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你节操掉了》 分卷阅读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 文案 “关关。” “啊?” “你掉了东西。” “啥?” “节操掉了一地。” 主体欢脱,1v1,he,龙套众多,有萌有虐有狗血,419变一辈子!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关关 ┃ 配角:叶闻,岳辰,夏明生 1、空虚寂寞冷1 ... 我这人,有个不大不小的优点。 不管多累多困,只要听到超过60分贝的集中声响,三秒内我必定睁眼。要是赶上了什么山洪地震火山泥石流,我一定可以第一时间逃出生天遇难成祥。 或者可以说,我睡眠质量差。当然,凡事见仁见智,我当它是优点,它就不得不是。 手机响了,按平时上课设定的六点半的铃声,内容是三国杀人物台词轮换,刚刚叫醒我的那句是:“请鞭挞我吧 ,公瑾! ”自然是超过了60分贝的。 习惯性动作,抬手就去摸手机,我摸过来又摸过去,再摸过去摸过来。 手机没摸到,倒是摸到了……这手感,是头发。 操你妈谁又爬老子床上来了?不知道老子是个gay吗? 睁开眼,想看看是宿舍里那个混蛋来投怀送抱了,结果——纯白色床单啊它乱七八糟,深紫色窗帘啊它拉得很紧,有一盏宜家风格的吊灯啊它光线昏暗,身边躺着个男人啊他赤身裸体。 我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昨儿晚上又造孽来着,糟蹋了不知哪来的良家妇男。 窗帘挡去了所有自然光,屋子里只有灯光,那叫一个黄一个暗,照在身边这哥们儿身上,我都有种跑回去抄单反来给丫拍人体写真的冲动。 这人显然跟我不同,是个睡觉实在的,地震了绝x跑不了的那种,还是个趴着睡的,看着我就胸闷。我从他乱糟糟的头发看到他的脖子再往后看他的腰线,在差点又可耻的硬了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大腿根上有一道干了的血痕。 我又一拍脑袋。完了,昨晚上该是喝大了,也不知是忘了润滑了还是给这小哥儿开了苞,总之,我干了十分不地道的事儿,让人家见红了。 说起昨天……上午毕业论文答辩,下午毕业作品展,应付完系里那些个老头老太的刁难又累得呼哧带喘布置了展厅。忙完了心头大石落地,本该高高兴兴的不是?可人就是贱,好些个没事找事的都是活活贱出来的。 好容易毕业了,毕业证还没领呢,散伙饭也还没吃,临傍晚时候,那小雨下着,我隔着一层又一层玻璃看展厅里自己的毕设,多少天没睡觉加班加点一针一线做的,虽然那些个女装我这辈子都没法子穿,但看见它们裹在模特身上还是跟自己穿了一样有满足感。 这一看就看到了天黑,出了学院,小风一吹,雨点子往脸上那么一打,爷顿时觉得,空虚寂寞冷。 身为一个雄性动物,又处在二十郎当岁的青壮年期,每当空虚寂寞时,你都有个不二选择,那就是——打炮。学术些说就是做爱野合性交。 总归,就是那么个破事儿。 为了这六月里的小雨,我也难得文艺一把,塑料袋往头上一套,就出了校门。 要说这校门口,那可是一块风流宝地,站在校门里都不觉得,一出门就满眼的灯红酒绿。满街小脸的大眼睛的高个的细长腿的,中国日本韩国的,那是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作为一个gay,确切说是纯一,我扫视过红尘男女,眼睛眨上十次,十眼里当然有八眼是看男人的,只有两眼留给极品美女。都说纯一难免是双,我自然不是个例外。 一路寂寞到了头,我一转弯,进了条小路,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学校门口只有那么丁点大的繁华地,多走出一步,那就是城乡结合部的原貌,萧索苍凉暗匿春光。 mix,我来了。 沿着小路前行五十步左右,在711和雕刻时光之间有道窄门。我敢说,如果不是知道内情的,从这里来来回回路过几十回都未必能发现这藏污纳垢之所。当然,我算是知道内情那一类的。 推开用粉笔写着mix的小木门,沿着楼梯上到二楼,皮帘子上方是萤光的大招牌,刚想拉开帘子,我才想起来脑袋上还套着袋子,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立刻闪到一边取了袋子,挠了挠头发,擦了擦眼镜儿,又对着边上的玻璃酒柜照了照。 还好,好歹今天穿着答辩的行头,看上去也是个白净的大好青年。 虽说有点太白净。 众所周知,我是个一,纯一。身为一个一,总被人当成零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我不就是皮肤白点,身高矮点么?不过也不算很矮啊,一米八不到,至于差多少……见过我的自然会目测,我不想多说。 是一是零那是要靠真功夫说话的,老子我这些年的三千米和引体向上不是白考的。 口说无凭,试过的自然知道。 拉开门帘子,靡靡之气扑面而来。 什么叫青春什么叫浪漫?寂寞的时候到酒吧里找人419,那就是青春,那就是浪漫。 2、空虚寂寞冷2 ... 皮肤白的跟嫩豆腐似的,耳廓背光时能看到红血丝,耳骨边缘上下分别钉着一大一小的两颗方耳钉,刻面红宝石和圆面蓝宝石,蓝宝石带六芒星光。两颗钉之间由数根细银链连结……啧啧,一看就是手工打制价格不菲。 虽然只是进门的时候擦肩而过,我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把白豆腐匆匆打量了一遍,把他的穿着打量了三遍,最终跟苍蝇看到屎一样叮上他的耳钉,将其打量了无数遍。 无奈我这边的戏才开台,人家那边的戏已经唱完了,他走我来。 早知道就不对着展厅伤感,早点过来醉生梦死才不辜负这么个难得的好货色。 虽然只打量一遍,我也可以负责任地说,白豆腐是个上品,如果不是他有那么一点点c,我都有可能很没溜地追出去搭讪。 “哟,关二爷可是好久没来了。”杨小九托着盘子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照例一笑,露出几颗讨喜虎牙。由于我经常自称关公后代,人又时不时犯二,所以熟悉的半熟的都爱这么叫我。关公后代自然是美誉,二也是一种赞许,所以我对这个称呼十分满意。 “这不是忙毕设呢,最近生意怎么样?”照例寒暄,我以前常来,跟杨小九挺聊得来,有他当班的时候,我总能多少捞些好处,其实也没啥,就是几杯免费酒水,但咱那小小的虚荣心还是得到了一星点儿的满足,毕竟,有种“这是爷的地盘儿”的感觉。 “关二爷好久不来关照,哪儿好的了。”杨小九说着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 冲远处抛出个爽朗笑容,“这就来。”又看我,“我先招呼客人,你今儿还是老位置?” “得了,你忙你的,我不拿自己当外人,哈哈。” 杨小九刚要走,又回头冲我一笑,“今儿可是有极品货色。” 我刚想感慨一句可惜错过了,那小子就没影儿了。啧,要说这端盘递酒也是要真功夫的。话说,兴许是咱的眼光越来越高,就刚那白豆腐,虽然不错,也还算不上极品,别的不说,就和跟我睡过的比,也只能勉强进前三。 我白净,但我是纯爷们儿,我是一,可我不喜欢c。人生苦短,想找个让你处处满意还对你不那么处处满意的炮友,难。真难。 为什么不要对我处处满意的?呵,咱要的是感觉,不是感情,好些零哪里都好,身材匀称个头不比我高皮肤光滑脸蛋顺眼,可就一点,他们太爱谈感情。 这些年下来,我总结出一点,再爷们儿的零,都喜欢跟你谈感情。开始说好了只是炮友,可睡着睡着就变味儿。 我说大家都是男人,炮友炮友,可不就是一炮打出去火星子四射图个爽利么?你都开了炮也爽了还惦记着把炮灰收拾走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人,就是爱自讨麻烦。 我一边感慨着一边绕到自己的老位置坐了。木椅木桌,头顶暗黄纸灯,窝在角落里但视野开阔,别人未必注意到我但我几乎可以看全酒吧里的主要角落,便于发现猎物。 这就叫做占领军事要地。 坐了一会儿,也没人来招呼,大概侍应小哥们都跟我熟了,太拿我当自己人,哎,自己来吧,咱一向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我走到吧台,挑最边上的位置,跪坐在长条凳上,一眼扫过酒柜上五颜六色的酒、千奇百怪的瓶。别说,好些日子没来,陈设改动了不少,只是换了换位置改了改灯光,视觉效果就大幅提升。浅蓝色背光衬着酒柜有种说不出的清透。 “二爷怎么改坐吧台了?”杨小九凑到我边上,“哦对,今晚是畅饮,无限制368,限制有168和98的,98是啤酒任选,我建议你来168的,常喝的基本都有。” “少来祸害我,要把168喝够本儿了,我今儿也就废了。”我一边说一边掏出揣在裤兜里的豆奶,“照例,伏特加加冰,还送老位置去。” 杨小九刚冲我挤眉弄眼,周围就静了,接着音乐又响起,听前奏我就“啧”了一声。 &erday, all my troubles seemed so far away now it look as though they're&o stay oh, i believe ierday suddenly, i'm not half the man i&o be …… “今儿主题是怀旧?还是你家决定改走复古文艺路线了?”我伸长脖子去看今晚的主唱,不看还好,看了就把好容易冒出的怀旧煽情情绪给震没了。 “怀旧么?这什么歌?”杨小九一脸虚心求教。 &les的yesterday,65年的歌了,比我妈都老。” “哦,那是够老了,哎没办法客人点的,瞧,就那边那个。”杨小九话没说完就应了一声“稍等。”临走前还不忘挤兑我一句,“豆奶兑伏特加,你个怪胎。” “你妈这叫个性,小屁孩儿毛都没长全懂个xx。” 杨小九冲我吐吐舌头,而后立刻恢复了招牌虎牙微笑,宰其他客人去了。 我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就往他刚指的方向看,很好奇到底是哪路神仙跑这么个小酒吧来点这么首不搭调的歌。 我从小对学习不上心,但好歹当了一辈子学生,书本上的东西,还是多少记住了几句的。其中就有那么一句,这会儿突然冒了出来,白纸黑字一样在脑子里闪啊闪。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去掉前两句,只留最后,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可不是么,就这灯红酒绿觥筹交错,远远看过去,我都不嫌晃眼,就直勾勾把眼睛扎他身上了。 然后,很自然的,一股热流下沉丹田,绕到两腿之间……睡了一天的小兄弟,就这么一下子醒了。 我四下看看,发现还是老位置适合观察,于是抄起豆奶坐回去,继续明目张胆地偷看。 根据咱学画多年描摹过无数人体的火眼金睛观察,这不合时宜的家伙,是个混血,而且还不多,是个四分之一或八分之一,不多不少恰到好处。看他的气质和感觉,我猜,或者说我希望,他是个中英或中意混血。 “怎么样,极品吧?”杨小九把伏特加、冰桶、杯子放到桌上,看着我笑。 “嗯,极品,哥们儿看第一眼就直了。”我打开豆奶倒进杯子,又兑上伏特加,放入冰块。 杨小九“噗嗤”一笑,我在他腰上一掐,“去给我找点糖去,没有砂糖就方糖,没方糖蜂蜜也行,今天买的时候只有无糖的了。”我指了指豆奶瓶子。 “看看得了,这家伙跟朋友一起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情受挫,一直黑着脸,那俩跟他一起的都受不了先后走了,然后这会儿好些人去搭讪,也都吃了瘪。”杨小九说完厌恶地看了看我杯子里的豆奶伏特加,用我的话说叫“奶豆伏”的东西,“你就凑合喝吧,我才没工夫给你找糖。” 3、空虚寂寞冷3 ... 不过在杨小九的砂糖拿来之前,我已经喝了大半杯无糖奶豆伏,一边喝一边琢磨着怎么去跟极品搭讪,颇有些食不知味的意思,也就不觉得无糖有多难以接受了。 “我觉得他是个一。”杨小九把一碟砂糖撂倒我眼皮底下,如是说着。 “哦。”我把砂糖加到杯子里,仔细搅合。 “哦什么哦,所以你别想了,如果去搭讪,你成功的机会估计还没我大……不过难得的大帅哥哦,如果他能待到打烊,我就去投怀送抱。”杨小九一脸花痴表情。 我伸出右手到杨小九耳朵边上,“啪”地打了个响指,“既然我没机会你也没什么胜算……”我边说边蹭弄他的耳廓,“不如我等你下班?” “真的?”杨小九两条粗粗的眉毛一挑。这小子皮肤偏黑爽朗健康,一点也不c,算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惜年龄太小,床上也毫无技术可言。 “当然假的。” “切。” “大好的猎物近在咫尺,关二爷我岂能做贼走空?” “哼,那你就去。我祝你成功,成~功~被~他~上!” 我重新调好一杯奶豆伏,拿在手里起身,揽住杨小九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3 肩膀,凑在他耳边吹气,他到底年纪小脸皮薄,忽然就变了脸色。 我说:“小九……” 他斜我一眼,三分责怪中带着七分柔情,“干嘛?” “跟你说,是gay三分零,你等着关爷爷我去拿下那小子,让你瞧瞧厉害。” 杨小九“呸”了一声,掉头就走。 是gay三分零,原话不是这么说的。 我们班有个跟我玩得很投契的妞儿,是个t,这话是偷了她的一句话改的。她原来常说“是拉三分t”,意思是她们les不论tp都还是有些中性倾向的,当时她说这话是抱怨她那个原本乖巧可人的媳妇儿后来总是变着法儿的想反推她。我一听这话有趣,就改了改。 确实,即使是一,大部分gay还是比直男细腻。 只不过,我似乎是个特例。 极品男桌对面的位置空着,我把装着奶豆伏的杯子放到桌上,坐下前先问:“喜欢beatles?” 极品男也不知喝了多少酒,眼神那叫一个迷离一个诱人,天可怜见,我费了不小功夫才勒令自己不要盯着他看以免引起他反感。但那双眼还是印在了我脑子里,啧啧,清亮的浅棕色瞳仁。 他抬眼道:“是。” 尼玛还真是惜字如金!不过好歹没立刻拉下脸,也算是个成功的第一步。 &les一直是我的最爱,尤其欣赏lennon。”我露出自认为温文尔雅的微笑,带着七分书卷气,三分忧伤。这不是我说的,是前面提过的那个t给我的中肯评价,她说我这人如果收敛收敛,改改禀性,脱胎换骨一番,就凭这笑也能俘虏大群不明事实的红尘男女。 极品男虽然刚刚已经抬头看我,但我觉得他这会儿才算是真看见我了,他说:“喜欢他的人很多。”语气平淡到不能再平淡。 这句该怎么理解?是你也喜欢他呢还是说我这人品味太大众?其实我听歌一般不关注歌手,这会儿拉出列侬来搭讪不过就因为他比较大众而已,其实要真说起来,我还是喜欢mey多一些。 “你不喜欢他么?还是跟我一样,比较少关注歌手,只把注意力放在歌曲本身?”我边说边在他对面坐下。心中感慨,这人果真是我的菜,居然搞得我这么一本正经说话跟个傻逼似的。 坐下去,就离他更近了,酒吧的桌子都不宽,方便对面坐的俩人交流,也方便培养感情。我这么一坐下,就又忍不住看他,从那一双眼看到比东方人稍微立体却恰到好处的眉骨、鼻梁,再到嘴唇、下颌曲线、脖子…… 尼玛,这回不止是气沉丹田,老子的小兄弟已经越来越不老实了。要不是这里是公共场合,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做出什么禽兽行为来。 初中读的就是艺术类学校,那时候教语文的女老师就说过——你们这些男孩儿,迟早会变成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比如现在的我。 “我只是突然想听这首歌,对beatles或lennon都没什么偏爱。”声音也好听,真是造物不公! 他继续道:“真要说起乐队成员,我倒是比较喜欢mey。”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然后他嘴角微微一扬。 我就实打实地硬了。 然后我在心里狠狠锤了自己一拳,早知道实话实说!让他有那么一点心有灵犀的感觉也好啊! 心里郁闷归郁闷,我还是面带微笑,“嗯,yesterday就是他写的,其实他才是乐队灵魂人物。” 极品男转头看了一眼乐队主唱,又回过头,语气有些无奈,“我只是突然想听,这会儿他唱了,反而让我觉得……” “扫兴?倒胃口?”我咧嘴一笑脱口而出,说完就有点后悔,我的形象啊,我难得一本正经温文尔雅的形象,哎…… “算了,回去再听吧。”他端起酒杯,我立刻注意到他左手中指的戒指,有点眼熟。 “要不我唱给你听?”看着他那完全当我开玩笑的眼神,我又补上一句,“别小瞧我,我当年可是凭着这首歌拿了校园歌手大赛第一呢。”确实是第一,虽然参赛者不多,也不算我吹牛。 “那好,有机会一定听听看。”他微微笑,礼貌谦和,却透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性感,无比性感。看得我那叫一个心痒,有点得意的同时又觉得不对,他对我是很礼貌,但好像完全没有兴趣,或者说,性趣。难道我装得太乖让他觉得虚伪了无趣了? 得了豁出去。 “都说捡日不如撞日,这不就大好的机会么,我唱给你听,免费的哦。”我俨然已经换了战略 他还是礼貌地答:“有机会吧,这里太吵。” “那怕什么,”我一手端起自己杯子,一手拽过极品男,“我知道个地方,你跟我来。”我力气很大,他也似乎有点兴趣,就这么被我一路拽到了酒吧员工通道后面的一道小门前。 推开门,人就觉得清爽。 4、空虚寂寞冷4 ... 小雨还飘着,这只有三四平米的阳台对着楼与楼之间的一个死角,很是安静。曾几何时,我百无聊赖地等着杨小九下班,那之后,就是在这里跟他幕天席地大干了一场。 我把杯子放到窗台上,杯壁上的水珠就滑落,濡湿了砖墙。 &erday, all my troubles seemed so far away……” 小风吹着,阳台上种的花草摇摇晃晃,我卯足了力气,尽量发挥出最好的水平,声音也跟着风啊草啊一起晃。 &erday, love ;su easy&o play no;o hide away oh, i believe ierday……” 其实这歌唱完了,我自己还真有点感慨,本来今天答辩和毕业展就有点说不出的憋闷,虽然老早就当腻了学生了,这么冷不丁要毕业,还是有点……舍不得,这不活脱脱的作践么? 天天骂着学校不好,还舍不得。 这会儿小雨偶尔飘来一两滴,怀旧的小歌一唱,我就更是想起当年大一刚入学的时候,青葱岁月啊,年少时光,尤其军训时候的满眼桃色无尽春光。 极品男就是极品男,对气氛情绪把握得当,陪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出了声打破小伤感的氛围,“我刚刚就想问了,你喝的这是……百利甜?” 我低头看见他修长的手指指着我的酒杯,中指上那枚戒指此时近在眼前,就着头顶不亮的小灯泡我也想起了,这是versace范思哲回形纹系列的一款男戒,古朴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4 大气,我在杂志上看到它的时候曾经多扫了几眼。 “不是百利甜,”我边回答问题边打量他的手指和戒指,“这是伏特加加甜豆奶,我自创的,叫奶豆伏。”说完打量完,我又把极品男粗略扫视了一圈,根据他的穿着,普通白色休闲衬衫配旧仔裤可以判断出,这戒指该是中国制造。 哎,都说只要人够气质,戴上假货也像真的,这话果然没错。 “奶豆腐么?”他笑了,我发现他笑起来嘴边有酒窝。 “不是豆腐,是伏特加的伏,奶豆伏。”我特意强调了二声,说完也笑了。 两个人笑在一处。其实挺傻一事儿,我却觉得很有气氛,也很开心。 后来的事儿,我就真心记不清了,大概就是喝了好些酒,扯了不少淡。他尝了我的奶豆伏,我跟他说了我怎么连夜做毕设,怎么答辩怎么布展。 大概我也喝了太多,只记得他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好看,记得他对我笑,嘴角有可爱的酒窝,记得他站在路口打车时的高挑身影和干净的白衬衫。当时我兴许骂了一句,真他妈高,矮一点得为国家节省多少布料。 后面就几乎完全处于混沌状态,直到我发现自己被他按在下面,他动手解我的腰带,才算是醒了一半儿。 “干嘛呢?”我喝高了,有点窘迫有些急。 他不说话,抽出我的腰带扔在一边,然后开始对付我的上衣。 “喂喂!干嘛呢!”我一把拽住他的领子。 看上去干干净净的白领子上粘着酒味,我这会儿头晕的厉害,闻着就觉得难受。 他还是不说话,一双迷离的浅棕色眼睛映着昏暗灯光很是煽情。 我瞬间就被点着了,从那股热流下窜到小兄弟高高立起不过几秒时间。 虽然动作有些不灵便,我还是准确抱住他的腰身,晕乎乎不知怎么折腾了一通,然后头一晕,接着听到“扑通”一声,两个人就从床上滚到床下,薄被子也从床上扯到床下,乱糟糟一团。 再看清楚时已经换我在上面了,极品男被我压在身下。 我为刀俎君为鱼肉,这才是该有的感觉。 灯光不明不暗恰到好处,我看着他,他看着我,然后我就开始动手。他白色的衬衫已经开了几个纽扣,露出一片诱人好皮肤,我只是顺势把剩下的纽扣解开而已,不过人醉了手就不怎么受控制,解着解着就变成了扯,然后噼噼啪啪纽扣崩落。 我看他,从脖子一直看到小腹,脑子里的念头就只剩下从哪里开始,怎么开始占有这副身子而已。天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琢磨这些细枝末节,实在不符合我一贯作风,算是个不好的开头。 也不知是我没出息地留了口水还是目光过于淫猥,或者动作太重把他弄疼了,反正还没等我想好从哪动手呢极品男就不乐意了,身子使劲儿一扭支楞起一条腿就要踢开我。 其实从我把他弄到床下压上他扯开他衣服到他踢我,也就是几秒时间而已。不过我这会儿觉得时间过的无比缓慢,每个动作都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我能看到他慢慢皱眉头,看到他抬腿准备踢我,然后我自然而然挡住了他的攻击。 两腿跪着抵在他大腿上,我体重上虽然没什么优势,但现在俩人挤在床和墙壁之间只有一人半那么宽的一块儿地方,动一动就碰到墙,想翻个身都难。他被我这么压着很难再有反击机会。 他见没踢到我,就试着支起身子,我只是压在他大腿上没按住他的手,所以他就这么支撑着坐起了一半,然后他的脸瞬时就离我近了。脑子里嗡的一声,我也不管打算从哪里下手了,俩手抱住他的脖子就朝他那张漂亮的嘴上亲了过去。 亲上去的第一感觉不是香滑软嫩什么的,居然是一股子浓烈酒气,可不是么,他今天可是比我喝得多多了,我亲他的时候兴许是忘了我们都喝过酒这一点,竟然觉得有那么点小小的遗憾,这可是我的初吻(今天的),就这么浪费在了酒精味儿里面。 然后就当我想深入进去弥补遗憾的时候,觉得头上一疼,反应过来才发现是这小子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扯成了一个仰头的姿势。 “放开,老子最烦别人动我头发。”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是出乎意料地平稳,颇有大将之风。想必先祖关二爷遇到这种情况时也一定跟我一样,洒脱镇定。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好听的声音在我被酒精泡过的脑子里转啊转,好像带着回声。 我甩掉他拽住我头发的手,居高看他。 他说:“首先,我只做top,其次,no kiss,你觉得行就继续,不行就滚。” 5、空虚寂寞冷5 ... “操!” 我直接又亲上去,他没反应过来呢就被我在舌头上咬了一口。然后我抬起头,有几分得意,“滚可以,不过要等我操完你之后。” “fuck!”他骂的同时就拿拳头往我身上招呼。 速度是够快,可准确度差点,我轻松躲过,脑子里想的居然是——操和fuck比起来果然还是操说起来比较有气势,可见国产有国产的好。 都说乐极生悲,果然至理名言。我正笑着,有些没留神,也没预料,就那么半秒的功夫,我就又被他揪住了头发,那半秒中,我兴许想了这人为啥这么爱揪人头发,然后下半秒就听到“砰”地一声响。 不是别的,正是我这颗脑袋被他狠狠撞到了墙上。 声音在空气中和液体固体中的传播各有不同,这一声响我通过耳朵听见的同时也结结实实通过整个脑仁儿听到了。 “就你这样的也想操我?”他推开我站起身,格外轻蔑地笑了一声。 我捂着嗡嗡作响的半边儿脑袋看他,他不急不忙捡起地上的白衬衫,抖了抖,套上一只袖子,“房钱我付过了,你可以待到明天再走。” 上大学以后我就消停了很多,青春期时需要通过打架发泄的那些个情绪,大部分在床上得到了更好的宣泄,但这会儿的一拳却让我突然有种回到了初中的感觉,很奇妙。 我倚着墙,从他看来大概是一副服软吃瘪相,“怎么着?你把我当成个零带我来开房,这会儿好容易放倒了我,怎么不趁机上啊?吓软了?不行了?不能够吧,我看你才二十多岁啊,这就不举了?得得,我三叔的二大爷有个药方,专治不举,我写给你啊。” 很明显,我在挑衅,他却不上钩,只是冷冰冰斜我一眼,“我对你没兴趣了。” 啧啧,这都不生气,还是男人不是?我正要继续逗他,他却开口道:“你就这么想被操?”然后不知道从哪儿取出一只钢笔甩到了我身上,“拿去自己解决吧。” 哈,生气了。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5 我拿起钢笔,眯着眼看,还挺精致,这功夫他已经穿好了衣服,虽然缺了好些个扣子,敞着怀看起来却更养眼。 “用这玩意儿就能代替你那家伙?哈,哈哈,你还真细啊你!哈哈哈!要增粗增大的秘方不?我表姑的四大爷那刚好也有个祖传的方子。”我边说边站起来,走向他,装得摇摇晃晃。 他本来已经准备出门了,听到我的话果然停了下来,背对着我。啧啧,这人真心是我的菜,这好身材好站姿,作为学服装的,他穿着衣服我也可以想象他全裸的样子。 “多的不敢保证,变成两根儿钢笔那么粗还是可以的。”我走到他身边,一把捞过他脖子,把他身子猛地向自己这边一带,同时一拳打在他胃上。 我没用膝盖,已经是给足他这好身材的面子了。 我还是拎着他脖子,他捂住肚子低着头,接着我觉得身上一热。 这家伙居然这么不禁打,一拳就吐了。 我松开他,看着半敞的上衣上湿乎乎的一片,直觉得恶心。本以为他挨了打,缓过劲儿来会马上还击,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却没想到他站直了身子就钻洗手间去了。 接着就听到呕吐声,听得我都有点想吐。 不过这小子,还真讲究。 我跟到洗手间,看他伏在马桶上,觉得有点对他不住,就蹲他边上给他顺背,一边赔不是,“谁知道你这么不耐打的,算我错了还不行么?我给你道歉哈,对不起。”自己听着都觉得没诚意。 果然,他回头就抓住我的领子压上来,我没想躲,就这么“哐当”一声摔在了白瓷砖地上。 然后他用手臂抹了一把嘴,接着就抬拳头往我脸上招呼。 我抬手接住那一拳,“英雄,别打脸,靠这个吃饭呢。” 他另一只手也招呼过来,还是对着我的脸。我挥开他的拳头,“你他妈的听不懂人话是怎么着!” 他还真就不依不饶了,不过下一拳倒是没往脸上瞄,我没想到他能听我劝,也没防备,肚子上就挨了一拳。 打的我吐出几口闷气。 这人一看就是乖宝宝,就是挥过拳头也不像我这样是在实战中千锤百炼过的,虽然力道和准确度都还可以,他却不懂得乘胜追击,也不懂得正确估量对手实力,以为凭这么一拳就能把我怎么着了,居然就这么放开我打算起身。 如果他早知道这一刻松懈换来的是下面这种画面,肯定会拼上老命打我。不过,他已经没机会了。 我几下就把他制伏,扭着胳膊推进淋浴房里,一手把他两手按住一手去抽他的那根皮质腰带,顺带还不忘犯一犯职业病,赞一句就凭这腰带也知道他这人注重细节。 腰带抽下,我就把他胳膊按在了淋浴器把手上方的金属管子上,然后用腰带五花大绑起来。绑好后,他就成了两臂夹住金属管面墙而站的这么个姿势,看上去颇不舒服,我却觉得很满意。 他这会儿虽然看上去半醉半醒,但肯定知道我在干嘛,不过他虽然挣扎却不骂脏话,生气也生的很安静很有气质,真是要命。我知道我这样有点过火,但有句话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不对不起他,就肯定对不起自己,两者相衡,结果毫无悬念。 我脱下湿乎乎恶心巴拉的上衣,扔到外面洗手池里,而后一边看他一边脱工字背心。他头抵着墙,从我的角度看上去,头颈到背部的曲线流畅紧致。 我深吸一口气,把裤子扔出去之前我还不忘把兜里的钥匙串掏出来,把上面的挂钩扣在脖子上的粗银链上。 这一举动的重点当然不在钥匙,而在钥匙扣,上面带着一个银质扁方盒,大三选修课的时候在金工那里做的,不大不小正是单片通用安全套的尺寸。盒子不厚,只够放三只,刚好够用。 今天,盒子里装得是冈本特润超薄型。 我脱得只剩一条小内,还好极品男这会儿背对着我看不见,不然一定闹笑话,这是条大象鼻子的搞怪内裤,作为大一男生节收到的礼物,一直被我当做幸运内裤好好收着,今天因为答辩才舍得穿。 现在象鼻子直翘翘挺着,我自己看了都想笑,麻溜把它也脱了扔出去,就关上了淋浴房的门。 6、空虚寂寞冷6 ... 废话不说,我走过去脱他衣服,由于手被绑住了上衣没法脱掉,就随它去了,裤子有些紧,我还是费了点功夫才给脱下来的。 把他那条旧仔裤随手往地上一扔,我看着下`身赤裸的尤物,开了水,调了偏凉的水温。 这旅馆不错,比我睡过的那些五十八十一晚的强上不只一点两点,别的不说,单是这出水量,就够大,够爽。 水珠子满天飞,打在我身上也打在他身上,一下就把俩人都淋了个透。我跟他自然还是有区别的,那就在于,我已然是赤条条精光光,他却还穿着上衣,落汤鸡一样。 白衬衫湿出片片起伏,其下的皮肤呼之欲出。 他别过头看我,脸上表情有些复杂,我形容不好,但反正不是看我身材好觉得我招人喜欢。 他这会儿一定烦透了我恨透了我,我知道,可我不怎么介意。 他让我很兴奋,可以说是很久以来都没有过的极度兴奋,我只想征服他占有他,狠狠捅进他的身子,看他在我身子底下或挣扎或扭动或闷哼或呻吟,怎么都好,我就是要他知道,我跟他,谁才是该在上面的那个。 此刻的情绪,已经超越了身体的情欲,很强烈很诱人,也透着危险。 我甩了甩头发,走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他一僵,然后狠狠踩了我一脚,水花飞溅,速度之快动作之准。我把他的腰往自己的方向一拉,直挺挺的小兄弟就有一搭没一搭蹭在了他身上。 “如果不能反抗,就学会享受,懂么?”我说着扯开他衣领,在他肩上啃了一口,水润光滑,感觉很好。 不能反抗就学会享受,我忘了这句话还有前半部分——生活就像被强奸。我现在的行为,已经算是强奸,许久以后我才回过味儿来,不过那时已经晚了。 虽然水温不高,不大的淋浴房还是起了水雾,视线有那么点儿朦胧,恰到好处。水流一条一条从极品男的发梢流下,钻入衣料之中,经过脖子、肩膀、后腰,然后汇聚到我正用我家老/二抵着的股沟位置。 有那么一会儿,我脑子一热,几乎想不戴套直接捅进去,但冲动归冲动,我好歹还不是个要色不要命的。出来混,总是安全第一。 老妈说过,作为一个男人,最起码的道德是只要把鸡巴掏出来对着别人,就该先给它穿上救生衣,利人利己。当然,她老人家的原话不是这个,这是我后来改编的。 我一面不轻不重抵住他的入口,一面打开盒子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6 取出套套。 拿出的第一只是紫色,我用嘴撕开包装袋儿,就闻到一股香味儿,薰衣草的,虽然没有薄荷感觉好,也还不错。 我关上水阀,带上套,然后把包装袋儿里剩的润滑倒在手心里,给他敷衍了事涂了一圈后,就让紫色的小兄弟在他股沟处上上下下再蹭几次,算是最后的准备。 然后,我抓住他胯部将他的下半身向后扯了半步,一手环住他的腰让他贴近我,一手卡在他脖子上迫使他身体后仰。这样的姿势,他后背就被迫地向后弯曲出弧度,腰肢也向上抬起。 “我一定让你后悔今天的一切。”他面无表情,声音平静,似乎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似乎要被上的不是他。 我卡在他脖子上的手一用力,他低哼一声咳了两下,喉结在我掌心中浮动。 我抠住他喉结,同时下`身挺进,用全力插入。 “那我可得让你好好记住今天,才算够本儿。”我咬着他耳朵说完这句,就松开他脖子,双手绕到他身前扣住他小腹,将他向后拉的同时提腰发力继续深入,将刚才只完成了一半的入侵继续进行下去。 紧,热。爽快的感觉从下腹窜到脑门儿,我抬起头,闭上眼,缓缓吸气后猛地吐息,提一步上前把他整个身子往前撞,直撞到水阀上响起一声让人牙根发痒的锐响。 我索性又开了水,在哗哗水声中扯住他的腰,退出寸许后调整位置再次深入,两人的身体和着水撞出“啪啪”响声,我连续几次加力,终于把小兄弟送到了目的地。他真的很紧,我没想到在这么硬的情况下使全力居然还分了几次才完全深入到底。 这一刻的感觉很是不错,除了他始终一声不吭让人觉得音效过于单调之外。 我掰过他的头,见他头发贴在额上满脸水迹紧咬下唇,隐忍的那个样儿让人分外心痒。 “喂,爽么?”我咬住他耳朵,顺着一路啃过他侧颈,“就我这样的怎么了?就我这样的照样操你。” 水声很吵,不过我离得这么近,他肯定听得清楚,就是不搭理我。 我抱紧他,慢动作进行着活塞运动,“别矜持啊,来说说看,第一次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种被填充满了的快感?是不是顿时觉得自己完整了?我可是没有被人捅屁眼儿的经验,你得跟我说我才能理解你的感受不是?我理解了才能把你操得更舒服不是?” 他终于睁眼看我,睫毛上挂的水滴滑落,一双浅棕色眼睛在这种光线下隔着水汽仍旧明亮。 “you son of a bitch!” 这个不热爱祖国传统文化的家伙骂出这一句,我心情瞬时格外舒爽,这样才对,出点声儿才有意思。 我按住他头,让他脸抵着墙面,就开始加快速度抽插起来,撞击声和水声中,我大声说:“对,我他妈是狗`娘养的,你他妈现在就是被狗`操的!” 他被我一下一下捅得越来越热,我也越来越high。 high到最后,自然是痛快射了出来。连同千千万万子孙一起冲出身体的,还有一股子因他而起的邪火,仅凭他那一个轻蔑眼神就点着的火。 邪火一出,我这脑子就正常了点,觉得不前戏不润滑不开拓就这么直接上实在过分,就突然很想对他做出些补偿。 我拔出软了的小兄弟,取了套子随手扔了,然后就动手解绑住他的皮带,本以为放了他他怎么着也会露出点柔弱样子,比如软趴趴倒在我怀里什么的,谁知道皮带刚一解开,他就一手扶住金属管一脚朝我下`身踹了过来。 乖乖,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这余温尚存你就要断我子孙根,至于么? 我刚向后闪身躲开,他的拳头就又砸了过来。 7、空虚寂寞冷7 ... 光溜溜的瓷地砖上汪着一层水,防滑垫在他脚下,我这么一个侧身躲闪,虽说躲开了他的拳头,后退的一脚却踩在了刚扔出去的套套上,就这么重心不稳脚下一滑,没等反射弧让我有机会在最后关头抓住玻璃门把手,就“哗啦扑通”地摔在了地上。 结结实实一下,屁股那叫一个疼。 宽大的莲蓬头还在哗哗出水,水珠子几乎覆盖了整个淋浴房范围,我这么躺倒在地,自然是脸朝上迎着水,偏巧就有几滴水进了眼,酸涩地有些睁不开。 这现世报来得也忒快,还没等屁股上的疼劲儿过去,左肩膀上就狠狠挨了一下,我虽然看不清,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那小子用脚踹我来着。不过他还不够狠,这要是换了我,就会直接招呼子孙根。 阿弥陀佛,还好他不是我。 我吸溜着凉气,使劲儿挤挤眼,总算是看清了。不过不看不要紧,一看就看到他又朝我右肩膀踩过来,我当然不能乖乖躺着给他当炮踩,眼疾手快看准他的动作就下手抓住了他脚踝。 他这会儿可没踩在防滑垫儿上,我稍微一个猛力就把他掀了个踉跄。 由于空间所限,他这下摔得远没我这么实在,又加上有我这个大活人占了大半地皮,他摔倒后一条腿就砸在了我腿上。 我四仰八叉他也八叉四仰,我使胳膊支着地打算爬起来他也做着同样打算。往中间看,俩人的腿却缠麻花一样搅在一起,他的左腿压着我的右腿,我的右腿压着他的左腿。 这么大叉着腿,还真是赤诚相见了,他家小弟跟我家老二正好儿面对面行个礼。 刚才他没对付我家老二,大概是没想起来,这会儿倒是琢磨过味儿来了,蜷起他压在最上面的左腿就要宰杀我家半软的蘑菇头。 这可不成。 我胳膊一使力,整个儿腰身抬起来往边上一个侧翻,他那一脚就只踹了个空。 这一下翻身,我就占据了先机。 “跟我打?还是先回娘胎里多待两年吧。”我扭住他俩胳膊,扯过角上他那条好用的腰带,就又给他绑了起来。 其实他就这么老老实实,大家相安无事我也不想再把他怎么着,谁知道他趁着我刚绑好他手,一蜷膝盖,就给了我鼻子一下儿。 小时候爱打架留下的伤,鼻子总爱流血,因为这个还经常闹笑话。 我低着头,就觉得鼻子一热,本能用手去捂,没捂住,一大滴红艳艳就掉下去印在了他身上湿皱得不成样子的白衬衫上,第二滴还没掉下,第一滴就被飞溅的水滴晕开,染了一片。 “你他妈!”我随便抹了一把鼻子,啥也不想就把他从淋浴房拖了出去,扔到床上,“纯粹自找!” 他趴在床上,头抵着枕头,两手被捆在身前。 我拉紧那皮带多出来的一段,把他的手从脖子左侧向后扯,而后按住他后背,让他保持一个低头跪趴完全适合被操的姿势。 然后用手指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7 在他仍透着红带着血腥的入口处逗弄,揉搓按捏。要知道,除了这次跟他莫名其妙杠上大打出手之外,我在床上的表现一直有着不错的口碑,只让自己爽不顾小零感受的事儿,我是不会做的。 从小就知道一句话: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要把中意的419对象变成长期炮友,不付出一些时间和技巧是不行的。 “喂,舒服么?我刚没给你前戏,让你欲求不满了是我不对,现在补上哈,你爽了可别再给我瞎他娘的撒泼了。”说完我一边拆了第二只绿色薄荷味套套,一边将手通过他两腿间,向下握住了他那小兄弟。 “哎,看来还是舒服的哈?反应不错嘛。” 他喘粗气,身子上下起伏,大概是被气得,接着我手指环包住他那小兄弟,就又开始一下一下往里刺。 这次他反应比上次还大。一阵磨牙声音,我听得清楚。 接着他喊:“你真他妈恶心!恶心!你他妈就一人渣,畜生吧你!真他妈让我恶心!!” 我挺身刺入一半,他正骂我骂得起劲,忍不住就大叫了一声,接着又开始憋着不吭声。 “你倒是接着叫啊,我上过的人里面,就他妈数你叫`床的词儿有创意!”说完我放开他前面那根,仍是一手扯住捆绑他手的皮带,一手揽过他的腰,就开始抽送起来。 比第一次进去轻松了点儿。 这会儿在床上,没有水声干扰,就听得里面搅动的声音粘稠淫靡,灯光下他近乎完美的身材腰线尽显,让我更是兴奋不已。 只得一提的是,他有腰窝,被称为圣涡的稀罕物,这家伙身上居然有。我手在他背上摩挲,在他腰窝处揉`捏,一次又一次深入,更深入。 他呼吸声越来越重,背部起伏的弧度逐渐加大,腰肢也随着我一次次大力的撞击而前后摇摆,皮肤上水迹干后出现汗珠,汗珠由小变大又随着动作震落在白床单上。我能感觉到他身子越来越热,从腰到后背顺着浮现出一片红色来,让我越发觉得亢奋。 仰头甩甩湿嗒嗒的头发,我咬着下唇,呼吸也跟着抽送的频率一起变乱。 “你真他妈的和我胃口!真的。”我胡言乱语之后抱住他的腰身一刺入底。在极致的紧热中射出来。他也随着我的动作闷哼出一声。 可是还不够,我接着换上最后一个套,把他的身子翻转过来。 他被我折腾到现在,终于是没什么力气跟我硬碰硬,脸上现出疲惫倦怠。 刚刚都是后位不觉得,这会儿把他反过来,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爆着红血丝我才觉得有点儿心疼,明明很中意这人,怎么就搞成现在这局面了? 哎,反正都这样了,记恨就让他记恨到底吧。 他那双眼睛紧盯着我,把我上上下下活生生刮过千刀剜过万遍。 不过即使这样,从正面看着他做还是更有满足感。 我把他的腿扛在肩上,他也没什么反抗,就任凭我把他的腰身往自己身前拖拽,似乎是真的精疲力尽,只剩那双眼睛还很有神采,充满不可征服和恨意。 我扳过他的腿,俯身压下,近在咫尺了他还是那么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 8、空虚寂寞冷8 ... “怎么着?看上我了?” 我说完突然想起他的那句“no kiss”,把嘴巴一抹就低头,强压上他那弧度好看,一看就薄凉寡情的嘴唇。 温软可口。他居然没怎么抵抗就任凭我入侵,难道是真的妥协了? 妥协了当然是最好。我含住他舌尖吮噬,然后,出乎意料,他竟然以十分出色的吻技跟我唇舌厮缠。兴许是之前退去不少的酒劲儿又上来了,我觉得有点头晕,有点懵,一边跟他火热交吻一边又把挺直的小伙计递到他入口处。 色字头上一把刀,我知道我无药可救了。 他身子一僵,接着我就尝到了满嘴的血腥。 嗯,我被他咬了。被人咬的滋味,特别是被咬在嘴角上,跟小时候被野猫叼到的感觉可是完全不同的。 虽然看不见,但根据嘴上黏糊糊腥热热的感觉还是能判断出,这下被他咬得不轻。 他吧,肯定觉得我被咬一下必定松口,没想到我却死缠着他不放,和着一嘴铁锈味儿对他穷追不舍。他明显乱了方寸,扭过头想躲开,我还是不放过他,死死压着。 脑子里回响着他用好听的声音说过的话,淡漠的轻蔑的愤怒的。我不要命一样跟他唇舌纠缠,一边又一次进入他的身体。 这次不止是进入,手上也不住寻着他可能的敏感带揉搓爱抚,而后顺理成章握住他跟我一样直立的小兄弟,在手心儿里把玩套弄。 拥有一样的身体结构,有几年的实战经验,我自然知道,怎么握用什么力道什么频率更能让他舒服让他爽,让他即使心里一万个不乐意身体却依然欲罢不能。 这种时候,我跟他,不过都是愚蠢又可悲的男人,被身体的欲望吞噬埋没了而已。 之前的激烈对抗渐渐被一种奇异的气氛取代,我深吻他,爱抚他,我身体最热的一部分在他身体最脆弱的部分进出,同时我也给他最敏感的部位带去安抚和快感。 他呼吸混乱,我呼吸混乱。 竟像是在做爱。 原本的泄愤惩罚征服,居然莫名其妙演变成了一场像模像样的欢爱。绕了一圈,居然又回到了我开始时设想的轨迹,甚至更好。 自我存在的感觉渐渐模糊,记忆和现实也虚幻起来,好像是一部散场已久的电影。空荡荡的放映厅,只剩下咸湿的汗水,放浪的撞击声和越来越高的温度以及越来越稀薄的空气。 **** 我光着身子坐在床边,把头发挠成个雀巢。大约呆了半个钟头,把昨晚的破事儿前前后后回忆了不下十遍。 其实第十遍和第一遍比起来,完全没有区别,能想起来的部分第一遍就想起来了,想不起来的就是再想十遍也想不起来。 我们俩昨晚上怎么来这旅馆的,还有完事儿后我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什么时候睡着的,甚至什么时候完事儿的我都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不过这些还不是能让我不厌其烦想十遍的理由。 我看着他腿上的淤青、红褐色的干枯血痕……脸上的表情是尴尬的,是充满了愧疚不安写满了良知的。估计再想一百遍也不能明白,我昨晚咋就这么不依不饶,龟毛易怒。 姑娘有大姨妈,我又没有大姨夫,也不是十几岁孩子了,虽然喝了点酒,但也不至于啊。不就被他骂了几句么?多大的事儿啊?好好的419变成了sm,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真是暴殄天物。 我爬起来,下床,光脚漫无目的绕了一圈,再看极品男才觉得他姿势不对。走过去推他一把,没反应。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8 最近室友在看柯南,我也多少受了影响,他没反应的一瞬间我脑子里就闪过无数个发现尸体的经典画面——路人甲走到似乎睡着了的路人乙身边,不经意把他翻到正面,路人甲尖叫,路人乙露出一张死人脸。 现实永远平静。我把他翻过来,看到的只是一张睡脸。平静而不平淡,下巴上虽然有一条枕头印儿,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也不影响这是一张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好看的脸。 我没工夫欣赏他的睡相,因为我很快发现,这家伙之所以趴着睡,八成是因为这个,手腕上紧紧绑着的那根腰带。 我一脑门儿的黑线,麻溜给他松绑,松开后就看到他手腕上的瘀痕,啧啧,上帝啊,原谅我这个罪人吧,阿弥陀佛。 往下看,还能在他胸前看到七零八落的吻痕。得,看来我想不起来的那段比能想起来的还刺激。 我给他胡乱盖了被子,然后去洗手间胡乱拉了屎刷了牙,胡乱收拾了一片狼藉的淋浴房,洗完脸胡乱穿了衣服又跑到床边看。见他还睡着,我就又把被子掀开,找了条毛巾湿了水给他把身上抹抹干净。就这么折腾,他居然也没醒,我都有点羡慕丫的睡眠质量。 无事可做到了八点半,我看看手机,九点开展,我还要赶回学校。 本想着等他醒了多少客气客气的,至少请他吃顿早饭什么的,油条豆腐脑补充补充体力也好,这下子没时间了,那就算了吧,一夜情这种事儿,天亮了谁还记得谁去。 我对着镜子理理头发,推推眼镜,抄上脏兮兮的上衣刚开了门,刚迈出的半条腿又原路退了回去。到床边转上一圈,我从地上找到他当时扔给我的那根钢笔,往桌上扫了一眼,居然没有便签。索性把他那件搭在床脚上已然报废了的白衬衫扯过来,在领子上写起来。 13654421661,关关,昨儿对不住,有机会请你吃饭。 把衬衫和钢笔放在床头,我回忆起极品男那小兄弟的手感,别说,这小子还真不是钢笔尺寸,混血混得还挺是地方。 临出门回头再看他一眼,这家伙皱着眉头,兴许在做什么恶梦,兴许正在梦里追杀我。哎,不过都是大男人,不打不相识嘛,该不会真的记恨我吧?哈哈,搞不好以后还能变成好炮友。 安慰了自己一通,心情还不错地出了旅馆,眨眨眼,我就不由自主骂出一句,“我操。” 这他娘是什么鸟地方! 回头看一眼那旅店,一水儿的木石结构,挺别致挺养眼。再四下看,却都他妈的是树,脚下的路又窄又弯,视线所及居然没有半个活人。 9、毕业展1 ... 我又钻回旅店,问前台,“这是什么地方?” 前台小伙子长得挺好看,一双细长眼睛直上下看我,目光虽然经过掩饰还是透着鄙夷。 “谢谢,这叫工字背心,”我扯扯衣服,“你们这是什么地方你倒是说话啊。” “先生,我们这里是一家私房菜酒店,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我问的是,这在什么位置,我要去五道口,我赶时间。” “那先生是需要出租么?我可以帮您叫车,您可以坐那边沙发稍等一会儿,或者去天台试试我们的早餐。”他倒是悠闲。 “谢谢,我赶时间,麻烦告诉我从这儿出门该怎么走,我自己去打车。” 他认认真真说了一通,我倒是听明白了怎么走,但……这也太复杂了吧? “我说你该不会告诉我咱们现在在山沟里吧?这么走出去得多长时间啊?” “只是地形比较复杂,其实距离不远,走路的话,大概要半小时,叫车过来的话,大概需要等十到二十分钟。”他笑容可掬,我满头黑线。 得,赶不上开展了。 “那行你帮我叫车吧。” “好的。” 我窝进沙发里,想着还睡在楼上的极品男,就觉得十分怪异,有那么点想上去看一眼他醒了没,如果醒了,我道个歉再请他就地吃顿早饭,握手言和,搞不好还能交个朋友? 美好的愿望在现实面前总是脆弱的,脑子里闪过几个昨晚的画面之后,我就消停了,枕着胳膊仰望天花板。 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倒还算有优点,安静得很。 天花板也是木结构,我看着看着就补了一觉,然后被前台叫醒爬进出租,“师傅,五道口综大东门儿。”说完钻后座,横在那儿又补了一觉。 与其说是睡觉,不如说我只是闭上眼睛躺着,昨儿折腾成那样儿,我累,但是车上颠簸路上又吵,也就是堵车停下来那段儿勉强迷糊着了。 结果迷糊那么一会儿,就做了个梦,初中时候的事儿,几乎原封不动演了一遍。 那时候体育课打篮球,我运动鞋裂底了就跑去找别人借,满操场看就一个男孩儿闲在那儿,结果我屁颠屁颠跑过去,看着那白净净的小子,笑得很友好。结果笑得时间有点长,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呢,风一吹,鼻子就一痒,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喷嚏。 我没当回事儿,揉揉鼻子说你把鞋借我穿一下,我打完球就还你。 结果那小子眼神突然变得很怪,然后一手伸过来就把我下巴往上抬,我以为他想打架,刚准备吼他来着,他就着急掏出条手绢,“快别乱动,你流鼻血了。” 我拿手往鼻子底下一抹,才发现原来不是流清水鼻涕,是鼻血。 “没事儿一会儿就好,就看着吓人。”我那时候平均五天一大架三天一小架打着,鼻子没少招糟践。 他大概没怎么见过大活人鼻子飙血,特热心地用手绢儿捂着我鼻子,手托着我下巴,把我往医务室扶。这段儿我印象特深,因为好几次都差点被他给绊倒,他就一边说对不起一边叫我别乱动。 那天太阳很好,风很大,天上几乎没云,我仰着头,却使劲儿用眼睛瞄他。他皮肤白,头发颜色偏浅细软,眼睛很亮,人瘦,肩膀宽,锁骨好看。 结果看着看着我就觉得不对。怎么说呢,就是我大腿中间,那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兄弟忽然变得热乎乎的。我那时候不喜欢穿内裤,小兄弟就在里面晃悠晃悠。 还没到医务室呢,我就停下来看他。他跟我一边儿高,我跟他视线齐平,这头低下了,鼻血就乎乎的冒。 “你干嘛呢!快抬头,你看这都透出来了!”他还是给我捂着鼻子。 我当然看不见自己鼻血,只说:“你还挺好心,人也好看,谢谢哈。”然后就抢过他的手绢儿自己捂着鼻子走了。 我没去医务室,跑水池那儿冲凉洗鼻子去了,然后心里一直琢磨,那小子长得是挺好看,算是白净帅气很招女生喜欢的那种类型,但除了会带着手绢这种匪夷所思的东西,他一点也不像个女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9 的啊,我怎么就能有反应了呢? 其实我现在也没明白,怎么就有反应了,兴许是天生的,发现比较晚而已。那是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对男孩儿有性趣,那小子后来也成了我第一个性伙伴。 这么多年过去,我睡过很多男人女人,那小子,我连他名字都忘了,更别说长相。可奇怪的是,梦里他那张脸居然特别清楚,太阳底下一根一根的睫毛都能数得出。 “欸,到地儿了,醒醒嘿。” 我打个呵欠,坐起来,“到了啊?” “可不是到了么,要不我叫你干嘛啊?”北京的出租司机,十个里面有八个臭贫。 我一看,确实到了,我们学校那主楼就傻愣愣立着,一目了然。 “多钱?”我掏钱包,昨儿那么乱它还能在我裤兜里老实呆着真是万幸。 “一百四十八,要票不要?” “多少?”我趴前座上看计价器。 “该多少就多少,咱从来不兴扯谎。” “师傅你趁我睡着绕路了吧?我从大兴回五道口也要不了这么多。” “欸,怎么说话呢?”师傅有点儿急,手指头点着计价器,“我从八大处给你拉过来,四环上就一路堵,下海淀桥之后中关村那段儿更堵,没给我烦死,我不绕一段儿你现在还跟那儿堵着呢。我看你还学生呢吧?今儿礼拜二,这时候正堵着呢,我都不爱往这块儿跑。” “八大处?你说我刚从八大处上的车?” “可不么,哎呦我平时都不往那边儿去,今儿是赶巧儿了,不过话说回来,学生,好好学功课,别到处疯玩儿,昨儿喝高了吧?你看你迷糊的。跟你说,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也贪玩儿,这不是后来就开出租了么?你看你们赶上好时候了就该多学习,也让父母省心不是?” 我迅速掏出一百五,递给司机,“那两块甭找了,您说这么多也齁累的,当我请您喝瓶矿泉水。”我说完开门下车。 师傅摇下车窗跟我道别,“小伙子人不错,以后别瞎闹,就算年轻也……” 我礼貌一笑,掉头就走,心里还想着难不成佛祖知道我都干了啥缺德事儿,特意派个司机来恶心我?不过话又说回来,八大处?极品男也真能折腾,大半夜把我往那么大老远带,也不怕糟践打车钱,该不会是想给我吃干抹净了直接扔山里吧? 得,看来那小子也不是啥正经人,得亏是遇到我,要换上个娇滴滴的小零,不定被他给折腾成啥样呢。 有一搭没一搭想着,饿着肚子往学校里走,头有点疼,犯困。经过美院路口的时候我掏手机一看,黑屏,没电了。不过不看也知道,现在怎么着也得十点多了,开幕式早完了。 本想直接回宿舍的,走出去一段儿了才突然想起来,今儿开展,我发小可是特意请了假来看展的,我就这么走了他事后少不了数落我不说,我还吃不到他给我带的菜了,那才是损失惨重。 我奔向美院,远远就看见一人,立在a区门口,人高马大的一手拎着保温桶一手拿着手机到处看。可不就是他么,估计打我手机没打通着急呢。 “哟~~~”我跟他招手。他看向我,还是那张死人脸。 这人是我从小玩到大的铁磁,跟我这个冒牌货不一样,人家可是正儿八经岳飞岳家的第32代的直系后人,大名岳辰,外号猫蛋。 10、毕业展2 ... “哟你个头。” 岳辰个子高身材好人结实,高鼻梁细长眼小麦色皮肤,长相不难看,眼睛再大点儿都能赶上一半儿吴彦祖,就是不苟言笑眼神凶恶,不然也是个百里挑一的好男人样儿,哪能跟现在似的,什么都不干光站在那儿就活脱是一门神。 我大步跑到岳辰面前,“是是是,都我不对,我不是人,哎你今儿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话说上次那麻辣卤凤爪不错,还有蒸排骨你也好久没做了。”我说着就去抢他保温桶,但没抢着。 “昨晚上又哪儿野去了?”岳辰的语气是责备的,眼里是带刀子的,不过我自动把画面在脑子里转换成了他冲着我笑,一脸慈爱。 “好容易熬完答辩了,轻松一下还不行啊?”保温桶,我继续抢。 岳辰就跟地铁安检似的那么上下扫描我,然后冲着我低下头,吸了吸鼻子,“这一身酒味儿,鸟剩子你就作吧,早晚喝死你。” 鸟剩子算是岳辰对我的爱称,就像我叫他猫蛋子,从小叫到大。 “可不么,昨儿喝大了,这会儿胃里难受着呢,你快给我口吃的垫垫。”我捂着肚子装可怜之后继续抢保温桶,这回抢着了。岳辰这人,就是面恶心善。 打开盖子,热腾腾的香气扑鼻,浓稠的一桶,闻着很鲜。只可惜惨淡了点儿,不是什么卤凤爪,也不是蒸排骨。 “丝瓜鳕鱼羹。”岳辰报菜名。 “鳕鱼啊?哎鳕鱼可是好东西,你他妈真舍得花钱。人家早上都鸡蛋羹,你就来鳕鱼羹,可耻。”我说着一仰头,就着桶喝了一口,鳕鱼鲜美蛋花嫩滑丝瓜清爽,美味啊。 “关关怀孕了,是给她买的鳕鱼。” 我几乎把自己给呛死,“猫蛋子我求你了,那倒霉猫你叫它大关小关或者小关关阿关都行,怎么着也别直接跟我大名儿一样啊。” “结果买多了冰箱放不下,关关的胃口又小,这个天儿放外面肯定要坏的,我才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给你做了鳕鱼羹。”岳辰不理我继续说,还是面无表情,“别在这儿喝,你不嫌丢人我还要脸呢,再说也别扯着桶喝,不现成的碗和勺么。” a区门口就是一片草坪,草地中间摆了好些个石头增加野趣。我挑了一块儿坐下,还是对着桶喝,这样才痛快。 “话说我也一个月多没找你玩儿去了,你那猫窝又添了新成员没?”吃人嘴软,喝着人家做得鳕鱼羹,自然聊一些人家喜欢听的话题不是。 岳辰是个猫痴,彻头彻尾,也因为这个才得了猫蛋子的外号。 这家伙去年毕业,自己租了个小一居,但凡去过他家的,任谁都不会觉得岳辰是在家里养猫,而会觉得是他作为一个异类,很违和地住进了猫窝里。 在他们家,只要你敢睁开眼,视野所及那是无处不有猫影。 岳辰听了我的话,果然很受用,马上冲我阳光灿烂一笑。他平时面无表情,也就对我能偶尔笑笑,原因不是他这人耍酷装帅人冷淡或者面瘫什么的,而是因为他那笑……怎么形容呢,用小时候玩伴的话说就是——我是不是哪儿得罪岳辰了啊?他最近总冲我笑,吓死我了,关关你快替我问问他咋了,帮我说句对不起。 每个人都有怎么也做不好的事儿,比如岳辰,就不会笑,除了我这个了解他的,任谁看了他的笑都想不到好词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0 儿,什么冷笑阴笑笑面虎笑里藏刀皮笑肉不笑,想到这些都还算好的,好些个孩子看见他笑直接都吓哭了,一点儿都不夸张。 久而久之,岳辰就越笑越少,不过即使这样,他那面相还是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小时候他的朋友都是我朋友,我的朋友却不都是他的朋友,也是因为这个。 “给三摸和七抱找了更合适的人家,送走了,然后新来了四摸、十抱和一只三花,总共27只了。”岳辰说起猫来,就没有不开心的时候。 我拿勺子捞沉在下面的丝瓜鳕鱼,“三花那只捡回来几天了?咋还不让碰啊?” “到今天为止……十七天了已经,哎,我就是拿鳕鱼逗他,他都不不来我跟前,非等着鱼放地上了他才来,然后叼了就跑。”岳辰一脸的既甜蜜又哀愁。 “要不我明儿去帮你一把,赶上十八天,让它叫十八摸得了。” 岳辰爱猫,但不招猫爱。捡回去的猫索性按照这个取名字,第三天让他摸了的,就叫“三摸”,第四天让抱的,叫“四抱”,同一天摸了又抱了的,一般按照抱来取名,然后唯一一只第一天就跟他挺热乎的母猫,名叫“关关”。 用他的话说,是因为那猫跟我一样见谁都亲,无节操又浪荡。 “十八摸……也行吧,你明儿有时间过来?” 岳辰说完,我还没答话呢,大老远就听见一嗓子,“关关!” 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来了,就那跟我玩得挺好的小t。 “关关~~你又去操谁了?”她基本是一边喊着一边过来的,“你大爷的,开幕式也敢不来,当心回头老徐日死你。” 这边我埋头大口喝剩下的鳕鱼羹,那边她步子打着地面砰砰直响,“我操!吃什么呢给我留点儿!” 扎眼功夫就把一张脸凑过来,“小气劲儿,我尝尝。” “蛇羹,敢喝么你?”桶里就剩下一底儿,我也饱了,才抬头。 她抢过桶就喝,“只要不是鸡巴水儿,有什么是咱不敢喝的。”说完一饮而尽,还咂咂嘴,“欸,你俩刚说啥十八摸呢?” 美院是个怪胎云集奇葩遍地的地方,比如现在站我眼前的这位,就是奇葩中的霸王花。 她叫罗玥,名字挺淑女,长相也挺秀气一女孩儿,说起话却比我这个大老爷们儿都糙。 “我去,你就穿这来开展啊?”我对她都无奈。 美院毕业展,好些个别的院校都会来开幕式,你看她现在这一身,自己做的件儿满是破洞的水洗牛仔围裙胡乱套身上,里面别的没有,就一小内裤和一蕾丝bra,那叫一个春光无限。 见我看她bra,她还挺得意地把胸一挺,“咋样,70a我自豪。”小雀斑在太阳底下看着更显得皮肤白,一脑袋连根烫的短卷发也俏皮可爱。 11、毕业展3 ... 罗玥虽然疯,但直率仗义,人缘超好,是个搁古代能上梁山挑头造反的主。 我把保温桶夺回来,起身揉乱她头发,“开幕式咋样?” “就那样呗,一群傻逼领导讲话。对了老徐夸你毕设做得好呢,你以后有啥打算啊?工作要是不好找的话,干脆给他舔舔鸡巴让他收你进他工作室得了。” “滚你妹,没事儿我回去补觉去了哈,昨儿没睡好。”我不想跟这疯丫头臭贫,拉着岳辰就走。 罗玥在后面还直嚷嚷,“哎你俩啥时候玩十八摸别忘了带上我!” 岳辰黑着脸笑,“罗玥这丫头挺可爱,如果你不是gay她不是拉,你俩凑一对儿倒挺合适。” 都说学美术出身的人画面感比较好,岳辰一说这话我脑子里就闪过我跟罗玥结婚生子的场景,忍不住就笑了,“我看行,以后我俩生出的孩子,那肯定是经过太空育种的奇葩。” 一路互相调侃走到主路,往左出校门,往右回宿舍,我跟岳辰默契地停步。 “回宿舍?”他从我手里接过空桶 “嗯,回去补觉,昨晚上玩儿过了。”我又想起极品男,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话说我连他叫啥也不知道,这都不能算认识。 “那我也先回公司了,你这次的毕设我看了,做得是不错,我觉得你有这方面天赋,不行就干服装得了,别轻易转行。” 我打个哈欠,“再看吧,这年头工作不好找。” 我本来不想学服装,第一志愿报的是工业,第二志愿随便填了染服,当时没想着会报不上,不然就是选了陶瓷也比服装强。不过也怨不得别人,都是我大一成绩太差,就跟好些个上了大学突然轻松的学生一样,我那时候是通宵玩网游过来的。 “哟,亏你还知道不好找,那还跟这儿吊儿郎当的瞎混。” “废话,眼看毕业了,再不玩儿以后哪还有机会。哎你慢点儿走哈,我就不送了。”我打个哈欠,右转。 “过几天就是校园招聘会,你简历作品集都准备好了吗?”岳辰还在苦口婆心。 我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放心,保准百发百中。” 破学校真他妈大,我还没走到宿舍楼底下就已经困得不行了,心里骂学校的同时也骂前几天把我自行车偷了的混蛋,他妈骑了四年的破车都有人偷,就是再崇拜关二爷我也不至于到这份儿上啊。 好容易爬上六楼,开了宿舍门儿,好么,穿堂风一吹就是一股子脚臭味儿。 关门,走到床铺底下,抬头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上隔壁床的衣柜门板。 “哐当”一声之后,头顶传来软酥酥笑吟吟的声音,“哦,关关呀,你可回来了,我一个人在家好寂寞……” “我数到三,你给我下来。”我看他那伸出床边儿半尺还套着臭袜子的脚就来气。 躺在我床上的那团肥肉晃晃悠悠坐起来,眯着眼睛看看我,又摸了眼镜儿戴上,那双挤在赘肉里的眼睛还是无比迷离,“现在什么时候了?我错过了几顿饭?” 这人是我舍友,按宿舍三个人之间的互相称呼,他是三胖,我是大白,还有个二高,根据特点和年龄排的,我复读过,比他们早一年,所以排第一。不过我本名比大白更顺嘴儿,所以他俩一般都直接叫我关关。 “别废话,下来。他妈跟你说多少回了不许睡我床,你脑子给驴踢了啊。” “哎呦,小气什么呀,你又不睡,我电扇坏了,咱们屋就你这床位好,靠窗通风的,我们胖子也不容易啊,特别怕热,再说了,我这是跟你亲才上你床睡的,换了别人我还不干呢。” 我后退一步,指着他那张大到夸张的电脑椅,“数到三,你不下来,我就拆了明日香。” “哎别别别别,下来了下来了!”胖子一身的肉,动作还算灵活,三颤两颤就从梯子上蹦了下来。 “下回我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1 得先把明日香藏起来,省得你你回回都拿她威胁我。”三胖子直奔电脑椅,抱住上面的等身大抱枕,“香香不怕哈,胖哥哥我保护你。” “你给我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我上去补觉,敢吵着我你死定了。”我把胳膊上挂的脏衣服随手往椅子上一搭,麻溜马上床,塞耳塞戴眼罩。 我没脱裤子,躺下去就觉得有点儿硌,这才想起来把兜里的手机掏出来,也不知道没电这段时间极品男给我打过电话没有。 “欸,三胖儿,递下充电器。”我掀开眼罩翻身看下面的胖子。那货这一会儿功夫已经开了电脑戴了耳机。 “胖子!”我喊,他还是没反应。 我脱了工字背心砸他,他才慢悠悠转过头,摘了耳机,“嘛呀?”边说边拿着我砸他的背心儿晃悠,“看你这小衣服可怜的,我可穿不上。” “充电器。”我指指下面。 胖子从椅子里挪出来,“对了关关,我觉得王晨阳也是个gay,就工业班的那个小帅哥,你觉得呢?他是不是个零啊?” 我接过充电器,充电开机,不理三胖。 他继续说,“还有陶瓷系有个女孩儿,以前不觉得,昨晚上看见她,头发剪了特别短,是不是个百合啊?关关你说现实里的百合怎么都爱往男孩子样打扮呢?两个女孩儿长发飘飘走一起多萌啊。” 手机打开,连着蹦出三四条岳辰发的短信,无外乎是你跑哪儿去了怎么放我鸽子之类,除此之外就没了。 我又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才又塞上耳塞睡了。 sunday's ing i ;drive my car to your apartmear …… 手机在枕头边儿上边震边响,我伸手去摸,迷迷糊糊按了通话键。 “谁?” “睡觉呢?” “嗯……”我没听出是谁,“有啥事儿等我睡醒再说。” “小子你可以啊,毕业展开幕你不来,这天都快黑了你还给我睡?” 我操,这声音,我噌得坐起来,“哎呦徐老师,找我有事儿啊?” 那边老徐笑,“还算你能听出我声音,现在醒了么?我能说事儿了?” “能!老师您有啥吩咐尽管说。”这可是临毕业的紧要关头,顶头这几位爷我可是一个也不想得罪。 “电话里说不清楚,那什么,你来一下,我在办公室等你,抓紧点儿时间。”老男人说完就挂。 我把手机一扔,“操!他妈的从宿舍到美院走路半钟头,你倒是省事儿,我他妈被你折腾死!” 下面传来胖子的淫笑,“我说关关,你们染服的gay还真多啊,都说下梁不正上梁歪哎,你说这老徐三天两头找你,不会真看上你了打算包养你吧?” “少他妈恶心我。”我下床穿衣服,临出门不忘抄上一瓶甜豆奶。 12、毕业展4 ... 走到美院路口手机响了,点开看是岳辰的短信。 【对了,有件事忘了说,有人找你来着,你们家不是搬家了么,所以就找到我们家去了,我妈把我手机号给了那边,就跟我联系上了】 【谁找我啊?说重点】 我等了好半天,那边短信才又过来。 【卫晃,这人你有印象没?他给我电话,听着挺热乎,不过我到现在也没想起来他是谁】 【都不知道是谁你理他干嘛】 【可我已经理了……他下礼拜就到北京,让我给找地方住,我也答应了……】 我直接一个电话拍过去,“你都不认识就答应给他找地方住啊你?快推了,那小孩儿麻烦着呢,赶快推了去!” “可我已经答应了……你记得是谁啊?快跟我说说,我好有个底儿。” “卫晃啊,你不也见过么?就原来住我们家楼上那小屁孩儿,后来不全家移民了么?哎反正这孩子从小就麻烦,长大了也好不了,你别招惹他,更别把我供出来,随他自生自灭去。” “呃……可他才13岁啊,说是那边放暑假,他一个人回国,没亲没故的就能想起你来,你不管他难道真让他睡马路啊?” “成,你爱管你管,反正别扯上我,哎呦我跟你说吧,这孩子小时候没少被我欺负,这次回来找我准没好事儿,你也别乱发善心,他们家有钱着呢,施舍你还差不多,哪轮得到你接济他去。” “哦……” “得了不跟你贫了,老徐找我不知道什么事儿呢,先挂了哈。” “我已经把你联系方式给他了。”岳辰说完这句立刻挂断,我想多骂他一句都来不及。 尽是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烦。 走到美院,进门儿就是一阵冷风,吹着一身汗清爽得很,我也就忘了刚刚那档子事儿。 路过展厅的时候随便看了两眼,这会儿五点半了,看展的人也还挺多,不知道我放展位那儿的名片都被拿光了没。 穿过灰了吧唧的暗色调走廊绕到b区,我在办公室门口停住,抬头看门牌子——服装艺术与设计系教授徐辉 名字前面的定语和人的年龄成正比,我就是关关,所以我年轻,他名字前面横了一排,所以他年近四十。这很公平。 不过在五道口综大,三十几岁能当上教授的凤毛麟角,不是学术极其牛x就是家底无比殷实,当然,这里殷实指的不单是家里有几个臭钱而已,所以徐辉这人,不管怎么说都不是个简单人物。 我敲门,里面一声拖长音,“进。” 一个字,次次如此,直接干脆。 开门就闻到沉香味儿。这香金贵,但带着一股子酸腐气,我不喜欢。 “徐老师找我什么事儿?”我进门,身后的实木门就慢悠悠自动关闭,推过一阵风,吹得后背的汗一阵凉。 徐辉对着他那硕大的苹果一体机,也没看我一眼就伸手往沙发上一指,“坐,等我会儿。” 我也不跟他客气,往沙发里一窝。 美院的老师跟其他院系不一样,当年也都是各大美院毕业的,也就是说,不管他们现在看起来有多正,说话多高雅,人五人六的多唬人,当年也都是在奇葩堆里混出来的,即使本身不是奇葩,也惹了一身夜香。 十分钟过去,他那边还在对着屏幕折腾,我这边没事儿干,就来回来去扫视他这办公室又添了什么好东西没。 美院教师的办公室,从外面看都一个样儿,实木门磨砂玻璃,进到里面就各有千秋,从装饰就能直接看出一个老师的性格和品味。 比如老徐,系里最年轻的教授,办公室里书架资料柜办公桌茶台屏风一水儿的清漆实木,简洁风,但细节装饰上,那些个花插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2 挂毯地毯布艺门帘又是另一种风格——金红蓝,繁琐图案,古埃及妖娆华丽风。 大面积的简洁中点缀极为精致的细节,这也是老徐设计服装的风格,这种风格还有个专有名词,但我这人一向懒得记东西,服装史上得就是睡觉史,哪儿能记住那些。 不过虽然不擅长记忆,概括能力还是有的。所谓大简洁配小精致,其实就是闷骚风。就跟很多时下流行的成衣非要在纯色整体的口袋或边角位置弄那么点儿格子条条小碎花是一个道理。 “你毕设做的不错,很有想法,布展也可以,大效果在整个展厅是最好的。”老徐点上一根烟,站起来,悠悠吐出一口烟气。 他习惯拇指食指拿烟,中指弹烟灰。套在中指根儿上那红宝石戒指就跟着他弹烟灰的动作闪啊闪,钱的光芒。 我也不站起来,但好歹坐直一些,“得亏是照您的意见改了的,不然能不能完成都不好说,我这还得多谢您。” “当老师嘛,这都是应该的,即使有时候说话冲一点儿,也都是为了你们好。”徐辉走过来,一身精致行头配上所有当老师的人都多少具有的“人类灵魂工程师”气息,加上本来就中等偏上的长相,保养得又不错,在这办公室昏黄黄的灯光下看着,也还算有型。 “是是,老师的栽培咱不敢说感恩戴德结草衔环,但也肯定不忘师恩,铭记于心。”太严肃的话,我还真不擅长,说着说着就有点儿忍不住开始没正经。 徐辉一笑,眼角就扯出几条鱼尾纹。他在我身边儿坐下,又抽了一口烟,接着把剩的大半截烟伸过来,烟屁股对着我,“来一口?我记得你也抽烟。” “我那小打小闹的,也就抽抽中南海。”烤烟我抽不来,这该算是委婉拒绝吧? “中南海也有,之前一个学生留下的,要么?”徐辉说话把剩下的一半儿烟杵进他那竹根的烟缸。我去,红河道啊!这一根儿够我买一包中南海了吧?你丫抽两口就这么灭了,真他妈得瑟。 “甭麻烦了,老师您时间宝贵,咱还是先说正事儿吧。” 徐辉没去拿烟,也没空手回来,取了茶叶盒子又慢悠悠坐下,“怎么,着急回去?” 我从桌子另一头往他手里递茶具,“我这不是怕耽误您事儿么?” 老徐看着我笑,“那就好,我都忙完了,时间富余得很。” 13、毕业展5 ... 时间富余得很……这是要算总账了?不会临了临了把我这三年犯得错儿都择出来,洗吧洗吧一锅炒了吧?虽然过了答辩也顺利开了展,但毕业证儿领到手之前,我还是能消停就消停才好。 “嗯,您有事儿慢慢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为了这四年里一天小一百的学费,我该孙子的时候也得孙子。 徐辉抬着他那薄薄的眼皮瞧我一眼,然后伸手一指我眼前的黄杨木茶铲,我就心领神会给他递了过去。 接下来他泡茶。治器纳茶冲茶刮沫淋罐汤杯洒茶一顺儿下来动作那叫一个干净利落行云流水,我在边儿上递东递西忙得也是不亦乐乎。 他不说话,我也懒得说,俩大男人就这么守着张根雕的茶桌,茶香袭人茶烟渺渺,那叫一个要多装逼有多装逼。 “现在答辩完了,毕设也做了,展出效果也不错,你这本科生涯也就基本结束了。”徐辉给他面前的青瓷杯子注上茶,又给我眼前的白瓷杯子也添上,然后端起杯子在手里闻茶香,“这是最顶级的西湖龙井,当地带回来的,尝尝。” 我端起杯子,搁手心儿里吹,等着老徐的下文。说实在的,这些茶从几块一两到几万一两的到底有多大差别,我是真喝不出,用我老妈的话说就是——穷命。 “往后有什么打算?”徐辉吹一圈,浅抿了一口就把杯子放下,往我这看,一脸的淡定从容。 “找工作呗,研究生不考虑,出国吧也出不起,也就只能找个工作干着,其实也没啥好打算的。”我吹吹吹,把一杯子茶都吹凉了才咕咚一口灌下去,大概是心理作用,喝着是觉得润润的嗓子挺舒服。 徐辉指指桌子,示意我把杯子放下,然后给我添茶,“为什么不考虑读研?前段时间推研你说你不想上,我也没多问,那时候你还没面临毕业,理解不了就业压力,但现在你马上毕业了,还是不想吗?如果是因为经济问题,我可以帮你申请奖学金。” “谢徐老师关心,我那成绩您也知道,推研没戏,而且吧,我真是上学上够了,从幼儿园开始上到现在,等于一辈子都是个学生,我想换换口儿。” 徐辉又摸出烟点上,烟雾缭绕里说了句,“也好。”就又没下文了。 我喝我的茶,等着他老人家发话。 “毕了业还打算做服装吗?我记得你当时是第二志愿进来的。”老徐弹烟灰,吐烟圈。 “其实吧,我更想做工业或者环艺,不过毕竟不是本专业,有没有公司要不好说,就是要了也等于从零开始,要学好些东西,我这人懒您知道,所以现在也还没想好,不行就都投投简历试试。” 徐辉笑,往后靠在沙发背上,终于不再端着劲儿,“关关啊,男孩子跟女孩子不一样,肩上的责任和担子都很重,从毕业到就业,如何选择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它可能关乎你的后半生,一步踏错满盘皆输,选错了,将来可没得后悔。” 我连连点头,“您说的是,我一定谨慎。”和着老徐找我来是探讨职业规划的?我怎么不知道您还能这么尽职尽责了。 不过既然您老人家开口了,我就接茬往下顺吧,“是是是,老师说得对,那您有什么建议没?” “关关,我记得……你是单亲吧?父亲去世得早,你母亲一个人把你带大不容易,你能这么努力到今天这一步更不容易,我觉得你很懂事,而且很有想法,有才华。就个人来说,我是非常欣赏你的。” 这唱的又是哪一出?怎么连我老妈和死鬼老爸都扯出来了? 我浑身不自在,“老师您有事儿就直说。” 徐辉灭了烟,坐直,往我这儿倾了倾身子,笑得颇有深意,“小孩子,就是性子急躁,得了跟你直说,我工作室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 “我助理前几天走了,现在这个位置空着,底下也没合适的人接手……这样说,你明白吧?” 啧啧,三胖子的臭嘴,还真是好的不准坏的没跑儿。 我清清嗓子,“不太明白。” 徐辉往我这边儿挪了挪,拉过我的手在手背上一下一下地拍。这动作,要是跟外面,你可以说老徐这是良师益友,说他这是关心学生,说他苦口婆心,可这会子在办公室里,光线暗了吧唧的还就俩人,味儿就完全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3 不一样了。 我是gay这事儿,我们班的人都知道,大家平时也不避讳,老徐他自然也知道,只是这样也没什么,关键在于老徐也是圈儿里的,虽然大家彼此不挑明,但都不是第一天混,谁是一路人打眼一瞧就能瞧出来。 “关关啊,你还没毕业,没进入社会,不知道什么叫世道艰险什么叫人心险恶,老师我毕竟比你长几岁,这方面好歹比你多知道些。社会是个大染缸,任你是谁,干干净净进去了就没有不被染黑出来的……”老徐说到这儿,由拍改成摸,我也就由着他,老爷们儿一个的,不怕他揩油。 “老师我呢,这些年看过不少很有灵气很有才华的孩子,毕业之后就变了,他们眼中原本很吸引我的那种光芒在进了社会之后就再也没了,这样的事总让我觉得很痛心,关关,我不想你也变成那样,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让你保持现在这样,直率单纯,充满活力。” “说这么些不渴么您?来来,喝茶。”我给他递茶杯,他没接,伸手拿了我用过的杯子。 “关,你像现在这样就很好,说话也经常没个正形的,别的老师可能觉得你淘,我却觉得这样很好。以后你跟在我身边当我助理的话,我能帮你挡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你不用去学跟别人勾心斗角,你可以专心做你的设计,而且助理的活很轻,你还有大把空闲时间自己安排,要做工业或者环艺都随你,我也有这些方面的人脉。” 我去,这一套一套的词儿,他说着也不脸红。 “得了,老师的好意咱心领了,不过我有几斤几两我最知道,跟您当助理,我不够份。”我把手抽回来,“那啥我突然想起来晚上还有事儿。” 我刚站起来,徐辉就跟着起身,好么,丫比我高出大半头,这么近我就得仰着头看他。 他把手按我肩膀上,“坐下,话还没完。”说完走去关了顶灯,锁了门。 得,咱又不能跟个娘们儿似的大喊非礼救命,这下子可好,不是我委曲求全被他狠操一顿,就是他被我痛揍一番登上晚报头条。 我不可能委曲求全,所以他要是硬来的话,我也就只能出一回名,上一次头条了。 14、毕业是猥琐是混乱1 ... 徐辉走到窗边拉帘子,边走边说,“你平时是什么样的人我都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该明白,现在我不绕弯子了,你也别再跟我打马虎眼。” 他走过来,居高临下,我窝沙发里跟他说:“瞧您这话说的,临毕业的,我小命儿都跟您手里捏着呢,哪儿敢打什么马虎眼。我晚上真有事儿,有个特闹心的孩子要来我家,我必须……” “关关,你毕业之后,咱们就不是师生关系了。” “徐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啊。”我毕业了也改变不了你是个中年男人的事实。 徐辉挨着我坐下,“关关,想想你自己的前途,你跟我当两年助理,两年之后你想跳槽我给你推荐公司,想出国我帮你联系学校,想自己开工作室我给你找投资,就两年时间,关关,你能比别人少走多少弯路。” “说来说去,就是让我把自己卖给你两年呗?” 徐辉笑得生硬,“何必说这么难听?我是真的挺喜欢你这孩子,也希望能多少帮到你,大家各取所需,哪有什么卖不卖的?” “行了,到此为止吧,没兴趣。我这人虽然平时随便点儿,也没想过从别人床上捞什么好处。” “关关,别这么说话,首先我是欣赏你才华,不想你浪费了天赋才找你的,助理这事是对你能力的肯定,跟私事无关,所以你别抵触,也不用着急答复我,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来跟我说,我这人最不缺耐心。” 这无耻老鸟不知道用这招骗了多少无知少年了,我呸。 估计我把心思都写脸上了,老徐看着我温言软语,“关关,你别想太多,我知道我自己的年纪,也知道自己是有家有孩子的人了,跟你没法比。你还年轻,所以我不会对你做任何拘束。不管做我的助理还是情人,你都有绝对的自由,平时要怎么玩都随你。 徐辉说完就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五根手指头一根也不老实。 我说:“老师,我这儿不痒,您要是闲得慌,就给我挠挠后背吧。”说这话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是小时候常和猫蛋子找人打群架的场景,即使是比我高出一头的人,两个三个我也能撂倒不在话下,所以真要是打起来,徐辉该不是我的对手,只不过咱也是文明人,不能什么都想着用暴力解决不是? 为了四年的学费和毕业证儿,我再忍。 徐辉看着我,不说话,然后突然就把嘴凑过来,一手还绕到后面固定住我的后脑勺。 “我去!”我猛地后撤,撞上了沙发背。徐辉还往我这凑,我就很怂地抬起右手捂住了嘴,结果嘴上安全了手背却遭殃,都不用看,光湿乎乎的感觉就知道被啃上了。 几乎同一时间我感觉到手腕上一重,往下一瞟,就看到左手被他抓着了。 好么,要是给他多生六只手,他就是一活脱的八爪鱼。 “关关,我来给你上一课,这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吃软的,我就只有来硬的了。”徐辉的话几乎是喷在我脸上,然后就开始胡乱在我身上摸,打算脱我衣服。 “老师,您这屋里空调挺凉的,我一点儿也不热。”我也不反抗,就死气白赖坐那儿让他扒,说话拉长腔,要多搞怪有多搞怪。 “别闹,给我认真点儿。”他把我狠狠按沙发背上,就开始对付我衣服。 “哎老师您不会让我一闹就不举了吧?我去,您这可不行啊,离老当益壮可是差得远了。”我继续破坏气氛,天知道我有多爱好和平。 “臭小子!”老徐整个身子压住我,脱我上衣。 其实就穿了一件小t恤,他一拽就没了。 我光着上身,他看我,眼神是玩味的,嘴角是带笑的,“关关,我想跟你这样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虽然耐性好,但也是有限度的,你也是男人,应该能明白我。”他说着俯身在我脖子上啃了一口。 两口,三口…… 我舔舔嘴,“嗯,我明白,老师……”我趴他耳朵边儿上,冲他吹气。 徐辉且惊且喜,又在我胸口上啃了一口。我一闭眼,得了就当被狗啃。 “我就知道你只是欲拒还迎,关关我果然没看错你。”他麻溜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润滑和套子。 我操,这老鸟,和着是早准备好的?真他妈斯文败类,瞧这猴急德行。 他一边亲我一边拉自己裤门儿,把他那根老鸟儿往外掏,我还是死气白赖窝在沙发里,挺尸一样坐着。 然后他戴上套子,老鸟就变成了一只红鸟。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4 他又往上挤了润滑,红鸟就变成了一只落水鸟。 我心里直乐,老徐肯定不知道自己掏鸡巴那小心翼翼的样儿有多猥琐,不能录下来给他看真是可惜了。 把自己准备妥当了他就开始拉我裤子拉锁。 外裤去了,内裤露出来,海绵宝宝的四角裤里面是个软趴趴的肉包。 他深呼吸,做好准备一样,接着就把他那老鸟抵在了我家软肉包上。润滑做早了,我在心里说,然后伸手揽过他脖子,一手握住他那出水鸟,“老师,怎么没有前戏的?直接上也太野蛮了吧?” “放心,老师很快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爽。” “不如我先让老师爽爽?”我边说边握住他那老鸟,在手里套弄。他很受用,跪在我身上放松下来,抬头使劲儿喘气。喘了一会儿就把手伸过来,要对付我家小兄弟。 得了,我也没心思多跟他闹,等到这会儿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他要是只啃我两口那还可以说是误会,可这会儿拿鸡巴对着我小弟可就是板儿上钉钉没跑了。 我手上一用力,他就“啊”了一声,接着低头瞪眼,看样子是想骂我,但忍着没骂出来,“关关你怎么没轻没重的。”语气也是忍着火气呢。 “老师,你都没问我同不同意就来,这样可不行,我也是个有原则的人。”我的语气是调笑式的,他愣了几秒,接着就也调笑式回我,“那……关关,让老师操你一次好不好?” 我笑,他就又开始动手动脚。 “好你个头!”我伸手抓住他衣领子,一拳抡在他脸上。 15、毕业是猥琐是混乱2 ...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不想打他脸的。但他这会儿压我身上,体重身高的优势尽显,硬推的话我没把握可以一次推开他,那样搞不好就会变成我被他按在沙发里跟他扭打的场面,又难看又拖沓,所以为了保险省力消火,我选择了最快的办法,那就是打他离我最近的那张脸。 他大叫一声就往后仰,撞在那个贵货茶桌上,接着稀里哗啦一片乱响,茶壶茶杯碎了一地。 一起碎的,估计还有他猥亵学生的好心情。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拉上拉锁,“妈,我不该不听您的话,不喝牛奶光喝豆奶,我要是再高些,这会儿的形象一定更加伟岸!” “关关,你他妈的小贱货!敢他妈的耍我!”老徐从一片狼藉的地上爬起来,就往我身上扑,“你他妈今天要能出得了这屋,我就跟你姓!” 我接住他挥过来的拳头,看见他那张红了半边的脸就想笑,“关二爷的姓也是你能姓的?” “小贱货!”他又拿腿踢我,样子实在不雅,重心有点儿不稳不说,那老鸟还套着套在两腿之间晃荡。 我接住他的飞踢,他想收腿却收不回,然后我用力一拧,他就惨叫一声往沙发栽过去。兴许是自尊心作怪,都这样了他还不死心,红着眼就又往我这扑。 一瞬间我想起了极品男,两天之内因为这破事儿打了两架,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体质有问题。 我一个走神儿,就被他扑倒在地,胳膊上一疼,该是杵在碎瓷片上了。紧接着脑袋上也一响一疼。 妈的,不看也知道见红了。 他举着紫砂壶压在我身上,呼哧带喘,“你个小贱货,让你再狂!我今天不操得你喊娘我就不姓徐!”不知道他是不是词穷,今儿就跟姓啥杠上了,也不想想他姓啥碍我个蛋疼,不姓徐姓马姓羊姓王八都不关我鸟事。 我哈哈一笑,“娘哎~~~老师您看我喊了,就不劳烦您操了吧。” 他抡了拳头就要打我,我头一偏躲过,接着猛地抬头用脑门儿结结实实撞了他鼻子一下,他立刻本能地捂住鼻子,我趁机把他反按到身下,就看到他鼻血顺着手指头缝儿流了出来。 这样该消停了吧?我揉着额角和脑门儿,额角刺痛脑门儿闷疼,也不知道这两下都用头打先锋会不会落下什么脑残智障的后遗症。 起身抖抖衣服,我还没站稳呢就又听到后面有动静,还真是没完了这……我回身一拳打在老徐肚子上,他就一个不稳栽进了沙发。 “老师,底盘儿不够稳啊,记得补钙,避免骨质疏松。”我抄起地上皱巴巴的t恤,擦完眼镜儿擦脸上的汗,擦完了汗擦顺着额角流到脖子根儿上的血。 老徐从沙发上坐起来,一手擦鼻血,一手就又从地上捡了个杯子扔我,就那准确度,我压根儿都不用躲。 “关关,你行,算你有种!”他站起来,走去办公桌上抽纸巾,因为用手捂着鼻血,声音也是闷的。 我把t恤套回身上,“行了徐老师,有劲没劲啊,您也一把年纪的人了,甭跟我这毛头小子一般见识不是?我不愿意给你操你换个人操不就行了,实在不行买个充气娃娃,何必为了这点子鸡巴事儿跟这跌份。” 老徐吸吸鼻子,用纸巾塞住鼻孔,然后看着我,掏出上衣兜里的门卡,“你滚吧。” 我在心里骂一句,就走过去接那张门卡。果不其然,老徐拿门卡的手一收,接着另一手抄起桌上的花瓶就往我脑袋上抡。 好么,得亏有心理准备,不然这下可就破了相了。 我抓住老徐抡过来的手腕,狠狠掐住,他手上吃不住劲儿,花瓶“哐当”坠落,“哗啦”碎了一地。 “碎碎平安。”我说。 “操你大爷的小畜生!”他骂,一手挣脱不得,就拿另一手的门卡砸我脸,我扭头躲开,他就又上腿上膝盖…… “不好意思,我大爷早死了,您还真操不着。” 又折腾了好一会儿,直到我拿膝盖对付他那只早漏了气的老鸟,他才捂着裆消停了。这招下作但很好使,不过要不是他一直不依不饶的,我也不会用这招。 “关关你等着!等着!这事儿没完!” 我把他按地上,抽了他领带捆住他手,又用他脱下的长裤把他脚也捆牢了。 他脸色铁青坐在地上,我看着他那样儿,心里想着,这下终于折腾完了,关二爷我为民除害劳心劳力晚上要给自己加餐才行。 从桌上的红木纸抽盒里抽出几张纸按住头上的伤口,我琢磨着晚上到底该吃点啥。 “关关呀,别闹了,”老徐吸吸鼻子,居然换上一副笑脸,“老师刚就跟你开个玩笑,你把我放了,你无故袭击教师的事儿我就不追究了,助理那件事也还算数。” 无故袭击?操!徐辉现在这样儿,真叫人倒足胃口。 “不放。”我翻个白眼,摇头晃脑地答。 “关关,你这次的行为性质很恶劣,也就是我才不跟你计较,但你就算不想想自己的前途,也该想想把你辛苦带大的母亲对不对?你如果因为殴打教师被开除或劝退,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5 ?” 我斜眼看他光溜溜的那一双大腿,“哎徐老师,您不提我妈我还想不起来,这一提我就想起来了,那啥我妈是个开小药店的,有好些个偏方秘方……我刚那一下儿无故袭击您也没拿捏好力度,兴许重了点儿,您看您要不要来个补鸟保根的方子,省的以后都招不到助理?”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让你毕不了业!你等着!”徐辉边扭动边又露出一副凶恶嘴脸。 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丫就是靠着这招混成教授的吧? 我起身抽了他两根红河道,蹲下去拿烟在他眼前晃,“给您来一根儿?” “怎么,知道后悔了?点烟赔罪啊?”他眼睛里明显闪着得意,虽然在我看来,他现在的怂样儿没半点儿值得得意。 我把两根儿烟叼嘴里,摸了桌上的打火机,点火。 他妈的我果然不喜欢烤烟,再贵的也白搭。 一根烟还叼嘴里,我把另一根儿递他嘴边儿,他呸我一声,说:“先把我松开!你他妈别以为我能轻饶了你。” “是是是,我要是您也饶不了我。”我说完抬起他下巴,就把手里的烟杵进了他还带着血的鼻孔里,转个圈,捅到底,然后再来另一根。 过程中被他在手指头上咬了一口,不过结果很令人满意。 他摇头,使劲儿用鼻子出气,想把烟弄出去,嘴里骂着:“你妈的小兔崽子,咳咳,我让你下半辈子都后悔今天!咳咳,明儿你就等着学校处分吧你!” 我走到门边儿,对着镜子理理头发,擦干净脸上剩下的血,然后又走回老徐身边,从桌上拿下手机放在他旁边,“欸,手机给你放这儿了,记得打电话求救。” 我拿起门卡,走到门边儿,听他还在骂,“关关我一定弄死你!” “哔”地一声,门打开。我一手拉门,一手掏出手机回头冲他笑,“徐老师,您该知道现在的手机都有录音功能吧?我回去就能把刚刚的段子拷贝个几百份绕世界发,开除我?您也不先想想自己刚才都说些过什么话。” “你!” “关关,让老师操你一次好不好?”我惟妙惟肖地模仿完这句,关门走人。 16、喵星历险记1 ... 跟老徐的这档子事儿,我先后告诉了罗玥、三胖儿和岳辰。 罗玥是走半道儿上遇见的,当时她骑着她那大龟,本打算把我拉去吃班里的开展庆功饭,结果见我挂彩就临时改计划把我捎回了宿舍。 我跟说书似的把经过跟她一讲,她听得比打了鸡血还亢奋,当即表示如果我被开除她就也不要毕业证儿了,要陪我一块儿退学。虽然不靠谱但听着很够意思。一路上她亢奋我也亢奋,结果俩人差点儿连着车一起撞上灯柱子。 三胖儿那边我本来不想说什么,结果一回宿舍他就指着我白t恤上东一道西一道的血直眨眼,脱口就问这血是我的还是老徐的,你俩谁把谁上了。我跟他把经过大概一说,他居然一边惋惜一边跟我分析说老徐之所以这么猖狂是因为办公室的门设计得不科学,太厚太隔音,里面干啥外面都听不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些个莫名其妙大肚子的女研究生。 三胖子一向没溜儿,我懒得理他,盘腿坐凳子上琢磨晚上吃啥,还没琢磨明白呢宿舍门就“哐当”一声被踹开。 我一看,好么,岳辰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地站那儿,连进个门的时间都等不及,在走道里就指着我劈头盖脸一顿骂。 我心虚,忙着过去给他老人家认错顺气儿,本打算把他先拉进屋里省得他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结果人家直接给了我一脑啵儿,根本不听我申诉,顺手就把我拽出了宿舍。 “跟我回去。”岳辰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被他拽着下了半层楼。 “我保证以后不打架了还不成吗?这次情况特殊,哎哎你别拽!”我跟岳辰保证过非万不得已不用武力解决问题,但这回的情况我也闹不明白算不算万不得已,所以我心虚。 “不成。”说话间又下了半层。 “哎我真的知错了。” “知道个头!你说话就他妈纯属放屁!” “行行行,我豆子吃多了成呗?可你这是要把我往哪儿带啊?” “当然是回家。” “回家?哪个家?” “废话,我家!”这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到了一楼半,我没被他拽得栽跟头那是我平衡超好,换了别人一准儿不行。 “我不去!”一听要去他家我就烦,那一屋子的猫撵都撵不走。 岳辰不搭理我,我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往就地上出溜。可怜见儿的,哪有半点子用,他眉头都不带皱一皱地就把我连拉带拽弄出了宿舍楼。 “哎岳辰你别闹了,我明儿还有事儿,不能跟你回去。” “是么?怎么跟我听说的不一样?” “又是罗玥那个大嘴巴吧?早知道我就不跟她说了,哎不过我明儿是真有事儿。” “那就推了。” “岳辰!” “干嘛?”他转头,黑一张脸看我,我顿时就没气势了。 “那啥……这么晚了我去你那儿回来该没公车了。” 岳辰笑,这回可是地地道道的冷笑,他说:“你还想回来?伤好利索之前哪儿你也别想去!” “这可不成,我都没带换洗的衣服。” “穿我的。” “手机充电器也没带啊!” “用我的。” 我义正词严,他不容置否,我灵活机动,他以不变应万变。 “是一个型号么!”路边儿停了辆出租,岳辰明显把我往车边儿拽,我还在垂死挣扎。 “以防万一,早准备了你用的型号。”岳辰拉开车门,脸还是黑得能滴墨,“上车。” “对对,还有牙刷!牙刷总不能用你的吧?” “傻了吧你,”岳辰往车里一指,“买新的。” “还是不行,大后天……”我说到这儿就被岳辰给按进了车里,“798有北服的毕业展我想去看都跟人约好了。”虽然车子已经开动,我还是坚持着把话给说完了。 “知道,是大大后天,刚好周六,我跟你一起去。”岳辰说完就去给司机指路,学校里路障多,不熟悉的司机进来好半天都绕不出去。 我跟后座上没完没了地念叨,“我伤没事儿真的没事儿……你说你带我回家我看见你那一群猫肯定更烦好得更慢……哎对了我阳台种的黄瓜苗得浇水我走不开……那啥班里明天要吃散伙饭……还有约好的毕业分手炮呢……对对后天李璐还要找我看电影……还得跟三胖儿他们一起打副本……喂你倒是吱一声啊!” “吱。” 岳辰头也不回,继续在副驾上制造着低气压,司机师傅在边儿上抿着嘴直乐。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6 我往靠背上一仰,低头看一片狼藉的t恤,抬手摸额头上的血包,开始深刻反省。临毕业了跟老师打起来还脑袋挂彩,这要都不跟我翻脸那就不是岳辰了。 哎,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遇到罗玥被她发现我挂了彩,更不该在n久以前就让那妞子要去了岳辰的电话,随时跟他打我小报告。 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我百无聊赖地看着车窗外堵成一片,心说待会儿到了他家才是重头戏,岳辰这货的性格我最清楚,他今儿要不教育我一晚上逼我写检讨立保证红印泥子涂指头按手印儿都不能算完。 得了,我的错,我认命,我消停。 车子走走停停…… “下车。”我一路发呆,直到岳辰打开车门叫我,我才发现已经到地方了。 “哦。”我爬出去,第一脚居然没站稳。好么,之前没注意,这会儿猛一站起来才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跟得了重感冒似的。别说,紫砂壶到底是比人脑袋硬得多。 岳辰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啥来,忽然就恢复了正常语气跟我说“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得了吧,”我关车门,“就那些个大夫,治外伤的技术哪能跟你比?” 岳辰摇摇头往前走,我刚迈出一步就听见后头司机师傅说:“学生,好好学习,别天天瞎混,你看你跟人打架是一时爽快了,家里人知道得多担心,快给你哥好好儿认个错儿,以后别胡闹了哈。” 我也不知道是哪口气儿不顺,转头就冲人司机师傅吼,“我说你眼睛有毛病啊?我是他哥还差不多……怎么又是你?!” “行了,快跟你哥回去吧啊,好好学习好好做人。”司机说完就关窗走了,我还在那儿没反过味儿来,指着车屁股跟岳辰说:“就这司机,早上我回学校就是他拉的我!真他妈寸,一天让丫给我教育了两回!” 岳辰不发表意见,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走,先回家。” 17、喵星历险记2 ... 我闷闷地跟在岳辰身后,一路无话到了他家楼下,终于还是忍不住杵了杵他后背,“我说,罗玥到底都跟你说啥了?” 岳辰叹气摇头,一副养不教父之过的样儿,“她跟我把你的英勇事迹完完整整说了一遍,还说要是你给开除了,她一定奉陪。” 说“英雄事迹”四个字的时候,他明显是咬牙切齿的。 我赔笑,“可不就是英雄事迹么,我敢跟你说,这次之后,老徐再想跟学生乱搞都得多掂量掂量,说不定从此留下阴影对着年轻的都不举了才最好。” 岳辰又叹气,“关关,你说你今年多大了?” 我掰着手指头算,“今儿是六号哈?那就是……再过十天满23,哎你是不是想给我买礼物?我跟你说别买太贵的,一千左右的就行。” “你个贫货。”岳辰习惯性地回头敲我脑啵儿,我捂着头叫疼装可怜,他就不动手了光皱眉头叹气,隔了一会儿才又说,“老大不小的人了,多少也要知道点分寸。” “是是是,我一定改过自新,做一个对得起国家民族的人。” 岳辰家住四楼,刚爬到三楼我就闻到一股子猫骚味儿,听见此起彼伏的“喵喵”声。 我这边叹气,岳辰那边却明显换了温柔语调,“刚好你来,能帮我跟三花儿搞好关系,顺便这两天也能多照顾着点儿关关,她现在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家里猫多,我有点儿不放心。” “都说了,别叫它关关!” “对了晚饭想吃点什么?”岳辰掏出钥匙开门,我听见里面用爪子挠门板的声儿就觉得牙根子打颤。 “糖醋鱼蒸排骨卤鸡爪泡椒牛蛙……” 我还没数完呢岳辰就打断我,“受伤了要忌口,说点清淡的。” “那就……”这回打断我的不是岳辰,而是鱼贯而出的猫。 大的小的公的母的还健全的被阉了的狸花的玳瑁的双花的三花的纯白的纯黑的四蹄踏雪的……好么,二十多只愣是不带重样,活脱一个流浪猫博物馆。 “比我上回来添了也没几只啊,怎么看着觉得多了好多呢?” 岳辰弯下腰要去抱其中一只纯白,结果纯白却直直朝着我扑了过来,尾巴摇来晃去地跟我裤脚上蹭,我都挪不开步子进门。 岳辰把纯白从我脚边拎起来抱进怀里,“她是七摸,你还记得吧?上回你来时候还是只奶猫呢,这会儿长大了。”他说着往屋里看,“当时你见过的好几只都已经是成年体型了,所以看着显多。” 其实我只是随口一问,岳辰就跟我这不厌其烦解释了好半天,我虽然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也还是象征性地笑笑,摸摸纯白表示一下对猫崽子们的关心,以图待会儿岳辰教育我的时候能少说两句。 刚一进屋,好么,猫味儿猫毛同时扑鼻而来,我直接就打了俩喷嚏。 岳辰把纯白放下,冲着屋里就喊:“关关,老爸回来了,关关。”他还回头看我,“平时都是关关第一个跑出来迎接我。” 即使不照镜子也知道,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十分好看。 岳辰关了门防止猫崽子们跑出去,一边继续叫着“关关”一边跟我解释说虽然现在已经过了换毛高峰期,但还是有几只在陆续脱毛,让我忍一忍,他马上去拿吸尘器。 我刚挪出一步,就听见岳辰软着声音说:“关关,今天好么?肚子里的宝宝们还乖么?”接着他抱起一只慢悠悠走过来的大黄狸,也就是第一天就跟他很亲的那只“关关”,圈在怀里给它挠下巴。 我清了清嗓子以表示我对岳辰这种行为的不满和声讨,他却只当没听见,关关长关关短的就抱着这倒霉黄狸去冰箱里拿吃的。 好么,真给一只猫吃鳕鱼,我看了忍不住跟岳辰抱怨,“早上那鳕鱼羹不错,你再给我做点儿呗?” 岳辰根本不回头看我,“你当自己是来享福呢?先一边儿反省去。” “哎你看我也得补补。”虽然他不看我,我还是指着自己脑门儿。 “补什么,你也养胎?”岳辰动作麻利地给黄狸用微波炉热吃的。 “得,你还伺候你的猫祖宗去。”我长叹一声,开始在一群猫崽子的包围下往屋内艰难移动,一边打量这好久没来过的大猫窝。 岳辰租这房子,其实就是个五十来平的大开间儿,进了屋门可以一眼望到底的那种,当然一眼望到底说的是他把这些猫弄回来之前的情况,现在的情况是,一眼望过去,到处都是猫爬架。 岳辰他老人家当年学得是环艺,那点儿做模型钉木板儿绕绳子的技术全发挥在这儿了。好么,从地板开始顶到屋顶盖儿,分枝无比多跟卡通树似的猫爬架人家足足做了八个! 五十多平的房子里放了八个顶天立地的猫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7 爬架,是什么概念呢?就是说这屋子里除了厨房和厕所之外,就只还剩下十二三平的人类活动空间,用来摆岳辰的床、电脑桌和衣柜,其余全部都是猫崽子们的地盘儿。 踏进屋子,过了和厨房相连的玄关,一眼看过去,那就是一片猫爬架的森林,原木色本麻色为主的暖色调,配着橄榄绿和秋叶黄,林子里的树上结满了玩具猫窝和猫抓板,那叫一个层层叠叠一眼探不到底。 抛开爬架所在区域有多密集不说,爬架以外的范围也没好到哪儿去,墙上吊了好些个绒球啊假耗子之类的玩具,花盆里种着狗尾草,连床头都竖着猫抓板! 岳辰这地方,是真正是做到了人居与猫窝合二为一。 就这儿,赶上白天还好,要是到了晚上关上灯,借着窗户外头的路灯就能看到二十多只猫灯泡儿一样的眼睛在爬架的林子里忽闪忽闪,那叫一个阴森恐怖毛骨悚然。 不过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岳辰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他就喜欢关了灯看猫咪们在爬架上跳来跳去,偶尔冲他眨眨眼,投来两束小灯泡一样的目光。 18、喵星历险记3 ... “坐下等我会儿。”岳辰说完就又风风火火给其它猫崽子们换了新鲜的食物和水,清理了猫砂里的粪便。 我往他床上一坐,就开始掐时间,这一套折腾下来,他居然只用了七分钟,果然是熟能生巧。 洗完手喷上消毒液之后,岳辰才拎了个医药箱放床头电脑桌上,然后在我边儿上坐下,开了小台灯开始给我检查伤口。 我说:“你个重猫轻友的,居然把我个伤病患放一边儿先伺候猫崽子们。” 岳辰仔仔细细给我查完伤口之后,正取出双氧水卫生棉球准备清洗,听到我这么说就干笑一声,“我要不先给他们收拾妥当了,就根本静不下心来给你处理伤口。” “你个猫蛋子,早晚让这群吃货给拖累死。” “行了鸟剩子,我这27只猫加起来也没你一个大活人不让人省心。” 我不服气,“不就是打架么,多大事儿啊?你看你现在这副正人君子好人脸,还真当自己没前科啊?你还别不信,这也就是摊上我老徐才只流了点儿鼻血,要同样的事儿放你身上,你肯定直接把丫的废了,你……哎疼疼!轻点儿!” “知道疼以后就别动手。” “你是不知道今儿老徐那样儿有多猥琐,啧啧,想起来我就觉得打他打轻了。” 岳辰手上一使劲儿,我哀嚎一声,他说:“你就真不怕毕不了业?” 我把鞋脱了,把腿挪到床上躲开脚边那五六只猫,“怕,不过老徐更怕坏了名声,所以这事儿我不说他肯定更不会让别人知道,而且我还跟他说我录了音,他心虚就更不会把我怎么样了。” 岳辰不说话,把用过的棉球一个一个扔垃圾桶里,换上药粉和棉签,抬起我下巴让我脸对着光,就开始把药粉往伤口上涂。 涂完了药包上纱布他才又开口,“那你到底录了音没有?” “你猜。” “你哪能干出这么有脑子的事儿。” “哈,还是你了解我,不过老徐不了解啊,所以肯定没事儿。” 岳辰又左右检查了我的额头,然后收拾工具箱,“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少得罪人,尤其徐辉这种有后台有背景的,你就是不听。我跟你说关关,这可不只是能不能毕业的问题,你现在跟老徐结了梁子,以后跟他有来往的那些服装公司和工作室肯定都不会要你,而且估计不止服装,其它相关的也够呛,你很可能因为这档子事儿,以后在北京的设计圈儿都混不下去。” 我不接话茬,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包,“还是你手艺好。” “少臭贫,写检讨去,电脑随你用。”岳辰把药箱收好。 我打开电脑的时候说:“哎猫蛋子,你老实回答我一句,这事儿要搁你头上,你就真能躺倒了让老徐操都不吭一声?” 岳辰停了手上的事儿看着我,“换了是我,就不会动手。” “切~” “不会在学校里动手。” 他虽然面无表情语无波澜却也足够凶神恶煞,我瞬时想起了小时候被邻居骂是没爹养的,岳辰跟我一起打那帮小子替我出头的场景。 “得了得了,”我站起来拍他肩膀,“我就知道你是个有血性的,哈哈,咱不提这破事儿了,还是想想晚上吃啥吧?” 岳辰却往电脑上一指,“我承认你这回从道义上没错,但检讨也还是要写,两千字以上,少一个字都别想吃晚饭。” “我说你讲道理不讲?” “那就三千。” “你大爷的!” “我去买菜,你快点儿写。”他说完走人,又像以前一样把我给反锁在了屋里。 岳辰刚走,有两只猫就直接跳床上来往我怀里蹭,我给它们拎着脖子打发走了,结果还没消停半分钟呢,又来了三只。 于是乎场面变成了我把猫崽子们一只一只往后拎,它们越挫越勇向前蹭,没完没了。 拉锯了一会儿,黄狸关关也来了,它倒是不像岳辰说得那样跟谁都亲,至少跟我就不怎么黏糊,这家伙蹲床下看了我两眼,接着摆好姿势,带着大肚子就跳上了床,也不往我身上蹭,直接小步子走到岳辰枕头上,趴着睡了。 一屋子猫闹腾得很,岳辰出去了好半天都没回来,我百无聊赖敲着键盘,时不时要对付蹭到腿边跳到背上的猫崽子们。 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些个猫猫狗狗的都特别爱粘着我,可不巧我是那种对小动物完全没耐心的人,光看见就觉得烦,更别说让我跟一群猫腻味在一起了。所以自从岳辰这儿的猫收到十只以上之后,我就能不来则不来了,像原先那样晚上喝酒扯皮的日子自然也就少了很多。 我跟猫蛋子,虽然现在关系还是很铁,但总归不如从前。我要忙我的毕业他要忙他的工作,我要陪我的炮友,他要陪他的女友,能一起玩儿的时间也就屈指可数,偶尔想想小时候整天混在一块儿的日子,总免不了觉得现在这样有点儿让人心寒。 我五岁死了老爹,从那时候起岳辰就很照顾我,带着我从幼儿园打到学前班,又从学前班打到初三。中考之后他成绩好上了省重点,我读了艺术高,俩人不在一块儿作威作福,也就都消停了不少。 岳辰这人,绝对是一表里不一的货。面儿上老实打架巨狠,看着木讷实际聪明,别的不提,就说上了高中之后,我俩不在一个学校,我为了拉他一起玩儿就撺掇着他也学画画。结果一样地学,一样地玩儿,人家高三随便就考上了五道口综大,我却专业文化两不过又复读了一年……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打架了,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8 再遇到坏人我一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警察叔叔或者动感超人……】 我一边写检讨一边回忆小时候的事儿,正傻乐呢就听到手机响,从裤兜里摸出来一看,却是个不认识的号。 他妈的谁啊?我手指头都按上小红键了,刚想挂断呢就一个精神抖擞。 我操,不会是极品男吧?! 关二爷我瞬时就来了兴致,立刻推开几只猫,往床里面挪了挪,清了清嗓子,按通话键。 “哪位?” 19、喵星历险记4 ... “请问您是关关吗?” 是个男人声音,但不说别的,光凭这口气也知道不是极品男。 我顿时就没了兴致,“是,你哪位啊?” “您好,这里是沁心居所私房菜酒店,请问,您昨晚曾在我们这里入住过对吗?” 他说的酒店名儿我一点印象没有,但说到昨晚那就八成跟极品男有关,我立马又来了兴致,“是住过,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该不会是极品男给我留了什么信儿吧?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呢?” “啊?你不都知道了么?” “……” “哦,我就姓关,姓关名关,到底什么事儿啊?” “是这样的关先生,我们今天在您昨晚住过的客房里发现了一件白衬衫,衣领上留有您的名字和电话,不知道是不是您的?” 居然是极品男的白衬衫,他没穿走? “那是……是我的。”两秒内我在脑子里琢磨了n种可能性,最终还是决定先承认了再说。 “因为衬衫是掉在角落里的,所以我们刚刚才因为新入住客人的通知找到了它,没能在您退房的时候及时发现它并提醒您是我们的疏忽,我在这里跟您道歉,还请您见谅。” 这是个酒店管事儿的?说话还真他妈客气。 “嗨,没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他客气我也客气。 “谢谢您的谅解,那您看这样好么,我们明天就把衣服送去干洗,然后寄还给您?” “没事,不用洗!直接寄回来给我就成。”说这话的时候,我没过脑子。 “是我冒昧了,那还麻烦您留一下地址,我们好尽快把衣服寄还给您。” “地址……那什么我一会儿短信你吧。” “好的,您直接发短信到现在这个号码上就行。” “好,没问题。” “如果没其它问题的话我们明天就为您邮寄?” “成。” “那么再次对于此次疏忽给您造成的不便深表歉意,也衷心欢迎您再次光临我们沁心居所私房菜酒店。关先生,祝您晚安,再见。” 挂了电话我就习惯性地一拍脑门儿,结果不偏不倚就拍到了伤口上,那叫一个疼,我吸溜了几口凉气,脑子里有点儿乱。 首先,极品男肯定是把昨儿穿的白衬衫留下了,再者,酒店那边联系不到他所以才联系了我……可是极品男昨儿明明就只穿了那一件衬衫啊,虽然潮了点儿掉了几颗扣子,可那也比光着身子强呀,他怎么就能把衣服留下自个儿走了呢? 还有,那衬衫是在角落里被发现的,可我当时明明把它放床头的啊……这么说来是极品男把它给扔了?可为什么要扔呢? 我拽过笔记本儿抱腿上,接着检讨开始敲【1他记下号码之后觉得衣服太破了没法穿所以扔了 2他眼神儿不好没看见我留言直接觉得衣服太破所以扔了 3……】 3,他看见我的留言之后非常火大,宁可光着身子出门儿都不想再穿那衣服,所以把它卷吧卷吧给扔了…… 现实不是新闻联播,靠谱的只有2和3。 极品男没记我号码,更不可能联系我,也就是说……除非有什么奇迹发生,不然北京这么大,我是再也找不着这人了。 接下来我又把刚刚那通电话的内容反反复复想了七八遍,都赶上柯南找杀人犯了,越想就越烦,当时怎么就没翻翻他手机记下他号码呢? 我真他妈是一缺心眼儿啊,昨儿晚上那么惨烈,居然还傻不愣登以为人家会主动打电话给我。 操,真他妈二缺!这下好了,百分之一百二,以后都见不着了!操! 我这会儿那叫一个捶胸顿足痛心疾首。长这么大睡过最好的一个男人啊,就这么飞了!要早知道早上那会儿是最后一面,我怎么说也该留下来多看他几眼啊,他躺着又不会跟我动手,干看也不用花钱。 “操啊!关二爷我怎么就那么傻逼呢!” 我一句话没吼完呢就听见喵声一片。岳辰买了菜回来了。 他进屋,“没事儿吧你?”虽然这样问,可那眼神儿完全就是认定我有事儿。 “心情不爽!走,出去喝酒!”我锤床板。 “少跟我这儿抽风。”岳辰直接选择不搭理我,去厨房弄吃的。 “我要回学校!”我从床上跳下来,绕开各色猫崽子往岳辰身边走。 岳辰正把买回来的蔬菜和肉一样样整理起来,根本不搭理我。 我又往门边儿走,“我烦,我要回学校。”回去跟杨小九打个招呼,万一再碰到了极品男,一定让他帮我把人留住。 岳辰把刚从刀架上抽出来的菜刀往案板上“哐”地一剁,给我震得一个机灵,接着他赶在我之前摸到了门把手,又从容地掏出钥匙,锁了门。 我踢门板撒气,岳辰开始洗菜。 从小到大,我就没在打架上赢过岳辰,硬抢钥匙肯定没戏,我呸他一声,就开始满屋子追着猫跑,拽猫胡子撒气。 折腾到饭香扑鼻的时候,我总算是气儿顺了,拉个小凳子往岳辰身边儿一坐,掏出手机说:“把你这儿的通信地址告我下。” “要地址干嘛?”岳辰终于理我了。 “闲得慌,让三胖子拷些片儿给我寄来,不行啊?” 岳辰切姜丝,“不用麻烦了,我这里新下了好多。” “我只看男男的。”我冲着他背影做鬼脸。 “男男的也有。”他头也不回。 “哈哈哈哈,你个假正经!”我拍着手笑。 “别闹了,好好说,要地址干嘛?”岳辰一边问一边飞刀切葱花,洒进玉米鸡茸汤里。 我仰着鼻子吸一口香气,把跟极品男的事儿简略跟他说了。 真的是简略到不能再简略。我就说新认识了一炮友,他衣服落酒店了,那边联系不到他人就要先给我寄过来。 岳辰听完了沉默一会儿,才问:“为什么要寄给你?” “找不到那家伙,所以只能寄给我啊。”看着岳辰去搬折叠桌,我麻溜过去搭把手。 “然后你再把衣服还给那人?”岳辰摆菜。 “啊……对!我再还给他。” 岳辰拿碗筷,“那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人的地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9 址和联系方式给酒店?你这么折腾就不怕麻烦?” 我接过碗筷往桌上摆,“这……不是联系不上嘛。” “什么意思?” 我抓头发,“得了,跟你说实话,我也没那人的联系方式,成了吧!就他妈是一419的主儿,他连名字都没跟我说,这都不能算认识!” 岳辰把米饭端上桌,看着我,“那你要地址干嘛?”得,绕了一圈儿又回来了。 “要地址当然是让酒店寄衣服啊,你这不是不让我回学校么,我只能寄这儿啊!” 岳辰搬凳子坐下,看着碗呆了一会儿才又看我,“我的意思是,既然联系不上人,那你要他衣服干嘛?” 20、喵星历险记5 ... “啊?”我脑子有点儿转不过来弯儿。 岳辰无奈摇头,“你打算让旅店把衣服寄给你,没错吧?” “没错啊。” “但是你没有那人的联系方式,所以衣服寄过来了也只能你自己留下对不对?一个419对象,又没留联系方式,你既然没法把衣服还给他,那还要酒店寄过来干嘛?” “……”对呀,我要他衣服干嘛? 岳辰看着我笑,“别瞎琢磨了,吃饭。” “不对,虽然我现在没他联系方式,但万一以后又让我遇到他了呢?”我一拍桌子,“他娘的你这人真啰嗦,直接把地址给我不就行了!” 岳辰跟我说了地址,我立刻编了短信发过去,紧接着又给了杨小九一条短信让他多留意着些,万一再看到极品男就马上告诉我。 两条短信发完我心里才舒坦,端起碗开始吃饭。 蟹黄豆腐,清炒竹笋,丝瓜肉片,玉米鸡茸汤,虽然清淡了点儿可都是人间美味。我头也不抬就吃了两碗饭下肚,打个嗝,才看到了杨小九回的短信。 【我今天被经理骂已经够烦了,你还来恶心我,要找人自己找去_凸】 得,这臭小子,等明儿再说吧。我又添了一碗饭,泡上汤,不顾岳辰反对往碗里加了两勺辣酱,终于痛快地吃饱了。 打个哈欠,我说:“我困,先睡了啊。” 岳辰还在慢条斯理地喝汤,也不看我,就往屋里一指,“两千字,写完了才能睡。” “操,我今儿还就不写了,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岳辰不理我,继续喝汤。我到厕所里冲了个澡,拿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新牙刷刷了牙之后就光溜溜跑出来,直接躺倒在床上。 岳辰在收拾碗筷,我佯装打呼。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就在我真的快睡着的时候,却隐隐约约听到了不对劲儿的动静。 这声儿听着怎么……他妈跟叫床似的! “我操!”我坐起来往电脑上一看,可不是岳辰正开着大喇叭放毛片儿呢么。 “醒了?”岳辰回头看我,“既然醒了就把剩下的检讨写完。” 黑灯瞎火的,岳辰穿着件印了起司猫的睡衣坐在床头,电脑屏幕的光打在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好一个神鬼不侵的吓人样儿,再加上身后那片猫爬架森林里忽闪忽闪的小灯泡,看得我立时就觉得后背发凉。 “不写。”我扯过被子蒙上头,闭上眼睛使劲儿睡,可穿透力超强的叫床声儿还是没完没了传了过来。 “oh……yes!oh……oh……fuck!” &e……soko……dame!hanaxitie……i……iku!” “哥……快来……嗯……对,就这儿……继续!” 我把被子一掀,“好好好!怕了你了!我写还不成么!” 岳辰把台灯打开,“来,我看着你写。” “哎哎,别关!那男的身材不错……”我正往屏幕上瞄呢,岳辰就点了播放器上的小叉子。 两千字,一个字都没给我优惠,还真是写完了才让睡的。 我睡床他睡地板,早上听到手机短信声儿睁眼的时候,我身边儿围满了猫,而他正坐地板上发呆,怀里抱着黄狸。 我伸个懒腰,看短信,是杨小九发来的。 【今天心情不错,勉强帮你留意着吧,如果找到了你打算怎么谢我:d】 【吃饭打炮任选,饭钱我出,房钱我付】 回完短信蒙头补觉,再醒已经是十一点了,满屋子横七竖八的猫崽子跟我一样懒散。 手机设的闹钟没响,估摸着是岳辰提前给我关了。 吃完了桌上准备好的早饭,我把从橱柜里翻出来的黄豆泡上之后才又挪回床上开电脑。 打开盖子就看到岳辰留的纸条—— 【你的任务就是养伤和弄简历,e盘里有个你名字的文件夹,里面有你之前发我的作品照片和这次毕业展上我拍的一些,你先整理作品集,简历给你下好了模板照着填就行。关关的鱼在冰箱上层乐扣的盒子里,一份一份装好了,中午你可以看着给她热一份。你的饭在冰箱下层饭盒里,豆浆机在壁柜最左边,牛奶在冰箱最下层,少做点,夏天爱坏……】 这老妈子。 无所事事一天。下午五点快递按门铃,我没法开门,只能傻逼兮兮隔着门跟人家吼说一个半小时后再来,我被锁在屋里了。 不用看也知道,快递小哥一定跟我一样满头黑线。 岳辰公司不远,六点下班回来大概得六点半,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从文件夹里挑了几张照片出来交差,简历懒得写,一个字没动。 岳辰六点二十八分到家,快递小哥二十分钟后送来快递。 我捧着快递盒绕屋子一圈,最后还是决定把它原封不动放着。要是以后能再见着极品男,到时候拆了还给他也还算有点儿意思,可这会子找不着人,我没事儿对着他衣服不是找不自在么。 吃过晚饭,换了药之后岳辰看着我写简历,真他妈跟小时候老妈监督我写作业如出一辙。我挤兑他说就你这样的你妞儿不嫌你烦啊,他回我说十个妞凑一桌也没我这么不让人省心。 在岳辰家待着,虽然好吃好喝,但他每天出去必把门反锁,真就把我活活关了三天。 还好北服展是这礼拜六,要是下礼拜六,我他妈不在屋里发霉了也一定被一屋子猫闹得精神错乱。 结果好容易熬到礼拜六,我一睁眼,却发现天是阴的。好么,在屋里勉强没发霉长毛出去了倒可能淋雨长草。 岳辰换了跟我一样的行头,牛仔裤t恤衫,比他平时那副上班打扮顺眼得多。 出门前他问:“打车还是公交?” “公交吧,让你省了钱留着给我买生日礼物。” “公交也是aa。”岳辰说完,又跟追到门边的猫崽子们一一告别,腻乎了十分钟我们才真正出门。 在车上摇摇晃晃了一个多钟头,一路无话到了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0 目的地—— 789,又名大山子艺术区,好些个或成功或落魄的艺术老中青年厮混于此,或明或暗地卖着理想理念或者青春,是个旅游拍照装逼扮文艺的绝佳去处。 21、798是个装x好去处1 ... 【严肃状】 32: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乃巧合 另:作者对文中人物言论概不负责 就我的第一印象来说,798并不光鲜。它像个永远走不到头的古怪大坟场,冬天人少的时候就更明显,好些个小路走起来都空旷有回音,旧厂房墙壁的涂鸦也又黄又暴力。 不过今天它很热闹,不止今天,最经应该都不冷清。跟几个挑头院校的毕业展一起,各种大大小小的展览铺天盖地。 掏钱买艺术和不花钱看热闹的人那叫一个熙熙攘攘。跟他们相比,我只是个来看同行水平找不自在或找安慰的闲人。 跟岳辰停在路口看标识牌的时候,罗玥的电话就过来了。 “我操我今儿起晚了!对不住对不住!我立马飞过去找你!你多看着点儿天,等着接我哈!么!拜!” 疯丫头一个,都没给我个插话的机会就挂了。 “罗玥么?”岳辰盯着路标牌子问我,他总是这样说话不看人,实在不是个好习惯。 “说她起晚了,咱们先看着吧,我估计等她来了天都该黑了,话说你咋知道是罗玥?” “那么大声儿,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你耳朵居然没给震聋了?”岳辰说着往一个方向指,“对了,论坛上的朋友说那边格子店新来了好多摆件和碗碟,我想先去看看。” “又是猫?” “听说是个独立陶艺家做的,手绘很不错,我一直没时间来看,今天刚好。” “得了,我可没兴趣逛小店。”我拍岳辰肩膀,指另一个方向,“我先去看展,你买完了找我来哈。” “也行,”岳辰把帆布包里的伞递给我,“那我尽快。” 我又把伞塞还给他,“我没包,拿着麻烦。” 穷学生不比好些个富贵艺术家,北服搞展览的那地儿位置还挺偏。d区梯级艺术中心,我绕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地方,索性就放开了闲逛,反正罗玥还没来,北服的展也不着急看。 798这地儿,原本就是一片厂房,好些个看上去破破烂烂的房子,要进了门才会发现内有千秋,就比如我现在进来的这个,两扇普通小木门儿里面居然整个儿就一大装置,进来跟进了迷宫一样。 这房子应该封了窗户,角落里的光线暗得很,满眼的枝枝杈杈让我有种进了宫崎骏动画的感觉,重金属版腐海森林,有点儿意思。 这种小工作室小展厅很多,大学四年里我前前后后来过798十多回,也没一回真的把这里逛明白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展厅位置偏,我从一楼逛到二楼都没看见别人,别说游客,连个看摊儿的都见不着。 二楼比一楼敞亮了些,也多了些真的植物穿插在概念化植物里。 站在楼梯口往前看,正对面儿就是一扇小窗,就目测来看,从我站的位置到小窗也就有个二十米的距离,但中间隔了横七竖八的枝条啊,铁丝啊,地上还有扎满了铁钉的烂木板儿。 结果一路披荆斩棘七拐八绕,到窗边足足花了我五分钟。 要说为什么非得往窗户边儿走呢,我也不太明白,大概是一种本能?搞不好这窗户才是大迷宫的核心,也是作者要表达的理念。 这是个墙上留出来的通气窗,就一平米不到,好些个爬山虎从外墙顺着窗户沿儿爬进来,跟里面墙壁上的一些个铁丝铁条绕在一起,看上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个人在这种装置展厅里站着,最适合装逼不过的时间,我往窗户框上一靠,就摸出裤兜里的烟点上。 中南海1.0,我没烟瘾,但有带烟的习惯。像现在这种时候,窗户外头的小风儿带着湿气往里脸上吹,背对着满屋子的人造荆棘,看着窗户外头没人走的偏僻小路,适时地吞云吐雾绝对是一种享受。 不过,再偏僻的路也有人走。 我吐个烟圈,看着楼下远远的有俩人正慢悠悠往这边过来。 两个男的,一高一矮,看不清楚长相,不过走路的样子都很好看,尤其左边个子矮些的那个,那步子,莫名其妙就透着一股子儒雅。 这年头还有儒雅的人?我有点儿好奇他长相,就往外伸出半拉脑袋,继续吐烟圈。 话说儒雅归儒雅,好看归好看,您走路也太慢了点儿吧?我视线又挪到旁边的高个子身上。周围都是灰蒙蒙的厂墙,这家伙穿着一件雪白雪白的白衬衫,虽然不能说扎眼,但也足够让人眼前一亮。 俩人倒是越走越近,我往外探出半个身子,才想起来自己忽视了一个问题,我在二楼而他们在楼下,所以他们走得越近我就越看不见他们脸,等到了正下方的时候,对着我的就剩俩头顶,哪还能看见长相了? 不过近有近的好处,虽然看不见长相,我还是从那个走路好看的矮个子头上瞅见了白头发,心说怪不得走路淡定又儒雅呢,和着是有年岁的人了。这么一想,他走路就是再好看我都没多少兴趣了。 手里的烟还剩下个尾巴,我深吸一口再慢慢吐出。 然后就在这阴天的小窗子边儿上,爬山虎的大叶子跟前,透过烟雾缭绕我听见了下面两个人的说话声。 “做你想做的事吧,你不是他,不用依照他的想法和曾经走过的道路而活。”说话的是矮个子那个,声音温柔轻缓,跟他走路一样,让人听着就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嗯,我也不打算放弃。”这次是高个子的声音。 烟灰掉在窗外,吧嗒落在爬山虎巴掌大的叶子上。我探出半个身子看下面的俩人。 “我忘了你跟他当年一样,对认准的事总有用不完的执着和耐心。” “这次打算留多久,什么时候再走?” 我操!不是吧!这声音这身材! 我下意识猛吸一口烟,结果把自己给呛得咳嗽。 这附近安静得很,我咳嗽都带着回声儿,矮个子那人抬起头看我的方向。那是一张有点年纪但仍旧白净文气的脸,我动静不小,可边儿上的高个子却只看着他,对我这边的声音丝毫不加理睬。 大概是我这里窗口小,爬山虎又多,白净的那个还没看见我呢就又把头低了下去。 我猛地把烟蒂一扔,又咳了两声,就探出身子朝着下面跟个疯逼一样嚷嚷,“喂!那什么!喂喂!” 他奶奶的!名字! 白净那个又抬起头,高个子还是没啥反应,我一着急,就大喊一声,“关关!” 结果楼下那位明显把步子一停,顿了能有两三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1 秒的时间才把头抬起来。 我操!是他!!!!! 就那鼻子那眼睛,那张被老子啃过的嘴!还有那脖子!我操!极品男! 22、798是个装x好去处2 ... 本以为极品男看见我怎么着也会给点像样儿的反应,比如再骂一句“fu of a bitch”之类的,结果我错了。 他抬着头,几乎连眉头都没皱,就那么一张平平静静清清淡淡的脸,索然无味地看着我,眼睛里也没半点情绪。不过这阴天的自然光里,不深不浅恰到好处的肤色衬着雪白雪白的白衬衫,那真是要多养眼有多养眼。 我指自己,“是我是我,我操你倒是给点反应啊,没这么健忘吧?” 白净男问:“你们认识?” 极品男只是慢慢把头低下,“798这里,果然很多疯子。”说完他就拉着白净男继续走。 “你才是疯子呢!你敢说你不认识我!”我声儿挺大,在巷子里都有回声。事后想想,就我那会儿的样儿,他说我疯子都算客气。 然后白净男回头看我,微笑摇头,很无奈的样子,一丁点儿没有嘲讽的意思,但我看着就觉得自己突然矮了一截。 这功夫极品男已经往前走出了几步,他虽然说不认识我,但走路明显比刚才快,我说:“你先别走!那啥,等等我下去找你,喂!你倒是听我说句话啊!那什么……我操!” 他显然是不打算听我说话,头也不回地走,我傻逼兮兮站在窗口那儿,回头看是一片大迷宫,往下瞧是一大片爬山虎和相当于居民房三层多高的垂直高度。 在我纠结的过程中,极品男自然是越走越远,眼看着再走十几二十米就出了巷子了。 “喂!你他妈倒是至少把名字告我下啊!”他当然也没理我,我把心一横,扯着窗户外头的爬山虎扽了扽,还成,有年头了还算结实,加上关二爷我当年没少干翻墙头爬窗户的事儿,对这高度倒也还不至于发憷。 废话不说撑上窗台,仔裤有点紧不太方便,但咱好歹身手敏捷,顺顺当当就翻了出去,扯着一根手腕子粗的老藤就挂在了墙外面。 我去,晃晃悠悠,真他妈不靠谱!又看一眼极品男,我就往下出溜,他妈的一路下去叶子跟手里刷刷地掉,那老藤磨得我手心儿火辣辣地疼。 好容易离地还有一米半,胜利在望了,结果偏就这么寸,t恤边儿好死不死的就给个埋在爬山虎叶底下的铁钩子给挂住了。 这给我急的一头汗,右手还抓着老藤就腾出左手来扯那个钩子。三扯两扯的就听着“刺啦”一声,钩子下来了衣服破了,我也一个重心不稳手上一松劲儿就落了地了。 要说一米半真的不高,但总有个寸劲儿。 这附近安静得很,我一着地,就听着特别小的“喀嚓”一声。 “我操!”崴到脚了。 眼看着极品男已经走到巷子头了,我还是不死心,“喂,等等!你他妈的怂逼,跟我说句话会死啊!”一片嚷嚷一边瘸着一只脚往前跳。 我真佩服自己一只脚也能达到如此速度。但一条腿儿的肯定赶不上两条腿儿的,更何况还是拿一条小短腿儿赶人家两条大长腿。 我这边刚挪出去两米地,人家那边早就没影儿了。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一路抽风追出了巷子。 好么前后左右看都没那俩人的影儿。 操!刚刚还不如不叫我看见。 我原地坐下脱了鞋脱了袜子开始揉脚,揉了没两下就听着手机在裤兜里震。 “你在哪儿呢?展厅我都转了两圈了也没见你。”是岳辰。 我顺顺气儿,“迷路了,烦着呢,你先看吧。” “行了,你个不省心的,现在在哪儿呢?原地待着我去找你。” “行那你找,我就坐一路口儿,周围基本没人,都是小厂房,你一路闻着我味儿过来吧哈。”我说完就挂了。 接着短信声儿响,八成是岳辰,我也没看,直接关了机。 想着极品男刚刚看我那样儿,我就觉得窝火。 光脚坐地上掏出烟盒子一根一根地点,抽到盒里还剩最后一根儿的时候我才终于不火极品男了,开始火自己。 就刚刚那傻逼兮兮朝下面嚷嚷的样儿,我都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有多跌份,真他妈的我就操了!他不就长得好看点儿,我至于么我?还上杆子问他叫什么! 他妈爱是谁是谁,老子还就不稀罕了! 我把最后一根烟点上,继续揉已经开始浮肿的脚腕子,觉得自己刚刚又翻窗又崴脚的,真他妈脑抽,真他妈冤枉,真他妈不值。 我坐在路边儿上,背靠着墙,偶尔有人经过看见我都司空见惯一样走过去,果然跟极品男说的一样,798里疯子多,我这个穿着破t恤坐路边儿抽烟的主儿一点儿都不算稀奇。 上一口吐出去的烟散干净了,我才又抽上下一口,慢慢地往里吸,跟测肺活量似的。这最后的一根儿烟,我就这么活活给它抽到了头,才把短短一截烟屁股扔地上,跟前面那七八根儿堆一堆。 我这会儿一点儿都不气,但是我烦。坐着不想起,也不想开机。 又发了一会儿呆,就在天色又黄又暗,开始掉雨点子的时候,岳辰很及时地出现了。 这家伙撑着一把印了猫脸的伞往我这边走,到跟前了也不说学学新白里的白蛇那样温柔地帮我遮住头顶的雨,直接一脚就踢在了我屁股边儿上。 得,我这崴脚又关机的,是又惹着他了。 不抬头也知道他那张脸有多黑,索性也就不抬了低头装傻。我这会儿真心烦得很,就想自己待着,烦得连岳辰都不想看见。 要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磁呢,猫蛋子能找着我,更能摸准我脾气。 整包儿的1.0伸到脸跟前,其中一根儿露出半个屁股等我抽。 “听你声音就觉得不对,路过小卖店就给你买了。”岳辰蹲下来,我抽出烟点上,他说:“怎么了这是,被这里的装逼气氛感染了也文艺一把?看你现在颓的,要我找块镜子给你照照自己的样儿么?” “行了没事儿,就是心烦。”我偏过头,朝着岳辰吐个烟圈。 岳辰陪我往地上一坐,也点上了,“烦什么呢,说说。” 我说:“你不早戒了么?” “我那是怕影响猫猫们的健康,跟你这儿用不着。” “切~” 岳辰不废话,直接重回主题,“看展烦?迷路烦?还是毕业烦?” 结果俩大男人坐地上,合撑一把印着大猫脸儿的伞,一根儿一根儿地点烟,没完没了地吞云吐雾。 北京的夏天,阵雨来得快下得猛,大雨点子“当当当”敲伞面儿上,地上很快就开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2 始积水,我跟岳辰从平地挪到个废厂房的楼梯口,继续扯淡。 从北服这届的毕业展聊到老徐有多操蛋,又从毕业焦虑症扯到包豪斯,再从新艺术运动聊到小时候我第一次跟着他打架,接着还提起了当年我第一次跟男孩儿睡过之后去找他坦白的那档子事儿。 要说岳辰就是脑子好使,那么些个鸡毛蒜皮事儿我早都忘没影儿了,他却都记得,复述起来跟讲历史故事似的,我听着一半儿熟悉一半儿新鲜。 “我操不能吧,我干过这事儿?” “操你大爷的猫蛋子就会变着花儿挤兑我。” 扯了将近一钟头,俩人分了盒子里最后的两根烟,又从小时候的邻居、整天挂两条鼻涕的钱二狗子聊到了礼拜一的校园招聘会,一场推心置腹的扯淡也宣告进入尾声。 岳辰总结陈词,“我去帮你打印简历和作品集,你回学校先消停着养养脚,明晚或后天一早,我再给你把简历送去。” 23、招聘会很冷 ... 校园招聘会,礼拜一上午九点半开始,地点综体,凭学生证入场。 礼拜六那天,我跟岳辰扯完蛋就去找地方吃中饭,吃完了看过展了罗玥那不靠谱的才赶去,别的都没说,就跟我絮絮叨叨了好些个老徐这几天的动向,跟我说让我放心,看样子老徐不打算找我麻烦,这事儿活该他吃瘪。 后来几个人又随便逛了逛,最后晚上一起回海淀,在学校门口就着烤串儿啤酒扯淡到十点才各自散了,我回宿舍养脚补觉,岳辰回家喂猫,罗玥去她新租的房子那儿跟她媳妇儿二人世界。 安安稳稳到了礼拜一,一大早岳辰就打电话叫我起床,我一看手机,七点半,虽然想多赖会儿但醒了就睡不着也没办法。 躺着磨蹭了一会儿,短信跟他说八点钟楼下见。他回我说八点整七食堂见,好久没吃学校的汤包了非常怀念。 七点五十,我穿着葱绿色旧t恤配洗得泛白的旧仔裤加上一双老款回力鞋就出了门。 脚腕子还有点肿,不过好在不影响走路。 “去换身衣服。”岳辰见我第一句就是这个。 我打个哈欠,从屁兜里掏出饭卡就把他拽进了食堂,走到汤包的窗口排队。 好么,这都过了饭点儿了还排着十好几号人。 “好歹是招聘会,你不穿正装也好歹来件新衣服啊。”岳辰站我后面,不依不饶。 我把饭卡一晃,“吃人嘴软懂不懂?再说不就是个招聘会嘛,又不是面试,别瞎操心了哈,没事儿。” 磨磨蹭蹭吃完饭也才八点四十。岳辰还要上班,就把简历给我留下自己走了。我看看手机,回宿舍吧懒得爬楼,去综体吧又太早,就晃晃悠悠绕着小路在学校里遛了个弯儿。 本来想掐着时间过去的,结果溜达溜达就提前到了地方。 祖国就业形势真是一片大好啊,招聘会九点半才开始,这会儿九点二十不到外面就已经人山人海了。一眼望过去,就看到好些个美院的同胞,穿正装各种违和的有,跟我一样打扮破破烂烂的也有。 可不是么,要说设计类专业还好,多少还能跟这儿找到对口职业,而那些雕塑油画什么的纯艺专业来这儿纯粹就是打个酱油,长个见识,看看祖国的就业形势。 九点半准时,南入口集合,排队,掏学生证儿,领小挂牌,顺序入场。 要说是人口大国呢,一路排队慢慢地挪,等着我真的进了招聘会主场,已经将近十点了。 一眼看过去,越过黑压压的人头,中石化、百度、诺基亚……都是好地儿,可惜咱进不去。 又绕了大半圈儿才看到好些个设计公司的小摊儿,跟那些财大气粗恨不得在场馆里用移动割断造个二层小楼的公司比,这些设计公司尤其是好些个前几届的师兄师姐们开的设计工作室那就真是地摊儿样。 原色设计工作室,名字不错,放简历拿简介。 接着是三清、纯粹,木之华……一路下去,文件袋儿里的一摞简历就发得只剩五六张了。 得,走多了脚疼,还是早点完事儿早点回去打怪吧。 想到要回去,我就又有精神了,擦擦眼镜儿往前一看,老远呢就看到了一个摊子,好么从上到下一水儿的宝蓝色,虽然地方不大,但十分扎眼。 边走边仔细看,就看见“原创女装”几个字,再前面的字儿看不见,被一个杵在招聘小桌前的小子挡着了。我说这么扎眼呢,原来是服装。 既然是对口行业又近在眼前,我自然是要去投一份简历的,走近了才看到原创女装前面的“否定句”仨字。 呵,这名儿,还挺对我胃口。 “关关?” 我抬头。 对面儿那人下巴上的山羊胡一抖,“哟,还真是你啊,关二爷今年也毕业了?” 我盯着那张脸好一会儿,在脑子里把他的山羊胡子、圆框眼镜和大波浪长发都给去掉了才反应过来。 “我操是你啊!李强,强爷!我去,这几年不见你怎么换了个人似的?” 李强捂着嘴咳了一声,眼睛两边儿那么一扫,然后一脸笑地看我,“叫我jerry就好。” 我忍着不笑,“对嘿,我记得你不是毕业就去意大利留学了么?怎么着,嫁了个意大利男人,连名儿都改了啊?那现在姓什么了?” 李强又咳两声,从桌子后面站起来,他对面那个正在翻简介的小伙子直用余光瞟我俩,我立刻心领神会,严肃认真地说:“话说回来,你不是去意大利学服装了么?现在怎么又改干人事儿了?” “你这小子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那叫人事。还有,我不是人事,我是否定句的首席服装设计师,今天来这里也只是因为对母校很怀念,想看看学弟学妹们有没有专业好的想招进公司而已。” 我继续努力憋住不笑场,接着他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学弟学妹,那不就是我这样儿的么?师兄您看看我还合适么?”我手指头弹弹卷成一卷儿的简历,冲他咧嘴笑。 李强接过我手里的简历,只翻着看也不说话。他不说我也不说,俩人就这么哑巴着,直到前面那看热闹的小子走了李强才把我给拽桌子后头去了。 “好你小子,存心挤兑我啊?没看着这儿到处都是人么,还说那么大声。” 我拉个凳子跟他边儿上坐下,顺便歇歇脚,“我说什么了?哦对,你是说嫁给意大利男人那句啊?成了对不住,不过咱俩以前也常当着人前互相逗闷子也没见你急啊?这会儿怎么这么矫情了。” 李强推了推那副特别装逼的圆框茶色眼镜,“我不是说那句。” “哦,那你是说人事儿啊?” “是名字,”李强看着我,十分严肃,“不准再叫我大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3 名知道了没?” “啊?那叫你啥?”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jerry,现在不论圈儿里的还是公司里的都这么叫我,你也给我改改口。” “我操那我还是不叫你了,好端端的中国老爷们儿叫个洋名儿你不嫌别扭我还嫌别嘴呢。” 李强摇头叹气,面露微笑,“不叫jerry也行,总之别叫大名,我听着烦,除此之外你就是叫我雎鸠都行。” “什么揪?”我真怀疑我耳朵出毛病了。 “关关雎鸠在河之舟啊,我突然想起来的,你叫我雎鸠,然后咱们一起划船,不就正好是这句古文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头一脸的黑线。 李强这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爱讲笑话,还自以为很幽默,但不管是什么笑话,一旦到了他嘴里都会变得奇冷无比,就比如刚刚他原创的那个。 我忍不住挤兑他,“强爷可真能耐,和着古代水鸟都高级着呢,过河还带坐船的,您当那是鱼鹰啊?” 李强慢条斯理比了个食指搭在下巴上的动作,指头根儿上的方形蓝宝石戒指闪啊闪,“什么水鸟?关关和雎鸠不是一对情侣么?在河里划船不是么?” 我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笑弯腰。 他说:“你也觉得很有意思对不对?哈哈……哎呀别光笑了,你毕业展我去看过,做得挺好的。怎么样,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吗?以师兄我现在的能耐,让你进来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24、面试是考验人品的时候 ... 李强这人说话冷,办事儿倒是个有谱的。 本来觉得招聘会上他说让我去他们公司也就是句客套场面话,谁知道第二天,也就是礼拜二,中午刚过,人家的电话就过来了。 “明天上午九点来公司面试哈,地址我一会儿发你手机。”李强单刀直入,一句废话没有。 这可是我正儿八经的第一次面试,别说,还挺期待。 为了防止因为失眠第二天跟李强那儿跌份,我还破天荒地十点半就睡了觉,还设了七点半的闹钟。 可不是得早起么,建外soho在东三环。我百度了一下,从北四环过去,13号换10号一路坐到国贸,中间得十七八个站。 三胖子建议我从知春路往回坐几站,先到终点站巴沟,终点站有座儿,这样就能从这边儿终点一路坐到那边儿终点,中间怎么着也得一个钟头的路,还能补个觉,万一睡过头了就再从那边儿终点坐回来。 虽然不怎么靠谱,但是个好法子,也就是胖子这样的懒人才会时刻算计着能坐一分钟就不多站一秒钟。 一夜无梦睡得不错,第二天起得也早,却不是因为闹钟醒的,而是李强他老人家打电话来给我活活吵醒的。 “关关你等会儿过来的时候注意下形象啊,别搞什么特殊风格,也不用紧张。” “我去,这一大早的,强爷,现在才七点不到你至于么。”我打哈欠,坐起来揉眼睛。 “至于,你给我穿正经点,这可是服装公司,你要是敢穿招聘会上那身儿来我就敢直接踢你屁股把你踹出去。” “成吧,那一会儿我穿我那透视装去。”我耸肩夹着手机,顺着梯子爬下床。 “no!关关你可别出幺蛾子,听见没有?给我穿得正经一点。你是来应聘的,不是来搞行为艺术的,喂你听见没有?” 嘿,怪了,按说我这也算半个走后门儿的,去应聘也该是我巴结他才对,怎么现在反倒是他跟这儿上杆子了? 我哈哈一笑,“保证让您过目不忘。” “少跟我不正经,那什么我还得嘱咐你一句,千万别在公司叫我大名,不然我跟你翻脸哈,不过你要是实在发不好jerry的音就叫我j也行,只要不是李强俩字。” “姐?不错,挺适合你。那什么,回见哈,先去蹲大号。” 洗漱完给自己找了件儿还算像样儿的格子衬衫配上黑色休闲裤,我对着镜子看了看,还挺像回事儿。二爷我可塑性强,要再高个十几公分,那也是一衣服架子。 七点四十出了学校大门儿,上地铁后根据胖子的建议先坐到终点站,果然弄了个座位一路半睡半醒晃到了国贸。 建外soho,好么,这可是寸土寸金的地儿,可见李强这老小子出国镶金边儿回来就是不一样。 他比我大三届,我大一时他大四,出去两年研究生回来到现在也就是工作了一年多,就混上了首席设计的位置,不能不说,也真算有两把刷子。 我正对着手机里的地址找地方呢,李强电话就又过来了。 “哟,强爷,正好正好,我这会儿正找不着地儿呢。” “到哪儿了你?这可差五分就九点了。” “我正对着建外soho那大牌子呢。” “你对着它干嘛啊?还不快点儿过来。” “呵,我觉得我这就是突然从城乡结合部到了城里了,作为一个土逼我还不能多看两眼啊,万一面试不过还不定下回啥时候来呢。” “臭小子,别磨蹭了哈,就你面前这楼,随便哪个门儿进来上到22层,我在电梯口儿等你。” 这学长当得,还真是尽职尽责。我把手机拿在手里抛着玩儿,进了大门儿摸到电梯间上到22层。一路凉风扑面,到底是高级写字楼,空调给的就是够足。 “今天这衣服,勉强过关吧。”我一出电梯门儿果然看见李强站那儿,还是圆框墨镜山羊胡,一头的大波浪在脑袋后头随意梳了个辫儿,要不是我了解他禀性,单看这样儿还真能以为他是个什么艺术家。 “那当然,不能给强爷丢人不是。” 李强白我一眼,“都说了……” “不叫大名儿是吧,成成,姐,话说你们这儿环境还真不错。” “你英语真差,得多练练。来,跟我这边走。”李强说着领我顺着一水儿象牙白色的走廊往前走。 到头了就看到一牌子,“否定句原创设计工作室”。 李强站在门口跟我解释说,这里只是公司负责策划和设计的部门,成衣工厂在大兴。 可不是么,要跟国贸这儿弄个成衣厂房,就是脑子够傻钱也不够烧啊。 他说完推开门,我就闻着一股子咖啡香扑面而来,接着看到简约风的办公室里,来来往往的…… 高的矮的瘦的没胖的,中等肤色的白点儿的再白点儿的没黑的,长相顺眼的中上的养眼的没难看的。 好么,就这一眼看过去,清秀型、妖艳型、冷漠型、小鸟依人型、活泼可爱型、健康阳光型、天真无害型……大有种应有尽有任君挑选的意思。 “喂,这些个都是设计师?”我问李强。 他得意一笑,“设计师和助理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4 ,负责策划和行政的也有,怎么样,看着都不错吧?” 我拿胳膊肘杵杵李强,“好啊强爷,没少中饱私囊吧,我敢说这里头不少的小设计都是你给面进来的吧?” “都说了,在这里要叫我jerry。好了别磨蹭了,到我办公室来,咱们先笔试。” 李强的办公室是一独立小间儿,宝蓝色的窗帘,宝蓝色的桌布和宝蓝色地毯……总之除了墙上是灰色印花墙纸桌子是本木色,基本能看到的各种都是宝蓝,那叫一个又怪异又扎眼。 他说要笔试,我本来当成是个玩笑听听就忘了,结果进了屋,他让我往沙发上一坐,还真给我递了个速写夹,上面一摞纸。 “不是吧,还真考试啊?”我扫视过头一张的题目,就觉得头大。 “当然是认真的,九点开始,时间一个半小时,现在已经过了六分钟了,你快点儿开始吧。”他给我递了针管笔和铅笔。 “我去,你耍我的吧?”我念卷子上的一道大题,“请简要概括十九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欧美服装风格走向并分析其成因,再联系中国同时代简要谈谈自己对那个时期服装的理解和感想……这也太他妈正式了吧?” 李强往他那张铺着宝蓝织毯的办公桌后面一坐,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一小口,看着我笑,“年轻人,试用期四千五转正七千的薪水对一个应届毕业生来说已经算很高了,你总不会以为随随便便就能得到这个职位吧?” “成,一切向钱看呗,考就考。”我往沙发靠背上一仰,点上烟开始看题目。 “关关啊。” “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抽什么风呢你?”我忍不住抬头看,发现李强也点了烟,每吸一口之后就跟那干笑几声。 他看着我半眯起眼,“都说抽一口烟减寿五秒,笑一声增寿十秒,你看我这样抽烟,就能长生不老了,哈哈哈。” 我灭了手里的半根烟,开始答题,“成了强爷,空调够凉了,您就别再跟这儿冒冷气了哈。” 25、面试是考验人品的时候2 ... 笔帽在嘴里叼着,我答完了那些个无耻的分析简单题再回头看选择。 1袖子的设计中,具有灵活、轻便、富于变化的特点,这是( )袖型a 连衣袖 b 肩袖 bsp;圆袖 d 插肩袖 2关于口袋的形态,哪种口袋的形态变化最丰富,装饰最多( )a 贴袋 b 挖袋 bsp;插袋 d三种均可 类似这样的题倒还不算刁难人,十点不到我就做完了,再看一遍写得满满当当的卷子,刚想说把这个交给李强呢,结果随手一翻,就看到下面隔了几张白纸还有题。 “我操,强爷,这题算是怎么回事儿啊?”我指着卷子“在中考的1分钟跳绳测试中,小雨同学跳了160次,而小明同学跳了100次,问:测试中,成绩好的同学做功一定多吗?说出你的理由……这他妈的跟服装有个毛关系啊?” 李强点着鼠标对着笔记本儿,也不抬头,“哦,做得还挺快嘛。不过后面这些不算在考试时间里,还有半个小时,你先把设计图画了,这些算是加试,不着急。” “我去!”我拿着卷子走李强边儿上,指着另一题—— 3.一两纯金能锤成万分之几毫米厚的“金叶”,可以贴满九平方米的面积。50千克纯金可抽丝近万千米,比毛发还细。上述现象是利用了金的( ) a.弹性好 b.密度大 bsp;d.延展性好 “就这题你也让我答?还有下面这个不是生物么?一卵双生的双胞胎的性别特点是a.性别相同b.性别不同c.一男一女d.不一定,你就是拿我耍着玩儿呢吧?” 李强扭头看我,“总归都要做,快去吧别磨蹭。” 我瞥见了他的电脑屏幕,好么,看他那么认真以为他忙什么呢,和着就是开着几个聊天窗口玩儿连连看呢。 “这都哪辈子的理科题了,我做个毛啊做,要不您先解一道我瞧瞧?就这道,您要能做出来我立马叫您声爷爷。”我指着一道看上去符号最多最复杂的大题。 李强笑,“我连这些符号都不认识,做什么啊,现在是考你又不是考我,”他看右下角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哈,设计图画不完前面那些题你可就白做了,后面这些反正是附加,不算时间你可以慢慢想,实在想不出就瞎蒙也行,你不是擅长这个么?” 成,死李强八成是诚心挤兑我给我下马威呢,可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做。 十点四十五,终于把图和折磨人的题目都折腾完了,我把速写夹往李强桌上一扔,“怎么着强爷,请吃饭不请?” 李强不理我,我拉长音喊了一声jerry,他才笑眯眯看着我,“想得美。” “那成没事儿了吧?我先闪了。” “等等,”李强起身,“你去把门关上,我还有话跟你说。” 我关了门,他拉上窗帘,走过来把我往沙发上一推,整个人就贴了上来,“怎么着,关二爷跟我好多年没见了,也不叙叙旧情?” “咱们有旧情么?”我胳膊支着后脑勺,挪了个舒服姿势。 李强摸我脸,“看你这细品嫩肉的小白脸儿样,就这张嘴讨人嫌。” 我摸自己另外半边儿脸,“还成,跟您比那是嫩点儿。” “好歹是老相好了,你就不会好好说话啊?”李强的手指头在我下巴上一下一下地划拉,他是个点儿五,就算留了胡子,骨子里还是透着浪骚劲儿。 我抬手拽他下巴上寸把长山羊胡,“得了吧强爷,咱这叫老情敌。哎对了当年那小谁跟你出国了吧?你俩后来咋样啊,啥时候分的?” 我一提那小谁,李强立马收了手,“别提他,出国就跟个老外跑了。” 我拍他后背,“得了得了,早跟你说过那小子留不住,你说你当时好歹也大四了,圈儿里混过那么多年,居然栽一个毛头小子手上了,也不嫌丢人。” 李强叹气,“都说别提了,再说我哪知道他能那么对我啊?当时可都是赌咒发誓要一辈子在一块儿的……哎,真没想到好容易带他一起去了意大利,俩月不到他就跟别人山盟海誓去了。” “早跟你说过么,总谈感情的要么是骗子要么滥情,你偏不信。” “我现在信了啊,所以跟圈儿里都逢场作戏,不当真了。”李强往沙发背上一靠,一脸伤情样儿。 我陪他抽了根烟,又扯了两句想当年。看时间十一点半了,这会儿回去还能赶上午饭,“得了,那你忙着我先走了啊,学校还好些个杂七杂八的事儿呢。” 我往门口走,李强跟后头又叹了口气,“那什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5 么,兔子不吃窝边草啊关关,公司里这些个孩子你最好别惦记,就是逢场作戏以后也麻烦。” 我朝他一挥手,“保证不主动勾搭,但倒贴来的我可不拒哈。” 出门溜达到地铁站,大中午的没什么人,站了几站地我就弄了个位子坐。 刚有点儿迷糊犯困呢,手机就响了,杨小九的短信跳出来,就仨字“极品男”。 我去!这刚到三元桥,中间还十多站地呢。 一个电话打过去,我跟杨小九千叮咛万嘱咐,先尽量拖着就是留不住人能想法子要到电话什么的也行,还保证事成一定好好谢他。 挂了电话冷静下来我又觉得自己傻逼,上回不是都见了面儿么,人家一脸不待见的样儿头也不回半句话也不惜的跟我讲,我这会子就算赶去mix见了他我能怎样?能跟他说什么? 负荆请罪低声下气道歉的事儿我可干不来,何况那晚上也不是我带他开房去的,就说后来玩得过了点儿,可总归就是个上下的问题,我是gay他也不是个直的,为这点儿事儿就摆一张臭脸的人我也犯不上跟他多有什么牵扯。 可想归想做归做,我虽然觉得这么上杆子往回赶,跟位子上坐着心里各种着急纯粹就一脑残,但还是风风火火去了mix,下了地铁之后的那一段儿还是跑着过去的。 这大中午的太阳直晒着,我穿的衬衫又有点儿偏厚,没给我热死。 拉开酒吧门帘子,空调风吹过来我才稍微舒服点儿,一边扯着衣服领子扇风一边冲里面四处看。 这个点儿没什么人,窗帘子都拉着屋里黑乎乎也没几盏灯。 “人呢?”杨小九一现身我就拽着他问。 26、野合万事兴1 ... 杨小九下巴扬得老高,“都半个钟头了,还什么人,早走了。” 得,走了好,省得看见他那张脸我就来气。 我问:“手机号也没弄着吧?” 他答:“没弄着。” “成吧,”我把脑门儿往杨小九肩膀上一蹭,“擦下汗,热。” 杨小九声音带笑,“私人物品,有偿使用。” 我摸兜,掏出之前地铁里自动售票机吐出来的钢镚儿拍在他手心儿里,“拿好,爷赏你的。” 他打个哈欠,“二爷还真大方。”说着把俩钢镚儿攥手心儿里,然后用袖子给我擦脖子上的汗,之后又伸出另一只手,摊开手心儿。 每次看到杨小九那两颗小虎牙我都觉得心情不错,就又往兜里掏,掏出仨钢镚儿放他手心儿里,“拿去拿去,给你小屁孩儿买糖吃。” 杨小九把两只手里的五个钢镚儿放自己兜里,又看着我说:“你这一兜子的硬币叮叮当当的也不嫌沉啊?”说完就自己动手往我裤兜里掏,把最后的三个钢镚儿也给摸了出来。 得,二爷我花十块钱买张票,找的钢镚儿都让你小子坑去了。 “那什么,既然人走了,你就去忙你的吧,我凉快会儿就回去了。”我走到空调边儿上,拉了个凳子,刚一坐下,就听见自己肚子里叽里咕噜一阵翻滚。 这会儿没客人,安静得很,我自己都觉得肚子这叫声响得跟闷雷似的。 杨小九走过来,跳上我面前的桌子坐下,“二爷需要点餐么?” “成吧,今儿起得早,早饭就随便吃了两口,早就饿了,那什么,来碗儿牛肉拉面,多放点儿辣椒。” 酒吧里哪有拉面,充其量就有点儿个西点,我也就是随口一说逗杨小九玩儿,结果提起拉面就更饿了,肚子也卯足了劲儿跟那叫,唱歌似的。 “中午的盒饭我没吃完,还有半盒白饭跟一点儿剩菜,你要么?” “要啊。” “要什么?” “饭啊,不你自己说的嘛?” 杨小九冲我吐舌头,跳下桌子,“我去给你拿哈,”他走出两步又回头,“要饭要饭的,一辈子穷命,我小时候要这么说的话我爸准打我手心儿。” 我伸手,手心儿朝上,他折回来狠狠拍了我一下。 剩饭剩菜虽然不怎么好吃,可我是真饿了,三口两口吃下去虽然不够饱吧但好歹不觉得饿得难受,肚子也不叫了。 我擦擦嘴,“八块钱买盒剩饭,虽然不值,可爷吃得舒坦。” 身上也凉快了,肚子也不叫了,我捏了捏杨小九的鼻子,“快毕业了学校好些事儿要弄麻烦得很,先回去了哈。” 杨小九把空饭盒扔垃圾桶,“呸,吃饱就走,白眼狼。” 我哈哈一笑,都快走到门边儿了才又听见他说:“喂,你就不想知道那人的名字么?” “想。” 我回头,看见杨小九站在窗户边儿上,窗帘子掀开一角,明晃晃的一道光照进来,打在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 *** 六月天里,晚上的草堆树丛里满是蚊子。 公蚊子播种母蚊子吸血,分工明确。 黑灯瞎火的,我靠着一棵树抽烟驱蚊,杨小九蹲在地上,用手机照亮在他那双肩包里一通翻。 就为了个屁用没有的名字,我帮着杨小九扫地擦桌子,晚上接他下班,借了自行车带他绕着学校里转了好几圈儿。这会子快十一点了,还要在荷塘边儿上喂蚊子等他翻他那个不知道装了什么宝贝的破包儿。 我又吐出个烟圈,拍死了一只作案未遂的蚊子,杨小九抬起头来看我,一脸的不乐意。 他举起个瓶子晃了晃,“我要的明明是草莓味儿。” “啊?” “我说我要草莓的,结果店员给我拿了薄荷的,我当时没好意思仔细看,早知道就看一眼了,啊,好烦!”杨小九撇嘴。 我看他那样儿,再看他手里的瓶子就明白了。 把烟头杵在树干上灭了,我弯腰一把提起杨小九的领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相信我,薄荷的口感不比草莓差。” “切,你又没用过。”他拆包装。 我换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树上,解开腰带,“但是被用过,更喜欢薄荷。” 杨小九跪在地上,扯了我内裤边儿一下,“吧嗒”一声之后他说:“这可是我第一次用口交液,不是喜欢的味儿真烦。” 我做了个噤声手势,垂下手去揉他稍微有点儿汗潮的头发。他把薄荷味儿倒手心儿里,然后涂在我半硬的蘑菇头上,叹了口气,然后舔了一下。 “果然还是不喜欢……” 我笑,长出一口气,后脑勺贴在粗糙树皮上,仰头看乱七八糟的树枝树杈,脑子里面什么都没想,就感觉着下面的小兄弟慢慢被叫醒,一点儿一点儿越来越热,越来越涨。 杨小九口活儿技术不行,牙齿时不时就会磕碰到我家小兄弟,不过看在他每次都很认真,我也不好说什么,能忍则忍。 他做得卖力,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6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冷不丁就咬了我一口,我吸溜一口凉气,他动作一停,然后放开我,深呼吸后再含住,动作比之前放慢了些,舌头尖儿绕着蘑菇头打圈儿。 比刚刚好了点儿,我按住他头,一下一下试探着往他喉咙里送,他哼哼几声之后也就适应了,任由我控制着一下下向里刺,慢慢深入。 再几下之后,我跟他调了个位置,他背靠着树干坐下,我还是扶着他头,提腰把小兄弟往他喉咙里送。 他不断低声哼哼,也听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路灯离这块儿有七八米远,小树林里光线很暗,我只能大概看到他的表情,与这相对的,手上却能清楚感觉到他身子很热,脸上湿嗒嗒的,出了很多汗。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抱住我的腰,开始在我腰上乱捏乱挠,我心领神会地撤身出来给小兄弟穿上救生衣。 杨小九被我按在树上扒衣服的时候声音是带喘的,他问:“关关,我这次,是不是,比上次有进步?” 27、野合万事兴2 ... 微弱光线下他结实的肩膀和腰线被勾勒出半边暖色轮廓,能看到亮晶晶的汗珠。我手里拿着他上衣,鬼使神差地就把他双手绕过树干给捆了起来。 杨小九笑,爽朗中带着俏皮,“我突然觉得这树像个大鸡巴,哈哈哈。” 我从他裤兜里摸出那瓶口交液,接着咬住他肩膀,舌头尖儿上沾满咸涩汗味儿的同时,他吃疼“啊”了一声。 “少废话。”我把那瓶他不喜欢的薄荷味儿口交液顺着他肩膀淋下去,然后从上而下啃咬他的背部。 他被绑着,做不了很大动作,就跟我身子底下来回扭动。 “你倒是,说啊,我……进步了没有?” “说话还是不注意气氛,扣分。”我退下他裤子,把他腰身向后拉,一手握住他前面直翘翘的蘑菇头,一边把自己的小兄弟抵在他入口外。 他还是扭身子,“你不说我就不让你上!” 我扶住他腰身,不由分说进入了寸把。他大骂,“死关关臭关关!” 声儿那叫一个响。 我捏住他蘑菇头揉捏,咬着他耳朵说:“你就叫吧你,就是把全校都叫来围观了……”我慢慢把自己推进他体内,“二爷我不干爽了也绝对不放过你。” 他呸我一声,我动作继续。 那之后,我干得很卖力,他也叫得很卖力,整个儿过程酣畅淋漓。 杨小九今年十八岁,经验不多,脸皮薄。我跟他以前不是没在外面做过,但他每次都咬着嘴唇儿不出声,今儿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那叫声酥得,我听了都觉得老脸发烫。 不过大声有大声的好,听得我很爽很兴奋,以至于这次完全算得上是我跟他做过比较好的一次,美中不足就是事后才发现的那一身奇痒无比的包。 杨小九裹了衣服躺草地上看天,嘴里叽叽咕咕地不知在念叨些什么,我坐他边儿上,点了烟驱蚊子,顺便烫一烫腿上最大最痒的那个包。 “关关。”杨小九躺着看我,黑溜溜的眼睛里一个小小的高光点。 我低头,把一口烟喷他脸上,“三次了,别说还不够。” 他笑,两颗小虎牙可爱又讨喜,“你怎么不问我干嘛非叫你到这蚊子窝里来?” 我弹他脑啵儿,“你还知道这是蚊子窝啊?瞧我这一身的大包,得亏没给咬了鸡巴。” 杨小九捂着嘴咯咯咯地笑,活脱一小屁孩儿样,他拉我手,“你也一起躺下啊,坐着干嘛?” “躺着干嘛?满地的草你也不嫌扎。” “草再多也没你扎,来吧躺下,今天月亮好大呀。”他说着比了个伸手抓月亮的动作。 “小屁孩儿。”我把烟叼嘴里,上两只手揉他头发。 “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他反抓住我的手,死气白赖非把我也给按地上躺着了才死心,“你看嘛,今天的月亮比昨天亮吧?” “好好好,又亮又大行了吧。”我灭了烟头,两手支着后脑勺,打个哈欠。 还真别说,就这会儿的天上,乱七八糟的树枝后头的那个月亮,是挺好看的。 杨小九又呸我一声,使蛮力拽过我一只胳膊枕在自己脑袋底下,轻声慢语地说:“我出来工作早,也没上过大学,就是对这地方挺向往的。” 浑身痒,草尖儿扎的蚊子咬的,我一边抓挠一边逗他,“和着你就向往进来打个野炮啊?” “没法在这儿上学,能进来转转留下点儿回忆也好啊,荷塘月色,我一直都想看看。”他转头看我,“你听,还能听见那边的水声对吧?可惜今天不是满月,要不就更好了。” “那干嘛不等着满月再来?” “要你有时间我也没晚班才行啊,再说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整天游手好闲的,我这可是还要供妹妹上学呢。” 我不想讨论别人家事,就不接话茬,望天发呆。 过了一会儿,他才又说:“关关,其实我挺感谢你的。” 我反应了两秒钟才回他,“啊?谢谢我操你啊?嗨,小意思甭客气。” 他踹我一脚,不疼,“我们家吧,地方小,对这种事是没法接受的,我自己也没法接受,还是后来认识了你,你给了我好多书看,我现在才至少可以过自己这关了,所以谢你啊。” 杨小九说话有点儿颠三倒四,不过他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当初我头回跟他睡过之后,他跟那呜呜哭,说什么自己脏自己不对,给我烦的,心说你这不是变向把我也骂了么? 我烦他一个大小伙子了还跟那哭鼻子,就跟他讲了好些个这方面的常识,后来又翻出一堆旧书送给他,教育他说他的取向是完全正常的,他把那些书看完果然就不闹了,也更爱笑了。 “你爹妈要是知道我给你看那些书,肯定会拿刀砍我。”我继续挠痒。 他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不过虽然我能接受自己了,也肯定过不了我爹妈那关,现在家里就张罗着要给我说女朋友呢……哎,你呢?你家里不管你啊?” 我实在躺不住了,就又坐起来,“我爹死得早,我妈管不了我,而且我也不是非男人不可,不行过几年找个美妞儿,结个婚生个孩子也不错,反正都差不多。” 杨小九继续说:“不过我还要在北京多待几年呢,找女朋友什么的已经跟他们说以后再提了,我现在呢,就是想好好找个人在一块儿,不想瞎混了。” 我立马明白了,要说他今儿怎么表现得这么积极卖力呢,和着是分手炮啊。我也不答话,就摸出根儿烟点上,不抽,就跟手里夹着。 “你怎么不说话?”杨小九用胳膊肘杵我。 “哦,那祝你好运,那什么……永结同心白头到老啊。” 杨小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7 九又踢我,然后坐起来拍后背的草叶子,“那你呢?就不想找一个?” 我跟他脸对脸,把烟举在两人中间,对着烟头吹气,吹得火星子一明一暗,也吹得烟气直飘到他脸上。 “不找。”我把烟叼嘴里,站起来,裤子穿好。 “为什么不找?” “为什么要找?” “两个人好好在一起啊。” 我拍他肩膀,“你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你是个零。” 他打我,“切,我就不信所有一都跟你这样到处乱搞又没正经。” 我耸肩,“你爱怎么想都随你,反正对我来说,跟一个固定的人做也是做,跟一堆不同的人做还是做,后者又爽又没负担,前者又麻烦限制又多,我又不傻,当然选后者。” 杨小九撇嘴,“我就知道。” “成了不早了,我送你出校门儿。” 杨小九蹲下拿包,又鼓捣半天掏出一盒子来。他把那瓶儿口交液塞进去递给我说:“我后面几天的班都排得满满的,礼拜五肯定没空,就提前给你吧。” “啊?”我接过盒子看。 “生日快乐,关关。”他吧唧在我嘴上亲了一口,咧着嘴笑。 “你这小子,还送瓶用剩下的。”我拿着盒子前后看,挺精致,不像次货。 “呸,那也是我跟你剩的。”他迈开步子挺欢快地往前走,踩得草地沙沙地响,“别送了,我自己溜达出去。” 我追上去,他回头说:“真不用送,我就想自己走走。” “那成吧,你小心着点儿。”我站原地,总觉得忘了啥,一时又想不起来。 等杨小九都出了林子走到路上了我才想起来,一拍脑门儿,操!我今儿到底是为了啥被他折腾一下午来着,居然给忘了。 “小九!等下!” 我刚追上两步就听见他朝我喊,“看盒子里面!” 我小跑几步到路灯底下,杨小九早没影儿了。 盒子里,瓶子下面压了个装卡片用的小信封儿。打开来,里面是一张刷卡单据,日期是6月5号。 签名处写着清秀的两个字——叶闻。 28、这不科学1 ... 礼拜五上午九点半,我晃荡着出了校门儿,二十分钟后从13号线换了10号线,在车尾找了个边角靠着,站那儿开始发呆。 而我此时此刻之所以会在地铁上发呆,是因为大早上的一通电话。 李强毫无预兆地一个电话过来,跟半梦半醒的我说:“那什么,关关啊,趁着我今天事儿不多,你就来公司把入职办了吧。” 于是为了李强他老人家的“事儿不多”,我就起床洗漱带好身份证学生证千里迢迢地上路了。 要说我为什么这么积极呢?事情很简单,自从招聘会之后,我又投了不少简历,可除了有两三家待遇特别次的小设计公司打杂职位之外,所有投出去应聘服装设计或者助理的简历都被拒了。 赶上这种点儿背的时候,有个自己老熟人当首席设计还月薪七千的公司要我,我肯定得踩上风火轮过去。 地铁两分钟一站,我倚在拐角那儿直犯困又没法睡。报站报到三元桥的时候,我条件反射似的又想起了极品男。 那天晚上杨小九给了我有他签名的刷卡单之后,回到宿舍我才反应过来单据上的日期是五号,也就是答辩布展那天晚上。短信杨小九问他是不是真的又见了极品男,为什么不早点把他名字告诉我。结果他只回了我个表情。 杨小九不说,我也不好再问,想着极品男的年龄应该跟我差不多,就开电脑登校内,敲上叶闻俩字搜索,结果冒出一堆同名同姓的来,连着翻了两页,男女都有,女的还好说,男的就一个比一个不入眼。 看着后面还有好几页,我懒得翻,就又点了高级搜索,条件:叶闻,男,北京。 结果搜不到人。 我回忆极品男的口音,算是蛮标准的普通话,估摸着他跟我一样也是外地在这儿上学或工作的,就去了北京这个条件继续搜,把有头像的都点进去看了一圈儿,还是半个像他的都没有。 说到口音问题,我虽然不是北京人,家里老妈却是个外嫁的地道北京妞儿,我从小受她影响加上在这儿上了四年学,所以才落了个不伦不类京不京普不普的口音。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没什么功夫惦记叶闻。学校的破事儿特别多,各种教学楼办公室教务处之类的都被我给跑了个遍,无数种表格单子要填要交,大有一种跟五综大离婚了分家产撇关系的感觉。总而言之一个字儿,烦。 跟学校撇关系麻烦,跟人也没好到哪儿去,我掰了手指头一数,从上礼拜六到这礼拜四晚上,就先后有七个平常不怎么联系的学弟学姐来找过我。 还钱给我的、催我还钱的、来祝贺生日的、来诉苦的、找我合影的、跟我讨论未来和人生的,管我要用不着的旧衣服爱心捐赠的,理由五花八门,开头却都跟商量好了似的—— 师兄,你看你现在毕业了,以后咱们要再见面可就难啦。 关关,时间过得真快啊,你就要毕业了。 小学弟啊,毕业了也要保持联系哦。 你个烂人,居然也能毕得了业。 毕业感觉怎么样?关二爷是不是已经开始怀念学生时代了? …… 一个二个都跟毕业较上劲儿了。 我分身乏术精力有限,跟其中三个随便吃了顿饭,陪其中唯一一个女生,也就是我那学姐李璐看了场电影,再跟年龄最小的一个认真吃了顿饭,最后跟老相好的两个分别去了小旅馆和楼下操场,加上礼拜三的杨小九,五天之内三场说不清楚的分手炮,也烦。 今儿是我生日,从昨儿半夜开始就有各种短信就发过来,平时不怎么联系的损友们攒一波儿挤兑我,我一条条回过去,还是烦。 这么一路算起来,我这礼拜最顺心的事儿也就是早上李强的那通电话了,面试过了直接入职,有工作了就有钱拿,往后租房子什么的就有着落了,要不一次那么多的房租,我还得腆着脸跟老妈借。 报站国贸,我下地铁,一回生二回熟的,直接一路摸到了李强办公室,沿途没忘了多看几眼未来的同事,想到以后能跟这么个风水宝地上班儿,我心里就乐呵。 推开李强办公室的门儿,就看见满眼的宝蓝色。他跟电脑椅上坐着,面前办公桌上一字排开好些张图纸。 “来得可真够早啊你。”李强从一堆设计图里挑出两张放一边儿,然后把剩下的整理好。 “可不是早么,强爷您一声儿召唤我就飞过来了。” 李强睖我一眼,我跟他堆笑,“不叫名字是吧,成,您是爷。” 李强走到饮水机旁边的木桌前,从咖啡壶里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8 接出两杯咖啡,把其中一杯递我手里,“自己加糖。” 我坐进沙发,把杯子放矮桌上,然后从随身包里掏出甜豆奶自己跟那喝。 “你还真喝不腻啊?这东西我多喝两口就反胃,亏你能喝了好几年。”李强坐我边儿上,递出个文件夹,“合同都在这儿了,看看吧。” 我放下瓶子装模作样地翻合同,好么,十好几页啊,这得看到哪辈子去?再说我这大姑娘上轿子头一回的,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啊。 硬着头皮看半天,有点儿当年公选课考法律基础的感觉,每看两三行我就走神儿一次,结果好容易看到了最后一页,前面说的也全忘了。 李强问:“看完了吗?” 我答:“回首长,阅读完毕。” 李强再问:“有问题吗?” 我再答:“回首长,没问题,但是也没明白。” 李强很无奈的样子,“我说你都看了快半个钟头了,就跟我说句没明白?” 我态度诚恳,“您就说吧,我该往哪儿签名,说哪儿签哪儿,您就是把我给卖了我也帮您数钱。” “哎,我就知道是这样。”李强刷刷翻过几页,“这里,”又刷刷刷翻过几页,“还有这里这里,日期就填今天。” 我照着他吩咐填完,他凑我耳边小声说:“你现在名义上是试用期,但签的是三年的正式员工合同,薪水也按正式设计师走,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跟别人千万别乱说。” “明白,还是师兄仗义。” 平白无故从四千五涨成了七千,一个月多了两千五又能多买好些瓶儿甜豆奶。 29、这不科学2 ... 接下来李强又带我去复印身份证儿,填了各种入职表格。我真是服了这公司的入职表了,整整三页,前两页还算正常,最后一页却都是些生日血型身高体重喜欢什么颜色什么季节什么菜这类的问题。 “我说强爷,这些问题也忒八卦了吧?” 李强回我说:“细点儿好,这叫关心员工身心健康。” 我想起公司里形形色色的男人,“得,让您当首席设计还真是委屈人才了,您啊,还就适合干人事儿。” 李强端着架子喝咖啡,“少废话,继续填。” 这是我头回办理入职,来来回回地折腾,总结来说就是一句话,真他妈的烦,烦透了! 我刚到李强办公室大概是十一点出头,弄完了合同十一点半,填完了各种表格十二点出头,接着又写自我介绍又熟悉工作内容,忙完了这一堆,已经快一点了。 结果李强他老人家还是不依不饶,“对了,关于上次的面试题,我得跟你说说。” “我去,”我捂着肚子,“强爷您能不能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先让我出去吃口饭啊,有什么话咱们回来再说?” 李强看墙上的铁艺挂钟,一副恍然大悟表情,“都这么晚了啊,走走,我带你去吃饭,咱们边吃边谈。” 李强跟我走到门口,又突然折回去翻抽屉拿了个什么过来。只见他满面的红光,语气得意,“这是ipad,apple新出的平板电脑,国内还没正式发售,这还是我前段时间出差从美国带回来的。” 我瞄一眼他抱着的宝贝疙瘩,“瞧你那臭显摆的样儿,成了吃饭要紧。” 李强扶眼镜儿,“不识货。” “哎对了你们一般都跟哪儿吃啊?”走出工作室大门儿的时候我问。 李强在我肩膀上一拍,“跟你说关关,你能在招聘会上遇到师兄我还真是你命好,咱们公司中午有员工餐的,而且因为boss吃东西比较挑剔,所以菜色相当不错。” “啊?什么菜色?和着你们头儿搞慈善的啊,天天儿的跟员工鲍参翅肚?” 李强往斜前方一指,“就这里,很近很方便吧?虽然没什么金贵材料,但做饭的几个厨子都是酒店出来的老师傅,手艺绝对没得说。” 李强还真没蒙我。吃饭的地儿虽然不算大,但一水儿的简洁自然风装修,暖灰色墙纸,长木桌长条椅,藤编吊灯陶艺花瓶,配上格子桌布看上去就舒服干净。 因为过了饭点儿了,我跟他进去的时候基本没看到什么同事剩下,阿姨都开始收桌子扫地了。 李强往窗户边儿一指,“那儿,我的专座。” 还真是时刻不忘显摆。 不过别说,这儿的菜还真不错,虽然卖相一般,但味道比我吃过的好些个有名馆子也毫不逊色。 我这边狼吞虎咽,李强那边却随便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捧起他金贵的平板儿说:“你吃着,我跟你说说上回面试时的心理测试题。” “啊?”我继续嚼嘴里的西兰花,“什么心理测试啊?” “先说这一题吧,一卵双生的双胞胎的性别特点是什么,你选了性别相同对不对?”李强一脸神秘。 “对啊,没错吧?” 李强对着他那平板儿开始念,“选a的人,你的性取向为——90%的同性性取向。” “什么?”我真心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李强却一脸淡定,“就是说你是个同性恋,好了下一题,金子那题,你选了弹性好对吧?” 我想不起来,随口答是。 李强捋了把下巴上的山羊胡,“选弹性好的人,你的变态指数是80%哦。” “我操!”我把碗放下,去抢他平板儿,“你拿来我看!” 李强往后撤身子,“别激动,选硬度强的变态指数是90%呢,你还不算太差。” “我操你大爷的李强,你就无聊吧你。” “叫我jerry!咳,这可是严肃的心理测试题,我怎么就无聊了?” 我继续吃饭,都不惜的抬眼看他。 结果李强他老人家倒是有始有终,继续跟我念答案。一路听下来,我就是个同性恋加变态加性饥渴者加喜欢乘骑位加有sm倾向还是个m。 他满意得把平板儿放下,“暂时就这些,等以后发现其他好玩儿的题目我再找给你吧。” 我冲他咧嘴笑,“爽了哈?换着法儿编排我有意思么?” “谁编排你了?这可都是正经的心理测试题。” “那你选一个我看看啊?就说变态指数那题,你选。” 李强笑得得意,“我要是选,那就不是变态指数而是变态了,小蝌蚪变青蛙的那种变态。” 他继续他的变态话题,我埋头喝我的汤。 “jerry,待会儿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听到这声儿,我跟被电了一样抬起头,嘴边儿上还挂着根菜叶。 身材高挑穿白衬衫走路姿势好看,我操! 李强站起来,“关关,正好跟你介绍下,这位是……” 我噌得站起来,菜叶吸溜进嘴里,“我操是你!居然是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9 你!” 我有点儿懵,俩眼就直勾勾盯那张脸上,有点儿弄不明白这算什么状况,怎么都找不着人的极品男居然又平白无故在我面前出现了?! 李强看看我又看看自己身后,问:“你们……认识?” “认识啊!” “不认识。” 气氛很诡异,李强很识趣地保持观望。 “我去,怎么不认识?”我绕过李强,顿时觉得自己个子矮,“叶闻对吧?我操你他妈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这会儿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啊?” 叶闻皱眉头看我,显然也很意外。 操啊!皱眉头都他妈的无比好看。我承认我一瞬间脑子里又冒出了无数种少儿不宜的想法,记得谁说过男人平均每6秒性幻想一次,现在看来,大概是真的。 他看李强,李强看我,我看他,然后他问李强,“这个人是谁?” 我操,丫的还跟这儿装。在我发话之前,李强先接话说:“哦,他叫关关,是新招的设计,五综大毕业的,今年他们毕业展的照片你不是也看过么?还说他做得不错。” “新招的设计?”叶闻又看我,还真装得跟没见过我一样儿。 “对,今天来办入职。”李强看我的眼神很复杂。 “已经办了入职?”叶闻虽然装着不认识我,脸色却不好看。 “对啊,我今儿就是来签卖身契的,”我又往前一步,就差没贴叶闻身上,“怎么着?该不会你也在这家公司吧?那咱俩还真是有缘哎,往后就是同事了。” 叶闻后退半步,左边儿嘴角一勾,地地道道一个冷笑之后转过身,背对着我撂下一句话—— “已经入职了是么?那就给我开了,立刻。” 30、这不科学3 ... “你等等!” 我刚想追过去,李强就把我给拦下来了,他用口型说:“这是公司老大。”然后又出声说:“关关你先别说话。” 我心里憋着一口气,浑身不自在,不过还是照李强说的停下了没再往前追。 李强加快几步走到叶闻边儿上跟他说:“但是关关已经签了正式合同,三年期的,期间如果单方面终止合同是要赔偿对方损失的。” 叶闻停下脚步,“赔多少?” 李强回头看我一眼,“呃……十万。” “给他,让他走。” “可那就等于他一天班没上就白白拿了十万块钱,这对公司也是一笔损失啊。” “可以从我个人账户里出。” “叶闻你先别生气,关关他要是以前哪里得罪过你我先替他陪个不是,他这孩子很有才华,又是我小学弟,你看能不能……” 我听不下去了,直接走过去把李强往后一扯,自己站到叶闻面前,“我是听出来了,和着这公司是你说了算啊?那好,开了我啊,关二爷我随便转一圈儿就白拿十万块我乐意得很,这事儿说到哪去我都不吃亏,你既然钱多爱当这个冤大头,你就当,我不拦你。” 李强在后面玩儿命拽我衣服,又打圆场说:“关关你少说两句,以前有什么误会都好,你先道个歉。” 我冲叶闻挤挤眼,“我说叶大老板,您不是不认识我么?那我跟您道什么歉啊?您又干嘛非得甩十万块大钞出来赶我走啊?” “你少说两句吧你。”李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我不搭理李强,继续盯着叶闻,“你倒是说话啊?哑啦?” 出乎我的意料,这小子没跟我动手也没冲我发火,只转向李强,声音平静,“单方面终止合同的一方需要赔偿另一方的经济损失,合同上是这样写得么?” 李强脸色不太好看,“是,不过……” “那好,先留下这人。”叶闻说完后看向我,居然面带微笑。 他脸上的酒窝让我突然想起了刚见面的那晚,在酒吧的小阳台上,我唱完歌之后他冲我笑的样子。一样好看的脸和招人疼的酒窝,这会儿跟那会儿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他说:“关先生,欢迎你加入否定句的设计师团队,从今天起,我会格外关注你的表现。” “怎么,又舍不得花钱了?”我脑子发懵,这话完全没经过思考。 叶闻被我挤兑了却还是一脸的绅士且温和,“我叫做叶闻,在公司里大家一般会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英文名winfred,不过麻烦你今后称呼我为叶先生。”他说到这儿顿了顿,视线把我从头到脚扫过一遍,“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你不要跟我说话或者出现在我面前,谢谢。” 他说完就走,我在后面扯着嗓子叫他名字。 叶闻刚走李强就使劲儿给了我肩膀一下,“紧张死我了,你小子他妈的到底怎么得罪他了?叶闻平时人很好也没什么老板架子,怎么就跟你这儿和吃了枪药似的?” “因为他怂逼小心眼儿啊。”我想什么说什么。可不是么,大男人一个连认识我都不敢承认,而且明明气得脸都白了还非装得很大度一样,他不嫌憋得慌我看着都胸闷,不就是看我不爽么,还不如跟那次一样直接一拳头打过来能让我看得过眼。 李强捏我脸,“你的这张嘴啊,我看你早晚得死在这口无遮拦上。” “那也是爽死的,比跟那小子一样把自己活活憋死强。” 李强左右看看,然后拉着我就走,“行了有什么话跟我去办公室说,哎,我真是……早知道就不张罗着让你来了,这回别说你,搞不好连我也得罪叶闻了。” “切,不就一服装公司小老板么,富二代吧?你怕他干嘛,这边儿干不下去了咱大不了换个地方儿。” 李强不接我话,进了办公室关了门儿才说:“我跟你说关关,社会不是学校里那么单纯的,你别整天异想天开,这里不干了换个地方?你以为找工作是买大白菜啊?” “有手有脚的大活人,还能给饿死了?”我往沙发上一坐,端起矮桌上的冷咖啡喝了一口,没给我苦死,一开始就没放糖,我给忘了。 李强叹气,“关关,你的脾气真得改改,你别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前段时间你才把徐辉给得罪了吧?” “我去,你怎么知道?”按说这事儿老徐不该到处说啊。 “你也不动脑子想想,大家都是同行,徐辉他放出话来说谁敢用你就是跟他过不去,我也是五综大毕业的又还在服装圈儿里混,怎么能不知道?” 还真让岳辰给说中了,“要说我投了那么些个简历都被拒呢,和着是那老王八蛋搞的鬼啊?哎不对啊,那你怎么还敢招我,不怕得罪老徐啊?” 李强眉毛一挑,“怎么样,师兄我够意思吧?这可是顶着很大压力啊。” “得了吧你,没好处的事儿你才不干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好处不好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3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30 处的,你该知道徐辉是老严的学生,都是留美那一派的,我嘛是跟着老郑出来的,算是法意一派的,两边儿平时看着客客气气的其实暗地里较着劲儿呢,所以虽然徐辉他们美派那边混得好些,我也还不至于因为怵他不敢用你。” “成,反正我就跟着师兄您混就行了呗?” 李强话锋一转,又开始八卦,“欸,你倒是先跟我说说啊,到底跟叶闻有什么过节?” 我打个哈欠,抽张桌上的纸巾擦眼镜儿,“我把他妈给睡了,他又不愿意改口叫我老子。” “关关!”李强拍桌子,“给我严肃点儿,你不跟我好好说我怎么帮你啊?你以为叶闻今天留下你是好事啊?你没听出他那意思是让你自己走,让你来出那份违约赔偿金吗?” “切,我干嘛要走?不走不就没事儿了?” 李强用食指在桌子上“哒哒哒”地快速敲,他一着急就这样儿,好些年的老习惯了,“我说关关啊,你师兄我可是力保你留下啊,还有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签三年?就是知道你小子没定性,刚毕业的孩子好些都耐不住性子,天天想着跳槽,我这无非就是想让你老老实实先干上三年积累经验,你说我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吧?你就不能跟我交个底儿?” 我走过去,坐他办公桌上,“真想听?” “说啊!” “不是他妈,是把他睡了。” 李强瞪着俩眼直愣愣地看我,我冲他嘿嘿笑,结果他一拍桌子,站起来就冲我吼:“你说什么!?” “嘘——”我把他按回去,“怎么着?不信啊?” 李强脸色突然变得挺难看,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表情又一下子恢复了正常,“哈哈哈,你小子,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下来的一天?哈哈哈,行了那我明白了,叶闻公私分明,所以才不想让你进公司来吧?可是也不对啊,你该不会是因为知道这是叶闻公司才故意找来的吧?我跟你说,公司里惦记他的小零可不止一个,你差不多得了,别陷太深到时候麻烦。” “我操!你他妈说什么呢?听清楚了,我跟那小子,是我在上面!” 我自认为说得一字一顿,表意明确无误,可李强还是一脸怪笑,“行了行了,我懂。” “懂你个毛啊!你不信?” “信信信,信行了吧,行了你别嚷嚷了。” “操,懒得跟你废话,他妈爱信不信,反正事实就是事实。” 李强捂着嘴笑,“行了行了,不扯这些了,我跟你讲讲工作的事儿。”他开电脑。 我直觉得心里烦,怎么就他妈不信了?我他妈跟叶闻站一块儿,除了比他白比他矮,还有哪点儿像是该给他上的?我就操了!真他妈以貌取人! 李强抬头看我,还是笑得一脸淫荡,他神秘兮兮地说:“不过你和叶闻的事儿,跟同事可千万别乱说,一是叶闻他肯定不喜欢,二是我怕你遭人记恨,刚不是说过么,惦记他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 我从桌子上跳下来往门边儿走,“你他妈以为我跟你一样八卦啊?刚要不是你追着问我也不会说。” “哎你干什么去?千万别去找叶闻乱说话。”李强在我背后念叨。 我掏出兜里的烟,“我找他干嘛我?爷去撒尿抽烟。” 31、这不科学4 ... 整个工作室呈个l形,李强办公室在l的转角处而叶闻的在长边的最顶点,也就是最靠里的位置。 我从李强办公室出来,脚就跟不听使唤一样一路走到了最里面,叶闻办公室门前。 跟门口儿傻站了一会儿,吐了两口烟,犹豫再三之后我还是决定听李强的,先不去招惹叶闻。 不过现在是知道人就跟自己身边儿,结果还看不见摸不着的,真他妈比找不着还烦。 出了工作室大门儿,跟走廊窗户边儿上站着抽烟,一根儿烟下去人也冷静了,我开始深刻反省,觉得自己刚刚说话实在太冲。 其实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不对在先,最开始也想着要跟他好好说句话,请他吃顿饭道个歉什么的,可一看见他那脸我就火大,我就来气。 从上回在798他面无表情地看我到这次他装不认识我对我摆出一脸假笑,我虽然不想跟他说浑话,但是真管不住自己这嘴。 这大概就是三姑常说的八字不合,就是罗玥经常念叨的星座相冲,就是老妈常提到的上帝的旨意。我对叶闻的长相身材声音各方面都无比满意,可就是跟他没法好好相处,而且现在别说好好相处了,连说句话都难。 真他妈难办,我到底要怎么着才能再跟丫的打一炮呢? 妈的,不能想,多想一会儿那张脸我下面就又起反应,得了顺其自然吧,反正今后近水楼台有的是机会。 我灭了烟,就去找厕所。 也不知道是撞了哪门子的狗屎运,我一进门儿就看见叶闻从里面出来,他没看见我,径直到水池边儿洗手。 镜子顶上的白色灯光打在他脸上明晃晃的,镜子里面他那张好看的脸我看得别提有多清楚。 可惜他低着头,角度不是很好,我站门边儿上,跟个偷窥狂似的侧着脑袋想找个合适角度,结果还没找着呢他就把头抬了起来。 他的视线透过镜子正好跟我的视线撞一块儿。 我嘿嘿一笑,走过去跟他打招呼。 他走到烘手机前面站着,背对我,样子明显就是不想理我,那烘手机的噪音还特大,我要跟他讲句话都得大着声儿。 连着跟他说几句话他不理之后我就又不淡定了,一把拽他胳膊把他转过来。结果他不恼不怒,就用冷冰冰的目光看着我抓在他袖子上的手。 我也觉得自己鲁莽,立马摊开手,“你别紧张,我什么都不干。” 好么,这感觉真他妈就跟我调戏了大姑娘似的。 他也不说话,直接就打算走,我这次没拽他,而是绕到他身前挡住了他的路。 “请问你有什么事么?”他看着我,简简单单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其实就是想说两句好话缓和缓和跟他的关系,“那什么,咳,”我还尽量把声儿压小了,“那天……后来你有没有去医院瞧瞧?” 天地良心,我这可是真的关心他,见红了这事儿可大可小。结果我们温文尔雅的叶先生却完全不领我情,反而直接一把抓起我衣领子,把我往墙上使劲儿一推。 “啪”地一声,我后背一凉,不是不疼,但还能忍。 他胳膊抵着我脖子,“跟你说过别在我面前出现!” 我赔笑,“这回真的是偶遇,偶遇,你看我之前也不知道这公司是你的,咱俩这还真算有点儿缘分是吧?” 他冷笑,“你最好自动在我面前消失,你这种人渣,连让我上心对付你的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3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31 资格都没有。” 我双手举过头顶,“成,我去学隐身术!那什么你让我消失倒是先放开我啊。”我往前伸头,冲着他吹了一口气。 他那边儿拳头都举起来了,我也做好了挨他一拳赔不是的心理准备,结果他拳头刚到一半儿就停了下来,“你滚,我不想看到你。”然后他放开我,转头就走。 “你他妈等等!”我追上去,他还没来得及出门呢就被我给拉了回来。 我顺手把门一关锁死,也不管里面还有没有别人就跟他说:“你要打就打,别他妈跟个娘们儿似的,老子就站这儿给你打,你打完了消气了以后跟我好好说话成不成?” 叶闻却只看着被我抓住的门把手,“请你让开。” 四个字听得我那叫一个心烦胸闷,就这么又跟他拧上了,“不让,你到底怎么着才能跟我好好说句话啊?” “让开。”他明显气了,呼吸都开始急促,但还是不看我。 我侧个身,把自己挡在门前,“我还就不让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我说了让开!”叶闻抬眼正视我的同时一拳挥过来,我下意识就接了下来,把他拳头攥在手心儿里之后才觉得不对,赶忙又松开手,“那什么,意外意外,说好了让你打的,来吧,你继续。”我两手一摊,一副任人宰割样儿。 我打心眼儿里觉得自己认错态度很诚恳,结果叶闻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他也没再打过来,就站那儿看着我,胸廓上下起伏,衣领子里面隐隐约约露出半段锁骨。 我也知道这不是想那事儿的时候,但无奈我是个青壮年期雄性,还是个向来管不住自己小兄弟的。 我看着他,脑子那么一热,就把手搭他肩上了。 在他跟我动手之前,我隔着衣服感觉他肩膀线条的时间其实也就那么一秒半秒而已,不过也足够我回忆起某个晚上的很多画面了。 他扯着我衣领子一拳砸我胸口上,我本来应该仰头倒下让他消气的,结果还是顺势把他给抱了个结实,他胳膊被我箍在胸前不方便动,就使劲儿往前几步,“哐当”一声把我给整个儿撞在了门上。 我的腰刚好硌在门把手上,那叫一个疼。 他看我我看他,气氛紧张僵硬。 跟他说话吧,他不理我,动手吧,他肯定更气我,放他走吧,我又觉得亏得慌。 正不知道这下该怎么收场呢,背后的门就“咚咚咚”地被敲响了。 “里面没事儿吧?”不知道谁在外面一边儿敲门一边儿嚷嚷。 我略一掂量,就捂着腰主动侧跨一步让开了门,眼睁睁看着叶闻理理衣服走出去,又眼睁睁看着一个长得干干净净的小子冲叶闻打招呼之后进来,然后装作不经意地瞥了我一眼。 我说你行不行啊,装得也太不像了吧?谁家瞥一眼能瞥上两三秒的?何况那眼神儿还跟看外星生物似的,二爷我不就是衣服领子那儿开了几个扣么? 我学着叶闻一样对那瞥我的小子视而不见,吹着口哨尿我的尿去了。 改善关系这事儿,看来任重而道远。 后来我跟李强那儿听他絮叨了一下午工作的事儿,又领了些办公用品,被安排了办公桌也跟同事们也打了照面。 赶着五点之前李强跟我说反正今天就是来办入职的,也没什么大事儿,让我趁下班高峰之前回去,又说既然我现在还没毕业,按照惯例以后学校有事儿的时候就可以不来,打个招呼就行了,等正式毕业了再正常上班,不算旷工。 我又问了他几句上班的事儿就走了,临了也没再见着叶闻。 上地铁的时候四点半,人已经不少了。晃晃荡荡一路下去还越来越多,传说中的下班高峰时段还真不是盖的,赶上换乘站人挤人的恨不能双脚离地飘着。 结果就这么多人,我还得腾出手来接电话,不然它一直在裤兜里震得我烦,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一个接一个地打,真不会挑时候。 挣扎着掏出手机看,居然是李强。 “关关?哦,你在地铁上呢?能听见我说话吗?” “听不清楚,你有事儿待会儿再打吧!”刚好赶上报站停车,一片乱哄哄的杂音。 “那我大点儿声!没别的事!就是看你填的资料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你生日吧?!生日快乐啊!好了!没事了!再见!” 就这没诚意的,还不如不说,我翻个白眼把手机塞回去,继续跟人群里被挤着飘来飘去,总觉得忘了什么。 几分钟后,报站知春路,下车换乘我才突然想起来了,对啊,今儿个是我生日啊! 32、这不科学5 ... 早就跟岳辰说好了要去他家让他帮我过生日,为这事儿我还推了三胖儿和二高叫我在游戏里打怪过生日的邀请,又婉拒了罗玥建议全班一起热闹一下的好意。结果今儿因为叶闻的事儿,我把生日这茬给忘得干干净净,要不是李强刚刚那个电话,我可能就直接坐回五道口了。 虽然我不喜欢岳辰那一屋子的猫,但我喜欢他做的菜,礼拜一早上面试之前他就跟我把菜单报了一遍,弄得我馋虫入脑,什么都没多想就把这事儿给满口答应了下来。 还好这会儿及时想起来了,从知春路到西直门儿也没几站,不然等着回学校才想起来又得多跑冤枉路。 六点多的时候我到了岳辰家门口儿,敲门之前想想那些个菜色我就口水直流,可谁知道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搭理我。 还没下班?不能啊,他都答应了我要请几个钟头假了。那是去买菜了?也不能啊,这个点儿要是还没做上饭那今天晚上也难能吃上了。 那兴许是睡着了?我又按门铃,手指头杵在上面不松开。 门里边儿喵声一片,门铃叮铃铃地响了大概半分钟才听见岳辰的脚步声。 我隔着门就嚷嚷,“我操你大爷的猫蛋子,躲屋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还真是说什么中什么。 门一开,我就看见岳辰那张脸,小麦色皮肤上透着红,还一脑门子的汗,表情也十分古怪。 我愣了一两秒钟,“我去!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看这样儿不是被我给搅和了好事儿吧。 “先进来。”岳辰的表情还是非常古怪。 我后退半步,生怕进了屋直接就撞见一裸女,“那什么,你忙,我回去,咱们回见哈。” “进来!”岳辰直接一拽我胳膊就把我给提溜进屋了。 我故意清了清嗓子,然后四下看看,除了猫还是猫,也没见着有裸女啊,又往厕所里看,也没有。 我松一口气,刚要进屋就被岳辰给拽住了,他看看屋里又看我,酝酿了好半天才说:“那什么……关关她,生了。” “啊?” “关关生宝宝了。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3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32 ” “我操!” “嘘——小声点儿别吓着她!” “居然还真生了,那什么我还没见过小猫崽儿呢我去看看。” 我还没迈开步子呢岳辰就又把我给拽住了,“别去,还生着呢,我刚亲眼看着第一只出来的!” 我一听这话就来兴趣了,“生着呢?那更要看啊,我还没见过猫生崽儿呢!” 我一甩手,没甩开岳辰不说,反倒让他给“砰”地按墙上了。 好么,今儿这是怎么了,这可是第二个人把我往墙上按了。 岳辰一脸的紧张,压着嗓门儿说:“你别闹,猫猫生宝宝的时候不能见陌生人,我怕她看见你害怕就不生了,这刚生了第一只,她肚子还鼓着呢。” “得了吧你,”我把他从我身上推开,“你当生崽儿跟拉屎一样不想生了还能憋回去啊?我就看一眼。” 我一个侧身想溜过去,结果岳辰又把我给按住了,他瞪我一眼,“而且猫妈妈有叼着小宝宝搬家换窝的习惯,我怕她一会儿叼着宝宝乱跑。” 岳辰的眼神儿那叫一个气死李逵赛过张飞,得了,我举双手过头,“我跟你较不起这劲儿,我不看总成了吧。” 岳辰这才放开我,点点头就往屋里走,我踮着脚在他后面跟着,才刚走出两三步他就突然一回头,我清清嗓子,“那什么……你他妈的光顾着猫了吧?你忘了今儿叫我来干嘛的?” 岳辰挺不好意思地叹了口气,“没忘。” 我指着厨房的冷锅冷灶,“我可是等着吃饭呢。” 岳辰掉头往玄关走,不忘了顺带着把我也拉出屋子,看样子是彻底防着我去看猫了。他拉着我手走到冰箱前面,开门拿出两瓶甜豆奶塞给我。 “我怕关关冷,不敢开空调,你先喝这个降温加垫肚子,我叫了楼下烤串儿店的外卖,一会儿应该就能送来,咱们今天先凑合吃,等过两天我再补给你。” 他不说我还没觉得,一说我才发现这屋里没开空调,闷着热。我开了盖儿灌下去半瓶儿,长出一口气,夏天喝冰豆奶那简直是种享受。 岳辰又搬了个小凳子放冰箱前面,跟我说:“你先坐这儿别乱动,冰箱里还有点小菜你也可以先吃着,我现在得去陪关关,你千万别跟来。” 他把我按在起司猫图案的儿童塑料圆凳上之后,就转身进屋了,进去后还不忘关上推拉门。 成吧,吃烤串儿,我忍了,管那黄狸叫关关,我也忍了,可他妈的怎么就这么寸?那黄狸肯定跟我八字犯冲,早不生晚不生非得赶着今天生!好么,老娘给我一个名儿崽子们还非得跟我一天生日,这他妈都哪跟哪儿啊! 我烦,把喝完的豆奶瓶子对着垃圾桶的方向一扔,结果扔没进去,掉地上滚了几圈儿砰砰地响,就为这事儿岳辰还特意出来又把我给嘱咐教育了一顿,教育完立马就又钻了回去。 我坐在小凳子上啃冰箱里拿出来的鸡翅膀,越啃就越烦,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跟这儿多余。 既然都没吃的我还留下干嘛我?不如回宿舍跟胖子和二高打怪去得了。 我站起来伸个懒腰,刚走到屋门口,还没伸出手呢眼前的门就一下子被拉开了,岳辰笑得眼睛都找不着,没等我反应过来呢就一把把我搂住,“一共三只!一只比一只漂亮!两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我看了,肚子里没有了!太好了,母子平安!” 岳辰打小就劲儿大,他这么一激动我都快给他勒折了,“操,你他妈先把我放开!” “是是是!”岳辰放开我,“得先给关关弄点儿好吃的补补!” 他去冰箱里拿那些个鱼啊肝啊的放微波炉里热,我跟他后面打个哈欠,“成了,那我先走了,你家关关要补,我这个正牌儿关关还得祭五脏庙呢。” 岳辰转过来赔笑,“你别生气,今天这不是赶巧了么?现在她也生完了,宝宝们也平安,我也能安心给你过生日了。” 我指墙上的挂钟,“兄弟,看看时间,你那叫的什么烤串儿啊,就是烤全羊也该烤好了吧?” 岳辰忙着打电话去确认,连着点了几个头应了几句好就把电话挂了。 他动作麻利地把黄狸的吃食放屋里去,然后从冰箱下层拿出个蛋糕盒,紧接着就把我给拖出了门。 “烤串店老板说今天生意太忙,给忘了,说叫咱们下去吃,他多送几瓶啤酒。” 就这样,十五分钟后,我跟岳辰坐在小区门口的烤串儿摊子那儿,一人一瓶啤酒对着吹。 半瓶下肚后,岳辰问:“你说,给小宝宝取什么名字好?” 我嘴里叼着啃了半截的鸡翅膀,说话不利索,“那什么,我都没见着面儿呢,你就让我取名儿啊?” 岳辰忙跟我解释说老大是只狸花dd,老二是只纯黑mm,老三长得最像妈妈,是只没杂毛的黄狸dd。 我说那就叫大花二黑三黄,岳辰拿盘子里的花生砸我脸。 我不想跟他继续猫的话题,就开始和他扯最近学校里的各种事儿,跟他倒苦水说毕业真他妈比考学还麻烦,那些个教务处老师一个比一个办事儿效率低,然后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今天去公司入职,接着就顺理成章地提到了叶闻。 我把竹签子往地上一杵,拍着大腿说,“对了!他那衣服,等礼拜一我上班儿的时候顺便还给他!” “什么衣服?”岳辰剥毛豆。 “就上次酒店寄来的衣服,我不是没拿走么,还跟你这儿放着呢,一会儿记得提醒我带走哈。” 岳辰擦了擦手,看着我,“叶闻就是之前跟你419的那个?” 我从岳辰盘子里抢了串儿培根金针菇卷,“对啊,我刚没说么?就那小子,叫叶闻,现在成了我顶头上司了,你说凑不凑巧?” 岳辰盯着盘子里的毛豆看了一会儿,打了个酒嗝说:“既然是你上司了,你就消停点儿,别瞎琢磨有的没的,你俩要是好上了别说什么办公室恋情,你肯定直接被同事说成是小白脸。” 我一听就乐了,“嗨,他要愿意跟我好,我给他当小白脸儿也行啊,问题他现在理都不理我,我一点儿招都没有。” 岳辰又擦了擦手,然后把蛋糕盒子递给我,“别说这些了,来,吃蛋糕吧。” 我这边儿刚把盒子接到手里,那边儿岳辰就掏手机接电话,我眼看着他脸色一变,视线往我脸上那么一扫,很有深意,刚想问是谁呢就见他站起来往马路对面儿看。 小区门口儿的路不宽,这会儿也没什么人,我顺着岳辰目光看过去,就看见斑马线对面儿站着个人,正冲岳辰招手。 “谁啊?” 我看着岳辰,岳辰放下手机朝我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么?” “啊?”我又往路对面儿看,结果刚刚那人没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3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33 影儿了。 岳辰接着说:“就是那谁,没事你放心,他可以住我这里。” 我刚已经喝了三瓶酒了,这会儿有点儿晕乎,刚转过头去想再找那人,就看见一张脸几乎贴我脸上。 我一个没留神,结果下一秒,那脸就真的贴我脸上了。 不止脸贴脸,而且嘴对嘴。 “吧唧”一声。 “surprise!关关,happy birthday!”说这话的是个背着巨大号双肩旅行包染着黄毛咧着嘴露牙笑的……谁啊? 那黄毛小子把背包往地上一放,就盯着我看,“真好,你跟那时候一样高,我很开心。” 我看着这张嫩了吧唧的小脸儿,听着这明显在变声期的声音,虽然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还是抱着严谨科学的态度问了一句—— “你他妈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二君:话说最近很多妹纸考试吧? 关关:面对考试君,不是去操就是被操,挺进吧妞儿们! 叶闻:保持良好心态很重要。 岳辰:我考试做小抄从来没被抓到过。 李强:挂柯南,挂科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君:话说我今天终于爆发了三千以上,明天可以请假休息一天咩? 33、这不科学6 ... “我妈妈?我妈妈她很好啊。” 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小子是把问题听岔了,跟岳辰说:“看吧,就说让你别管闲事儿了,这小子连人话都听不明白。” 岳辰一有不熟的人在身边儿就不会笑,这会儿整就一面瘫。他看着我,还没答话呢我就觉得手腕子一热,扭头看,是那小子把我俩手都抓住了,没等我明白什么意思呢他就说—— “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卫晃,很久没见了,怎么样,我现在高了也帅了吧?”他说得自信满满。 “我去,果然是你小子。” “那边放暑假,我回来玩,想不起别人来,就能想起你,所以就来投靠你了。”他说着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又看岳辰,“还多亏了岳辰哥告诉我你今天来,我才能赶上给你过生日。” 好么,和着要给我过生日是有预谋的?我瞥了岳辰一眼,他却一副置身事外姿态,面无表情地从桌上盘子里拿起煮毛豆剥来吃,不看我,也不看卫晃。 “看来我时间很准。”卫晃往桌子上的蛋糕盒上一指,接着就特别不把自己当外人地开始动手拆包装带。 “诶诶,嘛呢?”我在他那一脑袋的黄毛儿上一拍,“你小子少跟我这儿添乱,爷今儿个生日不想跟你瞎闹腾,你给我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卫晃抬起头,看着我笑,“我不热,没事的,来吧先切蛋糕。”他说话间已经拆开了盒子。 看到蛋糕的瞬间,他笑了岳辰也笑了,我却很无语。 岳辰啊岳辰,好端端的我过生日,凭毛蛋糕上也要画个猫脸儿印一堆猫爪子呢?! “这蛋糕……很cute,很适合你。”卫晃举着刀子偷笑。 我给了他脑门儿一下,“你小子跑回国来肯定没好事儿,说吧,到底找我干嘛?” 卫晃不答话,麻溜切下一大块儿蛋糕装盘子里递给我,“关关,生日快乐,之前错过了你好多个生日对不起,给你切一大块算是补偿。” 我接过蛋糕咬一口,“那什么,你不会是背着爹妈跑回来的吧?” “没有,他父母是知道的,也支持他回国住一段时间。”说这话的居然是岳辰。 “成,你爱管闲事你管,别扯上我。”我把卫晃往他身边儿一推,“看好这小子,别让他烦我就成。” 岳辰拍拍卫晃后背,“没事,先住我家。”他说完看着已经被切掉一个角的蛋糕,皱着眉头说:“果然不该买这个蛋糕。” 我又啃一口蛋糕,“知道就好,下不为例哈。” “这样把蛋糕切开了,总觉得有点儿于心不忍,算了我还是不吃了。” 我去,居然是因为这个。 我还没来及挤兑岳辰呢卫晃就抢先说:“对了岳辰哥,你之前说家里养了好多猫,我一会儿就能见到他们了吧?” 岳辰一听这话就来了劲头,给卫晃搬个凳子让他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下,从今儿个生崽儿的黄狸说起,活活把他那二十几只猫都数了一遍。 我在一边儿啃完蛋糕喝啤酒,喝完啤酒吃串儿,愣是插不上话。 好容易人家聊完了,我刚想说点儿什么呢岳辰却直接叫来老板结账,一分钟也不耽搁带着卫晃就往家走,剩下我在后头拎着半盒子蛋糕和那个巨沉的旅行包儿,俨然跟个小跟班儿一样。 这叫什么事儿? 回到家之后岳辰就轻手轻脚地带着卫晃进屋去看小猫崽子,对他千叮万嘱别出声远远地看一眼就走,卫晃那小子也趁机各种卖乖给岳辰哄得喜笑颜开恨不得立刻就认了他当弟弟。 “凭什么他要看就给看,我看就不行?”我还坐冰箱前小凳子上,对岳辰的差别对待十分不满。 岳辰瞥我一眼,“你不行,你这人太没谱。” “切,那你俩慢慢儿逗猫玩儿,我回去了。” “那我跟你回去。”卫晃立马从岳辰身后瞬移到我边儿上,一脸笑,“我可是来投靠你的。” “去去去,别添乱。”我嫌弃他这谄媚样儿。 岳辰指着时钟,“太晚了,别回去了,凑合睡一晚吧,刚好明天做饭给你们吃,今天买的材料都还在冰箱里搁着呢。” “反正关关住哪我就住哪。”卫晃还是一脸乖巧。 我犹豫了下,想着今儿没吃到的好菜,就接受了岳辰的提议,“成吧,那什么我先去冲个凉,这一身的汗。” “好,我给你拿睡衣,你别进屋来,一会儿给你在这边铺个地铺你凑合睡,等明天我看关关情况稳定了一定让你看小宝宝。”岳辰跟我说完又看卫晃,“你呢?换洗的衣服带了么?” “没有,我也穿岳辰哥的就行。” 就一张嘴甜的臭小子,看着就烦,我打个酒嗝往厕所走,卫晃从后面跟上,“关关哥,咱们一起洗吧?我帮你擦背。” 我回头拍拍卫晃嫩了吧唧的小脸儿,“乖,别惹哥心烦,一边儿玩儿去。” 三个人轮着洗漱,折腾到小十二点,最后我果真被安排在玄关那儿铺了张凉席睡了,岳辰给我找了个风扇吹着,把猫崽子们都关进了他那屋里,我自己跟这儿睡虽然没有睡床舒服但也乐得清静。 如果没有大半夜里被吵醒的事儿,倒是也能睡上一场好觉。 喝过酒自然睡得比平时踏实些,我迷迷糊糊地就听到边儿上有人说话,声音不怎么熟。 “五年三个月14天,加起来一共一千九百三十一天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3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34 了……当时你也染了黄头发……还记得那次你教我爬树掏鸟蛋……其实后来想想你总欺负我……我不想出国……” 要单是这声音念叨着我也未必会醒,可偏偏还有只蚊子在我耳边嗡嗡个没完,条件反射地往自己脖子上一拍,我就醒了,一醒过来就觉得胳膊上痒,于是就开始使劲儿地挠,一边儿还想着刚刚听到的人声儿是不是做梦。 结果自然不是梦,虽然黑灯瞎火地我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被咬了包的那只胳膊却冷不丁地给拉住了。 我刚醒过来有点儿迷糊,没怎么反应过来呢胳膊上就一湿一热。 “我操!谁?” “我。” 这声儿……我想起来了,“卫晃?你小子大半夜的干嘛呢?” “还痒么?” “啊?”光线太暗,我只能隐约看见他的轮廓。 “我是问你胳膊上的包还痒不痒了?口水可以止痒,这还是当年你教我的。” 我噌得坐起来,摸手机照着他脸,“你他妈的大半夜跑来就是为了给我舔蚊子包止痒啊?” 34、这不科学7 ... 卫晃嘿嘿一笑,倒头就睡,叫他他不理,推他他不动,我没辙,就让他跟我在一张凉席上睡了。 结果这后半夜,我睡得不怎么好。 天儿热,虽然有电扇吹着,但俩人挤一张凉席上还是难受。背靠背地躺着,那小屁孩儿身上就跟火炭似的烫,我一醒过来就往外挪,结果再醒了却发现他还跟我后边儿贴着。 只是这还不算什么,要命的在后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热得睡不着,虽然闭着眼睛但脑子里清醒,跟过电影儿似的就想起和叶闻在酒吧里刚说上话的那段儿情景。心里感慨当时在小阳台上他跟我笑的时候,那俩小酒窝多好看啊,可惜现在一见着我就黑一张脸。 我正感慨呢,就听着后边儿有动静,卫晃这一晚上就没老实过,我也没在意,结果没一会儿就觉得嘴上一热。 好么,不睁眼也知道,是那小子啃上来了。湿嗒嗒的,特别软。 我心说这事儿难办啊,掂量了一下就决定继续装睡,挺尸一样躺着,偷摸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借着厕所里夜灯透出的一点儿光亮看,就看到这小屁孩儿俩眼闭着,亲得还挺认真。 我嘴上湿乎乎的,鼻子尖儿上都让他给蹭得一层汗,也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一下一下喷在我脸上。这要是换个人我可能就直接翻身把他给压了,送上门儿的都不要这不是关二爷作风。 但对卫晃不行,一来他太小,毛儿还没长齐呢都不能算个男人。二来我不想惹麻烦,他大老远回国来找我还大半夜说一堆有的没的,不像没事儿闹着玩儿,我这人虽然爱玩儿,但是只图爽快不玩弄感情,最烦的就是纠缠那些情情爱爱的破事儿,特别是跟小孩儿。第三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对这小子没感觉。 男人很直接,没感觉就是没感觉,他这么亲我我都很冷静,一点儿想上他的冲动都没有,如果说得再直白点儿,那就是现在我小兄弟还老老实实在裤裆里待着,完全没有要冲锋陷阵的打算。 所以眼下的情况就是他亲他的,我琢磨我的。从岳辰明儿要做的菜想到了那一窝猫崽子,再从那只叫关关的黄狸想到好长时间没给家里打电话了,等想到没得可想的时候,卫晃那小子才终于消停了,嘴巴从我脸上挪开,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走了。 我转个头偷看,就见他进了厕所关了门,好半天没出来。 操,这臭小子! 迷迷糊糊睡到天亮,被猫爪子拍醒之后我就看到卫晃抱着只黑猫坐我边儿上,笑得一脸天真,就跟昨儿晚上亲了我之后去厕所打飞机那人不是他似的。 我原本想着吃完了岳辰那顿好的就走,结果又被他用各种美味诱惑着一次次都没走成,愣是在他那儿又打了地铺睡下,这次睡得不错,一觉到天亮也不知道小屁孩儿又偷着亲我没有。 磨磨蹭蹭到了礼拜天晚上我才回学校,好说歹说卫晃才留下了没跟我回去。 回到学校我就拆了当时一直没拆的那个快递盒子,里面是叠得方方正正的白衬衫,领口儿崩了几颗扣子,领子上我当时写的名字和手机号看着清楚扎眼。 现在想想,叶闻肯定是看见了我的留言才把这衣服扔了的,既然这样我还上杆子把它拿去还给他干嘛?不是找不自在吗? 得了,这衣服我还是自己留个纪念吧,白衬衫虽然乍看普通,仔细看做工却很精细,没有标牌可能是件儿价钱不菲的定制品,总归先留下,等着以后时机到了再还他也不迟。 礼拜天晚上我躺床上,想着明天上班能看见叶闻就挺激动,结果十一点钟罗玥一个电话过来说明天上午到系里集合,要说些关于毕业的事儿。 礼拜一晚上我躺床上,想着明天能看见叶闻了还是激动,晚上也没人打电话来,结果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系秘的电话,说叫全班都去系里把工具什么的收拾了,不收拾的一律扔掉。 礼拜二晚上我又躺床上,想着明天终于没什么事儿了吧,等到十二点才睡,没有电话来,第二天起得也早,也没什么催命的破事儿,结果我好容易挤了一路地铁去上班了李强却跟我说叶闻今天不在。 礼拜三晚上我还是躺床上,想着事不过三,明天一定可以见着叶闻了,结果吧……第二天大清早的我就听着一声巨响,三胖儿爬梯子的时候一脚踩空摔下去了,坐地上叫得跟杀猪一样,我很够意思地一路扶着两百多斤的他去了校医院,检查拍片子折腾了大半天。 经过前几天,等到礼拜四晚上躺床上的时候,我已经非常淡定了,倒头就睡一点儿多的都没想,结果第二天,也就是礼拜五—— 我终于成功见到叶闻了。 跟上次见面儿整整隔了一个礼拜。 我到公司习惯性地先进李强办公室,凑巧叶闻也在,一看见他我就跟他打招呼,心情那叫一个阳光明媚。 结果人家见我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关关,无故旷工三天,早退一天,今天还迟到,你也算是这公司里最逍遥的员工了吧?” 我愣了,旷工?对,确实有三天没来,早退?也是,礼拜三叶闻不在我就提前走了会儿,迟到?我掏出手机,九点零七,确实迟到。 我看着李强,他跟叶闻赔笑,“关关还没正式毕业,学校事儿多,他们实习生学校有事不来是不该算旷工的。” 叶闻放下手里的图纸,“实习生?我怎么记得他签得是正式员工合同呢?难道记错了?” 李强瞟我一眼,“呃……确实,签了正式员工合同以后,非书面请假都算旷工。” 我瞄着叶闻左手中指上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3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35 的戒指,嘻嘻哈哈走到他身边儿,冷不防拉住他手,“哎你这戒指上镶得是琥珀吧?” 皮肤细滑,手指纤长,触感很好。 叶闻立刻抽回手,看向李强,“给他换个办公桌,我记得那几盆棕竹后面还有个位置,叫他去那里坐。”他说完转身出门。 小气劲儿的,不过我不生气。一个礼拜没见,我怎么看都觉得他今天的黑衬衫配上琥珀戒指衬着人更养眼了,单单看见他我就觉得心情大好。 不就是记仇么?不就是看我不顺眼么?不就是说话带刺儿一脸阴沉么?关二爷我胸襟宽广,还真懒得跟你小子一般见识了,想让我自己主动辞职?别作梦了,爷还就跟你杠上了! 我正为自己看开了豁达了感觉良好呢李强就拍了我一下,“既然boss发话了,那你能来就尽量来吧,如果按照正规流程走,无故旷工一天可是要扣五倍新水的,你这三天下来……就等于半个月白干了。” “什么?我操这么多啊!你们公司也太黑了吧?” 李强扶眼镜儿,“其实也不算黑,只是无故旷工这一项比别的公司严些,一般提前请假的话不管病假还是事假都很容易批的,不过……” “有什么你就一口气说清楚,我可不想总让叶闻抓着把柄。” 李强叹一口气,在我肩膀上一拍,“请假呢,都是直接跟上级请的,你我都属于设计部,现在你猜猜看,设计部的老大是谁?” “我操,不会是叶闻吧?他不是你们老板么?” “对,这公司是他的,但他同时也是设计总监……所以吧,你以后要想请假都得直接找他,如果他不批,你又不来,那就只能算旷工。” “操!那怎么办啊?这么连着扣几次我一个月半分钱拿不到不说搞不好还得给他倒贴钱。” 李强摊手,很同情地看着我,“没办法,你只能尽量不请假,”他说着压低声音,“还有,想办法哄哄他开心,你俩不是……那什么吗?该怎么解决怎么解决,你跟他别僵着才是正经办法。” 操啊!我倒是想跟他搞好关系,可这他妈的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啊。 “没别的法子?学校那边儿可是随时会有事儿。”我坐李强办公桌上,有点儿烦。 “那要不你得个脑瘤什么的?到时候请病假估计他能给你批。” “呸!”真他妈的背,我从桌子上跳下来,点根儿烟就往外走。 “你别去烦叶闻,他这人吃软不吃硬。”李强跟我后头嚷嚷。 “得了吧你,我去换桌子,叶大老板不是发了话么?让我搬什么竹子后头,我搬总行了吧?” 李强跟上来,“那什么……我带你去。” 等到了地方我才明白过来李强为什么要给我带路。 窗户边儿上,三颗绿葱葱的什么盆栽后头,放了张缺条腿儿的办公桌,正对着大太阳晒。 “这是前几天坏的,我本来要叫人给扔了的,结果叶闻说别扔先放这里,留着还有用。”李强清清嗓子,“那什么,我去给你找几本杂志把缺的腿儿补上,一样用,你看你这位置其实挺好,窗户边上视野开阔又安静,还有绿竹掩映鸟语花香是吧,哈哈哈。” 我前后左右看看,这块儿还真是跟谁都不挨着。这感觉就像小时候犯了错儿被老师罚着搬桌子坐门口一样,不过那时候坐门口是离老师近了方便看老师裙子底下的大腿,这会儿是离叶闻远了连他根头发都看不着。 “关关啊。” “干嘛?” “有时间去买瓶好点儿的防晒霜。”李强指着透过玻璃窗的大太阳。 “操,我一会儿就找东西把这窗户给贴上!” “哈哈哈,随你,反正别晒黑了。” “啊?” 李强笑得一脸高深莫测,贴我耳朵边儿上说:“叶闻他……喜欢皮肤白的。” 35、你发骚了1 ... 常言道,怕什么来什么。 礼拜五刚知道了跟叶闻请假不容易,今儿才礼拜天,我就病了。 上午挺清闲的没事儿干就跟二高去游泳,游了俩小时到中午又累又困吃过饭就回宿舍补觉,一觉睡到五点多钟被吵醒,罗玥一个电话过来叫我出去吃饭,说是小型班搓。 快毕业了找工作的找工作忙出国的忙出国,还真是好长时间没一块儿吃过饭了,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穿着背心儿裤衩就出了门。 因为罗玥说快毕业了得吃点儿有地方特色的,所以地点就选了西门外的烤翅摊儿。 天闷得出奇,班里十几个人围一大桌,不管男女人手两瓶冰啤。 班长罗玥大人发话,“兄弟们难得聚一回哈,咱们也乐呵乐呵,那什么我建议来个笑话接龙,只许讲黄段子,一圈儿下来谁的不够劲儿谁就干整瓶儿,来来,从关二爷开始!” 我抱着酒瓶子站起来,一脚踩在凳子上,摆个耍大刀的姿势,“那什么,咳,话说有一对儿双胞胎在他们老妈肚子里聊天儿,一天老大说:老爸挺好的还经常伸头来看我们,就是太不讲卫生,吐口痰就走。老二说:那还是隔壁的叔叔比较好,他吐完痰都记得用袋子把痰装走。” 轮着一圈儿下来,罗玥才拍拍胸脯说:“我来压轴!说有三个吸血鬼去酒吧消遣,第一个吸血鬼跟侍者要了杯热血,第二个要了杯冰镇血,第三个说,给我来杯温水。头两个吸血鬼就很纳闷儿啊,就问他,‘咱们都喝血的,你怎么要水?’结果第三个吸血鬼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片儿用过的卫生巾,‘今天我改喝袋儿茶。’” 罗玥说完自己跟那拍着桌子笑,笑好半天才抬头看我们,“操你们丫的怎么都不笑?!” 我拿瓶子跟她一碰,“行了姐们儿,你这笑话儿大家早都听烂了。” 罗玥拿起酒瓶子,“我操不能吧,我昨儿刚看的!” “行了干吧,哥陪你。”我举瓶子,罗玥举瓶子,俩人就一口气儿灌了个底朝天透心儿凉。 结果几圈儿下来不是我的笑话儿不够黄就是罗玥的笑话儿大家听过,横竖都是我俩喝,开头两次都是整瓶吹的结果到后面吹不动了就换杯子一杯一杯来。 一来二去的,半个钟头没到,别人几乎没怎么喝呢我俩就一人弄了四瓶儿下肚了。 结果喝不到酒的各位同学表示强烈不满,改成谁的笑话儿不够劲儿不许喝酒之后我跟罗玥才从前线上下来。 罗玥酒量可以酒品却不好,老实坐了没一会儿就骑我身上来了,一边儿抱着我脑袋一边儿嚷嚷,“操你们的笑话都逊毙了好不好!来看老娘跟二爷给你们现场表演!” 边儿上大家都跟着起哄,我把罗玥从身上弄下去又拿个鸡翅堵住她的嘴之后就掏手机给她家媳妇儿打电话。这妞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3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36 儿要是真喝高了谁拿她也没办法,就非得她那个看着温柔可爱实际铁腕政策的媳妇儿出马不可。 电话打出去,没两分钟呢罗玥啃完了鸡翅就用一双大油手抓住我胳膊,赖兮兮又趴我身上来,“哎,那什么,你们gay是不是真就对女人没反应啊?” 我一听这话不好,眼疾手快地就捂住了裤裆。好在够及时,不然她肯定又跟上回一样搞突袭抓我小兄弟,突袭完还必然一边儿大笑一边儿说什么“姐来教你缩阳入腹神功”之类不着调儿的话。 罗玥见没偷袭成功就又抱住我脑袋晃,我都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了结果她晃了一会儿就停下来看我,看了一会儿又直接把额头贴在了我脑门儿上,动作不轻,“砰”地一声。 她一手揉着自己额头一手贴我在额头上,“关关,是你醉了还是我醉了,我咋觉得你脑门儿烫得都能煎蛋蛋了呢?” 她不说我倒不觉得,一说我还真觉得热,“上头了吧?”我也摸自己额头,还真是挺烫。 罗玥拽过边儿上嗑瓜子的杨豆豆让她来摸,结果杨豆豆也说烫。 好么,接下来在罗班长的号召下,十几号人挨着把我脑门儿给摸了个遍,最后得出个统一结论——关关,你发骚了! 罗玥让我先回宿舍,我说没事儿啊除了有点儿热也没觉得头疼什么的,可能就是喝过酒的正常反应。 大家看我精神头挺好,各自絮叨了几句就也不管了,还是十几分钟之后罗玥她媳妇儿来了我才被勒令回得宿舍。 罗玥媳妇儿苏凌,跟罗玥一样也是个北京妞儿,170+的个子,前凸后翘的身材,生着一张乖巧可人的脸,不怎么爱笑但样子很甜。 苏凌来的时候正赶上罗玥大讲黄段子笑得前仰后合,她无声无息直接走到罗玥身后,拧着她耳朵就给她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自己说。”苏凌看着罗玥,声音不温不火。 罗玥瞪我一眼,嘴角抽抽,然后开始装可怜,“老婆大人我错了,不该说脏话喝酒撒酒疯我再也不敢了请您原谅……” 罗玥在那儿跟念经似的忏悔,苏凌扫视了一圈儿在场众人,视线最后落在我脸上,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就把手背贴上来了。 “你发烧了,快回去吃药休息,不行上医院。” 苏凌是学兽医的,虽然不给人看病但好歹是个医,她这么一说所有人就都劝我先回去,我也就老实回去了。 宿舍没有体温计,我自己摸摸额头,也不觉得很热,大概也就三十七八度的样子?好多年没生过病了,别说发烧,感冒都很少,我琢磨着应该没什么大事儿就洗洗上床睡了。 第二天要上班儿,我设了七点不到的闹铃,还是三国杀人物台词轮换。 叫醒我的那句是,“看来,我命中注定将丧命与此。”真他妈不吉利。 台词是一长串儿的轮播,而我又睡得浅,所以一般听到的都是靠前的几条台词,但今天闹醒我的这句我没听过,应该在比较靠后的位置,也就是说,铃声都响好半天了我才醒的。 坐起来,就觉得天旋地转。 我揉着太阳穴缓了好一会儿才爬下床,跟最后一格那儿还差点儿踩空,晕乎乎洗漱穿衣服出门,总算是赶在九点之前到了公司。 跟李强打了个照面儿我就到那缺了一条腿儿的办公桌前坐了。 开电脑,我看着玻璃上贴的花花绿绿的报纸,心说好在今儿个阴天,不然隔着两层报纸在这地儿画图都还嫌太亮。 一上午就觉得口干舌燥,我玩儿命灌水跑厕所,一直晕乎乎的,虽然难受但这种跟喝醉酒有点儿类似的感觉却让我画图时如有神助,一上午手里铅笔没闲着,秋装系列就这么轻轻松松完成了一个主题。 中午跟李强一起到小饭厅吃饭,他餐盘里又是鱼又是肉的我盘子里却只有青菜豆腐,连米饭给的都少。 我嘴里本来就没味儿,嚼着青菜叶子就更觉得难以下咽,盯着李强餐盘,“我说强爷,咱们公司也太阶级主义了吧?咱俩这伙食简直就是原始社会跟共产主义的差距啊。” 李强把一块儿鸡肉夹到嘴巴里,慢条斯理嚼碎了咽下肚才冲我笑,“怎么?还没把叶闻哄好呢?” “啊?”我填嘴里一口米饭,“跟他有毛关系啊?” “当然有关,你以为厨子跟你有仇啊?人人都好菜好饭的就你吃斋念佛。” “我操,不是吧?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他让厨子跟我过不去的?” 李强低头继续吃菜,“我可什么都没说。” “操!” “哎对了,假如一只螃蟹顶开锅盖,对你说我热,那你该怎么回答?” 我揉揉太阳穴,看着李强,“怎么回答啊?别害羞?” 李强说:“不对!你该回答——奇怪我什么时候从锅里出来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 李强憋了好一会儿才跟我解释说:“不好笑吗?我觉得你今天特别像只煮螃蟹哈哈哈,怎么回事儿啊,不会是晒得吧?” 我老实跟李强说我好像有点儿发烧,李强才终于不继续傻笑了带我去他办公室给我找了两片儿退烧药又递我个温度计,还说不行就去跟叶闻请假。 我冲他咧嘴一笑,心说我倒是想请,可上午去他办公室找他他听见是我愣是连门儿都没开。 我吃了药继续画图,只是坐着不动就觉得越来越热,把衣服领子敞开几个扣儿拿着本儿杂志扇风也还是热。 又喝了几杯水,到快四点的时候我就撑不住了,困得上下眼皮粘一块儿抬都抬不起来。 得,不让请假老子就跟你这儿睡觉混薪水,反正这位子隐蔽干点儿啥也没人看见。 结果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时间,再醒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了叶闻。 “谁准许你上班时间睡觉了?”他冷着一张脸,低头看我,还是那件黑衬衫,还是那枚镶了琥珀的戒指,怎么看怎么顺眼。 我浑身都热着,脑子也不例外,想都没想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挺认真地说:“来,陪爷睡会儿。” 36、你发骚了2 ... 叶闻的手不热也不凉,捏在手里挺舒服。 脑子一热其实也就那么一两秒钟的事儿,热过之后我就在心里琢磨为什么他没跟上次一样跟电打了似的把手抽回去。 叶闻就这么站我眼前不动不说话,我把视线稍微从他脸上移开四处看看,窗户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从没贴上报纸的地儿透过玻璃往外看,是五颜六色的街灯。 居然就一觉睡到晚上了?我又把视线移回去看叶闻。 多好看的一双眼啊,浅棕色透亮清澈,可就是目光太他妈冷。 “你以为你这么看着我就能发射急冻光线把我冻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3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37 上吗?” 我就是想什么说什么,完全没指着叶闻会搭理我,结果他嘴角一勾再一平,看着我说:“能不能冻上你我不清楚,但也许能让你知道我对你现在的举动十分反感。” 我从桌子上把重得跟铁坨子似的脑袋抬起来,冲他笑,“早说啊,你看你这不是也能好好跟我说话么?干嘛之前就非得闹得有深仇大恨似的呢?”我松开他的手,从椅子上站起来。 目测叶闻180出头,我就这么站他眼前,还真得稍微抬头仰视。 叶闻的目光从我脸上移开看窗外,“你觉得呢?” 办公室里无比安静,肯定是下班儿人都走没了,叶闻又这么和声和气站我面前,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时机难遇,我立马端正态度,把领口儿的扣子扣上,用比毕业答辩还认真的语气说:“叶闻,对不起。” 他慢慢把视线移回来,目光中带着挑衅,“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我口干舌燥,清清嗓子,“那什么……那天晚上你也知道,我喝了不少,玩儿得太过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是拉泡屎,把那晚上的事儿都忘了吧,咱俩交个朋友,这也算不打不相识对吧?” 叶闻听了这话,用不重的力道把我往后推了半步,“好,我接受你道歉,不过能不能麻烦你这泡屎早点在我面前消失?” “怎么消失?隐身术?”我抬手遮住脸。 “你觉得呢?”叶闻笑得轻蔑。 “让我辞职?不可能,除非你开了我。”我又开始犯拧。 “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叶闻语气加重了一点儿。 “工作归工作,跟私底下是两码事,我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为什么要辞职?” “总之我不想看见你,你最好自己走,大家都别太难看。”叶闻抬手,看似很不经意地扯了一把边儿上棕竹的叶子。 其实从刚才到现在也没说几句话,可我却觉得嗓子眼儿里冒火,浑身都燥得恨不得把皮给扒下来,光是热还不要紧,要命的是裤裆里那个小兄弟也很不安分,从刚才叶闻推我那一下儿开始它就直翘翘地支起了帐篷。 我虽然一直在转移注意力,但这会儿叶闻就在我面前站着,边儿上又没别人,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脑子,跳着切换的画面全都是那晚上的细节,无一不在提醒我当时的感觉有多爽多刺激。 他那时候的目光,不是现在这种冷冰冰的厌恶,而是带着火的恨意,两者相比,我更喜欢后者。 “让我走可以,不过你得再让我上一次。”我挨近叶闻,从他浅色的眼睛看到他好看的嘴,又向下看到他线条好看的脖子。 叶闻笑,“就凭你?那晚如果不是我醉了,又怎么可能被你得逞。” 我也笑,“你也就会程程口舌之快,真亮家伙干起来,你还得是给压下面的。” 叶闻脸上的笑意一收,也就顿了一秒钟功夫,之后就一把捏住了我的脖子。 手劲儿还挺大,我被他的力推带着往后仰,“砰”地一声撞上了身后的桌子,紧接着又被他用力按在了桌面上。 就在我脑子里想着这三条腿儿的桌子还挺结实的时候,叶闻说:“你现在看看,到底是谁在下面?” 我脖子被捏得难受,但心里却涌上了一股子透着邪性的亢奋,“怎么着?你这是要试试乘骑位啊?” 他不说话,用身高体重的优势压在我身上,一手还是扣住我脖子,另一手拽住我半边儿的衣领子就扯。 衣服是地摊儿货,质量不过硬,被他这么一扯就“刺啦”一声,别说扣子,布料都直接扯出了一道大口子。 衣服扯开,上身一凉,瞬间我只觉得——真他妈舒爽。 叶闻压在我身上,腹部的位置刚好对着我直翘翘的小兄弟,三蹭两蹭我就觉得下面涨得难受。 这时候叶闻已经放开了我的脖子,动手解我腰带,看样子是真的打算把我干了泄愤。我腾出一只手,费劲儿地摸上叶闻脖子捏了一把,跟他说:“你这么急着扒老子裤子,是要给老子口活儿啊?” 叶闻上手就又卡着我脖子把我往后推,我脑袋顶着桌子后头的玻璃窗,窗户上的报纸刺啦刺啦地响。 我不怎么使得上劲儿,就一手抓着他手肘,一手撑着他胸口把他往后推。 头直犯晕,眼前的画面也不怎么清楚,我身体的感觉有点儿迟钝,脖子被他大力掐着也不觉得疼,浑身上下除了燥热的感觉之外就只还觉得裤裆里那家伙涨得难受。 叶闻还是一言不发,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我眯着眼睛看他,等着他把我裤子脱了之后又脱了自己裤子,分开我大腿把腰身卡在我两腿间打算来硬的时候,才一把抓住他掐在我脖子上那只手的拇指,用力向外掰。 他吃疼松手,我趁机用力推他,同时一条腿勾住他腿关节,他被我推得倒退,腿又因为被勾住了动不了,就这么一下子重心不稳向后倒了过去。 我喘口气直起身子,他胳膊支在地上皱眉头,刚见我站起来就一脚踢过来。 我躲开之后立刻上前压住他,骑坐在他腿上,一手按住他身子一手隔着内裤揉了揉他小兄弟。 我笑,笑得很得意很自满,“虽然乘骑位也不错,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在下面。” 37、你发骚了3 ... 我发现叶闻是个真生起气来就很沉默的主儿,他这会儿盯着我,一手使劲儿掰着我手腕子一手握拳头往我身上砸。 我把身子往前挪了挪,把他两只手攥在手里向后压过头顶,低下头说:“这可是你自己招我的,事后可别他妈的再给爷甩脸色了。” 叶闻腰上使力,试图抬起上身,我又往前挪了点儿,骑在他胯部,用一只手把他两手压在胸前,然后开始一颗一颗地解他黑色衬衫上的扣子。 全部解开后我把他从脖子看到肚脐,灯光下的光影起伏看得我脑子里直嗡嗡乱响,结果一个没留神就让他挣脱了双手。 他一手扯着我破烂兮兮的衣襟,一手就挥拳头砸到了我胸口上,我看他也很用劲儿,却不觉得疼,果然皮糙肉厚有皮糙肉厚的好处。 重新捉住叶闻的两只手臂以后,我把它们交叠着按在了他胸口上,接着就俯下身子对准他的嘴亲了上去。 本来就因为发烧浑身燥热,又经过刚刚的折腾更是满头大汗,这会儿我跟叶闻脸贴脸,鼻尖碰鼻尖,嘴唇叠嘴唇,皮肤上的汗液就顺着鼻子尖儿蹭到嘴唇上,然后又滑进嘴里,湿漉漉的咸。 我能感觉到叶闻的腿在我身子底下很不老实,但反抗得没什么实质杀伤力,按说他现在清醒着应该反抗得更激烈才对,可他却没有,也没像当初我亲他的时候一样狠狠咬我,而是紧闭着嘴唇,咬紧了牙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3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38 关。 他先来主动招惹我,又主动扒我衣服,这会儿的反抗也不怎么激烈,那我是不是可以把他眼下的举动理解成半推半就? 呵,大老爷们儿的,真不干脆,活该是个被压的主儿。 我抬起身子,手掌从他小腹开始,沿肚脐绕了个圈儿之后滑过他腹部、胸廓、脖子,摸上他下巴之后又把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按上了他的嘴唇。过程中他始终看着我,嘴唇还是闭得很紧。 食指在他下唇上打了个圈儿之后,我把手向后绕过他脖子,然后又低头亲了上去。 他闭着嘴,我就把舌头尖儿探进去舔扫他嘴唇内侧软滑的皮肤,同时松了制住他双手的那只手,向下穿过他内裤摸进去,从根部握住了他那个已经开始抬头的小兄弟。 他双手可以活动了立刻猛地捶打我后背,一下儿接着一下儿,我却还是不觉得疼,兴许发烧还有缓解疼痛的功效,这么说来这烧倒烧得很是个时候。 我由着他腿脚胳膊没一处老实,也不管他怎么对我拳打脚踢,对他该怎么亲怎么亲,从嘴唇亲到下巴,又从下巴啃到脖子,最后含住了他喉结的位置吮吸起来。 男人的身体和女人不一样,没那么多敏感地带可供你前戏,但根据我的经验,大多男人被含住喉结的时候都会有或多或少的身体反应,叶闻也不例外。 他身子慢慢从开始的僵硬变得放松,反抗动作也从开始时的拳脚相加改换成了双手握住我肩膀把我向后推。 我向下依次轻咬过他肋下腰侧,然后顺着他肚脐向下,除去内裤之后让舌头停在了他大腿根处,舔扫过几圈之后就侧过头在他直翘翘的小兄弟上亲了一下。 分开他双腿之后,我摸过润滑浇在自己手心儿里,然后把手探到他身子底下,用食指在他入口外绕了几圈儿涂抹之后就慢慢儿地刺了进去。 肠壁光滑软热,我把手指头上沾的润滑液涂抹过一圈儿之后就退出来,重新沾上润滑再放进去两根手指。 叶闻身体一僵,我抬头看,只见他闭着眼睛,抬头扬起下巴,从脖子到胸前挂满了汗珠子,一片水光。 我看着他的表情,刺进他身体内的两根手指慢慢做着抽插的动作,同时另一手也沾了些润滑涂在他小兄弟上,拇指抵在顶端四指环握住它轻轻揉捏上下套弄。 三根手指之后结束准备动作,我套上套子并在上面涂了润滑,而后俯身在叶闻身上,双手撑在他肋侧,把滑溜溜的小兄弟抵在他入口外。 “喂,你其实是喜欢被我上的吧?”这句话问出口后叶闻突然睁开眼睛看我,而我就在同一时间腰上使力,猛地一个推进把自己小兄弟送到了它该去的地方。 被全面包裹的一瞬间,我长出了一口气,而后低头咬住叶闻喉结,他的身子在抖,皮肤上也渗出越来越多的汗,我舌尖下的皮肤光滑咸涩,肯定说不上可口,但是汗味和他的体味加在一起混在口中却有种让人更加兴奋的效果。 我慢慢退出一半,然后再刺进去,不急不缓,动作进行的同时还能感觉到自己小腹顶着他又硬又烫的小兄弟,滋味很是不错。 试探性的几下之后,我看叶闻反应还不错,就含住他肩膀,稍一停顿之后就用力猛插到底,皮肤撞皮肤的声音连着软肉硬肉和着润滑摩擦出的水声,听起来十分悦耳。 我连着快速抽插几次,爽快的感觉就从两腿之间冲到头发稍,无以言喻地美妙。 不过地上到底是硬,不说别的,单是我膝盖就觉得不舒服,想必叶闻在下面会更觉得后背硌得难受,看他现在咬着下唇的样儿就知道不怎么舒服,二爷我到底是个体贴的一,想到这儿二话不说就把正爽着的小兄弟拔了出来,接着抱叶闻坐到了办公桌上。 把他双手抓住抵在窗户上,我挤进他两腿之间后前倾身子就又朝他好看的嘴亲了上去,这会儿他微张着嘴唇,我倒是毫不费力就闯了进去,绕住他舌头,含住他舌尖吮吸。 他轻哼一声,我松开他的手转而扶住他腰身,把他向自己方向拉的同时向前挺身,在翻搅的水声中连着狠狠抽插了十几次,满身的汗在热到让人暴躁的温度下几乎蒸腾出水汽来。 叶闻对我的亲吻不拒绝也不回应,只喉咙里偶尔发出闷闷的哼声。 我又握住他小兄弟,在顶端绕着圈儿逗弄,他身子一颤,接着伸手顶住我胸口,向后仰头靠在窗子上大口喘粗气。 汗水顺着他脸侧向下,汇聚到下巴上,而后随着我动作带来的震动掉落在他胸前。 我扳过他的脸,他张开眼睛看着我,眼神跟那晚上初次见面时看到的一样,朦胧又迷醉。我抬手抚弄他的下唇,然后把食指探进去一个指节,逗弄他湿软的舌头,看着他满脸的汗珠和的仍旧透着不可征服的眼神,越发畅快兴奋。 把额头埋在他肩窝里,我紧紧抱住他的身子,办公桌在我疯狂的撞击下跟背后的玻璃窗摩擦出让人牙齿发酸的声响,叶闻满是汗水的后背也贴着光滑的玻璃在上面留下一片片朦胧的水痕。 最后一下儿一撞到底之后,我痛痛快快射了出来,喘着粗气睁看眼,就看见玻璃窗外远远的各色街灯和街上穿行而过车辆的橙红尾灯。 周围很安静,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撞在叶闻胸口上,敲着他深埋在胸腔内部的那颗同样躁动的心脏。 收紧抱着叶闻身体的手臂,我看着窗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的脸,心里想的是——叶闻啊叶闻,跟你做,真他妈的比跟其他任何一个人做都爽。 叶闻这会儿就在我怀里,挺老实的也不动,我想跟他说点儿什么,又不知道有什么可说,说到底,我跟他虽然在身体上也算是老相好了,对他这个人却完全不了解。 过了一会儿,身上的热度退了些,没之前那么难受了,但我还是身子发软,就想这么跟叶闻身上趴着不动,又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压着他难受了,他就开始推我肩膀。 我不想动,但他还是推,我就有点儿不耐烦,“别闹,再让我趴会儿。” 耳边传来叶闻的笑声,好听是好听,就是透着一股子阴恻恻的劲儿。我叹一口气,刚想起身呢就觉得手腕儿上一疼。 “操!别他妈咬我啊。”刚骂完这句我就觉得有哪里不对,耳朵里听着的自己的声音好像都带着杂音。 突然间就又觉得头晕,晕得我直睁不开眼。 缓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终于不那么难受了,我睁开千斤沉的眼皮,就看到已经穿好了衣服的叶闻站在我身边。 他还是用那张好看到没得挑但没什么表情脸对着我,“醒了?” 38、你发骚了4 ... 叶闻离我不远,说话时嘴唇开合的动作我看得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3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39 清楚,可声音却像是隔了八丈远似的听着发飘。 醒了?难不成我刚跟他爽完就睡着了?我一边儿想着一边儿把视线从叶闻身上往他身后移,光线有点儿暗,看不怎么清楚,但这儿肯定不是办公室。 我去,那我他妈的现在是在哪儿啊? 头还是晕乎乎的,不过没之前那么严重,我动动身子,就觉得从脖子到肩膀到胳膊没一处不酸疼,这就是发烧了还纵欲过度的报应? “别乱动。”叶闻食指一点,我顺着低头看,就看见自己右手手背上的白胶布、针头、输液管……再往上看,还有挂在钩子上有点儿摇晃的吊瓶。 “这里是医院?”我低头看,衣服还是白天穿的衣服,从肚子往下盖着白色的被子,扭过头,就发现背后还垫着俩软枕头。 兴许是我这问题过于二缺,叶闻听到之后就忍不住笑了,“不然你以为呢?” 我又低头看自己的衣服,操!好好地跟身上待着呢,除了压出的几个褶子之外半个扣子也没掉,更别说被扯破了。 不会吧…… 我抬头看叶闻,很认真地跟他确认,“咱们俩刚刚……是不是打了一炮儿来着?” 话一出口,我就眼见叶闻改用一种看精神病似的目光看我,立刻把手一抬,扯得输液管子直晃荡,摇摇手说:“行了不用回答了,是我脑子犯晕,我烧糊涂了。” 叶闻回说:“你知道就好。” 我忙着低头抹抹嘴和下巴,很好,没发现口水。这真他妈的丢人,都多少年没做过春梦了,怎么好容易做一回还偏偏是跟叶闻,梦得超真实不说,梦里那个让我爽到爆表的家伙现在居然还神清气爽地站我面前。 不过一想也是,叶闻能在办公室里主动找我还乖乖被我干?这种情节也就梦里意淫一下儿靠谱,等梦醒了全他妈是浮云,他还是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我就比平时还苦逼地头晕眼花浑身酸软躺床上挨针扎打掉水。 现实啊,真他奶奶的蛋疼。 “你说什么?” “啊?” 我抬头,叶闻走近两步,接着床身一晃,他就在我身边儿坐下了。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他看着我,眼神既不冰冷也不嘲讽也不轻蔑,嘿,怪了。 我抬手往自己脸上使劲儿一掐,心里嘀咕着,难不成不止做梦,还烧出幻觉来了? “什么幻觉?”叶闻看着我,我发愣,然后他就伸出左手,中指上的素圈戒指一晃,就把手背贴到了我脑门儿上。 “我刚刚说话了?”我明明只是想着没开口啊,没开口吧? 他贴在我脑门儿上的手背有点儿凉,凉得我很舒服,不过与之相比,他现在跟我讲话的这种不冷不硬的语调更让我舒服。 “看来真是烧坏脑子了。”叶闻收手起身,“我去叫护士。” “哎别走啊。”我一把拉住他手腕,结果动作太猛把手背上扎的针给扯掉了。 叶闻停下来,视线扫过他自己手腕,又扫过我手背,最后还是停在他手腕上。我突然记起梦里头也有类似的情节,就自觉松开了手,“那什么,我挺清醒的没事儿,我现在就想知道我怎么跑医院来了。” 叶闻指着我的手背说:“你先自己按住伤口止血,我去叫护士来重新给你扎一针。”他说完摸了摸被我抓过的手腕,就转身出门了。 等叶闻一关上门我就掀开被子,伸手往自己内裤里面一摸,果然又凉又黏的一片,长叹一口气,我侧个身扯了好几张放在床边儿小桌上的纸巾,一边擦一边回想着自己上一回做春梦做到射一床是什么时候,没有五年也有三年了吧? 我正琢磨着呢,叶闻就毫无预兆地开门进来了,操,我这会儿左手拿着一把纸巾右手塞在裤裆里身边儿还散落着几个皱巴巴的纸团儿,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形象有多猥琐。 不出所料,叶闻刚看见我就停了步子,弄得紧跟在他身后的小护士愣是撞在了他背上,跟那儿连声道歉。 叶闻回头和声和气地跟那小护士说:“没关系,是我不好,不过能不能麻烦你先在门外等一会儿,我再叫你。” 长得挺好看的小护士使劲儿点头,转身就走,叶闻随后关了门走过来。 我瞟他一眼,吹着口哨三下两下就把自己小兄弟擦干净了,紧接着用飞一般地速度把手里没用过的纸和身边儿皱巴巴的纸团儿一起窝巴窝巴直接扔到了床底下。 毁灭完证据,我拉好裤门儿,把被子盖回身上就冲叶闻露出一口牙笑,“看我干嘛?突然觉得我英俊不凡仪表堂堂被迷住了?” 叶闻嗤笑一声,还是食指一指,我还是顺着他的指向看,就看到了搁在床边儿地上的垃圾桶。 “我只是想说,记得找时间把你那些子子孙孙扔到该扔的地方去。” 我清清嗓子,扯过一张纸擦眼镜儿,叶闻走到门边,开门冲外面说:“再帮他扎一针,麻烦你了。” 往枕头上一靠,我用擦完眼镜儿的纸顺便擦了擦手,就觉得刚刚那一出怎么想怎么可乐,忍不住就笑了。 挺好看的那个小护士走过来,拉过我的手检查,见我笑她也笑,“亏你还笑得出来。” “啊?”我看着她呼扇呼扇的长睫毛,心里直感慨北京的医院就是不一样,他妈的随便哪个小护士拉出去都是能当校花的料。 她边拆开一套新的注射器边说:“你知道你来的时候烧到多少了么?” “呃……不知道。”我歪头,绕过小护士的好身材去找叶闻,却发现刚刚还站门边儿的他不见了。 “哎你别乱动,”小护士按着我肩膀,“刚刚就掉了一次针了,这会儿还想再掉一次啊你?” “成,我不动。”我老实待着,视线也收了回来。 小护士给我扎针,扎完了嘱咐说:“别再乱动了哈,还有,你这人真是太没谱了,居然能把自己烧到40度快41度,来的时候直说胡话呢,高烧可是很危险的,没直接把脑子烧坏了都算你运气。” 我一听就来兴趣了,跟人家小护士嬉皮笑脸地卖乖,“哎护士姐姐,我刚才都说什么胡话了呀?” 小护士没答话,只给我调整了手的位置接着替我把被子盖好,临走前才白了我一眼说:“别一天胡思乱想的,好好歇着养病吧。” 我嘿嘿一笑,挠挠头,“那什么,刚刚还站门口儿的那人怎么不见了?” 小护士都转身打算走了,听到我的话又把头转回来看我,似笑非笑地说:“你说叶闻啊?他好像是去洗手了,你该知道的,洁癖。”她说完摇了摇头,走了。 我想着叶闻刚刚摸手腕儿的动作,才反应过来他可能是嫌我脏。 刚好这时候叶闻回来了,他一进门儿我就扯着嗓子说:“对了你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4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40 还没回答我呢,我怎么就跑医院来了?” 叶闻走过来,“这问题真的需要我回答么?难道你以为你是凭着念力自己移动到医院来的?” 我等了一会儿,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就倾身一把捞过叶闻的手,果然还有点儿湿凉,真是刚洗过。 我看着他,“你真的有洁癖啊?” 叶闻甩开我的手,盯着自己的手看,脸色有点儿阴沉。 我缓和气氛说:“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送我来医院,谢谢哈。” 叶闻没看我,只说:“是你运气好而起,刚巧我晚上有事回公司,不然你烧死在那里也不会有人发现。” 我挺开心,“看不出你人还挺好。” 叶闻转身就又要走,我在后面问:“唉你又要去哪儿啊你?” “洗手。”他头也不回。 “切,”我靠回枕头上,“不就碰一下儿么?你个老爷们儿怎么比娘儿们还矫情。” 叶闻连着笑了好几声,但明显不是开心的笑。 他转身背对着门外亮堂堂的光线冲我竖起了中指,“我就算再不讲究,也不可能让你那些子孙粘在我手上。” 他说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我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把手举在眼前正过来翻过去地看,跟可能残留在手上的自己的子孙们说:“嘿,孩儿们,咱老关家的子孙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么?好歹也是堂堂关云长关大将军的后代不是?” 后来叶闻好长时间都没出现,我以为他走了就往被子里缩了缩,弄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就开始犯迷糊,直到听着“啪”地一声响感觉到脸上一疼才又清醒了。 叶闻站在床边,但跟我保持了一段距离。我伸手摸散落在脸边儿上的东西,看清楚了才发现是一叠单据,“这什么啊?” “住院费和医药费的单据,钱我已经替你垫付了。” 十点多,医院已经过了探病时间,病房里关了大灯,只有床边儿特小的一盏夜灯,我摸过眼镜儿重新戴上随意看着单子,“叶老板还真大方嘿,居然给我花了这么多钱,不过话说这是家什么医院啊?名儿我都没听过。” “别想多了,钱我只是先替你垫付而已,”叶闻正了正衣领,“而且基于你浪费了我很多时间,这笔医药费我决定让你双倍奉还,当然,我也不指望你会老实还钱,所以这些钱会直接从你薪水里扣,这个月不够就下个月,一直到扣够为止。” 我一听就不淡定了,单子往桌上一拍就想爬起来,结果头一晕眼前一花手背一疼没能成功,“你们这些万恶的资本家。”我说得咬牙切齿。 叶闻只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小声点,这里是医院。” 他说完转身就走,我说:“你这是要回去了?” 他拉开门后停住,“难道你觉得我该留下来看你这张面目可憎的脸?” “操!爷这是笑容可掬。”我抄起单子窝成个团儿就朝他身上砸。 他轻松躲过,走出门后临关门时说:“对了关关。” 我抬头,“叫你关爷爷干嘛?” 他的脸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声音却明摆着冷淡,“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 我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我被炒鱿鱼了,结果叶闻却接着说:“我准你两天病假。” 39、矮人一头低人一等1 ... 叶闻走后我心情不错,半梦半醒地继续打吊水,等到小护士进来拔针的时候才醒了。 “哎对了,我交了几天住院费啊?”我垫好背后的枕头坐起来,冲着小护士笑。 “今明两天,所以你后天早上办理出院手续就可以了。”她边说边动作麻利地把针头从我手背上拔走,同时按上棉球贴上胶布。 “哦,两天呀?那什么我觉得我明儿就可以出院了,那住院费能不能退啊?” “还真是头回听说有人想退住院费的,钱都交了,谁还给你退啊?”小护士拉着我胳膊看了看又放下,从兜里拿出个体温计,指了指我嘴巴,“啊——” 我会意张嘴,她把温度计塞我嘴里之后就去柜子里取了一套蓝白条的病号服来放我身上,“一会儿换上吧,你穿着自己衣服量体温也不方便。” “哦……”我叼着温度计就开始脱衣服,一边支支吾吾地说:“真不能退啊?” “不能哦先生。” “护士姐姐……”我把温度计从嘴里拿出来,冲她堆笑。 “那不然你明早出院?” “可以吗?” “可以啊,但不退住院费。” 我认命了,“哎,可你们这儿也太贵了吧?一晚上八百,简直就是抢钱呐,住五星酒店也没这个价儿吧?” 小护士嘴巴一撅,“五星酒店什么价我不知道,但我们这儿的单人病房就是这个价, 八百算便宜的,vip特护什么的两三千一晚的都有。”她边说边到处指着跟我介绍,“24小时热水、独立卫生间、液晶电视、宽带、衣柜、饮水机、冰箱……不比酒店差吧?” “不差是不差,可是太贵啊。”我换上病号服,想着叶闻还要我还双倍就头疼。 小护士往我身边儿的墙上一指,“而且我们几个护士轮班,随叫随到的,院里的规定是呼叫两分钟内必须赶到病人身边,不过我们基本用不了两分钟。” 我看着床边儿的小红按钮,“叶闻跟这儿挺熟的吧?那他刚才怎么不用这个还要出去叫你啊?” 她从我手里把温度计拿回去,甩了甩又塞回我嘴巴里,笑说:“叶闻啊,他大概是不想折腾我们。” 我刚还想说什么,小护士就捏住了温度计末端,挺严厉地说:“好好测体温,别说话。” 接下来她抱着胳膊在床边儿等着,我就看着她冲她做鬼脸,几分钟之后量出体温正常,她收回体温计,临走时说:“对了,单人房可以24小时探病的,你无聊的话可以叫朋友来看你。” 门一关我就觉得到底是医院,真他妈的安静。 洗漱完了回床上躺着,习惯摸手机看,结果黑屏,没电了。 得,没电也好,谁也别来烦我,爷好好享受两天。枕头摆好被子拉好,恰到好处的温度加上顶舒服的床,我这一夜睡得很不错。 在医院里待着除了在床上躺着看电视就是在床上坐着看电视,日子很无聊,饭菜没油没盐很清淡,不过为了不糟蹋钱,我还是忍到了礼拜三上午才办理出院回了学校。 这么一天两夜的住院体验下来,我才头回发现自己是如此一个没有存在又感不招人挂念的人。 到宿舍时十一点,三胖儿又明目张胆在我床上睡,呼噜那个响,汗脚那个臭。我把他弄下来之后他揉揉眼睛就跟我说了一句,回来啦?三天没见你跟谁大战三百回合去了? 我说我就在外面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4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41 睡了两天,他哈哈一笑,牙不刷脸不洗就又瘫到电脑跟前了。 三胖儿向来没溜儿,我也不指望,充电开手机,想着好容易生一回病住个院怎么着也能收到两条慰问短信吧,结果开机等半天,除了系秘的一条群发之外屁都没有。 我点了根儿烟站阳台上抽,莫名其妙就有点儿烦,也说不上是哪儿烦,就是浑身不自在,特想吼两嗓子或飞奔个三千米或找人打一架。 不过乱吼太傻逼,跑步嫌天热,打架没对象。 抽完烟回屋又摸出手机看,通讯录从头翻到尾再翻从尾看到头,发短信找人闲聊吧不知道说啥,约炮友出来打炮吧时间不合适。 电影不想看,音乐不想听,觉睡不着,肚子也不饿。 无所事事翻手机到十二点,连着抽了五六根儿烟之后我一狠心,换上衣服就出了门儿,赶着大中午太阳最毒辣,路面恨不得把鞋底烫化了的点儿,我一路地铁去了公司。 刚到工作室门口儿就遇到个脸儿熟的同事跟我打招呼,我不怎么记得住人名儿,随便跟他点个头就进了门。 习惯性地顺着过道往里走,到李强门口我刚想推门呢就停住了,扭头顺着过道往里看,不到十米远就是叶闻办公室的门儿。 这会子我眼看着门打开,叶闻从里面走出来,还是身穿着白衬衫,手里拿了一叠图纸。 他身后跟了一个人,这么远远儿地看着,就有点儿眼熟。 我原地站着,叶闻边看图纸边说:“把这几个地方改了重新打版,今晚让大家辛苦一下加会儿班,一起把方案定了样衣出来再走。” “嗯,明白。”边儿上那人接过图纸,在手理了理之后抬起头,视线就跟我撞一块儿了。 我下意识伸手指他,“怎么是你!” 这时候叶闻离我也就五六米远,听见声音也抬头看我,然后又看边儿上那人,“怎么你们认识?” 那人穿了一身儿看着特别合体的米色盘扣长袖中装,从袖口到领口的扣子一个不落地全部扣得严实,看着就闷热,不过很有范儿很得体。 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笑着跟叶闻说:“不认识,但见过,算是萍水相逢吧。” 我走到他跟前,看仔细了确实没认错人,虽然衣服换了光线也不一样,但就这张脸和他耳朵上的耳钉我也认错不了,可不就是那天在mix跟我擦肩而过的那个白豆腐么。 “真巧嘿,居然能再遇上,哈哈,我叫关关。”我不认生地自我介绍。 白豆腐冲我微笑,“关关?就是新来的设计吧?我听说过你,我是叶闻的私人助理舒挽,欢迎你来否定句。” 这舒挽现在看起来虽然还是面带女相,但说话声音和衣着气质配合在一块儿却一点儿也不c,看来当初擦肩而过时候的第一印象不算准,关二爷也有走眼的时候。 我一吸鼻子,往舒挽边儿上凑了凑,“你身上什么味儿啊?还挺好闻。” “可能是屋里点了檀香沾上的香味。”他说着冲我一点头,指了指自己怀里的文件夹和图纸,“有时间再聊。” 我一边儿感慨着叶闻身边儿的好货色真不少一边儿目送舒挽离开,回过头再想看叶闻的时候,他却已经不在原地了。 好歹人家送我到医院,也该当面道个谢不是?我想着就走过去,推开了叶闻办公室的门儿。 扑面而来的檀香味儿跟白豆腐身上的一样。 我原本不喜欢檀香沉香什么的木头香味儿,觉得那都是老头儿用的玩意儿,可这会儿想到白豆腐又觉得这香也挺好,味道不错闻着不腻还特有文化感,特能装逼。 叶闻正站在办公桌前,听见我进门只头也不回地问:“有事?” 40、矮人一头低人一等2 ... 这是我第一回进叶闻办公室,眼睛飞转一圈,脑子里只留下一个印象,那就是——干净。 井井有条井然有序一尘不染天上人间……咳,词儿好像不对,总而言之这屋子的陈设就跟叶闻给我的印象一样,清清爽爽的,装饰简单却有品。 光顾着乱看了,视线又回到叶闻身上我才想起来回答说:“哦,其实也没什么事儿。”说话间顺手关了门,下意识低头看自己脚上的回力,灰色,从白色穿成的灰色。 “来还钱么?”叶闻翻弄设计图,纸张哗哗地响。 我右手挠左胳膊上的蚊子包,走到他身后,“那什么,其实我就是想来跟你说声谢谢。” 安静了那么两三秒之后叶闻转过身看着我,“那你说,我听着。” 我觉得有点儿口干,咂咂嘴说:“谢谢。” 又静了三五秒之后,他问:“说完了?” 我答:“说完了。” 叶闻拿起一沓设计图,“那么我来说,这是你做的秋款设计,我看了,虽然想法不错,但风格明显不合。”他说着把图纸甩我身上,“全部重画,明天一早我要看到成稿。” 我按住砸到胸口上的四五张稿子又捡起掉在地上的那张,冷静了会儿才指着其中一张说:“最开始的草图我都给李强看了,他那儿通过了以后我才继续的,你这会儿让我全部重画还要明儿一早就交……耍人玩儿呢吧?” 叶闻背过身去继续整理桌上的设计图,“我话说完了,你有时间跟我废话不如回去画图。” 我上前一步到叶闻边儿上,侧身靠桌沿儿上看他,“喂,我哪儿又惹着你了啊?怎么好好的说话又一股子火药味儿?” “你闻到火药味了?”叶闻瞥我一眼。 我凑他身上使劲儿嗅了一口,别说,还真不是火药味儿,不知道喷了什么香水味道很特别,不过我却回答说:“可不是么,直呛鼻子。” 我揉揉鼻子,他转过头看我,“我发现你这人还是有优点的。” 我腆着脸冲他笑,“哈哈,发现了吧,说来听听?” 叶闻慢慢儿抬起左手,我看到他中指上又是一枚没见过的戒指,接着“啪”地一声,脸上一疼,叶闻的巴掌就拍我腮帮子上了。 我吸溜一口气,刚想说话呢就听着他说:“脸皮够厚,如果在古代,上战场的话能直接当盾牌用。” “哈哈哈,咱俩真要是生古代我就给你当盾牌好了,哈哈哈。” 叶闻看着自己的手,皱了皱眉,然后说:“没事了就走,我早就说过不想看见你的脸。” “哦,”我两手把脸捂住,留个缝儿看他,“那这样成了呗?” 叶闻脸色暗下来,“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喂你别总这么严肃成不?在医院那会儿不是挺好的么?” 叶闻把我往后推了半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啊?” “我只是不想你死了臭在我工作室而已。” 我扭脖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4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42 子闻了闻自己衣服,答说:“是不香,要不你帮我熏熏?”说着就死皮赖脸往他身上贴。 叶闻抄起桌上的一沓白纸就拍我脸上,然后指着门说:“滚出去。” 于是我把手一摊,就照着叶大老板的吩咐老老实实地滚了。虽然好端端进去道谢最后把他给惹毛了,不过我觉得他从在医院开始对我的态度就明显好了,抛开语气眼神儿那些虚的不说,单是讲话的字数就多了。 我掰着手指头数,绝对多了好几倍。这是个好兆头,如今在一个公司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这么慢慢儿地改善着关系,以后再想上他甚至让他主动在下面也不是没戏。 我心里头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路过李强办公室的时候想起要改图,就打算问问他怎么改才能不被叶闻刁难,结果一拧门把手,没拧动。 我又敲敲门,还是没反应,正想喊一嗓子呢肩膀就被人一拍,回头看是一个个头跟我差不多高脸上有点儿婴儿肥样子挺可爱的小子,看着年纪不大。 “jerry一早就去工厂那边了,今天应该都回不来。”他冲我笑,眼睛很大很水灵,看着很甜很乖巧。 “哦,谢了,那什么你也刚毕业的吧?” “毕业两年了,”他说着戳了戳自己的脸,“我今年都25了,哎,都说我长了张娃娃脸。” 可不么,嫩生生的脸,我都想捏一把,“显得年轻好事儿啊,就你这样儿的要是去学校,多的不说,冒充大一肯定没问题。” 这小子很爱笑,看着舒服说话声儿也温和,我跟他一来二去地聊,就走到了我那个位于偏僻角落里的办公桌前。 他看着我那张三条腿儿的桌子,突然一拍脑袋,“哦对了,你看光顾着聊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王雨晴,下雨的雨,晴天的晴。” 我把手里的设计图放桌上,“我叫……” “关关对吧?你当初入职不是自我介绍过么,忘了?” 我嘿嘿一笑,也对,我当时跟个二愣子一样对着一大群人自我介绍,他们这么些人记我一个肯定记得住,我一个人记他们一堆就很费劲,到现在对同事们的印象都不深,就看着脸儿熟。 “那什么,你这名字,跟你人还挺真是挺搭的,也好听。”可不是好听么,这基本就是个女名儿。 王雨晴看着我,大大的眼睛亮晶晶地闪,“你心里其实是想着……我这名字太女气了对不对?” “啊,哈哈,没,挺好听,真的。” 他“扑哧”笑了,“原来爸妈给起的不是这个,是个特土特难听的名字,这是我自己后来改的,雨过天晴,我就觉得是个好寓意。”他说着往我边儿上凑了凑,手有意无意蹭过我胳膊,同时拿一双眼睛盯着我笑得暧昧。 我瞬时就明白了,这个王雨晴也是圈儿里的,而且就凭这名字和说话的样儿,也能看出他是个零号。 他跟我暗示我回他一笑,这就算是互相确定了身份了。又闲聊了一会儿,他说今天应该会加班到很晚,叫我下了班一起吃夜宵。 我答应下来,他临走前又贴我耳边说:“公司圈儿里人不少,晚上我再跟你细说,作为交换你要请我吃饭。” 我坐下来画图,心说:李强这可不是我乱勾搭,自己贴上门儿来的小零儿,我又吃了一个礼拜素了,怎么着都没有白白错过到嘴边儿荤腥的理儿。 加班做图到十点钟,我跟王雨晴随便找了家小馆子吃饭到了十一点半,一路闲聊扯皮从美食聊到网上的各路八卦,十二不到我进了他家的门儿,十二点他进了浴室,接着十二点十分,我也进了浴室。 又十分钟后,他裹着白色的浴巾顶着湿嗒嗒的头发坐在深紫色的沙发上,把边儿上的立灯调暗,一手拿着套套一手拿着润滑,看着我笑得眯着眼。 我说:“为了伟大的友谊。” 他回:“伟大的同性友谊。” 吃饭时才聊起过王小波,这会儿刚好用上,很应景。 十五分钟后,简单的前戏做完,王雨晴拿过搭在沙发背上的一条领带主动捆上了自己的脚,而后趴在靠背上,一边扭头看我一边自己动手做准备。 他指甲剪得干干净净的手指沾了润滑,在自己入口外涂抹打圈,然后就看着我一边笑一边慢慢刺了进去 “啊……”他咬着下嘴唇呻吟,把手指拔出来,再沾上润滑向里推,进进出出地搅弄出水声。 你永远也无法通过一个人穿衣时的样子想象他脱衣后的淫荡,王雨晴就是个床上床下几乎像分裂人格一样的典型。 我脱光光地站在沙发前看他自己做着开拓抽插,小兄弟涨得通红。 他拔出两根手指后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而后转回头两臂撑在沙发背上,柔软的腰肢开始了前后晃动,就好像他这会儿正被一只无形的鸡巴一下下儿干着一样。 他高高扬起头,用肩膀撑在沙发上,极为淫荡地一边呻吟着一边背过手掰开了自己双臀,声音发颤,“关关,来,用你的大家伙狠狠干我啊,嗯……啊……” 他叫得极其无比浪荡催情,身体柔韧性很好又跟我配合得恰到好处。 整个儿过程形容起来,含蓄点儿说是翻云覆雨电闪雷鸣,直白点儿说就是一个字——爽。 王雨晴,绝对是一个欢场老手,不论是在我身子底下叫出的那些让祖宗八辈儿都蒙羞的情话还是帮我口活儿时候的技巧都无可挑剔,作为一个一,我可以很负责地说,王雨晴这样的零号绝对凭着清纯的外表和完美的床功俘虏了大把的一号。 一起洗了澡,又在浴室里被他缠着折腾了一场之后,我窝在沙发里点了根儿烟,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 王雨晴光着身子,蹦蹦跳跳跑我身边儿坐了,笑呵呵地看着我。 我把烟吐在他脸上,“跑跑跳跳的,你还真精神。” 他嘴巴一撅,手往后一抹,“你是想问我疼不疼么?不疼的,你技术很好。” 我捏了一把他软嫩的脸,继续抽烟,他就靠我肩膀上哼起歌来,这歌我没听过,不过他在边儿上这么轻哼着配上现在的气氛感觉很好。 灭了烟之后,我起身要走,他留我过夜,我一般没有在炮友家过夜的习惯,不过现在确实晚了,而且他家住的双井这儿离学校也太远,打车都未被打得到,我也就不客气地留下了。 躺在床上他还是挺有精神,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儿。 “对了,关关你是应届的吧?哪个学校毕业的?” “五综大。”我累了,闭着眼随便敷衍着回答。 他呼出的气贴着我的脸,“那就是……跟jerry一个学校咯?” 作者有话要说: 关关:亲妈哎,你敢不敢不要让我形象太差? 二君:喂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4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43 ,明明是你自己要求的好吧! 41、矮人一头低人一等3 ... 王雨晴提到李强我就抬起沉甸甸的眼皮,扭头看他,心说李强一早儿就提醒过兔子不吃窝边草,别是话里有话吧? 我侧个身,捏住王雨晴鼻子,半开玩笑地问:“你小子不会跟李强也有一腿吧?”是不是窝边草不是大事儿,可一锅人瞎搅和我插你你插他插到最后大家都一身骚就没意思了。 王雨晴一愣,“李强是谁?” 他的眼睛对着灯光亮晶晶的写满了认真俩字,我没忍住笑了,“和着强爷还真隐姓埋名了啊?哈哈哈,李强就是jerry啊哈哈哈!” 王雨晴眼睛一眨,表情僵了半秒钟,随即也笑了,“你知道的还挺多。”他抱住我胳膊贴过来,软着声音说:“我只是随口一问,关关你可是我在公司里的第一个哦。”说着在我胸口亲了一下,“以后有需要还来吧,我觉得咱们俩挺合拍。” “好。”我揉揉他还有点儿潮湿的头发,就又闭上了眼。 安静下来,刚刚那点兴奋头儿过去了困劲儿就又上来,迷迷糊糊地我又听见他问,“对了,为什么只有你坐在角落里啊?” 你这家伙用不用大半夜的这么有精神啊? 我翻个身背对他,“光线好啊……” “还有……我好像记得,有天晚上叶闻背你出了公司,是去医院了吗?” “啊……嗯……” “那他……” 后面的话我没听进去,也不知道回答了没有,再睁眼已经是天大亮了。摸手机看,又没电了,一天就没。破电池,破手机。 把手机随便一丢,我迷迷糊糊坐起来,摸眼镜儿摸火点烟酝酿屎感,一口烟吐出去人也清醒了,想想昨儿晚上,伸个懒腰,就觉得疲乏里带着满足,通体舒畅神清气爽。 “早。”王雨晴套了件儿明显偏大的白t恤,下面光着走过来,“想吃什么早餐?面包牛奶蛋炒饭汤面都可以。” 我光溜溜地爬下床,叼着烟去厕所坐马桶上,“有没有甜豆奶?没有就豆浆也行。” 从双井这儿到国贸没多远,我跟王雨晴八点钟晃荡着出门,到永和吃了早点再晃荡到公司楼底下也才八点四十五。 “还是住得近好,等学校的事儿完了我就麻溜找房子。”电梯门儿开的时候我这么跟王雨晴说。 “不然就也住双井吧?”电梯门儿关上之后,王雨晴凑我边儿上眨了眨眼,“昨天晚上……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哦,你不会跟同事乱说的吧?在一个公司到底收敛着点好。” 我在他下巴上一捏,“说什么?伟大友谊么?” 电梯门开的瞬间,王雨晴飞快在我脸上啵儿了一口,“我就知道咱们是同道中人。”门一开他就打头跑了。 王雨晴这人不错,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我摸一把脸,就慢悠悠出了电梯。 李强办公室还是大门紧闭,大概是又去工厂了。 我改图改到中午,到饭点儿了就去寻摸吃食。 端着餐盘走到打饭师傅跟前,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脸上泛着青光的胖师傅抬眼一看是我,都伸到肉锅里的勺儿就那么临时改了个方向,奔着清炒荷兰豆去了。 往常都是跟李强一桌吃还能多少蹭点儿肉渣,这自己吃饭全是素的真让我当和尚不成? 我端着盛了荷兰豆、炒豆腐、豆芽菜的餐盘跟大师傅腆着脸笑,“师傅您看……”我把眼瞪圆了往肉锅里瞟,“您忘了给我装荤菜了,这不是第一次,您都忘了好几回了,您看我这脸都吃菜吃绿了。” 大师傅炯炯有神的眼睛往我身后一扫,“别磨蹭,后边儿还等着呢。” 我看着肉锅流口水,“师傅您看您就给我捞一勺肉吧,捞完我立马就走。” 大师傅放下勺子看着我,我立正端盘看着他,后面等着打饭的同事们小声儿地嘀咕,过了约摸半分钟的功夫,大师傅终于把袖子一撸,“来吧来吧盘子递过来。” 我感恩戴德地把餐盘双手奉上,大师傅勺子都伸进红烧肉锅里了结果还没碰着肉汤呢就又停下了,我咽着口水把视线从红烧肉移到大师傅脸上,又从他呲牙堆笑的表情里把视线移到他正看着的地方,也就是我身后。 叶闻就站在那儿,身后各路还算中上条件的男人们跟他一起看就只能算陪衬。 “闻……闻少爷。”大师傅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叶闻冲他点头一笑之后转身就走。 接着任凭我死皮赖脸地耗了一分多钟,大师傅都只抱着胳膊摇头,说什么都不愿意给我捞上哪怕一丁点儿的肉汤了。 后头的排的都是同事,估计不好意思直接说什么,就跟那儿小声儿嘀咕,我没辙,只能捧着一盘子素菜认命了。 习惯性地往李强那个风水宝地的专座走,结果居然看见叶闻正坐在李强总坐的那个位置上。 我二话不说走过去,盘子往他对面儿一放就坐下,头也不抬就开始吃饭。结果吃了一会儿,发现叶闻没说话也没走就抬起头看,只见他正端着白瓷杯子,眼睛看向窗外。 玻璃窗子映出他的脸,目光很飘渺很淡然……喝水都能喝困了? 我嘴里叼着片儿荷兰豆,眼睛瞄着他盘子里的红烧肉,筷子都伸到半截了他却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哈哈一笑,“今儿天气不错,哈,你喝什么呢?” 叶闻把空杯子放到桌上,擦了擦嘴,“黑咖啡。” “哦,”我脱口而出,“空腹喝咖啡伤胃。” “谢谢提醒。”叶闻说完就开始动筷子吃饭,整个儿过程看都不看我一眼,根本拿我当透明人。 我看着他那一盘子近在咫尺的好菜,一边儿继续吃素一边儿把口水往肚子里吞。 叶闻吃饭慢,我就也顺着他细嚼慢咽。难得面对面坐着,能多看两眼是两眼。结果吃着吃着我就觉得不对劲儿,又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叶闻餐盘里的饭菜……明显不是一人份啊,结果他就这么慢条斯理神不知鬼不觉都给吃完了! 我看着他好半天,他放下筷子才终于抬起头看我,“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去工作,你昨天的设计稿还是不合要求。” 我从他脖子看到他的腰,来回来去看了几圈儿之后终于赶在他起身之前问:“刚刚这盘子里的东西,真都是你一个人吃的?” “如果你没偷着帮忙的话。” “我去,刚那么些饭菜呢,你都吃哪儿去了?” 叶闻摇摇头,样子挺无奈,端起空餐盘就走,我跟在他后面,“我说真的,看你这体型,我真不知道那么些东西你吃下去都装哪儿了,哎你就是那种干吃不胖的体质吧?话说……” 我一路跟着他絮絮叨叨到了他办公室门口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4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44 儿,开门之后他转过头看着我,“还有事么?” “没有。” 他直接关了门,我也直接又开门进去。 “有事就说。”他还站在门边,今天难得穿了除黑白之外的浅灰色,中指的戒指又换了一枚。 我嘿嘿笑,“对了李强什么时候回来,我想让他帮我看看设计。” “明后天。” “对了你好像每天都戴不一样的戒指,有什么说法儿么?” “没有。” “对了你今天怎么不穿黑白了?我还是觉得你穿白……” “你有完没完?” 我看着他那双眼,把嘴巴一抹心一横就抱着他脖子往他嘴上啃了一口。 风驰电掣白驹过隙,我迅速啃完掉头就跑。 “这回完了!”我喊完这句“砰”地关上门儿,一溜小跑回了自己办公桌旁,过程中还总不忘了回头看看叶闻追来没。 这感觉很像小时候偷偷儿掀了女生裙子之后肇事逃逸,说起来挺缺心眼儿的,但是很好玩儿,很刺激。 作者有话要说:儿童节特别版的关关叶叶小剧场 演员:四头身的叶叶和三头身的关关 关关小盆友把鼻涕抹在袖子上,在树底下刨坑抓知了。 叶叶小盆友穿了件白白的小衬衫走过来,“你干嘛刨我们家的树?” 关关抬起头,脸上又是鼻涕又是泥巴,“谁说这树是你们家的了,你叫它它理你么?” 叶叶看关关不讲理,就蹲下去抢他手里的铲子。 关关用力一推,叶叶小盆友就被树根绊倒摔在了地上,白衬衫脏兮兮的,气得黑着一张小脸。 关关吐舌头,继续挖,心说今儿怎么一个知了都挖不着呢?正挖得起劲儿就觉得脖子后头一热,接着闻到一股子焦糊味儿。 叶叶收起打火机就要跑,结果被烧了头发的关关恶向胆边生,跳起来就把叶叶扑到了地上。 两个人抱在一起滚啊滚,滚啊滚,就变成了驴打滚。 ============================= 李强:我写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42、矮人一头低人一等4 ... 有句老话叫自作孽不可活,还有句话叫民不与官斗,似乎还有个词儿叫自食恶果。 下午四点五十五,离下班儿还差五分钟的这么个时间,我都伸懒腰关电脑准备走人了,结果一厚摞图纸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拍在了我办公桌上。 惊天动地的一声闷响,带出的风愣是把原来放桌上的图纸给吹飞了老远。 我转过头,就看见叶闻站在那儿,怀里还有厚厚的一摞图纸。好么,中午没追过来原来是掐着下班的点儿报复来了。 接着又是一声闷响,我的另外半边儿桌子就也找不着桌面儿了。 叶闻端出一副公事公办绝不假公济私的态度说:“你到底是个刚毕业的新人,很多事情理论高于实践,要把自己的想法和品牌风格以及市场相协调是需要长时间摸索的。作为设计总监,我虽然很乐意给新人机会,但你的能力似乎不够独立完成设计,根据你入职以来的表现,我决定先让你从最基本的做起。”他说到这儿忽然停了下来,手指在那一叠图纸的最上层敲了敲,“坐着听我交代工作,这就是你作为新人的态度么?” 我马上挪凳子起身,立正站好,“报告首长,请继续。” 叶闻从第一摞图里随意拿起一张递给我,“接下来的几个月,你就不用参与新款设计了,这里的设计图都是曾经做过的老款,你的任务就是整理分析这些设计的优劣,结合风格季节目标消费群体和实际销售状况整理出一份excel给我。” 我看了看摞起来足有十公分厚的设计图,咽了口口水,“报告首长,几个月可能不够,请给小的三年时间,三年之后……” “给你三个月,”叶闻说着指向另外一摞图纸,“我话还没说完,这些是往年的经典款式,你要全部临摹一遍,cg手绘不限,到时候跟excel一起交给我,时间也限制在三个月内。” 我长出一口气,“请问首长,加班的话有没有加班费?” “加班费?三个月时间只完成这些内容你觉得需要加班么?” “报告首长,那能不能带回家做?” “可以。” “谢谢首长。” “不过设计图属于公司内部资料对外保密,你要回家做没问题,但图纸不能带回去。” “……” “公司用你一个新人给你每月七千的薪水是希望你能给公司带来相应利益的,但现在你无法胜任设计任务我勉为其难让你做分析也算是出钱出时间培养你,希望到时候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至少对得起你每月所领的薪水。” “报告首长,这个月的薪水都被您的医药费榨干了,小的没有薪水……” “还有一点要提醒你。” “您请说。” “关关,如果你连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都无法胜任,我觉得三个月后你也不必继续留在公司了,我个人能力有限,实在无法把你培养成为可用的员工。” 我有点儿恼,“喂,无故解约可是要付赔偿金的。” “给你安排了工作也给你规定了时间但你自己无法完成……这算工作失误,怎么就无故了呢?” 他说完一本正经地看着我,我也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对视了五六秒之后我忍不住了。 “你耍我。” 叶闻微微一笑,“对,我耍你,那又怎么样?” 他说完扬长而去,我对着满桌子的图纸,有一种视死如归般的心情。 得了,本二爷还是主动自觉高风亮节地加班吧,不然三个月,这一堆……哎,自作孽不可活,谁让咱招惹那个记仇的小心眼儿了。 我半死不活地收拾桌子,结果好死不活地居然一个不小心踢到了用来撑桌子腿儿的木头桩子。 桌子开始倾斜的瞬间,我正拿着两张图纸看,脑子一乱第一反应不是顶住桌子而是抱住了摇摇欲坠的显示器。 “哗啦”连着“哐当”之后,我抱着显示器站在满地图纸中央,一条腿还抵着翻到一半没完全倒下的办公桌。 都这样了,抵着也没用了吧,我一收腿,桌子就彻底翻在了地上。 我在原地楞了好半天,听着有人叫我才回过神儿来。 “关关?你没事儿吧?”声儿挺耳熟。 我转过脸,怀抱显示器一脸呆滞的样子一定特逗,王雨晴一看见我就笑了,“怎么了?你那三条腿的蛤蟆终于报废了啊?” 我四下看看,“不,蛤蟆飞升成仙了,临了还给我来了个天女散花。” “行了,你站着别动,别踩脏了图纸,我帮你先收出个落脚的地方来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4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45 。”王雨晴边说边开始收拾。 我低头一看,果然没地儿落脚,只能傻站着。 等着收拾得有地儿下脚了,我立马放下显示器跟他一块儿收拾,刚捡了几张图纸在手里就觉得不对,“我操,坏了!” “怎么了?”王雨晴抬头看我。 “原先是两摞图,一摞作分析用的,一摞临摹的,现在都掺和一块儿我怎么分?!我操我操!叶闻那小子知道了肯定往死里挤兑我!” 王雨晴扑哧一声笑了,我说:“别幸灾乐祸啊。” 王雨晴捞起一张图,指了指右上角标题栏里的一个小红点,“普通设计图和经典款是不是?你看,有红点的就是经典款,没事分得清的,现在重要的是别把图弄脏弄坏了,你收的时候轻着点儿。” “谢了,得亏你及时出现,帮了大忙了。” “客气什么。”王雨晴特认真地帮我收拾着图纸,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对了,你干嘛找这么多旧设计图来?作参考么?” 我把手里一张带红点的放到红点那一摞,“哈,哎,一言难尽。” “哦,”王雨晴把他手里拿到的一张图转过来正对着我,“你看,这是前年叶闻设计的一个款,当时可是叫好又叫座呢……对了,你跟叶闻以前就认识么?还是说你跟叶家别的什么人认识?” 我接过设计图,挺简洁大气又不失特色的一款风衣,像叶闻的风格,“啊?哦,跟叶闻啊,哈哈,算认识吧,哎对了还有哪些款是叶闻的你知道么?” 王雨晴笑,“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他指着图左下角的签名,“叶闻英文名是winfred,左下角有个大写w的就是他的手稿了。” 王雨晴帮忙整理完图纸就回去了,我把桌子摆好显示器重装上之后坐那儿把后来单挑出来的叶闻的设计稿全部仔细看了一遍。 按日期从早几年看到现在,能明显感觉到他作品更成熟了,但即便是一些热卖款,也还是能看出他在试着通过设计表达一些东西,而不是对市场的单纯迎合。 来回看了几遍之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叶闻这小子很有才华,而且不是锋芒毕露的那种,是一种贯穿作品始终的内在气质。 在公司折腾到很晚我才走,几乎是赶着末班地铁回了五道口,又累又乏地开了宿舍门,结果…… 宿舍正当中的位置居然多出了一顶迷彩帐篷! “我操!” 话音没落帐篷里就钻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接着脑袋主人扬起他尖下巴的小脸儿冲着我笑,随后整个人爬了出来。 “关关你终于回来了。” 居然是卫晃,穿着t恤短裤,脑袋染回了黑色。 “臭小子,”我揉他脑袋,“谁准你在我宿舍里支帐篷了?” 卫晃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又抬起头看我,“我没有啊。” 43、矮人一头低人一等5 ... 这孩子什么大脑结构的?我刚想说话呢就听着胖子哈哈大笑的声儿。 他窝在电脑椅里转一圈儿面对着我说:“你家卫晃实在太可爱了,我跟二高都特喜欢他,你可别总欺负他,哈哈,来,小晃,胖哥哥把面给你泡好了,还特意给你加了个香喷喷的卤蛋。” 卫晃乐颠颠从胖子那儿接过不锈钢饭盆就开始吃泡面,我刚想发表点儿看法呢好久没回来的二高竟然也从床上居高临下地发话了,“关二,你个当哥的,对小兄弟能多照应就多照应,小晃这孩子都跟这儿不吵不闹等你好长时间了,行了我先睡了,明天公司事儿多。对了,小晃你别客气,把这儿当自己家哈。”说完就翻个身儿又睡了。 “你小子倒是会收买人心。”我按着卫晃脑袋,他一边吃面一边冲着我傻乐一边说:“胖哥哥手艺真好,这是我吃过最香的泡面了。” 我捏他脸,“少跟这儿嘴甜,说,你跑我这儿干嘛来了?” 卫晃一脸委屈,“我无家可归呀。” “不是跟岳辰那儿住得好好儿的么?” 卫晃嘿嘿一笑,“岳辰哥那里不方便。”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岳辰哥女朋友来了,俩人要嘿咻我在那住着不方便!”卫晃大声儿说完这句就埋头吃面。 胖子在边儿上明目张胆地笑,二高在床上抱着枕头闷笑,我无言以对,对着卫晃脑袋一个爆栗,爆完还是没辙地收下了这个不省心的拖油瓶。 一晚上卫晃都挺安静,等我都洗漱完准备睡了他才突然又从帐篷里钻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堆东西。 “关关这是我给你买的高级防尘免洗眼罩。” “关关这是我从那边跟你带回来的高级超静音耳塞。” “关关这是德国产的远红外超声波紫外线纳米袖珍便携型睡眠治疗仪。” “关关这是意大利产的干豆速磨型二合一静音超小型豆浆机。” “还有这是超薄特润型……” 我抱起豆浆机,“这东西不错,收了,其他不要。”说完把他脑袋按回帐篷拉上拉锁,“快睡觉。” 帐篷里闷闷一声,“哦,goodnight。”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醒来我都忘了卫晃这孩子在屋里支帐篷的事儿了,结果摸过眼镜儿戴上往下一瞅还给吓了一跳。 脑子里一瞬间的想法是——我昨儿跟谁野战了来着? 洗漱完换了衣服准备去上班,轻手轻脚地刚拧开门把就听到背后拉锁拉开的声音。 “早。”小屁孩儿声音带笑。 “我上班儿去,你待会儿把帐篷拆了吧,虽说快毕业了被楼长发现也麻烦。”为了不耽误时间,我头也不回地交代完就出了门。 结果远远儿听着背后开门关门声连着脚步声,好么,那小子居然跟来了。 “别跟着我。”我回头,本以为会看见个衣衫不整的小鬼头,结果……确实是个小鬼头,不过不是衣衫不整,而是西装笔挺。 我去,还真是有模有样有鼻子有眼的,我站楼梯口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圈儿才问,“大早上的你打扮成这样儿要干嘛去?” “有正事儿啊。”他笑嘻嘻跑过来,拽着我手就走。 “哎别拽,你有正事儿你拽我干嘛?” “我要跟你去食堂吃饭,肚子饿,胖哥哥的泡面果然撑不了一晚上,我一大早就饿醒了。” 卫晃颠颠儿地把我拖去了食堂,我吃了一碗面一块儿鸡蛋饼就已经很饱了,结果他瘦了吧唧的小样儿居然用比我还快的速度吃了俩煎鸡蛋、三两水饺、一块儿葱油饼、一个绿豆糕外加俩糖耳朵。 我放下筷子,他也放下筷子。 “小样儿出国几年没忘了怎么用筷子,不错。”我背上包儿站起来,“我先走了啊,你要去哪儿自己小心着点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4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46 儿,万一迷路了什么的就给你岳辰哥打电话。” 我快步出了食堂,走出好远了才觉得不对,一回头,结果卫晃还跟着呢。 “我上班儿去你跟着我干嘛?” 卫晃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瓶甜豆奶来递给我,“特意给你买的,这是用无机非转基因大豆和……” “好好谢了,我真得走了,不然迟到。” “好。” 我拧开瓶子一边儿喝着豆奶一边儿琢磨这奶味好像比平时喝的牌子浓一点儿,一路走到地铁,中途回头看了几次都没看见卫晃我才松一口气。 卡着点儿八点五十五到了公司楼下,我一溜小跑就奔着电梯去了。 “我等你好久了,你再不来该迟到了。” 这声儿……不会吧,我很不情愿地往声音的方向一看,就看见了西装笔挺的卫晃。 我指着他,“你小子!” 跑来添什么乱这话还没出口,电梯“叮”一声门开,卫晃就连拉带扯把我拽了进去,一边儿笑嘻嘻说着:“哎呀快点,不然迟到了。” 看来教育孩子用简单粗暴的办法不行,我决定改变态度走苦口婆心路线。 卫晃什么都不说,站那儿冲我露牙笑,我端出长辈架子,把胳膊一抱,声音压低,拉长着脸说:“早上怎么跟你说的?为什么还给我跟来了?你当我上班儿是来玩儿啊?你当公司是游乐场啊?说你呢,嘿,给我严肃点儿,傻乐什么?做牙膏广告啊你?” 小屁孩儿还是一脸笑,我扯了扯他身上的黑色西装马甲,“就说今儿阴天吧,也得小三十度呢你穿它不热啊?” “都说了有正事儿。”卫晃低头整理衣领。 “切,我上班儿你来捣乱就正事儿了?” 卫晃只回我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正无奈着怎么把他轰走呢电梯门儿就开了,接下来不到一分钟功夫,我就真的知道了,不得不感慨一句世事真他妈的难料。 一出电梯门儿就看见个熟悉的人脸儿,白豆腐舒挽,一整身儿的黑色盘扣中装,配上些精致小配饰特显气质,整个人黑白分明就跟张水墨画儿似的。 视线一转,我就发现不止白豆腐,李强也在。 他一见我就走过来拍我肩膀,“关关啊,你今天的衣服不太合身啊,有点儿大。” 我正盯着白豆腐和小屁孩儿看呢,就随便回了一句,“大个毛啊。” 就在我眼看着卫晃像模像样地走到舒挽面前伸手跟他握手的时候,李强还很不合时宜地在我边儿上念叨,“我最近在研究国学,衣带渐宽终不悔嘛,你看咱们才两天没见你这衣服就明显就大了,哈哈哈。” “我去,冷死了。”我打发了李强就问卫晃这是怎么回事儿。 结果答话的又是李强,他特不客气地给了卫晃一个拥抱之后说:“小晃的父母是做纺织品进出口的,他自己也是个很有天赋的服装搭配师,前些天他联系我说想来公司看看,我问过叶闻结果叶闻跟他父亲卫东来还有点儿交情……哎呀总而言之,小晃在中国的这一个多月里,我们会多照应着他的。” 44、人生充满变数1 ... 我把这话一琢磨,得,还真跟以前某位师兄跟我说过的一样,穷人都自顾自地单个儿穷,富人就拉帮结派扎堆儿富。 走在前面的几个人相谈甚欢,由不得我不乐意,臭小子卫晃就大摇大摆地跟着舒挽和李强一起进了叶闻的办公室。 门那么一关,我被挡在外面,顿时觉得这门里门外就是两个世界。 事后我质问李强怎么就把这个粘人精给招来了,结果李强一脸委屈地说不关他事儿,卫晃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他电话,直接联系了说要到否定句学习一个月,他当时拒绝了,但谁知道臭小子居然把老爹给搬出来了。 卫老头儿直接一个电话打给叶闻他爹叶嘉华,两边儿和和气气寒暄了几句,三言两句地就把这事儿给拍死了,叶闻跟卫东来虽然没什么交情,但还是顾着老爹的面子把卫晃留下了。 接着李强又跟我说了好些叶家的风云故事,什么叶嘉华作为老叶家长子长孙当年可是商界骄子啊,从开第一家酒店到把酒店做成连锁只用了五年时间啊之类的,说得那叫一个口沫横飞一脸得意,就跟那人是他自己老爹似的。 他说得乐此不疲,我从他的长篇大论里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叶闻果然是个富二代。 又扯了一会儿,李强端上咖啡总结陈词,“你呀,也别烦,我看卫晃那小子挺喜欢你的。” “滚你的,就是喜欢才麻烦。”再说了,小屁孩儿一个的喜欢个毛啊喜欢。 李强凑过来小声儿说:“也是,当心叶闻吃醋哦,对了,我听说你那天发烧还是他给你送医院去的,怎么样,和好了没?” “唉。”关系倒是多少缓和了点儿。 “你别跟他犯拧,都说了他吃软不吃硬的。” “唉。”可不么,只不过亲一口就招了那么一通报复。 “你干嘛总唉唉唉的?不会好好说话啊?” “还说什么?烦心事儿真他妈多,不说了,我画图去。” 说完话出了门,走到办公区刚好看到卫晃跟同事们自我介绍,臭小子看见我还特得意地朝我眨了眨眼。 就这样,年仅十三岁的天才服装搭配师卫晃大摇大摆地进了否定句,说是暑期来学习体验国内原创设计的氛围,实际就是找了个借口对我进行惨无人道地近身纠缠。 从此我三条腿儿的桌子边儿上多了张干干净净的实木长桌,卫小少爷每天一边儿喝着咖啡一边儿翻翻图纸做做搭配轻松自在好不快活,而我就只能焦头烂额做我的数据分析临我的经典设计。 真他妈万恶的旧社会,万恶的资本家,万恶的加拿大侵华资本主义! 日子枯燥又苦逼,我每天自觉加班一到两个小时,晚睡早起,学校公司两边儿跑。公司这边儿事假不给批,连参加毕业典礼都算我旷工,好说歹说没用,五天薪水照扣不误。 晚上卫晃卫小少爷赖我宿舍不走还时不时地上床偷袭,白天叶闻叶大少爷一见我就黑一张脸,得着机会就狠狠损我一顿解气。 单这些还没什么,偏偏还赶上毕业,六月份一过七月份毕业证儿一领宿舍立马轰人,工作之余还要找房子,给我忙得焦头烂额恨不得多长出几只手来用。最后还多亏了三胖儿关键时刻没掉链子,在南三环找了间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两居,他主卧兼做工作室,我次卧住着还算富余。 就这么白天忙工作晚上收屋子,一点儿闲工夫没有地从六月过到了七月底,新家都收拾完了,工作进度也跟上了我才得了空好好儿喘口气。 卫晃趁着帮忙搬家的机会在我那只有十几平的屋里圈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4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47 了块儿地,在挨着小阳台的墙角儿位置支上了他那个迷彩小帐篷。 这会儿八点钟,他洗完了澡就窝在他的小角落里打游戏,我把电脑翻了一圈儿,论坛没啥新鲜事儿,q上没人说话,电影看不下去,于是乎没事儿可干的我就只能饱暖思淫欲了。 今儿难得闲下来早回家,要说这一个月几乎天天儿忙,有需求只能diy没劲得很,跟叶闻那小子虽然在一个公司,但见得着吃不到,那家伙因为我上次偷亲过他一口现在防我跟防贼似的,交代工作都保持身边儿有人,交待完了还立马闪人一秒都不多待。 掐指一算,居然连着吃了一个月的素了,真不是关二爷我的作风。 越想越烦,我就掏手机翻通讯录,七八条短信发出去,结果收了四五条儿回复,其中三条说没时间一条说不方便,最后一条儿最气人,说什么早点儿找个人稳定下来吧,别到处拈花惹草了,还说他现在找了个很爱他的男人生活很幸福也祝我幸福。 我呸,就你小子能稳定?老子一堆炮友里面就数你最骚。 算了,天也晚了不折腾了,看个片儿diy了直接睡觉吧。 我点开f盘,从欧美翻到日韩,又从肌肉sm翻到校园偷拍小清新,都挺没劲,正琢磨着要不要去对面儿屋管胖子要点儿资源呢卫晃就摘了耳机扭头冲我笑。 “我这里好多存货,你要不要?” “什么存货?” “漫画呀动画呀,文艺情色三级都有,全部是我看过一遍筛出来,肯定比你电脑里那些强。” “臭小子你偷翻我电脑?”我捞起床上的枕头就朝他砸过去。 他接过枕头抱怀里,“别这么小气嘛,对了片子你到底要不要,我可以把移动硬盘借给你。” “拿来,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片儿的?” 卫晃把移动硬盘拿过来,“嘿嘿,是个人都知道吧,你每次找片儿看都会吹口哨啊,嘿嘿。” “就你鬼机灵。”我给了卫晃一个脑啵儿,刚接过移动硬盘,还没连上呢手机就响了。 我心里一高兴,想着兴许今儿能开荤了,看都不看就按下了通话键,结果那头传来的居然是李强的声音。 “找我干嘛?”顿时被泼了一桶冷水的感觉,我耸肩夹着手机,连上了移动硬盘,呵,东西还真不少。 “会开车吗?”李强的声音听着有些着急。 “呃……”我点开三级片儿的文件夹,卫晃在边儿上给我指哪部好看,“不怎么会开,但有驾照。” “不会开你哪来的驾照?” “嗨,去年暑假考得么,考完基本上就没碰过车了,干嘛啊你,打算赞助我辆车?”我随便点开了卫晃指的一部,播放器刚跳出来就听见巨大的叫床声儿。 李强在电话那头喊,“关关!你干嘛呢?” 我立马拔了音响,端正态度,“到底什么事儿啊?你别兜圈子了直说成不成?” “你立刻收拾几件衣服和日常用品,够三四天用的就行,我大概二十分钟之后能到你那儿,到了给你电话你就直接下来。” “什么?” “跟我出趟差,别磨蹭,快去收拾,就这么定了哈,二十分钟后楼底下见!” “喂你倒是说清楚!” “嘟嘟——” “操!”出差?有赶着礼拜五大晚上跟人说出差的么?出个毛! 卫晃蹲在床边儿,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没事儿。”我心烦。 卫晃又问,“怎么了啊?刚刚谁的电话?” “没事儿,李强的。” 我关了播放器,挠挠头发,眼镜儿摘下来擦一擦又戴上,一把合上了笔记本儿,从柜子里往外翻衣服,翻了几件儿堆床上之后又打开电脑,待机画面选关机,之后翻出个八百年没用过的双肩背往地上一扔,我看看床上的衣服,又摸摸一脑门儿的汗,就直接钻厕所冲澡去了。 我直接用沐浴液把自己从头洗到脚,卫晃在门口儿问:“工作上的事么?不会这么晚还要加班吧?” “不是加班,是出差。” 进浴室也没拿浴巾,用了约摸五六分钟迅速洗完之后我就这么光溜溜湿嗒嗒地出了门儿,卫晃就站门口,挺机灵的一双眼睛滴溜溜转,就是不正眼看我。 我走回屋把浴巾往脑袋上一顶就开始收东西,卫晃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前跟后。 “别打什么鬼主意。”我把充电器钱包身份证儿连着驾照一起塞进包里。 “嘿嘿,你出差啊?带上我一起呗?” “不带。” “我帮你拿行李。” “用不着。” “带上我吧。” “少添乱。” “哦……可是……” “别闹,好好看家,自己在家注意点儿,有事儿找你胖哥,我应该很快就回来。”我背上包儿,出门前摸了摸卫晃脑袋,“你小子这一个月好像又长高了。” 卫晃撇撇嘴,突然抬手攥住了我的手腕儿,手心儿里湿乎乎的全是汗,“我还年轻,我会长得更高,会比叶闻还高!” “没事儿长那么高干嘛?也不想着给国家省布料。”我试着把手抽回来,结果卫晃发死力攥着不松手,劲儿倒是不小。 “关关,我再过半个月就得回国了……” “叫关哥。”我纠正。 “关关,我……那个……” “嘘——”我掏手机接电话。 “我在你楼下了,收拾好了没?” “成了,这就下去!” 挂上电话,临出门儿前我捏了一把卫晃的小脸儿,“回国是吧?差不多就早点儿回去吧,省得你爹妈担心。” 卫晃没说话,我直接出门儿哼哧哼哧地跑到楼下。李强站他那辆别摸我门边儿冲我招手。 我钻进后座儿放下包就开问:“什么事儿啊催命似的?” 李强关了车门儿,边发动车子边问:“身份证和驾照都带了?” 我拍拍包,“带了。” “换洗的衣服?” “连身上穿的五件儿t恤两条仔裤,哎不对啊,是我先问你的,咱们这是要干嘛去啊?” 李强哈哈一笑,神秘兮兮地说:“这事儿啊,你还真得谢我。” 路上有点儿堵,快九点的时候我跟李强到了国贸附近,他轻车熟路地进了一挺不起眼的小区,车子刚在地下车库停稳我就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还以为富二代都住独栋别墅呢,怎么叶闻也住这种普通公寓楼啊?” 熄火下车,李强回我一句,“你也不看看你站的这地段儿,还普通公寓?你连一厕所也买不起。” “切,我又不是富二代。” 李强看了一眼手机之后合上,小声儿说:“行了少说两句,待会儿别忘了照我交代你的说。” 我嘿嘿一笑,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4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48 点了烟叼嘴里,靠在车上开始吞云吐雾。 两分钟后,也就是九点整,叶闻准时出现,视线从我脸上扫过之后落到了李强身上,毫无悬念地问了一句,“他怎么在这儿?” 45、人生充满变数2 ... 李强扶了扶眼镜儿,回答说:“这么晚了临时也找不着别人,关关他也会开车,这样一路上咱们三个人替换着来也比较安全。” “其他人呢?公司会开车的人很多吧?”叶闻看了我一眼,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弹了弹烟灰,照着李强的吩咐不说话光笑,咧嘴傻笑。 “是很多,但……”李强拍我肩膀,“我问了几个人不是没时间就是不会开车,而且这小子是公司里最闲的闲人了,带别人来怕是还会影响工作进度,带他来就不会,况且现在临时也找不到别人,天也晚了,明天中午之前还要到黄山,我看就将就一下吧?” 叶闻想了一会儿,表示默许。 事情的进展像李强之前说过的一样,叶闻的专职司机家里有事儿脱不开身,而他又算好了时间要出发,所以在这种时候我一个在公司没什么正事儿干又会开车的人就刚好可以搭伙一起。 虽然李强安排这出的目的是基于他误会我跟叶闻只是在冷战想帮我们制造机会和好,虽然他还是坚信我跟叶闻之间我是在下面的,不过眼下确实是个极好的机会。 一辆车三个人,路上有十多个钟头都要待在同一个小空间里,到了黄山之后还可以吃住在一起,有大把的时间相处,实在好得很,强爷够哥们儿! 我心里暗爽,李强锁了他的别摸我,叶闻开出了他的牧马人。 黑色的两门版,即使在地下车库白惨惨不怎么亮的灯光下看着还是很帅气很惊艳,我虽然对车没什么研究,但看见这大块头的时候还是把眼睛瞪圆了一圈儿。本以为叶闻也会开些宝马奥迪之类,还真没想到这家伙的座驾居然是牧马人。 rubi,越野中的极品啊,每个男人心中都有的狂野梦想啊! 我挺没出息地绕着车子转了一圈儿,心里感慨,这么拉风的神驹,要我买肯定不会选黑色。 李强打开车门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然后他还看我,冲我使眼色,我把烟头扔地上踩灭了,先把鼓鼓囊囊的双肩背塞到后面,然后人也勾腰驼背地爬了过去。 两开门儿的车坐后座儿上,我跟行李差不多的待遇。 叶闻最后一个上车,刚一坐稳就看了我一眼,接着叹了口气,“这车回来之后得里里外外全部清洁一遍才行。” 这家伙好像一天不挤兑我就浑身难受似的,我早都习惯了,把包放边儿上就趴到了前座儿靠背上,一边儿拽李强那一脑袋的波浪卷发一边儿跟叶闻逗闷子,“那感情好啊,要不你连我一起洗了?反正这车里就我最脏,我干净了这车才能真的干净。” 叶闻透过后视镜白了我一眼,我嘿嘿一笑,李强在中间打圆场说:“其实关关今天刚洗了澡的……哦对了,说起洗澡我就想起了一个笑话,说一天乌龟在河里洗澡,蛤蟆在一边看,乌龟发现后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你看你那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蛤蟆说,妹子别逗了,没看见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么?哈哈哈,哈哈哈。” 叶闻发动车子,“好了jerry,你的笑话还是留到一会儿我开始困了再讲吧。” 我打了个哈欠,“得了吧,还不如把空调开大点儿好使,要提神找我啊,爷一肚子的黄笑话儿呢。” 叶闻没接话茬,看着边儿上的李强说了句系好安全带,说完也给自己扣上了,过了一会儿他又转回头看着我,说:“你也是。” 我这边儿一愣神儿的功夫,那边儿叶闻早已经把车子开出去好几米了。 都说做了一辈子好事的人,万一做一次错事,那这次错事就会被人当做话柄抓住不放,而做一辈子坏事只做过一次好事的人就刚好相反……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叶闻平常几乎不给我好脸色看,这会儿冷不丁的一句提醒,我就觉得他人很好说话很窝心,这样算不算犯贱? 不算。有句话说得好,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只是善于发现人性的闪光点和懂得感恩罢了。 清了清嗓子,我说:“那什么,咳,叶闻你开车也多小心着点儿。” 李强偷笑,叶闻回了我一句谢谢之后就抽了一张cd开放。 我就知道叶闻听歌的口味跟我像,可不么,音乐一响我就听出来了,瑞典的speedmarket avenue,挺冷门儿一乐队,很有风格。要说我跟叶闻都听披头士那种老经典一点儿也不算巧合,俩人都听这种没什么人知道的冷门儿才算是臭味相投。 歌过三四首,我就如愿以偿地听到了那首don't fall in love,曾经用过很长时间的手机铃声,都过去很久了现在听着还是有种想掏手机的冲动。 我跟后座上坐着,倒在行李堆里一边儿用脚打拍子一边儿跟着唱,唱着唱着却突然没伴奏了,睁开眼看才发现是叶闻这家伙换了张cd。 结果他新换上的那张还是我喜欢的。 我心情好,继续唱我的,他中途又换,换上的偏巧又是我听过的,就这么他换我唱他换地折腾过几轮,叶闻终于在堵车的时候关小了声音转头看我。 我用两根食指把嘴角往上撑出个笑,“要签名吗?” 叶闻说:“你这么想唱的话不如我关了音响全听你唱好不好?” 我往前探身子,“好啊,你想听什么尽管点,想当年爷可是……” “校园歌手大赛冠军?”叶闻说完,笑一声回头,换上了轻音乐。 “跟你说哈,”我用手指头点了点叶闻肩膀,“其实这些曲子想唱也能唱,不跟你吹牛,爷当年可是凭着一首‘献给爱丽丝’名噪一时呐。” 前面还堵着,叶闻把音量调小之后转过头看我,抱着胳膊一脸的不信不服气,“呵,献给爱丽丝么?你倒是唱来听听。” 我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就来,“献给献给献给爱丽丝,哦爱丽丝,哦我的爱,献给献给献给爱丽丝,追不到你,我很无奈……” 我唱着,李强先开始笑,过了一会儿叶闻憋不住了就也跟着笑,我看他俩都笑了就唱得更卖力,直到路已经不堵了后头的车朝我们拼命按喇叭才停下来,“咳,本场演出到此结束,谢谢捧场。” 叶闻收敛了笑,看着我摇了摇头,转回去继续开车。 我趴他边儿上看着他好看的侧脸,“喂,听完了倒是说句话啊,有你这么当粉丝的么?” “就你?糟蹋经典。” “那你还笑?” “我笑了么?” “哎哎,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4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49 耍赖就没意思了。” “你看错了。” “少来了,要是李强这种一笑跟哭似的也就算了,你一笑脸上就露俩酒窝,瞎子也看不错。” 李强转头给了我脑袋一拳,“好好儿的扯上我干嘛?” “那你倒是笑好看点儿啊?” 李强上拳头,我及时把身子撤回去靠在了后座儿靠背上。 叶闻重新开了音响,“行了你们两个,一会儿上高速了,别闹。” 我跟李强打趣逗闷子聊想当年,叶闻偶尔插上一句话,三个人气氛挺融洽,我又在心里感慨,李强够哥们儿,要是这回出来一趟能把叶闻给搞定了,回去我一定请你吃自助吃到吐。 从北京到黄山路途不短,到了后半夜几个人就都不说话了,发动机声儿配着轮胎声儿加上车里的轻音乐,我跟后座儿的行李上窝着,迷迷糊糊时梦时醒。 迷糊的时候就听着叶闻跟李强在前边儿聊一些工作上的话题,醒的时候我就瞎琢磨。 人和人之间吧,说起来也奇怪,就拿我跟叶闻来说,一个多月前,他身上几乎所有地方都被我看过碰过,可一觉醒来分开之后再见面儿就完全变成了陌生人一样,别说碰他,跟他好好儿说句话都难。 就说是419吧,前后的反差怎么就这么大呢?唉,其实一夜情这回事儿都这样儿,我早就习惯了,可就是放在叶闻身上我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想到他曾经在我身子底下的样儿再联想到他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可能跟很多其他人也那样儿我就烦,心里跟被小爪子挠了似的烦。 这难道就是雄性动物的交配独占欲?虽然我跟他俩都是公的配也配不出个鸡毛来,虽然我根本没立场没理由对他有独占欲。 得了,不想了,我翻个身儿打个哈欠,从兜里摸出耳塞和眼罩就睡。 卫晃那小子给的耳塞很不错,我虽然睡得不怎么安稳但好歹睡着了,等到被颠簸醒了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我躺着揉揉眼,“早啊二位。” “不早了。”李强的声音。 “你还指望着他开车,我看他除了制造噪音一点别的用都没有。”叶闻的声音。 我坐起来,往驾驶座上看,看见的却是李强,而叶闻则坐在我前面,随便一伸手就能够到的那么个距离。 我凑过去,把下巴抵在他靠背上,“早啊叶闻。” 叶闻脸色不太好看,大概是开夜车劳神,他说:“关大爷睡得好么?” 我对自己睡着了有点儿不好意思,“挺好,这车减震真不是吹的。” “昨晚需要换班开车的时候你睡了,这会儿快到地方你就及时醒了,还真是会挑时候。” “我睡觉完全是为了你俩的人身安全着想,这车要给我开,咱们一准儿活不到现在。” “呸,你个乌鸦嘴,”李强停了车转过头,“行了就你睡了一夜精神好,把行李般房间去吧。” “啊?就到了啊?”我戴上眼镜儿看窗外。 啧啧,小雨下着,青山绿水白墙黑瓦的,“哎我说,黄山在哪儿呢?” 几个人依次下了车,李强把行李一件件拽出来丢给我,手往后一指,“欢迎来到素有桃花源里人家之称的古村落,西递。” 我背着大包拉着拖杆箱抱着一堆东西问叶闻,“怎么西递了?不是说要到黄山见什么客户吗?” 46、人生充满变数3 ... “难道你想去山顶上住?”叶闻说着从我怀里把他自己的行李接过去,“还是我自己拿吧。” 我们住的这个酒店名叫西递行馆,建在景区里边儿,有着古色古香极富历史感的外观,很有地方特色。门口儿的石板路带着薄薄的一层水光,加上今天这半阴小雨的天气,眼前的一切都带着十足的灵秀江南气息。 叶闻先进去登记房间,我拉着李强问:“我想象中的黄山应该就是一座山,开了车门儿就能看见它凭空立那儿才对,怎么西递宏村这类的地方也算在黄山里吗?” 李强很无奈,“你能不能有点常识了?黄山景区很大的好不好,没听说过五百里黄山吗?” “还真没听说过,这是我第一次来安徽。”对宏村虽然多少有点儿印象但没来过,我又不爱爬山,几乎没到过什么名山,所以对各种山的印象都一个样儿——平地而起一个大土丘,上面全是石头。 李强就跟个导游似的跟我从这个山讲到那个峰,又从这棵树讲到那块石,从门口儿讲到进了房间也没停下。 我把行李随地一放,“光跟你扯淡了都没注意,叶闻哪儿去了?” 李强看完床头柜看衣柜,看完衣柜看厕所,漫不经心地答:“就在隔壁,你会不会太粘着他了?我觉得叶闻不会喜欢缠得太死的零……咳,点五。” “谢谢,爷是纯一。”我捞起枕头砸向李强就钻进了厕所,身上潮乎乎的热,洗了把脸冲了胳膊之后才舒服了点儿。 我随手拿起洗手池边儿的毛巾擦脸,问李强:“对了到底要见什么客户啊还非得大老远跑黄山来?” 李强盯着我手里的毛巾看,一脸的厌恶,“你这用的是酒店的毛巾?” “是啊。”我把毛巾反过来正过去地看,“怎么了?” “不嫌脏啊你?这都不知道多少人用过了你还用。” “不都消过毒的吗?” 李强叹气,走过来把我手里毛巾扯了扔一边儿,然后把我拽屋里放小了声音说:“我算是明白了,要说叶闻总不给你好脸色看呢,不是我说你啊关二,你这人……往好听了说叫不拘小节,直白点些讲就是糙,太糙了,你说你长得挺白净一孩子怎么就弄了这么个糙老爷们儿的性格呢?” “真逗,不就用下酒店的毛巾,你至于么你?还小声儿说话怕谁偷听啊?” 李强又要打我脑袋,我闪开,“别总摸来摸去的,最烦别人乱碰我头。” “关二你个不识好歹的,”李强把声儿又压低了些,“按说你跟叶闻这事儿,我不该搀和,要让他知道我暗地里帮你……反正不好你明不明白?但现在是他不想让你留在公司,我想留下你,才暗地里帮你跟他搞好关系的,所以你不能把我给卖了,我跟你私底下说过什么你听完了放心里就行,千万别在叶闻面前提起来,明白了么?” 我搂过李强的脖子,“明白明白,还是你够哥们儿,等回去我一定请你吃饭哈,说真的,这回出来真是个好机会,你没觉得叶闻跟我说话比以前态度好多了么?” 李强叹气,“你啊,我还真不指着你请我吃饭,你能先保住了饭碗以后再请我吃顿好的也不迟。” “一定,你要能帮我搞定了叶闻,要吃什么我都请。” “其实你真是活该不招叶闻好脸色,就说用旅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5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50 馆毛巾这事儿,叶闻就绝对接受不了,他这人有轻微洁癖你该知道吧?” “是听说过。” “他只要出远门要在酒店过夜,随身的行李里就都会带着床单被罩,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虽然不要求你也有洁癖,但平时细节上该注意的都注意着点儿,你听我的准没错。还有跟你说过好多回的,他这人吃软不吃硬,你俩有什么矛盾我不知道,但你得学着迂回点儿,说话做事前多动动脑子,明白了没?” 我一琢磨,强爷这话在理儿,叶闻总不让我碰该不会真就是嫌我脏吧?得了,大不了爷以后天天洗澡洗头,袜子也一天一换,鞋……也一个月一洗吧! 李强跟我交代完就开始整理他的旅行箱,我看看时间,这都快中午了,“哎怎么说着说着跑题了?到底要见什么客户啊?”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边的一家丝绸供货商,最近给的料子质量一批不如一批,电话上也说不明白,叶闻对细节和质量又要求很高,这才约了对方在这边见面,先找个饭店什么的聊聊,等明天后天可能要直接去厂子里,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 “我操,丝织厂?” “对啊。” “那我不去。” “什么叫你不去?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我不去,所有跟蚕丝有关的东西我看着都膈应。” 李强那边儿还没来得及说话,我背后的门就被敲响了。 我开门,叶闻正拿着手机站在门口儿,“jerry,出来一下。” 李强跟着叶闻出去,我这个多余的人就开了电视找本地台看,才看没一会儿,李强就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 他把行李箱拉手里,“工厂那边的负责人今天过不来,这次出差估计要延长几天时间了,叶闻让我先去厂子那边看看问题出在哪,等了解完情况了过两天再跟那边的负责人一起过来,这样比较节省时间。叶闻本来也要跟我一起去,但我劝他留下来在这儿放松两天看看古楼找找灵感什么的,他也答应了。” “哎你等会儿,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你跟叶闻两个人接下来能有几天的时间单独相处游~山~玩~水了。”李强把胡子一捋,笑着看我,“师兄这可真是仁至义尽了,关二,你可别搞砸了,等我回来你俩要是还没进展,我可就再不帮忙了。” “哈哈,成!还是你够意思。” 李强走到门口儿又补上一句,“对了,西递这儿有一家小酒坊,酒都是用竹筒装的很好认,我跟叶闻去年来过,他喜欢喝那家的状元红,我话就说到这儿,该怎么把握你自己看着办吧。” 可回可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了,李强一走我就去隔壁找叶闻,站门口儿刚想敲门呢又突然想起李强说的,回房去洗了澡换了衣服,闻着香喷喷的了才又去敲叶闻房门。 叶闻换了一身儿睡衣,头发湿着看来也是刚洗过澡,站在门里面看着我,还是那句开场白,“有事么?” 老子都吃素一个多月了,这会儿你刚洗了澡站我面前问我有事么?我真想回说有事,老子现在满脑子黄暴,就想干你。 不过好在我脑子里的想法叶闻不知道,我本人也比两腿之间蠢蠢欲动的小兄弟有自制力,“我是想问问你这两天的行程安排。” 叶闻理理头发,后退了一步,“进来说吧。” 果然是洗了澡的功劳么?我目不斜视地进了他房间,直接到窗户边儿的沙发上坐了,他这间屋子跟我住的那间差不多,最大的区别是我那边两张单人床,他这边一张双人大床。 说什么好呢?我正琢磨着,叶闻就坐在床边上,先开口了,“这趟出差你本来就不用跟着,现在行程有变,就更用不着你了,你想回去的话可以先回去。” 酒店房间里,两人独处,刚洗过澡的叶闻坐在床上,黑色的睡衣黑色的床单。 我从他还湿嗒嗒的头发看到他无可挑剔的身材,在脑子不听使唤前及时收回了视线看向自己的脚,“没事儿,我不想回去。” 叶闻的语气很平淡,“我猜你就不会回去,果然。” “哈,那什么,听强爷说你打算逛古城找灵感,我也想一起,刚好能趁这个机会跟你多交流点设计方面的事儿,对回去之后的工作也有帮助,而且我留下来跟你两个人互相也有个照应。” “嗯,那就留下吧,想去哪里随意,不用跟我请示。” “对了,听说你有洁癖?”我没话找话说。 “很多人都这么说,但我自己不觉得。” “那为什么用黑床单?白色不是比较干净么?” “黑色才更容易看见灰尘,不过这其实不重要,深色床单只是我的个人喜好罢了。” “哦,那你下午……” “关关。” “啊?”我抬头。 叶闻看着我,“我现在想睡午觉,你还有什么重要的事么?”他在床上坐得端正,神情中却透着慵懒。 我站起来,本打算直接走的,结果两条腿还是在经过他床边的时候主动停了下来,“重要的事儿没有,小事儿倒有一件。” “说。” 我立正站好,用丝毫不带猥琐极其认真的语气说:“我想跟你上床。” 47、人生充满变数4 ... 也不知道叶闻这算是怒极反笑还是觉得我可笑或者正巧心情好,总之他听到我的话之后笑了,“你觉得可能么?” 我看着他,没笑,“就目前来看,不可能。” “原来你还知道不可能啊,那为什么还要问出来让我反感?” “因为我就是这么想的。” “好,我明白你的想法了,你出去吧,我困了。” “再问一个问题。” “说。” “你有bf?” “没有。” “那为什么跟我不可能?你有需求我也有。” 难得我顶着一头汗克制着两腿之间的冲动严肃认真地跟他说了这么半天话,结果他听完这个关键问题居然只默默地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了。 接下来的两三分钟里,我看着他,他看着床头灯,就这么实践上沉默是金了。 这算什么?非暴力不合作?那我是不是该识趣点儿麻溜滚蛋,等着他下回心情好了愿意理我了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不过难说他以后会不会愿意继续,兴许他不理我就是因为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我去,叶闻啊叶闻,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又等了一会儿,实在耗不起了就擦一把汗往他身边儿走,脚底踩的拖鞋质量不太好,刚洗澡的时候灌了水在鞋底里这会儿一走路就“吱妞吱妞”地响,要多破坏气氛有多破坏气氛。 果不其然,叶闻听见声儿就转头看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5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51 我,皱着个眉头,“难道你满脑子想的就只有和我上床么?” 你看我这鞋还会唱歌呢——这句话都到嘴边儿了又被我硬是咽了回去。 等会儿,这话什么意思?只有上床? 叶闻看着我,眼神不善,明显是生气了。我脑子发懵舌头打结,就在这关键时刻卡壳了,站在那儿愣是屁都放不出一个。 僵持了一分多钟,还是叶闻打破了僵局,他嘴角一勾,轻轻摇头,手往门边一指说:“你走吧。” “喂,我没明白啊,你什么……” “出去!”叶闻突然提高了音量,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我踩着吱妞响的拖鞋回了自己屋,直接往床上一躺,还是没明白刚刚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我说我要跟他上床那会儿他还跟我笑呢,怎么突然就火上了? 叶闻这小子真就是一定时炸弹,平时和和气气的也不粗口也不骂人,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点着然后毫无预兆地爆炸,就像刚才。 难道你就想跟我上床么?嘿,这话问的,我开始就说了想跟你上床不是? 躺着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裤裆里的小兄弟依然直翘翘没有软下去的趋势,我摸了把脑门儿上的汗,就又钻厕所冲澡去了。 开了水一边儿冲着一边儿低头看自己那个等着上战场的兄弟,“我说老二啊,你倒是跟我分析分析,叶闻怎么就不喜欢你呢?你看你也算颜色健康身材魁梧,到哪儿都不能拿不出手啊,他怎么就不愿意再跟你试试呢?” 老二它晃了晃,摇头表示不知道,我长叹一声,把水调大,闭上眼开始diy,过程中在脑子里把叶闻从头到脚蹂躏了一遍。 发泄完也凉快了,我就继续倒床上瞎琢磨。 窗户外头小雨噼啪下着小天阴着,没琢磨一会儿我就睡着了,接到卫晃的电话醒过来时已经七点钟了。 “出差还顺利么?”卫晃那儿喵声一片,不用问都知道他在岳辰家。 “顺利。”我打个哈欠,看窗外,天还没全黑,雨已经不下了。 “你是跟叶闻一起出差的?” “是啊,还有李强。” “哦,那好,记得买防蚊液,南方的蚊子可是很厉害的,你走得太匆忙我都没来得及买好用的防蚊液给你。” 睡着的时候没感觉,醒了就觉得肚子饿,我坐起来,“你就先在岳辰那儿住着吧,他比三胖儿靠谱,那什么,我去吃食儿了哈。” “哦……” 挂了电话起来穿衣服,我坐床边儿发了几分钟呆就又摸到隔壁去敲门儿,这个点儿了,叫他一起吃饭应该不会被甩脸色吧? 正琢磨着呢,门开了,叶闻一身出门的行头,白衬衫配牛仔裤,中指上一枚银色镶水滴形月光石的宽面戒指。 “你到底有多少戒指啊?好像就没见你戴过重复的。”天知道我这可是在十分努力地投叶闻所好。 叶闻把戒指转了转,还是那句,“找我有事?” 你就不能换句开场白么?我认真地问:“你也要出去?” “嗯,吃饭然后四处走走。” “那正好,我就是来叫你吃饭的,走,一起吧!”我话刚说话,肚子就很配合地叫了两声儿。 叶闻掏手机看时间,然后关了房门,“那好,想去哪吃?” 我对这附近不熟,隐约记得李强提过黄山有条挺著名的老街,就说:“那我们去老街吧?听说那儿有些挺有特色的小吃。” 虽然叶闻回说好些小吃都不干净,但大概一小时后我们还是到了传说中的老街。 我下车,饿得前胸贴后背,心说早知道这么远就不没事儿找事儿了,一路上我肚子就没闲着,玩命儿似的叽里咕噜,叶闻在边儿上前后接了能有七八个电话,铃声加上肚子叫此起彼伏,好么,我跟他一路没讲话都还嫌闹腾。 这老街和想象中的倒是没啥出入,挺窄的一条街,站路口儿往里看,就看见望不到头的高高低低的马头墙,配上每家都有的雕花门窗,可以算得上历史感十足。 闻着一股食物香气扑鼻,还没开逛呢我就盯着路边儿一馄饨摊儿去了,小老板挺热情,操着口音浓重的普通话说:“来一碗?保证味道正宗。” 我问叶闻要不要,他摇头。我也摇头,这小子没事儿洁癖个什么劲的,真没口福。 特腾腾的馄饨端上来,我往小凳子上一坐就头也不抬地把一碗连汤干掉了,结果吃得有点儿急,烫得舌头尖儿麻了好半天。 小老板冲我笑,“来旅游的学生吧?好不好吃,要不要再来一碗?” 我摆摆手,把碗放下才发现刚还站边儿上的叶闻不见了。 我操,哪儿去了?妈的我也没他手机号啊! 我四处转着找,附近的几家小店都看了一圈儿也没见着他人,正着急呢手机响了,我接了一听是叶闻的声音就忍不住开吼,“怎么走了也不打声儿招呼的?操,找得我急死!” “你不会打给我?” “废话,我要有你手机号我能不打啊我?” “你就不会问jerry要么?” “我……”我他妈真是脑残了我。 “行了,现在知道了,我在第一楼,你过来吧。” “什么?哪儿?”我四处看。 “你转身。” 我转过身,好么,那么大的竖匾写着“老街第一楼”。 “我转了,然后呢?” “上二楼,我在靠窗的位置。” 我上楼找到叶闻就问:“干嘛一声不吭走了?我又哪儿招你了我?” 叶闻指了指桌上的两道凉菜一道热菜,“我只是先过来点菜。” 我毫不客气地坐下来就夹了一筷子鸡肉放嘴里,“你大爷的,提前说一声儿会死啊?” 叶闻拿起筷子擦拭,“我有义务必须提前告诉你么?” 我不想跟他闹得不愉快,就扯了鸡翅膀下来闷头啃。 叶闻端起米饭,“而且,谁能想到你居然会笨到连自己上司的手机号都没有。” 我拿起菜单,叫服务员,“加菜,臭鲑鱼和毛豆腐。” “等等,不要这两个。”叶闻立刻阻止了写单子的服务员,又从我手里拿过菜单,“再加一个粉蒸肉,够了。” “我操,臭鲑鱼和毛豆腐我早就想吃了!哎哎服务员别走,加上加上!” 叶闻也看着服务员,“谢谢,不用了,就刚刚那些菜,快些做就好。” “我吃什么你管得着么你?” “那你在这家吃,我换一家好了。”叶闻说着就要走。 我举手投降,“成,您是爷,您说什么是什么。” 刚刚才吃了一碗馄饨垫底儿,加上我本身饭量就不大,狼吞虎咽了一阵儿之后就只能靠在椅背上一边儿打饱嗝一边儿看叶闻慢条斯理地把一大桌子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5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52 菜收入腹中了。 一品如意鸡、粽香排骨、春卷儿、泡椒虾……看着够三四个人吃的菜量,我没吃多少,结果剩下的几乎都让叶闻给收拾了。 我不由给他鼓掌,“你可真能吃,得亏是个富二代,要不就这吃法儿非给你爹妈吃哭了不可。” 叶闻拿出湿巾,先拆了一袋儿擦手,又拆了一袋儿擦嘴,“我吃饱了,走么?” 我忍不住挤兑一句,“擦这么仔细干嘛啊?吃饭的时候也不见你洁癖,你就知道这儿的饭菜一定比路边儿的干净啊?” 叶闻站起来,“我说过,我不觉得自己有洁癖。” 一路无话地跟老街闲逛,两个人下午都睡了觉挺有精神,逛到十点半还是意犹未尽,叶闻说想喝酒,我一听这好啊,就问他哪里有,他说他记得附近有,就带头钻进了一条小路。 走了好一会儿,七拐八绕地不见到头还看着越来越偏,除了我俩都见不着活人。 我说:“喂,别找了,这附近怎么也不像有酒吧。” 叶闻继续走,“我几年前来过,如果没记错应该就快到了。” 我给这闷热天气弄得一身汗,走也走烦了就想回去吹空调,“得了别找了,你肯定记错了,还是先回去改天再说吧。” 叶闻不说话,还是继续走,我发现他比想象中更拧。 又走了没多远,转出一条巷子进了另一条,难得看见个过路的,叶闻直接迎上去,“请问,知道这附近有一家酒吧么?名字我不记得了,但应该就在附近。” “呵呵,你找酒吧干什么呀?”这声儿一听就不对,像是喝高了。 叶闻应该也听出来了,后退一步说:“谢谢,我还是自己找吧。”。 结果那个醉醺醺男人居然拿手往叶闻脸上摸。 “啪”地一声,叶闻很漂亮地把那只不老实的手打开,接着转身面对我说:“我们走。” 我没想到那个醉鬼还是不依不饶,啐了一口就往叶闻身上扑,叶闻大概也没想到,就这么无防备地被从后面抱住了脖子。 我瞬时有种火烧到头顶的感觉,上前两步抓住叶闻的手把他往身后带,同时狠狠一拳打在了那人脸上。 “操你大爷的!老子的人你也敢碰!” 48、人生充满变数5 ... 那醉鬼尖嘴猴腮脸上没肉,我这么一拳下去,他踉跄后退几步的同时我直觉得手疼。操,早知道就挑个肉多的地方打了。 甩甩手,我回头看叶闻,“你没事儿吧?” 叶闻脸上表情变得快,瞬间就从微笑变成了皱眉,接着他迅速把我往后一拽,“小心!” 好么,锃亮的刀子跟眼前一晃而过。 “妈逼的!你妈逼敢打我!”醉鬼一手握着刀子一手擦着从鼻子底下连到嘴角的血,“我让你死!” “死吧!”他说着就又拿刀子冲过来。 小巷子里的路灯白惨惨地暗,他速度很快,我勉强看清了他动作后退一步,准备去抓他拿刀子的右手,结果他刀锋突然一转,作势就要往站我身边儿的叶闻身上刺。 我没想到他会来这手,忙把叶闻往后推了半步,随即却发现他攻击叶闻只是个幌子,那半尺长的刀刃儿最终还是冲着我的胳膊刺了过来。 我反应算快的,但还是没躲过,就这么被他在胳膊上开了个口儿。 操!这他妈什么世道啊,随便都能惹到个带刀子的!我一边躲着对方穷追不舍的刀子一边看着附近有没有什么能用,白手挡刀刃儿这事儿纯粹是找死,而且这醉鬼绝对不是善茬,下刀子又快又狠还专挑胳膊肩膀这样不是要害却影响活动的位置下手。 受了伤的胳膊呼呼冒血,没一会儿我就觉得连手心儿里都开始发黏,可眼下根本没工夫觉得疼也没时间看叶闻怎么样了,醉鬼纠缠得很紧。 终于,我看准一个他刀子下偏的间隙,抓住了他的手腕儿,一边儿控制住他的行动一边儿继续看附近有什么可用的东西。 操!有是有,在那醉鬼身后三四米远的地方有根树棍儿,可这也够不着啊! 就这么一个分心的功夫,醉鬼又就照着我胳膊的伤口给了一下,接着趁我吃疼,刀子一收的同时就一脚踹在了我膝盖上。 我脚下一软,正琢磨着怎么能绕过醉鬼拿到那根树棍儿呢就听到“砰”地一声响,接着听到“哎呦”一声,那醉鬼就往后倒了一米多远,跌坐在了地上,刀子也掉在一边儿,捂着肩膀惨叫。 我回头看,就看到叶闻喘着粗气,手里拿着不知道哪儿弄来的一根锈铁棍儿。 他盯着醉鬼的方向,把手伸给我说:“你没事吧?走,别跟他多纠缠。” 我抓着他的手借力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说句谢谢呢就听到醉鬼在那儿扯着嗓子嚷嚷,“老六老七!大龙!快来!妈逼的老子叫人打了!!快来!” 我刚想说不好,这是遇到地头蛇了,灯光昏暗的深巷里就冲过来了四五个人。 我直接从叶闻手里把锈铁棍儿夺过来,说了句自以为特有型的话,“你先走,这里我挡着。” “要走你走。”叶闻说着就向前一步。 我横过棍子把他拦在身后,“别闹,让你走你就走,在这儿也是纯粹添乱!” 叶闻还是特轴地杵原地不动。说话功夫醉鬼的那几个帮手就到了,打头的一个手里拎着个啤酒瓶子,直接往墙上一敲,把瓶子底儿敲掉了留下半拉带着玻璃碴子的瓶身。 他骂骂咧咧直接朝我过来的同时,后面紧跟着赶到的几个人也把醉鬼扶了起来,跟他用方言说着什么。 这巷子也就三四个人的宽度,我手里的棍子一米多长,完全没优势,现在只能尽量拖着,别让他们近身,不然对方人多又有刀子还是本地人,我肯定完蛋。 拿着酒瓶的那人光着上身胸口上有刺青,典型混混形象,我退他进,俩人就这么一步步等着对方先露出破绽。 要说多个人还真有用,正对峙着叶闻就从后头捡了块儿砖头朝纹身砸,虽然完全偏离了目标但也算成功分散了对方的注意力。我趁着这个空档就瞄准那人手腕一棍子打了过去。 纹身手里的瓶子脱手,掉地上哗啦碎了一地玻璃渣子。他捂着手转头跟同伴儿讲话,我眼看着几个人马上就要一起扑过来,只能来得及转头使劲儿抓着叶闻的衣领子把他往后推,“走!别傻站着!去报警啊!” 叶闻听了一愣,脸色挺难看地盯着我,我又补了一句快走,他才终于掉头跑了。 我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这种事儿报警屁用都没有,但好歹把他打发走了,他不在我才没顾虑也比较能放得开手。 看见叶闻走了那个醉鬼立刻就要追,结果被我一棍子给拦住了,这时候他身后的帮手给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5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53 他递了个尺把长的钢棍,接着跟他嘀咕两句就掉头跑了。我心说他不会是走别的路去追叶闻了吧,无奈心里着急却根本脱不开身。 锈铁棒对锃亮钢棍,我完全处于劣势,就这么乒乒乓乓地折腾,在铁棒子断成两截儿之前我大约撑了十分钟。考虑到一对四还完全没有优势,我觉得自己这次已经算是超水平发挥了。 胳膊被两个人上来架住后紧接着脖子一震一疼。那一瞬间,我只能希望叶闻跑得够快,好别让我白挨这一顿打。 被敲晕了失去意识那会儿其实挺爽,难受的是醒过来之后。 睁开眼就看见那个纹身的家伙拎着个水桶站我面前,桶里还有冰碴子。虽然看不见自己的样儿,我也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一头一脸的冰碴儿。 用冰水把昏迷的人弄醒,这招儿还真是放之四海通用。 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屋顶就吊了个小灯泡儿,光线很暗。我偏过头看纹身男的身后,约摸五六米外有一扇门,门那边儿的光线倒是挺好,还能听见说笑声儿和打麻将的动静儿。 不等我再看,眼前这伙计就一个勾拳冲着我肚子来了,他没下狠手,不然我也不能只咳嗽几声了事儿,把晚饭都吐出来那是毫无悬念的。 他瞪了我一眼,扯着嗓子就喊,“亮哥,混蛋小子醒了!接下来怎么办?” 大热的天儿,被泼冰水倒真不是件遭罪的事儿,要命的是从头到脚浑身没一处不疼。我这会儿两手被分开两边儿捆着,两脚被绑在一起,背靠着一张学生用的那种上下铺的铁床,动一动身后就咯吱咯吱响,局面相当被动。 尖嘴猴腮的醉鬼摇摇晃晃走过来,手里拿着的东西有点儿眼熟,仔细一看,可不就是我那破手机么。 醉鬼过来,拍了拍我的脸,“外地人,你看我也不想为难你,宰了你大家都麻烦,所以我是想放过你的,但是你看兄弟们都挂了彩,你总得意思意思补偿下我们吧?”他说着拇指对上食指中指一撮,比了个要钱的动作。 “大哥,你看我像有钱的主儿么?”我这是实话。 醉鬼又一拳照着我肚子过来,“你身上我早翻过啦,但是你那个跑掉的朋友呢?你们出门的,总不会不带钱,你打电话给他,让他带着钱来,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呵,我没他电话。”这也算实话。 而且就算有也不会告诉你,死醉鬼,你当我跟你他妈的一样傻逼啊。 49、人生充满变数6 ... 站在醉鬼身边儿的纹身男吹胡子瞪眼就又比划着要跟我动手,我跟他俩保持微笑。操,当老子是吓大的啊?老子当年出来混的时候玩儿得可比你们狠。 醉鬼冲纹身摆了摆手,又跟我说:“你看这事也是你先动手的,哥几个要点医药费也不过分吧?别真逼着哥哥我下狠手,咱们手里的人命可也不是一两条了,多你一条不多。” 我心说你要是想杀我早杀了,还会跟这儿废话啊,明摆着胆儿不够肥打算拿点儿钱了事,不过想归想,我一个被绑着任人宰割的还是得跟他好言好语,“我真没他电话,有我能不打么?我干嘛跟自己找不自在啊?” 醉鬼露出一嘴不齐的牙笑,“小兄弟不诚实啊,你这就叫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他说完跟边儿上的纹身男嘀咕了几句方言。 那纹身点了点头,出去了一会儿之后很快回来,手里拿了个小袋儿,看着挺像速溶豆奶粉,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不是。 我脑子嗡的一声,操!不会是白粉吧! 醉鬼接过袋子,一秒钟都没耽搁就捏开了我的嘴,“尝尝,这可是好东西,你试了再决定要不要打电话跟你那个朋友要钱。”他刚说完边儿上的纹身男就举起之前泼我水的大桶,直接对着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通猛灌。 我只感觉到满嘴的冰渣子,从舌头尖儿到牙根子都给灌得冰凉,与此相比,倒是没工夫尝出那粉末末是个什么滋味儿来。 醉鬼等我把东西咽下去之后才松开我,我边咳嗽边甩掉头发上和灌进鼻子里的水。 醉鬼笑了两声儿,又使劲儿扯住我头发,“小子,识相一点。”说完把剩下的半包儿粉末收进裤兜里,跟纹身男交代了两句什么就进了对面儿的小门儿。 纹身男搬了个小凳子坐边儿上玩儿手机,我一边想着怎么才能脱身一边琢磨自己吃得到底什么鸟玩意儿,冷静下来想想,应该不会是白粉那种烧钱的东西,这醉鬼的目的就是钱,肯定不会在我身上浪费钱才对。 大概想了有十几二十分钟之后,我就发现我不用想了。这他妈浑身发热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的,再加上两腿之间已经开始高高支起的帐篷,真相显然只有一个——他妈的死醉鬼居然给老子下催情药!操! 太他妈阴险了! 高中时候跟一帮小不良瞎混的时候曾经尝试过,虽然市面儿上好些这种药都是纯坑钱没效果的,但当时有一哥们儿不知道从哪儿的夜店搞到了真东西。结果我试了没多少就他妈的活活亢奋了一夜,连着来了四五次都没消下火去,从那以后就吃一堑长一智再没乱碰过这类东西了。 唉,好么,今儿可是栽了。 身上越来越烫,之前被冰水浇过的衣服这会儿跟膏药似的贴身上,我都觉得自己这体温能活活把衣服给烤干了,要光是热还好说,关键下面的小兄弟越来越涨,顶在牛仔裤里又热又疼。 勃起之后没法发泄的感觉,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我总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这回还真是报应了。 过程中我不是没试着冷静,脑子里从考试题想到佛经再想到赞美诗,但跟身体最直观的欲望比起来脑子里想什么那真就都是浮云,一点儿屁用没有,不管睁眼闭眼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只要不努力控制,全部的注意力也只会放在下半身上。 操啊,我觉得我现在的状态,真就是给我头母猪我都能干得起来。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一脑门儿的汗直顺着鼻尖儿往下滴,抬下眼皮都会被汗水咸得眼睛疼。 醉鬼又过来,我迷迷糊糊感觉到他拍我脸,“怎么样,舒服吗?都跟你说了这是好东西,想清楚了没有?打个电话多轻松,我立马放开让你爽去。” 我浑身燥得难受,看见他的脸就更烦。 他们虽然把我两脚绑一块儿了,但没固定在地上,我冲他咧嘴笑,接着使劲儿一蜷腿,就狠狠朝他下身踹了过去。 可惜他到底比我这个被绑着的灵活,不费劲儿就躲过去了。 我一边儿试着挣脱一边儿开骂,“操你大爷的!你他妈只要不弄死我,我就肯定弄死你!”身后的铁架子床咯吱咯吱地响,我手腕上的绳子却一点儿都不见松动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5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54 。 “哎呦呦小兄弟火气还挺大。”他说着把兜里剩下的那半包儿也掏出来,又招呼纹身男要给我往嘴里灌。 他伸手过来要捏我的嘴,但我不像第一次那样无防备,趁着他手过来的时候看准了时机就狠狠咬住了他虎口。头一阵一阵的犯晕,浑身都火烧一样,我根本不管他跟纹身男怎么对我拳打脚踢,就咬住了不松口,真想就这么给他咬下一块儿肉来。 没想到就在僵持着的时候,我手机居然响了,“young for you”的音乐这会儿听着格外闹腾欢乐。 想到可能是叶闻打来的我脑子就一个短路,醉鬼趁机把手抽出去,掏了手机扔给纹身男就捂着手从屋子里跑了出去。 接着纹身也跟了出去,我吐掉嘴里恶心巴拉的血,只希望打电话的别是叶闻,万一不凑巧真是他,也希望他能多少精明着点儿别直接往火坑里跳。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只觉得头晕迷糊且心跳越来越快,太阳穴上都能感觉到突突的脉搏。 时间过得很慢,也很难熬。 最终,叶闻还是出现了。 我看见他的时候,先是咬了舌头尖儿一下以确定自己不是产生了幻觉,确定了之后就觉得火大,想都不想就朝他吼,“你他妈的傻啊你!谁叫你来了!” 结果下面发生的事儿倒是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了,叶闻走到我面前,身后跟着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还有那个醉鬼。 醉鬼满脸堆笑,叶闻看了我一眼又回头看那醉鬼,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接着视线又回到我身上,“你放心,没事了。”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跟调色盘似的醉鬼也跟着赔笑,“是是是,一场误会,这就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我怎么也没想到小兄弟你会是金五爷的朋友……” 他还要再说,那个被叫做金五爷的中年人就一巴掌朝他扇了过去,“行了,闭嘴。”说完又看着叶闻,“我会好好管教他们的,小闻你回去之后想着替我跟你父亲带个好。” 金五爷说完就走,醉鬼勾腰驼背地紧随其后。我在心里感慨,我还真是小瞧了叶闻了,这小子找来的居然不是警察,而是道上的人物。 屋子里就这么只剩下我和叶闻,还有头顶上那盏时不时暗一下的小灯泡。叶闻皱着眉头看我,好半天都不说话。 我对叶闻迟迟不给我松绑很不满,“喂,别看了,你倒是先放开我啊。”说话声儿有点儿发飘, 叶闻皱着眉头看我,“听说,你被下了药?” 我低头看自己两腿间的帐篷,跟叶闻笑,“你觉得呢?” “那如果我现在把你放了,你会怎么样?”叶闻的这个问题很有建设性,我的回答更有建设性—— “干你。” 别说被下了药,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我有什么时候是不想干你的? 50、人生充满变数7 ... “果然,”叶闻笑得很无奈,“你这人就是一脑子肮脏。” “我这是,说实话。”操啊,他不来还好,来了我就更觉得难熬。 叶闻拉过边儿上的凳子,我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拎了个不大的包儿,他把包放在凳子上,掏出个小瓶子在我眼前晃晃,“那就先这样吧,我帮你处理伤口,你现在被绑着反而比较方便。”他说完拿了药棉,用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水开始给我清洗伤口。 我这会儿忽然觉得屋里小灯泡儿的光线恰到好处,叶闻的脸部轮廓在光影中的起伏衬着黑幽幽的背景,像是一幅有些岁月沉淀的油画。 我朝他吹气,“喂,别管这些伤口了,我还没疼死呢就先被憋死了。” 叶闻在我手臂上缠着纱布,这个距离下我能闻到他头上洗发水的香味,他没抬头,只说:“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我说:“跟我做。” 他回:“不可能。” 放下纱布,叶闻又开始给我脸上脖子上的其它小伤口清洗上药。 “那至少放开我啊!操,老子是真的受不了了!你他妈的还离我这么近,是存心要憋死我啊?” 叶闻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之后把用过的棉球放到包里,“好,那你先保证可以控制自己。” 我盯着他好看的脖子,老实回答:“保证不了。” “那免谈。” “喂!” “我觉得这是作为人类起码的自制力。” “谢谢,你说的人类没被下药,我操!你倒是放开我啊!” “那就等你冷静下来再放开好了。”他说完转身要走。 “喂!叶闻!别走!操!”我使劲儿试着挣脱,可屁用没有,绑在手上的粗麻绳儿就跟活物似的,反而越勒越紧。 叶闻直接走向门口儿,我几乎绝望了的时候却见他只是把门锁了又折返回来。 就在他走回我身边儿的那一刻,我几乎觉得自己要流鼻血了,这辈子都没心跳这么快过,这催情药还真是够劲儿。 他看着我不苟言笑,我说:“就知道你还是心软。” 他突然凑近过来,几乎贴着我的耳朵说:“关关。” 耳朵被他的头发刺得有点儿痒,我说:“放开我,保证温柔。” 他却突然解了我的腰带,低着声音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笨。”话音没落就动作迅速地扒了我的外裤内裤。 “我操!”这家伙不会是打算趁着这会儿要报当年的一操之仇吧?! “你这人,还真是完全不懂得分析自己的处境和立场。”他看着我,微微侧着头,灯光投在他眼底,瞳仁半暗半明。 “放开我。”我这句话说得很严肃。 “闭嘴。”他一边用左手食指按住我的嘴唇做了个噤声手势,一边把右手搭在了我胯部,接着指尖滑过皮肤,下一刻就毫不迟疑地握住了我那小兄弟。 感觉到他的触碰和手指温度的瞬间,我发现这刺激远比我想象中更加强烈,这会儿的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只是这么被稍微一碰,浑身就跟过了电一样。 叶闻说我不看自己的立场,这话一点儿没错,如果他打算趁这会儿把我给办了,我还真是一丁点儿扭转局势的可能都没有。被绑着加上极度饥渴,甚至脑子里那所剩无几的理智这会儿也随着他的动作土崩瓦解。 除了快点儿发泄出来之外,我根本没有别的想法。 操,好汉报仇十年不晚,不就是被上一次么?这次算你赢,下回老子一定双倍找你要回来! 他动作很轻,气定神闲,我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地持续升温,额头抵着他肩膀呼哧带喘。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一边挑逗似的折腾我一边说。 “很明显,我想干你。”下面还是难受得很,他的动作对我来说太过轻缓,我所期待的是一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5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55 场把他狠狠按在身下做到他几天下不来床的狂风骤雨一样的发泄,而不是这会儿隔靴搔痒一样的安抚。 “我说过,我只做top。”他说着加大些力度环握住我家老二,却只环住不动作。 “操。”我忍不住提腰把自己快涨爆了的小兄弟往他手心儿里送,一下下儿摩擦着他手掌的皮肤,有点涩,算不上十分舒服,但也足够让憋了这么久的我爽到话都懒得说。 额头抵在叶闻肩膀上,我能闻到的是体味汗液和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这小子动作流畅娴熟,力道控制很好,从气场和感觉来说,他都是个一毫无疑问。作为一个纯一,我迷恋上另外一个一的长相和身体绝对不是件好事儿。 在上在下不止是身体感觉的问题,更重要是心理,我无法想象我这辈子会有哪一天能享受被动,因为对我来说,征服和控制的快感甚至大于肉体的欲望。 可眼下让人烦躁的是,从这一点上来看,叶闻大概也跟我一样。 双手双脚被绑着只能被动接受,有点儿类似于被施舍的感觉非常不好,这是我此时此刻内心深处的感觉,但与此相反的,身体却像疯了一样渴求着叶闻的给予,横冲直撞地只想发泄出来摆脱这种没法用语言形容的焦渴烦躁感。 感觉到自己快射出来的时候,我抬头看向叶闻,他也皱着眉头看我。 这会儿他的眉眼离我也就四五公分的距离,嘴唇也是。 我带着满身的汗仰起头,看准了时机就毫不犹豫地对着他抿得紧紧的嘴唇亲了上去,也在几乎同一时间射了出来,虽然算不上酣畅,但好歹暂时舒缓了压力,脑子也清醒了些。 叶闻被我亲上之后愣了大概一两秒的功夫,接着就后撤躲开了,我看着自己射到他白衬衫上斑斑点点的精液,冲他吐了吐舌头,“没事儿,我帮你洗。” 叶闻原地楞了一会儿,接着转身走开说:“我去洗手。” 我顶着满身的汗,低头看下面那个光溜溜的小兄弟,忍不住要感慨,这他妈的还有完没完了啊?爷刚射完这才几分钟啊就又开始给我抬头。 正烦着呢叶闻就回来了,他自然是看见了我家不老实的小兄弟,笑一声摇了摇头,接着又出门,再回来的时候,却拎了沉甸甸的一口袋矿泉水。 “喂,你到底还打不打算放了我啊?” “你确定你没事了?” “不确定,不过我保证不碰你总成了吧?你放开爷,让爷出去找个鸡好好爽一晚上行不行?” “不成。”叶闻说着把一口袋矿泉水放地上,又把之前那个装冰水的塑料桶拎了过来放我脚边儿。 “你这是干嘛?” “帮你,”叶闻回答,“我查了,多喝水多出汗会让药效早些过去。” “我操,是个人都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打炮儿好不好,你要想帮我就放了我跟我大战三百回合啊。” “不可能。”叶闻说着抬手给我解绑住左手的绳子。 “不可能你还解?” 绳子绑得紧,叶闻解得挺费力,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说:“关关,我绝对不可能成为你的泄欲工具。”他垂下眼睛看我,要多严肃有多严肃,“还有,以后别再冲动惹事了,你这样把自己弄得一身伤,就以为我会因此而感激你么?” 51、人生充满变数8 ...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茬,气氛僵了片刻,我才跟他嘿嘿一笑,“喂,难得逞回英雄,我可还等着你以身相许呢。” 叶闻笑了笑,把解下来的绳子扔到地上“这里有水有绷带有药,还有……”他看了看地上的水桶,“要自己解决或者跑步喝水都随你,我先走了,明天见。” 他说完就走,我甩甩被勒出好几道红印儿酸疼无比的手腕,稍微缓了缓就开始解另一只手上绑着的绳子。 绑得真他妈结实啊,操!老子刚解开一个结叶闻就已经走到门口儿了,等到手脚绳子都解开了,我穿上裤子追到门边儿的时候,就发现死活都打不开门儿,该是从外面上了锁了。 我狠狠给了铁门一脚!操!他妈的别人英雄救美都能抱得美人归,别人被他妈的下了春药也总有人主动献身帮着解药,怎么到我这儿就成了自己解决加关禁闭了?我他妈的怎么就这么点儿背呢? 抓了一瓶矿泉水灌下去半瓶儿浇自己身上半瓶儿之后,我就躺在什么都没铺就放了一块儿木板儿的床上开始diy。 冷静下来分析分析,其实虽然叶闻把我一个人关小黑屋里有点儿无情,但他这小子总算也还不错,至少没把我给办了报复。再冷静下来想想,其实他走了挺好,不然吧,虽然我不觉得自己真能再干出强上他的事儿来,但这小子连被亲一下儿都会黑脸,万一再跟他闹起来不是这辈子都和解无望了? 还是慢慢儿来,等着他有一天能自愿了才好。人嘛,总是要有点儿理想和追求不是? 就这么喝水撒尿满屋子跑配合着diy,我度过了我这辈子到目前为止觉得最苦逼的一个晚上。 天快亮的时候终于觉得药效过去了人也冷静了,浑身无力地躺床上就睡,中间迷迷糊糊醒过,再完全清醒的时候眼前已经不是那间吊着个小灯泡儿的屋子了。 揉揉眼,就看见窗户玻璃上的雨刷左右地摆,刚刷干净的位置马上就又落满了雨点子。 “醒了?” 我动动身子左转头,就看见了驾驶座儿上的叶闻,再低头看,自己身上还盖了条毯子。 动一动就浑身疼,嗓子也不舒服,我问:“哦,这是要去哪儿?” “你觉得呢?” “开房去?” “去医院。” “哦,”我看了一眼胳膊上裹的纱布,想起昨儿晚上,就自动忽略了尴尬的部分,改问:“对了,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跟这儿的黑道儿也有来往。” “只是用了我爸的人脉关系罢了。” “哦,对了你什么时候换了衣服啊?”我看着他身上干干净净的黑衬衫,想到了昨晚那件被我弄脏了的白衬衫。 “昨晚回酒店换的,”他说着指了指后座,“也给你带了几件干净衣服,换上吧。” “哦。” 下雨天街上人不多,路口儿的信号灯跳到红色,叶闻停下来看着我,然后伸手过来把手背贴我脑门儿上,“你没事吧?” 他把手收回去之后我也摸了摸自己脑门儿,“没事儿啊,也不发烧。”就是总有点儿心慌,大概是那催情药还留着后劲儿呢。 红灯变绿灯,叶闻边继续开车边说:“你总哦哦哦的,我还以为你又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我把身上的毯子拽过肩,看着叶闻笑,“哦,那你就当我发烧得了,我发现你这人挺有同情心,上回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5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56 我发烧你对我的态度就明显好了很多。” “有么?”叶闻认真开车不看我,脸上也没啥表情。 “切,又不承认,那不说上回,就说刚刚,你不是洁癖么,干嘛还摸我头?还有昨天晚上。” “我这不算洁癖。” “没洁癖还带着床单被罩满世界跑,你当你自己是蜗牛啊?” 叶闻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我一眼,“你这是把自己的皮肤比作酒店的床单么?” 反应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叶闻这是变着法儿骂我呢,不过我不生气,把头凑过去冲他贱笑,“可不么,我大概还不如那床单干净呢,怎么样,那你还摸?要不要现在停下来找个地方洗手去?” “如果你身上的皮肤也跟脸皮一样厚,也许就不会受伤了。”他说完开了音响,是又不想跟我说话了。 叶闻这人似乎很喜欢迂回表达想法,放音乐堵我嘴这事儿他干了不止一回两回了,他这样的人我认识挺多,比如你问他们天儿热不热,他们不会直接回答热,而会给出些什么出了一身的汗,我吹了一天空调或者我食欲不振之类的答案。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问了叶闻一句,“哎你热不热?” “不热。”他这会儿倒是不迂回了,说完看了我一眼,“你如果热了可以把毯子放到后面去。” 这一说我还真觉得热,就把毯子扔到后座儿上,又摸过衣服来换。 车里就那么大点儿的空间,我先把自己剥光了再把衣服套上,其间叶闻皱眉头看了我一眼,我忍不住回了他一句,“想看直说啊,来来,要看哪儿都成。” 叶闻的目光扫过我小腹,停了片刻,没问,我知道他想问什么,不过他不问我也懒得答,就这么你沉默我沉默的都不说话了。 没多会儿进了医院门儿,叶闻找停车位的时候突然叫了我一声关关。 我打个哈欠,“干嘛?” “你名字蛮特别的。” “哈哈,是吧,你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了,我老妈给取的,说是会写姓就会写名儿方便,其实要我说她就是偷懒。” 叶闻倒车,“这名字确实方便,考试的话两个字的名字也比三个字的省时间。” “你不也俩字儿么?叶闻这名儿挺适合你的。” “小时候是三个字。” “啊?这么说你改过名字?该不会小时候叫叶富贵之类拿不出手的名儿才要改的吧?” “叶富贵?”他笑了,又露出酒窝,不过我这个角度看不太清楚,“那你叫关吉祥好不好?我这一代是闻字辈,我出生那段时间爷爷刚好在看三国,又很喜欢荀彧,就给我取了‘若’字。” “叶闻若?挺好听的名儿啊,为什么改?不会真为了考试省时间吧?” 叶闻停下车,解了安全带看我,“你没发现这名字有谐音么?” 我咕囔着,“叶闻若,闻若……文弱啊?哈哈哈!” 叶闻这会儿脸上的表情很无奈,还挺可爱,“行了,下车。”他说着探过身子帮我开车门儿。 结果我刚开了车门出去,他就又叫我,朝我扔来一个瓶子。我一看,好么,甜豆奶!这都多长时间没喝了!立刻开了盖子就往嘴里灌。 我正咕嘟咕嘟喝得满心幸福呢就听到叶闻在边儿上说:“我已经跟医生约了时间,你这伤都耽误一个晚上了,别再磨蹭了。” 我仰着脖子把豆奶喝到一滴不剩,放下瓶子长出一口气就看见叶闻正撑了伞站在我身边儿。 这回我连嘴都没抹,就直接“吧唧”一口亲他嘴上了,这一下儿要多响有多响。 亲完了我看着他嘴边儿的一圈豆奶印儿就得意,“昨晚谢了,难为你有洁癖还肯帮我。” 叶闻默默把嘴唇上的豆奶一擦,就照头给了我一个爆栗,接着转身就走。 他的伞移开了我才发现雨下得还挺大,“喂你居然连伤残人士都不放过!” 他继续走,不理我也不回头,我一边儿追上他一边儿对他进行软报复。 “哎,文弱你今天又换戒指了?” “喂,文弱你这伞颜色挺好看啊。” “那什么,文弱你吃饭了没?” 叶闻,文弱,哈哈哈! 我想象不出叶小文弱小屁孩儿时代是个什么样儿,不过应该也跟现在差不多吧,一笑就会露出两个酒窝,一定相当讨喜。 52、人生充满变数9 ... 叶闻又小心眼儿不理我。 从拆纱布换药到再把纱布裹上,从做皮试到打破伤风针他都一直在我边儿上陪着,但就是一句话不跟我说。 我没事儿逗他两句,他看都不看我直接把当我空气。给我处理伤口那个败顶戴老花镜的医生看看他再看看我,时不时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等着该弄的弄完了,我站起来抖抖胳膊腿儿就跟叶闻说:“走吧,找个地儿吃饭去。” “好,走吧。”他总算是理我了。 “对了上次没吃成的臭鲑鱼……” “不行。” “你不吃拉到,我自己去。” “医生刚嘱咐过要忌口,你这耳朵长着是当装饰的么?” 切,跟我老妈似的,受一点儿屁大的伤就这不给吃那不给吃,我从小到大哪儿没伤过,哪回伤了没偷吃过那些个该忌口儿的,不是照样没事儿? 叶闻跟老医生走前面,我跟在后面想臭鲑鱼想到流口水,大不了偷着吃,反正爷今儿吃鱼吃定了。 转过三四道弯儿之后,叶闻跟老医生进了一道门儿,我没太看路,以为终于出了医院了结果一抬头居然是间病房。 房间不大,装修很古老,窗户外头能看见一片不知道叫什么的爬藤,屋里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桌和一个衣柜…… 叶闻指着病床说:“你在这里住两天。”就跟他给我安排工作一个语气,一点儿不带商量的。 “要住你自己住,好好儿的我住这儿干嘛?”爷还等着去吃臭鲑鱼呢。 叶闻盯着我被缠得跟个大白萝卜似的胳膊,“你觉得呢?” 嘿,和着是关心我呀?我把胳膊一举,冲他笑,“真心没事儿,这点儿伤真不算什么,想当年爷随便打个架……” “必须住,没得商量。”叶闻把胳膊一抱,跟我横上了。 “操!不住!老子好容易出门儿一趟才不住在破地方。”我也把胳膊一抱,啧,这动作大了还真有点儿疼。 “不住就扣薪水,你自己看着办。”叶闻脸上虽然挺严肃,但我敢保证他肯定憋着笑呢。 “喂你这人还讲不讲理了?” “关关,你以为你现在是出门旅游么?现在是出差,也就是公务,既然是公务,那么我安排你住院你就得住,不然算旷工,五天薪水照扣,少一分都行。” 操!我往床上一坐,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5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57 翘起二郎腿,“行,算你厉害,那我这受伤算工伤不算?医药费你出不出,住院费你给不给?精神损失费心灵伤害费你赔不赔?” “你住院的费用当然我来负责,那就这样定了,你在这里住两天养伤,哪里都不许去。” 我怎么觉得绕了一圈儿也没捞着便宜呢?“哎不对,那什么……” 这时候老大夫终于开口了,“年轻人,你这伤不轻,至少要打几天的消炎水,还是住着方便,再说你不是还服药过量吗?这两天再做做内科检查也放心嘛。” 妈的黑心庸医,就知道赚钱,不过等等……服药过量?这话怎么听着不太对呢? 没等我琢磨过味儿来呢就进来了一个膀粗腰圆的护士阿姨,“谁打针?” 老大夫指了指我,那护士阿姨就直接把我给按倒扯过手就开始了打针流程。消毒扎针固定一气呵成,我都没反应过来呢她已经打着哈欠端着盘子出了屋了。 老大夫说了一句去帮我订住院餐也关门儿走了,屋里就剩下我跟叶闻,我心说这要出院怕是没戏了,于是厚着脸皮冲他笑,“要不……你加张床来陪我一起住?” “你还真是发不发烧都一样神志不清。” “你不看着我不怕我跑了啊?” 叶闻支着下巴做思考状,“谢谢提醒,我会跟郝大夫嘱咐一声,让他这两天好好看着你的。一天二十四小时,你的月薪七千,平均每天的薪水大概是两百七,五倍是一千三百五,再除以二十四,每小时按六十计算,你如果不在医院待着要偷跑的话,那么每小时就要扣掉六十块的薪水……关关,下个月的房租还够用么?” 操,我摇摇头,躺床上挺尸。万恶的资本家啊,智勇双全的关二爷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翻身农奴把歌唱呢? 手机从天而降落在脸边儿上,我摸过来就听到叶闻说:“对了,卫晃打过电话找你,按说这电话我不该接,但他打了五六次,应该是担心你。” 我摸了枕头枕上,歪着脑袋看叶闻,“你这人还挺讲究,不就接个电话么,不用解释,啊对了,你还帮我充电了啊?谢了。”我飞快给卫晃发了个短信让他别瞎操心,说我在外面好着呢。 “充电?我是帮你换了块电池。” “啊?换它干嘛啊?” “因为没电了。” “没电了充电啊,你不是昨儿都回了酒店了么?” 叶闻很无奈,“我回酒店跟帮你充电有关系么?难道让我穿墙去你房间拿充电器么?” “啊……哦……对哈。”妈的我这脑子不会真给那破烂催情药给催坏了吧,怎么跟个傻逼似的。 “这是换洗的衣服和备用电池,你就在这里住着,我下午要去丝织厂那边看看,大概两天回来。” “哦。”我把电池拿手里看,“我说,你有功夫买电池给我干嘛不买个万用充电器啊?更方便吧?” 叶闻不说话了,看来是完全没考虑到这层。我心里瞬间就平衡了,独傻逼不如众傻逼,叶闻也有犯二的时候啊,好得很。 他沉默一会儿就转了话题,“你看看还缺不缺什么东西,我去帮你买。” “缺。”我随手翻着叶闻买给我的这些个衣服,虽然也都是t恤吧,不过看这些牌子,我还真是小赚了一笔。 “缺什么?” “臭鲑鱼、毛豆腐,还有中南海。”我把中指食指贴嘴上比了个抽烟的动作。 叶闻听了这话直接走到门边儿,“别忘了一小时六十。”说完关门儿走人。 叶闻走后我才反应过来我的钱包儿和酒店门卡全部在换下的牛仔裤裤兜里,而那条牛仔裤这会儿正待在叶闻车上的某个角落里,换言之,我无家可归且身无分文。 结果我就这么被留在了医院。别说被威胁过离开医院就算旷工了,就算不威胁我也没办法啊,身无分文的我能去哪儿?每天除了在病房里挺尸就是对着那些个难吃的要死的病号儿饭。 中间闲着无聊给手机通讯录里的人发短信从a顺着发到z,他们回过来我再发过去,一来二去的就停机了。我从来不知道时间可以过得这么漫长拖沓。 停机之后我闲了半天儿,下午闲不住了就跑到隔壁病房里闲晃,跟三四个老爷子从斗地主玩儿到钓鱼又玩儿到抽王八,后来无聊了又从隔壁的隔壁借来一副麻将牌开始打麻将,也算是南北方玩儿法的一次跨地域跨年龄层的切磋交流了。 就这么又玩儿了一天半,跟老爷子们混得挺好,还骗了不少他们家里给带来的零嘴儿解馋。 原本问人家生什么病算是不太礼貌,但混熟了我也就不忌讳了,打出一张三万之后抓过一个瓜子嗑着就问边儿上那个大着个啤酒肚的老王头儿,“我说王叔,我看各位叔叔们身体都好得很啊,怎么还跟这儿住着院呢?” 老王头儿哈哈一笑,打了张四万,还没说话呢边儿上的老李头儿就先答上了,“这不就是上年纪了嘛,这连着几个病房住的都是术后恢复的,也就你一个年轻轻的就跟我们一样。” 坐对面儿的老赵头儿也插上话了,“小伙子你这么年轻不应该啊,是炎症啊还是增生啊?别盲目治疗,咱们老哥几个都是不能再拖了才来手术的。” “啥增生?”我一时没明白。 “哎呀,就是男人病嘛,前列腺。” 操。 叶闻这一走就是三天,等他终于露面了我一见他就问:“你把我跟一帮子前列腺有病的老头儿扔一块儿你什么意思?” 叶闻很淡定地答:“住什么病房是医生安排的。”接着他不等我发话就把话题一转,“对了公司那边还有事,jerry已经搭早上的飞机先回去了,但我还想多留一天,上黄山住一晚。你呢?你怎么打算,先回去还是也多留一天?” 53、人生充满变数10 ... 吃过午饭后回西递行馆收拾东西做准备。 打扫房间的阿姨人挺好,听说我要上黄山住一晚还特意提醒说上面东西贵,自己多带着点儿水,记得雨衣长袖防晒一样不能少,还说山顶上住宿贵,大小伙子的可以租帐篷住,又方便又实惠。 我跟她笑笑,心说关二爷这回跟着个富二代就不用考虑钱的问题了。我还计划好了如果叶闻下山之后翻脸不认人要跟我明算账我就跟他要住院几天的精神损失费。 不过阿姨的建议也不错,两个人上黄山玩儿,等着看日出什么的……要能住在帐篷里估计会更好,帐篷里空间有限加上山顶天凉,要是能抱一块儿取暖取着取着变成高海拔野战那就好了。 收拾完东西去隔壁找叶闻,他正把行李往车子里搬,我帮着他搬好了顺便把自己的东西也塞车后座儿上之后问:“一般人爬黄山都是爬上去再缆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5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58 车下来吧?现在都一点半了,还还得及么?” 叶闻说:“来不及了,而且我还要先去个地方。” 李强说过叶闻喜欢西递一家小酒坊的状元红,还真是没骗我。 收拾过东西以后我跟叶闻沿着石板路往西递景区深处走,他带着我东绕西绕,然后轻车熟路地就钻进了一家小店面。 看着特原始的一排大肚子酒缸摆在那儿,上头贴着纸写着酒名儿,拿着个小竹舀的年轻姑娘一看见叶闻就笑。 叶闻抬起头看挂在绳子上的竹筒,“七斤状元红,其中两斤……” “两斤分开装在小竹筒里五斤装在大竹筒里对不对?”小姑娘动作麻利地开了酒坛子,拿下一只看着特新鲜的绿皮竹节酒桶就要打酒。 “没错,你记性真好。”叶闻冲人家小姑娘笑,那叫一个春风和煦颠倒众生,他跟我怎么就不能这样笑呢? 那小姑娘脸红扑扑的开始打酒,我用胳膊肘杵了杵叶闻,“你到底来买过多少次酒啊,你看人家小姑娘都记住你了。” 回话的是那小姑娘,“也没有很多次啦,但我就是记得。”她说完看着叶闻笑,把装好的一桶酒递过来,又装第二桶。 到底是什么稀罕的酒了?我直接从叶闻手里把酒桶抢过来。说是酒桶,其实就是一截儿新毛竹,卡在竹节的位置截断就成了个封闭空间,然后在顶端竹节的部分开了个圆洞盖了个塞子,又加了条麻绳方便提着,就成了酒桶。 不过别说,还真是挺好看。 我开了盖子直接对着桶喝。这酒味儿挺特别,带着点儿花香,清甜,微酸。喝了两口之后,我盖了盖子把酒桶还给叶闻,他却又把酒桶塞给我,对小姑娘说:“麻烦再重新帮我装一份。” “你倒是不怕这竹筒子里头有虫子爬过,洁癖。”我拔了盖子继续喝酒。 叶闻说:“我没洁癖。” 小姑娘说:“我们的酒桶是干净的,本身竹子就干净,还都消过毒。” “得,我去逛逛别的店。”我抬腿要走,结果被叶闻拎着衣服领子给拽了回来。 他冲我伸手,“把酒钱留下。” “小气劲儿的。”我瞥一眼叶闻,估摸着叶闻是个贵货这酒也便宜不了就拍了张红钱给小姑娘,特装逼地问:“够不够?” 那小姑娘收过钱,看着我笑笑,“我零钱不够了,好像找不开。”她看叶闻,“要不你们一起算?” “好啊。”我话音没落叶闻就说:“分开算吧。” 我其实有零钱,但不好意思把钱换回来,结果就又打了一桶青梅酒一桶米酒,然后加上叶闻的那三只竹筒一共拎了六只桶酒跟在他身后。 竹筒子之间碰得叮咚直响,好听是好听,但烦得很。 叶闻特悠闲自在地跟那儿看老房子窗户上的木雕花,我走过去,“喂,换班儿了,你拎会儿我要去买点儿纪念品。” “你拎着,我帮你付今晚的房费。” “出差本来就该你出房钱的好不好?” “前几天都算出差,虽然你只是在医院里闲着,但今天不算了,吃饭住宿的钱你都该自己出,如果不愿意留下你可以自己先回北京。” “抠门儿,死富二代,为富不仁。”我小声儿念叨。 叶闻把他自己的三只酒桶拿了回去,掉头往出去的方向走,“算了,那今晚房钱你还是自己出吧。” 我跟上去把酒桶又接回来,冲他赔笑。 娘的,老子问过了,黄山顶上的白云宾馆,他妈的房价七八百到上千的,而且还没准儿,赶上人多了这价格都未必能打住。不就是拎下竹筒么,省了小一千块钱呢,这买卖值,傻逼才算不过来这账呢。 我想得挺好,结果事实证明,现实总是跟想象有很大差距。 开车到汤口,换了景区的大巴,接着一路索道上山到了白云宾馆,办理完入住我特自觉地跟在叶闻后面,他开了房间门儿之后我还是跟着。 房间里摆着张大床,有扇不算大的方形矮窗,主色调暖色,能看见的地儿基本是一水儿的原木色,要说叫生态大床房呢,果然够生态,跟他妈住进了树洞似的。 叶闻把东西放下就回头从我手里把我抱了一路的酒接过去,说了句谢谢就看着我,我心领神会,扭头出门儿找自己的房间去了。 原想着这树洞一样房间也不错,结果找了一圈儿我才发现我想得太天真了,叶闻给我订的那间房和他住的房间根本不在一个楼里!而且这是什么房间啊?我这是到了宿舍了么?居然是上下铺! 二话不说掉头就又跑到叶闻房间敲门儿,叶闻开门,手里端着一只青瓷酒杯,洗了澡换了睡衣略带着倦意地看着我,我咽了口口水,“你……那什么。” “什么?” 操,我直接把门儿一推进了他屋,走到最里边儿靠近窗户的地方把东西随便往地上一扔,接着人往地上一坐,抬头看着叶闻说:“老子今儿就住这儿了,你甭反对,没用。”说完直接往地上一倒,闭眼挺尸。 听见叶闻的脚步声儿渐远之后又听见关门声儿,我还以为他出去了,睁开眼才发现他只是关了房门。 “你就打算睡地上么?那随你。”他说完又倒了酒,坐在离我不远的小茶桌边儿上慢慢地喝。 我爬起来,“一个人喝酒多没劲啊,来来,我陪你。”我那桶状元红早在路上就喝完了,这会儿就剩下米酒和青梅酒还没动。 叶闻给我递了只白瓷杯子,我把青梅酒倒上,“你这些杯子不是宾馆里的吧?” 叶闻点头,我心说这人真麻烦,然后仰头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酒。 “我操,这是酒啊,果醋兑得酒精吧?” “你买之前怎么不先尝尝味道?”叶闻这话不咸不淡。 “你怎么不早说?”我勉强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喝下去就把青梅酒给盖上扔一边儿,不打算再喝了。 “我说你会听么?”叶闻看着我。 “会啊。”我又开了米酒尝试。 “那好,我现在说,你那上下铺好歹算是床,比地上舒服,你还是回去睡吧。” 我嘿嘿一笑,“没听见。” 尝了米酒还是酸,我就抢过叶闻的酒桶给自己倒了状元红。浅红色的酒配上白瓷杯子,看着就舒服,就这么你不说话我不说话地喝,没多会儿俩人就把小竹筒里的酒干完了。 我还没过瘾,就要去拿最后那个装了五斤酒的粗酒桶,那酒桶也是竹子做的,但应该是老竹子靠近竹根的部分,竹节粗短,皮色土黄。 叶闻拍掉我的手,“这些是要带回去的,而且这酒容易上头不能多喝。”他说完把竹筒收好了,又坐回桌前跟我面对面。 本来不觉得,他这么一说我还真发现自己有点儿头晕,就拿下巴支着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5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59 桌面儿趴着,抬眼看他,“你干嘛非得打两桶小的一桶大的?拎着多麻烦。” 叶闻把酒杯拿手里玩儿,“新竹的酒桶颜色好看,但放不久,容易裂,所以我每次都用小竹筒打一些在这里喝,再用大竹筒打一些带回去。” “你还真细心。” “跟你比确实细一些。” “那酒坊的小姑娘看上你了吧,今儿一直红着脸笑呢。” “看不出来你也爱八卦这些。” 是挺八卦,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问,“就你这长相条件的,倒追你的姑娘挺多吧?话说你也是双?” 54、人生充满变数11 ... 叶闻沉默了一会儿,“也?这么说你是双?” 我很诚实,“是,不过好久没跟女人睡过了。” 叶闻看窗外,“那我跟你不是一类人。” 我把头从桌子上抬起来,“别告诉我你从小就对女孩儿没感觉。” 叶闻一只手撑着下巴,看上去带着几分醉意,“我十四岁就明确自己的取向了。” 我嘟囔着,“哦,那你还挺个别,我认识的一,大部分都跟女人好过。” 叶闻看着我,笑了笑,“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一。”说完这句,他就起身找了本书躺在床上看,不跟我搭话了。 我带着不老实的小兄弟去浴室冲凉消火,一面洗脑袋一面回想着很久很久以前,在我还不知道叶闻叫叶闻的时候,跟他拳打脚踢做过的那次。 对啊,叶闻是一,我能把个一掰成零么?好像有点儿扯淡。 换个角度想,我也是一,我会有那么哪怕万分之4020电子书一的可能性被掰成零么?更扯淡。 这事儿果然不靠谱,果然有难度。 一个澡洗的时间不怎么长,出了浴室就听到窗户外头稀里哗啦的雨声。 叶闻看着窗子,“黄山这里下过雨容易起雾,明早未必能看到日出了。” 我脑子里嗡了一声,不过跟雨声啊起雾日出什么的都没半毛钱关系。 妈的,叶闻这家伙现在斜倚着床头坐着,睡衣松垮垮的,整个屋里黑咕隆咚的就床头灯亮着,灯光侧着打在他身上,从脖子到锁骨到肩背的那根轮廓线真他妈的让我形容词匮乏加大脑供血不足。 冲澡真他妈的毛用没有,这山顶温度就够低了吧?可我这刚冲完澡还是觉得热,燥热。 我顶着毛巾慢着步子走到了床边儿,叶闻应该是听见了脚步声的,但没回头看我。 我站床边儿停了两三秒种,把手心儿里的汗往身上松垮垮的t恤上一抹,就爬上了床。 床垫儿挺高挺软,我盘腿坐在床尾看叶闻,他隔了好一会儿才把视线从窗户上移过来看我。 床头灯照得他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像一杯淡茶,五官的轮廓也因为光线的关系比白天看着柔和些。 我把头顶的毛巾扯掉扔地上,就朝叶闻凑了过去,他不躲闪不说话,就那么稍带疲倦地看着我,眼神有点冷,显然不是迎合。 距离一点点靠近,我就跟怕吓着他一样动作很慢,等到了我鼻子尖儿离他鼻子尖儿就剩两三公分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手心儿里汗涔涔地发黏。 最后一点儿了,成败在此一举,我憋着气儿把自己的嘴朝他的贴了上去。 其实我觉得吧,这会儿我跟他之间气氛挺好的,而且这么慢慢儿靠近也很绅士不是?按照我的预想,我俩应该在挺有感觉的雨声中接吻,然后满床翻滚挥汗如雨地大干一场。 但事实证明我想当然了,这又是一次理论脱离实践的不成功尝试。 就在只差这么半公分就能贴上他嘴唇的功夫,我眼前一黑,紧接着胸口一疼,视线里的画面再那么一翻转,等回过神儿来已经大字型躺在地上了。 好在地毯够厚,后背不怎么疼,但被他踹了一脚的胸口就不那么好受了,闷着火辣辣的疼,还有点儿心慌,大概跟酒喝多了有关系。 叶闻没说话我也没说话,就这么听着他翻书页的声响,居然也能原地不动地睡着了。 一觉睡得挺香,再醒来是因为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儿。我这人本来睡眠就浅,外面动静儿又大,我一睁眼就再也睡不着了。 醒了醒神儿,我揉揉有点儿酸疼的眼睛,坐起来才发现身上盖了张被子,抬头看,叶闻睡得到挺香,侧身裹在乱成一团的被子里,除了头发哪哪儿都被包得严严实实。 拍了拍自己的脸,我光着脚走去开门看出什么事儿了。 走廊上挺多人,老中青年龄很全乎不说还有几个小屁孩儿跑来跑去地瞎闹腾,我靠在门框上,都不用特意找人打听,有一搭没一搭听几句就明白了情况。 之所以这么热闹是因为昨儿下了雨,雨停之后又起了大雾,原本奔着看日出来的游客们这会儿觉得白来了一趟于是都在牢骚抱怨唉声叹气。 看不成就看不成吧,我打个哈欠转身回屋。 还是困的,但是睡不着。我用凉水洗了把脸,走到床边儿又看了叶闻一眼,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别冲动别冲动,然后就坐在窗户边儿的小桌子跟前,用宾馆送的劣质茶叶泡了杯茶端着,看着窗户外头白蒙蒙的雾气神游天外去了。 走廊上慢慢儿地安静了下来,我还是看着窗外的树,从近看到远。 哎等等!从近到远?我操! 我把杯子哐当往桌上一拍,就跑过去掀开叶闻的被子,也顾不上看他的下巴脖子胸口小腹肚脐,直接就大声儿嚷嚷,“快起床!雾散了!” 因为好些人觉得看日出无望又折回去睡也没发现雾散,所以我拽着叶闻到光明顶的时候游人不多。 这会儿还是有那么点儿薄雾的,但已经能明显感觉到视野越来越好。 叶闻从起床开始就面无表情,穿衣洗漱都一言不发,到现在也还是黑着一张脸,不管我跟他说什么他都不理,脸色有些白样子有些憔悴。 “说句话啊,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别是昨儿着凉了吧?”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你不是要看日出的么?喂,到底醒了没?不是梦游呢吧?” 叶闻不说话不看我没表情,突然就毫无预兆地狠狠踩了我一脚,然后就原地坐下了垂着眼睛发呆,看样子是真没睡醒。 一路连跑带爬地过来,给我热得一身汗,心也跳得砰砰砰地半天都缓不过来,这会儿正浑身冒热气的时候遇到山风直往领子里灌,舒服是舒服,但我还是打了个冷战。 头有点儿晕,心有点儿慌,为防感冒我把身上穿的衣服裹严实了又把带过来的毯子给叶闻披上之后,才原地坐下了等着看太阳。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那一小层的薄雾就散了,满眼的厚云从天边儿开始变淡,渐渐头顶的云基本也都散了,只剩脚下绕在山头上的云海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6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60 还跟棉被似的铺展着。 天边儿的云从下往上开始泛红的时候,叶闻终于把头抬起来扯了扯身上的毯子说:“看来这次运气不错,雨过天晴雾散,看日出的绝好时机。” 山风吹着他的头发遮住了眼睛,他抬手理了理头发,然后转头看向我,“冷么?”说着把毯子递给我一个角。 我把毯子扯过来给自己盖上的功夫,他就指着远处说:“看,开始了。” 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丁点儿大的小红豆从那一整片厚厚的云里透出来,“不是吧,就这么小啊?”话刚说完就看着云层上方的天被染成了整片的亮色,围绕着那颗小红豆从金到红到蓝紫,再到干净的天蓝,浮在上空的薄云也被染了一层浅金色,背光处是黯哑的紫灰。 我深吸了一口气,憋着,然后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云头上最亮的那个中心点,要说那么多人无聊了跑山顶上住死贵的宾馆赶着大早上看日出呢。这会儿太阳慢慢儿地往上爬,天边儿的云也一步步向后退,这场面,真有一种以不可违抗的强制力推散阴霾的感觉,很富有力量感,也很壮观。 风吹得下方云海翻滚,刚刚那颗小红豆趁着我一个不留神的功夫就跳出了云层,变成了半颗咸鸭蛋,还是吃鱼虾长大的鸭子生的蛋,腌好了之后肥得流油的那种。 鸭蛋油红彤彤地染遍了铺卷到天尽头的白馒头,我突然就觉得肚子饿,吞了口口水。 叶闻问:“想什么呢?” 我答:“咸鸭……咸蛋超人。” 叶闻笑出声儿,我见着咸鸭蛋已经完全升起来了就转过头去看他。 他微微眯着眼睛,长睫毛一根根被染成了金色,还有那么一缕光线直直地投进了他眼底。 映在他眼里的云海和日出比真实的云海和日出还要好看,我就这么看着他,看着看着就挪不开视线了。过了好一会儿,浅棕色里的金红色慢慢儿散了,淡了,叶闻才转过头来看发了好半天呆的我。 他说:“谢谢你叫醒我,今天的日出很美。” 他笑,露出两只酒窝,眼睛弯着,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眼前的画面突然就不真实起来,叶闻的脸明明离我就十多公分,我却觉得他离我很远很远。到底有多远呢?似乎比刚升起来的那颗咸鸭蛋还要远。 心慌胸闷,头晕气短,手心儿冒汗,平时不怎么给我找麻烦的心脏这会儿也不知道整什么幺蛾子,从竖着跳到横着抽抽,一阵儿凉一阵儿热的。它跳得倒是不比平时快,但绝对比平时抽风儿,跳两下歇一歇再跳三下儿,就跟岳辰喝醉了以后乱敲鼓似的。 这种感觉很让人蛋疼,如果非要形容的话,有点像玩儿过山车或者跳楼机或者太阳神车,总之就是失重感,平时坐电梯,赶上质量不好的下降过猛了也是一样的感觉。 “你没事吧?”叶闻突然把手伸到我眼前晃了晃。 “大概……没事儿吧。” 阿弥陀佛,老娘的耶稣保佑,我不会是跟我那死鬼老爹一样,得了心脏病了吧? 55、心脏是人体的重要器官1 ... 周五一大早,我跟叶闻回到了北京。 他挺够意思地把我送到了小区门口儿,又更够意思地跟我说今天可以不去公司在家休息。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自己的黑眼圈儿,也没再跟他多贫就进了小区。 在黄山住的那晚就没睡几个小时,之后看完日出爬下山紧接着开车回北京,过程中我总毫无预兆地心慌,自己瞎琢磨着就更是想睡也睡不着,就这样两天加起来只睡了能有五六个钟头。 虽然在路上就计划好了回北京先去医院瞧瞧,但这会儿困得上下眼皮跟正负极磁铁似的,我还是决定先回家补个觉。 背着大包哼哧哼哧爬上楼,结果掏兜儿掏半天才想起来出门儿的时候太急了根本没带钥匙,估摸着三胖儿应该还在家睡,我使劲儿敲门,结果敲得手头疼了也没人应,掏手机想打个电话吧,又他妈的没电,黑屏了。 操,直接去医院得了。 买中南海的时候顺便把背包儿放楼下卖粮油的小店儿里存着,又跟买鸡蛋的老大妈打听了一句最近的医院在哪儿,我就叼着烟上路了。 自打觉得自己心脏有问题开始,我就总想到我老爹,在叶闻车上半梦半醒的时候还梦到了他。 我爹个子高,一米八几的大块头,不过可惜我遗传了我老妈,她老人家年轻时候穿上高跟鞋也才够一米六。梦里的老爹不是高大威猛需要我仰视的形象,而是两张照片儿,一张是挂在客厅角落里的彩色生活照,还有一张是放在我妈房间里的黑白木框大遗照。 没啥特别的情节,整个梦里我爹的那张黑白照片儿都看着我,光看倒没什么,结果看着看着,他就冲我笑了。后面他说了啥我没听见,因为在这个时候我已经被吓醒了。 好么,笑个毛啊笑?你儿子我才二十多岁还没活够呢,你甭想把我给拉下去陪你! 不过我爹虽然有心脏病,最后却是死在车祸上的。当年我还小,只隐约记得我姑跟我妈抱怨,说要不是我老爹喝了几口酒还非要开车又刚巧心脏病发,我大爷,也就是我爹他亲哥也不能跟着一起死了。兄妹仨一夜之间就剩下个最小的妹妹了,还是个到三十好几也没嫁人的,也难怪她当时揪着我妈撒气不依不饶。 这个姑姑虽然可怜,但我对她却一直没好感,谁让她跟我妈瞎嚷嚷来着。因为不喜欢她,所以后来我十几岁了她要搬来跟我们一起住我也是一百个不乐意。 可那时候老妈教育我说,老姑她也不容易,两个哥哥同时走了,家里剩个烂摊子,争家产都争得快闹出人命了,她也是压力太大要找个人拽自己一把而已,只不过用错了方式。 我记得挺清楚,当时我妈对着我爸的遗照说,女人在极端的情况下,总是比老爷们儿更懂得怎么自保。 话挺深奥,当时我没懂,到现在她跟我姑都一块儿过了好多年了我还是没懂。不过我妈这人很洒脱也很坚强这点我比谁都清楚,虽然她的口头禅总是“真活不下去了”,但在我看来,她倒是活的比谁都好。按这势头,她老人家小药店开着补品吃着早睡早起地养生,弄不好我都熬不过她去。 到医院我才发现身上的钱不多,银行卡也没带,就挂了个最便宜号,等了好半天坐椅子上都快睡着了才听见叫我。 我进门儿,那大夫连眼皮都不抬,就笔尖儿往凳子上一指。我坐下,他扶了扶眼镜儿,戴上听诊器指了指自己衣服示意我把衣服掀起来。我把衣服掀起来,他把那个看上去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和高科技什么的完全挨不上边儿的听诊器贴我胸口上,闭着眼睛听了好半天。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6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61 我看他那样儿都怀疑他能直接睡着了,等着好容易听完了,他睁开眼取下听诊器,扯了张单子就开始奋笔疾书,那字儿就他妈的是狂草,我一个没看懂,他写完了才终于开了金口,说的却是,“拿单子交钱去,回来做个心电图。” 我特不耐烦,“您听半天了,倒是说句话啊,我好有个底儿不是?” 老大夫把单子往桌上一放,比我还不耐烦,“不说了让你做心电图吗?” 我拿过单子,“和着您刚折腾半天就拿我找乐子呢?听着这心跳跟听敲鼓似的好玩儿啊?” 老大夫端起杯子喝茶,一口水下去再把半片儿茶叶吐回杯子里,也不抬眼看我,“做不做?做就去交钱。” 真他妈的臭德行,不过咱惹不起,我赔笑,“做,您说多少钱吧?” 老大夫眉头皱得都能夹住钱了,往那张狂草的单子上一指,“这不都写了吗?一百四十五。” 妈的,真他娘的不该跟这老匹夫废话,我抓过单子出门儿,听着他拉个长腔儿喊下一位。 交费处排了挺多人,好容易到我了摸出钱包才发现只有一百三了。负责收钱的老阿姨也挺不耐烦,白着眼看我。 我去,我他妈难道脸上写了“没钱”俩字儿么? 把钱包儿都快挖通了加上一毛两毛的票子和一块一毛的钢镚儿总共找到141块5毛1,对,还有个一分也被我挖出来了。 我把钱往柜台上一放,笑得跟朵花似的,“姐,您看我今儿钱带少了,能不能……” 老阿姨直接把单子跟钱往外一推,话都不说就直接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看我后头那位去了。 十分钟后,我在马路边儿的报刊亭买了瓶水喝着,蹲在杂志摊前面着抽烟。 两根烟抽完,我站起来问了报刊亭老板一个自己都觉得傻逼的问题,“知道这附近哪儿有公用电话么?” 老板看看我,随手一指,“那不都是么?” “不用ic卡的有么?” “那还真没有。”老板说完举起报纸,看了两眼又放下,“你是着急用吧?忘带手机了还是手机让人偷了?我闺女手机前儿刚被偷了,现在这偷手机真是猖狂。” 我随口答:“是是是,这不世风日下么。” 老板嘿嘿一笑,“对,真他妈世风日下,得了小伙子,我的借你。” 我一听这话高兴坏了,忙把那老板一通猛夸,就差没说他是雷锋再世了。 借到手机就给岳辰打电话,没办法,他手机号是我唯一能背下来的,一来他跟我关系铁,二来他那手机号好记,想记不住都难。 “哪位?”岳辰用特生分的语气跟我说话我还真不习惯。 “嘿嘿。” 他立刻听出来了,“你手机怎么了?不是又掉水里了吧?” 我继续笑,“没,就是没电了。” “你出差忘带充电器了?” “没,我已经回来了。” “那就是忘了带钥匙?” “没错儿。” “大街上溜达呢?” “是。” “钥匙小晃那有,你打给他吧,我把号码发你。” “别了,麻烦,其实我打给你不是为了钥匙,是想问你知不知道哪个医院好点儿,就是看病靠谱点儿的,最好在南边儿,最好还是看心脏有名点儿的。” 岳辰顿了顿,语气立马严肃了,“谁要看病?” 我就知道他要这么问,特不厚道地答:“我。” 岳辰有点儿急,“你要看心脏?你怎么了?” 我继续不厚道,“其实没啥,就是想看看,你别担心,就跟我说哪家好就行了,我自己去。” 把手机还了之后,我在附近找了家麦当劳坐着喂肚里的馋虫,等着吃饱了,岳辰也及时出现了,带着一脑门儿的汗。 我跟他那么说其实有故意骗他过来借我钱的嫌疑,所以看着他着急的样儿心里还挺过意不去,就拿了桌上被我擦过嘴的纸巾要给他擦汗。 他还真是着急了,看都没看纸巾上的油花就接过去自己把汗擦了,紧接着就拉我出门儿坐上了出租。 我看着岳辰脸色不好看,忙着补救,“你别急啊,我没事儿。” 他转过头看我,皱眉头,“你又跟人打架了?” 好么,忘了这茬了,为了不写检讨,我立刻跟他解释,“这事儿真不怪我!” 我跟岳辰把在黄山的经历添油加醋当说书一样讲,说着说着就开始兴奋,正讲到高兴呢,岳辰却把手往我肩膀上一按,“别说了,情绪太激动不好,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么?” 我仔细一感觉,实话实说,“一点儿也不难受。” 一路无话到了医院,挂号交费都是岳辰在忙活,我一面觉得自己不厚道一面在心里说这钱我发了工资一定立马还他,连本带利地还! 一样的听诊器心电图,不过这边儿医生的态度明显比我之前看的那家好太多了。 要说是几十块的专家号呢,一分钱一分货,就是不一样。 我在凳子上坐着,岳辰站我身后,俩人一起等结果。 看着挺年轻也挺有气质的男医生认认真真把图看完之后抬头看我,冲我笑,我也冲他笑。 他平淡地说:“你心脏没事。” 岳辰按在我肩膀上的手一松,“没事就好。” 我站起来,“不可能,你再仔细看看,跟你说,我爹就有心脏病,我这可能是遗传!” 56、心脏是人体的重要器官2 ... 出了医院,我点上烟说:“这医生太年轻,我再换家医院看看去。” 岳辰把我剩下的烟连着盒子没收了,“怎么查到没毛病你还很失望么?” 我用袖子擦一把头上的汗,“那你说我胸闷气短心脏抽抽算是怎么个事儿?” 岳辰抽出根儿烟点上,“别多想,你当时不是在爬山么?也许是高运动量加上缺氧的正常反应。” “可我以前跑步打球运动量比这大的时候多了,也没觉得有事儿啊,不行,我还是得再找家医院看看,刚那医生我总觉得不靠谱。” “钱医生已经是心内科数一数二的医生了,你去别处也未必有比他好的。” “反正我觉得年轻又好看的肯定不如又老又丑的靠谱。” 岳辰笑,“你去的第一家不就是个老大夫?” 我一想,也是,“快别提那大夫了,眼睛都长头顶上了整个儿一老怪物。” 岳辰拍拍我肩膀,“先天心脏病一般都发现得早,你爸出事以后你妈不是带你去检查过了没事么?所以别乱想了。” “嗯……有道理。”我把烟头儿随手扔垃圾桶里,精神放松下来就觉得困,打个哈欠看着岳辰,“你这会儿干嘛去?回公司上班儿?” 岳辰看时间,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6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62 “都四点半了,不回去了,找个地方吃饭吧。” 我咧着嘴笑,这下好,又蹭了一顿晚饭。 随便找了家湘菜馆,我点了剁椒鱼头,想起没吃到黄山的臭鲑鱼虽然有点儿遗憾但有剁椒鱼头多少也能弥补一下儿。 “服务员,四瓶儿啤酒,要冰的。”我一边儿吃着餐前小菜一边儿看菜单。 岳辰敲了敲桌子,挺严肃地说:“以后烟酒都戒了吧。” 我叼着筷子看他,“你不也喝么?怎么不见你戒了?” 岳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虽然今天查了没事,你也该多注意,不止烟酒,还有你这到处惹事儿的毛病,你看你这一身的伤。”他说着使劲儿杵了一下我额头上的淤青。 我“哎呦”一声,他很淡定地说:“你还知道疼啊?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我夹花生米吃,“切,你是不知道当时情况有多危险,关二爷我有多英勇。” 岳辰黑着脸,“出门在外就更不该惹事,要不是那个叶闻有点儿能耐,我看你这次就回不来了。” 面对岳辰的教育沉默永远比还嘴好使,我埋头吃花生,一句话也不多说。 岳辰说了好半天为人处世的道理,我都没怎么听进去,脑子里光想着这些天在黄山跟叶闻相处的事儿了。 “关关?” “嗯?”我叼着根儿海带丝抬头。 “想什么呢?”岳辰问。 “没啊,想你教育的都对,我一定下不为例。” “不是吧,”岳辰拿筷子敲了敲桌儿,“想什么坏主意呢?” 我态度诚恳,“绝对没有。” “没有你偷笑什么?” “哎我笑了吗?”我摸摸自己脸,没笑啊。 这时候菜上来,岳辰先动了筷子,“吃饭吧。” 我抱着盘子把剁椒鱼头吃到一半儿,又灌了两瓶半啤酒下肚,一边儿打嗝一边儿跟岳辰抱怨,“早知道心脏没事儿我就跟叶闻多在山顶上坐会儿了,妈的,难得的机会。” 岳辰把我喝到还剩半瓶的啤酒抢了,“行了,你别再招惹他了,关关你这家伙说话经常不过脑子,容易得罪人,平时知根知底的朋友没什么,跟不熟悉的就很容易招人烦遭人记恨,你之前说叶闻处处针对你,我真觉得你是自作自受。” “猫蛋子,你还真小瞧了关二爷的魅力了,叶闻在黄山这段时间对我态度好多了,我觉得只要再加把劲儿,一定能把他拿下。哎你把酒还我,还没喝够呢。”我去抢酒瓶子,没抢到,喊服务员再拿酒,又被岳辰拦住。 我拍桌子,“妈的真烦,一个二个都喜欢管着我,喝点儿酒怎么了?吃臭鲑鱼毛豆腐怎么了?俩大男人都有生理需要,凑一起打一炮儿怎么了?亲一口怎么了?真他妈小气!大早上的叫他起床,爬山爬到心脏抽抽,怎么就不能给我亲一下儿了?又不是个姑娘,大男人一个的,臭矫情。” 我鸡蛋里挑骨头地把叶闻一通数落,说完从岳辰那儿把剩的半瓶酒抢过来喝了。打个酒嗝,长出一口气,觉得心里挺舒坦。 舒坦完了继续吃鱼,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岳辰说:“你再跟我说一遍,你心脏难受的时候是怎么个感觉?” 我正叼着块儿鱼肉跟小刺儿奋战呢,听到他说话就抬起头,动着嘴把肉都吃下去刺都吐出来之后才答话,“不都跟你讲过了么?” 岳辰开了最后一瓶酒,只给他自己倒上一满杯,“你再说一遍,从早上起床开始。” 我把杯子递过去,冲岳辰笑,“来杯酒,权当说书钱了。” 岳辰只给我倒了半杯,我一口就喝完了,接着就开讲,“话说那一日在黄山之上,前一夜那叫一个疾风骤雨电闪雷鸣……” 岳辰打断我,“还是直接从到了山顶之后开始说吧。” 我清清嗓子,“要说当时满天的云啊,铺天盖地的,抬头是云低头还是云,跟你说那云还真跟棉花被子似的,我都特想上去踩两脚,然后太阳就出来了,满天的云啊,都金灿灿的,跟你说,那真是不看不知道,”我用手比划,“就这么大点儿跟个咸蛋黄儿一样的太阳,就把整个天都照红了,那叫一个壮观!当时我特想吃咸鸭蛋,可惜……” 岳辰又打断我,“你那时候刚爬到山顶?” 我点头,“没错儿,刚到没一会儿就看见太阳了。” “那你当时觉得胸闷了么?” 我想了想,“好像从前几天开始就偶尔心慌,但是不严重,看日出的时候挺兴奋,但也不觉得难受。” 岳辰挺严肃,“你继续说。” “然后太阳出来了,叶闻那小子挺开心,难得冲我笑笑,还说谢谢我把他叫起来,也算他有良心。然后我们继续看日出,等太阳都出来了我说想亲他,他没同意,我们就回宾馆了。” 岳辰看着我,“说完了?” 我说:“完了。” 岳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问题的重点是你心脏怎么难受的,不是你跟叶闻怎么看日出的。” 我把酒杯递过去,岳辰给我倒了浅浅一小层,“你刚说让我从头讲,我讲了你又不乐意,难受就是……心一抽一抽的,跳得很乱很明显,然后感觉有点儿像突然失重,就是……咋说呢,你也玩儿过跳楼机什么的啊,就是突然往下掉那种感觉,不过没那么严重。” 我说完了管岳辰要酒喝,他仰头把剩的大半瓶儿直接干了一滴没给我剩,喝完了又问:“那你回北京之后还有没有心慌过?” 我一琢磨,好像还真没有,就摇摇头,“哎你听了这半天得出什么结论了?要不我明儿还是再换家医院查查吧?” 岳辰看着我,似笑非笑的,“不用看了,你没事。” 我把剁椒鱼头盘子里的剁椒连着菜汤弄了点儿进碗里拌米饭,“也是,反正现在不难受,等难受了再说吧。” 岳辰没再说话,等着我把饭吃完了结账出门儿之后又走了一段儿路他才突然来了一句,“我想见见叶闻。” 我打个哈欠,咧嘴一笑,“成啊,你可以来我们公司看,说实在的那小子长得真是好看,我保准你这个直男见了他都得多看两眼。” 岳辰点了根儿烟,自己抽不分我,“你都二十三了,也是,人总有长大的时候。” 一句话说得我云里雾里,“谢谢,我比你大,你敢不这么老气横秋的么?” 岳辰却继续一副长辈调调,“别人长年岁都是心智更成熟,你呢?你这些年的生活阅历都攒哪里去了?做事还是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冲动不顾后果。” 得,又开始教育了,我把还包着纱布贴着创可贴的胳膊往后藏,跟岳辰笑,“下不为例哈,一定。” 岳辰面无表情,大手直接按我头上,逮着我头发就是一通乱揉,这要是换了别人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6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63 我一准儿火大,不过对方是岳辰,而我打架又被他发现了理亏,也就只能忍。 岳辰老头子一样叹了口气,“感情虽然是自然而然的,但也需要技巧,就你这脑子,唉……” “别唉声叹气了成不成?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岳辰扭过头,“我想说的你未必能听明白。” “我明白,下回动手之前一定先把你这张脸在脑子里想一遍,成了吧?” 岳辰笑得无奈,“鸟胜你个傻子,连对人家动心和心脏病的区别都分不出来,我还能跟你怎么说?说了也是对驴弹琴。” 我脑子有点儿不够用,最近这脑子不知道怎么了,经常卡壳。 岳辰招手拦了辆出租,然后塞给我两张红钱,又揉了揉我的脑袋,“你心脏没病,傻子,你是喜欢上那个叫叶闻的人了。” 我一愣神儿的功夫,就被岳辰给塞进了出租。他跟司机说了我家地址,接着砰地关了车门儿。 岳辰的话在脑子里绕来绕去,我这没用的心脏又开始抽抽。 回头看岳辰,那家伙特悠闲地点了根儿烟原地站着,见我回头就冲我一挥手,接着转身特潇洒地走了。 57、烦1 ... 初中的时候,老妈开始买彩票,每星期十块钱,那时候我跟她讨论过如果中了五百万该怎么花。考上大学以后,学校每年都有一万块的特等奖学金,我跟三胖儿二高合计过,万一拿了奖学金该怎么挥霍。大三的时候参加服装设计比赛,第一名有机会去中央圣马丁深造,我跟罗玥喝着酒胡侃,如果到了伦敦该怎么勾搭洋妞洋帅哥。 甚至在看过2012的电影之后,我都跟岳辰商量过,如果我们两个人里有一个不小心拿到了船票该怎么帮另一个人登船。人生啊,真他妈的充满了不可预测,我们要脚踏实地更要怀揣梦想。 可是虽然曾经为人生中无数种扯淡的未来和不切实际的梦想做过假设,但关二爷我活了这么大,却从来没做过“如果有一天,我喜欢上一个人”这种无聊之极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的假设。 如果说岳辰用一句话就颠覆了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这一点儿都不夸张。 按照我自己的理解,事情很简单。我中意叶闻的长相身材声音,看到他会有反应,所以想跟他上床,这些跟其他炮友给我的感觉没什么差别,如果要说有哪里不一样,也就是我只跟他做过一次,而那一次偏偏爽到极致,让我这么长时间都念念不忘,时时惦记着想再来一回。 可如果假设岳辰的说法成立,那么我对叶闻的种种感觉就可以用简单的“喜欢”俩字儿概括了,听上去简单了不是?但实际却非常复杂,复杂到我回到家想了一晚上完全睡不好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纠结了一晚上,跟苏格拉底柏拉图黑格尔罗素尼采弗洛伊德荣格福柯来了个长时间跨时代的交流后,天亮了,我脑子却没变灵光。 继续不理被我赶到三胖儿屋里的卫晃,泡了两包儿康师傅从中午吃到晚上。 天阴着,看样子可能下雨,喝完最后一口面汤之后我对着满屏幕的心动恋爱爱情这些词条骂了一句“我操”之后就穿衣服出了门儿。 去你妈的心动,去他奶奶的恋爱,滚他大爷的爱情!都给老子死一边儿去! 这只是错觉巧合,爱情是被杜撰出来骗女人和孩子的廉价消费品,关二爷只是吃素吃太久了,眼下需要的是找个人好好儿给自己来一场生理慰藉心理治疗,就这么简单! 周末的夜店里各路货色云集。 我目标明确,站我面前端着个高脚杯的哥们儿目标更明确。 “我叫danny ,你是我喜欢的类型。”开场白直接,样子中等偏上,身材很好声音磁性,关键是,我对他有感觉,看着他幻想,下面的小兄弟就有反应。 这才对,去他娘的心律失常,去他娘的小气别扭仗势欺人的叶闻,有感觉就上,提上裤子就说拜拜,绝不拖泥带水,这才是老子要的人生。 “去你家我家还是开房?” “我住南三环,远点儿。” “我家就在附近,不介意的话,来我家吧。” 十多分钟后到他家楼下,电梯上24层,进门后他问:“喝点什么?你刚刚在酒吧几乎没喝东西吧?我这里可是各种酒都有哦。” 他把我拉到酒柜前,好么,四层的玻璃酒柜里摆了满满的瓶子,红白黄洋那叫一个齐全。 我说随意,他给我调了杯味道形容不出的酒,告诉我说这酒名就叫随意。 我把酒喝完,问:“想怎么做?” 他眯眼笑着收起酒杯,又拿了一瓶儿红酒在手里就把我给拽到了阳台上。 大概三四平的小阳台,半封闭式,在24层的高度往下看,街景就是一片乱七八糟的光点。 阳台上风很大,他开了红酒递给我,一手举着润滑和套套一手向外指,“外面是个十平的小露台,要去么?” 我顺着他的手往外看,不大的露台收拾得干干净净,两边儿搭着架子种了些花草,正中间有一张毯子,看来是早有准备,“好,随你。” 他把窗户一开,直接就翻了出去,然后趴在窗框上朝我伸手,“来吧。” 我把红酒递给他,就也翻了出去。 他开始脱我衣服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你每天就这么翻来翻去?” “有门的,”他往角落里一指,“但是钥匙不在了。” 他脱完我上衣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往毯子上一坐,朝我勾了勾手指。我过去,他喝了一口红酒之后紧接着就亲了过来。 露台上风很大很舒服,他带着酒味儿在我身上啃就让我更舒服,他把红酒当口交液那么用,脱了我裤子给我口活儿,我拿胳膊肘支着身子仰头看天,霓虹灯太亮,天上灰蒙蒙红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见星星。 从看不见星星想到在黄山看见的星星再想到叶闻也就是一秒不到的时间,脑子里的情景重现镜头卡壳在那小子转头冲我笑的画面上,我还来不及把这画面给赶走心脏就又抽抽上了。 那个danny还在挺卖力地帮我口活儿,卖力到让人挺费解。我拍了拍他肩膀,他抬头看我,然后我直接把他给按到了身下。 毯子的边缘挨着露台的铁栅栏,他抬手抓住带着锈斑的蓝色栅栏,我戴上套,问了一句准备好没,他点头之后我就直接冲了进去。 他扶着栅栏娇喘连连,过程中把铁栅栏抓得很紧,身体的摇晃碰撞带着那个该死的栅栏一直吱妞吱妞地响,搞得我一直分神想他会不会一个使劲儿把栅栏给拧断了一头栽下去。这么一想就不敢太用劲儿,也就不怎么太尽兴。 完事儿之后带着浑身的汗吹风很是惬意,他继续喝红酒,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6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64 醉醺醺看着我说:“要不要留下来过夜?” 我穿上衣服点上烟,“不了,一会儿就走,明儿还要早起。” 他摸过裤子掏出手机看时间,“这才九点,多待一会儿吧?” “好。”我往毯子上一趟,看着吐出去的烟气快速地被风吹散。 这会儿不用闭眼,也是满脑子的叶闻。 妈的。 “要不要再做一次?”我侧过身子,抓住danny的脚就把他往身边儿拖。 他看着我笑,扭个身子坐起来就又要脱我衣服。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一声儿脆响紧接着“哐当”一声,还没来得及转头呢danny就使劲儿把我一拽又啃了上来。 我推开他的功夫,转头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紧接着胸口一疼。 danny冲着来的人大吼,“你发什么疯啊你!我怎么了?你能在外面乱搞我就不能了吗?!” 那人指着我问:“他是谁?” 我揉着胸口,好么,倒霉催的,这他妈的叫什么破事儿。 danny唯恐天下不乱,直接往我身前一拦,“你眼瞎吗?你看不出来吗?他是我的新bf!你凭什么打他!你不是不回来了吗?去找那个骚货啊,你去啊!” 那个来捉奸的男人直接一把掀翻了danny,然后又照着我胸口要踹。我侧个身儿躲开之后站起来拍拍衣服,“得了,你俩慢慢儿闹,回见。” 刚走两步呢,大块儿头黑着脸的男人又跟上来扯住我衣服,我一回头正巧看见他的拳头,躲过去后退两步,“你他妈还有完没完了?” 他拳脚一起上,danny那个惹祸的还在一边儿瞎嚷嚷着煽风点火,我一边儿在心里骂丫肯定是故意招惹我来让这男人吃醋一边儿一个上步把那傻大个儿给绊倒,接着抓住时机直接一拳就招呼到他脸上。 这么一拳头下去,骂骂咧咧的danny就变成了鬼哭狼嚎的danny,冲过来就推开我,“你怎么打人啊你!你谁啊你!滚滚滚,再不滚我报警了!” 操你妈的,老子巴不得早走。 我懒得跟他俩废话,开门儿就走。 傻大个儿还嚷嚷着,“你给我回来!” danny带着哭腔娇滴滴地说:“行了行了,让他走吧,我给你擦药,还疼不疼了……” 原以为今儿晚上遇到这么档子破事儿就够烦了,谁成想烦心事儿总是一波接着一波来。 闷闷不乐回到家,一进门儿就看见卫晃搬了个小凳子坐那儿抱着psp玩儿游戏,他听见我回来抬起头,笑了两下之后却突然耷拉了脸。 他走我边儿上闻了闻,“你喝酒了?” “喝了。”我说完直接脱了衣服钻浴室冲凉。 卫晃推门进来,气呼呼盯着我看,“你身上怎么回事?” 我低头看胸口上的几个不怎么明显的吻痕,“怎么了?” 卫晃捏着门把手不动,“你……是去找叶闻了?” 妈的,好容易这会儿没想起叶闻来,我拔下莲蓬头对着卫晃,“别烦我,出去。” “你这是承认了?就是叶闻对吧?他到底有哪里好?”卫晃跟吃了秤砣似的,被浇成个落汤鸡了还是扶着门把手不动。 “你妈的臭小子哪儿来的这么多问题!说了别烦我!” “我怎么就烦你了!我哪儿惹你了?你出差那么久好容易回来了连理都不理我,我到底哪里不对?” 这拧小子,我刚想把他推出门儿去,他就一个猛扑贴我身上来了,跟个树袋熊似的抱我身上就不撒手。 我举着莲蓬头带着一身的肥皂泡正不知道怎么办呢就听见他喊:“关关,我喜欢你!” 操,又他妈是喜欢!这世界怎么了! 58、烦2 ... 在又一个晚上没睡好之后,我顶着黑眼圈起床,又打着哈欠上了地铁,难得没买豆奶买了罐黑咖啡喝着,可一点儿都不解困。 昨儿晚上浑身湿嗒嗒的卫晃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抱着光溜溜的我表白,表白完还特豪气地吼了一句,“我知道你觉得我小,但我会长大的!明天我就回去了,等一年之后再回来你就会发现我更高也更帅了的!” 他说完可怜兮兮看了我半天,然后甩手跑了。 等我洗完澡出去,就见他收拾好了行李,还是当初刚来那会儿带的双肩背,“我不烦你了,今天晚上就去住酒店,明天一早的飞机你也不用来送我,这些东西都留给你。”他说完小跑到门口,回头又扔了个盒子过来,“关关,你要怎么玩都随你!但是注意安全!因为我总有一天是要娶你的!” 三胖儿站他屋门口儿捂着嘴笑,我看看屋里卫晃留下的帐篷和一堆杂七杂八,再低头看手里的套套,心情无比复杂。 咖啡喝完了把罐子拿在手里捏着玩儿,捏着捏着就又想到了叶闻,想着想着走进电梯,眼前一晃,我就看见了活生生的叶闻。 电梯门儿关上,他看着我说:“你迟到了。” 我捏着空罐子的手在冒汗,眼盯着楼层显示特随意地说:“你不也刚到么?” 叶闻伸过手来,“你忘了选楼层了。” 妈的,要说电梯半天不动呢,和着是傻愣愣的没选楼层,我笑笑,不知道该说啥。 叶闻离我近了点儿,侧过头看我,“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不会是因为被抓了迟到吓得吧?” 我揉揉眼睛,“对,怕你扣我工钱。” 叶闻突然笑了,“我倒是想扣,不过既然也被你抓住我迟到了,那就算扯平吧,这件事就当做你我之间的秘密好了。”他说着比了个噤声手势,我看着他一脸愉悦的祸水笑容,有点儿走神儿。 他的手在我眼前一晃,我就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腕儿,就在这时候,脑子突然不给身子下达指示信号了,我完全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呢,就已经把他给推到电梯扶手上了。 叶闻没说话也不动,就这么任凭我贴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眉头微皱着,表情有些古怪。 …… 十分钟后,我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看着从一摞图纸里拣出来的叶闻画的那几张发呆。 都过去好一会儿了,我还是跟个傻逼一样心脏抽抽着,脑子跟卡了壳的放映机一样翻来覆去都是那一个镜头——我在电梯里亲了叶闻。 这是他第一次没躲没闪地让我亲了,而且事后也没找茬发脾气。 感觉非常微妙,他嘴唇算不上很软,但是光滑有弹性,带着点儿很清淡的茶叶味,虽然只是轻轻碰上去浅浅亲了两下儿,但当时的感觉却比记忆里很多激烈的舌吻更让我大脑充血。 如果有个选择题是在亲吻叶闻跟和别人打炮儿之间做选择的话,我现在毫无疑问会选择前者。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6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65 亲一下儿而已,毫无快感的事儿,过程中我也没特别想跟他做的冲动,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了? 我把excel打开,敲两个字就错一个,改了再敲又错,关了excel画图,画半天一根儿利索的线条没有,放下图纸再开excel,改改错错的整理了没几行之后,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到午饭时间,李强准时出现,一见面就问:“这几天跟叶闻相处得怎么样?” 我挠头打哈欠,“挺好。” 李强摸着下巴笑,“嗯嗯,做男人,挺好。” 我对他的冷笑话实在消受不起,摇摇头就往饭厅走,李强跟在后头继续问:“说说进展啊你倒是,我那几天忙得很,都没机会给你俩当灯泡儿,哎听说你们遇到当地的混混了?说说啊,我问叶闻他说得太含糊,没劲得很。” 我把胳膊一举,在李强眼前一晃,“简单来说,就是关二爷我大显神威,看看,这伤就是英雄的标志!” “谁要听你简单说了,我要听细节,快快,你说了我待会儿把菜里的肉分你点儿。” 李强开出的条件倒是很不错,可惜的是,今儿负责盛饭菜的大师傅不知道怎么了,给我的菜分量特足,肉还特别多,不说别的,李强盘子里就放了一块儿五香鱼,我这儿就给了两块儿,还是中段儿的好位置。 跟李强面对面坐在老位置吃饭,他不怀好意地笑着指了指我盘子里的菜,“对了你在黄山也吃了毛豆腐吧?普通豆腐就是豆腐,等长了毛之后再吃味道就好了不止一点两点,这个不叫变质,叫质变。” 我抖抖身子,“强爷,您讲大道理还真是别具一格。” “叫我jerry,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道理,人生处处充满了禅机和智慧嘛,不是有句话说,生活中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吗?哈哈我扯远了,其实我就想说,你跟叶闻这次算是和好了吧?他上午还找我要你之前的设计图说要重新看看呢,提起你来态度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小子你可以嘛,叶闻的脾气,认准的事儿可是没那么容易改的,看来你也算没白费我特意安排了这一场。” 我听着这话挺高兴,想多吹嘘自己几句,但吹嘘的念头一闪而过,问出口的却是:“你跟叶闻认识多久了?关于他的事儿你挺了解吧,不如跟我说说?” 李强夸张地露出一脸惊讶,“怎么你还想知道什么?你都在这里工作了一个多月了对叶闻的各种信息还不了解吗?” 我啃着五香鱼,“啊?都想知道啊,除了他是个富二代他洁癖他有很多戒指之外。” 李强叹气,“让你别啃窝边草不是让你跟同事疏远关系啊关关。” “我去,你说话能不拐弯儿抹角么?” “叶闻这种大众情人,公司那一帮子小零和花痴女整天茶余饭后的话题就离不开他,什么今天穿了什么牌子的衣服啊,昨天喷了什么牌子的香水,发型有什么微妙的改动啊……生日血型星座身高体重开什么车喜欢什么食物什么饮料什么颜色那就更是公开的秘密了,怎么这些你都不知道么?” 我被根鱼刺卡着喉咙,使劲儿吃白饭想把它弄下去,说话费劲儿就冲着李强摇了摇头。操了,我哪儿知道这些去,老子从来就不是八卦的人好吧。 李强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如数家珍地开始说,叶闻身高182,血型a,星座水瓶,生日1986年情人节,喜欢的颜色是黑白偏爱白色,饮料喜欢黑咖啡,吃东西对味道挑剔而且挑食,油麦菜不吃胡萝卜不吃韭菜不吃海带不吃,西红柿不吃生的黄瓜不吃熟的,豆芽吃绿豆芽不吃黄豆芽,豆角吃扁的不吃圆的…… 我终于把鱼刺弄下去了,清清嗓子打断李强,“我去,这些都不吃那他还有几样儿东西能吃啊?还有你说他生日是哪年?” “就是因为挑食他才找了他爸酒店退休的厨子来自己公司烧菜啊,厨房里有张单子,列了这位爷所有不吃的东西呢,你有空可以去看看,他八六年的,怎么你连这都不知道?” “我去,叶闻那张脸怎么看都比我显小好吧?” “没事没事,不就比你大不到一岁么,挺合适。” 这么一顿饭吃下来,话题就没离开过叶闻。 李强回了办公室,我回了自己桌前,反应过来才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操了,老子不是说了不纠结他娘的情情爱爱了吗?怎么一不小心就又他妈的忘了呢?叶闻叶闻,去他娘的叶闻! 这样不行,关二爷得戒掉他,回归纯爷们儿的生活。 我虽然自制力差点儿,但下了决心的事儿还是能坚持的,就比如当年复读高考,好些个损友都打赌我考不上,可我还真就考上了。 眼下又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虽然我经常想到叶闻,但决定了不跟他纠结就连着仨礼拜都没主动找过他。 脑子里想到有关他的事儿就立刻跳过,在公司除了公事之外基本半句废话也不多说,晚上不加班儿的时候就约着炮友打打炮儿,找几个损友侃侃大山,日子照样儿过的不错。 转眼从七月底到了八月中,北京最近是连着的雷雨天儿,晚上不用开空调都还挺凉快。 消停了这么半个月之后,礼拜三晚上,设计部集体加班儿出图,同事们一个个儿的都埋头奋斗,就我一个被叶闻给叫到办公室去了。 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翻图纸,“你临摹的设计图和整理的excel我都看了,可以算过关,以后就不用再做这些基础了。” 我习惯了不盯着叶闻看,这会儿也一样,不过现在就我跟他俩人在办公室里,我不看他就只能看他屋子里的摆设,桌上的鼠标垫儿好像换了一块儿,之前那个是浅灰色,这块儿是中灰。 “关关?” “啊?”我看向叶闻。 他看着我,把手里的图纸放回桌上,“我说的话你听见了么?” “哦哦,不用再临摹了是吧?这么说我过关了?” “嗯,接下来可以直接参与设计,有什么想做的春款主题么?” 我挠挠脖子,“春……发春怎么样?” 59、逃不开就去面对1 ... 我这句话说完,叶闻好半天都没接话,我想着他可能是生气了,就看着他赔笑,“开个玩笑,别当真啊。” 叶闻支着下巴的手放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来看着我,“你说过的混账话那么多,如果每句都当真我不是要被气死?”他说是这么说,表情却完全不像是不生气,严肃地要死。 好些日子没这么近距离跟他说过话了,这会儿眼对眼的,我就又有点儿脑子发懵,“哈哈,不当真,不当真好啊。”脑子不灵光舌头就不受控制,话说出来自己听了都觉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6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66 得傻逼。 叶闻还是看着我,叹了口气之后挺认真地问:“你生我气了?” “啊?”这话哪儿跟哪儿啊? “因为我让你整理资料临摹设计图,所以你生气了?” “不敢,你说我太嫩让我打基础,我哪儿敢有意见啊?” 叶闻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看着窗户,“我让你做那些是看你不爽针对你,别告诉我你没发现。” “我去,你要不要这么直白啊?你暗着整我我装不知道就算了,你现在明着告诉我让我以后怎么装?” 叶闻朝我又近了一步,“你不是很会装么?这点还难不倒你吧?” “首长您何出此言呢?我装什么了我?” “关关,你最近为什么总躲着我?”叶闻这句话听得我一通紧张,手心儿冒汗,就跟小时候考试作弊被抓了现行似的。 “我哪儿躲你了?你又不跟我似的那么面目可憎,我躲你干嘛?”我这话说得心虚,无比心虚。 叶闻直接忽落了我话,认真问:“为什么躲着我?对工作内容不满意?觉得怀才不遇?觉得我对你不公平?” 和着你自己还知道啊?我挠挠头,“这倒不至于。” 是真话,我就没想这么多,一个月给七千的薪水,其实被针对下没也什么,虽然干的活儿有点儿无聊,不过忍忍也就是了,我又不是那种清高傲气有远大抱负的人,觉得就这么整理资料临摹图纸也还挺有意思,况且还真能从里头学到点儿东西。 叶闻问:“什么不至于?” 我答:“我没生气。” “那是因为别的原因?” “没有。” 叶闻又直视了我两三秒,然后眼睛一垂就转过身去,背对着我说:“不想跟我说话么?那你走吧,我叫你来只是想告诉你,我很期待你在设计上的表现,别让我失望。” 我绕到他面前,“你这人讲不讲理了还?我都说了没生气,也没不想跟你说话,你别随便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成不成?你当我跟你一样小心眼儿啊?” 叶闻轻飘飘看了我一眼,移开视线,转了话题,“你去跟大家说一句,今天就到这儿了,做到哪算哪,都先回去吧,剩下的明天早点来做,太晚了回去不方便。” “喂你到底想说什么?别话说一半儿成不成?”我歪着脑袋看他。 他冷冰冰地看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关心员工心理是做上司本职之一,不过既然你不在意我针对你也没故意躲开我,那么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谁说不在意被针对了?我这是心胸开阔,是大度好不好?” “好,总之我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叶闻到沙发上坐了,继续看桌上的设计图。 我走过去挨着他坐下,“别啊,叶大老板,不是关心员工心理么?咱们重来一遍哈,我是觉得怀才不遇,觉得不公平了,那您打算怎么开导我啊?” 叶闻看着我,皮笑肉不笑,“仕途艰险人心难测,你还太嫩太年轻,改变不了现实就学着适应……怎么样,这说法你还满意么?” 我摇头,“不满意。” “那你说个满意的,我勉为其难照着重复一遍说给你听好了。” “嘿,这个可以,那你就说关二爷英明神武,在万恶的公司老板百般刁难压迫下还是百折不挠坚持自我不随波逐流,终于有一天他打败了万恶的老板赢得了光明的胜利,从此永垂不朽名留青史!” 叶闻听完后一笑,“行了不闹了,我还要多留一会儿,你跟其他同事先回去吧。” “喂,你说了要重复一遍的。” 叶闻笑得带着点儿倦意,“解气了么?那以后是不是就别再躲着我了?” 他的肩膀离我有大约六七公分的距离,倚着沙发下巴稍微向上仰起,这会儿四下无人,就我跟他两个。我从他带着疲倦的眼睛看到他微微有些泛白的嘴唇,在视线继续往下移动之前噌得一下站了起来,接着掉头就走。 “那什么……我去通知大家不用加班了。” 手握上门把的时候听见叶闻轻轻说了一声,“好。” 我带着颗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心脏去通知同事们下班,通知完以后回到自己座位坐了,关上电脑就对着黑乎乎的显示屏发呆。 正对面的窗户开着,下雨了,风带着点儿土味儿,我满额头满身的汗被吹得凉飕飕的,胳膊上寒毛直竖。 可是心里却燥热,灌了一大杯水下去,还是火急火燎地热。 叶闻说我躲着他,可不是么,这段儿时间我他妈的就跟个缩头乌龟一样自动屏蔽了跟叶闻有关的各种事儿,还越躲越明显,就拿昨儿来说,上电梯的时候看见叶闻在里面,我脚都跨进去一半儿了还是硬生生退了出来等下一班。 这么明显,叶闻会发现一点儿也不奇怪,奇怪的是我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了?磨磨唧唧犹豫不决东躲西藏的这他妈哪点儿像关二爷我该干的事儿了?操啊,这样不行,躲个毛啊躲! 不就是二逼了么,不就是犯傻了么,不就是跟其他脑残一样陷进去喜欢上了么?算个毛啊!老子敢喜欢就敢承认! 我一拍桌子,站起来扭头就往叶闻办公室走,几乎目不斜视。 “关关,不回去么?”迎面儿却看见了一脸微笑的王雨晴。 “我去找叶闻有事儿。” 他说:“找他看设计么?都这么晚了。” 我说:“不是设计的事儿。” 他拍了拍我肩膀,“那……要我等你么?咱们可以一起打车。” 我说:“不用了,你先回吧。” 他说:“嗯……那好,不过很晚了,你也别太拼命。” 我往右扫一眼,果然已经基本没人了,“好,你路上小心。”说完大步走到叶闻办公室门口儿,深呼吸,开门进去。 叶闻正坐在办公桌后头,一只手支着额头,听到声音慢慢儿地把头歪了歪看着我,“怎么还没走?” 我反手带上门,拧了门锁,站在原地,上到头顶下到脚趾头尖儿全部卡壳,跟个木雕似的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这他妈的让老子怎么说?我喜欢你?这种狗血肉麻的话让关二爷咋个能说出口啊! “找我有事?”叶闻站起来,往我这边儿走。 我咽了口口水,看着他,妈的,还是说不出来。 他走近到离我只有两三步,笑了笑说:“有这么热么?”说完转去沙发前的小桌上取了空调遥控器,应该是调低了温度。 我握握拳头,活动手指,迈开步子朝他走过去,能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脉搏跳动。 他转头看我的瞬间,我直接抱住他的腰把他掀翻在了沙发上,紧接着整个儿人压了上去。 “啪”一声,空调遥控器落在木地板上,“嗒嗒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6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67 ”两声,我鼻尖儿上的汗打在了他的黑衬衫上。 “放开我。”叶闻皱着眉头看我,背着光看不太清楚表情。 我口干舌燥,大脑空白,直接抓住他的衣领用力向下扯,第一颗银质小扣崩落,掉在地上弹了几声儿,叶闻挣脱出手来也拽住我的衣领,狠狠地说:“再说一次,放开我!” 我继续用力,第二第三颗银质小扣崩落,他衣襟敞开,露出从脖子到胸口的皮肤。 我上两只手,分左右两边抓住他衣襟向两边用力撕扯的同时俯身吻上了他的的脖子。 噼里啪啦的金属扣掉落声中,我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体味汗味,舌尖儿上的感觉是光滑中带着些许咸涩。 “fuck!”叶闻一手用力掐在我脖子上,一边向后挪着身子。 他一般不说脏话,真的气了才会用英文骂人,我抬起身子看他眼睛里恨意,知道他是真生气了。 也是,换了我被这么粗暴压倒还扯坏贵的吓死人的衣服也一样生气。 他手臂上能看见青筋,我放松力道,他立刻抓住机会从我身下挣脱出去,而后跳下沙发从后扯住我的衣服。 叶闻的力气不比我小,就这么猛地一下儿,我后背一凉一疼,被他按在了地上。 他用膝盖压在我身上,拳头直接就朝我胸口砸了过来,“关关!你真是有病!” 胸口一下一下地闷疼,不过比起心慌的感觉还是好受点儿的,我任他打了三四拳,看着他又把拳头举高,呼吸急促地朝我打过来时,才终于把想说的话说了—— “叶闻,我喜欢你。” 眼看着他的拳头停在半空中,表情也突然僵住,我长出一口气把眼睛闭上,“我知道我方式不对,所以你想打,就尽管打到消气为止吧。” 60、逃不开就去面对2 ... 等了好半天没等到拳头,只等到一声带着嘲笑意味的叹息。 我睁开眼,就看见叶闻的右手还握着拳,左手也还是压在我胸口上,不过人已经放松下来,不像刚刚那么绷着劲儿了。 他垂着眼睛,从我这角度看过去,因为光影的关系,只能看到他的睫毛遮住浅棕的瞳仁,至于那眼睛里现在是什么情绪,我根本看不见。 就这么僵着,他不说话,我不说话。 我跟等着宣判似的一边儿数着心跳一边儿猜他下一步要采取什么行动,就他刚刚打我那几拳的力度来说,我觉得我今儿这表白很糟糕,很失败,不过从他现在没继续打我这点来看,这事儿也许还能有下文,不过就不知道这下文到底是喜剧还是悲剧了。 运气好的话是喜剧,他不在意我刚刚的举动给我个机会,运气不好的话是悲剧,他觉得用拳头打我已经不能解决敌我矛盾了所以正计划怎么把战斗升级。 老妈的耶稣保佑,请别让关二爷这辈子的第一次表白以光速失恋收场。 这种时候总是没法正确判断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闻抬眼,视线在我脸上扫过,接着轻笑一声,用力把我两只手压在了头顶上,“好玩儿是么?居然无聊到开这种劣质玩笑。” 我一愣,接着随口答:“不好玩儿。”亏我特当回事儿的来跟你表白,你这家伙居然当我开玩笑? 他皱眉头,笑得不善,俯身看着我说:“你到底发什么疯?真的是自己送上门找打么?你先袭击我再给我机会还击,到底是玩得哪出?” 心有点儿凉,我动动嘴角,看着叶闻的眼睛说:“我没骗你。” 叶闻嘴唇动了动,但没说话,只用力按着我的手。有点儿疼。 他改用一只手压住我,空出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我上衣的几颗扣子,闷闷的声音带着点儿沙哑,“那证明给我看。” 他压在我身上,近距离看着我,呼出的气扑在我脸上,很热。 当他开始用两只手对付我衣服上的扣子,我的手没了束缚就捧住他的脸,抬头向上,在亲上去之前犹豫了半秒钟,给他留了拒绝的机会,但他没有,所以半秒之后,我的嘴唇就紧紧贴上了他的嘴唇,同一时间有种形容不出的颤动从胸腔散开,蔓延到腹部。 他没拒绝我,我不想把这事儿搞砸,所以在努力克制,但对他身体的渴望早不是一天两天了,克制这事儿,说出来无力做起来更难。 尤其尝到的他嘴唇上带着的咖啡苦味,呼吸到的他身上的味道都在提醒着我,自己这身体跟他的身体曾经亲密无间过,时隔许久再次得到,这种感觉远远比第一次要强烈得多。 克制着自己温柔地吻他,不去占有和侵犯,但触到他嘴唇的质感弧度气味所带来的真实感还是让我几乎失去理智,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颤抖,因为兴奋。 叶闻给的回应温吞吞的,不急不缓,我尽量配合他的步调,牙齿轻颤着摩擦过他的下唇,而后将其含在口中轻咬舔吻。 先打破胶着状态的,是叶闻。前一秒还平平淡淡礼尚往来一样地嘴唇碰嘴唇各自守着城池互不进犯,下一秒钟他就一手捏住我下巴一手绕过我脖子,同一时间稍微侧过头,找了个方便进攻的位置直接攻城略地把舌头伸了进来。 又是苦涩涩的咖啡味儿,猜也知道,不放糖也不放奶精的纯咖啡。 我对叶闻的吻技有印象,知道他精于此道,不过这会儿他表现得却比那时候还好。 我原本不喜欢把时间耗在亲吻上,不过这次跟叶闻却纠缠了很久很久,他口腔里的每一寸皮肤都被我洗劫了一遍,上下唇也被我轮流啃咬吮吻过无数遍。 胸口贴着胸口,能听到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敞开的上衣下露出的皮肤带着汗水贴在一起,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越来越高,再往下,隔着裤子还能感觉到他那跟我一样不安分的小兄弟。 在下面被按了这么久,努力配合了好半天之后,我终于在叶闻埋头吻上我胸口的时候决定进入正题,手隔着裤子按上他鼓胀着的小兄弟,同时一个用力扭转局势把他压在了身下。 叶闻突然就脸色一变,抬手推我,“不行。” 我不理他,使劲儿把他不老实的手挪开,然后嘴唇蹭过他的脸侧亲上他的耳廓,舌尖儿轻扫过一圈,手从他胸前一路向下滑到小腹接着解开他的腰带就伸了进去,勾起手指刮了刮他按捺在狭小空间里又烫又硬的家伙。 叶闻一声粗重呼吸,接着却更用力把我推开,手抵在我肩膀上说:“没得商量,你跟我只能有一个人在下面,而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我。” 我不接他话也不跟他争论,一边侧过头吻着他抵在我肩膀上的手一边把他的裤子和内裤都扯了,环握住他光滑饱满的小兄弟,动作非常轻地让手心儿里带着汗的皮肤贴着它上下滑动。 叶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6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68 闻眼神朦胧了一瞬,接着却突然隔着裤子抓住了我家那小兄弟,他用的力气不小,我吃疼吸了一口凉气,他找着机会用膝盖顶开我,接着又用十足力气把我推了下去。 知道他下一步就会压上来,我有准备当然不能让他这么简单得逞了,结果两个人就侧着身子互相较劲儿,都试图把对方给压到身子底下。 如果说动拳脚打架,叶闻绝对不是我对手,但单纯较量起力气,我就讨不到什么便宜了,他个子比我高,肩膀比我宽,虽然肌肉力量比我差一些但身高体重的优势很轻易就弥补了这一点,而我又不能像第一次那样硬来,所以就这么跟他僵持着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一步才好。 我不想因为上下的问题卡在这里跟他闹僵,但也接受不了自己被压在下面。 我这边儿一个松劲儿,叶闻占了上风就压过来,好在我没被他完全控制死,折腾两下儿就又把他压了下去。 这么来回折腾几趟,他喘粗气我也喘粗气,两个人的裤子都在折腾的过程中不知道哪儿去了,两个等着上战场的小兄弟也各自憋着为自己的主动权问题奋斗,跟着主人的动作偶尔贴在一起互相摩擦。 叶闻鼻尖上挂着汗,两手按住我的肩膀,喉结动了动说:“你别闹了。” 我的手在他身下握着他小兄弟,朝他脸上吹了口气,“你才是,打算折腾到什么时候?” 他半闭着眼睛,头发在额前晃着,“那要看你打算闹到什么时候,我说过,只在上。” 我故意上下套弄了两下儿,眼看着他闭眼皱眉,跟他笑着说:“你要乘骑?也可以。” 他一字一顿地说:“不可能。” 我的拇指在他顶端轻蹭,“认命吧,第一次就是你在下,这辈子也别想翻身了。” 叶闻嘴角一动,接着突然放开了压制我肩膀的手,改为攻击我抵在他腹部的小兄弟,就这么互相钳制着对方的子孙根,他低下头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抬起头看着我低声说:“再这样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要不……还是只用手好了。” 我稍微抬头咬上他光洁的带着一层薄薄汗珠的肩膀,一边儿轻啃着一边儿用舌尖舔扫过他皮肤上的咸味,同时用汗涔涔的手掰开他的手,把自己的小兄弟和他的贴在了一起。 我说:“只用手不爽。” 他神色一变,“那就别再继续了,你去找能让你爽愿意被你上的人。” 我心里一抽,心疼也有,无奈也有,不甘心也有,不过心疼最重,唉,谁叫我现在只想跟他做呢,忍忍吧。 “好,只用手。”我翻身压在他身上,然后一手把两根烧得滚烫还无法发泄的小兄弟贴在一起揉搓着,一手拉过他的手让他也一起握住这两根,接着抽回手来揉捏着他的耳朵,低头朝着他的嘴唇亲了一下儿,用自己都觉得太深情的语调叫了他一声,“叶闻。” 办公室的木地板冷硬,动作大了难免有些磕碰,膝盖抵在上面久了也觉得酸疼,汗水蹭在光洁地面上,湿黏黏贴着皮肤,不管从哪方面看都算不上舒服,而且这种互慰式的做爱也绝对算不上过瘾。 但我紧紧抱着叶闻,听着他在耳边呼吸,感觉着他的心脏贴着我的胸腔跳动。他的体味香水味夹杂着大量汗液染在我身上,他微皱着眉头轻咬下唇的表情和他时不时咬在我肩膀上的痛感都让我亢奋异常。 某种比情欲和占有欲更深一层的情绪在心里滋生,很快就病毒一样增殖扩散,填占满了整个胸腔。 耗了许久之后,叶闻用力咬住我的肩膀,我吃疼咬牙的同时,他先射了出来,湿热液体喷溅到两人之间同样湿热的皮肤上,片刻后变凉,他仰头,大口大口地喘息,我握住他的腰身,和着腹部沾染的他的精液,猛烈地在他身体的皮肤上抽动几下儿,就也把热辣的压抑感发泄了出去。 收紧胳膊死死抱住他,含住他的喉结把上面的汗迹吮到嘴里,又伏在他耳边跟他脸贴脸地轻蹭,在心里认真地叫着他的名字,魔怔了一样重复着—— 叶闻,叶闻。 这次做得格外耗费精力,我趴在他身上就开始犯困,不过没等我有机会迷糊,叶闻的声音就让我清醒了。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有点儿不真实,“说到底,你还是为了跟我上床么?” 61、逃不开就去面对3 ... 他直视我,“这才是你表白的目的,是不是?” “啊?”我跟不上他思路。 “你说你喜欢我?” “是说了。” “喜欢跟我上床?” “喜欢啊。” 叶闻笑,“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答:“不太明白,你这是含蓄拒绝我?” 叶闻抬手,食指尖顶在我脖子上,“你在装傻么?那我问得再直接些,你今天说喜欢我,那明天呢?后天或者下周下个月,你会不会也去找别人上床,跟别人说喜欢?” 这个问题很突然,我愣神儿的功夫叶闻已经推开我起身,站起来后低声说了一句,“果然。” 这感觉不对,我噌得爬起来,走到叶闻面前,“我没跟别人说过喜欢,你是第一个啊!” 叶闻从柜子里取了件干净衬衫换上又甩给我一件t恤,“关关,你所谓的喜欢是什么?是‘我想上你’的另一种表达方式么?” 我穿上衣服,“我确实很想跟你做,但……怎么说呢,你明白的吧?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呃……”我抓着脑袋组织措辞。 叶闻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想不出就别想了,我只不过随口问问。”他礼貌又生分地看着我笑,“确实,你我都有生理需要,互相帮着解决一下这不算什么,你想让我做你的床伴之一对么?不是不可以,但我们刚刚也尝试了,你觉得用这种方式做爽么?不爽对不对?所以不要再纠缠我了,相比较你为了跟我上床而假意表白,我倒觉得你直接说想跟我做还比较不让人反感。” 他说完要走,我有点儿着急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儿,“你等下!” 他转身看我,“你说。” “呃……那什么,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喜欢上的,呃……怎么说呢……”我一着急就挠头,这会儿头发大概都被挠成鸡窝了,“你说,你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叶闻移开视线,“当然有……” 我长出一口气,“那就是了!你喜欢那人的时候难道就不想跟他上床么?” 他停顿了一会儿,“想。” 终于算是说明白了,我松一口气,“那就是了,所以啊,我喜欢你和想跟你上床有冲突么?” 叶闻微微低下头,“所以你是认真的?” 我歪着头去看他的眼睛,“早说了是认真的,你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6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69 怎么就不信呢?” 叶闻看我,“不是一时冲动?” 今儿这事儿百分之一千是一时冲动,可我不能这么说,“不是,我想了好长时间了,你说我躲着你,没错儿,就是为了这事儿。” 叶闻的眼神总是让我看不透,他叹了一声说:“关关,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扪心自问,你这种随意惯了的人可能只守着一个人么?感情和肉体的忠诚你做得到么?” “呃……”我又语塞。这问题我没想过,莫名其妙喜欢上叶闻,一时冲动跟他表白这都没经过小心论证,他这会儿跟我谈忠诚,我真的压根儿就没考虑过,完全不知道从哪儿答起,如果回答做得到,那绝对是自欺欺人。 “你说你喜欢我,我信,可我更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别说长时间的忠诚,就是一两个月你恐怕也做不到吧?”他转身走向门边,笑了笑,“谈感情真的不适合你,关关,你还是继续做一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好了。” 叶闻就这么走了,我没追上去,因为追上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问我能不能做到忠诚,我答不出,他说我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也没法儿反驳。 心里不太好受。当头被泼冷水的感觉不是没经历过,可以前被泼冷水的时候头没那么热,水没那么冷,也就不像现在这样儿有这么严重的反差。如果我是块儿石头,这么热腾腾地被泼上一瓢子冰水,大概会头顶冒青烟碎成一地渣滓。 不幸中的万幸,我是个人。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叶闻说的话很有道理,我听了都觉得自己不该傻逼兮兮地表什么白谈什么感情,但谁说有道理的事儿我就能做到了?要是人人都按照道理行事那这社会还要个毛的警察,养个毛的军队? 谈恋爱这事儿傻逼我还不知道吗?我要不知道能纠结了一个月躲了他一个月吗?可有什么办法,老子就他妈的傻逼了,就他妈的不正常了,就他妈的跟叶闻杠上了。 脑子里除了他还是他,根本就不受我控制,我他妈的又能有什么办法! 越想越烦,我坐在出租车里着急上火摔手机。 司机师傅在前面说:“哎,我说学生,毕业了吧?工作不顺心是呗?跟你说,这年头儿啊,十份儿工作有九份儿都不顺心,尤其你们年轻人心气儿高啊,总高不成低不就的那可不行,你就说我吧,都说当司机好,还说什么北京出租司机都用本地人是地方保护,可谁知道咱们的不容易啊?你看稍微混得有个人样儿的谁愿意开这破玩意儿啊?” 我从座儿底下摸回手机说:“成了师傅,靠边儿停,我下车。” 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行嘞,我知道你是好意,可不拉你我也得拉别的活儿不是?这就快到了,我给你送进小区,直接到楼底下,谁叫咱哥俩儿有缘呢?” “呵,呵呵,还真是有缘。”真他妈的点儿背,北京那么大,那么些个出租车满世界跑,我怎么就老碰上这么个好为人师的主儿呢! 司机看着后视镜冲我笑,“行了学生,有什么不如意的,跟哥我说说,哥做你的好听众。” 被司机教育了一路,下车后我没着急上楼,点了根儿烟叼嘴里,拍了拍还剩一格电的手机,一边儿绕着满是蚊子的小区花园子溜达一边儿给岳辰拨了个电话。 “这都几点了?”岳辰说话声儿挺含糊,应该是睡着了被我吵醒的。 我吐出一口烟,“你跟你女朋友好了多久了?” 那边儿叹了口气,“大半夜的找我就为了问这个?” “是,就为了问这个,你快告诉我,说完我就不烦你了。” “我早晚要跟你这家伙绝交。” “别啊,不白问,回头请你吃饭。” “不稀罕,有问题明天说吧,我累了一天了。” 看来吃饭不好使,我换了个招儿,“哎你那几只猫崽子找到主人了没?不如我帮你留意下有没有喜欢猫的同事?” 岳辰的声音立马拔高,“要有爱心的,不能半途而废,最好还是以前养过猫的。” “是是是,你先回答问题。” “你问哪个女朋友?” “要不你都跟我说一遍?” “说你个头。” “啊……那就说跟你好过时间最长的一个吧,我记得现在这个也有快一年了?” “嗯,在一起十个月了,最长的……我想想,大学那个吧,从大二好到毕业才分手,你问这干嘛?” “三年,真他妈够长的,那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找过别的女人啊?” “没有。” “真的一次都没有?酒后乱性什么的也算,你告诉我我绝对帮你保密。” “真没有,你问这到底想干什么?” “三年就守着一个女人你不觉得无聊啊?” “你当别……” “什么?喂?”得,一格电就够说这几句话,等领了工资老子第一件事儿就是换了这破手机! 话还没说完,我跑回家插上充电器开了机就又打过去,“来来,咱们继续。” 那边儿是喝水的声音,“没电了?” “是,没电了。” “那明天再说吧,我看你也没什么正事,一边充电一边打电话不安全。” “得了吧我都这么用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也没被电着过,死不了,来继续说,你就对着一个女人,三年里跟同一个人做真就不嫌烦?老实说,你就真一点儿也不觉得厌倦?其实看到其他漂亮妞儿也还是有感觉的吧?” “你问这些是突然觉得自己生活太混乱了想找安慰?” “喂你挤兑我有意思么?” “时间久了肯定没刚开始在一起那么有新鲜感,但是感情会加深,也会越来越默契,看到别人不是完全没感觉,但我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这很难理解么?” “哦,感情和默契啊……”听着不错,貌似也不太难。 “还有什么要问的快问,我真的得睡了。” “暂时没了,等想起来再说,谢了哥们儿!” “行,别忘了问你同事猫猫的事,小关关都漂亮着呢,明天我发你照片,你看谁有兴趣给他直接看照片也方便,另外我再给你写个注意事项吧,别赶上一时冲动要养的照顾不好,还有……” 这话题起来就没完了,我及时打断他,“行,没问题!那就这么说了,再见!” 放下手机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豆奶喝着,回想一遍叶闻今儿说过的话再琢磨一遍岳辰的话。 纠结了好一会儿之后,在睡前我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不就是专一么?不就是不找别人打炮儿么?爷还就不信了,等我先坚持一个月再说! 笑得无比得意躺到床上,我在脑子里模拟一个月之后的场景—— 我抬头挺胸地走到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7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70 叶闻面前,“跟你说,你还真小瞧我了,我这一个月谁也没找,你要还觉得不够,那就再来一个月也完全没问题,关二爷我还就跟你杠上了。” 说完再特帅气地把他脖子一勾,亲他个昏天黑地。 62、伟大计划1 ... 一觉醒来,躺在床上对着手机发呆。 今儿是8月19号,礼拜四。我掰着手指头算,一个月之后的9月19号是礼拜天儿,圆满过完一个月之后,我刚好可以在礼拜一上班儿的时候能去找叶闻。 怪笑着爬起来,神清气爽地去上班儿,就这样,关二爷洁身自好的日子开始了。 上午找李强看设计,定稿之后跟版师商量着打板,下午继续折腾修改坯布样衣,看布料小样选料子,忙碌充实。 因为叶闻好像对我想跟他上床这事儿很反感,加上我还有一个月的伟大计划,所以除了工作之外我几乎都没去骚扰过他。当然,吃饭时候遇到多看两眼和分析设计的时候揩几把油这种事儿不算。 我不惹他,他不惹我,相安无事地就跟那晚上的表白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再一个多月就是来年的春夏时装发布,否定句在原创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国内的这种发布会虽然不会次次带作品去,但露个面儿看看同行动向流行趋势那也是必不可少的,今年赶上李强有作品参加发布,我们这些个小鱼小虾的除了本职工作以外还要帮着他完成作品。就这样,计划开始后的第一周过得很是个忙碌。 都说温饱才思淫欲,就这么几乎天天加班儿的,一个礼拜过得很快,忙起来也根本没工夫想些乱七八糟的,回家倒头就睡,连diy都是速战速决。 第二周,李强的那几件儿作品进入收尾阶段,我自己那几款设计也进行得很顺利,晚上回去早了闲来无事就跟三胖儿资源共享交换毛片儿。他把他那儿珍藏的拷给我,我把我觉得经典的拷给他,结果他给我的我都挺满意,我给他的他却说全部看过,还挤兑我说我已然跟不上时代的发展脚步,快被淘汰出人类的伟大事业了。 第三周,工作量和工作内容跟上周差不多,晚上回家继续跟三胖儿切磋交流,互相抱着对方电脑翻加密盘,那真是连压箱底儿的货都给掏出来了,结果三胖儿看完我的收藏之后继续失望,我翻完他的硬盘后满载而归。 以前忙起来也有连着一个多月吃素的时候,不过那都是自然素,不是自找的也就没什么特别感觉,不像现在,看着毛片diy一边儿觉得不爽一边儿跟自己说一定要坚定立场不沾荤腥,但越是克制就越是想开荤,本来没多大事儿的事儿真把它当回事儿了就变得越来越是个事儿了。 罗玥的名言之一,欲都是禁出来的。经过我的亲身验证,果然真理。 每天默念:我要吃素我要吃素,我不想找人打炮儿不想不想,除了叶闻之外什么其他男人都是浮云浮云。 可每念一遍我都觉得自己更饥渴一点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有反效果似的,然后为了伟大计划不得不继续抓心挠肝儿地给自己催眠暗示,但暗示完了就更想出门儿打猎,这感觉就跟有些人站在屋顶上跟自己说我不能跳可明确知道不能跳的同时也特别想跳一跳试试看的那种感觉一样。 好在伟大的关二爷是有定力的,是不会像恶势力和自己的欲念低头!只想不行动,憋得内伤,忍得肝儿疼,就这么努力奋斗到了第四周。 但邪恶势力总不会轻易放过英勇伟岸正直勇敢的主人公,9月15号晚上,我刚跟自己说完胜利不远了就有炮友打电话来约炮儿,是个我一直挺满意的零,好些日子没联系过了,我接到电话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应下来之后才觉得不对又打过去跟人家说不行,结果还被含蓄嘲讽了一顿。 一路战战兢兢,总算是熬到了18号。周六,公司加班。 早上醒来看手机上日期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想法儿就是——离第一阶段的胜利终于只剩一天了! 跟我的阶段性胜利同一时间,公司里明年的春款设计也算完成了一个阶段,从十几个设计师就三月的主题出的几十个款里选出三分之一留下,整理下单,零零散散的活儿做到下午六点,然后集体收工直奔馆子聚餐算是同事交流感情也算慰劳大家的庆功宴。 既然是慰劳饭,请客的自然是叶闻。 经过好几轮的讨论,从粤菜说到东北菜也没个定论,最终还是本着就近原则去了不远的一家湘菜馆。 包间儿里设计部的同事们围着一个大桌子坐着,一眼看过去还是跟当初刚来时候的感觉一样,那叫一个春光无限好啊,一桌子除了俩女人全是年轻男人,样子都不错还一个比一个打扮得扎眼,弄得服务员来点菜的时候直心不在焉。 服务员小姑娘在扫视完一遍之后很明智地把目光停在了叶闻身上,“点这些就够了么?您看这是我们店里的招牌菜,还有这个,今天特价的要不要试试看?”她不满足于过眼瘾,大家都点完菜了还绕到叶闻边儿上没话找话,东拉西扯地推荐。 叶闻把服务员推荐的菜认真看上一遍,微笑说:“那就再加一个招牌菜好了。”他刚要把菜单还回去又问:“还有没看过菜单的么?这个月辛苦大家了,想吃什么尽管点别跟我客气。” 他的视线停在我脸上,笑了笑,我一紧张,就脱口而出,“油炸臭豆腐。” 我坐在他右边隔了三个人的位置,挨着他坐在右边第一个的舒挽看着服务员笑笑,“有类似的菜么?有的话就加一个吧,还有,每一道菜都加一双公用筷子。” 坐在我右边儿的王雨晴用筷子在下面杵了杵我的腰,然后贴过来压低声音,“他这公用筷子是帮叶闻要的。”看着我眨眨眼又用更小的声音说:“听说这两人认识很久了,好像还是什么世交,你看他们两个坐一起,是不是挺般配的?” 我直接回答:“不般配。” 王雨晴笑,“那你说,是谁不配谁?” “俩长这么好看的要是在一起了,那绝对是资源浪费。”而且叶闻是老子的人,除了老子之外谁也不能跟他般配! 王雨晴用筷子顺着我的腰往上划,带着一脸天真的表情说:“那个臭豆腐,就算一会儿上来了你也不许吃哦。”他说完把筷子放回桌上,就转头去跟别的同事聊天儿去了。 一顿饭从六点半吃到九点,其实吃饭不是重点,饭后的拼酒环节才是重点,才真的交流感情。 叶闻陪到八点半,接了个电话说家里有事就先走了,剩下我们一群人越喝越起劲儿。做服装这行的gay本来就多,同事之间虽然未必挑明但圈儿里的几个人互相都知道,这会儿都喝high了聚一块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7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71 儿,就能看到a用暧昧的眼神看b,b又找机会坐过去跟a单独拼酒,c一脸无趣地坐在角落里喝闷酒,d不动声色地凑过去跟他一起窝着小声儿说话。 李强身边围了俩看着挺小挺嫩的跟他边喝酒边探讨设计话题,我就被王雨晴一杯接着一杯地灌酒。 “关关你猜我是什么星座?” “可爱的吧,双鱼?” “错了,是狮子,罚你喝酒。” “关关你再猜我最喜欢什么花?” 我记得他桌上放过百合,就说:“百合吧?” 他说:“错,是白玫瑰。”说完使劲儿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你再猜我最喜欢什么动物。” 我随口说:“树袋熊。” 结果王雨晴突然就一拍手,“对了对了,就是树袋熊,我输了我喝。”说着就把半杯白酒一口气喝了。 我说:“我就是瞎蒙的,你真的喜欢树袋熊?” “当然真的。” “哦,为什么啊?” 王雨晴一笑,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你先陪我去嘘嘘,嘘完了我就告诉你。” 二楼没有厕所,我跟他上了三楼,他尿尿我也跟着一起,俩人并排站着比谁尿得粗。 尿完了也笑完了,我拉好裤子拉锁儿刚要走,王雨晴就突然绕到我面前一个纵身扑了上来。 他用胳膊紧紧地勒着我的脖子,俩腿也上来钩在我腿上卡得死死的,我被他抱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却特开心地说:“你看,这样就是树袋熊。” 63、伟大计划2 ... 我把王雨晴贴在我脖子上黏糊糊的爪子往下扒拉,“树袋熊先生,看清楚了再扑,我又不是桉树。” 王雨晴咯咯地笑,好像有点儿醉了,又把爪子绕上来,“我说呢,桉树先生怎么变矮了,原来你是冬瓜先生。” “喂,别闹,热死了快下来。” “冬瓜先生你头发挺软嘛。”他边说边在我头上扒拉。 “别玩儿我头发。”我在他腰上捏了一下。 他的腿从我身上滑下去,手也从头顶顺着脸侧脖子滑到我胸口上,拍了拍说:“乖,我忘了狗狗是不能随便摸头的,要摸胸口才够友好。” “哎?不都是摸头的么?” 王雨晴走到水池边儿洗手,“你养过狗么?” 我也过去洗了洗脸和被他弄得汗津津的脖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他回头看我,“哦?你见过猪跑?” 我一琢磨,“还真没见过。” “那吃过猪肉么?” “当然吃过。” 王雨晴把手上的水往我脸上甩,“那就是咯,你应该说,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么,这才对。” 我把被他弄花了的眼镜儿摘下来用t恤擦,“还真是,我下回就这么说。” 王雨晴又快速摸了一把我的脑袋,“就说你没养过狗吧,如果在大街上看到狗狗要跟他打招呼呢,要蹲下来让自己跟它高度相似拉近距离感,然后如果想摸摸它,最好是摸胸口,摸头顶对狗狗来说是一种类似于威胁的肢体语言。”他往前走两步,又回过头,“不过自家养的狗狗例外,如果是主人的话,别说摸头,就是拽尾巴也没关系。” “你对狗还挺有研究啊,以前养过?” 王雨晴点点头,然后走过来把手按在我胸口上,“关关,你这流浪狗狗是找到主人了吗?” “我不是矮冬瓜么?怎么又成了流浪狗了?” 王雨晴把脸凑过来,小声儿说:“矮冬瓜也好流浪狗也好,总之不是桉树。” 就在我琢磨这几句听起来很有内涵的话的时候,李强突然出现了,醉醺醺地晃过来,指着我就说:“走走,去k歌,大家都在门口儿等着了,就差你俩,快先下去吧,我马上就到。”他说完使劲儿拍了我肩膀一下儿,就进去关了门儿,接着我听到了轰轰烈烈的呕吐声。 王雨晴把我一推,“你先下去好了,我去看看他,别再掉厕所里给冲走了。” 一堆人在楼下嘻嘻哈哈等了十多分钟王雨晴才扶着摇摇晃晃的李强出来了,浩浩荡荡地打车到钱柜,开了个party包,李强说他请客又要了好些瓶儿啤酒,看样子是打算把其他人都拉上陪他一块儿醉。 服务生进来开机,我趁着别人去点歌儿的功夫先抢了麦,ktv神曲《勇敢说不》,是关二爷我的必唱曲目—— 风雨的洗礼 我从不怯步 再多的挑战 我从不认输 就算孤独和无助 一定要闯出 再难再苦再迷路 拒绝黄赌毒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拒绝黄! 拒绝赌! 拒绝黄赌毒! …… 一曲唱完后面一群人跟着起哄叫好,在我成功营造的二逼氛围中,某同事立刻切了已经点的《小情歌》换成了怀旧而喜感却不够喜感的《当》,唱得那叫一个投入一个深情,点这种歌儿的好处就是人人得以唱之,话筒来回传,一曲结束气氛就已经热闹了起来。 连原先吃饭时候窝角落里不说话的那位也去点了歌儿。 我坐沙发边角上喝啤酒听他们唱儿歌,王雨晴拿了个瓶子坐过来跟我把手里的瓶子一碰,“拒绝黄赌毒,亏你连这个也唱,还有更搞笑的么?” 我喝一口酒,“等着,爷去点了唱给你听。” 王雨晴弯着眼睛看我,酒瓶口儿抵在嘴唇上,“好,唱得好了有赏。” 顺着唱完了《愁啊愁》、《粉红色的回忆》和《女儿情》之后,王雨晴仰在沙发上拍着手笑得脸都红了,我去接过他手里摇摇欲坠的酒瓶子,“怎么样,二爷这歌喉不比原唱的差吧。” 王雨晴趴在我肩膀上笑得整个身子都在颤,“你别误会,我不是,不是笑你,我是笑那个粉红回忆里的美人鱼。” “喂,我唱这么卖力你也不夸我两句?” 他坐正了,看看旁边又看我,“不如来点更实际的奖励……现在跟我回家怎么样?” 我又开了瓶儿酒,“跟你回去把自个儿抻长了扮桉树么?” 王雨晴从我手里把酒抢过去,嘟着嘴说:“关关,你没以前好玩儿了,对得起伟大友谊么你?” 我努力驱赶着从好长时间以前就不停在脑子里冒出来的王雨晴在床上的样子,又开了一瓶儿酒,“那我大概不是矮冬瓜,是快变闷葫芦了。” 王雨晴在我头上摸了一把,“流浪狗变忠心宠物狗才对吧?我倒是好奇什么样的主人敢捡你这样的狗狗回去,还能把你训得服帖了。” 我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想反驳两句吧,可是又觉得没得反驳,只能干笑两声儿,野狗变家犬,王雨晴这比喻还真是贴切。 包间里很吵很乱,沙发上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7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72 东倒西歪的人喝酒划拳都玩儿得很疯,见没人注意这边,王雨晴又往我耳边凑得近了点儿,软着声音说:“我们来玩真心话好不好?我先来问,你今天晚上有没有在脑子里幻想过跟我伟大友谊啊?答不上来要罚酒哦。” 我看了眼酒瓶子,诚实答说:“有,还不止一次。” 王雨晴笑得开心,“好,现在换你问我。” 我其实没什么想问的,就随便问:“你为什么喜欢树袋熊?” 王雨晴抿了抿嘴唇,“很小的时候,我爸喜欢叫我树袋熊宝宝,因为我很黏人,都到四五岁了还是完全离不开人,而且晚上一定抱着我爸的胳膊才肯睡。” “树袋熊宝宝?哈哈,那他现在叫你什么?” 王雨晴戳我胸口,“一次一个问题,换我了,你这段时间好想都故意疏远我似的,为什么呢?因为要对饲主忠心么?” 这家伙还真是犀利,我叹口气,“没错儿,因为,呵,叫饲主就饲主吧,他老人家说我做不到身体上的忠诚,我为了证明他小看我了,正在尝试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呢,总要自觉远离诱惑不是?所以你千万别勾搭我啊,我这人定力不够你是知道的。” 王雨晴“噗嗤”笑了,“你还真诚实,不过你打算怎么洗心革面?别告诉我这段时间你都是自己解决的。” 我很苦闷,“可不都是自己解决的么,电脑里存的毛片儿直线增多啊。” “呵,看毛片打飞机,关关,你觉得什么是忠诚呢?yy片子里的人自慰这样算忠诚么?和你出去找别人打炮儿有本质区别?” 我想了一会儿,“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没有。” 王雨晴眯着眼睛趴我肩膀上,“看吧,我就知道你跟我是一类人,其实为什么一定要身体忠诚呢?怎么才算忠诚谁又说得清楚呢?性欲跟食欲一样正常基本,怎么就总要被差别对待呢?你看,如果把好吃的拿到台面上讨论就没什么,可如果当众讨论怎么做爱就会被觉得低俗,唉,人真虚伪啊,关关,你说是不是?” “同意,来来,干。”我跟他碰瓶子,把里面的酒一口气喝完,王雨晴却只喝了一小口。 “你刚问我现在叫什么,其实我也想知道,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会叫我什么,”王雨晴把手放在我手背上,“我记得你是单亲吧?我也是,我爸去世没多久我妈就改嫁了,继父很少喊我,要说什么都都是直接说的……好了不说这个,我还没八卦够呢,你是因为找到正主了才要洗心革面的吧?那为什么不跟他做要去看片儿呢?异地?” 我又叹气,“不是,看得见吃不着,他不愿意跟我做。” 王雨晴脱了鞋蜷腿坐上沙发,两只手托着下巴,“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回答了我就喝一整瓶酒,外加告诉你一个秘密,怎么样?” “好,你说。” 王雨晴凑过来,呼出的气热乎乎地绕在我耳朵边儿上,他问:“是叶闻,对不对?” 听到叶闻两个字我的心就猛跳了几下,王雨晴撤回身子看我,“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不想回答就保持沉默。” 我新开了一瓶酒递他手里,“是他,来,你的一整瓶酒。” 王雨晴把下巴抵在瓶口上笑,“这么简单就告诉我了?不怕我告诉别人?” 我说:“不怕。” “也不怕被同事背后挤兑?” “嘴长他们身上我管得了么?再说我脸皮厚,也不怕挤兑,大不了被说勾搭上级啊小白脸儿什么的,又不会少块肉。” 王雨晴把手里的瓶子往我旁边桌上的空瓶上一碰,仰头就喝了个干净,喝完后他说:“越来越觉得我跟你是一路人了,如果你不是有主人的狗狗而是一棵桉树呢,我一定会死缠烂打赖上你的。”他说完光着脚下地去抢麦,“那个秘密等会儿再告诉你。” 喝酒闲聊唱歌没完没了,就说我酒量还不错最后也顶不住开始犯迷糊,只记得最后点了一首《yesterday》很认真地唱了,那之后就进入了记忆混沌状态,再能用脑子想事儿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迷迷糊糊看见王雨晴揉了揉我的头发,听见他说:“早,睡得好么?” 我脑子缓慢运作了几十秒,从昨晚的零散回忆想到我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再想到我可能跟他做了最后想到叶闻就突然坐了起来。 头那叫一个晕啊,我按着太阳穴问王雨晴,“昨晚我跟你做了?” 王雨晴像只小动物一样滚了一圈滚到床边,下地之后回头看着我笑,“下面是有奖猜谜时间,问题是王雨晴和关关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生性关系,限时五秒,计时开始。” 64、伟大计划3 ... 9月20号,礼拜一的早上,我抱着一瓶儿自己早起做的甜豆奶,一边儿喝着一边儿啃煎饼果子。 今儿个的煎饼果子没大葱了,就多放了点儿香菜,为了弥补缺少大葱所造成的口感方面的不足,我还下血本加了肉松和榨菜,一套九块钱的煎饼果子,也能算是同类中的奢侈品了,关二爷这也算是体验了一把奢侈生活。 虽然叶闻从黄山回来以后就没再针对我了,不过我还是坐在老位置上。三条腿儿的桌子虽然不稳,但够拉风够个性,这地儿虽然有点儿晒,不过好在视野不错,也够安静,从报纸上被我撕出的小洞看出去,还能看见窗子下面挂的空调室外机和上面五颜六色的鸟屎。 一大早李强就来说,让我吃过饭去一趟叶闻办公室,我这会儿啃完了煎饼喝完了豆浆研究完了鸟屎,打个饱嗝之后,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比那堆鸟屎的颜色还要复杂得多。 人要是点儿背起来,那真是买了甜豆浆都能赶上忘了放糖的,今天本来该是关二爷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计划成功的第一步,本来该趾高气昂去找叶闻跟他说关二爷为了他吃了一个月的素,可是现在看来这计划是泡汤了,所谓的功败垂成。 他奶奶的,就差那么一天。 那个王雨晴,老子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到底跟他做了没有。 昨儿个一觉醒来他光着身子我光着身子,我问他到底发生过什么,他让我猜我就老老实实根据现场和自己跟他身上都干干净净这点判断说什么都没发生,结果他说那可未必,因为他自己洗完澡之后又帮我擦了身子。 我再问他,他就说既然这么纠结,不如干脆现在做一次,那就是板儿上钉钉没跑儿了,我也就不用再纠结了。结果我没被他诱惑,他也没跟我妥协,这事儿就这么搁着了,难得的下了决心要有定力一回,结果稀里糊涂弄了个乌龙结果。 当时面对着王雨晴小狐狸一样的笑脸我就想,如果可以许个愿的话,我希望可以穿越到我刚跟他倒在床上的时候,到底做没做自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7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73 己看上一眼,没做的话计划成功皆大欢喜,做了的话我爽也爽了记得过程总归也不算太亏。 其实做没做这事儿,不知道就不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爷再试一个月,真正让我郁闷的是王雨晴说的话,他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为了叶闻强制改变自己,这样有意义么?” 一样的话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大概不会这么当回事儿,但王雨晴给我的感觉不太一样,尤其听他说了那个秘密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强。 老爸死了之后老妈改嫁这很正常,老妈改嫁了之后继父对拖油瓶不冷不热这也是人之常情,十岁的时候懵懵懂懂地被继父性侵这样的故事也不算新鲜,但王雨晴特别就特别在,他告诉我,他除了第一次疼到觉得自己会死以外,对继父的行为并不排斥,甚至是喜欢的。 因为继父在跟他做过之后,会抱着他睡一段时间的午觉,而他就可以像小时候黏着亲生爸爸一样黏着他,贴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胳膊睡,觉得温暖和安全。就为了这点儿安全感,他取悦继父,配合并且慢慢喜欢上了跟继父做爱的感觉,在这事最终被他老妈发现之前,他跟继父保持这种关系保持了两年。 王雨晴在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很小声,嘴角上却带着笑,最后他说:“关关,我喜欢和他做爱,喜欢被他拥抱和压在身下的感觉,那让我觉得安全,我这样说你可能会觉得我很脏或者变态,但这是我的真实想法,不管它是不是脏是不是变态,都改变不了它存在过的事实。你说,如果感觉和感情可以自我捏造和控制,那还是感情么?” 王雨晴的话让我想了很多,我很确定我喜欢叶闻,不止他的长相他的身体,但我也确定我对其他人的身体有感觉,确实,即使这个月失败了我还可以再试一个月,两个月,但如果我跟叶闻在一起了,如果运气好就这么耗上了一辈子,我会不会在未来的几十年时间里都纠结这个问题呢? 因为叶闻的观点,因为他对待忠诚的态度,为了取悦他改变自己,否定在自己观念里觉得正确的行为模式,厌恶和嫌弃说出来不怎么好听但确实存在的正常欲望。 只是想象一下儿就觉得自己会因为这事儿累积压力,所以我纠结,跟喜欢一个人想得到他和他在一起且长时间在一起这种事儿相比,否定自我和压抑自我是不是真的正确。 难得认真思考了一回人生,五颜六色鸟屎一样的想法儿却在我推开叶闻办公室大门的时候像哈利波特跟着邓布利多进行幻影移形那样,嗖的一声就飞到十万八千里开外了。 格子衬衫配黑色休闲西装外套,坐在办公桌后面端着白瓷杯子喝黑咖啡,左手支着下巴,中指上一枚琥珀戒指,难得是我以前见他戴过一次的。 我直接拉了凳子跟他隔着桌子面对面坐了,看着他就觉得心情好,就这么干坐着,他支着下巴看手里的资料不说话,我趴在桌子上看着他咽口水也不吱声。 就这么耗了能有二十分钟,叶闻才抬头看我,“你可以解释说你哑了说不出话,但我还是会觉得你在故意偷懒怠工。” “喂,不是你叫我来的么?当上司的不发话做下属的老实待命才对吧?” “你现在倒是知道把我当上司看了。” “什么叫现在啊,小的可是一直仰视着您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 叶闻站起来去把资料放回柜子,“是么?那我是不是该给你个展现忠心的机会?” “您尽管吩咐。” 叶闻指了指身后的窗户,“那你爬出去把玻璃外面擦干净好了。” 我站起来立定敬礼,“遵命首长。”说完就走到窗户边儿上,动作麻利地撑上了窗台。 叶闻站在下面微笑着看我,我把封闭式的窗户玻璃敲了敲说:“报告首长,此处堡垒难以攻克,请求炸药支援。” 叶闻拿了一张图纸走过来,递给我说:“这款的样衣我看了,对你的用料不太满意。” 我从窗台上跳下去,“我也觉得这两种料子搭配不太合适,你等着我去拿料样儿,你看看换哪种合适。” “不用了,今天下午我要去木樨园看新来的布料,可以带你一起。”叶闻说着指了指窗台,“脚印擦干净。” 65、一物降一物1 ... 到了下午,叶闻再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西装外套换成了手工味很浓的棕色皮质马甲,下身浅蓝牛仔裤配跟马甲同色的牛皮高帮军靴,戒指换了一只树皮纹理的手工银戒,跟上午比起来完全换了种风格。 他平时穿西装看着都比实际年龄显小,这会儿的打扮十足就是个艺术专业的在读学生。不过不管他穿什么衣服怎么搭配尝试什么风格都很有范儿,不愧是我家从长相到身材都无可挑剔的叶闻。 我美滋滋地跟在叶闻身后进了电梯,他突然转头看我,“你是打算去拍牙膏广告么?” 我扯着嘴角把嘴咧地更大,“够白吗?” “带你这种傻子出门简直有损公司形象。” “别啊,有我衬托才更能显得您老人家英明神武啊。” 叶闻盯着我身上的白t恤,“你穿的这衣服几天没洗了?” 我低头看靠近衣领位置的一个芝麻大小的红油点儿,那是昨儿晚上吃泡面的时候弄上去的。 假装没看见油点儿和袖口上蹭的一点儿灰,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儿跟叶闻说:“刚洗的,今儿第一天穿,不信你闻闻,保证不臭。” 我把衣服掀起来往叶闻眼皮子底下凑,叶闻厌恶地后退了两步,认真说道:“我该把员工的衣着和形象也算在考核范围内,不合格就扣月末奖金才对,毕竟在服装公司,员工的衣着形象直接影响公司的形象,你说对不对?” 我故意用袖子擦了把汗,往叶闻身边儿挨近了点儿,冲他做鬼脸吐舌头,他挺无奈地摇了摇头。 电梯直接下到地下车库,我跟在叶闻后面,本来觉得还会看见那辆拉风的牧马人,结果叶闻却停在一辆看着挺旧的车面前,没犹豫就开了车门儿。 看车标是辆奔驰,不过这车型……我绕着车子转了一圈儿,又转了一圈儿,190e,我对车没啥研究,只能看出这车绝对有年头了。 刚坐上副驾位置我就问:“你这车该是连孙子都有了吧?” 叶闻系上安全带又指了指我的,“这款车九三年就已经停产了,这辆是八七年的。” 我忙把随意系上的安全带又调整了一下儿,“要尊老爱幼啊,这么老的老爷子早该在家里抱孙子享福了不是?你怎么忍心虐待老人呢?” 叶闻发动车子,“放心,这家伙改装过而且一年三检。” 我仔细看车里的细节和装饰,“话说你那牧马人呢?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7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74 ” “在家呢。” “有它不开你干嘛折腾这老爷车啊?” 叶闻瞟了我一眼,“这不是老爷车,而且我们要去的是木樨园不是大草原。” “呃……好冷,你是被强爷传染了吧?” 叶闻笑,“怎么你不喜欢这车?” “那得看跟什么比了。” 叶闻调了调后视镜,“这是我的第一辆车,我爸别出心裁送我的生日礼物,严格来说,是满月礼物。” “啊?不是吧?”万恶的有钱人,哪有孩子满月就送车的。 “好笑是么?他当时就因为这款车有个别称叫baby benz就把它买下来了,到我能踩到油门之前,这车一直在家里闲置着,说起来是挺浪费的。” 我算着年份,“这么说这车有二十多年了?这也古董了吧?是不是很值钱啊?” 叶闻笑笑,“用不到你两个月的工资。” 我长长“哎”了一声,“叶大老板开这么便宜的车就不怕影响公司形象了?” 叶闻转头看着我笑得温文尔雅,“跟开停产的奔驰相比,还是带着你出门更影响形象。” “那你还带着我?我可没强迫你。” “我只是不想埋没了一款有潜力的设计。” “那你可以叫我自己来找料子啊,何必带上我找不自在?” “只是顺路。” 我还是腆着脸说:“您还真是活雷锋了,叫我如何报答您好呢?不如以身……” 叶闻打断我,“你是想让我把你踢下车然后自己打车过去么?” 我拍了拍胸口,“来,尽管踢。” 叶闻毫不客气地给了我肩膀一拳。 我捂着胳膊怪叫着让他赔偿医药费。 他不看我,也不继续跟我扯皮,转说:“我发现你做东西用料很局限,到现在的几款都是棉麻吧?毛料偶尔会用,丝织就一次都没用过,每个人都有用料偏好,但做设计师的不能只顾自己的喜好,而且否定句一直以来都很重视不同材料间搭配组合出的秩序和美感。” 逗叶闻玩儿很有意思,我还没玩儿够呢根本不想跟他探讨用料的问题,还是嬉皮笑脸地说:“叶闻你对我真好。” 叶闻没说话,不过我看着他的表情就觉得有意思,一高兴就更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往他边儿上凑了凑,对着他耳朵吹了口气,“别假正经了,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 话刚说完还没看清楚叶闻反应呢我就觉得身子一晃,接着听见特响的刹车声儿。叶闻直接开了车门,指着外面说:“你下去。” 我没想着他能那么大反应,立刻不闹了,双手举过头顶,“别啊,开个玩笑而已。” 叶闻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给我下车。” 好嘛,又得罪这位爷了,我下车,扒着车门儿不让他关门,“那我是不是可以直接回家了?” “可以。” “哎呦太好了。” “算旷工半天。” “你大爷!” “不想旷工就自己打车过去,现在两点半,咱们三点钟在那边见。”他说完就要关车门儿。 我还是扒着不放,他使劲儿,最终我在自己手指头被夹到之前收了手,他关上门立马开车,我这才想起来追上去,“喂,木樨园儿哪里啊?那么大的地儿你让我上哪儿找你去?” 叶闻没理我,直接开走了,我拦出租,连着几辆都有人,等着揽到了,叶闻那辆老爷奔驰早就没影儿了。 我摸了手机给他打电话,“你倒是说在哪儿见啊。” “我今天主要打算看真丝,你可以慢慢找,我如果在五点之前见不到你就算你旷工。”他说完就挂,再打不接。 我横倒在后座儿上,跟测肺活量似的长长长长叹了口气。 不就逗你一句么?不喜欢不喜欢就是了,至于这么大反应么?关二爷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的,虽然高度差点儿,可说你喜欢我也不算侮辱你人格吧? 好在今儿天气还算凉爽,小风儿吹得也挺惬意,要赶上一个月前让我这么逛木樨园儿找人,我非活活把自己给热死急死不可,除了天气之外,更需要感谢的是叶闻今儿的一身打扮和不管走哪儿都有不俗回头率的好皮相。 找到他的时候已经四点二十了,地点是北三排的一家丝绸店里,我看见他在里面,直接进去拍了一把他的肩膀,等他回头看见我解除了我被扣薪水的危险之后,就立刻掉头出了店门儿。 看见真丝料子,不管是双绉重绉还是什么乔其,不管是桑蚕丝还是柞蚕丝,总之一见到这类东西我就会立刻联想到白白的肉肉的浑身软绵绵的一脸褶子屁股上带尖儿拉屎又黑又硬的——蚕。 想到的同时就感觉到一阵从生理到心理的恶心。 过了一会儿,叶闻也从店里出来,拿了些料样,他盯着我看,我冲着他笑,他问:“你怎么了?” 我答:“没怎么。” “不舒服么?你脸色不太好。” 我拉着叶闻没拿料样的那只手就走,“我不喜欢,哦不,应该说是非常讨厌蚕丝制品。” 叶闻把手一转从我手里脱开,“别告诉我你从来没用过真丝,做设计师的不该对材料有成见。” 我把手一摊,“实话跟你说吧,我这辈子最讨厌的生物就是蚕,所谓恨屋及乌,连带着看见什么丝织品都觉得反胃。” 叶闻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不敢相信。 我加了一句,“没骗你。” 他又看了我几秒钟,然后突然就出声儿笑了,不是冷笑微笑傻笑,而是嘲笑。 “关关,你居然怕一只小虫?” 66、一物降一物2 ... “那可不是一般的小虫,那是蚕。”面对叶闻忍着笑的样子,我觉得我有必要强调和解释一下儿,以免损了自己伟岸的形象。 叶闻从袋子里取了片料样在我眼皮子底下晃了晃,“确实不是一般的小虫,很多小朋友会把它们养在家里当宠物。” 我朝叶闻咧着嘴笑笑,一点儿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可是叶闻就像我之前不依不饶地纠缠他一样不依不饶地恶心我,“我记得小学时候,教室窗台上就放过几盒蚕,让大家一起养,说是要借此深入体会先祖们的智慧,当时全班一起观察小蚕的成长过程,每一次脱皮都做记录,直到它们最后吐丝结茧再破茧变成蚕蛾……” 叶闻这些话说得慢条斯理,边说边看着我笑,很明显是故意的,我堵着耳朵跟他嚷嚷,“怎么了?谁还没有个怕的东西,你肯定也有,最好别让我发现,不然我一定找来吓死你!” “你敢找来的东西应该没有什么我会怕的,最多就是不喜欢。”他说着把我的手从耳朵上掰开,食指在我手心儿里轻轻挠着,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7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75 “让蚕宝宝在手心里爬,那种痒痒的感觉……你试过没有?” 一瞬间我从头到脚的寒毛都竖起来了,直接一巴掌把叶闻的手拍掉,本能地后退了几步,感觉就像他手里这会儿拿了只蚕一样。 我把俩手对着搓了好一会儿,叶闻笑得更开心了,“刚刚我还以为你骗我,现在我信了。”他把袋子放下,亮出两手的手心儿对着我,“乖,你看我手里什么都没有,别怕。” 我咬牙切齿,“你故意的。” 叶闻一脸春风和煦,“放心,我答应你,这么丢人的事我一定不告诉别人。”他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朝他竖起中指,他像没看见一样微笑着走开了。 他在前我在后,又逛了几家店之后叶闻停下步子转过头,“老实说,我觉得你那款设计的主料应该用真丝。” 我斜他一眼,“都说了……” 他打断我,“如果你要说因为怕蚕打算一辈子不用真丝,那么我建议你去接受心理治疗。而且你会害怕蚕,不是无缘无故的吧?发生过什么?” “……”我挠挠头,要说起来,还真不是无缘无故,只是这缘故,我想起来就直反胃。 叶闻移开视线,“不想说就算了。” 我刚想说那就算了吧,结果听到他低声又加了一句,“很多事我不该多问的,毕竟我跟你不熟。” 这话说的,不熟个毛啊,老子早都跟你这样那样过了。 我拉住他不让他走,“别,我不是这意思,任谁问我都不想把那事儿回忆一遍,不是什么熟不熟的问题。” “好,”叶闻转过身,“就当我没问过。” 这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了?我举手投降,“别别,我这就告诉你。” 虽然说是这就告诉,可总要给我个时间做心理准备不是?叶闻就这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简直就跟等着犯人招供一样。 我深呼吸,把心一横,“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当关二爷还不叫关二爷,身高还不到一米二,眼睛不近视不戴眼镜儿,身上还没有纹身,老二总是很傻很安静,不知道什么叫用下半身思考,不认识苍老师,还是个处男的那么个时候。 大概是小学二三年级。 就像叶闻说的一样,很多小屁孩儿把蚕当宠物那么养着玩儿,曾几何时,很傻很天真的关二爷也不例外。 春夏天的时候,学校门口儿总有个老太太坐在小凳子上,面前摆一个纸盒子,身边儿放两个蛇皮口袋。大纸盒里还有小纸盒,小纸盒里装着不同大小的蚕,大小不同价格也就不同。 至于当时的小蚕和大蚕分别卖多少钱这种事儿我肯定是记不住的,但我记得我当时掏出了兜里所有的家当,买了最大号的那种。 从小开始养太麻烦,我想看的其实只是它们怎么结茧。 老太太给我个小塑料袋儿把两条蚕放进去,然后从蛇皮口袋里给我抓了把桑叶,再从另一个小点儿的蛇皮袋子里给我捏了两颗桑葚儿。 我看看塑料袋儿里自己的两条蚕再看看地上盒子里满满当当的蚕,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这两条太寒酸。可是摸摸兜儿,里面一毛钱也没了。 老太太挺慈祥,说要多送我一条,可我琢磨着三条还是少。她动作慢悠悠的把手伸到盒子里捏蚕,我赶在她前面一爪子伸进小盒儿里,抓出几条,也没看就直接往塑料袋儿里一塞,接着把两颗桑葚儿塞回老太太手里。 她愣了,也就那么一秒的功夫,我就带着战利品逃离了肇事现场。 一路跑到教室,离上课还有一会儿,我把袋子打开了数,一二三一直数到二十六,心里美的不行。 我当时是真的不懂事儿又傻逼,既不知道啥叫乐极生悲,也不知道什么叫勿以恶小而为之,更不知道什么叫现世报,我要能知道这些大道理不抢人家东西,也许老妈的耶稣就会发发慈悲,不让我遇到后面的事儿了。 小屁孩儿没几个有钱的,周围的孩子看见我带着一口袋二十多条肥胖胖的蚕,一个个儿的都眼馋地跟我套近乎。关二爷那时候就不是个小气的人,基本是谁要给谁,上课之前,周围的小朋友们就人手一条蚕乐滋滋的玩儿去了。 数一数袋子里还剩七条,虽然没二十多条那么壮观不过也够看了,我把袋子摊在桌上满心希望着这些个小家伙能快点儿长大给我结茧子,就这么一直看到预备铃响,那时候坐我同桌儿的小子就突然出现了。 他往边儿上一坐,气喘吁吁的就往我这儿看,一点儿都不客气地张口就让我给他三条。 ?别说三条了,连颗蚕屎我都不可能给他。 同桌这小子样子干净讨人喜欢成绩又不错,加上擅长溜须拍马更是深得老师宠爱,整天跟前跟后帮着收作业点名发东西就是一狗腿子,班里好些人不喜欢他,正义一方的关二爷自然也不例外。 想要老子冒着危险抢回来的蚕,没门儿!我朝他做个鬼脸,就把所有的蚕都收到桌洞里去了。 那小子死缠烂打,第一二节课连着课间都没断着跟我这儿磨叽,开始我只是不理他,后来实在烦得很就等到第二节课下课给了他凳子腿儿一脚,看着他结结实实摔了个四脚朝天。 那小子当时就不吭声儿了,爬起来一脸的受气样儿,看得我那叫一个心情爽快。 可惜小屁孩儿时代的我不知道,有句话叫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中午没睡午觉,到了第三节课我就犯困,老师在前头催眠一样地讲,就更是让我这一觉睡得特香特酣畅。而且不止是酣畅,还梦到了好吃的,学校门口儿小摊儿上一毛钱两块儿的牛皮糖,还是夹心儿的,一口咬下去中间是……果酱? 咂咂嘴,又腥又苦又酸又咸的味儿,肯定不是果酱。 我顿时就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同桌儿的臭小子一脸得意的笑。 人醒了感觉就正常了,我马上明白过来嘴里那坨软绵绵的东西不是牛皮糖,心里一慌,就直接把它吐在了桌儿上。 白白的湿漉漉的两截儿,带着不黄不绿的水儿,小腿儿和尾巴尖儿还在那儿动。 我看向同桌,他手里正捏着一只白胖胖的蚕,那蚕显然是被捏得不舒服了,在他手里来回地扭动。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的世界黑暗了。 我把一只活生生的蚕,当成是牛皮糖给嚼了。把一只白胖的大虫子拦腰给咬成了两半。 想明白这个事实以后,我吐了个昏天暗地。 吐到胃里空了实在没得吐了之后,我无视过来看情况的老师和周围的同学,直接扑到喂我吃蚕的阴险小子身上,把他按在地上打了个痛快。 第二天,我带上钱去赔给了卖蚕的老太太,当然这是后话了。 再后来我因为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7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76 这事儿差点儿转学,还跟同桌彻底结了梁子打了好几年,就更是后话了。 我捂着嘴强忍着恶心的感觉说完,看着叶闻,等着他发表意见,当然,我以为任谁听到这样的人间惨事都会安慰两句的。 结果我错了。 叶闻往我边儿上走近了些,小声儿问:“你吃过蚕蛹么?” 67、一物降一物3 ... 刚回忆过往事的关二爷是极度脆弱的,我双手捂嘴,“别跟我提和蚕有关的任何东西!”语气是强硬的,但隔着两层手掌的声音是沉闷的,一点儿都没表现出严肃感来。 叶闻不依不饶,又走近一步,“真的没吃过?” 被动只有挨恶心的份儿,我决定改变战略,扑过去就死死抱住了叶闻的胳膊,“你说啊,继续恶心我啊,看我不吐你一身!” 这招儿果然好使,叶闻顿时就不说话了,眼睛盯着被我抓住的胳膊,意思是让我松手呗?我还就偏不松了,谁叫你恶心我来着。 他看着我,我冲他笑,他说别闹了,放开,我还是冲着他笑。 僵持了一会儿之后,他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转向我背后的某个方向,好半天都没转回来,我好奇了,于是转头看,五六步开外有个挂着鼻涕的小屁孩儿,正往我俩这看呢,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眨也不眨。 叶闻趁着这会儿摆脱我,“你那时候有这孩子高么?” 我指着他,“都说了别提!” 他整理衣服,“别提蚕是么?我提的明明是你。” 我翻个白眼,举双手过头,“得,你赢了,你赢了还不成么?” 叶闻露出个胜利者的微笑,目光一转,结果又往我身后看去,我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发现那孩子正一脸花痴样儿地看着他呢。 我走到那倒霉孩子身边儿,语气和善笑得友好,“小鬼头啊,哥跟你说,心灵美才是最重要的,你看那边儿那个哥哥,长得好看但心眼儿坏得很,所以你以后要看就看我这样儿的,知道吗?” 我说完指了指自己,那小屁孩儿看了看叶闻又看我,一张小脸儿除了挂着几道泥灰之外还算粉嫩,我觉得他挺可爱,就摸想摸摸他脑袋,结果手还没落上去呢,就听到“呜哇”一嗓子惊天动地。 倒霉孩子居然哭了,声音那叫一个响啊,我都无法理解这不大点儿的孩子是咋哭出这么大的声音来的。 “喂你别哭啊。”想着对付孩子应该跟对付宠物差不多,我蹲下去跟他拉近距离。 “呜啊——”结果倒霉孩子湿嗒嗒的睫毛一颤,斜了我一眼,哭得更凶了。 屁股上一疼,回头就看见叶闻瞪着我,我看着他还没收回去的腿,粗犷的军靴,“踢我干嘛啊你!” “居然连孩子也欺负。”叶闻撂下这句话就也蹲下来,掏出纸巾给小屁孩儿擦眼泪鼻涕,“乖,不哭了啊。” 我站起来,跟叶闻理论,“刚刚你也看着呢,我哪儿欺负他了?”说完我又看向小屁孩儿,“哭什么哭,你说我哪儿欺负你了?” 小屁孩儿看了一眼叶闻,又看我,突然抬起小手指着我,哭声儿还有增强的趋势。 叶闻推开我,摸了摸小屁孩儿的额头,“乖了,别哭,想吃什么哥哥买给你,雪糕好不好?” 小屁孩儿绝对是故意的,杀猪似的哭声儿瞬时就降了好几十分贝,看着叶闻抹眼泪,嘟着嘴一脸的委屈。 我很不服气。 叶闻刚拉上小屁孩儿的手,我就听到一嗓子南方口音很重的喊声儿,听不太明白,叫的大概是个什么宝,那孩子听见声音转头,我跟着看过去就看见七八米外的一家铺子里走出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手里拎着把大剪刀,一看见我跟叶闻就皱眉头。 不好!我反应迅速,把小屁孩儿的手从叶闻手里拽出去,然后换上自己拉着他拔腿就跑。 叶闻不怎么配合,不过我跑得很专注很卖力,还是一口气把他给拉到了路口儿,喘口气看着后头没人追来,才停下来擦汗。 我看着叶闻,“跟你说,这木樨园儿啊,大红门儿啊,都是黑道儿的聚集地,这些人打起架来不要命的,你少惹。” 叶闻嗤笑一声,“是谁把人家孩子给惹哭了的?” “切,那倒霉孩子,看你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长大肯定也是个弯的。” “你能不能积点口德?” “成,那臭小子长大了肯定也是一流氓。” 叶闻歪着头看我,“跟个小孩子计较,被个中年人吓得满街跑,关二爷还真是英明神武啊。” 我一拍胸口,“你别挤兑我,关二爷我这是顾全大局,怕?爷还真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叶闻眉毛一挑,“哦?怎么跟我刚刚听说的不太一样?” 我立刻就没底气了,“说实话,要就我一个人我还真不跑,可这不是带着你么?万一闹起来我怕把你也牵连进去。” 叶闻盯着我,“你怕牵连我?” 我挠挠头,“啊……我又多事儿了是呗?你在黄山那儿都能跟黑道儿大佬联系上,北京这儿就更不用说了吧?” 叶闻没说话,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低下了头,我也低头看,就看见我的手还抓在他的手上呢。 没看见还好,看见了我就觉得手心儿里直冒汗,黏糊糊的不太舒服,不过不舒服我也愿意抓着。 叶闻不说我就当没发现,一边儿保持姿势继续抓着他的手一边儿把头抬起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不过因为心虚,还是不由自主吹起了口哨儿。 叶闻抬起头,五点多钟的太阳被层层高楼挡着,好容易钻了个空子照在他脸上,柔和的暖光,我咽了口口水,听着他说:“不管怎么样,在黄山那次我都该谢你。” 虽然是站在嘈杂的车来车往的街头,这会儿的气氛却出奇得好,我心脏在胸口那儿砰砰地跳,很想把叶闻整个儿抱住或者就这样当街吻他,不过我怕我一动就破坏气氛,所以就干站着。 僵持了两三秒种,我刚想问我能不能抱你的时候,叶闻就说:“你这人,虽然不靠谱又惹人烦,不过还算讲义气。”他说完把手抽了回去,“走吧,该回去了。” 一瞬间的挫败感,不过反正都这样了,爷豁出去了,我把手在裤子上蹭蹭,蹭掉了汗之后又拉住叶闻的手,他转头看我的时候我说:“我想抱你。” 叶闻没甩开我的手,我觉得这下儿有戏,结果他说:“可我不想被你抱。” 我随机应变,“那你来抱我也行啊。” 叶闻抿着嘴笑,随即反手把我的手握在了他手心儿里,拉着我往前走,“别闹了,我送你回去。” 他拉着我的手,按理说我应该高兴才是,可却忍不住一直在心里琢磨,他拉着我,他走前面我走后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7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77 面,这不合适啊,应该我走在前面拉着他才对吧? 可我不记得他把车停在哪儿了,走前头的话也不知道路,所以就这么一边儿觉得别扭一边儿跟他手拉手,走了一路。 走到车前,叶闻很自然地松了手去开车门儿。 手上突然一凉还真有点儿不习惯,我直接就想再拉上去,不过叶闻已经坐进车里了。 我也钻进车里,又看了看他手,“喂,你会不会用一只手开车?” 叶闻倒车,“你觉得呢?” “哈,哈。”我挠挠头,为自己的傻逼问题感到可耻,不过更可耻的是,我居然想跟他一路拉着手开车! 叶闻说:“系好安全带。” 我老老实实系上,“那什么,不如先去吃饭?这走了一下午,你也饿了吧?” 叶闻问:“现在几点了?” 我看手机,“五点半。” “五点半整?” “呃……五点二十。” “不吃了,时间不够,晚上还有饭局。”叶闻说着叹了口气。 我觉得他的叹气声儿很刺耳,“不想去就别去了,叹什么气啊你。” 叶闻没答话,开到路口儿等红灯的时候才看着我说:“家里安排的,没办法,已经推了很多次了。” 我对富二代的生活方式毫无概念,张口就问:“上流社会的社交活动那种?” 叶闻笑笑,“你要这么理解也行,”他转回头去继续开车,语气很平淡,“是家里安排的相亲。” 68、一物降一物4 ... 叶闻这话很突然,我愣了几秒钟,“怎么你要结婚?” 他没正面回答我,反问:“记得你说过你是双?” “啊……是说过。” “所以现在跟男人在一起对你来说都只是玩玩,你以后会正常结婚生子的对不对?” 这话问得还真是一针见血,关二爷曾经的人生规划,就是玩儿到三十多岁玩够了之后找个美妞,然后老婆孩子热炕头儿。 我挠挠头,“我说你敢不敢不要这么犀利?” “那你敢不敢不要给我机会犀利?” “我说过的话我不否认,确实,我以前是那么想的,而且你要是现在问我是不是双,不跟个女人试试看的话我也没法儿回答你。但是,”我大喘一口气,看着叶闻的侧脸,“如果我认真跟谁在一起了,就绝对不会拿性别原因和家庭压力当借口跟他分手。” 这里的“认真跟谁在一起”指的当然是叶闻,其实我本来想直接说跟你在一起的,但最近不知道怎么的,说话有越来越含蓄的趋势,好好的话临到嘴边儿突然就变了。 叶闻看我一眼,“难得从你嘴里说出一句让我欣赏的话。” 我一听这话挺高兴,“哈哈,实话嘛。” 叶闻却话锋一转,“不过你还没真正面对过家庭的压力吧?所以虽然这些话说得很漂亮,但终究有一天你还是会发现,那些年轻时的自信和承诺,过几年之后回头看的时候,都会变得十分苍白无力。” 我皱眉头看他,“有没有人说过你讲话总文邹邹的?” 他微笑看我,“那有没有人说过你讲话太直接而且太粗俗?” “喂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拿我的问题反问?” “那你能不能不要给我反问的机会?” 听着叶闻的语气越来越不对,我才注意到他的表情,“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什么的?” “如果是你被家里逼着去相亲,你会心情好么?” “不想去就不去啊,反正相亲了也不会有结果,你是个纯gay的话,就算被逼着结了婚也还是不会有结果,让一个好好儿的姑娘守着一个对自己没兴趣看见自己裸体都不会硬的男人这事儿太操蛋了。” 又是一个红绿灯,叶闻停下来看我,“你还挺有正义感。” “那必须的,关公后代嘛!” “那我倒是想瞻仰一下关家的家谱。” “啊……那什么,你要是想看岳飞后人的家谱,我倒是能想办法给你弄来……”我一拍脑袋,“哎对了,说到岳飞,我一铁磁真是岳飞的后代!他之前还说想见见你呢。” “岳辰想见我?为什么?” “岳辰他……哎我以前跟你说起过岳辰吗?” 叶闻看着窗外,有辆车打算加塞儿,他一脚猛踩油门儿之后看了我一眼,“你刚刚说了什么?” “啊,没什么,大概说过,我忘了,那我也跟你提过岳辰是我发小儿吧?他总听我提起你,就说想见见你呗。” 叶闻笑了,“有机会吧。对了,我先送你,是直接回家么?还是要去别的地方。” 我看了眼时间,“去别的地方!不回家!” “好吧,去哪里?如果太远我就不能送了。” “没事儿,顺路!你要去哪里相亲我就去哪里!” 接下来的时间里,叶闻和我的争论焦点在于,他不同意带我去搅合他的相亲大事,而我不同意他不同意带我去搅合他的相亲大事,就这么来回来去争了好半天,直到叶闻一路把我送回小区门口儿了也没个结果。 “下车吧,到了。”他说。 “不下。”我态度坚决。 “别闹了,我去相亲你跟着算什么?” “你一个gay你去跟女人相亲又算什么?” “只是喝咖啡看电影吃饭而已,不会有任何实质进展,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电影啊……话说哈利波特还没下线呢吧,我一直想看来着。” 叶闻突然就严肃起来,“关关,你有没有想过你说这些话的立场?我去跟谁吃饭看电影,我是不是去相亲包括以后会不会结婚跟你有关系么?” 他严肃我也严肃,“有!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关二爷不能眼看着你去祸害人家姑娘,就算你没对她没意思,就你这样祸害人的长相,她也没法儿不对你有意思,再说……” “别闹了,我没心情,你不下车的话我就自己打车过去。”他说着就开门要下车。 我一把抓住他胳膊,“你要打车去的话我就开你这车跟你后头,说得出做得到。” 叶闻犹豫一会儿,关了车门,直视我说:“关关,我真的很讨厌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有点儿疼,不过还是腆着脸笑,“我知道。” 接下来一路无话,他开他的车,我看着窗户外头琢磨,琢磨了好些事儿,都是关于他的,但是一路下来都到了地方了也还是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叶闻说:“既然约了人家总不能失礼,我去陪她喝杯咖啡就出来,所以你就在这里等我,听到没?” 我嘿嘿一笑,“好,你快着点儿哈,我饿着呢,等完事儿了一起去吃饭怎么样?” “你无聊的话可以在车里听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7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78 cd。”他开车门。 “别,我还是溜达着透透气吧。”我也从车子里出去,生怕万一晚一步就被他给锁车里了,那可不成。 叶闻锁了车,“那你别走远,我很快回来。” 我点上烟,冲他摆了摆手,然后等到他走出去十米开外眼看着要转弯的时候,就看准时机跟了上去。 跟踪人这事儿我很久没干过了,还挺兴奋,走了没多远,就看见叶闻进了一家招牌上连个中文字儿都没有的咖啡馆,我忙着加快步子跟上去,刚进门儿,门口的服务生就拿鄙夷的目光扫描我衣服。 不就是个t恤吗,不就是有个芝麻大的油点子吗?我没理他,跐溜钻了进去,扑面而来的奶香点心味道和咖啡香,我肚子突然就叫了起来,是真的饿了。 叶闻在哪儿呢?我伸着脖子找,服务生走过来问:“先生请问有预约吗?” 我继续到处看,“我找人。” 服务生还是跟着我,“那请问您找哪位?我帮您查一下预约记录。” 就在这时候,我一眼看见了叶闻,正在楼梯上往二楼走,就也顾不上理那服务生,小跑步穿过大厅朝着楼梯奔了过去。 兴许是动静儿大了点儿,我还没踩上楼梯呢就看见叶闻停了脚步。 第一反应是找个地儿躲起来,我急中生智,直接就往楼梯口儿的大陶瓶后头藏。 透过花瓶里的干花看见叶闻转了头,但他似乎没看见我,我刚松下一口气的时候却听见一句,“先生,您这是在做什么?” 这倒霉的服务生。 再看叶闻,他已经注意到这边儿了,皱着眉头。 我从大瓶子后头钻出来,看着他笑,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不是因为叶闻,而是因为他身后没几步远还站着个人。 那人看着我问叶闻,“你认识他?” 刚刚看背影不觉得,这会儿他转过身儿来我看见他的脸就觉得事儿大了。 直挺的高鼻梁,棕色的头发浅棕的眼睛,十足的混血长相,不管从身形还是五官看都跟叶闻有六七分的像,虽然年纪大了点儿,但那一身的精致黑西装,款式大方的手工皮鞋配上手腕上看不清牌子但绝对价格不菲的手表……真是怎么看怎么有气质。 我看看他再看叶闻,这俩人的相似度明显来自遗传的伟大力量。 妈呀,这该不会是叶闻他老爹吧? 叶闻是八七年的,他老爹怎么着都该是快五十的人了,但这人看上去却像是四十不到的样子,保养得还真好。 我看着那人愣了,叶闻也僵在那儿,服务生识趣得不说话了。 最后还是叶闻先回过神来,指着我说,“这是我公司同事,刚就跟您说过,公司的事情还没做完,我很快还要赶回去。” 叶闻说完这些看着我,“不是叫你在车里等我的么?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公司里有什么急事?” 他冲我使眼色,我心领神会,“啊,是,强爷刚打电话来说工厂那边有事儿,等着你回去呢。” 疑似叶闻老爸的那人冲我礼貌一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上去吧。” 叶闻看看我,“既然公司有事,那我还是先回去好了,既然您来了,就帮我跟赵茜说一声对不起吧。” 疑似叶闻老爸的人没接叶闻的话,转而向我招招手,“过来年轻人,我一直都对叶闻每天在公司里忙什么很感兴趣,正好可以听你跟我说说。” 69、一物降一物5 ... 他说完转身就往楼上走,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叶闻跟在他身后,我跟在叶闻身后,就这么上了二楼。 看着叶闻的背影,我在心里感慨,叶闻啊叶闻,你倒是介绍一句啊,这人到底是你爹还是你叔叔伯伯哥哥大爷的,你介绍一声儿我心里也好有个谱啊。 跟一楼不同,二楼的人很少,天花板上吊着彩绘玻璃灯的大厅里放着几张看上去就很舒服的沙发,坐着几个穿着讲究的中年男人。 疑似叶闻老爸的男人没去沙发那儿,而是沿着长长的走廊一直向深处走,我在后头像个小跟班儿似的紧跟着,走了一会儿就听见他跟叶闻说:“是谁教你在正式约会场合穿这种衣服的?” “我今天来只是想跟赵茜打个招呼,既然很快就回公司了,穿什么衣服很重要么?”叶闻说话礼貌而冷淡,听上去有点儿生分,让我开始怀疑这俩人到底是不是父子关系。 “回公司?呵,你明知道今天约了小茜,别拿公司当借口,你这些理由也就能骗骗你妈,再说了,就你那做衣服的公司,能有什么要紧事?” 叶闻的声音大了点儿,“要不要紧不是您说一句话就能决定的。” “是,你大了,你有你的主见,我大部分时候也随着你闹,但你也别当家里人是傻子,凡事别做得太过分,前面几次你对人家女孩儿冷淡就算了,这次可不行,小茜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赵叔叔又是我多少年的朋友了,现在小茜刚回国很多事情不熟悉,于情于理你都该尽可能多陪她,知不知道?”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总之今天我只能跟她打个招呼,一会儿就得回公司。” 疑似老爸停下步子回头,“男人成家立业,这事还需要我多说?陪着未来可能成为你妻子的女人跟回公司处理那些小事哪个重要?以前你要怎么胡闹我都不管你,去英国念服装也好做服装公司也好都随着你的性子来,但你很快二十四了,也该好好为自己规划一下未来的人生了。” “规划人生?好笑,规划谁的人生?你的还是我的?如果是我的,那么我早就规划好了,因为它不是跟你想看到的结果一样,所以你就选择视而不见么?” 疑似老爸干脆直接,“二十六岁之前你必须结婚,这话我只说这最后一次。” 叶闻没答话,我心里不自在特想替他说几句话,但是一没立场二怕得罪了未来的老丈人,也就只能忍着,安静着再走了几步之后,疑似老爸开了一扇门,对叶闻说:“去吧,记住我说过的话。” 叶闻稍微低着头,只回了一句,“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不急不缓的强硬语气,声音很小,但也足够我听见了。 这越来越浓的火药味儿让我很是焦躁,如果疑似老爸再回一句激烈的俩人都有可能就这么吵起来。 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疑似老爸比叶闻沉稳得多,没回他话,只冲着门里微笑着招了招手,然后把叶闻让了进去。 我跟着朝门里看,是一间装饰雅致的包间,浅蓝色的沙发上坐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妞儿,角度不好我看不清她长相,正打算跟着叶闻进屋去呢就被疑似老爸给拦了下来。 他又对叶闻说了一句,“好好陪着小茜,我去跟你这同事聊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7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79 聊天。”就带上了房门。 灯光昏黄的走廊两边儿装饰着铁艺壁灯,做成了老式煤油灯的样子,我看着边儿上西装笔挺的疑似老爸,突然有种误入了老电影儿的错觉。 “那什么,您好……”我伸出手主动,打招呼,这也算先发制人。 他微笑着跟我握手,“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叶嘉华,是叶闻的父亲,你在我面前不用拘谨,另外你这个年龄的孩子要叫我叶先生或者叶叔叔都可以,如果不习惯的话也可以直接叫大名我不会介意。” 这一句就坐实了,疑似老爸瞬间变成了正牌老爸。 我心里登时七上八下,忙说:“叶叔叔好。” 叶嘉华果然是叶闻那小子的老爸,举手投足间都风度十足,一把年纪了魅力丝毫不减,他一伸手,食指和中指并着向前,无名指和小指微曲,指向我们刚刚走过来的方向,“别站着说话,走,陪我去喝杯东西,”他冲我微笑,“对了还没问你怎么称呼?” 我揉揉鼻子,“哦,瞧我这脑子,都是叔叔您太有型,看得我都忘了这茬儿了,我叫关关,两个字都是关羽的关。” 叶嘉华跟我并着肩走,“这名字不错,好叫好记。” 我赔笑,“哈,主要是好写。” 他没再跟我继续名字的话题,转问:“那么关关,你到叶闻的公司多久了?职位是什么?” “六月份到现在……有三个月了,我是个设计。” “你们这些做设计的孩子都有些共同点,我形容不好,但你跟叶闻身上就带着点相似的感觉。” 相似的感觉?那主要是因为我俩都是gay而且都是一吧,我挠挠头,“学设计的大概比正常孩子二缺一点儿。” 叶嘉华笑笑,“比如这种很随意的说话方式,都说近墨者黑,我有时候都会担心,叶闻会不会因为服装做久了而越来越痞气。” 他这么说叶闻我不爱听,冲他露着一嘴大白牙笑,“我觉得他说话倒是可以再随意点儿,当老板的没架子,我们做员工的才更觉得亲切不是?” 叶嘉华看了我一眼,继续慢慢往前走,只说一句,“到底是年轻人的想法。” 妈的,到底是倚老卖老的口气,没得反驳,我就不说话了,隔了一会儿他又问:“对了,现在你们公司里有多少员工了?” 对这老头儿越来越没好感,慢慢儿的也就不紧张了,我照着实话答,“这还真不知道,没数过。” “呵,你别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你照实回答就好。” 操,老子是真不知道!我答:“瞧您这话儿说的,就跟我瞒着您什么似的。” 他颇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工作三个月了,连大概人数也不知道么?我问这个无非就想了解下现在的公司规模而已,你不必替他瞒着我。” “我真不知道,要不您明儿到公司看一趟,亲自数数?” 这倔老头儿,居然轻描淡写回了我一句,“不想说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还真就是想当然地给我定了性,妈的他要不是叶闻老子,我真不会留这儿跟他多说一句话,这么个聊天法太他妈的蛋疼。 我很同情叶闻,要说看他跟他爹不怎么愉快呢,这回是找着原因了。 他走前我走后,一路无话走到了刚上楼时候经过的大厅,叶嘉华走到靠窗的位置,选了个座位坐下之后看着我说:“坐。” 我心说你不用说我也会坐的呀,你当这咖啡馆儿是你家啊? 沙发很软,我一挨上就陷进去了,说实话我不喜欢太软的沙发,看看叶嘉华坐着的那个,就明显比我坐着的硬实挺多,至少他没陷下去,坐姿很端正很优雅。 服务生走过来把餐单递给叶嘉华,他直接把餐单推给我,然后跟服务生说:“espresso谢谢。” 服务生点点头,走到我边儿上等着,我随便翻了翻单子,就看着他说,“原味儿咖啡加豆浆然后多加奶,能做么?不能做就不要了来杯水。” 我其实是看着单子上的咖啡价格发憷,才想出了这么个招儿,结果那服务生居然问:“不知道先生您要哪种咖啡豆?还有豆浆和奶精的浓度要不要特别指定?” “呃……”妈的我喝咖啡都觉得一个味儿,哪知道什么咖啡豆的品种。 叶嘉华笑,“这家的espresso很正宗,不如你也尝尝好了,我请客。”他说着就把单子递还给了服务生,“就这样,两杯espresso,另外多给这位先生一杯白水。” “那就谢了。”丢人是丢人,但有人请客我乐得省钱。 一直到咖啡上来之前叶嘉华都没再说话,就两手交叠抵着下巴,手肘支着沙发扶手看窗外。 外面零零星星下着小雨,一片朦胧的夜景其实没什么可看,他应该就是不想跟我说话,这样很好。 没过多会儿咖啡端上桌儿,盛在一看做工就价格不菲的白瓷咖啡杯里,搭配的小托盘是浅棕色,整体看上去十分干净。叶嘉华端起咖啡杯,头还是微微转向窗外的位置。 我摇摇头,低头吹了一口气,然后趴杯子边儿上就吸溜了一口。 操,真他妈苦! “觉得这咖啡怎么样?”叶嘉华终于又说话了。 我正低着头挑战第二口,咽下嘴里的就抬头回他,“苦。” 他嘴角微微一扬,“喝不惯就换别的,别勉强,即使是好东西也不是人人都懂得欣赏的。” 操,我他妈的招你惹你了?你需要句句挤兑我么?关二爷就是一草根儿就不懂欣赏,怎么啦?碍你个蛋疼了? “就它吧,我也难得有机会提高一下自个儿的欣赏水平。”我说完低头,继续第三口。 咖啡刚到舌尖儿还没完全苦到嘴里呢我就听见叶嘉华问:“你跟叶闻,是什么关系?” 70、一物降一物6 ... 这话太他妈刺激了,我差点儿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结果喷是没喷,却给自己结结实实呛了一下儿。 叶嘉华倾身把水杯往我面前推了推,“别急,来喝口水。” 我咳嗽了好半天,喝了大半杯水才缓过来,抹抹嘴,就看见叶嘉华正对着我笑,“好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娘的,不呛到还好,这一呛到我自个儿都觉得不太对味儿,很有做贼心虚不打自招的感觉。 我忙着回答说:“您这是什么意思?当然是上司和下属啊。” 叶嘉华端起杯子,垂着眼问:“只是这样而已么?” 我很心虚,“当然!不然还能怎样?” 叶嘉华抿了一小口咖啡,慢慢儿地咽下去之后放下杯子,又把双手交叠了支在下巴上,“叶闻今天有这么重要的约会都带着你,我还以为你们除了工作关系之外私底下也很聊得来,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8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80 是好朋友呢。不过既然不是就算了,我本想让你帮我多劝劝叶闻,让他别太任性,对女朋友好一些的,毕竟同龄人更容易沟通。” “呃,这个……我……”妈的,被摆了一道。 叶嘉华的视线把我从头到脚一扫,“不过我似乎问错人了,虽然年龄相仿,但你跟他毕竟从出身教养到社会地位都很不同,私下里应该没什么共同语言才对。” 你妈你刚刚还说我跟叶闻有些地方相似呢!我干笑两声儿,“对啊,私底下也就聊些设计啊面料啊风格啊配色啊流行趋势啊什么的,是没多少共同话题。” “不用勉强,这事我还是找机会跟舒挽那孩子说说看好了,你该认识他吧?叶闻的私人助理,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没有现在很多年轻人都有的浮躁,我很欣赏他,对他留在叶闻身边也很放心。”他说着,视线往我身后移去。 我心里正堵着块儿大石头呢就听到叶嘉华说:“小茜来,我家这不成气候的儿子,你还看得上眼么?” 我回头,就看见叶闻和一女的站在后面。 操,要说什么样的女人能配得上叶闻呢,这妞简直太正点了,俩人这会儿站一块儿那就是一对儿金童玉女。 叶闻没看我,柔声跟边儿上的美妞儿说:“实在对不起,我有事必须回公司。” 美妞儿弯着眼睛笑,“当然是工作要紧,那今晚就委屈uncle送我回家吧。” 叶嘉华站起来,瞥了一眼叶闻,刚要说话叶闻就把我从沙发上拽了起来,跟那两个人说:“爸,小茜,对不起,真的有急事,我先走了。”他说着就把我往前推了推。 我早就不想待在这地儿了,大步往前走,楼梯下到一半的时候听到了叶闻脚步声的后面还跟着叶嘉华的略带沙哑的嗓音,“小闻,偶尔也回家住两天,你妈后天就从欧洲回来了。” 叶闻没答话,跟我一前一后出了咖啡馆之后就拽起我的袖子拉着我一路跑到了停车场。 这会儿的雨大了,叶闻的头发被淋得湿嗒嗒的,有几绺贴在额头上,他扶在车门上回头看我,“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我掀起衣服擦眼镜儿上的水珠子,“说了不少,你想听哪句?” “全部。” 我把他鼻尖儿上的一滴水抹掉,“看美女看傻了吧你,傻站着淋什么雨啊,快进去。” “告诉我他都说了什么。” “你当我是复读机啊。” 结果叶闻一把关了车门,皱着眉头说:“我不知道他今天会出现,不然一定不会带你过来,一定。” “行了有话到车里再说。” 叶闻的睫毛被雨水打湿,几根几根并在一起,“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难听的话?” 到底是父子俩,叶闻真了解他老爹,可咱不是小气的人啊,我说:“没什么,就问了几句公司的事儿。” 叶闻直直看着我,“你说实话。” “呃……”我被他看得有点儿心虚。 “果然说了什么吧?” “其实吧……” “上车再说。”他说着直接把我拽到副驾那儿开了车门塞进去,然后自己也上车关了门。 我说:“早让你进来说了。” 叶闻看着我说:“他知道我是gay。” “什么?” 雨刷在车窗子上左右摆动,叶闻看上去有些疲倦地倚在靠背上,平视前方,“他知道我是,还给我安排相亲,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他看上去有点儿低落,但我不太会安慰人,就找实际的问,“怎么你跟家里人出柜了?” 叶闻倚着靠背微微侧过头,阴暗的天色下脸部轮廓和五官都有些模糊,“根本不需要我出柜,他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开始几年还假装没发现,现在连装也不装了。他知道我是,但他不在乎,他对我的要求只是找个女人结婚成家立业而已,至于我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他根本就不关心。” 我想了想,“也就是说……你老爹他知道你的取向但是也不反对?这不算什么坏事吧?” “他不是不反对,他只是不在乎,因为对他来说,只要结果是我结婚继承家业,过程怎么样,我的想法如何他根本就不屑于知道,或者说,除了我未来妻子是谁之外,我喜欢什么样的人,想和谁在一起,他完全不屑于了解。” 我在脑子里想象如果老妈知道我是个gay会有啥反应,结果完全想不出。 “不过……你爸他为什么会发现你是gay啊?不会是你以前带男人回家被他给撞见了吧?” 叶闻闭了会儿眼睛,张开后就发动了车子,“你不是饿了么?想吃什么?” “下雨天的,去吃火锅吧……喂你倒是先回答我问题啊,他怎么发现的?发现之后什么反应啊?还有你怎么知道他发现了的?还有你知道他发现了的时候是不是特紧张啊?” 叶闻看着窗外掉头,“你问题真多,想吃哪家?我很少吃火锅,所以不太清楚哪家好吃。” “我爱吃辣的,四川仁你试过没?话说如果不想回答就别答了吧,我就是想着万一我老妈也发现了该怎么应付,想听听你的经验心里好有个谱儿。” 叶闻笑笑,“大概没什么可让你参考的,我爸之所以会发现,是因为他是个双。” 这话惊悚了,我瞪着眼睛往叶闻那儿凑了凑,“我操不是吧!你开玩笑呢吧?” “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我爸是个双,喜欢女人也喜欢好看的男人,不过他的情人里面男人更多就是了。” 老爸的性取向和老爸的情人什么的,这好像是个很严肃的话题,我扯了几张纸巾擦头发上的水,有点儿不知道怎么接话。 叶闻看着我笑,“想说什么直说好了,上梁不正下梁弯?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能不能说,这真他妈是伟大的遗传基因啊?难道混血里gay的比例更高?话说我原来以为你老妈是混血美女,没想到原来你爸才是混血帅哥,哎对了你是哪国的混血啊?八分之一?” “是八分之一,你觉得我像哪国混血?” “英法意。” “错了,是俄罗斯,我奶奶是苏联人。” “呃……”我算着爷爷那一辈人的大概年纪,“建国后不是有段时间中苏关系很紧张吗?你爷爷居然娶了个苏联老婆?” “因为当年我爸坚持要和我妈结婚所以跟老爷子闹翻了到现在关系也不算很融洽,所以爷爷那一辈的事情我只知道个大概,中苏关系紧张是在六零年以后了,爷爷和奶奶是五八年结得婚,因为当时法律上是不承认跨国婚姻的,所以他们只在老家摆了几桌酒,奶奶是当年苏联派到这边的专家,跟爷爷认识了很多年冲破了很多阻碍才在一起,可是后来中苏关系变冷,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8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81 那边的专家陆续撤走,奶奶为了给爷爷留下个后代,还是顶住压力在六一年生了我爸之后才走的,后来国内的情况你也该知道,爷爷跟奶奶就再也没见过了。” 还真是曲折的故事,“所以你爷爷就只有你爸一个儿子?后半辈子都一个人带着孩子过的?” “没,后来因为文革,爷爷为了保护我爸,跟一个门当户对但没感情的女人结了婚,她在我出生前很久就过世了,给爷爷留下了一个女儿。” 一路跟叶闻闲聊家族往事,颇有种复习了一遍党国现代史的感觉,听叶闻说完他爷爷和老爸之后,我又得出了一个结论,原来叶闻不仅是个富二代,还是个官三代。 真是一个人一个命啊,虽然我不信些轮回因果什么乱七八糟的,但叶闻这小子肯定是上辈子积了大德了,长相身材家室学历都没什么可挑的,要说唯一拿不出手的,也就是他这取向问题了,估计换了谁是他爹都不能允许自己完美的儿子在完美的人生中有这么大个污点。 虽然可以理解老爹的想法儿,不过我肯定不能赞同,不说别的,叶闻要是去结婚生孩子了,这么个没得挑的极品不就落到别人手里了么?这可不行,关二爷开了封盖过章的货,就不能转手别人。 路上堵车堵得厉害,结束了上两代的话题之后叶闻又把话题转回了开始的位置,“我爸到底都跟你说什么了?你告诉我,一会儿吃饭我请。” “都说了我又不是复读机,你就别问了哈,没什么。” 叶闻稍微倾过身子,“对不起,他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吧?” “哈,你倒是挺了解你老子。” 叶闻的目光飘到窗外,声音小了点儿,“他不仅知道我是gay还知道我喜欢的类型。”他说着把头转回来看我,笑得很无奈。 我心头一紧,这是我想多了么?叶闻这话的意思怎么听着像在说……他喜欢我? 我一激动,也不管是不是想多了就把手落在了叶闻手上,认真看着他问:“在一起试试看怎么样?” 叶闻看着我,只皱眉头不说话,我就也不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对着他的嘴唇就亲了上去。 轻碰了两下儿,我的舌尖刚扫过他的下唇他就一把推开了我,低着头说:“别误会了,你的样子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你这人却完全不是。” 这会儿已经不堵了,后面的车玩命儿按着喇叭催着,叶闻踩上油门儿,没看我,声音轻飘飘的,“我说过我讨厌你,那不是玩笑。” 71、感情是非理智1 ... 跟讨厌我的人一起吃过饭随便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儿之后,又被讨厌我的人送回了家。 我站在老旧的楼道里看着他的车开过楼前坑洼不平的水泥地,溅起一片水花。水花落地之后,坑里的那几条原本慢悠悠爬动的蚯蚓突然受了惊吓,开始格外努力地蠕行。 从刘家窑到双井儿不算远,劲松那儿堵车,我叫司机把我扔路边儿步行了剩下的路。 爬上楼按门铃,手背上的水滑到手指尖儿上又沾到门铃的按钮上接着渗进按钮缝儿里。 不知道门铃会不会短路。 等了好半天之后门才打开。 王雨晴穿着件咖啡色带浅蓝条纹的睡衣,睡眼朦胧地倚着门框,“这么晚?” 我把湿得看不清东西的眼镜儿摘下来放裤兜里,看了一眼屋里,“方便么?” 王雨晴直接把我拽进了浴室,莲蓬头的水珠子洒下来,我二话不说就把他也扯进了浴缸。 王雨晴伸手把水龙头往左推了推,“你刚淋了雨,该洗热点的,别闹,我刚洗过了,先去床上等你。” 他刚把一只脚迈出浴缸,我就拦腰把他给抱了回来,拉上帘子直接把他按在了墙上。 “关关?”他转头看我。 我把他松垮垮湿了一半儿的睡衣往下拽,露出他宽窄适中偏瘦的肩膀,然后就埋头亲了上去,从脊柱开始到肩胛到脖子,慢慢向上,最后轻咬住了他的耳廓。 舌尖顺着耳廓扫了一圈儿到耳窝,再自然而然地含住他的耳垂在嘴里吮吸咬噬。 他肩膀微微上抬,脖子后仰,低低呻吟了一声之后别过胳膊向后圈住了我的脖子。 我从他的脖子亲到颈侧,尝着他皮肤上沐浴露的香味儿,咬住他肩膀的同时,我把湿淋淋的长裤脱下半截,手伸到他身前去解了他睡衣的腰带,而后把湿重的衣服用力向下扯,扔在浴缸底部踩在了脚下。 王雨晴转过身要帮我脱衣服,我只又把他按了回去,用从内裤里蹦出来的老二抵着他的股沟磨蹭。 王雨晴伸手往墙面上挂着的塑料小筐里摸索,没一会儿就摸出了一排套套递给我。我撕了一个下来套上之后就把剩下的随手扔了。 怒冲冲的老二抵在王雨晴入口外面的时候,他说:“等等——啊!” 我抱紧他的腰身,额头抵在他脑后湿漉漉的发上,就直接冲了进去。 紧热的感觉让我瞬时浑身舒畅,皱着眉头稍稍退出来一点,试着动了动缓解了一下儿过于紧涩的不舒适感之后,我就又挺身撞了进去。 王雨晴身子一僵,“啊!慢点儿,关关,你弄疼我了!” 我掰过他的头,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儿之后又含住了他的耳朵,同时揉捏着他身前光滑的皮肤,在这一过程中,小兄弟也毫不客气地一次次深入他的体内,在弹性十足的紧热中寻找久违的快感。 我的小腹和胯部撞击着他紧实的臀部,“哗哗”的水声加上肉体撞击的“啪啪”韵律以及他越来越酥软的呻吟声都让我感到满足而兴奋。 做爱是让头脑放空的极好方式,当原本该在脑子里循环帮你思考正经事儿的血液都涌到了另一个位置以一种原始方式进行毫无新意的抽插活动的时候,上面的脑子因为缺血一片空白,而下面的脑子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这听上去不怎么上得了台面,但我敢说放空上面的脑子这事儿古往今来拯救过不计其数的失足雄性,让他们从原始的暴虐野性与生俱来的破坏欲和争斗欲中暂时解脱出来,只专注于交配欲。 可以用交配欲缓解的事儿也许很紧迫,但却不是什么大事儿。那些连用老二充血都无法分散注意力的问题,才是真正严重的问题。 不幸的是,我就遇到了这种严重问题,刚刚还被空白占据的脑子这会儿却不知道怎么的,又恢复了运作机能。 有个看不清五官和表情的人影对我说—— 我讨厌你,不开玩笑。 你只是想和我上床么? 谈感情不适合你。 …… 对!他妈的真对!一针见血,可我偏还傻逼兮兮地纠结,早听明白这话不就没事儿了么?喜欢个毛,表白个毛啊!喜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8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82 欢叶闻?呵,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谈感情?用老二代替正牌脑子思考了十几年问题的关二爷你也配? 我把王雨晴翻转过来,看着他泛起红潮的脸和湿漉漉的眼睛以及微张的嘴,把他的双腿架到了自己腰上。 他微微一笑,把头埋在了我的肩窝里,然后在不规律的呼吸声中把软濡的嘴唇贴上了我的锁骨,用力咬了一口之后说:“叫我的名字。” 我把他的身子提起一些,而后向下按的同时挺身把老二送到了可以送到的最深处,在他大叫我名字的时候我趴在他耳边叫:“雨晴。” 他的手臂紧紧抱住我的腰身,忘情地呻吟,闷湿的浴室里满满都是他带着湿濡水汽的声线。 射出来的一瞬间我把他死死按在墙上,他则咬着我的脖子喘息。 等着平静了之后,我后退一步要放他下来,他却还是挂在我身上贴得紧紧的,抬头看着我撅起嘴说:“我是一只挂在狗狗身上的树袋熊。” 我就这样抱着他转身,走到正对莲蓬头的位置,他被水淋得头发全湿,不停擦眼睛周围的水。 我关了水,摸过沐浴露挤在他头上,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按在他脑袋上揉搓,他满头的泡沫顺着耳鬓流下,经过脖子和胸口再积聚到我和他中间。 王雨晴把手上的泡沫凑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又转头去看放瓶瓶罐罐的小筐儿,然后回过头就使劲儿抓了抓我的头发,“你个傻子,哪有用沐浴露洗头发的?” “我都是这么洗啊,从头到脚,方便。” 王雨晴从我身上下去,把自己头发上的泡沫都弄下来抹到我头发上之后就开始脱我的衣服,“你个糙男人,肯定也不用护肤品吧?” 我说:“不用。” 他捏我的脸,“真是让人羡慕的好皮肤,不用护理还这么白白嫩嫩的,都说叶闻喜欢皮肤白的,看来果然没错儿。” 他提到叶闻我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别提他。” 王雨晴拿过浴球来在我身上打泡泡,又把泡沫抹到我脸上问:“怎么了?不顺利么?虽然之前听你说好像很不顺利的样子,但是你们今天才一起出去过吧?在你之前,叶闻可是从来没单独带着哪个公司同事出门一去就是一下午的。” 我把脸上的泡沫擦掉,问:“你觉得我讨厌么?” 王雨晴噗嗤笑了,手指点着我在休息充电中的小兄弟,“讨厌啊,当然讨厌,你刚刚弄疼我了你知不知道?”他说着用力捏了我一下儿。 我拿过他手里的浴球,跟他胸口贴胸口,然后把手绕到他背后帮他打泡沫,“你说得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也许不该尝试改变什么。” 王雨晴特温柔地捧住我的脑袋,“虽然你这样说我挺高兴……但到底怎么了?你今天很不对劲。” 我把王雨晴整个儿抱进怀里,“我觉得累。” 第二天到公司,忙忙叨叨跟版师沟通了半天之后我拿着修改过的设计图去找叶闻,这是昨天去找料子的时候就说好了的,今天一早就要拿图给他看。 进到办公室里的时候,叶闻正端着杯子喝咖啡,之前不觉得,见过叶嘉华之后我才知道叶闻这斯文的举止是哪里来的,这父子俩喝咖啡的动作简直一摸一样。 我把设计图递到他桌上,他看了看图之后抬起头,目光上下扫过一圈之后就落在了我脖子上。 昨天穿的衣服湿了,还扔在浴缸里呢,现在身上穿的这件儿v领长袖和搭配的皮夹克以及下身的休闲裤都是王雨晴的。 连叶闻现在正看的位置,我脖子上靠近正中间位置的牙印儿和吻痕,也是王雨晴留下的。 叶闻低下头,指着设计图上衣摆的位置,“这里最好再稍微收一点。” 我点头,“好,今天换料子的时候一起改了。” 叶闻把图纸往前推了推,又拿过一沓资料看,还是低着头,“下月初的上海时装周,你有兴趣么?” “当然有啊,不过这种好事儿哪儿能轮得到我这种小鱼小虾头上。” “确实,这次参加作品发布的除了否定句的春装之外就只有一组jerry的个人设计,但除了主场之外还有些小型的设计师沙龙,能交流作品的机会很多。我们一共打算过去五个人,现在除了我、舒挽、jerry、dm之外还剩下一个,原定了是让王雨晴去,不过跟他的设计相比,我更欣赏你的,所以虽然你没什么资历,我也还是打算带你过去。” 他要换掉王雨晴让我去,如果换掉的是别人就算了,偏偏是王雨晴,我果断回说:“那不用了,还是让王雨晴去吧,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了。” 叶闻抬头,“等这个机会很久了?他跟你聊过这个话题么?” “总之我不去了,还是让他去吧,那什么,没别的事儿了吧?我先去改样衣了。”我拿过设计图打算走。 叶闻说:“你去,就这么定了。不过到时候你要穿自己设计的衣服,再带几件满意的成衣作品过去,另外准备一份ppt,放上你原来那些装置风格的作品,十天之内给我。” 反对无效,我点点头出门,一路走到厕所,狠狠洗了几把脸。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除了觉得有点儿对不起王雨晴之外,更让我心情烦躁的是——在骂了自己一夜傻逼之后,我发现我还是喜欢叶闻。 72、感情是非理智2 ... 太麻烦的事儿能不想就不想,根本不用主动去想,到不能不想的时候自然就会去想,到时候搞不好想着想着就把麻烦解决了,所以到底想不想什么时候想怎么想我压根儿就不想考虑,控制不来的事儿就顺其自然,身高不到一米八的关二爷还真不怕天塌下来。 一上午忙着改样衣,版房料库和叶闻的办公室之间来回折腾,其中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在思考怎么改衣服,偶尔走神儿的时候想起叶闻,反应过来觉得烦了就点上根儿烟放空。 到了中午李强过来找我,前段儿时间他忙,基本都是在自己办公室里边折腾边吃饭根本没什么功夫理我,这会儿该忙的忙完了就等着下个月的时装周,他走起路来都透着一股子得意悠闲。 “嘿,听说你也一起去上海?”他拍我肩膀,盯着我的脖子不怀好意地笑。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我把本子合上。 他把我拽起来,“走,去吃饭,边吃边说。” 我站起来打个哈欠,昨儿晚上没睡好,乏得很,“不知道今儿这打饭师傅会给我菜多还是肉多。” 李强捋着山羊胡子看我,“关二爷今天这衣服,眼熟啊。” “可不么,脖子的位置掏一个洞,”我扯扯领子,“手的位置开两个洞。”我把袖子凑到他眼皮子底下。 李强绕着我转了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8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83 一圈儿,眉头一皱,凑到我耳边说:“不对,这衣服是王雨晴的?” 我低头,这衣服看着挺普通啊,“牛逼,这都能看出来。” 李强指了指皮夹克胸前口袋上的金属标,“qing,这件儿衣服是王雨晴自己做的,今年春天,就你来之前没几个月还见他经常穿呢,这会儿怎么跑你身上了?” “昨儿晚上……”我刚想说在王雨晴家里过了一夜就想起来他说过不让我在同事面前提起来跟他的关系,要是想不起来就算了,既然这会儿想起来了我自然不会多嘴,“去他家喝酒来着,我那衣服弄脏了就穿了他的。” 李强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哦”了一声儿。 我把他往前推,“走走,饿了,吃饭去。” 李强却突然一转身儿,“不对,你昨儿找他喝酒怎么今天穿他的衣服上班?别告诉我你昨天在他那里住了。” 我露牙一笑,“住了,那又怎么样。” 李强指着我的脖子,脸上表情不太好看,“那这,这也是跟王雨晴不是叶闻?” 我把脖子一摸,“什么啊,半夜被老鼠啃了吧。” 李强把我拉到角落里,一脸的悲愤,“不是跟你说了吗?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怎么就不听呢?” 唉,那么明显的牙印儿和吻痕,装傻是装不下去了,不过我一个人名声臭就算了,别连累别人,“得,我招还不行么?你看你八卦的,是跟王雨晴喝了酒,衣服也是找他借的,不过昨儿跟我睡的不是他,至于是谁,夜店里随便找的,一觉睡醒谁也不认识谁,满意了?” 李强眼睛一瞪,“不满意。” 我把手一摊,“拉倒,那我去吃饭了哈,别跟这儿让您看着眼烦。” 李强拉住我,“不管是不是王雨晴,总归你这样……你这样明目张胆的,穿着别人衣服还带着另一个人的吻痕来上班,就不怕叶闻看见?走走,我去给你找条围巾遮一下儿。” “不劳费心哈,他已经看见了。” “关关!” “李强。” “不许叫我李强!” “好,不叫,我去吃饭。” 李强还是不依不饶,把我堵在角落里,“你说,你跟叶闻到底怎么回事儿?吵架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下午不是还一起出去了吗?” 好么,不就出去找点儿布料么,王雨晴说完李强说,叶闻果然是众人视线的焦点,“是去了,所以今儿上午一直换料子改样衣呢。” 李强叹口气,“我这是认真跟你说话呢,别跟我打马虎眼,你跟叶闻没事儿吧?我这也是关心你。” “那好我也认真跟你说,之前我刚来的时候,你跟我说过那些个跟徐辉有关系的设计公司都不会用我对吧?那么凭着您老儿多年的社会经验,您再给看看,现在风头儿过去了没?” 李强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摸了一把身后的窗户玻璃,“我在考虑辞职。” 李强哑了一会儿,“你认真的?” “认真在考虑,因为怕出去找不到工作没钱拿租不起房子,又舍不得离开北京,所以问你啊,徐辉丫的不至于还跟我这儿记着仇呢吧?” 李强的手按在我肩膀上,做苦口婆心状,“两个人在一起,吵架什么都是难免的,虽然不要求你公私绝对分明吧但也不能因为一点私事就要辞工作啊,你学了这几年的服装,难道真的不想在这条路上有点作为?” “我又没说我要改行,北京服装公司多了去了,这不就是怕没地儿要我么。” “行,你不愿意跟我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我也不问,但就我所知,徐辉这人不好惹,你能让他大张旗鼓地封杀你,跟他这梁子结得肯定不小吧?还是老实在这里待着,等有一定经验甚至名气了出去混也好有底气啊,你说你刚来的时候叶闻不乐意,现在好容易没事了,你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要放弃呢?” 我叹气,“真麻烦。” “跟你说找工作麻烦得很,所以别乱想了,下个月要去上海,好好准备你的作品吧。” “也是,我一会儿先去发几个简历试试,万一有人要了再辞职也比较保险。” “怎么还说辞职辞职的啊你,我刚说了半天的话你都听哪里去了?” 我从兜里摸出烟盒儿,早上刚买的到现在只剩下一根儿了,点上之后冲着李强吐了口烟,“工作嘛,在哪儿做不是做,换个环境也有新鲜感不是?” 李强拿出杀手锏,“别忘了你还有违约金。” 我看窗户外头阴了吧唧灰蒙蒙的天,“没忘,不过我估计叶闻不会管我要那钱。”他那人心眼儿不坏,花钱也不小气,就我对他的了解,他还不至于会跟我纠缠违约金的事儿,而且看着眼烦的人走了,损失点儿不义之财也很值得吧? 李强说:“听我的,别冲动,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 “我操,你他妈的能不能别这么婆婆妈妈的,我跟叶闻怎么着了你跟这儿八卦个毛啊你。” 李强敲我脑门儿,“不识好歹,我这是关心你!” “不是误会,是终于不误会了。”我把烟叼嘴里,“打住,这话题到此为止,先去吃饭。” 李强自然是不打算放过我的,吃饭过程中就没停着跟我苦口婆心地分析利弊,按他的说法,除了继续留下来之外我不管怎么做都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和人民群众。 其实我根本就没想这么多实际的问题,辞职这个想法儿冒出来只不过是因为不想跟叶闻抬头不见低头见罢了,想让他这人暂时从我的视野和生活里消失,仅此而己。 因为是一时冲动,所以听完李强的分析之后我基本也就把这念头打消了,抛开辞职这事儿有多不靠谱不谈,就说为了他叶闻的一句话辞职也不是我关二爷该干的啊。 聊了一个中午,下午该干嘛干嘛,忙起来也就没工夫纠结了。 临下班的时候样衣师把已经做好了大体部分的样衣送过来给我看,我仔细看了好半天,总觉得还有哪儿不对,样衣师等着下班儿,我就让他把衣服先留下研究研究,等明儿一早再定怎么改。 把样衣套在人台上,我正左看右看的时候就听到—— “袖笼还需要稍微调整一下。” 我揉了揉鼻子,转头就看见叶闻正站在我身后。 他看了我一眼,走到人台旁边儿,手指拂过样衣,“其它地方目前看来都没问题,你这样一直盯着它看会失掉最开始的感觉,所以现在先回去,明天一早过来再凭第一眼的感觉决定要不要再修改会比较好。” “成,那我回去了。” “关关。” “还有事儿?” 叶闻走到我面前,“如果你对这里不满意了想辞职,我不会拦你,但要等到下个月去过上海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8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84 之后。我知道你在学校里也一定接触过不少服装圈儿的人,但真正作为设计师参与进去和作为学生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所以等你去看过体会过之后再告诉我你的决定,我不想看到你因为其他事浪费自己的才华。” 我看着叶闻笑,心说李强这货,不止八卦,还是个超级大嘴巴。 73、感情是非理智3 ... 自己设计的男装,搞定。几款比较满意的女装成衣,搞定。ppt,搞定。 10月8号,礼拜五,我带着叶闻要求的这一堆东西进了他办公室。之所以会拖到这会儿才拿给他,理由很简单,不想再折腾修改了。 起先他说时限十天,结果我十天内给他,他不满意又让我来来回回改了不下五遍,洁癖的人难免龟毛,叶闻就是个有完美主义倾向的主儿,改到最后就连扣子用黄铜还是白铜,ppt背景用黑色还是灰色都折腾了好半天。 不过今儿周五,下礼拜二就是上海那边儿的开幕式了,想躲开叶闻的精益求精,就只能剥夺他精益求精的时间。 叶闻把我交给他的一堆东西一样一样看过之后点了点头。 我心里松一口气,终于他妈的结束了,最烦的就是做ppt。 结果这边儿我刚放松,那边儿叶闻就“嗯”了一声儿,尾音上扬,这是又发现问题了。 他指着那件儿宝蓝色礼服裙后背位置的装饰珍珠小扣,“有一颗松了,记得一会儿重新钉好。” “哦。”我拿过裙子扯了扯扣子,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点地松,叶闻你果然好眼力。 他抬起头,“别只说哦,一会儿记得改了,下午司机就会过来把这次参加发布的服装配饰先带走,你的这些也一起,装车之前我还会再检查一遍,如果到时候发现你没改,我会给你找好针线让你现场来钉。” “成,我这就去版房。” 叶闻把u盘拔了扔给我,“还有。明后两天休息你可以再丰富一下这里面的内容,生活感悟灵感体会都可以加上,到时候你就会发现,大家单纯放图片分享见闻会比解释作品的时间长得多,毕竟只是个人组织的设计师沙龙,你就当去多认识几个朋友好了。” 都点过头了居然还能搞出这么多意见来,我把u盘装回兜里,“首长还有其他吩咐没?” 叶闻站起来,“周一在公司碰头,我把行程安排打印了给你们。” 我把桌上的衣服收拾了抱在怀里,“没问题。”说完又等了一会儿,见叶闻不再发话了就打算走。 但刚转过身就又听到他叫我。 每次他叫我关关,我的心情都很微妙,这会儿也不例外。 我又转回去面对他,等着他继续作指示。 他笑了笑,“没什么,还是那句话,我欣赏你的设计。”他说完扔了样儿东西过来,直接落在我怀里的衣服上。 是我最常喝的那种甜豆奶。 礼拜一确认了之后出发,李强开他的别摸我,我跟dm跟着他的车,叶闻自己开他的牧马人,舒挽和司机周五下午就先过去联系模特化妆师做最后的准备了,到时候会跟我们在那边直接碰头。 我按照惯例坐在后座儿,膝盖上放着卫晃留下的psp,手里拿着昨儿叶闻给我的甜豆奶,这个牌子的豆奶不管有糖无糖还是木糖醇的我都只见过普通瓶和大瓶,这一个巴掌高的小不点儿实在稀罕,我有点儿舍不得喝,放家里又怕三胖儿给我偷了,思来想去,还是带在身边儿安全。 一直到上高速之前,车里都很安静,上了高速李强却突然哈哈一笑,然后说:“希望到了那边是晴天,有大太阳。” 平时很少说话的dm接话说:“我查了,今明都是晴天。” 李强继续笑,“晴天好啊,晴天才可以晒被啊,哈哈哈哈。” dm继续陪着李强无聊,“jerry你家里是上海的么?要回去晒被子?我怎么一点没听出你有上海口音。” 我插上一句,“当然没有,他是河南人。” 李强干咳两声,“不是晒被子的被,是后背的背,你们没听过那个谜语么?乌龟晒背,上海啊,哈哈哈。” 我瞬间被冷得接不上话了,插上耳机打算避开李强的冷气攻击,但是刚掏出耳机来就听到dm在前面笑,“乌龟在水里所以背上是湿的,要晒背所以爬上岸,所以上海,这谜语好有趣,哈,哈,哈。” 李强一拍大腿,“对吧!所以咱们去晒背啊。” dm突然就不笑了,“你晒吧,我又不是乌龟。” 我嘴角抽抽着把耳机带上,看着前面继续聊天的俩人叹了口气。 dm,dean ma,在公司大家都叫他dm,也是个不愿意透露真名的主儿,从ma可以猜到他姓马,现在看他跟李强聊天儿的样儿,我估计他俩可以发掘出好些除了名字都拿不出手之外的共同点,这一路上肯定不无聊。 点开游戏,在等待画面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开在后头的那辆黑色牧马人,然后开始埋头玩游戏。 玩儿累了睡,睡醒了玩儿,直到傍晚到目的地之前都没把耳机摘下来。 事实证明我是明智的,因为刚摘下耳机就听到了李强爽朗的大笑和dm闷闷的奇特笑声。 麻溜下了车,刚站稳就看见叶闻从车里拖出个厚牛皮的双肩背大包儿,估计里面又是床单被罩儿,我走过去接过他的包儿,“首长,这种粗活儿还是让小的来吧。” 叶闻看了一眼地上的大号行李箱,说:“谢谢。” 服装周的大部分活动是在复兴公园和国际时尚中心举行的,其中复兴公园更多些,所以我们住的地方就选了离公园不远的锦江饭店。 早就发现了叶闻是个以他富二代的身份来说蛮节俭的人,这会儿住宿他也就是要了个普通的大床房,我拎着他的背包儿给他送到房间里,他从钱包里掏出个一块钱的钢镚儿拍我手里,“这是小费。” 我拿着钢镚儿哈了口气用袖子把它擦得锃亮,又把它举在眼前跟街头叫卖似的拖着长音说:“这位爷您还真是大方。” 叶闻把床上的被子对折了放在一边儿的椅子上,又打开背包,把带来的藏蓝色床单铺在原本的白床单上,铺好之后换上枕套,就开始装被子。 他装了一半看见我还在就说:“还想要小费么?过来帮忙。” 我走过去,他就把被子角递给我,“捏住这里别动。”说完动作迅速地换好了被罩,把床整理好。 我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笑了,“你要不是个富二代的话,靠着当服务生铺床拿小费估计都能发家致富。”可不么,我见过我老妈装被子,见过二高装被子也见过三胖儿装被子,自己也装过很多次,唯独没见过谁装个被子还动作这么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8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85 洒脱优雅的。 叶闻又丢给我一个钢镚儿,我接过来,放手心儿里搓了搓,结果发现上面不是一和菊花儿,而是2euro,我把钢镚儿揣兜里,“这位爷出手越来越大方了嘛。” 叶闻又从包里拿出床罩把整张床的表面罩住,之后漫不经心地问:“你不爱喝甜豆奶了?” 我低头看裤兜里揣着的瓶子,“太小了喝着不过瘾,等养大点儿再说。” 叶闻笑,“在家附近的超市看到觉得瓶子有趣就买了,可我又不爱喝。” “下次看到你可以继续买,我不介意帮你这个小忙。” 叶闻看着我,指了指门,“麻烦你把尾巴收起来。” 我走过去关了门,虽然知道自己留下来也是自讨没趣,但还是留下了。 叶闻打开行李箱,取出白色带浅咖条纹的衬衫和黑色的西装西裤,随后开始脱上衣,脱到一半他转头看我的方向,“我应该提醒你把尾巴收到外面而不是收进来。” 我说:“没关系,继续,我不介意看你换衣服。” 叶闻把脱下的外衣挂上衣架,“今晚没什么事,你可以去随便逛逛,以前来过上海么?” 我盯着他刚解开一个扣儿的上衣领口,“大二来过,早没印象了。” 叶闻换衣服的动作停住,“所以,去加深印象吧,再留下来你也不会拿到更多小费。” 我往凳子上一坐,“没事儿,你继续脱,爷给你小费,绝对比你出手大方。” 我等着叶闻跟我说“出去”,结果他没说话,倒是继续脱上了,慢条斯理地把衬衫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脱下放在床上之后又坐床边儿把身上的休闲裤也脱了,没一会儿功夫他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条黑色的平角底裤。 过程中我一直盯着他看,他的视线时不时扫过我这里也知道我在看他,但还是完全旁若无人,脱完之后甚至朝我这边儿走了过来。 我操!叶闻你这是唱哪出! 他冲我伸出手,“小费。” 我咽了咽口水,直接把钱包掏出来放到了他手里,他就这么光着身子散发出满身诱人气息地打开了我的钱包儿。 看见他从里面抽出几张红钱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傻逼了。 他把只剩下零钱的钱包还给我,然后把那五六张一百的扔床上,看着我不怒不笑,视线从我头顶下降到胸口再下降到我两腿之间,然后就停在了那里。 我嘿嘿一笑,指了指下面的帐篷,“这是对你身材的赞美。” 叶闻把衣服穿上之后去开了门,“复兴公园里就有个叫做park97的bar,离这里很近,你有需要可以去碰碰运气。” 说完后他出门我也跟着出了门。 他去见他上海的朋友,我回了跟李强一起住的房间去浴室diy。 最近都没睡好,今儿坐了一天的车也累得很,park97,虽然挺感兴趣,不过还是过几天再说吧。 一边儿跟自家小兄弟联络感情一边儿回想叶闻跟我说话时候的样子,他这人,虽然总是微笑,语气态度也很好,甚至买甜豆奶给我还当着我的面儿脱衣服,但这些表现,仔细琢磨一下就会觉得不对味儿。 叶闻表达情绪的方式大概跟一般人不一样,我现在才慢慢儿明白了点儿,不管我逗他的时候他说什么话做什么反应,即使笑得露出俩可爱的酒窝,表达的意思也不会是觉得跟我聊天有趣,而是希望我早点儿闭嘴,麻溜滚蛋才对。 74、感情是非理智4 ... 洗完澡出来之后看到李强留下的字条儿,说他约上dm去逛夜店了,还说灯泡都不在了,让我自己把握好时机去跟叶闻好好儿相处。 我把纸条窝巴窝巴扔了,打个哈欠躺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虽然关二爷我从小打架闹事不学好抓猫打鸟没爱心,虽然我从中学的校训“学会做人,学会学习”里最终只做到了学会做爱,但除了高考复读那一年郁闷地感慨过自己智商不如岳辰之外,我还真没什么时候觉得自己的人生失败过。 可是现在我蛋疼地有了点儿失败的感觉,觉得自己不够好,觉得自己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都需要反思,至于原因嘛,当然还是叶闻。 很多时候他看我的眼神都让我想找块儿镜子照照自己到底长着怎么样一张惹人厌恶的脸。 不管见不见面说不说话甚至回去之后我辞不辞职,如果找不到问题的症结,想不明白关于我跟叶闻的这点儿事儿,我大概是很难摆脱这种每晚睡不好的焦灼状态了。 从小到大的好些个小事儿在脑子里转啊转,到后半夜我才睡着,后来迷迷糊糊听到李强回来又醒了一会儿,坐起来抽烟发呆,等着困得眼皮灌铅了才找出耳塞来仔细塞好又睡了。 第二天的行程很满。 下午一点钟在复兴公园儿有这次时装周的新闻发布,两点钟是seven days的作品发布,叶闻和舒挽只出现了一下儿就不知道去哪里忙什么了,dm也不知去向,我跟李强东逛西逛,看完了发布会还有时间就出去寻摸了一圈儿上海小吃,吃饱喝足之后到晚上又跑到国际时尚中心看了atsuro tayama的春夏发布。 要说起来,除了内容不一样之外,今儿看的这些个发布会跟我以前上学时候在北京看过的那些差不多,t台或者u台,各种身材爆好的模特儿,没完没了的闪光灯,满眼的潮人和聒噪的音乐。 以前跟同班同学单纯看热闹的时候感觉还好,现在要认真去看还做记录就有点儿烦。 折腾一天,回到酒店已经不早了,李强把我送回来之后就又拉着dm和舒挽一块儿出去玩儿,我还是打算补觉,就说不一起去了,李强把我拉到一边儿教育我说别瞎玩儿就对了,趁着这次出门的机会好好儿去哄哄叶闻。 我懒得搭理他,怎么哄?还是梦里哄去吧。 翻过去又是一天,今儿好在是不用来回折腾,活动都在复兴公园儿,近得很。 上午看着一群澳洲设计师讲ppt,从流行元素解析到设计灵感分享,从最近几年袋鼠的数量到大蒜面包的做法……果然老外的讲演比较幽默风趣,话题也轻松随意。 下午是几个国内一线品牌的发布,晚上有个自由设计师的小专场,国内的几个男装设计师在半年前就一起定了主题,现在聚在一块儿做联合发布,其中就有叶闻和李强。 其实严格来说这两个人都不是自由设计师,但叶闻是这次活动的组织者,没有不参加的道理,李强又专攻男装,就也凑一起热闹一下儿。 一个半小时的走秀,李强抛砖,叶闻压轴,其他基本是没露过脸儿的新人。 听说叶闻在服装圈子的口碑很好,不仅善于挖掘和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8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86 使用新人,组织这种自由设计师的专题发布也会替那些年轻有才但囊中羞涩的设计师承担相当一部分的费用。 否定句是女装品牌,公司的设计师基本也都是女装设计,除了李强和叶闻之外。李强当年也是女装出身,但现在只做男装,而叶闻是男装女装都做的,但两者之间风格差异很大,乍看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的作品。 他设计的女装算是现在否定句设计的主干部分,中档定位的成衣,题材新颖多样,风格稳中求变,善于赋予民族元素以新意,属于偏重实用和商业的设计,而他的男装却是纯粹的理念表达,古典的解构和再次诠释,常用夸张而极具有张力的线条和剪裁方式。 叶闻的男装女装各有特点,不过我觉得男装部分才能体现出他的想法,算是他隐藏在温文尔雅表象之下的叛逆。 叶闻穿自己设计的男装时非常有型,可以说是张扬前卫和内敛复古的综合体、矛盾体,就像他这个人给我的感觉一样。不过可惜他设计的衣服只用于走秀和橱窗展示,自己是几乎不穿的。 如果只看叶闻平时的英伦风打扮,是很难想象他的设计风格的,也就是因为这样,在第一次看到他穿上自己作品的时候,我感觉到的是震撼和惊艳。 就像现在,模特儿们一个个退场之后,叶闻最后出现在t台上,身穿一件修身的长款风衣,黑色主调配细节的金绿色刺绣装饰,那些像被剪碎的老绣片一样带着现代感的传统纹样很有秩序地分布在恰到好处的位置。 他穿着黑色长靴站在聚光灯下,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向台下微微点头致意,画面堪称完美。 他一上台我就听见后头有人玩儿命鼓掌起哄,这会儿甚至还听见左边儿有个妞儿“小声”说:“看见没有?那就是叶闻,超级美型的对不对?跟你说他不止人帅作品超赞还家室特好,简直完美了对不对?” 另一个声音说:“长得帅个子高家世好又有才华的男人,得了吧,八成是个gay。” 类似的话不少,听得我耳朵疼。 结束后,叶闻刚从后台回来就被好些人围住了,这会儿李强也在应酬,dm去后台帮着收拾,舒挽就像平时一样走在叶闻身边儿,不知道在跟他说些什么,而我就坐在角落里旁观。 在公司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不觉得,到这种场合才能明显感觉到距离。 抛开其他不谈,只是现实中的差距,关二爷的腿再长长几十公分变得跟姚明似的也未必能跨得过去。 闹哄哄的人声儿好像还在脑子里转,出了展厅之后安静下来没多久我就又进了另一处喧闹,灯红酒绿的park97。 今儿爷要好好儿地喝个痛快! 坐在吧台点上一杯伏特加加冰,我看着浮动的冰块儿打开袖珍瓶子,把甜豆奶倒了进去。 冰块儿碰在玻璃杯子上的声音挺好听,就跟那时候我在阳台上唱yesterday时听到叶闻摇晃杯子发出的声音一样。 关二啊关二,叶闻那样的人,你是怎么就能盲目自恋自信缺心眼儿到觉得他有可能看上你呢? 一大口酒下肚,从喉咙到胃,一片冰凉接着火辣辣的舒爽。 突然有一只杯子进入视线,在桌面儿上滑行了一段儿之后碰上了我装奶豆伏的杯子。 “今天在展厅看到过你。”一只戴着尾戒的手拿起闯进来的那只杯子。 我一抬头,就看到个美型的男人——五官精致,眼角微微上翘,染成栗色的头发很短,右耳一只银闪闪的倒十字耳钉。一看就是同行加同道中人。 我把杯子拿起来跟他一碰,“干了吧。”然后仰头把酒喝了个干净,放下杯子看他那杯也空了,“够爽快。” 他把手伸到我的衣领子上,摸了摸上面的金属装饰,“这衣服是你自己做的吧?” 我也指了指他身上的条纹衬衫和背带裤,“你的也是?” 他笑笑,露出两个明显的酒窝,“买的,对做衣服早没激情了。”他手指头点了点我的杯子,“喝什么?帮你叫。” 我盯着他的酒窝看,刚刚不觉得,这会儿看他笑才发现他跟叶闻长得有那么一点点像,我冲调酒师招招手,“冰伏特加。”又问边儿上那人,“你要什么?” 他看着调酒师,“青柠伏特加,再给我一杯蔓越莓汁和一小杯薄荷汁,冰块要小的,没有就不要。” 他点完酒之后忽然往我耳边凑了过来,“一还是零?” “这都没弄明白就来勾搭?” 他眯着眼睛笑,“因为都没关系,我是点五。”他说着就勾起手指在我胳膊上轻蹭,“在展厅里我就在想这个问题了,不过现在确定了,你这可爱的小一,要不要跟我比比酒量?” 可爱个毛!爷除了白一点还有哪儿能跟这词儿搭上边儿了? 我拿过服务生递过来的酒杯,豆奶都没加就跟他一碰,“来,干了。” 他却把手盖在我杯子上,“是比酒量又不是比速度,一个晚上长着呢,咱们慢慢来不好么?”他在伏特加里倒了一点儿蔓越莓汁,又加了些薄荷,然后抿了一小口看着我问:“想不想尝尝?” 我这边摇头他那边就凑了过来,下一秒就跟我嘴贴嘴了。 他沾满酒的舌头在我嘴唇内侧扫了一圈儿,“喜欢这个味道么?” 我正想说不喜欢的时候肩膀上就一热,转头去看,居然看到了一个完全没想到会在这地方遇到的人。 深咖底色带浅咖格纹的西装,敞着怀,露出里面的宝蓝色衬衫,灰色千鸟纹的领带上是一枚金色镶八颗彩色宝石的领带夹。 他把手里的酒杯挨着我的酒杯放下,胳膊肘支在吧台上,侧着身看我,“怎么,刚毕业没多久,看见老师就连打个招呼都不会了?” 我坐直一些,冲着他笑,“瞧您这话儿说的,我这是太久没见过老师您了,有点儿认不出来,别人都越活越老的,您看您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呢?” 徐辉把视线转到我背后,看着那个点儿五,从怀里掏出精致的名片盒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昨天我就在展厅看到过你,这是我的名片,咱们有机会可以聊聊。”他说着看了我一眼,“这孩子是我的学生,我借他用一会儿叙叙旧你不介意吧?” 75、感情是非理智5 ... 没等那个点儿五回话徐辉就叫过调酒师,“今晚他的酒钱算我账上。”说完看着我往角落里的沙发上一指,“走,陪老师去喝几杯,我对学生毕业之后的就业和生活一向非常关心。” 他把我的杯子递给我,又拿起他自己的杯子,先一步往沙发的方向走去。 座位在墙角儿,他选了靠外的沙发,我只能坐另外一张。 刚坐进去就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8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87 有种被包围了的感觉,左边儿是墙背后是墙右边儿没多远就是屏风,除了正对面儿的徐辉之外我根本没别的东西可看。 他面前是半杯红酒,我面前是半杯加了冰的伏特加,他举起杯子,“为了师生情谊。” 我也把酒杯举起来,但在碰到他的杯子之前收了回来,掏出豆奶瓶子说:“哎呀忘了加料,您先喝着,不用等我。” 徐辉自己把酒喝了个干净,然后冲我亮出杯底,我眼睛都不眨地也把奶豆伏一口闷了下去。 两个人的杯子都空了,徐辉叫过服务生又点了酒之后就往后靠在了沙发背上,两手放在桌面儿上,悠闲地转动着他手上的红宝石戒指,“毕业这么久,怎么也不知道回学校看看?你们这届的学生,除了你之外可都回来看过老师了。” 呸,这话一听就胡扯,别人不说,单是罗玥那妞儿就不可能回学校看这老东西。我唉声叹气,“这不是混得不行么,哪儿好意思回学校见老师们啊。” 徐辉转了话题,“来说说看,你觉得这次的时装周怎么样?”十足还是当年上课放ppt分析品牌设计点学生起来回答问题的口气。 我斜着靠在沙发上,“好啊,很好。” “具体怎么个好法?”他还是没话找话。 “衣服好看,模特脸蛋儿好身材棒,还要怎么具体啊?徐老师您就别考我了,我有几斤几两您还不知道么?” 徐辉从沙发上坐直了些,“你有个去法国留学的师兄,最近回国了,正在筹备开个人工作室,他现在也在上海,如果你去参加后天的交流沙龙,就可以看到他的作品。” “嗯,那师兄一定很牛。”我很烦,妈的,怎么就想起跟徐辉过来喝酒了呢,刚刚应该直接装傻走人才对。 徐辉笑了,“牛?除了家里有钱和出国玩过两年之外,他的设计算个屎啊?开工作室只要有钱就可以,抛开这些单看他的作品,呵。”他摇摇头,不再继续说了。 这时候服务生送过来一瓶儿放在冰桶里的葡萄酒,一转身又从另一个服务生手里接过一瓶儿伏特加和一桶冰块儿放到了桌上。 他拿起红酒看着徐辉,“需要现在打开么?” 徐辉指了指伏特加,“先开那瓶。” 服务生开了酒之后徐辉就接过瓶子,又伸手拿了我面前的杯子,一边儿倒酒一边儿跟服务生说:“再添一只红酒杯,另外把菜单拿来我看一下。” 服务生离开,徐辉把酒杯递给我,我看着满杯的伏特加,露牙一笑,把酒往冰桶里倒出去了一半儿,然后一边儿看着他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一边儿往杯子里加甜豆奶。 这一杯子兑完,袖珍小瓶儿里就只剩个底儿了。 服务生回来之后,徐辉把菜单递给我,“看看有什么想吃的,没有的话就晚一些去别处吃也行。” 我直接把菜单合上,“不用了,吃不起。” 徐辉拿起服务生刚倒好的红酒,“老师跟学生吃饭,当然是老师请客。” 我把菜单还给服务生,“不劳破费。” 徐辉没说什么,又冲我举起了酒杯,“关关,你是你们这一届我最欣赏的一个学生。” “哈。”我跟他碰了杯子,一口喝下去大半杯。 徐辉只喝了浅浅一小层儿酒,晃了晃杯子继续说:“可惜也是最不识时务的一个学生。” 他看着我,脸上慢慢儿出现笑意,看得我一阵头皮发麻,“都过去了,你这孩子虽然胡闹,但也算有点个性,来,把酒喝完,以前的不愉快就都忘了吧,老师再给你上一课,不要把你不喜欢但没法踩在脚下的人变成敌人。” 老徐今儿这一出就是为了表现宽宏大度吧?不过能过去当然好,如果不被他继续盯着,我找工作就方便了,“受教了。”我特虚心地点点头,把剩下的半杯酒也喝完了。 徐辉再给我倒酒,这次特意只倒了半杯,“方便你加豆奶。” 我晃了晃瓶子,把它揣进了兜儿里,“谢谢老师关心,不过……已经没了。” 我往杯子里加冰块儿,徐辉把后拿的那只红酒杯递给我,“来试试这红酒。” 他要倒酒,我阻止了,“一直就喝不来红的。” 徐辉问:“那要换别的酒?还是给你叫杯果汁?” “不用,就它吧,您就别麻烦了,我一会儿就走。” 徐辉笑笑,胳膊支在桌子上向前倾着身子,“那就慢点喝,这种酒很容易醉。” “老师您这么关心已经毕业的学生,还真是为人师表的典范啊。”妈的老子有多少酒量老子自己不知道么,还用得着你提醒? 我端起杯子就又灌了一口。 徐辉把红酒瓶拿在手里看,“我知道你酒量不错,不过年轻人,总不要太自负才好,不然早晚吃亏,到时候别说老师没教过你。” 我哈哈一笑,还想挤兑他几句呢就感觉到猛地一阵头晕。妈的,真不该空着肚子灌这酒精。 徐辉离我又近了点儿,“都说了慢点喝,怎么样,现在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摆摆手,虽然想逞强,但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这酒劲儿上来地很猛,只这么一会儿工夫我就已经开始觉得眼前东西乱晃,手心儿脚心儿冒汗了。 “我先回去了。”一站起来,我就觉得酒吧里一水儿的红色装饰和五颜六色的灯光搅成了一团,看着直犯恶心。 徐辉也站起来,推了我肩膀一下儿,感觉不重的力度,可我却脚底一软倒在了沙发上。 头昏沉沉地看着徐辉掏出卡来结账,听着音乐和乱七八糟的人声儿开始模糊,我感觉很不好,很明白自己得马上离开才行,但是腿脚根本不听使唤,努力站起来之后还得找点儿东西扶着才不至于在翻江倒海的眩晕里栽倒。 我使劲儿闭上眼再睁开,就看到徐辉的脸,老了吧唧的面皮上挂着虚伪的笑,“跟我说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他伸手扶我。 我看见他那样儿就火大,直接一把推开他,揉了揉额头稍微清醒了点儿,就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出门儿被风吹着,感觉舒服了点儿,但没走几步呢酒劲儿就又上来,乏地我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 我操,徐辉你他妈给老子喝的是假酒吧! 我觉得我就是个被仍在滚筒洗衣机里转的豆奶瓶子,眼前的画面变得跟梵高那幅星月夜似的。 勉强支撑着辨认了一下儿路之后,刚迈出一只脚我就觉得眼前一黑。 那感觉只是断电了三五秒而已,但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已经不在酒吧门口儿了。 胸口上有个什么东西在爬,感觉很不好,我低头看,就看见了戴着红宝石戒指的手,再顺着往后看,就看到了徐辉那张脸。 就刚刚那么一迷糊的功夫,我居然就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8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88 被这老鸟带到了车里。 前座儿上不知道是谁在开车,徐辉跟我坐在后座儿上,脸凑过来说:“醒了?对,我五分钟前给了你解药,现在你身上的药效已经开始减退了,当然会醒。” “你他妈的给我下药?!”我想揍丫一拳,但胳膊根本使不上力,一拳头挥出去落在徐辉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 徐辉把食指竖起,“嘘——别闹。”说完在我脸上拍了一下儿,“你这小子,死活不愿意来我工作室,我开始只把你当个不懂事儿的傻逼罢了,没想到你原来是有更高的目标啊。” “你丫的!”我刚开口,他就把窝成一团的领带塞进了我嘴里,“时候不早了,别闹。” 他说完笑着把头转过去,抱了个小盒子又转回来,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支小号注射器。 看见冷森森的针头,我脑子里顿时就嗡嗡响,操! 他又拿出一个丁点儿大的药瓶,针头插进去之后把瓶身倒转过来把里面的液体吸进了针管儿里。 这一刻我能想到的只有跳车,把手背到身后去摸车门,拉动把手的同时却听到徐辉说:“你以为我会不上锁么?” 他一把抓过我的左手,把袖子往胳膊上推推,然后冲我笑,“关关啊,叶家那小子……是叫叶闻吧,他把你照顾得好么?给过你多少好处?还有……在床上把你操得爽不爽,嗯?” 76、感情是非理智6 ... 徐辉紧盯着我,眼神忽然一狠。 他下针的动作很快,我感觉到手背上一疼,但痛感不怎么明显,大概因为身体无力,所以感觉迟钝。 看着他一点儿一点儿地把针管儿里的液体推进我的皮肤,我乱哄哄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儿:如果染上毒瘾,我这辈子就完了。 徐辉这时候倒是善解人意,笑得眼角都挤满了鱼尾纹,“放心,为人师表的,犯罪的事我不会去做,不说别的,起码为你还不值得。”他又取了个跟刚才一样的小瓶子出来在我眼前晃了晃,“局部麻醉药,外科手术用,德国生产,低致敏率,听说只有万分之一还是十万分之一的……当然如果你不幸是那个一,老师也没办法帮你。” 他说完又扎了我的右手手背,“我为了你可也算是费了不少功夫了,找朋友弄了这些药,还稍微练习了一下扎针方法,怎么样,技术是不是还不错?这麻药是算好了计量的,以你这样的身形来说,起效之后从手到上臂都会没有知觉,最多会麻醉到肩关节,但绝对不会影响心脏和呼吸系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他一边儿解释一边儿脱了我的鞋子,又准备好一支针管儿,“至于腿上嘛,只到膝关节往上的位置,最多到大腿中段,绝对不会麻醉到胯部。”他把满是酒气的嘴凑过来,“所以待会儿我操你的时候,你鸡巴和屁眼儿的感觉都会是完全正常的,好好享受吧。” 四瓶麻醉药全部注射完之后,他开始脱我裤子,脱完又从衣服兜里拿出一把瑞士军刀,掰出刀子,从我脚踝的位置开始一边儿轻轻划着一边儿问:“有感觉么?” 我被堵着嘴必然回答不了,但心里很明白,麻药已经开始起效了。 被他划到的地方开始往外渗血,但我一点儿都不觉得疼,我用过麻药,当然知道麻药就是止疼用的,可我不知道他现在用的是什么狗屁局麻药,他的手正抓在我脚腕儿上,但我连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如果不是他手里的那脚踝连着我的腿和身体,我都没法儿说服自己相信那腿居然是我的。 痛感、触感、存在感,全无。 真他妈是高级的德国进口麻醉药。 徐辉手里的刀子在我膝盖上画了个十字,看上去很轻,划破表皮只会渗出断断续续血点的那种,“你做过外科手术没有?这可是麻醉师一定会做的步骤,确认药效到达身体的什么位置了。” 他手里的刀子垂直立在我腿上,从膝盖开始一路往上划,到大腿中段儿的时候却忽然改了方向往内侧划去,我刚刚来得及感觉到刀尖儿冰凉的触感,腿上就猛地一疼。 我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就看见他那刀子的刀尖儿埋进了我的肉里。 徐辉笑着把刀子拔出来,我又是一疼。 他拍了拍我的脸,然后拿出纸巾把顺着伤口往外流的一长条儿血迹擦了,又拿出创可贴贴了上去,我眼看着那他屁用没有的创可贴几乎一瞬间就被往外流的血给浸透了,他却还是笑得很开心,只又拿出一个创可贴,再次擦了血之后又贴上,跟之前的那个交叉,在我腿上弄了个其丑无比的十字。 “很好,果然是药量精确。”徐辉满意地欣赏着他的作品,微微点头。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在心里把他祖宗都骂了几百遍,咒他老徐家从源头开始就全是阉货不举。 他娘的,迷药麻醉药,这老鸟绝对是有预谋的!不过这鸟到底是什么时候给我下了药的? 徐辉始终笑得很得意,收起盒子之后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手机,我一看,可不就是我那手机么,不止手机,还有本该装在手机里的电池,他把手机随便往座儿上一放,之后把电池往脚下一扔,“出酒吧的时候我就把电池拆了,这次会比上次刺激得多,不能录音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惜?” 操!虽然手脚不能动,但腰上还是多少能使上劲儿的,我攒足了力气,就猛地前倾身子用头去撞徐辉的脑袋。 “砰”地一声,虽然袭击成功,但下一刻我就被徐辉拎着领子按在了车门上,撞出的声音比我撞他那下儿响了许多。 他打我一拳之后就把我按回了座位上,擦干净鼻子底下的那点儿血迹,然后拿小刀抵在了我锁骨中间的位置,慢慢儿往里扎的同时开始脱我的外衣。 外衣褪到半截儿,挂在胳膊肘的位置,他兴致盎然地解我的衬衫扣子,刚解开三颗却突然停下来,视线一转,接着头也顺着视线转到了后车窗的方向,“那辆车,是不是从上一个路口开始就跟在我们后面了?” 司机开口说话,我本以为会听到浓重的南方口音,结果却带着京味儿,“刚没注意,还真是。” 我费劲儿地转头往后看,隔着两辆车还是一眼注意到了那辆黑色牧马人。 徐辉对司机说:“前面右转,甩掉它。” 看到黑色牧马人,我第一个想到的理所当然是叶闻,但叶闻不可能这么凭空出现跟在徐辉后头,所以我觉得这只是个巧合。直到徐辉的这辆车子转进一条暗了吧唧的小路之后那牧马人也跟着转进来,我看到车牌号的时候心里才咯噔了一下儿。 使劲儿眨眨眼再去看,虽然看不清楚,但凭着车里那人的大概轮廓,也知道他就是叶闻。 这家伙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8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89 我扭着脖子往后看,徐辉扯着我的衣领子把我拽到他面前,“你还挺受宠嘛。”他说着把我脱下来的衣服和裤子又摸了一遍,“你怎么跟他联系上的?” 你问我?我还想知道呢。 我翻个白眼,他一巴掌甩在我脸上,扭头就跟司机说:“甩了后面那车!你熟悉路况,给我立刻甩了它!” 车子一晃,那司机果然加了速,但牧马人的速度不是吹的,在后面紧跟不舍,追了能有三五分钟的功夫,司机突然转了个弯儿。 随着外面一黑,我再看,就发现他居然钻进了一个花园子,在窄窄的小路上左转右转地开。 回头看,牧马人不见了。 徐辉拍着大腿,“干得好!” 司机刚哈哈笑了两声儿,就卡在那没音儿了,我跟徐辉齐刷刷地看向他看的方向,就看到那辆牧马人直接翻过矮花坛走直线追了过来。 我去,太他妈帅了! 徐辉嚷嚷,“甩了他,那是辆越野!找小路走,找他走不了的路走!” 司机继续加速,我看看徐辉没了笑容的脸,又看看后面那辆紧追不舍的牧马人,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因为不小心被徐辉摆了一道觉得自己很傻逼,一方面亲身经历这种追车场景又觉得刺激,还有一方面,虽然不知道叶闻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但他突然出现还玩儿命地追过来,我打心眼儿里觉得他这人真的很够意思。 这边儿小轿绕过花坛出了园子,那边儿越野直接从花坛上压过追了出来,如果不是落地缓了那么一下儿,牧马人可能就直接堵在这小轿前头了。 可惜晚了一步。司机一个掉头,就扎进了一条小路,转过几个弯儿之后又进了一条勉强能通过小车的暗巷子。 牧马人停在巷子外,徐辉冲着后面哈哈大笑,“跟我抢人?你还早呢。”他说着翻身压到我身上,一边儿继续解扣子一边儿说,“你刚刚是不是以为他能救你?现在感觉如何,很失望?” 虽然嘴里堵着破领带,不过我还是还了徐辉一个满不在乎的笑。 扣子解到还剩一两颗,徐辉的手摸上我,从胸口到小腹上下揉捏,一边儿摸着一边儿趴在我耳边说:“咱们先来开胃菜,老师我可是温柔得很,等一会儿到了地方咱们再上大餐。” 他的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嘴在我脖子上啃来啃去,我只当是被只恶犬袭击了,脑子里东一搭西一搭想了好些事儿,但没一样儿跟身上这条老狗有关。 约摸过了十多分钟,下车后徐辉和司机一起把我弄进了一家看着就不正经的小旅馆。 房间里是一张双人大床,金属支架的床头上拴着两只手铐,墙上挂着皮鞭,灯光是桃红色,卫生间从墙到门是一水儿的透明玻璃。 徐辉把我放到床上,摆摆手让司机走了,关上门之后脱了外套,“如果你配合的话我也想带你住高级酒店的,但谁叫你不识时务。” 他拿下挂在床头金属架上的豹纹手铐,在手心儿里玩得哗啦哗啦响,然后抓过我的左手套进手铐里,铿铿几声锁上之后把另一只手铐绕过金属架再拿出来,铐上了我的右手。 “虽然你的胳膊动不了也没感觉,不过既然有道具,不用就浪费了,你说是不是?”他跪在床上一把撕开我衣服上的最后几个扣儿,趴下来就在我腰上咬了一口,留下口水和两排牙印儿。 呵,徐老狗。 老狗把西裤褪到膝盖的位置,又把紧身内裤往下扯了扯,我就又看见了他那只让人厌恶的老鸟儿,半软不硬地歪在那儿。 老狗使劲儿掐了我大腿根儿一下,我吃疼动了动,他狠狠地把我内裤完全脱了扔在一边儿,随后跪着从我腰上往前挪,一边儿自己套弄着他那老鸟儿一边儿向我上身靠近。 77、感情是非理智7 ... 徐辉舔了舔嘴,就把他那只水光光的鸟儿顶在了我脸上。 我自认是个挺不讲究的人,但是这一刻,还是被恶心得嘴角抽抽。 他抓着我的头发,在我脸上蹭了几下儿之后,从抽屉里摸出个东西来。 sm用开口器,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丫打算干嘛。 徐老狗倒是不着急,慢悠悠站起来,笑眯眯地把我从头看到脚,然后笑容突然一顿,就一脚踩在了我胸口上。 他慢慢儿使力,逐渐把体重加在这只脚上,我被他踩得一口气从肺里出去之后就再也提不上来。 他的脚后跟在我胸口上转着圈儿地碾,越来越重,到最后我甚至觉得他把全身的力量都加了上来,几乎是站在我身上。 我被压得喘不上气儿憋得难受,偏就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我觉得自己快厥过去的时候,他终于抬起了脚。 感觉到身上一轻,我刚喘几口气儿的功夫,他却又把脚踩在了我脖子上。 “臭小子,你不是厉害么?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么?你现在倒是反抗一个我看看啊,你不是仗着有叶家小子撑腰就觉得我动不了你么?我现在还就动了,你叫他来救你啊!” 徐辉说完大笑着蹲下来,一边儿捏住我的下巴,一边儿拿起开口器晃了晃,随后在我脸上一拍,把领带从我嘴里取了出来。 “日你祖宗的徐辉!你他妈等着!”我逮着机会当然得大骂几句,但还没骂过瘾呢他就一边儿把开口器上固定用的橡胶带往我头上套一边儿用力捏开我的嘴说:“老师等着呢,等着用鸡巴操烂你这张爱说脏话不学好的嘴。” 我咬着牙扭过头,他又使劲儿给了我胸口一拳,“到现在还不老实?老师教你的你还真是一句都没记住啊。” “呸!”我使劲儿一挣把头一扭,准确无误地咬住了徐辉的大拇指,操你大爷的老子今儿打不了你就咬碎你丫的一根狗爪子! “小杂种!”他眼神一狠,左右看看之后拿下了墙上挂的鞭子,恨恨地用鞭子杆儿往我身上抽,“你他妈咬我?咬我?我看你一会儿怎么死!” 他一下儿一下儿地抽在我身上,可惜上身儿没有因为麻药失去知觉,火辣辣地疼。 我死死咬住他不松口,瞪着他在心里骂:徐老狗你等着!你今儿只要不弄死我,等药效过去我绝x阉了你丫的为民除害! “松开!小杂种!”徐辉一边儿拔着手指头一边儿扯了我的头发把我后脑壳儿往床栏杆上撞。 “砰砰”声连着铁架床吱妞吱妞的响声儿,混合着徐老狗的吠声听着聒噪地要死。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也许十几秒也许几分钟之后,我突然听到一声儿特别大的响声,紧接着又是“砰砰”几声,再之后,乱哄哄的声音戛然而止,这个世界清净了——几十秒钟。 我这是昏过去了?不对,后脑壳有点儿疼,眼睛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9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9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90 有点儿酸,这是还醒着,而且又开始听到声音了。 缓了一会儿睁开眼,我就看到了……幻觉? 徐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下去了站在床边儿,门开着,有个人影靠近他,二话不说直接一脚侧踢,准准落在了徐辉胸口上,徐辉“啊”地惨叫一声儿,向后“飞”了出去,稀里哗啦地撞在桌子上,把桌上东西弄翻了一地。 我使劲儿抬起酸疼的脖子,再眨眨眼,这场景有点儿眼熟。 不过跟场景比起来,人更眼熟。 那人影向床边儿走过来,逐渐清晰。一件儿衣服飞落下来盖在我身上之后,我看到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叶闻眉头皱得紧紧的,看了我一眼之后扯了扯锁着我的手铐,没说什么,只又走到徐老狗身边儿,冷着声音问:“钥匙呢?” 徐老狗捂着胸口爬起来,“叶闻是吧?这世界真小,你还穿着尿布的时候我就跟你爸认识了,你今天这算是……” 他话没说完,叶闻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刚伸进裤子口袋里的手给扯了出来,紧接着向外一拧,“啪”地一声,徐老狗刚拿在手里的刀子就掉在了地上。 叶闻继续用力,徐辉被拧得转了个身儿,“姓叶的!别仗着你老子厉害,你知道我是谁么?” 叶闻把徐辉压在一片狼藉的桌子上,“徐辉,地产巨头耀升集团总裁徐耀的弟弟,现任五综大染服系教授,还用更详细么?说,钥匙在哪里?” 徐辉笑了,“小子,你老爹都还要给我几分面子,你既然知道我是谁还不快放手?” 叶闻抓着徐辉的手腕又一用力,在徐辉惨叫的时候说:“钥匙。” 徐辉喘着,狠狠地说:“你敢这样对我,今天就别想拿到钥匙!” 我清了清嗓子,在心里踹着徐老狗的子孙根,脸上却堆满笑,“徐老师,这手铐不是您的吧?既然是旅馆自带的,那钥匙……也就不再您身上吧?” 徐辉脸色一变不说话了,叶闻把他推到一边儿,就打开抽屉开始翻找,刚翻到第二个抽屉的时候我就看到刚刚还跟只病狗一样的徐辉忽然站直了从地上捡起个茶杯向叶闻扑过去。 “小心!”他妈的!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喊这么一嗓子,眼看着徐辉那杯子马上碰到叶闻,我真是急得肺都快炸了。 好在叶闻比我想象中厉害得多,听到我声音的时候一个弯腰躲了过去,紧接着一个后踢正中徐辉腹部。 叶闻看都不看在地上捂着肚子打滚的徐辉,从抽屉里拿出钥匙走过来帮我开了手铐,过程中不看我也不跟我说话。 他这会儿倒是沉默,可我哪儿忍得住,“我说,你是怎么找来的?刚在小路那段儿不是被甩掉了么?” 叶闻不答话,拿着取下的手铐走到徐辉那儿,先把他一只手给“咔嚓”一声儿铐上了,然后拉着他往床边儿走,走过来了才跟我说:“躺着很舒服么?” 这冷得掉渣的语气,和着我跟徐老狗一个待遇啊?我笑笑,大概不太好看,“我要能动的话哪儿轮得到你教训这老狗。” 叶闻看着我,脸色突然变了,把徐辉的手往床腿儿上随便一铐就大步走到我身边,掀开盖在我身上的衣服上下看,视线最后落在了我膝盖上的十字疤和大腿内侧的创可贴上,“他把你腿怎么了?” 叶闻伸手,想动又不敢动的样子,我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局麻的问题呢,他就忽然又握了拳头,走过去拎起徐辉的衣领子就狠狠给了他一下儿,“你对他做了什么!”话音没落就又是几拳上去。 叶闻打得不留余地,徐辉在那儿哀嚎,我虽然也想把徐辉痛扁一顿出气但这会儿更怕叶闻会把徐老狗给打成个徐死狗,忙着说:“是麻醉药!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动不了。”跟个瘫痪一样动不了,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叶闻放开徐辉,走过来眼神不善地盯着我,胸廓随着呼吸剧烈起伏。 我正琢磨他干嘛这副表情的时候他却突然俯身抱住了我,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身上很烫,叹出的一口气也热滚滚地吹在我脖子上,片刻后,他的胳膊绕过我腋下收紧,“我带你去医院。” 我的脑子大概是被徐辉刚刚那几下儿给撞坏了,想都没想就把难得的好气氛破坏了,“那什么,我能不能先往徐辉脸上撒泡尿?” 叶闻还没说话呢徐辉倒是先开口了,“小杂种你敢,你等着!” 叶闻趴在我耳边儿说:“你就是要尿,至少也该选个干净点的厕所,”他瞥了一眼徐辉,“这里这个,还是算了吧。” 叶闻说完把我抱到一边儿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放开了徐辉,徐辉脸上瞬间就露出了笑容,“叶闻,算你还识相,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今天的事儿我就不追究了吧。” 叶闻只轻笑一声,猛地用力把徐辉往床上一推,接着用手铐把他的手铐在了床栏上,就跟刚刚我被铐住的姿势一样。 “叶闻,别这样,你不会想多一个敌人的。”徐辉用力挣扎着,叶闻却又从抽屉里拿出两副手铐,“找钥匙的时候发现的,不用浪费了。”他说着把徐辉的双脚锁在了床尾。 我看着“大”字形的徐辉,忍不住笑,心里痛快了就把刚刚那档子破事儿给忘得差不多了。 叶闻动作迅速地把徐辉剥了个精光,塞住他嘴巴以后又把房间里的各种sm工具扔到了他身上,“徐先生该好好享受,别浪费了今晚的好兴致。” 他说完举起手机连拍了几张照片儿,然后收起手机走到我身边,给我随便套上衣服之后拉起我完全没知觉的手绕过他的脖子,把我背了起来。 临出门前,叶闻又看了徐辉一眼,“如果徐先生想要这些情趣照片,大可以来找我,如果觉得我年轻不够格的话,去找我爸要也是一样的,”他说到这顿了顿,“你想怎么玩我都奉陪,只是记住,给我离关关远点。” 78、感情是非理智8 ... 我在叶闻背上笑了好半天,“喂,看见徐辉那表情了没?你这招儿可是比我在他头上尿尿还狠,哈哈,这次便宜他了,按说该阉了这老狗永除后患才对。” “你刚也听到我的话了,他哥哥徐耀可不是一般人,所以别惹徐辉,今天图一时爽快,以后就会有解决不完的麻烦。” 这话你还真好意思说,刚那几下儿,我都怕你把老狗打死要去偿命,“我还真没爽快,今儿可都是你动得手。” 叶闻不说话了,我又问:“对了你还没说呢,到底怎么找来的?” 他还是不说话,走到接待处的时候掏了一沓钱出来给了坐在桌子后头的中年女人,然后继续往外走。 我现在只有脑袋能随心所欲地动,就用头轻轻撞他后脑勺,“怎么了这是?你倒是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9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91 跟我说句话啊。” 出了旅馆是一条窄巷子,又是越野进不来的那种,叶闻背着我往外走,天已经很晚了,路边儿大大小小的“理发店”里灯光暧昧生意兴隆,偶尔听见一两声儿尖笑和三四句嚷嚷。 秋天是南方最舒服的季节,晚风凉飕飕的带着湿气,这种老巷子两边儿的楼房都不高,中间还夹杂着一些看起来可以进博物馆保存的老平房,路灯在不平的地砖上投着圆圆的大光圈儿,灯底下绕着小飞虫儿,墙角的砖缝儿里传出脆生生的蛐蛐儿叫。 叶闻不说话,我说了几句之后也就口干舌燥地说不动了,手脚还是一丁点儿感觉也没有,就像个人棍一样在叶闻后背上压着。 巷子走了一半儿,身后的蛐蛐儿叫渐渐模糊的时候前方不远又传出一声新的蛐蛐儿叫,比后头那只叫得还要明快点儿。 我正仔细着蛐蛐儿到底是在哪个位置叫的时候,叶闻突然开口问:“只有麻醉药没有别的了吧?” 我想了想,“最开始大概是被下了迷药,后来要打麻醉之前解了。” 叶闻叹了口气,停了几秒之后低声问:“那你……有没有被他怎么样?” 我一听这语气就乐了,“多亏叶少及时赶到,关二爷这回才算是保住了贞操了,哈哈。” 叶闻语气不善,“呵,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心情倒是挺好,“那你想听我哭?等下儿我试试,呜呜,徐老狗你不是人,你摸我轻薄我!呜呜呜,这样?” 我是想逗叶闻笑,结果他没笑,语气反而更阴沉了,“你跟徐辉有过节怎么还给他机会让他对你下迷药?” “这话怎么说的,我哪儿知道他能给我下药啊。” “我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你们在一起,如果不是觉得不对跟过来,你今天……你怎么能笨到要跟那种人一起喝酒让他有机可乘?” “喂,谁能想到在酒吧里随便遇到个人能带着迷药了?而且他根本没机会下药啊,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说着说着觉得到叶闻沉默到吓死人,我还是妥协了,“得,是我傻逼,我承认我犯二行了吧,这回真是多谢你了,太够意思了!还有你开车超有范儿的,还有刚刚打架的时候也……话说你有这么能打么?” “关关。” “嗯?” “有没有什么是同时既冷又热的?” 这没头没脑的问题,脑筋急转弯?我想了想,“那什么,你是想说冰火两重天?” 叶闻笑笑,继续没头没脑的问题,“那有没有什么是既生又死的?” 这个还有点儿意思,“活死人?哦不对,僵尸?对,就是僵尸!” 巷子眼看着要走到头儿了,黑色的牧马人就停在外面,叶闻继续问:“一瞬间可以同时是永远么?” 我还在琢磨活死人的问题,“你别一直问啊,先告诉我答案,到底是不是僵尸啊?” 叶闻打定了主意卖关子,只淡淡说了一句:“我送你去医院。” 听到这句我瞬时把僵尸的问题忘在了一边儿,“不去医院!” “被注射了麻醉剂而且受了伤,别告诉我你自己还没发现,人再笨也是要有个限度的。” “你才笨,爷智商一百三呢!咳,都是皮外伤,麻醉剂一会儿过去就好了,主要是我不想去住院!你回回把我一个人扔医院里,跟坐牢一样,不去!你干脆把我扔路边儿自生自灭吧。” 叶闻打开车门儿把我放到座位上,“我会留在医院陪你,这总行了吧?” 我摇摇头,很严肃很认真,“不去,我想吃饭,然后吃饱了好好儿睡一觉。” 叶闻义正辞严,我也态度坚决,一路上为了去医院的话题就没闲着,好在最终还是我赢了,他把我带回了酒店,直接背我进了他的房间。 “你想躺床上还是坐沙发?”叶闻态度很好。 “沙发,我还饿着呢。” “这酒店的菜不怎么样,所以我叫了外卖,大概很快会到,我这里有些糖,如果很饿你可以先吃着垫垫。”叶闻说着去拿床头的一个小盒子。 “你饿的时候拿糖垫肚子啊?” 他把糖盒放下,“那就等等。” 我冲着他笑,“你还真是有爱心,当老板当成你这样对员工这么够意思真不容易。” 叶闻在床边坐下,看着我,“照顾老弱病残是应该的,现在……说你是残疾不过分吧?”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没什么可说的话了我就又想起来,“到底是不是僵尸?” 叶闻皱眉头,皱得很好看。 “你刚不是问过我么?又死又活的那个。” “我问了你很多,你只记住这一个了?”叶闻低头,看着他中指上的那枚戒指——雕刻成写实心脏形状的宝石,办红半绿,镶嵌在黑灰色金属底座上,被两只伸出的枯手分别握住红绿部分向两边儿撕扯,诡异,但是很有感觉。 我盯着他这枚以前没戴过的戒指问:“那石头是西瓜碧玺?” 叶闻抬头,“没错。” 我继续,“底座儿是做黑的纯银?” “眼光不错。” “那是,跟我大学同寝三年现在也一块儿合租的室友就学金工做首饰的,我自己还做过……”我想掏钥匙给叶闻看那只我自己做的银盒子,但是大脑发出的指令根本传达不到手上,这一动不能动的状态真他妈烦,“操。” “怎么了?不舒服?”叶闻走过来,坐到了我旁边儿的沙发上。 我看着自己手脚,“喂你知道么?我完全,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还有手有脚,麻醉药的话,药效过去就会恢复感觉的吧?”我开始灾难妄想,由于徐辉用的药量不对,或者药有问题或者那药根本就不是麻醉药这么简单,那么我下半辈子就要当个人棍,只能这么杵着一直到进棺材。 叶闻没说什么,而是站起来走到窗边拨了个电话,“嗯,好,谢谢,请尽快”这些说完之后他走过来把手按在我的手上,“我跟医生确认过,他很快就到,放心,你会没事的。” 我看着他按在我手上的手,虽然一点儿触觉都没有但还是觉得挺窝心,“原来医生也可以外卖啊。” 没过一会儿,医生外卖就到了,食物外卖紧随其后。 关二爷看着放在一边儿的餐盒咽了口口水,转头对戴着金属半框眼镜儿的年轻医生说:“麻烦快点儿。” 那医生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儿之后说了句挺出乎意料的话,“你打算洗澡么?” 我直愣愣盯着他,“啊?” 医生扶了扶眼镜儿,“这几个地方的外伤都不重,你身上又挺脏的,考虑到你有可能在我上完药之后去洗澡,我觉得那倒不如你先洗了再让我处理伤口比较好,不过德国产的低致敏局麻药国内常用的就那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9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92 几种,药效大概会持续一到六个小时……虽然不知道具体用了哪种,不过看你现在还是完全没有恢复的迹象,应该是长效型的,也就是说,你也许还要三四个小时才能活动。”他看向叶闻,“所以你要先帮他洗个澡么?我可以在这里等着,不过还是建议你们去医院。” 叶闻问:“没有可以解除麻醉的药么?” 医生答:“有,不过要在清楚麻醉药具体种类和用量的情况下才可以用,他只要等着麻醉药的药效自然过去就行了,没有必要冒险。” 叶闻点点头,“他身体没别的问题吧?” 医生在自己头上指了指,“头上有几处瘀伤,不严重,如果今天不方便的话,你可以明天带他去医院检查,求个安心。” 叶闻看看我又看医生,“他的伤口洗澡没问题?” “别在伤口附近用沐浴液之类,洗快一些,洗完之后仔细处理就没事。” 叶闻走到医药箱边儿上,“我懂一些基础的护理和包扎,不如你告诉我有什么要注意的,留下需要的药物,等会儿我来帮他处理伤口可以么。” 医生扶着眼镜儿考虑了一会儿,“也可以,”他指了指我的脖子、胳膊和大腿上几个稍微深一些的伤,“这几个地方你要注意……” 他仔细讲解,叶闻边听边微微点头,只是包个伤口的事儿,说起来居然没完了,还引经据典地解释起了血液循环和人体免疫功能什么的,我跟岳辰从小儿打架什么伤没受过,这点儿伤要是让岳辰来,一分钟不到就弄完了。 我忍不住打断滔滔不绝的医生,“总而言之就是清洁上药包扎,对不对?” 他点头,“没错。” 我笑笑,“天也不早了,你看大晚上的,当医生也不容易。”我更不容易,到现在都还没吃上饭呢。 那医生给我打完一针破伤风之后终于识趣地走了,我眼巴巴看着餐盒,又看看叶闻,“少爷行行好,请可怜可怜我这残疾人。” 叶闻把我从沙发上拎起来,“先冲个澡我帮你上药。” 我很不同意这说法,“跟你说药都是次要的,吃了饭肚子饱了伤才能好,你要不愿意喂我就叫李强来吧,我跟他好歹师兄弟一场的,他应该不嫌弃我。” 叶闻原本是把手卡在我腋下帮我站稳的,这会儿突然又把我扔回了沙发上,“你觉得我会嫌弃你?” 我低头看自己,又脏又臭的,“你不是有洁癖么?” 叶闻叹了一声在我身边儿坐下,手支着额头,嗤笑一声之后咕哝着说了一句,“怎么偏就是你这种人。” 我想起叶闻不止说过一遍讨厌我,适时有了点儿自知之明,哈哈一笑说:“嗯,今儿谢了,你也真算是仁至义尽了,所以那什么,直接把我送回房间扔给李强就行了。” 叶闻摇了摇头,转过来一本正经地看着我,“等量的黑色加白色是什么颜色?” 我似乎已经习惯了叶闻的跳跃性思维,“中灰。” 叶闻微微眯起眼睛,身子又前倾了些,“如果把火放在水里燃烧,那么会是水先蒸发还是火先熄灭?” “呃……这要看量了吧,不过火放水里,那就是水多吧?火先熄灭。” 叶闻的喉结动了动,“那么两种截然相反的感情呢?如果把两种截然相反的感情放到一个人身上,会是什么结果?” 我想了想,“如果程度相同的话,互相抵消?” 叶闻笑着摇了摇头,用他浅棕色的眼睛直直看着我,“关关,我讨厌你,非常讨厌。” 四肢麻木似乎并不影响心口觉得刺痛,我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你说过。” 叶闻缓缓闭上眼睛,长睫毛扑下再抬起,却轻声说:“关关,我喜欢你。” 79、感情是非理智9 ... 脑子里突然跳出之前在小巷子里看到的画面,一只扑扇着透明翅膀的大虫子绕着灯飞啊飞,“咚”地一声儿撞上了老旧的乳白色玻璃灯泡儿,接着落下来掉在了地上,它翻个身抖抖腿儿,是一只寸把长的绿蚂蚱。 莫名其妙想起在地上蹦跶的蚂蚱之后,我的注意力又回到叶闻脸上。我这会儿精神有点儿不集中,愣愣的,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傻逼。 叶闻温柔地看着我,我咽了口口水,“什么?不是讨厌么?” 我耳朵没毛病啊,刚明明还说了讨厌我,这到底又是唱得哪出? 叶闻抿着嘴唇,一边儿的嘴角往上扬了扬,表情有点儿孩子气,看着我的眼神却跟刚刚一样认真,“看来,如果把等量的喜欢和讨厌放到同一个人身上,并不会互相抵消,不然……我也不会烦恼这么长时间了。” 他的这句话配合着语气,加上之前问的那一堆奇怪问题一起,我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一连串儿莫名其妙的问题这会儿也突然变得有意义了。可这一秒钟明明觉得抓到了什么关键,下一秒钟那关键点却像条泥鳅一样从手心儿里滑溜溜地钻跑了。 叶闻沉默着,似乎在等我说话,我也就说了,“所以,是我让你烦恼了?” 叶闻又拿出他的招牌回答,反问:“你觉得呢?” 我要能感觉出来我就自己感觉了对不对?还问你干嘛? 就说感情这事儿麻烦,如果是炮友,那么所有问题归结起来就都只是床上的和谐问题,起床之后不用废话也不用揣摩对方的想法儿,再简单不过。 可叶闻不是炮友,一切问题沾上他就会变得复杂,非常复杂。 我试着把复杂简单化,“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 叶闻又去看他手上的戒指,“你总是说话太直白,又好像什么都无所谓没心没肺,该认真的时候态度不认真,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像是在玩儿一样,经常邋里邋遢,做事毫无条理,而且玩弄感情……这些都会让我讨厌。” 前面说的那些跐溜滑过去,也许是因为说得很到点子上,所以我也就没多在意,只有“玩弄感情”四个字听着特别刺耳。 “呃……”我刚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叶闻却抱住了我,他的额头抵着我的肩窝,手臂上的力量逐渐加重,“可是你说为什么,明明有这么多地方让人厌恶,我却还是没办法不去注意你,总是会不自觉地关注你的一举一动,虽然看了会失望,听了会生气,但还是控制不了自己,想要接近你……呵,不如你来告诉我,我对你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 关二爷这二十多年来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理所当然地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哑口无言地在脑子里一遍遍琢磨着叶闻的话,虽然没想明白,但心里还是慢慢儿地滋生出一种微妙的从来没体验过的……惊喜。 叶闻的声音低低的,跟平时那种尖锐而防备的语气完全不同,就像在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9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93 自言自语一样,“如果换了是你呢?你会想要去接近一个让自己觉得讨厌的人么?你会因为看到一个自己讨厌的人被从酒吧带走就疯了一样地开车追上半个钟头么?又会不会因为看到讨厌的人差点被强暴而一瞬间连杀人的冲动都有了完全控制不了情绪呢?” 我深吸一口气,嗅着叶闻肩膀上的淡淡香水味儿和汗味儿,汗味儿比平时重一些,大概是因为他开车追徐辉的时候真的很着急的缘故。 我说不清楚自个儿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低头在叶闻带着洗发水香味的头发上轻轻亲了一下儿,“我懂了。” 叶闻慢慢把他的额头贴上我的,带着点儿汗,湿漉漉的,“今天我才发现,我有多害怕失去你,呵,虽然,你从来都不属于我。” 刚刚那种无以言喻的喜悦感觉逐渐被一种更莫名其妙的情绪取代,心里乱蓬蓬酸涩涩的。 额头贴额头,鼻尖碰鼻尖,我顺其自然地稍微仰起头,就跟叶闻嘴唇挨嘴唇了。 他却向后撤了身子,“走吧,要先洗了澡才能上药,耽误了对伤口不好。” 这回轮到我皱眉头了,“然后呢?” “然后上过药你就可以吃饭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然后!” 叶闻移开视线,不说话了。 真他妈的不是个好时机,爷要是现在能自由活动的话,保证先把叶闻压沙发上,好好儿地做个通透再说。不过凡事有利有弊,不能动搞不好不是坏事儿,我这种处理问题的模式大概也是叶闻所讨厌的。 我想了一会儿之后,真是拿出了比毕业答辩还端正的态度,“在一起试试看吧。” 叶闻把视线转回来,但还是不说话,还是皱眉头,我继续说:“你不是讨厌我么?但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所以在一起试试看,要么讨厌变多你彻底不待见我了那就一拍两散,要么喜欢变多我跟你好好儿在一起,认认真真绝不敷衍。” 看着叶闻要开口说什么,怕他是要拒绝,我又忙着补上一句,“还有,我不是个玩弄感情的人,这辈子到现在,让我这么磨磨唧唧不干不脆纠结的,只有你叶闻一个!” 叶闻的嘴唇动了动,然后又沉默了。 我长出一口气,“叶闻啊,都是男人,有什么说什么别拖泥带水,我今天说的很明白了,如果你不接受,还是觉得看到我就烦,那么好,回北京之后我就辞职,离你远远儿的,让你眼不见为净。” 叶闻终于是说话了,但是很出乎人意料,“你不是……已经跟王雨晴在一起了么?我说一句讨厌你你就跟他好上了,现在我说喜欢你你就立刻要和我试试看,你这样还说不是玩弄感情么?” 我有点儿急,“哪儿跟哪儿啊这是?我什么时候跟王雨晴在一起了?” 叶闻脸色不太好看,“你那天穿着他的衣服来公司,脖子上还……算了,我没立场说你什么。” 虽然我觉得我没错,但还是有点儿心虚,“我跟王雨晴只是炮友而已。”这句明明是解释的话,但说出口了却觉得特别没有说服力。 叶闻笑了笑,“而已?” 我很严肃,“而已。” 炮友,纯粹的肉体关系,两个人抱着取暖做爱发泄每个男人都有的原始欲望,这就跟两个口味相近的人搭伙儿一起吃饭没什么区别,可是看叶闻的态度,他明显不这么想,他不这么想的话,我再多说什么去解释似乎也没用。 气氛僵了好一会儿,叶闻才轻描淡写地问:“那除了王雨晴之外还有多少个?对你来说的‘而已’,到底有多少?” 我很想说我为了你的几句话已经试着吃素很久了,但说出口只是,“最近的,只有王雨晴一个。” “那就是之前有很多个了?” 我能从叶闻语气中听出讥讽的味道,心里不太痛快,“是有很多个,可是怎么了?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叶闻转过身侧对着我,手支着下巴,“有没有问题不用跟我说,那是你自己的生活方式。” 这话怎么就越来越不对了呢?我着急得很,一伸手就使劲儿抓住了叶闻的手腕,抓住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手可以动了,忙着试试另一只手和腿脚,结果还是没反应,但有一只好歹比没有强。 “叶闻,跟我在一起试试,我是真的喜欢你,很喜欢。虽然不能保证我可以改掉那些让你讨厌的毛病,但至少我会尝试,我想跟你在一起,真的,我这辈子就他妈的没这么认真过!” 叶闻嘴角上扬,但是看着完全不像在笑,他看着我,眼神里是……落寞。让我想起了第一次在酒吧见到他的时候,他抬头那一瞬间的表情。 画面一晃而过,叶闻的话飘进耳中,“在一起……然后我们接吻拥抱做爱么……那我跟你所谓的炮友又有什么区别?” 我用唯一能勉强活动的左手死死抓住叶闻的手腕儿,“当然有!要我表白多少次你才听得进去?我喜欢你啊叶闻!我喜欢你!只有你!” 叶闻抬起低了好一会儿的头,眼圈居然有些红了,“如果得不到完整的,我宁可不要。” 我心疼着叹口气,“你要怎么完整?” 叶闻说:“我要你完整的感情,而不是人人都可以从你那里得到的肉体关系。” “所以?” “所以,”叶闻突然用力反手抓住我的手,“如果你是认真的,就和我从精神恋爱开始。” 80、恋爱中的人是脑残1 ... 想当年,刚上大二的时候,班里的妞儿们还是有几个保留了天真无邪的傻气和不切实际的幻想的。 比如杨豆豆,魔鬼身材天使脸的那么个妞儿,就曾经怀抱美好梦想,要在大学阶段谈一场像模像样的恋爱,跟男朋友手牵手逛校园,一起排队打饭,一起泡图书馆。 这个梦想曾经在大一入学没多久听说美院的男生从大一到大四已经挑不出一个身体健全智力正常的处男了之后幻灭过一段儿,但到了大二的时候,当她听说其他院系的男生,比如什么基科什么自动化,别说是不是处男,有好些男生长这么大连初吻都没送出去过的时候,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找了个不论长相身材谈吐样样儿都理工的,理工男。 这会儿我坐在马桶圈儿上,腿脚还是没感觉,胳膊还是只有一只能动,全身光溜溜的时候之所以会想起杨豆豆,是因为她跟那个理工男好了半年之后,突然有一天早上,她刚到教室把包儿使劲儿一扔就指着包括我在内的班里几个早到了的男生开骂,“你们男生就没个好东西!我再也不相信带把儿的生物了!” 她气哄哄地说了一通,简单概括就是,那个老实温厚的理工科处男,在跟她很像谈恋爱地交往了三个月之后,于前一个晚上约会结束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9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94 后找了个名目把她领到了空无一人的男生宿舍,然后开始动手动脚打算破个处当一回男人。杨豆豆不是不愿意做,但绝对不愿意在宿舍做,所以俩人一来二去就吵了起来,三来四去就动了手。 最后那理工男说,都耗了三个月了,不做就分手,结果杨豆豆当场跟他分了,并因为理工男的劣行对全班男生都冷鼻子冷眼了半个月,其实还不止全班男生,听说她把养在宿舍里那一对儿仓鼠中公的那只也直接送了人。 一个身体没有严重缺陷的男人,不管跟女人谈恋爱保持多久的正人君子形象,脑子里想的肯定都是早点儿把那女人推倒了干一些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爽快事儿。 精神恋爱这东西,本质上就是骗小女生玩儿的,我当时就跟杨豆豆说过,千万别相信看着一本正经,你说苍井空他都要装天真问你那是什么的男人。 不过虽然身为男人对男人的劣根性十分了解,刚刚叶闻跟我说要精神恋爱的时候,我却还是脑子一热直接答应了。 这会儿仔细琢磨才有点儿后悔。 什么是精神恋爱?可不就是鬼扯么,就算是柏拉图式爱情那也不是纯精神啊,都他妈是现代人的曲解,再说古希腊人都他妈是gay啊,小年轻儿大部分都给年长的人当过性伴,柏拉图本人就跟万人迷的苏格拉底不清不楚的,还精神个毛的恋爱啊。 眼下叶闻穿着休闲裤和衬衫,我一丝不挂,他扯过莲蓬头先对着我的后背冲了冲,问:“温度可以么?” 我无奈地看着两腿之间可怜的总会在叶闻面前管不住自己的小兄弟,回答说:“直接来凉水更合适。” “把眼睛闭上。”叶闻把温度稍微又调低了一点儿,就举起莲蓬头对着我的脑袋冲了下来。 我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在那儿转:叶闻在帮我洗澡叶闻在帮我洗澡…… 头发和身上大概冲过一遍之后,头顶一凉,接着叶闻的手用不轻不重的力道压上来,动作轻柔地开始在我脑袋上揉搓。 我脑子里的话换了一句:叶闻在帮我洗头叶闻在帮我洗头…… 我眯着眼往镜子里看,自己头顶上的泡沫正顺着额头往下流,经过眉毛快到眼睛的时候,叶闻及时用手帮我抹掉。 叶闻摸我脸叶闻摸我脸…… 冲掉头上的泡沫之后叶闻用白色的浴球打了浴液往我身上擦,小心地绕过有伤口的位置,打上泡沫之后他很自然地用手在我身上前后上下搓了几下儿。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叶闻摸我肩叶闻摸我背叶闻摸我脖子叶闻摸我腿…… 我低头看斗志昂扬的小兄弟,又抬起头看着叶闻笑,他把关了水的莲蓬头对着我,“需要我留时间给你自己解决一下?” 我还是笑,“啊……今儿天气不错,外头空气也好……” “说重点。” “咱们能不能从明儿再开始柏拉图啊?今晚跟我好好儿地做一次吧?话说……”我跟你还没正儿八经做过一次呢……后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吱扭一声过后我身上一凉,紧接着全身打了个哆嗦。 叶闻举着莲蓬头开了凉水对着我家小兄弟,“刚刚答应得挺爽快,这会儿后悔起来倒是比答应的时候还快。” 果然是秋天了,我冷得鸡皮疙瘩直冒,“我刚刚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嗯,这水温不错,继续。” 水温很快恢复正常,折腾着又洗了一会儿之后,叶闻拿过之前就准备好的咖色浴巾盖在了我脑袋上,然后开始轻着动作给我擦头发,这力度倒是舒服,不过……我的肚子适时地感觉到了我的想法儿,悲鸣了一声儿。 我在同一时间说:“叶闻我饿。” 叶闻快速把我从脖子到脚擦过一遍之后把浴巾裹在了我腰上,然后拉我起来。 地滑,他没站稳,我这个没脚的更站不稳,“砰”地就撞在了他身上,虽然擦过一遍了,还是连着刚刚溅的水点子一起弄得他衣服几乎全湿了。 他把我弄到床上,枕头立好让我靠着,我冲着他很感激地笑,“其实你看,你该跟我一块儿洗,俩人一起在浴缸里泡澡多有意思。” 叶闻把外卖餐盒拿到床头的柜子上,“首先,你的伤口不能泡澡,其次,酒店里的浴缸不干净,最后,你不会想跟我一起洗澡的。” 他说着扫了一眼我下面,我不得不承认他这最后一条儿很有道理,如果面对叶闻的裸体,那可就不是冲一冲凉水能冷静的问题了。 叶闻把一次性筷子递到我左手里,我手指头动了动,又动了动,装作没法用筷子的样儿,试了一会儿连片儿菜叶子都没夹起来,就眼巴巴看着叶闻,“我真没用,不是个左撇子。” 叶闻接过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起来,我伸着脖子等,眼看着花生米油光光的,还剩十公分就到嘴里了,五公分,四公分,一公分! “啪”地一声,就在我几乎尝到味儿的时候,那花生米却直直掉到下面的米饭碗里去了。 我咽口水,再眼巴巴看叶闻,他拿着筷子凭空比了几个夹菜的动作,很无奈地说:“在英国待了好多年,回来之后一直觉得用不好筷子,尤其不擅长夹豆子花生米。” 我表示理解,“没事儿,你再试试,先来块儿肉,别挑战高难度。” 叶闻在我边儿上坐下,拿过我眼前的饭盒,“你看你也饿了,我筷子又用不好,不如这样,我把你想吃的菜放到这个碗里,你就……直接低头趴着吃好了,用不到筷子,又能很快吃饱。” 我这才注意到叶闻嘴角不怀好意的笑,“喂,欺负伤残人士可不光荣。” 叶闻把筷子塞回我手里,“那假装伤残就光荣了?”他说着在我另一只胳膊上用力一掐一拧,我吃疼大叫一声“哎呦”。 叶闻抱着胳膊微笑看我,我老老实实拿了碗,狼吞虎咽往嘴里扒饭,虽然没能让叶闻喂我吃有点儿失败,但这会儿填饱肚子才是重点。 把三盒菜里的两盒吃了个几乎不剩,饭盒里的米饭也全部吃空,我打了个饱嗝,仰头靠在床板上,十分满足。 这时候叶闻从我手里把筷子抽了出去,我以为他是要收拾残局,结果他却打开了另一盒没动过的米饭,夹了被我搜刮过已经没剩多少东西的菜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我张了半天嘴,才挤出一句,“你……也没吃晚饭哈?” 其实不用听他回答也能想到,发布会之后我就去了酒吧,在里面没待多长时间就出了门儿,叶闻是在那时候看到我被老徐带走的,中间我没机会吃饭,他当然也没工夫。 他说我没心没肺,还真是没说错儿,我挠挠头,挪了挪身子,“你看你没吃饭怎么也不说一声儿,咱们一起吃啊。” 叶闻就着不多的菜几乎是在干吃白饭,“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9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95 只有一双筷子,而且谁知道你会这么能吃。” “我能吃?我的饭量跟你完全没法儿比的好吧?”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只有一盒米饭,菜也几乎不剩了,叶闻现在肯定吃不饱,因为他先紧着让我吃了。 叶闻继续吃饭,我把还是没什么感觉的腿挪了挪,挨着他坐,“那什么,下次我会想着点儿的,这次不好意思。” “下次多叫些饭菜就没问题了……”叶闻说着抬头看我,语气严肃,“不对,这种事不要再有下次了。” “嘿嘿嘿,好。” 我托着下巴,看着叶闻的侧脸傻笑,柏拉图嘛,就先柏着吧,就算是一半儿喜欢一半儿讨厌,遇到叶闻这样的人,关二爷我还是交了大运,捡了珍宝了。 不过,到了晚上该睡的时候,叶闻洗完澡出来赶我回去,我见他态度不强硬就死皮赖脸留下之后,就没那么好过了。 一个床睡着,他从头到脚都香喷喷光滑滑的,借着夜灯的暗光看他露出来的脖子和从小腿到脚踝的线条,如果我还能控制住不硬的话,那只能说明我那块儿出问题了。 叶闻背对着我,“你还是回去睡吧。” 我立刻此地无银,“我什么都没想!” 叶闻笑笑,“那晚安。” “哦,晚安。” 虽然腿脚还不是很灵便,不过基本恢复知觉了,过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儿了,我就往叶闻那边儿挪,挪着挪着就顺理成章把自己的胳膊搭在了他腰上,感觉到他紧实腰线的瞬间,我深深提了一口气。 “对了叶闻,你多大去得英国?念了哪所学校?不会是圣马丁吧?一共待了几年啊?英国gay多不多……” 叶闻打断我,“你不困么,这么多问题。” 他身上的味道和体温持续挑战着我的忍耐力,我斩钉截铁地答:“不困!” 81、恋爱中的人是脑残2 ... 聊起来才觉得,虽然我跟叶闻认识有三四个月了,但这种东拉西扯无所不谈的和平式谈话以前还从没有过。 从他去英国留学聊起,聊到他回国自己做工作室,中间的内容很复杂,具体到英国男人的胸毛和某些高级定制品牌某一季某一款的某一颗扣子。 我枕着一边儿胳膊侧身看着叶闻,他双手都枕在脖子底下仰面躺着,语速不快不慢,过程中一直只看着天花板。 聊着聊着就到了深夜,在话题不知道怎么绕到了叶嘉华头上没一会儿之后,叶闻说话明显越来越慢,声音越来越小,断断续续又说了些话之后,最后他终于在刚把一个句子说到一半儿的时候放慢呼吸睡着了。 我撑起身子盯着他瞧,从怎么看都顺软的头发到他闭着的眼睛再到那两片弧线美好的嘴唇。 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地凑近,再凑近,近距离又把他仔细看过一遍之后慢慢儿压低身子轻轻碰上了他的嘴唇,虽然不重,但在他发出不满地轻哼之前,我还是在那方寸之间满足地停留了足够长的时间。 叶闻睡着以后我理所当然地还是睡不着,去浴室自己解决过之后回来,轻手轻脚在他身边儿躺下,把他压在腹部的手拿过来握在自己手心儿里抓稳了之后,我又数了几千只羊,黑的白的奶牛花的尖角的弯角的短毛长毛卷毛的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儿之后,才终于困了。 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在一片臆想的“咩咩”声中我睡着了,做了一夜关于叶闻的梦。 咳,很正经的梦。 自己对自己这怂样儿都觉得相当没出息,但谁叫这是咱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跟叶闻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呢?又偏偏是在一晚上的曲折和听到他的表白之后。 表白完以后的传统戏码明明该是激情深吻滚床单到天亮的,结果到我这儿就成了看得见吃不着,此情此景诱惑当前,二爷我能严格克己还能最终睡着,那已经是个奇迹了。 就连早上一睁眼我想起自己是在叶闻床上睡了一夜之后,都不禁感慨关二爷简直就是当代的柳下惠。 动了动手,发现叶闻的手早不在我手里了之后,我就跟螃蟹似的用手指头横着在床单上爬了一圈儿摸了摸,什么都没摸着,动动身子,再扩大搜索范围,结果还是没摸着。 我掀开被子,屋里意外地光线很暗,感觉时间还很早,但是往旁边儿看,却没有叶闻,摸过眼镜儿戴上之后摸手机,结果摸了半天没摸着,才想起来那破手机还在老徐昨儿开的那辆车里呢。 好在没换新的,就那破玩意儿丢了也不心疼。 坐起来打个哈欠,后脑勺一突一突地闷疼,我揉了揉自己这被徐辉当核桃那么敲过的脑袋,四下看看,没叶闻的影儿,留心着听了一下儿厕所里的动静,也无声无息的,窗帘子拉得紧紧的,暖黄色小夜灯亮着,我一时间也闹不明白这究竟是个什么时候了,难道我这一觉就睡到了晚上? 视线移到床头小桌上,才发现张便签——受伤了就好好养着别出门,今天的活动不用你参加了,如果饿了可以叫客房服务或者外卖,小心着伤口别见水,我尽早回来陪你去医院,到时候别让我发现你不在。 署名叶闻,还附上了几家饭店的外卖电话,写了推荐的菜色。 关二爷把印着酒店logo的便签纸折吧这吧,想找个地方装起来,但身上啥衣服都没穿,肯定是没地儿装的,下了床找到我那条脏了吧唧的长裤,从兜儿里掏出钥匙串打开银盒子,把里头的三片儿套套取出来,把折成个小方块儿的便签纸放进去,再把那三片儿套套压在上头。 做完了这些步骤打开电视拿起酒店电话叫外卖,我才想起电话号码在便签上,就又把刚藏好的纸条拿出来,对着满纸叶闻好看的字,心里那叫一个满意一个知足。 叶闻这家伙虽然平时说话总爱挤兑我,但绝对是个当老婆的好胚子,这才刚在一块儿就这么细心会关心爷,那以后…… 我只顾着笑得得意,忘了还举着电话呢,结果那头儿骂了一句“神经病”之后就挂了电话,不过我不在意,换一个号码继续打,继续笑,继续被那头儿的人用方言骂神经病。 在屋里闷头吃饭看电视,也不知道时间,感觉没过多久叶闻就回来了。 他进屋的时候穿着笔挺的西装举止优雅,我却只穿着一条平角裤盘腿坐在床上挠痒痒,对比鲜明。 “别挠伤口附近。”这是叶闻指着我说的第一句话。 “现在几点了?已经晚上了吗?”这是我回他的第一句话。 叶闻直接走到窗边拉开帘子,背光站在明晃晃的阳光中手指电视右上角,“也许去医院之前,我该先带你重新配一副眼镜了。” 屏幕上是13:58:27,我嘿嘿一笑,“是该重配了。”说完吹起了口哨。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9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96 叶闻从兜里拿了个什么出来,冲着我一扔,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我迅速往前伸手接住——崭新崭新的一部手机啊。 接着又飞来个什么,我照样伸手接住,是一张新的sim卡。 叶闻说:“之前的手机和卡是找不回来了,不过卡可以等回去之后原号码补办,咱们在上海还要待上两三天,打电话先凑合用这个号吧。” 我抱着天上掉下来的手机心情大好,“你看你送我礼物我都没有回礼。” 叶闻把我从床上拎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礼是么?那手机钱就从薪水里扣好了,算上卡钱一共是……” “不要这么斤斤计较嘛,算得太清楚多伤感情。” 叶闻托着下巴,“说的也是,那就四舍五入,总共扣你一个月的薪水好了。” 我抗议,“资本主义剥削劳动人民啦!” 叶闻拿出他自己的手机看时间,“给你五分钟,能全部收拾妥当换好衣服的话,这手机就送你,不然……一个月薪水没商量。” 他刚说到不然的时候我就噌地蹦下了床,刚抬起脚打算迈开步子往厕所跑呢突然想起个事儿就又停了下来,飞速装好了sim卡打开手机,翻出通讯录点开之后在添加新联系人的姓名栏里输入了“a叶闻”,然后盯着叶闻说:“来来来,我被老板追债时间紧迫,这位帅哥快告诉我你手机号是多少。” 结果叶闻问了我一个很傻的问题,“为什么名字前面要加上a?” 我伸手一把把他柔顺的头发揉乱,“傻了吧你,这样会排在通讯录第一个,好找。” 不需要五分钟,只用了三分钟时间我就刷牙洗脸完毕,还冲回李强房间拿来衣服换了又拿厕所里酒店自带的浴巾擦了擦脏了吧唧的鞋,收拾妥当之后立马焕然一新地站到了叶闻面前。 出了酒店之后叶闻说,如果可以坚持一路不抓挠伤口就请我吃晚饭,不然连昨儿晚上那顿都要我给他一个礼拜的工钱。 到了医院之后叶闻又说,老老实实配合医生检查,看有没有什么脑淤血脑震荡脑残之类的后遗症,如果过程中有任何不服从指挥的情况出现,包括但不仅限于说脏话就让我自己出医药费而且加扣半个月的工钱。 被无良医生按住从头到脚扫描化验查血查尿就差没连妇产科都让我进去走一遍儿了,好容易从医院折腾完,跟叶闻一起去吃了饭回酒店,一路跟着他走到了他房间门口儿。 结果他还真是乐此不疲,开了门还是那一套台词,“回自己房间睡的话就不计较你今天跟医生飙脏话,原本该扣的半个月工钱也照样给你,但如果死赖着不走,不但要先扣脏话的这半个月工钱,连下个月的整月工钱和奖金也要一起全部扣完。” 我拉过他支在门框上的手,扯着他往屋里走,“得了,扣吧,今儿来来回回已经扣了大半年了,反正我工钱都是你发,扣光了我就直接去你家里吃睡,看着办吧。” 82、恋爱中的人是脑残3 ... 转眼到了礼拜六,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也就是回头想想才琢磨过味儿来,我已经赖在叶闻那屋不走三个晚上了。 在确信了我没脑震荡也没什么脑残后遗症儿之后,除了每天早晚两次给伤口换药之外,叶闻倒是终于像对个正常人那么不再拉着我往医院跑了。 我们跟着李强他们一起继续混迹时装周,昨儿也参加了那个害我准备了好久ppt的设计师沙龙,收了一堆名片儿认识了好些质量不错的零。 设计师沙龙是在一家咖啡厅的二楼举行的,搞服装的男人们聚在一起,一片看过去那就只有一个词能形容——gay吧。 可惜关二爷已经有了叶闻了,不然这一趟时装周下来那绝对会收获丰厚,搞不好能借着这次各地设计师扎堆儿的好机会把炮友们的伟大友谊发展到以前从未踏足过的地区去,比如内蒙西藏云南。 一边儿感慨着可惜,一边儿在人群里瞄一眼叶闻,心里美滋滋地觉得既然已经莫名其妙把最好的捞到手了,那就让浮云们适时散了吧。 浮云们互相攀谈交流,举止装逼,虽然我不喜欢装逼型的人,不过装也分三六九等,眼下这就是装得不错的那类,其中最让人赞叹的,大概还要数等到最后才露面儿的徐辉。 他带着几个研究生来凑热闹攒人气,顺便自己也露一下脸自我感觉良好一把。 单纯看着从容坐在电脑前慢条斯理解说着自己对这次时装周看法儿的徐辉,很难想象他就是那个前几天给我下了迷药麻醉药还打算跟我躲在色情小旅馆儿里玩sm的那个一脸猥琐相的男人。 徐辉显然不是个人格分裂,但人前人后白天黑夜床上床下如此大的区别,我还是一边儿跟着别人一起为他的发言鼓掌一边儿在心里赞叹,丫绝对是一实力派的影帝级演员。 说是什么设计师沙龙,其实也就是聚众聊天儿喝咖啡,该讲话的讲完了就变成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块儿瞎聊,眼看着几个小年轻跑徐辉那儿去献殷勤,我只能感慨说这就是愿打愿挨的问题了。 正喝着豆奶看着徐辉演电影儿呢,就看着他那张脸穿过好多人头找了个空子冲我笑了笑,那叫一个充满了关切,好像良师益友这种词就是为了他发明的一样。老徐演技太好,一瞬间我都开始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徐辉,不是还有个叫徐耀的么,搞不好俩人是双胞胎兄弟,眼前这人其实是冒名顶替的。 “突然发现徐辉的人格魅力爱上他了?”叶闻端着杯黑咖啡坐在我边儿上,笑着看我。 我压低声音,就跟说什么重大机密似的,“其实这人不是徐辉,是要占领地球的壳隆咚咚星人派的克隆人先遣部队。”刚说完就发现有好些个经过掩饰但还是红果果的目光朝这个方向看,目标明显是叶闻,我就又补充了一句,“你看,周围好些人往这儿看呢,都是他们的人,咱们俩的身份怕是已经暴露了。” 叶闻放下杯子,手支在下巴上,居然陪我玩儿了起来,他也压低声音,“你确定么?如果真的是克隆人入侵,我们就危险了,这里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是敌方派来的,我们得想法子撤离。” “千真万确啊,你看跟徐辉说话的那几个,表情是不是不太对?看徐辉这个糟老头子居然用那种跟看偶像明星一样的眼神儿,这只有一个解释,他们被催眠了!”我指了指从刚刚起就时不时看叶闻这边儿的一个人,“还有那个,表情也不对,明显在监视你。” 叶闻装作不露声色四下看看,然后眼睛看着窗外遮着嘴小声儿说:“没错,看情况我们应该立刻撤离。” 我又凑近他一些,“我研究下撤退线路,一会儿你等我信号,咱们就突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9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97 围出去。” 叶闻在桌子下面拍了拍我的腿,“两个人一起太容易引起怀疑,我们应该分头行动,再到停车场汇合。” 我把最后一口豆奶喝完,看看徐辉,视线又来回扫过几圈儿,大义凛然地说:“好,首长你先走!我掩护!” 叶闻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色,然后突然恢复了平和的表情,安静坐了一会儿之后就端起他的咖啡杯离开了座位,不动声色向出口的方向走去,快到楼梯口儿的时候,他把杯子迅速往窗台上一放,接着就快步下了楼。 虽然没人看,不过我还是演足全套,装着弯腰系鞋带儿的功夫把豆奶瓶子往外一扔,然后理所当然地过去捡起了瓶子舍近求远走向楼梯口附近的垃圾桶,慢条斯理走过去之后飞快一扔瓶子,就也跟真的被人追杀一样跑下了楼,一路跑到停车场。 这段儿路不短,我一路飞奔,回头率颇高,等到了叶闻车前停下来的时候已经累得呼哧带喘一头大汗了。 叶闻额头上也有细细的汗,他看着我一脸嫌弃,“你真是无聊到一定境界了。”说完开了车门钻进去。 我跟着上车,扯了张纸抽递给他,“不敢不敢,哪有您境界高。” 然后他皱着眉头看我,我睖着眼睛看他,对视了十几秒钟之后,我先忍不住笑了,接着叶闻也几乎同时大笑起来,边笑还边说:“无聊。” 我捂着肚子回他,“彼此彼此。” 也不知道是哪根儿筋搭错了,大概就是因为刚刚那么玩儿实在太无聊了一点儿,我跟他笑了好半天才停下。 安静下来之后我感慨了一句,“要说徐辉能当上教授呢,那演技,绝了。” 叶闻指了指我的眼镜儿,“其实演技不好也没关系,遇到视力不好的观众就行了。” “视力不好也是我先发现了克隆人入侵,不然……哼哼。” 叶闻敲了我脑袋一下儿,“还玩儿?幼稚。” 我抓住他的手往身后一扯就贴过去,稳准狠地亲上了他的嘴唇,雷声大雨点儿小的一口之后,我心满意足地说:“也不看看是谁在陪我幼稚。” 叶闻白了我一眼,忽然就严肃了说:“我觉得徐辉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不过只要你在我身边别主动去招惹他,他应该会顾忌着些不会再对你出手。” 我跟他嬉皮笑脸,“所以我现在是受你保护了?哎呀我好害怕!是不是要二十四小时跟着你才安全?” “总之你别再像那晚一样自投罗网了,如果再跟他喝酒被抓到,我就由着你自生自灭好了。” 我往他身上贴,“但是那晚我听到了某人的表白哎,这酒喝得太值了,要不我现在回去再让他抓一回,你再把我救回来表白一次?” “咚”,叶闻给了我一个爆栗,“吧唧”,我飞快凑过去又进行了一次偷袭。 时间就是在这种相处模式下飞速过去的。 白天斗嘴晚上躺床上闲聊,连个正儿八经的亲吻都没有,真是纯洁到令人发指的男男关系。 几乎朝夕相对,还在一张床上睡了三个晚上居然都什么也没发生,这话要是跟三胖儿说,他肯定会一脸贱笑地建议我去买某些促进血液循环的特效药,如果跟罗玥说,她八成儿会回我,哈哈终于发现还是女人好了吧,然后搂着我聊一聊她中意的女明星,分析谁的腰线美,谁的胸脯大。 这俩损友的反应都很容易猜,不过猫蛋子会有啥反应我就说不好了,如果跟他说我现在正儿八经找了个人在一块儿了,他是会老泪纵横觉得我终于回头是岸了呢还是会觉得我跟人打架把脑子打傻了思维不正常了呢? 想不出来,干脆发个短信汇报下确认得了。 刚拿出手机,我就又想起个事儿,于是迅速坐到了桌子对面儿,盯着还在吃早点的叶闻,干盯着不出声儿。 过了好半天他才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抬头看我,“说。” 于是我就说了:“那啥,我都跟你睡了好几天了哈?” 叶闻摸着手上的戒指,“嗯……这话有歧义。” 什么歧义,不管从哪方面看你都跟老子睡过了,“咳,意会一下儿,然后,也那什么互相表白过了哈?” 叶闻托着下巴看我笑,“你舌头上长疮了?说话这么吞吞吐吐的。” “嘿嘿,所以我想确定一下儿,咱们俩现在算是个什么关系?” 叶闻歪着头看了我一会儿,“你后悔了?” “啊?” “坚持不住了?” “啊?” “受不了柏拉图所以想跟我说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么?” “不是!” “那就是要分手么?” “不对!” “那是什么?” “我就是想问……哎不对,你故意的吧?” 叶闻目光移向一边儿,嘴角带笑,藏不住的得意。 我一下儿把手绕在他腰上整个人凑过去,“叶闻。” 他的视线左右扫过,“注意场合。” 我跟他几乎脸贴脸,“我才不管什么场合,别闹了,我就想说,咱们现在这样,就算是在一起了吧?” 叶闻笑得花儿一样,“每天都在一起啊,有什么问题么?” 我在他腰上捏了一下儿,清清嗓子,小声儿说:“所以虽然没有实质关系,咱们俩现在也算是……咳,在谈恋爱了吧?” 叶闻故意拖长音,“你觉得呢?” “那就是了!”我快速结束对话,摸出手机敲上一行字,“快祝贺我,我找到媳妇儿了”,打完之后把屏幕在叶闻眼前一晃之后就飞快发给了岳辰。 “你发给谁?” “嘿嘿,一个该叫你嫂子的人。” 83、恋爱中的人是脑残4 ... 10月23号,又是一个礼拜六,距离在上海跟岳辰汇报过自己的人生大事整整一周后的今天,我约了叶闻和岳辰一起吃饭。 日历上写着霜降,不过阳光灿烂秋风舒爽,温度不热不凉,在这种适宜出行的好天气里,我出门儿前鬼使神差地朝着三胖儿吼了一嗓子,“死宅男,偶尔也出门儿晒晒太阳,总憋着当心浑身长蘑菇!” 对,以三胖儿的死宅程度,发霉长毛儿已经不足以形容其暗无天日的程度了,如果哪天,沉迷于游戏世界的他,尚且留在低等三次元世界的身子发生了异变,比如头发里真的长出蘑菇丛来,我绝对不会感到意外。 可就是这么死宅的三胖儿,居然在我的一声随口吆喝之下从电脑椅上起来了,他打个哈欠揉揉眼睛,“关关你要出门啊?那咱俩一起吧。” 我到三胖儿屋里拉开紧闭了好久的窗帘子,看了一眼头顶的白云,感慨居然连三胖儿都不宅了,这果然是适宜出行的好天气。 虽然住一块儿,不过我跟三胖儿作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9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98 息时间几乎相反,所以平时也没多少机会说话,这会儿一起出门儿,我总觉得他有哪里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出来。 “大白天的,你这是要去哪里鬼混啊?”下着楼梯,三胖儿冷不防在我背后一拍,我正心不在焉呢,给吓了一跳。 “我白天出门儿去哪儿鬼混都正常吧,倒是你小子,大白天的出门儿比外星人访问地球还新鲜。” 三胖儿笑得腼腆,“不至于吧,我也没多久不出门啊,也就……话说今儿几号了?” “二十三。” “是嘛,我记得十几号才出去过。” “是十月二十三。”我回头看他。 “哦……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岁月如梭时光如流水啊你说是不是?”三胖儿脸上白软软的肉堆着,看起来像个超大号的婴儿。 “没事儿也出门儿走走,看你白得跟吸血鬼似的。” “我这也是工作啊,昨儿才又卖了个号,赚了这礼拜的吃饭钱,不过我也觉得你说得对,所以今天不就出来了么。” “打算去哪儿?又是干粮零食大采购?” “嗯……不是。” “那是什么?”我随口一问。 “嗯……其实吧。”听着三胖儿在后头扭扭捏捏的,我也就没继续搭腔了,等着下了楼他才又说:“关关,其实我想搬家,所以出来找找附近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啊?你要搬家?” “是的,想了挺久了,虽然不缺钱花吧,但总玩儿游戏也不是个办法呀。” “搬家跟玩儿游戏有关系么?你这是要搬到无人区去?” “不,就附近就行,你也知道我学首饰的,我是想自己弄个小工作室,地方不用大,大点儿的一居或者跟现在这样的两居都行,其实就现在这屋子勉强也行,能凑合放下工作台,但金工要用火的,我怕不小心伤了我家香香啊小樱啊还有……” 我打断他的如数家珍,“明白了。” “嗯,我搬了你可别想我啊,虽然我知道你肯定会想的吧,咱们俩……” 我又打断他的长篇大论,“那什么,你是打算还找附近的房子?” “嗯,这附近住着挺方便的。” 我一拍手,“其实你只是嫌这儿地方不够大了才要搬家是吧?得,你甭折腾了,你继续住,我搬。” 虽然刘家窑这儿离国贸不算远,但上班儿还是不太方便,既然俩人要搬一个,那不如我直接搬到公司附近去,现在手头儿不紧,找个稍微偏点儿的地方租个小一居还是能承受的,而且这样一来离公司近了可以省掉路上的时间早上能多睡会儿,二来赶上加班儿晚了的时候打车也能节省不少钱,三来嘛……嘿嘿,叶闻也住国贸附近。 今儿是我、叶闻、岳辰第一次一块儿吃饭,我分别问了他俩,俩人都表示第一次见面吃饭在外面找个大家都方便的馆子比较好。 不过我不这么想,岳辰的那些菜,可是好久没吃过了,哪能白白放过了大好机会。 所以当叶闻跟我说“还不认识就去家里吃饭,我觉得这样不好,也不太礼貌”的时候,我是这样回答的—— “你知道岳辰最拿手的是什么?烧菜啊,你觉得你放公司那些个退了休的厨子手艺已经不错了对不对?你觉得凭你挑剔的口味已经没什么菜色能让你惊艳了对不对?告诉你吧,你错了,岳辰的菜那可是……”我咽了咽口水,“作为一个对食物有要求的人,不去尝尝看,错过了这个机会包你后会一辈子!” 然后当岳辰在电话那头说“家里太乱,还是出去吃方便”的时候,我又是这样应对的—— “叶闻这人有稳定的经济收入,人品好,有爱心,住房固定,长得帅,身材好……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好像也很喜欢猫,不知道你那三只猫崽子有没有找到合适的……” 我话还没讲完岳辰就说:“你们什么时候来?想吃什么菜告诉我我去准备材料。” 就这样轻松地把俩人的意见统一了起来,关二爷我的智慧可见一斑。当然,岳辰的手艺是不是天上有地上无,叶闻是不是对那几只猫崽子感兴趣,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事儿了。 跟叶闻一起到了岳辰家小区门口儿的时候,我指了指休业中的小卖铺大门儿上贴的门神,“快多看两眼习惯习惯,一会儿你要见到的那位,脸色不会比这二位门神好看。” 叶闻看着那两张印刷质量不怎么样的门神,笑着说:“你这张臭嘴,就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我腆着脸冲叶闻笑,“都说近朱者赤么,不如你来帮我变香一点儿?”注意到四下里没什么人,我一口亲上了叶闻的嘴唇,“这样次数多了就会变得跟你一样能说出香喷喷的好话了。” 叶闻嫌弃地擦擦嘴,“你就不会注意点场合么?” “怕什么,又没人看着。”这些日子以来跟叶闻柏拉图不说连个正儿八经的吻都很难要到。不过既然没质量那就只能靠着数量弥补,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只要叶闻在身边儿,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偷袭,运气好的话一天也能得手十几二十回,当然凡事都有代价,得手后被叶闻爆栗揉头是难免的,就像现在。 他手指刚弹上我脑门儿我就哀号了一声。 我刚想趁机再逗逗他就听到一声儿水嫩嫩脆生生的童音,“妈妈妈妈,这两个叔叔在干嘛呀?” “别看了,叔叔们打架呢,再看连你也一起打!” 我跟叶闻几乎同时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个二三十岁的女人抱着个孩子快速走了,中途还不忘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眼神凶狠。 跟她的表情截然不同,趴在她肩上往我们这儿看的小孩儿倒是笑得一脸灿烂,大眼睛眨啊眨的,俩小酒窝挂着别提多可爱了。 我忍不住推了叶闻一把,“喂,你要是生个儿子遗传了这酒窝的话,小时候肯定比那孩子可爱吧?” 叶闻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不如你给我生一个看看?” “成,只要我有那功能。”就这么,走到岳辰家门口儿之前我跟叶闻都在讨论生孩子的问题,开始只是纯粹的互相调侃,我的观点是:首先你基因好,其次你人聪明,再次你生的才有酒窝,再再次你是媳妇儿,所以你生。 叶闻的观点是:你生的皮肤白,你生我养。 这莫名其妙开始的话题到后来就严肃了起来,从当今国内同志圈子的现状到同志婚姻法的可能性再到同志家庭领养孩子的问题再到孩子的心理健康和教育问题……一路聊天儿越走越慢,没多远的路却走了将近十分钟。 临到岳辰家门口的时候我总结陈词,虽然党国有可能一时抽风儿允许同性恋结婚也有可能放宽领养条件甚至几年后可能直接可以用俩男人的基因造出属于他们俩的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9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99 后代,但归根结底,只有俩男人带孩子这事儿实在不靠谱,不完整的家庭养不出健康的孩子,我就是个例子,如果我老爹能再多活几年,我敢保证我会比现在高出半个头来。 一片喵声中,叶闻忽然回头看我,“你之前说……岳辰养了多少只猫?” “二十七八九只……吧?具体记不住了,再说他这儿的猫崽子流动性也大,我都好久没来了,不定现在啥情况了呢,你可做好心理准备!”我指着岳辰家大门儿,语气沉重“这里面,可就不是你我所熟悉的人类世界了。” 还没按门铃呢,大门儿倒先开了,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有只三花蹭到了我腿边儿。 岳辰的声音在喵声的陪衬中传出来,“听到他们这么高兴就知道是你来了。”他说着从半敞的门口儿越过层层猫崽子的阻碍现身。 身上系着印有大猫爪的围裙,一手小葱一手菜刀的岳辰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之后先把他那门神般的目光投向了叶闻。 他把手里的小葱递给我,然后朝着叶闻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岳辰。” 84、恋爱中的人是脑残5 ... 就岳辰这黑面判官手持菜刀的样儿,我看着都发憷,怕给叶闻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儿,我忙着一把捏住岳辰的脸,回头跟叶闻说:“别怕别怕,这家伙其实在冲你笑呢,只是笑得不太明显。” 叶闻却一点儿都没有不自在的表情,脸上带着不掺假的笑,跟岳辰握了手,“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叶闻。” 我把岳辰往屋里推,“握什么手啊搞这么正式,哎你今儿都做了什么菜了?”我往屋里钻,深吸一口气,“香!有做好的没?我先尝两口。” “你点的基本都做了,除了鳕鱼羹,没买到合适的材料。”岳辰说着把叶闻让进屋关了门儿。 眼看着自己一进门儿就被猫仔大军包围了,我艰难地迈着步子,挪到饭桌边儿上,偷了块儿鸡肉吃到嘴里,跟岳辰说:“我先把你这些猫关到屋里去吧,省得妨碍你做饭。” “你在这里偷吃才是妨碍我做饭。”岳辰对着我再次伸向菜盘的手用力一拍,接着把我手里的葱拿回去连着菜刀一起放到了案板上,转头跟叶闻说:“不好意思,家里太小又太乱。” 叶闻正看着围在我脚边儿的猫,听到岳辰说话就冲他微笑,“没有,打扫得很干净,你一个人照顾这么多猫很辛苦吧?” 岳辰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透着幸福,他扫视一圈儿满处的猫崽子,摇了摇头,“对了,想喝点什么?”他开了冰箱门儿,给我甩过来一瓶甜豆奶之后继续问,“水?啤酒?茶?咖啡?” “先不喝了,谢谢。”叶闻说着四下看看,“对了,听说有三只小猫要找主人?” “对!来来来,”岳辰冲我招手,“关一、妞妞和关小三都长大了,越来越漂亮了!” 这倒霉猫仔的倒霉名字,我刚想表示一下儿抗议,叶闻就先发问了,“关一和关小三?”他说着看向我,眼神中有种很微妙的东西。 “啊……是这样的,你听我说,这个岳辰养猫取名是根据……” 我的话被岳辰无情地打断,“因为妈妈名叫关关,所以就按着排行暂时这么叫了,两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我一拍脑门儿,长叹一声的同时看到了叶闻憋着笑的表情,他无比轻松愉悦地说:“原来是关关生的两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啊……”他眯着眼睛扫了我一眼又看岳辰,“这样取名字很好记。” 岳辰放眼在猫爬架的森林里东看西找,“只是临时的名字,以后到了新家,新爸爸妈妈应该会给他们重新取名的。” “关一,妞妞,关小三。”岳辰一边儿到处看着一边儿温柔叫着这几个名字,我低头看着蹭在脚边儿的一只玳瑁,很是无奈。 叶闻凑过来,“这里的猫好像都特别喜欢你,你是不是经常过来给他们带好吃的?” 我躲开围过来的猫崽子们,“你觉得我像喜欢猫的人么?” 这时候岳辰说话了,“关关从小就很讨小动物喜欢,尤其是猫,总是自然愿意跟他亲近。”他一边儿一个抱着纯黑和狸花从森林里钻出来,“小动物的直觉总是很灵敏,知道该跟谁亲近,像我就不讨猫猫们喜欢。”他走过来,郑重其事地介绍说:“狸花是关一,纯黑是妞妞,关小三不知道正躲在哪里睡觉呢,那孩子特别贪睡,没睡饱是叫不出来的。” 叶闻伸手去摸纯黑的那只妞妞,她明显比边儿上的狸花小点儿,一双黄绿色的眼衬着纯黑的毛色还挺好看,她盯着叶闻的手,然后在他快摸到她脑袋的时候往后猛地一撤,钻到了岳辰怀里。 叶闻的手停住,眉头一皱嘴巴一抿,一脸的孩子气,“妞妞是不是怕我?” “大概是还小,没太见过陌生人。”岳辰说着像是要做实验一样把妞妞塞到了我怀里,眼看着刚刚还一脸戒备的小猫崽子到我怀里之后先愣愣地盯了我一会儿,接着就喵呜喵呜把脑袋蹭进了我怀里,我很无奈。 岳辰说:“果然。” 叶闻说:“有意思。”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同时。 顺了一把怀里猫崽子的毛儿,手感很好,但我果然还是不喜欢这种小动物,在她伸舌头舔我的手之前就把她放到了地上,让她加入了下面一堆猫崽子蹭我裤脚的行列。 岳辰把狸花举到叶闻面前,“关一到底是大哥哥,胆子大些,你要不要抱抱看?” 叶闻小心翼翼把手伸过去,结果躲不开的关一虽然被他摸到了头,但明显不领情,前后爪乱蹬乱挠。 岳辰把关一揣到了围裙上的大口袋里,乍一看就跟大袋鼠带着小袋鼠似的,他冲叶闻笑笑,“好像你也跟我一样,不太招小动物喜欢,以前养过猫么?” 叶闻低头看着正拿我鞋面儿磨爪子的妞妞,“我妈养了一只英短,我照顾过它一段时间,不过它跟我总是不太亲……对了宝宝们几个月了?疫苗做了么?” 岳辰弯腰抱起一只前腿不太灵便的白猫,“打过三联了,也做了驱虫,这几个宝宝是跟关关一天的生日,是不是很巧?” “六月十六……那就是四个多月了,你打算给他们找新家么?一直没有合适的?” “我认识喜欢猫的基本都已经在养了,也有几个想养的朋友来看过,不过我觉得他们那种一时心血来潮的养不长久,以后换主人对宝宝们不好,就拖到了现在,我是想找那种……” 我打断岳辰,看着叶闻,“等等,你知道我生日?” 叶闻说:“知道。” 岳辰看着我,“你们不是在一起了?他不该知道么?” 我挠挠头,“我什么时候说得来着?” 叶闻冲我笑,“当上司,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10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0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00 总是有一些额外好处的。”他说完转向岳辰,“继续刚刚的话题吧,我明白你想给他们找负责的主人,不如说说要求,我留意下有没有朋友想养猫的,帮你问问看。其实我自己倒是想养一只,不过……”他看了看在地上跑着玩儿的妞妞,“既然不讨他们喜欢,那就算了吧。” 我推了推他,“别啊,既然来了就抱一只吧,养养就好了,你看岳辰这样儿的还不是照样养着,你是不知道,他最长的记录……”我看岳辰,“原来是有一只长毛纯白吧?多久才让你摸来着?” “三三啊,嗯,那孩子跟我周旋了三十三天。” 我趁机把岳式养猫命名法跟叶闻介绍了一遍,岳辰也在边儿上如数家珍地介绍:“这是三摸这是五抱这是十八摸……” 一开始猫的话题果然就停不住了,看着俩人聊天儿有越来越深入的趋势,我为了自己的肚子及时打断了他们,我捂着肚子“猫蛋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了?” 岳辰恍然大悟状,“对,还好些菜没做呢,”他看着叶闻,“对了关关跟我说你不吃的东西很多,来再说一遍吧,我怕记得不全。” 那俩人一边儿聊着一边儿走到厨房,我搬了俩凳子一个给叶闻一个自己坐,听着他俩聊些猫的话题觉得无聊,就把目光移到了菜上,结果刚想偷吃呢岳辰就转身投来两道凌厉的光波,“你敢。” 我迅速偷了片儿桂花糯米藕,刚放到嘴里岳辰就用筷子对我发动了攻击,我看着他另一只手里的菜刀,在心里念了好几声儿阿弥陀佛。 岳辰跟叶闻的话题从猫崽子们转移到了我身上,没一会儿就聊到了初中时候,我看着岳辰刚做好端上来的红烧鲤鱼直流口水,哀声问:“还要做多久啊?” “忍着点儿,在叶闻面前你这样不嫌丢人么,再炒两个菜就好了。” 我趴在桌子上看着叶闻笑,“嘿,他不嫌我丢人。” 结果叶闻一点儿不给面子,“我嫌的,难为岳辰你跟他做了这么多年朋友,真是不容易。” 那俩人互看一眼,颇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我长叹一声,朝着红烧鲤鱼伸出了手,结果又被岳辰无情地丢来个辣椒梗砸了一下儿脑袋。 再过了能有十多分钟,岳辰终于宣布开饭,我听了简直热泪盈眶,第一个就拿了碗盛了饭坐下,坐下以后才想起没给叶闻盛饭,就又立刻拿了个大碗去盛了过来,桌上两碗饭放着,觉得不给岳辰盛饭不好,也就顺手又给他装了一碗。 岳辰拿筷子过来,“鸟胜子居然学会照顾人了,”他说着冲叶闻点点头,“这是他第一次带朋友来给我认识。”岳辰的手在我头上一拍,“这孩子终于能懂事点稳定下来了,我也觉得高兴,这么些年,我一直拿他当弟弟看,真的很操心。” “弟你个头啊,我比你大一年呢!少在这儿危言耸听,快叫嫂子。” “大人说话小孩儿别插嘴。”岳辰把我按到凳子上,我看向叶闻,正想数落岳辰两句呢就听到一声儿特变脆嫩的猫叫,那叫一个软一个甜,就连我这不喜欢猫的人一瞬间都觉得——可爱。 岳辰笑得露出牙来,“是关小三醒了。”他说着往屋里看,我顺着他的视线也往里看,就看到推拉门边儿上突然露出半个圆圆的黄色脑袋,小耳朵一动一动,眼睛睁得溜圆,好像在躲着观察一样,那猫崽子的视线在我们几个人身上来回转。 “喵呜”又是一声儿,小崽子从门槛儿上迈过一条腿,无声无息落地,伸了个懒腰之后就摇摇晃晃走了过来。 没有杂毛的黄狸,看着很漂亮的一只崽子,我盯着它的步子,“这家伙是不是太胖了?怎么觉得他走路跟别的猫不一样?” 岳辰迎过去一把把黄狸抱在了怀里,“小三走路就是这样,跟他的叫声一样个性,小三乖乖,睡香香了没?来跟爷爷亲一个。”他说着把黄狸举起来面对自己。那黄狸又叫了一声儿,接着伸出小舌头就舔上了岳辰的鼻子尖儿。 岳辰又把黄狸抱怀里摸了摸,然后把它放在地上,自己往饭桌这儿走。那黄狸就像块儿年糕一样几乎是贴着岳辰的脚后跟儿走,寸步不离,岳辰一脸的高兴,“你们看,他是不是超级可爱?” 叶闻也从座位上起来,蹲下去盯着小猫崽儿看,“确实可爱,关小三,过来过来。” 我还没见过叶闻这样儿,小孩儿一样蹲着,食指在地上轻轻地敲,跟念咒语一样喊着关小三,这么个让人心烦的名字。 也许带叶闻来跟岳辰认识是个错误,万一这家伙也迷上猫了可怎么办好? 关小三猫崽子晃悠悠跟过来,很快注意到了叶闻的方向,他看看岳辰,又看向叶闻,然后没再继续跟着岳辰而是转了个方向,面对着叶闻在距离大概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黄黄的绒毛团子脑袋一歪,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对儿亮晶晶的眼睛直盯着叶闻看。 85、恋爱中的人是脑残6 ... 一顿大餐结束后,我和岳辰坐在叶闻车里到了附近最大,也是东西最全的一家宠物用品店。 下车之后叶闻二话不说就一头钻进了店里,我看着岳辰和在他怀里东张西望的黄狸崽子关小三,心情有点儿复杂。 “早知道他能这么上心的要养这猫崽子,我就不该带他来了,往后他要变得跟你似的养一屋子猫,那我不得活活烦死啊。”我牢骚完了指着关小三,“臭小子,都怪你,以后给我老实着点儿!” 关小三圆圆的脸水汪汪的眼睛,伸出小爪子拍在我指着他的手指头上,“喵呜”叫了一声儿之后又收回爪子舔了舔,洗了把脸。 就这小样儿,别说是岳辰宝贝着叶闻对他一见倾心立刻决定了要养他,就连我这个不喜欢猫的面对这臭崽子都没脾气。 看着岳辰对着关小三一脸的不舍,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放心,叶闻这人靠谱,既然养下这小东西就肯定会好好儿照顾他的,而且你看他买东西这热情劲儿也知道他很喜欢关小三儿。” 岳辰边给关小三顺毛边看着我,“关关,你是不是很喜欢叶闻?” 我笑,“嘿。” “嗯,这问题多余了,看你今天的傻样儿也知道你喜欢他,而且这又是你第一次正式带朋友来介绍给我。” 我还笑,“嘿嘿。” “叶闻说话做事的感觉都很得体,让他照顾关小三我基本能放心。” 我继续笑,“嘿嘿嘿。” 岳辰却突然眉头一皱,“不过你跟他在一起我却不太放心。” “啊?” 岳辰很是严肃,“他给我的感觉不好。” 我挠挠头,“不是吧,这样儿的你都觉得不好?长相身材品味都没得挑吧,你刚刚自己也说他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0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01 得体不是?” 岳辰摇摇头,“我不是指这些,叶闻看起来很完美,不过你跟他在一起我觉得不放心。” “我去,到底是哪儿让你不放心了?” 岳辰看了一眼关小三,“说不出具体哪里,我这算是……野性的直觉。” 看着岳辰那张没有表情一本正经的脸,又听他说出野性的直觉这种搞笑的话,我忍不住大笑起来,“行了猫蛋子别逗了,把你那什么野性直觉收起来吧。” 岳辰叹了口气,“你这次是认真的,我能看出来,你不到处瞎玩儿鬼混我觉得这样很好,不过认真归认真,别把全部心思放进去,给出去的感情不是说收回来就能收回来的,而且开始再美好的感情到后面都难免不让人如意……唉,我怎么跟你这缺心眼儿谈起感情来了。” 我倒是有兴趣,“来来继续说,谈恋爱什么的你比我有经验,话说我跟他刚好上,是不是该安排些约会什么?还有我打算搬家你说我要不要干脆搬去跟他一块儿住?” 岳辰弹我脑啵儿,“得了吧你,就你这又脏又乱的,能跟这么挑剔的人一起住?” “一起住方便培养感情吧” “还是保持点距离好,虽然说了你也不会听,不过别一次放太多感情进去让自己陷太深,唉,而且上司下属的关系在公司也会招人说闲话,其实从一开始你跟我提起叶闻我就不支持你跟他有太多牵扯,不过你这家伙从来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说了也没用。唉,算了,还是不说了。” “我什么时候当你说话耳旁风了?你看你这人真是。” “什么时候?光你打架我说过你多少回,让你写过多少检讨了?有用?你这家伙做事不顾后果,冲动暴脾气,生活没条理……” 我比了个暂停的动作,“行了打住!那什么……还要给小三子买生活用品呢,别在门口儿站着了,你有经验进去帮着叶闻一块儿选选去。” 岳辰立刻纠正,“是关小三,不是小三子,别跟个太监名字似的。” 我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看了看关小三,“不如把这小子阉了,那不就合适了?” 岳辰白了我一眼就进了宠物店。 我揉了揉眼睛,一定是错觉,刚刚那一瞬间我居然觉得小三子听到我说要阉了他的时候特哀怨地看了我一眼。 大包小包买了猫粮猫砂猫抓板猫爬架猫厕所猫食盆猫水盆猫玩具猫零食……叶闻这家伙简直是要把宠物店里猫咪那一区能买的东西全部买上一遍。 岳辰从旁指挥着,详细解说传授心得经验忙得不亦乐乎。 我帮着把这些东西装进叶闻车里,感慨着好在他今儿开的是牧马人,要是换了那辆大奔,这么些个东西肯定都塞不下。 等着终于把能买的都买了,我一头汗地坐在车里吹空调,岳辰抱着小三子站在外面跟叶闻还在滔滔不绝地嘱咐。 我等了他们十多分钟,在终于看到岳辰把他怀里的软毛团子交到叶闻手里完成了这一重大的交接仪式之后,刚想说一句终于可以走了,结果岳辰又把小三子抱了回去,恋恋不舍地又摸了好半天才又给了叶闻。 叶闻上车,把小三子交给我抱,刚准备开车走人的时候岳辰却在外头敲玻璃。 我打开窗子,“行了没事儿,你以后想看去他家看不就结了?” 岳辰不理我,对叶闻说:“我那儿还有整理成文档的护理心得,从饮食到洗浴都很齐全,今天说的你未必能记清楚,等回去我发给你,给我留下手机和qq吧。” 互换了联系方式之后,眼看着岳辰的手又要伸进来摸小三子,我及时把他那手拍了回去,“猫的话题到此为止,叶闻快开车,不然今儿你就回不去了。” 叶闻冲岳辰点点头,“放心吧,我既然养了关小三,就会照顾他一辈子。” 等终于摆脱了猫痴岳辰,我长出一口气,在叶闻下巴上捏了一下儿,“你可千万别魔怔成岳辰那样儿。” 叶闻看着关小三笑笑,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我也没想到今天会就这么决定下来带关小三回去,其实我不太擅长和小动物相处,如果要养也会先考虑养狗,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小三真的很可爱。” 我想起吃饭之前,小三子摇摇摆摆走到叶闻面前坐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之后又走到他面前,一边儿喵喵叫着一边儿用脑袋在他手上蹭,十足的撒娇样儿,估计是个人都会觉得他可爱到爆表。 我在小三子脑门儿上弹了一下儿,跟叶闻说:“先给小三子改个名儿吧?” “小关关?” “我去,别都跟我扯上关系成不成?” “妈妈不就叫关关么?”叶闻坏笑着瞥了我一眼,“最像她的一个宝宝当然应该继承这名字。” “唉,那还是叫小三吧,三儿,小三子,怎么喊都方便。” “我也觉得,既然他已经知道自己叫关小三了就别改名字了,你叫关二他叫关小三,这么排下来他就成了你弟弟了,不错。” 虽然刚刚就说了猫的话题到此为止,但我跟叶闻这一路的话题还是基本围在猫上,还跟他说了岳辰这些年收养流浪猫的好些趣事儿。 一路上完全不无聊,不知不觉就到了地下车库停车,抱着小三子从车上下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一件事儿——我这是到了叶闻家楼底下了。 大包小包分着两拨儿把东西拎到电梯里之后,我开始对自己即将去叶闻住处这一事实感觉到兴奋。 电梯上到顶层,把大包小包拎到门口放好之后,看着叶闻开门,我越来越觉得兴奋期待。 眼前这扇门的后头,是我所不知道的叶闻的日常生活。 钥匙哗啦一响,门打开,虽然早就知道叶闻这个洁癖住的地方肯定干净,不过眼见着跟家装效果图似的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的房间,我还是忍不住蛋疼了一秒。 只迈进门儿一步我就看着自己带着灰的皮鞋和叶闻家光可照人的木地板走不动道了,“我说,住的地方这么干净,你就不会觉得没地儿下脚么?” 叶闻把东西往屋里拿,“直接进来吧,可以不用换鞋,这两天都没怎么收拾,我一直用的那个阿姨最近请了假回家。” 我原地站着到处看,叶闻自己拿了拖鞋换上,“觉得穿鞋不舒服就光脚进来好了,我这里没有备用的拖鞋,只有自己穿的这双。” 我大踏步进了门儿,一路低着头看自己留在木地板上的大鞋印子,虽然有点儿暴殄天物的感觉,不过留下一排脚印儿的感觉也还不错。 走了十几步我回过头,“没备用拖鞋?你这儿从来不来客人的?” 叶闻把瞪着眼睛到处看的关小三放下地,又脱了外衣挂在衣架上,“我不会约朋友来家里,吃饭喝酒谈生意也都在外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0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02 面。” 我长长“哦”了一声,走回他身边儿一把搂住他挺拔的腰身,“那我是不是该觉得荣幸?” 叶闻又是那老一句,“你觉得呢?” 86、恋爱中的人是脑残7 ... 夕辉透过半开的窗子照进屋里,在距离我所站位置不远的木地板上投下斜斜的一道光,光洁的木地板明晃晃地反射着耀眼的橙红色,而其中就有那么一小抹不偏不倚地投在了叶闻脸上。 他说话的时候眼中带着暧昧的笑,语速很慢,尾音上扬,嘴唇开合,唇齿舌相互轻微碰撞后又分开,在近距离下看着,配合上暖红的微光,带有一种形容不出的诱惑力,让我移不开视线。 一瞬间有种被从现实世界中隔离开的感觉,好像周围安静下来,时间的进度也变慢,叶闻脸上的每一丝细微表情都像是默片的慢动作播放,安静而清晰。 感官的感受被放大,我能听到自己聒噪的心跳震得浑身血脉奔涌,能感觉到自己手下隔着衣服叶闻腰部的肌肉和线条,紧实的身体曲线,温暖肉体的真实感,还有近在咫尺的呼吸,其中包含的声音气流和气息……甚至连落在他睫毛尖端被反光照亮变成一个红色小点的灰尘颗粒我都看得清楚分明。 莫名其妙的恍惚感觉中,甚至有种抽离出自我的感觉,眼看着自己大力把叶闻向后推,把他按在了身后的门板上。 他的后背不重地撞在门上,稍稍反弹向前,在轻微的震动中,他的胸口贴在了我的胸口上,虽然隔着几层衣服,但丝毫不减少那种触碰的冲击感觉和紧贴的实在感。 手臂用力,紧紧把叶闻带着贴近自己,同时把身体的重量加在他身上,一点点靠近,在他清清淡淡的目光中用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脖颈,稍微向下把他一拉的同时,自己就贴了上去。 我在一片类似失重和耳鸣的感觉中吻上了叶闻,无所顾忌,攻城略地。 他饱满的嘴唇稍有些干,舌尖扫过的时候能感觉到细细的唇纹,我咬噬着他的下唇,一遍遍舔过那些细小的起伏,直到再也感觉不到细小的纹路,只觉得一片温热饱满,细致湿濡。 在将他的舌尖含住吮吸的时候,我习惯动作地把手穿过他上衣的下摆伸了进去,抚摸他腹部肌肉的轮廓起伏,揉捏光滑皮肤之下年轻肉体的鲜活饱满,强烈的刺激感电流一般在浑身上下的每一条毛细血管里流窜。 叶闻的手抓在我手腕上,很用力,另一手也抵在我胸前把我往后推,这意思很明显是在拒绝,我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嘴唇,在他勃颈上用不小的力道咬了一口,看着他说:“叶闻,我要你。” 他用一种同样带着情欲但也带着责备和失望的眼光看我,我能感觉到自己从小腹到胸口都是烫的,呼出的气也带着让人不舒服的温度穿过鼻腔,可就在这种时候,在极度想把叶闻全身的衣物撕成碎片再狠狠占有他的想法几乎把脑子占满的时候,该死的,我却还有理智。 在一起,然后接吻拥抱做爱,我和你那些炮友有什么分别? 叶闻的这句话突然出现在脑子里,白底红字就像大标语一样醒目,想无视都不行,操!这种时候突然记性好要干个毛! 稍微冷静下来,长出一口气,我问:“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叶闻低垂目光,“你可以不等,可以去找别人。” 我从他衣服下面抽出手来,把他死死抱在怀里,“我等,我努力耐心,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叶闻,为什么不行,你到底在执着什么?我要多久不碰你?半年?一年?还是更长?长时间不碰你就能证明我是真的喜欢你了?就能说明你在我心里跟别人不一样了?” 叶闻的声音很轻,“也许只是我自己的问题,不过……再给我些时间吧。” 我把下巴抵着他的肩膀,深呼吸平复情绪,“唉……叶闻。” 我这会儿心里烦得很,叶闻却出声儿笑了,他抽出胳膊,抬手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儿,“你还是个青春期的孩子么?怎么说发情就发情。” 我长叹一声,“爷就是年轻,怎么了。” “你这人,真是跟动物一样直接,怪不得招小动物喜欢,原来是同类。” “得,爷就是个用老二思考人生的雄性动物,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我放松力道,“不过……我跟我家老二都不信你刚刚没感觉。”我伸手就要偷袭。 叶闻就跟早知道一样侧个身子闪过了,我正要追过去继续跟他闹,视线就捕捉到了一个黄色的影子。 我看过去,叶闻也跟着我看向同一位置,就在两三步开外,那只倒霉的猫崽子关小三正端端正正坐在地上呢,身后的尾巴悠闲地贴着地左右摆动,脑袋稍微歪着,用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跟叶闻。 见我们俩同时看他,小崽子眼睛一眯,“喵呜”一声甜死人的叫声之后就晃着圆滚滚的肚子颠儿了过来,在我鞋面儿上拍一爪子,又仰头绕着叶闻的裤脚前前后后地蹭。 叶闻刚要弯腰抱他,我就抢先一步把他给拎了起来,“臭小子!偷看是吧?你妈没教你非礼勿视吗?” 关小三的目光立刻投向叶闻,叶闻接到求助立刻解围把他从我手里夺了回去,一边儿抱着他顺毛一边儿说:“关小三,你妈妈叫什么什么来着?我记得好像是……” “咳咳!”我打断叶闻,“是不是要先把给小三子买的东西整理一下儿?” 叶闻把关小三抗在肩膀上,转头对我说:“在那之前,似乎应该先带他熟悉一下环境,顺带着你也一起。”他说完往前走,边走边介绍,“小三你看,这里是卫生间,这边是厨房,然后储物间,书房,卧室……书房里的书不可以随便乱动,卧室也不可以进,听到了没?” 我下意识“哦”了一声,关小三在同时“喵”了一嗓子,叶闻转回头看着我,“记住了,你的名字叫小二,弟弟才叫小三。” 我几步追上去,“那你别偏心,把我也抱上啊!” 叶闻笑得得意,“小二你在外面流浪久了,一身的跳蚤,要等弄干净了才可以抱。”他说完往楼梯上走,“上面是阁楼,还有个露台,小三记住,以后不许自己上露台。” 叶闻说着在关小三粉嫩的鼻尖儿上一点,关小三也似乎听懂了一样把脑袋一歪,喵喵应了两声。 不宽的木质楼梯,栏杆是稍经修饰的去皮原木,还能看到枝节处的凸起,很有自然趣味,摸上去手感也相当不错,光滑,温厚。 阁楼上是一水儿的原木色,巨大的落地窗直对着窗外的露台,一片花草繁茂中的夕阳在对面的楼房顶上露出半个儿,朝这边儿洒着柔和的光,光斑落在窗子对面儿的墙上,打在玻璃镜框上反射出有点儿晃眼的光。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0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03 我这才注意到,那整面墙上几乎都是大大小小的镜框。 叶闻正抱着关小三打开推拉门往露台上走,我好奇地走到那满墙的镜框跟前,在看清楚里面是什么之后不由吹了个口哨儿,咂了咂嘴。 “啧啧,”我一边儿仔细看着这些镜框里的收藏品一边儿朝叶闻喊,“叶闻,看不出来啊,你癖好还真是与众不同。” 87、恋爱中的人是脑残8 ... 一水儿的黑色木相框大大小小地布满了几乎整面墙,相框的玻璃面儿上反射着逐渐暗下去的夕辉,倒映在玻璃上的我的影子从一个相框移到另一个相框。 在迅速确认过这里面没有蚕之后,我开始逐个儿欣赏起来——在我面前摆着的,整个儿就是一虫类王国的缩影。 蜘蛛蚂蚱蜈蚣蝎子,看着眼熟叫不出名字的甲虫,独角仙……除了这些之外,最多的就是蚂蚁,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蚂蚁。 从芝麻粒儿那么小的到活活有我手指头那么长的,足足填满了半面墙。 我正仔细看着墙面儿正中间那只相框里的巨大蚂蚁,叶闻的身影就一晃而过出现在了玻璃上,他修长的手指伸过来,在相框上一点,“这是种产自澳洲的蚂蚁,叫做斗牛犬。” 带着两粒黑豆一样无神大眼睛的大蚂蚁嘴上长了两根和脑袋差不多长的大钳子,红褐色的头上带着细细的凸起,身上长着跟指纹类似的纹路,一根儿断针穿透它身体的第三节,把它固定在了黑色的细绒衬布上。 叶闻继续介绍,“你看的这一只身长8公分,算是大的了,它们的平均体长是5公分。” 我扭着脖子扫视过一片虫子,视线落在一只巴掌大的蓝色蜘蛛上,“这是真的蜘蛛还是模型?怎么居然是蓝色的还这么大?” 叶闻一手抱着关小三一手隔着玻璃在蜘蛛身上比划,“新加坡蓝蜘蛛,简称新加坡蓝,大型捕鸟蛛,在蓝色品种里算是颜色相当出彩的,所以很受玩家追捧,这只的足展是21公分,不算很大,原本是一个朋友养的,不小心养死之后就被我找人做成了标本。”他的手往墙上一比划,“这面墙上的很多标本都是这么来的。” 我盯着这些个千奇百怪的虫子标本看得眼睛都直了,“这年头儿,还真是养什么的都有,原先隔壁宿舍有个养蜈蚣的我就觉得挺个性了,原来还有人把这么大个儿的蜘蛛当宠物……还有这些个蚂蚁。”我指了指一只白蚁,“居然连这玩意儿都有人养?” 叶闻摇摇头,“蜘蛛和蜈蚣这些基本都是顺便收的,朋友知道我收集标本,有合适的就会留给我,至于这些蚂蚁……才是我最开始收集的标本,你看到的这面墙上,几乎把全世界主要的蚂蚁种类都收集全了。” 我张大嘴做了个颇夸张的惊讶表情,“真是人不可貌相,叶闻你居然这么喜欢蚂蚁?啊,好办好办,过两天我去寻摸一下儿小区里的垃圾堆附近,给你端一窝回来养着。” 叶闻的目光拂过几只装了蚂蚁的相框,笑了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蚂蚁了?” 我想不明白了,“不喜欢的话你收集这么些干嘛?” 叶闻看着我,“一定要是喜欢的才能放在身边么?” “那难道把不喜欢的放在眼皮底下添堵?” 叶闻无声笑了,“关关,这些都是标本,换句话说,也就都是尸体了,你会愿意看到自己喜欢东西的尸体么?” “呃,你该不会是……” “嗯,”叶闻把头一点,“我最讨厌的昆虫就是蚂蚁。” 把标本当成尸体看待,还收集了这么多不同颜色品种的蚂蚁放在自己家里,没事儿就看两眼这是种什么感觉?这家伙到底是跟蚂蚁有什么深仇大恨了? 我问出疑惑,“叶闻,你小时候肯定是被蚂蚁咬过吧?要不就是跟我一样……咳,不小心吃过蚂蚁?” 叶闻弯了眼睛笑,指着露台的方向,“我还没把家里介绍完呢,先去看看露台吧,一会儿天晚了就看不清了。” 把关小三留在屋里,我跟叶闻上了露台,开门之前,他换了一双鞋子。 露台大概有个三四十平的样子,叶闻家住在七层,这露台就等于是八层的高度了,地上铺着细绒绒的草皮,角落里用粗糙的石块沿着转角垒了个小花圃,里面支着爬架,种了一片白玫瑰和好些个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其中有一种细叶子开小红花的长得特别旺盛,沿着花圃一直往外爬,绕满了整个栏杆。 在露台另一角,有个简单的铁艺双人秋千,秋千边儿上也摆了几盆花草。 我指了指开小红花的爬藤,问叶闻:“这些花儿都是你种的?” “基本是,当初一时兴起就改造了顶楼,做了防水铺了草皮弄了这么个小花园,不过弄好之后我就没太多兴趣管理了,一般浇水施肥除草都是保洁阿姨一起做的,这几天她不在,我就连浇水都想不起来了。”他说着从栏杆边儿上的工具架子上取了个水壶,“你要一起么?” 我接过铜质的老式洒水壶,“这东西也有年头了吧?” 叶闻点点头,又拿了个洒水壶往墙角的小水池那儿走,“这还是当初在潘家园淘来的。” 我跟他一起打了水去浇花,细叶子开小红花的不知名植物被水一淋更是讨人喜欢,我随口问:“这花叫什么?好像小时候也见过。” “羽叶茑萝,是满常见的花,也很好养活。” 我一边儿浇水一边儿看着长得很好的白玫瑰,问叶闻说:“光浇水不成吧?要不要施肥?刚好我憋着尿呢。” 叶闻白了我一眼,浇完水直接走到秋千上坐了,我也跟过去坐下。夕阳照着,小风儿吹着,玫瑰花的香味儿一阵一阵地飘过来,加上秋千的轻微摇晃很是舒坦,我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真他妈惬意,我正打算搬家呢,不行你把这露台租给我得了。” 叶闻嗤笑一声,“你这是叫我引狼入室?” 我指着自己的脸,笑着往叶闻眼前凑,“你看你看,我只是长得像狼罢了,其实就是只傻缺的哈士奇。” “哈士奇么?”叶闻拉长了声音,“不好意思,我刚养了猫,不能再养狗了。” “该死的关小三!” “为什么要搬家?” 我把手垫在脖子底下舒服地仰着,“三胖儿需要地方做工作室,我要给他把屋子腾出来,刚好趁这个机会搬到离公司近的地方也方便。” “嗯,那搬家需要帮忙的时候叫我。” 我冲他嘿嘿笑,“对了,还没说蚂蚁呢。” “你居然还记得。” “那可不,一整面墙的标本,半面墙的蚂蚁呢,这可不是一般二般地震撼!” 叶闻也仰头,看着天上慢悠悠飘过的云,“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0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04 很小的时候,我在家里后院的槐树下面见过一只很漂亮的蝴蝶,就那时候看,蝴蝶的翅膀有我的手掌那么大,纯黑底色上是蓝色的斑纹,一开始看到它的时候它在地上慢慢爬行,仔细看了才发现它正被一大群蚂蚁围攻……” 我插上一句,“你把那蝴蝶抓回去了?” 叶闻笑笑,“我把它从蚂蚁群里拿了起来,又把它身上爬着的蚂蚁全部弄掉,然后把它放在手心里在后院站着看了它一下午……你猜,后来怎么样了?” “会被蚂蚁围攻的本来就虚弱了吧,再加上被肯过几口更是活不长,所以蝴蝶死了,你从此记恨蚂蚁?” “差不多吧,”叶闻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心儿,好像里面有一只蝴蝶似的,“那蝴蝶在我手心里慢慢爬动,走走停停,等到了天快黑的时候,它毫无预兆地扇动翅膀飞了起来。那一瞬间我觉得很高兴,我觉得我救了它,从脏兮兮的蚂蚁嘴下救了一只那么美好的生命……所以,当第二天早上我发现后院墙角只剩下一片的蝴蝶翅膀的时候,你该能想象那种心情。” “蚂蚁吃不完也拖不到洞里所以留下的吧?” “蚂洞就在附近,能看到好些来来回回的蚂蚁,还有几只正爬在那片翅膀上,我把翅膀埋了,然后找了杀虫剂兑上水,一瓶一瓶往洞里灌……”叶闻闭上眼睛,“到第二天,墙角的死蚂蚁被我收起来装了一小盒,其实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弱肉强食是天性,我现在还在收集蚂蚁标本,主要是一种习惯罢了。” 我看着叶闻在夕辉下的那张脸,安静平和,虽然只是在说杀蚂蚁这种几乎每个孩子都干过的事儿,可他用这种表情这么平静地说出来还是让我有种形容不出的怪异感觉,到底是哪里不对又说不清楚。 微妙的感觉一闪而过,叶闻睁开眼睛用浅棕色的清澈瞳仁看着我的时候,我立刻觉得正常了,“弄死几个蚂蚁算什么,跟你说,我小时候跟着岳辰还有邻居的臭小子们抓蚂蚱烤着玩儿,斗蛐蛐儿,用老妈的丝袜做成网兜抓小鱼烤了吃,还在下雨天翻河边儿的石头堆抓螃蟹河蚌鳝鱼,但凡抓到的这些全部格杀勿论,烤一烤撒点盐直接就都祭了五脏庙了。” 叶闻把眉头一皱,嘴唇一抿,“听你这么说,我突然觉得我的童年不完整了。” 我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一下儿,“有时间带你去把童年补回来怎么样?到了夏天咱们去捉蚂蚱吧?小时候我们都比一下午谁抓得多,抓到最多的那个人第二天就当头儿,可以发号施令占山为王。话说,好像十回有八回都是岳辰赢,明明我跟他一块儿抓,感觉上俩人抓到的也差不多,但结果回回都是他的最多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叶闻坐起来,一手支着下巴,慢悠悠地说:“你跟岳辰……感情真好。” 88、恋爱中的人是脑残9 ... 跟叶闻在露台吹着风坐到天黑,安顿好小三子之后我就带着一身猫味儿回了家,其实如果再磨上一会儿,也不是不能死皮赖脸留在那儿的,不过认真想想,留在叶闻身边儿过夜那又会是一场艰苦卓绝的对自己小兄弟的考验,为了不把自己活活憋死,我还是很理智的回来了。 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剥个精光钻进厕所准备洗澡,我能忍受自己一个礼拜不洗澡一身臭汗,但不怎么受得了身上的猫味儿,尤其是连头发上都能发现一两根猫毛。 对着占满半面墙的大镜子,我想起叶闻下午问的,“听说你的纹身是跟岳辰一起纹的,图案和位置是一样的么?” 我当时回他的是:“那哪儿能一样啊,二爷我的纹身可比猫蛋的帅多了。” 对着镜子看已经跟了自己快十年的纹身,可不是么,爷纹在小腹位置的这杆枪可比岳辰肩膀上的那把大刀霸气多了。 我跟岳辰从光屁股满处跑的时候就认识了,一起混了那么多年,跟他一块儿打过别人,也被别人打过,我打过他也被他打过,互相熟悉的程度大概是连好些个亲兄弟也不能比的。 他姓岳,又是岳飞直系后人,我们附近一起住的好些男孩儿小时候都满眼崇拜地去他家玩儿过,看他爸给我耍过传说中的岳家拳。 好兄弟是岳飞后人,整天跟他混一块儿的我也不能太跌份不是?刚好我姓关,自打知道有关云长这号儿猛将之后,我就大模大样狐假虎威地假装自己是关公后代,一装装到现在也习惯了,“我是关公后代”这种话经常脱口而出。 初中时候经常看些个武侠小说,正义英雄歃血为盟江湖结义什么的情节总是看得人热血沸腾,在那些永远火急火燎的青春年月里,关二爷跟岳辰决定也来个哥们儿感情的永久象征,于是乎就攒了大半年的零花钱,一起去做了纹身。 传说岳飞用的兵器是沥泉枪,关羽用的是青龙偃月刀,我那时候已经学了一段儿时间画画了,纹身的图样还是我根据武侠小说插图参考了小人书细节之后自己画的。 本来说好了是他纹枪我纹刀的,不过画出来之后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沥泉枪跟那青龙刀比起来,还是沥泉枪纹在身上更好看,一直纠结到了纹身店,我衣服都脱一半儿了才临时喊停,叫了岳辰到一边儿商量。 “岳辰,你看咱俩是铁哥们儿吧?” “当然。” “你看,纹身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咱俩这一起纹身意义非凡啊,我可是把你当亲兄弟的!” “我也是。” “所以我觉得,咱们应该把这次纹身变得更有意义一点儿!” “说重点,别兜圈子。” “我是这样想的,自己纹自己祖先的代表兵器有什么意思啊,咱们还是换着来吧,这不跟兄弟结义滴血为盟交换信物什么的感觉差不多么?”我当时比较心虚,怕岳辰看出我的小伎俩来,所以说得特别迂回。 岳辰当时听完我说的就沉默了,看了那两张纹身图案好一会儿。 我当时就更心虚了,岳辰一向不拖泥带水的,我当他也看上那枪了所以才犹豫那么长时间,就跟他继续分析说其实图案不是重点,咱俩的感情才是重点嘛,你看你别小气嘛,我这也是为了更有意义嘛。 叽里咕噜说完一堆之后,看到岳辰的嘴巴一张,我就像是等着审判一样提了口气,结果他只是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关关,你可想好了,纹上就不能改了。” 可不么,就是因为不能改我才给自己挑个更好看的。 “改它干嘛啊,要想改的话我今儿就不会纹了。” 岳辰说:“你只知道现在跟我是好朋友,称兄道弟的,等以后如果有闹翻的那天,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到时候再看见这纹身肯定怎么看怎么碍眼,所以要不要交换你还是想清楚。”他拍我脑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0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05 袋,“你小子就会一时冲动。” 我当即表态,严肃诚恳,“岳辰,我跟你是一辈子的好哥们儿!” 到现在我都记得,岳辰当时的笑,一点儿都不僵硬也不吓人,让人看着很温暖很舒心。 就这样,因为我的一点儿私心,岳辰的后背上,左侧靠近肩胛骨的位置纹了一把刀,我本来也是计划纹在背上的,不过既然临时改了图案,就连位置也顺便改了吧,黑色的左右对称的长枪,最后被我纹在了肚脐以下的小腹位置。 乍看之下就是个直立的黑色箭头,简洁漂亮,后来我还它取了个好名字叫“金枪不倒”,拿去跟狐朋狗友们炫耀了挺长时间。 一边儿洗澡一边儿想着小时候跟岳辰到处疯玩儿的日子,再想想今儿带叶闻去跟他认识,还真有种领了媳妇儿见家长的感觉,虽然我比岳辰大也总让他叫我哥,不过真说起来,在心里我是把他当成大哥看的。 当年认真说了要当一辈子的好哥们儿,可不单单是为了个好看的纹身而已。 难得一个澡洗了很长时间,想着想着又想到了叶闻,今儿又被他拒绝了,虽然说已经被拒绝习惯了也没啥大感觉,但总这么拖着真的不是法子,一两个月还好说,要真是拖个半年一年的,我可不能保证我家老二不会发动兵变,强迫我带他出门儿开荤。 也许策略该变一变,既然叶闻总是迂回,那我也就别总那么直接了吧,一般男人都怎么追小女生的?鲜花礼物约会虽然有点儿矫情,不过为了战略上的考虑,我也许该试试一样一样地来。 洗澡洗太久了被三胖儿抗议才回过神儿来,出去之后跟他一块儿打了会儿游戏商量了下儿我的新战略,三胖儿很赞同地说我终于开窍了,所谓礼多人不怪,送东西讨好肯定是没错儿的。 后来又说到送礼物也是有学问的,要投其所好,接着根据对叶闻的了解和三胖儿的专业特点,我想到了一个方案——自己做一枚戒指送给叶闻。 要自己做戒指的话,第一,要出钱买材料,第二,要三胖儿把工作室弄起来做着才方便。 第二点好办,我马上开始张罗起找房子搬家,58和赶集上一通寻摸,记了好几十的电话打算明儿一早起来就去看房子。 第一点其实如果不细想也好办,爷现在一个月加上奖金什么的能有八千多的薪水,做个戒指绰绰有余,不过不幸的是我细想了,一琢磨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虽然爷有月薪八千,可那些钱哪儿来的啊?公司发的呗,公司谁说了算?答案很明显是叶闻,所以答案毫无悬念,如果我用薪水买材料给叶闻做戒指,那么就等于把他给的钱再花到他身上,怎么想怎么没诚意。 为了战略成功,为了足够的诚意,我当即决定——找几份兼职做了赚钱。 事不宜迟说干就干,当晚我就把各大招聘站翻了一遍儿,筛出了几个比较靠谱的兼职工作,插图建模咖啡店服务生麦当劳小时工都在候选之列。 选完了投了简历又跟专业学金工的胖子商量了预算问题,他跟我又普及了一大通宝石和贵金属的知识,最终根据我自己的实际情况和叶闻作为富二代的事实,我计划给他做个纯银镶嵌黑欧泊的戒指。 胖子一脸坏笑,“关关你可想好了,黑欧泊可不便宜。” 我翻着手里的宝石图鉴,“一眼就看上这个了,感觉很符合叶闻的气质,配上他那身儿黑衬衫肯定极品好看,就它吧,贵的话就来块儿小的。哎你说,这东西加上银料,我得准备多少钱合适啊?” “银料不值钱,做个戒指一百块成本都要不了,你要用就直接用我的不用给钱了,主要是欧泊,嗯……你要是想要差不多点儿的,就照着四五千的准备吧。”三胖儿拍了拍我肩膀,笑得喜庆,“关啊,你还真是浪漫。” “浪你大爷的漫,去去,给爷找几本儿基础书去,爷好好儿研究下。” 胖子把书给我,“放心,有我呢,包教包会。” 这之后的日子,找房子搬家,打工赚外快,因为定了四五千的预算,所以两个月里我忙得焦头烂额,公司下了班儿立马收拾东西脚底抹油,加班儿只要不点名我绝不参加。 我跟叶闻的事儿没瞒着,作为小白脸儿的关二爷要回家自然是没人找麻烦,加上搬了家住得离公司近了,也给每晚去咖啡馆儿端盘子省了不少时间,还算过得去。虽然王雨晴和李强都劝过我不该张扬,不过纸里包不住火,与其藏着掖着还不如该怎么样怎么样,反正我就是跟叶闻好了,他也确实是我上司,嘴长在大家身上,爱说我是小白脸儿就说去吧,我不在意。 要尽快凑齐五千块,只靠着晚上在咖啡馆儿端盘子那四个小时是不够的,从六点到十点才能赚35,一个月下来也就一千出头儿,不过好在有同学帮忙儿找了几份插画和制图的工作做着,一个月下来,晚上连着周末的时间都搭上,也总算是凑了三千。 第二个月插画的活儿少了,不过好歹还是凑了两千出来,当结束奋斗在家里数钱的时候,我才觉得这些钱来的真心不容易。 连着两个月晚睡早起的,空余时间一点儿没有,除了在公司有事儿没事儿去找叶闻说几句话中午一起吃饭之外就没有多余的相处时间了,他问了我几次最近忙什么,我都没跟他说,是等东西做好了给他个惊喜,到时候搞不好他一开心就投怀送抱了也说不定。 忙的时候觉得时间过得快,眨眼已经12月19号了,礼拜天总算闲下来,我睡了个懒觉,起来之后就去找胖子一起买黑欧泊,结果跑了一上午也没见着合适的,不是大的成色好的太贵了买不起,就是成色好但太小的不合适,那种尺寸居中成色合适的怎么都找不到,最后只能拿了名片儿跟一家店的老板约了第二天再去看货,我特意跟他嘱咐了好半天想要的形状成色尺寸,让他第二天多等会儿,我得下了班儿才能过去拿。 算着日子就快到圣诞节了,我有点儿焦躁,一直想着要借平安夜这个名头把东西送出去,现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来得及,不过买不到合适的欧泊也没办法,实在不行就晚点儿,重点是戒指不能将就。 明儿21号,拿到欧泊立刻去胖子家里加班加点儿地做,还有三个晚上,应该还来得及,不过如果实在赶不及,我就只能先把备用的戒指送出去了。 正盘算着,手机响了,摸过来一看是个没见过的号,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有点儿懒得接,打算直接挂掉,结果按习惯了还是按上了通话键。 电话一通我就听到那边儿的人声儿不对,虽然对面儿只叫了一声关关,不过很明显那人说话带着哭腔。 我一个挺身坐起来,“哪位?出什么事儿了?”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0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06 89、恋爱中的人是脑残10 ... “你把我的号删了是么?”那头儿说话的声音偏小,不过听着挺耳熟。 我刚要解释说自己换了手机,那头儿就又说:“那算了,当我没找过你吧。” 这下儿我听出来了,“小九?杨小九?” 那边儿的呼吸声儿很重,“嗯……关关,好久不见。” “别误会,我就是换了手机没你号,怎么了?突然找我肯定有事儿吧?” 我这头等着,结果他那头半天都没动静儿,我刚提口气打算再问的时候却听到那头传过来长长的深沉的呼吸声儿,结合着刚刚他说话的语气,我马上猜了个大概,“小九,有什么事儿先说我听听,你别哭啊。” 没想到别哭俩字刚一出口,那边儿就炸开了,在毫不掩饰的哭声中,杨小九说:“关关,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瞬间,我脑子里闪过了好些老妈爱看的言情剧里的剧情:女主跟男主由于各种问题分手了,几个月之后,女主脸色惨白地从医院妇产科出来,手捂着小腹,双眼通红,她的耳边回荡着医生的话,“已经两个月了,要拿掉就趁早。”女主掐指一算,这可不就是那杀千刀的男主的孩子么?这时候再配上凄婉的旁白:只有那一次而已,怎么会这么巧?为什么偏偏是他的孩子? 再之后,犹豫再三的女主给男主打了电话,哭着说,如果不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我是不会再跟你联系的。 乱想完毕回到现实,我安抚哭得越来越难听的杨小九,“别哭了,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儿了。” 经常听说“别哭了”三个字是最催泪的,果然没错,本来杨小九声音都小下去了,我这么一问他哭声又大了回来,反反复复说了几次别哭了让他把情绪发泄出来之后,实在不想再拖沓了我才换了口气,“大男人的,有事儿说事儿!不然我挂了电话你哭完再来!” 杨小九终于是不哭了,“你最近挺好的吧?好久没联系了。” “我挺好的,现在的问题是你不好。” “已经好了,哭出来舒服多了。” “你找我肯定不是为了哭给我听吧?怎么,被人欺负了?” “没……关关你现在住哪里?工作还顺利吧?” “最近搬过一次家,住在公司附近了,工作顺利……小九,先说正题。” 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话,我忍不住逗了他一句,“哈,想爷了就直说。” “少美了你,你不来闹事蹭酒喝我可是省了好多麻烦。” “所以?” “嗯……关关,我知道我跟你不算很熟,甚至对你来说我连朋友都算不上吧,我知道我有事儿了才找你这样很不好,但是我也没办法,能想到的人我都找过了,北京我认识的人不多……” 杨小九说到这儿又卡壳了,我换了个姿势坐,一边儿挠着痒痒一边儿耐心等他,过了大约半分钟,叹了一口气之后他才继续说:“能不能借我点钱?” “借钱?” 我只是随口反问一句,结果杨小九明显急了,“我知道我这样不好,但是我真的需要钱急用,真的!家里……家里就等着我能凑点钱回去呢,我也是……” 听着这么下去没完了,我立刻打断他,“别慌,先说借多少。” “你愿意借我?” “那也得借得起啊,你先说个数。” 杨小九当服务生时候的大嗓门儿不见了,这会儿声音细得跟蚊子似的,“嗯,越多越好……” 好在我前几天刚看过卡里的存货,迅速想了想自己有多少钱,盘算着给自己留了个吃饭的零头之后,我跟小九说:“小九你看,你也知道我是个什么情况,我也没多少家当……” 杨小九打断了我,“没事,不行就算了,你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好了,我再去问问别人,总会有办法的,不好意思我……” “你先别说话!”这回是我打断他,“咳,你也知道我工作时间不长,所以吧……我刚想了想,手头也就有两万能借你,再多真拿不出来了,你到底需要多少钱?先说说,我帮你想想办法……喂,你怎么又哭了?小九?” 杨小九哭得那叫一个让人心疼,大男孩儿那种沉闷闷的哭腔,想忍还忍不住的感觉听着就让人揪心,他断断续续地说:“谢谢,谢谢,真的,谢谢你了,我爸……病了,家里等着钱救命,谢谢,谢谢……” 挂上电话的时候已经九点了,杨小九说他刚从一个朋友家出来,离我这儿不远,地铁过来大概半个钟头。 我披上衣服就出了门儿,几张银行卡都带身上,这个点儿取钱只能是atm机,跑到最近的一家招行,结果发现机器暂停使用,又去了远一点儿的工行,又倒霉地发现除了一台存款机可以用之外,另外的机器不是没钱就是故障。 折腾了好半天终于把钱取了,卡里只剩下五百的零头儿。 我回家等着杨小九过来,想想他这处境就觉得可怜,虽然他没仔细说,不过家里被追债的时候老爹病倒了在医院躺着凑不出住院费,妈妈身体也不好只能勉强支撑,妹妹还在上学需要学费,一下儿所有的担子就都落他肩上了,想想都艰难。好歹认识一场,他不找我也就算了,既然找了我这忙儿肯定得帮。 在小九终于短信过来说他下车了问我小区具体地址的时候,我把攒了俩月的那五千多块钱拿出来看了又看,盘算着那宝石店老板说了给我带的黑欧泊大概需要四千左右,就狠狠心又抽了一千块出来,再想想也许还能找到更小点儿更便宜的欧泊,为了块儿石头花四千有点过激,我就又抽了一千,最后杨小九给我电话的时候我又想着钱嘛总还是能赚的,人命要紧,就又抽了一千。 就这么把两万三揣兜里,不给自己后悔的时间我就出了门儿,边往小区门口儿走边安慰自己,反正圣诞节也赶不上了,这几天时间戒指根本做不完,仓促选的石头肯定也不好,干脆先把备用的送了,正经的等到叶闻生日再说吧。 刚好他生日在情人节,这么和在一块儿只送一份礼物还是很划算的。 见到杨小九的时候还隔着一条马路,他看见我就小跑过来,手插在外衣兜里,鼻尖儿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哭得。 几个月不见,总觉得这孩子看着跟以前有哪里不一样了,除了瘦了点儿以外,虽然他还是那个发型,笑得时候还是露出小虎牙,还是跟以前一样见了我就贴上来,但总有些地方让我觉得他比以前成熟了。 “你住的这小区真好看。”与其说是去我家倒不如说更像是我跟杨小九回家,眼下就是他拉着我进了小区门儿。 “你呢,现在住哪儿了?”我问。 “还不就是住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0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07 宿舍么,地下室又阴又冷的,跟一堆人挤在一块儿也很麻烦,我都有半个月没回去住了。”他说到这吐了吐舌头。 我笑笑,没问他是在哪儿住的,又走了一会儿,我给杨小九指,“前面那栋楼的顶楼就是我现在住的地儿,小开间儿,一个人住刚合适。” 杨小九四下看了看,“你冷么?不冷的话咱们在小区里走走吧。” 大冬天的,小区里基本没人,尤其花园儿水池这些地方,除了偶尔钻出几只流浪猫基本看不见活物的影儿,我跟杨小九闲聊各自最近的生活,周围很静,杨小九踢得小石头子儿叽里咕噜滚到人造小溪里,“扑通”一声。 他指着路灯底下小竹林前面的一个铁艺长椅,“这里不错,坐会儿吧?” 我看他穿得不是很厚,鼻子又红着,就说:“大冷天儿的,还是上去吧。” 杨小九却已经跑到长椅上坐了,伸了个懒腰大字型瘫靠在椅背上,“你说今年能下场大雪么?” “你看我长得像气象播报员么?”我也坐下,从兜里把两沓红钱掏出来递给杨小九,“就这些了,一共两万三。” 杨小九没有马上接钱,他盯着钱看了一会儿又抬头看我,“其实我跟你也不算很熟,你借我这么多钱就不怕我不还么?” 我把钱在手掌心儿里一拍,“那你会不还么?” 杨小九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不会!有了钱我立刻还你!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写字据。” 我把钱塞他手里,“那不就结了,我信你。” 杨小九红着一双眼看我,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我拍他脑袋,“你还有完没完了,不许哭!” 杨小九小心翼翼收好钱,嘴巴一撇,揉揉眼说:“你才哭呢!”他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真没想到最后会是你借钱给我,我这两天把认识的人都问遍了……唉,果然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吧,我觉得一定会帮我的人没帮我,反而是你……唉。” 杨小九看着我一边儿摇头一边儿叹气,又仰着头发了好半天的呆,接着感慨了几句人生之后突然面向我笑起来,“好了不说这些烦心的,你借我这么多钱,我可是无以为报了……不如以身相许怎么样?” 我把他衣服上的帽子拉起来给他盖住脑袋,“得了吧你,不是说过要好好找一个么?还许什么许。” 杨小九眉头一皱,随即又笑了,一手掀开帽子,另一只手忽然隔着裤子袭击了我家老二。 “滚你的,别闹。”虽然话是这么说了,不过眼睁睁看着杨小九熟练地解开我腰带俯下身的时候,我没动也没进一步阻止。 只是这么一犹豫的功夫,下身一阵过电似的快感就一直窜到了小腹。 果然是吃素太久了,只这么一下儿,我就被爽得仰头闭眼长长出了一口气。 90、恋爱中的人是脑残11 ... 我低下头,就看见杨小九有节奏上下起伏的后背,他趴在我身上,用舌头熟练灵巧地给我家小兄弟做着热身运动。 一波一波的舒爽感觉从一点开始往全身流窜。别说是吃素吃了几个月之后,就是从前大鱼大肉的时候我也拒绝不了口活儿,更何况,杨小九的技术明显比以前进步了不是一点两点。 他力道掌握得相当好,很快就让我充分硬了起来。 我脑子里一团乱,或者说脑细胞都转移到老二上了也可以,我下意识地按住杨小九的脖子,在他向下的时候顺势轻压。就在这种毫无预兆地快感中,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呢就已经过了五六分钟了。 想要发泄的欲望越来越强,我本能地提腰把自己老二往杨小九喉咙深处送,在无法形容的快感中,一团乱的脑子里却突然出现了叶闻的身影。 我几乎是立刻清醒了,在犹豫了几秒钟又缓了几秒钟之后把杨小九拉开,“小九,别闹,我没心情跟你做。” 杨小九擦擦嘴角抬起头,手掌按在我直挺挺的小兄弟头上,“你没心情么?我可不这样觉得。”他说着又快速揉捏了一下儿。 几秒钟之内脑子里闪过了n多画面,其中大部分是我把杨小九按在长椅上幕天席地狠狠干的,不过很可惜,大部分的画面远没有小部分的那些震撼,叶闻皱眉头看着我满眼责备的表情让我很快冷静下来。 我拿开杨小九的手,站起来说:“我认真的。” 杨小九笑了,“假正经什么啊,只是口活儿而已,你帮了我大忙我只是想意思一下罢了。” 我也笑笑,把手一摊,“没办法啊,我家叶闻是个小心眼儿。” 杨小九挺意外地看着我,“你跟叶闻在一起了?那个极品男?” “可不就是他么,十足的小心眼儿一个。” “哦……那你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就是个口活儿而已,我来帮你做完吧?”他看着我笑得可爱。 面对着巨大诱惑,关二爷我只是转过身自己套弄着把剩下的做完,叹口气说:“就这样儿吧,我不想骗他……话说回来,你小子技术还真是突飞猛进了。” 杨小九没说话,四下里静悄悄的,我背对着他闻到一股烟草味儿。 解决完穿好裤子之后我坐到他边儿上,他递给我一根儿烟,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原先是我说了要好好找一个人稳定下来的,结果居然是你先浪子回头了……”他站起来拍拍衣服,“好了我该回去了,这钱我会尽快还你的。” 我也站起来,“都这么晚了,你在我这儿住得了。” 杨小九伸个懒腰,“算了,怕你家叶闻吃醋。” “那我送你到门口儿。” “不用了,我记得路。”杨小九看着我,皱着眉头笑,笑着笑着突然走过来狠狠抱了我一把,趴在我肩膀上小声儿说:“关关,谢谢你了,再见。” *** 圣诞节刚好是礼拜五。 一大早刚睁开眼,我就摸过了床头柜上的便签本儿看,拿着根用软陶捏得,顶端有植物大战僵尸里雪人僵尸形象的圆珠笔在本子上勾勾画画,这认真劲儿,很有种高考之前检查工具的感觉。 餐厅,提前几天就订好位子了,昨儿晚上还确认了一遍没问题,打个勾。 衣服,衣架上挂着特意拿出去干洗过的休闲西装,再打个勾。难得正式约会一次,虽然穿西装有点儿别扭,不过为了大局着想,我决定忍了。 花,虽然心里觉得给男人送花有点儿矫情,不过还是提前订了一束白玫瑰让他们今天下午送到公司。再一个勾。 戒指……我摸出放在枕头底下的精致木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枚纯银戒指,不宽不窄的素银圈,只在正中间嵌了一颗黄豆大小的方形切面海蓝宝。 这戒指是我跟三胖儿学手艺的时候试着做的,表面儿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0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08 不太光溜,焊接没太对准,连视线焦点的海蓝宝都让我给镶歪了,不过好歹是我亲手做的,又是第一个成品,从意义上也还算拿得出手。 把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来,翻过来看,内圈上有一个我让胖子帮忙用机器刻上的字——联。脑子抽风把自己名字跟叶闻的放在一起写着玩儿的时候发现的,俩名字加在一起各取一部分就成了这个字,当时刚做完试验品戒指正兴奋着,胖子问我要不要刻个字什么的,我就想到了这个。 刻完了之后才觉得后悔,把名字加起来这种事儿实在太傻逼了,当时觉得反正是试验品,这戒指我留着自己戴,总归叶闻看不见也不丢人,但现在由于我礼拜天一时冲动把本来该留着买材料的钱都捐了杨小九了,剩下的两千块实在没办法买下黑欧泊,就只能用这个试验品凑合了。 宝石店老板给我带去的那颗黑欧泊不论大小形状各方面我都满意,就是价格很惊悚,四千九,我实在是没钱,手头就两千块,还要留着点儿过圣诞节用。没办法儿,好说歹说先付了九百块定金让老板给把欧泊留下了,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我才回了家,做好了继续打工长期抗战的准备。 虽然计划中的欧泊戒指没来得及,不过手头儿这备用品也是得来不易的,为了做这戒指我巴结讨好三胖儿给他买了好些手办,虽然他说原料不收我钱,但天知道,那些手办个个儿比这戒指值钱,加上上面那颗虽然小但成色很好的海蓝宝也要好几百…… 总而言之,这粗糙的纯手工戒指还算是能拿得出手的!整整一天我都在这么自我安慰,临下班儿的时候,衣服兜里的戒指盒都被我攥得热乎乎汗津津了。 下午的时候就看见花店送花的小伙计直直往叶闻办公室去了,我只瞄了一眼,没好意思过去找叶闻,送花约会这种事儿,二爷活这么大真是头一遭干,一边儿觉得自己很傻逼一边儿还义无反顾傻逼下去的感觉……很是微妙。 圣诞节好些人晚上都有节目,时间一到同事们都飞速撤离,我稍微磨蹭了一会儿,去找叶闻的时候四下里基本已经没人了。 推门儿进屋,一眼就看到叶闻的办公桌上,黑陶花瓶里插着的那一束白色玫瑰。 我关上门原地站着,等了一会儿之后叶闻抬起头,托着下巴朝我笑,我被看得有点儿心虚,手插进兜里摸一摸戒指盒再拿出来,然后又下意识伸进兜里再摸一摸确定盒子它还在。 生怕戒指会长翅膀飞了一样。 看了我好一会儿叶闻才说:“你穿西装很好看。” 我走过去朝他伸出手,稍一弯腰,“跟我走吧,首长阁下。” 叶闻拉着我的手站起来,扬着一边儿嘴角,坏坏地笑,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兜里装了什么宝贝?拿出来看看,我保证不抢你的。” 突然被看穿了,我就跟被抓了现行的小偷儿一样猛地把手从兜儿里抽出来,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又把手放回兜儿里,本来想着吃过饭找个合适的时机再把戒指给他的,但既然被发现了,那就现在吧。 我从兜儿里掏出精致的木雕戒指盒,打开叶闻的手心儿把盒子放了进去。 一瞬间,我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送戒指是因为叶闻喜欢收藏戒指,自己做是为了显得有诚意,可我忘了戒指这东西还有些非同一般的含义,尤其赶上我今儿又送花又穿西装的,就更是让气氛一瞬间暧昧了起来。 就像是猜到了我心里的想法儿一样,打开盒子之后叶闻沉默了一瞬后说:“你这是要求婚么?” 我瞬间慌了,“不是!啊,那什么,因为你喜欢收集戒指,所以,那什么,这是圣诞礼物!” 叶闻把戒指从盒子里取出来,笑着说:“我只是随口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 我瞪他一眼,“你大爷!你故意的!” 叶闻故意做出一脸意外的表情,“难道被我说中了,你要求婚么?那还不快单膝跪下。” 我不跟他斗嘴,直接一把拉过他的左手,把他今天戴在中指上的那枚镶了白欧泊的戒指取下来,一边儿惦记着自己订的那枚黑欧泊一边儿拿过自己做的海蓝宝戒指打算给他戴上。 可我忽视了一点,这戒指是试验品,所以并不是根据叶闻中指的尺寸做的,这会儿戒指刚套到指节的位置就被卡住了。 “呃……好像小了。”我有点儿尴尬。 “该不会是送别人别人不要的戒指,你才又拿来送我的吧?” “当然不是!”我把戒指取下来,又往他食指上试,结果虽然顺利通过了指节,虽然目测着能戴上,但不管怎么看戒指都还是小,勉强戴上了肯定也不舒服。 再次把戒指退下来,我扫了一眼叶闻修长好看的手指,果断在无名指和小指之间选择了小指,这要是往左手无名指上套戒指,那不真成了求婚了吗? 结果……戒指套在小指上晃晃悠悠,最终我只能对着剩下的最后目标——无名指,把戒指套了上去。 91、恋爱中的人是脑残12 ... 轻轻旋转着戒指向前推,我几乎满手心儿的汗,虽然明知道不是,但心里还是无法不把自己现在的这一行为跟求婚联系上。 我在向叶闻求婚,在往他无名指上戴戒指!这一荒谬的想法让我有种被雷劈了一样的感觉。 当最终把戒指妥妥当当推到无名指最底端的那一瞬间,我的心狂跳了一通,看着那颗亮晶晶的水蓝色宝石,我咽了咽口水,问叶闻:“怎么样,戴着还合适么?” 叶闻看我的眼神很微妙,“你早就知道这戒指戴在哪根手指上合适了吧?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我实话实说,但话不太利索,“呃……这戒指是,我做的第一个戒指,尺寸嘛,就是凑巧,嗯,凑巧而已。”对上叶闻的目光,我又哈哈笑了几声儿,明明说的是事实,但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心虚。 叶闻直直盯着我,“这是你自己做的?” “是啊,跟三胖儿现学的,戒指是最简单的首饰了,哈哈,当然难不倒关二爷我。” 叶闻嘴唇一抿,眉头稍微一皱,我心里咯噔一下儿,“那什么,这是第一个,做得不好,不过虽然焊接不太齐整,镶嵌也不怎么讲究,打磨也不好,但远看效果也还可以嘛……”我说着说着自己都没底气了,“唉,你要不喜欢就别戴了,我会再做一个给你的。” 叶闻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笑了一声,接着往我面前迈出一步,抱住了我,他用带着温度的声音在我耳边清清楚楚地说:“谢谢,我很喜欢。” “哈。”我顺势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把他紧紧抱住。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好些日子以来的努力都没白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0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09 费,被锉刀弄破手被火枪烧到大腿什么的小插曲刹那间变成了浮云,越飞越远。 有这一句喜欢,我就突然觉得,圆满了。 当然,叶闻这么温柔地抱着我更让我觉得圆满,如果晚上能顺便跟他回家做一些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事儿,那就更是圆满到不能再圆满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不说话,我只感觉到他的气味呼吸和体温,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贴在一起,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想到了“永远”两个字。 代表理智的小人儿立刻跳出来,手里拿着一根其丑无比的狼牙棒,他说:永远个毛啊?果然尼玛恋爱中的男人脑子都短路了吧!永远是多远你特么知道个鬼啊!我打赌,用不了三个月,等新鲜劲儿神马的过去你清醒了就会发现这个想法有多脑残了! 代表非理智的小人儿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看我,他说:这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了,爱情果然可以改变一个人,放手去爱吧,直到永远。 另外还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脑子里絮絮叨叨说着:关关啊你别陷得太深。 以上几种声音里我同意理智,不过选择了无视。 就让怀里这人永远属于我吧,这种想法冒出个苗头之后就越烧越旺,在难以言喻的不安感觉中,我整理了思绪,拍了拍叶闻,“走吧,还是你想就这么跟我抱在一起过完平安夜?” “好提议。” “早知道中午该多吃点儿了。” “早知道就不问你兜里放着什么了,等着你自己拿出来也许更有意思。” “不然你先把戒指还给我咱们重来一遍?” “不可能。” “哈。” “已经送给我的东西你别想要回去。” “……” “所以,两个月你每天一下班就消失……就是为了做这个戒指给我么?”叶闻稍微撤开身子看我,“我之前还以为……你是吃腻了素菜,去找人开荤了呢。” 我故意苦着一张脸,“我在你心里的形象不是这么差吧?” 叶闻下巴稍稍抬起,趾高气扬地说:“你可是有前科的惯犯了,身为首长对你的怀疑是合情合理的。” 我举手过头做投降状,“首长冤枉,小的自从投入首长麾下,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没沾过荤腥伤害过小动物了,就连路边的花花草草我都是踩也不踩一脚的。” 叶闻眉毛一挑,“什么?吃素几个月都不偷腥?当我是傻子么?坦白从宽,首长会适当给你减刑的。” 我朝他敬礼,“报告首长,属下不敢,您看小的这一脸菜色就明白了。” 我只觉得这样的对话很有趣,没想到叶闻的嘴角动了动,脸上却渐渐没了笑容,“我跟你在一起却坚持只精神恋爱,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做作?” 不是做作是死心眼儿,我拉过叶闻的手,脑子一抽就说道:“虽然吧……我现在都跟个和尚差不多了,虽然只吃素不吃肉营养不均衡,虽然我真的很想要你……不过我能理解你想法儿,所以顺其自然吧。” 说完我立刻后悔了,顺其个毛的自然,老子才二十多啊!是个健康的雄性啊! 叶闻笑了,拉着我往外走,“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我抢先一步去开了门,手往外一指,“首长只管跟小的走就行了。” 跟叶闻并肩下了电梯,一路上我总偷偷瞄两眼叶闻的手,感慨那只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如果做工再精细点儿就好了,如果镶嵌的是黑欧泊就更好了,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误打误撞做出了刚好合适他无名指的尺寸。 我不信命,不过还是愿意把这种巧合往好处想。 想到黑欧泊就想到了小九,唉,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那点儿钱拿去看病也未必能撑得了几天,很难想象他一个酒吧服务生以后要怎么面对那些烂帐和还不完的债务,不过我对他能帮的已经都帮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胡乱想着,走神儿了也没注意看路,叶闻突然在前面一停,我差点儿撞在他后背上,见他站着不动,我很自然要问一句,“怎么了?” 在叶闻回答之前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你拒绝了我的邀请,就是要陪这个人么?” 顺着声音看过去,说话的人这会儿正靠在叶闻那辆古董奔驰上抽烟。 他长了一张不算出彩但看着顺眼的脸,看上去年龄不大,最多二十出头儿,带着墨镜,从头到脚都包裹着名牌儿,打扮很潮,动作慵懒一脸纨绔样儿,就差脑门儿上没贴个条子写上“我是个花花公子”了。 就在纨绔青年的视线在我身上扫来扫去的时候,叶闻直接走过去语气不善地说:“不好意思,这辆是我的车,请你让开。” 纨绔青年把抽到一半儿的烟往地上一扔一踩,取了墨镜别在衣襟上,“我可是等了你好半天了,”他说着抱起手臂,“这儿冷得很,我都快冻僵了,你就不知道关心我一句?” “哪里暖和哪里待着去,我这样说你满意么?”叶闻的语气很冷。 只听这几句话就觉得不是个味儿了,再加上这小子看叶闻的眼神儿,我立刻明白了,跟到叶闻身边儿,刚打算说话就看到臭小子把手往叶闻脸上伸,“我看你车里就很暖和……” 叶闻往后退一步,我立刻挡在了他身前,一巴掌把那不干净的爪子拍掉之后转头问叶闻,“这珠光宝气的小傻逼谁啊?” 纨绔青年站直了身子,“叶闻,别告诉我你拒绝我这么多次就是为了这种货色。”他轻蔑地笑着,一双细长的眼睛在我身上来回打量,“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口味变了,这种袖珍的小白脸儿是你现在喜欢的类型么?” 他说着把手按在了我头上,我瞬时就火了,抬起拳头就要往他那张惹人厌的脸上招呼,叶闻却在后面拉住了我,他上前一步,“林川,别逼我翻脸。” 那个林川往后跳了一步,“呵,脾气倒是不小,叶闻,养狗不能光看皮相,这太凶的疯狗,还是早点儿拿去安乐死得好。” “操!叶闻你别拉着我,这小子纯粹找抽!” 叶闻却一边儿死死拉住我胳膊一边儿开了车门,把我推进车里,小声说了一句,“你别冲动,跟他不值得。”说完之后他把车门儿一关,走到林川面前,“我想我早就说得很清楚了,别再在我面前出现,我喜欢跟谁在一起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下次再这么出言挑衅,我可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唉,叶闻,别这样,你知道我对你……”林川眉头一皱,要去拉叶闻的手,却被他一把甩开,“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林先生。” 叶闻上车之后立刻关了门,车子开出停车场以后他才跟我说:“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尽管问吧。” 92、生活比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1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1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10 小说更狗血1 ... 我当然知道像叶闻这样儿的肯定不管到那儿都吃香,随便一笑就能引来男男女女一众人的追捧目光,不过不同于同事看到他的那种殷切也不同于平时总追着他的那些个无处不在的欣赏目光,这林川看叶闻的那种眼神儿,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头饿了很长时间之后混进羊群里装成绵羊的狼。 不光是林川的眼神儿,叶闻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据我这些日子的了解,他这人平时总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儿,就算工作出了问题他要骂人也是不带脏字面带微笑地数落,不过事不过三,真碰到他底线了,他会毫不犹豫地把人开除不带一点儿回旋余地,当然,即使那样他在面儿上也还是不生气的。 所以看到叶闻对林川的态度,我很自然要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至少已经熟悉到可以让叶闻冷着脸撂狠话了。 刚刚被挤兑那会儿的火气下去,这会儿的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继续生气骂那兔崽子?吃醋?还是当没事儿一样哈哈一笑过去? 好在叶闻说让我尽管问,那我就直接问了,我往后一靠,语气尽量平和,“那小子……是你前任?” “不是。” “前前任?” 叶闻笑了,“我眼光像这么差么?” 我瞬间觉得轻松了点儿,“当然不差,要不能看上如此优质的关二爷我么。” “你?”叶闻眯着眼睛打量我,“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 我笑笑,在换话题和继续追问之间选择了后者,“那小子在追你?” “如果我回答不是,你信么?” “咳,不信,操!明摆着呢,他总想对你动手动脚的。” “那就是了,你明知故问。” “这可是你先让我问的。” “呵,林川,就是一张狗皮膏药。” “他这样儿的膏药肯定不在少数吧?” “你觉得呢?” 我侧过头看他,“也是,就我家叶闻这样貌身材,啧啧,怎么着也得被几十张膏药在后面追着贴才正常啊。” 叶闻放慢了车速,“你这是吃醋了?” 我露牙笑,“与其说是吃醋……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被缠上的,是不是对你太不了解了?或者说……还不够关心?” 叶闻在我手上握了一下儿,“我没说是觉得没必要,林川是我初中同学,不过从我去英国念书之后就几乎没联系过了,到我回国才因为我爸那边的生意再见到他,被他缠到现在,不过他能一直断断续续纠缠我这么久,也只是因为得不到才更想要罢了。” 叶闻这话说得心平气和,我听着却觉得十分火大,“你没跟他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你觉得我会一边跟你在一起一边吊着别人么?”叶闻语气重了些,“如果我没告诉他,他又怎么会一见面就用那种态度对你?” 想起那臭小子不可一世的样儿我就攥了拳头,“操!知道还来缠你?下回要再让我看见他动手动脚我一准儿给他长长记性!” 叶闻摇摇头,“你觉得林川讨厌,我更觉得他烦,不过有那么一种人,面对他们最好的选择是躲开和无视,而不是正面冲突。” 叶闻说得好像有道理,不过我不想表示赞同,也就不搭话。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关关,宁得罪君子,林川这种人我见过不少,你别去招惹他,他也只是偶尔来纠缠我一段时间罢了,不理他过些时候他自然就去找别人了,相信我。” “……”偶尔纠缠一段时间?呸,臭小子,等着,下回再让我看见你试试! 虽然叶闻一路开得很慢,不过说话难免分心,这会儿他干脆在路边儿停了车,朝我倾过身子,“林川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会多想是正常的,不过你既然跟我在一起了,就该相信我。” “我信你,我是不信那臭小子!” “你答应我,别去招惹林川,他倒是不敢对我怎么样,但我怕他会借机找你麻烦。” “让他来啊,我会怕了他不成?让我不招惹他没问题,只要他不来纠缠你。” “嗯,我会再好好跟他说清楚的,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你还没告诉我行程安排呢。” “我来指路吧,前面路口儿右转。”我说完,叶闻笑笑坐回去,我想了想,又一把拉过他的手,“别再跟那小兔崽子说话了!有什么话让我去说!” 叶闻的食指尖儿点着我的鼻子,“你去?用拳头说话么?你这个臭脾气的暴力分子。” “反正不许你理他。” 叶闻抿嘴一笑,“今天平安夜,是不是不要再继续这种破坏气氛的话题了?” 我顺着叶闻转了话题,跟他一路闲聊,一直到吃过饭回来都开开心心没再提起那个林川,不过不提归不提,我总能想起他看着叶闻的那种贪婪眼神,只是想想就让我浑身不舒服。 叶闻要先送我回家,我不同意,最终还是先送他回去了,一直陪他到家门口儿,天不早了,我总觉得不放心,好像怕那姓林的会等在他家门口儿似的,当然,这是我多想了,门口儿谁都没有。 “想喝点什么?啤酒?豆奶?”叶闻先进了门,换鞋的时候问。 我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很对不起自己的话,“我就不进去了,你早点儿休息,我明儿一早再过来,给你带早饭。” 叶闻稍微歪着脑袋看我,满眼的疑问。我问他:“怎么了?” 他走到我面前,“虽然我原本就不打算留你过夜,但你也未免太自觉了点儿吧……以退为进么?” “与其被你拒绝碰一鼻子灰,还是自觉点儿好不是么?” 叶闻过来拉我的手,“喝点东西,暖暖身子再走,顺便看看小三吧。” 我站着不动,“你别勾搭我哈,我有多少定力你是知道的。” 叶闻顿了顿,回过身来,“你还在介意林川的事?” 深吸一口气,“明天早饭想吃什么?” 叶闻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你会做饭么?” 我挠挠头,“呃……除了做豆奶之外,我只会煮泡面。” “那你明早来煮泡面给我吃好了,现在我送你下楼。”叶闻话音刚落,“喵呜”的叫声就从他背后传了出来。 胖嘟嘟的关小三,明显比上回我送他来时大了很多,也胖了,一身皮毛油光水滑的,叫声儿不像以前那么奶声奶气了,但还是带了一股子撒娇劲儿,唱歌儿似的,跟一般猫叫声就是不一样。 叶闻把关小三抱在怀里,我伸手去捏了一把粉嫩的猫鼻子,“我送你上来你再送我下去多没意思,早点儿睡吧,晚安。” 强迫自己打消了再亲叶闻一下儿的念头,我转身就走。 我住的地方离叶闻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1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11 这儿不算远,打车起步价,走路半个钟头,在路口儿等了半天也拦不到车,我索性就步行回家了。 大好的机会可以赖在叶闻家里过夜我没去争取,说起来理由有点儿荒唐,因为我觉得我如果留下了,百分之两百会跟叶闻发生点儿什么,如果他不同意,那么我八成儿会用强的。 既然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那就该一直等到他心甘情愿,因为这种操蛋的想法儿,我只能放弃大好的平安夜让自己这个有可能破坏我跟他关系的危险因素滚得远远儿的。 事实证明,我果然很在意那个叫林川的,因为他产生的危机感让平时不明显的占有欲变强了不是一点儿两点儿,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会狠狠地占有叶闻,不管他同不同意,用实际行动来表明他是属于我的,除此之外不给任何人碰。 站在他门外的时候,心里某种说不上是焦虑还是愤怒感觉就已经很强烈了,让我恼火的对象当然不是叶闻,但就我对自己的了解来说,我一定会把他当成宣泄对象。 当时觉得自己的做法很正确,所以决然走了,现在抱着篮球站在小区篮球场上却又想不明白了,我离开到底是因为顾及叶闻的想法儿不愿意强迫他这么冠冕堂皇呢,还是仅仅怕他发现我占有欲太强幼稚小心眼儿呢?或许都有。 安静的时候只觉得心里又烦又乱,在场上一个人拼命运球投篮累得满头是汗了反倒是发现脑子清楚了点儿,不管到底是为了叶闻还是为了自己,我都意识到了一个事实——我对叶闻,陷得比自己想象更深。 大概就因为这样,礼拜四下午在叶闻办公室看到那个林川大模大样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时候,我一瞬间就被点着了。 林川还是一身名牌儿堆着,放下咖啡杯对叶闻说:“这人谁啊?看着有点眼熟……”他说着又看我,“盯着我看干嘛?见人就勾搭么。” 我走过去往叶闻办公桌上一靠,捏着拳头,“你不说我还不觉得,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眼熟了,前几天看见有个人鬼鬼祟祟撕墙上的小广告,就是你吧?我记得那广告上写着,专治晚期梅毒……”我回头看叶闻,“咱这儿有消毒水儿吧,虽然不能歧视性病患者,不过等他走了到处喷喷也是绝对有必要的。” 叶闻不动声色地偷笑,指着桌上的一张设计图,“去版房叫他们再改改这几个画圈的位置。” 我没什么心思看图,走回林川面前,“我说姓林的……先生,你赖在这儿是因为不认路吧,走走,我刚好可以送你出去,别客气,来,帮助病人嘛,应该的。” 93、生活比小说更狗血2 ... 林川一脸憋着气的表情,“我找叶闻是谈生意,你好好的该干嘛干嘛去,这里没你事。” “谈生意啊?”我往他边儿上一坐,翘起二郎腿,“那谈吧,谈完了我再送你出去。” 林川看叶闻,叶闻不看他,屋里没人说话,这么安静着尴尬了好半天之后,林川终于悻悻地站了起来,“合作的事儿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我知道你一向公私分明,这个项目做下来会有多少收益你清楚,不用我多说。” 叶闻不抬头,“不用考虑,我没兴趣跟你合作。” 林川又白了我一眼,开门就走,我紧跟在他后面。 “关关。”叶闻叫住我,“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 我把捏得紧紧的拳头松开,朝他比了个v,“记住了。” 当然记住了,这姓林的小子缠了叶闻好多年,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知道叶闻跟我在一起了还往这儿跑,明摆着故意挑衅,这些我可都记着呢。 我跟在林川身后不快不慢地走,快到电梯的时候他突然加快步子钻了进去,看样子是打算甩掉我,不过没成功,他前脚刚进去我后脚就跟了进去,还赶在他有机会后悔出电梯之前关了门儿。 这边儿门一关,那边儿我就上去扯住他那件儿范思哲的衣领子,“姓林的,我只警告你这一次,别再缠着叶闻。” 林川脸色不怎么好看,不过还是笑着,“这电梯里可是有摄像头的,我就不信你敢把我怎么样。” 我忍着想狠揍他一顿的冲动松开手,“多谢提醒。” 林川一脸得志的表情,立刻理了理衣领,从口袋里拿出张名片递给我,“关关是吧?叶闻手下的一个小设计,呵,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月薪水多少?你拿什么跟我比?”他指着自己的名片,“看清楚了,虽然我那投资公司不大,但我每天赚的钱,弄个零头儿也够你吃一年了。”他说着把名片塞进我衣兜,“叶闻是什么样的人,你又是什么东西?想往他身上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忍着,打算听他还能说出什么来,这时候一楼到了,电梯“叮”地一声开门,林川拍拍衣服,“懒得跟你多废话。” 我直接一把把他拽了回来,又关了电梯门儿。 下到地下车库,门一开我就把这小子拖到个角落里,心里还记得叶闻说过不要招惹他,于是乎拳头高高举起在半道儿改了个方向,避开了他那张惹人厌的脸,朝他肚子上招呼过去。几拳下去再补上一脚,看着神气不起来的臭小子和他那身儿脏了吧唧的范思哲,关二爷我顿觉神清气爽。 老子跟你废话个毛,这才解气。 林川捂着肚子,一边儿往后退一边儿嚷嚷,“你等着,这事儿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我点上根儿烟,“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再让我发现你缠着叶闻,我可就不会下手这么轻了。” 果然对付这种狗皮膏药就得下狠招儿,叶闻会被他缠这么久大概就是太好说话了,无视这招儿显然没有拳头好使,自打那天被我“教育”过一顿之后,林川这名字和他那一身儿名牌儿很久都没再在我面前出现过。 年底了,公司各种杂七杂八的事儿忙得我晕头转向不说,打工赚外快也不能闲着,每天都数一数放在铁盒子里的那一沓红钱,隔三差五地给宝石店老板打个电话提醒他别把我定下的欧泊卖了。 虽然看着一向戴戒指不重样儿的叶闻把我送他的那枚一直戴着是件挺让人满足的事儿,不过那戒指实在太糙,每次看到我都觉得这么个破戒指配不上他。在我的坚持下,叶闻找了条银链子把戒指贴身挂在了脖子上,不过这也没好到哪儿去,每次他弯腰,那戒指就会掉出来,我就能清楚看到内圈上的那个“联”字,心情很是复杂。 以早日完成戒指为动力,打工的时候我总是特别卖力,时间也从每天三小时变成了四小时,虽然很累,不过忙也有忙的好处,时间少了没工夫胡思乱想,吃素也就变得轻松了不少。 天儿一天比一天冷,过节的气氛一天比一天浓,转眼一月底了,在年底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1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12 各种工作的收尾过程中,同事见面打招呼的话题变成了什么时候回家。 要说我也有快一年没回去了,虽然一直跟老妈保持一个礼拜一通电话,不过这么久没见了,还是很期待回去吃只有她做才最好吃的那些家常小菜的,岳辰给我打了好几回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放假,他去订票,我都说没准儿呢,其实不是没准儿,是有点儿舍不得跟叶闻分开这么长时间。 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春节,我总不自觉想着是不是该留下来跟他一起过,虽然他家里亲戚不少肯定也很忙,不过不用多,能凑个一天两天的在一块儿窝家里抱着电视看看找点儿过年气氛也不错。 而且叶闻的生日是情人节,也就是年后不久,眼下买欧泊的钱我攒得差不多了,但没时间做,如果一放假就回家,等回来也没剩几天了,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一想起那个每天被叶闻戴在身上的粗糙戒指,我就纠结。 这一纠结,就到了1月28号,下月3号过节,公司明儿就放假了。岳辰打电话来说必须告诉他个日子,不然不好买票了。我挂了他的电话就给老妈去电话,好言好语陪她闲扯了好一会儿养生的话题。 正聊到我一个远方表姑妈在自己家里养蜜蜂呢,老妈就突然把话锋一转:“说吧,是不是没钱花了?” “没啊,钱都够用。” “别瞒我,你八成儿又乱花钱了吧?” “我真没有。” “那是什么?无事献殷勤,别当你娘是傻子,打电话过来陪我说了这么半天儿话,要搁以前你哪儿能跟我聊这么半天正经话题了?” “哈哈,哈哈哈,老妈果然英明神武。” “别瞎扯淡,隔壁赵阿姨还等着我去给她做推拿呢。” “哈,其实没什么事儿,我就想问,万一,我是说万一哈,万一我这边儿公司安排加班儿,过年回不去……” “什么?”老妈她一声咆哮。 我立刻颤颤巍巍,“公司加班儿,可能回不去了……” “什么公司!啊?大过年不让人回家还有没有人性了?你回来,立马回来,工作辞了,咱不干了,回来帮我看店,妈教你点儿推拿针灸,以后你就守着这店面过日子不比在外头给人家打工强?别说了,工作辞掉……” 我把手机拿远点儿,等着她那边儿声音小下去才插上一句话,“男人事业要紧,那什么,咳,公司这边儿我尽量,如果实在不行我就过段儿时间请假回去。”说完不等她再说什么,我就果断挂了电话。 我发现我到这么大了还是有逆反心理的,本来只是随便跟老妈一商量,但她坚决反对我就来劲儿了,说得跟打定主意过节不回去了一样,这会儿挂了电话才又开始犹豫了,这到底走还是不走呢? “走吧。” “也是……好容易过个年。” “什么?” 我这才反应过来,抬头一看,叶闻站在我边儿上呢,把他刚刚说的话一琢磨才回过味儿来,“嗯,走,一会儿去哪儿吃饭?” “到我家吃么?当是提前过节也好。” 同事走得差不多了,我明目张胆拉过叶闻的手放在手心儿里暖着,“去你家嘛好是好,不过咱俩都不会做饭……难道又吃泡面?” “已经叫阿姨提前准备了。” 我站起来伸个懒腰,“早说嘛,那走吧,我正饿着呢。” “你明天回家?车票买好了么?” “承德嘛,近得很,随便弄辆大巴就到了,也不知道岳辰那家伙整天打电话催我是急个毛。” “你跟他一起回家?” “年年一起回,其实有个同乡挺方便的,打车都能省一半儿钱。” 早两天就在稀稀拉拉地下雪,到今天雪片儿才终于像个样儿了,路上有积雪又赶上礼拜五,一路堵着走走停停,在到叶闻家之前,我已经睡了一觉儿了。 满心期待着跟他窝在一块儿好好儿吃顿饭,结果刚从车库出去就看到个人影,要说我也就见过他两次,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站在路灯底下抽烟的家伙系了一条宝蓝色围巾——林川。 操了,这家伙是算着时候出现故意破坏气氛的吧?上回是圣诞,这回是过年。 林川一看到叶闻就像是锁定了目标一样,直直走过来,“我等了你很久了。” 眼看着他越走越近,我想都没想就把叶闻往自己身后一拉,“我说你有完没完了?” 林川白我一眼,还是直盯着叶闻,“快到你生日了,我过几天要出去可能没时间,就先把生日礼物带来了。”他说着取出个盒子,黑色的盒面上印着醒目的名字——givenvhy。 “这款戒指是限量定制的,喜欢么?试试看。”林川取出盒子里精致的一枚金色戒指,就要去拉叶闻的手。 叶闻抽回手之后按了按我的肩膀,继而叹了口气,“林川,你知道我不会收你礼物,又何必呢?” 林川肩膀上落了寸把厚的雪,一笑就随着身体的颤动落到地上,他低头看着戒指,“这是特别按照你的尺寸定做的,只不过是份生日礼物,你也要拒绝?叶闻,我喜欢了你很多年,你知道的。” 叶闻皱着眉头,眼神里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他突然一步上前,把那戒指夺了过来,冷笑一声之后重重摔在地上,那戒指撞击在石板路上一声脆响之后就跳进雪堆里不见了。 “你以为我会稀罕这戒指么?”叶闻的语气很冷硬。 林川瘪瘪嘴,“我知道你不稀罕,这些东西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只是我的一点心意罢了……我只是喜欢你而已,这有错么?” 叶闻一边嘴角扬起,冷冷地笑,“你喜欢我又怎么样?喜欢我就可以不管我的意愿缠着我不放了?林川,我跟你没有半点可能,别再来烦我了,滚得越远越好,别让我再见到你这张脸。” 林川蹲下去扒开雪堆翻找,“我就这么让你讨厌?我没说我跟你有可能……”他自嘲地笑了笑,“这只是份生日礼物啊,你一定要这么绝情么?” 叶闻大步经过林川身边往前走,“我家里没有放它的位置。” 林川蹲在雪地里找戒指,虽然觉得他今儿纯粹是自找的与人无尤,但看着他这一副落寞样儿还是有点儿感慨,另外叶闻刚刚的态度也让我心里有种不太舒服感觉,倒不是因为他对林川太绝,他这样拒绝追求者我当然是高兴的,让我在意的是,刚刚那一瞬间,叶闻给我的感觉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在我刚进公司的时候,叶闻也用那种冷到要死的语气跟我说过话,不过自从在一起之后,他在我面前就总是微笑,温文尔雅的样子,我已经习惯了。 这会儿看到他生气,我才突然有种感觉——我所认识的叶闻,似乎并不是完整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1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13 的。 现在一想到叶闻就是那张总微笑的脸,我几乎忘了微笑不是他唯一的表情。 叶闻这人……乍看之下似乎很简单很容易了解,但越是相处长了,我越是觉得自己对他的了解还远远不够。 想法儿刚进行到这儿就被林川的声音打断了,他站起来红着一双眼睛看我,“你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嗯?你凭什么跟叶闻在一起!”他说着突然使劲儿推了我一下儿,我向后一个踉跄,站稳之后上前一把拽住他的围巾把他扯到眼前,“老子正烦着呢,你他妈别挑战老子的忍耐力!” “关关,别理他了,走吧。”叶闻站在几米之外。 我放开了林川,走向叶闻,好长时间里,我跟他之间都只是沉默着。 不得不说,林川这小子,样子不出色,穿衣服没品,但他还是有一技之长的,那就是很会破坏气氛。 沿着小区里的绿化带绕了一圈儿之后,叶闻叹了一口气,“这样他以后应该就不会来了,我从一开始就该这么做的,是我没明白,拖泥带水对谁都不好。” 看着叶闻的背影,鬼使神差的,我问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意外的问题,“你会不会有一天也像对林川那样对我?” 叶闻停下脚步回头,路灯的白光在他头发上镀了一层光圈,羽毛大的雪片儿轻飘飘落在他肩膀上,他笑得微微弯着眼睛,“不会。” 94、生活比小说更狗血3 照顾叶闻生活起居的阿姨四十多岁,我们到家时,她刚收拾好厨房准备走,我等着跟叶闻独处,结果她临出门儿了又折回来,嘱咐了叶闻足足能有十分多钟,从水电煤气的安全问题到家里锅碗瓢盆儿的摆放位置,事无巨细。 这要是我早就烦得一挥手把人打发走了,叶闻却能认真听着,听完之后还从柜子里拿出个小盒子交给了那阿姨,温声细语地说:“回去路上小心,这点小东西就当是我送给小宝的满月礼物吧。” 阿姨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面的银锁,又特慈爱地看向叶闻,“现在家里实在是缺人手,不然我也舍不得走,等我那孙子大点儿好带了,我还回来照顾你。”她走出门儿了又转回来,“自己记得按时吃饭,有什么东西找不到了随时问我。” 叶闻送那阿姨下了半层楼之后回来,“来吃饭吧,这大概是今年跟你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了,我特地让阿姨多做了几道辣菜。” 我对着满桌子的菜咽口水,拿起叶闻递过来的筷子先瞄准鱼肚子夹了过去,果然够辣够爽快,接过叶闻递过来的冰啤酒咕嘟咕嘟喝了半罐儿下去之后,我打个嗝,“咱们今儿这顿算是提前的年夜饭?” 叶闻笑着添了两碗饭,“嗯,虽然两个人吃冷清了些。” 我接过饭碗坐下,“你家有水饺没?” 叶闻也坐下,“没,我不爱吃。” “过年哪能不吃饺子,所以今儿这顿就别当什么年夜饭了,过几天再说吧,反正我不回去了,时间多得很,机会有的是,当然,还得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叶闻停了筷子,“不回去了?” 我继续吃,“嗯,不回去了,啊,没事儿,你不用管我,你家里该怎么过怎么过,什么时候方便了出来跟我见个面儿就成。” “不是都定了明天回家么?怎么突然不回了?” 本来是很犹豫,不过因为刚刚林川闹了那么一场,我就下定决心留下了,当然,我没跟叶闻说我不回去是因为不放心,也不想说我毫无根据地觉得林川还会再找来,只跟他笑笑,“这不是舍不得你么?来来,喝酒。” 拿着手里的啤酒罐儿跟叶闻装了红酒的高脚杯一碰,我把酒喝了个精光,然后开始大口吃菜。 酒足饭饱之后,我带着一嘴的啤酒味儿亲了一口叶闻再捏了一把刚刚睡醒的关小三,看看时间,九点多,还不算太晚,“我先回去了,叶闻你睡觉记得锁好门,出去记得多留心,发现可疑人物立刻给我打电话我马上飞过来救你。”我说完比了个超人的姿势。 叶闻噗嗤笑了,很随意说道:“超人先生,你是担心林川么?放心,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我稍微有点儿醉意,过去捏了捏他的下巴,“我家叶闻这么香饽饽,走了一个林川很可能再来一堆木川森川什么的,总之你小心点儿就是了。” “嗯,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叶闻离我很近,呼吸里的酒味儿让我完全不能冷静,我挠挠头后退一步,“那就好,我先走了,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电话,我就在家待着哪儿都不去。” 叶闻送我到楼下,“路上小心。” 我走出两步,忍不住又回头抱住他,“上去吧,外面冷。” 又磨蹭了一会儿之后,我踩着雪出门儿打车回了家,到家之后脱了外套立刻打开铁盒子数钱,还差小一千。 算算时间,我忙着开电脑继续作图,很快过节了,那欧泊要是再不去拿就只能等到节后了,所以我要加班加点儿尽量在两天内把这批图全部做完,然后拿了钱买了材料赶去胖子家做戒指。 三胖儿是个工作时间不固定的,早几天就已经回了老家了,临走把我好好嘱咐了一通,说什么用火枪的时候小心,烧了我正常,烧了桌子不要紧,烧了房子也没事儿,就是不能伤了他那一堆手办。 作图忙到凌晨三四点,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上睡着了,再后来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睡了一觉了就索性倒床上接着睡,这一觉很是香甜,难得我一个听见动静儿就醒的直接睡到了十一点。 不管是写文案做ppt还是作图,不随时保存的人都该砍手跺脚,乱棍打死。这话当年我总是在室友们哭丧着脸怒吼断电忘保存的时候说,现在历史再一次证明了,做人要厚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当发现自个儿昨天晚上熬到眼冒红光大脑空白做出来的图因为没保存丢了一半儿的时候,我真希望来个人把我乱棍打死。 不过现实是残酷的,在把学过的各国骂人话都咆哮完一通之后,我还是只能乖乖把图重新做了一遍。 这回可是记住教训了,几乎做一步保存一步。 等着图最终完成钱进腰包儿的时候,已经是31号了。我直奔宝石店买了石头,然后又回家收拾了生活必需品之后就直接跑到了三胖儿那儿,打算闭关作战。 这几天里叶闻几乎每天给我一个电话,我每次接到的时候第一句话都是问:你找关二爷还是找超人。 叶闻的回答却次次不同了。 第一次,“找超人,不过不要内裤外穿的。” 第二次,“找关二爷,不过不要白皮肤的冒牌货。” 第三次,“关关,我可能抽不出时间来陪你过年了,爸妈要我跟着他们一起回老家,我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1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14 妈今天一早就赖在我这里不走了……对不起,但我一定尽快回来。” 虽然猜到了即使我不回家叶闻那边儿也未必有时间,但听他这么说还是免不了失望,一瞬间甚至想收拾包袱自个儿也回家得了,不过看看又一个被我做废了的试验品戒指,我高尚的情操瞬时被激发出来,一个人留在北京熬夜加班儿给叶闻做生日礼物,自个儿想想都觉得倍儿有诚意。 虽然老子拿不出那种纪梵希的高级定制限量版戒指,但老子做的这戒指绝对独一无二,跟这一比,一样做个几百枚的限量版算什么。 设计师这职业虽然赚不着什么大钱,但还是有好处的,比如否定句这种做原创的公司,老板叶闻又是个比较随和的人,设计师春节集体放假半个月,过了十五才上班。当然李强也交代了,严格来说还是放假一周,剩下的一周时间设计师们虽然在家里不用来公司但设计图还是要画的。 大家都知道,谁手头没有几张富余的图呢,到时候对付对付交个稿子就得了,负责设计这块儿的李强和叶闻都不会多说什么,在家画图就是个名目,只是不想让其他不放假的部门心理太不平衡罢了。 时间还算充裕,我最终做出了一枚横看竖看都挑不出毛病的戒指,想着上回送过一次戒指了,这回再送一样的总感觉少点儿什么,我就用剩下的时间顺带又做了一枚胸针。 虽然每天收到叶闻汇报他在家的情况的短信,但赶上过年的特殊时间段又十多天没见面儿,要说我不想他,那肯定连鬼都不会信,不止是想,还想得抓心挠肝儿的,天天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是他那张脸,魔怔了一样。 所以当手机屏幕上跳出“我明天晚上八点左右可以到家,来我家一起吃饭吧”这行字的时候,我激动地吧唧亲了手机一口。 明天2月13号,我自然而然理解成叶闻这时候回来是留出了时间要跟我一起过生日和情人节的。 上回圣诞节没能完成的这样那样,这回总该让我如愿了吧?我把戒指和胸针装在同一个长盒子里,又把盒子装进衣服兜里,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到明儿就能见到叶闻了,居然跟小时候要出去钓鱼郊游之前一样,兴奋地大半夜睡不着觉。 我从小到大都不觉得自己哪里比不上岳辰,但感觉归感觉,事实归事实,跟他比起来,打架我永远输,成绩我永远差,就连考试蒙答案的正确率都跟他完全不能比。 用岳辰自己的话来说,他是个直觉敏锐的高级动物,而我就是个缺心眼儿不开窍的单细胞,别说敏锐了,基本就谈不上有什么直觉,如果大半夜来了洪水地震的话,假如岳辰可以提前通过直觉发现危险,那我就只能靠着过人的听觉在被吵醒之后第一时间逃命了。 不过人活着,总是会有些进步的,一向被岳辰数落感觉迟钝的我,也难得直觉敏锐了一次。 上回见到林川的时候就觉得他会再次出现,这会儿在叶闻家楼下看见他坐在石质长椅上抽烟,就充分证实了我的直觉。 叶闻说今儿八点左右可以到家,我在家里坐不住,足足提前了一个钟头过来,结果却发现林川也在这儿等着,这种情况,是该说他又算准了来破坏气氛呢还是说我运气太背? 我烦躁地走向林川,他抬起头悠然地看着我。 走出去五六步之后,惊觉身后有人靠近紧接着脖子一麻眼前一黑之前,我看见的是林川的笑脸。 失去意识之前我竟然还有心思同情他,笑不出来就别勉强了,何必呢?笑得比哭还难看。 头昏沉沉再醒过来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得还是林川的笑脸,不过这会儿他笑得不难看,一点儿也看不出勉强,满满的都是得意和奸险。 头脑慢慢儿清晰起来,我很快发现林川手里拿的手机是我的。 眼看着他拨通了电话,我又听到他声音透着愉悦地说:“叶闻,我是林川,关关这会儿在我手上……” 94、生活比小说更狗血3 ... 照顾叶闻生活起居的阿姨四十多岁,我们到家时,她刚收拾好厨房准备走,我等着跟叶闻独处,结果她临出门儿了又折回来,嘱咐了叶闻足足能有十分多钟,从水电煤气的安全问题到家里锅碗瓢盆儿的摆放位置,事无巨细。 这要是我早就烦得一挥手把人打发走了,叶闻却能认真听着,听完之后还从柜子里拿出个小盒子交给了那阿姨,温声细语地说:“回去路上小心,这点小东西就当是我送给小宝的满月礼物吧。” 阿姨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面的银锁,又特慈爱地看向叶闻,“现在家里实在是缺人手,不然我也舍不得走,等我那孙子大点儿好带了,我还回来照顾你。”她走出门儿了又转回来,“自己记得按时吃饭,有什么东西找不到了随时问我。” 叶闻送那阿姨下了半层楼之后回来,“来吃饭吧,这大概是今年跟你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了,我特地让阿姨多做了几道辣菜。” 我对着满桌子的菜咽口水,拿起叶闻递过来的筷子先瞄准鱼肚子夹了过去,果然够辣够爽快,接过叶闻递过来的冰啤酒咕嘟咕嘟喝了半罐儿下去之后,我打个嗝,“咱们今儿这顿算是提前的年夜饭?” 叶闻笑着添了两碗饭,“嗯,虽然两个人吃冷清了些。” 我接过饭碗坐下,“你家有水饺没?” 叶闻也坐下,“没,我不爱吃。” “过年哪能不吃饺子,所以今儿这顿就别当什么年夜饭了,过几天再说吧,反正我不回去了,时间多得很,机会有的是,当然,还得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叶闻停了筷子,“不回去了?” 我继续吃,“嗯,不回去了,啊,没事儿,你不用管我,你家里该怎么过怎么过,什么时候方便了出来跟我见个面儿就成。” “不是都定了明天回家么?怎么突然不回了?” 本来是很犹豫,不过因为刚刚林川闹了那么一场,我就下定决心留下了,当然,我没跟叶闻说我不回去是因为不放心,也不想说我毫无根据地觉得林川还会再找来,只跟他笑笑,“这不是舍不得你么?来来,喝酒。” 拿着手里的啤酒罐儿跟叶闻装了红酒的高脚杯一碰,我把酒喝了个精光,然后开始大口吃菜。 酒足饭饱之后,我带着一嘴的啤酒味儿亲了一口叶闻再捏了一把刚刚睡醒的关小三,看看时间,九点多,还不算太晚,“我先回去了,叶闻你睡觉记得锁好门,出去记得多留心,发现可疑人物立刻给我打电话我马上飞过来救你。”我说完比了个超人的姿势。 叶闻噗嗤笑了,很随意说道:“超人先生,你是担心林川么?放心,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我稍微有点儿醉意,过去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1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15 捏了捏他的下巴,“我家叶闻这么香饽饽,走了一个林川很可能再来一堆木川森川什么的,总之你小心点儿就是了。” “嗯,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叶闻离我很近,呼吸里的酒味儿让我完全不能冷静,我挠挠头后退一步,“那就好,我先走了,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电话,我就在家待着哪儿都不去。” 叶闻送我到楼下,“路上小心。” 我走出两步,忍不住又回头抱住他,“上去吧,外面冷。” 又磨蹭了一会儿之后,我踩着雪出门儿打车回了家,到家之后脱了外套立刻打开铁盒子数钱,还差小一千。 算算时间,我忙着开电脑继续作图,很快过节了,那欧泊要是再不去拿就只能等到节后了,所以我要加班加点儿尽量在两天内把这批图全部做完,然后拿了钱买了材料赶去胖子家做戒指。 三胖儿是个工作时间不固定的,早几天就已经回了老家了,临走把我好好嘱咐了一通,说什么用火枪的时候小心,烧了我正常,烧了桌子不要紧,烧了房子也没事儿,就是不能伤了他那一堆手办。 作图忙到凌晨三四点,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上睡着了,再后来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睡了一觉了就索性倒床上接着睡,这一觉很是香甜,难得我一个听见动静儿就醒的直接睡到了十一点。 不管是写文案做ppt还是作图,不随时保存的人都该砍手跺脚,乱棍打死。这话当年我总是在室友们哭丧着脸怒吼断电忘保存的时候说,现在历史再一次证明了,做人要厚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当发现自个儿昨天晚上熬到眼冒红光大脑空白做出来的图因为没保存丢了一半儿的时候,我真希望来个人把我乱棍打死。 不过现实是残酷的,在把学过的各国骂人话都咆哮完一通之后,我还是只能乖乖把图重新做了一遍。 这回可是记住教训了,几乎做一步保存一步。 等着图最终完成钱进腰包儿的时候,已经是31号了。我直奔宝石店买了石头,然后又回家收拾了生活必需品之后就直接跑到了三胖儿那儿,打算闭关作战。 这几天里叶闻几乎每天给我一个电话,我每次接到的时候第一句话都是问:你找关二爷还是找超人。 叶闻的回答却次次不同了。 第一次,“找超人,不过不要内裤外穿的。” 第二次,“找关二爷,不过不要白皮肤的冒牌货。” 第三次,“关关,我可能抽不出时间来陪你过年了,爸妈要我跟着他们一起回老家,我妈今天一早就赖在我这里不走了……对不起,但我一定尽快回来。” 虽然猜到了即使我不回家叶闻那边儿也未必有时间,但听他这么说还是免不了失望,一瞬间甚至想收拾包袱自个儿也回家得了,不过看看又一个被我做废了的试验品戒指,我高尚的情操瞬时被激发出来,一个人留在北京熬夜加班儿给叶闻做生日礼物,自个儿想想都觉得倍儿有诚意。 虽然老子拿不出那种纪梵希的高级定制限量版戒指,但老子做的这戒指绝对独一无二,跟这一比,一样做个几百枚的限量版算什么。 设计师这职业虽然赚不着什么大钱,但还是有好处的,比如否定句这种做原创的公司,老板叶闻又是个比较随和的人,设计师春节集体放假半个月,过了十五才上班。当然李强也交代了,严格来说还是放假一周,剩下的一周时间设计师们虽然在家里不用来公司但设计图还是要画的。 大家都知道,谁手头没有几张富余的图呢,到时候对付对付交个稿子就得了,负责设计这块儿的李强和叶闻都不会多说什么,在家画图就是个名目,只是不想让其他不放假的部门心理太不平衡罢了。 时间还算充裕,我最终做出了一枚横看竖看都挑不出毛病的戒指,想着上回送过一次戒指了,这回再送一样的总感觉少点儿什么,我就用剩下的时间顺带又做了一枚胸针。 虽然每天收到叶闻汇报他在家的情况的短信,但赶上过年的特殊时间段又十多天没见面儿,要说我不想他,那肯定连鬼都不会信,不止是想,还想得抓心挠肝儿的,天天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是他那张脸,魔怔了一样。 所以当手机屏幕上跳出“我明天晚上八点左右可以到家,来我家一起吃饭吧”这行字的时候,我激动地吧唧亲了手机一口。 明天2月13号,我自然而然理解成叶闻这时候回来是留出了时间要跟我一起过生日和情人节的。 上回圣诞节没能完成的这样那样,这回总该让我如愿了吧?我把戒指和胸针装在同一个长盒子里,又把盒子装进衣服兜里,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到明儿就能见到叶闻了,居然跟小时候要出去钓鱼郊游之前一样,兴奋地大半夜睡不着觉。 我从小到大都不觉得自己哪里比不上岳辰,但感觉归感觉,事实归事实,跟他比起来,打架我永远输,成绩我永远差,就连考试蒙答案的正确率都跟他完全不能比。 用岳辰自己的话来说,他是个直觉敏锐的高级动物,而我就是个缺心眼儿不开窍的单细胞,别说敏锐了,基本就谈不上有什么直觉,如果大半夜来了洪水地震的话,假如岳辰可以提前通过直觉发现危险,那我就只能靠着过人的听觉在被吵醒之后第一时间逃命了。 不过人活着,总是会有些进步的,一向被岳辰数落感觉迟钝的我,也难得直觉敏锐了一次。 上回见到林川的时候就觉得他会再次出现,这会儿在叶闻家楼下看见他坐在石质长椅上抽烟,就充分证实了我的直觉。 叶闻说今儿八点左右可以到家,我在家里坐不住,足足提前了一个钟头过来,结果却发现林川也在这儿等着,这种情况,是该说他又算准了来破坏气氛呢还是说我运气太背? 我烦躁地走向林川,他抬起头悠然地看着我。 走出去五六步之后,惊觉身后有人靠近紧接着脖子一麻眼前一黑之前,我看见的是林川的笑脸。 失去意识之前我竟然还有心思同情他,笑不出来就别勉强了,何必呢?笑得比哭还难看。 头昏沉沉再醒过来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得还是林川的笑脸,不过这会儿他笑得不难看,一点儿也看不出勉强,满满的都是得意和奸险。 头脑慢慢儿清晰起来,我很快发现林川手里拿的手机是我的。 眼看着他拨通了电话,我又听到他声音透着愉悦地说:“叶闻,我是林川,关关这会儿在我手上……” 95、生活比小说更狗血4 ... 摆设简单的房子,还透着一股子新装修好的油漆涂料味儿。冷白色不带一点儿泥灰的墙,白底蓝纹的地砖,天花板上的白色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1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16 磨砂玻璃吊灯……样样儿都透着冷清。 客厅里除了我现在坐的这张椅子之外,就只有一张沙发,跟满屋子冷清清的白色比起来,那沙发的西瓜红简直算得上无比扎眼。 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身珠光宝气名的牌儿,头顶架着太阳镜的林川,跟他屁股底下的沙发一样那么扎眼,不过那些堆砌出来互相不搭调的名牌儿,还不如这空无一物的白墙看着顺眼。 林川手里拿着把刀子,半尺长的刀刃儿,细看能看到上面的深灰色锻纹,都不用试,只看这纹路就知道是手工打的好东西,再看那花梨木的刀柄,就知道这刀子价格不菲。 他把刀子随手往前一抛,刀子在空中转了半圈儿之后刀尖儿冲下往下掉,就在这过程中,站在沙发旁边儿一直沉默不语的家伙突然伸手,用拇指和食指稳稳夹住了刀刃,刀子在他手里转了一个圈儿,又被他恭恭敬敬递还给了林川。 林川摆摆手,“不玩儿了,你收着吧,去把那小白脸儿看好了,他今天可重要着呢。” 林川口中的小白脸儿自然是我。 从醒过来到现在大概也过了半个钟头了,在各种挣扎无果之后我只能选择任人宰割。手脚都被用手指粗的尼龙绳绑在凳子上,嘴里被塞得满满的半个字说不出来,身边儿还立了个自始至终不苟言笑的黑西装。 黑西装黑领带黑腰带,除了脚上那双不怎么搭调的登山鞋,只看衣服还真像个斯文人,当然,再看那张脸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了,额头上横着一道带蜈蚣脚的疤痕,皮肤跟黑炭似的,眼睛总不动声色地四处扫视,这人,一看就是从部队出来的,随便往那儿一站,就是好些年练出来的老军姿。 站在林川边儿上拿刀子的那位比我身边儿的这个好点儿,眉清目秀的样儿,皮肤比起这又黑又粗也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但不同的只是皮相,目光和神态几乎如出一辙,他跟我后头的这位比起来,身手只会强不会弱。 从小那么多年的架不是白打的,什么样的是高手我只用鼻子闻闻也能知道,眼前这二位,就差脑门儿上没贴着“职业保镖”或者“生人勿近”这类的条子了,情况很明显,我这次被抓绝对是有预谋的。 弄了俩高手绑票我一个业余的,现在再想想自个儿的处境,就不觉得太亏了,即使我当时早两秒钟发现了背后有人,也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 林川把我绑了,打电话叫叶闻来,这种情况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很不妙,我觉得林川不会对我怎么样,按一般情况,我的作用就是个摆设和要挟的筹码,而且我要钱没钱要色没色,光屁股不怕穿裤子的。但叶闻就不一样了,跟我的情况正相反,有财有色,如果是一般绑票儿的惦记钱也就算了,偏偏使坏的人是这个林川。 答案很明显,如果林川不是单纯把叶闻约过来见个面再表个白送个礼过个生日再来个大蛋糕说一句surprise,那么叶闻就真的危险了。 这半个钟头里我虽然身子不能动,但脑子没闲着,灾难妄想症把所有可能的情形都想了个遍,甚至想到了林川会不会就这么把叶闻掳走找个无人岛关起来关一辈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越想越着急,得再试试有没有法子能逃出去。 我嗯嗯啊啊地哼哼,从头到脚能动的地儿都在扭动。 林川给那黑脸的打了个手势,黑脸的把我嘴里的布团子取了出去,我深吸一口气,“我尿急。” 林川一副连笑都懒得笑的表情,“你想了这么半天,就只想到这一出老套的法子来?” “我真尿急,哎你得考虑下人道主义精神,不能虐待俘虏啊。” “尿急?那你尿,反正这房子没人住。” 我左右看看,估算着自己有没有可能连着凳子站起来做点儿什么,“都这么久了,我看叶闻他不会来了。” 林川玩着打火机,“他会来的。” 我继续一边儿跟他瞎扯一边儿想办法,“少来吧你,没看着电视里绑票儿的都要让人质说两句话确认么,你又没让我跟叶闻通话,他凭什么相信你?” 林川刺啦一声把火点着,又迅速合起了盖子把火扑灭,他走过来用鼻孔看着我,“就凭你小子的手机在我这里。” “得了吧你,当叶闻是傻子啊。”林川这会儿离我很近,我很有一种直接一使劲儿带着凳子扑上去压他身上咬死他的冲动。 可容不得我多想,就在林川丢出一句“他一定会来”的时候,我听到了自己的手机铃声,到处都安静着,屋子里空旷地几乎有回音。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嗯,只有你一个人过来吧?好,你走到三号楼,一单元的顶层左手边,唯一亮灯的那间就是了,叶闻……” 听他说到这里,我才反过神儿来,看着林川离我只有几步远,就憋足了吃奶的劲儿大吼,“叶闻!别来!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你别来!”刚够把这几句话吼出去,我就咬到了自己舌头。 站在身边儿的黑脸一拳从下往上打在我下巴上,然后没等我反应过来呢他就又把布团子给我塞回嘴里了。 林川转回来拍着我的脸,“别想了,他一定会来。”说着跟黑白两个保镖招招手,“人马上就到,看好他一定别出问题,米谷,刀子先拿出来。” 几乎在他说话的同时,被叫做米谷的那个,皮肤不错眉清目秀的家伙就从腰间拔出了那柄刀子。黑脸一手按着我的肩膀一手扯住我头发把我的头往后拉,米谷就一手按在我另一边儿肩膀上一手拿刀子抵着我的脖子,“别动,我比你自己还清楚你的动脉在哪儿,不想被放血就给我老实点儿!” 米谷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温和好听,甚至有点儿亲切耳熟,但这种平平淡淡里透出一股子戾气的语气比大吼还恐怖,我咽了咽口水,几乎能感觉到薄薄的刀刃儿在自己喉结上刮掉了一层汗毛儿。 林川适时加了一句,“别想着耍花样,也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弄死个人对我来说根本不算大事儿,而且就算捅出去,我手上也有的是人可以抵命。” 妈的吓唬谁啊?臭小子当自己是黑道儿老大么?演得一点儿不像! 一边儿在心里骂着林川一边儿忐忑着默念叶闻别来的时候,距离我所在的客厅中央大概七八米距离的房门被敲响了。 明显感觉到心跳一乱,我一时间忘了脖子边儿上的刀子,强使劲儿往前低了低头。 头发被扯得一根根疼着,左边儿脖子上一凉紧接着一疼,感觉空白了一两秒之后,火辣辣的痛感才蔓延开来。 林川打开门叶闻疾步进来的同时,我感觉到一道热乎乎的液体顺着脖子往下淌,滑到锁骨上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温度了,只有些痒。 保持着仰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1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17 头的姿势,我要看清楚叶闻有点儿费力,不过在这么安静的房子里,听觉格外得好,连叶闻明显粗重的呼吸声儿都像在耳边一样。 林川迎头拦住叶闻的去路,叶闻绕过林川,林川拉住叶闻的手,叶闻甩开他顺势推了一把。 林川笑着后退了几步,叶闻走向我,几乎刚迈开步子就停住了,我用这种难堪的姿势看着他,喉咙里发出不清晰的声音,他肯定听不懂,不过我还是要说—— 叶闻,走!别过来! 叶闻再要往前走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眼皮底下刀光一晃,叶闻肯定也看见了刀子,不再向前而是转向林川,“放了他!”声音里带着经过压抑但还是明显的怒气。 我忍不住不合时宜地想,我家叶闻果然帅气! 林川后退了一步,指向我说:“好容易抓来的,怎么能说放就放了。” 叶闻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气势逼人地走向林川,“开条件,然后立刻放人。” “条件?很简单,你跟我上床,我就放了他。”林川说这句话的时候叶闻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子,我几乎在同一时间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 林川不管自己被叶闻抓着,指了指我的方向之后一副悠闲样子扯开了领带,声音带笑地说:“当然,我跟你上床,是我上你,你只要躺着不动就可以了,是不是很方便?” 叶闻举起的拳头停在半空,林川继续说:“叶闻,躺下一次换一条人命,你自己选。” 叶闻一把把林川推出去就往我的方向走,黑脸立刻上前一步,一手还是扯着我的头发,另一手指着叶闻,十足的威胁架势。 叶闻盯着我脖子的位置看,冷着声音说:“放开他,你们两个敢再伤他一下,我绝对让你们百倍还回来。” 林川踉跄几步站稳,也走过来,“你威胁他们也没用,这两个人只会听我的,我叫他们动手杀人,他们不会犹豫,甚至叫他们两个自己去死也可以……”他把手搭在叶闻肩上,“叶闻,你一直很聪明,也应该知道,事情到现在这一步,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从你踏进这房间开始,你就已经输了。” 叶闻恨恨地盯着林川,时间过得分外漫长,我忍着头皮的一阵阵疼,无意义地试着挣脱,但除了脖子时不时磕碰到冷硬的刀刃之外,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脑子乱哄哄的,不管怎么想都没有摆脱现在局面的可能,嗓子里却不死心地发出乱七八糟的嘶哑声音。 叶闻又向我的方向走近了一步,把距离缩短到一米之内,“把刀放下。”一声儿带着轻颤的话语出口之后,他绷着劲儿的身子好像是突然放松了。 叶闻看着我,那种眼神里的委屈和痛苦让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铲子铲过一样,他轻声又说了一句,“林川,让他们放下刀,我答应你的条件。” 语气完全不重的一句话,却像是夏天阵雨前的雷鸣声一样,轰隆隆地带着回声传到我耳朵里,我用力一甩头,哪儿还顾得上那几根被扯掉的头发,向前倾了身子就冲叶闻叫,“傻啊你!走啊!走!” 当然,这些话我自己明白,听在别人耳朵里只是一阵意义不明的哼哼。 林川笑了,笑得得意笑得张狂。他抬手慢条斯理地解开叶闻外衣的扣子,又故意用慢动作把衣服脱下来,过程中时不时看我一眼,满眼的挑衅。 在刚刚那一挣之后,我的头和身体又被死死固定住,怎么努力挣扎都收效甚微。 林川脱了叶闻的外衣之后又脱了他浅灰色的毛衫,接着特意看着我笑了一笑,动手十分粗暴地撕扯开了叶闻白衬衫的衣襟。 扣子七零八落,他贴过去说:“一会儿你可以放心地叫,这小区刚建好,还没对外销售,这房子是我提前定下的,周围都没有住人,不管你叫多大声音,都不会有第六个人听见。” 叶闻只面无表情回了一句,“别废话。” 林川拉着叶闻的手就走,叶闻把他甩开,指着我这边儿说:“让他们把刀子放下。” 林川冲这边做了个手势,又跟叶闻说:“放心,自始至终我想要的都只是你,只要你好好满足我,完事儿之后我自然把这小白脸完完整整还给你。”他说完又要拉叶闻的手,却被叶闻再次甩开,“别碰我。” 林川大笑几声,“你一会儿要被我碰的,可不止是手哦,叶少爷。” 在我斜前方两三米外的墙壁上有一扇推拉门儿,林川在前叶闻在后,两个人朝着那扇门走去。 叶闻的身影消失在门里之后,那门并没有关,屋里灯光亮起,也是白惨惨的冷光,我看着叶闻的影子在磨砂玻璃的门窗上越缩越小,感觉到的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脚步声渐渐小了,安静片刻之后是一阵撞翻东西的混乱声响,接着脚步声又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闷响和铁架床受压发出的“咯吱”声。 林川透着兴奋的声音毫无阻碍地穿过没关的门飘出,“叶闻,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解腰带的声音之后紧跟着又一声撕裂衣物的声响,伴随而来的还有粗重的呼吸声和吮吻所发出的水声。 我觉得,我心里紧绷着的某根弦,在这一瞬间断了。 茫茫然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梦是醒,脑子里只剩一片云翻雾滚电闪雷鸣。 96、生活比小说更狗血5 ... 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这种心理状态在极端的情况下不会被削弱反而会越来越强,变得不切实际甚至荒诞。 我处于半罢工状态的脑子里就时不时冒出些想法儿: 叶闻兴许有他的打算,有办法对付林川安全脱身。 叶闻可能是带了人来在周围埋伏的,只等他一声令下,那些人就会破墙而入。 也许突然会飞来几把飞镖,把我身后两个人干掉之后再顺便把我身上的绳子给割断。 也许会有警察什么的突然破门而入在最后关头力挽狂澜。 …… 这些可笑的想法儿不停冒出来,根本不受理智控制,大概我已经没什么理智了,或者根本没法接受现在赤裸裸摆在眼前的事实——因为我的不小心,叶闻会被林川强上。 不过再荒诞的侥幸心理都需要一定的现实条件作为支撑,我能期待下一秒就有出乎意料的转机,即使连马上会有地震这种根本无从谈起的可能性都想了,却没法儿在已经不存在什么下一秒的情况下还继续侥幸。 黏稠水声毫无预兆地从那间房里传出,音效好得简直可以跟电影院相比,我几乎是一点儿不漏地听到了每一个细节。 液体滴落在皮肤上的声音,皮肤和皮肤之间隔着液体摩擦的声音,强烈的碰撞声响和抽插这一动作所产生出的那种特殊而有节奏的水声…… 更清楚的,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1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18 还有林川带着粗喘的说话声。 “贱货,早这么配合不结了?” “叶闻,老子让你后半辈子都记住今天!” “贱货!自命清高!他妈的最后还不是乖乖让我操!” “你倒是叫一声儿我听听啊,给老子叫!” “妈的,我就不信我操废了你你也能一声不吭。” 叶闻自始至终都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我清楚地听着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的肉体碰撞声,努力想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但收效甚微。 我对时间完全没有了概念,那屋里的动静周而复始,碰撞声和水声儿一下下儿见证着时间的流逝,很真实,又完全不真实。 有那么几个瞬间,我几乎觉得那屋里只是放了台电脑,在没完没了地放着毛片儿,如果不是林川的说话声偶尔传来,如果不是每一点声音和震颤的节律都真实到让人寒毛直竖,我真的宁愿选择自欺欺人,不相信发生的这一切。 从开始时的那种几乎要胀爆自己血管儿的愤怒到后来的绝望和自责,再到现在完全形容不出的苍凉麻木感觉。 当窗外的天空明显开始泛白的时候,我怔怔看着越来越模糊的星星,觉得很茫然。 最后,那种茫然终归还是回到了现实。 林川疲倦而兴奋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他说:“你今天伺候得我很爽,叶闻,这个生日礼物你还满意么?” 我平静地听着穿衣服的声音,听着脚步声,看着林川走出那扇门,看着他理了理湿漉漉的凌乱头发。 两个黑衣服走到林川身边,林川回头朝我笑了笑,我看着他那张脸,心情居然出奇地平静。 三个人小声说着什么出了大门儿。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感觉不到时间,感觉不到身上有没有哪里疼,也感觉不到自己这会儿头脑里是不是还在想些什么。 我只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在完全安静的环境下发呆,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之外再听不到其它声响,一直盯着自己的膝盖看,直到再听见屋里有了动静我才慢慢儿抬起头,也许是眼睛睁得太久了,突然就一阵发酸发涩。 我用力眨眨眼睛,感觉正常了点儿,在无意识状态下把视线移到那扇门上,等着,想等到,又怕等到。 过了一会儿,当脚步声渐近,我首先看到了扶在门框上那只看上去略显苍白、手指修长好看的手。一瞬间,我想移开视线,但最终只能任凭自己的目光定在那身形高挑的人影上。 叶闻的头发有些凌乱,衬衫扣子扣了几颗缺了几颗,他扶着门,站了片刻后才跨过矮矮的门槛,前脚刚一落地就眉头一皱,抿紧了嘴唇。 我下意识地想冲过去扶住他,回过神儿来才发现自己还被紧紧绑着,动弹不了也说不出话。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狼狈最孬种的时候,我真觉得没脸面对叶闻,但也没法从他身上移开视线。 叶闻在门边儿站了会儿之后就径直走过来,看着他走路的样子,我最终还是转了头,看着白墙,眼睛里火辣辣的,但拼命忍住了。 叶闻走到我面前,我抬头就对上了他那双带着红血丝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的浅棕色,眼底却带着一片憔悴的淤青。 他的脸白得几乎没有血色,嘴唇稍稍干裂,嘴角有一丝不太明显的血痕。 叶闻抬起手,帮我把嘴里的布团扯了出去,他的指尖擦碰过我脸上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阵冰凉。 这屋子里没有暖气,我穿着外衣坐了一夜都觉得身子僵了,何况是被折腾了一晚上的叶闻……一想到这儿就觉得跟被火烧了一样,思维自动绕了个弯儿把那些想象中噩梦一样的画面跳了过去。 叶闻帮我解开绳子,手指碰在我脖子上,哑着声音说:“对不起让你遇到这种事,走吧,我带你去医院。” 我用自己听着都觉得不是自己的声音吼了一句,“去他妈什么医院!”刚吼完就看到叶闻的表情一僵,我立刻恨不得抽死自己。 忍着麻木僵冷的感觉站起来,双腿打了几个晃之后才勉强站稳,我低着头说:“对,去医院,你这样一定要去……”说着说着,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就把手伸了过去,想脱叶闻的衣服,“你先让我检查一下儿。” 话说出口,我并没意识到问题,叶闻的身体却僵在了那里,我的手刚碰到他的衣领就被他一巴掌打开。 “别碰我!” 我有点儿无措地看着他,他躲开我的视线转过头,声音软下来却带着微颤,“对不起,你现在别碰我。” 我的手僵在那儿,他这么说了,我不可能主动去碰他,但也有点儿不知道怎么收回来。 我低头看自己脚尖儿,看了一会儿之后听到叶闻又说了一句,“关关,我没事,今天这事儿……也已经过去了,你完全没有责任。” 经过那扇推拉门儿的时候我无意识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就看到一片狼藉,白色的床单上还带着零零散散的红色。 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就是个空了心儿的椰子,里面甚至连点儿水都不剩了,就算晃荡半天也晃不出个屁来,嘴就更是跟被胶水儿粘住了一样,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一直跟叶闻并肩慢慢走,走出门,走出小区,从小路走到大路打了车,到了那家很久以前我发烧时住过的私家医院。 一晃神儿的功夫,年龄不大的护士已经帮我给脖子上的伤口清洗过上好药了。 她倒了一杯水给我,“喝吧,你看你嘴唇都干裂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嘴唇干裂,但听她一说就觉得嗓子眼儿里像冒火一样,接过水就喝干了。她又给我一杯,我也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两杯水下去,脑子又开始想事儿了,我问那护士,“刚刚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人,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护士把我手里的空杯子接过去,“你说叶闻?他的体检什么的一向都是白医生亲自负责的,我刚刚看了一眼,还没从诊疗室出来呢……叶闻这次来脸色不太好看,是感冒了么?我记得他身体一向不错的,很久没生过病了,这一年多每次过来都是体检……哎不对,好像也有过一回感冒……” “他经常来么?怎么好像所有护士都跟他很熟?” 那护士笑笑,“他们一家子有什么毛病都来我们医院的,算是熟了,加上他跟我们白医生是朋友,大家都认识他也正常。”她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儿,“你先休息会儿,我去看看怎么样了。” 过了能有十分钟,那护士又回来了,见到我就问,“你跟叶闻一起来的,知道他怎么了么?” 我哑口。 小护士咬了咬下嘴唇,“刚刚听说把他转去特护病房的单间了,问了白医生,结果他什么都不说,病历也不像以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1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19 前那样给我保管,白医生脸色不太好,我也不敢多问……叶闻他,没事儿吧?” 她这话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装作没听见,只问:“特护病房在哪里?” “我带你去。”小护士站起来,刚要走又停住,“他现在在观察期,只有家属可以探病的,还要登记,你是他家属么?” 我点了点头,那小护士自言自语,“嗯,也是,不然他就不会带你来这里了,我原本觉得这次要住院的是你呢,结果他却住下了……到底怎么了呢……” 进到病房就看到熟悉的摆设,虽然不记得是不是同一种病房了,但这房间的摆设跟我当时住得那间差不多。 叶闻倚着几个枕头坐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手臂放在被子上,手背上扎着针,输液管在他眼前微微地晃。 听见我们进来,叶闻抬起头,温和地笑笑,他身上穿着病号服,更是趁着那张脸说不出地憔悴。 小护士先几步走过去,帮他调了调输液器又掖了掖被子,问了一句:“你好点儿了没?” 叶闻点点头,“好多了。” 那护士又看了叶闻一会儿,就出去关了门。我走过去,看见他的瞬间又觉得嘴巴被胶水儿给粘住了,一个字也憋不出,只盯着他正打的点滴,是葡萄糖。 叶闻说:“你伤口没事了?” 我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我也没事,你先回去吧。” 我摇摇头,我想在这里陪着。 “你回去吧,我不希望你留在这里。”叶闻抬头看着我,那种眼神让我觉得自己的心都给掏空了,他又补了一句,“我会觉得难堪。” 我原地站着憋了好久,憋得自己觉得头脑发热了才张口说话,“你有什么想吃的么?或者换洗的衣服?有什么需要带的,我带给你。” 叶闻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回去吧,出院以后我再打电话给你。” 虽然他这样说,但我还是觉得该做点儿什么,想着他有洁癖也许会觉得医院的东西不干净,就回家拿了两床干净的床单被罩,走到半路又想到他挑食而医院东西也不好吃,就又跑了几家店买了些精致有营养又清淡的东西。 这几趟折腾下来天已经不早了,我把东西送到医院,结果在住院部门口儿被拦了下来。护士死活不让探病,我没办法,只能把东西留下,又嘱咐了好半天磨蹭了好半天,最后还是不得不走了。 这些琐事做完,我忽然有了一种豁然的感觉,叶闻在医院里很安全不用我操心,而我也还有件更重要的事儿,要为他去做。 回到家立刻翻箱倒柜,找了半个多钟头之后,我终于翻出了那张用米黄色卡纸印着藏蓝色黑体字的——名片。 97、生活比小说更狗血6 ... 把名片收好之后,我把手里的衣服随地一扔,好在这衣服当初直接脱了塞衣柜里没洗,不然这张带着让人厌恶名字的名片,我肯定不会留。 把冰箱里能吃的东西都翻出来堆在床上,又捡着吃了几样儿之后,我直接倒在了零食堆里。那些包装袋儿响得让人烦心,被我一骨碌全部推到了地上。 我很愿意睡足一觉养养精神,但实在是睡不着,别说睡了,只要一合眼就好像回到了那间冷清清的房子里,那些声音,就像在脑子里生了根一样,召之即来,挥之不去。 躺着睡不着很耗神,睁着眼看玻璃顶灯投在天花板上的光纹更是眼疼,就这么浑浑噩噩熬着,到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实在待不住了。 从床上坐起来才觉得情绪舒缓了点儿,把最厚实的羽绒服找出来穿上,又把那名片装在了贴身兜里,再揣个几百块钱在身上之后,我还不忘收拾了些水和啤酒干粮放在双肩包里带着。 临出门儿前,我把当时从地上捡回来的手机放到了床上。 想想也没什么可带的了,走出门了才又想起一桩事儿,我摸了摸换下来的衣服,把那个没来得及送出去的盒子打开,看了看里面的戒指,又把盒子关上放在了床头柜上。 摸出便签,刚写下叶闻两个字觉得不妥,想了想还是把便签团成了一团儿,带出去扔进了垃圾桶里。 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打车过去,已经很晚了,高大的写字楼却还亮着三成的灯,一楼大厅空落落的,十分安静。 我上到十五楼,果然看见了林川那家公司的招牌,不过屋里黑灯瞎火的一片,门也已经落了锁。 从包儿里摸了一罐儿啤酒出来喝,这一路在外面冻着,啤酒冰凉冰凉的,喝下肚我立刻打个寒战,一股子冷气从胃里开始一直窜到头顶,不过拜这酒所赐,嗓子眼儿里某种火烧一样的感觉缓解了不少。 那间公司的门儿对着走廊的一个死角,绕过高大的绿植,我找了个能看清楚目标的位置原地坐下,虽然对林川那龟孙子什么时候会出现毫无头绪,但我这会儿却一点儿都不着急。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知道,只要在这里等,就总会有抓到那龟孙子的一天。 事情不算很顺利,但林川那孙子也没让我等太久,当我窝在写字楼里喝啤酒吃饼干面包几乎没合眼地就这么过了两个晚上之后,下一个白天,林川出现了。 我算着日子,今儿是2月16。 远远地看到林川,我本以为自己一见到他就会控制不住火气直接冲上去,但让我自己都觉得意外的是,我很冷静,只是数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儿站在原地看。 林川这会儿的形象和我以前见过的不太一样,他穿着很正常的棕色休闲西装,戴一副黑框眼镜,如果不是把那张脸在脑子里记得死死的,我大概都没法儿一眼认出他来。 把手里的半罐儿啤酒喝完之后捏扁了罐子,背包儿一放,脱了衣服往地上随便一扔之后,我就跟在他后面进了他那间传说中每天赚个零头都够我吃一年的公司。 我原本想的是,如果走运的话,林川身边儿不会带着那俩黑衣服,毕竟他在我面前出现过三次,其中两次都没带着别人,但如果不走运遇到那俩人跟着,我就只能再耐心等等,时间多的是,总有他落单的时候,如果是最坏的情况,那孙子连尿尿都带保镖的话,我也只能认了命豁出去了。 一切都比预计中顺利,没见到那俩黑衣服,大早上的,公司里甚至没什么人,我跟了林川一路也没引起什么关注。 在他刚进办公室之后,我就跟了进去,顺手直接从里面锁死了门。 林川转过头,看到我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半个o型,我没等他有机会发出声音,就拿出全力一脚朝着他的肚子踹了过去。 就像是瞬间被点着的火药桶,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在颤抖,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有机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2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2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20 会发泄了,之前那种冷静甚至冷漠的情绪瞬间被一种狂热情绪取代。 我压根儿没想着要带刀子来,就这样用拳脚活活把这畜生打死还嫌不够解恨,一刀子下去了结实在太便宜他了。 林川撞到办公桌上,桌上的杯子笔筒什么掉了一地,他也在混乱中摔到了地上,一边儿咳嗽一边儿捂住肚子,身子弓得像个虾米。 我一句废话不想说,直接一手卡着他脖子一手往他脸上连上了三拳。 他在那儿杀猪一样地拼命叫,只让我听着更觉得恨,一拳拳卯足了劲儿往他胸口和肚子上招呼。 “关关!你别打!你听我说!啊!别打了!救命!救命啊!”林川抱着头使劲儿嚷嚷,他大概不知道他这声音只能起到火上浇油的作用。 我每一次下手都用了全力,这会儿扭着他的胳膊也一样,可着寸劲儿猛一使力,“咔嚓”一声儿之后,他就只有哀嚎的腔没有说话的词儿了。 没一会儿,我就听见了外面有脚步声靠近,不过没事儿,门锁着,我还有时间,等他们进来一切都结束了。 又几拳下去,就听到一声儿让人牙齿发麻的脆响,估计是这畜生的肋骨断了,“没事儿,这才一根儿,那么多条呢,咱们慢慢儿来。”我好久没说过话了,这会儿听着自个儿的声音哑得自个儿都不认识。 他大概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狂喊着救命,我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恨不得把他的皮活扒了!使劲儿又一拳打在他脸上之后,我眼见着他鼻子里冒出血泡,声音也小了下去。 再举起拳头的时候,却听到一声刺耳的声响,“哗啦”一声儿之后,我用余光看到办公室的玻璃窗被从外面整儿砸碎了。 尖锐的玻璃碴飞溅,我觉得头上一凉,接着胳膊上也一疼,眼见着有好些人头在窗外晃动,从里面我认出了一张额头上带疤痕的脸。 耳朵里在嗡嗡响,就像夏天晚上有好些个蚊子绕在耳边飞那么烦,视线有点儿模糊,头上有一片火辣辣地烧了起来,眼前的画面开始变红,扭曲。 我也顾不得都有多少人过来了,扭头就抄起凳子,狠狠往林川身上抡了过去…… 一声儿巨响之后我开始觉得恍惚。 我记得,铺了灰色绒毯的地上有很多的碎玻璃,一片片儿反着光很晃眼,玻璃碴子中间有好些大片小片的血迹,红红的很扎眼,一群不认识的人围着我,有的在尖叫有的冲着我嚷嚷,听着就心烦。 我只是看着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林川,一直到被拉拽着离开现场才觉得清净了。 直到手腕儿被扣上俩明晃晃的银环环的时候,我都还没回过味儿来,车里穿着制服的警察一个个儿都黑着脸,也没个人告诉我那龟孙子究竟死了没有。 我态度诚恳地问了半天,只是没人搭理我。 到这时候我才有点儿后悔,不该意气用事的,如果带着刀子,先把他捅个不死也残,再腾出时间来慢慢儿上拳脚就好了。 不过我大概也不用灰心,照着当时最后那一下儿用凳子砸过去的狠劲儿,那么结实那么沉的实木凳子都散了架了,林川这人,八成儿已经永远从这世界上消失了。 二月十六,就是你个龟孙子的祭日。 这样想着,我突然觉得无比轻松,虽然在警车里挤得难受,但精神一放松下来人就开始犯困,头一低我就迷糊过去了。 熬了好多天,我是真的困了。 “醒醒!喂!”我一直睡眠浅,听到这声儿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睁不开眼,紧接着脸上一疼,被拍了一巴掌之后我不得不抬起头。 一时间有点儿不知道自己在哪儿,面对着我的俩警察看着都挺年轻,一个好看一个难看,都说长得善的人心也善,可不么,那好看的警察说:“你看他伤得不轻吧,要不直接弄医院去?” “你别烂好心,这货死不了,没看他刚刚那凶悍劲儿么。”难看的那个又在我脸上拍了一巴掌,“小子,你被刑事拘留了,咱们马上就到看守所,来说一下儿你的名字身份证儿和你家人的联系电话。” “被我打那人,到底死了没?” “送医院了,你最好希望人没事儿,不然你麻烦大了,操你妈的废什么话!名字!” “送医院……那就是还没死了……” 那警察一巴掌拍我头上,我疼得半天缓不过来劲儿,结果那俩警察自己吵起来了。 “赵峰你干嘛啊你?我知道你今儿心情不好,但你也不能拿犯人撒气啊!” “何小东!你他妈算哪根儿大头蒜啊?你他妈才来几天啊就敢数落我!我他妈进警局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穿开裆裤呢!”难看那个头一转就又拍了我脸一下儿,“名字,身份证儿,电话,你他妈快点儿!” 仔细看,这人其实也不算太难看,眼睛还有点儿像岳辰,我扯了扯嘴角,“关关,身份证儿不记得了……电话……” 我报出一串儿数字之后,车就停了,在被那警察推着走的路上我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号儿是岳辰的,要被他看见我现在这样儿,检讨书大概得写上万了,叶闻的电话,我不是不记得,只是,我没脸见他。 看守所里的地板砖光滑锃亮,我被带进一间房,按在了蓝色的椅子上。 屋门儿开开合合,连着几个人来问了我一堆问题之后,门再次打开,我都懒得抬头,就这么低着头听见了让我心脏突然一抽的声音。 “关关。” 这两个字配上语调,再熟悉不过。 我慢慢儿抬起头,心里还在想着,他妈的明明记得给的是岳辰的电话,怎么来的是叶闻,难道脑子晕到这程度把号码都给错了? 视线刚落在叶闻身上,我就脸上挂不住又扭过头去,不好意思见他,真心不好意思,我他妈实在太没用了,混到这份儿上还他妈还算个毛的男人。 叶闻走过来,我看着他脚上的高筒粗皮靴,他一把把我的头扳向他。 他盯着我,眼中情绪复杂,脸色很难看,说话速度不快却带着火气,“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98、生活比小说更狗血7 ... 一看见叶闻我就难受得要命,有好些个想法儿在心里,就跟小锥子尖儿似的往外冒,不过只冒到一半儿就又都被我给按了回去。 想说的倒是真不少,但好些时候说话讲求个时机,他一问我一答,中间不犹豫的话想什么也就说出来了,可这会儿一愣神儿,错过了时机,再想说就变得无比卡壳,只能看着叶闻干瞪眼,憋得自己难受。 僵了十多秒的功夫,还是叶闻先开了口:“算了,我是来保你出去的,有什么话到外面再说。” 俩人这一僵,就僵了能有半个钟头,从看守所出去到上车再到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2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21 叶闻一路把车开进他家楼下的车库之前我们都没说过话。 叶闻的脸色始终不好看,我也看着窗户外头走神儿走了一路,本来就不知道说什么,就这么沉默着也挺好,原以为会这么一直耗着,谁知道这边儿车一停一熄火,那边儿叶闻就转头正对着我说:“你就真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我被他那种眼神看得心里很不舒服,视线一挪,说:“对不起。” 叶闻的音量突然拔高,“你还知道说对不起?” 我听着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对不起……”我既不能保护叶闻又不能帮他报仇,除了这仨字儿,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叶闻脸色更难看了,他的手指重重敲在后视镜的边框上,“你照过镜子看了自己没有?” 还真没有,我顺着叶闻的手看过去,好么,这人谁啊?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下巴上一小层胡茬,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眼眶都泛红跟电影儿里的变态似的,不止这些,透过头发还能看到脑袋上有道凝了血的伤口,从伤口往下顺着看,额头上还有一小片儿干了的血迹。 没等我看仔细,叶闻就一把扯过我的胳膊,“还有这里!” 我立时疼得头皮一麻,缓过劲儿来一低头才看见衣服袖子破了,里面的胳膊上也是一条伤口,足有三寸长。 叶闻把我胳膊一放,紧接着就一拳打过来,不轻不重落在了我脸上,我揉着脸直皱眉头的功夫,他又用力把我从座位上拉起来扯向他,“你想跟我说的就是对不起?” 车里空间不小但也绝对不富余,我被他一拽就碰着了一堆东西,好些个小物件儿乒呤乓啷地往下掉,我把头一抬,“是!对不起,我没用,你打吧!怎么解气怎么来!” 叶闻脸色冷得吓人,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儿,他的手稍稍一松,然后紧接着一把把我推到了门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嗯?就算再没常识再冲动你也该知道杀人偿命这四个字吧!” 杀人偿命,四个字从脑子里一过,我把头一低,“对不起,那畜生好像还活着呢,是我没用,车里地方小,咱们出去我让你放开了打。” 他使劲儿把我按在车门儿上,“呵,说得真潇洒,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死么?你就那样明目张胆去找林川报复,就想不到会有什么后果?你真就打算打死他再给他陪葬么!” 刚刚还处于一种觉得被叶闻打一顿骂一顿反而心里好受的状态,这会儿听他一吼,我心里却突然憋了股劲儿很不痛快,不自觉也提高了音量,“林川丫的就是该死,我就是弄死他再把命搭上也不能留着这畜生。” 叶闻胸腔起伏剧烈,喘气声儿粗了许多,语气不像刚刚那么激动却丝毫不减怒气,“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杀人抵命?你这么明目张胆蓄意伤人,如果他真的死了,林家一定咬住不放,你会被抓,会被押到被告席上受审,你要面对林家人一辈子的怨恨,你会变成一个杀人犯!即使有办法帮你打官司减刑,坐几十年牢也是一定的!好在林川没死,但就算他现在活着,至少也算个轻伤,按刑法你要坐牢三年以上。关关你今年多大?二十三对不对?你刚毕业不到一年就去坐牢,你让家里人怎么想?我知道你单亲,你对得起养你长大的妈妈么?时间,自由,家人,”叶闻特重地吸了口气,“他林川的命就真的值得你把这些都搭上?!” 我自然知道杀人偿命,但叶闻说的这些我倒是没想过。 杀人,杀人犯……我有种猛然惊醒的感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根本没把打死林川和杀人联系起来,也没想过自己会变成个杀人犯。 那畜生该死,我只是做了最想做和不能不做的事儿,我当时很明白,如果我不去做点儿什么,我肯定会把自己活活憋死,真的跟林川动手的时候也没多想,在气头上根本收不住,现在想想,确实是我把问题看得太简单了,不说别的,如果真的弄死了林川,我要怎么跟老妈交代?她还等着我回去待几天补上过年呢。 叶闻说得在理,我承认是我太冲动了,但他最后那句话我怎么都想反驳下儿。头一阵阵难受,我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叶闻因为生气而稍微泛红的脸,认真说:“他当然不值,但你值。” 只要是为了你叶闻,怎么都值。 叶闻撤身坐回他自己的位置,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也重新坐好,抽空看了眼胳膊上的伤,玻璃划的,看着吓人,但不深,就是疼得厉害。 叶闻突然说:“你觉得……值?” 我正往伤口上吹凉气,“嗯?” 叶闻还是看着窗外,“为了我,你觉得值?” 这回我听明白了,“保护不了最喜欢的人,如果事后还不能帮他出口气,我也真算是白活了一遭了。” 叶闻转过头,“我说了,那事儿你没责任,林川是冲我来的。” 想起那晚我就觉得窝囊地难受,更是心疼叶闻到心口闷疼,“别说了,就是我责任。”我把手放在叶闻手上,“我以后会尽全力照顾你保护你的,虽然以我的能力我不能保证什么。说实话就算重来一回,我也不是那俩黑衣服的对手……但是叶闻,虽然我有的不多,但我愿意给你全部,当然你未必稀罕,我这全部在你眼里可能根本不值一看……” 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语言匮乏,不止语言匮乏,内容也没啥说服力,经过这事儿,我才真的觉得,我跟叶闻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我想保护和照顾,但他不在我这世界里也没用。 他生活的那个世界,虽然看着很近,但实际上根本遥不可及,我以前没想过这些,现在才真觉得自己很无力。 叶闻看着我皱眉头不说话,我觉得尴尬,笑了笑给自己圆上一句,“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种没用的人跟你说什么照顾和保护很可笑?你不信也该的,换了我我也不信……” “我信。”叶闻突然说,“你别自作聪明了行不行,谁说我不信了?”他说着往我头上一敲。 我疼得嘶嘶吸凉气,他倒是缓和了语气,“知道疼才能长记性。” 我见他脸上的表情正常了,就抱着头跟他逗个乐,“谋杀亲夫啊你!我这头上的伤你这么折腾万一留下疤怎么办?英俊潇洒的关二爷可不想破相。” 叶闻嘴角一挑,“你是真该打,先是有勇无谋跑去报仇,再是说什么要保护我,关关,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女人么?” “我是近视不是眼瞎,你也不照照镜子,谁能把你当女人。” “那就是了,你现在听好,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林川的事情,你这边也到此为止,从今天起,你别再想着那个人和对他报复,他敢那么对我,我自然不会便宜了他,只是这事情我一定要自己做。”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2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22 “我不同意,这事儿……” 叶闻打断我,“你必须同意,剩下的交给我,你打伤林川这事,我也会帮你摆平。” “呃……”我正想着该说什么,叶闻就毫无预兆地倾身过来抱住了我,“答应我,绝对不要再去主动招惹林川,如果他以后招惹你你也要躲开。” 我忍着手上的疼把他紧紧抱住,想了想,回说:“答应不了。” 他贴着我的耳朵,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压低的声音,“那晚的事,甚至林川这人,我都希望你忘掉,彻底忘掉。” “……”怎么可能忘。 “你介意?你嫌弃我?” 这话听得我一愣,马上放开了手,“怎么可能!我他妈绝对……” “那就对了,忘了这件事,关关。”叶闻笑了,看起来和他平时的笑一样,“我不是女人,不会因为这点打击就怎么样,只会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 我盯着他的脸,想从他的笑容里找到点儿不同,却找不出。 他继续说:“更重要的是,我不希望这件事成为你和我之间的一根刺,你没有选择,如果你忘不了,我跟你就算完了。” 这话太重,我心里一惊,立刻举手投降,“我听你的,听你的成了吧?”虽然不得不这么说,虽然知道叶闻的话对,但我也知道自己永远忘不了。 “这么说你是答应我了?” “我答应。” 叶闻直视我,“答应了就要做到,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尤其是身边的人。” 我笑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叶闻下巴一扬,眼神中满是审视,“真的没有?” 我做出思考的样子,然后一拍手,“还真有!” 叶闻的脸色一瞬间暗了下来,“你骗了我什么?” 我看他那样儿就想笑,但还是憋着劲儿,“叶闻,对不起……我……”眼见着他那表情越来越难看,我卖足了关子把话锋一转,“我以前跟你说,我中学就钓到过一米五的大鱼,其实是骗你的,那鱼头尾都算上才勉勉强强刚够一米。” 我自己说完笑了,叶闻却没笑,我怕他真的多想,就忙着说:“你不是真信了吧?我真没骗过你什么。” 叶闻脸色好看了点儿,却还在继续这个话题,“那你说,你在我之前跟多少人好过?” 我哽住了,不是不想回答,是算不出数字,“炮友儿是真的不少,谁叫爷有魅力呢,但好过的……如果说是认真在一起的,那就只有你一个。” 叶闻直直看着我,不依不饶,“过去的就算了,我换一个问题,你跟我正式在一起之后,还有没有找过别人?炮友也算。” 觉得叶闻大概是在为我吃醋,我心里挺高兴,上去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没有,一直乖乖吃素,都快飞升成仙了。”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小九,有点儿想跟叶闻夸耀一句自己定力十足的冲动,不过很快打消了念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上赶着让叶闻知道有小九这人呢。 叶闻微微一笑,“好了,不问这些了,你春节没回家,我放你半个月的假,等这边的情况稳定下来……大概两三天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回家,你想什么呢。” “让你回去是给你时间好好反省,好好陪陪你妈,想想自己这次做的事,对了,反省完记得写份检讨书给我。” “呃……那好吧,我回。” 叶闻发动车子,“我先带你去医院。” 我忍不住制止了叶闻,拉过他的手,然后揽着他的腰身凑过去,认真看了他几眼之后用力吻上了他的嘴唇,留恋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我紧抱着他说:“叶闻,你大概想不出我有多喜欢你,我们完了这种话,以后就算是假设也别再说了。” 99、愚人节也是节1 ... 跟叶闻一起去医院处理伤口上药包扎打破伤风针挂点滴,折腾完又一起吃了晚饭,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在外面折腾了这些天几乎没睡觉,不回来还不觉得,这会儿刚踏上楼梯就有种浑身酸痛又累又乏的感觉,就爬楼的功夫,上下眼皮都直打架。 我是计划着一回家倒头就睡的,可走着走着就闻到一股子越来越浓的烟味儿,离家门口儿还剩半层的时候,我抬头就看见了——活活一尊门神。 岳辰站在门口儿,叼着一根儿烟,脚下是一眼望去数不清的烟蒂。 得,看这样儿我又该被大骂一顿了。 我摸了摸包在头上的纱布,一边儿嘿嘿笑一边儿往上走,想着一会儿不管岳辰怎么骂骂多久多难听,我都只赔笑认错,保持良好态度争取从宽处理。 结果岳辰只瞟了我一眼,一句话不说,又继续大口抽烟,他把门让出来,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在楼道的灯光下怎么看怎么杀气腾腾,这应该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了,这么看,一会儿那场骂肯定惨烈得史无前例。 我就站在他面前等骂,结果等半天也等不到他吭声儿,这样一来我心里就越来越没底了,脸上的笑也越来越挂不住。 岳辰把手里的烟抽完,重重出了一口气,把烟蒂在脚底下踩灭了之后往门锁上一指,“开门。” 我如蒙大赦,麻溜掏钥匙开了门。 我在前,岳辰在后,刚走到卧室门口儿我就傻眼了。 我操!我这是遭了小偷儿了么!这个想法儿从脑子里一闪而过,我大步进屋,仔细一看才想起来了,哪儿来得什么小偷,这烂摊子明明是我自个儿折腾出来的。 衣柜门大敞着,乱七八糟的衣服散得到处都是,床上床下有一堆零食饮料,几本儿书落在电脑桌下面,便签盒子里的纸撒了一地…… 连天天住这儿的我第一反应都觉得是遭劫了,岳辰的态度却还是出奇地冷静,他毫不在意地踩过一地狼藉,径直走到床边儿拿起床上的手机。 他背对着我笑了两声儿,我登时有种背后冒冷汗的感觉。 “你居然没带手机。”岳辰说着一转身,就直接抡起手机往我身上砸。 可怜的手机砸在我胸口上之后“咚”地一声掉在地上,我把它捡起来看,好在没摔坏。 “这不是忘带了么。”我找出充电器给手机充电,顺便躲开岳辰的一身杀气。 岳辰往我床上一坐,翘起腿,伸出手,“拿烟来。” 我把烟递过去,哈着腰给他点上,他又抽了一口,长长出了一口气,“我到看守所的时候你已经出去了,打你电话关机,打叶闻的没人接。”他抬起头,脸色很不好看,“我在门口等了你一天。” 我心里一暖的同时又觉得不好意思,立马跑去拿了罐儿啤酒递给他,“反正都是我错,我不是人,来来,先喝口润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2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23 润嗓子。” 岳辰把酒接过去直接随手又放在了床头柜上,还是大口抽烟。 虽然被他骂不怎么好受,但他这么憋着不骂我我更是心里没底儿,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我还是决定自己主动领罚,就坐他边儿上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我说哥们儿,你别玩儿沉默了成不成?你说吧,这回写多少检讨,我立刻开工,不写完绝对不睡觉!” 岳辰不看我,“看你还笑得出来,就应该是打人那事儿不要紧了,叶闻既然保你出来,该说的应该也都说了,你这么大的人,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自己该清楚。” 岳辰说完这些,继续目视前方吞云吐雾,我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就这么完了?他不痛骂我一顿我都觉得新鲜。 我一边儿侥幸着一边儿跟他保证,“是是是,经过这事儿我也反省了,你放心,我以后真心改了。” 岳辰站起来就走,“我还没吃饭,先走了,你休息吧。” 我追上去,“想吃什么我请你。” 岳辰在门口儿停下,背对着我说:“关关,我管不了你,以后也不想再管了。” 他说完直接关门儿走了,我面对着离自己鼻子尖儿也就一拳距离的房门,心里有种没法儿形容的难受,经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一两句话的问题,我突然觉得,岳辰离我远了。 我有种怪异的被家人遗弃了的感觉。 闷头喝了点儿酒,感慨了一阵儿人生岁月友情之后,我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 睡醒了休息够了人有精神了,想起岳辰跟我生气,深刻反省了觉得自己不对之后,我跑到岳辰家里给他那一堆猫崽子喂食清理挠痒痒,从侧面表示我痛改前非的决心。 反正脑袋上带着明显的伤直接回家也不合适,公司也暂时不用过去,我就跟岳辰家里混吃混喝待了三四天,等着头上的伤不明显了岳辰也正常了消气了,我才回了家。 冬天穿得厚,我又弄了顶帽子戴着,头皮上的疤有头发盖着也不怎么看得出来,好歹算是在老妈眼皮子底下糊弄了过去。我倒是不怕她骂我,她也不会让我写检讨,但一向最重养生的老妈一旦发现我受伤,肯定会揪着我让我没完没了地吃各种滋补中药,又要忌口,那样的话难得回家一趟喂肚子里馋虫的计划可就要泡汤了。 次次回家都长肉,这次也不例外,跟家待着的时候生活异常简单规律,每天的行程基本一个样儿,一觉睡到快中午,吃过老妈留下的饭菜之后去她店里帮忙儿一直帮到晚上关门儿,再跟着她到亲戚邻居家串门儿,母子搭档搓麻将大杀四方。 在家的时候我一直跟叶闻短信联系,他不让我管林川的事儿,我已经答应了也不好直接问,就总是绕着弯子地打听,比如从早上开始发短信,半个钟头一条,内容总是同一个主题——你干嘛呢。 他的回复倒是基本不重样儿,但都跟林川毫无关系。 在家里这十多天,我就完全没打探出一星半点儿想知道的事儿来。 养膘的日子过得飞快,一眨眼半个月过去,3月9号我回了北京,走的时候还是冬天,回来已经明显觉得到春天了。 因为是礼拜三,回家放了行李我就直奔公司,到了公司又直奔叶闻办公室。 进门儿正赶上叶闻跟舒挽交代工作,我就站那儿等,等到舒挽一出门儿就立刻扑过去把叶闻抱了个结实。 叶闻语气平淡,“现在是上班时间,关先生,你这算怎么回事?” 我在他身上腻歪,用脸蹭着他肩膀脖子使劲儿闻他身上的味道,蹭着蹭着就蹭到他嘴唇上吻了起来。 见了面儿才知道,小别重逢的感觉有多他妈的满足。 我捧着叶闻的脸,“别上班儿了,咱们私奔吧,我特想你。” 叶闻笑了,“我也想你。不过……现在还是工作时间。”他把我推开,“放了半个月的假回来就拉着老板翘班,你竞争对手派来的奸细么?” 我仔细看着他的脸,“如果真是奸细,你会把我抓起来么?” 叶闻抬起手,拨开我的头发,“伤口还疼不疼?” “早好了,这点儿小伤算什么。”一说到这儿我就特想问林川那边儿怎么样了,叶闻在这事儿里都做了什么,不过不知怎么问出口,只能说:“你这些日子够忙活吧?那么多事儿要处理。” “是挺忙。”叶闻从桌上拿过一个文件夹,“看看,最近还有个设计大赛,有兴趣么?” 我接过文件夹打开,“啧,奖励挺诱人,不过截止时间是这个月26号,还来得及么?” “时间是比较紧,不过只是初赛,我算了算,抓紧些还是赶得上的,你和dm,我觉得你们两个的设计风格和想法比较适合这次比赛。”叶闻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根本没想着自己这段儿时间没来堆了多少工作要做,草率就答应了下来。 聊完比赛的事儿,我还是赖着在那儿不走,叶闻忙了一会儿又抬起头,“还不去工作?” “想多看你一会儿。”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 “嘿嘿。” “事情都过去了,林家不会起诉,林川也已经不在北京了。” 我刚想问问具体情况,叶闻就把设计大赛的资料递过来,“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记得。”我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不过有点儿困难,有些事儿,不是决定了要忘就能忘的。 叶闻端起白瓷杯子,喝了一小口咖啡,“去吧,你这家伙可是堆了一堆活没做了,现在公司人手不太够用,我不能再纵容你偷懒了。” 我想了想,走过去从叶闻手里拿过咖啡杯,倒掉了里面剩的咖啡,又换上玻璃杯给他接了一杯温水,“以后少喝黑咖啡,伤胃。” 叶闻看着水杯,“好多年的习惯了,不过如果你能戒烟,我倒是可以考虑戒掉黑咖啡,怎么样?” “好!那我先一个月不抽烟,你也一个月别喝黑咖啡,其实你看你只是换种饮料而已,比我戒烟轻松多了,不如试试甜豆奶?我给你做?” “我还是喝茶好了。”叶闻指了指门,“关先生,再不去工作我可就要扣你薪水了。” 100、愚人节也是节2 ... 我看着自己办公桌上堆得小山一样的材料,跟同事问了情况才知道公司最近确实很忙,李强在年后就几乎没来过公司。听说否定句要做一个线下的男装品牌,所以他在忙着筹备,而他现在的职务基本由dm暂时代替。 我倒是很好奇究竟弄了个什么样的线下品牌,居然还跑到木樨园儿附近另弄了一个工作室,公司里也只有李强一个人过去负责,那边儿的设计师都是新招来的,这边儿的老设计一个没带过去,这样看,叶闻是想把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2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24 男女装的风格定位区分开了。 后来打电话给李强,他只不停跟我诉苦说太忙,结果问到最后也没问出什么来,倒是听了一堆冷笑话。 因为参加了设计比赛,手头上又攒了不少工作,从回公司开始我就几乎每天加班儿,周末的时间也要拿出来画图找材料准备参赛作品,因为这,在作品上交之前我就没一天的空闲,根本抽不出时间来跟叶闻约个会什么的。 做衣服的时候我经常怨念地想,叶闻这家伙要不要这么公私分明啊,愣是让公司的事儿压榨了我所有的私人时间。不过怨念归怨念,我也知道他这是为我好,作为一个小设计,多参加比赛积累名气是绝对必要的,公司那么多人,他给我这个机会,已经算是明显在照顾了,想想他的用心,就觉得累一点儿也值了。 我能跟叶闻这样的人在一块儿,真是天大的狗屎运。 当然,说了要照顾他也不是空话,从回来开始,我就监督叶闻不许喝黑咖啡,尤其是空腹的时候,吃饭也变着法子地想帮他改掉挑食的毛病,每天晚上十一点还准时打电话催他睡觉。 不过叶闻是个有原则到让人头疼的人,他说了不喝黑咖啡确实可以一滴不沾,我监督起来也不费力,但只要是他决定不吃的东西,那就任凭你用什么法子也不能让他吃下去,即使是把菜榨成汁儿偷偷加到别的菜里,他也能一口尝出来,无论如何都会皱着眉头把菜给吐了。 比赛作品的提交截止日期是26号,25号我就做完了收尾工作,本打算26号约叶闻出去的,但他刚好那天有事儿不在北京,所以就推迟到了27号,礼拜天。 已经是三月底快到四月了,虽然下着小雨,不过风已经暖了,吹在身上只觉得湿润舒服。 因为事先跟叶闻说了要做豆奶给他喝,所以我是带着泡好的黄豆、豆浆机还有牛奶炼乳滤网这一堆东西过去的。 叶闻打开门,看到我手里的大包小包就愣住了,我说:“这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叶闻拿了拖鞋给我换,接过袋子里的东西看,“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这些东西,我这里都有,豆子也特地在昨晚就泡上了。” 他认真看着保鲜盒里黄豆粒的表情让我看得出神,哪儿还有心思管什么豆奶的问题。 我上前两步抱住他,慢慢儿把他往门的方向压,手臂在他腰上收紧,含住他的嘴唇轻咬。他认真回应着我,唇舌交缠的时候,可怜的黄豆粒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憋了太长时间,不过除了接吻之外也不能有进一步想法儿了,我只能压抑着自己,但也还是在叶闻锁骨下方的皮肤上印了一个深深的吻痕才罢手。 我放开叶闻的腰身,“我这是突击检查,很好,没让我发现你嘴里有咖啡味儿,茶香我很喜欢。” 叶闻却抱着我的腰让我靠近他,又拉下了我外衣的拉链,低下头吸了口气,接着解开我领口的几颗扣子,“你身上没有烟味,也算过关。”他说完这话,我就感觉到脖子根儿上一片湿软。 过了一会儿,叶闻抬起头,“这算礼尚往来。” 我摸着被他盖了章的位置,咽了咽口水,这温热的一片加上他刚刚的主动实在刺激太大,这会儿再想转移注意力压制下自己的雄性本能已经晚了。 那个像现在的季节一样朝气蓬勃的小兄弟正用实际行动抗议着看得见吃不着的强烈不满。 像这么近距离贴着,叶闻八成能感觉到,想着他一直以来的抵触,我有点儿尴尬地挠了挠头,“咳,我把地上的豆子收拾一下儿,扫帚在哪儿?” 叶闻却突然隔着裤子把手贴在了我家小兄弟上面,“难受么?” 被挑逗起来又无处发泄的感觉当然难受。 “你说呢……”我本能地往他身上贴近了点儿,觉得自己呼吸都开始变热,又一次吻上了他,跟刚刚那种绵长温柔的仪式似的吻不同,这个吻饱含我对他的渴望,从第一眼看到他开始,到现在这么久以来一直只增不减的强烈欲望。 从上次叶闻说了要给他时间之后,我就没再尝试过,压抑了这么久,本来觉得自己控制身体的能力变好了,这会儿却因为他的一点点主动而让自制力瞬间土崩瓦解。 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连衣扣都来不及解开就从下探了进去,触到了叶闻的身体,胸前小腹肋侧,肩胛腰线,再往下向尾椎的位置慢慢儿移去。 就在这时候,一直积极回应的叶闻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他脸色不太好看,垂着眼睛,抿了抿嘴唇,“我用手帮你,行不行?” 我几乎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许多声音和画面快速在脑子里闪过,我大概愣了秒把钟,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慢慢把手从他衣服里撤出来,“对不起,是我又心急了。” 叶闻向后靠在门上,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抬头像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笑了,“地上的豆子我来收拾,你这一身臭汗的,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我觉得我该说点儿什么,但这会儿又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最后只能笑笑说:“你个洁癖。” 他把东西拿去厨房,我脱外衣,表面上看着挺正常,不过实际上却很有问题。虽然答应了叶闻努力忘掉,我也确实努力了,但现在看来所谓的忘了都只是暂时的表面的,连我这个旁观者都忘不了,更何况是叶闻。 想想就觉得心痛,可又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这种着急比什么都让人难受。 我刚把外衣脱了准备进浴室,关小三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朝着一颗黄豆粒儿一扑,那黄豆滑溜溜地往前滚出去好远,撞在另外几颗豆子上,关小三睁大了眼睛,又扬着尾巴东追西追,玩儿得自得其乐没心没肺。 关小三刚把一颗豆子叼进嘴里,叶闻就走了回来,一手把浴巾和替换的衣服扔给我一手把关小三抱起来,勾着手指敲他脑袋说:“笨,生黄豆吃了会拉肚子的。” 关小三喵呜一声,往叶闻怀里钻,叶闻也轻手轻脚地给他顺毛挠痒。想着这臭崽子每天都能跟叶闻腻味在一块儿,我居然有点儿羡慕。 叶闻帮我把厕所灯打开,“豆奶第一步要怎么做?我先去准备。” “不用了,等我洗完还是我来吧,这可是技术活儿。” “你教我,我能学会。” “那可不成,教会了你我还怎么混,你去陪小三子玩儿吧,我很快洗好。” 叶闻笑得坏坏的往我身上一瞥,“那你别洗太久。” 脱光光照着镜子,看自己脖子上的深红色吻痕,我掰着手指头算,从跟叶闻表白开始到现在,一转眼都过去多久了,这中间除了跟王雨晴做过一次之外,我还真没碰过别人,因为左右手都快成习惯了,叶闻刚刚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2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25 的主动态度居然让我一时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其实仔细想想,俩人都好了这么久了还没做过那才不正常吧?回想一下儿都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每天面对巨大的诱惑还忍下来的,我干脆别叫关二爷,叫关忍者得了。 一边儿冲水一边儿diy一边儿看着镜子,在水雾把镜子蒙住之前那个吻痕都在眼前晃啊晃,刚刚叶闻的态度很明确是接受了,不过…… 一方面我知道叶闻有过那么糟糕的性经验,不管心理还是身体都需要很长时间恢复,另一方面我却一直有种想法儿,因为自己都觉得这想法儿过分所以每次它一冒个头就会被我砍断。 叶闻的身体应该完全彻底地属于我,他身上别人留下的印记,我想狠狠地擦掉,再十倍百倍地烧上自己的烙印,想把他做个通透,让他把不该记得的彻底忘了,从此只记得跟我有关的。如果他短时间内忘不了,我就做到他忘掉为止。 用简单原始的方式让林川这人和他做过的事彻底从我和叶闻之间消失。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想法儿还是时不时会冒出来,就像刚刚,他对我的抵触明显是想到了不愉快的回忆,我就又有了这种想法儿。 理智上我告诉自己要给他时间,不管等多久都要耐心,但他在跟我前戏的时候会想到林川这事儿实在让我暴躁。即使理智是占绝对优势的,我也否认不了自己非理智那部分想法儿存在的事实。 到现在,事情过去一个多月了,我还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面对这件事产生的影响。 只要想起来就烦,没有解决方法所以每次都不了了之,洗完澡之后,一出门儿我就把这些解不开的疙瘩暂时忘了,准备好好儿享受跟叶闻在一起的周末。 把豆子和水按着自己长时间摸索出来的最佳比例放进豆浆机之后,在豆浆煮好之前只能先等着。 湿润的风带着点儿雨星子从窗户吹进来,叶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头发被背后的风吹着向前,遮住了半片前额,背光的坐姿挺拔中带着些许放松和慵懒。 我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突然有种想给他画幅速写的冲动,好久都不想画画了,难得有感觉,我立刻问叶闻:“你这儿有速写本儿吧?或者你平时画设计图的随便什么纸笔都成,借我用一下儿。” 叶闻随口答道:“书房里就有。” 虽然已经来过不少次了,不过我还真没怎么进过他书房,稍微想了想位置,我才冲着转角那儿的黑色木门走了过去。 打开门就闻到一股叫不上名儿的熏香味儿,淡雅好闻。 就在我走进房间的同时,身后却突然传来叶闻的声音,“等等!我帮你找!” 他追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书桌边儿上了,他的速写夹就放在桌面儿明显的位置,我一眼就能看见。 “成了找着了,你急个什么?”我转头。 “没,我只是怕你找不到地方。”他笑。 看他的表情就觉得他有事儿瞒着我,我好奇心顿时起来了,四下张望,“你这么着急,这屋里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看见的东西?” 101、愚人节也是节3 ... 慌张的神色从叶闻脸上淡去,他的表情很快恢复了正常,用打趣的语气说:“这屋子里藏了很多封别人写给我的情书,你有兴趣看么?” “啧,情书啊……那等我也写一封给你,你一块儿藏在这里好了。”为了显示出自己既大度又不侵犯别人隐私,我打算不在屋子里乱看速战速决,结果刚要去拿速写夹,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书桌角上放着的一个本子。 用本色麻绳线装的方形纯白色本子,简约风格,做得相当好看,封皮儿上只装饰了一片指甲盖儿大小的干树叶,枯黄配纯白很有味道,会让人联想到冬天埋在雪堆里的枯叶。 我随手就拿起那本子,正反面儿都看了看之后转回头看叶闻,刚想说这本子真漂亮,却看到叶闻的脸色不太对。 他的目光直直落在我手里的本子上。 好么,叶闻要藏着掖着的,不会刚好就是这本子吧?我嘿嘿一笑,后退一步做出要翻开本子的架势,“叶闻,被我发现了吧,这本儿该不会是你的日记吧?我来看看,里面有没有写过我……” 我一边儿解开封口的锁扣一边儿留心观察着叶闻,他始终看着那本子,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但僵硬的站姿却显示出他这会儿明显在紧张。 开了锁扣,几乎在我把本子打开的同时,叶闻的目光也从本子上移到了我身上,我这会儿只是想逗他玩儿,虽然很好奇,但想着这可能真是本日记也不愿意偷看,过程中就只注意叶闻的表情了。 叶闻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从我脸上能看出什么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从他脸上看到的表情无比耐人寻味。 他直视我,目光里隐约透着一股子茫然,眉头微微皱着,嘴唇稍微抿着,嘴角却还带了一丁点儿意义不明的笑。 就这么无声无息地互看了几秒钟之后,我把手里的本子晃了晃,“喂,我可真看了哈?” 话音刚落,叶闻的表情却忽然放松了,他低头笑了笑,而后缓缓转过身,背对着我,“你要是想看,就看吧。” 我把本子给他好好儿放回桌上,走过去从后面绕过脖子抱住他,又探出头看他的表情,手在他眼前一挥,“喂,还真是日记啊?你别生气,我没看,一个字儿都没看,就是逗你玩儿呢。” “你真不打算看?” “是日记我就不看。” 叶闻笑出声,“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爷绝对尊重你隐私和个人空间,”我拿过速写板推着他往外走,“你说你这人,真是的,我刚就是打算画你才来找纸笔的,你怎么能起来到处跑呢,快去原先的位置坐好了,动作要跟刚刚一样哈。” 叶闻回到沙发上坐下,虽然跟刚刚的姿势不太一样,但感觉没变,他重新捧起书看,我也搬了个凳子找了合适的角度开始画。 这一画就刹不住了,意犹未尽地连着勾了五六张,直到叶闻抬头说:“画家先生,我今天叫你来可是做豆奶给我喝的。” 我这才想起时间也差不多了,忙着跑到厨房开始忙活,叶闻也跟过来,把书抱在胸前靠在墙上看着我,“圣诞节和情人节都过得不愉快,我们是不是该在下一个节日里补回来?” 我正过滤着豆浆里的豆渣,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口问道:“下一个是什么节?端午?” 叶闻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是愚人节,很适合你的节日。” “我是看出来了,你这家伙一天不损我就难受。”我深吸一口气,闻着醇厚的豆香就觉得舒服,“不过也好,就愚人节吧,没几天了,话说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2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26 一号礼拜几?” “嗯……愚人节是周五,不过一般过节不都过前一天么,我们31号下班之后一起出去怎么样?然后再一起等过了12点发来的愚人短信。” “对啊,每年愚人节不是都一堆骗人短信和表白短信么,哈哈,好!然后礼拜五咱们再一起到公司里整人怎么样?” “那说定了,周四下班以后你等我,我们先去吃东西,我带你去尝些好吃的。” 我舀了一勺还烫着的原味豆奶吹了吹,转身递到叶闻面前。 他前倾身子,又吹了吹,喝下去之后笑说:“果然,比外面买的好喝。” 我贴上去把他嘴唇上沾到的豆奶扫一圈儿舔进嘴里,“那还用说,这可是关二爷的看家本事,哎对了,你一直看什么书呢?” 叶闻把书合上,封面正对我,“我的奋斗。” 我看着黑色封皮上金色的纳粹标,“啧,禁书嘿,你喜欢希特勒?” 叶闻特爱惜地抚摸着书封,“嗯,挺喜欢的,不过这书也就是看着打发时间而已。” “挺个性,不过比不上你收集蚂蚁那么个性……话说,你有没有看过对希特勒和丘吉尔俩人性格的探讨?” 叶闻低头看着手里的书,“看过,还是更喜欢希特勒,虽然他最终输得一败涂地。” 我想了想,开玩笑说:“历史总是教育我们,禁欲的比滥情的更容易变态。不给自己太多条条框框的人也不怎么累积压力,不累积压力自然会心理健康,记得有本儿书上写过,放下枪,去做爱吧,所以吧,把精力用在床上等于维护世界和平,你说有没有道理?” 叶闻用书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儿,“原来你这么多年都是在维护世界和平啊,失敬。” 我往前近一步跟他贴在一块儿,“现在明白也不晚,以后跟爷一起维护和平怎么样?” 叶闻嘴唇一抿,伸手过来揉捏着我的耳朵,柔声说:“好。” “妈的,你又耍我。”在被这家伙挑逗起来之前我果断撤退,继续折腾豆奶。 豆奶做好之后用玻璃杯装着,他一杯我一杯,热热的端在手里上了二楼。 一直觉得春天是北京最冷的季节,暖气刚停,屋里屋外温度一样,晚上睡觉都要多盖好几床被子,真没有冬天过得舒服。 这会儿雨已经停了,叶闻拿出防水垫铺在秋千上,又抱出一张毛毯把我跟他一起盖上,俩人就这样坐在秋千上喝着豆奶腻在一起。 雨后的空气带着点儿泥土味儿,干干净净的吸进肺里整个人都觉得舒服,露台上的玫瑰和叫不上名字的草花刚刚发芽,绿色的芽尖儿上挂着透亮的水珠子,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静,同时不自觉开始想象那些小芽变成叶子,叶子从小变大,绿叶丛中再出现花苞的情景。 我把右手里的杯子换到左手,腾出右手来摸着叶闻顺软的头发,“叶子。你的外号是不是叫叶子?” 叶闻朝我笑,有几分孩子气,“小时候是被这么叫过,不过从上中学以后就没人那么叫了。” “为什么啊?” “大概应为我不太合群,朋友不多,同学们跟我的关系没到那个份上,自然没理由取外号叫外号,你呢,有外号么?关二爷?” 我把胳膊搭在叶闻肩膀上,“好像除了这个就是鸟剩子了,不过鸟剩子只有岳辰那家伙叫,好像也算不上外号,其实真要说起来,我跟你一样,还是被直接叫大名儿比较多。” 叶闻没接话,继续喝着他那杯没放糖的豆奶。 我看着湿润泥土里长出来的草芽,忽然有点儿感慨,“这不知不觉的,咱俩都认识快一年了。” 叶闻长出了一口气,“嗯,时间过得很快。” 我回想着这么久以来乱七八糟的各种事儿,侧过身去挑起叶闻的下巴,冲他奸笑,“我跟你这种,就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了吧,先是在酒吧遇上,后来又在798见过一面儿,最巧的是我最后居然进了你的公司。我说叶子同学,人不能跟天斗,你就认命吧,你这辈子是我的,跑都跑不了。” “也许真的是命……”叶闻说着凑过来亲我,一嘴的豆奶香。 *** 说好了礼拜四约会,早上一起来我就钻进厕所里洗澡刮胡子,对着镜子照了觉得满意之后又左挑右挑挑了件儿满意的衣服穿了,穿好之后把小心收在抽屉里的盒子拿出来,打开看了看里面的戒指和胸针,又满意地把它们放回盒子,把盒子放进贴身兜里。 都准备好了之后,想着叶闻最近的主动态度,我哼着小调儿又打开抽屉拿出了便携装的润滑和套套收好,才出了门儿。 一天都心情愉悦,工作起来也事半功倍。 不过这事半功倍没能持续一天,从下午三点钟开始,我就总盯着屏幕右下角,数着分钟等下班儿。 时间刚跳到17:00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欢呼一声儿,直接关了电源冲进叶闻办公室。 他今儿穿着白衬衫加黑色休闲西装,之前挂在脖子上的戒指现在戴在手上,因为他保持着用手支起下巴的姿势,所以那戒指看上去特别明显。 我把手伸进兜里摸着戒指盒,走过去说:“这戒指,你还是挂脖子上好看。” 他收好桌子站起身,“戴在脖子上的,怎么能算是戒指?” 我把手从兜里拿出来,上回就是在办公室送的,这回总得换个有感觉点儿的地方吧,我揽过叶闻的腰身,轻轻亲了他一下儿,“接下来去哪儿?” 叶闻神秘一笑,“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他今儿的座驾是牧马人,我原以为吃饭的地儿不远,谁知道车子一开出去就没个停的意思,不但这样,走着走着外面的行人车辆都越来越少,眼看着是奔郊区去了。 我忍不住问:“咱们……现在是去吃饭没错儿吧?” 叶闻回说:“快到了,如果你饿了可以先吃点零食。” 虽然是饿了,不过为了叶闻安排的这顿美味我还是决定忍着,越野车就是越野车,上了山路之后特别能突显出其强悍的性能。 不过怎么走起山路了? 我刚觉得这地儿有点儿眼熟,叶闻就停了车子,“到了,下车吧。” 我隔着车窗看向整片黑暗里最大的光源处,突然就想起来了。 四层楼高的木石结构建筑,房子周围全是树……这这这,可不就是那地儿么!叫什么来着?什么什么私房菜酒店? 我跟叶闻最开始419的地方! 102、愚人节也是节4 ... 故地重游什么的,感觉总是很微妙。尤其是,一到这地儿我脑子里想到的就尽是些需要打码的场景,醉酒打斗加上疯过头的性爱。 那一晚的失控,在这么长时间里已经逐渐被我抛在脑后了,现 分卷阅读126 分卷阅读126 分卷阅读12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2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27 在却又突然清楚想了起来,我发现我记得住的细节远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多,闭上眼睛仿佛还能闻到当时叶闻白衬衫上的酒味儿,再睁开眼好像还会对上他当时直视我的目光。 现在站在我身后的叶闻和半年多以前那个晚上被我粗暴上过的叶闻,明明是同一个人却不尽相同的两种形象,穿越了近一年的时间,现在又重合在一起了。 我站在车前仔仔细细看着酒店,又回头看一眼刚锁了车走过来的叶闻,脑子里只有四个大字——物是人非。 时间就这么一晃过去,我跟叶闻是怎么从做完就散的陌生人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呢? 不等我有时间想这个玄妙的问题,肚子就叽里咕噜开始了抗议。 叶闻在我肩上拍了一下儿,“别告诉我你不记得这里了。” “操,怎么能不记得,当初刚从里头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被卖了呢。” 叶闻笑了笑,走在前面,“喜欢这安排么?这里是我跟你开始的地方。” 我走过去搭上他的肩膀,“最开始应该是mix才对吧?” 叶闻往我肚子上一指,“我觉得你现在需要的是吃饭不是喝酒,你同意么?不然现在转去五道口我也没意见。” “同意同意,”我推着叶闻往里走,“饿死我了,话说这酒店也忒偏僻了吧,也不知道开酒店那人怎么想的。” “就是因为这里空气好也安静才在这里盖了酒店,最开始只有两层高,也只有几个朋友知道,后来知道的人多了,才改建成了四层。” 我长着嘴巴看叶闻,“不是吧,别告诉我这家店是……” “嗯,这酒店现在是我的,不过最开始是我爸的,我去英国念书的时候他建了这家酒店,自己躲着清静用,顺便也招待些值得招待的朋友,还有就是为了安置他别的酒店里那些为他拼了一辈子身体已经适应不了高强度工作手艺却好得没话说的老师傅们。”叶闻的样子挺自豪,“他们的手艺究竟怎么样,你一会儿尝了就知道了。” 啧啧,有个有钱的老子真他妈爽,如果我老爹也是个富商……别,他都不用是个富商,只要他老人家活着,人家动辄送车送酒店的,他不用,哪怕是在我上大学的时候给我来辆自行车我也满足啊。 唉,人跟人真不能比。 跟当初我从这酒店出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这会儿我和叶闻刚一进去,服务台后面的小伙子就笑得花儿一样迎了出来,“叶少,都准备好了。”他说完就在前面带路。 走到三层的时候,叶闻突然在我头顶点了一下儿,“想什么呢?难得你这么安静。” 我咂了咂嘴,“我说咱俩换换吧,我也想有个有钱老爹。” 叶闻牵了牵嘴角,“相信我,你不会喜欢和那个人生活在一起的。” 这酒店里很安静,我们一路上到四楼都没怎么听到说话声,听叶闻的解释,这私房菜酒店顾名思义,就是个主要吃饭次要睡觉的地儿,最开始确实算是私房菜,因为这地儿说白了就跟叶闻他老爹的一个小私宅差不多,后来总有朋友来吃饭,弄着弄着就热闹了,他也不爱来了,就改建成了现在的样子,除了几个老师傅之外还请了一两位有家传手艺的。这酒店不以盈利为主,主要被用作招待朋友什么的,如果是外面的人来定位,那至少要提前半个月预定才行。 要说总有些人闲着没事儿干呢,吃顿饭等半个月,想想就蛋疼,就是再好吃又能怎么着?总归吃进肚子里都差不多,拉出来更是都一个样儿。 可惜我这种想法儿很快就在现实面前被击了个粉碎。 如果说外面的那些个地摊儿快餐什么的是垃圾,家里平时吃的是食物,那么这会儿摆在我面前的简直就是艺术,味觉的艺术。 桌子上七八道菜都是叶闻点的,随便尝一道都能让我觉得自个儿的人生观被颠覆了。 就比如这个芒果鳕鱼膏,上来的时候看着最不起眼,四四方方的一块儿,跟块儿豆腐似的,上面黄白交替的条纹特别匀实,每隔一公分左右的白色就间隔一条窄窄的橙黄,整块儿豆腐的下面只浇了点儿暗绿色的酱汁儿。 看着像个甜品,其实不是。白色的是鳕鱼泥,黄色的自然是芒果泥,不知道用什么作料调了味儿的鳕鱼泥入口爽滑鲜美无比,配上芒果少量的清甜,再加上稍微带了点儿辣味的酱汁……吃到嘴里的时候,我只觉得自个儿舌头上的味蕾不够用。 只吃了两勺芒果鳕鱼,我就充分理解了叶闻,并把这种心情表达了出来,“我终于知道你为啥挑食了,要我天天吃这种东西,我肯定也挑。” “怎么可能天天吃,这里我也是偶尔过来,距离上一次都半年多了,而且这里做东西都讲究时令,其实这道菜不该是春天吃的,现在的芒果香味不够浓郁,是因为我爱吃,所以硬是让师傅勉为其难做的。”他说着把一个小盘子推到我面前,“你再来尝尝这个。” 盘子里的东西我认识,是竹笋,不过这手指头细的竹笋腰上绕了一圈儿暗绿色,不知道是什么。 我夹起一根来,“笋子确实是这个季节的,不过这腰带是什么?能吃?” “能吃,”叶闻端起手边儿的酒喝了一口,“吃这菜就是要把竹笋整根放进嘴里。” 我听他的把竹笋塞进嘴里,入口脆嫩,嚼了嚼就发现这东西不止是竹笋,里面还包了馅儿的,也吃不出是什么肉,总之肥而不腻,我吃不出里面用了什么作料,但隐约能尝出点儿竹子的清香味儿……总而言之,相当好吃! 我又夹起一根儿来,“这腰带是某种海带什么的吧?海藻?话说这东西怎么做的?” “你要学么?” “哈,学也学不会。” “那就是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老师傅们把这些配方看得很重,有些工序都是秘密做的。” “那得了,我还是只负责吃吧。” 一顿饭吃了挺长时间,再是平时吃饭狼吞虎咽的我,面对这些个菜也还是要仔细着点儿品一品的。一桌子的菜,基本是我吃得多,叶闻这家伙大概因为经常吃没什么新鲜感了,我五次抬头看他,其中有两次他都在喝酒。 这些个精致的菜,虽然味道没话说,但量都不大,吃了那么长时间,吃得天从晴转阴再从阴到雨我也不觉得很饱,不过在味道上是真的满足了。 四楼有一半儿是露台,我跟叶闻吃饭的地儿在靠近露台的位置,房间很特别,是用玻璃和未打磨的石块儿组合成的,坐在里面对着透明顶盖儿和一整面墙的玻璃,如果不仔细看,会有种坐在半敞的山洞里吃饭的感觉。 刚来的时候天顶还有星星,看着赏心悦目,这会儿雨点子啪啦啪啦掉在玻璃上,虽然有点儿聒噪,但气氛 分卷阅读127 分卷阅读127 分卷阅读12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2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28 也是好得没话说。 服务生收了餐盘,上了甜点,走的时候还把墙壁上的灯给调暗了好多。 暧昧的暖黄色光线里,叶闻那张带着微笑的脸让人怎么看都看不厌。 他手里的酒杯抵着下唇,目光似虚似实地落在我身上,瞳仁里映着暖色的光点。 这顿饭我就没怎么喝酒,不过这会儿也突然有了种酒劲儿上头的感觉,身上越来越热,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卖力,卖力得出格儿。 这确实是挺好的气氛,头顶隔着玻璃就是稀稀落落的雨声,两个人都不说话,互相看着,就这么让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觉得没什么问题。 我慢慢儿把手伸进口袋,想着要不要现在把戒指送出去,把盒子摸了又摸,却总舍不得破坏现在的感觉,也就迟迟下不了决心。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叶闻放下了酒杯,他眼睛里带着跟平时不一样的情绪,笑容里透着一股子掩饰不住的性感,声音都低柔煽情一些,好像是有点儿醉了。 “下雨了。”他说。 我抬头,“是,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叶闻站起来,慢慢儿走到玻璃墙边,手指点着玻璃外的雨点儿,“你希望雨停么?” 我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其实停不停没什么区别吧,你今儿叫我来这里,就没打算去别处过夜吧?”我说着双手伸过去,慢慢儿环抱住他的腰身,逐渐使力收紧。 他的样子倒映在玻璃上,跟无数晶亮的雨点儿交叠在一起,“就当是被大雨困住了不得不留下,不是更好么?” 我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用鼻尖儿蹭着他的头发,又从头发蹭到耳后那块儿细致的皮肤,最后在他耳廓上轻轻亲了一下儿。 我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在翻涌。 我绕过他的身子从后面握住他按在玻璃窗上的手,又在他脸上亲了亲,“叶闻,看着我。” 他稍微侧过头,而我几乎把体重都压在了他身上,这会儿跟他之间也就隔了手掌宽的距离,为了能看清他的表情,已经不能再近了。 我问了个想问很久的问题,“你以前说,对我既讨厌又喜欢,那现在呢?喜欢的部分有没有变多一点儿?”不等他回答,我就卖乖地凑过去蹭了蹭他的脸,“我知道你有。” 叶闻的眼睛微微弯着,“既然你这么肯定,为什么还要问?” 我把他的身体扳过来,让他面对着我,把他紧紧压在墙上,“因为我想听你说。” 他的呼吸扑在我脸上,热热的带着点儿酒气,“听我说什么?” 我跟他近到鼻尖贴鼻尖,这个距离下谁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我要听你说,你特喜欢我超喜欢我,没有我就不行,除了我谁都看不上,我要你全身心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说完这些,我把头一偏就含住了他的嘴唇,没给他时间说话,大概是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如果他对着我轻蔑一笑,再挖苦几句,我虽然不至于灰心,但下次再有气氛让我说出这种肉麻的话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他嘴里的酒味儿带着一点儿果香,我紧紧抱住他,仔细地亲吻着,从他嘴唇的最外侧开始慢慢入侵,不错过任何一点可以留下自己痕迹的地方,带着全副渴望地跟他交换着呼吸温度以及味道。 我觉得我就跟个青春期还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一样,一方面期待更加激烈,另一方面却怕弄伤了自己渴求已久的宝贝。 真是百感交集。 叶闻啊叶闻,关二爷这辈子算是栽你手里了。 这一个长长的吻过后,我抬起头看着叶闻略带醉意的眼神,他把手贴在我脸上,“跟我来。” 他拉着我下了楼,又走到走廊尽头,从衣兜里拿出了一把钥匙,开了门。 虽然已经隐约觉得这是当时那间屋子了,可门打开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感慨,当时弄得一片狼藉的床单,现在干干净净平平整整地铺着,窗帘还是那么厚重,床头灯的光线也还是一片昏黄。 如果那晚上我不是喝了太多,刚进这屋的感觉应该会和现在差不多。 叶闻像是回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地脱外套挂衣服,也顺便解释了我的疑惑。他说这间房是他自己留的,没有别人住过,今晚要过来之前也提前让人打扫换了床单,所以很干净。 他把茶叶包放进杯子里,泡了两杯茶递给我一杯,自己捧着另一杯吹着,带着慵懒的醉意倚在墙上。 我把茶杯放在身后的壁橱里,走到叶闻身边,“如果不下雨,你打算用什么理由跟我一起住下来?” 他把茶吹凉喝了一口,热腾腾的白雾绕在他眼前,我呼一口气把水雾吹散了,“还有,偏偏选这家酒店的这间房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叶闻又喝了一口茶,然后经过我身边把茶杯放在了跟我那只杯子并排的位置,放好后他转身回来,稍微低下头解开了自己白衬衫顶端的两颗纽扣,而后走向我,从下往上开始解我外衣的扣子。 把外衣脱了随手一扔,他就贴在了我身上,认真看着我说:“来做吧。” 103、愚人节也是节5 ... 主动的态度,带着情欲的目光,稍显沙哑的声音和直白的邀请,叶闻这会儿所表现出的种种,随便哪一点拿出来都能把我彻底点着。 可面对着满地的可燃物,我却用手心儿接住了掉下来的火柴。自打喜欢上叶闻,我干过无数让自己鄙视自己的事儿,眼下就是一件。 我问叶闻,“你今天喝了不少酒,现在还清醒着么?如果你明儿一觉醒来说我趁你醉酒强迫你,我可就没处伸冤去了。” 叶闻继续解开我的衣扣,笑着说:“你低估我的酒量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握住他贴在我胸口上的手,转身反压住他,他的后背碰在墙上一声闷响,我用大腿把他的双腿分开,紧紧压在墙上,同时扣住他的双手,“好,你没醉,那就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叶闻的嘴唇蹭过我的鼻尖,低声说:“来做。” 我凑近他耳边,“说清楚,做什么?” 这样的姿势,他的声音也几乎贴着我的耳朵,“关关,我喜欢你……” 小火柴从手心儿里掉下去,炮仗蜡烛汽油桶燃气罐儿……能着火的东西全部窜出火苗儿,噼里啪啦,火光四溅。 这个吻从一开始就湿润火热充满情欲,也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叶闻比我所期待的更加主动,我刚把舌头伸进他嘴里沿着他的上颚舔扫过一圈儿,他就轻轻咬住了我的舌尖儿,而后含住它吮吸。 他的舌灵活而有技巧,跟他接吻绝对是一件让人享受的事儿。我用唇舌在他口腔内追逐着他的舌尖儿,一旦抓住就把它困住不放,吮吸轻咬舔舐。 两个人的味觉 分卷阅读128 分卷阅读128 分卷阅读12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2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29 器官追逐打闹缠绕,交换着温度味道,以及炽烈的感情。 跟喜欢的人接吻做爱的感觉绝对跟和炮友儿之间泄欲式的体验不同,除了好些微妙复杂的心理因素以外,很直观的一点不同就是——我在亲吻叶闻的时候心脏会有种吊起来摇摇晃晃没着没落的感觉,紧张刺激的同时伴随着不确定的感觉和心慌,一抽一抽的类似失重。 而跟别人,从第一个眼神接触到前戏再到射完走人,我能感觉到的都只是我家老二的需求,过程中用不到心。 一个吻过后,本来就不老实的小兄弟已经胀到让我有点儿难受了,我一边儿跟自己说要耐心,一边儿忍不住在吮吻叶闻颈部的时候用了更大的力度。 就多留下些印章吧,越深越好,越多越好,最好在他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盖上我的专属印记,让全世界都知道叶闻他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轻轻含住叶闻耳垂的同时解开自己的腰带,西装裤从腰上滑落堆在地上,皮带扣打在瓷砖上一声脆响,解决完自己的我又解决了叶闻那条碍事的裤子,这样一来,阻隔就少了很多,隔着内裤,能特别清楚感觉到他那家伙也跟我有的一样的渴望。 叶闻不再是有所保留地被动接受,而是主动配合,这样的方式让我觉得满足和兴奋,我喜欢他这个人,也喜欢他的身体,自然希望他对我的喜欢也同时包括这两个方面,我需要他享受跟我做爱的过程,也需要他完全接受我的身体。 精神恋爱,是远远不够的。 两个人因为充血而变得滚烫结实弹性十足的性器官被局限在内裤狭小的空间里,我在他脖子和胸前留下杂乱无章的吻和一连串深深浅浅的吻痕,同时用自己胀得不行的地方一下儿一下儿摩擦着他的。 叶闻的呼吸一声比一声粗重,他的手指埋在我头发里,轻轻拉扯着,“你这家伙是属狗的么?” 我急促呼吸着抬起头,凝视他几秒之后又吻上他的嘴唇,这次因为两个人都出了汗,所以不断有咸涩汗味渗进嘴里,随着呼吸进入鼻腔的味道也越来越重,男人特有的体味和汗味混合的味道,当然,还有叶闻身上的淡淡的香水味儿。 两个人都光溜溜只剩一条内裤的时候,叶闻一把把我拽进了浴室。 水温稍高,不过谁也没工夫在意这点儿细节,头发湿透,眼睛也因为水的关系不怎么张得开,在哗哗的水声中,我把叶闻推在墙上,在听觉和视觉几乎报废的情况下凭着感觉摩擦着他的身体,抚摸过他身上从脖颈到小腹的皮肤。 他身体的所有部分都是我渴望已久的,现在突然被告知可以占有它,本能不断驱使我加快步骤的同时,理性却在提醒我要仔细体会这一时刻的美妙。 当然,做爱这码事儿永远是本能占上风,尤其当叶闻关了水把手按在我湿透了的内裤上的时候,我能做的除了提腰往他手里蹭之外,就只有动手脱他身上最后的遮挡物了。 那条内裤因为湿透了,所以更好地显示出了里面内容的轮廓,我隔着弹性很好的布料捏了一下儿,然后把他的内裤往下扯,褪到膝盖附近的时候直接抬腿把它踩到了底。 深吸一口气,手握上他性器的同时,我笑着问:“在这里继续还是到床上?” 叶闻在我脖子上轻咬了一口,“床上。” 走到门口儿的时候,我从裤子兜里摸了润滑和套套,走到床边儿放在床头柜上之后,我审视着浑身挂满水珠,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诱人的叶闻。床灯的光线刚刚好,他身体背光的轮廓曲线堪称完美。 肩膀的宽度,腿的长度,腰臀的转折起伏,皮肤的质感和肌肉都恰到好处,我忍不住感慨,脱了衣服的叶闻比穿上衣服的他还无可挑剔。 我走过去吻住他,把他重重按在床上,纯白的平整床单立刻出现了一条条褶皱和水痕。 叶闻还滴着水的头发一绺一绺地贴在额头上,我的手撑在他的头部两侧,俯下身去从他的额头开始,一路经过眉弓眼睑鼻梁嘴唇,在他下巴上轻咬之后又向下落在了他的喉结位置。 我用牙齿轻轻刮擦着时不时上下浮动的凸起,同时抚摸着他的身体。 我尽量把前戏做长,过程中把自己膝盖抵在他双腿之间蹭弄挑逗,能感觉到他那块儿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烫,却不着急对它下手,只是偶尔稍微抚弄一下儿,惹得叶闻突然一提气或者屏住呼吸。 细细碎碎地从小腹一直吻到他耳边,用舌尖在他耳窝里扫过一圈再稍用力咬了咬他的耳廓之后,我抬起身子,认真欣赏他那张脸,一样的地点,同一张床,还是那双浅棕色眼睛,他看我的眼神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我用手指揉弄着他的嘴唇,有一句话就这样从嘴里滑了出来。 “叶闻,我爱你。” 他的眼睛因为这句话张大,嘴唇跟着动了动,抱在我腰上的手臂也更用力,我都感觉得到,不过更明显的感觉是自个儿脸上发烫,我因为自己说得这几个字而紧张。 是个人都知道这仨字在床上有多不值钱,不过对我来说它们不是,关二爷词典里数量众多的调情语句里并不包括这三个字。 我抚摸过他湿漉漉的头发,把自己的额头贴在他额头上,感觉到自己的心快跳出来的同时,对他说:“这话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说,你是第一个人,我也希望你是最后一个。” 我又认真吻了他,在他耳边说:“你这会儿不用回答,我给你时间。”说完我起身,脱了身上湿透了紧绷着的内裤,拿过套套放在手边儿,又把润滑倒在手心儿里,一面直视着叶闻的眼睛,一面慢慢儿分开了他的双腿,从他性器的根部开始涂抹润滑,逐渐向下。 过程中叶闻一直看着我,抿着嘴唇。他的手滑过我的肩膀经过腰边到小腹,再往下,就握住了我家老二,慢着动作套弄着。 我咬着牙吸了一口气,忍住冲动,而后稍微俯下身,跟他保持可以看清表情的最近距离,同时把手指压在了他身后入口的位置。 叶闻的眉头一皱一舒,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不过我还是看得很清楚,因为上次尝试的时候他很明显还在抵触,所以这次我才特别小心。 手指在外面按揉了一会儿,又挤了好多润滑,我才慢慢儿把手指往里顶。 尽管已经非常小心,可就在刚刚刺进去的那一瞬间,我还是看到了叶闻明显的表情变化,他皱着眉头,把视线从我脸上移开,用牙齿咬住了下唇,身体突然僵硬了起来,抓在我肩膀上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我的心一瞬间凉了半截儿,只是刚刚进去半个指节,也就一公分多点儿的长度,他现在的反应肯定不是因为疼,而是又想起了该忘记的那些。 我心里有点儿恼,但到 分卷阅读129 分卷阅读129 分卷阅读13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3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30 底怎么做才能让那晚从我跟他中间彻底消失,却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借着润滑,我一咬牙,就猛地把手指插了进去,几乎就在同时,叶闻突然推开了我坐起来,急促喘着气,低着头,眼睛紧闭,脸色发白。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那晚的经历对他造成的阴影,叶闻这人喜欢把事儿都藏心里,总给人一种他不在意的错觉,可事实上,他很在意。 在这种情况下,我心里不爽,我暴躁,但更多的还是心疼。 我过去抱住坐着一动不动的叶闻,“改天再继续吧。” 叶闻摇头,“再试试看,我可以忍。”他说着拉住我的手放在他入口外,他这样主动我是该高兴,但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白着一张脸连嘴唇和手都在颤抖,我实在是没法儿继续。 我笑笑,“哈,还是算了吧。” 叶闻却突然过来吻住我,停下之后他呼吸粗重地说:“我不想再等了,就今天,不过……不过对不起,后面可能不行。”他的眼中满是无奈,“如果只是互相用手,你觉得可以么?” 他的眼神看得我心疼得要死,只能把他抱得紧紧的,“叶子,算了,我可以等。” 叶闻把我推开一些,“是我不想再等了,来,继续吧。”他说着调整姿势,握住了我家小兄弟。 我深呼吸几口,扬起了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时候,叶闻的声音飘进了我耳朵里,“在跟你之前,我一直都只做top的,也很在意上下的问题,不过后来想想,重要的是感情,其它都不重要。”他抱住我的脖子,“关关,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坚持在上,我也愿意配合你,只是对不起……我好像,还没准备好。” 104、愚人节也是节6 ... 我看着他发愣,对了,叶闻一直是个在上面的。 但他愿意为了我下来。这段儿时间我好像一直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大概因为从来不觉得我会有在下面的一天,所以潜意识里也就没把我跟他的属性问题当成个很重要的事儿。 一定是我在上,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这是我的思考模式。 不过这会儿却不觉得那么理所当然了,他能为了我下来,我呢?其实上下的问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gay有几个一是一辈子在上的呢,可能就因为我是双才会这么纠结这种问题。 当年还觉得圈儿里有些一号有了固定的伴儿之后就时不时客串一回零很不可理解,这会儿倒是突然开窍了,是啊,关键是你喜欢这人,既然喜欢了,命都可以为了他豁出去,这点儿又算什么呢? 既然叶闻因为有阴影不能在下面,那就我牺牲一下儿呗,总比互相用手不伦不类的强是不是? 想是这样想,要我主动躺下被人干,即使对方是叶闻我也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正琢磨着呢,叶闻又在我耳边说:“关关,我好喜欢你,真的,我喜欢你……我知道你想做,我也想,但是……” “我喜欢你”四个字说得我心肝脾肺一路难受。 妈的,还犹豫个毛?于情于理这都是最好的选择了不是? 咽了咽口水,我挑起叶闻的下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看着他的眼睛下了决心,“行了,用手算怎么个事儿啊,我献身一下儿得了。” 叶闻停了动作看着我,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是个很重大的决定,我深吸一口气,大咧咧躺下,“来吧,我给你上,这问题不就解决了么?什么上下左右的,多大事儿啊,爷不在乎,不就疼点儿么,忍一忍不就过去了。” 我意识到自己有点儿话痨,马上住了嘴,看着叶闻,也说不出心里是个啥滋味儿,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我是真心喜欢,真心爱。 让他受伤难受跟让我吃点儿小亏比起来,我肯定选后者,只是我咋早没有这觉悟呢?不然也不用面对着叶闻一脸煞白的样儿心疼得难受了。 叶闻笑了,坐着看我,“你认真的?”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感慨自己做纯一的日子到此结束,叹完了腾地坐起来抱住叶闻脖子就把他往下拉,“还想让我说几遍啊,来不来?不来拉倒。” 两个人调了个位置,我躺着,叶闻的手撑在我头侧,低着头看我,表情严肃无比,“你认真的?”居然又问了一遍。 不是一点儿都不后悔的,不过话都说了肯定不能咽回去,伸手穿过他腋下抱住他的后背拉向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唉,我是真他妈的爱上你了。” 叶闻把额前的碎发往后一拨,就俯身下来,“我知道……这是你第一次,我会慢慢来。” 理智上接受只是接受的第一步,叶闻这么压在我身上还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听着就觉得别扭,感觉也不对,又叹一口气,我伸手去握住了他的顶在我小腹上的家伙,“别废话。” 叶闻轻啄了一下儿我的嘴,“你紧张?” 我否认,“一点儿也不,老爷们儿的能屈能伸这点儿事儿算什么。” 叶闻笑了笑,“你又骗我。”说完神色渐渐严肃了起来,眼中的情欲也越发浓烈。 他说是要慢慢来,结果根本没给我反应的时间,两腿间一凉之后,我就感觉到有异物进了自己身体。 本能地吸溜了一口气,我忍着难受动了动身子,看着叶闻的眼睛。 谁说上下都一样了?这家伙翻个身儿就完全换了种眼神,棕色的瞳仁里都像是有火苗在烧一样。 他把手指抽出去,又慢慢儿送进来,在那儿做着开拓,同时问:“疼么?” 我很郁闷,脸上表情大概也不太好看,摸过润滑剂和套套就递给他,“得了,别鼓捣了,烦得很,直接来真家伙吧。” 叶闻不理我,一边儿低头含住我的嘴唇,一边儿继续把凉飕飕的润滑往我身上涂,我努力认真跟他接吻,但注意力总不自觉关注到不想关注的地方。 因为有润滑,他一根手指的时候我不觉得疼,就是难受,烦躁又难受,过了一会儿,他换到两根的时候,刚刚一进来我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难受,太他妈的难受了!而且被手指撑开的时候一阵疼,有种皮肤要被撕裂了的感觉,尴尬且没有安全感。 我只想快点儿结束,如果这会儿压在我身上的不是叶闻,换了别人敢对老子做这事儿,老子一定大刀阔斧把丫的鸡巴和手指头都剁了。 不过是叶闻,我就只能认命了。 他顺着我的脖子往下啃吻,每次咬得重了我都配合地哼一声,不过不管他在上面做什么,我的注意力都只能集中在下面,异物感的同时,小兄弟胀得难受。 往叶闻身上蹭着也没什么用,索性就自己用手套弄起来,可是没动两下儿,叶闻就按住了我的手, 分卷阅读130 分卷阅读130 分卷阅读13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3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31 换上了他的,熟练揉搓着。 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快感和难受一半儿一半儿,我还能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在快感上。 随着叶闻手上的动作,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儿和抵触在变淡,热胀的性器贴合在叶闻手心儿里,因为润滑剂的作用也被伺候地越来越舒服。 就在我越来越享受,自己都听到自己呼吸越来越粗重的时候,双腿被用力掰开,接着猝不及防的强烈痛感沿着神经末梢洪水一样袭来,从下到上,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头皮都在发麻,从胸口到脖子也像烧了火一样。 我咬牙闭眼忍着,第一阵儿疼痛稍微平淡了才张开眼看叶闻,他那张脸上的表情看着也不好过,紧紧皱着眉,额头上也不知道是头发上的水还是汗,一颗颗往鼻尖儿的位置滑。 我看着其中的一颗水珠子往下掉在我胸口上,极细的“吧嗒”一声儿传进耳朵的同时,叶闻抱着我的腰猛地往下一拉。瞬间,我感觉到的是比刚刚强烈几倍的疼。 疼得我想骂人,还是咬紧了牙忍着,我觉得自个儿现在紧握的拳头上一定满是青筋。 叶闻拉过我的手搭在他背上,低着声音说:“很疼么?疼就叫出来,会好些。” 他说着把身子往后撤,我听到一阵儿肉和水摩擦出的声音,用力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儿,“别废话,给我速战速决!” 叶闻长出一口气,贴上来咬在我耳朵上,湿软的舌头刺激着情欲,我更是憋得难受,想快点儿发泄出来,就用老二往他小腹上蹭。 他也配合地握住它继续动作。 结果我刚刚觉得舒服了,叶闻就轻声说:“放松。”话音未落我就感觉到自己整个人被他顶得往上挪了一截儿。 这次的疼太突然也太猛烈了,我没忍住骂了出来,“操!我操你大爷的叶闻!” 叶闻动作稍微停顿的功夫,我能感觉到自己从大腿根儿到小腿都在抖,真是太他妈疼了!而且疼在里面,够不到碰不着,抓心挠肝儿的一点儿缓解的办法都没有。 主动权在别人手上,这种被动和无力的感觉我相当不喜欢。 思考到此为止,后面我就进入了一种思维混乱的胶着状态。 叶闻双手扣住我的腰身,把我的腿架到了他的肩膀上之后,就不再给我喘息的机会,狠狠抽插了起来。 开始是水声连连,接着水声被有节律的“啪啪”声取代,我死死抱住叶闻的后背,浑身绷得紧紧的,可是越紧绷就越是难受。 一舒一张的疼痛感好像永无止境一样,浑身上下的神经都被折磨地苦不堪言,我没工夫想任何事儿,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两个人身体结合的部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疼痛的感觉才逐渐变成了麻木,一直咬着牙弄得腮帮子都疼,缓和下来我立刻张大嘴喘了一口气。 浑身的汗,又热又黏,不过叶闻也没比我好多少,额头上始终有汗水渗出,整个身子滚烫,我摸在他脖子上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他跳得飞快的脉搏。 也不知道他这么盯着我看了多久,总归我一睁眼就正对上他的眼神,他跟不要命一样疯狂地把他的性器捅进我身体里,每一次动作带出的晃动都很剧烈,以致离得这么近我都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清楚的只有床头灯投在他瞳仁里的那一个光点儿,随着他抽插的频率和腰身的挺送晃动,晃得我眼睛发花,几乎忘了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在干些什么。 麻木和滚热的感觉还不算太难受,更难熬的是一种没法儿形容的感觉,像是有点儿麻有点儿痒,埋在身体最深处怎么着都抓挠不着,让人焦急又暴躁。 叶闻趴在我身上,紧紧抱住我的腰身,我也就这么紧抱着他,两个人以同样的频率在床上晃动,每次一都让他的性器在我身体里充分摩擦。 身贴身听着他胸口里的心跳,我慢慢儿觉得平静了下来,身体上的感觉仍然翻江倒海一样强烈,不论是快感也好痛感也好,都因为叶闻的狂热索取而丝毫没有降温,可我却开始有种从现状中抽离出的感觉,忽然异常清醒。 所有的感觉都是次要的,关键是我这会儿跟叶闻前所未有地贴近,不止是身体,也许还有精神。 抱紧叶闻听着他粗重的呼吸,我所期待的,只有跟他贴得再近一些,然后更近,近到两个永远不能合二为一的个体无限趋向统一。 索取和给予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贴近。 唉,人啊,何必呢。 叶闻跟我几乎是一前一后射了出来,高潮的瞬间,他抱紧我,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即使我才是被折腾的那一个,这会儿也还是更心疼他,把他完完整整抱进了怀里。 我只觉得我吃素吃太久被憋坏了,倒没预想到叶闻这家伙也没好到哪儿去,从他的疯狂状态来看,他大概比我还饥渴。 第一次拼命也就算了,结果他活活换着姿势折腾了我三回,回回用全力,那样子和眼神我看着都直皱眉。 最后一次的时候,完事儿后他死死抱着我的脖子,哑着声音说:“关关,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觉得他这话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就在他表白声儿的映衬下,我射了出来,到达高潮的那一刻,我却什么都没想不出来。 脑子空白一片,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 剧烈喘息着,我摸了摸他的头发,在心里回了他那三个字。 不过我也知道,床上听到的情话都不能当真。 妈的,现在这种气氛我那么较真儿干嘛? 我看着天花板上斑驳的灯光发了会儿呆,然后摸过手机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时间。 4月1日,星期五,00:46。 好些个短信提示在闪,不过它们发过来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听见。 我腾出手来拍了拍叶闻的后背,“喂,愚人节快乐。” 叶闻却把手机从我手里夺走随手扔在了地上,“别管什么愚人节了。” 他的身子完全不使力地压在我身上,头还枕着我的胸口,沉得很,我在他后腰上用力一拍,“老子都给你上了,你吃完了还想压死老子吗?” 叶闻直接一手过来捂住我的嘴,“嘘——你别说话。” 就这么又过了好一会儿,恍恍惚惚的,我都快睡着的时候,叶闻却突然翻了个身,跟我并排躺着,小声儿问:“关关,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后悔的事?” 我一动都懒得动,只稍微把头转向他,答说:“没有。”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有?” 叶闻把胳膊挡在眼睛的位置,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有,而且很多。” 后来我再问,他都没回答,只是转身过来抱住我,蹭了蹭,拉上被子把两个人裹好,就没动静儿了。 分卷阅读131 分卷阅读131 分卷阅读13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3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32 我被叶闻抱得太紧,加上外面雨声越来越大吵得根本睡不着。 看着叶闻睡觉都睡得苦大仇深皱着眉头的样子,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把戒指送给他呢。 艰难转过头看了一眼被丢在门口儿的上衣,我把叶闻压在我胸口上的头挪开,自己翻了个身儿,再调整姿势把他抱进怀里。 算了,不着急,以后时间长得很,这个人,我要他属于我一辈子。 105、出来混,早晚要还的1 ... “如今之计,唯有退守,再做决断!得人恩果千年记……谁敢得罪我?给你的,十倍奉还给我!辅翼既折,蜀汉衰矣……避嫌远疑,所以无误……生死有命…… ” 我睁开眼,然后闭上,然后再睁开,然后再闭上。 手机在地上而我却在床上,闹铃一直响可我却不想起,这他妈才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今天是周五,工作日,所以闹铃会在八点十分的时候准时响起,还是聒噪的三国杀台词轮换,揉了揉眼睛,我决定尽快换掉这该死的铃声。 房间里的光线和我睡过去之前几乎一样,如果不是手机一直闹,我大概会以为这会儿是晚上。 我睡觉不算老实,昨儿明明是面朝里抱着叶闻睡的,这会儿却换了个方向,挨着床沿儿,半条胳膊搭在外面,稍微动动就可能掉下床去。 我动了动,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又乏又累腰酸背疼,一想起昨儿晚上叶闻折腾我那股拼命劲儿我就心情复杂,翻个身儿想找他后账,结果…… 叶闻一向是个睡觉实在的,我几乎毫不怀疑他这会儿会睡在我身后,但是结果,我看到的除了枕头就是床单,本该躺在那儿的大活人却不见了。 大概是去厕所了吧…… 天杀的手机铃声终于停了,我瞬时又被困劲儿打败,被子一拉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又睁开眼,吵醒我的还是手机,不过不是闹铃,而是电话。 第一遍铃声是半梦半醒的时候听见的,掀开被子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紧接着第二遍第三遍,我摸过眼镜儿,刚一坐起来就觉得身上好多地儿跟生了锈似的,不怎么灵便,下床之前先回头看了一眼,结果还是没看见叶闻。 光溜溜踩在地上,捡起手机就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人事”俩字儿,我一边儿按上通话键一边儿琢磨着叶闻哪儿去了。就在电话接通的同时我感觉到自己两腿之间一热…… 我操。 叶闻这家伙昨儿是没用套直接射在里面了么! 我正低头皱眉看着顺着自己大腿根儿往下流的液体,电话那头儿就响起了有点儿急躁的声音,“喂?关关?喂?听得见吗?” “嗯,听着呢。”刚起来声音有点儿哑,我一边儿光脚往厕所走想看看叶闻在不在一边儿心里犯嘀咕,这时候公司人事找我干嘛? 哦对,今儿礼拜五,我没去上班儿!想明白了原因之后,我刚想给自己找个借口,就听到那边儿说:“那好,你现在在哪儿?行了,不管在哪儿,马上来一趟公司。” 厕所里也没半个人影,我对着镜子扒了扒自个儿那一头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呃……那什么,咳咳,我感冒了,发烧,能不能请一天假啊?” 就这声音这状态,我真心觉得自己的话是很有说服力的,结果那边儿却一点儿也不买账,“不管你现在在哪里做什么,都请立刻到公司来,有要紧事。” 他的态度不怎么好,我听着有点儿烦,“到底什么事儿啊这么催命?” 那边儿声音断了一会儿,能听到隐隐约约的杂音,接着人事冷冰冰的声音又响起,“请马上来公司办理离职手续,关关,你被开除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那边儿电话已经挂断了。 我的一脑门儿问号,在看见屏幕上明显的“四月一日星期五”这几个字的时候瞬间消失了。 骗员工说被开除了,这还真是人事能想出来的整人手段,这家伙肯定偷笑着等我火急火燎地赶回公司呢。 那么叶闻呢?这家伙不声不响消失了难道也是在想法子整我?之前明明说了是到公司一起整别人的,怎么就窝里斗了呢? 我又走回床边儿,果然看到了床头柜上留了张卡片,上面是叶闻用清秀字迹写着的——关关,愚人节快乐。 我打电话给他,“嘿,愚人节快乐,你在哪儿?” 叶闻说:“我在公司,你过来吧。” “嘿嘿,好。” 我挂了电话,翻开收到的短信,好么,足足有十几条,有来愚人的也有来提醒人不要被愚的,其中光没名儿的表白短信就有两三条儿。 通讯录里没有名字的家伙居然也来凑热闹表白玩儿,真是乐呵。 这种的我都直接回说“我也喜欢你”,对付一下儿得了。 不过没名字的还好说,有一条儿有名字的我就不能这么随便回了。 【关关,其实你也该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你,只是我也知道你没这意思,所以一直没说,虽然现在再说也没什么意义了,不过我还是希望有始有终,我喜欢你,然后祝你和叶闻幸福】 姓名栏显示着杨小九,下面还特别署名小九,生怕我不知道他是谁似的。 愚人节的经典愚人表白,半真半假,真的多,假的少。这傻小子,怎么也跟着别人玩儿起这套了呢。 不知道怎么回,我也就没回,继续看下面的,先是王雨晴的一条,没头没尾儿就几个字,“出什么事了?”接着是李强的,更没头没尾,“关关,师兄对不起你,想聊的时候找我。” 给这两条分别回了个问号之后,我把收到的比较有创意的愚人短信转发了几条儿,然后就钻浴室洗澡去了。 对着镜子仔细看,还真是一片狼藉,还说我是属狗的,叶闻他才是属狗的吧,我给他盖章好歹都不算太深,几天就能消下去的那种,他倒好,在我胸口上留了个指甲盖儿大小的紫红色印子。 我身上皮肤本来就白,这个大印章看着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妈的,等见到叶闻爷一定还他一个更大更红的! 一边儿洗澡一边儿活动筋骨,还是觉得腰酸腿软,在下面还真不是什么好受的事儿,想想看,以前被我折腾过的小零们,确实也挺不容易,等着下回跟叶闻做,我该对他更仔细点儿才行。 不过上下果然是个大问题,我是再也不想在下面了,打个浴液都觉得后面火辣辣地疼,而且疼不是重点,重点是疼的那位置,其实这也不是重点,关键是被动的感觉我不喜欢。 唉,算了不能细想,昨儿那段儿就当是关二爷深入体察民情从此更加精进技术的必修课吧。 洗完澡穿上衣服,我把叶闻写的那张卡片揣 分卷阅读132 分卷阅读132 分卷阅读13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3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33 进兜里,顺手就摸到了装戒指的盒子,打开盒子把黑欧泊的戒指对着床头灯看了又看,我想象着这东西戴在叶闻手上的样子。 其实应该是今儿一早我先起床,然后趁着叶闻没起给他偷偷戴上才对的,可谁能想到他这么热心愚人节,自个儿先回公司了呢? 把戒指再收好,我出了门儿,想快点儿去公司找叶闻,也看看他今儿到底安排了什么整人节目。 下到一楼大厅,我直接去服务台,刚想说帮我叫辆出租吧,那服务生看见我就笑着说:“您好关先生,需要用餐么?” 我看了眼时间,都十二点多了,肚子是饿,不过我不想耽误时间,“不用了,帮我叫辆出租吧。” 那服务生微笑着把手往外一指,“叶少吩咐过的,出租已经在外面等了您一上午了。” 还挺周到,“那谢了。” 服务员在后面说:“欢迎您下次光临。” 我坐进出租里,懒懒地靠着椅背不想动,一路晃悠着也睡不着,一直在琢磨他们打算怎么整我。打开手机看短信,刚看到王雨晴问了一句“你在哪儿”想回说在路上,结果刚打了“在路”两个字,手机就没电了。 我真怀疑我是手机电池的克星。 晃晃悠悠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知道我不止是电池的克星,还跟北京出租有仇。 好死不死的,我抬头看前面的后视镜,结果刚好撞上司机的眼神儿,好么,他一看见我就笑得眼角都是褶子,弄得我想立马换一辆车。 “又见面儿了嘿,咱还真是有缘,我瞧你今儿的这身儿行头不错,工作还顺利吧?” 居然又是那个倒霉的贫嘴司机,我在心里哀叹一声,回说:“哈,有缘,顺利。” “我瞧着你脸色不太好啊,唉,年轻人,工作要紧,但也别累坏了身子,我跟你说哈,我有一哥们儿的儿子,才刚多大啊,二十四岁也就,上个月刚没了,你说现在的年轻人……” 他絮絮叨叨跟我说了一路,我倒是有事儿干了——被他烦死。 等着终于到了公司楼下,我拿钱包要给他钱,他却摆摆手说:“都给过了,还多给了好多呢,你看我这人实诚,要是换了别人,好么,肯定多收你一回钱。” 我麻溜窜下了车,那司机还好心地嚷嚷,“哎对了,今儿是那什么,愚人节,你可小心着别被愚了哈,我一大早儿的就被骗了,那臭丫头……” 我以逃跑的速度尽快远离那辆车,今儿路上又堵,这会儿已经是一点半了,想着上去也过了饭点儿了,我肚子又饿,就买了个汉堡,一边儿啃着一边儿走,出电梯的时候已经吃完了。 进了公司直奔叶闻办公室,结果拧把手,拧不动,敲门,没人应。 我掏出手机,才想起它没电了。 怎么看这办公室里都没人,我挠挠头转身儿,就正对上了人事主管严一生的脸。 我这儿正想找人问呢,他撞上来我自然不能错过,“叶闻……咳,咱们老板他不在公司?” “不在,他回家了。”严一生看我的眼神儿让我很不舒服,“你来,跟我办离职手续去。” 我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儿,“哈,得了吧,愚人节快乐,我去找咱老板有事儿,就不跟你们玩儿了啊。” 严一生挡在我面前,“你觉得我在玩儿?我像爱开玩笑的人么?” 我一琢磨,这人平时还真是不怎么开玩笑,就回说:“呵,不像。” “那就来跟我办离职,你还在合同期内,公司主动解雇你,虽然是你自己的问题,但叶先生还是吩咐了按照合同付给你违约金。”他说着摇了摇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公司居然跟你签下这种合同,那么高的违约金。” 这愚人节项目也做得太逼真了吧?我有点儿莫名其妙,“合同怎么了?那十万的违约金不是人人都一样么?” 严一生特轻蔑地一笑,转身带路,“跟我来,还装什么傻,你的事儿全公司还有谁不知道。” “哎我到底哪儿装傻了?”我绕到他面前,“你给我说清楚。” 严一生那张三十多岁的脸上满是不屑,“说什么?办理离职你听不懂么?我可没功夫跟你在这儿耗时间。” 我有点儿火了,“我说你至于摆一张臭脸么?行了我跟你没话说,我去找叶闻。” 严一生却继续说:“我说关关,你也给自己留点脸面吧,你拿着比别人高的薪水平时加班儿最少伙食最好,现在被开除了都能白拿十万的违约金,你还想怎么样啊?继续缠着叶先生打算往上爬么?我真不理解你们这些八零后都怎么想的,你觉得他还会见你?叶先生跟你私下里怎么样而你又是怎么进公司的我不想多说,就冲着你偷偷把公司的设计卖给竞争对手这点儿你也该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开除吧?要不是叶先生人好不追究,我们是完全可以告你窃取公司机密的。” 106、出来混,早晚要还的2 ... 他一口气说完,语速很快,难得我都听清楚了,可也一时消化不了,“你说什么?窃取公司机密?” 严一生又摇头,“演得真好,你是电影学院毕业的吧?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能骗过叶先生了。” 我操,这是哪出啊? 我朝他伸出手,“行了把你手机给我,我给叶闻打个电话,不管他怎么交代你的,这事儿绝对是误会了。” 叶闻这愚人节段子也太成功了,他这是连人事也一起骗了吧?不过想想也对,不然就严一生这人一本正经的样儿,让他演戏骗人也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严一生用鼻孔看我,“你怎么不用自己手机?怕他看见是你的号就不接?原来你还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啊?叶先生不会想再看到你的,他就是为了不再看见你这吃里扒外的脸才先回了家的,你也省省功夫吧。” 我直接从他兜里摸出手机,“我手机没电,行了老严你省省口水吧,今儿愚人节,你被耍了。” 严一生边摇头边看着我笑,我都怀疑他那脑袋是拨浪鼓变的,能这么保持着匀速一直摇啊摇的也不嫌脑子晕。 直接输入叶闻的号码拨过去,很快叶闻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怎么样了?” 我笑着说:“行了叶闻,你赢了,我承认我被骗到了,咱别再玩儿了,你都不知道,老严完全把这事儿当真了,跟你说,他现在的表情特逗……” “关关,去办理离职吧。”叶闻打断我,只平平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我突然就笑不出来了,“呃……什么意思?” “去办理离职,我已经交代过了,会按照合同给你违约金。” “喂,别再玩儿了。” 那边儿停了停,叶闻的说话声儿更低了点儿,“没玩儿,你桌子上的东西也已经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3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34 收拾好了,就这样吧,办完了离职你到我家来找我。” 他说完直接挂了。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接跑到自己那个小角落看,果然,三腿儿的桌子收得干干净净,原来堆在桌子上的东西现在装在一个小号儿整理箱里,就这么在桌面儿上摆着,连电脑都给撤了。 如果是开玩笑,这也太过了吧…… 我转身,打算直接去找叶闻,却迎面碰到了王雨晴。 他看着我把嘴唇一抿,“给你发了好多短信你都没回。” “我手机没电,哎对了,”我指了指后面的整理箱,“你知道这事儿?” 他点点头,“知道,整个公司都知道了……”他说着垂下眼睛再抬起,直直看着我,“关关,是真的么?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着急,走近他一步,等着他给我解释。 王雨晴特认真地审视着我,然后微微一笑,“果然是有什么误会吧,我就觉得你不是会偷盗公司设计往外卖的人,何况你跟叶闻……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我有点儿慌了,“你们全都听说我卖了设计?这事儿是哪个王八蛋造的谣啊!” 王雨晴有点儿尴尬地笑笑,“是叶闻说的。” 坏了,好像是真出事儿了,我在王雨晴肩膀上一拍,“行了,是误会,我自己去找叶闻说清楚,啊对了,谢谢你相信我,真够朋友。” 我几乎是小跑着出了公司奔向电梯,门关到一半儿的时候,王雨晴却突然挤了进来,他按了一层,长长呼出一口气靠在后面的扶手上,“我送你下去。” 他看着我的表情挺复杂,我笑笑,“没事儿,别搞得跟送行似的,等跟他解释明白我就回来了。” 王雨晴抬手帮我整理衣领,整理好又随手抹平了衣袖上的褶子,“你跟叶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干嘛这么问?” “我是想,出了这种事,他为什么不先跟你说听你解释……上午叶闻到公司,直接去了严人事那里,虽然他那些话只是跟人事说的,但他当时似乎很生气,说话声音也很大,附近的很多人都听到了,这才闹得整个公司都传遍了……”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他觉得我骗他,会生气也很正常。” 出了电梯,王雨晴跟我并排走着,“我不是说他该不该生气,如果你们是普通上司下属的关系,这就没问题,但你们不是,以你和他的关系,出了这种事他该先私下跟你谈才对,可他没有,对不对?所以我才想问,你们是不是闹了什么不愉快?可叶闻也不是公私不分的人,所以我有点想不明白……”王雨晴皱着眉头,一脸的担心。 我在他眉心上敲了敲,“当心长褶子,你就是想问题太复杂了,估计是事情来得急,叶闻一时生气,总归别担心,我跟他没问题。” 王雨晴咬了咬嘴唇,“你跟叶闻好了这几个月,全公司人都知道,很多人在背后说闲话,说你吃软饭攀关系什么的,我知道你不是,也知道你不在意这些,但我觉得叶闻今天直接让人事开除你,还弄得所有人都认为你偷卖了公司的设计,这事很大的,你明不明白?这关系到你的名声和前途。” 已经走到路边儿了,我招手拦下出租,回身拍了拍王雨晴的肩膀,“不是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么,那些莫须有的事儿很快会过去的,行了,你快回去吧。”我说完上车。 王雨晴点点头,“那你解释清楚了发个短信跟我说一声吧。” 我点点头,关上门。 想着这档子莫名其妙的事儿就烦,火急火燎地恨不得飞到叶闻眼前去,连着催了司机好几次快点儿开,不过赶上周五又是国贸附近,时不时就堵一会儿车,堵到后来我实在坐不住了,直接掏出张绿钱甩给司机,下了车改用跑的。 其实公司离叶闻住处真的不远,要不是觉得着急直接打了车,估计我跑步过来还更快点儿。 经过了昨天的那场雨,今儿的天气特别好,北京难得有那么蓝的天,还晴得一片儿云都没有。 虽然才刚四月,但大太阳当头晒着,我小跑一路到叶闻家楼下的时候还是给热得满头是汗了,脱了外套儿挂在胳膊上,进电梯的时候我揉了揉酸了吧唧的腰。 想想昨晚上的那一通折腾,再想想叶闻现在问都不问我一句就发脾气,要说不生气那是假的,不过这里头肯定有误会,等着说明白了,我肯定让他这家伙好好儿补偿我。 门打开的时候,迎接我的,是叶闻那张几乎不带一点儿表情的脸。 我倒是希望他双手抱臂皱着眉头一脸生气的样子看我,然后大骂我吃里扒外骗他钱,这样我就能嬉皮笑脸贴上去,跟他解释说这是误会啊我比窦娥还冤,然后快速解决完误会,等一切恢复正常,我上去亲他一口,教育他以后要对我百分百信任。 可是他却这么冷冷淡淡地站着不说话,眼里也没半点儿情绪,我一时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口。 面对面沉默一会儿,我决定还是用嬉皮笑脸战术,走过去搭住他的肩膀,“喂,我是冤枉的。” 叶闻还是那么冷淡地看着我,轻轻把我的胳膊从他肩膀上推了下来,转过身走在前面,“你跟我来。” 我低头,“用不用换鞋?” 他看都不看我,“不用。” 眼下的情况是:第一,我的笑脸战术没用,第二,叶闻好像真生气了而且坚信我就是吃里扒外的那个,第三,我对他的态度很不爽。 叶闻直接走向书房,我跟在他后面。 他开门,走到书桌后面站在椅子边儿上,我跟他隔着桌子面对面。 他把桌上银色的苹果本儿调了个个儿,“来看看,眼熟么?” 屏幕上是播放器的窗口,暂停状态,画面停在一片模糊的人影上。 我看了一眼叶闻,点了播放,画面开始动的同时传出一片乱糟糟的杂音,听清楚那杂音的同时,我也意识到其实听不听得清根本没关系,因为这段儿视频的内容,是我不久前刚亲身经历过的。 只不过换了个观察角度。 如果不是很快认出了叶闻的背影和我自己那张脸,我大概会以为叶闻现在是在邀请我一起看毛片儿,还是那种没什么质量的偷拍视频。 画面上叶闻的背影只拍到上半身,我的脸倒是被拍得很清楚很明显,满头大汗,咬牙皱眉,看这样子比我当时实际经历的感觉还难受。 这段视频的音效不怎么好,背景音被雨声弄得乱七八糟,不过画面质量却相当不错,我敢说,就是找个我从初中以后就没联系过的同学来,他都能认出那脸的主人是我。 视频很明显是剪辑过的,只有很少一段儿,一分钟放完之后又回到了暂停状 分卷阅读134 分卷阅读134 分卷阅读13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3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35 态,我的视线从屏幕上离开,回到叶闻脸上,“你拍的?” 叶闻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左边嘴角微微一挑,“当然,不然还会有谁?” “别告诉我说这是为了情趣,录下我跟你的第一次。” “当然不是。”叶闻说着合上了本子。 “哈,那就是你打算改行了,卖毛片儿赚钱什么的,你觉得我有当av男优的潜质?还是你打算用这片子勒索我一笔钱,或者想让我不拿钱给你干活儿?又或者你打算把这寄给我妈,让他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取向?” 叶闻坐下去,手支在下巴上,抬着头微笑看我,“继续猜,我很好奇你的想象力能到什么地步。” 我忽然觉得心往下一沉,“你叫我来不是为了偷卖设计那档子误会么?不管你为什么拍下这段儿东西,我都想不出这跟偷卖设计有什么关系。” 叶闻的眉毛一挑,“是误会么?” “当然。”我回答得很肯定。 叶闻嗤笑一声,“当然是误会,这视频跟你偷卖设计的事没什么关系,但跟我要开除你却有很大的关系……”他端起手边的红酒杯喝了一口,“你要不要猜猜看,它们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 我仔细看着叶闻,“你昨天拍了这视频,今天立刻要开除我,所以这视频是你开除我的原因,跟偷设计没关系?换句话说,你要开除我是因为你跟我做了?”顺着猜测说出想法儿,说着说着我忽然觉得后背发凉。 “你好像突然开窍了,继续想,”他把一只空杯子递给我,又拿起酒瓶,“要来点酒帮助思考么?” 我没拿杯子,他给自己添满了酒,喝一口,晃了晃杯子,又抬头看着我,“你想的没错,我等这一天很久了,这么值得庆祝的日子,你真的不想来点酒么?” 我“砰”地一声把手拍在桌子上,撑着桌子往前倾身,“你到底什么意思?这么说你知道我没偷公司设计?等等……根本就没人偷设计对不对?这只是个借口?” 看着叶闻,我突然觉得很心慌。 这一路从公司过来,我一直觉得自己是站在大草原上,面对的是一条稍微助跑就能跨过去的小河,结果现在却突然发现那河里没有水,不止这样,还根本就不是什么小河,草原也不是草原,我正站在悬崖边儿上,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我很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结果叶闻很快就把我的害怕变成了现实,他轻松地说:“对,公司根本没丢设计,我只是把几件衣服和几张设计图换了地方存放而已,如果你觉得委屈,可以告我损害你名誉。” 我把叶闻这会儿说的话和说话的态度一琢磨,怎么想怎么觉得心凉,但想着这快一年的相处,我还是尽量扯出笑问了一句,“这是愚人节玩笑么?” 叶闻突然笑出声,眯着一双眼睛看我,“看来把日子定在愚人节是对的,你现在的反应我太喜欢了,关关,你真没让我失望。”他用食指敲了敲电脑,“还有这段视频,我看了一上午,每次看都觉得很喜欢,你被我压着狠操的表情,真的很美。” 我的手握了拳又放松,然后再握拳,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叶闻你……” 叶闻歪着头看我,做出一脸天真表情,“关关,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被操得浑身颤抖的样子,这视频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拷一份给你,我自己为了保险已经拷了很多份了,不差这一份。哦对了,你放心,视频我不会公布出去的,因为这是我的私人享受。” 拍了在床上的视频,第二天一大早就玩儿消失,到公司里就让人事把我给开了,现在这种得意的态度…… 合起来一想,答案很明确——我被耍了。 我笑了笑,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喝干,玩儿着手里的杯子说:“叶闻,你行,原来老子就他妈是个让你上完就踹的。”我一手掰过他的脸,“我他妈就那么香饽饽啊?你哄着我玩儿了那么久,和着就为了操老子一把啊?行,你牛逼,我认栽,这就去公司办离职,十万块钱让你干几炮儿,老子他妈的真不觉得亏!” 叶闻挣开我的手,低下头,之前支在下巴上的手现在支在额头上,他笑得肩膀都在微微晃动,笑声停止后,他忽然抬起头看着我,“就凭你?我叶闻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只是为了上你?你觉得你配么?就冲你昨晚在床上的表现,花十万买你挺尸?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没脑子么?” 我彻底恼了,他妈的被当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还跟人掏心窝子,这感觉别提有多操蛋了,我一把扯住叶闻的领口把他从凳子上往上提,“叶闻,你他妈的有种就给我再说一遍!” 叶闻就这么任凭我抓着,表情很平淡,“去年的六月六号,在那家酒店里,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看着叶闻眼中的恨意,我脑子里嗡嗡直响,六月,酒店,他说过什么?我记得他骂过我son of a bitch,除了这他还说过什么? 不用我多想,叶闻就替我解了疑惑,“你忘了?呵,果然,那让我来提醒你,我说……我一定让你后悔今天的一切。”他说完,还是那样看着我,表情平平淡淡的,眼睛里却带着很强烈的情绪。 我抓在他衣领上的手松开了,一瞬间无数想法和画面在脑子里翻来滚去,乱得我恨不得一头撞墙上撞晕了给自己来个清静。 僵硬地立在原地,我低头看着仍保持微笑的叶闻,“你什么意思?” 叶闻拿过红酒喝了一口,而后站起身,凑在我耳边说:“我要让你后悔,让你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我要在同样的地方让你自愿躺下被我操……这些目标都达成了,而且比预想的还要好。” 我完全做不了任何动作,木头一样杵在原地,手心儿里湿乎乎的全是汗,叶闻拉起我的手,放了个东西进来,而后轻声说:“你的表现真的比我预想中好多了,关关,你是真的爱上我了,对不对?” 我低头看着自己手心里那枚银晃晃的戒指,内圈上小小的“联”字。 在手开始发抖之前,我握紧拳头,然后把手放了下来。 “哈,哈哈……”我看着叶闻,“所以都是假的?” “你觉得呢?”叶闻的惯用语现在听着刺耳无比。 我把那戒指攥得紧紧的,金属圈硌得手心儿发疼,“从去年六月到今天,快一年的时间,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以后……你假装喜欢我跟我在一起,就只是为了让我自愿躺下给你干一回?” “快一年的时间……这没错,但一起经历的事情……我们都一起经历过什么呢?”叶闻的笑容里有种很刺眼的东西。 我直勾勾看着他,“你……等等。”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十分可怕的猜想,“你的 分卷阅读135 分卷阅读135 分卷阅读13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3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36 意思是?” 叶闻笑着,“看来你明白了,你真以为世界上会有那么多巧合?缘分,呵,你居然真的以为你会凑巧进了我开的公司?” “我是在招聘会上偶然……李强他知道?!” 叶闻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你的表现一直都超出我的预想,从黄山开始,到上海,再到……” 我睁大眼睛看着叶闻,“上海?徐辉是跟你串通好的?” 叶闻还是很平静,“那是个意外,我安排的是另一个人。”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把他推在桌子上,“林川?林川也是你安排的?你为了报复我居然让他上你?你!”我突然哑了,叶闻的表情让我瞬间想笑,笑自己他妈的是全天下最傻的傻逼,“那也是假的?你根本就没被强奸对不对!” 叶闻用力一拳打在我胸口上,我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后他理了理衣服,转身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袋,之后又拿出一个本子,纯白色,封皮上有一片枯叶,是我见过还说了好看的那本。 他把本子和文件袋扔向我,“这不是日记,而是我为了你做的笔记,你可以随意看,文件袋里还有些照片,我想你也会有兴趣。”他顿了片刻,轻笑了一声,“真正强奸过我的人,是你。” 107、出来混,早晚要还的3... 叶闻的这句话说得很平静,我却有种看到一颗炸弹在自己眼前爆炸的感觉,硝烟火光,碎石弹片飞得满天都是。在最开始的热浪翻卷过去之后,嵌进我胸口的那一枚弹片,是两个字——强奸。 在叶闻说了这么多事实之后,我以为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想法儿——作为一个top,他要为曾经被我压在身子下面进行报复,但我没联想到,在最后,支持他的理由会是这两个字。 我曾经强奸过叶闻。作为当事人之一,这个事实,我却直到现在才意识到。 在脑子一团乱的时候,我管不住自个儿的嘴,直接把心里的想法儿变成了语言,“所以是因为你觉得我强奸了你?这才是最关键的理由?可我真的完全没想过,你会把那次当成强奸,我一直都觉得那只是玩儿得过火了一点儿,而且我也跟你道过歉了……” 意识到这些话是在为自己的行为辩护之后,我住了嘴。 叶闻靠在桌子上,“道歉?真有意思,是我失忆了么?我怎么不记得你什么时候为自己做过的事表现过哪怕一丁点儿的歉意。而且就算你道歉了又怎么样?如果你杀了人,那么对着他的尸体说一句对不起就能被原谅了?可以让死人复活?笑话,关关,你是个强奸犯,即使在中国没有相关法律,也改变不了你是个恶心强奸犯的事实。” 强奸强奸强奸,满脑子都是这个词儿,我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炸了。 我原地站着,试图把一切的前因后果想明白,脑子却完全不受控制,这会儿全都是一年前在酒店那晚上的画面。 叶闻走过来,从地上捡起本子和文件袋塞给我,“带着和你有关系的东西滚吧,对,我是耍你,是把你玩儿得团团转,但你要记住,所有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我在前叶闻在后,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关小三圆滚滚地跑了过来,直接扑在我鞋子上,抓着我的裤脚不放,玩儿得不亦乐乎。 叶闻站在离我两三米远的地方,我低着头,只能用余光看到他的鞋子。 他说:“我从来没喜欢过你半点,从来没有,你身上没有任何值得我喜欢的地方。我喜欢的人……很凑巧,你倒是见过,在798那次真的是偶遇,明生他是个值得尊敬有才华而且高尚的人,跟他比起来,你根本连个人都算不上。关关,如果你曾经以为我会喜欢你这种人,那我只能说,你真的很可笑。” 我始终看着关小三,它圆圆的脑袋蹭着我的裤脚,我蹲下去,推着它软软的小身子试着让它放开,它却盯着我,转而用爪子拍我的手。 我把手在它眼前晃了晃,它的眼睛溜溜地紧盯着我的动作,我稍一犹豫,接着把手里汗津津的那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戒指贴着地面扔了出去。 关小三“喵呜”一声,就跟着追了过去。 我没再跟叶闻说话,也没再多看他一眼。 开门,走出去,关门,掏出兜里装戒指的盒子扔在地上,我迈开步子进了楼梯间,一步一步走下去。 外面依然是好得没话说的天气,太阳虽然偏西了,阳光也还是毫无阻碍地洒下来,无差别地照在楼房、道路、树木花草上。 从楼道里走出去的一瞬间,眼前是一片明晃晃的强光,刺得眼睛有点儿酸胀,我忍不住拿手里的文件袋挡住了光线,也挡住了本该让人心旷神怡的大好春景。 大太阳晒了一天,晒得好些个杨絮到处飞,无孔不入的白毛毛钻进鼻子里弄得鼻子也发痒。 就在这么个看上去很好的天气里,我被太阳晒着杨絮闹着,眼睛发酸鼻子发痒地走到了地铁站。 至于为什么不是走回家而是上了地铁,我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概只是跟着街上的人流,走着走着就到了地铁站。 礼拜五下午的地铁,总是充分说明计划生育作为基本国策的重要性。即使我上车的时候还早,没赶上高峰期,地铁里的拥挤程度也可圈可点,黑压压的人头聚在一起,像是某种生命力顽强号称打不死的昆虫一样。 作为同一种生物,我挤进人群里,不像平时那样觉得烦躁,反而在乱糟糟的说话声中觉得舒坦。 这一路上,我都觉得手里的本子和文件夹像是定时炸弹,几次有冲动想把它们扔进垃圾桶里,但都没成功。炸弹这东西,带在身边儿虽然不安全,一不小心就可能误炸了自己,但如果你没法儿打败敌人全身而退,它至少可以帮你跟敌人同归于尽。 本子在手里翻来覆去,我不下十几次打开封皮儿,却每一次都把它给合了回去,心里有种想法儿在催促着我打开它,看看我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可同时又有另一种力量在阻止着我。 我上的那节车厢在车尾,虽然人多,但角落里的空间也还算富余。 我直接走过去原地坐下,放下文件袋,把本子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放在地上,摆在文件袋旁边,摆好了觉得看起来不对,就又把它从左侧挪到右侧,反复调整了位置看着顺眼了之后,又觉得文件袋鼓鼓的跟白色平整的本子不搭,就又把本子拿起来,盘上腿,把它平放在膝盖上,放了一会儿,眼睛余光却总是注意到那个文件袋,总被分散注意力觉得心里有根儿小刺一样让人暴躁,就动手把文件袋压在了腿下面。这回是看不见了,但能感觉到…… 折腾了好半天,最终,我往前挪了挪,在背后腾出点儿空 分卷阅读136 分卷阅读136 分卷阅读13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3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37 ,把文件袋竖着放在了我跟车厢之间,当个靠垫那么用着,也终于打开了本子,引爆了炸弹。 封皮之后空了两页,翻过去,第三页一开头就能看到清秀的笔迹—— 米谷刚走,已经跟他交待了多找几个助手,24小时监视关关,每隔八小时进行一次汇报…… 我一页一页往后翻,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看,越看就越冷静,开始时候心凉的感觉慢慢儿变成了愤怒,愤怒的感觉最后却被彻底的平静取代。 平静里甚至带着点儿欣赏,叶闻这人,够狠够细致,也够聪明。 从去年六月七号,也就是我从酒店离开后他醒来开始,我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报复对象,在他精心设计好的局里。 他当初在决定报复之后的第一时间叫了私家侦探调查,紧接着第二天,也就是我在岳辰家的时候就让侦探冒充酒店员工给我打了电话。 从那一个我几乎早就忘了的电话开始,之后我走的每一步,几乎都是叶闻设计好的局。 就像是他手里有块肥肉,而我是追着肉味儿过去的饿狗。 他调查了我的档案,几乎所有能查到的甚至我自己都不清楚的资料他都拿到了,他调查了我身边的人,从岳辰开始到罗玥三胖儿,甚至我那远在承德的老妈姑姑和当年我老爹出车祸时候的记录他也没放过。 了解之后稳步展开行动,先是让跟我一个学校毕业的李强借着招聘会的机会用高薪的诱惑让我到他公司,再在我签了有高额违约金的合同没法儿脱身的时候出现装成一切都是巧合的样子。 经过一段时间明着刁难,他确定我没起疑心之后开始主动跟我缓和关系,发烧那天,李强给我找的药不是感冒药而是安眠药,下班后带我到医院借此缓和关系也是一步精心设计好的棋。 有了缓和和铺垫之后,好戏才刚开始。 出差黄山,什么司机有事儿公务紧急之类的,都是他跟李强商量好的说辞,后来一起出去吃饭,他在车上打的几个电话也不是忙别的,而是跟后来出面救场的那个金五爷交待地点,至于什么醉鬼啊地痞啊,全部都是金五爷的手下,连那包催情药,都是叶闻事先安排好的,关于这一段儿,他写了他原本计划着用白粉,仔细分析了利弊之后才改用了催情药。 再往后……就连相亲那段儿都是有计划的,不过他的计划中并不包括叶嘉华的出现,在这一节的末尾,他总结——还应该更仔细一些,如果关关听说了关于明生的事,很可能对我产生怀疑,一定不能再给他们接触的机会。 几乎一切都是按照剧本走,关二爷我也一直是个好演员,从来不让叶导演操心,不过上海那次是个意外。 叶闻在那天安排了节目没错,他后来的表白也是事先有准备的没错,不过他的计划没那么刺激。那天找我喝酒的点儿五,是叶闻收买的一个小设计,他的原计划是让那小设计把我灌醉,在吧里亲热,然后他假借偶遇吃醋把我拉走…… 不得不说,如果没有徐辉半路掺合进来,我八成也会按着他的剧本演。 这一出一出的戏里面,我觉得最精彩的,自然是那场苦情的强奸戏。 不用说,林川是他安排的,而那两个保镖其实是私家侦探,怪不得我觉得米谷的声音有点儿耳熟,合着最开始冒充酒店员工打电话给我的就是他。 我一直被绑着,始终觉得那间屋里只有林川和叶闻两个人,可谁能想到呢,那屋里有个不明显的小门儿,门后面放了好些化妆道具,还藏了一个人,一个专门找来配林川演对手戏的鸭子。 全部看完之后,我完全同意了叶闻的说法儿,在这出戏里,我表现得真他妈好,好到经常超出叶导演的预料,比如在黄山,本来应该是那醉鬼主动攻击我,但由于关二爷的敬业精神,后来发展成了我主动出手维护叶闻,还跟一群混混大打出手。 根据演员性格时间地点安排节目,把能想到的变数全部罗列出来写好对策,在第一方案下面至少留有两条备用方案,叶闻可以说是机关算尽。 笔记的记录时间停在了3月26号,跟前一篇空了一张白纸,日期下面只写了一行字—— 我们也许会毁灭,但当我们毁灭时将会把整个世界捆在一起,一同跳入火坑。 是希特勒的言论。 整本看完我才知道叶闻为什么要把它给我,比起他简单说几句这一切全是假的,这白纸黑字的详细记录杀伤力何止十倍。 看完之后,我抱着脑袋笑了好半天,笑到实在笑不出来了才放下笔记本,打开了文件袋,等着叶闻还会给我什么比笔记更震撼的惊喜。 袋子打开,我直接把它朝下倒空。 “啪”一声脆响之后是“哗啦啦”的声音。除了一个小巧的u盘,剩下的全是照片儿。 我把它们从地上捡起来,顺序已经乱了,我看到的第一张是——酒吧里,我坐在吧台前,一手放在桌上握着酒杯,另一手抱着某个男人的腰,照片上的男人我还有印象,是danny。 接下去的几张,都是我和danny,在酒吧喝酒,勾肩搭背走出去,拍了好多角度,最后一张,是我跟他在露台上打炮儿,他的手抓在栏杆上,腰身扭成一个夸张的弧度…… 继续往后看,除了我的各种生活照之外,最多就是我跟各种炮友儿的小艳照,如果不是这些照片儿明明白白记录了下来,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这快一年的时间里居然跟这么多人睡过,除了固定的那些叫得出名字的,还有好些个直接在酒吧找的,做完就走连联系都没留的。 其中拍得数量最多最详细的,是王雨晴和杨小九。 杨小九的照片,从跟我在学校里野战开始,到他的几张个人生活照,最后结束在了一个熟悉的场景上。 晚上,小区里的竹林前,路灯下的长椅上,我坐着,闭着眼仰着头,杨小九趴在我身上,在帮我口活儿。 看来,叶闻知道的比我想象中还多。 108、出来混,早晚要还的4... 初中的时候,学校校庆,各个班出节目,我们班当时排的是高乃依的《熙德》,只保留基本框架,改编成了国产现代搞笑版。 长个子这事儿,有人先有人后,我是属于先发制人后劲不足的那种。初中时候,我坐教室倒数第二排,也不戴眼镜儿,不管怎么看都是一讨姑娘喜欢的白净少年,本来熙德这剧,是安排了我演唐罗狄克的,可无奈关二爷我从头到脚就找不出任何一个表演细胞,尝试了几次失败之后,最后只能杵在那儿当摆设,演没台词的侍卫。 每个班出的节目都要经过审核,最后每年级保留三个,结果我们班的节目就不幸中了选。 校庆在大 分卷阅读137 分卷阅读137 分卷阅读13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3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38 礼堂举行,那是我第一次站在深红色的幕布后面。文艺委员给各位主角儿做最后交代,而作为龙套,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杵在台上等戏演完,所以没人过来多跟我废话。 我站在比较靠边儿的位置,身前身后都有还在看台词的同学,幕布后面空间不算大,我就站在那儿走神儿,回过神来的时候,需要第一幕出场的演员都站好位置了,文艺委把我往前推了两步,交代我别紧张之后,他往后台一退,大幕就被拉开了。 一秒钟之前,你还在那儿发呆,眼前只有一块儿幕布,老旧的深红色就是你眼中所见的全部,可一秒钟之后,一切都变了。 从幕后到台前,只不过隔了一块儿布,可就是那块儿布,分隔了舞台和现实。忽然间,平静变成了喧闹,你会听到掌声,会发现上千双眼睛正看着自己的方向,你到这一刻才真正明白,自己几个月来的排练究竟是在做怎么样的一件事。 揭开幕布绝对是一种颠覆式的体验,就像经历了今天的种种之后,我现在这会儿的感觉。 又把笔记上的内容看了一遍,照片翻了一遍之后,能看的都看完了,该做的也都做了,自己到底经历了怎么样一件事儿也变得一目了然。不过有事儿干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旦没事儿可做闲下来之后,我就不那么好过了。 如果叶闻只是耍我,上完就扔,那我肯定不能轻饶过他,不过他这一出戏是报复,而且还是有原因有道理的报复。 基本上是个人都看过武侠剧,江湖恩怨的规则是,如果你杀了个人,那人的儿子长大后来杀了你全家报仇,你肯定不能接受,那个杀人全家的也绝对逃不了血腥凶残的骂名,你可以仇恨可以再报复回去,但你不能说他错了。 面对仇家,你十分百倍地报复回去肯定不算厚道,但绝对占理。 叶闻做到今天这一步,我虽然没法儿接受,但不能不承认他报复我报复得有道理。 尤其在看了照片儿之后,本来因为笔记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开始动荡,我说不上来我到底怎么想的,也懒得想,面对这一个烂摊子,我只是觉得累。 今天这一天,过得太他妈累了。 但再累也没累到休克过去,再不愿意也阻止不了自己胡思乱想。 高尚美好的叶闻叶少爷狠狠地惩罚了没能受到法律制裁的恶心强奸犯关关,加上那些照片儿作为陪衬,这事儿拿出去说,大概会有无数小姑娘为叶闻拍手叫好。 关于我跟叶闻到底谁对谁错,又是谁错得更多这个问题,我想了好半天,可完全想不出个结果,只觉得头疼。 从地铁出去,晃荡着换了城铁,在越来越拥挤的人群里,我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在这快一年时间里跟叶闻的相处。 打趣斗嘴,睡前长谈,每一点儿曾经一起经历过的开心事这会儿想起来都让我觉得胸闷,更别提那些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爱你你爱我的话和甜蜜无比的某些场景了。 我这辈子爱上的第一个人,却恨我鄙视我耍我。 任凭我怎么想,都找不到比自己更大的笑话儿了。无关对错,关二爷这一年的人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问了自己无数遍,如果重头来一次,那晚我没强迫叶闻,事情会怎么发展。 生活从来不存在假设,所有的假设问题除了给自己心里添堵之外没有任何作用。可我却还是不断给自己找麻烦。 如果回到那晚,停在我跟叶闻起争执的时刻,选择一,我放手,那么叶闻会离开酒店从此在我的人生里消失,选择二,我继续,让叶闻从此恨我,用一年时间报复我。 我想我会选择二,所以叶闻说要让我后悔那天的一切,他算不上成功,因为我并不像他期待的那么后悔。 但是如果时间再往前,回到毕业答辩结束的时间,情况就不一样了,如果能回到从没遇到过叶闻的时候,如果让我这辈子都不知道有他这么个人,那么我会非常乐意。 如果事情是这样发展的,我想,那晚我会带杨小九去开房,继续我“青春浪漫”的精彩人生。 如果能做到,我现在最希望的是打开自己大脑的存储,用搜索功能搜索“叶闻”两个字,搜索范围包括各个分区,搜索项目包括所有画面声音味道,然后在搜索完之后,找到小红叉,把它们全部删除。 可惜我这脑子不是电脑。 城铁13号线,坐车的人比地铁上的少点儿,我站在两节车厢链接的位置。 窗户外面,变成金红色的太阳逐渐西沉,照进车厢里一片透亮的橙色。我抬头看着车厢顶部连接了扶手横杆的垂直固定杆儿,那固定杆儿被阳光照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随着列车的前进,那道影子不断绕着固定杆儿转,匀速且有固定的方向,看着就像是风扇叶子一样,很有意思。 一直抬头盯着那影子看,直到影子消失,我才出了地铁,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在偶然发现可以回家的公交车之后,我直接跳了上去。 发一路呆,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一直都觉得一个人住轻松自在,这是头一回,打开门面对一片黑灯瞎火,我觉得冷清。 打开电脑随便放个电影弄出点儿声音,我到厨房里去找吃的,我不会做饭,家里自然没什么菜,平时总觉得各个柜子里都屯了方便面,这会儿真想找,却一包儿都找不出来。 最后,我只翻出一包挂面和两个鸡蛋,于是就着材料,给自己煮了一碗鸡蛋面,只放了盐的鸡蛋面让人完全没有食欲,为了不浪费粮食,我又在里面放了好些辣椒,才勉强把它吃完了。 吃的时候总觉得味儿不足就放了好多辣椒,吃完之后发现胃里火烧火燎的我才意识到辣椒是真的放多了。 喝了好多水之后,我直接关了灯爬上床,把电脑放在膝盖上,拉过被子把自己和电脑一块儿裹住,继续看刚才的电影,结果直到一部电影放完我也没看进去半点儿,完全没明白讲了什么。 我觉得累,但完全没有睡意,反而亢奋得很,后来尝试了几部电影都看不下去,最后,我翻出了毛片儿。 只要是没看过的,一部一部接着放,看出感觉了就来一炮儿,来完了换个口味继续看。 本能快感和性高潮是帮助大脑放空的最好办法,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折腾到不管看什么毛片儿都提不起兴致,人也开始犯困之后,我才躺倒在床上,准备睡之前看了一眼时间。 4月2号,愚人节已经过去了,搞不好很快就会有人告诉我,1号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我经历过的最恶劣的愚人节玩笑。 人总要对生活抱有些幻想不是? 就像曾经面对所有不愉快和挫折时的做法一样,我相信只要睡 分卷阅读138 分卷阅读138 分卷阅读13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3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39 一觉,再醒来面对新一天的太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就会像不曾存在一样烟消云散。 但我醒过来的时候,外面还黑着,新的那个太阳也还不知道正照在地球哪里。 会醒过来不是因为睡醒了,也不是睡不着,更不是听到了超过60分贝的声音,而是悲催无比的,肚子一阵儿一阵儿疼,我必须爬起来去厕所。 这一起,后半夜我就没机会再睡了。 我一向身体不错,感冒发烧的毛病少有,肠胃更是很好,从大学刚过来适应了北京的水土之后,到现在就没闹过肚子。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旦闹起来就闹了个狠的,平均二十分钟跑一趟厕所,窜稀窜到脚软。 家里没药,我就多喝了点儿水,想着窜稀是小毛病,能拉的都拉完就好了,实在不行等天亮了去买药肯定一吃就好。 结果我错了,连着拉了一夜,等到早上的时候,别说出门儿买药,我连好好儿走完从卧室到厕所这几步路都费劲,肚子抽了筋儿一样疼,浑身一点儿劲儿都没有,两腿发软眼睛发花。 为了节省功夫,我后来干脆坐在马桶上就没起来,与其折腾,还不如以不变应万变。 后脑勺磕在墙砖上疼醒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居然坐在马桶上睡着了,如果以后搞个“你睡过最特别的地方”这类的评比,我觉得我今儿睡马桶一定可以榜上有名。 醒了之后又等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确实已经没什么可拉了之后,我挪回了床上打算接着睡,结果虽然没的拉了,但胃肠还是不消停,一阵儿一阵儿拧着劲儿地疼,疼得我直冒冷汗,别说睡了,换了好些个姿势,坐着躺着趴着都待不住,最后还是侧躺把身子蜷起来才好受了点儿。 真不该吃那碗面,搞不好挂面早就过期了,或者鸡蛋是不新鲜的,再或者那鸡蛋是人造的…… 拉肚子就跟感冒一样不是病,这是我一直的想法儿,所以虽然肚子疼了一夜,但我总觉得再等等就会好了,结果事实再一次证明,平时身体好的人生起病来才更要命。 拖拖拉拉熬到天亮,趁不怎么疼的时候睡了一会儿,再疼醒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大太阳晒着,看样儿,是快中午了。 想着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爬下床,打算出门儿买点儿药吃吃,这么个疼法儿,应该不是一般的拉肚子,可能是急性肠胃炎什么的。 结果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儿,又是突然一阵疼,疼得厉害,我根本直不起腰来,算了算,这一路需要爬下楼再走出小区过一条马路步行几百米,我觉得以我现在这状态能打个来回的可能性非常渺茫。 在琢磨了好半天之后,我又挪回了卧室,从衣服兜儿里摸出手机充上电,也没工夫管那十几条未读短信,先给岳辰打了电话。 好哥们儿是干嘛用的?好哥们儿就是用来添麻烦的。 虽然他肯定又要骂我乱吃东西,但被他骂和肚子疼比起来,我觉得被骂还舒服一点儿。 再说我都已经够可笑了,实在不愿意一不小心因为拉肚子厥过去,报纸上如果登着“本市一青年死于家中,死因疑似拉肚”这种新闻,那我就是死了也得郁闷得复活回来。 拨了两遍电话才接通,岳辰那边儿声音乱糟糟的,“怎么想起来找我了?有事儿?” 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听着不那么哑,“猫蛋子,救命啊,爷窜稀呢,肺都快从屁眼儿里拉出去了。” “换季是容易拉肚子,有药么,你先吃点儿药,我现在走不开,等晚一点再去看你。” “我操,真他妈不够意思,亏我一直把你当铁哥们儿,大周末的你干嘛呢?陪女朋友呢吧,你个重色轻友的。” “我在通州呢,鸡舍还没弄好,我得在这儿看着。” “你在通州干嘛?什么鸡舍?” “看来咱们两个真的有时间没联系了,年后我就辞掉工作自己干了,我没跟你说过?” 我这才想起来,好像是听他提过,不过我没注意,“哈哈,对,提过,那你忙吧。” 我刚准备挂,岳辰就又说:“等等,你拉肚子严重么?别耽误了,吃点药,不行让叶闻陪你去趟医院,对,还是去医院吧,别乱吃药,我跟你说……” 他在那边儿仔细交代着,我却哽住了,这一晚上肚子疼着几乎没怎么想起叶闻的事儿来,他这会儿一提这个名字,我突然特别清楚地意识到,我跟叶闻已经彻底完了。 “鸟剩子?关关?喂,你听见了没?是不是信号的问题……喂?” 我应了他一声,“听见了。” 那边儿声音断了几秒钟,接着乱糟糟的声音一下子没了,岳辰的声音突然无比清楚,“现在能听清了么?你怎么了?声音都不对,关关?” “我没事儿,你忙吧,挂了。”我说完挂了电话,觉得难受得厉害,心里就跟拧麻花似的。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劲儿,我一脚踹翻了床头的小桌,然后钻进被子里,把自己的头捂得严严实实,试着强迫自己什么都不想。 但是适得其反,越是不愿意想就越是想得清楚,最后给我烦的直隔着被子把头往墙上撞。 我以为岳辰不会出现,不过他还是来了,因为我总是爱丢东西,所以房门的备用钥匙在他手里,他进屋自然不用敲门儿。 头上的被子被强制掀开的时候,我看见岳辰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突然觉得无比亲切,也冷静了下来。 “你吃药了没?”他把手贴在我额头上,“好像还有点发烧,到底怎么回事儿?” 109、活得像只猫1... “我昨儿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吃,然后就拉肚了。”我胡乱把头发扒拉整齐了点儿,摸了眼镜儿戴上又用被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露出牙看着岳辰笑。 岳辰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扫视过乱糟糟的床、待机状态的笔记本儿和翻倒的桌子以及掉了满地的杂物,然后又回到了我脸上,“就一碗面?” “可不么,那挂面可能过期了。” 岳辰走过去按开了饮水机的加热开关,又把桌子从地上扶起来之后坐到床边儿上,盯着我看,“就凭你现在这张脸,我还以为你是把巴豆当黄豆磨豆浆喝了呢。” 我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不至于吧……就拉肚而已。” “不至于?” “啊对!”我捂着肚子一拍大腿,“我以为你不来,所以忘了叫你买药了,我这儿没拉肚药,你还得下楼跑一趟……” 岳辰掀开我身上的被子,看着我捂紧肚子的手,又看我的脸,“没药你不会自己去买?” “啊……那什么,我……” “你还想说只是拉肚子而已?” “就是嘛,谁没窜过稀啊,小事儿,吃点儿药就好了。” 分卷阅读139 分卷阅读139 分卷阅读14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4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40 岳辰抱着胳膊站起来,“那你去买药,我在这等着,看你怎么好。” “成,不就买个药么,你不帮忙拉倒。”我把手从肚子上拿来,慢慢儿挪到床边儿,又慢慢儿把腿放下地,再慢慢儿站起来,最后一咬牙,挺直了身子。 岳辰黑着脸,“很好,这样我就相信你可以自己出门买药了。”他说完走到厨房,我听到哗哗的水声儿,然后他走回来,用纸抽把杯子上的水擦干净,又走到饮水机那儿接了水。 他折腾完这一通,我才刚走到门口儿。 岳辰站到我和门中间,把热乎乎的水递给我,“继续,我看你还打算继续逞强多久,都成这样了怎么不早说?都给我打电话了怎么不说没有药?你这样连门都出不了,我要不过来的话你打算怎么办?死在家里?” 我喝了口热水,顿时觉得胃里暖暖的挺舒服,“你这不是来了么?哈哈,嘿嘿,呵呵……” “什么时候开始拉的?” 我面对岳辰审犯人一样的语气,老实答说:“半夜。” 岳辰直接转进屋拿了件儿棉服给我套上,“行了,不用买药了,直接跟我去医院。” 我昨儿回来脱了外套就直接上床了,这会儿倒是方便,套上棉服就能出门儿,只是这棉服和里面皱巴巴衬衫以及下身儿的西装裤很不搭,我对着门口儿的穿衣镜看了一眼自己这形象和惨白惨白的脸,用商量的语气跟岳辰说:“你等会儿,我去换身儿衣服,再刷个牙洗个脸,最好再洗下头,算了还是直接洗个澡……” 岳辰随手推了我一把,我就哀嚎一声扶住了墙,他打开门,扶住我的腰,把我的胳膊架在他肩膀上,“这样行么?用不用我背你?” “喂,医院好歹是公共场合,你至少让我洗把脸……” 说什么都没用,走路都走不利索的病号儿在怪力男面前毫无发言权,连拉带扯地就给拖下了楼,一路不怎么轻松地到了医院。 到医院治拉肚,那就是个悲剧。 昨儿晚上我不想拉的时候跟马桶奋战了一夜,这会儿医生让我去厕所拉点儿东西出来化验我却什么都拉不出来,可不么,肚子里能拉的早就都拉完了,没有投入就没有产出不是? 关于这事儿的解决办法很直白,岳辰去买了个面包给我,我也饿了,吃下去之后有了原料,也没让我等太久,该来的就来了。 从吃下去到造出来都不用一个钟头,我十分不理解为什么我没有直接拉出面包来。 好容易从医院折腾出来,我刚想着可以回家好好儿睡一觉了,岳辰却根本没跟我商量,也没给我发表反对意见的机会,就把我给弄到他家去了。 说来惭愧,我生个病他放下手头的事儿过来带我去医院,我却连他什么时候搬了家都不知道。 通州区,五环外快到六环那儿的一个小区里,一层带院子的房子,不大,也就是个两居,不过院子不小,足有五六十平。我到的时候,后院门开着,隔着老远就能看见院子里躺着趴着卧着坐着几十只猫。 看到这情景我瞬间就明白了,与其说这是岳辰搬家,不如说是猫崽子们搬家,这两居室里,岳辰自己一间,给猫咪们留了一间,而且后院儿经过改造加了护网和围栏,装了玻璃顶棚,还铺了地砖,跟岳辰自己那间基本没什么东西的小屋相比,这院子简直是豪华配置。 太阳晒着小风吹着,院子正中间放了几把藤椅,都被猫占着。 有一只窝在藤椅上的家伙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胖乎乎的黄狸“关关”,也就是关小三他妈。 我以前对这黄狸没怎么上过心,当初抱走关小三的时候也没看见她,所以没发现,这会儿再看才觉得这家伙长得跟关小三特像,除了脸窄一些,没小三子那么圆胖讨喜。 她一看见我过去,就抬起头,瞥了我一眼之后就跳下藤椅找岳辰撒娇去了,虽然当初岳辰给她取名儿关关的理由是她见谁都亲第一天就让岳辰抱了,但实际上很明显,这黄狸不是跟谁都亲,至少她就不怎么待见我。在一堆扑着过来黏我的猫崽子中间,就这么一个特立独行的,我难免会觉得她很拽很个性。 面对着晒得暖烘烘的藤椅和扭头走开的黄狸,我居然选了黄狸,从后面跟了上去。 “关关”长得像关小三,关小三属于叶闻,由于中间只隔了一层,我完全可以从“关关”直接想到叶闻,但幸运的,我这会儿脑子挺好使,思维也清晰,一旦叶闻俩字出现在脑子里,我就立刻绕道躲开,只要这么多尝试几次,就会发现其实形成条件反射并不是啥难事儿。 用了没多久,我就可以从“关关”想到关小三,又从关小三想到关小一,最后回到“关关”,成功避开了那个让人胸闷的名字。 不过显然,岳辰并不知道我在脑子里做条件反射训练的事儿,他在厨房里折腾了一通之后出来,看见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黄狸挠痒痒,就坐过来,明显很高兴的样子,当然,除了我这个发小之外,要想换个人从他那张基本没表情的脸上看出高兴来,很难。 岳辰接过黄狸,那黄狸到了他手里明显跟在我这儿不一样,用头蹭他,还特撒娇地舔了舔他的手指。 “肚子还疼不疼了?我煮了面汤给你,再过两个小时你就可以吃东西了。” 我揉揉肚子,其实还是疼,不过不影响活动,基本可以忽视,“不疼了,不过能不能吃点儿别的啊,面汤这东西……” “面汤是最好消化的。” “吃粥不行啊?一样好消化。” “米不如面,要吃粥等明天。” “哦……那什么,反正我也没事儿了,你这儿我也参观过了,你不是还好多事儿忙么,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再不走没地铁了。”我说着站起来。 岳辰把我按回沙发上,“就你?回去了你能按时吃药?你能忌口?” “那什么,你看出门儿也没带手机,我得回去。” 岳辰从衣服兜里拿出手机和充电器递给我,“充上电就能用了,你还缺什么?” 我笑笑,长叹一声,又抱过黄狸在怀里捏着玩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会儿突然觉得这些个小动物挺可爱的,以前觉得动物看人的眼神儿又呆又傻,这会儿却觉得那该叫天真无害。 岳辰抱起另一只趴在我脚边儿的猫崽子,“对了,关小三他还好么?叶闻已经很久没给我发他的照片了。” 只要听见这名字我就胸口一闷,明明很容易回答的问题却愣是隔了三五秒才开口,“小三儿他挺好的,又吃胖了。” 岳辰满意地点点头,“对了,叶闻是不是又出差了?不然你也想不起我来,叫他有空来玩吧,顺便带小三回来看看。” “嗯……” 分卷阅读140 分卷阅读140 分卷阅读14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4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41 岳辰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跟叶闻杠上就没完了,“其实现在看来,叶闻这人不错,把小三也照顾得很好,看照片就知道小三现在过得很开心,虽然我之前对他感觉不太好,不过既然你那么喜欢他,我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偏见,多让他来玩吧,还有你,好些毛病要改改了,不然叶闻……” “岳辰,我跟叶闻分了。”我低着头,打断岳辰的话,这几个字说得特别艰难,虽然不想说这事儿出来添堵,但我实在听不了岳辰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什么?你跟叶闻怎么了?” 我揉揉鼻子,抬起头看着对面儿的墙,“什么怎么了,闹掰了,分手了呗。” 岳辰探过头来看我,“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分?” “别他妈再问了!”我刚吼出来就觉得过意不去,抱着黄狸站起来,“行了别问了,也别再跟我提他,就当从来都不认识那么个人吧。” 跟叶闻之间的破事儿,就算是对岳辰我也不想说,而且说不出口。 我直接走到院子里关了门,坐到藤椅上晒太阳,这阳光跟昨天的一样刺眼,晒得人眼睛直发酸。 这藤编的躺椅挺舒服,周围又安静,我躺着就开始犯迷糊,感觉只是一闭眼的功夫,再睁开眼却已经快天黑了。 跟睡过去之前不同的是,身上多了张毯子,毯子上窝了两只猫,一黑一花,压着胸口沉甸甸的,但暖和。 岳辰坐在我旁边儿的另一张藤椅上,看见我醒了就过来把那两只猫抱下去,又拉我起来,“进屋吃东西吧。” 110、活得像只猫2... 从礼拜六晚上开始,岳辰就跟喂猫似的那么喂我。 他先给几十个猫食盆儿里放上猫粮,然后把他特制的蔬菜鸡肉泥放进微波炉里加热,热好了拿出来凉着的这段儿时间,他再把给我做的面汤放进微波炉。 等着蔬菜鸡肉泥和面汤温度都合适了,岳辰就过来,在我坐的沙发和正播着篮球赛的电视机之间摆个凳子,然后把面汤放上来,放好之后,他按顺序给蹲在沙发前面仰着头等吃的猫咪们每只一勺鸡肉泥。 等把这些都弄好了,他自己再去厨房吃他的饭。 我就在一群猫的包围下,吃着看起来跟猫食差不多,实际上远远没有猫食闻着香的白面汤,远望着厨房里岳辰的背影,幻想自己吃的是他这会儿正吃着的青椒肉丝。 就这样,岳辰吃人饭,我吃猫食儿,第二天情况照旧,只不过面汤换成了白粥。 对着白惨惨的粥,我要求加点儿咸菜,结果惨遭岳辰无情拒绝。 岳辰在六环外租了块儿地,种地外加养鸡,现在鸡舍还在建设中。听说他要出门儿的时候我两眼放光,冰箱里可还剩着昨晚的那半盘青椒肉丝呢。可俗话说,乐极生悲,也许是我这俩眼放的光太亮,结果立刻被岳辰这老奸巨猾的给看了出来。 他直接把冰箱里的剩菜和米饭搜刮出来,找饭盒装了,“这些我带着当午饭,中午就不回来了,冰箱里的白粥你饿了就热着吃,吃完了记得半小时以后吃药。” 我有气无力地应他一句,窝在沙发里继续看体育频道。岳辰平时不怎么看电视,跟我一样,都是天天对着电脑的主儿,所以这电视买了放客厅给谁看?答案是让人大跌眼镜的—— 猫。 为了丰富猫咪们的生活,为了开阔猫咪们的视野,为了让每天在家里宅着的猫咪们解放思想与时俱进,岳辰每天不在家的时候,都会打开电视给猫咪们放动画片儿或者动物世界。 我听到这理由的时候笑了好半天,可好玩儿的是,虽然大部分猫对电视机不屑一顾,但还真就有那么几只,会跟我一块儿坐在沙发上,盯着屏幕看得有模有样。 在同样的地点吃着差不多的东西看一样的节目,一样是吃饱了睡睡醒了吃,我真分不清自己跟猫到底有多大区别。 尤其,岳辰出门之前还是这么交待的,“我会把门反锁,真有事的话你就打我手机,另外,冰箱里的蔬菜鸡肉泥是给猫猫们做的,你别偷吃。” 我对着镜子看了又看,也看不出我有哪儿长得像猫,不过既然这群猫崽子那么喜欢粘着我,岳辰也把我当只猫那么养着,难道我上辈子是只猫? 完了完了,被岳辰洗脑了,等着肠胃炎好了之后,爷得立刻去找份儿工作脱离这种低等的生活方式才行。 把岳辰的笔记本儿从卧室里抱出来,轰走趁机霸占我位子的猫崽子之后,我开始弄简历,好在岳辰这儿还留着我以前做简历的资料和图片儿,折腾起来不怎么费工夫。 把能想到的招聘站都逛了一遍,发了无数职位申请之后,我没事儿干,就翻出玩具来逗着猫崽子玩儿。这二十多只猫轮流逗,从开始的一对一发展到一对三到最后所有猫崽子都朝我围过来,我不得不缴械投降。 岳辰回来的时候,我正趴在沙发上打盹儿,后背上沉甸甸的也不知道压了几只猫,成王败寇,这就是我招惹他们的下场,本来还对跟我接触有所顾忌的猫崽子们,在被我逗着玩儿了一下午之后彻底跟我熟络了起来,一个二个死皮赖脸地围着我,撵都撵不走。 岳辰走过来,“看着相处得不错嘛,猫猫们果然还是喜欢你。” 我推开用爪子抓挠我头发的一只三花儿,打着哈欠坐起来,“哎呦我求你了,你天天跟他们在一块儿肯定会说猫星话吧你,快叫这些猫别缠着我了,跟你说,我躺着睡他们就压我胸口上,弄得我做梦都梦见胸口碎大石,赶了好几回了,当时是走了,可等我一睡着他们就又回来了,搞得我只能趴着睡。” 岳辰笑了,边跟每一只去找他的猫咪打招呼边说:“你病成这样跟公司请假了么?” “……” “请个假吧,在这里多住几天把肠胃养好了再走……要不行的话,我一会儿给你煮青菜蛋花粥,多做点儿,吃不完的你带回去。” “那什么,不用请假了,哈哈,我正找新工作呢。”吃粥不抗饿,中午吃了一大碗这会儿刚一醒过来我就觉得肚子空空,站起来打算去先热点儿白粥垫垫。 “你辞职了?”岳辰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对我的不满意。 “呃……”我在想这事儿应该怎么说,毕竟被炒和辞职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憋了一会儿之后我折中了一下儿,“对,我不干了。” 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考虑到下面的话题,我立刻大步往厨房走,结果还是慢了一步,被岳辰给扯着胳膊拽了回来,“鸟剩子,你现在不拿我当兄弟了是不是?” 这话重了,我一愣,再看岳辰的表情,完全不像在开玩笑,当然,他那张面瘫的脸上几乎就没出现过玩笑的表情,他 分卷阅读141 分卷阅读141 分卷阅读14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4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42 笑的时候都让人发憷,这么板着脸的时候就更是吓人,我忙说:“哪儿的话啊,咱俩是一辈子的好哥们儿,你想什么呢。” 岳辰把我拉进他的卧室,打开窗户,自己点上烟之后随手甩给我一根儿,“一辈子的好哥们儿?你也不问问你自己,到底瞒了我多少事,你就是这样把我当哥们儿的?” “啊……”我点上烟,第一口刚吸了一半儿,岳辰就一把把烟抢过去灭了,“我忘了你还病着呢。” 刚被挑起烟瘾就被没收了烟,我没着没落地挠了挠头发揉了揉鼻子搓了搓手背,缓了一会儿才拉了个凳子坐下,“谁不拿你当哥们儿了?就这两件事儿,”我深吸一口气,“第一,我跟叶闻掰了,第二,工作我不干了。其它就没有了。” 岳辰站在窗户边儿上吐出一口烟气,“那这两件事之间有关联么?” 我明白他想问的意思,朝他笑笑,“你想啊,我跟顶头上司闹掰了,再干下去也没意思吧?这你还不明白?” 岳辰走过来把手按在我肩膀上,“行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多问,好多事我说了你也不会听,但吃一堑长一智,自己经历过了总该长点记性,关关,你不是小孩儿了。” “哎呀知道了,放心放心,我今儿就已经弄了简历发出去了,很快会找到新工作的。话说我还是回去住吧,要面试什么的还是我那儿方便。” “今天刚发的简历就有面试了?” “呃……没呢。” 岳辰灭了烟,拉着我往厨房走,“彻底好之前,你只能吃粥和面汤,既然现在没工作那就更好办了,你就给我老实待着吧。” “呃……那我能不能申请把青菜蛋花粥改成皮蛋瘦肉粥?” “不行。” “可菜叶粥根本吃不饱啊!” “想吃别的就给我快点儿好起来。” “啊对,我去看看投出去的简历有回复了没,还有手机,妈的忘了充电了!搞不好已经有公司给我打过电话约面试了!” 我先给手机充上电,然后打开电脑看邮件。邮箱里几十封未读,但没一封跟工作有关。手机就热闹多了,一开机短信就响个不停。 王雨晴发了七八条问我情况,我给他回一句很好,杨小九说他最近在努力赚钱,应该很快就能先还我一部分,我回他说不着急,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无聊短信我直接删了,最后看到了李强的,连着好几条,都是叫我看到短信给他回电话。 于是我就直接给他拨过去了,“师兄找我有事儿?” “你终于肯找我了,我这两天给你打了无数电话,你都关机……你没事吧?” “既然是师兄您打电话找我,那应该是我问您才对吧,有事儿么?” “嗯……电话里说不方便,有时间出来坐坐吃顿饭怎么样?当然是师兄请客,要吃哪里随你挑。” “呵,师兄现在财大气粗啊,新工作室做得挺不错吧?” 李强那边儿的声音断了一会儿,接着他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吧?我知道你肯定埋怨我,所以我才送上门来给你埋怨来了啊,有什么想说的你只管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所以现在才想补偿啊。跟你说吧,我现在做的男装工作室算我自己的,要请谁我完全做得了主,我现在就是想让你来给我当副手,咱师兄弟一起把它好好做起来,说实在的关关,师兄一开始也不知道会弄成现在这样,我要是知道我绝对不干这事,我一开始真的以为叶闻让我把你弄进公司只是欣赏你的设计……唉,过去的就过去了,咱们要向前看对不对?我知道我现在说话你未必爱听,但找工作不容易,这样吧,师兄把话放这里,我的工作室,你可以随时来,我绝对不亏待你……” 我打断他,“行了强爷,祝您飞黄腾达,我这儿就不高攀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就进厨房看岳辰煮粥去了。 往后的一个礼拜,我都被岳辰强迫吃粥。 其实到第三天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拉稀也不肚子疼了,但岳辰天天除了粥不做别的,我吃他陪着我吃,就这样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发牢骚。 原想着找到工作就可以脱离苦海了,结果一个礼拜都没一家公司搭理我,我也就这样悲剧地把这一辈子的粥都吃了,什么皮蛋粥鸡茸粥生滚牛肉粥南瓜粥薏仁粥芒果百合粥,吃得我只要看见大米就犯恶心。 好容易熬过一个礼拜,到了礼拜一,我终于接了个服装公司打来的电话,一听到是约面试的电话,想到终于可以回去住告别吃粥的日子,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但现实很快就把我击了个粉碎。 对方是服装公司没错,也确实需要招设计没错,但进行了好半天毫无意义的对话之后,那人突然换了语气小声儿跟我说:“都说这么半天了,我们的意思你该明白了吧?” 我心说这扯了半天废话,鬼才明白你到底想说个啥,但形势比人强,我还是用特谦逊的语气说:“明白,您说的话让我受益匪浅。” 可不么,说了五六分钟话,得好几千字吧,愣是一句重点都没说到,关于什么职位薪水多少之类的一句没提,绕来绕去都绕不到点儿上。 那边笑了,“就知道关先生你上道儿,你看,那咱们就明说吧。” “哈,您说。”早该说了。 “我们知道,那个……关先生跟我们一样,觉得整个服装行业,包括服装设计行业,尤其是原创设计这方面,公司和公司之间应该多发展友谊,实现互利,互相学习,所以吧,你之前公司的设计图、样衣,要有还没卖给其它公司的新款,不如考虑带来我们公司,咱们交流一下,共同研究进步嘛。” “你什么意思?” “哈哈,肯定不是白交流,你来就相当于讲课吧,课时费咱们按照市面标准来,你之前收多少,我们就给多少,这样可以吧?” 我直接挂了电话,给憋得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操!一个多礼拜了,投了n多简历,就接了这么一个电话,还是想找我买偷出来的设计的! 后来又接过几个电话,没一个靠谱的,其中甚至有一家直接跟我说:关先生啊,虽然你应聘的是设计师,不过鉴于你之前的一些表现……我们觉得这个职位不适合你,不过现在发货部还需要人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气得我差点儿没直接摔了手机。 真是英雄气短啊。 不知不觉在岳辰家过了半个月,从肠胃好了之后,我白天就跟他一块儿去忙活建鸡舍的事儿。说实话,岳辰之前那工作挺好,月入一万多,也不累,我是真的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跑农村来养鸡种地,不过既然是好哥们儿,他决定了我就肯定要支持,别的忙帮不上,作为一个大学期间对环艺一直有兴趣的票友 分卷阅读142 分卷阅读142 分卷阅读14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4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43 ,和他一块儿研究建设装修细节还是可以的。 其实住在城乡结合部挺好,跟岳辰一块儿每顿饭都吃得特香,和猫崽子们也相处得越来越融洽,美中不足的是,虽然这边儿比城里安静,但我还是每晚都睡不好,好些事儿,白天忙着想不起来,不代表就真的忘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最终把我从郊区拎回城里的,不是工作,而是罗玥的一通电话,求助电话。 “关关——啊啊啊!你得帮我啊,你一定得帮我,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啊啊啊!”好久不见了,这妞儿还真是一点儿没变,上来就冲着我咆哮。 不过听到她的声音我就挺高兴,“你个疯丫头,出啥事儿了?” “啊啊啊!我就知道,关关亲爱的,你最好了!” “说重点。” 我清楚地听见罗玥吸气的声音,紧接着就被她噪音轰炸—— “关关!你来做我男朋友吧!不!许!拒!绝!” 111、chocolates1... 北京的空气质量到底有多差? 在岳辰家待了将近一个月之后,我回到家的第一感觉是——这鬼地方真的住过人吗? 白色的瓷砖活活变成了浅灰色,一踩一个大脚印儿,我完全不怀疑,以屋里那么厚的灰,撒点儿水弄点儿种子直接就可以种出草来。 所以北京的空气质量有多差? 答案是——非常差。 屋子里还维持了我走之前的样子,一片狼藉,面对着无处不在的灰尘,我烦躁地从厨房走到厕所,又从厕所走到卧室,再从卧室走回厨房。 本来挺老实的灰因为我到处溜达被搅合起来,满世界飞,暗处还看不太出来,窗户底下对着阳光那才叫一个明显。 落灰缤纷?群灰乱舞? 我大步走向阳台,总算是好好儿喘了口气儿,揉了揉鼻子,痛痛快快打了几个喷嚏之后,然后点上烟,晒着太阳看楼下跑着玩儿的小屁孩儿和追在后面的家长发呆。 舒坦了没一会儿,鼻子又是一痒,该死的,这满天的杨絮比屋子里的灰还他妈的让人蛋疼。 我脱了外套顶在头上,背靠墙坐在阳台角落里的小凳子上,不停地点烟不停地抽,偶尔有一两团儿杨絮飘进来,都被我给抓住捏扁扔了出去。 心情很烦躁,静不下来。 不过既然静不下来就别静了,干抽烟也没用。 看着屋里的一片狼藉,我从衣柜里找了件儿干净的t恤捂在脸上固定好,然后翻出搬家时候用的编织袋儿,开始把地上的垃圾和看着不顺眼的东西往袋子里扔。 一路上所向披靡,基本上碰在我手上的东西不管还有没有用都让我给归置干净了。 收好之后把两大包垃圾拎到楼下扔了,回来之后顶着一头灰好好儿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再看什么零零碎碎都没有的清清爽爽的房间,我忽然觉得气儿顺了不少。 虽然,我连床单枕头也一起扔了,这会儿直愣愣躺在床垫儿上的感觉不怎么舒服。 明儿是五一长假的第一天,罗玥那丫头会直接过来找我,而在那之前……这会儿才刚七点半,我完全无事可干。 吃东西?下午出来之前刚把岳辰家冰箱里好吃的搜刮了一遍,当时撑得几乎走不动道儿,这会儿一点儿都不饿。上网刷论坛?那几个常去的论坛一段儿时间没去也就没动力再去了。看片儿?刚已经试过了,完全看不下去。睡觉?开什么玩笑,这才七点半,之前这一个月,就是困得不行了我都睡不好,何况这会儿精神头正足呢。 想来想去,自古英雄谁无愁,唯有酒精解我忧。 还是喝吧,醉个狠的再好好儿睡一觉。 已经决定了晚上的主题是酒精之后,就算发现冰箱里半瓶儿带酒精的饮料也没有,我也不能退缩不是? 于是,赶在五一节前一天,晚上的黄金时间段儿,我叼着烟揣着钱出了门儿,直奔三里屯儿。 目标是喝酒,所以原则上只要是个酒吧都行,但考虑到今儿晚上满大街闲逛的人,我还是明智地把人少作为了唯一优先条件,在看到第一家不是人满为患的酒吧时,就果断挤了进去,找了个适合喝酒的偏僻位置。 面对拿着酒水单过来的服务生,我习惯性地点了伏特加加冰,点完之后才意识到自个儿今天没带甜豆奶出门儿,刚想改点别的,那服务生就特热情地说:“先生,我们今天是畅饮专场,您可以看一下单子,”他又一次把酒水单给我,“这是价位和对应的酒水种类,您可以看一下有没有适合的,因为今天是全场畅饮,所以我们不接受单点,不好意思。” 我挑了最便宜的啤酒畅饮,然后窝在舒服的沙发里,看着窗户外头五颜六色的招牌灯箱和一对对儿腻在一块儿的小情侣放空。 服务生先拿来六瓶儿酒,我拿起一瓶儿之后让他打开剩下的。就在我咬开瓶盖儿并且喝完了一整瓶儿之后,那服务生居然还没打开第六瓶。 “先生需要杯子么?”他皱着眉头看我。 我朝他摆摆手,又拿起一瓶儿。 这吧里放的音乐我挺喜欢,一边儿听一边儿跟着在桌子上用手指打节拍。我喜欢这种什么都不用想的感觉,冰凉的啤酒喝进嘴里,被口腔加热的液体释放出细腻的气泡儿,气泡儿炸开在粘膜上的感觉微麻微辣,苦涩爽口。 喝下去几口之后打个嗝儿,鼻腔里就充斥了带有酵母香味儿的酒气,感觉这一切的同时听着弄不懂意思的法文歌儿,脑子里轻飘飘的。 酒精和音乐一块儿渗透并麻痹身体各处的神经,长长呼出一口气,让身体完全放松,这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如果醉得太快那就没意思了,所以在喝完两瓶儿之后,从第三瓶儿开始我放慢了速度。 god said life ;like a box of chocolates,you never kno;yon. 生活的魅力就在于,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电影里的阿甘成为了橄榄球巨星、战场英雄还走狗屎运地生了个儿子。 但在现实中,当巧克力盒子里装的东西让你露出无比惊讶的表情时,十次里有九次不会是因为巧克力太美味,而是因为你突然发现,长得像巧克力的,也许只是一坨经过伪装的狗屎。 到酒吧里找乐子放松买醉的时候被打断,这滋味儿,绝对不会比从巧克力盒子里掏出一块儿狗屎让人好受,尤其,那个打断一切毫无预兆出现在你面前的,还是个你连名字都不愿意想起的人。 我还很清醒,所以知道这不是醉酒之后出现的幻觉,而是毫无真实感的现实。 他穿着修身 分卷阅读143 分卷阅读143 分卷阅读14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4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44 黑西装,直接隔着桌子坐在了我对面的沙发上。 还是那张五官近乎完美的脸,还是清澈的浅棕色瞳仁,连嘴角的弧度都和我记忆里一样,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头发稍微长了一点儿,显得脸更瘦了一些。 仔细看了两三秒之后,我很确定,出现在我眼前的,就是叶闻。 确定过之后,我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拿起表面上挂了一层水珠的啤酒瓶,继续喝。 从上次见面到现在过了将近一个月,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在叶闻的注视下喝酒,还喝得这么从容淡定,心情这么波澜不惊。就这状态,找座山寻么个道观披上袍子去修仙绝对没问题,那叫一个清心寡欲看透红尘。 我以为,如果再见面,我会很难过或者很激动,但实际上我觉得挺平静,这是不是可以说明我对叶闻的所谓感情所谓爱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深?或者,我对他这人,以及那些理不出个头绪来的是非对错,已经彻底不在乎了。 叶闻就在对面儿坐着,我喝着我的酒,半瓶儿很快灌下去,我居然一点儿都不觉得他这样突然出现或者我对着他淡定喝酒有什么不正常。 气氛平静甚至凝滞,直到熟悉的声音穿过背景音乐钻进我的耳朵里,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心脏跟遭了电击一样,抽搐了几秒钟。 叶闻用平静的声音说:“我来是想提醒你,已经一个月了,你还没来公司办理离职手续。” 我觉得很逗,真的特逗,叶闻居然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跟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和我说话,话题居然还是离职手续。 我想笑,于是我笑了。 酒瓶子重重落在桌面儿上,我低头闷着声音笑,笑到肚子疼。 笑完之后,我抬头看叶闻,“你们公司那人事叫啥来着?对了,严什么的,他辞职了是怎么的?还是这世上人都死绝了就剩咱俩了?离职手续?叶少爷您突然冒出来居然是为了让我去办离职手续?” 叶闻还是那么一张脸,表情一点儿不变,只拿出一个文件袋来,从里面拿出一小叠文件,然后分成两份,分别摆在我面前。 “两份分别签上名字,你才算正式解职,跟我的公司也才算真的划清了关系。我来找你就是为了离职手续,让你的名字从公司职员名单上正式消失,我不觉得这是件小事。” 我看着两份文件,朝叶闻伸出手,隔了一会儿,手心儿里一凉,我直接用叶闻递过来的钢笔签了名字和日期,然后把钢笔拍在桌子上,站起来就想走。 叶闻却叫住了我,“等等,”他从口袋里拿出张支票放在桌子上,然后推到我这边儿,“这是违约金,我说过的话会算数。” 我看着那张支票,无意识地跟了一句,“说过的话会算数?”拿起支票之后我看着叶闻露牙笑,“你果然说话算数。” 叶闻也从沙发里站起来,跟我面对面站着,“现在,我觉得你已经没有再留在北京的理由了。” 我直视他的眼睛,“对于叶少爷您所谓的理由,以我的智商大概理解不来。” “你不可能再在北京找到设计师的工作了。”叶闻说得肯定。 “不劳费心,这是我的事儿。” “你可以回家,用这些钱做点小生意。” 我看了看手里的支票,“不是吧叶少爷,十万块想做生意?你还真够大方的。” 我说完刚迈步想走,叶闻就侧身挡在了我面前,“那你想要多少?” 把手插进裤兜,“我去,你没病吧你?” 叶闻一脸的认真,拿出支票本,“说吧,你想要多少?” 我笑了,把手里的支票捏成团儿,“你花钱买我离开北京?省省吧,北京这么大,除非你自己上赶着,不然我恶心不到你。” “你要多少才肯走?”叶闻不依不饶的。 “爷就算是要饭,也要在北京要。”我说完话直接把捏成一团儿的支票扔给叶闻,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酒吧。 快步走出去半条街我才挠挠头,自言自语,“妈的,亏大了,十万块就这么没了。” 而且酒也没喝够本儿! 112、chocolates2... 醒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遭遇了拆迁办。 房门被砸得“砰砰”直响,一听那声儿就知道不是用手敲,而是用脚踹的。由于这种有个性且破坏力十足的叫门方式,即使还没怎么清醒,我也猜到门口那主儿是谁了。 罗玥。 我哈欠连天地下床,打开门的一瞬间,只见一道黑影在眼前一晃,紧接着,我被撞得后退了几步,这冲击太突然,我差点儿没直接仰头栽倒。 “关——好久不见了!你大爷的你也不想我,也不知道找我玩儿!操的,活该你他妈的个子矮!”她整个人挂在我身上,一手抱着我脖子一手揉着我头发,说完话还在我脑门儿上亲了一口。 好在我跟罗玥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对她这种毫无预兆的抽风早就习惯了,要换了别人,大早上一开门就对上只飞扑过来的不明生物,不定会被吓出啥毛病来。 我无比淡定地扶了扶眼镜儿,然后在罗玥腰上掐了一把,“滚你妈的,好意思么你?毕业之后连个班聚都没组织过。” “好!组织!明儿就聚一个咋样?”罗玥从我身上跳下来,从进门儿到现在,我这才算是把她看清楚了。 这家伙还是卷发,不过头发长了,在脑后窝了两个蓬松的揪揪,配上齐刘海儿看着特可爱,要不看她那身儿衣服,只看脸和发型就跟高中生似的。 我扯了扯她头上的揪揪,“你以为班聚是买菜啊,说来就来,你丫的说话还是不过脑子。” 罗玥嘿嘿一笑,在我胸口拍了一巴掌,用力之大,不知道的肯定会以为我这是遇到寻仇的了。 她把我推进厕所,“你刚起呢吧?快快,拉屎撒尿洗澡刮胡子!咱这回是回家吃中饭,你别磨蹭,这都九点半了!” “干嘛非赶着午饭啊?” “我爸就上午有空儿,吃过饭就该出门儿了,这不是赶着给他瞧一眼么,快快,捯饬起来,我可就指着你给我长脸呢,家里七大姑八大姨的都等着看呢。” 我拿起牙刷,“我操,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不是就露个面儿装你男朋友见爸妈么,怎么还有七大姑八大姨的?” “哈,嗨,还不是我妈么,一听着我要带男人回家,好么,那激动的,跟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转眼打了一堆电话,我再反对都没用了,那些个亲戚等着看你都等了快一年了,能不激动么……” “哎等等,”我正刷牙刷到一半儿,带着满嘴泡沫打断她,“这快一年又是怎么回事儿?你丫的不是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呢吧?我怎 分卷阅读144 分卷阅读144 分卷阅读14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4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45 么觉得我叫你给坑了呢?” 罗玥身材小巧,笑起来也特可爱,是让人看着就特有保护欲的那种,当然,前提是她不说话。 她用跟她外表不搭调的粗犷声音哈哈一笑,开始扒我衣服,“你他妈的刷个牙这么磨蹭,赶快的,一边儿洗一边儿刷,节省时间!” 到底是学服装的,话都没说完她就把我上身儿扒光了开始脱我裤子。我就没怎么把罗玥当女孩儿看过,之前出去写生睡一个床也是常事儿,她扒我裤子我没觉得不自在,不过外裤脱了她继续上手扒我内裤我就觉得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喂,姐们儿,你看一眼镜子,就知道自个儿现在的动作有多猥琐了。”我照着她脑袋敲了一下儿。 她停了手,不过还是盯着我内裤上的鼓包看,边看边摸下巴,“这样目测也不准啊,行了别小气,让我看一眼呗。”她说着又要来扒,我后退一步,“行,我给你看,看完了就给苏凌打电话,你等着回去跪键盘吧你。” 对付罗玥,最好使的就是苏凌。 她听见我的话果然一脸悻悻的表情,“行了,小气死。”说着一把把我推进淋浴房,“好歹装情侣,我总该先验验货吧?再说了,连自己男人鸡巴多长都不知道还算个毛的女朋友啊?” 我长叹一口气,进去洗澡。 因为洗澡的时候一直听见罗玥在里面翻箱倒柜的声音,所以我觉得她一直在屋里,结果光溜溜走出淋浴房的时候,却正对上了罗玥笑嘻嘻的脸。 她用视线快速把我全身一扫,然后就肆无忌惮地盯着我小兄弟看,“我就知道!要没点儿真家伙也泡不到那么多男人,行了过关!”她说着又咂咂嘴,“可我还想看看它硬起来有多……” 我彻底无奈了,直接走出去找浴巾穿衣服。 罗玥跟在后面,“衣服我都给你找好了,你今儿一定要穿西装,作为咱班最帅的男人,你有义务秒杀我们家里等着参观你的所有女人!” 我穿衣服,罗玥就在边儿上没完没了地说话,平时她就闹,这一下儿大半年没见面儿了,她几乎打算一口气给我把她这半年的见闻都说一遍,那叫一个滔滔不绝。 开始我只是不上心地听,直到听见她问:“哎你说,我该叫你啥?既然是未婚夫,是不是得叫个老公什么的才合适?或者叫亲爱的?” 我捏住罗玥的脸,“妞儿,不对吧?未婚夫是怎么回事儿?” 罗玥吐舌头,“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听罗玥说完之后,我一脑门儿的黑线。简单来说,这果然是罗玥能干出来的事儿。 从大四开始,她家里的各路亲戚,尤其是各种年长的女性亲戚,就在给她洗脑,跟她说一些学习好不如嫁得好,好男人比三条腿儿的蛤蟆少,要想嫁人得趁早这类的老一辈经验之谈。 就罗玥那脾气,这种话也就听一遍,再听多她就烦了。于是乎,从大四开始,我就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变成了罗玥的挂名男朋友,成为了她家茶余饭后的话题人物。 久而久之,家里人对我越来越感兴趣,要求罗玥带我回家见家长的呼声也越来越高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面对这一情况,罗玥的选择是——继续扯淡。 一开始,她的借口是,“哎呀我男朋友害羞,哪儿好意思来家里啊。”用这个借口撑了大半年,实在撑不下去了之后,她突然在家里扮起了阴沉,“别说了,我跟他分了,我觉得我不可能再次恋爱了。” 就这样消停了一个月,家里人又开始给她介绍男人,结果她继续扯淡,“不用了,我跟我男朋友又和好了,甜蜜得很。”往后再面对带男友回家这一要求的时候,她用了诸如我外出实习找工作忙走不开以及家里出事儿临时回去了这无数理由。 看来跟直接把我带回家应付比起来,她更乐于编故事。 所以这故事也越来越离谱,在罗玥一时脑抽说出,“我被骗了,我男朋友其实是个gay”弄得亲戚们一片哗然之后才过了没多久,她居然说,“没事儿了他其实不是gay,而且我也怀孕了,我们和好了,不过孩子打掉了。”在这句话引起轩然大波之后,又过了俩月,人家特别悲惨地回家宣布,“我以后再也不谈恋爱了,所有男人都是骗子!” 我觉得她这策略挺好,虚构一个男人,然后装作感情多次受伤,这样以后就能以不变应万变,但凡有人给她介绍男人,她都可以叹一口气,露出一脸受了情伤的表情,叫那人自动闭嘴了。 但可惜,如果就此消停,那也不是罗玥了。在怀疑自己亲生哥哥可能是弯的之后,罗玥义无反顾地跟家里宣布又跟我和好了,并要带我回家见家长,按她的意思,我大可以在假装她男朋友的同时暗地里跟她哥在一块儿,这样叫两全其美,她觉得我完全没有理由拒绝。 可问题是她大概忘了,在她以往的扯淡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神共愤形象。 临出门儿之前我指着罗玥凶神恶煞,“你他妈的绝x是拿我耍着玩儿吧?你就不会跟你家人说我是你新找的?” “傻了吧,这样才好啊,给他们留下我从一而终的印象,万一你不成,我就有理由再也不找男人了,多好,哎呀放心,我家人很开明的,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何况你这样儿的绝对是妇女杀手,我妈百分之一百二能看上你!” 事实证明,女人的话不能信,疯女人的话更不能当真,而我居然为了仗义跟个疯女人回家,脑子绝对是被驴踢了! 罗玥家住在鼓楼附近,特老的老房子。 她家门儿一开,我就感觉到了无数道充满杀气的视线,弄得我大气儿都不敢喘。 罗玥先进屋,“爸,妈,我把我亲爱的带来了。妈,哎别忙活了,给他吃什么都成,怎么你还做了红烧鳝段儿?这也太奢侈了吧……” 我心说,我今儿吃饭之前一定要小心,那些个菜可能都是下了毒的。 在三四个中年妇女的注视下,我穿过客厅走到了罗玥身边儿,扯了扯她的衣服。 她一把把我推到前面,“妈你看,我老公帅吧?不比某些个明星差吧?” 罗玥妈妈手持菜刀转过头,很勉强地一笑,“来啦?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成了,玥玥,厨房油烟大,带他出去坐吧。” 罗玥完全不顾我苦逼的心情,拉着我就跟她那三四个姑姑和姨介绍,我一直保持着礼貌友好的微笑,但她们显然不买账,一个二个虽然笑得跟花儿一样,说出来的话却犀利无比句句带刺儿,听得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个社会败类,不死都浪费国家粮食。 最后罗玥打圆场,“这就是我男朋友,反正我这辈子非他不嫁了!”说得那叫一个三贞九烈。 分卷阅读145 分卷阅读145 分卷阅读14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4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46 那几位嗑着瓜子的阿姨立刻改了口,一个说:“行了行了,年轻人的事儿,咱们别多嘴。” 另一个接上,“就是就是,只要咱们小玥喜欢就行,当长辈的说话也只是当个参考。” “而且小玥这男朋友长得很帅呀,白净净的五官也好,就是个子矮点儿……” 最后一个阿姨放下瓜子壳,总结陈词,“果然,长得帅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说完,几位阿姨继续嗑瓜子,互相使眼色笑得很有深意。 没给我缓一会儿的机会,罗玥就把我拉到了一扇门前,她使劲儿敲门,“爸,我带关关回来了,您倒是出来露个面儿啊。” 门敲了好几遍,里面才传出挪凳子的声音,接着是走路声儿。 门把手转动的时候,我理了理头发,屏住了呼吸。 “爸,这是我男朋友关关,亲爱的,这是我爸。”罗玥两边儿做完介绍,我直接傻了眼。 这话应该怎么说?狭路相逢?冤家路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罗玥看看我又看看她爸,“怎么了这是?你俩认识?” 罗爸爸把头一扬,鼻孔冲着我哼了一声儿,然后搂着罗玥就往厨房走,“你老爹我是谁啊?大半个北京城的人,我都认识。” 罗玥说:“是是是,您开出租把半个北京城的人都拉过一遍儿了,妈今天做了您爱吃的菜……”她说着朝我招手让我跟上,我却只能抽抽着嘴角愣在原地。 罗爸爸有没有拉过半个北京城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他拉过我三四次! 这他妈是什么事儿啊!罗玥他老爹,我的未来老丈人居然是那个唠叨死人的贫嘴司机! 113、chocolates3... 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吃过最蛋疼的一顿中午饭。 算上我,一共八个人围着桌子吃饭,除了罗玥之外,所有人身上都散发出不友好的气场,我觉得,我就是一只不小心掉进了鸡窝里的黄鼠狼,虽然努力往自己身上插鸡毛,但除了最小的那只鸡以外,另外六只对我的排斥就像……就像鸡排斥黄鼠狼似的,那么明显。 尤其是这一群体里唯一的公鸡,罗玥他老爹罗大海先生,比起那些阿姨七嘴八舌地对我评头论足,他玩儿命往她闺女碗里夹菜跟一群人聊天聊得火热单单无视我,这更让我觉得待不下去。 罗爸爸有种能力,他想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就是在脸上写了“我不想听”四个字,他也照样儿能说,而且有说不完的话题。但如果他不想跟你说话,那么不管你说什么,他都能当听不见,而且不管我在罗玥的指使下怎么跟他敬酒套近乎,他都始终不正眼瞧我一眼。 就跟磁铁正极对正极似的,我刚一绕到他面前,他就不动声色转开视线,或者给亲戚夹菜,或者低头吃饭,或者跟罗妈妈说悄悄话儿。 好容易熬到一顿饭结束,罗爸爸放下筷子就出门儿了,看着罗妈妈和几个阿姨收拾碗筷,我在心里哀叹,爷这顿饭就等于没吃! 红烧鳝段儿啊,带鱼啊,海带五花肉啊……唉,光顾着跟罗爸爸套近乎了,结果还没成功,真亏。 罗玥把唉声叹气的我拉到一边儿,小声问:“我说关,你跟我爹认识啊?你是怎么着得罪他了?” 这话听着就让人火大,我使劲儿捏她鼻子,“你还好意思问!” “怎么不好意思了,哎呦放开我!你大爷的,鼻子掉了!”她揉着被我捏红了的鼻子,“我老爹出了名的脾气好,绝逼是你惹他了。” 我抱住她挠她痒痒肉,“继续演啊你,死妞子,你爹这样儿还不是你造的孽!” “哈哈哈,哈哈,别,别挠了,操你妈的!放开我!喂!” 在罗玥狗急跳墙袭击我家老二之前,我放开了她。她笑完之后冲我做鬼脸,“嘿,忍忍就过去了,关关你可是我心目中全年级最帅最diao最大肚的爷们儿!这点儿事儿算个啥。” “滚你的,下次你就是说上天我也不往火坑里跳了。”我掏出烟盒,想到这是在罗玥家就又塞了回去,“行了吧,饭也吃了,家长也见了,能走了吗?” 罗玥拽着我胳膊耍赖,“别啊哥们儿,我哥今儿加班儿,要六点钟才能回来,怎么着也见一面儿再走吧?” “你不是真打算撮合我跟你哥吧?” “嘿,亲上加亲呗,跟你说哈,我哥长得像我妈,我妈你也见了,美吧?所以你真的不打算见我哥一面儿?” 我就这么在罗玥家留到了晚上。 理由倒不是因为我有多想见他那哥,就是再好的男人,我都不想跟罗玥一家子纠缠不清,让我没法走的真正原因是罗玥的那些个姑姑阿姨。 跟罗玥说完悄悄话,外面的饭桌儿已经变成了麻将桌,罗玥直接把我按在凳子上,又从我兜里掏出钱包,向众人宣战,“跟你们说,我男朋友可是赌神哦!” 结果,“赌神”关二爷面对三位大妈,把钱包里的钱输到一分不剩。 因为我没这边儿没钱了,所以由罗妈妈补上空缺再战。 大妈一号说:“小玥啊,去给你男朋友弄点儿水果吃呀。” 大妈二号说:“我看关关这孩子挺不错,尊敬长辈,跟咱们几个玩儿这也肯定是故意让着呢。” 大妈三号和四号但笑不语。 罗妈妈发话,“玥玥,去给关关洗个苹果吃。” 厨房里,我举着空钱包,朝罗玥伸出手,罗玥哼起了小调儿,然后在我后背上一拍,小声说:“不错啊亲爱的,这么快就把她们几个搞定了,我就知道你行。” 我用钱包敲她脑袋,“不客气,用钱买的,你大爷,四百多块呢!” “行了行了,小气劲儿的,晚上我那顿我请,咱出去喝酒吃串儿?” 我哀叹着把空钱包装回兜里之后没过多久,传说中的罗玥她哥就回来了。 “这是我哥,罗立。”罗玥跟我介绍的时候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上了。 罗立朝我伸出手,“你好,四夕罗,站立的立。” 我跟他握手,脑子里想的是: 1这家伙的名字有谐音啊,罗立,萝莉,怪不得他忙着跟我说是哪俩字儿,估计是习惯难改。 2在家里见了面儿还握手,老罗家的人果然都不正常。 3罗玥说的没错,他这哥哥长得果然不错,很不错。 算是特别干净漂亮的那种,一看就像日韩偶像剧里出来的,皮肤那个细,眉毛那个淡,嘴唇那个粉,头发也细软偏黄。难怪罗玥觉得他这哥是个gay,就这长相确实很适合当个零。 不过……从家里出去之后我跟罗玥说:“你想多了,你那哥哥,八成是直的。” 罗玥一脸惊讶,“不能吧?我把他照片儿给好些姐们儿看,大家都 分卷阅读146 分卷阅读146 分卷阅读14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4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47 说他肯定是弯的,而且有一回,他们医院聚餐,哦对了,我哥是个护士,男护士!正常男人谁当护士啊?就凭这点儿看他也有嫌疑啊,而且那回聚餐,他喝多了,他们一个医生送他回来的,我刚好在楼下看见,动作那叫一个暧昧啊。” 我点上烟,“他要是的话我还能看不出来?” “你也总有看走眼的时候吧。” “少,反正我从他身上找不到一点儿同类的感觉,不过你说有医生跟他暧昧,这个很有可能,就你哥那长相,身材也不错,如果带去夜店,不要多,坐半小时就能收到一打儿小纸条儿。” “这个成,有空我带他去gay吧玩玩儿。”罗玥说着叹气,“可惜了,本来还想撮合你俩呢,你俩看着特般配。” “行了吧你,家里出你一个同性恋就够倒霉了,你还想把你哥也往火坑里推是怎么着?” “不是就算了吧。”罗玥伸手拦出租,“走吧请你吃饭去,中午没怎么吃吧?你瞅你胆小劲儿的,我爹又不能吃了你。” “得,我胆小行了吧,咱们去哪儿吃?” 罗玥把我推进车之后自己坐进来,跟司机说:“师傅,簋街。” 埋头吃了二十串儿肉筋再喝了三瓶儿啤酒之后,我觉得浑身上下都舒坦。把白天在罗玥家受的窝囊气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罗玥平时就话多,这会儿喝了点儿酒就更是没完了,一边儿用筷子敲酒瓶一边儿说评书给我听,这会儿讲的是三侠五义,如果抛开旁边儿那桌人时不时投过来的诧异目光不说,我倒觉得吃串儿的时候听这个挺应景。 等着她终于说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时候,我忙着插话防止她继续说。 “那什么,你媳妇儿最近怎么样了?去哪儿工作了?” 罗玥用特奇怪的眼神儿看了我一眼,然后抱起酒瓶子就又开始咕嘟咕嘟地喝。 一瓶儿喝完之后,她打了个超响的酒嗝儿,然后大笑两声儿,说:“分了,没媳妇儿了。” “我去,不能吧?你跟苏凌……” “啊啊!别提那死女人!爷跟她好了三年了,三年啊!丫居然说回家就回家了!”罗玥使劲儿抓着我的肩膀,“你说这些个p都他妈的怎么回事儿?啊?其实p都他妈是双吧?前一天还好好儿的,后一天突然就跟我说想回家陪她姥姥,我呸!她是回去找人结婚去了!” 我把罗玥的爪子从肩膀上掰开,“行了你先别激动,不是说了回家陪姥姥吗?” 罗玥低下头,好半天才再抬起来,一脸的委屈,嘴撇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眼圈儿都红了,她抱着空酒瓶子,“我都跟她睡了三年了啊,三年啊!你以为我不愿意相信她?好么,说她姥姥最近身体不好,要回家,回呗,让她去了,结果除了第二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平安到家之外,就再没跟我联系过了,打她手机直接关机。” “不是吧?联系不上多久了?”我拍着罗玥肩膀安慰她。 罗玥耍赖似的趴在桌上,用竹签子去戳盘子里的毛豆,“从她走,到现在都一个月了,唉,一个月了啊!”她说着狠狠一戳,然后把被穿透的毛豆从竹签上摘下来,剥了放嘴里。 “一个月都联系不上人?我去,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她能出什么事儿,搞不好已经结婚领证儿连娃都怀上了!我给她家的座机打过电话,她妈接的,我问她苏凌哪儿去了,你知道她说什么?跟男朋友出去逛街了!操啊!才几天,她才回去几天啊就钓上男人了,怪不得不接我电话呢!”罗玥扑过来搂着我肩膀就捶我后背,“关关,你说苏凌他妈的怎么能这样儿?啊?前一天还好好儿的,过一天,她回家了,再过两天,好么,她找了男人了,还连说都不跟我说……” 这时候我只能安慰她,“行了哈,不就是女人么,这个走了咱再找一个就是,我记得咱年级陶瓷系就有个妞是拉拉,要不我给你问问联系方式?” 罗玥从我身上下去,开啤酒,我一瓶她一瓶,她抱着瓶子跟我碰,“你们这些gay,都他妈是下半身儿思考的动物,懂个毛啊你,你就,那些个炮儿友虽然多,但你谈过恋爱么?嗯?没有吧,再找一个?唉,不找了,对别的女人没兴趣,找了也没意思,凑合过最后还是会分,人家还是会去结婚,关,你知道找一个能陪你坚持到底的p有多难么?你知道么?算了,来来干了。” 她说完就对瓶吹,按说我该拦着她,现在苏凌也不在,她要是发起酒疯儿来谁也制不住她,但她说的这些话,我听了除了想跟她一块儿对瓶吹之外根本没别的想法儿。 这一来二去的,俩人就各自又灌了两瓶儿下去,加上之前的,这可就总共喝了一打儿酒了。 罗玥开始闹,扑过来坐在我身上,抱着我脖子,“所以啊,关,你这会儿还单身呢吧?” 我抽了一口烟,“嗯,单着呢。” 罗玥夺过我的烟抽了一口,结果给呛得直咳嗽,“咳咳,所以说啊,我也单着,既然你单我也单,咱就真结婚算了吧,跟,跟你说,姐愿意嫁给你,绝对你是他妈的祖坟烧高香了。” 我把她从身上往下推,“滚你大爷的,谁他妈蛋疼了才娶你这样的。” 结果我力道没控制好,把罗玥给推到地上去了,她爬起来就从桌上抓起毛豆壳往我身上砸,“操你大爷的关关!你他妈敢推我!” 我看着自己最拿得出手的一件儿西装被她弄得乱七八糟,忍不住也抓起花生壳往她脑袋上砸,“滚你妹的!” “操你丫的!” “滚球!” “你他妈的阳痿烂鸡巴!” “你他娘的……” 俩人对着骂,骂着骂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都坐地上去了。互相指着哈哈大笑了一阵儿之后,罗玥抬手从桌上把啤酒摸下来,递给我一瓶儿,然后自己抱着瓶子用瓶口儿支着下巴,突然安静了。 我从桌上又摸下来一串儿肉筋吃着,刚吃了两口,身上就一重,是罗玥那丫头又靠过来了,我刚想把她撵走,就听着她声音不对。 她肩膀抖着,死死抱着怀里的酒瓶子,突然抬头看着我,一脸的眼泪,“我想我媳妇儿,操了!我想她!你说那死娘们儿有什么好?啊?可我就是想她。” 我忙着摸纸巾给她擦眼泪,她却把眼泪往我袖子上蹭,一边儿抽噎着一边儿说:“关,我爱我媳妇儿啊,我他妈的,就是爱她啊!换了谁都不行,非得是她,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她不要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给罗玥擦眼泪,擦完了好言好语地哄她,“行了别哭了。” “媳妇儿不要我,我哭还不行啊?” “喂,哭多了长皱纹,就难看了哈。” 结果罗 分卷阅读147 分卷阅读147 分卷阅读14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4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48 玥哭得更凶了,“你,你他妈,你他妈才,才难看呢!” 软的不行换硬的,我敲她脑袋,“你他妈还是不是个t了?不就是回家找男人么?你他妈不会追过去把男人打翻了然后把她给抢回来啊?罗玥你个傻逼!大傻逼!哭有个毛用!再哭你媳妇儿就真跟人家连崽儿都生了!” 还是这招有用,罗玥突然就不哭了,朝着我使劲儿一点头,“好哥们儿!干了!” “干!” 就这么干来干去的,就是酒量再好也受不了,后面我就开始直犯迷糊,又喝了多少酒怎么结得帐回得家都只有个模糊的印象。 一觉醒来,头疼欲裂,眼胀喉咙痒,浑身发软。 揉揉眼睛,我给吓得瞬间清醒了,猛地坐起来,才发现刚刚盯着我看的原来是只猫,一只纯黑绿眼的猫。 在它身后,还有纯白玳瑁深灰…… 我去,我怎么会在岳辰家? 114、chocolates4... 我好久没醉过这么厉害了,自然,也就好久没这么头疼过了,加上刚刚被猫崽子吓到了起得太猛,这会儿简直觉得天旋地转,根本坐不住。 “砰”地又躺回去,我闭上眼睛揉额头,始终觉得自己躺的地方是个大转盘。他妈的,转还不好好儿转,顺时针转完三百六十度再逆时针转四百八十度,我觉得自个儿就是个被扔在卡壳微波炉里的驴打滚儿,本来就够软了,这会儿转悠着,就更是越来越软,都快贴地上撕不下来了。 脖子边儿上毛茸茸热乎乎的一团,不知道哪只猫崽子过来蹭我,蹭完了还用舌头舔我脸,满是倒钩的小舌头舔在脸上不怎么舒服,还有点儿痒,我伸手想把它推开,结果它却抱着我的手啃了起来。 又舔又啃的,这崽子是饿疯了吧。 我很不情愿地睁开眼,揉了揉额头,仔细到处看了看才明白为什么周围全是猫,他妈的,爷这是睡在猫窝里呢! 在岳辰专为猫崽子们准备的房间里打地铺,我真怀疑自己是怎么睡了一夜到天亮的。 因为还想再睡一会儿,所以我决定爬起来换个适合人类睡觉的地方,比如说,至少找张床。 浑浑噩噩走出房间,就听到厨房里有声音,走过去一看,就看到岳辰在里面忙活。 他听见我过去,抬起了头,“这么早起?” “早么?几点了?”话说出来才发现自己声音哑得厉害,听着跟重感冒似的。 岳辰倒了杯温水给我,“这刚八点,你昨天睡得太晚,还是再去睡会儿吧。” 我把水喝完,觉得舒服了点儿,不过嗓音还是哑着,“大爷的,你还好意思说,你把我扔猫窝里我睡得着么我?” “没办法,家里就一张床,还被罗玥霸占了。” 我用力咳了几声儿,“罗玥昨儿也在这儿睡了?话说,我只记得我跟她一块儿喝酒扯皮,怎么一觉睡醒就到了你这儿了?” “你还好意思问,也不想想你们两个到底喝了多少酒,昨天都快十二点了,我准备睡的时候居然听到有人敲门。你猜,我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谁?”岳辰边说边从柜子里拿出黄豆,舀出一勺放在碗里把不好的拣出来。 我揉着晕乎乎的头,“不是我就是罗玥呗,不然还能是谁?” 岳辰泡上豆子,“错,是司机。” “呃……” “司机直接来敲门,让我去车里把你跟罗玥弄出来的。当时罗玥抱在你身上发酒疯,唱歌,我费了好半天劲才把她拽下来,不过好在一到床上她就睡了。你才更麻烦,进屋之后,我把你放沙发上去给你倒水,结果你赖在沙发上不理人,一直唱歌,唱了一半儿冲到厕所去吐,吐完了回来居然还跟我嚷嚷着要继续喝酒。” “不能吧……我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你当然没印象,对了,出租钱还是我给的,八十,记得还我。” “哦……话说,那后来又继续喝了没?” “喝你个头!”岳辰弹我脑啵儿,“你都已经喝得胡言乱语了我能再给你酒?就差没带你去医院洗胃了。” “嘿嘿嘿。”我揉了揉鼻子。 岳辰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行了,你现在是再睡会儿还是先吃点东西再睡?如果饿了,我就先给你蒸鸡蛋羹。”他说话还是带着责备,不过看我的眼神却温柔地离谱,要多慈祥有多慈祥。 我心里有点儿发憷,根据以往的经验,喝酒喝多了跑他这儿来发酒疯,第二天绝对不该得到这种待遇,怎么着也该是被劈头盖脸一顿痛骂啊。可是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儿?岳辰一脸温柔地看着我,还问我到底想先睡觉还是先早餐…… 我眯着眼睛看岳辰,“我说哥们儿,昨儿晚上咱俩是不是在一块儿睡的?” “对,怎么了?” 我嘿嘿笑,“我说,该不会是你昨儿趁人之危,对我做了什么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事儿吧?那要不然,就是我借着酒劲儿对你做了什么这样这样……” 岳辰打断我,又给了我一个脑啵儿,“做做做,做你个头!你这家伙脑子里就不能有点儿别的?” 我摊手,“开个玩笑么,谁叫你大早上的对我这么温柔了,我还不能合理猜想一下儿了?” 这话就不该说,岳辰的脸色马上就变严肃了,“你就这么着急写检讨?” 我低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 岳辰扶着我的肩膀让我转了个身儿,正对着玻璃橱柜。 透过橱柜里摆放的瓶瓶罐罐儿,我看见了自己的形象,鸡窝一样的脑袋和惨白的脸就不说了,醉酒之后醒过来都这样儿,让我惊讶的是自个儿的眼睛,妈呀,肿得跟金鱼似的,本来不算小的眼睛这会儿看着就剩一条缝儿了。 我使劲儿睁了睁眼睛,“我操!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抬手想揉眼睛,结果手被岳辰制止住了,他说:“别动,越揉越肿,反正你不出门,难看就难看点儿吧。” 我仔细照着镜子,“操,怎么肿成这逼样儿了,难道酒精过敏?” 岳辰站在我身后,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喝酒,熬夜,还有就是……昨晚你哭了。” “哈哈哈,得了吧你,我虽然不记得昨晚怎么来的,但好歹还知道自个儿喝大了之后是啥样儿,哭了?哄谁呢你,我认识你十几年了,你见我喝酒喝哭过?得了吧。”我说着走向冰箱,从里面翻出一瓶豆奶来。 岳辰跟在我后面,“确实,小时候你被二虎子他们三个围着打的时候,脸都肿成个猪头了也没见你哭。” 我喝着凉凉的豆奶,觉得很舒爽,“所以啊,蒙谁呢你。” 岳辰绕到我面前,“所以,昨晚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哭。” 他说得超级认真,不像开玩笑,不过我还是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4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49 笑了,忽然有点儿心虚,“不能吧,我有什么好哭的?” 岳辰走过来有点儿僵硬地抱住我,在我后背上拍了两下儿,我刚想说,大哥你敢不敢不乱煽情的时候,他就说:“别装了,你昨天把什么都说了。” 我看着岳辰衣领上粘的猫毛,“我说什么了我?” 二十分钟后。 我坐在沙发上,抱着一碗刚蒸好的鸡蛋羹吃着,岳辰跟我并排坐,手里端着一只透明玻璃杯,里面装着牛奶。 对面儿,电视里放着猫和老鼠,沙发边儿的猫爬架上,有几只猫崽子或坐着或趴着,跟我们一块儿看着电视里的大傻猫又被老鼠夹子夹了手指。 岳辰看着电视机,一边儿喝牛奶一边儿说:“你跟叶闻的事,错首先在你。” 我也看着电视机,舀了一勺软嫩的鸡蛋羹,“嗯,我是变态强奸犯。” 岳辰喝牛奶,“但是,虽然先错的是你,他为了报复弄出这么多事,也实在太过分了,而且还差点害你坐牢。” 我吃鸡蛋羹,“嗯,他过分,不过我更傻逼。” 岳辰喝牛奶,“你能原谅他做的事?” 我吃鸡蛋羹,“原谅不了,也轮不到我原谅。” 岳辰喝牛奶,“但他那么骗你,你居然还喜欢他?” 我吃鸡蛋羹,“不喜欢。” 岳辰喝牛奶,“说句实话会死啊?不喜欢你哭什么?” 我吃鸡蛋羹,“我哭了?你有证据?” 岳辰喝牛奶,“你就自己骗自己吧。” 我吃鸡蛋羹,“今儿天气不错。” 岳辰喝完最后一口牛奶,转过头看我,给了我一个脑啵儿,“工作的事你怎么打算?” 我捂着脑门儿,咽下了最后一口鸡蛋羹,“哈,巧了,我刚还收了一条短信,通知我过了五一假去面试呢。” “你应聘了什么?” “服装设计。” “小心点儿,你先得罪了徐辉,又打了林川,最后还被叶闻诬陷,现在居然还有公司请你做设计,我觉得这里面可能有诈。” “我有什么好诈的。” “我是怕有人趁机报复,徐辉或者林川。”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去逗猫崽子,“得了,要是让我碰见这些个仇家,我肯定立马撒丫子逃跑,这总行了吧?” 好容易等到的面试机会,我自然重视,面试安排在礼拜二下午,地点是劲松那儿的一栋写字楼。 提前一天把被罗玥弄脏了的西装拿去干洗,今儿一早再去取回来,虽然作为服装设计师,在穿着上可以比较随意个性,但现在还摸不清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公司,我还是决定让自己看着靠谱一点儿。 那公司不算大,不过环境挺不错,今天就我一个人去面试。 看上去三十出头的设计总监问了我一堆问题,又让我现场画了张设计图。折腾完之后,他特亲切地倒了杯茶给我,然后说他觉得我的设计风格跟他们公司很搭,又跟我谈了薪水问题。 简而言之一句话,我通过面试了。在被告知第二天就可以去办入职手续以后,我抱着谨慎的态度问了一句,“听说这公司的老板姓徐?” 设计总监答:“不是啊。” “哦我记错了,那就是姓林的对吧?”我继续装傻。 设计总监笑了笑,“你这是在变向打听老板的个人资料么?行了,咱们老板他姓李。” 我也笑,“成吧,那我明儿过来办入职手续。” 高高兴兴地回到家,又高高兴兴地洗了澡,可洗完澡出来之后,对着电脑无事可做,我就高兴不起来了。 有点儿不习惯一个人待着,因为只要一个人没事儿干了,过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开始觉得烦躁。 找到了工作也值得庆祝一下不是?以这个为借口,我就又奔着酒吧去了。 想着手机刚充上电没多久,应该也没什么人会找我,我就只带着钱包儿出了门。 今儿是五一假之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刚七点多,酒吧里人不多,气氛挺适合发个呆喝点儿小酒。我拿出豆奶瓶点了伏特加,坐在了吧台的角儿上,等酒的时候无聊就转头数这会儿吧里有多少人。 结果不数不要紧,一数就看见了个好久没联系过的炮儿友,他正好也看见了我,就笑着走了过来。我给他叫了杯酒,俩人就并排坐着,闲扯一些一听就知道不是真话的近况。 想到今儿晚上可以开荤放纵一回,我心情不错,笑得大声儿,喝酒也痛快,俨然忘了几天前和罗玥喝得那场让我头晕了多长时间。 我往杯子里放了三块儿冰,然后举起杯子转头看那个一直被我叫做小千的男孩儿,结果,我转过去的时候,看见的只有他的后脑勺儿。 自然而然地,我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视线从下向上——休闲裤、浅灰色毛衫、格子衬衣的衣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叶闻微笑着拍了几张红钱在吧台上,说:“你今天的酒我请了,能不能麻烦你换个位置坐,我想跟你旁边的那位先生说几句话。” 小千很识趣地端着杯子走了,一路上回头看了叶闻五六次。 我端着杯子侧靠在吧台上,看着叶闻,等他发话。 叶闻看了一会儿我手里的酒杯,然后在我身边儿坐下,点了酒之后视线又回到我手里的杯子上,说:“你今天去面试了?” 我晃了晃杯子,“对。” 叶闻继续问:“你被录用了?” 我答:“没错儿。” 停了一会儿,叶闻抬头看我,“别去那家公司。” 115、chocolates5... 看样子,叶闻是打定了主意要让我在北京待不下去。先是弄个了莫须有罪名让我找不到工作,再突然冒出来想用钱打发我,好么,这会儿我刚刚过了个面试,他居然又来让我放弃到手的机会。 叶闻啊叶闻,那么骗了我快一年,你到现在还觉得不解恨? 我眯着眼睛看叶闻,“果然,你还在找人跟踪我。” 叶闻转开了视线,没说话。 行吧,你不说我说,“我不打算离开北京,至少不会主动走,你还有什么狠招要用,呵,那就尽管用好了。” 叶闻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酒,只轻轻抿了一口,“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说这个,我来是想提醒你,别去那家公司,这是为你好。” “哦,原来是为我好。”我朝叶闻眨眨眼,举了下儿杯子,“多谢提醒。” 叶闻抿了抿嘴唇,皱着眉头,“我说真的,你别去,那家公司的老板叫李乐,以前也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他是从徐辉工作室出来的。” “啧,从我们学校出来的设计师还真多啊,我是不是应该为母校自豪?” “你还不明白么?李乐之所以会要你,完全是 分卷阅读149 分卷阅读149 分卷阅读15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5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50 徐辉授意的,你该清楚自己和徐辉之间的过节,所有跟他有关的公司,你都不能去。” 从叶闻提到徐辉的名字开始,我就大概猜到了他想说什么,不过比起工作泡汤的不快,叶闻突然出现说这些话更让我觉得心烦。 我仰头把酒喝完,然后放下杯子看着叶闻,“你说完了?” 叶闻只直直看着我,动了动嘴唇。 我赶在他再说什么之前站起来,“那好,再见。” 从小酒吧出去,左边,大概五六十米之外就是热闹的街区,右边,有几家小吃店,生意有点儿冷清,再往里去,就只有一根根路灯立着,看不见什么行人了。 我左转,刚点上烟就听见后面有脚步声跟上来,再走出没几步,肩膀就被扯了一下儿。 “你等等。”叶闻的声音有点儿着急。 我背对着他,继续把抽到一半儿的那口烟吸进去,然后用力呼出来,闭上眼睛试着让自己冷静。 却冷静不下来。 我重重把手里刚抽了几口的烟摔在地上,用脚踩灭黑暗里橘红色的小光点儿。 就跟脚底下埋了一根儿导火索被烟头儿点着了似的,我猛地转身朝他吼,“你他妈的到底想怎么着!啊?到底想怎么着!” 我解释不了我为什么会突然朝叶闻大吼,但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声音突然炸开在还算安静的小路上,甚至还能感觉到,说话时候声带的颤动连着脖子上的肌肉收缩舒张,脉搏的剧烈跳动。 心里的那股子火气一瞬间就烧到了耳根子上,我觉得从脖子到脸都在发烫。 跟我的状态几乎相反,叶闻一脸平静地站在那儿,就跟没听见我说了什么似的,“所以,你是不是不会去那家公司了?” “操!我他妈的爱去哪儿去哪儿,你他妈管得着么你!” 叶闻认真看着我,语气也认真,“你不该去,不然一定会后悔。” 我忍不住把他往后一推,眼看着他踉跄了几步,“后你妈的悔!跟你说叶闻,老子这辈子就没他妈的后悔过!别以为做不了服装找不到工作就怎么样了,他妈北京城不是你叶家的后院儿!爷想待多久待多久,爱做什么做什么,你他妈的管不着!” 看见他的样子和表情我就冷静不下来,拳头握紧了再松开,松开了再握紧,还想说更难听的话,但硬生生忍住了,转身就走。 跟他生气,我没理由,打他,我更没理由。 叶闻在后面用平静的声音说:“你想在哪里生活是你的自由,想做什么工作也随你,只是别因为跟我赌气做什么傻事,也一定别再去招惹徐辉。” 回到家以后,我拿上篮球就出了门儿。 球场上有四五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小子,我跟他们拼一块儿玩儿,结果满脑子都是叶闻刚才说的那些话,根本集中不了精神。 后来玩儿三对三打,我投了十球,十球不进,到第十一球的时候,我直接狠狠瞄准篮板砸了过去。球落地以后,那几个人跟看疯子似的指指点点看了我一会儿,就各自走了,留我一个霸占着篮球场,继续怎么都投不进。 终于在无意识下投中一个三分之后,我弯腰支着膝盖大喘气儿,看篮球弹跳着往篮架后的草丛里越滚越远。 从愚人节到现在,其实我一直没能心平气和地把整件事儿仔细想想,和叶闻有关的一切,我也一直在不自觉地逃避。 不知道是不是今儿冲他吼了几句加上后来打了好半天篮球的效果,这会儿我侧躺在床上,看着窗户外头对面儿那栋楼的光亮,觉得心里挺平静,有那么一道一直看不见也跨不过的坎儿,好像突然就过去了。 我仔细回忆了跟叶闻从认识开始一直到今天所经历过的事儿,发自内心地觉得,我跟他之间吧,其实没有谁对谁错。 整件事儿想下来,只觉得很无奈。 过去的总要让它过去,放下了包袱才能继续往前走不是? 我不该跟叶闻生气,没理由也没意思,所以如果下次他再出现,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试着把这根乱七八糟拧在一起的绳子捋直了,然后回归正常生活。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儿,从我决定了之后,叶闻并没让我等多久就又出现了。 这段儿时间,我一直在家里接一些平面设计的零活儿,虽然赚不了多少钱,也不稳定,但好歹足够应付目前的生活,在想好以后到底该干嘛之前,我得先想办法填饱肚子。 之前叶闻说的关于那家公司老板李乐和徐辉的事儿,我辗转找几个学长问了情况,证实了李乐确实是徐辉的门生,两个人也一直走得很近。就事论事,叶闻也算是帮了我一把,当然,我猜不出他这么做的动机,也不想猜。 连着忙了半个多月把接到的一组活儿做完之后,我在q上约了个炮儿友去酒吧。 灯红酒绿,我抱着“领结”在沙发上坐着喝酒,领结是在网上认识的,所以见了面儿都叫网名,这家伙年龄不大,经验不算丰富,但是特别热情爱玩儿,跟他拼酒划拳疯闹绝对是件能让人全情投入的乐事。 当然,如果叶闻没突然出现打断的话,我会跟领结玩儿得更爽更开心也更深入。 都说事不过三,我真没想到,叶闻会再到酒吧里找我,也想不明白这家伙是脑子构造有问题,还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回回都在我玩儿得正爽快的时候出现。 酒吧里很闹,领结吵吵嚷嚷的声音也大,不过叶闻的声音似乎有种特别好的穿透力,就那么在众多噪音的围绕中飘进我耳朵里了。 “你别再喝了。” 我听到他说话,抬起头看见他的同时,他用手握住了我手里酒瓶子的下半截儿,脸上表情冷冰冰的,声音也冷,视线落在地上那一堆空瓶子上。 领结这会儿正坐在我腿上,也跟着回头看叶闻,几乎在看到的同时就大叫了一声,“哦!帅哥!” 引得周围好些人往这边儿看。 我拍了拍领结的腰,把酒瓶从叶闻手里抽回来放在地上,冲他笑了笑,“来找我有事儿?还是……你想玩儿3p?” 叶闻还没说话,领结就一脸兴奋地看看叶闻又看着我,“这大帅哥是你朋友?真的么?我们三个可以一起玩儿?” 我搂着领结亲了一口,指了指叶闻,“你去问他,只要他同意就可以。” 领结从我身上下去,特自来熟地拉着叶闻的袖子,冲他发嗲,“喂,帅哥,好不好嘛?” 叶闻瞥了一眼领结,“不好。”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 领结吐了吐舌头,松开手,看着我用眼神求助。 我弯腰去拿地上的酒瓶,叶闻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用力把我从沙发上扯起来,“你跟我出去,我有话说。” 我又开始忍不住地有些焦躁 分卷阅读150 分卷阅读150 分卷阅读15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5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51 ,不过想起之前的决定,还是微笑着跟着他往外走。 刚走出几步,叶闻就停下脚步回头,指着领结说:“你,别跟过来。” 我看着愣在原地表情尴尬的领结,摸了摸他的头,“乖了,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领结乖顺地看了看我,又依依不舍地看了看叶闻,点点头坐回沙发上去了。 酒吧外面的台阶上,坐了三四个朋克打扮的小屁孩儿,喝酒划圈吵吵嚷嚷。叶闻走在前面,一直到周围比较安静了才停下来。 我点上烟,靠在一边儿的墙上抽,“有什么话,你说。” 叶闻转过身,“你总出来喝酒,是自暴自弃么?” 我隔着半米的距离往他脸上吐着混了酒味儿的烟气,“你看不出来我玩儿得很爽么?这叫生活调剂。” 叶闻又问:“你这样,是不是因为找不到工作?” 我反问:“你以为,没工作我哪儿来的钱喝酒?” 叶闻稍微低下头,“我的意思是,你是服装设计师,但你现在找不到设计工作,所以就……” “所以就自暴自弃?哈哈哈,爷还真不至于因为这点儿破事儿就自暴自弃,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找不到服装设计的工作,你不是比谁都清楚么?” “嗯,”叶闻抬头看我,“所以,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还想继续做服装设计,我可以介绍朋友的工作室给你,或者你想回否定句的话,也可以。”他停了一会儿,声音压低了点儿,“我不该让私人恩怨影响到你的设计生涯,关于偷窃设计图的事,我也会想办法尽快澄清,把事情对你的影响减到最低。” 他说完看着我,像是在等我回答,我继续抽烟,努力忍着很多就在嘴边儿的狠话,等烟抽完人也冷静下来了,才回他说:“那就这样吧。” 踩灭烟蒂,我转身走回了酒吧。 领结正在隔壁桌儿跟人家玩儿得火热。在进来之前,我的想法儿是把他带出去,就在酒吧附近找个地方野战,如果叶闻要监视要拍照甚至看现场,都让他看个够好了。 但这会儿真看见了领结,我却觉得一点儿都提不起兴致,看着他们疯玩儿,我只坐在角落里喝完了剩下的酒,抽完了烟盒里的烟,就自己回家了。 116、作茧自缚1... 叶闻之前说要澄清偷窃设计图的事儿,我只当那是随口一说的场面话,结果过了没两天,半个月之前投的一些简历就开始陆陆续续有了回应,有的要求看更多作品,有的直接约面试。 这当然是好事儿,要放在几天前,我肯定会喜气洋洋地投入新工作的怀抱,不过现在,我对给作品或者面试都没多少热情。至于原因,一方面觉得这里可能有诈,另一方面也觉得这搞不好又是叶闻的一步棋,即使抛开这两点不说,我也觉得别扭,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夺走,再以施舍姿态被还回来的那种别扭。 更直白点儿说,就是我不太想跟徐辉啊叶闻这些个人一起在北京的服装设计圈儿里混了,或者,经过这些日子,我觉得自己不做服装也没什么,既然照样生活,那么干嘛非得给自己添堵呢? 把平面室内展示这些一直都还算有兴趣的工作方向考虑了一遍之后,我做出了个大胆的决定,多接点儿活攒点钱下来,然后跟岳辰一块儿种地去得了。 本来还觉得他好端端去折腾种地很怪异,可仔细听他解释完了才觉得那是个挺有创意的想法儿,再说了,好哥们儿创业正需要人手的时候,我去帮忙儿也无可厚非不是? 5月27号,又是一个礼拜五,上午十点钟,我赶着周末之前,带了做好的图跟设计公司碰面,确定最终用色、纸张选用以及宣传册装订细节。从设计公司跟着到印刷厂一路忙活,中午饭只草草吃了几口,因为中间出了点儿小问题,我一直走不开,所以等我忙完了从印刷厂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半了。 从印刷厂到我家不近,为了躲开地铁的人流高峰期,也为了省钱,我选了坐公车绕远,一路上能舒服点儿,但要转两次车。 天儿越来越热,从最后一趟车上挤下来的时候,我一身的汗,就想赶快回家冲个澡喝罐儿冰啤酒舒服一下儿,不过下车的那站离我家还有点儿距离,走路要将近二十分钟,在打车享乐和走路省钱之间犹豫了一下儿之后,我决定,还是走回去,省下几瓶儿豆奶钱。 下车走了一段儿路,我才听见手机响,刚忘了调成振动了。 从裤兜里把手机摸出来,看到屏幕的时候我明显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儿。 a叶闻。 背景显示的图片儿是很久前,我在晚上加班儿时候偷拍的叶闻侧脸。这个前面加了a的名字,还有这该死的照片儿,我居然一直都忘了删。 我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按了接听,不出声儿,等着那头先说话。 静了那么一会儿,叶闻的声音传来,“关关?” “是我,你哪位啊?” 那边儿如期待一样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回答:“是我,叶闻。” “哦,哈哈哈,找我有事儿?” “你现在有时间么?” “啊……这个,我现在……” “你在哪里?说个地址,我过去找你。” 我忍不住挤兑一句,“哎?你不一直对我的动向了如指掌么?怎么还需要问地址啊,这么没技术含量。” 那边儿又沉默了一会儿,“告诉我你在哪里。” 想着他在电话那头的脸色我就觉得心情不错,但转眼又觉得自己很幼稚很无聊,“这会儿在大北窑南,正往家走,一会儿在哪条路上就没准儿了。” “好,那我过去找你。”叶闻说完挂了电话。 我翻出通讯录,删掉了字母a和来电显示的照片儿。 大约十分钟后,我正啥都没想走我的路,就听到背后有人在喊我名字,不用回头也能一下子听出来,是叶闻。 他关上车门,走过来。 大概因为这是我难得的一次不在酒吧那种光线昏暗的地方看见他,这会儿天色还算亮,他走过来,我的视线往他脸上一扫,就看见了他眼底的黑眼圈,衬着有点儿苍白的脸色,看着更是明显。 这家伙,是不是病了? 他走到我面前站定,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这是我头一回在注意到他手的时候发现上面没戴任何一枚戒指。 叶闻的语气平缓而礼貌,“去喝杯咖啡吧,我有话要对你说。” 叶闻最近莫名其妙出现了好多次,次次跟我有话说,我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就有那么多话,又干嘛非得亲自来说?想来想去理由无非一个,他大概想看看自己报复之后的成果,也就是,他是特地来欣赏我有多悲惨以供自己娱乐的。 分卷阅读151 分卷阅读151 分卷阅读15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5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52 可惜我过得挺好,至少自己觉得不错,大概没法儿满足他的愿望,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提醒,或者施舍。 我盯着叶闻看了好半天,过程中,心情起起伏伏,等到平稳了之后,我才回他说:“别麻烦了,有什么想说的,就在这儿吧。” 往后两三米外就是缓慢行驶的车流,汽车喇叭声儿和乱糟糟的噪音汇聚在一块儿,叶闻说出了事实,“还是换个地方吧,这里不适合说话。” 我有点儿不耐烦,“你跟我也没几句话可说吧?麻溜说完了让我快点儿回家成不成?” “好,”叶闻轻叹了一声,抬起头,“我是来道歉的。” 心头一酸,我回他,“道什么歉?” “我现在已经没让私家侦探跟着你了,以后也不会。”他说着顿了顿,抿了抿嘴唇,“是我做得太过分,我道歉。” 我吹了个口哨儿,抱着胳膊,“哪儿过分了?” 叶闻轻轻摇了摇头,“事情会发展到最后那样,都是因为我不够理智,我不该做那么多戏骗你,更不该因为私人问题诬陷你偷窃设计……对不起。” “呵,真好笑了,你当时那么理直气壮,一副替天行道的样儿,这会儿居然来跟个强奸犯说对不起?” “现在冷静下来回头去想,我才发现自己做了多过分的事。我今天来,不是希望你理解或者原谅我做过的事,因为毕竟,我也没法原谅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我今天来,只是为自己用错了方式道歉。还有,关于偷窃设计的误会,应该已经澄清了,希望以后可以看到你更多的作品。” 在叶闻说话之前,我不是没在心里猜过他有可能说什么,但绝对没想到他大老远跑来居然是为了道歉,道歉这回事儿,等于上赶着找骂找不自在,在我印象里,叶闻绝对不像能放低姿态做出这种事儿的人。 我仔细看他的表情,试着去发现这些话只是他说着讽刺我的,或者这又是他演的一场戏,不过讽刺什么的我一点儿都找不到,而如果这是演戏的话,那他肯定可以毫不费力地拿个奥斯卡小金人儿。 虽然觉得很难以理解,不过我还是凭直觉信了,叶闻这些话,应该是认真的。 两个人之间沉默的功夫,我想了n种说辞,最后只长出一口气,咂了咂嘴,“唉,其实这事儿吧,你报复我是我活该,应当应分的,我无话可说,但折腾了快一年,你也真算够本儿了,所以,你的道歉我接受。” 叶闻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不知道怎么了,我觉得这三个字特让人心酸,朝他笑了笑,“好,没关系。你说完了吧?那换我说。叶闻,当初我不该那么对你,其实我这人挺二逼,一直都觉得那次只是玩儿得过火了,从来没想着你能拿它当一次强奸看。所以,对不起,真的,我早该说了,对不起。我要早知道会是现在这种结果……哈哈,你看我也道歉了,你也该意思一下儿回一句没关系吧?” 叶闻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会儿,才回说:“没关系……” 我深吸一口气再吐出,“嗯,这就算扯平了,从今天起,你跟我没关系了。”我仔仔细细把他看了一遍儿之后转过身,点上烟,“也别再见面儿了,就这样吧。” 我没再转身看叶闻,不知道他这会儿是什么表情,也没兴趣知道。 心平气和地互相道歉,该说的说了,能扯平的也扯平了,了了一桩心事,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这挺好,我实打实觉得这结果很好,可他妈的,为什么反而觉得心里更堵更难受了? 甚至比当初叶闻跟我摊牌的时候还他妈让人难受。 操!我他妈这是怎么了! 从被红灯拦下的车辆中间穿过,我过了马路,一路不回头地往家走,耳边是聒噪无比的汽车喇叭声儿,中间还夹杂了一些地摊儿小贩的叫卖,什么先尝后买不甜不要钱,什么刚烤好的红薯,什么三元一件儿五元两件儿,什么换季清仓大甩卖,跳楼价吐血价…… 揉了揉眼睛,我只觉得,自己这一年实打实的感情,大概比那些地摊儿货还廉价。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对不起各位妹纸 二君蹲地画圈圈写检讨! 117、作茧自缚2... 每天一瓶青岛+两包中南海+三包康师傅+四天没洗澡+只睡五个小时=宅在家里赶效果图的日子。 突然接了个做3d效果图的活儿,要求5月31号晚上七点之前必须做完,于是乎我就这么窝在家里,连着过了几天连窗户外头晴雨都不知道的日子。 罗玥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带着一身酸臭和鸡窝一样的脑袋在床上补觉,这连着四天的损失,要一口气补回来实在不容易,带着耳塞眼罩,空调开到20度捂在大被子里一觉从晚八点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三点,活活19个小时,对我这么一个睡眠不好的人来说,这已经是极限了。 果然什么事儿都不能过头,罗玥“哈哈哈”的大笑声儿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的时候,我那颗本来就因为睡了太久迷迷糊糊的脑袋,因为突然受了刺激差点儿短路。 这他妈的是午夜凶铃现实版么?这个诡异的想法儿钻进脑子的时候,我差点儿直接摔了手机,好在罗玥的笑声儿及时打住,“关关亲爱的,么么么!爱死你了!晚上我去找你哈,咱去唱歌吃饭!我请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这才听出说话的是罗玥,不是什么索命女鬼,“你他妈的,傻笑个毛呢。” “哈哈哈!就这么定了哈,我直接去你家,晚上请客吃饭!哎话说你声音咋了?感冒了?行吧没事儿,感冒小病,我叫我媳妇儿带点儿药给你,顺便给你看看,哈哈哈!” 我这会儿基本已经醒了,清清嗓子揉揉眼再挠挠大腿,坐起来摘了另一边儿的耳塞和眼罩问:“你媳妇儿?苏凌回来了?” 晚上罗玥过来的时候,果然带着苏凌。 罗玥这丫头人来疯,一进门直接就扑在了我身上,不过有苏凌跟着,轮不到我教育她,臭丫头的嘴巴还没贴到我脸上呢,就被她媳妇儿一把拽了下去。 “哎呦”一声之后,罗玥消停了,看着我傻笑,“多亏听了你的,这不,我媳妇儿回来了!哈哈!”她说着抱上苏凌就要亲,结果被苏凌用鞋跟儿一脚踩在脚面子上,就蹲在地上不起来了,嘴里一直念念有词。虽然都是些数落苏凌凶残啊母老虎之类的话,不过能听出来,她特高兴。 跟罗玥的一脸喜气不同,苏凌脸上的表情明显耐人寻味许多,她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笑嘻嘻抠着墙皮的罗玥,跟我把事情大概解释了一遍。 这事儿前前后后复杂得要命,概括来说,就是苏凌跟罗玥私奔了,再准确点儿讲,应该算是苏凌 分卷阅读152 分卷阅读152 分卷阅读15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5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53 私奔到罗玥这儿来了。 当时苏凌回家,之所以后来没信儿了,不是因为她去找男人或者约会什么的,而是因为她手机里跟罗玥的一些照片儿被她老妈发现了,我想象不出如果是自个儿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不过苏凌这妞儿倒是挺出乎我意料,她居然一点儿都不给自己辩解,就这么直接跟家里出柜了。 说真的,这年头满大街零和t,好些个家长也见怪不怪了,我也认识不少朋友跟家里出了柜的,他们得到的反应大部分都比预想的平和,在我认识的人里面,真正弄到人仰马翻的,也就苏凌这一个例子。 出柜之后,苏妈妈立刻把在外面应酬的苏爸爸叫了回去,在两个人同时施压逼迫苏凌服软无果后,苏妈妈充分体现了最毒妇人心,苏爸爸也算对得起无毒不丈夫,俩人当晚就把苏凌给锁在了阁楼里。 值得一提的是,苏凌家住二十楼,想爬窗户跑路,那是绝对没希望的。 所以罗玥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正撞在枪口上,苏妈妈只撒了个小谎,问题是这瞎话说得很到位,戳到了罗玥作为小t自卑和没安全感的死穴,还真是差点儿拆了一对儿鸯鸯。 然后事情之所以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闹到苏凌要离家出走,罗玥跑去苏凌家找她是一方面,苏爸爸表面儿严肃实际上疼闺女是一方面,当然,这里面功劳最大的是老子,关二爷喝醉了随便说的那几句话,才是关键里的关键。 所以罗玥看见我笑得跟花儿一样,所以苏凌一脸的甜蜜又哀愁,所以她俩今儿跑来请我吃饭唱k花起钱来要多大方有多大方。 拼命做图玩儿命补觉,之后又带着俩美妞儿往死里k歌玩儿通宵,我觉得这种拼命三郎式的生活方式挺适合我,但凡事拼命虽然很爽快,也肯定有弊端,比如生活不规律。 比如6号那天,我一大早起来,因为刚赶完一个小活儿暂时也没事儿,就跑到岳辰那儿帮忙干苦力去了,而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不能吧,我已经把一天三包儿康师傅加到四包儿了。” 岳辰把我拉到秤旁边儿,从上面把两袋儿水泥搬下来之后,就把我推了上去。 虽然好些日子没称过体重了,不过我对自己体重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因为不管我吃多吃少,自从过了长身体的年月,那数字就很稳定,保持正负两斤的浮动范围,可现在,好么,足足负了十斤! 我说:“猫蛋你这破秤绝x不准!” 岳辰把我从秤上推下去,自己站上,“是准的。”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泥,“这称水泥的秤,称人当然不准,短三四斤也就算了,这突然少十斤,绝对不可能。” 岳辰从秤上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这秤,给水泥称重只是暂时,以后给牲口称重量才是它的本职,猪肉都多少钱一斤了,你说它准不准?” 我拿起旁边儿台阶上放着的给中午准备的饭菜,打开就吃,“那就是因为我早上拉了特别大的一泡屎,还没吃饭,所以轻。” 岳辰笑了,“也就你能一泡屎拉出十斤去,得了,你需要的是照照镜子。”他在我脸上掐了一下儿,“你小子,本来就没多少肉,再瘦该凹下去了,这次在我这儿多住几天,我给你把肉补回来,刚好前几天研究了给猪催膘的法子。” 我蜷起胳膊按了按上面的肌肉,“爷是不重,但爷身上全是瘦肉,你那养猪法子还是留着自己用吧,行了别扯淡了,今儿要我帮忙干嘛?你那水泥池子砌好了没?” 岳辰说了要把我当猪那么养,不是开玩笑。 六点多收工回家之后,他就钻进厨房开始忙活,折腾了将近俩小时,摆了整整一大桌子的菜。 我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无聊地换着台,面对桌子上逐渐增加的美味,跟坐在我边儿上的猫崽子们一样眼睛发直,不停咽口水。 岳辰让我在客厅看着桌上的饭菜防止猫偷吃,我原来以为他只是防猫,后来才发现其实他还在间接防我。桌上的菜色实在诱人,我面对良心的谴责和五脏庙的呼唤时,一不小心就选错了方向,拿起筷子朝一只卤凤爪夹了过去。 那一瞬间别提多满足,可等我把鸡爪子啃进嘴里的时候,之前还老老实实跟我一块儿盯着桌子的猫仔们不干了,好一点儿的看着我喵喵叫,得寸进尺的玩儿命蹭我的裤脚,这还不算什么,坐在沙发上的两只直接跳到我膝盖上就扒着我衣服往上爬,要明抢。 就在这时候,岳辰走出厨房正义凛然地维持秩序,最终,那只我刚啃了一半儿的卤凤爪被岳辰没收,猫崽子们心理平衡了,才都安静下来。 面对一桌子好菜怎么能没酒,虽然岳辰这人比较麻烦,也爱管七管八,但好歹有弱点,跟他多聊几句猫崽子的话题,顺带说几句保证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豪言壮语,他也就妥协了,被我撺掇着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儿他自己泡的酒。 “好歹是药酒,少喝点对身体反而有好处。”他说是这样说,不过喝酒这事儿,一旦开始就不好控制。 从回顾过去到展望未来,一边儿扯一边儿喝,大半瓶儿下去也就一个钟头的功夫,岳辰的酒量跟我比不是一个档次的,他从脖子红到耳朵根儿,抱着只猫仔敲着盘子边儿跟我讲他一步一步的计划。 “从通州这边的小区开始,我的市场是整个北京。”岳辰说着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满眼喜悦地看着我,“关关,咱们一起,一定可以做出点成绩来!” 就在我激动地把手也搭在他肩膀上的时候,放在一边儿的手机突然响了,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叶闻”两字时,我的好心情就跟突然遭遇了倾盆大雨的夏夜篝火一样。 想都没想就按了挂断,我夹了菜到嘴里,然后跟岳辰碰杯子,“来,哥们儿,干了哈!” 杯子还没碰到嘴边儿,手机就又响了,叶闻的名字配合着今天的日期,让我对这个电话抵触到了极点,根本都不愿意想象他找我还能干嘛,就把手机调了震动。 “你这小子,居然还没喝!”岳辰放下杯子,看着我手里满杯的酒,就给了我一脑啵儿,接着,他注意到了在桌子上震动着往低处滑的手机,“鸟剩子,手机,你手机响了。” 我看着手机的方向,同时注意到,桌子底下的几只等着随时捡东西吃的馋猫也看着手机的方向,似乎对声音很有兴趣。 拿起手机,我转头对岳辰笑笑,“等我会儿。” 虽然烦,但躲着不接电话这事儿也太孙子,我按了接听,快步走到窗户边儿,“喂,谁啊?” 完全出乎意料,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叶闻的声音,“你好,你是关关对吧?” 语气温柔平缓,声音稍带着点儿 分卷阅读153 分卷阅读153 分卷阅读15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5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54 沙哑,很好听,而且让人一听就觉得舒服。 有个不认识的男人用叶闻的手机给我打电话,这里头到底有啥事儿也不是我能马上猜出来的,我只回说:“嗯,是我,你谁啊?” 我说话不怎么客气,但那边儿的声音还是温和,“你不认识我,但肯定认识这手机的主人。” 废话,当然认识,“你不认识我给我打电话干嘛?而且我这儿也没存你那边儿的号码,认不认识还真不好说……哎等等,你丫不会是个电话骗子吧?” 对方不为所动,“好了,我直接说吧,不管你认不认识这手机的主人,你的名字都在他通讯录的第一位,这也是我打给你的原因,我是谁不重要,因为我既不认识你也不认识这手机的主人,他现在就躺在我脚边的地上,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也许你可以考虑过来把他送回家,或者由着他自生自灭,我只是路过,等会儿给你发完地址就走,我可不想在一个醉鬼身边多待。” “你说什么?哎等会儿!”我这话没来得及说完,那边儿就挂断了。 我再打过去,那边儿也直接挂断,大约过了半分钟,果然收到一条短信——五道口,双清路和13号线交叉口附近。 这他妈的算是个什么地址!叶闻不会真躺在路边儿挺尸吧?我又打了个电话过去,响了好久没人接,再打的时候,就听到“对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我把手机揣进兜里就往门口儿走,岳辰叫住我,“谁的电话啊?这么晚了你去哪?” 我心里火急火燎地烦躁,又慌得要命,只回他一句“有事儿”就跑出了门。 岳辰住的小区挺偏,附近的出租本来就少,加上现在都十点多了,就更是拦不着车,沿着路往前跑,一边儿跑一边儿注意着看,他妈的,那丑了吧唧的北京出租,不想找它的时候满世界都是,想找了却怎么都找不着。 又跑了一段儿,好歹让我碰到几辆停在路口的黑车,我没问价就直接坐了进去,好么,那司机开口就要一百五,没办法,坐都坐了,也只能这样儿。车子都开动了我才想起来翻钱包,好在昨天结的图钱那八百块我没收起来。 从通州到五道口,东五环到北四环,距离比去天津还远,所幸已经晚了不堵车,这黑车司机开车又特狂野,到那儿也没花太多时间。 说实话,这一路我着急又烦躁,除了不停催着司机快点儿开之外几乎啥都没想,就在这么一种头脑发热的状态下到了地方,付钱下车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啥事儿。 大半夜的,因为一通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电话我就绕了大半个北京城,先不说就算是真的,叶闻他爱喝酒睡马路这事儿也轮不到我管,那是城管要操心的事儿,如果这事儿是假的,那我真就他妈的傻逼大发了,想着有可能随时遇到叶闻,见他一脸嘲笑地看着我,说今儿是我强奸他一周年的纪念日,我就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没脑子,恨不得立刻再打车回去。 不过来都来了,不见着人就回去这事儿我干不出来,单是为了那一百五,我也得先找着叶闻。 双清路和13号线交叉口附近,我一边儿回想着短信一边儿小跑着找,本来以为就算黑灯瞎火的,大活人一个也好找,结果我前后两三百米地来回跑,找了两圈儿也没看见人。 操他妈的,老子果然被耍了! 就在我急得挠头的时候,一个转身儿的功夫,我看见目标人物。 城铁桥底下的一个半米高的花坛,里面种了棵不知道叫啥的树,树底下坐着个人。 背靠树干低着头,看着像睡着了。这地儿明明显眼,要说我为啥跑了几趟都看不见,除了也许该换副眼镜儿了之外,主要原因是我光看地上了,压根儿没想着这家伙能爬到花坛上坐着去。 我走过去抬头看,叶闻穿得像个学生,白衬衫牛仔裤,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挡在额头上,冷色路灯照着他的脸色煞白,眉头紧皱着,嘴唇有些干,手用力抓着身下的草,胳膊上能看到青筋,显然是很用力。 确实是喝醉了的样儿,而且似乎醉得厉害,相当难受。 118、作茧自缚3... 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先把这醉鬼从花坛上弄下来,至于弄下来之后该拿他怎么办,我还真没想好。 叶闻的一双腿垂在花坛外面,裤子和帆布鞋上都沾了不少的土,就看他现在这样儿,要说他是个洁癖估计谁也不信。 我抓着他两条腿把他往下拽,都说人喝醉了之后会比平时重,果然这样,整个过程一点儿都不轻松。 一点儿一点儿把他拽到花坛边缘之后,我拉过他的胳膊绕在自己脖子上,然后环抱住他的腰猛一用力把他弄了下来。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很不乐意的轻哼,整个人的体重就落在了我肩膀上。 闻着他满身的酒味儿,我的想法儿居然是——这家伙瘦了。 抱着他的腰就能感觉出来,把他扛在肩上的感觉就更明显,我长出一口气,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是在附近找个小旅馆儿扔他一夜呢还是送他回家。 就在我想的时候,叶闻不老实地动了动,似乎很难受地哼了两声儿之后,用沙哑的声音说:“放开我,我没醉……” 我当然不会把这醉鬼的话当真,扛着他就往路边儿走,决定还是直接打车把他送回家得了。 肩上扛一个大男人本来就不是件轻松活儿,如果他老老实实还好说,但他显然不是,消停了几秒钟之后,他猛地一个用力,就成功让我重心不稳了,我试图稳住,不过可惜挽救失败,就这么跟他一块儿摔在了地上。 他喝醉了倒是不怕疼,我的胳膊肘却直直撞在花坛上,疼得麻了好半天。 我捂着胳膊,想看叶闻怎么样了,就看到他正扶着花坛的水泥边儿让自己坐直身子,另一手按着太阳穴的位置。 “我操,没事儿吧你!”我忙着过去给他检查,发现没有伤口才安下心。 “我没事……”他说着突然抬起了头,用一双特疲惫的眼睛看我,满眼的惊讶,跟见了鬼似的,尤其那眉头皱得都能夹住名片儿了。 “怎么会是你?”他说着把视线从我脸上移开,左右看,像是在找什么。找完一圈儿之后他的视线又回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他那冷冷淡淡的语气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想着自己这一路赶过来多着急就压不住火,“我他妈的也不想在这儿啊!要不是你丫喝醉了影响市容,爷才不会绕大半个北京城打车过来给你收尸呢。”我在他脸上一拍,“你现在醒了?那好,自个儿想法子回去吧。” 我堵着一口莫名其妙的气走出去十几米,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叶闻背靠花坛低头 分卷阅读154 分卷阅读154 分卷阅读15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5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55 坐在那儿,双腿平伸双臂下垂,跟个断了电不会动的玩具似的,就忍不住回去,朝他伸出手,“喂,起来吧,我送你上车。” 叶闻突然笑了,一巴掌拍开我的手之后,他抬起头勾着嘴角看我,“你在同情我么?不需要。”他说完,扶着花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我说:“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个烂好人,我喝醉怎么了?我就是醉死在这里又怎么样?不是没关系了么?你怎么就不能彻底从我生活里消失呢?你滚开!滚远一点!别再让我再看见你!我就是一秒钟都不愿意再想起你来!” 就算他醉了,我也不是个被这么指着鼻子骂还能上赶着往上贴的人,“好,我滚!你丫的就他妈活该醉死!”我说完这句话刚想走,就看到叶闻也迈了一步。 结果他就在跟我只相隔半步的地方踉跄了一步,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扶住了他。 他的手也死死抓在我胳膊上,抓得我一阵疼,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扶稳了,他站稳之后低头到处看,“我手机呢?我手机去哪了?” 正常人都不该跟个醉鬼较劲儿,可惜我也正常。把叶闻扶着原地坐下之后,我就去给他捡手机,这才发现电池掉在了一边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摔坏了,装好之后递给他,他立刻开了机。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把手机屏幕对着我,一张苍白的脸配上凌乱的头发和沙哑的声音,“原来是这样,原来我还是没忍住给你打电话了,呵,没事了,你走吧,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以后不会了。” 他说着抿了抿嘴唇,把手机用力扔进了后面的草坪深处。 手机上显示的是“a关关”这几个字,想想过去,再看着自己原来那么喜欢的一个人这会儿坐在地上失魂落魄,我只觉得心疼。 我弯腰,把叶闻的胳膊绕在自己脖子上,“行了别说话,你喝太多了,我送你回家,还有,给我打电话的不是你,是个陌生人。” 叶闻愣了愣,接着笑了,“原来是这样,呵,他又替我做了决定。” 我支撑着他的体重站起来,走到路边儿拦出租。 叶闻扶着我的胳膊站稳,然后松开手,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我,“我自己可以,你走吧。” 我扶住他,叹了口气,“得了吧,你也不看看自己都醉成什么鬼样儿了,别说了,我会送你到家。” 叶闻微笑着看我,“你这人,还真是挺热心。” 我没话回他,热心么?这要是换了第二个人,大半夜把我折腾出来还指着我鼻子吼,我早就一拳头打过去让他彻底醉死在街上了。 唉。 叶闻低着头,继续说:“当初在黄山的时候你就这样,一个人跟一群地痞打架,完全不顾后果,还有后来林川……当然这些都是假的,都是我安排的,呵呵,不过你却是真的,关关,你就是这样的人吧。” 好容易拦到了出租,我让叶闻先上车,自己再坐上去。 叶闻一路都不说话,绷着劲儿直挺挺坐着,目不斜视。 到了家之后,他明显好了很多,走路虽然摇摇晃晃,但基本不需要人扶着了。 到家门口之后,他费了半天劲儿从兜儿里摸出钥匙,刚要去开门却把钥匙掉在了地上。 “哗啦”一片声响,在大半夜的楼道里特别刺耳。 我给他捡起来,帮他开了门,“好了,我就送你到这儿。” “我以为你会更爱恨分明,对谁好就会不顾后果,”叶闻突然出声,他倚着门框看我,眼睛微微眯着,“我以为你会更恨我,因为我骗了你的感情,可你只跟我说没关系了,现在还又出现……为什么呢?你为什么还来找我?”他说着突然抓住了我的衣领,“关关,你不恨我么?” 算了,我还是把这家伙送进屋吧,这么想着,我把他的手从衣领子上扯下来,把他拽进屋里关了门。 他却不依不饶的,抵着我的胸口把我往后推,正撞在鞋架上,弄得鞋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他贴在我身上,死死按着我,一双眼睛带着形容不出的情绪直盯着我,眉头微皱,呼出的热气也喷在我脸上,“我骗了你一年,跟你撒了无数的谎,用了很多下作手段设局引你往里钻,我眼看着你陷进来,我让你以为我为了你被强奸,我让你眼睁睁看着,在最后,我还利用了这点完成了报复,还记得你被我上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么?关关,你就不恨我?” 我握紧了拳头,然后慢慢松开,再突然握紧,反身把叶闻推在了墙上,咬牙切齿地说:“恨!叶闻你说的对!我这辈子,最恨的就他妈是你!是你!对,我是强奸了你,你有理由报复!你他妈的就是弄死我,我下地狱了都不觉得冤枉,可你做了什么?你他妈这一年都做了什么!” 我举起拳头,叶闻很坦然地直视我,嘴角还挂着笑,我却怎么都打不下去,只松开他,打算开门走人,然后像他说过的一样,彻底从他生活里消失。 但就当我的手握在门把手上的时候,叶闻却在同一时间伸手,“啪”一声锁了门。 我打算用另一只手开锁,叶闻却从后面抓住了它。 我越来越控制不住情绪,呼吸声也越来越粗,握在门把上的手露出一根根青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背对着叶闻,缓慢平稳地问出这句。 叶闻没说话,周围很安静,能听见他在我背后的略微凌乱的呼吸声。 我转身,“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你要报复的报复完了,要干我也干过了,够他妈爽了吧!还他妈的来找我干嘛?你觉得良心不安?成吧你道歉我接受,咱们就两清了对不对?你现在打算怎么着?你觉得还不够,还不解恨,你要继续报复?是不是非得我死了你才能觉得爽!啊?” 他苦笑,“我只想忘了你。” 他平平淡淡的话语总是比故意挑衅更能让我生气,我用手卡住他的脖子,“那就忘啊!你他妈的倒是忘啊!你要报复,可以,想弄死我,我也奉陪,可你没事儿跑出来招惹我到底算怎么着?还有现在!”我指着门锁,“你丫的到底想让我怎么着你才满意!” 叶闻漂亮的脖子在我手下扭曲着,血脉在我掌心里跳动。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就这么活活掐死他,这个一直让我不能爱也不能恨,想忘忘不掉,远离又不能的人,我对他无计可施。 也许我跟他之间,非得死一个,才能结束这场从头到尾都荒诞的闹剧。 叶闻丝毫不挣扎,只眯着眼睛看我,断断续续叹了口气之后,他抬起手,用极慢的动作伸向我,最终把手指贴在了我脸上。 手指上冰凉的温度让我跟遭了电击一样,突然清醒,猛地放开了他。 他捂着脖子咳嗽了好一阵儿之后,抬起头,“你 分卷阅读155 分卷阅读155 分卷阅读15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5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56 没你说得那么恨我……”话音没落,他就压过来,毫无预兆地把满是酒气的嘴唇贴在我嘴上。 虽然他只是贴上来而已,一瞬间我却有种跟被雷劈了一样的感觉,全身电打了一样地颤抖,兴奋。在意识到自己还对叶闻有感觉而且很有感觉的瞬间,我推开他,转身开了锁打算走人。 门已经打开了二十公分的空隙,却又被我用力地关上了。 深吸一口气之后,我转身,拉扯着叶闻直接把他拖到了沙发前,重重摔上去。自己脱了上衣扔在地上之后,我一条腿跪上去用膝盖压了住叶闻的身体,一手扯住他的头发一手拉开他的衣领。 “这是你自找的。” 119、作茧自缚4 ... 客厅里只开了玄关的灯,暖黄色的光远远照过来,勾勒着叶闻五官近乎完美的轮廓。 他胸腔起伏呼吸急促,可微垂的睫毛下面,那双清澈的眼睛,却平静得出奇。 我在焦急和绝望的情绪里撕开他的衬衫,手掌抚摸过他从胸前到小腹的皮肤,感觉到的是皮肤的光滑、肌肉的轮廓转折以及汗水干了之后的些许黏腻。 一边儿盯着他的眼睛,一边儿用粗暴动作解开他的腰带,我俯下`身,在他耳边说:“是不是该说,咱俩跟今儿这日子有缘呢,嗯?” 用力抽出腰带之后,我直起身子,把腰带挂在自己肩膀上,双手提起叶闻的衣领,用鼻尖顶了顶他的耳窝,“去年的今天我强奸了你,结果你报复我一年,今天呢?我他妈就再强奸你一回……”我咬住他的耳廓,“事后你是不是得把我扒皮抽筋?” 叶闻突然抬起两只手卡住我的脖子,微笑说:“再一次?你没机会了。” “咱们走着瞧。”我握住他的手腕,“要掐死我?你这力道太轻,没吃饭是怎么着?” 几乎在我用力掰开他一只手的同时,他突然把我的脖子向下拉。 眼前的景象只一晃而过,在关于他嘴唇下颌锁骨睫毛的画面还来不及在我脑子里形成意识之前,触觉就让我先感觉到了叶闻嘴唇的温暖、下颌的硬度、锁骨的线条和睫毛扫过皮肤所带来的微细颤动。 叶闻那只被我掰开的手又回到了我脖子上,他用两只手把我卡得死死的同时,用力在我嘴角咬了一口,紧接着,在我还没回过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他带着酒气的软舌就进入了我的口腔,舌尖抵在上颚的位置轻舔。 叶闻的手卡在我脖子上的力道不轻不重,在微微窒息的感觉中,我压在他身上,用力捉住他的舌头,卷住,停止它的动作,并用牙齿刮咬吮吸。要回主动权之后,我用更猛烈的攻势在他湿润温暖的口腔内侵占搅弄。 一个双方都用尽全力索取掠夺的热烈亲吻,过程中我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感官的刺激上,等脑子稍微恢复思考能力,想明白叶闻说的那句“你没机会了”原来是这个意思的时候,我已经把他的上衣脱下,牛仔裤褪到了脚踝的位置。 沙发上空间有限,我压在叶闻身上,一条腿抵在他两腿之间,一手作为支撑,另一手向下抚摸着他内裤里热涨的性器。 而与此同时,叶闻正解开我裤子的拉锁,把外裤稍微扯下去之后,他就直接把手伸进我内裤里握住了我家小兄弟。 他这会儿用一种半梦半醒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卡在他双腿根部的膝盖往前一顶,同时把他握在我小兄弟上的手拉了出去,连同他的另一只手一起,牢牢控制住,压在他头顶。 他在我身下,不论五官身体都无可挑剔,配合着遥远昏暗的光,更是让人欲罢不能,不管他心里到底怎么想,也不管我对他到底是爱是恨,现在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对男人来说,占有是一件简单又复杂的事儿。 同样的行为,可以代表爱,也可以代表恨。 至于我对叶闻究竟是哪种,或者两种各占什么比例,都不重要了,现在的他在我面前,只是一副身体而已,一副让我迫切想占有的身体。 被我压制着,叶闻却没反抗,只吹了一口热`辣辣的空气在我脸上,抬起腿,用大腿摩擦着我两腿之间,内裤的布料摩擦过敏感的顶端,带出一阵阵快感。 我压在叶闻身上,用力吮`吸着他带着汗味的脖子,同时把手伸进他的内裤里,揉`捏他饱胀充血的性器,借着顶端渗出的液体,整根光滑的家伙在我手心里顺畅地摩擦着,我用拇指按住顶端的小口轻揉,又蜷起指节刮擦过性器表面的血管以及细微凸起。 随着手上的动作,啃咬的动作也一下下儿加重,我满足地听着叶闻沉重的喘息声,含住他的耳垂吮咬,他在喉咙里终于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之后,我抬起身,抽出沾了湿漉漉液体的手,舔了一下儿大拇指,笑着问:“怎么样,叶少还满意么?” 说完我换了个姿势,扯下叶闻的内裤,然后舔湿手指,摸上了他身后紧闭的入口,同时欣赏着他脸上僵硬的表情,“别说这次是我强迫你,也别说你还觉得可以侥幸再上我一次。” 我的手指绕着圈儿,刺激着他入口外的敏感皮肤,他的身体开始越来越僵硬,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耐人寻味。 “叶闻,你今天留我下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么?嗯?”我轻声说着,舔吻他的嘴唇,而后猛地把手指刺进去,在他皱眉咬牙低哼出一声的同时,我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叶少,小的今儿一定操到你满意为止。” 他的眼中出现怒色,挣开手就扯住我的头发,我亲了他一口,继续说:“别着急。”然后在他体内勾起手指,接着猛地抽了出来。 叶闻短促叫了一声儿,缓过劲儿来之后猛地踢我,而我则拽着他一起摔到了地上,几下的互相压制之后,还是我掌握了主动,压在了他身上,两个人都喘着粗气,我不由分说拿出真家伙,把他的腰身儿抬起,顶在了入口外面,“嗯?原来叶少喜欢在地上?” 叶闻带着粗重喘息,看着我,突然笑出声,低低说了一句,“从一开始就是错的。”然后他挣出手来拉着我的脖子往下,盯着我狠狠说:“别让我失望。”话音没落就死死抱住我,疯狂地吻上来。 带着呼吸汗水和滚烫体温冲击而来的吻,像是垂死挣扎那么绝望。在一种想把叶闻活生生拆了吃下去的冲动背后,我却也有一点儿退缩,即使知道叶闻喝醉了酒,但这一刻,我还是生出了一个念头——叶闻疯了。 或者,我一直没发现,这家伙本来就是个疯子。 亲吻的同时,他用力抚摸着我的身体,从后脑到颈部,肩胛到背部,腰线到臀`部,或者用力揉`捏,始终带着一骨子狠劲儿,而我也在他身上每一处可以碰到的皮肤上种下自己的痕迹,隔着汗水摩擦他的身体, 分卷阅读156 分卷阅读156 分卷阅读15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5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57 把手指穿插进他潮湿的头发里。 两个人都在一种狂热的状态下,想从对方身体上索取更多,侵占征服,急切想证明什么,或者更想证明没什么。 我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体验,不论身体还是感情,都像是窑炉里的烧到一千多度的火焰那样燃成了近乎于炽白的颜色。 仅仅是前戏,就像是夹杂闪电穿越海洋的龙卷风。 翻滚过一圈后,叶闻突然猛地使力把我压在了下面,然后完全出乎意料,他居然一手扶住我涨疼的家伙,一边坐了上来。 即使只进入了大概寸把距离,被紧热湿软的肠壁包裹的快感还是让我呼吸停滞,叶闻咬牙皱眉的表情更是让我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张开眼,目光毫不躲闪地正对着我,稍微抬起腰身,而后调整了位置,又一次坐了下去。 他后面紧得要命,我没带套,加上没有润滑且只草草做了开拓,这一下儿下去,他满头大汗嘴唇颤抖的同时,我也觉得很不好过,老二就这么硬生生挤进去大半,被肠壁包裹吸附挤压着,爽快和痛感同时袭来,从下身开始蔓延,半秒之后,连指尖都能感觉到那种震颤。 我抱住叶闻的腰身,阻止他进一步疯狂举动的同时,抱着他向上提,缓缓把自己小兄弟抽了出来。 我穿着粗气,“你是疯了还是怎么着!” 叶闻抿了抿嘴唇,“我说过,既然你要上,就别让我失望。” 我把他弄到沙发上,摸了一把他后面,好歹没出血,用力踢了一下儿沙发之后,我指着他,“叶闻,你他妈的,行,老子今天不干死你老子改姓!” “好,我等着。”叶闻从沙发上站起来,抱住我就在我脖子上啃咬起来,两个人的性器随着身体的动作互相摩擦,细小的快感根本解决不了几乎要爆炸一样的发泄渴望。 我拉他到浴室,看到自己很久前买的润滑还在老位置放着,顿时松了一口气。 直接把叶闻抱到洗手台上,我一手支着后面的镜子,一手握住他的性器,套弄了两下儿,然后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老二上,就伸手取了润滑,挤出一大滩在手心里,涂抹开拓着他的身体,过程中,他抱着我的腰吻着我胸口的每一寸,全情投入的样子让我兴奋地脑子嗡嗡直响。 冰凉的洗手台因为叶闻的体温而开始变得温热,本就光滑的大理石台面也因为润滑的关系而变得更加滑腻,我把叶闻的身子稍微向前拉,让他两条腿环住我的腰身,然后找准了位置用力捅进去。 我拉着叶闻的腰身,用力往里挤,直到用自己把他填满,才松一口。 “操!”我抬头,用力呼出一口气,保持着姿势,伸出胳膊随便抓在叶闻的肩膀上,粗喘着说:“叫我名字。” 说完低头,我拉着叶闻的脖子让他的上身也贴近我,“叫我。” “关关。”叶闻开口的同时,我快速撤出又挺入,就听见他用带着痛苦的声音哼了一声。 压抑隐忍的声音,比放荡的呻吟更性感,而且像是一种引诱,让人想更努力彻底地去征服,把他所有用来压抑的理智全部打碎,让他的身体成为自己身体的俘虏。 抱着他的腰身猛烈抽插了几次之后,我把他从台面上拉下来,让他在自己身前站直,一手揽着他的胸口,另一手撑在镜面上。 镜面上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我用手一擦,紧接着从后面顶了进去,同时掰着叶闻的脸让他直面镜子,“看好,你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我说着用力从下往上把自己送进去,我的小腹撞击在他紧实的臀`部上,多余的润滑剂沿着大腿根向下滑落,带着体温热乎乎地流经腿部偏凉的皮肤。 叶闻在镜子里冲我勾了勾嘴角,“继续。” 我拉着他的腰往后,把他的上半身按在台面上,他的腰身呈现出凹陷的弧度,我抚摸着他脊椎的凹陷,缓慢抽插顶入,用不重不轻的力度刺激着他埋藏在身体内部的敏感区域。 慢慢加快速度,在“啪啪”撞击声的伴奏下,翻搅的黏腻声响越来越大,狭小的浴室里充满浓浓的情欲味道和雄性气息,我也跟沾染了毒瘾的人一样,速度越来越快,索取越来越多。 但尽管快感一波`波从下体传遍身体的各处神经,我却越来越觉得不够,不管压着他身体的力度也好还是抽插的速度力道也好,都在逐渐升温,脱力控制,却还是觉得不够。 我不可自控地用手扼住叶闻的脖子,稍微用力的同时把他的腰身使劲往自己身上带,也借着力道撞击到最深处。 渐渐的,叶闻的身体开始颤抖,我把他翻转过来看着他的表情,拉扯着他大腿抽送的同时用力吻住他。 他的手抓着我的胳膊,力气越来越大,呼吸也越来越重,当我再次用手握住他滚烫的性器时,他稍微推开我,低着头,稍微偏转过去,紧紧闭着眼睛,张大嘴用力喘息着,表情像是相当痛苦。 我拔出自己老二,跟他的握在一起揉搓。带着汗液体液和润滑的两根滚烫坚硬家伙靠在一起,互相取悦着。 这时他张开眼看着我,主动握住我那根快速套弄起来,而我就低头咬在他肩膀上。 用两根手指重新探入他体内,找准位置刮擦着敏感区域。 叶闻身体的颤抖越来越明显,感觉到他身体明显变化的同时,我也不再忍着,放任自己痛痛快快射了出来,几乎跟他同时。 叶闻在高潮时短促叫了一声,而后咬紧嘴唇仰起头,停了几秒钟之后才重重呼出一口气,然后恢复了呼吸。 我抱紧他,还能感觉到他身体的轻微颤抖,以及更明显的,他胸腔里猛烈跳动的心脏。 我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他的头发湿漉漉贴在额头上,扎得我有些痒,稍微平复下来之后,我拉着他进了浴室。 从浴室到沙发,再到卧室的床上。 这一夜,我跟他几乎不要命地在家里各处都留下了精液的味道。 最后一次,叶闻在高潮过后,抱着我的肩膀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 “我爱你。” 我直起身,套弄着把为数不多的精液射到他胸口上,带着一身疲惫下了床,借着窗外的微光看着叶闻略显苍白的脸和凌乱的头发,我低头在他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儿。 回答道:“这三个字,你以前说过。” 我没再看叶闻的样子,就离开了卧室,捡起衣服穿好。 在临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了从楼上懒洋洋走下来的关小三,我转身摸了摸它的头,然后拖着疲乏的身体,带着倦怠的精神,离开了这个本就不该来的地方。 120、作茧自缚5 ... 回家之后一觉睡到快晚上我才爬起来,把自己洗干净之后叫了必胜客的外卖, 分卷阅读157 分卷阅读157 分卷阅读15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5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58 十二寸的披萨外加两对儿烤翅一份儿土豆泥。 订餐的时候觉得特别饿,看什么都想吃,所以一不小心点了太多。本来觉得这么一堆东西,一样吃点儿我就该饱了,但结果我居然超常发挥,把全部都吃完了,而且吃完连个饱嗝儿都没打。 开着空调裹上被子关了灯看鬼片儿,我喝完一瓶儿冰豆奶之后点了烟。电脑上的画面是一对儿血淋淋的眼珠子,配上咋咋呼呼的叫声儿,不是不吸引人,可惜我还是没看一会儿就走神儿了。 屋子里除了窗帘外面透进来的微光,就只有电脑屏幕和烟头儿比较亮,从屏幕上移开视线之后,我很自然地开始盯着橘红色的火光看,一看就看了好半天,这根儿看完了点上下一根儿接着看。 回过神儿来才发现电影已经放完开始滚演员表了。 我去,得了吧,直接删除文件,这破鬼片儿,还没个烟头儿有意思,留它干嘛。 就这么一部一部翻着电脑里的存片儿看,一次次走神儿之后删除文件,反复几次之后,我惊奇地发现,手里的烟头火不那么亮了。 再抬头,就看见天已经亮了。 洗洗澡收拾干净之后,我去了岳辰那儿。 黑脸门神一看见我就抱起了胳膊,“前天晚上你跑哪儿去了?没说清楚就跑,第二天也不接个电话。” 我拎起一只猫崽子,“啊……就我那破手机你又不是不知道,动辄就没电呀。” “可我打过去的时候不是关机,是没人接听。” “那肯定是我睡着了,你看我给你这儿干苦力也不容易……” 岳辰指着我的脖子根儿,“这也是睡出来的?” 不看也知道岳辰发现了什么,我随手就把t恤领子往上提了一提,“哈哈,哈哈哈。” 岳辰又在我耳朵后面一点,“别藏了,到处都是。” 可不么,脖子上还算轻的,胸口那几个更明显。我拿出烟,自己叼上之后给岳辰一根,他不接,指了指地上的猫崽子,我就自己点了火,往厨房走,“还不就是炮儿友约炮嘛,我有多受欢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开冰箱,翻了一盘子剩菜出来扔进微波炉里,又问岳辰,“哎,还有米饭么?我光看见菜了。” 岳辰过来,“米饭没了,我煮面给你。”他说着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我的脸看,“哪个炮友?” “我去,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八卦了?” “就当我八卦好了,你先跟我说,是哪个炮友让你这么上心,大晚上的,接了一个电话就慌慌张张赶过去。” 我不耐烦,“说什么说啊,你又不认识。” 岳辰不依不饶,“不用认识,你说名字。” “烦不烦啊你。”我摸出一罐儿啤酒喝着往沙发那儿走。 过了一会儿,岳辰站在厨房门口儿,特别淡定地说了两个字——叶闻。 听到这名字的时候我正喝了一大口酒在嘴里,本来该分着几次咽下去的酒量,这会儿咕嘟一下儿全咽了,喉咙被胀了一下儿不舒服就不说了,咽下去之后没多久,我就开始打嗝儿这才叫烦。 岳辰倒了一杯水过来,“其实你不用配合气氛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我白了他一眼,大口喝水,试图镇压打嗝儿,结果一杯子喝完了也没效果。 岳辰语气有点儿生气,“见就见了,你有必要瞒我么?” 我看着岳辰,继续打嗝儿,保持微笑逃避回答。 确实,我跟叶闻的事儿岳辰都知道,没必要瞒着,我之所以没直接回他,也不是怕他说我什么,而是因为那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我自己都闹不明白算是怎么个破事儿,要跟别人解释明白,就更不可能了。 意识到自己对叶闻的某些感觉非但没减少,反而更强烈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而跟一个耍了自己大半年到现在总算是理清楚关系划清界限的人再搅合在一块儿,就更别提有多操蛋了。 过程我都不愿意回想,因为但凡有什么事儿跟叶闻扯上关系,我都会觉得烦躁,不管叶闻用什么方式出现在我面前跟我说什么,我也都觉得,在他平静的表情背后,隐藏着的一定是对我的嘲讽。 我打着嗝儿发呆,等到烟烧到手指头了才被烫地惊叫一声跳了起来,冲着有点儿发红的手指头猛吹气。 岳辰拽着我把我拖到厨房,在我手指头上涂酱油,漫不经心似的说了一句,“你跟叶闻,是不是和好了?” “没有!”我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大声儿答道,然后看着岳辰玩味的表情,又补充说:“真没有,我跟他,早就不可能了。” 岳辰笑了笑,“行了吃饭吧,”他把面捞出来,在上面浇上菜,“话说,你怎么不打嗝了?” “哈哈哈,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肯定是给烟头烫一下儿,就把嗝儿给烫跑了。” 因为要帮岳辰,手头的钱也还算够花,所以我这几天接作图的活儿都只接那种虽然价钱不高但也不着急的,有空的时候就做,没空的时候不做也没太大影响的那种。 时间自由是件相当惬意的事儿,比如虽然事前没计划,我还是临时决定在岳辰家住下,而且一住就住了两天。 到了10号中午,我在岳辰家饱饱吃了一顿当做这两天给他出苦力应得的报酬之后,再跟猫崽子玩儿到三点半,就赶在周五的下班高峰前坐地铁回去了。 地铁上,收到了领结发来的短信,说是他们学校今儿下午没课,他闲得慌,想约我去夜店玩儿,我跟他定了时间地点,就在座位上睡过去了。 虽然先回家有点儿绕远,不过我身上这衣服实在该换了,而且现在时间还早,去了酒吧也是等着,还不如在家先打会儿游戏什么的。 就这么想着,我到了家。懒洋洋爬着楼梯,没精打采掏出钥匙,再百无聊赖擦了擦眼镜儿又戴上。 视线从模糊恢复清晰的那一刻,我看到自己家门口儿站着一个人。 呵,别说,还真是扫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都不需要看见他那张脸,只看穿着打扮和站立的姿势就知道这是谁。 我继续走完剩下的五六级台阶。叶闻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虽然没有镜子,不过我也能想象到,自己这会儿的表情一定跟他的一样平平淡淡。 我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走到门边儿的时候他已经主动往旁边挪了一步,让开了钥匙孔,我转动门锁的同时问:“怎么,找我有事儿?” 叶闻没立刻回答,等到我推开门进了屋,他才在后面说:“没有。” 我把钥匙挂在挂钩上,脱了鞋之后见叶闻还在门口站着,就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扶着门把手,“没事儿最好,我马上要出门儿,也没什么工夫招待你。” 我说完冲他笑,然后打算关门儿,叶 分卷阅读158 分卷阅读158 分卷阅读15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5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59 闻的手却一把按在了门上,“你要去哪?” 我把几乎脱口而出的“你管得着么”咽了回去,挠挠头冲他眨眨眼,“当然是去好地方了,怎么,要一起?领结肯定还惦记着跟你3p呢。” 叶闻的脸色冷下来,“领结,上次那个?你要去找他?” 我放开门,打了个哈欠转身,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儿啤酒出来,“对,是他。” 叶闻站在门口,跟我之间隔了大概两三米的距离,“你找他做什么?” 我喝了口啤酒,打个了酒嗝儿,“做什么?当然是做……那些炮儿友之间该做的事儿呗。”我转过身,“啊对,不送了,麻烦你走的时候顺手帮我关个门。” 安静了几秒钟之后,我听见了叶闻的脚步声,不过不是走远,而是靠近。他直接绕到我面前,“你别去。” 我拍了拍他的脸,继续往卧室走。 叶闻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后一拉,整个人就压了上来。 他一手压在我肩膀上,另一手还是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呼吸离我也就一个巴掌的距离,“你不就是想找个人做么?那好,我跟你做!” 我甩开他的手,因为用力有些猛,罐儿里的啤酒洒了出来,溅在了他的黑衬衫上。我又喝了两口酒之后把空罐儿随手扔了,“怎么着,几天前那场,我还没干到你满意么?” 叶闻没说话,按在我肩膀上的手却加重了力度,我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儿,凑过去说:“这么说,你今儿来找我,是又欠操了么?” 叶闻却直接压上来,用力亲吻着我的嘴唇,同时把手从下方伸进我粘着汗臭味儿的t恤,急切地抚摸着。 我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推到不远处的冰箱门上,咬着牙看他的眼睛,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大声嚷嚷着:把丫的推出去!跟他说,就是上门儿找操老子都没兴趣! 但比起这惹人烦的声音,我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选择,狠狠压住叶闻就亲了上去,同时跟饥渴了一年半载似的,粗暴脱了他的衣服裤子。 从叶闻在我身上点火到我把他按在乱七八糟的床上,再到我抱着他的腰借着大量润滑没做任何开拓就撞进去,这过程至多只用了十分钟。 我不知道这会儿是什么时间,也不知道窗户外头的天是亮是暗,甚至不知道房门关没关,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没有,所有让我觉得烦闷和理不清的情绪现在都变成了最简单最原始的活塞运动。 肠壁的紧热包裹和摩擦出的快感让我失控,根本没工夫关心下面那人的感受,也没工夫考虑什么姿势角度,只是一味抽插,一味发泄。 做到最后,我甚至都不记得,我紧紧抱着的这副身体,这给我带来极致快感的美好躯体,它还有个名字,叫做叶闻。 121、作茧自缚6 ... 从被身体掌控的感觉里回过神儿来,让大脑夺回老二的决定权,权力交接的那一刻,我的感觉不怎么好。 尤其,现在正用光滑后背对着我,大腿上沾满我精液的不是别人,是叶闻。 他还保持着高潮时的姿势,胳膊撑在枕头上,低垂着头,脊柱的起伏在后颈位置弓起到最高点,又在腰部陷落出漂亮弧线。 他的整个身体随着重重的呼吸起伏,一颗汗珠从他后颈的位置向下滑落,一直滚到腰窝。中途由于其它汗滴的加入,就像是小溪汇聚成河,在最终到达终点时,它长成了黄豆粒大小。 从最高峰落下来,到现在还不到半分钟,我的右手还握在叶闻已经半软的位置,从鼻腔到口腔,也都还满满留着这个人的味道,我的左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身贴着自己,左腿贴着他的左腿,右腿贴着右腿…… 尽管这一瞬间看上去亲密无比,但随着时间一秒一秒跳动,不论我身上关于他的温度还是他身上属于我的味道,都将逐渐降温变淡,直到最终消失。 除非不停重复拉近距离的野蛮活动,否则这种分离就是一种必然。 如果说上一次叶闻跟我做,是因为喝醉酒之后的本能欲求,那他这回主动找上门儿,就没什么借口了。 单纯的性爱是极致的享受,与此相对,所有动机和理由都会为享受减分,所以如果叶闻不说,我也不会问,也因为这样,当叶闻终于直起腰身,随手用我的床单擦干净他身上黏糊糊的液体,然后下床,背对我一言不发穿衣服的时候,我也同样保持了沉默。 一直木然看着他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直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终被关门声儿截断,我才从一种难以比喻的气氛中清醒过来。 紧接着,我拿出柜子里放了好久的伏特加,再从冰箱里拿了冰盒,就一头钻进厕所,一边儿洗澡一边儿享受酒精了。 就这样,直到第二天醒过来发现手机里一堆未接电话和埋怨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自己放了领结鸽子。 给他随便回了几句好话之后,我就打开电脑作图,这图大概是两三天的量,我起先只想着先开个头儿,省得后面赶时间的,但结果一打开3d就没停下来,除了中途啃面包和上厕所之外,我一直忙到第二天天亮。 后来又发现只要再一两个小时就能把所有图弄完,我索性忍着开始酸疼的眼,喝了一瓶儿豆奶补充体力之后继续奋战,一直到全部做完给那边儿发过去才倒头睡了。 从七点到十七点,白天的十个小时其实补不了熬了一夜困乏,不过因为到了邻居们进进出出买菜做饭的点儿,吵吵闹闹的,我也就怎么都睡不着了。 起来稍微醒了醒神儿,在网上超市上叫了点儿干粮之后,我就钻进厕所开始洗澡,计划着洗完了趁着今儿不热,出去转转,好好儿寻摸点儿吃的,喂一喂肚子里的馋虫。 当然,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啥,也不知道自己的计划会因为什么理由什么人破产。 听到门铃声儿的时候,我正顶着一身的泡沫,刚拿起洗发水打算洗头。 今儿这货送得还挺快,我抓起浴巾胡乱擦擦头发,然后往腰上一裹,就跑到屋里拿了钱跑过去开门。 结果,门里站着头发湿嗒嗒,上半身儿满是泡沫下半身儿只裹了一条旧毛巾的关二爷,而门外,站着的是身穿英伦风格子衬衫,风度翩翩的叶闻。 可以想象,从旁观的角度来看,这门里门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按照道理,应该是站在里面的人说一句你走错门儿了或者外面的人说一句对不起我记错地址了才对,但现实偏偏不这么来。 门外的家伙只看了我一眼,就一句话不说地进了门。 他不说话,我也没什么话说。 然后,叶闻脱了鞋子走到我面前,一面用那双风平浪静的眼睛直直看着我,一面开始解衬衫纽扣。 就这样 分卷阅读159 分卷阅读159 分卷阅读16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6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60 ,我靠着墙,看着叶闻在我面前脱了衬衫背心长裤,最后,他只穿着内裤把脱下来的衣服抱进了卧室,再走回来的时候,已经一丝不挂了。 他站在我面前,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凑过来在我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儿,之后拉着我,把我重新拖进了淋浴房。 他打开水,一边儿用手抚弄着一边儿冲掉我身上的泡沫,冲干净就关了水,用手环抱住我的腰,跟我紧贴在一块儿,短促呼吸之后,他一手扯下我围在腰上的浴巾,就低头在我脖子上吮吸了起来。 在叶闻从吮吸改为在我肩膀上轻咬的时候,我跟他贴在一块儿的小兄弟也慢慢儿从软毛丛里立了起来,时不时碰撞在一块儿。 我挑着他下巴让他抬起头,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儿之后停在了他嘴唇上,接着,就朝这个视觉中心点吻了上去。 叶闻的嘴里,还留着黑咖啡的味道。 就在我把他按在墙上,一边儿用力抱住他的头一边儿挺身把自己老二往他老二上蹭的时候,门铃又响了。 我深吸几口气,使劲儿一拳砸在墙上,还是只能围起湿嗒嗒的浴巾去开门儿,接了从超市送来的东西。 兴许是因为这个小插曲,再回到叶闻身边儿的时候,那种缓慢的气氛突然被一种焦躁取代,我拿起润滑剂,走过去把叶闻翻转过来,让他整个人贴在满是水雾的玻璃墙上,紧接着把润滑倒在手里,就用两根手指刺进去搅弄了几下儿,稍微的开拓之后,我把润滑剂涂抹在自己老二上,死死按住叶闻的肩膀,就冲了进去…… 从那之后,叶闻每天到了下班儿时间都会过来,穿着不同的衬衫,带着一样的表情,从头到尾一言不发,除了激战过程中忍不住的闷哼和短促叫声,我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 我一直以为,自己曾经跟n多炮儿友的伟大友谊很纯粹,但直到这几天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纯粹。 纯粹性伙伴。 开门儿直接脱衣服进入主题,完事儿了一分钟都不多待穿衣服就走,事前事后没一句废话。 我有些难以置信地意识到,除了第一次,叶闻再也没开口跟我说过话,因为他不说我不说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定势,所以我也就一直沉默。 身在其中还不觉得,稍微冷静了跳出来想就会发现,这事儿有多诡异荒唐。 曾经跟我说过精神恋爱的叶闻,现在居然变成了我关系最纯粹的炮儿友。 纯粹到除了性,我跟他之间没有其它任何形式的交流。 日子一晃到了15号,叶闻照旧在傍晚出现,穿着一件款式特别的白衬衫,照旧一句话不说换鞋进门,一如既往地在看我一会儿之后贴上来。 他的嘴里还是带着咖啡味儿,身上也还是那种味道熟悉的香水,我也像这几天来每天做过的一样,在他身上索取,找寻快感或者自我麻痹。 只不过,一成不变的事情做多了,总有生出变故的时候,叶闻今儿不知道怎么了,就跟那次喝醉酒一样,疯狂到让我发憷。 看着他坐在我身上上下起伏的身体、满身的汗和紧皱眉头咬紧下唇的表情,我第一次在结束之前有了一种突然清醒的感觉。 我突然意识到,这些天来,我在做的其实并不是什么找寻身体上快感的事儿,而是在对叶闻进行伤害。 不管我跟他在哪里做,床上也好沙发也好淋浴房也好地板也好,也不管我跟他之间怎么开始前戏,循序渐进或者直入主题,事情进行到后半段,我都会开始往失控的方向发展。 男人的身体在床上是诚实的,每次过于猛烈地抽插,为的都不是给叶闻快感,而是想让他疼,想让他记住这种疼,最好也记住给他这种疼痛的人,也就是我。 我在伤害叶闻,而且无法自控。只要叶闻不断出现,让我有了可以伤害他的机会,那么我一定会像只闻到了肉味儿的野狗一样扑上去,狠狠撕咬。 而现在,看着叶闻的样子,我一边儿觉得心里跟坠了铅块儿似的那么沉,一边儿却还在控制不住地继续对他进行伤害。 按倒他的身子,把他的双腿放在自己肩上,在床不停咯吱咯吱响的同时,我看见叶闻的身体也在剧烈震颤。 叶闻一直是一,要适应用后面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加上这么连着几天下来,我几乎能肯定他的身体会一天比一天更吃不消。 但他还是每天来,我根本想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如果只为了报复我之后的负罪感,那他一定是个圣人。 看着叶闻脸上不轻松的表情,我越来越觉得心疼,就像是有一双手在拉扯心脏同时往两个方向撕裂,这个比喻一点儿都不夸张。他的脸让我有种眼胀鼻酸的感觉,要拼命忍着,心疼的感觉才能被安全控制在胸腔里,而不是显现在脸上。 但不可理喻的是,尽管我为他心疼到想死,随着心里越来越难受,我在行动上却在用更大的力度狠狠折磨他。 心疼和伤害,互相支撑着,像是个“人”字,保持了一种微妙平衡。 直到他把嘴角咬出血,直到我把精液射到他脸上,结束了伤害和折磨的过程之后,平衡才轰然倒塌。 在叶闻吃力地起床下地以及浴室传来水声的过程中,我一直用力咬着自己的手腕儿,才勉强没让自己哭出来。 在这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我跟叶闻的这段关系,是真的该结束了。 122、作茧自缚7 ... 我不能被叶闻当傻逼那样再耍一次,也不能再给自己伤害他的机会,所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彻底结束,从此两个人再不见面,才能保证安全。 在做出决定之后,我慢慢儿冷静了下来,坐在床上点了烟抽着,脑子像短路了一样想不了问题。 低头看着乱成一团的床单,我把手掌按在布料的褶皱上面,好像还能感觉到叶闻的体温。 手里夹着的中南海安静燃烧,灰白色的烟雾悠闲飘着,在台灯底下聚成了一团,再沿着灯罩的轮廓向外分散,上升,最终消失在光线背后的黑暗里。 我本以为叶闻会像前几次那样,洗完澡不说话就走,但这次他却没有。 穿好衣服之后,他从我书架上拿了一本儿苏珊桑塔格的书出来,坐在床边儿对着台灯看。 他在认真看书,而我就看着他的侧脸,看着他还潮湿顺软的头发,边看边想:也许明天,我该收拾东西直接离开北京,去上海或者广州,随便找一家小设计公司或服装厂,定下来,然后这辈子都离北京远远儿的,彻底忘了叶闻。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叶闻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愣头愣脑地看着他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之后又放回去。 然后他忽然抬起头,看着我,慢慢扬起嘴角, 分卷阅读160 分卷阅读160 分卷阅读16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6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61 露出了一个干净的笑。 就在我不明所以的时候,他倾身过来,一手搭在我肩膀上一手轻轻摸着我的脖子,几乎同时,他在我嘴角上特别温柔地亲了一下儿。 我听见他用柔和的语调说:“关关,生日快乐。” 我这才反应过来,那段儿铃声应该是备忘录,而他看手机是在确认时间,如果没弄错,现在应该刚过十二点。 已经到16号了,也就是说,今天是我二十四岁的生日。 果然,在叶闻说完没多久,我那个不知道掉在哪里的手机就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我看着叶闻,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谢谢。 床边儿立着宜家买回来的台灯,光是暖黄色,我盘腿坐在枕头上,叶闻坐在床沿上,安静地看着我微笑,又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在酒店定了包间,为你准备了蛋糕,还自己做了甜豆奶,吃完之后,我们可以一起计划下一步去哪里,k歌或者温泉,不然我们一起开车去草原,都可以。” 面对满脸真诚的叶闻,我的回答却只能是:“等一下儿,你什么意思?” 叶闻的睫毛垂下,遮住了浅棕色瞳仁上的光点,他长长呼出一口气,从兜儿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从里面取出一枚眼熟的戒指,自己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然后又拿出一枚大约半公分宽的男戒,递到我面前,翻转一下儿,把内圈对着我。 内圈镶了一颗小钻石,钻石旁边刻了个很小的“联”字。 叶闻拉起我的手,“这戒指虽然不是我亲手做的,但戒面上的装饰纹是我的指纹,也算独一无二了。” 他拉着我的手,把戒指搭在我无名指的指尖上,然后停下了动作看着我,瞳仁里映着暖色的光。 他说:“关关,我们重新开始。” 在大脑被这句话轰得一片空白几秒钟之后,我直视叶闻的眼睛,大笑了起来。开始,他只是陪着我笑笑,之后随着我笑得越来越大声儿,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我抽回手,拍了拍他的脸,“今儿算是哪国的愚人节?”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一抽一抽地难受,如果叶闻这会儿出言反击,跟我大吵一架,那么很有可能,在吵过发泄过也互相骂过之后,我会耐不住心里的渴望,紧紧抱住他,跟他说重新开始,告诉他,我他妈的有多爱他。 但叶闻只是沉默了许久,然后站起身,把戒指收了起来,“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我会等,时间会告诉你真假。” 他说完往门口儿走,在快出卧室的时候,他停下来又补了一句,“不过生日归生日,明天我会带着蛋糕来找你。” 看着他的背影,我一动不动坐了很久。 直到手机铃声不停响,我才从床上下去,翻出了衣服堆里的手机,接了杨小九打来的生日祝福电话,他说明天要来还钱,我跟他约了时间。 挂了电话之后,我关机走到窗户边儿,看着楼下的路灯。 重新开始,呵,怎么可能重新开始。 在经历了这辈子为数不多的不眠夜之后,第二天,在我已经把家里的烟抽到没得可抽正准备下去再买的时候,门铃响了。 这会儿可能出现在门口儿的人有两个——叶闻和杨小九,不过根据现在的时间,叶闻会出现的几率很小,而如果他真的不巧出现,那我就只能修改计划了。 不过还好,出现在门外的是杨小九。 “生日快乐。”他一进来就冲着我笑,露出讨喜的小虎牙,关门后直接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子递给我,“这是还你的钱,真是多谢了。” 我揉着他的头发,“其实真不用着急还我,你家里正是用钱的时候。” 杨小九摇摇头,“没事,家里现在挺好的,我赚的钱也够负担医药费什么的,不是都说有借有还吗?我有了钱当然得还你,不然你真当我是个骗钱的了。”他硬是把纸袋子塞进我怀里,又说:“对了,你昨晚在电话里说要找我帮忙,怎么帮?” 我把杨小九拉进卧室,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床沿上,“你先把胳膊举起来。”我说完拉住他的t恤下摆往上提,在脱下来之后,又蹲下去扯他的短裤,“就像这样……” 一个多小时后,我看着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我肚子有点儿饿,正犹豫要不要先吃饭的时候,就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先不说这脚步声有多熟悉,只说现在这个时间,大家都在上班儿,有可能来的人本来就很少,所以我几乎有八成把握,来的会是叶闻。 把原本只敞开一条小缝儿的门再稍微拉开一点儿之后,我快速跑进卧室,脱了自己身上最后剩下的那条小内裤,就扑上了床,把已经睡着的杨小九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还记得你该怎么做么?”我把杨小九拉起来,按在墙上,开始啃咬他的脖子。 “嗯……”杨小九背过手抚摸我的腰,“只是,你确定要这样?” 我快速套弄了几下自己小兄弟,戴上套儿之后挤了润滑在杨小九入口外,“做戏做全套,不过放心,只要叶闻一走咱俩立刻结束,我这可不是趁机吃你豆腐。” “这可说不好。”杨小九笑着,腰身向后蹭弄着我小兄弟,然后扭过头,我也低下头去,亲上了他的嘴唇。 几乎在同一时间,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于是在杨小九腰上一捏,接着啃咬在他肩胛骨和肋侧的位置,这些位置本来就敏感,杨小九配合地呻吟起来,“啊……好痒,别……慢点儿,关关,啊!” 听到脚步声接近并停下的时候,我用力闭了闭眼睛,然后使劲儿拍了一下儿杨小九挺翘的屁股,“大点儿声,继续叫!我爱听。” 杨小九果然叫得更加卖力。我以为叶闻会转身就走,结果身后只是静悄悄的,没任何动静儿。 虽然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不过我也没时间多想,就一边儿含住杨小九的耳垂,一边儿伸手在他开始直立的性器上揉捏。 而杨小九也十分配合地继续用身子蹭着我家老二,让我不至于因为分神而软下来,我扯住杨小九的头发,“小九,叫我名字。” 接着,在杨小九不断重复我名字的呻吟声中,我只能继续,在他身体内开拓,然后小心把自己老二送了进去。 过程中,我的注意力一直在身后,虽然很想回头看,也忍不住怀疑叶闻是不是已经走了而我没发现,但最终,我还是一根儿筋地把事情做完了,才放开杨小九。 从老二上脱下套套之后,我转过身。也许因为身后一直没有声音,我在潜意识里已经相信了身后其实没人,觉得叶闻已经走了。 所以在转身看到叶闻站在那里的时候,我心里的震撼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想,十倍百倍不止。 他手里提着蛋糕盒, 分卷阅读161 分卷阅读161 分卷阅读16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6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62 低着头,头发遮住额头,也稍微遮住了眼睛。 而我手里则拿着用过的套套。 我开口说:“啧,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儿啊,你看这事儿闹的,你但凡早出个声儿,咱们不就可以一起玩儿了么?” 叶闻慢慢抬起头,用目光打量着我,然后又看了看在我身后的杨小九。 他走过来把蛋糕放在床上,看着我勾起了嘴角,“现在,我知道米谷他们当时监视你是什么心情了,看现场和看照片,感觉果然有大差距。” 他说完这句转身就走,几步过后又停下来,背对着我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知道,如果你不想再看见我,其实完全可以直说。” 我觉得喉咙发干发痒,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 叶闻转过头,用平淡的语气最后说了一句,“放心,我不会再出现了,昨晚的话,也当我没说过。” 听到关门声的瞬间,我跳下床追了过去,但最终停在了门边儿。 左手边儿的试衣镜里,是一个全身赤裸眼眶通红的男人,我狠狠握紧拳头砸向镜子,看着镜面上的裂痕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就对着那些裂痕,继续不停地砸上去。 碎镜子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和映在里面的我的影子一起,最终变成了一大片白晃晃的光。 123、河北移动欢迎您1 ... 如果有人问,在我认识的人里面,谁最奇怪的话,我一定会回答——岳辰。 那家伙,就不是个能用常理判断的主儿。 比如几天前,我生日那会儿。 当时,我找出了放在阳台的行李箱整理箱纸箱子还有编织袋儿,然后从重要的开始,把东西一件儿一件儿往行李箱里放。 在北京待了五年,毕业之后自己也住了一年了,不过收拾起来才发现,其实我这些年也没多添置太多东西,但凡有点儿闲钱,都用在吃饭喝酒贴炮儿友上了,真用来添置家具改善生活环境的,寥寥无几。 家当太少意味着平时住的时候不怎么舒坦,但同时也意味着,搬家的时候非常方便,如果一年搬一次家的话,我宁可屋子里只有张床,够睡觉打炮儿就成,也不希望在搬家的时候操心大件儿小件儿的生活用品怎么收拾。 为了搬家那一两天的爽快,将就一年也是值得的。 一口气儿都没歇地鼓捣了三个多小时之后,我看着屋子里基本空了,纸箱子也用胶带封好了,就打算下楼买包烟抽抽,顺便买点儿药膏纱布什么的。 可就在我出了门儿刚下半层楼的功夫,岳辰他老人家却毫无预兆地出现了,虽然楼道里灯光不怎么亮,他却目光犀利,跟老鹰看田鼠似的看了我几眼之后,他就把视线固定在了我的右手上。 我说:“你怎么突然跑来了?” 他答:“给你打了七八个电话没人接,我就来了。” 我转身往回走,“我那手机你又不是不知道,至于大老远跑过来么。” 岳辰走过来,“首先,今天是你生日,其次……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说着攥住我的手腕儿把我拉进屋,对着玄关的灯仔细看,“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总是对的。”他又低头看满地的镜子碎片儿,“说,出什么事了?” 我朝他嘿嘿笑,“那什么,镜子上有只巨大巨大的蚊子,真的,那么大,”我用手比划着,“所以,我就替天行道了。” 岳辰在我手背的伤口上戳了一下儿,“所以这是蚊子血?” 我点头如捣蒜,“对对对!生我者爹妈,知我者猫蛋啊!我跟你说……” 岳辰打断我,指着堆在卧室门口儿的行李箱,“那么我猜,你一定是不巧刚好弄死了蚊子女王,所以现在要收拾行李逃去别的星球了对么?” “是是是!对!猫蛋你真他妈的善解人意,我还没说你就……” “说吧,你跟叶闻之间出什么事儿了?”岳辰这话没用审问语气,不过已经达到了审问效果。 关二爷不是个孙子的人,但这回关二爷认栽了,决定好好儿当回孙子,所以我计划跑路,收拾行李打包,还给房主打电话联系好了准备多付一个月的房租当违约金。 连这种事儿都干出来了,我当然不在乎跟岳辰面前也孙子一把,脑子一转,就编着谎解释说,这屋子里不干净啊,你看我遭了血光之灾啊,我得搬家转运什么的。 岳辰面无表情地听着我口若悬河编故事,一直没打断,一直到我编不出来了他才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嗯,刘师傅,是我,对,搬家,挺着急的,现在有空么?那好,我把地址发给你。” 我问:“你要帮我搬家?知道我要搬哪儿么你。” 岳辰从容地答:“知道,我家。” “啊?我去你家干嘛,我这是打算回家陪我妈去了。” “回家?就你的专业,回承德你能干嘛?” “我专业怎么了,你学环艺的还不一样改行养猪,我怎么就不能跟我妈一块儿开药店了?” 岳辰长出一口气,突然气哄哄地说:“不管你跟叶闻怎么了,你都不该做这种草率的决定!” 我有点儿烦,“我去,你能别叶闻叶闻一直说个没完没了么?我回家陪我妈是我的事儿,你怎么就知道跟叶闻有关了?” 岳辰走近一步,盯着我眼睛,“好,我不知道,那我现在问你,你突然说要回家,是不是因为叶闻?” 跟他对视着较了一会儿劲,最终我还是回答说:“是,行了吧,反正我不想在北京呆了,你别劝我。” 岳辰拍着我的肩膀,叹了口气,“劝你也没用,我才不费那功夫,你只是想离开北京对不对?” 难得岳辰这么好说话,我一喜,“对啊。” 岳辰笑笑,揉着我的头发,“那不就行了,我那是通州,河北移动欢迎你。” 就这么着,多说无用,岳辰帮我定了主意,搬去跟他一块儿住。 我觉得这样也成,反正那地儿偏,守着他新弄起来的小农场,还真等于离了北京了。 在等着搬家车过来的功夫,岳辰把我抓到台灯底下,拿出小镊子,从已经结了血痂的伤口里一片儿一片儿把碎镜子取出来。 鼓捣了好一会儿之后,岳辰突然抬头看我,我正发着呆,隔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看我呢,“弄好了?” “还没。” “哦。” “你就不觉得疼?”他指着我血淋淋的手。 我试着握了握拳头,“还成,你处理伤口的技术果然不错。”大概是疼过了劲儿,都麻木了。 岳辰突然放下镊子,“你自己看看!都伤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不疼!行了,等搬家那边一来,你就跟我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啊,你这不都快弄好了么,下 分卷阅读162 分卷阅读162 分卷阅读16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6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63 楼买点儿纱布一裹,齐活。” 岳辰站起来,指着我鼻子,“你怎么就能跟没事儿人一样?这可是伤了右手,搞不好伤了神经,这可是会影响你以后画图的!” 虽然挺不乐意,后来我还是跟岳辰去了医院,检查了好半天,也就是个皮外伤,医生也就给我上上药包扎一下儿,接着打消炎针破伤风,要让我说,他包扎的技术绝对不如岳辰。 跟岳辰一块儿打车到通州的时候,搬家那拨人已经到了。 岳辰让我在两个卧室和客厅之间挑一个地儿放床,好么,一个是岳辰屋,一个是猫窝,还有一个也跟猫窝差不多,哪儿都不合适,商量了好半天,岳辰到底够意思,在跟猫崽子们象征性地商量了好半天之后,他把次卧里的猫爬架全部挪到了客厅,把我的床弄了进去。 就这样,我在岳辰家正式入住的第一晚,总结来说,那就是浓浓的猫味儿。 转眼就在他家待了好些天,我说要帮岳辰折腾农场,他不同意,让我在家里先把手上的伤养好,我无聊就又接了点儿简单的平面活儿,没办法,手上裹着纱布不方便,用鼠标还成,数位板就太费劲了。 不过反正也是暂时的,我跟岳辰说好了,跟他一块儿好好把这个小型的有机农场做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礼拜,我手上的伤全好了,因为岳辰这些天变着法儿地弄好吃的,我也给他养得白白胖胖的,戴上眼镜的时候看着相当精神,不过摘了眼镜儿就不那么光鲜了。很明显,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跟肤色对比起来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睡眠质量差的人,但凡心里有点儿事儿,首先受影响的就是睡眠,放在我身上,那就是整宿整宿的失眠,怎么着都睡不着。 又累又乏还睡不着的感觉别提多难受,第二天起来,我给自己多找了点儿事儿干,想着累了能帮助睡眠,但一躺在床上就又想着可能睡不着,这么一来,越是使劲儿就越是清醒,试着试着,天就他妈的亮了。 每天也就是天刚亮到八九点钟那么个时间段儿,我能睡上一会儿,想在夜里睡着了,根本没戏。 我总惦记着,自己做了一件混账事儿,而且混账得离谱。 我想道歉想弥补,但没有道歉和弥补的办法,更没理由。 就在我琢磨着,住在通州果然不靠谱,干脆去广州得了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或者说,不能算客人,再或者,该叫她俩不速之客。 罗玥跟苏凌。 罗玥一见我就开始人来疯,扑在我身上非让我背着她走一段儿才算完。 岳辰拿了几份合同出来摊在吃饭的大桌上,我跟罗玥苏凌坐一圈儿,岳辰把合同一份份推到我们面前,清了清嗓子,说:“俗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何况咱们几个凑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没一点儿相似的基因,所以,从长远来看,我觉得我们几个立一份合同是很有必要的。” 我看罗玥,罗玥看苏凌,苏凌把合同拿在手里一翻,又回头看罗玥和我,“简单来说,咱们四个好比是要合伙抢银行的,而这个合同呢,就是为了保证抢到钱以后分赃均匀。” 罗玥兴奋地一拍桌子,“ohye~我喜欢分赃!” 苏凌继续说:“当然,这分赃不是平分,是根据大家在抢银行之前的投入和抢银行时候的表现来的,比如我跟玥玥加在一起投入了二十万,岳辰到目前为止投入了五十万,而关关你……多少来着?” 我翻个白眼,“好像是……三万吧?哈哈,哈哈哈。” 穷人永远没有发言权,就算是铁哥们儿也没用,四个人凑一块儿叽叽喳喳讨论,其中罗玥嚷嚷的声音最大,但实际上一条一条商量着合同上的条款的,是苏凌跟岳辰。 苏凌家条件不错而罗玥从来存不住钱,所以是个人都知道,那所谓的加一起二十万,基本上都是苏凌出的。 跟他们相比,只能拿出三万块的关二爷,不得不人微言轻地坐在一边儿抽闷烟。 商量完了,那三个人把修改过的合同重新打印,给我递过来一份儿,我没看就签了,岳辰又没少数落我一句不靠谱。 折腾完的时候才下午三点多,午饭过了,晚饭没到点儿,岳辰问:“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苏凌答:“我比较想先去看看农场的施工进度。” 罗玥答:“好容易出一次城,我想玩儿!这附近有什么好玩儿的没?” 我答:“有鱼塘可以钓鱼,果园可以采摘,草地可以捉蚂蚱,而且都离农场不远,还能顺便参观。” 124、河北移动欢迎您2 ... 大热的夏天,过了中午的这么个时间,停在外面的小金杯,壳子烫得可以煎鸡蛋。 拉开车门儿,岳辰说:“先别进去,等我拿几个凳子来。” 不过没等他说完,罗玥已经钻了进去,一屁股就坐在了个鼓囊囊的鱼皮口袋上。 “等等,里面装的是……水泥。”岳辰这话已然说晚了,他摇摇头,“坐就坐吧,”又看着苏凌我和我,“你俩等一下,我去拿凳子,这车平时都运东西,后座都……拆了。” “就这么着吧麻烦什么。”我已经坐在了罗玥旁边儿的水泥袋子上,朝苏凌招手,“来吧快点儿,天儿都不早了。” 苏凌跟岳辰说:“我还是跟你去屋里拿个凳子吧。” 不过她刚一转身,罗玥就悄悄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行了媳妇儿,坐我身上比什么凳子都强。” 小两口拉拉扯扯地上了车之后,苏凌坐在罗玥身上使劲儿捏着她的脸,“我说过多少次,不许从背后偷袭,你今晚又不打算进卧室了是吧?” 罗玥腆着脸要去亲苏凌,苏凌看着我挡住了罗玥的脸,罗玥一掌拍在我头顶,“看什么看,没见过人亲嘴儿啊臭灯泡!” 我拉住罗玥的手挠她腋下,“我说苏凌啊,你是咋看上罗玥的?” 在罗玥的哈哈大笑和求饶声中,苏凌起身为我蹂躏罗玥让路,“别提了,这货谁能看得上,我这正后悔想换换呢,你有合适的人介绍么?” 我冲她眨眨眼,“你看我咋样?” 苏凌笑着把头发一撩,还没说话呢罗玥就扑过来把我按在水泥袋子上使劲儿捏我鼻子,“你大爷的敢调戏我媳妇儿!看招!啊哈哈,都说鼻子就相当于鸡巴,你看我不捏得你阳痿!” 后来我跟罗玥闹得太疯,苏凌来阻止,结果反而被罗玥拉入了战局,岳辰再出现的时候,给了我和罗玥一人一个脑啵儿,又递给苏凌一个小凳子一个坐垫,再把一袋子水和零食放进车里之后,他才叹着气关了门。 苏凌一脸淡定地拍着连衣裙上的灰,罗玥冲着我竖起了中指,我翻个白眼,找出袋子里的甜豆奶,吹起了口 分卷阅读163 分卷阅读163 分卷阅读16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6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64 哨。 一路上罗玥都在抗议,说要先去玩儿再去农场看,如果只是我跟岳辰在这儿,肯定拿她没辙,不过这会儿苏凌在,情况就不一样了。 车子摇摇晃晃地开,苏凌把坐垫铺在水泥包上坐得稳稳当当,罗玥几次不老实要挪到她身边儿,都被她一个眼神儿就制止了。罗玥这个妻管严,别说先去哪儿这种“大事儿”,只要碰到苏凌严肃起来,她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 岳辰那农场不算大,现在也就几亩地,因为打算弄那种什么生态农业,所以规划得还挺仔细挺全活,什么养鸡场啊猪圈鱼塘沼气池蚯蚓田温室啊……开始的计划是先每种少养点儿,先把整个系统稳定下来,市场也相对稳定了再扩大规模。 要说起来,北京周边这种无公害的生态种植园不少,岳辰在这方面完全是个新手也没什么优势,之所以他这计划会让我跟苏凌罗玥都感兴趣,是因为他的销售理念。 岳辰说,希望他那里生产出来的蔬菜肉蛋可以在第一时间到达顾客餐桌,保持最新鲜的状态,为了这一点,他不打算把产品投入菜市场,而是打算直接送到顾客家里,说起来,这比较像家里订牛奶那种感觉,不过种类丰富了很多。 产品的卖点是新鲜安全和方便,就冲着这三点,只要把信誉建立起来,就不愁没顾客。虽然涉足从没接触过的领域每一步都不好走,但我们几个都觉得,这事儿靠谱。 在农场里转了一圈儿,就转到了鱼塘。 这鱼塘是这块儿地上原来就有的,现在里面是茂密的荷叶和开得起劲儿的白色荷花。 罗玥走到鱼塘边儿就嚷嚷,“岳辰你这儿有渔网吗,鱼竿儿也成啊,我要钓鱼!”她说着把裤脚卷起来,又把t恤拉起来在前面打了个结,露出肚皮。 苏凌瞪着罗玥把她衣服放下来的时候,岳辰解释说:“这鱼塘我还没时间弄,里面除了荷花就只有一些泥鳅鳝鱼,听把地租给我的人说,这里最开始是鱼塘,后来因为一次大雨冲走了太多鱼,就改成了荷塘种莲藕,但当时又赶上莲藕掉价,主人就不想折腾了,这塘子连着转手了几次之后,就成了现在这样。” “哦。”罗玥把裤脚卷得更高,“那咱们去摘莲蓬和莲藕吧!” 苏凌拉住罗玥,看着岳辰说:“养鱼不行种莲藕也不行,这么倒霉是不是风水有问题?”她说着到处看,“我认识个很厉害的风水师父,可以问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 罗玥眼巴巴看着荷塘,“媳妇儿……我想摘莲蓬,不行就抓鳝鱼也行啊,你说是不是啊关二?”她又看着我冲我使眼色。 我四下看看,荷塘边儿基本没打理过,树上的知了叫得卖命,草丛里蚂蚱蹦得欢实,我建议,“咱还是比赛抓知了蚂蚱吧?” 罗玥想了会儿,点头说:“也行吧,我肯定赢你,输了请吃饭哈。” 我搭着她肩膀,“死丫头,跟你说,二爷我小时候可是有个绰号,叫蚂蚱关!” 岳辰白我一眼,“还好意思提,人家用手抓,你都用我给你做的网子网。” 苏凌看着岳辰,“我听说这附近有一些采摘园,不如去看看。”她看向嘟着嘴的罗玥,“可以去摘樱桃。” 最爱吃樱桃的罗玥立刻妥协,什么莲藕什么蚂蚱瞬间变成了浮云。 半小时后,我们四个出现在了樱桃采摘园里。 六月底,树上樱桃不算多,不过让我们几个人摘着玩儿还绰绰有余。 “30一斤,比买着贵多了。”罗玥看着她媳妇儿瘪嘴。 苏凌伸手摘了个特别红的樱桃,用湿巾擦干净之后给罗玥塞进了嘴里,“你摘不摘?” 罗玥点头的时候岳辰说:“别直接吃,有农药。” 我一把摘了五六颗填嘴里,“跟你们说,三十一斤只是称最后带走的,跟这儿吃都不要钱,所以,同志们,要回本儿就得敞开了吃啊!” 罗玥振臂,“哟西!” 岳辰和苏凌面对两个不要命的馋鬼,一脸无语。 在采摘的过程中,苏凌就没怎么摘樱桃,她把整包湿巾拿出来,除了给罗玥捡着最红的樱桃擦干净喂到嘴里之外,基本就没工夫管别的。 我看着她俩,摇头说:“苏凌啊,罗玥这丫头就是被你给宠坏了。” 罗玥嘿嘿笑着亲了苏凌一口,苏凌揪住罗玥的耳朵,不过脸上满是藏都藏不住的甜蜜。 看得我直翻白眼。 罗玥用吃完的樱桃核砸我,“怎么着,羡慕了呗?给你介绍我哥你又不要,活该!” 苏凌微笑看着我,理了理长发,“其实我也觉得,你总瞎玩儿不是办法,是该好好找一个了,你这样的,应该算从来没谈过恋爱吧?” 苏凌和罗玥不知道我跟叶闻的事儿,我笑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岳辰就替我解围,指着脚下说:“好多蚂蚁。” 我低头,就看见地上三三两两的烂樱桃,再仔细看,才看见好些蚂蚁聚成了一堆。 罗玥问苏凌,“媳妇儿,你说它们聚在一块儿干嘛呢?” 苏凌回说:“大概在搬东西,太沉了所以扎堆。” 我蹲下去看,果然看见一条绿色的长腿从蚂蚁大军的队伍里露出来,“没错儿,它们在拖运一只蚂蚱。” 罗玥也蹲下来,“啊!我也要看。”她正准备用手扒拉开蚂蚁看那只蚂蚱,就被苏凌拉住了手,“别碰。” 罗玥说:“万一那蚂蚱还没死呢?给活活吃了多苦逼啊。” 苏凌开始说教,“首先,这蚂蚱应该已经死了,其次,如果不死也肯定活不长,不然不会被蚂蚁围住,老弱病残被淘汰,这是自然法则。” 罗玥撇着嘴,“老弱病残,你这没爱心的女人,是不是等我老了,你也要把我扔大街上自生自灭去啊?” 苏凌摸了摸罗玥的头发,“玥玥你这傻子,你老的时候,难道我还会年轻么?” 我打断这俩人磨磨唧唧的甜蜜,问:“如果你们看见一群蚂蚁围攻一只还活着的蝴蝶,会怎么做?” 罗玥托着腮帮子,“你这假设不靠谱吧,蝴蝶身上干巴巴的又没肉,蚂蚁围攻它干嘛啊?” 我说:“别管靠不靠谱,你先回答问题。” 罗玥“哦”了一声儿,“不过确实不靠谱啊,如果看到一只蝴蝶在地上爬,后面跟着一群蚂蚁,我大概会觉得这是某种……那叫什么来着?共生关系,也就是说,蚂蚁跟蝴蝶是好朋友啊,所以我大概会拍张照片儿记录下来,嗯。”她说着自以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着,苏凌回答:“我说过了,弱肉强食,肯定不会帮蝴蝶,不过那种场面我也不想多看,所以,离开现场,眼不见为净就好了。” 岳辰想了一会儿,看着蚂蚁堆里的蚂蚱,“我大概会把蝴 分卷阅读164 分卷阅读164 分卷阅读16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6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65 蝶救了。” “为什么?”我有点儿奇怪,“你小时候可是没少抓蚂蚱也没少抓蝴蝶哄人家小姑娘。” 岳辰摸了摸自己下巴上刚刚长出来的胡茬,“我只是忽然觉得,如果换了我家哪只猫猫跑出去走丢了,或者任何一只流浪猫被流浪狗围攻,我都希望有人能帮它一把,不管这算不算自然法则。” 三个人各自说完,齐刷刷看着我问:“那你呢?” 我揉了揉鼻子,“我觉得吧,我根本就不会发现什么蚂蚁蝴蝶,如果我真的知道了这码事儿,那也只可能是因为看见了罗玥你拍的照片儿。” 罗玥得意笑着,“果然咱俩能做好搭档!话说我们公司还缺设计,你也别光在家做图了,齁没意思的,还是来跟我混吧,我们老板说明年就升我当首席呢!” “得了吧,”我点上烟,“谁家大老爷们儿的能去你那公司设计内裤bra啊。” 岳辰打断我们,“天不早了,再不摘就该看不清楚了。” 罗玥和苏凌继续跟樱桃奋战的时候,岳辰跟我一块儿坐在树底下抽烟,临走的时候,他问我,“真打算放弃服装么?” 我把烟头踩灭,“嗨,想那么多也没用,我先帮你把农场做起来再说吧,然后,我有可能会去广州。” 四个人从采摘园出去,带着战利品的樱桃转战农家乐吃烧烤,叫了一只烤羊腿和n多烤蔬菜之后,我点了冰啤。 罗玥忙着叫住小伙计,“再来一瓶常温果粒橙。”然后她看着我跟岳辰,“干嘛?我给我媳妇儿叫的,她正怀着我孩子呢。” 苏凌只是淡然纠正了一句,“你应该说,咱们的孩子流产了才对。” 我跟岳辰很无语。 跟罗玥喝酒从来不会无聊,她总会想着法子活跃气氛,要放在平时,苏凌不会这么放纵着她喝,不过今天大家难得聚在一块儿,苏凌也还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特别好,就由着罗玥闹腾。 喝到后来,几个人基本都喝不动了,坐在那儿剥着花生瞎扯,罗玥突然站起来,拽着我就走,“陪我去尿尿。” 苏凌没喝酒,清醒得很,就也站起来跟我说:“你别管了,我陪她去。” 罗玥却把苏凌按回凳子上,勾着我脖子说:“我这是跟我哥们儿,好哥们儿一起去撒尿,你跟着干什么,乖,给我好好坐着,等爷回来。”她说完在苏凌下巴上一捏,拉着我就走。 路上她跟我说,她想跟苏凌一辈子,如果不能结婚,就办一场全是朋友的小婚礼也行,只不过苏凌这算是跟她私奔,要怎么对付家人,她还没想好。 听着这整天大咧咧的妞儿为了苏凌认真计划未来,我突然觉得,挺羡慕她。 两个人在一块儿本来就不容易,在一块儿还相爱就更不容易,加上同性恋这个前提条件,那就更更不容易。 在脑子里不停闪过叶闻坐在床边儿,拿着戒指跟我说重新开始的画面之后,我觉得心里直抽抽,直觉不断在告诉我,不管叶闻是不是有其他目的,他都并不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一点儿也不喜欢我。 只不过,我一直努力不让自己把这种直觉的事儿当真,毕竟,我的直觉一向不太准,不然也不会被耍了一年还完全被蒙在鼓里乐得屁颠儿颠儿的。 而且,即使叶闻对我有感情,他说要和好是真的,也没法儿让我心里好过,可能正相反,我能理解和原谅一个对我从头到尾都没感情的人报复我,但理解不了一个对我有感情的人那么不留情面。 但凡他叶闻对我有一丁点儿的感情,我都想不明白他怎么能做那么绝那么狠,甚至不惜诬陷我偷设计图,明摆着打算彻底毁了我作为服装设计师的前途。 比起相信他对我没感情,后来他表现出的种种更让我火大。 罗玥摇摇晃晃地从厕所里出来之后,我问她,“你会跟一个骗过你的人重新开始么?” 罗玥揉揉眼睛,“重新开始?大爷的,兔子不吃回头草!如果我媳妇儿敢跟别人跑了,事后发现还是我好又回来,我绝x再也不让她进家门儿!” 对,好马不吃回头草,更何况,回头什么的,早就没机会了。 125、蛹1 ... 6月28号,礼拜二,天儿从一大早就阴着,岳辰一直留意着天气预报,最终在九点钟打了个电话给农场那儿的包工头儿,说今儿不用过来了,下雨休息。 前两天罗玥她们回去之后,我跟岳辰就开始收拾荷塘,打算着投点儿鱼苗儿什么的进去养养,不过这刚收拾两天,就赶上阴天下雨,还好没放小苗,不然万一雨大了,不定又该冲跑多少。 岳辰看着外面黑得跟晚上八九点似的天,嘟囔了一句,“是该找个看风水的。” 反正也出不了门儿,岳辰就开始围着猫崽子们忙活,检修猫爬架,给猫咪们剪指甲梳毛,逗它们玩儿陪它们谈心。 我把台灯从卧室里拿出来,然后窝在沙发里看好长时间没看过的设计类杂志,这段儿时间各个院校的毕业展刚过,我正好看看这一届的服装作品。 岳辰坐在沙发那一头儿,抱着只猫崽子唉声叹气,开始我还没觉得,等到他叹了十几声儿,我才忍不住问:“我说猫蛋子,你怎么了这是?” 岳辰抬头看我,居然一脸迷茫,“什么怎么了?” 我很无奈,“不是吧你,叹气都叹了半个钟头了。” 岳辰继续迷茫,“我叹气了吗?” “少装傻,不信问你怀里的猫崽子。” 岳辰还真低下头,一边儿给怀里的黄狸顺毛一边儿问:“我叹气了么?” 这黄狸就是叫“关关”的那只,听到岳辰跟她说话,看了我一眼,又看岳辰一眼,接着懒洋洋转个身儿,就趴在岳辰膝盖上睡了。 岳辰又叹了一口气。 我立刻指着他,“瞧瞧!这不是又来了,我说你是不是在操心农场的事儿啊?钱不够用?” 岳辰摇了摇头,又看着黄狸,“我就是在想……关小三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冷落受欺负。” 我脑子里一瞬间就出现了关小三那张圆嘟嘟的脸,和它从阁楼下来时摇摇晃晃伸着懒腰的傻样儿,清了清嗓子,我说:“小三他那么招人喜欢,肯定不会被欺负的。” 岳辰又叹气,“我也希望这样,但还是不放心,他们几个是我看着出生一手带大的,这种感觉,你不会理解。” 当初是因为我的撺掇,叶闻才抱走了关小三,后来又是因为我,岳辰才跟叶闻断了联系,我看着岳辰那张慈父的脸,总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就随口劝了一句,“小三子是挺可爱的,要不……你把他要回来吧。” 岳辰当即纠正我的错误,“换主人对猫猫不好。” “啊,那也没 分卷阅读165 分卷阅读165 分卷阅读16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6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66 办法……” “而且,”岳辰打断我继续说,“我也不是没试过,根本要不回来。” “什么?”我突然坐直了,“你去找过叶闻要关小三?!” 岳辰相当平静,“对,你激动什么?” 我挠挠头,“啊,嗯,那个……这不是关心小三子么。” “行了,我没见叶闻,只是打个了电话过去而已,然后他给我发了几张小三的近照。” “哦,”我躺回沙发,举起杂志,“你这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岳辰继续给黄狸梳毛,“你那次喝醉酒来找我之后没几天。” “哦。”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岳辰忽然继续说:“当时我就跟他说,别再出现在你面前,两个人弄到现在这地步就该老死不相往来……”岳辰抬头看着我,目光是犀利的,“不过很明显,他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我莫名其妙就有点儿恼火,又坐起来,“你跟他说这些干嘛?” 岳辰看着我,“你说我干嘛?” 我口气不太好,“闲的。” 岳辰语气也不怎么好,“我闲的?他把你这么耍着玩儿了大半年,居然还好意思问我你的近况,那你说我该怎么回他?笑呵呵跟他说你有多惨多颓废?还是跟他说你喝醉了来找我哭?” 我揉揉额头,站起来,“行了,这事儿以后别提了,我只当不认识叶闻这人。” 岳辰也站起来,“行,前提是他别再招惹你。如果那姓叶的但凡再做出点儿什么混账事来,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他说完大步走回卧室,哐当摔上了门。 这大概是我跟岳辰好些年来的第一次不愉快,我有点儿急,就跟过去敲他门,“猫蛋子你出来,还有什么话你一口气说清楚。” 他不答我,我就继续敲门,“我说你怎么回事儿啊?为了一个外人跟我发脾气你至于么你?” 岳辰开了门,“我要说的都说完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我知道你为我好,不过我的事儿我自己能处理。” 岳辰叹气摇头看着我,突然大敞着怀过来把我给抱住了,他拍了拍我后背,“刚是我语气重了……唉,你玩儿你的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岳辰说完关门儿进屋没动静了,我一个人在客厅对着窗户外头哗哗的大雨,总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为了表示对自己刚刚重色轻友行为的反省,我开始打扫客厅,不过大概我就不是个干家务的命,刚拿起扫帚,手机就响了。 那边儿是甜腻腻的女声,“喂?请问是关关,关先生吗?” “是,我是,你哪位啊?” “关先生您好,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是中国创意服饰设计大赛组委会,我叫丁姗。首先恭喜您,您已经入围了决赛,不知道您现在方便上网吗?” “成吧,方便。”我走向笔记本儿。 那边儿继续说:“我们已经把决赛的具体流程规定发到您当时留的邮箱里了,您可以查看一下,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跟我联系,这是我的手机号,您可以存一下以后方便联系,因为从现在到决赛结束,您的行程各方面都会由我来安排负责。” “哦,那成,我先去看邮件,有问题再电话你是吧?” “是的,那您先看一下邮件,有什么问题咱们再联系吧。” 这个设计比赛还挺正规,比赛开始前先预选一轮,通过的才进入正式比赛。然后在第一轮的效果图环节就刷掉一大部分,只留百分之十的设计师入围,入围后,设计师要在时限内提交效果图和实物作品,到这一阶段都是自由创作,然后五百名设计师再选百分之十留下,进入决赛。 也就是说,最开始五千多人参加比赛,到现在五十个人进决赛,这么一算,我顿时觉得我还是挺不错的。不过有个问题,我记得我从一开始参加比赛,就是效果图加实物,也就是说,我是从入围开始参加这个比赛的,那前面的预选和第一轮算怎么回事儿? 琢磨了好半天,我想出了几种可能,第一,考虑到这比赛是当时叶闻叫我参加的,我猜测,有可能是他用了什么办法,让我直接从入围开始比赛,不过叶闻没多久之后就诬陷我偷盗设计图,这么想来,他没理由在比赛上费这个心思,所以这个第一点不怎么靠谱。 第二,公司里有别人帮我走后门儿,直接进了复赛,不过考虑到自己在公司里没什么关系特好的,就也不成立。 接着第三,也许是我莫名其妙过了预选和复赛,但自己不知道,我记得公司里不止我一个人参加比赛,也许是当初送了几个人的设计图去参赛,刚好就包括我的。 想来想去之后,我还是决定给王雨晴打个电话。 互相寒暄之后,我说了比赛的事儿,王雨晴特开心地跟我说恭喜。 我找他还真是问对人了。他跟我说,当初公司选人参赛,用的基本都是老人,压根儿没把我这个小新人算进去,但在截止之前没多久,李强在送交作品的时候多加了一个文件袋儿,也想办法给我补报了名。 所以这事儿,等于说他在背后帮了我一把。 其实想想看,我跟李强也算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了,虽然他帮着叶闻耍了我,不过事后也没少给我打电话道歉,而且之前还暗地里帮过我,关二爷要胸襟豁达,不能太小气记仇不是? 琢磨了一会儿之后,我发短信约了李强吃饭。 李强这人吧,往好听了讲是爱面子讲究,往不好听讲,就是矫情虚荣。衣服不穿过季的打折货,剪头发不用一百以下的发型师,就连名字都不用自己土掉渣的“李强”俩字,吃饭嘛,你自然不能指望着他会跟你到路边摊儿喝酒吃烧烤麻辣烫。 他说要请我吃法国菜,我说吃烤串儿就成,俩人争来争去,结果折中了一下儿,约在了一家回转寿司店见面。 大概是做了亏心事儿的缘故,李强看见我之后要多热情有多热情,连着将近二十分钟就没闲着,一直跟我讲这店里的三文鱼多极品金枪鱼多新鲜烤鳗鱼多地道,弄得我对着满眼的寿司盘儿,愣是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李强清了清嗓子,终于恢复了正常,“你是不是不想吃寿司?不然咱们换一家?附近可以吃饭的地方不少。” 我先拿了一罐儿啤酒,再闭着眼摸下来一盘儿,“行了强爷,干嘛这么生分。” 李强就这么由着我叫他强爷,还主动帮我在小碟子里放上芥末和酱油,有模有样儿地叹了口气之后说:“关关啊,师兄真是对不起你。” 我喝了一口酒,“强爷啊,要是说句对不起就管用,那还要警察干嘛?” 李强立马一拍胸脯,“你想让师兄怎么补偿你?只要我有这能力,一定尽力做到,我现 分卷阅读166 分卷阅读166 分卷阅读16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6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67 在工作室也做得有起色了,你要过来的话,直接就可以做我副手,我给你月薪……”他说着认真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我说:“哟呵,十万啊,这么大方?” 李强尴尬地笑笑,“唉,你看我这工作室没做多久……不过你放心,只要好好跟我干,要不了几年……” 我拍拍他的肩,“我没想着去你那儿。” “那你说,想要什么?” 我看着他嘿嘿笑的同时摸过桌子上的小料,“你先把嘴张开。” “啊?” “别废话,张开。” 他张开嘴的时候,我捏住他的下巴,同时以闪电般的速度把芥末酱挤了进去,然后捂住了他的嘴说:“别吐!吃下去我就原谅你!” 看着李强被呛得眼泪哗哗直流,我笑够了,就慢条斯理开始吃寿司。 李强连着喝了三杯茶之后,还泪汪汪看着我,“关关,你这臭小子!” 我搭着他肩膀,“行了强爷,一包芥末抵上我让你耍一年,不亏。” 李强吃了一包儿芥末,终于不那么僵硬着跟我说话了,“唉,师兄当时是真不知道,骗你是孙子,我跟你说,从我知道你跟叶闻可能梁子结大了之后,我就一直在暗地里帮你们和解啊,你是不知道啊,我……” “行了烦不烦啊,这事儿过去别再说了。”我用寿司堵住他的嘴,“我知道,所以我今儿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个,强爷,有个创意服饰大赛,你知道吧?报名和初赛,都是你帮我的吧?” 李强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恍然大悟了一样,“这么说,你是不是进决赛了?我听说最近决赛名单出来了,不过我那工作室里的小孩儿没个进去的,我就没太关注。” “嗯,我也是刚接到的电话,通知进决赛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行!有想法了没?” 我敲着啤酒罐儿的口沿儿,“想法儿什么的都好说,不过在讨论设计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只要我知道,我肯定……” “行了别一直说大话,师兄啊,你可是坑过我一回了,总不能再坑我第二回吧?” 李强立马严肃起来,“关,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你也不能因为一次错误就把人一竿子打死啊,我跟你说……” “哎行了,打住,别坑我就行,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虽然你自己做工作室了,不过都是一个圈儿里的,你又跟着叶闻那么多年,总该能了解点儿内幕吧?我想让你老实跟我说,这回我进决赛,叶闻有没有做什么手脚?” 李强松了一口气,“原来你找我就为问这个啊,害我还紧张半天。”他摇摇头,“关关啊,你是不是太不自信了?凭你的作品能在五综大被院系收藏,只是进了决赛还不至于怀疑什么吧?” “我不是不自信,我是……”担心叶闻动手脚,或者说,我有点儿神经过敏。 李强咂咂嘴,“虽然我说这话你可能不信或者不爱听,但不管你跟叶闻到底有什么过节,他都不是你想象中那种人,耍手段干预比赛结果的事,他不会做。唉,你大概不了解,叶闻这人,其实正直得有些古板。” “呵,正直?耍了我一年还诬陷我偷设计图的人,你居然说他正直?” 李强叹口气,“关于这一年来叶闻做的事儿,我也很费解,跟你这么说吧,自从他跟我说要不择手段把你弄进公司以来,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不同,但根据我的了解,他这段时间几乎是变了一个人。一个以前最讨厌暗地里耍手段的人突然变得精心算计步步为营,唉,我都不知道打探过多少次了,可也没弄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说完看着我,眼神很有深意,我低头连着一口一个吃了好几块儿寿司之后,才嘴里鼓囊囊地跟他说:“啊,对了,决赛是命题创作,主题是‘蛹’,你知道吧?” “嗯,听说了,蛮有意思的主题,你有什么想法?” “嗯,我原来没多大兴趣,不过仔细看了比赛奖项,第一名能获得赞助去中央圣马丁,我操啊,那可是圣马丁啊!我肯定不能马虎啊!所以就想问问,你对这比赛知道多少,这种命题创作,我该偏实用还是观念?” 李强用食指敲着桌子,“我说师弟啊,你连这都看不明白?” “我仔细看了比赛要求,但没明白。” 李强拿下一盘三文鱼寿司,慢悠悠吃进嘴里,咽下去喝过茶之后才眯着眼说:“第一名去哪里深造?中央圣马丁。还有为什么你能进决赛而公司里其他人都没进?关关啊,跟你说,就下面几届的学生里,你跟人家比做工比时尚都没有优势,但是你有一点优势,在造型那边儿混了那么些日子,你的想法理念总能出人意料。” “哦,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加油吧,有需要随时找我。” 我朝他嘿嘿笑,“那就现在找吧。” 决赛是命题创作,留给每个设计师准备和制作的时间是一个半月,过程中,先把作品照片发到大赛组委会邮箱,再由赛方统一安排,在深圳进行最后的评选。 作品统一提前走物流,设计师到了深圳之后住在赛方安排的酒店里,还有一周的准备时间可以布展,地点在深圳会展中心。五十个设计师每人有足够的空间安排展览,决赛最终会根据作品本身和展出效果两方面进行综合评选,也就是说,作品做好了只算一半儿,要把展览弄漂亮了才有胜算。 好在这大赛主办方不抠门儿,机票住宿吃饭什么的全包了,不然就这么做东西折腾展览,我的钱包还真扛不住。 8月15号,礼拜一,在酒店歇了一早上,下午又跟着组委会去会展中心确认场了地之后,晚上,五十多号儿设计师和乱七八糟的记者、市领导还有大赛组委会工作人员,就聚到了酒店大厅,参加欢迎酒会。 因为这比赛的性质偏重艺术和理念,所以到场设计师的装着那叫一个五花八门儿,基本上,只有工作人员才西服领带地穿着正装。 这闷热的天儿,虽然酒店里空调够凉,不过我看着他们穿那么多,还是觉得憋得慌,应酬寒暄了好半天之后,我终于找个空子钻出人群,吃上了惦记好半天的自助。 牛排吃着香槟喝着,胃里满足了整个人的状态立马就不一样,连看东西都比饿的时候清楚。 我一手托着盘子一手拿着叉子,正眼巴巴等着厨师的牛排,视线一转,好死不死的就刚好看到了不远处的走廊。 “先生,您的牛排,先生?” 我看着从走廊深处慢慢往外走的人,一男一女,女的那个穿着裸色连衣裙,男的那个一身儿修身黑西装。 那女人优雅地挽着男人的手…… 就在我直愣愣看着那边儿的时候 分卷阅读167 分卷阅读167 分卷阅读16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6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68 ,那边儿的视线也刚好扫过我这里。 我手里的盘子差点儿掉在地上。 “先生!”厨子接住盘子,又说了什么我没听仔细,不过很快他也不说话了,因为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主办方司仪在台上简短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就把手往台下一指,“下面我们有请中国创意服饰设计大赛的第一届冠军,同时也是英国中央圣马丁艺术设计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国内一线原创品牌ive&ence的创始人,叶闻,叶先生。” 126、蛹2 ... 跟在场的这n多个性十足的设计师相比,叶闻一身黑西装中规中矩的造型可以说是毫无创意,但这会儿他站在台上,向下面一众人微笑致意,我左右看着各路男男女女脸上专注的表情,再看他时只觉得无限感慨——无关乎你站在什么位置用什么样的衣服陪衬自己,耀眼的永远耀眼。 虽然有句老话叫做人靠衣装,但很多时候,穿衣服的人反而成了漂亮衣服的陪衬,当然,你不可能想象这种情况会出现在叶闻身上。 如果一个人有着无可挑剔的长相身材,适中的肤色,再配上不俗的气质和品味,那么理所当然,他可以驾驭任何类型的服装。 我见过叶闻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的学生打扮,也见过他西装笔挺的商务装,见过他在t台上亮相时的惊艳出位装扮,也见过他在家时穿着宽松棉睡衣的模样。 对于这家伙,我能记住他的每一种表情和装扮,却猜不出藏在表情以及装扮下的,他的想法。 比如现在,他突然出现在酒会上,作为大赛赞助商之一和第一届冠军得主站在台上讲话,我也根本闹不明白,自己进了决赛大老远跑到深圳,跟他这么遇上,到底是巧合还是又一场算计。 不过不管真相怎么样,我都很明白,我这会儿正被表象深深吸引着,从叶闻站上台开始,我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跟个花痴似的直勾勾盯着他看。 “我们希望通过这次比赛,可以给更多年轻设计师表达理念追寻理想的机会,也希望通过比赛促进国内原创设计的发展和设计师之间的交流。现在的你们站在这里,也许寂寂无名,也许对未来充满彷徨,但这一周以及一周之后,你们和你们的作品、理念将会受到整个设计界的关注。现在,你们有最后一周的准备时间,和一个证明自我的机会,我期待着七天之后,能享受由你们带来的惊喜。” 叶闻说完之后,在掌声中走下讲台,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司仪继续介绍这次比赛的评审,在那一堆陆续上台的人里,我一眼就认出了我们当年的系主任老郑,很明显,这种观念性质的比赛肯定少不了学院派的参与,我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这次来的是老郑,不是徐辉。 后面都谁上台讲了什么我根本没心思听,从叶闻消失在人群里之后,我就总不自觉地到处看,一方面着急地想在乱糟糟的大厅里发现他的身影,另一方面又不想被他发现我在找他。 所以,我到处看的时候总小心翼翼,端起红酒杯的时候趁机扫视一圈儿周围或者在低头拿点心的时候看一眼背后…… 我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儿有多没出息,不过还是忍不住,就像是动画片儿里的耗子jerry闻到奶酪味儿的时候一样,即使那奶酪被放在老鼠夹子上,我也还是忍不住要惦记。 偷偷摸摸到处看了好半天,又胡思乱想纠结了一会儿之后,我就待不住了,既然屋子里有块儿不能吃不能碰的奶酪,而你又没办法让奶酪消失,那就只能让自己离开,这才靠谱。 于是,我当机立断走出了大厅。 外面的走廊上,人一点儿也不比里面少,好些个架着相机的记者和跟我一样中途跑出来的设计师,还有些鹤立鸡群的模特儿……不过很不巧,在这些人里面,也有叶闻。 我之前看到的那个穿了裸色连衣裙的女人也在他身边儿。 虽然只是背影,但那女人的好身材配上盘得精致的发型和几缕垂在背后的长卷发,站在叶闻边儿上,看起来还真是般配。 就在我直愣愣看着两个人背影的时候,正站在叶闻对面的一个男人转身离开了,随后,叶闻他们也转过身,朝着我这边儿走了过来。 因为只隔着三四米的距离,所以我肯定不能掉头就跑,只能原地站着。 我心情很复杂。 考虑到上次分开时的局面,我实在想不出,这会儿再遇到了,他能跟我说些什么,不过我更没想到的是,叶闻在跟一两个设计师点头打了招呼之后,走过来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他的视线只在我身上一扫,然后就像不认识我,甚至根本没看见我这个人一样,就这么跟我擦肩而过。 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 “放心,我不会再出现了,昨晚的话,也当我没说过。” 叶闻跟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在脑子里转啊转。 我突然发现,跟不出现比起来,出现了却视而不见更可怕,就像是把放了奶酪的捕鼠夹放到一只饿了好久的耗子面前,考验它会在欲望跟小命之间作何选择一样。 我觉得,也许我这脑子还没耗子的大,因为我一转身,就扑向了捕鼠夹。 “叶闻!”我成功克制住了伸手去搭他肩膀的冲动,只站在他背后。 叶闻停下了脚步,背对着我,这时候,挽着他胳膊的女人倒是先回过头,看见我的时候就用欢快的声音说:“哎呀,你好。” 跟她的一脸高兴不同,我有点儿迷茫,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女人长着漂亮的五官,画着精致妆容,足可以用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了,不过,得把时间往回倒个十几二十年。 没错儿,虽然保养得很好,但不管怎么看,这女人也得有三四十的年纪了,单看长相,应该是风韵成熟的类型,不过她那表情,却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股孩子气,睫毛呼扇呼扇的,跟个小姑娘似的。 愣了一会儿之后,我回说:“您……您好。” 她妩媚一笑,“这孩子真腼腆,小闻,他是你朋友么?”她说着拍了拍叶闻的肩膀,“你这孩子,怎么走路也能发呆,快看,有个小帅哥叫你呢。” 她放下叶闻的胳膊朝我走了一步,上下打量着我,“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叫关关。” 没等那女人再说话,叶闻就在她肩膀上轻轻一点,走过来看着我,礼貌地说:“你好,好久不见。” 那女人看着我笑了笑,又给叶闻整了整衣领,“那好,你跟关关聊吧,我就不在这里碍事了,刚有个超帅的模特,我得去认识一下。” 直到那女人消失在大厅的门后,我跟叶闻都还没打破僵局,不过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站 分卷阅读168 分卷阅读168 分卷阅读16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6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69 着也不是个办法,最终,我清了清嗓子问:“刚刚那人是?” 叶闻干脆利索地答:“我妈。” “哦……” 这就又没话说了,就在我搜肠刮肚地想填补大脑里空白的时候,叶闻看了一眼我身后不远处的记者和三三两两的设计师,“恭喜你。”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恭喜什么?” “当然是恭喜你进决赛。” “谢谢。” 又沉默了一两秒,叶闻从我脸上移开了视线,“你叫我有事么?” 我看着他那种似乎有点儿不耐烦的表情,回说:“嗯,因为又这么巧遇上,我只是想跟你确认一下儿,我这回进决赛,背地里你没做过什么手脚吧?” 叶闻笑了笑,“你以为,是我做了手脚让你进决赛的?” “我怎么想是我的事儿,你只回答我你做没做过就行。” 叶闻反问:“你有什么理由认为,我会做出破坏比赛公正的事?又有什么理由认为,我会帮你进决赛?” “你这样说,就是没有了?”我盯着叶闻的眼睛。 他同样直视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安排了这一切?是不是觉得,只要我出现在你面前,就一定是处心积虑的陷阱?你觉得,这是我为了见你故意制造的巧合,对不对?” “对。” “既然你觉得跟我有关的一切都是假的,既然你什么都不信,那问我还有什么意义?不管我怎么回答,你心里的答案都是同样的,不是么?” “……” “我确实早就知道你进了决赛。在决赛名单刚出来的时候,作为这届比赛的嘉宾,我就收到了选手名单和参赛作品照片,对,我早就知道今天会在这酒会上看到你,但我没做过任何手脚,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么?” “行,我明白了。”我转过身,刚要走,叶闻却继续说:“还有,我说过不会再在你面前出现,也不会再干涉你的生活,你可以不信,但希望你也别再来找我。” 我没回头地听完了他说的话,又等着他的脚步声走远才转过身,盯着他的背影看,直到他消失在富丽堂皇走廊尽头。 回到大厅的时候,枯燥的讲话早就结束了,厅里也减了一半的灯光,处于一种昏黄暧昧的氛围里,所有人三三两两聚着,大部分在推销自己或被推销,只有一小部分人单独待着,吃东西喝酒或看热闹。 比如我,坐在长桌边儿的角落里,吃肉喝酒看热闹。 我觉得自己坐的位置相当低调,不过有些人,显然比我所认为的更眼尖,比如我们那个系主任老郑,顶着啤酒肚穿着花衬衫,人又白又胖,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做服装的,可偏偏他是,而且还是我们系主任。 老郑笑呵呵走过来,“关关啊,你也进了决赛了啊,我就知道,咱们系里出去的孩子,到哪儿都差不了。” 我站起来,满脸堆笑,“郑老师好。” 老郑一把从背后拉过一个人,“来,关关,我给你介绍个师兄,这次也进了决赛,”他转头招手,“陈开你过来,这小子比你低几届,你这做师兄的,应该多照应着他点儿。” 127、蛹3 ... 陈开的名字很普通,没什么亮点,不过他这人却很有亮点—— 皮裤皮夹克,从肩膀到袖口,再沿着裤缝线到裤脚,密密麻麻钉了三排铜色铆钉,头发短到贴头皮,右耳一排亮闪闪的耳环,左边儿鼻翼上打着鼻钉。 让我俩互相介绍之后,再瞎扯了几句,老郑就笑呵呵地走了。 陈开直接一屁股在我旁边儿坐下,拿过一盘儿蛋糕就开吃,在吃了一半儿之后,他忽然抬头,“你老看我干嘛?吃你的啊。” 陈开这么一个超有型的朋克男,长相身材样样不缺,偏就这么放着叉子不用,拿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蛋糕,还吃得一脸白痴样儿,眯着眼吧嗒嘴,要多满足有多满足,这形象跟刚刚老郑介绍他的时候反差太大,我就是想不看也不行啊。 我回他说:“别乱动,我数你耳钉呢。” 他“哦”了一声儿,“你想知道的话直接问我不就得了,师兄弟的,我能不跟你说嘛,十二个,我失恋一次就新打一个,这是都失恋十二回了,他妈的都凑齐十二生肖了,你说我苦情不苦情?” 得,这哥们儿就是一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我正想着要不要安慰他几句,他就又说:“他娘的,老郑那个老不休的祸害,就会瞎掺和。”他带着一嘴的奶油看着我,“你是零儿吧?我刚跟老郑说了失恋,这老小子就他妈的就把我往外塞,塞就算了,也不看看型号儿对不对,你啊,也别盯着我看了,哥们儿虽然看着狂野,但是一纯零儿,所以你别惦记,咱俩是不会有结果的。” 一个长得棱角分明,细长眼高鼻梁的朋克帅哥,一边儿吃着蛋糕一边儿说自己是纯零,还一脸天真无辜,这画面别提有多搞笑了,弄得我笑了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他挠挠头,“我是不是太直白了?” 我拍着他肩膀,“没,我就想告诉你,老子是一,哈哈哈,你这家伙,太他妈逗了!” “哦,”他又拿过一盘儿蛋糕,“合着你是一啊?唉,不过还是没戏,我不喜欢太白的,也不喜欢太干净的,太好看的也不成,总觉得娘了吧唧的提不起兴致,还是得跟留大胡子的糙老爷们儿,干起来才爽快。” “我操,哥们儿你喜欢大胡子?” “喜欢着呢!”他在自己脸上一比划,“络腮胡,最他妈性感。” 我拿出手机,“来来,一定给我留个电话,我要看见了大胡子的糙老爷们儿,绝逼介绍给你,一点儿也不扯淡!” 他舔着嘴上的奶油掏出手机,朝我一眨眼,“有胸毛的更好。” 互相留了电话之后,我一边儿喝酒一边儿看着陈开吃蛋糕,开始只觉得他用筷子把整块儿蛋糕插起来啃着吃特爽快,不过看着看着就觉得不是那么个味儿了,一直看他吃到第五块儿,我终于忍不住问:“那什么,你吃这么多蛋糕,就不腻味得慌?” 他伸出食指摇了摇,“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早研究过了,今儿晚上这些吃的里面,就数这蛋糕最贵,我他妈得吃够本儿了才行啊,跟你说,我刚打听过了,这蛋糕在外头卖,一小块儿就五六十呢,你看我这一会儿就等于赚了两百多块钱了,多划算啊。” 陈开这家伙太有意思,我一边儿看他吃东西一边儿跟他瞎扯淡,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 他吃完蛋糕吃牛排,吃完牛排又把果盘儿里卖得上价儿的杨桃芒果山竹什么的也吃过瘾了之后,才心满意足地打个饱嗝儿站了起来,“那什么,我住3015号房,你住哪儿?” 我掏出房卡,“3019,还挺近,走吧 分卷阅读169 分卷阅读169 分卷阅读17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7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70 一块儿回去。” 陈开这人一直笑呵呵的,人又直爽,特对我交朋友的胃口,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不过离开大厅的时候,我跟他已经是勾肩搭背了。 他一边儿叹着气,一边儿开始跟我讲述他的血泪恋爱史,“跟你说,我第一个男人,是高中时候家门口儿修皮鞋的师傅……” 貌似挺苦情的经历,从陈开嘴里说出来却跟相声似的,虽然我想表示点儿同情,但还是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然后,就在我笑得几乎趴在他背上被他拖着走的时候,那么一抬头的功夫,就又看见了叶闻。 还真是冤家路窄。 不过也难怪,大赛相关人员全部住在这一个酒店里,可不就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么,不过一看见他,我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没了我的笑声陪衬,长长的走廊里,就剩下陈开的说话声儿特别明显,他好像完全没觉察到哪里不对似的,继续讲着他跟那修皮鞋胡子男的故事。 我缓了缓心情之后,就从叶闻身上收回视线,揽住陈开的肩膀,跟他说说笑笑,不过即使不看,我的注意力还是完全转移到了叶闻身上。 叶闻身边儿跟着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儿,一看年龄就不大。那男孩儿看了我跟陈开一眼,继续抬头看叶闻,“您的作品我都非常喜欢,真的,从当年的圣马丁毕业展,我就一直在关注您了,而且,我后来改专业学服装设计,也是受了您的影响,啊对了,您还记不记得去年的上海时装周,我当时就在台下,后来还跟您握过手呢。” 叶闻的声音很温和,“嗯,我记得你。” 那男孩儿的声音突然特激动,也大了些,“真的么!”随即,他又笑笑,声音恢复了正常,“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动,您居然记得我,实在让我觉得受宠若惊,我一直是以您为目标在努力的。啊对了,这次比赛的入围作品您看过么,我做的那组设计,就是……以树叶的肌理为灵感的,不过您大概没印象吧?不过没事,过几天您可以看看我在决赛里的设计……啊对不起,我是不是太多话了?” “怎么会,你是个很认真的设计师,这几天如果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随时来找我。” “真的么?不会打扰到您么?” “没关系,我的房间在7066,过来之前可以先电话联系,对了,你有我的联系方式么?” “有的有的!我拿过您的名片,您现在要回去了么,不如我送您到门口吧,还有,我想问问,关于这次的决赛题目,我很好奇,如果是您来做,会选择什么样的阐释方式……” “喂!”陈开的手在我眼前晃啊晃,“怎么了你?” “啊?没怎么啊。” “没怎么你傻站着干嘛?我刚都快走到电梯了,一回头,才发现你人没影儿了,回来找,才看你跟这儿傻站着呢。” “哦,那什么,哈哈,我系鞋带儿呢。”我回头,已经看不见叶闻和那个男孩儿了,不过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点儿说话的声音。 陈开指了指地上,然后抱着胳膊看我,“我说兄弟,你今儿穿的鞋好像没鞋带儿吧?” 我朝他嘿嘿笑,“成吧,我记错了,啊对,你刚刚讲到哪儿了来着?那修鞋的后来怎么样了?” 陈开摊手摇头,胳膊搭在我肩膀上,“其实我已经讲到第三个了。” “哦,那你继续。” 陈开照着我额头就一拍,“傻了吧你,我讲了老半天都没讲完一个,怎么可能突然讲到第三个,你他妈的根本就没听!你不听你叫我讲干嘛?揭人疮疤有意思啊?” “啊不是……”我正想着该怎么解释,陈开就趴在我耳边说:“行了不逗你了,你这样儿也怪可怜的,喂,老实说,你跟叶闻之间有点儿什么吧?” 我一惊,“你认识叶闻?” 他翻白眼,“又傻了吧你,他今儿刚在台上讲过话,在圈儿里也算有名,不认识他才有问题吧?行了快说,你俩咋回事儿?别否认,没用,就凭我这么多年练出来的火眼金睛,一瞄我就知道你俩有一腿,你要当我是朋友,就老实招了,我可是把我的事儿都跟你说了哈。” 我长出一口气,“得,你牛,我承认我跟叶闻确实有一腿,行了吧?” 陈开勾住我的脖子,“来来,仔细说说,我屋里有啤酒……” 五分钟后,我坐在陈开床上,捏扁一个易拉罐儿,打了个嗝儿,“咳,我说完了。” 陈开直接抡起枕头就打我脸,“你他妈这就叫说完啦?总共一百个字都没说到,光他妈骗我啤酒喝了!” 我把易拉罐儿扔他腿上,“还他妈要我咋说,就这么个破事儿,我先把他强上了,然后他记仇报复,又把我给上回来了,多简单,你他妈理解能力有问题吧?” 陈开抱着胳膊,“那照你这么说,我跟我第一个用一句话就能概括,我被一个修鞋男玩儿了,然后甩了,这还有他妈的什么意思?你看小说电影评书什么的,不都得有细节吗?你做衣服也不能就他妈拿着白坯布样衣糊弄人啊。” 后来经不住陈开软磨硬泡,我跟他把和叶闻认识以来的几乎所有事儿都说了,足足扯了几个钟头,又喝了七八罐儿啤酒。 说完之后我打个嗝儿,“别再问了,真他妈就这些了,你再问,咳,我就得给你现编了” 陈开摸着自己右耳朵,一脸认真思考的表情,“喂,你被他上的时候什么感觉?” “去你大爷的。” “别小气,说说看啊。” 我直接拉过被子把陈开捂在里面按在身子底下,“说你大爷的说!你他妈是一纯零儿,还他妈的不比我清楚?” “哎哎,别用暴力哈,我可是学过泰拳的,”陈开笑呵呵看着我,“其实我就想问问你被他干是不是也爽,行了不问就不问,你们这些一,都一个样儿,哎,说正经的,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坐起来,“什么什么打算?” “跟叶闻啊,怎么打算的?” “老死不相往来呗,还打算个屁。” 陈开也坐起来,抱着被子盘着腿,笑得一脸傻气,真是糟蹋了一副好长相,他拍着我肩膀说:“别啊,找个机会和好了吧。” “唉,都搞成现在这鸟样儿了,还和个毛啊。” “别啊,你是不知道,在圈儿里找个你喜欢也喜欢你的人有多不容易,你这是狗屎运,头回认真就碰上了,而且不是我说,就叶闻那条件,又有钱又帅,即使我不喜欢他那类型都觉得他好,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吧?” 我也抱着胳膊看他,“少说风凉话,这要是搁你头上,你能跟个骗了你一年的家伙和好?” “能啊,怎么不能。”陈开躺下,枕着胳膊叹了口气,“跟你说吧,和我那些个男朋友 分卷阅读170 分卷阅读170 分卷阅读17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7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71 比,叶闻干的这些都不算什么,真心的,我给你举个例子,都不用说最浑蛋的那个,就我第三任吧,你猜他干过什么缺德事儿?他骗我吸毒,然后让我帮着他卖毒品,什么白粉摇头丸啊,搞得我当年差点儿就进去了,说白了,他对我根本没感情,但你俩不一样啊,你摸着良心说,你真觉得叶闻一点儿也不喜欢你?” 我跟他并排躺下,打了个嗝儿,“你还真问住我了。” 陈开在我边儿上扭来扭去跟条泥鳅似的鼓捣了半天,摸出一包烟来,抽出两根儿叼嘴里点上,然后递给我一根儿,“就说你傻,你还不承认,叶闻绝叉喜欢你,你没见他刚才看你的表情么?还有,那些偷拍的照片儿,我跟你说,他之所以那么狠心报复你,绝对跟吃醋有很大关系。” “得了吧你,少跟那儿瞎胡扯。” 陈开侧过身儿,使劲儿冲着我吹了口气,“绝叉不胡扯!我这也算久病成名医啊,都帮好些哥们儿解决过感情问题了。” 酒劲儿有点儿上头,我闭上眼,“你就吹吧你。” 陈开用手把我的眼皮扒拉开,“我他妈最烦别人小看我了,你不信?那就等着,我证明给你看。” 128、蛹4 ... 在一不小心答应了所谓的感情专家陈开之后,我就一发不可收拾地落入了任凭他操纵摆布的苦逼境地。 比如当晚,陈开就要求我在他房间住下,我这人本来睡眠就不怎么好,平时跟炮儿友们开房,也几乎不会留下一块儿过夜。这么多年了,除了大学时候三胖儿偶尔爬到我床上来找打,跟我在一张床上睡到过天亮的,除了岳辰以外,也就是王雨晴和叶闻了。 所以陈开让我跟他挤在一张床上睡,我不怎么乐意,抛开睡眠问题不说,让我跟个顶好看的男人,还是个零睡一块儿却不是为了干点儿什么,这也不是关二爷的行事风格啊。 陈开叼着牙刷,一嘴的沫,“跟你说,那什么,这都是,为了证明,那什么,叶闻就是一醋坛子,你放心,我对你绝叉没兴趣,不会,趁机占你便宜。”他说完把泡沫一吐,伸手就把我拉进了浴室,“行了不早了,快他妈洗洗睡了。” “我跟你这儿睡有个毛用啊?” 他动手脱我衣服,“行了我都快困死了,你给我抓紧洗澡。” 其实我也困得很,这阵子准备作品没少折腾,所以更想回自己房间睡,我挡住陈开,“别,你等下儿,你先说这有啥用。” 陈开撇撇嘴,“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得循序渐进,这第一步就是419,叶闻绝叉对你跟别人上床介意到死,所以要让他醋,从这儿开始最好使。” “哎等会儿,你想让他吃醋这我明白,可我就是跟你这儿睡了,叶闻他也不知道啊,那有个毛用?” 陈开笑得高深莫测,“这你就又不懂了吧,就是背着他才更有真实感和说服力啊,咱俩都不用干嘛,亲个嘴儿都多余,你就这么在我屋里睡一晚上,就够他叶闻醋了。” “难不成你打算明儿跑去满世界嚷嚷说我跟你上了床了?” “就说你傻吧,你还不信,傻×师弟,那叶闻以前可是干过24小时监视你的事儿,还拍过你那么多艳照,我跟你说,他要没干过这事儿也就算了,有些东西,是你一旦尝试过就很难放手的,比如监视和控制。” “你是说叶闻还在监视我?” “这倒是不至于,不过从你说的那些分析叶闻这人的性格,他也不可能不注意你今儿晚上的动向……哎你别傻愣着,先去洗澡,洗完了我洗。”非得把我推进浴缸里站着了,陈开才继续说:“我跟你打赌,百分之九十九,叶闻会想法子试探你回没回屋,还有是不是一个人回去的,唉,你这粗神经肯定他妈的根本没留意,就刚走廊上那会儿,叶闻看我的眼神儿都不对。” 我想了想,虚心请教了一个细节,“你说他会试探我回没回屋,怎么试探?找人去敲门儿?” “笨死你!”陈开走过来,敲了我脑袋一下儿之后开了水,“他用你名义叫个客房服务,然后远远儿看着就成,方法多得是,哎你他妈当这是十万个为什么啊?快洗,然后我说什么你做什么,新手就少废话。” 他娘的,老子驰骋欢场这些年,怎么就成了新手了? 后来我一边儿洗着一边儿琢磨,虽然陈开看着不靠谱,但他刚刚那些话仔细分析了也还挺在理儿,他想问题跟我完全就不是一个角度,难道果然因为经验丰富? 洗完澡,我擦水的时候就叫陈开来洗,结果叫了几声儿都没人搭理,出去才看见,好么,这家伙早睡着了,不止睡着,还连梦话都说上了。 关灯上床用换下来的衣服蒙住脸,因为有个说梦话的家伙在边儿上嘀咕着,我这一夜睡得相当不安稳,醒的时候试了试,也听不明白陈开那么大段儿大段儿的梦话都说了啥,就这么一直醒醒睡睡的,到早上那会儿我才算是睡实在了一点儿。 不过很快,又被闹铃儿给吵醒了。 我正烦得要去摸手机,身上就一沉,接着就觉得脖子上一热。 湿软的触感,好么,不用看也知道,有人啃在爷脖子上了,紧接着又一疼,我迷迷糊糊就抬腿,想把压身上的家伙往下踹,包在脑袋上挡光的衣服却被突然扯开,光线太亮弄得我半天没睁开眼。 再看清楚的时候,陈开已经下了床,打着哈欠跟我说:“早,快起,酒店有免费早餐。” 布展的时间挺宽裕,我原打算今儿睡到中午的,这么被吵醒了就有点儿不爽。我坐起来看着陈开,“合着你他妈的大早上起来,就为了顿早饭?” 陈开拿起个坐垫儿就抡我,“快他妈起,这是为了计划!” 几分钟之后,我一边儿刷牙一边儿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红印儿,问在旁边儿蹲大号儿的陈开说:“你还真是演戏演全套,不过,这章盖得有点儿低,你要让他看见,应该弄个更明显的位置啊。” 陈开半天没答话,然后突然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起来冲了厕所钻进浴帘,扔出一句,“少问这么些没用的,你按我的来就成。” 在我穿衣服的时候,陈开才指着我脖子解释说:“这个位置刚好,你正常站着的时候,衣领子能挡着它,但稍微做点儿动作就能把它露出来,让有心看的人看见,这才叫点睛之笔,懂么你?” 我使劲儿一点头,“靠谱!” 接着,陈开跟我交代了一天的计划行程,让我严格照着办。 于是……我跟陈开一块儿出了屋,一路有说有笑到了饭厅外,然后他突然把头一扬,自己先走了进去,迅速拿上盘子就直扑饭菜去了。 而我就当不认识陈开似的,拿了吃的到角落里坐下,虽 分卷阅读171 分卷阅读171 分卷阅读17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7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72 然早被嘱咐过不能到处乱看,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偷摸看了好多回,结果都没看见叶闻的影子,我当时就发短信给陈开,说他预测失误,他没回我。 按照说好的,吃过饭之后,我就跟着十几个设计师一块儿,跟着组委会安排的大巴去了会展中心,一路上都没见着叶闻,而跟陈开,也是他坐车头我坐车尾,没说一句话。 到会展中心之后,我就把陈开要怎么证明叶闻吃醋这茬儿给扔脑后去了,因为不管熟悉场地还是布展,都不是轻松的活儿。 整个会展中心被用移动隔断隔开,在完成前,每个设计师都有个相对独立的小空间。 五十个设计师被安排的场地是随机的,如果这真是个公开的服装展,那被安排在角落里的设计师,比起被安排在一进门儿的设计师,差距可不是一点儿两点儿,好在这场展览只是为了比赛,所以定在什么位置影响不大,不过也还是靠外的占优势。 所幸我跟陈开运气都不错,被分到了离门口儿不太远的位置,两个人离得也近,要不是他早说了不让我主动去找他,我早就过去跟他探讨设计了。 不过到了快中午的时候,陈开就被换到了几乎最里面贴墙角儿的位置,跟他一块儿被调整的还有三四个人,赛方的理由是:这是考虑到某些作品需要的特殊展出效果而做出的合理调整。 我起先没多想,不过到了下午五点钟的时候,陈开突然拿了一瓶儿甜豆奶出现在我眼前,说:“怎么样,今儿第一天我就让他出手了,你满意不?” 我接过豆奶,“啊?” 陈开蹲下来跟我一块儿摆弄着地上的小零件儿,一边儿伸手摸了摸我的耳朵一边儿说:“别瞎想哈,我这可不是勾搭你,叶闻这会儿在展厅里,随时可能看见。” 我配合地摸了摸他短到扎手的头发,“你刚说那话啥意思?叶闻干嘛了?” “唉,你这迟钝的,早上不是临时改了几个人的场地吗?不是有我吗?你就一点儿没怀疑这事儿有蹊跷?” “你不会告诉我说这是叶闻安排的吧?换了的又不止你一个。” 陈开趴在我耳边儿,“要没把握我也不乱说,上午他们一帮子组委会的人过来的时候你大概没注意吧?” “还真没,我那会儿正忙着把东西搬过来呢。” “我问过老郑了,因为今儿才把实物弄进来,所以确实有几个人的展位要调整,不过我这位置开始没动,后来是因为叶闻提了一句才调的,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我那组东西确实适合更大的空间,往里点儿那块儿地方大,还靠墙,灯光也更好弄,不过他不提别人单提我,还偏把我挪到离你最远的那个角儿上,这还不够说明问题?” 陈开说完站起来就走,我在后头叫他他也不理,我就绕到他面前,“哎你等会儿啊。” 陈开顺势把我一抱,在我耳边说:“嘘——现在这样挺好,你先别问,等离开展厅我再跟你解释。”他在我脸上一捏,就欢快地走了。 大约十分钟之后,我收到了陈开的短信,是一个地址。 到了地方我才发现,那就是一饭店,陈开坐在一层靠窗户的位置,从里面跟我招手,我一过去他就说:“这顿你请。” 他那么帮我,请顿饭我当然不带犹豫的,不过这家伙胃口实在大,就一普通小饭店,平均菜价儿二三十的那种,他都吃了我将近四百块钱,当然,这里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点菜总挑贵的点。 一直到吃饱喝足,陈开才跟我继续叶闻的话题,“计划第一步很成功,知道我厉害了吧?让你他妈的再瞧不起我。” 我往他跟前凑了凑,“照你的意思,就因为我昨儿在你房间睡了一夜,今儿叶闻就把你挪到角落里去了?不至于吧?” 陈开翻白眼,“何止是昨儿那一夜,还有你脖子上的草莓,还有咱们一块儿出现在饭厅门口儿才分开,然后最重要的一点是,叶闻当时在饭厅外看见我跟你在一块儿了。” “少来了,他要在那儿我能看不见?跟你说,我偷摸看了好几圈儿呢。” “我知道你偷看,不过好在那会儿他已经走了,不然就你那东张西望的样儿,一准儿穿帮,你没看见他也正常,当时在饭厅外面,我先看见了他,所以更大声儿地跟你讲话,这你总记得吧?那就是为了让你不在叶闻面前穿帮。” 我仔细想了一会儿,“要这么说……那展位的事儿,我明儿去说说,跟你互换得了,总不能让你为了帮我影响比赛啊。” 陈开摆摆手,指了指桌上的空盘子,“你当我白干的啊,老板,买单!” 我还是觉得挺不好意思,“那这事儿就到这吧,你说的我都信,别折腾了。” “不成,这事儿才刚开始,我这人绝叉有始有终,而且吧,我换了那个位置确实也有好处,那叶闻人还不错,他要是真想整我,完全可以让我直接收拾包袱滚蛋,但他只是把我从你跟前支开,已经够厚道了,不过就这才好玩儿啊,咱们继续来,试试看他能为你做到什么地步。” 虽然陈开说的好些话我都觉得言过其实,但得出了这么个结论,我其实心里挺高兴,也就没细想,又跟着陈开折腾上了。 于是我又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照旧起床一块儿去吃早饭,不过跟第一天不同,首先,陈开跟我坐在一桌吃了饭,其次,他那朋克皮夹克里穿了我最喜欢的一件儿衬衫。 接下来的一整天里,陈开基本都跟我待在一块儿,讨论布展细节和设计理念,中午的盒饭都是一块儿吃的,他还时不时地神神秘秘地趴我耳边说一两句话。 而我的回答总是那一句——你确定叶闻在看咱俩? 陈开的回答也总是同一句——他知道的绝叉比你想象的还多。 就这么又过去一天,晚上躺床上的时候,陈开问了我一堆问题之后,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大爷的,我怎么想起问你这些,简直是自讨麻烦。” 他问我跟叶闻之间有啥特别的事儿,比如彼此的秘密暗号儿啊,或者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什么的,结果我想半天都想不出,可不么,我跟叶闻认识一年多,其中在一块儿的那段时间,他净跟我扯谎了,现在要问我跟他之间有什么,别说我想不出来,就是想到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最后陈开迷迷糊糊总结说:“反正,你明儿,主动来找我就行,要没事儿就在展厅多溜达溜达,肯定能看见……想看的……啊……哈……” 结果第二天,我一早就在展厅看见了叶闻,跟那个白净净的小子在一块儿,我到自己那块儿转了一圈儿之后,觉得静不下心来就继续到处溜达,结果又看见叶闻跟那白小子聊得正欢。 这么连着碰见几次之后,我就 分卷阅读172 分卷阅读172 分卷阅读17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7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73 不淡定了,跑过去找到陈开就问:“咱俩晚上有啥计划?你肯定想了更狠的法子让叶闻吃醋是不是?” 陈开摊手,“本来有好计划,不过你这傻缺什么有用信息都提供不了,咱也就只能简单直白了。” 我很期待,“你说我听听。” 陈开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儿,没骨头似的抱住我,赖在我身上,“你别说话,先这么待会儿。” 俩人傻抱着没事儿干,就在我开始犯困的时候,陈开突然说:“展厅七点关门儿,你六点半到洗手间等我,有半个小时,够来一次激烈刺激的了。” 129、蛹5 ... 这是一个漫长的下午。 面对着刚刚把线拉好布置完射灯的展厅,我怎么都提不起劲儿继续折腾。左边儿的角落里是用泡沫报纸粗草绳裹着的还没拆封的作品,右边儿,是拆了之后又用防尘布罩起来还没想好怎么摆放的作品,中间坐着我,叼着铅笔看着速写本儿上画得乱七八糟的布展效果图发呆。 要说这几天,我的效率实在太低,想当年学校的毕业展也就鼓捣一天,从早到晚怎么都折腾完了,可这都过去好些天,今儿都礼拜四了,我还没把最终的呈现方案想出来。 之所以效率这么低,是受很多方面因素影响的,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我不好推卸责任,但有一点绝对影响巨大,那就是,这地儿他妈的不让人抽烟。 少了中南海的安抚,心烦的时候除了叼着铅笔发呆,我能做的就只剩下把盖住作品的防尘布掀起来再盖上,然后再掀起来,接着再盖上了。 这么无意义折腾了好半天之后,我终于觉悟了,摸出烟盒儿叼上烟就开始溜达着找个能抽烟的地儿。 五分钟后,我站到了两扇移动隔断外面,把刚点上的烟灭了之后蹲下身子,趴在隔断之间几毫米那么宽的小缝儿外头,使劲儿眯着眼往里看。 场地中央铺了一块儿白色绒毯子,毯子上放了一张白色的床垫,床垫上也白晃晃的一片。 各种造型的黑色塑胶模特被放在床垫和毯子上,不管站着坐着卧着躺着,它们的共同点都是——穿白色衣服。 要说什么人做什么东西呢,白小子做出来的衣服都一水儿全白,只在质料结构和颜色的细微对比上下功夫,比如纯白奶白象牙白种种,我只是这么偷窥过去,都觉得这组东西挺有意思。 当我的目光在一堆影响视线的模特中间艰难移动的时候,忽然间,场地里冷光灯管儿的光变成了偏暖色的射灯灯光,叶闻的声音同时出现,“我建议,这里的光线可以再加强一些,因为都是白色,所以灯光的运用尤其重要。” 我使劲儿变着法子地往里看,结果因为缝儿太小,根本看不见叶闻,只能听见他的声音,白小子倒是在我视线范围里,他看着左边儿用力点头,就去调整挂在隔断墙顶部的射灯。 这家伙往好听了说是小巧,往不好听说就是个子太矮,踮着脚尖儿去弄那灯都费劲,就在我刚觉得顺了一口气儿的时候,叶闻却突然出现在了白小子身边儿,“我来帮你,你来看看对准哪里合适,觉得可以的时候告诉我就好。” 白小子忙着摇头摆手,“不行不行,您别动手,还是我来吧,我这儿有小凳子的,就是刚刚一时想偷懒,所以……” 叶闻转过头,面对着那白小子,同时也面朝我的方向,微笑说:“没关系,只是举手之劳,”他移动了射灯之后,指着场地中央的设计,“你觉得现在怎么样?” 白小子的声音一直谄媚又激动,听着就让人心烦,他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回头看自己设计,“您看怎么样效果好就怎么来吧,我听您的。” “这是你的设计,要你来决定。” “嗯……”白小子把食指搭在嘴唇上,“那就再往右一些,我想要那个位置的阴影再长些。” 调整好之后,叶闻走到那组设计前方,“比刚刚好多了,接下来几天我都在,需要调灯光你可以随时叫我。” 白小子叹了口气,但脸上带着惹人烦的笑,“都是我太矮了,真没用啊。” 叶闻揉了揉白小子的头发,“我是不是该说,好在你的志向是设计师不是模特?” 白小子叹气,“您这是安慰我么?”他走近叶闻,抬起头,“可是站在您身边,还是太矮了点……” “你跟我说话总用敬语,是因为觉得我跟你比太老了么?” 白小子慌里慌张地摆着手,“不是不是,那个,我一直很崇拜您,还有……啊,所以……” 叶闻打断他,“叫我叶闻就行了,以后也别用敬语,我们是平等的设计师,你要做的不是崇拜我,而是超越我。” 白小子直愣愣站在叶闻面前,因为后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见他表情,只能看见叶闻脸上温柔得要命的微笑。 忽然,那白小子跟叶闻又近了一步,踮起了脚尖儿…… 我操!这他妈是要干嘛! 就在关键时刻,我却被从后面捂住了嘴,往后生拉硬拽。 紧接着,陈开那张脸出现在我面前,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之后,就把我拽起来,拉到了角落里,“你干嘛呢?” 我根本没工夫搭理他,抬脚就往回走,“操!那小白脸儿在勾搭叶闻!” 陈开又拽住我,我推开他,他再拽我,就在俩人差点儿打起来的时候,他突然用力把我推到墙角儿,小声儿说了一句“叶闻在后面”之后,就朝着我的嘴亲了上来。 他把我死死按在墙上,还扣着我的手腕儿,想想也知道看起来很激烈,不过实际上却很搞笑,他把嘴巴贴在我嘴上,就跟只猪似的那么拱来拱去做样子,过程中我找了个空子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果然如愿看到了叶闻的背影。 演了好半天之后,陈开终于松开我,回头看了一眼,之后给了我脑袋一下儿,“咱们计划让他吃醋,你可倒好,他还没上钩儿呢,你自己到给钩去了。” “滚你的,那也不能放着小白脸儿先把叶闻给钩走了。”我推开他,点上烟,想想刚才那一幕就没好气儿。 陈开把手搭我肩膀上,“我说你啊,这不是喜欢人家喜欢得要命么?还纠结个屁啊?要我说,咱也别演了,你直接找他表白和好得了。” 我用手抵着陈开让他离远点儿,“操啊,我刚就想说了,你丫吃屎了吧你,嘴怎么臭成这样儿。” 陈开呵了一口气,自己吸吸鼻子闻,“不至于吧,你属狗的啊,哪儿臭了?”他说着朝着我的脸喷了一口气,“你再仔细闻闻?” “我操滚远点儿!”我立马捂上鼻子。 “哈哈哈,”陈开抢过我的烟自己抽了几口,“跟你说,这是刚吃了腌大蒜,哎你要么,我还有呢,走走,尝尝 分卷阅读173 分卷阅读173 分卷阅读17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7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74 去。” “得了吧,”我又点一根儿烟熏这臭味儿,“爷吃过最臭的臭豆腐都他妈的没这味儿。” 陈开拉着我就走,“那当然,这蒜可是我妈自个儿腌的,那可是祖传秘方儿呢,酸辣臭,别提多带劲儿了!你一定要尝!” 如果不是先闻了陈开嘴里的味儿,面对洒满辣椒的蒜,我还真打算尝尝,毕竟在这边儿几天,就几乎没吃过带辣味儿的菜,都他妈的清汤寡水儿,真心吃不惯,不过既然知道吃了有多大杀伤力,我还是明智地选择了不尝试。 这会儿刚四点多,陈开嘱咐我别乱跑也别再去找他之后,就把我撵走了。 我回到自己地盘儿之后,总也坐不住想去看看叶闻干嘛呢,但也知道去了肯定丢人坏事儿,于是就继续叼着铅笔抱着速写本儿,重复把遮尘布掀开盖上再掀开的动作,直到六点二十八分。 我看着手机屏幕,时间刚跳到二十九,我就撒开腿儿往厕所的方向奔。 这会儿大部分人都走了,展厅空荡荡呃,我那脚步声儿听着都有回音。 厕所在挺偏的位置,展厅闲置的时候还比较好找,但这会儿到处都拉着隔断乱七八糟的,就是看着指路标过去都得绕好几个弯子。 看到门口儿立着“清扫中”的黄牌子时,我心想这陈开还真是挺注重细节。 吹着口哨往里走,没几步我就走不动了,口哨也不吹了,显然,我只假设会看到陈开没假设会看到叶闻是不够稳妥的,他就站在洗手池前,背对着镜子,手插在衣服兜里低着头。 这会儿,他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重新吹起口哨,大步钻进厕所开始尿尿,边尿别烦,这陈开只说了等着叶闻出现抓奸,可现在这情况是,捉奸的比奸夫先到了。 在这种情况下该咋继续陈开可没跟我提。 早知道该问一句的,我尿完了就发短信给陈开,问他对策顺带骂他不守时。 一泡尿也就那么点儿时间,尿完了我还得出去,不过有了一泡尿做缓冲,我好歹想了想说辞,当然,前提是叶闻先说话。 我走到水池边儿洗手的时候,叶闻果然先开口了,他看着我,“你等的人似乎还没来。” 其实我本来打算当什么事儿都没有,直接出去找陈开再考虑下一步的,计划里应付叶闻的话也就是些寒暄之类,没想到他却来了这么一句,这我就没法儿走了。 点上烟之后,我靠在水池边儿的墙上,“估计还忙着呢,没事儿,我等他是应该的。” 叶闻微笑着,“是么?看他之前吻你的样子,你来这儿,也应该是等他来上你吧?还真有奉献精神。” 你大爷的叶闻,自己他妈的跟个小白脸儿拉拉扯扯的,管得着我跟谁亲跟谁干么!把最开始的一股子火气压下去之后,我平淡回他,“我跟他谁上谁下,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亲眼看看,反正你好这口儿也不是第一回了。” 厕所里用的熏香,那又浓又甜的味儿熏得我直恶心,不过我自己说出来的话,一样让我觉得恶心,像只漂在水里的死苍蝇。 叶闻低头笑出声儿,“说得好。”他把手从衣兜里拿出来,抬头看我,“你还有什么话,一次都说了吧。” 我慢慢儿抽一口烟,歪着头看他,“怎么,你也等人?” “对。”叶闻回得简洁。 他妈的,这是在等那小白脸儿么!我把烟灰弹在洗手池里,“看来你那边儿的也不守时啊。” “没,”叶闻走向我,“我要等的人已经到了。” 周围廉价的熏香味儿铺天盖地,但我还是闻到了叶闻身上隐隐约约的香水味儿。 他直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半支烟,按在洗手池里熄了之后说:“对,我在等你。” 我又掏出烟盒儿,“我咋不记得我约了你?” 叶闻猛地把烟盒和我的手一块儿抓住,“确实,你没约我,但你想让我自己过来,所以我来了,你不满意么?” 我把手里的打火机随地一扔,“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闻慢慢儿凑近我,“我想说什么,你应该很明白。”他说着把我手里的烟盒儿抢了扔进垃圾桶。 我看着叶闻脸上冷冷的表情,朝他吹了一口气,“记住,你欠我一盒儿烟。” 我说完打算走,叶闻却拦住我,伸手拽住我的衣领,力道不轻不重,“就这么走了?好像跟你们计划的不一样吧?” 我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而他却继续说:“别这样看着我,你该笑才对,你该高兴,因为你赢了,你想让我吃醋不是么?其实根本不用那么麻烦,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成功了。” 我把他的手从自己领子上拿开,“你发什么疯。” 叶闻勾起嘴角,“你不就想看我吃醋的样子?现在怎么样,看够了没有?如果还没有,我可以接着给你看。”他说着把我抵在墙上,用力抓住我的肩膀,“我现在这样你看着还满意么?” 我答:“不满意。” 他慢慢儿放开了我,“所以你就跟那个陈开在我面前演戏么?关关,说真的,你演技很差。” 原来他知道。 我抖抖衣服,“既然这样,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但我有,”叶闻握住我的手腕儿,“你做戏给我看,无非是想知道我的反应对不对?其实我本来打算像上次一样,如你所愿看你做戏做到最后的,但我发现我错了,从上次就是错的,不管什么人接近你,就算是演戏,只要我看到,都该阻止一切把你抢过来,这才对。” 我甩开他,“你早就知道?所以才天天儿带着那白脸小子在身边儿?好,我承认我演戏骗你,那你呢?整天抱着那家伙玩儿得也挺开心不是么?早就该这样了,你玩儿你的我玩儿我的大家彻底不在对方面前出现才对不是么?” 叶闻抿着嘴摇摇头,笑了一声,“别说了,我知道这些话不是你的本意,所以在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之前,我劝你先安静,听我说几句。” 突然被说中心事的滋味儿并不好受,我看着叶闻长出了一口气,“你说。” 叶闻轻轻抓住我的手肘,“关关,我们都成熟一些吧。首先,我跟那孩子已经说清楚了,我对他只是朋友,然后……这话我只说最后一次,我想跟你重新开始。” 我张张嘴又闭上,还是没说出话来,不是没话说,是怕说了让自己后悔。 叶闻继续说:“不是说说而已,如果要重新来,我们就都要忘了过去做过的错事,这一点儿也不轻松,不过我已经想好了,也希望你能想明白,所以不要着急回答。我给你时间,但到这次比赛公布结果之前,你必须给我个答案。”他的手慢慢儿抬起来,弯着食指刮了一下儿我的脸,“如果不能重 分卷阅读174 分卷阅读174 分卷阅读17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7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75 新开始就该彻底了断,到时候我会去德国,不再回来。” 130、蛹6 ... 回酒店之后,我直奔陈开的房间。 门儿没锁,直接推开之后我就闻到了一股肉香味儿,放我鸽子又不回我短信的陈开,这会儿正盘腿坐在床上,一边儿看电视一边儿啃鸡腿,在他眼前,铺了一大块儿塑料布,上头搁着各种拆了包的零食,半只烤鸡还有好些罐儿啤酒。 我也不跟他客气,坐下就掰了只鸡翅叼嘴里,开了罐儿啤酒。 陈开眯起细长的眼睛看我,抹了一把嘴上的油,“我还以为你今儿晚上不回来了呢。” “你丫的,果然是故意放我鸽子。”我把手上的油往他脸上抹。 陈开嘿嘿笑,“我这是给你制造机会,怎么样,跟那家伙和好了没?我本来猜你俩会就地干一场再玩儿通宵呢。” “滚你的,干嘛临时改计划?” “不是临时改,这才是计划,你真当叶闻看不出咱俩演戏啊?就你这破演技,保守说,第二天他就该看出不对了,再说,你不会真打算着跟我在厕所里干一炮儿让叶闻看现场吧?让他吃醋是一码事儿,破坏感情可就是另一码事儿了。” 我拿鸡骨头砸他,“你他妈的,说白了就是耍着我玩儿是吧?怎么不早说!” “行了别找后账,你俩到底怎么样了?看你这么有功夫来跟我扯皮,唉,八成儿是还没和好呢吧?” 想起叶闻的限时二选一,我没说话,大口喝完了一罐儿啤酒之后,就抱着剩下的半只烤鸡直接开啃。 陈开上手跟我抢,“你大爷的,谁叫你吃我鸡了,放下!” 我一边儿抱着鸡不放一边儿跟他吵,“你二大爷的!没看见我烦着呢吗!” 陈开放手,舔了舔手指,拿起啤酒罐儿,“行了行了,饿死鬼的样儿,不跟你抢,不过记得哈,你欠我顿饭。” 我哪儿有心思跟他掰持这些个,满脑子除了叶闻就是他说的那些话。 就跟他最常穿的两种颜色一样,不是黑就是白,没有中间态。 我叹了口气,把吃也吃不出个味儿来的烤鸡放下,继续喝酒,陈开挪过来趴在我肩膀上,打了个哈欠,“来吧,让专家来给你分析分析。” “专家你大爷!不靠谱的。” 陈开把我的脸掰正了面对着他,“你到底有什么可烦的?他喜欢你你喜欢他,他在乎你你在乎他,你俩都健健康康没病没灾不缺胳膊不少腿儿,一两句话说顺了也就和好了,就这样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甩甩脑袋站起来,踩着软床垫儿绕着零食堆深一脚浅一脚地转圈儿,指着陈开说:“我说过我喜欢他吗?这话我他妈的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妈的王八蛋啊!操了,老子当初要不是脑抽了喜欢他,现在不知道多自在快活!” 陈开突然拽住我脚腕儿,在我反应过来之前用力一掀,就把我掀翻在了床上,踢得酒罐儿叮铃桄榔掉了一地。 他把那一堆零食顺手往地上一扔,就挪过来坐在我边儿上,低着头看我,“这些屁话,你自个儿信么?” “滚你大爷的。” “其实吧,从你跟我说完之后,我就觉得,你和叶闻这事儿,他当初怎么想的不重要,惹他跟你吃醋意义也不大,当然,你现在自己也看见了,他绝叉喜欢你,一点儿都没跑儿。不过其实我一直想让你自己明白啊傻子,你看看你自己这几天的表现,活脱就是个热恋中的毛头小子,别告诉我你没发现,与其说这是在证明叶闻有多在乎你,其实是让你自己看清楚你有多在乎他。” 我看着陈开,突然觉得他很靠谱,同时也觉得自己这脑子简直是让哥俩好给糊住了,只要碰上跟叶闻有关系的事儿,它就死活不转弯儿,整天也没少忙活,但就跟走迷宫似的,绕来绕去都走不出那半亩地去。 陈开叼着烟点上,塞进我嘴里,然后在我衣服兜儿里翻了好半天,拿出我房间的门卡之后,在我脸上一拍,跳下了床,“你这二缺,自个儿慢慢儿琢磨吧,在你把这堆乱七八糟收拾干净之前,我决定先去你那屋睡。” 他说完走了,留我一个人枕着胳膊躺在床上,我这才注意到,电视里居然在放第一部的还珠格格。 这陈开,看电视居然跟我老妈一个品位,果然还是不靠谱。 求人不如求己,求己不如睡觉。 当然,前提是你睡得着。在一夜长吁短叹辗转反侧,爬起来几次把掉在地上的啤酒都喝完了之后,我还是没睡着,就这么顶着黑眼圈儿坐在床上抽烟看着窗户外头的天一点儿一点儿变亮。 最后一根儿烟抽完之后,我蹭得跳下地,把烟头用力甩在地上然后哼哧一脚踩上去,被烫得“哎呦”一声儿之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香吉士说过,能原谅女人谎言的才是真男人,同理,能原谅叶闻记仇小心眼儿的关二爷,才是真正的纯爷们儿。 我抱着被烫伤的脚底板吹了吹,踩上鞋就出了门儿,电梯上七楼,一路左右看着,直奔叶闻房间。 我心跳得特快,紧着敲了几下儿门,然后挠着头毛及毛躁地等,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开门儿,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才刚八点,叶闻应该还在。 想到这家伙睡起觉来雷打不动的特点,我站在门口儿奋战了好半天,开始用手指头敲,敲累了用手掌拍,拍烦了用拳头砸。 叶闻这边儿始终没动静儿,隔壁几间房倒是有人把头冒了出来。 最后我使劲儿踹了一脚门,就悻悻地走了。 在回自己房间冲澡换衣服顺带叫陈开起床一块儿去吃饭的过程中,我那种毛及毛躁的情绪平静了下来,这才反过神儿来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顿。 他娘的关二爷,真他妈的不长脑子!叶闻昨儿才刚说了要重新开始,我今儿一大早就上赶着往他那儿跑,今儿礼拜五,比赛礼拜一才能出结果,还好些天呢,他都不着急我急个屁啊? 拖,使劲儿拖着,能多耗一分钟是一分钟,你让老子一晚上没合眼,老子怎么着也得让你也多着急几天。 做了决定,就等于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儿大石头,神清气爽地到了会展中心,绕了一圈儿看过别人的进度之后,我却没法儿再觉得那么爽了。 陈开说得对,我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啊?五十个设计师,就属我这儿最乱进度最慢,或者说,根本就没进度。 比起那些个早就布置好了把展厅封起来到处去玩儿的设计师,我这连作品外包装都没拆完的实在说不过去。 陈开在我肩膀上一拍,“抓紧时间吧二缺。”说完就拿着别针去给他那一组哥特风设计做组后调整去了。 我看着他布置得有模有样儿的展厅,“话 分卷阅读175 分卷阅读175 分卷阅读17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7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76 说,你这是什么时候弄起来的?我怎么没注意。” 陈开扬着下巴冲我一笑,“我这叫两不耽误,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啊?为了个男人,连中央圣马丁这种天上掉披萨的机会都不上心。” 我朝他一竖中指,就奔回自己地盘儿开始忙活起来。 这心里不烦了做事儿效率就是高,之前画的那一堆布展效果图,当时怎么看怎么选不出个最终方案,这会儿却只看了几眼就确定了。 我忙活着动手,把自己用了一个多月时间加班儿加点儿做出来的东西拆出来,按着顺序先大体摆放好。 就为了这些东西,我找李强帮忙腆着脸找了好些个在北京有个人工作室的师兄师姐,雕塑金工陶瓷玻璃绘画,能找着的一个没落下,才做出了这么十一件儿成品,当然,当中的废品也不少,比如焊接出问题的,烧裂了的,没画好的……不过好些东西虽然从一个角度看起来是废了,但从另一个角度,它们却可以有更好的表现力,仔细计划之后,我把这残品也一块儿带了过来。 关于“蛹”这样一个题目,最开始,我先想到的是蛹的外在形态和质地,所以找了好些个图片儿,打算做些解构的东西,但多找了好些资料之后,我才意识到,我的出发点有问题。 所谓的蛹,作为介于幼虫和成虫之间的过渡形态,它们有什么样的外形和质地其实不重要。 就拿蝴蝶来说,不管是虫卵毛虫蝶蛹还是羽化之后的蝴蝶,其实这种昆虫的本质都没变,变的只有外部形态而已,而在它的整个生命周期中,最能体现其本质的,恰恰就是蛹这个状态。 幼虫在把自己封闭起来之后,要先经历一个液化的过程,休眠,然后重塑形体,并在合适的时节里羽化新生。 我觉得,作为连接虫态和蝶态的转折点,正是在硬壳里液化的这段时间,才更体现这种昆虫的本质,因为在液化时,它同时是卵是虫也是蝴蝶。 当然,搞艺术和设计的不能想什么说什么,凡事要往高深上扯才能显得自己有内涵,我在阐释作品的时候肯定不能说我的灵感是一堆恶心巴拉的虫子水儿,所以给这组作品定了一个很虚无缥缈又能自圆其说的名字——混沌。 在给这一堆不同材质的作品安排好位置调整了灯光又收拾完垃圾之后,已经到中午了,在左看右看觉得缺了点儿什么之后,我跑出会展中心,打车直奔建材市场。 我需要找点儿烘托氛围的东西,要切题,要文艺,还要能装逼。 专注起来做事的感觉相当好,虽然一夜没睡,不过到了建材市场我还是精神百倍,几乎是一路小跑地从一个摊位转到另一个摊位,看到的每种材料都在脑子里过一遍跟已经布置好的场地拼在一块儿试试效果,就这么试来试去,一直跑到腿酸我却都没找着想要的材料。 我现在心里没什么具体想法儿,只有些没法儿用语言形容的感觉,这种时候选择起来可以很灵活,因为原则上说选什么都成,但也很麻烦,因为没有个准确答案,只能不停把可能的选择往既定场景里套,期待有一种可以让自己心头一动的发现。 幸运的是,在一家店的角落里看见装饰用的树藤时,我突然找到了想要的感觉,但不幸的是,这些个树藤经过漂白处理,还上了漆,这种东西用来家装不错,用来布展就少了点儿生命力,或者说野性。 我的主题是混沌,作品要阐释的是本质和本真,所以我要用的装饰材料,也必须是未经处理的天然形态。 在连着问了几家都找不到合适的树藤之后,我看了看时间,三点钟,有点儿晚了,按说应该明儿再出门儿时间比较富余,但我实在想马上试试,自己想象出的效果在实际里是不是也可行。 所以稍微犹豫之后,我买了个大号儿双肩包,就出了门儿。 因为对深圳这儿完全不了解,所以刚出建材市场我就给陈开打了个电话,虽然他也不在深圳混,但好歹来过七八回,总比我知道的多。 我把意图稍微一说,他就给我当头泼了冷水,说我要找的那种树藤,想在建材市场找到估计没戏,让我试试到花鸟市场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买到葡萄藤什么的。 挂了电话之后我琢磨了一下儿,虽然去花鸟市场买葡萄藤不靠谱,但陈开也算给了我一个提示,买不着就自个儿找呗,还不就是树藤么,山上肯定有啊! 打车到笔架山山脚下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虽然现在是八月,天儿长,但这南方湿气重,天从过了中午就开始灰蒙蒙的,我得抓紧时间。 付钱之后我拎起包儿就跑,都跑出去好远了却听见司机在后头嚷嚷,他口音太重加上我又着急,举起钱包儿跟他比划了几下,见他摇头之后我就把手一摊,扭头跑了。 这南方的山,跟北方的差别不是一点儿两点儿,好些个花花草草的我根本见都没见过,到处绿油油的比香山什么的看着野生多了,因为主要目的是找合适的树藤,所以我当然选择小路徒步爬山不能坐索道。 走了没多远,我就觉得自己来对了地方了,就这地儿,绝对能找到特合适的树藤,不过我得抓紧时间,还得稍微走远点儿找个隐蔽的位置。 总不能明目张胆在路边儿就给人家搞破坏不是? 步行了能有半小时之后,我看见了一片儿挺诱人的林子,就离开路一头钻了进去。 虽然不经常爬山,但常识我还是有的,只要别离路太远就不会走丢,我往里走了能有五六分钟之后,就停下来,开始寻摸合适的藤子。 很快就看见条胳膊粗的,上头还长着苔藓,怎么看怎么带劲儿,我扯了扯,那藤子却纹丝不动。 操了,光想着找了,身上连把小刀都没有。 没办法只能放弃粗藤,继续往前走去寻摸细点儿的,特别细的树藤挺多,就跟面条儿似的,找块儿石头磨几下儿也就断了,不过太细,只能搭配着用,要出效果,还得找粗细合适的,比如一两根儿手指头那么粗的,估计使点儿劲儿也能掰断。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自己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眼前就是根儿粗细刚合适的藤子,质感好形状也合适,更妙的是,上面还长了刺儿,想想也觉得放在展厅里搭配了设计会很出效果,不过…… 在我气喘吁吁扯拽了好半天之后,虽然把这藤子从树上弄开了一大段儿,但想把它弄断,太难。 这活着的树藤韧性十足,想掰断是不行的,用石头磨又不知道得磨到哪辈子去,急得转了几圈儿之后,我在先回家明儿带了工具再来和继续奋战铁杵磨针之间,选了后者。 拉过树藤,找了块儿尖锐点儿的石头之后,我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了对树藤惨无人道的虐杀。 分卷阅读176 分卷阅读176 分卷阅读17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7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77 磨了一会儿,石头上就沾了好些个树皮屑和绿沫沫。 又坚持不懈好半天之后,在我终于把树藤磨断一半儿看到了希望曙光的时候,手机响了,是短信。 我烦着放下石头点开,就看到10086的短信提醒,本来想直接关了,但却看到了“台风”,“请减少出行”这些字。 身为地道的北方人,虽然对台风很陌生,但我脑子里还是一瞬间出现了行人被吹跑和大树被连根拔起的画面。 就在我仔细看短信的时候,一个水点子“啪嗒”落在了屏幕上。 几乎同时,一个闷雷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我抬头看,这才发现周围光线这么差不是因为时间晚了也不是因为林子太密,而是因为,满天都是他妈的乌云! 131、蛹7 ... 台风白苏由于忽然转向,将提前登陆,预计福田区傍晚将有强风和大到暴雨,局部特大暴雨。提醒市民注意防风,防雨,避险,防范泥石流灾害,尽量减少出行。 操你大爷的10086,都他妈开始下了还预计个毛!把短信又看了一遍之后,我忍不住开骂。 天色正以明显的速度暗下来,不过雨还没正式开下。雨点儿虽然大,但是偶尔才掉一滴。 看了一眼已经磨到一半儿的树藤,我把心一横,反正都赶上了,早一分钟晚一分钟能有多大区别。 古人上战场打仗前都要敲鼓,算是激励士气,我这会儿才明白过来,有个轰隆轰隆的声音在头顶上没完没了地催着,确实能提高办事效率。 再磨了有三五分钟之后,我脱下t恤包住藤子上的刺儿,然后使劲儿抓住,再用力对准磨断了十分之七的那个位置一踩。 随着“叭嚓”一声儿,该死的树藤终于给我弄下来了。 把根儿上弄断就算是基本成功了,我用被戳得全是窟窿的廉价t恤包着树藤使劲儿把它从树上往下拽,本来觉得这活儿轻松,谁知道这破树藤他妈的这么长!加上又有刺儿勾着树干,我跟拔河似的把藤子根部绕在自己胳膊上,一边儿往后退一边儿用体重扯拽。 就在我骂着这藤子怎么越扯越长的时候,灰蒙蒙的天上突然一亮,一条贼亮的闪电窜过去,紧接着,巨响的一声儿雷炸开了。 那感觉,就跟正对着头顶似的。 从一滴一滴地掉雨点儿到雨突然变大再到我被淋成落汤鸡也就是喘口气儿的功夫。 得了,这脱下来的t恤也没必要穿了,我把全是水点儿的眼镜儿拿下来擦了一下儿再戴上,往来的方向看,好么,刚刚还能清楚看到山路,这雨一大起来,周围就开始起雾,到处灰蒙蒙的,往哪儿看都是长得差不多的树。 刚擦过一遍的眼镜儿很快又起了雾,我也懒得再擦,就把它摘下来塞进了裤兜里,反正看不见,有没有都一样。 顺着扯出好远的树藤往回走,又摸到那棵大树底下,我抬头看,挺高挺壮的树,那树梢却跟根儿草似的,被风吹着东摇西晃。 一大滴雨掉进我眼睛里,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再看那树藤,他妈的还不知道有多长呢。 我也没工夫再跟它纠缠了,就着手里攥的位置,手指头那么粗的藤子,捡起一块儿石头就狠狠砸上去。 砸完之后使劲儿一拧,没两下就断了。 妈的早知道就这么砸,也不会耽误时间了。 我把扯下来的七八米长的树藤和之前找到的细藤子绕成一捆儿,塞进已经湿透了的包里,然后把湿了吧唧沾了好些苔藓泥灰脏兮兮的t恤拧干了穿在身上。 我掏出手机,想打个电话问问陈开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是该找个地儿躲躲呢还是想办法儿出山,不过很遗憾,该死的手机虽然还没因为被雨水泡着而报废,信号栏却只剩下最小的一格儿了。 尝试着拨出去,跟预料一样,没戏。 我一边儿四处看着一边儿觉得自己这回有麻烦了。 头发全湿,一直顺着发梢儿往下滴水,身上的衣服也别说了,连内裤都他妈的湿了绷在身上,帆布鞋里也汪着水,随便一动就“噗吱”一声儿。 整片儿林子里,雷声雨声加上大雨点子打在树叶和落叶上的声音“乒乒乓乓”乱成一片,脚底下,也已经开始有水从小条儿汇成大条儿,跟小溪似的哗哗淌。 看着脚底下的水,我把手一拍,就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水往低处流啊!这他妈的是座山啊,管他有没有信号儿能不能看清路呢,只要顺着水流走那就肯定是下山的路啊,哈哈哈!我真他妈的聪明! 定下了战略方针之后,我就低头顺着水流方向走,这会儿是夏天,地上的落叶都是陈年的老叶子,还不知道被水跑过多少回都烂兮兮的,踩上去就粘一脚,稍微不小心还打滑,没走多远呢,我就弄了一腿的泥。 身上也不好受,满头满脸的雨水,即使低着头,也得时刻把水往下擦,不然一会儿眼睛里就得进水。 t恤很快就被泡透了,紧巴巴地贴在身上,本来大热的广东八月天儿,在大雨里走了半天之后,我却开始觉得冷。 虽然这台风天不像想象中有那么大的风,但这雨也太要命,就这么噼里啪啦蹦豆子一样地敲在我后脑壳上,配上不停灌进耳朵里的嘈杂水声儿,我都觉得我被包围了,不管往哪儿走都一个样儿,好像有一块儿雨云追着我不放。前后左右都是差不多的树,脚底下是一样的泥,除了水流越来越粗之外我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这会儿站的地方跟刚刚有什么不一样。 天色越来越暗,就在我觉得越来越憋闷,有点儿喘不过气的时候,那么一个抬头擦水的功夫,我却突然看见了路。 操啊,路! 一瞬间的感觉就跟困了好几天突然看见软床似的。 我拔腿就往前跑,所谓的乐极生悲就这么回事儿,就在我为自己终于脱离了这该死的林子而差点儿欢呼的时候,脚底下却突然一空。紧接着伴随“哎呀”一声惨叫,我趴倒在湿滑的路上摔了个狗啃泥。 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林子和路之间有个小斜坡,林子高路低,从我刚刚跑过来的角度根本看不见。 站起来把嘴里的泥水吐掉之后又擦了把脸,我看着自己脏到不行的t恤上多了几条口子,掀开看,所幸身上没划伤,看着一条虽然不怎么平坦但好歹顺溜的下山路,我觉得自己今儿运气不错,虽然上山遇到了台风,但好歹找到了树藤,虽然摔了一跤,但好歹穿了衣服没伤着自己。 看看手机,这会儿都五点半了,从弄到树藤到现在,我活活走了有半个多钟头才看到路,想想当初进来时候用的时间,就知道回来的过程中我肯定绕远儿了,不过还好没跑错方向,不然真绕到山里 分卷阅读177 分卷阅读177 分卷阅读17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7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78 头再遇到个泥石流啥的,关二爷可就要客死异乡了。 虽然找到了路,但雨却有越来越大的趋势,雾也越来越浓,山风呼呼地从后往前吹,我觉得自己几乎可以不使劲儿就往前飘。 想当年,大雕训练杨过用的风洞,大概也就这效果。 我一路小跑着,到山门儿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远远能看见个小屋子亮着光,我就一头扎了进去。 屋里是个看门儿守山的大爷,正悠闲地看着小电视。 在我跟他大致解释了一下儿自己在山里迷路之后,他用我听不太懂的话数落了我一顿,然后让我留下等台风过去再走。 在艰难地进行了一番南北对话之后,他给我找了件儿雨衣,又给我找了个塑料袋儿包了个老式手电筒,跟我说,要走就抓紧,这会儿光下雨没起风,要抓紧点儿赶回去应该还没问题。 我一边儿在心里嘀咕着要这都不算起风那起了风得什么样儿啊一边儿从兜里掏出钱包,拿出张湿了吧唧的五十块递给老大爷,“谢谢您,这手电雨衣当我买您的。” 老大爷也没跟我客气,收了钱之后给我冲了杯热茶,又跟我说了一遍路。 后面一路折腾,等着打上车真的出了景区上了公路,已经是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了。 那大爷说的果然没错,一路上眼看着雨越来越大,风呼呼地吹着道边儿的树时不时往下掉树杈,路上的车都开得不快。我看着漫天飞的塑料袋儿、垃圾还有树杈树叶,一边儿担心这车会不会被砸到一边儿觉得这台风天挺刺激。 确实刺激,临到酒店门口儿的时候,我正趴在后玻璃上东张西望,就看见一块五六米高的广告牌儿被风给掀翻了,要不是落地时发出“哐啷”一声儿巨响,我都得怀疑这牌子是纸糊的。 看着摔得变了形的广告牌子,和被吹得到处跑的碎铁片儿,我咽了咽口水,这车要是再开慢一点儿,恐怕我就会跟那广告牌儿似的,躺在地上变了形了。 为了这有惊无险,在下车的时候,我多给了司机一百块钱。 他妈的,今儿才知道,出租司机是多崇高的危险职业。 我拖着一身的泥水进了酒店,看到大厅里亮堂堂的光,再回头看外面要命的狂风暴雨,突然有种难以形容的满足感,折腾了一下午,终于是得偿所愿安全回来了,遇到这种操蛋的天气,我居然只在胳膊上擦破了一点儿皮,真是值得喝几杯庆祝的好运。 不过在那之前,得先洗个澡睡一觉儿,台风天走山路,真太他妈的耗体力了。 “关关!” 刚走进大堂,就听见有人叫我,我抬头一看,正看见陈开急忙忙小跑过来。 他把我拉到亮堂点儿的地方上上下下看,“你他妈的终于回来了!没事儿吧?伤着哪儿了没?” 我拍他肩膀,“没事儿,这不好好儿的么,等会再跟你说哈,我先回屋洗个澡,这一身的……” “你遇到叶闻了么?”陈开突然打断我。 “啊?没啊,一天没见了,早上就没找着他人。”我说着往楼梯的方向走。 陈开却一把拽住我,“他没跟你联系?” 我这才开始觉得不对了,“没啊,怎么了?” 132、蛹8 ... 陈开摸着耳朵,“那家伙出去找你,到现在还没回来。你快看看手机,他肯定给你打过电话,估计是你他妈的没听见。” 我猛地扭头看门外,院子里的树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感觉随时会给掀翻似的,就这种鬼天气,叶闻居然在外面? 我一把拽住陈开,“这怎么回事儿?他什么时候出去的?出去找我?他干嘛出去找我?” 陈开一把伸进我兜儿里就摸出我的手机,“出去好半天了,雨刚开始变大那会儿他就到我房间敲门儿,问我见没见着你,我说没见着,让他去你房间看看,他说你不在,然后我就让他给你打电话……”他说着鼓捣起我的手机,“没电了?行了先充电。” 他拽着我就往房间跑,一边儿继续说:“他说不在服务区,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儿,我就说你下午去买材料,可能还在展厅信号不好,结果他留了我电话之后就跑了……”陈开特别不把自己当外人地开了我房间的门儿,充电开机,“对了,你他妈的这一下午到底跑哪儿去了?” 我看着自己还在开机中的手机,一把从陈开手里抢过了他的,直接拨了叶闻的号码。 嘟声反复地响,但就是没人接电话。 就在正着急的时候,我自个儿的手机响了,滴滴嘟嘟地一连蹦出好几条儿短信,我一看见叶闻的名字就扑上去点开看。 【你在展厅么?】 【你在哪,看到了给我回个电话】 【你在哪?】 【你在哪】 【你在哪,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别乱跑】 【你在哪】 …… 越往后看越心慌,最后一条儿的时间已经是半个钟头前了。 我一边儿用自己的手机继续拨叶闻电话,一边儿冲陈开嚷嚷,“就这种天儿,他要出去你怎么不拦着啊?妈的,你俩上一回联系是什么时候?他怎么不接电话?他现在能在哪儿?操!陈开你他妈的倒是说句话啊!” 陈开按着我肩膀,“你别急,没用,他可能在路上听不见,我给他发条短信,他一会儿要是看见了就会跟咱们联系的。”他说着动作迅速地发了短信,说我已经回来了。 我听着自己手机里反复传来“对不起,您所拨叫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急得直想砸了手机。 我跑到窗户边儿上拉开帘子。 路面上已经汪了一层水了,跟小河似的,大风吹着,满天飞着些枝枝杈杈和看不清是什么的小物件儿,风口儿的路灯边儿上,甚至有好几棵顶粗的树被掀翻了…… “不行,叶闻肯定出事儿了!你手机借我!”我说着抢过陈开的手机就往外跑。 陈开“哐”一声抵住门,把我拦在了门口儿,“你他妈的别冲动!” 我推开他,“冲动你大爷!我得去找他,让开!” 陈开拽着我不放,“你现在出去没用,给我冷静点儿!万一他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他妈的还想让他再出去找你一回?别闹,给我老实待着!操!” 我瞪着他,“让开。” 陈开阴沉着脸,“不让。” “让开!”我一拳上去,几乎贴着陈开的脸砸在门上。 陈开完全不为所动,“有本事你就先把我撂倒。” “操!”我转身一脚踢翻了衣帽架。 “要是你发发脾气就能把叶闻找回来,那你继续,我不拦你,要是你觉得你他妈的是个超人,一出门儿就能把他找着,我也不拦你。”他把手放在我后背上 分卷阅读178 分卷阅读178 分卷阅读17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7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79 ,“问题是你能吗?冷静点儿,想想你现在该做什么,而且我相信叶闻能照顾好自己。” 我抱着胳膊在屋里绕了几圈儿,走到门边儿拉开门,又关上,再拉开,再“哐当”一声儿甩上。 不得不说,陈开的话有道理,我这会儿就是出去了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找去,等于大海捞针。 我走回陈开面前,“你说得对,下这么大雨,就是傻子也知道先避避,叶闻肯定只是在哪儿避雨没听见手机。” 陈开长出一口气,“这就对了。” 我深呼吸几次,看着窗户外头的电闪雷鸣,拿起手机继续拨叶闻的号码。 陈开拿了浴巾和干净衣服给我,“我来打,你去先洗个澡把衣服换了。” 我把手机放在床边儿,就站在原地把全身衣服脱了,然后拿浴巾狂擦一遍,换上干净衣服,过程中按了一次重播键。 换完了没事儿干,我一边儿跺着脚一边儿问:“叶闻怎么出去的?打车?开车?他把他那牧马人开来了?” 如果是那辆越野,多少还能让人放点儿心。 “不是,我见过,就一普通小轿。”陈开拿着我换下来的衣服看,“哎对了,你到底去哪儿了?能折腾成这样儿。” “去山里了。”我说着踢了一脚地上的背包儿。 陈开用惊异的眼神儿看着我,然后打开背包儿,拿出树藤,“妈的,我跟你说花鸟市场的葡萄藤,你丫居然跑去山里,没死真算你命大……啊对了,后来叶闻在展厅没找着你又打过电话来,我就跟他说,你可能在建材城或者花鸟市场……” 我一想着外头的天儿就又待不住了,“离这儿最近的花鸟市场是哪个?” 陈开不回答,只是挡在我面前,“我说了,你不能出去,这都好长时间过去了,他就是去过花鸟市,现在也肯定不在那儿了,除非你先跟他联系上,不然怎么找都白搭!” 我直接拔下手机,“那我去楼下大厅等。” 陈开跟着拔了充电器,“行,我跟你一起。” 一路上我都反复拨着叶闻的手机号,心一直提在嗓子眼儿里,就盼着下一秒钟,电话那头儿能有人突然出声儿说话。 我手心儿里全是汗,攥得手机壳上都黏糊糊的,就在刚从楼梯下到一层的时候,贴在耳朵上的手机里突然传出了一片乱糟糟的声音。 我的脑子跟着那声音突然一乱,“叶闻?你在哪儿!喂?” 陈开做个噤声手势,“你别嚷嚷,听他说。” 我立马屏住呼吸,听着那边儿的动静,不过听了半天,除了一片杂音之外什么都没有,我忍不住继续叫,“叶闻?听见了没?你在哪儿!” 短促的“嘟嘟嘟”几声儿之后,电话就这么断了。 我立刻重新拨回去,但电话刚响了一个长音之后,就又断了,再拨就只能听见“您所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再试的时候,那边儿关机。 电话通了没人听,手机又突然没电……出什么事儿了?我这脑子就跟外面的天气一样瞬间乱成一片,把手机一扔,也不管陈开再怎么劝,就往门口儿跑。 一开门儿,就听见让人寒颤的风声和巨大的雨声。 我想都没想就一头钻进了雨里。 “关关!你回来!”陈开在后头一直喊,直到出了酒店院子他才追上我。 我站在路边儿到处看,路上几乎没车,更别说出租了。 我回头扶着陈开的肩膀,“谁认识谁有车?先借我!” “你他妈给我冷静点儿!这天儿谁能把车借给你?”他拽住我的胳膊,“跟我回去!回去再想办法!” 我一把推开他,就继续顺着墙往前跑,想看看主路上有没有车。 这么大的风,雨又打得身上生疼,我得卯足了劲儿才能勉强前进。 陈开又拽住我,“你他妈疯了吧!找死呢!” “你他妈才疯了呢!你看看这天儿!叶闻他还在外头!” 陈开抱着我的胳膊不放,扯着嗓子试图压过雨声,“你别急!别急!先听我说,你想啊,叶闻刚已经接了电话了,就说明他人没事儿,但是信号不好,所以你只能听见杂音。所以!他没事儿!只是手机没电了,可能马上借个手机或者用公用电话打给你呢!”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你说他没事儿?真的?” “对!”陈开指着身后,“所以快跟我回去!叶闻肯定正给你打电话呢!” 我直愣愣看了陈开好半天,脑子一片白地点了点头,拔腿就往回跑。 手机被前台给收了,我们去拿的时候,服务生还顺手给了我们一人一条毛巾。 我急忙忙检查手机,果然看见了叶闻的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 【等着我】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一眼陈开,同时给叶闻打过去,激动地等着接通,听到的却还是“暂时无法接通”。 陈开粗暴地给我擦着头发,把我拉到沙发边儿上,“这鬼天气,信号儿不好,你别急,这不是都没事儿了么。” 我点点头,习惯性掏兜,才想起这衣服是新换的,里面有没烟。 陈开立刻跑回房间,特够意思地给我拿了一包儿中南海,点上了递过来。 我刚抽上两口,就有服务生过来说:“先生,请不要在大厅里抽烟。” 我抬头看着那服务生,正一肚子火没处撒呢,“我就抽了,怎么着?” 陈开冲我摆摆手,站起来给那服务生塞了点儿钱,把他打发走了。 我叼着烟,走到门口儿,站一站再走回来,然后又走过去看外头的天气,这么反反复复地折腾,过程中不停问陈开,“叶闻肯定没事儿,对吧?” 虽然陈开次次都肯定回我,但随着时间越来越晚,我还是越来越心慌,也问得越来越勤。 就在距离收到叶闻短信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我突然开始害怕,怎么早没想到?这种天气,叶闻说要我等他,可他打算怎么回来? 我跑到前台就拍着桌子问:“有没有车?给我找一辆,什么都行!要快!”就算是大海捞针,也比坐着干等强。 那个不久前跟我说过不能吸烟的服务生看着我微笑,“不行的先生,这个天气不能出门的。” 陈开硬是把我拖回沙发按住,“再等十分钟。” “这话你十分钟之前就说过。” “十分钟后报警。” “信警察还不如信我能用两条腿儿跑遍深圳市!” “你就听我的……”陈开说这儿,视线却忽然从我脸上移开了。 “我就不该听你的!”我站起来,刚抬起腿,就走不动了。 站在距离我两三米外的那个人,从额头到脖子都带着血,衬衫上也划了好几道口子,全身上下湿透,左边儿的胳膊整个 分卷阅读179 分卷阅读179 分卷阅读18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8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80 红了,血混合着从身上流下来的雨水,正“啪嗒啪嗒”往地上滴。 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会是叶闻。 他脸上毫无血色,雨水顺着头发一颗一颗滚落。 还没等我从震惊中缓过神儿来,他就先走了过来,紧皱的眉头慢慢儿舒展开,嘴角逐渐浮现笑意。 他大步走向我,猛地用力把我抱住,我能感觉到他粗重滚烫的呼吸喷在自己脖子上。 这一瞬间,我觉得他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填满了整个空间。 我抬起手,想抱住他又怕碰到伤口。 用余光看见陈开指挥着匆忙奔过来的服务生叫救护车,我的喉咙却像是突然被梗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 就在我想把叶闻扶到沙发上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身上一沉。 我下意识抱住叶闻的腰,感觉到他的身体直往下坠,随即看到他的头无力垂下,额头上的血穿过眉心沿着鼻梁滑到鼻尖,再滚落到他身上湿透的白衬衫上,晕开一片红色。 就像是有雷声在脑子里炸开一样,我甚至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叶闻?叶闻你醒醒,叶闻!” 133、蛹9 ... 试了几次都没法儿把叶闻叫醒。 陈开跑过来,跟我一起扶着他原地躺下。 我来回看着叶闻头上的伤口和左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陈开在边儿上说:“救护车在路上可能要耽误一会儿,咱们是不是先给他止血?先来头上吧,头重要。” 他说着要去检查叶闻头上的伤口,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儿,“你别乱动!” 陈开把手一举,“好好,不动,但也得先想办法止血啊。” 我把叶闻沾满血污的袖子往上一掀,就看见他小臂上已经绑了一块儿布,被血浸得透透的,我抖着手把他的袖子卷起来,同时朝陈开嚷嚷,“急救箱!去找急救箱!找绷带!” 说话的时候我用手顺着叶闻红成一片的胳膊,从小臂开始往上摸,心里越是着急就越是找不到地方,深呼吸几次之后,我放慢速度,终于摸到了脉搏的位置,立刻用大拇指向内紧紧按住,两手一起上,一直压到抵住骨头为止。 保持着按压的动作,我着急地等着陈开拿绷带回来。 虽然我没学过什么护理知识,不过在受伤上还算经验丰富,就叶闻这出血量和刚刚渗出的血的颜色来看,几乎可以肯定,他伤到了动脉。 虽然他已经自己进行了包扎,但很显然,那一小块儿布根本不足以止血,只是减缓了血流速度。成年人在失血总量超过两成的情况下可能休克,短时间内超过三成,可能会死。 我不知道叶闻到底伤了多久流了多少血,但他现在浑身湿透躺在地上,手臂还在不停往外流血,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只想想就觉得害怕。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完完整整的,身上连个疤都找不到,这才刚过了一天,他再出现却成了这副样子,我甚至有点儿不能相信这是真的,总觉得只要甩甩头眨眨眼,就会清醒过来,发现一切都是幻想。就像很久以前,老妈告诉我,老爸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我也觉得那不是真的,直到看见他被装进棺材,盖上盖子…… “来了来了,医药箱!”陈开突然跑过来,打开箱子拿出绷带卷儿,“你来还是我来?” “你来,从我按的地方开始。” “好,听你的。”陈开说着就扯出绷带,顺着靠近手肘的位置开始缠,边缠边说:“你放心,我原先总打架也没少受伤,虽然都不是自己动手,包扎还没问题。” 看到陈开缠到原先包了布带的位置时,我让他先把之前的去了再继续包。 之前那块儿布打了个死结,陈开拿了剪刀很费劲儿才给弄开。 在足有七八公分长的伤口突然出现在眼前时,我下意识闭了一下儿眼,陈开几乎同时叫了一声,“这么严重!”他扭头就冲站在边儿上东张西望的服务生喊,“去再打个电话!问问车到哪儿了!” 他说完重新拿起绷带,动作迅速地缠了起来。 包扎好之后,我松开手,看着很快又开始泛红的绷带,挪开视线,接过陈开手里的绷带,把叶闻头上不太重的一道伤口包扎好。 再检查过他身上没有其它明显伤口之后,我能做的就只有心急等待和把围上来看热闹的人轰走而已了。 陈开在我边儿上走来走去,“要不要把他抱到沙发上?” “现在最好别乱动。” 往后的十多分钟,简直比一整天的感觉还漫长,我在叶闻身边儿原地坐下,看着他发呆,忍不住一直在想各种各样的假设。 如果我昨儿晚上就跟他和好了会怎么样? 如果我今天早点儿下决心,去找到了他然后一整天都腻在一起又会怎么样? 或者我没一时兴起去山上找什么该死的树藤,又或者我速度快点儿…… 假设没有意义,不过一直到叶闻被抬进救护车之前,我都还是忍不住不停假设,因为也许随便改动任何一个细节,现在的我都不用面对昏迷不醒的叶闻。 狂风暴雨在车门儿关上的一瞬间被隔离在了外面。 坐稳之后,陈开指着外面,“你看那辆车,我记得叶闻开的就是它。” 我隔着后窗玻璃看着陈开指的方向,就在酒店门前,停着一辆敞开车门儿,车头明显变了形的银色小轿。 就在我努力想象叶闻到底遭遇了什么的时候,有个白大褂骂了一句,“这鬼天气,”然后他看着我跟陈开,“你们两个是不是病人家属?” 陈开立刻摇头,我本来想点头,结果还是跟着摇了摇头。 白大褂也摇摇头,样子挺无奈,“那联系家属了没有?目前病人看起来是失血过多,还不知道有没有骨折和脑损伤,不过不管是大量输血还是进手术室都有风险,需要本人或家属签字。” 我立刻想到了叶闻妈妈有可能还在这边,就开始在他身上翻手机,结果翻了好半天都没找到,“一定要家属签字吗?我是他朋友行不行?” “不行。”那白大褂简短回答之后就去帮着另一个白大褂给叶闻量血压了。 我看着陈开,“你知不知道他家人的电话?” 陈开回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急得挠头,小声儿说:“那我能不能冒充……” 家属俩字儿还没说出来,陈开就拍我头,“你先打电话给认识的人问问看能不能找到他家属,不行再说,未必就一定要签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我就不信他们见死不救!”他说着抬手,拇指对着并拢的食指中指一撮。 有钱能使鬼推磨,行,怎么都行,只要叶闻没事儿。 我开始翻手机,给李强打电话,认 分卷阅读180 分卷阅读180 分卷阅读18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8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81 识的人里头就他跟叶闻最熟,结果电话通了之后,我只能听见他在那儿“喂喂”个不停,信号儿不好,他好像根本听不见我说什么。 我挂断了之后发短信,等了好半天他才回我,说不知道,然后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发来一串儿手机号,说是舒挽的,让我找他问问。 打过去,结果那边关机。 我深呼吸,继续给李强发短信问他还能想起谁来,然后又给王雨晴发了一条儿,问他知不知道叶闻爸爸的联系方式。 李强发了好些公司同事的电话给我,我一条一条发短信问,王雨晴很久之后才回我,“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干嘛问这个?你和叶闻怎么了?” 我没回他,继续跟要命的信号儿和发来发去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短信奋斗。 虽然救护车开得不快,但在我问出那怕一丁点儿有用的消息之前,医院到了。 跟进跟出检查填单子付钱弄得我焦头烂额,好在身上带的信用卡有两万的额度,不然如果因为钱的问题耽误了治疗我才真他妈的想一头撞死。 忙完了一圈儿之后,急诊部的临时病房里,一个年轻医生正帮叶闻处理伤口,边儿上的护士正把生理盐水的袋子挂上吊钩。 另外一个中年医生抱着资料夹问:“你们谁是病人家属?来签个字,病人现在需要立刻输血,不过因为失血过多,大量输血可能出现不良反应,需要家属签一下医疗协议。” 我问:“什么不良反应?” 那医生一脸不耐烦,“干什么都有风险,他现在需要输血,你就说输不输吧,要么签字,要么换家医院。” 陈开按着我的肩膀,我压下火气跟那医生赔笑,“签。”正要接过单子,那医生却突然说:“等等,你是不是病人家属?” 我正准备回答说是,陈开就把医生拉到一边儿,嘀嘀咕咕说了好半天,结果长得就不招人待见的医生把脸色一正,“不行,必须是病人家属签字。” 我也走上去,背对着其他医生掏出钱包,“你要多少?” 医生把下巴一抬,“你们还是想办法去通知家属吧。” 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叶闻,一把拽住那医生的胳膊,“通知不着,我现在就是他家属!怎么着?人你救还是不救!” 那医生也提高了音量,“这就是医院规定,所有治疗都有风险,万一出个好歹,这责任是你担还是我担?” “我担!别他妈废话,单子给我!出事儿我一个人负责!” “负责?你拿什么负责?跟你说不可能,要么快去找家属,要么换个医院,有些小诊所不要你签协议,你去那儿试试啊。” 他说着要走,我拽住他胳膊,“医生,求求你,他家北京的,找不着家属,当我求你,别再耽误了!” “不行!”他还是冷着一张脸。 我拽着他胳膊,把牙一咬,差点儿想给他跪下的时候,那边儿护士的声音却突然传来,“梁主任!病人醒了!” 我转头,正看见叶闻用一手支撑着想坐起来,忙着跑过去扶他,激动地都不知道怎么说话好了,“你醒了!啊,那什么,你怎么样?哪里疼?那个……” 叶闻朝我笑笑,抬头看着那个顽固的医生,伸出右手,“我自己签,总可以吧?” 医生把单子递过去,叶闻看都没看就签了名儿。 那医生点点头,“因为输血量大,需要些时间准备,你别着急,先休息一下。”他说完大步走了,剩下个年轻医生立马开始问东问西,刚才他问我我回答不出来的问题,他这会儿又问了一遍。什么有没有病史遗传病过敏史……乱七八糟问了一大堆。 我听着叶闻虚弱的声音,忍不住在那医生问药物用进口还是国产的时候打断了他,“行了别废话了,什么好用什么,你再这么问下去,他没事儿也让你累死了。” “那好,先这些,很快准备输血。”他看着我,指了指墙上的呼叫器,“有情况叫我,还有,你可以跟病人多说话,让他保持清醒,但让他自己少说点,别太累。” 没等医生出去,叶闻就拉住了我的手,他手很凉,摸着就让人心疼,我忙着安慰他说:“放心放心,你没事儿,小伤,权当献血了。” 叶闻摸了摸头上被我缠得乱七八糟的纱布,“你帮我包的?” “行了你别说话了,休息会儿。”我捏着他的手在自己手心儿里暖着,“你是不是冷?这儿有被子。” 叶闻摇摇头,认真看着我,“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待会儿叫医生一起检查下吧。” “我没事儿,你看也知道我没事儿,快别说了,你听听你现在的声音都成什么样儿了。” 叶闻正笑着,却突然皱眉,抿紧了嘴唇,我以为自己压倒他伤口了,忙着把手撤开,他却一把抓住我,“你别走。” “不走不走,你别动!伤口!” 他的表情缓和下来,“有那么一会儿,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在酒店看到你的时候,也有很多话想说。” 他越说话我越着急,“你有话等着身体好了再慢慢儿说,现在先给我闭嘴,听我说就行。” 看着他又要说话,我立刻补上一句,“你再说我可就先出去了。” 叶闻一直笑着,“那就不说了。”他紧紧抓着我手,歪着头靠在墙上,满眼的疲惫。 眼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儿闭上,我着急地叫了一声儿,“叶闻!” 他把眼睛睁开,“嗯?” “你一定没事儿的!别看那个什么狗屁协议上写得吓人,其实都没事儿。” “我知道。” “啊对了,你妈妈不是在这边么,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 “不用,她前天就去香港了。” “叶闻。” “嗯?” 他半张着眼睛看我,我一个犹豫,把到嘴边儿的那三个字吞了回去,改成了“我喜欢你”。 叶闻稍稍抬起头,“这是提前给我的答复,还是对病人的安慰?” 我往他身边凑了凑,“你该先回答我,你呢,你喜欢我么?” 叶闻看了我好一会儿,直到医生护士一大堆人开门进来才张口,“不喜欢。” 三个字听得我心里一疼,正不知道怎么反应,他握着我的手却加了些力气,在护士过来轰我离开的同时,他直直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不过,我爱你。” 134、蛹10 ... 被护士推出病房之后,我站在门口儿发了好半天呆,想抽烟,都掏出烟盒儿了才反应过来这是医院,就又把烟盒儿放了回去。 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抬头的功夫,陈开就把我拽到了走廊的凳子上坐下,“你别着急,他都醒了 分卷阅读181 分卷阅读181 分卷阅读18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8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82 ,肯定没事儿。” 我点点头,指着陈开耳朵上那一排齐刷刷的耳环,“这十二个里头,你最爱哪个?” 陈开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抬手,从耳廓开始顺着往下摸到倒数第六只,刚好在耳朵中间的位置,“这个,”他朝我做了个鬼脸,“刚上大学那会儿认识的,怎么,你想听故事打发时间?” “不是,”我揉了揉鼻子,“我就想问,那你知不知道他的那些个什么病史啊还有过敏史。” 陈开把手一摊,“不知道,当初我跟他在一块儿,除了出去吃饭约会就是上床,你要问我他一夜最多几次一次最长多久我倒是能说出来,但关于他这人,除了名字之外,我就只知道他是个做金融的,有老婆孩子。别的他不说,我也没问。” “哦。”看陈开笑得勉强,我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陈开却继续说:“不过关于病史过敏史什么的,我还真有知道的,紧接着的那个就是。”他说着指了指自己耳朵,“隔壁寝室的,直男,算是因为我弯了,我跟他在一块儿两年半,还总去他屋里睡,就连他梦里会说哪几句家乡话我都知道。” 我琢磨了一会儿,“你跟他在一块儿那么久,但最爱的不是他反而是那个只好了半年的?一般不是应该和最爱的那个在一块儿时间最长也最了解么?” “那不一样,”陈开拍了拍我肩膀,“行了我知道你琢磨什么呢,刚医生问的那堆问题你都答不出来,你觉得自个儿不够了解叶闻是吧?嗨,这有什么好烦的,反正等你俩这回和好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儿了解。你小子,就知足吧。” 陈开说完伸了个懒腰,脱了外套,然后直接就着凳子一趟,把衣服盖在了脸上,冲我挥挥手,“你自己慢慢儿等吧,我先睡了。” 叶闻除了头上的伤和动脉破裂失血过多之外,小臂还有一处轻微骨裂,等着全部折腾完检查完,他从急诊室被推出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确认了他没事儿之后,我终于放下心,跟着护士一起把他推到了住院部。 虽然这房间设施不怎么好,但好歹是单间儿病房,住着能舒服些,就是不知道这个总说自己没洁癖的洁癖家伙,醒过来之后会不会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这套洗脱了色的病号儿服皱眉头。 护士给叶闻又量了一遍血压和体温,然后跟我说:“你今晚留下来陪他是吧?注意些保持安静,有情况叫我,今晚我值班。哦,对了,今天因为台风所以急诊比较多,病房都安排满了,不然如果有空床位你还可以偷偷去睡一会儿,不过现在没办法了,你要是想睡只能把几个凳子拼起来凑合。” 这小护士人还挺好,我朝她笑笑,“谢了,没事儿,反正我也睡不着,你去忙吧,有情况我再叫你。” 护士给叶闻理了理被子,然后抬起头看看我,又低头看看叶闻,再抬头看我,忽然抿着嘴一笑,“你们两个感情真好,行了我走了,你陪他吧。”她说完捂着嘴走了,出门前顺手关了房间大灯。 一瞬间暗下来,就剩着床头的一盏小灯和窗户外头零零散散的霓虹,雨还在下,不过看着小多了,风也没那么大,这会儿的雨声风声透过窗户玻璃传进屋里,听上去倒是挺舒服,反而更有种夜深人静的感觉。 我搬了个凳子在床边儿坐下,给叶闻把乱糟糟的头发理顺了之后又给他把被子重新盖了一遍,再仔仔细细把他受伤的胳膊放好,就怕他自己睡觉不小心压着碰着又让伤口出血。 弄完之后,我支着下巴趴在床上看他的脸,样子挺平静,看着应该不怎么难受了,但这会儿胳膊上的麻药劲儿还在,不知道多久会过去,也不知道过去之后会不会把他给疼醒。 看了一会儿,我没事儿干也完全没睡意,就开始摆弄起叶闻的胳膊,借着不亮的光仔细看上面还有没有什么小伤口是医生没看见的,别再不小心感染了留疤。 调整角度转着看了一圈儿也没发现什么,我松了口气,但接着又想到胳膊这么明显的地方,小伤口都被发现也上了药这很正常,就不知道身上有没有啥隐蔽的伤口被落下了。 这么想着,我就开始从叶闻头顶开始找,床头光太暗,我就去开了大灯,结果开了也不亮,我又怕影响叶闻休息就又给关了,摸出手机找出手电筒功能,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扒拉着他头发,一点儿点儿寻摸着头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找完了头上,我又顺着他额头开始继续往下。眉毛,没事儿,眼睛,没事儿,鼻子,也没事儿,嘴…… 嘴也挺好,就是有点儿干,嘴角上还裂了一道小口儿。我抬手,用指肚从左到右轻轻抚过他的嘴唇,见他没醒,就又按了两下儿。 因为不方便,我就暂时放下手机,一手支撑在他脸侧,用另一手拇指继续轻轻摩擦着他的嘴唇…… 挣扎了好半天之后,我最终还是以给他润润嘴唇为理由,亲了上去。 可以很清楚感觉到他嘴唇上的纹理和嘴角明显带着一点儿血腥味的伤口,我轻轻含住他的下唇,在自己双唇之间把它捂湿捂热,然后用舌尖小心仔细地舔过一圈儿,在想继续的时候及时制止了自己,重新拿起手机,继续寻找伤口。 嘴唇,嗯,现在看着湿润饱满了,脸颊,没问题,耳朵…… 我用手指在他耳廓上轻轻点了几下儿,仔细检查了左边儿的没问题之后又去看右边儿。 叶闻的耳朵很好看,耳垂薄薄的很软,不过都说耳垂厚大的人有福,从这点来看,他这耳朵就不如我的,不过没事儿,福气什么的,我的也算他的。 我一边儿乱想着看过的一些相学知识,一边儿顺着叶闻的头发检查他耳朵后面,想看看他的脖子是不是也完好无损。 不过光线一转,我却注意到了他耳廓靠后的位置上有一道疤,确切说,是一道疤加一个特别小的豁口,小到几乎看不清。 我把光线对准伤疤的位置,一时间有种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感觉,我一直以为叶闻身上一点儿伤都没有,原来我错了。 用手摸了摸那道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疤痕,我一边儿想象着他当时受伤的样子觉得心疼,一边儿又因为这个发现而觉得高兴。 低头在伤疤上亲了一下儿之后,我兴奋地继续找。就跟寻宝人在挖宝藏的过程中见到了一颗能证明宝藏存在的金珠子似的,有种受到鼓励的感觉。 继续找,让手机的光线从侧面照在他脖子的轮廓线上,我想起当年关灯点蜡烛观察石膏像的时候。黑暗里,集中的光线随着轮廓的转折而转折,让人很难不被其中的细节吸引,我一边看一边轻抚着,从喉结的位置转到锁骨,再往后看,就在他后颈贴着枕头的位置发现了一颗芝麻粒大小的痣。 分卷阅读182 分卷阅读182 分卷阅读18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8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83 很快把露在被子外面的部分都找了一遍,没再发现什么特别的,我继续顺着锁骨往下找,自然地就拉开了被子。 叶闻身上穿着蓝白条的病号儿服,衣领大敞着,能看到恰到好处的胸肌和一部分紧凑结实的腹肌。我把剩下的那几颗扣子解开,然后从肩膀的位置开始,纵向往下检查,一直到肚脐,上上下下看了几遍,也只在他左边肋骨末端靠近腰部的位置发现了两颗连在一起的小痣。 我怕他着凉,就先把检查过的位置用被子盖好,再继续下面的部分,从肚脐往下,体毛逐渐明显起来,自下而上生长,从两边往中轴线上集中,越往下颜色越重。 把松垮垮的裤子往下稍微一扯,我就看到了柔软的毛丛,叶闻的体毛很轻,这块儿也不例外。 就在脑子开始控制不住乱想的时候,我停下了动作。 看了看,好在这病号裤方便,顺着侧缝儿,从腰部开始直到裤脚,是一排扣子,这也是为了不影响伤口穿脱方便。 不错,简单实用的设计,刚好方便我检查叶闻的腿。 我换了个位置,从脚踝开始一路往上看,还真在他小腿内侧发现了一处擦伤,好在只是破皮,不严重,我记下位置,想着一会儿再找护士要点儿创可贴什么的,就先低下头,用原始方法在伤口上舔了舔。 止痒杀菌。 叶闻的腿贴着我的嘴唇动了动,我以为自己吵醒他了,立马停下动作站起来看着他的脸,结果他还是睡得安稳。 我松了口气,等了一会儿之后继续。 一路把扣子解开,直到腰上的最后两颗之前我都没再有什么发现,当然,叶闻的腿有多直多长皮肤有多好肌肉有多匀称这些不能算什么新发现。 这裤子确实很松也很旧了,就在我解开倒数第二颗扣子的时候,最后一颗也跟着崩开。一时间,叶闻的半边儿身体就这么光溜溜地呈现在我眼前,当然,也包括两腿中间的部分。 我本打算直接给他把裤子穿好,但是软毛从中的家伙还是一瞬间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可不么,本该处于休眠状态的性器,这会儿却半直立着。 已经到早上了么?不能吧,刚刚看时间还不到两点。 就在我打算再看一次时间的时候,却听见了叶闻的声音,“我只是睡着,不是昏迷,局麻针也只打了胳膊,不会影响到全身。”他蜷起腿,稍微抬起头微笑着看我,“我已经努力在分散注意力了,不过你这样,我真的控制不了反应。” 我可不想让叶闻把我当成个猥亵病人的变态,立马解释说:“那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别的伤。”为了掩盖罪行,我还一把拉过被子把他几乎全裸的身体给盖住了。 叶闻用没受伤的右手拉住我,“那你发现了什么伤没有?” “伤口不少,不过没处理过的,就只有小腿上一个地方而已,那什么,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找创可贴。” 叶闻却摇摇头,把我拉近他,“你说谎。” “啊?没有,真没有!” 叶闻要坐起来,我马上帮着给他在背后垫枕头,“你慢点儿,怎么样了?头晕不晕?胳膊开始疼了么?身上有没有哪儿疼?用不用我去叫护士?” 叶闻坐好之后,只摇摇头。他一边儿微笑着看我,一边儿用单手扯开了我的腰带。我就这么傻愣愣站着,任凭他把手伸了进来,穿过内裤,贴在了我家小兄弟上。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他问的时候,手已经抽了出来。 “呃……呃呃……”我被叶闻突然的动作弄得放空了几秒钟,回过神来看着他玩味的表情,也认了命了,“行吧,你看你也验过了,我解释也没用,你肯定想骂我就是一用下半身儿思考的低等动物,连病人都不放过,我也承认我乱想了,不过我还是得说,我是真的想给你检查伤口来着,不过……” “我们有多久没做过了?两个月?”叶闻突然打断我,声音稍微沙哑,语速很慢,很平静。 不过却听得我开始觉得热,咽了咽口水,我从他身上移开了视线,“那什么,真没哪儿不舒服?麻药劲儿过去了是不是?胳膊开始疼了吧?” “你说得对,确实开始疼了,”他的眉头微皱着,“我睡不着。” “那我去叫护士!” “不用,我不想用止疼针,还是你来陪我说话分散注意力吧。”他说着拍了拍床沿儿。 我坐下,检查了一下儿他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胳膊,又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不烫,但全是汗。 “我还是给你叫护士来吧,打一针睡觉比……”我话还没说完,叶闻却按住了我的手,同时一个侧身,吻了上来。 135、蛹11 ... 嘴唇碰在一块儿的时候,柔软的触感瞬间激发了身体和内心的兴奋。 我用舌尖拨开叶闻的双唇,同时紧紧抱住他的身子,换气的功夫,却闻到了夹杂在体味儿中的药味儿,那种医院里东西特有的味道,冷冰冰的,有点儿苦,让我立刻想起来,叶闻是个刚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病人。 我后撤,打算立刻叫停。俩人这么在床上唇舌纠缠,显然不是为了意思意思来个仪式性的温柔亲吻,而是某种点火仪式,或者说,很是意图相当明显的前戏。虽然现在只是个小火苗儿,但只要给它机会继续烧下去,就肯定会越烧越旺。等到两个人都跟浇了汽油的柴火似的被点着烧透,再想灭火那可就晚了。 不过我这边儿是后撤了,叶闻那边儿却立刻把间隙补了回去。他的身体前倾,舌头卷住我的舌尖,嘴唇吮吸着我的嘴唇,手也紧紧抓着我的手,全身上下每一处都透着浓浓的情欲,或者,更像是一种占有欲。 面对他明显的索取,我本能地想去回应,并且想更加强烈明确地把自己的感觉告诉他,对他这个人以及他的全部身体精神,我有多想狠狠占有,让他身体的最深处,包括每一处肢体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头发每一个毛孔,甚至每一个细胞,都属于我。 性欲从来就包含了占有欲和征服,但叶闻给我的感觉却跟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很难形容,尤其是现在,此时此刻,我没来由地觉得,他想要的东西跟我一样。 占有融合,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不管用什么体位经过什么过程,做多长时间,高潮的时候又能有多爽,身体之间的接触是愉悦也好痛苦也好或者不满足都好,本质都是贴近,寻找某种安全感。 我觉得害怕。 我不停觉得内心深处有一股寒意,不停发散出来,弄得背脊一阵阵发凉,我本能地想用激烈和升高体温的方式来对抗那种不确定的感觉和挥之不去的冷,我想用身体之间最激烈摩擦的快感和持续不断的接近去 分卷阅读183 分卷阅读183 分卷阅读18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8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84 弥补无法填满的距离,想不停确认叶闻的身体。 虽然一直努力冷静,不过现在想想,今天确实有很多次,我都想到了叶闻可能会死。 当时强迫自己的甩开的想法儿,在确定他已经平安脱险的时候反而更加强烈地袭来,我一遍遍假设,如果中间有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哪怕只是一个小细节,我也可能已经失去叶闻了。 那感觉很像一不小心碰翻了瓷器,在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听到“哗啦”一声响的时候,下意识伸手一捞,却把瓷器救了回来。 再把瓷器摆回桌面儿,虽然瓷器还是那个瓷器,但心情绝对不同,瓷器碎裂的画面会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假设和重演,比它真的碎了更让人焦虑,灾难妄想症也从此开始。 虽然把叶闻比喻成一件儿瓷器不怎么妥当,但我确实是这种心情,之前他好好儿的,我觉得是理所当然,现在他冲我笑跟我说话,我却觉得是一种奢侈。 以至于为什么面对一件儿宝贝瓷器,在它经历了千钧一发的时刻之后不是把它锁进柜子里一劳永逸保护起来而是想不管到哪里都带着它,即使坏也要让它坏在自己面前,这就很难解释了。 就像现在,摸着良心说,我很想跟叶闻做爱,想从他身上把某种安全感找回来。 可我却没法儿投入。 在我后方的夜灯,光线暗弱地打在叶闻身上,我半张着眼,在这种距离下只能看见一片模糊的光和一条模糊的轮廓线。 他稍微凌乱的头发、头上干净的绷带和耳朵的边缘,都在我视线里晃动着,交叠在一块儿,又分开。 我看见两个人长长的影子一直投射到几米外的窗户上,从开始的光影分明,到最后根本看不出哪儿有光,哪里是影。 外头的雨声又大了点儿,风吹着严丝合缝的窗户玻璃,产生出一种闷闷的震动,视线又回到叶闻身上的时候,我终于下了决心。 倾身把他压回枕头上,我冷静了一下儿之后起身,盯着他的嘴唇,喘着粗气说:“你该睡觉了。” 叶闻却抬手勾住我的脖子,“我已经说了,睡不着。”他的手指在我脖子上勾画,配上这会儿屋里燥热的气氛,我都觉得我随时可能再扑上去。 不过虽然老二雄纠纠气昂昂地挺威武,但当家的毕竟是老大不是?关键时候不能总搞一些架空大脑职权的事儿。 考虑到现在最要命的就是这种两人独处的煽情气氛,我当机立断,粗手粗脚地把叶闻两边儿衣襟陇上,又一把拽过被子给他盖了。 “睡不着是吧?那我给你唱摇篮曲哈,咳咳,你等等,咳……”这脑子一抽说出唱摇篮曲的话,天杀的,我哪儿会什么摇篮曲,摇滚还差不多。 脑子快速转了一圈儿之后,我开始唱,“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千~万~小~眼~睛~~~~~”反正不管什么歌儿,调子简单速度慢的,那就基本就能当摇篮曲使,本身到底是什么歌,其实不重要。 我这会儿正跪坐在床上,使劲儿放慢速度拖着长音怪腔怪调儿,本来觉得这也够破坏气氛了肯定让叶闻没兴致继续了,但我错了,他又一次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直接隔着裤子把手按在了我家正憋得难受的老二上。 我瞬间就卡壳儿,“挂在天上放光明……放光明……光明……” 叶闻的手隔着布料逗弄着,微笑说:“你先把它唱睡着了再说。” “一闪一闪……”我这边儿使劲儿努力,那边儿叶闻却不闲着地添乱,天知道我正面对着多大的诱惑考验,经受着多强烈的良心谴责。 不管脑子里怎么想象小时候看的国产动画片儿画面,随着叶闻的手每轻碰一下儿,我都能感觉到更多的血液往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涌。 仰着头唱了好半天,感觉到叶闻解我腰带的时候,我猛一低头,却看到他前倾身子,用嘴唇隔着裤子触碰我家老二,不看还不觉得,一看就觉得浑身冒火。 先不说他呼出的热气透过布料渗透进来的感觉有多舒服,就说他这会儿的姿势,我看一眼就脑补了他给我口活儿的画面。 因为叶闻是个洁癖,所以口活儿这事儿我一直只会在脑子里想想,这会儿冷不防碰上了期待很久的画面,我脑子很应景地瞬间嗡了一声。 还好下一秒,我就看见了叶闻额头的汗,注意到了他苍白的脸色,视线再移动到他受伤的胳膊上时,我已经恢复冷静果断制止了他。 叶闻却拉着我的腰向下,“你不来么?那换我来好了。”他说着作势要起身,却被我眼疾手快一把按了回去。 我着急,把手贴在他额头上,“这也没发烧啊,难道是麻醉药里有催情成分?你有没有哪儿觉得不对?” 叶闻摇了摇头,先用右手环抱住我的腰身,又吃力地抬起左手绕过我背后,慢慢儿加大力度收紧,“为什么拒绝?” 我看着他的胳膊,完全不敢乱动,“多明显啊,你真把我当个禽兽了么,你都伤成这样儿了我怎么可能跟你做。” “我没事,来继续吧。”他说着把嘴唇贴上我的脖子,用齿尖轻咬。 我回抱住他,摸着他头发直叹气,“叶闻,你这是怎么了?我觉得你现在不太对劲儿。” “嗯,”他含住我的喉结,“我也觉得不太对,也许做完就好了,所以……”他再一次吻住我,焦躁又急切。 我费了好半天功夫才在不碰到他伤口的情况下把他按了回去,俯身看着他说:“你别这样,我看着心疼。” 叶闻半眯着眼睛看我,目光要多迷离有多迷离,他抬起胳膊,勾住我脖子把我往下拉,在我耳边说:“你知道我今天在外面找了你多久么?几个小时,我找了无数可能的地方,打了无数电话,只是不知道你在哪,不知道你安不安全,你明白那种感觉么?” “明白,我明白。”这种感觉我今天也体验了一回,记忆还新鲜着呢,当然明白。 “明白就好。”叶闻用嘴唇摩擦我的耳朵,手在我背部摩擦,逐渐把我跟他之间的距离拉近,“这样还是太远了,我需要你离我更近。”他用身子摩擦着我的身子,两个人硬邦邦的性器隔着衣物摩擦,贴在一起。 我深吸一口气,不止是为了身体上的快感,也因为叶闻居然跟我有一样的感觉,现在这样确实太远,我迫切希望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在他身体里。那种欲求就像烟瘾发作一样,没有具体形态,却抓挠着你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逼迫理智投降。 这样下去不行,我看着叶闻的表情,还是决定在做和不做之间取个折中,小心避开了他的伤,从脖子开始,抚摸他的身体。 叶闻长出 分卷阅读184 分卷阅读184 分卷阅读18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8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85 一口气,仍是勾着我的脖子,“我那时候完全漫无目的,无数次想象着你可能突然出现,但你始终没有,我很害怕……说起来,我总觉得自己够冷静,可事实总让我明白,我根本不了解自己。报复你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后来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自拔的时候,我又以为把你赶出北京就能解决问题,再后来,我强迫自己看完你跟杨小九上床,也觉得可以就这么放手……甚至在跟你说,不重新开始就一刀两断的时候,我也觉得我能做到,不过实际上,我每次都高估自己了。” 叶闻放开我,直视我的眼睛,“找你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如果找到了,就把你绑起来,找个地方藏好,不给你选择的机会,也不让你接触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把你牢牢控制住,直到死为止。” 我把被子扯开,缓缓握住了叶闻滚烫的性器,感觉着他的身体在我身下一颤。 我问道:“你干嘛跟我说这些?这种事儿,不是应该偷偷计划么?” “我想让你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想要你,就要你的全部,绝不能分给别人半分。”他的呼吸开始变重,“呵,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先是那么报复,又莫名其妙回来要求重新开始,其实,经历过那些,我不管怎么说,你都不会再信我了对不对?这我明白,但……” “你不是说过要重新开始么?” “你打算现在这种时候给我答复么?”他看着我,眼中的情欲明明灭灭。 我暂停了手上的动作,“对,就现在,重新开始。” 叶闻的眼睛一瞬间睁大了些,随即又恢复微垂的模样。 我继续说:“不过有个条件。” “你说。” “以后不许再骗我。我现在可以先无条件信你,但只要被我发现你再骗我……”我抽出手,卡住他的脖子,“叶闻,听好了,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好,”叶闻抬手,按在我的手上,静静看着我,过了许久才说:“杀我和信我之间二选一,关关,我爱你。” 136、蛹12 ... 小耗子正饿着呢,偏巧遛弯儿的时候在桌子底下发现了一块儿奶酪,它特别开心地奔过去,正打算下嘴呢,结果发现这奶酪上密密麻麻长满了霉斑。 作为一只土生土长的国产耗子,当然不能跟美国耗子jerry比,面对着天上掉馅儿饼一样的奶酪,肚子咕噜咕噜响的小耗子很纠结,这奶酪上全是霉斑,到底该不该吃呢?听说有一种奶酪叫蓝奶酪,特点就是长霉斑,可谁叫国产耗子没见识,扒拉半天也闹不明白这奶酪到底是高级奶酪还是过了期的毒奶酪。 本来就够纠结了,奶酪自己还火上浇油——我是一块好奶酪,你不吃我我就消失。 作为一只稀罕奶酪稀罕到要死的小耗子,这根本不是选择题,而是简答题:论吃下成分不明的奶酪以后可能发生的后果123…… 叶闻的表情是平静的,眼睛因为稍微眯起而显得细长,睫毛下的浅棕色瞳仁随着他的呼吸而在微光和暗影之间摇摆,瞳孔持续着收缩放大的非条件反射。 比奶酪诱人太多的叶闻正躺在我身子下面等我的回答,我能看明白他脸上的任何一点儿小情绪,却没法儿把它们全解读清楚。反过来说,我更不知道他每次看我的时候都从我脸上看出了什么。 得了吧,纠结个毛。过去的烂帐,撕了。不愉快的,忘了。无条件相信,对,就是这个,无条件。 奶酪到底啥味儿吃下去会不会窜稀拉肚子那都是后话了,关键得先吃了再说! 我捧住叶闻的脸,低下头,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不差分毫地把自己的嘴唇跟他的贴到了一块儿。 再挪挪位置,力求严丝合缝儿。 鼻子顶在一块儿,热乎乎的呼气在俩人之间的空隙里绕着圈儿地转,贴了好一会儿之后,我把叶闻的身子抱紧,抱瓷实了然后慢慢儿松开,再抬起头,在他眼睛上亲了一下儿,趁着他闭眼的时候说—— “我信,我爱你,我们重新开始。” 国产小耗子举起大块儿香喷喷的奶酪,一口填进了肚子里。 看着叶闻弯起眼睛,露出一个放松的笑,随即抬头吻上来,我猜,那小耗子这会儿一定正打着饱嗝儿,回味着满满的奶酪香惬意无比。 我紧紧抱着叶闻,他也死死抱着我,表白完了这么抱着似乎是很简单纯粹的一件事儿,但明白人都知道,很多时候事情的真相都跟表象不一样,比如虽然互相之间只是温柔舔吻,但俩人的呼吸却都一声比一声重,抱在一块儿也越来越觉得热。 在叶闻脸上留了一个“掷地有声”的吻之后,我撑起身,“那什么,不如,咱俩比比看谁能先让自己老二软下去吧?”叶闻身上有伤,不能做剧烈运动,这点我始终牢牢记得。 叶闻的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进了我的内裤,手指轻轻一个刮擦,就挑逗地我一个激灵,越发口干舌燥。他坏笑着说:“好,现在开始比,你先来。” “好,我先就我先。”两只手的不怕一只手的,我一手环住叶闻的腰身,同时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另一手就把他那只也抓进了五指山,“不过这样儿才公平。” 这本来是一个为了大局出发为了叶闻身体着想不惜委屈自己小兄弟的提议,它本该是纯洁而充满了奉献精神的。按照提议,我跟叶闻应该互相对着讲冷笑话儿看谁家兄弟先睡着,结果,一步踏错步步错,回过味儿来的时候,事实跟预想已经有了相当大的差距了。 被子被推到角落里,一半儿掉在地上,我跟他也早就把对方剥了个精光,身体四肢都交缠在一块儿,贴在一起的皮肤也汗涔涔湿黏黏咸乎乎。 叶闻抿着嘴唇,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儿,睫毛微颤,额头上带着密密的汗珠子,鼻息深沉粗重,喉结上下浮动,同一时间,他的手指轻轻按压着我那不听指挥的小兄弟,揉搓着直翘翘的蘑菇头。 我含住他微动的喉结,手上用着柔力,把他那根家伙从根部顺到顶,接着快速套弄几下儿,同时仔细看着叶闻的表情,验收他抿得更紧的嘴唇和皱得更深的眉头。 当然叶闻也不会闲着,每次我做了大点儿的动作,他都报复回来。就这样一来二去,虽然看起来我俩是在帮对方打飞机,但实际上,我们这是在继续刚刚的比赛,看谁家老二先软下去,只不过换了个方式。 射完了自然会软,所以简单来说,这是个比谁能让对方先爽到射出来的游戏,只不过有点儿怪,照着最开始的说法儿,应该是先软下来的赢,但这会儿,我俩却都想让对方赢。 酒逢知己棋逢对手,就算是欢场老手关二爷也不得不承认,叶闻这家伙儿手上的 分卷阅读185 分卷阅读185 分卷阅读18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8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86 功夫可圈可点,虽然不知道他是在别人身上练出来的还是在自己身上练出来的,不过我肯定希望,他是用自己练的。 某些想法儿一旦冒头就很难回去,就像打地鼠游戏里的小地鼠,你打左边儿它从右边儿冒出来,打上边儿它从下边儿冒出来,没完没了。 随着叶闻越来越卖力地对我家老二施压,那些个抓心挠肝儿的小想法儿冒头也冒得越来越勤。 叶闻这技术到底是跟谁身上练出来的? 在跟我之前他谈过几次恋爱? 跟多少人上过床,和几个人接过吻? …… 虽然知道每个人都有过去,也一直信奉有过去的男人更有魅力这一律条,但这会儿我还是觉得一股子莫名的别扭劲儿从心里往外窜,忍不住就死死压住了叶闻的嘴唇,把他的舌尖卷到自己嘴里,用力吮吸起来。 对,重新开始!从现在起,叶闻从头发到脚趾头都必须一定毫无疑问地要完整全部毫无遗漏地属于我! 我想长驱直入,换上能想到的所有姿势把他给占有个通透。 不过可惜我不能,所以只好把怨气发泄在叶闻硬挺饱满尺寸很不错的小兄弟上,一边儿尽自己所能挑逗着他身体的敏感一边儿加快速度。 互相打飞机总不是一件俩人感觉同步的事儿,快感总有个此消彼长的过程,而被控制住节奏和感觉的一方总会处于被动,所以在我掌握住叶闻的时候,他手上的动作自然迟缓了下来,身体的反应也越来越强烈。 抿紧的嘴唇放开,粗粗呼出一口气,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我,喉咙里飘出被压抑过的低哼,像是被关进笼子里的漂亮野兽,为失去自由发出不满的抗议。 最终,叶闻的手转了个方向,用力抓住了我的腰,呼吸也在一次短促提气之后停滞。我稍微抬起身,放慢手上动作的同时认真看着叶闻的表情。 在高潮瞬间的失神和失落,极致性感的表情和嗓音……这一切,从今往后都只能给我看。 叶闻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仰着头,闭上眼睛深呼吸。 我舔了舔手上黏滑的精液,俯身在叶闻耳边说:“你赢了。”然后把已经变成透明的精液涂在自己小兄弟上,抓住他的手包裹住自己涨得火辣辣的家伙,挺身借着润滑把自己一下下儿往他手心里送。 身体一下下儿的碰撞摩擦中,我额头上的汗滴下来落在他胸前。 在高潮来临前一刻,我抽身,猛地掰开叶闻的双腿,抵在他入口外轻蹭了两下儿,射了出来。 快感的余波还在让身体轻颤,我用手指轻碰着他大腿内侧湿凉凉的细滑皮肤,咬着他的耳朵问:“不管你以前上过多少人,你都只被我一个人上过,对不对?” 叶闻抬手用指尖轻点着我的额头,“不管你以前上过多少人,你都只被我一个人上过,对不对?” 这狡猾的家伙,居然就这么把我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了我,我从他的腿根抚摸到胸口,“回答问题。” “刚刚我赢了,所以你先答。”他眉毛一挑,“我再加一个问题,你在我之前跟多少人睡过?” “那你又跟多少人睡过?喜欢过几个人?” “你是更爱我的身体还是更爱我这个人?”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还有,到底谁是夏明生?” 提到这名字我就后悔了,不过叶闻的反应却和想象中不一样,或者说几乎就没反应,好像早就知道我会问这个问题,已经在这儿等着我了一样,他饶有兴致看着我,“你这是吃醋了?”话音刚落就出声笑起来。 “笑什么笑,只准你抱着醋坛子喝就不准我吃拌凉菜吗?” 叶闻笑得身子都在颤,“咱们两个真幼稚,果然低智商也会传染。”他把我往后推,“你快离我远点儿。” 我抓住他的手腕,一字一顿,做出一副你不告诉我我就扑上来咬你的表情,“回答问题,全部都要回答,快。” “不管我有多少过去,现在都只爱你……这是标准答案对不对?”叶闻把手伸进我的头发,“还是你想听我说……夏明生,你是见过的,而且见过两次,第一次在798,第二次在五道口,我喝醉了就是他给你打的电话。” 原来是那个人……我突然觉得凉拌菜里的醋放多了,心里酸得厉害,不过还是装作一副大度姿态,“哦……反正,那什么,过去就过去吧,谁还没个过去呢。” 叶闻却继续说:“我早知道你会问,也知道如果不说明白,这会一直是你的一个心结。” 被拆穿了面具的我立刻狡辩,“喂,爷有这么小气吗?” 叶闻只继续说:“夏明生,应该算是我的长辈,你也见过我爸,应该能看出来我跟他感情不太好,所以小时候,这个夏叔叔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很多不能跟爸妈说的话,我都会跟他说……关关,你朋友挺多的对不对?” “啊,虽然都是损友,不过是不少。” “直到去英国之前,我真正当朋友的,也就只有夏叔叔一个人,从十几岁开始,我就喜欢他,喜欢了很多很多年,不过对他来说,我始终只是个晚辈。” “哦……”喜欢他很多年,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妈的!该死的夏明生! “要说起来,我那天在mix喝酒,也是因为他,他去法国之后我去了英国,然后时隔多年,他回来了……” 叶闻一副沉浸在往事中的表情,看得我直咬牙,“你别说了,过去就过去吧,我不想听。” 叶闻敲我脑袋,“笨蛋,就是因为过去了,我才想告诉你。” “过去了我也不想听。”我一把搂住叶闻,“睡觉!” 但沉默一会儿之后,我又忍不住翻身起来,支着脑袋看叶闻,“你现在心里还喜欢别人么?” “你不是不想听了么?” “……” “我喜欢夏明生。”叶闻用手指捏着我的鼻子,好像在故意停下来等我反应,我偏劲儿憋着火,不动声色继续听。 叶闻笑着又来玩儿我头发,“不错,有进步。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初我为了报复你故意说自己喜欢他,其实只是自欺欺人。时间过去了太久,最开始到底是什么感觉我早不记得了,不过后来的喜欢,多半是一种坚持和习惯,我小时候总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该喜欢到死,那才叫感情,是不是很幼稚?” 叶闻说话时平静温和的语调像是在讲一个很古老的故事,我也就自然而然地觉得,那些事儿确实都过去了,心里也就舒服了不少。 我在他嘴上一亲,“你要是喜欢我喜欢到死,那就不叫幼稚,叫理所当然,喜欢别人,哼哼,一秒钟都不行!” 叶闻又把不老实的手伸向了我的耳朵,“在你之前,我就只有一个夏明生, 分卷阅读186 分卷阅读186 分卷阅读18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8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87 现在交代完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不问了,才不给自己找不自在,过去的都他妈过去算了,反正你现在是我的。”我把叶闻牢牢抱在怀里,盖上被子,“睡觉。” 并排躺着才发现床小,两个大男人睡着实在挤,我怕叶闻掉下去就把两边儿的护栏都支了起来,顿时有种睡在大号儿婴儿床里的感觉。 深呼吸准备睡觉,不过刚闭了会儿眼,我就又想起一件事儿,忍不住推了推叶闻,“睡着了么?” “没。”叶闻虽然这么说,但听声音已经困了。 “先回答我再睡,你到底是跑哪儿找我去了,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儿?不是真那么寸被广告牌子或者大树给砸了吧?” 叶闻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笑得很孩子气,“我也想跟你说个更深情更惨烈的版本,不过事实是,我在花鸟市找不到你,就去了郊区的花卉基地,结果在一条小路上,唉,突然冒出了几只鸭子。” 他说着用单手比划了一个圈儿,“就这么大的白鸭子,悠闲地踩水过马路,我为了躲它们,所以撞在路边的栏杆上了。” 我张了半天嘴,“就为了几只鸭子?妈的你等着,老子去给你把它们抓回来,带回去做烤鸭!” 叶闻嗯了一声,没再接话,我看出他是真的困了,就仔细把他的胳膊摆好位置,又小心地抱住他的头,鼓捣好半天才弄了个让他舒服的姿势。 听着他慢慢儿平稳下来的呼吸,我忽然觉得,守着自己媳妇儿看他睡觉是一件无比有成就感的事儿。 137、蛹13 ... 头发沿着白色绷带的边缘滑落,眼球偶尔在薄薄的眼皮下转动,睫毛轻颤,嘴唇的线条收紧再舒张,从被子里露出一半的胸口舒缓起伏…… 在抱着叶闻睡了半夜又坐在他边儿上守了半夜之后,我突然理解了某老前辈为什么总跟爱同一个物件儿死磕。教堂、草垛或者睡莲,喜欢的东西自然可以百画不厌,常看常新。 虽然是同样的身体细节,但随着窗户外头的光线变化倒也衍生出不同的趣味,午夜逆光时的温暖柔润和清晨舒展在晨光里的结实挺拔……我低头在叶闻脸上找个地方又亲了一口,这一晚上,他这张脸几乎被我亲了个遍。 当然,我完全不觉得自个儿趁着人家睡着了偷亲是流氓,更不觉得偷看是猥琐。身为一个艺术工作者,咱这只是从生活中积累素材,等到有机会的时候将生活升华成艺术而已。 不过有些艺术品你愿意摆在展厅里给人看,还觉得越多人看越成功,而另一些却只能独享,比如自己媳妇儿毫无防备的睡脸和一丝不挂的身子。 爷也住过院,不是没被护士在七点钟闹起来扎过针抽过血,虽然舍不得把胳膊从叶闻脖子底下抽出来,但我更舍不得他这身子被别人看见,女护士也不行。 眼看着六点半了,我慢动作抬起叶闻的头,然后慢吞吞把胳膊抽了回来,再轻手轻脚把叶闻放回枕头上,不过就这么小心伺候着,这位爷在侧脸着陆的时候还是不满地哼了一声,皱了皱眉头。 “妈的,都免费给你睡一晚上了还哼哼。”我在他鼻子上一捏,跳下床伸胳膊抖腿儿,等着胳膊不麻了就直奔厕所,找了块儿毛巾弄湿了,屁颠颠儿跑到叶闻边儿上,掀开了被子。 昨儿那一通折腾,穿衣服之前总得擦擦身子吧,谁叫咱家媳妇儿爱干净呢。 不过,爷虽然擦过玻璃也擦过桌子,在家的时候还被老妈逼着擦过吊灯电扇,但擦大活人嘛,毕竟经验少,面对着叶闻裹在被子底下汗涔涔的身子,我有点儿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在犹豫了一会儿决定从脖子开始以后,我发现,其实比起从哪里开始下手,下手的轻重更是个问题,重了吧怕他醒,轻了吧……咳咳。 这六点多快七点的时间,俩身体健康的大男人,我穿着衣服,小兄弟在内裤里挺着,他光着身子,小兄弟就这么明目张胆立着。 天知道,为了这要命的清晨阅兵式,我在给他擦身体的时候多费了多大精力避免自己胡思乱想。 胡乱着给他从头擦到脚之后,我跑到厕所涮毛巾的时候才想起来,昨儿自己还留了好些罪证在他身上没销毁。 又跑回去,手摸到两腿之间,却只能摸到光滑的皮肤,仔细看才能看到一点儿干枯发白的痕迹,我咽了咽口水,动作麻利地给他擦完之后,毛巾翻个面儿,又在他身上抹了两把,才满意收了手。 把毛巾放回去之后,再回来却看到叶闻斜倚在床上,用一只手扯着裤子穿,看着就费劲儿。 “哎你别乱动,我给你穿。”我小跑过去。 叶闻打了个哈欠,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接过裤子挂在肩膀上,一边儿拎着脚踝把他的腿抬起来架在自己身上,一边儿跟他说:“穿好衣服接着睡吧,一看你这样儿就没醒,伤口还疼得厉害么?” 叶闻很好地表现出了没睡醒的样儿,眼神儿空荡荡的就跟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脸上也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就跟梦游似的。 不会真是梦游吧?我把叶闻两条腿都装进裤管儿之后,一手托着他的腰一手把裤子提了上去,然后顺势抱住他在肩膀上一拍,“叶闻?” 叶闻扭头看我,还是一脸的茫然,过了好几秒,他才“嗯”了一声儿,然后直接往床上一倒,“别闹,困。” 我看着他马上又要睡过去,心说这不行啊,衣服才穿到一半儿呢,就又把他拽起来给他把衣服往身上套,昨儿脱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要穿回去才发现要把袖子穿过他那包了纱布打了夹板儿的胳膊并不容易,尤其是,叶闻这家伙还不配合。 一脸的不耐烦不说,还始终皱着眉头,对我爱答不理,看着他这脸,我突然想起了在黄山上的那回,这家伙起早了也这样儿,活脱一被人抢了糖的小屁孩儿。 等着我好容易给他把衣服穿好了放回床上盖好被子,他一着枕头,立马满足地低哼一声,闭眼睡了。我好心想再给他把衣领子整好,他却瞬间把眉头一皱,拨开了我停在他领子上的手。 弄得我直想扑到他身上狠狠蹂躏他一会儿,不然至少捏个鼻子揉揉耳朵解气也好啊,不过我没下手,这倒不是因为我同情病人,而是因为,护士已经推着小车进来了。 她看看叶闻,又看着我笑,然后动作麻利地给叶闻一边儿腋下放入体温计,又给他另一边儿胳膊包上血压仪,弄完了之后把点滴瓶挂在吊钩上,拉起叶闻的手开始找血管儿。 “就不能等他醒了再打?”想起叶闻那困样儿,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小护士笑着看我,虽然这不是昨儿那个护士,不过她笑起来倒是跟那护士很像,特别温和,但总让人 分卷阅读187 分卷阅读187 分卷阅读18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8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88 觉得有点儿温和过头,她指了指叶闻,“你可以现在叫醒他,我等着。” “我意思是你就不能等会儿再来扎针么?” “不能哟,已经到了给药的时间了,”她眨巴着眼睛看我,“你放心,就轻轻捅一下,除了刚进去的时候,后面都不会觉得疼的哦……你别这么可怜巴巴的,要不我先去别的病房,再让他睡十分钟?” “行了你还是打吧,别说十分钟,就是再让他睡十小时他也未必够。” “那我来了哦。”她把针在我眼皮子底下晃了晃,就抓住叶闻的手涂了碘酒准备下针。 我看着那针头忙着补上一句,“哎,下手亲点儿哈!这家伙睡得死,你要扎得快他未必会醒。” 护士回头朝我一笑,“放心,保证稳准狠,一击必中。” 她还真没蒙我,话还没说完就拆了止血带开始往手背上贴胶布了。 叶闻倒是醒了,不过只睁了睁眼,就又睡了。 “看好他别让他手乱动。”护士临走的时候笑得一脸灿烂看着我,“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哟。” 叶闻一觉睡到快中午才醒,这会儿不像早上那样一脸呆滞,而是很正常很标准的叶闻式表情。 他微笑看我,“早。” “不早了,叶少爷,您都错过了一顿饭了。”我把病床上的饭桌支起来,把没多久之前刚买的保温桶抱上去,又拿出一只刚从外面超市买的碗和一把勺子,“来喝汤吧。” 我打开保温桶的盖子,咽了咽口水,介绍道:“当归黄芪乌鸡汤,补气血的,快喝吧,趁热。” 在我给他把汤盛出来推到眼前之后,他却说:“我先去刷牙,这汤你先喝吧,别凉了。” 我把准备起床的他按回去,“别啊,特意给你准备的,你喝完了再刷也一样。” 叶闻看着我一脸嫌弃,就跟我说了多不可理喻的话似的,“你都不刷牙就吃饭么?” 洁癖的男人真他妈麻烦,“行了我陪你去洗漱总成吧?”我说着要扶他站起来。 他却抽了手,“不用了,你也没吃东西吧,先喝汤好了,我自己可以。” 这媳妇儿还挺知道有福同享,我朝他嘿嘿笑,“没事儿,我吃别的,”我拎起一盒卤肉饭,“这汤是专程给你买的,要说吧这广东人喝汤还真是讲究,就为了这碗,我等了好半天呢。” “那我先去洗漱。”叶闻说完就往厕所走,我屁颠颠跟在他后面,把新买的水杯牙刷毛巾递给他,“知道你肯定不愿意用医院东西,刚买的。” 叶闻洗漱完之后,我又跟着他走到床边儿,眼巴巴看着他,下巴朝着汤碗努了努,那期待劲儿,就和看见孵了好久的蛋终于开裂,只等着小鸡出壳似的。 要知道,这汤可是得来不易啊。 叶闻盯着碗看了好半天,用勺子把汤水搅了又搅,就是不动口。我忍不住问:“是不是凉了?要不这碗我喝再给你另倒一碗?反正买得多,桶里还好些呢。” 叶闻摇摇头,把勺子拿出来递给我,然后捧起碗,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我心满意足地看着他喝完,又满心期待地给他盛了一碗,又一碗,再一碗…… 叶闻把手一立,捂着嘴摇了摇头,“停。” “别浪费啊,就剩小半桶了,再说你不是饭量挺大么,看你脸色难看的,不好好儿补补哪儿行啊。” 叶闻深吸一口气,拉过我眼前的饭盒,吃了两口剩下的卤肉饭,然后放下筷子又深吸几口气看着我,“我饱了。” “没事儿还有下顿呢,你这失血过多得慢慢儿补,这家汤不错吧?我下午再去买给你晚上喝。” “别。”叶闻严肃看着我,“我受不了当归味儿,也从来不吃乌鸡。” 怪不得表情那么悲壮呢,“你这挑食孩子,不过没事儿,咱们不用当归乌鸡还可以用枸杞猪骨,再不行还有猪肝红枣生姜红糖,我妈跟我说了好些个法子呢,总有个你能吃的。” “这些是你妈告诉你的?”叶闻忽然抬头。 “可不么,我上午才给她打电话,问了好些个产后……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吧,你想吃什么,我保证给你弄来。”妈的,差点儿说漏嘴。 “产后?”叶闻歪着头看我,脸色略黑。 “哎对了,护士说等你醒了立刻叫医生来看,我这就去!” 忙着逃出现场之后,我松了口气,这产后补血什么的,可不能跟叶闻直说。 其实早上,我是先给罗玥打的电话,我琢磨着,罗玥这妞儿虽然哪哪儿都爷们儿,可也总算长了个女人身子不是?作为一种每个月流血七天还不会死的强悍生物,我觉得向她请教点儿补血法子还是靠谱的。 当然,现实总是残酷地告诉我,把罗玥当成个女人总没什么好下场。 “什么?补血?”她那头儿显然是个没睡醒的声儿。 “对,就是补血。”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啊,兄弟,你玩儿什么游戏呢?” “我说的是人补血……” “哦,你说这个啊,怎么着,你是终于被人给上了失血过多么?哈哈哈。” “滚你大爷的,少废话,你作为一个会来大姨妈的生物,不会连这点儿常识都不知道吧?” “哦,你说姨妈啊,我每次姨妈完了都吃八喜补血啊,要不你也试试?” “嗯?八喜?是一种药么?” “哈哈哈!傻了吧你!八喜冰淇淋!傻……嘟嘟嘟。” 在听到更没谱的话之前,我果断把电话挂了,又给某位我最熟悉的伟大女性打了过去。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太明智的决定,如果有电脑有度娘古哥,我发誓我是绝对不会上赶着给自个儿心里添堵的。 电话一通那头儿就开始了,“臭小子啊,你这是多久没给你妈我打过电话了?让你回来你也不回来,整天瞎折腾什么?跟你说,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跟辰辰一块儿做生意不靠谱,弄不好就伤感情,我跟你说啊,当年……” 我打断她,“妈哎,我错了行么,您说的我都明白,我好好儿找工作再也不瞎混了成么?岳辰那边儿我也不掺合了,等着十一假立马回去看您。” “嗯,”老人家拖着长长的尾音一哼,“这还像句人话。” “妈,我是想问你个问题,那什么,就是……” “女朋友找了没?隔壁赵大妈孙子都会说话了,我跟你说,那胖小子别提有多好玩儿了,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一个?我去串门儿也不至于空手让人笑话啊。” “您这都哪跟哪儿啊,有抱着孙子上门儿当见面礼儿的么?啊这事儿等会儿再说哈,妈,我有事儿问您,那什么,补血的药方子您知道么?” “补血?谁要补血?你又跟人打架了是不是?你这浑小子,我把你养 分卷阅读188 分卷阅读188 分卷阅读18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8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89 这么大,你怎么就一点儿不知道给我省心呐,你看人家辰辰这些年多老实……” “不是我,是我一朋友需要补血调养,您可是养生专家啊,我可不得问您么。” 老妈的语气立刻转为得意,“唉,行吧,不过你什么朋友啊?你又跟些个混混搅合在一块儿了是不是?” “不是,真不是打架!” “那是干嘛了要补血?” “您能不这么八卦么?直说不就得了。”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儿,“哟,不让我八卦,是个女孩儿吧?你这么关心人家身子,处上朋友啦?” “啊……这个……啊,您听我说,其实吧……” “关关,你这臭小子!该不会是忘了我从小一直怎么教育你的了吧?” “啊?您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你说,你是不是没做安全措施让人家姑娘怀孕了?” “……” “你小子能耐了啊!怀了就怀了,你还让人家打掉了是不是?那可是我孙子啊!” “妈……”面对老人家的强大想象力,我深深无力。 “唉!你这浑小子哟,唉!行了跟你说吧,一定把人家姑娘照顾好了,这人流跟流产是一样伤身子啊,我给你说几种药膳,你去弄给人姑娘吃,千万别亏着,当归黄芪乌鸡汤,这是你妈我当年生你的时候喝过的,还有……” 医生给叶闻查伤口换药的时候,我把老妈给的方子又仔细回忆了一遍,还跟医生请教探讨了一番调养方法,中途时不时瞟一眼叶闻的反应。 等着药换完了我才冲他咧着嘴笑,“你看,你不听我的,总该听医生的吧?为了以后着想,你可要把身子调养好啊。”媳妇儿大人。 138、信任是美德1 ... 深圳飞北京的飞机,经济舱,我的座位靠走道,叶闻的靠窗。 我打开随身包儿,把在这次设计比赛上得的证书和奖杯拿出来看了看又塞回去,再掏出钱包,翻出支票夹在拇指食指之间,对着照进窗户的晃眼阳光抖一抖,再一弹。 我咂咂嘴,“听着声儿不错,可惜没多少钱啊,哎你说,这第一名跟第二名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叶闻抬手拉下窗帘挡住晃眼的光,“你是不是生我气?” 我把支票收回去,“没,我就感慨下儿,这第二名才给两万块,和第一名根本没法儿比啊,你说,去英国待那么几年得花多少钱?虽说也不是费用全包吧,但好歹能申请无息贷款,多划算啊。” 叶闻把受了伤的左手轻轻搭在我右手上,“我会补偿你的。” 我侧身,捏着叶闻骨节分明的手指,冲他笑笑,“真没生气,而且这事儿也不怪你啊,是我自个儿掉链子,跟模特那边儿联系晚了,再说第二名也不错了,有钱拿还不用折腾。” 当然,我更希望当初的结果是我得第一名,这样的话,就不用看着某个小白脸儿一脸幸福地等着叶闻颁奖又在之后笑得跟狗尾巴花似的一直跟在他边儿上转悠了。 “你所谓的掉链子,就是在医院陪我吧?不过说真的,就是你拿了第一,我也不会放手让你去英国,而且作为可以提前知道比赛结果的‘内部人员’,我不会由着你得奖,不过还好你只得了第二,给我省下的钱可不比去圣马丁待几年少。”叶闻说着摸我的头,笑得一脸正直。 “之前是谁啊,说得跟真的似的,不屑于干预比赛结果?你倒是不屑于干预入围赛,合着是打算直接干预最后结果啊?” “我说了,前面都不是我安排的,但我不能让你去英国,”叶闻颇有深意地勾起嘴角,“因为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当然更主要是,我暂时不方便出国,所以要把你一起留下。” “啧,你这是在跟我展示你这人说话有多不算数么?之前不是还说要去德国不回来了?”我朝叶闻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那不一样,如果当初你打定主意跟我撇清关系,那么我去哪里都行,因为去哪里都一样,但现在不行,这段时间,我一定要留在国内。” “为什么?” 叶闻不答反问:“你会不会觉得,我总暗地里动手脚,是个永远都无法相信的人?” “呃……我能不能说,你这会儿好像一直在抹黑自己,是真打算不遗余力降低你在我这里的信用值么?这些事儿你不说我根本想不到,你既然做了,又何必跟我剖析你干预比赛的计划和坑我的心得体会呢?” “首先,我不想瞒你。有些事你可能不乐意,但我不得不做,不过不管做了什么,我都还是想告诉你。”叶闻说着在我额头上一点,“其次,你得先承认你生气了,我才好道歉和补偿你啊。” “那既然你这么坚持,就当我生气了吧,你打算怎么补偿我?”我勾着手指刮过他的喉结,“肉偿么?” 叶闻直接无视了我的调戏,“有没有想过在北京办场个展?环铁798都可以,我觉得你该把这次的参赛作品再完整展现一次,不然它们永远缺了一部分,太可惜。” “也行,那就798吧,不过个展太单调我东西又不多,不如你跟我一起做联展?就还用这次的主题吧,我想看看你会从什么角度入手阐释。” “好,那就这么定了,798那里我先联系场地,不过我已经离开公司好久了,现在回去会比较忙,能用来做东西的时间不多,不如就定在一个月后,不管我做出什么成果,都陪你凑个热闹好了,总归,主角是你。” “那就这么定了,定好场地先告诉我一声儿,我去看看好计划下怎么布展。” “好。还有,你往后怎么打算?要不要干脆回否定句?jerry走了之后我这里很缺人手……”叶闻说到这停了停,“还是算了,回来你会觉得别扭对不对?如果我说推荐你去朋友的工作室或者出钱让你自己做,你也不会同意的对么?” 我朝着叶闻打了个响指,“正解,不过不是因为别扭不别扭的,过去的事儿过去,爷拿得起放得下,这没什么,主要我还想帮帮岳辰,他那儿是真缺人,所以我想,至少先跟他把头一年坚持下来,我再计划往后该怎么走吧。” 叶闻神色严肃起来,“你不该放弃设计。” 我笑,“我没放弃。” 叶闻叹气,“如果这次你能去圣马丁,就不会想着要先帮岳辰一年了,对不对?” “呃……别提这茬儿了。” “我知道你想去,听我一句,别去折腾农场浪费时间,用这段时间准备作品集,明年,或者后年,我可以陪你一起去英国。” “哈哈哈,再看吧,反正不着急。”面对叶闻认真的目光,我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反应,我跟他才和好没几天,根本没多想以后也没计划太 分卷阅读189 分卷阅读189 分卷阅读19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9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90 多,但叶闻明显跟我不一样,从我是不是会得奖去英国到回北京之后做什么甚至往后的路该怎么走,他似乎都早有计划了。 自己这边儿刚犹犹豫豫把一颗种子埋土里,对方却已经守着颗大树等着结果子了,这种反差让我觉得……怎么说呢,没安全感?好像不是。自卑?就更不是了。被动?对,就是被动。 后面发生的事儿简直就像在印证我的想法儿似的。 下飞机之后,叶闻把我跟他的行李一块儿交给了来接人的司机,让他一块儿带回家去,然后就拽着我去打车,跟司机说:“去后海。” “等会儿。”我拦住司机,看着叶闻,“也不早了,直接回去吧,你才刚好了几天啊,得早睡早起养身子不是?让你喝补血汤你不喝就算了,也不能跑去喝酒逛夜店啊。” “谁说去后海就是逛夜店了?司机师傅,开车吧,后海。” 我掏出手机,已经快九点了,“那去随便逛一圈儿就回来哈,十二点之前你必须睡觉。” 叶闻一脸坏笑,“干脆你也别做设计了,来我家做阿姨怎么样?月薪五千,年底还有红包。” “啧,打算包养我是怎么着?一个月五千也忒少了点儿吧?”我挑挑眉毛捏着声音说:“这位少爷,我出场费可是很贵的。” “开价吧,你想要多少?”叶闻说着,眯眼挑起我的下巴。 我刚凑过去,前面司机师傅就咳嗽了两声儿,透过后视镜盯着我俩瞪大眼跟那儿看,我抱着叶闻脖子,在他嘴角亲了一口之后冲那司机抛了个媚眼儿。 那司机猛地一脚刹车,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开。 我朝叶闻得意炫耀,“瞧瞧,就咱这魅力,一次五千也值吧?” 叶闻淡定坐好,“他那是吓的。”说着伸手勾下我的眼镜儿,“乖,这副明显不能用了,回去给你换一副,省得你会错意。” 下车之后我拍着叶闻的后背大笑,“我怎么不知道你这家伙也这么没脸没皮的,你看刚刚那司机的表情,哈哈哈。” 叶闻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难得碰到个对gay反应这么大的,不逗一逗可惜了。”他说着走到护栏边儿,转身斜倚着。 后海的酒吧街,热闹里透着安静。路灯的暖光倾泻而下,在叶闻头上罩了一个光圈儿,也在他脚下投了一片黑影。 我走过去搂住叶闻的腰,随口说:“我总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么?哪里不一样?”叶闻从我兜里掏出烟盒又摸出火机,悠然点上一根中南海。 我立刻把烟从他这病号儿嘴里抢过来自己叼上,又没收了烟跟火机,“你看你看,这不就不一样了吧,你以前不抽烟。” 叶闻把含在嘴里的烟气慢慢吐出,薄薄的烟扩散在夜晚清凉的空气里,灰蒙蒙一片,还来不及变幻形状,就被一阵风吹得没了影儿。 他说:“我以前也抽烟,只是没告诉你,也不会当着你的面。” “那你是没什么瘾的那种吧?以后别抽了就行,还有黑咖啡,我都会监督你戒了的。”我捏得手指咯咯作响,做出一副“老子以后天天儿盯着你,你就等着吧”的架势。 叶闻却一反常态地严肃起来,“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你会觉得奇怪么?” “嗨,有什么奇怪的,人都会变。”我悠闲抽烟,看着烟灰掉向水面。 叶闻摇头,“你会觉得我跟以前不一样,是因为最开始跟你相处的时候,我大部分时间都在伪装,现在你看到的才是真的我,很多缺点问题,你都会慢慢看清楚的,比如抽烟,当然,这还不算什么,当年在英国的时候,有我一段时间抽大麻抽得很凶。” 我不自觉皱了眉头,抽大麻什么的,想想就有点儿窝火,不过我很快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甭管你以前怎么样,总之这些对身体有害的东西,我以后会看着你一样一样儿地戒。”我把他抱在怀里,凑在他耳边,“别抱侥幸心理哈,爷有的是时间。” “不过你没什么耐心。”叶闻笑一声,随即就揭了我短儿。 我当然得把被他揭开的重新糊上,嘿嘿笑着说:“对别的人别的事儿可能没有,不过对你,爷有的是耐心,不信走着瞧。” “好,那我等着。” 叶闻呼出一口气,听着有点儿像叹气又不像,他转身去看路灯下泛着点点细光的水面,看了好一会儿才又转头看我,笑得眼睛弯着,脸上两个明显的酒窝半藏在阴影里。 “可惜,我没你那么好的耐心,”他的胳膊支在白石栏杆上,头发被风吹起,还能隐隐看到没完全好的伤口,“关关,我打算跟家里出柜,就今晚,你跟我去么?” 139、信任是美德2 ... 叶闻要跟家里出柜=宣布他喜欢男人。带我一块儿去=等于宣布他喜欢的那个男人是我。 我+叶闻+出柜+叶闻爸妈=日你祖宗的小瘪三你丫他妈的带着我儿子误入歧途居然还有脸大摇大摆地出现! 即使假设叶家都是文明人,我也能想象出自己会多不招人待见,换了谁爹妈肯定也不希望自家儿子某天突然带个男人回来宣布自己断子绝孙的反人类觉悟。 基于自己儿子永远纯洁美好天真善良的这个不证自明的真理,跟他一块儿回家的人,也就是我,自然而然会成为众矢之的。撒旦的爪牙、阎王爷的洗脚布、凤姐的内裤……所谓集一切假恶丑于一身,从头到脚没有半点儿优点。 这样的人在现实生活里不好找,不过我相信,到了叶闻家,我就会自动生成这么一角色。 把所有恶毒的骂人话在脑子里想了一圈儿之后,我打了个嗝儿,看着叶闻试图从侧面绕过问题,“我记得你说过你爸是个双,那你的事儿他都知道啊,怎么还要出柜呢?” 叶闻靠在栏杆上,稍微低着头,用右手摸着左手中指的根部。他这摸戒指的小动作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戴过戒指了,不过这习惯显然很难戒掉。 叶闻说:“他知道跟我向他宣布是两码事。” “有什么区别?” “假设你是公司里设计卖得最好的设计师,这种事自然所有设计师都心知肚明,但如果我公开宣布绩效,虽然只是说出了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却可以简单达到推动竞争的效果。” “不是吧,我怎么觉得你这样等于在跟家里宣战呢。” “说宣战不合适,”叶闻拉住我的手,“应该叫掌握主动权。我数到三,你不拒绝我就当你同意了。一二三,好,跟我走吧。” “……”我又打了个嗝儿。 叶闻回头,好心地说:“用不用喝点什么?”他指着一排灯红酒绿的夜店。 “好主意,来一整瓶儿伏特加给我 分卷阅读190 分卷阅读190 分卷阅读19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9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91 壮个胆儿吧。” 叶闻摸我头,“怎么,你害怕?” 我还真不怕认怂,“这话说的,如果我突然跟你说要带你回家,你能不紧张么?” “紧张,不过只要你敢带,我就敢去。” 面对着叶闻自信满满的目光,我又打了个嗝儿,“我觉得跟家里出柜的事儿,不能着急,你至少得有准备吧?亏你还是个公司小老板呢,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谁说我没准备?” “咱俩才刚和好几天啊,你敢说你不是一时冲动?” “当然敢。如果我说,我计划很久了,你会怎么想?” “往好听了说叫有自信,往难听了说叫自恋,你想听哪个?” “未卜先知行不行?” “操,你这无耻的。” 叶闻淡淡一笑,“放心,没有几分把握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你倒是有把握了,我怎么办啊我?“大哥,你好歹给我时间准备下儿啊,突然就来这种见家长的大阵仗小的哪儿能承受得起啊。” 叶闻支着下巴思考,“那就给你时间准备。” “这才对嘛,那咱们过个一年半年再……” 叶闻打断我,拿出手机说:“回家之前我还要先去朋友家一趟,现在九点四十六,咱们路上大概要花半个小时,所以到家之前,你还有时间做心理准备。” “你大爷的。” “我爸是同辈里最大的,所以,我只有叔叔。” “唉,随意吧,爷豁出去了,不就被骂个狗血淋头么?爷认。”我一手搂过叶闻的腰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儿,“谁叫爷把人家儿子给睡了呢,挨打挨骂都活该。” 叶闻抽出手来捏住我下巴,就这么肆无忌惮地贴了上来,火辣辣的一个湿吻过后他说:“放心,不会有人骂你的,待会儿到了家,你只少说话就行,当然,如果能装个楚楚可怜的样子更好。”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让你占个便宜,扮演弱者。” 我一下儿就明白了,“操,你的意思是,岳父岳母改公公婆婆?” “还不太笨。”叶闻摸我头。 我眯着眼看他,“你故意的吧?” 叶闻笑得一脸纯真,“我只是想保护你,更何况,现实里已经是你占便宜了,说法上让我讨点好处不是才公平么?” “咱们应该实事求是,媳妇儿哎,爷今儿豁出去了,他们爱打爱骂爷绝对不皱眉头。” “总不能好处都让你占着吧?要不然,我们换换,如果你同意往后都在下面,我不介意让你今晚帮我挡枪,怎么样?” 我挤眉弄眼地盯着他好半天,最终还是松了口气,“你赢了。” 叶闻得寸进尺,“乖,晚上看你表现。” 坐上出租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问:“咱们现在这是要去哪儿?” 叶闻没说话,只回给我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出租很快开进一个小区,我很失望地发现,这小区没什么玄妙,但在跟着叶闻一路走到目的地之后,我很快发现,这儿果然有玄妙。不过跟失望相反的不是惊喜,而是惊讶,或者说,还有点儿惊吓。 可不么,正常人站在门口儿按门铃,能预想到接下来的场景无外乎是有人开门,然后开门的人可能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或者几个人开门,又或者突然跑出一条狗或者一群猫。 但现在的情况是,门铃响三声儿之后,脚步声传来,门被打开,我看到了—— 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青年,卷发,光着膀子穿一条热带花纹的大裤衩,身上盘了一条碗口粗的大蛇。 不是吃米饭的碗,是吃拉面的碗。 白底棕花圆溜溜的眼,不停往外吐着信子,蛇身在那男人身上慢慢儿蠕动。 那仿佛人猿泰山一样的男人一手托着蛇头一手绕着蛇尾,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哎呦等了你好半天了,你终于来了,快进屋坐吧,我刚把茶泡上。” 叶闻把手在我眼前一挥,“吓着了?” 我指着站在门口儿给我们找鞋换的男人,“这蛇,是真的吧?” 叶闻还没答,那男人就先答了,“当然是真的,来,你摸摸,没事儿,摸摸看吧,这家伙温顺着呢,绝对不咬人。” 我刚打算动手尝试一下儿,那泰山就把我伸出一半儿的手握住了,“瞧瞧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黄子山,朋友都管我叫山子,你怎么称呼?” 我去,居然还真叫山。我跟他握手,“幸会,我叫关关。你这蛇……还真挺特别的,有名儿么?” 黄子山把我拉进屋,“来来,低调点儿进屋再说。”进屋之后他直接把大蛇往地上一放,开始介绍,“你不玩儿爬行类吧?那我就跟你大致介绍一下儿,这家伙确实特别,品种是缅甸蟒,简称缅蟒,其实挺常见的一个蛇种,不过也是保护动物,所以咱不能太明目张胆,怕邻居举报。” “好,低调。”我一边儿看着地上爬来爬去的蛇,一边儿想着,就你刚刚盘着蛇开门儿那架势,像是低调的样儿么。 于是低调的人继续说:“我这蛇,就这花纹,是大陆唯一的一条成体,不是吹牛,好些个爬友专程跑来这儿,就为看它一眼,圈儿里管这种的叫派缅甸,音译的,派就是蛋黄派的派,学名叫……” 我没仔细听他扯,蹲下来看那蛇,那蛇根本不搭理我,继续往前爬,黄子山也蹲下,“你要觉得这条太大了害怕,咱们就换只别的。”他说着看向叶闻,“上回你说要找的高白球现在有了,怎么着,林川那小子还要么?好长时间没他信儿了。” 听到林川的名字,我立马看了叶闻一眼,叶闻也看着我笑了笑。 我低头,正打算用手指头杵杵那蛇,叶闻就把我从地上拎了起来,同时跟黄子山说:“我最近也没跟林川联系过,今天赶时间,我要的东西帮我准备妥当了么?” 黄子山拍胸脯,“妥妥儿的。” 难为他长得挺阳光帅气笑起来却像个二愣子,不愧是泰山。 看着地上的蛇和满屋子关于各种蛇虫鼠蚁的照片儿,我小声儿跟叶闻嘀咕,“喂,你不会打算弄条蛇回去养吧?” “没这打算,不过你要是喜欢,养一条我也不介意。” “别,再把小三子给吃了。” “你还挺惦记小三。” “那当然,臭小子多招人疼啊。” “也好久没见过了吧,晚上去我那住怎么样?免费把小三给你抱一晚。” “能不能免费抱你一晚?” 叶闻没继续跟我瞎扯,拽着我进了一间小屋,黄子山在前面开了灯,灯光一来,我就看见一屋子的大箱子小盒子,里面装的全都不是什么正常东西。 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一个一 分卷阅读191 分卷阅读191 分卷阅读19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9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92 米多长的玻璃箱子里装了条比刚刚那只还粗的蛇。不过没等我细看,就听到黄子山说:“箱子的配置是最好的,全光谱灯外加俩uvb,抱回去直接养,省心,小家伙这两天也让我给调理过来了,吃东西不错,这个尺寸的辐射能养住,你就尽管带走吧。” “嗯好,真是麻烦你了。”叶闻把箱子抱起来,有玻璃的那面儿冲我,笑着说:“见过么?” “呃……”我把手一伸,“你先把眼镜儿还我。” “见没见过也不差那一百多度。”叶闻把箱子放到一边儿的凳子上,打开推拉门,从里面抱出个圆墩墩的家伙递给我。 我晃着手指头盯紧那圆疙瘩,虽然这东西花纹和体型都有点儿奇怪,不过…… “这东西是乌龟!绝对是乌龟,看这乌龟头缩的。”我说着用手指头一戳,那乌龟脑袋瞬时又往回一缩。 黄子山又冒出来“低调”介绍,“这你没见过吧?嗨,就是见过也肯定没见过这种品相的,跟你说,这叫辐射,陆龟的一种,其实吧也不算特别金贵的品种,不过这只品相特别好。”他从叶闻手里接过那圆疙瘩,“全品无磕碰,高背圆身,特像个球吧?就这种的就不好找,背甲平滑生长纹整齐,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只满花太阳,这龟要看纹路的,你看它身上的花纹儿,哎呀,极品货。” 在他继续低调之前,叶闻及时插话,“谢了,我很满意,那箱子的钱和寄养费我明后天支付宝给你?” “成,都行,那什么,茶泡好了,来喝一杯吧?” 叶闻把龟装进箱子,又把箱子塞到我手里,“改天吧,今天真的赶时间。” “哦好,那就等你下回来。”送到门口儿之后,黄子山又补上一句,“哎对了叶闻,这只太阳我记得一直是在深圳老吴手里养着的吧?你怎么弄来的?” 叶闻回头一笑,“商业机密。” 出了楼道走出一段儿,我忍不住问:“咱俩就没啥商业机密了吧?我听你俩说话,怎么总觉得有啥不对呢?还有,你不要回家出柜么,要这乌龟干嘛?” 叶闻言简意赅,“用来拍马屁。”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我心情无比忐忑。 没着没落的,在车里又不好抽烟,于是我就从精致的玻璃门木箱子里把圆墩墩抱了出来,放在手里蹂躏,以缓解压力。 要说这圆墩墩确实可爱,先不说它就跟个球似的,单说这花纹就讨人喜欢,黑底色上全是金黄的辐射状纹路,从每块甲片的中心往四周散开,确实像太阳。 更好玩儿的是,这家伙胆儿小,捏它左脚,它就把左脚收起来露出右脚,捏它右脚,它再把右脚收起来露出左脚。两边儿一起捏的话,就两脚都收,露出俩后腿儿…… 总归,这傻家伙好像不会一口气把脑袋四肢加尾巴全部缩到壳里。 不过厚脸皮什么的总能后天培养,这龟也不例外,被我玩儿了十几分钟之后,它就皮实了,任我怎么揉捏,人家也只淡定不动,伸着脖子,用它那双黑豆眼左看右看。 叶闻终于发话,“你要是把它折腾死了,我就把你送给我爷爷。” “行了,你送吧,反正我是活不过今晚了,横竖一尸体,爱咋送咋送。” “没事的,你按照我说的讲就好,剩下的交给我。”叶闻说着伸手抱住乌龟的后半边儿身子,“放箱子里去吧,别折腾了。” “我再玩儿会儿,过了今晚就没得玩儿了。”我不撒手,把龟往回拽,叶闻也不撒手,“就快到了,放回去吧,你要喜欢我送你一只。”我还是不撒手,“得了吧你,十好几万买这东西,有那钱我喝一辈子甜豆奶了。” 叶闻猛地一拽,我手里一滑,那乌龟倒是被他拽去了,但他动作一顿,也没抓稳,眼看着圆墩墩往下掉,还是我眼疾手快,一把把它给捞了回来,抱在怀里做顺毛动作,“乖乖,圆墩墩你差点儿小命不保啊。” 这时候司机在前头发话了,“二位,外交部街到了,接下来往哪儿走?” 叶闻给司机指路,我趴在窗户上往外看,我去,协和医院,外交部街……古董别墅群。 下车之后,我对着一片红褐色的砖石结构建筑咽了咽口水,“操啊,无耻的有钱人……叶闻,别告诉我你家住在这种文物里。” 叶闻在我背后一拍,“确切说,这里是我爷爷家,爸妈偶尔过来陪老爷子,不过不经常,今天因为爷爷过寿,所以才都凑到一起了。” 140、信任是美德3 ... 我擦了把汗,很想说:妈呀我能不能临阵脱逃,叶闻你这家伙明摆着耍我呢吧?什么时候出柜不好啊非赶上老爷子的大寿,还嫌我不够讨人嫌么居然一出场就搅和家宴! 我宁可折回那泰山家里抱着一群蛇虫鼠蚁交流感情,也不想跟他们老叶家的人类面对面。 不过面对如今骑虎难下的局势,再看看叶闻一脸真诚的笑,我不得不把怯场的话都吞了回去,“走吧,反正我听你安排,不该说的话一句不说。” 叶闻在我脖子后面轻轻一捏,“放心,有我呢。” 二层的红砖小别墅,配着干净的白色门窗。屋前立了一棵顶粗的银杏树,被个六边形的铁栅栏围着,树干上还挂了个小绿牌儿,显然也是个老古董。 路灯冷白色的光穿透凉丝丝的夜风,投向攀爬在砖墙上一层一层的爬山虎叶,一群小飞虫围着灯泡绕啊绕。老藤脚下的砖墙缝儿里,透出爽脆的虫鸣。 绕到别墅正面,就看到贴着外墙根儿的地上种了一排玉簪,叶子绿得发亮,快过季的白色细长喇叭形花朵一串串儿安静垂着,发出似有若无的香。 楼梯口的扶手墙边儿,停了辆老式的二八自行车,车座上包着坐垫儿,横梁上拴着草帽,车筐里还插着一把豁了边儿的大蒲扇。 叶闻介绍说:“这车是我爷爷的,他经常骑着出去跟一帮老爷子们遛鸟。” 听到叶闻的介绍,我又看了一圈儿。屋檐下的小走廊光线昏暗,地上摆了好些个盆景,往上看,除了挂着一排洗好的衣服之外却没别的,我仰着头,“哪儿有鸟?” “在屋里放着呢,爷爷宝贝得很,怎么可能放在外面被猫抓。”叶闻说着把手背往我脸上一贴,“放松,再紧张该脸红了。” “去你妹的!爷就不可能脸红。”我把箱子递给叶闻,咽了咽口水,整理了一下儿不怎么平整的衬衫,又顺了一把不怎么整齐的头发。 终于走到了门口儿,我抱回箱子,在叶闻敲门的同时问:“我这样儿能见人么?” 叶闻点头在我手上一捏,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就开了。 一个样子大约三十岁的男人站在门内,看见叶闻就回头冲屋 分卷阅读192 分卷阅读192 分卷阅读19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9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93 里喊,“是小闻回来了。” “这是我堂叔,叶嘉鸣。”叶闻小声儿跟我介绍之后朝那人点头,“叔叔好久不见,二爷爷他身体还好么?” “身体一直挺好,就是不愿意出远门。”叶嘉鸣介绍的时候,一个女人从屋里出来,挽住了他的胳膊,“小闻快进来,刚还在念叨你呢你就回来了,公司里事情多吧?吃饭了没有?给你留了好些菜,都没动呢。” “婶婶好,这次带闻柏来了么?”叶闻跟着她往屋里走,把手背在身后冲我勾了勾指头。 “就我跟你叔叔两个过来,闻柏他们学校组织学前夏令营来不了,你小叔也是,赶上今年高三更走不开,你荭蔓姑姑在家陪他呢,这次你姵姑姑也没过来,不过拂清和拂玉都来了,这会儿正陪着老爷子喝茶下象棋呢,刚好你也一起吧。” 一口气寒暄了好些话之后,这位年轻得要命的婶婶这才注意到我,亲切而热情的脸色瞬间变得礼貌而淡漠,“这位是?” 我把差点儿脱口而出的“婶婶好”咽了回去,想伸手跟人家握一握又发现自己怀里抱着箱子呢,在一阵慌乱中,我只挤出一句话,“您好,我叫关关。” 年轻婶婶微笑回了一句“你好”之后继续看着我,好像在等我接着说什么。作为不速之客,我很识趣地持续装傻保持微笑,她又看叶闻,叶闻也装作完全没领会她的意思一样,只递了双鞋给我,“换鞋进屋吧。” 婶婶见叶闻不再继续介绍,也不多问,只嘱咐说:“那小闻招呼好你的朋友,我去厨房看一眼,你先跟你叔去爷爷那边儿吧。” 我跟在叶闻身后,虽然不想让自己跟个土鳖一样,但还是忍不住到处看,心里一直在念叨:这他妈就是有钱人啊!万恶的有钱人!住在民国时期的房子里也就算了,问题是这从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老房子,你里面能不能不要装修得这么有品啊! 沿着长长的过道往里走,客厅的门外是几幅字画和一对根雕盆架,架上摆着叫不出品种的兰草。 还没进屋,先闻到清苦的茶香,隔着半掩的门,还能听到低低的交谈声儿,推门进屋,先看到的是一副六扇的漆艺屏风。 我正忐忑呢,就听到“啪”地一声脆响传出,紧接着一个明显有年纪的声音响起,“重来重来,这一盘不算数,小齐你去给我把眼镜拿来,这一步我没看清才走错了,不能算。” 笑声里,青年人的嗓音回说:“外公您可不能耍赖啊,愿赌服输,刚刚您跟我哥那盘儿您就说没看清,我哥让着您主动认输了,我可不能再由着您使诈,只要我们兄弟俩任何一个能赢您,您就送辆车,这可是您自个儿说的。” 画面一转,我终于看见了老爷子真人,短短的白发,一身儿盘扣衫,正拿手里的烟杆儿往一个半大小伙子头上敲呢,“你小子啊,行了,愿赌服输是吧?我叫你爸给你买车。” “爷爷您别麻烦,不如把您那辆神驹送给拂玉,也算是家传宝贝了。”叶闻说着走到老爷子面前,“我来晚了,给爷爷拜寿,祝爷爷您寿比南山,”他看了看棋盘,继续说,“还有,下一盘旗开得胜。” 老爷子一脸喜气,直接放了烟斗站起来,“吃晚饭了没?听说你出差刚回来,怎么样,累不累?”他拍着叶闻的肩膀,顺势摸过他的手臂,动作却在摸到小臂的时候突然停住。 老爷子脸色一变,随即解开叶闻的袖扣,翻过袖子,“你这胳膊怎么了?” 我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口地站在离叶闻大概一米远的地方,看着曾经见过一面的叶爸爸和叶妈妈一起走过来。 叶闻只把袖子放下,笑说:“只是一点擦伤,没事的。”他同时回头说,“还有爸妈,你们也放心,我没事。” “齐叔,帮我拿酒,我陪爷爷喝两杯。”叶闻冲站在老爷子身后的中年人说完这句,就走到根雕大茶海边儿上,倒了一杯茶,双手递到还皱着眉头的老爷子手上,“爷爷,您不能喝酒,皱眉头也没用,而且要说起来,我喝酒您喝茶,是您赚了便宜。” 老爷子把青瓷杯放在八仙桌上,还是拉起叶闻的手,“臭小子,谁管你喝茶喝酒,跟爷爷说,这伤是怎么弄的?” “那我告诉您,你可别告诉别人。” “哎呀,你快说。” 叶闻接过齐叔递过来的酒杯,又把茶杯交到老爷子手上,跟他一碰,“再祝您健康长寿,事事顺心。”他说完把一小杯白酒干了,杯子倒转。 老爷子也喝了茶,“行了快说。” 叶闻就着齐叔搬过来的凳子坐下,“其实,我前几天在深圳钓鱼,碰到了一件稀罕事,您猜是什么?” “是什么?” “收竿的时候,我就感觉钓到好东西了,结果一激动,钩子甩上来,却不小心把胳膊划伤了。” 老爷子给了叶闻一个脑啵儿,“你怎么也跟那俩臭小子一样,学会消遣你爷爷了。” “真的,我有证据。”叶闻说着转头看我,招了招手,“您看,这就是我那一竿子钓上来的好东西。” 老爷子的视线从我脸上一扫,就直勾勾盯上了我怀里抱着的龟箱,没等我走过去,他就立马起身迎了上来,“啧啧啧啧,真是漂亮,真是漂亮啊!” 叶闻把棋盘推后,接过箱子放在了八仙桌上,“虽然不是什么金贵礼物,但好歹是我钓上来的,爷爷您可别嫌弃。” 老爷子那表情跟“嫌弃”俩字根本背道而驰,连着点头眉开眼笑的,盯上圆墩墩就拔不出眼睛来了。叶闻打开推拉门,老爷子也没直接动手,而是拉过凳子坐下,盯着箱子前后左右地打量。 “这辐射好啊,真好……”夸了半天之后,他招呼着屋里的一众亲戚一起欣赏,然后站起来问叶闻,“这只太阳你借来的?” 叶闻笑,“不是说了么,钓上来送您的。” 老爷子红光满面,“我记得这只太阳,它前几年的照片我手里还有呢,当时因为晚了一步被老吴收了,后来我跟他要,他就死活不转手,你怎么弄来的?” 叶闻把我往前一拉,“其实不是我,是我这朋友在中间帮的忙。” 老爷子喜滋滋拍了拍我的肩膀,“谢谢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忙着嘴甜,“我叫关关,今儿真是打扰了,祝您长命百岁,福寿延年。” “好好,真是谢谢你。”他敷衍几句之后就又盯上了乌龟,叶闻从箱子里抱出圆墩墩交给老爷子,老爷子一副心满意足此生无憾的表情,直感慨,“等我以后给你寻个伴儿,别像我似的,临了就剩自己一个。” “爷爷您先跟小太阳熟悉熟悉,我跟爸妈也好些日子没见了,去说几句话。” “好,你们两父子是该多沟通,别都一副不撞 分卷阅读193 分卷阅读193 分卷阅读19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9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94 南墙不回头的臭脾气。”老爷子说完一挥手,就跟几个外孙研究圆墩墩去了。 叶闻在我背上拍了拍,跟我一起走到坐在茶桌前端着粉彩白瓷杯一言不发的叶嘉华身边,叫了一声,“爸。”又挽过立在一旁的叶妈妈,温声说:“去客房,我有话跟你们说。” 作者有话要说: ===================================== 以下是小一杜撰的无责任版叶闻出柜台词 当当当当!! 1 亲爱的蝎子把拔蝎子玛麻,你们的鹅子,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泥萌…… 2 老蝎子 不许对我男人下手听见没!!! 3 爸,你别看他是个二货,但他很腻害喔! 4 爸,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其实…… 5 爸,关关有了我的种 6 爸,我有了关关的种 141、信任是美德4 ... 叶爸走在最前面,叶妈一路小心挽着叶闻的胳膊,把他扣好的袖扣又解开,仔细检查他手臂上的绷带和轻便固定器,“我去香港的时候你不是还好好的?这才几天不见,出什么事了?还有其他地方伤了没有?” 叶闻主动拨开头发,给妈妈看头皮上一道寸把长的划痕,“只有这两个地方,其他没了,放心,已经快好了。” 叶妈妈用手碰了碰叶闻头上的伤,他立刻“嘶”了一声,我跟着揪心的同时,叶妈妈几乎是瞬间红了眼圈,“这是怎么了?医生怎么说?严不严重,要不要我现在叫白医生过来?” 说话间已经到了客房门前,我们几个人陆续进去之后,叶闻关了门,“现在真的没事,已经快好了。”他说着,拉着我的手把我往前一带,深吸一口气,“多亏关关,我才只受了点轻伤……妈,您走没几天,深圳就遇到了超强台风,这您听说了吧?” “难道你这伤是……” “嗯,都怪我没看天气就出门了,出事以后,我在车里昏迷了好久,如果不是关关一直打电话给我又冒着暴雨去找我,我一定回不来了。”叶闻的语气平缓温和,叶妈妈却听得脸色泛白。 她看我的目光立刻柔和起来,连说了几声谢谢之后又看向叶闻,对着灯光细查他头上的伤口。 叶嘉华终于发话,“你叫我跟你妈单独说话,是不是想让我们好好报答你这位恩人?” 叶闻把他爸妈让到桌边儿坐了。折回头锁了屋门之后,他走向我,给了我一个眼神,然后紧紧拉住我的手走到那两人面前,“爸,妈。” 言辞掷地有声。 两人的目光立刻落在了我跟叶闻拉在一起的手上,叶妈妈小声问:“小闻,你这是……”同一时间,我注意到叶嘉华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叶闻拉着我的手一紧,然后就这么郑重其事地跪了下去,虽然他事先没交代过我下跪这码事儿,不过我还是从善如流,紧跟着他跪了下去。 我连我自己老妈都没跪过,这会儿突然跪别人爸妈,感觉很奇怪,不过下面的事儿很快就让我没工夫注意自己的想法儿。 叶闻抬头看着他们,郑重说:“爸,妈,我是同性恋,我一直喜欢男人,现在跟我一起跪在你们面前的,就是我想跟他共度一生的人。” 叶妈妈张了张嘴,但没说话,叶爸爸毫不惊讶地看着叶闻,只向后靠在了太师椅的椅背上,胳膊架在扶手上,手支着下巴,没说话没发火儿,反而嘴角一勾,笑了。 叶闻先看向叶妈妈,重重叹了口气,“妈,我的命是关关救的,如果没有他我已经死了,这世上再不会有一个人比关关更爱我且值得我爱了,我希望您明白,也希望您能成祝福我们。” 叶闻说完,深情看了我一眼,我扫了一眼座上二位,低头耸肩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儿。 沉默许久之后,叶妈妈站了起来,她拉叶闻起身,“你这还有伤呢,先起来吧,你喜欢谁不喜欢谁我不想干涉,不过……这确实是一件大事,小闻,你要知道,走和常人不同的路,会很辛苦,妈妈当然希望尊重你的选择,但也不想看到你过的辛苦,所以……你自己想明白了么?” 叶闻拉着我一起站起来,笑得苦涩又诚恳,“妈,您了解我的,我不会轻易决定,也不会轻易更改决定,当然,更不会轻易妥协。”他说话的时候视线在叶嘉华身上绕了一圈,然后回到我身上,一把把我揽在怀里,“妈,我爱他,只爱他。” 我低头,我深深低头。 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叶妈妈的一声叹息飘散在屋里,“小闻,我一直都只希望你能幸福,所以从感情上来说,我接受你的任何决定,不管你跟谁在一起,我都希望你过得好。”她说着,把目光投向了始终沉默的叶嘉华,加上叶闻的目光和我的偷瞄,叶嘉华一瞬间就成了视觉的中心。 他微垂的头慢慢抬起,“兰兰,你先出去,我跟叶闻单独说几句话。” 叶妈妈像是早就猜到了结果一样,再叹一口气出了屋,关了门。 屋里只剩下站着的我和叶闻以及坐着的叶嘉华,可我总觉得,坐着的那个比站着的两个还有气势,周围的空气里压迫感十足。 叶嘉华的目光中透着精明,就那么越过我落在了叶闻身上,“今天你爷爷过寿,你自作主张带个外人回来,算是什么意思?” 我揣着满心的紧张,闻着浓得仿佛一碰就着的火药味儿,继续旁观。 叶闻握了握我的手,上前一步半挡在我身前,“我刚刚说的话您没听见么?那需不需要我重复一遍?” 叶嘉华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叶闻,你真打算用对付你妈的那套说辞对付我么?我以前什么态度,现在以及往后就还会是什么态度,你根本不用多费口舌。” 叶闻用平静淡漠的神情回应叶嘉华,“我今天既然把关关带来,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您也别再故作深沉,该说的话,我们一次都说开了比较好。” 叶嘉华看向我,目光冰冷,“关关是么?我现在有话要跟我儿子说,是不是能麻烦你先出去,毕竟,我们要谈的是家事。” 叶闻只拉我更紧,“爸,您还是那么狡猾。” 叶嘉华继续朝我发难,“这位关先生是聋的么?那用不用我叫人送他出门,护送他回家?” 叶闻嗤笑一声,“既然您这样说,那么我就再明确说一句好了,关关是我的人,我自然会保护他,从今天起,他就是多掉一根头发,我都会把账记在您身上。” 叶嘉华明显不悦,“既然这样,那就带着你的人,从这个家里出去,我等着你以后怎么把账记在我身上。” 叶闻反而更走近了一步,斜倚着桌子,“爸,您反对我无非是为了利 分卷阅读194 分卷阅读194 分卷阅读19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9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95 益为了面子,我知道您的底线是我不公开出柜,我也没兴趣跟您叫板,我的目的只是跟关关在一起而已。我知道您不会轻易妥协,但我更不会,不过你我都是生意人,自然不会做亏本买卖,眼下不如各让一步怎么样?” 叶嘉华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一副不把这场谈话当回事的表情,“我早已经让步了,你喜欢男人,没问题,婚前婚后,你喜欢多少我都由着你,不过,你必须结婚,必须成家立业,这是你的责任。” 叶闻回说:“我不会结婚,但也不会公开出柜,这就是我的条件。往后两年,如果您愿意继续安排我相亲,我可以配合,但我想让您知道,两年后,我会带着关关去英国定居不再回来,对所有亲戚朋友,我都可以保密,这事情我只想亲口告诉你和妈,至于其他人,您可以随意找个说辞,哪怕说我在英国已经结婚了也好,我都不在乎。您保全名声我保全忠诚,这就是我说的各退一步。” 叶嘉华沉默许久后,从椅子上站起来,“你知道我不会同意,关于这件事,以后都不用再跟我谈了。” 叶闻拦在他面前,“爸,知道我为什么选今天在这里跟你谈么?” 叶嘉华脸色一沉,“我没兴趣知道。” “好,你没兴趣知道,但也许爷爷他们有兴趣,如果你不答应,我就立刻走出这房间,跟所有亲戚宣布我是同性恋,要跟男人结婚。” 叶嘉华皱眉,“别用威胁这招,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 “不,你知道我会。爸,爷爷是个明白人,你结婚之后在外面养了多少男人,他不点破不代表他不知道,他有多厌恶这事你比我更清楚,我跟他出柜等于跟家族决裂,这你也清楚。” 叶嘉华冷笑一声,“叶闻,你居然要为了一个男人跟家里决裂么?” “是,如果你现在走出这扇门,我会紧跟着出去宣布。为了我想要的生活,我可以放弃家人,放弃爷爷打算留给我的所有遗产,如果你不信,就尽管试试。几年前我已经离开过一次了,现在不过是重走一遍当年的路,而且身边有人陪,我根本不在乎。 但你呢?你是不是也不在乎?爷爷在你整个集团拥有多少股份多大决策权你比谁都清楚,你就不怕他因为我的事迁怒你?如果到时候爷爷把所有重心都放到拂清拂玉身上,或者偏向两位叔叔,你就真不怕我走了之后,你从此孤立无援么?”叶闻轻松一笑,“爸,现实点,怎么做对你更有利一目了然。” 叶嘉华认真看了叶闻许久,僵持的过程中我一直捏着把汗。 最终,叶嘉华走向窗边,“行了,你走吧,只不过路是你自己选的,别后悔。” 面对叶嘉华挺拔的背影,叶闻脸上的锋芒淡去,桀骜的笑容也被平静取代,“所以说,我们现在算达成协议了对么?” 叶嘉华没转身,低低说:“对,你们可以走了。” 叶闻在我肩上一拍,然后指了指门的方向,我会意先走过去开门,等着门大开了回头看,却还看见叶闻站在原地看着他爸的方向。 又安静了好一会儿他才出来。 跟各种亲戚寒暄了一阵儿之后,叶妈妈陪着我跟叶闻出了门。 她挽着我的胳膊,仰头冲我笑得温和。她皮肤很细很薄,笑的时候眼角有淡淡的皱纹,却丝毫不减魅力,反而给她增添了某种难以形容的韵味。想到了自己那个整天号称养生专家的老妈,我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同样是妈,做妈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叶妈妈轻拍我的手背,“抛开其他不说,你能冒险去救小闻,就这份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我就这一个儿子,当妈妈的,哪个不希望自己孩子过得好呢?只是我也知道,自己这儿子跟他爸一样脾气倔强,他今天把你带到这种场合来,是不是吓到你了?还有他爸,是不是跟你说了好些难听的话?我希望你别往心里去,也别有负担。他那边我会想办法的,你只要跟小闻好好在一起就行了,如果他欺负你,你就告诉我,阿姨给你撑腰。” 我忙着微笑点头应对老妈的闻言软语,满心的受之有愧。叶闻一直跟在一旁保持沉默,从别墅出来到路口这一段儿,一直是我跟叶妈妈在说,她越聊越开心,后来甚至动手捏我脸。 “关关你皮肤真白,我一直很喜欢你这样白净的男孩子,可惜小闻的肤色遗传了我的,太普通,不深不浅的毫无特点,啊对,跟你说个秘密哦,当初我嫁给他爸,就是觉得好歹是混血,即使自己不太白,生出来的孩子也该比正常白吧,结果你看。”她指着叶闻,扑哧笑了。 叶闻揽着妈妈的肩膀,“妈,那我们走了,爸爸那边……” 叶妈妈在叶闻脸上也捏了一下,“行了去吧,我什么时候不是站在你这边的?他那边急不来,不过我会想办法的。” 终于坐上出租离开了是非之地,我瘫在座位上长出了一口气,“他娘的终于过去了,吓得我少活十年。”我掀起衣角抹汗,“不过叶闻,你说话可真够狠。” “其实我也想跟他好好沟通,只是……”叶闻勉强笑笑,“好了,这下都见过了,你对我家人印象如何?” 我把双手交叉垫在脖子后面,“我有个问题。” “你问。” “如果你爸刚刚摔门走了,你是不是真打算跟全家人出柜?如果你出柜,是不是真会跟你说的那样,跟家里决裂啊?” “我爸了解我脾气,他不会冒险,不过如果真到了那一步,爷爷他确实不会原谅我,我爸也是知道这点才会妥协。其实今天我跟他,只是在比谁的赌注更大,谁更不怕输。结果我更狠,所以我赢了,当然,只是暂时。” 我把叶闻拉过来抱住,“你跟自己爸爸这样,不累么?” 叶闻没回答,沉默了一会儿后,他低声说:“关关,小心我爸,虽然我相信经过今天,他不会冒险对你出手,不过也不是百分百安全,所以小心,不管他用什么理由跟你联系,你都别理他就是了。” “你说得倒轻巧,这都见过家长了,往后老丈人找我,我敢不理么?” 叶闻叹了一声,“你觉得我太心急了,对不对?” 被一句话点到心坎儿里,我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确实,虽然我尽量让自己跟上叶闻的步调,不过出柜见家人对我来说都太快了,包括叶闻跟他爸说的,两年后和我去英国生活这种计划,我根本从来没想过。 说实话,感觉不怎么好,心里总有种说出不的滋味儿,就像有根儿极细的鱼刺卡在喉咙里,虽然你不是每时每刻能感觉到它,但却很清楚它在哪儿。 叶闻接着说:“我知道这些对你来说太快了,就像你说过的,我跟你刚和好没多久,现在并不是把你介绍给 分卷阅读195 分卷阅读195 分卷阅读19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9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96 家人的好时机,但我今天必须先带你来跟我爸说清楚。至于去英国那些,你可以不用太在意,我不想给你压力,以后我们还是慢慢来,我会给你时间,耗上一辈子也可以。” 142、信任是美德5 ... 一路无话。 刚开始只是一时没接上话,后来是没想好说什么,再后来沉默久了,想说点儿什么反而觉得别扭,就干脆继续沉默着,一直到了叶闻家楼下。 很晚了,小区里特安静,电梯门儿一关,空气闷起来就更显得静,楼层显示的红色数字匀速跳着,我觉得嗓子发干,咽了咽口水清一清嗓子的功夫看向叶闻,却发现他正看着门的方向出神。 他这一路上总露出这种表情,明显在想事儿,我一边儿猜着他大概在琢磨怎么跟家里人沟通,一边儿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挺不安,虽然现在正大热的天儿,可总有种冷清的感觉。 叶闻明明就在我身边儿,但我总觉得他离我特远。 我下意识伸手一捞,就抓住了叶闻的手腕儿,腕骨宽而薄,有点儿硌手。 叶闻转头看向我,眼神从放空状态回到正常态,嘴角又浮起微笑,“嗯?”声音是长时间不说话的那种沙哑。 我突然觉得心疼,愣了几秒之后指了指门,“到了。” 跟在叶闻身后走出电梯,我挠挠头,难道是因为赶在大晚上又太安静的原因?我咋突然就开始磨磨唧唧感慨人生了呢? 钥匙串发出脆响,从衣袖中露出的半截瘦削手腕转动。开了门儿,我就闻到一股很淡的香味儿。客厅的窗子关着,只闪出一条缝儿,窗帘拉了一半儿,窗外透进来的微光落在窗前的沙发上。 一股小风儿从黑漆漆的屋子里钻出来,吹在我脸上,吹着脑门儿上的汗凉飕飕的,这会儿就能明显闻出来了,那股香味儿,是檀香。 叶闻脱鞋进屋,抬手摸墙上的电灯开关,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着他的背影就觉得心疼,特心疼,眼看着他的手指摸过墙壁,还没碰到开关的时候就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 他背后的衬衫上带着薄薄的汗,混着香水味儿的汗味那么熟悉,我低头,隔着平整的衣料,用嘴唇蹭了蹭他的后背。感受着起伏,肩胛骨、脊椎、肩胛骨。 叶闻的手放下,屋里还是黑漆漆一片,还是有一股小风儿带着檀香味儿往鼻子里钻,我忽然开始琢磨,叶闻跟他老爹关系那么僵,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应该不怎么回家住,那他一个人在这儿住了多久了?每天工作完或者加班儿之后回家,都要面对这间空荡荡的黑屋子是什么感觉? “新来的阿姨总是忘记把窗户关严,说了几次都没用。”叶闻用平静的语调,说着无关紧要的话,更让我觉得着急,不知不觉就把他勒得更紧,从后背也听到他低沉有力的心跳声。 “叶子,这一路你都想什么了?跟我说说呗。”我蹭着他的后背,隔着衣料轻咬着他的肩膀。 叶闻握住绕在他胸前的手,声音轻快了不少,“你都好久没叫我过叶子了,呵,你这情欲旺盛的家伙,不是刚到家就想做吧?”他在我胳膊上拍了拍,“不是想小三了么,来,我先带你去找他。” 我关了门儿,让叶闻转过身儿,看着他无奈笑笑,“别这么直接就戳穿我啊,再说了,我真冤枉,刚刚那会儿确实没想啥乱七八糟的,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我摸上开关,打开了门厅的小灯,看着他的眼睛,“叶子,你什么时候才能拿我当自己人?” 叶闻愣了愣,没回答问题,从鞋柜上给他自己和我拿了拖鞋之后,就走向厨房。 客厅大灯没开,但能勉强看清路,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绕到厨房拉开冰箱门儿,拎出两罐儿啤酒来晃了晃,“你喝么?” “当然,不过一罐儿可不够。”我走向叶闻,他把啤酒给我,同时把冰箱门一关,厨房里瞬时又暗了下来,只能看到电器上好些红红绿绿的小光点儿。 开罐儿的声音前后响起,听到叶闻的吞咽声儿之后我跟着喝了大半罐儿,胃里的火气和喉咙的干痒瞬时被一扫而空,舒坦。 我吸吸鼻子,刚想开口,叶闻带着啤酒香味儿的嘴唇就凑了上来,冰凉凉的一个吻落在我脖子上,然后顺着向上,在下巴上轻咬一口之后就贴上了我的嘴,他刚刚被啤酒弄得冷凉的嘴唇也重新变得温热。 叶闻咬住我的嘴唇向后轻轻拉扯又松开,随即把柔软而带着苦味的舌伸进了我的嘴里,稍微调整角度让彼此间的空隙被更好地填满之后,他拿着酒罐的手按在墙上,另一只手从小腹开始滑到我的胸口,隔着衣服将五指收紧,手指向内深深嵌进肉里。 疼,不过疼得爽快,我觉得刚刚落下肚的那些凉冰冰的酒液开始回暖,继而从里向外开始燃烧。 不得不说,黑暗里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带着酒气和温度,足可以把我瞬间点着了,不过,在叶闻动手开始解我衣扣的时候,我看到他手上的固定器就冷静了一半。 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我长出一口气,“你伤还没好呢,别再磕碰着。”抬手摸了摸他头上的伤口,我咧开嘴笑,“你不会就打算这么拿我当自己人吧?你看我好容易认真一回,你倒是不正经了。”我刮了一下儿他的鼻子,“喂,干这种考验我定力的事儿,不厚道啊。” 叶闻的表情我看不太清,不过还是明显知道他笑了,“我没不把你当自己人,也不想伪装。”他说着凑过来,蹭了蹭我的颈窝,“我想喝酒,所以叫你陪我喝……”叶闻抬起手,啤酒罐儿发出一阵儿咔嚓咔嚓的响声儿,我感觉到从脖子到胸口小腹一片冰凉。 叶闻把空了的酒罐儿扔掉,低头咬住了我的脖子,“我现在想跟你做,所以吻你,这样说够直白够把你当自己人了么?” 满鼻子都是酒味儿,身上的酒液开始从凉转温,再跟着叶闻亲吻的路线逐渐变热,在身体越来越焦灼的时候,想到叶闻跟他老爹说话时候的冰冷表情,我倒是难得又冷静了一把,连拉带拽地把不老实的叶闻拉到了浴室,打开灯,又折回厨房扯了好些保鲜膜保鲜袋儿回来。 再搬上一把凳子放在莲蓬头下面之后,我把叶闻按了上去。看着他衬衫上湿漉漉的酒渍,和从半透明布料下面透出的皮肤,我吞了吞口水。他这样儿实在太他妈的性感了,虽然我很努力冷静,不过还是在看见叶闻抿嘴唇的小动作的时候,可耻地硬了。 叶闻抬起头眯着眼看我,“你想在这里做?” “做什么做,我是要给你洗澡!”我开始动手脱叶闻的衣服,从上衣到长裤,最后停在了内裤外面。 叶闻按住了我的手,“怎么不继续脱?” 分卷阅读196 分卷阅读196 分卷阅读19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9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97 “洗完再脱。”我起身扯过保鲜膜之后就拉起叶闻受伤的手臂,把绷带和固定器都严严实实包起来之后,还觉得不够,就干脆把他整条胳膊都裹了起来。裹好后又套上了个大号塑料袋儿,估摸着万无一失了之后,我才把自己也脱得只剩下内裤,然后开了莲蓬头。 叶闻甩了甩溅在脸上的水,“怎么不说话?沉默可不适合你。” “没什么好说的,问你话你也不老实答,就会跟我兜圈子,没劲。”我在他没受伤的右臂上拍了一下儿,“胳膊抬起来。” “前抬还是侧抬?”叶闻笑着,抬起胳膊向前,手掌正好抵在我小腹上。 他压着我的小腹,慢慢儿转动着手掌摩擦。被他摸过的皮肤火辣辣的,我后退半步,吹着口哨拿过沐浴露,打出泡沫之后,就从脖子开始给他涂在身上。 过程中,叶闻一直看着我笑,在我蹲下身给他腿上打泡泡的时候,他把手慢慢伸到我眼前,勾掉了我的眼镜儿转手放在洗手台上,紧接着把手心儿里的泡沫抹在了我脸上。 我在他大腿上用力拍了一下儿,举起莲蓬头把自己从头冲了一遍,抹掉了脸上的泡沫和水之后就开始给他冲洗。 “好久没人帮我洗过澡了。”叶闻说着,配合我的动作抬胳膊或伸腿。 “是,叶少爷,小的把您伺候得还舒服么?”我把莲蓬头冲下,拨开叶闻的头发,“这伤是不是还不能见水?” “当然能,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洗的头发。” “那你低头,闭上眼。”我先把洗发水揉成泡沫,再涂在叶闻头发上,小心着绕过已经结了痂的伤口,把水温调凉一点儿之后,再把水流调小,才给了冲掉了泡沫。 伤口不能泡水,所以洗好之后我马上拿毛巾给他擦干头发,擦好之后又咬着牙碰了碰那道疤。 叶闻笑出声,“你别再叹气了,我也不是什么重伤患。”他站起来,扯过喷头冲刷着我的身体,“其实我完全可以自己洗,你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这话我早就想说了,不过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好玩儿,就没提醒你,你这算是母爱泛滥么?” 我关了水,勾着叶闻的腰把他抱住,趴在他湿漉漉的耳边说:“叶子,跟我说你的想法儿,别逞强。今晚一口气应付家里那么多人,又跟你爸撂狠话,你现在心里肯定很不好受吧?” 过了一会儿,叶闻才低声答:“我现在什么都没想,真的。” 我摸着他满布水珠的光滑后背,继续说:“你跟你爸的关系不好我能看出来,不过跟你妈呢?跟你爸撂狠话我还能理解,不过为什么在你妈面前也要演戏呢,嗯?你骗他说是我救了你,又拉着我下跪,还说那么多煽情的话,都是故意的吧?” “我妈这人,很随性也很感性,要得到她的全心支持,我觉得我夸张些也没什么,结果她对你很满意不是么?不伤害任何人又可以达到目的,这样不好么?” “你是不是想说,这叫善意的谎言?”我在他腰线上揉捏。 “你是不是觉得我做错了?” “没,”我稍微拉开跟他的距离,“不过我心里没底,叶子,你对自己亲人都有那么多防备,如临大敌似的说那么多谎话演那么多戏,那么我想问,你对我呢?”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拿我当自己人看,有什么想说的就说,有什么烦恼就告诉我让我替你分担不行么? 叶闻捧住我的脸,“如果我说,现在,我在你面前的时候才最像我自己,你会觉得满意么?” “不够满意。”我把叶闻的内裤拉到膝盖位置,用手指沿着他的股沟向下滑,在他入口外上下摩擦,伏在他耳边说:“跟我说,你现在什么感觉?不许撒谎,也不许修饰,我要听你最真实的想法儿。” 143、信任是美德6 ... 叶闻背对着我,仰起头,湿漉漉的头发尖儿扫在我脸上,有些痒。他反手摸着我的脖子,用一种柔缓的方式揉`捏着,“你想听我说什么感觉?什么想法?” “心里想法儿,身体的感觉,所有你能表达出来的,我都想听。”我用上下唇抿住叶闻的耳廓,用牙齿轻轻撕扯,“我想了解你,了解你的全部,快,跟我说说你的感觉……”我的手指朝下,摩擦的过程中指尖偶尔抵住他柔软的入口。 叶闻稍稍侧过头,脖子的另一面绷出紧实流畅的曲线,他的声音低缓,“你的手很热,手指有些硬,我能感觉到你皮肤的质感,有点粗糙。” “继续……”我用手指分开他的臀瓣,让自己的手跟他更加贴合。 叶闻继续说:“有些痒,有些涩,不算舒服但也不难受。” “除了身体的感觉呢?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我把他的耳垂含入口中,用齿面刮擦着这一小块儿柔软皮肤上的敏感神经。 他低下头,脖子上显露出颈椎的凸起,“我在想你的身体,你在用你的身体触碰我,这让我觉得兴奋。” 我转身从洗手台上拿下润滑液的瓶子,在叶闻眼前晃了晃,然后从正面把他按到了墙上。把润滑液挤在手指上之后,我在他小腹上一抹,就绕过他的腰身儿,把手指抵在入口外轻轻打圈儿。 叶闻的头倚在墙上,微侧微垂,他湿漉漉的长睫毛遮住了眼里的大部分情绪,脸上也没多少表情,嘴唇轻抿。 我一直看着他的脸,等到手指把他那处的皮肤摩擦到开始发热的时候,才缓缓把食指转着圈地向里推送。 叶闻的身子稍微有些僵硬,眼睛睁开了些。他看着我,目光却有些游离。 我把另一只手按在他胸前,挤压揉`捏着他胸前凸起的小点,“现在呢,什么感觉?” “你真想知道?”叶闻垂下手,有意无意隔着湿透的内裤蹭弄我家小兄弟。 “说,什么感觉?”我把手指稍微抽出,又转一圈慢慢没入,因为姿势的原因,我的手指只能进入一半,在方寸之间摩擦他柔软湿热的内壁,不过即使这样,他脸上的每一丝细微情愫也挑`逗得我兴奋不已。 叶闻的呼吸有些粗重,“痒,疼,有点涨,异物感,同时有种很难形容的快感,不过跟这些比起来,抵触的感觉更多。如果你要听实话……” “说。” 叶闻低头伏在我颈窝里,一下下儿舔咬着我颈动脉的位置,然后突然一把将我紧贴在身上的内裤向下扯掉一半。小兄弟从里面跳出来的同时,我感觉到一阵清凉,闷湿感忽然散了,有种解开束缚的舒爽。 他用手环握住我小兄弟,低低说:“实话就是,我现在很想把你压在地上,牢牢控制住,然后狠狠干你……我想听你叫,为了我叫。” 叶闻的声音低哑性感,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中隐含着挑衅意味,身上的皮肤也微微发 分卷阅读197 分卷阅读197 分卷阅读19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9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98 烫。我从他的双眼开始,垂直向下看到他的小腹,目光绕肚脐一圈儿之后停在了他充分勃起的性器上。 叶闻刚刚说的话和这会儿身体所表现出的攻击欲都让我更加兴奋,他美好的身体透着隐隐的危险,像是个很深的陷阱,平静的表面下埋藏着被压抑过的欲`望。 我看着他,感觉身上越来越热,头发上的水混合了额头上渗出的咸涩汗液向下流淌,痒痒地绕过眉毛滑落眼角,咸得眼睛微辣微麻。 我低头,在叶闻肩膀上蹭掉额上的汗,而后垫脚吻上他的额头,把他咸热的汗水舔进嘴里,再顺着额骨和眉弓的线条向下吮吻,最后把嘴唇紧贴他的眼睛,伸出舌尖,左右滑动着舔干净他眼睛周围的汗液,感觉着他薄薄的眼皮下眼球的轻微动作,把他的睫毛舔入口中,用舌尖稍稍翻起他的眼角…… 在这些动作的同时,我缓着劲儿向前挺身,带着叶闻的手一起,把自己涨得硬邦邦的小兄弟一下下向前推送,摩擦过叶闻同样坚硬火烫的性器。 一路从眼睛吻到嘴角,我带着满嘴微咸的味道贴上了叶闻抿着的嘴唇,就这么侧过头轻轻蹭着他的唇瓣,嗅着他呼吸的味道,带着粗重的鼻音说:“那现在呢,你在想什么?”说话时,我抓住他双手的手腕,向上用力把它们按压在他头顶的墙壁上。 叶闻重重的鼻息在我脸上散开,他喉结上下一动,抬起膝盖抵在了我小兄弟根部,然后落下腿,向前倾身,把挺直的大腿塞进了我两腿之间。他边缓慢动作边歪着脑袋说:“我是在想,听了我的想法之后,你现在在想什么?我在你身体里时的感觉,你还记得么?” 他说话时,眼中带着慵懒却热烈的欲望。 我趁着他话音未落嘴唇微张的时候,就用力吻上去,用舌尖分开他的上下唇,深入口腔中堵截住那根湿软狡猾的舌,用自己的舌头卷绕,用嘴唇吮`吸,用上下齿咬住撕扯研磨。把他的舌展平在自己口中,一遍遍洗刷着他敏感的味蕾。 我一手禁锢着他的双臂,另一手在他肋侧腰际揉`捏,最后攀爬而上,抚摸过他的脖子,感受他在皮肤下奔涌的大动脉的搏动。随着交吻的逐渐深入凌乱,我的手也在不自觉收紧,卡在他喉结下。 我感受着他的血脉在自己手心儿里跳动地更快更剧烈,从内心深处生出一种趋向于失控的满足感。 当呼吸间的温度越来越热,空气随之变得越来越稀薄,彼此间的空间越来越小,可以用来维持呼吸的空气也越来越少的时候,我开始明显觉得头脑发胀。虽然是我用手卡在叶闻脖子上,但这会儿我却更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动脉的跳动,从前胸到脖子,每一块皮肤都好像在疯狂颤动,血流像是要冲破皮肤,把一切都染成炽烈明艳的红色一样。 叶闻,叶子,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我当自己人?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算彻底完全地拥有你? 随着狂热索取的继续升温,叶闻的身体开始微微扭动挣扎,他先是挣脱了双手的束缚紧紧抓握住我的肩膀,接着越来越用力,游走在我口腔内的软舌也从明显的侵略索取变作了无意识地纠缠,步调凌乱。 最后,他用力推开我,双手撑在我肩膀上,低下头咳嗽,垂下的发丝遮住了脸上的表情,不过我能看到,他脖子上红了一片,是我刚刚过于用力留下的痕迹。 他大口大口喘息着,像是个刚被打捞上岸的溺水者。我稍微缓了缓,就俯身从他左胸口开始,一路亲吻到他滚烫的脖颈,把被自己勒红的所有皮肤都用嘴唇轻轻啄了一遍。 “你想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一边儿打开水龙头,在手心儿里捧了凉水洒在他高温的皮肤上,一边儿把自己的额头贴上他的,“叶子,我想要你,但同时也想让你觉得爽。” 叶闻稍微抬起头,似乎还沉浸在刚刚那个窒息的吻中,眼眶里带着些水汽。他看着我,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空茫。 我快速吻过他从脖颈到小腹的皮肤,然后蹲下`身,在他大腿根部浅咬一口。在他仍然粗重的呼吸声中,我一手支撑在他身后已经温热的深棕色瓷砖上,一手揽住他的腰身摩挲,同时深吸一口气,吞了吞口水,低头含住了那根已经被体液和汗液濡湿了顶端的性器。 光滑柱体进入口腔的一瞬间,我感觉到叶闻的腰身一僵,几乎在同一时间,他凌乱的呼吸声瞬时没了踪影,在几秒的短暂静默中,我的所有感官都捕捉到了他身体的轻微颤抖。 把饱满的性器吃在嘴里,在口腔本身的温度下,大家伙的温度变得不明显,反而在刚入口的时候让我觉得光滑湿凉。 我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跪在地上,用这种姿态,捧住另一个男人的阴茎放在自己嘴里,尽全力给予和取悦。但现在,我这样做了。 有心理不适也有感官不适,单从身体上说,这并不是我喜欢的体验,但在发现叶闻因为我的动作而舒服到身体微颤的时候,一切顾虑和犹豫都被一种满足感取代。 因为满足对方而自我满足的感觉,从我的口腔中,随着叶闻的身体反应扩散开,又沿着我身体深处的神经脉络攀爬,直击心脏。 我稍微舔了几圈儿适应之后,就吐出它,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到的是叶闻微皱眉头咬紧下唇的表情,隐忍而愉悦。 我用手指揉了揉他性器的顶端,“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人口活儿,你得把感觉告诉我,我才能让你更爽。”我说着,用双手包握住根部揉搓,然后侧过头,沿着侧面,把茎体从顶端舔到了底部。 即使用不怎么熟练的动作,换来的反应也出乎预料得好,叶闻低哼一声,下垂的手搭在了我头上,而后开始随着我的动作,让他的手指在我的头发中缠绕穿插。 上下套弄了几下儿之后,我又从根部开始舔吻到顶端,再次含入的时候,明显对如何让对方舒服多了几分把握。虽然给别人口活儿是第一次,但好歹享受了这么多年,该怎么做还算门儿清。 没多会儿就熟练起来,感觉着那根大家伙在自己嘴里越来越硬越来越涨,我缠绕而上的舌尖甚至能清楚感觉到茎体上血管里的脉搏,叶闻的膝盖微曲,粗短的喘息中偶尔带过黯哑性`感的呻吟,抓住我头发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随着我的吞咽动作,他扶着我的头,忽然挺动腰身把粗硬的家伙几乎送到了我嗓子眼儿里,而后快速抽身撤离。我忍着难受,用力在叶闻腿上掐了一把。 他保持一定节奏进行着抽送动作,我听着他越来越无法控制的低声呻吟,忍着下巴的酸疼继续卖力,同时把手指探到他入口外,借着之前涂抹到一半的润滑,试探着把中指放入他身体里,辗碾着进行开拓动作…… 在一记用力吮`吸之后, 分卷阅读198 分卷阅读198 分卷阅读19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9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199 叶闻突然没了声音,同时死死抓住我的头发和肩膀,感觉到他就快高潮的这一刻,我愣了愣,正犹豫要不要松口的功夫,叶闻却拉住我的脖子,同时狠着劲儿用力一挺,连带着几下快速抽送。 下一秒,带着腥味的微凉精液就灌满了我的喉咙,因为位置太深,我几乎当时就把大部分给吞咽了下去。 大脑空白了一瞬,回过神儿就听到叶闻的喘息。他撤身,半软的性器刚从我嘴里抽离,我就再次含了上去,带着满嘴的腥味儿,用舌尖抵着他刚刚射过还无比湿滑的顶端,弹弄挑`逗。 他身子随着我的动作剧烈颤抖,而后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 我满足地站起身,把嘴里剩下的精液吐掉,一把摸过润滑就涂在了自己急待发泄的位置。被凉滑的液体激得深吸一口气,稍微涂抹之后,我一把拉起叶闻的腿架在自己腰上,同时抱住他的腰身上提,把自己送进了他紧热的身体,攻城略地。 叶闻还没从刚刚快感中回过神,趴在我肩膀上用力喘息着,在我进入他的瞬间,他叫了一声,然后又咬住了下唇。 “别忍着,叫出来!”我一边儿揉搓他的腰身,一边儿狠狠在他身体深处捣弄,“觉得爽么?疼么?叫出来,叫我名字!” “关,关关……嗯!”叶闻的手指紧紧掐在我肉里,眉头越皱越深,嘴唇也被咬得发白。 站着太耗费体力也不方便,我索性把他压在地上,将他双腿举在自己肩头,再次进去之前先伸入中指和无名指按揉他的敏感地带,看着他忍得越来越困难,我觉得舒畅,觉得满足。 再冲进去的时候,他的身体在湿凉的地面上向后滑了一段儿,张开眼睛看着我,用手抓住我撑在他体侧的胳膊。 虽然他抿紧嘴唇的表情很好看,不过我更想看他张嘴喘息,听他叫得情不自禁。 我一边儿摩擦抽插,疯狂地发泄着原始欲`望,一边儿用左手中指撬开了他的嘴,压住他的舌头前后滑动。 他低哼一声,侧过头不看我,手指抓向身下光滑的地面,指甲摩擦过毫无凭依的瓷砖,最终抠在窄窄的砖缝里。 我撤出手指,拉过他的双手按在自己胸前,和着湿滑的水声继续着侵略和索取。 在临近终点的时候,我低俯下`身,同时环抱住他的背脊把他拉向自己,在两人的躯体紧密而带着疼痛的贴合中,我再次吮住他的唇舌。 我收紧怀抱,几乎想将叶闻的身子嵌进自己身体里。 在身体的极致亢奋和满足感中射了出来,颤抖着从巅峰落下的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冷清心疼,那么害怕此刻抱在怀里的人,终有一天会失去。 我听到自己毫无理智可言的话语,闷闷地回荡在自己的嘴唇和叶闻的耳鬓之间,也听到他低声的回应。 慌乱间的情话未必可信,却能安抚情绪。 心里舒服一些后,我拉着叶闻起身,打开水阀,抱着他一起站到了温热的水下,蹭着他的颈窝说:“我这人吧,向来没什么计划,总是得过且过,所以在发现你已经把未来都计划好了的时候,怎么说呢,就有点儿心里没底。不过没底归没底,我声明一句哈,我在乎你,真的在乎,也想帮你分担,虽然觉得说一辈子什么的不太真实,也有点儿早,不过我真的觉得,咱俩都走到今天这一步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搞不好一不小心,就一辈子过去了,回过头来才发现‘啊?居然都成了老头儿了,怎么就跟一棵树上吊了一辈子呢!’我琢磨了一下儿,其实吧,就这么不清不楚过去也挺好,你高兴我也高兴,这不就够了么?” 叶闻沉默了很久之后回说:“你还没清醒么,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 我关了水甩甩头发,“啊?怎么你没听明白?那我组织组织再重新说。” 叶闻微笑着摇头,抬手抹去我脸上的水,“我会对你好的,所以你跟我在一起,多一天赚一天,多一辈子赚一辈子。” 我在叶闻脸上“吧唧”亲了一个响的,接着舒一口气,把他抱得更紧,“嘿嘿,那我赚了。” 144、信任是美德7 ... 手机屏上显示的时间是九点五十六,不过看窗外的天色,就跟刚六七点钟似的。 赶上阴天,难得一觉睡了这么长时间,我在满足的疲倦感中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揉揉眼,然后翻身挪一挪,就抱住了不知什么时候滚到床边儿的叶闻。 从背后把裹在他身上乱糟糟的深灰色被子扒开一角,我低头把脸贴上去,一路用鼻子沿着他脊背的凹陷蹭到他颈骨的凸起,最后埋在他乱糟糟的头发里深吸了一口气说:“早。” 他却只稍微动了动,弓起身子把脸埋进了被子。 我忽然来了兴致,想逗逗这睡觉雷打不动的家伙,就趴在他脖子上,用特别轻的力道舔着他的皮肤,微微碰触长线拖拽,怎么痒怎么来。舔到耳根的时候,叶闻细声儿哼了一哼,把脸更深地埋进了被子。 哈,这笨蛋,脸藏起来有什么用,关键的耳朵还在外头露着呢,而且不止耳朵,一大片光溜溜皮肤,从后背一直露到大腿。 因为昨儿折腾到很晚,把吃了那么久素的怨念一口气补了回来,我这会儿身心还满满的都是饱足感,所以对这大好的身子没什么少儿不宜的想法儿,就想逗一逗把人弄醒,看看他醒过来的时候是啥反应。 我伸出手,手掌跟叶闻后背保持寸把的距离,然后五指轮番上阵,蜻蜓点水一样敲打在他背上,在他整个后背上兜兜转转袭击了一圈儿,结果他没什么明显反应。我不气馁,换上单一食指,先在自己腿上试了试力度,能感觉到轻微的触感,又几乎没有,这种被虫子爬似的感觉应该最合适。 试好了之后,我从他脖子根儿开始向下刮挠,曲曲折折一直延伸到他腰窝,再掉个头折返回来。 结果事实证明,我犯了个错误,完全低估了叶闻的睡眠质量,来来回回好几圈儿之后,我都烦了,叶闻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放弃虫爬战略,一手搂住他的腰,就又凑上去咬住了他耳廓,一边儿含糊着说:“喂,醒醒。” 叶闻不耐烦地又哼一声,一把掀起被子,就蒙住了头,连着我的脑袋也一块儿蒙在了里面。 这黑乎乎的更好作案了,我环抱住叶闻的手开始不老实,从他胸口一路揉按着往下摸,一直摸到软蓬蓬的毛丛,刚寻找到目标准备下手的时候,我却感觉到自己脚心儿一痒。 估计任谁在蒙着头准备干坏事儿的时候突然发现脚心儿被袭击了也没法儿淡定,比如我,就不淡定了,不过在我掀被子之前,又突然感觉到自己头上一沉,有什么隔着被子压在了我脑袋上。 难道 分卷阅读199 分卷阅读199 分卷阅读20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0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00 叶闻醒了先下手偷袭?这个念头只一闪而过,我就想到了更靠谱的答案。 掀开被子,就证实了想法儿——肥嘟嘟的身子,长尾巴摇啊摇,正回头用一双水汪汪圆溜溜眼睛看着我的还能是谁?可不就是关小三那个小胖子么。 “喵呜喵喵——”关小三转过身儿,敦敦坐下,抬起爪子洗了把脸,再打算起身往我这儿扑的时候,它身下的被子却突然升了高度。我这才注意到,关小三这一坐,刚好坐在了叶闻头脸的位置。 被子被猛地掀开,那个我刚刚试了好些办法都没能闹起来的人,这会儿却被只猫崽子轻松弄醒了。 叶闻头发凌乱,脸色偏白,睡眼惺忪目光低垂,视线稍微一转,就定在了堆在他身上的被子上。蓬松的被子里有个圆鼓鼓的大包,正在里面扭捏着四处移动,这情景,就像是有只地鼠正在土地里钻。 “这臭小子。”我伸手,都摸到被子边儿了,却被叶闻抢先一步按住了那鼓包。他动作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狠狠按住之后,就一把掀开了被子。可怜的关小三只来得及露出滚圆的脑袋张开嘴,“喵”声还没来得及完全出口,就被叶闻下手拎住了脖子后边儿的软皮。 按住,抓捕,拎起,甩出。叶闻的动作几乎一气呵成,眨眼功夫,一道黄色影子已经从他高高抬起的手里飞了出去。 “我操!”我忙着起身往黄肉球飞落的位置看过去,不过一秒不到的功夫,脑子里蹿过去好些想法儿。 小三子没事儿吧?叶闻你至于么?这要是被岳辰看见了,非打起来不可! “砰”一声闷响传入耳朵,我心里一沉,瞪着眼睛找,却在看见关小三的时候大跌眼镜。 胖小子抖了抖身子甩了甩毛,一屁股坐了下去,抬起头就冲我喵喵叫。我顺着往下看,才看到它身子底下有个半米高一米宽的垫子。 我转回头看叶闻,他还是一脸冷冰冰表情,目光呆滞。 这时候,床一颤,我再回头,却看到小三子又跳了上来,迈开小短腿儿就往叶闻身边儿扑。 结果三儿那小爪子还没碰到叶闻的腿,就又被拎起来,惨无人道地抡了出去。 叶闻的声音冷冷的有些低哑,“不许上床,给我出去。”他的手指向门外,小三却更开心地扑了上来。 我去,小三儿明摆着是当叶闻跟他闹着玩儿呢。 我抢在叶闻前面抱住了小三,顺一把毛,就跳下床开门,把它放了出去,再把门关好了回来,看一眼地上的软垫子,心里直感慨,这扔猫玩儿估计是叶闻每天起床的必备活动吧,那小三子搞不好还算是个活闹钟? 那叶闻跟小三,这一人一猫,算不算共生关系? 我爬上床坐在叶闻对面儿,他正揉着自己额头,看见我就说:“看我干嘛?”十足不耐烦的语气。 得,都玩儿了两回掷实心猫了,这家伙还没醒呢。 我嘿嘿笑着凑过去想亲他,他却一把推开我,嫌弃地后撤身子,“你刷牙了没?” 我把嘴一抹,“没有。”说着又要死皮赖脸凑过去,叶闻直接拽起枕头拍在我脸上——“啪”。 “我刷,我去刷行了吧?”我拉起他的手,“走走,一块儿去。” 叶闻侧身,摸上床头柜,扒拉下来一个黑色铁盒子,打开来,从里面拿出块儿透明塑料纸包着的糖,拆开了放进自己嘴里,动了动嘴唇,长长呼出一口气之后又拿了一块儿出来,抬头看我,目光清澈了不少,“你吃么?这糖特别好吃。” 我接过糖,“你不是有洁癖么?怎么大早上的不刷牙就吃东西?” “吃完糖再刷干净才不容易蛀牙,而且,我没洁癖。”叶闻眉毛微微一挑,嘴角一翘,总算是恢复了清醒的表情,他指着我的手,“你尝尝,不过这糖味道比较特别……” 这时候我已经把糖放进了嘴里,才听到叶闻继续说:“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很不幸,我也是接受不了的其中一个。糖刚放进嘴里,我就觉得全身一个激灵,被那味儿恶心得差点儿干呕,立刻就把它吐在了手心儿里,“我操,这他妈是什么糖!怎么这个味儿啊!操,真恶心。”我看看手里又看看叶闻,确定他真的在吃糖而不是在耍我之后,我深信自己发现了叶闻无比坚忍的一面。 “唉,又是个不懂欣赏的,这叫甘草盐味糖。”叶闻说着从我手心儿里把那颗湿乎乎的糖片拿走,放在了自己嘴里。 我咂咂嘴,甘草盐味糖,听这名字就知道这东西为啥有这种奇葩的味儿了,光是残留在嘴里的怪味儿都让我想吐,真不知道叶闻怎么能吃得那么津津有味儿。 就跟怕我还不够震撼似的,叶闻把糖吃完之后微笑说:“这是我从小最爱吃的一款零食,每次心情不好或者睡不好我都会吃,也可以说,这糖的味道会让我心情好。” 叶闻说完,就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凑过来,在我嘴角亲了一下儿,柔声说:“早。” 我把心一横,在他带着奇葩糖味道的嘴唇上快速亲一口之后,就把他连拖带拽弄到了浴室,自己叼上牙刷之后又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他,“亲爱的,刷牙。” 叶闻闷闷接过牙刷,“明明很好吃,你该多尝试几次,也许……” 我带着满嘴的泡沫堵上他的嘴,“这牙膏味道不错,你尝尝。” 叶闻不再说话,跟我一块儿对着镜子刷牙。 两个人浑身上下都赤条条的,从他的脖子到我的胸口也都散布者深深浅浅的吻痕,就这么透过镜子,我看着他,他看着我,看来看去就变了味儿了。 结果一场本来可以三分钟搞定的刷牙,变成了一场近一个钟头的浴室消耗战。 因为连着进行高能耗运动,刚结束战斗我就觉得饥肠辘辘,带着满身水花就跑到厨房从冰箱里叼出了两块儿面包来,自己吃一块儿给叶闻塞一块儿,才有心情擦水穿衣服。 我用浴巾包裹住叶闻,把他拖回卧室,找出医药箱放到床边儿,给他去了胳膊上包的保鲜膜和固定器,开始换药。 叶闻拉过我的胳膊,手指滑过小臂,“这道伤,是在黄山那次留下的吧?” 我把胳膊举起来看了看,挺自豪地说:“怎么样,还挺帅吧?” 叶闻把我胳膊拉到嘴边,轻轻吻上那道疤,脸色不怎么好看,我忙说:“嗨,多大事儿啊,再说了,有疤的男人才更有魅力不是?” 叶闻用手指描画着我手臂上的疤,“我以后会对你好的,只要你给我机会。” 我试图让气氛不继续沉闷下去,就也在他胳膊上亲了一下儿,“你这伤多少也会留点儿疤,这下咱俩看着就更般配了吧?” 叶闻笑了笑,继续啃干巴巴的面包,我挠挠头问:“你想吃煎鸡蛋和豆浆么 分卷阅读200 分卷阅读200 分卷阅读20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0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01 ?我就会做这两样儿,啊对,还会煮泡面,你想吃么?我做给你。” 叶闻说:“别折腾了,还是叫外卖吧,难得今天偷一天闲,把公司的事都交代给舒挽负责了,你想吃什么?” 虽然还很饿,不过估摸着眼下是个挺合适的时机,我就没回答叶闻,而是把从昨儿晚上就开始琢磨的话说了出来,“叶子,咱们说好了要忘掉以前的混账事儿重新开始,对吧?” 叶闻脸色一变,随即还是笑笑,“嗯,对。” 我揪着心给他在伤口上涂药,一边儿吹着气一边儿重新缠绕上绷带,弄好之后才抬起头,“其实吧,我是这样想的,已经发生的事儿不能当作不存在对不对?” 145、信任是美德8 ... “对。”叶闻答得简洁。 虽然得到了满意答案,但同时我也发现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 我忙着按住他搭在膝盖上稍显僵硬的手,解释说:“你别乱想。我的意思是,以前发生过的那些事儿,不管是我强奸你也好,你报复我也好,真真假假的怎么都好,发生的都发生了,而且不管怎么说,我也跟你相处了快一年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说忘就忘,你不觉得可惜么?” 叶闻稍微低下头,“但那一年里的事……” 我攥紧他的手,“其实我觉得吧,与其说刻意忘了,倒不如想开点儿接受过去更好。确实,我只要一想起自己当时怎么跟个傻逼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那一年里也发生了好些值得回忆的事儿吧?其实,咱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吧,以前发生的就发生了,过去也就过去了,要接受了才能继续走下去啊,你说是不是?” 叶闻认真看了我好半天之后,忽然放松了表情,抬手按在我头上,“你说得对,而且确实,很多事我根本忘不了。” 得到了肯定之后,我继续说:“所以吧,以前那些破事儿,咱们也就都别避讳了吧?” “好。”叶闻抬手摸了摸我的额角,把我拉向他,温柔说:“虽然故事是假的,故事里的我也是假的,不过你却是真的……”他无奈叹了一口气,“你每一次为我受伤,我都很心疼,也很感激,我不是没动摇过。”他倾身吻在我额头上,“在你之前,还没人为我那么拼命过。” 这话是好话,不过我还是撇了撇嘴,“不是吧,就你这样的,上赶着对你好的人不得多了去了?再说……你当时不是一门心思想报复我么?”我抬了抬胳膊,“对一个你恨不得他去死的人,你会心疼?” 叶闻神色一暗,“你不信我?” “我信,我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你从什么时候看上我的,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报复完了又回头找我,不过虽然没想通,你说你喜欢我,我还是信的。”我指了指自己,“这不算太自恋吧?” “唉……”叶闻笑着摇了摇头。 我接着说:“虽然后来你说你在演戏,又说自己隐藏了好些缺点,不过你毕竟是个设计师不是奥斯卡影帝,即使演戏,也总有几成是真的吧?所以我就经常琢磨,那一年里,你对我演戏的时候,有多少真的成分,结果琢磨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叶闻的手指蹭过我的脸,“你今天好像突然变聪明了,思维也很清晰。” 我真诚一笑,“受吃素影响的智商,一开荤就回来了呗。” “是啊,从什么时候看上你的呢……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呢?”叶闻的话像在跟我说,又像自言自语。 他这会儿的表情变化配上带着无奈的语气,看得我心里直发痒,按耐不住就把他扑倒在床上,圈进了臂弯里,“都说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看上我,你就认命吧你。”我亲了他一口,又侧头看着他的耳朵,忽然想起个想问很久的问题,“哎对了,跟我说说你的事儿吧,耳朵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还有那个奇葩糖,你是从哪儿找的?你就当是写自传,把关于你的事儿都说给我听听吧。” 叶闻望着天花板,摸着自己耳朵,“这伤很久了,我记得是小学时候,因为跟人打架……” “操,不是吧?你跟人打架?还小学?”我支起脑袋看他。 “奇怪么?其实都怪我那时候太笨,被同班一个孩子骗了好些钱,后来发现真相就跟他打了一架,最后还因为这个转了学。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讨厌别人骗我,尤其讨厌我愿意相信的人骗我……”叶闻转头看我,眼神挺复杂地盯了我好一会儿,又转开视线,“算了,都过去了,而且跟我做的比起来,你那根本不值一提。” 我忽然回过味儿来,撑起身子扳过叶闻的脸,“我想起来了!有件事儿我一直忘了跟你说,当时你找人监视我拍照片儿,不过那回,就是我跟你好了之后的那回,杨小九来找我借钱的那回——” “借钱?”叶闻打断我,“难道不是你出钱买他……”他意外地看着我,好像在确认我说法的真实性,看了一会儿之后他脸色一变,“真的是借钱?” 我捧着叶闻的脸,“我拿我妈发誓,就是借钱,而且那次,我跟他什么也没干!” 叶闻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继续说:“你找的那叫什么私家侦探啊,刚拍个开头儿就跑了吧?那回杨小九要给我口活儿没错儿,不过没开始多久我就让他停了,后来还是自己解决的,难得克制一回,居然让你一直觉得我在骗你,想想还真冤枉。” 叶闻喉结微动,“你真的没有?” “报告首长,小的不敢欺瞒,嘿嘿,真的没有。” 叶闻忽然坐起来摸过手机,翻找的时候跟我说:“你等等,我打个电话。” 他说着走向窗边,虽然刻意小声儿说话,不过在同一间卧室里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我有事问你,对,好,两小时后老地方见,不用。” 虽然听不出什么有用的,我还是很好奇“老地方”是个什么地方,于是在叶闻转身回来的时候充满期待地盯着他看。 他立刻捕捉到了我充满求知欲的目光,开口却问:“你想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 我站起来走向叶闻,把他堵在墙边儿从他手里拿下手机,“不如你把我一块儿带到‘老地方’去吃饭?”低头看手机,就看到通话记录里显示的名字只是个大写m。 我再想看这人手机号的时候,叶闻就夺回了手机,“这人是当初我雇的私家侦探之一,我一会儿要出去跟他见一面,有些事……对了,你想吃什么?我陪你吃过饭就要走。” 我有点儿生气,抱起胳膊看他,“怎么你不信我?我都拿我老妈发誓了你也不信?你去找那个什么侦探就是为了跟他确认那天的情况吧?那如果他说的跟我说的不一样,你怎么打算?信他还是信我?” 分卷阅读201 分卷阅读201 分卷阅读20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0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02 “不是的。”叶闻有些粗暴地抱住我,“不是这样的,我信你,而且知道你当时没骗我,我很高兴,真的。不过……既然你没骗我,那就是我误会了,算又错了一次,对不起。” “喂,光说对不起太没诚意了吧?” 叶闻蹭着我头发,“你想要什么?我有的,我立刻给你,我没有的,也会想办法弄给你。” “嘿,不用你上天摘星下海捞月,带我一块儿去见那个什么侦探就行,怎么样,划算吧?” “不行,”叶闻稍微松开我,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儿,“真的不行,因为他的失误让我误会你这么久,我总要去讨个说法。”他嘴角一扬,“要知道,雇一个私家侦探很贵的,我这次去兴师问罪,搞不好能把花出去的钱弄回一些来。” “逗我也没用,你要是信我,就带我去,要不带我去,我就默认你根本不信我,你看着办吧。”我说完扬起下巴看着他。 叶闻沉默一会儿,“我也可以跟你发誓,你用你妈发誓,我用你,这样行么?” “我操,你太狠了,哪有你这么发誓的!而且到底为什么不能带我一块儿去,我想了解你,想帮你分担点儿事,就这么难吗?” “真的不行,他们那种私家侦探身份是保密的,你知道有他这么个人已经算坏了规矩了,如果我带你过去……总之不行。相信我,现在真的不行,不过只要事情都过去,我可以说的时候,我一定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好不好?”他说着又抱住我,在我耳边说:“你用你妈发誓,是因为你在乎她,我用你发誓,是因为我在乎你。所以别再纠缠这事,咱们来想想吃什么吧。” 我叹出悲凉的一口气,只回答了一个字——肉。 吃过饭又磨蹭了一会儿,叶闻准备出门儿,给关小三换好了食盆水盆又抱着它摸了几把之后,他走进书房,打开抽屉,从里面拿了什么之后又关上,走过来,拉起我的手。 哗啦一声之后,我感觉到手心儿里一凉,叶闻微笑说:“我现在要出门,这是家里钥匙。” “你把钥匙给我了,那你呢?” 叶闻把手伸进衣兜,拿出钥匙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立刻明白了,“你单给我配了一串儿钥匙?” “不是单配,是本来就有的备用钥匙。”叶闻握住我的胳膊上下摸了摸,“这里你可以随时来,想住多久都可以。”他拉着我继续往书房深处走,停在了一个两三米宽的书橱前,蹲下身子打开下半部分的厨门,抬头说:“你来看。” 我跟着他蹲下去,几乎同时咂了咂嘴,“我去!保险箱!” “别激动,这里没多少钱。”叶闻笑着从我手里拿过刚给我的那一串钥匙,挑出一枚形状怪异的长钥匙,“看好了,记住顺序。”他说着把长钥匙插进第一个锁孔,转动出“咔嚓”一声轻响,接着,换了另一枚短小的钥匙插进第二个锁孔,转动之后把整串钥匙留在了那里,手指按上密码键,同时把密码念了出来。 870616,我的生日。 心脏猛地一抽,突如其来的甜蜜感带着点儿微妙的不安,我张大嘴,“叶子,你……”煽情的话说不出口,我清了清嗓子换个语气,“哈哈哈,爷果然很有魅力啊,哈哈——” 这个时候保险箱打开,在看到里面装了什么的时候,我的笑声儿哽在了喉咙里。 枪。保险箱里居然有一把枪。 枪身黑色,枪管偏短,压在一个白色硬壳封皮的文件夹上,文件夹上靠里的位置,还放了三沓钱。 叶闻指了指那每一摞十公分高,颜色各不同钱说:“看,应急的钱放在这里,人民币美钞欧元,要用的话直接过来拿,不用跟我说。”他说着从枪下面拿出文件夹,笑说:“这是明天要用的资料,我顺便先拿到公司去。” 我的全部心思都放在那把枪上,“我说叶闻……你那把,是模型枪吧?” 叶闻没直接回答,而是把枪拿出来在手里转了一圈儿之后丢给我,“自己看。” 几乎在接到枪手里一沉的瞬间,我就证实了之前的判断,这是真家伙。 “你怎么会有枪?” 叶闻笑出声,“看你紧张的,第一次见么?” “呃……还真不是,当年有个跟我玩儿得很铁的哥们儿混帮派,就带枪跟我炫耀过,不过他那是把改装枪。”我担心地看着叶闻,他却没事儿人一样从我手里拿过枪,“这枪定期保养换弹匣,不过我从来没用过,其实就跟模型差不多,当时弄来放在家里一是年轻气盛喜欢这些东西,二是以防万一。” 我直勾勾盯着枪,“我去,当富二代也是高危职业?” 叶闻又笑,摸了一把我的头发,开始介绍,“hkp7,德国产,9毫米,半自动,射程50米,警用枪,特点是后坐力小,安全度高,精准。”他把枪转了个方向,枪尾朝我递过来,“你还看么?” 听了他的介绍我早就热血沸腾,接过枪就仔仔细细研究起来,叶闻又说:“今天一次看完,以后就别动它了,我不想对你隐瞒这枪,但也绝对不希望你因为这东西误伤了自己或者惹出什么麻烦。” 我把枪向上抛出又接住,试了试保险,兴奋地吹了几声口哨儿,叶闻低呼了一声,“当心,弹匣是满的。” “没事儿。”我还舍不得把枪还他,虽然他说了这保险箱可以让我随时开,我也不能真没事儿来偷钱偷枪啊,这次不玩儿痛快了下次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欸,跟我仔细说说这枪的性能呗?” 因为这把枪,我跟叶闻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出了书房,叶闻说他时间来不及要先走了,让我随意,我想了想,自己好久没去岳辰那儿帮忙了,就说跟他一块儿出门去找岳辰。 一路送叶闻到车库,我不是没有就这么死皮赖脸跟他一块儿去或者跟踪过去的想法儿,不过想想觉得自己挺幼稚,就打消了念头。 叶闻发动车子的时候,我站在窗外看着他的侧脸,忽然有种冲动,就使劲儿敲了敲车窗。他放下窗子的同时,我探进去半边儿身子,把他拉到窗边儿狠狠吻住,好久才松开。 “我信你,这次就算了,不过以后有什么事儿你都得告诉我。” “嗯。”叶闻用一种热切的眼神看着我,“钥匙我给你了,你考虑一下,可以随时搬过来住,我等你。” “你不嫌我脏乱?” 叶闻故意皱眉,“大概要给打扫卫生的阿姨加薪了。” 我放开他,撤出身子,“去吧,回来之后给我个电话。” “好。”叶闻转过头,顿了一顿又转回来,“对了,还有一件事一直想跟你说。” “什么?” 叶闻指了指我小腹,“这里的纹身,我一直想说,实在太……每次看到它 分卷阅读202 分卷阅读202 分卷阅读20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0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03 我都想笑场。” 我忽然觉得很窘迫,掀开衣服看了看那杆枪,又抬头看叶闻,“不是吧?爷这金枪不倒多帅啊!” 叶闻却笑得眼睛都弯了,让我忽然更加窘迫,“你说真的?会想笑场?” 叶闻认真点点头。 我哀叹一声。 叶闻笑着说:“所以,能不能把它洗掉?哪怕换个位置也行。” “呃……”让自己媳妇儿在做的时候想笑这是个大问题,不过,“这纹身是我当年和岳辰一块儿纹的。” “嗯,我记得你说过。”叶闻把手伸出窗外,在我脸上捏了一把,“所以我一直没说,不过……你该明白。”他说着坏笑了一下,“既然你现在要去找岳辰,不如跟他陪个不是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这纹身洗了,如果他问你为什么,你就跟他说,我看到的时候会觉得不自在。” 146、信任是美德9 ... 当我腆着一张真诚的笑脸跟岳辰稍微提了我想把纹身洗掉的想法之后,他黑着脸点了一根烟,手插在兜里看着我,半天才说:“你跟叶闻和好了?” 我操,猫蛋子你要不要这么敏锐,我这都故意没提叶闻呢。 我勾着腰,“啊,是,又和好了,哈哈。” 岳辰表情冷冷的,“如果我不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我不说,你这不是也知道了么?没多久,我正打算跟你说呢,哈。” “你就不打算问问我的意见?” “那什么,你要是不同意,纹身这事儿就先放下吧,不着急。” 岳辰重重吐出一口烟气,“我是不同意你跟叶闻和好。” “我操,别啊,你早不说,现在都已经和好了,宁毁十座庙啊大哥。” “他以前那么耍你,你居然还跟他在一起,就不怕他再骗你利用你?” “哈哈哈,得了吧,我有啥好利用的,而且他不会骗我的,跟你说,爷魅力大着呢,叶闻爱我爱得要命,都跟家里出柜了,绝对是认真的,来来我跟你细说……” 光是跟岳辰讲我叶闻和好的过程就弄得我焦头烂额了,纹身什么的事儿我根本不敢再提,不过也好,我自己都觉得刚找了媳妇儿就忘了兄弟这事儿太没义气,纹身什么的,还是再跟叶闻好好儿沟通一下吧。 我前后加起来能有快两个月时间没怎么帮上忙,现在看,才发现岳辰这儿变化有多大,农场的基础设施已经有模有样儿了,养起来的第一批鸡苗儿也都长得半大了,再看看岳辰明显比之前还黑的皮肤,我觉得挺内疚,本打算来帮他到晚上就回去,结果为了心里的负罪感,活活跟他一起忙到了半夜,又讨论计划到两三点才睡。 只睡五六个小时起来之后又忙乱七八糟的琐事,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到住的地方。 虽然觉得有点儿对不起岳辰,不过抽了两根儿烟之后,我还是忍不住问:“这个点儿还有地铁么?” 在岳辰刚答了一个“有”字之后,我就抓上包冲了出去。关门儿之前不忘跟岳辰吼上一句,“我明儿一早再过来。” 从昨儿下午到现在,也就一天半没见面儿而已,以前也有过几个月没见的情况都不觉得。现在却不知道怎么了,我满脑子都是叶闻,分开时间越长就越明显,想他也想得更厉害。感觉就跟原来抽烟抽得最凶那会儿突然打算戒烟,第一次犯烟瘾的时候那样,抓心挠肝儿的,其它什么都不愿意想,甚至有点儿没法集中精神。 好在跟岳辰那儿帮忙也都是些杂活儿,不怎么需要动脑子,如果是做设计,我一准儿走神,可能连根儿线都画不直。 在地铁上煎熬了一路之后,我一路小跑着到了叶闻家,在门口掏出钥匙的时候心直砰砰跳,也不知道是跑得太快还是太兴奋,又或者是第一次自己开门儿,有种类似入室盗窃的紧张感。 做贼心虚的我小声儿换了鞋,又踮着脚摸到灯光还亮着的卧室,轻手轻脚推开门。 看到叶闻穿着睡衣倚在床上看书,就扑了过去,直接把他压得陷在床垫里,二话不说就堵住他的嘴一通狂吻。 不论唇齿间的味道还是呼吸的热度都是叶闻的,这让我觉得无比满足,折腾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稍微撑起身子,低头又在他嘴角轻吻了一下儿,蹭着他颈窝说:“我想死你了。” 挺甜蜜的小别重逢,我又满心火热,自然希望叶闻回两句更柔情的话来,结果他只是一手撑住我的胸口把我推开,叹了口气,“我今天这澡是白洗了。” 我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起身之后把叶闻一块儿拽起来,“没事儿,我帮你再洗一遍,不嫌麻烦。” 叶闻调好水温,开始脱我衣服,“纹身的事你跟岳辰说了么?” 我在他脖子上轻咬着,“太忙,再等等。” 叶闻用莲蓬头对准我,“你就不怕我笑场?” 我抹掉脸上的水凑上去把自己的腿挤进他两腿之间,“我不会给你机会笑的。” 从此我几乎每天来回在叶闻和岳辰家之间折腾,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乐此不疲。开始的时候天天挤地铁路上要花近一个小时,不过没几天我就一狠心,跟岳辰合计之后买了辆二手小金杯开着,一是帮岳辰置办东西方便,二是方便两边儿来回折腾。 那车虽然刚买的时候脏兮兮的看着寒碜,不过弄干净了也还能看,当然,这要看是谁看了,我看着挺好的车,叶闻看见第一眼却直皱眉头,“你要买车怎么不告诉我?” 我拍拍车门儿,“这不是来告诉你了么?喂,别这个表情啊,这车其实还能看吧?车主急着卖,我还算捡了个小便宜呢。” “你买这车,是为了帮岳辰运东西?” “那也是一方面,为这岳辰还说以后油钱他出呢,不过最主要是方便啊,以后我每天来你这儿能省下不少时间。” 叶闻叹气,“你也知道折腾,就不能不去岳辰那边了么?” “那哪儿行啊,他最近忙得都瘦了好几斤了,兄弟一场的,我不帮他谁帮他啊?苏凌一个女孩儿,罗玥有工作也指不上,没事儿,也就最开始这一年半年忙,过去就好了。” “那你的设计呢?之前跟你提去798做展览,你也根本没放在心上吧?” “没啊,等展厅联系好了我就过去,倒是你,东西做怎么样了?” “展厅已经联系好了,展览定在9月24号,周六开始,时间一个星期,在那之前我会把作品送过去的,要怎么布置都随你。” 我揽住叶闻肩膀,“哦,那好。对了,你饿了没?我今儿刚跟岳辰学了怎么炒西红柿鸡蛋,我做给你尝尝咋样?” 叶闻终于笑了笑,“还好西红柿和鸡蛋都是生吃也不会坏肚子的。” “喂你什么意思 分卷阅读203 分卷阅读203 分卷阅读20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0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04 ,爷现在手艺比你好多了吧?你上次的蛋炒饭……”我意识到说错话了,立马闭嘴,叶闻却已经明白了,“唉,果然盐放太多了是不是?我就让你倒了别吃。” 停车场没人,我就拉着他亲了一大口,“好歹是你第一回做给我吃的,再说了,咳咳,其实味道也还不错,真的。” 叶闻挑眉,“真的么?” 我用力点头,“真的!” “那我今晚再做给你?” “咳咳咳,不,下次吧!今儿我做西红柿鸡蛋给你吃。” “总之先去超市买材料吧。”叶闻拉住我的手腕往前走,几步之后停下看了一眼车的方向,“那车你别开了,二手车不安全,很多是翻新过的,你不是一直喜欢我那辆越野么?拿去开就是了。” “没事儿,爷车技好得很,再说了,我哪儿舍得用你那车拉货啊。” “也对,那我就买辆新车给你吧。” “真不用。” “就这么说定了。” “我操,你这富二代,也太不珍惜我劳动成果了吧,这车好歹是我攒钱买的,哪儿能说换就换啊。” 叶闻捏紧我下巴,“我说了,不安全。” 我反手捏住他的,“反正你别买,买了我也不开。” 僵持了一会儿之后,我跟叶闻达成和解,他答应不乱花钱,我答应让他把车送去彻底检修一次,这才算完。 跟叶闻相处,免不了经常斗嘴,不过每次都和平收场,虽然他固执起来很要命,不过我虽然总跟他杠着,实际却觉得固执的叶闻特可爱。他看我的表情,不管无奈还是鄙视,不管皱眉头还是撇嘴,我总能从他脸上发现隐藏在冷静表象下特别孩子气的一面。 是,叶闻越来越小孩儿脾气,尤其是早上。 几乎只要晚睡,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都会情绪低落,刚开始我还腆着脸哄他逗他乐,后来摸出窍门儿就方便多了,只要发现他醒过来的时候情绪不对,就剥一片儿甘草盐味奇葩糖给他塞嘴里,没一会儿准好,就为这,我还特意多买了好些糖背着以防断货。 不过用这糖的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每次吃过糖情绪好起来之后,叶闻都会抱住我脖子,在我嘴上留一个奇葩味道的吻,几乎次次如此。 在认识叶闻之前,我总变着法儿找炮儿友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觉得总跟一个人相处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都容易腻,缺乏新鲜感又麻烦。不过现在已经连着在叶闻家睡了一个月了,我不但一点儿不觉得腻,反而感觉越来越好。 每天早上醒来看到他还在身边儿睡着的那种满足和充实感,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日子忙忙叨叨过得挺充实,很快到了开展日,我跟岳辰那儿请了几天假布展加守在展厅。要说从一个天天折腾农场的半农民突然变回设计师身份,我还真好好儿折腾了一阵儿,衣服都是被叶闻逼着新买的,头发是花了一百多剪的,开展当天,我甚至连袜子都穿了新的。 不过就拿这全新的行头,比起照常着装的叶闻,我充其量也就是一陪衬。作品上也一样,虽然主展厅那么大一片地方都只放着我的一组东西,叶闻的作品全放在边角走廊的位置,但很明显,来看展的人基本都是冲着叶闻来的。 连着冲好几拨人打过招呼之后,叶闻走到正在鼓捣投影仪的我身边儿说:“模特那边准备好了,人也来得差不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我理了理衣服,“那就开始吧,你等我一会儿,我最后安排下模特儿。” 展厅里从灯光到布景都经过精心布置,地上有疏有密地放了好些鹅卵石,散落在作品周围,跟荆棘藤蔓一起包围住整组设计。 我把模特儿带进展厅,走到已经摆好位置的作品旁边儿,把分开成前后两半的“衣服”,或者更确切说,把“壳”给他们穿上。 用陶瓷玻璃棉麻布等各种材料做成的这组作品确切来说算不上是衣服,而是硬壳,或者叫半身人俑也可以。 作品的主体就是这种前后两片可分和拆卸式的人俑,每一件的高度和外形都多少有所不同,表面装饰了不同的彩绘图案。 男女都有的十几个模特全部穿着从头套到脚的裸色紧身衣,只在鼻子的位置留了气孔,从远处看有种类似人台的效果。 我根据他们的身高体型和性别把他们安排在不同位置,穿戴好半身人俑。就算是完成了布展的最后一步。 展厅的窗户都提前封了,现在除了角落里投影仪屏幕上的背景画面,就只有一束射灯贴着地面照亮整组作品。 跟叶闻一块儿站在摄影机后,调整好角度之后,我冲着控制灯光的展厅工作人员做了个手势,这展出才算正式开始。 人俑内部的模特开始轻微活动,慢动作低头侧颈,然后随着灯光的扩大上移,他们侧身或者躬身,做出要从人俑内部挣脱出来的姿态,这些还只是陪衬,关键的表演在那几件开始时做废了,后来又打碎拼凑而成的作品上。 模特轻呼挣扎,然后慢慢从内部撑开用胶粘住的佣片,最终以没有五官的人偶姿态走出蛹丛,迈出荆棘,站到整组作品的外围…… 叶闻拉了拉我的袖子,小声说:“你看观众的反应。” 我嘿嘿一笑,“这些模特儿素质不错,谢了。” “你该继续做设计。” “等忙完这段儿,我会找时间再做点儿东西的,哎你说,我就今儿一天用真人模特就行了吧?把那些个碎片儿粘起来实在太费劲。” “还是继续用真人吧,不过可以不用表演,站着就行,时间也不用长,你不是录像了么,重复播放就好,可以作为作品的补充。” “嗯,也对。走,咱们去上面看看效果。”我把叶闻拉出展厅,从偏侧楼梯上了二层,“你帮我准备展览,我是不是得意思意思谢谢你?” “又是西红柿鸡蛋么?那还是算了,别跟我客气。” “少看不起人了,我学了新菜,清蒸鲈鱼!” “呃……我们能不能先从清蒸基围虾做起?” 我把叶闻抵在楼梯尽头的墙上,“不如从现在做起怎么样?” 展览时间一个礼拜,除了最开始的礼拜六礼拜天之外,叶闻都没再在展厅出现过,好像是公司里的秋冬系列出了点儿问题,他忙着周旋走不开,回家的时间也一天比一天晚。 到了礼拜四,展览倒数第二天,他更是一大早就出了门儿,我揉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发了,我问他要去忙什么,他没说。 叶闻安排的展厅在主干道边儿上,所以即使平时也有不少人来看展,不过展厅灯光昏暗,我除了偶尔露个面儿看一眼之外,基本都叼着烟在外面到处转悠,看别的展厅的展览。 今 分卷阅读204 分卷阅读204 分卷阅读20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0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05 儿也一样,上午十点钟到了展厅安排好之后,我就叼着烟出了门儿,晃荡着看了个法国海龟的油画展,又看了个美籍华人的雕塑展。回来的时候,我得出个结论,还是老老实实做农场得了,搞艺术什么的,真心是富二代的专利。 我跟叶闻之间,有一个看着特体面的就够了。 在门口儿灭了烟之后,我就吹着口哨进了展厅走廊,见负责展厅日常的小丁站在门外,就顺手跟他打了声招呼。 他听见我跟他说话,猛地一抬头,“关,关关你回来了……”话明显说得吞吞吐吐。 “怎么了这是?”我一边儿随口问着一边儿往展厅里看,还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呢,就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这气息声儿,这动静儿,这熟悉的震动感,毛片? 我顺着声音往投影屏上看,果然看到一片白花花的肉色。 我操!果然是毛片儿么!我回头看小丁,“谁放的这是?” 小丁脸色很难看,“这,这不是你自己放的么?没人动过啊,开头一直是之前开幕的那段儿视频,就这会儿才……”他看着我,咽了咽口水,“我还以为这也是你展览的一部分。” “操,爷这是服装设计展,又不搞行为艺术……”我走进展厅,再看到屏幕的时候,就僵在当场迈不动步子了。 一时间,我觉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我,小声儿议论指指点点,就连本该面无表情站着的模特儿,也有几个取下了头罩,看着屏幕的方向或者看向我。 我有点儿反应不过来,看着小丁慌忙跑向电脑,视线也又回到了那几米高的大投影屏上。 毛片儿么?没错,确实是毛片儿,还是高清无码的,只不过,这片儿里的主演是我。 147、信任是美德10 ... 纯白的床单上带着层暖光,不管颜色还是形状,都像刚开锅的豆浆表面儿浮起的那层油豆皮,白中带黄,全是褶儿。 在满是褶子的床单上,两个裸男抱在一块儿,一个露背一个露脸,露背的那个正进行着匀速活塞运动,而露脸的那个满头大汗,闭着眼,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双手抓在另一个人背上。 很不幸,我是露脸的那个,或者说,是被干的那个。 在小丁关了投影仪之后,我又抱着电脑仔细看那段儿视频。总时长十五分钟左右,剪辑得很好,基本上我能露的都露了,而作为另一主演的叶闻除了露一露后背和半秒钟侧脸之外几乎毫无损失。 没错儿,这段儿视频我以前看过,虽然只看过其中一两分钟,不过还是印象深刻。因为那天发生的事儿从头到尾我就没有哪件印象不深刻,更别说这段儿从旁观视角看自己第一次被干是什么鸟样的视频了。 明明挺精彩的视频,可看到第二遍的时候我却开始走神儿,从愚人节那天开始,想到第二天叶闻跟我摊牌时候说的每句话,脸上的每种表情,再往后,我想到了在那之前快一年的时间里,他缜密的报复计划。 最后,我还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在五道口的mix,胡子拉碴的歌手抱着吉他唱yesterday,叶闻手握着酒杯,抬起一双目光迷离的眼睛回答我说:“是。” 脑子里的画面再一晃,我想到他被我捆在浴室里的样子,水声、雾气,还有那种充满厌恶憎恨的眼神。 我把手里的笔记本儿“砰”一声合上,往展厅门口儿走,不长的一段儿路,我却听到了不少议论,什么“怪不得叶闻要跟他一起办展览”啊,还有什么“这是故意炒作吧?你刚录下了没?” 我加快步子跑出展厅,边跑边掏出手机,拨了几乎天天打几遍的那个号码。 “喂?叶闻,我有事儿问你。”虽然跟自己说了几遍一定是误会,一定是我想多了,不过我还是明显听到,自己一开口语气就透着着急。 那边儿停了几秒钟才出声儿,“你好我是舒挽,叶闻正在开会,有什么事?需要我等他出来之后转达么?” “不用转达,你去把手机给他,我有话要问他,立刻。” “那你稍等,我去问问。”舒挽说完之后,电话那头静了好久,再有声音响起的时候我心里一揪,不过听到的却仍然不是叶闻的声音,舒挽说:“抱歉,我问过他了,不过他说今天不接任何人的电话。” “你没告诉他是谁找他?” “我说了,不过他说不接任何人电话,真的不用我帮你带话么?” “行了,不用,没事儿了。” 今儿天气不错,温度不高不低,风不大不小,阳光也刚合适,走出展厅之后,我看着路边儿叶子开始变色的白杨树,忽然就觉得心情豁达了好些。 挠了挠头,我点上烟坐在花坛沿儿上,琢磨着,如果先排除这事儿是叶闻做的,那还有谁有动机有能力弄到这段视频还特意放到我展览现场来恶心我呢? “对呗!”我一拍大腿,“肯定是叶老爹使坏。”我边自言自语边站起来,绕着广告牌子转了两圈儿,“没错儿没错儿,就是他!” 这老爷子不厚道啊,弄个毛片儿,卖了我也就算了,把自己儿子后背也一起卖了不是?他搞这出到底想怎么着?难道觉得我关二爷会因为看到自己在设计展上突然从设计师变成个gv男优就捂着一张通红的脸羞怯泪奔,一边儿说“好讨厌哦”一边儿泪汪汪看着叶闻说“我的身子都被人看光了,我配不上你”吗? 又或者他以为这样算一种示威,“小样儿,臭小子你以为你在我面前有秘密么?老子连你跟我儿子的情趣视频都能搞到手,想跟我叫板,你再多吃几年盐吧!” 在脑子里把叶爸爸编排了一通之后,我笑得蹲在地上,捡了片儿金黄金黄的杨树叶子,用烟头儿在上面烫窟窿,不过只有第一个烫得浑圆,第二个刚出半个洞,烟就灭了。 我举起杨树叶子,透过小孔看着对面儿厂房墙壁立面上的巨大涂鸦,挺不错的涂鸦,可惜阳光太好,即使眯着眼看,看了一会儿我还是觉得眼前发花。 再拨个电话给叶闻,接电话的还是舒挽。 我印象里,叶闻就没有过开会不带手机的时候,谁的电话都不接更不是他作风,怎么偏叫我赶上了?还非得是我急着找他的时候。 难道他被他老爹摆了一道然后绑架了? 我很佩服自己的想象力,不过其实仔细想想,最没嫌疑的就是叶老爹。叶闻当时跟他出柜的时候我也在场,听得一清二楚,叶闻威胁他的条件就是公开自己是个gay,老爹显然很吃他那一套,也就是说,老爹根本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儿子是个gay,那他又怎么可能为了对付我,在公开场合放自己儿子的裸段子呢? 先假设这事儿跟叶闻没 分卷阅读205 分卷阅读205 分卷阅读20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0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06 关系,再考虑到这事儿跟老爹也没关系,那还能有谁? 不知不觉从798到了叶闻家,这一路我都在琢磨。理出思路,然后推翻,确定某个嫌疑人,然后否定。 简单来说,我毫无头绪。 虽然知道接电话的会是舒挽,不过一路上我还是给叶闻打了无数电话,直到舒挽温和的声音变成某熟悉的女声,告诉我“您所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客厅的角落里,楼梯边的猫爬架上,关小三那胖小子正蜷成一团儿睡着,听见我来了,除了动动耳朵之外没有别的反应,它这家伙就这样,只要想睡的时候,雷打不动,任你谁招惹也不搭理。 我换了鞋,本来想去逗逗小三撒气,却先注意到了书房,其它房间都房门紧闭,只有书房的门闪了一条缝儿,而且透出灯光。 发现这一点,我的第一反应是——叶闻在家。 不过如果他在家,为毛不接我电话? 走近书房,就听到里面有微弱的声音传出来。 深呼吸,我推开门儿,一瞬间好像闻到了檀香味儿,再走出一步,仔细闻却又闻不到了。 屋里没人,叶闻不在。 书房里窗户紧闭,窗帘拉得很紧,书桌边的立式台灯亮着,照着哑光的黑色桌面儿反出淡光。 声音的源头就在桌上,苹果本儿的银色金属壳对着我,背着光。 笔记本儿自带音响的声音苍白干涩,比不上展厅的大喇叭听着那么浑厚顺耳,不过还是很容易分辨出来,播放的内容实质一样。 我绕到书桌背面儿,就着没推回原位的椅子坐下,把本子拉近了点儿,看着画面上自己那张表情扭曲的脸。 唉,我果然没有当gv男星的素质,都看了这么多遍了,这会儿再看见,还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暴躁。 也许把视频里的我跟叶闻掉个个儿能解决问题? 一把合上本子,我用力踢了踢桌脚,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学着叶闻一样,录一段儿他被我狠干时候的视频留着,这样的话,我就能在他把歪曲事实的视频公布出来之后,给自己拨乱反正了…… 从在展厅开始就在努力压抑的某个念头突然像是见了风的火苗儿那样,一窜好高,一切矛头都指向了我最不想怀疑的那个人。 假设不是叶闻放的?呸,我假设个蛋啊! 视频是他拍的,一直在他手里,展览是我跟他联合办的,他有的是机会把这段儿视频放进电脑找人播出来。还有所谓的今天开会不接电话?假的吧,不想面对我是不是?这不像你作风啊,叶闻,你这家伙不是最喜欢当面说清楚看对方被耍了的惨样儿么?怎么这会儿却要躲着当缩头乌龟了? 开会本身也是假的吧?既然家里电脑上放着视频,那么叶闻肯定早上出门儿之后又回来过,这么说,有急事出门儿也是假的呗?搞不好就是趁早到展厅安排播放毛片儿去了。 我觉得把所有事儿连起来一想,就都他妈的通了。前面假设这事儿跟叶闻无关,就总出现各种无法解释的事儿,但现在一把目标锁定在他身上,就感觉所有事儿都顺畅了。 鬼鬼祟祟去找私家侦探到底是干什么去了?最近总早出晚归又是干嘛去了? 被人骗一回还能说倒霉能说不小心,连着被骗两回还乐得屁颠颠的觉得自己捡到宝了天天儿想着法子给人家数钱,这才真是放眼全中国都难找的傻逼,傻逼中的战斗机啊,关二! 脑子里不停出现叶闻最开始设计报复我的好些细节,然后把那些细节结合笔记上的分析想完一遍之后,我就开始依样分析起从叶闻回头找我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越分析就越想狠狠抽自己。 不说别的,就说我当着他的面儿上过杨小九,他能再上赶着回来跟我和好? 关关啊关关,你他妈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脑子一团乱,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什么,感觉这辈子就没思考过这么复杂的问题,没这么仔细回想过什么人什么事儿。 等到终于从思绪里稍微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蹲在书柜前,手里拿着那把沉甸甸的枪。 我愣住了,就着不怎么亮的光线看那三摞钱,又想到这保险箱的密码和兜里装的钥匙……我吸了吸鼻子,然后笑了,用枪柄敲了敲自己脑袋,傻子关关啊,你怎么就糊涂了,如果这事儿真是叶闻干的,他干嘛多此一举告诉你保险箱的位置?干嘛给你机会接触真枪? 刚给了自己一点儿希望,可转念我却又开始想:如果不是叶闻,那会是谁? 坐在铺着厚绒毯的地上,一手抓着枪一手抓着头发,我忽然又想到了当时保险箱里的那个文件夹。 叶闻打电话给侦探,出门之前又开了保险箱取了文件夹……其实他当时带我来看保险箱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儿突兀。 不会吧?难道让我看只不过是顺便,拿文件才是重点?为了不让我怀疑么? 也不对,至少他不该把家里钥匙给我,没理由,没理由啊。 就在我躺在地上,用枪口敲着自己额头,面对一片寂静的房间让脑细胞自相残杀的时候,远远的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好,回来了,是不是一问就知道了。 我几乎瞬间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出书房。 看到叶闻的时候,他正弯着腰,在门厅那里换鞋,听到我的声音,只抬头冲我笑了笑,就继续把换下的鞋子在鞋架上收好。 这是嘲笑么? 我慢着步子走到他身边儿,本来想问“是不是你做的”,却在看到他抬头的一瞬间脱口而出,“为什么骗我?” 既然问了,我就不打算改口,也因为等这个答案等了好长时间,所以这会儿叶闻脸上的每一点表情和细节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听到我的话之后,表情明显僵硬了几秒钟,似乎在思考,随后,他缓缓勾起嘴角,“你知道了?” 我在看到他脸色变化的同时就开始心慌,听到他回答的瞬间,脑子更是空白了几秒,我尽量稳定情绪,攥住他一只手腕,“为什么?” 叶闻向后靠在墙上,还是笑,“理由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你这傻子。” 早就说过了?呵,也就是说跟上次一个理由?报复一次不爽还要再来一次? “对,我是傻子……我他妈就活该让你耍着玩儿!你现在高兴了?”我用力把叶闻拉到身前,“说吧,还等什么,这次你是怎么计划怎么看好戏的?说!我听着!” 叶闻的表情忽然变了,他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我松开他的衣领,一拳打在他胸口,他闷声撞在后墙上,我上前一步扯住他的领带,在手上绕几圈勒紧,“你觉得我想不到是不是?在你眼里我他妈就是个傻逼, 分卷阅读206 分卷阅读206 分卷阅读20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0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07 根本没脑子对不对?啊?” 叶闻挣扎咳嗽,我松开领带,把他拖到了沙发上,又脱下自己的衣服绑住他手脚。 他缓过来之后,粗喘着抬头,“你突然发什么疯!” “发疯?”我看着他的眼睛,摸出放在裤袋里的枪对准他眉心,“叶闻,还记不记得我说过,如果你再骗我,我就亲手杀了你。对,我他妈是傻逼,是活该,但还不是不长记性!” 叶闻脸上带着我形容不出的表情,他直视我,“我没想瞒你,只是觉得现在告诉你还太早了,我在等合适的时机,你听我说……” 我把枪口下移,对准了他的嘴,“嘘——别出声儿,我不想听。” 我用枪口挑动他的下唇,“叶闻,你当初告诉我保险箱的位置,其实主要是为了拿里面的文件对不对?你现在后悔么?对,你当然该后悔,后悔让我看见这把枪,后悔事后没给它换个位置,或者……你还应该更后悔教过我怎么用它。” 我用手握紧枪柄解除保险,食指半扣在扳机上,僵硬地站着,俯视直直坐在沙发上的叶闻。他同样盯着我看,眼神深邃冰冷。 148、信任是美德11 ... 九月底的晚上,即使是门窗紧闭的屋里也透着秋凉。 不过跟叶闻冰冷的眼神和几乎无波无澜的表情相比,身上只剩下一件工字背心儿的我却觉得热。 全身冒汗,尤其用力握紧枪柄的手,手心儿里已经开始发潮,呼出的气也越来越烫,整个鼻腔都带着干涩的灼烧感……心脏在扑通扑通狂跳着,泵着滚烫的血液让身体继续升温,心里却又有某个地方随着叶闻的目光一起,越来越凉。 我能感觉到自己搭在扳机上的手指在轻微颤抖,也能看到自己的手臂用几不可见的幅度在左右摇晃。 只要食指一用力,叶闻这人就不存在了,那些谎言和这一年多来荒诞的相处都会随着枪声消失,9毫米的子弹会穿透这人的上颚,经过柔软的大脑,打碎这人脑子里所有的念头,最后再在他坚实的头骨上破一个窟窿,沙发上将染满他的血和脑浆…… 从越来越血腥的念头里回过神来,我的视线又落到了叶闻抵在枪口边缘的嘴唇上,扫视一圈儿之后,出于一种怕弄伤他嘴唇的想法儿,我把枪口移到了他太阳穴的位置,自己也绕到他左侧坐下。 “这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是说这次跟上次其实是同一个计划?”枪口从叶闻的额角描画到颧骨末端,我看着他侧脸,“怎么着,你那报复笔记有没有第二部?拿来给我看看啊。” 叶闻直直坐着,平视前方,除了呼吸和眨眼之外没有任何动作,不看我也不答话,我猜不出他现在在想什么。不止现在,在过去的很长时间里,我经常在叶闻一脸平静的时候猜测他的想法儿,但现在看来,我似乎从没对过。 枪口又回到太阳穴外,我用另一只手抹平叶闻肩膀上的褶皱,“你说过,那回你喝醉酒的时候,给我打电话的是夏明生,所以那回你是装醉?是跟夏明生商量好了耍我?” 叶闻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却明显觉得自己的声音越来越急躁,“你这是默认了么?叶闻,你他妈真行,让你情儿把你送到我这儿来找操,你到底图什么?嗯?你他妈的到底图什么! 还有在深圳,那是出苦肉计?你又跟上回一样买通了医生是不是?还有那什么狗屁设计比赛,也是你一手安排的对不对?你打算怎么着?让我出点儿名然后再狠狠一棒子打到地上?你要跟我一块儿办展,又在展厅里公布那段儿视频,就是想让所有人觉得我是借着出卖屁股给人操往上爬的是不是?可是你别忘了你自己被我干过多少回。是,你可以把我打到地上,你甚至可以把那视频传到网上,让所有人看看你怎么干我,可那又怎么样?这gv男优爷还就当了,你丫的为了报复我能把自己身子贴进来,但我告诉你,我不在乎。” 在我说话的过程中,叶闻终于转过头来看我,眉头微皱。他呼吸加剧了些,胸腔起伏明显,目光变得跟刚刚不同,嘴角也稍微动了动,却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又从我身上移开了视线,看着门厅的方向。 我继续说:“纯粹觉得好玩儿?闲得蛋疼了拿我耍着打发时间?还是说你丫充满实验精神,打算试试一个人到底被骗几回才能长记性?”忽然想起了那些用小白鼠和狗猫做的条件反射实验,我忍不住大笑,收手用冰冷的枪身蹭着自己满是汗的额头,“叶闻,你到底有多恨我?” 我扳过他的脸,强迫他看我,前倾身体,另一手按在他的膝盖上,“你到底有多恨我?我在设计圈儿的名声你早就毁过一次了,干嘛非再来一次?让我死心塌地爱上你再狠狠踹开我,你也干过一回了,干嘛非得重复一遍?回答我,”我几乎跟叶闻脸贴脸,“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满意?” 我站起来,把叶闻推到靠背上之后自己也骑着他的膝盖跪坐在沙发上,“死怎么样?”我把手里的枪调了个个儿,枪柄塞进叶闻手里,又拉起他的胳膊让他被绑在一块儿的手抬起,把枪口对准自己心窝,“亲手开枪崩了我,然后为我坐牢好不好?” 我几乎可以看到叶闻眼中的愤怒,他终于开口说:“你别乱来!” 我一边儿拆开绑在他手腕儿上的衬衫一边儿说:“啊,我忘了,你这种人就是杀了人也未必坐牢是不是?那我要是死,不就白死了么?”我顺手又解开了绑在叶闻脚腕儿上的外套儿,把枪在他眼前一晃,“要不咱们这样吧,各凭本事,公平竞争,抢到枪的那个负责帮另一个归西怎么样?” 我也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死活这种人生大事儿居然张口就来,一点儿也不符合我努力活到一百二十岁的人生目标。不过遇到跟叶闻有关的事儿,我的人生信条啊目标啊什么的就从来都是没作准过。 我总觉得,我跟他两个里面只要死一个,这事儿就算彻底完了,不管死哪个,总归死了干净,一了百了。 关二爷的人生目标是活到一百二十岁,不过我还有个人生信条:赖活不如好死。 就在叶闻刚动手跟我抢枪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在安静的屋里响起,沙哑的yesterday歌声,带着手机的震动声儿,我在他分神的一瞬间就又把枪抵在了他额头上,“怎么你换铃声了?”说着掏出他的手机,却在看到屏幕上“夏明生”三个字的时候忍不住又嘲笑了自己一通。 这不是有电么?这么说刚刚果然是故意关机或者不接电话。我用力捏着不停震动的手机,几乎想就这么把它捏碎了,最终却还是冷静下来把它摔在了叶闻身后的沙发上。 我后退两步,用枪挠了挠头,“你接 分卷阅读207 分卷阅读207 分卷阅读20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0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08 吧,我都明白了,我走。”我踉跄着转身往门口儿大步走去。 &erday的音乐中,叶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我身边儿,用力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儿往后拧。 听到手里那把沉甸甸的枪掉在地上砸出的声响时,我长出了一口气。 叶闻如预料一样,朝着我举起了枪。 我朝他吐吐舌头,做了个摊手的动作,“叶闻你赢了,从一开始就是你赢,满意么?”我掏出烟点上抽了一口,然后把满嘴的烟雾吐在他脸上,笑着倒退几步靠在墙上,透过烟雾看着那张可以用美型帅气精致气质等等形容词来形容,却不管用哪个词都无法形容贴切的脸。 我再抽足一口烟,慢慢吐出烟气之后把烟叼在了嘴里,仰头靠在墙上,指了指自己心口,然后眯起眼张开手等死。 冰凉的枪管没像期待那样对准心窝,而是对准了我的额头,金属抵在皮肤上的感觉又硬又硌,我不满意地睁开眼,自己动手拉着叶闻的手往下,找准了心脏的位置,跟他说:“这儿血多,打这里才过瘾,再说了,你丫不是有洁癖么?开瓢儿溅得到处都是脑浆,你就不觉得恶心?” 叶闻抿了抿嘴唇,“关关,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吐了烟头儿,也舔舔嘴唇,“说,爷是一快死的人了,自然知无不言。” 叶闻用力握紧枪柄又松开,轻微的“咔嚓”声儿之后他问:“你真觉得我会杀你?” 我实话实说,“不知道,你脑子里到底怎么想的,我完全猜不到,也不想猜。不过如果我是你,大概不会让我死得这么痛快。” 叶闻低下头,笑了几声儿之后垂下拿枪的手,然后他又抬起头,把枪交还给我,“可惜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根本不可能朝我开枪。” 重新得到沉甸甸的枪,我无奈笑了笑,心说:叶闻你赢了,真的,因为不管你多恨我,我都他妈的还是爱你。 叶闻看了我好半天,像是打算说点什么,却最终没说,我把枪随手一扔,就开门儿走了出去。 开车走走停停,回忆着这一晚上的细节在夜晚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荡,我越想就越不明白自己到底都干了什么。 质问,举枪,甚至最后得出个什么狗屁的即使你恨我我还是爱你下不去手的结论,一切也都是我在自说自话罢了,说到底,这他妈都是我的一场春秋大梦。叶闻在这梦里到底算个什么角色,我到现在都没明白。 不过随他去吧,爱神马角色什么角色。 从此离开北京走得越远越好,随便买张火车票,先离开再说。我这样计划的时候,天已经开始亮了。 当我终于晃荡到通州,敲响岳辰家门儿的时候,人已经处于一种半梦游状态,跟叶闻的对话和那些过于戏剧化的场面,怎么想都不觉得是在自己身上真实发生过的事儿,可它们确实发生了。 谁能相信,我居然用枪指着叶闻,居然打算为了个耍我玩儿的骗子杀人蹲监狱? 本以为在大早上回来,岳辰肯定要好久才能钻出来给我开门儿,结果门却在我刚敲两下儿之后开了。 “关关你回来了!”一道影子几乎在开门儿的瞬间扑了上来。 这声音……是谁啊?还没从被扑的震撼中回过神儿来,我就看到了一身儿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出现在门里的岳辰。他看到我,显然松了口气,接着就把我连同趴在我身上的不明生物体一起拽了进去。 岳辰几乎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给我,就说道:“那段……那段视频,我们已经在尽量想办法了,还好今天展厅的人不多,拍下视频的本来就很少,所以网上我们盯到现在,也只看到了一两段,画质还特别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我还没想到怎么回他话,刚刚扑我的家伙就接上话了,“现在关键是从罪魁祸首那里把备份找到销毁,不然万一他把视频上传,不管我们怎么守着,都没办法防住漏网之鱼。” 我看着这个身穿长袖体恤,个子已经超过我的家伙,在变声期的粗哑嗓音配上脸上苦大仇深的表情无比搞笑,“卫晃?”我看看他又看岳辰,“你跟我解释一下儿,这小子从哪儿冒出来的?还有视频的事儿,操他妈的,你们怎么知道的!” 听完卫晃的叙述,我想到了一句很贴切的广告语——珍爱生命,远离富二代。 他妈的一个二个都无师自通么,一个叶闻要报复我也就算了,这又冒出个卫晃,牛逼哄哄地跟我说什么他派人在暗中保护我,所以在事发之后很快得知了情况并且动用人力物力不惜工本地进行调查和封锁视频。 还有这个岳辰,居然偷偷把放暑假的小祸害留下来,还给他在同一栋楼里找了地方住。 我白了一眼岳辰,拎住卫晃的耳朵,“你妈的臭小子,就没人教过你什么是隐私权吗?” 卫晃一脸讨好,“我做这些就是为了你的隐私啊。” “行了那你慢慢儿隐私去,”我绕过他往自己房间走,“以前跟了就算了,我不追究,不过我马上离开北京,你要是再敢跟着我你试试看。” 岳辰跟卫晃几乎同时问:“你去哪?” “哪儿都行,只要不是北京。” “可是关关,”卫晃走过来,为难了一阵儿之后说:“你就不想知道这事是谁使坏么?经过我的调查,有动机有能力的有两个人……虽然我不想这样说,不过这两人都跟叶闻有关,虽然我希望你能离叶闻越远越好的,不过为了除后患,我希望你能叫他出面探一探那两人的虚实。其实这事本来是该我去的,不过岳辰哥他……” “对,”岳辰很自觉,“不管是谁散布了视频,那两人都和叶闻有关,他用人不慎,他该负责。” 我觉得我跟不上这俩人的思路,不过我现在对谁散布视频已经没什么兴趣了,“让叶闻负责?呵,省省吧,这事儿就是他干的,我已经确认过了。而且你们也不用查了,不管你们知道多少,这事儿过去了就别管了,我收拾好东西就走。” “虽然我很讨厌叶闻……”卫晃看了看岳辰,叹口气又看我,“不过岳辰说得对,我要追你就得光明正大,不能耍小手段。” “跟踪我就光明正大了?”我忍不住损了这小屁孩儿一把。 卫晃用力摇头,“你听我说,这事跟叶闻无关。” “你怎么知道?我刚从他家回来,该问的都问过了,行了别管这些,你小子要帮我收拾屋子么?” “我当然知道!”卫晃不服气,“你可能没发现,不过我派去暗中保护你的人说,有另一些人在暗中保护你,虽然他们离得很远藏得也很好,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早就查过,那些是叶闻的人。” “得了吧,他那是找私家侦探监视我,我一点儿都不觉 分卷阅读208 分卷阅读208 分卷阅读20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0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09 得奇怪,这也不是他第一回干这事儿了。” “不是私家侦探。”卫晃急得脸颊都开始泛红。 岳辰趁机补上一句,“直觉告诉我,这次的事情真的不是叶闻做的。” 卫晃继续说:“那些是保镖,我总不会连保镖跟侦探都分不清,而且,有嫌疑的人里面就有个私家侦探。”卫晃说到这停了停,“舒挽……还有米谷,这两个人嫌疑最大,你想想,你和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么?” “你说什么?”我用力揉着额头,“没过节,要有过节也是我跟叶闻之间的过节,跟这些虾兵蟹将没关系。” “行了,我跟你解释不明白,咱们去找叶闻一问就清楚了。”他说着拿出手机开始拨号。 我脑子里又一团乱,不是叶闻?我明明都确认过了怎么可能不是叶闻?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hello?听得到么?”卫晃说着走到靠窗的位置,“我听不清你说什么,你现在在哪里?嗯,听到了,告诉我叶闻现在人在哪里……什么?医院?等等我听不清,叶闻什么?自杀?你说什么?于风?” 我仿佛在一瞬间听到了震耳的枪响。 叶闻,枪,医院,自杀……把这些联系在一起之后,我跑过去夺下卫晃的手机,按了重播,仅有的耐性根本不够我把“嘟嘟”声儿听完,就甩下手机跑了出去。 149、信任是美德12 ... 一脚油门儿踩下去,刚走了没三分钟我就又狠狠踩了刹车。 用力锤了一把方向盘之后,我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卫晃,问他叶闻在哪家医院,结果他说联系不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用力扯了扯头发,试着打叶闻手机,却很久都没人接。 就算瞎撞也比干等好,点上一根儿烟叼进嘴里,我一路闯了无数红灯,到医院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这医院我来过两回,第一回是发烧被叶闻带来那次,第二回是陪叶闻来住院,所以对这里还算熟悉。 我直接奔到住院部,随便逮着一个前台的护士就问:“叶闻在不在?知不知道他住哪间房?” 顶好看的小护士盯着我看,我下意识抹了把脸上的汗,“那什么,有没有一个叫叶闻的病人被送过来?” 小护士忽然眼睛一亮,“我记得你,你以前在我们这儿住过院,那时候就是我负责照顾你的,我还记得你当时就是跟叶闻一块儿来的。” “行行,怎么都好,你先回答我问题!你也认识叶闻吧?他在不在……” “嘘——”小护士竖起食指,从一堆文件背后绕出来到我身边儿,“小声点儿,他在的,我带你过去。” “好……”我看着那护士脸上微妙的表情,根本不敢想象叶闻现在是什么样儿,就那么紧紧在她后面儿跟着,双手握拳神经紧绷。 住院部人不多,走廊安静,护士不紧不慢地在前面走着,我小跑着在后面跟,越走就越着急,正要开口摧护士走快点儿,一抬头却看到了走廊尽头的窗边儿站着个熟悉的人。 窗子半敞着,窗外的阳光透进来,风吹着头发和衣领,虽然背光的脸上看不清表情,不过被暖色勾勒的人影还是鲜妍美好。 护士说:“看,他就在那儿,你还有别的事儿么?没有我就先去忙了。”她说完就推开了左手边病房的门儿进去。 “叶闻!”我几个大步过去,停在离他半步远的地方,犹豫了半秒钟,还是一把抱住他。这一路我想象了无数见面的场景,虽然千奇百怪,不过背景无一例外都在病房里,灯光也全部又冷有暗,可现在看到的现实却是叶闻站在窗前,微低着头,身上洒满阳光。 那么美好,我觉得惊喜,也有点儿不敢相信。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是曲折而颤抖的,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没法儿否认,我甚至很难想象我会有用这种方式说话的时候,“吓死我了,叶闻,你吓死我了,你怎么就能想不开呢你?喂,跟我说句话。”我捧住他的脸,忍不住在他嘴上亲了又亲,“跟我说句话啊,你骂我打我都行,只是别不理我。” 叶闻的眼中满是疲惫,嗓音也沙哑无力,他缓缓垂下头,回抱住我,“我刚刚还以为是幻觉,原来真是你,你怎么来了?” “我才该问你!”我攥住叶闻的手,“你怎么在这儿站着?伤哪儿了?我看看,到底伤哪儿了?”我说着盯住他看,摸过他的脸,检查过他的脖子,最后在他白色的衬衣领子上看到了向下延伸的枯红血迹。 心里一沉,我立即扯开了他西装外套的领子,就看到纯白色的平整衬衫上,从领口开始,一直到下摆都染了已经干硬的血迹,尤其胸口附近的位置,有一块集中的凌乱血痕。 如果仔细看黑西装对着阳光的部分,也能看出黑色上有一些更深的颜色,不用多想也能猜到,那是血。 我的手开始发抖,回头大喊了一声护士,又转头面对叶闻,“伤哪儿了?你到底伤哪儿了!护士!这到底什么医院,他们怎么能让你在这里……”干站着。 叶闻用力捂住我的嘴,我甚至能闻到他指缝里的血腥味儿,就在我打算强行掰开叶闻手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刚刚那护士的声音,“叫我有事儿?” “有事儿!”我转过身,一肚子的火气刚冒个头,就又被叶闻压了回去,他站到我跟护士之间,礼貌地说:“能不能帮我找一套替换的衣服?” “可以,”护士有点为难地答,“不过只有白大褂,有点旧,但是洗得很干净,行么?” 叶闻点了点头,“那麻烦你了。”护士刚要走,他又问:“情况怎么样了?” 护士回头一笑,“你放心,情况一直很稳定,这次多亏了你及时把人送来。” 那护士一走我就扯过叶闻的胳膊,顺势一把掀开了他白衬衫。光洁的皮肤上虽然染了些许已经干透的血沫,不过不管怎么找,都看不见伤口。 “这些血不是我的。”叶闻说着把衣服整理好,又走到窗边儿风口的位置,背光看我,“你身上有没有烟?” 我掏出烟盒,晃了晃,摇头,走到叶闻身边儿,看到他一身的血还是胆战心惊,“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听说你自杀……” “怪不得你来找我,不过你是听谁说的?”他抬起袖子看了看,又闻了闻,“你闻到了么?我现在满身都是血腥味。” 我看着叶闻的表情,看着看着就又忍不住抱了上去,“出什么事儿了?” 叶闻却问:“你现在来找我,是想明白不生我气了?” 确实,没多久之前我还用枪指着他要拼个你死我活似的,这会儿一见面儿却又跟没事儿一样又亲又抱的确实很怪异,我有点儿心虚地松了松手臂,随即又一狠心把他紧紧抱住,“我没想明白, 分卷阅读209 分卷阅读209 分卷阅读21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1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10 其实我什么都没想,但我现在就想抱着你,你要是觉得烦就打开我,你要是不打,我就还抱着。” 叶闻缓缓呼出一口气,抬手绕过我的腰,额头也轻压在我肩膀上,低声说:“关关你知不知道,人的生命很脆弱。” “呃……知道,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呗。”想到刚才听说叶闻自杀时候的心情,我还是心有余悸,忍不住用鼻子蹭着他的头发。 叶闻说:“我以前就经常想一些关于生死的问题,但今天才真正明白那种生死一线之隔的感觉,你来找我是因为觉得我自杀了是不是?我没自杀,自杀的那个人不是我,是夏叔叔,他现在就躺在病房里,已经脱离危险了,但还在昏迷。昨天是我爸生日,他吃了安眠药,然后又割腕,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已经神志不清了,不过如果不是神志不清,他也未必会接我电话……他差点死了,你明白么?如果我再晚去半小时,或者十分钟,他都可能已经死了。” 我在脑子里把叶闻的话消化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的意思是说,昨晚他给你打电话是……”如果昨儿那电话是夏明生打来求救的,又或者因为叶闻没接电话导致了夏明生的轻生,那叶闻这会儿得多自责。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打给我,后来我再给他打过去他说话已经很含糊了,从我找到他开始到现在,他也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这其中的原因,也只能等他醒过来再问了……”叶闻抬头看我,忽然说:“对不起。” “干嘛道歉?”问出这话的同时,我心里隐隐浮出一个念头:叶闻该不会是打算承认视频那码事儿吧? 我看着叶闻等他回答,他的目光却越过我看向后方,我跟着转过身,就看到小护士抱了一叠衣服过来,视线在我和叶闻身上转了几圈儿,“前面转角的那个卫生间是残疾人专用的,一般都没人,你可以去那里换,或者如果不嫌远,到我办公室来换也可以。” “谢谢,我去卫生间换就好。”叶闻说着接过衣服,拉起我就走。经过某间病房的时候,他停了停,似乎犹豫要不要开门进去,终究还是没开。 “就是那间病房吧?为什么不进去看看?”这问题问出之后,叶闻沉默很久,直到进了只有五六平米的狭小卫生间关了门儿之后才回答我,“我爸在里面,我不想进去……好了不说这些,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过了这么多年,早该有个了结了。” 联想到这背后可能的复杂故事,我识趣地没继续纠缠,而且关于夏明生的话题,我本来就不想多提。 叶闻把干净的衣服递给我,然后开始脱身上染了血的外衣和衬衫,脱完之后,他又用衬衫袖子干净的部分沾了水,擦洗自己身上沾的细小血点儿,过程中眉头皱得很紧。 我问:“既然这里有人陪着,你要不要先回家洗个澡什么的?” 叶闻只摇摇头,接过我抱着的不算太白的衬衫穿了,又套上白大褂。 只不过换了件儿衣服而已,他却忽然有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气质。 眼看着他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我不合时宜地想,如果有叶闻这样的医生给我看病,那让我病多少回我都乐意。 叶闻换了衣服,却不着急离开,这间角落里的残疾人卫生间不大,但很干净。 他继续刚刚的话题,“我道歉是因为我处事太不成熟。”他停下来看了我几秒钟才又继续说:“从我决定跟你重新开始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会遇到昨晚那样的情况,我不是没有心理准备,不过真正面对误解和不信任的时候,我还是不够冷静。我该继续跟你解释,但因为赌气,我没有。所以对不起。” 150、信任是美德13 ... 虽然叶闻的道歉的内容和语调都很吸引人,不过我的注意力还是从他的说话内容上转移开,集中到了他脸上。 神色疲倦,眼带血丝,明显状态很差。 “这些话以后再慢慢儿说吧。”我拉着他的手推开门儿,“你是不是一夜没睡了?别逞强,先回去休息,这儿我替你守着。” 不知道是因为刚换过衣服还是因为这白大褂太单薄,他这会儿从手到胳膊都凉冰冰的。 “我不困,回去也睡不着,而且有些话,我想现在就跟你说。” 我知道叶闻是什么性子,他决定的事儿根本不会因为别人一两句话就改变,往好听了了说是执着,往不好听说就是驴脾气,倔得要命。 我推开门儿,“行,我听你说,不过咱们先换个地方,这儿太凉。” 这间医院不大,但环境很好,尤其是几栋楼之间的空地,更是修得跟个花园子似的,今儿虽然风偏大,但阳光很好,出了住院部后门儿到院子里,就能看到三三两两的护士推着轮椅,带一些常年住院疗养的老病患在花园里的石板小路上慢慢走着遛弯儿。 天很高很蓝,我本来打算直接坐在台阶上,但想着叶闻会嫌脏,就拉着他坐到了木香花架下的长凳上。 九十点钟的太阳斜照在长凳上,也照在我跟叶闻后背上,几乎刚坐下,我就觉得身上暖烘烘的很舒服,再试试叶闻的手,这一路暖着也已经不那么凉了。 头顶花架背对太阳面朝着一片很有野趣的花地,我跟叶闻两个人的影子被拉长,投射在除了几片落叶之外几乎没什么泥污的干净水泥地上。 在夏天想象冬装和在冬天想象夏装一样考验人的想象力。就像这会儿,我跟叶闻舒舒服服坐在一起,面对着一片祥和宁静,就很难想象昨儿晚上你死我活的场景是真实发生过的,就连当时那种绝望而浓烈的情绪,现在光想想都觉得可笑得要命。 如果我昨天中午就找到了叶闻,跟他在大太阳底下谈话,大概内容和结果就会完全不一样了。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叶闻跟我说:“我从小就不容易相信别人。” 我回他,“对,我记得你说过,耳朵上的伤。” 叶闻继续说:“所以我更明白要一个人相信自己都有多难,尤其相信一个骗过自己的人,如果我是你,应该根本不可能给我机会重新开始,所以你不信我,我理解。不过即使知道我没办法轻易让你信任,在经过了这么多波折之后,我还是慢慢觉得我跟你已经走出过去的阴影了,但昨晚你说的话,又让我突然觉得我们回到了原点,那么久的努力都白费了,所以当时我很绝望,做法也太偏激,你走之后,我想了很久。” 叶闻把手按在我手背上,“昨天你说的话,让我觉得我永远得不到你的信任,这辈子都得不到,所以看到你用枪指着我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希望你真的扣下扳机,我觉得就那么死在你手里也不错,因为等你有一天明白了真相,知道自己 分卷阅读210 分卷阅读210 分卷阅读21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1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11 因为误会杀了我,你会后悔一辈子,也会记我一辈子。” 即使坐在大太阳底下,叶闻眼中的认真还是让我觉得后背发凉,也有点儿窝火,“操!好容易活到二十多岁,你为了让我后悔就打算把自己的命赔进去?而且死了也白搭,你人都不在了,我再怎么后悔你也看不着啊!你觉得有意思?你这就他妈是损人不利己的典型。” 叶闻垂下眼,嘴角勾了勾,“但当时我确实是那么想的,所以我没解释,当然,除了这方面,我不解释的更主要原因是我觉得你不会信,因为想想看,如果一个被我用枪顶着头的人跟我解释说自己是好人,我也不信。” “你这人真是……”我被叶闻这种思维模式气得难受又哽得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最终决定把复杂简单化,就直接问:“那我现在再问你一遍,视频的事儿,是不是你做的?”刚问出口又觉得自己说错话。 “如果你信我,这问题你根本不用问,如果你不信我,这问题你问了也没意义……”叶闻说着叹了口气,“我没做,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即使你不信,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一点,至于到底是谁偷了那段视频,我现在还没头绪,不过昨晚你走之后我就联系人调查了,应该很快会有答案。你现在不用告诉我你信不信我,我也知道,如果几句话就可以获得信任,那人和人之间的信赖关系也就不那么珍贵了。” 其实昨晚从叶闻家离开之后,冷静下来我就隐隐觉得自己犯了个错误,只是不敢多想,怕给自己希望之后换来的是更深的失望,后来听到岳辰和卫晃异口同声告诉我事情和叶闻无关,虽然不敢确定什么,但我确实松了口气。刚刚见到叶闻的时候,从他跟我说话的感觉来看,我就更觉得自己犯了个大错。 而现在的情况是,被误解的人向犯错的人道歉,我真有点儿无地自容,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好,这种复杂的感情和信任问题,回答也不对不答也不对,实在麻烦,我一点儿都不想细琢磨。 我只希望快点儿跳过这段儿插曲,回到误会之前。 即使关于米谷和舒挽的问题还没得到证实,不过我也已经基本相信叶闻了。人的思维很不靠谱,总没法做到理智,我在怀疑他的时候,想到的就都是他的不好和他身上的疑点,可一旦觉得自己误会了他,那些平时相处的点点滴滴就涌出来,每个温馨的细节都像在嘲笑我,怀疑叶闻是一件多么傻逼和不可理喻的事儿。 平时如果有什么小口角,我一直是先赔笑道歉的那个,即使觉得错在叶闻,我还是会先低头,更别说现在觉得错在自己了。我侧身把叶闻抱在怀里,像安抚小动物那样抚摩他暖暖的背部,“是我脑子不好使,我缺心眼儿,对不起。” 我已经被太阳晒得心情豁然了,叶闻却似乎还沉浸在某种低沉的情绪中,他低柔的声音里总夹杂叹息,“我真的很想好好跟你在一起,就像你曾经说过的,也许走着走着就过完一辈子了,我知道以后还会有各种麻烦和误会,不过不管到什么时候,不管你以为自己看到了什么样的事实,我都需要你至少给我留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放手揉捏他的脸,用食指去戳他笑得开心了才会露出酒窝的位置,“喂,你都好久没笑了,就不怕跟猫蛋子一样变成面瘫么?” 叶闻笑了笑,“我还没问,你是听谁说了我自杀的?” 我继续揉捏他的脸,“你先别问,我有问题要先问你,昨儿晚上你回家的时候……”我的话被一道粗哑的嗓音打断。 远远地听见有人在叫我名字,不用看也知道,这声音是处在变声期的卫晃那小崽子特有的。我抬头去找,就看到不远处病房二层的窗户边儿上,立着两个人影,瘦的那个冲我挥了挥手,就从窗户后头消失了。 我用下巴指了指窗户的方向,跟叶闻说:“你运气真不错,刚问了问题,答案就自己跑来了。” 恶人先告状和先发制人大概是同义词。卫晃一路小跑着过来,刚停下脚步就指着我跟叶闻大喘气,“你,你们两个,手机呢?全都联系不上,真是让我急死!”他的视线只从叶闻身上一扫而过就停在了我脸上,特熟络地拉住我胳膊,“当时信号不好,我没听清楚,不过你走了没多久我就弄明白情况了,马上给你打电话,结果你关机。” 本来想数落卫晃一通的,毕竟这家伙给的情报让我差点儿吓死,不过他这么一解释,我倒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掏出手机给他看,“不是关机,是没电了,从昨儿用到今天一直没充过,它能熬到早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解释完之后我看向叶闻,“我手机没电,那你呢?早上给你打电话提示的无人接听。” 叶闻从放在长凳一角叠得整整齐齐的脏衣服里摸出手机,“我调了静音。” 卫晃转向叶闻,就像是这会儿才看见他似的,“hi,叶闻,好久不见。”他说话时笑得眯着眼睛,语气却冷硬,“对了,我原来在否定句的时候很受舒挽照顾,他不是总跟你形影不离么?怎么现在不在?我想找他叙叙旧呢。” 叶闻坦然坐在原处,语气跟卫晃相比简直可以说友好得过分,“你这次回来也是放假么?马上十月,那边也该开学了吧?我知道你跟关关舒挽他们相处得都不错,不过也别耽误了学业,毕竟,你还是个孩子。” 卫晃撇了撇嘴,“也对,早些回去至少不用因为某些人的疏忽大意生气,也不用一开电脑就看到些不想看到的电影或者视频。”他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叶闻,我上前给了他一个脑啵儿,“没大没小,再这么臭拽着说话试试,看我收拾你。” 卫晃到底年纪小,好些情绪即使经过隐藏还是明显,他脸色瞬间就发暗,“这事不管怎么说叶闻都脱不了干系,现在事情没弄明白你就这么维护他,关关你真好,可惜某些人不懂珍惜。”他说着又看叶闻,“对,你可以暗地里派人保护关关安全,但你有没有想过真正的危险往往来自疏于防备的地方,我也不绕弯子了,关于视频那件事,你可以不上心,但我不能,这关系到隐私和名誉。” 叶闻终于起身,拉着我的手把我往后带了半步,他自己向前一步站在我跟卫晃之间,“谢谢,不过我们的事你不用太费心了,我会处理好的,当然,还要谢谢你的错误情报。”他说着回头看了我一眼,眼角带笑。 我在心里感慨,叶闻啊叶闻,你怎么跟个十五岁小屁孩儿较上真儿了呢? 卫晃也看我,眼神里是倔强和委屈,被夹在这两种眼神儿里的我,做了个很明智的选择,走到岳辰身边儿,拍了拍他肩膀,“喂,你这么跑出来没事儿么?农场离不开人吧,反正我现在也 分卷阅读211 分卷阅读211 分卷阅读21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1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12 没事儿了,你可以跟卫……” 我打算说跟卫晃一起回去,结果卫晃却走过来抢先说:“嗯,岳辰哥可以先回去,这边有我就够了。”他说完看我,“让你一个人留下我不放心啊,关,你还没跟叶闻说米谷和舒挽的事吧?”他扫了一眼叶闻,“果然没有,不过也不用麻烦了,因为我已经知道事情是谁做的了。” 叶闻终于开始皱眉头,“你怎么知道米谷?” 卫晃扬起下巴,“我知道的绝对比你想象中还多,叶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件事是你最信任的私家侦探背后动的手脚……”他拖长音观察着叶闻的表情,然后笑笑,“不过可惜不是,是另一个你更加信任的人,我有证据,只要你把他叫出来,我就有办法让他承认。” 叶闻的脸色不太好看,“你怀疑舒挽?” 卫晃越发得意,“不是怀疑,而是肯定、确信。” 在叶闻打电话联系舒挽的时候,卫晃把我拉到一边儿,抓在我手腕上的手滚烫滚烫的。他四下看了看,吸一口气,“关,你别拿我当小孩儿。” 我拍拍他头,“那也改变不了你就是个小屁孩儿的事实。” 卫晃咬了咬嘴唇,“这次我回来,因为怕你烦,就一直没联系你,不过你跟叶闻怎么样……我差不多都知道,关,即使这次的事不是叶闻做的,你也怀疑他对不对?既然他连最起码的信任和安全感都给不了你,你还跟他在一起干什么?你听我说,太漂亮的男人没个好东西……” 他话还没说完,叶闻就突然出现打断,一手搭住我肩膀一边儿跟卫晃说:“谢谢夸奖,虽然我个人不喜欢漂亮这种形容词,不过还是要说,卫晃,你是个漂亮的孩子。” 151、信任是美德14 ... 卫晃总缠着我说东说西,我好不容易才得了个空子把他塞给岳辰,自己拉叶闻走慢一点儿问他对卫晃关于舒挽的说辞有什么看法儿。 叶闻没就他对舒挽的看法表态,只回答说:“不管事情到底是谁做的,这视频都是在我手里丢的,我脱不了干系,而且说到底,如果我当时没拍下这段,也不会有今天的麻烦,所以不管怎么说,我都有责任,卫晃对我有意见也是应该的。” “不是我说你,真的,”我拉过叶闻脖子,“只是拍下来就算了,事后你居然留着不删,连我都没理由帮你推卸责任。” “以后我会更小心的,这种事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那个把视频放出去让你身体被那么多人看到的罪魁祸首,我也一定不会轻饶。” 叶闻带着怒气,我却很无奈,“看你的意思是,这视频你还打算留着?” 叶闻一脸的理所当然,“放心,我会小心保管。” “没有不透风的墙,回去就删了吧。” “不行。” “我操!爷作为片儿里主角连这点儿决策权都没有么?” 叶闻停下脚步,用无辜又充满期待的眼神看我,“那是我跟你的第一次……我舍不得删。” 我纠正,“是第二次吧。” 叶闻眯着眼睛露出一个“心照不宣”式的笑容。 我在他腰上狠捏了一下儿,“回去你等着。” 叶闻难得像模像样地笑了一会儿,表情却在转过走廊刚能看到病房门牌的时候暗淡下去,想着那件儿沾满血的衬衫和叶闻当时的状态,我叹了一声,揽过他的腰,上下抚摸他的后背。 卫晃和岳辰站在门外等着,这会儿表情也都严肃了起来,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岳辰拍拍我肩膀,就带卫晃到走廊尽头之前叶闻站过的地方去等了。 我手握在门把上,叶闻又跟我说了一遍,“如果你觉得不自在,就也在外面等我吧,我叫了舒挽就出来。” “别啊,我想陪你。”转动把手之后,我就觉得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儿淡了,再往里走,甚至能闻到很淡的檀香味儿。 特护单人病房比我当时住过的房间还讲究,与其说是医院,倒更像酒店房间,除了病床和周围的仪器很明显带着医院色彩之外,其它的装饰布置以及各种生活用品家用电器看上去都让这儿给人一种可以安心长住的感觉。 一半纯白一半浅蓝的被子平整地铺展着,那个我总能听到他名字的夏明生这会儿正静静平躺在被子里,只有右手手臂从被子侧面露出来,放在跟床一边儿高的凳子上,手背上贴着扎点滴留下的白色胶带。 自从798那回以后,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 除了本来就白净的肤色这会儿白到没有血色之外,他最明显的变化是头发,虽然只见过一次,不过我对他印象很深,当时他的白头发基本集中在两鬓位置,而且不多,而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夏明生,乍看发色,会误以为他是个老人。 花白的头发配上灰暗的脸色,没有一点儿生气,却就是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他有种特别的气场,面容声音让人觉得儒雅平和就不说了,现在只是躺着,也给人一种清淡平和的感觉。如果要我给“文质彬彬”这词儿找个人对号入座,那就我长这么大认识的所有人来看,就没有谁比夏明生更合适。 只是在进屋的时候稍微打量了几眼,我就悲哀地发现,我完全理解叶闻为什么会喜欢夏明生好多年了,就这么个眉清目秀气场特殊的人,即使现在有些年纪了还是透着股子莫名其妙的吸引力,更别说叶闻当年认识他的时候他才二十出头,风华正茂了。 叶闻走到坐在床边儿的叶老爹面前,跟他低声聊了几句夏明生的身体状况,语气不冷不热不咸不淡,过程中,我也从对夏明生带着微妙敌意的欣赏里清醒过来。 夏明生这人充分证明了叶闻有相当不错的审美和口味,而他现在死心塌地对爷好,就更能充分证明爷的人格魅力了! 胡思乱想了一通之后,我又感慨,这么个人,怎么就会干出自杀这么想不开的事儿呢? 叶闻叫了舒挽之后碰了碰我的胳膊,示意我跟他出去,临出门儿前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像是睡得很安稳的夏明生和坐在他身边儿面无表情的叶嘉华,总觉得心里有个地方被抓挠着发痒,似乎忽然悟出了点儿什么,可又表达不出来。 最终莫名其妙地长长叹了口气,关了房门。 走廊尽头的窗前,岳辰直直站着抽烟,卫晃趴在栏杆上仰着头晒太阳,我跟叶闻走过去的时候,两个人齐刷刷看过来,很快就有四道目光集中在了舒挽身上。 岳辰黑着脸,卫晃憋着劲儿,叶闻淡然,我抢了岳辰一根儿烟。 抢在卫晃质问之前,叶闻用平和的语气问:“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白豆腐一样的舒挽今天穿着黑色棉麻长袖盘扣衫,耳朵上还是那副红蓝宝石的手工耳钉。 他扫视过我们 分卷阅读212 分卷阅读212 分卷阅读21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1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13 几个,目光停在我跟叶闻拉在一起的手上,没回答问题,只笑了笑,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空白信封递给叶闻,“我知道这事瞒不了你多久,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这是辞呈,公司里的人事交接我已经基本安排好了,明天就可以走。” 我本来以为会有一场审问大戏,已经做好了迎接腥风血雨的准备,谁知道所谓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其实只是一场不靠谱的天气预报而已。 舒挽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我没想到舒挽会这么轻易就承认,还早就做了辞职准备,更没猜到叶闻会对这一事实如此淡定,只稍微皱了皱眉头,语速不急不缓,语气平淡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舒挽的表情和语气也很平静,他现在跟叶闻面对面站着,就跟平时他们在办公室里一方对另一方交代工作一样,看不出任何紧张气氛。 “我想跟你单独聊聊。”舒挽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看别人,就和完全把我们几个当空气一样。 卫晃不乐意,“做得出就不怕承认,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一起说的?何况我还有话要问你。” 叶闻给了我一个眼神,我很识趣地拉着岳辰和卫晃先走了。 他俩聊了很久,加上后来夏明生醒过来叶闻又进去陪了他挺长时间说了好些话,等我有机会问他详细情况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到家之后了。 叶闻一夜没睡,白天又没闲着,所以这次我开车,他在副驾座位上睡了一路。到小区门口儿才换他开车去停,我去买了点儿清淡的饭菜打包带回去。 他说没胃口,不过我充分发挥了厚脸皮精神,硬是一口一口喂着他吃了一碗饭半份儿菜。 吃过饭之后,我装作不经意问他:“我说,舒挽弄这么一出,不会是因为暗恋你吧?唉,你这家伙真是祸水。” “舒挽跟我只是朋友。”叶闻回答得肯定无比,我反而觉得自己很小心眼儿似的,一边儿收拾碗筷一边儿无意义地干笑。 叶闻忽然也笑起来,“我刚明白过来,你这是吃醋么?” “喂,我会有这种猜想很正常好吧?一般杀人案的动机也就是利益、仇杀、情杀、变态杀。要说利益嘛,爷虽然身材不错,但那视频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发家致富吧?变态杀,至少我目前为止还没发现舒挽哪里变态。那就剩下仇杀情杀了,他暗恋你很久,所以仇视我,这动机也太合理了吧?” 叶闻耸耸肩,伸手要摸我的烟盒,被我及时制止住之后,他转而去接了一杯咖啡,又被我强行兑进去大半杯牛奶,他嫌弃地把奶咖倒掉,去倒了一杯伏特加,我笑着喝掉一大口,然后给他兑了好些雪碧。 叶闻不再折腾,喝着酒靠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上,仰着头,“我说过我朋友不多,舒挽可以算是一个,他会这么做,只是对我失望罢了,跟爱恨什么的无关,而且你之前也在公司的时间也不短,就没发现么?舒挽吃斋参禅天天焚香,几乎算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 我忽然想起了舒挽身上永远带着的檀香味儿,长长“哦”了一声儿,接着说:“其实我之前以为,他跟你老爹是一伙儿的。” “舒挽对我爸很客气,但不会为他背叛我。” “那你说他对你失望是啥意思?” “你真想听?” “当然想啊。” “那我说了你别生气。” “爷对他偷视频已经够愤怒了,再生气也生不到哪儿去,你就说吧,别卖关子。” “舒挽很聪明,又对我很熟悉,所以当初我招你进公司找机会报复你的事,虽然没告诉过他,他却猜到了六七成,只不过他就那种性格,我不说他也不会点破,大家心照不宣,大概也因为这样,我跟他才做了那么多年朋友吧……”叶闻像是在回忆,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下去。 我忍不住催促,“然后呢?” 叶闻的表情难得有些尴尬,“然后就是……跟你说明白之后,有一段时间,我几乎把公司所有事都交给舒挽处理,自己要不就躲在办公室里抽烟,要不就跑到酒吧里喝闷酒,以前藏得很好的时候都被舒挽看出来了,何况后来那么明显,所以关于我跟你的事,虽然我从没跟他聊过,不过他还是几乎猜了全中。 他从小就这样,有话喜欢憋在心里,心思细到恐怖,所以后来才给我当了助理,公司很多琐事我都很依赖他。而这次他之所以公开视频,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一段从恨意和欺骗发展来的感情不可能有好结果。他觉得我现在完全不理智不清醒,简单来说,他想用那段视频让我想起当初为什么跟你接触,希望我能恢复冷静。”叶闻晃着酒杯看我,“这理由你怎么看?” “呃……被他这么一说,我怎么也觉得有点儿道理了呢?” 叶闻把酒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只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已。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小时候为了一只蝴蝶弄死蚂蚁的事情么?那件事舒挽也知道,今天他跟我说,如果是他遇到同样的情况,他会当场把蝴蝶和蚂蚁都弄死,因为蚂蚁在无意识地行恶,而体弱的蝴蝶生不如死,所以他的观点是,一起弄死等于双方面的解脱。” 我挺感慨,“简单来说,就是舒挽觉得咱们两个都是傻逼呗?何必说这么复杂,他这是觉得自己在普度众生吧?” 叶闻只笑出声,没接话。我继续说:“我来猜一下,他是不是也跟你说过,这视频放出来就能测试我对你的信任程度,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的人不应该在一起,然后又苦口婆心劝你回头是岸?” 叶闻稍微一愣,接着又笑,“看来,我们两个分别被教育了一样的话。” 我点头,“是啊,他们这都商量好的吧?” 叶闻敛了笑,“那你怎么想?关于信任的问题。” 我接过叶闻手里的空杯子放在矮桌上,过去把他抱住,“我吧,就想好好儿跟你在一起,没别的,你说得对,人生苦短,何必想太多自找麻烦呢?” “唉,真羡慕你没心没肺。” “爷这叫豁达好不好?” “得过且过。”叶闻继续嘲笑我。 “胸怀宽广!” “我会帮你出口气的,即使舒挽跟我是那么多年的朋友,我也不会轻饶他。” “难得的朋友,你这样不觉得可惜?还是说开了好好沟通然后和好吧。” “我不会跟对你有敌意的人做朋友。”叶闻用带着酒香的嘴唇压过来。 “咳,别打算蒙混过去。”我抓住叶闻不老实的手,“我还有问题没问你呢,昨儿你回家,我问你为什么骗我的时候,你那反应是怎么回事儿 ?你肯定还有别的事儿瞒我对不对?” 152、信任是美德15 ... 分卷阅读213 分卷阅读213 分卷阅读21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1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14 北京这种沙漠气候,一到秋天就干得要死,白天有太阳的时候小风吹着倒是舒服,一入了夜,干冷干冷的风钻进衣料孔洞里,就透着心儿的凉。 刚出楼道儿就迎上一阵风,我鼻子一痒,立刻打了个颇有声势的大喷嚏。鼻子发痒的感觉还在,我就伸手往后一捞,想都没想就拽住了在我后面半步远的叶闻,“等,等会儿。”我吸吸鼻子,脱下外套给只穿一件儿单薄衬衫的叶闻罩上,“外头有点儿凉。” 叶闻又把衣服披回我身上,“打喷嚏的那个好像不是我吧?” “叫你穿你就穿上。”我正打算强行把衣服给叶闻,他就压住我的手,“我刚喝过酒,一点都不觉得冷,还是你穿吧。” 我感觉到他手心儿确实很暖,也就算了,把衣扣儿随便系上一个继续往前走,“你说你卖什么关子啊,大晚上的还往外折腾,到底什么事儿瞒着我,在家说就不行?” 叶闻用食指点在我鼻尖上,用力向上推,给我弄了个猪鼻子形象之后打头往车库的方向走,又一次用沉默堵住了我的问题。 虽然风有点儿凉,不过空气不错,天上一点儿云都没有,都叫风给吹得干干净净的,就剩下个又大又圆的月亮和不算太亮却密密麻麻的星星。不止天上,因为树木开始落叶的关系,连路灯都显得比平时亮,照得水泥地上一片白莹莹的光,地上落得大片黄叶,这会儿看着也是泛青的冷黄。 我眨眨眼,总有种视力比平时好的感觉,看什么都特清爽特清楚,就连地下车库入口前排水沟铁栏上的锈斑都能注意到,当然还有枯黄卷曲几乎掉进下水道却还有一个叶尖儿挂在铁栏上的梧桐叶,也看得清楚。 刚进车库,就觉得空气闷了起来,脚步也带了轻微回声儿。 叶闻走到他那辆黑色牧马人跟前,开了门坐进去,我小跑着绕到副驾坐了,刚关门儿又忍不住问一句,“先跟我说说去哪儿总行吧?” 叶闻还是不回答,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手摸进了置物盒。他很快收手坐正,把握成拳的手伸到了我面前,看着我笑。 我问:“是什么?” 叶闻答:“自己看。” 我上手去掰,叶闻却故意死死攥紧拳头,我着急知道下面要去哪儿,不想跟他折腾,就一手包握住他握拳的手,把他往自己身边儿带,同时侧身把他按在了门上,另一只手按住他胸口,穿过扣子的空隙摸进去,在他最怕痒的肋下位置用力一捏,他一个松劲儿的功夫,我就从他手心儿里抠出了个被暖热的东西。 “啊?”我看着手里黑色塑料柄的汽车遥控钥匙。脑子里一瞬间的想法儿是:既然钥匙在置物盒里,那我们刚刚是怎么进来的?不对啊,刚才明明看到车灯亮了吧? 我一个走神儿的功夫,叶闻已经下车关了门儿。我看着他绕过车前走到我这边儿门外,把门打开,然后一把把我拽了出去,他动作太猛,我落地的时候为了保持平衡跨出去好大一步。 “干嘛?不出去了?”我回头看了一眼车,随手关了门儿,再回头就看到叶闻已经走到了隔壁靠墙的车位,伸手就把那辆车上的银色防尘布给掀了起来。 哗啦啦的响声中,有薄薄的灰尘扬起。叶闻把防尘布稍微一折放在角落里,然后走向我,为他身上的休闲裤和白衬衫做背景陪衬的,是一辆宝蓝色牧马人。 叶闻在我头上一拍,“明白了?” 我很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这……” 故作淡定的外表下,我内心却有个声音在咆哮:我操啊!牧马人啊!崭新的啊!他妈还是宝蓝色啊!开上路超级拉风啊!操你妈帅爆了啊! 叶闻抬手在我眼前一晃,“还不明白?”他说着走到我身后,低头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一手勾住我脖子一手抓起我拿着钥匙的手,把我的拇指捏在锁键上,向下一按。 车灯亮起的时候叶闻从后面抱住我,“喜欢么?” 我脱口而出,“操啊,当然喜欢!” 叶闻走到车前打开门儿,“我本来计划找个合适的借口再送给你,比如光棍节之类,唉,可惜现在也只能勉强当国庆礼物了,不过刚好,离十月一只剩两个小时了。” 我这才真的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当即咆哮,“我操!我操我操!这车你买的?买给我的?我操!什么时候的事儿?” “全部手续办下来……也就是前几天的事。” 我恍然大悟,面对美车的诱惑还是选择了直勾勾盯着叶闻看,“所以……那什么,当时我问你干嘛骗我,你的意思是……” 叶闻撇撇嘴,“我答应过你不买车,但还是买了。” 我嘴角抽了抽,忽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哭丧着脸继续问:“那你当时跟我说理由早就说过了,指的也是这事儿?” 叶闻坏笑点头,“我不是早说过了么?二手车不安全,后来我把你的金杯送去检查,虽然没什么大毛病,不过也还是不放心,所以就自作主张买了这车,又怕你不愿意收,就先藏着没告诉你,谁知道反而让你误会了。” 我看了看叶闻微笑的表情,抓抓自己的脑袋,又看看他的表情,然后吼了一声,来回走了几圈儿之后绕到柱子后面拉开暗门儿,拿出常备灭火器,递到叶闻面前,“快,用这个敲死我吧,立刻马上!我错了,我没脸见你,真的!”我拍了拍后脑勺,“来来,对准这儿,下手要狠!一次搞定!” 叶闻扶着我肩膀笑得别提多开心了,我却只能黯然地默默原地蹲下,点了根儿烟,叼着不看他。他也陪我蹲下,把灭火器罐子挪到一边儿,“既然是误会,过去就算了,你不是脸皮这么薄吧?” “行了吧你,快敲死爷得了,眼睛一闭,十二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侧身捞过灭火器,又塞给叶闻。 叶闻脸上露出漂亮的酒窝,“怎么十二年,不是十八年么?你连这也要偷工减料?” 我又点上一根儿烟塞进嘴里,双管齐下地在我跟叶闻之间制造烟雾,“懂什么啊,现在孩子发育早,十二年足够了。” “那我可真来了啊?”叶闻接过灭火器。 “来,随你怎么打,老子要是吭一声儿,老子跟你姓!”我闭眼,张开手臂等着他动手。 嘴里的烟被抽出,接着我听到干粉灭火器“嘶嘶”的声音,身上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睁开眼看,才发现叶闻正举着喷头对准地上的两根烟喷呢,见我看他就停下来抬起头,“你看这像不像个戒烟的公益广告?” 我把喷头拿起来对准自己,“那你再来个除四害的吧,爷给你当小强使。” “行了不玩儿了。”叶闻说着把灭火器贴墙放好,拉着我站起来,“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 分卷阅读214 分卷阅读214 分卷阅读21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1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15 ,就别再开你那二手车了,来看看车里的配置喜不喜欢。” 我从来不怀疑叶闻的品位,虽然不看也知道肯定没什么可说的,但看了之后更觉得满意,无比满意,大有得此神驹夫复何求的感觉,我摸着门框,忍不住赞叹,“真他妈是好车啊,漂亮!” 叶闻推我坐在驾驶座上,“喜欢就好,要不要开一段试试?” 我哀叹一声儿,从车里出来,抵抗着强大的诱惑转过头,十分没底气地说:“不行,这车我不能要!” “可是我已经买了。”叶闻轻倚在车门上,眯着眼看我。 “不行!”我不知道看哪儿好,“不能收你这么贵的东西!” “既然你坚持,那好吧……”没想到叶闻这么容易就妥协了,我松一口的同时也觉得深深心疼,妈的,爷可是刚刚拒绝了一辆牧马人啊! 叶闻大喘气之后却继续说:“其实这车是辆二手的,不比你那辆金杯贵。” “我说你扯谎能来点儿有技术含量的么?” “那……这车其实是路边捡的。” “那就哪儿捡的还哪儿去,反正我不能要。” 叶闻坐进副驾驶的位置,摸了摸方向盘,“捡都已经捡回来了,反正我把它交给你,要还你自己去还。” 我从驾驶座爬进去,“不开玩笑,我真不能要。”我把手里攥得热乎乎的钥匙递给叶闻。 他却拽着我的手把我按到了座位上,探过身子来关了门,插钥匙发动了车子。 叶闻又把我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你不是要把它还回去么?那就开走吧。” 发动机的声音和方向盘上的震动感一起传来,崭新的等待被驾驭的越野车这诱惑太大,我只犹豫了半秒钟,就没忍住把车子开了出去。 一口气开出车库兜了好大一圈儿才又开回小区里,踩下刹车的时候我深呼一口气,“真他妈爽!” 叶闻枕着胳膊靠在椅背上,侧过头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买都已经买了,再转手立刻变二手车,那可是不小的损失,不如你就勉为其难留下它吧。” “……”我摸方向盘,不说话。 “国庆节礼物这理由不够充分么?那我换个说法吧……”叶闻凑过来用下巴压着我的肩窝,“关关,嫁给我,这车就当聘礼。” “那叫嫁妆!你们这些个海龟真不懂传统文化。” “都一样,那你的意思是收下了?” “啊……” “当时你用来给我做戒指的钱,是特意出去打工赚的吧?还花了那么长时间,我觉得跟那分心思比起来,我买辆车给你真不算什么,你就非得跟我客套么?” “不是跟你客套。”其实我在思考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假设叶闻用这么辆车当嫁妆,我得攒多少年才能攒够拿得出手的聘礼。 “你要是真觉得别扭,就当是分期付款跟我买的好了,每个月还款一百块,还完为止。” 我又看了一圈儿车里,摸索着放平了叶闻身下的座位,转身压在他身上,“那得还到哪辈子啊,我看我还是先肉偿吧。”我抓住他敞开一颗纽扣的衬衫两襟,“我来帮叶少宽衣……” 153、信任是美德16 ... 我故意怪笑几声儿,放慢了解扣子的动作,抹一把脸再舔舔嘴唇把眉毛一挑,扮演起调戏纯良少年的恶棍角色,“今儿栽在我手里,就让你见识见识爷的厉害。” 手头没套套也没润滑,虽然我一直想跟叶闻在车里做一回,不过这会儿脱他衣服多半也只是逗他玩儿,如果这洁癖家伙不同意,那就只当是前戏好了。 不过叶闻这家伙总有办法让我觉得意外,我这扮演恶棍调戏人的还在慢条斯理解扣子,第三颗刚打开,第四颗还在扣眼儿里卡着呢,叶闻这被调戏的却釜底抽薪来了个突然袭击。 停车的地方是小区绿化带花坛边儿的转角,在一棵树底下,边儿上挨着路灯,这小区里冷暖色路灯各一半儿,这边儿是暖光灯。 车座放倒之后,我就以一种半跪的姿势撑在位子上,从右边儿窗户照进来的灯光一半儿被我挡了,另一半儿落在叶闻脸上。他这会儿面带微笑,一手抓着我的腰,另一手手掌则稳稳隔着裤子贴在我两腿间的帐篷顶上。 冷不丁被这么一抓,我咽了咽口水,立马停了手上的动作,脑子里突然飘过好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本来闹着玩儿不乱想还好,这一想就觉得身上开始冒热气儿。 叶闻的手掌贴在我那块儿逆时针转了小半圈儿,调侃道:“你家关小二上是装了个开关么?一碰就起。” 我把手指按在他嘴唇上,点、划、蹭、揉,“不是你按的开关么?装什么傻。” 叶闻忽然用嘴唇捉住我的手指,轻轻含在双唇间,垂下眼,稍微伸出舌尖儿舔舐。舌尖湿软温热的触感被手指侧面的皮肤敏锐捕捉到,我顺势用把中指并上去,跟食指一起夹住他的下唇揉弄。 叶闻慢慢儿抬起眼,嘴角一勾,就在我因为他隐藏在晦暗光线里的挑逗表情有那么半秒钟失神的功夫,他就用牙齿咬住了我的指尖,随后两手环抱住我的腰把我拉向他。 宽敞又拥挤的车厢里,我跟他的身体瞬时贴在了一块儿,两个人硬邦邦的老二隔着衣料擦肩而过。 我能清楚感觉到他那根顶在我大腿上。 轻易就能把对方唤起的感觉很好,我把手指往叶闻嘴里伸了伸,在他舌头上勾画了一下儿之后抽出,自己又舔了一下儿,“要我说,你那开关比我的还灵敏。” 叶闻的手绕过衣摆伸进来,沿着我后背上下摸索勾画揉捏,逐渐往下,卡在腰带的位置就只把手指伸进裤子,在靠近尾椎的位置摩挲。 他收回另一只手,开始解我腰带,“让我看看你打算怎么肉偿。” 我一边儿继续按压揉捏着他的嘴唇,一边儿配合他的动作脱了外裤,只留下条宽松的平角内裤,“你想知道怎么肉偿是吧?”我把叶闻的身子往下扯了扯,然后自己单腿跪在扶手箱上把身体抬高,稍微提腰的同时扣着叶闻的下颌轻轻往下拉,让内裤里不老实的大家伙蹭上他的脸,再从他下巴经过脸颊蹭到嘴角,停留一会儿之后贴上了他微张着呼出温热气体的嘴唇。 顶弄着稍微蹭了几下儿,我刮了一下叶闻的鼻尖,“所谓肉偿嘛,就是把我自个儿的肉拿出来给你尝尝,怎么样,划算吧?”我说话的时候就用手勾着内裤边儿,话刚说完就往下一扯,内裤边上的松紧带儿摩擦过我家硬邦邦的小兄弟,它晃了晃跳出来,带着点儿水光的前端正抵在叶闻下唇边沿的凹陷位置。 只是蹭过那一下儿,就在叶闻嘴唇上点了一小抹水光,我看着他的表情,再看他的嘴,只是在脑子里想象一下儿他给 分卷阅读215 分卷阅读215 分卷阅读21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1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16 我口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快兴奋到射了。 我明显感觉到自己小兄弟更胀了点儿,也觉得浑身燥热。 叶闻没表态,只是看着我抬起手,轻轻握住了前半段儿,在意识到他可能想用手帮我解决的时候,我抓住了他的手,拉起来放在自己嘴唇上轻吻着手背,同时继续试探他想法儿,把顶端对准他唇缝儿,稍微往里挤了挤,顶到了坚硬的牙齿。 叶闻没说什么,只是又抬起另一只手,先环握一捏,再勾起手指沿着下方从底端刮擦到顶端,然后又回到底部,握住了半藏在毛丛里的位置,看来是打定了主意用手了。 天知道我有多想让叶闻给我口活儿,不过这家伙是个洁癖,强求也没意思。我下意识叹了口气,仰头闭眼,挺身往他手心儿里送。 “既然你自愿送上门来给我当试验品,那就……”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再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叶闻已经低下了头。 我只能看见他的头发,不知道他藏在阴影下的动作,不过一旦听明白意思,就给了想象一个突破口。 叶闻打算给我口活儿,打算给我口活儿!这洁癖愿意把我老二吃进嘴里! “嗯——我操!” 湿热的口腔,软滑的舌头,哪儿还用他有什么技巧,就这么开头一下儿,我已经被弄得无法自拔了。那种颤栗的爽快感觉,根本没法儿用语言形容。 而且关键在于,在给我口活儿的是叶闻! 他稍微吮吸之后就吐出来,用手套弄的同时抬头看我,嘴唇上带着晶亮的水光。我觉得口干舌燥,伸手揉捏了一下儿他喉结外的皮肤,然后顺着往上,又把手放在他嘴上。 大拇指把上下唇按在一块儿,然后弯起指节,顺着唇缝把下唇往下拨,审视饱满润泽的唇瓣弹回原位时的细微震颤,最后用食指中指探进去,顺着舌尖儿往里推,一直推到舌根的位置,再向上抬,感觉上颚的软嫩。 与此同时,叶闻也用手灵巧地逗弄摩擦着我小兄弟。 在我手指上轻咬一下儿之后,他侧头躲开,问道:“手还是嘴,你更喜欢哪个?” 我没直接回答,只把手埋进他头发里,按压着他头的同时调整位置把自己那家伙往他嘴边儿送了过去,“这得等你用嘴给我吸出来之后我才知道。” 光滑的老二摩擦着他脸颊的皮肤,我又调整了一下位置,用手分开他嘴唇,“张嘴,放松。”说着再次挺进去。 这次不再让他完全主动,而是贴着他的舌面和上颚轻轻推送摩擦,控制着力道,慢慢儿往里深入,更深入。 过了没多久,叶闻喉咙里“嗯”出一声儿,扶在我大腿上的手捏得越来越紧。我揉乱他的头发,又揉捏他汗淋淋的脖颈,粗喘着说:“叶子,没事儿,慢慢来……放松,你别紧张,你这次,嗯,做得很好,我很舒服。” 叶闻吐出一半,用舌尖在顶端的凹陷匀速点刺过几下儿之后,又主动吞咽了进去,我顺着他的动作提起腰身儿,克制着想狠狠捅进去的冲动,一手按在车窗玻璃上,汗涔涔的直打滑。 刚刚那些话说完之后,这次再进去明显感觉更顺畅了,叶闻的身体也比之前放松了点儿,我仰起头,看着车顶,感觉到有汗珠子顺着额角往下滑,但很快,一种占据其它所有感官感受的快意就从下身传来。 那种被紧紧包裹挤压的感觉,是食道对异物的本能排异。 我深吸了几大口气,“对,就这样,放轻松,很好……叶子,做得好。”我顺着自己挺送的频率按压叶闻的脖子,想象着他张开嘴用口腔和喉咙完整包裹我的样子,想象他即使深皱眉头还继续做下去的隐忍表情。 熟悉的微颤从神经末梢上扩散开,我睁开眼,猛地把自己撤出来,刚用手握住打算来最后几下儿,叶闻就又低头把顶端含进了嘴里。 能清楚感觉到他用力吮吸的动作,汹涌的快感下,我有点儿语无伦次,推着他的肩膀说:“行了,放开,不然,射你嘴里,快——” 叶闻冷不防做了一次更深的吞咽,我实在没忍住,就在他喉咙里射了,忙着想撤出来,却因为他的手卡在我腿上腰上,我行动不便,反而把后续的射了他一嘴。 我觉得自己挺不地道,忙着用脱下来的衣服给他擦嘴,“来,吐出来……喂,别咽下去!”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叶闻喉结动了动,明显是已经吞了,他捂着嘴咳了好一会儿,然后接过衣服随便擦了擦嘴角,又伸手在我半软的小兄弟上捏了一把,微笑说:“怎么不能咽?” 看着他那么理所当然的表情,又想起上回我给他口的时候他故意射我嘴里的事儿,我在心里感慨,叶闻这家伙还真是有选择地洁癖啊。 “跟你说为什么不能咽吧,”我跨坐在他腿上,捧住他的脸亲了亲他还带着稍许腥味儿的嘴唇,“那什么,爷这可不是普通种子,吃下去就要发芽的,到时候万一怀上了,你生不生?” 叶闻抬手在起了雾的玻璃上划了几道,歪着头看我,“舒服么?” 我心跳得又快了几拍,抱着他的腰,埋头亲吻他的脖子,“何止舒服,那简直是爽爆了!” 意料之外被叶闻主动口活儿了一次,我心满意足也就不怎么惦记车震了,加上车里什么都没有确实没法儿做,我跟叶闻再腻味一会儿之后就回了家,在床上中规中矩地干了个昏天暗地。 把体力耗了个干净之后,两个人都睡得很香。 第二天我是快中午醒的,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一向晚起的叶闻已经换了衣服也买好早饭了。 吃过饭之后,我跟他一块儿去了医院,带饭给夏明生。 这两天虽然是周末,但叶闻坚持要早起给夏明生送饭,我也就都陪着一块儿过去。 叶老爹几乎每天跟叶闻前后脚出现,我不想和他正面撞上,所以一般都只在院子里晒太阳等着。 关于夏明生的事儿,我没什么想法儿也不愿意多想,省得自己不自在,不过关于让我当了一回gv主角儿的舒挽,我还是挺在意的。 听说他礼拜六就到公司收拾了东西,紧接着礼拜天人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连叶闻都没他消息。 后来又听到他名字,还是从卫晃嘴里。那小子礼拜一晚上给我打电话,说有事儿要先离开几天,我跟他扯了半天才套出话来,他这趟突然出门儿是要去五台山,而理由,是因为舒挽早些时候也去了五台山。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卫晃那小子跟着舒挽过去肯定不是表示友好,又不知道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这事儿我原原本本告诉了叶闻,他却没太多表示,只说卫晃聪明舒挽谨慎,两个人他都不担心,叫我也别担心。 随着卫晃和舒挽 分卷阅读216 分卷阅读216 分卷阅读21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1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17 的消失,日子清静了许多。 我继续在岳辰和叶闻之间来回折腾,岳辰的农场虽然慢慢儿走上了轨道,不过大头的事儿少了,零碎的活儿却多起来,虽然不那么累了,我却经常忙东忙西脱不开身。 夏明生的身体也一天天好起来,但他始终住在医院,似乎完全没有打算出去的意思。每次跟叶闻一块儿去看他,我都觉得他的身体虽然越来越好了,精神状态却越来越差。 有一次我推门进去的时候,正赶上他看着门的方向发呆,那眼神儿虚无空茫得,就像灵魂在另一个世界只留了躯壳在这儿似的。 又过了一段儿时间,叶闻忙着走不开,让我赶着圣诞节前帮他给夏明生送些爱吃的饭菜过去。 再次踏进病房,我却有点儿意外地发现,夏明生的气色完全好了起来,眼神中也有了光彩,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半间病房都被暖光笼罩着,加上医院的暖气很足,赫然让我有种这儿正春暖花开的错觉。 夏明生坐在床边的小书架前,手里捧着一本书,像是正在看。 他见到我进屋,也不是像之前那样只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而是冲我微笑招手,“是小闻让你来的么?帮我谢谢他这段时间的照顾,不过我今天就会出院,他以后就不用麻烦了。” 154、骚年,你快完了1 ... 我跟夏明生算不上认识,也没多少话好说,就给他把饭菜摆好顺带客套两句,“先吃饭吧,听说都是你爱吃的,出院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你就跟我说一声儿。” 他朝我点点头,把书放回书架,走过来坐下,“谢谢,你吃过了么?” 按理说我该回一句吃过了,这客套话也就算过去了,不过跟夏明生说话总让人觉得莫名其妙地舒服,我这一舒服了,嘴上把门儿的就疲怠,实话也跟着脱口而出,“没呢,一会儿回去吃。” 夏明生把筷子递给我,自己留了勺子,又把身边儿的凳子往前推了推,“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跟我一起吃吧,刚好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聊聊。” 出于对“聊聊”的好奇,我接过筷子,扫了一眼桌子之后,把筷子叼进嘴里开始脱衣服。这屋里暖气太足,我已经开始冒汗了,一直脱到只剩一件儿衬衫在身上我才觉得舒坦,用脱下来的衣服抹了一把汗,把凳子往后拉了点儿坐下,看着夏明生等他开始话题。 他倒是不着急,把吃饭用的小碗留给自己又把大一号儿的汤碗放到我面前,逐一打开了饭盒盖子,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往我的方向推了推,最后打开米饭那盒,又推到我面前,让我先拨。 到现在我都记得,当时在798第一回看见夏明生的时候他走路那种好看的样子,这会儿再看他准备饭菜的动作,更忍不住感慨,这人要是气质好的话,还真是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让人赏心悦目。 虽然这慢条斯理的动作和开了个头就没下文的话很容易让人着急,不过我还是出乎预料地挺有耐心。 折腾完了之后,夏明生终于又开口,话题却不是什么重点。他把饭碗端在手里,背脊挺直,用很温和的声音问:“你吃东西有忌口么?”目光扫过桌上饭盒里的五菜一汤,看样子是怕我挑食。 我挑了菜里的一小块儿肉,就着扒了一大口米饭。反正饭菜是叶闻准备的,我吃自家媳妇儿准备的东西,他只是个借花献佛的,我真没必要跟他这儿客气。 我边吃边回他:“不挑食,没忌口儿。”一来就问我是不是有忌口,夏明生这是拿我跟叶闻那麻烦家伙比了吧。 果然,夏明生的下一句话就是:“你跟小闻果然完全不一样。” 这话啥意思?我一边儿琢磨一边儿又挑了块儿肉吃,随口答他,“可不么,我就是一草根儿,穷命好养活,哪儿像他啊,富二代一个,挑食又洁癖。” 别说,这菜还真挺好吃,就是清淡了点儿,大片儿看着全是白的绿的菜,少有肉色,被我这么几筷子下去,表面儿那层的肉已经没了,于是我又夹了根西芹,挺爽脆的,其实味儿也不错。 夏明生把靠近他那边儿的一个饭盒推过来,还是那么端着碗干坐着看我,我见他到现在还没开吃,想着他可能是因为把筷子给我了自己吃不方便,就问:“要不咱们换换?我把这筷子洗干净了给你,我用勺子,反正我怎么吃都成。” “没关系,我用勺子就行。”他说完像是要证明一样,舀了几颗青豆放进碗里,就着吃了一口米饭。 他吃饭很慢,一口嚼了很久,直到完全吃完才抬起头,喝了口水,又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我觉得,两个性格不同的人在生活上能够互补,这样很好。” “嘿嘿,是挺好。”我随口敷衍,跟他说话似乎有点儿费劲。 “而且你很爱他吧?只要两个人是真心在一起,即使生活上有摩擦,性格上有矛盾,也总有解决的办法。” 夏明生始终语调轻缓,面带微笑,我不禁琢磨,他突然跟我说话又找我聊天儿,难道是想作为“前辈”给我这后辈传授点儿经验分析点儿恋爱心得不成? 感觉很微妙,我顶了他一句,“话说,你怎么就知道我很爱叶闻?” 夏明生却解释得很认真,“表情,因为你刚刚说到小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满足很幸福,即使听起来你在挑他不是,不过不管你说他挑食也好洁癖也好,过程中你一直在笑,我看得出,你很在乎他。”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仔细回想自己刚刚是不是真的一脸花痴傻样儿在夏明生眼前丢人了。 “还有现在的表情,也许你自己没发现。”夏明生这话一出,我就不敢随便小动作了,埋头继续吃饭,同时琢磨夏明生这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这家伙是叶闻的初恋,又跟叶嘉华牵扯不清,能把那么一对父子都收入囊中的家伙肯定不是简单人物,不过话又说回来,万一他真跟叶爸爸好上了,而我又跟叶闻在一块儿,那我该叫他什么?小妈?好像有点儿对不住那位深明大义美丽动人的叶妈妈。 就在我边猛吃饭边胡思乱想的时候,好像会读心术一样的夏明生又说:“你在想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对不对?其实我只是单纯想跟你聊聊,虽然不知道小闻跟你说过多少关于我的事,但既然他可以让你自己来送饭给我,我相信他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我不知道你怎么看我,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从始至终,小闻在我心里都只是个晚辈,而我现在想跟你说说话,也只是因为我关心他,所以为了我们共同关心的人,我希望你别对我有什么戒备。” 我放下筷子,“呃……话说你不饿么?其实不管说啥都好,咱们可以吃饱了再说啊,要饿坏了你这病号儿,回去叶闻该 分卷阅读217 分卷阅读217 分卷阅读21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1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18 找我麻烦了。” 这夏明生倒是个好说话的,我这么随口一个提议,他就开始继续吃饭,速度还是很慢,我都吃完了他那碗里的饭才刚下去一半儿。所以吃饱之后的那十多分钟,我是在一边儿观摩他吃饭一边儿猜想他接下来打算说什么中度过的。 放下碗勺,喝下半杯水又擦干净嘴之后,夏明生把剩下的菜收好,饭盒盖起来摞好,又把用过的碗筷放进袋子里。 十足的细心慢性子。要换了别人这样儿,我大概根本没耐心等着他收拾,但眼前是夏明生,我居然不怎么着急,甚至看他收东西的样子还觉得挺有趣,总觉得眼前这人跟自己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他就像是个民国片儿里跑出来的知识分子,有那么点儿跟环境格格不入。 终于收好之后,夏明生端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态度,配合他的坐姿和表情,让我也不自觉跟着紧张起来,顺了顺头发,跟着坐直了点儿。 他轻描淡写地说:“你跟小闻以后有什么计划?打算一直这么耗下去,还是移民结婚?” 跟轻描淡写的语气相反,这几句话句句是重磅炸弹。 我说夏叔叔,您能别这么突然么? 出于对这问题的些许反感,我清了清嗓子,抓了抓后背回答说:“没计划,俩男人在一块儿有什么好计划的,不都是过一天算一天么,您是前辈了,见过圈儿里有几对儿真长久了的?” 其实我不是没想过以后,只是还没想清楚路该怎么走。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很爱叶闻,也打心里希望能就这么跟他一辈子,不过毕竟爱一个男人是一码事,跟他过一辈子又是另一码事,考虑将来总要面对很多蛋疼的现实。 我之所以这么回答夏明生,首先是说了现实,其次是不想自己在他面前跟个苦情痴情的傻逼似的,而且如果没搞错的话,这家伙多半是把我误会成跟他一样的零号了,但凡先认识叶闻的人都觉得我会在他下面,这夏明生肯定也不例外。 夏明生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叹了口气,神色暗了暗,然后又挂出礼貌温和的笑,“你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很清醒也很实际,其实这样很好,没有超出现实的期待,就不会有难以承受的失望……对了,我可以直接叫你关关么?” “行,都成,随你怎么叫。” 夏明生话锋一转,“不过关关,小闻不一样,你可以对他多期待一些。不管你之前是不是在感情上受过什么挫折,是不是不再相信男人之间的感情,我都想告诉你,小闻是个对待感情很认真的人,认真到近乎于偏执的程度。我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有摩擦和问题,也知道他那种性格有时候会给人压力,不过其实他只是缺乏安全感罢了。小闻从小就聪明细心,所以想的比别人多,戒备心也比较强,我知道我说这些也许不妥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多考虑考虑他的想法,跟他一起努力克服困难走下去。” 我总觉得这话不太对,“是不是叶闻跟你说过我什么?如果有你尽管告诉我。” “我以前是听他提过你几次,不过最近他都没再主动跟我说过你什么了,我说这些,是因为我能感觉出来,小闻跟你在一起之后变得开心了很多,我希望他能一直这么开心下去。”他停了停,喝点水之后继续说,“两个人在一起,总是有苦有甜的,很多时候不幸福的感觉都来源于不对等——感情和付出的不对等。一般付出多的一方会过得更辛苦一些,所以有时候即使两个人之间感情不深,却能在一起过一辈子相安无事,就是因为对等了才会平衡,也才能长久,我这样说你明白么?” “呃……你的意思是说,叶闻付出的比我多,所以他比较辛苦,你想让我多付出一点儿?是这意思么?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付出就比他少了?我不就说了几句实话么?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难道我跟你这儿赌咒发誓要跟他在一块儿一辈子,再加几句海枯石烂什么的,就真能一辈子了?说得好听谁都会,问题有几个能做到呢?一辈子在一起这种话,还是留到这辈子的最后几天再说才靠谱吧?” 夏明生这家伙很狡猾,只说想说的,只回答想回答的,我这一大串儿问题抛出来之后,他居然低低头就躲了过去,“我自责了很多很多年,有些话我没跟别人说过,但我想告诉你,因为出院之后我就会离开北京不再回来,所以再不说以后就没什么机会了。” “你要离开北京?那你跟那谁……” 夏明生竖起食指在自己嘴唇上点了两下儿,做了个噤声手势,微笑,“我今天出院和离开的事,希望你能帮我保密。” 我眯着眼看他,“这事儿不好吧?”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可不知道怎么跟那叶家一老一小交代,夏叔叔您这有自杀前科的人咋也不自觉点儿呢? 夏明生笑了笑,他皮肤很白净也很薄,地面瓷砖反射的阳光映着他半边脸颊的肤色近乎通透,虽然能看到淡淡的鱼尾纹和法令纹,不过除了白头发和这一点儿皱纹之外,要说他只有二十几岁肯定不会有人怀疑。 “你不答应也可以,那么我只好立刻动身了,应该可以赶在你通知小闻他们之前离开。”夏明生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像是很有自信。 我敲了敲桌沿儿,“喂,你说你直接走别告诉我不就完了么?干嘛非得让我知道了还不能说出去啊?” 夏明生说:“因为我还想告诉你,我只是离开而已,这么多年……我真的倦了,只想找个小地方重新开始,安静过完下半生,我不会再想不开了,你看,我现在像个会想不开的人么?” 我又把他上下打量一遍,摇头,“不像。”浑身上下一股子平淡谦和,不像会自杀,不过难保不会出家。 “那就说好了,帮我保密。如果……他找我,就告诉他我没事就好。” 我有点儿想问这里的“他”到底指谁,不过想了想,还是没问,点个头算是答应了,反正就算我不说,该发现的人还是会很快发现,跟我没关系的事儿,我不想多掺和。 我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夏明生却问:“你有没有因为自己是同性恋而苦恼自卑过?” 我想了想,“基本没有。”我发现自己对男孩儿也有感觉之后没多久就跟岳辰出柜了,他也抱着科学严谨的态度跟我分析了好半天让我别有压力,所以我一直不觉得这事儿哪里有错儿。而关于家庭问题方面我想的不多,毕竟我是个双,曾经一直觉得自己会跟男人睡几年,然后睡够了就去找女人结婚生孩子。 夏明生说:“我不像你那么豁达,曾经就非常自卑,而且因为自己的感情问题,我也一直觉得喜欢同性是件很痛苦的事。当年我做了一件错事,我为它后悔了很久……”他深呼吸,似乎在 分卷阅读218 分卷阅读218 分卷阅读21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1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19 平定情绪,“一开始我没多想,不过到小闻来跟我说他喜欢我的时候,我才明白自己犯了多严重的错误,我把小闻带上这条路 ,也活该不被原谅……” 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沉默了,我跟着他沉默了好半天,脑子里奔腾过好些不太淡定的话之后,最后只说了一句,“嗨,过去就算了吧,再说了,叶闻他要是小时候不弯,等长大了我再想掰弯他可就难了。” 夏明生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稍微点头,“怪不得小闻跟你在一起会开心。”然后他笑了笑,“之后很多年,我都自责而且担心小闻,因为我知道大部分咱们这种人都没什么好结果,不过现在我总算放下了一个包袱,他跟你在一起很好,很开心,我也觉得放心,真的很希望你们可以一直好好地走下去,一直那么开心。” 我有点儿得意,“他跟我在一块儿当然好,我这么优质,哈哈哈!不过你刚刚不是还说我对他不够好么?怎么这会儿又突然放心了?” 夏明生回答:“我看人很准,关关你是个好孩子。” “看人很准?”这不是跟岳辰的野性直觉差不多么?没科学依据的盲目自信。 “对,我这辈子到现在,只看错过一个人。”夏明生顿了顿继续说,“你是个好孩子,不过还不够坦诚,我这样说没别的意思,只不过小闻本来就缺乏安全感,有些话你不明着多说几遍,他是不会安心的。” 跟夏明生又聊了些关于叶闻的话题之后,我离开了医院,本来该去岳辰那儿帮忙的,不过把夏明生的话想了一路之后,我还是忍不住去了叶闻家。 今儿是礼拜五,下午两点多钟,叶闻这会儿还在公司忙着呢。 我刚进门儿小三子就迎了上来,跟我脚边儿喵喵地叫,蹭了我裤脚一会儿之后干脆用两只爪子抱住了我的脚脖子。我忽然觉得这一幕有点儿眼熟。 紧接着,我想起来了,好长时间以前,我为了把这小子赶走,扔了个戒指,就是我当初给叶闻做的第一个试验品海蓝宝戒指,那戒指后来我又见过一次,就是叶闻第一回说要跟我和好的那次。 从那以后我就没再见过那戒指了,还有当初叶闻打算送给我的指纹戒指。 不过就当时的情况看,那戒指他应该还留着呢吧? 155、骚年,你快完了2 ... 看着蹲坐在地上尾巴左右摇晃一脸轻松的傻小三,我灵机一动就把它拎起来抗在了肩膀上,拍着他的圆脑袋说:“你这小子天天跟叶闻在一块儿,什么都看见了吧?不如你跟我说说,叶闻会把戒指藏哪里呢?” 小三子蹭了蹭我脖子,用粗糙的小舌头舔了舔我下巴,“喵呜喵呜”傻叫。 我把他放回地上,命令说:“关小三,现在关二爷我任命你为搜查大将军,把戒指给找出来!” 关小三仰头看我,又舔了舔爪子——“喵呜呜喵。” “快用鼻子闻啊,你这傻子。”我在关小三鼻子上一捏,然后并拢五指往前一指,比了个冲锋的手势,“来吧小三儿!从现在开始你不是猫了,正式进化为狗籍猫人!” 那戒指叶闻八成没扔,不是放在公司就是放在家里了,而传说叶闻总是公私分明,所以戒指这种私人物品几乎可以肯定是放在家里了,而这房子虽然挺宽敞还有两层,但总归有个范围,我又有的是时间,所以觉得决定进行地毯式搜索把戒指找出来是科学的。 虽然没指着关小三真能帮上忙,不过见它在我发动命令之后一路小跑着去了书房的方向,我还是紧跟了上去。 书房,藏东西的好地方。当初叶闻那本儿笔记就是被我在书房桌上看到的,还有保险箱也在书房柜子里,基本可以判断,书房那十几平米的地儿,是叶闻藏东西的不二选择。 “小三儿好样的。”我推开书房门儿,琢磨着等找到了戒指之后再去包装一下,刚好明儿就圣诞夜了,可以凑个数当做圣诞礼物送给叶闻,一件儿东西送两回,超划算。 因为叶闻说过,家里东西除了他电脑之外,我可以随便翻什么动什么都可以,我也就毫无负罪感地跟着小三子后头到了书桌跟前,掳袖子打算大干一场。 小三子欢快地“跐溜”钻到了桌子下面,我顿觉紧张,难道这小三子真的成精了吗?它这样儿,实在很像听懂了我的话在帮我找东西! 难道桌子下面藏了个宝贝盒子?又或者跟某些电影里演的那样,这下面藏了暗格,什么传家宝啊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啊都在里面? 我捂着自己心口感觉了一下紧张而激烈的心跳声儿,然后端正态度,用十分恭敬虔诚毫不贪财也不八卦的姿态,以一种经典的练蛤蟆功一样的姿势,趴了下去。 这就是一个结构挺普通的书桌,下面有一平米不到的放腿空间。我一把头钻进去就挡住了背后的光线,黑咕隆咚的就看到眼前一晃,再眨眨眼仔细看才看出是小三那家伙的长尾巴,几乎扫过我的鼻尖儿。 小三正侧躺着,露出半边带着细软绒毛的粉嫩肚皮,它的头抵着桌脚,正把爪子伸进桌脚下的缝隙里不停抓挠,像是在往外掏着什么,两只小爪子轮番上阵,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响。 我脑子里立马闪现出关小三用爪子尖儿勾出只戒指叼到我面前然后开口说话的画面,它跟我说,自己是来报恩的,我还能再许两个愿望…… 现象归想象,我盯着小三子看了半天,它也没刨出点儿什么所以然来。 该不会是这家伙纯粹无聊了在这儿搞健身呢吧?看它这小胖腰,搞不好现在这动作是个猫用减肥操也说不定。 “行了别挠了,给我出来。”我扽着小三的两条后腿儿把它往外拽,可拽出来之后刚一松手,它就又像只毛虫似的把腰一弓一伸,又钻进了缝里。 我再把它拽出来,一手按住,自己调整姿势趴低身体,然后把手伸进桌子腿儿下面摸,果然摸到了点儿什么! 光滑的金属壳,灰底子上画着挺传统的装饰图案,看起来很老旧的铝制发条,拧一拧,底板上的小轮子就咕噜噜转,连带着后屁股上的胶皮小尾巴也转着圈儿地动。 我正坐在地上研究这铁皮小耗子,小三就跳上我大腿,一爪子拍掉了小耗子,然后一口叼住扭头就跑。 原来就是为了个玩具,我果然想多了,关小三这贪吃爱睡的傻猫,纯粹添乱嘛。 决定自食其力之后,我从书桌的抽屉柜子翻到书架,又从书架翻到卧室里的床头桌,再到橱柜酒柜,连阁楼和露台都找过了,却没发现我想找的那俩戒指,不过叶闻的其它戒指倒是在衣柜的小暗格里发现了一堆。 各处都翻遍了没收获之后,我才想起来,自己居然没再去把保险箱检 分卷阅读219 分卷阅读219 分卷阅读22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2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20 查一遍。那个保险箱,虽然叶闻开过一次我自己开过一次,不过都没仔细看过,那枪太扎眼,其它细节根本没工夫看。 时隔挺长时间再开保险箱,打开之后却没看到那支枪,不止没有枪,上下两层的保险箱空荡荡的,除了三摞钱之外,就只有张小纸片儿。 我拿出小纸片儿,翻个面儿就看到上熟悉的字迹—— 【希望你这次来只是想拿点零花钱,枪太危险,已经被我处理掉了。 p.s.喜欢模型枪和模型车么?继续做设计的话就送你。 ——叶闻】 “唉,这家伙。”我把小纸条折起来,摸出钥匙扣银盒子,把这张跟之前收集到的其它纸条一起放好。 找不着就不找了吧,圣诞礼物果然不能偷懒,得好好儿琢磨琢磨。 我去冲了个澡,换了衣服躺床上,一边儿翻着这一年多里叶闻留给我的纸条一边儿琢磨自己是不是该好好练下字,还有做饭的手艺,还有开车技术……去学学空手道似乎也不错,叶闻这么抢手,以后还不定会不会被劫财劫色呢,我得有点儿准备不是? 虽然对现在的自个儿没什么不满意,不过往以后想想,就觉得可以努力的地方还挺多。 想到叶闻出柜时候说过的话和夏明生今儿教育我说辞,我又忍不住琢磨——以后去英国,混英国gay圈儿,跟叶闻一块儿做一对儿同志设计师情侣,或者再办个同志婚礼正儿八经拴在一起……也许好像其实大概也不错。 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完全习惯了两个人在一块儿的生活,打情骂俏或者磕碰斗嘴,小文艺小浪漫或者柴米油盐,个中滋味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不过总的来说就是感觉越来越好。 夏明生说得对,两个人在一块儿就是有苦有甜,不过就跟纯咖啡和奶精加在一块儿变成一杯普通咖啡似的,不管苦的甜的,甚至最开始那段儿揪心得要命的报复,现在想想我都觉得其实没什么不好。 发生了这么多事儿,不管是苦是甜也不论是非对错,总归只要我还跟叶闻在一起,那些共同经历的事儿,在当时的情绪被时间冲淡之后,事件本身也就变成了相对纯粹的回忆。 我不知道叶闻怎么想,反正我现在觉得,有比没有好。 生命在于折腾嘛。 不过不知道再过几年我会不会还跟现在这样儿,对除了叶闻之外的人没兴趣甚至完全看不上眼,万一真拴在一块儿了而我又图新鲜想去找个伟大友谊怎么办? 一想到伟大友谊,就顺带想起了曾经跟我有过一段儿伟大友谊的王雨晴,从深圳那次之后就没再联系过,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 我摸手机,摸了半天没摸着,就从床上跳起来跑到客厅一进门儿的地方,隐约记得当时在那儿看过时间,果然没错。 正想着给王雨晴打个电话探讨探讨人生呢,打开手机却看到了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同一个号码。 直接拨过去,电话通了,我清清嗓子,正想问哪位啊找我干嘛的时候,就听到声音虽然不怎么熟悉语调却似曾相识的声音,“你总算还知道回电话,知道我是谁么?” “不知道,你谁啊?”你不客气咱也没工夫跟你客气。 “叶嘉华。”那边儿倒是答得简单干脆,我却突然有种手机变成了烫手山芋的感觉,“哦,那您找我有事儿?” 操啊,这谄媚狗腿的声音,自个儿听着都觉得丢人,可没办法,对方到底是未来老丈人,得罪不起啊。 “你今天是不是去医院看过夏明生?” “是,我去送了午饭来着。”既然给我打电话就肯定知道我去过,这叶老爹是明知故问啊。 “哦?那你知不知道夏明生现在人在哪里?”叶老爹牛掰,硬是能把疑问句说出肯定句的气势。 “不知道。”我答得毫不犹豫,不过似乎有点儿太不犹豫了,叶老爹紧接着回我一句:“不用这么快回答我,想清楚了再说。” “咳,真不知道,我给他送了饭就回来了,怎么夏明生现在人不在医院吗?拿也许是去厕所大号儿,你再仔细找找,每层楼都好些厕所……” “那看来是护士告诉我的信息有误了,我还以为你是留下来吃过饭才走的。” “……” “好了,我不喜欢绕弯子,夏明生现在人不在医院,护士告诉我从下午开始就没见过他,你是最后一个去探病的人,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你该很明白吧?” “明白,不过您老神通广大,您都不清楚的事儿,我又怎么会知道呢?夏叔叔他不在医院是不是有可能出门儿去散心了呢?您看就快圣诞节了,也许他想给您准备点儿礼物惊喜一下儿也说不定……” “行了,”叶嘉华打断我,“不管你知不道,我都有话问你。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见面再谈,马上会有人发地址给你,你收到后立刻过来。” “可是我没……”时间啊我的老丈人哟。 “我很忙,也没有等人的习惯,你最好抓紧时间自己过来别让我去请你。”他说完直接挂了。 “我操。” 不到一分钟,我果然收到一条不认识号码的短信。看看时间,六点半,这时候叶闻应该还在公司加班儿呢,他这几天就没在八点之前回来过,估计今天也不例外。 我在屋里转悠了几圈儿,之后还是决定去会会老爷子。 换好衣服之后,我给叶闻留了个纸条—— 【去给未来老丈人请安,宝贝儿你回家之后记得洗好澡等着我,做好给英雄收尸的准备】 156、骚年,你快完了3 ... 照着未来老丈人给的地址寻摸过去之后,我发现,我终于如愿以偿看到了传说中的富人聚居别墅区,还有传说中的豪宅。 独门独栋,有一人多高的铁栅栏,有守门儿的保安还有看家的猛犬。 只不过一人多高的铁栅栏上爬着丝瓜藤,藤上还挂着几只老丝瓜;保安大叔肥头大耳一脸忠厚老实相,正坐在一进大门儿的位置跟另外几个同样富态的大叔下象棋;而院子里的猛犬,则是只灰白色黑眼睛的哈士奇…… 名叫“老高”的保安之一领我进去,走到哈士奇跟前的时候还特意在它脸上捏了一把,跟我介绍说:“你别怕哈,这狗吧虽然看着像狼,但其实跟人特好,愣头愣脑的好玩儿着呢。” 我看着伸出舌头一脸傻样儿的哈士奇,问:“一般看家不都用什么杜宾罗威纳之类的么?一看就特凶特狠的那种,哈士奇是种跟谁都挺好的狗吧,这也能看家?” 老高是个话唠,立马跟我解释说:“看家的也有啊,俩黑背,都是从部队退役下来的,听话着呢,不过咱老板娘嫌黑背长得难看体味儿重,就给弄后院儿 分卷阅读220 分卷阅读220 分卷阅读22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2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21 去了。” “老板娘?” “嗨,就是咱家女主人呗,家里难得来客人,你跟咱老板老板娘挺熟的吧?” 虽然老高很明显是在指叶爸叶妈,不过我还是反应了一会儿,“你管他俩叫老板老板娘?一般豪宅里不是都该叫老爷夫人吗?” 老高用他那洪亮的带着共振的声音哈哈一笑,“因为咱女主人坚持要我们叫她老板娘啊,所以顺带连叶董也改口叫老板了,啊对,我们哥几个原先都是在老板酒店里打工的,因为受过点儿工伤,就都被安排到这儿了,也是老板娘的主意,咱老板对老板娘好着呢,你看那边儿墙上——”他说着指了指铁栅栏一角爬的丝瓜,“今年春天的时候老板娘非说要自己种点菜玩玩儿,结果老板为了这还把顶好的一小片儿蔷薇藤给移走了呢。” 前院儿是那种东西方结合风格的小园林,路修得又窄又弯,其实没多长的直线距离,我还是跟着老高绕了半天,过程中他跟我介绍了好多叶妈的事迹,比如把原本的游泳池先改造成了荷花池,然后又改成了鲤鱼池,现在变成了养龟池…… 老高把我送到别墅门口儿,给我拿了鞋套把鞋底套上之后就乐颠颠走了,我原本觉得这屋里还得有几个接应的,结果一直走过客厅绕过屏风到了客厅也没看到别人,不过倒是顺利见到了叶爸爸。 我进去的时候他正站在镶嵌在墙壁里足有半面墙那么大的鱼缸前,手里拿了个小盒子,用镊子夹了盒子里的红色小方块儿往鱼缸里扔。 红色小方块儿掉进水里之后快速化开,变成松散的一条条鱼虫,被十多只叫不上名字的鱼追逐抢食。 我看着映在鱼缸玻璃上叶嘉华的那张脸,见他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我的样子,就用他肯定能听见的音量清了清嗓子,结果他的表情还是毫无变化。 得,您的地盘儿您最大,不理我拉倒,反正有问题要问的又不是我。 喂好鱼之后,叶嘉华才转过身,还是当我不存在一样,自顾自把空盒子扔了,又洗干净手之后才回来,坐到了沙发上。 他点上烟之后抬头看我,不冷不热说了一句,“别站着,过来坐吧。” 我走过去的时候,叶嘉华看着我指了指离他坐的地方很远的沙发的另一角,然后又转开视线,缓缓呼出一口烟雾,等着烟雾散了,他就把那根儿只抽了一口的烟按在烟缸里熄了,接着从小木盒中取出瓷杯摆在茶海上,又从地上拎起水壶冲了冲茶海上的紫砂壶。 泡茶的程序只做了个开头儿,叶嘉华就停下来抱着胳膊靠在了沙发背上,转头看我,终于开了金口,“我希望你可以把今天跟夏明生说过的话原原本本跟我复述一遍,我既不要求你告诉我他的下落,也不用你帮我找他回来,这要求不过分吧?” 过分,太他妈过分了!你当我是复读机啊,说复述就复述的,再说了,我要是真一字不落地复述了,跟告诉你他下落和帮你找他回来有啥区别?想是这么想这么想,不过出于不跟老丈人这儿耗时间的考虑,我还是恭恭敬敬把该说的说了一遍,结尾的时候加上夏明生让我带的话,“他说他不会想不开的,让我告诉您他没事儿,就这些,我说完了。” 叶嘉华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他特意让你带话给我?那你怎么不早说?” 当然不能早说,答应过夏明生了,至少要等他离开了才好带话吧,我回答:“其实他没说要把这话说给谁听,只说如果有人找他,就帮他带个话儿,所以啊,您问我我不就说了么?” 这回叶嘉华沉默的时间比之前还长,他只是靠在沙发上看着我,眼睛半眯着,像审视又不像,有那么一会儿,我甚至不能肯定他是不是真的在看我,不过即使不确定还是觉得被他看得发毛,忍不住扭扭身子主动开口,“您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您这儿也挺远的,我回去得花不少时间呐。” “我这里离叶闻那儿确实不近,所以他很少回来。”叶嘉华说着嘴角稍微向上一勾,“不过就是因为远,你来一次也不容易,我们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把该说的说了,也省得你以后再过来。” “咳,有话您说,我听着呢。” 叶嘉华把右腿翘在左腿上,双手以一种轻松交叉的姿势摆在腿上,用一种冷冰冰的语气说:“那我就直说了,你打算纠缠我儿子到什么时候?” 啧啧,老丈人这话说得有水平啊,既能歪曲事实又能撇清关系。 我堆出一副尊敬长辈的笑,“按说您特意问了,我该给您个满意的答案才是,不过吧,这事儿我还真没打算过,所以现在就算回答了也肯定是胡扯,一天两天或者三年五年的不全凭一句话么?要不然您给我时间先打算一下儿?或者您可以直接问问您儿子愿意被我纠缠到什么时候。” 叶嘉华没接着我的话走,“你刚刚说夏明生让你带话给找他的人,那如果叶闻问起来,你是不是也打算回答一样的话?” “呃,没错儿。”我不明所以。 叶嘉华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夏明生这句话就是故意让你带给叶闻的呢?可能你还不知道,我这个儿子一直都喜欢夏明生,而夏明生也始终惦记着他,你作为传话筒,难道不觉得自己夹在中间很无趣么?” “不觉得,”我努力保持友好的微笑,“首先呢,夏叔叔这话到底是打算说给谁听的,那个人自然清楚。其次吧,我知道叶闻很久以前曾经很欣赏夏叔叔,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哦?你倒是很自信。”叶嘉华的表情里带着几分轻蔑甚至同情,“这些事谁能说得清呢?同性恋的圈子有多乱你大概比我更清楚,凭叶闻的条件,你觉得他会只守着你一个人玩儿么?你今年多大了?二十岁总有了吧,已经不是个孩子了,还看不清楚现实,我真不知道该说你自信还是自大,又或者,天真?” “等会儿哈,抽根儿烟。”我摸出中南海叼在嘴里,伸手拿过叶嘉华的火机给自己点了火,顺带着把烟灰缸也挪到了自个儿眼皮底下,慢悠悠抽了一口之后我说:“我自然比不过您这么老谋深算,那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不如您给我指条明路,我这往后该怎么走才算看清楚现实?” 叶嘉华说:“比起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空头支票,你不觉得对男人来说,还有些更重要也更明确的东西值得为之奋斗么?” “我脑子笨,您有话就明说。” “钱、名望、地位,许多年轻人渴求又没机遇得到的东西,我都可以帮你得到,不用多,五年到十年之后,你再回顾过往,就会发现今天你做的决定,会成为你人生的转折点,也是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您的意思是……您明码 分卷阅读221 分卷阅读221 分卷阅读22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2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22 开价儿,出钱买我跟叶闻分手,我这理解还对吧?” 叶嘉华回答:“这叫各取所需。” 我朝他的方向坐了坐,“那不知道您能把价码儿开到多少。” 我这话一出,叶嘉华看我的眼神就明显跟之前不同了,他从我脸上转开视线,继续泡茶,十分不经意似的地说:“跟我做过生意的人都知道我出手绝不小气,而且在金钱问题上很有信誉,你只管开价。” “那我可真开价儿了啊?”我又坐过去一点儿。 叶嘉华没看我也没答话,只轻声一笑。 我打个了响指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伸出右手,五指张开,腆着脸看他笑。 叶嘉华脸上波澜不惊,“五百万?可以。” 我操!爷只是随便伸了五根儿手指头好不好!他娘的有钱人真是财大气粗,五百万说的跟五百块似的。虽然被这数字震了一下儿,不过我还是稳住情绪,朝他摇了摇头,“欧元。” 叶嘉华表情不变,声音却更冷了些,“你显然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我回他,“我又傻又天真,不知道很正常,只要您知道不就结了?价儿我开出来了,买卖成不成您说了算。” 叶嘉华冷笑,“你比我想象中机灵。” 我也笑,“过奖,既然您让我开口,我又怎么好意思推辞卖关子。” 叶嘉华给自己倒了杯茶端在手里,“怎么?打算去欧洲发展?” “那难不成您希望我留在北京?” 慢条斯理喝完茶水之后又放下杯子,叶嘉华问:“你要现金还是支票?” 157、骚年,你快完了4 ... 我愣了愣,琢磨着五百万欧元的现金如果换成红钱是不是能把人活活淹死。 叶嘉华见我不说话就接着说:“你可以慢慢考虑。” 我问:“意思是你答应了?” “对,你开的价码我接受,只要你从此消失再也不跟叶闻联系。” “想不到我还挺值钱。”我又挪挪,跟叶嘉华之间只隔着一个位子,不客气地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水,随便喝了一口,“嗯,好茶,果然是有钱人,五百万欧元甩出去眼睛都不带眨一眨的。哎我说,除了我之外,陪叶闻玩儿的人应该挺多吧?您这么挨个打发,个个儿花上几百几千万的,就是守着座金山也未必吃得消吧?还是说只有我有这待遇?” “你想说什么?” “哈哈哈,其实我就觉得挺高兴的,您给我开出五百万欧元,也就是说我值这个价儿呗?其实刚刚您教育我的时候,我还真以为自己在叶闻眼里只是个玩儿过就扔的小人物呢,可现在我突然明白了,原来我不是那么小的小人物,而且似乎还挺牛逼的,至少能换五千万人民币呢。” 叶嘉华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看,“年轻人,说话要注意分寸,没听过祸从口出么?你可想清楚了,我不是很有耐心的人,你现在拒绝的话,我以后不会再给你机会。” 我挺了挺身子坐直,“您做了一辈子生意自然不会赔本儿,也就是说,我跟叶闻在一块儿,肯定比五百万更有价值,没错儿吧?” 叶嘉华把手里的白瓷杯子“砰”一声拍在桌面儿上,站起身走远几步背对我,“那也要看你是不是守得住。五千万人民币,你知道可以买多少条人命么?” “我不用知道够买多少条,只要明白够买我的就行了,对吧?” “当然不,所有人都活在一张社交网里,你也一样,比如就我所知,你有母亲和姑姑在承德老家,北京这边也还有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叫岳辰。”他转过身看着我,“我可以说,这些人里面,命最贵的绝对不是你,我只有叶闻一个儿子,为了保护他,我可以不择手段。” 我捏了捏拳头,“你用我家人威胁我?” 叶嘉华重新坐下,“我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罢了,叶闻的前途,不能毁在你这种人手里。” “那您就尽管试试看好了,看把我弄死了之后,叶闻会不会按照你的想法儿过下半辈子。” 叶嘉华说:“我不用你死,只想让你自己离开,一份见不得光的感情和家人比起来谁重谁轻,应该不需要我多说吧?” 我又点上烟,“呵,您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走,您就拿我妈开刀是不是?” “你那么聪明,自然知道我什么意思,我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儿子到国外去跟个男人结婚,抬不起头地过下半辈子。” 我猛抽几口烟之后,按灭了烟头,摊开手靠在沙发上,向空气中吐着烟圈儿,“我说未来老丈人啊,你想法儿有问题吧?用我妈的命威胁我算怎么个逻辑?我要跟谁在一起是我的事儿。我跟叶闻在一块儿,只要他愿意我愿意,这事儿别人就干涉不了。而你如果打算动我老妈,那就是另一码事儿了,你说你不杀我,那好,你把我妈杀了,那你就是我仇人,只要我有一口气儿在,我都会给我妈报仇,当然,你是你,叶闻是叶闻,还是那句话,除非我跟他自愿,否则就算死了,我都不会跟他分开。” 叶嘉华沉默许久之后只说出一句,“你倒是有种。” 我朝他嘿嘿笑,“过奖。” 叶嘉华却像是有出不完的牌一样,脸上又挂出淡笑,“如果你不跟叶闻分手,他就会失去他的苦心经营多年的事业,这样也没关系么?” 这句话成功扎中了我的软肋,我有点儿慌,不过故作镇定,“你什么意思?” “叶闻那个什么设计公司,我早就不想让他做了,现在正好,也该是他回来帮我经营酒店的时候了,不过凡事都有商量,叶闻能不能继续做他喜欢的事,全凭你一念之间,关关,没有事业的男人是不完整的,你打算亲手毁了他么?” 我面儿上还是镇定,“您就是再厉害,也不能一句话就毁了一家在国内有名望的公司吧?” 叶嘉华笑得轻松,“你真以为,这么多年我会完全由着自己儿子胡来么?我敢说出来自然有把握,就是你现在告诉叶闻都改变不了结果,不信的话你尽管试试。” 就在我不知道怎么继续答话的时候,手机很适时地响了,看着屏幕上叶闻的名字,我长出一口气,自己也分不清是放松还是感叹。 “关关,你还在我爸那里么?我刚到家,现在就过去接你。”叶闻语速有点儿快,明显在着急。 “嗯,我在,没事儿你不用来了,我很快就回去,你也累了,先洗个澡休息会儿。” “你怎么了?我爸是不是跟你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这就去接你,以后如果我爸再单独找你,你绝对不要去。” “你听我说,叶子,真不用,我一会儿就回去,咱们回去之后再说。” 那边儿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又严肃了几分,“我爸是 分卷阅读222 分卷阅读222 分卷阅读22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2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23 不是用公司威胁你了?” “呃……”你们父子俩能不能别这么心有灵犀。 “果然……关关你听我说,我爸他动不了我,也动不了否定句,我有能力保护自己和你,所以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别答应他任何事。” “嗯,我明白。” “我这就过去,你等我。”我听到关门的声音,接着听到叶闻的声音特别清晰地传来,“答应我,别离开我。” 我叹了口气,转身面对叶嘉华,回答叶闻说:“我答应你,不会因为别人离开你,放心。” 挂了电话之后我跟叶嘉华说:“您看,我都已经答应他了,至于否定句,您要是愿意折腾就折腾去吧,只要我还在,以后就可以帮叶闻再搞出些肯定句祈使句双重否定句什么的,总归我就这么个态度,咱们话就说到这儿吧,我回去了。” 我凭着记忆从客厅绕出去,推开门儿的时候只觉得这十二月里的冷风吹在脸上很舒爽,也多亏了叶老爹这一通折腾,我才不再犹豫了。 可不么,想想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这辈子除了叶闻,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让我愿意豁出一切了。 “关关,你等等。”身后刚关上的房门被再次推开,叶嘉华又出现在我面前,脸上却不再有刚刚那种蔑视和高高在上的表情,紧绷的感觉松弛下来,整个人都显得温和了。 他把我拉进屋又关上门,“你跟我来,我还有话说,不是站在和你敌对的立场,而是作为一个爱自己儿子不输给任何人的父亲。” 再跟叶嘉华长谈半个多小时之后,我才终于离开了叶家,估算着叶闻在路上的位置,给他发了个短信,约了碰头地点。 二十分钟后,我把车留在停车场,钻进了叶闻的车。 他一脸着急,“你没事吧?对不起,我爸他……” “叶子,”我打断他,侧身把他抱进怀里,“我没事儿,不过我有话跟你说。”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语气不太对,叶闻自然能听出来,他明显沉默了一下儿之后才说:“别忘了你已经答应我的。” 我拍拍他的后背,然后放开他,自己点了烟叼上,“那什么,我认真想过了,咱俩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是因为公司的事么?”叶闻皱眉叹了一声,“我本来想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再告诉你的,不过看现在这样,我爸已经把他做过什么跟你说了吧。” “嗯。”我没想明白叶闻具体指的什么,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说法回答,这父子俩背地里到底较得什么劲儿,我确实好奇。 叶闻说:“我猜他一定是告诉你,他现在已经完全掌控了我公司的合作商吧?从面料供应到外包工厂的染色印花特种针织,还有几家长期合作的商场,包括一直以来提供贷款的银行,他一定是自信满满地告诉你,如果你不同意跟我分手,他就把否定句完全孤立起来,断掉资金链拖垮它是不是?” 我忙着抽了一口烟,点点头。 叶闻继续说:“但他一定没告诉你他是怎么完全掌控否定句情况的对不对?” 我继续点头。 叶闻看向窗外,“我爸当然不会把他的人暴露出来,”他又看向我,“想不想猜猜看,那老狐狸安排在我身边的间谍是谁?” “舒挽?”我顺口说出想到的第一个名字,“难道他辞职就是为了这个?” “继续猜。” “呃……那难道是李强?不过他都离开很久了,管人事的老严?dm?老严吧,我觉得他那种严肃的人更容易干吃里扒外的事儿。” 叶闻笑得高深莫测,“你猜不到很正常,因为我开始也完全没察觉到,那个人是——”他说到这儿卖关子停了停,然后一字一顿地说出三个字。 王雨晴。 “啊?不是吧,他不像啊。”我脱口而出。 “你很了解他么?”叶闻反问。 我识趣地不说话了。 “就是他,我很肯定。他很谨慎,本来我不会发现,还多亏了你帮忙。”叶闻瞥了我一眼,“当时我让米谷监视你的时候,偶然发现了王雨晴这人有问题,顺着查下去,居然发现他是我爸那边的人,也因为这样,那天你告诉我米谷给过我错误讯息的时候我才那么着急去见他,因为当时我正安排他严密监视王雨晴,怕出什么纰漏,或者更严重些,怕他已经不可信任了,好在结果只是虚惊一场。至于王雨晴,他十五岁的时候用假身份证到我爸酒店里当童工,本来发现他真实年纪的工头打算扣了他的工钱把他赶出去,却被我爸撞上,再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爸出钱送他继续上学,还让他去日本读服装设计……所以他会到我公司,完全是早就安排好的。” 我消化着听到的惊人事实,“那你打算拿王雨晴怎么办?” “他现在还有用,我会让他留下,等到跟我爸的事情结束之后……估计到时候他会明着去我爸身边谋个职位,应该也会过得不错,各为其主,我不想追究。” 想到王雨晴跟我说过的他跟他继父的事儿,以及他说过的那些关于大树和树袋熊的傻话,虽然知道这事儿他对不起叶闻,吃里扒外很不地道,不过还是有点儿同情他。 叶闻握着我的手,“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 “唉,其实你瞒着我是对的,我有可能在王雨晴面前说漏嘴也有可能一时气不过去找他麻烦……反正都过去,你现在跟我说也不晚。” “所以我们之间都说开了对吧?你会跟我一起面对家庭问题是不是?我可以解决一切,只是需要时间,然后我们去英国,我不在乎家里人怎么看我,我甚至可以跟他们所有人断绝往来,我需要的只是你跟我一起面对。” 我把叶闻从眉毛看到眼睛,再从眼睛看到鼻子,最终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儿,“可是叶子,我不能让你为了跟我在一起就放弃家庭。” *** 翻过忙碌的年尾,就到了传说中会世界末日的2012。 春节在一月底,忙完了过年走亲戚串朋友的琐事之后,马上又到了二月初,装修什么的紧紧张张折腾完一个月,很快就三月中了。 3月19号。 农历壬辰年葵卯月己卯日,春分的前一天。黄历上写着:忌掘井动土做灶耕种,宜祭祀出行冠笄安床嫁娶。 今儿,是我结婚的日子。 虽然昨儿晚上跟狐朋狗友们喝到半夜,之后又跟着岳辰扯淡扯到了后半夜,一晚上只睡了三个多小时,不过一早六点多就爬起来的我却一点儿都不困。 我刷牙洗澡刮胡子,造型师和那一堆相关的不相关的人齐刷刷在客厅等着,别人还好,我那要命的老妈一直敲门儿催我抓紧时间,好像生怕我晚去哪怕一秒钟新娘子就会改主意不嫁给我或者 分卷阅读223 分卷阅读223 分卷阅读22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2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24 被别人抢走了似的。 等我好容易裹了浴巾奔到卧室,老妈却不依不饶地跟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无比复杂,既感动又欣慰还带着点儿心酸和不舍,嘴巴一张,就又拿出了从早上我一睁眼就开始的话题,教育我说男人结了婚才算是成人了,这成家立业什么的开始了第一步以后就好走了,还说就我这吊儿郎当的性格有那么个漂亮姑娘肯跟我算我福气,让我以后跟人家过日子万事迁就千万少吵架别伤感情…… 我耐着性子听她唠叨,最后看看时间才把她抱起来转了一圈儿强迫她终止话题。 “臭小子,哎呦!快放我下去!”在她老人家的嚷嚷中,我把她放到凳子上坐好,在她手上拍了拍,“妈,没事儿,您这儿子虽然淘点儿,不过命好,这不是也顺了您的意结婚了么?放心哈,以后会有人替您好好儿照顾我的。” 看着头发花白热泪盈眶的老妈,听她一声声骂着我“臭小子”,我的心情很是复杂。 158、联【完结】 ... 结婚=忙碌=好些琐事跟串葡萄一样穿成一串儿。 化妆师要给我修眉毛,我拒绝了,要给我画眼线,我更是不同意,不过最后还是没拧过一群等着看热闹找笑话儿的损友瞎起哄,被拔了几根儿眉毛,又在眼底涂了点儿遮瑕膏。 弄完之后,难得一身西装笔挺的陈开把工具还给化妆师,又给我抓了抓头发,举起手机设定自拍模式跟我来了张合影。 咔嚓。 艳阳高照的三月天儿,屋里却因为停了暖气透着阴凉,反倒不如屋外暖和,不过不管太阳多好,到底是三月,温度低。我这做新郎的可以偷着往黑西装和白衬衫之间塞毛衫,在不影响整体效果的情况下把自己裹到最厚,可就这么着也还是觉得冷,想想看,穿婚纱的那位肯定挂着一身鸡皮疙瘩。 即使婚礼分了几场办,在北京的这第一场作为主场也无比繁琐。早起洗漱换衣服做造型的时候还要时刻确定着新娘子那边儿的情况。扎彩车包红包儿对行程,都折腾完我才坐进了装饰得花里胡哨的车子,一边儿跟陈开调侃一边儿看着长长的车队缓慢往目的地新娘家的方向行驶。 行程刚过半,岳辰就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我,瞟了一眼司机,小着声音问:“你真想好了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然过完今天,你就变成已婚男人了。” 我趴在驾驶座儿靠背上揉了揉司机的头发,“三胖儿是自己人,猫蛋子你甭偷偷摸摸说话,对吧三胖儿,虽然你丫减肥之后瘦得连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三胖儿怪笑几声,“岳辰哥你也觉得关二结婚这事很不靠谱吧,说来就来,这才多长时间啊就把婚礼给准备出来了,刚开始收到请柬的时候我都不信。” 岳辰继续说:“其实我觉得,如果你跟阿姨好好说,她是会接受的,你跟叶闻……” “喂,你够了啊,”我打断他,“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撺掇我干嘛?难道要我玩儿逃婚啊?” “没,我只是觉得,你以后的生活会很麻烦……” 这时候,坐在我身边儿举着手机到处拍的陈开替我解释说:“猫师弟,你不是圈儿里人,你不明白这里头的难处,昨儿晚上咱们不是也他妈的分析过了吗?反正我觉得,现在这样儿做是对大家都好的决定,不过吧——”他摸了摸耳环,“要换了我,肯定还是会选跟亲爱的出国私奔,反正早晚都他妈要分手,还不如来点儿激烈的。” 三胖儿和岳辰同时“呸”了一声儿,骂陈开乌鸦嘴。 原先只打算简单走个形式,我这边儿的伴郎也只有岳辰一个,不过特别凑巧,我们一群人去选婚纱的时候正好撞进了陈开店里。当时我只不过随便开了几句玩笑说陈开这形象就不能当伴郎,太出格太拉风,那边儿的伴娘候补就吵嚷着一定要陈开当伴郎,凑成两对儿,陈开也乐于蹭顿婚宴,这事儿就这么很随意地定了下来。 不过岳辰和三胖儿还好,陈开这人就疯疯癫癫的,我总怕他嘴上没把门儿的说错话,到目的地之前没少跟他磨磨唧唧交待各种利害,弄得三胖儿直笑我还没正式结婚呢就变得婆婆妈妈了。 总算熬到目的地之后,我们几个端正态度,踩着满地的碎炮花爬上了迎接新娘的最后行程。 皮光肉滑的司仪先生跟着我介绍流程,按说下面的环节应该是敲门儿讨好伴娘塞红包跟新娘子家里要人了,不过事情总有出人预料的时候。 我刚把贴着大红喜字的门敲响,门就立刻开了,穿着板正中山装胸前口袋里露出红包一角的罗大海先生出现在我面前,与他的喜庆装扮不同,他脸上的表情写满了烦躁和不待见。 “你来晚了一分半钟。”他站在门口儿一手撑着门框一手叉着腰,很有一副不打算让我进家门儿的意思。 我正满脸堆笑内心暗骂都是那死丫头编谎话惹祸的时候,罗妈妈就忙不迭跑了出来,“关关你终于来了,快,进屋来吧。” 罗爸爸对她也没好气儿,“哪儿能就这么放进去了。”说得我跟只过街耗子似的。 好在罗妈妈对我态度还不错,她一手拽过罗爸爸,另一手就把我带进了屋,“去哄一下儿玥玥吧,正闹脾气呢。” 罗爸爸说:“闹脾气是因为没想好!让她慢慢儿考虑着,要是觉得亏得慌,今儿这婚就不结了!以后都不结了,这闺女我养一辈子!” “哎你行了吧你,说什么浑话呢。”罗妈直接无视罗爸,把我拉进了屋,指了指小卧室示意我进去。 我刚一进门儿,就被罗玥给拽住了。 杨豆豆和另一个不太熟的伴娘则一脸幸灾乐祸地坐在床上看着我笑。 我腾出功夫来仔细打量罗玥,才发现她这会儿一身儿婚纱的打扮特漂亮。淡妆恰到好处,发型也配合得很好,颇有点儿什么仙子精灵的感觉,总之看着很讨人喜欢,也不落俗套。 不过皮囊终究盖不过本质。 罗玥直接把我拽到离门儿最远的角落,张口就说:“你大爷的!我不嫁了!” 我对这家伙突然出幺蛾子已经习惯了,一点儿都不意外,把准备好的说辞讲了出来,“妞儿,放心,这只是走个形式,不会破坏你纯t的形象和尊严的,相信我,你就算把胸再撑高点儿,本质也还是一糙爷们儿。哎对了,你哥呢?形婚这事儿还是他提出来的,怎么不见他来帮忙?” “切,我哥那么撺掇着让我嫁人,还不是为了他自己啊?反正我觉得他是个gay,所以他让我结婚,肯定是为了自己不结婚做准备,我跟你说,他狡猾着……” “行了行了,别瞎扯了,准备下咱们该走了,你今儿挺漂亮的,婚纱也好看……” 杨豆豆忙说:“别提婚 分卷阅读224 分卷阅读224 分卷阅读22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2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25 纱!” 不过罗玥已经从柜子里拎出了另一套衣服,“对,婚纱也不满意,我怎么就不能穿自己做的了?这套可是获过设计奖的!怎么不他妈的比这平淡出鸟来的婚纱好多了?” 我把她手里那套几乎没几片儿布的“婚纱”夺过来放回柜子,“宝贝儿你乖哈,虽然你用婚纱做主题设计了一套内衣,但也不代表这内衣就能当婚纱那么穿呐,你要真敢穿这个出门儿,啧,你媳妇儿一准儿教训你。” “成,婚纱不是重点,”罗玥掏出手机,“重点是我不想嫁给你了!” “都说了只是走个形式,你现在反悔个毛啊?之前都说得好好儿的,他妈的结婚证还是爷亲自p的。” 罗玥把手机屏幕对着我,压低嗓音吼道:“我!要!嫁!给!叶!闻!” 她后面又跟我絮叨了好些我怎么差叶闻怎么好之类的话,不过我都没仔细听,夺了她手机就翻起照片儿来。 是苏凌发过来的,有好多张,大部分是场景,不过也有几张拍到了一身正装西服的叶闻。 因为准备婚礼,他忙着应付苏凌家人我忙着应付罗玥老爸,跟他已经好些天没见过面儿了,这会儿只是看着他的照片儿,我就觉得胸口发热,脑子里也冒出好些冲动的想法儿。比如现在就冲到他那边儿直接把他抢了拐走,随便找个地方办一场属于我跟他的婚礼,又比如拉着他当着全部亲戚的面儿出柜,告诉全世界我他妈的是个同性恋,我爱我身边的这个男人。 不过冲动归冲动,照片儿看完之后我也就冷静下来了,当初是我不顾他反对,好说歹说坚持要形婚的,现在还反悔个毛线啊。 只是走个形式而已,过了今天,一切皆大欢喜,我跟他能在一块儿生活,又不会失去各自的家人,包括苏凌和罗玥,也都可以挂着正常已婚的名分,开始新的生活。 其实在跟叶爸爸长谈之前,我没那么详细考虑过将来的生活,不过叶爸爸给我看了叶闻从小到大的照片儿,里面有跟爸妈的合照,也有跟叔叔爷爷的生活照,即使叶闻的表情总带着那么点儿疏离,不过一家人在一起的样子还是很温馨。 爷爷绝对不可能接受最宠爱的孙子跟男人在一起,而叶闻又是那种认准一件事儿就死磕到底鱼死网破的性格,所以如果这事儿顺着他的意思发展下去,八成会闹到个家庭决裂断绝关系的下场。 所以大家各退一步,叶爸爸接受我跟叶闻的关系,而我们两个各自形婚,婚后生活自由。这已经是我能想到对叶闻最好的结果了。 虽然叶闻事后总说,我是被他爸的苦肉计骗了,不过作为一个从小没爹的孩子,我觉得不管多麻烦的爹也总比没有好,老爹有老爹的立场,尽管方法有点儿过激,但本质上没错。 不过即使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看完照片儿之后,我的心情还是越来越糟糕。 情绪不怎么高地跟罗玥逗了几句嘴之后,我把她哄出去继续婚礼流程,过程中我一直有点儿心不在焉,就连酒店里宣誓的经典段子和司仪精心安排的搞笑活动都没法儿让我不去想照片上叶闻的侧脸。 除了想快点儿结束中午这场早点儿见到叶闻之外,我没其它想法儿。 因为赶上了五综大的百年校庆,所以分别进行完婚礼之后,我跟罗玥,叶闻跟苏凌还有很多从五综大毕业打算在今天结婚的校友都会聚到学校大操场上,进行一个共同宣誓的集体婚礼。 乱哄哄的烟火在天上炸开,操场的人工草皮上是一对对黑白色的新人,跑道上则站满了看热闹的学生以及扛着相机dv的亲友们。 罗玥在婚纱外套了一件儿白色羽绒服,但手还是凉冰冰的,总不老实地往我衣服里塞,一边儿抱怨着天气一边儿东张西望地找着苏凌。 操场上光线不是很亮,人多,声音也乱,想从一对对儿打扮一样的人里把那两个人找出来也不算容易。 不过终于,在临时讲台的一侧,几乎在我看到叶闻的同时,罗玥大吼了一声,“苏凌!” 我硬拽着罗玥,防止她就这么拖着长裙子戴着累赘的头纱冲过去。 这边儿,罗玥一边儿跟我较着劲儿一边儿顺着我的步子往前走,那边儿,叶闻和苏凌慢着步子朝我们走过来。 音乐烟火花束,配合着绕草地铺成一圈儿的红地毯,再加上学校领导古板的讲话,凑在一起有点儿不伦不类,不过即使这样,我还是觉得为了赶上这次集体婚礼匆忙做了那么多婚前准备很值。 叶闻现在就走在我前面,相隔不过几步,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特别的香水味儿。不为别的,就为我能在各路亲友的祝福中跟他一块儿绕场一周,也值了。 快到尾声的时候,我们四个再次两两分开,按照原定计划去跟父母道别。 这种热闹而煽情的气氛,我家老妈的唠叨配上罗玥老爸的眼泪交织着罗玥没心没肺的笑,让人忍不住想停下来感慨感慨人生,可惜没时间停。 最终,按照事先准备好的,我开着那辆宝蓝色牧马人跟罗玥踏上了蜜月之旅。 当然,安排婚礼当天就去蜜月是别有目的的。 在约定地点抽过两根儿烟之后,我终于在后视镜里看到了熟悉的那辆车子,忙着跟罗玥再交代几句开车时候的注意事项,就开门儿跳了出去,一脚踩灭烟头儿跑向刚从车里下来的叶闻。 我也不管苏凌还在边儿上,就一把扑上去抱住了他,紧紧箍住不撒手,因为这样还被罗玥嘲笑了好半天。 终于告别了同样一脸感慨的罗玥苏凌之后,我问叶闻,“咱们往哪个方向开?”因为之前说好了要玩儿一场不定目标的旅行,所以我跟他只是在车里塞满了各种生活用品,并没却定方向。 叶闻先坐上了驾驶座儿,“今天我开车,你只管坐着就好。” 两个人心照不宣似的都没提今儿的婚礼感受,一路无话。下车之后,我才发现又到了某个熟悉的地方。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建筑,距离上次来,又是快一年了。 叶闻解释说:“因为这家店是我的,所以比较容易准备,我已经提前几天关店,放了所有员工假,现在里面都是认识的人。” 果然,推开门儿就看到陈开、岳辰、李强、三胖儿、二高、杨豆豆、罗玥、苏凌……都是熟悉面孔。 陈开充当司仪。 我跟叶闻面对面站在一众人前方。 罗玥抱着苏凌的脖子,吹着口哨咋咋呼呼起哄。 叶闻拿出两只小盒子,把其中一只递给我。 想起之前在书房里找戒指的情形,我忍不住笑了笑,估摸着打开盒子就会看到那枚粗糙的海蓝宝戒指,谁知道盒子打开,嵌在纯白色天鹅绒上的戒指却不是我想象中的那只。 分卷阅读225 分卷阅读225 分卷阅读22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2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分卷阅读226 “哎?” “嗯。” “我明明……” “我捡回来了。” “哈哈。” “别傻笑。” “可这戒指是中指的。” “在深圳的时候,我拿它去改过尺寸。” 我取出黑欧泊戒指,就看到了内圈上刻的“联”字。很幼稚,不过在感情里本来就没人精明,与其步步算计,倒不如当个傻逼。 深呼吸,我拉过叶闻的左手,旋转着缓缓把戒指套上了他的无名指,推到底的时候握紧他的手,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儿,颇有几分得意地叫他,“媳妇儿。” 叶闻也取出装饰了他指纹的戒指,给我戴上之后趴在我耳边吹了口气,“别叫得太早,往后谁是top还说不定呢。” 我捧住他的脸,“媳妇儿哎,人要学会面对现实,快来叫声老公听听。” 叶闻环抱住我的腰,把嘴唇贴上来。 长长的一吻结束,起哄声还没停,叶闻就拉着我的手,用手指在我手心儿里写了个“联”字,微笑说:“左耳右关,我在你前面。” 他笑我也笑,“亲爱的你是个混血,虽然只有八分之一,不过咱们也得按照国际惯例来,以右为尊,也就是说——” 以右为上,以左为下。 这么一想,傻乎乎的联字,其实挺妙。 end 分卷阅读226 分卷阅读226 分卷阅读2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一会儿,“也可以,”他指了指我的脖子、胳膊和大腿上几个稍微深一些的伤,“这几个地方你要注意……” 他仔细讲解,叶闻边听边微微点头,只是包个伤口的事儿,说起来居然没完了,还引经据典地解释起了血液循环和人体免疫功能什么的,我跟岳辰从小儿打架什么伤没受过,这点儿伤要是让岳辰来,一分钟不到就弄完了。 我忍不住打断滔滔不绝的医生,“总而言之就是清洁上药包扎,对不对?” 他点头,“没错。” 我笑笑,“天也不早了,你看大晚上的,当医生也不容易。”我更不容易,到现在都还没吃上饭呢。 那医生给我打完一针破伤风之后终于识趣地走了,我眼巴巴看着餐盒,又看看叶闻,“少爷行行好,请可怜可怜我这残疾人。” 叶闻把我从沙发上拎起来,“先冲个澡我帮你上药。” 我很不同意这说法,“跟你说药都是次要的,吃了饭肚子饱了伤才能好,你要不愿意喂我就叫李强来吧,我跟他好歹师兄弟一场的,他应该不嫌弃我。” 叶闻原本是把手卡在我腋下帮我站稳的,这会儿突然又把我扔回了沙发上,“你觉得我会嫌弃你?” 我低头看自己,又脏又臭的,“你不是有洁癖么?” 叶闻叹了一声在我身边儿坐下,手支着额头,嗤笑一声之后咕哝着说了一句,“怎么偏就是你这种人。” 我想起叶闻不止说过一遍讨厌我,适时有了点儿自知之明,哈哈一笑说:“嗯,今儿谢了,你也真算是仁至义尽了,所以那什么,直接把我送回房间扔给李强就行了。” 叶闻摇了摇头,转过来一本正经地看着我,“等量的黑色加白色是什么颜色?” 我似乎已经习惯了叶闻的跳跃性思维,“中灰。” 叶闻微微眯起眼睛,身子又前倾了些,“如果把火放在水里燃烧,那么会是水先蒸发还是火先熄灭?” “呃……这要看量了吧,不过火放水里,那就是水多吧?火先熄灭。” 叶闻的喉结动了动,“那么两种截然相反的感情呢?如果把两种截然相反的感情放到一个人身上,会是什么结果?” 我想了想,“如果程度相同的话,互相抵消?” 叶闻笑着摇了摇头,用他浅棕色的眼睛直直看着我,“关关,我讨厌你,非常讨厌。” 四肢麻木似乎并不影响心口觉得刺痛,我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你说过。” 叶闻缓缓闭上眼睛,长睫毛扑下再抬起,却轻声说:“关关,我喜欢你。” 79、感情是非理智9 脑子里突然跳出之前在小巷子里看到的画面,一只扑扇着透明翅膀的大虫子绕着灯飞啊飞,“咚”地一声儿撞上了老旧的乳白色玻璃灯泡儿,接着落下来掉在了地上,它翻个身抖抖腿儿,是一只寸把长的绿蚂蚱。 莫名其妙想起在地上蹦q的蚂蚱之后,我的注意力又回到叶闻脸上。我这会儿精神有点儿不集中,愣愣的,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傻逼。 叶闻温柔地看着我,我咽了口口水,“什么?不是讨厌么?” 我耳朵没毛病啊,刚明明还说了讨厌我,这到底又是唱得哪出? 叶闻抿着嘴唇,一边儿的嘴角往上扬了扬,表情有点儿孩子气,看着我的眼神却跟刚刚一样认真,“看来,如果把等量的喜欢和讨厌放到同一个人身上,并不会互相抵消,不然……我也不会烦恼这么长时间了。” 他的这句话配合着语气,加上之前问的那一堆奇怪问题一起,我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一连串儿莫名其妙的问题这会儿也突然变得有意义了。可这一秒钟明明觉得抓到了什么关键,下一秒钟那关键点却像条泥鳅一样从手心儿里滑溜溜地钻跑了。 叶闻沉默着,似乎在等我说话,我也就说了,“所以,是我让你烦恼了?” 叶闻又拿出他的招牌回答,反问:“你觉得呢?” 我要能感觉出来我就自己感觉了对不对?还问你干嘛? 就说感情这事儿麻烦,如果是炮友,那么所有问题归结起来就都只是床上的和谐问题,起床之后不用废话也不用揣摩对方的想法儿,再简单不过。 可叶闻不是炮友,一切问题沾上他就会变得复杂,非常复杂。 我试着把复杂简单化,“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 叶闻又去看他手上的戒指,“你总是说话太直白,又好像什么都无所谓没心没肺,该认真的时候态度不认真,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像是在玩儿一样,经常邋里邋遢,做事毫无条理,而且玩弄感情……这些都会让我讨厌。” 前面说的那些溜滑过去,也许是因为说得很到点子上,所以我也就没多在意,只有“玩弄感情”四个字听着特别刺耳。 “呃……”我刚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叶闻却抱住了我,他的额头抵着我的肩窝,手臂上的力量逐渐加重,“可是你说为什么,明明有这么多地方让人厌恶,我却还是没办法不去注意你,总是会不自觉地关注你的一举一动,虽然看了会失望,听了会生气,但还是控制不了自己,想要接近你……呵,不如你来告诉我,我对你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 关二爷这二十多年来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理所当然地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哑口无言地在脑子里一遍遍琢磨着叶闻的话,虽然没想明白,但心里还是慢慢儿地滋生出一种微妙的从来没体验过的……惊喜。 叶闻的声音低低的,跟平时那种尖锐而防备的语气完全不同,就像在自言自语一样,“如果换了是你呢?你会想要去接近一个让自己觉得讨厌的人么?你会因为看到一个自己讨厌的人被从酒吧带走就疯了一样地开车追上半个钟头么?又会不会因为看到讨厌的人差点被强暴而一瞬间连杀人的冲动都有了完全控制不了情绪呢?” 我深吸一口气,嗅着叶闻肩膀上的淡淡香水味儿和汗味儿,汗味儿比平时重一些,大概是因为他开车追徐辉的时候真的很着急的缘故。 我说不清楚自个儿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低头在叶闻带着洗发水香味的头发上轻轻亲了一下儿,“我懂了。” 叶闻慢慢把他的额头贴上我的,带着点儿汗,湿漉漉的,“今天我才发现,我有多害怕失去你,呵,虽然,你从来都不属于我。” 刚刚那种无以言喻的喜悦感觉逐渐被一种更莫名其妙的情绪取代,心里乱蓬蓬酸涩涩的。 额头贴额头,鼻尖碰鼻尖,我顺其自然地稍微仰起头,就跟叶闻嘴唇挨嘴唇了。 他却向后撤了身子,“走吧,要先洗了澡才能上药,耽误了对伤口不好。” 这回轮到我皱眉头了,“然后呢?” “然后上过药你就可以吃饭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然后!” 叶闻移开视线,不说话了。 真他妈的不是个好时机,爷要是现在能自由活动的话,保证先把叶闻压沙发上,好好儿地做个通透再说。不过凡事有利有弊,不能动搞不好不是坏事儿,我这种处理问题的模式大概也是叶闻所讨厌的。 我想了一会儿之后,真是拿出了比毕业答辩还端正的态度,“在一起试试看吧。” 叶闻把视线转回来,但还是不说话,还是皱眉头,我继续说:“你不是讨厌我么?但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所以在一起试试看,要么讨厌变多你彻底不待见我了那就一拍两散,要么喜欢变多我跟你好好儿在一起,认认真真绝不敷衍。” 看着叶闻要开口说什么,怕他是要拒绝,我又忙着补上一句,“还有,我不是个玩弄感情的人,这辈子到现在,让我这么磨磨唧唧不干不脆纠结的,只有你叶闻一个!” 叶闻的嘴唇动了动,然后又沉默了。 我长出一口气,“叶闻啊,都是男人,有什么说什么别拖泥带水,我今天说的很明白了,如果你不接受,还是觉得看到我就烦,那么好,回北京之后我就辞职,离你远远儿的,让你眼不见为净。” 叶闻终于是说话了,但是很出乎人意料,“你不是……已经跟王雨晴在一起了么?我说一句讨厌你你就跟他好上了,现在我说喜欢你你就立刻要和我试试看,你这样还说不是玩弄感情么?” 我有点儿急,“哪儿跟哪儿啊这是?我什么时候跟王雨晴在一起了?” 叶闻脸色不太好看,“你那天穿着他的衣服来公司,脖子上还……算了,我没立场说你什么。” 虽然我觉得我没错,但还是有点儿心虚,“我跟王雨晴只是炮友而已。”这句明明是解释的话,但说出口了却觉得特别没有说服力。 叶闻笑了笑,“而已?” 我很严肃,“而已。” 炮友,纯粹的肉体关系,两个人抱着取暖做爱发泄每个男人都有的原始欲望,这就跟两个口味相近的人搭伙儿一起吃饭没什么区别,可是看叶闻的态度,他明显不这么想,他不这么想的话,我再多说什么去解释似乎也没用。 气氛僵了好一会儿,叶闻才轻描淡写地问:“那除了王雨晴之外还有多少个?对你来说的‘而已’,到底有多少?” 我很想说我为了你的几句话已经试着吃素很久了,但说出口只是,“最近的,只有王雨晴一个。” “那就是之前有很多个了?” 我能从叶闻语气中听出讥讽的味道,心里不太痛快,“是有很多个,可是怎么了?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叶闻转过身侧对着我,手支着下巴,“有没有问题不用跟我说,那是你自己的生活方式。” 这话怎么就越来越不对了呢?我着急得很,一伸手就使劲儿抓住了叶闻的手腕,抓住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手可以动了,忙着试试另一只手和腿脚,结果还是没反应,但有一只好歹比没有强。 “叶闻,跟我在一起试试,我是真的喜欢你,很喜欢。虽然不能保证我可以改掉那些让你讨厌的毛病,但至少我会尝试,我想跟你在一起,真的,我这辈子就他妈的没这么认真过!” 叶闻嘴角上扬,但是看着完全不像在笑,他看着我,眼神里是……落寞。让我想起了第一次在酒吧见到他的时候,他抬头那一瞬间的表情。 画面一晃而过,叶闻的话飘进耳中,“在一起……然后我们接吻拥抱做爱么……那我跟你所谓的炮友又有什么区别?” 我用唯一能勉强活动的左手死死抓住叶闻的手腕儿,“当然有!要我表白多少次你才听得进去?我喜欢你啊叶闻!我喜欢你!只有你!” 叶闻抬起低了好一会儿的头,眼圈居然有些红了,“如果得不到完整的,我宁可不要。” 我心疼着叹口气,“你要怎么完整?” 叶闻说:“我要你完整的感情,而不是人人都可以从你那里得到的肉体关系。” “所以?” “所以,”叶闻突然用力反手抓住我的手,“如果你是认真的,就和我从精神恋爱开始。” 80、恋爱中的人是脑残1 想当年,刚上大二的时候,班里的妞儿们还是有几个保留了天真无邪的傻气和不切实际的幻想的。 比如杨豆豆,魔鬼身材天使脸的那么个妞儿,就曾经怀抱美好梦想,要在大学阶段谈一场像模像样的恋爱,跟男朋友手牵手逛校园,一起排队打饭,一起泡图书馆。 这个梦想曾经在大一入学没多久听说美院的男生从大一到大四已经挑不出一个身体健全智力正常的处男了之后幻灭过一段儿,但到了大二的时候,当她听说其他院系的男生,比如什么基科什么自动化,别说是不是处男,有好些男生长这么大连初吻都没送出去过的时候,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找了个不论长相身材谈吐样样儿都理工的,理工男。 这会儿我坐在马桶圈儿上,腿脚还是没感觉,胳膊还是只有一只能动,全身光溜溜的时候之所以会想起杨豆豆,是因为她跟那个理工男好了半年之后,突然有一天早上,她刚到教室把包儿使劲儿一扔就指着包括我在内的班里几个早到了的男生开骂,“你们男生就没个好东西!我再也不相信带把儿的生物了!” 她气哄哄地说了一通,简单概括就是,那个老实温厚的理工科处男,在跟她很像谈恋爱地交往了三个月之后,于前一个晚上约会结束后找了个名目把她领到了空无一人的男生宿舍,然后开始动手动脚打算破个处当一回男人。杨豆豆不是不愿意做,但绝对不愿意在宿舍做,所以俩人一来二去就吵了起来,三来四去就动了手。 最后那理工男说,都耗了三个月了,不做就分手,结果杨豆豆当场跟他分了,并因为理工男的劣行对全班男生都冷鼻子冷眼了半个月,其实还不止全班男生,听说她把养在宿舍里那一对儿仓鼠中公的那只也直接送了人。 一个身体没有严重缺陷的男人,不管跟女人谈恋爱保持多久的正人君子形象,脑子里想的肯定都是早点儿把那女人推倒了干一些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爽快事儿。 精神恋爱这东西,本质上就是骗小女生玩儿的,我当时就跟杨豆豆说过,千万别相信看着一本正经,你说苍井空他都要装天真问你那是什么的男人。 不过虽然身为男人对男人的劣根性十分了解,刚刚叶闻跟我说要精神恋爱的时候,我却还是脑子一热直接答应了。 这会儿仔细琢磨才有点儿后悔。 什么是精神恋爱?可不就是鬼扯么,就算是柏拉图式爱情那也不是纯精神啊,都他妈是现代人的曲解,再说古希腊人都他妈是gay啊,小年轻儿大部分都给年长的人当过性伴,柏拉图本人就跟万人迷的苏格拉底不清不楚的,还精神个毛的恋爱啊。 眼下叶闻穿着休闲裤和衬衫,我一丝不挂,他扯过莲蓬头先对着我的后背冲了冲,问:“温度可以么?” 我无奈地看着两腿之间可怜的总会在叶闻面前管不住自己的小兄弟,回答说:“直接来凉水更合适。” “把眼睛闭上。”叶闻把温度稍微又调低了一点儿,就举起莲蓬头对着我的脑袋冲了下来。 我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在那儿转:叶闻在帮我洗澡叶闻在帮我洗澡…… 头发和身上大概冲过一遍之后,头顶一凉,接着叶闻的手用不轻不重的力道压上来,动作轻柔地开始在我脑袋上揉搓。 我脑子里的话换了一句:叶闻在帮我洗头叶闻在帮我洗头…… 我眯着眼往镜子里看,自己头顶上的泡沫正顺着额头往下流,经过眉毛快到眼睛的时候,叶闻及时用手帮我抹掉。 叶闻摸我脸叶闻摸我脸…… 冲掉头上的泡沫之后叶闻用白色的浴球打了浴液往我身上擦,小心地绕过有伤口的位置,打上泡沫之后他很自然地用手在我身上前后上下搓了几下儿。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叶闻摸我肩叶闻摸我背叶闻摸我脖子叶闻摸我腿…… 我低头看斗志昂扬的小兄弟,又抬起头看着叶闻笑,他把关了水的莲蓬头对着我,“需要我留时间给你自己解决一下?” 我还是笑,“啊……今儿天气不错,外头空气也好……” “说重点。” “咱们能不能从明儿再开始柏拉图啊?今晚跟我好好儿地做一次吧?话说……”我跟你还没正儿八经做过一次呢……后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吱扭一声过后我身上一凉,紧接着全身打了个哆嗦。 叶闻举着莲蓬头开了凉水对着我家小兄弟,“刚刚答应得挺爽快,这会儿后悔起来倒是比答应的时候还快。” 果然是秋天了,我冷得鸡皮疙瘩直冒,“我刚刚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嗯,这水温不错,继续。” 水温很快恢复正常,折腾着又洗了一会儿之后,叶闻拿过之前就准备好的咖色浴巾盖在了我脑袋上,然后开始轻着动作给我擦头发,这力度倒是舒服,不过……我的肚子适时地感觉到了我的想法儿,悲鸣了一声儿。 我在同一时间说:“叶闻我饿。” 叶闻快速把我从脖子到脚擦过一遍之后把浴巾裹在了我腰上,然后拉我起来。 地滑,他没站稳,我这个没脚的更站不稳,“砰”地就撞在了他身上,虽然擦过一遍了,还是连着刚刚溅的水点子一起弄得他衣服几乎全湿了。 他把我弄到床上,枕头立好让我靠着,我冲着他很感激地笑,“其实你看,你该跟我一块儿洗,俩人一起在浴缸里泡澡多有意思。” 叶闻把外卖餐盒拿到床头的柜子上,“首先,你的伤口不能泡澡,其次,酒店里的浴缸不干净,最后,你不会想跟我一起洗澡的。” 他说着扫了一眼我下面,我不得不承认他这最后一条儿很有道理,如果面对叶闻的裸体,那可就不是冲一冲凉水能冷静的问题了。 叶闻把一次性筷子递到我左手里,我手指头动了动,又动了动,装作没法用筷子的样儿,试了一会儿连片儿菜叶子都没夹起来,就眼巴巴看着叶闻,“我真没用,不是个左撇子。” 叶闻接过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起来,我伸着脖子等,眼看着花生米油光光的,还剩十公分就到嘴里了,五公分,四公分,一公分! “啪”地一声,就在我几乎尝到味儿的时候,那花生米却直直掉到下面的米饭碗里去了。 我咽口水,再眼巴巴看叶闻,他拿着筷子凭空比了几个夹菜的动作,很无奈地说:“在英国待了好多年,回来之后一直觉得用不好筷子,尤其不擅长夹豆子花生米。” 我表示理解,“没事儿,你再试试,先来块儿肉,别挑战高难度。” 叶闻在我边儿上坐下,拿过我眼前的饭盒,“你看你也饿了,我筷子又用不好,不如这样,我把你想吃的菜放到这个碗里,你就……直接低头趴着吃好了,用不到筷子,又能很快吃饱。” 我这才注意到叶闻嘴角不怀好意的笑,“喂,欺负伤残人士可不光荣。” 叶闻把筷子塞回我手里,“那假装伤残就光荣了?”他说着在我另一只胳膊上用力一掐一拧,我吃疼大叫一声“哎呦”。 叶闻抱着胳膊微笑看我,我老老实实拿了碗,狼吞虎咽往嘴里扒饭,虽然没能让叶闻喂我吃有点儿失败,但这会儿填饱肚子才是重点。 把三盒菜里的两盒吃了个几乎不剩,饭盒里的米饭也全部吃空,我打了个饱嗝,仰头靠在床板上,十分满足。 这时候叶闻从我手里把筷子抽了出去,我以为他是要收拾残局,结果他却打开了另一盒没动过的米饭,夹了被我搜刮过已经没剩多少东西的菜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我张了半天嘴,才挤出一句,“你……也没吃晚饭哈?” 其实不用听他回答也能想到,发布会之后我就去了酒吧,在里面没待多长时间就出了门儿,叶闻是在那时候看到我被老徐带走的,中间我没机会吃饭,他当然也没工夫。 他说我没心没肺,还真是没说错儿,我挠挠头,挪了挪身子,“你看你没吃饭怎么也不说一声儿,咱们一起吃啊。” 叶闻就着不多的菜几乎是在干吃白饭,“只有一双筷子,而且谁知道你会这么能吃。” “我能吃?我的饭量跟你完全没法儿比的好吧?”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只有一盒米饭,菜也几乎不剩了,叶闻现在肯定吃不饱,因为他先紧着让我吃了。 叶闻继续吃饭,我把还是没什么感觉的腿挪了挪,挨着他坐,“那什么,下次我会想着点儿的,这次不好意思。” “下次多叫些饭菜就没问题了……”叶闻说着抬头看我,语气严肃,“不对,这种事不要再有下次了。” “嘿嘿嘿,好。” 我托着下巴,看着叶闻的侧脸傻笑,柏拉图嘛,就先柏着吧,就算是一半儿喜欢一半儿讨厌,遇到叶闻这样的人,关二爷我还是交了大运,捡了珍宝了。 不过,到了晚上该睡的时候,叶闻洗完澡出来赶我回去,我见他态度不强硬就死皮赖脸留下之后,就没那么好过了。 一个床睡着,他从头到脚都香喷喷光滑滑的,借着夜灯的暗光看他露出来的脖子和从小腿到脚踝的线条,如果我还能控制住不硬的话,那只能说明我那块儿出问题了。 叶闻背对着我,“你还是回去睡吧。” 我立刻此地无银,“我什么都没想!” 叶闻笑笑,“那晚安。” “哦,晚安。” 虽然腿脚还不是很灵便,不过基本恢复知觉了,过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儿了,我就往叶闻那边儿挪,挪着挪着就顺理成章把自己的胳膊搭在了他腰上,感觉到他紧实腰线的瞬间,我深深提了一口气。 “对了叶闻,你多大去得英国?念了哪所学校?不会是圣马丁吧?一共待了几年啊?英国gay多不多……” 叶闻打断我,“你不困么,这么多问题。” 他身上的味道和体温持续挑战着我的忍耐力,我斩钉截铁地答:“不困!” 81、恋爱中的人是脑残2 聊起来才觉得,虽然我跟叶闻认识有三四个月了,但这种东拉西扯无所不谈的和平式谈话以前还从没有过。 从他去英国留学聊起,聊到他回国自己做工作室,中间的内容很复杂,具体到英国男人的胸毛和某些高级定制品牌某一季某一款的某一颗扣子。 我枕着一边儿胳膊侧身看着叶闻,他双手都枕在脖子底下仰面躺着,语速不快不慢,过程中一直只看着天花板。 聊着聊着就到了深夜,在话题不知道怎么绕到了叶嘉华头上没一会儿之后,叶闻说话明显越来越慢,声音越来越小,断断续续又说了些话之后,最后他终于在刚把一个句子说到一半儿的时候放慢呼吸睡着了。 我撑起身子盯着他瞧,从怎么看都顺软的头发到他闭着的眼睛再到那两片弧线美好的嘴唇。 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地凑近,再凑近,近距离又把他仔细看过一遍之后慢慢儿压低身子轻轻碰上了他的嘴唇,虽然不重,但在他发出不满地轻哼之前,我还是在那方寸之间满足地停留了足够长的时间。 叶闻睡着以后我理所当然地还是睡不着,去浴室自己解决过之后回来,轻手轻脚在他身边儿躺下,把他压在腹部的手拿过来握在自己手心儿里抓稳了之后,我又数了几千只羊,黑的白的奶牛花的尖角的弯角的短毛长毛卷毛的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儿之后,才终于困了。 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在一片臆想的“咩咩”声中我睡着了,做了一夜关于叶闻的梦。 咳,很正经的梦。 自己对自己这怂样儿都觉得相当没出息,但谁叫这是咱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跟叶闻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呢?又偏偏是在一晚上的曲折和听到他的表白之后。 表白完以后的传统戏码明明该是激情深吻滚床单到天亮的,结果到我这儿就成了看得见吃不着,此情此景诱惑当前,二爷我能严格克己还能最终睡着,那已经是个奇迹了。 就连早上一睁眼我想起自己是在叶闻床上睡了一夜之后,都不禁感慨关二爷简直就是当代的柳下惠。 动了动手,发现叶闻的手早不在我手里了之后,我就跟螃蟹似的用手指头横着在床单上爬了一圈儿摸了摸,什么都没摸着,动动身子,再扩大搜索范围,结果还是没摸着。 我掀开被子,屋里意外地光线很暗,感觉时间还很早,但是往旁边儿看,却没有叶闻,摸过眼镜儿戴上之后摸手机,结果摸了半天没摸着,才想起来那破手机还在老徐昨儿开的那辆车里呢。 好在没换新的,就那破玩意儿丢了也不心疼。 坐起来打个哈欠,后脑勺一突一突地闷疼,我揉了揉自己这被徐辉当核桃那么敲过的脑袋,四下看看,没叶闻的影儿,留心着听了一下儿厕所里的动静,也无声无息的,窗帘子拉得紧紧的,暖黄色小夜灯亮着,我一时间也闹不明白这究竟是个什么时候了,难道我这一觉就睡到了晚上? 视线移到床头小桌上,才发现张便签――受伤了就好好养着别出门,今天的活动不用你参加了,如果饿了可以叫客房服务或者外卖,小心着伤口别见水,我尽早回来陪你去医院,到时候别让我发现你不在。 署名叶闻,还附上了几家饭店的外卖电话,写了推荐的菜色。 关二爷把印着酒店logo的便签纸折吧这吧,想找个地方装起来,但身上啥衣服都没穿,肯定是没地儿装的,下了床找到我那条脏了吧唧的长裤,从兜儿里掏出钥匙串打开银盒子,把里头的三片儿套套取出来,把折成个小方块儿的便签纸放进去,再把那三片儿套套压在上头。 做完了这些步骤打开电视拿起酒店电话叫外卖,我才想起电话号码在便签上,就又把刚藏好的纸条拿出来,对着满纸叶闻好看的字,心里那叫一个满意一个知足。 叶闻这家伙虽然平时说话总爱挤兑我,但绝对是个当老婆的好胚子,这才刚在一块儿就这么细心会关心爷,那以后…… 我只顾着笑得得意,忘了还举着电话呢,结果那头儿骂了一句“神经病”之后就挂了电话,不过我不在意,换一个号码继续打,继续笑,继续被那头儿的人用方言骂神经病。 在屋里闷头吃饭看电视,也不知道时间,感觉没过多久叶闻就回来了。 他进屋的时候穿着笔挺的西装举止优雅,我却只穿着一条平角裤盘腿坐在床上挠痒痒,对比鲜明。 “别挠伤口附近。”这是叶闻指着我说的第一句话。 “现在几点了?已经晚上了吗?”这是我回他的第一句话。 叶闻直接走到窗边拉开帘子,背光站在明晃晃的阳光中手指电视右上角,“也许去医院之前,我该先带你重新配一副眼镜了。” 屏幕上是13:58:27,我嘿嘿一笑,“是该重配了。”说完吹起了口哨。 叶闻从兜里拿了个什么出来,冲着我一扔,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我迅速往前伸手接住――崭新崭新的一部手机啊。 接着又飞来个什么,我照样伸手接住,是一张新的si卡。 叶闻说:“之前的手机和卡是找不回来了,不过卡可以等回去之后原号码补办,咱们在上海还要待上两三天,打电话先凑合用这个号吧。” 我抱着天上掉下来的手机心情大好,“你看你送我礼物我都没有回礼。” 叶闻把我从床上拎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礼是么?那手机钱就从薪水里扣好了,算上卡钱一共是……” “不要这么斤斤计较嘛,算得太清楚多伤感情。” 叶闻托着下巴,“说的也是,那就四舍五入,总共扣你一个月的薪水好了。” 我抗议,“资本主义剥削劳动人民啦!” 叶闻拿出他自己的手机看时间,“给你五分钟,能全部收拾妥当换好衣服的话,这手机就送你,不然……一个月薪水没商量。” 他刚说到不然的时候我就噌地蹦下了床,刚抬起脚打算迈开步子往厕所跑呢突然想起个事儿就又停了下来,飞速装好了si卡打开手机,翻出通讯录点开之后在添加新联系人的姓名栏里输入了“a叶闻”,然后盯着叶闻说:“来来来,我被老板追债时间紧迫,这位帅哥快告诉我你手机号是多少。” 结果叶闻问了我一个很傻的问题,“为什么名字前面要加上a?” 我伸手一把把他柔顺的头发揉乱,“傻了吧你,这样会排在通讯录第一个,好找。” 不需要五分钟,只用了三分钟时间我就刷牙洗脸完毕,还冲回李强房间拿来衣服换了又拿厕所里酒店自带的浴巾擦了擦脏了吧唧的鞋,收拾妥当之后立马焕然一新地站到了叶闻面前。 出了酒店之后叶闻说,如果可以坚持一路不抓挠伤口就请我吃晚饭,不 恋耽美 分卷阅读2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连昨儿晚上那顿都要我给他一个礼拜的工钱。 到了医院之后叶闻又说,老老实实配合医生检查,看有没有什么脑淤血脑震荡脑残之类的后遗症,如果过程中有任何不服从指挥的情况出现,包括但不仅限于说脏话就让我自己出医药费而且加扣半个月的工钱。 被无良医生按住从头到脚扫描化验查血查尿就差没连妇产科都让我进去走一遍儿了,好容易从医院折腾完,跟叶闻一起去吃了饭回酒店,一路跟着他走到了他房间门口儿。 结果他还真是乐此不疲,开了门还是那一套台词,“回自己房间睡的话就不计较你今天跟医生飙脏话,原本该扣的半个月工钱也照样给你,但如果死赖着不走,不但要先扣脏话的这半个月工钱,连下个月的整月工钱和奖金也要一起全部扣完。” 我拉过他支在门框上的手,扯着他往屋里走,“得了,扣吧,今儿来来回回已经扣了大半年了,反正我工钱都是你发,扣光了我就直接去你家里吃睡,看着办吧。” 82、恋爱中的人是脑残3 转眼到了礼拜六,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也就是回头想想才琢磨过味儿来,我已经赖在叶闻那屋不走三个晚上了。 在确信了我没脑震荡也没什么脑残后遗症儿之后,除了每天早晚两次给伤口换药之外,叶闻倒是终于像对个正常人那么不再拉着我往医院跑了。 我们跟着李强他们一起继续混迹时装周,昨儿也参加了那个害我准备了好久ppt的设计师沙龙,收了一堆名片儿认识了好些质量不错的零。 设计师沙龙是在一家咖啡厅的二楼举行的,搞服装的男人们聚在一起,一片看过去那就只有一个词能形容――gay吧。 可惜关二爷已经有了叶闻了,不然这一趟时装周下来那绝对会收获丰厚,搞不好能借着这次各地设计师扎堆儿的好机会把炮友们的伟大友谊发展到以前从未踏足过的地区去,比如内蒙西藏云南。 一边儿感慨着可惜,一边儿在人群里瞄一眼叶闻,心里美滋滋地觉得既然已经莫名其妙把最好的捞到手了,那就让浮云们适时散了吧。 浮云们互相攀谈交流,举止装逼,虽然我不喜欢装逼型的人,不过装也分三六九等,眼下这就是装得不错的那类,其中最让人赞叹的,大概还要数等到最后才露面儿的徐辉。 他带着几个研究生来凑热闹攒人气,顺便自己也露一下脸自我感觉良好一把。 单纯看着从容坐在电脑前慢条斯理解说着自己对这次时装周看法儿的徐辉,很难想象他就是那个前几天给我下了迷药麻醉药还打算跟我躲在色情小旅馆儿里玩sm的那个一脸猥琐相的男人。 徐辉显然不是个人格分裂,但人前人后白天黑夜床上床下如此大的区别,我还是一边儿跟着别人一起为他的发言鼓掌一边儿在心里赞叹,丫绝对是一实力派的影帝级演员。 说是什么设计师沙龙,其实也就是聚众聊天儿喝咖啡,该讲话的讲完了就变成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块儿瞎聊,眼看着几个小年轻跑徐辉那儿去献殷勤,我只能感慨说这就是愿打愿挨的问题了。 正喝着豆奶看着徐辉演电影儿呢,就看着他那张脸穿过好多人头找了个空子冲我笑了笑,那叫一个充满了关切,好像良师益友这种词就是为了他发明的一样。老徐演技太好,一瞬间我都开始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徐辉,不是还有个叫徐耀的么,搞不好俩人是双胞胎兄弟,眼前这人其实是冒名顶替的。 “突然发现徐辉的人格魅力爱上他了?”叶闻端着杯黑咖啡坐在我边儿上,笑着看我。 我压低声音,就跟说什么重大机密似的,“其实这人不是徐辉,是要占领地球的壳隆咚咚星人派的克隆人先遣部队。”刚说完就发现有好些个经过掩饰但还是红果果的目光朝这个方向看,目标明显是叶闻,我就又补充了一句,“你看,周围好些人往这儿看呢,都是他们的人,咱们俩的身份怕是已经暴露了。” 叶闻放下杯子,手支在下巴上,居然陪我玩儿了起来,他也压低声音,“你确定么?如果真的是克隆人入侵,我们就危险了,这里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是敌方派来的,我们得想法子撤离。” “千真万确啊,你看跟徐辉说话的那几个,表情是不是不太对?看徐辉这个糟老头子居然用那种跟看偶像明星一样的眼神儿,这只有一个解释,他们被催眠了!”我指了指从刚刚起就时不时看叶闻这边儿的一个人,“还有那个,表情也不对,明显在监视你。” 叶闻装作不露声色四下看看,然后眼睛看着窗外遮着嘴小声儿说:“没错,看情况我们应该立刻撤离。” 我又凑近他一些,“我研究下撤退线路,一会儿你等我信号,咱们就突围出去。” 叶闻在桌子下面拍了拍我的腿,“两个人一起太容易引起怀疑,我们应该分头行动,再到停车场汇合。” 我把最后一口豆奶喝完,看看徐辉,视线又来回扫过几圈儿,大义凛然地说:“好,首长你先走!我掩护!” 叶闻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色,然后突然恢复了平和的表情,安静坐了一会儿之后就端起他的咖啡杯离开了座位,不动声色向出口的方向走去,快到楼梯口儿的时候,他把杯子迅速往窗台上一放,接着就快步下了楼。 虽然没人看,不过我还是演足全套,装着弯腰系鞋带儿的功夫把豆奶瓶子往外一扔,然后理所当然地过去捡起了瓶子舍近求远走向楼梯口附近的垃圾桶,慢条斯理走过去之后飞快一扔瓶子,就也跟真的被人追杀一样跑下了楼,一路跑到停车场。 这段儿路不短,我一路飞奔,回头率颇高,等到了叶闻车前停下来的时候已经累得呼哧带喘一头大汗了。 叶闻额头上也有细细的汗,他看着我一脸嫌弃,“你真是无聊到一定境界了。”说完开了车门钻进去。 我跟着上车,扯了张纸抽递给他,“不敢不敢,哪有您境界高。” 然后他皱着眉头看我,我着眼睛看他,对视了十几秒钟之后,我先忍不住笑了,接着叶闻也几乎同时大笑起来,边笑还边说:“无聊。” 我捂着肚子回他,“彼此彼此。” 也不知道是哪根儿筋搭错了,大概就是因为刚刚那么玩儿实在太无聊了一点儿,我跟他笑了好半天才停下。 安静下来之后我感慨了一句,“要说徐辉能当上教授呢,那演技,绝了。” 叶闻指了指我的眼镜儿,“其实演技不好也没关系,遇到视力不好的观众就行了。” “视力不好也是我先发现了克隆人入侵,不然……哼哼。” 叶闻敲了我脑袋一下儿,“还玩儿?幼稚。” 我抓住他的手往身后一扯就贴过去,稳准狠地亲上了他的嘴唇,雷声大雨点儿小的一口之后,我心满意足地说:“也不看看是谁在陪我幼稚。” 叶闻白了我一眼,忽然就严肃了说:“我觉得徐辉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不过只要你在我身边别主动去招惹他,他应该会顾忌着些不会再对你出手。” 我跟他嬉皮笑脸,“所以我现在是受你保护了?哎呀我好害怕!是不是要二十四小时跟着你才安全?” “总之你别再像那晚一样自投罗网了,如果再跟他喝酒被抓到,我就由着你自生自灭好了。” 我往他身上贴,“但是那晚我听到了某人的表白哎,这酒喝得太值了,要不我现在回去再让他抓一回,你再把我救回来表白一次?” “咚”,叶闻给了我一个爆栗,“吧唧”,我飞快凑过去又进行了一次偷袭。 时间就是在这种相处模式下飞速过去的。 白天斗嘴晚上躺床上闲聊,连个正儿八经的亲吻都没有,真是纯洁到令人发指的男男关系。 几乎朝夕相对,还在一张床上睡了三个晚上居然都什么也没发生,这话要是跟三胖儿说,他肯定会一脸贱笑地建议我去买某些促进血液循环的特效药,如果跟罗h说,她八成儿会回我,哈哈终于发现还是女人好了吧,然后搂着我聊一聊她中意的女明星,分析谁的腰线美,谁的胸脯大。 这俩损友的反应都很容易猜,不过猫蛋子会有啥反应我就说不好了,如果跟他说我现在正儿八经找了个人在一块儿了,他是会老泪纵横觉得我终于回头是岸了呢还是会觉得我跟人打架把脑子打傻了思维不正常了呢? 想不出来,干脆发个短信汇报下确认得了。 刚拿出手机,我就又想起个事儿,于是迅速坐到了桌子对面儿,盯着还在吃早点的叶闻,干盯着不出声儿。 过了好半天他才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抬头看我,“说。” 于是我就说了:“那啥,我都跟你睡了好几天了哈?” 叶闻摸着手上的戒指,“嗯……这话有歧义。” 什么歧义,不管从哪方面看你都跟老子睡过了,“咳,意会一下儿,然后,也那什么互相表白过了哈?” 叶闻托着下巴看我笑,“你舌头上长疮了?说话这么吞吞吐吐的。” “嘿嘿,所以我想确定一下儿,咱们俩现在算是个什么关系?” 叶闻歪着头看了我一会儿,“你后悔了?” “啊?” “坚持不住了?” “啊?” “受不了柏拉图所以想跟我说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么?” “不是!” “那就是要分手么?” “不对!” “那是什么?” “我就是想问……哎不对,你故意的吧?” 叶闻目光移向一边儿,嘴角带笑,藏不住的得意。 我一下儿把手绕在他腰上整个人凑过去,“叶闻。” 他的视线左右扫过,“注意场合。” 我跟他几乎脸贴脸,“我才不管什么场合,别闹了,我就想说,咱们现在这样,就算是在一起了吧?” 叶闻笑得花儿一样,“每天都在一起啊,有什么问题么?” 我在他腰上捏了一下儿,清清嗓子,小声儿说:“所以虽然没有实质关系,咱们俩现在也算是……咳,在谈恋爱了吧?” 叶闻故意拖长音,“你觉得呢?” “那就是了!”我快速结束对话,摸出手机敲上一行字,“快祝贺我,我找到媳妇儿了”,打完之后把屏幕在叶闻眼前一晃之后就飞快发给了岳辰。 “你发给谁?” “嘿嘿,一个该叫你嫂子的人。” 83、恋爱中的人是脑残4 10月23号,又是一个礼拜六,距离在上海跟岳辰汇报过自己的人生大事整整一周后的今天,我约了叶闻和岳辰一起吃饭。 日历上写着霜降,不过阳光灿烂秋风舒爽,温度不热不凉,在这种适宜出行的好天气里,我出门儿前鬼使神差地朝着三胖儿吼了一嗓子,“死宅男,偶尔也出门儿晒晒太阳,总憋着当心浑身长蘑菇!” 对,以三胖儿的死宅程度,发霉长毛儿已经不足以形容其暗无天日的程度了,如果哪天,沉迷于游戏世界的他,尚且留在低等三次元世界的身子发生了异变,比如头发里真的长出蘑菇丛来,我绝对不会感到意外。 可就是这么死宅的三胖儿,居然在我的一声随口吆喝之下从电脑椅上起来了,他打个哈欠揉揉眼睛,“关关你要出门啊?那咱俩一起吧。” 我到三胖儿屋里拉开紧闭了好久的窗帘子,看了一眼头顶的白云,感慨居然连三胖儿都不宅了,这果然是适宜出行的好天气。 虽然住一块儿,不过我跟三胖儿作息时间几乎相反,所以平时也没多少机会说话,这会儿一起出门儿,我总觉得他有哪里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出来。 “大白天的,你这是要去哪里鬼混啊?”下着楼梯,三胖儿冷不防在我背后一拍,我正心不在焉呢,给吓了一跳。 “我白天出门儿去哪儿鬼混都正常吧,倒是你小子,大白天的出门儿比外星人访问地球还新鲜。” 三胖儿笑得腼腆,“不至于吧,我也没多久不出门啊,也就……话说今儿几号了?” “二十三。” “是嘛,我记得十几号才出去过。” “是十月二十三。”我回头看他。 “哦……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岁月如梭时光如流水啊你说是不是?”三胖儿脸上白软软的肉堆着,看起来像个超大号的婴儿。 “没事儿也出门儿走走,看你白得跟吸血鬼似的。” “我这也是工作啊,昨儿才又卖了个号,赚了这礼拜的吃饭钱,不过我也觉得你说得对,所以今天不就出来了么。” “打算去哪儿?又是干粮零食大采购?” “嗯……不是。” “那是什么?”我随口一问。 “嗯……其实吧。”听着三胖儿在后头扭扭捏捏的,我也就没继续搭腔了,等着下了楼他才又说:“关关,其实我想搬家,所以出来找找附近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啊?你要搬家?” “是的,想了挺久了,虽然不缺钱花吧,但总玩儿游戏也不是个办法呀。” “搬家跟玩儿游戏有关系么?你这是要搬到无人区去?” “不,就附近就行,你也知道我学首饰的,我是想自己弄个小工作室,地方不用大,大点儿的一居或者跟现在这样的两居都行,其实就现在这屋子勉强也行,能凑合放下工作台,但金工要用火的,我怕不小心伤了我家香香啊小樱啊还有……” 我打断他的如数家珍,“明白了。” “嗯,我搬了你可别想我啊,虽然我知道你肯定会想的吧,咱们俩……” 我又打断他的长篇大论,“那什么,你是打算还找附近的房子?” “嗯,这附近住着挺方便的。” 我一拍手,“其实你只是嫌这儿地方不够大了才要搬家是吧?得,你甭折腾了,你继续住,我搬。” 虽然刘家窑这儿离国贸不算远,但上班儿还是不太方便,既然俩人要搬一个,那不如我直接搬到公司附近去,现在手头儿不紧,找个稍微偏点儿的地方租个小一居还是能承受的,而且这样一来离公司近了可以省掉路上的时间早上能多睡会儿,二来赶上加班儿晚了的时候打车也能节省不少钱,三来嘛……嘿嘿,叶闻也住国贸附近。 今儿是我、叶闻、岳辰第一次一块儿吃饭,我分别问了他俩,俩人都表示第一次见面吃饭在外面找个大家都方便的馆子比较好。 不过我不这么想,岳辰的那些菜,可是好久没吃过了,哪能白白放过了大好机会。 所以当叶闻跟我说“还不认识就去家里吃饭,我觉得这样不好,也不太礼貌”的时候,我是这样回答的―― “你知道岳辰最拿手的是什么?烧菜啊,你觉得你放公司那些个退了休的厨子手艺已经不错了对不对?你觉得凭你挑剔的口味已经没什么菜色能让你惊艳了对不对?告诉你吧,你错了,岳辰的菜那可是……”我咽了咽口水,“作为一个对食物有要求的人,不去尝尝看,错过了这个机会包你后会一辈子!” 然后当岳辰在电话那头说“家里太乱,还是出去吃方便”的时候,我又是这样应对的―― “叶闻这人有稳定的经济收入,人品好,有爱心,住房固定,长得帅,身材好……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好像也很喜欢猫,不知道你那三只猫崽子有没有找到合适的……” 我话还没讲完岳辰就说:“你们什么时候来?想吃什么菜告诉我我去准备材料。” 就这样轻松地把俩人的意见统一了起来,关二爷我的智慧可见一斑。当然,岳辰的手艺是不是天上有地上无,叶闻是不是对那几只猫崽子感兴趣,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事儿了。 跟叶闻一起到了岳辰家小区门口儿的时候,我指了指休业中的小卖铺大门儿上贴的门神,“快多看两眼习惯习惯,一会儿你要见到的那位,脸色不会比这二位门神好看。” 叶闻看着那两张印刷质量不怎么样的门神,笑着说:“你这张臭嘴,就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我腆着脸冲叶闻笑,“都说近朱者赤么,不如你来帮我变香一点儿?”注意到四下里没什么人,我一口亲上了叶闻的嘴唇,“这样次数多了就会变得跟你一样能说出香喷喷的好话了。” 叶闻嫌弃地擦擦嘴,“你就不会注意点场合么?” “怕什么,又没人看着。”这些日子以来跟叶闻柏拉图不说连个正儿八经的吻都很难要到。不过既然没质量那就只能靠着数量弥补,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只要叶闻在身边儿,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偷袭,运气好的话一天也能得手十几二十回,当然凡事都有代价,得手后被叶闻爆栗揉头是难免的,就像现在。 他手指刚弹上我脑门儿我就哀号了一声。 我刚想趁机再逗逗他就听到一声儿水嫩嫩脆生生的童音,“妈妈妈妈,这两个叔叔在干嘛呀?” “别看了,叔叔们打架呢,再看连你也一起打!” 我跟叶闻几乎同时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个二三十岁的女人抱着个孩子快速走了,中途还不忘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眼神凶狠。 跟她的表情截然不同,趴在她肩上往我们这儿看的小孩儿倒是笑得一脸灿烂,大眼睛眨啊眨的,俩小酒窝挂着别提多可爱了。 我忍不住推了叶闻一把,“喂,你要是生个儿子遗传了这酒窝的话,小时候肯定比那孩子可爱吧?” 叶闻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不如你给我生一个看看?” “成,只要我有那功能。”就这么,走到岳辰家门口儿之前我跟叶闻都在讨论生孩子的问题,开始只是纯粹的互相调侃,我的观点是:首先你基因好,其次你人聪明,再次你生的才有酒窝,再再次你是媳妇儿,所以你生。 叶闻的观点是:你生的皮肤白,你生我养。 这莫名其妙开始的话题到后来就严肃了起来,从当今国内同志圈子的现状到同志婚姻法的可能性再到同志家庭领养孩子的问题再到孩子的心理健康和教育问题……一路聊天儿越走越慢,没多远的路却走了将近十分钟。 临到岳辰家门口的时候我总结陈词,虽然党国有可能一时抽风儿允许同性恋结婚也有可能放宽领养条件甚至几年后可能直接可以用俩男人的基因造出属于他们俩的后代,但归根结底,只有俩男人带孩子这事儿实在不靠谱,不完整的家庭养不出健康的孩子,我就是个例子,如果我老爹能再多活几年,我敢保证我会比现在高出半个头来。 一片喵声中,叶闻忽然回头看我,“你之前说……岳辰养了多少只猫?” “二十七八九只……吧?具体记不住了,再说他这儿的猫崽子流动性也大,我都好久没来了,不定现在啥情况了呢,你可做好心理准备!”我指着岳辰家大门儿,语气沉重“这里面,可就不是你我所熟悉的人类世界了。” 还没按门铃呢,大门儿倒先开了,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有只三花蹭到了我腿边儿。 岳辰的声音在喵声的陪衬中传出来,“听到他们这么高兴就知道是你来了。”他说着从半敞的门口儿越过层层猫崽子的阻碍现身。 身上系着印有大猫爪的围裙,一手小葱一手菜刀的岳辰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之后先把他那门神般的目光投向了叶闻。 他把手里的小葱递给我,然后朝着叶闻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岳辰。” 84、恋爱中的人是脑残5 就岳辰这黑面判官手持菜刀的样儿,我看着都发憷,怕给叶闻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儿,我忙着一把捏住岳辰的脸,回头跟叶闻说:“别怕别怕,这家伙其实在冲你笑呢,只是笑得不太明显。” 叶闻却一点儿都没有不自在的表情,脸上带着不掺假的笑,跟岳辰握了手,“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叶闻。” 我把岳辰往屋里推,“握什么手啊搞这么正式,哎你今儿都做了什么菜了?”我往屋里钻,深吸一口气,“香!有做好的没?我先尝两口。” “你点的基本都做了,除了鳕鱼羹,没买到合适的材料。”岳辰说着把叶闻让进屋关了门儿。 眼看着自己一进门儿就被猫仔大军包围了,我艰难地迈着步子,挪到饭桌边儿上,偷了块儿鸡肉吃到嘴里,跟岳辰说:“我先把你这些猫关到屋里去吧,省得妨碍你做饭。” “你在这里偷吃才是妨碍我做饭。”岳辰对着我再次伸向菜盘的手用力一拍,接着把我手里的葱拿回去连着菜刀一起放到了案板上,转头跟叶闻说:“不好意思,家里太小又太乱。” 叶闻正看着围在我脚边儿的猫,听到岳辰说话就冲他微笑,“没有,打扫得很干净,你一个人照顾这么多猫很辛苦吧?” 岳辰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透着幸福,他扫视一圈儿满处的猫崽子,摇了摇头,“对了,想喝点什么?”他开了冰箱门儿,给我甩过来一瓶甜豆奶之后继续问,“水?啤酒?茶?咖啡?” “先不喝了,谢谢。”叶闻说着四下看看,“对了,听说有三只小猫要找主人?” “对!来来来,”岳辰冲我招手,“关一、妞妞和关小三都长大了,越来越漂亮了!” 这倒霉猫仔的倒霉名字,我刚想表示一下儿抗议,叶闻就先发问了,“关一和关小三?”他说着看向我,眼神中有种很微妙的东西。 “啊……是这样的,你听我说,这个岳辰养猫取名是根据……” 我的话被岳辰无情地打断,“因为妈妈名叫关关,所以就按着排行暂时这么叫了,两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我一拍脑门儿,长叹一声的同时看到了叶闻憋着笑的表情,他无比轻松愉悦地说:“原来是关关生的两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啊……”他眯着眼睛扫了我一眼又看岳辰,“这样取名字很好记。” 岳辰放眼在猫爬架的森林里东看西找,“只是临时的名字,以后到了新家,新爸爸妈妈应该会给他们重新取名的。” “关一,妞妞,关小三。”岳辰一边儿到处看着一边儿温柔叫着这几个名字,我低头看着蹭在脚边儿的一只玳瑁,很是无奈。 叶闻凑过来,“这里的猫好像都特别喜欢你,你是不是经常过来给他们带好吃的?” 我躲开围过来的猫崽子们,“你觉得我像喜欢猫的人么?” 这时候岳辰说话了,“关关从小就很讨小动物喜欢,尤其是猫,总是自然愿意跟他亲近。”他一边儿一个抱着纯黑和狸花从森林里钻出来,“小动物的直觉总是很灵敏,知道该跟谁亲近,像我就不讨猫猫们喜欢。”他走过来,郑重其事地介绍说:“狸花是关一,纯黑是妞妞,关小三不知道正躲在哪里睡觉呢,那孩子特别贪睡,没睡饱是叫不出来的。” 叶闻伸手去摸纯黑的那只妞妞,她明显比边儿上的狸花小点儿,一双黄绿色的眼衬着纯黑的毛色还挺好看,她盯着叶闻的手,然后在他快摸到她脑袋的时候往后猛地一撤,钻到了岳辰怀里。 叶闻的手停住,眉头一皱嘴巴一抿,一脸的孩子气,“妞妞是不是怕我?” “大概是还小,没太见过陌生人。”岳辰说着像是要做实验一样把妞妞塞到了我怀里,眼看着刚刚还一脸戒备的小猫崽子到我怀里之后先愣愣地盯了我一会儿,接着就喵呜喵呜把脑袋蹭进了我怀里,我很无奈。 岳辰说:“果然。” 叶闻说:“有意思。”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同时。 顺了一把怀里猫崽子的毛儿,手感很好,但我果然还是不喜欢这种小动物,在她伸舌头舔我的手之前就把她放到了地上,让她加入了下面一堆猫崽子蹭我裤脚的行列。 岳辰把狸花举到叶闻面前,“关一到底是大哥哥,胆子大些,你要不要抱抱看?” 叶闻小心翼翼把手伸过去,结果躲不开的关一虽然被他摸到了头,但明显不领情,前后爪乱蹬乱挠。 岳辰把关一揣到了围裙上的大口袋里,乍一看就跟大袋鼠带着小袋鼠似的,他冲叶闻笑笑,“好像你也跟我一样,不太招小动物喜欢,以前养过猫么?” 叶闻低头看着正拿我鞋面儿磨爪子的妞妞,“我妈养了一只英短,我照顾过它一段时间,不过它跟我总是不太亲……对了宝宝们几个月了?疫苗做了么?” 岳辰弯腰抱起一只前腿不太灵便的白猫,“打过三联了,也做了驱虫,这几个宝宝是跟关关一天的生日,是不是很巧?” “六月十六……那就是四个多月了,你打算给他们找新家么?一直没有合适的?” “我认识喜欢猫的基本都已经在养了,也有几个想养的朋友来看过,不过我觉得他们那种一时心血来潮的养不长久,以后换主人对宝宝们不好,就拖到了现在,我是想找那种……” 我打断岳辰,看着叶闻,“等等,你知道我生日?” 叶闻说:“知道。” 岳辰看着我,“你们不是在一起了?他不该知道么?” 我挠挠头,“我什么时候说得来着?” 叶闻冲我笑,“当上司,总是有一些额外好处的。”他说完转向岳辰,“继续刚刚的话题吧,我明白你想给他们找负责的主人,不如说说要求,我留意下有没有朋友想养猫的,帮你问问看。其实我自己倒是想养一只,不过……”他看了看在地上跑着玩儿的妞妞,“既然不讨他们喜欢,那就算了吧。” 我推了推他,“别啊,既然来了就抱一只吧,养养就好了,你看岳辰这样儿的还不是照样养着,你是不知道,他最长的记录……”我看岳辰,“原来是有一只长毛纯白吧?多久才让你摸来着?” “三三啊,嗯,那孩子跟我周旋了三十三天。” 我趁机把岳式养猫命名法跟叶闻介绍了一遍,岳辰也在边儿上如数家珍地介绍:“这是三摸这是五抱这是十八摸……” 一开始猫的话题果然就停不住了,看着俩人聊天儿有越来越深入的趋势,我为了自己的肚子及时打断了他们,我捂着肚子“猫蛋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了?” 岳辰恍然大悟状,“对,还好些菜没做呢,”他看着叶闻,“对了关关跟我说你不吃的东西很多,来再说一遍吧,我怕记得不全。” 那俩人一边儿聊着一边儿走到厨房,我搬了俩凳子一个给叶闻一个自己坐,听着他俩聊些猫的话题觉得无聊,就把目光移到了菜上,结果刚想偷吃呢岳辰就转身投来两道凌厉的光波,“你敢。” 我迅速偷了片儿桂花糯米藕,刚放到嘴里岳辰就用筷子对我发动了攻击,我看着他另一只手里的菜刀,在心里念了好几声儿阿弥陀佛。 岳辰跟叶闻的话题从猫崽子们转移到了我身上,没一会儿就聊到了初中时候,我看着岳辰刚做好端上来的红烧鲤鱼直流口水,哀声问:“还要做多久啊?” “忍着点儿,在叶闻面前你这样不嫌丢人么,再炒两个菜就好了。” 我趴在桌子上看着叶闻笑,“嘿,他不嫌我丢人。” 结果叶闻一点儿不给面子,“我嫌的,难为岳辰你跟他做了这么多年朋友,真是不容易。” 那俩人互看一眼,颇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我长叹一声,朝着红烧鲤鱼伸出了手,结果又被岳辰无情地丢来个辣椒梗砸了一下儿脑袋。 再过了能有十多分钟,岳辰终于宣布开饭,我听了简直热泪盈眶,第一个就拿了碗盛了饭坐下,坐下以后才想起没给叶闻盛饭,就又立刻拿了个大碗去盛了过来,桌上两碗饭放着,觉得不给岳辰盛饭不好,也就顺手又给他装了一碗。 岳辰拿筷子过来,“鸟胜子居然学会照顾人了,”他说着冲叶闻点点头,“这是他第一次带朋友来给我认识。”岳辰的手在我头上一拍,“这孩 恋耽美 分卷阅读2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终于能懂事点稳定下来了,我也觉得高兴,这么些年,我一直拿他当弟弟看,真的很操心。” “弟你个头啊,我比你大一年呢!少在这儿危言耸听,快叫嫂子。” “大人说话小孩儿别插嘴。”岳辰把我按到凳子上,我看向叶闻,正想数落岳辰两句呢就听到一声儿特变脆嫩的猫叫,那叫一个软一个甜,就连我这不喜欢猫的人一瞬间都觉得――可爱。 岳辰笑得露出牙来,“是关小三醒了。”他说着往屋里看,我顺着他的视线也往里看,就看到推拉门边儿上突然露出半个圆圆的黄色脑袋,小耳朵一动一动,眼睛睁得溜圆,好像在躲着观察一样,那猫崽子的视线在我们几个人身上来回转。 “喵呜”又是一声儿,小崽子从门槛儿上迈过一条腿,无声无息落地,伸了个懒腰之后就摇摇晃晃走了过来。 没有杂毛的黄狸,看着很漂亮的一只崽子,我盯着它的步子,“这家伙是不是太胖了?怎么觉得他走路跟别的猫不一样?” 岳辰迎过去一把把黄狸抱在了怀里,“小三走路就是这样,跟他的叫声一样个性,小三乖乖,睡香香了没?来跟爷爷亲一个。”他说着把黄狸举起来面对自己。那黄狸又叫了一声儿,接着伸出小舌头就舔上了岳辰的鼻子尖儿。 岳辰又把黄狸抱怀里摸了摸,然后把它放在地上,自己往饭桌这儿走。那黄狸就像块儿年糕一样几乎是贴着岳辰的脚后跟儿走,寸步不离,岳辰一脸的高兴,“你们看,他是不是超级可爱?” 叶闻也从座位上起来,蹲下去盯着小猫崽儿看,“确实可爱,关小三,过来过来。” 我还没见过叶闻这样儿,小孩儿一样蹲着,食指在地上轻轻地敲,跟念咒语一样喊着关小三,这么个让人心烦的名字。 也许带叶闻来跟岳辰认识是个错误,万一这家伙也迷上猫了可怎么办好? 关小三猫崽子晃悠悠跟过来,很快注意到了叶闻的方向,他看看岳辰,又看向叶闻,然后没再继续跟着岳辰而是转了个方向,面对着叶闻在距离大概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黄黄的绒毛团子脑袋一歪,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对儿亮晶晶的眼睛直盯着叶闻看。 85、恋爱中的人是脑残6 一顿大餐结束后,我和岳辰坐在叶闻车里到了附近最大,也是东西最全的一家宠物用品店。 下车之后叶闻二话不说就一头钻进了店里,我看着岳辰和在他怀里东张西望的黄狸崽子关小三,心情有点儿复杂。 “早知道他能这么上心的要养这猫崽子,我就不该带他来了,往后他要变得跟你似的养一屋子猫,那我不得活活烦死啊。”我牢骚完了指着关小三,“臭小子,都怪你,以后给我老实着点儿!” 关小三圆圆的脸水汪汪的眼睛,伸出小爪子拍在我指着他的手指头上,“喵呜”叫了一声儿之后又收回爪子舔了舔,洗了把脸。 就这小样儿,别说是岳辰宝贝着叶闻对他一见倾心立刻决定了要养他,就连我这个不喜欢猫的面对这臭崽子都没脾气。 看着岳辰对着关小三一脸的不舍,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放心,叶闻这人靠谱,既然养下这小东西就肯定会好好儿照顾他的,而且你看他买东西这热情劲儿也知道他很喜欢关小三儿。” 岳辰边给关小三顺毛边看着我,“关关,你是不是很喜欢叶闻?” 我笑,“嘿。” “嗯,这问题多余了,看你今天的傻样儿也知道你喜欢他,而且这又是你第一次正式带朋友来介绍给我。” 我还笑,“嘿嘿。” “叶闻说话做事的感觉都很得体,让他照顾关小三我基本能放心。” 我继续笑,“嘿嘿嘿。” 岳辰却突然眉头一皱,“不过你跟他在一起我却不太放心。” “啊?” 岳辰很是严肃,“他给我的感觉不好。” 我挠挠头,“不是吧,这样儿的你都觉得不好?长相身材品味都没得挑吧,你刚刚自己也说他得体不是?” 岳辰摇摇头,“我不是指这些,叶闻看起来很完美,不过你跟他在一起我觉得不放心。” “我去,到底是哪儿让你不放心了?” 岳辰看了一眼关小三,“说不出具体哪里,我这算是……野性的直觉。” 看着岳辰那张没有表情一本正经的脸,又听他说出野性的直觉这种搞笑的话,我忍不住大笑起来,“行了猫蛋子别逗了,把你那什么野性直觉收起来吧。” 岳辰叹了口气,“你这次是认真的,我能看出来,你不到处瞎玩儿鬼混我觉得这样很好,不过认真归认真,别把全部心思放进去,给出去的感情不是说收回来就能收回来的,而且开始再美好的感情到后面都难免不让人如意……唉,我怎么跟你这缺心眼儿谈起感情来了。” 我倒是有兴趣,“来来继续说,谈恋爱什么的你比我有经验,话说我跟他刚好上,是不是该安排些约会什么?还有我打算搬家你说我要不要干脆搬去跟他一块儿住?” 岳辰弹我脑啵儿,“得了吧你,就你这又脏又乱的,能跟这么挑剔的人一起住?” “一起住方便培养感情吧” “还是保持点距离好,虽然说了你也不会听,不过别一次放太多感情进去让自己陷太深,唉,而且上司下属的关系在公司也会招人说闲话,其实从一开始你跟我提起叶闻我就不支持你跟他有太多牵扯,不过你这家伙从来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说了也没用。唉,算了,还是不说了。” “我什么时候当你说话耳旁风了?你看你这人真是。” “什么时候?光你打架我说过你多少回,让你写过多少检讨了?有用?你这家伙做事不顾后果,冲动暴脾气,生活没条理……” 我比了个暂停的动作,“行了打住!那什么……还要给小三子买生活用品呢,别在门口儿站着了,你有经验进去帮着叶闻一块儿选选去。” 岳辰立刻纠正,“是关小三,不是小三子,别跟个太监名字似的。” 我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看了看关小三,“不如把这小子阉了,那不就合适了?” 岳辰白了我一眼就进了宠物店。 我揉了揉眼睛,一定是错觉,刚刚那一瞬间我居然觉得小三子听到我说要阉了他的时候特哀怨地看了我一眼。 大包小包买了猫粮猫砂猫抓板猫爬架猫厕所猫食盆猫水盆猫玩具猫零食……叶闻这家伙简直是要把宠物店里猫咪那一区能买的东西全部买上一遍。 岳辰从旁指挥着,详细解说传授心得经验忙得不亦乐乎。 我帮着把这些东西装进叶闻车里,感慨着好在他今儿开的是牧马人,要是换了那辆大奔,这么些个东西肯定都塞不下。 等着终于把能买的都买了,我一头汗地坐在车里吹空调,岳辰抱着小三子站在外面跟叶闻还在滔滔不绝地嘱咐。 我等了他们十多分钟,在终于看到岳辰把他怀里的软毛团子交到叶闻手里完成了这一重大的交接仪式之后,刚想说一句终于可以走了,结果岳辰又把小三子抱了回去,恋恋不舍地又摸了好半天才又给了叶闻。 叶闻上车,把小三子交给我抱,刚准备开车走人的时候岳辰却在外头敲玻璃。 我打开窗子,“行了没事儿,你以后想看去他家看不就结了?” 岳辰不理我,对叶闻说:“我那儿还有整理成文档的护理心得,从饮食到洗浴都很齐全,今天说的你未必能记清楚,等回去我发给你,给我留下手机和qq吧。” 互换了联系方式之后,眼看着岳辰的手又要伸进来摸小三子,我及时把他那手拍了回去,“猫的话题到此为止,叶闻快开车,不然今儿你就回不去了。” 叶闻冲岳辰点点头,“放心吧,我既然养了关小三,就会照顾他一辈子。” 等终于摆脱了猫痴岳辰,我长出一口气,在叶闻下巴上捏了一下儿,“你可千万别魔怔成岳辰那样儿。” 叶闻看着关小三笑笑,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我也没想到今天会就这么决定下来带关小三回去,其实我不太擅长和小动物相处,如果要养也会先考虑养狗,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小三真的很可爱。” 我想起吃饭之前,小三子摇摇摆摆走到叶闻面前坐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之后又走到他面前,一边儿喵喵叫着一边儿用脑袋在他手上蹭,十足的撒娇样儿,估计是个人都会觉得他可爱到爆表。 我在小三子脑门儿上弹了一下儿,跟叶闻说:“先给小三子改个名儿吧?” “小关关?” “我去,别都跟我扯上关系成不成?” “妈妈不就叫关关么?”叶闻坏笑着瞥了我一眼,“最像她的一个宝宝当然应该继承这名字。” “唉,那还是叫小三吧,三儿,小三子,怎么喊都方便。” “我也觉得,既然他已经知道自己叫关小三了就别改名字了,你叫关二他叫关小三,这么排下来他就成了你弟弟了,不错。” 虽然刚刚就说了猫的话题到此为止,但我跟叶闻这一路的话题还是基本围在猫上,还跟他说了岳辰这些年收养流浪猫的好些趣事儿。 一路上完全不无聊,不知不觉就到了地下车库停车,抱着小三子从车上下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一件事儿――我这是到了叶闻家楼底下了。 大包小包分着两拨儿把东西拎到电梯里之后,我开始对自己即将去叶闻住处这一事实感觉到兴奋。 电梯上到顶层,把大包小包拎到门口放好之后,看着叶闻开门,我越来越觉得兴奋期待。 眼前这扇门的后头,是我所不知道的叶闻的日常生活。 钥匙哗啦一响,门打开,虽然早就知道叶闻这个洁癖住的地方肯定干净,不过眼见着跟家装效果图似的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的房间,我还是忍不住蛋疼了一秒。 只迈进门儿一步我就看着自己带着灰的皮鞋和叶闻家光可照人的木地板走不动道了,“我说,住的地方这么干净,你就不会觉得没地儿下脚么?” 叶闻把东西往屋里拿,“直接进来吧,可以不用换鞋,这两天都没怎么收拾,我一直用的那个阿姨最近请了假回家。” 我原地站着到处看,叶闻自己拿了拖鞋换上,“觉得穿鞋不舒服就光脚进来好了,我这里没有备用的拖鞋,只有自己穿的这双。” 我大踏步进了门儿,一路低着头看自己留在木地板上的大鞋印子,虽然有点儿暴殄天物的感觉,不过留下一排脚印儿的感觉也还不错。 走了十几步我回过头,“没备用拖鞋?你这儿从来不来客人的?” 叶闻把瞪着眼睛到处看的关小三放下地,又脱了外衣挂在衣架上,“我不会约朋友来家里,吃饭喝酒谈生意也都在外面。” 我长长“哦”了一声,走回他身边儿一把搂住他挺拔的腰身,“那我是不是该觉得荣幸?” 叶闻又是那老一句,“你觉得呢?” 86、恋爱中的人是脑残7 夕辉透过半开的窗子照进屋里,在距离我所站位置不远的木地板上投下斜斜的一道光,光洁的木地板明晃晃地反射着耀眼的橙红色,而其中就有那么一小抹不偏不倚地投在了叶闻脸上。 他说话的时候眼中带着暧昧的笑,语速很慢,尾音上扬,嘴唇开合,唇齿舌相互轻微碰撞后又分开,在近距离下看着,配合上暖红的微光,带有一种形容不出的诱惑力,让我移不开视线。 一瞬间有种被从现实世界中隔离开的感觉,好像周围安静下来,时间的进度也变慢,叶闻脸上的每一丝细微表情都像是默片的慢动作播放,安静而清晰。 感官的感受被放大,我能听到自己聒噪的心跳震得浑身血脉奔涌,能感觉到自己手下隔着衣服叶闻腰部的肌肉和线条,紧实的身体曲线,温暖肉体的真实感,还有近在咫尺的呼吸,其中包含的声音气流和气息……甚至连落在他睫毛尖端被反光照亮变成一个红色小点的灰尘颗粒我都看得清楚分明。 莫名其妙的恍惚感觉中,甚至有种抽离出自我的感觉,眼看着自己大力把叶闻向后推,把他按在了身后的门板上。 他的后背不重地撞在门上,稍稍反弹向前,在轻微的震动中,他的胸口贴在了我的胸口上,虽然隔着几层衣服,但丝毫不减少那种触碰的冲击感觉和紧贴的实在感。 手臂用力,紧紧把叶闻带着贴近自己,同时把身体的重量加在他身上,一点点靠近,在他清清淡淡的目光中用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脖颈,稍微向下把他一拉的同时,自己就贴了上去。 我在一片类似失重和耳鸣的感觉中吻上了叶闻,无所顾忌,攻城略地。 他饱满的嘴唇稍有些干,舌尖扫过的时候能感觉到细细的唇纹,我咬噬着他的下唇,一遍遍舔过那些细小的起伏,直到再也感觉不到细小的纹路,只觉得一片温热饱满,细致湿濡。 在将他的舌尖含住吮吸的时候,我习惯动作地把手穿过他上衣的下摆伸了进去,抚摸他腹部肌肉的轮廓起伏,揉捏光滑皮肤之下年轻肉体的鲜活饱满,强烈的刺激感电流一般在浑身上下的每一条毛细血管里流窜。 叶闻的手抓在我手腕上,很用力,另一手也抵在我胸前把我往后推,这意思很明显是在拒绝,我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嘴唇,在他勃颈上用不小的力道咬了一口,看着他说:“叶闻,我要你。” 他用一种同样带着情欲但也带着责备和失望的眼光看我,我能感觉到自己从小腹到胸口都是烫的,呼出的气也带着让人不舒服的温度穿过鼻腔,可就在这种时候,在极度想把叶闻全身的衣物撕成碎片再狠狠占有他的想法几乎把脑子占满的时候,该死的,我却还有理智。 在一起,然后接吻拥抱做爱,我和你那些炮友有什么分别? 叶闻的这句话突然出现在脑子里,白底红字就像大标语一样醒目,想无视都不行,操!这种时候突然记性好要干个毛! 稍微冷静下来,长出一口气,我问:“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叶闻低垂目光,“你可以不等,可以去找别人。” 我从他衣服下面抽出手来,把他死死抱在怀里,“我等,我努力耐心,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叶闻,为什么不行,你到底在执着什么?我要多久不碰你?半年?一年?还是更长?长时间不碰你就能证明我是真的喜欢你了?就能说明你在我心里跟别人不一样了?” 叶闻的声音很轻,“也许只是我自己的问题,不过……再给我些时间吧。” 我把下巴抵着他的肩膀,深呼吸平复情绪,“唉……叶闻。” 我这会儿心里烦得很,叶闻却出声儿笑了,他抽出胳膊,抬手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儿,“你还是个青春期的孩子么?怎么说发情就发情。” 我长叹一声,“爷就是年轻,怎么了。” “你这人,真是跟动物一样直接,怪不得招小动物喜欢,原来是同类。” “得,爷就是个用老二思考人生的雄性动物,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我放松力道,“不过……我跟我家老二都不信你刚刚没感觉。”我伸手就要偷袭。 叶闻就跟早知道一样侧个身子闪过了,我正要追过去继续跟他闹,视线就捕捉到了一个黄色的影子。 我看过去,叶闻也跟着我看向同一位置,就在两三步开外,那只倒霉的猫崽子关小三正端端正正坐在地上呢,身后的尾巴悠闲地贴着地左右摆动,脑袋稍微歪着,用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跟叶闻。 见我们俩同时看他,小崽子眼睛一眯,“喵呜”一声甜死人的叫声之后就晃着圆滚滚的肚子颠儿了过来,在我鞋面儿上拍一爪子,又仰头绕着叶闻的裤脚前前后后地蹭。 叶闻刚要弯腰抱他,我就抢先一步把他给拎了起来,“臭小子!偷看是吧?你妈没教你非礼勿视吗?” 关小三的目光立刻投向叶闻,叶闻接到求助立刻解围把他从我手里夺了回去,一边儿抱着他顺毛一边儿说:“关小三,你妈妈叫什么什么来着?我记得好像是……” “咳咳!”我打断叶闻,“是不是要先把给小三子买的东西整理一下儿?” 叶闻把关小三抗在肩膀上,转头对我说:“在那之前,似乎应该先带他熟悉一下环境,顺带着你也一起。”他说完往前走,边走边介绍,“小三你看,这里是卫生间,这边是厨房,然后储物间,书房,卧室……书房里的书不可以随便乱动,卧室也不可以进,听到了没?” 我下意识“哦”了一声,关小三在同时“喵”了一嗓子,叶闻转回头看着我,“记住了,你的名字叫小二,弟弟才叫小三。” 我几步追上去,“那你别偏心,把我也抱上啊!” 叶闻笑得得意,“小二你在外面流浪久了,一身的跳蚤,要等弄干净了才可以抱。”他说完往楼梯上走,“上面是阁楼,还有个露台,小三记住,以后不许自己上露台。” 叶闻说着在关小三粉嫩的鼻尖儿上一点,关小三也似乎听懂了一样把脑袋一歪,喵喵应了两声。 不宽的木质楼梯,栏杆是稍经修饰的去皮原木,还能看到枝节处的凸起,很有自然趣味,摸上去手感也相当不错,光滑,温厚。 阁楼上是一水儿的原木色,巨大的落地窗直对着窗外的露台,一片花草繁茂中的夕阳在对面的楼房顶上露出半个儿,朝这边儿洒着柔和的光,光斑落在窗子对面儿的墙上,打在玻璃镜框上反射出有点儿晃眼的光。 我这才注意到,那整面墙上几乎都是大大小小的镜框。 叶闻正抱着关小三打开推拉门往露台上走,我好奇地走到那满墙的镜框跟前,在看清楚里面是什么之后不由吹了个口哨儿,咂了咂嘴。 “啧啧,”我一边儿仔细看着这些镜框里的收藏品一边儿朝叶闻喊,“叶闻,看不出来啊,你癖好还真是与众不同。” 87、恋爱中的人是脑残8 一水儿的黑色木相框大大小小地布满了几乎整面墙,相框的玻璃面儿上反射着逐渐暗下去的夕辉,倒映在玻璃上的我的影子从一个相框移到另一个相框。 在迅速确认过这里面没有蚕之后,我开始逐个儿欣赏起来――在我面前摆着的,整个儿就是一虫类王国的缩影。 蜘蛛蚂蚱蜈蚣蝎子,看着眼熟叫不出名字的甲虫,独角仙……除了这些之外,最多的就是蚂蚁,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蚂蚁。 从芝麻粒儿那么小的到活活有我手指头那么长的,足足填满了半面墙。 我正仔细看着墙面儿正中间那只相框里的巨大蚂蚁,叶闻的身影就一晃而过出现在了玻璃上,他修长的手指伸过来,在相框上一点,“这是种产自澳洲的蚂蚁,叫做斗牛犬。” 带着两粒黑豆一样无神大眼睛的大蚂蚁嘴上长了两根和脑袋差不多长的大钳子,红褐色的头上带着细细的凸起,身上长着跟指纹类似的纹路,一根儿断针穿透它身体的第三节,把它固定在了黑色的细绒衬布上。 叶闻继续介绍,“你看的这一只身长8公分,算是大的了,它们的平均体长是5公分。” 我扭着脖子扫视过一片虫子,视线落在一只巴掌大的蓝色蜘蛛上,“这是真的蜘蛛还是模型?怎么居然是蓝色的还这么大?” 叶闻一手抱着关小三一手隔着玻璃在蜘蛛身上比划,“新加坡蓝蜘蛛,简称新加坡蓝,大型捕鸟蛛,在蓝色品种里算是颜色相当出彩的,所以很受玩家追捧,这只的足展是21公分,不算很大,原本是一个朋友养的,不小心养死之后就被我找人做成了标本。”他的手往墙上一比划,“这面墙上的很多标本都是这么来的。” 我盯着这些个千奇百怪的虫子标本看得眼睛都直了,“这年头儿,还真是养什么的都有,原先隔壁宿舍有个养蜈蚣的我就觉得挺个性了,原来还有人把这么大个儿的蜘蛛当宠物……还有这些个蚂蚁。”我指了指一只白蚁,“居然连这玩意儿都有人养?” 叶闻摇摇头,“蜘蛛和蜈蚣这些基本都是顺便收的,朋友知道我收集标本,有合适的就会留给我,至于这些蚂蚁……才是我最开始收集的标本,你看到的这面墙上,几乎把全世界主要的蚂蚁种类都收集全了。” 我张大嘴做了个颇夸张的惊讶表情,“真是人不可貌相,叶闻你居然这么喜欢蚂蚁?啊,好办好办,过两天我去寻摸一下儿小区里的垃圾堆附近,给你端一窝回来养着。” 叶闻的目光拂过几只装了蚂蚁的相框,笑了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蚂蚁了?” 我想不明白了,“不喜欢的话你收集这么些干嘛?” 叶闻看着我,“一定要是喜欢的才能放在身边么?” “那难道把不喜欢的放在眼皮底下添堵?” 叶闻无声笑了,“关关,这些都是标本,换句话说,也就都是尸体了,你会愿意看到自己喜欢东西的尸体么?” “呃,你该不会是……” “嗯,”叶闻把头一点,“我最讨厌的昆虫就是蚂蚁。” 把标本当成尸体看待,还收集了这么多不同颜色品种的蚂蚁放在自己家里,没事儿就看两眼这是种什么感觉?这家伙到底是跟蚂蚁有什么深仇大恨了? 我问出疑惑,“叶闻,你小时候肯定是被蚂蚁咬过吧?要不就是跟我一样……咳,不小心吃过蚂蚁?” 叶闻弯了眼睛笑,指着露台的方向,“我还没把家里介绍完呢,先去看看露台吧,一会儿天晚了就看不清了。” 把关小三留在屋里,我跟叶闻上了露台,开门之前,他换了一双鞋子。 露台大概有个三四十平的样子,叶闻家住在七层,这露台就等于是八层的高度了,地上铺着细绒绒的草皮,角落里用粗糙的石块沿着转角垒了个小花圃,里面支着爬架,种了一片白玫瑰和好些个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其中有一种细叶子开小红花的长得特别旺盛,沿着花圃一直往外爬,绕满了整个栏杆。 在露台另一角,有个简单的铁艺双人秋千,秋千边儿上也摆了几盆花草。 我指了指开小红花的爬藤,问叶闻:“这些花儿都是你种的?” “基本是,当初一时兴起就改造了顶楼,做了防水铺了草皮弄了这么个小花园,不过弄好之后我就没太多兴趣管理了,一般浇水施肥除草都是保洁阿姨一起做的,这几天她不在,我就连浇水都想不起来了。”他说着从栏杆边儿上的工具架子上取了个水壶,“你要一起么?” 我接过铜质的老式洒水壶,“这东西也有年头了吧?” 叶闻点点头,又拿了个洒水壶往墙角的小水池那儿走,“这还是当初在潘家园淘来的。” 我跟他一起打了水去浇花,细叶子开小红花的不知名植物被水一淋更是讨人喜欢,我随口问:“这花叫什么?好像小时候也见过。” “羽叶茑萝,是满常见的花,也很好养活。” 我一边儿浇水一边儿看着长得很好的白玫瑰,问叶闻说:“光浇水不成吧?要不要施肥?刚好我憋着尿呢。” 叶闻白了我一眼,浇完水直接走到秋千上坐了,我也跟过去坐下。夕阳照着,小风儿吹着,玫瑰花的香味儿一阵一阵地飘过来,加上秋千的轻微摇晃很是舒坦,我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真他妈惬意,我正打算搬家呢,不行你把这露台租给我得了。” 叶闻嗤笑一声,“你这是叫我引狼入室?” 我指着自己的脸,笑着往叶闻眼前凑,“你看你看,我只是长得像狼罢了,其实就是只傻缺的哈士奇。” “哈士奇么?”叶闻拉长了声音,“不好意思,我刚养了猫,不能再养狗了。” “该死的关小三!” “为什么要搬家?” 我把手垫在脖子底下舒服地仰着,“三胖儿需要地方做工作室,我要给他把屋子腾出来,刚好趁这个机会搬到离公司近的地方也方便。” “嗯,那搬家需要帮忙的时候叫我。” 我冲他嘿嘿笑,“对了,还没说蚂蚁呢。” “你居然还记得。” “那可不,一整面墙的标本,半面墙的蚂蚁呢,这可不是一般二般地震撼!” 叶闻也仰头,看着天上慢悠悠飘过的云,“很小的时候,我在家里后院的槐树下面见过一只很漂亮的蝴蝶,就那时候看,蝴蝶的翅膀有我的手掌那么大,纯黑底色上是蓝色的斑纹,一开始看到它的时候它在地上慢慢爬行,仔细看了才发现它正被一大群蚂蚁围攻……” 我插上一句,“你把那蝴蝶抓回去了?” 叶闻笑笑,“我把它从蚂蚁群里拿了起来,又把它身上爬着的蚂蚁全部弄掉,然后把它放在手心里在后院站着看了它一下午……你猜,后来怎么样了?” “会被蚂蚁围攻的本来就虚弱了吧,再加上被肯过几口更是活不长,所以蝴蝶死了,你从此记恨蚂蚁?” “差不多吧,”叶闻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心儿,好像里面有一只蝴蝶似的,“那蝴蝶在我手心里慢慢爬动,走走停停,等到了天快黑的时候,它毫无预兆地扇动翅膀飞了起来。那一瞬间我觉得很高兴,我觉得我救了它,从脏兮兮的蚂蚁嘴下救了一只那么美好的生命……所以,当第二天早上我发现后院墙角只剩下一片的蝴蝶翅膀的时候,你该能想象那种心情。” “蚂蚁吃不完也拖不到洞里所以留下的吧?” “蚂洞就在附近,能看到好些来来回回的蚂蚁,还有几只正爬在那片翅膀上,我把翅膀埋了,然后找了杀虫剂兑上水,一瓶一瓶往洞里灌……”叶闻闭上眼睛,“到第二天,墙角的死蚂蚁被我收起来装了一小盒,其实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弱肉强食是天性,我现在还在收集蚂蚁标本,主要是一种习惯罢了。” 我看着叶闻在夕辉下的那张脸,安静平和,虽然只是在说杀蚂蚁这种几乎每个孩子都干过的事儿,可他用这种表情这么平静地说出来还是让我有种形容不出的怪异感觉,到底是哪里不对又说不清楚。 微妙的感觉一闪而过,叶闻睁开眼睛用浅棕色的清澈瞳仁看着我的时候,我立刻觉得正常了,“弄死几个蚂蚁算什么,跟你说,我小时候跟着岳辰还有邻居的臭小子们抓蚂蚱烤着玩儿,斗蛐蛐儿,用老妈的丝袜做成网兜抓小鱼烤了吃,还在下雨天翻河边儿的石头堆抓螃蟹河蚌鳝鱼,但凡抓到的这些全部格杀勿论,烤一烤撒点盐直接就都祭了五脏庙了。” 叶闻把眉头一皱,嘴唇一抿,“听你这么说,我突然觉得我的童年不完整了。” 我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一下儿,“有时间带你去把童年补回来怎么样?到了夏天咱们去捉蚂蚱吧?小时候我们都比一下午谁抓得多,抓到最多的那个人第二天就当头儿,可以发号施令占山为王。话说,好像十回有八回都是岳辰赢,明明我跟他一块儿抓,感觉上俩人抓到的也差不多,但结果回回都是他的最多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叶闻坐起来,一手支着下巴,慢悠悠地说:“你跟岳辰……感情真好。” 88、恋爱中的人是脑残9 跟叶闻在露台吹着风坐到天黑,安顿好小三子之后我就带着一身猫味儿回了家,其实如果再磨上一会儿,也不是不能死皮赖脸留在那儿的,不过认真想想,留在叶闻身边儿过夜那又会是一场艰苦卓绝的对自己小兄弟的考验,为了不把自己活活憋死,我还是很理智的回来了。 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剥个精光钻进厕所准备洗澡,我能忍受自己一个礼拜不洗澡一身臭汗,但不怎么受得了身上的猫味儿,尤其是连头发上都能 恋耽美 分卷阅读2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现一两根猫毛。 对着占满半面墙的大镜子,我想起叶闻下午问的,“听说你的纹身是跟岳辰一起纹的,图案和位置是一样的么?” 我当时回他的是:“那哪儿能一样啊,二爷我的纹身可比猫蛋的帅多了。” 对着镜子看已经跟了自己快十年的纹身,可不是么,爷纹在小腹位置的这杆枪可比岳辰肩膀上的那把大刀霸气多了。 我跟岳辰从光屁股满处跑的时候就认识了,一起混了那么多年,跟他一块儿打过别人,也被别人打过,我打过他也被他打过,互相熟悉的程度大概是连好些个亲兄弟也不能比的。 他姓岳,又是岳飞直系后人,我们附近一起住的好些男孩儿小时候都满眼崇拜地去他家玩儿过,看他爸给我耍过传说中的岳家拳。 好兄弟是岳飞后人,整天跟他混一块儿的我也不能太跌份不是?刚好我姓关,自打知道有关云长这号儿猛将之后,我就大模大样狐假虎威地假装自己是关公后代,一装装到现在也习惯了,“我是关公后代”这种话经常脱口而出。 初中时候经常看些个武侠小说,正义英雄歃血为盟江湖结义什么的情节总是看得人热血沸腾,在那些永远火急火燎的青春年月里,关二爷跟岳辰决定也来个哥们儿感情的永久象征,于是乎就攒了大半年的零花钱,一起去做了纹身。 传说岳飞用的兵器是沥泉枪,关羽用的是青龙偃月刀,我那时候已经学了一段儿时间画画了,纹身的图样还是我根据武侠小说插图参考了小人书细节之后自己画的。 本来说好了是他纹枪我纹刀的,不过画出来之后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沥泉枪跟那青龙刀比起来,还是沥泉枪纹在身上更好看,一直纠结到了纹身店,我衣服都脱一半儿了才临时喊停,叫了岳辰到一边儿商量。 “岳辰,你看咱俩是铁哥们儿吧?” “当然。” “你看,纹身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咱俩这一起纹身意义非凡啊,我可是把你当亲兄弟的!” “我也是。” “所以我觉得,咱们应该把这次纹身变得更有意义一点儿!” “说重点,别兜圈子。” “我是这样想的,自己纹自己祖先的代表兵器有什么意思啊,咱们还是换着来吧,这不跟兄弟结义滴血为盟交换信物什么的感觉差不多么?”我当时比较心虚,怕岳辰看出我的小伎俩来,所以说得特别迂回。 岳辰当时听完我说的就沉默了,看了那两张纹身图案好一会儿。 我当时就更心虚了,岳辰一向不拖泥带水的,我当他也看上那枪了所以才犹豫那么长时间,就跟他继续分析说其实图案不是重点,咱俩的感情才是重点嘛,你看你别小气嘛,我这也是为了更有意义嘛。 叽里咕噜说完一堆之后,看到岳辰的嘴巴一张,我就像是等着审判一样提了口气,结果他只是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关关,你可想好了,纹上就不能改了。” 可不么,就是因为不能改我才给自己挑个更好看的。 “改它干嘛啊,要想改的话我今儿就不会纹了。” 岳辰说:“你只知道现在跟我是好朋友,称兄道弟的,等以后如果有闹翻的那天,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到时候再看见这纹身肯定怎么看怎么碍眼,所以要不要交换你还是想清楚。”他拍我脑袋,“你小子就会一时冲动。” 我当即表态,严肃诚恳,“岳辰,我跟你是一辈子的好哥们儿!” 到现在我都记得,岳辰当时的笑,一点儿都不僵硬也不吓人,让人看着很温暖很舒心。 就这样,因为我的一点儿私心,岳辰的后背上,左侧靠近肩胛骨的位置纹了一把刀,我本来也是计划纹在背上的,不过既然临时改了图案,就连位置也顺便改了吧,黑色的左右对称的长枪,最后被我纹在了肚脐以下的小腹位置。 乍看之下就是个直立的黑色箭头,简洁漂亮,后来我还它取了个好名字叫“金枪不倒”,拿去跟狐朋狗友们炫耀了挺长时间。 一边儿洗澡一边儿想着小时候跟岳辰到处疯玩儿的日子,再想想今儿带叶闻去跟他认识,还真有种领了媳妇儿见家长的感觉,虽然我比岳辰大也总让他叫我哥,不过真说起来,在心里我是把他当成大哥看的。 当年认真说了要当一辈子的好哥们儿,可不单单是为了个好看的纹身而已。 难得一个澡洗了很长时间,想着想着又想到了叶闻,今儿又被他拒绝了,虽然说已经被拒绝习惯了也没啥大感觉,但总这么拖着真的不是法子,一两个月还好说,要真是拖个半年一年的,我可不能保证我家老二不会发动兵变,强迫我带他出门儿开荤。 也许策略该变一变,既然叶闻总是迂回,那我也就别总那么直接了吧,一般男人都怎么追小女生的?鲜花礼物约会虽然有点儿矫情,不过为了战略上的考虑,我也许该试试一样一样地来。 洗澡洗太久了被三胖儿抗议才回过神儿来,出去之后跟他一块儿打了会儿游戏商量了下儿我的新战略,三胖儿很赞同地说我终于开窍了,所谓礼多人不怪,送东西讨好肯定是没错儿的。 后来又说到送礼物也是有学问的,要投其所好,接着根据对叶闻的了解和三胖儿的专业特点,我想到了一个方案――自己做一枚戒指送给叶闻。 要自己做戒指的话,第一,要出钱买材料,第二,要三胖儿把工作室弄起来做着才方便。 第二点好办,我马上开始张罗起找房子搬家,58和赶集上一通寻摸,记了好几十的电话打算明儿一早起来就去看房子。 第一点其实如果不细想也好办,爷现在一个月加上奖金什么的能有八千多的薪水,做个戒指绰绰有余,不过不幸的是我细想了,一琢磨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虽然爷有月薪八千,可那些钱哪儿来的啊?公司发的呗,公司谁说了算?答案很明显是叶闻,所以答案毫无悬念,如果我用薪水买材料给叶闻做戒指,那么就等于把他给的钱再花到他身上,怎么想怎么没诚意。 为了战略成功,为了足够的诚意,我当即决定――找几份兼职做了赚钱。 事不宜迟说干就干,当晚我就把各大招聘站翻了一遍儿,筛出了几个比较靠谱的兼职工作,插图建模咖啡店服务生麦当劳小时工都在候选之列。 选完了投了简历又跟专业学金工的胖子商量了预算问题,他跟我又普及了一大通宝石和贵金属的知识,最终根据我自己的实际情况和叶闻作为富二代的事实,我计划给他做个纯银镶嵌黑欧泊的戒指。 胖子一脸坏笑,“关关你可想好了,黑欧泊可不便宜。” 我翻着手里的宝石图鉴,“一眼就看上这个了,感觉很符合叶闻的气质,配上他那身儿黑衬衫肯定极品好看,就它吧,贵的话就来块儿小的。哎你说,这东西加上银料,我得准备多少钱合适啊?” “银料不值钱,做个戒指一百块成本都要不了,你要用就直接用我的不用给钱了,主要是欧泊,嗯……你要是想要差不多点儿的,就照着四五千的准备吧。”三胖儿拍了拍我肩膀,笑得喜庆,“关啊,你还真是浪漫。” “浪你大爷的漫,去去,给爷找几本儿基础书去,爷好好儿研究下。” 胖子把书给我,“放心,有我呢,包教包会。” 这之后的日子,找房子搬家,打工赚外快,因为定了四五千的预算,所以两个月里我忙得焦头烂额,公司下了班儿立马收拾东西脚底抹油,加班儿只要不点名我绝不参加。 我跟叶闻的事儿没瞒着,作为小白脸儿的关二爷要回家自然是没人找麻烦,加上搬了家住得离公司近了,也给每晚去咖啡馆儿端盘子省了不少时间,还算过得去。虽然王雨晴和李强都劝过我不该张扬,不过纸里包不住火,与其藏着掖着还不如该怎么样怎么样,反正我就是跟叶闻好了,他也确实是我上司,嘴长在大家身上,爱说我是小白脸儿就说去吧,我不在意。 要尽快凑齐五千块,只靠着晚上在咖啡馆儿端盘子那四个小时是不够的,从六点到十点才能赚35,一个月下来也就一千出头儿,不过好在有同学帮忙儿找了几份插画和制图的工作做着,一个月下来,晚上连着周末的时间都搭上,也总算是凑了三千。 第二个月插画的活儿少了,不过好歹还是凑了两千出来,当结束奋斗在家里数钱的时候,我才觉得这些钱来的真心不容易。 连着两个月晚睡早起的,空余时间一点儿没有,除了在公司有事儿没事儿去找叶闻说几句话中午一起吃饭之外就没有多余的相处时间了,他问了我几次最近忙什么,我都没跟他说,是等东西做好了给他个惊喜,到时候搞不好他一开心就投怀送抱了也说不定。 忙的时候觉得时间过得快,眨眼已经12月19号了,礼拜天总算闲下来,我睡了个懒觉,起来之后就去找胖子一起买黑欧泊,结果跑了一上午也没见着合适的,不是大的成色好的太贵了买不起,就是成色好但太小的不合适,那种尺寸居中成色合适的怎么都找不到,最后只能拿了名片儿跟一家店的老板约了第二天再去看货,我特意跟他嘱咐了好半天想要的形状成色尺寸,让他第二天多等会儿,我得下了班儿才能过去拿。 算着日子就快到圣诞节了,我有点儿焦躁,一直想着要借平安夜这个名头把东西送出去,现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来得及,不过买不到合适的欧泊也没办法,实在不行就晚点儿,重点是戒指不能将就。 明儿21号,拿到欧泊立刻去胖子家里加班加点儿地做,还有三个晚上,应该还来得及,不过如果实在赶不及,我就只能先把备用的戒指送出去了。 正盘算着,手机响了,摸过来一看是个没见过的号,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有点儿懒得接,打算直接挂掉,结果按习惯了还是按上了通话键。 电话一通我就听到那边儿的人声儿不对,虽然对面儿只叫了一声关关,不过很明显那人说话带着哭腔。 我一个挺身坐起来,“哪位?出什么事儿了?” 89、恋爱中的人是脑残10 “你把我的号删了是么?”那头儿说话的声音偏小,不过听着挺耳熟。 我刚要解释说自己换了手机,那头儿就又说:“那算了,当我没找过你吧。” 这下儿我听出来了,“小九?杨小九?” 那边儿的呼吸声儿很重,“嗯……关关,好久不见。” “别误会,我就是换了手机没你号,怎么了?突然找我肯定有事儿吧?” 我这头等着,结果他那头半天都没动静儿,我刚提口气打算再问的时候却听到那头传过来长长的深沉的呼吸声儿,结合着刚刚他说话的语气,我马上猜了个大概,“小九,有什么事儿先说我听听,你别哭啊。” 没想到别哭俩字刚一出口,那边儿就炸开了,在毫不掩饰的哭声中,杨小九说:“关关,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瞬间,我脑子里闪过了好些老妈爱看的言情剧里的剧情:女主跟男主由于各种问题分手了,几个月之后,女主脸色惨白地从医院妇产科出来,手捂着小腹,双眼通红,她的耳边回荡着医生的话,“已经两个月了,要拿掉就趁早。”女主掐指一算,这可不就是那杀千刀的男主的孩子么?这时候再配上凄婉的旁白:只有那一次而已,怎么会这么巧?为什么偏偏是他的孩子? 再之后,犹豫再三的女主给男主打了电话,哭着说,如果不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我是不会再跟你联系的。 乱想完毕回到现实,我安抚哭得越来越难听的杨小九,“别哭了,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儿了。” 经常听说“别哭了”三个字是最催泪的,果然没错,本来杨小九声音都小下去了,我这么一问他哭声又大了回来,反反复复说了几次别哭了让他把情绪发泄出来之后,实在不想再拖沓了我才换了口气,“大男人的,有事儿说事儿!不然我挂了电话你哭完再来!” 杨小九终于是不哭了,“你最近挺好的吧?好久没联系了。” “我挺好的,现在的问题是你不好。” “已经好了,哭出来舒服多了。” “你找我肯定不是为了哭给我听吧?怎么,被人欺负了?” “没……关关你现在住哪里?工作还顺利吧?” “最近搬过一次家,住在公司附近了,工作顺利……小九,先说正题。” 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话,我忍不住逗了他一句,“哈,想爷了就直说。” “少美了你,你不来闹事蹭酒喝我可是省了好多麻烦。” “所以?” “嗯……关关,我知道我跟你不算很熟,甚至对你来说我连朋友都算不上吧,我知道我有事儿了才找你这样很不好,但是我也没办法,能想到的人我都找过了,北京我认识的人不多……” 杨小九说到这儿又卡壳了,我换了个姿势坐,一边儿挠着痒痒一边儿耐心等他,过了大约半分钟,叹了一口气之后他才继续说:“能不能借我点钱?” “借钱?” 我只是随口反问一句,结果杨小九明显急了,“我知道我这样不好,但是我真的需要钱急用,真的!家里……家里就等着我能凑点钱回去呢,我也是……” 听着这么下去没完了,我立刻打断他,“别慌,先说借多少。” “你愿意借我?” “那也得借得起啊,你先说个数。” 杨小九当服务生时候的大嗓门儿不见了,这会儿声音细得跟蚊子似的,“嗯,越多越好……” 好在我前几天刚看过卡里的存货,迅速想了想自己有多少钱,盘算着给自己留了个吃饭的零头之后,我跟小九说:“小九你看,你也知道我是个什么情况,我也没多少家当……” 杨小九打断了我,“没事,不行就算了,你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好了,我再去问问别人,总会有办法的,不好意思我……” “你先别说话!”这回是我打断他,“咳,你也知道我工作时间不长,所以吧……我刚想了想,手头也就有两万能借你,再多真拿不出来了,你到底需要多少钱?先说说,我帮你想想办法……喂,你怎么又哭了?小九?” 杨小九哭得那叫一个让人心疼,大男孩儿那种沉闷闷的哭腔,想忍还忍不住的感觉听着就让人揪心,他断断续续地说:“谢谢,谢谢,真的,谢谢你了,我爸……病了,家里等着钱救命,谢谢,谢谢……” 挂上电话的时候已经九点了,杨小九说他刚从一个朋友家出来,离我这儿不远,地铁过来大概半个钟头。 我披上衣服就出了门儿,几张银行卡都带身上,这个点儿取钱只能是atm机,跑到最近的一家招行,结果发现机器暂停使用,又去了远一点儿的工行,又倒霉地发现除了一台存款机可以用之外,另外的机器不是没钱就是故障。 折腾了好半天终于把钱取了,卡里只剩下五百的零头儿。 我回家等着杨小九过来,想想他这处境就觉得可怜,虽然他没仔细说,不过家里被追债的时候老爹病倒了在医院躺着凑不出住院费,妈妈身体也不好只能勉强支撑,妹妹还在上学需要学费,一下儿所有的担子就都落他肩上了,想想都艰难。好歹认识一场,他不找我也就算了,既然找了我这忙儿肯定得帮。 在小九终于短信过来说他下车了问我小区具体地址的时候,我把攒了俩月的那五千多块钱拿出来看了又看,盘算着那宝石店老板说了给我带的黑欧泊大概需要四千左右,就狠狠心又抽了一千块出来,再想想也许还能找到更小点儿更便宜的欧泊,为了块儿石头花四千有点过激,我就又抽了一千,最后杨小九给我电话的时候我又想着钱嘛总还是能赚的,人命要紧,就又抽了一千。 就这么把两万三揣兜里,不给自己后悔的时间我就出了门儿,边往小区门口儿走边安慰自己,反正圣诞节也赶不上了,这几天时间戒指根本做不完,仓促选的石头肯定也不好,干脆先把备用的送了,正经的等到叶闻生日再说吧。 刚好他生日在情人节,这么和在一块儿只送一份礼物还是很划算的。 见到杨小九的时候还隔着一条马路,他看见我就小跑过来,手插在外衣兜里,鼻尖儿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哭得。 几个月不见,总觉得这孩子看着跟以前有哪里不一样了,除了瘦了点儿以外,虽然他还是那个发型,笑得时候还是露出小虎牙,还是跟以前一样见了我就贴上来,但总有些地方让我觉得他比以前成熟了。 “你住的这小区真好看。”与其说是去我家倒不如说更像是我跟杨小九回家,眼下就是他拉着我进了小区门儿。 “你呢,现在住哪儿了?”我问。 “还不就是住宿舍么,地下室又阴又冷的,跟一堆人挤在一块儿也很麻烦,我都有半个月没回去住了。”他说到这吐了吐舌头。 我笑笑,没问他是在哪儿住的,又走了一会儿,我给杨小九指,“前面那栋楼的顶楼就是我现在住的地儿,小开间儿,一个人住刚合适。” 杨小九四下看了看,“你冷么?不冷的话咱们在小区里走走吧。” 大冬天的,小区里基本没人,尤其花园儿水池这些地方,除了偶尔钻出几只流浪猫基本看不见活物的影儿,我跟杨小九闲聊各自最近的生活,周围很静,杨小九踢得小石头子儿叽里咕噜滚到人造小溪里,“扑通”一声。 他指着路灯底下小竹林前面的一个铁艺长椅,“这里不错,坐会儿吧?” 我看他穿得不是很厚,鼻子又红着,就说:“大冷天儿的,还是上去吧。” 杨小九却已经跑到长椅上坐了,伸了个懒腰大字型瘫靠在椅背上,“你说今年能下场大雪么?” “你看我长得像气象播报员么?”我也坐下,从兜里把两沓红钱掏出来递给杨小九,“就这些了,一共两万三。” 杨小九没有马上接钱,他盯着钱看了一会儿又抬头看我,“其实我跟你也不算很熟,你借我这么多钱就不怕我不还么?” 我把钱在手掌心儿里一拍,“那你会不还么?” 杨小九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不会!有了钱我立刻还你!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写字据。” 我把钱塞他手里,“那不就结了,我信你。” 杨小九红着一双眼看我,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我拍他脑袋,“你还有完没完了,不许哭!” 杨小九小心翼翼收好钱,嘴巴一撇,揉揉眼说:“你才哭呢!”他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真没想到最后会是你借钱给我,我这两天把认识的人都问遍了……唉,果然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吧,我觉得一定会帮我的人没帮我,反而是你……唉。” 杨小九看着我一边儿摇头一边儿叹气,又仰着头发了好半天的呆,接着感慨了几句人生之后突然面向我笑起来,“好了不说这些烦心的,你借我这么多钱,我可是无以为报了……不如以身相许怎么样?” 我把他衣服上的帽子拉起来给他盖住脑袋,“得了吧你,不是说过要好好找一个么?还许什么许。” 杨小九眉头一皱,随即又笑了,一手掀开帽子,另一只手忽然隔着裤子袭击了我家老二。 “滚你的,别闹。”虽然话是这么说了,不过眼睁睁看着杨小九熟练地解开我腰带俯下身的时候,我没动也没进一步阻止。 只是这么一犹豫的功夫,下身一阵过电似的快感就一直窜到了小腹。 果然是吃素太久了,只这么一下儿,我就被爽得仰头闭眼长长出了一口气。 90、恋爱中的人是脑残11 我低下头,就看见杨小九有节奏上下起伏的后背,他趴在我身上,用舌头熟练灵巧地给我家小兄弟做着热身运动。 一波一波的舒爽感觉从一点开始往全身流窜。别说是吃素吃了几个月之后,就是从前大鱼大肉的时候我也拒绝不了口活儿,更何况,杨小九的技术明显比以前进步了不是一点两点。 他力道掌握得相当好,很快就让我充分硬了起来。 我脑子里一团乱,或者说脑细胞都转移到老二上了也可以,我下意识地按住杨小九的脖子,在他向下的时候顺势轻压。就在这种毫无预兆地快感中,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呢就已经过了五六分钟了。 想要发泄的欲望越来越强,我本能地提腰把自己老二往杨小九喉咙深处送,在无法形容的快感中,一团乱的脑子里却突然出现了叶闻的身影。 我几乎是立刻清醒了,在犹豫了几秒钟又缓了几秒钟之后把杨小九拉开,“小九,别闹,我没心情跟你做。” 杨小九擦擦嘴角抬起头,手掌按在我直挺挺的小兄弟头上,“你没心情么?我可不这样觉得。”他说着又快速揉捏了一下儿。 几秒钟之内脑子里闪过了n多画面,其中大部分是我把杨小九按在长椅上幕天席地狠狠干的,不过很可惜,大部分的画面远没有小部分的那些震撼,叶闻皱眉头看着我满眼责备的表情让我很快冷静下来。 我拿开杨小九的手,站起来说:“我认真的。” 杨小九笑了,“假正经什么啊,只是口活儿而已,你帮了我大忙我只是想意思一下罢了。” 我也笑笑,把手一摊,“没办法啊,我家叶闻是个小心眼儿。” 杨小九挺意外地看着我,“你跟叶闻在一起了?那个极品男?” “可不就是他么,十足的小心眼儿一个。” “哦……那你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就是个口活儿而已,我来帮你做完吧?”他看着我笑得可爱。 面对着巨大诱惑,关二爷我只是转过身自己套弄着把剩下的做完,叹口气说:“就这样儿吧,我不想骗他……话说回来,你小子技术还真是突飞猛进了。” 杨小九没说话,四下里静悄悄的,我背对着他闻到一股烟草味儿。 解决完穿好裤子之后我坐到他边儿上,他递给我一根儿烟,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原先是我说了要好好找一个人稳定下来的,结果居然是你先浪子回头了……”他站起来拍拍衣服,“好了我该回去了,这钱我会尽快还你的。” 我也站起来,“都这么晚了,你在我这儿住得了。” 杨小九伸个懒腰,“算了,怕你家叶闻吃醋。” “那我送你到门口儿。” “不用了,我记得路。”杨小九看着我,皱着眉头笑,笑着笑着突然走过来狠狠抱了我一把,趴在我肩膀上小声儿说:“关关,谢谢你了,再见。” 圣诞节刚好是礼拜五。 一大早刚睁开眼,我就摸过了床头柜上的便签本儿看,拿着根用软陶捏得,顶端有植物大战僵尸里雪人僵尸形象的圆珠笔在本子上勾勾画画,这认真劲儿,很有种高考之前检查工具的感觉。 餐厅,提前几天就订好位子了,昨儿晚上还确认了一遍没问题,打个勾。 衣服,衣架上挂着特意拿出去干洗过的休闲西装,再打个勾。难得正式约会一次,虽然穿西装有点儿别扭,不过为了大局着想,我决定忍了。 花,虽然心里觉得给男人送花有点儿矫情,不过还是提前订了一束白玫瑰让他们今天下午送到公司。再一个勾。 戒指……我摸出放在枕头底下的精致木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枚纯银戒指,不宽不窄的素银圈,只在正中间嵌了一颗黄豆大小的方形切面海蓝宝。 这戒指是我跟三胖儿学手艺的时候试着做的,表面儿不太光溜,焊接没太对准,连视线焦点的海蓝宝都让我给镶歪了,不过好歹是我亲手做的,又是第一个成品,从意义上也还算拿得出手。 把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来,翻过来看,内圈上有一个我让胖子帮忙用机器刻上的字――联。脑子抽风把自己名字跟叶闻的放在一起写着玩儿的时候发现的,俩名字加在一起各取一部分就成了这个字,当时刚做完试验品戒指正兴奋着,胖子问我要不要刻个字什么的,我就想到了这个。 刻完了之后才觉得后悔,把名字加起来这种事儿实在太傻逼了,当时觉得反正是试验品,这戒指我留着自己戴,总归叶闻看不见也不丢人,但现在由于我礼拜天一时冲动把本来该留着买材料的钱都捐了杨小九了,剩下的两千块实在没办法买下黑欧泊,就只能用这个试验品凑合了。 宝石店老板给我带去的那颗黑欧泊不论大小形状各方面我都满意,就是价格很惊悚,四千九,我实在是没钱,手头就两千块,还要留着点儿过圣诞节用。没办法儿,好说歹说先付了九百块定金让老板给把欧泊留下了,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我才回了家,做好了继续打工长期抗战的准备。 虽然计划中的欧泊戒指没来得及,不过手头儿这备用品也是得来不易的,为了做这戒指我巴结讨好三胖儿给他买了好些手办,虽然他说原料不收我钱,但天知道,那些手办个个儿比这戒指值钱,加上上面那颗虽然小但成色很好的海蓝宝也要好几百…… 总而言之,这粗糙的纯手工戒指还算是能拿得出手的!整整一天我都在这么自我安慰,临下班儿的时候,衣服兜里的戒指盒都被我攥得热乎乎汗津津了。 下午的时候就看见花店送花的小伙计直直往叶闻办公室去了,我只瞄了一眼,没好意思过去找叶闻,送花约会这种事儿,二爷活这么大真是头一遭干,一边儿觉得自己很傻逼一边儿还义无反顾傻逼下去的感觉……很是微妙。 圣诞节好些人晚上都有节目,时间一到同事们都飞速撤离,我稍微磨蹭了一会儿,去找叶闻的时候四下里基本已经没人了。 推门儿进屋,一眼就看到叶闻的办公桌上,黑陶花瓶里插着的那一束白色玫瑰。 我关上门原地站着,等了一会儿之后叶闻抬起头,托着下巴朝我笑,我被看得有点儿心虚,手插进兜里摸一摸戒指盒再拿出来,然后又下意识伸进兜里再摸一摸确定盒子它还在。 生怕戒指会长翅膀飞了一样。 看了我好一会儿叶闻才说:“你穿西装很好看。” 我走过去朝他伸出手,稍一弯腰,“跟我走吧,首长阁下。” 叶闻拉着我的手站起来,扬着一边儿嘴角,坏坏地笑,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兜里装了什么宝贝?拿出来看看,我保证不抢你的。” 突然被看穿了,我就跟被抓了现行的小偷儿一样猛地把手从兜儿里抽出来,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又把手放回兜儿里,本来想着吃过饭找个合适的时机再把戒指给他的,但既然被发现了,那就现在吧。 我从兜儿里掏出精致的木雕戒指盒,打开叶闻的手心儿把盒子放了进去。 一瞬间,我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送戒指是因为叶闻喜欢收藏戒指,自己做是为了显得有诚意,可我忘了戒指这东西还有些非同一般的含义,尤其赶上我今儿又送花又穿西装的,就更是让气氛一瞬间暧昧了起来。 就像是猜到了我心里的想法儿一样,打开盒子之后叶闻沉默了一瞬后说:“你这是要求婚么?” 我瞬间慌了,“不是!啊,那什么,因为你喜欢收集戒指,所以,那什么,这是圣诞礼物!” 叶闻把戒指从盒子里取出来,笑着说:“我只是随口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 我瞪他一眼,“你大爷!你故意的!” 叶闻故意做出一脸意外的表情,“难道被我说中了,你要求婚么?那还不快单膝跪下。” 我不跟他斗嘴,直接一把拉过他的左手,把他今天戴在中指上的那枚镶了白欧 恋耽美 分卷阅读2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的戒指取下来,一边儿惦记着自己订的那枚黑欧泊一边儿拿过自己做的海蓝宝戒指打算给他戴上。 可我忽视了一点,这戒指是试验品,所以并不是根据叶闻中指的尺寸做的,这会儿戒指刚套到指节的位置就被卡住了。 “呃……好像小了。”我有点儿尴尬。 “该不会是送别人别人不要的戒指,你才又拿来送我的吧?” “当然不是!”我把戒指取下来,又往他食指上试,结果虽然顺利通过了指节,虽然目测着能戴上,但不管怎么看戒指都还是小,勉强戴上了肯定也不舒服。 再次把戒指退下来,我扫了一眼叶闻修长好看的手指,果断在无名指和小指之间选择了小指,这要是往左手无名指上套戒指,那不真成了求婚了吗? 结果……戒指套在小指上晃晃悠悠,最终我只能对着剩下的最后目标――无名指,把戒指套了上去。 91、恋爱中的人是脑残12 轻轻旋转着戒指向前推,我几乎满手心儿的汗,虽然明知道不是,但心里还是无法不把自己现在的这一行为跟求婚联系上。 我在向叶闻求婚,在往他无名指上戴戒指!这一荒谬的想法让我有种被雷劈了一样的感觉。 当最终把戒指妥妥当当推到无名指最底端的那一瞬间,我的心狂跳了一通,看着那颗亮晶晶的水蓝色宝石,我咽了咽口水,问叶闻:“怎么样,戴着还合适么?” 叶闻看我的眼神很微妙,“你早就知道这戒指戴在哪根手指上合适了吧?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我实话实说,但话不太利索,“呃……这戒指是,我做的第一个戒指,尺寸嘛,就是凑巧,嗯,凑巧而已。”对上叶闻的目光,我又哈哈笑了几声儿,明明说的是事实,但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心虚。 叶闻直直盯着我,“这是你自己做的?” “是啊,跟三胖儿现学的,戒指是最简单的首饰了,哈哈,当然难不倒关二爷我。” 叶闻嘴唇一抿,眉头稍微一皱,我心里咯噔一下儿,“那什么,这是第一个,做得不好,不过虽然焊接不太齐整,镶嵌也不怎么讲究,打磨也不好,但远看效果也还可以嘛……”我说着说着自己都没底气了,“唉,你要不喜欢就别戴了,我会再做一个给你的。” 叶闻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笑了一声,接着往我面前迈出一步,抱住了我,他用带着温度的声音在我耳边清清楚楚地说:“谢谢,我很喜欢。” “哈。”我顺势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把他紧紧抱住。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好些日子以来的努力都没白费,被锉刀弄破手被火枪烧到大腿什么的小插曲刹那间变成了浮云,越飞越远。 有这一句喜欢,我就突然觉得,圆满了。 当然,叶闻这么温柔地抱着我更让我觉得圆满,如果晚上能顺便跟他回家做一些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事儿,那就更是圆满到不能再圆满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不说话,我只感觉到他的气味呼吸和体温,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贴在一起,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想到了“永远”两个字。 代表理智的小人儿立刻跳出来,手里拿着一根其丑无比的狼牙棒,他说:永远个毛啊?果然尼玛恋爱中的男人脑子都短路了吧!永远是多远你特么知道个鬼啊!我打赌,用不了三个月,等新鲜劲儿神马的过去你清醒了就会发现这个想法有多脑残了! 代表非理智的小人儿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看我,他说:这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了,爱情果然可以改变一个人,放手去爱吧,直到永远。 另外还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脑子里絮絮叨叨说着:关关啊你别陷得太深。 以上几种声音里我同意理智,不过选择了无视。 就让怀里这人永远属于我吧,这种想法冒出个苗头之后就越烧越旺,在难以言喻的不安感觉中,我整理了思绪,拍了拍叶闻,“走吧,还是你想就这么跟我抱在一起过完平安夜?” “好提议。” “早知道中午该多吃点儿了。” “早知道就不问你兜里放着什么了,等着你自己拿出来也许更有意思。” “不然你先把戒指还给我咱们重来一遍?” “不可能。” “哈。” “已经送给我的东西你别想要回去。” “……” “所以,两个月你每天一下班就消失……就是为了做这个戒指给我么?”叶闻稍微撤开身子看我,“我之前还以为……你是吃腻了素菜,去找人开荤了呢。” 我故意苦着一张脸,“我在你心里的形象不是这么差吧?” 叶闻下巴稍稍抬起,趾高气扬地说:“你可是有前科的惯犯了,身为首长对你的怀疑是合情合理的。” 我举手过头做投降状,“首长冤枉,小的自从投入首长麾下,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没沾过荤腥伤害过小动物了,就连路边的花花草草我都是踩也不踩一脚的。” 叶闻眉毛一挑,“什么?吃素几个月都不偷腥?当我是傻子么?坦白从宽,首长会适当给你减刑的。” 我朝他敬礼,“报告首长,属下不敢,您看小的这一脸菜色就明白了。” 我只觉得这样的对话很有趣,没想到叶闻的嘴角动了动,脸上却渐渐没了笑容,“我跟你在一起却坚持只精神恋爱,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做作?” 不是做作是死心眼儿,我拉过叶闻的手,脑子一抽就说道:“虽然吧……我现在都跟个和尚差不多了,虽然只吃素不吃肉营养不均衡,虽然我真的很想要你……不过我能理解你想法儿,所以顺其自然吧。” 说完我立刻后悔了,顺其个毛的自然,老子才二十多啊!是个健康的雄性啊! 叶闻笑了,拉着我往外走,“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我抢先一步去开了门,手往外一指,“首长只管跟小的走就行了。” 跟叶闻并肩下了电梯,一路上我总偷偷瞄两眼叶闻的手,感慨那只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如果做工再精细点儿就好了,如果镶嵌的是黑欧泊就更好了,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误打误撞做出了刚好合适他无名指的尺寸。 我不信命,不过还是愿意把这种巧合往好处想。 想到黑欧泊就想到了小九,唉,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那点儿钱拿去看病也未必能撑得了几天,很难想象他一个酒吧服务生以后要怎么面对那些烂帐和还不完的债务,不过我对他能帮的已经都帮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胡乱想着,走神儿了也没注意看路,叶闻突然在前面一停,我差点儿撞在他后背上,见他站着不动,我很自然要问一句,“怎么了?” 在叶闻回答之前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你拒绝了我的邀请,就是要陪这个人么?” 顺着声音看过去,说话的人这会儿正靠在叶闻那辆古董奔驰上抽烟。 他长了一张不算出彩但看着顺眼的脸,看上去年龄不大,最多二十出头儿,带着墨镜,从头到脚都包裹着名牌儿,打扮很潮,动作慵懒一脸纨绔样儿,就差脑门儿上没贴个条子写上“我是个花花公子”了。 就在纨绔青年的视线在我身上扫来扫去的时候,叶闻直接走过去语气不善地说:“不好意思,这辆是我的车,请你让开。” 纨绔青年把抽到一半儿的烟往地上一扔一踩,取了墨镜别在衣襟上,“我可是等了你好半天了,”他说着抱起手臂,“这儿冷得很,我都快冻僵了,你就不知道关心我一句?” “哪里暖和哪里待着去,我这样说你满意么?”叶闻的语气很冷。 只听这几句话就觉得不是个味儿了,再加上这小子看叶闻的眼神儿,我立刻明白了,跟到叶闻身边儿,刚打算说话就看到臭小子把手往叶闻脸上伸,“我看你车里就很暖和……” 叶闻往后退一步,我立刻挡在了他身前,一巴掌把那不干净的爪子拍掉之后转头问叶闻,“这珠光宝气的小傻逼谁啊?” 纨绔青年站直了身子,“叶闻,别告诉我你拒绝我这么多次就是为了这种货色。”他轻蔑地笑着,一双细长的眼睛在我身上来回打量,“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口味变了,这种袖珍的小白脸儿是你现在喜欢的类型么?” 他说着把手按在了我头上,我瞬时就火了,抬起拳头就要往他那张惹人厌的脸上招呼,叶闻却在后面拉住了我,他上前一步,“林川,别逼我翻脸。” 那个林川往后跳了一步,“呵,脾气倒是不小,叶闻,养狗不能光看皮相,这太凶的疯狗,还是早点儿拿去安乐死得好。” “操!叶闻你别拉着我,这小子纯粹找抽!” 叶闻却一边儿死死拉住我胳膊一边儿开了车门,把我推进车里,小声说了一句,“你别冲动,跟他不值得。”说完之后他把车门儿一关,走到林川面前,“我想我早就说得很清楚了,别再在我面前出现,我喜欢跟谁在一起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下次再这么出言挑衅,我可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唉,叶闻,别这样,你知道我对你……”林川眉头一皱,要去拉叶闻的手,却被他一把甩开,“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林先生。” 叶闻上车之后立刻关了门,车子开出停车场以后他才跟我说:“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尽管问吧。” 92、生活比小说更狗血1 我当然知道像叶闻这样儿的肯定不管到那儿都吃香,随便一笑就能引来男男女女一众人的追捧目光,不过不同于同事看到他的那种殷切也不同于平时总追着他的那些个无处不在的欣赏目光,这林川看叶闻的那种眼神儿,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头饿了很长时间之后混进羊群里装成绵羊的狼。 不光是林川的眼神儿,叶闻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据我这些日子的了解,他这人平时总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儿,就算工作出了问题他要骂人也是不带脏字面带微笑地数落,不过事不过三,真碰到他底线了,他会毫不犹豫地把人开除不带一点儿回旋余地,当然,即使那样他在面儿上也还是不生气的。 所以看到叶闻对林川的态度,我很自然要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至少已经熟悉到可以让叶闻冷着脸撂狠话了。 刚刚被挤兑那会儿的火气下去,这会儿的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继续生气骂那兔崽子?吃醋?还是当没事儿一样哈哈一笑过去? 好在叶闻说让我尽管问,那我就直接问了,我往后一靠,语气尽量平和,“那小子……是你前任?” “不是。” “前前任?” 叶闻笑了,“我眼光像这么差么?” 我瞬间觉得轻松了点儿,“当然不差,要不能看上如此优质的关二爷我么。” “你?”叶闻眯着眼睛打量我,“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 我笑笑,在换话题和继续追问之间选择了后者,“那小子在追你?” “如果我回答不是,你信么?” “咳,不信,操!明摆着呢,他总想对你动手动脚的。” “那就是了,你明知故问。” “这可是你先让我问的。” “呵,林川,就是一张狗皮膏药。” “他这样儿的膏药肯定不在少数吧?” “你觉得呢?” 我侧过头看他,“也是,就我家叶闻这样貌身材,啧啧,怎么着也得被几十张膏药在后面追着贴才正常啊。” 叶闻放慢了车速,“你这是吃醋了?” 我露牙笑,“与其说是吃醋……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被缠上的,是不是对你太不了解了?或者说……还不够关心?” 叶闻在我手上握了一下儿,“我没说是觉得没必要,林川是我初中同学,不过从我去英国念书之后就几乎没联系过了,到我回国才因为我爸那边的生意再见到他,被他缠到现在,不过他能一直断断续续纠缠我这么久,也只是因为得不到才更想要罢了。” 叶闻这话说得心平气和,我听着却觉得十分火大,“你没跟他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你觉得我会一边跟你在一起一边吊着别人么?”叶闻语气重了些,“如果我没告诉他,他又怎么会一见面就用那种态度对你?” 想起那臭小子不可一世的样儿我就攥了拳头,“操!知道还来缠你?下回要再让我看见他动手动脚我一准儿给他长长记性!” 叶闻摇摇头,“你觉得林川讨厌,我更觉得他烦,不过有那么一种人,面对他们最好的选择是躲开和无视,而不是正面冲突。” 叶闻说得好像有道理,不过我不想表示赞同,也就不搭话。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关关,宁得罪君子,林川这种人我见过不少,你别去招惹他,他也只是偶尔来纠缠我一段时间罢了,不理他过些时候他自然就去找别人了,相信我。” “……”偶尔纠缠一段时间?呸,臭小子,等着,下回再让我看见你试试! 虽然叶闻一路开得很慢,不过说话难免分心,这会儿他干脆在路边儿停了车,朝我倾过身子,“林川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会多想是正常的,不过你既然跟我在一起了,就该相信我。” “我信你,我是不信那臭小子!” “你答应我,别去招惹林川,他倒是不敢对我怎么样,但我怕他会借机找你麻烦。” “让他来啊,我会怕了他不成?让我不招惹他没问题,只要他不来纠缠你。” “嗯,我会再好好跟他说清楚的,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你还没告诉我行程安排呢。” “我来指路吧,前面路口儿右转。”我说完,叶闻笑笑坐回去,我想了想,又一把拉过他的手,“别再跟那小兔崽子说话了!有什么话让我去说!” 叶闻的食指尖儿点着我的鼻子,“你去?用拳头说话么?你这个臭脾气的暴力分子。” “反正不许你理他。” 叶闻抿嘴一笑,“今天平安夜,是不是不要再继续这种破坏气氛的话题了?” 我顺着叶闻转了话题,跟他一路闲聊,一直到吃过饭回来都开开心心没再提起那个林川,不过不提归不提,我总能想起他看着叶闻的那种贪婪眼神,只是想想就让我浑身不舒服。 叶闻要先送我回家,我不同意,最终还是先送他回去了,一直陪他到家门口儿,天不早了,我总觉得不放心,好像怕那姓林的会等在他家门口儿似的,当然,这是我多想了,门口儿谁都没有。 “想喝点什么?啤酒?豆奶?”叶闻先进了门,换鞋的时候问。 我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很对不起自己的话,“我就不进去了,你早点儿休息,我明儿一早再过来,给你带早饭。” 叶闻稍微歪着脑袋看我,满眼的疑问。我问他:“怎么了?” 他走到我面前,“虽然我原本就不打算留你过夜,但你也未免太自觉了点儿吧……以退为进么?” “与其被你拒绝碰一鼻子灰,还是自觉点儿好不是么?” 叶闻过来拉我的手,“喝点东西,暖暖身子再走,顺便看看小三吧。” 我站着不动,“你别勾搭我哈,我有多少定力你是知道的。” 叶闻顿了顿,回过身来,“你还在介意林川的事?” 深吸一口气,“明天早饭想吃什么?” 叶闻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你会做饭么?” 我挠挠头,“呃……除了做豆奶之外,我只会煮泡面。” “那你明早来煮泡面给我吃好了,现在我送你下楼。”叶闻话音刚落,“喵呜”的叫声就从他背后传了出来。 胖嘟嘟的关小三,明显比上回我送他来时大了很多,也胖了,一身皮毛油光水滑的,叫声儿不像以前那么奶声奶气了,但还是带了一股子撒娇劲儿,唱歌儿似的,跟一般猫叫声就是不一样。 叶闻把关小三抱在怀里,我伸手去捏了一把粉嫩的猫鼻子,“我送你上来你再送我下去多没意思,早点儿睡吧,晚安。” 强迫自己打消了再亲叶闻一下儿的念头,我转身就走。 我住的地方离叶闻这儿不算远,打车起步价,走路半个钟头,在路口儿等了半天也拦不到车,我索性就步行回家了。 大好的机会可以赖在叶闻家里过夜我没去争取,说起来理由有点儿荒唐,因为我觉得我如果留下了,百分之两百会跟叶闻发生点儿什么,如果他不同意,那么我八成儿会用强的。 既然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那就该一直等到他心甘情愿,因为这种操蛋的想法儿,我只能放弃大好的平安夜让自己这个有可能破坏我跟他关系的危险因素滚得远远儿的。 事实证明,我果然很在意那个叫林川的,因为他产生的危机感让平时不明显的占有欲变强了不是一点儿两点儿,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会狠狠地占有叶闻,不管他同不同意,用实际行动来表明他是属于我的,除此之外不给任何人碰。 站在他门外的时候,心里某种说不上是焦虑还是愤怒感觉就已经很强烈了,让我恼火的对象当然不是叶闻,但就我对自己的了解来说,我一定会把他当成宣泄对象。 当时觉得自己的做法很正确,所以决然走了,现在抱着篮球站在小区篮球场上却又想不明白了,我离开到底是因为顾及叶闻的想法儿不愿意强迫他这么冠冕堂皇呢,还是仅仅怕他发现我占有欲太强幼稚小心眼儿呢?或许都有。 安静的时候只觉得心里又烦又乱,在场上一个人拼命运球投篮累得满头是汗了反倒是发现脑子清楚了点儿,不管到底是为了叶闻还是为了自己,我都意识到了一个事实――我对叶闻,陷得比自己想象更深。 大概就因为这样,礼拜四下午在叶闻办公室看到那个林川大模大样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时候,我一瞬间就被点着了。 林川还是一身名牌儿堆着,放下咖啡杯对叶闻说:“这人谁啊?看着有点眼熟……”他说着又看我,“盯着我看干嘛?见人就勾搭么。” 我走过去往叶闻办公桌上一靠,捏着拳头,“你不说我还不觉得,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眼熟了,前几天看见有个人鬼鬼祟祟撕墙上的小广告,就是你吧?我记得那广告上写着,专治晚期梅毒……”我回头看叶闻,“咱这儿有消毒水儿吧,虽然不能歧视性病患者,不过等他走了到处喷喷也是绝对有必要的。” 叶闻不动声色地偷笑,指着桌上的一张设计图,“去版房叫他们再改改这几个画圈的位置。” 我没什么心思看图,走回林川面前,“我说姓林的……先生,你赖在这儿是因为不认路吧,走走,我刚好可以送你出去,别客气,来,帮助病人嘛,应该的。” 93、生活比小说更狗血2 林川一脸憋着气的表情,“我找叶闻是谈生意,你好好的该干嘛干嘛去,这里没你事。” “谈生意啊?”我往他边儿上一坐,翘起二郎腿,“那谈吧,谈完了我再送你出去。” 林川看叶闻,叶闻不看他,屋里没人说话,这么安静着尴尬了好半天之后,林川终于悻悻地站了起来,“合作的事儿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我知道你一向公私分明,这个项目做下来会有多少收益你清楚,不用我多说。” 叶闻不抬头,“不用考虑,我没兴趣跟你合作。” 林川又白了我一眼,开门就走,我紧跟在他后面。 “关关。”叶闻叫住我,“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 我把捏得紧紧的拳头松开,朝他比了个v,“记住了。” 当然记住了,这姓林的小子缠了叶闻好多年,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知道叶闻跟我在一起了还往这儿跑,明摆着故意挑衅,这些我可都记着呢。 我跟在林川身后不快不慢地走,快到电梯的时候他突然加快步子钻了进去,看样子是打算甩掉我,不过没成功,他前脚刚进去我后脚就跟了进去,还赶在他有机会后悔出电梯之前关了门儿。 这边儿门一关,那边儿我就上去扯住他那件儿范思哲的衣领子,“姓林的,我只警告你这一次,别再缠着叶闻。” 林川脸色不怎么好看,不过还是笑着,“这电梯里可是有摄像头的,我就不信你敢把我怎么样。” 我忍着想狠揍他一顿的冲动松开手,“多谢提醒。” 林川一脸得志的表情,立刻理了理衣领,从口袋里拿出张名片递给我,“关关是吧?叶闻手下的一个小设计,呵,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月薪水多少?你拿什么跟我比?”他指着自己的名片,“看清楚了,虽然我那投资公司不大,但我每天赚的钱,弄个零头儿也够你吃一年了。”他说着把名片塞进我衣兜,“叶闻是什么样的人,你又是什么东西?想往他身上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忍着,打算听他还能说出什么来,这时候一楼到了,电梯“叮”地一声开门,林川拍拍衣服,“懒得跟你多废话。” 我直接一把把他拽了回来,又关了电梯门儿。 下到地下车库,门一开我就把这小子拖到个角落里,心里还记得叶闻说过不要招惹他,于是乎拳头高高举起在半道儿改了个方向,避开了他那张惹人厌的脸,朝他肚子上招呼过去。几拳下去再补上一脚,看着神气不起来的臭小子和他那身儿脏了吧唧的范思哲,关二爷我顿觉神清气爽。 老子跟你废话个毛,这才解气。 林川捂着肚子,一边儿往后退一边儿嚷嚷,“你等着,这事儿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我点上根儿烟,“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再让我发现你缠着叶闻,我可就不会下手这么轻了。” 果然对付这种狗皮膏药就得下狠招儿,叶闻会被他缠这么久大概就是太好说话了,无视这招儿显然没有拳头好使,自打那天被我“教育”过一顿之后,林川这名字和他那一身儿名牌儿很久都没再在我面前出现过。 年底了,公司各种杂七杂八的事儿忙得我晕头转向不说,打工赚外快也不能闲着,每天都数一数放在铁盒子里的那一沓红钱,隔三差五地给宝石店老板打个电话提醒他别把我定下的欧泊卖了。 虽然看着一向戴戒指不重样儿的叶闻把我送他的那枚一直戴着是件挺让人满足的事儿,不过那戒指实在太糙,每次看到我都觉得这么个破戒指配不上他。在我的坚持下,叶闻找了条银链子把戒指贴身挂在了脖子上,不过这也没好到哪儿去,每次他弯腰,那戒指就会掉出来,我就能清楚看到内圈上的那个“联”字,心情很是复杂。 以早日完成戒指为动力,打工的时候我总是特别卖力,时间也从每天三小时变成了四小时,虽然很累,不过忙也有忙的好处,时间少了没工夫胡思乱想,吃素也就变得轻松了不少。 天儿一天比一天冷,过节的气氛一天比一天浓,转眼一月底了,在年底各种工作的收尾过程中,同事见面打招呼的话题变成了什么时候回家。 要说我也有快一年没回去了,虽然一直跟老妈保持一个礼拜一通电话,不过这么久没见了,还是很期待回去吃只有她做才最好吃的那些家常小菜的,岳辰给我打了好几回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放假,他去订票,我都说没准儿呢,其实不是没准儿,是有点儿舍不得跟叶闻分开这么长时间。 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春节,我总不自觉想着是不是该留下来跟他一起过,虽然他家里亲戚不少肯定也很忙,不过不用多,能凑个一天两天的在一块儿窝家里抱着电视看看找点儿过年气氛也不错。 而且叶闻的生日是情人节,也就是年后不久,眼下买欧泊的钱我攒得差不多了,但没时间做,如果一放假就回家,等回来也没剩几天了,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一想起那个每天被叶闻戴在身上的粗糙戒指,我就纠结。 这一纠结,就到了1月28号,下月3号过节,公司明儿就放假了。岳辰打电话来说必须告诉他个日子,不然不好买票了。我挂了他的电话就给老妈去电话,好言好语陪她闲扯了好一会儿养生的话题。 正聊到我一个远方表姑妈在自己家里养蜜蜂呢,老妈就突然把话锋一转:“说吧,是不是没钱花了?” “没啊,钱都够用。” “别瞒我,你八成儿又乱花钱了吧?” “我真没有。” “那是什么?无事献殷勤,别当你娘是傻子,打电话过来陪我说了这么半天儿话,要搁以前你哪儿能跟我聊这么半天正经话题了?” “哈哈,哈哈哈,老妈果然英明神武。” “别瞎扯淡,隔壁赵阿姨还等着我去给她做推拿呢。” “哈,其实没什么事儿,我就想问,万一,我是说万一哈,万一我这边儿公司安排加班儿,过年回不去……” “什么?”老妈她一声咆哮。 我立刻颤颤巍巍,“公司加班儿,可能回不去了……” “什么公司!啊?大过年不让人回家还有没有人性了?你回来,立马回来,工作辞了,咱不干了,回来帮我看店,妈教你点儿推拿针灸,以后你就守着这店面过日子不比在外头给人家打工强?别说了,工作辞掉……” 我把手机拿远点儿,等着她那边儿声音小下去才插上一句话,“男人事业要紧,那什么,咳,公司这边儿我尽量,如果实在不行我就过段儿时间请假回去。”说完不等她再说什么,我就果断挂了电话。 我发现我到这么大了还是有逆反心理的,本来只是随便跟老妈一商量,但她坚决反对我就来劲儿了,说得跟打定主意过节不回去了一样,这会儿挂了电话才又开始犹豫了,这到底走还是不走呢? “走吧。” “也是……好容易过个年。” “什么?” 我这才反应过来,抬头一看,叶闻站在我边儿上呢,把他刚刚说的话一琢磨才回过味儿来,“嗯,走,一会儿去哪儿吃饭?” “到我家吃么?当是提前过节也好。” 同事走得差不多了,我明目张胆拉过叶闻的手放在手心儿里暖着,“去你家嘛好是好,不过咱俩都不会做饭……难道又吃泡面?” “已经叫阿姨提前准备了。” 我站起来伸个懒腰,“早说嘛,那走吧,我正饿着呢。” “你明天回家?车票买好了么?” “承德嘛,近得很,随便弄辆大巴就到了,也不知道岳辰那家伙整天打电话催我是急个毛。” “你跟他一起回家?” “年年一起回,其实有个同乡挺方便的,打车都能省一半儿钱。” 早两天就在稀稀拉拉地下雪,到今天雪片儿才终于像个样儿了,路上有积雪又赶上礼拜五,一路堵着走走停停,在到叶闻家之前,我已经睡了一觉儿了。 满心期待着跟他窝在一块儿好好儿吃顿饭,结果刚从车库出去就看到个人影,要说我也就见过他两次,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站在路灯底下抽烟的家伙系了一条宝蓝色围巾――林川。 操了,这家伙是算着时候出现故意破坏气氛的吧?上回是圣诞,这回是过年。 林川一看到叶闻就像是锁定了目标一样,直直走过来,“我等了你很久了。” 眼看着他越走越近,我想都没想就把叶闻往自己身后一拉,“我说你有完没完了?” 林川白我一眼,还是直盯着叶闻,“快到你生日了,我过几天要出去可能没时间,就先把生日礼物带来了。”他说着取出个盒子,黑色的盒面上印着醒目的名字――givenvhy。 “这款戒指是限量定制的,喜欢么?试试看。”林川取出盒子里精致的一枚金色戒指,就要去拉叶闻的手。 叶闻抽回手之后按了按我的肩膀,继而叹了口气,“林川,你知道 恋耽美 分卷阅读2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不会收你礼物,又何必呢?” 林川肩膀上落了寸把厚的雪,一笑就随着身体的颤动落到地上,他低头看着戒指,“这是特别按照你的尺寸定做的,只不过是份生日礼物,你也要拒绝?叶闻,我喜欢了你很多年,你知道的。” 叶闻皱着眉头,眼神里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他突然一步上前,把那戒指夺了过来,冷笑一声之后重重摔在地上,那戒指撞击在石板路上一声脆响之后就跳进雪堆里不见了。 “你以为我会稀罕这戒指么?”叶闻的语气很冷硬。 林川瘪瘪嘴,“我知道你不稀罕,这些东西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只是我的一点心意罢了……我只是喜欢你而已,这有错么?” 叶闻一边嘴角扬起,冷冷地笑,“你喜欢我又怎么样?喜欢我就可以不管我的意愿缠着我不放了?林川,我跟你没有半点可能,别再来烦我了,滚得越远越好,别让我再见到你这张脸。” 林川蹲下去扒开雪堆翻找,“我就这么让你讨厌?我没说我跟你有可能……”他自嘲地笑了笑,“这只是份生日礼物啊,你一定要这么绝情么?” 叶闻大步经过林川身边往前走,“我家里没有放它的位置。” 林川蹲在雪地里找戒指,虽然觉得他今儿纯粹是自找的与人无尤,但看着他这一副落寞样儿还是有点儿感慨,另外叶闻刚刚的态度也让我心里有种不太舒服感觉,倒不是因为他对林川太绝,他这样拒绝追求者我当然是高兴的,让我在意的是,刚刚那一瞬间,叶闻给我的感觉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在我刚进公司的时候,叶闻也用那种冷到要死的语气跟我说过话,不过自从在一起之后,他在我面前就总是微笑,温文尔雅的样子,我已经习惯了。 这会儿看到他生气,我才突然有种感觉――我所认识的叶闻,似乎并不是完整的。 现在一想到叶闻就是那张总微笑的脸,我几乎忘了微笑不是他唯一的表情。 叶闻这人……乍看之下似乎很简单很容易了解,但越是相处长了,我越是觉得自己对他的了解还远远不够。 想法儿刚进行到这儿就被林川的声音打断了,他站起来红着一双眼睛看我,“你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嗯?你凭什么跟叶闻在一起!”他说着突然使劲儿推了我一下儿,我向后一个踉跄,站稳之后上前一把拽住他的围巾把他扯到眼前,“老子正烦着呢,你他妈别挑战老子的忍耐力!” “关关,别理他了,走吧。”叶闻站在几米之外。 我放开了林川,走向叶闻,好长时间里,我跟他之间都只是沉默着。 不得不说,林川这小子,样子不出色,穿衣服没品,但他还是有一技之长的,那就是很会破坏气氛。 沿着小区里的绿化带绕了一圈儿之后,叶闻叹了一口气,“这样他以后应该就不会来了,我从一开始就该这么做的,是我没明白,拖泥带水对谁都不好。” 看着叶闻的背影,鬼使神差的,我问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意外的问题,“你会不会有一天也像对林川那样对我?” 叶闻停下脚步回头,路灯的白光在他头发上镀了一层光圈,羽毛大的雪片儿轻飘飘落在他肩膀上,他笑得微微弯着眼睛,“不会。” 94、生活比小说更狗血3 照顾叶闻生活起居的阿姨四十多岁,我们到家时,她刚收拾好厨房准备走,我等着跟叶闻独处,结果她临出门儿了又折回来,嘱咐了叶闻足足能有十分多钟,从水电煤气的安全问题到家里锅碗瓢盆儿的摆放位置,事无巨细。 这要是我早就烦得一挥手把人打发走了,叶闻却能认真听着,听完之后还从柜子里拿出个小盒子交给了那阿姨,温声细语地说:“回去路上小心,这点小东西就当是我送给小宝的满月礼物吧。” 阿姨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面的银锁,又特慈爱地看向叶闻,“现在家里实在是缺人手,不然我也舍不得走,等我那孙子大点儿好带了,我还回来照顾你。”她走出门儿了又转回来,“自己记得按时吃饭,有什么东西找不到了随时问我。” 叶闻送那阿姨下了半层楼之后回来,“来吃饭吧,这大概是今年跟你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了,我特地让阿姨多做了几道辣菜。” 我对着满桌子的菜咽口水,拿起叶闻递过来的筷子先瞄准鱼肚子夹了过去,果然够辣够爽快,接过叶闻递过来的冰啤酒咕嘟咕嘟喝了半罐儿下去之后,我打个嗝,“咱们今儿这顿算是提前的年夜饭?” 叶闻笑着添了两碗饭,“嗯,虽然两个人吃冷清了些。” 我接过饭碗坐下,“你家有水饺没?” 叶闻也坐下,“没,我不爱吃。” “过年哪能不吃饺子,所以今儿这顿就别当什么年夜饭了,过几天再说吧,反正我不回去了,时间多得很,机会有的是,当然,还得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叶闻停了筷子,“不回去了?” 我继续吃,“嗯,不回去了,啊,没事儿,你不用管我,你家里该怎么过怎么过,什么时候方便了出来跟我见个面儿就成。” “不是都定了明天回家么?怎么突然不回了?” 本来是很犹豫,不过因为刚刚林川闹了那么一场,我就下定决心留下了,当然,我没跟叶闻说我不回去是因为不放心,也不想说我毫无根据地觉得林川还会再找来,只跟他笑笑,“这不是舍不得你么?来来,喝酒。” 拿着手里的啤酒罐儿跟叶闻装了红酒的高脚杯一碰,我把酒喝了个精光,然后开始大口吃菜。 酒足饭饱之后,我带着一嘴的啤酒味儿亲了一口叶闻再捏了一把刚刚睡醒的关小三,看看时间,九点多,还不算太晚,“我先回去了,叶闻你睡觉记得锁好门,出去记得多留心,发现可疑人物立刻给我打电话我马上飞过来救你。”我说完比了个超人的姿势。 叶闻噗嗤笑了,很随意说道:“超人先生,你是担心林川么?放心,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我稍微有点儿醉意,过去捏了捏他的下巴,“我家叶闻这么香饽饽,走了一个林川很可能再来一堆木川森川什么的,总之你小心点儿就是了。” “嗯,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叶闻离我很近,呼吸里的酒味儿让我完全不能冷静,我挠挠头后退一步,“那就好,我先走了,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电话,我就在家待着哪儿都不去。” 叶闻送我到楼下,“路上小心。” 我走出两步,忍不住又回头抱住他,“上去吧,外面冷。” 又磨蹭了一会儿之后,我踩着雪出门儿打车回了家,到家之后脱了外套立刻打开铁盒子数钱,还差小一千。 算算时间,我忙着开电脑继续作图,很快过节了,那欧泊要是再不去拿就只能等到节后了,所以我要加班加点儿尽量在两天内把这批图全部做完,然后拿了钱买了材料赶去胖子家做戒指。 三胖儿是个工作时间不固定的,早几天就已经回了老家了,临走把我好好嘱咐了一通,说什么用火枪的时候小心,烧了我正常,烧了桌子不要紧,烧了房子也没事儿,就是不能伤了他那一堆手办。 作图忙到凌晨三四点,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上睡着了,再后来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睡了一觉了就索性倒床上接着睡,这一觉很是香甜,难得我一个听见动静儿就醒的直接睡到了十一点。 不管是写文案做ppt还是作图,不随时保存的人都该砍手跺脚,乱棍打死。这话当年我总是在室友们哭丧着脸怒吼断电忘保存的时候说,现在历史再一次证明了,做人要厚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当发现自个儿昨天晚上熬到眼冒红光大脑空白做出来的图因为没保存丢了一半儿的时候,我真希望来个人把我乱棍打死。 不过现实是残酷的,在把学过的各国骂人话都咆哮完一通之后,我还是只能乖乖把图重新做了一遍。 这回可是记住教训了,几乎做一步保存一步。 等着图最终完成钱进腰包儿的时候,已经是31号了。我直奔宝石店买了石头,然后又回家收拾了生活必需品之后就直接跑到了三胖儿那儿,打算闭关作战。 这几天里叶闻几乎每天给我一个电话,我每次接到的时候第一句话都是问:你找关二爷还是找超人。 叶闻的回答却次次不同了。 第一次,“找超人,不过不要内裤外穿的。” 第二次,“找关二爷,不过不要白皮肤的冒牌货。” 第三次,“关关,我可能抽不出时间来陪你过年了,爸妈要我跟着他们一起回老家,我妈今天一早就赖在我这里不走了……对不起,但我一定尽快回来。” 虽然猜到了即使我不回家叶闻那边儿也未必有时间,但听他这么说还是免不了失望,一瞬间甚至想收拾包袱自个儿也回家得了,不过看看又一个被我做废了的试验品戒指,我高尚的情操瞬时被激发出来,一个人留在北京熬夜加班儿给叶闻做生日礼物,自个儿想想都觉得倍儿有诚意。 虽然老子拿不出那种纪梵希的高级定制限量版戒指,但老子做的这戒指绝对独一无二,跟这一比,一样做个几百枚的限量版算什么。 设计师这职业虽然赚不着什么大钱,但还是有好处的,比如否定句这种做原创的公司,老板叶闻又是个比较随和的人,设计师春节集体放假半个月,过了十五才上班。当然李强也交代了,严格来说还是放假一周,剩下的一周时间设计师们虽然在家里不用来公司但设计图还是要画的。 大家都知道,谁手头没有几张富余的图呢,到时候对付对付交个稿子就得了,负责设计这块儿的李强和叶闻都不会多说什么,在家画图就是个名目,只是不想让其他不放假的部门心理太不平衡罢了。 时间还算充裕,我最终做出了一枚横看竖看都挑不出毛病的戒指,想着上回送过一次戒指了,这回再送一样的总感觉少点儿什么,我就用剩下的时间顺带又做了一枚胸针。 虽然每天收到叶闻汇报他在家的情况的短信,但赶上过年的特殊时间段又十多天没见面儿,要说我不想他,那肯定连鬼都不会信,不止是想,还想得抓心挠肝儿的,天天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是他那张脸,魔怔了一样。 所以当手机屏幕上跳出“我明天晚上八点左右可以到家,来我家一起吃饭吧”这行字的时候,我激动地吧唧亲了手机一口。 明天2月13号,我自然而然理解成叶闻这时候回来是留出了时间要跟我一起过生日和情人节的。 上回圣诞节没能完成的这样那样,这回总该让我如愿了吧?我把戒指和胸针装在同一个长盒子里,又把盒子装进衣服兜里,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到明儿就能见到叶闻了,居然跟小时候要出去钓鱼郊游之前一样,兴奋地大半夜睡不着觉。 我从小到大都不觉得自己哪里比不上岳辰,但感觉归感觉,事实归事实,跟他比起来,打架我永远输,成绩我永远差,就连考试蒙答案的正确率都跟他完全不能比。 用岳辰自己的话来说,他是个直觉敏锐的高级动物,而我就是个缺心眼儿不开窍的单细胞,别说敏锐了,基本就谈不上有什么直觉,如果大半夜来了洪水地震的话,假如岳辰可以提前通过直觉发现危险,那我就只能靠着过人的听觉在被吵醒之后第一时间逃命了。 不过人活着,总是会有些进步的,一向被岳辰数落感觉迟钝的我,也难得直觉敏锐了一次。 上回见到林川的时候就觉得他会再次出现,这会儿在叶闻家楼下看见他坐在石质长椅上抽烟,就充分证实了我的直觉。 叶闻说今儿八点左右可以到家,我在家里坐不住,足足提前了一个钟头过来,结果却发现林川也在这儿等着,这种情况,是该说他又算准了来破坏气氛呢还是说我运气太背? 我烦躁地走向林川,他抬起头悠然地看着我。 走出去五六步之后,惊觉身后有人靠近紧接着脖子一麻眼前一黑之前,我看见的是林川的笑脸。 失去意识之前我竟然还有心思同情他,笑不出来就别勉强了,何必呢?笑得比哭还难看。 头昏沉沉再醒过来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得还是林川的笑脸,不过这会儿他笑得不难看,一点儿也看不出勉强,满满的都是得意和奸险。 头脑慢慢儿清晰起来,我很快发现林川手里拿的手机是我的。 眼看着他拨通了电话,我又听到他声音透着愉悦地说:“叶闻,我是林川,关关这会儿在我手上……” 94、生活比小说更狗血3 照顾叶闻生活起居的阿姨四十多岁,我们到家时,她刚收拾好厨房准备走,我等着跟叶闻独处,结果她临出门儿了又折回来,嘱咐了叶闻足足能有十分多钟,从水电煤气的安全问题到家里锅碗瓢盆儿的摆放位置,事无巨细。 这要是我早就烦得一挥手把人打发走了,叶闻却能认真听着,听完之后还从柜子里拿出个小盒子交给了那阿姨,温声细语地说:“回去路上小心,这点小东西就当是我送给小宝的满月礼物吧。” 阿姨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面的银锁,又特慈爱地看向叶闻,“现在家里实在是缺人手,不然我也舍不得走,等我那孙子大点儿好带了,我还回来照顾你。”她走出门儿了又转回来,“自己记得按时吃饭,有什么东西找不到了随时问我。” 叶闻送那阿姨下了半层楼之后回来,“来吃饭吧,这大概是今年跟你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了,我特地让阿姨多做了几道辣菜。” 我对着满桌子的菜咽口水,拿起叶闻递过来的筷子先瞄准鱼肚子夹了过去,果然够辣够爽快,接过叶闻递过来的冰啤酒咕嘟咕嘟喝了半罐儿下去之后,我打个嗝,“咱们今儿这顿算是提前的年夜饭?” 叶闻笑着添了两碗饭,“嗯,虽然两个人吃冷清了些。” 我接过饭碗坐下,“你家有水饺没?” 叶闻也坐下,“没,我不爱吃。” “过年哪能不吃饺子,所以今儿这顿就别当什么年夜饭了,过几天再说吧,反正我不回去了,时间多得很,机会有的是,当然,还得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叶闻停了筷子,“不回去了?” 我继续吃,“嗯,不回去了,啊,没事儿,你不用管我,你家里该怎么过怎么过,什么时候方便了出来跟我见个面儿就成。” “不是都定了明天回家么?怎么突然不回了?” 本来是很犹豫,不过因为刚刚林川闹了那么一场,我就下定决心留下了,当然,我没跟叶闻说我不回去是因为不放心,也不想说我毫无根据地觉得林川还会再找来,只跟他笑笑,“这不是舍不得你么?来来,喝酒。” 拿着手里的啤酒罐儿跟叶闻装了红酒的高脚杯一碰,我把酒喝了个精光,然后开始大口吃菜。 酒足饭饱之后,我带着一嘴的啤酒味儿亲了一口叶闻再捏了一把刚刚睡醒的关小三,看看时间,九点多,还不算太晚,“我先回去了,叶闻你睡觉记得锁好门,出去记得多留心,发现可疑人物立刻给我打电话我马上飞过来救你。”我说完比了个超人的姿势。 叶闻噗嗤笑了,很随意说道:“超人先生,你是担心林川么?放心,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我稍微有点儿醉意,过去捏了捏他的下巴,“我家叶闻这么香饽饽,走了一个林川很可能再来一堆木川森川什么的,总之你小心点儿就是了。” “嗯,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叶闻离我很近,呼吸里的酒味儿让我完全不能冷静,我挠挠头后退一步,“那就好,我先走了,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电话,我就在家待着哪儿都不去。” 叶闻送我到楼下,“路上小心。” 我走出两步,忍不住又回头抱住他,“上去吧,外面冷。” 又磨蹭了一会儿之后,我踩着雪出门儿打车回了家,到家之后脱了外套立刻打开铁盒子数钱,还差小一千。 算算时间,我忙着开电脑继续作图,很快过节了,那欧泊要是再不去拿就只能等到节后了,所以我要加班加点儿尽量在两天内把这批图全部做完,然后拿了钱买了材料赶去胖子家做戒指。 三胖儿是个工作时间不固定的,早几天就已经回了老家了,临走把我好好嘱咐了一通,说什么用火枪的时候小心,烧了我正常,烧了桌子不要紧,烧了房子也没事儿,就是不能伤了他那一堆手办。 作图忙到凌晨三四点,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上睡着了,再后来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睡了一觉了就索性倒床上接着睡,这一觉很是香甜,难得我一个听见动静儿就醒的直接睡到了十一点。 不管是写文案做ppt还是作图,不随时保存的人都该砍手跺脚,乱棍打死。这话当年我总是在室友们哭丧着脸怒吼断电忘保存的时候说,现在历史再一次证明了,做人要厚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当发现自个儿昨天晚上熬到眼冒红光大脑空白做出来的图因为没保存丢了一半儿的时候,我真希望来个人把我乱棍打死。 不过现实是残酷的,在把学过的各国骂人话都咆哮完一通之后,我还是只能乖乖把图重新做了一遍。 这回可是记住教训了,几乎做一步保存一步。 等着图最终完成钱进腰包儿的时候,已经是31号了。我直奔宝石店买了石头,然后又回家收拾了生活必需品之后就直接跑到了三胖儿那儿,打算闭关作战。 这几天里叶闻几乎每天给我一个电话,我每次接到的时候第一句话都是问:你找关二爷还是找超人。 叶闻的回答却次次不同了。 第一次,“找超人,不过不要内裤外穿的。” 第二次,“找关二爷,不过不要白皮肤的冒牌货。” 第三次,“关关,我可能抽不出时间来陪你过年了,爸妈要我跟着他们一起回老家,我妈今天一早就赖在我这里不走了……对不起,但我一定尽快回来。” 虽然猜到了即使我不回家叶闻那边儿也未必有时间,但听他这么说还是免不了失望,一瞬间甚至想收拾包袱自个儿也回家得了,不过看看又一个被我做废了的试验品戒指,我高尚的情操瞬时被激发出来,一个人留在北京熬夜加班儿给叶闻做生日礼物,自个儿想想都觉得倍儿有诚意。 虽然老子拿不出那种纪梵希的高级定制限量版戒指,但老子做的这戒指绝对独一无二,跟这一比,一样做个几百枚的限量版算什么。 设计师这职业虽然赚不着什么大钱,但还是有好处的,比如否定句这种做原创的公司,老板叶闻又是个比较随和的人,设计师春节集体放假半个月,过了十五才上班。当然李强也交代了,严格来说还是放假一周,剩下的一周时间设计师们虽然在家里不用来公司但设计图还是要画的。 大家都知道,谁手头没有几张富余的图呢,到时候对付对付交个稿子就得了,负责设计这块儿的李强和叶闻都不会多说什么,在家画图就是个名目,只是不想让其他不放假的部门心理太不平衡罢了。 时间还算充裕,我最终做出了一枚横看竖看都挑不出毛病的戒指,想着上回送过一次戒指了,这回再送一样的总感觉少点儿什么,我就用剩下的时间顺带又做了一枚胸针。 虽然每天收到叶闻汇报他在家的情况的短信,但赶上过年的特殊时间段又十多天没见面儿,要说我不想他,那肯定连鬼都不会信,不止是想,还想得抓心挠肝儿的,天天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是他那张脸,魔怔了一样。 所以当手机屏幕上跳出“我明天晚上八点左右可以到家,来我家一起吃饭吧”这行字的时候,我激动地吧唧亲了手机一口。 明天2月13号,我自然而然理解成叶闻这时候回来是留出了时间要跟我一起过生日和情人节的。 上回圣诞节没能完成的这样那样,这回总该让我如愿了吧?我把戒指和胸针装在同一个长盒子里,又把盒子装进衣服兜里,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到明儿就能见到叶闻了,居然跟小时候要出去钓鱼郊游之前一样,兴奋地大半夜睡不着觉。 我从小到大都不觉得自己哪里比不上岳辰,但感觉归感觉,事实归事实,跟他比起来,打架我永远输,成绩我永远差,就连考试蒙答案的正确率都跟他完全不能比。 用岳辰自己的话来说,他是个直觉敏锐的高级动物,而我就是个缺心眼儿不开窍的单细胞,别说敏锐了,基本就谈不上有什么直觉,如果大半夜来了洪水地震的话,假如岳辰可以提前通过直觉发现危险,那我就只能靠着过人的听觉在被吵醒之后第一时间逃命了。 不过人活着,总是会有些进步的,一向被岳辰数落感觉迟钝的我,也难得直觉敏锐了一次。 上回见到林川的时候就觉得他会再次出现,这会儿在叶闻家楼下看见他坐在石质长椅上抽烟,就充分证实了我的直觉。 叶闻说今儿八点左右可以到家,我在家里坐不住,足足提前了一个钟头过来,结果却发现林川也在这儿等着,这种情况,是该说他又算准了来破坏气氛呢还是说我运气太背? 我烦躁地走向林川,他抬起头悠然地看着我。 走出去五六步之后,惊觉身后有人靠近紧接着脖子一麻眼前一黑之前,我看见的是林川的笑脸。 失去意识之前我竟然还有心思同情他,笑不出来就别勉强了,何必呢?笑得比哭还难看。 头昏沉沉再醒过来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得还是林川的笑脸,不过这会儿他笑得不难看,一点儿也看不出勉强,满满的都是得意和奸险。 头脑慢慢儿清晰起来,我很快发现林川手里拿的手机是我的。 眼看着他拨通了电话,我又听到他声音透着愉悦地说:“叶闻,我是林川,关关这会儿在我手上……” 95、生活比小说更狗血4 摆设简单的房子,还透着一股子新装修好的油漆涂料味儿。冷白色不带一点儿泥灰的墙,白底蓝纹的地砖,天花板上的白色磨砂玻璃吊灯……样样儿都透着冷清。 客厅里除了我现在坐的这张椅子之外,就只有一张沙发,跟满屋子冷清清的白色比起来,那沙发的西瓜红简直算得上无比扎眼。 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身珠光宝气名的牌儿,头顶架着太阳镜的林川,跟他屁股底下的沙发一样那么扎眼,不过那些堆砌出来互相不搭调的名牌儿,还不如这空无一物的白墙看着顺眼。 林川手里拿着把刀子,半尺长的刀刃儿,细看能看到上面的深灰色锻纹,都不用试,只看这纹路就知道是手工打的好东西,再看那花梨木的刀柄,就知道这刀子价格不菲。 他把刀子随手往前一抛,刀子在空中转了半圈儿之后刀尖儿冲下往下掉,就在这过程中,站在沙发旁边儿一直沉默不语的家伙突然伸手,用拇指和食指稳稳夹住了刀刃,刀子在他手里转了一个圈儿,又被他恭恭敬敬递还给了林川。 林川摆摆手,“不玩儿了,你收着吧,去把那小白脸儿看好了,他今天可重要着呢。” 林川口中的小白脸儿自然是我。 从醒过来到现在大概也过了半个钟头了,在各种挣扎无果之后我只能选择任人宰割。手脚都被用手指粗的尼龙绳绑在凳子上,嘴里被塞得满满的半个字说不出来,身边儿还立了个自始至终不苟言笑的黑西装。 黑西装黑领带黑腰带,除了脚上那双不怎么搭调的登山鞋,只看衣服还真像个斯文人,当然,再看那张脸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了,额头上横着一道带蜈蚣脚的疤痕,皮肤跟黑炭似的,眼睛总不动声色地四处扫视,这人,一看就是从部队出来的,随便往那儿一站,就是好些年练出来的老军姿。 站在林川边儿上拿刀子的那位比我身边儿的这个好点儿,眉清目秀的样儿,皮肤比起这又黑又粗也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但不同的只是皮相,目光和神态几乎如出一辙,他跟我后头的这位比起来,身手只会强不会弱。 从小那么多年的架不是白打的,什么样的是高手我只用鼻子闻闻也能知道,眼前这二位,就差脑门儿上没贴着“职业保镖”或者“生人勿近”这类的条子了,情况很明显,我这次被抓绝对是有预谋的。 弄了俩高手绑票我一个业余的,现在再想想自个儿的处境,就不觉得太亏了,即使我当时早两秒钟发现了背后有人,也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 林川把我绑了,打电话叫叶闻来,这种情况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很不妙,我觉得林川不会对我怎么样,按一般情况,我的作用就是个摆设和要挟的筹码,而且我要钱没钱要色没色,光屁股不怕穿裤子的。但叶闻就不一样了,跟我的情况正相反,有财有色,如果是一般绑票儿的惦记钱也就算了,偏偏使坏的人是这个林川。 答案很明显,如果林川不是单纯把叶闻约过来见个面再表个白送个礼过个生日再来个大蛋糕说一句surprise,那么叶闻就真的危险了。 这半个钟头里我虽然身子不能动,但脑子没闲着,灾难妄想症把所有可能的情形都想了个遍,甚至想到了林川会不会就这么把叶闻掳走找个无人岛关起来关一辈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越想越着急,得再试试有没有法子能逃出去。 我嗯嗯啊啊地哼哼,从头到脚能动的地儿都在扭动。 林川给那黑脸的打了个手势,黑脸的把我嘴里的布团子取了出去,我深吸一口气,“我尿急。” 林川一副连笑都懒得笑的表情,“你想了这么半天,就只想到这一出老套的法子来?” “我真尿急,哎你得考虑下人道主义精神,不能虐待俘虏啊。” “尿急?那你尿,反正这房子没人住。” 我左右看看,估算着自己有没有可能连着凳子站起来做点儿什么,“都这么久了,我看叶闻他不会来了。” 林川玩着打火机,“他会来的。” 我继续一边儿跟他瞎扯一边儿想办法,“少来吧你,没看着电视里绑票儿的都要让人质说两句话确认么,你又没让我跟叶闻通话,他凭什么相信你?” 林川刺啦一声把火点着,又迅速合起了盖子把火扑灭,他走过来用鼻孔看着我,“就凭你小子的手机在我这里。” “得了吧你,当叶闻是傻子啊。”林川这会儿离我很近,我很有一种直接一使劲儿带着凳子扑上去压他身上咬死他的冲动。 可容不得我多想,就在林川丢出一句“他一定会来”的时候,我听到了自己的手机铃声,到处都安静着,屋子里空旷地几乎有回音。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嗯,只有你一个人过来吧?好,你走到三号楼,一单元的顶层左手边,唯一亮灯的那间就是了,叶闻……” 听他说到这里,我才反过神儿来,看着林川离我只有几步远,就憋足了吃奶的劲儿大吼,“叶闻!别来!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你别来!”刚够把这几句话吼出去,我就咬到了自己舌头。 站在身边儿的黑脸一拳从下往上打在我下巴上,然后没等我反应过来呢他就又把布团子给我塞回嘴里了。 林川转回来拍着我的脸,“别想了,他一定会来。”说着跟黑白两个保镖招招手,“人马上就到,看好他一定别出问题,米谷,刀子先拿出来。” 几乎在他说话的同时,被叫做米谷的那个,皮肤不错眉清目秀的家伙就从腰间拔出了那柄刀子。黑脸一手按着我的肩膀一手扯住我头发把我的头往后拉,米谷就一手按在我另一边儿肩膀上一手拿刀子抵着我的脖 恋耽美 分卷阅读2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子,“别动,我比你自己还清楚你的动脉在哪儿,不想被放血就给我老实点儿!” 米谷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温和好听,甚至有点儿亲切耳熟,但这种平平淡淡里透出一股子戾气的语气比大吼还恐怖,我咽了咽口水,几乎能感觉到薄薄的刀刃儿在自己喉结上刮掉了一层汗毛儿。 林川适时加了一句,“别想着耍花样,也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弄死个人对我来说根本不算大事儿,而且就算捅出去,我手上也有的是人可以抵命。” 妈的吓唬谁啊?臭小子当自己是黑道儿老大么?演得一点儿不像! 一边儿在心里骂着林川一边儿忐忑着默念叶闻别来的时候,距离我所在的客厅中央大概七八米距离的房门被敲响了。 明显感觉到心跳一乱,我一时间忘了脖子边儿上的刀子,强使劲儿往前低了低头。 头发被扯得一根根疼着,左边儿脖子上一凉紧接着一疼,感觉空白了一两秒之后,火辣辣的痛感才蔓延开来。 林川打开门叶闻疾步进来的同时,我感觉到一道热乎乎的液体顺着脖子往下淌,滑到锁骨上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温度了,只有些痒。 保持着仰头的姿势,我要看清楚叶闻有点儿费力,不过在这么安静的房子里,听觉格外得好,连叶闻明显粗重的呼吸声儿都像在耳边一样。 林川迎头拦住叶闻的去路,叶闻绕过林川,林川拉住叶闻的手,叶闻甩开他顺势推了一把。 林川笑着后退了几步,叶闻走向我,几乎刚迈开步子就停住了,我用这种难堪的姿势看着他,喉咙里发出不清晰的声音,他肯定听不懂,不过我还是要说―― 叶闻,走!别过来! 叶闻再要往前走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眼皮底下刀光一晃,叶闻肯定也看见了刀子,不再向前而是转向林川,“放了他!”声音里带着经过压抑但还是明显的怒气。 我忍不住不合时宜地想,我家叶闻果然帅气! 林川后退了一步,指向我说:“好容易抓来的,怎么能说放就放了。” 叶闻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气势逼人地走向林川,“开条件,然后立刻放人。” “条件?很简单,你跟我上床,我就放了他。”林川说这句话的时候叶闻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子,我几乎在同一时间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 林川不管自己被叶闻抓着,指了指我的方向之后一副悠闲样子扯开了领带,声音带笑地说:“当然,我跟你上床,是我上你,你只要躺着不动就可以了,是不是很方便?” 叶闻举起的拳头停在半空,林川继续说:“叶闻,躺下一次换一条人命,你自己选。” 叶闻一把把林川推出去就往我的方向走,黑脸立刻上前一步,一手还是扯着我的头发,另一手指着叶闻,十足的威胁架势。 叶闻盯着我脖子的位置看,冷着声音说:“放开他,你们两个敢再伤他一下,我绝对让你们百倍还回来。” 林川踉跄几步站稳,也走过来,“你威胁他们也没用,这两个人只会听我的,我叫他们动手杀人,他们不会犹豫,甚至叫他们两个自己去死也可以……”他把手搭在叶闻肩上,“叶闻,你一直很聪明,也应该知道,事情到现在这一步,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从你踏进这房间开始,你就已经输了。” 叶闻恨恨地盯着林川,时间过得分外漫长,我忍着头皮的一阵阵疼,无意义地试着挣脱,但除了脖子时不时磕碰到冷硬的刀刃之外,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脑子乱哄哄的,不管怎么想都没有摆脱现在局面的可能,嗓子里却不死心地发出乱七八糟的嘶哑声音。 叶闻又向我的方向走近了一步,把距离缩短到一米之内,“把刀放下。”一声儿带着轻颤的话语出口之后,他绷着劲儿的身子好像是突然放松了。 叶闻看着我,那种眼神里的委屈和痛苦让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铲子铲过一样,他轻声又说了一句,“林川,让他们放下刀,我答应你的条件。” 语气完全不重的一句话,却像是夏天阵雨前的雷鸣声一样,轰隆隆地带着回声传到我耳朵里,我用力一甩头,哪儿还顾得上那几根被扯掉的头发,向前倾了身子就冲叶闻叫,“傻啊你!走啊!走!” 当然,这些话我自己明白,听在别人耳朵里只是一阵意义不明的哼哼。 林川笑了,笑得得意笑得张狂。他抬手慢条斯理地解开叶闻外衣的扣子,又故意用慢动作把衣服脱下来,过程中时不时看我一眼,满眼的挑衅。 在刚刚那一挣之后,我的头和身体又被死死固定住,怎么努力挣扎都收效甚微。 林川脱了叶闻的外衣之后又脱了他浅灰色的毛衫,接着特意看着我笑了一笑,动手十分粗暴地撕扯开了叶闻白衬衫的衣襟。 扣子七零八落,他贴过去说:“一会儿你可以放心地叫,这小区刚建好,还没对外销售,这房子是我提前定下的,周围都没有住人,不管你叫多大声音,都不会有第六个人听见。” 叶闻只面无表情回了一句,“别废话。” 林川拉着叶闻的手就走,叶闻把他甩开,指着我这边儿说:“让他们把刀子放下。” 林川冲这边做了个手势,又跟叶闻说:“放心,自始至终我想要的都只是你,只要你好好满足我,完事儿之后我自然把这小白脸完完整整还给你。”他说完又要拉叶闻的手,却被叶闻再次甩开,“别碰我。” 林川大笑几声,“你一会儿要被我碰的,可不止是手哦,叶少爷。” 在我斜前方两三米外的墙壁上有一扇推拉门儿,林川在前叶闻在后,两个人朝着那扇门走去。 叶闻的身影消失在门里之后,那门并没有关,屋里灯光亮起,也是白惨惨的冷光,我看着叶闻的影子在磨砂玻璃的门窗上越缩越小,感觉到的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脚步声渐渐小了,安静片刻之后是一阵撞翻东西的混乱声响,接着脚步声又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闷响和铁架床受压发出的“咯吱”声。 林川透着兴奋的声音毫无阻碍地穿过没关的门飘出,“叶闻,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解腰带的声音之后紧跟着又一声撕裂衣物的声响,伴随而来的还有粗重的呼吸声和吮吻所发出的水声。 我觉得,我心里紧绷着的某根弦,在这一瞬间断了。 茫茫然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梦是醒,脑子里只剩一片云翻雾滚电闪雷鸣。 96、生活比小说更狗血5 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这种心理状态在极端的情况下不会被削弱反而会越来越强,变得不切实际甚至荒诞。 我处于半罢工状态的脑子里就时不时冒出些想法儿: 叶闻兴许有他的打算,有办法对付林川安全脱身。 叶闻可能是带了人来在周围埋伏的,只等他一声令下,那些人就会破墙而入。 也许突然会飞来几把飞镖,把我身后两个人干掉之后再顺便把我身上的绳子给割断。 也许会有警察什么的突然破门而入在最后关头力挽狂澜。 …… 这些可笑的想法儿不停冒出来,根本不受理智控制,大概我已经没什么理智了,或者根本没法接受现在赤裸裸摆在眼前的事实――因为我的不小心,叶闻会被林川强上。 不过再荒诞的侥幸心理都需要一定的现实条件作为支撑,我能期待下一秒就有出乎意料的转机,即使连马上会有地震这种根本无从谈起的可能性都想了,却没法儿在已经不存在什么下一秒的情况下还继续侥幸。 黏稠水声毫无预兆地从那间房里传出,音效好得简直可以跟电影院相比,我几乎是一点儿不漏地听到了每一个细节。 液体滴落在皮肤上的声音,皮肤和皮肤之间隔着液体摩擦的声音,强烈的碰撞声响和抽插这一动作所产生出的那种特殊而有节奏的水声…… 更清楚的,还有林川带着粗喘的说话声。 “贱货,早这么配合不结了?” “叶闻,老子让你后半辈子都记住今天!” “贱货!自命清高!他妈的最后还不是乖乖让我操!” “你倒是叫一声儿我听听啊,给老子叫!” “妈的,我就不信我操废了你你也能一声不吭。” 叶闻自始至终都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我清楚地听着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的肉体碰撞声,努力想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但收效甚微。 我对时间完全没有了概念,那屋里的动静周而复始,碰撞声和水声儿一下下儿见证着时间的流逝,很真实,又完全不真实。 有那么几个瞬间,我几乎觉得那屋里只是放了台电脑,在没完没了地放着毛片儿,如果不是林川的说话声偶尔传来,如果不是每一点声音和震颤的节律都真实到让人寒毛直竖,我真的宁愿选择自欺欺人,不相信发生的这一切。 从开始时的那种几乎要胀爆自己血管儿的愤怒到后来的绝望和自责,再到现在完全形容不出的苍凉麻木感觉。 当窗外的天空明显开始泛白的时候,我怔怔看着越来越模糊的星星,觉得很茫然。 最后,那种茫然终归还是回到了现实。 林川疲倦而兴奋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他说:“你今天伺候得我很爽,叶闻,这个生日礼物你还满意么?” 我平静地听着穿衣服的声音,听着脚步声,看着林川走出那扇门,看着他理了理湿漉漉的凌乱头发。 两个黑衣服走到林川身边,林川回头朝我笑了笑,我看着他那张脸,心情居然出奇地平静。 三个人小声说着什么出了大门儿。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感觉不到时间,感觉不到身上有没有哪里疼,也感觉不到自己这会儿头脑里是不是还在想些什么。 我只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在完全安静的环境下发呆,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之外再听不到其它声响,一直盯着自己的膝盖看,直到再听见屋里有了动静我才慢慢儿抬起头,也许是眼睛睁得太久了,突然就一阵发酸发涩。 我用力眨眨眼睛,感觉正常了点儿,在无意识状态下把视线移到那扇门上,等着,想等到,又怕等到。 过了一会儿,当脚步声渐近,我首先看到了扶在门框上那只看上去略显苍白、手指修长好看的手。一瞬间,我想移开视线,但最终只能任凭自己的目光定在那身形高挑的人影上。 叶闻的头发有些凌乱,衬衫扣子扣了几颗缺了几颗,他扶着门,站了片刻后才跨过矮矮的门槛,前脚刚一落地就眉头一皱,抿紧了嘴唇。 我下意识地想冲过去扶住他,回过神儿来才发现自己还被紧紧绑着,动弹不了也说不出话。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狼狈最孬种的时候,我真觉得没脸面对叶闻,但也没法从他身上移开视线。 叶闻在门边儿站了会儿之后就径直走过来,看着他走路的样子,我最终还是转了头,看着白墙,眼睛里火辣辣的,但拼命忍住了。 叶闻走到我面前,我抬头就对上了他那双带着红血丝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的浅棕色,眼底却带着一片憔悴的淤青。 他的脸白得几乎没有血色,嘴唇稍稍干裂,嘴角有一丝不太明显的血痕。 叶闻抬起手,帮我把嘴里的布团扯了出去,他的指尖擦碰过我脸上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阵冰凉。 这屋子里没有暖气,我穿着外衣坐了一夜都觉得身子僵了,何况是被折腾了一晚上的叶闻……一想到这儿就觉得跟被火烧了一样,思维自动绕了个弯儿把那些想象中噩梦一样的画面跳了过去。 叶闻帮我解开绳子,手指碰在我脖子上,哑着声音说:“对不起让你遇到这种事,走吧,我带你去医院。” 我用自己听着都觉得不是自己的声音吼了一句,“去他妈什么医院!”刚吼完就看到叶闻的表情一僵,我立刻恨不得抽死自己。 忍着麻木僵冷的感觉站起来,双腿打了几个晃之后才勉强站稳,我低着头说:“对,去医院,你这样一定要去……”说着说着,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就把手伸了过去,想脱叶闻的衣服,“你先让我检查一下儿。” 话说出口,我并没意识到问题,叶闻的身体却僵在了那里,我的手刚碰到他的衣领就被他一巴掌打开。 “别碰我!” 我有点儿无措地看着他,他躲开我的视线转过头,声音软下来却带着微颤,“对不起,你现在别碰我。” 我的手僵在那儿,他这么说了,我不可能主动去碰他,但也有点儿不知道怎么收回来。 我低头看自己脚尖儿,看了一会儿之后听到叶闻又说了一句,“关关,我没事,今天这事儿……也已经过去了,你完全没有责任。” 经过那扇推拉门儿的时候我无意识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就看到一片狼藉,白色的床单上还带着零零散散的红色。 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就是个空了心儿的椰子,里面甚至连点儿水都不剩了,就算晃荡半天也晃不出个屁来,嘴就更是跟被胶水儿粘住了一样,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一直跟叶闻并肩慢慢走,走出门,走出小区,从小路走到大路打了车,到了那家很久以前我发烧时住过的私家医院。 一晃神儿的功夫,年龄不大的护士已经帮我给脖子上的伤口清洗过上好药了。 她倒了一杯水给我,“喝吧,你看你嘴唇都干裂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嘴唇干裂,但听她一说就觉得嗓子眼儿里像冒火一样,接过水就喝干了。她又给我一杯,我也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两杯水下去,脑子又开始想事儿了,我问那护士,“刚刚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人,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护士把我手里的空杯子接过去,“你说叶闻?他的体检什么的一向都是白医生亲自负责的,我刚刚看了一眼,还没从诊疗室出来呢……叶闻这次来脸色不太好看,是感冒了么?我记得他身体一向不错的,很久没生过病了,这一年多每次过来都是体检……哎不对,好像也有过一回感冒……” “他经常来么?怎么好像所有护士都跟他很熟?” 那护士笑笑,“他们一家子有什么毛病都来我们医院的,算是熟了,加上他跟我们白医生是朋友,大家都认识他也正常。”她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儿,“你先休息会儿,我去看看怎么样了。” 过了能有十分钟,那护士又回来了,见到我就问,“你跟叶闻一起来的,知道他怎么了么?” 我哑口。 小护士咬了咬下嘴唇,“刚刚听说把他转去特护病房的单间了,问了白医生,结果他什么都不说,病历也不像以前那样给我保管,白医生脸色不太好,我也不敢多问……叶闻他,没事儿吧?” 她这话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装作没听见,只问:“特护病房在哪里?” “我带你去。”小护士站起来,刚要走又停住,“他现在在观察期,只有家属可以探病的,还要登记,你是他家属么?” 我点了点头,那小护士自言自语,“嗯,也是,不然他就不会带你来这里了,我原本觉得这次要住院的是你呢,结果他却住下了……到底怎么了呢……” 进到病房就看到熟悉的摆设,虽然不记得是不是同一种病房了,但这房间的摆设跟我当时住得那间差不多。 叶闻倚着几个枕头坐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手臂放在被子上,手背上扎着针,输液管在他眼前微微地晃。 听见我们进来,叶闻抬起头,温和地笑笑,他身上穿着病号服,更是趁着那张脸说不出地憔悴。 小护士先几步走过去,帮他调了调输液器又掖了掖被子,问了一句:“你好点儿了没?” 叶闻点点头,“好多了。” 那护士又看了叶闻一会儿,就出去关了门。我走过去,看见他的瞬间又觉得嘴巴被胶水儿给粘住了,一个字也憋不出,只盯着他正打的点滴,是葡萄糖。 叶闻说:“你伤口没事了?” 我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我也没事,你先回去吧。” 我摇摇头,我想在这里陪着。 “你回去吧,我不希望你留在这里。”叶闻抬头看着我,那种眼神让我觉得自己的心都给掏空了,他又补了一句,“我会觉得难堪。” 我原地站着憋了好久,憋得自己觉得头脑发热了才张口说话,“你有什么想吃的么?或者换洗的衣服?有什么需要带的,我带给你。” 叶闻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回去吧,出院以后我再打电话给你。” 虽然他这样说,但我还是觉得该做点儿什么,想着他有洁癖也许会觉得医院的东西不干净,就回家拿了两床干净的床单被罩,走到半路又想到他挑食而医院东西也不好吃,就又跑了几家店买了些精致有营养又清淡的东西。 这几趟折腾下来天已经不早了,我把东西送到医院,结果在住院部门口儿被拦了下来。护士死活不让探病,我没办法,只能把东西留下,又嘱咐了好半天磨蹭了好半天,最后还是不得不走了。 这些琐事做完,我忽然有了一种豁然的感觉,叶闻在医院里很安全不用我操心,而我也还有件更重要的事儿,要为他去做。 回到家立刻翻箱倒柜,找了半个多钟头之后,我终于翻出了那张用米黄色卡纸印着藏蓝色黑体字的――名片。 97、生活比小说更狗血6 把名片收好之后,我把手里的衣服随地一扔,好在这衣服当初直接脱了塞衣柜里没洗,不然这张带着让人厌恶名字的名片,我肯定不会留。 把冰箱里能吃的东西都翻出来堆在床上,又捡着吃了几样儿之后,我直接倒在了零食堆里。那些包装袋儿响得让人烦心,被我一骨碌全部推到了地上。 我很愿意睡足一觉养养精神,但实在是睡不着,别说睡了,只要一合眼就好像回到了那间冷清清的房子里,那些声音,就像在脑子里生了根一样,召之即来,挥之不去。 躺着睡不着很耗神,睁着眼看玻璃顶灯投在天花板上的光纹更是眼疼,就这么浑浑噩噩熬着,到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实在待不住了。 从床上坐起来才觉得情绪舒缓了点儿,把最厚实的羽绒服找出来穿上,又把那名片装在了贴身兜里,再揣个几百块钱在身上之后,我还不忘收拾了些水和啤酒干粮放在双肩包里带着。 临出门儿前,我把当时从地上捡回来的手机放到了床上。 想想也没什么可带的了,走出门了才又想起一桩事儿,我摸了摸换下来的衣服,把那个没来得及送出去的盒子打开,看了看里面的戒指,又把盒子关上放在了床头柜上。 摸出便签,刚写下叶闻两个字觉得不妥,想了想还是把便签团成了一团儿,带出去扔进了垃圾桶里。 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打车过去,已经很晚了,高大的写字楼却还亮着三成的灯,一楼大厅空落落的,十分安静。 我上到十五楼,果然看见了林川那家公司的招牌,不过屋里黑灯瞎火的一片,门也已经落了锁。 从包儿里摸了一罐儿啤酒出来喝,这一路在外面冻着,啤酒冰凉冰凉的,喝下肚我立刻打个寒战,一股子冷气从胃里开始一直窜到头顶,不过拜这酒所赐,嗓子眼儿里某种火烧一样的感觉缓解了不少。 那间公司的门儿对着走廊的一个死角,绕过高大的绿植,我找了个能看清楚目标的位置原地坐下,虽然对林川那龟孙子什么时候会出现毫无头绪,但我这会儿却一点儿都不着急。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知道,只要在这里等,就总会有抓到那龟孙子的一天。 事情不算很顺利,但林川那孙子也没让我等太久,当我窝在写字楼里喝啤酒吃饼干面包几乎没合眼地就这么过了两个晚上之后,下一个白天,林川出现了。 我算着日子,今儿是2月16。 远远地看到林川,我本以为自己一见到他就会控制不住火气直接冲上去,但让我自己都觉得意外的是,我很冷静,只是数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儿站在原地看。 林川这会儿的形象和我以前见过的不太一样,他穿着很正常的棕色休闲西装,戴一副黑框眼镜,如果不是把那张脸在脑子里记得死死的,我大概都没法儿一眼认出他来。 把手里的半罐儿啤酒喝完之后捏扁了罐子,背包儿一放,脱了衣服往地上随便一扔之后,我就跟在他后面进了他那间传说中每天赚个零头都够我吃一年的公司。 我原本想的是,如果走运的话,林川身边儿不会带着那俩黑衣服,毕竟他在我面前出现过三次,其中两次都没带着别人,但如果不走运遇到那俩人跟着,我就只能再耐心等等,时间多的是,总有他落单的时候,如果是最坏的情况,那孙子连尿尿都带保镖的话,我也只能认了命豁出去了。 一切都比预计中顺利,没见到那俩黑衣服,大早上的,公司里甚至没什么人,我跟了林川一路也没引起什么关注。 在他刚进办公室之后,我就跟了进去,顺手直接从里面锁死了门。 林川转过头,看到我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半个o型,我没等他有机会发出声音,就拿出全力一脚朝着他的肚子踹了过去。 就像是瞬间被点着的火药桶,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在颤抖,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有机会发泄了,之前那种冷静甚至冷漠的情绪瞬间被一种狂热情绪取代。 我压根儿没想着要带刀子来,就这样用拳脚活活把这畜生打死还嫌不够解恨,一刀子下去了结实在太便宜他了。 林川撞到办公桌上,桌上的杯子笔筒什么掉了一地,他也在混乱中摔到了地上,一边儿咳嗽一边儿捂住肚子,身子弓得像个虾米。 我一句废话不想说,直接一手卡着他脖子一手往他脸上连上了三拳。 他在那儿杀猪一样地拼命叫,只让我听着更觉得恨,一拳拳卯足了劲儿往他胸口和肚子上招呼。 “关关!你别打!你听我说!啊!别打了!救命!救命啊!”林川抱着头使劲儿嚷嚷,他大概不知道他这声音只能起到火上浇油的作用。 我每一次下手都用了全力,这会儿扭着他的胳膊也一样,可着寸劲儿猛一使力,“咔嚓”一声儿之后,他就只有哀嚎的腔没有说话的词儿了。 没一会儿,我就听见了外面有脚步声靠近,不过没事儿,门锁着,我还有时间,等他们进来一切都结束了。 又几拳下去,就听到一声儿让人牙齿发麻的脆响,估计是这畜生的肋骨断了,“没事儿,这才一根儿,那么多条呢,咱们慢慢儿来。”我好久没说过话了,这会儿听着自个儿的声音哑得自个儿都不认识。 他大概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狂喊着救命,我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恨不得把他的皮活扒了!使劲儿又一拳打在他脸上之后,我眼见着他鼻子里冒出血泡,声音也小了下去。 再举起拳头的时候,却听到一声刺耳的声响,“哗啦”一声儿之后,我用余光看到办公室的玻璃窗被从外面整儿砸碎了。 尖锐的玻璃碴飞溅,我觉得头上一凉,接着胳膊上也一疼,眼见着有好些人头在窗外晃动,从里面我认出了一张额头上带疤痕的脸。 耳朵里在嗡嗡响,就像夏天晚上有好些个蚊子绕在耳边飞那么烦,视线有点儿模糊,头上有一片火辣辣地烧了起来,眼前的画面开始变红,扭曲。 我也顾不得都有多少人过来了,扭头就抄起凳子,狠狠往林川身上抡了过去…… 一声儿巨响之后我开始觉得恍惚。 我记得,铺了灰色绒毯的地上有很多的碎玻璃,一片片儿反着光很晃眼,玻璃碴子中间有好些大片小片的血迹,红红的很扎眼,一群不认识的人围着我,有的在尖叫有的冲着我嚷嚷,听着就心烦。 我只是看着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林川,一直到被拉拽着离开现场才觉得清净了。 直到手腕儿被扣上俩明晃晃的银环环的时候,我都还没回过味儿来,车里穿着制服的警察一个个儿都黑着脸,也没个人告诉我那龟孙子究竟死了没有。 我态度诚恳地问了半天,只是没人搭理我。 到这时候我才有点儿后悔,不该意气用事的,如果带着刀子,先把他捅个不死也残,再腾出时间来慢慢儿上拳脚就好了。 不过我大概也不用灰心,照着当时最后那一下儿用凳子砸过去的狠劲儿,那么结实那么沉的实木凳子都散了架了,林川这人,八成儿已经永远从这世界上消失了。 二月十六,就是你个龟孙子的祭日。 这样想着,我突然觉得无比轻松,虽然在警车里挤得难受,但精神一放松下来人就开始犯困,头一低我就迷糊过去了。 熬了好多天,我是真的困了。 “醒醒!喂!”我一直睡眠浅,听到这声儿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睁不开眼,紧接着脸上一疼,被拍了一巴掌之后我不得不抬起头。 一时间有点儿不知道自己在哪儿,面对着我的俩警察看着都挺年轻,一个好看一个难看,都说长得善的人心也善,可不么,那好看的警察说:“你看他伤得不轻吧,要不直接弄医院去?” “你别烂好心,这货死不了,没看他刚刚那凶悍劲儿么。”难看的那个又在我脸上拍了一巴掌,“小子,你被刑事拘留了,咱们马上就到看守所,来说一下儿你的名字身份证儿和你家人的联系电话。” “被我打那人,到底死了没?” “送医院了,你最好希望人没事儿,不然你麻烦大了,操你妈的废什么话!名字!” “送医院……那就是还没死了……” 那警察一巴掌拍我头上,我疼得半天缓不过来劲儿,结果那俩警察自己吵起来了。 “赵峰你干嘛啊你?我知道你今儿心情不好,但你也不能拿犯人撒气啊!” “何小东!你他妈算哪根儿大头蒜啊?你他妈才来几天啊就敢数落我!我他妈进警局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穿开裆裤呢!”难看那个头一转就又拍了我脸一下儿,“名字,身份证儿,电话,你他妈快点儿!” 仔细看,这人其实也不算太难看,眼睛还有点儿像岳辰,我扯了扯嘴角,“关关,身份证儿不记得了……电话……” 我报出一串儿数字之后,车就停了,在被那警察推着走的路上我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号儿是岳辰的,要被他看见我现在这样儿,检讨书大概得写上万了,叶闻的电话,我不是不记得,只是,我没脸见他。 看守所里的地板砖光滑锃亮,我被带进一间房,按在了蓝色的椅子上。 屋门儿开开合合,连着几个人来问了我一堆问题之后,门再次打开,我都懒得抬头,就这么低着头听见了让我心脏突然一抽的声音。 “关关。” 这两个字配上语调,再熟悉不过。 我慢慢儿抬起头,心里还在想着,他妈的明明记得给的是岳辰的电话,怎么来的是叶闻,难道脑子晕到这程度把号码都给错了? 视线刚落在叶闻身上,我就脸上挂不住又扭过头去,不好意思见他,真心不好意思,我他妈实在太没用了,混到这份儿上还他妈还算个毛的男人。 叶闻走过来,我看着他脚上的高筒粗皮靴,他一把把我的头扳向他。 他盯着我,眼中情绪复杂,脸色很难看,说话速度不快却带着火气,“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98、生活比小说更狗血7 一看见叶闻我就难受得要命,有好些个想法儿在心里,就跟小锥子尖儿似的往外冒,不过只冒到一半儿就又都被我给按了回去。 想说的倒 恋耽美 分卷阅读3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真不少,但好些时候说话讲求个时机,他一问我一答,中间不犹豫的话想什么也就说出来了,可这会儿一愣神儿,错过了时机,再想说就变得无比卡壳,只能看着叶闻干瞪眼,憋得自己难受。 僵了十多秒的功夫,还是叶闻先开了口:“算了,我是来保你出去的,有什么话到外面再说。” 俩人这一僵,就僵了能有半个钟头,从看守所出去到上车再到叶闻一路把车开进他家楼下的车库之前我们都没说过话。 叶闻的脸色始终不好看,我也看着窗户外头走神儿走了一路,本来就不知道说什么,就这么沉默着也挺好,原以为会这么一直耗着,谁知道这边儿车一停一熄火,那边儿叶闻就转头正对着我说:“你就真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我被他那种眼神看得心里很不舒服,视线一挪,说:“对不起。” 叶闻的音量突然拔高,“你还知道说对不起?” 我听着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对不起……”我既不能保护叶闻又不能帮他报仇,除了这仨字儿,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叶闻脸色更难看了,他的手指重重敲在后视镜的边框上,“你照过镜子看了自己没有?” 还真没有,我顺着叶闻的手看过去,好么,这人谁啊?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下巴上一小层胡茬,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眼眶都泛红跟电影儿里的变态似的,不止这些,透过头发还能看到脑袋上有道凝了血的伤口,从伤口往下顺着看,额头上还有一小片儿干了的血迹。 没等我看仔细,叶闻就一把扯过我的胳膊,“还有这里!” 我立时疼得头皮一麻,缓过劲儿来一低头才看见衣服袖子破了,里面的胳膊上也是一条伤口,足有三寸长。 叶闻把我胳膊一放,紧接着就一拳打过来,不轻不重落在了我脸上,我揉着脸直皱眉头的功夫,他又用力把我从座位上拉起来扯向他,“你想跟我说的就是对不起?” 车里空间不小但也绝对不富余,我被他一拽就碰着了一堆东西,好些个小物件儿乒呤乓啷地往下掉,我把头一抬,“是!对不起,我没用,你打吧!怎么解气怎么来!” 叶闻脸色冷得吓人,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儿,他的手稍稍一松,然后紧接着一把把我推到了门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嗯?就算再没常识再冲动你也该知道杀人偿命这四个字吧!” 杀人偿命,四个字从脑子里一过,我把头一低,“对不起,那畜生好像还活着呢,是我没用,车里地方小,咱们出去我让你放开了打。” 他使劲儿把我按在车门儿上,“呵,说得真潇洒,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死么?你就那样明目张胆去找林川报复,就想不到会有什么后果?你真就打算打死他再给他陪葬么!” 刚刚还处于一种觉得被叶闻打一顿骂一顿反而心里好受的状态,这会儿听他一吼,我心里却突然憋了股劲儿很不痛快,不自觉也提高了音量,“林川丫的就是该死,我就是弄死他再把命搭上也不能留着这畜生。” 叶闻胸腔起伏剧烈,喘气声儿粗了许多,语气不像刚刚那么激动却丝毫不减怒气,“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杀人抵命?你这么明目张胆蓄意伤人,如果他真的死了,林家一定咬住不放,你会被抓,会被押到被告席上受审,你要面对林家人一辈子的怨恨,你会变成一个杀人犯!即使有办法帮你打官司减刑,坐几十年牢也是一定的!好在林川没死,但就算他现在活着,至少也算个轻伤,按刑法你要坐牢三年以上。关关你今年多大?二十三对不对?你刚毕业不到一年就去坐牢,你让家里人怎么想?我知道你单亲,你对得起养你长大的妈妈么?时间,自由,家人,”叶闻特重地吸了口气,“他林川的命就真的值得你把这些都搭上?!” 我自然知道杀人偿命,但叶闻说的这些我倒是没想过。 杀人,杀人犯……我有种猛然惊醒的感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根本没把打死林川和杀人联系起来,也没想过自己会变成个杀人犯。 那畜生该死,我只是做了最想做和不能不做的事儿,我当时很明白,如果我不去做点儿什么,我肯定会把自己活活憋死,真的跟林川动手的时候也没多想,在气头上根本收不住,现在想想,确实是我把问题看得太简单了,不说别的,如果真的弄死了林川,我要怎么跟老妈交代?她还等着我回去待几天补上过年呢。 叶闻说得在理,我承认是我太冲动了,但他最后那句话我怎么都想反驳下儿。头一阵阵难受,我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叶闻因为生气而稍微泛红的脸,认真说:“他当然不值,但你值。” 只要是为了你叶闻,怎么都值。 叶闻撤身坐回他自己的位置,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也重新坐好,抽空看了眼胳膊上的伤,玻璃划的,看着吓人,但不深,就是疼得厉害。 叶闻突然说:“你觉得……值?” 我正往伤口上吹凉气,“嗯?” 叶闻还是看着窗外,“为了我,你觉得值?” 这回我听明白了,“保护不了最喜欢的人,如果事后还不能帮他出口气,我也真算是白活了一遭了。” 叶闻转过头,“我说了,那事儿你没责任,林川是冲我来的。” 想起那晚我就觉得窝囊地难受,更是心疼叶闻到心口闷疼,“别说了,就是我责任。”我把手放在叶闻手上,“我以后会尽全力照顾你保护你的,虽然以我的能力我不能保证什么。说实话就算重来一回,我也不是那俩黑衣服的对手……但是叶闻,虽然我有的不多,但我愿意给你全部,当然你未必稀罕,我这全部在你眼里可能根本不值一看……” 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语言匮乏,不止语言匮乏,内容也没啥说服力,经过这事儿,我才真的觉得,我跟叶闻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我想保护和照顾,但他不在我这世界里也没用。 他生活的那个世界,虽然看着很近,但实际上根本遥不可及,我以前没想过这些,现在才真觉得自己很无力。 叶闻看着我皱眉头不说话,我觉得尴尬,笑了笑给自己圆上一句,“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种没用的人跟你说什么照顾和保护很可笑?你不信也该的,换了我我也不信……” “我信。”叶闻突然说,“你别自作聪明了行不行,谁说我不信了?”他说着往我头上一敲。 我疼得嘶嘶吸凉气,他倒是缓和了语气,“知道疼才能长记性。” 我见他脸上的表情正常了,就抱着头跟他逗个乐,“谋杀亲夫啊你!我这头上的伤你这么折腾万一留下疤怎么办?英俊潇洒的关二爷可不想破相。” 叶闻嘴角一挑,“你是真该打,先是有勇无谋跑去报仇,再是说什么要保护我,关关,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女人么?” “我是近视不是眼瞎,你也不照照镜子,谁能把你当女人。” “那就是了,你现在听好,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林川的事情,你这边也到此为止,从今天起,你别再想着那个人和对他报复,他敢那么对我,我自然不会便宜了他,只是这事情我一定要自己做。” “我不同意,这事儿……” 叶闻打断我,“你必须同意,剩下的交给我,你打伤林川这事,我也会帮你摆平。” “呃……”我正想着该说什么,叶闻就毫无预兆地倾身过来抱住了我,“答应我,绝对不要再去主动招惹林川,如果他以后招惹你你也要躲开。” 我忍着手上的疼把他紧紧抱住,想了想,回说:“答应不了。” 他贴着我的耳朵,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压低的声音,“那晚的事,甚至林川这人,我都希望你忘掉,彻底忘掉。” “……”怎么可能忘。 “你介意?你嫌弃我?” 这话听得我一愣,马上放开了手,“怎么可能!我他妈绝对……” “那就对了,忘了这件事,关关。”叶闻笑了,看起来和他平时的笑一样,“我不是女人,不会因为这点打击就怎么样,只会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 我盯着他的脸,想从他的笑容里找到点儿不同,却找不出。 他继续说:“更重要的是,我不希望这件事成为你和我之间的一根刺,你没有选择,如果你忘不了,我跟你就算完了。” 这话太重,我心里一惊,立刻举手投降,“我听你的,听你的成了吧?”虽然不得不这么说,虽然知道叶闻的话对,但我也知道自己永远忘不了。 “这么说你是答应我了?” “我答应。” 叶闻直视我,“答应了就要做到,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尤其是身边的人。” 我笑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叶闻下巴一扬,眼神中满是审视,“真的没有?” 我做出思考的样子,然后一拍手,“还真有!” 叶闻的脸色一瞬间暗了下来,“你骗了我什么?” 我看他那样儿就想笑,但还是憋着劲儿,“叶闻,对不起……我……”眼见着他那表情越来越难看,我卖足了关子把话锋一转,“我以前跟你说,我中学就钓到过一米五的大鱼,其实是骗你的,那鱼头尾都算上才勉勉强强刚够一米。” 我自己说完笑了,叶闻却没笑,我怕他真的多想,就忙着说:“你不是真信了吧?我真没骗过你什么。” 叶闻脸色好看了点儿,却还在继续这个话题,“那你说,你在我之前跟多少人好过?” 我哽住了,不是不想回答,是算不出数字,“炮友儿是真的不少,谁叫爷有魅力呢,但好过的……如果说是认真在一起的,那就只有你一个。” 叶闻直直看着我,不依不饶,“过去的就算了,我换一个问题,你跟我正式在一起之后,还有没有找过别人?炮友也算。” 觉得叶闻大概是在为我吃醋,我心里挺高兴,上去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没有,一直乖乖吃素,都快飞升成仙了。”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小九,有点儿想跟叶闻夸耀一句自己定力十足的冲动,不过很快打消了念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上赶着让叶闻知道有小九这人呢。 叶闻微微一笑,“好了,不问这些了,你春节没回家,我放你半个月的假,等这边的情况稳定下来……大概两三天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回家,你想什么呢。” “让你回去是给你时间好好反省,好好陪陪你妈,想想自己这次做的事,对了,反省完记得写份检讨书给我。” “呃……那好吧,我回。” 叶闻发动车子,“我先带你去医院。” 我忍不住制止了叶闻,拉过他的手,然后揽着他的腰身凑过去,认真看了他几眼之后用力吻上了他的嘴唇,留恋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我紧抱着他说:“叶闻,你大概想不出我有多喜欢你,我们完了这种话,以后就算是假设也别再说了。” 99、愚人节也是节1 跟叶闻一起去医院处理伤口上药包扎打破伤风针挂点滴,折腾完又一起吃了晚饭,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在外面折腾了这些天几乎没睡觉,不回来还不觉得,这会儿刚踏上楼梯就有种浑身酸痛又累又乏的感觉,就爬楼的功夫,上下眼皮都直打架。 我是计划着一回家倒头就睡的,可走着走着就闻到一股子越来越浓的烟味儿,离家门口儿还剩半层的时候,我抬头就看见了――活活一尊门神。 岳辰站在门口儿,叼着一根儿烟,脚下是一眼望去数不清的烟蒂。 得,看这样儿我又该被大骂一顿了。 我摸了摸包在头上的纱布,一边儿嘿嘿笑一边儿往上走,想着一会儿不管岳辰怎么骂骂多久多难听,我都只赔笑认错,保持良好态度争取从宽处理。 结果岳辰只瞟了我一眼,一句话不说,又继续大口抽烟,他把门让出来,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在楼道的灯光下怎么看怎么杀气腾腾,这应该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了,这么看,一会儿那场骂肯定惨烈得史无前例。 我就站在他面前等骂,结果等半天也等不到他吭声儿,这样一来我心里就越来越没底了,脸上的笑也越来越挂不住。 岳辰把手里的烟抽完,重重出了一口气,把烟蒂在脚底下踩灭了之后往门锁上一指,“开门。” 我如蒙大赦,麻溜掏钥匙开了门。 我在前,岳辰在后,刚走到卧室门口儿我就傻眼了。 我操!我这是遭了小偷儿了么!这个想法儿从脑子里一闪而过,我大步进屋,仔细一看才想起来了,哪儿来得什么小偷,这烂摊子明明是我自个儿折腾出来的。 衣柜门大敞着,乱七八糟的衣服散得到处都是,床上床下有一堆零食饮料,几本儿书落在电脑桌下面,便签盒子里的纸撒了一地…… 连天天住这儿的我第一反应都觉得是遭劫了,岳辰的态度却还是出奇地冷静,他毫不在意地踩过一地狼藉,径直走到床边儿拿起床上的手机。 他背对着我笑了两声儿,我登时有种背后冒冷汗的感觉。 “你居然没带手机。”岳辰说着一转身,就直接抡起手机往我身上砸。 可怜的手机砸在我胸口上之后“咚”地一声掉在地上,我把它捡起来看,好在没摔坏。 “这不是忘带了么。”我找出充电器给手机充电,顺便躲开岳辰的一身杀气。 岳辰往我床上一坐,翘起腿,伸出手,“拿烟来。” 我把烟递过去,哈着腰给他点上,他又抽了一口,长长出了一口气,“我到看守所的时候你已经出去了,打你电话关机,打叶闻的没人接。”他抬起头,脸色很不好看,“我在门口等了你一天。” 我心里一暖的同时又觉得不好意思,立马跑去拿了罐儿啤酒递给他,“反正都是我错,我不是人,来来,先喝口润润嗓子。” 岳辰把酒接过去直接随手又放在了床头柜上,还是大口抽烟。 虽然被他骂不怎么好受,但他这么憋着不骂我我更是心里没底儿,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我还是决定自己主动领罚,就坐他边儿上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我说哥们儿,你别玩儿沉默了成不成?你说吧,这回写多少检讨,我立刻开工,不写完绝对不睡觉!” 岳辰不看我,“看你还笑得出来,就应该是打人那事儿不要紧了,叶闻既然保你出来,该说的应该也都说了,你这么大的人,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自己该清楚。” 岳辰说完这些,继续目视前方吞云吐雾,我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就这么完了?他不痛骂我一顿我都觉得新鲜。 我一边儿侥幸着一边儿跟他保证,“是是是,经过这事儿我也反省了,你放心,我以后真心改了。” 岳辰站起来就走,“我还没吃饭,先走了,你休息吧。” 我追上去,“想吃什么我请你。” 岳辰在门口儿停下,背对着我说:“关关,我管不了你,以后也不想再管了。” 他说完直接关门儿走了,我面对着离自己鼻子尖儿也就一拳距离的房门,心里有种没法儿形容的难受,经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一两句话的问题,我突然觉得,岳辰离我远了。 我有种怪异的被家人遗弃了的感觉。 闷头喝了点儿酒,感慨了一阵儿人生岁月友情之后,我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 睡醒了休息够了人有精神了,想起岳辰跟我生气,深刻反省了觉得自己不对之后,我跑到岳辰家里给他那一堆猫崽子喂食清理挠痒痒,从侧面表示我痛改前非的决心。 反正脑袋上带着明显的伤直接回家也不合适,公司也暂时不用过去,我就跟岳辰家里混吃混喝待了三四天,等着头上的伤不明显了岳辰也正常了消气了,我才回了家。 冬天穿得厚,我又弄了顶帽子戴着,头皮上的疤有头发盖着也不怎么看得出来,好歹算是在老妈眼皮子底下糊弄了过去。我倒是不怕她骂我,她也不会让我写检讨,但一向最重养生的老妈一旦发现我受伤,肯定会揪着我让我没完没了地吃各种滋补中药,又要忌口,那样的话难得回家一趟喂肚子里馋虫的计划可就要泡汤了。 次次回家都长肉,这次也不例外,跟家待着的时候生活异常简单规律,每天的行程基本一个样儿,一觉睡到快中午,吃过老妈留下的饭菜之后去她店里帮忙儿一直帮到晚上关门儿,再跟着她到亲戚邻居家串门儿,母子搭档搓麻将大杀四方。 在家的时候我一直跟叶闻短信联系,他不让我管林川的事儿,我已经答应了也不好直接问,就总是绕着弯子地打听,比如从早上开始发短信,半个钟头一条,内容总是同一个主题――你干嘛呢。 他的回复倒是基本不重样儿,但都跟林川毫无关系。 在家里这十多天,我就完全没打探出一星半点儿想知道的事儿来。 养膘的日子过得飞快,一眨眼半个月过去,3月9号我回了北京,走的时候还是冬天,回来已经明显觉得到春天了。 因为是礼拜三,回家放了行李我就直奔公司,到了公司又直奔叶闻办公室。 进门儿正赶上叶闻跟舒挽交代工作,我就站那儿等,等到舒挽一出门儿就立刻扑过去把叶闻抱了个结实。 叶闻语气平淡,“现在是上班时间,关先生,你这算怎么回事?” 我在他身上腻歪,用脸蹭着他肩膀脖子使劲儿闻他身上的味道,蹭着蹭着就蹭到他嘴唇上吻了起来。 见了面儿才知道,小别重逢的感觉有多他妈的满足。 我捧着叶闻的脸,“别上班儿了,咱们私奔吧,我特想你。” 叶闻笑了,“我也想你。不过……现在还是工作时间。”他把我推开,“放了半个月的假回来就拉着老板翘班,你竞争对手派来的奸细么?” 我仔细看着他的脸,“如果真是奸细,你会把我抓起来么?” 叶闻抬起手,拨开我的头发,“伤口还疼不疼?” “早好了,这点儿小伤算什么。”一说到这儿我就特想问林川那边儿怎么样了,叶闻在这事儿里都做了什么,不过不知怎么问出口,只能说:“你这些日子够忙活吧?那么多事儿要处理。” “是挺忙。”叶闻从桌上拿过一个文件夹,“看看,最近还有个设计大赛,有兴趣么?” 我接过文件夹打开,“啧,奖励挺诱人,不过截止时间是这个月26号,还来得及么?” “时间是比较紧,不过只是初赛,我算了算,抓紧些还是赶得上的,你和dm,我觉得你们两个的设计风格和想法比较适合这次比赛。”叶闻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根本没想着自己这段儿时间没来堆了多少工作要做,草率就答应了下来。 聊完比赛的事儿,我还是赖着在那儿不走,叶闻忙了一会儿又抬起头,“还不去工作?” “想多看你一会儿。”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 “嘿嘿。” “事情都过去了,林家不会起诉,林川也已经不在北京了。” 我刚想问问具体情况,叶闻就把设计大赛的资料递过来,“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记得。”我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不过有点儿困难,有些事儿,不是决定了要忘就能忘的。 叶闻端起白瓷杯子,喝了一小口咖啡,“去吧,你这家伙可是堆了一堆活没做了,现在公司人手不太够用,我不能再纵容你偷懒了。” 我想了想,走过去从叶闻手里拿过咖啡杯,倒掉了里面剩的咖啡,又换上玻璃杯给他接了一杯温水,“以后少喝黑咖啡,伤胃。” 叶闻看着水杯,“好多年的习惯了,不过如果你能戒烟,我倒是可以考虑戒掉黑咖啡,怎么样?” “好!那我先一个月不抽烟,你也一个月别喝黑咖啡,其实你看你只是换种饮料而已,比我戒烟轻松多了,不如试试甜豆奶?我给你做?” “我还是喝茶好了。”叶闻指了指门,“关先生,再不去工作我可就要扣你薪水了。” 100、愚人节也是节2 我看着自己办公桌上堆得小山一样的材料,跟同事问了情况才知道公司最近确实很忙,李强在年后就几乎没来过公司。听说否定句要做一个线下的男装品牌,所以他在忙着筹备,而他现在的职务基本由dm暂时代替。 我倒是很好奇究竟弄了个什么样的线下品牌,居然还跑到木樨园儿附近另弄了一个工作室,公司里也只有李强一个人过去负责,那边儿的设计师都是新招来的,这边儿的老设计一个没带过去,这样看,叶闻是想把男女装的风格定位区分开了。 后来打电话给李强,他只不停跟我诉苦说太忙,结果问到最后也没问出什么来,倒是听了一堆冷笑话。 因为参加了设计比赛,手头上又攒了不少工作,从回公司开始我就几乎每天加班儿,周末的时间也要拿出来画图找材料准备参赛作品,因为这,在作品上交之前我就没一天的空闲,根本抽不出时间来跟叶闻约个会什么的。 做衣服的时候我经常怨念地想,叶闻这家伙要不要这么公私分明啊,愣是让公司的事儿压榨了我所有的私人时间。不过怨念归怨念,我也知道他这是为我好,作为一个小设计,多参加比赛积累名气是绝对必要的,公司那么多人,他给我这个机会,已经算是明显在照顾了,想想他的用心,就觉得累一点儿也值了。 我能跟叶闻这样的人在一块儿,真是天大的狗屎运。 当然,说了要照顾他也不是空话,从回来开始,我就监督叶闻不许喝黑咖啡,尤其是空腹的时候,吃饭也变着法子地想帮他改掉挑食的毛病,每天晚上十一点还准时打电话催他睡觉。 不过叶闻是个有原则到让人头疼的人,他说了不喝黑咖啡确实可以一滴不沾,我监督起来也不费力,但只要是他决定不吃的东西,那就任凭你用什么法子也不能让他吃下去,即使是把菜榨成汁儿偷偷加到别的菜里,他也能一口尝出来,无论如何都会皱着眉头把菜给吐了。 比赛作品的提交截止日期是26号,25号我就做完了收尾工作,本打算26号约叶闻出去的,但他刚好那天有事儿不在北京,所以就推迟到了27号,礼拜天。 已经是三月底快到四月了,虽然下着小雨,不过风已经暖了,吹在身上只觉得湿润舒服。 因为事先跟叶闻说了要做豆奶给他喝,所以我是带着泡好的黄豆、豆浆机还有牛奶炼乳滤网这一堆东西过去的。 叶闻打开门,看到我手里的大包小包就愣住了,我说:“这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叶闻拿了拖鞋给我换,接过袋子里的东西看,“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这些东西,我这里都有,豆子也特地在昨晚就泡上了。” 他认真看着保鲜盒里黄豆粒的表情让我看得出神,哪儿还有心思管什么豆奶的问题。 我上前两步抱住他,慢慢儿把他往门的方向压,手臂在他腰上收紧,含住他的嘴唇轻咬。他认真回应着我,唇舌交缠的时候,可怜的黄豆粒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憋了太长时间,不过除了接吻之外也不能有进一步想法儿了,我只能压抑着自己,但也还是在叶闻锁骨下方的皮肤上印了一个深深的吻痕才罢手。 我放开叶闻的腰身,“我这是突击检查,很好,没让我发现你嘴里有咖啡味儿,茶香我很喜欢。” 叶闻却抱着我的腰让我靠近他,又拉下了我外衣的拉链,低下头吸了口气,接着解开我领口的几颗扣子,“你身上没有烟味,也算过关。”他说完这话,我就感觉到脖子根儿上一片湿软。 过了一会儿,叶闻抬起头,“这算礼尚往来。” 我摸着被他盖了章的位置,咽了咽口水,这温热的一片加上他刚刚的主动实在刺激太大,这会儿再想转移注意力压制下自己的雄性本能已经晚了。 那个像现在的季节一样朝气蓬勃的小兄弟正用实际行动抗议着看得见吃不着的强烈不满。 像这么近距离贴着,叶闻八成能感觉到,想着他一直以来的抵触,我有点儿尴尬地挠了挠头,“咳,我把地上的豆子收拾一下儿,扫帚在哪儿?” 叶闻却突然隔着裤子把手贴在了我家小兄弟上面,“难受么?” 被挑逗起来又无处发泄的感觉当然难受。 “你说呢……”我本能地往他身上贴近了点儿,觉得自己呼吸都开始变热,又一次吻上了他,跟刚刚那种绵长温柔的仪式似的吻不同,这个吻饱含我对他的渴望,从第一眼看到他开始,到现在这么久以来一直只增不减的强烈欲望。 从上次叶闻说了要给他时间之后,我就没再尝试过,压抑了这么久,本来觉得自己控制身体的能力变好了,这会儿却因为他的一点点主动而让自制力瞬间土崩瓦解。 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连衣扣都来不及解开就从下探了进去,触到了叶闻的身体,胸前小腹肋侧,肩胛腰线,再往下向尾椎的位置慢慢儿移去。 就在这时候,一直积极回应的叶闻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他脸色不太好看,垂着眼睛,抿了抿嘴唇,“我用手帮你,行不行?” 我几乎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许多声音和画面快速在脑子里闪过,我大概愣了秒把钟,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慢慢把手从他衣服里撤出来,“对不起,是我又心急了。” 叶闻向后靠在门上,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抬头像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笑了,“地上的豆子我来收拾,你这一身臭汗的,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我觉得我该说点儿什么,但这会儿又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最后只能笑笑说:“你个洁癖。” 他把东西拿去厨房,我脱外衣,表面上看着挺正常,不过实际上却很有问题。虽然答应了叶闻努力忘掉,我也确实努力了,但现在看来所谓的忘了都只是暂时的表面的,连我这个旁观者都忘不了,更何况是叶闻。 想想就觉得心痛,可又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这种着急比什么都让人难受。 我刚把外衣脱了准备进浴室,关小三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朝着一颗黄豆粒儿一扑,那黄豆滑溜溜地往前滚出去好远,撞在另外几颗豆子上,关小三睁大了眼睛,又扬着尾巴东追西追,玩儿得自得其乐没心没肺。 关小三刚把一颗豆子叼进嘴里,叶闻就走了回来,一手把浴巾和替换的衣服扔给我一手把关小三抱起来,勾着手指敲他脑袋说:“笨,生黄豆吃了会拉肚子的。” 关小三喵呜一声,往叶闻怀里钻,叶闻也轻手轻脚地给他顺毛挠痒。想着这臭崽子每天都能跟叶闻腻味在一块儿,我居然有点儿羡慕。 叶闻帮我把厕所灯打开,“豆奶第一步要怎么做?我先去准备。” “不用了,等我洗完还是我来吧,这可是技术活儿。” “你教我,我能学会。” “那可不成,教会了你我还怎么混,你去陪小三子玩儿吧,我很快洗好。” 叶闻笑得坏坏的往我身上一瞥,“那你别洗太久。” 脱光光照着镜子,看自己脖子上的深红色吻痕,我掰着手指头算,从跟叶闻表白开始到现在,一转眼都过去多久了,这中间除了跟王雨晴做过一次之外,我还真没碰过别人,因为左右手都快成习惯了,叶闻刚刚的主动态度居然让我一时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其实仔细想想,俩人都好了这么久了还没做过那才不正常吧?回想一下儿都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每天面对巨大的诱惑还忍下来的,我干脆别叫关二爷,叫关忍者得了。 一边儿冲 恋耽美 分卷阅读3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一边儿diy一边儿看着镜子,在水雾把镜子蒙住之前那个吻痕都在眼前晃啊晃,刚刚叶闻的态度很明确是接受了,不过…… 一方面我知道叶闻有过那么糟糕的性经验,不管心理还是身体都需要很长时间恢复,另一方面我却一直有种想法儿,因为自己都觉得这想法儿过分所以每次它一冒个头就会被我砍断。 叶闻的身体应该完全彻底地属于我,他身上别人留下的印记,我想狠狠地擦掉,再十倍百倍地烧上自己的烙印,想把他做个通透,让他把不该记得的彻底忘了,从此只记得跟我有关的。如果他短时间内忘不了,我就做到他忘掉为止。 用简单原始的方式让林川这人和他做过的事彻底从我和叶闻之间消失。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想法儿还是时不时会冒出来,就像刚刚,他对我的抵触明显是想到了不愉快的回忆,我就又有了这种想法儿。 理智上我告诉自己要给他时间,不管等多久都要耐心,但他在跟我前戏的时候会想到林川这事儿实在让我暴躁。即使理智是占绝对优势的,我也否认不了自己非理智那部分想法儿存在的事实。 到现在,事情过去一个多月了,我还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面对这件事产生的影响。 只要想起来就烦,没有解决方法所以每次都不了了之,洗完澡之后,一出门儿我就把这些解不开的疙瘩暂时忘了,准备好好儿享受跟叶闻在一起的周末。 把豆子和水按着自己长时间摸索出来的最佳比例放进豆浆机之后,在豆浆煮好之前只能先等着。 湿润的风带着点儿雨星子从窗户吹进来,叶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头发被背后的风吹着向前,遮住了半片前额,背光的坐姿挺拔中带着些许放松和慵懒。 我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突然有种想给他画幅速写的冲动,好久都不想画画了,难得有感觉,我立刻问叶闻:“你这儿有速写本儿吧?或者你平时画设计图的随便什么纸笔都成,借我用一下儿。” 叶闻随口答道:“书房里就有。” 虽然已经来过不少次了,不过我还真没怎么进过他书房,稍微想了想位置,我才冲着转角那儿的黑色木门走了过去。 打开门就闻到一股叫不上名儿的熏香味儿,淡雅好闻。 就在我走进房间的同时,身后却突然传来叶闻的声音,“等等!我帮你找!” 他追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书桌边儿上了,他的速写夹就放在桌面儿明显的位置,我一眼就能看见。 “成了找着了,你急个什么?”我转头。 “没,我只是怕你找不到地方。”他笑。 看他的表情就觉得他有事儿瞒着我,我好奇心顿时起来了,四下张望,“你这么着急,这屋里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看见的东西?” 101、愚人节也是节3 慌张的神色从叶闻脸上淡去,他的表情很快恢复了正常,用打趣的语气说:“这屋子里藏了很多封别人写给我的情书,你有兴趣看么?” “啧,情书啊……那等我也写一封给你,你一块儿藏在这里好了。”为了显示出自己既大度又不侵犯别人隐私,我打算不在屋子里乱看速战速决,结果刚要去拿速写夹,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书桌角上放着的一个本子。 用本色麻绳线装的方形纯白色本子,简约风格,做得相当好看,封皮儿上只装饰了一片指甲盖儿大小的干树叶,枯黄配纯白很有味道,会让人联想到冬天埋在雪堆里的枯叶。 我随手就拿起那本子,正反面儿都看了看之后转回头看叶闻,刚想说这本子真漂亮,却看到叶闻的脸色不太对。 他的目光直直落在我手里的本子上。 好么,叶闻要藏着掖着的,不会刚好就是这本子吧?我嘿嘿一笑,后退一步做出要翻开本子的架势,“叶闻,被我发现了吧,这本儿该不会是你的日记吧?我来看看,里面有没有写过我……” 我一边儿解开封口的锁扣一边儿留心观察着叶闻,他始终看着那本子,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但僵硬的站姿却显示出他这会儿明显在紧张。 开了锁扣,几乎在我把本子打开的同时,叶闻的目光也从本子上移到了我身上,我这会儿只是想逗他玩儿,虽然很好奇,但想着这可能真是本日记也不愿意偷看,过程中就只注意叶闻的表情了。 叶闻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从我脸上能看出什么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从他脸上看到的表情无比耐人寻味。 他直视我,目光里隐约透着一股子茫然,眉头微微皱着,嘴唇稍微抿着,嘴角却还带了一丁点儿意义不明的笑。 就这么无声无息地互看了几秒钟之后,我把手里的本子晃了晃,“喂,我可真看了哈?” 话音刚落,叶闻的表情却忽然放松了,他低头笑了笑,而后缓缓转过身,背对着我,“你要是想看,就看吧。” 我把本子给他好好儿放回桌上,走过去从后面绕过脖子抱住他,又探出头看他的表情,手在他眼前一挥,“喂,还真是日记啊?你别生气,我没看,一个字儿都没看,就是逗你玩儿呢。” “你真不打算看?” “是日记我就不看。” 叶闻笑出声,“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爷绝对尊重你隐私和个人空间,”我拿过速写板推着他往外走,“你说你这人,真是的,我刚就是打算画你才来找纸笔的,你怎么能起来到处跑呢,快去原先的位置坐好了,动作要跟刚刚一样哈。” 叶闻回到沙发上坐下,虽然跟刚刚的姿势不太一样,但感觉没变,他重新捧起书看,我也搬了个凳子找了合适的角度开始画。 这一画就刹不住了,意犹未尽地连着勾了五六张,直到叶闻抬头说:“画家先生,我今天叫你来可是做豆奶给我喝的。” 我这才想起时间也差不多了,忙着跑到厨房开始忙活,叶闻也跟过来,把书抱在胸前靠在墙上看着我,“圣诞节和情人节都过得不愉快,我们是不是该在下一个节日里补回来?” 我正过滤着豆浆里的豆渣,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口问道:“下一个是什么节?端午?” 叶闻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是愚人节,很适合你的节日。” “我是看出来了,你这家伙一天不损我就难受。”我深吸一口气,闻着醇厚的豆香就觉得舒服,“不过也好,就愚人节吧,没几天了,话说一号礼拜几?” “嗯……愚人节是周五,不过一般过节不都过前一天么,我们31号下班之后一起出去怎么样?然后再一起等过了12点发来的愚人短信。” “对啊,每年愚人节不是都一堆骗人短信和表白短信么,哈哈,好!然后礼拜五咱们再一起到公司里整人怎么样?” “那说定了,周四下班以后你等我,我们先去吃东西,我带你去尝些好吃的。” 我舀了一勺还烫着的原味豆奶吹了吹,转身递到叶闻面前。 他前倾身子,又吹了吹,喝下去之后笑说:“果然,比外面买的好喝。” 我贴上去把他嘴唇上沾到的豆奶扫一圈儿舔进嘴里,“那还用说,这可是关二爷的看家本事,哎对了,你一直看什么书呢?” 叶闻把书合上,封面正对我,“我的奋斗。” 我看着黑色封皮上金色的纳粹标,“啧,禁书嘿,你喜欢希特勒?” 叶闻特爱惜地抚摸着书封,“嗯,挺喜欢的,不过这书也就是看着打发时间而已。” “挺个性,不过比不上你收集蚂蚁那么个性……话说,你有没有看过对希特勒和丘吉尔俩人性格的探讨?” 叶闻低头看着手里的书,“看过,还是更喜欢希特勒,虽然他最终输得一败涂地。” 我想了想,开玩笑说:“历史总是教育我们,禁欲的比滥情的更容易变态。不给自己太多条条框框的人也不怎么累积压力,不累积压力自然会心理健康,记得有本儿书上写过,放下枪,去做爱吧,所以吧,把精力用在床上等于维护世界和平,你说有没有道理?” 叶闻用书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儿,“原来你这么多年都是在维护世界和平啊,失敬。” 我往前近一步跟他贴在一块儿,“现在明白也不晚,以后跟爷一起维护和平怎么样?” 叶闻嘴唇一抿,伸手过来揉捏着我的耳朵,柔声说:“好。” “妈的,你又耍我。”在被这家伙挑逗起来之前我果断撤退,继续折腾豆奶。 豆奶做好之后用玻璃杯装着,他一杯我一杯,热热的端在手里上了二楼。 一直觉得春天是北京最冷的季节,暖气刚停,屋里屋外温度一样,晚上睡觉都要多盖好几床被子,真没有冬天过得舒服。 这会儿雨已经停了,叶闻拿出防水垫铺在秋千上,又抱出一张毛毯把我跟他一起盖上,俩人就这样坐在秋千上喝着豆奶腻在一起。 雨后的空气带着点儿泥土味儿,干干净净的吸进肺里整个人都觉得舒服,露台上的玫瑰和叫不上名字的草花刚刚发芽,绿色的芽尖儿上挂着透亮的水珠子,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静,同时不自觉开始想象那些小芽变成叶子,叶子从小变大,绿叶丛中再出现花苞的情景。 我把右手里的杯子换到左手,腾出右手来摸着叶闻顺软的头发,“叶子。你的外号是不是叫叶子?” 叶闻朝我笑,有几分孩子气,“小时候是被这么叫过,不过从上中学以后就没人那么叫了。” “为什么啊?” “大概应为我不太合群,朋友不多,同学们跟我的关系没到那个份上,自然没理由取外号叫外号,你呢,有外号么?关二爷?” 我把胳膊搭在叶闻肩膀上,“好像除了这个就是鸟剩子了,不过鸟剩子只有岳辰那家伙叫,好像也算不上外号,其实真要说起来,我跟你一样,还是被直接叫大名儿比较多。” 叶闻没接话,继续喝着他那杯没放糖的豆奶。 我看着湿润泥土里长出来的草芽,忽然有点儿感慨,“这不知不觉的,咱俩都认识快一年了。” 叶闻长出了一口气,“嗯,时间过得很快。” 我回想着这么久以来乱七八糟的各种事儿,侧过身去挑起叶闻的下巴,冲他奸笑,“我跟你这种,就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了吧,先是在酒吧遇上,后来又在798见过一面儿,最巧的是我最后居然进了你的公司。我说叶子同学,人不能跟天斗,你就认命吧,你这辈子是我的,跑都跑不了。” “也许真的是命……”叶闻说着凑过来亲我,一嘴的豆奶香。 说好了礼拜四约会,早上一起来我就钻进厕所里洗澡刮胡子,对着镜子照了觉得满意之后又左挑右挑挑了件儿满意的衣服穿了,穿好之后把小心收在抽屉里的盒子拿出来,打开看了看里面的戒指和胸针,又满意地把它们放回盒子,把盒子放进贴身兜里。 都准备好了之后,想着叶闻最近的主动态度,我哼着小调儿又打开抽屉拿出了便携装的润滑和套套收好,才出了门儿。 一天都心情愉悦,工作起来也事半功倍。 不过这事半功倍没能持续一天,从下午三点钟开始,我就总盯着屏幕右下角,数着分钟等下班儿。 时间刚跳到17:00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欢呼一声儿,直接关了电源冲进叶闻办公室。 他今儿穿着白衬衫加黑色休闲西装,之前挂在脖子上的戒指现在戴在手上,因为他保持着用手支起下巴的姿势,所以那戒指看上去特别明显。 我把手伸进兜里摸着戒指盒,走过去说:“这戒指,你还是挂脖子上好看。” 他收好桌子站起身,“戴在脖子上的,怎么能算是戒指?” 我把手从兜里拿出来,上回就是在办公室送的,这回总得换个有感觉点儿的地方吧,我揽过叶闻的腰身,轻轻亲了他一下儿,“接下来去哪儿?” 叶闻神秘一笑,“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他今儿的座驾是牧马人,我原以为吃饭的地儿不远,谁知道车子一开出去就没个停的意思,不但这样,走着走着外面的行人车辆都越来越少,眼看着是奔郊区去了。 我忍不住问:“咱们……现在是去吃饭没错儿吧?” 叶闻回说:“快到了,如果你饿了可以先吃点零食。” 虽然是饿了,不过为了叶闻安排的这顿美味我还是决定忍着,越野车就是越野车,上了山路之后特别能突显出其强悍的性能。 不过怎么走起山路了? 我刚觉得这地儿有点儿眼熟,叶闻就停了车子,“到了,下车吧。” 我隔着车窗看向整片黑暗里最大的光源处,突然就想起来了。 四层楼高的木石结构建筑,房子周围全是树……这这这,可不就是那地儿么!叫什么来着?什么什么私房菜酒店? 我跟叶闻最开始419的地方! 102、愚人节也是节4 故地重游什么的,感觉总是很微妙。尤其是,一到这地儿我脑子里想到的就尽是些需要打码的场景,醉酒打斗加上疯过头的性爱。 那一晚的失控,在这么长时间里已经逐渐被我抛在脑后了,现在却又突然清楚想了起来,我发现我记得住的细节远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多,闭上眼睛仿佛还能闻到当时叶闻白衬衫上的酒味儿,再睁开眼好像还会对上他当时直视我的目光。 现在站在我身后的叶闻和半年多以前那个晚上被我粗暴上过的叶闻,明明是同一个人却不尽相同的两种形象,穿越了近一年的时间,现在又重合在一起了。 我站在车前仔仔细细看着酒店,又回头看一眼刚锁了车走过来的叶闻,脑子里只有四个大字――物是人非。 时间就这么一晃过去,我跟叶闻是怎么从做完就散的陌生人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呢? 不等我有时间想这个玄妙的问题,肚子就叽里咕噜开始了抗议。 叶闻在我肩上拍了一下儿,“别告诉我你不记得这里了。” “操,怎么能不记得,当初刚从里头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被卖了呢。” 叶闻笑了笑,走在前面,“喜欢这安排么?这里是我跟你开始的地方。” 我走过去搭上他的肩膀,“最开始应该是mix才对吧?” 叶闻往我肚子上一指,“我觉得你现在需要的是吃饭不是喝酒,你同意么?不然现在转去五道口我也没意见。” “同意同意,”我推着叶闻往里走,“饿死我了,话说这酒店也忒偏僻了吧,也不知道开酒店那人怎么想的。” “就是因为这里空气好也安静才在这里盖了酒店,最开始只有两层高,也只有几个朋友知道,后来知道的人多了,才改建成了四层。” 我长着嘴巴看叶闻,“不是吧,别告诉我这家店是……” “嗯,这酒店现在是我的,不过最开始是我爸的,我去英国念书的时候他建了这家酒店,自己躲着清静用,顺便也招待些值得招待的朋友,还有就是为了安置他别的酒店里那些为他拼了一辈子身体已经适应不了高强度工作手艺却好得没话说的老师傅们。”叶闻的样子挺自豪,“他们的手艺究竟怎么样,你一会儿尝了就知道了。” 啧啧,有个有钱的老子真他妈爽,如果我老爹也是个富商……别,他都不用是个富商,只要他老人家活着,人家动辄送车送酒店的,他不用,哪怕是在我上大学的时候给我来辆自行车我也满足啊。 唉,人跟人真不能比。 跟当初我从这酒店出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这会儿我和叶闻刚一进去,服务台后面的小伙子就笑得花儿一样迎了出来,“叶少,都准备好了。”他说完就在前面带路。 走到三层的时候,叶闻突然在我头顶点了一下儿,“想什么呢?难得你这么安静。” 我咂了咂嘴,“我说咱俩换换吧,我也想有个有钱老爹。” 叶闻牵了牵嘴角,“相信我,你不会喜欢和那个人生活在一起的。” 这酒店里很安静,我们一路上到四楼都没怎么听到说话声,听叶闻的解释,这私房菜酒店顾名思义,就是个主要吃饭次要睡觉的地儿,最开始确实算是私房菜,因为这地儿说白了就跟叶闻他老爹的一个小私宅差不多,后来总有朋友来吃饭,弄着弄着就热闹了,他也不爱来了,就改建成了现在的样子,除了几个老师傅之外还请了一两位有家传手艺的。这酒店不以盈利为主,主要被用作招待朋友什么的,如果是外面的人来定位,那至少要提前半个月预定才行。 要说总有些人闲着没事儿干呢,吃顿饭等半个月,想想就蛋疼,就是再好吃又能怎么着?总归吃进肚子里都差不多,拉出来更是都一个样儿。 可惜我这种想法儿很快就在现实面前被击了个粉碎。 如果说外面的那些个地摊儿快餐什么的是垃圾,家里平时吃的是食物,那么这会儿摆在我面前的简直就是艺术,味觉的艺术。 桌子上七八道菜都是叶闻点的,随便尝一道都能让我觉得自个儿的人生观被颠覆了。 就比如这个芒果鳕鱼膏,上来的时候看着最不起眼,四四方方的一块儿,跟块儿豆腐似的,上面黄白交替的条纹特别匀实,每隔一公分左右的白色就间隔一条窄窄的橙黄,整块儿豆腐的下面只浇了点儿暗绿色的酱汁儿。 看着像个甜品,其实不是。白色的是鳕鱼泥,黄色的自然是芒果泥,不知道用什么作料调了味儿的鳕鱼泥入口爽滑鲜美无比,配上芒果少量的清甜,再加上稍微带了点儿辣味的酱汁……吃到嘴里的时候,我只觉得自个儿舌头上的味蕾不够用。 只吃了两勺芒果鳕鱼,我就充分理解了叶闻,并把这种心情表达了出来,“我终于知道你为啥挑食了,要我天天吃这种东西,我肯定也挑。” “怎么可能天天吃,这里我也是偶尔过来,距离上一次都半年多了,而且这里做东西都讲究时令,其实这道菜不该是春天吃的,现在的芒果香味不够浓郁,是因为我爱吃,所以硬是让师傅勉为其难做的。”他说着把一个小盘子推到我面前,“你再来尝尝这个。” 盘子里的东西我认识,是竹笋,不过这手指头细的竹笋腰上绕了一圈儿暗绿色,不知道是什么。 我夹起一根来,“笋子确实是这个季节的,不过这腰带是什么?能吃?” “能吃,”叶闻端起手边儿的酒喝了一口,“吃这菜就是要把竹笋整根放进嘴里。” 我听他的把竹笋塞进嘴里,入口脆嫩,嚼了嚼就发现这东西不止是竹笋,里面还包了馅儿的,也吃不出是什么肉,总之肥而不腻,我吃不出里面用了什么作料,但隐约能尝出点儿竹子的清香味儿……总而言之,相当好吃! 我又夹起一根儿来,“这腰带是某种海带什么的吧?海藻?话说这东西怎么做的?” “你要学么?” “哈,学也学不会。” “那就是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老师傅们把这些配方看得很重,有些工序都是秘密做的。” “那得了,我还是只负责吃吧。” 一顿饭吃了挺长时间,再是平时吃饭狼吞虎咽的我,面对这些个菜也还是要仔细着点儿品一品的。一桌子的菜,基本是我吃得多,叶闻这家伙大概因为经常吃没什么新鲜感了,我五次抬头看他,其中有两次他都在喝酒。 这些个精致的菜,虽然味道没话说,但量都不大,吃了那么长时间,吃得天从晴转阴再从阴到雨我也不觉得很饱,不过在味道上是真的满足了。 四楼有一半儿是露台,我跟叶闻吃饭的地儿在靠近露台的位置,房间很特别,是用玻璃和未打磨的石块儿组合成的,坐在里面对着透明顶盖儿和一整面墙的玻璃,如果不仔细看,会有种坐在半敞的山洞里吃饭的感觉。 刚来的时候天顶还有星星,看着赏心悦目,这会儿雨点子啪啦啪啦掉在玻璃上,虽然有点儿聒噪,但气氛也是好得没话说。 服务生收了餐盘,上了甜点,走的时候还把墙壁上的灯给调暗了好多。 暧昧的暖黄色光线里,叶闻那张带着微笑的脸让人怎么看都看不厌。 他手里的酒杯抵着下唇,目光似虚似实地落在我身上,瞳仁里映着暖色的光点。 这顿饭我就没怎么喝酒,不过这会儿也突然有了种酒劲儿上头的感觉,身上越来越热,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卖力,卖力得出格儿。 这确实是挺好的气氛,头顶隔着玻璃就是稀稀落落的雨声,两个人都不说话,互相看着,就这么让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觉得没什么问题。 我慢慢儿把手伸进口袋,想着要不要现在把戒指送出去,把盒子摸了又摸,却总舍不得破坏现在的感觉,也就迟迟下不了决心。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叶闻放下了酒杯,他眼睛里带着跟平时不一样的情绪,笑容里透着一股子掩饰不住的性感,声音都低柔煽情一些,好像是有点儿醉了。 “下雨了。”他说。 我抬头,“是,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叶闻站起来,慢慢儿走到玻璃墙边,手指点着玻璃外的雨点儿,“你希望雨停么?” 我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其实停不停没什么区别吧,你今儿叫我来这里,就没打算去别处过夜吧?”我说着双手伸过去,慢慢儿环抱住他的腰身,逐渐使力收紧。 他的样子倒映在玻璃上,跟无数晶亮的雨点儿交叠在一起,“就当是被大雨困住了不得不留下,不是更好么?” 我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用鼻尖儿蹭着他的头发,又从头发蹭到耳后那块儿细致的皮肤,最后在他耳廓上轻轻亲了一下儿。 我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在翻涌。 我绕过他的身子从后面握住他按在玻璃窗上的手,又在他脸上亲了亲,“叶闻,看着我。” 他稍微侧过头,而我几乎把体重都压在了他身上,这会儿跟他之间也就隔了手掌宽的距离,为了能看清他的表情,已经不能再近了。 我问了个想问很久的问题,“你以前说,对我既讨厌又喜欢,那现在呢?喜欢的部分有没有变多一点儿?”不等他回答,我就卖乖地凑过去蹭了蹭他的脸,“我知道你有。” 叶闻的眼睛微微弯着,“既然你这么肯定,为什么还要问?” 我把他的身体扳过来,让他面对着我,把他紧紧压在墙上,“因为我想听你说。” 他的呼吸扑在我脸上,热热的带着点儿酒气,“听我说什么?” 我跟他近到鼻尖贴鼻尖,这个距离下谁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我要听你说,你特喜欢我超喜欢我,没有我就不行,除了我谁都看不上,我要你全身心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说完这些,我把头一偏就含住了他的嘴唇,没给他时间说话,大概是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如果他对着我轻蔑一笑,再挖苦几句,我虽然不至于灰心,但下次再有气氛让我说出这种肉麻的话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他嘴里的酒味儿带着一点儿果香,我紧紧抱住他,仔细地亲吻着,从他嘴唇的最外侧开始慢慢入侵,不错过任何一点可以留下自己痕迹的地方,带着全副渴望地跟他交换着呼吸温度以及味道。 我觉得我就跟个青春期还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一样,一方面期待更加激烈,另一方面却怕弄伤了自己渴求已久的宝贝。 真是百感交集。 叶闻啊叶闻,关二爷这辈子算是栽你手里了。 这一个长长的吻过后,我抬起头看着叶闻略带醉意的眼神,他把手贴在我脸上,“跟我来。” 他拉着我下了楼,又走到走廊尽头,从衣兜里拿出了一把钥匙,开了门。 虽然已经隐约觉得这是当时那间屋子了,可门打开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感慨,当时弄得一片狼藉的床单,现在干干净净平平整整地铺着,窗帘还是那么厚重,床头灯的光线也还是一片昏黄。 如果那晚上我不是喝了太多,刚进这屋的感觉应该会和现在差不多。 叶闻像是回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地脱外套挂衣服,也顺便解释了我的疑惑。他说这间房是他自己留的,没有别人住过,今晚要过来之前也提前让人打扫换了床单,所以很干净。 他把茶叶包放进杯子里,泡了两杯茶递给我一杯,自己捧着另一杯吹着,带着慵懒的醉意倚在墙上。 我把茶杯放在身后的壁橱里,走到叶闻身边,“如果不下雨,你打算用什么理由跟我一起住下来?” 他把茶吹凉喝了一口,热腾腾的白雾绕在他眼前,我呼一口气把水雾吹散了,“还有,偏偏选这家酒店的这间房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叶闻又喝了一口茶,然后经过我身边把茶杯放在了跟我那只杯子并排的位置,放好后他转身回来,稍微低下头解开了自己白衬衫顶端的两颗纽扣,而后走向我,从下往上开始解我外衣的扣子。 把外衣脱了随手一扔,他就贴在了我身上,认真看着我说:“来做吧。” 103、愚人节也是节5 主动的态度,带着情欲的目光,稍显沙哑的声音和直白的邀请,叶闻这会儿所表现出的种种,随便哪一点拿出来都能把我彻底点着。 可面对着满地的可燃物,我却用手心儿接住了掉下来的火柴。自打喜欢上叶闻,我干过无数让自己鄙视自己的事儿,眼下就是一件。 我问叶闻,“你今天喝了不少酒,现在还清醒着么?如果你明儿一觉醒来说我趁你醉酒强迫你,我可就没处伸冤去了。” 叶闻继续解开我的衣扣,笑着说:“你低估我的酒量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握住他贴在我胸口上的手,转身反压住他,他的后背碰在墙上一声闷响,我用大腿把他的双腿分开,紧紧压在墙上,同时扣住他的双手,“好,你没醉,那就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叶闻的嘴唇蹭过我的鼻尖,低声说:“来做。” 我凑近他耳边,“说清楚,做什么?” 这样的姿势,他的声音也几乎贴着我的耳朵,“关关,我喜欢你……” 小火柴从手心儿里掉下去,炮仗蜡烛汽油桶燃气罐儿……能着火的东西全部窜出火苗儿,噼里啪啦,火光四溅。 这个吻从一开始就湿润火热充满情欲,也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叶闻比我所期待的更加主动,我刚把舌头伸进他嘴里沿着他的上颚舔扫过一圈儿,他就轻轻咬住了我的舌尖儿,而后含住它吮吸。 他的舌灵活而有技巧,跟他接吻绝对是一件让人享受的事儿。我用唇舌在他口腔内追逐着他的舌尖儿,一旦抓住就把它困住不放,吮吸轻咬舔舐。 两个人的味觉器官追逐打闹缠绕,交换着温度味道,以及炽烈的感情。 跟喜欢的人接吻做爱的感觉绝对跟和炮友儿之间泄欲式的体验不同,除了好些微妙复杂的心理因素以外,很直观的一点不同就是――我在亲吻叶闻的时候心脏会有种吊起来摇摇晃晃没着没落的感觉,紧张刺激的同时伴随着不确定的感觉和心慌,一抽一抽的类似失重。 而跟别人,从第一个眼神接触到前戏再到射完走人,我能感觉到的都只是我家老二的需求,过程中用不到心。 一个吻过后,本来就不老实的小兄弟已经胀到让我有点儿难受了,我一边儿跟自己说要耐心,一边儿忍不住在吮吻叶闻颈部的时候用了更大的力度。 就多留下些印章吧,越深越好,越多越好,最好在他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盖上我的专属印记,让全世界都知道叶闻他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轻轻含住叶闻耳垂的同时解开自己的腰带,西装裤从腰上滑落堆在地上,皮带扣打在瓷砖上一声脆响,解决完自己的我又解决了叶闻那条碍事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3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裤子,这样一来,阻隔就少了很多,隔着内裤,能特别清楚感觉到他那家伙也跟我有的一样的渴望。 叶闻不再是有所保留地被动接受,而是主动配合,这样的方式让我觉得满足和兴奋,我喜欢他这个人,也喜欢他的身体,自然希望他对我的喜欢也同时包括这两个方面,我需要他享受跟我做爱的过程,也需要他完全接受我的身体。 精神恋爱,是远远不够的。 两个人因为充血而变得滚烫结实弹性十足的性器官被局限在内裤狭小的空间里,我在他脖子和胸前留下杂乱无章的吻和一连串深深浅浅的吻痕,同时用自己胀得不行的地方一下儿一下儿摩擦着他的。 叶闻的呼吸一声比一声粗重,他的手指埋在我头发里,轻轻拉扯着,“你这家伙是属狗的么?” 我急促呼吸着抬起头,凝视他几秒之后又吻上他的嘴唇,这次因为两个人都出了汗,所以不断有咸涩汗味渗进嘴里,随着呼吸进入鼻腔的味道也越来越重,男人特有的体味和汗味混合的味道,当然,还有叶闻身上的淡淡的香水味儿。 两个人都光溜溜只剩一条内裤的时候,叶闻一把把我拽进了浴室。 水温稍高,不过谁也没工夫在意这点儿细节,头发湿透,眼睛也因为水的关系不怎么张得开,在哗哗的水声中,我把叶闻推在墙上,在听觉和视觉几乎报废的情况下凭着感觉摩擦着他的身体,抚摸过他身上从脖颈到小腹的皮肤。 他身体的所有部分都是我渴望已久的,现在突然被告知可以占有它,本能不断驱使我加快步骤的同时,理性却在提醒我要仔细体会这一时刻的美妙。 当然,做爱这码事儿永远是本能占上风,尤其当叶闻关了水把手按在我湿透了的内裤上的时候,我能做的除了提腰往他手里蹭之外,就只有动手脱他身上最后的遮挡物了。 那条内裤因为湿透了,所以更好地显示出了里面内容的轮廓,我隔着弹性很好的布料捏了一下儿,然后把他的内裤往下扯,褪到膝盖附近的时候直接抬腿把它踩到了底。 深吸一口气,手握上他性器的同时,我笑着问:“在这里继续还是到床上?” 叶闻在我脖子上轻咬了一口,“床上。” 走到门口儿的时候,我从裤子兜里摸了润滑和套套,走到床边儿放在床头柜上之后,我审视着浑身挂满水珠,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诱人的叶闻。床灯的光线刚刚好,他身体背光的轮廓曲线堪称完美。 肩膀的宽度,腿的长度,腰臀的转折起伏,皮肤的质感和肌肉都恰到好处,我忍不住感慨,脱了衣服的叶闻比穿上衣服的他还无可挑剔。 我走过去吻住他,把他重重按在床上,纯白的平整床单立刻出现了一条条褶皱和水痕。 叶闻还滴着水的头发一绺一绺地贴在额头上,我的手撑在他的头部两侧,俯下身去从他的额头开始,一路经过眉弓眼睑鼻梁嘴唇,在他下巴上轻咬之后又向下落在了他的喉结位置。 我用牙齿轻轻刮擦着时不时上下浮动的凸起,同时抚摸着他的身体。 我尽量把前戏做长,过程中把自己膝盖抵在他双腿之间蹭弄挑逗,能感觉到他那块儿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烫,却不着急对它下手,只是偶尔稍微抚弄一下儿,惹得叶闻突然一提气或者屏住呼吸。 细细碎碎地从小腹一直吻到他耳边,用舌尖在他耳窝里扫过一圈再稍用力咬了咬他的耳廓之后,我抬起身子,认真欣赏他那张脸,一样的地点,同一张床,还是那双浅棕色眼睛,他看我的眼神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我用手指揉弄着他的嘴唇,有一句话就这样从嘴里滑了出来。 “叶闻,我爱你。” 他的眼睛因为这句话张大,嘴唇跟着动了动,抱在我腰上的手臂也更用力,我都感觉得到,不过更明显的感觉是自个儿脸上发烫,我因为自己说得这几个字而紧张。 是个人都知道这仨字在床上有多不值钱,不过对我来说它们不是,关二爷词典里数量众多的调情语句里并不包括这三个字。 我抚摸过他湿漉漉的头发,把自己的额头贴在他额头上,感觉到自己的心快跳出来的同时,对他说:“这话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说,你是第一个人,我也希望你是最后一个。” 我又认真吻了他,在他耳边说:“你这会儿不用回答,我给你时间。”说完我起身,脱了身上湿透了紧绷着的内裤,拿过套套放在手边儿,又把润滑倒在手心儿里,一面直视着叶闻的眼睛,一面慢慢儿分开了他的双腿,从他性器的根部开始涂抹润滑,逐渐向下。 过程中叶闻一直看着我,抿着嘴唇。他的手滑过我的肩膀经过腰边到小腹,再往下,就握住了我家老二,慢着动作套弄着。 我咬着牙吸了一口气,忍住冲动,而后稍微俯下身,跟他保持可以看清表情的最近距离,同时把手指压在了他身后入口的位置。 叶闻的眉头一皱一舒,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不过我还是看得很清楚,因为上次尝试的时候他很明显还在抵触,所以这次我才特别小心。 手指在外面按揉了一会儿,又挤了好多润滑,我才慢慢儿把手指往里顶。 尽管已经非常小心,可就在刚刚刺进去的那一瞬间,我还是看到了叶闻明显的表情变化,他皱着眉头,把视线从我脸上移开,用牙齿咬住了下唇,身体突然僵硬了起来,抓在我肩膀上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我的心一瞬间凉了半截儿,只是刚刚进去半个指节,也就一公分多点儿的长度,他现在的反应肯定不是因为疼,而是又想起了该忘记的那些。 我心里有点儿恼,但到底怎么做才能让那晚从我跟他中间彻底消失,却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借着润滑,我一咬牙,就猛地把手指插了进去,几乎就在同时,叶闻突然推开了我坐起来,急促喘着气,低着头,眼睛紧闭,脸色发白。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那晚的经历对他造成的阴影,叶闻这人喜欢把事儿都藏心里,总给人一种他不在意的错觉,可事实上,他很在意。 在这种情况下,我心里不爽,我暴躁,但更多的还是心疼。 我过去抱住坐着一动不动的叶闻,“改天再继续吧。” 叶闻摇头,“再试试看,我可以忍。”他说着拉住我的手放在他入口外,他这样主动我是该高兴,但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白着一张脸连嘴唇和手都在颤抖,我实在是没法儿继续。 我笑笑,“哈,还是算了吧。” 叶闻却突然过来吻住我,停下之后他呼吸粗重地说:“我不想再等了,就今天,不过……不过对不起,后面可能不行。”他的眼中满是无奈,“如果只是互相用手,你觉得可以么?” 他的眼神看得我心疼得要死,只能把他抱得紧紧的,“叶子,算了,我可以等。” 叶闻把我推开一些,“是我不想再等了,来,继续吧。”他说着调整姿势,握住了我家小兄弟。 我深呼吸几口,扬起了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时候,叶闻的声音飘进了我耳朵里,“在跟你之前,我一直都只做的,也很在意上下的问题,不过后来想想,重要的是感情,其它都不重要。”他抱住我的脖子,“关关,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坚持在上,我也愿意配合你,只是对不起……我好像,还没准备好。” 104、愚人节也是节6 我看着他发愣,对了,叶闻一直是个在上面的。 但他愿意为了我下来。这段儿时间我好像一直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大概因为从来不觉得我会有在下面的一天,所以潜意识里也就没把我跟他的属性问题当成个很重要的事儿。 一定是我在上,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这是我的思考模式。 不过这会儿却不觉得那么理所当然了,他能为了我下来,我呢?其实上下的问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gay有几个一是一辈子在上的呢,可能就因为我是双才会这么纠结这种问题。 当年还觉得圈儿里有些一号有了固定的伴儿之后就时不时客串一回零很不可理解,这会儿倒是突然开窍了,是啊,关键是你喜欢这人,既然喜欢了,命都可以为了他豁出去,这点儿又算什么呢? 既然叶闻因为有阴影不能在下面,那就我牺牲一下儿呗,总比互相用手不伦不类的强是不是? 想是这样想,要我主动躺下被人干,即使对方是叶闻我也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正琢磨着呢,叶闻又在我耳边说:“关关,我好喜欢你,真的,我喜欢你……我知道你想做,我也想,但是……” “我喜欢你”四个字说得我心肝脾肺一路难受。 妈的,还犹豫个毛?于情于理这都是最好的选择了不是? 咽了咽口水,我挑起叶闻的下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看着他的眼睛下了决心,“行了,用手算怎么个事儿啊,我献身一下儿得了。” 叶闻停了动作看着我,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是个很重大的决定,我深吸一口气,大咧咧躺下,“来吧,我给你上,这问题不就解决了么?什么上下左右的,多大事儿啊,爷不在乎,不就疼点儿么,忍一忍不就过去了。” 我意识到自己有点儿话痨,马上住了嘴,看着叶闻,也说不出心里是个啥滋味儿,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我是真心喜欢,真心爱。 让他受伤难受跟让我吃点儿小亏比起来,我肯定选后者,只是我咋早没有这觉悟呢?不然也不用面对着叶闻一脸煞白的样儿心疼得难受了。 叶闻笑了,坐着看我,“你认真的?”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感慨自己做纯一的日子到此结束,叹完了腾地坐起来抱住叶闻脖子就把他往下拉,“还想让我说几遍啊,来不来?不来拉倒。” 两个人调了个位置,我躺着,叶闻的手撑在我头侧,低着头看我,表情严肃无比,“你认真的?”居然又问了一遍。 不是一点儿都不后悔的,不过话都说了肯定不能咽回去,伸手穿过他腋下抱住他的后背拉向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唉,我是真他妈的爱上你了。” 叶闻把额前的碎发往后一拨,就俯身下来,“我知道……这是你第一次,我会慢慢来。” 理智上接受只是接受的第一步,叶闻这么压在我身上还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听着就觉得别扭,感觉也不对,又叹一口气,我伸手去握住了他的顶在我小腹上的家伙,“别废话。” 叶闻轻啄了一下儿我的嘴,“你紧张?” 我否认,“一点儿也不,老爷们儿的能屈能伸这点儿事儿算什么。” 叶闻笑了笑,“你又骗我。”说完神色渐渐严肃了起来,眼中的情欲也越发浓烈。 他说是要慢慢来,结果根本没给我反应的时间,两腿间一凉之后,我就感觉到有异物进了自己身体。 本能地吸溜了一口气,我忍着难受动了动身子,看着叶闻的眼睛。 谁说上下都一样了?这家伙翻个身儿就完全换了种眼神,棕色的瞳仁里都像是有火苗在烧一样。 他把手指抽出去,又慢慢儿送进来,在那儿做着开拓,同时问:“疼么?” 我很郁闷,脸上表情大概也不太好看,摸过润滑剂和套套就递给他,“得了,别鼓捣了,烦得很,直接来真家伙吧。” 叶闻不理我,一边儿低头含住我的嘴唇,一边儿继续把凉飕飕的润滑往我身上涂,我努力认真跟他接吻,但注意力总不自觉关注到不想关注的地方。 因为有润滑,他一根手指的时候我不觉得疼,就是难受,烦躁又难受,过了一会儿,他换到两根的时候,刚刚一进来我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难受,太他妈的难受了!而且被手指撑开的时候一阵疼,有种皮肤要被撕裂了的感觉,尴尬且没有安全感。 我只想快点儿结束,如果这会儿压在我身上的不是叶闻,换了别人敢对老子做这事儿,老子一定大刀阔斧把丫的鸡巴和手指头都剁了。 不过是叶闻,我就只能认命了。 他顺着我的脖子往下啃吻,每次咬得重了我都配合地哼一声,不过不管他在上面做什么,我的注意力都只能集中在下面,异物感的同时,小兄弟胀得难受。 往叶闻身上蹭着也没什么用,索性就自己用手套弄起来,可是没动两下儿,叶闻就按住了我的手,换上了他的,熟练揉搓着。 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快感和难受一半儿一半儿,我还能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在快感上。 随着叶闻手上的动作,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儿和抵触在变淡,热胀的性器贴合在叶闻手心儿里,因为润滑剂的作用也被伺候地越来越舒服。 就在我越来越享受,自己都听到自己呼吸越来越粗重的时候,双腿被用力掰开,接着猝不及防的强烈痛感沿着神经末梢洪水一样袭来,从下到上,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头皮都在发麻,从胸口到脖子也像烧了火一样。 我咬牙闭眼忍着,第一阵儿疼痛稍微平淡了才张开眼看叶闻,他那张脸上的表情看着也不好过,紧紧皱着眉,额头上也不知道是头发上的水还是汗,一颗颗往鼻尖儿的位置滑。 我看着其中的一颗水珠子往下掉在我胸口上,极细的“吧嗒”一声儿传进耳朵的同时,叶闻抱着我的腰猛地往下一拉。瞬间,我感觉到的是比刚刚强烈几倍的疼。 疼得我想骂人,还是咬紧了牙忍着,我觉得自个儿现在紧握的拳头上一定满是青筋。 叶闻拉过我的手搭在他背上,低着声音说:“很疼么?疼就叫出来,会好些。” 他说着把身子往后撤,我听到一阵儿肉和水摩擦出的声音,用力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儿,“别废话,给我速战速决!” 叶闻长出一口气,贴上来咬在我耳朵上,湿软的舌头刺激着情欲,我更是憋得难受,想快点儿发泄出来,就用老二往他小腹上蹭。 他也配合地握住它继续动作。 结果我刚刚觉得舒服了,叶闻就轻声说:“放松。”话音未落我就感觉到自己整个人被他顶得往上挪了一截儿。 这次的疼太突然也太猛烈了,我没忍住骂了出来,“操!我操你大爷的叶闻!” 叶闻动作稍微停顿的功夫,我能感觉到自己从大腿根儿到小腿都在抖,真是太他妈疼了!而且疼在里面,够不到碰不着,抓心挠肝儿的一点儿缓解的办法都没有。 主动权在别人手上,这种被动和无力的感觉我相当不喜欢。 思考到此为止,后面我就进入了一种思维混乱的胶着状态。 叶闻双手扣住我的腰身,把我的腿架到了他的肩膀上之后,就不再给我喘息的机会,狠狠抽插了起来。 开始是水声连连,接着水声被有节律的“啪啪”声取代,我死死抱住叶闻的后背,浑身绷得紧紧的,可是越紧绷就越是难受。 一舒一张的疼痛感好像永无止境一样,浑身上下的神经都被折磨地苦不堪言,我没工夫想任何事儿,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两个人身体结合的部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疼痛的感觉才逐渐变成了麻木,一直咬着牙弄得腮帮子都疼,缓和下来我立刻张大嘴喘了一口气。 浑身的汗,又热又黏,不过叶闻也没比我好多少,额头上始终有汗水渗出,整个身子滚烫,我摸在他脖子上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他跳得飞快的脉搏。 也不知道他这么盯着我看了多久,总归我一睁眼就正对上他的眼神,他跟不要命一样疯狂地把他的性器捅进我身体里,每一次动作带出的晃动都很剧烈,以致离得这么近我都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清楚的只有床头灯投在他瞳仁里的那一个光点儿,随着他抽插的频率和腰身的挺送晃动,晃得我眼睛发花,几乎忘了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在干些什么。 麻木和滚热的感觉还不算太难受,更难熬的是一种没法儿形容的感觉,像是有点儿麻有点儿痒,埋在身体最深处怎么着都抓挠不着,让人焦急又暴躁。 叶闻趴在我身上,紧紧抱住我的腰身,我也就这么紧抱着他,两个人以同样的频率在床上晃动,每次一都让他的性器在我身体里充分摩擦。 身贴身听着他胸口里的心跳,我慢慢儿觉得平静了下来,身体上的感觉仍然翻江倒海一样强烈,不论是快感也好痛感也好,都因为叶闻的狂热索取而丝毫没有降温,可我却开始有种从现状中抽离出的感觉,忽然异常清醒。 所有的感觉都是次要的,关键是我这会儿跟叶闻前所未有地贴近,不止是身体,也许还有精神。 抱紧叶闻听着他粗重的呼吸,我所期待的,只有跟他贴得再近一些,然后更近,近到两个永远不能合二为一的个体无限趋向统一。 索取和给予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贴近。 唉,人啊,何必呢。 叶闻跟我几乎是一前一后射了出来,高潮的瞬间,他抱紧我,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即使我才是被折腾的那一个,这会儿也还是更心疼他,把他完完整整抱进了怀里。 我只觉得我吃素吃太久被憋坏了,倒没预想到叶闻这家伙也没好到哪儿去,从他的疯狂状态来看,他大概比我还饥渴。 第一次拼命也就算了,结果他活活换着姿势折腾了我三回,回回用全力,那样子和眼神我看着都直皱眉。 最后一次的时候,完事儿后他死死抱着我的脖子,哑着声音说:“关关,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觉得他这话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就在他表白声儿的映衬下,我射了出来,到达高潮的那一刻,我却什么都没想不出来。 脑子空白一片,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 剧烈喘息着,我摸了摸他的头发,在心里回了他那三个字。 不过我也知道,床上听到的情话都不能当真。 妈的,现在这种气氛我那么较真儿干嘛? 我看着天花板上斑驳的灯光发了会儿呆,然后摸过手机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时间。 4月1日,星期五,00:46。 好些个短信提示在闪,不过它们发过来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听见。 我腾出手来拍了拍叶闻的后背,“喂,愚人节快乐。” 叶闻却把手机从我手里夺走随手扔在了地上,“别管什么愚人节了。” 他的身子完全不使力地压在我身上,头还枕着我的胸口,沉得很,我在他后腰上用力一拍,“老子都给你上了,你吃完了还想压死老子吗?” 叶闻直接一手过来捂住我的嘴,“嘘――你别说话。” 就这么又过了好一会儿,恍恍惚惚的,我都快睡着的时候,叶闻却突然翻了个身,跟我并排躺着,小声儿问:“关关,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后悔的事?” 我一动都懒得动,只稍微把头转向他,答说:“没有。”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有?” 叶闻把胳膊挡在眼睛的位置,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有,而且很多。” 后来我再问,他都没回答,只是转身过来抱住我,蹭了蹭,拉上被子把两个人裹好,就没动静儿了。 我被叶闻抱得太紧,加上外面雨声越来越大吵得根本睡不着。 看着叶闻睡觉都睡得苦大仇深皱着眉头的样子,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把戒指送给他呢。 艰难转过头看了一眼被丢在门口儿的上衣,我把叶闻压在我胸口上的头挪开,自己翻了个身儿,再调整姿势把他抱进怀里。 算了,不着急,以后时间长得很,这个人,我要他属于我一辈子。 105、出来混,早晚要还的1 “如今之计,唯有退守,再做决断!得人恩果千年记……谁敢得罪我?给你的,十倍奉还给我!辅翼既折,蜀汉衰矣……避嫌远疑,所以无误……生死有命…… ” 我睁开眼,然后闭上,然后再睁开,然后再闭上。 手机在地上而我却在床上,闹铃一直响可我却不想起,这他妈才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今天是周五,工作日,所以闹铃会在八点十分的时候准时响起,还是聒噪的三国杀台词轮换,揉了揉眼睛,我决定尽快换掉这该死的铃声。 房间里的光线和我睡过去之前几乎一样,如果不是手机一直闹,我大概会以为这会儿是晚上。 我睡觉不算老实,昨儿明明是面朝里抱着叶闻睡的,这会儿却换了个方向,挨着床沿儿,半条胳膊搭在外面,稍微动动就可能掉下床去。 我动了动,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又乏又累腰酸背疼,一想起昨儿晚上叶闻折腾我那股拼命劲儿我就心情复杂,翻个身儿想找他后账,结果…… 叶闻一向是个睡觉实在的,我几乎毫不怀疑他这会儿会睡在我身后,但是结果,我看到的除了枕头就是床单,本该躺在那儿的大活人却不见了。 大概是去厕所了吧…… 天杀的手机铃声终于停了,我瞬时又被困劲儿打败,被子一拉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又睁开眼,吵醒我的还是手机,不过不是闹铃,而是电话。 第一遍铃声是半梦半醒的时候听见的,掀开被子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紧接着第二遍第三遍,我摸过眼镜儿,刚一坐起来就觉得身上好多地儿跟生了锈似的,不怎么灵便,下床之前先回头看了一眼,结果还是没看见叶闻。 光溜溜踩在地上,捡起手机就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人事”俩字儿,我一边儿按上通话键一边儿琢磨着叶闻哪儿去了。就在电话接通的同时我感觉到自己两腿之间一热…… 我操。 叶闻这家伙昨儿是没用套直接射在里面了么! 我正低头皱眉看着顺着自己大腿根儿往下流的液体,电话那头儿就响起了有点儿急躁的声音,“喂?关关?喂?听得见吗?” “嗯,听着呢。”刚起来声音有点儿哑,我一边儿光脚往厕所走想看看叶闻在不在一边儿心里犯嘀咕,这时候公司人事找我干嘛? 哦对,今儿礼拜五,我没去上班儿!想明白了原因之后,我刚想给自己找个借口,就听到那边儿说:“那好,你现在在哪儿?行了,不管在哪儿,马上来一趟公司。” 厕所里也没半个人影,我对着镜子扒了扒自个儿那一头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呃……那什么,咳咳,我感冒了,发烧,能不能请一天假啊?” 就这声音这状态,我真心觉得自己的话是很有说服力的,结果那边儿却一点儿也不买账,“不管你现在在哪里做什么,都请立刻到公司来,有要紧事。” 他的态度不怎么好,我听着有点儿烦,“到底什么事儿啊这么催命?” 那边儿声音断了一会儿,能听到隐隐约约的杂音,接着人事冷冰冰的声音又响起,“请马上来公司办理离职手续,关关,你被开除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那边儿电话已经挂断了。 我的一脑门儿问号,在看见屏幕上明显的“四月一日星期五”这几个字的时候瞬间消失了。 骗员工说被开除了,这还真是人事能想出来的整人手段,这家伙肯定偷笑着等我火急火燎地赶回公司呢。 那么叶闻呢?这家伙不声不响消失了难道也是在想法子整我?之前明明说了是到公司一起整别人的,怎么就窝里斗了呢? 我又走回床边儿,果然看到了床头柜上留了张卡片,上面是叶闻用清秀字迹写着的――关关,愚人节快乐。 我打电话给他,“嘿,愚人节快乐,你在哪儿?” 叶闻说:“我在公司,你过来吧。” “嘿嘿,好。” 我挂了电话,翻开收到的短信,好么,足足有十几条,有来愚人的也有来提醒人不要被愚的,其中光没名儿的表白短信就有两三条儿。 通讯录里没有名字的家伙居然也来凑热闹表白玩儿,真是乐呵。 这种的我都直接回说“我也喜欢你”,对付一下儿得了。 不过没名字的还好说,有一条儿有名字的我就不能这么随便回了。 【关关,其实你也该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你,只是我也知道你没这意思,所以一直没说,虽然现在再说也没什么意义了,不过我还是希望有始有终,我喜欢你,然后祝你和叶闻幸福】 姓名栏显示着杨小九,下面还特别署名小九,生怕我不知道他是谁似的。 愚人节的经典愚人表白,半真半假,真的多,假的少。这傻小子,怎么也跟着别人玩儿起这套了呢。 不知道怎么回,我也就没回,继续看下面的,先是王雨晴的一条,没头没尾儿就几个字,“出什么事了?”接着是李强的,更没头没尾,“关关,师兄对不起你,想聊的时候找我。” 给这两条分别回了个问号之后,我把收到的比较有创意的愚人短信转发了几条儿,然后就钻浴室洗澡去了。 对着镜子仔细看,还真是一片狼藉,还说我是属狗的,叶闻他才是属狗的吧,我给他盖章好歹都不算太深,几天就能消下去的那种,他倒好,在我胸口上留了个指甲盖儿大小的紫红色印子。 我身上皮肤本来就白,这个大印章看着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妈的,等见到叶闻爷一定还他一个更大更红的! 一边儿洗澡一边儿活动筋骨,还是觉得腰酸腿软,在下面还真不是什么好受的事儿,想想看,以前被我折腾过的小零们,确实也挺不容易,等着下回跟叶闻做,我该对他更仔细点儿才行。 不过上下果然是个大问题,我是再也不想在下面了,打个浴液都觉得后面火辣辣地疼,而且疼不是重点,重点是疼的那位置,其实这也不是重点,关键是被动的感觉我不喜欢。 唉,算了不能细想,昨儿那段儿就当是关二爷深入体察民情从此更加精进技术的必修课吧。 洗完澡穿上衣服,我把叶闻写的那张卡片揣进兜里,顺手就摸到了装戒指的盒子,打开盒子把黑欧泊的戒指对着床头灯看了又看,我想象着这东西戴在叶闻手上的样子。 其实应该是今儿一早我先起床,然后趁着叶闻没起给他偷偷戴上才对的,可谁能想到他这么热心愚人节,自个儿先回公司了呢? 把戒指再收好,我出了门儿,想快点儿去公司找叶闻,也看看他今儿到底安排了什么整人节目。 下到一楼大厅,我直接去服务台,刚想说帮我叫辆出租吧,那服务生看见我就笑着说:“您好关先生,需要用餐么?” 我看了眼时间,都十二点多了,肚子是饿,不过我不想耽误时间,“不用了,帮我叫辆出租吧。” 那服务生微笑着把手往外一指,“叶少吩咐过的,出租已经在外面等了您一上午了。” 还挺周到,“那谢了。” 服务员在后面说:“欢迎您下次光临。” 我坐进出租里,懒懒地靠着椅背不想动,一路晃悠着也睡不着,一直在琢磨他们打算怎么整我。打开手机看短信,刚看到王雨晴问了一句“你在哪儿”想回说在路上,结果刚打了“在路”两个字,手机就没电了。 我真怀疑我是手机电池的克星。 晃晃悠悠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知道我不止是电池的克星,还跟北京出租有仇。 好死不死的,我抬头看前面的后视镜,结果刚好撞上司机的眼神儿,好么,他一看见我就笑得眼角都是褶子,弄得我想立马换一辆车。 “又见面儿了嘿,咱还真是有缘,我瞧你今儿的这身儿行头不错,工作还顺利吧?” 居然又是那个倒霉的贫嘴司机,我在心里哀叹一声,回说:“哈,有缘,顺利。” “我瞧着你脸色不太好啊,唉,年轻人,工作要紧,但也别累坏了身子,我跟你说哈, 恋耽美 分卷阅读3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有一哥们儿的儿子,才刚多大啊,二十四岁也就,上个月刚没了,你说现在的年轻人……” 他絮絮叨叨跟我说了一路,我倒是有事儿干了――被他烦死。 等着终于到了公司楼下,我拿钱包要给他钱,他却摆摆手说:“都给过了,还多给了好多呢,你看我这人实诚,要是换了别人,好么,肯定多收你一回钱。” 我麻溜窜下了车,那司机还好心地嚷嚷,“哎对了,今儿是那什么,愚人节,你可小心着别被愚了哈,我一大早儿的就被骗了,那臭丫头……” 我以逃跑的速度尽快远离那辆车,今儿路上又堵,这会儿已经是一点半了,想着上去也过了饭点儿了,我肚子又饿,就买了个汉堡,一边儿啃着一边儿走,出电梯的时候已经吃完了。 进了公司直奔叶闻办公室,结果拧把手,拧不动,敲门,没人应。 我掏出手机,才想起它没电了。 怎么看这办公室里都没人,我挠挠头转身儿,就正对上了人事主管严一生的脸。 我这儿正想找人问呢,他撞上来我自然不能错过,“叶闻……咳,咱们老板他不在公司?” “不在,他回家了。”严一生看我的眼神儿让我很不舒服,“你来,跟我办离职手续去。” 我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儿,“哈,得了吧,愚人节快乐,我去找咱老板有事儿,就不跟你们玩儿了啊。” 严一生挡在我面前,“你觉得我在玩儿?我像爱开玩笑的人么?” 我一琢磨,这人平时还真是不怎么开玩笑,就回说:“呵,不像。” “那就来跟我办离职,你还在合同期内,公司主动解雇你,虽然是你自己的问题,但叶先生还是吩咐了按照合同付给你违约金。”他说着摇了摇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公司居然跟你签下这种合同,那么高的违约金。” 这愚人节项目也做得太逼真了吧?我有点儿莫名其妙,“合同怎么了?那十万的违约金不是人人都一样么?” 严一生特轻蔑地一笑,转身带路,“跟我来,还装什么傻,你的事儿全公司还有谁不知道。” “哎我到底哪儿装傻了?”我绕到他面前,“你给我说清楚。” 严一生那张三十多岁的脸上满是不屑,“说什么?办理离职你听不懂么?我可没功夫跟你在这儿耗时间。” 我有点儿火了,“我说你至于摆一张臭脸么?行了我跟你没话说,我去找叶闻。” 严一生却继续说:“我说关关,你也给自己留点脸面吧,你拿着比别人高的薪水平时加班儿最少伙食最好,现在被开除了都能白拿十万的违约金,你还想怎么样啊?继续缠着叶先生打算往上爬么?我真不理解你们这些八零后都怎么想的,你觉得他还会见你?叶先生跟你私下里怎么样而你又是怎么进公司的我不想多说,就冲着你偷偷把公司的设计卖给竞争对手这点儿你也该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开除吧?要不是叶先生人好不追究,我们是完全可以告你窃取公司机密的。” 106、出来混,早晚要还的2 他一口气说完,语速很快,难得我都听清楚了,可也一时消化不了,“你说什么?窃取公司机密?” 严一生又摇头,“演得真好,你是电影学院毕业的吧?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能骗过叶先生了。” 我操,这是哪出啊? 我朝他伸出手,“行了把你手机给我,我给叶闻打个电话,不管他怎么交代你的,这事儿绝对是误会了。” 叶闻这愚人节段子也太成功了,他这是连人事也一起骗了吧?不过想想也对,不然就严一生这人一本正经的样儿,让他演戏骗人也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严一生用鼻孔看我,“你怎么不用自己手机?怕他看见是你的号就不接?原来你还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啊?叶先生不会想再看到你的,他就是为了不再看见你这吃里扒外的脸才先回了家的,你也省省功夫吧。” 我直接从他兜里摸出手机,“我手机没电,行了老严你省省口水吧,今儿愚人节,你被耍了。” 严一生边摇头边看着我笑,我都怀疑他那脑袋是拨浪鼓变的,能这么保持着匀速一直摇啊摇的也不嫌脑子晕。 直接输入叶闻的号码拨过去,很快叶闻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怎么样了?” 我笑着说:“行了叶闻,你赢了,我承认我被骗到了,咱别再玩儿了,你都不知道,老严完全把这事儿当真了,跟你说,他现在的表情特逗……” “关关,去办理离职吧。”叶闻打断我,只平平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我突然就笑不出来了,“呃……什么意思?” “去办理离职,我已经交代过了,会按照合同给你违约金。” “喂,别再玩儿了。” 那边儿停了停,叶闻的说话声儿更低了点儿,“没玩儿,你桌子上的东西也已经收拾好了,就这样吧,办完了离职你到我家来找我。” 他说完直接挂了。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接跑到自己那个小角落看,果然,三腿儿的桌子收得干干净净,原来堆在桌子上的东西现在装在一个小号儿整理箱里,就这么在桌面儿上摆着,连电脑都给撤了。 如果是开玩笑,这也太过了吧…… 我转身,打算直接去找叶闻,却迎面碰到了王雨晴。 他看着我把嘴唇一抿,“给你发了好多短信你都没回。” “我手机没电,哎对了,”我指了指后面的整理箱,“你知道这事儿?” 他点点头,“知道,整个公司都知道了……”他说着垂下眼睛再抬起,直直看着我,“关关,是真的么?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着急,走近他一步,等着他给我解释。 王雨晴特认真地审视着我,然后微微一笑,“果然是有什么误会吧,我就觉得你不是会偷盗公司设计往外卖的人,何况你跟叶闻……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我有点儿慌了,“你们全都听说我卖了设计?这事儿是哪个王八蛋造的谣啊!” 王雨晴有点儿尴尬地笑笑,“是叶闻说的。” 坏了,好像是真出事儿了,我在王雨晴肩膀上一拍,“行了,是误会,我自己去找叶闻说清楚,啊对了,谢谢你相信我,真够朋友。” 我几乎是小跑着出了公司奔向电梯,门关到一半儿的时候,王雨晴却突然挤了进来,他按了一层,长长呼出一口气靠在后面的扶手上,“我送你下去。” 他看着我的表情挺复杂,我笑笑,“没事儿,别搞得跟送行似的,等跟他解释明白我就回来了。” 王雨晴抬手帮我整理衣领,整理好又随手抹平了衣袖上的褶子,“你跟叶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干嘛这么问?” “我是想,出了这种事,他为什么不先跟你说听你解释……上午叶闻到公司,直接去了严人事那里,虽然他那些话只是跟人事说的,但他当时似乎很生气,说话声音也很大,附近的很多人都听到了,这才闹得整个公司都传遍了……”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他觉得我骗他,会生气也很正常。” 出了电梯,王雨晴跟我并排走着,“我不是说他该不该生气,如果你们是普通上司下属的关系,这就没问题,但你们不是,以你和他的关系,出了这种事他该先私下跟你谈才对,可他没有,对不对?所以我才想问,你们是不是闹了什么不愉快?可叶闻也不是公私不分的人,所以我有点想不明白……”王雨晴皱着眉头,一脸的担心。 我在他眉心上敲了敲,“当心长褶子,你就是想问题太复杂了,估计是事情来得急,叶闻一时生气,总归别担心,我跟他没问题。” 王雨晴咬了咬嘴唇,“你跟叶闻好了这几个月,全公司人都知道,很多人在背后说闲话,说你吃软饭攀关系什么的,我知道你不是,也知道你不在意这些,但我觉得叶闻今天直接让人事开除你,还弄得所有人都认为你偷卖了公司的设计,这事很大的,你明不明白?这关系到你的名声和前途。” 已经走到路边儿了,我招手拦下出租,回身拍了拍王雨晴的肩膀,“不是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么,那些莫须有的事儿很快会过去的,行了,你快回去吧。”我说完上车。 王雨晴点点头,“那你解释清楚了发个短信跟我说一声吧。” 我点点头,关上门。 想着这档子莫名其妙的事儿就烦,火急火燎地恨不得飞到叶闻眼前去,连着催了司机好几次快点儿开,不过赶上周五又是国贸附近,时不时就堵一会儿车,堵到后来我实在坐不住了,直接掏出张绿钱甩给司机,下了车改用跑的。 其实公司离叶闻住处真的不远,要不是觉得着急直接打了车,估计我跑步过来还更快点儿。 经过了昨天的那场雨,今儿的天气特别好,北京难得有那么蓝的天,还晴得一片儿云都没有。 虽然才刚四月,但大太阳当头晒着,我小跑一路到叶闻家楼下的时候还是给热得满头是汗了,脱了外套儿挂在胳膊上,进电梯的时候我揉了揉酸了吧唧的腰。 想想昨晚上的那一通折腾,再想想叶闻现在问都不问我一句就发脾气,要说不生气那是假的,不过这里头肯定有误会,等着说明白了,我肯定让他这家伙好好儿补偿我。 门打开的时候,迎接我的,是叶闻那张几乎不带一点儿表情的脸。 我倒是希望他双手抱臂皱着眉头一脸生气的样子看我,然后大骂我吃里扒外骗他钱,这样我就能嬉皮笑脸贴上去,跟他解释说这是误会啊我比窦娥还冤,然后快速解决完误会,等一切恢复正常,我上去亲他一口,教育他以后要对我百分百信任。 可是他却这么冷冷淡淡地站着不说话,眼里也没半点儿情绪,我一时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口。 面对面沉默一会儿,我决定还是用嬉皮笑脸战术,走过去搭住他的肩膀,“喂,我是冤枉的。” 叶闻还是那么冷淡地看着我,轻轻把我的胳膊从他肩膀上推了下来,转过身走在前面,“你跟我来。” 我低头,“用不用换鞋?” 他看都不看我,“不用。” 眼下的情况是:第一,我的笑脸战术没用,第二,叶闻好像真生气了而且坚信我就是吃里扒外的那个,第三,我对他的态度很不爽。 叶闻直接走向书房,我跟在他后面。 他开门,走到书桌后面站在椅子边儿上,我跟他隔着桌子面对面。 他把桌上银色的苹果本儿调了个个儿,“来看看,眼熟么?” 屏幕上是播放器的窗口,暂停状态,画面停在一片模糊的人影上。 我看了一眼叶闻,点了播放,画面开始动的同时传出一片乱糟糟的杂音,听清楚那杂音的同时,我也意识到其实听不听得清根本没关系,因为这段儿视频的内容,是我不久前刚亲身经历过的。 只不过换了个观察角度。 如果不是很快认出了叶闻的背影和我自己那张脸,我大概会以为叶闻现在是在邀请我一起看毛片儿,还是那种没什么质量的偷拍视频。 画面上叶闻的背影只拍到上半身,我的脸倒是被拍得很清楚很明显,满头大汗,咬牙皱眉,看这样子比我当时实际经历的感觉还难受。 这段视频的音效不怎么好,背景音被雨声弄得乱七八糟,不过画面质量却相当不错,我敢说,就是找个我从初中以后就没联系过的同学来,他都能认出那脸的主人是我。 视频很明显是剪辑过的,只有很少一段儿,一分钟放完之后又回到了暂停状态,我的视线从屏幕上离开,回到叶闻脸上,“你拍的?” 叶闻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左边嘴角微微一挑,“当然,不然还会有谁?” “别告诉我说这是为了情趣,录下我跟你的第一次。” “当然不是。”叶闻说着合上了本子。 “哈,那就是你打算改行了,卖毛片儿赚钱什么的,你觉得我有当av男优的潜质?还是你打算用这片子勒索我一笔钱,或者想让我不拿钱给你干活儿?又或者你打算把这寄给我妈,让他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取向?” 叶闻坐下去,手支在下巴上,抬着头微笑看我,“继续猜,我很好奇你的想象力能到什么地步。” 我忽然觉得心往下一沉,“你叫我来不是为了偷卖设计那档子误会么?不管你为什么拍下这段儿东西,我都想不出这跟偷卖设计有什么关系。” 叶闻的眉毛一挑,“是误会么?” “当然。”我回答得很肯定。 叶闻嗤笑一声,“当然是误会,这视频跟你偷卖设计的事没什么关系,但跟我要开除你却有很大的关系……”他端起手边的红酒杯喝了一口,“你要不要猜猜看,它们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 我仔细看着叶闻,“你昨天拍了这视频,今天立刻要开除我,所以这视频是你开除我的原因,跟偷设计没关系?换句话说,你要开除我是因为你跟我做了?”顺着猜测说出想法儿,说着说着我忽然觉得后背发凉。 “你好像突然开窍了,继续想,”他把一只空杯子递给我,又拿起酒瓶,“要来点酒帮助思考么?” 我没拿杯子,他给自己添满了酒,喝一口,晃了晃杯子,又抬头看着我,“你想的没错,我等这一天很久了,这么值得庆祝的日子,你真的不想来点酒么?” 我“砰”地一声把手拍在桌子上,撑着桌子往前倾身,“你到底什么意思?这么说你知道我没偷公司设计?等等……根本就没人偷设计对不对?这只是个借口?” 看着叶闻,我突然觉得很心慌。 这一路从公司过来,我一直觉得自己是站在大草原上,面对的是一条稍微助跑就能跨过去的小河,结果现在却突然发现那河里没有水,不止这样,还根本就不是什么小河,草原也不是草原,我正站在悬崖边儿上,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我很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结果叶闻很快就把我的害怕变成了现实,他轻松地说:“对,公司根本没丢设计,我只是把几件衣服和几张设计图换了地方存放而已,如果你觉得委屈,可以告我损害你名誉。” 我把叶闻这会儿说的话和说话的态度一琢磨,怎么想怎么觉得心凉,但想着这快一年的相处,我还是尽量扯出笑问了一句,“这是愚人节玩笑么?” 叶闻突然笑出声,眯着一双眼睛看我,“看来把日子定在愚人节是对的,你现在的反应我太喜欢了,关关,你真没让我失望。”他用食指敲了敲电脑,“还有这段视频,我看了一上午,每次看都觉得很喜欢,你被我压着狠操的表情,真的很美。” 我的手握了拳又放松,然后再握拳,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叶闻你……” 叶闻歪着头看我,做出一脸天真表情,“关关,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被操得浑身颤抖的样子,这视频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拷一份给你,我自己为了保险已经拷了很多份了,不差这一份。哦对了,你放心,视频我不会公布出去的,因为这是我的私人享受。” 拍了在床上的视频,第二天一大早就玩儿消失,到公司里就让人事把我给开了,现在这种得意的态度…… 合起来一想,答案很明确――我被耍了。 我笑了笑,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喝干,玩儿着手里的杯子说:“叶闻,你行,原来老子就他妈是个让你上完就踹的。”我一手掰过他的脸,“我他妈就那么香饽饽啊?你哄着我玩儿了那么久,和着就为了操老子一把啊?行,你牛逼,我认栽,这就去公司办离职,十万块钱让你干几炮儿,老子他妈的真不觉得亏!” 叶闻挣开我的手,低下头,之前支在下巴上的手现在支在额头上,他笑得肩膀都在微微晃动,笑声停止后,他忽然抬起头看着我,“就凭你?我叶闻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只是为了上你?你觉得你配么?就冲你昨晚在床上的表现,花十万买你挺尸?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没脑子么?” 我彻底恼了,他妈的被当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还跟人掏心窝子,这感觉别提有多操蛋了,我一把扯住叶闻的领口把他从凳子上往上提,“叶闻,你他妈的有种就给我再说一遍!” 叶闻就这么任凭我抓着,表情很平淡,“去年的六月六号,在那家酒店里,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看着叶闻眼中的恨意,我脑子里嗡嗡直响,六月,酒店,他说过什么?我记得他骂过我son of a bitch,除了这他还说过什么? 不用我多想,叶闻就替我解了疑惑,“你忘了?呵,果然,那让我来提醒你,我说……我一定让你后悔今天的一切。”他说完,还是那样看着我,表情平平淡淡的,眼睛里却带着很强烈的情绪。 我抓在他衣领上的手松开了,一瞬间无数想法和画面在脑子里翻来滚去,乱得我恨不得一头撞墙上撞晕了给自己来个清静。 僵硬地立在原地,我低头看着仍保持微笑的叶闻,“你什么意思?” 叶闻拿过红酒喝了一口,而后站起身,凑在我耳边说:“我要让你后悔,让你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我要在同样的地方让你自愿躺下被我操……这些目标都达成了,而且比预想的还要好。” 我完全做不了任何动作,木头一样杵在原地,手心儿里湿乎乎的全是汗,叶闻拉起我的手,放了个东西进来,而后轻声说:“你的表现真的比我预想中好多了,关关,你是真的爱上我了,对不对?” 我低头看着自己手心里那枚银晃晃的戒指,内圈上小小的“联”字。 在手开始发抖之前,我握紧拳头,然后把手放了下来。 “哈,哈哈……”我看着叶闻,“所以都是假的?” “你觉得呢?”叶闻的惯用语现在听着刺耳无比。 我把那戒指攥得紧紧的,金属圈硌得手心儿发疼,“从去年六月到今天,快一年的时间,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以后……你假装喜欢我跟我在一起,就只是为了让我自愿躺下给你干一回?” “快一年的时间……这没错,但一起经历的事情……我们都一起经历过什么呢?”叶闻的笑容里有种很刺眼的东西。 我直勾勾看着他,“你……等等。”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十分可怕的猜想,“你的意思是?” 叶闻笑着,“看来你明白了,你真以为世界上会有那么多巧合?缘分,呵,你居然真的以为你会凑巧进了我开的公司?” “我是在招聘会上偶然……李强他知道?!” 叶闻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你的表现一直都超出我的预想,从黄山开始,到上海,再到……” 我睁大眼睛看着叶闻,“上海?徐辉是跟你串通好的?” 叶闻还是很平静,“那是个意外,我安排的是另一个人。”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把他推在桌子上,“林川?林川也是你安排的?你为了报复我居然让他上你?你!”我突然哑了,叶闻的表情让我瞬间想笑,笑自己他妈的是全天下最傻的傻逼,“那也是假的?你根本就没被强奸对不对!” 叶闻用力一拳打在我胸口上,我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后他理了理衣服,转身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袋,之后又拿出一个本子,纯白色,封皮上有一片枯叶,是我见过还说了好看的那本。 他把本子和文件袋扔向我,“这不是日记,而是我为了你做的笔记,你可以随意看,文件袋里还有些照片,我想你也会有兴趣。”他顿了片刻,轻笑了一声,“真正强奸过我的人,是你。” 107、出来混,早晚要还的3 叶闻的这句话说得很平静,我却有种看到一颗炸弹在自己眼前爆炸的感觉,硝烟火光,碎石弹片飞得满天都是。在最开始的热浪翻卷过去之后,嵌进我胸口的那一枚弹片,是两个字――强奸。 在叶闻说了这么多事实之后,我以为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想法儿――作为一个,他要为曾经被我压在身子下面进行报复,但我没联想到,在最后,支持他的理由会是这两个字。 我曾经强奸过叶闻。作为当事人之一,这个事实,我却直到现在才意识到。 在脑子一团乱的时候,我管不住自个儿的嘴,直接把心里的想法儿变成了语言,“所以是因为你觉得我强奸了你?这才是最关键的理由?可我真的完全没想过,你会把那次当成强奸,我一直都觉得那只是玩儿得过火了一点儿,而且我也跟你道过歉了……” 意识到这些话是在为自己的行为辩护之后,我住了嘴。 叶闻靠在桌子上,“道歉?真有意思,是我失忆了么?我怎么不记得你什么时候为自己做过的事表现过哪怕一丁点儿的歉意。而且就算你道歉了又怎么样?如果你杀了人,那么对着他的尸体说一句对不起就能被原谅了?可以让死人复活?笑话,关关,你是个强奸犯,即使在中国没有相关法律,也改变不了你是个恶心强奸犯的事实。” 强奸强奸强奸,满脑子都是这个词儿,我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炸了。 我原地站着,试图把一切的前因后果想明白,脑子却完全不受控制,这会儿全都是一年前在酒店那晚上的画面。 叶闻走过来,从地上捡起本子和文件袋塞给我,“带着和你有关系的东西滚吧,对,我是耍你,是把你玩儿得团团转,但你要记住,所有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我在前叶闻在后,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关小三圆滚滚地跑了过来,直接扑在我鞋子上,抓着我的裤脚不放,玩儿得不亦乐乎。 叶闻站在离我两三米远的地方,我低着头,只能用余光看到他的鞋子。 他说:“我从来没喜欢过你半点,从来没有,你身上没有任何值得我喜欢的地方。我喜欢的人……很凑巧,你倒是见过,在798那次真的是偶遇,明生他是个值得尊敬有才华而且高尚的人,跟他比起来,你根本连个人都算不上。关关,如果你曾经以为我会喜欢你这种人,那我只能说,你真的很可笑。” 我始终看着关小三,它圆圆的脑袋蹭着我的裤脚,我蹲下去,推着它软软的小身子试着让它放开,它却盯着我,转而用爪子拍我的手。 我把手在它眼前晃了晃,它的眼睛溜溜地紧盯着我的动作,我稍一犹豫,接着把手里汗津津的那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戒指贴着地面扔了出去。 关小三“喵呜”一声,就跟着追了过去。 我没再跟叶闻说话,也没再多看他一眼。 开门,走出去,关门,掏出兜里装戒指的盒子扔在地上,我迈开步子进了楼梯间,一步一步走下去。 外面依然是好得没话说的天气,太阳虽然偏西了,阳光也还是毫无阻碍地洒下来,无差别地照在楼房、道路、树木花草上。 从楼道里走出去的一瞬间,眼前是一片明晃晃的强光,刺得眼睛有点儿酸胀,我忍不住拿手里的文件袋挡住了光线,也挡住了本该让人心旷神怡的大好春景。 大太阳晒了一天,晒得好些个杨絮到处飞,无孔不入的白毛毛钻进鼻子里弄得鼻子也发痒。 就在这么个看上去很好的天气里,我被太阳晒着杨絮闹着,眼睛发酸鼻子发痒地走到了地铁站。 至于为什么不是走回家而是上了地铁,我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概只是跟着街上的人流,走着走着就到了地铁站。 礼拜五下午的地铁,总是充分说明计划生育作为基本国策的重要性。即使我上车的时候还早,没赶上高峰期,地铁里的拥挤程度也可圈可点,黑压压的人头聚在一起,像是某种生命力顽强号称打不死的昆虫一样。 作为同一种生物,我挤进人群里,不像平时那样觉得烦躁,反而在乱糟糟的说话声中觉得舒坦。 这一路上,我都觉得手里的本子和文件夹像是定时炸弹,几次有冲动想把它们扔进垃圾桶里,但都没成功。炸弹这东西,带在身边儿虽然不安全,一不小心就可能误炸了自己,但如果你没法儿打败敌人全身而退,它至少可以帮你跟敌人同归于尽。 本子在手里翻来覆去,我不下十几次打开封皮儿,却每一次都把它给合了回去,心里有种想法儿在催促着我打开它,看看我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可同时又有另一种力量在阻止着我。 我上的那节车厢在车尾,虽然人多,但角落里的空间也还算富余。 我直接走过去原地坐下,放下文件袋,把本子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放在地上,摆在文件袋旁边,摆好了觉得看起来不对,就又把它从左侧挪到右侧,反复调整了位置看着顺眼了之后,又觉得文件袋鼓鼓的跟白色平整的本子不搭,就又把本子拿起来,盘上腿,把它平放在膝盖上,放了一会儿,眼睛余光却总是注意到那个文件袋,总被分散注意力觉得心里有根儿小刺一样让人暴躁,就动手把文件袋压在了腿下面。这回是看不见了,但能感觉到…… 折腾了好半天,最终,我往前挪了挪,在背后腾出点儿空,把文件袋竖着放在了我跟车厢之间,当个靠垫那么用着,也终于打开了本子,引爆了炸弹。 封皮之后空了两页,翻过去,第三页一开头就能看到清秀的笔迹―― 米谷刚走,已经跟他交待了多找几个助手,24小时监视关关,每隔八小时进行一次汇报…… 我一页一页往后翻,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看,越看就越冷静,开始时候心凉的感觉慢慢儿变成了愤怒,愤怒的感觉最后却被彻底的平静取代。 平静里甚至带着点儿欣赏,叶闻这人,够狠够细致,也够聪明。 从去年六月七号,也就是我从酒店离开后他醒来开始,我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报复对象,在他精心设计好的局里。 他当初在决定报复之后的第一时间叫了私家侦探调查,紧接着第二天,也就是我在岳辰家的时候就让侦探冒充酒店员工给我打了电话。 从那一个我几乎早就忘了的电话开始,之后我走的每一步,几乎都是叶闻设计好的局。 就像是他手里有块肥肉,而我是追着肉味儿过去的饿狗。 他调查了我的档案,几乎所有能查到的甚至我自己都不清楚的资料他都拿到了,他调查了我身边的人,从岳辰开始到罗h三胖儿,甚至我那远在承德的老妈姑姑和当年我老爹出车祸时候的记录他也没放过。 了解之后稳步展开行动,先是让跟我一个学校毕业的李强借着招聘会的机会用高薪的诱惑让我到他公司,再在我签了有高额违约金的合同没法儿脱身的时候出现装成一切都是巧合的样子。 经过一段时间明着刁难,他确定我没起疑心之后开始主动跟我缓和关系,发烧那天,李强给我找的药不是感冒药而是安眠药,下班后带我到医院借此缓和关系也是一步精心设计好的棋。 有了缓和和铺垫之后,好戏才刚开始。 出差黄山,什么司机有事儿公务紧急之类的,都是他跟李强商量好的说辞,后来一起出去吃饭,他在车上打的几个电话也不是忙别的,而是跟后来出面救场的那个金五爷交待地点,至于什么醉鬼啊地痞啊,全部都是金五爷的手下,连那包催情药,都是叶闻事先安排好的,关于这一段儿,他写了他原本计划着用白粉,仔细分析了利弊之后才改用了催情药。 再往后……就连相亲那段儿都是有计划的,不过他的计划中并不包括叶嘉华的出现,在这一节的末尾,他总结――还应该更仔细一些,如果关关听说了关于明生的事,很可能对我产生怀疑,一定不能再给他 恋耽美 分卷阅读3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接触的机会。 几乎一切都是按照剧本走,关二爷我也一直是个好演员,从来不让叶导演操心,不过上海那次是个意外。 叶闻在那天安排了节目没错,他后来的表白也是事先有准备的没错,不过他的计划没那么刺激。那天找我喝酒的点儿五,是叶闻收买的一个小设计,他的原计划是让那小设计把我灌醉,在吧里亲热,然后他假借偶遇吃醋把我拉走…… 不得不说,如果没有徐辉半路掺合进来,我八成也会按着他的剧本演。 这一出一出的戏里面,我觉得最精彩的,自然是那场苦情的强奸戏。 不用说,林川是他安排的,而那两个保镖其实是私家侦探,怪不得我觉得米谷的声音有点儿耳熟,合着最开始冒充酒店员工打电话给我的就是他。 我一直被绑着,始终觉得那间屋里只有林川和叶闻两个人,可谁能想到呢,那屋里有个不明显的小门儿,门后面放了好些化妆道具,还藏了一个人,一个专门找来配林川演对手戏的鸭子。 全部看完之后,我完全同意了叶闻的说法儿,在这出戏里,我表现得真他妈好,好到经常超出叶导演的预料,比如在黄山,本来应该是那醉鬼主动攻击我,但由于关二爷的敬业精神,后来发展成了我主动出手维护叶闻,还跟一群混混大打出手。 根据演员性格时间地点安排节目,把能想到的变数全部罗列出来写好对策,在第一方案下面至少留有两条备用方案,叶闻可以说是机关算尽。 笔记的记录时间停在了3月26号,跟前一篇空了一张白纸,日期下面只写了一行字―― 我们也许会毁灭,但当我们毁灭时将会把整个世界捆在一起,一同跳入火坑。 是希特勒的言论。 整本看完我才知道叶闻为什么要把它给我,比起他简单说几句这一切全是假的,这白纸黑字的详细记录杀伤力何止十倍。 看完之后,我抱着脑袋笑了好半天,笑到实在笑不出来了才放下笔记本,打开了文件袋,等着叶闻还会给我什么比笔记更震撼的惊喜。 袋子打开,我直接把它朝下倒空。 “啪”一声脆响之后是“哗啦啦”的声音。除了一个小巧的u盘,剩下的全是照片儿。 我把它们从地上捡起来,顺序已经乱了,我看到的第一张是――酒吧里,我坐在吧台前,一手放在桌上握着酒杯,另一手抱着某个男人的腰,照片上的男人我还有印象,是danny。 接下去的几张,都是我和danny,在酒吧喝酒,勾肩搭背走出去,拍了好多角度,最后一张,是我跟他在露台上打炮儿,他的手抓在栏杆上,腰身扭成一个夸张的弧度…… 继续往后看,除了我的各种生活照之外,最多就是我跟各种炮友儿的小艳照,如果不是这些照片儿明明白白记录了下来,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这快一年的时间里居然跟这么多人睡过,除了固定的那些叫得出名字的,还有好些个直接在酒吧找的,做完就走连联系都没留的。 其中拍得数量最多最详细的,是王雨晴和杨小九。 杨小九的照片,从跟我在学校里野战开始,到他的几张个人生活照,最后结束在了一个熟悉的场景上。 晚上,小区里的竹林前,路灯下的长椅上,我坐着,闭着眼仰着头,杨小九趴在我身上,在帮我口活儿。 看来,叶闻知道的比我想象中还多。 108、出来混,早晚要还的4 初中的时候,学校校庆,各个班出节目,我们班当时排的是高乃依的《熙德》,只保留基本框架,改编成了国产现代搞笑版。 长个子这事儿,有人先有人后,我是属于先发制人后劲不足的那种。初中时候,我坐教室倒数第二排,也不戴眼镜儿,不管怎么看都是一讨姑娘喜欢的白净少年,本来熙德这剧,是安排了我演唐罗狄克的,可无奈关二爷我从头到脚就找不出任何一个表演细胞,尝试了几次失败之后,最后只能杵在那儿当摆设,演没台词的侍卫。 每个班出的节目都要经过审核,最后每年级保留三个,结果我们班的节目就不幸中了选。 校庆在大礼堂举行,那是我第一次站在深红色的幕布后面。文艺委员给各位主角儿做最后交代,而作为龙套,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杵在台上等戏演完,所以没人过来多跟我废话。 我站在比较靠边儿的位置,身前身后都有还在看台词的同学,幕布后面空间不算大,我就站在那儿走神儿,回过神来的时候,需要第一幕出场的演员都站好位置了,文艺委把我往前推了两步,交代我别紧张之后,他往后台一退,大幕就被拉开了。 一秒钟之前,你还在那儿发呆,眼前只有一块儿幕布,老旧的深红色就是你眼中所见的全部,可一秒钟之后,一切都变了。 从幕后到台前,只不过隔了一块儿布,可就是那块儿布,分隔了舞台和现实。忽然间,平静变成了喧闹,你会听到掌声,会发现上千双眼睛正看着自己的方向,你到这一刻才真正明白,自己几个月来的排练究竟是在做怎么样的一件事。 揭开幕布绝对是一种颠覆式的体验,就像经历了今天的种种之后,我现在这会儿的感觉。 又把笔记上的内容看了一遍,照片翻了一遍之后,能看的都看完了,该做的也都做了,自己到底经历了怎么样一件事儿也变得一目了然。不过有事儿干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旦没事儿可做闲下来之后,我就不那么好过了。 如果叶闻只是耍我,上完就扔,那我肯定不能轻饶过他,不过他这一出戏是报复,而且还是有原因有道理的报复。 基本上是个人都看过武侠剧,江湖恩怨的规则是,如果你杀了个人,那人的儿子长大后来杀了你全家报仇,你肯定不能接受,那个杀人全家的也绝对逃不了血腥凶残的骂名,你可以仇恨可以再报复回去,但你不能说他错了。 面对仇家,你十分百倍地报复回去肯定不算厚道,但绝对占理。 叶闻做到今天这一步,我虽然没法儿接受,但不能不承认他报复我报复得有道理。 尤其在看了照片儿之后,本来因为笔记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开始动荡,我说不上来我到底怎么想的,也懒得想,面对这一个烂摊子,我只是觉得累。 今天这一天,过得太他妈累了。 但再累也没累到休克过去,再不愿意也阻止不了自己胡思乱想。 高尚美好的叶闻叶少爷狠狠地惩罚了没能受到法律制裁的恶心强奸犯关关,加上那些照片儿作为陪衬,这事儿拿出去说,大概会有无数小姑娘为叶闻拍手叫好。 关于我跟叶闻到底谁对谁错,又是谁错得更多这个问题,我想了好半天,可完全想不出个结果,只觉得头疼。 从地铁出去,晃荡着换了城铁,在越来越拥挤的人群里,我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在这快一年时间里跟叶闻的相处。 打趣斗嘴,睡前长谈,每一点儿曾经一起经历过的开心事这会儿想起来都让我觉得胸闷,更别提那些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爱你你爱我的话和甜蜜无比的某些场景了。 我这辈子爱上的第一个人,却恨我鄙视我耍我。 任凭我怎么想,都找不到比自己更大的笑话儿了。无关对错,关二爷这一年的人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问了自己无数遍,如果重头来一次,那晚我没强迫叶闻,事情会怎么发展。 生活从来不存在假设,所有的假设问题除了给自己心里添堵之外没有任何作用。可我却还是不断给自己找麻烦。 如果回到那晚,停在我跟叶闻起争执的时刻,选择一,我放手,那么叶闻会离开酒店从此在我的人生里消失,选择二,我继续,让叶闻从此恨我,用一年时间报复我。 我想我会选择二,所以叶闻说要让我后悔那天的一切,他算不上成功,因为我并不像他期待的那么后悔。 但是如果时间再往前,回到毕业答辩结束的时间,情况就不一样了,如果能回到从没遇到过叶闻的时候,如果让我这辈子都不知道有他这么个人,那么我会非常乐意。 如果事情是这样发展的,我想,那晚我会带杨小九去开房,继续我“青春浪漫”的精彩人生。 如果能做到,我现在最希望的是打开自己大脑的存储,用搜索功能搜索“叶闻”两个字,搜索范围包括各个分区,搜索项目包括所有画面声音味道,然后在搜索完之后,找到小红叉,把它们全部删除。 可惜我这脑子不是电脑。 城铁13号线,坐车的人比地铁上的少点儿,我站在两节车厢链接的位置。 窗户外面,变成金红色的太阳逐渐西沉,照进车厢里一片透亮的橙色。我抬头看着车厢顶部连接了扶手横杆的垂直固定杆儿,那固定杆儿被阳光照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随着列车的前进,那道影子不断绕着固定杆儿转,匀速且有固定的方向,看着就像是风扇叶子一样,很有意思。 一直抬头盯着那影子看,直到影子消失,我才出了地铁,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在偶然发现可以回家的公交车之后,我直接跳了上去。 发一路呆,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一直都觉得一个人住轻松自在,这是头一回,打开门面对一片黑灯瞎火,我觉得冷清。 打开电脑随便放个电影弄出点儿声音,我到厨房里去找吃的,我不会做饭,家里自然没什么菜,平时总觉得各个柜子里都屯了方便面,这会儿真想找,却一包儿都找不出来。 最后,我只翻出一包挂面和两个鸡蛋,于是就着材料,给自己煮了一碗鸡蛋面,只放了盐的鸡蛋面让人完全没有食欲,为了不浪费粮食,我又在里面放了好些辣椒,才勉强把它吃完了。 吃的时候总觉得味儿不足就放了好多辣椒,吃完之后发现胃里火烧火燎的我才意识到辣椒是真的放多了。 喝了好多水之后,我直接关了灯爬上床,把电脑放在膝盖上,拉过被子把自己和电脑一块儿裹住,继续看刚才的电影,结果直到一部电影放完我也没看进去半点儿,完全没明白讲了什么。 我觉得累,但完全没有睡意,反而亢奋得很,后来尝试了几部电影都看不下去,最后,我翻出了毛片儿。 只要是没看过的,一部一部接着放,看出感觉了就来一炮儿,来完了换个口味继续看。 本能快感和性高潮是帮助大脑放空的最好办法,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折腾到不管看什么毛片儿都提不起兴致,人也开始犯困之后,我才躺倒在床上,准备睡之前看了一眼时间。 4月2号,愚人节已经过去了,搞不好很快就会有人告诉我,1号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我经历过的最恶劣的愚人节玩笑。 人总要对生活抱有些幻想不是? 就像曾经面对所有不愉快和挫折时的做法一样,我相信只要睡一觉,再醒来面对新一天的太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就会像不曾存在一样烟消云散。 但我醒过来的时候,外面还黑着,新的那个太阳也还不知道正照在地球哪里。 会醒过来不是因为睡醒了,也不是睡不着,更不是听到了超过60分贝的声音,而是悲催无比的,肚子一阵儿一阵儿疼,我必须爬起来去厕所。 这一起,后半夜我就没机会再睡了。 我一向身体不错,感冒发烧的毛病少有,肠胃更是很好,从大学刚过来适应了北京的水土之后,到现在就没闹过肚子。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旦闹起来就闹了个狠的,平均二十分钟跑一趟厕所,窜稀窜到脚软。 家里没药,我就多喝了点儿水,想着窜稀是小毛病,能拉的都拉完就好了,实在不行等天亮了去买药肯定一吃就好。 结果我错了,连着拉了一夜,等到早上的时候,别说出门儿买药,我连好好儿走完从卧室到厕所这几步路都费劲,肚子抽了筋儿一样疼,浑身一点儿劲儿都没有,两腿发软眼睛发花。 为了节省功夫,我后来干脆坐在马桶上就没起来,与其折腾,还不如以不变应万变。 后脑勺磕在墙砖上疼醒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居然坐在马桶上睡着了,如果以后搞个“你睡过最特别的地方”这类的评比,我觉得我今儿睡马桶一定可以榜上有名。 醒了之后又等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确实已经没什么可拉了之后,我挪回了床上打算接着睡,结果虽然没的拉了,但胃肠还是不消停,一阵儿一阵儿拧着劲儿地疼,疼得我直冒冷汗,别说睡了,换了好些个姿势,坐着躺着趴着都待不住,最后还是侧躺把身子蜷起来才好受了点儿。 真不该吃那碗面,搞不好挂面早就过期了,或者鸡蛋是不新鲜的,再或者那鸡蛋是人造的…… 拉肚子就跟感冒一样不是病,这是我一直的想法儿,所以虽然肚子疼了一夜,但我总觉得再等等就会好了,结果事实再一次证明,平时身体好的人生起病来才更要命。 拖拖拉拉熬到天亮,趁不怎么疼的时候睡了一会儿,再疼醒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大太阳晒着,看样儿,是快中午了。 想着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爬下床,打算出门儿买点儿药吃吃,这么个疼法儿,应该不是一般的拉肚子,可能是急性肠胃炎什么的。 结果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儿,又是突然一阵疼,疼得厉害,我根本直不起腰来,算了算,这一路需要爬下楼再走出小区过一条马路步行几百米,我觉得以我现在这状态能打个来回的可能性非常渺茫。 在琢磨了好半天之后,我又挪回了卧室,从衣服兜儿里摸出手机充上电,也没工夫管那十几条未读短信,先给岳辰打了电话。 好哥们儿是干嘛用的?好哥们儿就是用来添麻烦的。 虽然他肯定又要骂我乱吃东西,但被他骂和肚子疼比起来,我觉得被骂还舒服一点儿。 再说我都已经够可笑了,实在不愿意一不小心因为拉肚子厥过去,报纸上如果登着“本市一青年死于家中,死因疑似拉肚”这种新闻,那我就是死了也得郁闷得复活回来。 拨了两遍电话才接通,岳辰那边儿声音乱糟糟的,“怎么想起来找我了?有事儿?” 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听着不那么哑,“猫蛋子,救命啊,爷窜稀呢,肺都快从屁眼儿里拉出去了。” “换季是容易拉肚子,有药么,你先吃点儿药,我现在走不开,等晚一点再去看你。” “我操,真他妈不够意思,亏我一直把你当铁哥们儿,大周末的你干嘛呢?陪女朋友呢吧,你个重色轻友的。” “我在通州呢,鸡舍还没弄好,我得在这儿看着。” “你在通州干嘛?什么鸡舍?” “看来咱们两个真的有时间没联系了,年后我就辞掉工作自己干了,我没跟你说过?” 我这才想起来,好像是听他提过,不过我没注意,“哈哈,对,提过,那你忙吧。” 我刚准备挂,岳辰就又说:“等等,你拉肚子严重么?别耽误了,吃点药,不行让叶闻陪你去趟医院,对,还是去医院吧,别乱吃药,我跟你说……” 他在那边儿仔细交代着,我却哽住了,这一晚上肚子疼着几乎没怎么想起叶闻的事儿来,他这会儿一提这个名字,我突然特别清楚地意识到,我跟叶闻已经彻底完了。 “鸟剩子?关关?喂,你听见了没?是不是信号的问题……喂?” 我应了他一声,“听见了。” 那边儿声音断了几秒钟,接着乱糟糟的声音一下子没了,岳辰的声音突然无比清楚,“现在能听清了么?你怎么了?声音都不对,关关?” “我没事儿,你忙吧,挂了。”我说完挂了电话,觉得难受得厉害,心里就跟拧麻花似的。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劲儿,我一脚踹翻了床头的小桌,然后钻进被子里,把自己的头捂得严严实实,试着强迫自己什么都不想。 但是适得其反,越是不愿意想就越是想得清楚,最后给我烦的直隔着被子把头往墙上撞。 我以为岳辰不会出现,不过他还是来了,因为我总是爱丢东西,所以房门的备用钥匙在他手里,他进屋自然不用敲门儿。 头上的被子被强制掀开的时候,我看见岳辰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突然觉得无比亲切,也冷静了下来。 “你吃药了没?”他把手贴在我额头上,“好像还有点发烧,到底怎么回事儿?” 109、活得像只猫1 “我昨儿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吃,然后就拉肚了。”我胡乱把头发扒拉整齐了点儿,摸了眼镜儿戴上又用被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露出牙看着岳辰笑。 岳辰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扫视过乱糟糟的床、待机状态的笔记本儿和翻倒的桌子以及掉了满地的杂物,然后又回到了我脸上,“就一碗面?” “可不么,那挂面可能过期了。” 岳辰走过去按开了饮水机的加热开关,又把桌子从地上扶起来之后坐到床边儿上,盯着我看,“就凭你现在这张脸,我还以为你是把巴豆当黄豆磨豆浆喝了呢。” 我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不至于吧……就拉肚而已。” “不至于?” “啊对!”我捂着肚子一拍大腿,“我以为你不来,所以忘了叫你买药了,我这儿没拉肚药,你还得下楼跑一趟……” 岳辰掀开我身上的被子,看着我捂紧肚子的手,又看我的脸,“没药你不会自己去买?” “啊……那什么,我……” “你还想说只是拉肚子而已?” “就是嘛,谁没窜过稀啊,小事儿,吃点儿药就好了。” 岳辰抱着胳膊站起来,“那你去买药,我在这等着,看你怎么好。” “成,不就买个药么,你不帮忙拉倒。”我把手从肚子上拿来,慢慢儿挪到床边儿,又慢慢儿把腿放下地,再慢慢儿站起来,最后一咬牙,挺直了身子。 岳辰黑着脸,“很好,这样我就相信你可以自己出门买药了。”他说完走到厨房,我听到哗哗的水声儿,然后他走回来,用纸抽把杯子上的水擦干净,又走到饮水机那儿接了水。 他折腾完这一通,我才刚走到门口儿。 岳辰站到我和门中间,把热乎乎的水递给我,“继续,我看你还打算继续逞强多久,都成这样了怎么不早说?都给我打电话了怎么不说没有药?你这样连门都出不了,我要不过来的话你打算怎么办?死在家里?” 我喝了口热水,顿时觉得胃里暖暖的挺舒服,“你这不是来了么?哈哈,嘿嘿,呵呵……” “什么时候开始拉的?” 我面对岳辰审犯人一样的语气,老实答说:“半夜。” 岳辰直接转进屋拿了件儿棉服给我套上,“行了,不用买药了,直接跟我去医院。” 我昨儿回来脱了外套就直接上床了,这会儿倒是方便,套上棉服就能出门儿,只是这棉服和里面皱巴巴衬衫以及下身儿的西装裤很不搭,我对着门口儿的穿衣镜看了一眼自己这形象和惨白惨白的脸,用商量的语气跟岳辰说:“你等会儿,我去换身儿衣服,再刷个牙洗个脸,最好再洗下头,算了还是直接洗个澡……” 岳辰随手推了我一把,我就哀嚎一声扶住了墙,他打开门,扶住我的腰,把我的胳膊架在他肩膀上,“这样行么?用不用我背你?” “喂,医院好歹是公共场合,你至少让我洗把脸……” 说什么都没用,走路都走不利索的病号儿在怪力男面前毫无发言权,连拉带扯地就给拖下了楼,一路不怎么轻松地到了医院。 到医院治拉肚,那就是个悲剧。 昨儿晚上我不想拉的时候跟马桶奋战了一夜,这会儿医生让我去厕所拉点儿东西出来化验我却什么都拉不出来,可不么,肚子里能拉的早就都拉完了,没有投入就没有产出不是? 关于这事儿的解决办法很直白,岳辰去买了个面包给我,我也饿了,吃下去之后有了原料,也没让我等太久,该来的就来了。 从吃下去到造出来都不用一个钟头,我十分不理解为什么我没有直接拉出面包来。 好容易从医院折腾出来,我刚想着可以回家好好儿睡一觉了,岳辰却根本没跟我商量,也没给我发表反对意见的机会,就把我给弄到他家去了。 说来惭愧,我生个病他放下手头的事儿过来带我去医院,我却连他什么时候搬了家都不知道。 通州区,五环外快到六环那儿的一个小区里,一层带院子的房子,不大,也就是个两居,不过院子不小,足有五六十平。我到的时候,后院门开着,隔着老远就能看见院子里躺着趴着卧着坐着几十只猫。 看到这情景我瞬间就明白了,与其说这是岳辰搬家,不如说是猫崽子们搬家,这两居室里,岳辰自己一间,给猫咪们留了一间,而且后院儿经过改造加了护网和围栏,装了玻璃顶棚,还铺了地砖,跟岳辰自己那间基本没什么东西的小屋相比,这院子简直是豪华配置。 太阳晒着小风吹着,院子正中间放了几把藤椅,都被猫占着。 有一只窝在藤椅上的家伙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胖乎乎的黄狸“关关”,也就是关小三他妈。 我以前对这黄狸没怎么上过心,当初抱走关小三的时候也没看见她,所以没发现,这会儿再看才觉得这家伙长得跟关小三特像,除了脸窄一些,没小三子那么圆胖讨喜。 她一看见我过去,就抬起头,瞥了我一眼之后就跳下藤椅找岳辰撒娇去了,虽然当初岳辰给她取名儿关关的理由是她见谁都亲第一天就让岳辰抱了,但实际上很明显,这黄狸不是跟谁都亲,至少她就不怎么待见我。在一堆扑着过来黏我的猫崽子中间,就这么一个特立独行的,我难免会觉得她很拽很个性。 面对着晒得暖烘烘的藤椅和扭头走开的黄狸,我居然选了黄狸,从后面跟了上去。 “关关”长得像关小三,关小三属于叶闻,由于中间只隔了一层,我完全可以从“关关”直接想到叶闻,但幸运的,我这会儿脑子挺好使,思维也清晰,一旦叶闻俩字出现在脑子里,我就立刻绕道躲开,只要这么多尝试几次,就会发现其实形成条件反射并不是啥难事儿。 用了没多久,我就可以从“关关”想到关小三,又从关小三想到关小一,最后回到“关关”,成功避开了那个让人胸闷的名字。 不过显然,岳辰并不知道我在脑子里做条件反射训练的事儿,他在厨房里折腾了一通之后出来,看见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黄狸挠痒痒,就坐过来,明显很高兴的样子,当然,除了我这个发小之外,要想换个人从他那张基本没表情的脸上看出高兴来,很难。 岳辰接过黄狸,那黄狸到了他手里明显跟在我这儿不一样,用头蹭他,还特撒娇地舔了舔他的手指。 “肚子还疼不疼了?我煮了面汤给你,再过两个小时你就可以吃东西了。” 我揉揉肚子,其实还是疼,不过不影响活动,基本可以忽视,“不疼了,不过能不能吃点儿别的啊,面汤这东西……” “面汤是最好消化的。” “吃粥不行啊?一样好消化。” “米不如面,要吃粥等明天。” “哦……那什么,反正我也没事儿了,你这儿我也参观过了,你不是还好多事儿忙么,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再不走没地铁了。”我说着站起来。 岳辰把我按回沙发上,“就你?回去了你能按时吃药?你能忌口?” “那什么,你看出门儿也没带手机,我得回去。” 岳辰从衣服兜里拿出手机和充电器递给我,“充上电就能用了,你还缺什么?” 我笑笑,长叹一声,又抱过黄狸在怀里捏着玩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会儿突然觉得这些个小动物挺可爱的,以前觉得动物看人的眼神儿又呆又傻,这会儿却觉得那该叫天真无害。 岳辰抱起另一只趴在我脚边儿的猫崽子,“对了,关小三他还好么?叶闻已经很久没给我发他的照片了。” 只要听见这名字我就胸口一闷,明明很容易回答的问题却愣是隔了三五秒才开口,“小三儿他挺好的,又吃胖了。” 岳辰满意地点点头,“对了,叶闻是不是又出差了?不然你也想不起我来,叫他有空来玩吧,顺便带小三回来看看。” “嗯……” 岳辰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跟叶闻杠上就没完了,“其实现在看来,叶闻这人不错,把小三也照顾得很好,看照片就知道小三现在过得很开心,虽然我之前对他感觉不太好,不过既然你那么喜欢他,我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偏见,多让他来玩吧,还有你,好些毛病要改改了,不然叶闻……” “岳辰,我跟叶闻分了。”我低着头,打断岳辰的话,这几个字说得特别艰难,虽然不想说这事儿出来添堵,但我实在听不了岳辰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什么?你跟叶闻怎么了?” 我揉揉鼻子,抬起头看着对面儿的墙,“什么怎么了,闹掰了,分手了呗。” 岳辰探过头来看我,“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分?” “别他妈再问了!”我刚吼出来就觉得过意不去,抱着黄狸站起来,“行了别问了,也别再跟我提他,就当从来都不认识那么个人吧。” 跟叶闻之间的破事儿,就算是对岳辰我也不想说,而且说不出口。 我直接走到院子里关了门,坐到藤椅上晒太阳,这阳光跟昨天的一样刺眼,晒得人眼睛直发酸。 这藤编的躺椅挺舒服,周围又安静,我躺着就开始犯迷糊,感觉只是一闭眼的功夫,再睁开眼却已经快天黑了。 跟睡过去之前不同的是,身上多了张毯子,毯子上窝了两只猫,一黑一花,压着胸口沉甸甸的,但暖和。 岳辰坐在我旁边儿的另一张藤椅上,看见我醒了就过来把那两只猫抱下去,又拉我起来,“进屋吃东西吧。” 110、活得像只猫2 从礼拜六晚上开始,岳辰就跟喂猫似的那么喂我。 他先给几十个猫食盆儿里放上猫粮,然后把他特制的蔬菜鸡肉泥放进微波炉里加热,热好了拿出来凉着的这段儿时间,他再把给我做的面汤放进微波炉。 等着蔬菜鸡肉泥和面汤温度都合适了,岳辰就过来,在我坐的沙发和正播着篮球赛的电视机之间摆个凳子,然后把面汤放上来,放好之后,他按顺序给蹲在沙发前面仰着头等吃的猫咪们每只一勺鸡肉泥。 等把这些都弄好了,他自己再去厨房吃他的饭。 我就在一群猫的包围下,吃着看起来跟猫食差不多,实际上远远没有猫食闻着香的白面汤,远望着厨房里岳辰的背影,幻想自己吃的是他这会儿正吃着的青椒肉丝。 就这样,岳辰吃人饭,我吃猫食儿,第二天情况照旧,只不过面汤换成了白粥。 对着白惨惨的粥,我要求加点儿咸菜,结果惨遭岳辰无情拒绝。 岳辰在六环外租了块儿地,种地外加养鸡,现在鸡舍还在建设中。听说他要出门儿的时候我两眼放光,冰箱里可还剩着昨晚的那半盘青椒肉丝呢。可俗话说,乐极生悲,也许是我这俩眼放的光太亮,结果立刻被岳辰这老奸巨猾的给看了出来。 他直接把冰箱里的剩菜和米饭搜刮出来,找饭盒装了,“这些我带着当午饭,中午就不回来了,冰箱里的白粥你饿了就热着吃,吃完了记得半小时以后吃药。” 我有气无力地应他一句,窝在沙发里继续看体育频道。岳辰平时不怎么看电视,跟我一样,都是天天对着电脑的主儿,所以这电视买了放客厅给谁看?答案是让人大跌眼镜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3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猫。 为了丰富猫咪们的生活,为了开阔猫咪们的视野,为了让每天在家里宅着的猫咪们解放思想与时俱进,岳辰每天不在家的时候,都会打开电视给猫咪们放动画片儿或者动物世界。 我听到这理由的时候笑了好半天,可好玩儿的是,虽然大部分猫对电视机不屑一顾,但还真就有那么几只,会跟我一块儿坐在沙发上,盯着屏幕看得有模有样。 在同样的地点吃着差不多的东西看一样的节目,一样是吃饱了睡睡醒了吃,我真分不清自己跟猫到底有多大区别。 尤其,岳辰出门之前还是这么交待的,“我会把门反锁,真有事的话你就打我手机,另外,冰箱里的蔬菜鸡肉泥是给猫猫们做的,你别偷吃。” 我对着镜子看了又看,也看不出我有哪儿长得像猫,不过既然这群猫崽子那么喜欢粘着我,岳辰也把我当只猫那么养着,难道我上辈子是只猫? 完了完了,被岳辰洗脑了,等着肠胃炎好了之后,爷得立刻去找份儿工作脱离这种低等的生活方式才行。 把岳辰的笔记本儿从卧室里抱出来,轰走趁机霸占我位子的猫崽子之后,我开始弄简历,好在岳辰这儿还留着我以前做简历的资料和图片儿,折腾起来不怎么费工夫。 把能想到的招聘站都逛了一遍,发了无数职位申请之后,我没事儿干,就翻出玩具来逗着猫崽子玩儿。这二十多只猫轮流逗,从开始的一对一发展到一对三到最后所有猫崽子都朝我围过来,我不得不缴械投降。 岳辰回来的时候,我正趴在沙发上打盹儿,后背上沉甸甸的也不知道压了几只猫,成王败寇,这就是我招惹他们的下场,本来还对跟我接触有所顾忌的猫崽子们,在被我逗着玩儿了一下午之后彻底跟我熟络了起来,一个二个死皮赖脸地围着我,撵都撵不走。 岳辰走过来,“看着相处得不错嘛,猫猫们果然还是喜欢你。” 我推开用爪子抓挠我头发的一只三花儿,打着哈欠坐起来,“哎呦我求你了,你天天跟他们在一块儿肯定会说猫星话吧你,快叫这些猫别缠着我了,跟你说,我躺着睡他们就压我胸口上,弄得我做梦都梦见胸口碎大石,赶了好几回了,当时是走了,可等我一睡着他们就又回来了,搞得我只能趴着睡。” 岳辰笑了,边跟每一只去找他的猫咪打招呼边说:“你病成这样跟公司请假了么?” “……” “请个假吧,在这里多住几天把肠胃养好了再走……要不行的话,我一会儿给你煮青菜蛋花粥,多做点儿,吃不完的你带回去。” “那什么,不用请假了,哈哈,我正找新工作呢。”吃粥不抗饿,中午吃了一大碗这会儿刚一醒过来我就觉得肚子空空,站起来打算去先热点儿白粥垫垫。 “你辞职了?”岳辰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对我的不满意。 “呃……”我在想这事儿应该怎么说,毕竟被炒和辞职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憋了一会儿之后我折中了一下儿,“对,我不干了。” 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考虑到下面的话题,我立刻大步往厨房走,结果还是慢了一步,被岳辰给扯着胳膊拽了回来,“鸟剩子,你现在不拿我当兄弟了是不是?” 这话重了,我一愣,再看岳辰的表情,完全不像在开玩笑,当然,他那张面瘫的脸上几乎就没出现过玩笑的表情,他笑的时候都让人发憷,这么板着脸的时候就更是吓人,我忙说:“哪儿的话啊,咱俩是一辈子的好哥们儿,你想什么呢。” 岳辰把我拉进他的卧室,打开窗户,自己点上烟之后随手甩给我一根儿,“一辈子的好哥们儿?你也不问问你自己,到底瞒了我多少事,你就是这样把我当哥们儿的?” “啊……”我点上烟,第一口刚吸了一半儿,岳辰就一把把烟抢过去灭了,“我忘了你还病着呢。” 刚被挑起烟瘾就被没收了烟,我没着没落地挠了挠头发揉了揉鼻子搓了搓手背,缓了一会儿才拉了个凳子坐下,“谁不拿你当哥们儿了?就这两件事儿,”我深吸一口气,“第一,我跟叶闻掰了,第二,工作我不干了。其它就没有了。” 岳辰站在窗户边儿上吐出一口烟气,“那这两件事之间有关联么?” 我明白他想问的意思,朝他笑笑,“你想啊,我跟顶头上司闹掰了,再干下去也没意思吧?这你还不明白?” 岳辰走过来把手按在我肩膀上,“行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多问,好多事我说了你也不会听,但吃一堑长一智,自己经历过了总该长点记性,关关,你不是小孩儿了。” “哎呀知道了,放心放心,我今儿就已经弄了简历发出去了,很快会找到新工作的。话说我还是回去住吧,要面试什么的还是我那儿方便。” “今天刚发的简历就有面试了?” “呃……没呢。” 岳辰灭了烟,拉着我往厨房走,“彻底好之前,你只能吃粥和面汤,既然现在没工作那就更好办了,你就给我老实待着吧。” “呃……那我能不能申请把青菜蛋花粥改成皮蛋瘦肉粥?” “不行。” “可菜叶粥根本吃不饱啊!” “想吃别的就给我快点儿好起来。” “啊对,我去看看投出去的简历有回复了没,还有手机,妈的忘了充电了!搞不好已经有公司给我打过电话约面试了!” 我先给手机充上电,然后打开电脑看邮件。邮箱里几十封未读,但没一封跟工作有关。手机就热闹多了,一开机短信就响个不停。 王雨晴发了七八条问我情况,我给他回一句很好,杨小九说他最近在努力赚钱,应该很快就能先还我一部分,我回他说不着急,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无聊短信我直接删了,最后看到了李强的,连着好几条,都是叫我看到短信给他回电话。 于是我就直接给他拨过去了,“师兄找我有事儿?” “你终于肯找我了,我这两天给你打了无数电话,你都关机……你没事吧?” “既然是师兄您打电话找我,那应该是我问您才对吧,有事儿么?” “嗯……电话里说不方便,有时间出来坐坐吃顿饭怎么样?当然是师兄请客,要吃哪里随你挑。” “呵,师兄现在财大气粗啊,新工作室做得挺不错吧?” 李强那边儿的声音断了一会儿,接着他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吧?我知道你肯定埋怨我,所以我才送上门来给你埋怨来了啊,有什么想说的你只管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所以现在才想补偿啊。跟你说吧,我现在做的男装工作室算我自己的,要请谁我完全做得了主,我现在就是想让你来给我当副手,咱师兄弟一起把它好好做起来,说实在的关关,师兄一开始也不知道会弄成现在这样,我要是知道我绝对不干这事,我一开始真的以为叶闻让我把你弄进公司只是欣赏你的设计……唉,过去的就过去了,咱们要向前看对不对?我知道我现在说话你未必爱听,但找工作不容易,这样吧,师兄把话放这里,我的工作室,你可以随时来,我绝对不亏待你……” 我打断他,“行了强爷,祝您飞黄腾达,我这儿就不高攀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就进厨房看岳辰煮粥去了。 往后的一个礼拜,我都被岳辰强迫吃粥。 其实到第三天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拉稀也不肚子疼了,但岳辰天天除了粥不做别的,我吃他陪着我吃,就这样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发牢骚。 原想着找到工作就可以脱离苦海了,结果一个礼拜都没一家公司搭理我,我也就这样悲剧地把这一辈子的粥都吃了,什么皮蛋粥鸡茸粥生滚牛肉粥南瓜粥薏仁粥芒果百合粥,吃得我只要看见大米就犯恶心。 好容易熬过一个礼拜,到了礼拜一,我终于接了个服装公司打来的电话,一听到是约面试的电话,想到终于可以回去住告别吃粥的日子,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但现实很快就把我击了个粉碎。 对方是服装公司没错,也确实需要招设计没错,但进行了好半天毫无意义的对话之后,那人突然换了语气小声儿跟我说:“都说这么半天了,我们的意思你该明白了吧?” 我心说这扯了半天废话,鬼才明白你到底想说个啥,但形势比人强,我还是用特谦逊的语气说:“明白,您说的话让我受益匪浅。” 可不么,说了五六分钟话,得好几千字吧,愣是一句重点都没说到,关于什么职位薪水多少之类的一句没提,绕来绕去都绕不到点儿上。 那边笑了,“就知道关先生你上道儿,你看,那咱们就明说吧。” “哈,您说。”早该说了。 “我们知道,那个……关先生跟我们一样,觉得整个服装行业,包括服装设计行业,尤其是原创设计这方面,公司和公司之间应该多发展友谊,实现互利,互相学习,所以吧,你之前公司的设计图、样衣,要有还没卖给其它公司的新款,不如考虑带来我们公司,咱们交流一下,共同研究进步嘛。” “你什么意思?” “哈哈,肯定不是白交流,你来就相当于讲课吧,课时费咱们按照市面标准来,你之前收多少,我们就给多少,这样可以吧?” 我直接挂了电话,给憋得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操!一个多礼拜了,投了n多简历,就接了这么一个电话,还是想找我买偷出来的设计的! 后来又接过几个电话,没一个靠谱的,其中甚至有一家直接跟我说:关先生啊,虽然你应聘的是设计师,不过鉴于你之前的一些表现……我们觉得这个职位不适合你,不过现在发货部还需要人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气得我差点儿没直接摔了手机。 真是英雄气短啊。 不知不觉在岳辰家过了半个月,从肠胃好了之后,我白天就跟他一块儿去忙活建鸡舍的事儿。说实话,岳辰之前那工作挺好,月入一万多,也不累,我是真的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跑农村来养鸡种地,不过既然是好哥们儿,他决定了我就肯定要支持,别的忙帮不上,作为一个大学期间对环艺一直有兴趣的票友,和他一块儿研究建设装修细节还是可以的。 其实住在城乡结合部挺好,跟岳辰一块儿每顿饭都吃得特香,和猫崽子们也相处得越来越融洽,美中不足的是,虽然这边儿比城里安静,但我还是每晚都睡不好,好些事儿,白天忙着想不起来,不代表就真的忘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最终把我从郊区拎回城里的,不是工作,而是罗h的一通电话,求助电话。 “关关――啊啊啊!你得帮我啊,你一定得帮我,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啊啊啊!”好久不见了,这妞儿还真是一点儿没变,上来就冲着我咆哮。 不过听到她的声音我就挺高兴,“你个疯丫头,出啥事儿了?” “啊啊啊!我就知道,关关亲爱的,你最好了!” “说重点。” 我清楚地听见罗h吸气的声音,紧接着就被她噪音轰炸―― “关关!你来做我男朋友吧!不!许!拒!绝!” 111、chotes1 北京的空气质量到底有多差? 在岳辰家待了将近一个月之后,我回到家的第一感觉是――这鬼地方真的住过人吗? 白色的瓷砖活活变成了浅灰色,一踩一个大脚印儿,我完全不怀疑,以屋里那么厚的灰,撒点儿水弄点儿种子直接就可以种出草来。 所以北京的空气质量有多差? 答案是――非常差。 屋子里还维持了我走之前的样子,一片狼藉,面对着无处不在的灰尘,我烦躁地从厨房走到厕所,又从厕所走到卧室,再从卧室走回厨房。 本来挺老实的灰因为我到处溜达被搅合起来,满世界飞,暗处还看不太出来,窗户底下对着阳光那才叫一个明显。 落灰缤纷?群灰乱舞? 我大步走向阳台,总算是好好儿喘了口气儿,揉了揉鼻子,痛痛快快打了几个喷嚏之后,然后点上烟,晒着太阳看楼下跑着玩儿的小屁孩儿和追在后面的家长发呆。 舒坦了没一会儿,鼻子又是一痒,该死的,这满天的杨絮比屋子里的灰还他妈的让人蛋疼。 我脱了外套顶在头上,背靠墙坐在阳台角落里的小凳子上,不停地点烟不停地抽,偶尔有一两团儿杨絮飘进来,都被我给抓住捏扁扔了出去。 心情很烦躁,静不下来。 不过既然静不下来就别静了,干抽烟也没用。 看着屋里的一片狼藉,我从衣柜里找了件儿干净的t恤捂在脸上固定好,然后翻出搬家时候用的编织袋儿,开始把地上的垃圾和看着不顺眼的东西往袋子里扔。 一路上所向披靡,基本上碰在我手上的东西不管还有没有用都让我给归置干净了。 收好之后把两大包垃圾拎到楼下扔了,回来之后顶着一头灰好好儿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再看什么零零碎碎都没有的清清爽爽的房间,我忽然觉得气儿顺了不少。 虽然,我连床单枕头也一起扔了,这会儿直愣愣躺在床垫儿上的感觉不怎么舒服。 明儿是五一长假的第一天,罗h那丫头会直接过来找我,而在那之前……这会儿才刚七点半,我完全无事可干。 吃东西?下午出来之前刚把岳辰家冰箱里好吃的搜刮了一遍,当时撑得几乎走不动道儿,这会儿一点儿都不饿。上网刷论坛?那几个常去的论坛一段儿时间没去也就没动力再去了。看片儿?刚已经试过了,完全看不下去。睡觉?开什么玩笑,这才七点半,之前这一个月,就是困得不行了我都睡不好,何况这会儿精神头正足呢。 想来想去,自古英雄谁无愁,唯有酒精解我忧。 还是喝吧,醉个狠的再好好儿睡一觉。 已经决定了晚上的主题是酒精之后,就算发现冰箱里半瓶儿带酒精的饮料也没有,我也不能退缩不是? 于是,赶在五一节前一天,晚上的黄金时间段儿,我叼着烟揣着钱出了门儿,直奔三里屯儿。 目标是喝酒,所以原则上只要是个酒吧都行,但考虑到今儿晚上满大街闲逛的人,我还是明智地把人少作为了唯一优先条件,在看到第一家不是人满为患的酒吧时,就果断挤了进去,找了个适合喝酒的偏僻位置。 面对拿着酒水单过来的服务生,我习惯性地点了伏特加加冰,点完之后才意识到自个儿今天没带甜豆奶出门儿,刚想改点别的,那服务生就特热情地说:“先生,我们今天是畅饮专场,您可以看一下单子,”他又一次把酒水单给我,“这是价位和对应的酒水种类,您可以看一下有没有适合的,因为今天是全场畅饮,所以我们不接受单点,不好意思。” 我挑了最便宜的啤酒畅饮,然后窝在舒服的沙发里,看着窗户外头五颜六色的招牌灯箱和一对对儿腻在一块儿的小情侣放空。 服务生先拿来六瓶儿酒,我拿起一瓶儿之后让他打开剩下的。就在我咬开瓶盖儿并且喝完了一整瓶儿之后,那服务生居然还没打开第六瓶。 “先生需要杯子么?”他皱着眉头看我。 我朝他摆摆手,又拿起一瓶儿。 这吧里放的音乐我挺喜欢,一边儿听一边儿跟着在桌子上用手指打节拍。我喜欢这种什么都不用想的感觉,冰凉的啤酒喝进嘴里,被口腔加热的液体释放出细腻的气泡儿,气泡儿炸开在粘膜上的感觉微麻微辣,苦涩爽口。 喝下去几口之后打个嗝儿,鼻腔里就充斥了带有酵母香味儿的酒气,感觉这一切的同时听着弄不懂意思的法文歌儿,脑子里轻飘飘的。 酒精和音乐一块儿渗透并麻痹身体各处的神经,长长呼出一口气,让身体完全放松,这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如果醉得太快那就没意思了,所以在喝完两瓶儿之后,从第三瓶儿开始我放慢了速度。 god said life was like a box of chotes,you never know what yet 生活的魅力就在于,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电影里的阿甘成为了橄榄球巨星、战场英雄还走狗屎运地生了个儿子。 但在现实中,当巧克力盒子里装的东西让你露出无比惊讶的表情时,十次里有九次不会是因为巧克力太美味,而是因为你突然发现,长得像巧克力的,也许只是一坨经过伪装的狗屎。 到酒吧里找乐子放松买醉的时候被打断,这滋味儿,绝对不会比从巧克力盒子里掏出一块儿狗屎让人好受,尤其,那个打断一切毫无预兆出现在你面前的,还是个你连名字都不愿意想起的人。 我还很清醒,所以知道这不是醉酒之后出现的幻觉,而是毫无真实感的现实。 他穿着修身黑西装,直接隔着桌子坐在了我对面的沙发上。 还是那张五官近乎完美的脸,还是清澈的浅棕色瞳仁,连嘴角的弧度都和我记忆里一样,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头发稍微长了一点儿,显得脸更瘦了一些。 仔细看了两三秒之后,我很确定,出现在我眼前的,就是叶闻。 确定过之后,我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拿起表面上挂了一层水珠的啤酒瓶,继续喝。 从上次见面到现在过了将近一个月,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在叶闻的注视下喝酒,还喝得这么从容淡定,心情这么波澜不惊。就这状态,找座山寻么个道观披上袍子去修仙绝对没问题,那叫一个清心寡欲看透红尘。 我以为,如果再见面,我会很难过或者很激动,但实际上我觉得挺平静,这是不是可以说明我对叶闻的所谓感情所谓爱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深?或者,我对他这人,以及那些理不出个头绪来的是非对错,已经彻底不在乎了。 叶闻就在对面儿坐着,我喝着我的酒,半瓶儿很快灌下去,我居然一点儿都不觉得他这样突然出现或者我对着他淡定喝酒有什么不正常。 气氛平静甚至凝滞,直到熟悉的声音穿过背景音乐钻进我的耳朵里,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心脏跟遭了电击一样,抽搐了几秒钟。 叶闻用平静的声音说:“我来是想提醒你,已经一个月了,你还没来公司办理离职手续。” 我觉得很逗,真的特逗,叶闻居然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跟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和我说话,话题居然还是离职手续。 我想笑,于是我笑了。 酒瓶子重重落在桌面儿上,我低头闷着声音笑,笑到肚子疼。 笑完之后,我抬头看叶闻,“你们公司那人事叫啥来着?对了,严什么的,他辞职了是怎么的?还是这世上人都死绝了就剩咱俩了?离职手续?叶少爷您突然冒出来居然是为了让我去办离职手续?” 叶闻还是那么一张脸,表情一点儿不变,只拿出一个文件袋来,从里面拿出一小叠文件,然后分成两份,分别摆在我面前。 “两份分别签上名字,你才算正式解职,跟我的公司也才算真的划清了关系。我来找你就是为了离职手续,让你的名字从公司职员名单上正式消失,我不觉得这是件小事。” 我看着两份文件,朝叶闻伸出手,隔了一会儿,手心儿里一凉,我直接用叶闻递过来的钢笔签了名字和日期,然后把钢笔拍在桌子上,站起来就想走。 叶闻却叫住了我,“等等,”他从口袋里拿出张支票放在桌子上,然后推到我这边儿,“这是违约金,我说过的话会算数。” 我看着那张支票,无意识地跟了一句,“说过的话会算数?”拿起支票之后我看着叶闻露牙笑,“你果然说话算数。” 叶闻也从沙发里站起来,跟我面对面站着,“现在,我觉得你已经没有再留在北京的理由了。” 我直视他的眼睛,“对于叶少爷您所谓的理由,以我的智商大概理解不来。” “你不可能再在北京找到设计师的工作了。”叶闻说得肯定。 “不劳费心,这是我的事儿。” “你可以回家,用这些钱做点小生意。” 我看了看手里的支票,“不是吧叶少爷,十万块想做生意?你还真够大方的。” 我说完刚迈步想走,叶闻就侧身挡在了我面前,“那你想要多少?” 把手插进裤兜,“我去,你没病吧你?” 叶闻一脸的认真,拿出支票本,“说吧,你想要多少?” 我笑了,把手里的支票捏成团儿,“你花钱买我离开北京?省省吧,北京这么大,除非你自己上赶着,不然我恶心不到你。” “你要多少才肯走?”叶闻不依不饶的。 “爷就算是要饭,也要在北京要。”我说完话直接把捏成一团儿的支票扔给叶闻,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酒吧。 快步走出去半条街我才挠挠头,自言自语,“妈的,亏大了,十万块就这么没了。” 而且酒也没喝够本儿! 112、chotes2 醒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遭遇了拆迁办。 房门被砸得“砰砰”直响,一听那声儿就知道不是用手敲,而是用脚踹的。由于这种有个性且破坏力十足的叫门方式,即使还没怎么清醒,我也猜到门口那主儿是谁了。 罗h。 我哈欠连天地下床,打开门的一瞬间,只见一道黑影在眼前一晃,紧接着,我被撞得后退了几步,这冲击太突然,我差点儿没直接仰头栽倒。 “关――好久不见了!你大爷的你也不想我,也不知道找我玩儿!操的,活该你他妈的个子矮!”她整个人挂在我身上,一手抱着我脖子一手揉着我头发,说完话还在我脑门儿上亲了一口。 好在我跟罗h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对她这种毫无预兆的抽风早就习惯了,要换了别人,大早上一开门就对上只飞扑过来的不明生物,不定会被吓出啥毛病来。 我无比淡定地扶了扶眼镜儿,然后在罗h腰上掐了一把,“滚你妈的,好意思么你?毕业之后连个班聚都没组织过。” “好!组织!明儿就聚一个咋样?”罗h从我身上跳下来,从进门儿到现在,我这才算是把她看清楚了。 这家伙还是卷发,不过头发长了,在脑后窝了两个蓬松的揪揪,配上齐刘海儿看着特可爱,要不看她那身儿衣服,只看脸和发型就跟高中生似的。 我扯了扯她头上的揪揪,“你以为班聚是买菜啊,说来就来,你丫的说话还是不过脑子。” 罗h嘿嘿一笑,在我胸口拍了一巴掌,用力之大,不知道的肯定会以为我这是遇到寻仇的了。 她把我推进厕所,“你刚起呢吧?快快,拉屎撒尿洗澡刮胡子!咱这回是回家吃中饭,你别磨蹭,这都九点半了!” “干嘛非赶着午饭啊?” “我爸就上午有空儿,吃过饭就该出门儿了,这不是赶着给他瞧一眼么,快快,意疗鹄矗我可就指着你给我长脸呢,家里七大姑八大姨的都等着看呢。” 我拿起牙刷,“我操,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不是就露个面儿装你男朋友见爸妈么,怎么还有七大姑八大姨的?” “哈,嗨,还不是我妈么,一听着我要带男人回家,好么,那激动的,跟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转眼打了一堆电话,我再反对都没用了,那些个亲戚等着看你都等了快一年了,能不激动么……” “哎等等,”我正刷牙刷到一半儿,带着满嘴泡沫打断她,“这快一年又是怎么回事儿?你丫的不是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呢吧?我怎么觉得我叫你给坑了呢?” 罗h身材小巧,笑起来也特可爱,是让人看着就特有保护欲的那种,当然,前提是她不说话。 她用跟她外表不搭调的粗犷声音哈哈一笑,开始扒我衣服,“你他妈的刷个牙这么磨蹭,赶快的,一边儿洗一边儿刷,节省时间!” 到底是学服装的,话都没说完她就把我上身儿扒光了开始脱我裤子。我就没怎么把罗h当女孩儿看过,之前出去写生睡一个床也是常事儿,她扒我裤子我没觉得不自在,不过外裤脱了她继续上手扒我内裤我就觉得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喂,姐们儿,你看一眼镜子,就知道自个儿现在的动作有多猥琐了。”我照着她脑袋敲了一下儿。 她停了手,不过还是盯着我内裤上的鼓包看,边看边摸下巴,“这样目测也不准啊,行了别小气,让我看一眼呗。”她说着又要来扒,我后退一步,“行,我给你看,看完了就给苏凌打电话,你等着回去跪键盘吧你。” 对付罗h,最好使的就是苏凌。 她听见我的话果然一脸悻悻的表情,“行了,小气死。”说着一把把我推进淋浴房,“好歹装情侣,我总该先验验货吧?再说了,连自己男人鸡巴多长都不知道还算个毛的女朋友啊?” 我长叹一口气,进去洗澡。 因为洗澡的时候一直听见罗h在里面翻箱倒柜的声音,所以我觉得她一直在屋里,结果光溜溜走出淋浴房的时候,却正对上了罗h笑嘻嘻的脸。 她用视线快速把我全身一扫,然后就肆无忌惮地盯着我小兄弟看,“我就知道!要没点儿真家伙也泡不到那么多男人,行了过关!”她说着又咂咂嘴,“可我还想看看它硬起来有多……” 我彻底无奈了,直接走出去找浴巾穿衣服。 罗h跟在后面,“衣服我都给你找好了,你今儿一定要穿西装,作为咱班最帅的男人,你有义务秒杀我们家里等着参观你的所有女人!” 我穿衣服,罗h就在边儿上没完没了地说话,平时她就闹,这一下儿大半年没见面儿了,她几乎打算一口气给我把她这半年的见闻都说一遍,那叫一个滔滔不绝。 开始我只是不上心地听,直到听见她问:“哎你说,我该叫你啥?既然是未婚夫,是不是得叫个老公什么的才合适?或者叫亲爱的?” 我捏住罗h的脸,“妞儿,不对吧?未婚夫是怎么回事儿?” 罗h吐舌头,“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听罗h说完之后,我一脑门儿的黑线。简单来说,这果然是罗h能干出来的事儿。 从大四开始,她家里的各路亲戚,尤其是各种年长的女性亲戚,就在给她洗脑,跟她说一些学习好不如嫁得好,好男人比三条腿儿的蛤蟆少,要想嫁人得趁早这类的老一辈经验之谈。 就罗h那脾气,这种话也就听一遍,再听多她就烦了。于是乎,从大四开始,我就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变成了罗h的挂名男朋友,成为了她家茶余饭后的话题人物。 久而久之,家里人对我越来越感兴趣,要求罗h带我回家见家长的呼声也越来越高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面对这一情况,罗h的选择是――继续扯淡。 一开始,她的借口是,“哎呀我男朋友害羞,哪儿好意思来家里啊。”用这个借口撑了大半年,实在撑不下去了之后,她突然在家里扮起了阴沉,“别说了,我跟他分了,我觉得我不可能再次恋爱了。” 就这样消停了一个月,家里人又开始给她介绍男人,结果她继续扯淡,“不用了,我跟我男朋友又和好了,甜蜜得很。”往后再面对带男友回家这一要求的时候,她用了诸如我外出实习找工作忙走不开以及家里出事儿临时回去了这无数理由。 看来跟直接把我带回家应付比起来,她更乐于编故事。 所以这故事也越来越离谱,在罗h一时脑抽说出,“我被骗了,我男朋友其实是个gay”弄得亲戚们一片哗然之后才过了没多久,她居然说,“没事儿了他其实不是gay,而且我也怀孕了,我们和好了,不过孩子打掉了。”在这句话引起轩然大波之后,又过了俩月,人家特别悲惨地回家宣布,“我以后再也 恋耽美 分卷阅读36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谈恋爱了,所有男人都是骗子!” 我觉得她这策略挺好,虚构一个男人,然后装作感情多次受伤,这样以后就能以不变应万变,但凡有人给她介绍男人,她都可以叹一口气,露出一脸受了情伤的表情,叫那人自动闭嘴了。 但可惜,如果就此消停,那也不是罗h了。在怀疑自己亲生哥哥可能是弯的之后,罗h义无反顾地跟家里宣布又跟我和好了,并要带我回家见家长,按她的意思,我大可以在假装她男朋友的同时暗地里跟她哥在一块儿,这样叫两全其美,她觉得我完全没有理由拒绝。 可问题是她大概忘了,在她以往的扯淡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神共愤形象。 临出门儿之前我指着罗h凶神恶煞,“你他妈的绝x是拿我耍着玩儿吧?你就不会跟你家人说我是你新找的?” “傻了吧,这样才好啊,给他们留下我从一而终的印象,万一你不成,我就有理由再也不找男人了,多好,哎呀放心,我家人很开明的,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何况你这样儿的绝对是妇女杀手,我妈百分之一百二能看上你!” 事实证明,女人的话不能信,疯女人的话更不能当真,而我居然为了仗义跟个疯女人回家,脑子绝对是被驴踢了! 罗h家住在鼓楼附近,特老的老房子。 她家门儿一开,我就感觉到了无数道充满杀气的视线,弄得我大气儿都不敢喘。 罗h先进屋,“爸,妈,我把我亲爱的带来了。妈,哎别忙活了,给他吃什么都成,怎么你还做了红烧鳝段儿?这也太奢侈了吧……” 我心说,我今儿吃饭之前一定要小心,那些个菜可能都是下了毒的。 在三四个中年妇女的注视下,我穿过客厅走到了罗h身边儿,扯了扯她的衣服。 她一把把我推到前面,“妈你看,我老公帅吧?不比某些个明星差吧?” 罗h妈妈手持菜刀转过头,很勉强地一笑,“来啦?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成了,hh,厨房油烟大,带他出去坐吧。” 罗h完全不顾我苦逼的心情,拉着我就跟她那三四个姑姑和姨介绍,我一直保持着礼貌友好的微笑,但她们显然不买账,一个二个虽然笑得跟花儿一样,说出来的话却犀利无比句句带刺儿,听得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个社会败类,不死都浪费国家粮食。 最后罗h打圆场,“这就是我男朋友,反正我这辈子非他不嫁了!”说得那叫一个三贞九烈。 那几位嗑着瓜子的阿姨立刻改了口,一个说:“行了行了,年轻人的事儿,咱们别多嘴。” 另一个接上,“就是就是,只要咱们小h喜欢就行,当长辈的说话也只是当个参考。” “而且小h这男朋友长得很帅呀,白净净的五官也好,就是个子矮点儿……” 最后一个阿姨放下瓜子壳,总结陈词,“果然,长得帅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说完,几位阿姨继续嗑瓜子,互相使眼色笑得很有深意。 没给我缓一会儿的机会,罗h就把我拉到了一扇门前,她使劲儿敲门,“爸,我带关关回来了,您倒是出来露个面儿啊。” 门敲了好几遍,里面才传出挪凳子的声音,接着是走路声儿。 门把手转动的时候,我理了理头发,屏住了呼吸。 “爸,这是我男朋友关关,亲爱的,这是我爸。”罗h两边儿做完介绍,我直接傻了眼。 这话应该怎么说?狭路相逢?冤家路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罗h看看我又看看她爸,“怎么了这是?你俩认识?” 罗爸爸把头一扬,鼻孔冲着我哼了一声儿,然后搂着罗h就往厨房走,“你老爹我是谁啊?大半个北京城的人,我都认识。” 罗h说:“是是是,您开出租把半个北京城的人都拉过一遍儿了,妈今天做了您爱吃的菜……”她说着朝我招手让我跟上,我却只能抽抽着嘴角愣在原地。 罗爸爸有没有拉过半个北京城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他拉过我三四次! 这他妈是什么事儿啊!罗h他老爹,我的未来老丈人居然是那个唠叨死人的贫嘴司机! 113、chotes3 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吃过最蛋疼的一顿中午饭。 算上我,一共八个人围着桌子吃饭,除了罗h之外,所有人身上都散发出不友好的气场,我觉得,我就是一只不小心掉进了鸡窝里的黄鼠狼,虽然努力往自己身上插鸡毛,但除了最小的那只鸡以外,另外六只对我的排斥就像……就像鸡排斥黄鼠狼似的,那么明显。 尤其是这一群体里唯一的公鸡,罗h他老爹罗大海先生,比起那些阿姨七嘴八舌地对我评头论足,他玩儿命往她闺女碗里夹菜跟一群人聊天聊得火热单单无视我,这更让我觉得待不下去。 罗爸爸有种能力,他想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就是在脸上写了“我不想听”四个字,他也照样儿能说,而且有说不完的话题。但如果他不想跟你说话,那么不管你说什么,他都能当听不见,而且不管我在罗h的指使下怎么跟他敬酒套近乎,他都始终不正眼瞧我一眼。 就跟磁铁正极对正极似的,我刚一绕到他面前,他就不动声色转开视线,或者给亲戚夹菜,或者低头吃饭,或者跟罗妈妈说悄悄话儿。 好容易熬到一顿饭结束,罗爸爸放下筷子就出门儿了,看着罗妈妈和几个阿姨收拾碗筷,我在心里哀叹,爷这顿饭就等于没吃! 红烧鳝段儿啊,带鱼啊,海带五花肉啊……唉,光顾着跟罗爸爸套近乎了,结果还没成功,真亏。 罗h把唉声叹气的我拉到一边儿,小声问:“我说关,你跟我爹认识啊?你是怎么着得罪他了?” 这话听着就让人火大,我使劲儿捏她鼻子,“你还好意思问!” “怎么不好意思了,哎呦放开我!你大爷的,鼻子掉了!”她揉着被我捏红了的鼻子,“我老爹出了名的脾气好,绝逼是你惹他了。” 我抱住她挠她痒痒肉,“继续演啊你,死妞子,你爹这样儿还不是你造的孽!” “哈哈哈,哈哈,别,别挠了,操你妈的!放开我!喂!” 在罗h狗急跳墙袭击我家老二之前,我放开了她。她笑完之后冲我做鬼脸,“嘿,忍忍就过去了,关关你可是我心目中全年级最帅最diao最大肚的爷们儿!这点儿事儿算个啥。” “滚你的,下次你就是说上天我也不往火坑里跳了。”我掏出烟盒,想到这是在罗h家就又塞了回去,“行了吧,饭也吃了,家长也见了,能走了吗?” 罗h拽着我胳膊耍赖,“别啊哥们儿,我哥今儿加班儿,要六点钟才能回来,怎么着也见一面儿再走吧?” “你不是真打算撮合我跟你哥吧?” “嘿,亲上加亲呗,跟你说哈,我哥长得像我妈,我妈你也见了,美吧?所以你真的不打算见我哥一面儿?” 我就这么在罗h家留到了晚上。 理由倒不是因为我有多想见他那哥,就是再好的男人,我都不想跟罗h一家子纠缠不清,让我没法走的真正原因是罗h的那些个姑姑阿姨。 跟罗h说完悄悄话,外面的饭桌儿已经变成了麻将桌,罗h直接把我按在凳子上,又从我兜里掏出钱包,向众人宣战,“跟你们说,我男朋友可是赌神哦!” 结果,“赌神”关二爷面对三位大妈,把钱包里的钱输到一分不剩。 因为我没这边儿没钱了,所以由罗妈妈补上空缺再战。 大妈一号说:“小h啊,去给你男朋友弄点儿水果吃呀。” 大妈二号说:“我看关关这孩子挺不错,尊敬长辈,跟咱们几个玩儿这也肯定是故意让着呢。” 大妈三号和四号但笑不语。 罗妈妈发话,“hh,去给关关洗个苹果吃。” 厨房里,我举着空钱包,朝罗h伸出手,罗h哼起了小调儿,然后在我后背上一拍,小声说:“不错啊亲爱的,这么快就把她们几个搞定了,我就知道你行。” 我用钱包敲她脑袋,“不客气,用钱买的,你大爷,四百多块呢!” “行了行了,小气劲儿的,晚上我那顿我请,咱出去喝酒吃串儿?” 我哀叹着把空钱包装回兜里之后没过多久,传说中的罗h她哥就回来了。 “这是我哥,罗立。”罗h跟我介绍的时候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上了。 罗立朝我伸出手,“你好,四夕罗,站立的立。” 我跟他握手,脑子里想的是: 1这家伙的名字有谐音啊,罗立,萝莉,怪不得他忙着跟我说是哪俩字儿,估计是习惯难改。 2在家里见了面儿还握手,老罗家的人果然都不正常。 3罗h说的没错,他这哥哥长得果然不错,很不错。 算是特别干净漂亮的那种,一看就像日韩偶像剧里出来的,皮肤那个细,眉毛那个淡,嘴唇那个粉,头发也细软偏黄。难怪罗h觉得他这哥是个gay,就这长相确实很适合当个零。 不过……从家里出去之后我跟罗h说:“你想多了,你那哥哥,八成是直的。” 罗h一脸惊讶,“不能吧?我把他照片儿给好些姐们儿看,大家都说他肯定是弯的,而且有一回,他们医院聚餐,哦对了,我哥是个护士,男护士!正常男人谁当护士啊?就凭这点儿看他也有嫌疑啊,而且那回聚餐,他喝多了,他们一个医生送他回来的,我刚好在楼下看见,动作那叫一个暧昧啊。” 我点上烟,“他要是的话我还能看不出来?” “你也总有看走眼的时候吧。” “少,反正我从他身上找不到一点儿同类的感觉,不过你说有医生跟他暧昧,这个很有可能,就你哥那长相,身材也不错,如果带去夜店,不要多,坐半小时就能收到一打儿小纸条儿。” “这个成,有空我带他去gay吧玩玩儿。”罗h说着叹气,“可惜了,本来还想撮合你俩呢,你俩看着特般配。” “行了吧你,家里出你一个同性恋就够倒霉了,你还想把你哥也往火坑里推是怎么着?” “不是就算了吧。”罗h伸手拦出租,“走吧请你吃饭去,中午没怎么吃吧?你瞅你胆小劲儿的,我爹又不能吃了你。” “得,我胆小行了吧,咱们去哪儿吃?” 罗h把我推进车之后自己坐进来,跟司机说:“师傅,簋街。” 埋头吃了二十串儿肉筋再喝了三瓶儿啤酒之后,我觉得浑身上下都舒坦。把白天在罗h家受的窝囊气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罗h平时就话多,这会儿喝了点儿酒就更是没完了,一边儿用筷子敲酒瓶一边儿说评书给我听,这会儿讲的是三侠五义,如果抛开旁边儿那桌人时不时投过来的诧异目光不说,我倒觉得吃串儿的时候听这个挺应景。 等着她终于说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时候,我忙着插话防止她继续说。 “那什么,你媳妇儿最近怎么样了?去哪儿工作了?” 罗h用特奇怪的眼神儿看了我一眼,然后抱起酒瓶子就又开始咕嘟咕嘟地喝。 一瓶儿喝完之后,她打了个超响的酒嗝儿,然后大笑两声儿,说:“分了,没媳妇儿了。” “我去,不能吧?你跟苏凌……” “啊啊!别提那死女人!爷跟她好了三年了,三年啊!丫居然说回家就回家了!”罗h使劲儿抓着我的肩膀,“你说这些个p都他妈的怎么回事儿?啊?其实p都他妈是双吧?前一天还好好儿的,后一天突然就跟我说想回家陪她姥姥,我呸!她是回去找人结婚去了!” 我把罗h的爪子从肩膀上掰开,“行了你先别激动,不是说了回家陪姥姥吗?” 罗h低下头,好半天才再抬起来,一脸的委屈,嘴撇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眼圈儿都红了,她抱着空酒瓶子,“我都跟她睡了三年了啊,三年啊!你以为我不愿意相信她?好么,说她姥姥最近身体不好,要回家,回呗,让她去了,结果除了第二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平安到家之外,就再没跟我联系过了,打她手机直接关机。” “不是吧?联系不上多久了?”我拍着罗h肩膀安慰她。 罗h耍赖似的趴在桌上,用竹签子去戳盘子里的毛豆,“从她走,到现在都一个月了,唉,一个月了啊!”她说着狠狠一戳,然后把被穿透的毛豆从竹签上摘下来,剥了放嘴里。 “一个月都联系不上人?我去,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她能出什么事儿,搞不好已经结婚领证儿连娃都怀上了!我给她家的座机打过电话,她妈接的,我问她苏凌哪儿去了,你知道她说什么?跟男朋友出去逛街了!操啊!才几天,她才回去几天啊就钓上男人了,怪不得不接我电话呢!”罗h扑过来搂着我肩膀就捶我后背,“关关,你说苏凌他妈的怎么能这样儿?啊?前一天还好好儿的,过一天,她回家了,再过两天,好么,她找了男人了,还连说都不跟我说……” 这时候我只能安慰她,“行了哈,不就是女人么,这个走了咱再找一个就是,我记得咱年级陶瓷系就有个妞是拉拉,要不我给你问问联系方式?” 罗h从我身上下去,开啤酒,我一瓶她一瓶,她抱着瓶子跟我碰,“你们这些gay,都他妈是下半身儿思考的动物,懂个毛啊你,你就,那些个炮儿友虽然多,但你谈过恋爱么?嗯?没有吧,再找一个?唉,不找了,对别的女人没兴趣,找了也没意思,凑合过最后还是会分,人家还是会去结婚,关,你知道找一个能陪你坚持到底的p有多难么?你知道么?算了,来来干了。” 她说完就对瓶吹,按说我该拦着她,现在苏凌也不在,她要是发起酒疯儿来谁也制不住她,但她说的这些话,我听了除了想跟她一块儿对瓶吹之外根本没别的想法儿。 这一来二去的,俩人就各自又灌了两瓶儿下去,加上之前的,这可就总共喝了一打儿酒了。 罗h开始闹,扑过来坐在我身上,抱着我脖子,“所以啊,关,你这会儿还单身呢吧?” 我抽了一口烟,“嗯,单着呢。” 罗h夺过我的烟抽了一口,结果给呛得直咳嗽,“咳咳,所以说啊,我也单着,既然你单我也单,咱就真结婚算了吧,跟,跟你说,姐愿意嫁给你,绝对你是他妈的祖坟烧高香了。” 我把她从身上往下推,“滚你大爷的,谁他妈蛋疼了才娶你这样的。” 结果我力道没控制好,把罗h给推到地上去了,她爬起来就从桌上抓起毛豆壳往我身上砸,“操你大爷的关关!你他妈敢推我!” 我看着自己最拿得出手的一件儿西装被她弄得乱七八糟,忍不住也抓起花生壳往她脑袋上砸,“滚你妹的!” “操你丫的!” “滚球!” “你他妈的阳痿烂鸡巴!” “你他娘的……” 俩人对着骂,骂着骂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都坐地上去了。互相指着哈哈大笑了一阵儿之后,罗h抬手从桌上把啤酒摸下来,递给我一瓶儿,然后自己抱着瓶子用瓶口儿支着下巴,突然安静了。 我从桌上又摸下来一串儿肉筋吃着,刚吃了两口,身上就一重,是罗h那丫头又靠过来了,我刚想把她撵走,就听着她声音不对。 她肩膀抖着,死死抱着怀里的酒瓶子,突然抬头看着我,一脸的眼泪,“我想我媳妇儿,操了!我想她!你说那死娘们儿有什么好?啊?可我就是想她。” 我忙着摸纸巾给她擦眼泪,她却把眼泪往我袖子上蹭,一边儿抽噎着一边儿说:“关,我爱我媳妇儿啊,我他妈的,就是爱她啊!换了谁都不行,非得是她,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她不要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给罗h擦眼泪,擦完了好言好语地哄她,“行了别哭了。” “媳妇儿不要我,我哭还不行啊?” “喂,哭多了长皱纹,就难看了哈。” 结果罗h哭得更凶了,“你,你他妈,你他妈才,才难看呢!” 软的不行换硬的,我敲她脑袋,“你他妈还是不是个t了?不就是回家找男人么?你他妈不会追过去把男人打翻了然后把她给抢回来啊?罗h你个傻逼!大傻逼!哭有个毛用!再哭你媳妇儿就真跟人家连崽儿都生了!” 还是这招有用,罗h突然就不哭了,朝着我使劲儿一点头,“好哥们儿!干了!” “干!” 就这么干来干去的,就是酒量再好也受不了,后面我就开始直犯迷糊,又喝了多少酒怎么结得帐回得家都只有个模糊的印象。 一觉醒来,头疼欲裂,眼胀喉咙痒,浑身发软。 揉揉眼睛,我给吓得瞬间清醒了,猛地坐起来,才发现刚刚盯着我看的原来是只猫,一只纯黑绿眼的猫。 在它身后,还有纯白玳瑁深灰…… 我去,我怎么会在岳辰家? 114、chotes4 我好久没醉过这么厉害了,自然,也就好久没这么头疼过了,加上刚刚被猫崽子吓到了起得太猛,这会儿简直觉得天旋地转,根本坐不住。 “砰”地又躺回去,我闭上眼睛揉额头,始终觉得自己躺的地方是个大转盘。他妈的,转还不好好儿转,顺时针转完三百六十度再逆时针转四百八十度,我觉得自个儿就是个被扔在卡壳微波炉里的驴打滚儿,本来就够软了,这会儿转悠着,就更是越来越软,都快贴地上撕不下来了。 脖子边儿上毛茸茸热乎乎的一团,不知道哪只猫崽子过来蹭我,蹭完了还用舌头舔我脸,满是倒钩的小舌头舔在脸上不怎么舒服,还有点儿痒,我伸手想把它推开,结果它却抱着我的手啃了起来。 又舔又啃的,这崽子是饿疯了吧。 我很不情愿地睁开眼,揉了揉额头,仔细到处看了看才明白为什么周围全是猫,他妈的,爷这是睡在猫窝里呢! 在岳辰专为猫崽子们准备的房间里打地铺,我真怀疑自己是怎么睡了一夜到天亮的。 因为还想再睡一会儿,所以我决定爬起来换个适合人类睡觉的地方,比如说,至少找张床。 浑浑噩噩走出房间,就听到厨房里有声音,走过去一看,就看到岳辰在里面忙活。 他听见我过去,抬起了头,“这么早起?” “早么?几点了?”话说出来才发现自己声音哑得厉害,听着跟重感冒似的。 岳辰倒了杯温水给我,“这刚八点,你昨天睡得太晚,还是再去睡会儿吧。” 我把水喝完,觉得舒服了点儿,不过嗓音还是哑着,“大爷的,你还好意思说,你把我扔猫窝里我睡得着么我?” “没办法,家里就一张床,还被罗h霸占了。” 我用力咳了几声儿,“罗h昨儿也在这儿睡了?话说,我只记得我跟她一块儿喝酒扯皮,怎么一觉睡醒就到了你这儿了?” “你还好意思问,也不想想你们两个到底喝了多少酒,昨天都快十二点了,我准备睡的时候居然听到有人敲门。你猜,我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谁?”岳辰边说边从柜子里拿出黄豆,舀出一勺放在碗里把不好的拣出来。 我揉着晕乎乎的头,“不是我就是罗h呗,不然还能是谁?” 岳辰泡上豆子,“错,是司机。” “呃……” “司机直接来敲门,让我去车里把你跟罗h弄出来的。当时罗h抱在你身上发酒疯,唱歌,我费了好半天劲才把她拽下来,不过好在一到床上她就睡了。你才更麻烦,进屋之后,我把你放沙发上去给你倒水,结果你赖在沙发上不理人,一直唱歌,唱了一半儿冲到厕所去吐,吐完了回来居然还跟我嚷嚷着要继续喝酒。” “不能吧……我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你当然没印象,对了,出租钱还是我给的,八十,记得还我。” “哦……话说,那后来又继续喝了没?” “喝你个头!”岳辰弹我脑啵儿,“你都已经喝得胡言乱语了我能再给你酒?就差没带你去医院洗胃了。” “嘿嘿嘿。”我揉了揉鼻子。 岳辰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行了,你现在是再睡会儿还是先吃点东西再睡?如果饿了,我就先给你蒸鸡蛋羹。”他说话还是带着责备,不过看我的眼神却温柔地离谱,要多慈祥有多慈祥。 我心里有点儿发憷,根据以往的经验,喝酒喝多了跑他这儿来发酒疯,第二天绝对不该得到这种待遇,怎么着也该是被劈头盖脸一顿痛骂啊。可是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儿?岳辰一脸温柔地看着我,还问我到底想先睡觉还是先早餐…… 我眯着眼睛看岳辰,“我说哥们儿,昨儿晚上咱俩是不是在一块儿睡的?” “对,怎么了?” 我嘿嘿笑,“我说,该不会是你昨儿趁人之危,对我做了什么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事儿吧?那要不然,就是我借着酒劲儿对你做了什么这样这样……” 岳辰打断我,又给了我一个脑啵儿,“做做做,做你个头!你这家伙脑子里就不能有点儿别的?” 我摊手,“开个玩笑么,谁叫你大早上的对我这么温柔了,我还不能合理猜想一下儿了?” 这话就不该说,岳辰的脸色马上就变严肃了,“你就这么着急写检讨?” 我低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 岳辰扶着我的肩膀让我转了个身儿,正对着玻璃橱柜。 透过橱柜里摆放的瓶瓶罐罐儿,我看见了自己的形象,鸡窝一样的脑袋和惨白的脸就不说了,醉酒之后醒过来都这样儿,让我惊讶的是自个儿的眼睛,妈呀,肿得跟金鱼似的,本来不算小的眼睛这会儿看着就剩一条缝儿了。 我使劲儿睁了睁眼睛,“我操!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抬手想揉眼睛,结果手被岳辰制止住了,他说:“别动,越揉越肿,反正你不出门,难看就难看点儿吧。” 我仔细照着镜子,“操,怎么肿成这逼样儿了,难道酒精过敏?” 岳辰站在我身后,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喝酒,熬夜,还有就是……昨晚你哭了。” “哈哈哈,得了吧你,我虽然不记得昨晚怎么来的,但好歹还知道自个儿喝大了之后是啥样儿,哭了?哄谁呢你,我认识你十几年了,你见我喝酒喝哭过?得了吧。”我说着走向冰箱,从里面翻出一瓶豆奶来。 岳辰跟在我后面,“确实,小时候你被二虎子他们三个围着打的时候,脸都肿成个猪头了也没见你哭。” 我喝着凉凉的豆奶,觉得很舒爽,“所以啊,蒙谁呢你。” 岳辰绕到我面前,“所以,昨晚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哭。” 他说得超级认真,不像开玩笑,不过我还是笑了,忽然有点儿心虚,“不能吧,我有什么好哭的?” 岳辰走过来有点儿僵硬地抱住我,在我后背上拍了两下儿,我刚想说,大哥你敢不敢不乱煽情的时候,他就说:“别装了,你昨天把什么都说了。” 我看着岳辰衣领上粘的猫毛,“我说什么了我?” 二十分钟后。 我坐在沙发上,抱着一碗刚蒸好的鸡蛋羹吃着,岳辰跟我并排坐,手里端着一只透明玻璃杯,里面装着牛奶。 对面儿,电视里放着猫和老鼠,沙发边儿的猫爬架上,有几只猫崽子或坐着或趴着,跟我们一块儿看着电视里的大傻猫又被老鼠夹子夹了手指。 岳辰看着电视机,一边儿喝牛奶一边儿说:“你跟叶闻的事,错首先在你。” 我也看着电视机,舀了一勺软嫩的鸡蛋羹,“嗯,我是变态强奸犯。” 岳辰喝牛奶,“但是,虽然先错的是你,他为了报复弄出这么多事,也实在太过分了,而且还差点害你坐牢。” 我吃鸡蛋羹,“嗯,他过分,不过我更傻逼。” 岳辰喝牛奶,“你能原谅他做的事?” 我吃鸡蛋羹,“原谅不了,也轮不到我原谅。” 岳辰喝牛奶,“但他那么骗你,你居然还喜欢他?” 我吃鸡蛋羹,“不喜欢。” 岳辰喝牛奶,“说句实话会死啊?不喜欢你哭什么?” 我吃鸡蛋羹,“我哭了?你有证据?” 岳辰喝牛奶,“你就自己骗自己吧。” 我吃鸡蛋羹,“今儿天气不错。” 岳辰喝完最后一口牛奶,转过头看我,给了我一个脑啵儿,“工作的事你怎么打算?” 我捂着脑门儿,咽下了最后一口鸡蛋羹,“哈,巧了,我刚还收了一条短信,通知我过了五一假去面试呢。” “你应聘了什么?” “服装设计。” “小心点儿,你先得罪了徐辉,又打了林川,最后还被叶闻诬陷,现在居然还有公司请你做设计,我觉得这里面可能有诈。” “我有什么好诈的。” “我是怕有人趁机报复,徐辉或者林川。”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去逗猫崽子,“得了,要是让我碰见这些个仇家,我肯定立马撒丫子逃跑,这总行了吧?” 好容易等到的面试机会,我自然重视,面试安排在礼拜二下午,地点是劲松那儿的一栋写字楼。 提前一天把被罗h弄脏了的西装拿去干洗,今儿一早再去取回来,虽然作为服装设计师,在穿着上可以比较随意个性,但现在还摸不清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公司,我还是决定让自己看着靠谱一点儿。 那公司不算大,不过环境挺不错,今天就我一个人去面试。 看上去三十出头的设计总监问了我一堆问题,又让我现场画了张设计图。折腾完之后,他特亲切地倒了杯茶给我,然后说他觉得我的设计风格跟他们公司很搭,又跟我谈了薪水问题。 简而言之一句话,我通过面试了。在被告知第二天就可以去办入职手续以后,我抱着谨慎的态度问了一句,“听说这公司的老板姓徐?” 设计总监答:“不是啊。” “哦我记错了,那就是姓林的对吧?”我继续装傻。 设计总监笑了笑,“你这是在变向打听老板的个人资料么?行了,咱们老板他姓李。” 我也笑,“成吧,那我明儿过来办入职手续。” 高高兴兴地回到家,又高高兴兴地洗了澡,可洗完澡出来之后,对着电脑无事可做,我就高兴不起来了。 有点儿不习惯一个人待着,因为只要一个人没事儿干了,过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开始觉得烦躁。 找到了工作也值得庆祝一下不是?以这个为借口,我就又奔着酒吧去了。 想着手机刚充上电没多久,应该也没什么人会找我,我就只带着钱包儿出了门。 今儿是五一假之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刚七点多,酒吧里人不多,气氛挺适合发个呆喝点儿小酒。我拿出豆奶瓶点了伏特加,坐在了吧台的角儿上,等酒的时候无聊就转头数这会儿吧里有多少人。 结果不数不要紧,一数就看见了个好久没联系过的炮儿友,他正好也看见了我,就笑着走了过来。我给他叫了杯酒,俩人就并排坐着,闲扯一些一听就知道不是真话的近况。 想到今儿晚上可以开荤放纵一回,我心情不错,笑得大声儿,喝酒也痛快,俨然忘了几天前和罗h喝得那场让我头晕了多长时间。 我往杯子里放了三块儿冰,然后举起杯子转头看那个一直被我叫做小千的男孩儿,结果,我转过去的时候,看见的只有他的后脑勺儿。 自然而然地,我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视线从下向上――休闲裤、浅灰色毛衫、格子衬衣的衣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叶闻微笑着拍了几张红钱在吧台上,说:“你今天的酒我请了,能不能麻烦你换个位置坐,我想跟你旁边的那位先生说几句话。” 小千很识趣地端着杯子走了,一路上回头看了叶闻五六次。 我端着杯子侧靠在吧台上,看着叶闻,等他发话。 叶闻看了一会儿我手里的酒杯,然后在我身边儿坐下,点了酒之后视线又回到我手里 恋耽美 分卷阅读37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杯子上,说:“你今天去面试了?” 我晃了晃杯子,“对。” 叶闻继续问:“你被录用了?” 我答:“没错儿。” 停了一会儿,叶闻抬头看我,“别去那家公司。” 115、chotes5 看样子,叶闻是打定了主意要让我在北京待不下去。先是弄个了莫须有罪名让我找不到工作,再突然冒出来想用钱打发我,好么,这会儿我刚刚过了个面试,他居然又来让我放弃到手的机会。 叶闻啊叶闻,那么骗了我快一年,你到现在还觉得不解恨? 我眯着眼睛看叶闻,“果然,你还在找人跟踪我。” 叶闻转开了视线,没说话。 行吧,你不说我说,“我不打算离开北京,至少不会主动走,你还有什么狠招要用,呵,那就尽管用好了。” 叶闻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酒,只轻轻抿了一口,“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说这个,我来是想提醒你,别去那家公司,这是为你好。” “哦,原来是为我好。”我朝叶闻眨眨眼,举了下儿杯子,“多谢提醒。” 叶闻抿了抿嘴唇,皱着眉头,“我说真的,你别去,那家公司的老板叫李乐,以前也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他是从徐辉工作室出来的。” “啧,从我们学校出来的设计师还真多啊,我是不是应该为母校自豪?” “你还不明白么?李乐之所以会要你,完全是徐辉授意的,你该清楚自己和徐辉之间的过节,所有跟他有关的公司,你都不能去。” 从叶闻提到徐辉的名字开始,我就大概猜到了他想说什么,不过比起工作泡汤的不快,叶闻突然出现说这些话更让我觉得心烦。 我仰头把酒喝完,然后放下杯子看着叶闻,“你说完了?” 叶闻只直直看着我,动了动嘴唇。 我赶在他再说什么之前站起来,“那好,再见。” 从小酒吧出去,左边,大概五六十米之外就是热闹的街区,右边,有几家小吃店,生意有点儿冷清,再往里去,就只有一根根路灯立着,看不见什么行人了。 我左转,刚点上烟就听见后面有脚步声跟上来,再走出没几步,肩膀就被扯了一下儿。 “你等等。”叶闻的声音有点儿着急。 我背对着他,继续把抽到一半儿的那口烟吸进去,然后用力呼出来,闭上眼睛试着让自己冷静。 却冷静不下来。 我重重把手里刚抽了几口的烟摔在地上,用脚踩灭黑暗里橘红色的小光点儿。 就跟脚底下埋了一根儿导火索被烟头儿点着了似的,我猛地转身朝他吼,“你他妈的到底想怎么着!啊?到底想怎么着!” 我解释不了我为什么会突然朝叶闻大吼,但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声音突然炸开在还算安静的小路上,甚至还能感觉到,说话时候声带的颤动连着脖子上的肌肉收缩舒张,脉搏的剧烈跳动。 心里的那股子火气一瞬间就烧到了耳根子上,我觉得从脖子到脸都在发烫。 跟我的状态几乎相反,叶闻一脸平静地站在那儿,就跟没听见我说了什么似的,“所以,你是不是不会去那家公司了?” “操!我他妈的爱去哪儿去哪儿,你他妈管得着么你!” 叶闻认真看着我,语气也认真,“你不该去,不然一定会后悔。” 我忍不住把他往后一推,眼看着他踉跄了几步,“后你妈的悔!跟你说叶闻,老子这辈子就没他妈的后悔过!别以为做不了服装找不到工作就怎么样了,他妈北京城不是你叶家的后院儿!爷想待多久待多久,爱做什么做什么,你他妈的管不着!” 看见他的样子和表情我就冷静不下来,拳头握紧了再松开,松开了再握紧,还想说更难听的话,但硬生生忍住了,转身就走。 跟他生气,我没理由,打他,我更没理由。 叶闻在后面用平静的声音说:“你想在哪里生活是你的自由,想做什么工作也随你,只是别因为跟我赌气做什么傻事,也一定别再去招惹徐辉。” 回到家以后,我拿上篮球就出了门儿。 球场上有四五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小子,我跟他们拼一块儿玩儿,结果满脑子都是叶闻刚才说的那些话,根本集中不了精神。 后来玩儿三对三打,我投了十球,十球不进,到第十一球的时候,我直接狠狠瞄准篮板砸了过去。球落地以后,那几个人跟看疯子似的指指点点看了我一会儿,就各自走了,留我一个霸占着篮球场,继续怎么都投不进。 终于在无意识下投中一个三分之后,我弯腰支着膝盖大喘气儿,看篮球弹跳着往篮架后的草丛里越滚越远。 从愚人节到现在,其实我一直没能心平气和地把整件事儿仔细想想,和叶闻有关的一切,我也一直在不自觉地逃避。 不知道是不是今儿冲他吼了几句加上后来打了好半天篮球的效果,这会儿我侧躺在床上,看着窗户外头对面儿那栋楼的光亮,觉得心里挺平静,有那么一道一直看不见也跨不过的坎儿,好像突然就过去了。 我仔细回忆了跟叶闻从认识开始一直到今天所经历过的事儿,发自内心地觉得,我跟他之间吧,其实没有谁对谁错。 整件事儿想下来,只觉得很无奈。 过去的总要让它过去,放下了包袱才能继续往前走不是? 我不该跟叶闻生气,没理由也没意思,所以如果下次他再出现,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试着把这根乱七八糟拧在一起的绳子捋直了,然后回归正常生活。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儿,从我决定了之后,叶闻并没让我等多久就又出现了。 这段儿时间,我一直在家里接一些平面设计的零活儿,虽然赚不了多少钱,也不稳定,但好歹足够应付目前的生活,在想好以后到底该干嘛之前,我得先想办法填饱肚子。 之前叶闻说的关于那家公司老板李乐和徐辉的事儿,我辗转找几个学长问了情况,证实了李乐确实是徐辉的门生,两个人也一直走得很近。就事论事,叶闻也算是帮了我一把,当然,我猜不出他这么做的动机,也不想猜。 连着忙了半个多月把接到的一组活儿做完之后,我在q上约了个炮儿友去酒吧。 灯红酒绿,我抱着“领结”在沙发上坐着喝酒,领结是在网上认识的,所以见了面儿都叫网名,这家伙年龄不大,经验不算丰富,但是特别热情爱玩儿,跟他拼酒划拳疯闹绝对是件能让人全情投入的乐事。 当然,如果叶闻没突然出现打断的话,我会跟领结玩儿得更爽更开心也更深入。 都说事不过三,我真没想到,叶闻会再到酒吧里找我,也想不明白这家伙是脑子构造有问题,还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回回都在我玩儿得正爽快的时候出现。 酒吧里很闹,领结吵吵嚷嚷的声音也大,不过叶闻的声音似乎有种特别好的穿透力,就那么在众多噪音的围绕中飘进我耳朵里了。 “你别再喝了。” 我听到他说话,抬起头看见他的同时,他用手握住了我手里酒瓶子的下半截儿,脸上表情冷冰冰的,声音也冷,视线落在地上那一堆空瓶子上。 领结这会儿正坐在我腿上,也跟着回头看叶闻,几乎在看到的同时就大叫了一声,“哦!帅哥!” 引得周围好些人往这边儿看。 我拍了拍领结的腰,把酒瓶从叶闻手里抽回来放在地上,冲他笑了笑,“来找我有事儿?还是……你想玩儿3p?” 叶闻还没说话,领结就一脸兴奋地看看叶闻又看着我,“这大帅哥是你朋友?真的么?我们三个可以一起玩儿?” 我搂着领结亲了一口,指了指叶闻,“你去问他,只要他同意就可以。” 领结从我身上下去,特自来熟地拉着叶闻的袖子,冲他发嗲,“喂,帅哥,好不好嘛?” 叶闻瞥了一眼领结,“不好。”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 领结吐了吐舌头,松开手,看着我用眼神求助。 我弯腰去拿地上的酒瓶,叶闻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用力把我从沙发上扯起来,“你跟我出去,我有话说。” 我又开始忍不住地有些焦躁,不过想起之前的决定,还是微笑着跟着他往外走。 刚走出几步,叶闻就停下脚步回头,指着领结说:“你,别跟过来。” 我看着愣在原地表情尴尬的领结,摸了摸他的头,“乖了,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领结乖顺地看了看我,又依依不舍地看了看叶闻,点点头坐回沙发上去了。 酒吧外面的台阶上,坐了三四个朋克打扮的小屁孩儿,喝酒划圈吵吵嚷嚷。叶闻走在前面,一直到周围比较安静了才停下来。 我点上烟,靠在一边儿的墙上抽,“有什么话,你说。” 叶闻转过身,“你总出来喝酒,是自暴自弃么?” 我隔着半米的距离往他脸上吐着混了酒味儿的烟气,“你看不出来我玩儿得很爽么?这叫生活调剂。” 叶闻又问:“你这样,是不是因为找不到工作?” 我反问:“你以为,没工作我哪儿来的钱喝酒?” 叶闻稍微低下头,“我的意思是,你是服装设计师,但你现在找不到设计工作,所以就……” “所以就自暴自弃?哈哈哈,爷还真不至于因为这点儿破事儿就自暴自弃,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找不到服装设计的工作,你不是比谁都清楚么?” “嗯,”叶闻抬头看我,“所以,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还想继续做服装设计,我可以介绍朋友的工作室给你,或者你想回否定句的话,也可以。”他停了一会儿,声音压低了点儿,“我不该让私人恩怨影响到你的设计生涯,关于偷窃设计图的事,我也会想办法尽快澄清,把事情对你的影响减到最低。” 他说完看着我,像是在等我回答,我继续抽烟,努力忍着很多就在嘴边儿的狠话,等烟抽完人也冷静下来了,才回他说:“那就这样吧。” 踩灭烟蒂,我转身走回了酒吧。 领结正在隔壁桌儿跟人家玩儿得火热。在进来之前,我的想法儿是把他带出去,就在酒吧附近找个地方野战,如果叶闻要监视要拍照甚至看现场,都让他看个够好了。 但这会儿真看见了领结,我却觉得一点儿都提不起兴致,看着他们疯玩儿,我只坐在角落里喝完了剩下的酒,抽完了烟盒里的烟,就自己回家了。 116、作茧自缚1 叶闻之前说要澄清偷窃设计图的事儿,我只当那是随口一说的场面话,结果过了没两天,半个月之前投的一些简历就开始陆陆续续有了回应,有的要求看更多作品,有的直接约面试。 这当然是好事儿,要放在几天前,我肯定会喜气洋洋地投入新工作的怀抱,不过现在,我对给作品或者面试都没多少热情。至于原因,一方面觉得这里可能有诈,另一方面也觉得这搞不好又是叶闻的一步棋,即使抛开这两点不说,我也觉得别扭,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夺走,再以施舍姿态被还回来的那种别扭。 更直白点儿说,就是我不太想跟徐辉啊叶闻这些个人一起在北京的服装设计圈儿里混了,或者,经过这些日子,我觉得自己不做服装也没什么,既然照样生活,那么干嘛非得给自己添堵呢? 把平面室内展示这些一直都还算有兴趣的工作方向考虑了一遍之后,我做出了个大胆的决定,多接点儿活攒点钱下来,然后跟岳辰一块儿种地去得了。 本来还觉得他好端端去折腾种地很怪异,可仔细听他解释完了才觉得那是个挺有创意的想法儿,再说了,好哥们儿创业正需要人手的时候,我去帮忙儿也无可厚非不是? 5月27号,又是一个礼拜五,上午十点钟,我赶着周末之前,带了做好的图跟设计公司碰面,确定最终用色、纸张选用以及宣传册装订细节。从设计公司跟着到印刷厂一路忙活,中午饭只草草吃了几口,因为中间出了点儿小问题,我一直走不开,所以等我忙完了从印刷厂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半了。 从印刷厂到我家不近,为了躲开地铁的人流高峰期,也为了省钱,我选了坐公车绕远,一路上能舒服点儿,但要转两次车。 天儿越来越热,从最后一趟车上挤下来的时候,我一身的汗,就想赶快回家冲个澡喝罐儿冰啤酒舒服一下儿,不过下车的那站离我家还有点儿距离,走路要将近二十分钟,在打车享乐和走路省钱之间犹豫了一下儿之后,我决定,还是走回去,省下几瓶儿豆奶钱。 下车走了一段儿路,我才听见手机响,刚忘了调成振动了。 从裤兜里把手机摸出来,看到屏幕的时候我明显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儿。 a叶闻。 背景显示的图片儿是很久前,我在晚上加班儿时候偷拍的叶闻侧脸。这个前面加了a的名字,还有这该死的照片儿,我居然一直都忘了删。 我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按了接听,不出声儿,等着那头先说话。 静了那么一会儿,叶闻的声音传来,“关关?” “是我,你哪位啊?” 那边儿如期待一样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回答:“是我,叶闻。” “哦,哈哈哈,找我有事儿?” “你现在有时间么?” “啊……这个,我现在……” “你在哪里?说个地址,我过去找你。” 我忍不住挤兑一句,“哎?你不一直对我的动向了如指掌么?怎么还需要问地址啊,这么没技术含量。” 那边儿又沉默了一会儿,“告诉我你在哪里。” 想着他在电话那头的脸色我就觉得心情不错,但转眼又觉得自己很幼稚很无聊,“这会儿在大北窑南,正往家走,一会儿在哪条路上就没准儿了。” “好,那我过去找你。”叶闻说完挂了电话。 我翻出通讯录,删掉了字母a和来电显示的照片儿。 大约十分钟后,我正啥都没想走我的路,就听到背后有人在喊我名字,不用回头也能一下子听出来,是叶闻。 他关上车门,走过来。 大概因为这是我难得的一次不在酒吧那种光线昏暗的地方看见他,这会儿天色还算亮,他走过来,我的视线往他脸上一扫,就看见了他眼底的黑眼圈,衬着有点儿苍白的脸色,看着更是明显。 这家伙,是不是病了? 他走到我面前站定,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这是我头一回在注意到他手的时候发现上面没戴任何一枚戒指。 叶闻的语气平缓而礼貌,“去喝杯咖啡吧,我有话要对你说。” 叶闻最近莫名其妙出现了好多次,次次跟我有话说,我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就有那么多话,又干嘛非得亲自来说?想来想去理由无非一个,他大概想看看自己报复之后的成果,也就是,他是特地来欣赏我有多悲惨以供自己娱乐的。 可惜我过得挺好,至少自己觉得不错,大概没法儿满足他的愿望,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提醒,或者施舍。 我盯着叶闻看了好半天,过程中,心情起起伏伏,等到平稳了之后,我才回他说:“别麻烦了,有什么想说的,就在这儿吧。” 往后两三米外就是缓慢行驶的车流,汽车喇叭声儿和乱糟糟的噪音汇聚在一块儿,叶闻说出了事实,“还是换个地方吧,这里不适合说话。” 我有点儿不耐烦,“你跟我也没几句话可说吧?麻溜说完了让我快点儿回家成不成?” “好,”叶闻轻叹了一声,抬起头,“我是来道歉的。” 心头一酸,我回他,“道什么歉?” “我现在已经没让私家侦探跟着你了,以后也不会。”他说着顿了顿,抿了抿嘴唇,“是我做得太过分,我道歉。” 我吹了个口哨儿,抱着胳膊,“哪儿过分了?” 叶闻轻轻摇了摇头,“事情会发展到最后那样,都是因为我不够理智,我不该做那么多戏骗你,更不该因为私人问题诬陷你偷窃设计……对不起。” “呵,真好笑了,你当时那么理直气壮,一副替天行道的样儿,这会儿居然来跟个强奸犯说对不起?” “现在冷静下来回头去想,我才发现自己做了多过分的事。我今天来,不是希望你理解或者原谅我做过的事,因为毕竟,我也没法原谅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我今天来,只是为自己用错了方式道歉。还有,关于偷窃设计的误会,应该已经澄清了,希望以后可以看到你更多的作品。” 在叶闻说话之前,我不是没在心里猜过他有可能说什么,但绝对没想到他大老远跑来居然是为了道歉,道歉这回事儿,等于上赶着找骂找不自在,在我印象里,叶闻绝对不像能放低姿态做出这种事儿的人。 我仔细看他的表情,试着去发现这些话只是他说着讽刺我的,或者这又是他演的一场戏,不过讽刺什么的我一点儿都找不到,而如果这是演戏的话,那他肯定可以毫不费力地拿个奥斯卡小金人儿。 虽然觉得很难以理解,不过我还是凭直觉信了,叶闻这些话,应该是认真的。 两个人之间沉默的功夫,我想了n种说辞,最后只长出一口气,咂了咂嘴,“唉,其实这事儿吧,你报复我是我活该,应当应分的,我无话可说,但折腾了快一年,你也真算够本儿了,所以,你的道歉我接受。” 叶闻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不知道怎么了,我觉得这三个字特让人心酸,朝他笑了笑,“好,没关系。你说完了吧?那换我说。叶闻,当初我不该那么对你,其实我这人挺二逼,一直都觉得那次只是玩儿得过火了,从来没想着你能拿它当一次强奸看。所以,对不起,真的,我早该说了,对不起。我要早知道会是现在这种结果……哈哈,你看我也道歉了,你也该意思一下儿回一句没关系吧?” 叶闻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会儿,才回说:“没关系……” 我深吸一口气再吐出,“嗯,这就算扯平了,从今天起,你跟我没关系了。”我仔仔细细把他看了一遍儿之后转过身,点上烟,“也别再见面儿了,就这样吧。” 我没再转身看叶闻,不知道他这会儿是什么表情,也没兴趣知道。 心平气和地互相道歉,该说的说了,能扯平的也扯平了,了了一桩心事,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这挺好,我实打实觉得这结果很好,可他妈的,为什么反而觉得心里更堵更难受了? 甚至比当初叶闻跟我摊牌的时候还他妈让人难受。 操!我他妈这是怎么了! 从被红灯拦下的车辆中间穿过,我过了马路,一路不回头地往家走,耳边是聒噪无比的汽车喇叭声儿,中间还夹杂了一些地摊儿小贩的叫卖,什么先尝后买不甜不要钱,什么刚烤好的红薯,什么三元一件儿五元两件儿,什么换季清仓大甩卖,跳楼价吐血价…… 揉了揉眼睛,我只觉得,自己这一年实打实的感情,大概比那些地摊儿货还廉价。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对不起各位妹纸 二君蹲地画圈圈写检讨! 117、作茧自缚2 每天一瓶青岛+两包中南海+三包康师傅+四天没洗澡+只睡五个小时=宅在家里赶效果图的日子。 突然接了个做3d效果图的活儿,要求5月31号晚上七点之前必须做完,于是乎我就这么窝在家里,连着过了几天连窗户外头晴雨都不知道的日子。 罗h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带着一身酸臭和鸡窝一样的脑袋在床上补觉,这连着四天的损失,要一口气补回来实在不容易,带着耳塞眼罩,空调开到20度捂在大被子里一觉从晚八点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三点,活活19个小时,对我这么一个睡眠不好的人来说,这已经是极限了。 果然什么事儿都不能过头,罗h“哈哈哈”的大笑声儿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的时候,我那颗本来就因为睡了太久迷迷糊糊的脑袋,因为突然受了刺激差点儿短路。 这他妈的是午夜凶铃现实版么?这个诡异的想法儿钻进脑子的时候,我差点儿直接摔了手机,好在罗h的笑声儿及时打住,“关关亲爱的,么么么!爱死你了!晚上我去找你哈,咱去唱歌吃饭!我请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这才听出说话的是罗h,不是什么索命女鬼,“你他妈的,傻笑个毛呢。” “哈哈哈!就这么定了哈,我直接去你家,晚上请客吃饭!哎话说你声音咋了?感冒了?行吧没事儿,感冒小病,我叫我媳妇儿带点儿药给你,顺便给你看看,哈哈哈!” 我这会儿基本已经醒了,清清嗓子揉揉眼再挠挠大腿,坐起来摘了另一边儿的耳塞和眼罩问:“你媳妇儿?苏凌回来了?” 晚上罗h过来的时候,果然带着苏凌。 罗h这丫头人来疯,一进门直接就扑在了我身上,不过有苏凌跟着,轮不到我教育她,臭丫头的嘴巴还没贴到我脸上呢,就被她媳妇儿一把拽了下去。 “哎呦”一声之后,罗h消停了,看着我傻笑,“多亏听了你的,这不,我媳妇儿回来了!哈哈!”她说着抱上苏凌就要亲,结果被苏凌用鞋跟儿一脚踩在脚面子上,就蹲在地上不起来了,嘴里一直念念有词。虽然都是些数落苏凌凶残啊母老虎之类的话,不过能听出来,她特高兴。 跟罗h的一脸喜气不同,苏凌脸上的表情明显耐人寻味许多,她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笑嘻嘻抠着墙皮的罗h,跟我把事情大概解释了一遍。 这事儿前前后后复杂得要命,概括来说,就是苏凌跟罗h私奔了,再准确点儿讲,应该算是苏凌私奔到罗h这儿来了。 当时苏凌回家,之所以后来没信儿了,不是因为她去找男人或者约会什么的,而是因为她手机里跟罗h的一些照片儿被她老妈发现了,我想象不出如果是自个儿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不过苏凌这妞儿倒是挺出乎我意料,她居然一点儿都不给自己辩解,就这么直接跟家里出柜了。 说真的,这年头满大街零和t,好些个家长也见怪不怪了,我也认识不少朋友跟家里出了柜的,他们得到的反应大部分都比预想的平和,在我认识的人里面,真正弄到人仰马翻的,也就苏凌这一个例子。 出柜之后,苏妈妈立刻把在外面应酬的苏爸爸叫了回去,在两个人同时施压逼迫苏凌服软无果后,苏妈妈充分体现了最毒妇人心,苏爸爸也算对得起无毒不丈夫,俩人当晚就把苏凌给锁在了阁楼里。 值得一提的是,苏凌家住二十楼,想爬窗户跑路,那是绝对没希望的。 所以罗h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正撞在枪口上,苏妈妈只撒了个小谎,问题是这瞎话说得很到位,戳到了罗h作为小t自卑和没安全感的死穴,还真是差点儿拆了一对儿鸯鸯。 然后事情之所以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闹到苏凌要离家出走,罗h跑去苏凌家找她是一方面,苏爸爸表面儿严肃实际上疼闺女是一方面,当然,这里面功劳最大的是老子,关二爷喝醉了随便说的那几句话,才是关键里的关键。 所以罗h看见我笑得跟花儿一样,所以苏凌一脸的甜蜜又哀愁,所以她俩今儿跑来请我吃饭唱k花起钱来要多大方有多大方。 拼命做图玩儿命补觉,之后又带着俩美妞儿往死里k歌玩儿通宵,我觉得这种拼命三郎式的生活方式挺适合我,但凡事拼命虽然很爽快,也肯定有弊端,比如生活不规律。 比如6号那天,我一大早起来,因为刚赶完一个小活儿暂时也没事儿,就跑到岳辰那儿帮忙干苦力去了,而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不能吧,我已经把一天三包儿康师傅加到四包儿了。” 岳辰把我拉到秤旁边儿,从上面把两袋儿水泥搬下来之后,就把我推了上去。 虽然好些日子没称过体重了,不过我对自己体重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因为不管我吃多吃少,自从过了长身体的年月,那数字就很稳定,保持正负两斤的浮动范围,可现在,好么,足足负了十斤! 我说:“猫蛋你这破秤绝x不准!” 岳辰把我从秤上推下去,自己站上,“是准的。”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泥,“这称水泥的秤,称人当然不准,短三四斤也就算了,这突然少十斤,绝对不可能。” 岳辰从秤上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这秤,给水泥称重只是暂时,以后给牲口称重量才是它的本职,猪肉都多少钱一斤了,你说它准不准?” 我拿起旁边儿台阶上放着的给中午准备的饭菜,打开就吃,“那就是因为我早上拉了特别大的一泡屎,还没吃饭,所以轻。” 岳辰笑了,“也就你能一泡屎拉出十斤去,得了,你需要的是照照镜子。”他在我脸上掐了一下儿,“你小子,本来就没多少肉,再瘦该凹下去了,这次在我这儿多住几天,我给你把肉补回来,刚好前几天研究了给猪催膘的法子。” 我蜷起胳膊按了按上面的肌肉,“爷是不重,但爷身上全是瘦肉,你那养猪法子还是留着自己用吧,行了别扯淡了,今儿要我帮忙干嘛?你那水泥池子砌好了没?” 岳辰说了要把我当猪那么养,不是开玩笑。 六点多收工回家之后,他就钻进厨房开始忙活,折腾了将近俩小时,摆了整整一大桌子的菜。 我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无聊地换着台,面对桌子上逐渐增加的美味,跟坐在我边儿上的猫崽子们一样眼睛发直,不停咽口水。 岳辰让我在客厅看着桌上的饭菜防止猫偷吃,我原来以为他只是防猫,后来才发现其实他还在间接防我。桌上的菜色实在诱人,我面对良心的谴责和五脏庙的呼唤时,一不小心就选错了方向,拿起筷子朝一只卤凤爪夹了过去。 那一瞬间别提多满足,可等我把鸡爪子啃进嘴里的时候,之前还老老实实跟我一块儿盯着桌子的猫仔们不干了,好一点儿的看着我喵喵叫,得寸进尺的玩儿命蹭我的裤脚,这还不算什么,坐在沙发上的两只直接跳到我膝盖上就扒着我衣服往上爬,要明抢。 就在这时候,岳辰走出厨房正义凛然地维持秩序,最终,那只我刚啃了一半儿的卤凤爪被岳辰没收,猫崽子们心理平衡了,才都安静下来。 面对一桌子好菜怎么能没酒,虽然岳辰这人比较麻烦,也爱管七管八,但好歹有弱点,跟他多聊几句猫崽子的话题,顺带说几句保证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豪言壮语,他也就妥协了,被我撺掇着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儿他自己泡的酒。 “好歹是药酒,少喝点对身体反而有好处。”他说是这样说,不过喝酒这事儿,一旦开始就不好控制。 从回顾过去到展望未来,一边儿扯一边儿喝,大半瓶儿下去也就一个钟头的功夫,岳辰的酒量跟我比不是一个档次的,他从脖子红到耳朵根儿,抱着只猫仔敲着盘子边儿跟我讲他一步一步的计划。 “从通州这边的小区开始,我的市场是整个北京。”岳辰说着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满眼喜悦地看着我,“关关,咱们一起,一定可以做出点成绩来!” 就在我激动地把手也搭在他肩膀上的时候,放在一边儿的手机突然响了,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叶闻”两字时,我的好心情就跟突然遭遇了倾盆大雨的夏夜篝火一样。 想都没想就按了挂断,我夹了菜到嘴里,然后跟岳辰碰杯子,“来,哥们儿,干了哈!” 杯子还没碰到嘴边儿,手机就又响了,叶闻的名字配合着今天的日期,让我对这个电话抵触到了极点,根本都不愿意想象他找我还能干嘛,就把手机调了震动。 “你这小子,居然还没喝!”岳辰放下杯子 恋耽美 分卷阅读38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看着我手里满杯的酒,就给了我一脑啵儿,接着,他注意到了在桌子上震动着往低处滑的手机,“鸟剩子,手机,你手机响了。” 我看着手机的方向,同时注意到,桌子底下的几只等着随时捡东西吃的馋猫也看着手机的方向,似乎对声音很有兴趣。 拿起手机,我转头对岳辰笑笑,“等我会儿。” 虽然烦,但躲着不接电话这事儿也太孙子,我按了接听,快步走到窗户边儿,“喂,谁啊?” 完全出乎意料,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叶闻的声音,“你好,你是关关对吧?” 语气温柔平缓,声音稍带着点儿沙哑,很好听,而且让人一听就觉得舒服。 有个不认识的男人用叶闻的手机给我打电话,这里头到底有啥事儿也不是我能马上猜出来的,我只回说:“嗯,是我,你谁啊?” 我说话不怎么客气,但那边儿的声音还是温和,“你不认识我,但肯定认识这手机的主人。” 废话,当然认识,“你不认识我给我打电话干嘛?而且我这儿也没存你那边儿的号码,认不认识还真不好说……哎等等,你丫不会是个电话骗子吧?” 对方不为所动,“好了,我直接说吧,不管你认不认识这手机的主人,你的名字都在他通讯录的第一位,这也是我打给你的原因,我是谁不重要,因为我既不认识你也不认识这手机的主人,他现在就躺在我脚边的地上,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也许你可以考虑过来把他送回家,或者由着他自生自灭,我只是路过,等会儿给你发完地址就走,我可不想在一个醉鬼身边多待。” “你说什么?哎等会儿!”我这话没来得及说完,那边儿就挂断了。 我再打过去,那边儿也直接挂断,大约过了半分钟,果然收到一条短信――五道口,双清路和13号线交叉口附近。 这他妈的算是个什么地址!叶闻不会真躺在路边儿挺尸吧?我又打了个电话过去,响了好久没人接,再打的时候,就听到“对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我把手机揣进兜里就往门口儿走,岳辰叫住我,“谁的电话啊?这么晚了你去哪?” 我心里火急火燎地烦躁,又慌得要命,只回他一句“有事儿”就跑出了门。 岳辰住的小区挺偏,附近的出租本来就少,加上现在都十点多了,就更是拦不着车,沿着路往前跑,一边儿跑一边儿注意着看,他妈的,那丑了吧唧的北京出租,不想找它的时候满世界都是,想找了却怎么都找不着。 又跑了一段儿,好歹让我碰到几辆停在路口的黑车,我没问价就直接坐了进去,好么,那司机开口就要一百五,没办法,坐都坐了,也只能这样儿。车子都开动了我才想起来翻钱包,好在昨天结的图钱那八百块我没收起来。 从通州到五道口,东五环到北四环,距离比去天津还远,所幸已经晚了不堵车,这黑车司机开车又特狂野,到那儿也没花太多时间。 说实话,这一路我着急又烦躁,除了不停催着司机快点儿开之外几乎啥都没想,就在这么一种头脑发热的状态下到了地方,付钱下车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啥事儿。 大半夜的,因为一通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电话我就绕了大半个北京城,先不说就算是真的,叶闻他爱喝酒睡马路这事儿也轮不到我管,那是城管要操心的事儿,如果这事儿是假的,那我真就他妈的傻逼大发了,想着有可能随时遇到叶闻,见他一脸嘲笑地看着我,说今儿是我强奸他一周年的纪念日,我就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没脑子,恨不得立刻再打车回去。 不过来都来了,不见着人就回去这事儿我干不出来,单是为了那一百五,我也得先找着叶闻。 双清路和13号线交叉口附近,我一边儿回想着短信一边儿小跑着找,本来以为就算黑灯瞎火的,大活人一个也好找,结果我前后两三百米地来回跑,找了两圈儿也没看见人。 操他妈的,老子果然被耍了! 就在我急得挠头的时候,一个转身儿的功夫,我看见目标人物。 城铁桥底下的一个半米高的花坛,里面种了棵不知道叫啥的树,树底下坐着个人。 背靠树干低着头,看着像睡着了。这地儿明明显眼,要说我为啥跑了几趟都看不见,除了也许该换副眼镜儿了之外,主要原因是我光看地上了,压根儿没想着这家伙能爬到花坛上坐着去。 我走过去抬头看,叶闻穿得像个学生,白衬衫牛仔裤,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挡在额头上,冷色路灯照着他的脸色煞白,眉头紧皱着,嘴唇有些干,手用力抓着身下的草,胳膊上能看到青筋,显然是很用力。 确实是喝醉了的样儿,而且似乎醉得厉害,相当难受。 118、作茧自缚3 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先把这醉鬼从花坛上弄下来,至于弄下来之后该拿他怎么办,我还真没想好。 叶闻的一双腿垂在花坛外面,裤子和帆布鞋上都沾了不少的土,就看他现在这样儿,要说他是个洁癖估计谁也不信。 我抓着他两条腿把他往下拽,都说人喝醉了之后会比平时重,果然这样,整个过程一点儿都不轻松。 一点儿一点儿把他拽到花坛边缘之后,我拉过他的胳膊绕在自己脖子上,然后环抱住他的腰猛一用力把他弄了下来。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很不乐意的轻哼,整个人的体重就落在了我肩膀上。 闻着他满身的酒味儿,我的想法儿居然是――这家伙瘦了。 抱着他的腰就能感觉出来,把他扛在肩上的感觉就更明显,我长出一口气,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是在附近找个小旅馆儿扔他一夜呢还是送他回家。 就在我想的时候,叶闻不老实地动了动,似乎很难受地哼了两声儿之后,用沙哑的声音说:“放开我,我没醉……” 我当然不会把这醉鬼的话当真,扛着他就往路边儿走,决定还是直接打车把他送回家得了。 肩上扛一个大男人本来就不是件轻松活儿,如果他老老实实还好说,但他显然不是,消停了几秒钟之后,他猛地一个用力,就成功让我重心不稳了,我试图稳住,不过可惜挽救失败,就这么跟他一块儿摔在了地上。 他喝醉了倒是不怕疼,我的胳膊肘却直直撞在花坛上,疼得麻了好半天。 我捂着胳膊,想看叶闻怎么样了,就看到他正扶着花坛的水泥边儿让自己坐直身子,另一手按着太阳穴的位置。 “我操,没事儿吧你!”我忙着过去给他检查,发现没有伤口才安下心。 “我没事……”他说着突然抬起了头,用一双特疲惫的眼睛看我,满眼的惊讶,跟见了鬼似的,尤其那眉头皱得都能夹住名片儿了。 “怎么会是你?”他说着把视线从我脸上移开,左右看,像是在找什么。找完一圈儿之后他的视线又回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他那冷冷淡淡的语气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想着自己这一路赶过来多着急就压不住火,“我他妈的也不想在这儿啊!要不是你丫喝醉了影响市容,爷才不会绕大半个北京城打车过来给你收尸呢。”我在他脸上一拍,“你现在醒了?那好,自个儿想法子回去吧。” 我堵着一口莫名其妙的气走出去十几米,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叶闻背靠花坛低头坐在那儿,双腿平伸双臂下垂,跟个断了电不会动的玩具似的,就忍不住回去,朝他伸出手,“喂,起来吧,我送你上车。” 叶闻突然笑了,一巴掌拍开我的手之后,他抬起头勾着嘴角看我,“你在同情我么?不需要。”他说完,扶着花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我说:“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个烂好人,我喝醉怎么了?我就是醉死在这里又怎么样?不是没关系了么?你怎么就不能彻底从我生活里消失呢?你滚开!滚远一点!别再让我再看见你!我就是一秒钟都不愿意再想起你来!” 就算他醉了,我也不是个被这么指着鼻子骂还能上赶着往上贴的人,“好,我滚!你丫的就他妈活该醉死!”我说完这句话刚想走,就看到叶闻也迈了一步。 结果他就在跟我只相隔半步的地方踉跄了一步,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扶住了他。 他的手也死死抓在我胳膊上,抓得我一阵疼,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扶稳了,他站稳之后低头到处看,“我手机呢?我手机去哪了?” 正常人都不该跟个醉鬼较劲儿,可惜我也正常。把叶闻扶着原地坐下之后,我就去给他捡手机,这才发现电池掉在了一边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摔坏了,装好之后递给他,他立刻开了机。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把手机屏幕对着我,一张苍白的脸配上凌乱的头发和沙哑的声音,“原来是这样,原来我还是没忍住给你打电话了,呵,没事了,你走吧,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以后不会了。” 他说着抿了抿嘴唇,把手机用力扔进了后面的草坪深处。 手机上显示的是“a关关”这几个字,想想过去,再看着自己原来那么喜欢的一个人这会儿坐在地上失魂落魄,我只觉得心疼。 我弯腰,把叶闻的胳膊绕在自己脖子上,“行了别说话,你喝太多了,我送你回家,还有,给我打电话的不是你,是个陌生人。” 叶闻愣了愣,接着笑了,“原来是这样,呵,他又替我做了决定。” 我支撑着他的体重站起来,走到路边儿拦出租。 叶闻扶着我的胳膊站稳,然后松开手,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我,“我自己可以,你走吧。” 我扶住他,叹了口气,“得了吧,你也不看看自己都醉成什么鬼样儿了,别说了,我会送你到家。” 叶闻微笑着看我,“你这人,还真是挺热心。” 我没话回他,热心么?这要是换了第二个人,大半夜把我折腾出来还指着我鼻子吼,我早就一拳头打过去让他彻底醉死在街上了。 唉。 叶闻低着头,继续说:“当初在黄山的时候你就这样,一个人跟一群地痞打架,完全不顾后果,还有后来林川……当然这些都是假的,都是我安排的,呵呵,不过你却是真的,关关,你就是这样的人吧。” 好容易拦到了出租,我让叶闻先上车,自己再坐上去。 叶闻一路都不说话,绷着劲儿直挺挺坐着,目不斜视。 到了家之后,他明显好了很多,走路虽然摇摇晃晃,但基本不需要人扶着了。 到家门口之后,他费了半天劲儿从兜儿里摸出钥匙,刚要去开门却把钥匙掉在了地上。 “哗啦”一片声响,在大半夜的楼道里特别刺耳。 我给他捡起来,帮他开了门,“好了,我就送你到这儿。” “我以为你会更爱恨分明,对谁好就会不顾后果,”叶闻突然出声,他倚着门框看我,眼睛微微眯着,“我以为你会更恨我,因为我骗了你的感情,可你只跟我说没关系了,现在还又出现……为什么呢?你为什么还来找我?”他说着突然抓住了我的衣领,“关关,你不恨我么?” 算了,我还是把这家伙送进屋吧,这么想着,我把他的手从衣领子上扯下来,把他拽进屋里关了门。 他却不依不饶的,抵着我的胸口把我往后推,正撞在鞋架上,弄得鞋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他贴在我身上,死死按着我,一双眼睛带着形容不出的情绪直盯着我,眉头微皱,呼出的热气也喷在我脸上,“我骗了你一年,跟你撒了无数的谎,用了很多下作手段设局引你往里钻,我眼看着你陷进来,我让你以为我为了你被强奸,我让你眼睁睁看着,在最后,我还利用了这点完成了报复,还记得你被我上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么?关关,你就不恨我?” 我握紧了拳头,然后慢慢松开,再突然握紧,反身把叶闻推在了墙上,咬牙切齿地说:“恨!叶闻你说的对!我这辈子,最恨的就他妈是你!是你!对,我是强奸了你,你有理由报复!你他妈的就是弄死我,我下地狱了都不觉得冤枉,可你做了什么?你他妈这一年都做了什么!” 我举起拳头,叶闻很坦然地直视我,嘴角还挂着笑,我却怎么都打不下去,只松开他,打算开门走人,然后像他说过的一样,彻底从他生活里消失。 但就当我的手握在门把手上的时候,叶闻却在同一时间伸手,“啪”一声锁了门。 我打算用另一只手开锁,叶闻却从后面抓住了它。 我越来越控制不住情绪,呼吸声也越来越粗,握在门把上的手露出一根根青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背对着叶闻,缓慢平稳地问出这句。 叶闻没说话,周围很安静,能听见他在我背后的略微凌乱的呼吸声。 我转身,“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你要报复的报复完了,要干我也干过了,够他妈爽了吧!还他妈的来找我干嘛?你觉得良心不安?成吧你道歉我接受,咱们就两清了对不对?你现在打算怎么着?你觉得还不够,还不解恨,你要继续报复?是不是非得我死了你才能觉得爽!啊?” 他苦笑,“我只想忘了你。” 他平平淡淡的话语总是比故意挑衅更能让我生气,我用手卡住他的脖子,“那就忘啊!你他妈的倒是忘啊!你要报复,可以,想弄死我,我也奉陪,可你没事儿跑出来招惹我到底算怎么着?还有现在!”我指着门锁,“你丫的到底想让我怎么着你才满意!” 叶闻漂亮的脖子在我手下扭曲着,血脉在我掌心里跳动。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就这么活活掐死他,这个一直让我不能爱也不能恨,想忘忘不掉,远离又不能的人,我对他无计可施。 也许我跟他之间,非得死一个,才能结束这场从头到尾都荒诞的闹剧。 叶闻丝毫不挣扎,只眯着眼睛看我,断断续续叹了口气之后,他抬起手,用极慢的动作伸向我,最终把手指贴在了我脸上。 手指上冰凉的温度让我跟遭了电击一样,突然清醒,猛地放开了他。 他捂着脖子咳嗽了好一阵儿之后,抬起头,“你没你说得那么恨我……”话音没落,他就压过来,毫无预兆地把满是酒气的嘴唇贴在我嘴上。 虽然他只是贴上来而已,一瞬间我却有种跟被雷劈了一样的感觉,全身电打了一样地颤抖,兴奋。在意识到自己还对叶闻有感觉而且很有感觉的瞬间,我推开他,转身开了锁打算走人。 门已经打开了二十公分的空隙,却又被我用力地关上了。 深吸一口气之后,我转身,拉扯着叶闻直接把他拖到了沙发前,重重摔上去。自己脱了上衣扔在地上之后,我一条腿跪上去用膝盖压了住叶闻的身体,一手扯住他的头发一手拉开他的衣领。 “这是你自找的。” 119、作茧自缚4 客厅里只开了玄关的灯,暖黄色的光远远照过来,勾勒着叶闻五官近乎完美的轮廓。 他胸腔起伏呼吸急促,可微垂的睫毛下面,那双清澈的眼睛,却平静得出奇。 我在焦急和绝望的情绪里撕开他的衬衫,手掌抚摸过他从胸前到小腹的皮肤,感觉到的是皮肤的光滑、肌肉的轮廓转折以及汗水干了之后的些许黏腻。 一边儿盯着他的眼睛,一边儿用粗暴动作解开他的腰带,我俯下身,在他耳边说:“是不是该说,咱俩跟今儿这日子有缘呢,嗯?” 用力抽出腰带之后,我直起身子,把腰带挂在自己肩膀上,双手提起叶闻的衣领,用鼻尖顶了顶他的耳窝,“去年的今天我强奸了你,结果你报复我一年,今天呢?我他妈就再强奸你一回……”我咬住他的耳廓,“事后你是不是得把我扒皮抽筋?” 叶闻突然抬起两只手卡住我的脖子,微笑说:“再一次?你没机会了。” “咱们走着瞧。”我握住他的手腕,“要掐死我?你这力道太轻,没吃饭是怎么着?” 几乎在我用力掰开他一只手的同时,他突然把我的脖子向下拉。 眼前的景象只一晃而过,在关于他嘴唇下颌锁骨睫毛的画面还来不及在我脑子里形成意识之前,触觉就让我先感觉到了叶闻嘴唇的温暖、下颌的硬度、锁骨的线条和睫毛扫过皮肤所带来的微细颤动。 叶闻那只被我掰开的手又回到了我脖子上,他用两只手把我卡得死死的同时,用力在我嘴角咬了一口,紧接着,在我还没回过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他带着酒气的软舌就进入了我的口腔,舌尖抵在上颚的位置轻舔。 叶闻的手卡在我脖子上的力道不轻不重,在微微窒息的感觉中,我压在他身上,用力捉住他的舌头,卷住,停止它的动作,并用牙齿刮咬吮吸。要回主动权之后,我用更猛烈的攻势在他湿润温暖的口腔内侵占搅弄。 一个双方都用尽全力索取掠夺的热烈亲吻,过程中我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感官的刺激上,等脑子稍微恢复思考能力,想明白叶闻说的那句“你没机会了”原来是这个意思的时候,我已经把他的上衣脱下,牛仔裤褪到了脚踝的位置。 沙发上空间有限,我压在叶闻身上,一条腿抵在他两腿之间,一手作为支撑,另一手向下抚摸着他内裤里热涨的性器。 而与此同时,叶闻正解开我裤子的拉锁,把外裤稍微扯下去之后,他就直接把手伸进我内裤里握住了我家小兄弟。 他这会儿用一种半梦半醒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卡在他双腿根部的膝盖往前一顶,同时把他握在我小兄弟上的手拉了出去,连同他的另一只手一起,牢牢控制住,压在他头顶。 他在我身下,不论五官身体都无可挑剔,配合着遥远昏暗的光,更是让人欲罢不能,不管他心里到底怎么想,也不管我对他到底是爱是恨,现在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对男人来说,占有是一件简单又复杂的事儿。 同样的行为,可以代表爱,也可以代表恨。 至于我对叶闻究竟是哪种,或者两种各占什么比例,都不重要了,现在的他在我面前,只是一副身体而已,一副让我迫切想占有的身体。 被我压制着,叶闻却没反抗,只吹了一口热辣辣的空气在我脸上,抬起腿,用大腿摩擦着我两腿之间,内裤的布料摩擦过敏感的顶端,带出一阵阵快感。 我压在叶闻身上,用力吮吸着他带着汗味的脖子,同时把手伸进他的内裤里,揉捏他饱胀充血的性器,借着顶端渗出的液体,整根光滑的家伙在我手心里顺畅地摩擦着,我用拇指按住顶端的小口轻揉,又蜷起指节刮擦过性器表面的血管以及细微凸起。 随着手上的动作,啃咬的动作也一下下儿加重,我满足地听着叶闻沉重的喘息声,含住他的耳垂吮咬,他在喉咙里终于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之后,我抬起身,抽出沾了湿漉漉液体的手,舔了一下儿大拇指,笑着问:“怎么样,叶少还满意么?” 说完我换了个姿势,扯下叶闻的内裤,然后舔湿手指,摸上了他身后紧闭的入口,同时欣赏着他脸上僵硬的表情,“别说这次是我强迫你,也别说你还觉得可以侥幸再上我一次。” 我的手指绕着圈儿,刺激着他入口外的敏感皮肤,他的身体开始越来越僵硬,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耐人寻味。 “叶闻,你今天留我下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么?嗯?”我轻声说着,舔吻他的嘴唇,而后猛地把手指刺进去,在他皱眉咬牙低哼出一声的同时,我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叶少,小的今儿一定操到你满意为止。” 他的眼中出现怒色,挣开手就扯住我的头发,我亲了他一口,继续说:“别着急。”然后在他体内勾起手指,接着猛地抽了出来。 叶闻短促叫了一声儿,缓过劲儿来之后猛地踢我,而我则拽着他一起摔到了地上,几下的互相压制之后,还是我掌握了主动,压在了他身上,两个人都喘着粗气,我不由分说拿出真家伙,把他的腰身儿抬起,顶在了入口外面,“嗯?原来叶少喜欢在地上?” 叶闻带着粗重喘息,看着我,突然笑出声,低低说了一句,“从一开始就是错的。”然后他挣出手来拉着我的脖子往下,盯着我狠狠说:“别让我失望。”话音没落就死死抱住我,疯狂地吻上来。 带着呼吸汗水和滚烫体温冲击而来的吻,像是垂死挣扎那么绝望。在一种想把叶闻活生生拆了吃下去的冲动背后,我却也有一点儿退缩,即使知道叶闻喝醉了酒,但这一刻,我还是生出了一个念头――叶闻疯了。 或者,我一直没发现,这家伙本来就是个疯子。 亲吻的同时,他用力抚摸着我的身体,从后脑到颈部,肩胛到背部,腰线到臀部,或者用力揉捏,始终带着一骨子狠劲儿,而我也在他身上每一处可以碰到的皮肤上种下自己的痕迹,隔着汗水摩擦他的身体,把手指穿插进他潮湿的头发里。 两个人都在一种狂热的状态下,想从对方身体上索取更多,侵占征服,急切想证明什么,或者更想证明没什么。 我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体验,不论身体还是感情,都像是窑炉里的烧到一千多度的火焰那样燃成了近乎于炽白的颜色。 仅仅是前戏,就像是夹杂闪电穿越海洋的龙卷风。 翻滚过一圈后,叶闻突然猛地使力把我压在了下面,然后完全出乎意料,他居然一手扶住我涨疼的家伙,一边坐了上来。 即使只进入了大概寸把距离,被紧热湿软的肠壁包裹的快感还是让我呼吸停滞,叶闻咬牙皱眉的表情更是让我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张开眼,目光毫不躲闪地正对着我,稍微抬起腰身,而后调整了位置,又一次坐了下去。 他后面紧得要命,我没带套,加上没有润滑且只草草做了开拓,这一下儿下去,他满头大汗嘴唇颤抖的同时,我也觉得很不好过,老二就这么硬生生挤进去大半,被肠壁包裹吸附挤压着,爽快和痛感同时袭来,从下身开始蔓延,半秒之后,连指尖都能感觉到那种震颤。 我抱住叶闻的腰身,阻止他进一步疯狂举动的同时,抱着他向上提,缓缓把自己小兄弟抽了出来。 我穿着粗气,“你是疯了还是怎么着!” 叶闻抿了抿嘴唇,“我说过,既然你要上,就别让我失望。” 我把他弄到沙发上,摸了一把他后面,好歹没出血,用力踢了一下儿沙发之后,我指着他,“叶闻,你他妈的,行,老子今天不干死你老子改姓!” “好,我等着。”叶闻从沙发上站起来,抱住我就在我脖子上啃咬起来,两个人的性器随着身体的动作互相摩擦,细小的快感根本解决不了几乎要爆炸一样的发泄渴望。 我拉他到浴室,看到自己很久前买的润滑还在老位置放着,顿时松了一口气。 直接把叶闻抱到洗手台上,我一手支着后面的镜子,一手握住他的性器,套弄了两下儿,然后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老二上,就伸手取了润滑,挤出一大滩在手心里,涂抹开拓着他的身体,过程中,他抱着我的腰吻着我胸口的每一寸,全情投入的样子让我兴奋地脑子嗡嗡直响。 冰凉的洗手台因为叶闻的体温而开始变得温热,本就光滑的大理石台面也因为润滑的关系而变得更加滑腻,我把叶闻的身子稍微向前拉,让他两条腿环住我的腰身,然后找准了位置用力捅进去。 我拉着叶闻的腰身,用力往里挤,直到用自己把他填满,才松一口。 “操!”我抬头,用力呼出一口气,保持着姿势,伸出胳膊随便抓在叶闻的肩膀上,粗喘着说:“叫我名字。” 说完低头,我拉着叶闻的脖子让他的上身也贴近我,“叫我。” “关关。”叶闻开口的同时,我快速撤出又挺入,就听见他用带着痛苦的声音哼了一声。 压抑隐忍的声音,比放荡的呻吟更性感,而且像是一种引诱,让人想更努力彻底地去征服,把他所有用来压抑的理智全部打碎,让他的身体成为自己身体的俘虏。 抱着他的腰身猛烈抽插了几次之后,我把他从台面上拉下来,让他在自己身前站直,一手揽着他的胸口,另一手撑在镜面上。 镜面上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我用手一擦,紧接着从后面顶了进去,同时掰着叶闻的脸让他直面镜子,“看好,你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我说着用力从下往上把自己送进去,我的小腹撞击在他紧实的臀部上,多余的润滑剂沿着大腿根向下滑落,带着体温热乎乎地流经腿部偏凉的皮肤。 叶闻在镜子里冲我勾了勾嘴角,“继续。” 我拉着他的腰往后,把他的上半身按在台面上,他的腰身呈现出凹陷的弧度,我抚摸着他脊椎的凹陷,缓慢抽插顶入,用不重不轻的力度刺激着他埋藏在身体内部的敏感区域。 慢慢加快速度,在“啪啪”撞击声的伴奏下,翻搅的黏腻声响越来越大,狭小的浴室里充满浓浓的情欲味道和雄性气息,我也跟沾染了毒瘾的人一样,速度越来越快,索取越来越多。 但尽管快感一波波从下体传遍身体的各处神经,我却越来越觉得不够,不管压着他身体的力度也好还是抽插的速度力道也好,都在逐渐升温,脱力控制,却还是觉得不够。 我不可自控地用手扼住叶闻的脖子,稍微用力的同时把他的腰身使劲往自己身上带,也借着力道撞击到最深处。 渐渐的,叶闻的身体开始颤抖,我把他翻转过来看着他的表情,拉扯着他大腿抽送的同时用力吻住他。 他的手抓着我的胳膊,力气越来越大,呼吸也越来越重,当我再次用手握住他滚烫的性器时,他稍微推开我,低着头,稍微偏转过去,紧紧闭着眼睛,张大嘴用力喘息着,表情像是相当痛苦。 我拔出自己老二,跟他的握在一起揉搓。带着汗液体液和润滑的两根滚烫坚硬家伙靠在一起,互相取悦着。 这时他张开眼看着我,主动握住我那根快速套弄起来,而我就低头咬在他肩膀上。 用两根手指重新探入他体内,找准位置刮擦着敏感区域。 叶闻身体的颤抖越来越明显,感觉到他身体明显变化的同时,我也不再忍着,放任自己痛痛快快射了出来,几乎跟他同时。 叶闻在高潮时短促叫了一声,而后咬紧嘴唇仰起头,停了几秒钟之后才重重呼出一口气,然后恢复了呼吸。 我抱紧他,还能感觉到他身体的轻微颤抖,以及更明显的,他胸腔里猛烈跳动的心脏。 我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他的头发湿漉漉贴在额头上,扎得我有些痒,稍微平复下来之后,我拉着他进了浴室。 从浴室到沙发,再到卧室的床上。 这一夜,我跟他几乎不要命地在家里各处都留下了精液的味道。 最后一次,叶闻在高潮过后,抱着我的肩膀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 “我爱你。” 我直起身,套弄着把为数不多的精液射到他胸口上,带着一身疲惫下了床,借着窗外的微光看着叶闻略显苍白的脸和凌乱的头发,我低头在他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儿。 回答道:“这三个字,你以前说过。” 我没再看叶闻的样子,就离开了卧室,捡起衣服穿好。 在临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了从楼上懒洋洋走下来的关小三,我转身摸了摸它的头,然后拖着疲乏的身体,带着倦怠的精神,离开了这个本就不该来的地方。 120、作茧自缚5 回家之后一觉睡到快晚上我才爬起来,把自己洗干净之后叫了必胜客的外卖,十二寸的披萨外加两对儿烤翅一份儿土豆泥。 恋耽美 分卷阅读39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订餐的时候觉得特别饿,看什么都想吃,所以一不小心点了太多。本来觉得这么一堆东西,一样吃点儿我就该饱了,但结果我居然超常发挥,把全部都吃完了,而且吃完连个饱嗝儿都没打。 开着空调裹上被子关了灯看鬼片儿,我喝完一瓶儿冰豆奶之后点了烟。电脑上的画面是一对儿血淋淋的眼珠子,配上咋咋呼呼的叫声儿,不是不吸引人,可惜我还是没看一会儿就走神儿了。 屋子里除了窗帘外面透进来的微光,就只有电脑屏幕和烟头儿比较亮,从屏幕上移开视线之后,我很自然地开始盯着橘红色的火光看,一看就看了好半天,这根儿看完了点上下一根儿接着看。 回过神儿来才发现电影已经放完开始滚演员表了。 我去,得了吧,直接删除文件,这破鬼片儿,还没个烟头儿有意思,留它干嘛。 就这么一部一部翻着电脑里的存片儿看,一次次走神儿之后删除文件,反复几次之后,我惊奇地发现,手里的烟头火不那么亮了。 再抬头,就看见天已经亮了。 洗洗澡收拾干净之后,我去了岳辰那儿。 黑脸门神一看见我就抱起了胳膊,“前天晚上你跑哪儿去了?没说清楚就跑,第二天也不接个电话。” 我拎起一只猫崽子,“啊……就我那破手机你又不是不知道,动辄就没电呀。” “可我打过去的时候不是关机,是没人接听。” “那肯定是我睡着了,你看我给你这儿干苦力也不容易……” 岳辰指着我的脖子根儿,“这也是睡出来的?” 不看也知道岳辰发现了什么,我随手就把t恤领子往上提了一提,“哈哈,哈哈哈。” 岳辰又在我耳朵后面一点,“别藏了,到处都是。” 可不么,脖子上还算轻的,胸口那几个更明显。我拿出烟,自己叼上之后给岳辰一根,他不接,指了指地上的猫崽子,我就自己点了火,往厨房走,“还不就是炮儿友约炮嘛,我有多受欢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开冰箱,翻了一盘子剩菜出来扔进微波炉里,又问岳辰,“哎,还有米饭么?我光看见菜了。” 岳辰过来,“米饭没了,我煮面给你。”他说着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我的脸看,“哪个炮友?” “我去,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八卦了?” “就当我八卦好了,你先跟我说,是哪个炮友让你这么上心,大晚上的,接了一个电话就慌慌张张赶过去。” 我不耐烦,“说什么说啊,你又不认识。” 岳辰不依不饶,“不用认识,你说名字。” “烦不烦啊你。”我摸出一罐儿啤酒喝着往沙发那儿走。 过了一会儿,岳辰站在厨房门口儿,特别淡定地说了两个字――叶闻。 听到这名字的时候我正喝了一大口酒在嘴里,本来该分着几次咽下去的酒量,这会儿咕嘟一下儿全咽了,喉咙被胀了一下儿不舒服就不说了,咽下去之后没多久,我就开始打嗝儿这才叫烦。 岳辰倒了一杯水过来,“其实你不用配合气氛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我白了他一眼,大口喝水,试图镇压打嗝儿,结果一杯子喝完了也没效果。 岳辰语气有点儿生气,“见就见了,你有必要瞒我么?” 我看着岳辰,继续打嗝儿,保持微笑逃避回答。 确实,我跟叶闻的事儿岳辰都知道,没必要瞒着,我之所以没直接回他,也不是怕他说我什么,而是因为那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我自己都闹不明白算是怎么个破事儿,要跟别人解释明白,就更不可能了。 意识到自己对叶闻的某些感觉非但没减少,反而更强烈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而跟一个耍了自己大半年到现在总算是理清楚关系划清界限的人再搅合在一块儿,就更别提有多操蛋了。 过程我都不愿意回想,因为但凡有什么事儿跟叶闻扯上关系,我都会觉得烦躁,不管叶闻用什么方式出现在我面前跟我说什么,我也都觉得,在他平静的表情背后,隐藏着的一定是对我的嘲讽。 我打着嗝儿发呆,等到烟烧到手指头了才被烫地惊叫一声跳了起来,冲着有点儿发红的手指头猛吹气。 岳辰拽着我把我拖到厨房,在我手指头上涂酱油,漫不经心似的说了一句,“你跟叶闻,是不是和好了?” “没有!”我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大声儿答道,然后看着岳辰玩味的表情,又补充说:“真没有,我跟他,早就不可能了。” 岳辰笑了笑,“行了吃饭吧,”他把面捞出来,在上面浇上菜,“话说,你怎么不打嗝了?” “哈哈哈,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肯定是给烟头烫一下儿,就把嗝儿给烫跑了。” 因为要帮岳辰,手头的钱也还算够花,所以我这几天接作图的活儿都只接那种虽然价钱不高但也不着急的,有空的时候就做,没空的时候不做也没太大影响的那种。 时间自由是件相当惬意的事儿,比如虽然事前没计划,我还是临时决定在岳辰家住下,而且一住就住了两天。 到了10号中午,我在岳辰家饱饱吃了一顿当做这两天给他出苦力应得的报酬之后,再跟猫崽子玩儿到三点半,就赶在周五的下班高峰前坐地铁回去了。 地铁上,收到了领结发来的短信,说是他们学校今儿下午没课,他闲得慌,想约我去夜店玩儿,我跟他定了时间地点,就在座位上睡过去了。 虽然先回家有点儿绕远,不过我身上这衣服实在该换了,而且现在时间还早,去了酒吧也是等着,还不如在家先打会儿游戏什么的。 就这么想着,我到了家。懒洋洋爬着楼梯,没精打采掏出钥匙,再百无聊赖擦了擦眼镜儿又戴上。 视线从模糊恢复清晰的那一刻,我看到自己家门口儿站着一个人。 呵,别说,还真是扫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都不需要看见他那张脸,只看穿着打扮和站立的姿势就知道这是谁。 我继续走完剩下的五六级台阶。叶闻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虽然没有镜子,不过我也能想象到,自己这会儿的表情一定跟他的一样平平淡淡。 我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走到门边儿的时候他已经主动往旁边挪了一步,让开了钥匙孔,我转动门锁的同时问:“怎么,找我有事儿?” 叶闻没立刻回答,等到我推开门进了屋,他才在后面说:“没有。” 我把钥匙挂在挂钩上,脱了鞋之后见叶闻还在门口站着,就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扶着门把手,“没事儿最好,我马上要出门儿,也没什么工夫招待你。” 我说完冲他笑,然后打算关门儿,叶闻的手却一把按在了门上,“你要去哪?” 我把几乎脱口而出的“你管得着么”咽了回去,挠挠头冲他眨眨眼,“当然是去好地方了,怎么,要一起?领结肯定还惦记着跟你3p呢。” 叶闻的脸色冷下来,“领结,上次那个?你要去找他?” 我放开门,打了个哈欠转身,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儿啤酒出来,“对,是他。” 叶闻站在门口,跟我之间隔了大概两三米的距离,“你找他做什么?” 我喝了口啤酒,打个了酒嗝儿,“做什么?当然是做……那些炮儿友之间该做的事儿呗。”我转过身,“啊对,不送了,麻烦你走的时候顺手帮我关个门。” 安静了几秒钟之后,我听见了叶闻的脚步声,不过不是走远,而是靠近。他直接绕到我面前,“你别去。” 我拍了拍他的脸,继续往卧室走。 叶闻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后一拉,整个人就压了上来。 他一手压在我肩膀上,另一手还是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呼吸离我也就一个巴掌的距离,“你不就是想找个人做么?那好,我跟你做!” 我甩开他的手,因为用力有些猛,罐儿里的啤酒洒了出来,溅在了他的黑衬衫上。我又喝了两口酒之后把空罐儿随手扔了,“怎么着,几天前那场,我还没干到你满意么?” 叶闻没说话,按在我肩膀上的手却加重了力度,我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儿,凑过去说:“这么说,你今儿来找我,是又欠操了么?” 叶闻却直接压上来,用力亲吻着我的嘴唇,同时把手从下方伸进我粘着汗臭味儿的t恤,急切地抚摸着。 我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推到不远处的冰箱门上,咬着牙看他的眼睛,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大声嚷嚷着:把丫的推出去!跟他说,就是上门儿找操老子都没兴趣! 但比起这惹人烦的声音,我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选择,狠狠压住叶闻就亲了上去,同时跟饥渴了一年半载似的,粗暴脱了他的衣服裤子。 从叶闻在我身上点火到我把他按在乱七八糟的床上,再到我抱着他的腰借着大量润滑没做任何开拓就撞进去,这过程至多只用了十分钟。 我不知道这会儿是什么时间,也不知道窗户外头的天是亮是暗,甚至不知道房门关没关,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没有,所有让我觉得烦闷和理不清的情绪现在都变成了最简单最原始的活塞运动。 肠壁的紧热包裹和摩擦出的快感让我失控,根本没工夫关心下面那人的感受,也没工夫考虑什么姿势角度,只是一味抽插,一味发泄。 做到最后,我甚至都不记得,我紧紧抱着的这副身体,这给我带来极致快感的美好躯体,它还有个名字,叫做叶闻。 121、作茧自缚6 从被身体掌控的感觉里回过神儿来,让大脑夺回老二的决定权,权力交接的那一刻,我的感觉不怎么好。 尤其,现在正用光滑后背对着我,大腿上沾满我精液的不是别人,是叶闻。 他还保持着高潮时的姿势,胳膊撑在枕头上,低垂着头,脊柱的起伏在后颈位置弓起到最高点,又在腰部陷落出漂亮弧线。 他的整个身体随着重重的呼吸起伏,一颗汗珠从他后颈的位置向下滑落,一直滚到腰窝。中途由于其它汗滴的加入,就像是小溪汇聚成河,在最终到达终点时,它长成了黄豆粒大小。 从最高峰落下来,到现在还不到半分钟,我的右手还握在叶闻已经半软的位置,从鼻腔到口腔,也都还满满留着这个人的味道,我的左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身贴着自己,左腿贴着他的左腿,右腿贴着右腿…… 尽管这一瞬间看上去亲密无比,但随着时间一秒一秒跳动,不论我身上关于他的温度还是他身上属于我的味道,都将逐渐降温变淡,直到最终消失。 除非不停重复拉近距离的野蛮活动,否则这种分离就是一种必然。 如果说上一次叶闻跟我做,是因为喝醉酒之后的本能欲求,那他这回主动找上门儿,就没什么借口了。 单纯的性爱是极致的享受,与此相对,所有动机和理由都会为享受减分,所以如果叶闻不说,我也不会问,也因为这样,当叶闻终于直起腰身,随手用我的床单擦干净他身上黏糊糊的液体,然后下床,背对我一言不发穿衣服的时候,我也同样保持了沉默。 一直木然看着他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直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终被关门声儿截断,我才从一种难以比喻的气氛中清醒过来。 紧接着,我拿出柜子里放了好久的伏特加,再从冰箱里拿了冰盒,就一头钻进厕所,一边儿洗澡一边儿享受酒精了。 就这样,直到第二天醒过来发现手机里一堆未接电话和埋怨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自己放了领结鸽子。 给他随便回了几句好话之后,我就打开电脑作图,这图大概是两三天的量,我起先只想着先开个头儿,省得后面赶时间的,但结果一打开3d就没停下来,除了中途啃面包和上厕所之外,我一直忙到第二天天亮。 后来又发现只要再一两个小时就能把所有图弄完,我索性忍着开始酸疼的眼,喝了一瓶儿豆奶补充体力之后继续奋战,一直到全部做完给那边儿发过去才倒头睡了。 从七点到十七点,白天的十个小时其实补不了熬了一夜困乏,不过因为到了邻居们进进出出买菜做饭的点儿,吵吵闹闹的,我也就怎么都睡不着了。 起来稍微醒了醒神儿,在网上超市上叫了点儿干粮之后,我就钻进厕所开始洗澡,计划着洗完了趁着今儿不热,出去转转,好好儿寻摸点儿吃的,喂一喂肚子里的馋虫。 当然,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啥,也不知道自己的计划会因为什么理由什么人破产。 听到门铃声儿的时候,我正顶着一身的泡沫,刚拿起洗发水打算洗头。 今儿这货送得还挺快,我抓起浴巾胡乱擦擦头发,然后往腰上一裹,就跑到屋里拿了钱跑过去开门。 结果,门里站着头发湿嗒嗒,上半身儿满是泡沫下半身儿只裹了一条旧毛巾的关二爷,而门外,站着的是身穿英伦风格子衬衫,风度翩翩的叶闻。 可以想象,从旁观的角度来看,这门里门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按照道理,应该是站在里面的人说一句你走错门儿了或者外面的人说一句对不起我记错地址了才对,但现实偏偏不这么来。 门外的家伙只看了我一眼,就一句话不说地进了门。 他不说话,我也没什么话说。 然后,叶闻脱了鞋子走到我面前,一面用那双风平浪静的眼睛直直看着我,一面开始解衬衫纽扣。 就这样,我靠着墙,看着叶闻在我面前脱了衬衫背心长裤,最后,他只穿着内裤把脱下来的衣服抱进了卧室,再走回来的时候,已经一丝不挂了。 他站在我面前,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凑过来在我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儿,之后拉着我,把我重新拖进了淋浴房。 他打开水,一边儿用手抚弄着一边儿冲掉我身上的泡沫,冲干净就关了水,用手环抱住我的腰,跟我紧贴在一块儿,短促呼吸之后,他一手扯下我围在腰上的浴巾,就低头在我脖子上吮吸了起来。 在叶闻从吮吸改为在我肩膀上轻咬的时候,我跟他贴在一块儿的小兄弟也慢慢儿从软毛丛里立了起来,时不时碰撞在一块儿。 我挑着他下巴让他抬起头,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儿之后停在了他嘴唇上,接着,就朝这个视觉中心点吻了上去。 叶闻的嘴里,还留着黑咖啡的味道。 就在我把他按在墙上,一边儿用力抱住他的头一边儿挺身把自己老二往他老二上蹭的时候,门铃又响了。 我深吸几口气,使劲儿一拳砸在墙上,还是只能围起湿嗒嗒的浴巾去开门儿,接了从超市送来的东西。 兴许是因为这个小插曲,再回到叶闻身边儿的时候,那种缓慢的气氛突然被一种焦躁取代,我拿起润滑剂,走过去把叶闻翻转过来,让他整个人贴在满是水雾的玻璃墙上,紧接着把润滑倒在手里,就用两根手指刺进去搅弄了几下儿,稍微的开拓之后,我把润滑剂涂抹在自己老二上,死死按住叶闻的肩膀,就冲了进去…… 从那之后,叶闻每天到了下班儿时间都会过来,穿着不同的衬衫,带着一样的表情,从头到尾一言不发,除了激战过程中忍不住的闷哼和短促叫声,我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 我一直以为,自己曾经跟n多炮儿友的伟大友谊很纯粹,但直到这几天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纯粹。 纯粹性伙伴。 开门儿直接脱衣服进入主题,完事儿了一分钟都不多待穿衣服就走,事前事后没一句废话。 我有些难以置信地意识到,除了第一次,叶闻再也没开口跟我说过话,因为他不说我不说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定势,所以我也就一直沉默。 身在其中还不觉得,稍微冷静了跳出来想就会发现,这事儿有多诡异荒唐。 曾经跟我说过精神恋爱的叶闻,现在居然变成了我关系最纯粹的炮儿友。 纯粹到除了性,我跟他之间没有其它任何形式的交流。 日子一晃到了15号,叶闻照旧在傍晚出现,穿着一件款式特别的白衬衫,照旧一句话不说换鞋进门,一如既往地在看我一会儿之后贴上来。 他的嘴里还是带着咖啡味儿,身上也还是那种味道熟悉的香水,我也像这几天来每天做过的一样,在他身上索取,找寻快感或者自我麻痹。 只不过,一成不变的事情做多了,总有生出变故的时候,叶闻今儿不知道怎么了,就跟那次喝醉酒一样,疯狂到让我发憷。 看着他坐在我身上上下起伏的身体、满身的汗和紧皱眉头咬紧下唇的表情,我第一次在结束之前有了一种突然清醒的感觉。 我突然意识到,这些天来,我在做的其实并不是什么找寻身体上快感的事儿,而是在对叶闻进行伤害。 不管我跟他在哪里做,床上也好沙发也好淋浴房也好地板也好,也不管我跟他之间怎么开始前戏,循序渐进或者直入主题,事情进行到后半段,我都会开始往失控的方向发展。 男人的身体在床上是诚实的,每次过于猛烈地抽插,为的都不是给叶闻快感,而是想让他疼,想让他记住这种疼,最好也记住给他这种疼痛的人,也就是我。 我在伤害叶闻,而且无法自控。只要叶闻不断出现,让我有了可以伤害他的机会,那么我一定会像只闻到了肉味儿的野狗一样扑上去,狠狠撕咬。 而现在,看着叶闻的样子,我一边儿觉得心里跟坠了铅块儿似的那么沉,一边儿却还在控制不住地继续对他进行伤害。 按倒他的身子,把他的双腿放在自己肩上,在床不停咯吱咯吱响的同时,我看见叶闻的身体也在剧烈震颤。 叶闻一直是一,要适应用后面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加上这么连着几天下来,我几乎能肯定他的身体会一天比一天更吃不消。 但他还是每天来,我根本想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如果只为了报复我之后的负罪感,那他一定是个圣人。 看着叶闻脸上不轻松的表情,我越来越觉得心疼,就像是有一双手在拉扯心脏同时往两个方向撕裂,这个比喻一点儿都不夸张。他的脸让我有种眼胀鼻酸的感觉,要拼命忍着,心疼的感觉才能被安全控制在胸腔里,而不是显现在脸上。 但不可理喻的是,尽管我为他心疼到想死,随着心里越来越难受,我在行动上却在用更大的力度狠狠折磨他。 心疼和伤害,互相支撑着,像是个“人”字,保持了一种微妙平衡。 直到他把嘴角咬出血,直到我把精液射到他脸上,结束了伤害和折磨的过程之后,平衡才轰然倒塌。 在叶闻吃力地起床下地以及浴室传来水声的过程中,我一直用力咬着自己的手腕儿,才勉强没让自己哭出来。 在这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我跟叶闻的这段关系,是真的该结束了。 122、作茧自缚7 我不能被叶闻当傻逼那样再耍一次,也不能再给自己伤害他的机会,所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彻底结束,从此两个人再不见面,才能保证安全。 在做出决定之后,我慢慢儿冷静了下来,坐在床上点了烟抽着,脑子像短路了一样想不了问题。 低头看着乱成一团的床单,我把手掌按在布料的褶皱上面,好像还能感觉到叶闻的体温。 手里夹着的中南海安静燃烧,灰白色的烟雾悠闲飘着,在台灯底下聚成了一团,再沿着灯罩的轮廓向外分散,上升,最终消失在光线背后的黑暗里。 我本以为叶闻会像前几次那样,洗完澡不说话就走,但这次他却没有。 穿好衣服之后,他从我书架上拿了一本儿苏珊桑塔格的书出来,坐在床边儿对着台灯看。 他在认真看书,而我就看着他的侧脸,看着他还潮湿顺软的头发,边看边想:也许明天,我该收拾东西直接离开北京,去上海或者广州,随便找一家小设计公司或服装厂,定下来,然后这辈子都离北京远远儿的,彻底忘了叶闻。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叶闻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愣头愣脑地看着他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之后又放回去。 然后他忽然抬起头,看着我,慢慢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干净的笑。 就在我不明所以的时候,他倾身过来,一手搭在我肩膀上一手轻轻摸着我的脖子,几乎同时,他在我嘴角上特别温柔地亲了一下儿。 我听见他用柔和的语调说:“关关,生日快乐。” 我这才反应过来,那段儿铃声应该是备忘录,而他看手机是在确认时间,如果没弄错,现在应该刚过十二点。 已经到16号了,也就是说,今天是我二十四岁的生日。 果然,在叶闻说完没多久,我那个不知道掉在哪里的手机就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我看着叶闻,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谢谢。 床边儿立着宜家买回来的台灯,光是暖黄色,我盘腿坐在枕头上,叶闻坐在床沿上,安静地看着我微笑,又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在酒店定了包间,为你准备了蛋糕,还自己做了甜豆奶,吃完之后,我们可以一起计划下一步去哪里,k歌或者温泉,不然我们一起开车去草原,都可以。” 面对满脸真诚的叶闻,我的回答却只能是:“等一下儿,你什么意思?” 叶闻的睫毛垂下,遮住了浅棕色瞳仁上的光点,他长长呼出一口气,从兜儿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从里面取出一枚眼熟的戒指,自己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然后又拿出一枚大约半公分宽的男戒,递到我面前,翻转一下儿,把内圈对着我。 内圈镶了一颗小钻石,钻石旁边刻了个很小的“联”字。 叶闻拉起我的手,“这戒指虽然不是我亲手做的,但戒面上的装饰纹是我的指纹,也算独一无二了。” 他拉着我的手,把戒指搭在我无名指的指尖上,然后停下了动作看着我,瞳仁里映着暖色的光。 他说:“关关,我们重新开始。” 在大脑被这句话轰得一片空白几秒钟之后,我直视叶闻的眼睛,大笑了起来。开始,他只是陪着我笑笑,之后随着我笑得越来越大声儿,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我抽回手,拍了拍他的脸,“今儿算是哪国的愚人节?”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一抽一抽地难受,如果叶闻这会儿出言反击,跟我大吵一架,那么很有可能,在吵过发泄过也互相骂过之后,我会耐不住心里的渴望,紧紧抱住他,跟他说重新开始,告诉他,我他妈的有多爱他。 但叶闻只是沉默了许久,然后站起身,把戒指收了起来,“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我会等,时间会告诉你真假。” 他说完往门口儿走,在快出卧室的时候,他停下来又补了一句,“不过生日归生日,明天我会带着蛋糕来找你。” 看着他的背影,我一动不动坐了很久。 直到手机铃声不停响,我才从床上下去,翻出了衣服堆里的手机,接了杨小九打来的生日祝福电话,他说明天要来还钱,我跟他约了时间。 挂了电话之后,我关机走到窗户边儿,看着楼下的路灯。 重新开始,呵,怎么可能重新开始。 在经历了这辈子为数不多的不眠夜之后,第二天,在我已经把家里的烟抽到没得可抽正准备下去再买的时候,门铃响了。 这会儿可能出现在门口儿的人有两个――叶闻和杨小九,不过根据现在的时间,叶闻会出现的几率很小,而如果他真的不巧出现,那我就只能修改计划了。 不过还好,出现在门外的是杨小九。 “生日快乐。”他一进来就冲着我笑,露出讨喜的小虎牙,关门后直接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子递给我,“这是还你的钱,真是多谢了。” 我揉着他的头发,“其实真不用着急还我,你家里正是用钱的时候。” 杨小九摇摇头,“没事,家里现在挺好的,我赚的钱也够负担医药费什么的,不是都说有借有还吗?我有了钱当然得还你,不然你真当我是个骗钱的了。”他硬是把纸袋子塞进我怀里,又说:“对了,你昨晚在电话里说要找我帮忙,怎么帮?” 我把杨小九拉进卧室,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床沿上,“你先把胳膊举起来。”我说完拉住他的t恤下摆往上提,在脱下来之后,又蹲下去扯他的短裤,“就像这样……” 一个多小时后,我看着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我肚子有点儿饿,正犹豫要不要先吃饭的时候,就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先不说这脚步声有多熟悉,只说现在这个时间,大家都在上班儿,有可能来的人本来就很少,所以我几乎有八成把握,来的会是叶闻。 把原本只敞开一条小缝儿的门再稍微拉开一点儿之后,我快速跑进卧室,脱了自己身上最后剩下的那条小内裤,就扑上了床,把已经睡着的杨小九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还记得你该怎么做么?”我把杨小九拉起来,按在墙上,开始啃咬他的脖子。 “嗯……”杨小九背过手抚摸我的腰,“只是,你确定要这样?” 我快速套弄了几下自己小兄弟,戴上套儿之后挤了润滑在杨小九入口外,“做戏做全套,不过放心,只要叶闻一走咱俩立刻结束,我这可不是趁机吃你豆腐。” “这可说不好。”杨小九笑着,腰身向后蹭弄着我小兄弟,然后扭过头,我也低下头去,亲上了他的嘴唇。 几乎在同一时间,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于是在杨小九腰上一捏,接着啃咬在他肩胛骨和肋侧的位置,这些位置本来就敏感,杨小九配合地呻吟起来,“啊……好痒,别……慢点儿,关关,啊!” 听到脚步声接近并停下的时候,我用力闭了闭眼睛,然后使劲儿拍了一下儿杨小九挺翘的屁股,“大点儿声,继续叫!我爱听。” 杨小九果然叫得更加卖力。我以为叶闻会转身就走,结果身后只是静悄悄的,没任何动静儿。 虽然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不过我也没时间多想,就一边儿含住杨小九的耳垂,一边儿伸手在他开始直立的性器上揉捏。 而杨小九也十分配合地继续用身子蹭着我家老二,让我不至于因为分神而软下来,我扯住杨小九的头发,“小九,叫我名字。” 接着,在杨小九不断重复我名字的呻吟声中,我只能继续,在他身体内开拓,然后小心把自己老二送了进去。 过程中,我的注意力一直在身后,虽然很想回头看,也忍不住怀疑叶闻是不是已经走了而我没发现,但最终,我还是一根儿筋地把事情做完了,才放开杨小九。 从老二上脱下套套之后,我转过身。也许因为身后一直没有声音,我在潜意识里已经相信了身后其实没人,觉得叶闻已经走了。 所以在转身看到叶闻站在那里的时候,我心里的震撼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想,十倍百倍不止。 他手里提着蛋糕盒,低着头,头发遮住额头,也稍微遮住了眼睛。 而我手里则拿着用过的套套。 我开口说:“啧,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儿啊,你看这事儿闹的,你但凡早出个声儿,咱们不就可以一起玩儿了么?” 叶闻慢慢抬起头,用目光打量着我,然后又看了看在我身后的杨小九。 他走过来把蛋糕放在床上,看着我勾起了嘴角,“现在,我知道米谷他们当时监视你是什么心情了,看现场和看照片,感觉果然有大差距。” 他说完这句转身就走,几步过后又停下来,背对着我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知道,如果你不想再看见我,其实完全可以直说。” 我觉得喉咙发干发痒,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 叶闻转过 恋耽美 分卷阅读40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头,用平淡的语气最后说了一句,“放心,我不会再出现了,昨晚的话,也当我没说过。” 听到关门声的瞬间,我跳下床追了过去,但最终停在了门边儿。 左手边儿的试衣镜里,是一个全身赤裸眼眶通红的男人,我狠狠握紧拳头砸向镜子,看着镜面上的裂痕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就对着那些裂痕,继续不停地砸上去。 碎镜子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和映在里面的我的影子一起,最终变成了一大片白晃晃的光。 123、河北移动欢迎您1 如果有人问,在我认识的人里面,谁最奇怪的话,我一定会回答――岳辰。 那家伙,就不是个能用常理判断的主儿。 比如几天前,我生日那会儿。 当时,我找出了放在阳台的行李箱整理箱纸箱子还有编织袋儿,然后从重要的开始,把东西一件儿一件儿往行李箱里放。 在北京待了五年,毕业之后自己也住了一年了,不过收拾起来才发现,其实我这些年也没多添置太多东西,但凡有点儿闲钱,都用在吃饭喝酒贴炮儿友上了,真用来添置家具改善生活环境的,寥寥无几。 家当太少意味着平时住的时候不怎么舒坦,但同时也意味着,搬家的时候非常方便,如果一年搬一次家的话,我宁可屋子里只有张床,够睡觉打炮儿就成,也不希望在搬家的时候操心大件儿小件儿的生活用品怎么收拾。 为了搬家那一两天的爽快,将就一年也是值得的。 一口气儿都没歇地鼓捣了三个多小时之后,我看着屋子里基本空了,纸箱子也用胶带封好了,就打算下楼买包烟抽抽,顺便买点儿药膏纱布什么的。 可就在我出了门儿刚下半层楼的功夫,岳辰他老人家却毫无预兆地出现了,虽然楼道里灯光不怎么亮,他却目光犀利,跟老鹰看田鼠似的看了我几眼之后,他就把视线固定在了我的右手上。 我说:“你怎么突然跑来了?” 他答:“给你打了七八个电话没人接,我就来了。” 我转身往回走,“我那手机你又不是不知道,至于大老远跑过来么。” 岳辰走过来,“首先,今天是你生日,其次……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说着攥住我的手腕儿把我拉进屋,对着玄关的灯仔细看,“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总是对的。”他又低头看满地的镜子碎片儿,“说,出什么事了?” 我朝他嘿嘿笑,“那什么,镜子上有只巨大巨大的蚊子,真的,那么大,”我用手比划着,“所以,我就替天行道了。” 岳辰在我手背的伤口上戳了一下儿,“所以这是蚊子血?” 我点头如捣蒜,“对对对!生我者爹妈,知我者猫蛋啊!我跟你说……” 岳辰打断我,指着堆在卧室门口儿的行李箱,“那么我猜,你一定是不巧刚好弄死了蚊子女王,所以现在要收拾行李逃去别的星球了对么?” “是是是!对!猫蛋你真他妈的善解人意,我还没说你就……” “说吧,你跟叶闻之间出什么事儿了?”岳辰这话没用审问语气,不过已经达到了审问效果。 关二爷不是个孙子的人,但这回关二爷认栽了,决定好好儿当回孙子,所以我计划跑路,收拾行李打包,还给房主打电话联系好了准备多付一个月的房租当违约金。 连这种事儿都干出来了,我当然不在乎跟岳辰面前也孙子一把,脑子一转,就编着谎解释说,这屋子里不干净啊,你看我遭了血光之灾啊,我得搬家转运什么的。 岳辰面无表情地听着我口若悬河编故事,一直没打断,一直到我编不出来了他才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嗯,刘师傅,是我,对,搬家,挺着急的,现在有空么?那好,我把地址发给你。” 我问:“你要帮我搬家?知道我要搬哪儿么你。” 岳辰从容地答:“知道,我家。” “啊?我去你家干嘛,我这是打算回家陪我妈去了。” “回家?就你的专业,回承德你能干嘛?” “我专业怎么了,你学环艺的还不一样改行养猪,我怎么就不能跟我妈一块儿开药店了?” 岳辰长出一口气,突然气哄哄地说:“不管你跟叶闻怎么了,你都不该做这种草率的决定!” 我有点儿烦,“我去,你能别叶闻叶闻一直说个没完没了么?我回家陪我妈是我的事儿,你怎么就知道跟叶闻有关了?” 岳辰走近一步,盯着我眼睛,“好,我不知道,那我现在问你,你突然说要回家,是不是因为叶闻?” 跟他对视着较了一会儿劲,最终我还是回答说:“是,行了吧,反正我不想在北京呆了,你别劝我。” 岳辰拍着我的肩膀,叹了口气,“劝你也没用,我才不费那功夫,你只是想离开北京对不对?” 难得岳辰这么好说话,我一喜,“对啊。” 岳辰笑笑,揉着我的头发,“那不就行了,我那是通州,河北移动欢迎你。” 就这么着,多说无用,岳辰帮我定了主意,搬去跟他一块儿住。 我觉得这样也成,反正那地儿偏,守着他新弄起来的小农场,还真等于离了北京了。 在等着搬家车过来的功夫,岳辰把我抓到台灯底下,拿出小镊子,从已经结了血痂的伤口里一片儿一片儿把碎镜子取出来。 鼓捣了好一会儿之后,岳辰突然抬头看我,我正发着呆,隔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看我呢,“弄好了?” “还没。” “哦。” “你就不觉得疼?”他指着我血淋淋的手。 我试着握了握拳头,“还成,你处理伤口的技术果然不错。”大概是疼过了劲儿,都麻木了。 岳辰突然放下镊子,“你自己看看!都伤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不疼!行了,等搬家那边一来,你就跟我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啊,你这不都快弄好了么,下楼买点儿纱布一裹,齐活。” 岳辰站起来,指着我鼻子,“你怎么就能跟没事儿人一样?这可是伤了右手,搞不好伤了神经,这可是会影响你以后画图的!” 虽然挺不乐意,后来我还是跟岳辰去了医院,检查了好半天,也就是个皮外伤,医生也就给我上上药包扎一下儿,接着打消炎针破伤风,要让我说,他包扎的技术绝对不如岳辰。 跟岳辰一块儿打车到通州的时候,搬家那拨人已经到了。 岳辰让我在两个卧室和客厅之间挑一个地儿放床,好么,一个是岳辰屋,一个是猫窝,还有一个也跟猫窝差不多,哪儿都不合适,商量了好半天,岳辰到底够意思,在跟猫崽子们象征性地商量了好半天之后,他把次卧里的猫爬架全部挪到了客厅,把我的床弄了进去。 就这样,我在岳辰家正式入住的第一晚,总结来说,那就是浓浓的猫味儿。 转眼就在他家待了好些天,我说要帮岳辰折腾农场,他不同意,让我在家里先把手上的伤养好,我无聊就又接了点儿简单的平面活儿,没办法,手上裹着纱布不方便,用鼠标还成,数位板就太费劲了。 不过反正也是暂时的,我跟岳辰说好了,跟他一块儿好好把这个小型的有机农场做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礼拜,我手上的伤全好了,因为岳辰这些天变着法儿地弄好吃的,我也给他养得白白胖胖的,戴上眼镜的时候看着相当精神,不过摘了眼镜儿就不那么光鲜了。很明显,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跟肤色对比起来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睡眠质量差的人,但凡心里有点儿事儿,首先受影响的就是睡眠,放在我身上,那就是整宿整宿的失眠,怎么着都睡不着。 又累又乏还睡不着的感觉别提多难受,第二天起来,我给自己多找了点儿事儿干,想着累了能帮助睡眠,但一躺在床上就又想着可能睡不着,这么一来,越是使劲儿就越是清醒,试着试着,天就他妈的亮了。 每天也就是天刚亮到八九点钟那么个时间段儿,我能睡上一会儿,想在夜里睡着了,根本没戏。 我总惦记着,自己做了一件混账事儿,而且混账得离谱。 我想道歉想弥补,但没有道歉和弥补的办法,更没理由。 就在我琢磨着,住在通州果然不靠谱,干脆去广州得了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或者说,不能算客人,再或者,该叫她俩不速之客。 罗h跟苏凌。 罗h一见我就开始人来疯,扑在我身上非让我背着她走一段儿才算完。 岳辰拿了几份合同出来摊在吃饭的大桌上,我跟罗h苏凌坐一圈儿,岳辰把合同一份份推到我们面前,清了清嗓子,说:“俗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何况咱们几个凑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没一点儿相似的基因,所以,从长远来看,我觉得我们几个立一份合同是很有必要的。” 我看罗h,罗h看苏凌,苏凌把合同拿在手里一翻,又回头看罗h和我,“简单来说,咱们四个好比是要合伙抢银行的,而这个合同呢,就是为了保证抢到钱以后分赃均匀。” 罗h兴奋地一拍桌子,“ohye~我喜欢分赃!” 苏凌继续说:“当然,这分赃不是平分,是根据大家在抢银行之前的投入和抢银行时候的表现来的,比如我跟hh加在一起投入了二十万,岳辰到目前为止投入了五十万,而关关你……多少来着?” 我翻个白眼,“好像是……三万吧?哈哈,哈哈哈。” 穷人永远没有发言权,就算是铁哥们儿也没用,四个人凑一块儿叽叽喳喳讨论,其中罗h嚷嚷的声音最大,但实际上一条一条商量着合同上的条款的,是苏凌跟岳辰。 苏凌家条件不错而罗h从来存不住钱,所以是个人都知道,那所谓的加一起二十万,基本上都是苏凌出的。 跟他们相比,只能拿出三万块的关二爷,不得不人微言轻地坐在一边儿抽闷烟。 商量完了,那三个人把修改过的合同重新打印,给我递过来一份儿,我没看就签了,岳辰又没少数落我一句不靠谱。 折腾完的时候才下午三点多,午饭过了,晚饭没到点儿,岳辰问:“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苏凌答:“我比较想先去看看农场的施工进度。” 罗h答:“好容易出一次城,我想玩儿!这附近有什么好玩儿的没?” 我答:“有鱼塘可以钓鱼,果园可以采摘,草地可以捉蚂蚱,而且都离农场不远,还能顺便参观。” 124、河北移动欢迎您2 大热的夏天,过了中午的这么个时间,停在外面的小金杯,壳子烫得可以煎鸡蛋。 拉开车门儿,岳辰说:“先别进去,等我拿几个凳子来。” 不过没等他说完,罗h已经钻了进去,一屁股就坐在了个鼓囊囊的鱼皮口袋上。 “等等,里面装的是……水泥。”岳辰这话已然说晚了,他摇摇头,“坐就坐吧,”又看着苏凌我和我,“你俩等一下,我去拿凳子,这车平时都运东西,后座都……拆了。” “就这么着吧麻烦什么。”我已经坐在了罗h旁边儿的水泥袋子上,朝苏凌招手,“来吧快点儿,天儿都不早了。” 苏凌跟岳辰说:“我还是跟你去屋里拿个凳子吧。” 不过她刚一转身,罗h就悄悄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行了媳妇儿,坐我身上比什么凳子都强。” 小两口拉拉扯扯地上了车之后,苏凌坐在罗h身上使劲儿捏着她的脸,“我说过多少次,不许从背后偷袭,你今晚又不打算进卧室了是吧?” 罗h腆着脸要去亲苏凌,苏凌看着我挡住了罗h的脸,罗h一掌拍在我头顶,“看什么看,没见过人亲嘴儿啊臭灯泡!” 我拉住罗h的手挠她腋下,“我说苏凌啊,你是咋看上罗h的?” 在罗h的哈哈大笑和求饶声中,苏凌起身为我蹂躏罗h让路,“别提了,这货谁能看得上,我这正后悔想换换呢,你有合适的人介绍么?” 我冲她眨眨眼,“你看我咋样?” 苏凌笑着把头发一撩,还没说话呢罗h就扑过来把我按在水泥袋子上使劲儿捏我鼻子,“你大爷的敢调戏我媳妇儿!看招!啊哈哈,都说鼻子就相当于鸡巴,你看我不捏得你阳痿!” 后来我跟罗h闹得太疯,苏凌来阻止,结果反而被罗h拉入了战局,岳辰再出现的时候,给了我和罗h一人一个脑啵儿,又递给苏凌一个小凳子一个坐垫,再把一袋子水和零食放进车里之后,他才叹着气关了门。 苏凌一脸淡定地拍着连衣裙上的灰,罗h冲着我竖起了中指,我翻个白眼,找出袋子里的甜豆奶,吹起了口哨。 一路上罗h都在抗议,说要先去玩儿再去农场看,如果只是我跟岳辰在这儿,肯定拿她没辙,不过这会儿苏凌在,情况就不一样了。 车子摇摇晃晃地开,苏凌把坐垫铺在水泥包上坐得稳稳当当,罗h几次不老实要挪到她身边儿,都被她一个眼神儿就制止了。罗h这个妻管严,别说先去哪儿这种“大事儿”,只要碰到苏凌严肃起来,她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 岳辰那农场不算大,现在也就几亩地,因为打算弄那种什么生态农业,所以规划得还挺仔细挺全活,什么养鸡场啊猪圈鱼塘沼气池蚯蚓田温室啊……开始的计划是先每种少养点儿,先把整个系统稳定下来,市场也相对稳定了再扩大规模。 要说起来,北京周边这种无公害的生态种植园不少,岳辰在这方面完全是个新手也没什么优势,之所以他这计划会让我跟苏凌罗h都感兴趣,是因为他的销售理念。 岳辰说,希望他那里生产出来的蔬菜肉蛋可以在第一时间到达顾客餐桌,保持最新鲜的状态,为了这一点,他不打算把产品投入菜市场,而是打算直接送到顾客家里,说起来,这比较像家里订牛奶那种感觉,不过种类丰富了很多。 产品的卖点是新鲜安全和方便,就冲着这三点,只要把信誉建立起来,就不愁没顾客。虽然涉足从没接触过的领域每一步都不好走,但我们几个都觉得,这事儿靠谱。 在农场里转了一圈儿,就转到了鱼塘。 这鱼塘是这块儿地上原来就有的,现在里面是茂密的荷叶和开得起劲儿的白色荷花。 罗h走到鱼塘边儿就嚷嚷,“岳辰你这儿有渔网吗,鱼竿儿也成啊,我要钓鱼!”她说着把裤脚卷起来,又把t恤拉起来在前面打了个结,露出肚皮。 苏凌瞪着罗h把她衣服放下来的时候,岳辰解释说:“这鱼塘我还没时间弄,里面除了荷花就只有一些泥鳅鳝鱼,听把地租给我的人说,这里最开始是鱼塘,后来因为一次大雨冲走了太多鱼,就改成了荷塘种莲藕,但当时又赶上莲藕掉价,主人就不想折腾了,这塘子连着转手了几次之后,就成了现在这样。” “哦。”罗h把裤脚卷得更高,“那咱们去摘莲蓬和莲藕吧!” 苏凌拉住罗h,看着岳辰说:“养鱼不行种莲藕也不行,这么倒霉是不是风水有问题?”她说着到处看,“我认识个很厉害的风水师父,可以问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 罗h眼巴巴看着荷塘,“媳妇儿……我想摘莲蓬,不行就抓鳝鱼也行啊,你说是不是啊关二?”她又看着我冲我使眼色。 我四下看看,荷塘边儿基本没打理过,树上的知了叫得卖命,草丛里蚂蚱蹦得欢实,我建议,“咱还是比赛抓知了蚂蚱吧?” 罗h想了会儿,点头说:“也行吧,我肯定赢你,输了请吃饭哈。” 我搭着她肩膀,“死丫头,跟你说,二爷我小时候可是有个绰号,叫蚂蚱关!” 岳辰白我一眼,“还好意思提,人家用手抓,你都用我给你做的网子网。” 苏凌看着岳辰,“我听说这附近有一些采摘园,不如去看看。”她看向嘟着嘴的罗h,“可以去摘樱桃。” 最爱吃樱桃的罗h立刻妥协,什么莲藕什么蚂蚱瞬间变成了浮云。 半小时后,我们四个出现在了樱桃采摘园里。 六月底,树上樱桃不算多,不过让我们几个人摘着玩儿还绰绰有余。 “30一斤,比买着贵多了。”罗h看着她媳妇儿瘪嘴。 苏凌伸手摘了个特别红的樱桃,用湿巾擦干净之后给罗h塞进了嘴里,“你摘不摘?” 罗h点头的时候岳辰说:“别直接吃,有农药。” 我一把摘了五六颗填嘴里,“跟你们说,三十一斤只是称最后带走的,跟这儿吃都不要钱,所以,同志们,要回本儿就得敞开了吃啊!” 罗h振臂,“哟西!” 岳辰和苏凌面对两个不要命的馋鬼,一脸无语。 在采摘的过程中,苏凌就没怎么摘樱桃,她把整包湿巾拿出来,除了给罗h捡着最红的樱桃擦干净喂到嘴里之外,基本就没工夫管别的。 我看着她俩,摇头说:“苏凌啊,罗h这丫头就是被你给宠坏了。” 罗h嘿嘿笑着亲了苏凌一口,苏凌揪住罗h的耳朵,不过脸上满是藏都藏不住的甜蜜。 看得我直翻白眼。 罗h用吃完的樱桃核砸我,“怎么着,羡慕了呗?给你介绍我哥你又不要,活该!” 苏凌微笑看着我,理了理长发,“其实我也觉得,你总瞎玩儿不是办法,是该好好找一个了,你这样的,应该算从来没谈过恋爱吧?” 苏凌和罗h不知道我跟叶闻的事儿,我笑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岳辰就替我解围,指着脚下说:“好多蚂蚁。” 我低头,就看见地上三三两两的烂樱桃,再仔细看,才看见好些蚂蚁聚成了一堆。 罗h问苏凌,“媳妇儿,你说它们聚在一块儿干嘛呢?” 苏凌回说:“大概在搬东西,太沉了所以扎堆。” 我蹲下去看,果然看见一条绿色的长腿从蚂蚁大军的队伍里露出来,“没错儿,它们在拖运一只蚂蚱。” 罗h也蹲下来,“啊!我也要看。”她正准备用手扒拉开蚂蚁看那只蚂蚱,就被苏凌拉住了手,“别碰。” 罗h说:“万一那蚂蚱还没死呢?给活活吃了多苦逼啊。” 苏凌开始说教,“首先,这蚂蚱应该已经死了,其次,如果不死也肯定活不长,不然不会被蚂蚁围住,老弱病残被淘汰,这是自然法则。” 罗h撇着嘴,“老弱病残,你这没爱心的女人,是不是等我老了,你也要把我扔大街上自生自灭去啊?” 苏凌摸了摸罗h的头发,“hh你这傻子,你老的时候,难道我还会年轻么?” 我打断这俩人磨磨唧唧的甜蜜,问:“如果你们看见一群蚂蚁围攻一只还活着的蝴蝶,会怎么做?” 罗h托着腮帮子,“你这假设不靠谱吧,蝴蝶身上干巴巴的又没肉,蚂蚁围攻它干嘛啊?” 我说:“别管靠不靠谱,你先回答问题。” 罗h“哦”了一声儿,“不过确实不靠谱啊,如果看到一只蝴蝶在地上爬,后面跟着一群蚂蚁,我大概会觉得这是某种……那叫什么来着?共生关系,也就是说,蚂蚁跟蝴蝶是好朋友啊,所以我大概会拍张照片儿记录下来,嗯。”她说着自以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着,苏凌回答:“我说过了,弱肉强食,肯定不会帮蝴蝶,不过那种场面我也不想多看,所以,离开现场,眼不见为净就好了。” 岳辰想了一会儿,看着蚂蚁堆里的蚂蚱,“我大概会把蝴蝶救了。” “为什么?”我有点儿奇怪,“你小时候可是没少抓蚂蚱也没少抓蝴蝶哄人家小姑娘。” 岳辰摸了摸自己下巴上刚刚长出来的胡茬,“我只是忽然觉得,如果换了我家哪只猫猫跑出去走丢了,或者任何一只流浪猫被流浪狗围攻,我都希望有人能帮它一把,不管这算不算自然法则。” 三个人各自说完,齐刷刷看着我问:“那你呢?” 我揉了揉鼻子,“我觉得吧,我根本就不会发现什么蚂蚁蝴蝶,如果我真的知道了这码事儿,那也只可能是因为看见了罗h你拍的照片儿。” 罗h得意笑着,“果然咱俩能做好搭档!话说我们公司还缺设计,你也别光在家做图了,j没意思的,还是来跟我混吧,我们老板说明年就升我当首席呢!” “得了吧,”我点上烟,“谁家大老爷们儿的能去你那公司设计内裤bra啊。” 岳辰打断我们,“天不早了,再不摘就该看不清楚了。” 罗h和苏凌继续跟樱桃奋战的时候,岳辰跟我一块儿坐在树底下抽烟,临走的时候,他问我,“真打算放弃服装么?” 我把烟头踩灭,“嗨,想那么多也没用,我先帮你把农场做起来再说吧,然后,我有可能会去广州。” 四个人从采摘园出去,带着战利品的樱桃转战农家乐吃烧烤,叫了一只烤羊腿和n多烤蔬菜之后,我点了冰啤。 罗h忙着叫住小伙计,“再来一瓶常温果粒橙。”然后她看着我跟岳辰,“干嘛?我给我媳妇儿叫的,她正怀着我孩子呢。” 苏凌只是淡然纠正了一句,“你应该说,咱们的孩子流产了才对。” 我跟岳辰很无语。 跟罗h喝酒从来不会无聊,她总会想着法子活跃气氛,要放在平时,苏凌不会这么放纵着她喝,不过今天大家难得聚在一块儿,苏凌也还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特别好,就由着罗h闹腾。 喝到后来,几个人基本都喝不动了,坐在那儿剥着花生瞎扯,罗h突然站起来,拽着我就走,“陪我去尿尿。” 苏凌没喝酒,清醒得很,就也站起来跟我说:“你别管了,我陪她去。” 罗h却把苏凌按回凳子上,勾着我脖子说:“我这是跟我哥们儿,好哥们儿一起去撒尿,你跟着干什么,乖,给我好好坐着,等爷回来。”她说完在苏凌下巴上一捏,拉着我就走。 路上她跟我说,她想跟苏凌一辈子,如果不能结婚,就办一场全是朋友的小婚礼也行,只不过苏凌这算是跟她私奔,要怎么对付家人,她还没想好。 听着这整天大咧咧的妞儿为了苏凌认真计划未来,我突然觉得,挺羡慕她。 两个人在一块儿本来就不容易,在一块儿还相爱就更不容易,加上同性恋这个前提条件,那就更更不容易。 在脑子里不停闪过叶闻坐在床边儿,拿着戒指跟我说重新开始的画面之后,我觉得心里直抽抽,直觉不断在告诉我,不管叶闻是不是有其他目的,他都并不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一点儿也不喜欢我。 只不过,我一直努力不让自己把这种直觉的事儿当真,毕竟,我的直觉一向不太准,不然也不会被耍了一年还完全被蒙在鼓里乐得屁颠儿颠儿的。 而且,即使叶闻对我有感情,他说要和好是真的,也没法儿让我心里好过,可能正相反,我能理解和原谅一个对我从头到尾都没感情的人报复我,但理解不了一个对我有感情的人那么不留情面。 但凡他叶闻对我有一丁点儿的感情,我都想不明白他怎么能做那么绝那么狠,甚至不惜诬陷我偷设计图,明摆着打算彻底毁了我作为服装设计师的前途。 比起相信他对我没感情,后来他表现出的种种更让我火大。 罗h摇摇晃晃地从厕所里出来之后,我问她,“你会跟一个骗过你的人重新开始么?” 罗h揉揉眼睛,“重新开始?大爷的,兔子不吃回头草!如果我媳妇儿敢跟别人跑了,事后发现还是我好又回来,我绝x再也不让她进家门儿!” 对,好马不吃回头草,更何况,回头什么的,早就没机会了。 125、蛹1 6月28号,礼拜二,天儿从一大早就阴着,岳辰一直留意着天气预报,最终在九点钟打了个电话给农场那儿的包工头儿,说今儿不用过来了,下雨休息。 前两天罗h她们回去之后,我跟岳辰就开始收拾荷塘,打算着投点儿鱼苗儿什么的进去养养,不过这刚收拾两天,就赶上阴天下雨,还好没放小苗,不然万一雨大了,不定又该冲跑多少。 岳辰看着外面黑得跟晚上八九点似的天,嘟囔了一句,“是该找个看风水的。” 反正也出不了门儿,岳辰就开始围着猫崽子们忙活,检修猫爬架,给猫咪们剪指甲梳毛,逗它们玩儿陪它们谈心。 我把台灯从卧室里拿出来,然后窝在沙发里看好长时间没看过的设计类杂志,这段儿时间各个院校的毕业展刚过,我正好看看这一届的服装作品。 岳辰坐在沙发那一头儿,抱着只猫崽子唉声叹气,开始我还没觉得,等到他叹了十几声儿,我才忍不住问:“我说猫蛋子,你怎么了这是?” 岳辰抬头看我,居然一脸迷茫,“什么怎么了?” 我很无奈,“不是吧你,叹气都叹了半个钟头了。” 岳辰继续迷茫,“我叹气了吗?” “少装傻,不信问你怀里的猫崽子。” 岳辰还真低下头,一边儿给怀里的黄狸顺毛一边儿问:“我叹气了么?” 这黄狸就是叫“关关”的那只,听到岳辰跟她说话,看了我一眼,又看岳辰一眼,接着懒洋洋转个身儿,就趴在岳辰膝盖上睡了。 岳辰又叹了一口气。 我立刻指着他,“瞧瞧!这不是又来了,我说你是不是在操心农场的事儿啊?钱不够用?” 岳辰摇了摇头,又看着黄狸,“我就是在想……关小三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冷落受欺负。” 我脑子里一瞬间就出现了关小三那张圆嘟嘟的脸,和它从阁楼下来时摇摇晃晃伸着懒腰的傻样儿,清了清嗓子,我说:“小三他那么招人喜欢,肯定不会被欺负的。” 岳辰又叹气,“我也希望这样,但还是不放心,他们几个是我看着出生一手带大的,这种感觉,你不会理解。” 当初是因为我的撺掇,叶闻才抱走了关小三,后来又是因为我,岳辰才跟叶闻断了联系,我看着岳辰那张慈父的脸,总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就随口劝了一句,“小三子是挺可爱的,要不……你把他要回来吧。” 岳辰当即纠正我的错误,“换主人对猫猫不好。” “啊,那也没办法……” “而且,”岳辰打断我继续说,“我也不是没试过,根本要不回来。” “什么?”我突然坐直了,“你去找过叶闻要关小三?!” 岳辰相当平静,“对,你激动什么?” 我挠挠头,“啊,嗯,那个……这不是关心小三子么。” “行了,我没见叶闻,只是打个了电话过去而已,然后他给我发了几张小三的近照。” “哦,”我躺回沙发,举起杂志,“你这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岳辰继续给黄狸梳毛,“你那次喝醉酒来找我之后没几天。” “哦。”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岳辰忽然继续说:“当时我就跟他说,别再出现在你面前,两个人弄到现在这地步就该老死不相往来……”岳辰抬头看着我,目光是犀利的,“不过很明显,他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我莫名其妙就有点儿恼火,又坐起来,“你跟他说这些干嘛?” 岳辰看着我,“你说我干嘛?” 我口气不太好,“闲的。” 岳辰语气也不怎么好,“我闲的?他把你这么耍着玩儿了大半年,居然还好意思问我你的近况,那你说我该怎么回他?笑呵呵跟他说你有多惨多颓废?还是跟他说你喝醉了来找我哭?” 我揉揉额头,站起来,“行了,这事儿以后别提了,我只当不认识叶闻这人。” 岳辰也站起来,“行,前提是他别再招惹你。如果那姓叶的但凡再做出点儿什么混账事来,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他说完大步走回卧室,哐当摔上了门。 这大概是我跟岳辰好些年来的第一次不愉快,我有点儿急,就跟过去敲他门,“猫蛋子你出来,还有什么话你一口气说清楚。” 他不答 恋耽美 分卷阅读41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我,我就继续敲门,“我说你怎么回事儿啊?为了一个外人跟我发脾气你至于么你?” 岳辰开了门,“我要说的都说完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我知道你为我好,不过我的事儿我自己能处理。” 岳辰叹气摇头看着我,突然大敞着怀过来把我给抱住了,他拍了拍我后背,“刚是我语气重了……唉,你玩儿你的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岳辰说完关门儿进屋没动静了,我一个人在客厅对着窗户外头哗哗的大雨,总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为了表示对自己刚刚重色轻友行为的反省,我开始打扫客厅,不过大概我就不是个干家务的命,刚拿起扫帚,手机就响了。 那边儿是甜腻腻的女声,“喂?请问是关关,关先生吗?” “是,我是,你哪位啊?” “关先生您好,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是中国创意服饰设计大赛组委会,我叫丁姗。首先恭喜您,您已经入围了决赛,不知道您现在方便上网吗?” “成吧,方便。”我走向笔记本儿。 那边儿继续说:“我们已经把决赛的具体流程规定发到您当时留的邮箱里了,您可以查看一下,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跟我联系,这是我的手机号,您可以存一下以后方便联系,因为从现在到决赛结束,您的行程各方面都会由我来安排负责。” “哦,那成,我先去看邮件,有问题再电话你是吧?” “是的,那您先看一下邮件,有什么问题咱们再联系吧。” 这个设计比赛还挺正规,比赛开始前先预选一轮,通过的才进入正式比赛。然后在第一轮的效果图环节就刷掉一大部分,只留百分之十的设计师入围,入围后,设计师要在时限内提交效果图和实物作品,到这一阶段都是自由创作,然后五百名设计师再选百分之十留下,进入决赛。 也就是说,最开始五千多人参加比赛,到现在五十个人进决赛,这么一算,我顿时觉得我还是挺不错的。不过有个问题,我记得我从一开始参加比赛,就是效果图加实物,也就是说,我是从入围开始参加这个比赛的,那前面的预选和第一轮算怎么回事儿? 琢磨了好半天,我想出了几种可能,第一,考虑到这比赛是当时叶闻叫我参加的,我猜测,有可能是他用了什么办法,让我直接从入围开始比赛,不过叶闻没多久之后就诬陷我偷盗设计图,这么想来,他没理由在比赛上费这个心思,所以这个第一点不怎么靠谱。 第二,公司里有别人帮我走后门儿,直接进了复赛,不过考虑到自己在公司里没什么关系特好的,就也不成立。 接着第三,也许是我莫名其妙过了预选和复赛,但自己不知道,我记得公司里不止我一个人参加比赛,也许是当初送了几个人的设计图去参赛,刚好就包括我的。 想来想去之后,我还是决定给王雨晴打个电话。 互相寒暄之后,我说了比赛的事儿,王雨晴特开心地跟我说恭喜。 我找他还真是问对人了。他跟我说,当初公司选人参赛,用的基本都是老人,压根儿没把我这个小新人算进去,但在截止之前没多久,李强在送交作品的时候多加了一个文件袋儿,也想办法给我补报了名。 所以这事儿,等于说他在背后帮了我一把。 其实想想看,我跟李强也算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了,虽然他帮着叶闻耍了我,不过事后也没少给我打电话道歉,而且之前还暗地里帮过我,关二爷要胸襟豁达,不能太小气记仇不是? 琢磨了一会儿之后,我发短信约了李强吃饭。 李强这人吧,往好听了讲是爱面子讲究,往不好听讲,就是矫情虚荣。衣服不穿过季的打折货,剪头发不用一百以下的发型师,就连名字都不用自己土掉渣的“李强”俩字,吃饭嘛,你自然不能指望着他会跟你到路边摊儿喝酒吃烧烤麻辣烫。 他说要请我吃法国菜,我说吃烤串儿就成,俩人争来争去,结果折中了一下儿,约在了一家回转寿司店见面。 大概是做了亏心事儿的缘故,李强看见我之后要多热情有多热情,连着将近二十分钟就没闲着,一直跟我讲这店里的三文鱼多极品金枪鱼多新鲜烤鳗鱼多地道,弄得我对着满眼的寿司盘儿,愣是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李强清了清嗓子,终于恢复了正常,“你是不是不想吃寿司?不然咱们换一家?附近可以吃饭的地方不少。” 我先拿了一罐儿啤酒,再闭着眼摸下来一盘儿,“行了强爷,干嘛这么生分。” 李强就这么由着我叫他强爷,还主动帮我在小碟子里放上芥末和酱油,有模有样儿地叹了口气之后说:“关关啊,师兄真是对不起你。” 我喝了一口酒,“强爷啊,要是说句对不起就管用,那还要警察干嘛?” 李强立马一拍胸脯,“你想让师兄怎么补偿你?只要我有这能力,一定尽力做到,我现在工作室也做得有起色了,你要过来的话,直接就可以做我副手,我给你月薪……”他说着认真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我说:“哟呵,十万啊,这么大方?” 李强尴尬地笑笑,“唉,你看我这工作室没做多久……不过你放心,只要好好跟我干,要不了几年……” 我拍拍他的肩,“我没想着去你那儿。” “那你说,想要什么?” 我看着他嘿嘿笑的同时摸过桌子上的小料,“你先把嘴张开。” “啊?” “别废话,张开。” 他张开嘴的时候,我捏住他的下巴,同时以闪电般的速度把芥末酱挤了进去,然后捂住了他的嘴说:“别吐!吃下去我就原谅你!” 看着李强被呛得眼泪哗哗直流,我笑够了,就慢条斯理开始吃寿司。 李强连着喝了三杯茶之后,还泪汪汪看着我,“关关,你这臭小子!” 我搭着他肩膀,“行了强爷,一包芥末抵上我让你耍一年,不亏。” 李强吃了一包儿芥末,终于不那么僵硬着跟我说话了,“唉,师兄当时是真不知道,骗你是孙子,我跟你说,从我知道你跟叶闻可能梁子结大了之后,我就一直在暗地里帮你们和解啊,你是不知道啊,我……” “行了烦不烦啊,这事儿过去别再说了。”我用寿司堵住他的嘴,“我知道,所以我今儿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个,强爷,有个创意服饰大赛,你知道吧?报名和初赛,都是你帮我的吧?” 李强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恍然大悟了一样,“这么说,你是不是进决赛了?我听说最近决赛名单出来了,不过我那工作室里的小孩儿没个进去的,我就没太关注。” “嗯,我也是刚接到的电话,通知进决赛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行!有想法了没?” 我敲着啤酒罐儿的口沿儿,“想法儿什么的都好说,不过在讨论设计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只要我知道,我肯定……” “行了别一直说大话,师兄啊,你可是坑过我一回了,总不能再坑我第二回吧?” 李强立马严肃起来,“关,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你也不能因为一次错误就把人一竿子打死啊,我跟你说……” “哎行了,打住,别坑我就行,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虽然你自己做工作室了,不过都是一个圈儿里的,你又跟着叶闻那么多年,总该能了解点儿内幕吧?我想让你老实跟我说,这回我进决赛,叶闻有没有做什么手脚?” 李强松了一口气,“原来你找我就为问这个啊,害我还紧张半天。”他摇摇头,“关关啊,你是不是太不自信了?凭你的作品能在五综大被院系收藏,只是进了决赛还不至于怀疑什么吧?” “我不是不自信,我是……”担心叶闻动手脚,或者说,我有点儿神经过敏。 李强咂咂嘴,“虽然我说这话你可能不信或者不爱听,但不管你跟叶闻到底有什么过节,他都不是你想象中那种人,耍手段干预比赛结果的事,他不会做。唉,你大概不了解,叶闻这人,其实正直得有些古板。” “呵,正直?耍了我一年还诬陷我偷设计图的人,你居然说他正直?” 李强叹口气,“关于这一年来叶闻做的事儿,我也很费解,跟你这么说吧,自从他跟我说要不择手段把你弄进公司以来,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不同,但根据我的了解,他这段时间几乎是变了一个人。一个以前最讨厌暗地里耍手段的人突然变得精心算计步步为营,唉,我都不知道打探过多少次了,可也没弄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说完看着我,眼神很有深意,我低头连着一口一个吃了好几块儿寿司之后,才嘴里鼓囊囊地跟他说:“啊,对了,决赛是命题创作,主题是‘蛹’,你知道吧?” “嗯,听说了,蛮有意思的主题,你有什么想法?” “嗯,我原来没多大兴趣,不过仔细看了比赛奖项,第一名能获得赞助去中央圣马丁,我操啊,那可是圣马丁啊!我肯定不能马虎啊!所以就想问问,你对这比赛知道多少,这种命题创作,我该偏实用还是观念?” 李强用食指敲着桌子,“我说师弟啊,你连这都看不明白?” “我仔细看了比赛要求,但没明白。” 李强拿下一盘三文鱼寿司,慢悠悠吃进嘴里,咽下去喝过茶之后才眯着眼说:“第一名去哪里深造?中央圣马丁。还有为什么你能进决赛而公司里其他人都没进?关关啊,跟你说,就下面几届的学生里,你跟人家比做工比时尚都没有优势,但是你有一点优势,在造型那边儿混了那么些日子,你的想法理念总能出人意料。” “哦,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加油吧,有需要随时找我。” 我朝他嘿嘿笑,“那就现在找吧。” 决赛是命题创作,留给每个设计师准备和制作的时间是一个半月,过程中,先把作品照片发到大赛组委会邮箱,再由赛方统一安排,在深圳进行最后的评选。 作品统一提前走物流,设计师到了深圳之后住在赛方安排的酒店里,还有一周的准备时间可以布展,地点在深圳会展中心。五十个设计师每人有足够的空间安排展览,决赛最终会根据作品本身和展出效果两方面进行综合评选,也就是说,作品做好了只算一半儿,要把展览弄漂亮了才有胜算。 好在这大赛主办方不抠门儿,机票住宿吃饭什么的全包了,不然就这么做东西折腾展览,我的钱包还真扛不住。 8月15号,礼拜一,在酒店歇了一早上,下午又跟着组委会去会展中心确认场了地之后,晚上,五十多号儿设计师和乱七八糟的记者、市领导还有大赛组委会工作人员,就聚到了酒店大厅,参加欢迎酒会。 因为这比赛的性质偏重艺术和理念,所以到场设计师的装着那叫一个五花八门儿,基本上,只有工作人员才西服领带地穿着正装。 这闷热的天儿,虽然酒店里空调够凉,不过我看着他们穿那么多,还是觉得憋得慌,应酬寒暄了好半天之后,我终于找个空子钻出人群,吃上了惦记好半天的自助。 牛排吃着香槟喝着,胃里满足了整个人的状态立马就不一样,连看东西都比饿的时候清楚。 我一手托着盘子一手拿着叉子,正眼巴巴等着厨师的牛排,视线一转,好死不死的就刚好看到了不远处的走廊。 “先生,您的牛排,先生?” 我看着从走廊深处慢慢往外走的人,一男一女,女的那个穿着裸色连衣裙,男的那个一身儿修身黑西装。 那女人优雅地挽着男人的手…… 就在我直愣愣看着那边儿的时候,那边儿的视线也刚好扫过我这里。 我手里的盘子差点儿掉在地上。 “先生!”厨子接住盘子,又说了什么我没听仔细,不过很快他也不说话了,因为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主办方司仪在台上简短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就把手往台下一指,“下面我们有请中国创意服饰设计大赛的第一届冠军,同时也是英国中央圣马丁艺术设计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国内一线原创品牌ence的创始人,叶闻,叶先生。” 126、蛹2 跟在场的这n多个性十足的设计师相比,叶闻一身黑西装中规中矩的造型可以说是毫无创意,但这会儿他站在台上,向下面一众人微笑致意,我左右看着各路男男女女脸上专注的表情,再看他时只觉得无限感慨――无关乎你站在什么位置用什么样的衣服陪衬自己,耀眼的永远耀眼。 虽然有句老话叫做人靠衣装,但很多时候,穿衣服的人反而成了漂亮衣服的陪衬,当然,你不可能想象这种情况会出现在叶闻身上。 如果一个人有着无可挑剔的长相身材,适中的肤色,再配上不俗的气质和品味,那么理所当然,他可以驾驭任何类型的服装。 我见过叶闻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的学生打扮,也见过他西装笔挺的商务装,见过他在t台上亮相时的惊艳出位装扮,也见过他在家时穿着宽松棉睡衣的模样。 对于这家伙,我能记住他的每一种表情和装扮,却猜不出藏在表情以及装扮下的,他的想法。 比如现在,他突然出现在酒会上,作为大赛赞助商之一和第一届冠军得主站在台上讲话,我也根本闹不明白,自己进了决赛大老远跑到深圳,跟他这么遇上,到底是巧合还是又一场算计。 不过不管真相怎么样,我都很明白,我这会儿正被表象深深吸引着,从叶闻站上台开始,我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跟个花痴似的直勾勾盯着他看。 “我们希望通过这次比赛,可以给更多年轻设计师表达理念追寻理想的机会,也希望通过比赛促进国内原创设计的发展和设计师之间的交流。现在的你们站在这里,也许寂寂无名,也许对未来充满彷徨,但这一周以及一周之后,你们和你们的作品、理念将会受到整个设计界的关注。现在,你们有最后一周的准备时间,和一个证明自我的机会,我期待着七天之后,能享受由你们带来的惊喜。” 叶闻说完之后,在掌声中走下讲台,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司仪继续介绍这次比赛的评审,在那一堆陆续上台的人里,我一眼就认出了我们当年的系主任老郑,很明显,这种观念性质的比赛肯定少不了学院派的参与,我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这次来的是老郑,不是徐辉。 后面都谁上台讲了什么我根本没心思听,从叶闻消失在人群里之后,我就总不自觉地到处看,一方面着急地想在乱糟糟的大厅里发现他的身影,另一方面又不想被他发现我在找他。 所以,我到处看的时候总小心翼翼,端起红酒杯的时候趁机扫视一圈儿周围或者在低头拿点心的时候看一眼背后…… 我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儿有多没出息,不过还是忍不住,就像是动画片儿里的耗子jerry闻到奶酪味儿的时候一样,即使那奶酪被放在老鼠夹子上,我也还是忍不住要惦记。 偷偷摸摸到处看了好半天,又胡思乱想纠结了一会儿之后,我就待不住了,既然屋子里有块儿不能吃不能碰的奶酪,而你又没办法让奶酪消失,那就只能让自己离开,这才靠谱。 于是,我当机立断走出了大厅。 外面的走廊上,人一点儿也不比里面少,好些个架着相机的记者和跟我一样中途跑出来的设计师,还有些鹤立鸡群的模特儿……不过很不巧,在这些人里面,也有叶闻。 我之前看到的那个穿了裸色连衣裙的女人也在他身边儿。 虽然只是背影,但那女人的好身材配上盘得精致的发型和几缕垂在背后的长卷发,站在叶闻边儿上,看起来还真是般配。 就在我直愣愣看着两个人背影的时候,正站在叶闻对面的一个男人转身离开了,随后,叶闻他们也转过身,朝着我这边儿走了过来。 因为只隔着三四米的距离,所以我肯定不能掉头就跑,只能原地站着。 我心情很复杂。 考虑到上次分开时的局面,我实在想不出,这会儿再遇到了,他能跟我说些什么,不过我更没想到的是,叶闻在跟一两个设计师点头打了招呼之后,走过来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他的视线只在我身上一扫,然后就像不认识我,甚至根本没看见我这个人一样,就这么跟我擦肩而过。 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 “放心,我不会再出现了,昨晚的话,也当我没说过。” 叶闻跟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在脑子里转啊转。 我突然发现,跟不出现比起来,出现了却视而不见更可怕,就像是把放了奶酪的捕鼠夹放到一只饿了好久的耗子面前,考验它会在欲望跟小命之间作何选择一样。 我觉得,也许我这脑子还没耗子的大,因为我一转身,就扑向了捕鼠夹。 “叶闻!”我成功克制住了伸手去搭他肩膀的冲动,只站在他背后。 叶闻停下了脚步,背对着我,这时候,挽着他胳膊的女人倒是先回过头,看见我的时候就用欢快的声音说:“哎呀,你好。” 跟她的一脸高兴不同,我有点儿迷茫,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女人长着漂亮的五官,画着精致妆容,足可以用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了,不过,得把时间往回倒个十几二十年。 没错儿,虽然保养得很好,但不管怎么看,这女人也得有三四十的年纪了,单看长相,应该是风韵成熟的类型,不过她那表情,却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股孩子气,睫毛呼扇呼扇的,跟个小姑娘似的。 愣了一会儿之后,我回说:“您……您好。” 她妩媚一笑,“这孩子真腼腆,小闻,他是你朋友么?”她说着拍了拍叶闻的肩膀,“你这孩子,怎么走路也能发呆,快看,有个小帅哥叫你呢。” 她放下叶闻的胳膊朝我走了一步,上下打量着我,“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叫关关。” 没等那女人再说话,叶闻就在她肩膀上轻轻一点,走过来看着我,礼貌地说:“你好,好久不见。” 那女人看着我笑了笑,又给叶闻整了整衣领,“那好,你跟关关聊吧,我就不在这里碍事了,刚有个超帅的模特,我得去认识一下。” 直到那女人消失在大厅的门后,我跟叶闻都还没打破僵局,不过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站着也不是个办法,最终,我清了清嗓子问:“刚刚那人是?” 叶闻干脆利索地答:“我妈。” “哦……” 这就又没话说了,就在我搜肠刮肚地想填补大脑里空白的时候,叶闻看了一眼我身后不远处的记者和三三两两的设计师,“恭喜你。”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恭喜什么?” “当然是恭喜你进决赛。” “谢谢。” 又沉默了一两秒,叶闻从我脸上移开了视线,“你叫我有事么?” 我看着他那种似乎有点儿不耐烦的表情,回说:“嗯,因为又这么巧遇上,我只是想跟你确认一下儿,我这回进决赛,背地里你没做过什么手脚吧?” 叶闻笑了笑,“你以为,是我做了手脚让你进决赛的?” “我怎么想是我的事儿,你只回答我你做没做过就行。” 叶闻反问:“你有什么理由认为,我会做出破坏比赛公正的事?又有什么理由认为,我会帮你进决赛?” “你这样说,就是没有了?”我盯着叶闻的眼睛。 他同样直视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安排了这一切?是不是觉得,只要我出现在你面前,就一定是处心积虑的陷阱?你觉得,这是我为了见你故意制造的巧合,对不对?” “对。” “既然你觉得跟我有关的一切都是假的,既然你什么都不信,那问我还有什么意义?不管我怎么回答,你心里的答案都是同样的,不是么?” “……” “我确实早就知道你进了决赛。在决赛名单刚出来的时候,作为这届比赛的嘉宾,我就收到了选手名单和参赛作品照片,对,我早就知道今天会在这酒会上看到你,但我没做过任何手脚,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么?” “行,我明白了。”我转过身,刚要走,叶闻却继续说:“还有,我说过不会再在你面前出现,也不会再干涉你的生活,你可以不信,但希望你也别再来找我。” 我没回头地听完了他说的话,又等着他的脚步声走远才转过身,盯着他的背影看,直到他消失在富丽堂皇走廊尽头。 回到大厅的时候,枯燥的讲话早就结束了,厅里也减了一半的灯光,处于一种昏黄暧昧的氛围里,所有人三三两两聚着,大部分在推销自己或被推销,只有一小部分人单独待着,吃东西喝酒或看热闹。 比如我,坐在长桌边儿的角落里,吃肉喝酒看热闹。 我觉得自己坐的位置相当低调,不过有些人,显然比我所认为的更眼尖,比如我们那个系主任老郑,顶着啤酒肚穿着花衬衫,人又白又胖,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做服装的,可偏偏他是,而且还是我们系主任。 老郑笑呵呵走过来,“关关啊,你也进了决赛了啊,我就知道,咱们系里出去的孩子,到哪儿都差不了。” 我站起来,满脸堆笑,“郑老师好。” 老郑一把从背后拉过一个人,“来,关关,我给你介绍个师兄,这次也进了决赛,”他转头招手,“陈开你过来,这小子比你低几届,你这做师兄的,应该多照应着他点儿。” 127、蛹3 陈开的名字很普通,没什么亮点,不过他这人却很有亮点―― 皮裤皮夹克,从肩膀到袖口,再沿着裤缝线到裤脚,密密麻麻钉了三排铜色铆钉,头发短到贴头皮,右耳一排亮闪闪的耳环,左边儿鼻翼上打着鼻钉。 让我俩互相介绍之后,再瞎扯了几句,老郑就笑呵呵地走了。 陈开直接一屁股在我旁边儿坐下,拿过一盘儿蛋糕就开吃,在吃了一半儿之后,他忽然抬头,“你老看我干嘛?吃你的啊。” 陈开这么一个超有型的朋克男,长相身材样样不缺,偏就这么放着叉子不用,拿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蛋糕,还吃得一脸白痴样儿,眯着眼吧嗒嘴,要多满足有多满足,这形象跟刚刚老郑介绍他的时候反差太大,我就是想不看也不行啊。 我回他说:“别乱动,我数你耳钉呢。” 他“哦”了一声儿,“你想知道的话直接问我不就得了,师兄弟的,我能不跟你说嘛,十二个,我失恋一次就新打一个,这是都失恋十二回了,他妈的都凑齐十二生肖了,你说我苦情不苦情?” 得,这哥们儿就是一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我正想着要不要安慰他几句,他就又说:“他娘的,老郑那个老不休的祸害,就会瞎掺和。”他带着一嘴的奶油看着我,“你是零儿吧?我刚跟老郑说了失恋,这老小子就他妈的就把我往外塞,塞就算了,也不看看型号儿对不对,你啊,也别盯着我看了,哥们儿虽然看着狂野,但是一纯零儿,所以你别惦记,咱俩是不会有结果的。” 一个长得棱角分明,细长眼高鼻梁的朋克帅哥,一边儿吃着蛋糕一边儿说自己是纯零,还一脸天真无辜,这画面别提有多搞笑了,弄得我笑了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他挠挠头,“我是不是太直白了?” 我拍着他肩膀,“没,我就想告诉你,老子是一,哈哈哈,你这家伙,太他妈逗了!” “哦,”他又拿过一盘儿蛋糕,“合着你是一啊?唉,不过还是没戏,我不喜欢太白的,也不喜欢太干净的,太好看的也不成,总觉得娘了吧唧的提不起兴致,还是得跟留大胡子的糙老爷们儿,干起来才爽快。” “我操,哥们儿你喜欢大胡子?” “喜欢着呢!”他在自己脸上一比划,“络腮胡,最他妈性感。” 我拿出手机,“来来,一定给我留个电话,我要看见了大胡子的糙老爷们儿,绝逼介绍给你,一点儿也不扯淡!” 他舔着嘴上的奶油掏出手机,朝我一眨眼,“有胸毛的更好。” 互相留了电话之后,我一边儿喝酒一边儿看着陈开吃蛋糕,开始只觉得他用筷子把整块儿蛋糕插起来啃着吃特爽快,不过看着看着就觉得不是那么个味儿了,一直看他吃到第五块儿,我终于忍不住问:“那什么,你吃这么多蛋糕,就不腻味得慌?” 他伸出食指摇了摇,“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早研究过了,今儿晚上这些吃的里面,就数这蛋糕最贵,我他妈得吃够本儿了才行啊,跟你说,我刚打听过了,这蛋糕在外头卖,一小块儿就五六十呢,你看我这一会儿就等于赚了两百多块钱了,多划算啊。” 陈开这家伙太有意思,我一边儿看他吃东西一边儿跟他瞎扯淡,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 他吃完蛋糕吃牛排,吃完牛排又把果盘儿里卖得上价儿的杨桃芒果山竹什么的也吃过瘾了之后,才心满意足地打个饱嗝儿站了起来,“那什么,我住3015号房,你住哪儿?” 我掏出房卡,“3019,还挺近,走吧一块儿回去。” 陈开这人一直笑呵呵的,人又直爽,特对我交朋友的胃口,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不过离开大厅的时候,我跟他已经是勾肩搭背了。 他一边儿叹着气,一边儿开始跟我讲述他的血泪恋爱史,“跟你说,我第一个男人,是高中时候家门口儿修皮鞋的师傅……” 貌似挺苦情的经历,从陈开嘴里说出来却跟相声似的,虽然我想表示点儿同情,但还是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然后,就在我笑得几乎趴在他背上被他拖着走的时候,那么一抬头的功夫,就又看见了叶闻。 还真是冤家路窄。 不过也难怪,大赛相关人员全部住在这一个酒店里,可不就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么,不过一看见他,我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没了我的笑声陪衬,长长的走廊里,就剩下陈开的说话声儿特别明显,他好像完全没觉察到哪里不对似的,继续讲着他跟那修皮鞋胡子男的故事。 我缓了缓心情之后,就从叶闻身上收回视线,揽住陈开的肩膀,跟他说说笑笑,不过即使不看,我的注意力还是完全转移到了叶闻身上。 叶闻身边儿跟着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儿,一看年龄就不大。那男孩儿看了我跟陈开一眼,继续抬头看叶闻,“您的作品我都非常喜欢,真的,从当年的圣马丁毕业展,我就一直在关注您了,而且,我后来改专业学服装设计,也是受了您的影响,啊对了,您还记不记得去年的上海时装周,我当时就在台下,后来还跟您握过手呢。” 叶闻的声音很温和,“嗯,我记得你。” 那男孩儿的声音突然特激动,也大了些,“真的么!”随即,他又笑笑,声音恢复了正常,“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动,您居然记得我,实在让我觉得受宠若惊,我一直是以您为目标在努力的。啊对了,这次比赛的入围作品您看过么,我做的那组设计,就是……以树叶的肌理为灵感的,不过您大概没印象吧?不过没事,过几天您可以看看我在决赛里的设计……啊对不起,我是不是太多话了?” “怎么会,你是个很认真的设计师,这几天如果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随时来找我。” “真的么?不会打扰到您么?” “没关系,我的房间在7066,过来之前可以先电话联系,对了,你有我的联系方式么?” “有的有的!我拿过您的名片,您现在要回去了么,不如我送您到门口吧,还有,我想问问,关于这次的决赛题目,我很好奇,如果是您 恋耽美 分卷阅读42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做,会选择什么样的阐释方式……” “喂!”陈开的手在我眼前晃啊晃,“怎么了你?” “啊?没怎么啊。” “没怎么你傻站着干嘛?我刚都快走到电梯了,一回头,才发现你人没影儿了,回来找,才看你跟这儿傻站着呢。” “哦,那什么,哈哈,我系鞋带儿呢。”我回头,已经看不见叶闻和那个男孩儿了,不过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点儿说话的声音。 陈开指了指地上,然后抱着胳膊看我,“我说兄弟,你今儿穿的鞋好像没鞋带儿吧?” 我朝他嘿嘿笑,“成吧,我记错了,啊对,你刚刚讲到哪儿了来着?那修鞋的后来怎么样了?” 陈开摊手摇头,胳膊搭在我肩膀上,“其实我已经讲到第三个了。” “哦,那你继续。” 陈开照着我额头就一拍,“傻了吧你,我讲了老半天都没讲完一个,怎么可能突然讲到第三个,你他妈的根本就没听!你不听你叫我讲干嘛?揭人疮疤有意思啊?” “啊不是……”我正想着该怎么解释,陈开就趴在我耳边说:“行了不逗你了,你这样儿也怪可怜的,喂,老实说,你跟叶闻之间有点儿什么吧?” 我一惊,“你认识叶闻?” 他翻白眼,“又傻了吧你,他今儿刚在台上讲过话,在圈儿里也算有名,不认识他才有问题吧?行了快说,你俩咋回事儿?别否认,没用,就凭我这么多年练出来的火眼金睛,一瞄我就知道你俩有一腿,你要当我是朋友,就老实招了,我可是把我的事儿都跟你说了哈。” 我长出一口气,“得,你牛,我承认我跟叶闻确实有一腿,行了吧?” 陈开勾住我的脖子,“来来,仔细说说,我屋里有啤酒……” 五分钟后,我坐在陈开床上,捏扁一个易拉罐儿,打了个嗝儿,“咳,我说完了。” 陈开直接抡起枕头就打我脸,“你他妈这就叫说完啦?总共一百个字都没说到,光他妈骗我啤酒喝了!” 我把易拉罐儿扔他腿上,“还他妈要我咋说,就这么个破事儿,我先把他强上了,然后他记仇报复,又把我给上回来了,多简单,你他妈理解能力有问题吧?” 陈开抱着胳膊,“那照你这么说,我跟我第一个用一句话就能概括,我被一个修鞋男玩儿了,然后甩了,这还有他妈的什么意思?你看小说电影评书什么的,不都得有细节吗?你做衣服也不能就他妈拿着白坯布样衣糊弄人啊。” 后来经不住陈开软磨硬泡,我跟他把和叶闻认识以来的几乎所有事儿都说了,足足扯了几个钟头,又喝了七八罐儿啤酒。 说完之后我打个嗝儿,“别再问了,真他妈就这些了,你再问,咳,我就得给你现编了” 陈开摸着自己右耳朵,一脸认真思考的表情,“喂,你被他上的时候什么感觉?” “去你大爷的。” “别小气,说说看啊。” 我直接拉过被子把陈开捂在里面按在身子底下,“说你大爷的说!你他妈是一纯零儿,还他妈的不比我清楚?” “哎哎,别用暴力哈,我可是学过泰拳的,”陈开笑呵呵看着我,“其实我就想问问你被他干是不是也爽,行了不问就不问,你们这些一,都一个样儿,哎,说正经的,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坐起来,“什么什么打算?” “跟叶闻啊,怎么打算的?” “老死不相往来呗,还打算个屁。” 陈开也坐起来,抱着被子盘着腿,笑得一脸傻气,真是糟蹋了一副好长相,他拍着我肩膀说:“别啊,找个机会和好了吧。” “唉,都搞成现在这鸟样儿了,还和个毛啊。” “别啊,你是不知道,在圈儿里找个你喜欢也喜欢你的人有多不容易,你这是狗屎运,头回认真就碰上了,而且不是我说,就叶闻那条件,又有钱又帅,即使我不喜欢他那类型都觉得他好,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吧?” 我也抱着胳膊看他,“少说风凉话,这要是搁你头上,你能跟个骗了你一年的家伙和好?” “能啊,怎么不能。”陈开躺下,枕着胳膊叹了口气,“跟你说吧,和我那些个男朋友比,叶闻干的这些都不算什么,真心的,我给你举个例子,都不用说最浑蛋的那个,就我第三任吧,你猜他干过什么缺德事儿?他骗我吸毒,然后让我帮着他卖毒品,什么白粉摇头丸啊,搞得我当年差点儿就进去了,说白了,他对我根本没感情,但你俩不一样啊,你摸着良心说,你真觉得叶闻一点儿也不喜欢你?” 我跟他并排躺下,打了个嗝儿,“你还真问住我了。” 陈开在我边儿上扭来扭去跟条泥鳅似的鼓捣了半天,摸出一包烟来,抽出两根儿叼嘴里点上,然后递给我一根儿,“就说你傻,你还不承认,叶闻绝叉喜欢你,你没见他刚才看你的表情么?还有,那些偷拍的照片儿,我跟你说,他之所以那么狠心报复你,绝对跟吃醋有很大关系。” “得了吧你,少跟那儿瞎胡扯。” 陈开侧过身儿,使劲儿冲着我吹了口气,“绝叉不胡扯!我这也算久病成名医啊,都帮好些哥们儿解决过感情问题了。” 酒劲儿有点儿上头,我闭上眼,“你就吹吧你。” 陈开用手把我的眼皮扒拉开,“我他妈最烦别人小看我了,你不信?那就等着,我证明给你看。” 128、蛹4 在一不小心答应了所谓的感情专家陈开之后,我就一发不可收拾地落入了任凭他操纵摆布的苦逼境地。 比如当晚,陈开就要求我在他房间住下,我这人本来睡眠就不怎么好,平时跟炮儿友们开房,也几乎不会留下一块儿过夜。这么多年了,除了大学时候三胖儿偶尔爬到我床上来找打,跟我在一张床上睡到过天亮的,除了岳辰以外,也就是王雨晴和叶闻了。 所以陈开让我跟他挤在一张床上睡,我不怎么乐意,抛开睡眠问题不说,让我跟个顶好看的男人,还是个零睡一块儿却不是为了干点儿什么,这也不是关二爷的行事风格啊。 陈开叼着牙刷,一嘴的沫,“跟你说,那什么,这都是,为了证明,那什么,叶闻就是一醋坛子,你放心,我对你绝叉没兴趣,不会,趁机占你便宜。”他说完把泡沫一吐,伸手就把我拉进了浴室,“行了不早了,快他妈洗洗睡了。” “我跟你这儿睡有个毛用啊?” 他动手脱我衣服,“行了我都快困死了,你给我抓紧洗澡。” 其实我也困得很,这阵子准备作品没少折腾,所以更想回自己房间睡,我挡住陈开,“别,你等下儿,你先说这有啥用。” 陈开撇撇嘴,“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得循序渐进,这第一步就是419,叶闻绝叉对你跟别人上床介意到死,所以要让他醋,从这儿开始最好使。” “哎等会儿,你想让他吃醋这我明白,可我就是跟你这儿睡了,叶闻他也不知道啊,那有个毛用?” 陈开笑得高深莫测,“这你就又不懂了吧,就是背着他才更有真实感和说服力啊,咱俩都不用干嘛,亲个嘴儿都多余,你就这么在我屋里睡一晚上,就够他叶闻醋了。” “难不成你打算明儿跑去满世界嚷嚷说我跟你上了床了?” “就说你傻吧,你还不信,傻x师弟,那叶闻以前可是干过24小时监视你的事儿,还拍过你那么多艳照,我跟你说,他要没干过这事儿也就算了,有些东西,是你一旦尝试过就很难放手的,比如监视和控制。” “你是说叶闻还在监视我?” “这倒是不至于,不过从你说的那些分析叶闻这人的性格,他也不可能不注意你今儿晚上的动向……哎你别傻愣着,先去洗澡,洗完了我洗。”非得把我推进浴缸里站着了,陈开才继续说:“我跟你打赌,百分之九十九,叶闻会想法子试探你回没回屋,还有是不是一个人回去的,唉,你这粗神经肯定他妈的根本没留意,就刚走廊上那会儿,叶闻看我的眼神儿都不对。” 我想了想,虚心请教了一个细节,“你说他会试探我回没回屋,怎么试探?找人去敲门儿?” “笨死你!”陈开走过来,敲了我脑袋一下儿之后开了水,“他用你名义叫个客房服务,然后远远儿看着就成,方法多得是,哎你他妈当这是十万个为什么啊?快洗,然后我说什么你做什么,新手就少废话。” 他娘的,老子驰骋欢场这些年,怎么就成了新手了? 后来我一边儿洗着一边儿琢磨,虽然陈开看着不靠谱,但他刚刚那些话仔细分析了也还挺在理儿,他想问题跟我完全就不是一个角度,难道果然因为经验丰富? 洗完澡,我擦水的时候就叫陈开来洗,结果叫了几声儿都没人搭理,出去才看见,好么,这家伙早睡着了,不止睡着,还连梦话都说上了。 关灯上床用换下来的衣服蒙住脸,因为有个说梦话的家伙在边儿上嘀咕着,我这一夜睡得相当不安稳,醒的时候试了试,也听不明白陈开那么大段儿大段儿的梦话都说了啥,就这么一直醒醒睡睡的,到早上那会儿我才算是睡实在了一点儿。 不过很快,又被闹铃儿给吵醒了。 我正烦得要去摸手机,身上就一沉,接着就觉得脖子上一热。 湿软的触感,好么,不用看也知道,有人啃在爷脖子上了,紧接着又一疼,我迷迷糊糊就抬腿,想把压身上的家伙往下踹,包在脑袋上挡光的衣服却被突然扯开,光线太亮弄得我半天没睁开眼。 再看清楚的时候,陈开已经下了床,打着哈欠跟我说:“早,快起,酒店有免费早餐。” 布展的时间挺宽裕,我原打算今儿睡到中午的,这么被吵醒了就有点儿不爽。我坐起来看着陈开,“合着你他妈的大早上起来,就为了顿早饭?” 陈开拿起个坐垫儿就抡我,“快他妈起,这是为了计划!” 几分钟之后,我一边儿刷牙一边儿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红印儿,问在旁边儿蹲大号儿的陈开说:“你还真是演戏演全套,不过,这章盖得有点儿低,你要让他看见,应该弄个更明显的位置啊。” 陈开半天没答话,然后突然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起来冲了厕所钻进浴帘,扔出一句,“少问这么些没用的,你按我的来就成。” 在我穿衣服的时候,陈开才指着我脖子解释说:“这个位置刚好,你正常站着的时候,衣领子能挡着它,但稍微做点儿动作就能把它露出来,让有心看的人看见,这才叫点睛之笔,懂么你?” 我使劲儿一点头,“靠谱!” 接着,陈开跟我交代了一天的计划行程,让我严格照着办。 于是……我跟陈开一块儿出了屋,一路有说有笑到了饭厅外,然后他突然把头一扬,自己先走了进去,迅速拿上盘子就直扑饭菜去了。 而我就当不认识陈开似的,拿了吃的到角落里坐下,虽然早被嘱咐过不能到处乱看,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偷摸看了好多回,结果都没看见叶闻的影子,我当时就发短信给陈开,说他预测失误,他没回我。 按照说好的,吃过饭之后,我就跟着十几个设计师一块儿,跟着组委会安排的大巴去了会展中心,一路上都没见着叶闻,而跟陈开,也是他坐车头我坐车尾,没说一句话。 到会展中心之后,我就把陈开要怎么证明叶闻吃醋这茬儿给扔脑后去了,因为不管熟悉场地还是布展,都不是轻松的活儿。 整个会展中心被用移动隔断隔开,在完成前,每个设计师都有个相对独立的小空间。 五十个设计师被安排的场地是随机的,如果这真是个公开的服装展,那被安排在角落里的设计师,比起被安排在一进门儿的设计师,差距可不是一点儿两点儿,好在这场展览只是为了比赛,所以定在什么位置影响不大,不过也还是靠外的占优势。 所幸我跟陈开运气都不错,被分到了离门口儿不太远的位置,两个人离得也近,要不是他早说了不让我主动去找他,我早就过去跟他探讨设计了。 不过到了快中午的时候,陈开就被换到了几乎最里面贴墙角儿的位置,跟他一块儿被调整的还有三四个人,赛方的理由是:这是考虑到某些作品需要的特殊展出效果而做出的合理调整。 我起先没多想,不过到了下午五点钟的时候,陈开突然拿了一瓶儿甜豆奶出现在我眼前,说:“怎么样,今儿第一天我就让他出手了,你满意不?” 我接过豆奶,“啊?” 陈开蹲下来跟我一块儿摆弄着地上的小零件儿,一边儿伸手摸了摸我的耳朵一边儿说:“别瞎想哈,我这可不是勾搭你,叶闻这会儿在展厅里,随时可能看见。” 我配合地摸了摸他短到扎手的头发,“你刚说那话啥意思?叶闻干嘛了?” “唉,你这迟钝的,早上不是临时改了几个人的场地吗?不是有我吗?你就一点儿没怀疑这事儿有蹊跷?” “你不会告诉我说这是叶闻安排的吧?换了的又不止你一个。” 陈开趴在我耳边儿,“要没把握我也不乱说,上午他们一帮子组委会的人过来的时候你大概没注意吧?” “还真没,我那会儿正忙着把东西搬过来呢。” “我问过老郑了,因为今儿才把实物弄进来,所以确实有几个人的展位要调整,不过我这位置开始没动,后来是因为叶闻提了一句才调的,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我那组东西确实适合更大的空间,往里点儿那块儿地方大,还靠墙,灯光也更好弄,不过他不提别人单提我,还偏把我挪到离你最远的那个角儿上,这还不够说明问题?” 陈开说完站起来就走,我在后头叫他他也不理,我就绕到他面前,“哎你等会儿啊。” 陈开顺势把我一抱,在我耳边说:“嘘――现在这样挺好,你先别问,等离开展厅我再跟你解释。”他在我脸上一捏,就欢快地走了。 大约十分钟之后,我收到了陈开的短信,是一个地址。 到了地方我才发现,那就是一饭店,陈开坐在一层靠窗户的位置,从里面跟我招手,我一过去他就说:“这顿你请。” 他那么帮我,请顿饭我当然不带犹豫的,不过这家伙胃口实在大,就一普通小饭店,平均菜价儿二三十的那种,他都吃了我将近四百块钱,当然,这里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点菜总挑贵的点。 一直到吃饱喝足,陈开才跟我继续叶闻的话题,“计划第一步很成功,知道我厉害了吧?让你他妈的再瞧不起我。” 我往他跟前凑了凑,“照你的意思,就因为我昨儿在你房间睡了一夜,今儿叶闻就把你挪到角落里去了?不至于吧?” 陈开翻白眼,“何止是昨儿那一夜,还有你脖子上的草莓,还有咱们一块儿出现在饭厅门口儿才分开,然后最重要的一点是,叶闻当时在饭厅外看见我跟你在一块儿了。” “少来了,他要在那儿我能看不见?跟你说,我偷摸看了好几圈儿呢。” “我知道你偷看,不过好在那会儿他已经走了,不然就你那东张西望的样儿,一准儿穿帮,你没看见他也正常,当时在饭厅外面,我先看见了他,所以更大声儿地跟你讲话,这你总记得吧?那就是为了让你不在叶闻面前穿帮。” 我仔细想了一会儿,“要这么说……那展位的事儿,我明儿去说说,跟你互换得了,总不能让你为了帮我影响比赛啊。” 陈开摆摆手,指了指桌上的空盘子,“你当我白干的啊,老板,买单!” 我还是觉得挺不好意思,“那这事儿就到这吧,你说的我都信,别折腾了。” “不成,这事儿才刚开始,我这人绝叉有始有终,而且吧,我换了那个位置确实也有好处,那叶闻人还不错,他要是真想整我,完全可以让我直接收拾包袱滚蛋,但他只是把我从你跟前支开,已经够厚道了,不过就这才好玩儿啊,咱们继续来,试试看他能为你做到什么地步。” 虽然陈开说的好些话我都觉得言过其实,但得出了这么个结论,我其实心里挺高兴,也就没细想,又跟着陈开折腾上了。 于是我又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照旧起床一块儿去吃早饭,不过跟第一天不同,首先,陈开跟我坐在一桌吃了饭,其次,他那朋克皮夹克里穿了我最喜欢的一件儿衬衫。 接下来的一整天里,陈开基本都跟我待在一块儿,讨论布展细节和设计理念,中午的盒饭都是一块儿吃的,他还时不时地神神秘秘地趴我耳边说一两句话。 而我的回答总是那一句――你确定叶闻在看咱俩? 陈开的回答也总是同一句――他知道的绝叉比你想象的还多。 就这么又过去一天,晚上躺床上的时候,陈开问了我一堆问题之后,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大爷的,我怎么想起问你这些,简直是自讨麻烦。” 他问我跟叶闻之间有啥特别的事儿,比如彼此的秘密暗号儿啊,或者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什么的,结果我想半天都想不出,可不么,我跟叶闻认识一年多,其中在一块儿的那段时间,他净跟我扯谎了,现在要问我跟他之间有什么,别说我想不出来,就是想到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最后陈开迷迷糊糊总结说:“反正,你明儿,主动来找我就行,要没事儿就在展厅多溜达溜达,肯定能看见……想看的……啊……哈……” 结果第二天,我一早就在展厅看见了叶闻,跟那个白净净的小子在一块儿,我到自己那块儿转了一圈儿之后,觉得静不下心来就继续到处溜达,结果又看见叶闻跟那白小子聊得正欢。 这么连着碰见几次之后,我就不淡定了,跑过去找到陈开就问:“咱俩晚上有啥计划?你肯定想了更狠的法子让叶闻吃醋是不是?” 陈开摊手,“本来有好计划,不过你这傻缺什么有用信息都提供不了,咱也就只能简单直白了。” 我很期待,“你说我听听。” 陈开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儿,没骨头似的抱住我,赖在我身上,“你别说话,先这么待会儿。” 俩人傻抱着没事儿干,就在我开始犯困的时候,陈开突然说:“展厅七点关门儿,你六点半到洗手间等我,有半个小时,够来一次激烈刺激的了。” 129、蛹5 这是一个漫长的下午。 面对着刚刚把线拉好布置完射灯的展厅,我怎么都提不起劲儿继续折腾。左边儿的角落里是用泡沫报纸粗草绳裹着的还没拆封的作品,右边儿,是拆了之后又用防尘布罩起来还没想好怎么摆放的作品,中间坐着我,叼着铅笔看着速写本儿上画得乱七八糟的布展效果图发呆。 要说这几天,我的效率实在太低,想当年学校的毕业展也就鼓捣一天,从早到晚怎么都折腾完了,可这都过去好些天,今儿都礼拜四了,我还没把最终的呈现方案想出来。 之所以效率这么低,是受很多方面因素影响的,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我不好推卸责任,但有一点绝对影响巨大,那就是,这地儿他妈的不让人抽烟。 少了中南海的安抚,心烦的时候除了叼着铅笔发呆,我能做的就只剩下把盖住作品的防尘布掀起来再盖上,然后再掀起来,接着再盖上了。 这么无意义折腾了好半天之后,我终于觉悟了,摸出烟盒儿叼上烟就开始溜达着找个能抽烟的地儿。 五分钟后,我站到了两扇移动隔断外面,把刚点上的烟灭了之后蹲下身子,趴在隔断之间几毫米那么宽的小缝儿外头,使劲儿眯着眼往里看。 场地中央铺了一块儿白色绒毯子,毯子上放了一张白色的床垫,床垫上也白晃晃的一片。 各种造型的黑色塑胶模特被放在床垫和毯子上,不管站着坐着卧着躺着,它们的共同点都是――穿白色衣服。 要说什么人做什么东西呢,白小子做出来的衣服都一水儿全白,只在质料结构和颜色的细微对比上下功夫,比如纯白奶白象牙白种种,我只是这么偷窥过去,都觉得这组东西挺有意思。 当我的目光在一堆影响视线的模特中间艰难移动的时候,忽然间,场地里冷光灯管儿的光变成了偏暖色的射灯灯光,叶闻的声音同时出现,“我建议,这里的光线可以再加强一些,因为都是白色,所以灯光的运用尤其重要。” 我使劲儿变着法子地往里看,结果因为缝儿太小,根本看不见叶闻,只能听见他的声音,白小子倒是在我视线范围里,他看着左边儿用力点头,就去调整挂在隔断墙顶部的射灯。 这家伙往好听了说是小巧,往不好听说就是个子太矮,踮着脚尖儿去弄那灯都费劲,就在我刚觉得顺了一口气儿的时候,叶闻却突然出现在了白小子身边儿,“我来帮你,你来看看对准哪里合适,觉得可以的时候告诉我就好。” 白小子忙着摇头摆手,“不行不行,您别动手,还是我来吧,我这儿有小凳子的,就是刚刚一时想偷懒,所以……” 叶闻转过头,面对着那白小子,同时也面朝我的方向,微笑说:“没关系,只是举手之劳,”他移动了射灯之后,指着场地中央的设计,“你觉得现在怎么样?” 白小子的声音一直谄媚又激动,听着就让人心烦,他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回头看自己设计,“您看怎么样效果好就怎么来吧,我听您的。” “这是你的设计,要你来决定。” “嗯……”白小子把食指搭在嘴唇上,“那就再往右一些,我想要那个位置的阴影再长些。” 调整好之后,叶闻走到那组设计前方,“比刚刚好多了,接下来几天我都在,需要调灯光你可以随时叫我。” 白小子叹了口气,但脸上带着惹人烦的笑,“都是我太矮了,真没用啊。” 叶闻揉了揉白小子的头发,“我是不是该说,好在你的志向是设计师不是模特?” 白小子叹气,“您这是安慰我么?”他走近叶闻,抬起头,“可是站在您身边,还是太矮了点……” “你跟我说话总用敬语,是因为觉得我跟你比太老了么?” 白小子慌里慌张地摆着手,“不是不是,那个,我一直很崇拜您,还有……啊,所以……” 叶闻打断他,“叫我叶闻就行了,以后也别用敬语,我们是平等的设计师,你要做的不是崇拜我,而是超越我。” 白小子直愣愣站在叶闻面前,因为后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见他表情,只能看见叶闻脸上温柔得要命的微笑。 忽然,那白小子跟叶闻又近了一步,踮起了脚尖儿…… 我操!这他妈是要干嘛! 就在关键时刻,我却被从后面捂住了嘴,往后生拉硬拽。 紧接着,陈开那张脸出现在我面前,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之后,就把我拽起来,拉到了角落里,“你干嘛呢?” 我根本没工夫搭理他,抬脚就往回走,“操!那小白脸儿在勾搭叶闻!” 陈开又拽住我,我推开他,他再拽我,就在俩人差点儿打起来的时候,他突然用力把我推到墙角儿,小声儿说了一句“叶闻在后面”之后,就朝着我的嘴亲了上来。 他把我死死按在墙上,还扣着我的手腕儿,想想也知道看起来很激烈,不过实际上却很搞笑,他把嘴巴贴在我嘴上,就跟只猪似的那么拱来拱去做样子,过程中我找了个空子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果然如愿看到了叶闻的背影。 演了好半天之后,陈开终于松开我,回头看了一眼,之后给了我脑袋一下儿,“咱们计划让他吃醋,你可倒好,他还没上钩儿呢,你自己到给钩去了。” “滚你的,那也不能放着小白脸儿先把叶闻给钩走了。”我推开他,点上烟,想想刚才那一幕就没好气儿。 陈开把手搭我肩膀上,“我说你啊,这不是喜欢人家喜欢得要命么?还纠结个屁啊?要我说,咱也别演了,你直接找他表白和好得了。” 我用手抵着陈开让他离远点儿,“操啊,我刚就想说了,你丫吃屎了吧你,嘴怎么臭成这样儿。” 陈开呵了一口气,自己吸吸鼻子闻,“不至于吧,你属狗的啊,哪儿臭了?”他说着朝着我的脸喷了一口气,“你再仔细闻闻?” “我操滚远点儿!”我立马捂上鼻子。 “哈哈哈,”陈开抢过我的烟自己抽了几口,“跟你说,这是刚吃了腌大蒜,哎你要么,我还有呢,走走,尝尝去。” “得了吧,”我又点一根儿烟熏这臭味儿,“爷吃过最臭的臭豆腐都他妈的没这味儿。” 陈开拉着我就走,“那当然,这蒜可是我妈自个儿腌的,那可是祖传秘方儿呢,酸辣臭,别提多带劲儿了!你一定要尝!” 如果不是先闻了陈开嘴里的味儿,面对洒满辣椒的蒜,我还真打算尝尝,毕竟在这边儿几天,就几乎没吃过带辣味儿的菜,都他妈的清汤寡水儿,真心吃不惯,不过既然知道吃了有多大杀伤力,我还是明智地选择了不尝试。 这会儿刚四点多,陈开嘱咐我别乱跑也别再去找他之后,就把我撵走了。 我回到自己地盘儿之后,总也坐不住想去看看叶闻干嘛呢,但也知道去了肯定丢人坏事儿,于是就继续叼着铅笔抱着速写本儿,重复把遮尘布掀开盖上再掀开的动作,直到六点二十八分。 我看着手机屏幕,时间刚跳到二十九,我就撒开腿儿往厕所的方向奔。 这会儿大部分人都走了,展厅空荡荡呃,我那脚步声儿听着都有回音。 厕所在挺偏的位置,展厅闲置的时候还比较好找,但这会儿到处都拉着隔断乱七八糟的,就是看着指路标过去都得绕好几个弯子。 看到门口儿立着“清扫中”的黄牌子时,我心想这陈开还真是挺注重细节。 吹着口哨往里走,没几步我就走不动了,口哨也不吹了,显然,我只假设会看到陈开没假设会看到叶闻是不够稳妥的,他就站在洗手池前,背对着镜子,手插在衣服兜里低着头。 这会儿,他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重新吹起口哨,大步钻进厕所开始尿尿,边尿别烦,这陈开只说了等着叶闻出现抓奸,可现在这情况是,捉奸的比奸夫先到了。 在这种情况下该咋继续陈开可没跟我提。 早知道该问一句的,我尿完了就发短信给陈开,问他对策顺带骂他不守时。 一泡尿也就那么点儿时间,尿完了我还得出去,不过有了一泡尿做缓冲,我好歹想了想说辞,当然,前提是叶闻先说话。 我走到水池边儿洗手的时候,叶闻果然先开口了,他看着我,“你等的人似乎还没来。” 其实我本来打算当什么事儿都没有,直接出去找陈开再考虑下一步的,计划里应付叶闻的话也就是些寒暄之类,没想到他却来了这么一句,这我就没法儿走了。 点上烟之后,我靠在水池边儿的墙上,“估计还忙着呢,没事儿,我等他是应该的。” 叶闻微笑着,“是么?看他之前吻你的样子,你来这儿,也应该是等他来上你吧?还真有奉献精神。” 你大爷的叶闻,自己他妈的跟个小白脸儿拉拉扯扯的,管得着我跟谁亲跟谁干么!把最开始的一股子火气压下去之后,我平淡回他,“我跟他谁上谁下,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亲眼看看,反正你好这口儿也不是第一回了。” 厕所里用的熏香,那又浓又甜的味儿熏得我直恶心,不过我自己说出来的话,一样让我觉得恶心,像只漂在水里的死苍蝇。 叶闻低头笑出声儿,“说得好。”他把手从衣兜里拿出来,抬头看我,“你还有什么话,一次都说了吧。” 恋耽美 分卷阅读43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我慢慢儿抽一口烟,歪着头看他,“怎么,你也等人?” “对。”叶闻回得简洁。 他妈的,这是在等那小白脸儿么!我把烟灰弹在洗手池里,“看来你那边儿的也不守时啊。” “没,”叶闻走向我,“我要等的人已经到了。” 周围廉价的熏香味儿铺天盖地,但我还是闻到了叶闻身上隐隐约约的香水味儿。 他直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半支烟,按在洗手池里熄了之后说:“对,我在等你。” 我又掏出烟盒儿,“我咋不记得我约了你?” 叶闻猛地把烟盒和我的手一块儿抓住,“确实,你没约我,但你想让我自己过来,所以我来了,你不满意么?” 我把手里的打火机随地一扔,“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闻慢慢儿凑近我,“我想说什么,你应该很明白。”他说着把我手里的烟盒儿抢了扔进垃圾桶。 我看着叶闻脸上冷冷的表情,朝他吹了一口气,“记住,你欠我一盒儿烟。” 我说完打算走,叶闻却拦住我,伸手拽住我的衣领,力道不轻不重,“就这么走了?好像跟你们计划的不一样吧?” 我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而他却继续说:“别这样看着我,你该笑才对,你该高兴,因为你赢了,你想让我吃醋不是么?其实根本不用那么麻烦,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成功了。” 我把他的手从自己领子上拿开,“你发什么疯。” 叶闻勾起嘴角,“你不就想看我吃醋的样子?现在怎么样,看够了没有?如果还没有,我可以接着给你看。”他说着把我抵在墙上,用力抓住我的肩膀,“我现在这样你看着还满意么?” 我答:“不满意。” 他慢慢儿放开了我,“所以你就跟那个陈开在我面前演戏么?关关,说真的,你演技很差。” 原来他知道。 我抖抖衣服,“既然这样,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但我有,”叶闻握住我的手腕儿,“你做戏给我看,无非是想知道我的反应对不对?其实我本来打算像上次一样,如你所愿看你做戏做到最后的,但我发现我错了,从上次就是错的,不管什么人接近你,就算是演戏,只要我看到,都该阻止一切把你抢过来,这才对。” 我甩开他,“你早就知道?所以才天天儿带着那白脸小子在身边儿?好,我承认我演戏骗你,那你呢?整天抱着那家伙玩儿得也挺开心不是么?早就该这样了,你玩儿你的我玩儿我的大家彻底不在对方面前出现才对不是么?” 叶闻抿着嘴摇摇头,笑了一声,“别说了,我知道这些话不是你的本意,所以在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之前,我劝你先安静,听我说几句。” 突然被说中心事的滋味儿并不好受,我看着叶闻长出了一口气,“你说。” 叶闻轻轻抓住我的手肘,“关关,我们都成熟一些吧。首先,我跟那孩子已经说清楚了,我对他只是朋友,然后……这话我只说最后一次,我想跟你重新开始。” 我张张嘴又闭上,还是没说出话来,不是没话说,是怕说了让自己后悔。 叶闻继续说:“不是说说而已,如果要重新来,我们就都要忘了过去做过的错事,这一点儿也不轻松,不过我已经想好了,也希望你能想明白,所以不要着急回答。我给你时间,但到这次比赛公布结果之前,你必须给我个答案。”他的手慢慢儿抬起来,弯着食指刮了一下儿我的脸,“如果不能重新开始就该彻底了断,到时候我会去德国,不再回来。” 130、蛹6 回酒店之后,我直奔陈开的房间。 门儿没锁,直接推开之后我就闻到了一股肉香味儿,放我鸽子又不回我短信的陈开,这会儿正盘腿坐在床上,一边儿看电视一边儿啃鸡腿,在他眼前,铺了一大块儿塑料布,上头搁着各种拆了包的零食,半只烤鸡还有好些罐儿啤酒。 我也不跟他客气,坐下就掰了只鸡翅叼嘴里,开了罐儿啤酒。 陈开眯起细长的眼睛看我,抹了一把嘴上的油,“我还以为你今儿晚上不回来了呢。” “你丫的,果然是故意放我鸽子。”我把手上的油往他脸上抹。 陈开嘿嘿笑,“我这是给你制造机会,怎么样,跟那家伙和好了没?我本来猜你俩会就地干一场再玩儿通宵呢。” “滚你的,干嘛临时改计划?” “不是临时改,这才是计划,你真当叶闻看不出咱俩演戏啊?就你这破演技,保守说,第二天他就该看出不对了,再说,你不会真打算着跟我在厕所里干一炮儿让叶闻看现场吧?让他吃醋是一码事儿,破坏感情可就是另一码事儿了。” 我拿鸡骨头砸他,“你他妈的,说白了就是耍着我玩儿是吧?怎么不早说!” “行了别找后账,你俩到底怎么样了?看你这么有功夫来跟我扯皮,唉,八成儿是还没和好呢吧?” 想起叶闻的限时二选一,我没说话,大口喝完了一罐儿啤酒之后,就抱着剩下的半只烤鸡直接开啃。 陈开上手跟我抢,“你大爷的,谁叫你吃我鸡了,放下!” 我一边儿抱着鸡不放一边儿跟他吵,“你二大爷的!没看见我烦着呢吗!” 陈开放手,舔了舔手指,拿起啤酒罐儿,“行了行了,饿死鬼的样儿,不跟你抢,不过记得哈,你欠我顿饭。” 我哪儿有心思跟他掰持这些个,满脑子除了叶闻就是他说的那些话。 就跟他最常穿的两种颜色一样,不是黑就是白,没有中间态。 我叹了口气,把吃也吃不出个味儿来的烤鸡放下,继续喝酒,陈开挪过来趴在我肩膀上,打了个哈欠,“来吧,让专家来给你分析分析。” “专家你大爷!不靠谱的。” 陈开把我的脸掰正了面对着他,“你到底有什么可烦的?他喜欢你你喜欢他,他在乎你你在乎他,你俩都健健康康没病没灾不缺胳膊不少腿儿,一两句话说顺了也就和好了,就这样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甩甩脑袋站起来,踩着软床垫儿绕着零食堆深一脚浅一脚地转圈儿,指着陈开说:“我说过我喜欢他吗?这话我他妈的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妈的王八蛋啊!操了,老子当初要不是脑抽了喜欢他,现在不知道多自在快活!” 陈开突然拽住我脚腕儿,在我反应过来之前用力一掀,就把我掀翻在了床上,踢得酒罐儿叮铃桄榔掉了一地。 他把那一堆零食顺手往地上一扔,就挪过来坐在我边儿上,低着头看我,“这些屁话,你自个儿信么?” “滚你大爷的。” “其实吧,从你跟我说完之后,我就觉得,你和叶闻这事儿,他当初怎么想的不重要,惹他跟你吃醋意义也不大,当然,你现在自己也看见了,他绝叉喜欢你,一点儿都没跑儿。不过其实我一直想让你自己明白啊傻子,你看看你自己这几天的表现,活脱就是个热恋中的毛头小子,别告诉我你没发现,与其说这是在证明叶闻有多在乎你,其实是让你自己看清楚你有多在乎他。” 我看着陈开,突然觉得他很靠谱,同时也觉得自己这脑子简直是让哥俩好给糊住了,只要碰上跟叶闻有关系的事儿,它就死活不转弯儿,整天也没少忙活,但就跟走迷宫似的,绕来绕去都走不出那半亩地去。 陈开叼着烟点上,塞进我嘴里,然后在我衣服兜儿里翻了好半天,拿出我房间的门卡之后,在我脸上一拍,跳下了床,“你这二缺,自个儿慢慢儿琢磨吧,在你把这堆乱七八糟收拾干净之前,我决定先去你那屋睡。” 他说完走了,留我一个人枕着胳膊躺在床上,我这才注意到,电视里居然在放第一部的还珠格格。 这陈开,看电视居然跟我老妈一个品位,果然还是不靠谱。 求人不如求己,求己不如睡觉。 当然,前提是你睡得着。在一夜长吁短叹辗转反侧,爬起来几次把掉在地上的啤酒都喝完了之后,我还是没睡着,就这么顶着黑眼圈儿坐在床上抽烟看着窗户外头的天一点儿一点儿变亮。 最后一根儿烟抽完之后,我蹭得跳下地,把烟头用力甩在地上然后哼哧一脚踩上去,被烫得“哎呦”一声儿之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香吉士说过,能原谅女人谎言的才是真男人,同理,能原谅叶闻记仇小心眼儿的关二爷,才是真正的纯爷们儿。 我抱着被烫伤的脚底板吹了吹,踩上鞋就出了门儿,电梯上七楼,一路左右看着,直奔叶闻房间。 我心跳得特快,紧着敲了几下儿门,然后挠着头毛及毛躁地等,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开门儿,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才刚八点,叶闻应该还在。 想到这家伙睡起觉来雷打不动的特点,我站在门口儿奋战了好半天,开始用手指头敲,敲累了用手掌拍,拍烦了用拳头砸。 叶闻这边儿始终没动静儿,隔壁几间房倒是有人把头冒了出来。 最后我使劲儿踹了一脚门,就悻悻地走了。 在回自己房间冲澡换衣服顺带叫陈开起床一块儿去吃饭的过程中,我那种毛及毛躁的情绪平静了下来,这才反过神儿来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顿。 他娘的关二爷,真他妈的不长脑子!叶闻昨儿才刚说了要重新开始,我今儿一大早就上赶着往他那儿跑,今儿礼拜五,比赛礼拜一才能出结果,还好些天呢,他都不着急我急个屁啊? 拖,使劲儿拖着,能多耗一分钟是一分钟,你让老子一晚上没合眼,老子怎么着也得让你也多着急几天。 做了决定,就等于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儿大石头,神清气爽地到了会展中心,绕了一圈儿看过别人的进度之后,我却没法儿再觉得那么爽了。 陈开说得对,我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啊?五十个设计师,就属我这儿最乱进度最慢,或者说,根本就没进度。 比起那些个早就布置好了把展厅封起来到处去玩儿的设计师,我这连作品外包装都没拆完的实在说不过去。 陈开在我肩膀上一拍,“抓紧时间吧二缺。”说完就拿着别针去给他那一组哥特风设计做组后调整去了。 我看着他布置得有模有样儿的展厅,“话说,你这是什么时候弄起来的?我怎么没注意。” 陈开扬着下巴冲我一笑,“我这叫两不耽误,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啊?为了个男人,连中央圣马丁这种天上掉披萨的机会都不上心。” 我朝他一竖中指,就奔回自己地盘儿开始忙活起来。 这心里不烦了做事儿效率就是高,之前画的那一堆布展效果图,当时怎么看怎么选不出个最终方案,这会儿却只看了几眼就确定了。 我忙活着动手,把自己用了一个多月时间加班儿加点儿做出来的东西拆出来,按着顺序先大体摆放好。 就为了这些东西,我找李强帮忙腆着脸找了好些个在北京有个人工作室的师兄师姐,雕塑金工陶瓷玻璃绘画,能找着的一个没落下,才做出了这么十一件儿成品,当然,当中的废品也不少,比如焊接出问题的,烧裂了的,没画好的……不过好些东西虽然从一个角度看起来是废了,但从另一个角度,它们却可以有更好的表现力,仔细计划之后,我把这残品也一块儿带了过来。 关于“蛹”这样一个题目,最开始,我先想到的是蛹的外在形态和质地,所以找了好些个图片儿,打算做些解构的东西,但多找了好些资料之后,我才意识到,我的出发点有问题。 所谓的蛹,作为介于幼虫和成虫之间的过渡形态,它们有什么样的外形和质地其实不重要。 就拿蝴蝶来说,不管是虫卵毛虫蝶蛹还是羽化之后的蝴蝶,其实这种昆虫的本质都没变,变的只有外部形态而已,而在它的整个生命周期中,最能体现其本质的,恰恰就是蛹这个状态。 幼虫在把自己封闭起来之后,要先经历一个液化的过程,休眠,然后重塑形体,并在合适的时节里羽化新生。 我觉得,作为连接虫态和蝶态的转折点,正是在硬壳里液化的这段时间,才更体现这种昆虫的本质,因为在液化时,它同时是卵是虫也是蝴蝶。 当然,搞艺术和设计的不能想什么说什么,凡事要往高深上扯才能显得自己有内涵,我在阐释作品的时候肯定不能说我的灵感是一堆恶心巴拉的虫子水儿,所以给这组作品定了一个很虚无缥缈又能自圆其说的名字――混沌。 在给这一堆不同材质的作品安排好位置调整了灯光又收拾完垃圾之后,已经到中午了,在左看右看觉得缺了点儿什么之后,我跑出会展中心,打车直奔建材市场。 我需要找点儿烘托氛围的东西,要切题,要文艺,还要能装逼。 专注起来做事的感觉相当好,虽然一夜没睡,不过到了建材市场我还是精神百倍,几乎是一路小跑地从一个摊位转到另一个摊位,看到的每种材料都在脑子里过一遍跟已经布置好的场地拼在一块儿试试效果,就这么试来试去,一直跑到腿酸我却都没找着想要的材料。 我现在心里没什么具体想法儿,只有些没法儿用语言形容的感觉,这种时候选择起来可以很灵活,因为原则上说选什么都成,但也很麻烦,因为没有个准确答案,只能不停把可能的选择往既定场景里套,期待有一种可以让自己心头一动的发现。 幸运的是,在一家店的角落里看见装饰用的树藤时,我突然找到了想要的感觉,但不幸的是,这些个树藤经过漂白处理,还上了漆,这种东西用来家装不错,用来布展就少了点儿生命力,或者说野性。 我的主题是混沌,作品要阐释的是本质和本真,所以我要用的装饰材料,也必须是未经处理的天然形态。 在连着问了几家都找不到合适的树藤之后,我看了看时间,三点钟,有点儿晚了,按说应该明儿再出门儿时间比较富余,但我实在想马上试试,自己想象出的效果在实际里是不是也可行。 所以稍微犹豫之后,我买了个大号儿双肩包,就出了门儿。 因为对深圳这儿完全不了解,所以刚出建材市场我就给陈开打了个电话,虽然他也不在深圳混,但好歹来过七八回,总比我知道的多。 我把意图稍微一说,他就给我当头泼了冷水,说我要找的那种树藤,想在建材市场找到估计没戏,让我试试到花鸟市场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买到葡萄藤什么的。 挂了电话之后我琢磨了一下儿,虽然去花鸟市场买葡萄藤不靠谱,但陈开也算给了我一个提示,买不着就自个儿找呗,还不就是树藤么,山上肯定有啊! 打车到笔架山山脚下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虽然现在是八月,天儿长,但这南方湿气重,天从过了中午就开始灰蒙蒙的,我得抓紧时间。 付钱之后我拎起包儿就跑,都跑出去好远了却听见司机在后头嚷嚷,他口音太重加上我又着急,举起钱包儿跟他比划了几下,见他摇头之后我就把手一摊,扭头跑了。 这南方的山,跟北方的差别不是一点儿两点儿,好些个花花草草的我根本见都没见过,到处绿油油的比香山什么的看着野生多了,因为主要目的是找合适的树藤,所以我当然选择小路徒步爬山不能坐索道。 走了没多远,我就觉得自己来对了地方了,就这地儿,绝对能找到特合适的树藤,不过我得抓紧时间,还得稍微走远点儿找个隐蔽的位置。 总不能明目张胆在路边儿就给人家搞破坏不是? 步行了能有半小时之后,我看见了一片儿挺诱人的林子,就离开路一头钻了进去。 虽然不经常爬山,但常识我还是有的,只要别离路太远就不会走丢,我往里走了能有五六分钟之后,就停下来,开始寻摸合适的藤子。 很快就看见条胳膊粗的,上头还长着苔藓,怎么看怎么带劲儿,我扯了扯,那藤子却纹丝不动。 操了,光想着找了,身上连把小刀都没有。 没办法只能放弃粗藤,继续往前走去寻摸细点儿的,特别细的树藤挺多,就跟面条儿似的,找块儿石头磨几下儿也就断了,不过太细,只能搭配着用,要出效果,还得找粗细合适的,比如一两根儿手指头那么粗的,估计使点儿劲儿也能掰断。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自己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眼前就是根儿粗细刚合适的藤子,质感好形状也合适,更妙的是,上面还长了刺儿,想想也觉得放在展厅里搭配了设计会很出效果,不过…… 在我气喘吁吁扯拽了好半天之后,虽然把这藤子从树上弄开了一大段儿,但想把它弄断,太难。 这活着的树藤韧性十足,想掰断是不行的,用石头磨又不知道得磨到哪辈子去,急得转了几圈儿之后,我在先回家明儿带了工具再来和继续奋战铁杵磨针之间,选了后者。 拉过树藤,找了块儿尖锐点儿的石头之后,我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了对树藤惨无人道的虐杀。 磨了一会儿,石头上就沾了好些个树皮屑和绿沫沫。 又坚持不懈好半天之后,在我终于把树藤磨断一半儿看到了希望曙光的时候,手机响了,是短信。 我烦着放下石头点开,就看到10086的短信提醒,本来想直接关了,但却看到了“台风”,“请减少出行”这些字。 身为地道的北方人,虽然对台风很陌生,但我脑子里还是一瞬间出现了行人被吹跑和大树被连根拔起的画面。 就在我仔细看短信的时候,一个水点子“啪嗒”落在了屏幕上。 几乎同时,一个闷雷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我抬头看,这才发现周围光线这么差不是因为时间晚了也不是因为林子太密,而是因为,满天都是他妈的乌云! 131、蛹7 台风白苏由于忽然转向,将提前登陆,预计福田区傍晚将有强风和大到暴雨,局部特大暴雨。提醒市民注意防风,防雨,避险,防范泥石流灾害,尽量减少出行。 操你大爷的10086,都他妈开始下了还预计个毛!把短信又看了一遍之后,我忍不住开骂。 天色正以明显的速度暗下来,不过雨还没正式开下。雨点儿虽然大,但是偶尔才掉一滴。 看了一眼已经磨到一半儿的树藤,我把心一横,反正都赶上了,早一分钟晚一分钟能有多大区别。 古人上战场打仗前都要敲鼓,算是激励士气,我这会儿才明白过来,有个轰隆轰隆的声音在头顶上没完没了地催着,确实能提高办事效率。 再磨了有三五分钟之后,我脱下t恤包住藤子上的刺儿,然后使劲儿抓住,再用力对准磨断了十分之七的那个位置一踩。 随着“叭嚓”一声儿,该死的树藤终于给我弄下来了。 把根儿上弄断就算是基本成功了,我用被戳得全是窟窿的廉价t恤包着树藤使劲儿把它从树上往下拽,本来觉得这活儿轻松,谁知道这破树藤他妈的这么长!加上又有刺儿勾着树干,我跟拔河似的把藤子根部绕在自己胳膊上,一边儿往后退一边儿用体重扯拽。 就在我骂着这藤子怎么越扯越长的时候,灰蒙蒙的天上突然一亮,一条贼亮的闪电窜过去,紧接着,巨响的一声儿雷炸开了。 那感觉,就跟正对着头顶似的。 从一滴一滴地掉雨点儿到雨突然变大再到我被淋成落汤鸡也就是喘口气儿的功夫。 得了,这脱下来的t恤也没必要穿了,我把全是水点儿的眼镜儿拿下来擦了一下儿再戴上,往来的方向看,好么,刚刚还能清楚看到山路,这雨一大起来,周围就开始起雾,到处灰蒙蒙的,往哪儿看都是长得差不多的树。 刚擦过一遍的眼镜儿很快又起了雾,我也懒得再擦,就把它摘下来塞进了裤兜里,反正看不见,有没有都一样。 顺着扯出好远的树藤往回走,又摸到那棵大树底下,我抬头看,挺高挺壮的树,那树梢却跟根儿草似的,被风吹着东摇西晃。 一大滴雨掉进我眼睛里,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再看那树藤,他妈的还不知道有多长呢。 我也没工夫再跟它纠缠了,就着手里攥的位置,手指头那么粗的藤子,捡起一块儿石头就狠狠砸上去。 砸完之后使劲儿一拧,没两下就断了。 妈的早知道就这么砸,也不会耽误时间了。 我把扯下来的七八米长的树藤和之前找到的细藤子绕成一捆儿,塞进已经湿透了的包里,然后把湿了吧唧沾了好些苔藓泥灰脏兮兮的t恤拧干了穿在身上。 我掏出手机,想打个电话问问陈开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是该找个地儿躲躲呢还是想办法儿出山,不过很遗憾,该死的手机虽然还没因为被雨水泡着而报废,信号栏却只剩下最小的一格儿了。 尝试着拨出去,跟预料一样,没戏。 我一边儿四处看着一边儿觉得自己这回有麻烦了。 头发全湿,一直顺着发梢儿往下滴水,身上的衣服也别说了,连内裤都他妈的湿了绷在身上,帆布鞋里也汪着水,随便一动就“噗吱”一声儿。 整片儿林子里,雷声雨声加上大雨点子打在树叶和落叶上的声音“乒乒乓乓”乱成一片,脚底下,也已经开始有水从小条儿汇成大条儿,跟小溪似的哗哗淌。 看着脚底下的水,我把手一拍,就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水往低处流啊!这他妈的是座山啊,管他有没有信号儿能不能看清路呢,只要顺着水流走那就肯定是下山的路啊,哈哈哈!我真他妈的聪明! 定下了战略方针之后,我就低头顺着水流方向走,这会儿是夏天,地上的落叶都是陈年的老叶子,还不知道被水跑过多少回都烂兮兮的,踩上去就粘一脚,稍微不小心还打滑,没走多远呢,我就弄了一腿的泥。 身上也不好受,满头满脸的雨水,即使低着头,也得时刻把水往下擦,不然一会儿眼睛里就得进水。 t恤很快就被泡透了,紧巴巴地贴在身上,本来大热的广东八月天儿,在大雨里走了半天之后,我却开始觉得冷。 虽然这台风天不像想象中有那么大的风,但这雨也太要命,就这么噼里啪啦蹦豆子一样地敲在我后脑壳上,配上不停灌进耳朵里的嘈杂水声儿,我都觉得我被包围了,不管往哪儿走都一个样儿,好像有一块儿雨云追着我不放。前后左右都是差不多的树,脚底下是一样的泥,除了水流越来越粗之外我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这会儿站的地方跟刚刚有什么不一样。 天色越来越暗,就在我觉得越来越憋闷,有点儿喘不过气的时候,那么一个抬头擦水的功夫,我却突然看见了路。 操啊,路! 一瞬间的感觉就跟困了好几天突然看见软床似的。 我拔腿就往前跑,所谓的乐极生悲就这么回事儿,就在我为自己终于脱离了这该死的林子而差点儿欢呼的时候,脚底下却突然一空。紧接着伴随“哎呀”一声惨叫,我趴倒在湿滑的路上摔了个狗啃泥。 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林子和路之间有个小斜坡,林子高路低,从我刚刚跑过来的角度根本看不见。 站起来把嘴里的泥水吐掉之后又擦了把脸,我看着自己脏到不行的t恤上多了几条口子,掀开看,所幸身上没划伤,看着一条虽然不怎么平坦但好歹顺溜的下山路,我觉得自己今儿运气不错,虽然上山遇到了台风,但好歹找到了树藤,虽然摔了一跤,但好歹穿了衣服没伤着自己。 看看手机,这会儿都五点半了,从弄到树藤到现在,我活活走了有半个多钟头才看到路,想想当初进来时候用的时间,就知道回来的过程中我肯定绕远儿了,不过还好没跑错方向,不然真绕到山里头再遇到个泥石流啥的,关二爷可就要客死异乡了。 虽然找到了路,但雨却有越来越大的趋势,雾也越来越浓,山风呼呼地从后往前吹,我觉得自己几乎可以不使劲儿就往前飘。 想当年,大雕训练杨过用的风洞,大概也就这效果。 我一路小跑着,到山门儿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远远能看见个小屋子亮着光,我就一头扎了进去。 屋里是个看门儿守山的大爷,正悠闲地看着小电视。 在我跟他大致解释了一下儿自己在山里迷路之后,他用我听不太懂的话数落了我一顿,然后让我留下等台风过去再走。 在艰难地进行了一番南北对话之后,他给我找了件儿雨衣,又给我找了个塑料袋儿包了个老式手电筒,跟我说,要走就抓紧,这会儿光下雨没起风,要抓紧点儿赶回去应该还没问题。 我一边儿在心里嘀咕着要这都不算起风那起了风得什么样儿啊一边儿从兜里掏出钱包,拿出张湿了吧唧的五十块递给老大爷,“谢谢您,这手电雨衣当我买您的。” 老大爷也没跟我客气,收了钱之后给我冲了杯热茶,又跟我说了一遍路。 后面一路折腾,等着打上车真的出了景区上了公路,已经是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了。 那大爷说的果然没错,一路上眼看着雨越来越大,风呼呼地吹着道边儿的树时不时往下掉树杈,路上的车都开得不快。我看着漫天飞的塑料袋儿、垃圾还有树杈树叶,一边儿担心这车会不会被砸到一边儿觉得这台风天挺刺激。 确实刺激,临到酒店门口儿的时候,我正趴在后玻璃上东张西望,就看见一块五六米高的广告牌儿被风给掀翻了,要不是落地时发出“哐啷”一声儿巨响,我都得怀疑这牌子是纸糊的。 看着摔得变了形的广告牌子,和被吹得到处跑的碎铁片儿,我咽了咽口水,这车要是再开慢一点儿,恐怕我就会跟那广告牌儿似的,躺在地上变了形了。 为了这有惊无险,在下车的时候,我多给了司机一百块钱。 他妈的,今儿才知道,出租司机是多崇高的危险职业。 我拖着一身的泥水进了酒店,看到大厅里亮堂堂的光,再回头看外面要命的狂风暴雨,突然有种难以形容的满足感,折腾了一下午,终于是得偿所愿安全回来了,遇到这种操蛋的天气,我居然只在胳膊上擦破了一点儿皮,真是值得喝几杯庆祝的好运。 不过在那之前,得先洗个澡睡一觉儿,台风天走山路,真太他妈的耗体力了。 “关关!” 刚走进大堂,就听见有人叫我,我抬头一看,正看见陈开急忙忙小跑过来。 他把我拉到亮堂点儿的地方上上下下看,“你他妈的终于回来了!没事儿吧?伤着哪儿了没?” 我拍他肩膀,“没事儿,这不好好儿的么,等会再跟你说哈,我先回屋洗个澡,这一身的……” “你遇到叶闻了么?”陈开突然打断我。 “啊?没啊,一天没见了,早上就没找着他人。”我说着往楼梯的方向走。 陈开却一把拽住我,“他没跟你联系?” 我这才开始觉得不对了,“没啊,怎么了?” 132、蛹8 陈开摸着耳朵,“那家伙出去找你,到现在还没回来。你快看看手机,他肯定给你打过电话,估计是你他妈的没听见。” 我猛地扭头看门外,院子里的树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感觉随时会给掀翻似的,就这种鬼天气,叶闻居然在外面? 我一把拽住陈开,“这怎么回事儿?他什么时候出去的?出去找我?他干嘛出去找我?” 陈开一把伸进我兜儿里就摸出我的手机,“出去好半天了,雨刚开始变大那会儿他就到我房间敲门儿,问我见没见着你,我说没见着,让他去你房间看看,他说你不在,然后我就让他给你打电话……”他说着鼓捣起我的手机,“没电了?行了先充电。” 他拽 恋耽美 分卷阅读44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我就往房间跑,一边儿继续说:“他说不在服务区,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儿,我就说你下午去买材料,可能还在展厅信号不好,结果他留了我电话之后就跑了……”陈开特别不把自己当外人地开了我房间的门儿,充电开机,“对了,你他妈的这一下午到底跑哪儿去了?” 我看着自己还在开机中的手机,一把从陈开手里抢过了他的,直接拨了叶闻的号码。 嘟声反复地响,但就是没人接电话。 就在正着急的时候,我自个儿的手机响了,滴滴嘟嘟地一连蹦出好几条儿短信,我一看见叶闻的名字就扑上去点开看。 【你在展厅么?】 【你在哪,看到了给我回个电话】 【你在哪?】 【你在哪】 【你在哪,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别乱跑】 【你在哪】 …… 越往后看越心慌,最后一条儿的时间已经是半个钟头前了。 我一边儿用自己的手机继续拨叶闻电话,一边儿冲陈开嚷嚷,“就这种天儿,他要出去你怎么不拦着啊?妈的,你俩上一回联系是什么时候?他怎么不接电话?他现在能在哪儿?操!陈开你他妈的倒是说句话啊!” 陈开按着我肩膀,“你别急,没用,他可能在路上听不见,我给他发条短信,他一会儿要是看见了就会跟咱们联系的。”他说着动作迅速地发了短信,说我已经回来了。 我听着自己手机里反复传来“对不起,您所拨叫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急得直想砸了手机。 我跑到窗户边儿上拉开帘子。 路面上已经汪了一层水了,跟小河似的,大风吹着,满天飞着些枝枝杈杈和看不清是什么的小物件儿,风口儿的路灯边儿上,甚至有好几棵顶粗的树被掀翻了…… “不行,叶闻肯定出事儿了!你手机借我!”我说着抢过陈开的手机就往外跑。 陈开“哐”一声抵住门,把我拦在了门口儿,“你他妈的别冲动!” 我推开他,“冲动你大爷!我得去找他,让开!” 陈开拽着我不放,“你现在出去没用,给我冷静点儿!万一他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他妈的还想让他再出去找你一回?别闹,给我老实待着!操!” 我瞪着他,“让开。” 陈开阴沉着脸,“不让。” “让开!”我一拳上去,几乎贴着陈开的脸砸在门上。 陈开完全不为所动,“有本事你就先把我撂倒。” “操!”我转身一脚踢翻了衣帽架。 “要是你发发脾气就能把叶闻找回来,那你继续,我不拦你,要是你觉得你他妈的是个超人,一出门儿就能把他找着,我也不拦你。”他把手放在我后背上,“问题是你能吗?冷静点儿,想想你现在该做什么,而且我相信叶闻能照顾好自己。” 我抱着胳膊在屋里绕了几圈儿,走到门边儿拉开门,又关上,再拉开,再“哐当”一声儿甩上。 不得不说,陈开的话有道理,我这会儿就是出去了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找去,等于大海捞针。 我走回陈开面前,“你说得对,下这么大雨,就是傻子也知道先避避,叶闻肯定只是在哪儿避雨没听见手机。” 陈开长出一口气,“这就对了。” 我深呼吸几次,看着窗户外头的电闪雷鸣,拿起手机继续拨叶闻的号码。 陈开拿了浴巾和干净衣服给我,“我来打,你去先洗个澡把衣服换了。” 我把手机放在床边儿,就站在原地把全身衣服脱了,然后拿浴巾狂擦一遍,换上干净衣服,过程中按了一次重播键。 换完了没事儿干,我一边儿跺着脚一边儿问:“叶闻怎么出去的?打车?开车?他把他那牧马人开来了?” 如果是那辆越野,多少还能让人放点儿心。 “不是,我见过,就一普通小轿。”陈开拿着我换下来的衣服看,“哎对了,你到底去哪儿了?能折腾成这样儿。” “去山里了。”我说着踢了一脚地上的背包儿。 陈开用惊异的眼神儿看着我,然后打开背包儿,拿出树藤,“妈的,我跟你说花鸟市场的葡萄藤,你丫居然跑去山里,没死真算你命大……啊对了,后来叶闻在展厅没找着你又打过电话来,我就跟他说,你可能在建材城或者花鸟市场……” 我一想着外头的天儿就又待不住了,“离这儿最近的花鸟市场是哪个?” 陈开不回答,只是挡在我面前,“我说了,你不能出去,这都好长时间过去了,他就是去过花鸟市,现在也肯定不在那儿了,除非你先跟他联系上,不然怎么找都白搭!” 我直接拔下手机,“那我去楼下大厅等。” 陈开跟着拔了充电器,“行,我跟你一起。” 一路上我都反复拨着叶闻的手机号,心一直提在嗓子眼儿里,就盼着下一秒钟,电话那头儿能有人突然出声儿说话。 我手心儿里全是汗,攥得手机壳上都黏糊糊的,就在刚从楼梯下到一层的时候,贴在耳朵上的手机里突然传出了一片乱糟糟的声音。 我的脑子跟着那声音突然一乱,“叶闻?你在哪儿!喂?” 陈开做个噤声手势,“你别嚷嚷,听他说。” 我立马屏住呼吸,听着那边儿的动静,不过听了半天,除了一片杂音之外什么都没有,我忍不住继续叫,“叶闻?听见了没?你在哪儿!” 短促的“嘟嘟嘟”几声儿之后,电话就这么断了。 我立刻重新拨回去,但电话刚响了一个长音之后,就又断了,再拨就只能听见“您所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再试的时候,那边儿关机。 电话通了没人听,手机又突然没电……出什么事儿了?我这脑子就跟外面的天气一样瞬间乱成一片,把手机一扔,也不管陈开再怎么劝,就往门口儿跑。 一开门儿,就听见让人寒颤的风声和巨大的雨声。 我想都没想就一头钻进了雨里。 “关关!你回来!”陈开在后头一直喊,直到出了酒店院子他才追上我。 我站在路边儿到处看,路上几乎没车,更别说出租了。 我回头扶着陈开的肩膀,“谁认识谁有车?先借我!” “你他妈给我冷静点儿!这天儿谁能把车借给你?”他拽住我的胳膊,“跟我回去!回去再想办法!” 我一把推开他,就继续顺着墙往前跑,想看看主路上有没有车。 这么大的风,雨又打得身上生疼,我得卯足了劲儿才能勉强前进。 陈开又拽住我,“你他妈疯了吧!找死呢!” “你他妈才疯了呢!你看看这天儿!叶闻他还在外头!” 陈开抱着我的胳膊不放,扯着嗓子试图压过雨声,“你别急!别急!先听我说,你想啊,叶闻刚已经接了电话了,就说明他人没事儿,但是信号不好,所以你只能听见杂音。所以!他没事儿!只是手机没电了,可能马上借个手机或者用公用电话打给你呢!”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你说他没事儿?真的?” “对!”陈开指着身后,“所以快跟我回去!叶闻肯定正给你打电话呢!” 我直愣愣看了陈开好半天,脑子一片白地点了点头,拔腿就往回跑。 手机被前台给收了,我们去拿的时候,服务生还顺手给了我们一人一条毛巾。 我急忙忙检查手机,果然看见了叶闻的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 【等着我】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一眼陈开,同时给叶闻打过去,激动地等着接通,听到的却还是“暂时无法接通”。 陈开粗暴地给我擦着头发,把我拉到沙发边儿上,“这鬼天气,信号儿不好,你别急,这不是都没事儿了么。” 我点点头,习惯性掏兜,才想起这衣服是新换的,里面有没烟。 陈开立刻跑回房间,特够意思地给我拿了一包儿中南海,点上了递过来。 我刚抽上两口,就有服务生过来说:“先生,请不要在大厅里抽烟。” 我抬头看着那服务生,正一肚子火没处撒呢,“我就抽了,怎么着?” 陈开冲我摆摆手,站起来给那服务生塞了点儿钱,把他打发走了。 我叼着烟,走到门口儿,站一站再走回来,然后又走过去看外头的天气,这么反反复复地折腾,过程中不停问陈开,“叶闻肯定没事儿,对吧?” 虽然陈开次次都肯定回我,但随着时间越来越晚,我还是越来越心慌,也问得越来越勤。 就在距离收到叶闻短信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我突然开始害怕,怎么早没想到?这种天气,叶闻说要我等他,可他打算怎么回来? 我跑到前台就拍着桌子问:“有没有车?给我找一辆,什么都行!要快!”就算是大海捞针,也比坐着干等强。 那个不久前跟我说过不能吸烟的服务生看着我微笑,“不行的先生,这个天气不能出门的。” 陈开硬是把我拖回沙发按住,“再等十分钟。” “这话你十分钟之前就说过。” “十分钟后报警。” “信警察还不如信我能用两条腿儿跑遍深圳市!” “你就听我的……”陈开说这儿,视线却忽然从我脸上移开了。 “我就不该听你的!”我站起来,刚抬起腿,就走不动了。 站在距离我两三米外的那个人,从额头到脖子都带着血,衬衫上也划了好几道口子,全身上下湿透,左边儿的胳膊整个红了,血混合着从身上流下来的雨水,正“啪嗒啪嗒”往地上滴。 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会是叶闻。 他脸上毫无血色,雨水顺着头发一颗一颗滚落。 还没等我从震惊中缓过神儿来,他就先走了过来,紧皱的眉头慢慢儿舒展开,嘴角逐渐浮现笑意。 他大步走向我,猛地用力把我抱住,我能感觉到他粗重滚烫的呼吸喷在自己脖子上。 这一瞬间,我觉得他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填满了整个空间。 我抬起手,想抱住他又怕碰到伤口。 用余光看见陈开指挥着匆忙奔过来的服务生叫救护车,我的喉咙却像是突然被梗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 就在我想把叶闻扶到沙发上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身上一沉。 我下意识抱住叶闻的腰,感觉到他的身体直往下坠,随即看到他的头无力垂下,额头上的血穿过眉心沿着鼻梁滑到鼻尖,再滚落到他身上湿透的白衬衫上,晕开一片红色。 就像是有雷声在脑子里炸开一样,我甚至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叶闻?叶闻你醒醒,叶闻!” 133、蛹9 试了几次都没法儿把叶闻叫醒。 陈开跑过来,跟我一起扶着他原地躺下。 我来回看着叶闻头上的伤口和左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陈开在边儿上说:“救护车在路上可能要耽误一会儿,咱们是不是先给他止血?先来头上吧,头重要。” 他说着要去检查叶闻头上的伤口,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儿,“你别乱动!” 陈开把手一举,“好好,不动,但也得先想办法止血啊。” 我把叶闻沾满血污的袖子往上一掀,就看见他小臂上已经绑了一块儿布,被血浸得透透的,我抖着手把他的袖子卷起来,同时朝陈开嚷嚷,“急救箱!去找急救箱!找绷带!” 说话的时候我用手顺着叶闻红成一片的胳膊,从小臂开始往上摸,心里越是着急就越是找不到地方,深呼吸几次之后,我放慢速度,终于摸到了脉搏的位置,立刻用大拇指向内紧紧按住,两手一起上,一直压到抵住骨头为止。 保持着按压的动作,我着急地等着陈开拿绷带回来。 虽然我没学过什么护理知识,不过在受伤上还算经验丰富,就叶闻这出血量和刚刚渗出的血的颜色来看,几乎可以肯定,他伤到了动脉。 虽然他已经自己进行了包扎,但很显然,那一小块儿布根本不足以止血,只是减缓了血流速度。成年人在失血总量超过两成的情况下可能休克,短时间内超过三成,可能会死。 我不知道叶闻到底伤了多久流了多少血,但他现在浑身湿透躺在地上,手臂还在不停往外流血,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只想想就觉得害怕。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完完整整的,身上连个疤都找不到,这才刚过了一天,他再出现却成了这副样子,我甚至有点儿不能相信这是真的,总觉得只要甩甩头眨眨眼,就会清醒过来,发现一切都是幻想。就像很久以前,老妈告诉我,老爸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我也觉得那不是真的,直到看见他被装进棺材,盖上盖子…… “来了来了,医药箱!”陈开突然跑过来,打开箱子拿出绷带卷儿,“你来还是我来?” “你来,从我按的地方开始。” “好,听你的。”陈开说着就扯出绷带,顺着靠近手肘的位置开始缠,边缠边说:“你放心,我原先总打架也没少受伤,虽然都不是自己动手,包扎还没问题。” 看到陈开缠到原先包了布带的位置时,我让他先把之前的去了再继续包。 之前那块儿布打了个死结,陈开拿了剪刀很费劲儿才给弄开。 在足有七八公分长的伤口突然出现在眼前时,我下意识闭了一下儿眼,陈开几乎同时叫了一声,“这么严重!”他扭头就冲站在边儿上东张西望的服务生喊,“去再打个电话!问问车到哪儿了!” 他说完重新拿起绷带,动作迅速地缠了起来。 包扎好之后,我松开手,看着很快又开始泛红的绷带,挪开视线,接过陈开手里的绷带,把叶闻头上不太重的一道伤口包扎好。 再检查过他身上没有其它明显伤口之后,我能做的就只有心急等待和把围上来看热闹的人轰走而已了。 陈开在我边儿上走来走去,“要不要把他抱到沙发上?” “现在最好别乱动。” 往后的十多分钟,简直比一整天的感觉还漫长,我在叶闻身边儿原地坐下,看着他发呆,忍不住一直在想各种各样的假设。 如果我昨儿晚上就跟他和好了会怎么样? 如果我今天早点儿下决心,去找到了他然后一整天都腻在一起又会怎么样? 或者我没一时兴起去山上找什么该死的树藤,又或者我速度快点儿…… 假设没有意义,不过一直到叶闻被抬进救护车之前,我都还是忍不住不停假设,因为也许随便改动任何一个细节,现在的我都不用面对昏迷不醒的叶闻。 狂风暴雨在车门儿关上的一瞬间被隔离在了外面。 坐稳之后,陈开指着外面,“你看那辆车,我记得叶闻开的就是它。” 我隔着后窗玻璃看着陈开指的方向,就在酒店门前,停着一辆敞开车门儿,车头明显变了形的银色小轿。 就在我努力想象叶闻到底遭遇了什么的时候,有个白大褂骂了一句,“这鬼天气,”然后他看着我跟陈开,“你们两个是不是病人家属?” 陈开立刻摇头,我本来想点头,结果还是跟着摇了摇头。 白大褂也摇摇头,样子挺无奈,“那联系家属了没有?目前病人看起来是失血过多,还不知道有没有骨折和脑损伤,不过不管是大量输血还是进手术室都有风险,需要本人或家属签字。” 我立刻想到了叶闻妈妈有可能还在这边,就开始在他身上翻手机,结果翻了好半天都没找到,“一定要家属签字吗?我是他朋友行不行?” “不行。”那白大褂简短回答之后就去帮着另一个白大褂给叶闻量血压了。 我看着陈开,“你知不知道他家人的电话?” 陈开回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急得挠头,小声儿说:“那我能不能冒充……” 家属俩字儿还没说出来,陈开就拍我头,“你先打电话给认识的人问问看能不能找到他家属,不行再说,未必就一定要签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我就不信他们见死不救!”他说着抬手,拇指对着并拢的食指中指一撮。 有钱能使鬼推磨,行,怎么都行,只要叶闻没事儿。 我开始翻手机,给李强打电话,认识的人里头就他跟叶闻最熟,结果电话通了之后,我只能听见他在那儿“喂喂”个不停,信号儿不好,他好像根本听不见我说什么。 我挂断了之后发短信,等了好半天他才回我,说不知道,然后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发来一串儿手机号,说是舒挽的,让我找他问问。 打过去,结果那边关机。 我深呼吸,继续给李强发短信问他还能想起谁来,然后又给王雨晴发了一条儿,问他知不知道叶闻爸爸的联系方式。 李强发了好些公司同事的电话给我,我一条一条发短信问,王雨晴很久之后才回我,“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干嘛问这个?你和叶闻怎么了?” 我没回他,继续跟要命的信号儿和发来发去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短信奋斗。 虽然救护车开得不快,但在我问出那怕一丁点儿有用的消息之前,医院到了。 跟进跟出检查填单子付钱弄得我焦头烂额,好在身上带的信用卡有两万的额度,不然如果因为钱的问题耽误了治疗我才真他妈的想一头撞死。 忙完了一圈儿之后,急诊部的临时病房里,一个年轻医生正帮叶闻处理伤口,边儿上的护士正把生理盐水的袋子挂上吊钩。 另外一个中年医生抱着资料夹问:“你们谁是病人家属?来签个字,病人现在需要立刻输血,不过因为失血过多,大量输血可能出现不良反应,需要家属签一下医疗协议。” 我问:“什么不良反应?” 那医生一脸不耐烦,“干什么都有风险,他现在需要输血,你就说输不输吧,要么签字,要么换家医院。” 陈开按着我的肩膀,我压下火气跟那医生赔笑,“签。”正要接过单子,那医生却突然说:“等等,你是不是病人家属?” 我正准备回答说是,陈开就把医生拉到一边儿,嘀嘀咕咕说了好半天,结果长得就不招人待见的医生把脸色一正,“不行,必须是病人家属签字。” 我也走上去,背对着其他医生掏出钱包,“你要多少?” 医生把下巴一抬,“你们还是想办法去通知家属吧。” 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叶闻,一把拽住那医生的胳膊,“通知不着,我现在就是他家属!怎么着?人你救还是不救!” 那医生也提高了音量,“这就是医院规定,所有治疗都有风险,万一出个好歹,这责任是你担还是我担?” “我担!别他妈废话,单子给我!出事儿我一个人负责!” “负责?你拿什么负责?跟你说不可能,要么快去找家属,要么换个医院,有些小诊所不要你签协议,你去那儿试试啊。” 他说着要走,我拽住他胳膊,“医生,求求你,他家北京的,找不着家属,当我求你,别再耽误了!” “不行!”他还是冷着一张脸。 我拽着他胳膊,把牙一咬,差点儿想给他跪下的时候,那边儿护士的声音却突然传来,“梁主任!病人醒了!” 我转头,正看见叶闻用一手支撑着想坐起来,忙着跑过去扶他,激动地都不知道怎么说话好了,“你醒了!啊,那什么,你怎么样?哪里疼?那个……” 叶闻朝我笑笑,抬头看着那个顽固的医生,伸出右手,“我自己签,总可以吧?” 医生把单子递过去,叶闻看都没看就签了名儿。 那医生点点头,“因为输血量大,需要些时间准备,你别着急,先休息一下。”他说完大步走了,剩下个年轻医生立马开始问东问西,刚才他问我我回答不出来的问题,他这会儿又问了一遍。什么有没有病史遗传病过敏史……乱七八糟问了一大堆。 我听着叶闻虚弱的声音,忍不住在那医生问药物用进口还是国产的时候打断了他,“行了别废话了,什么好用什么,你再这么问下去,他没事儿也让你累死了。” “那好,先这些,很快准备输血。”他看着我,指了指墙上的呼叫器,“有情况叫我,还有,你可以跟病人多说话,让他保持清醒,但让他自己少说点,别太累。” 没等医生出去,叶闻就拉住了我的手,他手很凉,摸着就让人心疼,我忙着安慰他说:“放心放心,你没事儿,小伤,权当献血了。” 叶闻摸了摸头上被我缠得乱七八糟的纱布,“你帮我包的?” “行了你别说话了,休息会儿。”我捏着他的手在自己手心儿里暖着,“你是不是冷?这儿有被子。” 叶闻摇摇头,认真看着我,“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待会儿叫医生一起检查下吧。” “我没事儿,你看也知道我没事儿,快别说了,你听听你现在的声音都成什么样儿了。” 叶闻正笑着,却突然皱眉,抿紧了嘴唇,我以为自己压倒他伤口了,忙着把手撤开,他却一把抓住我,“你别走。” “不走不走,你别动!伤口!” 他的表情缓和下来,“有那么一会儿,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在酒店看到你的时候,也有很多话想说。” 他越说话我越着急,“你有话等着身体好了再慢慢儿说,现在先给我闭嘴,听我说就行。” 看着他又要说话,我立刻补上一句,“你再说我可就先出去了。” 叶闻一直笑着,“那就不说了。”他紧紧抓着我手,歪着头靠在墙上,满眼的疲惫。 眼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儿闭上,我着急地叫了一声儿,“叶闻!” 他把眼睛睁开,“嗯?” “你一定没事儿的!别看那个什么狗屁协议上写得吓人,其实都没事儿。” “我知道。” “啊对了,你妈妈不是在这边么,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 “不用,她前天就去香港了。” “叶闻。” “嗯?” 他半张着眼睛看我,我一个犹豫,把到嘴边儿的那三个字吞了回去,改成了“我喜欢你”。 叶闻稍稍抬起头,“这是提前给我的答复,还是对病人的安慰?” 我往他身边凑了凑,“你该先回答我,你呢,你喜欢我么?” 叶闻看了我好一会儿,直到医生护士一大堆人开门进来才张口,“不喜欢。” 三个字听得我心里一疼,正不知道怎么反应,他握着我的手却加了些力气,在护士过来轰我离开的同时,他直直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不过,我爱你。” 134、蛹10 被护士推出病房之后,我站在门口儿发了好半天呆,想抽烟,都掏出烟盒儿了才反应过来这是医院,就又把烟盒儿放了回去。 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抬头的功夫,陈开就把我拽到了走廊的凳子上坐下,“你别着急,他都醒了,肯定没事儿。” 我点点头,指着陈开耳朵上那一排齐刷刷的耳环,“这十二个里头,你最爱哪个?” 陈开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抬手,从耳廓开始顺着往下摸到倒数第六只,刚好在耳朵中间的位置,“这个,”他朝我做了个鬼脸,“刚上大学那会儿认识的,怎么,你想听故事打发时间?” “不是,”我揉了揉鼻子,“我就想问,那你知不知道他的那些个什么病史啊还有过敏史。” 陈开把手一摊,“不知道,当初我跟他在一块儿,除了出去吃饭约会就是上床,你要问我他一夜最多几次一次最长多久我倒是能说出来,但关于他这人,除了名字之外,我就只知道他是个做金融的,有老婆孩子。别的他不说,我也没问。” “哦。”看陈开笑得勉强,我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陈开却继续说:“不过关于病史过敏史什么的,我还真有知道的,紧接着的那个就是。”他说着指了指自己耳朵,“隔壁寝室的,直男,算是因为我弯了,我跟他在一块儿两年半,还总去他屋里睡,就连他梦里会说哪几句家乡话我都知道。” 我琢磨了一会儿,“你跟他在一块儿那么久,但最爱的不是他反而是那个只好了半年的?一般不是应该和最爱的那个在一块儿时间最长也最了解么?” “那不一样,”陈开拍了拍我肩膀,“行了我知道你琢磨什么呢,刚医生问的那堆问题你都答不出来,你觉得自个儿不够了解叶闻是吧?嗨,这有什么好烦的,反正等你俩这回和好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儿了解。你小子,就知足吧。” 陈开说完伸了个懒腰,脱了外套,然后直接就着凳子一趟,把衣服盖在了脸上,冲我挥挥手,“你自己慢慢儿等吧,我先睡了。” 叶闻除了头上的伤和动脉破裂失血过多之外,小臂还有一处轻微骨裂,等着全部折腾完检查完,他从急诊室被推出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确认了他没事儿之后,我终于放下心,跟着护士一起把他推到了住院部。 虽然这房间设施不怎么好,但好歹是单间儿病房,住着能舒服些,就是不知道这个总说自己没洁癖的洁癖家伙,醒过来之后会不会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这套洗脱了色的病号儿服皱眉头。 护士给叶闻又量了一遍血压和体温,然后跟我说:“你今晚留下来陪他是吧?注意些保持安静,有情况叫我,今晚我值班。哦,对了,今天因为台风所以急诊比较多,病房都安排满了,不然如果有空床位你还可以偷偷去睡一会儿,不过现在没办法了,你要是想睡只能把几个凳子拼起来凑合。” 这小护士人还挺好,我朝她笑笑,“谢了,没事儿,反正我也睡不着,你去忙吧,有情况我再叫你。” 护士给叶闻理了理被子,然后抬起头看看我,又低头看看叶闻,再抬头看我,忽然抿着嘴一笑,“你们两个感情真好,行了我走了,你陪他吧。”她说完捂着嘴走了,出门前顺手关了房间大灯。 一瞬间暗下来,就剩着床头的一盏小灯和窗户外头零零散散的霓虹,雨还在下,不过看着小多了,风也没那么大,这会儿的雨声风声透过窗户玻璃传进屋里,听上去倒是挺舒服,反而更有种夜深人静的感觉。 我搬了个凳子在床边儿坐下,给叶闻把乱糟糟的头发理顺了之后又给他把被子重新盖了一遍,再仔仔细细把他受伤的胳膊放好,就怕他自己睡觉不小心压着碰着又让伤口出血。 弄完之后,我支着下巴趴在床上看他的脸,样子挺平静,看着应该不怎么难受了,但这会儿胳膊上的麻药劲儿还在,不知道多久会过去,也不知道过去之后会不会把他给疼醒。 看了一会儿,我没事儿干也完全没睡意,就开始摆弄起叶闻的胳膊,借着不亮的光仔细看上面还有没有什么小伤口是医生没看见的,别再不小心感染了留疤。 调整角度转着看了一圈儿也没发现什么,我松了口气,但接着又想到胳膊这么明显的地方,小伤口都被发现也上了药这很正常,就不知道身上有没有啥隐蔽的伤口被落下了。 这么想着,我就开始从叶闻头顶开始找,床头光太暗,我就去开了大灯,结果开了也不亮,我又怕影响叶闻休息就又给关了,摸出手机找出手电筒功能,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扒拉着他头发,一点儿点儿寻摸着头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找完了头上,我又顺着他额头开始继续往下。眉毛,没事儿,眼睛,没事儿,鼻子,也没事儿,嘴…… 嘴也挺好,就是有点儿干,嘴角上还裂了一道小口儿。我抬手,用指肚从左到右轻轻抚过他的嘴唇,见他没醒,就又按了两下儿。 因为不方便,我就暂时放下手机,一手支撑在他脸侧,用另一手拇指继续轻轻摩擦着他的嘴唇…… 挣 恋耽美 分卷阅读45 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了好半天之后,我最终还是以给他润润嘴唇为理由,亲了上去。 可以很清楚感觉到他嘴唇上的纹理和嘴角明显带着一点儿血腥味的伤口,我轻轻含住他的下唇,在自己双唇之间把它捂湿捂热,然后用舌尖小心仔细地舔过一圈儿,在想继续的时候及时制止了自己,重新拿起手机,继续寻找伤口。 嘴唇,嗯,现在看着湿润饱满了,脸颊,没问题,耳朵…… 我用手指在他耳廓上轻轻点了几下儿,仔细检查了左边儿的没问题之后又去看右边儿。 叶闻的耳朵很好看,耳垂薄薄的很软,不过都说耳垂厚大的人有福,从这点来看,他这耳朵就不如我的,不过没事儿,福气什么的,我的也算他的。 我一边儿乱想着看过的一些相学知识,一边儿顺着叶闻的头发检查他耳朵后面,想看看他的脖子是不是也完好无损。 不过光线一转,我却注意到了他耳廓靠后的位置上有一道疤,确切说,是一道疤加一个特别小的豁口,小到几乎看不清。 我把光线对准伤疤的位置,一时间有种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感觉,我一直以为叶闻身上一点儿伤都没有,原来我错了。 用手摸了摸那道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疤痕,我一边儿想象着他当时受伤的样子觉得心疼,一边儿又因为这个发现而觉得高兴。 低头在伤疤上亲了一下儿之后,我兴奋地继续找。就跟寻宝人在挖宝藏的过程中见到了一颗能证明宝藏存在的金珠子似的,有种受到鼓励的感觉。 继续找,让手机的光线从侧面照在他脖子的轮廓线上,我想起当年关灯点蜡烛观察石膏像的时候。黑暗里,集中的光线随着轮廓的转折而转折,让人很难不被其中的细节吸引,我一边看一边轻抚着,从喉结的位置转到锁骨,再往后看,就在他后颈贴着枕头的位置发现了一颗芝麻粒大小的痣。 很快把露在被子外面的部分都找了一遍,没再发现什么特别的,我继续顺着锁骨往下找,自然地就拉开了被子。 叶闻身上穿着蓝白条的病号儿服,衣领大敞着,能看到恰到好处的胸肌和一部分紧凑结实的腹肌。我把剩下的那几颗扣子解开,然后从肩膀的位置开始,纵向往下检查,一直到肚脐,上上下下看了几遍,也只在他左边肋骨末端靠近腰部的位置发现了两颗连在一起的小痣。 我怕他着凉,就先把检查过的位置用被子盖好,再继续下面的部分,从肚脐往下,体毛逐渐明显起来,自下而上生长,从两边往中轴线上集中,越往下颜色越重。 把松垮垮的裤子往下稍微一扯,我就看到了柔软的毛丛,叶闻的体毛很轻,这块儿也不例外。 就在脑子开始控制不住乱想的时候,我停下了动作。 看了看,好在这病号裤方便,顺着侧缝儿,从腰部开始直到裤脚,是一排扣子,这也是为了不影响伤口穿脱方便。 不错,简单实用的设计,刚好方便我检查叶闻的腿。 我换了个位置,从脚踝开始一路往上看,还真在他小腿内侧发现了一处擦伤,好在只是破皮,不严重,我记下位置,想着一会儿再找护士要点儿创可贴什么的,就先低下头,用原始方法在伤口上舔了舔。 止痒杀菌。 叶闻的腿贴着我的嘴唇动了动,我以为自己吵醒他了,立马停下动作站起来看着他的脸,结果他还是睡得安稳。 我松了口气,等了一会儿之后继续。 一路把扣子解开,直到腰上的最后两颗之前我都没再有什么发现,当然,叶闻的腿有多直多长皮肤有多好肌肉有多匀称这些不能算什么新发现。 这裤子确实很松也很旧了,就在我解开倒数第二颗扣子的时候,最后一颗也跟着崩开。一时间,叶闻的半边儿身体就这么光溜溜地呈现在我眼前,当然,也包括两腿中间的部分。 我本打算直接给他把裤子穿好,但是软毛从中的家伙还是一瞬间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可不么,本该处于休眠状态的性器,这会儿却半直立着。 已经到早上了么?不能吧,刚刚看时间还不到两点。 就在我打算再看一次时间的时候,却听见了叶闻的声音,“我只是睡着,不是昏迷,局麻针也只打了胳膊,不会影响到全身。”他蜷起腿,稍微抬起头微笑着看我,“我已经努力在分散注意力了,不过你这样,我真的控制不了反应。” 我可不想让叶闻把我当成个猥亵病人的变态,立马解释说:“那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别的伤。”为了掩盖罪行,我还一把拉过被子把他几乎全裸的身体给盖住了。 叶闻用没受伤的右手拉住我,“那你发现了什么伤没有?” “伤口不少,不过没处理过的,就只有小腿上一个地方而已,那什么,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找创可贴。” 叶闻却摇摇头,把我拉近他,“你说谎。” “啊?没有,真没有!” 叶闻要坐起来,我马上帮着给他在背后垫枕头,“你慢点儿,怎么样了?头晕不晕?胳膊开始疼了么?身上有没有哪儿疼?用不用我去叫护士?” 叶闻坐好之后,只摇摇头。他一边儿微笑着看我,一边儿用单手扯开了我的腰带。我就这么傻愣愣站着,任凭他把手伸了进来,穿过内裤,贴在了我家小兄弟上。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他问的时候,手已经抽了出来。 “呃……呃呃……”我被叶闻突然的动作弄得放空了几秒钟,回过神来看着他玩味的表情,也认了命了,“行吧,你看你也验过了,我解释也没用,你肯定想骂我就是一用下半身儿思考的低等动物,连病人都不放过,我也承认我乱想了,不过我还是得说,我是真的想给你检查伤口来着,不过……” “我们有多久没做过了?两个月?”叶闻突然打断我,声音稍微沙哑,语速很慢,很平静。 不过却听得我开始觉得热,咽了咽口水,我从他身上移开了视线,“那什么,真没哪儿不舒服?麻药劲儿过去了是不是?胳膊开始疼了吧?” “你说得对,确实开始疼了,”他的眉头微皱着,“我睡不着。” “那我去叫护士!” “不用,我不想用止疼针,还是你来陪我说话分散注意力吧。”他说着拍了拍床沿儿。 我坐下,检查了一下儿他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胳膊,又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不烫,但全是汗。 “我还是给你叫护士来吧,打一针睡觉比……”我话还没说完,叶闻却按住了我的手,同时一个侧身,吻了上来。 135、蛹11 嘴唇碰在一块儿的时候,柔软的触感瞬间激发了身体和内心的兴奋。 我用舌尖拨开叶闻的双唇,同时紧紧抱住他的身子,换气的功夫,却闻到了夹杂在体味儿中的药味儿,那种医院里东西特有的味道,冷冰冰的,有点儿苦,让我立刻想起来,叶闻是个刚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病人。 我后撤,打算立刻叫停。俩人这么在床上唇舌纠缠,显然不是为了意思意思来个仪式性的温柔亲吻,而是某种点火仪式,或者说,很是意图相当明显的前戏。虽然现在只是个小火苗儿,但只要给它机会继续烧下去,就肯定会越烧越旺。等到两个人都跟浇了汽油的柴火似的被点着烧透,再想灭火那可就晚了。 不过我这边儿是后撤了,叶闻那边儿却立刻把间隙补了回去。他的身体前倾,舌头卷住我的舌尖,嘴唇吮吸着我的嘴唇,手也紧紧抓着我的手,全身上下每一处都透着浓浓的情欲,或者,更像是一种占有欲。 面对他明显的索取,我本能地想去回应,并且想更加强烈明确地把自己的感觉告诉他,对他这个人以及他的全部身体精神,我有多想狠狠占有,让他身体的最深处,包括每一处肢体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头发每一个毛孔,甚至每一个细胞,都属于我。 性欲从来就包含了占有欲和征服,但叶闻给我的感觉却跟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很难形容,尤其是现在,此时此刻,我没来由地觉得,他想要的东西跟我一样。 占有融合,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不管用什么体位经过什么过程,做多长时间,高潮的时候又能有多爽,身体之间的接触是愉悦也好痛苦也好或者不满足都好,本质都是贴近,寻找某种安全感。 我觉得害怕。 我不停觉得内心深处有一股寒意,不停发散出来,弄得背脊一阵阵发凉,我本能地想用激烈和升高体温的方式来对抗那种不确定的感觉和挥之不去的冷,我想用身体之间最激烈摩擦的快感和持续不断的接近去弥补无法填满的距离,想不停确认叶闻的身体。 虽然一直努力冷静,不过现在想想,今天确实有很多次,我都想到了叶闻可能会死。 当时强迫自己的甩开的想法儿,在确定他已经平安脱险的时候反而更加强烈地袭来,我一遍遍假设,如果中间有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哪怕只是一个小细节,我也可能已经失去叶闻了。 那感觉很像一不小心碰翻了瓷器,在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听到“哗啦”一声响的时候,下意识伸手一捞,却把瓷器救了回来。 再把瓷器摆回桌面儿,虽然瓷器还是那个瓷器,但心情绝对不同,瓷器碎裂的画面会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假设和重演,比它真的碎了更让人焦虑,灾难妄想症也从此开始。 虽然把叶闻比喻成一件儿瓷器不怎么妥当,但我确实是这种心情,之前他好好儿的,我觉得是理所当然,现在他冲我笑跟我说话,我却觉得是一种奢侈。 以至于为什么面对一件儿宝贝瓷器,在它经历了千钧一发的时刻之后不是把它锁进柜子里一劳永逸保护起来而是想不管到哪里都带着它,即使坏也要让它坏在自己面前,这就很难解释了。 就像现在,摸着良心说,我很想跟叶闻做爱,想从他身上把某种安全感找回来。 可我却没法儿投入。 在我后方的夜灯,光线暗弱地打在叶闻身上,我半张着眼,在这种距离下只能看见一片模糊的光和一条模糊的轮廓线。 他稍微凌乱的头发、头上干净的绷带和耳朵的边缘,都在我视线里晃动着,交叠在一块儿,又分开。 我看见两个人长长的影子一直投射到几米外的窗户上,从开始的光影分明,到最后根本看不出哪儿有光,哪里是影。 外头的雨声又大了点儿,风吹着严丝合缝的窗户玻璃,产生出一种闷闷的震动,视线又回到叶闻身上的时候,我终于下了决心。 倾身把他压回枕头上,我冷静了一下儿之后起身,盯着他的嘴唇,喘着粗气说:“你该睡觉了。” 叶闻却抬手勾住我的脖子,“我已经说了,睡不着。”他的手指在我脖子上勾画,配上这会儿屋里燥热的气氛,我都觉得我随时可能再扑上去。 不过虽然老二雄纠纠气昂昂地挺威武,但当家的毕竟是老大不是?关键时候不能总搞一些架空大脑职权的事儿。 考虑到现在最要命的就是这种两人独处的煽情气氛,我当机立断,粗手粗脚地把叶闻两边儿衣襟陇上,又一把拽过被子给他盖了。 “睡不着是吧?那我给你唱摇篮曲哈,咳咳,你等等,咳……”这脑子一抽说出唱摇篮曲的话,天杀的,我哪儿会什么摇篮曲,摇滚还差不多。 脑子快速转了一圈儿之后,我开始唱,“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千~万~小~眼~睛~~~~~”反正不管什么歌儿,调子简单速度慢的,那就基本就能当摇篮曲使,本身到底是什么歌,其实不重要。 我这会儿正跪坐在床上,使劲儿放慢速度拖着长音怪腔怪调儿,本来觉得这也够破坏气氛了肯定让叶闻没兴致继续了,但我错了,他又一次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直接隔着裤子把手按在了我家正憋得难受的老二上。 我瞬间就卡壳儿,“挂在天上放光明……放光明……光明……” 叶闻的手隔着布料逗弄着,微笑说:“你先把它唱睡着了再说。” “一闪一闪……”我这边儿使劲儿努力,那边儿叶闻却不闲着地添乱,天知道我正面对着多大的诱惑考验,经受着多强烈的良心谴责。 不管脑子里怎么想象小时候看的国产动画片儿画面,随着叶闻的手每轻碰一下儿,我都能感觉到更多的血液往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涌。 仰着头唱了好半天,感觉到叶闻解我腰带的时候,我猛一低头,却看到他前倾身子,用嘴唇隔着裤子触碰我家老二,不看还不觉得,一看就觉得浑身冒火。 先不说他呼出的热气透过布料渗透进来的感觉有多舒服,就说他这会儿的姿势,我看一眼就脑补了他给我口活儿的画面。 因为叶闻是个洁癖,所以口活儿这事儿我一直只会在脑子里想想,这会儿冷不防碰上了期待很久的画面,我脑子很应景地瞬间嗡了一声。 还好下一秒,我就看见了叶闻额头的汗,注意到了他苍白的脸色,视线再移动到他受伤的胳膊上时,我已经恢复冷静果断制止了他。 叶闻却拉着我的腰向下,“你不来么?那换我来好了。”他说着作势要起身,却被我眼疾手快一把按了回去。 我着急,把手贴在他额头上,“这也没发烧啊,难道是麻醉药里有催情成分?你有没有哪儿觉得不对?” 叶闻摇了摇头,先用右手环抱住我的腰身,又吃力地抬起左手绕过我背后,慢慢儿加大力度收紧,“为什么拒绝?” 我看着他的胳膊,完全不敢乱动,“多明显啊,你真把我当个禽兽了么,你都伤成这样儿了我怎么可能跟你做。” “我没事,来继续吧。”他说着把嘴唇贴上我的脖子,用齿尖轻咬。 我回抱住他,摸着他头发直叹气,“叶闻,你这是怎么了?我觉得你现在不太对劲儿。” “嗯,”他含住我的喉结,“我也觉得不太对,也许做完就好了,所以……”他再一次吻住我,焦躁又急切。 我费了好半天功夫才在不碰到他伤口的情况下把他按了回去,俯身看着他说:“你别这样,我看着心疼。” 叶闻半眯着眼睛看我,目光要多迷离有多迷离,他抬起胳膊,勾住我脖子把我往下拉,在我耳边说:“你知道我今天在外面找了你多久么?几个小时,我找了无数可能的地方,打了无数电话,只是不知道你在哪,不知道你安不安全,你明白那种感觉么?” “明白,我明白。”这种感觉我今天也体验了一回,记忆还新鲜着呢,当然明白。 “明白就好。”叶闻用嘴唇摩擦我的耳朵,手在我背部摩擦,逐渐把我跟他之间的距离拉近,“这样还是太远了,我需要你离我更近。”他用身子摩擦着我的身子,两个人硬邦邦的性器隔着衣物摩擦,贴在一起。 我深吸一口气,不止是为了身体上的快感,也因为叶闻居然跟我有一样的感觉,现在这样确实太远,我迫切希望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在他身体里。那种欲求就像烟瘾发作一样,没有具体形态,却抓挠着你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逼迫理智投降。 这样下去不行,我看着叶闻的表情,还是决定在做和不做之间取个折中,小心避开了他的伤,从脖子开始,抚摸他的身体。 叶闻长出一口气,仍是勾着我的脖子,“我那时候完全漫无目的,无数次想象着你可能突然出现,但你始终没有,我很害怕……说起来,我总觉得自己够冷静,可事实总让我明白,我根本不了解自己。报复你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后来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自拔的时候,我又以为把你赶出北京就能解决问题,再后来,我强迫自己看完你跟杨小九上床,也觉得可以就这么放手……甚至在跟你说,不重新开始就一刀两断的时候,我也觉得我能做到,不过实际上,我每次都高估自己了。” 叶闻放开我,直视我的眼睛,“找你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如果找到了,就把你绑起来,找个地方藏好,不给你选择的机会,也不让你接触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把你牢牢控制住,直到死为止。” 我把被子扯开,缓缓握住了叶闻滚烫的性器,感觉着他的身体在我身下一颤。 我问道:“你干嘛跟我说这些?这种事儿,不是应该偷偷计划么?” “我想让你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想要你,就要你的全部,绝不能分给别人半分。”他的呼吸开始变重,“呵,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先是那么报复,又莫名其妙回来要求重新开始,其实,经历过那些,我不管怎么说,你都不会再信我了对不对?这我明白,但……” “你不是说过要重新开始么?” “你打算现在这种时候给我答复么?”他看着我,眼中的情欲明明灭灭。 我暂停了手上的动作,“对,就现在,重新开始。” 叶闻的眼睛一瞬间睁大了些,随即又恢复微垂的模样。 我继续说:“不过有个条件。” “你说。” “以后不许再骗我。我现在可以先无条件信你,但只要被我发现你再骗我……”我抽出手,卡住他的脖子,“叶闻,听好了,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好,”叶闻抬手,按在我的手上,静静看着我,过了许久才说:“杀我和信我之间二选一,关关,我爱你。” 136、蛹12 小耗子正饿着呢,偏巧遛弯儿的时候在桌子底下发现了一块儿奶酪,它特别开心地奔过去,正打算下嘴呢,结果发现这奶酪上密密麻麻长满了霉斑。 作为一只土生土长的国产耗子,当然不能跟美国耗子jerry比,面对着天上掉馅儿饼一样的奶酪,肚子咕噜咕噜响的小耗子很纠结,这奶酪上全是霉斑,到底该不该吃呢?听说有一种奶酪叫蓝奶酪,特点就是长霉斑,可谁叫国产耗子没见识,扒拉半天也闹不明白这奶酪到底是高级奶酪还是过了期的毒奶酪。 本来就够纠结了,奶酪自己还火上浇油――我是一块好奶酪,你不吃我我就消失。 作为一只稀罕奶酪稀罕到要死的小耗子,这根本不是选择题,而是简答题:论吃下成分不明的奶酪以后可能发生的后果123…… 叶闻的表情是平静的,眼睛因为稍微眯起而显得细长,睫毛下的浅棕色瞳仁随着他的呼吸而在微光和暗影之间摇摆,瞳孔持续着收缩放大的非条件反射。 比奶酪诱人太多的叶闻正躺在我身子下面等我的回答,我能看明白他脸上的任何一点儿小情绪,却没法儿把它们全解读清楚。反过来说,我更不知道他每次看我的时候都从我脸上看出了什么。 得了吧,纠结个毛。过去的烂帐,撕了。不愉快的,忘了。无条件相信,对,就是这个,无条件。 奶酪到底啥味儿吃下去会不会窜稀拉肚子那都是后话了,关键得先吃了再说! 我捧住叶闻的脸,低下头,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不差分毫地把自己的嘴唇跟他的贴到了一块儿。 再挪挪位置,力求严丝合缝儿。 鼻子顶在一块儿,热乎乎的呼气在俩人之间的空隙里绕着圈儿地转,贴了好一会儿之后,我把叶闻的身子抱紧,抱瓷实了然后慢慢儿松开,再抬起头,在他眼睛上亲了一下儿,趁着他闭眼的时候说―― “我信,我爱你,我们重新开始。” 国产小耗子举起大块儿香喷喷的奶酪,一口填进了肚子里。 看着叶闻弯起眼睛,露出一个放松的笑,随即抬头吻上来,我猜,那小耗子这会儿一定正打着饱嗝儿,回味着满满的奶酪香惬意无比。 我紧紧抱着叶闻,他也死死抱着我,表白完了这么抱着似乎是很简单纯粹的一件事儿,但明白人都知道,很多时候事情的真相都跟表象不一样,比如虽然互相之间只是温柔舔吻,但俩人的呼吸却都一声比一声重,抱在一块儿也越来越觉得热。 在叶闻脸上留了一个“掷地有声”的吻之后,我撑起身,“那什么,不如,咱俩比比看谁能先让自己老二软下去吧?”叶闻身上有伤,不能做剧烈运动,这点我始终牢牢记得。 叶闻的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进了我的内裤,手指轻轻一个刮擦,就挑逗地我一个激灵,越发口干舌燥。他坏笑着说:“好,现在开始比,你先来。” “好,我先就我先。”两只手的不怕一只手的,我一手环住叶闻的腰身,同时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另一手就把他那只也抓进了五指山,“不过这样儿才公平。” 这本来是一个为了大局出发为了叶闻身体着想不惜委屈自己小兄弟的提议,它本该是纯洁而充满了奉献精神的。按照提议,我跟叶闻应该互相对着讲冷笑话儿看谁家兄弟先睡着,结果,一步踏错步步错,回过味儿来的时候,事实跟预想已经有了相当大的差距了。 被子被推到角落里,一半儿掉在地上,我跟他也早就把对方剥了个精光,身体四肢都交缠在一块儿,贴在一起的皮肤也汗涔涔湿黏黏咸乎乎。 叶闻抿着嘴唇,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儿,睫毛微颤,额头上带着密密的汗珠子,鼻息深沉粗重,喉结上下浮动,同一时间,他的手指轻轻按压着我那不听指挥的小兄弟,揉搓着直翘翘的蘑菇头。 我含住他微动的喉结,手上用着柔力,把他那根家伙从根部顺到顶,接着快速套弄几下儿,同时仔细看着叶闻的表情,验收他抿得更紧的嘴唇和皱得更深的眉头。 当然叶闻也不会闲着,每次我做了大点儿的动作,他都报复回来。就这样一来二去,虽然看起来我俩是在帮对方打飞机,但实际上,我们这是在继续刚刚的比赛,看谁家老二先软下去,只不过换了个方式。 射完了自然会软,所以简单来说,这是个比谁能让对方先爽到射出来的游戏,只不过有点儿怪,照着最开始的说法儿,应该是先软下来的赢,但这会儿,我俩却都想让对方赢。 酒逢知己棋逢对手,就算是欢场老手关二爷也不得不承认,叶闻这家伙儿手上的功夫可圈可点,虽然不知道他是在别人身上练出来的还是在自己身上练出来的,不过我肯定希望,他是用自己练的。 某些想法儿一旦冒头就很难回去,就像打地鼠游戏里的小地鼠,你打左边儿它从右边儿冒出来,打上边儿它从下边儿冒出来,没完没了。 随着叶闻越来越卖力地对我家老二施压,那些个抓心挠肝儿的小想法儿冒头也冒得越来越勤。 叶闻这技术到底是跟谁身上练出来的? 在跟我之前他谈过几次恋爱? 跟多少人上过床,和几个人接过吻? …… 虽然知道每个人都有过去,也一直信奉有过去的男人更有魅力这一律条,但这会儿我还是觉得一股子莫名的别扭劲儿从心里往外窜,忍不住就死死压住了叶闻的嘴唇,把他的舌尖卷到自己嘴里,用力吮吸起来。 对,重新开始!从现在起,叶闻从头发到脚趾头都必须一定毫无疑问地要完整全部毫无遗漏地属于我! 我想长驱直入,换上能想到的所有姿势把他给占有个通透。 不过可惜我不能,所以只好把怨气发泄在叶闻硬挺饱满尺寸很不错的小兄弟上,一边儿尽自己所能挑逗着他身体的敏感一边儿加快速度。 互相打飞机总不是一件俩人感觉同步的事儿,快感总有个此消彼长的过程,而被控制住节奏和感觉的一方总会处于被动,所以在我掌握住叶闻的时候,他手上的动作自然迟缓了下来,身体的反应也越来越强烈。 抿紧的嘴唇放开,粗粗呼出一口气,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我,喉咙里飘出被压抑过的低哼,像是被关进笼子里的漂亮野兽,为失去自由发出不满的抗议。 最终,叶闻的手转了个方向,用力抓住了我的腰,呼吸也在一次短促提气之后停滞。我稍微抬起身,放慢手上动作的同时认真看着叶闻的表情。 在高潮瞬间的失神和失落,极致性感的表情和嗓音……这一切,从今往后都只能给我看。 叶闻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仰着头,闭上眼睛深呼吸。 我舔了舔手上黏滑的精液,俯身在叶闻耳边说:“你赢了。”然后把已经变成透明的精液涂在自己小兄弟上,抓住他的手包裹住自己涨得火辣辣的家伙,挺身借着润滑把自己一下下儿往他手心里送。 身体一下下儿的碰撞摩擦中,我额头上的汗滴下来落在他胸前。 在高潮来临前一刻,我抽身,猛地掰开叶闻的双腿,抵在他入口外轻蹭了两下儿,射了出来。 快感的余波还在让身体轻颤,我用手指轻碰着他大腿内侧湿凉凉的细滑皮肤,咬着他的耳朵问:“不管你以前上过多少人,你都只被我一个人上过,对不对?” 叶闻抬手用指尖轻点着我的额头,“不管你以前上过多少人,你都只被我一个人上过,对不对?” 这狡猾的家伙,居然就这么把我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了我,我从他的腿根抚摸到胸口,“回答问题。” “刚刚我赢了,所以你先答。”他眉毛一挑,“我再加一个问题,你在我之前跟多少人睡过?” “那你又跟多少人睡过?喜欢过几个人?” “你是更爱我的身体还是更爱我这个人?”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还有,到底谁是夏明生?” 提到这名字我就后悔了,不过叶闻的反应却和想象中不一样,或者说几乎就没反应,好像早就知道我会问这个问题,已经在这儿等着我了一样,他饶有兴致看着我,“你这是吃醋了?”话音刚落就出声笑起来。 “笑什么笑,只准你抱着醋坛子喝就不准我吃拌凉菜吗?” 叶闻笑得身子都在颤,“咱们两个真幼稚,果然低智商也会传染。”他把我往后推,“你快离我远点儿。” 我抓住他的手腕,一字一顿,做出一副你不告诉我我就扑上来咬你的表情,“回答问题,全部都要回答,快。” “不管我有多少过去,现在都只爱你……这是标准答案对不对?”叶闻把手伸进我的头发,“还是你想听我说……夏明生,你是见过的,而且见过两次,第一次在798,第二次在五道口,我喝醉了就是他给你打的电话。” 原来是那个人……我突然觉得凉拌菜里的醋放多了,心里酸得厉害,不过还是装作一副大度姿态,“哦……反正,那什么,过去就过去吧,谁还没个过去呢。” 叶闻却继续说:“我早知道你会问,也知道如果不说明白,这会一直是你的一个心结。” 被拆穿了面具的我立刻狡辩,“喂,爷有这么小气吗?” 叶闻只继续说:“夏明生,应该算是我的长辈,你也见过我爸,应该能看出来我跟他感情不太好,所以小时候,这个夏叔叔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很多不能跟爸妈说的话,我都会跟他说……关关,你朋友挺多的对不对?” “啊,虽然都是损友,不过是不少。” “直到去英国之前,我真正当朋友的,也就只有夏叔叔一个人,从十几岁开始,我就喜欢他,喜欢了很多很多年,不过对他来说,我始终只是个晚辈。” “哦……”喜欢他很多年,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妈的!该死的夏明生! “要说起来,我那天在mix喝酒,也是因为他,他去法国之后我去了英国,然后时隔多年,他回来了……” 叶闻一副沉浸在往事中的表情,看得我直咬牙,“你别说了,过去就过去吧,我不想听。” 叶闻敲我脑袋,“笨蛋,就是因为过去了,我才想告诉你。” “过去了我也不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