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执位番外之相亲记+捉鬼记+撞鬼记》 正文 第1节 天师执位番外之相亲记+捉鬼记+撞鬼记 作者:樊落 第1节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天师执位番外之相亲记+捉鬼记+撞鬼记(出书版)》作者:樊落【完结】 请用搜索进行定位 捉鬼记 天阴雨急,一辆银辉跑车在崎岖山道上飞快行驶,跑车大灯光芒擦着黑暗瞬息即过,后轮抛出一条激厉雨线。 张玄坐在副驾驶座上来回反复看地图,「左拐,不,右拐,嗯,好像还是左拐……」 「到底是左拐还是右拐!?」聂行风忍不住吼他。 山路地形险恶,又兼瓢泼大雨,身旁这位兄台还看地图像看风景,一会儿一个指令,被他指挥的自己在山上转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找到正确的路。 扫了张玄一眼,聂行风很无奈地问:「大哥,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连地图都看不懂吧?」 「大爷,谁规定男人就一定会看地图?」张玄反瞪:「本来该在前一个路口左拐的,可谁要你开得这么快,没等我说话就到要转弯的路口了,能怪我吗!?」 聂行风眼神扫过仪表板,时速五十,对他来说真的已经很慢很慢了。 「而且,你买车时难道连个gps定位都不知道要配置吗?这都什么时代了,山顶洞人都不用地图了!」 好吧,是他的错,懒得跟张玄争辩,聂行风偃旗息鼓,把车往回倒,好在山路偏僻,前后都无车辆,他很快将车倒回之前的路口,拐进山道。 「唉,要不是你喜欢多管闲事,我们现在应该在法国度过一个浪漫的夜晚,而不是在大雨天跑到山坳里玩赛车。」张玄在旁边嘟囔。 「好像当时是阁下抢着揽下这笔生意的!」终于忍不住了,聂行风反驳。去法国旅游的计画泡汤,他还没说什么呢,小神棍还敢在这里嘀嘀咕咕。 「喂,你这么说就是在怪我了!?」张玄吼声更大,「是我揽下的生意没错,不过我那是为了谁?还不是怕你被那家伙缠?」 吱…… 跑车在一个紧急刹车后停下了,张玄身子向前一晃,随即握紧拳头。 招财猫脸色相当不好看,是不是说不过就想动手?没问题,奉陪到底! 决斗念头刚闪过,就觉唇上一暖,聂行风俯身过来将他双唇紧紧吮住,唇有些冰,不过很热切,轻柔蹭腻着他的双唇,随即软舌探入,做更密切的接触,唇齿相依,轻卷细绕,摩擦出动情的乐章。 「是我不对。」一经接触便不舍离开,聂行风舌尖轻蹭着张玄的唇角,用鼻音说。 耳边传来轻微压抑的呻吟,聂行风抬起眼帘,看到张玄蓝瞳里溢出诱人水光,让他有种冲动,那个鬼地方不找了,晚上就在车上过夜,他们好像还没在车里做过…… 「不对的是我。」张玄叹口气,谁让他喜欢上了这个招麻烦比招财多的董事长呢。 热吻平复了小小的摩擦,车重新发动,这次换张玄开,聂行风研究地图,看着车外雨帘,张玄问:「喂,我们刚才算吵架吗?」 「我觉得说调情比较合适。」 「董事长你的措辞还真另类。」张玄笑起来,「那要感谢那个倒楣鬼,让我们在雨夜荒山里『调情』。」 「他还没死呢,最多算半只鬼。」看到张玄一脸发财后得意的笑,聂行风追加一句,「半只有钱鬼。」 时光轮盘暂时倒转回两天前的深夜,聂行风回家的路上,姚靖犹如天外飞仙……不,这个说法太优美了,确切地说,姚靖像天外血人般飞到了他车前。 姚靖的确有钱,父亲是新闻界大老,母亲是房地产巨头的千金,不过再多的钱也买不来健康,数小时后,他以植物人的形态被送进加护病房。 「我不是自杀!我只是不小心被车撞!」 姚靖平时的精神状况似乎不太好,他的家人朋友都一致认为他是自杀,反正肇事司机已逃窜,死无对证,看着一个浅淡身影在大家面前愤怒大吼,却无人理他,聂行风问张玄,「他会死吗?」 「魂魄出窍太久会死,不过如果求生意志很强,他就会活,换言之,生死握在自己手中。」 张玄对生死一向看得很淡,见事情已解决完毕,便拉聂行风离开,就在这时,姚靖冲了过来,对聂行风吼道:「你是目击者,你最清楚当时的情况,为什么不向我父母解释清楚?我不要不明不白的死!」 「当时事情发生得太快,我根本没看清……」聂行风本能的给了答复,说完后就看到张玄恶狠狠瞪过来的目光,才想起自己该对这种浮游物视而不见的。 「太好了,你们能看到我,告诉我该怎么办……」 看着姚靖兴奋的眼神,聂行风知道自己又惹麻烦上身了。 「小鬼,你现在该做的是回病房,时间不多了,多去陪陪你父母。」 不理会大呼小叫的游魂,张玄拉着聂行风离开,姚靖追在他们身后气愤地大叫:「你们见死不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做鬼?」本来不想理这个白痴小开,不过他最后一句话实在太逗,张玄忍不住回头笑道:「鬼兄弟,你知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就是专门捉鬼的天师,不服气的话,等你死翘翘后来找我。」 「我不找你,我找你朋友,天天吓他,吓死他!」姚靖追上来,紧盯住聂行风,一脸不怀好意。 姚靖脸上嵌着眉环鼻环,爆炸头红发,额际别了个金色小剪刀发夹,挺别致可爱,不过眼神里却闪耀着不驯的光芒,经验告诉张玄,这种打扮的小孩最叛逆,说纠缠就一定会来缠,怨念不休,无法轮回,而自己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招财猫是不怕被小鬼缠,不过如果整天有个幽灵在面前飘啊飘,感觉总不会舒服。 「天师不是应该惩恶扬善的吗?我就是被恶鬼害死的,我才十九岁,不想死,你们帮帮我吧,把恶鬼杀掉,我也许就能还阳了……」似乎看出聂行风比较好说话,姚靖冲他扁了扁嘴,做出一脸可怜相。 张玄咂了一声,软硬兼施的策略姚靖倒是应用自如,可惜用错了对象,他家董事长从小就在商界混,那些老滑头在他面前都别想耍什么花样,这小鬼的烂招就别拿出来现眼了。 「要我帮忙也行啦,你能出得起多少钱?」 「张玄!」看到张玄眼里亮晶晶的光芒。 「你还要钱啊。」姚靖苦恼的想了想,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指头。 「一万块?你哪边凉快哪边去吧!」 张玄拉着聂行风转身就走,姚靖急忙跟上,「是一百万,我只能拿出这么多……」生死攸关,姚靖把自己银行户头上的所有存款都报了出来。 「成交!」张玄飞速转回身。 不愧为富豪家的小孩,一出手就是七位数,一百万足够了,他从招财猫那里搜刮来的全部加起来还没有这个数呢。 「张玄!」聂行风瞪了情人一眼,「他还是个孩子!」 「所以我才要一百万喔,换了别人,不会少于五百万。」张玄撒谎不眨眼。 「谢谢,你真是好人。」姚靖一脸感激。 张玄上前亲热地拍拍他肩膀,「大家都这样说啦。」 聂行风冷眼旁观,发现姚靖虽然叛逆却很单纯,这次落在张玄手里,那一百万看来是注定要打水漂了。 价钱谈定,张玄带姚靖来到走廊长椅上坐下,问:「你为什么说是被鬼害死的?」姚靖周围气场很清,根本不像是有鬼缠身。 「三天前我和几个朋友去龙泉涧登山泡温泉,那里有家温泉旅馆很出名,可谁知山里不干净,我就被恶鬼缠上了,还拍了许多隐私照片威胁我,弄得我心神恍惚,才会被车撞。」姚靖看看对面,朋友们正在跟他父母说话,不知为什么,他的脸有些发红。 「鬼不会随便缠人,更不会无聊到拍照威胁你,小鬼,说实话,否则别想我帮你。」 被张玄的蓝瞳瞪了一眼,姚靖犹豫了一下,看看瞒不过去,才小声嘟囔:「我们路上走累了,休息的时候,有人提出玩碟仙……」 「找死!」张玄本来还想骂得更难听,想想小金主有一百万的身家,于是忍住了。 「我也没想到会那么灵啊,后来、后来……」 后来就被厉鬼缠上了,大家随身背包莫名其妙地丢失,钱包浸水,朋友还差点儿滚下山崖,好不容易住进了温泉旅馆,旅馆里也阴气森森,为了缓解紧张,他就跟朋友玩了些成人游戏,谁知做到一半险些被鬼掐死,一整晚鬼都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大家第二天就逃离了那个恐怖地带,他还以为没事了,没想到回来不久就收到了那些照片,威胁他拿钱赎底片。 「大哥,」张玄听得昏昏欲睡,「白痴都知道这是人为,就算有白痴鬼威胁你,要的也是纸钱。」 「是鬼,你看了照片就知道了!」见张玄不信,姚靖急了。 「那照片现在在哪里?」 「我放在车站的寄物柜里,不过钥匙不知道被撞飞到哪里了。」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我谁都没说,连他都没有说,怕他担心。」姚靖又看向朋友那边,红着脸慢慢说。 内情问完,张玄和聂行风去了车站前的寄物柜,把柜子撬开,拿出里面的纸袋,看完纸袋里的那叠照片,张玄笑了。 「很激烈啊,这照片要是流传到网路上,绝对轰动。」 聂行风接过照片,照片似乎是从摄影机里截取的,画面不很清晰,但绝对看得出是姚靖,他情人却只露了侧脸,聂行风挑了下眉。 难怪姚靖会那么紧张,原来他朋友是男生,不过这不是问题关键,令人毛骨悚然得是,每张照片里都有鬼影闪动,其中一张更惊悚,姚靖躺在床上,被只青面獠鬼双手掐住脖子,獠鬼大耳尖牙,冲着镜头一脸狞笑。 「难怪姚靖一口咬定是鬼做的,这鬼还真够嚣张,不过拍照片的一定另有其人,我们去龙泉涧走一趟吧,泡温泉的同时,再谈谈情、捉捉鬼,董事长,你认为呢?」张玄请示聂行风。 「听起来似乎不错。」虽说法国之旅要往后推,不过在寒冷冬季泡泡温泉的确是件惬意事,聂行风同意了。 于是两人就这样来到了龙泉涧,姚靖本来也想跟来,可惜他躯体太虚弱,魂魄不能离很远,只得作罢。 由聂行风指路,车很快就开进正确山道,经过一个路标时,张玄看到不远处突起的坟堆,姚靖他们就是在这里玩碟仙的,在茔地附近招魂,真是找死。 到达旅馆已是晚上七点多,遥遥看到一栋红木屋座落在微雨的山中,两人下了车,雨初歇,空中弥漫着奇异的淡淡清香,张玄仰头看木屋民宿,木屋盖得古香古色,不过周围鬼影飘飘,僻静山林本来就是阴魂喜欢聚集的地方,要是这里干净那才叫见鬼呢。 进旅馆时,聂行风拉了一下张玄,让他看旁边青石,石上刻着五芒星的符记,地上则摆有一些清酒线香的供品,看来民宿主人是行家,懂得相安无事的道理。 张玄伸指弹了一下线香,哼道:「给鬼上供,这主人不是太老实,就是别有用心,在这里养鬼害人。」 接待他们的是个长相清秀的男生,看模样比姚靖大不了多少,张玄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工读生,后来一问才知道他是这里的老板,叫顾平。 坐下后,聂行风品着顾平端来的热茶,环视了一下四周,旅馆装修得古朴清雅,壁炉里炭火燃燃,一室温暖,不过有些冷清,除了他们,就是坐在角落里看电视的一个年轻男人,男人只穿了件短袖汗衫,露出臂上狰狞恐怖的黑龙刺青,略低的领口处也有相同的刺青纹路,看他面容阴狠,要是再在脸上套个单眼罩的话,土匪的形象就很完美了。 「好像没有其他客人耶。」张玄搭讪。 「这个季节来泡温泉的人不多,今晚就你们两位,我把房间都准备好了,用过饭后你们可以先泡温泉,很解乏的。」顾平话声温和,让人心生亲近。 「咦,我听朋友说,前几天还有几个学生来投宿呢,结果被鬼吓跑了,老板,这里是不是真有鬼呀?」张玄半真半假地问。 顾平噗哧笑起来,「先生真会开玩笑,这世上哪有鬼?都是自己吓唬自己。」 「那为什么旅馆门口有摆放供品?」 「那只是礼节,开门做生意,就算不信鬼,礼数也是要做的。」 问不出个所以然,张玄目光扫向角落里的土匪男,「那位是……」 「……是我大哥顾勇。」顾平措辞有一瞬间的犹豫,「在山上住有很多体力活,我一个人做不来,大哥来帮我的忙。」 晚餐很快送上来了,乡间野菜鲜美,口味独特,不过顾平送汤时,聂行风看到他衣袖下有很大一块瘀青,见聂行风觉察到,顾平扫了顾勇一眼,慌忙将袖子放下了。 「他们要是兄弟,猫跟狗都能做亲家。」酒足饭饱,两人来到客房,张玄边四处检查边说。 「你在找什么?」 「找有没有针孔摄影机什么的。」张玄说:「我看那个顾勇一脸凶相,满身刺青,说不定是道上混的,在这里养鬼害人,偷拍了人家的隐私,再利用恶鬼恐吓,我捉鬼同时,把恶人也一起捉了吧,收了小鬼一百万,总得对得起这报酬。」 「以貌取人,太武断了。」虽然这么说,不过聂行风也对顾勇有些怀疑,顾平身上的伤肯定跟他有关,顾平放下袖子的动作简直是欲盖弥彰。 张玄翻了半天,结果却一无所获,房间不大,布置也很简单,凭他以前在征信社做事的经验,要找出针孔摄影机应该不难,除非根本没有。 见被褥被翻起,灯管卸下,花瓶里插好好的花也被折腾得惨不忍睹,聂行风有些无奈,说:「其实,我倒觉得……」 「太累了,还是先去泡温泉吧,捉鬼的事半夜再说。」打断聂行风的话,张玄在一无所获后,拿了睡衣,去隔壁的浴室。 聂行风进浴室后,发现张玄已躺在浴池里,浴池很大,池水引的是地下温泉,有种特殊的气味,像是硫磺,但其中还夹杂着淡淡清香。 蒙蒙雾气中张玄靠在浴池边上,身子浸在水中,头枕石枕,半阖双目,密长睫毛垂下,拢成可爱的扇形,随着呼吸轻微颤抖。 「董事长,帮我揉揉肩,这几天一直在加班,肩很痛。」 略带慵懒的鼻音,在氤氲雾气里传来,有种致命的诱惑,聂行风感到腹下一热,走过去,蹲在浴池边,将手搭在张玄肩上,慢慢揉动。 精致锁骨浸在水中,半透明的润白,像块完美璞玉,透过水面,可以看到下方褚红色的两点,温热的体肤,透着他熟悉的气息,波动水纹让里面的躯体轮廓若隐若现,清美而极具魅惑,撩乱了他的眼神。 被揉得很舒服,张玄哼了两声,「用点儿力,再向下些。」 如他所愿,聂行风的手渐向下移,不是后背,而是胸前,纤长手指划过他胸口突起,徐徐搓揉,蜻蜓点水般的轻柔,却能感觉乳头随着自己的抚摸慢慢变得坚硬,聂行风忍不住将手劲儿下得更大了些,另一只手也伸进水中,搂托住张玄的腰身,将他固定在自己臂弯中。 头略低下,舔吮张玄微张的口唇,一点点,软舌顺唇角探入,舔动他的上颚,然后勾起他的舌尖缠卷,不深吻,只是点到为止的碰触,在挑起对方的热情后轻巧地逃离,舌尖滑过唇角,顺着张玄隽秀的下颔缓慢滑离,轻佻地勾勒着他的耳垂和脖颈的曲线,再细微的敏感带都不放过,缓慢而热情地挑逗他的感官。 _ 「董事长……」张玄的呼吸低重起来,睁开眼,喘息着叫。 映入聂行风眼底的是那对比海水还要湛蓝的双眸,剔透如玉,迷离着釉蓝水波,他看到了水波下溢满的热情,火一样的灼热,在张玄的瞳孔里游离燃烧。 「你不是累了吗?让我好好伺候你……」 低头,再次吻住张玄的双唇,这次是深吻,舌边蹭动他的软舌,卷动着他口中津液,狠力吮吻,令他无从逃避,落在他胸前的手挑逗着移向下方,平坦结实的小腹在自己掌下微微颤抖,再下方是早已性致高昂的分身,和小腹勾成一个漂亮的斜度,证实了主人此刻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聂行风探手握住它,粗猛火热的硬物握在手里,突跳从肉刃清楚的传到掌心,也传进他心里,让他的心房随之猛烈鼓跳,他握住分身的前端,圆润指甲刺进铃口,在里面轻微揉蹭,他很了解张玄的弱点,果然刚稍微碰触,张玄身下一阵哆嗦,晶莹水珠溢出,呻吟:「该死的招财猫……」 脆弱部位被挑逗,张玄撑不住了,伸手勾住聂行风的脖颈,回应了他的热情,跟着向前一带,聂行风翻身落入池中,水花飞溅,将两人卷裹在一起。 水温稍高,也恰到好处地燃起欲望的烈焰,吻更加浓烈,弥漫热雾中传来暧昧的吻啄声,聂行风用手托住张玄的腰身,令两人紧密贴靠在一起,张玄的分身抵在他小腹上,和他的分身蹭在一起。 「我的好像更大一些,董事长,你该进补了。」张玄伸手在两人肉刃上来回摸摸,并很坏心的在聂行风分身上弹了两下,笑道。 「是吗?」 男人最重要的部位被质疑,聂行风凤目微眯,冷笑声中,屈膝顶开张玄的双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欲望刺进了他体内。 「咳咳,混蛋,你就不能轻一点儿。」冲撞得太快,肉刃随热流在瞬间直捣心肺,水花四溅,张玄没防备,大声咳起来,撑身想坐起。 发觉自己的失态,聂行风忙托住张玄的腰,将动作放慢,手触到两人身体相接处,柔软紧窒的内庭将他下身完美的包裹,直至根部,里面似乎比温泉还要炽热,吸附住他的所有感觉,让他只想不断挺身,进入更深处。 抱住张玄,让他半靠在池边撑稳,然后随着水波起伏徐徐抽插身子,水流在抽插中被挤入张玄的体内,再随之涌出,热感充斥着整个小腹,不断刺激着下体的感官,内壁在聂行风的冲撞下收缩抽搐,比以往任何一次交合更让他兴奋。 「还痛吗?」 恍惚听到聂行风的询问,张玄摇头,不是痛,是种无法言说的心悸,那种顶痛从小腹传向心口,令他无所适从,撑住的边缘在男人剧烈的冲撞下渐渐移位,张玄滑落进池中,身子无处着力,他的手胡乱抓住聂行风的后背,下颔微仰,随男人的律动发出低微呻吟。 很满意张玄的反应,聂行风唇角勾起微笑,「现在你是否感觉我的更大些?」 「大、够大,该死的家伙,我受不了了,再快点……」 情至深处,张玄神智迷蒙,胡言乱语叫着,只觉腰身被紧扣住,男人几个猛力贯穿后,热流深深注入他的体内,不同于温泉的热度,炽热的感觉猛烈冲击向内腔最深处。 「欸……」张玄脑海里有一瞬间的空白,下身颤抖着将热情激发出来,水波浮动,白浊液体缓缓浮上水面。 「我们在温泉里做,回头会被老板骂死……」张玄半躺在水中,好半天神智才慢慢转回,后知后觉说。 「放心,我会摆平。」 聂行风抱张玄上来,替他洗净身子,张玄很快恢复了精神,自行穿好睡衣,神清气爽地跑去客房。 聂行风苦笑。 刚才不知为什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做得急躁了些,他还担心伤着张玄,现在看来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小神棍不愧为不死身,不管做的时候他有多疲累,不用多久就能缓过来,倒是自己有些吃不消。 聂行风穿好睡袍,回到客房,张玄正站在卧室中发脾气,湛蓝眼瞳里满是怒火,骂:「该死的鬼,敢碰我的东西,我一定把你打得魂飞魄散,连轮回都找不到路!」 再看一下房间,两人的旅行袋被完整打开,里面东西扔得到处都是,张玄的手机、相机,还有他最喜欢的金表被浸在水盆里,旁边镜子上还画了个大大的鬼脸,正是照片里那个青面獠牙鬼的尊容。 聂行风笑了,这鬼脸画得很有喜感,恶作剧是有些过分,不过还不到魂飞魄散的程度。 「手表相机防水,没事,手机报销了,再换一支,我帮你买支更漂亮的……」 「这不是钱的问题!」张玄气得大吼:「敢向天师下挑战书,我奉陪到底!」 他取了灵符黑狗血等一应道具,愤怒之下,连衣服也不换,穿着睡袍就跑了出去,对聂行风的阻拦置若罔闻。 聂行风很了解张玄的脾气,见他这副状态,就知道今晚不捉住那只鬼,他是誓不罢休的,只好跟着出门。 闹事鬼早不知去了哪里,旅馆里散着一丝淡淡清香,掩住了鬼魂的阴气,夜已深了,周围一片寂静,走廊只亮了一盏照明灯,张玄正要开口叫阵,被聂行风伸手捂住。 「这么晚了,捉鬼归捉鬼,别把老板吵醒。」 「怕什么,说不定鬼就是他们养的。」张玄正在火头上,气哼哼反驳。 被只小鬼戏弄,这是他做天师以来从未遇过的,说来说去都要怪招财猫,都是他哄得自己忘情,才会疏于防范,要是刚才那一幕也被拍摄下来,他首先要把招财猫k一顿出气。 两人在旅馆里转了一圈,连半个鬼影都没看到,张玄转身上了二楼,走几步突然停下,问聂行风,「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声音?」 「有。」低低细细,像是极力压抑住的呻吟,只把痛苦强噎在喉咙里,却更牵扯得让人心痛。 「是顾平。」声音低微,听不太清,不过旅馆里只有他们四个人,除了顾平,张玄想不出第二个人,「会不会是顾勇在虐待他?」 想起顾平手腕上的瘀青,聂行风觉得不无可能,「去看看。」 两人顺着细微声音走过去,在二楼尽头的一个房间前停下。 痛苦呻吟从里面传来,还伴随着男人剧烈的喘息声,随着鞭子划过空中的脆响,呻吟变成一声拉长的轻呼,正是顾平。 「拿鞭子抽人,那家伙果然混蛋。」张玄顾不得捉鬼了,怒气直接从恶鬼转到恶人身上。 「开门!」他狠踹了一下门,却带动了身体某个部位,痛得一皱眉。 聂行风扶住张玄,把他挡在身后,顾勇身板强健,要是真动手,聂行风怕张玄吃亏,毕竟刚才那场欢爱消耗了他不少体力。 「我没事!」为了证明自己真没事,张玄上前又是一记飞踹,踹门是需要技巧的,当年在征信社的功夫没白练,张玄游刃有余地把门踢开了,冲进去。 「住手,呃……」响亮一声喊,却在中途华丽丽地卡住了,看着房里诡异的一幕,张玄张大嘴巴,像被高手点穴一样定在了那里。 卧室正中的大床上的确躺着一个人,四肢平摊,被皮带分绑在床角,一副正被肆情凌虐之态,床边也的确站着一人,上身赤裸,手扬皮鞭,可是、可是…… 不该是这样,他们想像中应该被欺负的人——顾平,此刻正玩味地转着手里的马鞭,而顾勇,才是躺在床上被鞭打的那个,顾勇身上只穿着一条子弹内裤,全身刺青黑龙狰狞,有些地方渗着血珠,黑与红绞缠在一起,怵目惊心的绚丽,再看到裤子下鼓鼓的一团,张玄回头看聂行风,「董事长,我们好像……」 「喂,你们应该先敲门的。」顾平懒洋洋地说。 他白皙脸上透着绯红,端看那如水双眸,就知道刚才他们正值情浓意浓的巅峰。 顾勇却不说话,挣脱了绑缚四肢的皮带,捡起落在地下的睡袍,披在身上。 很明显,那种绑缚只是调情用的,根本困不住顾勇。 「我们听到声音,以为你哥欺负你,没想到……」此时此景,就是傻瓜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再看房间里摆放的各种怪异器材,张玄干笑两声:「没想到你们兄弟有s的嗜好,还是很另类的s……踢坏的门,回头我赔钱……」 聂行风也觉得很尴尬,偏偏张玄还在旁边罗里罗唆,他打断张玄的话,说:「对不起,我们只是……」饶是他纵横商界,对各种突发事件游刃有余,此时也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说辞。 「没关系啦,我哥虽然长得凶,不过从来没欺负过我,凡事不可以用猜的,即使是自己的眼睛,有时也会骗你。」看看面色阴森的顾勇,顾平笑了,咬咬马鞭鞭梢,似乎在感觉浸在上面血珠的味道。 「我们平时没玩这么凶的,不过今天没客人,看你们又是同道中人,所以就没太约束。] 聂张二人同时摇头,他们绝不是同道中人,这种血腥玩法绝对敬谢不敏。 「既然来了,就别客气,我这里东西不少,你们喜欢哪个,我送给你们,我保证,那种感觉你们玩一次的话,绝对上瘾。」 顾平笑靥中流露着蛊惑的媚,跟先前的温和有礼判若两人,再看看一边阴森冷酷的顾勇,张玄觉得这次判断错误绝对不是自己的错。 「不用了,我们用不着这些。」 顾勇的眼神快杀人了,张玄打着哈哈想溜出去,被聂行风拉住。聂行风眼光环视房内,淡淡道:「你墙上那条鞭子不错,借我用用。」 「好啊,慢慢享用。」顾平很爽快地把长鞭取下递给聂行风,眼神掠过张玄,一脸坏笑。 「不……」 没等张玄反驳,已被聂行风拉了出去,房门在他们身后关上后,他立刻大叫:「刚才已经玩过一炮了,招财猫我告诉你,别指望我陪你玩s……」 不过,如果挥鞭的那个是他的话,他倒不反对,想起刚才香艳激情的一幕,张玄有些蠢蠢欲动。 伸手去夺鞭子,被聂行风拦住,下了楼,对他说:「在鞭子上下道缚鬼的符。」 不明白聂行风的用意,张玄照做了,聂行风接过附有道符的鞭子,做了个简单的绳结,挂在廊下,又去外面把地供的食物水酒拿了些进来,放在鞭子下方。 「把其他入口用灵力封住。」 「喔,原来你想做捕鼠器,不过恶鬼会那么笨的来上钩吗?」 「愿者上钩。」聂行风看看张玄,「难不成你打算一整晚跟鬼捉迷藏吗?」 「no!」 本来他是打算半夜驱鬼的,不过现在改变想法了,大冷天,他要在暖和被窝里跟招财猫玩成人游戏,捉鬼计画先放放吧,张玄二话不说,在旅馆各处做了结界,独留一条路通向诱饵。 「让这该死的鬼也尝尝皮鞭的味道。」 布局完毕,两人回到房间,房里温暖如春,空中飘着沁人心脾的馥郁清香。 脑里突然浮现出刚才那一室春意,张玄恍了恍神。 「张玄,你流鼻血了。」 「呵呵,气候太干燥。」张玄取纸巾擦干净,见聂行风一脸不信,他耸耸肩。 好吧好吧,他承认自己是受了刺激,看了刚才那幕春情,但凡是个正常男人就禁受不住。 「董事长……」他眯起眼媚笑。 聂行风正在整理恶鬼翻落一地的衣服,闻声回头,便被张玄吻个正着,手环搂住他的腰,拥着他一起跌入床上。 被釉蓝眼瞳蛊惑了,聂行风闭上眼,接受了张玄的热吻,一室馥香,扰乱了他的心神,体内气息贲涌,只想和情人在这里慢叙欢情,长夜漫漫,是为有情人准备的消夜。 恍惚间,手腕突然一紧,聂行风睁开眼,发现腕上被睡袍带绑住,张玄正笑嘻嘻将带子的另一端往床头系住。 「董事长放心,我可不舍得抽你鞭子,不过玩玩捆绑不错,你不介意偶尔来个意外惊喜吧?」怕聂行风反抗,张玄迅速把腰带系紧,跟着扯下自己的腰带,准备绑他另一只手。 手腕被聂行风拽住了,向前一带,稳稳地压在了床上,看到本来绑缚在聂行风腕上的腰带已经解开,张玄大吃一惊。 「你……」 「看来你在征信社学的东西还很不足,让我教教你该怎么捆人。」 聂行风嘴上说笑,行动却不含糊,伸手扯下张玄的睡袍,拿过衣带,几下就把他的手腕分绑在床头两边,他本来不想这样对张玄,是他先挑起自己欲火的,小神棍没说错,偶尔变换一下做爱方式的确会带来意外惊喜。 「放开我,混蛋……」 不甘心做俎上鱼肉,张玄奋力挣扎,聂行风按住他,「我的绳结系得不紧,不过别指望能挣脱开,太用力只会让你手腕更痛。」 「混蛋,你以前是不是经常玩s?连这么阴险的绑人手法都会!」 张玄试着挣扎了两下,果然发现绳结随自己的挣扎越缠越紧,想起刚才顾平甩鞭子的一幕,他心里打了个突,他性行为很正常的,绝不接受虐待。 「是以前跟道场师傅学的,总算学以致用。」 张玄担心的抽打行为没发生,聂行风俯下身,托起他头颈,将吻送下,浓重的喘息在耳边回荡,跟着耳垂一痛,被轻轻咬住。 「嗯……」 疼痛恰到好处,一阵酥麻从耳边一口气传到脚尖,张玄下意识地弓起脚,抬腿想踹,聂行风眼疾手快,及时压住了。 「也许我该把你的腿也绑住。」 「不要!」 反驳当然不会起到任何作用,聂行风随便找来两条毛巾,将张玄的腿分开绑在了床边,让他的隐私部位在灯下一览无余。 「乖乖的,让我疼你。」瞥了一眼张玄腹下半扬起的分身,聂行风说。 他伸手握住那还有些软软的分身,上下有节奏的捋动,同时俯身下去,舌尖点起,顺着张玄锁骨一路挑逗着来到胸前,在齿的蹭咬下,张玄胸前红点慢慢肿大,随呼吸紧张的起伏着,腰间被聂行风另一只手扣住掐揉,韧润指甲深扣进肌肤,有点儿痛,却并非痛到不能忍受,相反,蹭咬带起了他的感觉,更兼脆弱部位正被用心的玩弄着,水珠很快就从铃口溢出,一滴滴落在聂行风掌心,快感同时从各处涌上,心房因兴奋激烈跳动,张玄喘息着极力扭动身躯,想逃离那种欲罢不能的感官。 聂行风眼泛暗红,眸光里交织着炽热烈焰,疯狂如原野中的嗜血猎兽,让他恐惧,这不是他熟悉的招财猫,霸道暴戾,不带一贯交合时的温情,却又同样热切的吸引着他。 软舌打着圈继续往下延伸,在张玄小腹上轻啜,那是种不堪负荷的冲力,张玄终于忍不住大口喘息,「往下,再往下一些。」 受到鼓励,聂行风舌尖移下,卷起张玄早已高昂的欲望,没入口中,慢慢吐弄起来。 ? 「啊……」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张玄猛地一弓身,可惜绑缚的绳索阻止了他进一步的摆动,脆弱地方被包含进暖热口腔里,含得那么深,分身被完美的包裹住,张玄感觉到一种似要被融化掉的炽热,聂行风吞吐中软舌探进分身的铃口游绕啜吻,卖力地讨好他的感觉,很快情液就大量涌出,暧昧的啾啾声中顺着聂行风的口角流下,濡湿了他的手掌。 撑不住了,张玄扬起下颔,汗水打湿鬓角秀发,喘息:「董事长,你要杀了我……」 该死的招财猫一定是被鬼附身了! 明知不可能,张玄还是不由自主这样想,眼眸有些湿润,茫然看聂行风,他跟平时太不同,以前欢情时他从未这么主动过。 「快点、再快点!」 欲望瞬间攀到顶峰,不再去胡思乱想,只要尽情享受就好,张玄身躯剧烈颤抖着,大叫声中白浊液体不可遏止的渲涌而出,发泄在聂行风口中。 「我的东西不许浪费,吃下去!」神智还在半空打旋,张玄喃喃说。 聂行风照做了,腥腥甜甜的,带着男人固有的麝香,是他动情的源泉。 张玄四肢平摊躺在床上,带着刚发泄过后的慵懒沉醉,难得一见的那么沉静,眼神迷离,失神地看着自己。 聂行风心一动,打消了本来要帮张玄解开绳索的念头,只放开他的脚踝,蜷起他的腿,他后庭在微微开阖,淡红色的一点让人爱怜,像朵雏菊,娇羞地向自己做出邀请。 接受情人的邀请,聂行风压住张玄的大腿根处,将欲望顶在当中,顺着菊穴的张阖慢慢刺了进去,有情液润滑,他进去得并不困难,柔软内壁将他的欲望包裹住,直抵根处,毫无缝隙地契合在一起。 奇异的冲力顶在聂行风心口,他用手按压住张玄的腿根缓慢抽插,每捣一下,张玄就随之发出动情的低呼,湿润内壁很快适应了硬物的灌入,体内有种满足的肿胀,热流在全身旋绕,不过还不够,他想要更多,那种隔靴搔痒的触感太难熬了,他要更猛烈的,可以直捣心扉的冲劲。 张玄扭动着腰身,让聂行风可以更顺畅的探入,他受不了了,身体某处似乎被点燃了,熊熊燃烧,似要把他焚为灰烬,而可以熄火的,唯有眼前这人。 双腿挣扎着缠住聂行风的腰身,让他的律动带着自己在欲望的海洋里飘游,张玄喃喃呻吟:「我快死了,董事长,你杀了我……」 「不会,我舍不得。」 满意看着张玄动情的模样,聂行风更大力的耸动腰身,令抽插愈发激烈,按压改成环抱,将张玄搂进自己怀里,令他无从逃避,听他在自己耳边动情的呻吟,缠绵低回。 欲望在张玄的轻喘牵引下轻易达到顶峰,聂行风低吼着将热情完全发泄在他体内,张玄被击得一阵哆嗦,也泄了,下颔微仰,发出失神呻吟,聂行风抱着他,手在他发丝间游走轻绕,定视着他,要把他所有愉悦欢欣的表情尽收眼底,张玄是他的,一辈子的,绝不放手的宝物。 早上起来,两人相顾无言,都有些尴尬,昨晚太放纵了,让彼此都怀疑对方是不是鬼附身。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昨晚……」 聂行风话没说完就寿终正寝,张玄大吼:「董事长,不要为你的放纵行为找借口!」 扬扬手腕,腕间被勒出一道青痕,现在他总算明白顾平腕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原来答案就是这么简单。 聂行风张张嘴,想说自己绑的真没那么狠,是张玄自己挣扎弄出来的,不过看看他脸色,聂行风选择了沉默。 全身都痛,火气无从发泄,张玄跳下床,穿好衣服冲出去找人出气,很幸运,刚到走廊,他就看到一只青面獠牙鬼被马鞭困住,半吊在空中挣扎个不停。 「嘻嘻,昨晚过得快活吗?你叫了一整夜,早晨还这么有精神,看来天师果然与众不同。」看到张玄,青面鬼放弃了挣扎,不知死活地嘲笑,可惜笑脸放在一张绿油油的惨淡鬼面上,只有诡异,毫无喜感。 「你死定了!」捉住了恶鬼,张玄反而平静下来,手拈祈火诀,眼含冷光,准备把这只该死的鬼打进地狱,永不翻身。 「喂,我只是放了点香精,跟你们开个玩笑,你不会真的杀我吧?」看出那指诀的厉害,恶鬼终于害怕了,大叫。 「姚靖和朋友玩碟仙招你现身,虽然错在他们,但罪不致死,你却数次害他们,这也是开玩笑吗?」昨晚青面鬼的恶作剧张玄虽然痛恨,但不会多加追究,不过作为天师,当鬼伤人命时,那就是他的出手范围了。 「我没有,我只是跟他们开开玩笑,谁让他们莫名其妙把我叫出来,又不请回去,一群人里就那个叫姚靖的还懂事,跟我赔罪,所以我比较关照他……」 「关照?用推人下崖的方式关照吗?」 「是他们自己太害怕才失足落崖,要不是我出手相救,那家伙已经死了,为什么反而怪到我身上?」青面鬼气呼呼的大叫,愤怒下面色更青,獠牙暴长,令人恐惧。 鸡同鸭讲,完全找不到头绪,不过看这只鬼不带戾气,倒不像是说谎,张玄晃晃指诀,决定问清楚再下手。 「偷拍姚靖的是他的情人对不对?」聂行风跟过来,听完他们的对话,问。 「咦?你怎么知道?」聂行风一语中的,青面鬼很惊奇,说:「是他情人做的,我觉得姚靖人还不错,就现身提醒他,可那个笨蛋怎么都不听,还叽叽哇哇说见鬼,第二天他们就都跑掉了。」 「喔,你的提醒方式还真有水准。」想起姚靖被青面鬼掐脖子的照片,张玄总算明白了它的用意,真是鬼创意,那种方式除了吓死人外,绝对起不到警示作用。 「出了什么事?」听到吵闹声,顾平赶了过来,依旧一脸温和笑意,让张玄很难想像得出这样一个淡雅平和的人喜欢玩s。 「为什么把鞭子挂在这里?」顾平看不到被鞭子吊着的鬼魂,他闻到走廊上弥留的浓烈香气,脸上浮起暧昧的笑,看张玄和聂行风,「有香精提神,昨晚你们一定玩得很开心吧?鞭子没派上用场,真可惜。」 「什么香精?」 「噢,这山上有许多曼陀罗花,我从花里提炼的香精,少用可以养神安眠,让客人们安稳休息……」 不过多用的话,就变成了催情妙药,而罪魁祸首正是眼前这只该死的青面鬼! 张玄恶狠狠地瞪被困在马鞭里的鬼,重起灭了它的心思。 「是我错了,放了我吧,我只是喜欢开开玩笑,从没害过人……」觉察到张玄的杀气,倒楣的鬼吓得青脸变白脸,挣扎大叫。 脚步声响起,顾勇下了楼,依旧一副阴森面孔,走到马鞭前,扯下鞭子,又拽住鬼的招风耳,一甩手,青面鬼就像飞镖似地从开着的玄关处飞了出去,撞到外面的树上。 「滚,三个月之内不许靠近旅馆半步!」 杀气太大,青面鬼果然不敢多话,闪了闪就不见了。 张玄对顾勇肃然起敬。 乖乖,他第一次见有人捉鬼捉得这么有气势,看看这手段这造型,自己真是望尘莫及。 顾平笑了,「我哥有阴阳眼喔,总说旅馆周围有阿飘,不过我从来没见过,这世上哪有鬼,连亲眼所见的都未必真实,更何况从未见过的东西,你们说是不是?」 张玄和聂行风对望一眼,一起笑了,「是啊,这世上根本没有鬼。」 回程由聂行风开车,张玄转头看身后离他们越来越远的旅馆,叹气:「我捉了这么多年的鬼,从没觉得鬼恐怖,世上最险恶的不是鬼,是人心。」 「你想好要怎么跟姚靖解释了吗?」 「没有,要是他知道偷拍照片威胁他的就是他喜欢的人,说不定会再死一次。 「也说不定透过这件事,他会成熟起来,成长总要经历各种风浪。」聂行风笑了笑,「顾平说得对,眼睛也会骗人,我们眼里看到的东西究竟有多少是真实的。」 「至少招财猫是真实的,昨晚发生的一切也都是真实的,这两点我最肯定!」 张玄转头看聂行风,见他不自然地把头别开,猫耳朵似乎有些发红,不由笑道:「董事长,你的口技不错,下次有没有兴趣再玩?」 还玩?那种事他绝不会再做第二次! 聂行风默默开车,只当没听到。 得不到回应,张玄不在乎,把手伸进口袋,盛有曼陀罗香精的小瓷瓶很稳妥地放在里面。 也许很快就会用到了,在法国之旅中。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 天师执位番外撞鬼记 聂行风招财猫居然敢爬墙?! 人家说七年之痒七年之痒,那也要过七年啊! 没想到交往还不到七年招财猫就爬墙了?! 难道自己这么象连续剧里苦情的弃妇吗? 不!男儿当自强,他张玄怎能认输! 他一定要把他们抓奸在床跟招财猫要赡养费…… 呃,是要让他知道,谁才是他的真爱啦! 他绝对要把聂行风的心连人全都要回来。 总之,招财猫的一切只能属于他啦! 夜色旖旎,酒香飘曳。 海滨仲夏夜,靠近海岸线所建的一家五星级饭店,顶楼的餐厅里几乎座无虚席,情侣们品酒聊天,顺便欣赏窗外绮丽海景,远处时而响起的轮船鸣笛,配合餐厅里美妙的钢琴演奏,谱写出一个如梦如幻的浪漫之夜。 靠窗坐了一对年轻男女,男的俊朗,女的艳丽,从男人高贵衣着和优雅举止可以看出他良好的家世,的确,能在周末黄金时段在这家餐厅预约到临窗座位,本身就是一种地位的肯定,不像他,即使找到位子,也是这种不起眼的小角落,座位前还放了棵绿油油的富贵树盆栽,看得他觉得自己头上也绿油油的了。 「靠!」当看到那个俊朗男子抬起手中红酒,跟女子干杯时,张玄发出第n次吼骂。 招财猫要是敢爬墙,就算他是自己的董事长,也绝不原谅! 张玄蓝瞳扫过桌上的刀叉,考虑是否当场表演一下失传已久的小李飞刀,叉他个叉叉叉! 「先生,请问可以点餐了吗?」服务生过来,再次彬彬有礼询问。 哦对,太生气,只顾着看对面那对奸夫淫妇,忘了点菜。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天师执位番外之相亲记+捉鬼记+撞鬼记 作者:樊落 第2节 张玄扫了一眼菜单,又在心里骂了句三字经,清一色的英文,好像不用英文就显不出餐厅的高档,他现在是来吃饭,又不是来考托福,再瞄瞄菜名后标写的价格,一客龙虾套餐就要几十美元,真是宰人没商量。 不过张玄没含糊,花钱谁不会?反正那张金卡又不是他的,最好全部都花掉,有招财猫招财,他怕什么! 「一客龙虾套餐,一客鲍鱼盅,一份甜点色拉,最后……」张玄看看酒类,「开瓶路易十三。」 路易十三…… 服务生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小帅哥。看出他的想法,张玄把聂行风送给自己的限量金卡放到桌上,知道它的价值,服务生没敢多话,拿起点好的菜单躬身离开。金钱果然是身分的象征。 张玄在为自己贫苦人生叹气的同时,x光不忘横扫那个敢勾引他家招财猫的女生。 她长得很漂亮,黑发高挽,一缕发丝垂下,像串黑珍珠环在雪白的细颈上,一身艳红低胸晚礼服,胸口边襟的蕾丝点缀着金光,却毫无俗气之感,反而透着艳光四射的魅力,即使最讨厌红色,张玄也不得不承认红晚礼服穿在这女生身上,的确很完美。 心有些发堵,张玄郁闷地盯着前方那棵绿色盆景自我安慰:也许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虽然招财猫没跟自己报备今晚的活动,不过不代表他就会爬墙,每个人都有保留隐私的权利嘛。 刚自我安慰完,现实就打了张玄一个大嘴巴,聂行风和女生碰完杯后,顺手拉住她的手,凑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看那一脸淫笑,张玄就想暴走了。 还好,服务生的及时出现令餐厅避免了一场情杀流血事件,看着美味肥厚的龙虾,张玄揉揉早就饿了的肚子,决定先吃饱饭,再去找混蛋招财猫算帐。 「你认不认识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孩?」服务生为张玄斟酒时,张玄问,能跟招财猫共餐的女人一定有些身分,服务生可能认识她。 服务生随张玄手指的方向看看,面露茫然,张玄不耐烦了,「就是坐在笑得一脸抽筋的男人对面的那个。」 临窗而坐的聂总裁服务生当然认识,不过他对面…… 「喔,您是说旁边穿白裙的女生吗?她是珠宝大亨贺元凯的千金,刚读完大学,从美国回来。」 呵,这家餐厅其实也没那么高级嘛,请的服务生还是色盲,连红白都分不清,不过这不是问题重点,重点是──那女生是大名鼎鼎珠宝业界巨头的女儿,那家世那财势,不知高出了自己多少个等级,而且她跟招财猫在一起,还……真他妈的般配。 张玄手中雪亮刀叉落下,插了块肥厚龙虾肉塞进嘴里,算计着自己是不是该学八点档肥皂剧里演的那样,跑过去把杯里的酒泼在招财猫脸上──答案是可行,前提是他不介意被三振出局。 看着聂行风和女生对酌共饮,还不时眺望远处的夜色海景,张玄气得吐血,吃口龙虾灌口酒,咬牙切齿的嚼,只当嚼得是招财猫。 火上浇油一样,聂行风又接过女生递来的香烟,两人边说笑边抽烟,那神情悠闲得让张玄真想上前狠狠扁他一拳。 该死的,明知他最讨厌红色,最讨厌抽烟,爬墙同时还敢犯他的忌讳,杀无赦! 口袋里传来手机震动声,张玄把杯里的酒一口干下,拿出手机,发现来电显示居然是聂行风,再看对面,他正拿着手机在听电话。 接?不接? 犹豫了一下,张玄选择接听,说不定招财猫是怕爬墙被发现,故意打电话来探虚实的,他倒要看看这家伙怎么瞎掰。 「你现在在哪里?」电话接通后,聂行风问。 张玄没好气地反问:「找我什么事?」 「我不是让你把文件送到柏琪吗?我们约好在那里喝咖啡,可我等了你一个多小时都不见你去,打电话你也不接。」 送文件? 张玄揉揉眉心,有些气胡涂了,仔细想想好像有这么回事,又不是急件,鬼知道聂行风为什么非要让他送过去,害得他匆匆忙忙超时间,半路还摔了一个大跟头…… 对,不说这个他还不生气,现在越想越上火,约他就在柏琪喝咖啡,约珠宝大亨的女儿,就在这种高级餐厅,敢情他是快餐,还是免费的,随传随到? 「我在公司忙呢,你想看文件,回公司看就好了,干么让我特意送过去?」心情不好,语气自然也不好,张玄哼道。 「咦,昨天我有跟你说过提早把今天的事做完,你怎么还在忙?」 聂行风这句话简直是在火上浇汽油,张玄头顶上顿时火光熊熊燃烧,冷笑:「你让我提前做完,我就得提前做完?你怎么不看看堆在我桌上的有多少文件?」 「你好像不太高兴,出了什么事?」 没答话,张玄又干了一口酒,压住火,反问:「你在哪里?」 「餐厅。」 「一个人?」 「是啊。」 大骗子招财猫,敢睁眼说瞎话,好,这笔帐他记住了! 张玄狠瞪对面正脉脉含奸情的两个人,转着手中银叉,故意放松语气说:「是哪家餐厅,我去找你吧。」 「……还是我去接你好了,我们约个地点。」聂行风犹豫了一下说。 不用了,他现在就直接杀过去! 想法没付诸实践,张玄气呼呼站起来,想了想,又重新坐下。 现在过去质问,招财猫一定不承认爬墙,不仅不承认,说不定还反咬他一口,这家伙从小在商界混,论口才反应,自己可不是对手,端看他现在如此淡定的应对就知道他心机有多深。 其实张玄也是去了咖啡厅没找到人,打电话问秘书李婷,才听说聂行风今晚有在这里订餐,要不是提前知道,他还真被这通电话蒙过去了,这个该死的家伙! 「还是等我忙完,打电话给你吧。」张玄挂了电话,偷偷看对面,见聂行风也放下手机,又跟女生说笑起来。 有主意了,不是说饱暖思淫欲吗?看招财猫这副欲求不满的模样,接下来他要干什么半个大脑都能想到,捉奸在床,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吃完饭,聂行风买了单,和女生一起离开,张玄连忙跟上,远远看着他们乘电梯出了大厦,坐上跑车。 张玄也上了车,该死,刚才酒喝得太急,眼前有些模糊,还好聂行风车开得也不快,只拐了个弯,在一栋大厦前停下。 张玄仰头看看,又是家五星级饭店,看聂行风的行车路线该是早有预订,这个李婷没跟他说,可能她也不知道。 不敢跟太近,等聂行风进了饭店,过了一会儿,张玄才下车进去,没等柜台的接待小姐问话,他便掏出工作证一晃,说:「我是警署缉毒科的张探员,现在正在跟踪毒贩,请给予合作。」 这招鱼目混珠张玄经常用,不过这次用得最窝囊,想到招财猫背着自己跟别人鬼混,心里小郁闷了一下。 接待小姐上下打量张玄,说实话,长得帅是够帅,不过一身酒气,眼神散乱,他不像缉毒探员,倒像是刚吸过毒的,于是电话准备叫警卫。 居然被怀疑,张玄不耐烦了,伸手在小姐面前打了个响指,醉酒不代表他法力减退,果然小姐被他湛蓝眼瞳盯住,神智开始迷糊。 「刚才那对男女订了哪间房!?」刚才只有聂行风两人进饭店,张玄如是问。 小姐想了想,恍惚道:「您是说穿深蓝西服的那位先生吗?他订的是三0二八房间,不过没有……」 张玄已经离开了。 乖电梯直接到三十层,顺便看看自己的手机,事发突然,他没带相机,不过手机是三百万画素,照起来绝对清晰光泽,嘿嘿,聂氏总裁的裸体,传到网络上去绝对震倒一大片。 张玄出了电梯,来到三0二八门前,脚步有点发飘,早知道刚才就不喝那么多酒了,这种状态也不知能不能打得过招财猫。 他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算着聂行风差不多该跟女生滚床单时,敲响了门,对,是敲响,用拳头,怒火焚烧,他可没心情文绉绉的按门铃,没用脚踹门已经很含蓄了。 几声震响后房门开了,令张玄失望的事,聂行风只脱了外面的西服,领带还系得好好的,右手拿了杯红酒,看到他,一脸惊讶,「你怎么找来的?」 如果说张玄之前还存在一分理智的话,聂行风的这句问话已让他那分理智消失得干干净净,二话没说,回脚踹上门,铁拳直接迎上,捉奸计划失败,好歹也揍他一顿出口气,大不了一拍两散,算起来最近在招财猫那里也搜括了不少,自己不亏。 两人距离太近,聂行风对张玄又完全没防备,嘴角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头,口里有些发咸,是血的味道。 「你搞什么!」 无视聂行风的问话,张玄一把推开他,气呼呼冲进卧室,踹开门,kg size的大床上空空如也,不死心,他又转身去另一间卧室,很遗憾,那里面更干净,连灯都没开,没理由嘛,特意跑到这里开房间,就算不马上滚床单,至少会先亲热亲热,做个热身操,招财猫对他一向都是这样的。 浴室传来的放水声给了张玄灵感,原来是先洗鸳鸯浴,他快步冲进浴室,里面雾气氤,散着ck的清香,没想到那女生的嗜好跟自己一样,再看浴缸水面上点缀的香精花瓣,张玄攥紧了拳头。 招财猫泡浴从不撒花瓣点香精,不用说一定是为了讨好那女人用的,不过女人呢?张玄上下左右看看,没人,连鬼影都没一只。 「你到底在找什么!?」无缘无故挨了一拳,又跟着张玄几间房子乱窜,聂行风实在忍不住了,大吼。 「女人呢!?」张玄吼声更大,转身折回客厅搜寻,太诡异了,明明就看到他们一起进了饭店,怎么女人转眼就人间蒸发了?他捉鬼这么多年,还从没遇到过这么诡异的鬼事件。 「什么女人?」 聂行风一脸茫然,气得张玄冲上去揪住他衣领大吼:「招财猫你少装胡涂,你敢背着我爬墙,就要有被拆穿的觉悟!你把那女人藏在哪里了,马上交出来!」 「够了!」聂行风掐住张玄的手拧到一边,被打裂的嘴角还在抽痛,不由他不怒,一下午他都在等待中度过,给张玄打电话他不接,留言不回,现在却醉醺醺的跑来找女人。 怒火在对上张玄那对澄瞳后突然消失了,张玄看着他,迷离眼眸里透着湛蓝色的水光,让里面的愤怒委屈一览无遗,身子有些摇晃,聂行风忙揽住他的腰,扶好他,怒气转为疼惜,柔声问:「你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这里就我们两个,哪有什么女人?」 明明就有女人,所以他才来捉奸……不对,为什么他记不起女的模样?刚才在餐厅时他明明看得很清楚…… 张玄用力晃晃头,酒的后劲涌上,他脑里一片混乱,道:「一整瓶路易十三都让我灌进去了,看到你跟珠宝大亨的女儿在餐厅里卿卿我我,我很生气……」 「你看花眼了吧,我一直是一个人……」 「你还骗我!那么个大活人在面前,你当我见鬼?」十几年的天师不是白做的,人跟鬼他还分得清,仰头看聂行风,本来的愤怒在对视下化作委屈难过,还有份深深的嫉妒,怒火开始在心口燃烧,跟刚才的愤怒不同,是充满杀机的愤怒。 很陌生的感觉,他从来没对世间任何事物这么着过,但是此刻,他知道,如果女人真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招财猫是他的,死神都别想带走,更遑谈一个小小的凡人,他从来不在乎人的生命,如果那女人敢跟他抢人,那就拿命来交换! 「张玄你冷静些!看着我!」 看到张玄蓝瞳渐渐转淡,瞳色瞬间不断幻化成各种绚烂的光辉,聂行风就知道不好,按住他的背头猛叫,却见他瞳辉逐渐变为炫亮的金色,瞳中水线流动,不时游离出妖异魅惑的金光。 从未见过人的眼瞳可以幻化成这么多奇异的色泽光辉,聂行风有些愣住了,却见张玄伸手勾住自己的脖颈,瞳彩迷离,嘴角勾起一抹优雅的笑,本能的感觉,这不是张玄,至少不是平时他熟悉的张玄。 「你说,那女人比我好吗?」 声线略带嘶哑,充满了妖魅,聂行风心房一紧,定定看着这双魅瞳,却没回话。 不需要回答,在他心中,没人能跟张玄相提并论,现在如此,将来,也是如此。 张玄也没有等候聂行风的回答,问话的同时,凑上前舌尖轻佻,柔柔舔舐聂行风嘴角渗出的血迹,有些腥甜,却充满霸气张扬,是他喜欢的味道,不过还不够,他想要更多。 吻吮中舌尖探进了聂行风的口中,卷住他的软舌摩挲缠动,挑着他的情感,极少看到这么主动的张玄,聂行风有些受宠若惊,醇酒的清香瞬间点燃了他的热情,接受张玄热吻的同时,眷恋地呼吸着他口中的美酒气息,吻吮中突觉舌尖一痛,似乎被咬破了,随即咬破的地方被张玄的舌缠住,紧紧吮吸着,津液在热情的吻中蔓延,随血液一起渗入张玄的口中。 缠吻稍作停歇,张玄伸舌在唇间舔动了一下,抬起眼帘看聂行风,低声微笑道:「我喜欢你的味道。」 充满引诱的舔舐,聂行风嗓眼有些发干,也笑了,「你是故意的,吸我的血以作征罚?」 「不仅是血,还有你的灵魂,所有一切都将属于我……」诱惑颤音中,张玄重将吻落下,并抬手解开聂行风的领带,然后是衬衫,随即腰带松开,灵活的探进手去,握住那个阳刚硬物,开始上下一点点捋动。聂行风口中发出以抑制的喘息,欲望在张玄手中迅速涨大,气脉飞快突跳着,享受手掌带给它的挑逗。 衣服一件件褪下,轻柔的飘落在地,张玄略微低头,一手掐住聂行风的后背,舌尖顺着他下颔慢慢滑下,落在喉结上,接着游离到胸前,柔软的舌像圆规,在聂行风结实平坦的胸膛上轻巧的滑动,勾勒出一道道弧线,最后定位在胸前的茱萸上,舔起舌尖,啜入口中轻咬。 上下两拨兴奋同时刺激着聂行风的感官,看着张玄不时仰起头微笑看他,眼里金波流淌,舔舐中唇角和自己胸前勾起银丝,双唇微启,露出一点诱红的舌尖,随即舌尖慢慢下滑,身子半蹲下去,卷起早已性致高昂的分身,濡吸入口。 「啊……」 欲望被完整的包容在湿濡温热的口中,软舌俏皮的在铃口打转,或舐或咬,极尽挑逗,聂行风平时自诩的冷静自持瞬间消失殆尽,手插进张玄的秀发中,轻绕发丝,牵引他的律动。 衣衫已全褪下了,张玄白皙躯体在灯下泛着朦胧盈光,随舔舐微微晃动,滚热情液被他挑逗着不断流下,溢湿了他的唇角,他却不以为意,伸舌卷入口中,那煽情动作让聂行风热血上涌,只觉此刻的张玄妖娆如山间精灵,有丝纯真,有丝妖魅,还有丝蛊惑人心的淫荡。 突然间有种感觉,只要身边有他相伴,便是堕下地狱也值。 脑里有瞬间的空白,聂行风手一紧,将张玄圈进怀里,手在他腰背间快速游离掐动,想极尽自己所有去疼爱这个人,纠缠爱抚间腹下热流汹涌,已有了发泄的冲动。 感觉到分身贲张突跳,张玄把它吐了出来,伸手掐住欲望前端,仰头看聂行风,媚眼如丝,狡黠眸光在金辉闪耀下别具妖娆,微笑道:「射在我体内。」 「尊命。」 这一点倒跟平时的张玄很像,以前张玄也总这样说,最初聂行风还以为他是懒得打理,后来发现他似乎只是单纯喜欢接收自己的精华,于是便由着他了,现在听张玄这么吩咐,聂行风当然不会反对,想抱他上床,却被他一拉,勾起自己腰间,两人贴靠到后墙上。 「这里也不错,我们还没试过立位呢。」张玄在聂行风耳旁轻吐热气。 低沉磁性的妖魅嗓音,水光游离的金瞳,便说此刻的张玄是尤物也不为过,聂行风吻着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有人冲冠一怒为红颜了,为了张玄,只怕他会做得更甚。 抬起张玄一条腿,手摩挲着滑热允肤,游到他身后紧窒的地方,菊瓣随手的探入紧张开合,聂行风搂住他的腰,将欲望顶在触点上,顺着它点歙的瞬间撞了进去,张玄被撞得紧贴到了壁上,有些不太适应硬物的突入,秀眉微蹙,双手紧抓住聂行风的背腰,赖以稳住平衡。 「放松些,让我带你上云霄。」 聂行风在张玄耳旁低语,随即耸动精干的腰部,欲望在揉蹭柔软内壁的同时,不断探索着张玄体内更深层的区域,张玄在爱抚下脸上露出迷惘神情,眸里金光游离,比之前淡了许多,偶尔会有湛蓝眼波流过,金蓝两色交织闪烁,炫乱了聂行风的心扉。 看来小神棍的提议没错,偶尔的立位别具情调,聂行风把张玄搂得更紧,激烈撞击让张玄的躯体跟墙壁紧紧贴靠,火热内壁在剧烈冲击中不由自主收缩,酒的烈气,还有聂行风带给他的官能似乎是最佳的调和剂,让他在享受中沉沦,身子似乎已不属于自己,只是本能地跟随聂行风律动,并不断发出激烈的呻吟。 张玄的配合很快将聂行风的热情调到了顶峰,一阵快速撞击后腰身猛然一滞,精华在高峰顶端宣泄,感受到热流的冲击,张玄小腹猛一抽搐,也跟着发泄出来。 纵情后神智有一瞬间的断弦,张玄半闭上眼,感受情潮过后的余韵,腿被放下,软软的立不住,于是贴靠着墙壁滑下去。 聂行风忙扶住他,拦腰抱起送到卧室的水床上,替他擦去额上的汗滴,张玄微微睁开眼,眼眸已完全转成了湛蓝,不过仍眼神迷离,定不到焦距。 傻瓜,怎么会担心他有别的女人呢?除了张玄,他谁都不要。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调调浴缸的水温。」 也不知张玄是否有听懂,只是下意识的点了下头,聂行风在他唇边亲了一下,去浴室放热水。 房间很静,张玄躺了会儿,爬起来揉揉额头,刚才的欢情把酒的后劲全部引了上来,眼前景物摇摆的厉害,神智也一片混乱。 他怎么会在这里?喔对,他来捉奸,该死的招财猫背着他跟女人开房间……不对,有女人吗?他怎么想不起来了。 喉咙很干,张玄顺手拿起桌上一瓶酒,仰头咕嘟喝了一口,那是聂行风开的酒,还没喝就被他的闯入打断了。 聂行风回到卧室就看到张玄斜靠在床头,怀里还抱着一瓶酒,他又好气又好笑,上前想夺下来,「你已经醉成这样了,还喝!」 张玄虽然醉酒,动作却毫不含糊,一个手花把酒瓶转到旁边,见聂行风还要夺,索性抓住他的手向前一带,带他按在了床上,跟着仰头喝了一口酒,身子就势俯下,亲吻中将嘴里的酒度入他口中,随即用舌尖压住他的舌,驾轻就熟地让他把酒咽了下去。 馥郁酒香瞬间弥漫了聂行风的心扉,他酒量不是很好,一口酒被急速硬灌下去,神智随之恍了恍,见张玄笑看自己,眉间流淌着捉弄和调皮,不由想起两人初识时,自己每次被他灌符水的情景,久违的感觉带给他心悸的冲动,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潮又开始起伏,聂行风嘶哑着声音道:「小坏蛋!」 「你说,你是不是还喜欢那女人?」张玄眉间勾勒着笑,柔声问。 聂行风揉揉太阳穴无奈苦笑,看来在醉酒的人面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的,不过心里反而很欢喜,跟张玄认识了这么久,这是他头一次表现出对自己紧张,出于嫉妒的紧张,虽然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张玄说的女人到底是谁。 「你在嫉妒是吗?」聂行风反问。 张玄垂下眼帘想了想,轻声说:「招财猫是我的私有物,我讨厌别人碰你。」 有史以来头一次听到张玄这么坦诚的表白,聂行风突然觉得有时醉酒其实也不是件坏事,谁知还没等他感动完,就听张玄又说:「为了证明你对我的喜欢,把你名下所有财产都过户给我,好不好?」 着实被雷到了,见张玄俯视自己,蓝眸柔和狡黠,看不出是玩笑还是真意,聂行风苦笑,很想知道在他心里什么时候自己的存在能超过金钱的价值? 「其实,只要你想要,我的命都可以给你。」 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这句很朴实的话取悦了张玄,他笑了,手中酒瓶抬起,瓶身横斜,里面的醇香美酒一溜直线洒落在聂行风身上,然后手一抛,究瓶子被扔到了旁边。凉酒刺激,聂行风身子一颤,随即热度传来,却是张玄跨坐到了他腰间,按住他肩头,缓声说:「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彻彻底底属于我,也让你明白,那女人能给你的,我同样也能……」 说着话,俯身低头,舔舐聂行风身上的美酒,品味中不时卷吮他的允肤,一室酒香,混合着张玄身上的淡香,聂行风觉得自己已经醉了,醉在张玄诱惑的辉瞳下,看着他舌尖轻点,细抿美酒,同时也挑逗着自己的情欲,心潮已被惑乱,喘息着欲望又抬起头来。 「张玄,你又在玩火!」聂行风声线带着明显的嘶哑,对张玄的捉弄有些忍无可忍,抬手握住他的腰,准备第二轮攻陷。 「放心,我会负责帮你灭火的。」 招财猫很兴奋,这反应是喜欢自己的一种肯定,张玄心情晴朗不少,按住聂行风胸膛,略抬起身,菊口对准他早已肿胀的分身,慢慢坐下去。 「欸……」肢体相交的同时,满意的呻吟同时从两人口中传出。 刚发泄过一次,这次的进入对张玄来说很轻松,分身完美埋入自己体内,下体被充斥的满满的,有种奇妙的违和感,热流从两人相接的地方回旋到全身,对上聂行风震惊的面庞,张玄微微一笑:「这次你什么都不用做,让我来服侍你。」 体内欲火似乎被酒精点燃,快速地奔腾燃烧,情至深处,张玄忘记了平时的矜持,撑住聂行风的胸肌上下起伏,蛰伏神智在冲撞中慢慢复苏了,这种体位让他有些不自己,脸颊泛起潮红,不过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并不很坚持的神智在跟欲望的交锋下落败了,他现在只想享受情欲带给自己的冲击,哪怕之后滑落地狱。 「张玄……」 聂行风很想说他不需勉强,在自己心中他是独一无二的,即使他什么都不做,可是打断的念头在张玄开始动作后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从来没见张玄这么主动过,张玄对情事其实并非很在行,甚至可以说有些排斥,但此刻略带青涩的动作取悦了聂行风,用手托住他的腰,道:「别太用力,慢慢来。」 张玄现在其实完全处在酒精和情欲的支配下,对聂行风的话只是茫然点头,顺着他的手力摇动身子,聂行风很了解他体内敏感点的所在,只几下蹭揉,他就受不了了,稍熄的火苗又燃了起来,原本的主动也换成了被动。 聂行风坐起身,让张玄盘在自己怀里,断续耸动腰身,顶得张玄不断呻吟,跟着指尖一热,却是被聂行风轻轻咬住,舌尖轻舔,十指连心,触电般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酒香四溢,沉醉了他所有感官,身体像是七弦琴上的丝弦,随聂行风拨动发出相应的颤音,声线丝颤,调出对方喜爱的音调,到最后便是一曲靡靡欢畅的古乐,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错落紧凑,弦绷到极点,张玄的声线丝丝颤颤,像快要断开般,身子紧紧弓起,双手扣住聂行风的后背,呻吟:「董事长,我不行了,慢一些慢一些……」 已到顶峰,他哪能慢下来,聂行风将张玄圈在怀里,吻着他唇角,哄道:「再坚持一会儿。」 「我受不了了,嗯……」张玄喘喘叫着,眼眸湛蓝如海,泛起潋滟水光,欲望之兽已逃出了理智的樊笼,驾驭着他的官能,无法逃避,只觉一颗心晃晃悠悠,时而在天堂,时而又跌入地狱,茫然呻吟道:「你会杀了我的……」 「我怎么舍得?」喜欢这样的张玄,连迷蒙无助的神色都是那么惹人爱恋,聂行风抱着他,加快了冲动,水床在震动下剧烈摇摆,像面水波,载承了正自销魂的两人。 「啊,啊,欸……」 琴弦绷至极处,终于断了,感到一股热流猛的冲进体内,娇嫩内壁被热度打得一阵抽搐,张玄身子有瞬间的紧绷,欲望在忘情中发泄了出来,他瘫倒在聂行风怀里,慢慢喘息着。 知道张玄累了,聂行风抱着他休息了一会儿以进浴室,浴缸的水早凉了,聂行风重新放热水,又投进香精花瓣,张玄喜欢玩这些小花样,所以自己才特意这样布置,谁知会被他怀疑是有女人。 放水同时,聂行风帮张玄稍微清洗了一下,张玄酒劲还没退,半闭着眼软软靠在他身上,聂行风把他放进浴缸时,胳膊突然被他抓住,眼帘微微张开,问:「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把女人藏到哪里去?」 聂行风哑然失笑,替他搓揉身子,道:「是你见鬼吧。」自己体质极阴,被阿飘跟不奇怪,不过作为天师,把鬼当成人,那就很奇怪了,多半是张玄喝醉酒,看错了人。 被伺候得舒服,张玄困意涌上,合上眼,嘴里却仍嘟囔:「不许找女人,我会作了她……」 「不会。」 「也不许找男人……」 聂行风听着想笑,反问:「那你下午去哪里了?让我在咖啡厅等那么久……」 「董事长,我喜欢你……」打断聂行风的话,张玄呓语。 聂行风一愣,说实话,小神棍清酷时说情话的可能性不会比零多一些,即使说也绝对钱字当头,却听他又说:「我不是快餐,吃完就扔,在我对你没厌倦之前,你没有自由的权利……」 聂行风将他抱进怀里,「那就永远不要对我厌倦吧。」 一夜缠绵,第二天接近中午聂行风才醒,张玄似乎也醒了,却不打招呼,知道他是不好意思,聂行风没去吵他,去外面洗漱完,又打电话点了午餐,回到卧室,不由吓了一跳,张玄趴在床上,脸深深埋在棉而里,一副自杀的架势。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天师执位番外之相亲记+捉鬼记+撞鬼记 作者:樊落 第3节 「你搞什么!」聂行风忙上前拉开他。 「试试这样能不能死掉。」而头被聂行风扔到了一边,张玄缩进被里继续当鸵鸟,停了一会儿,又闷闷道:「董事长帮忙把窗户打开。」 「空气不好吗?」聂行风更奇怪,他们昨晚睡的是另一间卧室,不会有情事后的暧昧气味才对。 「不是,我还没试过从三十层楼上往下跳。」 「不用试了,再高你也死不了。」 聂行风把张玄从被窝里拉出来,张玄的脸很不自然的别到一边,嗫嚅:「你说,我昨晚是不是很淫荡?」 的确如此,想起昨晚张玄前副妖娆,聂行风心一荡,嘴上却说:「没有啊,我们只是在做情侣之间该做的事嘛。」 「可是,」张玄苦脑地揪揪被蹭成鸡窝的乱发,「好像不太对……」 酒醒了,不代表记忆会消失,相反的,他记得很清楚,一想起自己色诱招财猫,还为他口交的那幕,张玄就恨不得一头从这三十层楼上跳下去。 「对了,昨晚你到底怎么了?一直嚷着什么女人女人的。」 「什么女人?」张玄一脸茫然,想想昨晚自己跟踪聂行风的情景,忽然大叫:「对,该死的招财猫,你跟珠宝大亨的女儿在高级餐厅用餐,还骗我说是一个人!」 「珠宝大亨的女儿?」这次换聂行风茫然,「我昨天一直是一个人,本来在餐厅订了位想跟你一起吃饭,你却放我鸽子。」害得他空等一场,饭也没吃成,当然消夜是吃饱了,换另一种吃法。 咦,招财猫当时好像是一个人,可是自己记忆中怎么会有个女人? 神智有些混乱,张玄用力晃脑袋,大吼:「你订位就订位,为什么约我去咖啡厅见面?电话里我问你在哪里,你也不说!」 「昨天是你生日,我想给你个惊喜啊。」 张玄的生日庆祝除了他本人外,所有人都知道,临窗赏夜景的气氛他一定喜欢,所以半个月前聂行风就让秘书预订好了位子,他总抱怨说自己不带他去高级餐厅,又说自己没情调,所以聂行风这次费尽心思安排。 本来计划是先约他在咖啡厅见面,然后开车带他去海边,出海玩一圈,再在海滨餐厅共享晚餐,聂行风连生日礼物都准备好了,准备晚餐时给张玄,谁知他在咖啡厅左等右等不见人,预订的时间到了,他没办法只好接着去餐厅等,之所以没告诉张玄自己在哪家餐厅,只是想亲自带他过去,给他个惊喜,谁知只有惊,没有喜,被张玄误不说,还不分青红皂白,见面就给他一拳。 张玄听得张口结舌,半天没接上话,昨天的经历迅速倒带,他去餐厅之前在哪里?对,是在咖啡厅,路上他好像忘了自己要做什么,看到手中有文件,就打电话给李婷,李婷说聂行风在咖啡厅等他,谁知到了咖啡厅,聂行风却不在,于是他又打电话向李婷确认,追问下李婷不得已才透露聂行风晚上在海滨餐厅订位的事,那之前呢…… 记忆再往回倒,他匆忙去停车场,半路不小心摔了一跤,啊,想起来了,有个小鬼捣蛋,害他摔跤,脑袋还撞到小鬼扔的小烟弹…… 张玄一拍额头,全都想起来了,原来都是那个该死的小鬼惹的惹的祸! 他冲下床拿过衣服,从口袋里掏出个细颈小瓶,揭下贴在瓶口上的小小黄符,瓶盖立刻自动弹开,一缕白烟从瓶颈飘出,浮游到空中,几个回旋后化成个胖乎乎的棉花糖小鬼,拧着脖子冲张玄吼:「闷了我这么久,你把我当腌菜呢!」 很气势的刚吼完,就觉脖子一紧,被张玄揪住,冷声问:「昨天你摔在我头上的那个小烟弹是什么玩意儿?」 「天师就了不起吗?我没害人命,你凭什么抓我!」小鬼很凶地龇龇牙,但下一瞬就被张玄掐住脖子猛摇,狞笑…… 「天师不是了不起,是很了不起!再不说,我马上把你打得魂飞魄万!」 杀气太重,棉花糖小鬼终于害怕了,眼神转向聂行风,哀求:「救命啊……」 「张玄,它是什么鬼?」看小鬼周围气很清,不像是恶鬼,胖乎乎还挺可爱,聂行风有些不忍心,想劝张玄放了它。 「捣蛋鬼!所有鬼中最可恶的家伙!放着好好的轮回不去,整天戏耍捉弄人,扰乱人间安宁。」 如果是恶鬼倒好说,他一道灵符灭了就行,偏偏捣蛋鬼通常没有恶行,最多是使小法术捉弄人,以此为乐,对这类鬼他最没办法,通常是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它们胡闹,谁知这次会倒霉的栽在它手上。 见小鬼还不招供,张玄不耐烦了,随手拈了个指诀,小捣蛋鬼知道厉害,吓得大叫:「我说我说,是我研制的迷魂弹,本来是要扔给那个坏蛋的,谁知你抢路,才中标的。」 昨天小鬼在街上闲逛,无意中看到有个小混混耍蛇捉弄行人,于是就朝他脑袋上扔了颗迷魂弹,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知张玄急着赶路,摔了一跤,迷魂小烟弹就落到他脑门上了,见闯了祸,小鬼吓得立刻就跑,却被张玄发现它在搞鬼,上前捉住,小鬼没来得及解释迷魂弹的功效,就被张玄塞进瓷瓶里封印了。 想象着张玄撞弹中标的场景,聂行风很想笑,不过见他脸色不善,只好勉强忍住,问捣蛋鬼,「那迷魂弹的功效是什么?」 「就是会让人的记忆有短暂性的空白,等醒来后眼前会出现一些幻觉,而且是最怕,最讨厌见到的幻觉,但这些幻觉跟现实是同时进行的,并会随时间推移逐渐消失,所以不会有人发现那是幻觉,我研究了几十年才制出来的,独家出品,只此一号!」 张玄气得牙根直咬,难怪昨晚他会看到穿红衣服的女人,看到聂行风抽烟,原来都是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东西,回想一下,当时聂行风邻桌坐着一个穿白衣的女生,那才应该是服务生所说的珠宝大亨的女儿。 他掐住小鬼的脖子,哼哼冷笑:「独家出品?你是不是应该趁早去注册一下,贴个防伪商标,再写一句专利商品,仿冒必究?」 没注意张玄周围气场压力有多低,听了他的建议,小鬼兴奋得连连点头,两眼直闪金光,「对呀对呀,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耶,你知道现在的假冒伪劣产品有多多,不提早注册的话,一定会被人仿造的,不过,哪里可以注册得到呀?」 小鬼,你担心商品之前应该先担心一下自己吧? 扫了一眼阴沉冷笑的张玄,聂行风揉揉眉心,对这个小捣蛋鬼今后的人生不表乐欢,果然,听了它的话,张玄秀眉一扬,对聂行风说:「董事长,你去外面客厅休息一会儿,我要跟这只小鬼好好谈谈心。」 这才发觉不对劲儿,小鬼头开始奋力挣扎,胖乎乎的白雾躯体在空中不断变化形状,却愣是挣脱不开张玄的铁指,急得它冲聂行风大叫:「不要走,救命啊。」 没用的,小神棍正在火头上,天王老子的帐都不会买,只怪小鬼太倒霉,聂行风走出去,顺手带上门,任由张玄折腾。 果不其然,门刚关上,就听里面小鬼一声尖叫,跟着是稀里哗啦一连串的撞击声。 这好像夸张了些,聂行风连忙摀住耳朵,怕张玄搞出人命,想进去劝劝,转念一想,捣蛋鬼已经是鬼了,死也死不了,最多被张玄揍一顿,再抓去轮回。 十五分钟后,里面小鬼的哇哇声和劈里啪啦的轰隆声才告一段落,门打开,张玄神清气爽地出来,揉着手腕道:「好久没打沙包了,这次打了个痛快。」 「小鬼呢?」聂行风探头看看房里,没发现捣蛋鬼的影子。 「轮回了,看它还敢不敢惹我!」张玄勾着唇突狞,一副坏人形象。 轮回本来就是正道,聂行风没再多问,只觉得有些可惜,「那小鬼很可爱。」 「再可爱也是鬼,董事长,收起你的妇人之仁,以后别想再见到它。」 其实张玄只是说得狠厉,当然不会真踢那小鬼去轮回,像它这种游魂,在人 间逍遥惯了,已经有了属于自身的精神魂魄,灵体又清明,只要多加修炼,混个地仙没问题,他不会那么没人情味的踢它去地府,就是暴扁了它一顿,要了几颗它独家配方的迷魂弹,再罚它闭门思过一个月完事,之所以对聂行风那样说,是怕以后聂行风再见到小鬼,会联想到昨晚那段青色,那可是他不堪回首的经历啊。 闹剧总算告一段落,在饭店吃了午饭,往回走的途中,张玄欣赏完远处海景,突然转头看聂行风,一脸讨好问:「董事长,这次生日搞砸了,你什么时候再帮我重新庆祝?」 还来? 聂行风直接在心里打了个叉,这种庆祝方式费神费力还不讨好,其实张玄就是假浪漫,以后还是务实些,脚踏实地的庆祝吧。 「再说吧。」聂行风摸摸唇角,那佳还青紫着呢,回去他该怎么跟那帮等待结果的家伙门解释? 「那,」看聂行风脸色就知道下次的庆祝遥遥无期,张玄继续试探着问:「我的生日礼物在哪里呀?」 「口袋里,自己拿。」 聂行风在开车中,张玄把手探进他口袋,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了条白金项链,链下坠有钥匙形状的坠子,朴实无华,却很精致,后面镌着他的名字。 「好漂亮!」 张玄把坠子拿出来,自己戴上了,看着他喜孜孜的模样,聂行风突然发现虽然他钱字不离口,但其实很好打发,这个白金钥坠并非很名贵,他会如此喜欢有些出乎自己意料。 「这么开心?其实那只是把钥匙而已。」 「钥匙也分三六九等,这是白金的耶。」 情人太容易满足了,发现张玄没注意到自己话语的真正意思,聂行风好笑地说:「去你开户的银行,我把生日礼物存在银行的金库里,这是开柜的钥匙,密码是我们四个人生日的串连。」 有关张玄的生日礼物,他着实头痛了很久,后来跟小离和小白商量,还是小白一语中的,说张玄是现实派,给任何礼物不如给座金山,话说得再对不过,所以他照做了。 张玄眨眨眼,半天才消化过来聂行风的话,猛地扑到他身上大叫:「董事长,爱死你了!」 「小心点,我在开车!」 小跑车晃了一下,聂行风忙稳住方向盘,张玄高兴了一阵子,突然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皱皱眉,「小狐狸和小猫的生日,我不知道耶。」 「就是你捡到他们回家的那天。」 「我忘记了。」 张玄一脸懊丧,不知道密码,好好的生日礼物拿不到手,如果去问小白,就自己对牠劣根性的认知,被敲诈的可能性百分百,当然后水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连聂行风的生日也忘记了,偷眼看看在身旁开车的人,张玄想,直接问的话,会被立马踹下车吧。 这真不能怪他呀,一个连自己生日都记不住的人,怎么能指望记住别人的生日? 「我告诉你密码。」似乎猜到张玄心里的想法,聂行风脸露微笑:「如果你还像昨晚那样热情的话。」 「no way!」这是原则问题,与钱无关。 聂行风耸耸肩,继续微笑:「其实一条项链也不错。」 奸诈小气的招财猫! 张玄气哼哼地咬着牙,突然问:「金库里到底放了什么?」决心终究敌不过强烈的好奇心,不过至少他得视情况而定,不能糊里胡涂就把自己卖掉对吧。 车正好开到一处红灯前,聂行风把车停下,凑到张玄耳边低语了几句,张玄立刻张大嘴巴,愣了好半天,才冲聂行风恨恨道:「董事长,你够恨!」 这么大手笔,不卖自己简直天理难容,no way的想法早滚得远远的,张玄大义凛然说:「我卖了,董事长,只要你不怕精尽人亡,可以随时签收!」 看看一脸痛苦抉择的张玄,聂行风很想笑,其实想告诉他,自己只是在逗他,不管他答不答应,自己都会告诉他密码的,不过既然情人愿意把自己卖掉,他又怎么能拒绝这份好意呢,想想昨晚张玄的妖娆魅惑,聂行风觉得他们又将面对一个美好的夜晚。 聂行风当然不知道张玄此刻的想法:做就做,谁怕谁?反正现在他手上有小捣蛋鬼的迷魂弹,到时两个小烟弹一抛,保管招财猫那段记忆忘光光,他可是正牌天师,想跟他斗法,招财猫功力还差远了呢。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 《天师执位之相亲记》(出书版)作者:樊落 文案: 招财猫竟然在平安夜抛弃他去相亲? 这个问题不是普通的大。 那女人比他美比他有钱比他有品味又怎么样!? 董事长是他的,谁也不准抢! 张玄决定要给他家的招财猫一个深刻难忘的圣诞夜, 刚好徒弟孝敬了一堆「助情道具」, 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今夜,张玄决定要绝地大反攻, 吃掉他的金主情人。 相亲记 这个故事发生在聂行风和张玄重逢相爱之后,还没恢复彼此记忆之前的一个圣诞节。 在许多时候,一些从国外流传过来的节日,已经被国人自动调成变相情人聚会的日子,圣诞节也是这样,至少张玄此刻这么认为。 今年是暖冬,老天爷连飘几片雪花的施舍都懒得给予,不过好在装饰在大街两旁的圣诞树弥补了遗憾,从各大商店里不断传来的欢快乐曲在告诉大家,今晚是平安夜,情人聚会的大好日子。 可是,他的情人猫呢?张玄挠挠头,很丧气地发现自己好像把他弄丢了。 这次真的不是他的错,明明就是招财猫自己不对劲儿,从前天开始就一直冷着脸,问他什么也爱理不理,聂行风平时虽然也不是个健谈的人,但绝对没到惜字如金的程度。所以,这两天的气氛很僵,以致于即使迟钝如张玄,也完全可以感觉出来他的不快。 张玄很无聊地踢着脚边一粒小石子,顺便拼命琢磨两天前的那晚自己是否有做错过什么,在努力猜想了半天后,得出结论,绝对没有。因为那晚他出去跟徒弟还有楚枫他们一起喝酒,回到家时已经很醉了,不可能还做什么过分的事,招财猫应该不会因为他醉酒生气,以前他从来没限制过自己喝酒。 所以,结论证明,自己完全没错,是招财猫一个人在发疯。 胳膊被擦肩而过的一对小情侣撞了一下,看到女孩手里拿的花束,张玄眼睛一亮,难不成董事长不高兴,是因为自己从来没送花给他? 这个解释好像很牵强,张玄觉得身为金融财团的总裁,聂行风不会为了一束花跟他冷战,发疯一定因为其他更严重的事。 那就是忘记他生日了?一直把他当菲佣兼at?没说喜欢他这类词?更严重的是——招财猫更年期提前了? 张玄用力揪了下自己的头发,觉得再想下去,自己的脑细胞会死掉好几千。 夜幕落下,街道上多了好多相拥而行的情侣,这让张玄意识到,平安夜已经来临了,如果他还不有所行动的话,之前所做的一切计划全都打了水漂。 算了,在这里想到头痛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不如直接打电话问问好了,智商高的人通常情感智商很低,张玄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应该发扬一下虚怀若谷的精神,没必要跟聂行风较劲,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情人,拥有金灿灿身分的金主情人。 掏出手机,手机上系的招财猫铃铛发出悦耳声响,张玄发泄似的把手机链凌空转了几下,然后堆起笑脸,拨打聂行风的电话。 很意外,手机立刻就接通了,速度之快让张玄怀疑对方根本就在等待这通电话,心情有点飘飘然,他很元气地打招呼:「我下班了!」 「嗯。」低八度的男中音,有点沉闷,张玄听得很不习惯。 「你在哪儿?今晚一起吃饭吧?」 平安夜的烛光晚餐耶,他准备很久了,连聂行风喜欢的红酒他都提前预备了。 「今晚不行,我有事。」聂行风冷冰冰地回绝他,「两天前我已经告诉你了。」 「有吗?」张玄挠挠头。 事情大条了,招财猫有跟他提过自己的日程?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今晚我相亲,你不用等我。」 「相亲哦,好啊……」话出口后才觉出不对头,张玄的大脑当机三十秒,重新启动后,立刻吃惊大叫:「相亲?你说你相亲!?」 聂行风肯定了他的问话:「是我。」 「那那那……」那了半天,张玄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问道:「那女人是不是很有钱?」 该死的小神棍,他现在关心的应该不是这个问题吧? 本来还在为张玄的紧张开心,谁知他接下来就问出这么一句,聂行风气得很想透过手机的电波给那个不开窍的家伙一拳头。 抬眼看坐在对面的女人,漂亮的容貌,得体的举止,不愧为从小受过良好教育的千金小姐,即使是一个简单的小动作,都能轻易散出属于她的优雅,那份气派张玄是比不过的,可是偏偏他对着这样一个尤物,心里想的却是那个不解风情,一句话能把他气死绝对不说第二句的神棍! 「她很有钱!」 为了不让自己气晕过去,聂行风深吸了一口气,作答:「海运船王的千金,她的富有是你无法想像的,而且她很美,很有教养,爷爷非常喜欢她,所以,今晚我跟她在国贸大厦相亲!」 听到聂行风的赞美,正在品酒的女人向他颔首道谢,可惜聂行风根本没注意,心思都放在讲电话中。 「……喔。」好半天,那边总算给了回复:「听起来你好像很满意。」 有点吃醋的感觉了,聂行风一直郁卒的心情稍稍缓解,说:「所以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许过来胡闹!」 很紧张,生怕张玄听不出自己的弦外之音,不过,就他对张玄的了解,冲动起来所有警告都会当耳旁风,地点都知道了,他不来胡闹才怪。 所以,在这里等他,看到自己跟别人相亲,看他是不是还会毫不在乎地跟自己提什么分手! 不过张玄似乎没有他预料中的愤怒,沉默了一下,问:「她长得比我好吗?」 「比你好。」百分之九十九的赌气成分。 其实应该说各有千秋吧,甚至他觉得张玄要比女人更好,或许,那是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盲目,在他心里,张玄永远是最好的。 「那你慢慢相吧,我饿了,先去吃饭,就这样。」 「等等,你要是敢来闹事……」 电话被爽利利地挂掉了,让聂行风的间接提醒半路夭折,他恨恨地收了线,对张玄的豁达……不,应该说是白目郁闷到了极点。 「是谁啊?」女人在对面柔声问。 「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聂行风微笑回复,心里已开始万分后悔一时冲动答应爷爷来相亲。 也许该找个借口离开,如果那个小神棍真不出现的话。 他被甩了! 张玄咬着刚从快餐店买来的汉堡,很不情愿地这样想。 有钱有貌有品味,爷爷还喜欢她,怎么想怎么觉得被三振出局的那个该是自己,不过,乐观一点想,平安夜被甩强过情人节被甩,郁闷指数稍微低些,亏他这几天还为了圣诞节用心布置呢,现在看来都成美丽的泡泡了。 狠狠咬一口汉堡,权当咬的是招财猫,张玄决定立马回去打小人,给聂行风来个愉快难忘的平安夜。 可怜的晚餐很快被干掉了,夜沉下,带着深冬的寒意,张玄缩缩脖子,改走地下隧道,准备回家实行自己的报复计画。 平安夜,隧道里跟街道一样的热闹,沿路摆了好几个算命小摊,从西洋星座到中国的四柱神算,应有尽有,算命这个行当果然永远吃香啊,张玄很佩服自己拜入天师门下的英明之举,今后就算不靠招财猫,他一样可以凭本事财源广进。 「年轻人,你气色不太好,要不要算命改运?」走到隧道尽头,有人叫住了他。 张玄转过头,是个头蒙面纱,一身吉普赛装扮的女人,面前桌上摆着水晶球和塔罗牌,手腕上戴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镯链,随她移动牌列发出清脆声响。 塔罗牌算命哦,也算是同行,张玄歪歪头,犹豫了一下,转身回来。 虽然整天跟符咒八卦打交道,不过这种异国风情的算卜对他来说很陌生,张玄嘟囔:「也不知灵不灵?」 「算一次就知道灵不灵喽。」女人飞快摆弄着手里的塔罗牌,笑嘻嘻说:「五十元,谢谢。」 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张玄没计较钱多少,坐下,把钱交了,说:「问财运,桃花运。」 女人很快把牌摆好,将其中一张推到张玄面前,「这张是星星,代表希望,你命中财星高照,有贵人相助。」 「我们刚拆伙。」 女人脸色一僵,还好面纱遮住看不出来,急忙推出第二张牌,「这张是教皇,代表你桃花不断,很受女人青睐。」 「我就从来没碰过桃花!」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天师执位番外之相亲记+捉鬼记+撞鬼记 作者:樊落 第4节 尤其是认识了招财猫之后,还桃花呢,连桃花枝都见不着,女人只会围着那只该死的猫科动物转,有聂行风在身边,绝对没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没关系,还有这张,这是皇帝,你正在交往的对象,一个漂亮女人,也许不是很有钱,但人很好,不过,你们经常吵架,你想换人……」 「shut up!」再也听不下去了,张玄开口骂道:「根本就一点儿都不灵,你听好了,我交往的对象是男人,而且非常有钱,我们从不吵架,现在不是我想换人,是我被fire了!」 「啊!吼吼吼,看不出来,现在的小帅哥都喜欢玩断背啊,那我算得更没错了,皇帝更代表男性,说明你今后的人生里会有更有钱的真命天子出现,换了他,再找新的……」 「去死!」张玄更生气,「比他更有钱?你让我去找石油大王吗?我告诉你,算命这工作也是需要技术含量的,弄套塔罗牌就跑来装外国豆,你以为钱那么好赚?退钱,神婆!」 「话不能这么说啦,也许你命中真能遇到石油王子呢……」 女人话没说完,就被张玄劈手夺回了五十元,气呼呼转身就走,今天果然万事不顺,不玩了,他回去打小人,等等…… 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转头看被骂的吉普赛女人……的那身行头 张玄脸上浮出诡笑,不打小人了,嘿嘿嘿……他找到了一个更好的修理招财猫的办法。 聂行风从没觉得这么气恼过,自从跟张玄认识以来,他就从来没这么听话,不让他来,他还真不来,害自己很无聊地跟女人在餐厅吃这顿相亲宴,打算一起过平安夜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早该了解张玄的白目,既然山不来就他,那他只好去就山吧,谁知张玄的电话居然关机。 关机的话,他会去哪里?聂行风在宴席上心不在焉地一直琢磨这个问题。 吃完饭,女人提出四处走走,聂行风推不掉,只好答应了,谁让自己没事答应什么相亲,简直是自讨苦吃。 平安夜的街道比平时喧闹很多,聂行风陪女人在附近闲逛,身后还跟着数名保镖,让他有种被随时监视的不适感。 「聂先生你看,那边有塔罗牌算命。」女人指着街道一角的吉普赛算卜摊,对聂行风说。 小小的摊位,又摆在很偏僻的角落里,显得有些冷清,在这个夜晚,根本没人会来捧场算命,不过女人似乎很感兴趣,拉着他兴致勃勃走过去。 该死的,等了这么久,招财猫终于现身了! 张玄掖掖面纱,紧盯住女人挽住聂行风胳膊的那只手,怎么看怎么碍眼,如果不是怕穿帮,他早冲过去把那只手推开了。 能吃招财猫豆腐的只有自己,别人想来分杯羹,也要看自己肯不肯出让! 鱼成功钓过来了,张玄摆了个手势,请他们坐下,压低声音问:「小姐,想算什么?」 女人看看聂行风,然后探身凑到张玄耳旁,小声说:「爱情运,看看我的真命天子是不是他?」 狗屁,那是他的真命天子好不好,小姐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算是吧。」 张玄很不情愿地从牙缝里挤字,在桌上随便摆下塔罗牌.这副家当是从神婆那儿买来的,不会摆牌,不过蒙人对他来说小case。 无视女人开心的面孔,张玄在后面加了个但书,「不过,如果小姐想跟他共偕连理的话,需要有很大的觉悟。」 「为什么?」 「这个男人虽然是富贵之相,却命犯孤星,遇者必殒,你们命理不合,他属虎,你属蛇,天生相克相杀,如果你们在一起,日后必煞气冲天,忧愁不断,甚至性命攸关。」 「你只看一眼就知道我们的属相?」1 女人很惊奇,聂行风的属相她不知道,但自己的没说错,转头看聂行风,他没否认,那就是人家说对了。 「那有没有解决的办法?」这么稳重干练的男人不容易碰见,她想争取。 这么说还不死心? 张玄一声冷笑,继续下重药:「有,如果你们坚持,也不是不能在一起,不过这样一来,小姐你今后的财运都会被老公克住,财运被阻不算,爱情运健康运相貌运也都一落千丈,你不信啊?自己看,你们在一起不过几个小时,你的气色已经很差了。」 一枚小方镜抛过来,女人半信半疑地拿起来,打开一看,立刻吓得失声尖叫,她自负的美貌不见了,镜子里映出的是个面色异常苍白的脸庞, 于是,挽住聂行风胳膊的手本能地松开了。 阴阳镜居然也有情敌退散的功能,张玄很得意自己的小法术,说:「这种距离还是太近,他的气场太强,小姐,再待在一起,你明早起来说不定会衰老十岁喔!」 女人在听到这话的同时已经跳到了离聂行风好远的地方,聂行风想拉她,被她立刻躲开。 「聂先生,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我今晚跟朋友还有约,我们下次再聊。」 她像躲瘟疫一样绕开聂行风,把方镜和几张钞票放在桌上,就匆匆走掉了,连头都没敢回,这男人虽然不错,但还不到为了他牺牲自己的份上。 洋洋得意看着情敌退散,张玄转回眼神,把钞票收起,居然是数张百元美钞,不愧为富家千金,出手果然阔绰。 聂行风在对面坐下,张玄把牌合起来,随口问:「先生也要算一卦吗?」 「你把我的相亲对象吓跑了。」看着他,聂行风忍住笑说:「头一次看到天师玩塔罗牌。」 「你看出来了?」张玄下意识地摸摸遮住大半张脸孔的面纱,招财猫眼睛好毒,这都能看出来,本来还想趁机也坑他一笔。 「要帮我也算一卦吗?张天师?」 笑声中,聂行风探过身,隔着小小的桌板,吻在了张玄的唇上。 隔着薄薄轻纱的吻,反而是别有韵味的挑逗,此刻,他心中郁闷完全烟消云散了,情人没去闹场,而是用更聪明的手段,简单打发掉了情敌,这种体贴让他如何能不喜欢? 「好想你……」他轻声说。 张玄把他推开了,气哼哼地说:「是想怎么把我三振出局吧?」 「永远不会!」 情人看起来似乎很不高兴,这让聂行风更觉得自己今晚的相亲举动太轻率了,在他对面重新坐下,柔声问:「怎么知道我们会经过这里?」 「水晶球啊,你当我这个天师是作假的?」张玄扯下面纱,狠狠瞪着聂行风。 别具风情的湛蓝水光让怒视变了味道,聂行风噗哧笑了,「抱歉,我真不知道算命这行无国界。」 「不信你自己看。」张玄笑嘻嘻地把水晶球推到了他面前。 有些疑惑,聂行风凑到上面细看,就在这时,一股大力从他后脑猛地压来,没丝毫防备的,他的额头重重撞到了水晶球面上,神智腾空前,他只来得及听到张玄哼哼冷笑。 「招财猫,今晚我会给你留下一个最美好的回忆!」 神智是被疼痛激醒的,聂行风睁开眼睛,在猛晃了数下脑袋后,总算逐渐清醒过来,很尴尬地发现自己居然双手高举靠在墙前,抬起头,他看到手腕被一个形状奇怪的牛皮软铐铐住,手铐边缘还缀着一串银色系铃,手铐的另一端穿过墙上挂钉,他挣扎了一下,很快明白想摆脱束缚是徒劳的。 衣服被剥光了,只留一条内裤,房间暖气开得很足,不会让人觉到冷意,不过说实在的,那条内裤存在与否无关大局,他不认为自己目前这种状态比全裸会更好。 「张玄!」聂行风气愤大吼。 始作俑者除了那个神棍外不会再有别人,这里是他们同居的别墅,那家伙居然把自己的情人以这种尴尬状态绑在卧室里! 「董事长,你醒了?」 听到叫声,张玄从隔壁房间跑过来,看上去似乎刚淋浴过,发丝稍湿,身上松款款的套了件白睡袍,小麦蜜色的胸膛几乎完全裸露在外,蓝眸在灯下耀着瑰丽的颜色,笑嘻嘻地看他,手里还捧着一个大盒子。 看到盒子里面放的似乎是些无聊的情趣用品,聂行风气得发晕,大吼:「你搞什么?放我下来!我没兴趣陪你玩s!」 「我也没兴趣,本来不想这么玩的,谁让你去相亲,还说那女人比我好?」 张玄笑嘻嘻说着,放下盒子,瞅了瞅,最后选择了一条长鞭,掂量手里的鞭子,很想像随货奉送的录影带里示范的那样,给招财猫身上也来上几鞭,可是打量了一下那身光滑肌肤,又觉得舍不得,唉,s果然不是人人都能玩的。 走上前,抱紧聂行风,伸舌在他唇边慢慢游走,细致得像是在品尝一块精美糕点,一条腿挤进他的双腿间,在男人最柔弱的部位来回蹭动,看着他有些生气又有些享受的模样,低声笑问:「现在,你觉得谁更好?」 「你在吃醋?」 一瞬间,聂行风所感受到的所有愤怒一下子都消下去了,主动回应了那个吻,任由对方的手在自己身上做些过度放肆的举动,微笑说:「你没去闹场,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在意。」 「是你不让我去嘛,相亲又不是上床,这种事对你来说也不是第一次,我还不至于那么不懂事地跑去砸场,让你难堪。」张玄圈住他的脖颈,舔吻中轻声说。 诚然,商界中的联姻相亲不是什么稀奇事,他经常收到这样的邀请,不过一向都是回绝态度,这次因为女方一直住在国外,不会把相亲真当成联姻的桥梁,所以才没太抵触,当然,去相亲的一大半原因是那天被张玄气的,大脑发昏才会那么爽快同意。 听了张玄的解释,聂行风有些好笑,从来就没这么听话的家伙,真是个笨蛋,不过有时候也笨得让他心疼。 气息在那个清淡淡的吻中慢慢失去了原有的平和,聂行风回吻着情人,揶揄:「我不认为你现在做的事会比较聪明。」 「那倒未必。」 长长睫毛挑起,聂行风看到了眼帘下洋溢的微笑,挑逗的情色在蓝瞳里蔓延,他心房一紧,忙扯扯困住自己的可恶手铐,说:「别闹了,先放开我。」 请求被无视了,张玄的触吻继续在他的脸颊下颔间打转,柔和的声音说:「别乱动,如果你不想让胳膊更疼的话。」 「张玄,你别太过分!」清淡如风的亲吻,却比任何挑逗都更具有冲撞性,热情被轻易挑起,却奈何什么都做不了,聂行风有些急躁。 「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这两天把我当隐形不说,还跑去相亲!」张玄笑容敛下了,眼眸里泛起冷光,不快在对视中完整的传达给聂行风。 「你刚才还说不在意。」盯住张玄,他喃喃说。 「你相亲我不在意,可是,你无视我我就很在意!」 张玄凑到聂行风的颈窝,耳垂被柔软的唇含住舔舐,聂行风身子猛地一颤,脸颊立刻红了,随即脖颈被轻轻咬了一口,有点痛,但更多的是酥麻,他听到张玄恶劣的笑声。 「董事长,你敏感起来好可爱。」 触吻太煽情,聂行风无奈地发现自己被张玄挑逗得有些情动了,晃动着身子想避开,可惜胳膊吊得太高,在某种程度上阻碍了他的意图,只留下一串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他有些无奈,说:「如果真对相亲不在意,你何必跑去摆摊算命,说那些耸人听闻的话吓跑人家,嗯……」 腹下被膝盖恶意地顶了一下,让他的话半路夭折,抬起眼帘,他看到那双湛蓝双眸瞳深似海,一抹妖异魅惑的金线在眸底深处游离,不悦透过那抹金影毫无掩饰地散发出来,不同与平时嬉笑随意的那个人,张玄现在很生气,他可以深切感受到。 「本来不在意,不过看到你们那么亲热地手挽手散步,就很在意!想借相亲把我踹出局,没那么容易,本来不想这么折腾你,不过反正道具都拿来了,不用白不用。」 腹部被顶得有些痛,不过张玄生气的模样反而取悦了聂行风,原来在爱情这个游戏中,自己从来不是孤军奋战。 「张玄……」 下面的话被煽情的吻封住了,张玄的表情带了些妖媚,也带了些狠戾,眼眸里水波流动,伸舌顺着他的唇线慢慢游走,随即勾起他的下巴,吻吮在轻触中滑到下颔,脸颊被柔软的舌舔舐品尝,聂行风心房一悸,随即感觉顶在腿间的膝盖撤开了,手掌伸来,压在了脆弱的部位上,掌心揉蹭下,他可以清晰感到上面的经脉在突突跳动,那层薄薄的布料完全挡不住手掌带来的快感,情液流下,透过布料溢湿了张玄的掌心。 张玄似乎也动了情,目光柔和了许多,拥住他亲吻时,他可以清楚感觉到对方下身的坚硬紧紧顶住自己的小腹。 「你这家伙……」 想喝斥他,骂声听起来却很力不从心,张玄很了解他的生理反应,轻易便挑起了他的情欲,他一直以为做主导的自己才最清楚双方的感受,没想到张玄在享受时同样也有在意到他的快感。 对张玄的无理已经不那么生气了,反而觉得此刻暴戾执拗的他更让自己心动,那份妖娆是平时看不到的,却一点都不排斥,或者说,只要对方是张玄,无论什么,他都可以接受。 「董事长,你很兴奋。」张玄看着他,那一刻眼眸里绚烂的颜色映亮了他的心扉。 「因为是你!」 很想抱他,可惜可恶的皮铐阻拦了他的念头,挣扎只换来铃铛不断的清脆响声,让香艳空间平添了分靡靡情色。 「不胜荣幸。」 张玄半低下身,灵活的舌顺着聂行风的下颔向下一路侵袭,男人光滑的肌肤在他的舔舐下发出不经意的颤抖,喘息在喉间徘徊,似乎在压抑,却更勾起了他的欲望,刺激着他继续攻陷,舌尖点触在聂行风胸前,咬住那早已绷紧的艳红一点,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齿印。 「嗯……」 聂行风身体颤栗起来,因激动愈发的绷紧,皮铐上铃铛的不断轻响证明他此刻的反应多强烈,张玄满意的笑了,吻继续向下滑动,带着挑逗的煽情色调,那条皮鞭早落到了地上,他选择了更好的调情办法。 「董事长,你的心跳得好快……」他浅笑着,眼眸里霸戾的金线已被掩没在湛蓝水下。 剧烈的心房怦跳是最好的鼓励,于是张玄双手扣紧聂行风的腰间,身子蹲下,齿印伴随着热切的吻继续入侵属于自己的领域,腰带在揉蹭中落下,睡袍前襟大开,露出柔韧美感的身形,张玄竟然没穿内衣。 最具冲击的视觉挑战,聂行风本能地想去抱他,手腕传来痛感,才让他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思潮已完全不受主人控制,满含情色的亲吻挑起了蛰伏的欲望,热流随吻吮的移动瞬间涨满硬挺,聂行风的腹肌绷紧,敏感地带受不了如此的挑逗,他喘息着,神智在享受中散乱了。 内裤被撑起大大的空间,张玄索性将形同虚设的布料扯了下去,分身随即弹跳出来,顶部溢满的晶亮液体显示了主人此刻急于勃发的热情。 「张玄,放开我!」他嘶哑的声音说。 好想抱张玄,不过很显然,现在这种情形,他无法实现自己的愿望,而且可恶的家伙也根本没有帮他解开束缚的举动。 「不放!」张玄抬起眼帘看他,微笑道:「这样的你更可口。」 笑容里带着挑衅的得意,可是,却完全不让人生厌,他哭笑不得,恍惚中听张玄又说:「因为,董事长你是我的!」 欲望被含进了炽热口腔,聂行风全身发出剧烈颤抖,铃铛在头顶俏皮地响动着,是情事中最完美的调味剂。 低下头,见张玄将自己的分身完全含在了口中,舌的软滑,齿的硬锐,同时刺激着腹下的感官,让他抓狂,张玄舔舐得很认真,将铃口不断溢出的情液毫无保留地吮吸入口,不是讨好,而是宣告,聂行风是他的,这种亲密无间的碰触只有他有资格来做。 阳物越来越肿胀,已经到了口腔无法含吮的程度,男人剑眉微蹙,下颔微微仰起,享受着欲望刺激下的热潮,小腹绷得紧紧的,身躯随他的吮吻轻微晃动着,无形中迎合了他的节奏,难得一见的弱势,跟平时总是做主导一方的人完全不同。 欲望似乎已到了一触即发的前沿,聂行风会这么快动情有点出乎张玄的意料,不过也让他得意,因为那句话——『因为是你』。 很想像平时那样让聂行风射进自己体内,可是此刻他脸上流露出的欢愉神情让张玄打消了那个念头,手在男人的阳物根部快速捋动,很快,随着急促加剧的喘息声,白浊液体射了出来,张玄躲闪不及,有一些被溅到了脸上。 神智随着欲望的宣泄略略回归,看到张玄脸上沾着的液体,聂行风很尴尬,他平时没过分到不知节制的程度,浊物沾在俊美的脸颊上,带着蛊惑的情味,但同时也像是一种侮辱。 「你的味道,我很喜欢。」 张玄不以为意地用指尖挑起脸上的体液,送进口中,带着属于聂行风固有的体香味道,熟悉的感觉,他喜欢。 「你……」 煽情的舔舐,以灵动狡黠的微笑做铺垫,那一刻,张玄没了平时的闲淡,有的是属于精灵的蛊魅,引诱着他心甘情愿地沦陷,看着他将体液送进口中的那瞬间,聂行风脑子里轰的一声,那根叫理智的弦彻底绷断了。 「董事长,你很享受,不过接下来还有更享受的。」 反应力在热情下失去了原有的敏锐,等聂行风看到张玄从那堆情趣用品选出满意的物件时,他才明白对方的用意。 透明的紫色水晶仿真阳物,在接通电源后,发出轻微震动,张玄把它贴靠在自己腹下,颤栗传来,聂行风不自禁地向后退。 该死的家伙,他不会是打算把那东西用在自己身上吧? 张玄接下来的举动肯定了聂行风的猜想,将沾了体液的阳物顺着他腿间移到了身后,在经过会阴等敏感部位时还故意略作停歇,震动下,聂行风本能地发出呻吟,身子弓起,可惜高高吊起的胳膊阻上了他的继续乱动。 「你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他咬牙切齿问。 「徒弟给的,重案组刚缴获了一个地下色的场所,这些东西应有尽有。」 那个该死的魏正义! 后庭突然传来的震触切断了聂行风的骂声,硕大胶体顶住菊口,刺激带来的兴奋随即从神经末梢传到大脑,身体本能地颤栗起来。 「放心,这些都是新品,而且是名牌,绝不掺水货。」误会了聂行风的不快,张玄急忙解释,想了想,又笑嘻嘻说:「是薰衣草味的喔,我特意选了你最喜欢的味道。」 这个真不是重点,张玄偶尔的白目让聂行风很无奈,想生气都无从生起,他苦笑:「你真打算这么折腾我吗?」 「谁让你明目张胆地去相亲,这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像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吧?就算自己今晚不相亲,只怕他也会想方设法把它们用到自己身上。 身后那个阳物还在恶意地在庭口探触,不过却没继续深入,证明张玄虽然不快,却没真想拿他怎么样,眼眸中水波荡漾,俯身上前,跟他玩着蜻蜒点水般的吻,从颈下连绵到双唇,热切极致,带着令他心动的气息。 还说对自己去相亲不在意,今晚他都不知提过多少次相亲这个词了。 聂行风好笑地反问:「如果不是你先提出什么分手,我会在平安夜跟个不认识的女人吃饭吗?」 在唇角游离的吻吮一滞,张玄稍稍离开他一些,疑惑地看他,「分手?分什么手?」 小神棍还敢跟他装糊涂! 聂行风恨恨说:「两天前那晚,你喝得醉醺醺回来,我说你几句,你就跟我提分手,你现在别想拿那些酒后醉话的说辞来搪塞我!」 两天前那晚? 张玄歪头想想,那晚他的确是喝醉了,第二天招财猫就开始跟他冷战,不过…… 「你一定听错了,我不可能说那话!」他很肯定地说:「除非你破产,否则我绝不会提分手,这是原则问题,就算喝醉酒我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信誓旦旦的表白,如果忽略其内容的话,聂行风想他一定很感动。 怒气无从发泄,聂行风用力晃动胳膊,吊在上方的皮铐除了发出清脆的铃铛声外,没有半点被挣脱开的迹象,张玄忙拦住他。 「别硬拽了,这虽然不是真正的手铐,但功能一样,越挣扎会铐得越紧,啊……」 突然想到了什么,张玄一拍额头,问:「你不会是把我说的手铐的事当成分手吧?」 这很有可能,这么漂亮精致的皮铐,他从魏正义那里拿到时,就一直在琢磨怎么铐住家里那只招财猫,让他别总出去招蜂引蝶,一定是自己酒后随口说了出来,意思正相反,是铐紧,不让他跑掉,绝不是分手! 聂行风一怔,随即下巴被勾起,热切的吻夺去了残留的那点心智,接着,张玄在他耳边开心地笑:「董事长,你这两天装酷不会就因为那句话吧?害得我还以为你更年期提前了。」 原来,不是分手,不仅不是分手,还是那种在乎他,在乎到怕他离开的程度。 早该这样想了,他们早已成为一个整体,也许有摩擦有分歧,但永不可分,就像他离不开张玄那样,张玄也无法离开他。 踏实的感觉在此刻占满了聂行风的心房,四目相对,他笑了,轻声问:「我们都很傻,是吗?」为了个根本不存在的问题冷战。 「把人称复数改单数,笨蛋的那个只有你!」 很想回骂过去,不过从后庭不断传来的震动搅得聂行风心神不定,张玄没有继续深入,不过这种不深不浅的感觉更让人觉得难熬,欲望被一点点重新挑起,无从压抑,他重重喘息着,汗水不断溢出,顺发鬓淌下。 张玄察觉到了他的不适,疑惑地问:「你好像不太舒服。」 「你被吊着调教看看会不会很舒服!」这个白目家伙,聂行风没好气地骂他。 「可是,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喔。」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天师执位番外之相亲记+捉鬼记+撞鬼记 作者:樊落 第5节 蓝眸掠过聂行风的腹下,高昂的欲望证明主人现在正处于很亢奋的状态,没办法,下体最敏感的部位被不断震动刺激,身体当然会不自觉地做出了相应的反应,但这并不等于说他就喜欢这种触觉,更别说胳膊还被一直高高吊起,那种要控制身体平衡的努力加重了疲累。 「张玄。」聂行风很认真地说:「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宁可进入我的是你的身体。」 今晚的张玄对他来说无疑是陌生的,那种无形的霸戾张力让他恐惧,可是却不排斥,相反的,有种莫名的向往。 占有,抑或被占有,其实都是一种拥有,他向往那种结合,和对方完整融合为一体,至死方休般的热切,不管以任何一种方式。 张玄眼帘猛然抬起,聂行风看到水波潋滟下灼灼燃起的金色辉芒,漂亮无俦的色调,勃发的情欲在金辉中洋溢,随即身体被猛然拨转,面朝墙被推按住,皮铐的制缚牵扯得他手腕一阵剧痛。 「你做什么?」 「要你!现在! 腰间被手紧紧环扣住,热情的吻飞快落下,脸颊、耳垂、锁骨,敏感部位一处都没放过,吻吮得太激励,聂行风不由自主发出相应的颤栗,随即双腿被岔开,一直压在后庭的那个辅助性质的情趣用品被毫不留情地抛开,取而代之的是属于男人的阳刚硬器。 「先放我下来好吗?」 他不介意张玄的热情,但拜托先松开他的手,被这样一直吊着很不舒服。 「等一下,董事长,要不了多久的。」 张玄凑在他耳边祈求,坚硬的分身宣示了主人此刻高昂的性致,他等不及了,想现在就要对方,这个念头像是因为聂行风的告白突然爆发出来的,却又似乎在心中蛰伏已久,一直期待着的愿望,那种感觉,像暂时沉淀了的记忆,因为一个爆破口,瞬间都涌了出来。 扯掉束手束脚的睡袍,扔到一边,拨开聂行风的臀瓣,纤柔的菊口被刚才震动器刺激得颤微开阖,艳丽的瑰色,带着诱惑丰润,让张玄再也忍不住,将性器顶住菊口,随着它的收缩一鼓作气陷入聂行风的体内。 异物的突然侵入让聂行风不自禁发出一声沉闷的喘息,还好后庭残留了震动器上的体液,没让张玄的进入给他带来太多痛感,但一时间仍然无法适应,硕大硬物占据了他的下体,有种胀满的充盈感,腰间被紧扣住,那种突然勃发的律动频率让他有些吃不消。 手腕被牵扯得很痛,每次插动都让聂行风不由自主贴靠到墙面上,冰冷的墙面成了冲刺的阻力,给他稍微缓冲的空间,因为腰间无法使力,聂行风有种完全受人摆布的感觉,可是却居然不讨厌,下腹被涨得满满的,随着张玄的每次进入燃起兴奋的欲火,难以言喻的矛盾情感,在暧昧的撞击声中,他感觉自己的欲望再一次抬头。 「慢一点……」他低声说。 「嗯。」 无意味的回应,聂行风感受到的依旧是迅疾炽热的抽插,毫无疑问,张玄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央求,那只是热情中的随意应答。 这家伙的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恍惚中,脑海里冒出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随即,一种难言的惶恐侵占了聂行风的心头,似乎有种对他来说极重要的东西在流失,他想留住,却无能为力,就连对自己身体的掌控,他都无法做到。 「张玄!」他突然大叫。 回应他的是凑在耳边的亲吻,张玄回应中带着浓浓的满足感,「怎么了?」 「让我看着你!」 这种后背式的情爱让他打心底有种莫名的恐慌,看不到对方的模样,甚至,也许今后都永远看不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念头,莫名其妙的,无法控制的心慌将他完全笼罩,只想到,他会失去对方,就在下一刻! 「张玄!」 从没见聂行风这么失控过,以为他是不适应,张玄忙抱住他,柔声安慰:「面对面你会比较难过。」 「没关系,我想看着你的脸。」 身子被转过来,张玄吻着他的唇角,唇齿相依,传输着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激情。 「你为什么这么想看着我?」他好笑地问。 相距好近,聂行风可以清楚看到对方蓝眸里映着的自己的倒影,这一刻,心安了下来。 「因为……我要确认你不会离开。」 唯有这样一直看着张玄,他才可以确认对方的存在,告诉自己他不会再失去这个人,他无法承受再一次失去的痛苦,看着他,把属于他的全部都映入自己的脑海,这个人是他的,历经千年万载,也不会变更的事实! 腿被抬起,律动在相对时变得更加激烈了,清亮的铃铛声在旁边欢快地给情爱加料,时紧时缓,错落有致地敲打在他们心头,两具躯体纠缠得那么紧密,挺动、陷入,而后失措般的迷乱,心,早已失衡,在如此狂野的情爱中。 情欲在无数次狂野的律动中窜到了顶峰,在张玄再一次攻陷后,欲望伴随着热浪一起射进聂行风的体内,热气瞬间蔓延全身,那一刻,似乎所有疲累疼痛都消失无踪,眼前一片空白,身体在激情下不自禁的发着轻颤,心房激烈鼓动着,那种余韵令人疯狂,是跟他占有对方时完全不同的快感。 「董事长,你还好吧?」张玄在他耳边小心翼翼问。 好 半天聂行风才缓过神来,身体没有想像中那么糟糕,难怪张玄每次都让自己射在他体内,原来感觉并不坏,腹内有些涨热,热流顺着血液循环延至全身,情欲过后的舒畅笼罩了他全部感官,相比之下,双臂被吊着的痛觉不再难以忍受。 「放我下来。」 「哦。」 发泄过后,张玄神情中那份妖娆气息逐渐淡下,想抱着聂行风再缠绵一会儿,又担心他难受,于是乖乖听从他的指令,从情趣用品的大盒子里找到钥匙,凑上前帮他开锁。 「咦,钉子钉得好像有点高,董事长你很难受吧?」折腾了半天手铐也没打开,双臂反而因为上擎开始酸痛,张玄后知后觉地问。 「你现在才知道我不舒服?」聂行风一脸无奈。 「对不起啦,可是看到你跟那女人那么亲热,我很生气嘛。」 张玄边说边努力开锁,可是锁扣好像跟他有仇似的,不管怎么拧转,都完全没有开启的迹象,额上很快渗满了汗珠,一半是急的,一半是因为跟聂行风紧密的耳鬓厮磨,熟悉的体香撩拨着他,用力咽了一大口唾沫,他发现自己又开始性致高昂了。 「你……是不是拿错了钥匙?」 聂行风也被他们此刻紧密的接触弄得心神不定,见张玄越来越紧张,忍不住问。 「我不知道,钥匙跟手铐是配套的,原理上应该可以打开……」 手铐打不开,张玄一脸黑线,又急又怒地继续用力转动锁眼,该死的徒弟给他的不会是山寨品吧?他可不想把自己的招财猫吊一晚上,要是把他弄伤,心疼的那个是自己耶…… 「别急,也许需要巧劲,慢慢来。」 看张玄满脸焦急,聂行风只好安慰他,一场激烈情事过后,身体居然没特别难过,甚至连最初锁吊带来的难受也消失了,所以,他没像张玄那么不安,不过也没坦白,该死的小神棍敢这么折腾他,让他担心一下算是小小的惩罚吧。 「不成……」 锁没打开,张玄反而急了一身汗,歉疚地看聂行风,方才的霸戾消失得干干净净,一脸要哭的表情。 「镇定一点。」 聂行风很无奈,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被吊的人为什么还要去安慰吊住他的人,只能说他不想看张玄太担心吧,吻吻他的脸颊以示安慰,身体的紧密契合倒很适合做这种事。 「镇定,镇定……」 张玄嘟囔着,突然眼睛一亮,急忙跑去外面房间,聂行风还以为他找到了关锁方法,没想到他乐颠颠地跑回来,手里拿了瓶红酒和一个高脚杯。 「先喝点儿酒,舒缓一下。」张玄提议。 在这个时候,他还有其他选择吗?聂行风苦笑着想。 张玄倒了满满一杯红酒,香醇酒味很快萦绕在两人之间,他先品了一口,然后勾住聂行风的脖颈,唇齿相对时,红酒缓慢度入他的口中。 「我不认为这种方式可以令人缓解紧张。」 酒的醇香夹杂着属于张玄特有的淡香,在品尝中构成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聂行风感觉体内热气又上升了好几度,这种缓解紧张的做法似乎变味了,反成了再一次情事的开场。 「那你度给我。」似乎发现这种酒吻感觉不错,张玄把酒杯对到聂行风唇边,兴致勃勃提议。 聂行风没反对,事实上,只要是张玄的提议,到目前为止,他从没有反对过的经验 借着情人的手把杯中酒一口饮下,随即香甜的唇凑过来,热切得像追不及待等着吃糖的孩子,于是美酒在热情的吻中半饮半度,张玄退开时,看到留在聂行风唇角间的酒渍,于是又凑上前,伸舌把酒舔了下来,向他俏皮地眨眨眼睛,细长睫毛下一汪潋滟碧波。 「很美味……」真诚的赞美,不知赞美的对象是酒,还是被他吊在墙上的情人。 澄净绚烂的蓝眸,溢满了满足的笑,单纯的人做这种煽情的动作,更有种致命的蛊惑,聂行风腹下一紧,突然升起想将他立刻推倒在地狠狠吃掉的冲动。 「先把锁开了。」 如果锁开不了,一切都是空谈,这时候聂行风只希望张玄的手别那么背,连开锁这种事都搞不定,他可不想在平安夜被情人吊一晚上。 「哦。」 酒的熏陶下,张玄眼眸朦胧,乖乖听从了聂行风的话,把酒瓶和酒杯放到脚下,踮起脚继续努力开锁。 很不幸,酒只能缓解精神紧张,对于张玄的手气半点作用都没起到,三分钟后,手铐依然状态依旧,累趴下的是聂行风的天师情人,靠在他身上呼呼喘气。 「这情趣手铐比真手铐更厉害,建议生产厂家直接把生意做到警局去。」 锁打不开,特殊材料制成的皮革用剪刀又剪不开,张玄忍不住大声抱怨。 「要不你试试用法术?」聂行风提议,虽然他对情人的法术水准半点希望都没抱。 事实证明聂行风的想法果然很正确,张玄的道符半点作用都没起,只是象征性地在手铐上贴了个标签而已,铃铛在努力开锁中不断发出快乐的音符,搅得他心烦意乱。 「董事长,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一切努力无一成功,张玄死心了,靠在聂行风怀里提议。 「不会。」最多是吃掉。 「可是,你一定很生气吧?」张玄头抬起,继续靠近,问。 「最开始有点气。」 「那现在呢?」 隽秀的脸庞愈靠愈近,鼻尖抵到了聂行风脸颊上,唇凑到他唇边,小声说着话,如此近距离的对话,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更像调情。 聂行风接受了情人的挑逗,轻咬着他在自己唇边乱动的双唇,先是摩挲,而后迅速将舌探进去,纠缠到了一起。 亲吻,比之前几次都更激烈,带着征服击败的强烈欲望,暖气早已失去了作用,体温在纠缠中不断升起,热流迅速窜流全身,带着炽热的,几欲焚灭心神的感触。 聂行风动不了,任由张玄将自己紧抱住,一条腿抬起,在自己身上用力揉蹭着,男人的强硬和自己一样迅速胀大,他很激动,手不知所措地抚摸着自己,过力的摩挲带来略微痛感,滑过后背的手指很用力,像是无法控制好力道的胡乱抓挠,聂行风皱了下眉,有种感觉,身后绝对会留下猫爪抓过的痕迹。 「董事长……」 从喉间传来的唤声带着无法掩盖的情欲,嘶哑的嗓音,似是唤他,又似某种邀请。 张玄抬起眼帘,脸颊透出淡淡的桃红,眼神略微散乱,妖魅的纯真的湛蓝底色交织到一起,咫尺相对,聂行风清楚看到那对漂亮的瞳仁里映着自己的身影,他想自己眼瞳里映到的也永远只有张玄。 想都没想,聂行风再次咬住张玄的唇,激烈的情欲在舌吻中更加急速的泛滥,心从来没这么剧烈怦动过,甚至,他无法抵挡对方唇角间那抹浅淡微笑,一切随意的小动作在张玄做来,别具了番妖娆风情,不做作,却比任何时候都更让他心动。 蛊惑,原来便是这般的感觉。 躯体还在无限度的厮缠,热切的,缠绵的蹭揉,从四肢连绵到腹下,似乎他们已经不满足于单纯的抚摸接吻,而需求更强烈的撞击快感。 声响传来,是放在脚边的酒瓶被他们的激烈动作波及到,倒楣地滚倒在地,顿时,酒香四溢,一室春情。 聂行风惑乱的心神猛然一清,突然发觉他们的反应很不对劲,体内情欲张扬到他无法控制的程度,莫名的燥热感侵袭着全身,张玄也从来没这么主动过,不,现在他的行为已经不能用主动来概括,根本就媚惑吧。 眼神扫过那个滚到墙角的酒瓶,上面暧昧的图案标贴让聂行风找到了答案,忙问:「张玄,你这酒从哪弄来的?」 「让式神准备的,怎么了?」张玄眨眨漂亮的蓝瞳,看着他,无辜的像某种惹人爱怜的小动物。 怎么了!?聂行风气得想踹他,奈何情人黏得太紧,无从踹起。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反应很奇怪吗?酒有问题!」 「……我就知道那些家伙是信不得的。」似乎也感觉出不对,张玄大骂:「搞什么嘛,都给我弄些山寨品来!」 聂行风觉得张玄似乎又没搞清问题的重点,不过……算了。 「董事长……」 张玄的怒气很快被重新升起的情欲压下去了,看着聂行风,似乎觉得此刻再没什么能比这个人更重要,微笑着,他伸手抱住聂行风的头颈,纤长手指插入他的发丝之间,轻柔地搓揉,像是在抚摸珍贵的宝物。 接着,慢慢探过头,唇在他唇边轻轻揉蹭,像是讨好,又像是在确认。 「我有没有对你说,我很喜欢你……」 没有情欲驾驭下的失措,轻淡低缓的嗓音,揭示说话的人此刻有多认真。 聂行风一怔,随即所有神智散乱起来,心陷落了,在听到这话的那一刻起。 「没有,你没有说过……」他嘶哑的声音回道。 揉搓他发丝的手依然那么温柔,他听到张玄轻声说:「我以为我不说,你也明白……」 「我明白,可还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那种感觉不一样。」 「什么感觉?」张玄抬起眼帘看他,蓝眸澄净如水。 「拥有你的感觉。」 空间有一瞬间的寂静,随即,张玄笑了起来,那抹轻笑在唇间荡漾,瞳彩迷离,带着蛊惑他坠入地狱的妖魅。 「可是,你早就拥有了不是吗?」 聂行风完全怔住了。 欲望枷锁在这一刻解除了封印,那抹轻笑像是最强力的催化剂,所有理智被情欲之火焚烧一空,在心里腾起比任何时候都强烈的冲动,想要他,欺负他、征服他、占有他,想看他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的最脆弱的那面,让他明白,他是自己的,永生永世不可离弃的人! 「不错,你是我的!」 亢奋的热气在全身迅速蔓延,不知是情欲,还是热忱,头顶铃声剧烈震动着,清脆的响声,像印刻了某种魔力的诱惑,在他心头轻轻颤动,是他讨厌的感觉。 「松开!」他沉声低喝。 一直紧扣住手腕的束缚不再紧致,随即,银铃的清脆声中,手铐当中断开,落在了他们身旁,聂行风放下胳膊,长久被紧吊的手臂没有太多酸痛,手腕上的瘀痕很浅淡,并没给他造成太大伤害。 「痛吗?」手被抬起,张玄低头吻在他的腕上。 「知道我痛,就好好补偿我。」 没人去理会手铐突然断开的真正原因,聂行风揪住张玄的头发,将他拉进怀里,重重吻下去。 「也许,我该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调教。」 亲吻中,脚下一勾,张玄没防备,仰面摔倒,聂行风揽住他的腰,和他一起滚倒在地板上,香酒溢湿了两人的胴体,是最完美的调情剂。 抬头看到地板上那盒乱七八糟的情趣用品,还有被扔在一边的马鞭,聂行风随手把鞭子拿过来,将张玄压在身下,鞭柄在他胸前慢慢顶触,说:「下次用鞭子捆绑,就不用担心解不开的问题。」 「下次?」张玄半仰起头冲他笑,眼眸里妩媚万千,「下次你还甘心被我玩捆绑吗?」 「可以,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手下加力,鞭柄在那具柔滑肌肤上印下淡淡红痕,张玄本能地颤抖了一下,伸手想夺鞭子,被聂行风探身按住,岔开他的双腿,强硬地占据他体下的空间,用柄首玩弄着高昂的硬物,张玄抽了口气,虚软的身子却做不了太大的反抗,分身颤了颤,前端立刻流下晶莹的液体,随即感到后庭一凉,似乎有东西探了进去。 「董事长……」身体反射性地缩了一下,他喘息着叫。 「只是润滑油。」聂行风凑到他耳边,恶劣地笑:「你最喜欢的,薰衣草香。」 眼前摆满了各种情趣道具,真想大试一番,可惜情欲在那该死的酒精作用下不断在体内窜流,挑战他的底线,在这个时候,他没心情用什么道具,他想抱张玄,用自己的身体亲自占有。 多次的情爱交流,他已经很熟悉张玄的反应,抬起他的腿,借着润滑削,将分身猛地贯穿进入。 「嗯……」 张玄发出一声呜咽,身体在强烈力道的作用下弓成漂亮的弧状,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激烈叫嚣着兴奋,也许是调情烈酒的功效,也许仅是压在他身上这个人的关系,可以拖人下地狱的情欲,却无从逃避,反而双腿紧紧勾住聂行风的腰,那是种鼓励的调情。 身体愈来愈虚软,捣入体内的重力挑逗着他所有情感,张玄紧咬住双唇,暧昧模糊的音节在口中徘徊,眼瞳微眯,眼帘下是汪早已被情欲俘虏后的蓝焰,炽热迷乱,流光似水,里面深深映刻着聂行风的身影。 「和你相比,我的技术是否更好些?」 情人乖觉地靠在自己身下,任由自己驰骋,口中不时传出小动物般的呜咽,跟刚才占有他时的强硬判若两人,但不论哪一个,都让他心醉,白皙肌肤在情色的调合下溢出淡粉红的色调,胸膛剧烈起伏着,带动着胸前红萸的颤栗,聂行风忍不住俯身把他抱起来,让他坐靠在自己身上,吻着他的胸膛,问。 「嗯……下次……给我压……」张玄正沉醉在情感浪涛中,喃喃呓语。 「听你的。」 张玄只有在生气下才会难得地表现出他的强势,也只有在那种情势下,他才有压倒自己的霸戾张力,不过印象中,他从未见过张玄发怒,这是唯一的一次,因为他的相亲乌龙。 不过,以后,不会再惹他生气了,至于他还能不能将自己压倒,那要看他的本事。 舔咬着张玄唇角锁骨等敏感部位,手在他的分身上卖力的上下捋动,看着他秀眉微蹙,发出一声声诱人的呜咽,似隐忍,又似诱惑,伴随着喘息呻吟,腰力向后倾斜,弯得一勾漂亮的下弦月,完美的感觉,在欲望的教唆下,充分展现在他的面前。 张玄这种诱人的形态,只有自己才能看到。 这个认知让聂行风有种无法言说的满足,几番律动下,又重新将张玄放回地板上,按住他的双腿,再度将分身刺入他体内,硬挺更猛烈地捣进柔弱的内壁,肉体撞击的靡靡声在此刻已变得如此理所当然,张玄颤栗着,无法控制地发出满意的嘶声。 两具躯体完美地交合在一起,有种融化后再次契合成一个整体的错觉,不,也许在很早很久之前,他们就已经是一个整体,这世上,因为有张玄,才有聂行风,也因为有聂行风,才有张玄。 视线渐趋模糊,水色弥漫,冷艳流光轻易掩住了湛蓝双瞳,快感随聂行风的大力律动在他体内不断爆发开来,那是种强烈的占有,同时也是一种满足,似乎世上所有一切,因为对方的存在,都变得不同了。 「董事长,我要死了……」他恍惚呓语。 「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男人强势地对他说。 角色立场似乎跟方才调转了,却丝毫不觉得违和,也许他在征服同时,也希望被对方征服,他们拥有彼此,在每一场的征战中。 热情终于达到了身体无法承受的极限,发泄同时,张玄神智有一瞬间的腾空,等心神再度被理智占据时,聂行风已靠到了自己胸前,两具躯体贴靠得那么紧,相互拥搂,在靡靡情色的空间里。 「张玄……」手指慵懒地在情人发丝间滑动,聂行风轻声唤着。 发丝早被汗水打得精湿,张玄眼帘抬起,用眼神做了应答。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天师执位番外之相亲记+捉鬼记+撞鬼记 作者:樊落 第6节 地板上一片凌乱,证明刚才他们的情事有多激烈,相拥躺了一会儿,聂行风想抱张玄去浴室好好洗一下,谁知刚坐下来,就被他拉住,又倒回地板,张玄压在他胸膛上,低头,以吻俯就。 甜美的触觉,聂行风登时觉得腹下又窜起一股热流,重新涌起的情欲再度控制了他的心神,眼神扫过那瓶始作俑者的烈酒,他有种不妙的预感。 「董事长,那瓶酒好像很烈……」张玄也觉察到不对劲,水波潋滟的双眸看着他,喃喃说。 心里腾起怒气,聂行风喘息着骂:「你那个白痴式神到底从哪搞来的这瓶酒?」 「不知道耶,明天去问问他好啦。」 明天?明天爬得起来再说吧! 聂行风翻身将张玄压到了身下,在重新进入他体内的同时,心想,这个圣诞节看来是要在无限度的情事中度过了,他的天师情人,果然给他带来一个与众不同的圣诞节! 聂行风的预感没错,圣诞节一整天他跟张玄都是在卧室中度过的,那些情趣道具没白拿,该用的差不多都用上了,直到晚上,两人才总算摆脱了烈酒的刺激。 「我饿了。」躺在水床上,张玄说。 聂行风习惯性地往歪处想,这不能怪他,主要是在这一天中,张玄说过好几次相同的话,说完之后就是把他拉过去快餐一顿。 「是肚子饿了。」跟聂行风绝对心有灵犀,张玄立刻解开了他的疑惑:「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怎么可能不饿?」 「你吃了我好几次!」聂行风没好气地说。 「 你也吃我了,算起来还是你吃得多!」张玄不服气地反驳。 聂行风放弃了无谓的争辩,起来穿衣服,又顺便帮张玄拿来一套,看看聂行风脸色,张玄奇怪地问:「平时做几次,你就一脸脾虚肾亏样,这次折腾了这么久,你怎么好像一点事没有的样子?」 聂行风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一天疯狂下来,也不知搞了多少次,看看一片狼藉的房间,他们居然没精尽人亡,想想都是奇迹。 「是我上你,给你缓冲的空间吧?」张玄趴在床上诡笑。 聂行风心一动,不敢说没有这个可能,但他绝不会承认,否则今后还能再压住小神棍吗?想也知道困难系数一定会增加不少。 「既然饿了,不如我们出去吃饭吧,你想去哪里吃圣诞大餐?」他聪明地转了话题。 「随便,你做主就好。」张玄神清气爽地跳下床,穿好衣服,把决定权让给了聂行风。 街道上洋溢着节日的繁华气息,到处都是叮叮铛铛的圣诞欢快乐曲声。 「我恨这铃铛声!」张玄说。 聂行风点头,深有同感,话刚说完,同样的铃铛乐曲从张玄口袋里传来,他一脸无辜地看聂行风,「是之前为应景设定的啦。」 接听,对面传来式神小蝙蝠的叫声。 「老大,我帮你买的那瓶红酒你们还没喝吧?我刚上网查询,反应据说很烈耶,抱歉喽,我刚刚发现,小离搞错了商品号,我下错订单了……」 随即是小狐狸的声音,「不是报错品号,情趣酒也有等级区分的,小白按错了滑鼠。」 接着是小白很恼火的喵叫:「明明是小狐狸推我,所以才按的确定键……」 「都去死!」 他只是让式神去聂爷爷那儿顺手牵瓶免费红酒来,谁让他们上网订购?还订那种助情的烈酒? 一群动物吵得他头大,越想越生气,张玄决定今后凡事亲力亲为,绝不再依靠这群白目动物们。 又一阵圣诞铃声传来,这次是聂行风的手机,他皱眉苦笑,忘了,自己的手机接听音乐也被张玄设定成圣诞风味,看来,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他对这铃声都无法再提起好感。 魏正义响亮的嗓音说:「董事长好,我师父好像正在讲电话,接不通,我就跟你说一下啦,上次他跟我要了好多情趣用品,今天同事跟我讲,其中有个皮铐的钥匙弄错了,你们没用吧……一定没用,师父怎么敢铐你,我猜他就是随便说说啦,嘿嘿,不过,回头我还是把钥匙给你们送过去吧。」 用了,不仅用了,而且还被那该死的手铐吊了好几个钟头! 聂行风揉揉太阳穴,正不知该怎么回答,手机已被张玄抢了过去,朝通话器大吼:「你也去死!」 张玄的脸颊因气愤涨成漂亮的水红色,街灯下看去,有种妖娆的艳丽,还带了点娇憨,想起昨晚的尴尬,聂行风忍俊不禁。 「没那么严重吧?」他笑道:「其实如果没有他们,我们也不会度过这么一个难忘的圣诞节。」 「不是啦,我是怕被他们再搅和下去,今晚的圣诞大餐也要泡汤。」张玄别过眼神,小声嘟囔。 其实,是不自在昨晚说的那些话吧,不留余地的坦诚与付出,如果没有一些外力刺激,就张玄这种个性,是打死都不会表露出来的。 今晚应该可以度过一个静谧的夜,激情虽然灿烂,但永远都是昙花一现般的短暂,所以,他更喜欢此刻的相守,涓涓细流,也许没有大起大落的风浪,但永无停歇,就像他们之间的牵绊。 拉过张玄的手,聂行风指着前方的钟塔,笑着说:「虽然有点晚了,不过还是要跟你说声圣诞快乐。」 张玄回望他,蓝瞳里满是灿烂的笑,然后在下一瞬间,靠上前将他紧紧拥住。 「愿今后的每个圣诞节,都跟你一起度过!」 欢快的乐曲钟声传来,回荡声中,聂行风隐约听到拂过耳边的低语,他诧然看向张玄,后者却冲他俏皮地眨眨眼,然后像没事人一样把头转到了一旁。 「你说什么?」他贪心地追问。 「我说——圣诞快乐,董事长。」 《全书完》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6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