,把小小的司向颜打晕扔进了车里。 翁凛燃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她疯了一样的追上去,随便抱住一个人的腿便咬了上去,最后也被一起带上了车。这是翁凛燃第一次如此接近司向颜,分明是在这种情况下,却还是觉得很开心。 她们被抓到一个废弃的工厂里,小小的翁凛燃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抱紧昏迷不醒的司向颜,希望她们能够平安无事。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车子开动的声音,抬头看去,便见一连串黑色的跑车过来。那些绑匪受到了惊吓,拿起手里的刀子就朝这边走来。偏偏司向颜还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翁凛燃颤抖着身体挡在司向颜面前,却被用力的踢开。 眼看着劫匪的长刀就要落在司向颜身上,小小的翁凛燃根本来不及想后果,甚至根本不去推测自己会发生什么,便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用自己小小都是身体挡住一切。后背上是火辣辣的疼,疼得从来都不哭的她眼前溢满了忍不住的泪水。她轻压在司向颜身上,见对方茫然的看着自己,粉嫩的小嘴微张。 翁凛燃轻轻的亲上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做,只是想到便做了。司向颜身上的味道果然很香,嘴唇就好像自己一直想吃却没有钱买的果冻冰激凌,软绵绵的清爽。恋恋不舍的离开,翁凛燃想,或许自己就要死掉了,再也看不到这么漂亮的她了,能够亲一下,也很好呢。 之后发生了什么,翁凛燃已经记不得也记不清。她只知道自己被送去了医院,有人替她付清了医药费。而等她心心念念的想要回到学校再看一看司向颜,得到的却是对方早已经转学的消息。自此以后,时间变得更加难熬,翁凛燃甚至不知道自己继续坚持下去是为了什么,直到母亲彻底病倒,而她也被带入了程家。 翁凛燃本以为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暗无天日看不到希望,她也从不觉得自己有天能够再见到司向颜。可命运往往就是那么喜欢捉弄人,第一次从报纸上看到司向颜的消息,翁凛燃根本无法用任何一种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一直想着她,记着她,即使已经弄懂了当年自己对司向颜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却找不到一个再次见面的机会。她模仿着司向颜的很多事,留着和她的一样的黑色长发,不再做让其他人不理解视为奇怪的事,而是多了很多笑容。可惜,她却从以前的小孩子变成了程家人,和司家的关系,除了竞争,就是对立。 早在进入司家的那一刻翁凛燃就做好了准备,她也下定了决心。她不会背叛司向颜,甚至可以为了司向颜抛弃一切,可她终究是高估了自己。以她一个人的力量,想要承受司家程家还有警方的压力,真的是太草率了。 “颜颜…”纵然司向颜的眼神太过伤人,而脖子上的威胁也毫不留情,可翁凛燃却依旧不愿退步。她挪了挪身体,伸手去触碰司向颜的脸,发觉脖子上伤口越来越深,她的笑容却越发的灿烂。就在自己即将碰到的瞬间,司向颜伸手将自己推开。毫无准备的翁凛燃跌倒在地上,腰间的伤口发出抗议,为了不被对方发现,她只能捂住小腹,艰难的站起来。 “滚出去。”司向颜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冷淡,而她的视线却有一丝茫然。把她刚刚慌张的样子收在眼底,翁凛燃却笑了出来。 “司向颜,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我也知道,你恨不得我死了才好。我只想告诉你,程仑派我来杀你,如果我是第一个,接下来还会有其他计划。我知道我没办法打赢你,也就不做徒劳无功的挣扎,你好自为之。” 第一次这般称呼司向颜,翁凛燃脸上笑着,心口却像是黄连一样苦。她缓慢的转身推门走出去,而在关门的刹那,鲜血顺着腰间的伤口溢出,让她无能为力的坐倒在地上。“翁警官,你还好吗?”秦芮没想到只是十分钟而已,翁凛燃进去和出来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见她脖子上流出的血已经把内里黑色的衣衫浸透,坐着的地方也满是猩红的液体。秦芮下意识的想找医生,却被翁凛燃制止。 “咳…我没事…秦狱长,我外面还有朋友,你把我送出去就好。” “你确定你的朋友比医生还管用?”秦芮不明白,怎么到了这个时候,翁凛燃还在强撑。怪不得这人刚来就一脸苍白的样子,明显是带着伤的。 “她可以。” “好。”随意找了件衣服披在翁凛燃身上,秦芮把她送到监狱门口。眼见翁凛燃向着一辆车走去,秦芮转身回到监狱。所以,她并没有看到,从车窗里,伸出的枪口。 “望哥,好几不见了。”发现龙望正坐在车里,而本该在其中的钟瑾渝却没了身影。翁凛燃勾起唇角,无奈的坐上车。一来是她没有能力和理由逃跑,二来是她真的走不动了。 “你听着,虽然老子现在很想一枪崩了你,但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简单。过几天警方会开庭,让那个假的司姐认罪。我要你去把所有的罪都揽到自己身上,到时候我们会救你,从此以后,翁凛燃就是个死人。” “呵…望哥想的办法不错,可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同意呢?”听着龙望的建议,翁凛燃也觉得是个好方法。这样不仅仅可以洗清司向颜的罪责,司家也会跟着洗白。只是,翁凛燃这个名字,乃至这个人,便不复存在了。 “翁警官,我想你今天会来这里,也应该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吧?你和小司的事我有所耳闻,龙望这小子你不信,你倒是可以相信我。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认了罪,我们不会让你死,至少,不是死在警方手里。” 这个时候,一直坐在前座的男人开了口,翁凛燃这才注意到他。那是一个看上去有六七十岁老者,他穿着灰色的西装,满脸善意的笑容,可眼神里却带着警告。这个人,翁凛燃可不止见过一次,而是在电视和报纸上看过无数次。虽然早就想过司向颜白道的背景不会简单,可翁凛燃却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司家的靠山。 “好,我做。” “很好,我就相信翁警官不会让我失望。” “没什么失不失望的,我只是为她做最后一点事情。但在这之前,你们能不能,先把…我…” 翁凛燃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说了什么,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便再也没了知觉。或许,只有陷入昏迷她才能安心的睡着,也只有在梦里,司向颜才会对她笑。 ☆、第72章 “翁凛燃,醒醒,你睡很久了。”脸颊被微凉的手轻拍着,虽然是在叫自己,却更像是安抚性的触摸。挣开朦胧的双眼,出现在视线前的果真是让自己想念的人。翁凛燃开心的笑着,伸出双臂将司向颜环住,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嗅着久违的芳香。 “颜颜,我很想你。” “既然想我,为什么不来找我?”看着翁凛燃撒娇的样子,司向颜怜惜的抚摸她的头,将她黑色的长发一点点梳理好。就因为自己曾经说过喜欢她长头发的样子,翁凛燃便真的没再剪过头,而今,这长发已经到了腰间。 “我知道,颜颜不想看到我,所以我都不敢去找你,看你。可是心里想你想得好累,感觉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再抱紧一点,好不好?”翁凛燃轻声渴求道,就连她自己都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害怕去见司向颜,两个人又有多久没再像现在这样拥抱过。 “你不敢见我的原因,是因为你背叛了我。从一开始,你接近我的目地就是为了毁掉司家。”忽然,本该温暖的怀抱变得有些冰冷,而司向颜的语气也不再和颜悦色。即便是被她抱着,却又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像隔着千山万水一样遥远。 “不…不是这样的,颜颜,我接近你的确有目的,但和伤害你却毫无关联。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甚至不敢和你开口多解释什么。我怕你恨我,又更害怕你把我当做路人一样忘记。你要我怎么做,才可以不要这样对我。” “翁凛燃,你听好,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背叛,除非你死。”虽然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可听到司向颜亲口说出来,翁凛燃还是觉得无所适从。她慌张的躺在床上,看着司向颜越退越远,逐渐从自己的身边消失。这样的离去就像利刃般在翁凛燃的心上划开一个缺口,随着司向颜的消失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张医生,她的心跳忽然降低了,呼吸也变得很薄弱。” “继续输入,只是失血过多而已,准备电击。” “张医生,病人呼吸没有了。” “加大电压!” “怎么回事,她只是去了监狱一趟,怎么出来会变成这样?”在x市的宾馆里,本是整洁的套房被弄得一塌糊涂,满地的血和纱布,将屋子温馨的气氛衬得有几分恐怖。坐在客厅里,钟瑾澜看了眼身旁的钟瑾渝,最后把视线落在龙望身上。 “澜姐,你别这么看我,我可什么都没做。”说起来,龙望也觉得憋屈,从司向颜出事开始他就一直忙到现在,好不容易找到翁凛燃来成为关键人物,结果还没开始计划,这人就半死不活。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虽然我嘴上说着放她自生自灭,但你该清楚。除了司司,没有任何人可以动她。” “澜姐,我明白你的意思,她…” “望哥,澜姐。”龙望还想解释什么,而这个时候张医生已经走了出来。 “她死了没?”龙望下意识的问道,在收到钟瑾澜一记鄙视的眼神之后收了口。 “翁小姐的求生意志很薄弱,但有时候又会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她腹部的伤口很深,加上连日以来的休息不足,营养不良,伤口反复裂开,失血过多才会引起休克。人虽然已经抢救回来,但高烧未退,能不能在后天开庭醒来,我不敢保证。” “这是什么意思?求生意识低?她有什么资格现在玩死亡游戏?无论如何我都得让她醒来,否则司姐…” “龙望,你送张医生离开,这里交给我处理。三天之后,我会让她出庭。” “那这事就交给澜姐你了。” 见钟瑾澜信誓旦旦的样子,龙望不再多言,而是带着张医生准备离开。看着他们下了楼,钟瑾澜疲倦的坐到沙发上,寻着钟瑾渝的肩膀,缓缓靠上去。 “小渝渝,我好累。”虽然钟瑾澜又叫了自己讨厌的称呼,可在这种时候,钟瑾渝也懒得纠正。她伸出手把钟瑾澜抱在怀里,摸着她瘦了些许的脊背,有些心疼的轻揉。 “我知道,司向颜出了事,你也很难受,但至少要对自己好些。” 作为陪伴在钟瑾澜身边多年的人,钟瑾渝甚至比了解自己还要了解钟瑾澜。她和司向颜是同学,更是朋友,甚至可以说是亲人。如今司家陷入这种情况,而司向颜更是进了监狱。即便这一切或许早就有所预料,可钟瑾澜断然不会安心。 “其实我并不是难受,我只是替司司觉得难过。如果当时没有我鼓励她和翁凛燃在一起,她现在可能就不会…” “澜,或许你还没看懂她们之间的关系。” “为什么这么说?”钟瑾渝的反驳让钟瑾澜坐了起来,这些天来,只要闭上眼睛她就会想到司向颜在那天晚上红着眼眶跑来自己家里。 那是两个人认识十多年来,她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无助的司向颜。被爱人背叛是什么滋味,钟瑾澜并不是完全不了解。曾经的自己也为了一个女人奋不顾身,最后得到的却是两个人的形同陌路。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是司向颜给了她帮助,她看着司向颜失去双亲,看着司向颜从一个总是笑着的女生变成如今黑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司老大。 司向颜孤单的太久,而这份孤单没有让她变得强大,反而是更加害怕一个人。钟瑾澜能感觉到翁凛燃给司向颜带去了多少快乐,而这份快乐越是浓厚,伤痛就越是刻骨。 “澜,你是司姐的朋友,所以只看到了她的伤痛。不过我作为旁观者,虽然我不了解翁凛燃是什么人。但你觉得,看一个人的那种眼神,是可以演出来的吗?她看着司向颜的时候,眼睛里的感情浓到我都能感受到。司姐此时看不到,也是她不想看,但不代表没有。” “小渝渝为什么要帮她说话?”听过钟瑾渝的话,钟瑾澜沉默下来。她起身走到屋内,看着那满屋子的血迹,忍不住屏住呼吸。床上的翁凛燃还在输血,全身布满了汗水,像是刚从河里捞出来的一样。她的脖子被纱布缠绕,却还是有血隐隐渗出来,眉头亦是紧紧的皱着。 此刻的翁凛燃让钟瑾澜看的有些同情心泛滥,她拿起一旁的毛巾替她擦干净额头上的汗水,又擦干净她的手臂。然而,毛巾到了右手,却发现怎么都没办法掰开她的手指,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为了弄清楚,钟瑾澜放下毛巾,两只手一起用力,最终还是把翁凛燃手分开来。 伴随着清脆的回响,两颗戒指掉在地上,那明显是一对女戒,而在戒指的内侧都刻着不同的字。其中一枚是司向颜的名字的缩写,yan,而另一枚却是意大利语。 “我的心只为你跳动。” ☆、第73章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情人的自我修养 作者:晓暴 第10节 “编号8006,这是你的午餐。”随着时针指向12点,过来送餐的人员如期而至。坐在床上,看着对方把餐盘摆好,将其中的三菜一汤放在桌上。司向颜很清楚,这绝不是监狱里该有的待遇。只可惜,哪怕从昨天开始就没吃过任何东西,司向颜却也提不起动筷子的。 地上的玻璃碎片被扫的一干二净,可翁凛燃的血迹却残留在地摊上,来不及收拾。对方昨天留下的话历历在目,她的解释,她的恳求,以及最后的变脸都像是电影回放那般在眼前飘忽不定。侥是司向颜再聪明,却也无从判断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如果说翁凛燃从一开始就为了毁掉司家,又为什么会在看自己的时候露出那种表情和眼神。如果她昨天来是为了杀自己,为什么不进来就动手而是要编造谎言想继续骗取自己的信任?想到翁凛燃憔悴太多的样子,司向颜紧紧攥住衣角,却止不住心窝的酸痛。 果然,时至今日她还是会疼惜那个人,而这份情愫是她千不该万不该有的。 “司姐,司姐。” “什么?”在司向颜走神的时候,送饭的勤务员忽然开口叫她。见对方送完饭菜还没离开,司向颜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勤务员不是别人,根本就是钟瑾渝乔装改扮的。 “你胆子很大。”发现钟瑾渝似笑非笑的坐在那里,轻松无比的咬着本该是给自己的桃子,司向颜忽然觉得,自己当初选钟瑾渝加入司家真是太对了。 “如果我没有和司姐你相同的胆子,又怎么配当你的手下?明天就要开庭了,您的苦情戏也该到头了吧?” “没什么苦情不苦情,我只是厌烦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计划被钟瑾渝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司向颜也并不介意,她拿起一旁的烟慢慢抽着,眯着眼睛享受烟雾缭绕的感觉。 “你临走时交代的事已经处理完毕,从司家旁系到直系,所有的人员我们都进行了严密的调查,程家派来的内应全部清理干净,在警方安插的人,除了杨乐和钟瑾澜以外,还有不少大官,不过已经无法对你构成任何威胁了。” “你的意思是,杨乐也是程家的人。” “嗯,我们最开始以为他是警察,结果调差清楚之后发现他也是程家派去的卧底。还有,在审讯室里冒犯你的男警也被程家收买,他们这几年笼络了不少人心。只不过,通过这次的彻查,就算他们藏的再深,也会被司家连根挖起。” “我一直很相信你的办事效率。”听过钟瑾渝的汇报,司向颜勾起嘴角,她看人的眼光果然很准。钟瑾渝是个得力助助手,如果给她更大的权利,她会做的更大。 “还有一件事,明天开庭,我们计划让翁凛燃揽下所有罪则,并且让她承认是她以警察的身份迫害你。这么做,一来可以让司家洗清所有嫌疑,二来也可以解决后顾之忧。” “只是…”钟瑾渝最喜欢的就是话说一半,看她把吃完的桃子扔到垃圾桶里,又把自己的苹果拿走开始吃,司向颜由着她,反正也没胃口。“司姐,如果她替你顶罪,就算可以把人救回来,她的身份包括她的一切都会被抹杀掉,她就是一个死人,我怕你以后会后悔。” “钟瑾渝,你说的话让我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后悔?她对我来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就算她不会被处刑,你觉得司家人会放过她?” “好,既然司姐这么说,那就明天见吧。”看着司向颜眼中闪过的犹豫,钟瑾渝在心里无奈的叹气,起身离开。 果然,司向颜的答案就和她的性格一样逞强。 “澜,我回来了,你想吃什么,我去买给你。”从监狱回来,钟瑾渝有些迫不及待的回了酒店,才推门进去就开始关心起自家女人的饮食。她知道,钟瑾澜那种懒惰又讨厌出门的人才不会在陌生的城市出门自己买东西吃,估计自己走了多久,她就饿了多久。 听到钟瑾渝回来,躺在床上的钟瑾澜立马有了精神。她赶紧从床上起来,照了照镜子,又理了理头发,便穿着自己性感的睡衣走了出去。 “小渝渝,你怎么才回来,司司她怎么样?”不曾脱去的大衣带着几分外面呆的冷意,而钟瑾澜就这么直接靠过来,也是让钟瑾渝微微一愣。见对方只穿着单薄的睡裙,露出肩膀上大片白皙的肌肤和锁骨,而自己的身体则是被她柔软的胸部反复蹭着。钟瑾渝干咳几声,把全然没有觉悟的钟瑾澜抱到怀里。 “司姐说了,按照原计划行事。” “明天开庭,你确定她能醒来?到现在她的高烧还没退,就算明天她能够醒过来,她的身体…” “澜,我们要的只是她醒过来,至于其他方面不在我们处理的范围。她只需要出席,认罪,至于之后她的死活,是她自己的事。” “你怎么忽然不管她的死活了呢?”听钟瑾渝这么说,钟瑾澜有些惊讶,她可是记得,当初翁凛燃要来x市是谁帮忙的。 “她的死活本就和我无关,之前我只是站在司姐的角度不希望她死。可刚刚司姐已经给了我答案,我也没必要再对她客气,不是吗?” “你这样,让我觉得很奇怪。”看着钟瑾渝若有所思的这着刚才那些话,钟瑾澜总觉得此刻的她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澜,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去看看翁凛燃,等下买东西回来给你吃。” “嗯。”见钟瑾渝进了翁凛燃的房间,甚至还关上了门,虽然心有疑惑,但钟瑾澜还是回了房。 “翁凛燃,我知道,你现在可以听见我说的话。”站在床边,钟瑾渝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此刻的她没了往常的生机,黑色的长发凌乱散漫,就连气息也是微弱得如死人那般。 “现在这个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这里不是橦沪市,更不是你和司向颜的家。如果你明天不出现,司向颜就会遇到麻烦。既然你说过死都要救她,就该拿出一点觉悟。除非你是那种因为一点点打击就寻死觅活的人,那未免太让人看不起了些。” “你听好,想死可以,但不是这种死法。要是你现在打算做个逃兵,那你一辈子都别想得到司向颜的原谅。” ☆、第74章 “冷…好冷…颜颜…对不起,对不起…”睁眼闭眼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萦绕在周身的疼痛反复刺激大脑,这份无休止的折磨断断续续,时而强劲时而消弱。没有一个人愿意来帮助她,而司向颜,更不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 “好疼,颜颜,我好疼。”把身体蜷缩在一起,翁凛燃躺在地上,低声呢喃着司向颜的名字,仿佛这样做就可以减轻痛苦。或许是上帝听到了她的祷告,漆黑的房间逐渐引入阵阵微光,一道门出现在眼前,而光束正是从那里扩散来到自己身边。 冷意逐渐被驱散,看着推门而入的人,翁凛燃愣愣的看着,就连眼眶被泪水覆盖也浑然不知。明明昨天才见过面,可而今见到,却像是隔了几十年那么久。她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对自己淡淡的笑着,即使笑容很浅,可眼里却溢满了温柔,而那份温柔,让自己弥足深陷。 “颜…颜颜…”向着司向颜伸出手,紧接着身体便被对方抱了起来。她们都没有穿衣服,使得身体紧密无间的粘合在一起。当脸颊被司向颜温热的手触摸住,翁凛燃紧紧的抱着她,恨不得溺死在这片温柔里。 “辛苦你了。”这个时候,司向颜终于开了口,她俯身吻住自己的额头,带来柔软微凉的触感,气息亦是无与伦比的美丽。翁凛燃难耐的呼吸着,用身体摩擦着司向颜,犹如小兽寻求救援那般吻住司向颜的唇瓣,却被对方反客为主,占据了所有的主导权。 “颜颜…颜颜…我想你…你好久没有这么抱过我了,我…嗯…” “你那里好烫,只是一个吻而已,就这样了吗?”食指和中指并排而入,贯穿了那副柔弱而充满渴望的身体,看着翁凛燃承受不住的抓紧床单,司向颜体贴的吻着她颤抖的身体,缓慢的开始抽递。 “不是的,颜颜…我做错了很多事,让你很生气,我以为你恨我了,再也不想要我了…嗯…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翁凛燃说着,抬头看着司向颜笑着的脸,天知道她有多怀念两个人这样亲密的时刻,她本以为这辈子都没办法再看到司向颜对她笑一下,可现在,她不仅仅对自己笑了,还那么温柔的对待自己,让翁凛燃觉得身处天堂。 “不怪你,我怎么会怪你呢?燃燃,就留在这里,让我一直照顾你,好不好?”司向颜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舒缓温柔,可翁凛燃听过之后却凉了身体。看着身上人那张让自己熟悉的脸,翁凛燃苦笑着,摆动着腰肢,搂住对方。 “你不是颜颜,只是另一个软弱无能的我,或者说是我构想的幻觉。你希望我留在这里,对吗?”翁凛燃低声说着,纵然脸上带着笑容,眼眶却已经变得通红。 “真假又怎样?就留在这里陪我不好吗?燃燃,我会很温柔的对你,我们也会很幸福的永远在一起。” 事已至此,可“司向颜”却还是想挽留翁凛燃,她俯身吻住她的脖子,在上面轻轻的舔舐,印下一个个粉红的痕迹。翁凛燃呆愣的看着天花板,任由“司向颜”这般待她,心窝却没办法再热起来,被进入的身体也干涸如沙。 “她很少叫我燃燃,而是喜欢连名带姓的叫我。或许别人觉得那样叫很陌生,但只有我知道,她在叫我的名字时,目光有多专注。你不是她,也不可能成为她,你只是我心里的脆弱而已。如果我选择了你,就是把她置于危险,对不起,我做不到。” “哦?回去,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想回去吗?她不信任你,甚至要用你的生命来为她洗白,或许以后也不会原谅你。刚刚我们之间做的一切,你很可能再也得不到,这样也可以吗?”这个“司向颜”显然还不愿放弃,见她缓缓向下移动,灼热的吻顺着自己的锁骨来到胸前,再越过小腹,准确的落在自己腿间。翁凛燃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臂将她推开。 “你说的这些,我又怎么会不懂呢,可那又怎样?我只想守着她,让她想办的所有事都顺利。如果是为她做的,要我放弃什么都可以。你走吧,我永远都不需要你,永远都不。”随着身上人的影子越发的浅薄,最终消失不见。看着出现在上方的输液袋,以及身旁的钟瑾澜和钟瑾渝,翁凛燃下意识的动了动右手,却发现自己最要的东西并没有在里面。 “咳…戒…”喉咙像是被刀划伤一样疼,翁凛燃看着钟瑾渝,很努力地想问自己的戒指在哪里。钟瑾澜似乎看懂了她的意思,便把昨天收好的戒指掏出来,放到她手里。 “你在找它?” “恩。” 见自己的戒指没有丢而是被钟瑾澜拿了去,翁凛燃放下心来,神智再次恍惚起来,却强撑没有睡过去。“距离开庭,还有多久?”翁凛燃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天,既然钟瑾渝和钟瑾澜还在这里,就说明自己清醒的不算太晚。 “明天开庭,现在是晚上,你还可以休息一下。”说话的是钟瑾渝,她端着一杯热水过来,送到翁凛燃嘴边。 “好,明天我会出席,依照之前说好的那样,把所有的罪行揽下来。我也希望你们能够说到做到,在那之后,能够把我带出去。” “司家人自然会信守承诺,不会像翁警官那样,背信忘义。”钟瑾澜终究还是无法善意的对待翁凛燃,时不时的就讽刺几句,觉得舒服了才肯罢休。 “你们放心,我不会跑,也不会临阵改变主意。毕竟,我能够为她做的事,已经没有多少了。” “你知道就最好,瑾渝,我们出去吧。” “恩,不过先等一下。翁小姐,我有几句话,想要交代给你。”钟瑾渝说着,缓缓扶起昏昏欲睡的翁凛燃,同时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床边。 “翁小姐,不知道你是否清楚,和你一同在警局卧底的杨乐杨警官,也是程家派去的人。”如果说翁凛燃刚才还觉得困倦异常,那么此刻却是这个消息惊到无法睡着。她一直都在思考,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做,可司向颜却会身犯险境,如果杨乐也有问题,那么一切都会有了答案。 “钟小姐,我并不知情,不过你这样说,我似乎更确定了什么。颜颜会被抓,其实并不是程家所为吧?”翁凛燃说到这里,笑容变得有几分苦涩,从出事到现在,她想了太多司家会出事的原因,却唯独没有想过会是司向颜主导。想到对方在监狱里对自己的视若无睹,以及明天安排好的一切,翁凛燃看着手里的戒指,缓缓将刻着yan的那一只戴在无名指上。 “翁小姐,司家很强大,而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个,是希望你有一些筹码。”把翁凛燃戴戒指的动作看在眼里,钟瑾渝不理会钟瑾澜警告的眼神,拍了拍翁凛燃的肩膀。“她有些犹豫,而这份犹豫越多,你的机会就越多。”钟瑾渝说完,钟瑾澜已经十分不满的把拳头丢在她身上。看着她们两个打闹着出去,翁凛燃难得的笑了出来。 “如果我把戒指送给你,你还愿意让我陪你吗?” ☆、第75章 “如果没意外的话,这应该是你在这里吃的最后一餐。”铁门被打开,而送饭的人不再是勤务员,而是换成了秦芮。看她穿着一袭黑色的西装,有礼而优雅的把饭菜放到自己桌前,同时还有一套没有拆开的新衣服。 “秦狱长虽然年轻,但的确是个聪明人,估计程家也给了你不少好处,可你为什么最后会选择司家?”司向颜知道,自己在监狱里之所以过得这么舒服,还多亏了秦芮。她喜欢和聪明的人打交道,而这个秦狱长必然是其中之一。 “司小姐,如果做我们这行摸不清你们彼此的底细,我有十条命都不够死,希望我们有机会能够在外面再聚。” 秦芮说完,转身离开了铁屋。看着电视机上还在播放的动画,司向颜撩起长发,将破旧的囚犯服脱掉,换上那身纯黑色的西装。虽然在这里呆着很闷也很无聊,却也是变相的给自己放了个假。当时间指向9点一刻,司向颜笑了笑,将墨镜戴在脸上,推门走出去。 所有的一切,马上就会结束了。 “被告司向颜,通过检查以及确凿证据,所有情况都表明,你曾多次触犯军火走私,不合法违规交易,以及利益伤人等多种损害国家权益的罪行。现在本法庭审问,你是否承认上述你的所有罪行,并接受应有的判决。” “等等。”一场早就准备好的审判即将落幕,却在最后的关键时刻被打断。看着从门口进来,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法官的脸色变得有几分尴尬,却无法在镜头和记者的照相机前阻拦对方入场,以及她接下来的话。 “法官,以及各位陪审团,我有些话,不得不在这里交代清楚。我是刑侦局编号7435,翁凛燃。我在这里主动自首,司家所做的一切事情全部都是由我陷害,证据全数由我伪造,和司向颜小姐以及司家没有任何关系。我愿为我的所作所为负责,并接受任何处分。” 谁都没想到,之前的英雄会在这一刻变成嫌疑犯。闪光灯分明很亮,可翁凛燃的视线却是一片漆黑。她的高烧并没有退,是一直靠精神力强撑着才来到这里。看到那个假的司向颜,翁凛燃心里满是愤怒,她无法忍受司向颜受一点委屈,而这些人居然找了这么一个和司向颜完全不符的女人来冒充她。 翁凛燃皱紧了眉头,强忍住一开始就把罪行揽在身上的冲动,终是忍到最后才站出来。看到法官和几个陪审团无措的表情,她知道,只要自己这么说,程仑的计划就会被彻底破坏,司向颜也就自由了,谁都不会再对她构成威胁。 “这算结束了?”眼见那个假的司向颜被当场释放,钟瑾渝向手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随时准备去抓人,同时问向在一旁似乎在想事情的钟瑾澜。 “恩,彻底结束了,司司现在应该在门口等我们,我们走吧。” 跟随着所有人的脚步离开,正如钟瑾澜所料,司向颜早已经从监狱里出来,此刻正倚靠在车旁,看到自己,她的表情还是和往常一样平静,可钟瑾澜却忍不住红了眼眶。这几天来,司向颜瘦了很多,整个人似乎也比以前更加冷清。 “你个死家伙,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还笑,我真是恨不得咬死你!”钟瑾澜紧紧的搂着司向颜,嘴上说着狠话,可捶打的动作却像是抚摸一样轻柔。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司向颜并不说话,只是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可视线却落在那个从后门被扣押而出的人身上。 纵然几天前才见过面,可此时再看到翁凛燃,司向颜还是觉得变化很大。她化了从未有过的浓妆,反而因为太浓而暴露了她想要遮蔽的憔悴。那巴掌大的脸苍白又没有血色,顺着额角流出的汗水浸透了她蓝色制服的领口。见她被人粗鲁的推着走,司向颜不屑的笑了笑,终究没有再看。 “颜颜,她被判了无期徒刑,马上就会被押送到监狱。估计程仑不会轻易放过她,我们的人已经安排在了路上,马上就可以把她带回来。” “恩。” “还有,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见司向颜始终不肯离开,而是靠着车在抽烟,视线时不时的望一眼站在远处被数把枪指着的翁凛燃。钟瑾澜也不拆穿她的小心思,而是陪着她在这里消磨时间。 “是时候了。”烟抽到半截被司向颜扔在地上,听她低声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钟瑾澜刚想开口问什么。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跑车从远处驶来,准确无误的停在她们旁边。这辆车是兰博基尼目前最新的限量版,听引擎的声音明显还有过特殊改造,是有钱都没办法弄到的,可见这辆车的主人并不简单。 随着车门缓缓被打开,钟瑾澜本是没有波动的表情也有了细微的破绽。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他很高,足足有一米九左右,简单整齐的短发柔顺的贴附在他脸上,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脸颊,让他看上去干净又清爽。男人下了车,对着司向颜温柔而和善的笑着,只是这个曾经让钟瑾澜觉得很帅的笑容,此刻她却只觉得虚伪。 “向颜,好久不见了。我在外国听说你有麻烦,我很担心你。” “没想到还会再见到你,洛祁。”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司向颜一时间有些恍惚。他们究竟有多久没再见,司向颜甚至已经无法数清楚。而当初对这个男人的恨和厌恶,似乎也随着释怀一扫而空。 “这次的见面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向颜,不用我解释你也该明白,我是特意回来找你的。”洛祁说着,缓缓走上前,将司向颜抱在怀里。即便穿着8厘米的高跟鞋,可司向颜却还是矮了洛祁一个头。被他这般抱着,就如同柔弱的女生那般,而两个人过分俊美精致的外貌也引来路边不少人的围观。 “洛祁,我并不记得我们的关系好到可以拥抱这种程度。”轻轻推开对方,司向颜轻笑着说道,眼里闪过不加掩饰的嘲讽。可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却像是一对恋人在打情骂俏。把这幅场面看在眼里,翁凛燃僵住了脚步,完全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出现这样的事。 男人的面容她一点都不陌生,是那次在照片里看到过的。此时此刻,司向颜被她抱住,就像是照片变成了现实那样,让翁凛燃感到无比刺眼。她站在原地,不管身后的警察怎么推她催促她都不肯上车。毕竟,这世上没什么会比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更加让人难过和恐慌。 “颜颜。”挪了挪步子,翁凛燃像是失了魂一般向司向颜走去,这样的行为引来警方注意。 “嫌犯翁凛燃,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逃狱嫌疑,如果你再乱动,我们不介意用强制手段压你上车。” “颜颜,别这样对我。” 此刻的翁凛燃早已经把整颗心都放到了司向颜那里,又怎么顾得上其他警告?身体忽然被警棍敲击,翁凛燃疼的弯下腰,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却还是在空中胡乱抓着,仿佛这样就可以碰到司向颜。许是她的声音被听见,司向颜把车子向她这里开来,不偏不倚的停在她面前。 “颜颜,别走,我…我一直有东西想要给你。”翁凛燃顾不得警察的阻拦,用手抓着司向颜的车窗,怎么都不肯放开。 “向颜,这是?”刚从外国来的洛祁显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了看翁凛燃,还有一旁无动于衷的司向颜,满脸的困惑。 “警官,管好你们的犯人。”只可惜,翁凛燃的挣扎并没有让司向颜停下,她踩动油门准备离开,就在这时,翁凛燃忽然站起来,死死的攥住她的左手。那力道并不是很重,却因为皮肤与皮肤之间的摩擦有些发疼,可司向颜却意外的没有挣扎。当手掌心被摊开又再并拢,摸着那里面的圆形指环,司向颜皱紧了眉头。 “颜颜,本来…我是打算那天正式告诉你的,但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咳…咳咳…”一句话没说完,翁凛燃忍不住的咳嗽起来,她虚弱的跪在地上,警察用力的想要把她拉上车,她却用手抠着地面,始终不肯把视线从司向颜脸上挪开。 “向颜,这个人是你朋友?”看到这幕诡异的场面,洛祁忍不住再次开口,这次司向颜没有吝啬回答,而是不屑一顾的笑着,在翁凛燃的注视下,将那枚戒指扔在地上。 “不认识。” 简单的三个字应声而落,伴随着戒指落在地上的脆响。车子扬长而去,人走了,味道也渐渐飘远,可戒指却安静的躺在原地,和被丢下的自己一模一样。看着那枚被阳光照射的指环,翁凛燃想要伸手捡回来,却发现她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无力的被拖上车,任由那些警察用厚重的铁链拴住她。 “不认识…不认识…” 我把心给你,你却丢在地上让它摔的粉碎。没错,的确是不认识,我的颜颜,不会这样欺负我。 ☆、第76章 “咳…咳咳…唔…”略显吵人的咳嗽声回荡在车厢里,让负责押送的警官时不时的皱起眉头去看那个被锁在最角落的人。分明她也是穿着警察制服,可上一秒她是英雄,下一秒却成了人人喊打的嫌疑犯,这样的落差,真可谓是天堂到地狱。 “喝点水可能会好一点。”实在看不下去,一个男警倒了杯水递给翁凛燃,看到他善意的表情,翁凛燃点头接过,却发现这杯水她端着着实勉强的很。长久以来的病痛让她虚弱不堪,高烧持续着在她的体内燃烧,让翁凛燃觉得自己的嗓子都要着起火来。 “谢谢。”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也带着喉咙处的血腥味一同咽下去,翁凛燃把头靠在窗边,习惯性的用拇指磨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却是怎么都笑不出来。司向颜,司向颜,满脑袋都是那个人,就算不特意去想,也会像是空气一般如影随形。 翁凛燃觉得很累,她甚至不清楚自己这么拼死拼活的努力了快二十年,最终却换来不认识三个字。耳边响起司向颜冷漠又不屑一顾的回答,戒指在自己的脑中一遍遍的掉在地上,发出入死亡召唤一样的叮铃脆响。翁凛燃用力的捂住酸疼的心口,她很难受,这份难受是从身体里透出来的疼,疼得她几乎哭出来。 “怎么停车了?”就在这时,押送的车子忽然停下来,引起车厢里几个警察的注意。“前面似乎发生了车祸,我下去看看。”说话的人是负责开车的警察,听到他这么说,车厢里的几个人也安静下来。只是,几分钟过去,那个人还是没有回答,让人不得不怀疑。 “小张,你在这里看着她,小李,我们下去看看。”这时候,车厢里类似队长的一个人开了口,见他和另一个警察下了车,而此刻车里就只有自己和刚刚那个给自己水的警察,翁凛燃缓缓闭上眼,她知道,自己就算逃离开这个囚牢,却永远都逃不过心里的牢狱。 刺耳的枪声响起,很难不让人猜到外面正进行着什么。这时候,一个带着黑色头套的男人走进来,他用手枪打断了绑着自己的铁链,有些粗鲁的把她拉起来。虽然心有怀疑,但翁凛燃并没有直接说破,而是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只是,才刚刚下了车,男人便转身用枪对准自己。这样的转变来得太快,而翁凛燃可以在第一时间判定,这个人应该是程仑派来的人。在心里构想了无数种结果,伴随着一声枪响,男人的头被射穿,而开枪的人,竟然是钟瑾渝。 “还好赶上了,不过还要谢谢程仑那边的人,帮我解决了不少麻烦。”虽然早就猜到程仑这次的计划失败,一定会找人来干掉翁凛燃,可钟瑾渝倒不想一次和警方还有程家对战,就这样看着他们互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力,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钟小姐,谢谢你。”见自己又一次得到钟瑾渝的帮助,翁凛燃轻声说道,却微微向后退了一步。这个动作虽然细微,却难以逃过钟瑾渝的眼睛。“翁小姐,我并不是救你,而是要把你带去另一个囚禁你的地方。希望你不要做傻事,我这里这么多人,你逃不掉的。” “我没想过要逃跑,我也知道我逃不掉。我这样,只是因为人类抛弃不了的恐惧而已。毕竟,要被最爱的人伤害,会比任何事都要来得可怕。”翁凛燃说着,向前伸出双手,任由司家的手下用手铐重新将自己烤住。她害怕极了,却不是怕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折磨,而是怕再次看到司向颜绝情的样子。 “向颜,这么多年没见,你似乎还是一个人。”坐在熟悉的客厅里,喝着自己多日没喝的红酒。如果不是有洛祁在场,司向颜相信自己的心情绝对会更好。 “一个人不错,至少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司向颜不冷不热的回道,她本以为自己的说法会让这个曾经做什么都很板正的男人不满,没想到他只是温和的笑了笑,替自己把酒倒满。 “听到你这么说我就开心了,至少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没有再爱上别人,也方便了我重新追求你。”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吃回头草,而且我喜欢年轻的男人。”听了洛祁的话,司向颜瞥他一眼,不屑的回道。 “向颜,你变得幽默了很多,以前你可是不喜欢开这种玩笑的。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回酒店,顺便去看一看托朋友在这里买的房子。从今天起,我要重新追回你。作为你的爱慕者之一,让我吻一下应该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洛祁笑着说,不知是认真还是在开玩笑,看着他精致的眉宇,熟悉的亲和力。司向颜拉过他的衣领,把他拉到身边。“你变得比以前更讨厌了,不过用来消磨时间倒是很有趣。还有,你现在的香水我不喜欢,最好换另一个,否则别出现在我面前。” “啊,遵从女王大人的命令。”司向颜的话勾起了洛祁的回忆,似乎在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也是这么说的,而自己回的同样是相同的话。整理好衣服,洛祁笑着转身离开。他知道,司向颜会用刚刚的话回答自己,就说明他们之间还有机会。果然,这个女人还是忘不了自己。 “司司,他好恶心啊,你干嘛还理他,你不是真的想和他复合吧?”在洛祁走后,一直憋在旁边没出声的钟瑾澜终于忍不住开口。她真是恶心死了那个男人,当年出卖司向颜在先,最后又拿了司向颜的钱跑去外国,如今居然还好意思回来? “人,带回来没。”司向颜显然不想回答钟瑾澜的问题,而是直接问起翁凛燃的情况。听到她这么问,钟瑾澜点点头,早在几分钟之前钟瑾渝就发了短信告诉自己,人已经成功救出,此刻正在回来的路上。 “司司,你想怎么对她?虽然她是程家的人,不过好像也没做什么事,不至于死吧?” “我没打算让她死,我只是想知道一些关于程家的事。她既然是程仑的女儿,必定了解很多内幕。” “我懂了。” 听到司向颜不会杀了翁凛燃,钟瑾澜松了口气。这时候大门被推开,看着从外面进来的钟瑾渝,还有被带进来的翁凛燃,司向颜放下手里的红酒,抬头望过去。虽然只是几分钟没见,可翁凛燃的脸色似乎是更加不好。她被自己的手下按压着跪在地上,却不抬头看自己,只是沉默跪着。 “翁警官,或者我该叫你程家千金,你该知道我让人把你带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吧。”司向颜冷声问着,就像在质问一个陌生人。可是,听到她的话,翁凛燃不给任何反应,就只是安安静静的低着头沉默,仿佛没听到那般。 “你们先出去吧。”情况僵持了十分钟,可翁凛燃却始终一眼不发,看着周围的手下,司向颜吩咐道,很快便只剩她和翁凛燃两个人。“回答我的问题。”起身踱步到翁凛燃面前,司向颜再次开口。她讨厌一个问题说上很多遍,而翁凛燃这般沉默着实让她不满。 “戒指…”过了许久,翁凛燃才缓缓开口,只是和司向颜的问题毫无关联。 “翁凛燃,别再演戏了,你不累,我也觉得累了。” “没了…什么都没了…” 安静的房间响起水滴啪嗒啪嗒的脆响,看着那些落在地板上的泪滴,司向颜皱紧了眉头,把头转过去。她知道翁凛然在哭,这个女人一向都弱得很,怕疼怕饿怕自己不理她。遇到什么委屈的事总是喜欢哭,最开始司向颜还会嫌弃的说她,可越到后来,她就越看不得翁凛燃哭。因为她一哭,自己的心里也会跟着疼。 “够了,别哭了,我问你,程家为什么会派你来?你在警方和司家都做了什么?”等了许久才让心情平复,司向颜抬起翁凛燃的头,再次问道。只是,当对方憔悴而布满泪痕的脸映入眼眶,司向颜发现翁凛燃比自己消瘦的还要厉害。那本就不胖的脸几乎凹陷下去,布满血丝的双眸直直的看着自己,其中充满了陌生和惶恐。 “你不是我认识的颜颜,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办法告诉你什么。我说了太多次,可你什么都不信。你们都是这样,不相信我,不信我…” “够了,翁凛燃,我说过让你别再演戏,你…唔!” 手臂忽然传来的刺痛让司向颜闷哼出声,她怎么都没想到翁凛燃会忽然开口咬自己。这一下咬的很重,司向颜相信对方绝对是用了很大的力道。心里的愤怒在这一瞬间被挑起,司向颜猛地推开翁凛燃,在她跌倒之际捏住她的脖子,挥手打在她脸上。 猩红的指印很快便浮现在翁凛燃白皙的脸颊上,她却停止了哭泣,反而笑了出来。这个笑容充满了不屑和挑衅,搭配嘴角边的血迹,让她看上去更加邪魅。司向颜皱紧眉头把翁凛燃丢在地上,愤怒让司向颜全身都在颤抖,随即用力的踢在翁凛燃身上。高跟鞋尖锐的前端撕裂皮肉,让翁凛燃疼得蜷缩在地上。她用手捂住腹部经不起摧残的伤口,由着司向颜对她发泄,心里却是欣慰。 她们两个,都已经忍了很久了。 “咳…咳…”好不容易等司向颜打够了,翁凛燃才有机会获得一丝喘息的余地。摸着湿润的腹部,她知道那里的伤口绝对又裂开了。 “翁凛燃,到现在你还是觉得自己没错吗?”心中压抑许久的火气伴随着发泄而消减了许多,司向颜看着蜷缩在墙边的翁凛燃,低声问。 “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没错,就像我不知道爱你有什么不对一样。可是,现在的你让我觉得很陌生,你还是我的颜颜吗?她不会这么对我的,她不会不相信我的,她…” “翁凛燃,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也有尊严,我也有我的底限。你凭什么认为你在背叛我之后还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我的原谅?我应该告诉过你,我司向颜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背叛。”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多给我一些信任,又会怎样呢?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想要打探程家的事,我只能告诉你,你找错人了。”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听过翁凛燃的话,司向颜的脸色更加难看。她看着地上溢出的血迹皱起眉头,转身叫来手下把翁凛燃扶起来。 “司司,你这是?”进屋的钟瑾澜看着翁凛燃脸上的巴掌印,还有她又流血的伤口,忽然有些后悔让这两个人共处。她倒是没想到一向冷静自持的司向颜会气的动手打人,看看司向颜手上的咬痕和难以抑制的颤抖,显然也是被翁凛燃气得不轻。 “钟瑾澜,一会叫龙望过来,她就交给龙望处理,我要在一天之内知道她隐瞒的事。” “司司,这…” “别让我说第二遍。” 司向颜说完就转身上了楼,看着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翁凛燃,虽然心里很矛盾,可钟瑾澜还是不得不听司向颜的,把翁凛燃关起来。 “你还好吗?”扶着翁凛燃,钟瑾澜觉得她呼吸的急促,似乎很难受的样子。“我刚刚对她发脾气了,她一定也很不开心。她的手,可能会很疼,就像我的心一样疼。这样也好,她发泄出来,总比自己一个人忍着强。” “我只是…气不过…她就那么随随便便的,把我的心丢掉了…” ☆、第77章 “司司,你手上的伤我来帮你处理下。”送走了翁凛燃,钟瑾澜回到房间里,见司向颜不知在什么时候拿了瓶红酒开始喝,却对手上还在流血的伤口视若无睹,钟瑾澜皱着眉头把柜子上的医药箱拿来,不由抗拒的坐在司向颜身边。 “不用了。” “什么不用?司向颜,你给我听好,你在流血,而我是你的朋友,我没办法做到看着你难受还不闻不问,别再喝了。”见司向颜不停的往嘴里倒酒,而不似以往那般优雅的小酌,钟瑾澜知道翁凛燃对司向颜造成的伤害有多大,却没想到曾经会那般无情对待洛祁的司向颜,而今会舍不得伤害翁凛燃。 “钟瑾澜,你说我该怎么做?是纵容她离开?还是把她杀了给我自己和所有司家人一个交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司司,如果是站在你手下的角度,我会希望你杀了她,让所有的纠结在这里结束。可我不仅仅是你的手下,我还是你的朋友和家人。你对她的感情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如果杀了她,你心里该有多难受?别挣扎了,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问清楚程家的事,然后放她离开。” “可是她背叛我的事该怎么算?她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有她的目地,她把我当成一个傻子欺骗。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在为了接近我而演戏。每一次我看到她为我受伤,我都会难受得不得了。可我现在回想起来,就会怀疑那只是她为了得到我的信任而在演戏。” “如果她想害我,为什么要在无人岛上拼了命的救我?为什么愿意帮我顶罪?若她想帮我,又怎么会不告诉我程家的事?我想到头都要炸开了却还是想不通,更不懂她到底在做什么。钟瑾澜,你懂吗?你懂这种被爱人欺瞒,在你最幸福的时候告诉你所有美好都是假的那种感觉吗?” 司向颜说着,把手里的酒瓶扔在地上。伴随着玻璃的碎裂,里面猩红的酒水洒在地板上,看上去就如同翁凛燃刚刚流的血一样,刺目鲜艳。 “虽然我没体会过,但你的苦衷我都知道,否则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帮助翁凛燃,也是帮你。司司,你别再逼你自己,也不要想太多。翁凛燃的事全权交给龙望去处理,你这几天好好休息,行吗?” “恩。我累了,真的没有这么累过。” 顺着司向颜的动作,钟瑾澜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曾经在自己受伤的时候,司向颜也总是这么安抚她。司向颜多数都是坚强的,无懈可击的,所以,在所有压抑释放出来的时候,才会来的这么凶猛,这么让人心疼。 “小翁,我还真没想到,能在这种地方再看到你。”到了审讯室,龙望看着躺在地上的翁凛燃,总觉得是偶然也是必然。从接到司向颜的电话起他就有不好的预感,结果真的是让他来处理翁凛燃的事。作为在一起共事了快一年的人,龙望对翁凛燃说不上有好感,仅有的感觉也就是希望她能够陪在司向颜身边,保护好司向颜安全。 可最近发生了这样的事,本该是信任的人成了叛徒,而龙望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就是叛徒。如果不是碍于司向颜,他估计自己老早就会把翁凛燃处理掉,以绝后患。 “望哥,你真的不必问我。我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或许在你们看来我是程仑的女儿,可我在他眼里只是个工具而已。程家的机密,不是我可以听的。” “小翁,你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我都听得烦了。你要是不想吃苦,就赶紧把事情交代出来,这样对你对我,对司姐都好。” 龙望说着,对身边的两个手下使了眼色,他们将翁凛燃从地上拉起来,用麻绳拴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吊起在房梁上。双臂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让翁凛燃觉得双手都快要被扯掉,而更加难过的莫过于腰间的伤口,那里反复撕裂,始终没有复原,在刚刚重新包扎的时候,翁凛燃便知道已经发炎了。 “是她让你这么做吗?”强忍着身体的难受,翁凛燃低声问道。直到现在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她希望司向颜能相信她,而不是一味的觉得自己是个欺骗感情的骗子。不要怜悯,要的只是一点点疼惜。 “小翁,司姐既然把你交给我处理,那就说明她同意我做的所有事,我再问你一遍,程家到底有什么计划?” “我不知道。”随着翁凛燃的话音落地,龙望的手下已经挥起手上的长棍打在她背上。没什么皮肉的后背都是骨头,被这么用力一打,巨大的冲击让翁凛燃差点吐出来。她咬紧牙关,轻轻闭上眼,即便是在这种时候,她心里第一时间浮现的,依旧是司向颜。 “你说不说?”几棍子下来,对于常人来说还足以承受,可对翁凛燃却已经是极限。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淌下来,她强忍着不出声,身体却已经抖得如筛子一般。 “你想让我说什么?如果我随便编造一些没有的事,她只会更加不信任我。我不能说,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我不想她对我的最后一点信任都消失不见。” “打,继续打,我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龙望发狠的命令道,他手下的小弟也不含糊,一下又一下挥舞着手里的长棍。火辣辣的疼痛顺着后背蔓延开,过分强大的冲击甚至连心脏都在隐隐作痛。翁凛燃咬紧了牙关,却还是无法阻止血从喉咙里溢出去。 “望哥,她好像晕过去了。”过了许久,见翁凛燃彻底没了动静,两个小弟停了手。龙望走上前,看着的确已经没有神智的翁凛燃,拿过桌上的白酒递给他们。“望哥,这…”两个小弟是第一次做打手,此刻见到龙望如此毒辣的招式也是为翁凛燃捏一把汗。在新的伤口上倒白酒,侥是男人也受不住,更何况是翁凛燃这种瘦不拉几的女人。 “司姐让我一天之内给出答案,我就要用一天之内的手段。说什么废话,给我弄醒她!”见龙望发了火,两个小弟不再犹豫,急忙把白酒倒在地上的铁桶里,全数浇在翁凛燃鲜血淋漓的后背上。酒和伤口接触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一些皮肉顺着酒被泼开撕裂,只听声音就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唔…”虽然早就知道龙望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可翁凛燃还是在昏迷中毫无防备的哼了出来。疼,的确是很疼,那种感觉就好像皮肉都跟着被酒点燃着火,寸寸撕裂的疼都渗透到了骨子里。她无力的喘息着,甚至连晕都没办法再晕过去,只能强忍着去承受这份痛苦。 “你打不打算说?” “我为了她,早就已经忘了疼是什么。会让她对我失望的事,我没办法说…” “好,好一个忘了疼是什么,你们两个,把钳子给我。”龙望吩咐着手下,从他们手里接过一把硕大的铁钳。 “小翁,你一定知道十指连心这句话怎么说,人本来就是脆弱的生物,手指更是脆弱的很。你手这么好看,我要是把它一个个弄断了,可是很麻烦的。”龙望说着,轻轻用铁钳敲着翁凛燃被吊在一起的双手,意图再明显不过。 听到他的威胁,翁凛燃抬了抬头,最后又重新垂下去。似乎是知道了她的答案,龙望气急败坏的踢开一旁的凳子,用铁钳掐住翁凛燃左手的尾指,猛地向上一折。伴随着清脆的骨折声,那纤细的小指被压在手背上,只是听声音就让人觉得疼,可翁凛燃却只是颤抖了一下身子,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小翁,我承认你很能忍,没关系,还有一天的时间,我可以慢慢陪你耗。”无名指再次被铁钳掐住,明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翁凛燃却勾起唇角,微微笑出来。一直以来,她总觉得自己是个弱势的人。小时候被同学欺负,之后又被程仑当做狗一样使唤。 在她活着的25年来,她一直都在为别人努力。母亲是个文艺兵,却和黑道出身的程仑发生了一夜情,程仑谎称自己是警察,而母亲就信以为真,一直觉得自己找了个大英雄。之后程仑不告而别,母亲的精神也随之崩溃,直到发现有了自己才重新找到寄托。 翁凛燃记得很清楚,母亲是如何解释自己的名字,和自己说她的父亲是个缉队长,是个大英雄。可惜,在遇到程仑的时候她就知道,被骗的不只是自己一个。母亲一直想要一个正规的名分,一直在等程仑娶她,身体和精神在漫长的等待中越磨越差。翁凛燃总觉得她要为替母亲讨一个名分,也想让自己活的好一点,不再受人欺负。所以不管程仑多么可恨,她还是卑躬屈膝的对待这个自己所谓的父亲。 可当她重新遇到司向颜的时候,她才终于发现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满脑袋都是司向颜的样子,翁凛燃甚至会把司向颜的资料和有她的报纸特意留下来,统一收在自己的房间里。她疯狂的痴恋着她,甚至已经忘了这份疯狂的来源是什么。 见到她,心花怒放,得到她,欣喜若狂。可现在,翁凛燃越来越不明白,自己努力到现在,是为了什么。 “你死了吗?给老子说话!”见翁凛燃一直低着头不吭声,分明已经折断了她两根手指,她却像哑巴那般连点动静都没有。“我还活着。”翁凛燃轻声回应着,不知是在告诉龙望还是在对她自己说。 左手的尾指和无名指像是被活活扯掉一样酸痛,那种骨头被硬生生折断的疼让翁凛燃把牙龈咬得出了血,就连后背的疼也被取而代之。心脏跳得很快,伴随着细密针扎一样的难过。她用失焦的瞳孔茫然的看着地面,总觉得大脑似乎在下坠,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如果能这样晕过去,或许也可以休息一两分钟吧? “你们两个,把她剩下的手指全给我掰断,我看她还敢不敢嘴硬!” ☆、第78章 “司姐,司姐?”清早天才刚亮,司向颜就被门口的吵闹声喊醒。她动了动身体,随即便发现身体沉得要命,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她身上,摸着上面那片光滑的肌肤和属于人体的温度,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之后。司向颜的脸色由白转黑,几乎是第一时间把身上的钟瑾澜推了下去。 “你怎么在这里…”司向颜最讨厌和别人同睡,唯一能接受的也就只有翁凛燃。如果不是昨天太累,她相信自己绝不会睡得这么死。眼见钟瑾澜着身体朦朦胧胧的看自己,司向颜无奈的捂住自己的头,完全不想看到这幕场景。 “司司你干嘛啦,大早上起来就这么粗鲁的对人家,你忘了昨晚你对人家做了什么吗?” “我什么都没对你做,把衣服穿上,龙望过来了。” “唔…他可真讨厌,总来打扰我们二人世界。” 钟瑾澜磨磨蹭蹭的起身去了浴室,丝毫不避讳她什么都没穿。见对方赤条条的在自己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司向颜实在忍不下去,推门去了隔壁的房间洗澡,并且决定以后打死她也不会在钟瑾澜面前睡着。 “她说了什么。”收拾完毕后来到客厅,司向颜习惯性的拿起酒,却又犹豫着放下。 “司姐,我什么方法都用过了,她就是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碍于您的吩咐,我也不敢下什么重手,你看…” 龙望说着,在看到司向颜皱起的眉头之后,急忙低下头。昨天他用了一整晚的时间去审讯翁凛燃,打也打了,威胁也是威胁了,可对方到了后来根本就是一声不吭,完全跟死人没什么两样。折腾到了天亮,龙望怕翁凛燃撑不住,又找了医生来给她治疗,这才到司向颜这里汇报。 “你忙了一整晚,也该累了,先回去休息,等之后再说。” “恩,那我就先走了。”见司向颜并不追究自己,龙望松了口气,这就转身离开,然而,才刚刚走到门口,却又被司向颜叫住。 “等等,她…伤的严重吗?”终是忍不住,司向颜还是逼不得已的开口。龙望审问人的手段她多少知道一点,却没想到翁凛燃会那么嘴硬。那么怕疼的人,现在应该是不好过吧? “司姐,不知道有一句话,我当讲不当讲。”龙望没回答司向颜,而是提起另一个话头,有些话他已经忍了很久,真是不吐不快。 “说吧。” “司姐,你和小翁的事我多少知道一点,我一个大老爷们虽然不懂你们那种感情,但作为你的属下,我真的不希望你被感情误事。这次对小翁我的确是用了点非常手段,因为我龙望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就是叛徒。司姐,我不看好她,如果你真的想要断掉,就该把她杀了。” “好了,你出去吧。”听到龙望说的最后一句,司向颜本来如常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她低着头说道,话语里已经带了命令的语气。 “司姐,她…” “够了,出去。” “是…” 见司向颜不愿再多说,龙望只好愤怒的离开,在出门前,却撞到了一个男人。这人他不认识,却并不陌生,在司向颜身边做事这么久,龙望自然知道这是何方神圣,却没想到他居然还敢回来,而且还光明正大来找司向颜。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看到龙望,洛祁先一步道歉,虽然被撞的人是他。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龙望对洛祁没什么好感,在他眼里,这种小白脸完全是靠不住的类型,更何况他还有黑历史。 “想必这位应该就是龙望龙先生,听说这些年一直都是你在帮助向颜,辛苦你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而洛祁这么说,反而让龙望没办法再说狠话。想到刚刚司向颜的态度,还有翁凛燃的时,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委屈。 “诶,没什么帮不帮的,到头来还不是被别人比下去。” “龙先生这是什么话,你在司家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没办法比拟的。不过看你似乎有些心事,如果你相信我,大可以随意和我聊聊。” “你小子想和我套话?我劝你别来这一套。” 洛祁的话让龙望不得不警惕,他上下打量着洛祁,也不愿再多说,直接上了自己的车离开。看到他走远,洛祁这才掏出兜里的手帕,擦了擦刚刚被撞到的地方,又重新挂起笑容,向着司家大门走去。 “司姐,外面有一个男人想要见你,他说他叫洛祁。” “恩。” “那司姐,放行吗?” 司向颜没想到洛祁会这么快速的就找上门来,心烦之余,却又很想知道他想做什么。两个人的过往纠纷已经成为过去,而在这种节骨眼上司向颜也很不想见他。可人已经来了,若是自己闭门不见,似乎也显得太小气了些。 “让他进来吧。”放洛祁进来,司向颜将高脚杯摆好,倒了两杯酒。 “啧,才刚进来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向颜果然还是知道我的喜好。怎样,我换了你喜欢的香水,所以迫不及待的过来让你闻一闻。” 才刚进屋,洛祁就说个不停,看他献宝一样的走过来,这样的场景和几年前的重合在一起。可司向颜此刻却没了配合的心情,她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洛祁坐下,然后便开始兀自喝着杯里的酒,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打算。 “向颜心里有事?”见司向颜一脸沉闷的样子,洛祁挑了挑眉,轻问。 “洛祁,一些话我有必要和你说清楚,我已经有了爱的人,希望你不要再纠缠我。” “呵呵,原来向颜这么苦恼就是在思考怎么拒绝我?我人很好,你直接说也可以。只是,你拒绝我是一方面,我放不放弃,又是另一方面。” “你这样很烦人。”听了洛祁的话,司向颜皱紧了眉头,心又不自觉的飘到了翁凛燃那里。从龙望走之后她就一直很担心,甚至很想去审讯室看看那个人怎么样了。如果不是洛祁在,只怕她早已经坐不住了。 “向颜,你知不知道,你有些时候任性的样子,很像小猫一样?让我很想抱在怀里揉一揉你。” “注意你的言辞。”到了现在,司向颜越发后悔放洛祁进来,这人的习惯哪怕着这么多年之后依旧没变,说话总是带着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感觉。 “好好好,我不说了,本来今天是想约你出去看电影的,不过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估计是那个人让你不开心了。向颜,你要知道,对于无法掌控的人,就要利用她的脆弱,让她对你臣服,犹豫不是你该有的作风吧?不过,我也只能说到这里了,毕竟那人可是我的情敌。” 洛祁说完,把两张电影票放在了刚刚才喝了一点的红酒瓶里,笑着走出去。眼见司向颜一直呆在沙发上没动,他上了车,缓缓拨通电话。“义父,我已经见到了,看样子不是很好,呵…再多让我玩几天,反正你也不在一时。好好好,我有分寸。” “司司,你怎么一大早又喝酒?刚有人来过?”钟瑾澜收拾的时间明显比司向颜长很久,这早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见她涂着精致妆容的脸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区,司向颜烦躁的拉过钟瑾澜出了房间,上车便踩足油门,朝着钟瑾澜的酒吧开去。 “司司,你这是干嘛,就算你不怕被警察抓,也得考虑一下我的安危吧?”不知道司向颜喝了多少酒,钟瑾澜急忙系好安全带,思考要不要给钟瑾渝打电话说遗嘱。 “你是不是认识很多女人?” “啊?” “帮我找个女人。” “司向颜,你疯了吗?这时间让我去哪里给你找女人?就算去了酒吧,也不可能有啊。”钟瑾澜没想到司向颜会忽然发神经,见她在酒吧门口停下车,拽着自己就往里走,顺手拿了各种混合酒,对此,钟瑾澜只能无奈的偷偷打给钟瑾渝,让她赶紧过来。 “司司,你要是想找其他女人来相处,我不是不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好的,你现在这种情况我根本没办法和你好好谈话,诶!你别喝了!” “钟瑾澜,我说过,别废话,找不到就是你了。” 司向颜显然有些醉了,连视线也模糊起来,见她猛地压上自己,钟瑾澜甚至来不及反应,一个热切的吻便压了上来。虽然早期自己意淫过司向颜不止一次,可如今被自己的好闺蜜,一直视作家人的人强吻。这感觉…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司向颜,你要疯去别的地方疯!别找老娘撒气!你现在这样算什么!”把司向颜推开,钟瑾澜愤怒的说道,双眸也跟着泛起浅红色。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司向颜不再喝酒,而是把自己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不要说别人,就连司向颜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 她现在这样,到底又算什么呢?不忍心杀掉翁凛燃,又不想放她走。想要留她在身边,却找不到一个让自己心安理得的理由。这么懦弱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瑾渝。”等了几个小时,钟瑾澜才看到钟瑾渝赶来。而在这几个小时里,司向颜就维持着同个动作一动未动。 “刚在办事情,才赶过来,她怎么样?”钟瑾渝看着窝在沙发上的司向颜,小声问着。 “不知道,从几个小时之前就一直这样了,我们该怎么办?” “司姐,你…” “送我回去。” 这时候,司向颜总算开了口,见她平静的走出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钟瑾渝拍了拍愣住的钟瑾渝,无奈之下,两个人只好再送她回去。 “你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到了司家,司向颜只抛下这句话便上了三楼。其实就算她不说,钟瑾澜和钟瑾渝也不会离开。洗好了澡躺在床上,司向颜愣愣的看着这张熟悉的大床,而衣柜里还摆着翁凛燃的衣服。这层楼到处都充满了另一个人的痕迹,越看就越是让司向颜无法冷静。 终是忍不住,她披上衣服走下楼,去了关押着翁凛燃的审讯室。虽然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可这次来的心境却是从未有过的纠结。一步步缓慢的走着,越是靠近最里面的房间,心里就越是忐忑。隔着不远的距离,便看到了那个躺在地上的人。 她背对着自己,身上破烂的制服已经没了原貌,消瘦的脊背上缠满了白色的绷带。或许是太冷的缘故,她颤抖得很厉害,一直勉强的把身体蜷缩到一起,脆弱又让人疼惜。 这一幕仿佛细密的千针刺得司向颜心口生疼,她拿出钥匙把房门打开,站在翁凛燃身边。这才发现,她的双手都缠满了绷带。左手的五指被木板固定着,却还是肿的像是馒头一样。而右手虽然没有肿胀,却不停的渗着血,不仅仅是绷带,就连其下的地板都被染得通红。 “翁凛燃…”司向颜捂住嘴,强忍住鼻子的酸疼,可眼眶的湿润却是怎么都止不住。她轻轻叫着她,可显然无法叫醒对方。眼见翁凛燃抖得越来越厉害,司向颜扶住她的肩膀,轻轻把她抱在怀里,摸着她冰凉的脸颊。 “很难受吗?”哪怕知道自己的问话不会得到回答,司向颜还是问了。泪水顺着下巴一点点的流淌,落在翁凛燃的脸上,酸涩异常。司向颜从不在任何人面前哭,但在这个时候,她没办法再忍下去。 “我是不是…又做梦了呢?”脸上的湿润还有那份熟悉的气息让翁凛燃转醒,即便身体疲惫不堪,她还是睁开了双眼。 “你的伤怎样?”轻轻拿过翁凛燃的右手,司向颜想检查一下她的伤,可是才刚碰到,就被对方躲了过去。见翁凛燃把头埋在自己怀里,像个无助的小猫那般蜷缩起来,司向颜的手僵在那,紧接着就听到她说。 “别碰…疼…” ☆、第79章 虽然早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亲眼看到和心中所想却又是另一种感觉。鼻子酸疼的像是要断掉那般,可翁凛燃平缓的呼吸却又司向颜觉得无比安心。见怀中人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颤抖的双手蜷缩在怀里,司向颜仰起头深吸一口气,这才平复了心情。 因为不知道翁凛燃伤的如何,司向颜也不敢轻易碰她的身体,而在审讯室这种地方找医生来也是极其不方面。在思索片刻之后,司向颜还是把小心翼翼的把翁凛燃打横抱起来,带着她朝房间走去。 似乎从两个人开始有了隔阂之后,她们就没再这般亲近过。托着翁凛燃的脖子和肩膀,尽量不碰到她的后背。司向颜这才发现,只是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翁凛燃的体重居然轻了这么多,抱着她完全不会觉得像是抱一个174的女人。 带着人一路上了三楼,再把她趴着放到沙发上,在审讯室的灯光太暗,如今到了房间里,司向颜才发现翁凛燃的腿心中间也有血迹。虽然她穿着深色的裤子,却还是隐隐透了出来。司向颜自然不相信龙望会没分寸到这种地步,唯一的理由也只有那个了。 “喂…” “钟瑾澜,是我。” “我的女王大人,你直到现在几点了?凌晨3点了好不好?你不睡也要让我睡啊,而且我就在你楼下,你有事可以直接来找我啊。” “我这里似乎没有备着的卫生棉,管家睡了也不好找她,你帮我送过来一些。” “什么!司向颜你个混蛋!大半夜打电话吵醒我居然只是让我给你送卫生棉!还有,你根本不是这个时间吧,要那东西干嘛!” “并不是我用,总之…你快点送过来就是了。”不理会钟瑾澜的哀嚎,司向颜急忙挂了电话,转头去看沙发上的人。即便是在睡梦中,翁凛燃也表现的很难受。她趴伏在沙发上,没过一会就又蜷缩成一小团。她右手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伤,一直在流血,很快就把洁白的沙发弄上了几道血痕。 “司司,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大半夜叫我醒来,就为了这点破事,你…”没过一会,钟瑾澜就唠唠叨叨的赶了过来,然而,在推门而入看到躺在沙发上的翁凛燃之后,本来想说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她站在门口,看了看一脸不自然的司向颜,又把视线落在满身是伤一看就没少被折腾的翁凛燃身上,很快便理清了头绪。 爱情最是磨人,在身份对立的情况下往往都是无解。司向颜终究还是舍不得翁凛燃,否则也不会在今晚喝了那么多酒之后,大半夜的去把翁凛燃带回来。看到两个人现在一个自我折磨,另一个有苦却又说不清。钟瑾澜无奈的摇摇头,拨通了私人医生的电话,让她赶紧过来一趟。 “司司,你这样是何苦?你是司家的老大,就算你想留着她,其他人也不会说什么。如果你真的舍不得她,就别再伤她。”钟瑾澜希望司向颜能得到幸福,而现在这种情况,只怕翁凛燃要是离开或死掉,司向颜都会痛苦一辈子。 “钟瑾澜,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做就能做的,就算我过得去其他人那关,我也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别说了,东西给我。”司向颜这才提起让钟瑾澜来的主要目的,然而,在她说完这句话后,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会从睡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根卫生棉条。司向颜不是没用过这种东西,只是…要她现在给翁凛燃用,未免太诡异了些。 “我不是让你拿卫生棉吗?”司向颜冷着脸说道,总觉得钟瑾澜故意在整自己。 “谁让司司你不说清楚的,更何况,我自己也是用这种啊,有什么问题?” “这…” “还是你不好意思帮她用啊?如果你不好意思,我来也不是不可以。” “够了,你去休息吧。” “啧啧,一说到我来你就急着赶我走了,那我继续去睡了,张医生马上就过来。”钟瑾澜打了个哈欠,暧昧的看了眼司向颜,转身离开。看她走了,司向颜有些苦恼的看了看手里的棉条,想了想,还是向翁凛燃走过去。 她先是把翁凛燃身上破旧的衣服褪去,伴随着衬衫的脱落,对方被绷带缠满的上身暴露在眼前。接下来是长裤,还有白色的内裤。看着上面透出的一点点血迹,司向颜有些尴尬的别开眼睛,竟是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犹豫了一会,为了尽快解决,司向颜去浴室端了盘干净的水和新毛巾。替翁凛燃擦干净身体,还有她脸上带着的薄汗。做好这一切工作,看着对方不着寸缕的下半身,还有其间黑色的密林,司向颜咬着牙拿起柜子上的卫生棉条打开,坐到了沙发的尾端。 棉条的尺码是小号,外包装却做得格外暧昧,是一对女人的红唇贴合在一起。像是碰到烫手山芋一样把包装扔掉,再缓缓推动拉杆,将棉条推出去,司向颜觉得此刻的自己真是变态极了。分明昨天还在和翁凛燃势不两立,可现在却在为她做这种事。 “手别抖啊,司向颜。”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着,司向颜缓缓分开翁凛燃的双腿,慢慢把视线挪过去。那里才刚刚被自己擦洗过,粉嫩之余带着湿润的水汽。所幸是量少的第一天,这几分钟也没有再出血。司向颜轻轻把身体凑过去,向着那处对自己来说并不陌生的私密部位,用最慢最温柔的力道把棉条推进去。 “唔…”或许是感受到身体被外来物体入侵,翁凛燃竟是在睡梦中有了反应。见她把腿闭合起来,身体乱动着不停的向后蹿,司向颜急忙松手,而棉条却只是推进去一半而已。 “……”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情人的自我修养 作者:晓暴 第11节 房间寂静的能听到心跳声,司向颜纠结的看着翁凛燃,只觉得做这种事比打架还要辛苦。她轻轻抚摸着翁凛燃的脸,试图让她平静下来。果然,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翁凛燃不再害怕的后退,而是把头埋到自己腹间,用胳膊搂着自己的腰。被她这么可爱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司向颜一方面不停下安抚,另一方面,再次分开翁凛燃闭合的腿,一点点的向里推着棉条。 “嗯…颜颜…”好不容易才把棉条彻底送进去,听着翁凛燃无意识的轻哼,司向颜这才敢大喘一口气。接下来只要把推杆拿开就好,这样想着,司向颜放心的重新坐到翁凛燃腿间,一只手按着棉条防止被推杆带出来,另一只手将推杆撤掉。做好这一切,司向颜满意的勾起嘴角,却在抬头的下一秒僵硬起来。 “颜颜?你在做什么?” ☆、第80章 “额…”司向颜做梦都没想到翁凛燃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身体保持着刚才的僵硬姿势没有变化,却可以感受到脸上的温度正在上升。司向颜尴尬的站起来,把手中的推杆扔到垃圾桶里,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拯救此刻尴尬的气氛。 “你”见司向颜站着不说话,翁凛燃忍不住开口。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像是噩梦那般,好不容易才晕过去,而龙望似乎也折磨累了,这才离开。看了看自己缠着纱布的双手,翁凛燃黯然的望向司向颜。 “我只是不希望你带着程家的计划死在那里,医生等会就来,你先把衣服穿好。”司向颜没有看翁凛燃,而是从衣柜里找了她的衣服扔在沙发上。发现属于自己的东西并没有被司向颜扔掉,翁凛燃眼前闪了闪光亮,她尝试着用手去拿衣服,可左手根本已经失去了知觉,而右手更是时刻都泛着剧烈的撕痛。无奈之下,翁凛燃只好无力的重新趴回到沙发上,轻轻喘着气。 “我没办法。”翁凛燃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再动弹,紧接着,她听到司向颜走过来,而自己的双腿被她分开。当柔软的布料和身体相接处,强忍住想要保住对方的冲动,翁凛燃不想在这个时候表现出自己对司向颜的渴望。 她也是人,她也会有七情六欲。哪怕心里再爱司向颜,被怀疑,被伤害,她也会受伤,也会觉得委屈。司向颜总是不肯相信自己,哪怕自己解释的嗓子都要哑了她也听不进一句话。感到身体上的疼,翁凛燃强忍着鼻酸,把头埋进沙发里。 “司姐,我来了。”就在两个人沉默的时候,张医生也赶来过来。她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翁凛燃,似乎已经对她受伤的事见怪不怪。 “恩,替她检查一下吧。” “司姐,沙发似乎游戏不方便,如果可以的话能让翁小姐躺到床上去吗?” “好吧。”听到张医生这么说,虽然心里有些排斥,可司向颜却还是同意了。她走上前抱起翁凛燃,缓缓走向大床。期间,感到对方呼出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脖子上。那份熟悉的感觉却让司向颜觉得别扭极了,这个屋子里满是她们的回忆,而此刻,让自己纠结万分的人就在眼前,怕是无论如何,司向颜都没办法做到完全冷静。 “左手的五根手指都断了,虽然不是粉碎性的骨折,但断痕缝隙很大,能不能恢复如常,很难说。”张医生拆开翁凛燃左手的纱布,看着潦草处理的伤势,皱着眉头说道。虽然她老早就见识过司家动刑的手段,可看到好好的手变成这样,心里却也不是滋味。 把那些固定完全不够专业的夹板拆掉,眼看着那五根手指又青又紫,肿的不像样子,张医生皱着眉头重新包扎好,又拆开翁凛燃右手的纱布。显然,这只手并不如左手伤的重,可疼痛感却明显要比左手还严重。 拆开和血肉黏在一起的纱布,眼看着那五根手指的指甲全数被折了下去,暴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皮肉,张医生有些难受的别过脸,却不得把拿出消毒水,涂在那片狰狞的伤口上。 “恩…”终是忍不住,翁凛燃还是轻声哼了出来。她无力的弓起背部,把脸埋在床上,企图掩饰自己的狼狈,可身体的颤抖却出卖了她。见她的左手无力的抖动着,脖子上的青灰色筋脉微微凸起。司向颜再也忍不住,她走上前,按住翁凛燃的肩膀,随即就发现,她身上早已经被汗水浸得湿透,却是凉的。 “翁凛燃…”忍不住叫着怀中人的名字,司向颜从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容易心软的人。只是看到这人如此痛苦却还在逞强的模样,根本没办法再狠心对她说什么或做什么。伸手摸着她消瘦的脸颊,却发现触手之处也是冰凉的一片汗水。不想让翁凛燃再强撑,司向颜用手指分开她紧咬在一起的唇瓣,将自己的手送进去。当手指被对方咬住,虽然很疼,可司向颜却笑了出来。 翁凛燃生自己气,而自己又何尝不气她呢? “好了,左手的伤要好好调养,最近一段时间不要用力。右手不能碰水,也尽量不要碰到哪里。”处理好左右手的伤,张医生也出了一身的汗。她看了眼翁凛燃缠满纱布的上半身,示意司向颜扶着她做起来。毕竟她现在前后都有伤,不管是平躺还是趴着都行不通。 “腹部的伤口有些发炎,而且没有明显的转好迹象,必须要打消炎针才行。至于背上的伤,等我一会帮你涂药在包好。”随着纱布的脱落,翁凛燃消瘦的上半身映入眼帘。那本是白皙的身体此刻已是格外狰狞,甚至很难找出毫发无伤的地方。 腹间的伤口因为太久没好好处理,周围泛着不正常的暗黑色,而后背更是布满了错综复杂的血痕,明显是用钝器生生打破了皮肉。看着翁凛燃虚弱的靠在自己怀里,司向颜难受的闭上眼,心里却已经有了决定。 就算她再怎么责怪翁凛燃,可翁凛燃只是背叛她,用不正当的目地接近自己而已。程家的事不说也罢,只要等翁凛燃的伤好了,她就会放她离开。 既然没办法回到曾经,那么放手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司姐,都处理好了,她双手不能打针,只能打在手臂上,希望你能找个人看着她,别让她睡着的时候乱动把针弄歪。” “恩,我知道了。” “啊,对了,还有这个,这是止痛药,含有少量的镇静剂,她如果难受的很,可以给她吃两颗。” 嘱咐完一切要交代的事,张医生看了看翁凛燃,摇着头离开。房间里又只剩下翁凛燃和司向颜两个人,看着点滴慢慢的流淌,司向颜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想要找一个看护过来看着翁凛燃,却又担心别人不如自己细心。 “吃两颗药吧,会好一点。”见翁凛燃只能保持着一个姿势侧躺在床上,那虚弱的磨样只是看着就知道很难受,司向颜倒了一杯热水,又拿了两颗药给她。翁凛燃先是愣了愣,随即很听话的张开嘴,把司向颜喂来的的药吃了下去。 有了止痛药和镇静剂的功效,身体的疼痛果然少了许多,可视线也没有之前那般清楚。朦胧间,看着司向颜拿着毛巾为自己擦汗,纵然身体还是难受的要命,可心口却勉强的有了一点点温度。用脸颊轻蹭着那只手,这样的动作是两个人曾经在熟悉不过的,可此刻却让她们彼此都僵在原地。 “司向颜,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了啊…” 每天看着你,爱着你,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再也不是我最开始认识的那个你了。就连曾经随意脱口而出的称呼,在这种时候都显得那么无力和苍白。 ☆、第81章 “调查清楚那天经过的人,包括监控录像,只是一枚戒指而已,不可能这么多天都找不到。无论是谁拿了,想要多少价钱,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清早,司家的客厅空无一人,钟瑾澜才刚下楼就听到了司向颜带着不满的声音,似乎也知道了某些秘密。 “司司,你在找什么东西吗?”虽然听到了电话内容,可钟瑾澜还是喜欢明知故问。昨晚自从被司向颜吵醒之后她就再没睡着,原因自然不是失眠,而是钟瑾渝那个死小鬼忽然兽性大发,把自己摆成各种姿势要了一晚上。揉着自己发疼的腰,钟瑾澜真是讨厌死了钟瑾渝和司向颜这两个人。 一个在床上欺负自己,另一个时时刻刻欺负自己! “不关你的事。”听到钟瑾澜的声音,司向颜下意识的去看表,似乎很诧异对方会在早上这个时段起来。想到自己刚刚的话可能被听了去,总有种小秘密被发现的感觉。 “哦?不关我的事吗?颜颜还真是口嫌体正直呢。分明当着人家的面扔了别人的戒指,结果又自己一个人偷偷在那找。什么,不惜一切代价,啧啧啧。” “闭嘴。”不得不说,钟瑾澜一旦犯起贱来,的确让人讨厌的牙痒痒。司向颜皱起眉头,兀自坐在沙发上喝闷酒,不想再理她。昨天晚上,翁凛燃在打了针之后总算睡了过去。可半夜服用的止痛药过了效果,就又开始难受。 坐在床边看着她,因为止痛药不能一直吃,司向颜也没办法再次给她服用,只好用冰凉的手帕擦拭她的脸颊,企图为她减轻一些痛苦。两个人现在的关系似敌似友,分明该是最亲近的人,却连沟通都充满了尴尬。好不容易让翁凛燃睡着,司向颜这才走下楼打电话,却没想到被钟瑾澜抓了个正着。 她承认自己不够果决,更无法舍弃应该丢掉的东西。就好比那个戒指,当时,司向颜只是怀着想要让翁凛燃难过的心思才当着她的面扔掉。可在扔出去的下一秒,她心里的声音就已经狂呼呐喊着后悔。可惜,就算她事后急忙派人去找,却依旧没有下落。 本以为是被翁凛燃捡走了,可看到她那么失魂落魄的问自己戒指的事,司向颜就知道,那枚戒指并没有在她手上。说是执念也好,或是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也罢。无论如何,司向颜都想把那枚戒指找回来。 “司司叫我闭嘴,那我就闭嘴好了,不过,或许我可是知道那枚戒指在哪的唯一一个人了呢。”钟瑾澜说着,故意把拖鞋声弄得很大,啪嗒啪嗒的上了楼。司向颜愣了许久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一直都找不到戒指,也查不出任何可以的人拿了戒指,原来… “钟瑾澜,把东西交出来。”站在钟瑾澜休息的客房门口,司向颜轻声说道,没过一会就看到对方已经换了身衣服走出来,而手里拿着的,正是那枚让自己找了许久的戒指。 “嗯哼?司司不是说和我无关吗?那我干嘛要给你,况且这是小翁的,又不是你的,我要还也该还给她才对嘛。” “够了,钟瑾澜,我最后说一次,给我。”见钟瑾澜朝楼上走去,司向颜冷声说道,已经是带了命令的口吻。发现她真的很急,钟瑾澜无奈的叹口气,把戒指放到她手心里,再替她收拢了手指。 “司司,你现在的做法不仅仅让我不理解,只怕你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吧?如果你想要好好的和她在一起,就把之前那些都忘记。如果你想让她离开,就别再和她纠缠,也别再伤害她。我真的很担心,如果你再继续自我矛盾下去,最后受伤的还是你自己。” “我知道,等她的伤彻底复原,我会给她新的身份,让她离开。” “司司,你最好能说到做到,今天我和小渝就回家了,你这里应该也没什么事了吧?” “恩。” 把戒指放进兜里,司向颜不愿再多说,转身上了楼。推门而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躺在床上的人。翁凛燃已经醒了过来,正愣愣的看着地板出神。发现自己回来,她眼里先是闪过一丝光亮,却又强行抑制着隐藏起来。司向颜也不点破,端着水送到她嘴边。 “先喝点水,我已经让人做了粥给你,你该吃点东西了。”算起来,翁凛燃似乎快两天没吃过任何东西。看着她消瘦到一折就仿佛会断掉的手臂,司向颜让佣人把粥送来,希望翁凛燃多少能够吃一些。 “不用了,我没胃口。”把司向颜进屋之后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虽然心里有一丝丝甜蜜,可更多的依旧是苦楚。司向颜不再是自己的,这个事实反复打击着翁凛燃的心,让她苦不堪言。那天在法庭门口的事还历历在目,自己的心被司向颜丢在地上,踩得粉碎。而那个男人,那个曾经让司向颜露出灿烂笑容的男人,也重新回到她身边。 爱一个人,求而不得。如果永远都不得到,就不会知道拥有之后的快乐。可现在,自己努力争取的一切都没有了。翁凛燃恨自己,不恨司向颜,却又忍不住去责怪对方。如果说发生了这么多事还没有一点怨念,翁凛燃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她总是会想,要是司向颜再多给自己一点信任,她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每每想到这些,她就会在心里嘲笑自己的无能为力。她现在就像个可怜虫一样,总是不由自主的把两个人分开到原因归咎在司向颜身上,其实,她自己也有错。 “没胃口也吃一点,我来喂你。”看出翁凛燃对自己的排斥,司向颜脸色微沉。她有些强硬的把人抱在怀里,用勺子盛了一点点粥送到翁凛燃嘴边。事到如今,翁凛燃也没了拒绝的理由和条件,她闭上眼,一口口吃着司向颜喂过来的粥,只是,本来没有味道的粥,却越来越酸,越来越涩。泪水顺着眼角划过,等翁凛燃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连耳垂都被泪水打湿。 “翁凛燃,别哭。”司向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可这样的安慰却只能让心里更加难受。轻轻喘息着,感受着熟悉而冰凉的吻落在自己脸颊上,将那些苦涩的泪水吻去。翁凛燃紧紧的依附在司向颜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抛弃她的脆弱。 “司向颜,你到底想怎样,你…” “大小姐,洛先生来了,在门口等了你很久,似乎是有什么要紧事想和你说。” 房间门被轻轻敲动,听到管家的话,翁凛燃轻轻一颤,把要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恩,我知道了。”虽然很讨厌洛祁在这个时候找过来,但司向颜还是准备见一见,看他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见怀里的翁凛燃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那,知道她没有睡着,司向颜也不想点破。她把人轻轻放在床上,又替她盖好被子,这才下了楼。 “你来做什么?”到了门口,司向颜环抱着双臂看向洛祁。他今天的打扮有点奇怪,身上穿着厚重的玩偶棉服,手里抱着同样的毛绒帽子,看上去着实滑稽。 “哦,没什么,只是网上说追女孩子应该把自己弄的可爱一点,送些她喜欢的东西。我想你不喜欢花,也不喜欢金银首饰,那没办法了,我想到的就是把自己送给你。” 洛祁说着,带上了帽子,走上前把司向颜抱住,虽然很讨厌这个拥抱和现在的场面,司向颜却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洛祁耍宝。有些事,若是表现的太过刻意,只能说明另有目地。只是,司向颜虽然知道,却没有任何动作,在任何一个人看来,这样的画面都像是一对恋人的互动。 站在窗边,把楼下的这幕看在眼里,翁凛燃发现自己居然连苦笑都扯不出来,只能无奈的用手在空气中轻轻抚摸着司向颜的背影,压抑着心里想要冲过去把她抢回到自己怀里的。 “真是…折磨人啊。” ☆、第82章 “唔,好累啊。”开着车一路回到久违的家,才刚踏入房间,钟瑾澜就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软在沙发上,甚至连高跟鞋都没有脱下去。看到她那副慵懒又无赖的样子,钟瑾渝宠溺的笑笑,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替她把高跟鞋脱掉,又把她的双腿放在腿上,轻轻的替她揉着脚。 “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我知道你最近辛苦,不过也就是这一阵子,等程家的问题解决了,我向司姐请个长假和你出去逛逛。”说来倒也奇怪,和钟瑾澜从母女的身份过渡到恋人之后,两个人竟是意外的相处融洽。或许是钟瑾渝太过成熟,而钟瑾澜又显得幼稚。从很早以前,她们的相处模式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抚摸着钟瑾澜纤细的小腿,在那细腻的皮肉上轻揉慢捏,听着对方舒服的发出一声声轻哼,钟瑾渝的心思也渐渐飘到了别的地方。最近两个人忙着处理司家的事,亲密自然也少了很多,如果不是那天半夜被钟瑾澜吵醒,估计自己也不会要她那么久。 此时此刻,看着钟瑾澜乖巧的窝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享受着自己的按摩。她盘起的长发早已经送散开来,凌乱的铺在肩上,黑色的短裙出现一丝丝皱褶,露出大退下的黑色丝袜,以及若隐若现的深紫色底裤。 为了不让钟瑾澜察觉,钟瑾渝隐匿着自己的呼吸,按摩的位置也从小腿缓缓向上移动。偏偏钟瑾澜被揉的太舒服,根本没有察觉到本是单纯的按摩早已经变了味道。 “小渝,你觉得洛祁在这个时候回来,是不是有些太巧了?”因为想着司家的事,所以钟瑾澜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在狼的嘴边,即将被吞入腹中。 “恩,他回来的时间的确很蹊跷,目地似乎也不纯。我相信司姐一定有所防备,不出预料,相比洛祁应该和程家多少有些关系。”手上进行着渐渐不规矩的动作,钟瑾渝谈话的内容却是正经无比。眼看着钟瑾澜对自己的挑逗视若无睹,甚至还一直走神想着司家的事,钟瑾渝笑了笑,瞳孔闪过一丝精光。 “是啊,司司也说了,洛祁这次回来绝对不正常。不过她并不打算做什么动作,只是想看看对方耍什么花样。也不排除她会顺势走下去,反过来利用洛祁。” “哦?如果是这样,司姐倒是用了一个狠招,你似乎很关心司家的事。” “对啊,司司是我重要的家人啊,我不想看她有危险,她,嗯…”钟瑾澜说着司向颜的事,却忽然感到腰部的敏感部位被重重的按了一下,顺着腰肢流遍身体的酥麻感让她忍不住哼了出来,随即又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毕竟两个人现在是在讨论正事,自己居然有了感觉,似乎太说不过去了。 “你怎么了?”装作不知道,钟瑾渝笑着问钟瑾澜,在看到对方隐隐泛红的耳朵时,轻笑出声。 “没…没怎么,你别乱按啊。”到了这个时候,钟瑾澜终于察觉到事情不对劲。感到腰上传来一阵阵酥麻感,哪怕她极力克制,身体却还是收到刺激,腿心处隐隐泛起潮湿。 “我并没有乱按,只是澜你想的太多了吧?既然司姐早就有了打算,那我们就该支持她。只是,我怕她和洛祁走得太近,有些人就要吃苦头了。”钟瑾渝不动神色的继续挑逗钟瑾澜,却努力把话题带向司家,她觉得此刻的钟瑾澜真是有趣极了,分明想要讨论公事,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沦陷。 “我担心的也是这点,司司想弄清楚洛祁的目地,势必不会拒绝他的邀请,翁凛燃现在被关在司家,其实也是司司对她的保护。一旦放翁凛燃出去,不仅仅是警方不会绕过她,程家也不会善罢甘休,唔…嗯…小渝,你可以停了,揉的我不是很舒服。” 轻轻夹紧双腿,钟瑾澜低声说道,有些不好意思抬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欲求不满,分明钟瑾渝只是在给自己按摩,可她却觉得对方每一次都按在自己的敏感点上。就这一会的功夫,她就觉得欲/火焚身了。 “哦?停手?真的可以吗?这里应该已经想要了吧。”趁着钟瑾澜不注意,钟瑾渝褪下她的裙子,把手置于她腿间。哪怕还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受到其温热潮湿。 “钟瑾渝,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嗯…害我这么难受,你坏死了。”发现了钟瑾渝的坏心,钟瑾澜不爽极了,她翻过身把钟瑾渝压在身下,有些炸毛的压着她的肩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妈妈生气了?”看到这副磨样的钟瑾澜,钟瑾渝不怕反笑。其实她就是十分恶趣味的人,她喜欢看钟瑾澜生气的样子,更喜欢看她拿自己无可奈何的磨样。 “我干嘛要和你一个死小鬼生气,我不管,既然是你先挑火,那就别怪我无情。你压我压了这么久,现在该还回来了。” 对话到这里,钟瑾澜的想法似乎已经昭然若揭。两个个人在一起也快一年,中途似乎都是钟瑾渝作为亲密的主导,各种压制着钟瑾澜。虽然不止一次听对方说要反攻,可惜,每每实践起来,钟瑾渝最后都会轻而易举的反败为胜。 “你听着,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躺在这,别想歪点子。”虽然难得的占据了主导权,可钟瑾澜依旧不放心。她反复警告道,这才放心的去脱钟瑾渝的衣服。说起来,虽然才刚二十出头,可钟瑾渝的身体却发育的极好。 自从进入司家工作后她就没再把头发扎成马尾,而是一直散在肩膀的一侧。摘掉眼镜之后的钟瑾渝少了几分文艺,反而多了写英气和咄咄逼人。见她笑着任由自己褪去她的衣服,露出内里茭白的身体。她很瘦,却瘦的恰到好处,圆润的肩膀光滑透亮,锁骨充满棱角。而在下面,便是丰满而挺立的双峰。 那里比自己要大很多,早在以前钟瑾澜就发现了。每天晚上她都很喜欢窝在钟瑾渝的怀里睡,把头放在这两团柔软里,想想为什么自己的胸居然没钟瑾渝大。想得多了,自然也就想摸了。当双手触碰到那两颗饱满的柔软,钟瑾澜反倒先钟瑾渝一步叫出声来。听到她的轻哼,钟瑾渝忍不住笑出来,主动抬手勾上钟瑾澜的脖子。 “妈妈想要我吗?” “别这么叫我。” 本来的气场被钟瑾渝的一句妈妈弄得消失无踪,钟瑾澜红着脸,轻轻揉着钟瑾渝的胸部,只觉得羞耻极了。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大灰狼,即将吃掉被自己养了多年的小白兔。可惜,她不知道的事,小白兔其实才是真正的狼。 “哦,那妈妈希望我怎么叫你?主人?还是母亲大人?” “你就不能像平时一样叫我澜嘛!”被钟瑾渝的提问弄得无语,钟瑾澜干脆低头吻住钟瑾渝,以免她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呼…”两个人凌乱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使得房间的空气也跟着暧昧起来。错乱中,她们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除去,呈现最原始的状态。极力亲吻着钟瑾渝,钟瑾澜沉溺的享受着恋人的味道,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整个着了起来。想到她马上就可以拥有钟瑾渝,心里也说不清是快乐还是长久以来的愿望终于达成,只觉得开心极了。 “小渝,我会很温柔的对你的,你…啊…”身体忽然被两根手指入侵,强烈的刺激让钟瑾澜身子一软,彻底瘫倒在钟瑾渝怀里。她不满的用力锤着身下不听话的人,直觉告诉她,这次的反攻,似乎又失败了。 “混蛋,我不是说过让你好好躺着吗?你干嘛忽然进来,你知不知道一下子进来两根手指很痛的。”钟瑾澜不开心的说着,却又忍不住轻喘起来。钟瑾渝根本不给自己休息的余地,才刚进来就开始抽递,猛烈的快感让钟瑾澜溃不成军,眼角都浸出了生理上过分愉悦而产生的泪水。 “没错啊,我一直都在听妈妈你的话,好好的躺在这里。只是你动作太慢,那里又太湿了,我只是想摸一摸,就不小心滑了进去。”钟瑾渝说着,笑着坐了起来,她让钟瑾澜坐在自己的腿上,另一只左手拍着她充满弹力的臀部,说了句让钟瑾澜恨不得把她毒哑的话。 “妈妈说过让我别动,所以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你就坐上来,自己动吧。” “你…你混蛋!你到底要不要做,你不做就让我做你啊!”身体容纳着钟瑾渝的手指,可对方却始终没有动作,那难受的饱胀感让钟瑾澜几乎发疯。她只能紧紧的抱住钟瑾渝,用小腹磨蹭着她的身体。 “妈妈这么不懂事可不好呢,你最近冷落我这么久,至少也该让我平衡一下。告诉我,你有多爱我,让我满意了,我就给你。”钟瑾渝并不接受钟瑾澜的渴望,她向后挪了挪身子,躲开钟瑾澜蹭过来的腹部,左手用力的拍着她的臀部,响亮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回荡。 “嗯…别这样…” “这样是怎样?妈妈说的我都不是很懂呢。” “钟瑾渝!你别欺人太甚,我讨厌死你了,你不欺负我会死吗?” “会憋死。” 情况僵持在这里,而身体更是承受着煎熬。感到钟瑾渝时不时的撩拨一下自己,让自己的身体总是处在兴奋渴望的状态。钟瑾澜难受的抱紧了钟瑾渝,最终还是忍不住的摆动起腰肢,在她的身上缓慢的跃动起来。 “嗯…你这个死小鬼,真的是败给你了。你明知道我那么爱你,爱到你随便亲我一下我就拿你没辙,你还是这么喜欢欺负我。每次被你欺负的难受死了,我都会想,你怎么可以那么坏呢。可是,就算你这么坏,我还是…啊…嗯啊那么爱你。” 钟瑾澜断断续续的说着,声音里已经是带了哭腔。她晃动着身体,反复将钟瑾渝的手指吞吐着。正如她说的那样,她爱惨了钟瑾渝,也甘愿被她欺负。甚至可以说,被她欺负的再厉害,她的心里却也只有甜蜜。 “澜,我也爱你。你刚刚说得很好,所以我会好好奖励你。” ☆、第83章 “翁小姐,这是您要的热水。” “谢了。” 坐在司家别墅的大厅里,翁凛燃缓慢的喝着温热的开水,像最近的每一天一样,发呆,睡觉,睡醒之后又继续发呆。司向颜走了,去了不知道地方,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哪怕是除夕那种特殊的日子也不曾回来过。 孤零零的在这里渡过圣诞,跨年,除夕,翁凛燃甚至已经忘了她还要做什么,有多久没出去过。但很显然,她的自由活动范围就只在司家这栋看似硕大的别墅里,她无处可去,更没有资格和能力踏出这里。她就像一只被锁住的鸟,而司向颜那把钥匙却不见了踪迹。 “翁小姐,你还需要什么吗?我在帮你加点水吧。” “没关系,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可以。”婉言拒绝了佣人的提议,翁凛燃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伸出左手去拿杯子。然而,身子起来了,可杯子却依旧伫立在桌上,完全没有动弹。 发现这个事实,翁凛燃微微一愣,低头看向自己正不受控制在发抖的左手,无奈的叹息出声。时间可以治愈很多东西,而翁凛燃身上的伤也调养得差不多。右手的指甲重新长了出来,已经没什么大碍,腹部和后背的伤也已经愈合结痂。只是,这左手就真的如张医生所说,想要完全复原根本不可能。 骨骼的断裂会留下永久的伤害,拆了夹板之后,翁凛燃经常会有种左手不受控制的感觉,那五根手指稍微用力就会酸疼难耐,时常会无意识的颤抖,使不上半点力气。想到这里,翁凛燃有些赌气的攥紧左手腕,迫使自己去拿起那个杯子。可最终却还是徒劳无功,五指依旧没有任何知觉。 “翁凛燃,你真没用啊。”颓然的坐在沙发上,翁凛燃低声呢喃着,痛苦的用手抱住头,把身体蜷缩在边角里。她受够了这种每天都被困在司家的日子,看不到司向颜,甚至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对于这样的情况,她无力反驳,无力排斥,甚至连问为什么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司向颜真的不在意自己了,她为什么不放自己走?是要把自己困在这里终生忍受折磨,还是…她觉得自己欠她的东西还没有还清? 翁凛燃陷在难过里越落越深,所以没有发现门口早已经站了一个人,把她所有的动作全都收在眼里。一个月没见,翁凛燃的状态似乎比之前好了很多,虽然身型还是那么消瘦,脸色却不再泛着病态。看到她拿杯子动作,司向颜心里闪过一丝钝痛,果然,那只手的伤很重,即便处理的及时,却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这一个月,为了不让自己的决心再动摇,或是再做出伤害翁凛燃的事。虽然心里有万千不放心,司向颜还是决定出国待一阵子,整理好凌乱的思绪。然而,现实比起心里的想法却要困难许多。如此漫长的时间不见,而今再次看到,司向颜诧异的发现,自己居然是这么想念翁凛燃,想到只远远的看她一眼,就想抱紧她。 “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说话。”最后,还是翁凛燃发现了房间中的异样,毕竟司向颜的气息对她来说是那么难忘而突兀。她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司向颜还是司向颜,她还是和自己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模一样,光彩夺目,冷傲自然。她静静的看着自己,把自己的狼狈收入眼里,却没有丝毫动容。 “你的伤好了。”既然被发现,司向颜也没理由再沉默下去。她缓缓走到沙发前坐下,对上翁凛燃直逼的视线,第一次主动闪开。 “恩,已经好了。” 简单的对话结束,竟是谁都没再接话。房间里沉默的能够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和钟摆走动的声音,翁凛燃直视着低头的司向颜,忽然觉得此刻的情景可笑又可悲。她们两个本该是最亲密的人,现在却好像陌生人一样坐在对立面,甚至连普通的对话都充满了尴尬。 “你去了哪里。”十分钟过去,翁凛燃再度开口。她很好奇是什么事让司向颜离开这么久,或许真正的目地只是为了躲开自己吧?“只是随意走走。”司向颜显然不愿回答翁凛燃的问题,而答案也确实是敷衍。听到她的回应,翁凛燃不屑的笑起来,最开始只是轻笑,后来却成了苦笑。 “是啊,只是随意走走,随意到走之前也不需要和我交待什么。司向颜,你现在还把我当做你的女人吗?还是说,你我的关系,早已经让我成为那个没资格知道你去哪里的人了?”翁凛燃分明是笑着说完了这句话,司向颜却觉得她的心分明已经千疮百孔,流着鲜红的血液。看着面前人,哪怕心里早就做好了面对今天的准备,司向颜还是忍不住的感到心疼和害怕。 “没错,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就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我也没必要告诉你我去了哪里。既然你的伤好了,就离开吧。”司向颜尽量放低自己的声音,以免发出颤抖,她低着头,不敢看翁凛燃此刻的表情,或许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懦弱。 “呵…离开?你想我去哪里,我又能去哪里?司向颜,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你对我腻了,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你。可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了,为什么不敢看我?你既然觉得我背叛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杀了!”翁凛燃激动的说着,忽然快步走上前,将司向颜压倒在沙发上,用双手按住她的肩膀。 “翁凛燃,你越界了。”司向颜没想到翁凛燃会忽然压过来,且力道还很大。感到她身体的颤抖还有左手的无力,这不仅仅是因为愤怒,也是分明很虚弱,却还强行用力所导致的。这时候,司向颜忽然有些后悔刚才把话说的那么直接。 “司向颜,你在骗我对不对?你都没有听过我的解释,为什么就直接剥夺了我的机会?我没做过对不起你和司家的事,虽然我怪你不信我,怪你伤我,可我还是没办法不去爱你,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你让我染上你的病毒,却要残忍的离开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快要痛死了。” 这一回,翁凛燃没有哭,却反而让司向颜更加难受。她知道,她早就知道翁凛燃什么都没做,却无法容忍其余的可能。从知道翁凛燃是警察,是程家派来的奸细之后,她总是在想,这个人接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又怎么会喜欢自己。如果她对自己爱的初衷是以完成任务为目地,那又怎么谈得上是真的喜欢? 司向颜承认自己很烂,哪怕心里无法放下翁凛燃,却更加无法接受对方接近自己的目地。那就像一根尖刺横在她的心里,时刻磋磨着她的心情,让她根本无法平静的面对翁凛燃。所以她才会做出放她离开的决定,就这样两不相干才是最好的结果。 “翁凛燃,我不爱了,也不想再看到你。就算你爱我又如何?你敢说你接近我的目地只是因为爱我?而不是那所谓的目地?”司向颜一连串的问话让翁凛燃微微愣住,紧接着她反而笑的更加放肆。那笑声没了苦涩,而是充满嘲讽。 “原来,这就是你介意的事,说到底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对不对?司向颜,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你根本不知道我爱你爱了多久,我…” “向颜,你的东西落在我这里,我给你送来,不过你现在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 翁凛燃急迫的想要解释什么,这时,大门忽然被推开,看着洛祁进来,满眼温柔的看着司向颜,翁凛燃像是忽然懂了什么一样,彻底僵硬在那里。 “你来做什么?”发现翁凛燃的转变,司向颜轻轻将她推开,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可伤害却难以估量。摸着自己被司向颜碰到的肩膀,翁凛燃低头苦笑着,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耍杂技的小丑,她用她信以为真的全部,拼了命的想去挽回一个心早就离开的人。最后,她就像傻瓜一样,被人当成了笑话。 “我只是想来把你落在我家里的东西送过来,以免你用时候不方便,况且,我也很想你。”洛祁说着,轻轻抱住司向颜,用极小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向颜,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大可以陪你演场戏,这样她就不会纠缠你了。” 洛祁的声音很小,只有司向颜能听到,得到这个建议,司向颜皱起眉头欲要反对,还没等她说什么,翁凛燃已经走了过来。 “这个时候该离开的人是我。”心倦了,也累了。翁凛燃不愿再解释,也不想多说什么。她早就立下承诺,如果有一天,自己对司向颜的爱会成为她的负担,哪怕心里再不愿,她也会离开。而现在,是时候该履行承诺了。 “翁凛燃,你…”见翁凛燃缓慢的向门口走去,司向颜看着她,总觉得那背影消瘦嶙峋的让人害怕,仿佛出了这道门就会消失一样。似乎从很久之前,这个人的笑容就已经被自己弄丢了。 “司向颜,你要好好的。”即使让你快乐的那个人,不再是我。 许久未见的阳光刺目耀眼,缓缓走出司家别墅,翁凛燃漫无目的在马路上乱逛。眼看着一量车停在自己面前,她笑了笑,主动走上去。 她和司向颜结束了,但她的任务,还是要继续。 ☆、第84章 “唔…”眼睛上的黑布被摘掉,使得重新见光的双眸有些刺痛。翁凛燃下意识的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果然失去了自由,双手被坚实的铁链捆绑在墙壁上。似曾相识的场景,似曾相识的地点,而面前,亦是那个让她憎恨厌恶的男人,程仑。 她早就知道程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也知道一旦离开司家,她能去的也只有这个名为龙潭虎穴的地方。但翁凛燃没有选择,也没有退路。母亲还在程仑的控制范围之内,而程家也始终要和司家敌对。就算和司向颜分开了,她也不能坐视不理。 “知道我把你带回来的目地是什么吗?”见翁凛燃醒了,程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如同看一只蚂蚁那般不屑。 “属下办事不利,一切都任由您处置。”翁凛燃不想在这个时候和程仑对着干,否则吃亏的还是她自己。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可是吃不起苦头的。 “还是服软的你比较让我满意,翁凛燃,你要知道,你不过是我的工具而已,而工具是不可以违抗命令的。上次我让你去杀司向颜,结果倒好,你不仅仅破坏了我的计划,还躲到了司家。最后呢,你得到了什么?还不是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赶了出来?重新落回到我手里?”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样,我只是希望你做到我给你的任务,回到司家,再一次获取司向颜的信任,然后,用你喜欢的手法,把她除掉。” 听过程仑的话,翁凛燃如常的脸色忽然沉了下去,冷冷的笑起来。说到底,程仑还是想利用自己的最后一点功能为他做事。可是,自己在面对司向颜的时候,就是最差劲的杀手,她什么都做不到,更不可能亲手去伤害自己爱的人。 “程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的要求?你应该知道吧,在我看来,她的命比我自己的重要太多了。既然上一次我不会帮你,这次我也绝对不会。如果你想利用我们之间的关系伤害她,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好,好一个大错特错,翁凛燃,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我从外面捡来的狗而已,狗就该做狗的事,你三番两次的违抗我,我念你还有点用途,就没有除掉你,结果你居然敢和我玩把戏?你们几个,给我教训教训她,不管用什么方法,让她给我认清楚现状!” 程仑说完,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穿着迷彩的背心,粗壮的手臂甚至比翁凛燃的大腿还粗。当小腹被用力踢中,强劲的力道和疼痛绝对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翁凛燃死咬着嘴唇,却还是忍不住呕出一口鲜血。这些日子以来,连番的病痛让她的身体大不如前,承受着这些人的拳打脚踢,她还真的害怕自己会撑不住,被他们活活打死。 “唔…咳咳…”因为双手被铁链拴着,翁凛燃根本没办法还手或抵抗。脖子被人狠狠掐住,再从半空中摔到地上,她蜷缩着身体,不停的调整呼吸,这才不至于背过气去。 “boss,还要继续吗?”几个壮汉也是第一次这么打一个女人,见翁凛燃吐了一地的血,犹豫的问道。 “打,只要留一口气就行,我要让她知道,什么是这里的规矩!”“是。”几个壮汉听了程仑的命令,继续动手,就在这时,房间大门被推开,一个男人拦在壮汉前面,阻止了这场凌虐。 “义父,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呢?你既然要她帮你除掉司向颜,一身伤她还怎么完成任务?让一个人服软,也可以不用动粗,不是吗?”男人的声音非常熟悉,让翁凛燃模糊的神智也跟着清醒了几分。当身体被扶起来靠在墙上,眼看着洛祁那张放大在面前的脸,翁凛燃睁大了眼睛,用力的伸出双手,似乎想要抓紧洛祁。 “翁小姐,没想到几个小时之后,我们又见面了。你走了之后,向颜虽然没提起你,但是对你也多少有些担心。只不过,她现在最在意的人,应该还是我。” “你…你是程家的人…” 翁凛燃没料到会在这种地方看到洛祁,而很显然,被洛祁叫做义父的人,就是程仑。她不了解司向颜和洛祁有怎样的过去,只知道这个男人背叛了司向颜,让司向颜难过了很久很久。如今,他回来了,带着以往深情的样子,每一次看到他和司向颜的互动,翁凛燃都觉得痛彻心扉,却又不得不隐忍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带给司向颜幸福的人,看着洛祁和司向颜越发的亲近,她偶尔也会颓废的想,会不会自己只是这个男人的替身,而司向颜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才会露出照片里那种笑容。反复的自我检讨,反复的思考,最终让翁凛燃放弃的理由,便是司向颜今天让她离开的那刻。 无论如何,翁凛燃都希望司向颜能够得到她想要的。自己的退出不是因为对司向颜的责怪,而是翁凛燃以为,洛祁才是那个司向颜更加看重的人,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翁凛燃不敢想象当司向颜重新喜欢上洛祁之后再次遭到背叛会怎样,所以,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翁小姐现在的表情还真是精彩,怎样,知道自己爱的人被我抢走,你应该很痛苦吧?向颜其实一直都很惦记我,这次我回来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快乐。而这份快乐,是你远远不能给她的。翁小姐似乎还不知道,她已经和我重新在一起了吧?” “我不会让你伤害她。”心跳逐渐加速,而洛祁的话更像是长剑刺穿了千疮百孔的心。翁凛燃直视着洛祁,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男人撕碎。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司向颜,利用司向颜对他的眷恋做出这种事? “放心,我不会伤害向颜,我会让她在我给她的爱里,舒服的死掉。” “她不会和你这种人在一起…不会…” “哦?那翁小姐觉得,她应该和谁在一起?这么狼狈的你吗?你现在连一个身份都没有,连身体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是在她危难时刻回来的人,而你才是背叛她的人,你才是她应该憎恨应该遗忘的人。翁小姐,如果你聪明,就早点答应义父的任务,也能少吃点苦头。” “我要杀了你…不会让你继续骗她…”翁凛燃颤抖着身体,不停的伸手想要抓住洛祁,哪怕手腕被铁链磨破出血也没有放弃。看到她眼里清明深刻的恨意,洛祁有些讶异,但很快又恢复原样。他起身,从带来的手提包里拿出一盒针剂,里面有红黑两种颜色。针剂里除了液体,还有一些其他的悬浮物,看上去异常诡异。 “翁小姐你应该不知道向颜曾经对我做过什么吧?她以前为了审问我到底把司家的消息泄露给谁,曾经让我两天两夜都没睡过觉,那种滋味还真是非常难忘。在外国的前几个月,我每晚都做恶梦,也都是拜她所赐。这些我本来都是想要还给向颜的,既然你这么爱她,不如就来尝尝那种滋味。” “人真是奇妙的生物,他们可以三天不喝水,七天不吃东西,但若是一天不睡觉,绝对会体验到不一样的感觉。那种头疼欲裂,烟花缭乱的感觉,真的会把人逼疯呢。不过你放心,这个黑色的不是毒药,只是一种让人身体虚弱无力的松弛药物,它会让你很累很疲惫,好像身体时时刻刻都被千斤的巨石压着一样。” “而这个红色的药剂,其实就是兴奋剂一类的东西。用了它,会让你的神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保持百分之百的兴奋状态。如果这两种药放到一起,你觉得会是什么感觉?虽然我没有尝试过,但只是想想,就会让人兴奋的想笑出来啊。” 洛祁说着,清秀的脸庞忽然变得狰狞无比。他疯狂的笑着,口中的唾液顺着嘴角溢出,甚至连脸上的筋脉都跟着暴起,就像看到猎物的疯狼那般,带着嗜血的残望。 手腕被抓住,眼看着那两支针剂被注入到自己体内,翁凛燃无力的趴伏在地上,失焦的瞳孔看着那些鞋子离开房间,最终同屋子陷入一片漆黑。她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满心满眼都只是洛祁可憎的嘴脸,还有司向颜笑着的模样。 “对不起,我不该离开你的。就算被你伤透了心,我也该保护你到事情结束。颜颜,别让我失望,我不能忍受,任何…人…欺负你。” ☆、第85章 滚烫的汗水顺着额角滑落,而嗓子似乎已经干涩到只能发出细微到不可听闻的轻叹。失焦的瞳孔模糊的看着贴近的地板,分明是笔直的线条,可翁凛燃却觉得整个地板和房间都在晃动,头也跟着晕得像是转了几百圈一样,迷糊不清。 身体很重,很重,重到不知该怎么形容才好。像是每一寸毛孔都被灌满了铅,像是全身的骨骼都被巨大的石头压着,连喘息都觉得困难。努力的想要撑起身体,翁凛燃却发现,即便脑袋有了意识,身子却完全动弹不得,连扭一扭脖子,抬一抬手指这种简单的动作都是奢望。 好累…好累…满脑袋都是同样的词汇,累得要死掉了,累得根本喘不上气,可所有的触感却是那么清晰。肋骨好像断掉了,腹部也肿起好大一块,全身的皮肉都带着火辣辣的灼烧感,犹如被辣椒油刷掉了一层皮那般,满满的都是斑驳不堪的破碎痕迹。 “嗯…唔…”张开嘴巴,勉强的吐出两个字符,已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翁凛燃努力的把身体蜷缩在一起,紧靠着背后的墙壁,想要缓解一些身体上的疼痛。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清晰的感觉没有任何减退,反而变本加厉,越来越明显。 左手无意识的颤抖起来,五根手指从里到外的渗透着酸疼,就连指尖都在叫嚣着那份压抑的难受。疼,真的疼极了,分明那里的伤早已经好了,此刻却好比回放一样,反复的激起那层疼痛。骨节酸得要命,像是有人在用沾了硫酸的刀子一层层的摩擦着骨骼。 一遍又一遍的折断,折断再折断,咔咔的碎裂声在脑袋里回响。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疼,越来越快。那钳子把手指反复的折来折去,让内里的骨头一层层一寸寸的碎裂成渣,尖锐的裂口刺破了手上的皮肉,鲜血淋漓。 “不要…不要…”铭心骨骼的疼顺着左手传遍全身,再反应到大脑,骨骼断裂的巨响震得耳朵几欲聋掉,翁凛燃用尽全力伸出右手,用力的攥紧左手发抖的五指,可是那把无形的钳子却还是不肯放过它们,哪怕那只手已经没了原型也不愿停下来。 如此一来,还不如砍掉了干脆! 这样的意识才在脑海里闪过,左手的疼痛便顺着五指和手掌链接的骨骼开始蔓延。似乎真的有一把钝刀悬在上面,一下又一下,用那好似凌迟般的速度将那五根手指砍去。过分清晰的声音回响在脑海里,是刀刃和骨骼摩擦而产生的撕磨。 捂住左手,翁凛燃用力的咬着下唇,却觉得牙齿也像是被生生拔掉那般,每个牙龈每个间隙都酸疼难耐。她难过的张嘴咬住左手,莫名其妙的希望这两个疼痛的地方只要放在一起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只可惜,这样的想法终究是于事无补。 右腿忽然开始抽筋,牵扯起膝盖的旧伤和已经遗忘掉的酸疼。骨骼与骨骼的摩擦开始吱吱作响,打在骨头里的钉子开始不安分的窜动,企图刺破骨头和皮肉破体而出。只是,折磨到这里,似乎才刚刚开始。身体比之前还要重,全身都像是被碾碎了一样,而曾经有过重伤的地方就更加严重。 趴在地上,翁凛燃张口嘴艰难的呼吸着,鲜血顺着她的鼻子溢出,她的眼白布满了血丝,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都变得清晰无比。后背上好了的伤痕,腹部的刀伤,左手的断指之痛,右腿的酸麻无比。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讨债一样的向翁凛燃袭来,骨骼反复折断的声音,子弹穿破膝盖的脆响,刀刃划破皮肉的撕裂声,后背被棍棒重击的冲击感。 一下又一下,反复敲击在伤口上,回响在大脑里。这声音真实的像是原景回放,又巨大的震耳欲聋。翁凛燃用力的用头磨蹭着地面,却还是无法把那些声音甩掉。无奈之下,她只能用力的用后背撞着身后的墙,她难受极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她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气球,好像马上就要爆炸了。 “颜…颜颜…抱抱我…”不停的把身体挤向墙面,翁凛燃伸出双臂紧紧的环抱住自己,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平静下来。恍惚间,司向颜像是真的来了一样。她蹲在自己身边,亲吻自己的脸颊,把自己抱在怀里,抚平自己所有的难受。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这个时候出现的司向颜等同于翁凛燃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她用力的贴近司向颜,就算身体被硌疼也在所不辞。只可惜这样的美好并没有持续多久,身体被狠狠的推开,从而陷入如之前一般的黑暗。眼看着司向颜越走越远,这一次,不要说伸手,就连她的身影,自己也看不真切了。 “好累…我真的好累了…已经…没力气再追你了啊…” “你的药会有效果?”从地下室走回客厅,程仑看着对面的洛祁,半信半疑的问。他一直觉得只有暴力才最直接,像注射药物什么的,在他看来倒有些小家子气。 “义父放心,这两种药混合到一起,会让注射的人体会到身体的和神经的两种极端和极限。她的身体会长时间处于一种万分疲劳的状态,神经会被激发到百分之百的敏感。加上她受的伤,绝对撑不过一天。我们当务之急,是先要把她母亲那里的司家人除掉,把人夺回来,这样我们就又多了一个筹码。” “这种事不用你说,我早就派人去办了。司向颜那边你加快速度,别再玩什么把戏了。” “义父说的是,我马上就会取得她的信任。至于她白道那边的势力,也马上会查得水落石出。” “恩,你做得很好,回去休息吧。” “是。” 离开程家,洛祁拿出电话,拨通了司向颜的手机,他自信的说着早已经编造好的情话。正在洋洋得意的他没有发现,一辆车从他身后走过,早已经把他的行踪拍的清清楚楚。 ☆、第86章 “哈啊…哈啊…”沉重的喘息是整个房间里唯一的声音,天旋地转,分不清时间,也分不清究竟过了就久。走廊有脚步传来,男士皮鞋的声音踩在地上,传来清脆的回响。当房门被推开,屋子也重新恢复明亮,只是自己的视线前,依旧是漆黑一片。 “呵,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可以撑这么久,不过也是时候了。翁小姐,我想你是聪明人,应该懂得为自己找活路。向颜对你已经没了感情,你又何必再纠缠下去?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其实她爱着的,一直都是我,你不过是她空虚寂寞时候的代替品。” “她留着我送她的东西,留着我的照片,留着我的一切,而这些都是她怀念我的证明。你这么爱她,她其实只是在玩弄你。如果你够聪明,就该现在放手。义父已经把你的母亲从司家请了回来,我想你也不愿看到自己的生母因为你的原因而出什么差错吧?只是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值得吗?” 洛祁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响彻在脑海里。翁凛燃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早已经疼得麻木,连疼都忘了是什么感觉。眼前不停的产生幻觉,却都是司向颜离开自己,不要自己的画面。每一帧每一寸都痛彻心扉,却又真实的那么可怕。 眼白的地方被血丝所覆盖,双耳中也有血渗透出来,翁凛燃这才觉得洛祁给自己用的药有多么厉害,分明身体累得快要垮掉了,意识却出乎预料的清晰。也正是这份清晰,才最是磨人。 “翁小姐,我相信你不是愚蠢的人,如果你同意,就点点头,我马上会给你注射药剂,让你摆脱现在的痛苦。反之,那么你也就没了所谓的利用价值,你和你的母亲都要被处理掉,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你真的想要放弃一切吗?” 在这之前,翁凛燃从不知道,原来简单的一个动作居然需要思考这么多,而点头这种事会如此沉重。当身体被拖出房间,看着那些人把白色和蓝色的液体注射进自己的身体里。渐渐的,大脑里的回响终于停了下来,身体也不再沉重不堪。任由那些女佣为自己换上新的衣服,把枪和刀揣在自己怀里,再把她带上车。整个过程,翁凛燃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她就像死人一样由着她们操作,唯一能做的,就是呼吸。 “翁小姐,希望你任务顺利。”当车子停在那栋熟悉的别墅门口,身体被人从车上扔下去,摔在隐蔽的丛林里。虽然已经过了1月,可橦沪市的的天气还是阴冷冻人,看着头上树木的阴影,渐渐压低的云。翁凛燃顾不得那么多,也没力气去管,就这样直接昏睡过去。她好累,真的好累,已经没办法再去顾及任何事情了。 红酒的醇香在口中蔓延,让一早混沌的意识清醒不少。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司向颜捏了捏脑袋,总觉得无奈的很。距离翁凛燃离开已经过了三天的时间,而自己和她的联系也随之彻底中断。恢复了一个人的生活不能说不好,或许应该用很差劲来形容。 和翁凛燃在一起之后,家里的三餐向来都是由她亲手准备。每天早上自己醒来,晚上回到家里,都可以看到那人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仿佛只是看到她,就会觉得格外安心。而翁凛燃的厨艺也是没的说,吃惯了她做的东西,司向颜总会觉得外面饭店的东西食之无味。 而今,那个人被自己赶走了,而自己却无法适应没有她的生活。晚上抱不到她柔软温热的身体,醒来看不到她的笑脸,仿佛生活中少了一个重要的零件,根本无法正常运作。 “司向颜,你还真是自作孽啊。”低声感慨着,才说完这句话,门口的警卫忽然敲门进来。 “司姐,洛祁洛先生来造访,不知…” “恩,让他进来。” 听到洛祁过来,司向颜挑了挑眉毛,换上另一副有些愉悦的表情。她靠在沙发上,微眯着双眼看向来人。即便洛祁的演技很好,但她司向颜不会被同一个人骗第二次。翁凛燃回了程家她知道,而洛祁和程仑的关系她更是了如指掌。既然双方都有演戏的目地,她也不介意和洛祁玩一玩。 “找我有事。”司向颜懒得看洛祁那副虚伪的嘴脸,闭着眼说道。 “向颜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欢疑问,其实没什么事,只是我很想见你,所以就来了。我今晚在饭店定了位置,想请你一起吃饭。你拒绝我这么多次,这回总该赏个脸吧?”洛祁笑着说道,话语倒是诚意十足。听了之后,司向颜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静了足足几分钟之后,才点点头,然后便头也不回的上楼去做出门的准备。 司向颜本来就很注重外貌和礼仪,而这次洛祁在楼下等着,打扮的时间自然也就延长了一些。换上长裙,化好妆,眼见时间已经过了一小时,司向颜把方便携带的手枪放进包里,这才踩着高跟鞋走出衣帽间。 不得不说,洛祁虽然居心不良,但确实很了解自己的一切喜好。从吃饭到之后的散步,换做任何一个不知道他真面目的人,想必都会被他欺骗。看着那张成熟了很多的脸,司向颜忽然觉得有些讽刺。曾经的人早就变了样子,而自己也是一样。 “向颜,外面雨很大,不然等雨停了再下车?”吃过晚饭后回到司家别墅,虽然距离门口只有几步,洛祁还是体贴的问。 “没什么。”司向颜才不想和他多呆一分钟,直接推开车门便走了出去,见她进入雨里,洛祁急忙脱掉自己的外套追上去,替她披在身上。两个人一瞬间便被大雨浇得湿透。 “你其实不必下来的,这样我不想留你在这里也不可以了。”司向颜低声说着,看向洛祁笑着的脸,总觉得这些年来对方耍赖的心机多了不少。 “呵,果然我的目的被发现了吗?反正司家这么多房间,随便收留我一晚就好。”两个人说着进了司家,把大雨阻隔在门外,也阻隔了另一个站在远处看着他们的人。 身体被雨水冲刷得有些发凉,却比不上心里的冷。捂着发疼的身体,翁凛燃说不清是哪里难受,或许全身都已经坏掉了。撩起湿透的长发,她安静的站在雨里,眼前却都是司向颜和洛祁两个人刚刚一同进去司家的场景,可笑又…可悲。 过了许久,直到身体开始僵硬,翁凛燃才重新动起来。她缓缓走近别墅,趁着警卫不注意的时候绕到别墅的后门的摄像盲点。对于司家,她真的很熟悉,毕竟这以前也是她的家。放轻动作打开后门的窗户,再一跃而入。分明是简单的动作,却让翁凛燃觉得有些头重脚轻,差点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重新站好,她放轻了脚步,一点点缓慢的走上三楼。正如心中所想,司向颜没有锁门的习惯,也使得进入变得简单许多。随着房门被打开,熟悉的感觉萦绕而来。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即便心里充满了抑郁,可看到她,嘴角却还是忍不住的扬了起来。 越是靠近,心跳声就于是凌乱,翁凛燃知道司向颜没有睡着,也知道她发现有人进来,就在对方把手探入到枕下准备拿枪的一刻,她翻身上床,压在司向颜的身上,同时抽出腰间的刀,轻蹭着她的脖颈。 “我很想你。” ☆、第87章 “你为什么要过来。”其实,早在翁凛燃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司向颜就察觉出来人是她,所以才不做任何动作。借着微弱的月光,她发现翁凛燃的脸色异常苍白,眼白的地方布满了错综复杂的血丝。她全身都是雨水,身上更是冰凉刺骨,颤抖不已。 “为什么要…过来?是啊,其实你也不想在这种时候看到我的吧。可是没办法,我想你,发疯一样的想你,所以我还是过来了。我在门口等了一天,整整一天,看着你和那个男人进进出出,看着你们有说有笑,我觉得我就像个傻子一样。” 翁凛燃说着,把身体下倾,半躺在司向颜身上,用头蹭着她的肩膀。虽然是撒娇的动作,可她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却没有挪开。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司向颜想解释什么,却又觉得翁凛燃此刻的状态很奇怪。为了不激怒对方,她断然不敢轻举妄动。 “我知道不是我看见的那样,可我知道,你却不知道。” “那个男人根本不爱你,他心里想的念的都是怎么把你置于死地。他是程仑的义子,这些年在外国也都是靠着程仑的扶持。他这次回来的目地就是为了靠近你,重新获取你的信任,你懂吗?”翁凛燃焦急的说着,语速和语气都是激动不已。听着她凌乱的喘息,司向颜伸出手,轻抚她的后背。 “翁凛燃,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听到司向颜的回答,翁凛燃的身子一僵。她没想到司向颜会清楚洛祁背后的阴谋,就是说,从头到尾,自己才是最后知道的那个人。所以现在的这些都算什么?司向颜让自己离开,并不是因为她喜欢洛祁,而是没有任何理由的想让自己离开? “翁凛燃,你冷静一些。”虽然不知道翁凛燃发生了什么,可她现在的表现实在太过反常。见她沉默了许久又开始笑,诡异的反应着实让司向颜不敢轻举妄动。 “冷静?司向颜,你让我怎么冷静?所有的一切你都知道,你知道洛祁骗了你,知道他接近你另有所图,知道所有的阴谋却不告诉我,只想让我离开,不是吗?” “翁凛燃,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我早就说过,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听着翁凛燃的质问,司向颜觉得心里有些泛酸。她们两个的事,自己有错,可翁凛燃又何尝不是错在先?说她钻牛角尖也好,说她铁石心肠也罢,终究,她还是无法忘记翁凛燃对她的欺骗。 “是啊,我也知道我们回不去了。可不论是事情发生前还是发生后,你从来都没有完全相信过我,对不对?我爱你爱了快二十年,我一直都在找你,把你当成我最重要的宝物去找。好不容易找到你,我开心的每晚都睡不着,只想着你。” “看到你有男朋友,我和自己说我可以等下去,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靠近你。之后老天终于给我这个机会,我高兴的都快要疯掉了。我是带着目的接近你,可那又怎样?是不是要我把我所有的过去全抹掉,你才可以满足?” “程仑是我的父亲没错,可在他眼里,我只是他的一颗棋子。他抓了我母亲,用她的命来威胁我杀你。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该怎么做?看着我的生母去死?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我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司向颜,我好累,真的很累。可是你们所有人都不肯让我休息一下,甚至连喘息的余地都不给我留分毫。” 翁凛燃说了很久,而司向颜也一直听着,没有说话。她承认,自己对翁凛燃了解的不够,也不知道她身上背负的这些。可二十年是怎么回事?自己难道在以前有和她见过?而现在,她用刀对着自己,是要做下决定了吗? “我们在之前有见过?所以,你现在想要怎样?”司向颜低声回道,放在翁凛燃背上的手缓缓向上移动,摸着她的脖子,实则却是防备。发现她的小动作,翁凛燃的笑容更甚。她看着身下的司向颜,看着自己手上的刀子和她纤细的脖子,轻轻一施力,那白皙的脖颈便出现了一道血痕。 鲜血顺着司向颜的脖子流淌到枕头上,猩红的颜色美丽又刺目,像是散落在床上的玫瑰,带着凋零残破的美感。见司向颜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僵硬,眸子里多了几分忧虑。翁凛燃并不拿开刀子,而是低头吻住她,温柔的亲吻她微凉的嘴唇。 久违的吻还是熟悉的味道,却没了以往的热情,感到司向颜的僵硬,翁凛燃苦笑着,闭上眼尽力的投入这个吻,哪怕那味道逐渐变成了咸咸的苦涩,也吻的专注。只是,再度抬眼,视线之前的人早已经朦胧在泪水里,拼凑不出原样。 “我心里很疼,这刀子那么锋利,轻轻一划,就会在你身上留下伤痕。”翁凛燃说着,把吻渐渐下移,吻住司向颜脖子上的伤口,将她的血舔干,又轻轻吮吸。刺痛让司向颜微微颤抖,却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只是由着翁凛燃在自己身上发泄。 “疼吗?是不是很疼?不过啊,我这里,比你还要疼好多好多。”翁凛燃拉过司向颜放在一旁的手,按在左胸口。“看到你受伤,我比任何人都要难过。我心疼你心疼到连自己都顾不得。我从没有把爱你当做戏言来说,可你好像从来都没有相信过。” “你觉得我会伤害你是吗?你觉得,我真的会杀了你吗?司向颜,我告诉你,如果有一天我一定要选择,最终决定的人始终是你。我只是伤到你一点点都会自责难过,可是你就快把我的心扯碎了,我却拿你无可奈何。” “翁凛燃…对不起。”一直以来,司向颜都觉得自己是个残忍的人,而在此时此刻,看到翁凛燃的眼泪,就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她不再畏惧脖子上的刀,而是用手握住,从翁凛燃手里拿过来。利刃划破手掌,带来阵阵蛰痛,她满不在意的从床上起来,将翁凛燃抱住。 “虽然还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你现在真的应该走了,这里不安全。我会找人护送你离开,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你母亲的事也交给我处理。” “你还是想我走吗?” “不是我想你走,而是你必须要走。” “可是…我能走去哪里呢?我已经没有任何地方可去了。我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忽然,翁凛燃像是着了魔一样推开司向颜,朝着门外走去。司向颜知道她想做什么,却不得不阻止她。作为曾经和洛祁在一起许久的人,她知道这个男人行事谨慎,必然不会孤身住在司家,想必司家周围应该都是他的人。而自己为了之后的计划,也断然不能和洛祁在这个时候摊牌。 “翁凛燃,他的人都在这里,你根本没办法除掉他。我现在让钟瑾渝过来,她会保护你离开,剩下的都交给我处理。”司向颜说着,急忙打开手机给钟瑾渝发了消息,可翁凛燃却始终站在屋子里,没有任何表态。 “你爱过我吗?还是说,在你心里,我和你之前交往过的那些男人都一样,只不过是你消遣时间的工具?” “为什么这么问。”听到翁凛燃的问题,司向颜的脸色沉下来。她对不起翁凛燃是没错,但她对她的感情,又怎么会是假的? “你一直都留着他给你的东西,还有你们的合照,不是吗?如果你真的忘了他,为什么还要留着这些东西,为什么我上次一碰就发那么大的脾气呢?司向颜,我真的受够了这种感觉,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对我坦诚一点?” “翁凛燃,你说我不够坦诚,你又做到了同样的要求吗?我之所以会对你发脾气,只是怪你宁可自己调查也不愿直接来问我。那些照片只是我用来提醒自己不要再次被骗的证明,在我彻底接纳你之后,我早已经烧掉了。不过这些话拿到现在来说,也不再重要了,保护你的人到了,你走吧。” “我懂了。”翁凛燃说完,拧动门把便要离开,只是门还没打开,她却又折返回来。见她拿出放在架子上的医药箱,蹲在自己面前,将消毒水轻轻擦拭在自己的伤口上,再悉心的包好。她的侧脸一如既往的认真,就连视线都专注无比。 见她处理完手上的伤口,又站起来擦拭自己脖子上的伤。司向颜有些难过的别过头,她看不得翁凛燃此刻的表情,只怕自己多看一秒,就会心软的把她留下来。可是,这个时候让她留下,她只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待到所有的伤口处理好,翁凛燃没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把医药箱放好,便缓缓离开了房间。站在窗前,看着她和自己的手下一起上了车,司向颜这才放下心。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翁凛燃并不意外来的人是钟瑾渝,而她也没什么心情关心这些事。临走时打的药剂正在减退,似乎身体又开始发重,大脑里的回音也渐渐清晰。恍惚间,忽然车子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边的钟瑾渝已经痛苦的捂住流血的肩膀,倒在方向盘上。 一时间,激烈的枪声响起,而司家的人根本没有防备,便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全灭。身体被拖出车里,重重的摔在地上,翁凛燃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洛祁,摸了摸自己藏在衣服后面的枪。 “翁小姐,你的任务再次失败了,真是可惜,刚刚那次,是你最后的机会。” ☆、第88章 周围满是破旧而无法运行的车辆,除此之外还有凌乱的尸体。用身体靠着墙维持住站立的姿势,翁凛燃看着洛祁还有他带来的人,在心里估算了自己可能获胜的几率。与其说零,还不如说是负数来得更贴切。 “洛祁,就算杀了我,你们也注定是输家。” “翁小姐果然有胆识,如果换做一般的女人,只怕早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了。其实我和义父本来就不指望你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说白了,我只不过是想看你和司向颜纠结的样子罢了。今晚真是一场好戏,不过我倒是好奇,女人和女人,真的有爱情那一说吗?” 洛祁边说边向着翁凛燃靠近,用一只手抵住她的肩膀,将她凌乱的长发撩开。“啧,说实话,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比较符合我的口味。虽然向颜也很美,不过她总是让我少了些男人的强势,而你却恰恰相反。这副身体,应该只尝过向颜的味道吧。” “离我远点。”见洛祁的身子已经贴了上来,那恶心的气息喷散在自己脸上,让翁凛燃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的喉咙咬断。下一刻,身体忽然被抱住,洛祁就这样压了过来,把自己钳制在墙边。看着周围那些手下不怀好意的笑,翁凛燃用力的推着洛祁,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诱人,虽然义父说让我杀了你,但如果你愿意乖乖留在我身边,我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一条活路。”洛祁说着,开始撕扯翁凛燃的衣服,单薄浸水的衣衫很快被扯破,看到对方眼里的戏谑,翁凛燃忽然笑了出来,她不反抗,而是顺从的抬手勾住洛祁的脖子,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脖颈间。 “我就知道翁小姐是聪明人,你的味道真香,让我很想现在就把你吃掉。”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偏移了方向,而洛祁也不例外。感到他把脸面埋在自己的肩膀上,粗糙厚重的喘息让翁凛燃几欲作呕。趁着对方不注意的关头,她快速的摸到腰间的枪,几乎是一秒都不停,便朝着洛祁的脑袋射去。 转变发生的极快,但洛祁终究是有所防备,在翁凛燃最后出手的那刻用肩膀撞偏了翁凛燃的手,使得本该落在他头上的子弹直接穿透了他的肩膀。鲜血洒在脸上,却让翁凛燃觉得舒服多了。见洛祁捂着受伤的伤口退后好几步,翁凛燃笑着,缓缓扶着墙站起来。 没能杀掉还真是可惜,只一枪而已,完全不够看呢。 “有趣,真是有趣!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恨我,比起自己活命,你更想要杀了我?翁凛燃,你真的很对我胃口,不过我不会留着炸弹在身边。打,给我活活打死她!”翁凛燃的枪早在刚才就已经被洛祁拿走,听到他下了命令,那些本来等着看好戏的手下也回了神。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情人的自我修养 作者:晓暴 第12节 两个壮汉架住翁凛燃,像是提起一只小猫那般把她提起来。粗重的铁棍迎面而来,翁凛燃只觉得大脑一疼,眼前马上陷入漆黑。隐约间,她感到很多很多重物打在自己的身上,甜腥的液体从喉咙溢出,克制不住的呕出来。紧接着,身体被按在地上,右腿传来的剧痛撕扯着心肺,却又酸疼不已。这个时候翁凛燃不得不庆幸自己的大脑不够清楚,否则只怕会更加难过。 “洛哥,她好像要挂了。”不知过了多久,身体被一次次抓起,再一次次被用力的丢在地上,就像一只破裂粉碎的布偶。翁凛燃勉强睁开眼,却看不清视线前的人,只能依稀望见模糊的影子,听到错综杂乱的枪声。不知道是谁跑了,又是谁中了枪,发出哀嚎。她只知道,呼吸越来越困难,心跳也越来越慢。似乎,真的是走到了尽头的样子。 “颜…”在地上艰难的爬着,看不到路,也看不清周围的场景。伸手摸着已经没了知觉的右腿,好像膝盖那里缺了什么,又像是被弯折到了不知什么地方,根本摸不到是腿的样子。翁凛燃顾不得那么多,她缓缓的爬着,渴望没人来打断她,渴望自己能够再多撑一会。只是,身体的力气流失得干净,她爬不动也起不来,呼吸在此刻成为一种负担。 就在这时,身体被人抱了起来。哪怕看不到,却也知道这是再熟悉不过的怀抱。闻着她的味道,隐约听到她的声音,翁凛燃没力气笑,心里头却是雀跃万分。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若是自己就这样死掉也是好的,至少可以死在司向颜的怀里,不用生着,和她分离。 “翁凛燃,你醒醒,别睡…至少别在这种时候睡着。”司向颜没想到她和翁凛燃分别之后会再这样的情况下再次相见,在人走之后她就觉得心神难宁,忍不住给钟瑾渝打了电话,就发现根本没人接听。心里是说不清的不安,谨慎起见,她还是去了洛祁的房间,结果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心像是忽然被丢到了半空中一样动荡,仿佛要破体而出,紧张到几乎跳出来。司向颜赶紧叫上司家的人还有钟瑾澜一起赶过来,便看到了刚刚那幕。心里的疼惜和惶恐让她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开枪,却还是被洛祁他们逃走。 看着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人,翁凛燃身上都是血,而她的右腿也再次被打断,弯折扭曲的不像样子。把人抱在怀里,司向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她害怕极了,连说话都带着胆怯。这一刻,她很清楚自己不想让翁凛燃死,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这个人出事。 “司司,你冷静一下!她还有救,现在赶紧把她们送去医院!”跟着一起来的钟瑾澜发现钟瑾渝也受了伤,所幸伤势并不严重,才刚把人从车里抱出来,就发现司向颜坐在那里抱着翁凛燃发呆,完全是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 “不,她要死了,我救不了她,她的呼吸都快没有了,是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她离开,我不该放她走的。” “司向颜,你他妈给我冷静一点!我再说一遍,现在马上送她去医院!”重重的挥出一巴掌打在司向颜脸上,终于才把出神的人叫醒。司向颜顾不得说什么,急忙把翁凛燃抱起来,开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站在抢救室的走廊边,司向颜看着手掌心里的血,愣愣的望着地面。似乎从很久之前,翁凛燃和自己在一起,就一直都在不停的受伤。想到这段日子发生的一切,她苦笑着用手捂着头蹲在地上。她们两个到底是谁错了,根本已经分不清楚,解不明白。她现在只知道,程家必须要灭,无论如何她都要让欺负翁凛燃的人尝到该有的苦头。 “司司,你先整理一下自己,你这样会吓到别人的。”这个时候,钟瑾澜拿着干净的毛巾走了过来,听到她这么说,司向颜摇摇头,示意她没有心情在乎别人。下一刻,脸上被毛巾覆盖住,感到钟瑾澜把自己抱在怀里,替自己擦着脸颊和双手,司向颜再也忍不住,她轻咬着钟瑾澜的衣角,伸手把她抱住。 “澜,我很担心她。” “我知道,我知道你也吓坏了,我又何尝不是,这世上在没有什么会比看到自己爱的人受伤更可怕了。没事的,她会没事的。”互相抱着彼此,汲取此刻唯一的温暖。直到天色逐渐泛白,时针走到早上7点,这场抢救才结束。 “医生,她怎么样?”见医生出来,司向颜第一个走过去。因为长时间站着,她的步伐有些踉跄,却并不介意自己的狼狈。 “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外伤很严重,身体重度受损,导致内脏破裂出血。大脑有轻微的震荡,可能会造成短期之内的失明。至于右腿,因为是第二次骨折,很多碎裂的的骨骼很难做到完整愈合。我们已经极力的做到最好,但最后能否恢复到和正常人一样,这很难说。”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听到翁凛燃的腿伤,司向颜皱紧眉头。她知道翁凛燃最喜欢臭美,如果要这人以后走路都要借助工具,她该怎么办? “这位小姐,你先别急,除了外伤之外,我们查到患者还注射过一些对身体和神经方面有极大刺激的药物,导致她的大脑稍微受损。所以她什么时候会醒来,我们不敢保证。或许是一天,也可能是三天,十天,或者更久。” “我知道了。”见医生走远,司向颜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就在这时,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虽然心里烦躁,但是看到屏幕上龙望两个字,司向颜知道事情不好,还是不得不接起来。 “司姐,出事了。” “怎么。” “凌晨我带着弟兄们去你说的医院想要把小翁的母亲救回来,但是程仑那老滑头根本没有打算遵守约定,不管小翁今天有没有成功,人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经…” “无论如何都要把遗体带回来,之后用司家的仪式和规章,厚葬伯母。” “司姐,这有些不合规矩吧,毕竟她…” “按照我说的做。” “好…好吧。” “怎么了?”相比起翁凛燃的重伤,钟瑾渝只是肩膀中了枪,早已经送到了病房里。此刻见司向颜接了一通电话之后脸色变得比之前还差,钟瑾澜能想到的只有坏消息。 “翁凛燃的母亲,去世了。” “程仑做的?” “恩。” “怎么办,她现在这种情况,根本没办法承受这种事。”跟在司向颜后面,钟瑾澜用手揉着发疼的头,两个人朝翁凛燃的病房走去。隔着透明玻璃,远远的望着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她头上包着纱布,身上插满了白色的管子,鼻子上也带着氧气罩。她的右腿被吊起来,整个人虚弱的躺在床上,半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脆弱到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先瞒着她,别让她知道。” “好,我会告诉龙望封锁消息,司司,你…你去哪?”钟瑾澜话没说完,就看到司向颜眷恋的望了一眼翁凛燃,转身朝门口走去。 “拜托了,帮我照顾她,我要把那些人给她的伤,全部讨回来。” ☆、第89章 “义父…义父!”大半夜,程家的大门被敲响,让刚刚准备入睡的程仑被惊醒。他沈着脸让管家打开门,便看到一身血的洛祁站在门口,肩膀和腰上中了两枪。 “你在搞什么?”看到洛祁受伤,程仑并没有意外或担心,反而是满脸的不耐烦。 “义父,我本来是想杀了翁凛燃的,结果中途司家的人赶了过来,不仅仅打死了其他手下,还让我受了伤。我拼了命才跑出来,差点死在那里。”洛祁说到刚才的场景依旧有些后怕,他真的很后悔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杀掉翁凛燃走人,这样司家的救援也不会凑巧赶来。 “你的意思是,你不仅仅弄死了我的人,而翁凛燃也没有杀掉,是吗?”听到洛祁的话,程仑的脸色比之前还要阴郁,他低头看着洛祁,在心里思考着这个人是否还有留下来的价值。 “义父,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想要捉弄翁凛燃,才会给了司向颜时间。现在该怎么办?司向颜似乎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没办法再去接近她了。” 洛祁低声说着,时不时的看一眼程仑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此刻还没办法离开这个男人的支持,一旦失去了程家的保护,自己又会变回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曾经,他处处比不上司向颜,只能做她背后的男人,忍受着其他朋友的非议。现在他好不容易得到了扶持,有了自己的势力,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忍受这些再失去。 “好了,一个大男人怕成这样算什么,我先叫医生来给你治疗。至于司家的事,你等下先回去探探口风,就算她知道是你,也不会直接对你怎样。”程仑说着,点头示意身后的管家,管家直接拨了私人医生的电话,等到伤口处理完毕,又匆匆忙忙的把洛祁送回到了司家。 “老爷,就这样让他回去,真的没关系吗?”看着洛祁被送走,老管家有些焦虑的问道,只是这份焦虑倒不是关心洛祁,而是充满了算计。 “不过一个工具而已,活着就继续利用,死了也没什么差别。” 因为不能被司家人看出破绽,洛祁没办法从正门进去,只能偷偷摸摸的从后门回去。他先是看了看安静的屋子,发现并没有异常之后才躺回到床上。可心里的害怕让他无法安眠,就这样睁着眼睛到了早上。 “你醒了?”才刚从客房里出来,洛祁就看到司向颜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见到自己,她难得的主动开口,脸上带着懒散的笑容。洛祁心里疑惑,按理说,昨晚自己既然露出了破绽是,司向颜应该发现了才是,那么她为什么还要故作不知呢? “恩,醒了。” “你似乎没有休息好的样子,脸色很疲倦。”倒了一杯茶递到洛祁面前,看他走路明显的迟钝,一直用手捂着腰间,司向颜微眯着眼,玩味的用指尖轻敲着杯子。 “的确是没有休息好,我打算现在就离开。”此时此刻的情况着实诡异的很,洛祁敢确定,昨晚开枪打伤自己的不是司向颜自己就是司家的人。不管是谁,司向颜都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份,她现在表现的越是友好,就说明自己越是危险。 “这么急着走,我倒是有些舍不得你了。”看到洛祁要离开,司向颜把杯子放到桌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随着她的话音落地,龙望带着几个男人从后门走进来,把坐在沙发上的洛祁团团围住。 “向颜,你这是什么意思?”哪怕心里已经泛起强烈的不安,洛祁表面还是保持着优雅和镇定。他笑着问道,挤出一个自以为轻松的笑容。 “洛祁,到了这种时候,你不需要再强迫自己演下去。从很早以前我就清楚你的身份,你的真正目的。” “你怎么会知道?你偷偷调查我?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要陪我演戏?司向颜,你总是这么自负又自大,喜欢操控别人的人生!”听着司向颜的话,洛祁有些激动的站起来,却被龙望按在地上。 “我演戏只是想看你要刷什么花样,但你却触犯了我的底限,让我没办法再陪你玩下去。洛祁,你说我自负,你又何尝不是自卑?就是因为自卑,你才会走到今天这步。”看着跪在地上的洛祁,这一幕和曾经的画面重叠,竟是那么相似。 司向颜很清楚的记得,在刚刚认识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并不是这样。是他的心里浅存的自卑让他改头换面,让他彻底扭曲。曾经,司向颜也有反省过是不是自己的错,然而在遇到翁凛燃之后她才明白,所谓爱情,不存在攀比或高低。一个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因为那些若有似无的东西而改变对你的想法。 “我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你的底线,司向颜,我真没想到你当年会被我伤的这么重,最后居然会找个女人来安慰你。怎么,你是怕再被男人伤害,所以才会找女人?结果到头来,女人也不一定会靠得住吧?”洛祁说着,面容也变得充满嘲讽,看着他有些扭曲的嘴角,司向颜微皱眉头,龙望识趣的一脚踢在他受伤的腰间,疼的他哀嚎出来。 “怎么,你现在是想怎样?杀了我?” “杀你?没错,我的确想杀了你,毕竟你对她做的那些事,足够你死上十几次。但是,我也可以给你一条其他的路走。”司向颜说着,轻轻抽出桌上的烟点燃,把烟雾吐在空气里。 “你想我做什么?”洛祁终究是不想死,见事情还有转机,他抬头看着司向颜。 “别这么紧张,我不需要你做什么过分的事。你只需要回到程家,之后听我的吩咐就好。” “向颜,我该说你过度自信好,还是对我还存有一丝信任呢?你觉得我回到程家,还会帮你吗?”听到司向颜的吩咐,洛祁有些嘲讽的笑着,只是身上的伤痛很快就让他重新白了脸。 “洛祁,你该知道,程仑既然会把你送来司家,就说明你在他眼里已经是一颗弃子。你不会告诉程仑你的身份已经被揭穿,相反,你还会努力的掩盖现在的一切。” “哈哈…哈哈哈哈…向颜,你真的很聪明,或许这就是你和我本质上的区别,让我始终没办法赢过你。好,你说的,我都答应。” “龙望,放了他吧。”随着司向颜说完,龙望松开洛祁,后者撑着桌子起来,看了眼司向颜还有龙望,缓慢的走出司家。眼见洛祁开车离开,司向颜这才露出满脸的疲态,用手撑住发疼发重的头。 “司姐,你休息一下吧,你整晚都没合眼了。”龙望看到司向颜的状态,不得不担心。他知道,自从翁凛燃的事脑开之后,司向颜一直都没有休息过。 “我没事,伯母的事情办得如何。” “遗体已经安放好,准备放人司家的墓园,司姐,澜姐和我说这事要封锁消息,那小翁她…” “她现在的情况没办法出席,也没办法承受,龙望,这件事交给你处理。” “是,司姐,那洛祁那小子…”龙望说到这里欲言又止,他不知道司向颜是顾及以前的情分不杀洛祁,还是另有目地,但出于私心和保护司家的意识,龙望希望洛祁死,他一向最烦的就是那些无用的小白脸,洛祁更是反复骗了司向颜好几次,不可饶恕。 “我不会放过他,只是希望在要他的命之前,把他最后的利用价值榨干。伤过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第90章 “喂,死小鬼,你想吃什么水果?”单人病房里,钟瑾澜有些不满的看着躺在床上刚刚挂断电话的人,低声问道。她很清楚,钟瑾渝并没有听自己的话好好休息,甚至在自己进门前的几秒钟还在和司向颜通电话讨论关于工作的事。 距离出事那天已经过了半个多月,虽然只是伤到肩膀,可钟瑾澜还是坚持要让钟瑾渝多住几天再出院。躺在枯燥的病床上,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钟瑾渝在心里喊了千万遍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最后却都被钟瑾澜的一记眼神盯得没了脾气。 “我不过是和司姐打个电话而已。”心细如钟瑾渝,又怎么会看不出自家的妈妈又在闹别扭?眼见钟瑾澜阴沉着脸给自己削水果,还把自己最讨厌的木瓜放到了桃子旁边,如果不是身体不方便,她还真像好好抱抱这个女人,给她顺顺毛。 “你想和谁打电话都行,不需要和我说,反正伤的是你的身体,也不是我的。”听到钟瑾渝的解释,钟瑾澜反而更生气。她委屈的说着,没一会眼眶就隐隐泛起了红色。这几天不仅仅是钟瑾渝,就连她自己也是家里和医院两边跑。不只要照顾钟瑾渝,也得照看着翁凛燃。 那天晚上她本来很放心钟瑾渝去送翁凛燃离开,然而,在接到司向颜的电话之后,就知道事情没那么轻松。两个人火速赶到现场,一路上几乎紧张到没办法进行正常的沟通。没人知道,当她看见钟瑾渝全身是血躺在车里的时候,她有多害怕。 她告诉司向颜要冷静,其实也是在对自己说。钟瑾渝是她最重视的人,是她的家人更是爱人。当初自己不同意钟瑾渝走上黑道这条路,就是害怕看到这种场景。如今她看到了,也体会到了害怕是什么感觉。可偏偏钟瑾渝还是不肯听自己的劝说,依旧要插手黑道上的事。 “妈妈在生我的气吧。”把钟瑾澜泛红的眼眶和语气里的无奈收在心底,钟瑾渝轻叹一口气,用另一只手撑起身体,把头探到钟瑾澜面前。 “你的伤还没好,别乱动。”果然,钟瑾渝一动,钟瑾澜也跟着紧张起来。看她手忙脚乱的把水果放在盘子上,急忙把自己扶回到床上,钟瑾渝顺势搂住她的脖子,连带着钟瑾澜也带到床上。 “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轻柔的话语带着微热的温度,就这样直接喷洒在耳边。分明在出事的那天和这几天都没有哭,可这一次钟瑾澜却忍不住湿了眼眶。她根本不是生钟瑾渝的气,而是在气自己怎么这么没用又脆弱。要是自己能够多帮助司向颜一些,她和翁凛燃的情况或许会比现在要好很多。要是那天晚上去的人是自己,钟瑾渝也就不用受伤了。 “我没生你的气,我只是在害怕而已。”好不容易把眼泪忍回去,钟瑾澜躲过钟瑾渝受伤的地方,轻轻趴伏在她胸前。似乎只是听着她皮肤下的心跳,自己就会觉得安心。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我可以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让你害怕。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了。” 在很多时候,钟瑾渝总会觉得相比起钟瑾澜,自己才是年长的那一个。她们相依为命,在一起那么久。是钟瑾澜给了自己一个家,而如今也到了自己回报她的时候。她想时时刻刻都疼着钟瑾澜,替她消除任何会让她难过的因素。 这,便是自己存在的意义。 “我可记下了,如果你下次再敢受伤,我就把你从家里赶出去。” “好好好,什么都听妈妈的。” “别叫我妈妈,你根本没把我当你妈妈。” “怎么会呢,我一直都那么疼妈妈,难道妈妈没发现吗?” “我懒得和你说。”听着钟瑾渝嘴里一声声妈妈,直让钟瑾澜忍不住红了耳朵。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她很清楚钟瑾渝的恶趣味,只有在“欺负”自己的时候才会这么叫自己。所以一听到妈妈这两个字,她就会条件反射的想到那些限制级的画面,真是羞死人了。 “妈妈害羞的样子也很可爱,你最近好像变得敏感好多,每次我叫你妈妈的时候,你会不会湿?” “你够了,别乱说。”被钟瑾渝没羞没躁的话调戏得面红耳赤,钟瑾澜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如钟瑾渝所说,自己的身体似乎真的变得很奇怪,即使那份感觉很浅,却可以感受得到。 “好,我不说了,再说下去,你忍不住了怎么办?对了,翁小姐的情况怎样?她的伤应该很严重吧。” “恩,她的伤比你要重很多。这半个月来,她只醒过两次就又昏迷过去。每次醒来都是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发呆,然后又睡过去。司司也不敢来看她,她们两个现在的情况我看了都着急。” “澜,你作为局外人,没有办法参与进去,就算想帮忙估计作用也不大。她们之间的心病,需要她们亲自去解决。” “我也知道,所以我没有插手任何事。好了,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翁凛燃的情况。” “好。”单人贵宾房和特殊看护的病房相隔不远,一会钟瑾澜就到了翁凛燃的房间。才刚要推门进去,放在包里的手机响起来。 “司司,怎么了?”来电话的人正是司向颜,看了下时间,下午1点多,这几来,对方总是会在这个时段给自己打电话。 “没什么,她怎样?还是没有清醒吗?” “这个问题你每天都在问我,我的回答还是老样子。她醒过两次,意识还算清楚,医生说她之所以还总是在睡是她本身不想醒过来,以及身体虚弱的原因。” “那她的伤…” “司司,如果你真的关心她,就该亲自过来看她。我和你直说吧,她醒了,却又强迫自己重新陷入昏迷。她没办法吃东西,只能靠营养液维持健康。” 钟瑾澜说完,电话那边是长时间的沉默,过了许久司向颜才重新开口。“钟瑾澜,不是我不想过去,而是我有必须要先解决的事情。况且,以我现在和她的身份,我们就算见面了,也只会徒增尴尬。”“算了,你爱来不来,我真没想到司向颜是个胆小鬼。还有,她母亲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说?” “这个我有打算,这样吧,今天我会抽时间过去,先挂了。”不愿再和钟瑾澜争执,另一边的司向颜提前挂了电话,看着屏幕上通话已结束的字样,钟瑾渝无奈的摇摇头,推门走进去。房间里还是充满消毒水的味道,只是那个本该熟睡的人此刻竟是醒了过来,正望着天花板出神。 “你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眼睛能看到了吗?”因为头部受到重击,翁凛燃的双眼一直都没办法看清东西。此时,见她双眸无神的望着自己,钟瑾澜就知道,自己刚刚的问题根本是多余的。“先喝点水吧,你应该渴了。” 看着翁凛燃有些干燥的双唇,钟瑾澜拿过一旁带着吸管的杯子送到她嘴里,见她缓慢的喝下去,用双手撑着身体想要起来。钟瑾渝急忙拦住她,生怕她随便一个动作就会碰伤那只再经不起什么折腾的右腿。 “你还不能起来,如果躺的太难受,我可以帮你做做按摩。”钟瑾澜觉得翁凛燃自从入院之后着实变得奇怪很多,就看她醒来的这三次,几乎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这么反常的反应,很难不让人担心。 “错过了。”沉默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就在钟瑾澜快要睡着的时候,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听到翁凛燃的话,钟瑾澜几乎以为自己是出了错觉。她抬起头,对上后者空洞的双眸,即便她们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却莫名的心酸。 这样的翁凛燃和曾经的她实在相差太多,她什么都没有了。失去唯一的亲人和爱人,身体也被摧残破坏。与其说是人,倒更像是行尸走肉。 “你刚刚说什么?”钟瑾澜轻声问道。 “你们不需要瞒着我的,重要的亲人离开,虽然我看不到,但我心里至少可以感觉到。”翁凛燃说的很慢,语气也是平淡。不看她的脸,只是看她说话,完全不会觉得动容。然而,看着透明的液体顺她的眼角滑到枕头上,这样的泪水出现在她毫无波澜的脸上,她没吼没闹也没有嚎啕大哭,却让人看得心窝泛酸。 “抱歉,我和司司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才打算隐瞒你。” “谢谢了,其实直接告诉我,我也不会怎样。所幸程仑只是害了她,而没有破坏她的梦。这样她会一直觉得自己的丈夫是个好人,而她的女儿也是她期待的样子。” “翁凛燃,你会好起来的。” “恩。” “司司等下会…” 或许是这次清醒了太久,也说了太多话,钟瑾澜还没说完就发现翁凛燃已经再次昏睡过去。替她把头发理好,钟瑾澜起身朝门口走去,便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司向颜。 “你来了多久?” “几分钟。” “她已经知道了她母亲的事,眼睛还是看不到。” “恩,今晚我来照顾她,你休息一下吧。” 司向颜说完,拧动门把便要进去,钟瑾澜忽然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到走廊的拐角处。“司司,我从来不想教你做什么,也不想干扰你的思绪。但这一次,我真的希望你能想清楚。感情的事再继续拖下去,对你,对翁凛燃,都没有好处。” “我知道,但此刻不是解决那些事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好起来。这之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她,包括我。” ☆、第91章 和钟瑾澜谈话过后,司向颜这才重新回到翁凛燃的房间。因为已经脱离了紧张期,她身上的医疗器械少了很多,不需要戴氧气罩就可以呼吸。可是,看到她的脸颊和棉被下面过分消瘦的身体,司向颜还是难受的皱紧眉头。 这半个多月以来,她想过很多次来医院看翁凛燃,可不是因为要处理程家的事耽搁了行程,就是开车到了医院却不敢上来。如果说以前她们是最亲密的恋人,现在的关系却尴尬无比。自己无法面对翁凛燃,甚至连见了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以为再次看到心里会难受,可此时,坐在椅子上看着翁凛燃的睡脸,司向颜却发现心里只有满满的疼惜和悔意。她掀开被子的一脚,拿出翁凛燃冰凉的手握在手里。疲惫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缓解和松懈,司向颜就这样趴在床边睡了过去,是这么久以来她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时间不知不觉的缓缓溜走,等到司向颜再起来,她发现本是被自己握住的手已经不见了踪影,似乎重新跑回到了被子里。惊觉这个发现,她抬头去看翁凛燃,就发现对方正茫然的看着自己,褐色的双眸失去光亮,灰黑一片像是被雾霾遮蔽了那般。 “你醒了。”司向颜没打算掩饰什么,也是知道凭翁凛燃对自己的熟悉,就算看不到面容也会知道是自己。然而,在司向颜说完之后,病房还是一如往常的安静。见翁凛燃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安静的转过头去看天花板,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无视司向颜,而今尝到了这种滋味,司向颜也只能苦笑置之。 “你很久没吃东西,只输营养液不是办法,我买了粥,你多少喝一些。”翁凛燃能够清醒过来,司向颜自然高兴。她也不在乎对方是不是还无视自己,便把一直放在保温盒里的粥倒了出来。粥是最普通的小米粥,虽然清淡,却很适合翁凛燃喝。 “温度还好,我抱你起来吧。”把粥放在床边,司向颜回过头却发现翁凛燃不再是看天花板,而是闭上了眼睛。这样的无视也可以用另一种解释,便是拒绝。虽然心里觉得难受,可司向颜却觉得自己罪有应得。翁凛燃每一次受伤几乎都是因为自己,而今她躺在这里,也是自己的错。若说不怪不怨,怕是不可能的。 在司向颜话音落地后,翁凛燃依旧没有任何回复。看她用沉默来无视自己,就好像自己是空气那般。司向颜皱着眉头,轻轻摸上她消瘦的脸颊,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翁凛燃,我知道你在怪我,怨我,甚至可能是讨厌我。没错,我也很讨厌多疑的自己,伤害你的自己。现在说什么可能都已经晚了,但我还是想和你说对不起。你无视我是应该,更有足够讨厌我的理由。但我希望你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吃点东西吧,好不好?” 司向颜很少会说这么长的一段话,也从没用过这种近乎于恳求的语气。听她说完,翁凛燃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看她缓缓睁开眼,愣愣的看着屋顶,司向颜这才松了口气。她起身把翁凛燃的身体抱在怀里,尽量不让她的右腿有任何挪动。摸着对方纤细的腰肢,她发现翁凛燃的身体正在颤抖,呼吸也有些急促。 惊觉这种异常,她第一反应不是去叫医生,而是拿过旁边的枕头垫在翁凛燃腰下。她知道,这样的反应很可能是躺在床上太久没有活动,忽然动起来身体必然酸疼难耐。侥是普通人也会难受,更何况是全身是伤的翁凛燃。 “这样会不会好一些?你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别忍着。”见翁凛燃的呼吸平静下来,司向颜把手放在她腰下,轻轻揉动着她的腰部。这里自己在以前曾经摸过无数次,可这次却比以前瘦了一大圈,那么孱弱纤细,似乎用力一碰就会坏掉。 “医生说你长时间没有进食,胃部可能会难受,慢慢喝会好些。”用勺子盛了少量的粥送到翁凛燃嘴边,见对方张开嘴,顺从的喝下去。起初司向颜还会觉得欣慰,可到后来却是越来越灰心。翁凛燃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身体也是僵硬的。她就像一台自动运行而没有感情的机器,公式化的咽下自己给的粥。 “翁凛燃,别这样,好吗?”转眼间,半碗粥已经见了底,司向颜也不敢多喂,只抱着翁凛燃,替她按揉身体。自始至终翁凛燃都没有合眼,可她的情绪她的思想却都像是有意识一样被她藏了起来。司向颜从没想过翁凛燃有天会变成这样,除了会呼吸,和植物人又有什么分别? “我知道你可能不想看到我,如果是这样,我会减少过来的次数。你母亲的事我很抱歉没能帮上任何忙,但我绝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只是怕你的身体没办法承受太多打击。我希望你能好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话已至此,可翁凛燃依旧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见她又重新闭上眼,司向颜无奈的叹气。她把人轻轻放回到床上,去浴室拿了毛巾出来,再缓慢的把翁凛燃身上的蓝白色病服解开。身上的外伤经过半个月的调养已经好的差不多,但翁凛燃最严重的还是内脏的损伤和右腿的伤。 擦拭她白皙的身体,不知不觉间,这具曾经很干净的身体已经布满了许多伤痕。顺着她的锁骨慢慢向下,越过女性的丰满,来到她的小腹处。这里凹陷的很明显,左侧那条几厘米长的刀痕更是分外刺眼。看到这个伤,司向颜的手抖了抖,快速的擦好前身,把翁凛燃扶坐起来,为她擦拭后背。 如果说前面的伤还算少,那翁凛燃的后背此刻就只能用骇人来形容。除了最开始的那条刀疤,这背后布满了许许多多的淤血和淤青。红色和紫色的痕迹错综复杂的交织在后背上,自己轻轻一碰,翁凛燃的身体就会发抖。可想而知,她躺在床上的时候,时刻压着这些伤会有多难受。 “为什么不和钟瑾澜说?你这样折磨自己是做什么?”心里的愤怒让司向颜的话音又冷了下来,她真的搞不懂现在的翁凛燃到底是怎么了,如果她讨厌自己,大可以像现在这样无视自己或抒发她的不满。可翁凛燃不吵也不闹,就只是忍着她自身的难受不说,又是何苦? “你为什么不说话?”翁凛燃的沉默让司向颜无计可施,她抱紧了对方,企图让翁凛燃别再无视自己,可惜得到的却是抗拒。当身体被不重的力道微微推开,司向颜苦笑着,重新把翁凛燃的衣服穿好,扶着她的身子让她斜躺在床上。 “我会治好你的。”说完这句话,司向颜转身出了病房。听着关门的声音,翁凛燃重新睁开双眼,缓缓把手伸到面前,望着那一片漆黑。 “我没有生你的气,治不治好,都无所谓。” ☆、第92章 自从那晚之后,司向颜像是乌龟重新钻进了龟壳里那般,再也没有来过医院。时间过得很快,翁凛燃的视线恢复正常,开始进行腿部的复建。因为是二次骨折,又是在同样的地方,想要恢复到常人的状态更是万分困难。 洗过澡之后躺在病床上,看着阴了一个上午却迟迟不肯下雨的天空,翁凛燃闭上眼,把头靠在后面的枕头上。她和她,很久没见了。这样的事对以前的自己来说仿若噩梦,而今似乎也不太重要了。 “你想吃什么?如果不想吃医院的东西我买给你。”这个时候,安静的房间被来人闯入,也打断了翁凛燃的回忆。她抬头看去,便见钟瑾澜打扮的花枝招展走进来。这一个多月一直是她在照顾自己,翁凛燃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即便她现在已经可以自理,钟瑾澜还是会隔三差五的抽空过来。 “不用麻烦了,谢谢你。”出于礼貌,翁凛燃轻声说道,然后不再言语。忽然,她的下巴被对方摸住,感到钟瑾澜颇具挑逗的用指尖划着自己的脖子。翁凛燃面无表情的抬头去看她,毫无反应的磨样让钟瑾澜也失去了逗弄的心情。 “算了,不闹了,还是以前的你比较有意思。喂,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钟瑾澜抱着双臂站在床边,愁眉苦脸的看着安静的翁凛燃。一个月之前,她本以为翁凛燃忽然变得沉静是因为身体的关系,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还是那么老实,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和当初勾引司向颜的人完全不同。 “澜姐,我想见她。”翁凛燃没有回答钟瑾澜的问题,而是挑起另一个话头。即便她没说破,可钟瑾澜知道,对方口中的那个她,除了司向颜不会是别人。 “好,我帮你叫她过来。”思考了许久,钟瑾澜低声回道。虽然她早就不想管翁凛燃和司向颜之间的事,可是看着她们一个躺在医院里安静到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另个疯狂的在进行报复计划。钟瑾澜不忍心看她们这样下去,或是原谅彼此,或是彻底分开,事情总要有个解决。 “谢谢了。”见钟瑾澜答应自己,翁凛燃微微浅笑。她低下头,习惯性的用手去磨蹭无名指上的戒指。不知不觉的,这个动作早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但从今天开始,她要努力把这个习惯戒掉。 “没关系,你先休息吧,我会让司司尽快过来。”把翁凛燃的动作和她眼里强行压抑的温柔收在眼底,钟瑾澜在心里叹气,转身离开房间。 等待的时间因为孤独而被无限拉长,看着天色渐渐变黑,大雨接踵而至。拿起床边的拐杖,翁凛燃有些艰辛的走到阳台边。今晚的雨很大,有几丝细雨顺着阳台滴进来。风不算大却透着刺骨的凉,可翁凛燃却很喜欢这种感觉。即便房门被人推开,那熟悉的气息到来,她也不愿走开。 “你来了。”或许是为了弥补上次见面的一言不发,这次翁凛燃先开了口。她看着地上沉积的水洼,低声说。 “瑾澜说你想见我,你身体不好,还是别淋雨了。”起初听到钟瑾澜和自己说翁凛燃要见她,司向颜心里的情绪可说是无比复杂。 上次见面的不欢而散让她不敢再过来看翁凛燃,只一心想把程家的事处理完。如今,时隔一个月不见,虽然早就得知翁凛燃的视线已经恢复正常,也开始在慢慢的做复建。可面对面的看到,她心里的担忧少了许多,却又莫名觉得难过。或许,今晚的见面,应该就是她们之间的终结吧? “司向颜,我们分手吧。” 心理准备不是没有,司向颜甚至想了很多种发生的可能和结果。可心里想到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一种感觉。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而翁凛燃身上穿着的病服也有些潮湿。发现她黑色的长发已经到了腰间,司向颜的视线变得朦胧,随即又恢复清晰。她记得很清楚,在两个人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说过喜欢她长头发的样子,她便一直留着头发,很少再去剪短。 分明在一起的时间连一年都不到,可自己闭上眼睛,梦里梦到的,发呆时想到的却都是翁凛燃的脸,以及和翁凛燃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这样的感情是从未有过的强烈,如果可以,司向颜真的不想松手,甚至有过哪怕这么拖着也想要继续下去的念头。但这样的日子真的很累,而翁凛燃的累,或许比自己还要多上好几倍。 “这个时候,我除了说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是我一开始就做错了,才会让我们变成现在这样。是我的原因让你受了很多伤,我知道你累了,不想继续下去,而我,也是一样。我已经给你弄了新的身份,等你身体好了之后,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司向颜说着,这才发现自己还站在门口一步未动。她脱下自己的外套,走过去轻轻披在翁凛燃身上。不碰不知道,一经触摸她才察觉,翁凛燃的身体已经这般消瘦,她细长的手臂撑着拐杖,斜斜的靠在阳台的门边上,那过分细窄的肩膀让司向颜忍不住想要抱紧。却不得不强行克制着这份,隐忍的站在翁凛燃身后。 “颜颜,你现在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才是那个坏人,明明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欺负我。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我总是在想,我到底在为什么而努力。是为了得到你,为了治好我母亲的病,还是我一直以来的夙愿?但可笑的是,最后我什么都没有保护好,还把所有的一切都搞砸了。” “事情不只是你的错,也可能是我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弄成这样。我本以为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可我发现,只是看到你,我就没办法说出口。你答应的这么干脆,就像是在等着我说分手一样。我最不希望的就是我对你的爱成为你的负担,但现实就是那么残忍呢。” 翁凛燃脸上还带着笑容,听了她的话,司向颜的身体僵在原地,像是被藤蔓绑束着。她能感觉到自己和翁凛燃心里还有彼对方,但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她们无法解开自己心里的结,无法坦然的面对彼此。累是她们唯一的感受,或许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翁凛燃,对不起。”思来想去,司向颜只有这句话可说。她们的感情,自己输掉的是对爱情的信任,而翁凛燃却是输了一切。 “不用道歉,你也没什么对不起我。倒是我,明明说好了会让你快乐,会给你一个安心的家,结果却把事情搞得这么糟。” “司向颜,答应我一件事,别再变回以前的样子,也不要因为我再次否定爱情。是我不够好,让你再一次经历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是我欺骗你,让你觉得累。现在也是我主动提出分手,是我主动放弃你,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 “翁凛燃…”这一番话让司向颜无法接下去,她明明知道事情不是这样,却不知该怎么反驳。和翁凛燃在一起一年,她很清楚这个女人是怎样,她很爱自己,用一切保护她们的感情,就算现在放弃了,也想要主动当那个坏人。翁凛燃没有哭,可司向颜却希望她能哭出来。至少那样她还可以有星星点点的发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隐忍着。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想说话,你也不需要说什么。我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可现在我才发现自己错了。我没办法原谅你的伤害和不信任,所以我选择离开,是我太小气了,对不对?” 房间又重新陷入安静,司向颜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陪着翁凛燃凝视外面的雨。渐渐地,雨不再下,没了最后的一点点噪音。听着翁凛燃平静的呼吸,司向颜慢慢向后退,准备离开。可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身体却被翁凛燃紧抱住,动弹不得。 “算是给我的最后一个奖励吧,让我再抱抱你。”司向颜没打算挣扎,而是任由翁凛燃抱着。忽然,她感到脖子后面贴上一个软物,是她微凉的唇瓣。因为这个吻,司向颜的鼻子泛起酸疼。她回手想要摸一摸翁凛燃的脸,却被对方躲了开来。 “走吧,你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一点都不担心你,因为我知道你可以做好。” “恩。”听过翁凛燃的话,司向颜没再回头,而是径直出了病房。听着她渐渐远走的脚步声,翁凛燃忽然追了出去。但因为右腿的不方便,她只能拄着拐杖跌跌撞撞的走着。步伐很重很缓慢,一个不注意,她便摔倒在地上,而司向颜的影子也跟着不见了。 坐了许久,翁凛燃没有起身,但她知道,无论自己等多久,都没办法再把那个人等回来。是她自己放了手,选择将两个人曾经的秘密永远藏在心底。她没了再追逐的勇气,也不愿司向颜被拖累。无力的左手缓缓抬起,颤抖的手指将右手无名指的戒指摘下,攥在手心里。 “颜颜,其实我才是那个比较勇敢的人吧。你不知道,要一个人放弃她的光有多难,多痛。” 我怕你受累,就自私的把你丢掉了。对不起,是我没有做到你期待的样子。 ☆、第93章 “司姐,最近能够调动的人基本已经全回了本家,下一步应该是安排他们的所属,还有最近的防备措施。司姐?司姐?”在司家别墅里,钟瑾渝仔细的看着手里的地图,和司向颜说着对付程家的事。然而,身为主要人物之一的人却是从头到尾都在走神。 “恩?你说什么?”在听到钟瑾渝的呼唤之后,司向颜勉强回了神。见对面人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司向颜微皱眉头,用手扶着发疼的头把面前的红酒一饮而尽,说了句抱歉便走到阳台上,拿出自己放再兜里的戒指,愣愣的看着。 和翁凛燃分开已经有一周多的时间,司向颜本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全身心的投入到和程家的对抗中。然而,她太高看了自己,也太小看了翁凛燃自己带来的影响力。第一天,心烦意乱,坐立难安,不论是忙着还是发呆,心里念的,脑海里浮现的都是翁凛燃的影子和笑脸。 之后的第二天和第三天也是如此,梦里充斥着两个人过去的回忆,她们在里面纠缠不休,藕断丝连,犹如无法分割的整体。梦依旧在持续,而司向颜的精神也越发的疲倦。分明她和翁凛燃已经没了任何关系,她还是会时不时的打电话询问医院她的复健状况,习惯性的拿出车钥匙想要开车去医院,却在踩下油门的时候幡然醒悟。 说是舍不得,不过如此。 “既然这么离不开她,就去挽留她啊。”作为旁观者,钟瑾渝把司向颜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见她望着那个戒指发了整整半小时呆,她有些不屑的笑起来,着实不明白这两个人干嘛要这么折磨彼此。分明心里还牵挂还在着乎对方,却就是不肯服软吗?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听着钟瑾渝的话,司向颜回道。如果她和翁凛燃的问题是随便道歉或撒娇就可以解决的,她现在也就不会一个人孤单的站在这里了。 “司姐,虽然我无法深入的了解你们之间的事,不过作为一个旁观者。我看到的不是你们的剑拔弩张,只看到两个明显还爱着的人非要分开。你的私事我无权过问,但我希望你不要因私忘公,既然断了,就该拿出你的魄力。如果不舍的,那就等事情解决了去挽回。在我心里,司家的当家,就该是这样。” “我怎样,不需要你来提醒。”被自己的下属而且还是个二十出头的钟瑾渝说教,司向颜略有不满的反驳,谁知后者听了不仅笑了出来,还从后面绕到她面前。 “司向颜,如果我是以下属的身份和你谈话,我自然不会说这些,而我现在说的,只是作为的你的朋友。如果你暂时不想处理那些私事,就把他们忘得干净一点。专心处理好程家的事,可以吗?” “我知道。”和钟瑾渝谈话过后,司向颜的心情也好了些。她眷恋了看了眼放在盒子里的戒指,重新踹回到兜里。然后又像是不放心那般,又拿出来看了看。把她的小动作看穿,钟瑾渝无奈的勾了勾唇角。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司向颜是这么幼稚的人呢? “司姐,想必你已经收到了洛祁的邀请,过十天就是他的生日,他以个人名义邀请了你,又借着程家的势力邀请了不少道上的人。这样的邀请看似普通,其实是打着生日会的名义,想要…” “我知道。” 见钟瑾渝停止说下去,司向颜点头回应。早在几天前她就收到了洛祁的邀请,当然也是洛祁给她的消息。程仑已经决定在那天生日会上动手脚,目的就是把自己直接除掉,让司家群龙无首再进行吞并。这一招明显不够明智,而程仑之所以会这么做,恐怕是耐不住性子也野心,强行而上。 “这场生日宴必定是鸿门宴,如果司姐想去,所有司家人必当全数奉陪。”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不去的理由吗?现在虽然没有正式开战,但程家和司家的暗斗已经持续了很多年,现在也是时候做个了断。继续调遣分散在其他地区的人,让她们全数回到总部。” “十天之后,我会让程家在橦沪市消失。” “翁小姐,今天的时间已经足够了,你可以去休息了。”医院的复健室里,小护士拿着病历本,看着已经在里面呆了一个多小时的人,皱眉说道。自从可以摆脱拐杖进行简单的行走之后,翁凛燃总是把复健的时间拉长,每次都要拼到极限才肯放弃。 因为腿里打了过多的固定板,她的右腿走起来还是有些不自然,却已经和常人看上去没有太大的区别。见她黑色的长发被汗水打湿,精致的脸上带着一股子和此刻情景不符的漠然。被无视的小护士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还是钟瑾澜过来发现此刻的僵局,才强硬的把翁凛燃从复健室里拉出来。 “喂,你又不是以后都没时间了,干嘛这么拼?”回到病房,看翁凛燃洗完澡之后披着浴袍出来。这几天,钟瑾渝一有时间就会做很多补身体的汤让钟瑾澜给翁凛燃送过来,经过调养,这人憔悴的脸也好了不少,人也精神许多。 此刻,宽松的浴袍穿在她身上,露出下面细长的小腿和上身大白白皙的身体。搭配她擦头发的动作,那白皙的肩膀若隐若现,身上的香气溢满整个房间。钟瑾澜看了有些尴尬的咽了咽口水,她现在可是知道司向颜怎么会被自己勾引了那么多年都没弯,结果被翁凛燃掰弯了。这…这简直是诱人犯罪好嘛? “没什么,只是想尽快好起来,离开橦沪市。”待到擦干头发,翁凛燃才开口。她侧坐在沙发上用微风吹着头发,白皙的脖颈上残留着几颗水滴,直让钟瑾澜看的喉咙发干。 “怎么?这么急着走是干嘛?司司已经给警方找了个替死鬼,你的新身份也做好了,就算不离开橦沪市,也不会有人打扰你。” 听翁凛燃说想要离开,钟瑾澜急忙开口劝阻,虽说司向颜和翁凛燃已经分手了,可她怎么都觉得,这俩人还没真的分开。可现在听到翁凛燃要走,钟瑾澜更是认为,如果真的放翁凛燃走,司向颜那个笨女人就真的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没什么,只是想去外面走走而已,我已经问过医生,三天之后我就可以出院了。”把头发吹干,翁凛燃看了眼钟瑾澜凝重的神情也不点破。她是真的很想离开这个城市,这个有司向颜的地方。痛苦回忆太磨人,她不想自己之后的生活都沉浸在那份不好的过去里,纪念司向颜,她只需要记得她的好就可以了。 “翁凛燃,你真的不考虑留在这里?”见翁凛燃是执意要离开,钟瑾澜一时间还真想不到什么理由让她呆在这。毕竟橦沪市对她来说还是有危险的,而痛苦的回忆自然也不少。 “澜姐,谢谢你的好意,我…” “过些日子是洛祁的生日会,他邀请了司向颜去,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个危机四伏的鸿门宴,你就这样离开,真的好吗?” 说话的人不是钟瑾澜,而是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的钟瑾渝。看她径直走向自己,用手把她的头扳正,一脸的警告。钟瑾澜就知道这个小家伙又在吃醋,自己不过就是看几眼闺蜜的媳妇,至于这样吗?而且,这个死小鬼是怕事情还不够乱吧?干嘛要把司向颜的事说出来? “和我无关。”出乎意料的,翁凛燃听过之后并没有什么波澜,而是无所谓的说着。看到她空荡荡的右手上已经没了戒指,钟瑾渝挑了挑眉毛,走到她面前。 “如果真的和你无关,你就不会这么急着做复健,你用来骗澜的话,骗不过我的眼睛。程仑的事情没解决,你是不会走的。与其偷偷过去,不如让我来帮你。” 钟瑾渝的话让翁凛燃不置可否,她静静的看着钟瑾渝,最后忍不住笑起来。司向颜的确很有看人的眼光,钟瑾渝有着她这个年龄没有的老练和眼力,的确很聪明。 “你想我做什么?”翁凛燃轻声问道。 “不是我想你做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你要做的,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相对更容易实现的环境。” “我想亲手杀掉程仑。” “没问题,我会想办法让你混进那天的生日会,这几天你可以好好休息,享受最后清闲的时间。至于我的人,我就先带走了。” 钟瑾渝说完,自然而然的抱过钟瑾澜,带着她朝外面走去。后者觉得自己又在别人面前被弱受化,十分不满的掐了下钟瑾渝的腰。“死小鬼,你下次要做什么之前能不能先和我商量一下。你这样私自告诉翁凛燃,还要带她去生日会,万一她出了什么事,你是想司司疯掉吗?” “不会的,事情和你想的正相反。如果翁凛燃走了,司向颜才会疯掉。妈妈真是越来越笨了,是不是我最近要你要的太多了?” ☆、第94章 洛祁在橦沪市算不上什么大人物,所以受邀请来的嘉宾基本都是看了程仑的面子。酒店设立在橦沪市临近海边山上的豪华酒店,整个酒店都被包了下来,其目的自然不是真的庆生那么简单,而是一场为司向颜准备的鸿门之席。 “喂,你就把她这么弄来了,也太显眼了吧?”酒店二楼的休息室里,钟瑾澜看着被钟瑾渝带进来的翁凛燃,愁眉苦脸的说着。这厮在医院里静的像根草一样,结果到了这酒宴上就打扮的花枝招展。今天的翁凛燃没有选择往常张扬的颜色,而是选了比较低调的黑色,却不料起了反效果。 黑亮色的细跟高跟鞋搭配黑色的拖地长裙将她高挑纤瘦的身材展露无遗,前面那深v到肚脐的设计露出她腹部精致的川字曲线,稍微斜眼往胸前一看就能看到那条让钟瑾澜羡慕嫉妒恨的丰满沟壑。本来就是一脸祸国殃民的长相,结果还涂了精致的浓妆。 看着她狭长的眉眼和鲜艳如火的红唇,这样的妆容配上她那头毫无修饰而散在肩膀上的黑色长发,简直是说不出的妖娆魅惑,还带了那么点小冷艳,却更让人想要靠近。钟瑾澜捂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肝,着实不知道钟瑾渝是怎么想的,居然把人打扮的这么显眼。说好的低调呢?说好的尽量隐藏身份呢?好吧,其实钟瑾澜就是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心里不平衡。 “恩?很显眼吗?我觉得还好。” “死小鬼,你存心的是吧!”听钟瑾渝这么说,钟瑾澜更加不开心。她三两下走到翁凛燃面前,思索了好久,还是把她拉进了里面的房间,找出一套男士西装,一个黑色的蝴蝶小领结给她。之后看了眼她过分突出的胸部,又咬牙切齿的丢给她一件束胸背心。 “这是做什么?”被钟瑾澜拉进房间里就已经让翁凛燃很奇怪,现在见对方丢了这么多东西给自己,翁凛燃能感受到的就只有十足的恶意。 “你打扮的这么明显,程仑不想发现你都难。赶紧把这换上,等下你装作我的男伴和我出去。” “可是…那里勒住很难受诶。”翁凛燃拿起那个看上去就很小的背心,又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她总觉得钟瑾澜是故意给自己找了个这么小的… “看什么看,谁让你没事长那么大,赶紧换,等下宴会就开始了。” “哦。” 被钟瑾澜反复催促,虽然很嫌弃身上这些衣服,翁凛燃还是转过身把长裙褪去,穿上那件能勒死人的背心,又把对方找好男士衬衫和西装穿好。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翁凛燃摸了摸长头发,总觉得这样穿才更奇怪吧? “等下,这里有假发,还有鞋子。”这时候,钟瑾澜又从柜子里找出了她的装备,显然是男士的短款假发和男士的小皮鞋。见翁凛燃把长发盘起来,戴上自己给的假发套,又换上皮鞋。不得不说,有颜还真是任性,翁凛燃皮肤白,个子也高,虽然穿上男装有些撑不起来,却显得格外文雅。见她把脸上的妆卸掉,又臭美的把假发理了理,钟瑾澜忽然觉得,这么打扮…还是很张扬好嘛? “算了,就这样吧,和我出去。”把还在照镜子的翁凛燃拉出去,才刚推开门就看到了钟瑾渝眼里闪过的玩味。 “澜真是调皮,把翁小姐弄成这样,估计司姐也要找好久才会发现了。” 三个人来到宴会大厅,作为主人的洛祁已经出场,正和到来的客人打招呼,只是看在场人的表现和态度就很容易看出这并不是一场普通的宴会。他们的多数是男人带着女伴,而身后还有或多或少的保镖。会场没有枪支携带禁止令,就算有,只怕这些人也不会乖乖的听话。场子是洛祁的,而这些人是看着程仑的面子过来的。如果程仑没露面,这些人自然不会给洛祁这种小辈面子。 “翁凛燃,你先去其他地方藏好,有什么变动我会通知你。” “好。” 把翁凛燃支走,钟瑾澜和钟瑾渝看了眼时间,也知道司向颜很快就会赶到。时间又过去几分钟,当大门被缓缓推开,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来人的身上。今晚的司向颜很不一样,准确的说,她此刻的打扮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用心郑重。 她穿着一袭金色长裙,长裙上镀满了闪闪发亮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同样的金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每一步的节奏都相差无几,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哒哒声。她把那头深咖色的长发盘起挽在脑后,露出脖子上纤细项链和白皙的锁骨。她全身散发着星光,比任何明星都要亮眼,犹如优雅十足的女王,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向颜,我很想你。”见司向颜过来,洛祁表现的十分热情。见他冲过来给自己一个拥抱,司向颜笑着抱住他,回以一个淡淡的笑容。站在远处看到这幕,钟瑾澜对钟瑾渝用口型说着虚伪。全然没注意到,站在最角落的翁凛燃只是看了眼便转身离开。 “司司,你总是喜欢迟到让别人等你。”看着司向颜刚到场就被一群人围住,钟瑾澜和钟瑾渝急忙过去给她解围才把她叫到一旁说话。 “你们两个来了多久?人都调查好了吗?”为避免隔墙有耳,司向颜没有在宴会厅问这些,而是跟着钟瑾渝和钟瑾澜去了宴会最里面的洗手间。 “基本查好了,程仑也在这里,但不知道去了哪,他的两个儿子也在场。至于程家其他的手下,估计是埋伏在了海港那边。” “我知道,龙望已经带着一部分人去海港那边打探,现在别墅周围也都是司家的人,你们两个一会注意保护自己。” “知道了,我可是很惜命的。倒是你,你可要万事小心,防弹衣有穿吧?” “恩,我先去一下洗手间。”交代好一切,司向颜转身向洗手间走去,而里面正巧出来一个男人。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女式的手提包,很瘦却不高,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看到他迎面走来,司向颜眼里闪过一丝困惑,刚想去仔细打探那个从女洗手间里走出来的男人,身子却被钟瑾澜一下子给捞了回去。 “司司!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钟瑾澜说话的声音很大,像是故意在说给谁听,这时候站在洗手间门口的男人才回过神,她看了眼司向颜,又看了看对她使眼色的钟瑾渝,急忙跑了回去,躲到洗手间的隔间里。而这个人,自然是翁凛燃。 “你说什么?”虽然对于钟瑾澜一向抽风的习惯已经见怪不怪,可忽然被她这么一抱,还差点摔倒,司向颜还是很不开心。 “诶?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刚看你差点摔倒而已。你去吧…我和小渝就先出去了。”见翁凛燃已经躲好,钟瑾澜这才放心的拍了拍钟瑾渝的肩膀,两个人急忙回到了宴会大厅。看到她们不正常的反应,司向颜想了想刚才的事,又瞄了眼隔间里露出的男式皮鞋,她笑着进了隔间。听见旁边的门被打开,有人故意放轻脚步走出去,才跟着走出来。 那个人正是刚才要出去的男人,而司向颜也确定,刚刚钟瑾澜的反应就是在给这个男人找逃跑的机会。心里的疑惑让司向颜没办法忽视,她快步走上前,将有些慌张的男人压在墙角,掏出怀里的手枪抵住他的腰部,同时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这是一个面容有些…似乎只能用奇怪来形容的男人,他的皮肤不算白,泛着晒过火的古铜色,分明是个大男人,却涂着把面容弄得十分模糊的妆。四目相对,从男人的眼中司向颜读出了慌张和无措,而他的长相却是让司向颜想起了那个让她想到几天都没办法安眠的人。或者说,他就是她。 这个临时的补妆,也太烂了些。 “这位小姐,你有事吗?”翁凛燃此刻无比庆幸自己之前把手提包放到了洗手间里,这才能在刚才对脸进行一点点修饰而不至于被司向颜看出来。翁凛燃一点都不怕对着自己的枪,反而有些怀念司向颜的脸。这人,今天真的很漂亮。 “先生,我觉得你的面容有些熟悉,很像我一个朋友。” “啊?是吗?小姐你认错了吧。” “或许认错了,但你的长相…” 说到这里,司向颜忽然收起枪,而是换了手指在自己身上来回游移。细长的指尖在腰间滑动,隔着单薄的衬衫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翁凛燃的呼吸无法抑制的变得有些沉重,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紧张的跳出来,而偏偏司向颜还越靠越近,甚至在她的脖子上吹气,让翁凛燃十分怀疑自己已经露馅了。 “先生,你的长相是我喜欢的类型。” ☆、第95章 “什么?”司向颜忽然出口的话让翁凛燃微微一愣,紧接着脖子上湿滑的触感就更是让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暴露了身份,可此时司向颜的行为着实太古怪了些。 她双眼半阖,精致的眼线勾勒出其中的慵懒和玩味,一只手压着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是放肆恣意的在自己腰间抚摸。两个人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彼此的脸上,眼见司向颜像慵懒的猫咪那般靠在自己身上,伸出舌尖舔着自己的脖子。翁凛燃深吸一口气,一个不小心便轻叫出声。 “你的腰身很瘦,声音也很好听,是第一次被这么对待?反应还真是可爱。”把翁凛燃的声音听在耳中,虽然心里也觉得自己此刻的行为有些羞耻,更多的却是乐在其中。不得不说,这些天来,她想极了翁凛燃,想极了她身上的味道,她的声音,还有她曾经被自己抱住时可爱的样子。 “这位小姐,我不认识你,我还有事要忙。”面对司向颜不正常的撩拨,翁凛燃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起了异样,使得被束缚的胸部更加难受。她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们已经不再是可以这般亲密的关系,她和她,是路人,也是陌生人。 “怎么?害怕了?其实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这里很多人看着,我们去外面聊聊,好不好?”司向颜自是看出了翁凛燃要走,她问过之后也不等对方回答,强行环住后者的腰,一同走了出去。在大多数人眼里,不过是一对男女朋友亲昵的场面。 “你怎么会在这里。”到了酒店后门,司向颜先是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发现没有人之后才开口。她现在很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翁凛燃,却不明白对方怎么会过来这种危险的地方。分明身体才刚养好,就又想弄坏吗?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发现,翁凛燃也懒得再装下去。她恢复了自己本来的声音,拿出纸巾把脸上涂得妆容擦掉,以真正的面目示人。看着司向颜皱紧的眉头,她忽然笑了出来。或许,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这么顶撞她。 “翁凛燃,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不管是谁帮你过来,你现在都要尽快离开,等下我会叫…” “司向颜,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不再是你的手下,也不是你的恋人,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尽管如此,你还是觉得你拥有随意操控我的权利吗?” 翁凛燃的声音很低,语气却很平淡。在印象里,这个总是笑着对自己撒娇的女人变得陌生了许多,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再温柔,甚至是冷漠疏远。这让司向颜本想说的话梗在了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她只能无奈的叹息,抬步走到翁凛燃面前。 “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不满,也知道我们之间没什么见面的必要。可我还是想知道你过来的目地,更加不希望你卷入这场危险的事件里。翁凛燃,我很担心你。” “你不必担心我,就像我不担心你一样。司向颜,你很厉害,但我也没你想象的那么懦弱。” 翁凛燃说着,忽然笑起来。凝视她少了几分妖娆,多了些中性气质的面容,司向颜有些按耐不住的走过去把人紧紧抱住。久违的怀抱让她觉得格外安心,正当司向颜闭上眼想要享受一会的时候,耳边响起的声音却让她的心沉到谷底。 “司向颜,我的事情和你再没有关系了,你管好自己就好。” “我…明白。”话已至此,似乎再说什么都显得多余。司向颜转身向着酒店走去,就在这时,本来富丽堂皇的酒店忽然暗了下来,紧接着,剧烈的爆炸声响彻在耳膜边缘,接连不断的轰炸侵袭。 一时间,尘土飞扬,司向颜甚至来不及反应什么就被没有走远的翁凛燃用力一拉,带到了大树的后面。“看来好戏开始了。”翁凛燃说着,看了眼被炸毁的酒店还有不停向外跑动的人群。很显然,这场爆炸就是程仑安排的第一个机关。他这么做估计只是想引发骚乱,而他也不会笨到会认为用炸药就可以炸死司向颜。 “你打算怎么办?”一时间,别墅周围已经堆满了人,其中有司家的手下,更多的则是程家的人。看着刚刚还富丽堂皇的酒店瞬间成了一堆废墟,司向颜思考片刻,总觉得什么事情被自己疏漏掉。直到一艘游轮在港湾停泊,她才恍然大悟。程仑其实并没有到场,而是一直都坐在游轮里。他之所以选在这种偏僻的酒店作为庆生会,很可能是想把整个岛屿都毁掉。 “这里交给他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港湾和龙望会和,程仑就在那里。”司向颜最快做出决定,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排翁凛燃。就在犹豫的这会,两个男人带着一批人将她们团团围住。他们的长相和程仑相似,脸上带着嗜血的笑容,很显然,正是程仑的长子和次子,程毅,程陆。 “这下想走都走不掉了。”看到周围都被这群人包围,而自己和翁凛燃所处的位置很偏僻,没了灯光根本不会被注意到。司向颜淡定的撩了撩头发,另一只手轻轻按动了装在小指上的戒指。这个看似是尾戒,其实是一个小型的通报仪器,只要自己按响,钟瑾渝就会在第一时间赶来。 “呵呵,早就听闻司小姐是个美人,今天一见果然和图片上的一样。不过嘛,今天你这是羊入了虎口,你和家父作对,今天就让我们兄弟俩告诉你,谁才是橦沪市的老大。”说话的是程仑的次子程陆,在他说完之后,周围的那一群人也跟着笑起来。 司向颜安静的看着他们,不卑不亢,完全没有落入险境的慌张。就在这时,一旁的翁凛燃忽然诶哟一声倒在地上,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那里。 “你做什么,站好!”程毅和程陆并没有得到直接杀掉司向颜的允许,所以才没有直接动手。而今看到翁凛燃忽然有动作,不得不拉起了防备线。 “各位大哥,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来参加生日会的。都是这女人忽然把我拉出来说什么要和我共度一夜,你们行行好,把我放走吧。” 翁凛燃故意装作很胆小,身体还在发抖,因为程家的两个儿子都不曾见过她,自然也不会看出她的破绽。程毅对着程陆使了个眼色,后者走过去,把翁凛燃拉起来到一旁准备解决掉。虽然对他们来说只是个路人,但灭口总比放了好。 然而,就在程陆要动手的时候,手腕忽然被这个所谓的路人抓住猛地一折,只听到清亮的脆响。程陆哀嚎着捂住右手痛到做不出反应,紧接着脖子被紧勒住,脑袋上已经多了一把枪。“草,你他妈是什么人,你居然敢这样对老子,你!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谁都没想到程陆会被挟持,看到自己的弟弟命在旦夕,程毅反而保持着冷静从容,看着站在他身后的翁凛燃。 “一个换一个。”翁凛燃低声说着,意图很明显。虽然这样的交换看上去并无不妥,但她心里却在打鼓。程仑从不在意亲情,作为他的两个儿子,程毅和程陆很可能也遗传了他的基因。从程毅现在的表现来看,只怕更希望自己杀了程陆。 “动手,杀了她。”果然,程毅没有换人的打算,而是直接吩咐手下把枪对准了程陆和翁凛燃。随着一阵凌乱扫射,翁凛燃来不及躲开,只能让程陆作为肉盾。眼看着刚刚还活着的人被乱枪打死,甚至死后还怨恨的看着程毅。翁凛燃心里生出一份凄然,程家的人,果然都是如此。幸好,自己不是这样。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情人的自我修养 作者:晓暴 第13节 “你们几个,把她抓住。”程毅见翁凛燃没死,吩咐手下动手,却没有看程陆的尸体一眼。翁凛燃自然不会顺从,她向后一跃躲到树后,掏出藏在西装里的枪向来人开去。但很明显,这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纵然翁凛燃的枪法再准也终究是寡不敌众。 就在这时,接近她的人却纷纷中枪倒地,看着从后面赶来的一群人,自然是及时到达的钟瑾渝。见自己的人过来,司向颜悬着的心也放了一大半。但这份担心自然是因为翁凛燃,她根本没想到这人会用那招解围。想到刚刚那些人向翁凛燃开枪,直到现在,自己的心还在不安的砰砰作响。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反击啊!”钟瑾渝来得太突然,以至于程毅的那伙人来不及反应,就只看到一群人穿着滑翔伞落在身边,甚至连话都来不及说,就已经中枪身亡。 “司姐,你先去港湾那,我解决了这些就去,澜已经到了。” 将身上的滑翔伞拆掉,钟瑾渝低声说着,司向颜听过点了点头,把视线落在翁凛燃身上。后者正在为钟瑾渝做掩护,却像是有了感应那般,回过头看向自己。四目相对,司向颜从翁凛燃眼中读出了信任和安逸,就像两个人曾经并肩合作的每一次那样,可以让司向颜安心的把后背交给翁凛燃。 “你们小心。”最后抛下这句话,司向颜快速朝着码头跑去。如果猜得没错,程仑已经和龙望在那边交手,无论如何,事情一定要在今天有个了解。 翁凛燃把性命交给自己保管,自己就有了拼死都要赢的理由。 ☆、第96章 “你很担心她?”又灭了一波赶过来的程家人,钟瑾渝给枪上好子弹,看了眼在另一旁明显有心事的翁凛燃,轻声问道。现在这里的情况谁也不知道,整个岛屿的电路都被刚才的那场爆炸摧毁,使其陷入一片漆黑,只能远远的望见港湾那边的轮船。 不想也知道,程仑一定是把所有的人力和资源集中在这场战斗中,两大家族的火拼绝不是闹着玩的。翁凛燃既然会来,就说明她根本放不下司向颜,从刚刚她挺身而入就表现的很明显。 “没什么放不放下,我相信她可以。” “算了,别说这些漂亮话,相信和关心是两码事。不知道那个笨女人怎么样了,翁小姐,如果你不介意,能帮我去码头那边保护她们吗?”这次到场的人都是司家的精锐,恐怕除了钟瑾澜以外几乎都有点功夫,想到自己让她一个人去码头那边,钟瑾渝说不担心才怪。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听到钟瑾渝的话,翁凛燃低声回答。眼前这个女孩才20出头,可表现出来的却是比自己还要成熟的老练。可就算她装的再大胆,她始终是个刚刚入黑道不久的人,否则在刚刚开枪的时候,她也不会发抖。 “哦?不能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翁小姐,有些时候还是不要太以貌取人才好。我之所以会发抖,不是因为我在害怕,而是…你不觉得可以毫无顾忌的杀人,是一件让人兴奋到发抖的事吗?”钟瑾渝说着,忽然低头笑出来。听了她的话,翁凛燃诧异的回头看她,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寒。 钟瑾渝黑色的衣服上布满血迹,在微弱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层浅薄的微光。看着她勾起的唇角,翁凛燃这才有所觉悟,自己刚刚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钟瑾渝真的是乐在其中。想想钟瑾澜那傻白甜的样子,再看看眼前的钟瑾渝,翁凛燃忍不住紧了紧衣服,忽然有点心疼起钟瑾澜来。 “那好,我先去港湾那边帮她们,你自己小心。” “走吧走吧,路上有人尽量用刀解决,开枪会暴露位置。” “我懂。” 拿了一把□□和加长的军刀,翁凛燃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便快速的朝着司向颜刚刚离开的方向跑去。山间的树丛高且浓密,她没办法不发出声音,只能时刻警惕着周围,以免有人突袭。而就在这时,风变得越来越大,似乎配合着这场战斗在喧嚣。翁凛燃忽然停下脚步,条件反射的向后一退,紧接着就听到几声闷响,在她站的地方,已经多了三只菱形形状,却不知是什么的武器。 “姐姐,我就说她能躲开的,你还不信。” “你什么时候说过啊,我看她那么笨的样子,还以为能得手呢。好了好了,下次让你先出手,可好?” “恩,那就先饶过你,等回家我再慢慢惩罚。” 伴随着说话声,草丛的另一旁发出唰唰的响动。翁凛燃抬头看去,便见两个女人走了过来。她们看上去年纪不大,和自己相仿。穿着一白一黑两色的女式旗袍,下身则是撞色的高跟鞋。她们其中一个手上拿着折扇,另一个则拿着一把竹伞。两个人都把头发高高的盘起,涂着腮红和口红,就像是从民国时期走过来的人。如果忽略她们眼里的杀意,翁凛燃倒很想和她们做朋友。 “看样子,两位是要挡我的路了。”翁凛燃轻声说道,另一只手已经去摸腰间的枪。直觉告诉她,这两个人绝不好惹,和程家那些普通的杂鱼不是一个等级。 “姐姐,她是女的诶。”这个时候,那个穿黑色旗袍的女人开了口。她笑眯眯的看着那个白色旗袍的女人,那眼神怎么看都有些暧昧。 “很奇怪吗?看她的体格和皮肤,如果是男的才更奇怪吧。小黑,你看人的眼光还要再磨练磨练。” “姐姐,我们是来杀人而不是看人的,如果每次杀人都要看一看对方的性别和长相多狼分时间呢?我们快杀了她好不好?她害我被你教训,我要把她带回去收藏。” “那还在等什么,还不动手?” 被叫做姐姐的人笑了笑,分明是很和善的笑容,却让翁凛燃后背一凉。通过这两个人的称呼和武器,她隐约猜到了她们的身份。传闻橦沪市有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叫做蚩魉。他们不隶属任何家族,也不参与所谓的利益纷争。 他们收钱做事,只要雇主给得起钱并付出一样让他们满意的东西,他们就会为雇主杀人,这两个人不出意外就应该是其中的黑白双魅。姐姐叫白媚,妹妹叫黑寐。她们是亲生的双子姐妹,无论是杀人还是做其他事都不会离开彼此,说是如影随形也绝不为过。 而就在翁凛燃想明白她们是谁之际,白媚已经笑着走了过来。她甩手将手上的折伞撑开,随之绽放出数十把菱形的钝器。这回翁凛燃看清了这些武器,看似边角光滑,其实周围的四面都是尖锐的利刃,泛着紫黑的颜色,说没有淬毒根本不可能。 这么想着,翁凛燃放弃反击,急忙向旁边一躲闪了过去。而就在这时,身体忽然被人从后面抓住,翁凛燃只看到是黑寐的影子,却来不及做出反应,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手中的竹扇向自己扫来。 如风翩然极速而过,猩红的血液溅在地面的树叶上,很快便被黑夜吞没不见。。 “唔!”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司向颜握住发疼的胸口,却不明白刚刚那一瞬间的难受是来自于那里。按理来说,她本来早就应该到了码头,却在路上被面前人拦了下来。那是一个身材极其高大的男人,手臂甚至比自己的腿还要粗,力气更是大的惊人。 眼看着他徒手把一颗小树连根拔起,朝自己扔过来,司向颜捂住摔疼的后背,急忙向一旁躲去,这要是被砸到,后果绝不是开玩笑的。然而,男人不仅仅是力气大,其速度也不容小觑。他早在投掷小树的一刻就看穿了自己躲避的动作,居然一刻不停的挥出一拳。 自小学习近身搏击,司向颜知道这一拳的威力不轻,绝不能直接硬碰硬。她抽出腰间的双刀,踩住身后的石头纵身一跃,身体在空中翻转横纵到男人身后,对准他的后背挥刀,然而,男人急忙回过身,用双拳挡住这一击。这才让司向颜发现,他的手上似乎带了仿若铁丝一样的手套,看上去很单薄,实则却比铁钢还坚硬。 “你是什么人。”司向颜不愿在这里浪费时间,而刚才心口产生的不安让她更加担心。看着周围漆黑一片的草丛,她紧紧的攥住双刀,只希望能够快点解决掉眼前的障碍。 “要你命的人!”男人不直面回答,而是迫不及待的再次向司向颜发起攻势。看着他眼里对自己的轻蔑,司向颜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如果你有能力,大可以来试试。” ☆、第97章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伸手拂去溅在脸上的鲜血,翁凛燃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皱眉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白媚。可以说,这两姐妹的配合是天衣无缝,白媚负责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而黑寐在这个时候绕到自己身后进行攻击。 可是…想到这里,翁凛燃看了眼白媚因为替自己挡住攻击而流血的右手。既然她们的目的是杀了自己,那为什么会出现刚才的场面。自己没有能力躲过那一击,如果不是白媚替自己挡住,她的脖子和脑袋早已经分家了。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见自己的攻击被自家人破坏,黑寐不满的问道,却又在看到白媚的笑容时无可奈何。 “小黑,你又忘记我们的约定了。谁先出手,那个猎物就是谁的,特殊情况除外。你刚刚要是杀了她,岂不是抢了我的猎物?”白媚说着,轻轻抖了抖手,看到更多的血顺着她的指尖滑落,翁凛燃不动声色的摸到腰间的枪,微微向后挪了挪。 “可就算这样,姐姐也不该用那种方法阻拦我,你明知道,伤了你我会多难过。”说到这里,黑寐忽然半蹲在白媚身前,捧住她受伤的手轻舔着,将对方手上的血舔干净。然而,在伤口的血全数被她舔去之后,她竟像是不知足那般咬住白媚的伤口,使得更多的血溢出来。听着黑寐吞咽鲜血的声音,翁凛燃再去看白媚脸上宠溺的表情,总觉得者两个人相处的模式未免太… “好了好了,你再喝下去,我真的要贫血了。我今天来了月事,你这样我也很困扰的。”见黑寐又喝上了瘾,白媚轻轻摸着她的头,却没有要挣扎的样子。而喝过血的黑寐双眼发直,嘴角满是鲜血,完全是一副不似常人的样子。见她忽然起身把白媚压在不远处的树上,轻舔着她的脖子,这一幕画面让翁凛燃忘了自己是身在何处,反而专心的看起戏来。 “小黑…听话,嗯…这么舔这里,等下我输了怎么办?”敏感的脖子被舔舐,白媚笑着说道,用染血的指尖在黑寐脸上轻轻描摹出一道血痕。被血的味道刺激,黑寐的情绪更激动。看她用力的扯着白媚身上的衣服,好似野兽那般。就在这个时候,一向笑着的白媚忽然挥手,啪的一声打在黑寐的脸上。这巴掌的力道看着就不轻,毕竟人都被她打翻在地。 “我说停下,你听不到吗?”骤然变冷的声音使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冷凝了几分,而黑寐似乎也被这一巴掌打得清醒许多。见她揉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白媚又恢复了温柔,俯身在她头上轻轻一吻。翁凛燃知道,这一吻结束,便又是战斗的开始。她没有继续等下去,而是掏枪直接朝着白媚开去。 这一枪快且毫无征兆,可在拔枪的那一刻却流露了杀意。白媚忽然抽出一直别再腰间的油纸伞撑开,竟是挡住了自己的子弹。随着啪啪的脆响回荡在耳边,翁凛燃只看到一道白影向着自己冲来。她又连开数枪,却都被白媚的油纸伞挡住,可见这把伞的材质根本不如看上去那般轻薄易碎。 “美女,你这样打扰我和我妹妹,真的好吗?”一个晃神,白媚已经凑到了身前,见她挥动那把油纸伞向自己扫来,翁凛燃可不敢徒手去碰这危险的东西。她抽出怀里的军刀挡住,两物相撞发出碰的轻响。经过刚才的事,翁凛燃很确定黑寐不会再出手,否则她们两个若是一起,自己绝不是对手。 “抱歉,但我很赶时间。”语毕,翁凛燃抽回军刀,反身一脚踢去,白媚微微有些吃惊,向后一躲避开。 “哦?赶时间?说白了,我和我妹妹只不过是奉命挡住从这条路上经过的人,如果你想过去,只要理由合理,倒也不是不行。” 白媚说着,重新撑开伞,而这一次伞打开的速度明显更快。眼见那些自己担心许久的暗器再度射来,翁凛燃转起手上的加长军刀,对准暗器的轨迹,竟是没有挪动分毫,只是站在原地就把所有的暗器打散在地上。看到她干净的动作,白媚自是有些惊讶,只是那诧异很快便一扫而空,换做得意。 翁凛燃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低头便见那些暗器之间竟像长出了贴片一样的翅膀,快速的朝着自己飞来。那翅膀看上去虽小却极其锋利,边缘上黑紫色的毒更是让翁凛燃背后发冷。她来这里是为了那个人,哪怕嘴上再逞强,她还是想保护她到最后一程。如果在这种地方死掉,未免太掉价了! 这样想着,翁凛燃急忙向后弯腰,翻转身体,硬生生的躲过暗器。然而再次扳直身体,她只觉得脖子一紧,后背承受着巨大的冲击,被人生生掐住脖子按在了身后的树上。而这个人不是白媚,却是她一直以为不会出手的黑寐。 “咳…”冲击力让翁凛燃咳出一口血,她低头看着满脸兴奋的黑寐还有在一旁皱眉的白媚,明明身体很无力,却依旧抓着军刀不愿放开。 “姐姐,我抓住她了,我想把她带回去做标本。”黑寐兴奋的说着,嘴角边甚至还残留着白媚的血。 “你是想要活标本,还是死标本?”见翁凛燃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白媚收好伞来到一旁,轻声问道。 “当然是活的啊,姐姐你看她这么漂亮,如果活着做成标本,我就可以保存很久很久,不是很好玩吗?” “你这样可是坏了规矩,这次的任务要求是…是什么来着?” 白媚本想说教,结果发现自己也忘了那所谓的要求。她想了想,按动手腕上类似手链一样的东西,一个屏幕投射而出。这样先进的配置搭配她的旗袍和油纸伞,着实让人觉得穿越。“小黑,恐怕这个人一定要杀掉了,这次的任务是把司家那边的人全部都打死哦。” “真是残忍呢。”听到白媚的话,黑寐失望的说着,眼里的兴奋却没有减少分毫。右手挥出军刀,翁凛燃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却被黑寐按住,没办法动弹分毫。感到对方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翁凛燃费劲的喘息着,只知道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就会被活生生的掐死。 既然右手不能动,就用左手,翁凛燃这么想着,伸出左手捏住黑寐的手腕。可惜,虽然当初的伤已经痊愈,但她左手的五指依旧用不上任何力气,和废物没有区别。哪怕她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左手上,那只手还是颤抖不已,完全没有作用。 这么没用的自己,还是只能拖后腿吧。 “小黑,等等。”看到翁凛燃的动作还有她眼里的不舍,白媚轻声说着,而黑寐也听话的松了手。身体失去平衡跌在地上,翁凛燃无力的喘息着,任由白媚摸着自己的左手,攥紧了右手上的刀子。 “是什么让你还不放弃?就算你全身无恙也无法打过我和小黑。更何况,你只有一只手。” 不得不承认,白媚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人,如果说这次只是程家和司家的势力战,那这个人作为司家的部下,未免也太拼命了些,毕竟刚才过去的几个都是被自己和黑寐吓一吓就跑了,杂鱼甚至连跑都没跑就血溅当场。这个女人的执着,倒是让白媚很感兴趣。 “不管你们怎么强,我都有必须要坚持下去的理由。只要我还有口气在,我就要过去。”翁凛燃说完,撑着地面站起来,也没再理会白媚和黑寐,踉跄的向前走着。见她就这么无视了自己,黑寐不满的掏出折扇,却被白媚拦了下来。 “让她走。” “姐姐为什么想放掉她?”见白媚有意放人,虽然心里觉得自己会少一个很棒的标本,黑寐却还是乖乖的收起扇子。 “嗯?没有为什么,只是这么认真的女人,随随便便杀了不是很浪费吗?更何况钱也收到了。” “哦,那我们现在干嘛?继续拦人?” “不必了,反正现在翘班也不会被发现。” “那我们走吧。” 听到身手两个人的议论声,翁凛燃笑了笑,放心的向着码头走去,只是没走出几步却又跌倒在地上。她心想那个黑寐看上去很瘦,力气倒是大得惊人。自己着身体经不起折腾,现在可真是没什么劲了。看着并不远的码头,翁凛燃轻轻闭上眼。 偷懒休息一下应该没什么关系吧,等到结束了,颜颜会叫醒自己的。 ☆、第98章 巨大的闷响在身后震动,使得司向颜不由加快了脚步。她和这个大力男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本想用车轮战的方式消耗他的体力,却发现对方根本就是个无底的黑洞,活动了这么久依然面不改色。见他用一只手提着小树,脸上带笑的向自己走来,司向颜有些苦恼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双刀,她的枪早在刚才就不知道被男人丢去哪里了。 “你可以继续跑。”见前方是一个很大的陡坡,而司向颜已经走投无路。男人低声笑着,似乎对此刻的情景早有预料。他猛地发出一声低吼,用力转动着手上的小树,猛地朝司向颜掷去。其速度之快,让司向颜尽快用了准备也差点被碰到。 尘土卷起朦胧的烟雾,黑暗中看到向自己袭来的重拳,司向颜拔出双刀抵住,却发现自己用双手的力量却还是拿这个大力男没辙。而这时,对方的另一只手直迎而来,直把司向颜打出去几米。这拳打在身上是说不出的难受,甚至在最开始的几秒司向颜甚至难以呼吸。她干咳着,强忍住想吐的感觉,努力躲避着男人接下来的攻势。 “你是程家请来的人吧。”躲避开一起系列的招式,好不容易得意喘息,司向颜低声问道。她对程家的了解颇深,早就知道对方绝不是程家人,否则自己早就会查到。看来程仑为了除掉自己,真的是下了不少资本。 “不算我是哪里的人,我只要你的命。”怪力男显然不愿多说,他驻足一顿,紧接着竟是以比刚才还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司向颜挥起双刀打开她的拳,奈何力量太重,只是简单的几下她就觉得虎口生疼,差点丢了手上的刀子。 “真是难缠。”司向颜紧皱着眉头,思索该怎么解决眼前这个大力男,只是忽然间,周围似乎变得更黑,仿佛有一层黑色的灰尘蒙蔽了双眼,司向颜惊觉不好,总觉得是男人在搞鬼。就在她准备离开原位时,身体忽然被用力一扫,紧接着头部便被按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 司向颜费劲的抬头去看身上人,便见男人的拳套不知在何时生出好几把尖锐的利刃,直直的朝着自己的头砸来。就算傻瓜都知道,这是必杀的招数。然而在这种威胁之下,司向颜却并不觉得害怕,连她自己也对自己的淡定感到诧异。 的确,她还有很多事没做,很多任务没有完成。可是,她已经不快乐很久了,似乎长久以来就都是为了完成什么而去做什么,周而复始的为了完成而完成。想到翁凛燃的脸,司向颜忍不住笑了笑。或许,自己最大的败笔,就是失去了她。 眼前漆黑一片,却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反而是大力男倒在了地上。看着他眉心中间的那颗子弹,再看看站在一旁惊魂未定的钟瑾澜。司向颜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救了,而她刚刚才从生死一线的鬼门关中出来。 “司司,你怎么样?”钟瑾澜本来是到了码头,却迟迟不见司向颜过来,便觉得事情不对。这岛屿虽大,可道路却不复杂,没有谁会从无路的中间穿过来,所以到码头的路也就只有一条。见情况不对,钟瑾澜急忙顺着原路往回走,越是走心里就越不安。刚刚过来这里,天知道在她看到司向颜被按在地上的时候有多害怕,自己要是晚一点,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没事,你怎么过来了?”感叹于钟瑾澜来得及时,司向颜拍了拍身上的土,低声问道。 “还不是我看你这么久都没过来担心你,看来我来的是时候。”钟瑾澜说着,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断气的男人,故意扫了眼他的手腕,果然发现在拳套之下,男人也带着类似手链一样的东西。 “你在看什么?你受伤了?”注意到钟瑾澜的动作,又瞥见她衣服上的血迹,司向颜有些担心的问。 “没有,不是我的血,是我刚刚也遇到了这个组织的人,结果那家伙被我轻松解决掉了。” “轻松解决…” 听了钟瑾澜的话,司向颜显然不信,两个人认识这么久,钟瑾澜虽然枪法不错,可实战经验根本可以说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遇到同等级的杀手,别说解决,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就是奇迹了。 “干嘛这么看我?我才没你想的那么没用。其实啊,那个杀手虽然蛮厉害的,但他是个色鬼,我就那么随便一勾搭,然后啪的开了一枪,他就死了。”钟瑾澜说的轻松,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过程定然是危险万分。两个人不再耽误时间,而是尽快向码头赶去。 等两个人到了那里,时间已经接近凌晨,而天色也隐隐发亮。周围到处都是血腥的气味,尸体更是数不胜数。看着站在海岸另一边的程仑和洛祁,司向颜笑着走出去,而龙望早就安排好的手下也在同一时间将她互在中间,把司向颜团团保护好。 “程仑,你的人应该不止这么点吧。”和程仑面对面的对峙,司向颜笑的很是轻松。经过一晚上的对垒,两家的死伤基本持平。但司向颜知道,相比起司家的残存众多,程仑的人已经没剩下多少,包括他的两个儿子,都已经… “司向颜,我知道你在得意什么,但我劝你不要高兴的太早。儿子这种东西,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死掉两个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你,应该不会看着她被我杀掉而置之不顾吧?”程仑说着,对着旁边的洛祁点点头,他走去船上再下来时,身后拖着的人,不是翁凛燃又是谁? 为了到达这里,她显然也经历了一场恶战,虽然伤的不重,但脸色还是有些憔悴,双眸却分外有神。她的双手被绳子缠住,正安静沉默的看着自己,其中除了欣喜更多的却是愧疚。这样的眼神让司向颜心疼极了,翁凛燃没有任何必要愧疚,就算要怪也该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才会害她被抓住。 “程仑,你想怎样?”看到翁凛燃落到程仑手里,司向颜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无论如何,她不能让这人再受到伤害。 “呵呵?怎样,司向颜,你别以为你年纪轻轻做了点成就有多了不起,你现在是求人的态度吗?我要你跪着,像狗一样爬过来!” 程仑的要求是无理取闹,嚣张的态度一下子变激怒了龙望。他抬起枪愤怒的对准他,就连旁边的钟瑾澜也黑了脸。“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事到临头还敢对司姐大呼小叫,信不信我龙望一枪毙了你!”如今的程仑已经是兵败如山,他身边的亲信就只有去去数十个,面对司家就像是蚂蚁和大象的对垒。 “司向颜,你确定要让他这么对我?我敢保证,就算我死,她也要陪着我下地狱。”程仑说着,抬腿用力踢在翁凛燃受过两次伤的右膝上,那里本就脆弱,被这么用力一踢,翁凛燃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却始终没有吭声,而是轻笑着对司向颜摇头。 “司向颜,我们已经分开了,也没有任何瓜葛,你不必…” “程仑,我会按你的要求去做,但我不允许你再碰她一下。” 司向颜说完,向前走了几步,双膝一弯,就这样跪在那里。听着她膝盖和地面接触的闷响,翁凛燃别过头,强行把鼻酸忍去。一直以来,她最看不得的就是司向颜被欺负。分明是那么骄傲的人,却为了自己跪在那里。可即便如此,她的脊背依旧笔直的挺立着,仿佛任何打击都没办法把她压倒。 自己爱的司向颜,就是这样的女人。程仑对她的侮辱,自己很快就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第99章 海风吹拂着沙滩,卷起不算大的沙,而膝盖和沙滩摩擦的声音分明不大,却仿佛一点一滴都敲进自己的心里。翁凛燃回过头,对上司向颜带着笑意的眼眸,却没了再避开的勇气。 “呵呵,司向颜,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怎么?跪在我面前是不是让你很屈辱?你就该被这么对待,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嚣张!”程仑此刻显然已经没了多少理智,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向颜,抬腿用力踢在她身上,可司向颜依旧勾着唇角,甚至脸上的笑容也不曾褪去。 “你笑什么?你现在还有力气笑?你怎么都没想到有天会被我踩在脚下吧?啊?”看着程仑的举动,龙望已经按耐不住的走出几步,发现他的反应,程仑急忙拉过在一旁的翁凛燃挡在自己面前,同时从怀里掏出另一把枪对准司向颜。 “听说你很喜欢我这个工具,以前我还不相信,但我没想到你居然愿意为了她而死。翁凛燃啊翁凛燃,算我没有白养你,没想到你这种垃圾也有一点点用处。早知道我早就该利用你做更多的事,而不是白白浪费这么好的资源,是不是?” “不过,你们两个女人能玩出什么?真是恶心,恶心至极。司向颜,想必你父亲在天有灵,看到你如今为了一个女人跪在我面前,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整个司家,准会被气的再死一次吧。”程仑说着,发出得意且狰狞的狂笑,偏偏他已经走入穷途末路,可所有的人却拿他无可奈何。 “你怕吗?”这个时候,司向颜忽然开口,显然不是对程仑说的,而是问翁凛燃。两个人安静的看着彼此,仿佛时间又回到了曾经在一起的日子。司向颜记得很清楚,两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在夜里抱在一起。自己有些畏寒,身体总是凉的,而翁凛燃却仿佛有着用不完的活力,身体热热软软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抱着她。 冬天冷的时候,两个人拥着彼此入眠,司向颜每次醒来几乎都会看到翁凛燃躺在对面凝注自己。许是没想到自己会忽然睁眼,她完全没有任何防备,那眼里的宠溺和温柔就那么全数落在自己眼里和心里。当时司向颜隐约有了那样一种感觉,她和翁凛燃会一直走下去。因为这世上再没有谁会用这么专注的眼神看她,仿佛要把灵魂都变成自己。 虽然她们经历了这么多,也给彼此造成了伤害,可翁凛燃的眼神没办法骗人。那双褐眸每一次看着自己,纵然没了曾经肆意的爱,却反而转变成更加深刻的情愫。压抑着,隐藏着,让司向颜难受又心疼。 “好,真好,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你们还有心情在这打情骂俏?呵呵,既然你们想在一起,我就成全你们!”程仑说着,眼中的杀意升腾而起。他笑着把司向颜踢到在地上,然而,来自于后背上的刺痛却让他没办法在笑出来。鲜血顺着嘴角流淌而下,程仑睁大了眼睛,回头看着把枪扔在地上的洛祁,怎么都没想到被自己操控的工具会在这种时候背叛他。 一时之间,程仑只想要除掉司向颜,带着她一起给自己陪葬,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扣动扳机。可奈何,洛祁那一枪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脏,以至于他才有了开枪的念头,就已经没了呼吸。 “你还好吗。”解决了程仑这个大麻烦,龙望等人一拥而上,很快便把程家残存的余党清除掉,唯独留下了洛祁。看着有些艰难站起来的司向颜,翁凛燃收回想要去扶她的手,低声问道。 “没事,你有没有受伤?”虽然翁凛燃的脸色还不差,可司向颜还是担心。 “没,你…” “向颜,你还好吗?我真的很担心你,还好他没做出更过分的事。”这个时候,仅剩下的洛祁开口,他深情的看着司向颜,满脸的担心。看到这幕,翁凛燃微皱眉头,却也没说什么。她低头看着程仑的尸体,本以为这个男人死掉之后自己会欣喜,会觉得完成了一项任务或使命,可出乎预料的,她心里却没有任何波澜。 这个死掉的男人是她的父亲,却也是害死她母亲的元凶。她一直都想亲手杀了程仑,而今虽然是别人动了手,但终究是完成了一直以来的念想。或许,她和这个男人的关系也在他死的那刻终结了。在这世上,她只有她自己了。 “向颜,我想单独和你谈谈,行吗?”看着周围的人,洛祁有些恳求的说道。司向颜看他诚恳的样子,回神对龙望和钟瑾澜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点点头,带着人走远。看着他们离开,洛祁兀自笑着,紧接着便转身抱住司向颜,自然也没发现龙望和钟瑾澜去而复返,带着一些人躲在远处。 “向颜,这些天不见,我真的很想你。刚刚看到你被程仑,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洛祁说着她自以为深情的话,却在心里分析着自己现在该做的事。程仑死了,他的靠山也没有了。现在只有重新抱住司向颜的大腿,他才有东山再起的余地。他过够了曾罾r实沟募娜死橄碌娜兆樱枰鞠蜓眨呐孪褚郧澳茄肮サ脑谒肀摺 “洛祁,你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你打着什么算盘。看在你帮了我的份上,我不杀你,但橦沪市已经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司向颜,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过只要我帮你算计程仑,你就会重新和我在一起吗?” 听到司向颜的话,洛祁诧异的看着她,根本没想到对方会过河拆桥。把洛祁的模样收在眼里,司向颜不屑的笑了笑,摇着头退开。 “洛祁,你还记得我们重逢之后你说了什么吗?你说,我变了太多,我现在是怎样的人,你心里应该有了答案。我会这么对你,只能说明你咎由自取。” “你根本不会放过我,对不对?”听着司向颜的回答,洛祁沉下脸,她终究是斗不过司向颜,终究没办法赢过这个女人。她眼里的杀意很明显,根本不压抑。嘴上说着会放过自己,可她的手下却不会,自己终究还是死路一条。 “有些事不必说透,洛祁,你那样对她的时候,就该知道后果了。”司向颜说着,转身向着沙滩的另一边走着。站在远处,钟瑾澜和龙望把他们的对话停在眼里,两个人看了看同样躲在一旁的翁凛燃,都知道司向颜话里的含义。 然而,就在这时,钟瑾澜发现翁凛燃的神色忽然变得不对。看她快速的跑过去,而另一边的洛祁已经抽出藏起来的刀子朝着司向颜刺去。后者感觉到杀意,正掏出腰间的枪准备射击,却被翁凛燃护着扑倒在地上,而洛祁的刀子顺着她的手臂擦过,司向颜在随后开枪,子弹毫不犹豫的穿透了洛祁的眉心。 “你怎么样?伤口疼不疼,为什么…要这样?”司向颜没想到翁凛燃会冲过来护着自己,即便在这种时候还是一心一意的为她,甚至在跌倒的时候还用手护住自己的头。随着刚才跌倒的动作,她带着的假发掉在地上,黑色的长发散下来。分明凌乱,却美轮美奂。 而自己的问题并没有得到翁凛燃的回答,随之而来的却是对方的亲吻。唇瓣被微凉的软物覆上,依旧是那么温柔亲密。看着翁凛燃清浅的双眸,司向颜还想说什么,她却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开口。 “司向颜,其实这些话,我很早就想和你说了,没想到拖到现在才有机会告诉你。我并不是什么勇敢的人,胆小懦弱,也自私的很。上学的时候被欺负,甚至每天都在惧怕第二天的到来。如果不是那个女孩子闯进我的世界,我想我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我一直都在追逐你,不停的追,总是忘了停下来休息。你不辞而别,把我忘得彻底。虽然心里沮丧得要死,我还是不想放弃你。现在说起来,还好我没有放弃,否则也不会有那么一段对我来说可以保留一辈子的珍贵记忆。” “呐,我又救了你一次,刚刚那个吻就当做给我的奖励吧。” ☆、第100章 自从那场岛屿的战斗之后,整个橦沪市的势力似乎也变了个天地。曾经的两大巨头因为程家的没落而使司家一门独大,司向颜接管了程家余下的地盘和势力,更是用司家无可匹敌的权势将橦沪市的规矩彻底洗牌,成为道上的霸主。 站在门口,钟瑾澜敲了一分钟的门,却迟迟不曾经有人开门。无奈之下,她只能和龙望把门撞开,把里面喝的不省人事的司向颜拖出来。看着那人颓废的模样,钟瑾澜恨铁不成钢的拿起一旁的冰桶倒在她脸上,冰块将皮肤砸的生疼,也让司向颜迷离的神智恢复了一些。 “你们来了啊。”司向颜并没有质问钟瑾澜干嘛要那么做,而是如烂泥一旁的爬起来,极其没形象的躺到床上。看她颓废的样子,龙望皱起眉头。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半个月,而司家最近的所有事务也都是由自己和钟瑾澜处理的。 司向颜打败程家,本该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可失去爱情的人,却可怜的像个虫子那般。把醉醺醺的司向颜拉到浴室里,再打开凉水不停的往她脸上浇。被这样对待,司向颜终于发起脾气。她用力把钟瑾澜推开,透过凌乱的发丝狠狠的盯着她。 “司向颜,你别这么看我,就算你看我,你想要的人也回不来。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没用,既然不想和她分开为什么不去找她?你现在每天喝酒把自己弄得像个疯子一样,翁凛燃就会回来了?与其上演这种苦肉计,你还不如跪在她面前求她。” “你不懂。”听着钟瑾澜的话,司向颜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用双手扯着湿润的长发。在那天的战斗结束之后,翁凛燃被自己送去医院,可就在她第二天再去探望的时候,对方却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回到她原来居住的地方。 用了三天的时间,司向颜终于把关于翁凛燃的所有事情查清楚,这才知道,原来两个人曾经读过同一所小学。思绪和记忆交错着在大脑里呼应,就好像势不可挡的攻击不留一丝喘息的余地让司向颜想起她忘记的事情。原来,那个当年喜欢跟在她后面的小孩子,那个为了救她而受伤,还亲了她的人,是翁凛燃。 每一次闭上眼,脑海中总是有翁凛燃的脸浮现。她笑着说她爱了自己好久,却又哭着说她累了,真的没力气再追逐自己了。20年,这份不能称之为短暂的时间,自己把翁凛燃遗忘的一干二净,可这个女人却始终在为了追逐自己而努力。 她吃苦,受罪,她承担背负了一切,可自己却浑然不知。甚至每一次都把她的爱当做甜言蜜语,而没有真的去思考过是否属实。想到这些,想到自己对翁凛燃做的那些事,司向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拳打向其中的人,鲜血四溢,却笑了出来。 是她弄丢了翁凛燃,把本来最好的幸福推了出去。事到如今,她没脸再去找那个人,也不知道自己拿什么脸面去面对翁凛燃。只能每天靠着酒精去麻痹大脑,让所有感觉变得浑噩无知。只有这样,她才能在幻觉和梦境里多看一看翁凛燃。 “司向颜,如果你现在真的放任她不管,你才是该被唾弃的那个。你们两个分明还对彼此有感觉,为什么要让那些过去阻碍你们?你听好,现在就去她家找她,用求的也好,强迫的也罢,你都要把她带回来,否则就让我和龙望替你去。” 钟瑾澜说着,把司向颜拖起来扔到了衣柜间。看着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样子,司向颜呆呆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十多分钟过去,她才吹干了头发,换了衣服,重新走出房间。 “我送你过去。”见司向颜出来,钟瑾澜心里有了几分安慰,这时候,司向颜摇摇头,拦下了钟瑾澜。 “不用了,我一个人过去就好。” “那你开车小心。” 司家距离翁凛燃所住的房子不远,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那是一栋还算新的小区,司向颜报了翁凛燃的名字,发现保安的表情有些怪异,却没有多说什么让自己进去。带着忐忑的心情一步步上了楼,就在她给自己放松心情准备按响门铃的时候,却发现这扇门根本没有锁。 心里的不安让司向颜忍不住推门进去,可映入眼帘不是属于翁凛燃的痕迹,而是已经搬空的房子和一条条白色幕布。事实证明,翁凛燃走了,她在瞒着自己,瞒着所有的情况下离开了橦沪市,甚至连最后的一个见面的机会都没有给自己。 “原来,这就是你的选择吗?”缓慢的在房间里走着,司向颜苦笑,参观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这里还残留淡淡的清香,是属于翁凛燃身上那份让自己安心的味道。厨房是空的,卧室也是空的,所有的房门都开着,就好像故意在告诉闯入的自己,她已经失去了挽回的机会。 就在这时,一扇有些复古的小门引起司向颜的注意,她慢慢走过去,却发现唯独这扇门是锁住的。如果是以前司向颜绝不会做出破门而入的事,但现在她管不了这么多,她要知道翁凛燃去了哪里,这栋她住过的房间里,还留下了什么。 拿出兜里的□□将门锁打碎,推门而入迎来的便是一阵阵淡淡的草香。这个房间显然只是一个类似储物间的东西,但在进入之后,司向颜也终于明白翁凛燃把它锁起来的理由。在这房间的墙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报纸,而上面的内容,无一不是关于自己。 有自己被警方怀疑的新闻,也有自己参与一些会议的照片,更多的则是警方用来办案的一些图文档案。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很多瓶瓶罐罐的东西。那里面的东西并不值钱,用垃圾形容也并不为过。衣服上的纽扣,抽过的烟蒂,细腻的发丝。可司向颜知道,这些东西的主人,也都是自己。 嘴角扬起不可思议的弧度,感受到的却是咸咸的苦涩。司向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分明还是笑着的,可鼻子却那么酸那么疼,就连心脏都是一抽一抽的难受。钢叉反复戳着心窝那块最柔嫩的地方,那里藏着自己对翁凛燃的感情和自责,稍一触碰,两者相溶,便是刺到骨子里的疼。 正如翁凛燃所说的那样,她追了自己很久,久到她都忘了累是什么感觉。想着一个人,关注着她的生活,她的举动,她的恋情。为了接近她不惜亲身奔赴险境,抛弃掉作为女人的胆小和尊严,只是为了追逐比肩。这样的感情,已经没办法再用世界上的任何言语来形容。 跪在房间木质地板上,司向颜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只想在这个翁凛燃和自己最贴近的地方呆一会。就在她扶着桌子起来的时候,桌角的一行字吸引了司向颜的注意。她重新蹲下,用手机将那里照亮。视线在看清那些字的时候变得模糊,用手背擦去遮挡物,却又再一次朦胧。 你是我的光,没有你,我只个瞎子。 司向颜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也会哭的这么狼狈,犹如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无法止住那些泪水。哪怕隔壁的邻居因为察觉到不对而赶过来,她也没办法恢复平静。 “这位小姐,你…” “翁凛燃,你去了哪里…是不是真的不再要我了?” “这位小姐,您是想找这里的住户翁小姐吗?她才刚刚离开去机场,如果你…” “她去了哪个机场,你知道吗!” “这…这我不太清楚,但好像车子是朝着中心机场开的。” “谢谢你,谢谢你。” 听了邻居的话,司向颜来不及擦干泪水就跑了出去,甚至在下楼梯的扭到脚也不肯停下来。她把车子开得飞快,闯了无数的红灯,终于用最短的时间赶到了中心机场。她不顾形象的在人群里穿梭,也问了前台人员有没有看到翁凛燃,却没有谁能告诉她翁凛燃在哪里。 情急之下,司向颜顾不得那么多,她不顾机场人员的阻拦快速的冲进广播室,甚至用枪威胁着所有人让他们站到角落里,拿起了广播室的麦克。 “翁凛燃,对不起,虽然你…你早就和我说过不喜欢我对你说这三个字,可我现在还是想和你说,对不起。我爱你,一直以来我很少说这三个字,其实我只是害怕…怕你得到我的爱之后就会对我不再抱有新鲜感或征服感,也是我不擅长表达,所以我一直把这些话藏在心里。” “我真是该死,如果我再聪明一点,我就不会忘了以前我们发生过的事。我这么笨,什么都…都不会说。把你的心一次又一次伤透,结果又像现在这样厚颜无耻的回来找你。我没用又自私,我没办法放你离开,更无法眼睁睁的让你走。” “求求你,留下来好不好?或者不管你去哪里,都带上这样一个我,可不可以?我…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挽回你。我看着你搬空的房子,我觉得我好像没办法再央求你原谅我,可我还是…想让你给我一个机会。如果你愿意留下来,就在机场的出口等我。” 司向颜说完,看着站在角落里目瞪口呆的工作人员,快速的朝着出口跑去。很多人看着她,把她着急的样子看在眼里。可惜,10分钟,20分钟…30分钟过去,她等的人,始终没有出现。“看来,你真的放弃我了。”无力的跪在地上,司向颜看着自己手上戴着的戒指,低声说道。这时候警察赶了过来,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把司向颜带出去。 “翁小姐,您的飞机就要起飞了,请您快速登机。”在休息室,服务员看着站在窗边一直看着楼下的翁凛燃,不解的说道。直到发现有透明的泪滴顺着她的下巴缓缓淌落,才识趣的走开。凝望钟瑾澜和龙望及时赶来把司向颜接走,看着对方失魂落魄的样子,翁凛燃攥紧手中的机票,转身登上飞机。 “再见了,我的光。” ☆、第101章 “美女,想不想换一换?”时值午夜10点多,正是酒吧气氛最为酣畅的时候。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今晚第8个来搭讪的人,也是容貌最出众的一个。女生有着天生的金色长发,翠绿色的瞳孔,还有一张甜美可人的脸,身高在165左右,身材也并不像多数国人一样圆润,而是纤瘦的类型。 听到她的问话,见她自来熟一般的坐在自己身边,将她拿来的酒和自己面前的酒相互兑换,在自己的注视下喝掉。翁凛燃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出于礼仪,也是把酒喝的干干净净,完全无视了身旁某人刀子一般的视线。 “我就知道,我比起她,更适合坐在你身边。”外国女生显得很开放,尤其是在翁凛燃喝了她的酒之后就更加开心。听她说着不流利的中文,用手搂着自己的肩膀抱着自己。翁凛燃瞄了眼陪了她整晚,脸色已经黑得犹如黑炭一样的庄纪妍,颇有些耍赖的舔舔嘴角。 “这位美女,虽然你很漂亮,不过我已经有女朋友了。”翁凛燃说完,看了眼外国女生忽然不好的脸色,紧接着身体就被放了开来,女生也不留恋,而是拿走了她放在自己面前的酒,重新去捕获新的猎物。见对方转变的速度如此之快,翁凛燃也只能找来酒保,让她给自己重新倒上一杯酒。 “喂,你已经喝了够多了,适当一些。”这个时候,庄纪妍终于忍不住,按下了翁凛燃欲要点酒的手。她们此刻所在的位置是一家很有名的蕾丝吧,因为中外文化的差异,哪怕是见多识广的庄纪妍也不由得被这里各种大胆的行为吓得不敢随意乱瞄,如果不是翁凛燃每天都喜欢泡在这里,她这辈子都不会踏足这种地方。 “好好好,庄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你是医生呢?那我们回去吧。” “恩。”听翁凛燃打算离开,庄纪妍提着的心也降落回去。她拿起一旁的风衣替翁凛燃穿好,又悉心的替她系好围巾,直到确保对方不会冻到,才放心的带着她一起出去。 新西兰的冬天不算冷,至少比橦沪市要好许多,将围巾向上提了提,翁凛燃看了眼庄纪妍挽着自己的手,有些奇怪的歪了歪脑袋。离开橦沪市,准确的说,离开司向颜这半年多的时间,她一直都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做着她没做过的事。 司向颜给了她新的身份,也给了她很多钱,但这些钱她只动用了一小部分开了一家咖啡店,再回本之后就又重新存回到卡里,不再动用。因为之前受过的伤,她的身体状况并不算稳定,夏天还好,尤其是在秋冬这种季节,几乎隔几天都要给右腿和左手做按摩,否则就会酸疼的难以忍受。 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她认识了身边的这个女人,庄纪妍。第一次看到她,翁凛燃用欣喜来形容。毕竟在外国能够见到同国人,还是一个长相不错的美女医生,真的是再好不过的事。之后的相处里,自己关了店铺就会去庄纪妍的医院复诊,久而久之两个人开始熟悉起来。 庄纪妍的父母是华侨,自小也是在外国长大,但她的思想却很保守,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直人。只怕,喜欢上翁凛燃,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叛逆,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和翁凛燃起初遇到自己的喜悦不同,庄纪妍是打心眼里排斥翁凛燃这种女人。 看上去花哨年轻,张扬火辣,偏偏长着一张过分优秀精致的脸。庄纪妍记得很清楚,在两个人确立了长期的复健工作之后,她体谅翁凛燃身体的不便,主动提出去她家里为她之诊疗。然而,好几次都是自己在家里等她等到睡着,而这个女人却醉醺醺的从外面回来,甚至有一次还带了个看上去正在上初中的外国女孩子回来。 那一次庄纪妍也是火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赶走了那个初中生,一巴掌打醒了喝醉酒的翁凛燃。她知道翁凛燃喜欢女人,却没想到这人这么过分,居然连…连那么小的女生都不放过。她本以为自己打了翁凛燃对方会生气或终结和自己的诊疗关系,可这人却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蜷缩在沙发里,拽着自己的衣角让她留下来。 后来庄纪妍才知道,那个初中女生只是想要去翁凛燃的咖啡店里打工,而后在酒吧遇到翁凛燃送她回来,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那之后,庄纪妍对翁凛燃的态度转变了很多。她发现这人总是露出一副呆呆的样子,在酒吧却又妩媚妖娆的如同妖孽。她喜欢喝酒,喜欢去些热闹的地方。可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却安静的如同一杯静止的水,让人很难发现她的存在。 庄纪妍知道翁凛燃心里有个人,她每天最常做的动作就是拿出脖子上挂着的那个戒指,放在阳光下痴痴的看着,有些时候一看就是一个小时。庄纪妍不愿浪费时间,更不喜欢压抑,她受不了翁凛燃那种模样,终于在某一次冲上去抱住她,向她诉说对她的喜欢。 “庄医生,喜欢上我绝不是什么好的事。我已经有妻子了,只是现在我们还没能回到属于彼此的那个时间。”就是这样果断的拒绝,却还是让庄纪妍没办法放弃,更无法讨厌翁凛燃。她所幸以医生的身份和翁凛燃住在一起,将她的客房打扫出来,霸占一地。 或许是觉得没办法把自己赶走,也可能觉得有自己这个医生在也方便,翁凛燃虽然一开始表现的很抗拒,到了后来也就习以为常。就是时不时的要自己陪她去酒吧,在自己面前勾三搭四那股子贱贱的劲让庄纪妍很想对着翁凛燃的膝盖踹一脚,让她再也不敢出去乱来。 “唔,好困。”快走到同住的家里,翁凛燃有些懒懒的说着。说来也奇怪,她总觉得今天哪里怪怪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力气,又感觉总有人盯着她。过往混黑道的知觉让她不得不提防,连兜里也揣了把藏在柜子里好久的枪。可这一天下来却平安无事,反而害她提心吊胆好久。 “累了?我背你。”见翁凛燃眯着眼睛走路,庄纪妍轻声说道。她比翁凛燃低一点,力气也不算很大,虽然这人很轻,但至少还是有分量的。 “真的要背我?那我可赖着不下来了。”听庄纪妍这么说,翁凛燃勾起唇角,一抬腿便跳了上去。被她忽然突袭,庄纪妍踉跄几步,差点摔在地上,幸好她赶紧立住身形,这把背上的翁凛燃抱紧。 “喂,你最近是不是重了?果然是我把你养的太好了。” “什么啊,我还没有到三位数。” “好,那你继续多吃,争取胖到我背不动你好了。” “那可使不得,我还是挺喜欢这种人工马车的。”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到了家门口,而翁凛燃早就昏昏欲睡,整个人都在半醒半梦里。隐约间,她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人站在门口。她似乎才来,却更像是站了很久很久。她压抑而清淡的看着自己,分明是没有表情的脸,眼里的宠溺居然多到像要溢出来。 “颜颜…” ☆、第102章 “燃,起来了。” “还早…” “不早了,已经8点了。” 清晨,庄纪妍像每天那样做好了早餐去敲翁凛燃的门,如果是平时碰到她赖床,作为最遵守时间的庄大医生绝对会拿出备用钥匙把门打开然后把床上的翁凛燃拖起来。可今天听到对方那么说,她却难得的有了些耐心,坐在沙发上等待翁凛燃起来。 这样的异常被察觉到,使得翁凛燃瞬间睡意全无。她揉了揉发疼的头,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比没睡还累。或许是昨晚门口的幻觉让她想起了那个她特意去忘记的人,梦里全都是和司向颜相处的情节,两个人像是没有经历过那些痛苦般和好如初,她压在自己身上…给了她在现实中快要忘记是什么感觉的快乐。 “翁凛燃,你还是没办法不渴望她。”感受到腿间的湿润和内裤的潮湿,翁凛燃低声说着,揉了揉长发,随意套了条裤子便推门朝浴室走去,她现在很想洗澡,洗去脑海里司向颜的影像,也洗去身体对她的幻想。 “醒了?吃点东西吧。” “我想先去洗澡。” “今天我要去外地出诊,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可以赶回来,最迟也会是明天早上。不过想到一天都看不到你,我总会自私的想你多陪陪我。” 庄纪妍自顾自的说着,身体也被她从后面抱住,翁凛燃忍着身体的不适,在心里叹了口气。“庄医生,我说过很多次了,你我之间只是同住的关系,我有喜欢的人,她…”“既然这样,你昨晚为什么要那么亲密的叫我?为什么会在喝醉酒的时候不再叫我庄医生?” 庄纪妍打断翁凛燃的话,把她的身子扳正。庄纪妍今年33岁,放在国内,不论是什么地位什么身份的女人,若是还没结婚,只怕都会有些人说三道四或觉得尴尬。可在外国,却没有人会在意这些。 她的父母移民到新西兰很久,而她也是从小在这里长大。庄纪妍喜欢学医,更喜欢研究中国的一些文化。她没有喜欢过任何男人,也从不认为自己会在某天喜欢上女人。可人类总是会遇到自己想不到的事,就如同她喜欢上翁凛燃。 半年的接触,半年的穷追不舍,半年的打动。庄纪妍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和厚脸皮扯不上任何关系,可惜,遇到翁凛燃,她却好像多了好几张脸,怎么丢都丢不够。翁凛燃的声音很好听,喝醉了之后还会习惯性的撒娇又带着慵懒。 昨天晚上听到她那么亲密的叫自己,庄纪妍心里差点乐开了花。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终于打动了翁凛燃,甚至激动到一夜未眠。却并不知道,这个称呼,只是对方烙印在心里甚至灵魂里的另一个人。 “庄医生,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口中的颜颜,并不是在叫你,只是我想起了那个让我念念不忘的人。就在昨晚,我做了一夜和她欢爱的梦,到现在那里还湿着。”翁凛燃的回答直白且绝情,而这次庄纪妍却没了笑的力气。她看了眼身前的女人,分明她说的话那么刺耳,却让人气不起来。 庄纪妍记得很清楚,自己小时候也是对爱情和未来有过幻想的。她以为自己会喜欢的人一定是个和她一样严谨又认真的男人,可事实却无情的推翻了她当年的想法。不管从哪一点来看,翁凛燃都绝不是一个好的伴侣,除了做菜很好吃,她有太多缺点。 可是,就算那些缺点再多,看到翁凛燃一个人孤独的样子。看到她望着那个没有另一半的戒指发呆,庄纪妍心里只剩下满满的疼惜。虽然又被拒绝了,但只要翁凛燃心里那个人没来,自己就还有机会。 “算了,你去洗澡吧,我走了。” “恩,路上小心。庄医生,别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因为我的心早就给了另一个人,你值得更好的。” “如果我能看到有人比你好,或许早就走掉了。你心里想的什么我都知道,就是因为我知道才对你气不起来。还有,如果你真的忍的很难受,其实女人自己也有解决的办法。从医学的角度…那种忍耐有伤身体。”经过翁凛燃的话,气氛似乎好了很多。庄纪妍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着。听过之后,翁凛燃露出一种还用你说的表情,关于自那什么的事,她懂的很。 “庄医生,这种事不需要你提醒我也知道该怎么做。等你走了之后,我就可以躺在沙发上来一次了。” “记得拉窗帘。”见时间真的不能再拖,庄纪妍终于提起行李箱准备出发。她先是走上前有些不舍的抱了抱翁凛燃,这才推门离开。 送走庄纪妍,翁凛燃倒也没想真的在沙发上做什么。她去了浴室,把身上的衣物还有濡湿的内裤脱掉,躺在浴缸里差点又睡过去。本想不去咖啡店,但想到自己留在家里似乎也很无趣,还不如去店里打发时间。有了决定,翁凛燃换好衣服,穿上高跟鞋,又化了个淡妆,美美的去了咖啡店。 虽说在外国有语言不太通的障碍,可翁凛燃所开的这家咖啡店也不知是地域好还是靠着翁凛燃的脸,她的店铺总是很多回头客人,而且还变着花样的打听她的事。每每遇到,翁凛燃都会装作没听到或推销一下自己店里的其他东西,那钱也就进了她的包包里。 见开了店十多分钟还没人来,翁凛燃索性自己为自己研磨起咖啡。把豆子洗好放入机器里,再一点点缓慢的磨着。不知不觉间,她便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下意识的把项链连接着的戒指攥在手心里,反复摩擦着那里面某人的名字缩写。好像这样做,她就可以拉近和她的距离。 过了一会,咖啡的味道散发出来,溢满整个房间。翁凛燃把它倒入杯子里,转身朝身边的椅子走去。就在这时,咖啡店的门被人缓缓推开,带入阵阵清爽的凉意。翁凛燃低头问对方想要什么,却在抬头的瞬间,手里的咖啡杯应声而落,滚烫的液体洒在地上。 看到自己的失态,来人只是温和的笑着,继而掏出纸巾替自己把身上不小心溅到的咖啡擦干。半年不见,她的头发长了一些,却依旧柔顺光滑。她眼里带着淡然和浅薄,却盈满数不尽的柔情和宠溺。她的侧脸很好看,炽烈的红唇微启,带着愉悦的弧度,在阳光下美得让翁凛燃忘了呼吸,无法吐出任何字句。 “有没有烫到?” ☆、第103章 如果说没在心里幻想过和司向颜的重逢,只怕是假的。在分开的这段日子里,翁凛燃想过她很多次,也把两个人重逢的场面在脑海中演变了数不清的次数。可她万万没想到司向颜会来的这么突然,使得自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这样失态在她面前。 因为穿着长裤和高跟鞋,所以翁凛燃倒没怎么被烫伤,见司向颜丝毫没有架子的半蹲在地上为自己擦拭着身上的污渍。一时间,翁凛燃竟觉得陌生和害怕。她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挤出一个算不上自然的笑容,就如同见到一个久违的朋友那般。即便,她的心已经翻起滔天巨浪。 “你怎么在这里。”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使其正常,翁凛燃转身拿过扫把将地板清理干净,问道。 “我很想你。”司向颜的声音很轻,却像是故意放小了音量。她有些局促的站在那,看着翁凛燃无视自己,全心全意都放在打扫地板上,虽然心里有些苦苦的酸涩,却没办法让自己把眼睛从她身上挪开。 半年的时间,说短却也是另一种漫长。那天,当她去机场寻找翁凛燃没看到人之后,到第二天手下才告诉她,翁凛燃的飞机在她离开之后才起飞。司向颜很确定翁凛燃听到了自己的话,之所以没有留下来,只是她真的如之前所说的那般,累了,也倦了。 虽然司向颜找人调查一番就可以知道翁凛燃的去向,她却不愿那么做。她用了半年的时间把司家打理好,也用了这半年的时间去搜索翁凛燃的过去。她回到两个人初识的小学,走过两个人以前一起走过的那条小巷子。 即使那里已经改造成为另一个地方,却还是让她感慨万千。那时候司爸爸为了不给司向颜养成那些大小姐的坏毛病,才把她送到橦沪市那所并不算太好的公立学校。才刚到那里,她便感受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 她不喜欢喧闹,也不爱和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玩耍,但她却很了解班级里的情况,也知道,有一个“男孩”一直被全班人欺负着。那个时候,司向颜仅有的注意力也就分给了当初假小子一样的翁凛燃。她记得很清楚,起初自己总会收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狗尾巴草编制成的兔子和小狗,还有看上去形状奇怪,有点脏兮兮的石头。每一次到学校发现自己的书桌里多了这种东西,有洁癖的司向颜总会觉得恶心极了,从而猜想是谁的恶作剧。时间长了,她发现,事情的背后操作者,正是全班都讨厌的那个坏小孩。 她不屑去跟着其他人一起欺负她,也不会告诉家长或老师这种无聊的事,所以每天收到奇奇怪怪的东西她都会直接扔进垃圾桶里。直到她发现那个“男孩”甚至在放学的时候也跟着她,她才有了警惕性和不满。她想要警告“男孩”停止这种无聊的行为,却没想到两个人会被一同绑架走。 或许这是司向颜之前一直想要忘记的无聊回忆,可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心里温暖而柔软。原来,翁凛燃曾经给自己的并不是恶作剧,而是她把她当年认为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可自己却将那一切视若无睹,甚至把翁凛燃遗忘的干干净净。每次想到这些,司向颜都很想敲一敲自己的脑袋,以惩罚她错过的那些事。 “哦。”听司向颜说她想自己,翁凛燃的表现很淡定。她收拾好地板,重新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本想给司向颜也倒一杯,却发现量已经不够了。若是在以前,翁凛燃绝对会有多少就给司向颜多少,可现在她才不要做那事,就美滋滋的拿起自己那杯咖啡,坐到靠窗的位置喝着。 “你最近身体怎样?腿和手的伤好些了吗?”见翁凛燃一个人喝咖啡,分明是故意气自己的样子,司向颜倒不恼怒,反而觉得可爱又好笑。她轻松的摸了摸下巴,自动自觉坐到对面,仔细观察着翁凛燃喝咖啡的样子,差点就出了神。 翁凛燃还是那么好看,却比两个人最开始相识的时候成熟许多。如果说两年前的她是张扬的肆意风,那现在的她便是宁静的云。她的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笑意和疏远,眸子清澈透明,可深究又会发现藏了很多东西。她笑起来的样子妩媚勾人如往常那般,却不再是小女人的性感,而是充满成熟女人的暗示和诱惑。 “早就没事了。”翁凛燃并不想和司向颜多说关于身体的问题,也没打算让她知道什么。可惜,每天尝起来都很好的咖啡,今天却因为司向颜的到来而变得索然无味。翁凛燃神游的想着司向颜怎么会到这里,自己昨天在门口看到她的是错觉还是真人。可是,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却不知道司向颜已经挪了椅子坐到自己身边,以最近的距离看着她。 “诶?”翁凛燃回过神就看到司向颜在旁边看着自己,而两个人的距离只要靠近几厘米就可以亲到彼此。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只是…我很想亲近你。” “司小姐又不是没见过我,以前我们什么事都做过了,你没必要再找新鲜感这种理由来逗我。” “可现在的你比以前更诱人。”司向颜说这句话时,故意用气音发声,靠近翁凛燃耳边吐出这句话。正在喝着咖啡的翁凛燃没想到司向颜会忽然这么靠近,一下子就被咖啡呛了嗓子,止不住的咳嗽。看到她的脸颊连带着耳朵红的像着火了一样,司向颜忍不住向前倾了身体,用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轻压在窗户上。 “司小姐,你越界了。”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翁凛燃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就像高山上的鼓,砰砰砰的一声比一声响。不可否认,看到司向颜的自己很兴奋,但是…她此刻还真的不想原谅眼前这人。 “我之所以没有在你离开的时候过来找你,就是希望给我们彼此一个喘息的时间。这个东西我练习了很久,最开始总是弄断,可我现在已经可以做得很好了。”司向颜说着,伸手从外衣的兜里掏出两个翠绿色的东西。是用狗尾巴草编织成的兔子和小狗,看到它们,再看到司向颜无名指上的戒指。翁凛燃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她想不出什么话头去接话,这个时候,咖啡店忽然有人推门进来,看穿着应该是附近学校的学生。 “翁姐姐今天开门好晚啊,你这是…”几个女生刚进门就看到司向颜用一种霸道总裁的方式壁咚了翁凛燃,说实话这一幕的确是养眼的很。今天的翁凛燃穿着简单的高领毛衣,一件普通的牛仔裤和高跟鞋,而压着她的司向颜则是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裤。 放到百合里,简直就是妖孽诱受御姐被霸道女王强推的精彩情节有没有!几个女生看着这幕,几乎要兴奋的尖叫出声。看到她们一副果然翁姐姐是受的表情,翁凛燃不爽的推开司向颜,冷着脸问她们要什么,然后便再也没理司向颜。 知道自己此刻不便再说什么,司向颜就一直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翁凛燃工作,再看她下班回家。一路上,两个人没有交谈,更没有半点眼神的交汇。看翁凛燃把自己当成空气,一路回到了家里。司向颜站在楼下笑着看她的灯亮起来,待了许久才缓慢的离开。 目送她渐渐走远,翁凛燃拉开窗帘,轻轻摇了摇头。今天她是有意刁难司向颜,却没想到对方会由着自己而全然没有表现出不满,甚至脸上还带着笑容。这么看着才发现,司向颜瘦了很多,就连身上那件外套也有些撑不起来。她一个人在街上缓慢的走着,时不时停顿回头,吓得翁凛燃又急忙拉上窗帘。 这时手机响起来,是庄纪妍的短信,说她外地的事情没有处理完,归期不定。等到看完这条短信,翁凛燃再度拉开窗帘,却发现司向颜居然折返回来,在楼下笑着看自己。她手里多了一束鲜花,被她安插放在楼下的收信箱里。那曾经是自己说过最喜欢的花,星辰。 永恒的爱。 ☆、第104章 “所以说,你找到人之后被无视就灰溜溜的失败跑回来了?”在豪华酒店的花园里,钟瑾澜靠在躺椅上,听到司向颜说着今天和翁凛燃的接触,有些不可置信的从椅子上坐起来,一副司向颜我怎么有你这种败类朋友的表情。 “恩。”想到今天一天和翁凛燃发生的事,司向颜有些无措的皱着眉头,她没有追人的经验,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挽回翁凛燃的心。坚持了半年没有打扰对方,现在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过来了。她拼命的想要回到翁凛燃身边,是想她,也是怕她身边出现另一个足以取代自己的人。 “司司,我和你说哦,大多数女人都是口嫌体正直,心口不一,小翁估计也是。她这大半年应该没找别人,就是说她还惦记着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死缠烂打,脸也别要了,她越是讨厌你过去,你就越要过去,制造一切让她感动的机会。” “什么意思?”听了钟瑾澜的提议,司向颜一头雾水,她抬头看了看另一旁满脸若有所思的钟瑾渝,可对方却只是耸耸肩膀,示意她也不懂。 “诶呦,司向颜你怎么这么笨。苦肉计你会不会?正好明天晚上有雨,你就趁着那个下雨的时候,站她家楼下,死赖着不走。” “真的要那么做?” “什么真的假的,是你一定要那么做。你看她以前那么心疼你,现在应该也是一样。看到你淋雨啊,遭到路人的白眼啊,绝对会请你上楼,到时候你衣服湿了要洗澡吧?你衣服脱了就往她身上蹭,美人计总会了吧?” 钟瑾澜说的头头是道,却让在后面的钟瑾渝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看了眼似乎被说服并准备实施的司向颜,又想了想翁凛燃看见之后的表情。最终还是决定不出声,安静当一个看戏的人就好了。至于能不能成功,她可不管。 “好吧,那我明晚去试一试。”经过心里的各种推敲,司向颜还是决定信钟瑾澜一次。毕竟面子和身体,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任何事物都不如让翁凛燃回心转意重要。 “翁姐姐,你看那边雨里怎么站着个人,这么大雨她怎么还不大打伞啊?”第二天晚上,真的如天气预报说的那样下起了雨,提早关掉咖啡店之后,翁凛燃和同路的店员一起回家。远远的便看到了站在雨里,正傻傻望着自己的司向颜。 她的长发被雨水打湿,身上也没有一处干的地方,应该是在那里站了好久。在以前,司向颜不管是出门还是做什么事总是有车接送,下雨也会有人为她撑伞。像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恐怕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看她回头凝望自己,褐色的眼眸闪现出温柔和期待。翁凛燃却没有理她的打算,而是转身上了楼,再不看司向颜一眼。 虽然料到了可能会有这种结果,可司向颜却还是觉得心被狠狠刺了一下。她轻笑着仰起头,凝望翁凛燃房间里的灯由暗变亮,虽然被拒绝,却也觉得能够以这样的方式看她,有种淡淡的甜蜜。 回到家里,翁凛燃脸上的淡然不在,而是转变为另一种焦躁和无措。从昨天遇到司向颜开始,她就一直呈现出这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状态。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而翁凛燃的心也越来越难受,难熬。 透过窗帘,她皱眉看着依旧不肯走的司向颜,就算知道她这样做是故意让自己心软,却还是无可奈何的入了圈套。她心疼司向颜,舍不得这个一向没怎么吃过苦头的女人承受这种委屈,却完全忘了对方曾经给自己造成的伤害。 这样的潮湿阴冷的天气,翁凛燃的旧疾也如约而至。因为没有庄纪妍在家,她自然没办法找人替她按摩。动了动僵硬的身体,随即就感觉到右腿传来一阵剧烈的酸麻。那种若有似无的疼顺着膝盖传来,犹如虫子在上面爬来爬去,又像是刀子在磨着骨头。右腿的难受让翁凛燃不得不坐回到床上,却又不敢弯折那条腿,只能随便用手揉一揉不适的地方,以缓解一些酸疼。 为了不让自己心软,翁凛燃强迫自己别再去看司向颜,躺到床上准备睡觉。可惜,她的心想要冷静,她的耳朵却已经飞去了窗边,专注聆听着外面是不是还在下雨。过了一个多小时,雨也停了下来,看着外面暗沉沉的黑夜,翁凛燃慢慢走下床,抬眼去看楼下,而司向颜果然还站在那里。 雨后的风有些大,或许是太冷的缘故,她把衣服抱得很紧,全身湿透的蜷缩在路旁。整条寂静的街道就只有她一个人,她就像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显得那么孤单又消瘦。咬了咬下唇,翁凛燃再也受不了,她快速的跑下楼,在心里说她们只是朋友,朋友不能在另一个朋友这么难受的情况下置之不理。 “上来吧。”翁凛燃的声音清脆动听,在雨滴啪嗒啪嗒的响动中传入耳蜗,让司向颜有些涣散的神智重新走回大脑。她已经忘了自己究竟在这里站了多久,如果说起初她只是听钟瑾澜的话想要得到翁凛燃的谅解,可到后来,她却爱上了这种守护等待的感觉。 翁凛燃在自己身上消耗的已经很长,也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吃了太多苦头。冰凉的雨水浇在身上,反而让司向颜的大脑越发的透彻。她爱翁凛燃,也要定了翁凛燃。不要说一晚上,就算要她在这里站上一辈子她也愿意。就在这个时候,翁凛燃下来了。她果然还是舍不得自己,这个笨女人。 “谢谢你。”回到翁凛燃的住所,司向颜借用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擦干头发走出来。她知道自己现在穿着的浴袍是翁凛燃的,因为上面有属于这人的味道,也是自己以前怎么闻都闻不腻的清香。她站在客厅里,看着翁凛燃低头沉默,忽然很想抱住她,而司向颜也确实这么做了。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情人的自我修养 作者:晓暴 第14节 当身体久违的亲密触碰,两个人均是一阵轻颤。抱着翁凛燃柔软的身体,司向颜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像个贪婪的强盗般不愿离开。她很想她,无数个日夜都是这样搂着翁凛燃的枕头勉强睡着。人真的就如很多书上说的那样,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翁凛燃,我很想你,真的很想这么抱着你,一直都不放开。” “司向颜,够了。”被对方用力的抱着,虽然嘴上说着够了,而肋骨也被对方撞得有些疼。可心境却是这半年来不曾有过的安稳,或许,真的只有在司向颜怀里,自己才能找到归宿。 “不够,永远都不够。”司向颜说着,以一种索吻的姿态缓缓靠近,迷离着双眸吻住自己的脖子。她刚洗过澡的头发带着一些水汽,唇瓣也因为一晚上的风吹雨淋显得有些冰凉。可触碰到自己的肌肤,却让翁凛燃觉得燥热异常。 司向颜主动褪去她身上的浴袍,露出里面没有任何遮蔽的酮体。她真的瘦了很多,腰肢纤细得脆弱拂柳,肩膀也让人很想要紧紧抱住。听到司向颜轻声在自己怀里喘息,任由她扶着自己的手按在她胸前,那皮肤之下传来有力的心跳,在自己触碰之后变得越来越快。 “翁凛燃,我是你的。” ☆、第105章 当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翁凛燃偶尔也会有一些负面的情绪。她总觉得司向颜不完全属于自己,让她没办法彻底安心的全面占有。两个人的隔阂其实始终都有,可翁凛燃不愿说,司向颜也因为太多原因不曾开口,才会有了之后那一系列的事件。 此时此刻,双方的位置似乎来了一个调换。曾经追逐的翁凛燃变为主导者,而司向颜却成为弱势的那个。看着她跪坐在自己腿上,缓缓将身上的浴袍褪去。她的肌肤还是自己熟悉的那般光滑亮泽,即便多了几道浅粉色的疤痕,却完全不会影响分毫美感。 她的锁骨凸出尖锐,像两座横着的山峰,伫立在肩膀下方。胸部因为遇冷或动情的缘故,已经高高的扬起头,其顶端如雪中绽红梅,娇艳欲滴引人恋爱。翁凛燃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急剧加速,尤其是感到司向颜正用身体磨蹭着自己,在自己耳边发出动人心弦的轻喘。 在认识这么久的时间里,翁凛燃见过雷厉风行的她,见过无措慌张的她,也见过深情温柔的她,却鲜少会看到这般妖娆勾人的司向颜。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小小的猫爪,不停的撩着自己痒痒的心,让翁凛燃几欲迷失自己的初衷,差点便把眼前让她想了大半年的女人吃干抹净。 “燃,不要我吗?”看到翁凛燃迷离的眸子渐渐恢复清醒,司向颜不打算放弃,她抓过她的手,犹豫了片刻,还是直接放到自己最私密的腿间。做好这件事之后司向颜常年不变的脸色竟是隐隐泛起红色,就连脖子和身子也跟着粉嫩起来,犹如一只被捏红的糯米团子。看她无措又害羞的样子,翁凛燃只觉得司向颜现在可爱极了,也就不做任何动作,看她下一步要如何。 “你…”果然,发现翁凛燃的坏心之后,司向颜尴尬的不知道怎么接话,她索性主动抱住翁凛燃,张口含住她的耳垂。随着这般亲密,翁凛燃觉得自己的身体也有些燥热,而她手指所处的位置…已是比之前还潮湿了几分,柔软到不可方物。 “司向颜,如果你这么做只是为了求我原谅,你不必” “燃,我尽快办好事情赶回来了,怎样,你的腿伤是不是又犯了…你们在做什么?”庄纪妍本来是明天才能赶回来,但为了早些见到翁凛燃,也是怕在这种雨天她的旧疾会复发,所以她特意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处理好在外地的事情,想要今晚回来给翁凛燃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对方反而给了她更大的惊吓。 看着沙发上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另一个更是全身□□的躺在翁凛燃怀里。第一次现场看到这样的春/色,庄纪妍的脸色黑的不行。以前翁凛燃再怎么胡闹,可庄纪妍知道,她只是想借由那些陌生人来寻找一些放松的空间,却不会发展到上床这步。可现在自己才走了一天,翁凛燃就做出这种事,着实让庄纪妍有些难过。 “你是什么人。”相比起庄纪妍的诧异,司向颜反倒更加淡定。她有条不紊的把沙发上翁凛燃给她准备的衣服穿上,回过头直视着庄纪妍。两个人四目相对,司向颜的气场瞬间就变了个样子,脸上的娇羞也跟着消失不见。对视半响,庄纪妍就感觉到自她给予的压迫感。这样的威严和戾气,绝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拥有的。 而这个时候,庄纪妍也眼尖的看到,司向颜手上戴着的那个戒指,正是和翁凛燃一模一样的对戒。看看翁凛燃此刻故意装作淡漠的表现,再看看面前女人出众的样貌和气质。庄纪妍已经猜到,这个人,应该就是翁凛燃口中的那个…颜。 “我是燃燃的室友,当然也是很好的朋友。”庄纪妍说着,把行李放到沙发边上,同时搂住翁凛燃,装作很亲密的样子。看到她们的举动,司向颜挑了挑眉毛,瞥见翁凛燃有些呆呆的样子,转过头和庄纪妍对峙。 “她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绝不会放弃的人。既然庄小姐回来,我就先不打扰了。但是,我的人,谁也抢不走。”司向颜说着,走上前几步,也不顾翁凛燃是不是被庄纪妍抱着,便低头亲吻住她的唇瓣。“好好休息。”抛下这句话,司向颜转身出了屋子。在她离开之后,翁凛燃只觉得被司向颜亲吻过的嘴唇烫的发麻,让她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一舔,却使得司向颜的味道溢满口中,馨香无穷。 “怎么?你还想回味一下?”把翁凛燃的小动作收在眼里,虽然心里很塞,可庄纪妍也还是为翁凛燃开心。她知道这段时间以来,翁凛燃虽然表面上装作无所谓,每天都在酒吧勾搭不同的女人,但她等待的人,始终就只有那一个。 “没错啊,我要回去房间里慢慢回味了。”虽然看出司向颜走的时候心情并不是很好,但翁凛燃也有些感谢庄纪妍刚刚的意外打断。如果不是她回来,自己或许真的会承受不住诱惑而要了司向颜,那么…自己的坚持未免也太过廉价。说翁凛燃现在是任性也好傲娇也罢,她真的不想也不敢这么快就原谅司向颜。 “等等。”见翁凛燃急着想走,庄纪妍轻轻将她拉住,随后带进了怀里。这个拥抱不再有曾经的和压迫,反而是带着阵阵暖意。翁凛燃不想挣扎,而她内心也渴望着这样一个稳当的怀抱。她轻轻闭上眼,把身体靠到庄纪妍怀里。 “燃燃,其实我很开心你能够等到你期待的人,不过总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我曾经就在想,如果我没遇到你,或许这辈子都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可是,也因为遇到你,看到你对刚才那个女人的执着,我才会明白,爱是什么样子。” “我对你的感情远不及你对她来的深,我也相信,在爱你的和你爱的之中,你只会选择后者。不过我还是很谢谢你,让我理解到喜欢的感觉。说实话,你恋人的身材还是蛮不错的,相貌嘛,也是上等。”庄纪妍有些轻松的说着,让翁凛燃也笑起来 “是啊,她一直都是个不错的人,只是在感情方面脑子不太灵光。可我认定了她,不管谁说她的不好,或是她自己做了怎样的事,我都会觉得可爱。至于她的身材,要是庄大医生下次再敢随便偷看,我可是会生气的呢。” ☆、第106章 翁凛燃本认为以司向颜的性子,在昨晚经历过那么尴尬的事之后会沉积许久,却没想到第二天司向颜又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看她笑着把早餐递给自己然后便转头离开,翁凛燃愣愣的接过来,打开之后就发现里面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这样的情况每天持续着,司向颜总会在早中晚的时间来看自己,平时也会在咖啡厅里一坐就是一整天。每当自己把咖啡递给客人,抬起头都会对上司向颜温柔的眼神,连带着让翁凛燃也觉得心窝暖暖的。 今天翁凛燃打算早点关店,因为酒吧的老板娘,也算是她来到这里之后认识的朋友想要和她聚一聚,虽然翁凛燃很乐意去那种地方消磨时间,可在司向颜来了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很久没去了。发现这般窝囊的事实,翁凛燃在心里暗骂自己,分明以前都玩得好好的,怎么司向颜来了她就没再起过去酒吧的心思?真是够了。 为了放松一下,也是为了证明自己才不是在意司向颜的感受才不去酒吧,翁凛燃提前下班,特意回家里化了个浓妆,穿上黑色的超短裙,丝袜,还有高跟鞋。看到她这身行头,庄纪妍从房间里出来差点被口中的燕麦粥呛到。 本来翁凛燃就足够漂亮,平时化淡妆或者素面朝天都有一大群人打量她,而现在经过特意打扮的她就更是闪瞎了庄纪妍的眼睛。她似乎很热衷黑色的中分长发,至少在这大半年里,无论出席什么场面,庄纪妍都没见翁凛燃改变过这个头型。 精致的眼线,纤长的眼毛,白皙的脸颊和微启的粉嫩双唇。翁凛燃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子慵懒和妖娆的感觉,见她撩了撩头发转头看自己,庄纪妍捂住碰碰乱跳的心,只觉得自己和司向颜这么沦陷也不是没理由,这死女人真是…太勾人了。 “庄医生今晚没有提出要跟着去,还真是稀奇。”自从向自己表明心迹之后,翁凛燃每次去酒吧庄纪妍都会跟着同去,即便她并不喜欢那种地方。而现在,看对方一副轻松的打扮,估计也是不会再和自己去酒吧了。 “去了你也不是我的,我还不如在家里待着。”被翁凛燃一语道破心思,庄纪妍白了她一眼没理她,兀自回了房间。见她是真的不想去,翁凛燃也放下心来,从私心来讲,她真的不希望庄纪妍在自己这里陷得太深,自己早就把能给的一切给了司向颜,而庄纪妍有拥有全部的资格。 收拾打扮好,翁凛燃下楼拦了辆车便去了酒吧。只是她并不知道,她前脚刚走,庄纪妍便坐立难安,最终还是换了衣服也跟着她去了酒吧。而在这之前,一直在楼下守着的司向颜也没有错过,看到翁凛燃打扮的这么漂亮,司向颜紧皱着眉头,二话不说便开车跟上去。两个人的出发点虽然不同,但目的却是一样。 决不能放这种妖孽一个人出去! 到了酒吧,翁凛燃才刚进去就被老板娘珂姐迎了过去。珂姐是几年前移民到这里的人,说话直爽为人也痛快,翁凛燃最开始到这里喝了几次酒就和珂姐成了朋友。 “小燃啊,听说你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都好几天没过来了。怎么,庄医生管你管太严了?今天怎么都没跟着来?” “珂姐你误会了,我和庄医生真没什么。”翁凛燃再次解释道,但也清楚对方不会相信。两个人坐在吧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紧接着,酒吧的人越来越多,珂姐去后台忙,也就只剩下翁凛燃一个人。 她是这家蕾丝吧的常客,有不少人认识她,毕竟这么优秀出色的东方面孔很难碰到。如今珂姐一走,而庄纪妍又没来,翁凛燃也自然成了酒吧里的肥肉,人人盯着都想要上前搭讪。而有了第一个,也就会第二第三第四个,接连不断的来。 面对这些热情的女人,翁凛燃虽然有些吃不消,却也不会直接拒绝,而是应付了事。一杯杯酒喝进去,酒精越浓,她的心反而越清楚。司向颜来了,而自己的心也在这些天全飘到了她的身上。不见也会怀念,但见了之后,这份想念就会从心底爆发出来。哪怕她拼命的想要把感觉压回去,却于事无补。 “你似乎有烦心事。”又是一个女人走过来,她并不像其他人那么直接,也没有动手动脚。翁凛燃点了杯酒放在她面前,她笑着喝下去,安静的看着翁凛燃。两个人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可就是再这样安静的气氛里,却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意外的融洽。 “真是够了,换了一个又一个。” “真是够了,换了一个又一个。” 那边,翁凛燃和女人轻声交谈着,而酒吧的门口则有两个人黑了脸。她们异口同声的说着,在听到对方的声音之后去看彼此。司向颜皱眉看着旁边这个来酒吧还戴口罩的人,而庄纪妍却一眼就认出带着墨镜的人是司向颜,原来捉奸的不只有自己一个啊。 “你来做什么?”本来看了一晚上翁凛燃和其他女人的互动司向颜就已经很不满,此刻看到庄纪妍,她心里的负面情绪也跟着放大。 “你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怎么,我看我自己的女人关你什么事?” “你似乎搞错了,她从来都不是你的。” “就算她现在不是我的,却也不是你的。”见司向颜的脸色在自己说过那句话之后骤然阴郁了几个度,庄纪妍倒也不怕,继续往下说。作为站在翁凛燃这边的人,她不了解这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分开,但从这几天的接触她就知道,司向颜才是当初犯下过错的人。 相处了半年的时间,虽然不能说是全部了解,但庄纪妍却很清楚翁凛燃对待感情的认真程度。这个女人看上去好相处,却在心脏周围伫立了一圈围墙。她不接受自己的告白,一次次用最狠的话拒绝自己。同样的,她也不接受酒吧里任何人的示好,从始至终都没有过任何胡来的念头。 起初庄纪妍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直到翁凛燃告诉她,她有妻子,她在等一个人,庄纪妍才明白,翁凛燃分明就是在强迫她自己孤独一人。她用这种方法让她自己怀有期待,营造出有人在迫使她不亲近任何人,她已经有了归属的假象。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翁凛燃还爱着司向颜。 “她会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司向颜不理会庄纪妍的挑衅,径直朝着翁凛燃走去。她能看出对方已经有了些醉意,为防止被其他人占便宜,司向颜没耐心再等下去。 “你等等,我有些话想和你说。”见司向颜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找翁凛燃,庄纪妍拉住她的手腕,让她停下来。 “你想说什么?” “司小姐,我能看出你很爱燃燃,我也知道自己在你们之间没有任何插足的余地。我今晚来,不过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想要保护她。你想把她追回去,但以我看来,你并没有用对方法。”庄纪妍说完,见司向颜没有打断而是认真的在听,她笑了笑,继续开口。 “司小姐,我想你应该能看出燃燃还在乎你,还爱你,那么,你是否清楚她现在不接受你的原因?” “我曾经对她做过很过分的事,她不原谅我也是理所当然。” “你错了,她不是不原谅你,而是她在害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现在的关系。” “我是她的私人医生,定期为她按摩身体以治疗曾经的旧疾。她的右腿和左手都有过严重的骨骼断裂伤害,后期没有好好调养,留下了很严重的病根。我想关于这点,她没有告诉你,也不打算告诉你,她就是这种喜欢硬撑的人。” “我喜欢她,也在这段和她认识的时间里和她告白过很多次,但她每一次都是直接拒绝我,安全没有玩大多数人喜欢的欲擒故纵。她这么做的原因,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不知道你们的过去,但我能感觉到她很没有安全感,她不接受你的原因不是她不原谅你,而是她害怕自己她该不该这么快就重新和你在一起,你们两个最终又是否可以走下去。而你的态度,就是让她最不安的因素之一。” 庄纪妍的话在酒吧噪杂的音乐里并不算太大声,却字字珠玑,敲进司向颜的心里。她沉默的看着拒绝了那些人的搀扶,一个人跌跌撞撞向门口走来的翁凛燃。司向颜向庄纪妍说了声谢谢,便冲进人群里,把翁凛燃抱了起来。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气息,这人并不拒绝,反而还伸手勾住自己的脖子。带着翁凛燃上了车,司向颜看了眼走远的庄纪妍,开着车把翁凛燃送回到她的家里。 “唔…好晕…”翁凛燃虽然喝了很多酒,但神智并不是完全不清楚。她知道司向颜在自己身边,也知道此刻已经是自己家里。她趴伏在床上轻声说着,不停的用脸颊蹭着的枕头,让看到的司向颜忍不住想摸摸她。 触手之处,是翁凛燃微微发烫的脸颊,而司向颜的手却带着微微冰凉。或许是被摸的很舒服,翁凛燃发出一声轻哼,身上的短裙因为运动而发皱,从肩膀上滑下来。看着她暴漏在外的皮肤,司向颜贴心的替她把高跟鞋和丝袜脱掉,再褪去她的长裙和内衣,只留下单薄的底裤。司向颜拿出毛巾把翁凛燃的身体擦干净,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喝点水,可能会舒服一些。”扶起翁凛燃,司向颜贴心的把杯子递到她嘴边,可对方却没有喝水的意思,而是猛地拉过自己的身体,一个翻转将自己压在床上。杯子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司向颜看着翁凛燃眼里升腾的,宠溺的笑着摸摸她的脸。 “抱歉,是我一直以来都让你这么不放心,我之前就说过,我是你的,你想怎样对我都可以。”这一次,司向颜没再等待,而是主动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抬起上身抱住翁凛燃。两个人迫不及待的吻在一起,像是干渴许久的人找到水源,谁都不愿先放过彼此。 灯光微暗,夜却漫长。 ☆、第107章 “司姐,司姐?”清早天才刚亮,司向颜就被门口的吵闹声喊醒。她动了动身体,随即便发现身体沉得要命,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她身上,摸着上面那片光滑的肌肤和属于人体的温度,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之后。司向颜的脸色由白转黑,几乎是第一时间把身上的钟瑾澜推了下去。 “你怎么在这里…”司向颜最讨厌和别人同睡,唯一能接受的也就只有翁凛燃。如果不是昨天太累,她相信自己绝不会睡得这么死。眼见钟瑾澜□□着身体朦朦胧胧的看自己,司向颜无奈的捂住自己的头,完全不想看到这幕场景。 “司司你干嘛啦,大早上起来就这么粗鲁的对人家,你忘了昨晚你对人家做了什么吗?” “我什么都没对你做,把衣服穿上,龙望过来了。” “唔…他可真讨厌,总来打扰我们二人世界。” 钟瑾澜磨磨蹭蹭的起身去了浴室,丝毫不避讳她什么都没穿。见对方赤条条的在自己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司向颜实在忍不下去,推门去了隔壁的房间洗澡,并且决定以后打死她也不会在钟瑾澜面前睡着。 “她说了什么。”收拾完毕后来到客厅,司向颜习惯性的拿起酒,却又犹豫着放下。 “司姐,我什么方法都用过了,她就是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碍于您的吩咐,我也不敢下什么重手,你看…” 龙望说着,在看到司向颜皱起的眉头之后,急忙低下头。昨天他用了一整晚的时间去审讯翁凛燃,打也打了,威胁也是威胁了,可对方到了后来根本就是一声不吭,完全跟死人没什么两样。折腾到了天亮,龙望怕翁凛燃撑不住,又找了医生来给她治疗,这才到司向颜这里汇报。 “你忙了一整晚,也该累了,先回去休息,等之后再说。” “恩,那我就先走了。”见司向颜并不追究自己,龙望松了口气,这就转身离开,然而,才刚刚走到门口,却又被司向颜叫住。 “等等,她…伤的严重吗?”终是忍不住,司向颜还是逼不得已的开口。龙望审问人的手段她多少知道一点,却没想到翁凛燃会那么嘴硬。那么怕疼的人,现在应该是不好过吧? “司姐,不知道有一句话,我当讲不当讲。”龙望没回答司向颜,而是提起另一个话头,有些话他已经忍了很久,真是不吐不快。 “说吧。” “司姐,你和小翁的事我多少知道一点,我一个大老爷们虽然不懂你们那种感情,但作为你的属下,我真的不希望你被感情误事。这次对小翁我的确是用了点非常手段,因为我龙望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就是叛徒。司姐,我不看好她,如果你真的想要断掉,就该把她杀了。” “好了,你出去吧。”听到龙望说的最后一句,司向颜本来如常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她低着头说道,话语里已经带了命令的语气。 “司姐,她…” “够了,出去。” “是…” 见司向颜不愿再多说,龙望只好愤怒的离开,在出门前,却撞到了一个男人。这人他不认识,却并不陌生,在司向颜身边做事这么久,龙望自然知道这是何方神圣,却没想到他居然还敢回来,而且还光明正大来找司向颜。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看到龙望,洛祁先一步道歉,虽然被撞的人是他。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龙望对洛祁没什么好感,在他眼里,这种小白脸完全是靠不住的类型,更何况他还有黑历史。 “想必这位应该就是龙望龙先生,听说这些年一直都是你在帮助向颜,辛苦你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而洛祁这么说,反而让龙望没办法再说狠话。想到刚刚司向颜的态度,还有翁凛燃的时,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委屈。 “诶,没什么帮不帮的,到头来还不是被别人比下去。” “龙先生这是什么话,你在司家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没办法比拟的。不过看你似乎有些心事,如果你相信我,大可以随意和我聊聊。” “你小子想和我套话?我劝你别来这一套。” 洛祁的话让龙望不得不警惕,他上下打量着洛祁,也不愿再多说,直接上了自己的车离开。看到他走远,洛祁这才掏出兜里的手帕,擦了擦刚刚被撞到的地方,又重新挂起笑容,向着司家大门走去。 “司姐,外面有一个男人想要见你,他说他叫洛祁。” “恩。” “那司姐,放行吗?” 司向颜没想到洛祁会这么快速的就找上门来,心烦之余,却又很想知道他想做什么。两个人的过往纠纷已经成为过去,而在这种节骨眼上司向颜也很不想见他。可人已经来了,若是自己闭门不见,似乎也显得太小气了些。 “让他进来吧。”放洛祁进来,司向颜将高脚杯摆好,倒了两杯酒。 “啧,才刚进来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向颜果然还是知道我的喜好。怎样,我换了你喜欢的香水,所以迫不及待的过来让你闻一闻。” 才刚进屋,洛祁就说个不停,看他献宝一样的走过来,这样的场景和几年前的重合在一起。可司向颜此刻却没了配合的心情,她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洛祁坐下,然后便开始兀自喝着杯里的酒,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打算。 “向颜心里有事?”见司向颜一脸沉闷的样子,洛祁挑了挑眉,轻问。 “洛祁,一些话我有必要和你说清楚,我已经有了爱的人,希望你不要再纠缠我。” “呵呵,原来向颜这么苦恼就是在思考怎么拒绝我?我人很好,你直接说也可以。只是,你拒绝我是一方面,我放不放弃,又是另一方面。” “你这样很烦人。”听了洛祁的话,司向颜皱紧了眉头,心又不自觉的飘到了翁凛燃那里。从龙望走之后她就一直很担心,甚至很想去审讯室看看那个人怎么样了。如果不是洛祁在,只怕她早已经坐不住了。 “向颜,你知不知道,你有些时候任性的样子,很像小猫一样?让我很想抱在怀里揉一揉你。” “注意你的言辞。”到了现在,司向颜越发后悔放洛祁进来,这人的习惯哪怕着这么多年之后依旧没变,说话总是带着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感觉。 “好好好,我不说了,本来今天是想约你出去看电影的,不过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估计是那个人让你不开心了。向颜,你要知道,对于无法掌控的人,就要利用她的脆弱,让她对你臣服,犹豫不是你该有的作风吧?不过,我也只能说到这里了,毕竟那人可是我的情敌。” 洛祁说完,把两张电影票放在了刚刚才喝了一点的红酒瓶里,笑着走出去。眼见司向颜一直呆在沙发上没动,他上了车,缓缓拨通电话。“义父,我已经见到了,看样子不是很好,呵…再多让我玩几天,反正你也不在一时。好好好,我有分寸。” “司司,你怎么一大早又喝酒?刚有人来过?”钟瑾澜收拾的时间明显比司向颜长很久,这早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见她涂着精致妆容的脸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区,司向颜烦躁的拉过钟瑾澜出了房间,上车便踩足油门,朝着钟瑾澜的酒吧开去。 “司司,你这是干嘛,就算你不怕被警察抓,也得考虑一下我的安危吧?”不知道司向颜喝了多少酒,钟瑾澜急忙系好安全带,思考要不要给钟瑾渝打电话说遗嘱。 “你是不是认识很多女人?” “啊?” “帮我找个女人。” “司向颜,你疯了吗?这时间让我去哪里给你找女人?就算去了酒吧,也不可能有啊。”钟瑾澜没想到司向颜会忽然发神经,见她在酒吧门口停下车,拽着自己就往里走,顺手拿了各种混合酒,对此,钟瑾澜只能无奈的偷偷打给钟瑾渝,让她赶紧过来。 “司司,你要是想找其他女人来相处,我不是不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好的,你现在这种情况我根本没办法和你好好谈话,诶!你别喝了!” “钟瑾澜,我说过,别废话,找不到就是你了。” 司向颜显然有些醉了,连视线也模糊起来,见她猛地压上自己,钟瑾澜甚至来不及反应,一个热切的吻便压了上来。虽然早期自己意淫过司向颜不止一次,可如今被自己的好闺蜜,一直视作家人的人强吻。这感觉…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司向颜,你要疯去别的地方疯!别找老娘撒气!你现在这样算什么!”把司向颜推开,钟瑾澜愤怒的说道,双眸也跟着泛起浅红色。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司向颜不再喝酒,而是把自己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不要说别人,就连司向颜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 她现在这样,到底又算什么呢?不忍心杀掉翁凛燃,又不想放她走。想要留她在身边,却找不到一个让自己心安理得的理由。这么懦弱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瑾渝。”等了几个小时,钟瑾澜才看到钟瑾渝赶来。而在这几个小时里,司向颜就维持着同个动作一动未动。 “刚在办事情,才赶过来,她怎么样?”钟瑾渝看着窝在沙发上的司向颜,小声问着。 “不知道,从几个小时之前就一直这样了,我们该怎么办?” “司姐,你…” “送我回去。” 这时候,司向颜总算开了口,见她平静的走出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钟瑾渝拍了拍愣住的钟瑾渝,无奈之下,两个人只好再送她回去。 “你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到了司家,司向颜只抛下这句话便上了三楼。其实就算她不说,钟瑾澜和钟瑾渝也不会离开。洗好了澡躺在床上,司向颜愣愣的看着这张熟悉的大床,而衣柜里还摆着翁凛燃的衣服。这层楼到处都充满了另一个人的痕迹,越看就越是让司向颜无法冷静。 终是忍不住,她披上衣服走下楼,去了关押着翁凛燃的审讯室。虽然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可这次来的心境却是从未有过的纠结。一步步缓慢的走着,越是靠近最里面的房间,心里就越是忐忑。隔着不远的距离,便看到了那个躺在地上的人。 她背对着自己,身上破烂的制服已经没了原貌,消瘦的脊背上缠满了白色的绷带。或许是太冷的缘故,她颤抖得很厉害,一直勉强的把身体蜷缩到一起,脆弱又让人疼惜。 这一幕仿佛细密的千针刺得司向颜心口生疼,她拿出钥匙把房门打开,站在翁凛燃身边。这才发现,她的双手都缠满了绷带。左手的五指被木板固定着,却还是肿的像是馒头一样。而右手虽然没有肿胀,却不停的渗着血,不仅仅是绷带,就连其下的地板都被染得通红。 “翁凛燃…”司向颜捂住嘴,强忍住鼻子的酸疼,可眼眶的湿润却是怎么都止不住。她轻轻叫着她,可显然无法叫醒对方。眼见翁凛燃抖得越来越厉害,司向颜扶住她的肩膀,轻轻把她抱在怀里,摸着她冰凉的脸颊。 “很难受吗?”哪怕知道自己的问话不会得到回答,司向颜还是问了。泪水顺着下巴一点点的流淌,落在翁凛燃的脸上,酸涩异常。司向颜从不在任何人面前哭,但在这个时候,她没办法再忍下去。 “我是不是…又做梦了呢?”脸上的湿润还有那份熟悉的气息让翁凛燃转醒,即便身体疲惫不堪,她还是睁开了双眼。 “你的伤怎样?”轻轻拿过翁凛燃的右手,司向颜想检查一下她的伤,可是才刚碰到,就被对方躲了过去。见翁凛燃把头埋在自己怀里,像个无助的小猫那般蜷缩起来,司向颜的手僵在那,紧接着就听到她说。 “别碰…疼…”tn5 ☆、第108章 一夜纵情之后的结果便是早上起来腰酸背痛,就连大脑也是混乱着嗡嗡作响。揉着有些发疼的腰起来,司向颜看向身边翁凛燃的睡脸,表情也跟着舒缓下来。昨天晚上两个人纠缠了好久,翁凛燃要了自己很多次,多到司向颜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就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动了动仅有知觉的双腿,司向颜强忍着腿心的酸疼下床去浴室清理身体,却又走到半路折返回去,吻了吻翁凛燃的眉心,这才放心的去浴室洗澡。躺在浴缸里,热水让身上的酸疼缓解了不少,却加剧了腿间的疼。司向颜轻轻分开腿,用手碰了碰那处肿胀的位置又急忙拿开,然后便夹紧双腿不敢再动。 她倒没有一点责怪翁凛燃的意思,只是觉得下次再做这种事一定要适度,否则就会像自己现在这样,走路都感觉像是踩在针尖上一样疼。 为了让身体的某处地方舒服些,司向颜加了一些冷水,把头靠在浴缸上,抬头看自己的戒指。经过昨晚的激情,她似乎也看到了自己重新把翁凛燃挽回的希望。而最明显的证明,就是翁凛燃昨天在褪去衣服时,脖子上挂着的那个戒指。 想到这里,司向颜的嘴角忍不住向上翘起,或许是过久了孤单的日子,只要在脑海里浮现出带着翁凛燃回家的场景,她就会不自觉的笑出来。她以后会对她很好很好,没有任何条件的相信她。就算平时司家的事情再忙也要陪她,满足翁凛燃的全部要求。 司向颜在脑海里描绘着两个人之后的种种,几乎忘了时间,直到听见房间里有了动静才穿上衣服出来。卧室里,翁凛燃坐在床上发呆,而屋子里弥漫的味道和凌乱的床单无不证明了两人昨晚有多疯狂。 “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司向颜觉得翁凛燃此刻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在思考什么。 “你是怎么进来的?昨晚我们做了不该做的事吧。” “为什么这么说。”听到翁凛燃的问题,司向颜本是笑着的脸忽然僵住。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轻声问道。 “没有为什么,司小姐,我们都是成年人,以前也做过不少次,你应该不会让我负责吧?”翁凛燃看着司向颜阴沉的脸色,像是故意惹她生气那般说道。 “燃,你不该这么说的,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那种。既然你…你还爱我,为什么还不肯重新回到我身边?”翁凛燃的回答让司向颜彻底慌了,她有些磕磕巴巴的说着,就连身体也在发抖。 看到她这样,翁凛燃忽然有些心疼,其实她只是想最后再试探一下司向颜,想要知道她们这次复合之后,是否还会重蹈曾经的覆辙。可惜,翁凛燃终究是心软,只要司向颜露出那种受伤难过的表情她就有些演不下去了,可庄纪妍告诉自己的办法,应该会有效的吧? “司小姐,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离开了。”强忍着心疼,翁凛燃发出逐客令。见司向颜低着头一言不发,虽然是预定好的试探,可翁凛燃心里确有几分失落。就在这时,司向颜忽然上前几步抓住她的肩膀,把她脖子上带着的项链拿出来。而项链的尾端,正是属于她们的戒指。 “既然你要我离开,为什么还一直带着这个戒指?燃,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我也下定决心要改,别这样对我,行吗?”司向颜不想让难得的进展功亏一篑,她轻声说着,几乎是用了恳求的语气,可翁凛燃却还是把她的手分开,推开了她。 “司向颜,成熟一点,你这样只会让我看不起你。” “看不起…如果我真的还在乎我的面子,我又怎么会留到现在?翁凛燃,我不太会说那些情话,尤其在这种时候,我甚至连怎么做都不知道。如果是我做的还不够好,我会继续。但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的决心,当做是下一次分开的可能。” 司向颜说完,低着头走出了屋子。听到关门的声音,翁凛燃皱紧了眉头,总觉得自己演的有些过头。她发短信问庄纪妍是不是一定要这样,对方却说要她继续演下去。可是,十分钟过去,想着司向颜离开时失魂落魄的样子,翁凛燃终于还是把手机丢到床上,跑了下去。 她没有司向颜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对方会去哪里,只能漫无目地的在附近找人,问一些路过的人有没有看到司向颜。沿着马路一直跑,可半个小时过去,翁凛燃却始终没看到司向颜的影子。她按照原路回去,打算去另一边继续找。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在自家门口的另一条小马路上,那个让她找了许久的人居然就那么坐在马路边,愣愣的发着呆。 穿着休闲服的司向颜少了很多平时的霸气,就像没带钥匙的邻家女孩那样无助。她的双眸空洞,似是终于坐够了,才踉跄着站起来,准备回去她该去的地方。这时,一辆货车顺着马路拐过去,可司向颜却像是没看到那样,笔直的走过去。 “司向颜!”危急关头,翁凛燃顾不得那么多,她拼了命的跑过去,大声叫着司向颜的名字。这样近的距离把人拉走一定来不及,扑到另一边也不可能。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翁凛燃冲过去便把司向颜推开,让她远离了危险的地带。 眼看着那人跌坐在地上一脸惶恐和惊愕的看着自己,翁凛燃对她笑了笑,紧闭上双眼。轮胎在马路上打滑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而预料之中的疼痛和黑暗并没有到来,翁凛燃睁眼就发现司机在最后关头调转了车头,和自己就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发觉自己和司向颜都没事,翁凛燃总算松了口气,下一秒便跌坐在地上,右膝疼得甚至连动都不敢动。果然是刚刚跑的太急了,超过了这条腿能够负荷的范围。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翁凛燃…你知不知道,如果刚刚车子没有停住,你会怎样…”司向颜显然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她透过眼前朦胧一片的的视线,静静的看着翁凛燃,眼眶的泪水被对方用手拭去,而翁凛燃的笑脸就在眼前。 “抱歉,我分明知道会让你哭,可我还是那么做了。我没办法看着我爱的人面临死亡而置之不理,想换做是你,也会和我做一样的选择。你啊,平时看上去那么聪明,怎么面对感情的事就那么笨?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舍得放你走。其实我每一次让你离开,只是希望你能对我服软,和我撒娇让你留下来。” 翁凛燃笑着,眼眶却也有了泪水,她脖子上的项链不知在何时断开,那戒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看着那里面刻着自己名字的缩写,司向颜笑着,却也哭着。她把那枚戒指捡起来,缓缓走过去跪在翁凛燃身边,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我一直以来都那么笨,如果不是你,我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翁凛燃,这一次,我不会再放你离开,永远都不会。”久违半年,这枚戒指重新套回到无名指上,虽然和心里想象的场景有些不同,却让翁凛燃觉得更有意义。由着司向颜抱起自己,看她带着泪痕的侧脸,翁凛燃情不自禁搂住她的脖子,吻住她的双唇。 就算你让我离开,我也不会再走。鱼没有水无法活下去,而影子没了光,她的存在也没有任何意义。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14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