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残醉寻(H)》 分卷阅读1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1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1 书名:扶残醉寻 作者:羽大娘/羽寰宸 画者:废画三千 字数:约6万字 【简介】 十六年前,动乱让顾逢霖痛失亲儿。 本以为早已逝去的人,却在十六年后站在他眼前,挟着恨、挟着不为世道容许的情的欲——对他。 「爹……」贴在背后的肉体,密得毫无缝隙,噙着魅惑的笑,轻声低唤。 「不……别这么喊……」 承不住这个字理该谨守的伦常、受不住体内悖逆礼教的渴望,摇乱的发,如乱了的界。 一道——名为「父子」的界。 楔子 「唔嗯——」 引人遐思的压抑声从层层帘幔钻出,耐不住身体最敏感的几处被淫具折腾,透着淡红血色的肌肤上错落着深陷的牙印,有些印得深了,凹陷处被啮破了皮渗出沙粒似的点点血珠。 蒙着的眼,一如此刻贯插在后穴内的木制男根,恶鬼般地伸出妒忌的爪,要将被光明眷顾的人通通扯入无尽的黑暗……与绝望…… 「真倔。」 斜坐在躺椅上的男人主宰着他的猎物,勾起笑看着另一具同属雄性的肉体,脚趾沿着小腿一路而上,最后停在猎物被麻绳束缚了根部,却仍能勃起的性器。 「不过身体倒是很诚实,胀成这样很难受吧?」 话语直白得叫人羞耻,双手被高举过顶,被梁上垂下的布条紧紧绑住,两眼被蒙得看不见半点光影,拉高吊起的躯体靠着用尽全力才勉强踮起的脚尖支撑,而埋在体内的邪恶淫具,则是让其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咬着牙根跷高脚趾的那个理由。 「何不试试让自己轻松点?您的脚……不累吗?」 男人明知故问地用脚趾头夹住性器肿胀的圆顶,一个时辰前被强迫灌下的大量烈酒,全成了积蓄在排泄通道内让人难受的液体。 「不……」抗拒的单音,有着从骨子里散透的骄傲与倔强。 对于不服管教的猎物,男人向来只有严惩绝无宽恕。 佞笑,脚趾上的力道骤然剧加—— 「啊——啊啊——啊——」剧痛夹杂被凌虐的屈辱,化作惨烈的哀号,从另一人的喉管迸射。 铃口喷出温热浊黄的尿液,湿了地上恶劣铺满的字画。 失禁刹那松弛的身体,遗忘了那根自地上立起直贯后庭的木制阳具。脚趾上勉强支撑的力量一松,浑身重量猛然落向那屈辱的淫具…… 五官,扭绞。 极端的痛崩溃该有的挣扎与反应,肉体狰狞抽搐,像是癫痫发作,却更让人看得胆战心惊。 啪……啪……啪……啪…… 后庭流出的鲜血,沿着密合的淫具淌下,在铺满地板的字画上溅出一圈圈圆周散射的红点。巧合地,在曾由自己亲手题下的落款处,用后庭的血,污了自己的名—— 顾、逢、霖。 忆之痛 「爹爹你看,你快看嘛!」三岁大的男孩用手指兴奋比划着大街前方围了一大圈人之处,道。 顾逢霖低头笑看兴奋不已的孩儿,「你啊!要是念书习字有看人家卖艺一半认真就好。」 「爹爹……」男孩嘟起小嘴,抗议又央求地仰着小脸,抓着顾逢霖的手左摇右摇。 「走吧。」 还是敌不过那张小脸,抓着儿子的腰将他高高举起,放到自个儿的肩膀上,道:「坐好了。」 坐在爹爹的肩膀上,视野顿时开阔起来,小手抱着顾逢霖的头稳住身子,好不开心:「哇,好高喔,爹爹快走、快走啊!」 「是是是,爹爹这就扛着大老爷去看杂耍。」 摇头,心想回去后又要被孩子他娘说教了。夫人又要说他太宠儿子,宠得连爹爹的威严都不要了。 只是—— 看着棠儿如此开心,自己也随之开心。 能成为父子是种缘分,为何非要板脸严教才是做父亲该有的样子?为何非要逼孩子按照自己的期望过他的一生? 这种所谓的勤教严管、这种所谓的逼迫,最终得到了什么? 不就是父子亲情的淡漠疏离?不就是名为父子却从未好好坐下来谈谈心,连仆人连奶娘都还陌生的关系吗? 自己经历过的,不愿在孩子身上重演,疼一些宠一些又何妨?小孩子本就该在双亲的呵护下快乐成长,他希望棠儿是个被爱与幸福环绕的孩子,身为一个父亲,他如此盼望。 顾逢霖以二十有六之龄位列公卿,受命为御史大夫。家中三代均为要臣,兼以他刻苦励学搏得科考头名,其文采连圣上亦赞誉有加,得此结果,顾逢霖不意外,世人也不意外。 新官初任,尤其还是如此高的位置,手底下也都是些不好驾驭的主儿。顾逢霖整整三个多月案牍劳形未曾回府人也消瘦许多,但总算服了底下那帮子人,渐渐地将一团乱麻似的案子理出些雏型。 这段日子里,若不是顾棠那小家伙隔三差五地跑来探望添了许多乐趣,不然真难想象几个月没见到儿子,自己会难受成什么德性。 方踏入家门,下人们随即通传给夫人,顾逢霖才坐下喝了半杯茶,自己的夫人已来到厅前。 「相公。」 「夫人。」 女子年方二十,相貌清秀仪态端庄,俨然出身非凡。得宜的行止下,却是冷冷冰冰,仿佛眼前的人并非与之举案齐眉托付终身的夫君,仅是个擦肩错踵的陌路人。 顾逢霖垂下眼帘,又一次暗叹…… 政治联姻算不上什么新鲜事,尤其当二人皆出身世家,婚姻大事更由不得自己作主。男子还好些,就算不喜欢自己的元配夫人,还可以有妾,如果妻妾仍嫌不足,寻花问柳风流于胭脂粉堆无何不可。 女子却不同,纵使所嫁之人非己所爱,仍须一辈子向着这个男人直到老死,不仅如此,还须背负传宗接代的责任,倘若生不出儿子,面对的是世人的嘲讽、是七出之大罪。 虽明知婚姻大事不由自己作主,却仍憧憬着与妻子能从毫不相识的两人,渐渐地透过相处,成为让人羡慕的美眷。 只是…… 看着自己的妻子又一次在无可挑剔的行止得宜下错袖躬身而后退去,顾逢霖只能叹气,用叹气掩饰心中的失落。 他不是个爱好风流的男人,只求有一个彼此深爱的伴侣,这难道错了吗?希望与妻子齐眉到老钟爱不悔,难道也错了吗? 「爹爹怎么啦?怎么又皱眉头了?不舒服吗?还是爹爹不开心啊?」 紧锁的眉头被小小的指头轻轻揉开,看着自己的儿子,顾逢霖终得一笑。 「爹爹没有不开心,爹爹只要有棠儿就好,只要看着棠儿爹爹就开心了。」 「嘻,那棠儿就巴着爹爹不放,这样爹爹就不会再皱眉头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2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2 了。」 「噗哧。」顾逢霖开怀笑着,搂紧跨坐在大腿上的顾棠,宠溺地脸蹭着儿子粉嫩的小脸蛋。 「爹爹真不知没有棠儿,会是怎样的日子。」 连想,都不敢去想。 顾棠像是他生命中的光,让他知足、让他被爱。 却不知,命运会在两个月后的一场动乱里,夺走他生命中唯一的光。 初春,寒风料峭,伏垣江骤发大水,水祸蔓延十余州县。 朝廷急拨银粮用以救灾,唯恐赈银与米粮未用到灾民身上,便被无德官吏层层削取,于是派下顾逢霖督管一切灾情用度,并回报朝廷。 受难的百姓感动得跪地谢天,高呼皇恩浩荡,但看在多年来都能从赈银中捞得厚利的官吏们眼中,顾逢霖就像是帝王亲手架在他们脖子上的大刀,只消轻轻一挥,便能让他们人头落地。而他们就像被绑在同一根稻草上的蚱蜢,是生是死全给拴在了一块儿。 官场上,层层缠绕的关系比之百年巨木埋于地下错节的树根还要复杂。伏桓江上中下游,靠着这条江年年大水而得利的贪官又岂止那十余州县的地方官?所谓官字上下两张口,既有下面那张口,就不会没有上面那张更大更贪的口。地方官实际上揣入怀中的利益,相较于起位阶更高、权力更大的朝廷大官,简直无法相比。 既是多年来都不被朝廷闻问的一件事,何以突然派人督管? 原因,很快地传遍。 顾逢霖,正是让帝王起疑并誓言追查的原因。 而这个「原因」,一开始并不被那些州县的官员们看在眼里,在他们眼中,顾逢霖也就只是个靠着家族庇荫入仕为官的年轻人,从前朝廷也不是没派御史来此彻查,却都查无所获。经验老到的御史都查不出个所以然了,何况一个自幼出生在书香门第的年轻小伙子? 一个多月后,当顾逢霖把十多个装满帐册公文与采访纪录的箱子贴封准备上送朝廷时,那些贪官污吏才错愕地发现,他们竟低估了顾逢霖的能力—— 这年仅二十六岁的年轻人,竟然在一个月里彻查了伏桓江上下游十余州县,近七年朝廷拨款与银粮用处的帐册。 「大人、大人!请救救卑职……救救卑职吧……」 二十几个身着官服的人,有的正值盛年、有的已满头白发,却都卑微地跪在同一个人的面前,心急如焚地喊着。 大厅里,一人端起瓷杯用茶盖拨去浮于茶汤上带叶的茶梗,举着茶杯的手满布岁月的皱纹,仿佛身边着急的呼喊声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个专注于品茗的人。 一杯茶的时间能有多久?就算没有人精准地计算,但也不该是从日中到日落这般久。 久得,让踩在生死交界上的二十余人,久得没了耐性、久得没了理智。 人类就是这么刁诡的一种生物,你让他活着,他可以甘愿活得卑微;可你若不让他活了,死亡的恐惧能让最懦弱的人兴起反抗的勇气。 于是,当中有人不跪了、也不求了。 他站起身子,眼里闪烁着愤怒和决绝,指向那唯一被悠哉眷顾的人,咆哮:「大人您该不会是想让卑职们背这黑锅子吧?您可别忘了,有些事情有些话还含在卑职的舌头根来不及向顾大人说,要是卑职这口一松,大人也甭想能脱得了干系。」 「是吗?」 喀地一声,杯盖自指尖一落,盖在了茶杯上。而盖上茶杯的瞬间,那人笑了,笑得让大厅内所有人——包括出言威吓的那名官吏——胆战心惊。 「既然你的舌头根不牢靠,那还要这条舌头有什么用?」 不知从何处窜出的一个黑衣人,以肉眼快要无法辨识的速度架住那名官吏,撬开了他的嘴,而后…… 「啊——」 鲜血和惨痛的叫声同时间迸射,离那官吏较近的几人脸上全被热烫的血液吓飞魂魄,只看见从那名官吏的口中不断喷出的血,与落在地上……一条完整得让人作呕的舌头…… 其余人见状,恐惧地叩首讨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那人搁下手中的茶盏,冷冷看着倒地抽搐逐步踏入黄泉国度的官吏,抬手止住萦绕满屋子的饶命声。 「顾逢霖的事情我自有主张,尔等无需担忧。退下吧!」 「多谢大人,卑职、卑职们告退。」 平日欺凌乡里作威作福的贪官,自己在鬼门关前悠转一回,早没了半点压榨百姓时的气势,哆嗦着退出犹如阎罗殿的大厅,甚至没有任何人想把那个倒卧地上已去了半条命的同僚带走医治——就如他们无视饥民饿死路旁时一样。 等到所有官吏全部退去,倒在地上的人也被奴仆拖去屋外后,黑衣人才开口询问:「您打算如何处理?」 自始至终掌控一切的人笑得既轻又缓,连咳数声后方道:「我要他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 他倒要看看,那个如竹子般笔直、如美玉般无瑕的男人,在失去挚爱后还能不能活得像现在一样。 公私难全时,顾逢霖…… 你会选择哪一样? 一车又一车装载各层官吏贪污腐败证据的簿册,被麻绳牢牢固定在马车上,负责护送是皇帝亲派的禁军,既为顾逢霖安全、亦为这些证据不至在路途中被人毁去。 担负起此行重责的吴岭,在确认所有箱子都已绑得牢靠后,行至顾逢霖面前道:「大人,一切均已备妥。」 「好,你们先出发。」 「大人?」 顾逢霖笑笑,道:「我想给儿子买些小玩意儿回去。」 「大人的儿子?」吴岭大为诧异,表情古怪地看着上司。 「怎么了?」 「大人的夫人公子不是已经在县衙门那里落脚吗?」 听了吴岭的话,顾逢霖打紧眉头,「这怎么回事?」 「属下刚才过来的时候恰巧碰上几个衙役,说是顾大人的妻儿今早到县衙那,要找您呢!属下也正想问大人您需不需要替夫人雇顶轿子,难道……大人您不知道这事吗?」 突兀与危险仿佛落于纸面的两滴墨,迅速向四周渲染。 不对劲…… 夫人为何突然带着棠儿前来?来这个隐伏危机的伏垣灾区? 从前往赴外地监察时,夫人未曾过问一言半语,更遑论携着幼子跟随,何以这次有异?为何? 他与夫人的关系论不上鹣鲽情深,说是妻子思念丈夫因此前来实无可能,况且妻子性子冰冷,就连自己亲身的儿子也从未抱过,平日棠儿的起居全由他和奶娘仆人照料,除了晨晚问安外再无互动。 可居然带着不甚亲近的儿子来此地寻他,难道……难道…… 「吴岭你说清楚,夫人身边还跟了谁?」 吴岭侧头思索了半晌,道:「好像有一个北道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3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3 园粮仓的官陪着大人的夫人一块来的。」 「北、道、园——」顾逢霖眦目欲裂,眼底跳动愤怒的火光。 北道园,伏桓江中下游交界处的一处集粮地,管的是邻近八九个县城百姓们的米粮调度。 「那人可是姓纪?」 吴岭又想了想,用着不太肯定的语气道:「好像是,属下也只是遇上几个衙役随口聊了几句,记不太清了。」 「那人右眉上可是有道疤?」 「啊!对对对,我想起来了,衙役是说了那位大人眉上有疤,还说什么可惜了、破相了之类的话。大人您……认识此人?」 「纪裴……」 顾逢霖暗叹,语气中掺了一丝哀伤,对着吴岭吩咐道:「吴岭你现在立刻带着这批簿册返回京城上呈陛下,途中无论任何人命令或者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许担搁,连同那份弹劾状一并速速交给陛下,明白吗?」 吴岭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对着顾逢霖抱拳:「大人放心,属下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将东西呈交圣上。」 接过下达的命令,吴岭精神一震,指挥禁军直奔京城,只留下一小队人马负责护卫顾逢霖安危。 看着前方远离的队伍,顾逢霖闭目深深吸气,尔后徐缓吐出,一次又一次重复同样的动作,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睁眼,回首对职司护卫自己的禁卫兵道:「去衙门。」 「是。」 领着两队禁军前往衙门,顾逢霖的心情随着每次迈出的步伐逐渐下沉。 俗话不都说,百年方修共枕眠? 夫人哪夫人,你我夫妻多年,还有棠儿这么可爱的孩子,你……却仍惦念着那个男人吗? 那个无情抛下你另娶他人,名叫纪裴的男人吗? 你……好傻…… 顾逢霖一踏入县衙,便看见自己的夫人,后方还站了位俊逸的男子。 女子面庞上的表情依旧冷淡、行止仍如妇德所说的那般完美,对着跨入县衙前厅的夫君躬身行礼,却又有那么些不同,不同于以往。 往常,那表面上的冷淡与完美,是由骨子里透出的隔阂;但刻下,却透着有求于人的意味。求的对象,是他;被求的人,却是她身后护着的那个男人。 那个名叫纪裴,同发妻青梅相恋,却另娶他人的男子。 顾逢霖怔怔看着这一幕,看着他结褵数年的妻子,用自己纤细的身躯护卫着背后的男人。 她的眼神,坚定而执着,直直看着自己。 胸口,一抽一抽地疼…… 「请您网开一面,救救裴郎的命。」 流泄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说得话却似带勾的鞭子笞裂了他的心。 妻子的唇,微微地颤抖,第一次看到她的软弱、她低声下气地乞求——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他明白,妻子向他求的是什么,他非常明白。 北道园,一个位于伏桓江中下游交界处的集粮地,管的是邻近八九个县城百姓们的米粮调度。而纪裴,是北道园的粮官,管得自然是纳粮放粮运粮的事。 此番彻查伏桓江各县弊案,当然也包括了北道园。 纪裴罔顾百姓生命,不但利用粮官的职位盗卖粮食中饱私囊,甚至压榨农民以极低的价格收取米粮,之后哄抬价格将米粮转入民间商市,这一来一往一盗一转的中间,贪取了多少民脂民膏?又以之贿赂了多少高官来保全他的官位? 不仅如此,纪裴作威作福横行乡里,俨然是穿了官服的地痞恶霸,百姓们不敢言语,唯恐来年征收自家田产时被他剥削得更狠更凶。 妻子出身官家,岳丈廉洁自持素有名望,否则当年不会结下这门亲事。可如今,这么个女子,却为了自己的心上人,无视那男人背负了多少罪名、无视那男人会舍她另娶,头一次在她淡漠而美丽的脸庞上看见激动、看见情绪,更看见了……她的情…… 可妻子的情……却不是给了自己…… 「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顾逢霖开了口,平静的语气却掩不去眸中的伤痛。 「知道。」女子坚定地又踏出一步,张臂挡在纪裴前方,看着自己的丈夫。 五年! 整整五年的结褵相对,本以为妻子的冰冷是个性如此,可即使如此,他依然希望能用体贴与包容贴近他要执手偕老的女子。 五年! 两个不相识的人成了夫妻,本就需要时间来相处、来磨合,他花了五年的时间去照顾她、关怀她、体贴她。尤其棠儿出世后,妻子性子虽冷,却感觉得出她心中的冰消融了许多。他曾想,即使她不喜欢自己,但疼爱着他们的孩儿,那么是不是只要再过几年,妻子也能渐渐地接受他这个「孩子的爹」? 五年! 以为自己一点点走进了,走进了妻子冰冷的心。却在此刻,发现自己荒谬得可笑。五年,他根本没有贴近她半步,她的心、她的情,早已无悔地掏付给了纪裴。 明知包容罪犯的下场是与之同罪,却依旧坚定地护着她背后的男人,挖心掏肺地向着那个男人。 「包容罪犯,与之同罪。」 「我知道。」 顾逢霖痛彻心扉,揪着衣襟痛声咆哮:「你知道?你知道这样的结果却依然要护着他?为什么?」 「因为我爱他。」 第一次失态,换来更伤人的回答。 这毫无理智的决定全都是因为她爱那个男人?那么他呢?他这个结褵五载的丈夫,他这个丈夫被置于何处?棠儿呢?他们可爱的孩子又被置于何处? 「那我呢?棠儿呢?身为一个妻子、一个母亲,却宁可抛夫弃子,你这样对吗?」 面对丈夫越来越严厉的斥责,女子回首,微扬浅笑,深情看着纪裴。「若不是你,我已是他的妻子。父亲欣赏你的为人、你的家世,无论我如何哭求,都执意要我嫁给你。五年来,我做了一个妻子该做的,持家、生子,从前为了家族为了自己的丈夫而活;现在,我只想为自己而活,第一次……为自己而活……」 妻子的话重重击在顾逢霖胸口—— 「从未……为自己而活……是吗?」 呓语似低喃着妻子的话,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是何等悲哀?何等孤独? 守着家门、守着媒妁而婚的丈夫、守着能延续夫家香火的儿子,这不就是身为女人的宿命? 妻子的话,说得很轻、很淡。却让顾逢霖听入耳里,觉得仿如负伤之兽哀痛咆哮。原来,她的冷淡、她的无视,并非自己做得不够、做得不好。 而是她从未、从未爱过身为丈夫的他,甚至,她从未如刻下这般爱过她自己。一直以来,只是接受,接受父母之命、接受自己成为她必须终身伺候的那片天、接受世道给予女子该卑微依从的命。 营救纪裴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4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4 ,是她此生中唯一一次的反抗,抗命、抗天、抗这让她无法幸福的世道。 「只要夫君肯毁了纪裴伏案的卷宗,放他一马,我会让他自请归乡再无官职。至于您想怎么对我,要以通奸罪妇办我或是要我的命,我都愿意接受。」 「棠儿……你都不想想咱们的儿子吗?」顾逢霖满面沉痛,只求母子亲情能唤回妻子。 女子面上亦是一痛,扭绞精致的样貌,撇过脸揪着胸口,逼自己吞回眶中几欲满溢的泪水,道:「棠儿他,还有你。」 「爹爹救我——」 本来乖乖待在外头的孩子竟从对面的屋顶上发出刺耳尖锐的呼救,顾逢霖一听是亲儿的声音,哪里还管得上屋里面还未解决的问题,拔腿奔至屋外,抬头便见一人黑衣黑裤,还用黑布蒙去了半张脸,抱着号哭不已的顾棠站在屋顶。 「你是谁?快把我儿放下。」 「你就是顾逢霖?」黑衣人语气森冷地开口。 「没错。」 唯一露出的双眸直视着下方的顾逢霖,眼神锐利犹如开锋的剑,「主子要我来问顾大人您一个问题。」 「说!」顾逢霖虽是名门之后文人出身,武艺却是自幼练起,即便论不上什么高手宗师,却也不是能让人小觑的角色。 掌心蓄积的内力等待着黑衣人露出破绽的瞬间,只消有那么瞬间,他就有把握击倒此人夺回亲儿。 黑衣人见顾逢霖面露敌意,眼眸中反倒含了几丝轻蔑的笑。「那人说了,就算是顾夫人来求,怕也拗不回您办案的决意,这舍私效忠之事顾大人您可说是当官的楷模。」 「够了没,你究竟想说什么?」 「啊……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黑衣人抓着顾棠的后腰将他高举过头,吓得顾棠再不敢挣动,只能张口向爹爹求救。 「棠儿别怕,乖,别乱动,爹爹马上就去救你。」 爱儿哭喊的声音像把剐着心头肉的刀,每一刀都剐在最痛心的地方。 「在我问您那个问题之前,得劳烦顾大人回答一个问题,顾夫人和纪裴,您打算如何处置?」 顾逢霖从方才听得此人之言后便在心底暗忖,显然屋里发生的一切都被其了若指掌。曾闻内功深厚者得凭耳力听见百尺外动静,倘若果真如此,那么眼前的这个人武艺比自己高出许多。 又或者妻子迢迢而来本就是他人设计好的圈套,等着他一步步踏进。那么,设计这圈套的人又是谁?不是黑衣人,应是另有其人—— 「主子要我来问顾大人您一个问题。」 那个「主子」,究竟是谁?谁想对他不利?究竟是何人如此恨他?是谁?究竟是谁? 顾逢霖脑中迅速流转过每一个可能的敌人,可笑地发现官场多年,原来早立下许多一时间也记不起名字的仇敌。恨他的人,太多了…… 肃清贪官污吏是他的责任,那一个个因为他的上奏被逐出朝廷、甚至流放处死的人,多的连他也算不清。未想过,忠于君利于民的事,却也同时将自己推上了风头浪、推上了被这些人憎恶痛恨的箭靶。 妻子的私情、亲儿的性命……难道要用这些来折抵,折抵犯了罪孽理该受罚之人的恨吗? 「顾大人,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想要小公子的命了吗?」 顾逢霖几乎咬碎一口白牙,眦目欲裂地瞪向黑衣人,一字一顿道:「按、律、处、置。」 纪裴身为地方官吏,却只知贪取压榨百姓,这种人死一万次也不足抵偿他的罪过。妻子循私包庇,虽心疼她的无奈、痛心她的无情,可对于她的抉择却无分毫鄙夷,甚至是……羡慕…… 羡慕她有一个让她宁舍名誉也要相救的情人,有一段让她愿意不顾世人目光也要维护的情人。 真的,很羡慕。 「好个不纵私情的顾大人,主子吩咐了要再问您一个问题,顾大人您请上来。」黑衣人手一摆,示意顾逢霖上房顶。 此举让顾逢霖暗自一凛,此人俨然清楚他功力的深浅,可他显少于人前展露武艺,知晓他会武的除了长年追随查案的密探外,就只有家人与挚友。 难道,黑衣人口中的「主子」会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顾逢霖纵身跃上屋顶,怀疑亲近之人的感觉让他胸口郁闷,此人既知他功夫深浅又敢让他上来,自是有十足的把握确定自己无法从其手中夺回顾棠。 黑衣人睥睨看向顾逢霖,提手指向南方某处,「顾大人请看,知道是哪吗?」 顾逢霖依其所指朝南方看去,方一定眼便回头怒视黑衣人,厉声呵斥:「你究竟想干什么?」 南方某处烈焰冲天,站在屋顶高处虽听不见远方的声音,却依稀看得见如蚁群般窜动奔走的人群。 初春,寒风料峭,伏垣江骤发大水,水祸蔓延十余州县。 他不会忘记,此行为何而来。 更不会不知,大水漫延十余州县下没了家没了土地可活的难民们被他安置在哪里——此县南方的废村。 「你——」 顾逢霖恨不得一掌打死黑衣人,为了报复他竟做出放火焚村这等残忍手段,这种人,死不足惜。 捏着顾棠后颈将人提在半空,黑衣人振臂扬袖,露出藏于袖内的细长钢针,针尖抵在顾棠左肩胛骨下缘,一寸寸插入体内。 「啊——」顾棠瞠大双眼,张口大喊。 钢针穿出前胸,鲜血沿着破口染红了顾棠的衣裳,泪水被痛楚逼出眼眶,扑簌簌地沿着男孩的小脸蛋滚落。 「爹……棠儿痛……好痛……」 顾逢霖恨不得那钢针扎的是自己的身体,棠儿是他的宝、他心头的肉,连用板子打手都未曾有过,岂受得了这般穿胸之痛。 「我要杀了你。」 顾逢霖只觉有一丛火在胸口焚燃,以前无论面对多么穷凶恶极的人,无论有多么愤怒他们的作为,都不只一次告诫自己,一切需以刑律论处。可现在,他只想杀了伤害爱儿的凶手,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地让全部的痛楚施加在此人身上。 「不急,好戏才刚要上演。」 黑衣人说完,提着顾棠跃下屋脊,落在衙门的墙外。 墙外,有一排无人驾驭的马车,每辆马车上装着一个大桶。另一边,有匹仅拖了个板车的马儿。 黑衣人落地后,拿起板车上早已备妥的牛皮绳把顾棠牢牢绑在板车上,指着那排装有木桶的马车道。 「爹爹救我……」 「这排马车的木桶里全装着硫磺和硝石混合的粉末,这些马儿等会奔往的地方是正在大火的难民村子,这大火若碰上装有硫磺硝石的粉末会炸死多少人,我想负责安置难民的大人比我清楚。而拴了小公子的这辆车,将奔往正犯洪水的伏垣江。」 被绑在板车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5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5 上,顾棠哭花小脸,浑身颤抖地看着父亲。「爹……爹爹救我……我要回家……呜呜……棠儿好痛……爹爹带我回家……」 风中,飘散着顾棠的哭声,顾逢霖的眼里只有绑了亲儿的那辆马车,也只想拦下那辆马车。 灾民……与他何干? 就算死了成千上万的灾民便又如何,他只想救自己的孩儿,只希望活下来的是他的顾棠。 黑衣人脸上的面罩被扬起的嘴角勾出一道皱折,丝毫不在乎顾逢霖的手已无声无息地掐在自己喉咙。「主子要我带句话问您:「公私难全时,顾逢霖……你会选择哪一样?」」 说完一扬口哨,两边的马儿听从哨令撒蹄狂奔,同时间,黑衣人解开顾逢霖的箝制跳上绑着顾棠的那辆板车,两眼直直地看着脸上布满惊恐、错愕、挣扎、痛苦……最后提足追向载着硫磺硝石的马车的顾逢霖…… 「爹爹——」 绝望的哭泣从后方快速远离,顾逢霖似要舍了命地发足狂奔。 他在赌,赌自己能拦下马车,阻止惨烈的悲剧;他在赌,赌此地离江边还有段距离,他或许有时间能回头去救他的棠儿。 顾逢霖的算计没有出错,他确实拦下了装着木桶的那排马车,却在踢翻木桶洒尽桶内粉末的时候,发现桶内装的压根儿就不是什么硫磺硝石,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沙子。 等他卸下车头,驾着本来拖着板车的马儿回头追至江边,望着滚滚翻腾的伏垣江,看着在江边踱步的另一匹马,板车上却已没了黑衣人或顾棠的身影时,这才醒悟…… 隐身在后操控的那双手,一开始就要他家破人亡。 「棠儿——」 恨自己为何没有选择救自己的儿子? 裂肺之痛,喊不回他已失去的亲儿。 「棠儿,爹爹错了,你回来啊——」 三个月后 伏垣江一案所有牵涉其中的大小官员全定了罪,北道园的粮官纪裴罪行重大,流刑改为死刑,立秋即决。 顾逢霖以恶疾不能共祭先祖的七出之罪休其发妻,半年后前妻病重而亡,顾逢霖从此不再续弦,也不许任何人对他提起再续之事。 黑衣人犹如人间蒸发,无论顾逢霖如何查探也无结果,更不知幕后主使为谁。 沉痛的回忆,像翻页的书册,虽已翻了页,却伤痛仍存。 直到—— 十七年后…… 十七年后 山中小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屋外柴薪堆叠,后方还辟了几块田,种些野菜番薯勉强维生,看上去就是间砍柴人家的普通屋子。 咿呀一声,单薄的木门被拉开,年轻男子满脸倦容步入屋内。屋内,有人已等侯多日,见男子来到,从桌上翻了只反盖的茶碗,执起茶壶呈了碗凉水推向对坐。 「事情办成了?」 青年接过推向自己的茶碗,捧碗饮下。「成了。」 年约五旬的男子颔首赞赏:「你做得很好,一直都很好。」 青年脸上没有丝毫反应,把系于腰间的长剑解下搁在桌面,道了句:「我去弄吃的。」 「嗯。」 短暂的交谈,小屋重回宁静,静得像无人似地,静的平常。 男子的眼神锐利,利得与这山中小屋、与周遭的朴实格格不入。他看着桌上的剑,勾勒一抹让人发冷的笑。 「无形啊无形,我很想知道,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舍得杀你。」 男子,无姓无名,江湖上给他的别称,叫追魂。因为他的剑,快得连魂魄都能追及,他满意这个称号,从此以后,他把追魂二字当成自己的名。 他,是夺人性命的杀手,拿钱办事是他不变的宗旨。 杀人是他活下去的方式,亦是他的兴趣,对他而言,世间最美的东西,莫过于人类临死前从双眸中一闪而逝的生命,他追逐那个刹那,所以他是「追魂」,追逐着魂魄离体的瞬间。 只要出得起钱,就能成为追魂短暂的主人,一条命一种价,越是高官或武艺越强的人,价钱越贵。人命于他而言,只是种交易,一种能让他乐在其中的交易。 传言中,知道他存在的人,除了交易的主人外,就只有死人。 没有人知道这个规矩,十七年前曾破例一回,仅那么一回。 十七年前,当时交易的主人要他除去御史大夫顾逢霖的独子,一个才三岁多的娃儿。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追魂违背了交易,他没有夺去那娃儿的性命。理由,很简单,就像当年他没有被自己的师傅杀死一样的简单。 复制,另一个杀手。 受伤昏迷后又转醒的孩子,失忆地忘了自己的过往,不知家住何方、父母何人。 于是,他给这孩子取了个名字——无形。 他教给无形世间最凶狠恶毒的杀人方法、教他如何将人凌虐却不致死、教他卑贱地用稚嫩的肉体换得下手的机会、教他用夺取别人性命换自己存活的手段。 教他,如何成为让人闻风破胆的杀手。 「九十八了。」追魂满意地念着这个数字。 忘了从无形第几次杀人之后开始,追魂便有了想除去无形的想法。 无形就像他亲手培育出的毒蛇,他想试试自己能不能从这条毒蛇的蛇口下存活。他既想亲手杀死自己完美培育出的毒物,却又有那么些舍不得,他想看,想看这条蛇能毒死多少人?想看,蛇的毒,究竟能毒得如何厉害? 动手的念头如火苗般动了一次又一次,也一次次被自己捻熄。 屋外飘来饭菜的香味,追魂噙着笑,收回浮绕周身的杀气,低语:「等一百吧!」 等无形杀掉第一百个人的时候,就杀了他。 「你——」 变化骤降,追魂唇角溢血看着满桌的菜,不敢置信地瞪着对坐的无形。 「下毒了,不过不会太快死。」 无形手中的筷子未曾停下,继续吃着桌上的菜。追魂的视线缓缓移至自己那碗白米饭,也是无形唯一不会动到筷子的地方。 「对,毒下在白饭里。」无形搁下筷子,冷然的面孔上第一次对着追魂露出笑容。 「再告诉你一件事,这些年来你的饭里都有下毒,只是今天的饭除了毒以外,还用野参泡的水来煮白米。」 野参,滋补气血的药材,却也是毒物的催化剂,它能把既有的毒性一次催化出来。 「你竟然……」 追魂高举手掌,血丝满目恨不得一掌将眼前的那条毒蛇立毙。却在发力之际错愕地发现自己内功尽失,无论他如何催动都没有动静。 无形双手交错,以肘抵桌支着下颚,「忘了说,这种毒专为化去内力而制,不催动的话只要解了毒尚可恢复功力,但如果妄动内力,化去的功力就再也回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6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6 不来了。」 「嘻嘻……哈哈哈哈哈……」 得知自己内力尽失后,追魂仰头大笑。当真是养蛇贻祸反害己身,十多年来他竟没看出这小子有这等城府、这般心机。 「理由?」笑声渐消,追魂目光森冷地看着无形。 只抹去他的内力却不杀他,这个理由,他好奇。 无形起身,推开门,指着门外散了一地的杂物。 「我知道您想除去我,想了很久,我只是反过来利用罢了。」 散了一地的杂物零零总总,有缺了角的玉佩、有断了的衣带、断剑、残书、空瓶、碎瓮…… 相同的,是这些物品都只有一半,或者一部分,像被人刻意分开而留存其中一份。 「这些,是那九十八个人贴身或珍惜之物,杀了他们后我取走其中的一部分。」 这些东西,十多年来被无形妥善存放在一个大瓮里,他把瓮埋在灶边,因为那是追魂绝对不会靠近的地方。 无形走到追魂背后,俯身在他耳畔低语:「我刻意留下这些,就等今日。」 摊开手,一朵紫色小花现于追魂眼前。 紫色的小花,有个美丽的名字,叫「萱苑」;有个阴毒的功效,化人内力。 「知道吗?」无形的手,如情人般温柔抚摸着追魂的鬓发:「每回我杀人,都会在尸体旁边,留下一朵萱苑。因为他们的亲人,在每一具尸首出现后,会再一次记起对凶手的恨,我要他们一直一直,活在恨的煎熬里。」 「明白了。」 追魂也笑了,反手掐在无形的喉咙。「门外的东西就是为了让恨了多年的人找上我,是吧?」 无形吻了吻追魂的侧脸,毫不在意自己的命门被掐在他指尖。「反正您也不在乎多背几条人命,不是吗?我的第九十九个客人。」 买命的,是主人;送命的,是客人。 只是交易,杀手的交易。 无形的手,缓缓滑入追魂的衣内,搓揉球状的乳头,看着追魂受辱的表情,满足微笑。 「放心,我会让你很舒服……舒服地死去……」 穴道被封,追魂被褪去衣裤裸身抱上床榻,简陋的床板随着每个动作嘎兹作响。 无形爱抚的动作很轻很柔,像在拥抱情人,就连紧窒的后庭也耐心开拓,直到能纳下自己的巨物。 喘息、撞击,呻吟透过简陋的墙垣在夜里荡漾,两具雄性的肉体激烈交缠直至天明。 一如十七年前,他第一次踏进这间屋子的晚上,被男人压在床上侵犯,直到多年后,当他再也不具有少年的样貌后,才终于从每夜每夜的侵犯中解脱,因为迷恋男童的追魂不再对他的身体有兴趣。 所以,这一夜,是羞辱、更是报复。 天色渐亮,无形下了床,对着追魂道:「再过不到两个时辰官兵和武林人士就会找到这里,若不想被一群男人凌辱,就自己想办法死。」 「第一百个……是……是谁?」 粗哑的声音,执意要得到最后一个答案。 无形眼里,透着犹若深渊之底的暗黑,沉默许久后,字字含恨道:「顾、逢、霖!」 「——」 追魂的眼睛骤然瞪大,直到无形拿了剑离开小屋许久,直到听见远处传来怒骂咆哮快速逼近的众多脚步声…… 「哈哈哈哈哈——」 追魂翻身坐起,笑得痛快。 原来他养的不只是条毒蛇,还是条心计深沉的蛇妖;原来失忆全是假象,他用无辜单纯的双眼搏得了活命的机会,甚至骗走了他高深的武艺。 从一开始,自己就是无形杀人名单上的第九十九位,而第一百的位置也早就想好——给无形,亦即顾棠的亲生父亲——顾逢霖。 「好!好!好!」 连叠三声,追魂用尽全身力气冲出小屋直奔山顶。 崎岖的山路上他片刻不停地奔着,即使身体已无法负荷也不停止,就这么一直奔向这座山中唯一一道飞涧奔流的瀑布。看着长如白锦直奔谷底的瀑布,追魂无视后方挟恨追来的一群人,等着,等着所有的脚步声全往自己站立的地方靠拢。 他的骄傲,不容许他死在这群实力低下的人手中,这世间唯一能取他性命的人,只有他自己。 追魂纵身跃入瀑布,在错愕与怒骂交错声中,被激烈的水势带向谷底。十天后,距离山脚五里外的河床边,发现了面目难辨的男尸,最后只从尸体身上残破的衣料,勉强确认就是多年来杀人不眨眼的凶手。 却没有人,知道这具尸体真正的姓名……没有人…… 扶缘 京城 眉月斜倚,宛若柔弱美人轻倚情郎胸怀。 月亮,亘古万年从未变过,看照着夜的漆黑。每个地方看到的月,虽说是同一个月,却仍让抬头仰望的人,有着不同的感受。 比如深山里的月,是静谧的;城里的月,是繁华的;异乡的月,则让人忍不住流淌思乡之泪。 墨黑的纱帽下,无形仰看眉月,等着这次委托交易的「主人」。 缓慢迟沉的脚步渐渐走向无形所在的榆树下,步伐间还掺了数次咳嗽的声音,咳得像是要把心肝肺都从嘴里呕出来似地,刺耳得让人皱眉。 「主人。」 「嗯。」鼻音轻哼,就算是个回应。 转身,纱帽下无形轻蔑斜视着眼前年迈的老人,心道果然是上位者的骄傲——无论对任何人都是这般。 「客人是谁?」 无形问得平常,却得到不平常的答案。 「顾逢霖。」 无形想笑,笑命运可笑,自己的「客人」竟与自己要杀的第一百个人重叠。 本就打算杀了顾逢霖和做完眼前最后一笔生意后,从此弃剑重归平凡,买亩田顶个店,做回一个平凡人。 不再只有黑夜与月亮为伴、不再只能于夜里行走、不再以夺人性命换自己生存。 想,做回一个……能昂首走在阳光底下的人…… 「好,这买卖我接。」 「咳咳——呃咳——」 老人弯腰重咳,痛苦地用手搥打前胸,恨不得把喉管里折磨他的浓痰一次清空。半晌后缓过气来,老人眼埋恨意看着无形,目光犀利直透帽纱,看着他的双眼,道。 「顾逢霖手中有份名册,里面载着十几年来朝廷官员和各地商贾间交易的名单与物品,你必须先拿到这份名册才能杀他。」 「名册长什么样?」 「你看到后自然就明白。」 「成交。」 老人点点头,手一挥,将一布包扔予无形。 「这是订金,事成再付后酬。」 无形举臂接下布包,五指一松,布包沿着手臂滑入袖内暗袋。 风吹影动,云掩月隐,树林没入黑暗。 待云去月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7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7 现,林间再次洒落朦胧微光,榆树下已没了人影,就像什么都未曾发生,只听见风过叶梢时勾起的沙沙声响,一阵一阵。 细雪纷飞,轻落。 顾逢霖后倾伞柄,抬头凝视柔若棉絮的白雪朵朵飘落。 「十七年了……」 一样的街、一样的景,独无那张着小手接雪来吃的孩儿。 「爹,冰冰的好好吃喔!」 欢喜的小脸蛋儿还如昨日般深刻,却已失去了十七个年头。 寻过、找过,这些年来他走过每一个可能的地方,拿着自己亲手绘制的画像,去寻、去找,却只得到一次又一次让他失落的结果。 旁人说,别寻了吧! 那年伏垣江发大水,孩子应该是被水冲走,成了江底孤魂。 旁人说,别找了吧! 就算孩子侥幸活过大水,也未必能活着长大,毕竟那年洪灾饿死的人远比淹死的多。 他走过穷乡野地、走过相公姑馆、走过乞丐聚集的破庙…… 每个无依靠的孩子可能被带去、被卖去的地方,只要是知道的,他都走过。 就连皇宫新纳的小太监,也透过私交拜托过净身房的管事,年年代他留意有无与孩儿同龄的苦孩子被送入此处。 却仍然,音讯全无。 十七年来,他不只一次跟自己说,没用了,别寻了。 都已经用尽了方法去找却无丝毫音讯,那么孩子早已死于大水的说法,或许……或许是真的…… 然而,即便都这么跟自己说了,只要得知哪里有哪个与自己相像的孩子时,双腿仍不自主地奔往该处。 寻找,已成为习惯,成了心的倚靠。 失落的痛鞭笞他的罪过,而他就像赎罪般让每一鞭,打在心头最脆弱的地方。赎,自己没有做好一个父亲应尽责任之罪;赎,自己当年愚蠢舍私之罪。 「棠儿……」这些年来,数不清叹过几回。 撑起伞,掩去冰冷细雪,缓步走回如他一般孤寂了十七年的家。 +++++ 顾府 嘈杂声从家门前传来,只见下人们围成一圈,再细看,原来地上倒了个人,家仆正忙着把人送去府衙。 「送客房去,快去请大夫来。」 家仆们抬头一看,见是老爷发话,应了声后便由其中一个年轻人将人扛上背,快步奔向客房,另一人则撑了把伞去药铺请大夫。 大夫被大半夜里摇醒,听是官家有事忙把药箱一拿跟着来人赶往顾府。到了客房后又把脉又针灸地忙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才把原本脉象微弱的男子从鬼门关前拖了回来。 大夫提袖抹汗,把配好的药递给下人去熬,对顾逢霖道:「大人放心,这人已无大碍,喝几帖药休息几天便可痊愈。」 顾逢霖拱手道谢:「麻烦您深夜跑这一趟,多谢了。管家,给大夫诊金。」 管家颔首,领着大夫离开客房,顺手将客房的门掩上。 屋内,顾逢霖侧头看着床上的男子,样貌年轻俊美,约莫二十岁的年纪。仔细看向他露于被外的手,四指末端的掌肉处有明显的老茧,虎口的皮肤也比一般人粗糙,是个用剑人的手。 「唔……」男子痛苦皱眉,似乎想从重重噩梦中挣脱,却陷在醒与不醒的交界。 床畔竹架上的铜盆,盛了盆浮着薄雪的冰水,盆边还搭了条方巾。顾逢霖将方巾浸入冷水,稍稍拧干了些,侧坐床缘倾身把方巾轻放于男子高烫的额头。 岂料方巾才刚触上男子的额头,他便骤然睁眼,捉着顾逢霖握着方巾的手戒备瞪着他的脸。 「你负伤倒在本府门前,这里很安全,放心休养吧!」空出的手拍拍男子露于被外的手臂,道。 被捉住的手腕因这句话松开箝制,男子眼里的戒备消褪,任由顾逢霖将他暴露在冷空气中的手放回温暖的被褥。 「好生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喊一声,我会安排下人在门外候着。」 男子颔首,眼帘再禁不起疲累缓缓合上。顾逢霖起身离去,关上门扉时脑海突然闪过一丝念头…… 要是棠儿还在人世,也该这般年纪了吧! 顾逢霖自嘲苦叹:「想又何用?终究不是棠儿啊!」 摇摇头,将门轻轻关上,长叹而去。 屋内,男子倏地睁眼,眼里流转诸多情绪,听着屋外渐渐远去的脚步与叹息声,一夜无眠。 躺在床上休养两三日后,男子伤势痊愈已可下床行走,问了伺候的仆人顾逢霖起居之处,沿着简朴的回廊来到东院。 男子,是无形、也是顾棠。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在雪地里站在转往顾府的街角,一站就是一整天,看着里面的人进进出出,却怎么也等不到屋子真正的主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扇大门要被关上的时候他好难过,难过得真气乱窜,撑着最后一分清醒奔向那扇门,希望它永远也不要关起,却眼前一黑,昏倒在顾府的门前。 走在回廊,被岁月磨蚀得破碎的记忆,随着眼前看到的景象突然找回失落的碎片,在脑海拼凑出一幕幕清晰的过往。 回廊的尽头是顾逢霖处理公务的书房,记得小时候最喜欢这里浓浓的书卷味,虽然不怎么喜欢读书,也不喜欢那个总是摇头晃脑子曰孟云的夫子,却喜欢父亲书架上一叠叠的书。 每本书都被爹翻了无数遍,翻得书边都黑了,喜欢学着父亲看书时的模样,认真翻着根本不识得几个字的艰涩书本。喜欢坐在父亲的腿上指着页面上的字要爹爹教,嗅着爹身上独有的气息,那种总染着石墨香的味儿,就觉得心安。 胸口处暖暖的,仿佛回到三岁前的时光,那段……短暂却幸福的时光…… 尽头处的书房渐渐映入眼里,无形脸上流露连自己也无法想象的柔和,掌心贴在半掩的门扉,推开这扇门的当下一股冲动突涌胸口,只想对父亲说—— 棠儿回来了,我……回家了…… 磅—— 却听见屋内以掌重击桌面的巨响。 「你说什么?房大人真决定这么做?」 「是啊,唉……」 另一人摇首沉叹。 「虽然不是不能理解老房这么做的理由,可是为了因办治押送官粮却被盗匪劫去的失职儿子,竟滥用职权把要送往北方灾区的官粮挪来抵充。真不知老房在想什么?这可是杀头大罪啊!一个儿子和广大灾民,孰轻孰重还用问吗?我知道这么说不厚道,但是儿子没了还能再生,可他这么一弄,死的是成千上万的灾民哪!」 「你劝过了吗?」 屋内,顾逢霖的语气有些颤抖。相似的抉择,勾起太多他不愿想起的过往。 「劝了!当然劝了,问题是没用。我这里是劝不动了,所以想拉你去劝他,想当年你不也——」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8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8 说话声骤然停止,开口的人一时嘴快提及老友痛心往事,忙把话打住,悔道:「老顾抱歉,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逢霖胸口一抽,合眼摇头:「别说了,我懂你的意思,我同你一起去老房那儿再劝劝看吧!」 「好好好,咱们这就走。」 房门被人朝里拉开,顾逢霖方一开门便看见一张脸,和一只举在半空的手。 「无形?」 两三天来对方也只告诉他这个名字,至于姓氏为何,既然男子不愿告知,他也不会过问。 「有事?」顾逢霖垂眼看向无形提举的手,问。 来不及得到回复,便被焦急的老友推着背催促:「你快点,晚了就劝不了了。」 顾逢霖对着无形道:「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无形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快步消失在回廊转折,听见体内流淌的热血,犹如寒冬冰封的河川,一寸寸凝结冰冻的声音。 儿子没了还可以再生…… 这句话宛若尖针,刺破一个个被美好保存的回忆,流下一地恶心发臭的浓汁。 原来,你从没惦记过我,没找过我。 在我哭喊爹爹的时候,您在哪? 在我生不如死的时候,您又在哪? 顾棠只不过是你能舍能扔能不理不寻,反正死了没了还能再生的儿子是吗? 是吗?是吗? 对您而言,顾棠就这么不重要吗? 好恨! 恨把回忆留存于心的自己、恨方才动摇想舍弃复仇的自己、恨—— 恨眼前看到的一切。真的好恨! 无形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像张精致打造的人偶,俊美的面庞透着让人发颤的冷意。 「顾逢霖,我、恨、你。」 紧咬的下唇渗出鲜红的血,沿着嘴角在苍白的下颚勾勒盈满恨意的一笔。 残情 房九璇的命是劝不回了,老友坚定的语气如他多年来坚定正直不阿的作风,仍如竹子般笔直。问他这么做值得吗?老友叹气摇头,沉痛地道了句—— 「不值,我对不起那万千灾民。可当下得知消息时,我……我只想救自己的孩子。」 另一人仍想再劝,被顾逢霖摇头止住。 「老顾!」语气明显不满,不满顾逢霖的做法。 「九璇做这决定很不容易,不容易哪……」 如果当年他也能如此毅然,就无须受这十七年茫茫寻人的煎熬,无须……在每个梦到棠儿的深夜,醒后满怀懊悔。 拜别两位好友返回府里,由于思绪烦乱,开始并未察觉府中竟静得异常,直到在书房外看见两个下人倒卧地上,颈处还冒着血水,刺目的鲜红漫开一地。 瞬间想起的,是离开前来书房找他的青年,顾逢霖急奔入内唯恐无形已遭毒手。 岂知才入内,便见无形倚着书柜,手里还拿着本他亲手批注的词本,原本挂在壁上的画全被扯下扔在地上,眼前的一切让顾逢霖懵了。 「你没事吧?」 无形的视线从词本移向顾逢霖,冰冷的眸子却勾着魅惑的笑,道:「你终于回来了。」 「这怎么回事?」 突然想起入府后便再也不见其他人,一抹恐惧陡升于胸,「其他人呢?」 「其他人?」 无形歪头看着顾逢霖,噙着笑意反问。手一甩,词本给扔在满地的字画上。迈步踩过满地字画,一步步欺向顾逢霖,直到两人近得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无形才停下脚步。 无形笑了,弯身以唇轻抵顾逢霖耳廓,伸指碰触他的后颈,轻声道:「其他人都死了,接下来……换你了……」 「你——」 顾逢霖本准备运气反击,未料才方提气便发现自己内息尽失,顿时大惊。 「你究竟是谁?」 两具身体贴得太近,近得让无形闻到的全是记忆里最熟悉的墨香,一股悸动电击般打在下体,竟在瞬间硬了几分。 无形皱眉,不解身体的反应为何如此。 这些年来肉体的纠缠对他而言只是换得生存与杀人机会的手段,无论对象是男是女,他是抱人或是被抱,都只会让他厌恶。 然而刚才的悸动,竟让他兴奋? 刹那间,淫秽的狎念闪过脑海。 他本就无意让眼前的男人死得太快,他要一点点折磨这个抛下自己的人,要把十七年来他受的苦翻倍地让这人尝尝。 复仇的念头支撑他熬过这一十七年,本以为只要在顾逢霖身上施予诸般酷刑就能让他盈满恨意的心平静下来,却突然发现,有个更卑劣淫秽的手段,能让这个耿直的人生不如死。 无形张口,伸出舌头舔舐顾逢霖的耳廓,咬着他的耳垂给了回复:「有人买你的命。」 顾逢霖活了四十三个年头,岂曾被人如此轻亵,官家子弟自幼学习圣人之言,就连过门妻子也鲜少碰触,何况男男之风?耳畔透着浓烈雄性气息的吐气与挟着狎亵意味的动作,让这圣人之徒满是受到屈辱的颤抖。 「要杀便杀。」 「哦?」无形轻蔑哼哼,提手解去顾逢霖束发之冠,看着与自己相仿的容颜面染受辱却目露倔傲之色,以指代梳打理顾逢霖流泄于后背的发。 「你这么想死?不想知道你儿子的下落吗?」 「你说什么?」 湿濡的吻一个接一个落在顾逢霖颈侧。「你十七年前失去的儿子——顾棠。」 意料外的名字忽地入耳,顾逢霖双瞳骤然睁大,唇瓣抖得几不能言,「你……你……怎会……」 「只要你把手中的名册给我,我就告诉你,顾棠在哪。」 「什么名册?」 「一份载着十几年来朝廷官员和各地商贾收贿贪赃的名册。」 「你休想!」顾逢霖逆眉怒喝。 这本名册载的不仅是官商勾结的证据,更有他十多年来暗查关于劫走顾棠幕后黑手的证据,他已知道隐藏于幕后的阴谋者是谁,只要时机一到,他要将所有的事情公诸于世。 「哦?是吗?」语气轻蔑,落在顾逢霖颈侧的唇卑劣一笑,毫不留情张口咬下。 「唔——」突来的痛楚让顾逢霖喉间轻吟。 血,从凹陷的齿痕渗出。 无形的手轻拂顾逢霖腰后穴位,卸去他最后一丝力量。看着他软若无骨地仰倒在自己臂弯,既怒又惊地看着自己的双眼。 无形抿唇而笑,笑得让人胆战心惊,指间夹着一朵紫色的花朵在顾逢霖的眼前轻晃,「不想死的话就别运气,「萱苑花」的作用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紫色的小花,有个美丽的名字,叫萱苑;有个阴毒的功效,化人内力。 这种花,难栽难活,却难不倒顾家奶奶,顾逢霖的母亲——一个擅于植栽的高手,还曾被皇上延揽入宫掌理百花苑的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9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9 奇女子。 萱苑花本做药用,却在无意间被人发现它阴毒的功效。冠以阴毒二字对于花儿并不公平,天生万物自有其理,况且用量微浅时不失为上好的麻醉药,却在被发现有损于习武之人最珍视的内力后,以阴毒之名称之,甚至焚花掘根,非把这害人之花除得一干二净不可。于是本就难活的花,除了原生的藏外高岭,从此在中土之地绝迹。 只除了皇宫内廷,顾家奶奶私心存留的几株……与她仙逝后随其人殓的一袋萱苑花种。 而无形听过培植这种花的独门方法,在某个适合花儿生长的深山里、在没有人烟走动的地方,悄悄地种了一整片山坡。所以即使是难缠的对手,他也能一剑毙命,因为对手早已失了内力,弱得像普通的村夫一般。 顾逢霖看着无形指间的紫色小花,放弃本欲提起的内息,他知道若在此情形下妄动,毒性将侵蚀脏腑化去内力。这种花的毒并非无解,而解法在这世上除了母亲以外,知道的人只有他。 他在赌,赌眼前的人在三日之内不会杀了他。只需三天的时间,萱苑的毒便自动消散,从来没有人知道,如此阴狠的毒性竟如此简单易解。毕竟中毒受损的是习武之人最宝贵的内力,而当发现自己中毒后瞬间的反应就是运气化解,却给了花毒深入脏腑的管道,而化去辛苦练出的内功。 「告诉我,棠儿他是生是死?」 「把名册交出来,我就说。」 「我不能说……唔……」 顾逢霖只觉后颈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无形收起劈在顾逢霖颈后的手改搂于腰后,身体相贴之处透过衣料传来属于顾逢霖的体温和心跳,每一记鼓动就像开启邪念的锁,让无形脸上的狠戾之色,更深……更深…… 惺楼 惺楼,本就是折磨人的地方,在这后厢房里有许多凌虐人的淫器,比起大牢内叫人丧胆的刑具简直不惶多让。为的是那些有特殊性癖又出得起银子玩弄男妓的大爷们,就算玩出了人命也无人闻问。这便是世道,是低贱的娼妓恐惧又躲不去的炼狱。 顾逢霖醒来后,入眼的尽是这些让人惧怕的性具,与无形带着嘲讽的表情。 「醒了?」 随着神智逐渐转醒,四肢与五感也渐渐有了知觉,这才发现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他不仅被带到这不知名的处所,更被脱去衣裤,身上只有一件外衣,衣襟下摆全被敞开,系在腰间的袋子也松得只勉强在腰间绕了一圈。双手高举过头,由屋梁处垂放而下的绳子牢牢捆绑,整个人被吊立在屋内。 「张口。」 森冷的命令从无形的嘴里吐出,只见他举着一只造型奇特的酒壶来到面前,壶嘴又细又长,飘着浓烈辛辣的酒气。 顾逢霖瞪着面前的人,「你究竟想做什么?」 无形眉尾一挑,全然无视顾逢霖的问话,捏着他的脸逼他张口:「喝。」 「你!唔——」 细长的壶嘴压着舌头直直插入喉管,辛辣的烈酒从壶嘴倒出,仿佛在喉咙里倒了大把的细针,一针针从喉管直直扎到胃袋。灌食的难受几番让顾逢霖恶心欲吐,胃部翻搅得让人痛苦万分,想吐,舌头被壶嘴压在牙床底部无法自行引出呕吐的感觉,只能被迫地吞咽一股又一股烧灼喉管的烈酒。 「呕——」 就在顾逢霖觉得快窒息时,细长的壶嘴迅速从他嘴里抽出,作恶的感觉再也压抑不住,翻胃呕出几口带着胃液酸味的烈酒。 「呕呕——咳咳咳一」 剧烈呛咳却再也咳不出正在腹内肆虐的酒,因为被笔直吊挂的姿势,让灌人的烈酒只能积在胃里,却无法逆向呕出。 手指抚摸着顾逢霖身上每一寸肌肤,感受烈酒催化下渐升的体温与夹杂着惧怕及羞耻的震颤。 「怕吗?」 脱口的问话无人回答,无形笑了笑,又道:「该怕的,因为……」 下面的话紧贴着顾逢霖的耳边道出,仿佛妖魔的咒语,让听见的人不由得心生恐惧。 「唔嗯——」 屋内,惹人遐思的压抑声从层层帘幔钻出,耐不住身体最敏感的几处被淫具折腾,透着淡红血色的肌肤上错落着深陷的牙印,有些印得深了,凹陷处被啮破了皮渗出沙粒似的点点血珠。 无形伸舌舔着嘴上的余味,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体味,满足地看着自己烙下的牙印。他咬得狠,狠得让顾逢霖费尽气力才将哀鸣压在舌根下。 顾逢霖蒙着的眼,一如此刻贯插在后穴内的木制男根,恶鬼般地伸出妒忌的爪,要将被光明眷顾的人通通扯人无尽的黑暗……与绝望…… 「真倔。」 无形斜坐在躺椅主宰着他的猎物,勾起笑看着另一具同属雄性的肉体,脚趾沿着小腿一路而上,最后停在猎物被麻绳束缚了根部,却仍能勃起的欲望。 「不过身体倒是很诚实,胀成这样很难受吧?」 话语直自得叫人羞耻,双手被高举过顶,被梁上垂下的布条紧紧地绑住,顾逢霖的双眼被无形用解下的腰带蒙得看不见半点光影,拉高吊起的躯体靠着用尽全力才勉强踮起的脚尖支撑,而埋在体内的邪恶淫具,则是让其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咬着牙根蹊高脚趾的那个理由。 「何不试试让自己轻松点?脚……不累吗?」 无形扬起嘴角,明知故问地用脚趾头夹住欲望肿胀的圆顶,一个时辰前被强迫灌下的大量烈酒,全成了积蓄在排泄通道内让人难受的液体。 「不——」抗拒的单音,仍有着从骨子里散透的骄傲与倔强。 对于不服管教的猎物,猎者向来只有严惩绝无宽恕。 无形佞笑,脚趾上的力道骤然剧加—— 「啊——啊啊——啊——」剧痛夹杂被凌虐的屈辱,化作惨烈的哀号,从顾逢霖的喉管迸射。 铃口喷出温热浊黄的尿液,湿了地上恶劣铺满的字画。失禁刹那松弛的身体,遗忘了那根自地上立起直贯后庭的木制阳具。脚趾上勉强支撑的力量一松,浑身重量猛然落向那屈辱的淫具…… 五官,扭绞。 极端的痛崩溃该有的挣扎与反应,肉体狰狞地抽搐,像是癫痫发作,却更让人看得胆战心惊。 啪……啪……啪……啪…… 后庭流出的鲜血,沿着密合的淫具淌下,在无形从自己书房中取来,恶劣铺了满地的字画上溅出一圈圈圆周散射的红点。后庭滴下的血,巧合地落在曾亲手题下的落款,用自己的血,污了自己的名。 无形自椅上站起,带着轻蔑嘲讽的笑走到顾逢霖面前,解开蒙住双眼的腰带,捏起他的下颚倨傲欣赏顾逢霖脸上难掩的脆弱与屈辱。 「您还是早点说出名册在哪,这样卑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10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10 职也能早点给主人交差,否则接下来就不是您这等高贵的大人,能受得住的刑了。」 突兀的词语让从前的记忆瞬间浮现脑海,出口的话断续而颤抖:「你说……主、主人?」 当年,掳去爱儿的黑衣人也这么说过。 或许,这两个字稀松平常;或许,黑衣人和眼前折磨他的人全然无关;或许……真的只是或许…… 可这些年来,这两个字早已与他生命相系,扎根盘绕着他的骨血、他的灵魂、甚至他的h乎吸。这些年来,他没有一天不在追寻黑衣人的线索,也无一日不在追寻当年指使黑衣人的幕后真凶。 眼前的无形,有着与黑衣人相仿的气息,死亡与杀气混杂的气息。不同的是黑衣人冷静得让人发寒,无形却双目含恨,然而恨里又掺了几分难以辨明的复杂思绪。 无形捏着顾逢霖的下颚,以舌舔舐褪了血色的苍白唇瓣,嗅着他身上染了墨香的体味,胯间男根硬得发胀,邪恶的念头鬼魅似占据脑子。顾逢霖身上仅着了件外衣,唯一的衣服只用腰带随意系着,衣襟下摆松垮地露出大片肌肤,飘散艳丽淫靡诱惑。无形的手撩起下摆,触摸被木制阳具插入的后庭,低头看去地上的黄色的液体,道: 「失禁的感觉如何?」 顾逢霖痛得无法言语,覆面的乱发下含怒吐出恶言:「卑鄙……」 声音很微弱,却逃不过无形的耳朵。他恶毒笑道:「还不算最卑鄙的,你的儿子也曾被人用性具这么操过,才三四岁的年纪被男人们一边玩弄身体,一边哭喊着你的名字。他喊着爹爹救我、救救棠儿,他一心地喊你,想你来救他,哭着喊着在等着你,只等到一批又一批在他身上泄欲的客人。」 顾逢霖瞠大两眼,微弱的语气更加颤抖:「不……不……」 不是没想过孩子会遭到怎样地对待,然而亲耳听闻却是另一回事。无形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活生生在眼前上演的一幕戏,受苦的是他的棠儿,喊他想他却等不到他的棠儿。 「棠儿……棠儿……」 十七年来的自责自厌,十七年来的煎熬寻找,就连自己为何会相信无形所说的话也不明白,理智上他该质疑眼前这男人的每一句话,质问他何以知晓顾棠的处境。 却,在瞬间崩溃…… 泪水,止不住地从眼里流出。 捧着最后一丝期盼,怯懦开口:「他……那孩子……还活着吗?」 回答顾逢霖的,是冷如严冬的口吻:「死了。」 无形托起顾逢霖的臀瓣,脱离插在后庭的性具,飘散于空气里的秽气让他皱起眉头。 「肮脏。」 短短二字如巨石般砸向已觉得屈辱至极的顾逢霖,被酒气熏红的脸上两眼紧闭恨恨咬着牙根。 只知道给予他羞辱的恶人从自己身上离开了会儿,还没来得及睁眼看清身旁状况的改变,便感觉有一冰冷物体从羞耻的后庭钻人体内。 「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嘲讽的语气尖得刺耳,无形站在顾逢霖背后,把手中特制的竹筒尖嘴又送人了几分。 「唔……」后庭已被性具撑得松弛,阻止不了外物的侵入。 「把你这肮脏的屁股洗干净,这是用后面伺候男人前得先做足的手续。在小倌院里头有个说法,叫做一撑二洗三剐四淫。方才那木具是『撑』,撑开菊门让客人方便插入,现在这叫『洗』用桂枝芙蓉还有其他几昧有香气的药粉调成兰汤,把肠子里不干不净的东西洗去,才不会让客人们沾上秽物。」 「住、住手——」 插入肠内的尖嘴突然在体内射出一道水柱,接着竹筒维持插在后庭的状态,一次次在肠道灌人大量温热的兰汤。 「不——呃呜——住手——不——」 兰汤灌满空间狭窄的肠道,容不下的液体开始涌人腹腔,违反身体构造的行为让顾逢霖的五官因痛楚而扭绞,越来越多兰汤灌人腹部,下腹宛如女子怀孕般渐渐鼓起,体内器官仿佛随时要被涨破的恐惧重重打击顾逢霖的神经。 没有人能够熬过的酷刑,只要痛楚达到一个人得以忍受的极限,即便再硬的汉子也会屈从,所以无论任何隐私任何秘密,都可以凭借酷刑取得。 这是追魂教他的,亦是无形多年来舔血生涯的经验。 无形停下灌人兰汤的动作,舔了舔顾逢霖的后颈,嘴角勾起,问:「顾大人,您还是不肯说吗?」 「我……我不会说的……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不会说……」 棠儿若活着,名册是寻回亲儿的唯一线索;若棠儿已死,他也要这些人付出代价给他的儿子赔命。 「真倔。」 无形高举下颚轻蔑地看着顾逢霖的背。「我看你还能倔到什么时候。」 抽出插在顾逢霖后庭的竹筒扔在地上,蹲下身子把他两条腿打开,用粗绳绑在木制性具的两端,胸膛贴着顾逢霖的背,从后方用手勾着他的大腿把人整个提举在空中,就像母亲抱着孩子撤尿的姿势。 「不……」 顾逢霖痛苦忍着身体想要排泄的欲望,忍着不愿让自己处于更加难堪的状况。紧紧夹着腿部的肌肉,忍着下腹以至肠子被灌满兰汤的难受。 「排出来,就没那么难受了。」恶魔的低语轻飘飘地钻人顾逢霖耳内。 理智抗拒着身体的本能,没有什么战斗比对手是自己的时候还要艰险。人类从呱呱坠地开始,最先熟知的本能除了吃,就是排泄。 因为是本能,所以极难用理智抗衡。 无形用舌头一遍遍舔过顾逢霖的耳廓,他已摸清了这具肉体哪些地方非常敏感,恐怕连顾逢霖自己也不知道,只要舔着他的耳廓,他的欲望就会微微抽搐。 「好个敏感的身体,除了我以外,怕是再没第二个人知道顾大人的身体是这么经不起撩拨啊!还不愿意泄出来吗?屁眼都被捅得这么松了还能坚持这么久,您还真是固执。」 没有猎者不喜欢猎物是专属于自己的优越感,尤其是个只能被自己亲手宰杀的猎物,更是让猎者体内的血沸腾到顶点。 无形一震手臂,重新将顾逢霖紧抱在胸前,下体隔着彼此身上的衣服顶着顾逢霖的尾椎。 肿起的硬块交媾般一次又一次顶在股间与尾椎的交界,有种被男人月欲望贯穿的错觉。撞击的力道搅动体内本就涨满腹腔的兰汤,松软的肛izl再也无法拦阻盈满肠内的液体…… 哧—— 后庭激烈喷出一道褐色液体,混合让人难以忍受的秽气洒在地面,随着体内一股股兰汤从后庭喷出,液体的颜色逐渐变淡,只剩茶水般的微黄。 排泄后的酥麻耗尽了顾逢霖最后一分力气,浑身就像被拆去骨架似软而无力,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11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11 两腿被无形毫不留情地从钳制中甩下,却再也没法支撑自己的重量,像个破布娃娃般双手高举地被吊在满地污浊的秽水中。 任凭无形上瘾似的一而再再而三抬起他的腿,重复灌入兰汤而后逼他排泄的动作。直到排出的汤色与灌人时无异,才终于让折磨人的刽子手餍足地将他松绑扔在地上,居高临下看着他浑身剧烈抽搐翻眼晕厥。 世界上除了人类以外,再也找不出的另一种生物,会去折磨自己的同类,并且还想尽各种办法去延长折磨的时间与痛楚。而让人类如此做的理由,最主要的原因,是恨。 惺楼,是让无形心生恨意的起点。 他永远都忘不了在这里的每一个日子,每一个被无数男人们凌辱的日子、每一个被男人的欲望禽得几乎扔掉小命的日子、每一个他哭喊爹爹救我却总盼等不到奇迹的日子…… 他恨了。 无法发泄的憎恨随着岁月渐渐把开朗天真的官家少爷磨蚀成心机深沉的恶鬼,这个恶鬼窥视了追魂想要培养后继者的心。于是他不再哭泣,咬着舌根忍下本来难以忍受的折磨,学会了如何用自己稚嫩的肉体来换取追魂想要的消息。于是才六七岁的孩子,满怀心计地上了追魂的床,从他身上学会如何不着痕迹夺走一个人的命。 于是,他成了无形——个没有形体、没有灵魂、没有自己的,无形。 无形提脚踹开昏厥在地上的顾逢霖,厌恶地看着他全身沾满秽物,没有分毫这人平日高洁尊贵的模样。 他够狠,所以才能活到现在;他够毒,否则不会冷血地夺去九十多条的人命。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当眼前满身秽物的这个人露出脆弱的一面时,心软了? 「想又何用?终究不是棠儿啊!」 一句话,几乎要破了他冰封了十七年的心,几乎让他放弃憎恨,放弃夺取这人的性命。 现在,看着他失神晕厥在眼前,他的心竟又该死地动摇。 这人凭什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他凭什么? 明明是疼他爱他的亲爹,为什么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在? 为什么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不在? 矛盾、挣扎,只让无形眼底的狠戾之气更加倍增。 他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这个让他恨了整整十七年的仇人,否则这十七年他的隐忍他的耻辱他的屈从又算什么? 「混帐!」 愤怒咆哮,抓起屋内摆饰一件件砸向墙壁,毁坏与破碎的声音让他兴奋。 没错,他就是要这样报复这个人。 毁灭,彻彻底底的毁灭。 无形开门冲出屋外,招来惺楼里职司伺候的下人们入内清理的脏污,等脏污清理完毕,又吩咐他们送入装满热水的浴桶。挥退下人返回屋内,把门内三道暗锁全部锁上,他要这里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出——包括他要尽情折磨的猎物。 醉恋 屋里区隔后院的地方有一面墙壁,壁上有个被凿穿的洞口,洞口有根突出的木棒,木棒沿着洞口延伸向外,末端联结着机关。后院里的水车牵引着机关不停转动,随着水车的转动让那穿墙而入的木棒在洞口进出移动。乍看之下不知做何用处的木捧被打磨得十分光滑,直到看见末端处的形状才让人反应过来此物究竟有何作用。棒子的末端仿造男人的欲望磨得圆滑,还浮刻着数条凸起责张的青筋,且在圆弧末尾处有个不惹眼的倒勾,尖得像是根荆棘。 靠墙处有个长凳,与其说是长凳不如说它更像是犯人挨板子时趴在上头的刑具,十字型长凳左右两端钉着粗重的铁锁,「一」字型的部分,可在行刑的时候将犯人两手大张锁在上头,再将犯人的腿固定在「l」字型的末端,那么无论打板子的时候有多么疼痛,被固定在上头的人都难以挣脱。 而顾逢霖,就这样被铐在十字型的长板凳上。哗啦一声,热水洒在他的后脑,打散的头发吸了水后湿漉漉地贴在他的口鼻,让他在清醒的瞬间有些难以呼吸。 「醒了?」 无形噙着把玩猎物的兴奋口吻,又浇了一盆的水在顾逢霖的臀上。 这等寒冬里要折磨一个人,用冷水去泼反不如用热水去淋,冷水只会让人冻僵,热水却能让陡升的体温瞬间被周遭的寒气侵袭,想让人落下一辈子除不去的病根、想让手上的猎物从身体到心理全都感受到冰冷,就得这么去弄。 身上唯一一件衣裳被热水湿透,紧密贴合着身体的曲线。顾逢霖虽是文人,却有着习武之人精炼的体格,即使年过四旬仍有着匀称诱人的胴体。 就连无形也没察觉,无论是他的眼或是他的手,都被这具胴体渐蛊惑,手掌贴在俏挺的臀峰,迷恋地抚摸揉捏,腰背结实的肌肉让久想用鞭子狠狠在其上抽打,残虐烙下属于自己的痕印。 「怎么不说话?该不会被肏几下就没力了吧!」 无形笑得恶劣,边说边捞起顾逢霖的下摆,露出浑圆的臀峰。 「本以为这种年纪的人都是些松垮的老屁股,没想到顾大人的屁股倒是结实得诱人哪!啧啧啧,官场上不是挺多人好这口吗?怎么就没人看出您是块宝,这种屁股没让男人肏真是可惜了。」 入耳的话越发猥琐下流,顾逢霖虽然明知道这些话就是要来羞辱他,却还是不自主地涨红了脸。一股股热流在下腹窜动,被压在身体与长凳间的下体竟渐渐勃起,硬胀得让人难受。 「是不是觉得热了?」 「唔。」紧咬牙关,不愿让难堪的声音流泻出口。 「没想到药效发作得这么快。」无形笑了笑,伸手探入顾逢霖腰下玩弄勃起的欲望。「不过也怪不得你,灌了十几遍掺了药的兰汤,又把整瓶药丸都塞入后庭,硬得快也是自然。」 体内的热度越攀越高,相对于湿衣透过肌肤渗入的寒冷,肌肤下的热度烫得让人像在被火焚烤,没两下就冒了一身热汗,体内的热度甚至透过湿冷的外衣蒸腾出白烟。不只如此,后庭仿佛被人下了蛊似地不受控制地收缩蠕动,收缩间感受着无数颗塞人庭内的药丸被体温溶化,就像孩子含着糖一样,渐渐地化成液体被肠壁吸收。 「你、你给我下了什么药?唔……」 两指沾了点膏药抹在后庭,压着松软的肉穴插入内里,无形握着墙洞里的木棒一寸寸送进顾逢霖的体内,道:「您是犯傻还是跟我说笑?这种地方除了春药还能有什么药?」 肉穴才稍稍把木棒末端吞入一个指节的长度,由水车牵引的机关便被人恶劣启动。 「呃呃——呃——呃啊——」 惨烈的哀嚎一声盖过一声传遍屋内,后穴被木棒贯穿的剧痛如逼供的刑具,每一次都狠狠地插入肠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12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12 子的最深处,尤其当圆顶末端的倒勾随着木棒向外抽出时,狠狠剐刺肛口的痛,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一撑二洗三剐四淫,大人您可得好生记住了,这便是『剐』,这玩意儿是要教训不乖乖接客或者妄想逃跑的小倌,或者给一些特别爱看后庭流血的变态客人们用。你的那个宝贝棠儿因为想逃出这儿去找你,被楼里的老鸨扔去剐了一整个晚上,流了满凳子的血,后来足足有大半个月都只能喝稀粥米汤过活,知道是为什么吗?」 无形的话越发地尖锐刻薄,拨开贴在顾逢霖背上的发,眼角含恨蛮横撕裂湿透的衣裳,拾起缠绕在凳角处的鞭子,后退三步。接着…… 啪啪啪—— 鞭子狠狠地抽打着顾逢霖的背,留下一条条残忍的红痕。 「因为剐到后来体内全都是看不见的伤,根本无法排泄,即使米汤和稀粥下肚,等到要排泄时都能让人痛不欲生。大半个月里每一口吃进嘴里的东西,都是对自己的折磨,这全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宁可去救别人,顾棠他会受这种苦吗?」 一鞭一鞭…… 无形打红了眼,着魔似更加用力地鞭打着眼前的男人,同一块地方一鞭下去是红痕、两鞭破口、三鞭则见血。背上被鞭子抽打,后庭被淫具抽插,却因为春药的操控,在剧烈的痛楚下,顾逢霖可耻地发现自己的肉体竟有着一丝不能告人的愉悦。 「好痛……呃啊……好痛……不要……求你……不要再……呃啊……」 「给我叫!给我叫!嘻嘻嘻……啊哈哈哈哈……」 疯了,狂了。 犹如踩踏在悬于山谷间的锁链,哪怕下一步就要落于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也要多享受一刻复仇的快感。 还不够,还不够。 他还要在这张脸上看到更多羞愤屈辱的表情,他还要在这张脸看到更多脆弱哀求的表情,直到这双眼眸盈满自己的身影为止。 抽出在顾逢霖体内肆虐的木棒、解开他手腕上沉重的铁锁,无形抱起无力反抗的人绕到后屋,将他扔到铺了厚褥的大床。无视于顾逢霖背上的伤因为这举动渗出鲜血,捞起他的腰,分开他的腿,湿透的肉穴被手指插入激烈搅弄,像是水一样却又带着点黏稠的分泌物下时从红肿被撑开的后庭流出,混着体内流出的血从颤抖不停的大腿淌至床榻。 「真湿。」 被性欲灼哑的嗓音,一边玩弄顾逢霖的身体一边勾起猥琐的笑。即使在背对姿势下,仍让肉体被支配的人,深刻感受那笑容底下包含了多少无耻的想法。 「唔……唔唔……不行!那里不行——」 突然间,下体敏感的一处被手指恶劣掐捏,顾逢霖瞠大双眼用力扭动身体。 「喔呵……喔呵……呀啊啊啊……啊哈……啊啊啊啊……」 声音再也压不下来,紧咬下唇的牙齿禁不住敏感处被不断刺激,松开了咬在唇上的力量,含着浓烈情欲的声音高亢地充斥在整个屋子。无形一手搓弄阴囊一手指探入被褥和顾逢霖的身体间,捏拧硬成圆球的乳头。 欲望与囊袋相连处有一条韧带,只有好男色又深谙此道精髓的人才懂得的奥秘,这条韧带就像女人的阴核,隐晦难寻却能让人崩溃。 「住手、住……唔……」泪水,从眼角淌落。 引以为傲的理智与尊严如斑驳的土墙,在药性和男人的撩拨下片片剥落,他已不再是严守礼教与律法的顾逢霖。好可怕的药,竟让他如此沦陷于荒淫性欲,张口喘息面露媚态,后庭被一个又一个可恨的淫具插入,在表象的痛苦之下他无法否认肉体深处有着比疼痛更让他难熬的欢愉,本能地渴求男人的欲望。 「哈啊……啊……慢、慢点……喔……哈……哈……好难受……还、还要……求你……让我射……」 压抑的呻吟、卑微的请求,从顾逢霖的嘴里泄出。 「这可不行。」 翻过顾逢霖的身子,右掌包在他勃起的欲望上重重一握。 「呃——」 欲望硬生生被扼阻在高潮来临的前一瞬间,肿胀的欲望让顾逢霖有种下体要胀裂的错觉。 「别急着射啊大人!」无形邪佞一笑,低身凑向顾逢霖的胯间:「我来舔舔看连毛都湿透的地方,跟刚才干涩的时候味道有什么不一样。」 「不要——不要——」 感觉贴在身上的人向下移动,无力仰躺在床上的身体虽然看不见胯下的情况,却让神经对触感的敏锐拔张到了极致。右腿被提起架在无形的肩膀上,脚踝被手掌牢牢握住,绷紧的神经驱使着肌肉不停收缩,下方处却在此时传来用嘴吸吮囊袋的声音。 呼啾——噗——啾—— 「呜……呜嗯……疼……」 利牙叼起肉囊上的皮膜,威胁地用齿列磨咬,一波又一波刺激囊袋的敏感点。 「又硬了。」无形松开用牙叼咬的皮膜,看着疲软的欲望再次高高竖起,笑了笑。「想要我用嘴含着吗?」 「……」 顾逢霖紧咬下唇,费尽所有的力气对抗着强烈的药性,与眼前这男人充满蛊惑性的言语。 「那就……不含这儿……」 无形以指重弹肿胀的欲望,看着顾逢霖脸上露出难耐的神情,缓道:「我……舔这儿。」 指头撑开菊门,低头用舌头舔舐,又厚又软的舌头刷过穴口肿、胀敏感的折皱,带着微凸的味蕾像在品尝高级的美食,一点点蠕动钻入被兰汤洗过数回的后庭。 「那里不、不可以……哈啊……求你不要……」 是惊也是羞,那里、那里居然被人用舌头侵犯。违背常理的状态让顾逢霖脑中一片空白,先前塞入后庭的药丸被肠子吸收,药性让肠壁上每一寸折痕都充血泛红,变得比平常不知敏感多少倍。这种状况下即使只插入一根竹筷都能被激出快感,何况侵入肠管的是会蠕动的舌头。 「喔喔天啊——」 顾逢霖无意识仰高下颚,整个身体从脖子到腰部全都腾空拱起,难以承受的刺激让他两眼上翻露出大半眼白,嘴里呼喊含混不清的呓语。 「呃呃呃——」 忽然间,顾逢霖浑身一抽,像是被拉扯上岸的鱼,拱起的身躯上下筋痉地抽了三四次,欲望噗哧喷出浓浊白浆,待精华散尽后无力软倒回床上。 无形玩弄溅在顾逢霖腹上的白浊,以指推匀黏稠的体液。「真稠,听说顾大人丧妻多年,该不会这么多年都没个发泄的对象吧?」 「哈……哈……哈……」顾逢霖喘得急,大量的空气不断地从他的口腔进出肺部,没多久便觉得口舌干燥。 主导一切的男人似乎比自己更了解他的身体,指腹抚摸着因喘息在喉头上下滚动的喉结,勾着一抹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13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13 不怀好意的笑容,问:「渴吗?」 无形跪在顾逢霖敞开的大腿间,伏下身体捏开那剧烈喘息的嘴,吐了口唾沫在他嘴里,又问:「还渴吗?」 「唔——」 顾逢霖两颊被箝根本无法回话,眼底却早已盈满愤怒,嘴里那口羞辱人的唾液他是怎么也不肯咽下,舌根顽固顶住上颚不让任何液体滑人喉咙。 「真是顽固。」无形被这顽抗的举动逗得十分开心,就连自己也没有发现,此刻浮露在他脸上的神情,有着三分宠溺的甜意。 扯下床幔上细长的流苏,以乳首为中心绕了三四圈后打成死结,本就肿起的圆球充血后涨得更是厉害,受阻的血液全聚集在乳头,红得像是要从凹陷处渗出血来。 「真美。」就连南海珍珠都比不上的艳丽,吸引他所有的目光。 「哈啊哈啊……好、好难受……唔……」 体内一波又一波的情潮让肌肤上任何一点刺激与抚弄都被放大数倍,顾逢霖觉得自己就像沙漏的沙子,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失熟悉的自己,只剩下追逐原始欲望的本能。 松开的舌根让他吞下另一个男人的唾液,后庭渴求更多的抚慰,得不到满足的小穴一抽一抽地收缩,体内被药物催化泌出的淫水随着收缩的动作从穴口流出,湿了后庭上的折皱,也湿了素白的床单。 无形的手轻放在后庭的打转,抚摸着每一道折皱:「居然流这么多,很想要人肏你的湿穴吧!别急,这就来满足你。」 脱去裤子弹出已硬挺勃发的欲望,抵在顾逢霖的下体,无形的手握在欲望根部,恶劣地用龟头上下拨弄又湿又肿的后庭。龟头玩弄着后庭泌出的淫水,发出让人羞愤欲死的声音。 「想要吗?」 「要……」顾逢霖脱口说出羞耻的话语,他就像个服用五石散服用得上瘾的人,只要给他药,他什么都愿意做。 无形移身坐在床缘,张开腿转头对着仰躺在床上的人道:「下来,跪在我面前。」 顾逢霖撑起燥热难受的身体,下了床榻跪在无形脚前,现在的他只是个没有意识没有自我的木偶,任凭操控偶线的人作贱。 「舔湿它。」 粗硬的欲望耸立在眼前,龟头大得如婴儿的拳头,还透着一股浓烈的雄陛气味。顾逢霖膝行数步直到自己的两臂贴靠在无形的腿间,抖着手握住茎干,掌心传来烫人的体温诱惑着他做出更淫猥的举动:他伸出舌头轻轻舔食龟头顶端,圆滑湿黏的触感透过舌头刺激着脑部,味蕾第一次尝到男人欲望的味道,有点咸、有点腥,有点……让人无法自拔想要尝到更多的渴望…… 「咕啾……咕啾……」小孔泌出的体液全被顾逢霖一滴不留地舔入嘴里。 不够、不够……他还要……还要更多…… 握着男人的欲望狂乱地舔着欲望的每一寸表皮,他舔着茎柱上喷张的血脉、舔着龟头的凹缝、舔着肿胀的囊袋、舔着男人浓密刺人的阴毛。 卖力地舔、疯狂地舔,直到自己的唾液染湿男人下体的每一个地方。 「嗯哼。」无形鼻尖轻吟,享受着胯间传来的愉悦。他的手轻放在顾逢霖后脑,温柔抚弄着他的发,低下头,开口的语气无限温柔。 「来,含进去。」 彻底沦陷的木偶没有抗拒,乖巧地张开他的嘴口将粗大的欲望含了进去,只是这凶器过于粗大,大得将顾逢霖的嘴撑至极限,让他几乎无法呼吸,眼泪难受得湿了眼眶。 「别怕。」 心疼抚摸着顾逢霖的后脑,柔声安慰,直到他适应了自己的硕大,才压着他的后脑缓缓挺动腰身。顾逢霖忍着不适放松嘴巴,随着无形挺腰抽动,他一次比一次夺得更深,龟头顶着上颚滑动在咽喉和喉管的交界,每一次推进都让顾逢霖窒息得无法呼吸。 「好爽,你的嘴真棒……啊啊……咽喉压迫得好紧……」 「呜……呜嗯……」 疯了,他真的发疯了。否则他怎么会觉得这恶毒的男人在呻吟的时候很诱人?否则他怎么会被这声音蛊惑做出更淫猥的动作,只为了让这男人感到愉悦? 疯了,一切都疯了。 终于,无形用力一顶,顾逢霖感到龟头顶到喉咙深处,鼻尖嗅着阴毛浓浓的气味,托在后脑处的手抓着他的头发紧紧一握,浓稠的精液射进顾逢霖的口腔,一股又一股的精液直直喷人他的喉管。 「呜呃——」顾逢霖痛苦摇头,浓稠的精液霸道地占据他的喉咙,他已吸不到任何空气,他拍打无形的大腿,试图将沉溺在余韵里的男人唤醒。 腿上的拍打终于扯回飘散的理智,无形错谔地抽出塞满顾逢霖嘴巴的欲望。 「嗯……」顾逢霖俯身呕吐,喉管剧烈收缩排出大量的精液。「咳咳咳……」 或许是呕吐的行为让顾逢霖拉回一丝丝清明,想起方才无耻的自己,四十多年遵奉的道德礼教就像先前抽打在他背上的鞭子,不停抽打着他的尊严。尤其当这仅有的一丝清明发现自己的身体瘙痒得让人难耐时,只觉得他秉持的一切仿佛从自己跪坐的地面开始崩裂,坠落至没有止尽的深渊。 无形并未察觉顾逢霖的状况,他只看到自己的猎物低头吐出被射人口中的男精,痴痴地看着…… 一个,已然清醒了几分;一个,却在不知不觉间陷得更深。 无情弯腰将顾逢霖抱起放回床榻,这一次,他的动作无比轻缓,见顾逢霖的脸上因背部伤口疼得表情扭曲,无形面露痛楚。 「再忍一下。」无形俯身在顾逢霖额角落下一吻,很轻很柔,也很珍惜的一吻。 然后他滑下身子,手指拨开门扇似的肛肌,那个比淫具还要粗大的欲望,挺着小婴儿拳头般的龟头一寸寸钻人肉穴的窄缝,光是挤入龟头的前半部就已经让顾逢霖痛得仰头嘶吼,双手无意识地想推开在下体肆虐的凶器。 「不、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 巨大的整根没人密穴,顾逢霖听见自己的皮肉撕裂的声音,剧烈的疼痛令他全身瞬间渗出了冷汗。 「好痛!啊啊啊……好痛……」 挺腰猛插,爬满藤蔓般贲张血管的欲望整根插入凹凸起伏的阴道,异于常人的尺寸把肉穴口撑开到极限,剧痛凌驾于羞耻,像是用钻子钻开头盖骨般地痛得顾逢霖浑身抽搐。 「咿咿咿——呀啊——」 「你的里面,好湿……好多淫水……」 「不……别说……别说……」顾逢霖摇乱了发,抗拒听人羞辱人一的词句。 「被撑得这么开,哈啊……抽出来都会看到嫩肉……好紧……哈啊……」无形的喘息声越来越粗,两手握在顾逢霖腰侧使劲抽动埋在后庭内的欲望。 「啊哈……嗯啊……呃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14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14 ……呃……呃……」 欲望咕啾咕啾在穴内捣弄,肉柱上凸起的青筋全沾着黏腻的肠液,微白的黏液。 「呃——不要,快住手——」 平躺的身体被无形握着两臂用力拉起,换了个性交的姿势,变成他跨坐在男人腰上吞人粗大的欲望。无形疯了似地使劲从下方顶着他的身体,强迫肿胀的后庭吞人整根粗硬的欲望。 「不——别这样……别这样……好痛……啊……」 哀求、难受,和情欲的煎熬,在顾逢霖的脸上交错成泫然欲泣的脆弱。 无形胸口一滞,被眼前从未见过的神情震慑。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心底钻出,挠得人心口痒痒地,还有几分甜滋滋的感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哈啊……好舒服……爹的里面好热……好紧……爹爹……爹爹……哈啊……哈啊……」 无形狂乱抽动腰肢,打桩似地把粗大的欲望一回一回打入顾逢霖体内深处。他的心已迷乱,迷乱得连自己喊了些什么也没留意。只知道他那冰封的恨意,被顾逢霖高烫的体温溶化,他心中遍布的荆棘,也在进入顾逢霖体内的瞬间被拔除。 他本就不是个会去憎恨的孩子,却因命运作弄而懂得了憎恨。 他恨得苦、也恨得难,只是他若不恨,就没了活下去的理由。他的第一百个「客人」,其实出于想回到父亲身旁的念头,只是这单纯的想法,渐渐地在十七年里被扭曲成怨恨与残虐的综合。 爱与恨,就像是镜子的两端,何者是实体何者是镜中的反影,有的时候并不像其他人想得那般能分得清晰。 他恨自己的父亲,却也爱着自己的父亲。 越恨,也就越爱:越爱,也就越恨。 恨到后来,已不再把父亲当作父亲;爱到后来,父亲也不再是父亲。 一声忘情而迷乱的呼喊,让顾逢霖被性欲焦灼的脑子像被人重重淋了桶冷水般清醒泰半。 后庭依旧被迫吞吐着男人的欲望、体内催动情欲的药物依旧操控了大半的理智、随着剧烈坐落拍打在无形下腹的欲望依旧肿胀得让人难受、乳头依旧被丝线绑得又麻又疼…… 却仍察觉了脑海中闪过的突兀之感。 这个自称「无形」的男人究竟是谁? 不可能只像他所说,只是受人命要来向他索命的杀手。如果只是杀手,用刑逼迫他说出名册所在,或者直接取他性命不就能了事?为何这男人眼中有着一个杀手不该存藏的恨意——对他的恨意。 并且他知道顾棠的事情,知悉的程度叫人无法不相信他嘴里说出的一字一句,他是个长年在官场上打滚的人,一个人说的是实话还是谎言他有分辨两者的自信,而这个自称是「无形」的男人,并没有说谎。 既没有说谎,就表示顾棠并没有死在伏桓江畔,而是如他所云之后历经了种种不堪,而此人又一副怀着要替顾棠复仇的眼神在他身上施以种种凌虐,非要他亲身经历顾棠曾有过的痛苦遭遇。一个杀手,会替别人复仇,这怎么想都不合理,除了一种可能之外…… 顾逢霖的手,挟着莫大的恐惧颤抖地伸向无形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未曾脱下的上衣。本以为此人不脱衣服,是因为自己在他眼里只是泄欲复仇的贱物,现在想来,也许就像他的名字、他不合理替人复仇的行为一般,也怀藏着什么不可告人,又或者见不得光的秘密。 此外,最让顾逢霖乍然惊醒的,是无形方才的那声呼喊—— 「爹爹……」 无论是呼喊的语气还是声音,都与记忆中棠儿唤他的方式相似地过火。 岁月或许能改变人的音色、改变人的体态、改变人的相貌,却改不了小时候呼喊爹娘的语调。这是每一个当过爹娘的人,永远都不会遗忘的声音,就好像即使身处人群之中,即便有千百个娃儿在喊着爹娘,做父母的都能清楚认出哪个声音才是自己的孩子。 指尖,颤抖得厉害,一点点欺向藏着似乎可以揭露一切真相的衣襟,无形身上的衣服在激昂的情事中已有些松开,顾逢霖咬着牙隐忍体内一次次猛烈的撞击,揪着无形的衣襟猛然扯开—— 一切,全都停止。 仿佛连时间也跟着凝固在衣襟被拉扯的瞬间,无形停下抽弄肉穴的动作,瞠着双目惊恐地看着跨坐在腿间的顾逢霖。 他在顾逢霖的眼中,看见了瞬间的惊喜,却又瞬间的惊喜后,染上耻辱与痛苦的色彩。那眼神中散透出来的耻辱,不若先前挟愤怒瞪他时,是充满生意、是只要让顾逢霖有机会反抗,会毫不犹豫杀他泄愤的求生之意。 可现在他看到的,却是死如槁灰放弃求活的眼神,就像被他夺走性命的那九十九个人——包括追魂——透着不愿再活下去的死气。 「棠儿。」 顾逢霖闭起双眼,不愿再看眼前的人,他的语气肯定,肯定这个叫做无形的男子,就是他苦苦寻找了十七个年头的亲生孩儿——顾棠。 「爹……」 无形终于对着这个人,喊出他十七年来无法不恨也无法不爱的名。 顾逢霖深深吸了口气,忍着插在后庭大得几乎要撑裂肉穴的,属于自己亲生儿子的欲望,弯下身体,两手捧在那人脸颊两侧,露出这十七年来,最深最深的笑容: 「棠儿……棠儿……我的棠儿……」 轻唤着孩儿的名字,这一刻的相逢,他等了好久,亦煎熬了好久。顾逢霖的脸上,有着最深最深的笑容,也有着不停夺眶的泪水。 无形的左肩上,有着当年被黑衣人刺伤所留下的疤痕,也有着一个浅褐色的胎记。 无形,原来就是他的棠儿。 脑海浮现无形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句,都让顾逢霖的心,好痛。 「不想死的话就别运气,『萱苑花』的作用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他才会晓得唯有顾家人才知道的事。 「这还不算最卑鄙的,你的儿子也曾被人用性具这么操过,才三四岁的年纪被男人们一边玩弄身体,一边哭喊着你的名字。他喊着爹爹救我、救救棠儿,他一心地喊你,想你来救他,哭着喊着在等着你,只等到一批又一批在他身上泄欲的客人。」 所以,他才会知道「顾棠」受过怎样的对待。 「一撑二洗三剐四淫,大人您可得好生记住了,这便是『剐』,这玩意儿是要教训不乖乖接客或者妄想逃跑的小倌,或者给一些特别爱看后庭流血的变态客人们用。你的那个宝贝棠儿因为想逃出这儿去找你,被楼里的老鸨扔去剐了一整个晚上,流了满凳子的血,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15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15 后来足足有大半个月都只能喝稀粥米汤过活,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剐到后来体内全都是看不见的伤,根本无法排泄,即使米汤和稀粥下肚,等到要排泄时都能让人痛不欲生。大半个月里每一口吃进嘴里的东西,都是对自己的折磨,这全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宁可去救别人,顾棠他会受这种苦吗?」 所以,不懂得恨的孩子,恨了。 恨残忍对待他的恶人、恨没有将他从劫难中救出去的爹。 「他……那孩子……还活着吗?」 「死了。」 所以,他才会说「顾棠」已死,在绝望中死去。 死了顾棠,活了无形。 「好孩子,爹终于找到你了,这些年你委屈了……受苦了……爹都没能陪在你身边……都没能找到你让你脱离痛苦……是爹爹不好……爹爹让棠儿这么痛苦……都是爹的错……爹的错……」 「你找我?」无形冷哼:「你找过我吗?」 这些年来,每回他接了任务离开那山中小屋来到市井,却从未听闻任何关于这人寻找亲儿的消息。 顾逢霖脸颊上的泪水,不断地流:「我找过,你消失的伏桓江上下游数十个县里我全都踏遍,甚至所有我知道、我听到任何无依无亲的孩子可能流落的地方,也找过。却一年复一年,都没有你半点消息。」 顾逢霖的话,让无形的心开始动摇。「你……真的找过我?」 「找过。」 「你没有忘记过我?」 「傻孩子,我怎么可能忘了你。」 「那……」无形的语气,隐隐含着哭音,像是瞬间回到三岁那年,问出他这些年来一直想问这个人的问题:「那你当年为什么不选择救我?」 公与私,为何父亲选择的不是他?为什么? 顾逢霖深深吸了口气,眸中盈满自责与愧疚。「当年截走你的人,要我在儿子和上千灾民之中做出选择,当时我自负地认为自己能够同时救下两边的人,可是当我追上另一辆马车后,才发现是个陷阱,那个在幕后操控的人打从一开始就只想要你的命。」 沉沉叹气,简洁诉说当年发生的事情。 身为官吏的自尊与骄傲,让他没有多想便选择了拯救百姓,因公舍私这四个字在云云圣贤书中写得太多也太尊贵,尊贵得仿佛每一个读过圣贤书的人都理当如此抉择。 然而,书里却从未提及,抉择后的伤痛……会有多深…… 真相,在十七年后终于完整拼凑。 陡然间,无形想起了那踏进大半个棺材的老人,那个与追魂交易次数最多的老人。 「你手里的那份名册,究竟记载了些什么?真的只是官商勾结的名册和清单吗?」 如果只有这么单纯,找个人去偷走不就一了百了?有需要杀顾逢霖灭口?夺一个朝中重臣的命吗? 「那份名单并不单纯。」 顾逢霖摇摇头,在知道无形真正的身分后,他没有什么好隐瞒,这份名册本就是为了替儿子报仇才费了十多年的时间去刨根采底。 「是关于一个人三十年来在朝廷和地方结党营私、甚至勾结王族意欲反叛的证据。」 无形两眼顿现杀意,一字一顿开口:「你说的那个人,可是一个快七十岁的老人,叫做张德?」 这下换顾逢霖愣了,他点头的动作证实了无形的猜测。 原来让他堕入黑暗的不光只有追魂,还有那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第九十九具尸体,是追魂。 至于第一百具,本来要杀的人是父亲,是顾逢霖。可现在他改变心意了,这第一百具的尸体,他决定要把张德装入棺材里,基于多年交易的「情谊」,他会选一副上等的柳州棺材给「主人」入殓。当然也不会忘记,在取走老人的性命前,要这么跟他说上最后一句,告诉他——我就是你当年想要杀掉的孩子。 无形把手伏在顾逢霖的腰后,从床上坐起,直挺的欲望随着两人姿势的改变无意间顶到后庭内微妙而敏感的突起。 「啊……」顾逢霖鼻尖轻吟,摇头抗拒,他的声音显得破碎:「不可以……我们不可以……」 无形,或者该说是顾棠,静静抱着自己的父亲,埋首在他肩窝,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个双手染血的杀手,这样的我,你还愿意爱我吗?还肯认我吗?」 提起垂放在身侧的手,顾逢霖平缓气息,把手放在顾棠头顶轻拍,微笑:「傻孩子,怎么不肯认你,怎么会不爱你。」 「可我——」顾棠抬起脸,正视父亲的双眸,咬咬下唇决定还是把憋在嘴里的话说个明白。「我想抱你。」 「我们……是父子。」顾逢霖闭上眼,想忽视两人现在的状况,按捺体内尚未完全消退的药性,忍得满头是汗。 「那又如何?」顾棠骨子里的执拗被激起,缓缓抽动起埋在顾逢霖体内粗大的欲望,试图用肉体的欢愉扭转他的抗拒。 「唔——」 「见到你后,想要报复你的心就不停地被动摇,看到你脆弱的一面,胸口就抽得发疼。我从来没尝过这种惶恐又担心的滋味,从来没有这么在乎别人的感受,你是第一个,是第一个如此吸引我的人。」 「我……唔……」 「我不要你做我的父亲,你做我的情人好不好?嗯……让我一直能这么拥抱你好不好?」 「不……别这样……顾棠你、你不可以……不可以……啊……」 「我不听、不听。」顾棠疯了似地狂猛抽顶着顾逢霖的后庭,欲望噗滋抽插肉穴的淫靡声拍打着两人的耳膜。 强猛的求欢让本就被用了药的身体本能地无力抗拒,堕落的想法诱惑着顾逢霖的心。 就一次…… 就放纵这一次…… 虽然无耻淫乱,但就让自己堕落一次…… 毕竟他的心,也—— 「呜喝……呜呜……啊……啊哈……再深……再深点……唔嗯……」 抛开道德伦常、甩去礼教枷锁,顾逢霖顺从欲望的催化,拥着顾棠的后颈,抬起臀瓣用后庭吞吐男人的欲望。 「嗯嗯嗯嗯……哈啊……哈啊啊啊……」 「啊——」 后庭被欲望不停捣弄,红肿充血的肠壁被戳插得不停渗出抗拒异物的淫水和欲望口流出的体液,混合成乳白的黏稠,过多的黏液在欲望的抽送下被挤出体外,满满地沾在被撑开的菊穴周围,连黑色的耻毛也被沾黏得贴在皮肤上,还不时随着肉体激烈的撞击滴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16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16 在床榻。 浓稠的黏液也沾在剧烈抽动的欲望,每回抽出都在欲望与后庭间拉出一条条让人羞耻的白丝。 「哈呃……哈……咿咿……」 噗滋噗滋,容不下的精液像喷泉般从屁眼迸射,喷溅一床白浊。 激情间顾棠空出一手握住顾逢霖的欲望,一撸一撸随着插入的动作抚慰父亲的欲望。 「呃、呃,嗯啊——」 前后两处的敏感被同时侵犯,承受不住情潮拍打的肉体搂着顾棠的后颈向后仰倒,逃不开情欲的攻击,顾逢霖浑身猛地一震,大量的精液喷溅在两人贴合的下腹。 「不够、还不够。」 顾棠将顾逢霖紧紧压在胸口,一手搂着他的后腰一手把他的头按在肩窝,猛烈冲入湿滑松软的后庭。顾逢霖泄精后疲软的欲望被冲撞得不断在两腿间甩动,尿道内残存的精液亦被甩动得溅洒在自己的胸腹,被插得猛些,还有几滴被甩得溅上了他的脸,被额角淌下的热汗沿着脸的轮廓带汇集至下巴,而后落在顾棠的肩窝。 「射、射了——」 顾棠狂吼了声,源源不绝的男精全数灌入父亲的后庭,一股又一股涨满整个肠道。 彼此紧贴的胸膛剧烈起伏,急切的喘息充斥在安静的屋内,时间缓缓流逝,直到过了许久,久到彼此的气息已然平稳、久到身体的热度已然消退。 顾棠才带着眷恋缓缓抽出发泄后的沾满精液的欲望,喘着粗气餍足地看着父亲被弄得无法闭合的肉穴,红红肿肿湿湿黏黏,像张小嘴般随着呼吸一收一放,吐出自己射在肠子里的浓精。 「你……能原谅爹吗?」 「我虽然恨你,却也在怀着恨意的同时,爱着你。」顾棠没有遮掩,把心中的想法诉诸言语诚实相告。 「名册在我书房,夹在你三岁时读的那本《千字文》里,你拿走吧!交不了差你会有性命危险。」 张德是个怎样的人,从他为官的第一天起就已明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八个字就是他的铁则。 既已亲眼确认了棠儿的生死,复仇已不再重要,他明白张德若拿不到那份名册,被他委托这项任务的「无形」就非死不可,无论无形的武功如何高深,也敌不过张德权大势大不能购买来的成群杀手。 名册一旦落入张德手里,他将肆无忌惮地排除朝中异己,未来是否掀起一场党争恶斗?无辜的百姓是否会重落水火,成为贪官压榨盈私的受害者?国家是否将面临逆反之乱? 纵使他明知结果只有一个,也只会是他最不愿看见的那一个,却仍决然放弃这份能扭转局势的名册。 上次,他成全了百姓,折磨了自己、折磨了孩子。 这一次,他只想象房九璇一样,成全自己的孩子。 交代完名册藏匿的地方后,顾逢霖撑起酸软的身体下床,长时间的性事让两腿几乎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每走一步不但双腿抖得厉害,牵动着后庭的伤口更让他皱疼了脸,却仍执意一步步从顾棠身旁走开,走向矮柜拿起柜上的铜镜,狠狠砸在地上。 铜镜碎裂成三片,每一片都裂成锋利的尖角,顾逢霖弯下腰迅速抄起其中最尖锐的一片毫无迟疑地朝着自己的左颈重重划下。 「不要——」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顾棠没有想到父亲竟会选择自断生命。撕心裂肺的痛从心口传遍全身,飞奔到顾逢霖身边,只来得及接住他软倒的身躯,看着左颈喷出的鲜血,他尝到这辈子从来没受过的心痛。 指尖连封顾逢霖颈上大穴,鲜血不再从伤口喷出,顾棠一手拖抱着父亲的身体,一边发了疯似地在房间里所有的柜子和抽屉中翻找。惺楼的一切他都熟悉,这房间里除了春药润滑膏之类的助兴药物外也有伤药,不是惺楼的老板存了好心,而是这里的孩子只要没死都还能挣上许多银子,所以这房间里暗藏的伤药自然也是一等一的上品。 终于,从靠墙的地板里掀起一角,翻出暗藏在空心地砖内的伤药抹在顾逢霖的伤口上。 「为什么?」顾棠涕泗纵横,孩子般抱着顾逢霖痛哭。「为什么又不要我了?为什么又要舍下棠儿?我说了不恨您,我说了我爱您,为什么要寻死,我好不容易才又回到爹的身边,为什么您宁愿死也不要我,究竟是为什么?」 「发生了这些事,爹已无颜再活下去……」 如果,无形只是寻常的男人,这些屈辱他会向无形讨回,这些猥亵之事他大可当作是场意外,他是男人,不会像个被强奸的女子一样哭哭啼啼,他不会让别人的过错折磨自己。 可是,无形就是顾棠,他的屈辱无法索讨。面对这心爱又心疼的孩子,他满心只有重逢的喜悦,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他会是最好的父亲,他会把这十七年来棠儿受的罪代他讨回、他会把这十七年来欠他的疼爱好好的在未来的日子里偿还给他。 但他没有想到,儿子对他的恨,恨到了明知两人的身分也强占他的身体,对于顾棠的报复,他没有怨言。只是他无法欺骗自己这荒唐的闹剧只是淫药的催化,他清楚知道自己有多么渴望着儿子的肉体、他清楚知道自己一辈子对情欲淡薄的身体原来只是遇不对人、他清楚知道肉穴被儿子的欲望插入搅弄在体内迸射精液时,自己的身体有多么沉溺在性爱的愉悦里。 乱伦! 这是背叛礼教的乱伦。 他是个无耻的人,他不是个正常的父亲。 经不起礼教鞭笞在心中的罪恶,他毅然选择的死亡,唯有用鲜血方得以洗清的罪孽,在铜镜尖锐的碎片划过脖子的刹那,他仍由衷希望自己的死,能让活在憎恨里的棠儿解脱他自己,好好地、幸福地走完他的人生。 「棠儿,爹好爱你……」 闭眼昏厥前,顾逢霖笑着道出这一句。 寻归 寅时即起,是顾逢霖数十年来的习惯。 披衣起身推开窗子,迎面扑来涵蕴秋意的冷风,轻闭眼帘,吸入让鼻腔微感酸涩的冷空气,让本来还有些困倦的脑子顿时清醒起来,也才留意到屋外传来阵阵兵器挥舞触地之声。 踏出房门,循声来到北院空地,只见顾棠手持长棍一招一式练得忘我,看似窒碍难使的长棍到他手中,却舞得犹如狡狐般灵活,若不说破恐怕没人知道他跟着老巫学习棍法还不到半个月的时日。 无论何事,若能练得深,都能造就一种境界,一种身处其中浑然忘我,置身其外则深受吸引的境界。好比习画,写画的人仿佛自己就在画中的世界,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17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17 忘了旁边的事物,而走入了画中、亦能引得看画的人也走入他的画中。 这,便是一种境界。 就像此刻的顾棠,练得忘我,亦让驻足观看的人,也走入了那种境界。 一人舞,一人看,却同在一样的境界里,仿佛另辟了一个世界,世界里唯有他们二人。时间似乎也变得缓了,静静地、慢慢地流泻…… 乱序逆伦后他一心求死,想用鲜血洗清罪孽、用死亡逃避不能说出口的情与欲。然而求死的心却被固执的孩子给抹去,他用自己的性命要挟,说了让自己不能不活下去的一句。 「你若死了,我也不独活。爹爹是我一个人的,你在哪我也在哪,绝对、绝对不要再跟你分开,就算是死,也要跟你死在一块。」 大夫说了,只要他的手再稍偏一点,断了血脉的人便再也无法救回。 是顾棠的执念太过强烈,强烈得连阎王爷都不敢将他的名字从生死簿上划去?或者这才是天意,要他用余生补偿他苦命的孩子? 都说一个人只要经历过生死关头,许多想法都会改变。睁眼后,他想通许多,也看开许多。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浑身散发杀意与哀痛的顾棠便紧紧将他抱在怀中。 肩头处的衣襟被不停落下的泪水打湿,呜噎啜泣的孩子用眼泪道尽他的委屈。 「你如果再敢离开我,我会恨你一辈子,再也、再也不会原谅你。」 孩子气的话惹得顾逢霖忍不住勾起微笑,亲吻儿子的发顶,像小时候一样软言哄着:「爹不会再离开你了,再也不离开了。」 隔日,他顶着未完全痊愈的伤直奔皇宫大殿,顾棠提供给他杀手追魂和张德「交易」的记录成了联结所有犯行的铁证。大殿上他言词凿凿直指张德心怀谋逆,并上奏朝廷所有关于他这些年来营私舞弊以及与王族中人勾结的证据。 铁证如山,罪无可恕,帝王见此名册大大震惊,当廷便命侍卫把张德与其同党打入死牢,各个牵涉其中的地方官吏全数流充边疆,到死不得归乡。 惊动天下的案子迅速地传遍每个角落,就连深山里辟一亩小田营生的老农也都在短短两个月后听闻这项消息。 朝野大开科举重启新人,把名册上所有害苦百姓们的贪官污吏一次清除,老百姓们高呼万岁称颂不已,对于帮他们除去恶霸的顾逢霖更是满怀感激。 死牢里,就在张德被皇帝亲口打入死牢的第一百个夜晚,看守森严的死牢却传来张德惨死牢里的消息。张德死得凄惨,全身上下血洞逾千,皮肤被一片片剐离身体,就连验尸的老仵作也忍不住转身呕吐。 看守死牢的人没有被打昏迷倒的迹象,然而他们谁也没听到半点惨烈呼救的声音,更没有察觉牢里头有什么异状。 没有人知道凶手是如何潜入死牢、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弄死张德却无半点声响、更没有人知道凶手究竟是什么人。 只从老仵作的嘴里听闻,张德在最后一片皮肤被剐落之前,都还是活着的。听到这番话的人,全都忍不住转身呕吐。 就在张德死后的早晨,在他被打入死牢后第一百零一个早晨,顾逢霖坐在大厅里,从前一天夜里他就守在这里等一个人。 大厅前传来渐渐走来的脚步声,满眼血丝的人带着解脱的表情来到顾逢霖的面前,静静地从背后搂着他,浑身颤抖得像回到四岁半那年—— 那年,是他第一次杀人,第一次看着一个生命在他手中黯淡消失,变成一具冰冷无息的尸体。 顾逢霖没有问他去了哪,这个问题他不用问、也不必问。换作以前,他不赞同这等以暴制暴的手段,认为犯律之人自当依律处断;可是现在,他的心情因为复仇而亢奋,这些年来他父子所受的苦,非得用张德的血才能休止。 「回家了,棠儿你回家了。」拍拍儿子的头,顾逢霖只说了这么一句。 顾棠绕到父亲面前,拉起他的身体,柔情凝视着他的双眼。 「以后只有顾棠,不再有无形。」 顾棠突兀地道出这么一句。 这一次,死的是无形,活下来的——是父亲想要的顾棠。 「唔……」 站得久了,顾逢霖毕竟有些年纪,顿觉一阵晕眩,连忙扶往回廊柱子,捣额等待晕眩消退。 铿地一声,长棍被扔在空地中央,持棍的人一个掠步来到顾逢霖面前,捧起他的脸焦急察看,确定没有大碍后,一张脸绷得难看。 「站了多久?」 慑人的气势让费德勒的身体瞬间僵硬,眸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也不会察觉的惧怕。 「没、没留意。」 这仅仅一丝的惧怕,顾棠看得清楚,也明白。 之前加诸于这具身体上的凌辱与屈辱,即使理智上已被宽恕,可在顾逢霖的心底,在他最深最深的心底,自己曾做过的一切就是抹不去的烙印。 抹不去、消不去。 捧在两颊处的双手像是启动不堪记忆的机关,引起身体越发明显的颤抖。 「棠儿……你、你的手……」 顾棠不是没有感觉的人,那一颤又一颤的身躯诉说着惧怕,他想放开,也不想放开。 却,只能放手。 松开捧着父亲两颊处的手,逼自己退到三步外的距离,深深吸气压抑胸口处翻搅的情绪。 然后,换上一个儿子该有的脸孔,用着一个儿子该有的反应与语气,精湛又完美地诠释身为亲人的关怀,开口道:「如果还犯头晕就坐下歇息。」 「也……也好……」 顾棠搀扶着父亲坐在空地旁花圃边的石椅,自己也坐在另一个石椅上,看着顾逢霖的脸。 顾逢霖,也看着顾棠。 压抑的气氛环绕在四周,两个人似乎都有什么话想说,却是谁也没开口,就只是这么地对看。 即使知晓顾逢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对于他,却存着不该是儿子对父亲的情,还有欲。 这段日子里,他压抑又压抑,也只能够压抑。否则,又能如何?难道还像之前一样尽情地将这个人抱在怀里,侵夺又占有他的肉体吗? 他不在乎世人怎么论,骂他畜生吗?禽兽?还是乱伦狎父?他只知道自己爱上了一个叫做顾逢霖的男人,是个他该喊做父亲的男人罢了! 这有什么区别?是不是父亲有什么区别?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动了;他只知道自己不能看不见这个人,否则,他会死,会心痛而死。 儿子痛苦的深情如穿透胸膛的箭,生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18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18 生扎入顾逢霖的心头。 是痛、亦是怕。 顾棠太过深沉的眼眸,满载他承不了的情,这情,太浓……也太烈…… 浓得让他痛,烈得让他怕。 痛这情意他不能响应,却更怕,怕自己时时都在动摇的心,会推垮人伦的墙、跨越血浓于水的那道界,去回应他不该回应的那份情。 「你最近……可好?」 顾棠微笑,指尖眷恋父亲掺了几许白丝的发,梳理他晨起未及束起的发。「嗯,很好。」 他是杀手,杀手的世界只有绝对,没有模糊的存在。该杀不该杀、生或死、有与没有,爱……和不爱…… 他抱过无数男女,从肉体上的发泄得到无数欢愉,如果这份情只是迷惘,那便是「不爱」的人。对于泄欲的对象,他只会在有需要时找上这些人,满足后转身就走,无须留恋。可顾逢霖不是,既然不是,那便是他「爱」的人,然而本该绝对的区分,却又是那么的模糊,模糊得叫他痛苦——只因为他爱的人,是给予他生命的人,他的父亲。 于是,绝对成了模糊。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害怕、有了渴望。 动了情的心,渴望拥有另一颗曾与它共同鼓动的心,却也害怕,怕那颗心永远只能让自己在彼岸遥望,中间,隔着一条名为伦常的江。 缠绕发丝的指,沿着脸的轮廓滑向父亲染了凉意的唇,指尖感觉到唇瓣不由自主地颤抖,顾棠笑了,苦涩地笑了。 「别怕,我只是碰碰你,什么都不会做,你……不要怕我……」 顾棠解下外衣搭在顾逢霖的肩上,自己却在冷风中赤膊上身。「天冷,出了房间别忘记披件衣裳,穿得太薄会受风寒。」 「谢谢……」 顾棠胸口一涩,眉宇间尽是苦楚,道:「何必言谢,你是我的父亲,棠儿的爹爹。」 所以,不要害怕,不要感谢。 「无形」对你的情与欲,不会再伤害你。以后,只有「顾棠」,也只会是顾棠。只要能在你身畔,让我做什么都成。 所以,别再怕我,好吗? 顾棠替父亲拢紧外衣的系绳,走到空地中央拾起长棍,赤裸上身走回北院,走回「顾棠」从前起居的屋子。 「你……很痛苦吗?」 顾逢霖低头看着身上的外衣,衣服上还飘着原有主人的气味,仿佛被顾棠紧搂胸前的错觉让他脸颊一热。抬首望着远离的背影,思绪杂乱如麻,只知道自己正随着棠儿的痛,而痛。 「呼……」 终于从繁忙的公事中脱身回府休息,顾逢霖放松筋骨依靠浴池,让温热的水泡去一身疲惫。 从那日起,顾棠刻意避去每个可能与他碰面的场合,就连用膳时也匆匆扒几口菜饭便借故离去,快得让他连开口留人的机会也没有。 以手掬水,顾逢霖恍神看着手中的水从掌边从指间流回池面,走神得连有人推门步入也无察觉。 顾家世代显赫,家中格局自也大得不凡,洗浴的澡间用桧木打造足有二十多人并肩而立长宽的方形浴池,入池的热水不易降温,总让满屋子浮绕袅袅白烟,蒸出的木头香颇有安神与解除疲劳之效。 顾棠最爱的就是这里,澡间的静,能让他暂时忘却许多烦心事,静静享受。脱去衣裤搭在架上,踏着阶梯步入池中,让温热的池水沿着肌肤一寸寸漫过肩头,浑然未觉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别人。 顾棠将头枕在池畔,合眼放松思绪,结实的手臂划过宽阔的胸膛没入水中,圈握垂下的欲望缓缓撸动,想像敏感的下体正被爹的手抚弄,煽情的绮念加快手指的速度,逼出再无法克制的呻吟。 「呃呃呃……哈啊……哈……哈啊……」 脑中萦绕的全是拥抱爹爹的景象,圈握的掌心像是紧窒的甬道,紧紧吸附着勃起的阳具,套弄时流过肉柱顶端的池水,热得像是爹体内泌出的肠液,润滑他顶入侵夺的肉壁,放任他背德的情感、放任他逆伦的肉欲。 「爹……让我射进去……让我射到你体内……啊……」 张口喘息,周身温热的池水加上骤升的体温,无一不逼得顾棠浑身充斥难耐的高热。 迸射于池内的白液随着水的波动缓缓沉入池底,欲望退散后顾棠缓缓睁眼,本打算净身后让人来将池水换去,怎知才一睁眼,便看见他最不愿在这种状态不愿见到的一个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棠重拧眉峰,语气严厉又气愤。 「我……」凌厉的气势让被问话的人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明知道,如果在顾棠踏入澡间的时候出了声,他会转头离去;明知道,如果刚才出口制止,他不会踏入池内;明知道,如果有一点动作,他不会没有防备地在自己面前自渎。 明知道任何一个时间点,自己都能让接下来的事情打住,只要稍稍动一下、出个声音,只要让顾棠知道自己也同在池里,那么现在尴尬的场面也不会发生。 明知道,却仍屏住呼吸,动也不动地站在白烟围绕的池子。 顾逢霖的不语被解读成惊恐下的无措,顾棠别过脸不愿在那张脸上又一次看到鄙夷与抗拒。 「别……」顾棠的唇,颤抖得厉害。 「棠儿……」 顾逢霖缓步走去,池水兴起一圈圈波动,一圈圈朝着顾棠而来。 「别过来!」转身示人的背,透着浓浓的抗拒。顾棠压下可耻的欲望,逼自己用平缓的语气开口:「我先出去。」 刚踏上池边阶梯便被顾逢霖抓着双肩强迫转身,「棠儿。」 虽被迫转过了身,顾棠的脸却依然向着别的地方,紧紧地闭着双眼。 「你那里……怎么会这样?」 两人离得太近,近得让顾逢霖终于看见水面下疲软的欲望上,竟有着一圈又一圈骇人的红痕。 无论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顾棠始终是他心头的那块肉,孩子身上有什么伤,他看了怎会不难受? 「怎么会……怎么会弄出这个样子?」 担忧之情凌越一切,痛心地以手捧起受伤的分身,见顾棠重重拧眉更是揪疼了心:「很疼吗?」 「你、你别碰……」顾棠含着欲望的嗓音低哑抗拒。 喉咙被逐渐腾升的情欲抽去水分,干涩得不停吞咽唾沫,被父亲捧于手心的欲望才泄过一回,却又硬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欲望上有着被绑过的痕迹,除了顾棠以外,想不出还有谁有办法在他身上,特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19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19 别是如此隐秘的地方留下伤痕。 顾棠以手抵在顾逢霖胸口,推开两人间的距离,他的手,在颤抖。「绑着,才能压抑自己不碰你,才能做回你想要的棠儿。」 父亲想寻回的,是他心中乖巧调皮的顾棠,不是他。 他用尽力气想做回顾棠,却一天又一天挫败地发现他原来已经做不回原来的顾棠。 回不去,更离不开,他渴望跟自己爱慕的人共同生活,哪怕只能隔着一扇门听着他熟睡时的呼吸声也好。然而情欲却总与理智敌对,随着无法触碰的时日增加,累积在体内欲念也跟着增加。 很怕哪天会失了理智再次将那清高的人扯入自己难堪的欲望,若真如此,那人又要自残、又要用自己的血洗去乱伦的污秽。他受不了又一次可能失去这个男人的恐惧,绝不容许这场景再一次发生。 于是,用丝带绑着孽根,用痛楚压抑不该兴升的绮念。 啪! 热辣的巴掌扇上顾棠左脸,顾棠睁眼回头,入眼的是顾逢霖沉痛伤心的面容。 「以后不许你这样残害自己的身体。」 「我拒绝。」顾棠啮咬下唇,眸中闪烁痛苦与狂乱的色彩,激动吼着。「你如果不想再被男人压在身下肏就别管我。」 「棠儿……」跨步,振臂圈搂他的脖子,重复着他的名。「棠儿……棠儿……棠儿……」 当年娃儿诞生,做父亲的想破了头要给他取个好名字。觉得不错的名字写满一张又一张的纸,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名给自己的儿,还找了算命的先生来帮忙,笔画不好的不要、字形写起来不美的不取,最后删呀减地挑中了「棠」这个字。 海棠,一种用叶子就可以发芽延续生命的奇特植物,强韧的生命力让不若松柏高壮的它同样代表了坚忍、代表了长命。 希望自己的孩儿无论在未来遇到怎样的险阻,都能如其名地发挥强韧的生命力坚持下去,只要有迎向挫折的心,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关。亦希望这个他期盼中降临的孩儿,能平平安安、多福多寿。 每个孩子的名字,都藏了父母的私心,所以他给孩子取名「顾棠」。 重复着这个曾经让他费了数夜苦思才挑出的名,胸膛贴向眼前流着他血脉的孩子,侧着脸吻上顾棠的唇。 这些日子里,他想了许多。 躺在床上假寐的时候想,他知道隔着一道门,有人正站在门外听着他的呼吸;离开书房的时候想,他知道当他离开后,有人会从隐身的地方出现走入书房,坐上留有他余温的椅子;用膳的时候也想,他知道仓皇逃离饭桌的人,会偷偷站在廊下担心他今天的胃口如何。 或许,是因为想得太多,心中装得满满的都是顾棠——一个名唤顾棠的男人。 等到他回头过来要喊顾棠一声儿子的时候,才赫然惊觉从一开始让他思索苦恼的,就只是一个叫做顾棠的男子,而不是他十七年前失去,该喊他爹亲的孩子。 也才发现,他爱上了一个人——一个名唤顾棠的男人。 这份情感,虽是再真实不过,然而却非世道所能容许。无论他如何形容他对顾棠的情,是多么的深刻,且与世间男女之情没什么不同,可在世俗的眼光中,顾棠毕竟是他的亲儿,而他亦是顾棠的爹。 不管表面上说得如何海枯石烂永志不渝,出了顾府的门,他们的情,就只会是简单的一项罪名——乱伦! 顾棠洒脱一生,自不在乎俗世礼教,然而这样的顾棠,却在乎了,为了他而在乎了。于是逃了、于是避了,即使两人明明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却因为顾棠刻意逃避,整日下来除了晚膳时候从不在他面前出现。 看着这样的棠儿,他的心好痛。 这样的心痛,这一生中他曾经尝过两回…… 一次是在伏桓江畔,看着滚滚江水,他的心痛碎成千片万片。 另一次,是在悲剧发生之前,妻子宁愿舍弃一切也要维护情郎的决绝。 回忆的同时,他想起了曾是他发妻的女子。 一直以来,对于能抛下一切追逐爱情的那个女子,其实打心底羡慕着,能拥有如此深刻的情感,无论最终结局如何,至少在过程中她是幸福的。 女子在临终前满怀歉意地留给他一句话—— 「对不起,我没能爱上你,将来定会有个比我更好的人,注定要爱上你。」 顾棠,就是这个注定中的人吧! 也许在送子娘娘批点金童给他的时候,漏看了月老早在两人脚踝处绑上的红线,阴错阳差地送下了阳间。 也于是,注定了他们是情人,也是父子。 温热的唇有些不舍地离开另一人的唇,看着发呆的顾棠,顾逢霖忍不住揉弄儿子的后脑笑道:「在想什么?」 「想你。」 直白的话让年长的人红着脸摇头叹道:「毕竟年轻哪!」 同样的台词,他绝对没法像顾棠说得这般自然。 「你……吻我?」顾棠的手指错愕地点在自己的唇瓣,满脑子疑惑。 「吻了。」笑。 「我……也想吻你。」 「好。」顾逢霖红了红脸,没有排斥,缓缓闭上眼帘,将自己交给顾棠。 吻,轻轻缓缓地落在顾逢霖的双唇…… 很柔,很深情,也很快就离去。 顾棠用力甩头,苦涩长叹:「又是梦……又是这该死的梦……」 他快要疯了,再这样下去他都快分不清真实和梦境的差别。他应该是醒着,为何又出现这种幻觉,不是在梦里,又能在哪? 「傻孩子。」笑,刚才还对着他凶,现在又说自己在梦里,这孩子就这点傻得可爱。 「不是梦?」 执起顾棠的手,牵着一脸茫然的孩子步出浴池,拿起干布擦去他身上的水珠,道:「不是。」 浴池旁有个给人休憩的小隔间,有张柔软的贵妃椅、有桌子、有整装用的铜镜。 顾逢霖指着躺椅,两颊红得让人不留意也难。「你坐。」 待顾棠坐定,便打开腿跨坐在他腿上,用自己的下体摩擦顾棠的欲望。 「爹你——」 「会自残,是因为不想承认……我对自己的儿子怀有情欲……」顾逢霖挺腰加快摩擦的速度,欲火一点点被挑起。 「真的?你现在说的话是真的吗?」雀跃的心情在胸口炸开,顾棠觉得就算被骗,只要听到这句话他死而无憾。 「是真的……嗯……」 挺腰摩擦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20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20 彼此的欲望,两根欲望的顶端渐渐地泌出透明体液,润滑原本摩擦时的干涩,却也使得相贴的欲望不时地滑开。 「噗哧。」笑。 「……」 爹爹大窘。 「用手握着好了。」 「……」 谁握? 「我来握的话,你会太早泄出来,由爹来握应该会撑得久一点。」 无耻的笑容,让顾逢霖恨不得将其一掌打飞。 顾棠双手搂在父亲腰后,吸了口气强忍欲望,坚定开口:「我给你最后一次拒绝的机会,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可以忍住不碰你。但如果你现在不推开我,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拒绝我抱你。」 「我是你的亲爹。」 「我知道。」咬咬牙,皱眉。 顾逢霖用手匀开顾棠深锁的眉心,微笑:「也是你的情人。」 顾棠颤抖双唇,「谢谢……」 紧紧圈搂着是父亲也是爱人的男人,感动他愿意为了自己,跨越那伦常的界。他知道对顾逢霖来说是多么的难、多么的挣扎,却还是愿意为了守护这份情感跨过了那道界。 「我想要你。」 顾逢霖从顾棠腿上站起,后退两步后跪在顾棠脚前,眼前跳动着兴奋的欲望。一瞬间想起了那时屈辱的记忆,不自觉咬紧嘴唇。 顾棠看得心疼,弯身将他拉起搂在怀中。「够了,不要勉强自己。」 感觉怀中的人固执摇头,推开他的弯臂落膝跪地,颤抖着手握住怒张的欲望,深吸了几口气后,舔湿自己的唇,吻上儿子的欲望。 舌头打圈缠绕着硬挺的欲望,舔着青色的血管,舔着暗红色的龟头。这一次没有春药催化,性欲却加倍浓烈,原来爱一个人,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情,这才是最上等的淫药,让人无怨无悔的药。 「唔——」 刺激感从龟头直劈脑海,顾棠拉直脖子难耐呻吟。 儿子动情的嗓音竟如此让人迷醉,光是听见这声轻吟,就觉得自己的下体又硬了几分,弹跳着从小孔泌出透明汁液。 「舒服吗?」 吸吮的空隙,含着硬热的欲望含混不清地问着。 「舒服,好舒服。爹的嘴好热……」 突然间龟头被猛地吞入,喉咙一收一收压迫在龟头顶端,顾棠两眼张大慌乱地要从顾逢霖口中退出。「不行——」 「唔嗯……」顾逢霖两手抓着顾棠的后臀不许他退开,张口把欲望含得更深。 「不……这样你会吐……你快点放手……哈啊……不行……我快忍不住了……爹你放手……啊……」 欲望迸射,大量的精液射入顾逢霖的喉管,喉结在颈间滚动,没有半点犹豫吞下满嘴的白浊。 顾棠吃惊看着煽情的一幕,吓得不轻,跪倒在顾逢霖面前轻拍着他的背。「快吐出来,不然你又要呕得难受。」 焦急的人没察觉另一人的坏心眼,猝不及防被人拉下脖子用舌头撬开他的嘴,把沾了精液的软舌送入顾棠口中。 「唔你……」 唇瓣相贴软舌交缠,仿佛两条淫荡交媾的蛇,狠狠地缠绕彼此的身体。 浓烈的吻持续许久,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才肯分开。 「呼……」 顾逢霖噙着得逞的笑,贼贼看着眯眼睨他的顾棠,一点也没有四十三岁成年男人的稳重。 「你这是在玩火。」顾棠的眼眸里跳动情欲的火焰,盯着他的猎物。 名为欲望的兽恨恨磨着他的爪子和利牙,在下体处抹了把残留的精液,又吐了几口唾沫在掌心,打开顾逢霖的两条腿就把混合了精液与唾沫的黏稠抹在他的后庭,接着含湿手指毫不留情地插入,激烈地抽插紧窒的肉穴。 「你明天甭想早朝了。」 狠话撂下的同时,顾逢霖被摆弄成狗儿交媾的姿势,膝盖和手抵在地面,被顾棠从后面重重插入。扶在腰肢两侧的手每每在欲望冲入菊穴的时候用力把他反向扯回,让肉穴把整根欲望全数吞入,菊口处的皱褶紧密地贴上顾棠的下腹,肉体交合得没有半点空隙。 「好痛——」 「忍忍……嗯哈……爹爹吞得好深……好舒服……爽死了……」 啪啪啪啪啪。 儿子的肉囊重重拍打在后庭与囊袋中间的会阴,彼此的喘息交杂体液黏腻的声音刺激着两人的各种感官。鼻尖嗅着精液与汗水融合成的雄性气味、皮肤触碰着彼此的肉体、看到的彼此沦陷性欲的欢愉、味蕾尝到的除了唾沫就是男人的精液。 「哈啊……哈啊……太快了……啊……」 律动又狂又猛,顾棠就像抓狂的野兽奔驰于大地,抓着父亲的腰一次次插到最深最深的地方,肠壁被摩擦得又肿又麻,想推开过于激烈的情事却又沉迷于高亢的情欲之中,舍不得在这种时刻停下让人欢愉的交媾。 突然间,激狂的律动戛然而止,却又在顾逢霖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被改换成别的姿势,背对着坐在顾棠胯间。 「啊——」 下方贯入后庭的力道,剧烈得一次次将顾逢霖顶起,腿间硬胀的欲望亦被剧烈的动作操弄得上下甩动。肉囊连带地被晃动压挤,与欲望连接处的折痕一隐一现。 「棠儿……棠儿……哈啊……哈……哈啊……」 顾逢霖的两颊被情欲染上绯红,张着嘴努力在激情抽插的间隙呼吸空气,嘴角满溢出的唾液沿着下颚划出淫靡的水渍,埋在体内的肉柱时而浅浅在穴口处挑逗嫩肉,时而重重顶入直捣花心。只要不小心低下头,就会看见肉穴贪吞男物,与顾棠抽动挺入时大腿肌肉抖动的景象,冲击着顾逢霖的视觉。 「爹的表情好淫乱……好淫乱……」 整装用的大铜镜,反射出两具疯狂交媾的肉体,顾逢霖虽背对跨坐在顾棠腿上,脸上的迷醉又愉悦的表情却仍透过镜面被情人收纳眼底。 「别看……咿咿咿……不行,太用力会……会裂开……棠儿……」 「好紧、好紧……爹的肉穴……把欲望含得好深……」 「喔喔快死了……爹受不住……快死了……呃呃呃……啊哈……啊哈……不行……受不住……受不住了……」 承载不了的高潮逼得顾逢霖两眼频频上翻,被欲火蒸烤濒临崩溃的意识,随着抽动的速度越来越烈,只觉得自己就要死在儿子怀里。 「射出来……哈啊……爹你射出来……」 捅入后庭的力道越来越猛,顾逢霖再也承受不住,身体一绷,仰起脖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21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21 子喷了一地的精液。 「要射了、要射了……哈啊……哈……呼……」 高潮后的身体软软跪坐在顾棠腰间,后庭随着剧烈的呼吸收收放放,小口般吸吮深埋体内的欲望。 「啊啊……」顾棠也射了。 好多好多的精液从欲望和肠壁的缝隙处,沿着肉柱缓缓淌落,在顾棠的体毛上聚成点点白汁。 顾棠迷恋地看着父亲起伏喘息的背,手指眷恋地在背上轻抚。铜镜里,父亲脸上的表情艳丽得远胜青楼名妓,唇瓣红得动人、情潮未褪的脸颊染着淫靡的红晕、散落的发被汗水湿濡,黏贴在诱人侵犯的胴体。 修长大敞的腿间染着两人的精液,而他最隐秘的后庭,还含着自己发泄后的微软的欲望。 「爹好美。」顾棠喃喃自语。 不难想像为何话本里拥有绝色佳人的君王权贵,总被描写成将美人幽禁于密室的恶人,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用链子拴着爹爹的手脚,让他除了自己外谁也不得见。 「想什么呢,傻瓜。」 铜镜中的人,不知何时抬起了脸,察觉了自己火热的视线,羞红着脸问。 「爹好美,真的好美,好想就这样把爹爹藏起来,一辈子只能看着我,只能想着我。」 「小笨蛋,以后不许像刚才那样。」 顾棠看着爹爹脸上越染越深的红晕,恶劣地装傻反问:「刚才?刚才怎么了?」 「你——」 就算不论知子莫若父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几分,单看铜镜中那该死的表情,和那分明就是在装傻逗他的口气,顾逢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就像大街上被流氓调戏的女子。 没错,这死孩子居然调戏自己的父亲。 「别给我装傻。」 不成,怎么说他还是个爹,不能老这么宠他让他,至少得有个做爹的样子。 「知道了……」 顾棠放软语气,大大满足顾逢霖的面子。 「知道就好。」羞。 也不想想他的年纪,如果都像刚才那样激烈,他的腰不被折断也要散了。 「知道了,以后会尽量不让爹喊的那么凄惨。」顾棠的手偷偷探向父亲疲软的欲望,揉揉捏捏。 「我、我没有。」转头瞪。 「是吗?」 顾棠不置可否地咬着顾逢霖的耳垂,坏笑:「我明明听见爹喊得好辛苦,喊什么『喔喔快死了……爹受不住……快死了……呃呃呃……啊哈……啊哈……不行……受不住……受不住了……』,还有『不行,太用力会……会裂开……』,就连『要射了、要射了』你也喊了。」 「没有这回事。」 顾逢霖拉开在下体戏弄的手指,一手撑在顾棠的大腿要从他身上离开,却在肉穴刚吐出半截指头长的欲望时又被人压着腰坐回大腿上。 「啊——」 粗大的欲望瞬间捅入盈满精液的后庭,逼出黏腻诱人的呻吟。 「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孔子不是说过:『床上说过的话不能不承认』,爹你还是乖乖承认吧!」 「顾、棠!」父亲大人阴狠磨牙。 「嗯?」 「孔子没有说过这句话!」顾逢霖再也憋不住,转头对着儿子破口大骂。 「耶?没有吗?」 「没、有!」额角青筋狂抽,这该死的小混蛋,竟然拿圣贤说嘴。 「不对喔,我记得有。」顾棠笑得奸诈,缓缓抽动又硬起来的欲望,摩擦爹爹湿湿的后庭。 半个时辰后 「孔子有没有说过?」 「有……啊啊……有说……你快停下来……受不了、受不了……啊啊啊……」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我才帮爹爹省了两回,还有一回呢!」 「不行,不可以再弄了……嗯啊……」 ——完 番外《宠溺》 顾棠背墙而眠,早晨的阳光恰好照在他的眼皮上,缓缓打开仍带着睡意的眼眸。 「嗯……」无意识地,总习惯在刚醒来的时候弓着背伸伸懒腰,像猫儿一样的动作从小到大从没改过,还因此被爹爹笑过无数次。 逐渐清醒的脑子才刚运作,就想到他最重要亦最珍贵的人。 他的父亲,亦是他的情人。 脸上的笑容随着在床上转身的动作越发温柔,今天该如何唤醒他还在熟睡中的情人?吻他的唇?还是用舌头把柔软的乳首舔得硬挺?或者趁爹爹还没醒来,偷偷脱下他的亵裤含住他早晨勃发的反应? 绮丽的遐想像是摆在摊贩上的美丽物件,让顾棠左右为难,真不知该选择哪种才好。 翻身面墙,见同一条被子的右边被拱成个小丘,都说了多少次要他别这么蒙着脸睡,万一闷到没气那可怎么办? 「不听话,真是不听话。」顾棠脸上的笑,笑得更深。 既然有人不听话,那就不喊醒你了,我要把昨晚上没做完的份补回来。 「在我进去前,爹爹可别醒喔。」 顾棠吻吻拱起的棉被,说着让人羞耻的话。接着把棉被悄悄下拉,正准备起身执行他的话时,顾棠瞪大眼,表情呆滞—— 昌县县府 不若以往迎接他的官吏,没有战战兢兢、没有逢迎拍马,迎接他的是打直的背杆,与早已备妥关于昌县所有事务的公文清册。甚至就连桌上的饮品,也只是一杯清茶,连个小点心也没有。 顾逢霖心下大赞,表面上却假意酸讽,举着那杯清茶对年轻的县官道:「清茶一杯,就是你昌县县官的待客之道?」 年轻的县官不卑不亢地福了福身,道:「很抱歉。」 「朝廷给你的俸禄呢?难道连上官来了也供不出茶点席宴?」顾逢霖语气用得虽强硬,心里却着实赞赏眼前这位年轻人。 年轻的县官挺直腰杆,正视着前来巡察的御史大人:「下官以为身为地方父母官,自然是百姓有苦有难就当施予援助。不瞒顾大人,下官素来景仰您的为人,即使阮囊羞涩却也不想失了礼数,一早亲自上了市场想打点几样茶点,遇上修河堤的领工,说是之前上报的工钱少算了临时征召来的人,正急着发不出工钱对不起来修堤的百姓,下官便把手上的银两都给了领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若您觉得招待不周,下官也只能对您说抱歉。」 「你叫什么名?」 「方大梨。」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22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22 顾逢霖笑笑,「农家子弟?」 「是,家父种梨为生,总希望梨子能长的大些好卖多点钱,所以给取名大梨。」 顾逢霖心道,果然是只有自己苦过的人,才明白那一日一日的工钱,在账上看起来虽不起眼,在当官的眼里晚一天迟一天发有何差别?却不知每一份工钱背后,可能是个已经饿了几天的一大家子人。 这年轻的县官懂得,所以他宁可把自己的薪俸先垫上,也不愿为了发不出这一日工钱而饿到老百姓。 顾逢霖指着案上的文书道:「这没你的事了,余下的我自己来看就好,忙去吧!」 「……」 没有前几年被前来巡察的官员们酸讽讥嘲、没有苛责刁难,方大梨虽久闻顾御史之名,也只信了三五分。 可如今亲眼所见,让他不禁暗赞顾大人名声果如传闻般正直温和,并且真真正正地是为了老百姓的生计着想。 定定地看着顾逢霖走至桌案后坐下,认真翻阅账册公文的脸庞,方大梨看到了一个长辈、一个让他想追随其后的,真正的官吏,亦希望自己也能做到像顾御史一样优秀的人。 方大梨只是很单纯地景仰着心中的憧憬,可惜这眼神被不知不觉间踏入后厅的人给曲解…… 「还不滚出去?」 森冷的语气从背后吼出,惊得方大梨回神一看,看见一个俊美中带着邪气,让人不寒而栗的男子,用着威吓的目光紧盯着他。 顾逢霖亦被这一吼,吼得抬起了脸,见到来人后忍不住捏着眉心:「别闹。」 方大梨回神后,一板脸孔正色道:「这里是昌县官府,你是何人?竟如此乱闯?来人哪——」 「来人?哼!」男人勾起嘴角,猖狂笑道:「外头的人没三个时辰别想爬得起来,还有,你若再不滚出去,就会像外头那些人一样。」 「你!大胆刁民!放肆!」 「棠儿。」 仅只一唤,便消了顾棠心头的怒气。 藏于袖内紧紧攒握的拳头缓缓松开,一呼一吸间顾棠按捺下心中被恐惧所焚燃的怒火…… 不能、不能重蹈覆辙,再伤了自己最爱的人。 「在下顾棠,见过县官大人。」 盘绕于顾棠四周森冷的气息瞬间褪去,再开口时仿若换上了另一个般,态度回异地叫方大梨微微错愕。 「顾、顾棠?」方大梨错愕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张着嘴回头去瞧上司。「大人,他……难道他就是您失而复得的独子吗?」 失而复得四个字让顾逢霖不禁苦笑,其中诸多曲折让这四字听起来甚是别扭。在旁人眼里,他幸运地在与独子失散后多年还能重逢,是天大的喜事,也难怪连个昌县的县官都耳闻这件事情。 可他「复得」的不光是个儿子,还是与己共枕交缠相爱相守的——情人。 思及此,顾逢霖的双颊不禁染上淡淡绯红。「是,正是吾儿。」 每一分反应,全映入顾棠双眸,嘴角忍不住偷噙微笑,贪看那人面染羞赧的表情。 「爹。」喊着专属于他的称呼,顾棠眼中尽是柔情,「一早就来巡察,怕是又没用膳便过来了吧!」 「又」字压得既沉又缓,摆明了在不满大清早被无端抛弃在床上的事情。顾逢霖背脊一凛,知道若再不把那方大梨弄走,遭殃的可就是自个儿。 「方大人,余下的部分我自己看就行了。」 「是。」 「那怎么成。」 方大梨被下了两回逐客令,正应了声准备离去,哪知才转过身就给顾棠按着肩膀不许他走。 「方大人也是一早就来迎接父亲,想来也没空用膳,顾棠已在下榻客栈里备好膳食,不如方大人也一块用个早膳如何?」 说完也不给人开口的机会,比了个请的手势,托着方大梨的右肘将人半拉半带地领往客栈。跨出门坎前回头勾了顾逢霖一眼,大有「若你不来就甭怪我对方大梨下什么手」之意。 顾逢霖无奈摇头,提步跟了去,短短百余步的距离,他走在两人后方,听着方大梨得知顾棠会武时的羡慕语气、看着顾棠被称赞相貌俊挺时得意又孩子气地转头偷看自己的反应。 「这孩子……」柔如白棉的笑,在顾逢霖脸庞浅浅勾勒。 冷硬如冰的人,终于又抬起失落的笑脸,那个爱笑的孩子,终于……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无论你是「无形」还是「顾棠」,都是让我动心的人。 伦常乱了,便乱了呐! 或许,如你所云,百年千年前,你我已是互许情意的爱侣。 三生石上,盼着、等着,错落的轮回终于再次交叠,却缠叠得深了,深得在爱侣上,多予了父子之名的身分。 伦常的网,网得让人窒息,碰不得、触不得,碰触了,便是禁忌、是乱伦。 曾经,自幼承袭的礼教让我抗拒包裹欲望的亲情,逃离、厌恶,看着你在网的彼端痛苦、自残。才惊觉对你的爱,原来已蓄积太深太深,深得连让你受苦的那张网也能亲手割裂。 只要能换得你一笑,换回那个爱笑的孩子,无论什么,都是值得。 竹渠客栈 与方大梨用完早膳后,顾棠便借口人不舒服回到客房,担心儿子的顾逢霖自然不疑有他地对着方大梨说了句抱歉后,追着顾棠的脚步离开饭桌。 怎知才上了二楼推开客房的门板,就被早躲在门后等他上来的顾棠扯入房内,接着把门给反锁,掩去接下来的春情荡漾。 「唔……你轻点……轻点……」 顾逢霖两手搭在窗台,以站立的姿势承受身后猛烈的撞击。 「以后不准你在我睡着时离开。」 顾棠开口的每一个字,都饱含浓浓的占有欲。 两人的衣着看上去十分完好,相叠的下体处却在激情交媾。 顾逢霖几乎是才踏入客栈房间就被人撩高下摆褪去裤子,被摆弄成站在窗边的姿势稍稍润滑扩充后,就被顾棠掏出欲望从背后插入。 「这怎么可能……哈啊……太深了……太深啊……啊……」 重重捅入后庭的凶器逼得顾逢霖连连呻吟,胯下处的欲望随着剧烈的撞击晃动拍打着窗台和大腿。 「爹你太大声了,当心别人听见。」顾棠的唇轻轻附在父亲耳边,噙笑低语。 「唔——」 慌乱地以手掩嘴,遮去惹人遐思的呻吟,却不知只发得出浓重喘息的状态,更能激起儿子的情欲。 许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23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23 久后,屋内压抑的粗喘渐渐平息,顾棠一手环着父亲的腰一手搂在他的胸前,胸口紧密贴合着顾逢霖的背,疲软的欲望还恋恋不舍地放在父亲柔软的后庭,吻着他冒汗的后颈、吻着他的发丝,揣着几许不安,开口道。 「下次别再让我醒来后看不见你,好吗?」 顾逢霖放软身体,靠在顾棠胸前,叹:「爹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这要求……」 把头埋在父亲肩窝,顾棠闷闷地道出他的不安:「我好怕……好怕又会跟你分开……」 顾棠的话深深触动了顾逢霖心口最柔软的一处,于是,他侧头亲吻顾棠的脸庞,道。 「傻孩子,爹这辈子都是你的,不会再有任何事情把我们分开。」 「不管,总之你得答应我。」 「好好好,你说什么爹都答应。」 「那……再来一次?」痞笑,浅浅抽送又硬起来的欲望。 「你好歹考虑一下爹的年纪。」叹气。 「好啦好啦,爹。」 从小到大,只要祭出撒娇这招,父亲无所不允。 「你!」顾逢霖哭笑不得,明明知道这孩子在玩什么把戏,却偏偏敌不过这张漾着盼望的脸。 抬手,好气又好笑地捏捏顾棠的俊脸,红着脸道:「随你吧!不过……轻点……我腰疼……」 「爹——」 「嗯?」 「下辈子还是要当我的爹。」 「好。」 「也还要当我的情人。」 「还跟现在一样?」 「对,还跟现在一样。」 一人兴奋点头。 「傻孩子。」 另一人,幸福地笑了。 也许是送子娘娘批给他的金童,也许是月老在两人脚踝处绑上的红线。 也许,本就注定了他们是情人。 却,也是父子。 扶爪残情,醉里相寻。 从不醉,亦相寻。 吃醋 皇宫内殿 顾棠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在父亲身边,心情恶劣,尤其当他看见不管年轻还是成熟的宫女、甚至是其他大臣们的女眷,都会偷偷把目光瞟向顾逢霖时,心情更是恶劣。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把这些女人的眼珠子一颗颗挖出来用脚踩烂,可偏偏他又不能够这么做,所以心情更是恶劣再恶劣。 「哼。」又是一声闷气从鼻孔喷出。 顾逢霖回头给了个抱歉的笑容:「再委屈一下子就好。」 「那今晚我要进去。」 就因为年末朝廷事情繁多,父亲为了处理公事已经整整一个多月拿这当借口不准他插进去,只允许用手彼此爱抚。 「得寸进尺……」顾逢霖红着脸低骂。 「我的『尺寸』爹最清楚。」顾棠的语气能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顾棠!」 骂人的声音提高了些,这里大庭广众,这孩子怎么就这般口无遮拦,老爱说这种下流话让他不知所措。 「对不起嘛!」顾棠垂下脑袋,像小时候犯错时一样乖乖道歉。 「唉……算了……」 顾逢霖摇摇头,不知第几回深深检讨,顾棠这小子来来去去就这一招,偏偏就这一招他应付不了。唉,谁叫他就是没法对着顾棠发脾气。 垂下的脑袋偷吐舌头,顺便偷笑,「呵。」 最喜欢看他脸上露出紧张又羞窘的表情,每次都害他差点就硬起来,只不过不能玩得太过火,当父亲喊他全名的时候,就表示他得收手,不能再玩下去了,他才舍不得真让爹动怒,怒气伤身哪! 顾棠才一抬头,就又看见对面某大臣的夫人拿眼睛直盯着爹的脸,害他的好心情瞬间骤降。「又有人在偷看你了,爹的爱慕者真多。」 顾逢霖侧过脸,疑惑地问着儿子:「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有很多不要脸的女人,都趁着难得的朝臣宴盯着你瞧,哼。」 「真讨厌,你有多俊美多潇洒多完美,他一个人知道一个人欣赏就好,没事引来这么多讨厌的苍蝇干嘛,该死。」 顾棠自言自语的话悉数入了顾逢霖耳里,也不知想起什么突然间就用双手遮着他的脸,一句话也不说。 「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哪里疼?」用力拉下顾逢霖遮在脸上的手,焦急看着他眼。 「棠……」 顾棠胸口一紧,爹只在情动时才会喊他的单名。「你、你的脸好红。」 「你弄错了。」 顾逢霖别过脸,除了顾棠外他不愿让其他人看到他此刻羞赧的表情。 「弄错?」 顾逢霖伸手暗指胶着在他身上的那些目光,脸红得像是醉酒一般:「他们看的人是你。」 「我?」 顾逢霖脸红点头,道:「这一两个月来天天都有同僚来找我,问我你喜欢怎样的女孩,想……想跟我结亲家……」 推不得、又拒绝不了。 在别人眼中顾棠又高又俊,气质出众且还是顾家的孩子,着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郎君,许多待字闺中的芳华少女纷纷托父母亲友前来探问,就是想知道顾棠会心仪怎样的女子。 身为父亲,他该高兴,可是身为情人的那部分,他忍不住吃醋。 所以才用公务繁忙当借口,就怕情动时对着棠儿露出妒忌的丑态。 「你不肯让我抱,也是这个缘故?」 「……」 点头,红透的脸垂得更低。 「我觉得……很丢脸……」 明明是四十多岁的男人,居然对着一群才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吃醋,真是……真是没脸见人了…… 「噗哧。」 「不准笑。」 「原来如此,这下我乐了。」在父亲面前,顾棠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哼。」 顾逢霖又羞又气,斜眼瞪去,此时的他已然平复情绪转身正坐,不想搭理身边一脸开心的顾棠,自顾自地喝着闷酒,一杯接着一杯灌下。 朝臣大宴热闹非凡觥筹交错,不少大臣们趁着敬酒的时候来到两人的桌子前,仔仔细细打量顾棠这个「可能的未来女婿」。 知道原来被打量主角是自个儿后,顾棠心情大好,礼数周到又非常刻意地在每个来打量他的人面前卖弄自己的优秀。 以至于宴会散去后的几个月内,越来越多朝臣们家中待字闺中的女孩们,把顾棠当作她们倾慕的对象,就连京城街坊有着数十年口碑的媒人婆们,也把顾棠当成她们的头号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24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24 客人,发誓非领到这笔媒人金不可。 过来敬酒兼打量的人越来越多,就连伺候水酒的宫女也换过一批又一批,摆明了想在顾棠面前露个脸,没准能得到这位俊美公子的青睐进而嫁入官家。 顾逢霖的脸色随着敬酒的人潮越来越沉,忌妒的心就像被虫子啃咬般难受。 磅! 酒杯在桌上重重一放,旁边的人全都被吓傻没了反应,除了有意促成这尴尬场面的顾棠。 「诸位大人们真抱歉,家父不胜酒力,请容我们先行离席。」 众人们偷觑顾逢霖的表情,不仅脸色难看,还红得诡异。大家都是多年同僚,却谁也没见过醉得如此厉害的顾大人,紧张得忙要顾棠好生带父亲回去,还不忘提醒他回府后记得找大夫给顾大人弄碗醒酒汤,否则隔日会宿醉得厉害。 「呜……」 顾府的主屋里,破碎的呻吟从顾逢霖嘴角流泻,背靠在床头,两腿被左右分开,而顾棠则埋首在他胯间,用嘴抚慰他的下体。 吐出被唾液湿濡的龟头,顾棠仰头看着眼神迷乱的情人,「好难得看你吃醋。」 顾逢霖本就不是个爱酒之人,今晚闷头喝下肚的量早超过他能承受的量,醉得把这一个多月里的委屈全都孩子气地吐露。 「都是你,这么俊、这么……嗝,完美,好多女孩都想嫁你。爹不要媳妇,棠……爹不要你娶媳妇,不要不要……」 顾棠憋着满腔笑意,假装板着脸孔,「你不听话,我就要娶媳妇。」 「不要!」含泪咬着下唇,泫然欲泣。「我、我听话。」 天哪!这样的爹爹太可爱了,以后一定要常常灌他酒,喔不!要把他画起来,对对对,要画起来收藏。 等等,纸…… 找纸。 啊啊,还有笔…… 抓笔。 砚台砚台,磨墨磨墨…… 顾棠扔下一脸委屈的顾逢霖,下床翻找文房四宝,等到全摆上了桌,才对着猛打酒嗝的人说:「在这里自渎给我看。」 「……」 「嗯?」 才说了了不字就被浓浓的威胁声挡了回去,顾逢霖咬着下唇,把手握向自己挺翘的欲望,顺从欲望的呼唤抚慰肿胀的下体。 「哈啊……帮……帮我……」 「自己弄出来。」 「呜呜……」眼泪被情欲逼出眼角,两手努力撸动迟迟不肯泄出的下体。 圆桌后,顾棠大吞口水,忍着奔过去侵犯这具身体的欲望,两腿交叉死命夹紧硬得让他要发疯的欲望,拿笔蘸墨努力地在白纸上描绘眼前难得一见的美景。 努力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把醉态下的顾逢霖搬上纸面,吹干纸上墨线后小心翼翼收入暗格。 然后熊吼一声扑向按他吩咐用手指玩弄自己后庭的情人,拉下裤头冲入肉穴,满足低吼抽动腰肢,盈满一屋子暧昧喘息。 隔天傍晚,醉了一天多的顾逢霖终于醒来,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夹了夹臀瓣,明显有被造访过的感觉,当场脸一黑,暗暗咒骂。 「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另一边的屋子里,顾棠反锁房门忙着将那十多幅特制春宫图仔细上色,笔尖描到乳首处还忍不住抹了把口水,欢喜之余忍不住仰头高歌,喜滋滋唱道。 「啦啦啦,酒啊酒啊我爱你。」 ——完 后记 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我一样迷恋兄弟文、父子文?(笑) 虽说现实中我最表的就是这类社会新闻,但如果换做耽美的世界,却是我的最爱啊啊啊~(兴奋扭,被打) 三年前,「觅残红」遂了多年的怨念,写了滚很大的兄弟文,据说当年那个悲惨的结局骗了不少人的眼泪。三年后,又一次燃起熊熊怨念(喂),再次握拳扭动决定挑战更禁忌的亲父子文,于是就成了客官们手上的这本《扶残醉寻》。 想好书名后,赫然发现两篇文居然都用了「残」这个字为题……(扶额)这……真的是凑巧,虽然这个残字也颇贴切微虐的内容就是……ヘ嘿嘿……(干笑)。 由于这种题材很多人不碰,又没了其他大人的加持,开预购时很怕乏人问津,可是怨念实在太重,于是决定即使没人买老娘也要印来自己爽(噗)。在此对于每个支持大娘的小宝贝们重重感谢,啾啾啾(飞吻) 文决定了,更重要的就是伟大又委屈的绘者(笑),该找谁呢? 因为是古代稿,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合作过的废画三千美眉,但这次是父子文耶!如果她的雷我总不能把人家扑倒逼她就范吧!?我可是个超级无敌温柔好小攻耶,这种事情做不来的啦!(掩面) 「小鼠这次是父子文耶!你……方便接吗?而且……还希望有激h内页……(帅)」 「h文?我要接!」 「呃……」 不知为何,有种复杂的心情(最好是xd)。 我我我……我家的绘者都太、赞、了、啦!窝齁齁齁—— 一样的糟糕、一样的腐败、一样喜欢禁忌的ooxx~~呷~~(尖叫) 小鼠我爱你,爱死你了(心)! 顾棠的性格我不断地在大脑中修改,对于他恨亲爹的理由也是改了两三个版本,也因为这样让我在起头就足足拖了一个多月还没办法写。 他这个小攻要多狠?要怎样让两人重逢?要怎样才能让爹爹愿意接受儿子成为情人……这一个个问号就像是试管里的化学药剂一样,只要其中一个比重改变,其他的也得跟着改变。 不过还是要谢谢顾棠有这么扭曲变态的性格(噗),让我终于一偿夙愿写出甜文,喔喔喔原来我也是可以写甜文的啊!(感动泪) 不是恶搞的甜,而是淡淡幽雅的那种甜,多谢周董的「烟花易冷」这首歌,让我有种被启发的感动啊! 谢谢小鼠美丽又古典的封面,本来小鼠给了我两张草稿,一个是大家看到的这张,另一个是儿子抱着爹爹的样子,要我选择一个让他上色。 打开档案后我那个挣扎啊!(抱头哀嚎) 恨不得两张都要,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挑后宫美人的小皇帝,左边这个也美、右边那个也美,实在决定不了只好把可怜的灵涓给抓来帮忙给意见,最后选择了现在你们看到的这张图,因为爹爹一脸宠溺的模样实在是太赞了啦!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25 扶残醉寻(H) 作者:羽宸寰/羽大娘 分卷阅读25 感谢秀秀儿帮忙校稿,谢谢协助本书制作以及包书地狱的朋友,谢谢我那万能无敌的会场小天使们,谢谢果不其然又被我欺负压死线的谢哥。 又是一年的年底,时间过得真是好快,2010年就在紧凑的工作及甜蜜与爆肝参半的修罗场中度过,不只如此,还参与了腐圈圈的聚会,几个噗友还约着去六福村玩耍。这个圈圈很难得,单纯地开心、单纯地聊着共同热爱的话题,单纯地让人窝心、让人敞开胸怀地大笑,所以我们都要更珍惜这个难得的腐圈圈喔!(眨眼) ※唉唉,又欺负一堆人陪我修罗(感激跪),我什么时候才能乖乖写稿不压死线啊?!(谜) 羽宸寰(唉唉这个笔名都快被人遗忘了耶xd)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