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正文 第 1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1 章 说下载尽在整理 无尽(盗墓笔记同人) 作者:东帝沧阳 第一章 店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得要命,就算是这个夏季转秋得旅游旺季也是一样。 我百般无聊的盯着电脑发呆。也不知道做些什么。王盟那小子也是闲得慌,电脑又被我霸占,直接趴在那二叔送的红木桌上睡得死沉。我心说别这个时候有客人进来瞧瞧,看着伙计这模样也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日子这一天一天的磨得甚是让人憋得慌,那么好的天气凭什么别人都拖家带口的出去享受了老子却还孤身一人和一个可有可无的伙计守着这根本没有几个人会来的小古董店。我这会儿有些后悔了我当年怎么就不去考个工程师,大学那些同学一个两个的现在都过得比我好,要车有车要房有房,最重要的是就我一个人打单打了那么多年连个姑娘的手都没有拉过。 抱怨归是抱怨,就我这个清闲惯了的二世祖性格估计也不是什么混工程师的料。大学那些东西忘记得都差不多了。只不过是老头子的唠叨和老妈催着我结婚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而已。我动了动鼠标,把网页拉到最上面从头把新闻看了一道。 这也只消耗了半小时。我实在是坐不下去了,关上电脑起来。 看手表连五点都还没有到,但是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憋的,一脚踹醒了把口水流得满桌是的王盟交代了几声就自己叼着根烟窜了出去。 靠在小金杯的方向盘上我一整天下来第一次很认真的在思考问题,晚饭要吃什么。 当我正在考虑着此等民生大事的时候手机好死不死的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我就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撞到了车顶。揉着脑袋骂骂咧咧的翻出手机接听。谁他鱙娘的存心吓爷。 那么一听,**,我马上就知道谁他鱙娘的那么不会挑时间了,那结巴个半天才说一句话的还有谁。听着我就不客气的先把老痒给骂了一通。 “你他娘的,老子正在认真思考民鱙生问题的时候给你电话打扰了知道不?吓的魂差点没了你给我去招啊?” “老...老吴,就你还思考民鱙生。你...你该不会是在做什么亏心事吧?还...还是说和...和女朋友谈情说爱?” 这老痒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我情人节都只能一个人蹲在家和电脑谈情说爱还和我提女朋友。 “去你的,我还能和谁谈情说爱?鬼还是方向盘?” “得...老...老吴你最近有空不?” “咋了?又闹什么事了。老子再闲也不会去帮你擦屁鱙股的你死心吧。” 其实我还挺高兴老痒这电话打来的。一般没事他也不会想着我,估计又是有些事情干。反正这小子从小到大没有闲着,闯祸记录也是年年刷新日日不同。没事还拉着我和他弟弟下水,小时候这样大了也没什么改观。他这一通电话直觉就告诉我肯定又他娘的有什么事了。 “呸!老…老吴就凭我们这么多年兄…兄弟感情,我啥时害过你。怎…怎么嘴毒的和娘儿们似的。” 我心里冷笑,你害我还有少么?除了那老狐狸三叔,折腾我最多的就是你解子扬。 “少废话,没事你能想起我?” “嘿,这…这次还真没啥事。” 听完这话我就马上有种想捏坏手机的冲动,可惜我没练过一指弹铁砂掌什么的。 “他娘的没事老子挂了啊” “唉!别!老…老吴你想出来旅游不?” “啥?旅游?” “是…是啊,咱们往山里跑跑,拥…拥抱下大自然” 这话一说我就乐了。正愁闷在那小店里难受得发慌,这倒是好了往山里去几天,和老痒他聊天扯淡度假,也算是这暑假没给白过去。反正店里丢着王盟我一个人溜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虽然那小子挺懒也没啥能耐,至少看店我还是一百个放心的。想着几天不用窝在那小地方和他大眼瞪小眼我真还挺开心的。 ________________你好我是分割线君________________ 从杭州挤了几天的火车才到了贵州。我真有觉得我要给火车上那味熏死了。早知道不应该心疼那几个钱,买张机票,舒舒服服的飞到这边的。 下了火车见着老痒我才发现我他鱙娘又给他摆了一道。 本以为还真能轻轻松松的往山里住个几天换一下环境,排排肺中的汽车尾气,悠闲的喝上几口山泉调鱙鱙戏一下山里的大妹子。但我一看他那装扮我就突然明白了,想和这小子出行得轻松,那根本等于国足拿了世界杯。 老痒插着腰站在车站的出口的墙边,脸上架着副黑框眼镜。身上背的,这明显是搞野外生存的吧!从头到脚的专业登山装备。 他看我一身轻便的装束一脸的惊讶,我真有种想扎个纸人弄死他的冲动。不明的火气就上来了,拉了拉背包上去就狠狠的给了他一拳,也没顾着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诧异的眼神自动从我身边绕开路。老痒没反应过来,吃痛的捂着给我捶那一下的地方咧了嘴,接着就骂开了。 “卧操老吴你脑袋给砸了?带…带错东西也不能怪我吧?!” 我也懒得和他去闹。又狠狠的砸了一拳在他肩膀上面,环了胸靠一边的墙上。没好气的臭着脸对着他。颇有地痞小流氓的架势。 “那怎么办?你给买票送老子滚回杭州?” 我一说要回去,老痒被我不明不白的捶两拳刚想发作又把火给压了下去。他呆在那挠了半天头,估计是挠得要秃顶了都没想出个法。我在一旁等着开始哈欠,完全不因为他一个人在想觉得有愧意。事因他人起,他人解决也是理所当然。小爷我才没兴趣去多操那个心。说实话刚才说要回杭州也是一时的气话,我还真的不想刚挤下那乌烟瘴气的地方又挤回去,我可没那么想找罪受。大不了自个儿在贵州省找个导游晃几全,去遵义瞻仰下遵义会议会址。 约着我已经看到周公把棋盘摆好放我面前等我入座了,突然听见老痒一声大叫。瞬间就清醒过来紧张的左右看。我还以为是有人抢包,睁眼看到那些东西都还好好的堆在我脚边,老痒人却不见了。心里猛的一惊,这年头有人还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劫人?老子可是没钱没关系去救他,直为他默哀。 再一看,发现老痒根本不是被劫走的是自己跳过去的。旁边多站了两个人,差不多也是和他一样打扮,就是其中有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在室内也戴着副墨镜。看着似乎还挺眼熟。黑眼镜旁边那人里头套了件粉红色的衬衫,总觉得这打扮异常的似曾相识,却老也想不起。 接着老痒和他们比划了些什么,他们三个一同往我这看。那细细打量的眼神看得我一身的不舒服,总觉得要被这三个合伙给卖了。 他们走了过来,那粉红衫对着我笑了笑叫了声。 “哟。好久不见,吴邪。” 我惊了惊。这人认识我?但也没马上开口问他是谁,只是一脸白痴的看着他又看老痒。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痒白了我一眼。然后拍了拍那粉红衫的肩膀。 第 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2 章 “老…老吴你不记得了?这是小花,我弟弟。” 脑袋里突然有什么东西明白过来了。那粉红衫,就是老痒的另外一个受害者,他亲弟弟解雨臣,因为是学唱花鼓戏的,艺名又叫解语花,从小玩一块的都叫他小花。而他旁边那个黑眼镜,我也是有见过几次的,经常跟着小花。大概是朋友什么的,我也没有多去问过。 小花又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转身对旁边站得和保镖一样的黑眼镜比划了一下什么。接着就看他做了个“yes sr”的姿势后消失在人群,出了车站。这还真是保镖呢?我暗自咂舌。 我指了指黑眼镜离开的方向对着老痒和小花问。 “他去干嘛了?” 随后就见老痒得意的模样,估计就没哈哈的大笑起来。他是自顾自的得瑟起来了,我大概也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个大转变,前几分钟还是那要死不活的脸色,现在是把我的装备问题全部都丢给小花了,黑眼镜可能是去帮我置办装备去了。 “老…老吴,你看我没亏待你这兄弟吧!” 我肯定了我的推测正确。小花和我非常有默契的扔了一记卫生眼给老痒。谁他鱙娘的不知道这家伙也就这德行。 “黑瞎去帮你解决装备问题,他做这个吴邪你就放心好了。” 这点我还是绝对放心的,点了点头谢谢小花也顺带让他帮我感谢黑眼镜。自从小时候,小花做事就比老痒可靠得多。亏了老痒还比他早吃几年盐,虽不是同一个妈生的,好歹都是姓解的,家里世代经商也应该有点这方面头脑。不过老痒就是缺心眼儿,小花生意场上顺溜的腰包早鼓了,这一个祖宗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我不由感叹了一下人类基因的神奇。 没等黑眼镜回来,小花就拉着我们往宾馆去了。说黑眼镜一会儿会自己找到我们让我们先回去休息,明天是很需要体力的行程。不休息好就没力气爬得动。 等他走了,我和老痒靠各自的床上却不知做什么也睡不着。我就在想,这黑眼镜是和小花什么关系,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起。胡思乱想的猜着慢慢的也就眼皮开始打架,最后得出了个黑眼镜是小花手下的亲信。打了个哈欠,含糊的和老痒说了声晚安翻身睡了。 第二章 第二天早上是黑眼镜把我们叫起来的。在我床边还放了一个挺大的包,都是新的装备。看来小花手下的人做事就是比较可靠,才一个晚上就把装备给找齐了。 我问了问他价格。他摆摆手说“花爷说他全包”。这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能让小花帮我全单。但黑眼镜怎么说都不肯让我给那个钱,只好做罢。 吃过早餐就坐车直接从往铜仁去了。也是小花安排租来的大巴,很舒适。也不知道他手上的卡是有个几位数,约着肯定不少。我暗暗在感叹自己真没那经济头脑,穷困潦倒都是活该。 黑眼镜一路没停的和我还有老痒扯淡,高速公路和进了铜仁市后的路上还本来算是平坦我们甩了两把锄大D,小花自己坐那儿拿着手机按个不停。 但是一进山区那路,左转右拐的整个人都晕了,好比从肠子中坐滑梯滑下去一样,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圈,脑袋搅得快成浆糊。只能是说话打发无聊时间。可是到后来那路弯得似乎没有个头,而且越来越颠簸起来。我猜想这已经是往深山里走了。 车速慢了很多,小心翼翼的沿着悬崖边在走着,但转弯那频率没有见少。头晕得我连说话的力都没了,黑眼镜倒还是精神得很。我挺佩服那脑垂体的强大。 我也不知道是绕了几个钟头。到目的地的时候整个人眼前都黑的一片,站都站不稳,直想吐。突然体会到我娘生我时候的艰辛。 一旁的老痒也和我一样脸色铁青,扶着车子好几次要倒下去。小花脸色也有些白,但没有我和老痒那么严重。 司机叫老罗,挺严肃的一个人,不过人挺好。他看我们这模样倒没觉得奇怪。看多了,只是叫我们歇一歇自己缓过来。然后递上了水。 我摇头谢绝了,现在胃里的感觉是喝水都会想吐。 黑眼镜在一旁一点事都没有,咧个嘴笑话我们晕车晕成这样。老痒有气无力的骂。 “老…老子在城里才不晕,这***什么鬼路” 歇了一个多小时,老罗自己开车往回了。过几天来原地接我们。接下来的行程就是靠自己的。 我勉强是站得起来了,随便的灌了几口水抬头看了看四周环境。之前那一路颠簸头晕的根本没有好好看。 我们现在所处的是在武陵山脉这片,典型的原始森林铺现在我们眼前。一片幽绿的,茂密的树林。空气里都迷茫着一股很清新的草木气息,很是好闻。 说是这地方有四百多种野生动物,也算是个宝地了。老痒和我在来的路上还在开玩笑说会不会在林子里给碰上华南虎,我回道你要真他娘给碰上了能活着回去就马上买个彩票。没多久老痒也爬了起来站那崖边上向下看。看他那样子我有点想踹他一脚让他掉下去的冲动,不过我没付诸行动。 没过多久,黑眼镜叫我们出发了。我和老痒提了包就很快跟了过去。 这片区域是个无人区。旅游的人都往梵净山跑,这离那里还有些距离。多年前有路通进来不过那条路也快荒废了,要不是老罗经验丰富估计我们也进不来这里。我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来这么隐秘个地方登上,要不是装备里没猎鱙枪我真会认为我们是来偷猎的。 小花和黑眼镜在前面开路,我们各自都拿了砍刀把那些缠得密密麻麻的树藤给砍开。原始森林里树藤也是粗得令人吃惊,大腿粗细的都还是正常。严严实实的把地上给盖了一层。 庆幸这段时间贵州下雨较少,树干上的青苔还不是很多。至少站在上面还是稳当的。 黑眼镜提醒我们树林里的蛇虫这类毒物特别多,要时刻小心,扎好自己的衣裤别让虫给钻了。我明白那森林里那些虫的厉害,把本来就很紧了的裤子扎得更加紧了一些。 往深一些的地方走,树木葱茏的几乎遮住了我们上面的全部天空,已经没有那么热烈的太阳从缝隙中透下的就只是一些零碎的白色光点。整个林子阴暗非常。 树上挺多鸟在叫,杂乱的一片也听不出是什么种类。老痒一直抬头望上瞅着也看不见影,树叶太密。他突然拍拍我的肩。 “唉,老吴,你说这鸟那么多打两只下来烤了味道会不会不错?” 我笑骂了他几句 “小心鸟听到一泡屎就拉你头上” “呸。那还是别了,免得殃及到我们” 小花皱了皱眉一脸嫌弃的样子。然后抬头看了看头上好像真怕有泡鸟屎给掉下来。 武陵山这地方听说野生动物有近四百种,纯生态的原始森林。纯的比广西漓泉啤酒还纯。来的路上老痒就和我开玩笑说会不会遇上个华南虎什么的,我回道,要真给碰上了能活着回来我就去买彩票。 怎么说来这地方也算是个风水宝地了。林子里有不少的珍奇物种,遇上总是有可能的。所以我们还是随身备了一些能防身用的刀具,还有一些信号弹,每人一把信号枪。至少能保住条命。 一路上除去那些藤蔓茎刺,我们还算是行进得很顺利,在太阳下山之前已经走了二十多里路。 黑眼镜看了看天,暗了不少。马上带我们找了个相对较高靠近溪流的地方扎起帐篷,准备今晚就在这里过一晚上。 一个上午的汽车那么折腾下来,加上走这些路,我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一听到休息的信号就把包一甩躺倒在地上面。整个人要死不活的瘫在那里。之前每天都在店里瞎磨,缺少运动,现在一动起来整个人都要散架。 小花走过来拉我起来,要我去捡柴火。我赖着不想动,懒洋洋的抬头看着他有气无力的说。 第 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3 章 “包里不是有无烟炉么,还拿柴干嘛” 他冷不防的踹了我一脚。然后蹲在我旁边。 “你想喂华南虎你自己去,别拖着我们给它吃几天人肉大餐。” 我才想起堆柴火是拿来驱赶野兽的。磨蹭了很久后爬了起来,拍拍屁股慢慢的自己抓了把信号枪挪进林子里。老痒去溪边烧水做饭,小花和黑眼镜处理帐篷,所以只能我去做这无聊的工作。 我一个人进了森林看了看周围,天阴得更快了,四周都是一片阴晦森冷。倒也不敢再慢腾腾的磨蹭,很快的捡了几根干些的木头。这边空气很潮,木头也基本上都是湿漉漉的,想找到几截干木头并不容易。 不知不觉的我就已经向更深的地方走了。当我抬头的时候周围几乎完全暗了。我从腰上拔出手电照着,树藤在雾气和风化下显现出一种诡异的模样,好像是鬼魅一般。鸟叫停止了,整个森林一静下来人心里就不由得发慌。我也不知道我离开营地多远,现在只想快点赶回去。看到这一片的植物已经没有了白天的那种欢快,而是有些畏惧。那些电影里吞噬生物的恐怖植物一下子全部浮现在脑中,我尽可能的不去想但是也老是有那个影像出现。 不知道我走到了哪。突然听到了沙沙的树叶响,和对话般的模糊不清的吱吱声。我以为我快到了兴奋的大喊了几声小花老痒,但是没有人回答我。 我打了手电照过去也是一团黑,我这个手电穿透力不够强,不是专业的野外探险照明手电筒。 我又叫了两声还是没有人回答。树叶沙沙声密了,我突然听到几声树枝上落了重物的声音,然后有几片叶子震落,那吱吱声也越发的清晰。而且越来越多,像女人的笑声又觉得不似人声,我意识到不对了。 突然有东西狠狠的砸在了我背上,我也看不清是什么反正就是突然一阵疼,树冠上传来一阵尖锐的欢呼声。我打上手电向上一照,想知道是什么。但那地方什么都没有。 吱吱声更多了,像是向我包围过来。我开始有些慌起来。人在陌生的地方独自一人,任何恐惧的东西都会被放大很多倍,现在又是黑暗的一片,光线已完全被吞没。 又是几个东西砸在我身上,我很快的把手电扫了四周一圈,晃眼间看到有个东西在树上动了动,然后就听树枝震动的声音落叶下来。 我马上想到这是森林里的动物。仔细听那叫声应该是猴子一类的。我可能无意闯进了它们的领地。 吵闹声更加大了,带有强烈愤怒的尖叫声响起。我想快点走出去但是不知道哪边才是正确方向。 森林里的猴子极凶,对着入侵的人就是披头盖脸的一顿,打得你鼻青脸肿让你不敢再来。它们越发狠的向我扔各种各样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果实还是石头。 我心里骂这些往我身上砸东西的猢狲总有一天给天敌咬死,一边拉了帽子快速的逃窜好让自己少挨几下。 那攻势倒是越来越猛,满树的猴子都在砸起东西来。砸得我全身发疼,估计有几处给砸出血了。这个免费的全身按摩我不想再来第二次。我暗自骂个没完,狗鱙日的这些猴精,给老子抓着了全都把你们生吃了猴脑。 腿跑得飞快了但是似乎还没有离开它们的领地,估计那些猢狲追着我在跑。我疼得也没顾了,撒开脚在那些滑溜绊脚的树藤上飞跑,好几次差点跌下去。我开始后悔听了老痒骗来这鬼地方登山野游,又有点埋怨小花为什么让我一个人来捡柴。可是总那些不知好歹的猴子追着我叫嚣着砸石头,老子也没什么力气去想那些。 不知是跑了多久,总算是听吵声小了也没那么多东西砸过来。我想是快到头,也不知这一跑离小花他们多远,想着走了个神,没有留意脚下。踩到了两根树藤的缝之间,一个蹴躐,脚一崴着突然整个人往前倒下去。 我本以为会摔个狗啃屎,结果底下什么东西都没有,视野中突然出现一片明亮的月光照在海拔低了很多的森林上。我整个人还在往下掉。然后世界一片的黑暗。 第三章 耳边穿来嘈杂的水声,我感觉到身上很疼,一点力气都没有。想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在哪。努力了很久都没有做到,干脆放弃,任由了时间过去。 我听着水声几乎又快睡着过去,但是全身粘呼呼的感觉还有异常的疼痛让我几次放弃了做梦的机会。时间这样消磨得我心里有些慌乱,怕这时候有什么肉食性的猛兽或者别的有攻击性的生物靠近。那样我肯定小命难保。 眼前黑过去的速度太快我没有来得及反应,估计是从山崖上面掉了下来。不过那山崖可能还不是很高,碰巧我又落在了河里,被冲到了岸边,保住了一条命。浑身上下我都觉得连呼吸都有深到骨头里的疼痛感,应该有不少地方骨折了。这情况对我非常不利,动弹不得而且也没有食物和防身的东西在旁边,信号枪大概也在我掉下来的时候不见了踪影。如果还是无法动弹就只能活活等在这里被饿死。 想到这我有些绝望,大半夜的老痒他们也不会来找我,这时候万一就给路过的动物当了宵夜也是难免的。也不知道就算是熬过了这个晚上他们能不能在我饿死之前找到我。这荒郊野岭的,估计是十年没个人会来收鱙尸。 我又试着挣扎了一下,勉强睁开了眼睛,能动了,只是一动就疼。能看到附近的景色。黑黢黢的一片,月光倒是白得瘆人,印在旁边的溪水中亮堂堂的。我庆幸至少还有水。慢慢的挪动着疼得要死的身体向水边挪,和蛇一样的贴在地上,当然没有蛇那么灵活。 短短的几分米我几乎是耗光了那一点力气。又在河水和岸之间喘了三五分钟气,才抬起手小心翼翼的借着月光清理掉血迹。 身上干爽多了,没那么难受。冰凉的水冲在身上感觉没那么疼了。有些不稳的爬起坐在水边,好细细的检查自己到底哪个零件给损坏了。 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发现基本上都是外伤,骨头倒也只是轻伤,没有折断。只是摔到的地方太多,导致了神经的错觉。我对自己笑了笑自言自语,算是安慰自己,吴邪你真他娘的命贱,这都死不了。 又花了大量的力气爬上了岸,一直爬到林子中,找了个树叶厚实的大树下坐了下来。这附近的土地全部是湿的,没有干柴,而且我身上也没有点火的装备,就算有刚才在河里也报销了。钻木起火一类的我早没那力气去干。把衣服往边上的石头一摊,我大有听天由命的姿态睡了过去。 算是对得起要是来把老子当晚餐的家伙,爷可是洗干净了保证它不拉肚子。我想着自己苦笑起来。这叫什么话?感觉是把自己送上门找死一样。 突发在这段时间内的事已经把我所有的能量都给磨光了,身体自动开始进入一种节省消耗的状态,而且受伤后身体为了恢复会让人犯困。人疲惫得不行。我就这样毫无防备的靠在那树下睡过去。 一夜里什么梦都都没有做,可见这累得到了什么程度。 早上鸟叫声很大,整个林子里都是。我也睡不下去了,揉了揉眼睛爬了起来。昨晚那一觉异常的安稳,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说实话我他娘的不知道运气是好还是差,虽然给猴子欺负掉下了山崖,却很运气的没死,没防备的在原始森林的树下睡了一个晚上,也没有给变宵夜。蚊虫竟然都没爬到我身上来。甚至一晚上没铺盖连感冒的感觉都没有,我怀疑我体制是不是有些超人,还是说给外星人做了什么手脚。或者说我的味道难吃得没东西想碰。 我拉过旁边的衣服,基本上已经干了,但是上面破了不少洞,而且拉裂了几个大口子。看起来和一团破布差不多。 但我总不能光着个身子在丛林里跑,我又不是人猿泰山。好歹我也是充满理性的现代社会过来的人。所以我选择了把那破布穿在身上。看起来就和沿街乞讨的一样,但总比光溜溜的要好。 我扶着树试着站起来。腿重得要命,肌肉酸疼得有些发麻,使不上力。加上那些伤口更是难耐。不过也还是站起来了,只是走起来有些困难,一没有支撑物就倒下去。 我四下看了看,慢慢的绕着这棵树挪动,转了一圈,发现一根比较粗的干枯树枝。我较难地蹲下,再趴下,然后用爬的去够到树枝。再把它竖直扶着站起。 看来这样是有效的。我决定就这样沿着河走,应该能找到出森林的路。有水多多少少能撑上个几天。而且附近的植物茂盛,应该能找到可食用的。我想清楚后捡了块比较尖的石头,用力的在看起来最大树上刻下记号,标了一个方向。这是我从电视上森林里遇难的探险者常用的办法,标准自己的状态,和自己行进方向。让来营救的队友或者路过的其他探险者知道自己当时的情况好做出正确选择。应该对他们三个一样是有用。 刻完那些东西后丢掉石头,开始转移。 站在河边我往上游看去,在很远的地方有个峭壁,估计上下落差有几十米,如果我是从那里掉下来没有死也真是个奇迹。 走原路肯定是回不去,我打算顺着水流走,黑眼镜带路的时候也是这样。有可能他们会经过这找到我所留下的痕迹。 一路踩着起伏不平的鹅卵石走起来比走平路还要困难,我估计没走到几公里就已经没了再走的动力。一屁鱙股坐在了河滩上。 叹了口气捧了把水扑脸上,听到自己胃里开始瞎闹腾,和在跳踢踏舞似的。我喝了两口河水,随便的把那感觉压了下去。又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口,比晚上模糊的月光下看到的触目惊心得多了,树枝拉裂的长长的血痕和石块钝击造成的满身青紫,花花绿绿的全身都没块肉色。 他娘的。老子就不该信老痒的来什么爬山,差点命给陪上了。瞬间我有些想念王盟那张蠢脸。至少那安宁得好不惬意。我真是后悔来这鬼山里。 没过多久,我又爬了起来。伫着那拐杖树枝又往前走了一段。 这时候林子里不明的开始起雾了。森林里起雾不是什么好消息,这意味着行动会受阻碍。并且,这种幽森的无人林子里,难免会让人感到恐惧,就和那些老套的美国恐怖片一样。 第 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4 章 我脑子里想的全部是会不会有个什么变异的动物从雾里冲出来突然抓住我,然后吃掉。 然而这一切没有发生,我平平安安的走了十公里左右,除了雾气大得已经看不清左右两米外的东西,但河水的声音指引着不会怕迷路。 前面的雾稍微薄了。水声变得很大,看样子应该有个瀑布。不能继续往下走。我可不想再来个飞流直下三千尺,没李白那浪漫情怀。 贵州位于中国地形的第二阶梯上,山体繁多并且因为运动频繁而使断层也很多。突然遇上瀑布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走到瀑布边上时雾气基本上已经散了。能清楚的看到下面的景色。 整个悬崖不过二十米高,能看到树顶触到崖边上。 我远看过去发现树林中有一块凹陷。那地方的树木明显比四周矮了很多,隐约还能看到有建筑的影子。那似乎有一个寨子。这里交通封闭,有个未被人发现的寨子也不足为奇。而现在在我看来那地方就是生命的希望。 我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捧了把水喝了抬头开始寻找能下去的路。 落差不是很高,如果身体状况好直接爬下去都不成问题。不过现在我肌肉早就已经很成问题了,爬下去绝对会摔死。 旁边有很多藤蔓挂下去,一条条的和绿色的长蛇一样。我直接找了根粗点的藤条,嘴里咬着那根用做拐杖的树枝,抱着藤条滑了下去。没有废什么力,就着陆的时候腿一软,整个人是趴地上的,那树枝差点没磕坏老子的牙。 抬头看了看方向。下来前我记得那片凹地是在东北面。望了望树冠,确定了方向后直奔那里去。 看起来很近的路总是会走得很久,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但是现在是深有体会,我走了很久还是没看到任何建筑。一度怀疑我是不是弄错了方向,或者判断错误。那里也许根本没有 寨子,看到建筑不过是我的错觉。下陷只是因为正好那有一块盆地。 可是这种情况基本上不可能,那地方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就算没有村寨,好奇也驱使我往那边走。 渐渐地我远离了河流,又进到森林里面。我提防着四周有没有野兽,这时候就算是一只猴子也能折腾死我。 树木开始变得稀疏起来,不像之前那样茂密得遮蔽天日。我知道我快到了。内心又不由得开始兴奋起来,娘的算是没让你爷爷我白跑。 穿过那层越来越薄的树林。我已经看见了,那确实是一个寨子,一个苗族的寨子。贵州本来就有很多少数民族,这里有苗寨是非常合常理的。 我也没多想,忘记了腿酸得要死开始奔跑的向那寨子冲了过去。一口气就跑到了寨口,拐杖一脱手人就坐地上了,直喘气。 第四章 我盯着那苗寨哈哈大笑,天不亡我。吴邪你他娘的运气还真是好。 笑着笑着我突然发现不对了。这寨子里怎么没看见人?难道这时候都在睡觉?不可能啊。我抬头看看太阳,已经是快到头顶上了,是中午。莫非全部去吃饭了?但我刚才笑成那样不可能没有人听到。我心里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收敛了笑声。我很认真地在观察着这个寨子。虽然还是完整的苗族吊脚楼,但是那些竹子干枯得有些年头了,做为窗户的笋皮全部脱落,说明这有一段时间没人住。 我当下就有个感觉,这寨子里没有人。是个荒废的寨子。心里不由得凉了一半。 不过好歹是有个地方可以休息,比在树下安全舒适多了。我给自己安慰了一会儿,坐在地上凝视了很久那个寨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具体又说不出来。 又休息了一会,我支起拐杖走进了寨子里。习惯性的敲了敲门,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这时在犯傻。这寨子里的确是没人。 我用力推了推,门轻而易举的被推开了。我在想这门怎么没有上锁,根本忘记这种地方哪来做锁的材料。 竹屋里落了一层厚厚的灰,一开门就扬起一片烟尘。我拉起衣领捂着口鼻充当面罩,小心的向前踩了几步。地板吱嘎的响了几声,没松动的现象。我放心的走了进去。 里面挂着一些木头的雕饰,还有一张桌子,都落了灰。看起来家具都很齐全。墙边还堆放了一箩筐,装着什么东西,已经腐烂成霉黑色,辨认不出是什么。 撩开布帘,里面有一个小房间。摆了一张床,上面的被子也因常年不见阳光已经起了一层的霉,发出难闻的味道。我走进去准备找找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床边放了个皮革小本子,这种相对现代的东西出现在这里很是让我诧异。我拿起来翻了翻,发现里面竟然是汉字。 “七月十二,我们到了寨子里” “七月十五,小张他突然消失了。老爹带着几个人去找没有找到。我很担心他是不是遇上什么野兽了。” 大概是日记之类的东西。日记的主人叫做霍玲,应该是个女性。 我抬起头转了转脖子。这一转,我眼角瞥见我后面竟然坐着一个人! 多年无人的尘封寨子里竟然有人!我不知道他在那多久了,是不是跟着我进来的,到时如果他跟着我至少我能听到脚步声,而那一点声音也没有。我背上起了一层的白毛汗,心里有些发髹的僵硬转了过去,怕他突然扑上来。 完全回过头发现并没有我想象的那种惊悚场景出现。 那地方有一具尸体,完全腐烂了,还剩下骨头。死前似乎痛苦挣扎了很久,以一种很奇怪很扭曲的姿态坐在那。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差不多全部脱落发霉,不过还能看出是上世纪□十年代的衣服。从款式上来看应该是个女人,有可能就是这笔记的主人。我收起了笔记准备一会儿再去研究。 我愣了愣回过神,尸体总比别的要好。至少它不会起来攻击我,除非是闹鬼。我向来是无神论者,对这种东西除了看着心里有些发毛并不是很害怕。 但是这种地方有一具死了那么多年的尸体并不是什么吉祥的事。我打算换到别的楼里去,不想和尸体共处一室。 下了竹楼又进到另外一栋,室内的布局也差不多,不过相同的情况又出现了,我一进门就看到两具扭曲的尸鱙骸。吓了我一跳马上退了出来。 这时候我发现不对劲的到底是在哪了,这寨子里的人并没搬走,东西全部都很齐全的放在这。但是人似乎已经全部死了。 我背后的冷汗和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这不祥的寨子里发生过什么?此地不易久留,想起那些扭曲的尸骨我实在无法不去联想那些可怕的东西。 我又往前走到了寨子中间,打算再去看一下,如果还是相同情况那我宁愿风餐露宿也不会在这阴森的鬼地方呆着。 我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刚想推开门,旁边的矮树丛突然有东西动了动,绷紧的神经差点没给吓出毛病。 刚想大叫出来突然被一只手给捂住了嘴。我拼了命地挣扎,那个人突然抱住我,收紧在身上的力气比我大很多,我根本没办法去反抗他。 他大概也感觉到了我挣扎抗拒的强烈。愣了愣,没松下力道,只是轻轻的发出了表示让人静音的嘘声。 这我才反应过来这是个活人,倒是心里没那么怕了,甚至还有些兴奋。这鬼地方碰上个人是让人很开心的一件事。我没法转头看他是谁长什么样。他一直束缚着我的行动,勒得我很难受。 直到感觉到我安静下来不再挣扎,他才松了手拉住我手臂跑了起来。他力气很大,几乎是拖着我狂奔,我本来快要酸疼得坏掉的腿被他一拉也不得不跑起来,踉踉跄跄的和他一直跑出了寨子很远才停下。 一停下我就完全失去了力气倒在地上。他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我。 第 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5 章 这时候我能仔细看他是谁了。那是张陌生的面孔,很年轻,估计和我差不多,二十来岁这样。刘海长得遮到眼睛,一点波澜都没有的眼神。刚才那阵狂奔似乎和他无关。他穿着藏蓝色的连帽开衫,有些旧了的样子。看他的身材并不是那种力气很大的人,却能拉着我这一百六十多的大男人跑得飞快。 大概过了一会,他淡淡的开了口。和他一样平静的声音。很标准的汉语。 “不要再进那寨子” 听到熟悉的语言我差点没激动得流出眼泪。完全没在意他说了什么。看他什么都没有拿,也不像是探险者,但是那口音和外貌让我又排除了他是这里原住民的可能。 他看我没事的样子,转过头去。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就一直看着天空也没任何的表情波动。我怀疑他的面部神经是不是有些出问题。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保持着那和雕塑一样的状态。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问他。 “这位小哥…你是这儿的人?” 他总算转头过来,看了我一眼,点点头也不再开口。他鱙娘的这是什么态度。这人也太闷了吧。整一闷油瓶子。 我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想起来,却是徒劳。给刚才那会儿折腾得已经是全身都在疼。干脆不再动弹赖在地上,看起来那闷得要死的小哥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很好奇他保持那个姿势快十多分钟了脖子怎么还没有开始疼。装忧郁的四十五度望天就那么有趣?我也翻过身来看着天空,确实很蓝不过也没看出什么兴趣。 就这样僵持了差不多半小时,那闷油瓶大概终于脖子疼了,回头过来看着地上装死的我。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在我全身上下审视了一遍。 最后把外套脱了下来盖在我身上转身自己走进了林子里。我刚想叫他,他淡淡的说了一句。 “在这等我。”我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想去干嘛。反正现在动也动不了,倒不如躺在这等着他回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大概是因为在这种陌生的环境,又是遇难的情况下。我对这个才认识不到一小时的闷油瓶有一种很奇特的信任感。总觉得他不会害我。 他这一走时间还真不算短,我又恢复一个人躺在森林里,那感觉非常的难受。心慌,恐惧,多多少少都有一点。而且有一定时间没有进食,肚子也饿得难受。缩在树下抱着闷油瓶走前丢给我他的外套,至少这东西比我的衣服要御寒。 抱着抱着。结果在闷油瓶回来之前睡死在那。可能真的太累了,这种情况下也能睡得那么熟。他回来的时候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只是感觉到有东西在碰我,冰凉凉的像冰袋一样的。我猛地想起我是在原始森林里,那感觉会不会是什么野兽,突然就睁开眼睛跳了起来。正撞在他胸口上。 闷油瓶没防备的被我撞得退后了几步,看起来我跳起来撞的那下还不轻,但是他脸色还是一点变化也没有,只是用手摁着被撞疼的地方。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了声对不起。一块布一类的东西就丢在我脸上,捡起一看,是件衣服。大概是闷油瓶的。 心里面突然有些感激,这小子人还挺好。我脱了自己那身破烂不堪的衣服,套上他给的那件。正好合身。 “起得来吗?” 那闷神又开口了,吓了我一跳。 我试着爬起来不过都没成功,肌肉已经超负荷了,如果这时候再强制运动,肯定会让肌肉损坏。我摇摇头表示不行了。 他什么都没说,突然就蹲下来拉起我手臂架在他肩膀上把我支起来。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的举动。 “河边晚上经常有野兽经过,不安全” 我也知道,因为动物要饮水毕竟会聚来河边,昨晚没给当晚餐真是运气中的运气。就攀着他的肩膀,一步一步地走。 “小哥…那个…能带我出林子么?“他又抬头看着天空,不回我话。 我没由来的火大。这都不能回答?这小子是国家安全局出身的还是怎样?但现在这状态我对他骂也不是打也不是,万一被他丢我一人在这那不是寻死么。 我只好找些别的话题。 “…那…小哥我们这是去哪?” “处理你身上的伤。” 闷油瓶还是望着天,刚才的话好像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样。我只好听从他的话攀着他的肩一深一浅别扭地走在丛林里。 第五章 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这家伙该不会是人口鱙【贩】子或者器鱙官【贩】子什么的吧?在这种地方出现的一般都没个正经人,那闷油瓶子又什么都不愿说,似乎有什么在瞒着我。我心底下还是压着些戒备的。怕他真拿我去给割上两刀卖了。 情况所迫,让我不得不相信他。况且别人还救了我一命。 走了一会儿。我感觉我的腿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再也迈不动一步。体重全压在闷油瓶的身上。这挺尴尬的,但我也无能为力。 他愣了愣,接着还是一声预告都不给的直接把我背了起来。这样一来我几乎是抱着他的,这我才发现他身体柔软得跟女人差不多。真不知道这柔软得看起来也不是很健壮的身体哪来那么大力量。 从十岁开始就再也没有人这么背我,一瞬间血液全涌到脸上腾的就烧红了。他鱙娘的闷油瓶这是干啥!场景比刚才还尴尬,我直接就大叫出来。 “小…小哥!放我下来!” 一紧张一害羞我就结巴得和老痒似的。想起老痒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是不是辛辛苦苦地在找我。我倒好,免费的搭在人肉轿子上,不用自己动腿。 闷油瓶继续自顾自的往前走,任我怎么挣扎怎么叫喊他都稳当当的,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闷油瓶背着我在一个山洞前面停了下来,我有些担忧的看了看他。 野外森林的山洞里经常有蝙蝠或者其他的动物居住。比如熊虎狼一类的,虽然南方没有狼,但是这里是华南虎的生活领域,要里面碰上那大猫可不是用猫棒就能戏弄的。 “小哥,这里面…?” 他似乎什么都不担心。直接就背着我走了进去,拦都拦不住。 这是个天然洞穴,里面有些渗水,再往深处走是自然侵蚀而成的一个个分叉路。这样的路每条都通向不同的地方,有时候是死路,而且可能有别的生物寄居在内。 可是闷油瓶把这当自家似的,站在路口想都没想就进去了。 我越来越感觉他是器鱙官【贩】子了。这种地方是天然的隐蔽场所,警鱙【/察】根本不会来这。总有种落入虎穴的预感。 越来越深的洞穴已经透不进光,我心里慌张得不行。我挣扎了几下,他却更加用力的制止了我动弹。 手心里开始冒汗,把闷油瓶的衣服给弄湿了一块。神经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折磨了,甚至想到这闷油瓶在下一秒就转过头不见了那清秀的外表变成青面獠牙的怪物把我给活吞了。 第 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6 章 总算前面看到了光。我手撰着他衣服已经快抠出个洞。 走到光源前我吃了一惊。本来以为会看到一个血迹斑斑的肮脏手术台,结果眼前的画面让我难以置信。 在一面的石壁上挂着菜籽油灯,就是我所看到的光发出的地方。跳动的微小火焰勉强映亮整个洞穴。 是个苗式风格的小房间,依凭着洞穴打造出来的。摆着一张竹床一把竹椅一张竹桌。有几个怪异的面具,还挂着一把黑色的刀,不知是什么材质,倒不像是苗刀。 莫非这是闷油瓶的家? 我看着闷油瓶。他动作很流畅的就把我放在床上然后拿了一个竹桶又准备走出去。可能是出于有些不安产生的冲动,我爬起来拉住了他。 “小哥你去哪?” 这场面我用不出什么形容词去描绘,他偏了点头,抿了抿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去打水” 我嘴角有些抽搐地松开了他,然后乖乖的像家庭主妇贤妻良母一样等他。脑袋里突然冒出这想法的时候我差点没抽自己两巴掌。去你娘的,谁会愿意嫁给那闷油瓶。老子要是女人绝对不会找他。 然后他又说了一句。 “…这是我家。” 估计他是想让我安心。我摆摆手坐在他床上看他走出去。 竹床虽然很硬,比起杭州家里的床要硌得多。但是比起睡在森林里的地上感觉要好多了。我也睡不着了,一个人呆在这种地方根本就没有睡着。 我左顾右盼,无聊的研究起闷油瓶这房间来。总觉得似乎少了什么东西,虽然有灯但是似乎没有需要看的。 装东西的容器也没有,就只有简陋的家具。可能是他自己做的。这种简陋的地方他是住了多少年?完全无法想象,是我就早疯掉了。明明他知道路进来为什么不出去?这闷油瓶多一句话也不说,我也无法从中猜出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翻身起来,竹床吱呀的响了声。闷油瓶本来一直闭着的眼突然睁开,像是乡下的那些野猫一样警惕,一点儿动静就能惊醒他。 醒了后他就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得我有些发毛。我表情有点别扭的笑了笑。 “…小哥…你醒了?” 闷油瓶点了点头,不应声。弄得我无法反应什么,就只能是和他对着看,挂着傻笑。 “还疼么” 不冷不热的问了那么一句,如果不是他看着我我根本就觉得他在对空气说话。 这样说来起来时还真没感觉到什么疼了。闷油瓶那药还真是神奇。 我从床上坐起来,试着站立和走动。脚一触地那疼得要命的感觉就涌了上来,摇摇晃晃的站不稳。和昨天比起来差不多。不过我不想再让闷油瓶背我,即使他力气再大,我也受不住那尴尬劲儿。 他突然站起来,然后走到我旁边,蹲下抓住我的腿,熟练的把裤子一撩一捏一摁。我惊了惊向后缩,他抓着我腿的手和钳子一样固定得紧紧的,根本退都退不了。 “这是做啥?” 我疑惑的问他。他只顾自己按着,弄得我满肚子的怒气和困惑找不到人发泄。 他按完一条腿又拉过另外一条摁。直到酸疼感完全没有了他才松手。 这闷油瓶还真是神了,腿一下就感觉好得多了。我很感激的看着他,眼中倒还是那张一点儿表情也没有的死人脸。 现在站是站得稳了,就是一步也迈不开。我只得叹气,坐回床上。又占据这闷油瓶的床一天,真是不太好意思,让他只能睡椅子上。不过这床太小,总不可能给两个大老爷们儿睡。除非是搂成团。 “小哥,抱歉…又麻烦你了” 我很想知道他这个时候会想什么,但他眼神中永远读不出东西,平静得和西湖秋水一样。深幽不见底。 他站了一会儿,偏着头像是在想什么问题。半天才开口。 “为什么你会进那寨子” 这废话!我他鱙娘的那会儿都快死了,看到寨子这种有人类迹象的地方能不往那跑么!这完全是出于人类本能,谁知道那是个空寨。 “那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瞳孔猛收缩了一下。不干净的东西?是指什么,那些尸鱙体?我不相信会有鬼神之类的东西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但是刚才说那话时闷油瓶的表情很严肃,我有些迷糊。 寨子确实散发着一股不祥的气息,着实怪异,不过大白天的就算有妖魔鬼怪也不敢出来。我有些好奇。 “那寨子里有什么?” 他看着我的眼神突然很怪异,摇了摇头,表示他也说不清楚。我只得放弃,从这闷油瓶口中套出东西,比了解百幕大三角还难。 我突然想起我怀里揣着一本从那带出来的日记,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但是闷油瓶对寨子那么避晦,我不好在他面前拿出来。只能等他出去打水的时候才拿出来翻看。 又是沉默了一阵,我感觉到两天没吃东西胃里开始有些绞痛。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闷油瓶,很难对他开口说自己肚子饿又去麻烦他。可这是支开他的好办法。 “饿了?” 看我捂着胃表情挺纠结的样子,他猜出了几分。我点了点头,见他很果断地拿起那把刀就出去了。闷油瓶这人其实真还挺好。我消除了之前对他的顾虑,至少不担心会被饿死或者喂野兽了。 就怕会不会闷死在这。 他离开了有一会儿,一时半会应该是回不来的。我从怀中拿出那本霍玲的笔记。一页一页地翻。 前面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碎事情,后面的字体突然变了变。就算我不是做拓本生意也能看出这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也是一个女人的字体。 1997年7月23日。小张自己回来了。看起来就像个野人。我问他哪去了他也不说,整个人在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中。阿福看他的样子马上知道他发高烧了。脱离队伍那么久,我无法猜测他是从哪弄得那么狼狈。 1997年7月30日。村子里突然很多人神秘的失踪。总是一批一批的,出去就没有回来。 第 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7 章 到这里,中间似乎少了几页。看痕迹像是被撕了。 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容?直觉告诉我,这和闷油瓶说的不干净有关系。那些莫名其妙失踪的村民去哪了?死了么?也不会一批批的全部死亡啊。 我继续往下翻。 1997年8月5日。几乎是一个晚上之间所有的村民都死了。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些人身上没有外伤,看似自然死亡。但是我知道绝对没有那么平常。整个村子已经没有剩下多少人。小张还是高烧不退,寨里的人说这是神的诅咒。 1997年8月7日。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霍玲也有些不对劲,看起来快不行了。这应该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瘟疫,就算我逃出去也应该难逃一死。可是小张他为什么一直烧着却没有死我无法解释。 我看到这儿不由背后一寒。难怪没有人,原来这个寨中的人早就全死了。至于这个记录中的小张,应该他就是瘟疫的源头。发病的症状为什么和别人不同无从得知。 如果我之前冒然在那住了一天,有可能我也就交代在这种奇怪的瘟疫中了。 日记最后只有两个字。应该是她最后的留言,遗言一类的东西。 1997年8月8日。我感觉也快不行了。小张身温降了下去,心跳停了,终于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这日记,让我对寨子的不祥感加强了。闷油瓶不让我再进去是为再进去,也许是为了保护我之类的。 合上日记我躺在床上看洞顶。还是觉得有许多迷团,闷油瓶是在那发现我的,他明说有不干净的东西,为什么自己又要进去?难道是跟在我后面?不可能,如果是谋财害命的话他早就杀了我了,更何况我没有钱。 洞口传来地面上拖着粗糙物体的细微声音。我心脏猛地跳了一下,紧张的看向洞边。闷油瓶走路是不会发出这种声音的,他脚步根本听不到,和幽灵似的。 我退到一个有些弯的地方藏起来,把椅子举到头顶,在那个玩意发现我前好给它来一记。 那声音慢慢地大了,靠近我所处的地方。我从岩缝间看不到它长什么样。只是觉得火光暗了下来,它停在了那前面挡住了。 我咽了口唾沫压制着心脏剧烈的跳动。 光又亮起来,摩擦声靠近了。估计那东西思考了一下,接着靠近我所躲的地方。 第六章 “……嗯?” 当那东西走到我旁边时我刚要砸椅子下去,看到那儿站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什么怪物。想停下来,可手上的惯性没停下那竹椅就硬生生的砸了上去。 qut;啪qut;的一声我虎口给震得发麻。挨那一下肯定不轻,不死也得倒下。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没料那下根本没中,被那人单手给接下了。我一瞧,这家伙是那闷油瓶子!我操他娘的!这人拖着一个麻袋走着也不说话,刚才我听到的声音是麻袋发出来的。我给他吓得这差点就谋杀了。 他挡那一下我确信眼里有杀意,现在周身散发的气场也让人不寒而栗。我想退后却靠上了石壁。这下死了,我动手在先,他不杀我真是没天理了。 “…你在做什么” 他眉头蹙了下,语气冷得让我以为到了南极,呼吸就漏了一拍。和被猫逼到死路的耗子一样。 “我…我以为有……” 一害怕就结巴,我脑袋空白的斟酌不出语句去回答闷油瓶。腿一软滑倒在地。闷油瓶此时已经不像原来那么淡然了,凛冽的气息像完全换了个人。感情是里人格苏醒了吧。 “小…小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这样僵持了多久,他手中的黑刀也没有像我预计的那样捅过来。我都快被他吓得魂飞了,闷油瓶生气起来他娘的比鬼还恐怖。我几乎是从他深邃的眸子里直接看见了地狱大门欢迎我。 这时他那气势突然松了下来,放下了黑刀扶起椅子。很轻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发出来。 “这里没有别人…” 我差点以为这是阎王爷在欢迎光临。坐在地上吓懵了好一阵,摸摸脖子发现自己还活着。才知道他的意思是这是绝对安全的地方,刚才的误会已经原谅了我。 闷油瓶则是有些无奈的样子,随即马上恢复了平常的冷淡。 冷静下来我抽了自己一巴掌。这***,没良心的,竟然差点害死救命恩人。人家不嫌弃你麻烦累赘,你倒好了,一椅子拍下去。吴邪你还是不是人! 闷油瓶看我坐那半天不起来,直接递过了那粗麻袋。我眼泪差点没掉出来。吸了吸鼻子从里面翻出了各种各样的野果子,满满的半袋,下面垫着些叶子充当运输时防止损坏而用做缓冲的泡沫。 细心成这样对待我这个素不相识的,刚才差点把他弄死的人,我真是更加觉得我愧为人了。 这会儿声音都哽咽了。 “小哥…对不起。我鱙他鱙娘的真不配当人…若来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吴邪一定会拼上性命帮你。” 说这话时脑袋里是混乱一片的,想着要报答他又想着刚才的事猛想道歉,语言组织得完全没有太多逻辑可言。 一旁的闷油瓶在那一秒内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神色,然后马上消失不见。让我觉得那是火光造成的幻觉。 我对这个人并不了解,判断不出他在想什么,也更加无法判断刚才看到的表情是真是假。只是觉得那眼神很怪异,透着说不出的感觉。 但我没在意太多,不知什么味的啃了一堆的东西后只想着那寨子和如何报恩的事。 三天后,我完全可以自由活动了。再次向闷油瓶提出了下山的问题。他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 从洞穴出来后我看到天空感觉无比的怀念,那狭小的地方如同监狱,当然待遇比监狱好多了。我兴奋得有些跑跳步,没料到能这么快就好起来。闷油瓶的医术还真是神了,身上的伤都结痂了,虽然有再次裂开的可能,不过已经没有了疼痛感。可能闷油瓶弄来的草药里有麻醉的成份。 出发前,他突然对我说。 “如果出去了,忘记一切。当没有我存在过。”我很不解为什么他要这么说,是不想告诉世人他在这里的秘密吗?为什么要我忘记?老子怎么也要报答一下他的恩情吧。我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和好汉,但是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我问他为什么,瓶盖儿又塞上了,一语不发。我只得闷头跟在他后面走。 他看了看天空,然后走到一棵比较粗的树旁边摸了一圈树皮的纹路,大概清楚了方向后直向山下走去。 路上无话,我想想这几天来我说的话加起来都还没我一天说的多,再这样憋下去我可能就要和闷油瓶一样了,多少也给弄个自闭症出来。 并不是我讨厌他,只是实在不喜欢这种爱理不理人的性格。也许和他多年无人交流的特殊情况有关。 走着走着,我远远看见了那条我沿途而下的河。他带我走的路是逆流而上,到寨子附近的林子我发现又起雾了。这雾很妖异,围绕着寨子附近一百多公里,一个环形,就只在一圈上。好比天然的结界。 第 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8 章 心中诡异的感觉又多了几分。 闷油瓶刻意绕开了寨子,看起来真的很不愿意接近。前几日在里面见到还真是让我不能理解。别和我说这是缘份,那事打死我也不信。 我们向着我所掉下来的方向走,没到半天就看见了那座山崖。 闷油瓶并未直接向那山崖下走。这高度徒手是肯定爬不上去的。 此时我已经对他有一定的依赖情绪,对他所做的事不持怀疑态度。跟着他走着偏离了河流。 天空突然阴了下来,明明早上阳光明媚的。 没一会儿起雾了。浓得和奶油一样粘了一层,几乎看不到前面的路。 贵州天气本来就多阴雨,这会儿突然变天也属于正常状况。 只是在这时候起大雾,让我心里总有一点发毛,更加跟紧了闷油瓶。他走得很快,我脚程有些赶不上他。 我在后面叫他慢点走,他理都不理我,依旧很快的向前。我已经有些小步地跑起来了,看起来他倒走得不紧不慢,那种态度弄得人咬牙切齿,直想掐死他。 走了四个多小时,中间也只休息过一次又很快的赶路。 不料闷油瓶突然停了下来。我腿有些不受控制撞上他背后。 “小哥…?” 我摸摸鼻子很疑惑的看着闷油瓶的背。 雾气很大我看不清楚前面的东西。只见闷油瓶皱了皱眉,这表情立刻让我觉得不对劲了。 闷油瓶平常是不会有过多的表情,在出事的时候才会流露出情感。虽然没相处几天,但是这点我已经是了解到了。 所以他突然皱眉让我预感到不安。 “吴邪,转头。别看前面。” “嗯?” 虽然满肚子的疑问可我还是按照他的指令回头了。 他拽了拽我袖子马上开跑,快得在雾中冲出一条条纹路波动。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腿条件反射的跟着他没命的跑,一直跑到河边。 歇下来喘得快断气。神经放松下来才感受到外界的动态,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传进了我耳中。转头看到一条瀑布挂在那,雾气却散了。水汽氤氲。 闷油瓶表情并没有松懈,盯着瀑布的表情有些狰狞,却带着点无奈和悲哀。 “小哥,刚才是怎么了?” 他叹了一口气。我第一次见他会有悲哀的情感叹气,目光没有离开瀑布。淡淡的声音在我脑中炸开。 “我们又回来了。” “又…又回来了?!” 我不可思议的望向那瀑布,还真有几分的面熟。想了想,我心里没多久给了答案出来。 瀑布边的悬崖下,竟然挂着两条断掉的藤蔓,崖壁上有人滑落下来造成的痕迹。他鱙娘的这就是我发现那个寨子的悬崖!我们走了四小时,居然又走回了寨子的边上! 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刚才闷油瓶叫我回头跑,没跑出两千米便到了这旁边。 这是闷油瓶的圈套?不...不可能,他一直在向一个方向走,没有转弯,每次他辨认方向时我也去看了。 人如果没有方向一直走会走出一个巨大的圆,因为人类两条腿长短不同,一点点的差距路程长了便成了一个环,回来并不奇怪。 我和闷油瓶不是一直闷头走的,中途停下来辨认过很多次方向。就算是走成环型,也应该离开这地方有一定距离了。 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刚才我停下,看到了寨子” 闷油瓶恢复了表情,经历了很多次一样的淡定。 他淡定老子可是蛋疼!揉揉可没用! 我残念了张脸看着闷油瓶,他如果没有办法,我也很难一个人出去。 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也没有头绪。 “那么顺着河水走下去呢?” 我问。这是最容易的办法,路也许会是那个的几倍,不过肯定能出去。 河水总不能改道吧?就算这林子再诡异我也不信有什么奇【淫】巧术能把河流的流向都改变。 闷油瓶望着河水想了一会。就沿着河开始走。 “小哥就从来没有出去过?” “有” “那按照你出去的路线走不就行了。” 闷油瓶停了停。望向天空又开始装做忧郁文艺青年。接着说的话让我差点吐血。 “我们刚才走的就是。” 第 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9 章 他娘的这林子,老子一定要一把火把这给烧了! 不安的情绪剧烈了,我不停地告诉自己,世界上并没有鬼神的存在。 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唯物主义者,肯定是森林的特殊地形导致人浅意识产生了错觉。 我用水拍拍脸,看向河水流下去的方向。 “从这下去肯定能离开这里。” 闷油瓶没有表情变化,这在我看来便是默认的表现。 “大概。” 看来他也没有试过走这条路,因此才如此地不确定。 完全陌生的一片森林让我觉得有些背后发寒。我不能确定这样下去是否安全,闷油瓶一样也不能。 就我们两人这样的装备,要是遇上野猪估计也都扛不住。 “小哥,你在林子里要遇上野兽怎么办的?” 我表明了自己的担忧。 像这样的原始森林里不同于我们城市边界的森林。这里生态保存得很好,面积很大,适于野生动物生存繁殖。所以林中野生动物数量自然很多,也许我们身后就藏着一只华南虎也说不定。 闷油瓶不回话往前走着,他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应该也遭遇过不少的野兽。现在活得好好的,估计是有自己的一套。 他在我身边倒是有安全感得多了。 担忧还是担忧,我不想让这小命在这交代了。我父母就我一个,要是真给在这祭天他们二老倒也真麻烦了。 更何况,我才二十五岁,没好好享受生活就要告别世界,未免太不值得。 第七章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暮色沉暗了。我们在一个宽河滩停了下来。 闷油瓶看了一下附近的地型,往旁边的小山坡走去。 我们的装备简陋得欲哭无泪,连帐篷也没有办法搭起来。能点燃篝火的树枝我们都找不到几枝。 只能是我和闷油瓶轮流守夜来应付这晚上。 天上月亮很白亮,白晃得一片,照得附近的枝叶都清晰可见。我完全不困,无聊得睡不着觉。 想找闷油瓶聊点话,那完全是无济于事。他娘的这闷油瓶子根本不会回答我,除了必要的情况他根本不会说话。 这么看起来他和哑巴也没太大区别。在你身边也静悄悄得跟幽灵似的。除了多一些安全感,知道身边有一个人,闷油瓶就完全是根木头杵在那里。 我拨了一下枯叶和树枝燃起的小团篝火,靠在树干上学习闷油瓶望天空。 一直盯着黑幕布一样的穹笼,发现心境慢慢地静下来。 想起今天遇上那离奇的事,我打算仔细地理一理。现在清醒了很多,不像早上乱成一团。整理了一下思路。 一切不正常的中心就是那个寨子。 我想起霍玲的笔记,似乎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那场瘟疫只是个意外,那么为什么闷油瓶说有不干净的东西? 听过很多传闻,在有含怨死去的人和尸鱙堆的地方,总有些奇怪的现象。比如半夜传来诡异的人声,在阴暗处看到白影。 有一种解释是人心理造成的幻觉影像,一点点的风声和物体晃动由于心理上的暗示而产生鬼魅的影像。也许闷油瓶所说的那句不干净的东西给我已经形成一定暗示,所以大白天的还疑神疑鬼。 另外一种说法,在出现灵异现象的地方有磁场,使得某些声音和影像被记录下来。这根本就不可能伤害人,除了吓得你心脏病犯了以外没有别的损伤。 两种情况在再去寨子中确认之前都有可能。但是闷油瓶不让我再进去,苗族人似乎很晦忌死人和他们无法解释的现象。 那么我们走了四小时又绕回那个诡异的寨子附近的原因,我也想过一下。也许这里的树木天然或人为的形成了一个迷宫,人类依照浅意识去判断的时候就落入了这迷宫一样的圈套。 我们是以树的年轮和枝叶茂密程度来判断方向,如果有树被人专门的做过手脚也不一定。 何况太阳完全被遮住,没有办法分辨东升西落。雾气一起来又迷惑了我们眼睛,走成圈绕回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要是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自动打了个转又回到这,那我真是不相信爱情了。 既然是这样,想想这林子里倒也没有很恐怖。望着星空心里憋着的难受全没了,理清了事情发生的大概情况整个人绷紧的神经马上放松下来。 不就这么一回事么,说到底还是遵循物质的客观性的。 前半夜是我来负责。闷油瓶在我旁边合上了眼,坐在那就睡了过去。 我又往火里丢了几根树枝和一把枯叶,噼哩啪啦的变成灰烬。 森林里穿来野兽的吼叫声,感觉离我们很近。但这里有团火我也不怕会有什么动物敢靠近。 火光微弱的跳动,黄澄澄的一片暖色。虽然火不大,颜色却比冷清的月光暖和得多,在这鬼地方算是个慰藉。 我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晚上有些冷,我扒了扒那堆枯叶和树枝让火燃烧得旺些。 眼皮开始打架,我觉得有些撑不住。歪头看睡姿如此还能睡着的闷油瓶,轻轻地推了他一下。 没想到一碰他就醒了,突然睁开眼睛吓了我一跳。好像他根本没有睡着,刚才一直是在假寐。 他看我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声音。然后兀自地向四周环视一圈。 第 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10 章 我躺倒在地上缩在没那么多落叶的地方,含糊的对闷油瓶说了句晚安。 他点点头坐直起来,让我去睡。 大半夜的我睡得迷迷糊糊,被冰冷的手拍了拍脸。我正处于半睡半醒全身酥软懒得动弹的时候,挥了挥手扒开拍在脸上的手低骂了一句又眯眼昏睡。 这下手的力道大了,狠狠的摇晃我肩膀。 他娘鱙的谁吵老子睡觉。 我睁眼刚想骂人,闷油瓶手捂住了我嘴,很警惕地抽出了那把黑刀。 我意识到危险,马上清醒了不少,自觉的闭上嘴向周围望。 低沉的呼吸声很轻,还伴随着一点踩在树叶上的沙沙声。有什么东西在很小心的接近着。 闷油瓶眼睛在微弱的焰火中反射出了一些忧虑和紧张,他对接近的东西也很没有把握能搞定。 沉重的吼声在我身后炸起,这种声音我听过,说不上很熟悉,不过我能听出那是大型猫科动物的声音。 卧操!小爷我买彩票运气怎么没有那么好!国鱙家鱙一鱙级保护动物还真给老子撞见了!这鬼地方的大型猫科动物还能有什么,就只有华南虎! 火焰很小,我已经觉得我们快交代在这里了。 它还是有些畏惧那团火,只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咆吼不敢轻易扑上来。光是喉声已经让我背上湿了一片冷汗。 我僵硬的扭过头,看到灌木丛中反光的橙色虎眼。那是一只白眉吊眼,黄黑相交的纹路的成年大虎,正在凶狠的瞪着我们。 闷油瓶横着刀随时防备着那家伙冲上来。一时间气氛紧张到冻结,我连呼吸都不敢太重怕惊动了它。 对视了不知道多久,它也是颇为有猎食者的耐心,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要不是能看见它耳朵有些转动我会以为那是个模型。 我觉得我的腰已经快僵了,这坐在地上被闷油瓶捂住了嘴又转身的姿势让我特别地别扭,又不能动弹。 只能是夹在中间看闷油瓶和虎含情脉脉的充满杀气的对望,全身鸡皮疙瘩都被他们给望出来了。 大约又过了几分钟,我的腰彻底有要断掉的错觉的时候,那只虎动了动,压下了身子。我知道那是发动攻击的动作,下一秒它就会扑上来压我们个半死。 我预料得没错,刹那间也不知道闷油瓶是如何发出那么大的力将我甩到一边又跳离了刚才我们坐着的地方,现在那里站着只体型庞大的虎,刚才的一跃带起的风把微弱的火吹灭了。我们唯一一点的优势彻底没了。 闷油瓶吸引那只华南虎到他那边,对着我大喊。 “爬树上去!越高越好!” 愣了两秒,我立刻手脚并用的往环都环不住的树上爬。 爬树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小时候和老痒经常去偷别人家树上的苹果柿子,但现在连山都不怎么爬,更加别说这直杵杵的树。 慌乱下我才爬上几米,手就被磨得发疼向下滑。 闷油瓶还在和虎周旋,看他一次次差那么一点的时候跳开我都被吓得心惊胆战。 这小子再厉害也玩不过一头成年虎,手上就那把刀,难不成他还能学武松? 就算是猛兽没高智商,也不是不会判断。它见几次都扑不到闷油瓶,想起还有个我。此时我正挂在树上,快掉下去了。 那虎走到我在的树下,绕了两圈,退后一步,竟然蹭的就爬了上来。 卧操他鱙娘的这是老虎还是猫!它老妈该不会是只生化变异的大猫吧! 只见它两爪环着树干,扣住树皮,噌噌地爬得可顺溜。它每向上一点树就震一下,唰唰的落叶子。没几秒就爬到我屁股下面了。 我给吓坏了,想都没想,一脚就蹬在它的鼻子上,把它脸当踏板从差不多二楼高度的树上跳了下去。 在地上打了个滚,没摔骨折。 这下好了,我那一脚踹上去,别说它,是个人都想要咬死你。 我心说完了完了,它肯定不会放过我。 它猛地从树上跳下,杀气毕露,还没稳住就向我冲过来。 突然闷油瓶腿一蹬踏上树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身跳到了那只虎背上,扬起刀狠狠的就捅了一刀在虎背上,然后马上跳了下来退远。 这一刀下去血喷出来成一片血雾,闷油瓶也忒狠,我心想这种人实在惹不得,上次能活下来是上帝宽容我了。 虎这疼得什么也不管了,转身拼了命扑向闷油瓶,快狠猛得好似一支出弦的箭。 我当时脑袋里就空白了,几乎肯定闷油瓶死定了。 眼前的画面却让我吃了一惊,这不是什么电影特技画面而是真实的,我无法用语言形容那样的震撼。 闷油瓶一手撑地矮下了身,憋足了力气,在那头虎扑到他头上的一瞬间和计算好了一样朝准它肚子,不反光的黑刃如同虚晃一刀,像风切过去在那头眼睛愤怒得发红的华南虎肚子上劈裂了一条大口。 顿时,内脏肠子就流出了一大截,满林子都是血的腥味。 血腥而震撼的场面只在几秒内结束,闷油瓶来不及躲被压着了一条腿。深蓝色的连帽衫浸了血后成黑色。 压在他身上的虎还没完全断气,挣扎着上半身扭头想咬闷油瓶。我见他眼神一寒,抓起刀直捅进那头虎张开的口中,直插入喉管。 只看它在地上扭动了几下,更多的血流出来,断气了。 我没想到这闷油瓶力气那么大,之前就知道他的身材和体力不成正比。他竟然能在那几秒内反应出来,保持冷静地做出决策。这人是有多么深不可测,强大得令人恐惧。 他没有马上从尸体下爬起来。就坐在那,拔出了已经全是血污的刀。 此刻我已经失去控制,跌在地上。闷油瓶杀虎那一幕比武松打虎要来得狠多了。 第 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11 章 过了一阵子,闷油瓶开口了,才把我从刚才的画面晃忽中叫醒。 “吴邪。” 我吓得跳起来,用一种看到鬼一样的表情看着闷油瓶。 他还是一脸的淡然,已经把尸鱙体踢开了,我看到他身上全是血,还沾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脏东西。这让我想到了地狱里的血池传说,他好像就是从里面爬起来的怪物。 第弱的青年,而在恶势力和危险发生时就会转身一变成为救世主。现在闷油瓶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我视线穿过他看到后面的尸鱙体,刚才太震惊没有什么反应。 黄黑的毛上染满红色,腹部鱙拉开的口子流出了颜色各异但都裹着层血鱙丝的东西,杂乱的一团,滑腻鱙黏稠和软体动物钻了它一肚子一样,散发出怪异的臭味。 胃里翻江倒海,我第一次接触到这么恶心的尸体,受不了快要吐出来。马上转头。 闷油瓶瞥了一眼后面的死虎,快速拉着我走远,一直走到河边。 想起那场面我吐了出来,把本来就没多少的食物全部给呕出。 血腥味没有消去,吐完了胃里的东西我还在不停干呕。 闷油瓶脱掉了所有衣物□的站在水里,用河水冲去满身刚才和虎打架留下的血。 河面被洗成妖异的红,他想要把身上的味道全冲掉,用力的搓着自己的衣服。 我总算是停止了呕吐感,摇晃的走到上游用河水洗了把脸,有灌了口河水,才缓过来。 闷油瓶从水里站起来,上了岸。身上还是什么都没穿,我脸有阵发烫。随即一想,他娘的他是个大老爷们儿你有的他也有,还害羞个鸟。 不过他是完全连底裤都没穿就站那,让我还是不太好意思直视,就看着河面对他说。 “…那个…小哥…你又救了我一次。” 他没理我,把湿漉漉的衣物晾在河滩边的草地上。抱着腿坐在一旁。 “小哥你冷么?” 我看着他刚湿了水,又什么都没穿地坐在那,晚上的风吹得我都有点觉得冷,那闷油瓶还不得给吹得僵了? 我脱了外套,有些扭捏的披他身上,实在还是无法适应这完全无遮盖的肉鱙【体】暴鱙露在我面前。 当然老子是直的,没有那种念头,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 闷油瓶淡淡的看我一眼,点点头表示谢意。又转过头开始研究河面。我站在一旁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应该去拾些东西来堆个篝火。有了掉悬崖下的经历,我没离开太远,转了一圈就回去了。我把火堆就堆在闷油瓶旁边,至少这样应该不会那么冷。 一晚上就这么凑合的过去了,被那事情给吓得我已经没心情再躺下睡觉。 阳光刚穿透树顶,闷油瓶就爬起来把半干不干的衣服穿上。转头对我说。“夜行的物种会在这时候归巢,很大部分会聚集到河边饮水,我们得离开。”想起昨晚那头华南虎,胃中又是一阵抽搐,心有余悸。 我可不想再看一次那种场面,就算闷油瓶在我旁边也不是个全能护身符,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华南虎可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杀那一只就够他待班子里了的,就算这样我也不能完全保证我们可以从危机四伏的森林里全身而退。超人奥特曼都有被打的时候,更何况还是人类的闷油瓶。 离开河边大约一千米,没敢再离得更加远,怕又出现昨晚的情况,起雾的话更是麻烦。山中起雾是常有的,大雾小雾,浓得可以堪比乳液,伸手拨一拨还会出现清晰的纹路。淡的就只是薄薄的一层水汽。听过挺多的传言,常有一队的士兵或者探险者,进入森林后遇上大雾失踪的事情。多年后那些倒霉蛋的尸鱙体还没人找到尸鱙骸。没人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可能是有毒的瘴气,可能是猛兽,也可能是断崖上摔落身亡。 总之,在自己没有去尝试之前一切的假设都是非常具有可能性的。我可不想再给这大雾迷惑的晕头转向,然后翘在这种鬼地方。 查看了一下附近确实没有很多动物经过的痕迹,也没发现毒蛇虫一类的,我和闷油瓶便靠在树下歇息。 昨晚那场战斗应该消耗了他不少体力,又不见他有进食的时候,所以没一会儿就见闷油瓶他双眼一合,坐在那里就睡着了。我不懂他是假睡还是真的做梦去了,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太神秘,我无法看透他的所做所为,更加没有办法从他的一举一动中读透他是什么人。给我留下的印象只有“闷”和“相当牛B”这两个。 我没有去叫醒他,一直由他自己睡到自然醒。我当然还是急着下山,不过比起下山我觉得应该让闷油瓶好好休息优先。他救了我那么多次,如果叫他起来赶路就太不好意思了,如果没有闷油瓶估计我早就埋在这当肥料了。没想到当阳光开始亮了热起来的时候,他自个儿就醒来了。和没事人一样精神得要命。我看着自己不由得苦笑,明明是体型差不多年龄差不多的,这精力和体力怎么就差了个天远? 但想起闷油瓶这种不是人的强大,也并非我这种普通人能比的。 我们回到河边,湿软的地上果然添了不少脚印。闷油瓶蹲下仔细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又拈了几束毛凑到脸前分辨。八成是在研究曾经过这里的动物种类。一会儿闷油瓶低声自言自语。“没有大型食肉动物…” 他语调很轻,但也让我理解到这附近暂时是相对安全的。放心地从日头刚露一直走到太阳在头顶毒辣的放光,我们竟然没有感觉到疲惫。中途停下过两次,一次是撞上了野猪群,决定不和它们正面冲突,闷油瓶带我从旁边绕路过去。还有一次停下的原因我忘记了,可能是突然想停下就停下了,我知道这种理由很欠揍,事实却就是那样。揍我也没用。 拨开好几簇的矮树从,前头河面的面积突然缩小了很多。越向前越细,逐渐缩剪的只有一条溪流的宽度了。难道说这条河开始往地下流了?不沿着河水我想不出其他出去的办法,闷油瓶嗯了一声,好像发现了不正常的东西。我凑了过去,前面枝叶葱茏的遮掩下隐约可见高高的山壁,没路了。 河水涌入了山壁下面的一个洞穴中,不知流向何方。洞穴很矮,人无法通过。我瞬间有种绝望的脱力感,顿时间失去了思维。难道我真会被困在这个连个鬼都没有的地方?和闷油瓶一起当野人?不不不,打死都不要这样。我抱头作怨天尤人状,只怪我掉下的山崖太高摔坏了身上的装备,怪他娘的那贝西货质量差不经摔。现在只有靠最原始的方式去丛林大冒险,唯一的防身武器,就是闷油瓶手中那把古怪而锋利的黑刀。 转头刚想征求闷油瓶的意见,出乎意料的,我猛的发现那家伙居然消失了!像人间蒸发一样无缘无故的就没了影,总不可能这几天一直在我旁边的那个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吧?是我幻想出来的?这未免他鱙娘的太玄幻了,那么这几天的经历都是做梦吗 突如其来的怪事让我一下就慌了,脑中糊成一团,理智有些崩溃的迹象。闷油瓶是我在这鬼地方的唯一依靠,他那么一消失,我的精神支柱和人身保障就彻底没了。如果他真的从来没有存在过,这几天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声音有些颤抖,想确认闷油瓶他是否真的存在,还是我精神分裂,凭空捏造出了一个强大到非人哉的家伙。再怎么我也应该希望是个女人在我旁边啊。我有些结巴的呼唤他。 “小……小哥?” 无人应答,沉寂得只有水流的声音和鸟鸣。我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加大了音量又叫了一遍。 “小哥?” 不安的气氛越发地强烈,我额角还是冒汗。四周还是没有人声回应我。从头到尾我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过来的,眼前的场景有些虚幻得不真实。记忆中还有昨晚血腥的画面和闷油瓶矫健的身姿,我不相信那些事情全部是我的妄作,也不相信若有一个大活人,在我身边就能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旁边的树上传来唰的一声,有东西顺着树干滑下来。我想起害我掉下悬崖的那些猴子,立刻回头过去。 第 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12 章 鱙操鱙!根本不是什么猴子,他娘的是那个挨千刀的闷油瓶子!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不注意的情况下爬到树上藏去了。老子叫他也不回答,操|他的存心吓人。 看到他真实存在,我从方才的恍惚中恢复过来,长舒了一口气。至少我能感到身边实实在在的是有一个人,不是妄想不是伪造。心里顿时舒坦多了。“前面过不去。”刚刚闷油瓶爬到树上去就是为了方便查看前面的情况,也不和我打个招呼。害得小爷惊出一身冷汗。他根本不在意我情绪波动,没有任何感情的陈述着他所了解的事。 有种想揍他的冲动,但是我知道那比去和成年雌性华南虎打啵更是找死的行为。无论哪方面,闷油瓶其实比老虎可怕多了。他依旧板着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正看着我。表现出一种“现在怎么办”的样子。我心里大骂,你他鱙娘的在这都过了多少年了!怎么找也比老子熟悉这见鬼的森林多了,你不知道老子还能知道怎么办吗?! 心底是在骂骂咧咧的,但是嘴上什么词都吐不出来。只能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对着闷油瓶把问题丢回去给他。 “现在...怎么办好?”闷油瓶沉思了一下,给了我三个字,差点没让我一口老血喷他脸上。 “走回去。” 第九章 靠。我|鱙操鱙|他大鱙爷的,真他鱙娘的想放把火烧了这地方,看它还怎么拦老子。现实却告诉我那都只是妄想。我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沮丧的蹲在河边望着洞口出神。能不能潜水下去,也许山另外一面就能有出口,但是我们深山里哪里找潜水装备,说不定这河会不会越走越深,等到了出口氧气早耗完憋死在底下了。 我构想了许多个沿着河继续走下去的方法,又自己一一否决。最终什么结论都没有得出。可行的方案似乎真的只有闷油瓶所说的,走回去,说不定这次就不会绕圈了。 出个山林居然搞得和赌博一样,除了靠技术还要运气。他鱙娘的真邪门。失去劲头的我跟在闷油瓶后面沿原路返回,路上我完全没精神,有些颓废。说不出来的纠结和烦闷。我开始羡慕闷油瓶如此耐得住寂寞,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待那么久,还能保持良好心态。这点我完全没可能做到。 这次我们一直走过了昨晚露宿的地方,在阳光消失后仍然继续赶路。闷油瓶的夜视能力很不错,习惯了在丛林间没有光的夜晚,他也和夜行的动物差不多了,微弱的月光就能让他认清路。我没那能力,除了夜晚视力不行还有些微微的近视,跟在他后面磕磕碰碰,好几次差点绊倒。他还算是有良心,走一段路离我稍微远了,就停下等我跟上,但是一直都没有见他回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旦我跟上去了又快步往前走。 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喊他停下休息。闷油瓶显然是听到了我的喊声,停顿了一下,却全然不顾我的话继续走。才没好多久的身体根本受不了持续性的远距离行走。我咬了咬牙,拼上所剩无几的体力追上那该死的闷油瓶,拽住他,迫使他停下脚步。 “小哥我真的走不动了。今晚就在这休息成不?” 空气静了下来,莫名冷场。闷油瓶有什么顾忌的样子,许久之后才点了点头,看起来非常的勉强。见他向密林深处扫了一眼,黑漆漆的一团不知是在看什么。我也懒得去猜,找到可以躺下的地方缩起睡了过去。 这天夜里非常的清静,没有任何不凑巧路过的动物,也没有别的突发情况。我从睡梦中醒来时,闷油瓶正站在一旁,还是看向密林之中。我也顺着他的视线望那边看,却只能看到树和草,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我心起了疑,问他。 “小哥,那儿有什么?” 能让这个闷油瓶专心致志地研究那么久的,我觉得应该不会是什么平常的东西。在他头顶上方约30到45度角的那块区域除外。他的回答让我身体一震,不舒服的感觉像冰冷的蛇身一样缠绕上来。 “寨子。” 来来去去这寨子还是没有离我们太远,一次次的出现,仿佛它长了脚是跟着我们在跑。我差点忘记我们已经走回来了,确实应该是在它的附近。可这不停的转圈的味道很让人心里发毛。 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小腿肚,我一刻也不敢怠慢地马上出发。说不清楚那种异样的恐惧,令我一点也不想再待下去。真无法了解闷油瓶是怎样在这鬼气森森的地方待下来的,适应能力还真是强。不料我们赶路才爬上那个瀑布不到两三公里路,浓稠的大雾又开始涌动。闷油瓶在雾还没那么浓时停了一下,折下一根树枝,充当探棒,探寻前方路面状况。 雾浓后我们前行的速度变慢了很多,小心谨慎的踩着河滩走,不至于让我们偏离河道又发生不明不白的迷路。没想到这雾浓地达到一种夸张的地步,压在我们身边感觉很透不过气,像是被丢进了一桶牛奶里面。闷油瓶离我只有两米不到,就已经无法看清他的背影了。模模糊糊的只有一个深色的人形轮廓。 我怕会不会这样走着走着,前面的人影就不是闷油瓶,而是被别的什么东西给代替了,真正的闷油瓶不知何时早不在我眼前。 一下子我就想起曾经看过的惊悚电影里面的情节,走着走着,看到一个人,背对着你,当你靠近他的时候,那个“人”猛地一回头,露出他可怕的血鱙肉鱙模糊的脸,扑向你扼住你的喉咙把你给掐死。闷油瓶闷得堪比哑巴,静静的走在前面不声不响,走路都像飘的。我无法确认他是不是还在那里,背上起了一身白毛汗,又不敢靠近他,也不敢离他太远。 跟着那个人形的轮廓一直走,绊倒了无数次,只能暗自骂着娘,给自己一些自欺欺人的心理安慰。我并不胆小,但也没有胆子大到在这种情况还能大大咧咧的昂首阔步,相信也没几个正常人会这样。什么都看不到,听到的声音只有河水流动的哗啦声,听久了没变化,便也麻木了,声音有和没有已经分辨不出。 正分神,又被河岸上大块突出的石头绊了一下。我一个蹴躐,没有站稳,栽倒下去,裤子破了,膝盖也给磨出一片的血痕。 “鱙操。鱙狗鱙日鱙的。” 就在我跌倒后察看伤口再站起来的这几秒间,一直在我前头指路的人影又向远处移动了几米,距离一下子拉开了。他消失在浓雾的掩盖之下。神经猛的就绷紧了,想起上次闷油瓶突然失踪那会儿,心脏就抽了一下。一时忘记这地方的卵石和树根是多绊脚,几乎是跳起来奋力地向闷油瓶的影子消失的地方奔。 看不见人比只看见影子让人慌得多,要是真的和他走失了,那我岂不是要玩完了?不遇难也会被自己的想象力给逼出精神病。想象力丰富是好事,在这时候还想象力丰富那只能是吓死自己用的。我第一次挺讨厌我的想象力。 没跑两步,脚下突然踏空一步。身体马上开始下落。又他鱙娘的是这种情况!我内心哀嚎着不应该这么冒失的就向前跑,几天前玩儿那会的无绳蹦极的感觉我还记忆犹新。不知道我这次还能不能有那么命大。闭上眼的瞬间我看到有人向我冲过来,这里的人只有闷油瓶,大概不会是别人。 好像有人喊了我一声,然后我脑中又是一片空白过了几秒,并没有我预想的剧痛或者晕眩,只是震了一下,身上有东西裹住了,抵挡下直接给我造成伤害的巨大撞击力。在地上滚了几 圈,便停下来,我毫发无伤。 睁眼的时候感觉有东西搁着我的腰和脖子,胸口压着重物有些疼。下面的雾稍微淡些,我看清了胸上压着的--是闷油瓶! 在我掉下来的时候那个扑过来的身影果然是他!闷油瓶他用手护着我后脑,使我在下落时没有碰伤。他自己那只手已经是划得血淋淋的,不知道骨折了没有。那样砸下来,手骨肯定会出问题的。我有些过意不去,起来也不是给他压着也不是。好在他自己动了动,抽出被我压在身下的手,爬了起来。他的脸上和身上都被刮过了很多血道,磨破了很多地方,狼狈得很。 他看了看自己伤得最厉害的手,张开又握了握,好像没有骨折,还能活动。虽然全身伤,他脸上淡定得依旧是一丝波澜也不起,仿佛身上的伤口都是电影电视的特效化妆和颜料。接着他站起来拍拍灰,张了张嘴。 “没事吧。” 太不正常了。太不自然了。这样完全不顾自己安危的态度太不自然了!总觉得很怪异,闷油瓶的一次次救助总是让我有些不太正常的感觉。难道他舍己为人到了这种拿自己命开玩笑的地步?!我胸口闷闷的,非常不舒服,那句话应该是换我问才对。 我抓过他想收回去的手,撕下衣服的一条当成绷带,缠在他的伤口上勉强包扎上了。 “张起灵你他鱙娘到底是想怎样!刚才明明可以不用救我的!” 说这话时我真有些火大了,这人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这种态度我实在是看不惯,也没忍住就爆粗口。 闷油瓶静静的站在那根本不理会我,将包扎好的手收回去,抬起头看我们掉下的地方。这好端端的走着走着怎么会突然有个悬崖?按理说这里的河边是不会出现这类的地形,河水是不可能向上方流的。这也不会出现那种悬空河。莫非我们又在不知不觉中远离了河滩?!这不可能啊!闷油瓶蹲下来捏了把土,证实了我觉得那个不可能的事是现实。 “旁边都是黑土和黄土,虽然有点湿润,但没有河滩的石沙质。”他顿了顿,将手中的小搓土放在眼前,又继续说出了他的推断。 “我们离河有些距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明明是沿着河流逆流向上游而行的,一直没有离开过河岸旁边。在我跑的几步之间也不会离河岸太远,没道理出现断崖。就算雾再大视觉在雾中不起作用,但也能听见水声吧。流水的声音在我们掉下来前从来没有消失过。 “不可能啊,明明我一直听到身边有水声的,怎么会离开河滩?” 我自言自语着想找个能解释的理由去否认这离奇的事。除非我们正好闯进了黑洞,空间扭曲了。确实有很多类似的记录。失踪多年的飞机突然在某机场的上空出现,而且偏离原本那次航班的目的地很远;航行中的船只在一个大浪拍过来后竟然发现已经到了几百海里外的海港;飞机起飞后失去联系,多年后在别国的军事基地上空在次出现。这些记录是否是真实的,还是伪造的我并不清楚。不过我们现在的处境很有可能就是遇上了这种状况,我不信也开始信了。 从一个地方短时间到另外一个遥远的地方的情况被称之为空间折叠.空间折叠这种情况我在大学里了解过一些。那是一种因为非常强大引力使空间发生扭曲的现象,在理论上是可行的。只要达到一定的引力就能使空间发生弯曲。打个比方,一个人要从纸的一端走到另外一端,需要距离最短,除了沿直线笔直的走到相对垂直的一点外,还能将纸对着。这便比直走到对面更加快。 黑洞是人类现在所发现的引力最大的存在,黑洞可以直接扭曲联结两个距离很远的空间。穿过黑洞便能从一个地方瞬间到离原地点几千几万甚至更加远的地方。要是能完整的穿过黑洞太需要运气了。穿越黑洞很有可能被过强的引力撕裂成碎片。 第十章 如果我们旁边刚才发生了空间折叠,那么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在哪?会不会因为空间的扭曲直接到了巴西雨林?或者只是移动到了武陵山的另外一边。空间折叠出现的机率比正面遭遇华南虎的机率还要小,这怎么也他鱙娘的给我遇上了。怎么从来没好运得见彩票中个亿?这种运气,去拉斯维加斯赌场玩上几把,估计都能赚出一套香港最好的望海别墅。谁还他明的还想守在杭州那小破古董店里。我活了二十五年就没见这运气用在正当途径上。 第 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13 章 当我在想着没意义的事时,闷油瓶自己在那儿摸了一圈附近的植物,又蹲下捏了点土凑到鼻子边闻了闻。接着看向我。 “万一,我们并不是真的一直听到河流声呢?” 我愣了一下,流水的声音消失我们应该会知道,我又不是聋子,应该不会有错。刚想说不可能,脑中猛然闪过这念头,马上改了口。 “我们进到雾区后,雾浓得根本看不到。但是为了找路会多花注意力在视觉和触觉上面,因此除了这两感其他的感觉只是充当一个辅助作用,没有太多注意在听觉上。大脑会因为习惯和熟悉了水声而制造出流水的幻听。就和我们刚从过山车上下来,坐在椅子上却还觉得双脚是悬空的碰不到地面一样。脑中刻下了此类的思维惯性反应,即便我们早偏离了河流,但是由于听力是大脑所造的幻听,没有发觉真正的声音消失了,小哥你所指的是这个意思吗? 闷油瓶点了点头,嘴角有些向上扬起的趋势。然后迅速恢复面无表情。这人要笑一个有那么困难吗?面部神经坏死真不需要去医院看一下神经科? 虽然偏离河道的真正原因是否是我们猜想的情况已经无法证实,至少闷油瓶对附近的环境判断了一下,我们依旧还在武陵山区中。雾气还是大得可怕,比起刚才来倒还是好了不少,我最多也能看到十米以外的景物形象了。 此时我们开始研究现在所处的地方和河滩的距离,不知道偏离原路有多远,周糟没有一点河流的痕迹。没人会来营救我们,也只能继续走。这次我走得更加小心了,生怕再掉下去一次,那谁也吃不消肯定成肉饼。 闷油瓶一身的伤多少还是造成了一些影响,看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应该疼得不轻,动作受了很大的限制。若是换成我伤成那样,肯定不会再逞强。真无法理解这个家伙有必要这样吗?他休息或者是置他人的生死存亡于度外也没有人会怪他。 他不会听从的我,也只能是我顺从他的意。在这里和他对着干对谁都没好处。他走的那样子看得我忒不舒服的,又不知道怎么办。觉得自己真的挺无能的,拉了他下水还让他救那么多次。不自然的积极态度让我还是觉得很难接受,总感觉拖欠了他很多。 跌跌绊绊的两人缓慢行进了一段路。闷油瓶拿刀砍开一片被荆棘缠绕的灌木丛后,前面光线变强烈了。 满地的碎石和断枝。树被砸倒了很多,少去了阻碍光线的遮挡。 倒下的树边铺了层落叶和折断的树枝。中间是乱石和黄土形成的小峰包。 我下意识的向上看,旁边山崖上没有太多的植被,黄土和石块全暴露出来。虽然面积没有很大,但山体滑坡给动物造成的伤害还是很大的。 几天过来我并不记得有下过大雨,可能在更早些的时候,我在闷油瓶的“家”中养伤那会儿发生的事。 既然发生过一次滑坡,上面的土石就不稳固,很可能发生第二次第三次滑坡。眼前那块空旷的地方并不安全,我犹豫是否要再往前走,还是从一边绕过去。说实话我太敢冒着被活埋的勇气走过去。 闷油瓶没停下,直朝那片乱石的中心地带走过去。无视会有机率发生的第二次滑坡。我追上去想叫他停下。 “小哥!那边山的土层不稳很有可能会落石的!” “下面埋了人。” 有人?闷油瓶难道发现了遇难者?这家伙不但身手好眼睛也挺毒,这么大雾就算有光透过来,我也看不清东西。他竟然在树枝和石块的障碍下发现了人。我第一个反应是他这大公无私的性格肯定会往那走。第二个反应,另我惶恐起来。 这几天进到山区里的人就是我和老痒他们,不会再有别人。偏僻的无人带几年都不见有进来的人,但在没看到人之前我还抱有一丝侥幸,希望那不是老痒他们仨。要是他们在这挂了,我会有强烈的罪恶感。 走近闷油瓶发现人的地方,我才知道现实的残酷。总是事与愿违。想骗都骗不过自己,眼前的一切都不是我脑中能构筑的。 几十年没有外人会来的这种地方,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有两三批探险者闯入。我看到乱石压在下面的,有一只手从缝隙间伸了出来。血凝固在上面结成黑块,大概是在挣扎时造成了一些骨折,整个手以一种很扭曲的姿态僵在那里。骨头都戳穿了。 残破的衣袖虽然脏得不像样,也还能勉强辨认出颜色。这样的颜色我记得,就是老痒所穿的那套冲锋衣。 我浑身一阵冰冷,一点感觉也没有,拼了命地扒开压在这手上的石头。闷油瓶用他的黑刀当翘棍,把大块的石头推下去,帮我一起将石头弄开。手已经被划得全是血,总算把被压得变形的尸体挖了出来。 鼻梁已经被砸断,上面架的眼镜碎掉变形,脸血鱙肉鱙模糊。我凭那套冲锋衣的款式确定,确实是老痒,这具尸鱙体就是我的死党老痒。 老痒他死了。他竟然已经死了。--这是我从未想到的,我一直觉得我会比他死得早,精神饱满能跳能闹的他怎么会比我先走一步。可他的尸鱙体真真切切的摆在我面前。 我有些晕眩,希望这只是梦境,但死都无法醒来。我跪在那木愣愣的看着。闷油瓶一个人在继续挖,找到了小花和黑眼镜的尸鱙体。黑眼镜和老痒一样惨不忍睹,后脑被砸出个窟窿。小花稍微好一些,黑眼镜在临死前护在他身上,尸体看起来伤口不多。估计是窒息死的。 三具尸鱙首都已经开始腐烂了,散发着恶臭。看着他们三人的尸鱙体,胸腔里憋着一股气,闷闷得发疼。好像给人揍了一拳。眼睛有点发涩,想哭连眼泪都没有,就呆呆的跪在那里。嗅觉和视觉上强烈的接受到死亡信息,胃里被刺激得翻江倒海,比那天看见的虎尸更为恶心。我没忍住扶着石头疯狂地呕吐起来。 怎么也想不到,我经历了那么多惊险万分的事,两次坠崖,被华南虎袭击,大雾中迷路,居然还活着。而他们只因为一次小规模的山体滑坡,就被埋葬在这种地方。 也许真的上天对我不薄,他们没碰上闷油瓶这样的人。我擦擦嘴眯眼不再去正视三人的尸鱙体,转向闷油瓶。见他正坐在上面的一块石头上,静静的,脸上带着我说不出的表情,望向老痒他们。那是种很难说清的表情,复杂而不明确。 他见我正在看他,起身走下来。 “怎么了?”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三具尸鱙体。不敢看久。 “…借你的刀用用,我想把他们埋了。” 闷油瓶没有马上递过来,想了一会儿才单手将刀递给我。我还没接稳手就沉下去,拿不起那把怪异的黑刀。沉得要死,闷油瓶的手力是多大,受伤还能单手递给我。他见我拿不动,拾起刀跳到下面去挖坑。我从老痒的背包中找到损坏不是太严重的登山镐下去挖。包中其他东西都已经被压坏了,无法使用。 很久我们才挖出三个可以埋下人的洞,将三人放下去埋好。看到他们的惨死的样子,我又干呕不止,好一会儿才停。 闷油瓶拍了拍灰,扶起我。转身离开乱石所堆成的巨大坟冢。我忽然有些了解,闷油瓶全然不顾自身去帮助别人的举动不单是对我。不知为何明白了这点让我有些不快,很奇怪的涌上一股嫉妒,也不清楚是对谁。 又在森林里转悠了两三天时间,始终还是没有找到出去的路。在短短几天,天气开始转冷了,闷油瓶给我的衣服和他自己身上的衣服都相当单薄,一点也不御寒。加上破了几个洞,有一点风就呼呼的往里透。 山里开始不停的下雨,并不是很大,只是连续不断。衣服被淋湿后没干透,又被浇成落汤鸡。 树冠还算是比较茂密,雨落下来变小不少。但也足以让地表土层湿润,地上的树枝全是湿的,没有一根可以烧得起火。我们就只能在又冷又湿的夜里随便找个能避雨的山洞过夜,第二天一早又继续走。没干的衣服穿在身上非常的不舒服,我几天都睡不好,闷油瓶更是一天都没睡。可他一直都很精神,伤口也恢复得很快,从山崖上摔下来对他一点事也没关系的样子。 老痒他们死的事弄得我有些心理阴影,一直有些抑郁,也变得和闷油瓶一样不爱说话。对他来说这应该是件好事,没人在他耳边聒噪了。 完全没有方向在森林里就净在瞎走,这么大片的武陵山不知可以让我们在里面转多少圈,到底何年何月才出得去,这都堪比世界未解之迷了。我越发的思念坐在西泠印社里打发时间的二世祖生活了。很希望看到王盟那小子,要我能平安的回去,他要加多少工资我都肯定会给他加。现在对我来说人生最大的愿望应该就是能回到杭州,听听父母亲切的唠叨,被三叔开个玩笑坑一把,偶尔欺负会王盟,和隔壁的老李头下两盘棋。这惬意的生活怎么能和我在这哭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鬼地方比。我后悔为什么不好好珍惜生活,偏要跑来这种地方受罪。 分神了许久,满肚子的牢骚话没有听。不晓得何时已经走到闷油瓶前面去了,我都没注意到。闷油瓶突然拉住了我,我以为前面又有断壁,下意识的往后跳了一步,正撞上他怀里。他退了两步,我不好意思的回头说了句抱歉,那家伙却是无视我,皱起眉穿过我看前面。 我转头一看,什么脏话都骂出来了。 第十一章 “操!他鱙娘的,为什么我们走了那么久又绕回来了!操他的这鬼东西该不会是长脚走路吧!”我和闷油瓶看见的,是阴森森的鬼寨。它赫然立在我们视野中,如同从来没有远离。每次我们出发后,不管过多久总会回到这里。但并不是总都在寨子的同一面出现,不然我能肯定这里有空间折叠的现象。难道这地方其实是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唯一能进来的路就是我第一次掉下的悬崖? 我没心情去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既然闷油瓶曾经能从这里出去,就说明这肯定不是一个死循环,无论如何也有能出去的路。但是我们每次沿着河走,每次找到了路以后,总会不明不白的遇上大雾,雾总是大得遮蔽了视线,接着我们就改变了原来的方向,诱使我们回到这里。 我摁着太阳穴,头有些疼。眼前的寨子让我不禁怀疑。 第 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14 章 “小哥,这会不会是是别的寨子,不是原来的那个?” 闷油瓶毫不迟疑的否定了我的猜想。“竹楼的格局都一样,排布也没有区别。绝对不会再有一个相同的空寨。”我想了想,并不是太敢确定。 “要不要,我们…进去看看?” 提出这个意见后,闷油瓶平时总是睡不醒一样的眼神猛的闪起寒光,本来就挺冷的天了,但我还能感到他杀意所造成周围空气温度下降了几度。 动物的本能让我退后缩了缩,知道要是惹着这闷油瓶子可没有好果子吃。只得是打消了进寨子去证实是否是相同的寨子的念头。他对它所有的讳忌达到我想象不到的地步。不过既然连他这么厉害的人都会避开的东西,我也没多大胆或者命贱地去自己尝试。 好奇心也还是有,不太甘心就直接离开。回头看了几眼那个鬼气森森的寨子,做着打算。曾经发生过瘟疫而让全部人死去的寨子,和闷油瓶有什么关系呢?里面会不会有留下一些线索,告诉我们当年发生的事,和那些外来人进村的路线。 总之,这个寨子能给我们许多的信息。若不是闷油瓶拦着,我肯定会想进去看看。闷油瓶对人的奇怪态度,我认为那多少都应该和这寨子有些联系,对于他的身世我倒是很想去了解一下。 既然又转回到这里,那离闷油瓶的居所也不会太远。我笑得挺勉强的瞅着两人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精神颓废得似两个乞丐。这糟糕模样,就算不是要去相亲,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出发。不如回到那洞里好好休息一下,整理会儿再出发。 走进洞穴内部的路还是黑黝黝的,我必须拉着闷油瓶才能知道方位。一开始我也挺不好意思拉他手的,走到里面实在是太黑,暗得什么也看不到。不得不拽住了他的袖子,不料他直接抓住了我的手。 俩大老爷们儿这么牵牵扯扯的,说不清的别扭滋味儿,我却不好甩开他的手,一但放开就肯定撞石壁上,就拉着扯着走到里面。 菜籽油的灯竟然还亮着,我们离开那么久居然还没有熄灭。我有些惊讶,这灯油里放了什么?固体燃料也无法持续那么久的燃烧啊!短短一截的灯芯和一层浅浅的油又怎么可以燃烧了差不多一个星期还不灭。 闷油瓶回来后就放我在这自己去找干衣服了。 一人等着也没事可做,我走到那盏等前面,拿下来仔细的研究。泥胚制作的灯托和灯座很粗糙。应该是闷油瓶他自己手工制作的。里面的油中心插了一根草藤编成的灯芯,是什么草编成的我不知道,只是火焰怎么烧似乎也不见短。 明明是黄澄澄的火焰,但我背上却泛起一股寒意。它幽幽的焰动更加像是坟头上的磷火,给人一种不太舒畅的感觉。我纳闷了,有人回到这里帮加入了菜油?不可能啊,闷油瓶这小地方除了我们还有别人?是闷油瓶他老婆?我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可笑,这样的生活,哪个女人会跟着他。就算他再怎么帅,现在也没人会为这来受苦吧。若真有这号人存在,我在他家里混了那么多天,好歹也应该见过。 这让我想起古墓中的长明灯,只要氧气足够也是能燃烧几天几夜的。只是长明灯的体积没有这么点小,容量也要比这大得多。这么点儿大的粗糙油灯是完全不能和做工精巧机妙的陪葬用长明灯相比的。 我凑近闻了闻,灯油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不似油香。倒很像二叔茶楼里经常焚着的熏香。这种气味我还是不算陌生的,除了在二叔那能闻到,自己的小店里也屯着几盒这种东西。偶尔有客人或朋友来,装装自己是文雅之人,便丢一块到香炉里去燃上。 不同的香料制成的香有不同的作用,给人带来的感觉也不同。这香气,给我的感觉是幽暗阴森的冷意,缥缈不可及。从来没有闻到过带来这种感觉的。我研究得忘我,闷油瓶何时拿了衣服回来我都没发现。 “你在做什么。” 他声音冷冰冰的,音量比平常大了很多。带着威胁和质问的味道。走神突然被人如此严厉的喝了一声,像小时候在老师转头后搞小动作结果被发现一样,吓得手一滑,手中的灯就掉了下去。 一条黑色的闪电啪的就打在我旁边,接住了那盏灯。灯火强烈的闪动了几下,没灭,只是光线弱了些,仍然烧着。我从没见过反应速度这么快的人,看都看不清楚,他就已经从两米开外出现在我旁边,还接住了下落的灯。 闷油瓶背对着我,将油灯插回原来的地方。,声音很低,警告我道。 “吴邪,不要再去碰它。” 我被快速发生的事镇得无措,没想到动了一下这东西他反应会如此激烈。刚才他肯定是有些恼火。莫不是说这灯是他母亲给的遗物?还是传家宝?不能给外人动的。我已经明白那不是盏菜籽油所做成的油灯。 对闷油瓶的警告,我讷讷的点头,不敢再去打这灯的主意。怕他火气上来了,一刀就让我眼睛直视脖子。想到这我摸摸脖子,怕它真和头分开了。避开闷油瓶的视线马上转身去脱衣服。 换上闷油瓶拿来的干衣服全身清爽多了。我还怕再继续待在那种天气下会不会得风湿。闷油瓶不知是从哪里搞来了一捆干柴,堆了个小火堆供我们烘烤,顺便把我俩被汗水和雨水浸透了的衣裤烤干。破成这样的玩意儿哪还能穿?深山老林又没针线,想补也补不上,更何况我不认为我和闷油瓶会缝衣服。 睡前我才了解闷油瓶把那些破成抹布的衣裤拿来干嘛,并不是真拿去抹桌椅的。他把已经干了的衣裤铺在地上,打了个地铺,躺在上面就准备这样过夜了。他做完这些事灭了篝火,就和死人一样挺在那儿。 看得我老大得不是滋味。哪有我这样反客为主的。我从床上站起来,说道。 “小哥,还是我睡地上吧。” 他闭了眼转向没放东西的石壁,忽略我刚说的话。看来要他一个人睡床我睡地他是不干了。之前我一人占着他的床还情有可原,当时身上全是伤。现在我好得不得了,没道理还霸占他的床。他这态度弄地我很是郁闷,想了想,踌躇了挺久的,结结巴巴的小声提出了最后意见。 “要不,我俩挤挤?” 话出口我就想扇自己两巴掌,这他娘的是什么话!紧张的转头看那小竹床。 天,这么小个床要是两大男人睡上去,不蹋也要挤个半死。话都出了口收不回来,只能盼望闷油瓶继续把我的话当作是放鱙屁。岂料他接受了我一时口快的提议,悠悠地爬起来,靠在我旁边倒下闭上眼睛接着睡。他娘的!对这方面这小子还真是一点儿也不介意!混身热血一下全涌上脸,好死不死的老子居然害羞了! 低头看闷油瓶安安份份的和雕塑一样在我身边挺尸,侧着脸朝外面懒得理我。我骂了句自己瞎想太多,他和我都是男人,还能闹出什么事来?咬咬牙,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往里缩了缩,和闷油瓶挤下去了。 妈的。真不是一般的挤,别说翻身,连抬个手都成问题,我觉得快被压成肉饼了。我想起小时候玩叠罗汉,垫下面就是这种难受的感觉。可那闷油瓶躺得好好的,任凭我怎么扭来扭去都没动静。 太久没睡好觉,再怎么难受的睡姿也抵不过困意,没一会儿我也死沉地睡过去了,迷迷蒙蒙的也不嫌床小挤得慌。 醒来时我看见闷油瓶已经起来,蹲在墙边捣鼓那个小油灯。他拿了灯下来不知在往里面加些什么。我叫他没反应,痴迷的看着灯焰。想起昨天闷油瓶很认真的禁止我去动灯,想必是有怪异的地方。 好奇心驱使我走下了床,无声无息的像偷袭似的靠近他旁边,从他肩膀边探头望过去。他手中的灯此时正燃着蓝绿色的黯淡光芒,火焰竟成类似扭曲的人形。好像一个缩小了千万倍的人在CO气体和H2气体中燃烧,痛苦挣扎。 小人奋力想从中间逃出去,四周的油它却不敢去碰,碰到的地方和碰到强酸般腐蚀了,冒出一股黑烟。它进退两难被困在灯芯上面。 隐隐约约的我还可以听到凄厉的惨叫声。声音不是通过耳朵听到的,而是直接在大脑中回响。我本来已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任何怪异现象,没想到看到这一幕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背后起了一身冷汗。闷油瓶的灯里面有一个“人”在燃烧?!难道这里面是传说中的灯精?! 我向来不信鬼怪神力,但此时燃着的尖叫的小人只能让我想到精灵,我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解释这现象的知识。倏然见灯中小人模糊的脸转向我,发现了我的存在。脑中回荡的恐怖声音更加大了,异常尖锐根本不知道他在喊什么。我被吓得退了一步摔倒在地。 第十二章 闷油瓶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他会有如此怪异的东西!他要对它做什么!思维一片混乱,冒出一大堆大堆的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摔倒时发出了一声挺大的叫声,闷油瓶也发现我站在他身后了。执起灯举高幽幽转过头。 我的心脏快弹出来了,眼前的一切让我无比的惊恐。 太可怕了! 闷油瓶的脸!他的正面的脸溃鱙烂掉了! 腐烂翻出的血鱙肉上爬了好几只蠕动的蛆。两只眼睛瞳孔犹如死人一样非正常扩大,空洞洞的黑洞一样,正怨毒的瞪着我。我尖叫的后退,马上撞在床边无路可退。闷油瓶他怎么变成这模样了!莫非这是他本来面目?一直在我身边的是这个恶心的怪物!?胃中剧烈抽搐。我动都动不了。 他起身一步一步的逼近,直逼我的面前。人丧失理智就会疯狂依照本能行动。我不顾他对我从前是多有恩情,抡起椅子砸向他。那一下我也用了狠力气,砸在他身上便戳出个血洞。黑血流出伤口旁边迅速腐烂,更多的蛆从里面钻了出来。他瞥了一眼被我砸出的伤口,没管太多,迅速伸出手扼住了我的喉咙。他那速度哪是我能比的,扑腾地想扒开他掐住我的手,一下喉咙发不出声音,气也出不来。 油灯离我更加近,灯芯小人尖叫声充满了脑袋,要炸裂了。他张了张已经烂掉的嘴,咧出惊悚的笑容,把灯直接凑到我面前,怪笑着说。 “动它的人,就会成这样呢。你看。” 我快窒息了,浑身没力气反抗,眼前泛黑,燃烧的小人的面目渐渐清晰了,完全看不到之前最后停留在眼中的画面是小人的面目。 那是我的脸。 第 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15 章 周身有火焰焦灼着,又烫又疼。我痛苦的大叫,拼命的挣扎。但怎么动也动不了。耳边传入闷油瓶桀桀的冷笑,含糊不清念叨。我觉得我要死了,肌肉在打出噼哩啪啦的烧焦声,肺中灌满了烟气,无法呼吸。 不!救命!谁来救救我… “吴邪?你怎么了?” 猛的我睁开眼,哪来什么火焰。只有石壁放大了数倍快碰到我鼻梁上。背后闷油瓶的声音贴的很近,就在我耳朵边上。我马上回过头,正撞中他的头,他离我太近了,也没想到我会突然转过来,躲都躲不及撞了个正好。 看到他脸离我那么近第一反应先是一声惨叫,他捂住我的嘴我才冷静下来仔细看。闷油瓶脸上好好的,连条伤疤都没有,哪有腐坏的痕迹。我意识到那是场梦,我还躺在床上活得好好的,长吁一口气。 因为这家伙和我靠得太近,两人体温热得够呛,他又搭了只手在我胸上压得胸口有些闷。所以我才昏昏迷迷的做梦。妈鱙的鱙。死闷油瓶子害老子被噩梦吓个半死。 他起身揉着自己额头让出了位置,我得以舒展开身子。顿时清爽了不少,混身热气也消了。我偏头瞧墙上的油灯,油灯还是油灯,火焰还是橙黄色的,灯芯也是普通的样子没变成小人。我笑了出来,庆幸梦境都是假的。大概是精神太疲惫又被灯的神秘折磨了一会儿,浅意识就出现这种东西。 一块湿凉的布盖在我头上,抓起来认出是闷油瓶衣服上的布料。他在一旁看着我。 “怎么了,你一直在大喊乱动。” 我抓着布料呆了一下,艰难的拉了嘴角。告诉他自己做噩梦了,看到些吓人的东西。并不想详细描述梦中的内容。用湿布抹了把脸,精神好多了。我从床上起来撑了一个懒腰。喝了一口水,收拾起需要用用得到的东西。 又在森林里转悠了两三天时间,始终还是没有找到出去的路。在短短几天,天气开始转冷了,闷油瓶给我的衣服和他自己身上的衣服都相当单薄,一点也不御寒。加上破了几个洞,有一点风就呼呼的往里透。 山里开始不停的下雨,并不是很大,只是连续不断。衣服被淋湿后没干透,又被浇成落汤鸡。 树冠还算是比较茂密,雨落下来变小不少。但也足以让地表土层湿润,地上的树枝全是湿的,没有一根可以烧得起火。我们就只能在又冷又湿的夜里随便找个能避雨的山洞过夜,第二天一早又继续走。没干的衣服穿在身上非常的不舒服,我几天都睡不好,闷油瓶更是一天都没睡。可他一直都很精神,伤口也恢复得很快,从山崖上摔下来对他一点事也没关系的样子。 老痒他们死的事弄得我有些心理阴影,一直有些抑郁,也变得和闷油瓶一样不爱说话。对他来说这应该是件好事,没人在他耳边聒噪了。 完全没有方向在森林里就净在瞎走,这么大片的武陵山不知可以让我们在里面转多少圈,到底何年何月才出得去,这都堪比世界未解之迷了。我越发的思念坐在西泠印社里打发时间的二世祖生活了。很希望看到王盟那小子,要我能平安的回去,他要加多少工资我都肯定会给他加。现在对我来说人生最大的愿望应该就是能回到杭州,听听父母亲切的唠叨,被三叔开个玩笑坑一把,偶尔欺负会王盟,和隔壁的老李头下两盘棋。这惬意的生活怎么能和我在这哭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鬼地方比。我后悔为什么不好好珍惜生活,偏要跑来这种地方受罪。 分神了许久,满肚子的牢骚话没有听。不晓得何时已经走到闷油瓶前面去了,我都没注意到。闷油瓶突然拉住了我,我以为前面又有断壁,下意识的往后跳了一步,正撞上他怀里。他退了两步,我不好意思的回头说了句抱歉,那家伙却是无视我,皱起眉穿过我看前面。 我转头一看,什么脏话都骂出来了。 “鱙操鱙!他鱙娘的,为什么我们走了那么久又绕回来了!鱙操鱙/他的这鬼东西该不会是长脚走路了吧!”我和闷油瓶看见的,是阴森森的鬼寨。它赫然立在我们视野中,如同从来没有远离。每次我们出发后,不管过多久总会回到这里。但并不是总都在寨子的同一面出现,不然我能肯定这里有空间折叠的现象。难道这地方其实是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唯一能进来的路就是我第一次掉下的悬崖? 我没心情去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既然闷油瓶曾经能从这里出去,就说明这肯定不是一个死循环,无论如何也有能出去的路。但是我们每次沿着河走,每次找到了路以后,总会不明不白的遇上大雾,雾总是大得遮蔽了视线,接着我们就改变了原来的方向,诱使我们回到这里。 我摁着太阳穴,头有些疼。眼前的寨子让我不禁怀疑。 “小哥,这会不会是是别的寨子,不是原来的那个?” 闷油瓶毫不迟疑的否定了我的猜想。“竹楼的格局都一样,排布也没有区别。绝对不会再有一个相同的空寨。”我想了想,并不是太敢确定。 “要不要,我们…进去看看?” 提出这个意见后,闷油瓶平时总是睡不醒一样的眼神猛的闪起寒光,本来就挺冷的天了,但我还能感到他杀意所造成周围空气温度下降了几度。 动物的本能让我退后缩了缩,知道要是惹着这闷油瓶子可没有好果子吃。只得是打消了进寨子去证实是否是相同的寨子的念头。他对它所有的讳忌达到我想象不到的地步。不过既然连他这么厉害的人都会避开的东西,我也没多大胆或者命贱地去自己尝试。 好奇心也还是有,不太甘心就直接离开。回头看了几眼那个鬼气森森的寨子,做着打算。曾经发生过瘟疫而让全部人死去的寨子,和闷油瓶有什么关系呢?里面会不会有留下一些线索。 闷油瓶翻出一把匕首给我,又找出一捆草绳装进鹿皮包。没什么好带的,就只带了这些东西。他站在那没打算马上动身,盯着不能穿的两套破衣服。 “衣服有什么奇怪的?” 我不明白他干嘛那么盯着那玩意,就这么舍不得他的衣服?心想难道是他的女朋友送给他的,睹物思人?他摇摇头,捡起破成条的衣服塞进小包中。我更加觉得这是他女人留给他的记念,连破成这样都要带上。 出到洞口时太阳刚出来,蒙蒙胧胧的有层薄雾笼罩在森林里。几天的阴雨已经停了,微弱的阳光把雾气染成金色。空气中弥漫着植物湿润的气味,潮湿的有些闷。闷油瓶从包里拿出草绳,递给我一端,另外一端绑在他自己腰上。 “我们爬上去,确定太阳升起的方向向那边走。” 这倒是个好主意,太阳升起的方向是改变不了的。我也学他把绳子绑在身上,登山探险经常需要连着所有人,如果有一个人不小心跌落,其他人可以拉他上来。 洞穴所在的山峰不是很高,也不算太陡,爬起来很轻松。虽然经过几天雨泥土冲去了些,有小块的石头松动,但小心点连个□岁的女娃子也可以登上去,更不用说我个二十五了的大男人。我顺着闷油瓶爬过的地方向上,他经过的地方能保证稳定和安全。应该不一会儿就能到达山顶。 稍不留神,我抓在一块松动的石块,手一滑就要掉下去。我还没来得及呼救,手腕已经被人一把拉住,扯了上去。福大命大,我以为又要来次自由落体运动验证加利略的理论是正确的。心脏跳得快掉出来,我紧紧抓着石壁狂喘气。好在闷油瓶总能在我最危险的时候迅速反应,反射神经好得我没话说。 “谢谢…又麻烦你救我一次。” 他自然不对我的感谢做应答,看我没事了又往上爬。我认认真真的记住了每块他踩过攀过的石块,不想再给他救一次。他娘的,怎么地也给老子点点头吧。他这态度太让老子不爽了,老子这是对着空气发神经,和对牛弹琴没区别。 我刻意慢了下来,防止自己再出差错。真不想再欠闷油瓶人情了,他救我这么多次够我还好几辈子了。虽然他完全没有希望我还的打算。到峰顶时我手腕有些酸软,我揉了揉,望向有光的地方。太阳到刚透过树梢的高度,我们能很轻易的分辨东面在哪边。现在我们处的位置大概是在河流的东南方向。 根据特殊的地形和特殊颜色的树木记住了大概方向后,我们没有着急的下去赶路。一直靠在空旷的石头边上等太阳完全升到天空中。 林海中日出虽不如海上日出的震撼,却别有一番情趣。我骨子里就轻闲惯的性格,这时发作了忍不住好好欣赏休息。闷油瓶可能也很少爬上来。懒洋洋的望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出神。 我深吸几口气,满满的植物清香涌进肺中。要说这山里唯一让我有好感的便只有空气,比起城市里充满汽车尾气要令人舒心百倍不止。消失三天的鸟鸣再次响起,听得就心情舒畅,阴郁的情绪一消而散。我挺想大喊几声的,不过闷油瓶在我不怎么好意思。 光亮大得耀眼,身上开始热乎了。潮气蒸腾出去轻松了许多。休息够了我伸了个懒腰,和闷油瓶爬下去。准备动身再尝试走一次。约是日出的雄伟场面看得人心情好,返回到不透光的树冠遮盖下也消去了前段时间极其憋去的心境。 带着点游山玩水的态度穿梭在树根和藤蔓盘缠的空隙中间。一直这么走定是又要转圈绕回到原路上,所以闷油瓶每走段时间就爬到树顶上去定位,修正行进的方向。他把杂色的树作参照物,能相对准确地判断我们有没有偏离目的地方。病树黄色的树叶和入秋泛红的树在这绿如深潭的树海中很扎眼,不难辨认。如果顺利我们便能一直走到树海东面边缘从这恶心的地方出去,回到城市里。 第十三章 我把如来到宙斯全部都拜了一遍,心说别再他鱙娘的起雾了,等我回去挨个的给你门上香上贡。拜托保佑我吧阿弥陀佛,阿门。多天的奔波,我几乎是没吃东西,这会儿也没感到饿,体力热量消耗量像是等于零,就是腿走得有些酸胀酸胀的。闷油瓶更加夸张,我就只看到过他喝水,量也少到喝了和没喝一样。真怀疑他是不是修炼成佛了,精力旺盛得可怕,这哪还是人。我想是不是我也在蹲在这林子里修炼几年也可以不吃不河照样健步如飞的在丛林里上窜下跳。脑中出现我在瀑布下修炼闷油瓶在一旁微笑着抚须的画面,像武侠小说里面描写的场景那样。 行至第一棵做为参照物的树下时,太阳刚升到头顶。那是棵很高的树,我不清楚是什么品种。树根下有个蚁窝,树心已经被这些小昆虫蛀成空心的。叶子得不到养分也绿不起来,病恹恹的枯黄。我一脚踹上树干,大把大把的黄叶就往下飘落,金蝴蝶般的。以树为圆心五米范围内,都铺满了金色的叶子,犹如满地黄金。 真要是黄金那我就发达了,可这么多的金片就算能出去我也带不了多少。瞎想着我就靠在一旁的树下歇息着揉酸疼的小腿肚。闷油瓶爬到树上去找下一个坐标点去了,我爬树不行,而且有一点近视,就在下面等他。 第 1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16 章 半天都不见他下来,天晓得又在折腾个什么劲儿。上面有母猴子缠着他发情不成?依他那狠的,三两下就弄死了,该不会他还不忍心伤害女**?我抬头朝他上去的树叫了声。 “小哥你发现什么了?” 听他不大声的嗯了一声算回应,叫我上去。 鱙操鱙!又爬树?!我鱙靠鱙他鱙娘的,存心欺负老子没你像猴子一样的身手吗?我心里骂道。要爬就爬吧,顶多就摔个骨折。四肢攀住树干一点点的挪上去,小时候爬树的记忆还有一点,速度慢了点还是上去了。到闷油瓶所踩的那根树枝上我已经累得喘不过气,这种树不似榕树桂树扭曲蜿蜒的枝干,整根主干就没多少分叉,落脚点都没有,上面才开始有分枝踩。爬上来全靠巴在树上蹬,糟糕的要命的姿势。 顺过气,我又问闷油瓶在树上那么久干吗。体验人猿泰山的生活还是想找只雌性金丝猴谈恋爱。我打趣的话他没在意,说着也是给自己听。他指着前面林海深处。顺他手看过去我也只能看到一片绿色,没别的。他是要我上来锻炼视力来的?我转头看着他。 “那里有什么?” “峡谷。” 树叶和树枝碍着视野,我拨开离我最近的几枝,穷尽了目力向闷油瓶指的方向看,隐约看见远处有一条深色。我没法估计那有多长,更别说深度宽度,目测那条深色的线向两段延伸了很远。我们向东走必须经过那里。 闷油瓶望着峡谷皱了皱眉,几十秒才转过头,问我说。 “还要往前走吗?” 我果断的点头。闷油瓶平常不会有表情,皱眉就说明肯定会有麻烦事。但凡是有希望的机会我是一个也不能放过,永远困在森林里绝对会把我逼疯。即便经历了那么多凶险的事,我认为还没到放弃的地步。本来原始森林就不是能轻易出去的地方。盼望能早日回到现代文明社会去,享受空调和电脑。 旁边的闷油瓶低头想了想,又望向林海深处。墨色的峡谷如同一条龙伏在山间,阴森森的守候在林间,等待吞噬一切想靠近它的生物。予人不太好的感觉。 树枝摇晃了下,一看旁边人又没了。闷油瓶自己先从树上滑下去了,我立刻也往下爬。下树不比上树容易,一不小心就得跌下去。我好几次没抓稳差点就直接摔了,心脏真他娘的受不了这刺激。碰到地面后手掌上已经全磨出了细小的血痕,扎进去了不少树皮的碎片,麻麻的一下子无发曲指,失去控制。 我心中暗骂,把闷油瓶的全家给骂了一遍又拜访他祖宗。他鱙娘的,做事前打声招呼会死吗?把老子当成什么东西了,鱙操鱙。 回到地面后发现闷油瓶并未走开,站在那像看马戏一样看我半天都爬不下来。狗鱙日的,我的角度看不到他当时是不是有在笑,反正万年不变的扑克脸打两拳也不会有改善。除了嫌弃自己相当拙劣可笑的形象被看到外没任何意义,自己和自己受气玩儿,和他半根毛的关系也没有,纯正犯傻了二缺。 见我已经完整的从树上下来。他在旁边几棵树上划了几条很深的痕迹。我心说那树怎么惹过你了,绊倒过你还是树枝断了砸到你,这么暴力的对待它。仔细一看才看出他不是随便在砍,裂痕连起来大致是几个英文字母记号。看不懂写的是什么玩意儿,全部是大写。应该是词汇缩写一类的。没想到快成山里野人的闷油瓶会懂洋文,越发的觉得他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复杂得多了。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背景是多么神秘。 刻完标记他收起刀,歪头对我说。 “我们没有火,冒然下去很危险。我也无法保证全身而退。” 的确,峡谷中缺少日光,水又向下汇集,植株茂密,常年幽暗湿冷,是蛇蝎虫等冷血动物最爱生存的地方。我们没有火,驱散不了喜阴的生物,下去就会成为它们免费的一顿大餐。要走这条路必须先解决火的问题。 这是个难题,昨日雨水还没干透,树枝全是湿的点起都只冒烟没明火。而且带成捆的树枝下去不方便,会碍事。我们需要一个能持久燃烧不容易灭,便携带的东西。我想到闷油瓶插在房间里的怪异油灯,烧几天都不灭,拿来照明没有比它更好的了。但转念一想,闷油瓶连动都不给人动,怎么可能愿意拿到这来消耗。他宝贝那油灯和他命根子似的。 到底还有什么能持久燃烧,我抓了抓头发,想不出森林里有什么材料。对那油灯还念念不忘的,小声嘀咕。 “他娘的,那什么东西可以烧那么久。” 闷油瓶耳尖得很,话再小声都给他全听去了。抬起头淡淡的对我道。 “油灯火焰太小,没有用。” 我吓一跳,立刻说抱歉,怕他火了。他说得有道理,小小的灯在封闭空间照明可以,驱逐野兽完全没用。那要用到火把。 火把?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主意。我叫闷油瓶往地势较高的阳光充足地带走,最好能让光线直射下来。他看了看我,思索了几秒钟立刻会意了。 爬上一个小山丘,将一些大小不等的树枝铺开在有光照到的地方,用阳光的温度把它们曝晒脱水。又向闷油瓶要了他临行前塞包里的破衣服,这时候我才知道这玩意儿带上还是有用的,他肯定也是思考过才决定带着,废物利用这点上城里人表示非常惭愧。 计划的施行需要一定的运气,如果今天没办法弄到那些东西只能再等几天下到峡谷。还可能把本来没伤口了的身上又拉出几条光荣的勋章。收集材料这事自然我是做不到,我不熟悉森林,只有麻烦闷油瓶。他倒一点都没在意,只身一人进林子里了。我们分头行动,在黄昏前他回到空地**。 我坐在树荫下等着那些树枝被晒干,慢悠悠的把破掉的衣服撕成细细的一条条,可以拿来捆绑东西。撕完了衣服还离树枝全晒干有一段时间,我只有无聊的看天,想要是出去了怎么和家里说,还有老痒和小花那边我好歹是要给个交代。有这次死里逃生的经历,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愿意往这类的地方跑了,回去后就讨个老婆生个孩子安安份份的守在小古董店里,养家糊口度过剩下的年月。对于探险,我完全明白我是有那个心没那胆。 胡思乱想了三四个小时,估着树枝也快干了,我捡起那些东西抱回树荫下面正式开始做事。我将许多小树枝用撕好的布条绑上,绕了几圈连同一根粗一些的长树枝捆在一起,将剩余的布条塞到枝叉缝隙中,做出了火把的雏形。材料有限,进到峡谷中负重也不能太多,所以我只做了三根。我又用匕首砍下一些粗藤条缠在木柄三分之一处,可以防止火焰向下燃烧过快而烧到我们手。 折腾完这东西,我拿石头架起一个小灶,把空罐头盒子放在上面当成锅。并不是打算拿这东西做饭的,只是想用这个来炼油不知行不行得通。我让闷油瓶去做的事,就是寻找可以榨油的植物和动物。油脂是很好的燃料,在没有电灯之前都是用油脂制成油灯或蜡烛照明。它易燃,不容易熄灭,燃烧时间长,所以淋上油在火把上能延长它的燃烧寿命。本来我想到用酒精的,可是闷油瓶根本不喝酒自然也不可能酿酒,便只好想到了油。如果能成功,就不必怕下面是有多黑暗了。 干完所有的事,太阳西去落下林海边缘。本以为这已经很慢了,不想直到北极星和月亮都已经浮现在东方,闷油瓶在一身泥土和树叶的扛着一很大的东西爬上来。比起来,我的工作比他轻松太多了,他就算是身上破了两个洞我也不会奇怪怎么折腾得那么狼狈。但他回来时还是令我震惊了好几秒。 使我感到惊讶的不是他灰头土脸的样子,而是他肩膀上扛的。他鱙娘的这家伙是去和野猪滚泥潭了!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复杂得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表情。原以为他顶多就拎回两只兔子就不错了,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他,竟然给小爷扛来只野猪! “小…小哥…这是?” “碰巧撞见。” 闷油瓶把事情描述得云淡风轻的。一身的泥叶看起来都没有他说的轻巧。我都为这头野猪觉得不值了,默默念叨着,为它超度。祝愿它转世如果再为野猪,千万别遇着成天穿深蓝色连帽衫的人。 剥皮剔骨一类的事情我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二世祖是不可能会做的。所以还是全部交给闷油瓶,对着那么大具尸体我根本看着就不舒服,更别说去切分。 我无事可做,点起一堆剩下的干木条等闷油瓶把那头野猪料理完。叼着根草嚼在嘴里,不知道是什么味儿。本来我想抽支烟,无奈闷油瓶是个烟酒不沾的四好青年,连片烟叶都没有。我后悔没有带走老痒他们的包,里面应该还有几包烟塞着。可能进了点水不过要抽还是可以的。现在想什么都没用,只能掐根草叼着代替,嘴里有味儿的感觉还是比较好的。 抬头望着月亮明晃晃的,我盯着它发呆。时有蝙蝠扑过去。不晓得会不会吸血。我想到电视上放过关于热带雨林里吸血蝙蝠的记录片,不由缩了缩,把衣服裹紧靠到篝火边。一暖和人就开始犯困,无聊也是无聊,神经一下就松懈了,不知不觉的就睡过去了。 断断续续的做了几个梦,没多少联系,醒来之后就忘记了。在我睡过去的这段时间,闷油瓶已经自己一个人把所有剩余工作做完了。坐在我旁边仰角四十五度。他戴着帽子,压住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起来后能感觉到他视线是向着我的。 我拍拍他肩,让他去睡,下半夜我来守。刚才一觉睡得挺踏实,月亮已经偏到西面,离日出不久了。这段时间应该撑得过去。 他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把帽檐拉得更低完全盖住了脸,躺在地上闭眼打盹。我又拨了几根柴丢进火堆,重新叼了根草替换掉被我嚼成一截一截了的。 石灶上还泛着一股油香,我咽了咽口水。虽然并不觉得饿,而且没什么食欲。平常只要饿个一餐下来,就可能把这整头猪给吞了。现在差不多是饿了一周,反倒没想吃东西。所谓物极必反?我苦笑地自己扯了扯嘴角,拿过已经成形的火把研究。 用于燃烧的部分都裹上了一层油,白白的像秋霜。闷油瓶手艺不错,我掂量了一下手把,重量刚好合适。紧急情况还能防身用。只是那层厚厚的油让我觉得真他娘的奢侈。猪油可不是便宜东西,被拿来当火把点,如此旧鱙社会鱙资产鱙阶鱙级的恶劣行为真的不会被鱙无【产阶】级掐死么。形势所迫不用这个估计就先给绕死在这了,哪还有机会被掐死。火把上都飘这一股浓浓的猪油香,我怕会不会直接把野兽招来。在森林中留下气味可能会引来猎食者, 第十四章 想起前几天那头华南虎我胃还是不舒服。闷油瓶不可能不知道这种常识性的问题。我挠挠头,心说该不会引来一只砍一只吧,等下国鱙家鱙一级保鱙护动物给他杀灭绝了怎么办。可这样也没办法,只能船到桥头自然直。一人守夜的枯燥无味没体会过的人是不会懂的,我是挺耐不住寂寞的人,静悄悄的一片相当折磨人。我左看右看想找点事做,眼睛一亮看到了灶台中烧剩下的碳。拿了一根坐到石头上在平地上面描绘我们些几天所经过的地方的路线图。标注了几个主要的位置,再连上线。整个地图都呈现半包围的结构,没有陡峭的山体堵住的地方却老是起雾。狗鱙日的那雾好像是有生命来着,老和我们过不去。 起雾的地方走不过去,剩下的路线只有两条了。一条就是我们正在走的,另外一条就是过河。要是这条路还行不通,就只有过河了。 两百米宽的河如果要淌水过去百分之百的喂鱼,水流太急,河中心的水深也不明确。真要过去就必需造船。那太麻烦了,我们手上的工具根本不适合去刨出条船。也许能造个竹伐。但是附近并没有看见竹林,苗寨里的竹应该是从别处运来的。 以防万一,我列出了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和解决办法。无非就是撞见个猴子野猪和蛇,划破衣服切到手。当然还有迷路。前两样都好处理,发现过一只华南虎后不可能会再有第二只,其他的大型食肉动物也不会出没在这范围,况且闷油瓶在这动物我是不需要担心的。最怕的还是迷路,谁都走不出去被蒙得瞎转圈。好在山林里不缺少水和食物,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想着想着,时间就消磨过去了。树枝树叶缝隙间渐亮。 身边的闷油瓶生物钟很准时,当我刚见着日头,他已了爬起来。坐在一边有些迷迷糊糊。我心说这家伙,关机再开机时系统运行速度倒是慢了很多倍,要这时候偷袭他说不定会中招.不过他这个样子,才让我觉得他像是一个真正的“人”,可能是那个梦对我影响太大,老对他有些忌惮。毕竟闷油瓶子他的一切都太神秘,找不到任何线索去参透他的一点一滴。仿佛他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第 1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17 章 他醒后用水扑了扑脸,向我瞥了一眼就开始收装需要用到的东西。也就是一些易点燃的干藤条和树枝,还有那几支火把。 剔下来的肉全都留在了营地。这些东西我们带不走,虽然觉得是挺可惜浪费的,好好的几块肉就这样拿来祭天了。生肉无法带走,会腐烂生蛆,只能抛弃在这儿。我叹了口气,感慨我们的奢侈浪费和腐败。 起程前闷油瓶又爬到高处确认了一次方位,我们就马不停蹄的向峡谷边赶。希望能在中午之前到达那里。太晚进入谷底危险会增加数倍,不管是我还是闷油瓶都没那么多条命来冒这个险。光是被蛇咬一口狠的也许就直接撒手人寰了。白天蛇行动缓慢,夜晚才真正进入活跃期。 我小时候被蛇咬过,至今都让我对蛇一直是有些畏惧的。虽然没达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地步,中了蛇毒的那感觉也还会使我想起就浑身不舒服。全身发冷,动弹不得,家里乱成了一团。那次被蛇咬好像是我和老痒两人往草丛里钻,结果正好踩进了一个蛇窝里,我很不幸的就中招了。具体那是什么蛇我已经不记得了,那次起我就得出老痒做事大条这个结论。因为这样他有意无意的害过我不少次,他倒每次都能逃脱。 想起他现在已经死了,我又是一阵长叹。人的生命真是脆弱。我抬头看着走在我前面的闷油瓶,想起他也是个人。人都会有死的一天,包括他。这么厉害的人也会有死的一天,想起来真是让人很不可思议。总觉得他要是也会死,那其他人就更加容易死了,我也不例外。我摇摇头,今天怎么突然那么忧郁青年了。和闷油瓶待久了又目睹了那么多的事,我总算也开始神经质了吗。 峡谷的距离比我料想的要远。就算中途只停过一次,到目的地时太阳也是偏西了。到峡谷边上往下一看,幽森森的一片黑暗。天虽然还亮着下面却已经阴暗得不像样,迷迷蒙蒙笼罩了一层雾气。要是到了晚上岂不是更加黑暗?远看这条狭谷还不是很宽,实际上两崖的距离有十公里左右。根本就不能再叫做峡谷应该叫盆地,长条的盆地。 崖壁上很多地方有大块的岩石突起,但没什么棱角。看似很好下去。实际上经过两三天的雨,这里又照不到什么太阳,下面湿气重又阴暗,山壁上早就生满了苔鲜,踩上去肯定要打滑。有了两次航空坠落大难不死的体验我到死都不会去尝试第三次。 我忧心忡忡的看着一层绿油油的苔鲜,想该不会是要徒手爬下去吧。那我小命肯定要给在这儿交代了。 闷油瓶不动声色的从包里翻出两根绳子,系在一起。又在绳头系上一块石头抛下峡谷中。绳子迅速缩短随着石头下落而掉下,直到不动。他拉着绳在手中的一端左右走了一下,绳子又下落了一些,再移就不动了。看来石头已经到了底。闷油瓶目测了一下手上剩下的绳子长度,淡淡的对我说。 “两条绳子大约长为25米,峡谷深度应该在20米左右。” 说罢他把手中的绳系到身后一棵粗树上,绑了好几个结又拉了拉看是否紧了。不再说什么就准备下去。 二十米!天!直线走上二十米不会觉得多长,竖直了立那儿差不多是有七层楼高!七层楼什么概念,四层楼跳下去死亡几率就有九成,七层摔下去马上就去见上帝!我吞了口口水,明明是自己要来这的,现在倒胆怯起来了。低头望被树冠遮盖的峡谷,这高度腿都发软,要从这下去几乎是和我心脏做对。我有些僵硬的回头看闷油瓶,声音发颤。 “小哥…要从这儿下去吗?” 他漠然地点点头。 “绳子够结实吧…真不会断吗?” 说罢我还不信任的拽了拽那根绳子,怕它突然就崩断了。毛扎扎的绳子握起来很不舒服,手直接抓着滑下去肯定要磨出血。我犹豫不决的站在那胡思乱想。 闷油瓶对我的畏惧懒得理会,拉住绳像电影电视里的特工一样踩着崖壁蹬下去几米。一会儿下面传来他声音。 “跟上。我在下面挡着的。” 妈的,小爷拼了。我咬咬牙把手用布包住。就算是跌死也能拉个垫背,做鬼也不会寂寞得一个人无聊。抓住绳学着闷油瓶的样子小心的踩下去。我心里默念着别再摔下去了,再摔我就能过职业坠崖最高级别了,谁要报名学习老子免费教练。 踩在崖壁上向下蹬这动作完全没有闷油瓶做的那么轻松。身体和崖壁的角度都快到九十度了,又没有其他的防护措施,只能靠两只手的力量一点点下降。我只能小步小步的下滑,手臂吊着我的体重一点也不轻松,加上该死的苔鲜,我打滑了四五次心脏停跳了三四次才到底。 腿贴到地上的一瞬间我全身就脱力软下来了。手臂酸胀得已经不受大脑控制。像是狂奔两公里后完全没力气了。倒在潮湿的地上动都不动也不嫌它脏,倒有分外的亲切感。他鱙娘的小爷我以后再也不玩这个了,太要命了。万幸我还是活着下来的,我都觉得是个奇迹。阎王他老人家还不太欢迎我现在就去作客,我感动得真想泪流满面。 趴在地上赖了一分钟,我才反应过来我已经到了谷底。得在天黑之前走出去,不过这距离,怎么看也不可能在天黑前出去,估计得在这过上一晚了。时间紧迫该快点行动。我从地上跳起来。这会才看清楚下面是怎样一个景象。 比我想象中更加阴暗,大片树叶遮盖了阳光只漏下几粒无济于事的光点。借着极其微弱的光我勉强可以看出树和藤蔓的大致轮廓,再细的内容就看不清楚了。我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雾气的缘故,整个林子给我的感觉很讨厌。 对于闷油瓶的视力这点阻碍起不了什么作用,我就跟着他后面走没太大的问题。他在这里让我安心不少。峡谷中植物近似雨林中的种类,大约是长期以来水量丰沛所造成的特殊景象。粗大的树根交错缠绕,藤蔓布满树干,密密匝匝的把峡谷裹成一团毛线,不知应如何下脚,生怕踩错陷进去出不来。 每根树藤都粗得像条蛇,上面爬了一些模糊的小虫,我们走过时飞快的爬走了。树下生长着茂密的大叶蕨类植物,令人更加难以下脚。地面全是积水,泥土湿润的附着很多青苔。我下来时趴那一会儿已经将衣服整个浸湿了,粘在身上难受又不能换,只好将就的穿身上。 想起黑眼镜生前曾对我说湿潮的地方多蛇虫,有毒的狠角色也不占少数。我扎了扎皮带,向周围扫了一圈怕有蛇虫就埋伏在附近窥伺着我们。以防万一,我把闷油瓶给我的匕首□握在手上,遇上个紧急情况好歹能拖延下时间。 每走一步都要磨蹭很久,除了受树根藤蔓干扰,还要小心草中的危机。腐叶和草丛中是蛇最好的藏身之处,伪装色的鳞一眼看过去不一定能分辨出来。闷油凭瓶走在前面开路,砍开藤蔓拨开落叶。在山里最怕就是这些爬虫,卒不及防的就从树上草中钻出来咬上你一口。我和闷油瓶都不可能带着抗蛇毒血清,要是咬那一口的是毒性强点的货色就绝对一命呜呼了。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才移动短短一段距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我看不到东西。只能拿出火把点上。火光一下就把周围照亮看起来要舒服多了。他鱙娘的,这路不是一般难走。我真的有觉得是否能在三小时内走出去。 四周没有被光线所波及的范围黑压压的一片,橙黄的火光闪跳把植物的影子也照映出跳动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出现那是一群的鬼魅相互纠缠舞动的错觉。草中叶下时有声音传出,断断续续的,更显峡谷底密林的阴森。我身上一直在冒冷汗,抓着火把的手心也是湿漉漉的,不知是环境闷出来的还是紧张的。 “嗯?” 闷油瓶在前面突然停下了,发出疑惑的声音。好像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我走到他旁边探头望向他看的地方,和旁边一样是交缠错杂的植物,并无异样。但他看得很仔细,眉毛蹙起。我心里警惕了几分,他蹙眉就是安全警报,从没有出错过。他也不会和我开无聊的玩笑。我打起精神睁大眼打量,还是没发现异样。问。 “怎么?那儿有什么东西?” 他比了一个别动的手势,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向一根藤砸过去。被砸中的藤马上卷起迅速缩进丛林深处,如同有意识一样。我还以为是条蛇,吓得退了一布,踩在青苔上滑了一跤,闷油瓶一把拉住我才保持身体平衡。 闷油瓶扶稳我站在树根上,把火靠近另外一根藤。比起普通树藤上面有一条不太明显的深色纹路。他低声道。 “附近全部是这种藤,看来会把接触到的物体缠住。” 第十五章 我顿时懵了。对外界的接触产生明显反应的植物我只知道含羞草,那种小草也不会把接触到的物体卷住。更不会把东西拖走。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食人树?开什么国际玩笑,这类植物不是只存在于非洲和南美热带雨林的传说里吗。唯一有不确切记录的只有马达加斯加的章鱼树。没有任何资料证明它们真实存在于世界上,都是旅行者探险家口中相传的,神话级别的玩意儿。 可这东西现在就在我眼前,刚才像蛇一样缠住了石头缩进林中。我揉揉眼睛,怕是出现幻觉了。自己亲身体验一下也拿了块石头向闷油瓶所照着的藤砸去。 同样的情况又来了。他鱙娘的这东西还真是活着的!狗鱙日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么猎奇的东西都有,老子是有多运气或倒霉才能见着这些世界上没几个人看过的东西。我心里抱怨着,抬头问闷油瓶。 “小哥,你说这玩意能把人扯走吗?” “不知道。” 他又丢了一块石头将旁边的藤蔓引开。一眼看过去,所有的树藤都是一个样,不仔细分根本分不出哪种是普通的,哪种是会缠住人的。真佩服闷油瓶的眼神怎么分辨出来的,我们小心起见,一边用石头丢藤一边走。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不错脚踩下去,行进速度又被减慢了一倍不止。 外头肯定黑下来了,以我们的速度,今晚都不一定能出去。脚上裹了一层的泥水,拖着腿重得要死。一步一步走得痛苦不堪。但是又不能停下休息,旁边都是这些大大小小的藤,一坐下可能就给这些鬼东西绑成粽子。 腿上又湿又粘,灌铅似的。走了那么久又有些酸疼,这会儿开始发抖了,控制不住。踏在圆柱形的树根上鞋底青苔一滑,没站稳,跌了一跤。正好就踩上根手臂粗细的藤条上。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急忙抽回腿。 比起反应速度我比它慢了个半拍,藤蔓迅速活过来绕上我的小腿缠了个紧。我感觉骨头都差点没被它锢断。我刚想喊,就被它拽得飞快的拖进树林密杂的地方。我下意识的扯住前面闷油瓶的衣服,他一下也没准备连带被我拽倒。我死死地拽着他不放,结果两个人一起被往森林里面拖。两个大男人的重量加起来都有三百斤去,拖拽的速度也不见减慢。妈鱙的不就是根树藤力气竟然那么大。 闷油瓶从腰间抽出刀用了狠力把刀□地里。停顿了几秒,我以为树藤拉不动了,才想舒口气,没想到这东西力气大极,乌刀直接被拽得在地上切开一大条裂缝弄断了很多树藤树根继续被往里面拖。 几秒间的僵持让闷油瓶得以换了个姿势,不过也没完全转过来结果变成搂着我的腰。他本来是想要弄开那条藤的。现在倒变成这尴尬的要命的样子,可我还是紧拽着闷油瓶不敢放,整个就像是撒娇一样。不过我根本没时间想太多,藤蔓拖动着我们又飞速向森林里去,身下树根起起伏伏颠得我的内脏都快要吐出来。闷油瓶抱着我后他自己动也动不了,再加上我拽着他更加令他无法脱身,他自然也不好过。一路上不停的撞上树,石头和树枝树根给我来了个全方位全身按摩。撞得我眼冒金星,骨头都要在起伏跌宕个不停之中震碎。内脏也快要给压成肉末了。那滋味就像是被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彪形大汉群殴。浑身上下都青肿充血,才没换上两天的好衣服又全给划破了。突然拖动停止了。刚以为折磨到了头,随后就感到我整个人被倒吊起来,拽着闷油瓶的手已经麻掉了松开他的衣服,没两下就给吊起来悬挂在半空中。我刚才被撞得头晕目眩什么反应都做不出,这会儿又给吊起,腥甜味倒进食道中,一口血咳了出来。被拖拽的这一路内脏受了伤,疼得我要命,倒过来脑子充血没一下就晕了。 也不知道闷油瓶是否还好。 当我觉得我快被分解成为树的养分时,身体一疼,发觉自己还活着。仍旧是倒挂在树上挂腊鸭。肺中一抽,一股热无征兆的流涌进喉管,猛烈的咳嗽,血顺着口就流出来。从里到外都是强烈的疼,痛苦的感觉让我想不如直接死了的好。情况却是我连自杀都做不到倒吊在那什么也摸不到。火把一下丢了两个,我几乎肯定我没法活着出去了,下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离地有多高我也无法估计。 希望有时候都存在于百分之零点几。我想起闷油瓶一起被拉了过来,刚想出声喉咙又是一腥一热,剧烈地咳血。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艰难的凑出一句话。 第 1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18 章 “小…哥,你…怎样了?” 回应我的也是阵咳嗽声。我确定他还活着,具体情况怎样无法判断。不过听声音比我好不到哪去。我苦笑着想该不会真死在这不明不白的地方吧,连唯一的王牌闷油瓶也不行了,谁还可能救得了我们?荒郊野岭,除了我和闷油瓶剩下的就只有老痒小花黑眼镜,他们三个都死了。 脑袋充血得越来越厉害,我感觉头就要爆炸了。血要喷渤而出,死得个七窍流血。我已经看到过世的爷爷在河对岸向我招手,念叨着对不起爹妈对不起三叔二叔自己要先走一步了。我年纪青青女朋友都没一个,孤独寂寞的这么死了,还真觉得不值得。 闷油瓶在下面很虚弱地叫了我一声,我嗯的答了句接着等死。耳边呼的划开道风声,只听得“嗵”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非过去笔直的插在树干里,才会发出这种声音。还没来得及飞过去的是什么玩意儿,我就从半空中栽下去。我惨叫一声又尝试了一次自由落体运动。 本以为快散架的身子会摔个半死,就算只有一层楼的高度,我伤成这样不知会不会撞个内脏四裂。不想,我却是正好摔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身上,狠狠的咳了一阵子就没事了,瘫倒在被我砸中的不幸物体上。 伸手一摸,手心暖暖的温度还带着起伏,他鱙娘的是个活的!再小心用指尖摸了摸,愣了几秒才明白是一个人。既然是人除了闷油瓶还能有谁!老子肯定就趴他身上! 想起刚才飞过去的物体,很可能是他的乌金刀,他娘的他也真是有胆量,稍微偏一点刀钉进的就不是树是我脑袋里了!想到这我冷汗一滴滴滑下,阿弥陀佛,感谢神给了闷油瓶个好身手好视力和好的判断力。 我看不见此时我俩的模样,但我明白我和他的姿势非常的不堪入目。 不摸还以为压着了个防护垫,妈的闷油瓶被我这一百四五的体重和几米高下落的加速度给撞一下竟然也不出个声,动都不动的。正常人好歹给哼一下。不动不出声?我神经紧了一下,千万别是我把他砸死了。伸手就往他的脸上摸,刚要碰着鼻子了,手腕就被扣住。我“啊”了一声,闷油瓶还活着。 只听那没波澜起伏的声音虚弱了些,低声贴在我耳边。 “吴邪,起来。” 再怎么黑我也能肯定老子的脸被他一句话弄得和猴屁股一样红。娘鱙的,贴那么近了就不要喘气太大啊!我内心发着牢骚。不是我不想起来,我想起来可一用力就是从里到外从头到脚的疼。不然小的我哪敢把闷神您老当垫子啊!我还觉得我活得太短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闷油瓶的身子软软的,一点也不硌,压着还真是……挺舒服的。至少比爬树藤树根上舒服了千万倍。我还没胆拿性命去换一时间的快活。试了四五次,疼到实在是用不着力了才认命的继续压在闷油瓶身上。 “呃…小哥,我似乎起不来了…” 他那么久没动静我以为他也和我一样使不上力才懒得动的。谁料他呼的一下就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他鱙娘的诈尸吗!鱙靠。我暗自腹诽,死闷油瓶子怎么不改名叫张起尸。真怀疑再多几天被他吓吓是不是会心脏病突发。 闷油瓶又动了一下准备站起,突然动作停下僵在原地,和机器没油了似的。我半依半撑地的趴在他身上重心不稳,随时都会滑下去,很不舒服。 我开口问他怎么了,嘴巴立刻就给捂上了。他鱙娘的这闷油瓶怎么就那么喜欢捂我嘴?耳边传来嘘的一声示意我静音。马上我条件反射的连个屁都没有闭了嘴。我视力不如闷油瓶,黑乎乎的一团看不到任何东西,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我发声。但他做事总有他的道理,我也不好违背他的命令,到头来受苦的会是自己。 一静下来失去视觉后其他的知觉就代替视觉而变得更加敏锐。本来寂静一片的周围开始有了响动。枯叶上沙沙的伴随节奏感的咝声,有什么东西正向我们所在的地方移动。声音很小,几乎是夹杂在心跳声之间,不细分辨还真是无法判别。我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一个,以我活了那么二十几年的经验和常识,不去看也能判断,娘的那是条蛇。 它没有马上冲上来咬一口,而是在我们身边打转。几次我都感觉到它冰凉的鳞片碰到了我的手。弄得我一身鸡皮疙瘩,背上冷汗直流。本来就没啥力气,半撑在地上已经耗费了我少得可怜的体力,现在还要分散一部分保持冷静。这么一折腾,我也没去想现在和闷油瓶的姿势是多暧昧。 它研究了半天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看我们没动静胆子大起来,慢腾腾的攀着我的手游上来。狗鱙日鱙的老子神经要快崩溃了!!!他鱙娘的这个畜生该不会想来个亲密的全方位接触吧!了解未知事物也不是这样的!我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就凉透了。 第十六章 那条蛇沿着我的手臂已经爬到了肩膀,蛇头昂起就凑到我的脸边上。吐着分叉的信子触着我的脸。嘶嘶声宛如炸弹的引信点着后断断续续的在我耳边回响,随时都可能爆炸。脖子上凉凉的,它盘在那里迟迟没有想离开的意思。反倒是更加攀上探长了身子,凑到了我眼皮底下。 就算再黑,这个距离,我也能看见它身上圆形的鳞片和血红血红的信子。脑中瞬间一片空白。我他娘的真快被折腾得想哭处理了,内心各种波涛滚动咆哮不止。妈鱙的老子上辈子就算是许仙,认识的也是白娘子。您老是要为她打抱不平还是觉得我够帅气是你喜欢的类型,也没必要这么缠着我吧。要缠也给我看个能让人接受的外型吧,这模样小的我接受不了啊! 当我已经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终于它算是研究够了。慢吞吞的从我脸边撤离,沿着手臂滑了下去。我的手撑在地上已经快酸断掉了,它一走我不由得就兴奋,浑身僵硬的细胞就想动。一没忍住,动了一下。 这一动不要紧,倒是把蛇给惊了。立刻就从悠哉的状态高度警戒,缩起细长的身子,回头弹身张嘴就扑向我脖子。我心道完了,惨叫都没来得及出口,侧身闪避过重要部位,只觉得肩膀一疼还是被咬了。 千钧一发之际,有个影子一闪把蛇掐住拎走了。牙尖还没没入深处便松开了。蛇影回身扑向掐它的影子,反倒蛇头被一捏直接折断。 一时我也反应不了太多(脑袋那时候已经被吓懵了)我觉得我真是要歇菜了。那么多次死里逃生终究还是得挂在这里。干脆就动都不动,倒地上装死。反正等蛇毒发作真就是尸鱙体了。现在不动还能活久点,动了倒让蛇毒扩散得更快。 头顶上闷油瓶啧了一声,一股力度把我拉起摆正。像是武侠小说里用内功逼毒一样面对面坐着。可能是我还没从刚才被吓傻的状态中解脱出来,目光涣散的呆看着闷油瓶。我勉强能看到他脸的轮廓,似乎是在看我肩膀。接着他二话不说一把扯开了我的衣服,手指伸过来贴在我肩上摸了一下。 然后,然后他身子低了下来抓住我的肩。一刹那间我看清了他的脸,然后视野里就模糊了。全是他漆黑的沾了土的头发。颈窝上一阵搔痒,蛇咬的伤口处传来阵酥麻酥麻的感觉。他娘鱙的我竟然觉得挺舒服,反应过来突然头顶就是炸雷阵阵。 卧操!不是吧!闷闷闷闷闷闷油瓶居然在帮我吸蛇毒?!他娘的这比被蛇咬还要吓人! 神经很不争气的做不出任何反应,姿势亲昵得我哭都哭不出。最他娘的该死的是我感觉到很舒适,有些想呻【吟】出来的冲动,软绵绵的一点劲也没有。闷油瓶的头就在我颈窝上压着,头发扫在脖子上来回蹭。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想着把他推开。无奈他双手压着我肩禁锢着我不给动弹。我只能拖着要死不活的声音嗑嗑巴巴地和他说。 “小…小哥…不用这样的…唔嗯。” 其实说完我就知道这说了和没说一样。投石填海徒劳无功。闷油瓶根本不理睬我,边吸了蛇毒舌头还在伤口上舔。我只得任由了他去,脸上充血的好久消不下去。 妈的。这是断背山中国版是吧!不是我封鱙建【保守】,那姿势换了谁都会不好意思。闷油瓶竟然能如此泰然自若的,我有种被他调【戏】的错觉。要在平日我肯定一巴掌抽上去,可这情况我理智地对我说忍得一时才是大丈夫。 实在是,形容不出那是个什么滋味。我只能是拉扯着一脸很扭曲的苦笑,使劲把闷油瓶想像成女人,算是给个心理安慰。结果脑袋里全是他一米王他老人家觉得我光陪他说话不够还想要我进里面去陪他打麻将吧。我被自己想法惊了惊,清醒了几分,明白过来那其实是闷油瓶的声音。疲倦感又蜂拥而上,懒得理会他,倒在地上装尸体。过了好一阵没了响声,我再度去找周公他老喝酒了。 冰冷的柱形物体缓缓压在我腰上,非常的沉重。估计直径超过了10c。粗糙的鳞片擦过我腰腹上被挂破的衣服,直接贴在暴露的皮肤上。硬冷的接触猛地触及了我刚要飘忽到远方的意识,一个激灵,我转醒过来。晕晕乎乎的我他娘还以为是闷油瓶的腿,但是他腿也没道理搭我腰上更加不会有鳞片。我头皮一麻,神经细胞不知道被吓死了多少个。一时半会也是傻了,竟然伸手去摸那东西。 指尖还没碰到我脑袋中就冲进来一个判断,狗鱙|日鱙|的,这又是条蛇!体积比之前的那玩意不知道大了多少倍!老子特别招蛇爱还是说到了母蛇发情期,见着雄的就凑上来,看老子比闷油瓶好欺负还是怎么地(这点确实没错)。他鱙娘的,我真想推荐它去服用两个疗程的左鱙旋鱙肉鱙碱,重得快把老子的腰给压断裂了。 我动又不敢动,被蛇咬一次就够了,别再来第二次。因为腰和腹部被压着喘气也喘不顺畅,憋得脑缺氧。天晓得啥时候,就在我快被条蛇压死的时候,那鬼东西又冷又长的身体总算是不慌不忙的从我身上离开了,杨贵妃一样踏着从容不迫的步伐忽略我和闷油瓶钻进了草丛之中。当然它如果有脚才是踏步,不然只能叫做游。 再要我睡我***|的睡不着了.惊魂未定地弹起来愣看那条大蛇爬走的方向。白亮亮的鳞片没一会儿就湮没在墨绿的草色中。目测这条白蛇的身宽比我想象的还要粗那么些,长度也不是盖的,少说有4米。我又是一头冷汗,一会儿毒蛇一会儿蟒蛇的,先被毒死再被压死,我吴邪是惹着哪位神仙了。好在我肋骨还稳稳当当的在胸口挂着,不然早骨穿肺嗝屁了。 闷油瓶一如往常波澜不惊的表情看着我,刚才也不有所动作,除了叫我那一声后再也没出屁点动静。前几秒老子被条怪异的白蟒压个半死这小子居然在看戏!妈鱙的,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是欠揍吗。亏我曾相信他是个雷锋二代。闷油瓶子的想法我怎么也猜不透。他的态度实在让我不爽得很,想看我和条蛇玩什么触手重口味游戏吗!他鱙娘的我看走眼了我,原来这闷骚得要命的小子还有这种恶趣味。我狠狠瞪着他,快瞪出个洞来。心里大骂道这禽兽本性终究是暴露了。闷油瓶不做表态,淡淡的看着我脸上变化丰富的表情,然后撇过头去。我仿佛听到了他轻声的嗤笑。 他鱙娘的,别以为老子不敢打你。 接着就听他如同呓语的声音悠然传过。 “印度黄金蟒,无毒。很温顺。” 第 1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19 章 “鱙操鱙..就..就算是无毒可那玩意直接爬身上来了啊!” 克制着中指对着闷油瓶比划,我非常地想骂人。粗口说了一半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卡在喉咙里,大概是我对闷油瓶产生的畏惧心理作祟。我丢出的话又随风潜入夜去了,那闷不死人不罢休的小子懒得管我,拍拍裤子就起来踩灭了小得可怜的篝火,顺走插在一边的火把准备转移。我心里把他从一岁骂到30岁又问候了一遍他祖宗,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 反正小爷我这条命还在,大人有大量也就不和他计较什么了,大不了就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不过十年我肯定忘记了。 走着走着眼前就时常窜过细长的蛇,旁若无人地游进沼泽溅起微微水声。每次都只有我会受到惊吓,怪丢脸的。我试着学闷油瓶一脸坦然,但是无法抚平每次看到那些冷血爬行动物突然窜出带给神经的刺激。 鱙操鱙,他鱙娘的正常人哪个见了那么多蛇不怕的。现实版狂蟒之灾啊!数量如此巨大的蛇,山里的鸟啊鼠啊一类的小动物不是要快被吞了个干净吗?还好大多数的蛇都是无毒的,畏惧人类这种体型比它们大数倍的陌生生物,见到我们只有跑的份,哪来胆冲上来研究。 失去了计时的工具加上树影婆娑无法以月亮高度认定时间,我们走得已经失去了时间观念。只知道腿灌铅了一样重得走不动的时候,沼泽有了到尽头的意思。 几分钟后,我们确实到了尽头,峡谷的路也到了头。面前很突兀的直挺起一面山壁。水流从山壁上渗出来,缓缓的流下灌进沼泽中。原来这的水是活水,难怪没能形成伤人的瘴气。 到尽头的瞬间我兴奋得全身细胞都扑腾起来,总算是到头了。我明白登山爱好者那么喜欢折腾自己,不过就是为了征服苦难后的胜利的快感。我那时差点没大叫出来抱着闷油瓶转圈。 兴奋没一下,闷油瓶这不解风情的家伙又皱起了眉。我只好压着全身上下打了鸡血般兴奋的感觉,顺他视线昂着头向高处望。上面什么也没有,空旷一片,直棱的石壁近乎完整的成一块。石间有不少人宽的裂缝。我不明白闷油瓶为啥能看着几条缝看得那么入迷,莫非说那里面埋着他爹他哥?我瞥闷油瓶一眼,他还是那副很为难的表情盯着山崖出神。 我又看了一阵,发现问题所在了。他鱙娘的这山壁太平坦了!几乎垂直向上的!荒凉的连根草都不长。这高度,石头不比土,徒手根本无法爬上去。**,这是只能下不能上!没想到这地形这么绝,来去都要堵死路。直直的一道僻开,也不知是自然还是神迹,无论是哪个,都存心不想让我们走出牢笼。我爹弄是地质研究的,多少我也受了些熏陶能说出几个道道。不过我根本无法理解这地形是怎样形成的。 闷油瓶考虑了许久,后退两步起了个冲锋,跳上石壁扒住裂缝踩上去。好看流利的动作一下子就让我看呆了。他娘的,这小子要是去拍武打片肯定赚死。他稳住后开始踩着极为刁钻的石头向上移动。他和壁虎游墙似的没两下窜上去了五六米。 本来我以为他会一直爬上去,突然看他右手再想爬上去时和触电了一样,啪的缩回来,没稳住身体滑下来。我惊叫一声,想他会从上面直跌下来。千钧一发地他攀住了石头,踩落了几些碎石落进草丛。 第十七章 沉寂的草从突然骚动,错综杂乱的嘶嘶声像煤气泄漏此起彼伏。闷油瓶慌忙地从上面跃下,跳到草少的地方。他跑过来时脸色惨白得瘆人,抓过我的手大喊一声“跑!”手臂马上被拖拽得飞快跑起来,我迟钝慢的两秒感觉肌肉差点被扯断,就像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 后面漱啦啦的一片,一股子的劲风从草从中冲出向着我们扑来。马上就到屁股边上了。闷油瓶拽我的力度又大了几分,我真觉得这小子是想把我手给活生生地扯成两半。树根藤蔓挡着了他都是跨栏跨过去,跑得速度飞快,我没他的平衡能力好,谁像他一样几乎变态了的体育神经。我磕磕绊绊地好几次都要摔了,被闷油瓶一手拽起继续跑。我很艰难地回了次头,虽然只是咦瞬间,我也看清楚后面在追我们的是什么玩意。 一大群的蛇!不保守估计有大大小小的几百条。和我在花鸟市场看到的一盘子面包虫很像,缠缠密密的一大团。 我后悔干嘛多事去回头看那一眼,魂差点没给惊飞。闷油瓶跑得再快我也不觉得他能跑赢上百条蛇,妈鱙的那石头怎么就正中草丛呢,人家在开三鱙个【代】表大会你一块石头丢下去不惹急了它们才怪。不过说来也奇怪,蛇是独居动物,这会儿怎么一堆的品种都不同的蛇札堆。 身后嘶嘶声越发的近,眼看着游动的长虫追到了脚边,嘴张开了随时要扑上来咬掉我两块肉。手臂上的力道又猛了几分,我猝不及防地绊了一下撞上闷油瓶的背。接着我没想到他居然一转身揽过我像扛麻袋一样扛上了,顺手就把火把一甩逼退了几只冲得快的。滋啦的几声烧焦声。 一点点的距离拉开,闷油瓶就往山崖上跳了两步,踩到树上。真他鱙娘的想不明白这家伙扛着我个一百六的大老爷们怎么可以还那么轻快的跳上树。 他麻利地把火把插在一个岩缝上,跳上去攀住崖壁,叫我爬上去。我抬头看着上面有一个一人高的洞,说了声对不住了便踩在他肩膀上爬到上面。 蛇无法垂直向上爬行,这地方能暂时躲一躲,等它们退下去。 闷油瓶踩着岩石蹬了一脚翻身跳上来,动作好看得像动作特技片。他擦拭了下脸上得汗,低喘了一会儿看向下面的蛇群。我他鱙娘也还真的佩服他,飞快地跑了那么久背后还拖了我个重物,也不过擦把汗喘两口气就没事了。下面几百条蛇盘在那昂头看着我们,不肯轻易就放弃。跳了几次发现根本够不着这高度,只得在下面转圈。我以为它们就此会放弃,毕竟我不信它们的智商能比人类高。 我低估了这些冷血动物的智商,它们还真找到了上来的办法。它们一条接着一条的蟠蜒上树,靠近我们所处的洞穴下面。小一些的蛇我并不担心,它们那长度即使扯直了都够不着岩壁,倒是那些长达三四米的大蛇。它们有组织纪律地互相缠绕在一起,然后伸直了脖子架在洞口就不动了,其他的小蛇攀附在它们身上直逼我们所处的地方。我被震惊了,他鱙娘的这些爬虫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智商了!这分明就是在向文明社会进步吧!这年头的生物进化也忒快了。不过蛇终究还是蛇,只会吐着血红的蛇信子咬人。 闷油瓶脸色沉了沉,随手拾起两块石头砸在搭桥的蛇头上,一瞬间蓝绿色的血和白花花的脑浆就迸裂四溅。即便是这样那些相互缠着的大蛇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僵在原处。闷油瓶也是下了狠手的,可就是不见起效。 身边的石头数量不多,都是从大块岩石上风化掉落的。用完了我们就会被蛇群围攻,保准玩完。闷油瓶用那些石头一个个点射,命中率超高。即使是这样,数量上比我们还是没多大胜算。眼看着石头的数量一下子就减少了大半。三条蛇趁乱窜过闷油瓶的防线游了进来。我尖叫一声后退,摸摸手边连个防身的物品都没有,我心说我运气好的大难不死太多次,老天是看不下去,定要弄死我我算是在劫难逃了? 谁料那三条蛇张大了红彤彤的嘴亮出毒牙正想咬,画面被禁止了似的定在原地,接着全身突然像触电了一样颤抖。我不明所以瞪着它们,一溜烟就看它们转身逃窜。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蛇害怕我?不该啊,之前还被咬了一口,还给当垫子爬了一遭。怎么这会儿这些畜生就怕起我来了。 如果问题不出在我的身上的话,那么只有…我和闷油瓶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身后的山洞。后面一片的幽暗阴森,四周石壁有些渗水,潮湿得一片,视线所及倒是什么都没有。洞穴还在向里蜿蜒伸展着,不知会通去什么地方。 有一条反光折射进我眼睛,我没看清楚是哪发出的,只好认为是反光。我拍拍腿上的灰站起摸索着石壁想往里面探。闷油瓶突然神色紧张地一把拽住我。我刚想问他怎么了,他一把摁住了我的嘴拖着我倒退出去,脸上挂着从未有过的戒备。脸色比之前还苍白,像贫血了一样。 这个表情所代表的是从未有过的最大警报。我大约真就是个二愣子,心说闷油瓶该不会是被那些蛇同化了吧?还是玩得再高级点被附身了?在我的世界观里,大概是没有什么东西能令闷油瓶害怕的。 瞎猜之际,黑暗里又有几束反光映出来。我确信那不是幻觉,一片片黑黄相间的鳞片闪耀着沉暗的光。我傻了,下意识地退后几步。鳞片大小有块老银元的大小,这爬行动物本体要是全部露出来保不准有多大一只。我宁愿我只是在看一场无聊的3D电影,可这他鱙娘最多是拍摄现场!还没任何安全措施!爬行动物蠕动起来了。我心中大骇,转身一步跨出了洞穴。一跨出去便开始下坠,妈鱙的我忘记这里是山壁上了!光荣地第三次坠落,这次是抛物运动。 我摔下去正好撞到了腰,我吃痛地揉了揉,好在没摔断,看来我腰椎还是够结实的。扶着腰支起我抬头想看看闷油瓶怎么样了。头顶突然巨响一声,地都被震得有些颤。大大小小的石块流星雨一样砸下来。我马上蹲下护住头,视线依旧向上。操鱙/他鱙大爷的!那爬行类是有多大体形才能折腾出这么可怕的动静。 刚才伴随着声响有东西飞出来落进树林,看体形肯定不是闷油瓶。我看向树林,没料他竟然正好从树林里冲出来,我心里怀疑这小子何时跑那么远的,马上就有了答案。闷油瓶捂着腹部,脚步踉跄地,明显他是被撞飞出去的。 越过他的肩膀我看到了后面掉下来的东西。那是比上百条蛇的惊悚程度不相上下的存在。一对成人拳头大小的散发着冷冽的凶光的青黄色眼睛,瞳孔成一条缝,好像是坏掉的白炽灯。那庞然大物看样子是超乎了我认知的存在,连闷油瓶也不是它的对手。 林中破坏性的吱噶声带有强烈压迫感地迅速逼近,借着月光我看清了那动物的全貌,O&B&/&B&<>他鱙大爷的那是条近二十米长的大蛇仰着脖子游过来。看那姿态宛如帝王傲视一切。我稍微细看一下心底马上凉透得彻底,蛇头两侧有着扇型的突出薄翼,上面有奇特的花纹,像君主的披风上繁复的纹案。 眼镜王蛇!!难怪刚才百来条蛇都赶投胎似的逃命。这蛇极为凶狠,虽然也是蛇但是它以蛇为食。它们所在的领地是不会有别的蛇存在,不是跑光了,就是被当食物吞拆入腹。世界上最大的眼镜王蛇也不过就六七米,再大就十米,这条蛇目测竟然有近二十米!本来眼镜王蛇的数量就不多,中国更是稀有,这么大得超越了世界记录的真是令人难以想象。眼镜王蛇的毒性也比普通毒蛇强百倍,五步蛇银环蛇之类的根本无法与之相比,一口咬下去这一辈子就玩完了。 如果碰上它闲逛的时候,我想蛇大爷肯定也只是瞥我们一眼就走远去了,刚才的骚动惊扰了它的休息,于是蛇大爷就愤怒地冲出来誓要把惊扰它的人给送去阎王府控告。闷油瓶腰上的伤就是被它那么撞出来的。它的身形不用宝贵的毒液就可以像蟒蛇一样勒死人窒息。只是丛林中不适合它大显身手。 它奔过来并未马上攻击,树枝参差不齐地阻碍了它庞大身形的活动,于是它立在那。闷油瓶跑到了我旁边回头很紧张地看着它,他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条的蛇,没法子对付它。忽然蛇大爷张大了嘴,露出两根又长又尖的好似匕首的毒牙,我心说蛇爷不会是觉得还困着打个哈欠吧?然而我错了,它那是喷射毒液的准备动作。早知道这鬼东西能喷毒,一时半会儿居然没想起。普通大小的眼镜王蛇射出毒液的距离就能达到5、6米,这么大的体形来个十米绝对不成问题。闷油瓶已经是处在攻击距离内了,眼看着就躲不掉。 电光火石之间,我来不及多想几秒,身体就自然而然地做出反应冲上去把闷油瓶扑到一旁替他挡下。毒液一滴都没溅到他身上。护着他倒是没顾及到自己,□的手臂上沾到了几滴四溅的毒液。只觉得冰凉的液体洒在皮肤上,像针扎似的渗进皮肤。 两人在地上滚了两圈,算是躲过了蛇毒的全身洗礼。我确信眼镜王蛇不会马上进行二次攻击,毒液是很宝贵的东西,用了那么多无法马上再生产出来。这点就像男人鱙射鱙了一次不可能马上再硬起来玩儿第二次一样,需要时间缓冲。 即使是这样我们也不敢怠谢,闷油瓶瞥了我一眼没啥表情变化地拽起我就没命的跑。我体力可没他的变态,速度也远比不过他,手臂又是要快脱臼的狠一拉。没跑上几百米我就跌倒在地爬不起来。 眼镜王蛇体积虽然大,行动有些不便,但是丛林毕竟是它的地盘,没几秒又追了上来。闷油瓶脸色一下就阴了,腹部伤口给他的创伤很大,他也没多少体力再拖着我这个累赘逃。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总觉得半死不活的跑,不如来个痛快些的。自己想把脖子送上去给蛇爷爷咬一口完事。 第十八章 那大家伙知道我们跑不掉,老大爷似的不紧不慢悠哉悠哉晃过灌木丛游过来,吐着信子嘲笑我们。我苦笑着看着它越来越近,期盼它爽快点,最好直接咬我大动脉。闷油瓶淡淡的啧了一声,声音不大地对我道。 吴邪,现在转身快跑,越远越好。 操|鱙他鱙二大爷的,什么时候还说这个!我盯着闷油瓶的背影,他手抓着了根树枝,突然一用力掰下一根长长的枝杈,回头瞪了我一眼大喊了声。 快跑! 我便见他二话不说就向着眼镜王蛇冲了过去。靠!这小子是疯掉了吗?!走投无路也不能正面和这剧毒的家伙斗啊!我不可思议地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他,也忘记了他给我争取时间让我逃。他如果死了,我也没戏,懒得再去拼命。 心里涌起这奇怪的想法,我他娘的和闷油瓶怎么那么像殉情?类似老妈喜欢看的肥皂剧里你走了我活不下去的感觉。虽然没有那狗血的意思,不过如果他死了我的确是活不下去的。我没指望他能用根树枝就挑死蛇,倒不如死前看场好戏,黄泉路上有个人陪。我想,要是闷油瓶知道我心理想什么会不会先捅死我。 第 1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20 章 闷油瓶灵巧地跃上去,把眼镜王蛇也吸引上去。我心叫不好,树上人类再灵活也比不过蛇啊!树上才是蛇类的主战场。往那地方跑根本就是去找死!忍不住大喊一声小心!他精力全灌注在躲避蛇攻击上了,哪里来的心思关心我叫喊。几次看着马上要够着蛇嘴了又被他闪躲过去。即使在树上还负了伤,闷油瓶的行动依旧很快,树间乱窜的速度完全不比猴子逊色。不过说起来,闷油瓶也几乎是个山大王了,说不准我是在瞎操心。 大眼镜王蛇几次都没有咬到他,也没耐心和他玩了。转头看向傻愣在原地的我。闷油瓶惊了惊,趁它停止攻击的几秒里把树枝狠地□蛇鳞。转身就不见了踪影。蛇大爷彻底怒了,转头就张嘴喷了一树的毒液。蛇不同于人,智商还没那么高。 它也发觉袭击它的人不见了,忍着痛吐着信子盘成一团不敢轻举妄动。想了一会儿悠悠爬向最近的树。我的心吊到了嗓子眼,闷油瓶会不会躲在后面,还是已经转移了。他若是移动必然会引起树枝晃动,我没有看见树叶摆动的迹象,说明他肯定还在原地。 几米外的树枝突然发出唰唰的扇动声。蛇立刻警惕地看过去,蜷起身毫不犹豫地弹了过去。我被吓得大叫,哪料这竟然是闷油瓶的调虎离山技。闷油瓶从蛇的后面出现了,跃上高处举起手里的树枝猛得叉向蛇的七寸。不知道他是用了大的力,脆弱的木头居然没进蛇身十厘米之多。 这一刺激,大蛇痛得彻底发了狂。疯狂地甩动它的尾巴抽打树枝,震落的树叶和鹅毛雪一样飘洒,手腕粗细的枝杈都被扫掉不少。它怨毒地瞪着闷油瓶,疯狂地冲上去,速度快了好几倍。闷油瓶倒是轻松起来,不紧不慢地拽了根树枝翻身跳开。 一人一蛇在树冠中追逐,宛如幻影的变化速度。快到我分不清楚蛇头在哪里,闷油瓶的身影更是无法辨别。持久战必然对闷油瓶不利,就算他体能再好也有个极限,人类是没法和满身是精炼的肌肉的蛇比的。白热化的追逐很容易让蛇得逞。 显然闷油瓶自己也是明白这点,当下做了个很大胆的举动。这次他真的没差把我吓出心脏病来.只见他跳向眼镜王蛇盘起的身体中的缝隙,穿了过去。蛇果然也跟着穿过自己身体,娘的这小子也不怕突破被勒住勒死。闷油瓶灵活地在蛇身间来去跳动,像是戏蛇,又重复了几次那样的惊险画面,大蛇已经暴怒。青黄色的眼里都烧出了火,恶狠狠的发红。弓起身压缩了全身力道扑向戏弄它的闷油瓶子。 那速度那力道,我以为闷油瓶是肯定躲不开了。闭上眼不忍心看他被蛇咬死那瞬间。 过了五秒,没有听到想象中闷油瓶惨叫的声音,只有剧烈的拍打声和漱啦啦的树枝树叶掉落声。持续许久的树枝断裂和撞击的声音,令我忍不住还是睁开了眼睛,再度望向闷油瓶。却不见有人。只有快秃掉的树上一大团麻花在甩动。我心说难不成闷油瓶就这么被一口吞了?还是说他变异成个大麻花了?这也太没品味了。麻花和蛇缠斗,那画面要有多猎奇就有多猎奇。看着看着我觉得不对了,树上没见着蛇,麻花倒是越来越眼熟。忽然我明白过来。 靠鱙!他鱙大爷的那感情不就是追得我们半死的眼镜王蛇! 闷油瓶冒险的几次穿过蛇身就是为了让这条近二十米的蛇给自己打个疙瘩。赌上性命试运气才有一定几率让它这样,也就只有闷油瓶这种不要命的人才敢这样,他绝对也是疯了的。万一不小心,他肯定被蛇给缠成麻花。我脑中蹭出一句话,高危险动作,未经专业训练,请勿模仿。 蛇已经打成蝴蝶结了,但闷油瓶又跑到什么地方了?他娘的不会这时候又失踪吧?把我一人丢这自生自灭?太没道理了,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我扶着树干艰难地站起来,不知为何全身都很疼,动一下都有被千万根针扎的感觉。我咬牙忍着痛,磨磨蹭蹭地走到缠着蛇的树下,小心躲避它甩下来的小树枝。尽管它已经无法攻击人类,但是光看着它两处绽开的皮肉和怨毒的青眸,也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身上冷汗浇了一背。它瞪着我威胁地吐着舌,我心脏猛的一紧。它的眼镜很邪门,被它看着就是一身寒意,像青蛙一样动弹不得。我很快的转头不去和它对视,它瞪得我实在不爽。 我清清嗓子,声音不大的喊了声。 小哥? 旁边一棵树下传来唏唏漱漱的响声,我警觉地看过去。摆开随时撒开脚丫子逃跑的架势。我怕是群蛇又回来了。 树后走出一个人,满身沾着叶子,毛剌剌的,乍看还以为是个怪物。我低叫了一声,看清楚那个原来是闷油瓶,立刻神经就松懈下来了。他没死,只是非常疲惫,精神状况不太好,像哮喘一样的使劲喘气咳嗽。走路都有些微摇晃,苍白的脸感觉像是随时都会晕过去。看他轻飘飘的,真无法想象几分钟前这个男人还活蹦乱跳地和一条超越正常大小的眼镜王蛇斗智斗勇。我拍拍胸口舒了口气。没想到又一次死里逃生,我他娘的也是够命贱了。 他从树后出来没有直接走过来问我的情况,而是直接绕过我走向缠在树上成麻花的蛇。我见他突然发了个狠劲,把手中一根长长的树枝刺进眼镜王蛇那邪气的眼睛里。我看着眼球一震刺痛,感觉像自己**了眼睛。没想到闷油瓶干得那么绝,居然想断绝它的后路吗。不过蛇不是靠舌头的红外热感系统之类的判断猎物的吗,要也是把它的舌头切了吧。闷油瓶又捡起一根树枝捅入蛇的另外一只眼睛。大蛇痛苦不堪地挣扎,几乎把树拍断。我实在看不过眼了,道。 小哥,放过它吧,反正它已经活不久了,就任由它自生自灭好了 闷油瓶回过头冷冷地瞪了我一眼。顿时我全身发寒。闷油瓶地眼神非常地可怕,和那对蛇眼的恐怖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那种看你一眼就能感觉到他气场的震撼和冰冷透骨。生物本能令我抖了抖,不再多说。他鱙娘的,干嘛这么瞪我。嫌我差点害死他拖他下这水吗? 我看着闷油瓶把一根又一根的树枝穿透大蛇的躯体,一条蛇就给他扎成了只刺猬。我深刻了解到,这林子里闷油瓶才是真正的王者,要惹谁也不能惹这闷油瓶子,平常要睡不醒,不关心世事,一旦是被逼急了绝对弄死你。报复心理比狼还强。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为被折磨得没了蛇型的眼镜王蛇默哀。闷油瓶未免太狠毒了点。复仇终于得到满足,闷油瓶拍拍全是血痕的手,走到我身边轻声道。 没事吧 那声音和之前的眼神差距甚大,温和得我魂差点给吓没了。去鱙你鱙妈的没事才怪,老子本来没事的.给你吓出心脏病了算不算?刚才还像要杀人似的,现在怎么和哄孩子一样。我退后两步,嘴角抽搐得厉害。不详的感觉涌动周身,怀疑下一秒闷油瓶会不会就伸手过来掐死我。反正我不过是个麻烦的过路人。倒吸口气,我稳住身体,道。 我没事…倒是小哥你不要紧吗? 我有些不自在地看着他,他摇摇头,手探过来握住我手腕。手一被闷油瓶碰到就突然有被针扎一样的疼,刚才太紧张我居然都忘记这回事了。疼痛感从他握住的地方蔓延到全身,我尖叫了一声甩开闷油瓶的手。闷油瓶被我的过激举动吓了一跳,保持原来的姿势愣在那不动。 那感觉好像是被千万的针扎透身体。我看着闷油瓶,他也看着我,一脸无辜的样子,他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操鱙他鱙爷爷鱙的,怎么会这么疼?我右手小心的捅了捅左手,差不多一样的疼痛蔓延开来。我忍不住又是低喊了一声,眼泪差点没给逼出来。 闷油瓶突然领悟了什么,试探着叫了我一声。 吴邪? 我抬头看他,不知所措。 我呆呆地僵住了,扮木头桩子。明明腿已经酸乏到随时都要倒下,但是我不能坐下休息。他娘的,我该不会是得了什么少见的突发病吧?我猛的想起笔记里的内容,该不会是我也感染了那种毛病?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了那么多次,还是要把命交还了?老子心有不甘啊! 僵了好一会儿,闷油瓶似乎完全明白了,示意我把上衣脱掉。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但还是听从他说的脱了上衣。闷油瓶就那么一手抓着了我。 卧鱙操鱙|你鱙娘的好痛! 忍不住就对着闷油瓶骂了声娘,条件反射地就踹了上去。我不知道我叫得有多惨烈,估计和杀猪差不多。每寸肌肤都剧烈的发疼,这感觉让我想起就在不远处树上挂着的眼镜王蛇,我所受的疼痛应该和它差不多只是没有血而已。该不会是它诅咒我吧?怎么说我也无辜是的,杀它的人是闷油瓶啊。难道是绝对我好欺负拿我当人质? 大脑和身体进行着完全不同的剧烈运动,我觉得自己挺奇葩的,居然会在疼到要死的情况下走神。闷油瓶放开了我,我这时才发现刚才我疼得眼泪糊了一脸,像经历了啥剧烈运动,喘得厉害。他盯着我的手臂,被蛇毒所沾到的地方不知什么原因居然鼓起了一块黑色得硬块。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这样的东西长在我身上我忍不住干呕。娘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这…这是什么? 蛇盅 闷油瓶脸色更加差了,一字一顿地回答。 第十九章 盅?我心底一凉,那不是少数民族中传说之类的东西吗?原来真实存在的?我印象中,武侠小说神怪故事之类里下盅都是人为的,怎么就沾了点儿蛇毒还没浸入伤口就中招了?难不成这条蛇就是所谓的盅虫。我对这种偏门的知识一窍不通,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个老苗寨。苗族的盅毒传说非常出名,也许寨子破灭后便跑了出来。 小哥…苗族的盅之类的你应该挺清楚吧? 藏盅。苗族的盅都是虫类。闷油瓶眉头紧皱着,顿了顿,继续道大概是自然生成的。得快点了。 黑色的肿快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扩大着,刺痛从中心蔓延。狗鱙日的,要全身给那蛇喷着了那不早死残了?不知道这个会不会像癌细胞一样扩散,然后迟早的老子都被疼死。皮肤下面蠕动的黑影非常恶心,我转头无助地看向闷油瓶。他站直了看向我们来的方向,淡淡道。 时间不够了。能走吗?回到食人藤取回刀。 回去食人树那儿大概需要一个小时,闷油瓶一个人来回要用上两小时。我一人在满是蛇的林子里等他两小时必然不可能。挪了挪脚,全身又是震刺痛,不过比起刚才的还是可以忍受的。我又走了两步,勉强算是能行动,向闷油瓶比划了个OK的手势,慢腾腾的跟着闷油瓶往回走。 走这一段又长又曲折的路的过程我不描述了。正常人应该能想象的,拖着剧烈运动后酸疼的腿走在不平整的地上,还要忍受全身针扎的痛楚。 回到树下我已经是快气绝了。我相信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被这么折腾还没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他妹的,我都快成Super了吧。就如同高中时暗恋的那个女人阿宁称呼我的一样,Super吴。 第 2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21 章 看着一地地交织成网的树藤,我很怀疑闷油瓶是打算飞上去还是飞上去。只见他引来几条藤腾出了一块距离树干净的空地,纵身一跃,抓住一条挂着兔子尸体的藤条荡了上去,就像人猿泰山那样,快碰到树时突然松手抓住树干,麻利地爬上去,够着了没在树中有1/3的乌金刀。一用力就拔了出来,砍断试图卷住他的藤又跳回空地上。 我看得呆了,他下落时如果再来个三百六十度空中翻我真怀疑我看到的是不是技艺精湛的杂技演员表演。预想中的生死考验居然时那么的轻而易举。 伸手。 取回刀的闷油瓶命令道。我立刻将那只有黑色肿快的手臂伸了过去,肿块的面积已经蔓延到有拳头大小了,皮肤被低下蠕动的东西撑得近乎透明。我能看清触里面,竟然有像蛇形的东西在动,而且不只一条。他打来水,冲干净我沾满灰尘的手臂。我咬咬牙,知道酷刑就要来了,急忙对他道。 小哥你下手轻点。 闷油瓶很含糊地嗯了声,把冲洗干净的树枝放来我嘴里。咬着。那玩意塞着真的不大舒服,也不知道他干嘛要我咬着。我疑惑地看着他,他一手托过我的手臂,一手拎着刀。我看他打算干嘛,难不成想砍了我的手?开啥玩笑,那那那也太不科学了吧!好歹应该也是应该服服药之类的吧!我咬紧了树枝不说话。我已经把手托付给闷油瓶了,要杀要寡随便他了。我怕命都也只能托付给他了。 手臂上一阵剧痛,我差点没晕过去。眼前白光一片脑中什么都反应不过来。过了好几秒才恢复意识。全身刺痛难忍。我眼看着闷油瓶用刀划出个方形,把那块肿起来的地方刨开放血。几条小蛇和里面的黑色液体一起流了出来。小小的蛇掉下地上还没有死,扭动着想跑,被一脚踩死成了一滩黑液。我胃中恶心,从自己身体里跑出蛇来这种事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心,亲眼所见更加是觉得头皮发麻。想到这要是会遍布全身我就成了一个蛇窝了。无数的蛇撑破皮肉破体而出,他娘的这比惊悚片还要惊悚! 我眼泪真就给逼了出来,闷油瓶还没打算放过我,刀尖一挑把那块肉整个给切了下来。我疼得冷汗倏倏的往下流,咬肌差点就断裂开。牙齿几近没进树枝。疼得我差点想死。鲜血混着有毒的液体总算流干了.闷油瓶用水把刀冲干净又打来水冲洗我受伤的伤口。他避开了动脉静脉,没有造成大出血,不过也造成了我头晕和脸色惨白。闷油瓶撕开了一条袖子绑住我手臂出血的地方。我松了口气,吐掉了口中的树枝,上面已经有条深深的沟硬。我觉得下巴都快脱臼了。整个人放松后就重心不稳,脱力地往旁边倒。很准确地就倒向了闷油瓶。闷油瓶起先是一惊,却也没躲,稳稳地接住了我。 其实我也不想和个娘们再撒娇似地倒他身上,只是往地上倒肯定又给食人树的藤碰着马上挂腊鸭,一番揣摩后我才是丢了面子投靠闷油瓶的。不是没想过他会不会直接躲开任我倒下去,不过现状证明,闷油瓶子闷是闷,人倒是好的很。我运气好也好得过头,坏也达到了极限。 抱歉小哥…那啥我… 没事。 话未说完他就打断了我,伸手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头。我当即就不知如何反应了,这他娘算啥?当我是小狗么?闷油瓶在我愣着时又继续开口了。 …好好休息。那个是万蛇蚀心盅,就算除了盅源还是没有那么快恢复的。 诶? 死想活想都没料到闷油瓶居然会就这样让我休息去。难不成要我靠他身上睡觉?旁边还有一群的蛇和食人藤。浪漫到未免也太微妙了。我立马用最后一点力爬了起来。 小哥…我们还是离开这再歇着吧。 嗯。 闷油瓶很顺手地扶起我,一手就架我腰上了。他手力收得有些紧,弄得我觉得不太好意思。我俩居然就以这样的姿势又走出了一公里。期间,我问了他很多东西。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隐约觉得闷油瓶态度实在是不太正常。 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小哥你为啥要救我。 顺路。 我是指你救我那么多次是为啥…明明你完全可以丢下我不管 … 半宿他也没回答我的问题。又变成了那闷样子。我真心觉得要从闷王嘴里问个话出来可以把自己先憋到内伤。 遇上所有陌生人你都会去救他们吗?等了很久后我叹了口气表示放弃此问题继续问。 不会。你当时手里没任何装备。如果我不出现你会死。 鱙操鱙。感情这闷油瓶子也是看着我好欺负才勉强善心大发的吗?我气不打一处来,心道。小爷我到底是多好欺负,闷油瓶居然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名字叫吴邪也不是我的错,要怪就怪我爷爷怎么取个这么个名。从小被叫天真叫到大的。闷油瓶轻瞥了我一眼,淡淡地叹了口气。我想我的确是个麻烦吧,差点让闷油瓶也把命搭进去了。刚才问的话会不会让他觉得我在怀疑他目的不纯? 诶小哥你别在意…我只是想问问,没打算怀疑你什么的。 我知道。 闷油瓶把我扶到树下,维持着那姿势救坐在了我旁边。眼神飘向远处,不再看我。他似乎在想什么事,我再问他话已经完全不再理我,只是环在我腰间的手力度一直没有放,我试图挣开很多次都以失败告终。闷油瓶对我的挣扎一点都不在意,大概他也知道我根本没法逃得掉。 难道他不觉得这姿势太暧昧了些吗?还是他觉得俩大老爷们这么搂来搂去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许我想多了。 第二十章 一晚上的逃命奔波,还有受到那么多惊吓,我的身心都已经达到疲惫的极限了。也懒得管闷油瓶是不是揽着我,周遭是否有蛇,昏沉沉地就不知往什么东西上倒下睡过去。 到底睡了多久我无法从光线辨认出来。只是明白这一晚居然是无人守夜的情况下度过的,闷油瓶不知什么时候放开了我抱着刀也睡着在一旁。没想到多次令我们差点惨死的森林居然有这么温顺的一面,令我们在毫无防备的状况下安稳地度过了几个小时。 光线照耀在蒙了一层水气的森林里格外的迷幻,绿油油的叶子上盖着层金边。难以想象,昨晚鬼魅并出阴气森森的树林和这是同一个。身上不清爽的感觉完全消散了,手臂还有些疼痛从昨晚闷油瓶剜下块肉的地方传来。一觉睡得很不错,除去全身酸疼得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 我试着动了动手,昨晚几乎让我变成蛇窝的眼镜王蛇蛇毒已经完全清干净了。臂上那块伤已经结了痂,看上去好像是一大块墨水渍,搭在我常年不做事的手上显得特别札眼。这勋章,比起身经百战的军人也没逊色多少。 推推身边的闷油瓶,他猛地就醒了过来握紧刀柄,一身的戒备。 我鱙靠鱙他鱙娘的诈尸呢这是!闷油瓶子根本没有睡着,仅仅是闭眼小憩。一点儿风吹草动他便马上惊醒了。这和猎犬一样的警惕性,像我这种娇生惯养的城市里长大的二世祖根本不可能想象。 见是我坐在那儿看着他,他才放松下来把刀放到了一旁。我对他笑了笑。闷油瓶抖抖灰起身清点我们剩下的可用物品。我无事可做,索性盘起腿坐在一旁观察他。 经过昨晚的一系列超乎常人认知的事,闷油瓶全身也是衣衫褴褛。深色的衣服上还沾了些蛇血,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暴露在光线里白得没血色。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磨伤看得令人有些瘆。虽然表面上看,闷油瓶的身材和我差不多,甚至还比我瘦。实际上闷油瓶是那种穿着衣服显得瘦的人,他全身上下的肌肉该有的一块也不少,丁点儿赘余的也没有。只是他肤色太白,白得有些病态,光照下几乎能看清他皮肤下的血管,还有不少昨晚留下的伤,放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有些狰狞。其实我很怀疑他是不是低血糖,或者营养摄入不够,不然怎么会成天到晚睡眼惺忪的。 当然我明白,若以闷油瓶的表面来平均他是绝对不公平的。他骨头里蕴藏着多少力量我根本不从得知,他这个人就是这么神秘。像所有故事里一样,强得离谱的人身世都很神秘。 我盯着闷油瓶发呆,不知他何时已经打理好了东西,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回头,并略带些好笑地看我。他脸上是否有露出笑意没有我不敢肯定,但是我保证他那时在心里把我给嘲笑又鄙视了一番。因为我直到我眼睛睁得有些酸瑟才发觉他正和我对视着。 呃?小哥?我…就看你发呆而已。 嗯。 闷神根本没去介意一大男人盯他半天还带着点心思的猥琐眼神。标志性地望望天,一把拉起我未受伤的手臂,环过他的脖子,把我从地上架了起来。其实我身上的伤口还没有闷油瓶身上来得多,让他架着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我想推开他自己走,自认为不需要麻烦闷油瓶。不过一松开他,明显感觉到从脚下一直涌上肩膀的强烈酸疼,不得不让我自己又攀上了闷油瓶的肩膀。娘鱙的,这闷油瓶到底是什么做的,都这样了还有体力搀扶我。 说来也奇怪,昨晚受伤最严重的应该是被食人树拖拽时颠颠簸簸导致的严重内脏出血,可似乎昨晚没有过多久,就没再感觉到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内伤似乎自己好了。又不是欧洲神话里那些怪物,小爷我何时有此等帅气的恢复能力了?我苦笑一下,如果我真有这么神,那还是先让我腿给恢复过来。闷油瓶抓在我腰上的那只手弄得我浑身不自在,我有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三小时后,闷油瓶搀扶着我已经折反到我们下来时候的悬崖下边。我的腰给闷油瓶一路上有意无意地蹭着都快僵了。你妈的,老子最怕人抓我腰,痒得不行。不过到了地方后闷油瓶便放开了手。我缓下一口气。抬头看看六七层高的涯顶。这条路也走不成,那条眼镜王蛇更像是有人蓄意养在哪儿阻挡我们过去的。 也不明白什么原因,我心情一下就变得好起来。自从被困在这鬼地方我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清爽愉快。以至于晚上和闷油瓶睡觉的时候快被他挤扁了也没觉得难受。还心安理得地往他身上搭了条胳膊配合他的动作,在两人都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把他当成抱枕。 那小子也没客气,自觉地环了条手臂在我腰上。早上起来床上就呈现出一副相拥而眠的姿态。说真的,其实那姿势睡得挺舒服。就是起来时我脸上热得厉害。 回想起虽然不算什么软玉温香,但是闷油瓶的手感还真他鱙娘的没话说。我不是有啥不良想法,只是他那一大老爷们儿的身子,软软地没比女人差。我再次叹息为什么闷油瓶偏偏是个闷骚到无可比拟、强到超越人类的纯爷们儿。尴尬是一回事,手感舒适另当别论,井水不犯河水的。反正小爷我两眼一闭,抱着什么了也不知道。抱了就抱了也不见得闷油瓶会少块肉,而且我也不是没给他付薪,他小子不也是搂着我当了一整夜的抱枕。两不相欠,没什么不妥的。好歹也让我感受感受晚上睡觉有人暖床的滋味。 休息了几日,天天就赖在床上抱着闷油瓶睡个踏实觉。身体也因为良好的休息恢复得特别迅速。人都是些贪图享乐的动物,试过一次后就再也忘不掉那种感受。好在闷油瓶也不在意,安安静静地随便由我抱。尽管那姿态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要有个第三人见证一下我估计是跳进亚马逊河都洗不清。相信老妈会扒了我的皮。 第 2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22 章 我看自己的伤口就在这几天好得差不多了,便又与闷油瓶再度讨论出路问题。好像我们两个是要越狱似的。 所谓讨论其实就是我一个人自言自语,闷油瓶闷闷地靠在一边,也不晓得听进去了多少,或者干脆就把在的话当成耳边风。直到我说起想编个竹筏到渡河的时候他才猛地睁眼,语气异常地严肃道。 不能到上游去。 我还想问他为什么,却被闷油瓶特有的凌厉眼神活生生把话吓回了肚子里。这小子就算是不说他也能逼死人,不得不佩服他。 闷油瓶是个神秘主义者,对于这个问题上他也不肯回答我。只要他不愿意,我就打死都别想问出个道。 算了。不说就不说,反正我的目的也不是跑到上游去。这一路上遇上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已经不少了,这些经历完全够我写上一篇丛林探险的惊悚小说了。太他鱙妈诡异太他鱙妈扯淡。曾几何时我和老痒小花还很向往探险这样充满男子汉气息的活动,梦想成真还要以他们的生命去支付这令我真的受不了。听从闷油瓶的意见也许是正确的,至少跟着他这一路我都死里逃生。这让我很安心。我个人认为他是不会骗我的,因为没有必要,我单方面地死心塌地地信任着他。 为了收集制造竹筏所需要地材料,我们必须再往林子里跑。闷油瓶默认了这个提议,然后他就自己着手去准备些必要工具了。 等待人是很无趣的事,我学着闷油瓶的样子靠在竹椅上发呆。他忧郁文青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毛病也多少传染了我。我当时就想,该不会被闷油瓶同化吧。靠。那老吴家肯定真在我这里断子绝孙了。 闷油瓶来去的时间其实不过十分钟,大约是一个人实在是闲得太无聊,等得我无比空虚。何时开始我已经养成了依赖他的习惯。我不禁苦笑。也罢,在这个光怪陆离鬼魅横行的地方,闷油瓶的存在就是唯一的避护。我想这也算是情有可原的。 他回来时拎着两件看起来很面熟的衣服。我才想起我们之前的衣服早就破了拿来塞石缝了。因为闷油瓶和我都是俩大老爷们的,好几天蹲这宅的,不用说裸上身,我相信就算是我们裸鱙奔出去也没有人会看得到。当然,我并不想在闷油瓶那奇好的模特身材面前显摆自己严重缺乏运动的身型。自寻刺激呢我说。 衣服丢到了我旁边,我拿起来一看。又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蓝色连帽外套和白衬衫。我心底纳闷,这闷油瓶到底是多喜欢这种样式的衣服,一买三四套。我怀疑他的柜子里全部是同款式的外套和衬衫。穿出去说是从来没有洗过衣服我都信。 再次进到森林里面已经不算是愣头青。一来生二来熟,我都第三次踏进来了,怎么地我记忆再差也是有了个大概的地图了。闷油瓶指了个方向,告诉我他去竹林里,让我去找可以用于捆绑的草和麻之类。我们兵分两路。 大白天的我还不至于畏惧,便也安心地和闷油瓶分开了。这是我迷失在森林里第一次和他距离相隔超过两百米。 我掂了掂手中的刀,那是一把老式的军刀,质量比较大。也不知道闷油瓶从什么地方搜来的,我极度怀疑他一个人跑到寨子里去了。看那款式也是几十年前的玩意了,刀锋倒还是利的,制材不错。防个身应该是不成问题。我手抄口袋里开始独自的探险。 我其实根本不认识什么植物能制成草麻纤维。印象中麻都是由剑麻锤打制作的。到头来这个工作肯定还是麻烦闷油瓶去做,我不过是出来瞎晃荡的。这么干似乎不太对不起他,但是我对于原始存活手段那俨然是个白痴。 林中草木盘根错节。经过蛇谷之中惊心动魄的一夜,我瞅着那些藤蔓和树根,竟然用石头去试探。妈鱙的。我还真是有些精神衰弱了。早晚有一天我肯定会有心理障碍。 晃荡了一圈,觉得无趣了。见天色还早,我拍拍身上的灰,想去找闷油瓶看看。料他一个人也没有办法把那堆竹子全部给拖回来,我大概可以帮得上他一点忙。 说来我心情很不错,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通行特顺利,顺利到让我都感到不太正常。一路哼着小曲往闷油瓶和我分开的方向去。心底隐隐约约的预感有些事会发生,我告诉自己不过是缺乏安全感。 凭着感觉沿着有人际的方向走,我自认为这样肯定能找到闷油瓶。跟着他混了那么久了,多少有些能力判断了吧。 摸索着只身一人在丛林中穿梭,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年少时的英雄崇拜又涌上心头。也许再多两年,我就能和闷油瓶一样。我傻笑了两声,把灌木丛拨开向外望。不远的地方有燃烧腾起的烟,有人点了篝火。大约是在这人际稀少的地方难得看到我不在场制造的人类活动迹象。我第一个反应那不是闷油瓶烧的,怪异地惊叫了一声。随即又想,会不会是闷油瓶在烧什么,我苦于去揣摩他的内心,摇摇头向腾烟处迈进。 离发烟地还有十几米距离,我听见了几个人交谈的声音。我的预感灵验了。他娘的,没想到这林子里还会有别的人。按理说,在这鬼地方遇上人类在应当是相当兴奋的,但是脑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叫我小心。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莫名的一股恐惧感倾倒而出。我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怕那来者非善类。会到这里的,除了偷猎者、亡命徒,剩下的是我们这类不知天高地厚的冒险者。我们这类人是占据比例最小的,最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的,是那些无法无天的偷猎者。荒山野岭,他们只要想,一枪弄死我随便抛置一旁也不会有人发现。 我压低了身子慢慢向谈话声传来的地方靠近。打探打探他们的的底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们似乎是有个人跑丢了,接着遇上和我相同的困难。 那几个人说话不是很大声,透着很疲惫的感觉。距离太远我无法听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却也不敢靠太近。便卧在灌木丛的掩护下听着他们一言一语。精神全部灌注在听觉上。渐渐模糊的对话也有能听清楚的字句。 再走不出去就真弹尽粮绝了。我妈那边肯定要担心死。 说不准,几年后电视上有什么武陵野人传说。嘿,别说你妈,全中国都知道她儿子丢哪了。 呸。少他鱙娘的调侃我,你到底是哪专业的,专业侃人吧我看。现在丢了个人不说,老子和你混差点把命给搭了。 …其实我也不希望会这样。 两个人的对话突然就冷了场。他们应该是丢了一个人,接着遇上了和我一样的困难。那个听起来是向导的人能耐不够,无法领他们出去。我突然想起了越南那边传说会吃人的林子。那些植物有集体意识,误入森林的人会被困死在内成为树的养料,而其他动物却能自由进出。 得了你俩别互相贫了。 另外一个很清亮的声音介入。打破了冷场。 唉…都怪这混球。希望老吴还活着。 他命大得很。没那么容易就挂掉。担心也没用,标记在这附近停了,也没见着尸骨。 我到附近搜搜。也许能有新发现。摸不准还正好能逮到吴邪。 我听他自顾自地笑了几声,顿时觉得背后发寒。我听错了?还是正好名字同音?吴邪和老吴这两个称呼很清楚地窜进我耳中。这两个称呼都是叫我的,难道说,他们认识我?我僵在地上,心里强烈地希望这不过只是个巧合。不过吴邪这种傻气名字,也只有我爷爷才想得到了。越想越是不安。 第二十一章 想来这三个声音我听着似曾相识。尤其是那不停抱怨的向导,熟得不得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是谁。光是这样也足以让我恐惧更甚了。而且他们还要找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抬头向影影绰绰的树枝之后的人影看去。说不清的熟识。虽然畏惧让我快疯掉,但好奇心已经先疯了。我一点点挪向他们,尽量不发出任何响动。 其中一个人站起来了,向我潜伏着的地方走来。我心脏咯噔地掉了一半。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这样被发现了倒不如自己招了先,说不定还有活头。但是我不否认他们的危险性,摸出了军刀,横在前面。敌明我暗,即使他们对我不利我也可以先下手为强,还不至于走投无路。 我屏住呼吸,紧张得手有些颤抖,祈祷千万别给我这时候掉链子。那人走近了,离我不到五六米。这里植物茂密得吓人,这么近也还是看不清楚我的存在。 距离不到两米,他停了下来,嗯了一声。我想他是发现我了,我看清楚他了。这一眼,让我本来想和谈的梦想破裂了,我想也没想那么多,跳起来扑出去。下了狠手的就是一刀,我也不知道我捅他哪了,就听到两声惊呼和一声低促的呻吟。 我猜到他们是谁了。但是不想承认那是真的。我心跳快得吓人,思维却冷静得很。我想,大概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暴力冲动压制了理性,我没有害怕。倒是涌起了很异样的感觉。我没想到他会死第二次,还是被我杀的。 一刀下去看来是没有伤到要害,我感到他抓住了我的刀柄用力向后拉出。 老吴你在干什么! 我不想听到他这么问,也不敢正面去看他们。我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炸了,血管中的血液冰冷却翻腾。我转头,看到三张熟悉的脸。 老痒、黑眼镜、小花。 我绝对没有记错,他们是我亲手埋的,尸鱙体是我亲自验的。 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三人,已经确认死亡的三个人又活灵活现的出现了。我手中还能感觉到黑眼镜的血喷洒在我手上的热度。既然他们死了,那在我眼前的,是什么。 幽灵?鬼怪?还是有人假扮他们? 嘴张了张,始终吐不出那些词汇。我松开了刀,碰着刺了似地跳到离他们尽量远的地方。膝盖止不住地颤抖。不可能有人那么无聊,会假扮他们三个,更加不可能他们还活着。再现在在我眼前的,只能是传说中的鬼。 这种想法真的非常瞎扯,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只想到这唯一一个词来证明他们现在的状态。虽然我刚才用了狠劲,军刀的刃全部没进黑眼镜胸口,血浸了一身。他脸上还挂着招牌的笑容,把刀从胸口拔了出来,捂着胸口似乎没多大事。墨镜下的笑容很妖异,笑得打人心底地发寒。小花和老痒冲了过来,小花扶着黑眼镜,老痒就向我冲来。 我眼中他们的外貌停留在埋葬他们时的死相上。残破的肢鱙体、干枯的血、凸爆出来的眼珠… 第 2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23 章 那几分钟我自己的反应我记不太清楚了。大约是被吓懵了,模糊地记得,我捡起了地上的树枝石头狠狠地砸向老痒。回想起来好像是经历着生化危机里的场景。砸玩后马上开跑。 我一凡夫俗子,没有特异能力,打架普通水平,在这种超现实的场景中,就是一个炮灰路人角色。我恨不得马上晕过去算了,猛地再惊醒过来时,发现一切不过是场噩梦,我还在杭州的家里蜷在被窝中。 不过事与愿违。我还在狂奔。 高中运动会一百米我都没有跑过那么快,没一会儿竟然甩掉了老痒他们。我迅速转到山下,找到一条山缝往里藏。 事实证明,人在受到了危险威胁的时候所能爆发的潜力是巨大的,因而我才能保命。 老痒他们的鬼魂想做什么我不知道,只是对他们发自心底的恐惧。一般来说,人死后心中有不甘的执念,精神就会变成鬼,不是拉人下水就是报复他人。所以我想他们应该也是要拖我下水。呸。亏小爷我生前从没亏待过他们。我大叹一声人心难测。 平静下来,我想起闷油瓶,还有古寨,也许那寨中就有与老痒相似的存在。说起来闷油瓶那小子到底在哪里,不会和老痒他们撞上了,也在逃命吧。我不太能想象他被人追着跑的样子。 山缝不是很宽,我需要侧着身子才能进出。夹在里面的感觉不太好受。所以我藏了一会儿准备出去,慢腾腾地挪出了那条缝隙。拨开外头垂下来的植物,我想那三个人大概走远了吧,便从中走了出来。拔腿跑去找闷油瓶汇合。我知道我冒然出来很危险,但是我不能放着闷油瓶不管。况且,待在他身边无论会出什么事,都比一个人对付来的舒服。 之前跑得太急,我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对我来说森林里的景色不管哪里都一个样,我摸不着个大概,只能像无头苍蝇似的瞎转悠。我突然特想念那个像幽灵一样冒出来又经常失踪一会儿的闷油瓶。 我踏过几截倒在地上的枯木,捡了几快石头在树上留了我经过的路标。以闷油瓶的能力,肯定能沿着这些标记找到我。而我忘记了黑眼镜也是凭这个才追到这里的。 在这只能进不能出的森林,所有的人都宛如困斗兽。除了人和人斗,还有人和自然斗,人和野兽斗。没能耐点的,是连死都不明白怎么死的。我觉得我就会是下一个不明不白死去的人。 我依旧有些不太相信这一切,感觉太过于神话,那样世界观一下子全部都颠覆的感觉。鬼会怕什么?我只会中学时打架的那一套,黑眼镜受了一刀会出血会有痛觉,那应该可以杀了他。 我学闷油瓶折下一根树枝,拿来防身。 漫无目的地又晃了一段路,看着光线从白亮变成橙黄。山中天黑得很快,过渡的时间也不长。我心里有些抱怨自己不该睡那么久,到中午才和闷油瓶出来收集材料。 橙黄色的光透过树枝缝隙漏下,斑斑驳驳的一片光华,没过多久就暗淡了。昙花一现的美丽。我的腿走得很累,不过比起一开始好得多了。因为有那么段时间的逃命经历,我比从前体力好得多。我看看附近似乎没什么动静,便歇下来坐下欣赏森林中暮□临。此生能有几回见。可能是我真的神经太大条,被追杀着倒还有闲心享受起生活,悠哉悠哉地观赏起风景来。 灌木丛动了动,我警觉地看过去,却又没见人,以为是风没理会。兀自揉着小腿酸痛的地方。我发觉我真的总是把事情想得太好了,从小到大被人叫做天真还真是不能怨谁。那些标示,是给自己挖的陷阱,把自己葬送。树上的标示引来了那三个人。 树后蹿出三条人影,一齐扑了上来将我摁倒在地制服。我心底一凉,他娘的,居然还是被这***的给逮住了。我还年轻我还不想这么早就死。我拼命挣扎,但一人终究难敌三人合力。我有些疯狂了,我不想就这么结束了才过了四分之一的人生,抓起手边的锐利物品想都没有想扎进了离我最近的人身上。 只闻得一声惨叫,老痒大骂着捂着惨白的脸,刚才我扎破了他的脸。血泊泊流出。 操鱙|你鱙娘的!吴邪这是疯了!快摁着他! 迎面一阵拳风,不偏不斜,正好打在我鼻梁上,鼻子一热,血就流出来了。我被这一拳打得倒是冷静了,被制着不动,死死地盯着他们三个人,想从他们身上找出一些与常人不同的地方或者是空门。比如没有脸浮空,身上有尸斑,造成死因的伤口还在之类。可是除了老痒和黑眼镜身上有被我制造的伤口外,完完全全地与常人无异。如果不是我把他们亲手埋了那三具冰冷的尸鱙体,我不会怀疑他们的生死。脚下一股寒意一直涌上头顶,我全身冰凉。这些鬼,就算隐藏在人类之中也不会有人发觉,不知不觉中便能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黑眼镜把登山绳拿来绑住我的手。我很奇怪为什么他们居然还有装备,那几个包也被我一起掩埋了。他笑得一脸狐狸样,不阴不阳地抱胸对我道。 诶呀吴大少爷,你一人逍遥自在地跑了也不说一声,害我差点没被花儿爷给弄死。现在总算愿意现身了也不用那么热情地给我一刀吧?那么想要我死? 我啐了口唾沫,心道。巴不得小花快点弄死你。不对,你鱙他鱙娘早死了,我不想和你们一起当鬼。别在这儿装作不知道。黑眼镜胸口还在渗血,白灰色登山服已经成了暗红色。湿哒哒地还往地上滴。我胃抽了一下,正常人早失血过多了,他还活灵活现地在这儿嘲讽我。血腥味浓烈得冲鼻,他依然一个没事人样,果然不是活人。 吴大少爷下手还真是狠,这一刀下来疼得可厉害了。 得了黑瞎子,你快点自己包扎一下,吴邪精神不太对劲,别去刺激他了。 小花擦掉脸上的土屑,说不清抱着怎样的意味看着我,隐约让我感觉到不详。他们难道要在这做掉我?然后生吃了?好吧他们又不是变成了西游记里的妖怪,我也不是唐僧,不好吃。 我被绑着一动不动,等着机会来挣脱绳子逃走。真想不到,生死之间,人果然很难以坦然面对。 妈鱙的…这小子还真六亲不认了,我这都破像了。 小花讪笑地望着骂咧咧的老痒,又睨我一眼,道。 没准他脑袋给摔坏了,看到黑瞎子和你那不像好人的脸,以为你们想【性】骚鱙扰反抗呢。不就算个过度自卫。 我|鱙操鱙|他鱙娘的我认识这小子二十年去了还没见过他有啥时候娘娘腔了。 要不然怎么是脑袋摔坏了?怎么,给他撩脸上那下爽不? 爽你鱙妈。为了逮他我和黑瞎子都挂彩了,怎么他就不打你呢。 大概是看我比较帅比较像好人。 老痒对着小花笔中指,小花只是无谓地耸肩。一切都好像是从前一样,他们一来一往地对话完全忽略了我。我听着他们的话恼了,鱙操鱙,谁摔坏脑袋会是这样子的?能靠谱些吗兄弟。我他娘看是你们被石头砸傻了才是。当下又不好发作,我动了动手腕,发现绳子绑得不是太紧,却结实得束缚住我。 动态登山绳韧性很强,细细一条就能承受近一吨的力。如果强扯是没可能扯开,除非我是内裤外穿的美国英雄。 那就只能用石头去磨,那肯定会磨破我的手,也不一定能断。我只有耐着性子学警匪片里一样慢慢解开。好在那两兄弟斗嘴闹得正火热,无暇理会我这囚犯。没一会儿,他两晾着我不管了,可能是想我没那么容易逃走,就去帮黑眼镜。那些用具在我的印象之中早就损示,是给自己挖的陷阱,把自己葬送。树上的标示引来了那三个人。 第二十二章 树后蹿出三条人影,一齐扑了上来将我摁倒在地制服。我心底一凉,他娘的,居然还是被这***的给逮住了。我还年轻我还不想这么早就死。我拼命挣扎,但一人终究难敌三人合力。我有些疯狂了,我不想就这么结束了才过了四分之一的人生,抓起手边的锐利物品想都没有想扎进了离我最近的人身上。 只闻得一声惨叫,老痒大骂着捂着惨白的脸,刚才我扎破了他的脸。血泊泊流出。 操鱙|你鱙娘的!吴邪这是疯了!快摁着他! 迎面一阵拳风,不偏不斜,正好打在我鼻梁上,鼻子一热,血就流出来了。我被这一拳打得倒是冷静了,被制着不动,死死地盯着他们三个人,想从他们身上找出一些与常人不同的地方或者是空门。比如没有脸浮空,身上有尸斑,造成死因的伤口还在之类。可是除了老痒和黑眼镜身上有被我制造的伤口外,完完全全地与常人无异。如果不是我把他们亲手埋了那三具冰冷的尸鱙体,我不会怀疑他们的生死。脚下一股寒意一直涌上头顶,我全身冰凉。这些鬼,就算隐藏在人类之中也不会有人发觉,不知不觉中便能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黑眼镜把登山绳拿来绑住我的手。我很奇怪为什么他们居然还有装备,那几个包也被我一起掩埋了。他笑得一脸狐狸样,不阴不阳地抱胸对我道。 诶呀吴大少爷,你一人逍遥自在地跑了也不说一声,害我差点没被花儿爷给弄死。现在总算愿意现身了也不用那么热情地给我一刀吧?那么想要我死? 我啐了口唾沫,心道。巴不得小花快点弄死你。不对,你鱙他鱙娘早死了,我不想和你们一起当鬼。别在这儿装作不知道。黑眼镜胸口还在渗血,白灰色登山服已经成了暗红色。湿哒哒地还往地上滴。我胃抽了一下,正常人早失血过多了,他还活灵活现地在这儿嘲讽我。血腥味浓烈得冲鼻,他依然一个没事人样,果然不是活人。 吴大少爷下手还真是狠,这一刀下来疼得可厉害了。 得了黑瞎子,你快点自己包扎一下,吴邪精神不太对劲,别去刺激他了。 小花擦掉脸上的土屑,说不清抱着怎样的意味看着我,隐约让我感觉到不详。他们难道要在这做掉我?然后生吃了?好吧他们又不是变成了西游记里的妖怪,我也不是唐僧,不好吃。 我被绑着一动不动,等着机会来挣脱绳子逃走。真想不到,生死之间,人果然很难以坦然面对。 妈鱙的…这小子还真六亲不认了,我这都破像了。 第 2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24 章 小花讪笑地望着骂咧咧的老痒,又睨我一眼,道。 没准他脑袋给摔坏了,看到黑瞎子和你那不像好人的脸,以为你们想【性】骚鱙扰反抗呢。不就算个过度自卫。 我|鱙操鱙|他鱙娘的我认识这小子二十年去了还没见过他有啥时候娘娘腔了。 要不然怎么是脑袋摔坏了?怎么,给他撩脸上那下爽不? 爽你鱙妈。为了逮他我和黑瞎子都挂彩了,怎么他就不打你呢。 大概是看我比较帅比较像好人。 老痒对着小花笔中指,小花只是无谓地耸肩。一切都好像是从前一样,他们一来一往地对话完全忽略了我。我听着他们的话恼了,鱙操鱙,谁摔坏脑袋会是这样子的?能靠谱些吗兄弟。我他娘看是你们被石头砸傻了才是。当下又不好发作,我动了动手腕,发现绳子绑得不是太紧,却结实得束缚住我。 动态登山绳韧性很强,细细一条就能承受近一吨的力。如果强扯是没可能扯开,除非我是内裤外穿的美国英雄。 那就只能用石头去磨,那肯定会磨破我的手,也不一定能断。我只有耐着性子学警匪片里一样慢慢解开。好在那两兄弟斗嘴闹得正火热,无暇理会我这囚犯。没一会儿,他两晾着我不管了,可能是想我没那么容易逃走,就去帮黑眼镜。那些用具在我的印象之中早就损毁了,眼前这些东西却又完好如初,就和老痒他们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科学解释的范畴,这完全不符合自然守衡。 已是夜临,三人在不远处搭起了帐篷,架上了柴火浇上汽油点燃火。把罐头里的食物混着压缩饼干放在火上煮。冲天而起的烟成了一个很明显的地标,轻易就能发现这里。不过他们可能没有想到,除了我们四人,这个森林还是有居民的。闷油瓶这个原住民还在这里。 我想闷油瓶应该会寻着烟的方向找到这里。 手解了半天松松垮垮的绳子还是没有解开,倒是越缠越紧。我想我挣脱术这门路实在是没有天赋,那绳子好像是嘲笑我似的。可是总不能干坐着等闷油瓶英雄救美吧?我愤愤地把绳子在树干用力上蹭了两下,手上磨掉一块皮,没想到这么一蹭,居然把绳子给蹭脱下来,被绑得发麻的手瞬间就自由了。 碍于老痒时不时诡异地看我几眼,我无法立刻起身逃走,那肯定会被他们逮回来绑得更加紧。只好继续装傻,呆愣愣地看着他们打发时间。如此近距离地和鬼接触和鬼较量,估计全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了。看着他们的行动总让我觉得有说不出的妖异,明明和常人差不多,却总觉得不对劲。也许是心理作用,看的我湿了一背冷汗。 我手边摸到了几块石头,不由得大喜,有些防身的东西便没有那么怕那些鬼怪了。趁老痒不再看这边时我猛地跳起,抓了块石头转头就往林中跑。跑前还很顺手得砸了几块石头出去,也不知起作用了没有。不过听到惨叫,我想是砸中了。 我没命地跑,后头的人跟得紧紧的。像强力粘鼠胶一样,甩也甩不掉。我心骂道,狗鱙日的,虽然小爷我大学长跑不咋好,至少也是及格了。这几年没怎么运动,前几星期开始却天天来超强的逃命运动。我暗自庆幸被我丢了好几年的运动神经回来了。一时半会,他们还是抓不到我的,当然这是因为黑。 其实我没跑多远就快不行了,就在我快被追上的时候,我竟然运气非常好的正好碰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老痒他们还在后面穷追不舍,这些鬼真他鱙妈的粘人。体力那么好,难道变成鬼体力也不受限制吗。这太没天理了。我忘记他们是成天玩户外运动的人了。体能不知道比我好多少倍 此刻我生出一种莫名的喜悦,闷油瓶再闷也比那些鬼要可爱的多了。 闷油瓶看到我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和我不明白的表情,再看到我后头追着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差了。他和他们仨见过一面,有个大概的印象,但是当时他们三人冰冷的尸鱙体血鱙肉鱙模糊,很难辨别,如果不是认真记不会记得相貌,根本不会认得他们。可是闷油瓶全身的气场又散开了,极度的警惕。闷油瓶似乎知道老痒身上有问题。 鬼怪和闷油瓶比起来哪个更加强,我居然想坐下看戏。就和看闷油瓶和蛇斗一样,我知道这肯定不对,好奇又不受我的控制.闷油瓶抓住我的手腕强行把我护在他的身边,衡着刀,平常脸上那种一直睡不醒的表情被严肃和冷漠取代。颇有少年漫画里男主角面对大BOSS准备爆种的feel。 他周身散发出不同往常的寒意,即便是和那条变异的眼镜王蛇斗时也不见他有露出过此等冷冽的杀气。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闷油瓶的模样让我觉得很陌生,我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心中突然冒出一丝恐惧和敬畏。难以想象每天被我拿来当成抱枕的家伙,真实的面目居然那么凶残。 追来的三人看见闷油瓶也是一愣,接着就见老痒脸色不好地指着闷油瓶。 他鱙娘鱙的你想把吴邪怎么样!还是说吴邪是被你小子给洗脑了! 理所当然的闷油瓶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冷眼相向,淡淡地对我道。 吴邪,到我身后。 你他娘的放开吴邪!老痒继续叫嚣着,闷油瓶已经自觉挡在我前面。要知道我也是堂堂七尺好男儿,老是被人护在身后算是个什么事儿。我心道,闷油瓶这小子还真是想1V3吗?我不敢放松,警惕地看着他们人却没任何表情,冷冷地像砍猪腿一样把那双手切断。 接着,超乎我的料想的,居然快刀把黑眼镜的身体切城了碎块。没有留下一处完整的。包括头,都被一分为二。 地上铺了一层颤动的肉块,无法移动,可是每一块都像是一个单独的生命,在微微颤抖。脱离了本体,它们依旧活着。 我不敢再看下去,扭头闭着眼睛,还止不住恶心和恐惧疯狂占领我全身。闷油瓶杀人了,而且用的是极为惨烈的方式。我从来没有见过凌迟,但我觉得这就差不多了。 老痒和小花总算从震惊和恐惧之中反应过来,悲哀的怒嚎着发了疯一般,没有理智地和闷油瓶拼上了。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又见到和刚才相同的场景,在老痒和小花身上重演。 毕竟他们还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即使已经是鬼,看着他们被人砍,我还是于心不忍,心底还有阵阵揪痛,随着惨叫和怒吼越来越强烈。 每听到一声惨叫,体温就冷了几分,我只觉得一切都令我害怕。闷油瓶没有一丝情感波澜地继续一点一点把完整的躯体切成碎片。好像他经常做这种血腥残忍的事情,就像是吃饭一样平常,不足为奇。 我觉得我要疯掉了,闷油瓶,那个正在屠戮的男人真的是我认识的闷油瓶吗?我越来越觉得,也越来越怀疑,那不是每天呆呆的看着天每天陪着我的人。明明近在咫尺,我却觉得与他相距千里。我不了解他,我对他的一切好感是一厢情愿的,他的为人他的形象留给我的仅仅是那一面的温和和闷声不吭。他的一切我都一无所知。 凭什么呢?凭什么我会这么依赖,这么相信他?我问自己。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救过我很多次,但是我不知道他的目的,却和个**一样愿意依赖他。可是我居然会害怕从小到大同甘共苦的好兄弟。 为什么老痒成鬼了就一定会害我呢?我心口狠狠地抽了一下。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小哥! 闷油瓶动作顿了顿,并且转过头。老痒残缺地身子也猛地转向了我。趁闷油瓶停顿的时间快速地爬向我,用尽了全身地力量撕心裂肺地大喊我的名字。他眼中交错着血丝非常骇人,他的手企图接近我地时候,我下意识地退后了。耳边全部是他那变调了地嘶哑吼声。 吴邪!快逃!他会害死你的! 下一秒闷油瓶便踢球似地把他踢开,一刀斩断了脖子,切断了喉管和声带。老痒不死心地看着我,嘴一张一合发不出声音,但是凭口型我看得出,他在叫吴邪。我冷汗冒了一头,老痒这是什么意思?闷油瓶杀掉他们后会连我一起杀了吗?对上闷油瓶我全无胜算,况且,这条命都被他救回来了多少次了,只要他想,如果想要取走这条命,我也早死了好几回了。 我没有办法逃,只能睁大眼睛看着老痒受着那残酷的刑罚。 老痒就在我的面前,一刀刀被割下了双手,手臂被分割成数段,身子被割裂成几个不大的肉团, 第二十三章 火光映在闷油瓶脸上,乌和赤色交相辉映。我耳边隐约可以听到,脂肪燃烧爆裂的声音,肌肉焦灼的声音,还有无声的哀嚎。空气中满是糊掉的刺鼻气味和血腥,一切印示着这里就算一番炼狱之景。闷油瓶就像冷面的死神,提着流血的刀走来。我脑中又回响起老痒撕心裂肺的叫喊,倒退两步,对闷油瓶有些警觉。谁知道下一秒,他会不会举刀挥向我。 走吧。没事了。 他重复了一次那句话,把染满血的刀收起,蹲在我面前,温柔地伸出手擦去我脸上的血。 我好不诧异。他鱙娘的这是什么个状况?谁能想象我此时内心的呐喊奔腾。闷油瓶这是…抽什么风了?刚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吗?这人格转换未免太快了。 紧接着我就被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直靠在闷油瓶的胸口。耳际响起强有力的心跳声。闷油瓶轻轻地在我耳边叹了口气,突然那一身的肃杀之意不知道飘散何方,慵懒的气氛让我认为他像极了撒娇的猫。 转变就在一瞬间而已,只是闷油瓶背后冲天的火焰、满地鲜血,让我很清醒那不是梦。我不可能在他此时的拥抱中感受到任何惬意的温暖。闷油瓶不是猫,他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成残忍嗜血的虎豹。 温驯的模样只是伪装在平日。改变不了他的本质。 我被他抱着也不知应做何反应,透骨的凉意浸入四肢百骸。闷油瓶搂够了自行松手,慢慢地站起来,拉起我。 回家吧。 我看不到我的角脸色此时有多么惨白,目光整个都是焕散的。抓住闷油瓶的手,晃悠悠地踉跄爬起,迷迷糊糊地被闷油瓶带回了家。 第 2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25 章 我四仰锦的字迹,引起了我的注意。 内容记录是她们拜访寨中巫师的。巫师于苗人中地位很高,村民有了病痛都会找巫师做法,驱魔避邪,消去病痛。 文锦她看到巫师用死尸的脂肪和草药炼制了一种蜡,小心地艾叶用包住。那东西闻起来有一股奇妙的香味,形状成油膏状。巫师把一些动物的血油和植物的汁液淋在上面,一边念着咒语一边撒下特质的香料。陈文锦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仪式,在她的认知中苗族并没有制作此类物品的习惯。而且她找不到任何图腾和相关的神灵祭祀与这有关。 霍玲和文锦想要取一些去研究,却被巫师拒绝了。苗族的巫师告诉她们,这是上天赐予他们的礼物,用火点燃就等于和众神结下契约。你可以许任何一个愿望,神会达成你那个愿望,但是同时你需要以生命为代价去换取这个愿望。 陈文锦和霍玲两个女孩子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知识青年,自然是不会相信牛鬼蛇神这一套的。只是苗巫实在是太诡异,他们所做的事,至今还有一些无法用科学去解释清楚。文锦只好做罢,把此事当作一个神话奇闻,草草的记了几行完事。但是这偏偏让我注意到了——散发奇特香味的特制油脂。 若是从前,我肯定也会对此一笑了之,但是现在我正好处于这诡密的环境之中。不由得联想到,闷油瓶那盏油灯,里面是否会有相同的东西。 说道这个愿望。神答应实现的是任何愿望,这就没有给条件限制,也就是说就算你祈求永远活着青春永驻,这一样能实现。可是又需要以生命为代价。如此,这个愿望其实是一个悖论。 如果我作为神明那么会做怎样的决策?首先要建立在不背信弃义的基础上,让他们获得永生。然后再剥夺他们的生命。许多人应该都会按照这个步奏去推,这是无法得到任何结果。不过把步奏反过来,有一个方式,就算老痒他们的形态。先死去,然后复活,得到永生。 我不明白这样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可是说是永生却被闷油瓶给杀了。看来这神不靠谱。不过长生到底有什么好处,人人追求长生,而真正的长生不老,需要用多少东西去换取。 那样的生活是绝望的,我可以想象,世界上没有人认识你,所有东西都在改变,而你却一如既往的活着。政治老师说过永恒不变的只有变化,你的生命无法成为这种变化,还能否算是人?或者属于这个世界。 有谁,动过这块神秘的脂膏,用它许了一个悖论的愿望? 想到这里我突然身体一凉。以生命为代价,并没有指明以谁的生命。这一寨子的人,很可能就死在这个诅咒之中。神无法取走许愿者的生命,反而用全村的人的生命作为代价,来惩罚这个人,让他变成孤独的一人永远活着。 夺走人们生命的很可能是神秘的制练中产生的变异细菌或者病毒。因为没有人敢贸然许愿,所以一旦许愿就会有类似于此的想法。病毒或者细菌在许愿的人上寄生,而不显病性,通过被寄生者传染给他人,此时病毒产生病性。发病,导致死亡。而生命是没有被感染的副作用。这样一来,一切就说的通了。不过,老痒的问题我依旧没有得到解答。 我在想,会不会闷油瓶就算那个大胆地点燃了油膏的人?若真的是他,那他许了什么愿望才导致了这一系列悲剧的产生。不过如此他何必要畏惧古寨。除非他是以不太正当的手段得到那怪异的脂膏。 我刚想再翻一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闷油瓶已经全身湿嗒嗒的没穿上衣就回来了。我想把笔记本收起已经来不及,闷油瓶看到了,没等我辩解,飞快地一把抢了过去,翻了翻。 该死,果然像爷爷说的做事要主动吗。 他皱起眉,表情略变,很惊异地看了我一眼。微微张开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紧张得冷汗又唰唰往下流。我很害怕现在的闷油瓶,大约是我发现我并不了解他,或者是他染满血的形象让我恐惧。 闷油瓶把湿衣服随着地搭在椅子上面,甩了甩湿漉漉的手,然后捏着纸页小心地往下翻。良久,整本笔记被他从头看到了尾,他才把目光转向我,道。 哪来的? 寨子里,认识你的那时候就从里面顺手带了出来。我如实回答,继续小心翼翼地看他反应。 吴邪,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探得太深的好。 闷油瓶将笔记收起,看来是不打算再还给我了。他脸仍然冷静得和扑克牌似的。可我知道他内心活动和脸上是不太一样的,他肯定猜到了我在干什么。闷油瓶的语气有些凝重。 可是那些事我想知道。关于老痒他们,还有你。小哥你要明白,人的求知欲望是非常强烈的。我扯扯嘴角,给他一个勉强算得上是笑容的表情。关于好奇心这事是咱们吴家一相承的,怪不得我。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是想知道个所以然。恐惧和好奇心双重的作用是非常煎熬的,可以让我达到茶饭不思的地步。 了解太多对你没有好处。这些事,不知道为好。闷油瓶根本不顾我内心如何难耐,我只好软磨硬泡。 但是你没有告诉我怎么能分辨对于我的好坏?这一切的不和常理,对我一个普通人来说,实在太疯狂。不知道真想只会让我更加感觉恐惧。我有些火,想逼着闷油瓶说,谁料闷油瓶还是往常一样,波澜不惊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我,不带感□彩道。因为你是普通人,更加不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事有许多,没必要一一求的答案。他鱙娘的,要杀要剐随便他了。老子就是想知道这一个,谁管别的玩意爱怎么瞎扯淡去就怎么瞎扯淡去。我忍不住这么憋着了,决心还是说出来。横竖是一刀,来去都是死,早死要早超生,早死早轮回。你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很多事情我无法告诉你。他顿了顿,坐在床边,像往常一样开始望着天花板。接着又道,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你所看到的,已经不再是你从前所认知的世界,我也无法解答你的问题。 去他鱙娘的,为什么无法告诉我?这闷油瓶子到底把我当什么了。第一次听闷油瓶开口说了那么多话,我居然有些不习惯。不过都是拒绝回答的话。 他实在不愿说,我也强求不来。可我好死不死就是不甘心。难得他开口说话了,问不出个什么真是对不起自己。 正如他所说的,超乎正常的一切事物,都难以得到答案,继续探索引来很可能是更大的恐慌。我倒是奇怪是什么让闷油瓶放弃了继续探寻,他怎么就不好奇?我怀疑他在说谎。 小哥,你能不能至少告诉我,老痒他们是怎么复活过来的。 闷油瓶忽然扭过头,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我被吓了一跳,退后撞在石壁上,背硌着发疼。他眼神很怪异,我读不懂。不过能看得出,他正在犹豫。 到底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我也都看到了,他拿着刀如何把老痒小花黑眼镜剁了,那么可怕的场面我他鱙娘都撑下来了,还怕什么。妈鱙的是个爷们儿就给老子果断点!别看着我装木头,老子我可不懂装傻X能装得如此出神入化。 我不耐烦地皱皱眉,道。 你告诉我,我就不在去追究下去了行吗? 最后的让步和逼问,没想到闷油瓶投降了。长叹一声,站起来在油灯旁边,望着火光出神。当我以为他又打算闷着不说的时候,他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告诉我,这盏灯里装的就是笔记中记录的东西。 他从寨中的老一辈人口中听过传闻,这样的灯长明不灭,可是只能点一次。可是有一点他说的和文锦的记录有出入,那就是诅咒。 点燃灯火的人会受到诅咒。一但点燃,数百条生命就会不明不白地没了。我心底一凉,闷油瓶难道把全寨人给害死了?他是罪魁祸首? 他猜中了我的心思,摇头否认了是他所为。他不过是碰巧找到,那个时候寨中的人早就全死了。闷油瓶因为好奇带着它,结果发现了异常。 寨中人来人往,像往常一样。所有死去的人都出现在眼前,只是相对之间眼光都不太对劲,饱含着一股子敌对。 一开始闷油瓶子也完全不相信,归来的人们却是一点破绽也没有。为此他调查了很多。但是在此期间,所有的人都在自相残杀。 第二十四章 第 2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26 章 闷油瓶看到了那些和老痒一样的鬼。只是重伤他们也无法让他们死掉。于是有人发明了那种残忍的杀人方式。 那种神秘的力量会使人死去,变成鬼。可是点燃的人却不会有任何影响,只是在他所处的一定区域范围内,不会有活人。而且他无法受到诅咒的副作用影响,会像普通人一样死去。 我很复杂地看着闷油瓶,那人到底是多无聊,点这灯还真是吃力不讨好。不过那些人模人样的鬼倒是占了大便宜了,闷油瓶说他们即使被剁成肉饼也还可以慢慢恢复,伤口愈合还比普通人快十几倍。 这都成超人了,要是在外头混岂不是赚大了?国鱙家有这样的人充鱙军不是根本没死伤了?闷油瓶摇摇头,这些死去的人对同类抱有一定的敌意,而且永远无法从规定的区域出去。而在这个区域之中的人很容易迷路,然后困死,成为新的鬼。如果鬼想出去,必须和一个活人交换,活人会代替鬼在森林徘徊,鬼成为活人。 每多一个死者,就需要多一个活人接替他,这就和古代怅鬼还有水鬼的传说相似。我想象了一下,满村都是那种东西到底是多恶心。这根本就比生化危机牛X多了,寂静岭也弱爆了。闷油瓶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当他进到寨子时,因为他们之间的自相残杀的争夺而几乎没剩下几个,剩下的也全部给闷油瓶祭刀了,为了保命。难怪闷油瓶会毫不犹豫地把老痒他们给杀了。 我问闷油瓶,他们会不会再找上来? 复活只能有一次。 闷油瓶又说,那些死人在区域里出不去,但是里面的自然守衡条件会改变,失去的东西第二天会在同样的地方发现,人们的寿命没有限制,而且会一直保持着死的时候的容貌体质。这根本就是对科学界一个巨大的冲击,凭空出现物质和无法死去的人,我无法用除了神秘学外的东西解释它。一切都是个永无止尽的轮回,只要那个诅咒还在生效。 我望了望那盏罪魁祸首的灯,闷油瓶不想让我动,原来也是怕会不会受到影响。我错怪他了吗? 小哥,你说为啥他们都想出去,在这里得到人人想要的永生有什么不好? 没有得到回答。闷油瓶似乎不想提这个话题了。于是我只好做罢,迷路之类的,只要我没死我还是有机会出去,就是难走些。苗巫诡术实在可怕,连整个区域都被限制了。而且让我一个无鬼神论的好青年,偶尔扯下神棍忽悠下哪个冤大头的好青年信了鬼神,还服服帖帖的。 人倒霉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可他娘的老子水还没喝就给塞着了。莫名其妙地掉进个怪地方,莫名其妙地颠覆了三观。我苦恼地挠挠头,心底下还是觉得郁闷。我起身脱了满是血的衣服晃悠悠地出去自己冲去身上的味道,然后又晃悠悠地回来。 我总觉得闷油瓶话没有说完,可是他已经不愿意再开口。不过脑袋里是好受些了,闷油瓶的答案让我舒服了许多。我闭眼躺在床上,闷油瓶说完话后从头至尾就一直在发呆没有理我,我也就把他当雕塑。 眼睛没眯上几秒,一只冰凉的手放在我脸上,我立刻给吓得清醒了。睁眼看到闷油瓶低头正盯着我看。水滴从他发梢滴下来,正好砸在我鼻尖上。 我抬头顺着他视线看回去,他 第二十五章 我轻声踩着猫步进到了寨子里头,怕惊动了什么人。感觉好像做贼。我按照快要如烟云消散的记忆摸进了霍玲所在的楼,蹑手蹑脚地爬上去。尽管我已经尽量放轻了脚步,竹楼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了惨叫。 上次进来我受伤比较严重,没看得太仔细,原来霍玲的房连接着另外一个房的。 她的骨架还是保持原样很吓人的坐在那,我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双手合十,小声念叨。 霍大姐您安息,小的我冒昧两次闯进你闺房,但是我保证我没动任何邪念。给您在这儿赔个不是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 语毕我默哀了一分钟,算是对亡者的敬意。然后推开旁边的门走了进去。 那同样是个女性的房间。她的骨架靠在窗台,一副听天由命的姿态。看起来就像是个活人。我猜测他可能就是陈文锦。有门了。文锦作为考察队进来,肯定留下了不少东西。看来我总算碰对了路子,不由得大喜。 像先前一样对着遗骨默哀一番,我开始翻我想要的东西。她们两人看来是在复活的混乱中彻底死了,我觉得有些遗憾。这种残酷的无意义争斗,会使多少没有必要的死亡产生。 一箱箱纸制品堆在角落,上面还放了几个落满了灰尘的档案袋。在吹了吹灰,两指夹起档案袋又抖了抖,拆开看里面的内容。 大多是描述这次考察计划的方案,还有配备的器材数据之类的。并无太大用处,我打开了另外一个袋子,里面有一份手写的成员名单。 钢笔字迹受潮模糊了很多,只能看清楚三个名字。虽然没有太大利用价值,但是看到这些熟悉的东西有些爱不释手。 那一堆的纸包括空白的我都一张张翻过,这些年轻的队员最老不过才三十岁。我惋惜的叹了口气,如果他们还或者,估计儿女和我年龄差不多了。 文字太多,我看得头有点晕。最后那张纸上我不经意瞥见一个被潮气模糊的名字,隐约辨认得出,是考察队中的一个人的名字。只是我只认识两个字 ——张*灵 一瞬间我觉得脑袋有些炸开,中间的字我始终辨别不出来,我不敢肯定那个名字是不是张起灵。上面的队员都只有二十多,怎么说这也是二十年前的资料,如果这个人是闷油瓶那也应该有四十来岁了。更何况,有关这件事的人都已经死了。 那么这人到底是不是闷油瓶?闷油瓶如果也是鬼,那必然就会按照本能地让我代替他,可是他没有,我还在这里,他也还在。 叫做张-灵这种名字的人很多,也许不是他。我放下资料抬头,整个人感觉到天旋地转的。我不想怀疑闷油瓶,大概这真的是巧合。 我放下了手中的纸扶着墙站起来,头晕得很厉害,我只能等这感觉消失后才走.趁着闷油瓶找我之前,我急忙赶回了他的家。 我看闷油瓶的眼神有些奇怪,闷油瓶也看出来了。不过好在他没有问我原因,我总不可能蠢到告诉他我去了寨子里,发现了一张名单上好像有他的名字。 他不问,我就装傻。 其实我有个可笑的想法,闷油瓶如果真的是鬼,他只是因为对我产生了感情所以才没有弄死我。哦天别和我开这种惊悚玩笑。我抖了抖,摇了摇脑袋把这些怪异的想法甩了出去。 这天晚上我睡得很糟糕,满脑子都是寨中发现的东西。闷油瓶也被我折腾得不轻,一大早我们就醒了,他干他的事去,我又往寨子里头跑。 我转到了一栋离文锦霍玲很近的竹楼里,看看其他考察队的成员有没有留下什么文字资料。 我精神不是很好,关系到闷油瓶的问题我就会有些不由自主的敏感。我确信我是不正常了。如果老爹老娘知道了我有这么个爱好,非拆了我在我爷爷坟头大哭。所以我不得又叹了口气。 竹楼中的房间很凌乱,布置也比其他房间简单得多了。应该是男性的居所。我推开了门,里面有一些纸张,还有黑白的老照片压在桌上。桌边就是一张床,房间主人的骨架躺在床上。 这具尸骸我觉得有些眼熟,不过想想似乎骨架子都长差不多,眼熟也是可能的。我抽出桌子上压的照片,有些地方被腐蚀了,不过基本上全部都看得清楚,下面的铅笔痕迹更是清晰。一张张照片手中翻过,突然我停了下来。下一秒我腿立刻软了,跪倒在地上。冷汗浸了一身。 照片不是什么灵异照片,只是照片里的人。那是集体照,下面写有成员名字。身后的骨架我总算也知道是哪里熟悉了,它的姿势,他的衣服。厚厚的灰证明他确实死了二十年,但是我认得他。 照片上有个名字——张起灵。穿着我身上这套衣服。面无表情,一脸漠然。除了闷油瓶还有谁可能有这种表情。 我已经无法再拿出反驳的证据,事实摆在了我眼前。他的确是骗了我。一直骗了我很久。 闷油瓶已经死了。张起灵还真他娘的是起灵了,他一直不敢告诉我。 [ 为什么。] 我不可遏止自己地发出了一声呻吟,我真的只剩下恐惧。他没有告诉我如果让活人代替鬼需要怎么做,他没有告诉我他是鬼。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 难怪老痒说他会害死我,老痒是对的。 我无条件无理由地更加信任闷油瓶,然后看着老痒死去。这一下的真相,冲击得我愣在原地,体无完肤。 脑中所有真真假假的线索连成了一片,我望着那具尸骸,他到底隐藏了多少。 第 2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7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27 章 所有的事都是他造就的,陈文锦所说的小张无疑只有他。他失踪的几天,不知道怎么去引燃了那块脂膏,所以他才会那么清楚后果。他在他本来应该有的生命结束前就因为疾病死去,所以他也变成了鬼。于是他也永生了。 这场骗局,我最后还是没有猜透他。从一开始我就踏进了他悉心设下的局。 他不是害怕寨中的东西,而是在害怕有人发现真相。他惧怕一旦知道了真相他的计划会全部落空。所以他不想让人接近寨子,不能让人接近寨子。 很好,老子被耍了。心脏不知怎么地被揪了一下,抽痛得厉害。闷油瓶对我得救助,只是因为他自己的利益。而我对他得信任,是发自内心。 我不过是他的替死鬼。我胸口闷得难受,那种被欺骗的感觉就像洪水淹没,压抑得我呼吸不过来,铺天盖地得将我闷死。 我有了想法,离开他马上逃出去。一直逃往上游,到我坠崖的地方。这王八对上游似乎也有忌讳,也许真正的出路就在那里。他不可能让我逃,所以利用我的信任,下了另外一个套。 张起灵我|鱙操鱙|你个挨千刀的王鱙八。 竹帘发出声响,唰地开了。我脑袋炸开了,有人进来。 你看到了。 陈述句,淡淡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今晚我想吃糖醋鱼一样。可是我所感觉到的不是他的冷静和平淡,而是翻腾的杀气。他打算在这就把我了结。 我惨叫了一声跳到窗边,闷油瓶脸色还是很平静,只是盖上了一层阴影。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等了这么多年的猎物,他怎么可能轻易给我逃走。张影帝,你继续演,我吴邪就不陪了,我心道。我退到窗棂边,斜眼往下看,两米多的高度跳下去应该没有问题。 我告诉过你,不要进来。 闷油瓶还是很冷静地在说话。他应该看出了我想干什么,加快脚步接近了,破天荒地在我没有开口的情况下说了第三句话。 吴邪,我说过,不要探得太深。他别有意味得加强了那几个字。这话还真他鱙娘的对,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感觉到恐惧,不然很轻松就代替了他。 我正想跨上窗户,就被硬生生地拉拽回来。手臂被他强有力的手指抓得发疼,我立刻就边挥着拳头边粗口地挣扎。手臂上已经有了五个红杠。 他鱙妈的!放开老子! 混乱之际我明知我打不过他,但是我很阴地往他腰上狠狠踹了一脚。这次他没有躲过去,直接命中目标,那小子闷哼一声,显然是疼了。禁锢着我的手一下就松了。 我趁机甩开他,想都不多想跳了下去。重心不稳跌了个狗啃屎。跳下来我马上就开始跑,我深知在这片山林,我是不可能争得过闷油瓶。他是个有不死之身徒手干掉蛇一刀劈死虎的怪物。我没命地跑,在他反应迟缓的几秒里冲进树木茂密的地方。 直到跑到了河边我才停下,大口喘气,看着水里的倒影嘲笑自己。 吴邪啊吴邪,你是怎么做到如此倒霉的?你不信老痒,不信小花,生死之交的发小你不信,倒是跟着那个最想你死的人。那闷声不吭的混蛋演技真是好,老子居然信了,差点和他搞上断背了。 脑中又闪过老痒他们几个被活活切碎的画面,胃里涌动起一股酸疼。张起灵是个狐狸,聊斋里头那种勾魂摄心的妖怪。我就是那二愣子书生。最后不听良言害死了自己。 爷爷的笔记中有一句话浮现在我脑中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我想加一句,比人心更可怕的,是当鬼有了人心。心脏扑通扑通地跳,颤得我胸腔发疼。我依赖惯了那个闷油瓶,这个时候,竟然有了不舍之情。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暗骂,他爷鱙爷的,再怀念一下他就给追上了,谁愿意傻乎乎地给他当替身。放你在这里放上几十年的野人,不憋死也闷死,无聊还能换着法子自杀。歇了没多久,我不得不又跳起来跑。我直爬上了矮崖,沿着上游往上走。 办完工的竹筏在河边放着,我想我不需要再用它了。 抱着报复心理我把那竹筏推进水里,看着它顺着水流向下,坠下悬崖,轰地冲进下方水中散架。闷油瓶的心血算是全白费了。 狗鱙日的不对!为什么我他娘还想着那个王鱙八蛋,我踹了脚石头。老子这性格怎么就是改不掉,莫非注定了我就是被耍着玩的料? 枝叶发出唰唰轻响,我耳朵就就和兔子一样竖了起来,跳起来就赶投胎似地跑。我要远远避开那个家伙,越远越好。一旦占据了主动权,捉迷藏我还是有些胜算的。何况山林那么大面积,凭那小子再有神通也猜不到我现在在哪。 当我彻底把体力耗尽的时候已经是夜□临了。森林中夜行的动物陆陆续续爬了出来。因为动物需要饮水,河边反而成最不安全的地方了。随时都可能碰到一群野猪或者黑熊。 我有些怕,因为之前有闷油瓶这个近乎无敌的外挂我才安好无事,现在他和我在对立面了,无法再依靠他。 闷油瓶肯定明白夜间是不适合人类活动的,也许他会在这时候伏击我。呆在这,肯定给野兽整死,回去,被他弄死。 抉择是要死在他手里还是野兽弄死是很难回答的。这他娘的怎么来去都是死?我瞥了一眼河边的树,顿时有了主意。 听起来似乎有些疯狂,不过赌一赌说不定能行。我吃力地爬上树,缩在较粗壮的树干之间,用枝叶挡住了自己的身形。我准备就在这上面过一晚上。 树上有可能会冒出蛇或者别的毒虫,不过大多数动物都怕人,只要不去惹它,就不怕它咬你。相比之下肯定会比地面上安全得多的多。这么想,我安心地眯了眼。张起灵肯定想不到我在树上面。头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十六章 半夜听到响动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地上,我以为我掉了下来,可是向天空望去看到的却不是树,是阴灰的天空。好像要下雨了。 我正奇怪遮挡天空的树哪里去了,想起关于帐篷的笑话。不过我一点都笑不出来。 起身看周围,我身处的不是河边森林。而是阴魂不散的寨子。我惊恐地爬起来狂奔,明明看到最后一栋竹楼从我身边略过,可我又看到了最开始的一栋竹楼。回头看去,原来的路不见了,倒退走回去,前面的路又不见了。如此循环往复,根本无法走出去。 这是个死循环,我永远走不出去,闷油瓶就会追上来找到我。我感觉到绝望,我是怎么从那么远的树上,移动到寨子里来的?难道这一开始也是陷阱吗? 我跪在地上无望地看着天,最后我还是逃不掉,我已经几乎放弃了,跪在地上等死。 寨子里静悄悄的,好像黎明时候所有人都在睡觉。我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几乎就是全部的声音了。在我停止脚步后更加沉寂,没有生息。宁静所带来的恐惧比鬼神更让人心慌,我抱着胸口缩成一团,坐在地上。我真的已经一点希望也不抱了。 四面八方隐约有古怪的喀嗒声传出,一开始不太清晰,我以为是幻听,后来声音慢慢大了起来。天色骤然更加阴暗了。秋季少有的又开始降雨,大颗大颗的冰冷的雨砸在脸上又那么刺痛。山雾从森林之中翻涌而上,在寨子周围泼上一层白漆。 我一背的冷汗唰就下来了,没敢挪动一步,愣愣地站在原地。我心道,偏偏这时候起了雾,他鱙娘的这是存心想把老子活活吓死吗?雾起颤了颤,咯嗒的声音变多起来了。 我惊恐地瞪着眼,四周雨水噼啪做响也没有遮盖掉诡异地如同转轴没上油的咯咯声。周围空气流动得更加不安,几声尖锐的吱噶声穿透了雨幕和雾障,然后越来越多的咯嗒咯嗒的声音无规律地响起,慢慢开始聚集在我的身旁。 碍于雨和雾模糊了我的视野,我根本看不到是什么东西在接近着。看不见所带来的恐惧远比面对一个看得清楚的怪物来得可怕得多。 如同恐怖片惯用的场景渲染,闪电轰地劈开了乌云,带着滚滚雷声颤动。我心脏狠狠收了收,在我胸腔里震得有些疼。 狗鱙日的,现在往哪儿跑都不是了。 四周的声音很近了,我看到了许多影子进入我的视野范围。是人,高矮胖瘦男女老少,什么样的都有,唯一相同的是我看不到他们的面孔。我惨叫一声想跑,可是我已经被包围了,那一窝的怪物全部扑了上来,把我摁倒在地上,嘶吼着,拉扯着。 这我才看清,他们几乎全部穿着苗族的服饰,再一看,哪有什么脸和手。全他娘的是森森白骨! 我尖叫着逃脱,又一次次被摁回,枯槁的手划在我身上留下左一道右一道的血口子。指甲全部嵌进我皮肤,我踢打着踹散了不少骨架子,但是那些玩意没完没了地一波波涌上来。争先恐后,尤恐争不到。 第 2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8 章 (盗墓笔记同人)无尽 作者:东帝沧阳 第 28 章 我…的… 来…代替我…吧 留…在这里…代替…… 不!! 它们发出沙哑的声音,听着就像是信号不好的收音机。我撕心裂肺喊着救命,没有任何回应。剧痛后我闭上眼睛等死,身子飘着一下就没了感觉。 吴邪。 该死的!我还活着?!闷油瓶那王鱙八鱙糕子居然追到这了。他鱙酿的老子咬舌自尽你信不信! 留下来…张起灵的声音也变得像**扰的电波信号,慢慢没了声音。我忍不住睁开眼,一张惨白的骷髅脸罩在连帽衫下正凑在我眼前,露出怪异的笑容。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猛地我弹了起来,眼前那张恐怖的骷髅脸早就没了踪影。 抬头看天空,茂密的树枝挡住了泄下来的光线。原来是个梦?我心脏还是跳得奇快,太他鱙妈的具有真实感了。我睡相不是很好,从树上摔了下来,全身疼得要死,然后树上的露水滴在我身上,把我全身给淋湿了个便,黏在身上。我拍拍心口,缓过了一口气,难怪那么有真实感。 整理了一下情绪,记起来我还在逃亡之中。妈鱙的,那怪物居然连梦中也不放过我,在张起灵的地盘上头,我没把握能逃得出去,所以必须争取时间,能快一秒是一秒。我起来在河边喝了些水,就拔腿跑起来。这次我就踩在河水里走,起雾的话就走一段路蹲下摸摸看是否还走在水中,沿着河道走。 果然不出我所料,没有多久,浓浓的雾翻腾地滚滚而来,像是有意识地阻拦往上游去的人。我还在昨夜噩梦的阴影之中,强烈的恐惧随之而来。一步一步走得特别小心,就怕有啥东西冲出来。有个心理准备,至少不会活生生吓死。 这样走虽然麻烦,我的脚也几乎被水泡肿了,不过一直没有离开河道还在向上游走。这样应该就可以走出鬼的界线。然后那家伙就再也拿我没辙了。 想到出去后可以再享受城市的生活,我不由加快脚步。竟然就这样冲出了雾区,我看清楚了周遭的事物。清晰而动人。难道我已经突破了所谓的界线了?这里开始就是我们原来的正常世界吗?!我张张嘴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还真的就这样给我冲出来了。 我捏了自己一把,确定不是做梦。他娘的,我回来了!我真的从那鬼地方出来了!我兴奋得想大笑。去他鱙娘张起灵,去他鱙娘的寨子,去他鱙娘的鬼怪!通通都给小爷滚得远远的吧! 我摸着岸边的树木花草心情轻快起来,差点就没一步一跳地跑。 说不出的愉悦。我打心底地开心,可是又觉得是不是太容易了?最后我只当心理作用,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怕的。转过山崖,我吓了一跳。前面有一个人倒在地上,周围还有一圈暗红色的血,看起来是从山上摔了下来。那姿势无比扭曲,全身骨头应该都散架了,身上的衣服表明他也是来登山的人。 见过闷油瓶杀人的画面,这样的尸体根本算不了什么。只是我不太习惯他腐烂所发出的味道,还有身上萎缩的肌肉。看来死了有很久了,旁边是河,把他的气味给冲淡,所以没有野兽来啃食。 我伸手去拨了一下他的衣服,里面好像有东西,这时候装备是可遇不可求的,我也不管什么冒犯之类,把他翻过来搜身。看到他的脸时我脑中突然炸开一条闪电,这人的脸我很熟,他五官轮廓我肯定在哪见过。只是他的肌肉腐烂萎缩得太厉害,而且头盖骨也砸凹了,我辨别不出他是谁。 除了老痒还有谁跟进来了?难道有人跟踪我们吗?是熟人? 冥思苦想半天,终于我目光落在他的衣服上面。一个答案在我的头脑之中爆炸,我头皮一下就麻了。原本的兴奋劲消散得无影无踪。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我不知道要以什么形容词来形容现在的心情。 我张嘴想喊,可是喉咙好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出气的喘声。 老天,这是个梦吧?从始至终我就在梦中而已,我疯了一样抽自己巴掌,想要自己清醒,可是眼前还是那具尸体,瞪着眼睛,看着我。 那,是我。 吴邪已经死了。 不,不可能!我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我不是好几次都差点死掉了吗!明明我是一个活人! 背后悉悉嗦嗦地脚步声传来,我颤抖着回头看到了那张永远平静淡漠的脸。闷油瓶看着我,微微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不带任何感情地对我说。 吴邪,你,是逃不出去的。 惨叫回荡在四野。骤雨轰然而落,逃路无尽。 从头到尾,无归无尽。 —————————————————————END————————————————— 说下载尽在整理 第 28 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