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攻记[第三部淫兽篇]》 正文 第1节 寻攻记[第三部淫兽篇] 作者:李忘风 第1节 淫兽篇 一 围观猛兽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这是谢潜鱼被俘入宫後第一次回到北境,他虽然不是在北境出生长大的,但是却作为镇守鹰扬国北境的北军大都督在这里住了近二十年的时间,不知不觉间,这苦寒的冰天雪地已经成为了他的第二个故乡。 虽然北境气候严酷,但是谢潜鱼却在这里度过了一生中或许最温暖最美好的时光。 因为那时候,他的亲生弟弟谢潜龙还在。 纵然这世间没一个人真正地爱他,关心他,但他还拥有谢潜龙那份炽烈的爱。 马车缓缓而行,每到一处关卡谢玄衣便将谢苍穹赠给他的传令金牌示出。 众人见了这道金牌皆知这马车中人来历非凡,自然不敢阻挡,更不敢去纠察那马车内隐隐藏著的巨兽到底是何物,纷纷开门放行。 谢玄衣懒懒地靠在谢潜鱼的身上,背後这天然的毛绒靠背自然是舒服得很。 他一手勾著那根亮得晃眼的烟枪,一手撩开车窗的布帘,望了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对谢潜鱼笑道,“永丰郡不愧其名,果然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之地啊,这繁华可比得上国都天宇了,你说是不是,小鱼儿?” 谢潜鱼正趴著瞌睡,丝毫没注意到谢玄衣所言,他昨晚被靠在自己怀里的谢玄衣於睡梦里踹中肚子或者打中脑袋,可偏偏他还不能轻易动弹,生怕惊醒了这睡相原来如此之差的兄长! “唔……”谢潜鱼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大尾巴无意识地摇了摇,咂了咂嘴睡得更香了。 谢玄衣扭头看著身後的弟弟,忍不住用手拨弄了一下谢潜鱼的右耳,却在看到对方毛绒绒的耳朵受激抽动了几下後,微微地笑了起来。 说到底,他还是觉得这个弟弟的兽态比人形要可爱多了。 马车又向前行驶了一阵,谢玄衣瞅著又要落下的日头,喝住了车夫。 “今晚便在这里休息吧。” 遇到有客栈的地方,谢玄衣总会下车借宿,而在荒郊野外他才会屈就睡在车上,昨晚已在荒野睡了一晚,怎麽说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他今天却是想好好洗个热水澡了。 谢潜鱼变作兽态除了是讨好谢玄衣之外,也是为了隐藏他们兄弟的真实身份。 毕竟他曾是名震天下的威王北军大都督,金眸红发的体貌特征在鹰扬一国特别是北境几乎人尽皆知,如若他不做遮掩与谢玄衣回到北境,若被人看出来历,只怕会添不少麻烦,而远在天宇城的谢苍穹也不必愿见到这等麻烦事情。 做一只兽就做一只兽吧,这一辈子,他已决定只做谢玄衣的兽。 “小鱼儿,下来吧。”谢玄衣拉著铁链,将谢潜鱼从马车里牵了出来。 一只红毛黑纹白肚皮的巨兽出现後,立即引来了众人的围观。 “快来看大狗狗!” “哪里像狗了,分明是只大猫嘛!” 不懂事的小孩子兴奋地指著神色疲惫的谢潜鱼叽叽喳喳,对他们来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麽只毛发蓬松,状如狮虎的巨兽。 谢潜鱼咂了咂舌,无辜地望了那些议论他的小孩子们一眼,那双金色的眼微微斜吊,极有气势又极为漂亮。 “哇,金色的眼睛!该不会是传说中的神兽吧!” “别过去,别过去,小心咬你啊!” “嗷唔……” 谢潜鱼好气又好笑,奈何他的哥哥似乎是为了炫耀拥有他这麽只淫兽,竟是不急著将他牵进客栈去。 谢玄衣骄傲地拿著烟枪,将连在谢潜鱼身上的锁链一头缠到了自己的腕上,用另一只手揉起了谢潜鱼的大脑袋,冲那些跃跃欲试想上前看个仔细的人们笑道,“诸位勿惊,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性子温和,绝不会伤人。呵……不过他既不是什麽大猫也不是什麽大狗,更不是什麽神兽。” 谢玄衣那温文俊逸的样子让不少人都安心了下来,大家虽然觉得他所说的什麽一起长大的兄弟不过是句客套话,指的是这怪物是他家从小养的宠物,倒也不去深究,只是在听了他说谢潜鱼性子温和之後,好几个胆大的都过来伸手要摸摸这从未见过的巨兽。 倒霉的谢潜鱼很快就被慷慨的谢玄衣出卖了。 让人摸了个够,他乃是淫兽体质,身体本就敏感异常,此时被众人摸,更觉的身体也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想他当年身为北军大都督时为了减少身体的敏感度,不得不重盔重甲,甚至随时戴上手套,而现在他却是整个暴露在外面,受人轻薄。 “哇咧,好舒服的毛毛哦!” “叔叔,可以扯一攥毛给人家嘛?” 小孩子终究是不懂事的,摸了不够,还想留点纪念,当一个双眼水汪汪的小女孩拉著谢玄衣的衣角恳求时,他差点就答应了。 “咕唔……” 谢潜鱼委屈极了,身为淫兽一族,他们不喜欢热闹,更不喜欢陌生人的触碰,除了自己喜欢的人,他真的不喜欢自己的身体被别人这样摸来摸去,况且他的身体也受不了这样过度的刺激。 他嗓子里发出了委屈的咕噜声,赶紧冲谢玄衣摇了摇头。 谢玄衣温和地蹲下来,对那个想拔谢潜鱼一攥毛的小女孩说道,“拔毛会痛的,而且拨了毛他的身体就会秃一块,变得好难看,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去拔他的毛吧。” 笑容总是那麽温和迷人的谢玄衣总能给人安心或者信服的感觉,那小女孩听了他这麽说,乖乖地点了点头,只是轻轻抚摸著谢潜鱼的鬃毛,眼里充满了羡慕。 (054鲜币)淫兽篇 二 兽欲难耐 爱炫耀乃是人的本性,即使这个人身为曾经的帝王也不例外。 谢玄衣以前尚能一夜御数男的时候,便曾笑指着自己那时颇见雄风的男根,环顾众男宠,夸夸其谈,说什么自己深谙帝王秘术,所以才能久振不疲。 事实上那时他正当壮年,兼顾学了修罗教的至上武功,体质自然比常人要强许多,又因为得了神医林木子那一大堆宫廷秘药相助,自然在床上是金枪无敌。那时候,他那帮男宠倒是被唬得厉害,都以为谢玄衣如此神勇乃是真龙之选的缘故。 其实谁知道这万世真龙却也会被卫行风一剂猛药毒作万世真虫。 现在谢玄衣下面不行了,可他内心中却依旧怀念着过往那些风光的日子。 与谢苍穹起争执之初,他之所以放不下帝位,却也还是因为有些迷恋那身在龙椅上,受万人敬仰的感觉。 只是现在…… 谢苍穹笑着揉了揉谢潜鱼委屈着靠在自己身旁的大脑袋,他没有下面那根东西可炫耀了,也没有那万众惊叹的身份可炫耀了,可他总还有一个怪物般的弟弟可以炫耀。 “好了,我们进去吧。” 谢玄衣拉动手上的锁链,谢潜鱼立即跟上了脚步。 围在客栈外的人都还想跟进去看看那只奇妙的异兽,可却被客栈的小二无情地挡在了外面。 与此同时,在客栈不远处的地方,一名闻讯来围观神兽的银发黑衣的男人在目送谢潜鱼拖着那副庞大的兽态身躯进入客栈的之后,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冷冷笑意。 有钱的时候就要尽情享受,谢玄衣向来是这般善待自己的。 他租用了客栈内最好的房间,带着谢潜鱼一起住了进去。 谢玄衣刚一锁上门,转头便见谢潜鱼抖了抖鬃毛,在一道红光中变回了原形。 谢潜鱼赶紧打开包袱将自己的衣服拿出来披在了身上,只不过他带着铁镣的手脚似乎有些行动不便。 “来,哥给你解开。” 看见这个傻弟弟竟然自顾自地将铁镣带在身上,谢玄衣摇头叹气,上前摸出钥匙替对方解开了束缚在他身上的几处锁链。 谢潜鱼有些尴尬地由着谢玄衣替自己取下镣铐,凶戾的面容上竟是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小幸福。 就好像回到很多年之前,那时他们都还年少,谢玄衣这个做二哥的总是在众人面前护着自己。 “我叫了小二做些红豆糕,这些天辛苦你了,一会儿哥喂给你吃。” 看见谢潜鱼仍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谢玄衣有些疑惑地抽了口烟,悠悠地吐出一缕烟丝,“怎么了,你不是最爱吃红豆糕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太多人抚摸过身子,又加上这段时间一直和谢玄衣之间肢体接触,谢潜鱼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有了一股控制不住的热意。 淫兽一族最是容易被人挑逗起性欲,但凡抚摸,亲昵,乃至是一些暗示的话语都足以让他们瞬间点燃欲火。 谢潜鱼闷闷地咳了一声,赶紧退到一边,他已经很久没有真正与自己喜爱的人一起交合过了,想当初几乎每天晚上谢潜龙都会压住他发泄一番,顺便让他攫取淫兽一族最为甘美的食物补充。 光看谢潜鱼的背影,倒是能入谢玄衣的眼里。 对方体格魁梧,身量挺拔,臀形饱满,又有一头漂亮的红色长发,若不转身,便说是个骁健英俊的男子又有何妨?不管是娇柔漂亮的小倌,还是挺拔俊朗的青年,一旦上了床,谢玄衣都可以吃得下。 谢潜鱼突然转了过来,他那张总是带着几分阴郁凶戾气息的面孔显得有些迷乱。 “我……我洗把脸。” 被欲火烧得难受的身体让谢潜鱼不得不强自冷静,他快步走到屋中摆的脸盆旁,取下架上的毛巾,拧了把冷水便往自己脸上抹去。 谢玄衣坐了下来,他暗自琢磨着谢潜鱼这特异的表现,脑子里忽然闪现出前些日子他在皇宫中所阅读到的关于淫兽的案卷。 淫兽一族,金眸赤发,爪有银甲,喜行淫道,易受挑逗,以欲液及花朵为主食。 奇了怪了,自己并没挑逗他什么啊,他怎么一脸燥热的样子? 谢玄衣犹然不解,他担心谢潜鱼这样憋下去会出事,急忙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 “你没事吧,小鱼儿?” “唔!” 谢玄衣那温柔的声音对于早就对他心生爱慕的谢潜鱼来说,无疑是一剂致命的媚药。 谢潜鱼重重地喘着气,突然单膝跪了下去。 “哥,将我绑起来,求你了……” 那双金眸里流露出的脆弱是令人怜惜的诱人颜色。 谢玄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谢潜鱼会再次要求将他绑上,但是既然对方都这么要求了,他也只能照办。 (038鲜币)淫兽篇 三 兽欲激发 “你不会是想扑到兄长吧?” 谢玄衣一边捆绑著谢潜鱼有力的双臂,一边打趣到。 谢潜鱼此时那还敢去想那些,他咬紧牙关,痛苦地皱起了眉,却按捺不住将下身与地面摩擦了起来。 这就是淫兽的本性,无法控制对欲望的追逐。 很快谢潜鱼就像个粽子似的被谢玄衣绑了起来。 好在谢玄衣自己也算长得有几分魁梧高大,不然他还抱不起比他更为挺拔威猛的谢潜鱼。 “吃什麽长大的呢?这麽重?!” 好不容易将谢潜鱼抱上了床,谢玄衣一边拉著被子替他盖上,一边逗弄起了面露痛楚的谢潜鱼。 他忽然又想起了自己所看的有关淫兽的记录,淫兽一族除了以花朵为食外,还以男人的欲液为食…… 突然之间,谢玄衣略觉恶心,他轻咳了一声,也没继续这个令两人尴尬的话题,只是坐到一旁拎起烟枪默默地抽了起来。 没一会儿小二就把吃的送了上来,他东张西望地想伸头进来,似乎是为了再看眼先前看到那只红毛巨兽。 谢玄衣也想起这一茬了,暗自责备自己竟是如此不小心,就这麽让谢潜鱼变回了人形,好歹也得先忽悠过这客栈中人才是呢。 好在他此时堵在门口,将小二的视线挡了起来。 “我家那只小鱼儿最喜欢咬陌生人了,谁看他谁就被咬屁股哦。” 谢玄衣笑眯眯的样子一看就是在唬人,可偏偏还有人会信。 果然,那小二一听这话,立即白著脸缩回了脖子,急忙蹑手蹑脚地跑下了楼。 谢玄衣端著一整盘红豆糕坐到了床边,他拍了拍谢潜鱼的脑袋,让对方转过头来。 “唔……” 谢潜鱼转头就看到了自己哥哥那张笑得开心的脸,微笑的时候,谢玄衣恐怕是他们几兄弟中最好看的了。 “红豆糕来了,你现在不方便,哥哥喂你。” 说完话,谢玄衣就自顾地塞了一块在嘴里,还嘟嘟囔囔个不停,“嗯,味道真不赖,和宫里的御厨有的比!小鱼儿乖,张嘴。” 谢潜鱼皱了皱眉,被压在身下的手悄悄地攥紧成拳,以此压制自己内心的冲动。 他舔了舔燥热的唇瓣,在谢玄衣的逗弄下,只得无奈地张开嘴。 谢玄衣这次挑了块大些的,先放到谢潜鱼的鼻下让他闻了闻,接著作势要放到对方嘴里,结果他只是将红豆糕在谢潜鱼的唇上碰了碰却反手丢进了自己嘴里,留下谢潜鱼满脸隐忍地张著嘴,就差没嗷嗷叫了。 “哈哈,小鱼儿你傻乎乎的样子真可爱!” “唔!”谢潜鱼顿时哀鸣了一声,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燥热难耐了,再这麽下去,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会在谢玄衣面前做出什麽丑态来,可对方却一直这样逗弄著自己,看样子还真是很沈迷於捉弄他的快感之中。 自己的哥哥……没做皇帝之後,真是越来越随便了! 谢潜鱼干脆将头扭了过去,不管谢玄衣怎麽哄也不肯转过来了。 其实对谢玄衣来说,他不过是闲来无事逗自己弟弟玩罢了,然而他明知谢潜鱼身後淫兽後裔,更兼有兽王的血统,极易发情起欲,却还是忍不住想作弄对方。 皇帝当不成了,也没人跟前随後的服侍了,不甘寂寞的他自然地找点乐趣来做。 “好了,哥哥不作弄你了,快来吃红豆糕吧,小鱼儿。” 谢玄衣低声下气地在谢潜鱼耳边笑著说到,他见对方死活不理自己,干脆将手摸到对方饱满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两把。 “嗷唔!” 一直在默念佛经的谢潜鱼终於失控了,他的眼顿时大睁,眸子里的金色也变得更加炫目。 本来绑在他身上的绳索也在他忍无可忍的蛮力之下被强行挣断。 谢玄衣吓了一大跳,他赶紧站开到一旁,愣愣地看著那麽粗的绳子都被谢潜鱼这个家夥弄断了,心里无比後悔没直接拿镣铐来绑他。 “小鱼儿,你别生气啊……哥和你闹著玩呢,来,你要吃的红豆糕,我都放桌上,我不吃了。” 说著说著,谢玄衣最後顺走了一块红豆糕,悄悄捏在手里。 一路奔波,他到底还是有些饿了。 谢潜鱼的样子看上去并不是在生气,他低垂著头,重重地喘著气。 谢玄衣看他站著不动,又壮起胆子走了过去,现在他这具身体乃是被自己的师兄用禁术救回来的,不仅依旧留了当初的隐疾不愈,他的一身内力也是化於无形了。 以前若论身手,他自问能与谢潜鱼一较长短,更能将谢苍穹打成猪头,可现在,他恐怕也只能去路边揍一下垂髫稚子了。 “潜鱼,你没事吧?” 谢玄衣自问自己的声音温柔可亲,应该不会惹得谢潜鱼对自己动手才是。 毕竟,他可是所有皇子里,除了谢潜龙外,对谢潜鱼最友善的哥哥啊,即便他刚才才抢了对方的红豆糕。 谁料到他刚自以为是地做了次亲切的哥哥,却见自己的弟弟猛地抬起头,一双金眸竟是亮得渗人。 谢潜鱼眉目一轩,身後红发猛然扬起,一阵红光之後,他又变回了兽态的形状。 他龇牙咧嘴地瞪著不知所措的谢玄衣,抖了抖颈後的鬃毛,猛地便扑了过来。 在被扑倒的前一刻,谢玄衣很想冲著窗外大叫,快来人啊,我弟弟想凌辱我了啊! 可他想了想还是别叫出来的好,要是这事传到谢苍穹耳朵里,他和谢潜鱼一定都会死得很惨,很惨。 ────────────── 不要问我为什麽这个文变得这麽囧了,我不知道啊……第三部应该是轻松搞笑为主线的吧!喂……我不想的啊,我想虐谢玄衣这个死圣母淫荡男啊!otz (044鲜币)淫兽篇 四 兽性将发 兽态的谢潜鱼其实本质上和人形的他脾性差不了多远,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仗著自己凶恶长相而胡作非为之人。在那看似凶狠阴戾的外表之下,谢潜鱼一直都有一颗容易破碎的心。 所以,现在,当他看到谢玄衣露出那副对自己无比排斥的表情时,他感到自己的内心就要碎了。 他也不想做出这样对自己兄长的不敬行为,前提在於对方没有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 谢潜鱼低呜了一声,难受地低头看了眼自己早就高高翘起的肉根,忍不住用毛茸茸的爪子按了下去,试图将自己的欲火就这麽按下去。 谢玄衣并没有等来被谢潜鱼的利爪撕破衣服,然後再被眼前这只巨兽按住狠狠强暴的一幕。 他吃惊地看著谢潜鱼忽然就蹲坐在了自己面前,还用爪子按住那根尺寸客观的肉棒不停揉搓。 “嗷唔……” 谢潜鱼的呻吟又低又沈,但是身体内流有淫兽之王血脉的他始终没能轻易发泄出来。 毕竟,淫兽一族之中,王族特征明显,除了外貌长得粗犷凶悍之外,往往性能力强大,尤其是雄根能久久隐忍不发,持续地保持著坚挺火热。 “潜鱼,你,你这是怎麽了?” 受过惊之後,谢玄衣依旧是那个温柔的好哥哥。 他关切地看著不停用爪子按揉著自己男根的谢潜鱼,一边羡慕嫉妒恨对方那根又粗又硬的东西时,一边还是有些担心对方的身体。 谢潜鱼喘著粗气,猩红色的长舌头也伸了出来,不停地舔著唇。 按揉了半天,谢潜鱼终究还是没有轻易地泄出来,他的後穴里早就是又酥又痒,颇有不堪忍受之意。 终於,谢潜鱼还是眨巴著那双因为无法泄欲而氤氲的金眸,鬃毛蓬松的脑袋一歪就撞进了谢玄衣的怀里。 他嗅著对方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浑身的皮毛又是一阵紧缩。 “嗷……” 谢潜鱼抽著鼻子,贪婪地嗅著谢玄衣身上那混杂了淡淡烟丝的体味,毛茸茸的脑袋在对方怀里顶来撞去,终於渐渐移下了下端。 他瞪著谢玄衣平静的胯间,一爪子就按了上去,接著又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望住了对方。 看见谢潜鱼张著嘴,喉头不断滑动的样子,谢玄衣自然明白此乃饥渴之相。 他又想起了那本书上所记载的淫兽的一些生活习性,但是很快他就只能苦笑了。 “小鱼儿,不是哥不帮你,是我自己也……” 谢潜鱼全然没听到谢玄衣所言为何,他执著地按著谢玄衣藏在衣裤下的分身,终於忍无可忍地低头用牙将对方的裤子拉扯开来。 谢玄衣没有阻止对方,反正等谢潜鱼撞到南墙之後,自然就会回头了。 尚未勃起的男根又小又软,即便他的主人曾经身为帝王亦只有这副小巧可爱的样子。 谢潜鱼谨慎地收起了自己的爪子,用脚底厚厚的肉垫温柔地揉搓起了谢玄衣的龙根,他此时还不敢奢望谢玄衣能像谢潜龙那样主动照顾自己。 但是在谢潜鱼笨拙而努力地将谢玄衣的男根搓弄了半晌之後,他失望地看到自己哥哥那里还是小小的软软的一根。 毛茸茸又肉呼呼的爪子将谢玄衣的下身按得十分舒服,他半撑著身子,看著那根还是没什麽动静的东西,自己也感到了些许焦虑。 不行啊,这样不行。 自从他被卫行风下毒之後,他光靠前面就很难再完全硬起了,有时候即便刺激得当,他那根也只是半做疲软,让人看了委实丧气。 谢潜鱼在捣弄了半晌谢玄衣的男根也未取得什麽好处之後,干脆伸出滚烫的舌头缓缓地舔舐起了那根小东西。 兽态的谢潜鱼舌头上免不了有些细小的毛刺,轻轻地刮在谢玄衣的分身上,倒也算是种别样的刺激。 眼看著那根绵软的东西终於在谢潜鱼不泄地舔舐下,开始有了慢慢抬头的动静,谢玄衣吞了吞唾沫,忽然对自己的身体变得有些期待。 他知道那本宫里的藏书上有记载过淫兽自己的身体除了极易发情外,更可以让与他交合的人产生情欲。 谢玄衣猜想必然是谢潜鱼淫兽的体质让自己的身体多了这番悸动。 “啊……” 从分身传来的快感渐渐让谢玄衣有些把持不住了,他开始扭起自己的腰,似乎期望自己这根半硬的分身能够从谢潜鱼的口中获得更多的快感。 但是谢潜鱼却是害怕伤害到自己的哥哥,他兽态的样子满口利齿,一不小心就会刺伤对方,所以他只能艰难地用舌头卷住对方的男根,将其轻柔地摩擦在自己的口腔内壁之中。 谢玄衣的下腹已是又热又紧,可他的分身却不能再继续让他尝更多快感,这种快感滞下的感受对他来说却已是成为了一种痛苦。 他揪住谢潜鱼蓬松的毛发,口中的呻吟夹杂著丝丝无法排解的痛楚意味。 “潜鱼,你还是停下来吧……实话告诉你……哥……现在不行……” 不行,还是不举,谢玄衣终究是没好意思说出事实。 谢潜鱼彻底地沮丧了,他滴著口水,无奈地吐出了谢玄衣的分身,魁伟的身躯悲伤地缩了起来。 他舔著自己爪子上残留的谢玄衣分身的气味,怎麽都搞不明白,自己都这麽卖力了怎麽哥哥那根还是不肯乖乖地吐出点他期待已久的东西呢。 谢玄衣被谢潜鱼挑逗得热汗出了一身,他一看对方放开了自己,赶紧拉著裤子坐到了一边。 他瞥了眼谢潜鱼那根高高翘起的肉棒,内心又生起了各种羡慕嫉妒恨。 那书上还写过淫兽可以助人调养滋补身体,不知道要是自己把谢潜鱼那根东西弄来吃掉之後,能不能补一下自己身体欠缺的那一部分。 独自喘息了好一会儿的谢潜鱼似乎越来越无法控制身体内欲望的奔腾了。 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将爪子重重搭在谢玄衣肩上,将对方按回了地上,他下身那根巨大的肉棒正因为他的动作而寂寞地摇晃著,顶端溢出的透明液体更是直接滴落到了谢玄衣的衣袍上。 “嗷唔!” 那双金眸灼然有神地再次望向了谢玄衣,漂亮的目光里喧嚣著欲望,喧嚣著饥渴。 淫兽其实并不是只能依靠後面被插获得快感的,必要的时候,他们也会进入同类的身体获取快感,以此减轻他们的饥渴程度。 谢潜龙以前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用贯穿谢潜鱼身体的方法获取满足,而此时,面对著无法满足的谢玄衣,谢潜鱼混论的思绪里第一次生出了狠狠进入对方的後穴,然後痛快发泄一场的冲动。 (044鲜币)淫兽篇 五 兽性大发 (人兽h慎) 终於,那只毛绒绒的爪子搭到了谢玄衣的屁股上,谢潜鱼在失却理智之前,他还记得对方是他最尊敬的二哥,所以他只是贪婪地伸长了舌头,望著谢玄衣的金眸里闪烁著一泓委屈的水色。 他在乞求谢玄衣的同意,同意让自己进入他的身体。 看见谢潜鱼憋得这麽辛苦,已经阳痿了不少时日的谢玄衣自然很了解其中痛苦,可是,当他看到对方那根尺寸大的惊人的男根时,他想自己好不容易才活过来,却又要死在这根巨物之下吗? 他为难地咬了咬唇,终於声音嘶哑地对谢潜鱼说道,“潜鱼……哥是人啊……你那根东西要是真进来了,不是要哥的命吗?” “咕唔……” 谢潜鱼晃了晃耳朵,喘息声变得更加急促,他低头看了眼赫然已膨胀到犹如婴儿手臂般大小的男根,恼恨起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怪物,这个样子的自己不是怪物还是什麽呢? 可是他已经喜欢上了这样的身体,喜欢上了这样的身体所产生的感受。 谢玄衣看著谢潜鱼在听了自己的话之後,一时没了动静,心里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他侧目一看,谢潜鱼已是蹲坐了下来,正用爪子费力地拨弄著那根一柱擎天的粗大肉棒。 谢潜鱼威武凶悍的面容上金眸怒睁,鬃毛倒立,血盆大口正滴滴答答地淌著饥渴的唾液。 他不停地搓弄拍打那根巨大的肉棒,可是却无法发泄出什麽,只有顶端流出一行透明的液体。 痛苦,让这只巨兽也变得脆弱,谢玄衣走上去轻轻地抚摸著谢潜鱼蓬松的毛发,叹气道,“你到底是怎麽了?” 谢潜鱼此时欲火焚身连变回人形的力气也没有了,他无奈地摇著头,丝毫不明白为什麽自己的身体竟会变得如此淫荡,就算以前他的身体就十分敏感,却也不会过分到这般地步,莫非是这兽态带来的变故吗? 谢潜鱼龇了龇利齿,干脆翻滚著趴到了地上,他开始将身体使劲地和地板相摩擦,以此减轻男根所受的煎熬。 看到这番情景,谢玄衣知道要是自己再也不做点什麽,这家夥今晚非把客栈的地板磨出一个洞来不可。 万般无奈之下,谢玄衣只好撩开衣袍,上前抱住全身都毛绒绒的谢潜鱼,低声说道,“算了,你别忍了,我前面不行,用後面帮你总可以的。只是……你千万轻点。” “唔!” 谢潜鱼猛地抬头,定定地看著已一脸认命的谢玄衣,他抽了抽鼻子,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对方的脸,这才兴奋地爬了起来。 话已出口,谢玄衣只能任自己的弟弟折腾了。 他也知道现在谢潜鱼这体格要与自己交合的话,姿势必然要古怪些,但是当他真地为了迎合对方而四肢著地地跪趴在地上时,一阵阵屈辱还是让谢玄衣眉峰紧蹙了起来。 这个样子,岂不像一个下奴? 谢玄衣轻叹了一声,回头看了眼早就垂涎欲滴的谢潜鱼,对方又恢复了威风凛凛的样子,抖著身上茂密蓬松的鬃毛蹑足走了过来。 他将爪子搭在了谢玄衣的背上,挺动著胯下早就憋了许久的巨根渐渐靠近了谢玄衣的後穴。 过於粗大的肉棒和那个因为紧张而夹得更紧的後穴完全不搭,谢潜鱼微微用了用力,却发现连挤一个头进去都很难。 一双金色的眼此时正在屋顶往下窥看。 房间里,兽形的谢潜鱼正在温柔地舔著谢玄衣的菊花,替他做拓展和放松,而谢玄衣也是十分享受谢潜鱼所为,跪趴在地上,已是舒服得呻吟出声了。 屋顶上的男人嗓子里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似乎是被屋中淫靡的气氛所动,身体也渐渐有了反应。 突然他猛地抱紧了自己的双臂,指尖的金色长甲几乎都要陷入他的肉里。 忽然,一阵夜风掠过,吹拂起了男人身後那头银光璀璨的长发,他微微扬起头,露出张极为漂亮的面容,将整个身体都静静地沐浴在了温柔的月光之中。 滚烫的舌头柔韧而温柔,谢玄衣感到自己的菊门被谢潜鱼的舌头所打开,然後对方更是毫无顾忌地将舌尖掠进了自己的体内。 略微有些毛刺的舌头温柔地扫著谢玄衣紧窒的内壁,带给了谢玄衣无与伦比的享受。 不知不觉间,他本是因为紧张而紧闭的後穴早在谢潜鱼的温柔的舔弄下渐渐放松著打开。 谢潜鱼压抑著自己的欲望替谢玄衣做前戏,他舔著对方内壁上分泌的液体,像是在品尝美味一般神情愉悦。 “呃……” 昔日的帝王如性奴一般跪在地上,谢玄衣的眼里已满是迷离,他随著谢潜鱼舌尖的转动而轻声呻吟,除了天宇城中那个手段非凡的男妓陆夭夭,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到身体由衷的快感。 谢潜鱼身下的地板已经被他男根分泌出的透明液体滴湿了,这也代表他的欲望已然到了压抑的极限。 终於,谢潜鱼的舌头从谢玄衣的体内退了出来。 突然之间的空虚让谢玄衣浑身一颤,只能半硬的下身顿时更受打击。 但是很快,他的身体就被另一根粗大的东西填满了,谢潜鱼将爪子搭在谢玄衣的背上,紧紧抱住他的腰,挺起身开始了狠狠的撞击。 疼痛被完美的前戏减轻了不少,预想之中会被弟弟操死的惨剧并没有发生,谢玄衣只是觉得下身被完全地填满了,而他的身体似乎正在裂开。 “啊……” 内壁被滚烫地摩擦著,体内最敏感的一点也被重重地撞击,这快感从後面一直传到前面,最後传遍了全身。 这样汹涌的快感,让谢玄衣几乎失去了理智。 他不顾形象地开始了大声地呻吟,手也攥住了挣扎著想勃起的男根,使劲套弄。 “嗷唔!” 处於欲浪之中的谢潜鱼就像一只神圣不可侵犯的神兽,他那双漂亮的金眸里满溢著凶悍的冷光,而那身绚丽的毛发也显得更为光滑油亮。 野兽一般地掠夺和人与人之间的交合完全不同,谢玄衣趴了一会儿後,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剧烈的冲撞,直接就栽倒在了地上,可谢潜鱼却仍是不放过他,依旧重重地抽插著巨大的肉棒。 谢玄衣趴在地上,一次次地被谢潜鱼带上临近高潮的云巅,却因为自己下面不争气又重重摔了下来。 他迷茫地呻吟呜咽,泪水不由自主地满目盈眶,最後更是连唾液也控制不住,顺著嘴角流了下来。 最後,伴随著一声怒吼,谢潜鱼终於发泄了出来。 他微微眯起了金色的眼,极尽威严的体态昭示著王者的风范。 (04鲜币)淫兽篇 六 云雨过後 濒临高潮之时,谢玄衣已然被凶猛抽插著自己的谢潜鱼操弄得昏死了过去。 到最後,他还是没能获得真正的快感,身下只多出了一滩耻辱的尿液。 谢潜鱼发泄完毕之後,这才从谢玄衣体内退了出来。 他舒服地低低呻吟了一声,这才注意到谢玄衣的身後竟被自己粗大的肉根操弄得难以闭合,不过大概由於他之前的前戏得当,谢玄衣的後穴虽然被操弄得颇不成样,乃至一时不能闭合,却不曾见撕裂流血,唯有谢潜鱼方才射出的白浊滴淌在谢玄衣的後穴内,缓缓溢出。 谢潜鱼见状,急忙伸出舌头,舔著谢玄衣的後穴周围,将自己流出的精华尽数送回了对方体内。 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精华乃是特异奇妙之物,向来被谢潜龙奉为珍馐佳肴,只不过他自己的身体也是颇为奇怪,时常都不能尽兴射出,只是逆射回体内,却也未曾感到有何不适,或许,这一切都和他身为纯种淫兽有关。 但是这一次,他是这样的尽兴,这样的快乐,所以才能顺利地射出精华。 谢潜鱼走到谢玄衣身边,轻轻地舔起了对方紧蹙的眉宇,他见对方躺在地上,这又低头轻轻衔住了谢玄衣的胳膊,头爪并用将对方送回了床上。 天色微明之时,谢玄衣终於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他稍稍一动,便感到自己已是睡在了床上,而身後更是猛然传来一阵钝痛之感。 想起昨夜之事,谢玄衣顿觉後怕,谢潜鱼化作兽态之後比平时足足大出一倍来,而那根东西本就是尺寸惊人,再大上一倍实在是异常可怕,自己差点就以为要这麽毫不体面地死在谢潜鱼凶狠的抽插之下! 还好……还好…… 谢玄衣著看了眼已经恢复到人形却只趴在地上睡觉的谢潜鱼,轻轻一声叹息。 这时,谢潜鱼也警醒地睁开了金眸,他看到已经醒过来的谢玄衣,心中羞惭交加,只是慢慢从地上坐起,却不敢上前去。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寻攻记[第三部淫兽篇] 作者:李忘风 第2节 谢玄衣想起昨晚乃是自己主动送到谢潜鱼嘴边,自然也不好多做责怪,他勉强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对谢潜鱼说道,“将我的烟枪拿过来,让我缓口气。” 听见谢玄衣这般吩咐,谢潜鱼忙不迭地便将那根落在地上的黄金烟枪送了过去。 谢玄衣支起烟枪,谢潜鱼则在一边用打火石点燃了枪管里的烟草,伺候著谢玄衣享受。 “呼……小鱼儿啊,你昨日到底是怎麽了?怎会如此疯狂?” 谢玄衣疲惫地闭上眼,长长地抽了口烟,将烟丝在口鼻肺腑间滚了个圈之後悠然喷到了谢潜鱼面上。 谢潜鱼被呛到闷闷咳了几声,长满银甲的手纠结地绞在了一起。 他也是不知自己为何最近身体越来越敏感,一有点风吹草动便忍不住想要行淫靡之事…… 难道身为淫兽一族,他们的本性便真是如此淫荡不堪吗?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浑身火热,无法自控。不过下一次我绝不会如此了!要是兄长你不放心,日後……日後便不要轻易解开我,有锁链锁住,想必也能让我好好冷静一下!” 看见谢潜鱼一脸诚恳的样子,谢玄衣便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他本就不是一个斤斤计较之人,更何况对方又是他的兄弟,此时除了笑之外,他也不知该以何种表情面对对方。 “真是的,你可是我弟弟,又不是看门狗,怎能总拿锁链锁住你呢?” 听见谢玄衣这般体谅自己,谢潜鱼的内心却更生愧疚,他想起自己昨晚那般疯狂野蛮,必是让谢玄衣饱受痛楚,要不然对方的後穴也不会被自己操弄得合不上了…… 想到昨晚看到的谢玄衣的惨状,谢潜鱼便怕对方身体是否会因此更生不适,但是这中事故委实令他难以开口。他想了想,恐怕是只得借了伺候谢玄衣穿衣之际,偷窥个一二。 心念至此,谢潜鱼随即将谢玄衣的衣物尽数拿了过来,“兄长,先穿上衣服起床吧,咱们还要赶路呢。” 谢玄衣疲惫地淡淡应了一声,放下烟枪,随即便在谢潜鱼的服侍下开始穿回衣物。 谢潜鱼目不转睛地看著谢玄衣穿上衣裤,他惊奇地瞥到了对方之前还模样颇惨的後穴似乎已是恢复了正常,一点不似昨夜被自己蹂躏过的样子。 莫非自己那时常难以泄出的精华当真是世之妙物? “兄长,你的身体还好吧?”谢潜鱼上前扶住了谢玄衣,小心翼翼地问到。 谢玄衣正一丝不苟地整理著衣襟袖口,他侧目看了神色拘谨的谢潜鱼一眼,淡然说道,“没什麽大碍,不过腰有些酸。” “那就好,那就好……” 谢潜鱼听见这回头不由安心了许多,他偷偷地看著谢玄衣那淡然疏朗的面容,心中深藏的爱慕之心又悄然生起。从小到大,只有和谢玄衣在一起的时候,才能让他倍感安心。 虽然他与谢潜龙从小一起长大,但对方乃是他的弟弟,且性子霸道骄傲,自己时不时都要让著对方。 但是在谢玄衣面前,他却可以安心做一回弟弟,不管发生什麽事,这个哥哥总会保护自己,包容自己。 “兄长……”谢潜鱼一个失神,手臂已是环到了谢玄衣腰间。 “怎麽?”谢玄衣正在系著腰带,猛然被谢潜鱼这麽一抱,却是不解。 “无事,你不厌恶我就好。” “傻瓜,我厌恶你做什麽?哎,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啊……” 谢玄衣自以为谢潜鱼是在说昨晚之事,当下便笑著宽慰起了对方。 实际上,昨晚那番疯狂的翻云覆雨虽然让谢玄衣感到腰酸背痛後门也痛,但是当时那剧烈的快感却也是他久未尝到的乐趣,他几乎就不能从那如海浪般滔滔的快感中抽身而出了。 似乎,自己这身体竟是早就习惯了从後面得到爱抚,只是不知道前面那根不争气的东西到底何时才能重振雄风呢? (038鲜币)淫兽篇 七 白发鬼 “小鱼儿来,吃点东西。” 谢玄衣坐在大堂之中,於众目睽睽之下逗弄著又化身为了兽态的谢潜鱼。 他一手揉著谢潜鱼的毛发,一手将红豆糕摊在手心里,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弟弟羞涩地伸出舌头後将之卷进嘴里,砸吧砸吧地大嚼了起来。 周遭各种或是豔羡或是惊讶的目光让谢玄衣很为受用,他拍了拍谢潜鱼毛绒绒的大脑袋,微笑的面容上颇有几分洋洋得意。 对於谢玄衣来说,能够当众炫耀自己有这麽个漂亮威风的弟弟,可真是令人心情愉悦之事。 “又是你这晦气的白发鬼!快快滚开,少碍著咱们做生意!” 便在此时,众人的目光却随即被客栈门前的一声斥骂吸引了过去。 谢玄衣循声望去,只见一名满头白发,眼上蒙了一块黑布的男人站在客栈门外,他手中拄著一根破旧的竹竿,言语卑微地恳求道,“老板,行行好,赏口饭吃吧。我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实在撑不住了……” 此时谢玄衣他们还在鹰扬的国境之内,身为这个国家的前任帝王,谢玄衣不免有些伤感。 想他在位之时,在谢苍穹的辅佐之下,鹰扬国力正盛,各级官员总是说天下太平昌和,百姓安居乐业,然而眼前这个连饭都吃不上的男人,莫不也是鹰扬的百姓……此情此景又怎能叫百姓安居乐业?! 虽然那白发男子苦苦哀求,但是客栈的夥计仍只是对他冷嘲热讽,“滚开,滚开!你这满身晦气的白发鬼,还是早死早好!话说,买过你的老爷们都死了那麽多个,你这鬼东西怎麽还活著!哼,我看啊,你必定是妖怪所生,既然是妖怪还吃什麽东西!” 听见那夥计这般咒骂,周围的百姓却也是纷纷点头,似乎没有一个人同情这白发男人。 谢玄衣终於看不下去了,他将自己碗里没吃完的包子拿在手里走到了门口。 “何必欺负一个可怜人!”谢玄衣轻声斥责了那夥计一句,将手中的包子塞到了那白发男子手中。 这时,他才看清那白发男人虽然满头银丝,但是年纪并不大,甚至,此人竟是长得俊美非常,即便此际落魄,浑身上下却别有一股遗世飘然的气质。 谢玄衣一下就看入了神。 那夥计被谢玄衣骂得好不尴尬,但他毕竟不好对客栈里的客人发脾气,只好赔笑道,“客人您有所不知,这白发鬼是一个祸害啊,凡是与他有接触的人都没什麽好下场。此人最初流落到此地时,乃是本镇某家大户的宠奴,然而没多久那家老爷便被野兽所害,後来他又辗转被卖入别的人家,依旧是靠了出卖色相为生,岂不料,新买他的老爷不久也为野兽所害,如此再三,再没人敢收买这灾星,尔後对方流落街头,为求温饱自甘下贱,常与街上的混混苟合求碗热饭,求个住所,只是……” “只是那些与这白发鬼苟合过的混混也都先後被野兽害死了!所以您说他到底是不是个祸害,是不是个魔鬼?”忽然有人接了夥计的话,那声音里既有愤怒,更有恐惧。 “虽然咱们这镇子周围是山林雪原,里面的确有不少野兽,可是野兽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镇上吃人!必定是你这白发鬼行的恶事!” 那被人口口声声称作白发鬼的男人听见众人揭露他的过往,神色顿时一变,愁苦之中更添凄怆。 “我什麽都没做过……官府老爷可证明我的清白。” 这话不说还好,一语既落便引来众人一阵冷笑。 “哼,要不是你在衙门里面出卖色相收买衙役,只怕早就死在里面了?还能在这儿讨饭?!总之,你这只会招惹不幸的白发鬼还是滚得远远的便好!”夥计啐了一口,又推了一把白发男人,一副势必要将他赶离客栈的样子。 谢玄衣默不作声地听完了众人所说,接著又仔细地打量起了这个被人当做恶魔一般看待的白发鬼。 这男人穿著打扮颇为褴褛,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臂和胸口上都有不少陈年的伤痕,看样子曾是吃过了许多苦头,有些伤痕一看便是鞭伤棒伤,看来对方必然因为那几桩野兽啮人之案受了牵连,而那张本是长得极为俊美的脸上却或是因为一直受人排挤与欺侮而显出几分卑微来。 虽然野兽出没在镇中袭击人本是异事,不过看对方这副卑微可怜的样子,绝不可能是能控制野兽杀人的凶徒,毕竟这样一个被人辗转贩卖的男奴,哪可能有时间与能力去驯养野兽,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像自己这样有一个可以变作野兽,并乖乖听话的弟弟。 “好了,你们就别欺负他了。要是他真是能控制野兽杀人的凶手,你们这些欺负他的人岂不最是危险?” 谢玄衣微微一笑,斜睨了那气势汹汹的夥计一眼,果然,那夥计听了他的话,顿觉惊慌,而其余常常欺负这白发男人的人们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安。 “这……” 夥计看了那依旧显得卑微可怜的白发男人,想起那些被野兽咬死的人的惨状,终於不敢再多做声,而周遭的人也纷纷散去,想是都後悔以往欺侮过这白发男人了。 有的後悔或是出於害怕,有的後悔或是出於良心不安,却对一个早就受尽伤害的人来说於事无补。 谢玄衣见众人散开了,这才温言地对那白发男子说道,“想必日後欺负你的人会少许多了。” “多谢恩公解围。” 白发男子听见谢玄衣温和的声音,急忙面向他要跪下来,谢玄衣见了,笑著便扶了对方的手臂,“不必多礼,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而此时,谢潜鱼已拖著铁链从旁走了过来,他精神抖擞地挺著胸膛,昂著脑袋,那双金眸异常谨慎地打量著眼前的白发男子,鼻翼也不停抽动著,似乎是在寻嗅什麽熟悉的气味。 (032鲜币)淫兽篇 八 吃醋 谢玄衣看到谢潜鱼这谨慎的样子,好笑地拍了拍对方的头,俯身说道,“你也吃得差不多了,咱麽就结账继续启程吧。” “嗷唔……”谢潜鱼舔了舔谢玄衣伸过来的手,抖了抖蓬松的鬃毛,这才听话地跟著对方走了出去。 正当谢玄衣牵著谢潜鱼要离开之时,那个白发男人却是拄著竹竿脚步踉跄地追了上来。 谢玄衣听到身後凌乱的脚步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恩公,请恩公带我走吧,我愿意卖身为奴,伺候恩公!” “呵……不好意思,我此行有要事要办,带著你恐怕是不方便。” 谢玄衣摇了摇头,从怀中摸出几两碎银上前塞到了对方手中,他细看著这白发男人的五官,长得倒真是精致漂亮,不过就是略显苍白憔悴,想来此人的确是受了不少苦。 只可惜他这一去乃是为了寻回卫行风的尸骨与魂魄,此等要事怎能牵涉进不相干的人。 “恩公,求求您了!” 那白发男子听谢玄衣竟是对自己的请求予以拒绝,言语之中已是多了几分哭腔,而双膝更是慢慢曲下,跪在了地上。 他或许也知道在这个饱受歧视的地方若谢玄衣再不救他,或许他便没有明日了。 谢玄衣轻轻蹙了蹙眉,自知自己现在身份特殊不能再多添瓜葛了,当即只好狠下心拂袖转身。 那白发男人似乎也是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就那麽继续跪著,惹来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谢潜鱼瞪大了金眸,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唇,他愈发觉得这个白发男人身上有一股让他觉得危险的气味。 而谢玄衣这次没有再好心泛滥或许会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走吧。”谢玄衣拍了拍谢潜鱼的屁股,拽住对方脖子上的铁链,将他一起牵到了马车上。 车夫已经久候多时,就等著雇主吩咐了。 进了马车之内,谢潜鱼随即浑身一抖,变幻回了人形,他扯起扔在一角的毛毯勉强挡住自己的身体,又从马车的窗帘中探出头来偷偷窥看著依旧跪在外面的白发男子。 “哥,这人怪怪的。” “是吗?”谢玄衣漫不经心地点起烟杆,因为之前被谢潜鱼操弄的屁股有些痛而忍不住换了换躺著的姿势。 此时的谢潜鱼又恢复了他身为北军大都督时的冷静与睿智,按理说,一个长得这麽漂亮的男人不应该会沦落为所有人鄙夷欺侮的对象。 鹰扬这个国度并不歧视男宠,而他招致众人的攻击势必是有别的缘故。 或许如那些人说的一样,凡是沾上这个白发鬼的男人都会被凶兽所咬死才是最令他们憎恶和害怕对方的原因。 而且,身为淫兽一族的纯血後裔,敏感的天性也让谢潜鱼觉得在接近这个白发男人时,体内会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与躁动,但是这股不安与躁动到底是什麽,现在的他也无法全然说出。 但是,他知道,为了自己好色的哥哥的安全,他们有必要远离这个白发鬼。 “我们走吧。不要管他。”谢潜鱼拧起刚毅的眉峰,一脸严肃地对谢玄衣说到。 谢玄衣深深地吸了口烟,用烟杆掀开窗帘看了看那个跪在地上的白发男人。 果然,此人在此地是非常受人排挤的,就在他们上了马车之後,之前在店里便斥骂过他的人们也走了出来,有的对他指指点点地斥骂,而有的更是直接开始动手推搡踢打他。 这些人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这麽漂亮一个美人,就算是瞎子,就算是白发,他们也舍得这般欺负,要是换了自己…… 谢玄衣的眼里,不知不觉地就生出了一丝同情的目光,以及……对美色贪婪的目光。 即便他的下身实际上已经不能轻易举起,但这仍是不妨碍他对美好的人或事物的追求。 “潜鱼啊,要不我们就……” 谢潜鱼听见谢玄衣放软了口气,顿时知道这个哥哥想要干什麽,他难得地在谢玄衣面前沈下脸来,直接扭头对车夫吩咐道,“马上开车。” 马车碌碌而去,谢玄衣依旧不甘心地将头从窗户里探了出来,回望向他们离开的地方。 “唉,真是一个美人啊……” 谢潜鱼嗓子里咕唔了一声,英挺的眉目一轩,转身便在马车的梁上磨起了自己那副漂亮的银色指甲。 谢玄衣听到这难听得挠心的磨指甲声,这才意识到自己那个沈默寡言的弟弟竟似是生气了。 他尴尬地笑了笑,揉了揉之前扭得过於用力的腰,对谢潜鱼示好道,“怎麽,生气了?哥只是说说而已,你不要这麽小气嘛。现在,哥可只能和小鱼儿你一起相依为命了呀。” 谢潜鱼听到谢玄衣这般说,这才停止了磨指甲,他微笑著披了毛毯凑过来,胯间那根粗大的东西晃晃荡荡却是扎得谢玄衣的心里好痛好痛。 (04鲜币)淫兽篇 九 救人一命 马车才行出一小段,谢玄衣忽然捂著肚子叫起痛来。 谢潜鱼赶紧扶住他,关切地问道,“兄长,你怎麽了?” 谢玄衣满面痛苦地说道,“大概是吃坏了肚子还是怎麽的,想去方便一下。” “呃,好,我扶你去。” “不必,不必!我自己去便可以了!” 谢玄衣叫停了马车,捂著肚子便独自走了下去,谢潜鱼被他留在车上,也只好百无聊赖地继续磨著爪子玩。 谢玄衣下了车,转入道边的林间,眼珠一转,面色便恢复了正常。 他始终是放不下之前所见的白发男人,心念一动之下已是决定回转头去看看对方现在到底如何了。 好在马车离方才他们离开的客栈门口并不远,谢玄衣快步向前,急匆匆地便跑了回去。 客栈门口聚过来的人依旧没有散去,而那个被称作白发鬼的男人也仍然跪在原地。 不过此时周遭的百姓却是对他厌恶不已,见他死活赖在此处,都忍不住想要将这晦气的怪物赶走才是。 “快滚!人家都走了,你还在这里等著干嘛!” “就是,你这恶魔,谁也不想见到你!” 一旁的大汉见白发男人始终不为所动,干脆拎了根棍子过来,狠狠打在他背上。 身体本就显得虚弱的白发男人显然是受不了这样的重击,他闷哼了一声便扑在了地上,一头银光闪烁的白发也沾染到了地上的尘辉。 一旦有一个人动手,旁边的人心中便都起了恶意。 有人提议将这祸害不浅的白发男人干脆打死算了,须臾沈默之後,竟是无人出声反对。 其实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没有被这个白发男人所祸害过,大家对他的厌恶憎恨不过也是来自於各种猜测与臆想,但是那些曾将白发男人纳为男宠的老爷们确乎总是因他而死,於是他的罪一早便被坐定了。 以正义之名倚强凌弱的快感让大多数本也只是底层贫民的人们兴奋不已,既然无人反对,大家都纷纷顺手去拿了些木棍石块,一拥而上。 身上被屡屡击打的白发男人似乎已是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他虚弱地趴在尘泥之中,谁也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是愤怒还是悲伤。而竟还有人害怕这样一个孱弱的人反抗,竟取来草绳又将他捆绑住手脚,这才心满意足地上前招呼了大家一起发泄心中的假借正义之名的恶意快感。 无法动弹的白发男人似乎是习惯了这样的虐待,只是咬紧牙关默默忍受受,而有的人却发现他那双看不见的眼,似乎仍盯著马车离开的方向,等待著车中那位看上去举止优雅高贵的老爷会回来救他。 当谢玄衣悄然赶到之时,那个白发男人已经被打得浑身是血,或许是他这满身血腥的样子惊骇到了之前还觉得十分好玩的百姓,大家面面相觑,这才渐渐停了手。 “算了,算了,这个家夥怎麽打都不出声,真是无趣,别管他了。” 有人到底是怕把事情闹大受官府追究,当即吆喝著众人散开去了一边,只留下趴在血泊里的白发男人。 谢玄衣是没想到原来自己治下的子民居然会如此残忍地对待一个本就身有残疾的可怜人,这不由让他感慨世风日下。 他从旁走出,也不顾众人的惊讶的面容,俯身便将已是奄奄一息的白发男子抱了起来,环顾众人道,“我今日便将他带走了。你们无所异议吧?” “没,没有……只是大爷,这家夥可是祸害啊,您……您真地不怕吗?”旁边有人看见谢玄衣有意相救,仍是忍不住想劝阻他,依他们来看,这样的祸害本就该任其自生自灭,怎能受人救助。 谢玄衣白了那人一眼,也不答话,只是径自抱著怀中的白发男子往回走去。 在马车上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出恭的谢玄衣回来,谢潜鱼渐渐有些坐不住了,他微眯起金眸,掀起窗帘看了看那片宁静的小树林,目中忽然闪出一抹不安。 谢潜鱼急忙幻化为兽形,冲出了马车,跑进了林间,却是没见谢玄衣的影子。 他有些懊恨地龇了龇牙,嗅著谢玄衣身上烟丝的气味一路往後奔去。 正当谢潜鱼拔足狂奔的时候,却撞见谢玄衣抱了之前那个白发男子回来。 他嗷了一声,不满地瞪著自己的哥哥,挡在路中。 谢玄衣面露难色地看了眼怀中已被打得失去了意识的人,对谢潜鱼解释道,“我放心不下他。看著他就像看到你小时候似的,小鱼儿,你应该最清楚受人歧视和欺侮的痛苦,所以,我们也救救他吧。” 心知谢潜鱼的担心也是为自己好,但是奈何谢玄衣这位风流帝王天生慈悲,最是不愿见到无辜可怜之人受冤受辱,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他这副慈悲心肠,当初或许也不会忍著对谢潜鱼冷厉面容的恐惧去亲近关心他,以至於有如今他们兄弟之间的情深意重。 谢潜鱼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个白发男人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此时,他虽然心里不乐意,却仍是上前走到了谢玄衣身边。 “好吧,既然兄弟执意如此,我也不能阻拦,你将他放到我背上,我来驼他回去。” “如此甚好!”谢玄衣正懒得抱这麽大个人,听见谢潜鱼要帮自己,忙不迭地就将人放了上去。 行了几步,他看到那白发男子被谢潜鱼驼著倒是颇为轻松,可自己却要辛苦双腿慢慢跟著,心中生出些许羡慕之後,也顾不得自己好手好脚便上前对谢潜鱼说道,“你背上还能坐个人不?” 谢潜鱼低低呜咽了一声,心道刚才谢玄衣去救人时倒是跑得飞快,现在却懒得连路都不想走了。 他停下脚步,乖乖地趴了下来,晃动著尾巴拍了拍屁股,示意谢玄衣坐上去。 谢玄衣乐得轻松,当即便坐到了谢潜鱼的背上,他一把抱住昏迷中的白发男子,一把攥住谢潜鱼蓬松威武的鬃毛,这才感到终究是要美人在抱,自己心中方是一片喜悦。 而与此同时,谁也没看到被谢玄衣紧搂在怀中的白衣男子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上,竟缓缓浮现出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042鲜币)淫兽篇 十 春梦一场 何谓好人?便是自己兄长这样的了。 谢潜鱼看著谢玄衣自上了马车後,便一直对那个不知来历的白发男子悉心照顾,这可让他忍不住有了几分嫉妒。他瞅著那白发男子昏迷的面容,总觉得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身上带著一抹让人不安的气息。 替白发男子包扎好所有的伤口之後,谢玄衣这才松了口气。 他扶著对方躺了下去,又替他掖好被角之後,这才笑著对一旁的谢潜鱼说道,“好了。” 谢潜鱼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这个白发男人,坐到了谢玄衣的身边,“哥,接下来你准备怎麽办?” “怎麽办?当然是带著他一起走咯。你看他现在多可怜,要是放他一个人流落在外,必然还会受人欺负的。” 谢玄衣靠在车厢的一角,懒懒地将烟枪又拿了起来,擦燃火折子点上。 他半眯著眼,悠然地抽了口烟,脑海里不由浮现出自己以前栽在谢苍穹手上之後受那些太监下臣欺侮的时日,那样的日子,可真是叫人难过。 谢潜鱼自然也明白依照谢玄衣的为人,对方不可能见死不救,不过他们此行去擎天寨本是极为危险之事,再带上这个累赘便是麻烦了。 但是他看谢玄衣这副悠然的样子,自知对方心意已定,想来自己追随他一路便是为了赎罪,如今更是没有什麽立场去责怪对方所为。 谢潜鱼皱了皱眉,微微捏紧了利爪,不放心地又瞥了那白发男人一眼,金眸中透露出深深的戒备。 只要有自己在,不管是谁,都别想再伤害自己的玄衣哥哥。 马车一路前行,不知不觉已是到了夜里。 谢玄衣和谢潜鱼吃了点干粮之後,耐不住一天的奔忙,都躺下去休息了。 这辆马车乃是谢苍穹特地送来谢玄衣的,车厢内足可容纳十数人,更可布置好一套颇为精致的摆设。 谢玄衣躺在铺了厚厚皮毯的车底,盖著温暖的锦被,悄然地盯著就睡在自己身边的白发男子细细窥看。 对方五官极为精致漂亮,却又不似陆夭夭那般妩媚,反倒是有几分隽雅之气,不言不语之时,便说他是哪家的翩翩公子,又有何妨? 谢玄衣心中一阵悸动,忍不住便悄悄地伸出了手。 他小心翼翼地摸著白发男子薄薄的唇瓣,吞了吞唾沫就想凑上去吻一吻对方。 然而一阵冷风吹进来,让谢玄衣清醒了不少,他想起了自己此行乃是为了那个同样漂亮精致,性子却倔强火爆的红衣男子。 要不是自己当初生性太过风流,对方也不会对自己狠心下药,更是决然跳崖求死。 谢玄衣垂了垂眼,轻叹了一声,将自己已然摸到白发男子面上的手又收了回去。 罢了,罢了,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半废之人,何必再放纵自己的色欲之念呢? 谢玄衣想到此端,心中诸多郁结,只好背转身去闭了眼强迫自己睡觉。 就在谢家兄弟已然睡熟之时,夹在他们中间的白发男子忽然慢慢地撑起了身子。 他一把拉掉了绑在自己眼上的黑布,双目一睁,便闪烁著一抹浓郁的金色。 只见他嘴角微微撩起一笑,不屑地看了眼身边睡著的谢玄衣和谢潜鱼,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便径直爬进了谢玄衣的被子里。 熟睡中的谢玄衣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亵裤已被人悄悄地拉了下来。 当白发男子将他疲软的分身含入口中之後,谢玄衣仍是毫不知情,他只是略约觉得下身有些舒服,下腹有些火热。 “唔……”谢玄衣舒服地将双腿分得更开了一些,此时的他睡梦中已是一片春意盎然。 看不清面容的男宠正埋首他的胯间,替他吮吸舔弄著自己的分身,而睡梦之中,谢玄衣赫然看到自己雄风再起,不由万分愉悦。 正当他在梦中已然快活到极点,准备泄出阳精之时,身体却似乎滞住了一般不听使唤。 不管他怎麽努力,他那根早就被男宠吮吸得高高勃起的男根却仍是不吐出任何东西来,急得谢玄衣满头是汗。 而与此同时,努力吮吸舔弄著谢玄衣男根,试图让对方射出的白发男子也察觉到了异状。 那根肉棒自从进了他的嘴里之後不管他如何卖力舔弄,却依旧是软绵绵的,虽不说毫无变化,但是那些微的变化实在令人沮丧。 怎麽回事?白发男子急急吐出谢玄衣的那根查看,果然,对方的男根在自己那般卖力的伺候之下,居然只是仅有些微微发硬,根本谈不上完全的勃起,更勿论射出阳精来。 白发男子的金眸一冽,瞳仁里赫然生出一股怒意,他冷冷地瞪视著下身居然敢没有足够反应的谢玄衣,面容变得极为狰狞可怖。 这个家夥看上去也算是个体格强健的男子,却不曾想到下身竟是这般无用,真是白长了一副上好的皮囊! 既然谢玄衣不能满足他的心意,这白发男子顿时扭过头便不再理会对方,他转头看向了同样睡得正熟的谢潜鱼,血红的舌头又伸到嘴角舔了舔。 这两兄弟相较,谢潜鱼自然要比谢玄衣显得更为魁梧强壮得多,而对方胯下那根仅仅在被子下已可看出那惊人的形状。 白发男子轻轻哼了一声,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嘴角也掠过了一抹冷笑。 现在还不是收拾这只淫兽之王的时候,对方的血和肉想必非常美味,真是让人迫不及待地想尝尝鲜啊。 皎洁的月色投射进了马车之中,将白发男子扭曲的身影也一并投射在了车厢上面。 春梦只做到一半,谢玄衣便因为自己始终不能痛快射出而惊醒。 自从被卫行风下药毒得不举之後,他便最是忌讳梦到自己下身不举的事实。 他惊恐地坐了起来,赫然发现自己的亵裤竟脱到了膝弯处,而身边睡著的白发男子和自己的弟弟依旧那麽安静,并未被自己吵醒。 这是怎麽回事?! 谢玄衣尴尬地看著自己的下身,心中却道莫非自己近来欲望压抑已至这个地步了,竟会在梦中妄图自渎泄欲? 还好自己这番丑态没有被别人看到,不然自己那仅存的颜面又该放去哪里? 他悄悄地拉回了自己的裤子,又赶紧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这才躺了回去。 “唉……”谢玄衣再也睡不著,盯著车顶便叹了一声。 想著自己身为堂堂八尺男儿,又生得这般风流倜傥,下身却如此不中用,只怕日後,性福难矣…… (044鲜币)淫兽篇 十一 祸水红颜 天刚亮不久,谢玄衣便爬了起来,他穿好衣衫生怕自己昨晚梦中自渎之事为人发现。 那白发男子躺在他和谢潜鱼中间,身子微微地蜷缩著,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谢玄衣轻轻一叹,忍不住伸手将对方搂在了怀中。 而这时,谢潜鱼也已醒了过来。 清晨的微光从窗户里投射进来,照耀在谢潜鱼那头炽炎般的红发上,灼然动人。 “哥,不多睡会儿?” 谢潜鱼赤裸著伤痕累累的上身坐了起来,他看著因为刚醒还显得有几分神色恍惚的谢玄衣,忍不住冲对方轻轻地笑了笑,不过下一刻,他便看到了谢玄衣怀里搂著的白发男人,脸色顿时一变。 “我们真地要带他一起上路吗?”谢潜鱼皱了皱那道火焰般的眉毛,心中的不安之感一直未曾消除。 谢玄衣打了个哈欠,扯了扯披在身上的衣物,半眯著眼对自己这个总是异常敏感的弟弟说道,“这人这麽可怜,要是我们轻易抛下他,那些食古不化的百姓还是会伤害他的。反正你三哥也给了我们那麽多银票,多带一个人也不碍事。” 听到三哥的称呼,谢潜鱼自然想起了将自己害得万般苦的谢苍穹,他脸色一僵,有些痛苦地扭开了头,似乎是不愿再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说起来,他也真是不明白,谢玄衣分明同样被谢苍穹害得那麽惨,甚至还被对方逼杀过一次,可对方为什麽竟能轻易地原谅那个凶残狠毒的男人? 自己这个哥哥的心思,真是让人太难揣度了。 正在两兄弟为了那个莫名出现的白发男人的去留而争执时,谢玄衣怀中的人已经醒了过来。 依旧是昨天白日一样那般惊慌失措的软弱模样,白发男人小心翼翼地摸著谢玄衣的手臂,感激地说道,“多谢恩公搭救。” 谢玄衣点了点头,反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劝慰道,“放心吧,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谢潜鱼在旁不快地看著这一幕,只好转身钻出了马车。 那白发男子也似是极为敏感,他听到车内有人轻哼了一声便出去之後,立即慌张地问道,“恩公,可是小人得罪了哪位?” “噢,没事,刚才那是我兄弟,脾性有些怪,不过也算是个好人。” 谢玄衣满眼温柔地看著这个双目虽盲,但是长得却极是漂亮的白发男人,忍不住就伸手摸了摸对方皮肤光滑的脸颊。 要不是他下身无能,就此享用了对方的身体,又有何不可。 “不知恩公高姓大名,小人该如何称呼恩公呢?” 那白发男子被谢玄衣摸得极不自在,只好微微往後退了退。 谢玄衣收回手,这才笑道,“你叫我一声二爷便可。方才出去的是我的七弟,唔……回头你叫他鱼哥便好。” “鱼哥,这名字真是有趣得紧。” “哈哈,有趣吧,我那弟弟可有趣了!” 谢玄衣见那白发男子放松了戒备,竟在嘴角露出了一抹沁人微笑,心中顿时高兴了起来,差点就将谢潜鱼特殊的血统一道说了出来,不过此时他们尚在鹰扬国内,要是贸然暴露了谢潜鱼的身份血统,只怕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 谢玄衣可不想再惹上什麽麻烦,当即便住了嘴。 “对了,你又叫什麽来著?”谢玄衣眉目一舒,一边将衣服穿好,一边亲切地问到。 “我吗?” 白发男子抬起头,面向著谢玄衣,嘴角的微笑竟显得有些诡秘,只听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叫冰魄。” “冰魄……好冷的名字,是说你这头银发吗?”谢玄衣喃喃地念叨著,那双不安分地手又伸到了对方的头上,轻轻梳理著那头银光耀眼的长发。 这麽年轻漂亮的容颜,却有这麽一头沧桑的银发,眼前这人,若说是红颜白发,又有何不妥? 谢潜鱼在路边的林子的树下撒了一泡尿之後,很快就大步地赶了回来。 他拧著两道飞扬的眉毛,一手拢在红色的长发之中,冷硬的面容显得十分不快。 不知道为什麽他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而他的血液也渐渐开始沸腾了起来,而这种让他不安的感受都是那个白发男人带给他的。 那个人很危险,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麽弱软。 谢潜鱼的金眸赫然大睁,他似乎听到了马车里有什麽声音,又响起了之前那些人所说的,凡是与这个白发男人有牵连的人,最後无不死於非命! 本无邪念的谢玄衣到底还是没有把持住,美人当关,著实令人为难为难。 也不知是怎麽的了,谢玄衣只觉得自己抱著冰魄,听著对方讲话,乃至嗅到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内心中便是一阵难以言喻地激荡,到最後,他终於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竟伸手将冰魄脱了个精光。 无法视物的冰魄脱光後在谢玄衣面前更是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环抱著双臂,不安地侧著头,一头如瀑银发半遮半掩了那张精致漂亮的面容。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容我说句实话,你可真诱人啊。” 谢玄衣小心翼翼地将对方抱进了怀里,忘情地亲吻著对方细腻的脖颈,手也轻轻握住了对方胯间的分身。 让谢玄衣有些惊奇的是,看上去有几分柔弱的冰魄下面那话儿却是不小,乃至是尺寸有些惊人。 “二爷,您……您既然是我的恩人,怎麽伺候您都是应当的。” 冰魄虽然有些抗拒谢玄衣色迷迷地举动,但是很快便又变得顺从,他回手环抱住谢玄衣的腰,水色晶莹的唇瓣也吻上了对方的下巴。 “好,好……” 已经很久没遇到美人这般温柔地对待自己了。 谢玄衣的心智在被冰魄吻上的刹那忽然变得恍惚起来,他想起了行事决绝的卫行风,又想起了过於妩媚的陆夭夭,甚至还想起了霸道强横的谢苍穹,但是最後脑子里竟变得渐渐模糊,只能感受怀中人身上那淡淡的香味,以及温暖的触觉。 正在谢玄衣试著将自己半硬的男根强行塞入冰魄的後穴时,谢潜鱼猛然掀开门帘,闯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出了谢玄衣的不对劲,平时再怎麽样都保有几分矜持的兄长此刻竟如一个贪婪的色狼一般,完全沈沦入了色欲之中,只顾想著将操弄身下赤裸而漂亮的白发男人,却不知那双眼里已是充满了失去理智的光芒。 “哥!你在做什麽?!” 谢潜鱼大喝一声,上前便抓住了谢玄衣的手腕。 谢玄衣被对方这一声大喝吓了一跳,随即慢慢回过神来,他有些吃惊地看著自己与冰魄俱是赤身裸体,更吃惊地看著谢潜鱼满面愤怒地出现在了身旁。 (12鲜币)淫兽篇 十二 兽性难驯 谢玄衣自知理亏,急忙慌慌张张地拿起衣服便往身上套,“没……我没做什麽……”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寻攻记[第三部淫兽篇] 作者:李忘风 第3节 “没做什麽?那你怎麽会与此人这般亲密?”谢潜鱼虎目圆瞪,里面已然燃起熊熊怒火。 这种滋味他内心里很清楚,或许便是吃醋吧。 冰魄亦被吓了一大跳,他急忙起身跪了下来,对谢潜鱼叩首谢罪,“都是小人的错,小人感念恩公救命之义,无以为报,只能献上这具残躯,愿得恩公一二欢喜而已。” 谢玄衣最是心疼美人受罪,他看见冰魄这般可怜的模样,早是满心不舍,急忙将对方扶了起来,又亲自拿衣服替他穿上。 “潜鱼,你别这麽凶!看你把他吓得!” 谢玄衣低声责备了谢潜鱼一句,干脆将冰魄搂进了怀中,俨然成了对方的护花使者。 相比之下,谢潜鱼横眉怒目,却是宛如一方煞神,那样子便连谢玄衣都有几分惧怕。 听见兄长的斥责,谢潜鱼只得缓和了表情,但是他依旧冷眼盯着自从一接触便让自己感到很不安的冰魄,缓缓说道,“我只是为兄长你担心而已。” “担心什麽?我现在不好好的吗?你也知道哥的身体不行……便是这点欢愉也不愿让我尝尝吗?大家都是男人,你该当知道为兄之苦的啊,潜鱼……” 谢玄衣苦笑了一声,随即想起方才自己虽然春心大动,但是不争气的下半身却依旧让人苦恼不堪。 渐渐地,这痿疾已是如卫行风赠给自己的纪念一般,不愿忘却的纪念。 看见谢玄衣情绪变得低落,谢潜鱼也自知自己或许是不小心已触碰到了谢玄衣内心深处的伤疤。 他略一低头,欠身之後便出了马车,那双冷厉的金眸之中沈淀出了屡屡愁绪。 “没事了,没事了。我这弟弟性子就是稍微古怪了一些,不过,他并无恶意的。” 谢玄衣见谢潜鱼出去了,这才拍着冰魄的肩,又安慰起了对方。 冰魄此时亦是一脸哀愁,看上去更有几分惹人怜爱之意,谢玄衣探手蹭了蹭他的脸,顺势便将对方搂到了胸前,“这世间,终究还是可怜人与可怜人之间惺惺相惜啊。” 谢玄衣轻叹了一声,丝毫没有察觉到怀中人那近乎诡秘的一抹低笑。 马车继续前行,到了前面一个镇子又停了下来。 车坐得久了让谢玄衣这个很是娇生惯养的前任皇帝颇觉疲惫,虽然谢潜鱼劝他再多赶些路再休息,省得耽搁了时间遇上北境特有的暴雪,然而谢玄衣却是说什麽也不愿再匆匆赶路,只想好好休息一场。 既然谢玄衣坚持,谢潜鱼也无法阻止,在进入镇子时,他怕被人察觉自己乃是昔日北境的赤发大都督,又将身形恢复作了巨兽,乖乖地跟在谢玄衣的身边,只不过仍会不时抬起金眸打量一眼被谢玄衣轻轻搂住的冰魄。 这一路行来,耽误了不少时日,谢玄衣察觉他们所带的一些生活用具已是需要替换或者购置新的了。 不过眼下谢潜鱼乃是兽形,不便恢复真身,而冰魄又是个瞎子,带在身边也不过徒增累赘而已。 谢玄衣只得自己亲自出门去买些东西。 “潜鱼,你照顾好冰魄,我去去就来。” 想来谢潜鱼的性子虽然古怪,但是本性却善良,想必自己那番训导之後应当是不会再乱来了,谢玄衣放心地拍了拍趴在门边的谢潜鱼毛茸茸的大脑袋,这才笑着出了门。 然而谢玄衣前脚踏出门外,被他认为善良老实的谢潜鱼便缓缓站了起来。 他四肢幻化出的肉垫让他走起路来毫无声息,很快便悄然接近了坐在床头的冰魄。 “嗷……”谢潜鱼低低地呜咽了一声,既而龇牙说道,“你到底是哪里之人?” 冰魄似乎是察觉到谢潜鱼靠近了自己,立即抬头面向了对方,“小人从小被父母遗弃,辗转受人贩卖至此,至今不知自己的出身到底是如何的……” 他的声音卑微而凄苦,好似真地在诉说自己不幸的身世。 然而谢潜鱼灵敏的鼻子里所嗅到的信息却并非如此,对方身上有一股很浓郁的香味,这香味浓郁得近乎刻意,而在这份刻意的香味之下,某种熟悉的气息一直徘徊在谢潜鱼的脑海里。 “不肯说实话吗?!”谢潜鱼微微扬了扬头,蓬松的毛发顿时倒立了起来,锋锐的利齿也摩擦在了颌外。 面对眼前这令人恐怖的场景,冰魄即便看不到,也能感到那令人震慑的气息。 然而他却是丝毫不惧似的,仅是微微扬起嘴角,冲着谢潜鱼露出了一抹不屑的浅笑。 “何苦逼我?” 这一抹笑让谢潜鱼猛地双目怒瞪,前肢一抬便扑到了冰魄的身上。 他将对方从床上拉了下来,尖锐的利爪地重重地踏住了对方的胸口。 “快说,你到底是什麽人?!”谢潜鱼恐怖的咆哮声让整间屋子几乎都要颤抖起来。 冰魄被他压在身下,面上的笑容却愈发艳丽,“如您所见,我不过是个被弃的男宠而已,您以为我是什麽?是您这样的怪物吗?” “唔!” 冰魄的言语显然刺伤了敏感的谢潜鱼,他龇牙咧嘴,爪子也忍不住慢慢收紧,几道血痕顿时出现在了冰魄的胸前。 且说谢玄衣去购置东西之後,心中总觉忐忑,随便挑拣了一些便匆匆赶着回客栈去了。 谁知道他一上楼便听到房间里传来谢潜鱼的怒吼声,顿时连手里的东西都扔在了地上不顾,飞身便奔了回去。 开门一看,谢玄衣正好撞见谢潜鱼凶狠地将冰魄压在地上,那架势简直就如要吃人一般! “住手!你这是在闹哪样啊?!” 谢潜鱼一愕,转头看了眼已是满面怒容的谢玄衣,爪子却仍未移开。 冰魄察觉谢玄衣回来了,方才还微笑的面容上瞬间便浮出一抹深重的哀戚来,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虚弱了许多,“恩公,都是冰魄不好,给您添麻烦了……” “潜鱼,还不放手!” 谢玄衣看见美人如此遭罪,内心更是心疼不已,他看到似乎已经兽性大发的弟弟,急忙上去揪住了对方的耳朵,将他硬生生拉扯到了一边。 被谢玄衣强行拉开,谢潜鱼仍是满腹郁郁,他趴在地上,金眸依旧死死地盯着地上的白发男人,利齿磨得格格作响。 “他不是什麽好东西!”谢潜鱼怒道。 谢玄衣此时正在安慰冰魄,却听谢潜鱼对这麽一个柔弱之人施暴不说,还要嘴硬。 很少会对谢潜鱼生气的谢玄衣终於拉下了脸来,他取出之前用来锁住谢潜鱼的镣铐,上前便将对方的脖子手足都拴了进去,最後绑在了屋内的木柱上。 “你真是辜负我的信任!好好反省一下!” 不愿忤逆的谢潜鱼虽然被绑了起来,可内心仍是不甘,他有些哀怨地看了眼谢玄衣,闷闷地呜咽了两声,便如小兽般蜷起了庞大的身躯,将头扭了过去。 (15鲜币)淫兽篇 十三 一路向北 是日,谢玄衣因为责怪谢潜鱼对冰魄的“不轨”之举,一整天也未将他的镣铐打开,而谢潜鱼也是堵了闷气,蜷起身体靠在柱边一躺就是一天。 谢玄衣带冰魄下楼吃了点东西,想起自己的弟弟也该是饿了,心中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这又叫老板去做了一大盘红豆糕来。 听见谢玄衣轻叹了一声,双目虽不能视物,却仍善察言观色的冰魄随即关心问道,“恩公可是担心小人与鱼……爷之间的误会?” 谢玄衣见他如此善解人意,面上忧愁之色渐去,抬手拍了拍冰魄的肩,笑道,“无事了。小鱼儿本不是恶人,不过他因为际遇颇多,性子上难免过於敏感了一些。也是,我与他此行乃是有要事,更需谨慎。” 冰魄听完谢玄衣所言,面色微微一变,似是满怀愧疚。 “都是小人给恩公添麻烦了。” 谢玄衣笑着摇了摇头,接过小二放在桌上的红豆糕,说道,“你且再吃点东西,我上去给他送点吃的。” 谢玄衣推门进去,看到谢潜鱼仍是躺在墙角的柱边一动不动,直到他走近了,那颗鬃毛倒立的头才缓缓抬了起来。 那双金色的眼里有委屈也有不甘,却没有对谢玄衣的怨恨。 谢潜鱼低低地呜咽了一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将头低了下去。 谢玄衣看到弟弟这般模样,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潜鱼,你别斗气了,来,吃点东西吧。” 他将谢潜鱼最爱吃的红豆糕放到了地上,眼神温柔地望向了对方。 谢潜鱼抬头看了谢玄衣一眼,鼻腔里重重地喷了口气,晃着尾巴便又趴了下去。 他的头枕在自己的爪子上,金眸定定地望着谢玄衣,许许多多的话藏在心里。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对冰魄太亲近。” 谢玄衣见谢潜鱼不肯主动进食,干脆用手拿了一块红豆糕,然後摊在掌心送到了谢潜鱼唇边。 红豆糕浓郁的香气一阵阵地窜进谢潜鱼的鼻孔里,让他终於忍不住馋虫大动,犹豫了片刻之後到底是张开了那张满是利齿的嘴,用舌头将红豆糕从谢玄衣掌心卷进了口中,美美地品尝了起来。 说来淫兽一族虽然主要以人的精液为食,但是谢潜鱼从小便在中陆长大,习性上却也逐渐接受了部分人族的生活方式,例如这红豆糕便是他除了人的精液外最爱吃的东西。 看见谢潜鱼终於肯乖乖地吃东西了,谢玄衣的一颗心也算放了下来,他干脆坐到了谢潜鱼身边,依在这个天然的毛绒靠背上,一只手绕过去勾住谢潜鱼的脑袋,轻轻地挠着对方茂盛的鬃毛。 “你也看到了,他被人视作妖孽,大家都想打死他,他很可怜的。兄弟啊,这样的事你经历得还少吗?你就不能也可怜可怜冰魄吗?” 谢玄衣在谢潜鱼的耳边循循善诱,试图掩饰自己对冰魄那麽好的更深原因。 今早被谢潜鱼打断那番已是让谢玄衣深悟冰魄其人之妙,也难怪在即便他身边怪事连连发生後,仍有达官贵人将他买做禁脔,这般的妙人,仅是拥抱在怀,便足令君子生乱,更何况若能进一步肌肤相亲? 谢潜鱼一边砸吧着美味的红豆糕,一边踌躇着又看了谢玄衣一眼。 “我不是不可怜他。可是他真地很奇怪。” “唉!你这家夥怎麽这麽多心啊,他不过是比你我多一头银发而已,这有什麽稀奇的?像他这样经历过诸多苦难之人,华发早衰也是常事!再说了,你还是一头红发呢,这也是够奇怪了。”谢玄衣苦笑了一声,忍不住挑起自己的几率灰发在手中,“你看,兄长我年纪不算大,现在的头发也开始渐渐变白了,想必很快便会成一个皓首苍髯之人……呵……这都是命啊。” 看见谢玄衣发鬓间的银丝,谢潜鱼立即怜惜地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 要不是自己一念之差竟然举兵反叛谢玄衣,也不会导致天下大乱,更不会导致他们兄弟之间命运交错,受尽人世涤荡折磨。 “我只是想保护你,兄长。” 谢潜鱼低哮了一声,爪子搭到了谢玄衣的手上,温柔地摸了摸对方。 谢玄衣反手拿起谢潜鱼毛绒绒的爪子,笑道,“都说过多少次了,别总说什麽保护不保护的,好歹我也是堂堂男子,又是你的兄长,要保护,也是该我来保护你才对。” 谢潜鱼不以为意地喷了喷鼻息,乖乖地将头贴到了谢玄衣的面颊边,用自己温暖蓬松的鬃毛蹭起了对方,就好像幼兽表现出自己对亲人的亲昵那般。 冰魄是悄然上楼的,谢玄衣看到门边似乎有一个影子,唯恐让人发现谢潜鱼的秘密,急忙起身去看,却见冰魄已摸着墙壁站在了门前,一脸局促与不安。 “恩公,小人看您久久不下楼来,以为您出了什麽事,这就上来看看您。” 谢玄衣微微一笑,扭头看了眼神态已经变得温顺了许多的谢潜鱼,这才对冰魄说道,“和潜鱼呆在一起,我会有什麽事情!方才我和他已经谈过心,说通了他这死脑子,日後,想必他也不会再随意针对你了。潜鱼,你说是吧?” 谢潜鱼一愣,没想到谢玄衣竟在冰魄面前说出这些来,这二哥当真是一点防人之心也没有啊! 但是事已至此,自己若不哄哄谢玄衣,说不定以後每日必要受他唠叨之苦,而且此时自己没有什麽证据,也的确不便再过於针对那个来历不明的白发男人。 谢潜鱼闷闷地嗯了一声,金眸却在谢玄衣转身的瞬间,再度狠狠盯向了显得一脸惶恐茫然的冰魄。 凭着他身为淫兽的敏感,他相信这个叫冰魄的人绝非眼前他们所看见那麽简单,虽然对方竭力在掩饰着什麽,但是谢潜鱼知道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的。 越往北境气候愈发寒冷,这样的天气对於本就耐寒力极强的淫兽一族来说本没什麽,但是谢玄衣的血肉之躯却是渐渐承受不住这般的寒冷了。 他不时要谢潜鱼化作兽型,还要对方用腹部最暖的皮毛裹住自己,这才稍稍觉得暖和了些。 虽然他们乘坐的马车乃是按照帝王的规格所制,但是面对凛冽的北风,仍是难免受寒气的侵袭,谢玄衣此时已冷得不再想动弹,只愿缩在谢潜鱼的怀抱里取暖。 而让谢玄衣感到惊奇的是冰魄只比平日多穿了一件外衣,却不曾显得十分惧冷,只是静静地坐在火炉边烤手。 “冰魄啊,你穿这麽少不冷吗?包裹里还有一件裘衣,你快拿来穿着吧,要不,你也过来和我一起取暖?” 谢玄衣靠在谢潜鱼温暖的怀抱里,干脆将对方的长尾巴围到了脖子上当做围脖。 他看见冰魄那明显过於单薄的穿着,不觉担心起来,虽然对方总说不冷。 听见谢玄衣关心自己,冰魄随即笑道,“多谢二爷关心,小人不冷,以前小人一直在别人家为奴,早就习惯了这般严苛的生活,如今倒是能忍受下来了。” “不冷也不行,你快将你右边的包裹中的裘衣拿来穿上,马上咱们就要离开鹰扬国境了,去到龙翔那边只会更冷,且不可轻视大意!” 此前,谢玄衣已然探听得卫行云的擎天寨自谢潜鱼当初谋反之後,便整个迁入了龙翔国的境内,所以他们也必须进入龙翔国的国境才行。 而龙翔国地处中陆最北边,自然是奇寒逼人,不似鹰扬国所处之地气候温暖宜人。 严酷的环境也是他们为什麽总想着侵略鹰扬的原因之一,毕竟没有谁想永远居住在寒冷之中,能够入住大陆的中部,使子民不受风雪之绕,想必即便让谢玄衣这样的人做了龙翔国的皇帝亦会如此打算。 看见冰魄果然开始乖乖听谢玄衣的话换上裘衣,一直趴着用自己的皮毛替谢玄衣取暖的谢潜鱼微微睁开了那双锐利的金眸。 他冷冷地审视着这个看似柔弱,却不惧酷寒的白发男子,利齿又忍不住咬合在了唇角之外。 谢潜鱼是怀着复杂心情踏上龙翔国土地的,昔日他身为鹰扬国镇守北境的北军大都督,与不时想侵犯边境的龙翔军队交战,龙翔对於他来说可是货真价实的敌国,而龙翔人也自然将他这个常年驻守北境阻止他们进犯鹰扬的北军大都督视作心头之恨。 所幸他还可以幻化为兽型,这样一来,只怕还能认出他是鹰扬威王谢潜鱼的人便没有了吧。 谢潜鱼伸出手臂轻轻地搭在惧冷的谢玄衣身上,不时用自己的毛爪子替对方搓手。 “兄长,其实你若借国力迫龙翔将擎天寨交出,岂不比甘冒风险亲自前去好多了。” 谢玄衣搓弄着谢潜鱼肉呼呼的大爪子取暖,听见对方这麽说,轻轻一笑,“此事乃是有关我的私事,我不想把它闹大,届时也不好收场。” 若这样的事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程度,恐怕自己因为多情风流而被昔日最宠爱的男宠投毒害至不举的糗事就要传遍整个中陆大地了,那之後,要叫他如何做人?! (11鲜币)淫兽篇 十四 力不从心 虽然鹰扬与龙翔两国向来敌对,但是也并非完全不允相通,这两国通常时打一阵和好一阵,然後找到机会又再交手。之前鹰扬因陷入内乱之中,暂且缓和了与龙翔之间的态度,这也才让谢玄衣有机会能顺利通关。 守门的卫士在大块的金锭下已经乐不可支,那还有心思去仔细检查眼前这位贵客的车马行装。 谢玄衣微笑着看他们收下了自己的贿赂,禁不住得意地回头看了谢潜鱼一眼,他瞧见自己的弟弟正以凶猛的兽态匍匐在车里,小心翼翼地像一只小猫。 而冰魄则安静地坐在一边,那双被黑布蒙住的眼正直直地望向窗外,好像在窥看着什麽。 擎天寨已经从鹰扬国的边境完全移入了龙翔国的境内。 卫行云到底没有接受谢玄衣的招安,而是转而投入了龙翔国的旗下。 他恨谢玄衣,这一点毋庸置疑,即便他耗费自己的功力治好了谢玄衣身上的伤,即便他放对方走,他所做的一切也只是在为自己的弟弟报仇。 他知道,对谢玄衣这样的人,活着才是更大的惩罚。 果不其然。 没多久之後,卫行云便听说了鹰扬朝堂的变迁,谢玄衣先是被废去帝位,继而被刺客暗杀於冷宫之中,更因为帝无德,昏聩无能而不得入葬皇陵,只能埋骨荒郊。 听到谢玄衣最後落得这样的凄凉下场之时,卫行云抱着自己弟弟的枯骨一直笑到流泪。 现在的他已全然没了擎天寨大当家的气势,终日都守在暗室中卫行风的遗骨身边,陪他说话聊天,甚至是借着这具枯骨自渎,以发泄内心压抑的欲望。 “弟弟,谢玄衣那厮如今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人会伤害你,兄长会好好保护你。” 卫行云披散着骤然变白的头发,魁梧的身躯已是消瘦了许多,他一手小心地搂着卫行风的白骨,一手却正攥住自己的男根上下。 那张迷离的笑脸上尽是满足之情,此时此刻,就好像他怀中的卫行风并没有死去,他们兄弟之间依旧如小时候那般手足情深。 伴随着卫行云粗重的喘息 ,以及逐渐因为泄欲而瘫软下来的身体,卫行风的尸骨也渐渐滑落到了一边。 那颗骷髅头滚落在床上,阴森森的眼洞望着自己匍匐着搓弄下体的兄长,竟似从中透着一抹凄凉与悲悯。 进入龙翔的国境之後,谢玄衣先还是决定入城稍事休息,然後再去擎天寨找卫行风的遗骨。 这世间既然能有起死回生活死人之术,那麽卫行风也应当能够枯骨重生才是。 届时那孩子是要继续恨他,还是与他恩怨了断,都算是了却了他一桩心事,不然自己怎麽忍心见对方这般徘徊人间,难以轮回。 谢玄衣一边暗自思量,一边情不自禁地抱紧了怀中的冰魄,他这一生自许风流痴情,却始终难过情关。 冰魄似乎感到了谢玄衣异样的沈静,他摸着对方的面颊,用指尖细细勾勒着谢玄衣的俊逸的五官,极是暧昧地凑上去用舌尖一一舔过。 谢玄衣回过神来,只觉脸上被冰魄舔过的地方有一股说不出的酥痒感,而这酥痒感更是渐渐地蔓延到他的整个身体,让他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有了一种想与冰魄肌肤相亲的冲动。 就在谢玄衣要冲动行事之时,被拴在外屋的谢潜鱼猛地拉动起了铁链。 他敏锐的鼻子嗅到了一缕让他觉得异常危险的气味,这气味让他内心中泛起一阵阵恐惧与愤怒。 然而因为他之前对冰魄的粗暴,以及他这让人误会的野兽形态,谢玄衣进了客栈後便只好用铁链将他拴在屋外。 冰魄已经开始着手脱去谢玄衣的衣物了,他搂住谢玄衣的脖子,不让他去理会在屋外嗷嗷怒吼的谢潜鱼,只是极尽温柔地对谢玄衣说道,“恩公……得你救命之恩,冰魄无以为报……” 谢玄衣本是谢潜鱼的吼叫吵得心烦不已,此时见怀中之人竟是如此款款深情,自是受用非常。 方才心中还挂牵着的卫行风也被他抛在脑海,暂不去想。 “举手之劳,何足挂牵,但凡心中有一丝仁善者,岂能不为所动?” 谢玄衣嘴上虽说着道义仁善,但那双手却已是快活地走遍了冰魄全身,他最是喜欢这种身形修长略显单薄,又兼之漂亮年轻的男子,昔日的卫行风也正是以这般飒然的少年气质方才在一瞥惊鸿之中掳走了他的心。 冰魄听见谢玄衣所说,只是低低一笑,继而已是脱下了对方的长袍,双手轻轻攥住了谢玄衣胯间那根匍匐着的肉棒。 谢玄衣被冰魄的双手摸得浑身一颤,下体隐隐发胀,颇生出些许欲望来。 他轻轻喘了一声,脸上已变得通红,此时再也顾不得许多,搓弄着自己的分身便想插入冰魄的身体。 而冰魄也早已分开了双臀,笑意暖暖地“望”着谢玄衣,等着对方的爱抚。 然而,人生不如意,终究是十之八九。 虽然谢玄衣的内心已是充满了泄欲之情,但是他的下体却无法全然勃起。 冰魄静等了一会儿,只觉有一根软软的东西在自己菊门口摩擦徘徊,他还道谢玄衣有所矜持,当即出声劝道,“恩公不必拘谨,冰魄为人男宠多年……说句不好听的,这身体已是惯了情事,不觉难受。恩公,尽管进来便是……” 谢玄衣尴尬地嗯了一声,低头却看着自己的那根,那种体内已积满欲望,但是出口却不争气的感觉让他简直痛不欲生。 情急之下,他又使劲搓了搓自己的分身,结果铃口处却因为他用力过大而疼痛难当,这一来,他本就不能完全硬挺的分身,更是直接变得软趴趴了。 “唉……”谢玄衣无奈地叹了一声,转而将冰魄重重抱进了怀里。 本等待着被插入的冰魄这样被谢玄衣一抱,神色顿变,他面色冷然地反抱着谢玄衣,言语也变得冰冷起来,“恩公,您是怎样了?” 谢玄衣自不会告诉他自己阳痿不举的事实,心中只是暗自庆幸此人是个瞎子,否则自己这般窘态暴露,以後真是了无生趣了! “无事。我……我怎能趁人之危呢?我救你本不是为了鱼水之欢……” 谢玄衣支支吾吾,只是抱了冰魄不放,他使劲夹住了自己那根不争气的东西,实在没脸再继续下一步行动。 冰魄轻轻一笑,双手缓缓下移,摸到了谢玄衣胯间那根东西,便在他确认手中之物竟是柔软萎缩之时,那张精致漂亮的面容赫然变色。 (11鲜币)淫兽篇 十五 羞於不举 “没用的家夥,亏我还忍了这麽久。” 忽然谢玄衣听到耳边响起了冰魄讥诮的声音,他猛然一惊,刚要抬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被冰魄的手紧紧箍住了,丝毫动弹不得。 这个看似孱弱的瞎子什麽时候有了这麽大的力气?谢玄衣毫无所知。 “你说什麽?!” 谢玄衣再怎麽愚驽也听出了冰魄话外有话,他本是个性格温和懒散,不易生气之人,但此时,事关自己下半身,也由不得他不予在乎了。 冰魄冷笑一声,抬起一只手缓缓摘下了蒙在眼上的黑布,那副漂亮的睫毛如谢玄衣想象中那般柔美。 谢玄衣愣愣地看着面容极为俊美的冰魄,心中那一点点的怒气已是被这美色驱散,若接下来对方说的不是刺伤他的话,想必他又要将眼前这美人抱在怀中,好好亲昵一番了。 冰魄并未睁开眼,他撩了撩唇角,眉梢轻轻一轩,俊美的面上更是露出一副讥讽之色来。 “我说你真没用,身为一个男人,竟生了根没用的东西!” 一语说完,冰魄的手已是移到了谢玄衣的胯间,狠狠掐住了对方本就疲软的男根。 谢玄衣吃痛惨叫了一声,再也没了好的修养,又羞又恼地抬掌便向冰魄打去。 直到此时,他才知道这个他以为可怜的白发男人委实来历古怪,只可惜现在再想这些已是晚了! “给我闭嘴!” 谢玄衣忍着痛怒斥了一声,头上已是冷汗涔涔,他看着自己的手腕被对方抓在手里,一阵剧痛从腕关节处传来。 “哈哈哈哈,恩公,你刚才还说什麽仁善,现在却要伤害我,真是何其虚伪?” 冰魄哈哈大笑,那双眼终是缓缓地睁开了。 谢玄衣目瞪口呆地看对方如癫如狂的模样,赫然发现冰魄的双瞳竟是和谢潜鱼一样的纯金之色,而这色彩较之谢潜鱼更为疯狂冷戾。 谢潜鱼在屋外早就知道了里面异样的动静,他虽然焦躁万分,但是脖子上的锁链却紧紧拘束住了他的身体,让他无法顺利冲开枷锁。 “兄长,小心他!他是只淫兽!” 万般无奈之下,谢潜鱼只得大喊起来,当那抹危险的气息在谢潜鱼的鼻腔里愈发浓烈之时,他终於辨识出了这熟悉的味道,血液之中奔腾的记忆也因此而觉醒。 淫兽一族虽然大多都是敏感胆小,痴情温和,孤僻善良之辈,但是在北陆那种严苛的环境下还是有个别淫兽产生了身心的巨变。 这一类淫兽已是不满足於只食用花朵与精液来果腹,更不满足臣服於除了面容丑恶体态强壮之外别无用处的王,他们为了生存会让自己充满暴力倾向,不仅大肆攻击所见到的其他生物,更连自己的族类也不放过。 而向来被淫兽食做美食的花朵与精液也是不够填满他们贪婪的欲望,嗜血的贪欲竟趋使他们将利爪伸向了自己的同类。 长年累月的岁月流逝之中,这一类淫兽连外形也渐渐变得与其他淫兽不同,他们的皮毛由血红变成了银白,而利齿和利爪也较正常的淫兽更为强壮发达。 冰魄就是这样一只变种的淫兽,自从他来到中陆之後,便发现这里是个充满了危险的地方,同时也是一个充满了刺激的地方。 身为淫兽的他,虽然性格暴烈冷酷异常,但是身为淫兽的体内本性依旧是贪恋欲望的。 他化身为看上去柔弱可欺的瞎眼男宠,借机骗取人类男子的精元食用,更在榨干对方後用利齿将他们撕成碎片,吞噬血肉充饥。 之前冰魄的那几任主人就是被他化身兽形活活咬死的,可惜那些无知人类竟以为是野兽作怪,而没有发现真凶其实就是这个看似软弱无助的白发男宠。 这一次,冰魄被谢玄衣意外搭救之後,很快就惊喜地发现了对方身边竟跟着一只淫兽,而这只淫兽居然还是流着纯正王族血脉的极品。 虽然人类的精液已是足以让他满足,但是淫兽之王的欲液乃至血肉却是他更为期待的东西。 那只傻淫兽似乎是很喜欢这个男人,自己若不好好捉弄他一番那还真是可惜了这番机遇。 所以一路之上,冰魄想尽办法勾引诱惑谢玄衣,故意与对方亲昵给谢潜鱼看,为的就是要好好气一下这在淫兽一族了不起的王血後代。 谢潜鱼愤怒的嘶吼以及冰魄那愈发阴郁的态度让谢玄衣深感恐惧。 他慌乱地看着眼前的冰魄,无论如何无法将对方与古籍上所描述的有着赤发金眸,性情敏感温和的淫兽联系起来。 “你到底是什麽人?” 谢玄衣强自镇定,他料想自己毕竟是冰魄的恩人,一路上更是对他关爱有加,对方应当不会恩将仇报才是。 冰魄哈哈一笑,身後的银发赫然飞扬了起来,一阵耀眼的银光闪过之後,之前还俊美柔弱的男人已化身为了一头银色黑纹的野兽。 这只野兽和谢潜鱼的兽态看上去几乎一样,只不过冰魄的毛发是银色不是红色。 “我不是人。我是淫兽。” 冰魄好笑地眯了眯眼,锋利的爪子轻轻地按到了谢玄衣的肩头,猛一用力就把对方踩在了脚下。 谢玄衣被冰魄的爪子压得喘息困难,身体也是丝毫动弹不得。 “看在你对我还算好的份上,我本想让你享受一下我的身体,可惜,你居然是个银样鑞枪头,真不中用。” 听到冰魄居然像模像样地用他们中陆的俗语讥诮自己,谢玄衣真是哭笑不得,他掰着冰魄的脚,喘息着说道,“那你要怎样?你真要恩将仇报咬死我吗?” “哼。我对你没兴趣。”冰魄一边说,一边将目光投向了屋外。 忽然屋外猛地一响,谢潜鱼已是挣断了锁链跑了进来,他一进来脖子上的鬃毛便全然竖起,连尾巴也高高地翘了起来,鼻孔之中重重地喷着气。 “放开我兄长!” 谢潜鱼知道眼前这只变种淫兽算得上他们的天敌,可此时此刻他又怎能露出丝毫畏惧。 “噢……你兄长?” 冰魄咧嘴一笑,低头凑上去在谢玄衣身上嗅了嗅,并没有嗅到对方身上有任何属於淫兽的气息。 也是,这麽个连阳具都无法勃起的男人怎麽会是在情事上无比强悍一族的淫兽呢? 他不屑地一爪拍在谢玄衣的下身,只痛得对方的身体立即蜷了起来。 “这麽没用的男人,你还把他当做兄长,你真是丢我们淫兽一族的脸啊。” “嗷呜!” 谢潜鱼看到冰魄居然如此肆无忌惮地欺侮谢玄衣,顿时急怒交加,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与对方撕咬在一起。 (10鲜币)淫兽篇 十六 斗兽 谢玄衣虽然下身不举,但是男人的命根子终归是命根子,哪能承受粗暴的外力击打。 他被冰魄一爪拍中下体之後,便痛得浑身冷汗直冒,最後更是蜷在地上半天无法起身。 身边的谢潜鱼已经发了狂似的和冰魄打了起来,别看人形时冰魄显得瘦削孱弱,但是一旦化作淫兽兽态,他的体型便变得如谢潜鱼一般彪悍魁伟,凶相毕露。 狭小的房间里本就不是两只巨兽可打斗的地方,谢潜鱼与冰魄撕咬纠缠在一起,没一会儿屋子里的桌椅板凳就全被他们碰了个稀巴烂。 紧紧捂着下身,仍感到疼痛难当的谢玄衣好不容易才翻过身来,他吃惊地看着两只已打得毛发散落,血肉飞溅的淫兽,恨不得自己能立马上前阻止他们这种无意义的斗殴。 不管是自己的弟弟也好,还是那个漂亮得让自己身动的冰魄也好,谢玄衣都不愿再看到有人受伤了。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两个别打了啊!” 谢潜鱼勉强爬起来,看了看两只虎视眈眈的淫兽,只恐会惹出更多的是非来。 毕竟这里已经不再是鹰扬国的范围,即便出了什麽事,他也不能靠谢苍穹给自己的金牌化解麻烦了。 要是让人知道他就是鹰扬国那个前任的昏君,只怕会给他们带来大麻烦。 冰魄冷笑着看了眼外强中干的谢玄衣,对对方的不屑已是深深地刻印在了那双冷蔑的金眸之中。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给我住嘴!” 谢潜鱼怒视着居然敢轻蔑自己兄长的冰魄,顿时呜呜怒吼了起来,他磨着锋利的尖牙,恨不得一口咬断对方的脖子,可是他知道,这只银白色的淫兽和其他的淫兽不同,对方的强悍甚至不输自己。 “你休想伤害我的兄长!呜……”谢潜鱼慢慢踱着步子,目光充满警戒地将瞪着冰魄。 他脖子上的鬃毛已经完全地竖了起来,连身後的尾巴也翘得高高的,昭示着自己内心那如烈焰一般燃烧的愤怒。 冰魄仰了仰脖子,似乎并不在意谢潜鱼所表现出的敌视态度,他猛地抖了抖脖子那圈漂亮的银色鬃毛,低沈地说道,“比起这麽个连命根子都硬不起来的废物,我还是更想伤害你,淫兽一族的王血继承人。” 冰魄这句话对谢潜鱼乃至是谢玄衣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刺激。 谢玄衣当即又愣住了,脸上一阵青白交替,他身为一个男人,一个堂堂的八尺男儿,就这样被一个怪物再一次鄙视了。 谁伤害谢玄衣,就是伤害自己。 这就是谢潜鱼脑子里现在唯一会想到的东西了。 他忍无可忍地扑了上去,锋利的爪子和尖锐的牙再度和嚣张的冰魄撕咬在了一起。 整间屋子变得一塌糊涂,而巨大的响动更是惊动了店里的夥计和客人们。 谢玄衣并不想事情闹大,他刚要站起来上前劝阻这两只淫兽,然而谢潜鱼却在下一个瞬间被冰魄狠狠地撞 了过来。 “嗷唔!” 谢潜鱼怒吼了一声,肩上已是几道几乎深可见骨的血痕,他咬牙站起了身子,将谢玄衣护在了身後。 冰魄阴冷地抬起前爪,傲慢地舔去了利爪上一缕缕的血丝,对他来说,淫兽之王的血肉滋味真是美味无比的食物。 看见谢潜鱼居然负伤了,谢玄衣心疼不已,要不是他糊涂不听谢潜鱼的劝告,那也不会连累对方现在被这麽只古怪的银色淫兽欺负了。 “潜鱼,你别冲动,你受伤了。”谢玄衣皱着眉看了看谢潜鱼的伤口,那伤口此时已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他真没想到那个看似柔弱的冰魄居然会这麽狠毒! “没事。兄长,你先闪开,让我和他做个了断。” 谢潜鱼全不在意自己的伤势,他的金眸之中丝毫没有露出半分怯意,依旧狠狠地盯住冰魄不放。 而此时已开始有人试图闯进屋子里看看,这房间内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怎会闹出如此动静。 面对眼前这一切,谢玄衣惊怒交加,他不时看一眼被人拍得啪啪作响的大门,转头对谢潜鱼和冰魄劝道,“要是被人发现了你们乃是淫兽一族,必无好事!再说你们本是同族,何必如此争执?!” 冰魄这下算是明白了,这谢玄衣虽是眼前这只淫兽名义上的哥哥,但必然是不知道他们淫兽一族内部的纷争的。 千百年来,自第一只变异的银色淫兽出现的那一日起,便注定了他们与其他淫兽对立到死的立场。 他们的贪欲与凶残已不是区区的几滴阳精便可满足的了,淫兽一族的血肉淫液都是他们果腹的美食。 “哈哈哈……”冰魄忍不住狂笑了起来,他舔了舔嘴角所沾到的谢潜鱼的血丝,眨了眨那副漂亮而充满狡诈光彩的金眸,猛然往後一跃,直直跳出了窗外。 “嗷!”谢潜鱼看出对方要走,立即想要追上前去,可是谢玄衣却担心着他的伤势,一把攥住了他的红色鬃毛,不让他靠近危险的冰魄。 此时冰魄已经站在了客栈对面的楼顶上,他龇牙冲着还在屋里的谢潜鱼和谢玄衣笑了笑,高傲地甩了甩尾巴,这才转过身,腾跃的身躯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那一抹野性十足充满自信的笑,已经昭示了他还会回来的讯息,毕竟,能吃掉谢潜鱼这麽个美味可口的淫兽之王,可是百年难遇的机会。 ──────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寻攻记[第三部淫兽篇] 作者:李忘风 第4节 这篇文因为暂时陷入卡文状态。很抱歉,估计接下来的2个月内都暂时不会更新了哦otz。 待我将手头的文完结一部分後,会好好考虑後再继续更文,以免为了更文而造成故事人物的扭曲化。谢谢支持和理解tat (8鲜币)淫兽篇 十七 前往擎天寨 冰魄的出现让谢玄衣不得不加快了去擎天寨的步伐,他听谢潜鱼告诉了他一些关於变异淫兽的可怕之处,自然也是害怕再被那个漂亮却恐怖的家夥缠上。 两人收拾好东西,一早便结账离开了小镇,继续往擎天寨的方向前进。 钱真是个好东西,一路上没人阻拦谢玄衣的马车,更有人在收下他的银子之後,指出了擎天寨更加详细的位置。 谢潜鱼此时正坐在马车之中,他已恢复了人形,神色看上去比往昔更为凝重。 他怎麽也没想到传说中的变种淫兽居然会出现在他们身边,记得淫兽记这本记载了淫兽千年来传承的古书上清楚地写到过变种的白色淫兽。 这种淫兽和他们完全不同,不仅性格不同,连食物的喜好也不太不一样。 如谢潜鱼这般的红发淫兽,大多都性格孤僻而敏感,但是却不乏善良,更待相爱之人以至诚,而他们也主要以人族的欲液,以及花朵为食。 但是冰魄那样的白发变种淫兽,虽然性格中仍存在着孤僻敏感的这一天性,但是却更为残忍狡诈,嗜血贪婪。他们的食物除了淫兽惯常的欲液和花朵之外,更会吞噬人族抑或是本族的血肉为食。 谢玄衣也为此事而忧虑不已,他此行本是为了寻求与卫行风再续前缘的机会,却没想到阴差阳错会又让自己和弟弟牵连入危险之中。 “唉,都怪我不好。要是我没那麽好色……也就不会惹出这许多事了。” 谢玄衣抖了抖了烟枪,口中慢慢吐出一圈烟丝,他看了眼神色凝重甚至带着几分凶戾之色的谢潜鱼,也不知对方现在在想些什麽。 谢潜鱼皱了皱眉,尖锐的指甲随着曲起的手指轻轻地在窗沿敲了敲。 “哥,你也别自责了。保护你本就是我的责任。” 他挪着身子坐到了谢玄衣身边,无不温柔地舒展开了之前还紧皱的眉宇。 谢玄衣勉强一笑,伸出手圈住谢潜鱼强壮的腰身,轻轻拍了拍。 他很清楚自己对这个弟弟的感情,他对对方更多是兄长对弟弟的怜惜关爱之情,而不是愿与之共度一生的炽烈爱情。但是他也清楚对方对自己的感情,这叫他如何能不在心中说一声抱歉。 纵然身体可与之结合,可是血肉胸膛之中的那颗心却早已无主。 谢玄衣默望着窗外掠过的景象,黯然地摇了摇头,他自诩一生风流,却因这风流二字多遭劫难,更害了他人,风流二字到最後已成可笑二字。 不知是否因为卫行云不愿再踏足江湖,涉及纷争之故,擎天寨的选址乃是在龙翔国南部冰原的尽头。 冰原崎岖难行,可以有效地阻挡外人的脚步,将擎天寨与世相隔。 虽然不愿意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离开温暖的马车,但是眼看着马车已无法在崎岖的冰原中继续前行,谢玄衣也只得下了车,驻足凝望。 “他们说走过这片冰原便可以见到擎天寨所在的北邙冰山了。” 谢玄衣呵了口气,抬手指了指只能在极远处看到片影的北邙冰山。 谢潜鱼身为淫兽,体质自然要比谢玄衣好得多,再加上他昔日在北境驻扎多年,早已是习惯了这种酷寒的天气。 只见他步伐稳健地走了上来,半眯起金眸远远地望了望,脸上又浮现出了惯有的阴郁表情。 “兄长,你看这片冰原如此广袤,车马难行,你我二人若是独自进去,只怕会有危险。” “没法啊。擎天寨的大当家卫行云与我有过仇隙,我们只能隐秘前去,若雇佣一队人护送你我,只怕会打草惊蛇。”谢玄衣岂不知这片冰原意味着什麽,一个不慎,只怕他们就会死在半路。 但若不去,抑或是之前便打草惊蛇,那麽他想唤回卫行风魂魄,与其再续前缘之举便更是无从提起了。 望着眼前这片白得孤独,白得寂静的冰原,谢玄衣忽然笑了起来。 “小鱼儿,你与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麽值得咱们畏惧的!明日准备好东西之後,便启程吧。” 他这前半辈子总是因为自己那略显软弱的性格而做错许多决定,导致了许多不该的事情发生。 这一次,谢玄衣自咐既然自己已经重生过一次,若再是如以往那般踟蹰不前,只怕也是一事无成。 更何况,他这次所要做的事,乃是要解开一直纠缠着的心结,又岂容他因为畏惧而退却! 时光已不会倒流,失去过的东西只能靠他自己找回。 谢潜鱼看了眼身边的人,一直紧绷的面容这才稍为释然。 罢了,既然自己兄长心意已决,不管前路如何,他只管奉陪到底便是。 (11鲜币)淫兽篇 十八 冰原遇险 弃了车马,谢玄衣和谢潜鱼收拾好行装,兄弟两人便一同踏入了眼前广袤的平原之中。 一入冰原,气温极度下降,不多时更是雪落大地。 谢玄衣没走多久便觉得腰酸腿软,他捧着手呼了口气,转头看了眼步履坚定的谢潜鱼。 “小鱼儿,我们不如休息会再走吧?” 谢潜鱼一愣之下,金眸猛瞪,他的满头红发都沾染上了洁白的雪花,更显出几分沧桑之色。 他望了眼不知究竟何时才到北邙冰山尽头的冰原,思量再三,只好劝谢玄衣道,“哥,这里环境恶劣,实在不宜你我多做耽搁,若不能尽快到达北邙,只恐会更添麻烦。” 谢玄衣苦笑着点了点头,他如何不知这些道理?只是他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做了皇帝後更是尽享世间富贵荣华,有武功之时尚且懒得走路,现下没了武功他更是懒得走了。 况且如今天寒地冻,光是双脚都被冻得麻木,哪还有力气再继续走下去。 眼看谢玄衣满面苦闷,谢潜鱼微微一叹,继而蹲了下来,沈声说道,“哥,我背你吧。” 趴在谢潜鱼宽厚的背上,谢玄衣觉得很舒服。 他将脸贴着谢潜鱼那一头艳红的长发,眼中一阵恍然掠过。 他又想起了卫行风,那个翩翩红衣少年,那个在自己生命之中植下疼痛的身影。 当初得知对方这麽多年仍未去转世投胎,谢玄衣已是无比感慨。 想必对方还在恨着自己吧,那红衣少年爱起人最是激烈,恨起人来又何尝不深? 谢玄衣已打定主意,这一次若能寻得卫行风的怨魂,对方若要尽情报复自己,便由他去吧。 他在奈何桥畔不能等到卫行风,再次回到这世间来之後,已是看淡了许多,只望自己这一次能让卫行风真正解脱,莫要再孤苦无依带着满腔对自己的怨恨再辗转在尘世之中了。 就算因此再死一次又算什麽呢?不过是回归到本来的结局罢了。 经历过一次生死,谢玄衣已是对人生十分看得开,不过他此刻趴在谢潜鱼的背上,想起自己这个多苦多难的兄弟来,轻轻低叹了一声。 谢玄衣深觉谢潜鱼乃是因为自己之故经受了不少无妄之灾,更落得与自己相依为命的下场,若自己轻易死去,抛却这可怜的小鱼儿一个人活在世上,对方岂不可怜? 况且小鱼儿似乎对自己向来有爱慕之心,这样的心情他亦十分明了。 谢潜鱼听到背後的谢玄衣叹了一声,脚步渐渐放慢,关切地问道,“哥,你怎麽了?为何叹息?” 谢玄衣一把将谢潜鱼的红发攥在指间,目光温柔地缓缓掠过。 “小鱼儿,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倒霉,你可有怪过兄长?” “哈,哥,你这不是在说笑吗?!我怎麽会怪你呢……再说,最初之时本是我与潜龙对你不义……之後你多番费心救我於水火,已是令我感激不尽!”谢潜鱼坚定地答道,迎着风雪,他无畏无惧。 身後的谢玄衣听见谢潜鱼这样说,欣慰的一笑,心中所想到底没有说出来。 忽然,他听见谢潜鱼放柔了嗓音,略带羞涩或是愧悔地又说道,“这一生,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伺候照顾你一辈子。” “傻孩子,兄长这一辈子诸多荒谬,本是笑话,如今只愿能了结心中宿愿,便已是此生无求。我……不该成为你此生的拘束。”谢玄衣微微低下了头,却将手心中的红发攥得更紧。 正是因为自己的风流滥情,害苦了不少人,然而天道有常,自己这般造孽,总还是要还债的。 谢玄衣知道,这一次去擎天寨凶多吉少,自己切不可再拖累这个可怜的弟弟了。 “呵,你我兄弟之间,早就是一生注定之拘束,此时说这些,哥你不嫌晚了吗?” 谢潜鱼微微一笑,脚步依旧迈得坚定,他不管谢玄衣到底想要如何,他只知道自己心中所想,那就是:用下半生向自己心爱的哥哥赎罪,就算对方永远无法真正爱上自己也无所谓,只要他爱着对方便好。 谢潜鱼一抬头,便见漫天风雪,而此时此刻,他的嘴角竟不由自主地渗出了一丝微笑。 坦然面对自己的内心,再不必如当初那般被迫无奈地去伤害自己所爱之人,对於谢潜鱼来说,这样再没有爱恨纠结的生活真是太好了,哪怕明日就要他去死,他今日仍能笑着陪在自己最爱的人身边。 谢玄衣大概是被太冷太累了,他听见谢潜鱼的话无奈地笑了笑,也不再回答,只是安然闭上眼靠在弟弟的背上,由对方背着自己继续前进。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夹杂着凛冽白雪如刀,谢潜鱼胸前挂着的龙形骨雕也被吹得微微一晃。 他低头看了眼那据说是谢潜龙留给自己的礼物,心中忽然不由一酸,潜龙那孩子从小与他一起长大,他们更是因为皆有淫兽一族的血缘而多受到其他人排挤,这世间,或许再不会有像谢潜龙那般疯狂爱着自己的人了。虽然对方的爱令自己痛苦,令自己压抑,然而……那份爱却也着实温暖过谢潜鱼的骨血。 他凝望着白雪纷纷扬扬的冰原,想起了当年二人在北境纵马并辔的快活日子,不知现在,潜龙在何处呢? 对方离开了鹰扬国之後,便真地决定这一生也不与自己相见了吗? 若非自己当初在关键之时,故意放弃北军,潜龙也不会与自己一起受苦,乃至被迫流亡。 自己真是对不起这个弟弟,可现在自己也是那麽地想他…… 想起最终被自己放弃了的谢潜龙,谢潜鱼默默地低下了头。 他当时因为愧疚难当,一心想以自己的死来偿还对谢玄衣的亏欠,却连自己最疼爱的弟弟也一并害了。 或许,这就是他内心真实的选择吧。 便在此时,风雪忽然变得大了起来,呼啸之声恐怖得足可令人战栗。 渐渐地,漫天风雪逐渐筑成了一道巨大的雪墙,挡住了谢潜鱼的视线,让他根本无法再分辨方向。 虽然早就预料到进入这片冰原会有生命危险,可谁也不曾想到危险竟来得如此之快。 谢潜鱼眉峰紧蹙,看着眼前令人恐惧的一幕,咬紧了牙关。 (14鲜币)十九 潜龙现身 狂风暴雪肆虐,很快气温就急剧下降,趴在谢潜鱼背後的谢玄衣也开始冷得哆嗦了起来。 “真是冷啊……”谢玄衣眉间稍皱,不由自主地将弟弟的肩搂得更紧了一些,可是如刀锋般冷利的寒风却 穿过了他蔽体的衣物,甚至冻结了他的血肉。 谢潜鱼身体异质,对这样的寒冷也算习以为常,不过比寒冷更可怕的却是暴雪造成的迷途。 如果一旦迷失在这样广袤的冰原之中,就算自己能暂且支撑,但是哥哥却必然会冻死饿死在这个鬼地方。 “冷吗?不如这样吧……” 谢潜鱼将谢玄衣放了下来,自己脱下衣服放到一旁,矫健魁梧的赤裸身躯在一阵红光闪过之後变化作了淫兽的兽态。 他抖了抖鬃毛,用尾巴拍了拍自己的背,示意谢玄衣坐上来。 谢玄衣此时已是脸色发青,他将谢潜鱼脱下的衣物裹到了自己身上,然後坐到了弟弟的背上,淫兽异族厚重的皮毛可谓抵御冰原的天然之物,一摸上去便暖洋洋的。 谢玄衣俯身趴在了谢潜鱼宽厚的背上,双手攥住了对方肚子边的一排红毛,将头枕在对方温暖的鬃毛之中,这才觉得稍微好了一些。 凝望着前面不时卷起的白雪风墙,谢潜鱼只能拔足狂奔,希望可以尽快地跑出这个风雪眼,早日找到正确的路径。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此处冰原中的妖风怪雪却偏似给他作对似的,居然一直尾随着谢潜鱼的脚步,他跑到那里,暴雪便跟着卷到那里。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谢潜鱼满身都洒上了白雪,而趴在他身上的谢玄衣也早被冻的不省人事。 就算自己还有体力,但是兄长已然气虚力竭,此时已不宜再继续前行了。 谢潜鱼慢慢坐了下来,侧身将谢玄衣甩下了後背。 对方此时已是面色苍白,嘴唇青乌,若非口鼻间尚有气息呼出,便和死人无异了。 谢潜鱼着急地看着昏睡过去的谢玄衣,不时地用身体去蹭去推对方。 “兄长,你快醒醒,别睡了!”谢潜鱼低沈的吼叫声,伴随着恐怖呼啸的风声一起回荡在茫茫冰原之中。 眼见谢玄衣依旧不醒,他不得不低下头,张口咬住了对方的手。 “唔……” 手上传来一阵剧痛,谢玄衣这才缓缓醒了过来,他在谢潜鱼身上又冷又饿,可是却不愿因为自己再麻烦对方,故而竟是晕了过去。 “潜鱼……我们这是在?” 四周依旧寒冷如冰,而头顶的天更是如深渊一般黑色寂然,狂风呼啸的声音好不令人恐惧。 看来他们还在那片诡异的冰原之中了。 谢玄衣泄气地叹了一声,心道自己难道真要死在这路上,心中所想所念终究不得实现吗…… “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看样子,我们很难走出这片地方了。” 谢玄衣缓缓坐了起来,苦涩的笑容浮现在了他俊逸的脸上。 谢潜鱼沈默地摇了摇头,赶紧伸出自己滚烫的舌头舔起了谢玄衣的脸颊,他伸出前爪一把搂住谢玄衣,好让对方靠在自己滚烫的肚皮上。 “没事的,等等吧,按理说这种风雪不会持续很多天的,只要我们可以坚持过去,必定能离开这个地方。” 虽然心中自感绝望,但是谢玄衣也不想打击谢潜鱼的积极性,他笑着点了点头,果然觉得还是谢潜鱼的身体要暖和许多,简直就像一个天然的暖水袋一般。 “好好休息一下,天亮之後,我会继续再找出路的。对了,包袱里有一些干粮,要是饿了,哥先吃一些吧。” 听见谢潜鱼提到干粮,谢玄衣这才觉得饿得厉害了,他之前因为受冻之故,一时倒也忘了饥饿。 他从包袱里摸出几块又冷又硬的烙饼,掰成了小块,递到了谢潜鱼嘴边。 “你跑了一天,想必很累了,你先吃点吧。” 谢潜鱼嗅了嗅烙饼,随即摇了摇头,他咧开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兄长,你忘记我们淫兽一族喜欢吃什麽了吗?我不饿,你自己吃便好。” 说完话,谢潜鱼竟有些羞涩地转过头,兀自从地面上卷起一些雪团吞进嘴里解渴。 谢玄衣自然不会忘记谢潜鱼这种有淫兽血脉之人最喜欢的食物是什麽,只可惜现在他这样的身体,只怕也不能让自己的弟弟有所口福了。 谢玄衣默默地啃着又硬又冷的烙饼,渴了就捧一点雪放进嘴中,心中已是愈发愧疚。 要不是因为他执意要去北邙山寻找卫行风的骸骨招魂,那麽谢潜鱼也不必随自己一起身犯险境。 唉,也罢,要死就死在一起吧,好歹兄弟两人上路也不觉寂寞。 吃完东西,因为寒冷之故,谢玄衣很快又犯起困来了。 谢潜鱼让他安心睡觉就是,自己则蜷紧了身体将对方裹在中间,这样一来,足够的温暖便能保证谢玄衣晚上不被冻死了。 谢潜鱼待谢玄衣睡着之後,又睁开了那双金色的眼,他温柔地看着睡过去的兄长,长长的舌头又忍不住伸了出来,轻轻舔起了谢玄衣那双修长苍白的手。 不知道为什麽,他的心中竟觉得此刻异常美好,虽然两人身处险境之中,明天还有没有命也不知道,但是能这样平静幸福地保护着谢玄衣直到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刻,却已让他此生无憾。 不知过了多久,谢潜鱼也已昏睡了过去。 但是没一会儿,他就感到了有一双手在抚摸自己的脸,弄得他鼻子一阵发痒。 猛地打出一个喷嚏,谢潜鱼惊醒过来。 他机警地抬起头,望了望四周,风雪仍很大,黑夜仍很深,唯一好的是,兄长……依旧睡得很熟。 一切看上去都似乎没有好转。 正在谢潜鱼心生黯然之时,他忽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哥哥。”这声音冷冽非常,似乎从远处传来。 谢潜鱼循声望去,忽然渐渐睁大了双眼。 他张着嘴呼哧呼哧地喘着白气,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不远处那个一身翔凤华服,昂然立在风雪之中的俊美男子莫不是自己的弟弟谢潜龙! “潜龙!”谢潜鱼起身将昏睡着的谢玄衣叼起来甩到了自己的後背上,随即快步地跑了上去。 自从当初被俘之後,他便与谢潜龙失却了联系,不过谢玄衣倒是告诉自己谢潜龙已远遁他方,这一生都不会再回来了,自然也不会和自己再相见了。 谢潜龙看见谢潜鱼奔跑过来,也不躲避,只是微笑看着对方。 “潜龙,你为什麽会在这里?!”谢潜鱼看见久违的弟弟,先是兴奋异常,但随後却又担心疑惑了起来。 这里乃是北邙山前的一片危险冰原,常人一般不会进入,而谢潜龙又为什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呢? 谢潜龙对谢潜鱼的寻问只是摇头,并不作答。t 而他那双漂亮的眼中却更似没有看见谢潜鱼背上的谢玄衣似的,全然不问一句对方。 “跟我走,我带你出去。”谢潜龙说完话,便径自往前走了去。 说来也怪,风雪肆虐不已,连谢潜鱼都觉得自己迈步艰难,可谢潜龙却似走得很轻松,视风雪如无物一般。 虽然满心疑惑,但是此时已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既然谢潜龙能完好无损地进入风暴中心,想必对方自有本事走出去。 况且对方乃是自己一同长大互相依赖的弟弟,他必定不会害自己的……只是,自己却害了他。 谢潜鱼垂下头,慢慢地跟在谢潜龙背後。 不知走了多久,风暴竟渐渐减小,而北邙山的轮廓也出现在了谢潜鱼干涩的眼前。 此时身为兽态的谢潜鱼已是十分疲惫不堪,可走在前面的谢潜龙却浑然不知疲惫一般,仍在轻松前行。 片刻之後,谢潜龙这才停下脚步,转过了身。 那张俊美的面容上,飞扬的神采恍如昨日。 “我就带你到这里了,哥哥。” “唔……潜龙,你,你要哪里啊?和我们一起好不好?反正你现在也是一个人。” 谢潜鱼听出谢潜龙要离开,急忙挣扎着走向了对方。 岂料谢潜龙只是淡淡一笑,身形也显得淡薄了许多。 “我不是一个人呢,我一直都会陪着你的。”谢潜龙缓步上前,俯身吻了吻谢潜鱼的额头。 那副唇那麽冷,让谢潜鱼也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战,不知道为什麽,谢潜鱼忽然觉得心中急剧酸痛,他抬起头,这才发现谢潜龙的身形竟在瞬间远去。 两行热泪不知不觉地就从谢潜鱼的眼里流了出来,他仰天长啸,挂在脖子下的骨雕被风吹得轻轻摇晃。 (15鲜币)二十 仇人相见 脸上一阵湿热发痒的感觉,谢玄衣在睡梦中轻轻哼了一声,终於是耐不住痒,缓缓睁开了眼。 他昏睡过去之前还记得谢潜鱼背负着自己正在暴雪之中茫然寻找出路,那时他的心中已经是有了死的觉悟,双眼一闭,便不想再去理会这个世界。 “呃……潜鱼……”谢玄衣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弟弟的怀中,周遭的风雪已然停止。 谢潜鱼见谢玄衣醒了,这才停了舔弄对方,他鼻孔里喷出一阵热气,抬头望向了眼前这座茫茫的大山。 谢玄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觉惊叹,“啊,怎麽,我们已走出雪原了吗?!” “是啊,我们已经出来了。” 谢潜鱼疲惫地抖了抖鬃毛,缓缓立起身,他一路背负着谢玄衣从风雪中走来,此时已是疲劳不堪。 而谢潜龙那稍纵即逝的身影更是给他的内心带来了无尽的伤感。 “太好了,果然天无绝人之路。”谢玄衣扶着谢潜鱼的背,也勉强站了起来,他仰望着巍峨的北邙山,看见建在半山的建筑群,心中又是一阵激动,那必然是擎天寨的新地盘,而卫行风的尸骨也一定在其中。 “呜……” 忽然身边的谢潜鱼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魁梧的兽形也软软地趴了下去。 谢玄衣急忙回头去看,“小鱼儿,你怎麽了?” 谢潜鱼摇了摇头,只是重重地喘着气,过了一会儿,一阵咕噜声提醒了谢玄衣。 对方饿坏了。 自从进入冰原以来,谢潜鱼除了会舔一点雪来解渴之外,便没有再吃过任何东西,谢玄衣倒是吃了几个烙饼充饥,又加上谢潜鱼一路背负谢玄衣狂奔寻找出路,体力消耗巨大,本是耐饿的淫兽此时也是难以支撑。 想起对方常吃的食物,谢玄衣急忙四处寻找,可这里冰天雪地,竟不见一花一草,而烙饼之前也被他自己吃光了,如今除了面前这堆白雪,谢玄衣竟是找不到任何可以给谢潜鱼充饥的食物。 看见谢玄衣着急起来,谢潜鱼挣扎着变回了人形。 赤身裸体的谢潜鱼并不十分惧怕寒冷,他矫健有力的古铜色身体躺在皑皑白雪之上,一头鲜艳的红发披散在身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来。 谢玄衣虽然一向鄙夷这个弟弟凶恶的长相,可此时此地看到对方这副脆弱的模样时,他的心中亦别有波澜。 淫兽一族以鲜花为食,尤爱男子阳精。 从古书上看过的话浮现在了谢玄衣的脑海里,他站定在谢潜鱼面前,缓缓蹲了下去,扶住了因为饥饿而虚荣不堪的谢潜鱼。 “要不,我在这里喂你点……” 谢潜鱼一听,面色顿时一红,喉头下意识地便吞咽起了口水。 此次他来这里乃是陪谢玄衣追寻卫行风的尸骨的,那卫行风乃是谢玄衣久久不能忘怀的恋人,自己这番又算什麽呢?虽然非常喜欢这个哥哥,可谢潜鱼也知道自己不配拥有对方。 但是当谢玄衣的双手抚摸到身体上时,谢潜鱼却浑身颤抖酥麻,无力抗拒。 淫兽一族对淫爱之事最是敏感,已成本性,若遇到自己倾心的对象,那更是无法抵挡的诱惑。 谢潜鱼颤抖着双唇,金色的眼里流露出了渴望与哀求,他轻轻蜷缩着自己化作人形後依旧魁梧的身形,後穴已是不自觉地翕动不已。 “别急,潜鱼,让兄长先准备一下。” 谢玄衣看见竟能表现得如此诱人可口的弟弟,亦是心中荡漾,只不过他的痿疾尚未痊愈,如若不做好前戏更会有心无力。 谢玄衣刚脱下衣衫,还未用手将自己那根不争气的东西套弄得硬起来,忽然听见一声尖锐的笑声。 而天性敏感的谢潜鱼更是立即撑起了身体,方才还脆弱的目光也变得凶猛无比,他冷冷地盯着茫茫冰原,冲那个靠近的影子发出低沈的怒吼。 “在这里找到你们,真是一举两得啊。” 银色的毛发上交杂着漂亮的花纹,金色的眼眸与谢潜鱼的几乎一模一样,闪烁着漂亮而凶狠的光芒。 不知道什麽时候,那只变异的淫兽冰魄竟跟着他们一路追了过来。 谢潜鱼早就知道冰魄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变异的淫兽最是凶狠残暴,特别嗜好同族的血肉,而自己拥有淫兽之王的血统更是吸引对方的猎捕。 “闪开!”谢潜鱼嗅出了危险的气味,他怒吼一声,赫然之间又化作了兽态。 谢玄衣听出这一句闪开是对自己说的,顿时抓住裤子退到了一旁。 他此时狼狈不堪,衣不蔽体,又羞又怒交加。 “岂有此理,这怪物怎麽又追来了!” 谢玄衣匆匆套上衣裤,却见这边两只淫兽已是撕咬争斗了起来。 他怎麽也没想到,自己当初一念之仁所收留的冰魄竟是如此一只与自己弟弟不相上下的凶猛巨兽。 “王的滋味,真是美味啊……” 冰魄舔了舔嘴角,看着已被自己咬伤的谢潜鱼,挑衅地摇了摇尾巴。 饥饿与疲惫都折磨着谢潜鱼,他肩上的伤亦没有完全复原,此时更显得虚弱,但是那双金眸之中却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毅然。 “我绝不让你伤害我哥!来吧!” 谢潜鱼怒目长嘶,猛然纵了过去,他试图咬住冰魄的脖子,却被对方轻易地闪开,反倒是自己的伤口滴落下的一串血迹。 冰魄饶有兴趣地转了围着站立都有些不稳的谢潜鱼转了两圈,又瞥了眼满面焦急站在一旁的谢玄衣,眼里充满了嘲弄与不屑。 他怎麽会对区区一个人类有兴趣呢?更何况对方是一个连淫兽最喜欢的男阳也难以排出的人类…… “放心吧我想吃的只有你。”冰魄低低地笑着,突然一个箭步扑向了谢潜鱼。 谢潜鱼此时已气衰力竭,他听见冰魄说想吃的只有自己,心中反倒松了一口气。 “嗷唔……” 谢潜鱼被冰魄重重地压在地上,痛苦地发出了一声嘶吼,双眼挣扎着望向了在一旁已不知所措的谢玄衣。 “小鱼儿!小鱼儿!”谢玄衣看见谢潜鱼终於体力不支地被冰魄这怪兽扑倒,担忧不已,顿时便想过来。 “不要……不要过来!” 谢潜鱼挣扎着大吼了一声,下一刻脖子已被冰魄一口咬住。 尖锐的利齿无情地刺穿了谢潜鱼的血肉,他的嗓子里再也发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呜呜呻吟。 冰魄大口地吞咽着谢潜鱼脖子处流出的温度尚滚烫的鲜血,残忍的眼里满是笑意。 谢玄衣被眼前这血腥的一幕震惊不已,他捂住嘴,几欲呕吐,而眼里也跟着混落下了伤痛的泪水。 他这一生即便再怎麽遭遇不幸,也很少哭过,而这一次,面对谢潜鱼的舍身相救,那种对他来说与这个兄弟长久以来都缺失的骨肉之情反倒在骨血里喧嚣沸腾得更加强烈悲恸。 “呃……”谢潜鱼躺在雪地上,他此时已无力从冰魄的爪子下挣开。 他的眼也变得越来越模糊,渐渐看不清谢玄衣那张悲伤的脸。 “混蛋,放开我弟弟!”谢玄衣眼见谢潜鱼的鲜血越流越多,再也顾不得自己早就失去内力,就这样冲上前一把扯住了冰魄银色的鬃毛使劲拖拽。 冰魄被谢玄衣拽得不耐烦,这才松了口,扭头瞪着这个被自己所看不起的男人,忽然甩动尾巴抽打到了谢玄衣的背上。 谢玄衣被冰魄这重重一抽,只觉得背脊都要断裂一般痛楚,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 他一个不稳,猛地扑在了谢潜鱼的身上,被对方身上流出的鲜血沾了一身。 “真是兄弟情深吧,不如你们两兄弟都让我饱腹吧!哈哈哈哈!” 冰魄一脚踏上谢玄衣的背,将他和谢潜鱼一并踩住,仰头长啸。 “是什麽怪物胆敢在我擎天寨脚下嘶吼?” 一个发色苍白的男人带着一众手下从北邙山脚下缓缓走了过来。 谢玄衣听见人声,挣扎着抬头去看,惊骇之下,一时说不清悲喜。 来人正是擎天寨的大当家卫行云,只是他不知为何一段时间没见,对方已苍老到了这般地步。 卫行云是在得知山脚下似乎有怪兽出没之後,才随手下一起下山来巡视究竟的。 当他看见两只体格魁梧彪悍的长毛怪物扭打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太过惊奇,这冰原中已有许多奇怪的东西出现过了,再多两个也没什麽大不了。 而接下来让他惊奇不已的是,那个传说已被刺客暗杀的鹰扬国前任皇帝谢玄衣为什麽会扑在其中一只怪物身上,还一脸哀伤不舍?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卫行云虽然放过谢玄衣一次,但并不代表他还想再看见这个害死自己弟弟的罪魁祸首。 “哈,谢玄衣!你这混蛋还真是命大啊!” 卫行云猛然提聚真气,散乱的白发也随风飞扬,他一步步走向了谢玄衣,丝毫没将虎视眈眈的冰魄放在眼里。 “卫大当家……太好了,求你救救我弟弟!救救我弟弟!” 谢玄衣使劲用手按住谢潜鱼脖子上的伤处,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与面前这个男人的恩怨。 (13鲜币)淫兽篇 二十一 赎罪之路 冰魄虽然不喜欢与人类接触,但是他也隐约察觉了面前这个男人身上充满了危险的气味。 卫行云看了眼神色慌乱的谢玄衣以及那只被对方称作弟弟的红毛怪兽,双眉一轩,抬头便盯住了那个浑身雪白布满了墨色花纹,唯有一双眼金光闪烁的巨型怪兽。 “什麽东西,敢在这里撒野?!”卫行云低吼一声,抬掌便朝冰魄拍去。 冰魄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他猛然一跃,避开了卫行云这气势汹汹的一掌,扭头去看自己刚才站的地方已是乱石纷飞。 “嗷唔……” 冰魄抽了抽鼻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谢潜鱼的血迹,心道自己这一趟总算还是尝到了淫兽之王的美味。 只不过没能将对方啃个干净,不要紧,以後总还有机会。 等对方养肥一点再吃,或许味道更好呢。 忽然,冰魄仰天长啸了一声,他咧嘴冲卫行云发出一声示威的怒吼,然後猛地转过身,飞奔入了冰原之中。 看见卫行云一出手便迫走了冰魄,谢玄衣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躺在他怀中的谢潜鱼粗重的喘着气,金眸虚弱地张着,依恋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呜呜……”谢潜鱼嗓子里发出了几声垂危的呻吟,他费力地抬起爪子轻轻挠了挠谢玄衣的衣角。 谢玄衣捏了捏对方的爪子,看见弟弟为保护自己伤势如此沈重,又是一番心痛。 “没事了,小鱼儿,没事了。” 卫行云看着远去的冰魄,又看了看谢玄衣,冷笑道,“谢玄衣,你何以知道没事了?你这个害我弟弟惨死的仇人竟还敢来这里,岂不是找死!”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寻攻记[第三部淫兽篇] 作者:李忘风 第5节 他说完话,一把攥住谢玄衣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 寒风凛冽,吹起卫行云的一头白发,更让他显出几分沧桑冷酷。 谢玄衣呼出一口白气,神色却是平静而祥和,他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卫大哥,我自知对不起小风,以至於他的冤魂仍在世间飘荡,所以这一次我来,乃是为了解开他心结,更想令他能起死回生重回世间。” “起死回生,重回世间?!哈哈哈,谢玄衣你当是我三岁小孩吗?!” 卫行云目眦欲裂,狂笑几声,猛地将谢玄衣摔在地上,“随我回去!让这不知好歹的狗皇帝在这里冻死便是!” 谢玄衣见卫行云就要转身离去,他一时站立不起,也不顾昔日皇者尊严,只好快步爬了过去,紧紧抱住了卫行云的双腿,连声哀求道,“卫大哥,请给我个机会!若此事不成,我愿受你千刀万剐!” 卫行云低头淡淡看了谢玄衣一眼,嘴角却仍是一抹嘲讽的笑意,“我要杀你早就杀了,何须等到今日?你这样一个废物,让我连杀都懒得杀。” 周遭旋即响起了一阵讥诮声,谢玄衣脸色微变,却只是苦笑着忍下了一切。 他缓缓站了起来,看了看这冷风呼啸的四野,又看了看风雪之中那面露讥嘲与怀疑的众人,低声说道,“想必诸位都听说过我在鹰扬受刺客重伤而死之事。” 卫行云又是一声冷笑,“算你命大,没死还跑这麽远来了。” “不,我当时真地死了。卫大当家,你乃武林高手,这样的伤口你且看看,受此一剑还有人能活吗?” 谢玄衣解了自己的腰间束带,慢慢拉开了厚重的衣衫,赫然袒露出赤裸的胸膛,而在他的左心口上俨然留着一道深创的痕迹。 卫行云回头一瞥,先是不以为意,岂料在他看到谢玄衣胸前的伤口後,他的脸色整个都变了。 惊诧与质疑充满了那张原本是冷酷的面容。 “这是剑伤,照这力度,你绝无生还的可能。” 卫行云伸过手,轻轻抚摸起了谢玄衣的伤痂,鹰隼般的目光中闪现出了一丝嗜血的兴奋。 “谢玄衣,你果真是死而复生的?” “不错。”谢玄衣点了点头,再次跪在了卫行云面前,“所以请大当家相信我,我不远千里来此,甘冒风雪之险只是为了能了结我与小风之间的恩恩怨怨,偿他一段深情。” “哈哈哈,说得可真是动人啊。好,我便信你。将他带走。”卫行云大笑数声,对身边的随从吩咐道。 “还请大当家将我弟弟一同救上山寨。”谢玄衣自然不会忘记还重伤躺在一边的谢潜鱼,急忙出声恳求。 卫行云看了看那个委实不像人的怪物,想起昔日在鹰扬国时与自己长期对峙的威王,据说那威王身负异族血统,红发金眸生性凶恶,为先皇不喜所以才发配到这北地驻守。坊间更有人传言那威王身上流的血乃是北陆淫兽一族的血。 若这形容可怖的怪物真是谢玄衣的弟弟,那十有八九便是往日与自己对峙多番的谢潜鱼。 可他为什麽要救谢玄衣的弟弟呢?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得知卫行风死讯的情景。 “你弟弟与我何干?我弟弟都死了,难道你弟弟死不得?”卫行云冷冷一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立即有人上前左右挟住了谢玄衣,要将他拖走。 “卫大当家!当日是我做错,可我这兄弟却未曾做过什麽,你恨我,便将气出在我身上罢了,何必牵连无辜!我敬你是条汉子,你……你怎能如此是非不分?!”谢玄衣知晓自己此刻若再软弱,必定会害了谢潜鱼,他顾不得自己会有什麽下场,当即冲卫行云怒吼了起来。 果然,卫行云停下脚步,转身瞪视了他一眼。 此时,四野空蒙,寒风似刀,飞雪如剑。 “这就是你求人的方式吗,谢玄衣?哈,没想到你也是个好兄长啊,既然如此,若我不成全你,岂不显得我太过冷酷了。好,要我救你弟弟可以,不过,你总得有所表示。这样吧,反正你当初也在我胯下承欢了数次,想必那滋味你还记得,今日,难得我有兴致,你就在这儿让我爽一把吧。” 卫行云的话对谢玄衣来说无疑是一记重创,他早就不愿再想起自己当初在擎天寨被卫行云折磨凌辱之事,而如今他却不得不让自己重新回到那个痛苦的漩涡之中。 其实,谢玄衣也预料过此来龙翔国寻找卫行云获取卫行风的尸骨会遇到诸多麻烦,乃至性命之忧,但是,他却已是受够了那不堪回首屈辱,宁愿死也不愿再受那般的折磨。 可是事到如今,一切都由不得他了。 他必须了结与卫行风之间的恩怨,更不能让谢潜鱼为了自己命丧於此。 “把衣服脱了,快!” 卫行云缓步上前,慢慢脱下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一身精装结实的身体。 虽然这里乃是酷寒之地,但是卫行云的武功乃是至阳一脉,真气萦身的他竟是丝毫不觉寒冷。 谢玄衣的武功早失,死过一次的身体也比活着的时候弱了不少,他虽然穿着厚重温暖的衣服却已是受冻不已,如今要他就在这冰天雪地脱去衣衫,简直就是一种酷刑折磨。 谢玄衣知晓这只不过是卫行云想要替卫行风报复自己的手段。 他咬了咬牙,面色露出一阵为难,但是最後仍是将衣衫一件件地脱了下来。 卫行云冲周遭看了一眼,他的手下立即会意地转过了身,不再去看两人。 “瞧你能为你弟弟做这麽多,我也真有些感动呢。” 卫行云阴沈沈地笑了笑,一把将谢玄衣拉进了自己的怀中,然後狠狠地吻了吻对方的唇。 谢玄衣浑身冻得发抖,寒冷使他不得不下意识地紧搂住卫行云滚烫的身躯,借此获得一点冷酷的温暖。 “呜……”尚未完全失去神智的谢潜鱼重伤难以动弹,他躺在雪地上看到兄长如此屈辱的一幕,嗓子里不禁发出了一声悲鸣,那双金眸里也渐渐蓄满了泪水。 (8鲜币)二十二 雪中欢爱 卫行云扶住分身搓揉了几下,到底是觉得谢玄衣的穴口干涩不堪,他干脆抓了一把雪在手中,然後用手指一点点塞进谢玄衣的後穴之中。 极度的寒冷让谢玄衣发出了痛苦的呻吟,他屈辱地挣扎着身体,却无论如何无法从卫行云强有力的禁锢下挣脱开,只能任由对方的手指将积雪塞入自己体内深处。 “冷得很是吧?没关系,一会儿便让你热起来了。”卫行云压住不断颤抖的谢玄衣,冷酷的笑容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肃杀。待他觉得谢玄衣的後穴已足够湿润之後,这才握住男根慢慢插入了对方体内。 “唔!啊……”谢玄衣被卫行云顶得浑身一颤,口中亦泻出了一丝不堪的呻吟,他重重地喘着粗气,双目也变得迷惘了几分。 躺在一旁雪地上无法动弹的谢潜鱼此时只能从金眸中滑落下无助的泪水。 他艰难地喘息着,鲜血从齿缝间滴滴答答地淌在了洁白的雪地上,染出一地凄然。 他一直都想保护谢玄衣,可谁知道到最後却是对方为了救自己而要承受这般的屈辱呢? 如果一开始,他没有活在这世上便好了。 淫兽悲哀的低鸣声夹杂在风中回荡在冰原之上,卫行云冷眼看着远处那只可悲的巨兽,下身却毫不留情地一次次刺穿谢玄衣的身体。 对他而言在如此冰天雪地强占一具虚弱的身体并没有太多的快感可言,他想要的不过是报复而已。 为什麽他的弟弟必须化作白骨含冤而死,而自己却要去救这个可以称得上是仇人的弟弟? 後穴不断地刺穿,敏感之处亦受到了多重的刺激,方才被雪水冻得冰冷的後穴已被卫行云男根的滚烫所温暖。谢玄衣哆嗦着靠在卫行云身上,双腿屈辱地夹着对方的腰,身体随着对方每一次有力的挺动而上下起伏。 然而这场快感注定与谢玄衣无缘,他的前面始终得不到足够的刺激,每每想要抬头却又无奈地低垂下去。 一股热火憋在谢玄衣下腹之间,怎麽也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没多久,他竟是连呻吟也难以成声,只是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卫行云的怀中,一动不动。 卫行云又抽插了几下,泄出之後便将谢玄衣丢到了地上,他蔑视地看了眼对方依旧难以勃起的胯间,冷笑道,“废物就是废物。” 谢玄衣闭着眼喘息了好一会儿,这才有力气从雪地上坐起来,他没有理会卫行云的羞辱,只是无力地问道,“不知刚才我可伺候得卫大当家满意,若大当家尚且满意,还望出手救救我的兄弟。” 卫行云已然穿好了自己的衣袍,他看到谢玄衣已被冻得面色发白,双唇发青依然在为谢潜鱼那个怪物求情,心中也不觉多了一丝感触,没想到这风流好色之辈竟也有如此深厚的兄弟之情。 “哼。来人,将他们两个都给我带上山寨去,严加看管!” 谢玄衣听见卫行云已是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苍白的脸上这才浮出一抹微笑,他扭头看了看仍在低声悲鸣的谢潜鱼,却只冲他摇了摇头,示意对方不要难过。 回到山寨之後,谢玄衣与谢潜鱼都被关进了擎天寨的地牢之中,而卫行云则径自回了自己的住所。 推开紧闭的石门,绕过一扇花鸟山水屏风之後,温暖而宽阔的雕花大床上赫然躺在一具森森白骨。 “风儿,今日可曾乖乖的?” 卫行云面对白骨,一改方才的冷酷,换上一副温柔的笑容,径直坐到了床边,将那副白骨抱在了怀中。 森冷的白骨自然不会有任何回答,可卫行云却步介意,他俯身吻了吻白骨头颅上那副苍白的牙齿,又继续说道,“谢玄衣那厮竟找到这里了,不过这一次他说有可以让你重回世间的办法。我们便信他一回吧?若他敢骗我,这一次我定要让他为你殉葬,届时你可不能怪大哥心狠手辣了,大哥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谁叫他非要来赎罪受死呢?” 大概是怕冻死了谢玄衣,卫行云的手下特意在地牢里燃了几个火炉,供他取暖,又拿了一些水食和药物让他和谢潜鱼取用。 谢玄衣并没有想到卫行云依旧这般痛恨自己,他本以为自己说明来意对方会大喜过望,没想到昔日之仇仍是难以消弭。 他叹了一声,抚摸着上了药之後就昏睡了过去的谢潜鱼,心痛地看着对方为了自己而被那只白毛淫兽撕咬得伤痕累累的身体。 “是我拖累了你,早知道当初就该听你的话。”谢玄衣苦笑了一声,将身体靠得离谢潜鱼更近了一些。 虽然屋子里燃着火炉,但是刚才他在雪地上被卫行云折磨了那一番却让他浑身上下都是一片冰冷,而谢潜鱼兽态的皮毛却是极为温暖,就像皇宫中最上等的裘衣一般。 他蜷缩着身体,靠在谢潜鱼的怀中渐渐也犯起困来。 (9鲜币)二十三 白骨生肉 上 也不知在谢潜鱼的怀里休息了多久,谢玄衣感到脸上一阵潮热之後这才慢慢睁开了眼。 一睁眼就看到谢潜鱼那双金眸正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对方那根粗砺的舌头也在湿嗒嗒地舔着自己的脸。 吃惊於谢潜鱼那奇异的体质,谢玄衣摸了摸对方还包扎得好好的伤口,心痛地问道,“还痛吗?” 谢潜鱼盯着谢玄衣那张对自己满是关怀的面容,思绪一下又飘回了小时候。 他从小便被其他皇子鄙夷欺负,只有这个哥哥会在自己被其他兄弟砸出满头包的时候,蹲到自己身边,递上一块其实他并不爱吃的红豆糕,然後微笑着安慰自己。 “呜……”谢潜鱼嗓子里轻轻地发出了一声有些凄楚的咕噜,他执着地将头凑近了谢玄衣,用脑袋上那圈温暖的鬃毛蹭起了谢玄衣的脸,就像小时候靠在哥哥怀中撒娇那般。 谢玄衣对谢潜鱼这反常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於他而言,如今两人身陷囹圄,卫行云又仍是固执着昔日仇恨,也不知最後到底会怎麽处置他们俩兄弟。 原以为自己此次为救卫行风而来,卫行云必定体谅,可对方心中似乎早就被仇怨侵蚀,依旧不肯平心静气地与自己好好谈谈。 谢玄衣正自郁郁,忽然牢门一开,过来两个劲装汉子不由分说地便将他从谢潜鱼厚实的皮毛中拖了出来。 谢潜鱼的四肢和脖子都被绑上了铁链,又加之身受重伤,一时也不便动弹只能嗷嗷呜呜地冲那两人嘶吼。 “真是见识了,没想到北陆那传说中的神兽居然是这般模样。” 两人一边用绳子捆绑住谢玄衣,一边打量着兽态的谢潜鱼啧啧称奇。 谢玄衣被他们捆得生痛,眉间禁不住微微一皱,可他仍回头对谢潜鱼笑了笑,示意对方宽心。 没一会儿谢玄衣便被来人蒙上双目带到了卫行云所在的卧房之内。 隔着一张雕龙屏风,卫行云让属下将谢玄衣推了进来,又斥退了下人。 他轻轻将怀中卫行风的枯骨放好之後,这才缓步走了上前,一把拽起谢玄衣将他扔到床头。 “谢玄衣,你说你此来乃是为了救我弟弟,若你说了假话的话,我可不会放过你!” 卫行云冷哼一声,随手拉扯掉了谢玄衣的蒙眼布。 谢玄衣眨了眨酸涩的双眼,随即抬头便看见了卫行风的枯骨,他犹自记得奈何桥畔时所听闻的一切,卫行风横遭惨死,怨气难解,鬼魂仍孤苦飘荡世间。 “风儿……”他低低地唤了一声,挣扎着便要站起来靠近卫行风。 卫行云在一旁看到谢玄衣眼中不加掩饰的深情,心中妒火大起,一脚踢到谢玄衣腹上,直痛得对方又瘫软了下去。 “不许你这样亲昵地叫我弟弟!你这个害死他的混蛋!” 卫行云止不住内心的愤怒,旋即探手将谢玄衣直接拎了起来,他拽住捆住对方的绳子,将他直接推到了卫行风的尸身面前,厉声逼问道,“说,如何才能令我兄弟起死回生?!” 谢玄衣恋恋不舍地看着这具枯骨,心中一点恐惧之情都没有,他苦涩地笑了笑,扭头对卫行云说道,“卫大当家,我此来只为救风儿一命,不管後果如何,皆无忌讳。只是……我那兄弟命途乖蹇,屡次受我连累,我实在不放心他。可否求你看在我愿舍命相救令弟的份上,也放我兄弟一条活路,如此,我在九泉下亦感激阁下大恩。” 自从被穆青复活之後,谢玄衣便一心想以修罗教秘法让卫行风能再回人世,他当年在修罗教身居要职,亦是知晓一些教中机密。此来龙翔之前,他业已托人去修罗教旧地为自己搜寻秘法,果有所得。 只不过正如自己为穆青所救一般,修罗叫秘法虽然玄妙,但是令亡者死而复生岂是轻易之事,一人生,一人死,消长平衡,方有所成。 这也就是说,他若想救卫行风一命,免不得是要用自己这苟延残喘的一命相抵了。 卫行云见谢玄衣言语恳切,一时倒也愿意相信对方所言非虚。 只不过他心中对这夺取自己弟弟爱慕乃至夺取自己弟弟性命之人仍是无甚好感,当即便冷笑道,“说得这般冠冕堂皇,我岂知你不是骗我?” 谢玄衣借双膝之力踉跄着站了起来,双目坚定地望向了卫行风的尸骨。 “此事确实少有人试过,不过就我自身遭遇来说,书上所着必然非虚。但是若真的此法在我手下无法生效,我愿受大当家千刀万剐,尸骨任你毁弃!只求……你放过我那苦命的弟弟。但你若真不愿放过他,也求你给他个痛快,让这可怜的孩子别再受苦。” 想起当年自己被谢潜鱼所率的北军穷追猛打,卫行云心中倒是对那个隐藏在铁面之後的威王多有敬佩之心。 只不过真是没想到,昔日威风凛凛的北军大都督亦会落到今日这不人不鬼的地步。 便当是敬当年那一条英雄汉罢了! 卫行云一挥宽袖,昂然答道,“好,既然你不畏生死,那麽与你一诺又有何难?!” 说话间,卫行云掌间劲气四溢,立时将谢玄衣身上的绳索全然震断。 谢玄衣松动着被捆绑得麻木胀痛的双臂,缓缓摸向了床上那具枯骨,卫行云在一旁冷眼看着,倒也并未阻止。 (14鲜币)二十四章 白骨生肉 中 谢玄衣摸到卫行风的尸骨,小心翼翼地将这具曾在他梦魂之中出现过无数次的遗骸抱了起来。 他抚摸着那颗已变得光滑的骷髅头骨,忍不住便是一抹淡笑勾起。 “行风,我欠你许多,今日终能偿还了。望你不要再恨我怨我,好好找一个待你真心好的人吧。” 谢玄衣说完这一番话,眼眶竟是略微有些湿润了。 他原本死过一次,对生死也是看淡了许多,只是这一次,眼见自己与魂牵梦萦心爱之人或成永诀,心中到底是有几分酸涩。 卫行云在一旁瞧见这一幕,只觉得谢玄衣是在惺惺作态,他大步上前,将弟弟的尸骨从谢玄衣手中夺了回来,低声斥道,“废话少说,你倒是快些交待如何能令风儿再世为人?!” 谢玄衣坐了起来,又看了眼卫行风的枯骨,慢慢说道,“其实也简单。那书上所记载如若想让白骨生肉,那麽便以人血滋养。只不过这人血需得找一名对那副白骨有着深刻爱意之人的血方能奏效。大哥,我虽好色风流,但是对风儿却也是一腔真心,他的死委实让我难过伤心……” “住嘴!”卫行云忍无可忍,一巴掌就打在了谢玄衣的脸上,他皱紧眉,心中却是对刚才谢玄衣那番话开始了极为深沈的思虑。 有着深刻爱意之人的血方能奏效?普天之下,还有谁会像他这样爱着自己的弟弟呢?!谢玄衣吗?不,这个昏君花心又风流,自己怎能信他这狗屁之言?! “昏君!你分明就对风儿并非真心,否则你怎会忍心逼死他!” 卫行云怒吼一声,一手扼住了谢玄衣的咽喉,目眦欲裂地瞪住了对方。 谢玄衣挣扎不得,只得面露苦涩,他自知自己被误会太多,就算怎麽解释对方也未必肯信。也是,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误解自己伤害自己,何况卫行云这个一直视自己为仇敌的外人呢。 “无妨……若此法不能奏效,我……我这条命便算赔给你们兄弟……你们……也不吃亏!” “哼!”卫行云稍稍冷静下来,这才松开了手。 正在谢玄衣咳嗽不止之时,卫行云又问道,“这个法子真的有用吗?” 谢玄衣心道自己都是被师兄从那书上的法子复活的,想来其他办法也应该有用才是。 他点点头,也不再去多想自己的下场,他欠了许多人也被许多人所亏欠,到底是需要偿还的,只要卫行风能从不能转世的苦海之中脱离,自己也算死得其所了。 “来人,先带他下去准备所需的东西。”卫行云挥了挥手,叫来手下将谢玄衣先带了下去。 他兀自抱着卫行风的尸骨不放,胯间正好抵在对方坚硬的骨骸之上,一阵悸动。 卫行云收敛起了刚才对谢玄衣的凶神恶煞之态,露出一分只属於卫行风的温柔来。 他抚摸着怀中那具嶙峋的尸骨,低声呢喃道,“风儿,为兄知道你喜欢那个昏君,为兄也劝过你不要相信那样的人,可你就是不信。你可知为兄有多麽爱你?看你那麽喜欢那个昏君,甚至为他不惜自尽,为兄的心里又有多麽的痛苦?” 然後怀中的尸骸却不会给他任何回应。 卫行云沈默了片刻,忽然叹了一声,笑了起来,“风儿,你一死,那昏君似乎真是很伤心呢,也一直记挂着你。不知道兄长一死能换来些什麽呢?你是否会好好记住我这个不善表达心中感情的大哥呢?你是我最亲爱的弟弟,大哥为你死也愿意。” 说完话,卫行云搂过卫行分的骷髅头俯身下去轻轻地吻了吻对方森森的白牙。 他多想也好好吻一吻弟弟那副柔软水色的双唇,可惜…… 谢玄衣叫人准备了一具石棺和一柄利刃,除此之外便无他物了。 他换上了一身白色的长袍,束好了发髻,看上去飘逸出尘,倒有几分谪仙气质。 想到自己就要以命换命,谢玄衣不禁想起了依旧被囚禁在地牢里的谢潜鱼,他恳求守卫让他再看谢潜鱼一面,也好做个道别。 那守卫本是极为厌恶谢玄衣这个曾经的昏君的,但看对方如今沦落到这般地步,心中也难免生出些许恻隐之心,又加上谢玄衣将自己头饰中的金丝缠带解下来做了贿赂,这守卫便便悄悄带他去了地牢。 “动作快点,不然老大怪罪下来,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守卫掂着谢玄衣给他的金丝心满意足地站到了一边。 谢潜鱼到底是淫兽一族,身体恢复起来比常人要快了许多,不过两天功夫他身上被冰魅所伤之处已然好了五六成,但是身体却因为之前失血过多,而难免有些许虚弱。 “呜……兄长!” 谢潜鱼挣扎着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将头伸了过来,硕大的兽鼻轻轻地嗅起了谢玄衣身上的气味。 谢玄衣笑着搂住了谢潜鱼的大脑袋,抚摸着对方厚实美丽的鬃毛,柔声说道,“别怕了,小鱼儿,你很快就会自由了,大当家已经答应了我要放你离去的。” 听见谢玄衣这样说,谢潜鱼自然是满心疑惑,他猛地抬起头,金眸直直地盯住了对方。 “兄长,那你呢?” 一种强烈的不安让敏感的谢潜鱼浑身躁动,他甩了甩尾巴,呼吸也变得沈重起来。 谢玄衣眉眼一舒,揉了揉谢潜鱼的脑袋,笑着说道,“我?你不要担心。我大概会留下来,陪在行风的身边吧。我以往与他之间生出不少误会,以至於他离我而去,这一次,我只想好好守在他身边。” “咕呜……”谢潜鱼的眼里流露出一丝伤痛,情不自禁地伸出了舌头轻轻舔起了谢玄衣的手背。 他本该明白谢玄衣是不爱自己的,可是当自己听到对方说出这冰冷的事实之时,他的内心之中却是那麽的痛楚。 他宁愿死也不愿再和谢玄衣分开,可他又怎能自私地让谢玄衣不再得到幸福,对方已经苦了半世,难道自己还要看着他继续痛苦下去吗? 谢玄衣默默地看着谢潜鱼那副显而易见的悲伤模样,在心中轻轻地叹了一声,要是他们不是兄弟,要是他这个弟弟能长得更……一点,或许,他还是能分一些爱给对方的,但是现在,他能给对方的只有兄弟之情。 “小鱼儿,你乖一点,暂时再委屈几天,等一切都完毕之後,自会有人放你出去,当时你一定要跑得远远的,然後找到一个爱你的人。” 谢玄衣低下头,在谢潜鱼的鼻梁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看着谢玄衣就要离去,谢潜鱼显得非常难过,他拉扯着锁住自己的铁镣,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悲鸣,金眸之中早就是水光盈盈。 面对卫行风的尸骨,谢玄衣显得很坦然,卫行云站在一旁看他将弟弟的尸骸抱进了棺材里,然後拿起了一柄短刀。 就在谢玄衣要割开自己的手腕放血之时,卫行云忽然伸手拦住了他。 “谢玄衣,真的是一个爱着行风的人用自己的血去喂养他的尸骨,便能让他白骨成人吗?!” 谢玄衣苦笑一声,心道自己有必要用性命来说谎吗,当即坦然答道,“我虽未试过,不过那本书上的其他法子却有神效,想必此法也必定有用。” 卫行云目光一沈,旋即扬起一脸桀骜的笑容,他从谢玄衣手中夺了短刀,对准自己腕上便是狠狠一划。 “啊!” 谢玄衣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便想阻止对方,可现在的他哪里是卫行云的对手,只能被对方一手推倒在地。 看着腕上的鲜血汩汩流入棺材之中,洒落在卫行风的森森白骨之上,卫行云的眼中也生出一丝痴狂。 他喃喃说道,“这世间,最爱风儿的人,绝对不是谢玄衣你这个风流登徒子。永远不是!” 谢玄衣跌坐在地上,无比震惊地看着卫行云的疯狂之举,脸上亦露出了酸楚之色。 他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个兄弟,那个同样口口声声说过爱自己的谢苍穹,对方的爱也是那般疯狂,疯狂得让自己不敢面对,不敢接受。 (11鲜币)第二十五章 白骨生肉 下 谢玄衣的离去让谢苍穹几乎变了个人,他坐在龙椅上眼里尽是木然与痛苦。 他本不想做皇帝,可最後却因为内心的嫉恨与愤怒,竟把那个向来疼爱自己非常的哥哥逼到了绝境。 桌上的青铜兽炉缭绕生烟,烟雾骤然间的聚散如同一场飘渺的梦幻。 虽然现在谢玄衣已远离故土,但是对方总算还活在这世上某处,这样也好,自己得不到他,心里却总有个念想。 “呵……”谢苍穹苦涩地一笑,昔日魁伟的身躯也显得消瘦了许多。 他随手拿过桌上堆积如山的奏章,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批阅,自从谢玄衣带着谢潜鱼离去後,他便全身心都投入了国政之中。既然这个江山被他夺下,他就必然要做一个称职的皇帝。 他可不想让远在他乡的谢玄衣嘲笑自己。 虽然他真是很想念对方那副总是云淡风轻的笑脸。 谢玄衣没有想到卫行云会舍弃性命救卫行风,而他从对方疯狂的举动之中也看出了,卫行云对卫行风抱有的不仅仅是兄弟之情,更或是有超越自己对行风的感情在其中。 棺材里的血水已经越积越多,卫行云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然後古书秘法却的确是有效的,那具被鲜血所沐浴的尸骨竟在他们的眼皮下面渐渐长出了肉来。 卫行云扶着棺材,跪在一旁守候。 “好……好……”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与之不相符的雀跃之色,眼里也尽是温柔。 被锁在一边的谢玄衣也赶紧探过头去看了一眼,这些天他和卫行云一起锁在这屋中,两人皆是不眠不休,只为等待奇迹出现。 他也惊奇地看到了棺材里的那具白骨从头到胸口已然长出了肌肉,不过胸部到脚却依旧是白骨森森。 也是,这个秘法乃是需要一命换一命,如今卫行云尚未血竭而死,那麽卫行风也自然不会那麽快复原。 但是……很快,卫行云就要死了吧。谢玄衣转头看着几天之内虚弱了许多的卫行云,暗自叹息了一声。 卫行云看见弟弟那张栩栩如生的脸就在面前,终於是忍不住伸了手下去轻轻抚摸起了那张让自己魂牵梦萦的面庞。 “风儿,你可回来了,哥哥真是好想你啊。” 一改往日对谢玄衣的冷酷和暴躁,卫行云对自己的弟弟真可谓极尽温柔,便连自诩多情的谢玄衣在一旁看了也是自愧不如。 卫行云说完这句话,又拿起了身旁的短刀,既然这个法子确实有效,那麽他也不会再顾忌自己的性命。 他很清楚卫行风是不会爱上自己的,但是如果让谢玄衣这个混蛋真舍命救了卫行云,对方必然会为那个王八羔子伤心难过一辈子,这样的结果却不是他想看见的。 虽然自己死了,弟弟也或许会伤心,但是至少他身边还有个他所喜欢的人在,那麽他也会好过一些。 不得不承认谢玄衣在卫行风心中的地位高过自己,但是卫行云却依旧无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慢慢划开自己尚未结痂的伤口,卫行云伸出手腕,让鲜血继续流到棺中。 他转头看了眼不知何时也来到棺材边的谢玄衣,对他冷冷说道,“待我弟弟活转过来,我便将他交给你了。” 谢玄衣愣了一愣,似是没想到卫行云此时竟会如此对自己说出这番话,他急忙点了点头。 “大哥,你放心,我必定会照顾好风儿的。不再辜负他的一腔情意。” 岂料卫行云听他这麽说了,只是怒目瞪视着他,斥道,“听着,不许叫我大哥,谁要做你这淫贼昏君的大哥?!还有,你现在都是一个废人,说什麽大话照顾好的风儿!我擎天寨的财物届时你拿去一部分,再带着行风找个安全的地方隐居吧。” 随着腕上的鲜血流逝得越来越快,棺材里的卫行风也逐渐成形。 肌肉终於从他胸口以下开始慢慢地长到了足跟,满棺的鲜血之中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毫发无损的躺着。 谢玄衣惊喜於卫行风的复生,迫不及待便想伸手去将对方抱出来。 而此时卫行云也终於血尽气竭,一脸怅然的倒在了地上。 “啊,大当家……” 谢玄衣来不及抱出卫行风,立即转身扶起了卫行云,对方脸色此时已近乎白纸一般,只是那双墨色的眼却显得更为深邃。 他无力地看了眼谢玄衣,指了指棺材,示意对方扶他去看看已然复生的弟弟。 看见卫行风安详地躺在棺材之中,发丝黑亮,身量颀长,面容更是精致漂亮得令人不忍移开目光。 “好……我的弟弟……”卫行云勉力露出了一抹微笑,却突然看到卫行风缓缓睁开了双眼。 自己的灵魂并没有去转世投胎,而是被困在这具枯骨之上,卫行云所做的一切,卫行风都了然在心。 他从来不知道那个如父亲般的兄长竟抱有对自己爱慕的心思,也从来不知道这个世上最爱的人原来早就在了自己的身边。 他看都没看谢玄衣一眼,径自走出棺材,然後从对方手中接过了自己兄长的逐渐冰冷的身体。 “大哥,你不该如此的。”卫行风叹了一声,情不自禁地搂紧了怀中的人。 卫行云艰难地喘着气,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预示着他的性命也就要终结。 他费力地握住了卫行风的手,对这个自己爱得疯狂的弟弟吩咐道,“没什麽该与不该。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好好活着,这世上总有值得你珍惜的东西。大哥……没能照顾好你……” 言语未完,卫行云的手猛然滑落,卫行风心中一惊,忍不住大喊起来,“大哥,大哥!” 谢玄衣在旁一直缄默无语,他知道一切都是自己这个罪魁祸首所造成,他又有什麽资格再多说一句。 放下卫行云的尸体,卫行风猛然转向了谢玄衣。 他那双漂亮的眼依旧熠熠生辉,精致的面庞伴随着一身未干的血迹,更被衬得妖冶动人。 谢玄衣既有些怀念又有些恐惧地看着昔日的恋人,唇上刚刚一动,却冷不防地挨了一巴掌。 “为什麽死的不是你?!”卫行风的眼里还含着悲痛的泪水,但是目光却在面对谢玄衣时骤然变得怨毒。 谢玄衣苦笑了一声,看了眼卫行云安详的遗容,心道要不是对方硬要抢着救卫行风,那麽躺在地上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我阻止不了大当家救你,抱歉,这条命本该是我还你的。不过你现在杀了我,也还来得及。” 谢玄衣无奈地闭上了眼,等待着卫行风将要对自己的处置。 作家的话: 好吧,公布一下谢玄衣真正的cp。。还是他那个独占欲很强的弟弟== (28鲜币)第二十六章 卫行风红着眼瞪了谢玄衣一会儿,也不再理会对方,只是默默地抱起了卫行云的尸首。 他将兄长的尸体放到了床上,自己则随手拿了之前包裹过他尸骨的红衣裹起了身子,然後躺下去抱住了卫行云。 谢玄衣看见卫行风举止怪异,心想对方甫一复生便看到兄长离世,必是深受打击 ,此时此景,又叫他如何不心生怜惜。 他缓步走了过去,正要探手抱住卫行风,却见对方的美目之中满是怨恨。 “别碰我!” “我……”谢玄衣的手当即僵在半空,他的神色微微一变,显然是被卫行风伤了心。 他不远千里,不顾生死来到这里是为什麽? 难道不是为了救活卫行风吗? 至於能不能重归於好,却又非他可掌控的了。 心中所愿已偿,谢玄衣内心中沈重的压力也全然松懈,他轻叹了一声,不管卫行风此时到底在想什麽,对他说道,“风儿,当年之事,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当初自绝之後,我深感愧疚,一直未曾再开怀过……” 岂料卫行风听见谢玄衣这般表白,却只是冷冷一笑,他斜睨了谢玄衣一眼,惊觉昔日那个风流倜傥的陛下如今竟是多了几分不合身份的落拓沧桑。 “你不必多说。我知道你救我是为了什麽,你想要的解药,我这里没有!” 谢玄衣被卫行风说得脸上一红,知晓对方定是误会了自己,也是他当初风流成性,更为了解药之故对卫行风大肆追索,这才导致对方无路可逃竟选择自尽。 可他如今所为……却并非是为了要治好那令自己难以启口的隐疾。 “我没有想过什麽解药,你难道真不明白我的一片心意吗?!” 卫行风轻抚着卫行云冷峻的面容,面上的飞扬之色也渐渐褪去,要是早知道会有今日,他当年就该听哥哥的话,不要靠近那个风流天子。 他死後,心中怨恨不已,魂魄也一直被困在枯骨之中,无法解脱。 而如今,他虽活了过来,可自觉身心依旧是无法自由了,所有与谢玄衣的爱与恨,他都不愿再去多想。 是时候,该放下了。 “你走吧。”毫无感情的三个字,宣告了卫行风的抉择。 他拉过被子盖住卫行云的尸体,再也不去看谢玄衣一眼。 虽然知道了结局,但是谢玄衣的内心还是忍不住一阵失落,他追寻了这麽久,自以为的真爱却不再爱他了。 “好好保重。”谢玄衣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忍了满心的酸楚,满身落拓地走向了门外。 他失魂落魄地走到了门口,这才想起那个陪自己来到这里不惜舍身保护自己的傻弟弟还在擎天寨的大牢里。 “对了,我有个弟弟此次随我一起前来,他现在还在牢中,你是否可令人将他放出?” 卫行风兀自在卫行云身旁呢喃着些什麽,听见谢玄衣的话後,他才摸到卫行云的腰间的令牌远远丢了过去。 接过令牌,谢玄衣连声道谢,然後久久站在门口不愿出去,似乎这一出去,便意味着他与卫行风的永诀。 “风儿,我……” “不要说!你走!走啊!” 卫行风的嗓音都吼得颤抖了起来,他紧紧抱着哥哥的身体,将头埋在了对方不再跳动的胸膛上。 “唉!”谢玄衣叹息了一声,转身飞快地走了出去。 直到谢玄衣离开之後,卫行风这才抬起头,此时的他,俊美的脸上已满是泪痕。 他看着卫行云,放声大哭,哽咽不已,“哥……你们为什麽,为什麽要救我?!你怎麽这麽傻……你放心吧,这一次我会听话,陪你一辈子,再不爱上任何人。” 说着话,卫行风竟是红了双目缓缓转头望向了门口,那里早就没了那个风流天子的身影。 他冲着空荡荡的门口翕动着双唇,无声地念出了一个名字,然後久久的再无声息。 自从上次谢玄衣与谢潜鱼告别之後,谢潜鱼便极为不安,他知道必定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寻攻记[第三部淫兽篇] 作者:李忘风 第6节 但是他此时生在大牢之中,自己又有伤在身,如何能轻易逃出。 愤怒的狂吼声让看守为之胆寒,可是却丝毫没有任何帮助,谢潜鱼在牢房里拽着铁链不停地啃咬,可无奈这铁镣乃是千年寒铁所制,即便是他也无法轻易破坏。 有了卫行风给的令牌之後,谢玄衣一路都没有任何阻挡,便顺利来到了地牢之中。 看守检验过令牌,随即便放了他进去。 此时谢潜鱼正在狠狠地咬着链子,尚未察觉有人进来了。 “小鱼儿。” 听见这个熟悉的呼唤声时,他猛地瞪大了金眸,扑到了栏杆边。 谢玄衣看着他把自己弄得一副邋遢的样子,禁不住有些心痛,当即便让看守将谢潜鱼的镣铐解开。 虽然不情不愿,但是谢玄衣手中的令牌却是卫行云掌管整个擎天寨唯一的信物,见令牌如见寨主,但有命令皆要遵从。 谢潜鱼满心欢喜地脱离了那些锁住自己的铁镣,立即扑上去用前爪搭在了谢玄衣的身上。 他使劲地舔起了谢玄衣的脸,兽性几乎使他完全忘记自己也是个人了。 “够了,够了!” 谢玄衣委实招架不住谢潜鱼过於的热情,他连连摆手,好不容易才从对方的魔爪下逃了出来。 谢潜鱼却觉得意犹未尽,干脆又用鬃毛蹭起了谢玄衣的手掌。 “我们走吧,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卫大当家也准许我们离开了。” 说着话,谢玄衣将令牌交还给了擎天寨的手下,他亲昵地拍了拍谢潜鱼的脑袋,然後带着对方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地牢的大门。 “哥,你到底做了什麽,他们会放我们走?” 走到了擎天寨的大门口,谢潜鱼这才回头看了一眼,隐於风雪中的擎天寨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孤独森冷感。 谢玄衣裹了裹裘领,翻身干脆坐到了谢潜鱼的身上,他拽住柔长的鬃毛,拍了拍对方的大耳朵,轻轻说道,“没做什麽,被人抛弃了而已。” “唔……”这话听在谢潜鱼耳朵里真是怪怪的,他用前爪抹了把脸,不知为何嘴角却多了一丝笑容。 前任帝王的死并没有给鹰扬国带来任何负面作用,不管是百官也好,百姓也罢,似乎都更为接受励精图治的谢苍穹坐上天子的宝座。 然而在谢苍穹坐稳帝位之後,之前为他付出颇多的南军大都督谢展翔却受到了意想不到的冷落。 他被下令无诏令不可进入国都,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地来往皇宫探望谢苍穹,而更甚者,他的兵权也在被谢苍穹一点点瓦解,南军大都督这个官职也授予了谢苍穹的直系心腹。 谢展翔知道,这是谢苍穹在报复自己对谢玄衣犯下的罪责,可是他并不後悔当初那样凌虐谢玄衣,他只恨当时没能再狠点,直接把那个虚伪的男人杀掉。 不能进入国都,谢展翔只能在自己的封地上借酒消愁。 他赶走了自己王府里所有的男宠女妾,把自己锁在屋里,一醉就是几天几夜。 谢展翔如此颓然的情形也自然被报知了远在国都风向城的谢苍穹。 “他是真醉还是假醉?”谢苍穹听见下人的回报,不禁皱了皱眉,这个弟弟就是太过於自傲自负,总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该如他所愿,这一点上,倒和自己有一些想。 “回禀陛下,王爷他每日都喝得酩酊大醉,动不动还会杀人呢……” 被安插在谢展翔身边监视对方的探子每每想到谢展翔那双凶狠的眼,便不由一身冷汗。 “真是目无王法。” 屏退探子之後,谢苍穹思虑了片刻,嘴角慢慢浮出一抹冷笑,他本对谢展翔之前将谢玄衣逼走之为痛恨不已,但碍於对方为自己夺帝之事确有功劳,一时也不好收拾他,现在既然那小子自己撞了上来,那麽便不要管他这个做兄长的无情了。 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何况对方不过是一介王爷。 “来人,传旨内阁,立即拟旨将违法作乱的景王谢展翔押回国都!” 听见朝廷有人前来传旨,谢展翔自以为是谢苍穹安抚自己的诏令,当即便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他宿醉多日,面色憔悴,全然不把前来传旨的太监当做一回事,他瞥了眼地上的那几个一看就像是装满了珠宝的大箱子之後,冷傲地问道,“可是皇兄送什麽东西来了?” 为首的太监看见谢展翔这副模样,只是微笑,他来此之前,谢苍穹已经特别交待过,谢展翔好歹曾是南军大都督,颇有权势,要抓他必须低调不着痕迹的动手。 “王爷,您可有亲自看看?”传旨太监双手奉上了黄色的圣旨,顺便给左右的几名侍卫递了个眼色。 谢展翔一把接过圣旨,飞扬的眉目间依旧满是不屑,他冷哼了一声,一边念叨一边展开了圣旨。 “看来陛下还是记得我这个兄弟的嘛,也不枉费当年我帮他夺权……” 他话说到一半,这才看清圣旨上写的什麽,竟是要将自己押送回风向城受审的诏令。 一时间,谢展翔惊怒交加。 而此时已悄然站到了谢展翔身後的侍卫们已经挽住了他的手臂,紧紧压制住他,一张浸满了迷药的锦帕也顺势捂到了谢展翔口鼻上。 “唔!”谢展翔空有一身武力,可被几个壮汉同时压着,他却也是挣脱不开,只能在一阵挣扎之後昏了过去。 “快,带走。” 传旨太监见得手了,急忙令人打开了之前一并抬入的箱子,将谢展翔捆缚了手脚,又塞了嘴装了进去。几名侍卫抬起箱子,在传旨太监的带领下面色如常的走出了大门。 王府的管家之前就被勒令在外守候,此时见这帮朝廷大使要离去,急忙跪地相送。 待这帮人离去之後,王府管家这才发现自家王爷已是没了踪影。 离开了擎天寨的势力范围,谢玄衣一时倒不知道自己该去何方了。 帝位已被自己弟弟把持,而龙翔国向来是鹰扬的死敌,若被人发现自己的踪迹,只怕会惹出许许多多的麻烦。 身体恢复得极为迅速的谢潜鱼此时已经能够再度变作人形,他跟在谢玄衣身边,心想不管去哪里,只要有这个哥哥在身边就可以了。 两人从擎天寨出来,依旧冒了一路的风雪,此时又累又饿,谢玄衣暂时拿不定主意,只好叫了谢潜鱼先住店休息。 两人一同走进一间看上去环境还不错的客栈,向老板订了房之後,这便坐到了桌边准备先吃点什麽再上楼休息。 此次谢玄衣带着自己从擎天寨全身而退之後,谢潜鱼一直担心谢玄衣会想不开,对方既然说被人抛弃了,那麽必定是那个卫行风做了什麽让哥哥伤心的事情。 看着谢玄衣沈默地喝着茶水,谢潜鱼一个激动就伸手攥住了对方的手腕。 “哥,你不要难过……我……” 谢玄衣被谢潜鱼捏得手腕发痛,急忙抬头,他看到这个傻弟弟一脸绯红时,便知道对方要干什麽了。 趁着谢潜鱼还没说出口,谢玄衣抢先说道,“好弟弟,你是一个好人。这一路你陪着我真是辛苦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 这一瞬间,谢潜鱼的心里生出了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他低下头,品尝着自己手里的那杯茶,不知道为什麽,他觉得这杯茶好苦好苦,比他的命还苦。 而对於谢玄衣而言,要他接受这个长相虽然英俊但是却不乏凶恶的弟弟做爱人,是绝不可能的。 虽然他也默认对方那根东西很好用,能让自己舒服,可是内心的接纳却并非那麽简单的事情。 “小鱼儿……” 谢玄衣也自知这样对谢潜鱼很残忍,他刚想安慰对方几句,却发现谢潜鱼的目光竟在瞬间变得凶恶无比。 莫非是自己惹怒了对方,所以这个脾气向来很好的弟弟要收拾自己吗? 正在谢玄衣心惊胆战之时,他看见谢潜鱼一拳朝自己挥了过来。 罢了,罢了,若能打自己出一顿气,那麽就让他打吧! 谢玄衣紧张地闭了眼,默默地等待着脸上挨上一记重击,可让他疑惑的却是,臆想中的重拳并没有落在自己脸上。 “你这个怪物还敢跟过来?!” 谢潜鱼猛然起身,怒视着那个站在谢玄衣身後的人,对方依旧是一头柔长的白发,双目上也蒙了一层薄薄的黑纱,这人正是之前想吃掉他和谢玄衣的──冰魄! “不要动怒,大庭广众之下,你想做什麽?” 冰魄抬手挡住了谢潜鱼的拳头,一手却放在了谢玄衣的脖子边。 谢玄衣终於察觉到身後之人的存在了,他扭头一看,果然是那只变异的淫兽,只不过对方现在保持着人形,也不知要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你知道的。” 冰魄舔了舔唇,赤裸裸地表现出了对谢潜鱼这只淫兽之王的贪婪。 对方的血肉,他尝过一次,已是终身难忘。那滋味可比男人的精液要好多了。 “上楼来!” 谢潜鱼也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惹出麻烦,不管是他也好,谢玄衣也罢,都是身份特殊之人,在世代为仇的国度里应该更加小心才是。 冰魄笑着攀住了谢玄衣的脖子,全然不介意周围的目光,而谢潜鱼则一脸愤然地看着这个生性残忍的同族怪物,与之一同慢慢走了上去。 “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给你,只求你不要伤害我和弟弟。” 谢玄衣被冰魄胁迫着坐到了椅子上,只感到脖根处一片冰冷,对方的手很纤细,但是却很有力。 冰魄摇了摇头,扯下了蒙眼的黑纱,他指着面对自己杀气腾腾的谢潜鱼,笑着对谢玄衣说道,“你是个好人,你可不可以把你的弟弟送给我?我保证我每天只吃一点点,而且不会弄死他。” “你……”听见如此残忍的话却被说得像个笑话,谢玄衣再好的脾气也不可忍耐。 他不知道该怎麽去责骂这个怪物,却只好对谢潜鱼说,“小鱼儿你走吧!不要管我!” 谢潜鱼的双腿像扎根在了地上一样,魁梧的身形一动不动。 他满含柔情地凝视了谢玄衣片刻,这又抬起头,与冰魄怒目相对。 “放开我哥哥,我给你吃!” 反正……哥哥心里所爱的人永远不会是自己,那麽就让自己单纯地为自己所爱之人做一点事情。 “啧啧,瞧你说的。我可不是那麽坏的人,我只是喜欢你的味道,你懂吗?” 冰魄的金眸里流泻出了一抹让谢潜鱼看不透的笑意,他一手继续掐着谢玄衣的脖子,一手却缓缓摸上了谢潜鱼刚毅的面颊。 “因为喜欢你,所以才更想吃掉你,兽王殿下,你们这些正常的淫兽,只怕是不会明白我们这样的异类所想的。” 冰魄一边呢喃着,一边亲吻起了谢潜鱼饱满的嘴唇,他细细地品味着谢潜鱼身上的气息,突然重重地咬了对方一口,然後畅快地吮吸起了对方唇上的血丝。 谢潜鱼默默忍受着冰魄的逗弄,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一举将谢玄衣从冰魄手中救出的机会。 就是现在了! 迷恋着兽王血肉滋味的冰魄掐着谢玄衣的手明显放松了许多,谢潜鱼冲谢玄衣使了个眼神,随即一把抱住对方将他压在了地上。 冰魄回过神来,却丝毫不以为意,他的金眸猛然一张,瞬间便化作了一只巨大的白兽,将谢潜鱼反扑在了身下。 “走!”谢潜鱼对谢玄衣大喝了一声,也干脆化作了兽态与冰魄撕咬在了一起。 谢玄衣虽然内心里对冰魄有着恐惧,但是此情此景他怎可独自逃生?! 不理会谢潜鱼,谢玄衣铁了心,就算死也要和自己弟弟死在一起,他扑上去揪扯住冰魄的白毛一阵乱踢,只恨自己武功尽失,不然也不会这麽没用了。 冰魄对於谢玄衣挠痒痒似的踢打毫不在乎,他用爪子死死按住了谢潜鱼,尾巴一卷便将谢玄衣绑了个结实。 “答不答应跟我走?!” 他把谢玄衣拽到了谢潜鱼面前,发出了一声怒吼。 谢潜鱼龇了牙竭力挣扎着被冰魄压制住的身体,说实话,他其实一直没弄明白看上去比自己瘦弱的冰魄为什麽化形之後竟比自己凶猛这麽多。 “再不答应,我就吃了你哥哥!” 冰魄一把将谢玄衣拖到在地,凑上血盆大口在对方耳边又是一声怒吼。 “混蛋!” 谢潜鱼狂叫了一声,好不容易从冰魄的爪下挣脱了出来,他看了看自己满身的抓伤,知道对方这一次还算是留了手的。 “小鱼儿,都是兄长没用,拖累你了。” 看见弟弟一身的伤痕,谢玄衣说不出的心痛与内疚,他看了眼虎视眈眈的冰魄,狠狠心就要咬舌。 作家的话: 总结一下,卫行风还是爱谢玄衣的,可是他的哥哥的死让他无法再爱。大哥这一招很毒哦。 小鱼儿被发了好人卡== 冰魄其实是个头脑简单而直接的家夥,喜欢你,所以就要吃掉你。。 他才是最原始的兽类。囧。 (14鲜币)第二十七章 可冰魄这个狡猾的家夥怎麽会放任自己手中的筹码就这样轻易死掉以求解脱,他一甩尾就把谢玄衣摔了个两眼发黑,昏厥了过去。 “别想着死,你死了我照样弄死你弟弟!”冰魄舔了舔唇,金眸里闪过一丝狠毒。 谢潜鱼进退失据,他纵然想拼命,可是却知道此时的自己与那只白色的淫兽之间实力相差太远。 他悲鸣了一声,只好俯身低下了头,化作了人形。 “放过我兄长,我跟你走。” 冰魄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怪异的笑,他用尾巴卷住谢玄衣,凑上去使劲地嗅了嗅满身血腥味的谢潜鱼,这才满意地说道,“好,淫兽之王,你可要说话算话。” 说完话,他果真一下松开了谢玄衣,自己也化出了人形,猛地将谢潜鱼扑倒在了地上。 “你身上的气味真是让我着迷……”冰魄微笑着亲吻上了谢潜鱼胸口裂开的伤口,用舌尖轻轻地舔起了血痕。 谢潜鱼被压制在地上,重重地喘着气,双眼一直紧盯着昏迷不醒的兄长,心中早已满是屈辱。 “你现在是我的猎物了,我不准你看别的人!” 冰魄金眸微微一敛,俊美过人的脸上竟生出一丝怒意,他一巴掌拍在谢潜鱼的面上,然後狠狠一口又咬向了对方的肩窝。 “唔!”谢潜鱼吃痛不已,身体也在渐渐的麻木,他挣扎了两下,到底是挣不脱冰魄那蛮横的压制,只能眼睁睁地挨着这撕心裂肺的痛。 冰魄狠咬了谢潜鱼一口,满口都是的血沫肉屑,他知道淫兽一族的恢复能力极强,竟也不担心谢潜鱼会活活痛死。 看着谢潜鱼痛得满头是汗,冰魄这才笑着停止了折磨对方。 他贪婪地吞下了口中的血肉,将谢潜鱼抱起来径直扔到了床上,然後又拿起桌上的茶水尽数泼到了谢玄衣的脸上。 谢玄衣被水一淋,很快就醒转了过来,他看了眼已经恢复作人形的冰魄,心中仍是忍不住为对方那堪称绝世风华的容颜所震撼。 只可惜这样一个大美人,真是居然是一个和自己弟弟一样可怕的怪兽! “你……咳……”谢玄衣闷咳了一声,眼见冰魄步步进逼,心中也难免有了一丝恐惧。 冰魄轻轻一笑,更显出几分傲然之美,他指了指重伤的谢潜鱼,不客气的对谢玄衣说道,“你弟弟已经答应跟我走了。不过呢,我不会带他去别的地方。我们淫兽一族所栖息的冰原早就为其他陆人所毁,只剩下我们这些遗族四处漂泊。我也不想再过那种颠沛流离的日子,我要带着他回鹰扬国去定居,好好享受享受下淫兽之王的可口美味。到时你也可以来探望他,不过别想从我手里把他救走,逼急了我,我可是真会把他吃得连骨头架子都不剩下的。” 说着话,冰魄的双眸赫然变得更加锐利,他紧盯了沈默不语的谢玄衣,漂亮的眉目之间满是戾气。 “别再伤害他。如果你真的喜欢他的话。” 谢玄衣被冰魄阴狠的目光逼视得一阵心悸,他转头看了眼躺在床上渐渐陷入混沌的谢潜鱼,知晓自己如今真是无可奈何了。 “哈,这不用你管。他是我的猎物,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不过,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他的。” 冰魄哈哈一笑,回身便坐到了床边,他轻轻地抚摸着谢潜鱼那头不同於自己的红发,金眸之中的冷酷狠戾之色也渐变温柔。 只可惜对方那种凶残而血腥的温柔,谢玄衣永远也不会懂。 谢展翔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在大狱之中。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只是觉得浑身酸痛难当,骨头都像要散架了似的。 他看着紧锁住自己双手双脚的镣铐,不由一阵大怒。 “混账!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这样对待本王!信不信本王灭你们九族!” 他对着空荡荡的囚室一通大吼,然而却没有任何人回应。 满心的愤怒之情让他无法冷静,只是扯了嗓子嘶吼喊叫。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於听到了一阵稳重的脚步声缓缓逼近。 “景王,你冷静一些吧!” 谢苍穹在侍卫的跟随下,缓步步下了地牢的台阶,他看着被关在牢狱之中的谢展翔,冷酷的心中已无当日兄弟之情。 他恨对方,既恨对方不知好歹邀功自傲,更恨对方逼走了他一心想挽回的兄长。 “三哥,你,是你!”谢展翔怎麽也没想到自己落到这境地竟是谢苍穹在幕後操纵,其实,他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应当能够明白当今天下能将他这位堂堂亲王关押入狱的人,除了当今天子之外,还能有何人? 可是他怎麽都不愿相信那个自己誓死效忠,并为之立下过汗马功劳,且一心爱慕的兄长会这样对自己? 莫非真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弹弓藏吗! “哼。展翔,朕听闻你身为皇亲国戚,却不知检点,乃至为非作歹,杀人害命。可有此事?” 身後侍卫赶紧搬了椅子过来,谢苍穹也慢慢坐下。 谢展翔却是不信谢苍穹会为了这点事就这样大动干戈的对付自己这个忠心耿耿的皇弟,他脸色一白,猛地抓住铁栏,冲谢苍穹嚷道,“就为这点小事,你就把我诱捕至此?!皇兄……你难道忘了当日是谁举兵为你成就大事的吗?!” “住嘴!”谢苍穹听谢展翔这样一说,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忌讳,他挥手斥退了跟在身边的侍卫,上前冷冷盯了满面悲愤的谢展翔,缓缓说道,“展翔,你这人终究是难成大事的。你性子太过激烈冲动,迟早有一日,会惹出更大的祸端。” “皇兄!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来,我一直挂念着你,可你却屡屡驳回我面圣请安的请求,而现在我终於得幸见你一面,却是以这种方式!就算你夺我兵权,削我封地,我也不曾怪你,可你为何对我如此残忍……我到底做错了什麽,要让你对我这般赶尽杀绝……” 谢展翔虽然素性刚强,但是此时此刻,悲从中心,亦是忍不住怆然涕下。 他握着铁栏杆,一边哭诉一边缓缓跪了下去。 谢苍穹沈默地看着谢展翔伤心至斯,半天也不说话,他知道谢展翔对自己的一片心思,可惜,对方却屡屡触碰他的逆鳞,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你要的,我给不了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对於谢展翔而言,却如醍醐灌顶,他吃惊地抬起头,看着面色严肃的谢苍穹,心中宛如一块大石砸中。 这还是谢苍穹第一次正式回应自己那一腔疯狂的感情。 愣了半晌,谢展翔这才苦涩地笑了一笑,他知道自己再怎麽样在谢苍穹的心中都比不上那个好吃懒做风流成性的昏君──谢玄衣。 “我并不要你给我什麽。我就想好好守在你身边,帮你守着这天下,做你的一条狗,可是,连这个机会,你也不愿给我。” 谢展翔猛地抬起头,眼中却是无泪,无悔。 他突然察觉到自己说出这番话,大概是死到临头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一辈子骄纵孤傲,却没想到会爱得如此卑微无力。 谢苍穹轻叹了一声,他负手转过了身去,似乎有些不敢面对谢展翔那双紧盯着自己的双眼。 曾几何时,他也像对方这样为一个人默默的付出过,可是到最後,却是依旧是求不得,爱不得。 不过所幸他爱的人没有自己这般心狠手辣,所以他才幸免於没有落得谢展翔这般的下场。 “我知道三哥你是容不下我了!我自请一死,不污你双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展翔被两人之间的死寂逼迫得痛苦不堪,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愿再摇尾乞怜,只求一个痛快解脱。 谢苍穹轻叹了一声,又缓缓说道,“过两日,你将交由三堂会审,届时你做错过什麽,便由国法处置吧。” 听见谢苍穹这样的回答,谢展翔当即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对方竟是这样恨他,恨得连一个解脱也不愿意施予。 看着谢苍穹缓缓步出地牢,谢展翔终於大笑着喊叫了起来,“三哥,我知道你为什麽恨我!可你得不到他的,你那麽伤害过他,就算他这人再傻再蠢,也不敢再爱上你这头恶狼!可虽然你这麽狠毒无情,只有我才敢爱你!” 作家的话: 呃。冰魄好变态好暴力==。。苍穹兄也很可怕。。。。囧。。 (16鲜币)第二十八章 谢潜鱼受了重伤,自然不能再继续前行,冰魄也不介怀,他丢了一大把金币给谢玄衣,让对方去租了一辆马车,然後把谢潜鱼扔了上去。 “你,在外面赶车。”冰魄冷冷地瞪了眼谢玄衣,漂亮的脸上也少了几分温柔。 谢玄衣没曾想这漂亮的白色淫兽如此凶恶,可又念及谢潜鱼在对方手上,只得忍气吞声做起了马夫。 冰魄坐在马车里,得意洋洋地看着被自己撕咬得伤重不起的谢潜鱼,对方微微蜷缩着赤裸的身体,火焰一般的红色长发铺了一地。 “唔……”谢潜鱼久未进食,且身受重创,一时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饥饿的肚腹之间像是着了火一般难受。 冰魄与谢潜鱼乃是同族,很快就察觉出了对方的异样。 和谢潜鱼不同,冰魄这样的变种淫兽最爱的并非男人的阳元而是血肉,尤其是同族的血肉,吃起来更为鲜美。 而靠血肉为食长成的异种淫兽体内的精元却又是正常淫兽的大补之物,两者之间彼此相承。 “饿了啊?” 冰魄昨天才从谢潜鱼身上攫取了足够的血食,精神更显熠熠,他伸过手温柔地抚摸着谢潜鱼开始变得有些干燥粗糙的皮肤,心道对方虽然是淫兽之王,若无阳精补喂,却也会这般渐渐衰竭。 谢潜鱼正蜷在地上微微地呻吟,他费力地睁眼,满是厌恶地看了看冰魄那张美艳过人的脸,又闭起了双眼。 “别这样,我可不想看着你饿死呢。哈哈哈哈……” 冰魄阴测测地笑了一声,突然使劲将谢潜鱼猛地翻了个身,他顺势骑到了谢潜鱼的背上,一把折过了对方的双手。 “你要做什麽?!”谢潜鱼挣扎着怒问道。 “做什麽?当然是喂你咯。你还没尝过我的滋味吧,保证比你尝过的都要美。” 冰魄骄傲地拽下了身上碍事的衣裤,赤裸裸地将自己雄伟的肉棒摩擦在了谢潜鱼的股间。 他撕了自己的衣服将谢潜鱼挣扎的双手捆绑了起来,然後又狠狠攥住了对方的长发。 “这麽挣扎又有什麽用呢?你已经是我的猎物了,我愿意给你吃的,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冰魄一边分开谢潜鱼的双股,将自己的肉棒慢慢送入对方夹紧的後穴,一边伸手缓缓掐住了谢潜鱼的脖子。 “荣幸个屁!”谢潜鱼不堪受辱,心中早就愤恨不堪,他牙关咬得格格作响,却无法逃脱冰魄有力的压制。 “你这是找死呢?我的王。”冰魄的金眸微微一缩,下身已是猛然撞入了谢潜鱼的後穴之中。 只听得谢潜鱼惨叫了一声,声音顿时又变得喑哑难闻。 原来是冰魄顺势紧紧掐住对方的脖子。 “还敢嘴硬吗?”冰魄一边追问,一边狠狠地挺动着腰肢。 淫兽的身体最是适合交欢,虽然谢潜鱼的後穴之中能自动分泌润滑的体液,可是却也耐不住冰魄那根粗大的巨物恶意摧残,不多会儿,淫兽之王身後那张向来弹性十足,伸缩自如的小嘴已是被操弄得血迹斑斑。 马车之中也自然弥漫起了一股令人心惊胆颤的血腥味。 “啊!啊……” 谢潜鱼痛苦地闷叫着,很快就因为天性的缘故而瘫软了下去,他无奈地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将自己的肉棒在马车的地板上狠狠摩擦着,祈求能得到快慰的解脱。 与血腥味同时弥漫起的还有一股淫兽一族在交合时散发出的气息。 谢玄衣坐在马车外,却也很快被这股气息吸引了,便连他那本是不甚中用的下身也有了些微反应。 然而听见自己兄弟在里面凄惨的呻吟,谢玄衣的心中更是怆痛万分。 可他能做什麽呢?武功尽丧的他连个普通人也打不过,更别说冰魄那只看似柔美实则凶残至极的变异淫兽! 不过对方竟会提出要一同回鹰扬国倒是令谢玄衣不曾想到,看来这怪物是真的缠上了自己的弟弟,居然还妄图过上常人一般的日子,将自己弟弟囚为禁脔淫乐。只不过对方难道不知道鹰扬国当今天子也是自己的弟弟吗?虽然那个弟弟或许在某些方面比冰魄更可怕…… 但是只要能求谢潜鱼,自己即便再去见见那个本让他爱恨两难的人又有何不可? 打定主意,谢玄衣也不由加快了催马的速度,他只想谢潜鱼一定要坚持下去,坚持到了他们的故乡,一切都好办了。 “哈哈哈,真是痛快!”冰魄看着一族之王竟在自己身下辗转挣扎,心中更是愉悦非常。 他猛的一插到底,一股热流顿时从他肉棒中泻出,而便在那一刹那,谢潜鱼滚烫柔软的後穴也像活了起来似的,竟是很快便将那射在里面的东西统统吸进了被磨伤撕裂的肉壁之中。 “唔……” 谢潜鱼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身体的痛楚也减轻了许多,而他也早就放弃了挣扎。 冰魄松开掐住谢潜鱼的手,缓缓退出了对方的身体。 他把谢潜鱼又翻了过来,然後一把抱在了怀里。 谢潜鱼下身的肉棒依旧高高地挺着,尚未发泄。 冰魄知道,这是兽王血族方有的存精习惯,而这种习惯向来是被他所看不起的。 淫兽一族本是追求极致身体快乐的种族,而这种被动的存精习惯却不啻是一种自我抑制乃至自我伤害。 他坏心眼地勾了勾唇角,低头亲了亲谢潜鱼紧皱的眉间,然後伸出手攥住了谢潜鱼的肉棒。 “放松一些,和我在一起,你不需要忍得这麽辛苦。”冰魄的声音又轻又柔,听在谢潜鱼耳中竟似一个飘渺的幻梦一般美妙。 谢潜鱼张着嘴不断地发出饥渴的呻吟,肉棒在冰魄的套弄之下也越来越逼近喷发的边缘。 “快射出来啊,我的王。” 冰魄在谢潜鱼耳边谆谆善诱,目光里却生出了一丝恼恨,因为对方虽然已经憋得这麽辛苦,可是下身依旧挺立着不肯放松。 谢潜鱼昏昏沈沈地睁开了眼,他看了看冰魄威逼的眼神,嘴角也撩起了一抹倔强的笑。 “你逼不了我……”说完话,谢潜鱼已是又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看着谢潜鱼那根在自己的搓弄下只肯流出一些透明液体的肉棒,冰魄的眼里渗出了一丝戾气。 他狠狠拍打了一下那根不听话的东西,痛得昏迷中的谢潜鱼也是一阵抽搐。 “没关系,总有一天,我要你求我让你射出来。我的王,那一天不会很久的。” 马车驶进了两国的交界处,冰魄给的金币又派上了大作用,边境的官吏在收下了大量的金币之後,很快就大开方便之门,让谢玄衣一行人进入了鹰扬国境。 而於鹰扬国境之内,谢苍穹所赠给谢玄衣的令牌显然比金币还要管用,凡是看见令牌者无不惊骇万分,纷纷跪拜相迎。 不过谢玄衣也不想引起太大的震动,毕竟他在鹰扬一国早就是一个已死的昏君,这个身份委实令他尴尬不已。 看着谢潜鱼一身是伤的被冰魄抱下了马车,谢玄衣不由心痛万分。 “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日再继续赶路。”冰魄冷冷地吩咐道,全然把自己当做了三人之中的老大。 谢玄衣看谢潜鱼也的确不易再继续奔波,当即便拣选了一间最好的客栈,叫人开了两间上房。 他知道冰魄心思那麽重,必然是要亲自守住自己弟弟才肯罢休的。 果然,冰魄径直抱住谢潜鱼便进了房间,尔後又叫了小二进去吩咐了一番。 谢玄衣站在门外,一时也不敢进去,只好拽住匆匆从冰魄房间出来的小二问道,“里面那漂亮的公子叫你何事?” 那小二得了冰魄的赏金,正兴高采烈,他见了相貌俊逸亲和的谢玄衣,也不忌讳,当即便高兴地告诉他,“公子只是问我这里最有名的小倌馆在哪里。怎麽,客官您与那公子一道来的,可是你们要同去?” 谢玄衣皱了皱眉,自知冰魄这一举动多半是针对自己那可怜的弟弟而来,当即怒道,“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话说出了口,可谢玄衣也没觉得半点害羞,虽然他昔日身为帝王时便时常溜出皇宫去烟花柳巷寻欢作乐,只求能让自己不举的下身再有出息。 不过方法找是找到了,可从此之後,他也失去了在床上的种种尊严。 那小二被谢玄衣的话噎得哑口无言,这便灰溜溜地离去了。 而谢玄衣也再也顾不得是否会得罪冰魄那个怪物,为了自己的弟弟,他毅然决然地闯入了两人暂住的房间之内。 “你干嘛问小倌馆?我弟弟都伤得这样了,你还要带他去糟蹋吗?!” 冰魄正替昏睡中的谢潜鱼盖上了被子,他起身缓步走到了谢玄衣的面前,金眸里掠过一丝嘲弄。 “谁告诉你我要带他去糟蹋了?” 冰魄转头看了眼即便在昏睡中也满面痛苦的谢潜鱼,继而慢慢说道,“我只是想帮他而已,帮他更好的履行身为王族的职责。” 王族的职责?那是什麽? 谢玄衣不解地看着冰魄,忍不住上前坐到了谢潜鱼的床边,他看着对方那张粗犷的面容上满是汗液,自知对方真是为了自己在这个怪物手下吃了太多的苦。 (17鲜币)第二十九章 留下谢玄衣在客栈里,冰魄直接带着谢潜鱼去到了之前小二帮自己问到的小倌馆。 他丢下一些碎银,让人帮自己把谢潜鱼抗上楼,然後又甩出一锭银子,唤来老板,让对方把这地方的一些好玩儿的东西都尽数送来。 谢潜鱼此时已经醒了,只不过他的身体因为才受了伤,尚未完全康复,只能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 冰魄开门进来就看到了挣扎想下床的谢潜鱼。 他微微一笑,漂亮的脸上竟有几分让人害怕的冷酷表情,谢潜鱼却是不惧怕对方,反倒是怒瞪了双眼。 “你带我这种地方干嘛?”谢潜鱼沙哑的问道。 冰魄转了转同为金色的眼珠,颇为得意地将手中的小匣子扔到了谢潜鱼的身边,匣子摔到床上,里面的东西也尽数散落了出来。 当谢潜鱼看见这些东西之後,脸色顿时一变。 “你……可恶!” 曾被谢苍穹下令禁闭於宗正府中受阉人调教折磨了许多时日,谢潜鱼如何会不认得这些令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淫具! 冰魄全不在意对方这般态度,甚至他要的就是谢潜鱼这副气恼的样子,谁叫对方不肯乖乖射出来,让自己尝尝兽王的味道呢? 冰魄欺身坐到了床上,二话不说就压住谢潜鱼的身体,将对方的双手锁在了床头的铐子里。 这种小倌馆里多的是这种用於束缚的东西,倒让冰魄省了不少心。 锁好谢潜鱼的双手,冰魄又拉了对方的双腿锁在了床尾,这样一来,谢潜鱼只能羞愤难当地袒露着赤裸的身体在那双带着几分戏谑的金眸之下无力挣扎。 “你既然不喜欢舒服的滋味,那我就好心帮帮你吧。”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寻攻记[第三部淫兽篇] 作者:李忘风 第7节 冰魄伸手掐住了谢潜鱼胯间尚未疲软的肉棒,用指甲轻轻搔了搔对方那颗饱满的龟头,顿时迫得谢潜鱼闷哼了一声。 “啊……放手!放手!”谢潜鱼努力撑起头,腰也重重地扭了起来,可是他的肉棒在冰魄的手下却是丝毫得不到自由。 “急什麽,我帮你戴好这东西,自然会放手。” 冰魄从散落在床上的东西里挑出一套银质锁阳环,然後利落地扣住了谢潜鱼储满了精华的春囊狠狠锁住之後,又将第二个环锁在了对方的根部,接着再将一个稍小的银质环圈在了对方的龟头下方紧紧卡住。 重重的紧缚让谢潜鱼顿时很混一紧,他痛苦地咆哮了起来,眼里早充满了愤怒。 冰魄满意地看着三个被铁链互相锁定在一起的银环束缚住了那根让自己爱慕不已的肉棒,他甚至低头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谢潜鱼那颗因为刺激开始又分泌出透明液体的小蘑菇。 “混账!”谢潜鱼怒骂了一声,气喘吁吁地躺了下去,认命的不再挣扎。 冰魄用指甲挠了挠谢潜鱼鼓鼓囊囊的春袋,随手拈起了一根同样用铁链连在底部环上的银棍。 他当着谢潜鱼的面,极是暧昧的用舌头舔湿了那根银棍,然後用手指剥开了谢潜鱼肉棒上端那个小孔慢条斯理地插入了进去。 私密处被这般对待,虽然不是第一次,可是谢潜鱼却依旧难以忍受如此的折磨与屈辱。 他痛苦的大吼大叫着,可这样的声响在小倌馆里似乎大家都习以为常,并没有任何人进来阻止。 将银棍全然没入了谢潜鱼肉棒中的孔洞之後,冰魄这才把小棍顶端垂下来的另一条链子锁在了最大的银环的另一端暗扣上,将银棍牢牢固定在了谢潜鱼的肉棒之中。 做完这一切之後,谢潜鱼已是浑身汗如雨下,蜜色的饱满肌肤也显得更为诱人。 “这样一来,你就更不能从我手心里跑掉了。” 冰魄饶有兴趣地拉扯了一下谢潜鱼胯间连接着银棍和银环的铁链,看着对方紧皱起了眉,本是凶悍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脆弱的表情。 既然已经来了小倌馆,冰魄也没想就这麽离开,他干脆脱衣上了床,重重地压在谢潜鱼的身上,不停地抚摸亲吻着对方,逼得对方欲望大起。 听着谢潜鱼因为男根被紧缚而不断发出的痛苦呻吟,冰魄的心里愈发感到爽快,他把自己那根东西塞进了谢潜鱼的嘴里狠狠抽插到射之後,这才暂时放过了对方。 “咱们的日子还长,我的王,你可要坚持住了。” 看着不断扭动身体试图发泄的谢潜鱼,冰魄并没有给对方解放开身体的禁锢,他替不断斥骂吵嚷的谢潜鱼戴上口塞之後,用被子将对方盖了个严严实实,自己则化身回了兽态趴在地上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谢玄衣一个人留在客栈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他知道冰魄那家夥带走自己的弟弟必定不会有什麽好事,只可惜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全然不知该如何才能救得对方。 长叹了一阵之後,谢玄衣好歹将小二送上来的水食吃了,这才神色郁郁地上床休息去了。 躺在床上他亦是久久不能入眠,一想到自己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不过是为了结与卫行风之间的前尘往事,可谁又知道居然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说实话,谢玄衣的心里还是放不下卫行风,要不然他也不会多番冒死寻找对方。 但是或许两人缘分早就已尽,他也只得认命。 浑浑噩噩进入梦乡,谢玄衣又梦到了自己的小时候,那时候他与谢苍穹在这个弟弟的关系最好,两人乃是一母同胞,自然情深意重。 然而忽然梦境中一阵变换,本是与自己亲密无间的弟弟忽然变得凶神恶煞,横眉怒目。 谢玄衣一阵心悸,竟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他夜半坐起,周遭一阵空寂冷清,更显了几分凄凉。 想到谢苍穹曾对自己屡施酷刑逼迫,谢玄衣就不禁深觉心寒心酸。 有时候他甚至想,要是当初自己没再重生便好了,这样也或许会免去许许多多麻烦,自己不会让谢苍穹为难,亦不会让谢潜鱼陷入危险之中,更不会让自己从未想要伤害过的谢展翔嫉恨至此。 可是一切岂又由自己所定?谢玄衣苦笑了一声,干脆披衣起了床,他站到窗边,望着窗外那轮圆月,思乡之情油然而生。 直到第二天一大清早,冰魄才带着谢潜鱼回来。 为了宣示自己对谢潜鱼的全然占有,冰魄甚至替谢潜鱼戴上了手铐、脚镣、口塞等物,更脱掉对方的上衣,在他脖子上绑了根银质的项圈,链子牵在自己手里。 谢玄衣看到自己的弟弟一夜之後竟被折磨成这个模样,自然不答应。 “你好狠啊你!整日欺负他不够,还这样羞辱他,冰魄,你到底想做什麽?!” 冰魄伸出手拍了拍谢潜鱼赤裸而结实的胸膛,又用手掐了对方的下巴,用指甲勾起一缕谢潜鱼嘴角流下的银丝,笑着说道,“我想做什麽用不着你管吧?他既然都答应跟我走随我处置了,那他就是我的奴隶。我向来不喜欢对同族过於友善,更不喜欢对於我族的王过於友善。” 谢潜鱼此时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动,他打不过冰魄,又顾忌着自己的哥哥,只能甘愿跪下被对方这般凌辱。 他看到谢玄衣气得脸色发白,当即便冲对方摇了摇头,平静的目光里并没有太多的痛苦。 “还有,你弟弟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这副红发金眸的样子一看就是淫兽一族,谁都知道淫兽一族在四方大陆上向来都是给人做性奴的东西。他这般打扮正好适合呢,也免得惹出别人怀疑。” 冰魄重重扯了扯谢潜鱼脖子上的链子,将对方扯得跪倒在地,他顺势按着谢潜鱼的脑袋,逼对方把头也低下去,一副奴隶主的样子。 诚然,在四方大陆之上,淫兽一族确实一般是作为贵族富豪家中的性奴存在的,所以这也是当年谢潜鱼为什麽在皇室中备受冷落的原因之一,因为他的出身太过令人不堪不齿。 “哈哈哈……说起来也只有淫兽之王才配做我的奴隶了。” 冰魄不管不顾地继续说着话,却丝毫没注意到被强行压着头的谢潜鱼的神色到底有多麽悲伤和不甘。 谢玄衣到底没能阻止冰魄这样的恶行,他只想等回到了国都之後,一定要想机会救出谢潜鱼。 很快,谢玄衣一行人就回到了风向城。 冰魄大大方方地牵着谢潜鱼脖子上的铁链,将对方全然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而谢玄衣则是隐忍着满心的愤恨,等待着时机。 虽然他并不想借助谢苍穹的力量,可现在他已经没了选择,眼看着谢潜鱼日夜被冰魄各种羞辱,他已是不可忍耐。 “今晚你好好看着他,我去去就回。” 冰魄把谢潜鱼脖子上的链子锁在了桌腿上,又仔细检查了对方身上各处的锁扣,这才悠闲地溜达出了门。 好不容易等到冰魄离开,谢玄衣立即上前想要替谢潜鱼解开那些束缚他的锁链。 可是冰魄那家夥的确够小心狠毒,居然在谢潜鱼身上的每一处束缚上都加了铜锁,就让谢玄衣连口枷这样的东西都无法取下。 “小鱼儿,你,你等着我去找人给你开锁。” “呜呜……”谢潜鱼呜咽了两声,使劲地摇起了头。 就算开了锁又如何?冰魄要找到他们想必是轻而易举的,因为淫兽一族的嗅觉实在是厉害非常,百里之内没什麽东西他们嗅不出来。 到时候惹怒了那个疯兽,只怕谢玄衣和自己都没有好果子吃,还不如让自己一人受苦,至少保全兄长不受连累。 可谢玄衣怎能坐视谢潜鱼受这样的折磨,他愤而起身离开,急得谢潜鱼在他身後使劲地用头撞起了桌子。 “呜呜呜!”谢潜鱼的金眸里满是焦急之色,生怕谢玄衣会因此而惹祸上身。 看见谢潜鱼这副样子,谢玄衣心底更生出许多愧疚与痛楚,他走了回去,一把抱住了额头都撞得破皮的弟弟,再也忍不住将对方紧紧抱进了怀里。 一直对谢玄衣心存爱慕却也自知无望的谢潜鱼忽然就愣了,他大概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享受到兄长如此温暖的怀抱,一时之间心中的酸楚与愤怒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了暖暖的温情洋溢。 (10鲜币)第三十章 很快,谢苍穹就从探子口中得知了谢玄衣回到鹰扬国的消息,他全然没想到谢玄衣有朝一日居然还会回来,他还以为对方去了龙翔之後便会在那里定居,和那个该死的谢潜鱼生活在一起。 “好,很好,他是一个人回来的吗?” 探子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当今天子,只是摇头答道,“不,先帝是与威王殿下一起回来的,还带了个非常漂亮的银发男人。” 非常漂亮的男人?!莫非是兄长的新欢?! 谢苍穹想起谢玄衣那风流成性的性子,当即便面色一沈。 他挥了挥手,烦躁地斥退了探子,只是令对方严加监视,有什麽别的动静便立刻回报自己,同时还令探子悄悄派出些人马於暗中保护谢玄衣。 吩咐好一切,谢苍穹这才坐回了御案之前,他看了看已由内阁送上来的关於如何处置谢展翔的折子,将其丢在了一边儿。 他忽然有些同情起谢展翔了,因为对方在感情一事上和自己是那麽的想,都是求而不得,苦苦煎熬。 “唉……”谢苍穹敛起眉,长叹了一声,负手站到了窗边,看着院子里自己从小便与谢玄衣攀爬过的古松,他的眼里也多了一丝眷恋之色。 没有多久冰魄便已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大大的袋子。 一进门看见谢玄衣居然敢抱着属於自己的奴隶,冰魄美目一瞪,顿时怒斥道,“别碰他,他是属於我的!” 谢玄衣可不管这套,他只知道谢潜鱼是自己的弟弟,哪管冰魄这般怒骂恐吓。 “哼,他是我谢家的子孙,更是我的弟弟,什麽时候又变作你的了?!” 冰魄丢下袋子,一堆金币立即滚落了出来,谢玄衣这才知晓对方方才出去是干了什麽,这看似文弱美貌的怪物居然偷抢去了! “喂,这些钱你从哪里弄来的?”谢玄衣追问道。 冰魄冷冷瞪视了他一眼,径自走了过来,一把拽住谢潜鱼的长发,打开锁将对方拖到了自己的身边。 “不用你管。还有,警告你,少碰他。” 虽然叫谢玄衣少碰谢潜鱼,可是冰魄的手却不客气地攥住了对方被紧紧锁住的肉棒狠狠揉捏了起来。 谢潜鱼被刺激得嗷嗷直叫,金眸大大的瞪着,满是难耐的痛苦。 “再敢背了我亲近别人,小心我的手段!”看见谢潜鱼难受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冰魄这才大发慈悲的松开了手。 “咕唔……”谢潜鱼重重地喘起了气,嘴角的唾液弄得地板上也是亮晶晶的一片。 然而呆在一旁的谢玄衣看到冰魄如此蹂躏自己的弟弟,心中却起了一番异样的感受。 他没忘记昔日风向城中号称第一的陆夭夭曾用过何种手段让前面不争气的自己尝尽快乐。 现下一路回来,他也是未曾泄欲,下身也不免有了些许冲动。 发现谢玄衣的脸色在变化,冰魄不由哈哈笑道,“哟,你这做哥哥的看到自己的弟弟被欺负反倒是有了感觉吗?” “不要胡说!”谢玄衣急忙否认,可是他那微红的脸色却已经告诉了一切。 谢潜鱼无奈地抬头看了谢玄衣一眼,更觉羞愤难当,干脆就闭起了眼倒在地上,用那头红色的长发遮掩住一切耻辱。 “好了,既然咱们已经一路回到风向城,我也不想与你多做纠缠。明日我便会带着他去选一处大宅住下,到时你若有空不妨来玩玩也可。” 说完话,冰魄又牵起了谢潜鱼脖子上的铁链,将他拉出了房门,只留下谢玄衣一人在屋中。 第二天,天刚亮,小二便告诉谢玄衣住他隔壁的两位已是离开了,只有一封信留给他。 谢玄衣急忙拆开了信封,映入眼帘的却是谢潜鱼的字迹,看那信上的字歪歪斜斜,想必谢潜鱼落笔之时心情也是极为忐忑。 ──玄衣兄长,小弟承蒙照拂多年,昔日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原宥。小弟此去,兄长无需挂念,吾本淫兽一族,体质异於常人,往日所受实属平常,不足挂齿。只愿兄长一切平安顺遂,小弟潜鱼顿首。 看见这短短的信函,谢玄衣却是不知何时才能与他再见,虽然冰魄那胆大包天的妖孽声言就只带了谢潜鱼住在这风向城中,可自己这样一个已无前世今生之人,又该去何处寻找呢?只可怜自己那老实的弟弟,日後必定是多受煎熬了。 既然冰魄已带走了谢潜鱼,谢玄衣顿觉丧气不已,他摸出一些散碎银两,叫小二打来一壶酒,自己便在屋中痛饮了起来。 想起自己半生蹉跎,既不能做一个好皇帝,也不能做一个好兄长,甚至连自己的爱人也无法留住,活在这世上委实憋屈。 越想心中越是郁闷,谢玄衣猛地掀了酒壶,愤然起身,俊逸的面容上也写满了对老天不公的怒色。 “该死的老天爷,你到底要如何整我才够?!” 他怒骂一声,重重又是一声叹息,颓然坐倒在了地上。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起昨夜被冰魄按在地板上羞辱的谢潜鱼,借着酒意谢玄衣又有了些许欲望。 他下意识的便捏了捏自己稍微有些起色的男根,却总觉得还欠缺些什麽,早就被陆夭夭开发过的後穴竟是有了几分饥渴的感觉。 想起自己好歹也曾是一国之君,结果却沦落到要靠被人插才能顺利射出的地步,谢玄衣心里真不是滋味,可他到底也是个重欲之人,随即便慢慢爬了起来,揣上行礼,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大门。 反正他现在已是一无所有了,那他还顾忌什麽? 不如趁自己今日尚有兴致好好地去发泄一通,也省得日後流落街头之时再後悔不已。 他已是倦了这般的日子,宁可自己以後饿死冷死街边,也不想再去投靠曾经伤害自己至深的谢苍穹了。 (10鲜币)第三十一章 风向城的烟花柳巷也算是谢玄衣时常光顾之处了。 看见一幢装修一新的欢馆矗立在自己的面前,上面的大红牌匾上用金字写了──归梦楼三个大字。 谢玄衣喝得有些醉了,他站在门前,抬头看了看中间那个梦字,嘴边的笑容也变得有些飘忽。 浮生一场大梦,如今的自己到底是在追求什麽呢? 门口接客的小厮看见谢玄衣一身华服,相貌非凡,不是大富便是大贵之人,当即便争相上前拉住了对方的衣袖。 “大爷,小店才开张,各色男宠应有尽有,您进来看看啊。” 听见小厮那柔媚的声音,谢玄衣心头亦是微微一颤,他低头对那眉眼清秀的小厮一笑,伸手又捏了捏对方粉嫩的脸蛋,这才豪气万分地大声说道,“好,便带我进去瞧瞧,伺候得二爷高兴了,自是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说完话,谢玄衣从怀里又摸出了不少散碎银子塞在那小厮手中。 那小厮见了货真价实的银子,心想自己这回可算逮到一个冤大头,赶紧着就簇拥着谢玄衣将他推了进去。 谢玄衣身形颀长,仪表堂堂,气度风流,一进门便颇为夺目抢眼,一众候在一旁的男倌都纷纷拥了上来,笑盈盈地拉了对方,想将今夜这位豪客拉进自己的房去。 楼下吵嚷的声音让正在楼上与人谈事的归梦楼老板也生出几丝好奇,他从屋中走出,站在走廊上往下一看。 待他瞧见楼下被自己众多手下拥在中间的那人面容之後,顿时大惊失色。 “二爷!” 谢玄衣正被众多美男子包围了个水泄不通,选这个也不是,捡那个也不行。 往昔的风流岁月一下好像回到了眼前,他什麽也不用操心顾虑,自有谢苍穹帮他处理好一切,而自己则只需要沈迷温柔乡中不知归路。 听见有人唤自己当年的化名,谢玄衣微微一愣,他转过头,赫然看到一个面容秀美中带着几丝媚惑的男子。 “夭……夭……” 归梦楼的老板便是替自己赎了身的陆夭夭,昔日被掳去皇宫伺候当时被囚禁的谢玄衣之後,所幸谢玄衣替他说情,他才能留得一条命。 尔後,他便听说了谢玄衣遇刺身亡一事,虽然心中对这昏庸无能的皇帝有几分反感,但是念及对方的款款柔情,他也难免有些想念起对方的好来。不久之後,陆夭夭便用谢玄衣昔日的赏赐替自己赎了身,又开办起这归梦楼,算是重操旧业。 虽然他现在已不再是当年卖身的小倌,可每每午夜梦回之时,陆夭夭想起自己这半生遇见过的诸多恩客,却总是难以忘怀那个风流潇洒的二爷。 邀了谢玄衣上到楼上包间,陆夭夭随即关上了门。 桌上的玲珑菜肴早已备有,谢玄衣坐下来之後也不客气,只是笑着夹菜喝酒,自娱自乐。 “二爷,真的是你吗?” 陆夭夭轻轻抬了谢玄衣的下巴仔细打量对方,那总带这几分慵懒淡然的眉眼依旧俊逸疏朗,便连嘴角那一抹漫不经心的笑也是那麽熟悉。 “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还敢这麽摸我下巴。”谢玄衣伸手用筷子夹住了陆夭夭的手腕,脸上却是一副戏谑的笑容。 虽然外界都传废帝已然遇刺身死,可这皇家秘事谁又能真正看清? 陆夭夭愈发确信眼前这人就是当初被宣告死讯於天下的废帝谢玄衣,他赶紧松开了手,毕恭毕敬地跪了下来。 “草民参见皇上。” “狗屁皇上,你不是早知道我被废了吗?” 谢玄衣又是一抹轻笑扬起,他眨了眨有些醉意的眼,酡红的面容看上去却有几分傲慢之色。 若非谢苍穹举事逼宫,他又何尝是不眷恋那个让自己享尽荣耀的帝王之位的呢?做过一次帝王的人方知晓那登临至尊的感受到底有多麽美妙,又有多麽让人依依不舍。 话虽如此,但是陆夭夭还是恭敬地给谢玄衣叩了首,这才施施然起身站好。 因为他後来从送自己离宫的太监口中知晓,若没有谢玄衣,自己恐怕早就死在那皇宫之中了,对方当时已面临被处死的险境之中,却仍在最後关头尽力说服他们放过自己这个无辜之人,救命之恩,他又岂能轻易忘却。 “二爷,您是怎麽逃掉的?” 陆夭夭只以为谢玄衣在自己被送走之後便逃离了皇宫,而当今天子不便交待,这才编造了对方遇刺身亡的消息瞒过众人。 谢玄衣已不愿提起那段令自己不堪回首的重生故事,他伸手扶起了陆夭夭,让对方的翘臀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双手紧紧揽住对方的细腰,又埋首在陆夭夭白皙柔滑的肩胛上,低声说道,“难得与你相见,何必再谈以前的事。今夜,你只需知晓二爷要你。” 虽然在当上归梦楼的老板之初,陆夭夭便决心再不卖身承欢。 可是今夜所遇见的人竟是谢玄衣,这又由不得他不尽心伺候。 陆夭夭见对方不愿提起前尘往事,善解人意的人自然也不会多加追问,他一手推开了谢玄衣偷偷摸着自己屁股的色爪。 起身在对方唇上轻轻一点,然後双手掀开了谢玄衣的衣襟,挑眉笑道,“二爷,若我没记错,你下身有疾,此时可是好了?” 痿疾之事对於谢玄衣来说,终究是难堪的隐私,他红了红脸,想起自己下面那根玩意儿这些日子可谓来时好时坏,一时也没个准数,只好尴尬地笑着摇了下头。 “那二爷你之前的话就说错了,今晚,是夭夭要您才对呢。” 说着话,陆夭夭手上猛然用力,一下就将谢玄衣的外衣全然脱了下来,他将手伸到了谢玄衣里的里衣之中,轻轻捏了捏对方的乳粒,果不其然看到谢玄衣面露羞涩。 “唔,你这家夥,还是那麽爱欺负二爷啊。” 谢玄衣仰头一笑,陆夭夭又看准机会一口轻轻咬住了对方饱满的喉结,然後用舌尖轻轻舔弄了起来。 被陆夭夭这番挑逗,谢玄衣自觉下腹有阵灼热感,奈何肉根却依旧不争气地软软趴着。 作家的话: 今天居然收到了一个febook亲的求文圣饺!话说这玩意儿到底代表啥tat。。 感觉好伟大的样子实在不好意思拖稿了。。我会努力完结的tat谢谢支持啊。 (11鲜币)第三十二章 陆夭夭目露狡黠,一手攥住对方绵软的男根轻轻揉搓,一手却解去了谢玄衣头上的冠簪,让对方一头长发披散了下来。 比之当初,谢玄衣的发色已从灰白渐渐恢复成了黑亮,看样子对方“死”後必是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 “二爷,夭夭当初多有得罪,还望您不要介怀。昔日是我不懂事,误了您一腔深情……” 说着话,陆夭夭已是忍不住又将自己柔软的朱唇贴了上去,他轻吻着谢玄衣的面颊,眼里情不自禁地涌起了丝丝眷恋缱绻之色。 谢玄衣微微笑着,极是享受陆夭夭这般的亲昵,他搂紧了对方略显单薄的身体,恍然之间,不知为何又想起了那昔日在自己怀间的绝色佳人。 那风华绝代的红衣少年郎终究是没有再选择自己…… 想起卫行云最後那淡漠的离去,谢玄衣心头猛地一痛,他突然一把将陆夭夭揉进了自己的怀里,疯狂地亲吻起了对方。 陆夭夭蓦然一愣,他不知谢玄衣为何突然行事疯狂,但是他知道对方的心中必定藏了许多自己所不知的情绪。 谢玄衣不愧为风流老手,即使面对陆夭夭这般的青楼之人也是丝毫不逊色。 没一会儿,陆夭夭竟是在谢玄衣的怀中辗转呻吟了起来,显然是被对方挑逗得勃然性起。 陆夭夭昂首坐在谢玄衣的大腿之上,胯间那根东西早就顶起了他所穿的那间轻薄的纱衣。 “二爷……二爷……”陆夭夭痴迷地呼唤着谢玄衣,手早就不自觉地摸到自己那根东西上面,轻轻揉搓了起来。 谢玄衣拥着美人,沾了一身的香。 他缓缓松开了陆夭夭,扶了对方站起,然後径自又与对方一同来到了床上。 谢玄衣将自己的里衣脱掉之後,随即便迫不及待地将陆夭夭的衣物也一并除了去。 陆夭夭笑着瞥了眼谢玄衣胯间那根只是微微勃起的小东西,伸手轻轻一揉,顺势将谢玄衣推倒在了床上,调笑他道,“二爷,当初我帮你揉弄了龙穴,这龙根才能昂然行雨,如今,还是要我那般帮你吗?” 有的东西确乎能让人食髓知味,谢玄衣虽然颇为尴尬,可是床上之事却是怠慢不得。 他眉间一舒,笑容自唇角慢慢扬起,俊逸的脸上却是十分从容淡然,不失当年的皇者气度。 “好夭夭,二爷今日便求你捣我那龙穴,助我这龙根吞云吐雾可好?” 比起当初,如今的谢玄衣更是多了几分风流之意,怎叫陆夭夭不心生欢喜。 他指着对方狡黠一笑,却只是分了对方的双腿,径自俯身埋了下去。 “既然二爷这般看得起小人,夭夭也自不会负了二爷。” 说完话,陆夭夭竟伸出香舌一段朝谢玄衣股间的穴口舔去。 好在这几日谢玄衣为谢潜鱼担忧颇深,倒也没吃点什麽,後穴还算干净。 只不过现在有了佳人相伴,他心中本是忧虑兄弟之情也自被抛在脑後。 “唔……” 後穴被陆夭夭那暖暖的小舌舔得酥酥麻麻,谢玄衣的腰身都禁不住跟着颤抖了起来。 他微微睁了眼,嘴里不断流泻出满足的呻吟,一手又握起了那根尚不算全然勃起的男根柔柔地搓弄了起来,真是好不自在。 陆夭夭早就是承欢无数,最是知道如何让恩客欢喜舒服,他一边伸出舌头舔弄着谢玄衣的男根,一边又伸了手按揉起对方囊袋之下那处,真真要让谢玄衣快活似神仙。 果不其然,没多会儿谢玄衣便催促了起来。 “啊,夭夭……够了,够了……你莫要再舔了,快快进来吧!” 陆夭夭待听到谢玄衣如此讨饶之後,这才笑着抬起了头,他看了眼谢玄衣被自己添得泛着水光的後穴,干脆用手指探了进去,然後轻轻撑开了穴口,露出粉红色的嫩肉。 便是这般的刺激也足以让谢玄衣痴狂,他难耐的呻吟了一声,随即便忍不住扭了一下腰。 陆夭夭用手指刮了刮谢玄衣那极为敏感的嫩肉,且笑道,“二爷,几日不见,你怎的这麽经不起撩拨了。” 谢玄衣也不知自己这身体的变化究竟为何,只隐隐觉得自己与谢潜鱼稀里糊涂的交欢之後身体便似乎变得更为淫荡了,莫非果真是因为小鱼儿是淫兽的缘故吗?所以自己也受他身上的淫性浸染变得今日这般? “别取笑我了!谁能在你手下做个君子?!”谢玄衣摇摇了头,对自己身体的变化委实万般无奈。 “好了,好了。既然二爷这麽看得起夭夭,夭夭也必定伺候二爷爽快。今日我这里准备了些许东西,可以帮二爷好好助兴呢。” 说着话,陆夭夭却放开了谢玄衣的身体,跳下床去,取来一个百宝箱。 料想那箱子里必是各种淫具,谢玄衣见了,眼里竟多了一丝期待之色。 陆夭夭打开箱子,从中取出一瓶药膏,又取了一根墨玉打造的阳具,将那药膏均匀地抹到了墨玉阳具之上。 “这药乃是我这店里的镇店之宝──神仙膏,保准二爷你用了快和似神仙。” 陆夭夭解释完,又伸手拨弄开了谢玄衣的後穴,将这涂抹了神仙膏的墨玉阳具缓缓插了进去,均匀涂抹之後又取了出来。 那神仙膏也不知是何所作,谢玄衣只觉得那玩意儿一旦涂抹进後穴之後竟是有股暖暖的感觉,紧接着里面又空虚得厉害,叫人真想找个东西一直插着不拿出来。 “啊!好难受……夭夭,快……” 谢玄衣深吸了一口气,猛然躺在床上,他甚至自觉地掰开了自己的大腿,手指也不顾羞耻地抚摸到了自己的後穴旁,想要探入进去让自己先解解饥渴。 陆夭夭看时候已到,正要从箱子里拿出个银托子给自己的阳具套上,待会儿好卖力伺候下这位淫荡的二爷,却不料本是紧闭的大门竟被人猛地打开了。 这楼里如今是陆夭夭说了算,发现有人居然敢闯入自己与谢玄衣欢喜的屋子,他自然勃然大怒,摆出副老板的架子来。 “岂有此理!何人敢擅闯进来,不怕我扣你工钱吗?!” 话音刚落,一只绣着金龙纹路的银靴已缓缓踏了进来,紧接着,一个魁梧高大,气度昂然的挺拔男子出现在了陆夭夭的面前。 (9鲜币)第三十三章 谢玄衣的兴头被人打断,自然也是颇为不悦,他听见陆夭夭这般斥骂,以为进来的果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下人,当即便拧了拧眉,兀自闭了眼,等陆夭夭将人赶出去之後再行云雨之乐。 陆夭夭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一下便惊了,他赶紧回头看了看正闭目休息的谢玄衣,赫然觉得此二人在长相上竟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眼前这男子浑身一股霸气天成,而谢玄衣则更显慵懒温和。 “你,即刻出去!” 来人正是鹰扬国之主谢苍穹,他自听说密探回报谢玄衣进了男风馆,便一直坐立不安,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在此时再去搅扰谢玄衣的生活,只是要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爱之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与他人云雨纵情,又叫他如何能忍! 熟悉的声音让谢玄衣猛然地睁开了眼,一时间,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已成为当今天子的人怎麽可能会出现在男风馆自己的床前呢?! 然而谢玄衣赫然睁眼之後,看见的正是满面怒容与纠结的谢苍穹,对方依旧是那般英武挺拔,眉目深邃,只不过……鬓角的丝丝白发却让人感到了他的一丝疲惫。 “是你……” 谢玄衣坐起身来,吃惊地望着不知为何能闯入此地的谢苍穹,自己心中亦是愁肠百转,当初谢苍穹夺位将他赐死之事始终是他心中的芥蒂。他那麽疼爱的弟弟竟是那般残忍地对他,叫他如何能心无所怨? 陆夭夭看见谢玄衣认识谢苍穹,立即意识到此人身份非凡,说不定就是当今的…… 只不过这些话他可不乱说,虽然他也很乐意与谢玄衣共赴云雨,可他到底只是个升斗小民,开店也是为了谋一口生计,全然没有必要去得罪那些他得罪不起的人。 “二爷,您保重,夭夭先出去了。” 陆夭夭瞥了眼脸色忽变惨淡的谢玄衣,在谢苍穹的又一次瞪视下,连衣服裤子都来不及穿,就这麽抱了衣物遮挡住前身,光了屁股灰溜溜地出去了。 待陆夭夭出去之後,谢苍穹这才稍稍收敛起了自己的眉宇间的怒意,转而露出一副深情的模样。 他上前坐到了床上,轻轻扶住谢玄衣的双肩,仔细打量起了对方。 “哥,你瘦了。” 一句哥的称呼谢玄衣心头一震,多少次对方都是这样亲昵的叫着自己,让他为有这样一个了不起的弟弟而感到骄傲。 可如今……谢玄衣有些无奈地扭过头,低声说道,“苍穹,你已如愿以偿地登上了帝位,何必再纠缠我呢?我这次回来,不过是想在坊间做一个平常人,好好度过余生罢了。”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你又是否知道我夺帝位是为了什麽?!” 谢苍穹低吼了一声,一把扯开了盖在谢玄衣身上的被子,他翻身上床,将对方狠狠地按在了身下。 武功早就尽失且身体一向虚弱的谢玄衣此刻已不是谢苍穹的对手,不过他向来认命,在看到谢苍穹进来的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必是有麻烦了。 “若说我夺帝位不若说我是为了争你!” 谢苍穹一边说着话,一边不管不顾地俯身疯狂地亲吻起了谢玄衣的面颊乃至脖颈。 谢玄衣少有看到那个肃重沈毅的皇弟会有这副疯狂的模样,又听见对方口中所说,一时也有些发愣,连挣扎都忘记了,只是任由对方狠狠亲吻自己。 “苍穹……唔……”谢玄衣刚要唤一声对方,冷不防谢苍穹的舌头却已顺势滑进了自己的口腔中,满是挑逗地深吻起了自己。 素惯风月的谢玄衣亦被谢苍穹这番深吻搅扰得心如火焚,不知不觉之前被打断的兴头便又开始蠢蠢欲动。 “呜呜……”谢玄衣只感到谢苍穹的胯间那根东西已是变得又粗又硬,此时正与自己胯下绵软的一团摩擦在一起,让他深受焚身之苦。 “皇兄,我这一生什麽想得到的并非什麽帝位荣华,我想得到的只有你。” 谢苍穹终於放开了谢玄衣,他抬起头时,嘴角的一丝涎液竟与谢玄衣的嘴角相连,看上去分外暧昧淫靡。 谢玄衣瞪了瞪眼,虽然此时在他面前的弟弟深情款款,可是……他又怎会忘记当初对方用酷刑折磨自己时的冷酷残忍。 “可你……可你杀了我!可你杀了我!” 没什麽比自己曾用心爱护的人背叛更为痛苦,谢玄衣一改往日的淡然,突然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他紧紧闭起眼,不愿再去看谢苍穹的温柔,谢苍穹的脆弱,生怕自己一个心软又让自己踏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知道错了,皇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麽对你,我事後也好後悔,还好……还好出现个道士能让你起死回生,不然我真要随你下去了!”谢苍穹压低了嗓音,一边低头轻吻着谢玄衣的乳头和腰腹,一边呢喃着忏悔。 谢玄衣的身体本是极为敏感,此刻被谢苍穹这般亲吻,身体的怒气也只得悄然逝去,转而被一股淫欲的刺激而代替。 “我恨你!我恨你啊……唔……” 感到胯间那根软绵绵的东西进入了一个温暖的地方,谢玄衣微微睁了睁眼,这才看到原来是谢苍穹竟在用嘴伺候自己。 谢苍穹卖力地吮弄着谢玄衣那根东西,目光却往上盯住了对方,他知道自己伤害了谢玄衣是事实,说什麽都没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实际行动赎罪。他知道谢玄衣这一生最是风流好色,自己若能讨得他原谅,便是一辈子都只做他床上伺候他的奴从也好。 作家的话: 鬼畜攻变忠犬攻…… (9鲜币)第三十四章 虽然下身被吮吸舔弄得十分舒服,可是痿疾并未完全康复的谢玄衣依旧无法勃起,反倒是一阵阵断断续续的快感让他欲泄不能,欲罢不休。 “唔……”下身的欲望无法爽快泄出,这让谢玄衣渐渐开始感到难受,他推了推谢苍穹的头,无奈地说道,“没用的……我现在光靠前面已是不行了。” 谢苍穹愣了愣,待他看清谢玄衣眼中的痛楚之色不是假装的之後,这才缓缓吐出了对方的男根。 在吐出谢玄衣男根的同时,谢苍穹最後伸出舌尖顶住对方的马眼轻轻一舔,待听到对方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之後,这才上前轻轻搂住了谢玄衣的身子,在他耳畔轻声问道,“皇兄,你要怎麽才肯原谅我?” 说着话,谢苍穹的一只手仍不死心地揉捏着谢玄衣半软的男根。 谢玄衣不答,只是摇了摇头,既而才说道,“无所谓原谅不原谅。我只是想好好过完剩下的日子,你又何必纠缠我?虽然不服气,可我不得不承认你才是皇帝的最佳人选,既然你夺了这个帝位,就要对得起这个帝位,好好勤政爱民,成为一代明君,那麽我这个昏君也算是没有白做了。” 听见谢玄衣这麽说,谢苍穹心头更是百感交集,他自诩贤明却生性冷酷残忍,竟连自己的亲兄弟也能痛下杀手,即便他日後真能成为一个治国有方的明君,可他却绝不是一个仁爱的兄弟。 面对谢玄衣的宽容,谢苍穹顿感悔愧,他起身恭敬地跪在谢玄衣面前,眼眶中已微微含泪。 “皇兄!我知道是我太过狠毒,伤了你的心,可在你死後我已是追悔不已,直到今时今日仍不能放下对你的思念爱慕。我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地照顾你!” “苍穹,你的霸道是一柄两刃剑,有些事情是无法强求的,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我们到底是亲兄弟……” 谢苍穹一听到亲兄弟这三个字,立即抬头狠狠瞪住了谢玄衣,对於此事,他真是倍感委屈和窝火,明明谢玄衣都可以接纳谢潜鱼那个怪物,可对方为什麽不肯接纳自己?难道是因为谢潜鱼比自己更可怜所以才能得到谢玄衣的爱怜吗? 谢玄衣被谢苍穹这怨毒的眼神瞪得吓了一跳,他神色一僵,想到对方往昔因为得不到自己而对自己使出的种种酷刑手段,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心惊。 “你……你这麽瞪着我干嘛?” 谢苍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埋了头下去,缓缓说道,“皇兄,如果你愿意原谅我,我什麽都能为你做。我知道你好风月,我可以做你的性奴,只要能让你舒服让你开心,我什麽都可以为你做。” “你疯了!身为堂堂一国之君,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听见谢苍穹这番话,谢玄衣的心头除了有些异样的情愫生出之外,更多的是感到痛心与愤怒。 他与谢苍穹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对这个弟弟他向来看重,虽然自己身为皇帝,可也早做好了传位给对方的安排,在他心里,他的这个弟弟应该是世间最为耀眼的人才,可如今对方在说什麽?竟说要做自己这样一个废人的性奴!真不知他是在讽刺自己,还是失心成狂! 谢苍穹的嗓音素来低沈稳重,他平静地抬起头,深邃的目光中映着满满的坚决。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寻攻记[第三部淫兽篇] 作者:李忘风 第8节 “我没有疯。我早就想过了,如果能够得到你的原谅,得到你的接纳,我愿意放弃现在的身份地位,一如当初那般,在兄长你的脚下做一条狗。” 说完话,谢苍穹的嘴角噙起一抹冷笑,随即退到了床尾,他轻轻抓住了谢玄衣那只白皙修长的脚,然後低头下去吻了吻对方的脚趾,继而更将对方的脚趾一并含入了口中,慢慢吮吸了起来。 “你……唔……” 不知道为什麽,谢玄衣觉得自己的脚趾这麽被谢苍穹吮吸着实在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他皱着眉靠在床栏上,既感到内心有一丝别样的惊惧,又感到一丝异样的快感,让他一时竟无法拒绝谢苍穹如此卑躬屈膝的伺候。 “就像这样,只要能让兄长快乐,我什麽都愿为你做。” 谢苍穹吐出了谢玄衣的脚趾,又抬开对方的脚板,伸出舌头在对方的足心中灵活地舔了一圈。 “你这个疯子!唔!”谢玄衣气息急促地发出了一声颤抖的呻吟,他竟然感到自己那根不争气的东西随着谢苍穹的舔弄在奋力地往上翘。 “我早就疯了,不然我怎麽为了得到你而不惜伤害你?兄长,这麽多年,我一直守在你的身边,可你却不曾真正地看清我的内心,竟把一腔爱都给了别人,得不到你的爱,我又能奢望什麽?我只能得到你的恨。” 谢苍穹呢喃不已,他慢慢放开了谢玄衣的脚,在瞥了眼对方略微勃起的肉棒之後,探手伸到了对方的胯间。 他依旧一手替谢玄衣搓揉着那根不算太硬的东西,一手却悄然探入了谢玄衣的後穴内。 “唔!”感到後穴被侵占,谢玄衣又是一惊,他面容纠结地看着谢苍穹,又开始回忆起了两人当年兄友弟恭的情景,那时候他的确只把谢苍穹当做自己最好的助手最好的兄弟,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每次默默凝望的眼神之中竟还有那麽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9鲜币)第三十五章 “皇兄,你说你光靠前面不行,那麽靠後面不知可行否?” 谢苍穹淡然地抽动着自己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在谢玄衣早就滚烫的後穴之中寻找着那处略微的硬起处,然後重重地按了下去。 便是谢苍穹这一按,谢玄衣只觉得自己被阻止在前面的快感从後面滚滚流出。 他尖声一叫,只觉两眼发黑,身体也变得酥麻不已。 “啊……呜!就是……就是那里……好舒服……” 在欲望的折磨下,谢玄衣一时也无法再继续固执己见,不得不说,在谢苍穹的手中,他尝到了久违的快感,而这对他这个好色之人来说已是足够。 “皇兄,请您吩咐我伺候您吧。” 谢苍穹察觉时候已到,悄然地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恭敬地又将头低了下去,不去看满面绯色的谢玄衣。 快感突然停滞,谢玄衣面色顿时大变,他痛苦地撑起身子,体内仍含着谢苍穹的手指,可奈何对方却不肯再动一动,让自己好好舒服一把。 “谢苍穹,你!你好卑鄙!” 谢苍穹微微一笑,仍是不抬头地说道,“皇兄,您错了。在您的床上没有什麽谢苍穹,只有一个一心想伺候您的性奴而已。只要您下令,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 说着话,谢苍穹的头慢慢抬了起来,谢玄衣看到对方那双深邃的眼里充满了野兽一般的疯狂以及赤裸裸的独占欲,但是对方却又极力隐忍,似乎生怕一旦放纵内心的欲望便会忍不住撕碎自己。 “苍穹,你说你可以为我做任何事,甚至愿为我的性奴?!” 谢玄衣被谢苍穹这样的折腾激得怒起,他一改往日的温和,禁不住看着这个善使手段的弟弟冷笑连连。 “是,我可以为你做什麽事,做你性奴又算什麽?!” 谢苍穹高傲地抬起头,目光里满是笃定,他已知晓谢玄衣身患不举之症,就算自己做他的性奴,想来对方也只能乖乖躺平任自己伺候。 而谢玄衣显然也是看出了这一点的,不过他久经风月,对於床上之事的那些手段玩意儿知道得比谢苍穹多太多,如果对方仅仅以为自己不举便拿他没办法,那就是真的错了。 “呵……你若是我弟弟,我自然敬你三分,可你若为我的性奴,我可不会再把你当人看了!” 谢玄衣被无法发泄的欲望折磨得心急如焚,情急之下,脾性也变得暴躁了许多。 谢苍穹就等着这句话,他听见谢玄衣这般威胁自己,反倒舒展出一抹微笑,继而埋下头吻了吻谢玄衣的男根,一脸的虔诚。 “任你如何对我,我也不离不弃。” “好吧……谢苍穹,我准你伺候我。”谢玄衣叹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当务之急是先解决了他的欲望,其余的事也只有留待以後再说了。 谢苍穹听见谢玄衣这样吩咐,急忙又抽动起了自己埋在对方体内的手指,找准那微微硬起的一点用力地按揉。 後穴里的刺激对於身患萎疾的谢玄衣来说显然来得男根上的刺激还要爽快,他很快就感到了一种全身都沈浸其中的酥麻快感,嘴里的呻吟也渐渐化作淫靡的浪叫。 就在谢玄衣正享受着後穴一波波的快感时,突然那根被他紧紧含住的手指退了出去,很快取而代之地竟是谢苍穹的男根。 虽然对方的男根又粗又大,可以让谢玄衣感到更多的快感,可是却因为谢苍穹到底是自己的弟弟,而让他禁不住有些排斥。 “你……啊!” 随着谢苍穹默不作声地狠狠抽插起了男根,谢玄衣只觉一阵眩晕,想要说的话也尽数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他身体颤抖得如同一叶风中落絮,随着谢苍穹的挺动乖乖地起伏不已,後穴更是贪婪地绞紧了对方那根插弄得自己充满快感的肉棒,一点也不舍得放开。 谢苍穹握紧了谢玄衣的腰,全力不懈地插弄着哥哥那张淫荡的小穴,对方把他咬得那麽紧,甚至都让他有些痛了。 可是这样的痛谢苍穹也愿意承受,至少这个时候,哥哥是需要自己的。 然而谢苍穹泄了第一次之後,他发现谢玄衣的男根只是刚刚全然挺起,犹自颤抖不已,可仍没有射出精华。 不得已,谢苍穹只得提起精神,休息片刻之後继续抽插起了男根,因为对他而言,不仅是要自己快乐同样也要让谢玄衣感到快乐才成。 在谢苍穹不断的刺激下,谢玄衣那根不争气的东西终於抽搐着吐出了白色的浊液。 谢苍穹缓缓抽出了自己的男根,看着对方後穴处溢出的点点白色痕迹,急忙撕了一块自己的衣袖小心地擦拭干净。 谢玄衣此时已被操弄得神智有些恍惚,他茫然地睁着眼,双唇半张,微微地喘着气。 对他来说,亦是很久不曾这般放浪过了。 收拾完谢玄衣的下身,同样疲惫的谢苍穹这才轻轻吻了吻对方半张的唇,然後就这麽抱着谢玄衣睡了过去。 休息了好一会儿,谢玄衣终於清醒了过来。 他看了眼在自己身旁俨然熟睡的谢苍穹,微微蹙了蹙眉,坐了起来。 看着对方胯间那根粗大的东西,想起自己刚才竟被这玩意儿操弄得很爽,谢玄衣的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他既享受这种快感,同时却又因为二人乃亲生兄弟而感到不安。 不过他真没想到那个肃重沈毅的谢苍穹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对方居然卑躬屈膝地要做自己的性奴,简直是让他应对得措手不及。 只是对方疯,难道自己也要陪他疯吗? 作家的话: 鬼畜攻变忠犬攻………… (10鲜币)第三十六章 谢玄衣脑子里又想起了当初谢苍穹对自己背叛伤害,他始终无法全然释怀此事,更无法这样赤裸裸地面对对方。 或许……自己真得狠狠心,让他知难而退才行。 谢玄衣打定主意,悄然披衣起身,外面依旧热热闹闹的,众多恩客与男宠们都在喝酒作乐,观赏台上的曲唱,甚为和谐。 他左右张望了一眼,在对面的栏杆上看到了一脸郁闷的陆夭夭,立即朝他招了招手。 陆夭夭原以为谢玄衣这回死定了,却看到对方居然还能安然无恙的下床,当即便奔了过来。 “二爷,您没事吧?!刚才那人是不是……” 谢玄衣点点头,淡然说道,“我没事。还有你去给我准备一些调教小倌用的玩意儿,什麽都拿点过来,记得,挑最好的。到时候里面那人会付钱。” 既然对方口口声声要做自己的性奴,那麽自己不成全他似乎也是不行了。 谢玄衣看见一脸惊愕之色的陆夭夭,拍了拍对方的肩,催促道,“快去,我回屋等你。” 坐到床边,看见谢苍穹那张英俊飞扬的面容,谢玄衣的心中还是有一丝感慨的。 想当年谢苍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软软糯糯,很是可爱,总在自己身後甜甜地叫着自己哥哥,那时候母妃也还在世,总把他们兄弟俩叫到一起,微笑着看他们一起读书写字,甚至是疯耍玩闹。 而如今,对方也老了。 谢玄衣伸手轻轻摸了摸谢苍穹鬓角的白发,手指情不自禁地又慢慢抚摸过了对方深邃的眼眶,挺拔的鼻梁以及那副薄薄的唇。 感到有人在摸自己,谢苍穹这才懒懒地睁开了眼,他看清面前坐的人是谢玄衣之後,立即露出了一抹欣慰的微笑。 “皇兄,方才我可伺候得好?” 谢玄衣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眼珠微微一转,手一伸便抓住了谢苍穹下身那根肉棒。 “你可是说要做我性奴来着?” 谢苍穹微微一愣,没想到谢玄衣还真会纠结於此事,不过他既然金口玉言已经说出,自然也不好反悔,当即便痛快地承认了。 “是,只要你肯原谅我,我愿意做你的性奴,供你在床上驱使差遣,你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说着话,谢苍穹侧坐起身,环手搂了谢玄衣的腰,凑上去在对方的面颊吻了一吻。 谢玄衣瞥了眼不知好歹的谢苍穹,收敛起自己的温和之色,冷冷说道,“那好。今天我便教你作为一个性奴该做的第一件事。” 感到自己的男根被谢玄衣猛然捏紧,谢苍穹不由痛出了一头冷汗,他强忍着下体被摧残的痛楚,知道自己哥哥只怕要玩真的,可此时他也是骑虎难下,只好颤声问道,“是,是什麽?” “管好你自己下面这根东西!” 谢玄衣冰冷的嗓音显得陌生而冷酷,谢苍穹看着对方分开了自己的双腿,然後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奇形怪状的银制器物拿了过来。 或许是怕谢苍穹中途挣扎,谢玄衣放下那银制器物之後,又取出一副手铐,拉了谢苍穹的双手在背後铐住。 谢苍穹虽然极为不适应被这样对待,可面对自己深深伤害过的谢玄衣,他也只能忍受。 “皇兄,您这是要做什麽?” 看着谢玄衣将那银制的一串小圈子慢慢逼近自己的男根,谢苍穹只觉寒毛倒竖。 谢玄衣不慌不忙地将那一串编连在一起的小银圈套上了谢苍穹的男根,这是男风馆中常用的一种贞操环,套上之後可以让对方无法轻易勃起,更勿论私下发泄。 “唔……”看到男根被紧紧地约束着,谢苍穹忍不住咬了咬唇。他想他算是知道什麽叫管好自己下面了,有了这东西要叫他如何勃起呢? 束好谢苍穹的男根之後,谢玄衣又拿过一根头顶雕着四颗小龙头的银棍,对谢苍穹说道,“方才我准许你用你这根东西进入我的身体了吗?” 谢苍穹愣了愣,他先是用手指帮谢玄衣尽欲,到最後自己被激得性起,也就自然而然地用上了胯下这根好物,不过……话说回来,似乎还真没受谢玄衣应允。 “没有。”谢苍穹苦笑着说道。 “你也知道没有?哼。既然你口口声声要做我的性奴,那我也教点你规矩。看在你也是第一次这麽做,我也不狠狠惩罚你了,就这样吧,罚你十二个时辰不能用它做任何事,包括泄尿也不许。” 说着话,谢玄衣,兀自剥开了谢苍穹的马眼,将那根银色的小棍慢慢插了进去。 “啊!!” 谢苍穹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那小棍刚刚进去一个头便已磨痛得他大叫起来。 谢玄衣紧紧攥住谢苍穹的男根,丝毫不为所动,只是颇有耐心地将那小棍一直插入到了底部,留下龙头在外面。 插好银棍之後,谢玄衣又从银棍顶端的四颗小龙头的嘴巴处牵扯出四条带着小勾细细银链,然後一一勾在那些圈套住谢苍穹男根的银环上。 谢苍穹此时已是难受得整个人都虚脱了,他死死地抵着身後的床柱,紧咬着牙关忍耐。 这既然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就必定会承受到底。 做好这一切之後,谢玄衣这才取了一个由蛇皮所制的小套子,他将这套子兜头套住了谢苍穹肉棒上的银环与银棒,然後小心地收结,最後用一把小锁牢牢锁住。 似乎是为了刺激谢苍穹,谢玄衣起身之後,轻轻拍了拍这个把自己弟弟男根束缚得连气都透不了的小套子,一脸得意地问道,“这个东西你喜欢吗?” 谢苍穹重重地喘着气,试图让自己慢慢适应这残忍的束缚,看着谢玄衣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容,谢苍穹知道对方必定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他绝不会让对方得逞! “喜欢,我喜欢!只要是皇兄给我的,我都喜欢!” 谢苍穹大笑着站了起来,他的双手还被锁在身後不能拥抱对方,可他仍执意凑上唇去在谢玄衣的脸上轻轻一吻。 “你这家夥……” 谢玄衣没想到谢苍穹会这麽固执,他突然有些心软,当即便扭开了头。 (8鲜币)寻攻记之淫兽篇 第三十七章 最後谢玄衣不得不答应谢苍穹回去皇宫。 看着谢苍穹扶着栏杆一步一步走得极为艰难的身形,谢玄衣在後面只是皱眉不语。 而陆夭夭则是极为震惊地看着那个或许是当今天子的男人面带痛苦地慢慢走出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方才拿的那些调教玩意儿真被用到了对方的身上。什麽时候那个温和可亲的二爷也变得这麽会折磨人了? 陆夭夭不解地望向了跟在谢苍穹身後的谢玄衣,对方依旧是副俊逸淡然的模样,宛若谪仙一般。 “二爷,您要走了?” “嗯。”谢玄衣笑了一下,脸色却不太好看,其实他也很担心谢苍穹到底能不能忍受那种残忍的束缚。 “他……”陆夭夭悄悄了瞥了眼站在门口默然等待的谢苍穹,看得出来对方十分难受,之前那股霸气也弱去了许多。 “是他自己要求的。我未曾强迫他丝毫。”谢玄衣无奈地叹了一声,随後又笑了起来,“好了,我得走了。以後有空再来看你吧。” 说完话,谢玄衣快步走了上去,走到谢苍穹身边时,他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搀扶了对方一把。 看着两兄弟就这麽搀扶着慢慢离开了这里,陆夭夭的眼里满是疑惑,这两兄弟之间到底有怎样的爱恨情仇,会闹到今日这个地步? 回宫之後,谢玄衣不便见人,他主动要求住回了昔日的重华宫。 那里已被谢苍穹一早派人修缮一新,保持了最初的原样,而那里也一直空着,似乎依旧在等待着自己的主人。 “皇兄,你早些休息吧。我立即去差人送吃穿用度过来。” 谢苍穹面色难看地朝谢玄衣行了个礼,随即便退了出去。 一路走回来,他只觉得自己胯间的东西似要被勒断一般难受,出了重华宫的大门,他便瘫软无力地靠在了高高的红墙之上。 随伺的太监见状不由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住了对方,好声好气地问道,“陛下,您这是怎麽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谢苍穹无力地点了点头,英挺的面容竟因为难受而有了一丝扭曲。 那太监何曾见过这位英武过人的帝王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当下便惊叫道,“奴才马上去传太医来给您瞧瞧!” “别去!” 谢苍穹岂能忍受自己下身所受的禁锢被旁人看到,他怒斥了一声,强自站直了身体,然後拂袖慢慢走开。 “朕没什麽大碍,不必去传太医。朕要回勤政殿办公了,今日的御膳都取消了吧。还有……重华宫里这位务必好好伺候,若有半点闪失,我拿你们是问!” “遵旨。” 那太监不解地看了眼重华宫关闭起的大门,心道也不知住进了谁,值得这位冷酷的天子如此看重? 谢玄衣在重华宫中无所事事,他当年身为皇帝之事就是最是懒於政事,恨不得天天躲在这宫里和自己的男宠们日日风流。 而如今,他的那些男宠早被谢苍穹流放去了别处,这宫中竟是一个连他可以玩弄的人都没有了…… 当然,也并非一个都没有,至少那龙椅上的人应允了要做自己的性奴呢。 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向来到底是太过荒谬,谢玄衣躺在床上,愣愣地望着床顶那些熟悉的花纹,只希望谢苍穹能够快点醒悟,不要再这样纠缠自己……再这样下去的话,他真是很怕自己无法把持,真会对亲弟弟有所非分之想…… 到时自己若真与谢苍穹之间生出不伦之情,叫他如何对得起自己的母妃呢!又如何对得起他们谢家的列祖列宗呢? 就这样臆想着,谢玄衣渐渐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之时,桌上已是摆满了精致可口的菜肴,而一袭墨龙帝服的谢苍穹也已经拧着眉头坐在一旁等候自己了。 “皇兄,您起来了?” 看见谢玄衣睁了眼,谢苍穹急忙起身,忍着下体的不适迎了上去。 谢玄衣看了看谢苍穹已逐渐正常的步伐,心道对方竟在这麽短的时间内习惯了下身的束缚吗?也真是难为他了。 “嗯。”他揉了揉眼,慢慢翻身坐起。 身旁伺候的两个婢女赶紧扶住他,然後递上了漱口的茶水以及洗脸的锦帕。 看了眼身边这些陌生的婢女,谢玄衣眉头一皱,方才谢苍穹唤自己皇兄,那麽这些人岂不…… 看出谢玄衣眼里的疑惑,谢苍穹急忙解释道,“皇兄,别担心,他们都是天生有残疾的哑巴,是不会胡说什麽的。” (11鲜币)第三十八章 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之後,谢玄衣这才和谢苍穹一同坐到了桌边。 他漫不经心地拿筷子夹了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冬瓜放在嘴里,头一抬却看到谢苍穹一直盯着自己。 “吃饭啊,看着我干嘛?”谢玄衣浅浅地招呼了他一声,自顾自地又尝起了另一道菜。 他与谢潜鱼同去北境龙翔国的时候一路舟车劳顿,虽然在酒店里也不曾缺衣少食,只不过仍只有这御膳房的口味却是令他怀念非常。 不过现在对他来说,一个人居住在这重华宫也不算坏事,既然自己已经不是皇帝,那麽这个天下需要操心的事情自然轮不到自己,而现在看样子谢苍穹一心想求自己原谅,自然不会再如当初那般在饮食起居上亏待自己,即便自己无法坐拥一堆男宠,可对方却愿意屈身为奴,亦算是能满足自己些许了。 想着想着,谢玄衣的脸上已是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出了淡淡的笑容。 看见谢玄衣莫名微笑起来,谢苍穹忍不住趁机问道,“兄长,我这下身的东西……要什麽时候才能取下来啊?” “说了十二个时辰,急什麽。” 谢玄衣舀了一勺面前的翡翠八宝汤尝了尝,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瞥了眼神色有些局促的谢苍穹,干脆拿过对方面前的碗,亲自替他舀了一碗翡翠八宝汤放到面前。 “来,尝尝,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道汤菜。” 明知谢苍穹下身被紧紧束缚着连一滴尿也流不出,可谢玄衣却逼对方喝汤,“险恶”之心轻而易见。 他受够了谢苍穹的折磨,如今找到机会也难免想收拾收拾这不知好歹的兄弟。 谢苍穹已是一夜不曾喝水,为的就是减少尿意,可现在面对摆在自己面前的这一碗翡翠八宝汤,谢苍穹真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他满是无奈地轻叹了一声,最终还是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尝了起来。 “好喝吗?”谢玄衣笑着问道。 “好喝。兄长,你要是喜欢的话,尽管多喝些。你在外这麽久,想必也是不曾尝到宫中的口味了。” 谢苍穹放低身段,尽量奴颜卑膝地伺候着谢玄衣,只要能挽回谢玄衣一颗心,他已决心豁出去了。 一直到了傍晚的时候,谢玄衣才又见到忙完政事的谢苍穹。 对方依旧穿着早上那身墨龙帝服,那张英俊的面容严肃稳重,更显威武霸气。 谢玄衣手持一卷春宫图正在暗自琢磨,看见谢苍穹进来,想到对方那厚重的衮服之下被紧紧拘束住的男根,嘴角就忍不住牵起了一丝笑意。 谢苍穹进来之後,立即抬手斥退了伺候在旁的几名哑仆。 待屋里只剩下他与谢玄衣之後,谢苍穹立即脱去了厚重的外袍,穿着单衣缓步走了过来。 “兄长。”谢苍穹轻轻地唤了谢玄衣一声,英俊的脸上已是露出几分难以忍耐的痛楚。 “怎麽,这麽早就过来了?是不是想让我替你打开下面那东西?” 谢玄衣放下春宫图,傲然问道。 谢苍穹被谢玄衣这麽一问,从未受过如此调教的他自感屈辱万分,脸色也顿时变得绯红。 他点了点头,沈稳的嗓音已是有些沙哑,连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还请兄长饶我这一回,以後我再不敢未得应允便乱来了。” 当年身为摄政王时,谢苍穹赫然已是天下最有权威之人,而如今他身为天子,更是一手遮天,无人能与之并肩。 可现在,他在谢玄衣这个身患痿疾,早就被除名的前朝废帝面前却是如此的小心卑微,全然失却了身为一国之君的尊严与骄傲。 谢玄衣眉目轻扬,俊逸的笑容显得温和出尘。 “脱光你的衣服,跪下来再求我。” “啊……这……” 听到谢玄衣这个要求,谢苍穹自然还是十分不习惯的,即便对方是他的亲哥哥。 “怎麽,忘记你自己说的什麽了吗?是你自己定要做我的性奴,愿听从我一切吩咐的。若你要反悔的话,现在也还来得及。” 谢玄衣的嗓音微微一沈,显出几分不耐来,他不动声色地盯着面容纠结的谢苍穹,直到对方果真脱去了剩下的衣裤,然後慢慢跪了下来。 “求兄长让我解脱。”谢苍穹低头便看到那根紧紧裹住自己男根的蛇皮套,他的男根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此时已是奄奄一息地往下垂着。 谢玄衣起身打开了从陆夭夭处带回来的盒子,从中取出了一副手铐,然後转到谢苍穹身後将他的双手铐在了一起。 接着,他又坐回了床上,向谢苍穹伸出了自己还穿着白袜的右脚。 “来,帮我舔舔,舔得舒服了,我便替你打开。” 谢玄衣面带微笑地看着面色惊异的谢苍穹,心想,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谁叫你昨晚这般挑逗我,让我食髓知味,既然你小子对不起我,那麽便作践你几回又算得了什麽? “只要兄长愿意原谅我,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很快,谢苍穹就收敛起了眼神中的纠结与软弱,透露出一抹坚定的目光。 这又有什麽呢?谢玄衣是自己的哥哥,又是自己最爱之人,别说为他舔脚,就算是被他杀死,也是应该的。 谢苍穹先隔着白袜吻了吻谢玄衣的脚心,然後用牙叼起了对方白袜的顶端一点点地往外脱。 看着谢苍穹神色如此专注,谢玄衣一下也看得有些痴迷不解了。 他一时间觉得这个跪在自己脚下打扮得如同性奴一般的男人不会是谢苍穹,因为对方是那麽冷酷那麽残忍,可以毫不留情地废掉自己的武功,乃至杀掉自己,却……绝不可能会这样奴颜卑膝地伺候自己。 用嘴脱掉了谢玄衣的袜子之後,谢苍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如同那晚那般用嘴轻轻含住了谢玄衣的脚趾,然後开始蠕动起了自己的舌头慢慢舔弄吮吸。 谢玄衣的脚白皙而修长,就连每一根脚趾都显得那麽完美,谢苍穹用舌头一根根地舔,一根根地吮吸,极尽虔诚。 对於谢苍穹而言,这也是他拥有对方的一种方式,从脚趾开始,一直到对方的发丝,谢玄衣身体的每一寸,谢苍穹都想这样舔过,吮吸过。 “唔……” 脚被谢苍穹舔得酥酥麻麻的,谢玄衣极为受用,嘴里竟是也忍不住泄出了几声呻吟。 看着自己弟弟眼中生出的疯狂占有欲,谢玄衣被那犀利的目光所慑,竟觉得心魂都为之一震。 这个男人到底有多爱自己?或许当初就有多恨自己。 (8鲜币)第三十九章 想到当初自己竟与谢苍穹之中生出了那麽多误会且彼此伤害,谢玄衣就不由一声叹息。 他探过手,抚摸起了谢苍穹英俊的面颊,静静地凝视着对方专注舔弄自己的脚趾的神情,忽然,对方缓缓吐出了自己的脚趾,头微微一转,便将自己的手指含进了口中。 依旧是一根根地舔,甚至偶尔还会用牙轻轻咬一咬,就像一只小兽在慢条斯理享受自己的食物一般,谢苍穹的神色变得异常古怪。 “兄长,你是我的。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 谢苍穹痴缠地用舌尖代替双唇亲吻着谢玄衣的指尖,呼吸也渐变急促,与此同时,他被束缚在蛇皮套里的肉棒也因为蠢蠢欲动而开始在里面不安分地膨胀伸缩。 “唔……” 下身的痛苦让谢苍穹在伺候谢玄衣的同时忍不住发出了几声呻吟,谢玄衣也从对方渐渐拧紧的眉间知晓了什麽样的痛苦在折磨着自己的弟弟,同样的,这样的痛苦也在折磨着他。 虽然痿疾尚未痊愈,可是在与谢苍穹相处之後,更在受了对方如此多的挑逗之後,谢玄衣的男根也早就开始不太规矩。 他捏了捏自己半硬的男根,心头一阵欲火澎湃。 “起来,到床上来。” 谢玄衣起身,扶起谢苍穹躺到了床上。 他解开了对方的手铐,却又用锦缎将谢苍穹的四肢紧紧捆在床头床尾。 谢苍穹微微地扭动着身体,被强行压抑的欲望以及体内渴望发泄的需求让他的面容变得十分难受,那张英俊而冷硬的脸第一次显得如此的脆弱不堪。 “兄长……唔……解开我……好难受……快爆了……” 谢玄衣俯身吻了吻谢苍穹,然後用一条黑色的布蒙住了对方的双眼。 “很快,你再忍一下。” 得到了谢玄衣的安慰,谢苍穹的心绪也略微平静了一些,只不过他仍是重重地喘着气,饱满矫健的臀部也依旧不耐烦地在被单上摩来擦去,被略略涨大了些许的蛇皮套也随着对方那根倔强着想挺立的东西往上竖了起来。 随着谢玄衣的手缓缓抚摸到蛇皮套下端被勒住的两颗小球,谢苍穹的呻吟声几乎变成了惨叫。 他的春囊因为一直被蛇皮套勒着已经被摩擦得有些破皮,那里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即便他是这片土地上最要强的帝王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 “啊!好痛!不,不要……”谢苍穹大叫了一声,猛烈地挣扎了起来,就连那那束了蛇皮套的东西也随着他的挣扎而摆动不已。 谢玄衣皱了皱眉,他捡起方才被谢苍穹用嘴脱下来的袜子,将其一点点塞入了谢苍穹的口中,牢牢堵实。 “吵死了,给我住嘴。” “呜呜……”谢苍穹满是无奈,口中含住谢玄衣那难免有些男人体味的袜子呜咽不止。 取来以前就备在这重华宫中的药膏之後,谢玄衣这才小心地解开了最外层的蛇皮套子。 打开套子,他看到谢苍穹的男根已在层层银环之下被挤压得近乎酱紫,而顶端处龙头依旧恪尽职守地堵住了对方的马眼,连一丝液体也不曾漏出。 “啧,真是可怜。”谢玄衣大概也是没想到这玩意儿有这麽折磨人,他的心中已经有些後悔把这东西用在谢苍穹身上了。 轻轻地解开了龙头处细链的勾连,然後再慢慢抽出了那根堵住谢苍穹尿道的银棍,每抽一分,身下魁梧的身躯便会猛然一颤,而那银棍上亦沾满了丝丝缕缕的晶莹液体。 “呜!唔……” 当最深处的银棍被抽出之後,谢苍穹立即发出了一声猝然的尖叫,然後他的嗓音渐渐变得疲惫了下来,只剩下些许低低的呜咽。 看了眼谢苍穹被强行撑开一时竟无法还原的马眼,谢玄衣心有不忍,竟低下头用舌头轻轻舔了舔那里,岂料他这一番动作让谢苍穹的鼻腔里再次溢出了一丝带着哭腔的呻吟,他被憋了足足十二个时辰,对方现在还用这样刺激的法子挑逗他,根本就是要他的命嘛! “好了,好了,我给你上药。” 劝慰了谢苍穹一句,谢玄衣把那些几乎都快勒进谢苍穹肉棒深处的银环也竞相取了下来,果不其然,对方的肉棒上已满是银棒深勒的痕迹,根部处更因为走路时的摩擦而有了些许血痕。 想到今日自己见到谢苍穹时,对方都是一副看不出有什麽不适的样子,看来真是辛苦对方这番隐忍了。 谢玄衣将瓶中药性温凉的药膏仔细地涂抹到了谢苍穹的伤处上,对方这才平静了下来,不再使劲地扭臀,亦不再发出尖锐的呻吟。 做完这一切,谢玄衣抬袖擦了擦额角的汗丝,然後随手取了碧玉烟枪点上,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谢苍穹满身是汗躺在床上的模样。 (11鲜币)第四十章 谢苍穹被谢玄衣这番折腾下来,自然是疲惫不堪,而体内鼓胀的尿意却让他仍不得放松,虽然现在禁锢已解,可要他就这麽躺在床上恣意发泄却叫他如何放得下这颜面。 久久没有等到谢玄衣解开自己,谢苍穹又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他使劲扭了扭被绑住的手腕脚腕,无奈地发现谢玄衣绑人的技术委实一流,竟让他丝毫无法挣动半分。 谢玄衣一边慢条斯理地吸着烟嘴,一边微微眯起了眼,在一片烟丝氤氲中凝视起了自己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弟弟。 他与谢苍穹兄弟做了近三十年的兄弟,对方在他面前也总是一副严肃冷酷的模样,行事雷厉风行,杀伐果断,他倒是从未想到那样的一个男人也会有这样让人忍不住怜爱的一面,而这怜爱却又并非出於兄弟之情……而是出自一种单纯地对肉欲的喜好。 放下烟枪,谢玄衣慢慢伸出了手,他翻身趴到了谢苍穹厚实的胸膛上,贪婪地抚摸起了对方光滑的肌肤,饱满的血肉。 最初之时,谢玄衣总认为谢苍穹乃是自己一脉相亲的弟弟,自己不会对他有非分之心,可现在,谢玄衣已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所欲。 他忘不了那一晚谢苍穹进入自己体内时的火热与温柔,也忘不了自己那一晚有多麽快乐多麽舒爽。 “呜……” 谢苍穹在谢玄衣的抚摸下,身体很快起了一层粉色的红晕,他微微仰起头,修长的脖颈上饱满的喉结不停地滑动,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内心的贪婪。 谢玄衣轻轻吻了吻谢苍穹的脖子,然後一口咬住了对方的喉头,不断用舌尖轻扫那一处,与此同时,他也将自己的男根隔着薄薄的中裤压到了谢苍穹的男根之上,靠着身体的扭动与对方互相摩擦。 “弟弟……”谢玄衣低声唤着谢苍穹,随即一把扯住了对方口中塞的袜子。 谢苍穹缓过一口气来,急忙喘息了两口。 “兄长……够了,够了……” 谢玄衣略略抬身,回头看了眼谢苍穹的那根微微挺立的男根,笑着摇了摇头。 “不,还不够。”说着话,他干脆用嘴含住了谢苍穹的一侧乳头,而一只手也摸下去套弄起了对方的肉棒。 “啊……”很少被如此伺候过的谢苍穹禁不住大声呻吟了起来,他全身的肌肉也随之绷得紧紧的,男根也因此而逐渐硬挺膨胀。 感觉对方已经硬得差不多了,谢玄衣这才心满意足地坐起了身,他麻利地脱去了自己下身累赘的衣物,然後双腿跨过谢苍穹的腰侧,将自己的後穴对准了那根已经一柱擎天的阳物。 因为之前在给谢苍穹上药时已抹了不少药膏在其上,此时那根油润之物已是不需再做润滑。 谢玄衣深吸了一口气,柔和的目光里掠过了一丝对自己如此淫荡风流的嘲讽,却仍是毫不犹豫地掰了双臀,对准谢苍穹的男根慢慢地沈坐了下去。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寻攻记[第三部淫兽篇] 作者:李忘风 第9节 “呃!!” 躺在下面的谢苍穹全然没有想到谢玄衣会这样做,当他的男根被慢慢夹紧之时,龟头处传来的剧烈快感已是让他再度挣扎不已。 然而谢玄衣却不予理会,依旧慢慢地沈身下坐,直到将弟弟的肉棒整根都吞入了自己的後穴深处。 看了眼满面纠结的谢苍穹,谢玄衣的嘴边又是一抹淡笑轻轻掠过,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对方使劲起伏的小腹,一边扭动着臀部,一边笑道,“你不是自愿做我性奴吗?今日换了这姿势,我依旧要你伺候我。乖乖地挺起腰身,让你兄长我好好享受一番被帝王伺候的快乐。” 谢苍穹听见谢玄衣这麽说,面上又是一红,对方口中所言的性奴、伺候等字眼实在令他倍感羞涩。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谢苍穹自己亦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开始努力地挺动起了唯一自己的腰腹之处,誓要让谢玄衣尝到极致的快乐。 谢玄衣微微蹙起眉,男根在後穴所受的刺激下已是有了微微抬头之势。 尚未满足,他干脆探手抓住了自己的男根急不可耐地套弄揉搓了起来。 两人身体紧紧结合在一起,很快,屋子里便也似生起一阵热浪般,充满了淫靡的气息。 谢玄衣闷闷地喘息着,不时看一眼为了努力讨好自己,已是满头大汗发丝凌乱的谢苍穹,他何曾想逼对方到这地步,可是…… 突然下身被狠狠一顶,谢玄衣只觉一股快感猛然跃上,他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头也高高地仰了起来。 谢苍穹歇下这片刻,动作也变得更为激烈,他张大嘴使劲地呼气吸气,双手也随之攥得紧紧的。 “啊,啊!” 谢玄衣从嗓子里发出两声高叫,下身一个忍不住便激射了出来,他没想到自己那萎靡已久的男根竟在此时能有如此表现,一时间心中也满是了满足。 与此同时,谢苍穹却像略略僵住了一般,他依旧高高挺着腰,将男根深插在谢玄衣的後穴之内,然而整个人却是不再多做动弹,便连唇角也慢慢咬紧了。 忽然,谢玄衣只感到後穴里一热,一股浩大的水流全然喷射在了里面。 他正在一阵恍惚之中,尚未察觉什麽,待到感到谢苍穹的身体慢慢地放平了下来,後穴的男根也变得柔软了许多之後,他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 “好小子!你……你竟敢尿在我的屁股里!” 谢玄衣急忙起身,却看到自己与谢苍穹结合之间竟是一股黄汤样的东西,而其间也略约夹杂着些许白浊,所为何物已是不言而喻。 他一把扯掉了谢苍穹眼上的蒙眼布,指了那摊还留在谢苍穹腹上的水渍责骂道。 谢苍穹此时已是疲惫至极,他略略抬头看了眼那摊东西,无奈地又躺了回去。 “兄长,你就饶了我吧,我都足足憋了一天了……” 他轻叹了一声,却因为看出谢玄衣并非真的生气,而在嘴角噙起了一抹偷笑。 谢玄衣正要再斥骂谢苍穹几句,却见对方双目已闭,鼻翼轻轻抽动,竟发出了微微的鼾声,竟是已然昏睡了过去。 看着床上的一摊狼藉,以及那个被捆绑得紧紧的男人,谢玄衣一时有些丧气,他做这麽多,原是想惩罚谢苍穹,可到最後,却像是自己伺候了对方! (11鲜币)第四十一章 完结 谢苍穹睡眠并不深,他多年来代替谢玄衣主持早朝,早起已成了习惯。 窗外依旧朦胧着淡淡的夜色,谢苍穹却猛然从睡梦中睁开了眼,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的手足已经得了自由,只不过腰上却传来了一阵酸痛。他看了眼身上盖着的厚实锦被,身上的酸痛之感顿被抛之脑後,眼里也露出一抹喜色。 转过头,那个紧贴在自己身边侧身而睡的人不是谢玄衣又是谁? 心里一阵温情涌动,想到自己昔日亏欠兄长太多,谢苍穹心头一软,忍不住探手轻轻抱住了对方。 他凑上去,将头贴在谢玄衣背後,不时轻轻吻一吻对方的肩头,然後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的一头有些灰白的发丝,默然无语。 谢玄衣正自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到肩头有些痒痒的,不由便翻过了身来。 他这一翻身,正好遂了谢苍穹的愿,对方的身子往前一凑,半硬的男根也趁势摩擦到了谢玄衣那绵软的一根上面。 下体毕竟是男人最为敏感的一处,谢玄衣下身被这麽轻轻触动,却也让他很快有了反应,当即便模模糊糊地睁开了眼。 “兄长,昨夜睡得舒服吗?”谢苍穹略带沙哑的嗓音极尽温柔地询问道。 谢玄衣揉了揉眼,听见谢苍穹的声音顿时猛然一惊,他下意识地推了对方一把,脸上一下变得滚烫。 昨晚谢苍穹睡过去之後,他只好自己收拾一切,累得腰酸背痛,又见谢苍穹已然睡熟,本想将对方赶走的他心中一软,也只好让这小子占了自己半张大床。 “你还不下去!” 谢玄衣急忙催促了起来,他已经感到谢苍穹的男根在隐约向自己邀约着什麽,可他的屁股到现在还依旧有些火辣辣的刺痛感觉,实在不想再来一次了。 谢苍穹的目光微微一黯,只得起身穿衣。 看见谢苍穹起床了,谢玄衣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转身过去继续赖床。 只是谢苍穹穿衣之後仍没有离开,他想起昨晚谢玄衣要自己做的事情,心头一阵荡漾,干脆学着昨晚那般背负双手跪在了床头,静候对方。 现在这个时候正是趁机求得谢玄衣原谅之时,万万不可错失良机。 跪在床下,谢苍穹的目光却一刻没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谢玄衣。 从小到大,这麽多年,他的目光一直默默追随着这个风流潇洒的兄长,而如今,或许他终於可以坦荡无畏地表达出自己内心压抑的情爱了。 即便天下人都詈他毁他,又有何惧?人这一世,若不能追随心中所想所爱,与虚度何异? 也不是睡到几时,谢玄衣终於伸着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随手轻拢起了一头披散下来的长发。 一个不经意间,谢玄衣便瞥到了那个笔直跪在床头的身影。 “你怎麽还在这里?你难道没去早朝吗?!” 谢玄衣最是知道谢苍穹有多麽勤政,自己之前赶他下床,实际也是在变相提醒对方该去做正事了。 “比起伺候兄长来,早朝又算什麽?兄长,您说过,答应我留在您身边为奴的。”谢苍穹面不改色地答道。 不知道为什麽,谢玄衣忽然想起了一句唐人的诗句来。 一朝选在君王侧,从此君王不早朝。可这句诗分明是讥讽当年祸害唐王朝的妖妃素真的! “不行,你乃鹰扬天子,你既然从我手中夺了帝位就必须担起这天下大事,怎能在内宫耽误?!” 谢玄衣的困意全然已无,他急忙下了床,一把拽起了跪在地上的谢苍穹,将他的帝服塞到了对方怀中。 谢苍穹满面苦楚地看着急忙替自己穿衣的谢玄衣,神色哀然。 “兄长,你这是不肯原谅我了?” 谢玄衣微微一愣,抬眼便对上了谢苍穹满含哀伤的眼眸,他的心头微微一震,手上替谢苍穹系上玉带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等将谢苍穹穿戴一新之後,他这才退後了两步,仔细地端详起了比自己更为适合这一身墨龙衮服的弟弟。 “穿上这身衣服,你就不再是我的奴仆,你乃是我鹰扬国受万民敬仰,群臣俯首的堂堂天子!” 谢玄衣少有露出这麽严肃的一面,他眉宇沈凝,眼中亦纠缠着深深的思绪。 谢苍穹自是明白谢玄衣这番当头棒喝的含义,他面色一凛,随即拱手向谢玄衣长长一揖。 “谨遵兄长教诲。” 看着谢苍穹昂然步开的身影,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的谢玄衣这才微微一笑。 “记住。处理完政务之後,晚上再回来这里来伺候我!” 反正自己屁股里都被这混小子撒尿了,既然这麽耻辱的事自己都能原谅,还有什麽不能原谅呢? 谢玄衣轻轻咳嗽了一声,忍不住捏了捏自己那根不争气的东西,要是这根东西争气的话,那麽便是自己撒尿在谢苍穹的屁股里了! 已然走到门口的谢苍穹听见谢玄衣这懒懒的一声吩咐,顿时大喜过望。 他猛然转过身,不顾自己已然身着帝王华服,当即便跪了下来,冲谢玄衣重重叩了一首,这才起身快步离去。 陆夭夭怎麽也没想到,当今天子还会造访自己的归梦楼。 对方一改昔日的威严肃重的面相,竟是满目柔情,然後亲自掀开了身後马车的帘幕。 “二爷!” 看到俊美卓然的谢玄衣缓缓步出马车,陆夭夭已是惊喜地大叫了一声。 谢玄衣笑着对他微微点了点头,意态上又已有了最初身为帝王时的几分骄矜之色。 “兄长,小心脚下。”谢苍穹托了谢玄衣的手,低声提醒注意脚下的踏板。 谢玄衣实在不喜欢谢苍穹这麽周到的伺候,赶紧拂袖甩了对方,他上前对陆夭夭吩咐道,“给我们准备一间最好的上房。” 说完,又回头看了眼紧跟在身後的谢苍穹,贴近陆夭夭耳边说道,“再给我准备一盒好玩意儿。” 陆夭夭听闻,不由微微一震,心道素有痿疾的二爷莫非这一次真是翻身做主了? 一大清早,谢玄衣才与谢苍穹从上房中出来,陆夭夭生怕怠慢了这两位贵客,自己也是一夜未睡,早早就在外面等候。 谢玄衣扶着腰,面色有些难看,而谢苍穹则在一旁紧紧地搀住他。 谢玄衣发现陆夭夭竟在一侧,不由脸色有些难堪,急忙加快了脚步,却冷不防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带着几丝痛楚的呻吟。 “兄长小心。”瞥了一眼守候在旁的陆夭夭,谢苍穹笑着说道。 而陆夭夭也从谢苍穹那傲慢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二,看样子,这位二爷的性福日子,还长着呢…… 作家的话: 到这里寻攻记的正文就算正式完结了qaq。感谢大家多年以来的追文…… 这篇文的故事最开始看似是谢玄衣在寻找那个神秘的红衣男子……其实最後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 唔。5月20日要结束的个志中会比网络部分更多出小鱼儿和冰魄以及某神秘人的完美结局故事,以及三p很美的h插=w=。封面插图依旧是由寻攻记一二部的画手菲斯娜亲所创作的,很值得期待哦qaq。 总之,感谢大家了。np文让我们在龙游欲海中再见吧!qaq 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9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