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性凉薄》 分卷阅读1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1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1 《天性凉薄》作者:草字头 又名《你以为你重生后他还会爱你?》 cp:周皖津x从屿,有互攻 第1章 从屿刚刚经历了一场身心愉悦的性爱,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诉说着满足,忍不住用胳膊肘撑起半边身子,对站在地上穿衣服的人叫了声:“喂。” 周皖津衬衫扣子系到一半,闻言转过身看了他一眼,“怎么?” 从屿赤着身子坐起来。他还没去洗澡,胸口上沾着他自己射出来的东西,一坐起来就顺着肌肉的轮廓慢慢往下流,留下道道湿润的痕迹。从屿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性事后的喑哑:“干嘛急着走?再做一次。” 周皖津笑了笑,眉眼愈发柔和温存,手指快速搞定最后一颗扣子,答非所问道:“还以为你只是随手写写,原来是真的喜欢。” 从屿一怔:“你说什么?” “就是你那本……日记还是什么……我记得里面有写到今天用的姿势。” 从屿一下子懵住了,仿佛被一盆冰水劈头盖脸浇下来,又冷又不知所措。 他浑浑噩噩地下了床,到书房取出锁在抽屉底层的记事本,带上火机就往洗手间走,中途停下来,在酒柜里拿了瓶伏特加。 从屿随手把记事本扔在洗手池里,拿着酒瓶的手一用力,啪地在洗手池边沿磕碎瓶口,玻璃碎裂发出令人心惊的声响。他浑然然不觉似的,一抬手把大半瓶透明的酒液哗啦啦都淋到记事本上。按下打火机,在沾满酒液的纸上一晃,火焰腾地窜起来,从屿盯着燃烧的记事本看着,一言不发。 片刻之后,不算厚的本子已经在火焰舔舐下化成黑灰,从屿打开水龙头浇灭残火,余烬尽数被水流冲入漏水口带走。 他一转头,就看到周皖津已衣着整齐,静静站在洗手间外看着。 “我先走了,”周皖津礼貌地对他笑笑,低头看了看他的赤脚,又补充了一句,“你小心点,别踩到碎玻璃。” 从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话来:“两年了,我都不指望能得到你的心了。拜托你以后少做那种会让人误会的事,自作多情的次数多了,我也很尴尬。” “嗯,”周皖津点点头,“改天见。” 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从屿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拿着酒瓶,干脆举高瓶子咕噜噜灌了几口,剩下的小半瓶伏特加顺着破碎的瓶口倒出来,溅了从屿满脖子满脸。辛辣的液体流过喉咙,他觉得痛快非常。 其实他不怪周皖津戏弄了他一回。那些温情脉脉的小动作和耳边呢喃的情话让他深陷往日回忆,身体因激烈的反应而失控,任由周皖津翻过来调过去地摆弄,这样他还犹嫌不够,只盼着这场性爱永远不要结束才好。 他以为周皖津终于对他——哪怕是他的身体,有那么一丁点动心了。但是没有。周皖津大概只是心情不错,好心满足了一下他的“性幻想”。 那根本不是什么幻想,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他写在记事本里的东西,每一件都是他和周皖津之间弥足珍贵的回忆,刚回来时他怕时间久了会淡忘,把他们俩从认识开始发生过的每一件事都回顾了一遍,找了个本子,一笔一划把记忆中相处的每一点细节都尽力记录下来。 两年多来他时不时会拿出来翻看,有一天出去得太急没有收起来,记事本摊开了放在桌上,回来时就看见周皖津正捧着本子读得津津有味,不知道已经看了多少。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尴尬都顾不上,几乎是从周皖津手中直接抢了回来。周皖津仍是平日里那副要笑不笑的样子,也不问他为什么写这个,只淡淡说了句:“情色文学就不要用真名了,看着会忍不住想笑。” 从屿一张俊美的脸因尴尬羞耻而涨得通红,却也松了口气,他不知道怎么跟周皖津解释前世今生的事。这一世的际遇从相遇开始就与上一世截然不同,周皖津会把回忆录里美好的爱情当成他幻想出来的情节,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反正从屿也不怕周皖津知道他喜欢他。 从屿冲了个澡,热水浇下来时想,烧了就烧了吧,当初就不该写下来的。他当时的想法错了,就算不写,有些事他也永远不会忘。 和周皖津相爱是上辈子的事了,周皖津温柔而耐心,本身又相貌英俊、品味不俗,短短时间就让从屿无可抑制地爱上他。在一起不到三年时间,周皖津毫无底线地包容他、爱着他,简直视他如旷世奇珍,无时无刻不是捧在手里、念在心上,甚至于为了从屿同家里出柜,全不在意别人拿什么眼光看他。从屿从未被人这样爱过,也从未如此深地爱上过别人,如果不出意外,他与周皖津将会是相爱一生的伴侣。 直到现在,从屿偶尔也会想想,他本来是在墓地祭奠,究竟是为什么会回到认识周皖津之前的时间。这一世周皖津依旧温柔,风度翩翩,从屿也如愿以偿地回到他身边。但他却无论如何再也得不到周皖津的爱情了。 所以从屿时常会想,如果当初那场车祸把自己也一同带走,就好了。 第2章 第二天从屿给周皖津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晚上有个私人派对,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我晚上有安排,就不去了。你玩得开心点。”周皖津那边似乎正准备开会,匆匆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从屿知道他最近有笔生意在谈,大概没时间也没心情参与此类活动。没关系,从屿私心里正希望他不要出现,周皖津从没在别人面前承认过他们俩的关系,即使有人开玩笑问起,他也会从容地称从屿为“朋友”。从屿恨透了扮作他的“朋友”,哪怕周皖津直说他们是炮友关系,也好过次次让他担个朋友的虚名。 派对上来的都是熟人,从屿还碰到了久未谋面的老同学肖扬。 “上次见到你还是在你婚礼上。怎么,忍了大半年还是不甘寂寞了?”从屿环视四周,没看见肖扬的娇妻在场,就知他是自己出来寻欢作乐的。肖扬的丈人家颇有势力,老婆平时盯他盯得很严,难得见他独自参加这种派对。 肖扬不屑地一撇嘴:“你尽管挖苦我吧,反正你迟早也有这么一天。” 从屿一口喝干手中威士忌,随手把杯子放回侍者的托盘,略笑了笑说:“我?还是算了。”从屿在家里排行第三,上有两位兄长,家里对他难免放任了些。更何况有了周皖津后,从屿再没想过娶妻生子的事。 肖扬拍拍他的肩:“就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2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2 知道你嫌麻烦,不然我早就把我家君君介绍给你了。” 肖君是肖扬唯一的妹妹,从小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着,是肖家名副其实的掌上明珠。从屿以前和肖扬混得熟,他妹妹也见过几次。 从屿愣了一下,他喜欢男人的事不少人都知道,肖扬中学时还曾目睹过他和同班一个小男生从拍拖到分手的全过程。不禁骂道:“禽兽,亲妹妹你也想往火坑里推。” 肖扬叹了口气:“你起码知根知底啊,肯定不会欺负她。她现在那个,哎!提起这事就有气,这不今天又约会去了么。家里介绍认识的,一共才见了两回,看她那态度似乎就非那人不嫁了,你说以后还不得被人家吃得死死的!你知道那男的是谁吗?周皖津!” 从屿脑子里轰隆隆一阵巨响,那三个字犹如一道惊雷,几乎将他劈到灰飞烟灭。他竭力克制住爆发的情绪,尽量放缓的语气问:“周皖津和你妹妹在一起?” 肖扬见他神色有异,忙把他拉到一边,埋怨道:“你看你,急什么……我知道你和姓周的有点暧昧,上过床了吧?他和你可不一样,他们家就他一根独苗,迟早要结婚的。进出口生意那边他们家能说得上话,我家对他家也有助益。也就为这个,我们家老头子才有意找人牵的线。我妹妹那傻姑娘一头栽进去了,今后胳膊肘往哪边拐还是未知数,我跟我爸说咱家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还不信!” 话说到这里,从屿再不明白肖扬为什么过来跟他说话就是傻子了。 *** 从屿在侍应生的接引下向里走,经过一张桌子时,特地放慢了脚步,从身后拍了拍背对着他的人的肩膀,绕到他身前,故作惊讶道:“皖津,肖小姐,这么巧。” 从屿能感觉到被手掌接触到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然而这一点微弱的情绪波动带来的影响很快消失干净。周皖津抬头看了他一眼,站了起来,“从屿!”他嘴角的笑容和温柔的眼波几乎让从屿产生错觉,好像他真的挺高兴见到他似的。 对面座位上的年轻女士也跟着站起身,露出甜甜笑靥,主动递出柔荑,“丛先生,好久不见了。” 从屿有点遗憾,如果他们三个不互相认识就好了,他还真想听听周皖津怎么向他介绍他未来的结婚对象,又怎样把他介绍给对方。 那女孩子落落大方,率先开口邀请道:“从先生一个人?不嫌弃的话,不如我们拼个桌?” “我约的人还没到。”从屿看了眼表,在肖君身边的空位坐了,又对着她虚伪地笑了笑,“我和肖扬是老同学,多年的老朋友了,肖小姐不必跟我客气,如果能把我当成哥哥,那就是我的荣幸了。” “从哥,你叫我君君就好。”肖君微笑着点点头。 周皖津叫服务生拿菜单来,递给从屿让他点餐。等菜的时候三人很自然地攀谈起来,正说到彼此是怎么认识的,从屿忽然说:“君君,我冒昧问一句,你和皖津不是普通朋友吧?” 肖君毕竟刚刚倾心于周皖津,自然不好回答,微微低下头,脸上有了红晕。 周皖津无奈摇头笑了:“从屿,开我的玩笑无所谓,打趣女孩子未免太失风度。” 从屿嗤道:“你一个沙文主义者,还讲什么绅士风度。” 肖君初陷爱河,自然不愿听别人贬低情郎,从屿话音刚落她就辩解道:“从哥,你这可误会周先生了。我们虽然才认识不久,但我也看得出他不是大男子主义的人。” 她忽然灵光一闪,噗嗤笑了,看着从屿问:“从哥,你是替我哥来做说客的吧?”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看穿了,”从屿耸耸肩,看着面色温和、实则毫无反应的周皖津,怪声怪气说:“皖津,别怪我,在我心中你当然是最好的。可是没办法,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 周皖津没接他的话,转而对肖君说:“你哥哥很爱你。” 肖君刚要说话,从屿的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他接起来说了两句就挂了机,对二人解释道:“不巧,看来我是被人放鸽子了。二位,抱歉我还有点事,这就得走了。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请客。” 他站起来,拿起外套搭在胳膊上,忽然看着周皖津暧昧地笑起来,俯下身凑到肖君耳边,用刚好能被周皖津听见的音量说道:“你哥没骗你,他真是gay,昨天晚上他还爬上过我的床。” 他不顾肖君骤然变得苍白的脸色,对着终于收了笑容、面无表情的周皖津扬了扬下巴:“皖津,今晚早点回来。” 第3章 当晚周皖津没有过来。从屿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在家里等到九点多,换好衣服,开车去了周皖津独居的别墅。 周皖津家的门锁没有录入他的指纹,他去之前就做好了被拒之门外的准备。不过大概今晚他的运气没有想象中的差,门铃没响几秒周皖津就过来开了门。 从一进门开始,从屿就用赤裸裸不加掩饰的目光仔细观察周皖津的表情,试图在他脸上找到类似愤怒不甘、气急败坏的情绪。他自然而然地失败了,周皖津还是老样子,也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面色一如往常的平静,还顺手帮他把脱下来的外套挂在衣架上。 “把你的小女朋友送回家了?”从屿跟在他身后,挑衅般说道。 周皖津把他迎到沙发上坐下,又替他沏了杯茶水,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又在使性子了,你啊……我记得那时候还是你自己说的,我们互不干涉对方的事。” 从屿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心脏如被尖针戳刺,不禁冷笑道:“我要是不那么说,你当时能答应跟我?!” 周皖津正在喝水,闻言把杯子移开嘴边,意味不明地反问道:“所以你是反悔了?” 从屿又是一惊,心里发寒,他不愿承认他是在害怕——害怕反悔的人是周皖津。 他生硬地转了话题:“今天那个女人要不是肖扬的妹妹,我……” 周皖津截住了他的话头,用手指慢慢擦去唇上的水迹,神情暧昧地笑了:“都来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从屿到周皖津这里来,或者周皖津到他那里去,说白了为了就是一件事。尽管从屿不想承认,但他也知道,周皖津就是这么想的,也一直奉行着这个原则。 他站起来,麻木地走到周皖津身前。今晚他根本没有心情上床,但对方有这个意思,他奉陪也无妨。做炮友做到这个程度,不比送上门来的mb值钱多少。 周皖津靠在沙发上,没有起身的意思,手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3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3 搭在从屿肩上往下按。从屿怔了怔,很快会意,咬咬牙,尽量忽视内心深处涌上来的耻辱感,慢慢在他腿前跪下来,伸手去拉他的裤链。 从屿口活一般,舌头和口腔总是配合不好,前一世在周皖津身上练习过很多回,可惜收效甚微。每次刚舔了几下,周皖津就会捧着他的脸把他拉开,说着“我教你吧”,然后把他按倒在床上、椅子上、或是其他随便什么地方,吻遍他的全身,用嘴唇和舌头让他高潮,每次都害他享受到忘了所谓的教学内容。 他不死心,总以为多做几次就会有长进,以至于后来只要一提起要试试,周皖津就要偷笑:“是不是又想要我教你了?” 那时候他心甘情愿,周皖津却不舍得。 现在他仍心甘情愿,但却控制不住地觉得耻辱和难堪。 他看着眼前粗长的柱状物,深吸口气定神,用嘴唇包裹住牙齿,慢慢把那庞然大物纳入口中。只吞了一半就开始干呕,只得停住了,舌头在柱身上一下下舔着,不时做出吸吮的动作,试图让情人得到更多快感。 周皖津半闭着眼,呼吸平缓,手放在从屿头顶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头发。 从屿被他摸得头皮酥麻,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开始试着上下吞吐。忽然下身一阵异样的感觉,从屿垂了眼向下看去,竟是周皖津踩在他两腿之间,隔着裤子碾磨他的性器。 从屿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周皖津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从屿就算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这是……不好的,除了羞辱还是羞辱。 从屿嘴里还含着他那根东西,扶着他大腿的手空出来解开自己腰带,把裤子褪到大腿上。又脱了他的鞋袜,握着那只修长的脚掌揉了揉,直接贴到自己半软不硬的下体上。 皮肉贴着皮肉的感觉让他好过了一点,但还是耻辱得要命。 周皖津由着他,脚趾在阴囊和茎身上戏弄般滑动,让从屿浑身不由自主地发颤。那只摸着他头发的手渐渐移到后脑,周皖津的声音较往常略微低哑:“放松。” 从屿哪里放松得下来,周皖津却不再等他,按着他的后脑往自己的方向拉,性器缓缓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喉口的剧烈收缩让周皖津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唔……”从屿喘不过气来,带着浓重男性气息的性器完全堵住了喉咙,连呼吸都受阻,他不停地干呕,却无法逃脱按在脑后的手掌的禁锢。 “放松点。”周皖津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涨红的侧脸。 他不满足于口腔的包裹,开始在从屿口中缓缓抽插。铁杵一样的性器不停冲开喉咙口的嫩肉和粘膜,脚掌也把从屿的阴茎踩在他的小腹上,配合着节奏一下下揉挤着敏感的龟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从屿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于窒息之前,一股股灼热的液体射入喉咙,呛得他不停咳嗽。想要吐出来,那根肉柱却始终顶在嘴里,直到他将带着腥气的浊液全部吞下才抽出来,放他自由呼吸。 从屿嘴里被磨得火烧般烫痛,眼里因呼吸不畅被逼得异常湿润,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剧烈喘息着,头歪倒在周皖津腿上歇息,忽然笑起来,哑声问:“做得好吗?” 第4章 周皖津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手指在他脸上拂过,从下巴一直抚摸到后颈,捏捏那里汗湿的肌肤,“你最近好像瘦了些。” 从屿有些意外他会说这个,心里却有点暖和,周皖津对他嘘寒问暖,总好过永远不闻不问、任他自生自灭。不过他没高兴太久,周皖津灵活的脚趾又开始勾挑他的阴囊。从屿吓了一跳,本能地站起来向后退了半步,快速提上内外裤子,把腰带系好,嘴里说道:“别把我当成你的狗,我虽然喜欢对你犯贱,但还没贱到愿意被你踩射的地步。” 周皖津好笑地看着他,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摇了摇头,同样站起来,示意他去卧室。 除了做,他们之间竟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从屿忽然一阵心灰意懒,原本也未完全勃起的玩意彻底软了下去,烦躁地转身就向门廊走,丢下一句:“我回去了。” 周皖津没留他,总算还记得自己主人家的身份,跟在后面把他送到门口。听见大门在身后关上的声音,从屿知道,他又一次被周皖津关在门外面了。 他木着脸上了车,止不住地想,这里曾经是他的家,家里面所有的花花草草、杯杯盏盏、还有那个可爱的人,都由着他去触碰、去享用、去占有,而在现在这个时间,他不是枕在周皖津腿上看电视,就是在床上做所有情人都会做的事。 现在他没有房子的钥匙,没有深爱彼此的情人,也没有他们共有的家了。 手机开始震动,他接起来,是周皖津打来的:“怎么了,我看见你的车还停在下面。” “没事,”从屿趴在方向盘上,努力压抑住自己失控的情绪,“正要走。” “路上小心。”周皖津说。然后他挂了电话。 夜晚交通情况良好,从屿一路疾驰到家,匆匆在莲蓬头下冲了个澡,头发都懒得擦干,就躺在床上准备入睡。只要清醒着,他就会不停地想他和周皖津的未来——没有未来。 在床上翻来倒去十几次后,从屿终于放弃马上睡着的奢望,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摸出一支手机,开机后给里面唯一一个联系人发了一条短信:“睡了吗?” 他幻想着心中那个人,把手伸进内裤里,握住蛰伏着的温热下体,徐徐套弄起来。 对方没有回复,他叹了口气,又发了一条过去:“你陪陪我吧。” 从屿的右手越动越快,拿着手机的左手跟着发颤,艰难地键入、发送。 “我想你。你也想我吗?” “你肯定也想的。” “你紧紧抱着我,一下一下摸着我的背,吻我的额头。你说你爱我,这辈子都会对我好。” 从屿忽然停下了,用颤抖的手指最后发了一条:“所以,你也不算食言。” 他意识到刚才的手淫并没有带来会令他满足的快感,他甚至根本没有勃起。 从屿暴躁地扯过被子蒙住头脸,在一片纯然的漆黑里轻声自言自语道:“你不会回来了,对吗?” 那晚以后没过多久,从屿就发现了一个可悲可笑的事实——他患上了ed。学名勃起功能障碍,在国内大家更习惯把这种病症称作阳痿。 最权威的医生为他诊断过,他的器官并未病变,纯粹是心理性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4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4 的ed。这并没有让他好过多少,因为心理性的东西更难准确定义,换句话来说,能否治愈还是未知数。 他并没指望能瞒过周皖津。患病之后第一次与周皖津上床时,他勉强用没兴致为由暂时混过去了,这个理由没能骗过周皖津第二次。 “怎么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周皖津问得委婉,性器停在他身体里面不动了。 从屿觉得耻辱,连编造借口的心思都提不起来,一把扯开周皖津摸在自己绵软下体上的手,声音粗暴而不耐:“你做你的,别管我。” 周皖津也沉默了,从屿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就更无从判断他在想些什么。过了一小会,埋在他身体里的阴茎恢复了抽插的节奏,绕在他身前的手也重新抚摸他毫无反应的性器。从屿刚要拒绝,就听周皖津在他耳边说:“多少能舒服一点。” 从屿眼眶一酸,满腹委屈无从发泄,只能抬起手臂送到口中死死咬住。 不知是否是错觉,他似乎听见周皖津在身后一声微弱的叹息。 第5章 在那之后,从屿陆陆续续请几位专家诊治过,中药西药吃了不少,一直不见起色。周皖津倒是没有以此为由提出和他断,多少让从屿心中宽慰了一点。 星期五照例回父母那儿吃饭。从屿一整个下午都没事,晚上早早到了他父母的住处,进门之后发现他二哥从岳已经先到了,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叠报纸翻看,电视开着,正在播放国际新闻。从岳看到从屿进来,放下报纸,叫他过来坐。 “二哥,这么早。爸妈和大哥呢?二嫂怎么没来?”从屿在单人沙发上坐了,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从岳说父母被老朋友邀请去参加一项剪彩活动,已经通过电话,说是马上回来。他们大哥从峻今晚有生意上的事,就不回来吃饭了。“你二嫂昨天去了s国,她同学生了小孩,叫她去看看。”说完之后问从屿:“医院去过了吗?” 从屿惊得差点跳起来,第一反应就是那个难以启齿的毛病被他二哥知道了,还当面问他,一时脸上热辣起来,讪讪道:“这么点小事怎么你也惦记上了?谁告诉你的?” 从岳向来冷峻,闻言立刻皱起眉,声音转厉:“这还是小事?你嫌命长么?别总把长辈的话当耳旁风,让你去复查你就按时去!” 从屿听他说到复查才恍然大悟,想起前两天他妈提醒过他复查的时间到了。他前两年得过脑瘤,因为发现得早,又是良性,切除之后就就痊愈了,只是还要按期复查以免复发。刚重生时,他脑子里还反应不过来,说了一些混乱的话,被家人送进医院检查,比上一世提前发现了肿瘤的存在,手术的时间提早了两个月。 当初就是因为这件事,从屿与周皖津认识的时间较前世晚了些,没想到短短两个月时间对之后的事会有这么大影响,若早知如此,从屿就算逃也要逃出医院,绝不让他在那段时间有机会认识别的人。 想到这些不痛快的事,从屿有些压抑,答了声“知道”,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又聊了几句闲话,从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狐疑地盯着从屿,看得从屿浑身发毛,直觉不是好兆头,不得已只好问他怎么了。从岳道:“早就想问你,你和百业的周皖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屿干笑两声,含糊道:“就那么回事呗。”因为两位哥哥都能独当一面,他又生过一场重病的缘故,从家父母并不太约束他,让他在集团一家中等规模的子公司做总经理。他和周皖津的事,两年来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从岳偏偏在这个时间提出来,未必没有深意。 从岳眉头皱得更紧,半晌道:“你也是成年人了,个人私事不需要我多说。我只奉劝你一句话,有些事,你别太当真了。” 从屿越听越怪,追问怎么回事。 “公司的一个大客户要另择供应商,宁愿付违约金也要要换掉我们,据说是国外有更好的货源。大哥晚上的应酬就和这件事有关。我们已经调查过,对方新的合作对象就是周皖津,他没和你说过这件事吧?” 从屿想了想说:“周皖津胃口不小,我记得他从没涉足过这个行业。明天我问问他。”生意上的事,他们俩确实不拿出来讨论,不过都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周皖津又不欠他,这件事确实算不上周皖津对不起他。 从岳抬眼看了看他的表情,似乎猜透了他的想法,叹了口气说:“问他有什么用。你以为现在你们面子上关系过得去,他就什么都跟你说了?当年你把他女朋友牵线给别人的事闹得不少人知道,别人忘了,他可不一定忘。你现在爱玩,爸妈都不管你,我也不好多说,以后你总要结婚生子,安定下来的。” 从屿被他说得头疼,忙起身绕到沙发后面,讨好地替他揉揉肩膀:“好了从二少,你少说两句吧,改天让二嫂给你炖点海参鹿茸补补,免得你总是婆婆妈妈。” 从岳眼皮直跳,刚想骂他,门铃就响了。两人知道这个时间应该是父母回来,都起身迎接,这件事也就岔过去了。 当晚回去之后,从屿就给周皖津打了电话,让他有空过来一趟。 周皖津也好说话,和他约好第二天晚上就过去。 第6章 周皖津看看时间,已经十点三刻,要在上午做完所有事是不行了。晚上又约了从屿,看来下午还有得忙。 想到从屿,周皖津禁不住有些头痛,往常去他那里做上一场很不错,从屿不用人怎么哄着,跟他来往也不拖泥带水,彼此有需要了联系一下即可。只是最近情况特殊,那人患上隐疾,脾气乖张得很,不那么讨人喜欢。何况跟一个没有反应的人做,周皖津实在没有胃口。 那天在餐厅里被从屿一搅,他与那位相亲对象最终不了了之。周皖津深觉麻烦,暗想再与他相处下去,说不定以后还会生出什么事端。不如从现在起冷处理这段关系,也好慢慢抽身出来。 但这当口提出“分手”,结束和从屿的炮友关系,周皖津是开不了口的。毕竟他们在一起纠缠了两年时间,彼此之间总归有些情分在。 周皖津揉揉眉心,拿起电话打给特助:“帮我选只男表,送到嘉原科技,交给他们总经理。二十万左右就可以。”从屿是个容易被讨好的人,偶尔送件小礼物让彼此心情愉快很有必要,周皖津深知这一点。 下午的时候秘书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个四方的小盒子。 “周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5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5 总,”秘书把盒子递过来,放在办公桌上,“这是嘉原科技的从总让我拿给您的。” 周皖津见那是个手表盒,愣了一下,以为刚才叫人送去的礼物被从屿退了回来,大感意外:“他不收?” 秘书摇头解释说:“不是,他说这是回赠给您的。” 周皖津打开盒子,不禁笑了。盒子是新的,估计正是他差人送去那个;里面装的却是一块旧表,他时常看见从屿戴在腕上,以前听他说起过,好像是他祖父留给他的。 周皖津摘下自己戴着的表,把从屿那块戴上去,左右看了一会,忍不住又笑了。从屿这个人,说不上是不是有情调,却总是能出乎意料,很少让人感觉到乏味。 当晚周皖津到从屿家时,从屿正在看一盘蓝光光碟。见周皖津进来,很自然地让出位置,让他坐到身边。 从屿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在他左腕上扫过,眼神很快染上笑意,冲他扬了扬手,露出新换上的手表,“眼光不错。” “助理去挑的,我替他谢谢你的称赞了。”周皖津执起他的手,拿近看了一眼。手却被从屿反握住,拇指在他掌心小小地划着圈。 周皖津从来不骗他,换句话说,周皖津从来不肯说个无伤大雅的谎言哄他开心。诚实有时也是一种残忍,不过从屿喜欢他的坦诚与直白。 “这种实话说出来煞风景的,”从屿笑道,“下次我生日,你替我选一只吧。” 说完也依样握住周皖津的左手,看着自己的表戴在周皖津腕上,仿佛无形之中在他身上打下自己的标记一样,有种隐秘的快感,“很配你。” 周皖津见他盯着不放,作势要取下来,调笑他说:“心疼了?那还是还给你吧。” 从屿按住他的手,低声说了一句:“戴在你手上,和我戴着是一样的。” 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 气氛已变得暧昧,从屿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就势将周皖津按倒在宽大的沙发上。周皖津随便他闹,抬手摸着他细滑的后颈,问:“这几天有好转吗?” 这一问正触到从屿的痛脚,恨恨伏低身子,叼住周皖津的嘴唇轻咬一下,悻悻然说:“总不会耽误你爽的,你从后面进来不就看不见了。” 周皖津却摇头说:“我一个人享受,那怎么行。” 从屿神情怔忡,默然半晌,忽然说:“你心里究竟在不在意我呢,皖津,你一对我好,我就看不清楚了。” 第7章 周皖津仰躺着枕在长沙发的扶手上,扶着从屿的后脑把他拉下来,拉到一个极尽的距离。从屿以为他要接吻,凑过去奉上自己的嘴唇,周皖津却把头偏过一点,吻在他饱满的耳垂上,没有回答那个在意不在意的问题,带着笑意的低哑声音顺着微弱的气流钻入从屿耳道:“帮你治治那里吧。” 从屿从耳根到脖颈红了一路,被吻到的地方过电般麻痒。他知道周皖津在跟他调情,只是对方拿他不争气的小兄弟打趣,自尊心让他实在做不到跟着开两句玩笑,只能扯着周皖津短短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接受自己的深吻,含含糊糊说道:“别磨磨蹭蹭的,反正你又用不到那里。” 周皖津闷声笑了,推推他的肩膀示意他坐起来,自己也跟着起身,托着从屿的肩胛骨和腿弯,一把将他打横抱起。从屿乍然失衡,不得已环住他的脖子,逗得周皖津又笑起来,故意颠了颠手臂,说:“那么高的个子,原来也不重。” 从屿暗道现在挣扎着要下来只会更丢脸,无奈叹了口气,在他脸上揩了把油,“再不重也有七十公斤,所以快走吧,我怕一会你抱不动了直接把我扔地上。” 周皖津当然没把他扔地上,他把他扔到了卧室那张柔软的床上。 从屿在家里只穿着一件宽大的旧t恤和一条家居裤,周皖津极有耐心地一点点把t恤推上去,堆在脖子下面,修长的手指随意拨弄着因骤然遇冷而变硬的乳头,不忘征询从屿的意见:“脱了?” 胸前不断传来细小的刺激,从屿尽量不让他听出呼吸中的异样焦灼,点点头,抬起胳膊让他帮忙脱了上衣。 周皖津一抬手让他的上半身脱离布料的禁锢,却在t恤将要被完全脱下来时,用它缠住从屿的双手。 “喂,”从屿挣了挣被缠缚的双手,“看不出来你还有sm倾向。” 周皖津温柔却不容反抗地将他的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在他胸膛和小腹上游走,“别动,听医生的。” 从屿很配合地入戏,哼笑道:“医生,你要给我打针吗?” 周皖津骑在他大腿上,俯身轻吻他平直漂亮的锁骨,舔舐着上下滑动的喉结说:“先做检查。” 从屿被他挑得胸膛里燃起了一捧火,所有被他碰过的地方都快烧起来了,浑身上下热得厉害。但是当周皖津扯下他的裤子后,从屿就如被人当头泼了桶冷水,再多的激情都被浇灭了。他还是没能勃起,性器软绵绵的趴在草丛中没有一点动弹的迹象。 周皖津似乎看出他的失落,在他唇上抚慰性地亲了亲,身体向后退,跪伏在他双腿之间,含住温热的性器顶端,用舌尖试探着轻触。 湿润柔软的触感让从屿浑身一颤,他是有感觉的,可那根肉茎就是不肯给出一点反应。他用被绑的双手费力地从枕下摸出润滑剂丢给周皖津,又挫败又无奈地催促:“别白费功夫了,直接做吧。” 周皖津在他臀缝里淋上润滑剂,慢慢插了两根手指进去,一点一点在紧致的甬道里开拓。从屿很喜欢周皖津插进来的感觉,让他的一部分埋在自己身体里,就好像他又重新属于自己了一样。从屿喘着粗气,尽量快地放松身体,准备迎接周皖津的进入。 “唔——”从屿忽地反躬起腰身,突出其来的酸胀感瞬间充斥了整个肠道。周皖津摸准了他体内的敏感点,指腹对准前列腺一下下碾磨过去,强烈的刺激让从屿浑身发抖,又找不到解脱的途径。周皖津的舌头和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轻轻捏玩他柔软的阴囊和会阴,在阴茎上细细舔吮,温柔地吸去铃口流出的前列腺液。 从屿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过,只是拧着腰想逃,口中呻吟道:“你别……别……” 周皖津松了口,爬上去侧身和他并排躺着,亲吻他汗湿的额头,手指还留在后穴里施以连绵不绝的刺激,在从屿甜腻的喘息声中安慰道:“从屿,别怕,你也说了是心理上的原因。慢慢来。” 从屿额头上的汗水流下来,滴到眼框里,不得不半闭着眼,自嘲般说道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6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6 :“如果一直不好,你也等着我吗?” 周皖津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拨开他被汗水粘在额头上的碎发,替他把缠绕在手腕上的衣料解了,近乎惋惜地说:“一直以来,你对我花这么多心思……不值得的。你不该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从屿彻底闭上眼,环住他的腰,低声自言自语:“这算什么。从前有个人追我,他为我做的可多了。简直就像是祖上积德,老天爷发善心把他赐给我的一样,不用我说,他就知道我想什么,不用我找,他总是陪在我身边……” 周皖津抽出手指,温声道:“那不是很好,干嘛不和他在一起?” 从屿黯然无话,沉默了很久才说:“人是会变的。” 第8章 周皖津把他抱在怀里,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劝慰道:“你太执着了。别难为自己,找个合适的人安定下来,你就会发现以前经历过的人没有想象中的重要。” 从屿闭目听着,似在咀嚼他话中含义,联系他之前种种表现,忽地一声冷笑:“我知道了。你今天过来,就是来跟我提分手的,对吗?难为你说得这么委婉。” 周皖津面露怜悯:“没有,你误会了。你本来就病了,心里不好过,就算我要提也不会选在这时候。” 从屿气得浑身发冷,手指骨节捏得咔咔作响。 周皖津用手掌包覆住他紧握的拳头,一根根抚平骨节泛白的手指,解释说:“再过两年我就三十岁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从屿,难道你愿意和我就这么一直纠缠下去?” 从屿猛地挥开他的手,“娶妻生子就那么有吸引力?你是个同性恋!和女人过一辈子,你难不难受?!” 周皖津笑得无奈,把他搂在怀里禁锢住,慢慢回忆道:“我十五岁交往了第一任女朋友,她是我的初恋。十七岁第一次做爱,是和同校的一位女生。成人后陆陆续续有过几段相对固定的关系,对象都是女人。一开始我就告诉你,我不喜欢男人,你却总以为我在找借口好拒绝你。在遇到你之前,我根本没想过会有和男人上床的一天。但是感觉很不错,所以谢谢你。” 这一番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从屿久久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骂了一声:“骗子!”他气得连声音都在发抖:“你为什么要说谎骗我?” 上一世的周皖津和这一世的周皖津,肯定有一个在撒谎,而从屿已经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但还有一件事是他现在可以确认的。他定了定神,问道:“昨天听我哥说,你现在和我家是竞争对手了?拉过去一家大购货方,是吗?” 周皖津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提起生意上的事,想了想说:“是有这件事。你想劝我放弃计划?” 从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冷笑道:“商场上的事,我们约定过互不干涉。但你与徐老板的女儿是旧识,对吗?怪不得他会换掉老资格的供应商,把宝押在你的身上。”昨天从屿看他二哥神色古怪,暗地里派人去打听,果然打听到了周皖津与购货方企业老总的女儿是同班同学的事。 周皖津面色也冷淡下去,淡淡说:“我和徐琼小姐当年不熟悉,现在也没感觉,不会为了事业锦上添花就去向她献殷勤、讨好她爸爸。徐老板纯粹是从利益出发才选择了我的货源,你何必把我想得那么龌龊。” 从屿神色稍缓,却仍紧紧盯着周皖津不放。忽然身子发力向周皖津扑去,周皖津万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猝不及防,竟被他脸朝下压到在床上,那人使出狠劲死死压制着他,周皖津一时竟挣动不开。 从屿粗暴地把他外裤内裤一起扯下,看着眼前两瓣饱满的臀峰,不禁舔了舔嘴唇:“我都快忘了干人是什么滋味了。” 周皖津觉得荒谬极了,从屿现在根本硬不起来,拿什么来干人?正想着,从屿已经紧紧压了下来,并未勃起的下身贴在臀缝上,腰部用力,开始沿着臀缝磨蹭。 从屿熬红了眼,不顾下体的疼痛,只一味地在他臀上蹭着。大概是知道他此刻无法真的做下什么,身下挣扎的力道渐渐变小,近乎纵容着他的行为。 他真的已经很久没上过周皖津了,心里无比怀念那种美妙绝伦的滋味。周皖津是很纵着他的,只要是他想要的,周皖津从不拒绝。那男人被他进入时很安静,很少呻吟,但那被逼失控的喘息声照样能让他血液沸腾…… 忽然间天旋地转,他已被这一世的周皖津掀开,幸好床足够大,否则他就要滚到地上去了。周皖津眉头深锁,冷声问:“你闹够了吗?” “又不是真插进去了,干嘛一副被强暴了的表情?”从屿哼笑一声,“怎么,你没爽到?” 周皖津胸膛激烈起伏,终于没能控制住情绪,斥道:“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 从屿本来还在冷笑,闻言怔了怔:“和我一样……什么?” 他自顾自把话接下去:“和我一样,喜欢被男人干屁股?” 房间里一片令人尴尬的安静。从屿换了个方向侧躺着,不说话了,只留个光裸的后背给周皖津。 周皖津叹了声,手搭在他后肩上,哄道:“我承认我也爽到了,好不好?” 见他毫无反应,只好继续说:“是我口不择言,别闹脾气了,好吗?” 从屿还是不动。周皖津叹息着,展开毯子盖在他身上,整理好身上衣物,轻手轻脚下了床。又对着从屿的背影道了别,就准备回去了。 “周皖津!”刚开了卧室门,就听见从屿在身后床上喊道,“你别找别人,我们俩一辈子在一起!” 周皖津心里一颤,转过身去看他一眼,替他关了吸顶灯,“早点睡吧,晚安。” 第9章 当晚从屿做了个梦,梦见他死了。亲朋围在病床边恸哭,呼唤他的名字。周皖津也在,一个人站在角落里,脸色惨白,眼睛却是红的,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 第二天他去医院做了检查,除了那个令人尴尬的毛病外,他的身体很健康,脑瘤也没有复发的迹象。医生照例询问了几句,仍然嘱咐他要多休息。 从医院出来后,从屿深深吸了一口不带消毒水味的清新空气,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他给周皖津打了个电话,叫他出来转转。 “改天好么,今天我还有点事。”周皖津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不太方便说话。 “你都快甩我了,还改天?”从屿也学着他放低了声音,话却说得很轻松,“陪我一阵,我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7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7 们好聚好散。” 对方大约是在默默权衡,从屿等了一会才听他问:“你在哪?” 从屿报了位置,让司机先回去,自己钻进对街一家小冷饮店。二十分钟后,他隔着窗户看见周皖津的车驶过来停在马路对面。从屿勾起嘴角笑了笑,对脸颊发红的小营业员说:“再给我两支冰淇淋。” 还没走出店门,电话就响起来,是周皖津打来的。从屿也不接通,就让它响着,手里拿着两支冰淇淋向周皖津走过去。他过了马路,用手背敲敲车窗,周皖津正在按重拨,听到声音才看见他,忙替他打开副驾驶车门。 “都入秋了,还吃这个?”周皖津从他手里接过一支冰淇淋,小心不让高耸的奶霜白塔倒下去,“你今天……好像心情不错,身体有起色了?” 从屿被他一句话噎得不行:“你就不能不提这茬吗?难道我在医院附近就是来看男科的?” 周皖津识相地坐正身子直视前挡风玻璃,从屿看到他还是绷不住微微笑了,如果不是手里拿着东西,真忍不住想给他一拳。 从屿三口两口吃掉自己的冰淇淋,看了看周皖津手里还没动过的那支,眼巴巴地问:“你不吃了吧?” 周皖津把冰淇淋送到他嘴边,让他咬了一大口后迅速收回手,“别吃那么多凉的。” 从屿看着他一口一口把自己咬过的冰淇淋吃完,觉得刚吃下去的冰霜都化成了烈火,心里烧得火热火热的。 周皖津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嘴唇和手指,问他想去哪。 “你决定吧。”从屿往座椅上一靠,系好安全带,闭上眼睛准备小睡一会。 周皖津看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他偏过头看了闭目养神的从屿一眼,没有说话,转动钥匙发动了车子。这里离公司不远,周皖津对这一带也算熟悉,沿街开了十分钟,选了家幽静的西餐厅,推推从屿示意该下车了。 这么短时间,从屿本来也没睡着,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认真算起来,他和周皖津出来约会的次数太少,远不及直接约在床上的时候多。尤其是这种一起用餐之后还不能上床的情形,可以说是新鲜的体验了。 从屿没吃早饭,早就饥肠辘辘。看着周皖津不紧不慢地切牛排,更是食指大动。他咽了咽口水,招来侍者,低声耳语几句。周皖津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由放下刀叉,用眼神询问他什么事。从屿抬起食指竖在嘴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跟在侍者后面走到餐厅的钢琴台前。正在演奏的钢琴师会意起身,给他让出位置来。 “这位先生要为在座的某一位女士献上一曲,他说曾与这位女士梦中相识。”侍者对正在用餐的客人解释,下面已经有人笑起来,“他会在结束后为这位女士献花。” 餐厅里响起零零落落的掌声。从屿在琴凳上坐下,远远地对着周皖津眨眨眼。 他开始演奏,是一首大家耳熟能详的的曲子,秋日的私语。从屿的钢琴只是业余水平,胜在弹奏流畅,且相貌伤心悦目,一曲终了也收获了不少掌声。待被问到这首曲子是献给谁的时,从屿耸耸肩:“很遗憾,她刚才已经结账走了。看来我没能打动她。” 下面还有不少人唏嘘不已。 从屿偷笑着回到座位坐好,在餐桌的花瓶里抽了一支花放到周皖津手边,双手交叠托着下巴看他的反应。 周皖津失笑,摸着细长的花茎,略带疑惑地问:“今天是怎么了?兴致这么好。” 从屿感叹道:“皖津,人生苦短啊。我只是想到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和你一起做过,忍不住想在分手前多试几样。” 周皖津一愣。随即笑了:“我还以为你……” 从屿打断说:“以为我为了不分手,还要好好跟你闹上一阵,对吧?” 他拿起汤匙心不在焉地搅拌手边的奶油浓汤,微笑着说:“我想通了,你不是还没女朋友、没结婚嘛,那我就还有机会。就算你结了婚又怎么样,我等着你,万一你有离婚的一天呢?只要我活着,就会一直等下去。” 周皖津皱着眉,考量着措辞,终是忍不住说:“从屿,你……你真是病得不轻。” 第10章 从屿挑挑眉,不在意他的评价,若无其事问道:“吃完了?接下来去哪?” 周皖津仔细看着他,似乎想看出他是真的打算耗下去还是在开玩笑,可惜失败了——从屿毫无芥蒂地回视,罕见地让人看不透情绪。周皖津叹了口气,暂时放弃了劝说的念头,询问道:“我朋友的画作这星期在市美术馆展览,他给过我票,要去看吗?” 从屿刚要说好,忽然想起上一世和周皖津去过那场画展。之所以记得很清楚,是因为那天周皖津的画家朋友恰好在场,那天的遭遇……真是一言难尽。他绝不愿意重蹈覆辙,忙说:“算了,太高雅的活动不适合我,不如去射击场打枪。” 周皖津倒没什么所谓,叫服务生过来买单,低声说了句玩笑话:“不会是心情不好,准备把靶子当成我的脑袋泄愤吧。” 从屿舔了舔嘴唇,起司蛋糕的甜香还残留在上面。对着周皖津的脑袋他不想泄愤,却有点想泄欲…… 他们去了市中心一家射击俱乐部,因为俱乐部只接待会员,时间又刚到午后,所以客人并不多。从屿主要是想和周皖津出来消磨时间,射击还是次要,所以也没向老板要真枪,随便选了支高仿m1911打着玩玩。周皖津陪他打了十来发子弹就放下枪,站在身后看他射击。 从屿很快打光两个弹夹,渐渐来了兴致,连着又打了几十发子弹,手臂有些发酸。停下来回头一看,却发现周皖津不在身后,站在远些的地方,正和一个男人说话。 从屿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却一时想不起来是哪辈子的事,只是心里没来由地觉得不舒服,大概是周皖津和他站得太近,说话时笑容也太多了的缘故。从屿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周皖津恰在这时往这边看过来,见他已放下了枪,便招手向他示意。 “你好。”那男人看着从屿走过来,主动伸出手。 从屿与他握手,那人用超过正常的力道在从屿手上紧紧握了一握。从屿略有些诧异地看他一眼,那男人却笑了笑,松开相握的手。 周皖津为两人作了介绍,原来那男人是周皖津的远房表兄孙沄,这次到本市是来参加朋友的婚礼的,还没来得及到周家拜访就被几个朋友拉出来玩,没想到竟意外在这里碰到了周皖津。 闲聊几句后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8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8 ,孙沄的朋友们准备回去,叫了一个人过来喊他。孙沄与周皖津约好改天登门拜访后就跟着朋友先走了,临走前有意无意地看了从屿一眼,目光中充满玩味和猜测。从屿心里不舒服更甚先前,却不好发作,只怨自己倒霉选了这里来玩。 “从屿,从屿,”周皖津连叫几声才让他回过神来,“想什么呢。你还有想去的地方吗?还是我送你回去?” 从屿的心思立刻转回他身上,想了想,促狭笑了:“我问个问题——你会做饭吗?” 周皖津很诚实地答道:“拌个沙拉,或者做个三明治,这种程度的我会。” “那我还比你强一点,我会炒菜。” 很久以前,周皖津还曾试过学习下厨,事实证明有些技能只靠后天努力是没用的。除了从屿偶尔凭着三脚猫的厨艺随便捣腾出些简单吃食外,他们俩吃饭主要靠家政和送餐,或者直接在外面解决。 从屿自认为自己这么长时间还是有进步的,雄心勃勃地提议:“去我那里,做晚饭给你吃。” 但做饭这件事,做起来永远不如说起来容易。周皖津站在从屿身后,看着他一刀一刀极不熟练地把蔬菜切成小块,忍不住安慰道:“别勉强了,我不会笑你。” 从屿头也不回,哼了一声,继续手起刀落:“那你现在笑什么?” “我笑这菜太不识相,还不如一开始就长成一段段的,别人省事,也免得自己被切得七零八落。” 从屿把刀插回刀架,回过身用湿漉漉的双手环住周皖津的腰,凑近了去吻他的嘴,将他薄薄的下唇含在口中,用舌尖轻轻描绘着轮廓,声音沙哑地问他:“要不要先吃点别的堵上你的嘴。” 周皖津微微笑着,并不愿意上钩。但是从屿的手已经在解他的衬衫扣子了。 “你确定要在这里?”周皖津按住他的手,冷不丁又被他亲上来,舌头顺着唇齿的缝隙向里挤,硬是要在周皖津嘴里翻搅。 “就在这里吧。”从屿喘息着说。 第11章 周皖津好笑地在他脸上摸了摸,手臂一用力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流理台上,就要回房间取必要的东西来。 “我没病,不用戴套了。”从屿拉住他的腰带,三两下解开皮带扣,急吼吼地把他裤子拉下来一点。 这时候非要去取安全套和润滑剂就有些不识趣了。周皖津配合着解开两个人的上衣时,从屿已经把裤子脱下来了。手边不远处正好有一罐沙拉酱,周皖津一边按着他的肩膀吻他,一边剜了沙拉酱送到从屿下身,慢慢推了进去。 “唔……”粘腻的感觉在甬道里蔓延开来,两根手指耐心地在里面抽插搅动。从屿只觉得被撑开的部位又酸又胀,却愈加渴望更为贴近的接触和进入。 周皖津见扩张得差不多了,抽出手指,把自身勃起的性器抵在软化的穴口,双手握住从屿的腰,一点点埋进他的身体。 从屿用手撑在流理台上才不至于仰倒过去,体内渐渐涌起一阵充盈的满足,肠壁被粗大的肉柱撑得酸麻,随着性器的缓慢抽动产生细小而绵密的快感。从屿低头看看腿间垂软的海绵体,心里失落难言。 “等等……”他哑着嗓子叫住正在加速挺动的周皖津,坐起来一点,扯下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的领带,一抬手系在周皖津眼睛上,挡住他的视线,“这样好多了。” 不举之后,他再迟钝也能感觉到周皖渐渐对和他做爱没什么兴致了。他不是不能理解,也不奢望周皖津为他心疼,只是心里难受。男人有了这样的毛病,或多或少会有些自卑的。 他躺下来,双腿缠在周皖津腰上,捉住周皖津的手十指相扣。他自欺欺人地想,看不见也摸不到,周皖津就不会注意到他没有反应了。 周皖津不反对偶尔的小情趣,虽然双眼被蒙住看不见,不过身下的人却很乖巧,主动环住他的腰,使得性器埋得更深,每一次进入都能顶到紧致的最深处,龟头被柔软的肠肉夹得酥麻不已。 忽然,烫热的内壁开始蠕动夹紧,一下下吸吮深入内里的肉物。周皖津一怔,钳住从屿的手腕按在头顶,腰部发力顶动,每次只抽出来一点,再快速冲刺进去,撞得从屿断断续续叫出声来。 从屿本想按照经验在他抽出时夹紧、插入时放松,可惜完全跟不上他的步调,加上偶尔被摩擦到体内的腺体,身体内部的酥麻让他只剩下惊喘的份。他只能用最大的努力吸紧后穴——周皖津以前总是说他里面很紧,想来是喜欢的。 他想得没错,周皖津越动越快,按住他手腕的手收回来,握住他的腰往身上拉,几次重重的顶撞之后,抽身出来,射在从屿小腹上。 他最舒服的时候,也正是从屿最难受的时候。想发泄又无从发泄,穴里又胀又痒的感觉时刻煎熬着他。 周皖津解开蒙眼的领带,看到的就是从屿双眼湿润、两颊潮红的狼狈模样。他心里微微有些怜意,扶着从屿坐起来,替他擦去额头上的细汗。 从屿满身汗水精液,穴口还沾着抽插间带出来的粘腻物,喘得像刚刚逃出生天的猎物。他勾住周皖津的脖子,靠在周皖津身上歇息,轻声问:“皖津,喜欢吗?” 周皖津没说话,一下下拍着他汗湿的脊背。 从屿疲倦地笑了笑:“要得你一句喜欢太不容易了。” 周皖津也笑了,把他抱起来抗在肩上,往卧室走,拍着他的屁股说:“一会做到你硬,做到你今晚再也硬不起来,我就喜欢了。” 第12章 从屿被周皖津放在床上,剥得一丝不挂,连双手都被那人用腰带捆住挂在床柱上。 “有点过分吧?”从屿抱怨了一句,屈起腿用膝盖去蹭他的腰,脸上却不见一点不高兴的神色。 “刚蒙过别人眼睛的人没理由叫苦,”周皖津单手顺着他的身侧抚下来,摸到腿间柔软的肉块,轻轻揉捏几下,“何况如果不绑着你,我怕你一会受不了要逃。” 从屿不以为然地笑了。他巴不得周皖津把他做死在床上。 周皖津借着之前的润滑顶了进来,刚好蹭过敏感点,从屿嘶了一声,前列腺被刺激的感觉强烈到头皮都隐隐发麻。周皖津一面毫无意义地替他手淫,一面低头亲吻他微张的双唇。 从屿感念他的温存,又故计重施地夹紧后穴,肠肉蠕动着吸住身体里的肉棒。 周皖津拧了拧他胸前暗红色的硬粒,下身又擦着那一点挺进去,逼出从屿一声呻吟。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9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9 “放松。现在逞能,一会就累得受不了了。” “满足你绰绰有余。”从屿脸上有点烫,不甘心地争辩。周皖津闻言故意把性器抵在他敏感点上,用力狠狠挤压碾磨,从屿后穴里过了电般酥麻一片,浑身上下再使不出力气,粗喘着瘫软在床上。 周皖津把他双腿架在肩上,几乎将他整个人弯折起来,下身不断向深处冲刺,硕大的顶端十回里少说有八回会碰到前列腺的位置,干得从屿后面又麻又爽,脚趾不由自主地蜷曲起来,双腿用力夹住周皖津的脖颈。 周皖津抽插了百十来下,忽然急喘着抽出来。从屿早已浑身酸软,以为他终于要泄了,暗自松了口气。谁想他只是缓了一缓就重新刺了进来,动作比之前还要凶狠迅猛,从屿渐渐支撑不住,腿也软得不停向下滑,被周皖津用胳膊托住了,仍旧对准了敏感点狂操狠干。 周皖津又一次在发泄之前离开那个软热的洞穴,慢慢调整呼吸,止住射精的冲动。 “从屿,我不是铁石心肠,”他附在从屿耳边说,“你对我好,我都知道。” 从屿眼眶发酸,哑声说:“你知道,但是你没打算和我在一起,对吗?” 周皖津在他唇上碰了碰,缓缓进入湿泞的穴口,微微喘息着答道:“按照一般人的定义,我们已经在一起两年了。从屿,如果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根本不可能和一个男人上这么多次床。” 这是他成年以后最接近恋爱的一段关系。如果对方不是男人的话,这段关系应该可以持续很久,如果从屿也不反对,他们甚至可能有一天走入婚姻殿堂。前提是,从屿得是个女人…… 他把从屿的腿放下来,解开绑手的腰带,拉着他的手放在不住抖动的双腿中间。 “说了要干硬你的,没骗你吧?”周皖津笑了笑,俯身吻在他额头上。 从屿一颤,不敢置信地又捏了捏自己下身,那里真的已经半硬了。 周皖津带着他的手沿着柱身上下滑动抚慰,久违的快感迅速在那方寸之地炸开。周皖津见状更是百般挑逗,撩拨得那根性器完全挺起,硬邦邦戳在从屿自己的肚子上,顶端不停流出粘滑的前液。 从屿张开嘴无声地呻吟着。这毛病本因周皖津而起,最后也由他来治好,果然解铃还需系铃人。 这一晚周皖津信守诺言,畅快淋漓地把他干射了几次。做到最后从屿真有些受不了了,断断续续地求饶,周皖津也不肯放过他,一直干到他什么都射不出来为止。 “什么时候让我上你一次?”从屿累得仰躺在床上,偏过头看看周皖津,半开玩笑地问。 周皖津伸出食指按在他左胸的突起上,搓揉着已经被玩弄到红肿的乳头,笑着反问:“当时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只要在上面,跟男人做和跟女人做就差不了多少了,还说肯一直让我在上面。不记得了吗?” 从屿胸前又麻又痒,拍开他的手,讪讪道:“不肯就算了,反正是你吃亏。被喜欢的人占有的滋味,你就尝不到了。”说到后来语气发酸,半真半假道:“如果将来你真心喜欢上谁,一定要和他试试。” 周皖津侧过身,问他:“是什么滋味呢。” “这……这要我怎么说。”从屿没料到他会认真发问,暗悔自己胡言乱语,到头来让自己尴尬。于是含糊答了句“你自己试试看就知道了”就不肯再说。 忽然肚子咕噜噜叫起来,从屿呻吟一声:“唉,晚饭还没做。” 周皖津坐起来,拍拍他的肩膀,“休息一会吧,我替你叫人送餐过来。” 从屿知道他是要回去了,却不想让他这么快走,也跟着坐起来,忍着下身的不适下了床找睡袍披上,口中道:“你……没事的话就稍等一小会,很快的。” 周皖津没说话,但也没执意要离开。 从屿松口气,步伐僵硬地回到厨房,也没力气完成一套大餐,只随便炒了一锅蛋炒饭,分装在两个盘子里端上来,有些不好意思,对周皖津说:“将就一下吧。” 周皖津也不嫌简陋,拿着勺子一口口往嘴里松。 “怎么样?”从屿问。 周皖津把嘴里的饭粒咽尽,想了想说:“就一个不常下厨的人来说,还不错。” 从屿噗嗤笑了。前世不管他做什么周皖津都要大大赞美一番,果然是说谎话哄他开心的。也亏得周皖津每次都全部吃光,还能缠着他下次继续做。 饭吃到一半,周皖津接了个电话,表情渐渐变了。挂断之后对从屿说:“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了,谢谢款待。” “怎么了?”从屿看他神色凝重,忍不住问道。 周皖津犹豫了一瞬,说:“我家里的事,不用担心。”他拿起车钥匙匆匆离开了。 第13章 周皖津走后没多久,从屿家里来了个意料之外的访客。 从屿对这位下午才见过面的客人并无什么好印象,只是看在他是周皖津表兄的份上,才维持了表面上的客气,问他这时候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比起这个,从屿其实更想问的是他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从先生是爽快人,我就不多客套了。这次冒昧前来,是有笔生意想跟您谈谈。”孙沄开门见山,坐下后第一句话就说了此行的目的。 大晚上找上门来,算什么做生意的道理。从屿笑了笑,掩饰过心中不快,问道:“孙先生有生意要帮衬我?那再好不过。但不瞒你说,我在集团里只管芯片这一小块,如果是其他方面的生意,我就插不上手了。” “从先生过谦了,”孙沄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看了从屿一眼,笑容诡谲,“是关于我表弟周皖津的事。” 从屿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直觉孙沄来者不善,不动声色试探道:“皖津?什么生意和他也有关,没听他说起过。” 孙沄笑得高深莫测,看在从屿眼里更觉诡异,“从先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帮我一个忙,我帮你促成和皖津的好事。” 他和周皖津的事,知道的人自然有,但还从来没人用这种口吻提起过。从屿心里不快到了极点,语气难免生硬:“这话是什么意思?孙先生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孙沄直接从外套里取出一个信封递向从屿。 从屿并不去接,孙沄也不气馁,自己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放在茶几上。从屿快速扫了一眼,是一叠照片,最上面那张明显是偷拍的,镜头里周皖津和一个男人举止亲密,看上去正要接吻。这个背对着镜头的男人正是从屿本人。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10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10 从两人的衣着上来看,这张照片是冬天拍下的,那么至少半年前就有人盯上他们了。 “照片说明不了什么,太容易作假,”从屿用手指拨弄着照片,随意看了看,抬头轻蔑地盯着孙沄,“何况……孙先生找人弄这些照片有什么用呢,你不会真以为有哪家媒体敢刊出来吧?” 孙沄像是预料得到他的反应,随手收了照片,说了句看似不相干的话:“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怎么掐准了时间来贵宅拜访的?” 从屿心里一惊,孙沄来之前必须保证不能与周皖津撞上……“你知道周皖津要回去。” 孙沄挑眉笑了笑,狭长的眼睛眯起来,“我没想过把照片曝光给媒体,我只是找人给我表姑夫妻俩送了一份。看样子他们已经收到了。” 这混蛋。 从屿尽量平心静气地问:“你不怕我告诉周皖津?” 孙沄放松地靠在沙发上,摇头说:“我觉得从先生会接受这个交易。毕竟以我对姑父姑母的了解,皖津明早就会打电话来跟你说抱歉了。” 从屿喝了口茶水,努力压下想实施暴力的冲动,笑了笑说:“我们都是生意人,讲求公平交易。孙先生不妨说说要我做的事,也说说我能得到的好处,我也好看看自己付不付得起价钱。” 孙沄满面诚恳,坐直了身子说:“既然从先生这么坦率,我也不卖关子。如果皖津一无所有,除了你,他还能依靠谁呢?到时候从先生不就得偿所愿了?” 从屿恍然道:“你想要他们家的企业。” “我不想要。我只想搞垮它。” 这人似乎是疯了。从屿配合着把话说下去:“看来你已经有计划了——还是这计划已经开始了?恕我直言,如果我这时候告诉周皖津,恐怕你的如意算盘就白打了。” 孙沄毫不担忧地看他一眼:“谁会相信你的话,皖津么?” “也对,费力不讨好的事,我为什么要掺和。孙先生不如说说具体哪里需要我配合,我也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孙沄似乎已看透了他的想法,却并不介怀,语气愈发诚挚:“我知道从先生暂时还没有合作的意图,也不相信我能做到这件事。那不如先静观其变,必要时也可以和你大哥从峻商量商量。我们之间的交易这段时间内一直有效。” 他并不多待,又客套几句便离开了。 “神经病。”从屿刚关上门就忍不住骂了句,急匆匆打电话给周皖津。 周皖津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第14章 从屿翻出下午孙沄递过来名片,印在正面的头衔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的ceo。从屿不禁纳闷,以这样的身份和实力,想毁了在本市扎根多年的周氏企业,无异于痴人说梦。何况孙沄还是周家表亲,跟他们家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处心积虑非要置之于死地。 他想起孙沄离开之前,似乎还提到了要他去和他大哥商量云云。周皖津的电话仍然打不通,从屿便先打了个电话给大哥从峻。相较于他二哥事无巨细都要说两句的性格,从峻的话就少多了。从屿隐去自己和周皖津那段,把事情大概跟从峻说了一遍,问他认不认识那个叫孙沄的神经病。 “孙沄也找过你?”从峻听他说完前因后果,在电话那边沉思着问了一句。 从屿不好直说孙沄大概是要利用他和周皖津的关系,于是略过这一话题问道:“大哥,你不会是信了他的鬼话吧?” 从峻说:“不全是鬼话,他来找我时手上有点干货。不过我没答应他,这种风险大回报低的事不值得我们插手。” “就是,”从屿搭腔道,“且不说孙沄几乎毫无胜算,就算他真有个计划且能成事,百业真被他弄倒了,他们手里的生意我们也很难接盘。” 电话那边立刻传来从峻一声笑,“我心里有数。”从屿放了心,刚准备说完晚安后挂掉电话,忽听从峻又哼了一声:“周皖津与我们家打擂时,你不去劝他;现在他那边出了变故,你倒来劝我不要渔利。” 他和周皖津的事大哥果然也是知道的。从屿叹道:“大哥你想太多了,我不会把他的利益置于咱们家之上。”说完不等从峻反驳,推说还有事,道了声晚安后马上挂断了。 按下按键前还听见从峻在自言自语:“都是爸妈和从岳把你惯坏了……” *** 从屿不敢肯定孙沄是否真的把那些偷拍的照片送到周皖津家里了,心里难免忐忑。周皖津的父母很传统,难接受儿子和男人在一起是正常的事,前世周皖津出柜时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如果看到那些照片,他家里实在不好说要天翻地覆到何种程度。 直到第二天早晨他才联系上周皖津。 “喂。”周皖津的声音很疲惫,电话响了四五声才接起来。 “家里都还好吧?”从屿听到他的声音心里便咯噔一下,知道他不希望发生的事大概还是发生了。周皖津的父母很可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 周皖津静了片刻才回答,也不似往日从容:“谢谢。还好。” 从屿也不知道怎么继续,只得把孙沄的事一五一十对他讲了,让他自己注意提防。 他说完,电话里又安静下来,能清楚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从屿,谢谢。”又过了一小会周皖津才开口,听上去比刚才放松了些许,“还有对不起,之前我以为寄照片的人是你。” 从屿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周皖津有时候真坦诚到让他想要抓狂。不过这时候也没心情开玩笑,他犹豫了一下,说:“既然出事,你就跟伯父伯母说是我单方面缠着你好了,我不会介意。” 周皖津似乎是笑了一声,轻声说了句什么。从屿没听清楚,问了他几次,他才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你也知道你很缠人啊。” 从屿想不通这时候他怎么忽然有兴致调侃人,从屿更想知道他会怎么处理这桩意外。不过周皖津没有第一时间和他划清界限,他已经很满足了。 周皖津在电话里说不用他担心,他会处理好这件事。从屿大着胆子,问他处理的方法是不是与自己分手。 “你不是没同意么。”周皖津笑了笑,叹息着说道。 第15章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从屿照常去公司处理事务,偶尔出去交际应酬。他没联系周皖津,怕这当口给他引来是非。周皖津那天的态度如同给他打了剂强心针,他素来了解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11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11 周皖津的能力,因此并不十分担心。 孙沄再次登门时,从屿刚从他二哥家回来,前脚刚进了门,连衣服都没换,门铃就响起来。从屿把他让进来,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也懒得与他虚与委蛇:“孙先生上次让我考虑的事,我已经考虑过了。商人都重利,直白点说,与您合作与否,全看我要花多大精力,又能换来多少回报了。孙先生这次不妨把话都直说了吧。” “惭愧,”孙沄嘴里谦虚着,脸上却挂着志在必得的笑,“老实说,之前稍稍有些不确定从先生你会不会答应合作,难免有所保留。今天我来就是为了开诚布公的。” 他递给从屿一张精致的红色卡纸。 从屿只扫了一眼,捏着卡片的手不由一抖。一时间又痛又怒,胸腔几乎要炸开。 那是周皖津订婚宴的请柬。至于是和谁订婚,什么时间、在哪里,他一概都看不清了,眼前只有“订婚”、“周皖津”几个字不停在眼前乱晃。 从屿放下请柬,努力收摄心神,没提订婚的事,反问孙沄道:“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奇怪。我和周皖津相好的事,有人知道不足为怪,我只是有点好奇,孙先生怎么就认定我非他不可了呢?你怎么知道我会为了一直占有他而答应你的条件?” “我自然有我的途径,”孙沄说得模棱两可,“从先生要听听我们的合作内容吗?” 从屿见他终于说到正题,向后一靠,扬了扬下巴,“你说说看吧。” “很简单。我需要一些更……劲爆的照片,视频更好,凭从先生和皖津的关系应该不难拿到。放心,只要他正面出镜即可,你的部分可以隐去,不会让从先生为难的。” 从屿哧地笑出了声:“孙先生,如果你的计划都是这种水平的,那还是别拉我进来了吧。同性艳照或许是劲爆了点,但周皖津毕竟是商人,不是娱乐明星,你想靠这个弄垮他,太天真了点。” 孙沄脸上并无生气或羞恼的神情,反而一派镇定:“我自有我的用途。等他失势,我会创造条件让从先生能够适时地提供安慰、施以援手,自然就能得偿所愿了。否则等皖津结了婚有了孩子,从先生的机会可就渺茫了。” 从屿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站了起来。孙沄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起身刚要告辞,从屿忽然一拳打在他脸上。孙沄猝不及防,被打得一个趔趄,用手捂住流血的鼻子,震惊地看着他。 从屿冷笑道:“要不是医生叮嘱我少剧烈运动,我现在就打死你。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孙沄狼狈离开后,从屿颓然坐回沙发上。那张请柬还扔在一边,从屿看一眼都觉得心里堵得难受。他忍无可忍地掏出手机,拨给周皖津。 这次电话很快接通了,周皖津跟他打了个招呼,语气如常。 从屿恨不得立刻把他揪过来质问他,却好半天根本说不出话来。他拿过请柬翻开,手都在颤抖,只想看看周皖津这么快就找到的女人是何方神圣。 “从屿?” 从屿恨声道:“你究竟在搞——” 他的话音忽然停住了。以至于周皖津说了什么、他是什么时候挂的电话都全无印象。 那女人叫什么名字他也不在意了。他眼里只看得到订婚宴的日期——正是上一世周皖津车祸离世的同年、同月、同一天。 *** 周皖津进来的时候,从屿已经喝得烂醉。他坐在地毯上,头枕着沙发,周围堆着各式各样的酒瓶,有一个已经空了。从屿手里还拿着半瓶酒,看着他笑了,咕噜噜灌了一大口,口齿不清地问:“你怎么来了?” 之前在电话里从屿的情绪就已经很不对,中途挂断不说,周皖津再打过去就是关机。他不想从屿出事,开车过来从屿这里,没想到半个多小时时间他就喝成这样。 周皖津蹲下来看看他的脸色,犹豫着要不要送他去医院洗胃。 从屿一把扯住他前襟,呵呵笑起来:“来了……就陪我把这些喝完,剩下一滴我都……都不会放你走。” 周皖津四处也没看见他的手机,不知道他家里人或是助理秘书的电话,一时找不到帮手。想抱他起来,但喝醉的人力气甚大,周皖津只能半拖半抱地把人弄到洗手间,洗干净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张开嘴,手指伸进他嘴里催吐。 从屿吐过之后就没力气折腾,浑身软绵绵地任周皖津托着。周皖津把着他的手让他刷牙漱口,又艰难地脱光他的衣服把人放进浴缸里,帮他洗了澡。等把烂醉如泥的人弄上床,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已湿透,是刚才从屿洗澡时扑腾出的水。 从屿还不依不饶地扯着他的衣服,嘴里喃喃说着他听不懂的话:“我不明白,这就是……吗……还没订婚,我不让你和女人……可是,如果天注定的……我和你分开,我再不愿意……又能怎样?看着你结婚……总好过……看你死……” 周皖津没照顾过喝醉酒的人,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盘算着先倒杯水让他喝下去,再叫人买醒酒药送过来。 他刚要去倒水,从屿忽然爬起来又扯住他的裤子,整个人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双眼失神地对着周皖津,“你别走……再陪我一会吧。” 第16章 “怎么忽然喝起闷酒来了?”周皖津被他拦腰抱住,不得已坐下来拥住他上半身,抚摸小动物一样摸着他半干不湿的头发。 从屿愈发抱紧了他,声音低微近乎哽咽:“皖津,你别死。” 周皖津哭笑不得,拍了拍他后颈,“谁要死了?” 他真是醉得厉害,周皖津撒不开手,喂他喝了些水,借用了他一套睡衣,当晚就在睡在从屿家。 刚上床躺下就被那人手脚并用地缠上来,周皖津按住他不许他乱动,那两片还带着点酒气的嘴唇却又贴上脖颈,用力吮吻。周皖津要推开他已经来不及了,明早那里肯定会留下印子。 更糟的是,可能由于这几天都没有做过那档子事,周皖津发现自己不合时宜地有了反应。他犹豫着,伸手在从屿下身摸了摸,那里温热而柔软,果然醉到一定程度的人是没有性欲的。 唉。 他连忙拉开点距离,左手按着从屿的肩膀,右手攥住从屿两只手腕,催促道:“快睡。” 大概是语气严厉了点,从屿慢慢不再乱动,过了一会呼吸渐渐变得轻缓。周皖津见他入睡,又等了一会,欲望消退,也慢慢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周皖津朦胧中感觉到嘴唇上发痒,一挥手似乎碰到了什么庞然大物。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12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12 他惊得醒了,伸手去开床头灯,却摸了个空。 灯在这时骤然亮起来。从屿侧躺着,越过周皖津开了他那边的床头灯。 周皖津已反应过来身在何处,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半夜一点钟,“怎么了,睡不着?” 从屿看了看他惺忪的眼,点点头,低声说:“我饿了。” 周皖津叹了口气,揉揉他睡乱的头发,然后爬起来去了厨房。冰箱很满,保姆会定期填充新鲜食物。但周皖津会做的东西实在有限,最后只拿了一袋面条和一小把青菜,准备煮碗汤面。从屿跟在后面,看着他动作不甚熟练地洗菜。 锅里的水还没煮开,周皖津刚要找找盐在那里,忽然被从屿从身后抱住了。周皖津顺着他小臂肌肉一路摸到手指,笑着打趣:“怎么,又想在这里做了?” 身后的人没有笑,沉默了一会才说:“你……你结婚的话也没什么不好,女人也很可爱。而且有人照顾你、陪着你,过几年有了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 周皖津漫不经心地接了一句:“也不用我半夜起来煮面了?” 从屿被他说愣了,怔怔道:“嗯,不用煮面。” 水开始沸腾,周皖津把面条下进去,回身吻在他眉心上,说:“去坐一会,马上就好。” 面熟得很快,周皖津拿了两个碗,盛了一大半给从屿,自己也盛了一点坐下来陪他。“随便吃点吧,除了熟了别期待别的。” 从屿对他的厨艺深为了解,也并不抱不切实际的期待,挑起来尝了一口,果然不出所料——但如他所言,至少熟了。“挺好,盐再放多一点就更好了。”他又吃了一大口,烫得张开嘴直哈气。 周皖津尝了一口就不再动筷了,看他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问:“今天是怎么了,喝那么多酒。” 你不是快订婚了么,订了婚,离结婚就不远了。这句话在喉头滚了几滚,就是没办法说出来。从屿只能当作没听见,低头专心吃面。 周皖津也没再问。 气氛有点尴尬,从屿埋头三口两口吃完,略做洗漱后准备再睡一会。周皖津先他一步回到床上,面朝外侧躺着,在他上床后关了灯。 周皖津闭上眼休息,刚有点睡意,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扳着他的肩膀让他平躺下,接着睡衣扣子被一颗颗解开,温热的手掌贴上他的胸膛。 “做吗?”周皖津覆在那只手上,扭过头问躺在近旁的人。 “我就……摸一摸。”黑暗中从屿哑声说。 周皖津收回手,悠悠说道:“那你摸吧。但我不保证只躺着被你摸、别的什么也不做。” 第17章 相比于口活的糟糕,从屿的手指就灵活多了。更何况他对周皖津的身体了如指掌,熟悉他身上每一处敏感带,知道他最喜欢被触碰的位置和触碰的力度。 “我喜欢看你穿着我的衣服,”从屿沿着他胸腹的肌肉线条向下抚触,温暖的皮肤吸附着手指,细小的电流击得指尖酥麻,“脱的时候会更兴奋。” 周皖津笑起来,从屿的手恰在这时伸进睡裤,隔着内裤摸上他的耻骨。周皖津的笑就止住了,只留下带着颤意的尾音。 从屿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替他手淫。 在这个年纪,又有一周多没有纾解过,周皖津在从屿刚开始解他衣服的时候就勃起了。阴茎被人技巧地拿捏了一会,更是硬得厉害,被禁锢在内裤里异常憋闷。 从屿帮他把内裤的边缘拉开一点,那根东西立刻弹了出来,室内没开灯,但从屿想象得到它直直贴在小腹上的形状。他松了手,内裤弹回去,那根性器只留下一小段在外面。 当从屿摸上龟头下缘的系带时,周皖津浑身紧绷,他手指接触到的部位却渐渐湿润了。 从屿记起很久以前有一次和他在床上胡闹,故意拿了个跳蛋贴在那里刺激他,非要周皖津求自己上他不可。他最终求是没求呢?从屿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周皖津的眼神幽深,含着浓烈的情意,让从屿欲罢不能地要了他好几次。 从屿忽然很想打开灯,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但只是想想,从屿没这么做。他拍拍周皖津大腿外侧,示意配合一下,把内外两层裤子褪到腿上。他重新握住终于得见天日的性器,一手揉捏着下面两颗小球,另一只手快速在茎身上滑动,拇指偶尔在龟头上搓揉几下,余下四指着重刺激敏感的冠状沟。 周皖津的呼吸由缓转急,在从屿又一次戳刺铃口时按住他的手。 从屿知道他是快到极限了,却只是顿了顿,继续用指尖的纹路磨砺顶端那条窄缝。周皖津身体一抖,慢慢放开手任他施为,柱身上的筋络因激烈的快感跳动不已。 他又快速套弄了几十下,忽然手心里一阵湿意,周皖津粗喘着射了,粗壮的阴茎在从屿手里渐渐缩小下去。 从屿摸索着抽了几张纸巾替他擦净下身,自己也擦了手躺回去,握住自己蓄势待发的性器。 投桃报李,周皖津也伸手准备帮他弄出来,从屿却躲开了他的手,说话时因为下身的快感有些喘:“不用,我自己来。” 周皖津嗯了一声,手从他睡衣下摆伸进去,捏住两颗已经发硬的肉粒揉搓。从屿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激得身子一弹,叫道:“你别碰。”周皖津收回手,在他发烫的脸上碰了碰,没有说话。 从屿没坚持太久,听着周皖津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感受着他身体散发的热量,胡乱套弄了一会就射了,白浆喷了自己满手,重新拿纸擦干净了,感觉像死了一回。 (小蓝字简介:肉汤,hj而已( ̄▽ ̄“) ) 他的身体很疲倦,却殊无睡意,推了推周皖津,咬着牙说:“那天我跟你说的……什么你结婚之后等着你离婚之类的,都是胡扯。你放心,我不会再纠缠你了。等交接过公司的事务,我就去国外定居,以后应该很少回来了。” 房间里很安静,周皖津许久没有回话,从屿疑心他已经睡着了,忍不住用手背蹭蹭他的脸。 “从屿,”周皖津突然出声,吓了从屿一跳,“为什么忽然决定出国,是不是太过仓促了?我不希望你改变你的人生轨迹……因为我。” 很遗憾,如果不是你,我也就不是今天的我了。从屿并不想把这话说出来,加上又想到一个让他痛苦很久的问题,以前一直没有勇气听他的回答,现在倒也无所谓了,“离开之前,能不能让我明明白白地死心,你究竟不喜欢我哪点?”你这辈子为什么就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13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13 是不爱我呢? 床铺上传来窸窣的微响,周皖津在黑暗中侧过身来面朝着他,沉沉笑了:“你真想听?” 第18章 从屿的心狂乱地在胸腔里跃动,既想知道答案,又怕听到周皖津真的说出绝情的话。但转念一想,既然无论如何都要和他分开,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呢。 “你说吧。”他往周皖津的方向靠近了些,本能地想汲取一点温暖。 周皖津啄吻着他的嘴唇,摸摸他被吻到湿润的唇瓣,笑道:“除了特别想嫁给我这点外,其他都很好。” 如果是往日,从屿一定针锋相对地顶回去:“你嫌我是个男人,我不嫌你,我娶你!我们去荷兰去比利时,去美国加州……”但此刻心境不同,听到这话更是堵得难受,不免心灰意冷:“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个消遣,只要不耽误你娶妻生子的正事,别的方面也还过得去。你是这个意思吧?” “从屿,你太敏感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周皖津哑然失笑,摸索着开了灯,坐起来,手指描摹着从屿眉眼的轮廓,“你并不是我第一眼会喜欢上的类型——无关男女,偏好这种东西说不清的……但相处久了却很有感觉。” 从屿心里生疑,这倒是怪了,前一世他们第一次见面后,周皖津就开始追求他,不到一周时间他就乖乖就范了——他真的很喜欢周皖津那一款。周皖津自己说对他是一见钟情,从屿也没怀疑过,因为周皖津对他的一往情深是做不了假的。 为什么在生活环境没有很大变化的前提下,人的喜好会有这么大的偏差?从屿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这感觉和上次周皖津说他不是天生的同志一样,让从屿深怀疑惑,又莫名地不安。 在他思绪混乱的时候,周皖津已继续说了下去:“我承认,有时觉得你性格太偏激,想和你分开。那天的照片……我以为是你怪我一直在人前掩饰我们的关系,想整整我、逼我在父母面前承认和男人在一起的事。” 从屿靠着床头半坐起来,震惊地看着他:“我喜欢你,怎么可能这么坑你?” “是么?”周皖津似笑非笑地回视,“我继续讲好了。其实照片里真正亲密的镜头并不多,我以为是你故意留了余地,父母那里也暂时敷衍过去了。但我仍觉得心有余悸,我想大概是时候正式跟你提出分开了。没什么困难的,我之前就暗示过你了,只要说一句‘抱歉,我们不能再继续了’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在拿起电话准备打给你之前我就是这么想的。但那一整晚我都没有睡,一直在想要怎么和你说才好。我越是想,就越觉得说不出口。天快亮时我才敢对自己承认,我是舍不得。” 从屿默默听着,嘴唇和指尖的颤抖难以遏止,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因为周皖津也皱起眉,安抚性地按住他的后脑把他拉过开,与他深深接了个吻。 从屿把额头抵在他肩上,掩盖住自己的神情,声音喑哑:“既然舍不得,你为什么还要结婚?” 周皖津却反问了他一句,听上去也很困惑:“还要问你,今晚怎么一直提到我结婚的事?” 从屿苦笑道:“连请柬都发了,还想瞒着我吗?” 周皖津疑惑的声音从他头顶上传来:“什么请柬?” 从屿愣了愣,跳下床去,在客厅的废纸篓里翻出揉成一团的红色请柬丢给周皖津。 “嗯……女方我的确认识,认真算起来还是我高攀了,”周皖津展开来把每一个字都认真看了一遍,随意品评着,“制请柬的人真是待我不薄。”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从屿彻底懵住了,怔怔问道:“这不是你发出去的?” 第19章 周皖津一脸无辜。从屿虽然知道他肯定是装出来的,但却无论如何没办法生他的气。 “你怎么也不跟我确认一下就自己躲起来喝酒,”周皖津把从屿拉过来,让他骑坐在腿上,揉揉他的头发,“和你在一起后我只相过一次亲,结果你也知道的,现在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怎么会毫无征兆地要订婚?” 从屿仍不敢相信,把请柬的来由讲了一遍,疑惑道:“不是你,难道喜帖是孙沄伪造的?他有什么理由撒这种一个电话就能拆穿的谎?” 周皖津也想不通他的目的。 从屿仔细回忆白天的事,忽然倒吸口气,犹豫着说:“我当时气得很,口不择言,好像承认了和你的关系。” 周皖津微阖双眼想了想,也不大肯定:“他可能是故意激你,然后录了音。”见从屿露出气恼后悔的神情,安慰道:“不怪你。就算你不说什么,他也可以靠音频合成一段假的出来。” 从屿急道:“他究竟和你有什么仇?为什么他会以为曝光你的私生活就能整垮你?” 周皖津叹了口气,“其实孙沄与我的关系并不远,他父亲是我的亲舅舅。我外祖父子息单薄,只有舅舅和母亲两个孩子。舅舅他……性取向和常人不同,外祖父一气之下与他断绝父子关系,即使舅舅已经有了孙沄这个儿子,仍坚持立下遗嘱把所有财产留给母亲的独子,也就是我来继承。舅舅离开本市之后生活并不如意,舅母也离开了他。我猜孙沄觉得我既然是同性恋,那么也就不配有如今这一切,应该同他父亲一样一无所有才对。至于他为什么要告诉我父母,大概也是为了报复我母亲当初没有帮我舅舅一把。” 从屿暗叹,这家里的事真是一笔说不清的烂账。但此刻他更关心的是别的事,忙问道:“那日期呢,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有吗?难道他特意给我选了个黄道吉日?”周皖津又翻开请柬仔细看了看订婚宴的日子,是下个月24号,没什么特殊的。 他丢开请柬,发现从屿正看着他,目光深沉而隐忍。他见过这种眼神很多次,却不去想、不去回应,永远不动声色地避开,想来免不了每每让那人失望。 从屿还跪坐在周皖津腿上,忽然失了耐性,扑在他身上按住他肩膀,直视他的眼睛沉声命令道:“说你喜欢我。” 周皖津忍不住笑了,吻了吻他的眼角和额头:“亲爱的,矜持点。”他张开手臂环住从屿的腰身,凑到从屿耳边,嘴唇包裹住柔软的耳垂舔吻。 ?我们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忽然侧过脸来,毫无预兆地在我耳朵上舔了一下,轻声说,好喜欢你,从屿。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喜欢,他一定知道我无法拒绝他的表白,因为他那小狗似的一舔,我半边身子都麻了。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14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14 ? “好喜欢你,从屿。” 从屿浑身一震,紧紧抱住了他,闭上眼轻声回应:“皖津,我爱你。” *** 来不及浓情蜜意几个小时,周皖津就接到了家里催他回去一趟的电话。 “你千万别承认。实在不行往我身上推就好。”从屿放心不下,叮嘱了几遍。他还记得前世周皖津惨烈的出柜,不想再让他经历一回那种痛苦。 周皖津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吻别了情人,揉揉因半宿没睡而胀痛的眉心,驱车去了父母的住处。 当父亲把一份他几个小时前才看过的请柬递给他时,周皖津才骤然清醒过来。他的父母确实已经知道他与从屿来往的事。“爸,妈,你们挑好了儿媳,连问我一声的步骤都省了,直接就通知我去参加自己的订婚典礼吗?” 他父亲沉默了。母亲解释说,女方家世人品都很好,和你很般配,双方父母是熟人,这么快举办订婚仪式虽有些仓促,也不是不可行。 周皖津平静地笑了笑,问她用什么理由让女方家答应的。 他母亲略有些尴尬,沉默了很久才说,女方有孕在身,死活要生下这个父亲身份不详的孩子。女方家承诺孩子一生下来马上送到国外去养,绝不会打扰新婚小夫妻的生活。 周皖津实在想笑,做下这么荒谬的决定,只是因为父母觉得能把他从同性恋的路上拉回来。 他直接说:“我不能答应。我刚刚有了喜欢的人。” 说实话的后果是他被软禁起来,彻底断了和外界的联系,只被允许给即将成为他未婚妻的女士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他刚想道歉,那位女士却早他一步说了对不起,她不爱他,她家肯让她生下情人孩子的唯一条件,就是她答应马上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人。 周皖津安慰了她几句,仍然向她道歉,然后挂了电话。家里的人很快把电话收走了。 第20章 周皖津联系上从屿已经是十多天后的事。父母没办法关他更长时间,公司有些事须要他亲自出面处理。 他一出家门上了车就给从屿打电话过去,接通后绷紧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下来,靠在驾驶座椅背上,轻快地说道:“抱歉这时候才打给你,前阵子出了点事。你在哪?我去找你。” 电话那边静了几秒,只有哗哗的海浪声从听筒里传出来。周皖津疑心拨错了,刚要查看,却在此刻听见从屿的声音:“不用了。我的短信和留言你收到了吗?我现在人不在国内。” 周皖津很少听到他用如此平静冷淡的声音说话,心里隐约猜得到他可能误会了一些事,“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从屿,我没有骗你,也不会订婚。” 从屿这次很快回答说:“我知道。没别的事我先挂了。” 周皖津知道有哪里不对,但从屿摆明了不想多说,不见到本人,他无法弄清楚从屿是误会还是真的对他失望,眼下也只好等人回来再说。等到从屿回来时,他这边的事情应该也已经解决好了,不会再让从屿烦心。他无声地叹口气,趁着从屿还没挂断说道:“那回来前把航班信息告诉我好吗?我去接你。” “到时候再说。”从屿没有答应。 周皖津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了些,喉咙发涩,轻声说:“从屿……我想你。” “想”字还没说完,那边就挂断了。 *** 从屿坐在海滩上,手机丢在身边,一半已经陷进金黄的沙子里。 事情已过了几天,他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周皖津,更怕自己的接近会给对方带来伤害和厄运。 其实重生后种种迹象如此明显,而他却被自己的痴恋蒙蔽,这么长时间内竟没有仔细想过其中关窍。周皖津与他重生前判若两人,他还以为只是造化弄人,周皖津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差而已。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即使有,也是他对周皖津,不是周皖津对他。这不要紧。过程虽曲折,如果结局甜蜜,从屿也欣然接受。 问题是,他们的结局会是好的吗? 死的人本该是他,重生的周皖津却死在了他前头。这是否就是他靠近周皖津造成的后果? 从屿强迫自己想起更多的有关前世的细节,试图给混乱的思绪找到出路,可惜一无所获。他站起来,一步步往回走,身后的浪头拍击在海岸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周前。 从屿皱着眉看了眼时间,问身边的人:“他怎么还不醒?” 那人回答说:“应该快了。需要现在就把他弄醒吗?” 从屿点头,“别留下什么痕迹就行。” 孙沄醒来时,头上身上都在滴水,凉得他打了个寒噤。他首先看到的是几双皮鞋,抬头向上看,看到了皮鞋的主人——几个人里他只认识从屿,其他人看上去并非善类。他慌忙左右看了几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是被绑架了。 “你这是犯法!我会让你们通通进监狱!”孙沄喊道。 “我知道,但你有证据吗?”从屿冷笑着蹲下去,不理会他色厉内荏的威胁,“就算有,你会去报案吗?你私底下做的事,似乎也见不得光吧?” 孙沄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形容狼狈,看着从屿的眼神却阴狠厌恶。 从屿站起来坐到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今天冒昧请孙先生来,是想问清楚一件事:周皖津忽然订婚的事,和你有关系吗?” 孙沄在地板的水洼中坐起来,勾着嘴角冷笑:“我早就说过要你和我合作,现在知道后悔了?我告诉你,那是他家的主意,和我一丁点关系都没有,我只不过把他同性恋的身份捅破了而已。周皖津配结婚吗?他不配!” 从屿听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贬损周皖津,当即用鞋尖踢了他一脚,哼道:“他是你表弟,我刚见到你时还以为你们关系还不错,你有必要害他吗?” 孙沄想挣扎着起来,却被从屿带来的人按住肩膀,仍不服地骂道:“你们这对恶心的同性恋,早就该死了!” 从屿撇撇嘴:“同性恋就该死?你父亲不也是……” “你闭嘴!闭嘴!”孙沄忽然就发了疯,尖利地骂叫起来,不断挣扎,几个人勉强才按住他,他犹自不肯住口,大声喊叫着:“世上怎么会有你们这种恶心的东西,你们根本不是人,连畜生也不如!” 有人要堵上他的嘴,从屿一摆手,示意让他继续说。 孙沄骂得起劲,眼里满是疯狂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15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15 的神色:“哈哈哈哈,不过上天有眼,你活不了几天了!周皖津在你葬礼上那种生无可恋的恶心表情,我他妈的真想马上再看一次!” 从屿敏锐地接收到他话里不同寻常的部分,眼角狠狠一跳:“我的葬礼?再看一次?” 第21章 从孙沄混乱的叫骂和怒吼声中,一个在从屿记忆中不曾存在过的故事渐渐清晰起来。 在那个故事里从屿是个病怏怏的倒霉鬼,年纪轻轻就死于疾病。 在那个故事里周皖津与他这个病鬼相好,但没好上多久就阴阳两隔。 从屿不敢相信,却莫名地又想起之前做过的那个梦。他做过的梦一般转头就忘掉了,只有梦见自己死在医院这一幕还清晰地印在脑子里。他皱着眉,想回忆起这场梦的全部细节。昏暗的日光,亲友的哭泣,周皖津空茫的眼…… “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打断孙沄无休止的咒骂,追问道,“你说我快死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还有多久?” 孙沄哈哈怪笑说:“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能躲过去?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这是命!告诉你也没关系,你现在去买块墓地还来得及,下个月才是你的死期。” 下个月。 在从屿记忆中,周皖津出车祸也是在下个月。现在周皖津要订婚,订婚宴也是在下个月。 为何如此不祥。为何他们一定会在下个月分开。他急需找个安静的地方把一切都想清楚。 孙沄应该还知道些别的,但此刻从屿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孙先生这么恐同,似乎有些不妙啊,不如让我的这些朋友帮忙,”他指了指周围几个人高马大的男性,“让孙先生亲身体会一下做同性恋的好处,也许你就改变对同志的看法了。” 孙沄瞳孔剧烈一缩,忽然又开始剧烈挣扎,力气之大,几个人一起上手才把他制住。 从屿被他骂了半天,此时也出了气,看着他与周皖津有几分相似的脸,叹息着说:“开玩笑的,孙先生不用怕成这样,很快你就可以走了。你也别针对皖津了,回之前呆的城市去吧,就算你参加反同游行我都无所谓。但如果你再敢在这里挑起事端,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从屿逃了。在异国无人认识、无人打扰的地方,他感觉到放松与安心。闲着的时候,他就会想到前一世那个完美的周皖津。 周皖津知道他所有的喜好,爱去的餐厅、爱看的电影、接吻的方式……有些他根本没提到过的事,周皖津也能猜得到。他以为是周皖津体察入微,以为是情人间心意相通。 周皖津喜欢久久凝视他,用手一遍遍抚摸他的脸,就像是在反复确认他的存在。 就连他检查出脑瘤的事,都与周皖津有关。周皖津说自己偶尔会头痛,要他陪着去做检查。医生询问周皖津有没有某些症状时,从屿在一旁听着,越听越心惊,检查之下才发现是脑瘤早期。医生说来得再晚些就没那么容易治愈了,时间久了甚至会演化成绝症。 答案呼之欲出。 上一世的周皖津和这一世的自己一样,是个重生者。经历了情人的死亡,回到相遇之初,试图改变分别的命运。而现在的他们都忘记了的、更久以前的事,却有另一个人记得。从屿苦笑着总结了他们几个的共同之处:他们重生以后要做的事,似乎都失败了。 上一世周皖津救了他的命,自己却死了;这一世如果他一直缠着周皖津,周皖津会不会死? *** 又一个日落,从屿挽着裤脚从海滩回来。大海并不能让他平静,但至少喧嚣的人群和海浪能够分散他的精力,让他不至于整天想着周皖津的事。 走过酒店大厅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从屿错愕地回头,看到了那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他失声问道:“你怎么来了?怎么找到我的?” 周皖津刚办理完入住入住,风尘仆仆,满脸倦色,眼睛却很亮,对从屿笑了笑:“你关机了。” 他拉着从屿往电梯的方向走,解释说:“我问了帮你订票和预订酒店的秘书,她记得我的脸。”从屿想起之前特意叮嘱过秘书,如果他来问一定不要告诉他,不知道他又用了什么手段。 “你来做什么?”从屿还没准备好面对他,从他手里抽出手,脸也冷淡下来,“抱歉,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周皖津顿了顿,“是我该说抱歉才对。那件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不会再有下一次。” 从屿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周皖津是在承诺不会再订婚吗?但现在从屿不在乎他会不会订婚,他想让周皖津好好活着。 “脸怎么了?”他看见周皖津下颌有一道寸长的红痕,似乎快结痂了。 周皖津下意识摸了摸那里,“来的时候不知道在哪里刮了一下。” 从屿没再说话,和他一前一后进了电梯。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周皖津按下楼层按键,从屿和他不在同一层,伸手去按时却被他拉住了手腕。周皖津倾身过来,嘴唇顺势在从屿脸上碰了碰,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从屿迅速推开他,本想警告他别再靠近,一急之下却说成了:“有摄像头。” 周皖津伸出手指在嘴唇上摩挲着,看着他笑了:“我知道,所以只亲一下。” 第22章 从屿跟着周皖津进了套房。 太阳西沉,房间里没开灯,要离近了才能看清四周的布置,窗外是一片乌沉沉的海景。 “那天我没有骗你,我不知道父母会忽然发请帖。”周皖津与他挨得极近,几乎要靠在他身上,两人就站在客厅中央,周皖津说话时的吐息温柔地打在从屿脸上。 那天周皖津从他家离开之后,从屿一连几天没能联系上他,打电话过去永远是关机。多方打听之下,竟发现收到请柬的不只孙沄一个人,他是真的要与人订婚了。不过从屿没怀疑过周皖津那天是在故意隐瞒事实,周皖津不可能、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他,应该是出了他们俩都没预料到的状况。 周皖津见他沉默,以为他心存怀疑不肯相信,便继续解释:“我行动受限,没能及时通知你,让你担心了。就在来找你之前,我已经和女方家协议取消婚约,不会再有往来了。” 从屿知道高门大户间的婚事没有说停就停的道理,何况请柬都发了,临时取消会令双方大失颜面。周皖津所经受的困难,必然不是两句话轻松就能解决的。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16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16 “我知道。但其实你没必要为了我……如果你要娶妻生子,我能理解。”从屿避开他的注视,绕过他去开了灯。 “从屿,你怎么了?”周皖津跟在他身后,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后脑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是我突然过来,让你觉得被缠得太紧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因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而生的浓厚倦意,听得从屿心里一紧,握住环在腰间的手。 周皖津反握住他,拇指在他的手指上轻柔地磨蹭,在他耳后低声说:“对不起,我不想惹你厌烦,只是有时候一旦投入,就控制不住自己。你知道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从屿再也忍不住,回身抱住他,说:“我知道。” 周皖津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揉揉他的头发。 从屿抬起头推开他,去开了门,匆匆说:“你累了,先休息一会,睡醒之后再找我。”他留下了自己的房间号。 “从屿……”周皖津在身后叫住他。 他僵硬地回身问:“怎么?” 周皖津顺势推上门,把他按在门板上用力吻他,直吻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才稍稍放开压制的力量,四片嘴唇仍贴在一起磨蹭。 “我现在知道以前我要走时你的感觉了,”周皖津拉着从屿的手按在自己左胸,“很难受。” 从屿笑笑,在他心口上拍了两下,“不是一回事。” “嗯,”周皖津在挺直的鼻梁上又亲了亲,主动替他把门打开,“去吃点东西,在房间里等着我。” 从屿食不知味地吃了顿晚餐,回房后打开电视随手换台,根本什么都看不进去,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快九点时去洗了澡,出来时打开手机看了眼,未接来电和新短消息数目惊人。最后一条信息是两分钟前周皖津发来的,问他睡了没有。他回复说没有,门铃很快响起来,周皖津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束鲜花。 “在外面还来这一套。”从屿接过花,把他让进来。 还不等从屿把花束放好,周皖津已经欺身过来,不给从屿做出反应的机会,用烫热的唇舌堵住他的嘴,手掌在他臀肉上用力揉搓。 他们有大半个月没见,身体很快进入状态,热情地回应彼此。从屿被周皖津抱着,跌跌撞撞向卧室的大床走,周皖津一刻不停地抚摸亲吻他的肌肤,浴袍在半路就被扯掉了,把从屿拌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被周皖津托住了。 周皖津顺手关了灯,带着他倒在床上。从屿在黑暗中解不开扣子,情急之下改为直接撕扯他的衬衫。周皖津按住不成章法的手,舔着他的耳垂笑道:“慢点,来得急没带行李,明天还要带你出去玩,别害我出不了门。” 他自己脱了衣服压在从屿身上,抬起从屿一条腿架在肩上,进入情人的身体。 “唔——”巨大的刺激让从屿弓起身子,胳膊环抱住周皖津,手指在宽阔的脊背上抓挠。 周皖津闷哼一声,握住从屿的腰开始挺动。 意乱情迷之中,从屿忽然觉得手指接触到的肌肤有些异样。有些地方并不光滑,手指摸过去时周皖津会不自觉地轻颤。 从屿觉得不对,一面叫周皖津停下,一面摸索着要开灯。周皖津顺着胳膊摸到他的手按住,下身动作更快,撞击着紧致烫热的甬道。 “皖津,你……嗯……先停,停一下!”从屿抽出手来推着他的肩膀,挣扎着开了灯。 灯亮了,情人赤裸的身体近在眼前,从屿惊得说不出话。 周皖津的身上到处都是层叠的伤痕,有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从屿看不出是用什么打的,但他知道那会很疼。 他抬起手碰碰周皖津下巴上那道红痕,轻声说:“骗子。” 第23章 “吓到了?其实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周皖津捡起扔在一边的衬衫披上,又故意逗他开心似的说了一句,“本来没想让你看见,男人果然管不住自己下半身。” 从屿手掌紧握成拳,把手指骨节捏得咔咔作响,尽量平静地问:“谁干的?” “不说这个了好吗?”周皖津显然不愿在这个话题多做讨论,按着从屿躺下来,顺手又关了床头灯。两个人静静躺了一会,谁都没有睡着。 借着透进卧室的微弱星光,从屿努力辨别着周皖津脸颊的轮廓,似乎能感觉到周皖津也睁着眼,正定定看着他。从屿清清嗓子,开口问他要不要给伤口再上点药,周皖津笑笑说不用,如果不想睡的话,不如继续做完刚才进行到一半的事。 从屿的回应是摸到他胸前的一道伤口稍用力按下去,听到他吃痛的吸气声才松手。这时候要他和周皖津做那种事,从屿会觉得自己简直是禽兽。 “我有些话,这些天想了很多遍,还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跟你说。”从屿轻声说,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 周皖津在被子下面握住他的手,“你说。” 从屿咬了咬下唇,尽量让声音听不出异样,说:“因为一些事,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本来就是gay,并且应该会喜欢我这种类型的人,所以才会咬紧了你死不松口。现在我发现自己完全想错了,也做错了。我可能不是真正适合你的人,如果当初不是我死缠烂打,你现在不会有跟我在一起的想法。你确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吗?说实话,我不大敢肯定。” 周皖津准确地噙住他的嘴唇,吻了一会才说:“在遇见你之前,我一直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男人有暧昧关系。我曾想过和你只是彼此闲时的消遣,不久之前我还想过是时候要结婚生子、不该再联系你了。但现实是,从我答应做你的床伴那时候起,我就应该意识到,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按照我的计划一步步走下去的——如果真能全由我控制的话,我当初根本不可能答应和男人上床。我以前觉得结婚是人生必经之路,也是男人获得另一重社会身份的标志。我一直认为等时候到了,我就会找个合得来的女士结婚。那天忽然想到以后应该不会和你见面了,忽然就觉得婚姻索然无味到难以忍受。” “理智不可能永远左右情感的变化,不可能把情感限定在一个圈出来的小范围里。可惜当我明白这一点时,我已经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他把从屿的手拉到唇边亲吻,认真剖白道,“谢谢你没有放弃我。至于你问我是否确定做出的选择是正确的,从屿,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这就是我现在最想要的。” “但我觉得你现在仍然很理智。”从屿手指上传来柔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17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17 软温热的触感,被他吻得连心里都痒痒的。 周皖津笑了笑,含住他的手指舔舐,从屿下身一热,抽回手指,把嘴唇送了上去。“我们做点让人失去理智的事好吗?”周皖津舔着他的嘴唇提议。 从屿哪里肯,压着被子把两人隔开,担心周皖津身上的伤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因为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和周皖津说清楚。 他隐去了重生的事,对周皖津说:“和我在一起,你可能会丢掉性命。别问我为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向你解释。为了你的安全,我应该主动和你分开、不再找你的,但我是个相当自私的人,这个决定我希望由你来做,这样我以后才不会后悔。如果你想分开,那我祝福你,永远不会再缠着你;如果你还要我,我很开心,假如真有一天你出了事,我陪你一起死。” 周皖津耐心地听完他一番话,抬起手把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 从屿推开他的手,气道:“你不信?” 周皖津强忍着笑意回答:“小屿,这不会又是你幻想出来的情节吧?” 从屿愣了愣,脸上发烫,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说话了。 周皖津把他连人带被子卷在怀里,一本正经地说:“我知道了,你是在问我,是命重要还是和你相爱重要。好难选,我的命已经陪伴我二十八年了,说实话会伤它的心。” 从屿胳膊肘向后撞去:“别把我当小孩哄。” 周皖津没有躲,把他整个人禁锢在胸前,低声说:“你重要。” 从屿硬是在他怀里转过身,咬在他嘴唇上,哼笑道:“‘命’不会伤心,人才会吧?最近你撒谎的次数有点多。” 周皖津叹息着笑了:“我会好好活着爱你,这次满意了吗?” 从屿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在准备入睡前最后说:“前半句很重要,你可不能忘了。” 第24章 他们在异国又住了两天才踏上归家之旅。周皖津本来提出去临近的城市转转,从屿顾忌着他身上有伤就没答应,两个人大部分时间都呆在酒店里,偶尔到海边散散步。从屿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以后就住在这里也不错,可惜转念一想,这里毕竟不是家里,再怎么风景优美呆久了也会腻。 回国之后周皖津问他有什么打算,是偶尔一起过夜还是干脆搬到一处同居。 从屿勾勾他的下巴,笑着问:“你猜我是怎么想的呢?” 周皖津说:“我们的住处离对方公司都太远了,不如重新置套房子一起搬进去?” 从屿也觉得好,前世周皖津就提到过这个问题,但他住惯了不愿意搬动,现在换个住处重新开始,也是个好兆头。想了想说:“找个空闲时间我们一起挑挑。不过我来付房款,你不许跟我抢。” 周皖津失笑:“这点事还要分清楚,你准备收我房租吗?” “房租就免了,”从屿在他脸上轻佻地掐了一把,“我就是想体验一回包养你的感觉。” “既然要养我,怎么还一直叫我饿着。”周皖津的手顺着从屿的胸口滑下去,停留在他大腿上暗示性地轻轻摩挲。 从屿装作没听懂:“等搬到一起我给你做饭,放心,你不嫌难吃就饿不死的。” 周皖津直叹气,把他压在沙发上吻了个够。他们很快选中了一处类独栋别墅区,地段不错,两个人上班都方便。现房在售,随时可以入住。 难得有空,从屿吃过午饭就去周皖津的公司找他,准备亲自去看看房子。 周皖津前一天已经跟助理提过下午的安排,接到从屿的电话就下楼取了车,也不用司机跟着,自己开车载着从屿往那边去。 天气不错,从屿降下车窗,深吸几口新鲜空气,立时心旷神怡,困意全消。 前面要并道,从屿下意识看了倒车镜一眼,忽然觉得有点异样。“后面那辆灰色奥迪好像和我们同路有一会了,都拐了几个弯了,有这么巧吗?” 周皖津闻言也看了看,眉头一皱,不确定地说:“有点眼熟,那好像是……孙沄的车。” 从屿浑身剧烈一抖。 孙沄! 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想起来以前为什么会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孙沄。 夺去周皖津性命的那场车祸中,肇事司机同时丧生。当时从屿沉浸在彻骨的伤痛里,事故调查根本听不进去,肇事人的照片也只是匆匆看过一眼。几天后他就重生了,对后续的事情全然不知。 原来那不是一场意外,而是蓄意的谋杀——或者说,同归于尽。 离前世车祸的日期还有一段时间,从屿没想到这件事竟会提早发生,不顾周皖津看过来的惊讶目光,大喊道:“停车,快在路边停车!后面那辆车,它要撞我们!” 周皖津诧异地看他突然爆发,依言靠在路边停了车。从屿没时间解释,推着他喊着快点下车往车开不过来的地方跑。 那条街两旁都是林立的小商店,两个人立刻往商店里跑。后面那辆车里的人看到他们下车,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加了速向他们冲过来。 周皖津和从屿进了正对着的一家服饰店,惊魂未定,刚要打电话报警,那辆车却疯了一样冲着商店的玻璃外墙撞过来! 从屿只听见一声巨响,本能地闭上了眼。 他听见人群的哭泣与尖叫,听见鞋子踩在玻璃上的响声,甚至听见有人大喊着打110。 直到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才意识到自己仍然活着。 他睁开眼,看见周皖津跪坐在地上,抱着他,满脸焦急。 “皖津,你还好吗?”从屿摸了摸他脸上和身上被碎玻璃割破的伤口,手指止不住地颤抖,“我怕你死了。” 事后周皖津说他才快要吓死了,从屿一直在发抖,而且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但在当时,周皖津只是抱紧了怀里的人,不顾周围人群的目光,深深地亲吻他,直到急救人员过来把他们拉出去。车子撞在墙壁边沿上,除了司机头部受伤外,其他人并无伤亡。 医院里。 周皖津的父母看到他身边坐着的年轻人,脸色有些不好看。年轻人似乎也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礼貌地打了招呼就回避了。 周父本来想说什么,看到周皖津刚包扎好的伤口,皱着眉把话咽了回去。 待周皖津简要讲了事情经过,并告诉他们要撞他的人是孙沄,而且正在病房里急救时,他父母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周母很快泣不成声:“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18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18 是我的错,当初不该把那孩子过继给大哥。” 周皖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 周母抽噎着讲出真相:“你舅舅的情况你也知道,他根本没办法和我大嫂生孩子,当时我刚刚有了小沄,我以为大哥有了孩子,慢慢就会变,就能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周父在一旁连连叹气。 周皖津沉默不语,听她讲完才说:“妈,如果您和爸觉得对他有所亏欠,就认回他来吧。他毕竟是我哥哥,我没什么意见,只是应该先带他去检查一下精神状况。” 周父叹息着说:“我和你妈之前也有过这个想法,只是觉得对你不好,一直也没提起过。小沄早就知道你是他亲弟弟,还能对你下黑手,实在太让我失望了。你们一个个……唉……” 周皖津没再多说。 因为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肇事方积极赔偿损失,周家又找人疏通关系,最后对孙沄的处罚并不重。因为头部伤势未愈,周家父母将他接到家里休养。据说他康复后精神状态也好了一些。 周皖津因为他差点撞死从屿和自己,并不愿与他往来,只是因为自己大概不会有后代,有他在,将来成家后有了孩子,父母多少能得些安慰。 从屿还是恨孙沄。但这一世他毕竟没能得手,又和周皖津有这么近的血缘关系,从屿也不好多说。 而且,他担心说到孙沄的事时,周皖津会问到他是怎么预知到危险的,到时候他就没办法解释了。从屿一直疑心周皖津至少已经知道一部分事实——他能从孙沄那里得到的,周皖津未必不能。但既然他们已经开始新生活,那些或甜蜜或痛楚的过往,不如就放在回忆里,不要提起了吧。 “想什么呢,快过来,我要熄灯了。” 从屿坐在床脚,看着地毯上的花纹,不知不觉间想了不少事。周皖津以为他正神游天外,只好出声叫他快躺过来睡觉。 他身手敏捷地爬过来钻进被子。灯光还亮着,周皖津在身后抱住他,手却不老实地探到他两腿之间慢慢撩拨。 近来性事和谐,从屿心里喜欢,放松身体随他弄。 “很硬啊。”周皖津吻着他的耳廓说。 “你不也一样,装什么正人君子。”从屿反手伸到身后也去摸他,果然摸到一根硬邦邦的东西。 周皖津笑声低沉:“据说又粗又硬的,插进来搅动,下面的人会觉得很舒服。” 从屿转过头,怒道:“你跟谁探讨过这种事?” 周皖津居然很是无辜:“不是你说的吗,啊……好大……太粗了……好舒服,皖津你好棒。” 从屿听他竟然模仿起自己在床上叫的那些令人羞耻的话,又气又窘,翻身骑到他身上,作势要揍他。 周皖津用手掌包住他的拳头,抿着嘴唇笑了,说:“让我也舒服一下?” 从屿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松开拳头与他十指相扣,俯身去吻他,低笑着说:“前两年那么和你商量你都不肯给,现在你主动要了,不行,我得拿乔一下,找回场子来。” 周皖津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松开交握的手,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低声耳语几句。 从屿扑哧一笑,与他额头相抵,轻声说:“我也爱你,老婆。” <正文完> 算是后记的东西 虽然文很短,且更新龟速,但终于还是完结了没有坑掉,感觉还是很开心^_^ 感谢一直以来给我留言鼓励的姑娘们,谢谢你们可爱的脑洞,你们如果去写文一个个的肯定都是大手o((≧▽≦o) ! 其实这篇文一开始就和我自己的设定跑偏了,神叨叨地给文起了个名字叫《天性凉薄》,因为在我最初的设定中,不只是攻,受也是个薄情的人,所以才会一直想“改造”攻,期待着有一天他能变回自己心中的样子。写着写着就是现在的样子啦,这就是大纲简略的结果,想到哪里写到哪里,所以有很多转变突兀、不甚合理的地方,错字病句更是比比皆是,但写的时候很开心(。)谢谢大伙的包容! 写到一半意外发现撞梗(那篇文早就完结了,我撞得是……真的非常严重的那种……),一度想过坑掉,但看到小伙伴们在认真猜剧情我就有种罪恶感(>﹏<) (也因为本来就很短)就填完了,感觉终于松了一口气。 最后,没解释清楚的事会在番外里提到,番外不会很长,应该很快更完~谢谢大家陪我到现在,鞠躬~ 番外一 周皖津视角的一周目,预感会虐哦。 周皖津新换了支手机,淘汰掉旧的之前,需把通讯录和重要信息备份过来。 十分钟后的会议已准备停当,会前余下的一小会时间无事可做,他便随手翻看以前的短信。 鬼使神差地,他打开拦截记录看了一眼。 大概是很久没清理过,里面有上百个拦截来电,拦截到的短信数目更是惊人,有将近千条。 好奇心驱使之下,周皖津点开准备看看详情。 短信大多数是同一个号码发来的。最近一条的发送时间是今天早晨,「吃过早餐了吗?路上开车小心。从。」 周皖津又看了几条,大体都是这个风格。有时一天发过来好几条,絮絮叨叨无话找话。每晚九点左右会有固定的一条,跟他道声晚安。 周皖津知道这个人是谁,只是没想到这人能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来。 他与从屿是在高尔夫球场上认识的。从屿是新加入俱乐部的会员,因为年龄相近,碰到几次后逐渐熟识,偶尔约出来打球。 从屿家经商,实力不俗,在本市产业众多。商场上的朋友多一个比少一个好,除开这点,周皖津觉得和从屿也算谈得来,所以聚会时从屿若叫他,他有空的话就会去喝两杯。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有一天从屿向他表白,说喜欢他。 他委婉地拒绝了,但是从屿并没有放弃,隔三差五仍打电话来约他出去,不过不再是朋友间的聚会了,从屿明说只约他一个人。 周皖津深感无奈,断了与他的往来,把这个人的联系方式拖入黑名单。 值得庆幸的是,从屿对他的执念似乎也仅止于此了,至少没换个号码继续打过来。 周皖津上一次想起从屿这个人,还是今年他生日那天,快递员送来一捧香水百合,附带一张手写卡片:「生日快乐!从。」背面还有一行不起眼的小字:「皖津,我真想你,写下你的名字脸都会发烫。」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19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19 如今看到这些短信,周皖津心里感觉怪异得很,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用这种方式纠缠,有些后悔不该看这些短信。他已经跟从屿说得很清楚了,但对方每天雷打不动发信息过来,没看见也就罢了,看见了又不回复,总好像是自己单方面吊着他似的。想了想,回复一条过去:「谢谢关心。但请不要再发短信给我了。」 系统很快拦截到一条新信息。「皖津?」 周皖津没想再回复,但对方半分钟内又发过来一条,内容更是出乎周皖津的意料:「皖津,是你吗?对不起,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道歉,之前的事是我莽撞,伤了朋友情分。我们还算是朋友吧?」 坦白说,他这番说辞周皖津根本不信,如果只是想做朋友,自然犯不上每天发短信问候。但周皖津不是咄咄逼人的人,于是在起身去会议室前又回了一条:「太客气了,我没放在心上。」 晚上回家后周皖津又想起下午那几句对话,新手机的通讯录和黑名单都已同步完成,周皖津在拦截信息里找到了从屿后来的回复:「那太好了,谢谢。有空聊。」 那之后有一段时间周皖津忙得昏天暗地,渐渐忘了这件事。有一天有位朋友问他认不认识从峻,能否帮着搭个桥给介绍介绍。周皖津说和从峻没什么交情,可能帮不上这个忙。朋友却说:“我记得有阶段你和他弟弟不是走得挺近,要不帮我问问他?” 最后周皖津也没有联系从屿,找了另一个和从峻有来往的人做中间人出面请客吃饭。 但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说起和某人曾经走得很近的缘故,周皖津又想起这位曾经的朋友来。 拦截到的短信又积攒了很多,周皖津躺在床上草草看了一遍,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从屿用语要谨慎而克制许多,短信里几乎看不见越线的话。 最后的一条里他说:「什么时候把我从小黑屋里放出来啊?我等到花都谢了。」后面附着一个大哭的表情。 周皖津笑了,把他的号码移出黑名单,存进通讯录里。 刚放下手机,短信提示音就响了,还是从屿发来的:「晚安了,早点休息吧。」 周皖津看看时间,差不多九点一刻,现在作息这么规律的年轻人真是少见。他也回道:「晚安。」 那边秒回:「嗯,晚安。」 接着有人来电,只响一声就挂断了,周皖津来不及接起来,一看来电人居然还是从屿。 「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被放出来了。」从屿在短信里解释说。 周皖津觉得自己似乎能想象得到从屿欣喜得意的样子。 他很难不受触动。从他拒绝从屿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年多时间了。 自从周皖津把从屿从黑名单里拖出来后,那人反而“矜持”了许多。每天只在固定时间送上问候,早晚各一次,不多不少。但只要周皖津回复,他那边马上也会回复过来,跟周皖津聊上几句。 简直就像专属于他的聊天机器人一样。 就这样断断续续联系了一阵子,周皖津心里过意不去,准备找个时间请从屿出来吃个饭。他打了电话过去,那边很快接通了。 “喂。”周皖津说。 电话那边没人回答。周皖津又说:“你好。是从屿吗?”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周皖津正疑惑,对方的短信就发过来了:「皖津,抱歉现在不方便接电话。短信说可以吗?」 周皖津本想回复说晚些再打过去,想了想似乎没必要弄得那么严肃,就在短信里说了想请他吃饭的事。 从屿应该真的在忙不方便,没有像以往那样立刻回复。周皖津晚上才收到他的短信,问他想好在哪里请客了吗,如果没有他有不少推荐。 周皖津把时间和餐厅的名字发给他,问他那时候有没有空,菜系和不和口味。 「ok,你带好卡,我带好胃,到时候合作愉快!」从屿如是回复,然后跟他说了晚安。 那天晚上是周皖津先到,不过没等多久,从屿就在服务生的指引下走了过来。 他穿着黑色西装,头发剪得短短的,人比周皖津记忆中瘦了很多,气色也不太好。但心情显然不错,见到周皖津就笑了,主动伸出手来。 周皖津与他握了手,“好久不见。” 从屿没说话,指指自己领口下面,摆了摆手。又取出随身带的纸笔刷刷写了几行字递给周皖津。 「声带出了点问题,刚动过手术,现在说话不大方便。」 周皖津讶然看向他:“抱歉,我事先不知道,就贸然约你出来了。严不严重,手术顺利吗?” 从屿写道:「没关系的,正在恢复期。」 菜大部分是周皖津点的,从屿也象征性地指了两个。一顿饭吃得很安静,周皖津偶尔说几句,从屿便笑着点头或者摇头,表达不清楚的才用笔写下来。他们虽有一年多时间没有单独见过面,但最近一个月通过短信也聊了不少,不至于彼此太过生疏。 今天大概因为不方便说话的缘故,从屿多数时候都在低头吃东西或是听周皖津说,比周皖津印象中的他要沉稳内敛许多。这种略带距离感的关系反而让周皖津舒适和放松——从屿自始至终没有提到以往那些荒唐事,他还是很感激的。 用餐快结束的时候从屿写在纸上问他:「这个星期天是我生日,肯不肯赏光参加生日宴?」 周皖津那天已经定好了去国外谈笔生意,犹豫了几秒,说:“人不到礼物也一定会到的。” 从屿耸耸肩,罕见地没有坚持。 周皖津埋了单,问他怎么来的,需不需要顺路送他回去。从屿表示来时已同司机约好,这时候车应该已经到了。两人又坐了一会便各自回住处了。 回去之后周皖津收到从屿的短信:「谢谢款待,我已经吃清粥小菜很久了,一直想出来吃顿好的。」 周皖津笑了笑,键入文字,按下发送:「遵医嘱才能尽快痊愈,你也不想一直用打字代替说话吧?」 很快收到了从屿的回复:「手指用好了不比嘴巴差啊。」 他们还是朋友时,从屿偶尔就会在私底下口无遮拦。周皖津眼角一跳,装作没看懂他的一语双关,看看时间快到九点,跟他说了晚安。 周皖津没想到有一天会和从屿变成互发短信的朋友。 他的朋友不少,但如果有事,他会直接打电话。 从屿不同。一来就算周皖津不回应,他也会一直发短信过来;二来他嗓子说不出话,靠这种方式联系也无可厚非。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20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20 人很奇怪。当面不会说的事,可能在电话里很自然的就说了;电话里不会说的事,在短信、在网络里也容易出口得多。 比如刚才从屿问他:「最近应酬多吗?」 正常来讲他会说:“没有,和朋友聚聚而已。”但他此刻酒精上头正在家里休息,又晕又困,于是回复:「还好,一周在外面待客七天的经历我也有过。」 从屿发过来一个感叹号。紧跟着又发了一条:「下周有时间应酬我一下吗?保证不劝酒。」 周皖津揉揉眉心,眼睛已经快睁不开,手里拿着手机模模糊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从屿最后一条是:「忙的话就算了,我也是随口一问。」 他回道:「刚才睡着了。我星期六有空,那天可以吗?」 手机很快响了一声,是从屿发来了一个地址。「那就星期六来我家吧。我再叫几个朋友,我们聚聚。」 「好。」 隔了一会,从屿才问:「如果别人都有事来不成,你来吗?」 周皖津沉默了。从屿这么问已经暗示得很清楚,只有他们两个,且不是在公共场合。 但有什么好避讳的呢,关系亲近的朋友偶尔到对方家里做客是很正常的事。 「没关系,我会去。」他最终回复道。 星期六那天周皖津准时按响从屿家的门铃。 开门的正是从屿自己,见到周皖津就贡献了一个热情的笑容,把他请了进来,接过他手里的红酒。 周皖津看着他把酒放好,忍不住问:“还说不出话来?这么久还没有起色吗?” 从屿本来背对着他,闻言转过身来,拿起桌上的纸笔写道:「医生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专业术语,意思我倒懂,就是没那么快康复。」 便签和笔在他家里随处可见,方便他与人交流。 周皖津说:“我也认识些学医的朋友,你方便的话,不如我找人来给你看看。” 从屿笑着摆摆手,「谢谢,不用麻烦,医生说了只是时间问题。」 也许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换了张便签写道:「还没谢谢你的礼物。」 他穿着浅灰色衬衫,生日时周皖津送的钻石袖扣正衬在袖口上。 “不用客气,”周皖津好笑地看着他,“不过在家里不需要穿成这样吧?” 从屿大方地表示就是要秀一下,「好看吗?」 他仍是瘦,但架不住底子好,今天气色也不错,放在人群里一定英俊夺目。周皖津心里觉得他是很好看的,但这话如果说出来未免太过微妙了,所以只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从屿很高兴,连写字的速度都快了点,「你想吃什么?」 周皖津对他忽然又转换话题一时没反应过来,愕然问了一句:“吃什么?” 从屿比了个吃的动作,见他表情仍很茫然,于是写道:「晚餐啊。复杂的我做不来,只好委屈你和我将就一顿了。」 周皖津惊讶于他竟然会做饭。他解释道:「最近很闲,我在学烹饪。」 周皖津将信将疑,但半个多小时后,从屿真的把两菜一汤摆到了桌上,还为他们俩各盛了碗米饭。菜就是普通的家常小炒,从屿自己先尝了尝,觉得还过得去,示意周皖津也来试试。 “还不错。”周皖津每样都尝了尝,迎着从屿期待的目光品评道,但从屿做得虽然不难吃,却没什么特色,周皖津想不出要怎么夸上几句,只得说:“米饭蒸得很好,又香又松软。” 从屿抬起手遮住脸,闷闷笑了。「你太会打击人了,米饭是保姆走前帮我弄好的。」 周皖津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想辜负他一番心意,和他一起把菜吃了大半。 饭后周皖津不便就走,和从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从屿不能说话,聊天不方便,周皖津准备坐一会就回去。电视里在放新闻联播,两个人安静地看着。 过了一会,从屿忽然软软地靠过来,头搭在周皖津肩上。周皖津心里一惊,推开他时才发现他是睡着了。 “从屿?”周皖津推推他的肩膀,准备叫醒他,告辞回家。 他连叫了几声,从屿没有醒,不知道怎么会睡得这么沉。 周皖津不好就这样把他留在沙发上,托着他的背把他横抱起来,放在卧室的床上。略一犹豫,替他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 “唔。”从屿呻吟了一声。 周皖津一怔,察觉到什么似的,看了他喉咙下面一眼。从屿说他动了手术,那里却看不到一点曾经开过刀的痕迹。 他没再多留,为从屿盖上被子就离开了。晚些时候收到从屿的短信,「皖津你回去了?实在太不好意思,我居然睡着了,改天一定要给我个机会赔礼。晚安。」他把手机扔在一边,没有回复。 隔天又收到一条,语气变得很谨慎:「皖津,你在忙?」 前段时间他们关系回暖,周皖津已经很少不回他的短信了。 又过了几天,周皖津收到从屿订的一束花,附带一张卡片:「我是个很蠢的人,有时候做错事,别人不说,我连错在哪里都不知道。但我会改。别生我气好吗?我不想再失去你这个朋友。」“你”字之后原本有标点,“这个朋友”几个字是后加上去的。 周皖津直接拨电话过去,从屿很快接了。“谢谢你的花,”周皖津平淡地道谢,“如果有事找我,打电话就好。” 那边传来明显的呼吸声,周皖津又等了几秒,从屿却挂了电话。短信随后即至:「可是我说不出话。」 周皖津莫名有些失望,刚要把手机放回去,忽然又收到从屿的回复:「我想听你的声音时,可以打给你吗?」 周皖津深深皱眉,不想多说,直接关机了事。 过了一会重新开机,编了一条回过去:「那天在你家,我听到你能够发声。也没有所谓的手术对吗?你其实可以说话。」 这次从屿没有立刻回复,周皖津以为他被自己拆穿后无话可说,忽然烦躁起来,丢下手机,站在窗前无意识地看着外面。 很久之后手机响了一声,是从屿发了很长一段文字过来:「我不是要用这种方法骗你同情,皖津,我不要你同情我。我现在的确能够出声,但是说话很困难、声音也很难听。我平时自己在家也有练习,但没康复之前我不想让你听到那么诡异的声音。至于手术的事,虽然是在国外做的,但也有不少人知道,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打听一下。」 周皖津把那段话反复读了几遍。他也觉得自己荒谬,不明白当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21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21 时为什么会怀疑从屿是故意装成哑巴来骗自己心软的,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觉得被骗之后自己会表现得那么幼稚——装作不知道才是明智之举。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我向你道歉,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庆幸这是短信,无需尴尬,也不会透露纠结的情绪。 对方刚才那点严肃消失了,立刻雀跃着回复:「没关系,但是会有补偿吗?」 周皖津放松些许,嘴角微微上扬,轻快地打字:「你想要我怎么补偿?」 「哈哈哈,我是个大度的人。只要回答个问题就好了。」 「你问。」 「你心里有点在意我吧?不然怎么会自己生闷气。」 这个问题周皖津没有立刻回答。无论答“是”或“不是”,都显得太过敷衍了。从屿说他是在生闷气,曾经从屿追他弄得圈子里人尽皆知,他也只是心烦,这次又怎么会为这点小事就生气? 从屿接下来几天都在忐忑地等着他的回答。但周皖津绝口不提,他也不好追问。直到几天后,他才收到周皖津的花束,学着他的样子,里面也夹了张小卡片,上面是周皖津隽秀的字迹:「很在意。阅后即焚。」 他抑制不住心中激荡的感情,连手指都颤抖得无法打字,也顾不上现在还是工作时间,直接拨了个电话给周皖津。 “喂,”周皖津看了眼来电人,按下接听键,“打过来怎么不说话。” 他耐心等着,过了有半分钟才听见一个很轻的声音缓慢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周皖津这才想起来已经有很久没有听过从屿说话了。似乎确实和以前稍有不同,但没他自己形容得那么奇怪。 从屿只说了两个字就挂断了,仍旧用短信跟他说:「明晚市剧院有音乐会,我有票,要去吗?」 周皖津回复说:「你要问出来,我才能回答。」 从屿于是又打过来,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轻声说:“明晚……音乐会……去吗?” 周皖津心情不错,笑着回答他:“我明晚有事。” 这次从屿情急之下直接发短信过来,一句话带了三个感叹号:「哪有你这么耍人玩的!!!」 周皖津对着话筒笑了,“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明晚有事但是可以推掉,音乐会几点开始?我去接你。” 周皖津知道他和从屿之间有些不一样了。 他也想不起来是从何时起,忽然就与从屿亲近了。一起吃饭的次数渐渐增多,闲时会去对方家里消磨光阴,每天不聊几句都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他甚至养成了逗从屿说话的爱好。有时不肯看从屿的字条和短信,非要他亲口说出来不可。从屿说不流利,他还会故意曲解意思,惹得从屿抓狂不已。 周皖津知道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有违自己一贯待人接物的准则,但就是没有要停下来的自觉。和从屿在一起很放松,让他有些欲罢不能了。 这天从屿邀他来家里一起看球赛。有人陪着喝啤酒看比赛本来是很惬意的事,当然,也有因支持不同球队吵到面红耳赤的风险。 周皖津和从屿是吵不起来的。原因很简单,从屿说话不方便,而无论用笔写还是用手机、pad打字,总归要比说话慢上不少。 周皖津占据先天优势,无视从屿愤怒的眼神,一个人悠然自得地评点。 从屿拿着易拉罐霍地起身,气势汹汹地站在周皖津面前,挡住电视屏幕,怒视着他。周皖津浑然不觉危险将至,仍对自己心爱的球队赞不绝口。 从屿气不过,准备灌他一嘴啤酒,让他消停下来。 但鬼使神差地,他没能按计划行事,反而做了个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动作——他俯下身,咬住了周皖津的嘴唇。 这是他第一次吻到周皖津,那两片嘴唇柔软而湿润,带着啤酒的麦芽香气,让从屿深深沉醉。 周皖津扶着他的肩膀轻轻推开了他。 从屿从巨大的喜悦中骤然回神,这才感觉到心慌意乱。目光与周皖津的眼神相触,慌忙找纸笔来解释,写字的手几乎不听使唤。 「我只是着急堵住你的嘴,没有别的意思!」 「真不是故意的,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认!」 「皖津你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 周皖津一直没说话,安静地看着他潦草的字迹,忽然伸出手来按在他执笔的手上。 其实按照从屿的病情来看,他写字应该也不会这么流畅才对,小伙伴们忽略这个bug好不好qaq“从屿,”周皖津把笔从他手中抽走,“先冷静一下好吗?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我也没有生气。” 从屿脱力般仰靠在沙发上,用手捂着眼睛不敢看周皖津。 周皖津关了电视。 客厅里忽然安静下来,从屿抖了一下,身体向后缩了缩。 周皖津看在眼里,叹息着说:“你要不要休息一会,我可以先回去,我们以后再谈。” 从屿迟缓地转过来面向他,摇了摇头,嘴唇微微抖动着,轻声说了两个字:“喜欢。” 周皖津没听清楚,下意识问:“什么?” 从屿重新拿起笔,一字字写道:「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但我控制不住,我还是喜欢你。」 周皖津沉默了。 从屿已经预料到结果无非是被他拒绝,但仍忍不住觉得万分失落,心里空荡荡,仿佛自万丈深渊中继续下沉。 很久之后周皖津才说:“我知道。” 他笑了笑,像在自嘲,又像是完全放松下来,对满脸怔忡的从屿说:“我都知道,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已。所以要生气,也该是你生我的气才对。” 他站起来,从屿以为他要走,攥住他的胳膊不肯放他离开。 周皖津笑笑:“你坐着,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回来时从屿把一张纸推到他面前,周皖津把杯子递给他,拿起纸来看,上面潦草地写了几行字:「今天的事只是意外,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以吗?」 周皖津放下那张纸,坐回从屿身边,抬手抚摸他越发瘦削的脸,无奈地说:“太晚了。” 他对着从屿的嘴唇吻了上去。 从屿手里还拿着水杯,浑身僵硬地任他吻着。周皖津环抱着他,手指在他腰间摩挲,舌尖轻轻撬开他的唇齿,慢悠悠地在他口腔内舔舐了一圈才退出来。隔着薄薄一层衬衫,手指触碰到的肌肤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22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22 滚烫,微微颤栗着。 分开后,周皖津抚摸着他被吻到红润潮湿的嘴唇,低声说:“我没有和同性交往的经验,如果你不嫌我什么都不懂,我们可以试试看。” 从屿愕然看着他,好半天才想明白他刚才说了些什么,紧紧抱住他,胳膊箍得周皖津喘不过气来。“对不起……”他埋头在周皖津耳边,缓慢但清晰地说了几个字。 周皖津摸着他温热的后颈问:“你不喜欢吗?” 从屿摇头,艰难地说:“喜欢,谢谢。” 周皖津笑了,揽着从屿的肩膀亲亲他的耳朵,重新打开电视。球赛已进入尾声,看起来他支持的球队就要输掉了,但没什么关系,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这上面了。 他们过了一段很胡闹的日子,同所有刚陷入热恋期的小情侣一样,有空就粘在一起,说腻腻歪歪的情话——周皖津会直接说,从屿则发肉麻短信给他。第二天没事时就在一起过夜,在床上可以一直折腾到半夜。但很少做到最后一步,自从有一次从屿险些在中途晕过去后周皖津就再不敢动他了。 但好景不常。周皖津刚开始联系不上从屿时还没有深想,他们的关系并未见光,必定有不方便接电话回短信的时候。但第二天他发现从屿仍不在家,电话也无人接听时,周皖津心里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不得已,他拨了从屿哥哥从峻的电话。从峻在电话里语焉不详,几次追问下,才告诉他去市中心医院住院处。 周皖津听到医院两个字,片刻不敢耽搁地赶到了从峻说的地方。他没见到从峻,却看到另一个和从屿面容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大概就是从屿的二哥了。 从岳脸色疲惫,也猜到了他的身份,没多寒暄,只是说:“他在睡,还没有醒。” 周皖津也顾不上客套,问道:“从屿怎么了?” “他没告诉你吧?” 周皖津茫然摇头,很快又点点头:“他说声带出了问题,但手术后好转得很慢。” 从岳苦笑着说:“他没说实话。从屿他……已经是脑癌晚期,医生说只剩这几个月的时间了。这两天断断续续都在昏迷,两小时前才醒了一次……” 从屿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周皖津没有听见。他眼前阵阵发花,脑子里响着雷鸣般的杂音,连站也站不住,扶着墙壁慢慢坐到椅子上。低垂着头,吞咽了几下,终于能说出话来:“怎么会?他……我去看看他。” 他站起身要往里面走,从岳却不着痕迹地挡在他身前。“你们的关系我大致也猜到了,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他。从屿从小被父母和大哥宠坏了,做事欠考虑,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全不顾别人怎么想。这件事……是他对不住你,我代他向你道歉。但请你看在他……他……的份上,不要怪他,他现在经不起刺激了。”说到最后,声音已有些哽咽了。 周皖津连最微弱的笑容也挤不出,只能拍拍从岳的肩,摇头说:“没有,他很好。我去陪陪他。” 从屿醒来时已是深夜,之前周皖津不肯到外间陪护的床上休息,执意坐在床边陪着,他刚一动周皖津就感觉到了,按铃叫了值班医生来检查。 见从屿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周皖津低下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难得严肃地吩咐:“什么都不许想,等你好了我再和你算这笔账。” 从屿悄悄握住他的手,周皖津面色和缓许多,又在他嘴唇上亲了两下,避开针头回握住他因输液而变凉的手。 他们并没有在医院再住下去,从屿醒来后执意要出院,他家人红着眼答应了,但要求他必须搬回去住,以免发生意外。周皖津这时说:“不如我陪小屿住吧,我会好好照顾他。” 从屿同意,他家里人不好多说,叮嘱他一旦不舒服要马上到医院治疗。 其实谁都知道,治疗也不会有任何作用了。 周皖津安排好公司的事后就在从屿家里住下了,绝口不提从屿曾瞒着他的事,每天事无巨细地打点从屿的生活,监督他定时吃饭吃药,晚上很早就催促他去睡觉。也许是过得太惬意,从屿这几天气色好了不少,甚至还长了一点体重。 从屿心里过意不去,跟他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让他有事尽管去忙,不必每天都耗在这里。 周皖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既然你好多了,我们的账是不是也该清一清了?” 从屿不易察觉地一颤,垂下目光避开他的注视,提笔写道:「任打任罚。」周皖津现在知道他说话困难是肿瘤压迫神经引起的运动性失语症,再不忍心总逗他开口说话了。 “你别以为我下不了手,”周皖津在他耳边轻哼着,“转过去趴在床上。” 从屿照办了。周皖津把手机和纸笔都拿走扔在一旁,残忍剥夺了他辩驳的机会,然后伸手把他裤子拽了下来,挂在大腿上。 “唔。”从屿禁不住呻吟一声,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做过了,身心都无比怀恋那种销魂的滋味。周皖津温暖的手掌在他赤裸的臀部用力抚摸,摸得从屿身体发烫,呻吟不止。 然而周皖津没有让他享受太久,手掌高高抬起,啪地一声重重扇落在从屿挺翘的臀峰上。 从屿“啊”地惊叫一声,脸哄地一直红到脖子根,他以为周皖津是要办了他,根本没预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从屿从小到大没叫人这么打过,一时间耻辱极了,立刻就想爬起来躲开。 周皖津按住他,顺着脊椎一路摸到尾骨,喑哑的声音传进从屿耳朵:“想让我原谅你就别动。” 从屿屈服了,忍受着屁股上发麻的疼痛和身后传来的令人耻辱的啪啪声,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 周皖津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打下去,每打一下就斥责他一句:“小屿,你就是个欠教训的坏孩子。” “你怎么能不告诉我?” “胆子不小,连住院了也敢瞒着我。” “如果我知道,我根本不会让你喝酒,更不可能和你上那么多次床!你不知道你身体受不了吗?” …… 周皖津连打了十几下才停手,看看被打得泛红的两瓣屁股,不免有些心疼,轻轻给他揉了几下,安慰说:“好了,打过这一顿,我也出了气,你也不许再胡思乱想了。” 从屿没出声,仍趴在那一动不动。周皖津忙把他翻过来,却见从屿静静地朝他看过来,眼睛有点发红。 “疼了?委屈了?”周皖津揉揉他的头发,温声劝哄着,“要不要我也趴下来让你打几下?” 从屿动动嘴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23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23 唇,没说话。躺着写字不便,周皖津就把手机捞过来递给他。从屿打了几个字却不肯给周皖津看,直接按了发送。 周皖津把自己手机也拿过来,一看就忍不住笑了。从屿说的是:「你打得太轻了。」 他只是笑,不说话,和从屿并排躺在床上,用手机回复他:「你后面都红成猴屁股了,还轻?不会是有『那种』爱好吧?」 从屿转过去背对着他,隔了一会才又发过来一条:「要是有人明知道自己快死了还来招惹我,我肯定恨透了他,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周皖津回复道:「也难说。如果真喜欢上了,只会想好好疼他。」 从屿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没回话。 「快睡吧,晚安。」周皖津替他把被子盖上,熄了灯。 灯灭以后从屿才转过来,手伸进周皖津睡裤里摸索。周皖津忙按住他:“别闹。”从屿不听他的,执意摸着他两腿之间的部位,周皖津和他小范围扭打了一会,肌肤相撞,那里已经硬了。 他艰难地把从屿的手拉开,劝道:“不行,身体好了才能做。” 从屿发出不满的哼声:“我……不做……”周皖津不为所动,他就把手脚都缠上来,慢慢说:“帮你。” “我也不要。你想做就快点养好身体。” 从屿喘着粗气,忽然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柔软的舌尖紧跟着贴在绷紧的皮肤上,一下一下重重舔舐着,边舔边含糊不清地说:“近点。” 周皖津无奈,把他紧紧搂在怀里,解开睡衣扣子,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这样好不好?睡吧。” 从屿的手很不安分,在周皖津胸前腹上乱摸,手指忽轻忽重地掠过敏感带,引起肌肤惊悸般的颤抖。 周皖津苦苦煎熬,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下身坚硬如铁,终于忍不住按住从屿乱动的手:“饶了我吧,好不好?再不敢打你了。” 从屿从他手中挣开,隔着裤子握住他身下已经胀大的器官。 周皖津忍无可忍,翻身把他压在下面,手指插进他短短的头发:“你再闹我就狠狠上了你。万一你因此出了事,最多我恨自己一辈子。” “唔,”从屿非但不肯听话,反而低笑起来,摸到扔在一边的手机写道:「那我强暴你吧,你就不用有心理负担了。」 周皖津气得在他脸上拧了一把,“做爱再好也比不得你的健康重要。” 从屿打定了主意跟他纠缠:「我自己不要,只用手帮你做一次还不行吗,我已经觉得够对不起你了,现在还要你禁欲,我心里受不了。」 周皖津在黑暗中静静看了他片刻,沉默着翻身下来,压制从屿的力量逐渐放轻。从屿如愿以偿地扒了他的裤子,手覆上去缓缓套弄。周皖津压抑地哼了一声,哑声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既没逼我,又没骗我,我是自己愿意喜欢你的。” 从屿亲亲他的嘴唇,手指越动越快,撸了百十来下,周皖津终于承受不住,射在他手心里。 借着那些粘滑的液体,从屿的手指越过阴囊向后方移去,滑过会阴,轻扣在闭合的褶皱上。 周皖津刚刚高潮,舒服劲还没过去,由着他胡搞,声音懒懒的带着喘:“你不是说你不要?” 从屿讪讪收回手,小心地和他拉开点距离。 周皖津伸手在他胯下一摸,果然已经硬了,顿时有点心疼和不忍:“唉,你说怎么办?”从屿也不出声,只讨好地在他手里磨蹭着。 他叹了口气,摸着从屿的脸说:“只此一次。这个月再起念头,我就把你绑起来让你忍着。” 说完就钻进被子里,脱了从屿的裤子,轻轻含住他的性器。周皖津不想过分刺激他,极尽温柔地舔弄吸吮,几分钟后从屿就呻吟着在他嘴里到达顶峰。 [/hide] “累了就睡吧,明早我去给你买海鲜粥,你一醒来就能喝到。”周皖津摸着他汗湿的头发和额角,满腔的爱怜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抱着昏昏欲睡的从屿去洗了澡,回来时从屿已经彻底睡着了。周皖津抱着他,躺了很久都没有睡意,只是听着他舒缓的呼吸声,心里微觉安宁。 这时候从屿的手机响了一声,大概是垃圾短信。周皖津刚要起身拿过来关机,忽然间从屿腾地坐了起来,两个人险些撞在一起。 “怎么了?”周皖津以为他不舒服,慌忙开了灯仔细检视。 从屿脸上的表情迷迷糊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就扔开了,倒头闭上眼睛,下一刻却又摸过手机握在手里。 “从屿?”周皖津不明所以,拍拍他的肩。 从屿慢慢醒过来,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亲,顺手打了几个字给他看:「睡懵住了,以为是你发短信给我。」 周皖津把手机抽走,紧紧抱住他。这回从屿彻底醒了,两个人一时半刻都睡不着,从屿便要回了手机和他聊天。 「那时候刚刚知道自己活不长,我害怕了,觉得很孤独,很想跟我喜欢的人多说说话。我知道你早就把我拉黑了,但我只是想说给你听听,我心里都当作你已经收到了的。」 周皖津稍微侧身背对着他,小心掩饰好脸上的神情,回复道:「我后来每一条都看过了。有一些肉麻得叫人受不了,我都存下来了,改天念给你听听。」 「别打岔。后来你回复我,我快高兴死了!我又想追你了,哈哈!但我知道把你追到手是痴人说梦,再说我都快死了,假如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你喜欢上我,那我死以后你该有多伤心。」 周皖津说:「再敢提那个字,小心我真的发火教训你。等你好了我们还要周游世界,还要一起考虑以后在哪里定居,我们都说好了的。」 从屿踢了踢他,「说了别打岔。皖津,我真的有点后悔了。我们最开始做朋友的时候,一起聚会喝酒,一起运动玩乐,那时候多开心。都是我一厢情愿搞砸了我们的关系,浪费了那么多可以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下辈子我不会这么蠢了,偷偷喜欢你就好。」 周皖津回道:「别说傻话,下辈子还很远。不过到那时候还是换我追求你吧。反正你喜欢我,应该不会让我追得很辛苦。」 从屿闷笑着回复:「少来。你又不喜欢我原来的样子,只肯做朋友。」 周皖津辩道:「可我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很喜欢。我会记得这一点,下辈子继续喜欢你。」 从屿用藏在被子里的脚趾蹭着他的小腿,无声地与他呷昵,「你怎么不说话,我想听你的声音了。」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24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24 周皖津忍不住又想逗他:「你先说,我也想听你的声音。」 从屿放下手机,扳着周皖津的脸让他转过来,清了清嗓子,慢慢说:“皖津,我好喜欢你。我爱你。” 他说话已然艰难,能说出这么一句完整准确的话,暗地里不知道偷偷练习了多久。 周皖津微笑起来,长久地看着他,一直看到视线被液体阻隔。他也想说上几句甜言蜜语,可喉咙里却堵着棉絮,让他张张嘴却吐不出半个字来。 从屿慌乱地凑上来吻他的眼睛。 这个动作好似解禁的咒语,周皖津终于又能说出话来,他深深地把从屿拥在怀里,一遍遍亲吻他甜蜜的嘴唇和脸颊,最后在他耳畔轻声说:“我们永远不分开。” 番外一·完 番外二 从屿最近被人缠上了。 前两天偶然见过一面后,那人也不知道从谁手里要到了他的私人电话,约他出去吃饭。从屿答应了,他和这个叫周皖津的人以前多多少少打过几次照面,他哥还和周皖津有过生意上的往来,从屿不好太驳他的面子。最重要的是,这人简直太和从屿胃口,无论长相、谈吐还是别的方面都让从屿满意得不得了。 可惜真的太缠人了,连吃饭的时候眼睛都一直盯着从屿看,那目光太过直白,让从屿稍稍有点吃不消。 第二天他又约从屿出去,这次从屿拒绝了。结果那人连从屿住的地方都摸清楚了,把车停在他家附近,站在外面等他回来。从屿的车经过时他就招招手,从车里拿了一捧花出来送给从屿,自己开车回去了。 手法老套恶俗,但从屿意外地很吃这一套,隔天他再约的时候爽快答应了。 周皖津很是殷勤,提前很久就到从屿公司楼下等着,选的餐厅也很和从屿心意。饭后把他送到别墅前,从屿要下车时他问:“不请我进去坐坐?” 这句话代表的意思傻子都知道。 他们从客厅搂搂抱抱到了二楼卧室,顺理成章地吻到一起,却在撕扯着脱掉对方衣服后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 从屿抱着手臂,斜眼看着他,似笑非笑:“你连我喜欢吃什么都打听到了,难道不知道我是1吗?” 周皖津愣了愣,动作很轻地碰碰他的脸,眼里似乎压抑着很多东西,最终却什么也没说,任凭从屿把他推倒在大床上。 从屿不留情面地将之吃干抹净,觉得味道鲜美到想再来一次。 但他是懂得节制的人,看着被压在身下的人汗津津似在忍痛的脸,到底压下欲望,没有继续再做。 从屿让他随便用主卧的浴室,自己到楼下洗澡。 刚冲了一会,原本应该在楼上的周皖津浑身赤裸着推门走了进来,在水汽中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把双手撑在浴室墙壁上。 这是要在浴室里站着来一发的意思?从屿没想到这人会主动到这个地步,走上前去,摸着他挺直的脊背笑了:“你还受得了吗?” 周皖津身子前倾,额头抵着光滑的大理石墙面,用沉默回答了这个问题。 送上门来的食物没有不吃的道理。但从屿觉得这食物随时都可以吃到嘴里,实在没必要急于一时。他打开花洒,从脖颈开始仔细替周皖津冲洗疲惫的身体。温热的水流浇在背上,原本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周皖津默默回头,低声说:“谢谢。” 从屿亲亲他,故意使坏把花洒移到他两腿之间,用水流冲击臀缝间那个被使用到红肿的部位,周皖津被微热的水烫得狠颤了一下,这动作落在从屿眼里,惹得他哼哼笑起来。 “真没用,一次就被操坏了,”从屿关了水,拦腰抱住他,在他耳边腻声调笑,“我抱你回去?” 周皖津自然不肯,但从屿此时占据着体力上的绝对优势,理所当然地掌握了话语权。周皖津比他要高上一两公分,体重不轻,不过从屿刚享受过了性爱的美妙滋味,抱起他来也不吃力。拍拍他的屁股,一用力把他横抱起来上了楼,扔在卧室床上,在药箱里找出一支软膏给他那个红肿发烫的部位上药。 周皖津初时还不肯,只是拗不过从屿执意要替他服务。不过药膏涂上去很清凉,分散了后穴里火辣辣的不适感,周皖津便也慢慢也闭上眼,随便他摆弄。 从屿一边涂药,一边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后面是第一次吧?” 周皖津睁开眼,嗓音沙哑:“怎么?” 从屿拍拍他大腿示意再分开点,又挤了点软膏在穴口,笑道:“夹得人生疼。” 那男人皱眉瞪视着他,脸有点泛红,但却没否认。 从屿心情愉悦,手指把软膏在肠壁上均匀推开,假作一本正经地和他聊天:“喂,你真想追一个男人的话,就不该这么快和他上床,他上过你就觉得你没那么稀罕了。” “歪理邪说,”周皖津对此表示不敢苟同,脸上的神情却莫名柔和,带着点宠溺的意味,解释说,“我不想让我喜欢的人等太久。” “你真是个怪人。”从屿挑着眉评价道。 他不知道周皖津到底喜欢他什么,只见过几次就一副情根深种的样子,虽然一开始搞错了床上位置,可又那么快就自愿躺倒献身了。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在从屿问他时,周皖津如是回答。 从屿嗤之以鼻,涂药的手指用了点力抚摸过刚才探出的敏感点,轻而易举地让那人乱了呼吸。 到涂好药时,从屿已经用手把他弄射了一次。周皖津高潮时急剧喘息着,双眼从清醒到茫然再到清醒,目光一直落在从屿脸上。 这次没有再去洗澡,从屿抽了几张纸递给他让他擦干净下身,自己去洗了手,出来时看看时间也晚了,躺在周皖津身边的空位上,关了灯,很快睡着了。 清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身边窸窣的声响,从屿不情不愿地睁开眼,问身边的人:“这么早要去哪?” 周皖津刚把衣服捡起来,听到他问便回答说今天公司有事,需要早点过去。 从屿嗯了声表示知道,手臂一伸拦腰抱住他,“急什么,叫你的司机过来开车。” 周皖津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明白之后不禁笑了:“不至于,我没什么事。” 从屿半闭着眼哼了声,一用力把他拉倒在床上,手摸到他下身穴口,直接送了半根手指进到紧致的内里。周皖津吃痛,忍不住闷哼出声。 “这不是还没好,你着急的话我叫个人送你。”从屿抽出手指抓抓睡乱的头发,爬起来四处找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25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25 手机。 周皖津没再拒绝他的好意,在他打电话叫司机过来后把他按回被子里,像个熟稔的老情人般叮嘱:“你没事就多睡一会。晚上我们出去约会,记得披件外套。” 从屿眼睛都闭上了,嘴里胡乱应道:“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约会了?!” 周皖津温柔地吻吻他的额头和嘴唇,不知哪里来的自信,笑意盈盈说道:“那就拒绝我,我看看你能拒绝我几次。” 2 云雨过后,从屿点了支烟。没想到真有人能让自己欲罢不能,乃至于完全无法拒绝。他转头看看躺在身边喘息未歇的人,心里一动,忽然起了调戏的心思,呼地把一口烟都喷在周皖津脸上。 周皖津轻咳着从他手里抢过烟,叼在嘴里深吸几口,也不还给他,直接在烟灰缸里按灭。 从屿见他脸上潮红未褪,薄薄的嘴唇吐出最后一口烟,别有一番风致,忍不住凑过去含住还带着烟草味的唇,在上面舔了舔。下唇上有几处破损,从屿舔过时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不由皱起眉:“喂,以后不用忍着,疼了或是舒服了就叫出来,我又不会笑你。你看你,嘴唇都咬破了。” 他看得出来,周皖津在性事上极力配合他,却对后面的感觉有些不知所措,爽到了也只会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发出过于放荡的声音。 从屿有点心疼他这样。 周皖津故意木着一张俊脸:“‘喂’是谁?” “要我叫你名字?好啊,刚才就叫了十来次了吧?‘皖津’、‘皖津’,一叫你你后面就紧得不行,夹得我都不好再叫下去了。” 周皖津面色尴尬,揉揉他的脸,用胳膊撑着上身压在他身上,低头看着他,眼睛因欲望而迷蒙。 从屿明白他没说出口的话,摸着他胸口,手慢慢下移,“怎么,你也想试试?” “你愿意吗?”周皖津被他握住要害,呼吸渐急。 从屿轻轻搓揉手中的肉块,神色有点复杂:“我不知道。别人肯定不行。” 周皖津眼里带着笑,手指滑过他大腿内侧敏感柔软的肌肤,渐渐向那个禁地移去,“那么这次就算是我强迫你好了,事后任打任罚。” “唉,你——” 从屿再说不出拒绝的话,因为周皖津的一根手指已经在他身体里了。灯光暧昧,周皖津在他身上缓慢地律动,带他体会一种陌生的、无法自控的甜蜜滋味,两个人几乎同时到达快乐的顶峰。 浪潮过后周皖津替他揉着酸软的腰部和腿根,眼里被疼惜充满:“疼不疼,还好吗?” “紧张什么,挺舒服的。”从屿把他的手拉上来亲了亲,又想去摸烟和火机,被周皖津眼疾手快地扔远了。“喂!” 周皖津咬着他耳朵小声说:“你上我,我也觉得舒服。” “那是当然的了,我……” 从屿说到一半就闭了嘴。在周皖津面前提到以前的性经验,他忽然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好在周皖津也没深究,换了个话题:“明天去我家看看?” 从屿又哼哼着笑起来。 周皖津不明所以,捏着他被舔吸到红肿的乳头把玩,问:“笑什么?” 从屿胸前又麻又痒,却还止不住笑:“你怎么总是很急的样子?每天都约?” 周皖津放过被玩硬了的乳头,又去亲吻他的嘴唇,“你不想每天都看到我吗?可我想每天都看到你。和你说话,逗你笑,亲你的嘴唇。” 从屿做捧心状:“你的嘴甜得我有点受不了了。” 周皖津微张开双唇,诱惑他来尝个够。 又闹了一会,周皖津催促他快去洗澡休息,从屿一面笑他老年人般的作息规律,一面下床抻了个懒腰。周皖津看着他赤裸修长的背影,不由怦然心动。忽然间从屿回过身来,认真问道:“你今天说喜欢我,是真心的吗?” 周皖津定定看着他,拉着他的手按在心口上。 从屿能感觉到手掌下的心脏有力地跃动,略带些急迫地砰砰跳着。 周皖津说:“你可以把它剖出来,看看上面是不是写着你的名字。” 从屿心口发热,嘴上说:“老土。” 周皖津又说:“你可以让我做任何事,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只要你觉得能够证明我的心意,什么都可以。” “认识还不到一周就喜欢到这个程度?” 周皖津让出位置让他坐下来,吻着他的掌心说:“第一眼就喜欢到这个程度。” 从屿没试过一见钟情,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但看着周皖津的眼睛,他不忍心怀疑他的话,“说真的,皖津,你这么用心,就不怕我不付出感情,只是玩弄你吗?” “即使真是那样,我也心甘情愿。何况我有读心术,”周皖津抬手摸到他心脏的位置,轻声说,“它告诉我,它的主人也喜欢我。” 3 三个月后。 午后风和日丽,周皖津陪着从屿出去逛了一圈,也没走远,坐在长椅上聊了会天。 回去后从屿主动提出要给他按摩肩膀,还特地倒了杯热茶塞进他手里。周皖津闭着眼享受他的服务,啜了一口茶水,悠闲地问:“干嘛忽然这么殷勤?” 从屿说:“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 周皖津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把他拉下来跨坐在自己腿上,揽着他的腰说:“哦,那你以身相许好了。” 从屿扭头去亲他的脸:“养我花销很大,你确定?” 周皖津反剪了他双手按在背上,空出一只手揉他的头发:“节约一点不就好了。” 他从从屿的脸一路摸到胸口,一本正经地跟他分析:“吃的不可以省,我喜欢你身上有点肉的样子。” 然后又贴在从屿耳边小声说:“置装费能省就省好了,反正你不穿衣服也一样好看。你穿得太亮眼被别人看见,我会吃醋。” 从屿大笑着挣开了,转过身来单膝跪在沙发上,勾着周皖津的下巴狠狠吻他。 在这个吻刚要有些变味的时候,门铃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从屿呻吟一声,不情不愿地起身,周皖津把他按在沙发上坐下,用手指理了理头发,走过去开门。周皖津的住处去医院更方便些,这些日子从屿都住在他这里。 来的人是从屿的两位哥哥。 在沙发上坐下后,从岳看看从屿红润的脸色,忍不住说:“真没想到能有人忍受你这么长时间。” 周皖津站在门口打电话叫保姆过来,从屿远远地冲他喊:“亲爱的我让你难以忍受吗?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26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26 ” 从峻和从岳的脸色都有点不自然。 周皖津打完了电话回来,和从屿同坐在长沙发上,拍拍他的背说:“别闹。”从屿瞪他,他无奈,只好侧着身子背对着从屿的两位兄长,低声说:“没有你我才难受,好了吧?别闹。” 因为从屿和周皖津的关系一直没有摆在明面上,从峻和从岳虽然对此心知肚明,却从来没有被当面挑明过。也许是因为尴尬,他们通常会挑周皖津不在的时候来看从屿,如果周皖津在家,他们呆不了多久就会告辞离开,今天却反常地留下来吃了晚饭。 周皖津知道他们有事要谈,晚饭后主动说:“失陪一下,公司有点事要处理。”又对从屿说:“小屿,你陪大哥二哥聊聊天吧。累了要说,有事的话就叫我。”他上了二楼书房,把客厅留给兄弟三人。 他离开之后从屿往沙发上一靠,笑着说:“二位看上去来者不善啊。” 从峻不说话。 从岳干咳了几声,只好坦白:“看来我们的来意也猜到了。先前你病着,一跟你提这事你就说头疼,爸妈和我们俩也不好说你。如果只是玩玩,谁都懒得管你,但你看,你们都闹到同居了……道理不用我多说,你自己也明白,你别陷得太深,该分手的时候就分手吧,周皖津家只有他一个孩子,你说他能陪你闹到什么时候。” 从屿收了笑,叹道:“你说的我知道,在我想和他定下来的时候就想过了。两个男人在一起不容易,在国内一辈子都没办法合法结婚,而且我们谁都生不出孩子吧?我也跟他提过,如果他想要小孩,我们可以抱养,或者做试管婴儿找人代孕。他说他不喜欢孩子,但如果是我的孩子,他就勉为其难帮我养着。” 从岳也叹气:“你信他你就是傻子。” 从屿耸耸肩,“我喜欢他,干嘛不信他。我也愿意养他的孩子。” 从岳还要再说,从屿已经给周皖津打了电话:“皖津,忙完了就下来坐,有点事和你说。” 周皖津下了楼,仍旧坐到从屿身边,叫保姆来添了茶水。 短暂的沉默后,从峻终于开口:“这些日子你怎么待从屿,我们都看在眼里,也很感动。实话实说,今天我和老二来看你们,就是想劝你们分手的。你大概觉得我们忘恩负义,这件事的确是我家于理有亏,我们也愿意做出补偿。但有些事不是说一句你们感情深就能解决的。” 从屿刚要出言反驳,周皖津却握住他的手,抢先说道:“两位哥哥,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你们爱从屿,不想让他受伤害。我无法说服你们相信我会一辈子对他好,但有几点我可以保证。第一,我此生不会娶妻生子,从屿就是我的家人,第二,我永远对他忠诚,不会让他伤心难过,第三,我家里那方面,三个月内我会慢慢和家里摊牌,最坏的可能是他们不肯接受,但即使是这样,我也绝不会离开从屿,我和从屿说了,他说也不会放弃我。” 他顿了顿,说:“我不会伤害他,我爱他。这不是一时冲动,开个玩笑,我……大概从上辈子起就开始爱他了。”他说到这里自己笑了,“只是耽误了他过普通人的生活,我会好好补偿。” 从屿脸有些红,对两位一言不发的客人说:“好了,时间不早,你们也该回去了,再呆下去你们要看到不该看的了。” 从峻和从岳没再说什么,神色较来时松动一点,很快起身告辞了。他们刚一出门从屿就吻上周皖津的嘴,手伸进他上衣里乱摸。 周皖津有些喘,勉强把他的手拉出来,“我们约好了,再过一个月才能做,你别诱惑我犯规。” “这是奖励,你就乖乖躺着吧。”从屿拉着他躺到床上,跪伏在他腿间,伸手去解他的裤子。 “我可不敢受你的赏,”周皖津呻吟道,“上次咬我一口,害我疼得不行。” 从屿抬头看他,很是不服:“有那么差劲吗?” 周皖津把他拉过来吻他,调笑着说:“就是舒服才糟糕啊,我会怀疑自己是受虐狂的。” 从屿狠狠虐待他的嘴唇和脖子,又吻又咬到周皖津喘着粗气躲开了。 “皖津,你今天说的那些话……谢谢。”闹够了,从屿偎着他,忽然说。 周皖津忍着笑意,严肃认真地说:“哦,那以身相许吧。” 4 日久见人心。 从屿默默在心中感叹。 周皖津曾经那么乖、那么听话,从屿说什么他都不会反驳,如今看来都是假象,才不到半年就原形毕露了。 从屿动动被腰带捆住的双手,没能挣开,反而被勒令举到头顶。他怒发冲冠,狠狠瞪着周皖津,大声说:“……我错了!” 周皖津不笑的时候显得有些冷淡,轻轻拧着从屿胸前的红点,漫不经心问:“哪错了?” 从屿想躲开他的手,不过看看他的脸色,决定还是忍忍。 事情源于今晚的一场应酬。从屿在席上喝了点酒,回家时天已经黑了。 看到周皖津皱起的眉,他忽然想起周皖津是严禁他饮酒的,尤其还是在外面。 从屿自知理亏,笑得谄媚,把周皖津抱个满怀,头埋在他肩膀上磨蹭。 周皖津不为所动,平静地问:“喝酒了?” 从屿忙说:“没,以茶代酒!” 周皖津笑了笑,按着他的脑袋深深吻下去,舌头在他口腔里翻搅了几个来回。从屿被吻得气喘吁吁,却听他说:“你喝的茶是酒精味道的?” 他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从屿头皮发麻,暗想明明回来前已经喝了不少水,怎么还是被他尝出来了?但想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周皖津一把抱起他向卧室走,把他放在床上,开始脱他的衣服。从屿心跳加速,不但忘了反抗,反而帮着周皖津把他的衣服也脱光了。 所以说酒后乱性不是虚言,从屿现在觉得周皖津赤裸的身体在发光,简直诱人极了。 等周皖津用解下的腰带把他双手手腕绑住后,从屿才知道周皖津没那么轻易放过他。 “皖津,我不太舒服,你放开我吧。”他曲起膝盖讨好地蹭蹭周皖津的腰。 周皖津摸摸他的额头,看着他的眼睛问:“是吗?哪里不舒服?”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从屿,再敢撒谎,后果会不堪设想。 “我要去洗手间。”这总不是谎话。 周皖津说:“等你知道错了再去也不迟。” [hide=1] 事实证明多老实的男人在床上的话都不大可信,从屿明明认了错,还是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27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27 被周皖津分开双腿,从胸前的敏感一路吻下去,含住了半挺的性器。 “唔……皖津,快点!含深一点!” 周皖津却不肯如他所愿,舔了几下,把柱身弄得湿淋淋便松开了,转而去吻他腿根和大腿内侧细腻的肌肤,灵活湿软的舌尖时不时探出来轻轻一舔,痒得从屿不自觉地发颤。 “舒服吗?”周皖津在亲吻的间隙抽空问他。 “舒服,你也……也舔舔那里。” “好啊。”周皖津拿过旁边的枕头,垫在从屿腰下。从屿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想躲已经太晚了,周皖津把他双腿大大拉开,扣住腿根防止他挣扎,然后舌尖穴口暗红色的褶皱舔了上去。 “周皖津!你他妈的……”从屿剧烈挣动,周皖津力气也不小,就是不肯放过他,舌尖划着圈在那里舔舐,甚至刺进去一点,牙齿配合着在被撑开的褶皱上碾磨。 从屿快疯了。他知道有这种玩法,却从来没替别人这么舔过,更没想过有一天会这样被人用舌头开了后门。 这是无法忍受的耻辱。 也带来无法忍受的快感。 他屈服了,用被绑的双手扯着周皖津的头发,喘道:“我错了,以后都不喝酒了成吗,你别舔了!” 周皖津咬着穴口被舔到深红的肉重重一吮,让从屿被刺激得整个人几乎弹了起来,这才放过他,把一边阴囊含近嘴里慢慢舔吮。 “嗯……”从屿禁不住呻吟,熟悉的热流在身体里汇集,下半身仿佛都泡在令人酥麻不已的温水中,舒服得要命。 周皖津把两边阴囊轮流舔了一会才吐出来,终于去照顾他被冷落已久的阴茎。他并不把那根挺直发烫的性器吞进嘴里,只是用舌尖勾画着背面的筋络,手指拿捏着胀得发硬的阴囊揉搓。 “小屿,喜欢这样吗?”周皖津感受着他时不时痉挛般的抖动,指尖故意摸着流出清液的顶端,施以更令人难以忍受的刺激。 从屿爽得眼睛湿润,难堪地点头。 周皖津不再折腾他,张开嘴,放松喉口,慢慢把他纳入口中。骤然陷入温暖紧致的所在,从屿呼呼喘息着,很快被快感吞没。 周皖津收紧口腔,上下摆动着头吞吐,从屿呻吟着沉醉其中,按着他的脑袋催促他再快点。忽然,周皖津用力一吸,把那根性器吞到最深处,舌面包裹着柱身舔舐。从屿脑中一空,尽数交代在他嘴里。 一阵粗喘后,从屿翻过身背对着周皖津,不肯看他。“怎么了?”周皖津问。 从屿抱怨道:“你怎么这么霸道?就连我小时候我爸妈都没管我这么严!” “你自己照顾不好自己,我管着你,不对吗?” 从屿气急,不想理他,爬起来要去洗手间。 “去哪儿?”周皖津一只胳膊横过来压在他腰上。 “上厕所你也要管?” 周皖津吻着他的耳朵笑了:“你——我管定了。” 从屿手还被绑着,高潮后身体发懒,不是周皖津的对手,被他半抱半推着去了洗手间。 周皖津打开马桶盖,站在他身后一手环抱住他,压着他被缚的双手;另一只手扶住他软下去的阴茎,“尿吧。” 从屿哭笑不得,晚上喝进去的酒和水都在膀胱里晃荡,他是真想上厕所了。但是被周皖津看着,被他握住那里,还怎么尿得出来。 “我刚才道过歉了,别整我行不行?” “那是为了今晚喝了酒。你之前骗我说没喝的事,有没有错?” 从屿憋得脸都红了,周皖津摸着他那根东西,另一只手移下去,打着圈揉按他的小腹,嘴里轻轻吹着口哨。 从屿闭上眼,扭过头去。过了一会,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来。周皖津解开他的手,在他滚烫的脸上亲了亲,走到淋浴间打开水。 一阵冲水声后,从屿跟了进来,在他身后一推,狠狠将他压在玻璃墙上。不知是气的还是他自己摸的,那根东西又硬了,抵在周皖津屁股上。 周皖津闷闷笑着,扭头对他说:“我也错了,好不好?不该那么欺负你的,你想报复就报复吧。” 从屿把他手拉到身后绑了,用的还是之前周皖津绑他那条腰带,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今晚不把你干到射尿,我就不姓从!” 周皖津转过身面对着他,吻上他的嘴唇,笑道:“只能做一次,多了我不奉陪,这么有信心你就来吧。” 5 周皖津刚与海外分部的经理开过视频会,秘书叩门进来,说是从先生过来找他,现在就等在接待室里。从屿来过几次,秘书知道他和自己老板交情好,不需预约也会把他的优先级排到最高。周皖津当然不会假手他人,跟秘书交代好不让旁人来打扰后,自己去接待室里找从屿。 从屿正看杂志,见进来的人是他,撂下杂志站起来,十分假正经地冲他伸出手。 周皖津觉得好笑,跟他握了握手。松开时从屿促狭地在他掌心搔了一下,周皖津装作不知道,请他进了办公室,把门关上了。 “怎么忽然想到来我这里转转?等多久了?下次你到了直接给我打电话。” 从屿也是心血来潮,其实没什么事,“反正我闲着。话又说回来,这年头上班这么积极的老总我也就见过你一个。” 周皖津倒了茶,也坐到沙发上,贴近了从屿的耳朵说道:“我有个很难养的情人,不多赚些钱我怕他吃不饱穿不暖。” “别管什么情人不情人了,我给你出个主意——我包养你怎么样?保证你每天有饭吃,有酒喝,”从屿翘着腿勾起他的下巴打量他的脸,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继续,“……有人睡。” 周皖津低头亲吻他的手指,嘴里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这我需要回去和我情人商量商量。还不知道他答不答应。” “他不答应就是傻子。” “我看他确实有点傻气。” “皮痒了是不是?”从屿咬住情人的下唇,手也摸到他胯下捏了一把。 周皖津忙拉开他的手,把他整个人揽在怀里抱着,按住他双手:“别诱惑我,我不是每次都忍得住。” 从屿虽然巴不得他忍不住,但这里毕竟是周皖津办公的地方,比不得家里可以随便胡来,也就作罢,跟他说起别的事:“晚饭出去吃?我订了位。” 周皖津故作惊讶:“我还以为我总限制你吃喜欢吃的东西,你已经不愿意和我出去吃饭了。”手术之后,周皖津不许从屿吃生冷辛辣的食物,医生建议和不建议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28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28 吃的东西他背得滚瓜烂熟,从屿跟他抗议过好多次,都被他无情地驳回了。 从屿哼道:“要不是今天情况特殊,我会便宜你吗?那家餐厅要提前一周才订得到桌。” “你要与我鹊桥相会?”今天是七夕,如果不是公司临时有事,周皖津本打算一整天都和从屿一起过的。 “别傻了周总,你以为你是织女还是牛郎啊?” “你是织女,那我自然是牛郎了。” 从屿就等着他说这句,立马接道:“好,既然你是牛郎,开个价吧,多少钱能包你一夜?” 周皖津也不生气,想了想说:“明天给我做早饭,我就陪你睡一夜。” 从屿勾住他脖颈,在他耳边呵气:“睡?怎么睡?闭着眼睛那么睡吗?” “晚上我亲身给你示范。” 至于晚上周皖津是怎么蒙住他的眼睛、碰也不碰他的阴茎就让他高潮不断、射了一次又一次的,这些都是后话了。 周皖津还有些事,从屿让他去做事,自己出去逛了逛,到晚上才开车来接他去吃饭。 需要提前订位的餐厅果然没让人失望,味道跟不错,周皖津还破天荒地允许从屿吃了份冰淇淋,代价是下周连一滴酒都不许碰。 周皖津自己倒喝了不少。从屿还没见过他喝醉了什么样子,有意灌他,频频拿自己的果汁和他碰杯。周皖津酒量甚佳,却架不住从屿殷勤劝酒,到他们俩离开餐厅回家时,已有了几分醉意。 回去时仍是从屿开车。路上周皖津忽然解了安全带,凑到从屿身边,伸出舌头舔他的脸和耳朵。从屿吓了一跳,歪着头躲开了。今晚路上车多,他开得不快,却也经不起周皖津这么挑逗。 “我喜欢你。”周皖津说着,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从屿大腿上摩挲。 从屿忍无可忍地在路边停车,不顾来往的车辆,狠狠吻上他的嘴唇。周皖津热烈回应着,吻过后慢慢闭上眼,安静下来。从屿替他系好安全带才重新发动汽车,一路安全到家,连澡都顾不及洗,迫不及待地脱衣上床。 “我也喜欢你,小牛郎。”躺倒在床上时,从屿笑着说。 “谢谢,”周皖津舔了舔嘴唇,眸光因酒精和情欲而深沉无比,“准备好接受服务了吗,我最亲爱的人?” 6 精疲力竭之后,他们俩粘粘糊糊地抱在一起,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嘴。周皖津酒醒了大半,看了看从屿身上被他吮出的点点红痕,有点过意不去,手指摸上去替他按揉。 从屿忽然笑出声来。 “怎么了?” “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疯的时候。” 周皖津揉揉太阳穴,颇有些无奈地吻吻他的额头:“别让我更内疚了好不好?下次你让我停我一定停下来。” 从屿长长呻吟了一声:“本来想跟你说这样也很爽的。算了,七夕节快乐。” “谢谢,我很快乐。等我一下,有东西拿给你看。” 他下床去了。从屿对着他挺翘的臀吹了声口哨,他听到之后回过身来,大概以为从屿有什么事。从屿看着他修长美好的身体线条,想起刚才他胯下那根东西是怎样在自己身体里翻搅顶撞的,忍不住热意上涌,拿手挡住脸呻吟了一声。 周皖津拿了两支手机回来。定制的情侣款,里面插的卡还是情侣号。 从屿快笑疯了,把手机扔到一边,抱着周皖津啃咬他的嘴:“你老实说,十年前是不是用这招追过学校里的女同学?” “你不喜欢?” “亲爱的,你还是太嫩了,你该把联系人姓名改成‘老公’,我就更喜欢了。” 周皖津很坦然地拿过来,按他的意思把两支都改了。从屿忍不住又去吻他,喊他老婆,让他叫自己老公。周皖津把他按在胸前,顺手关了灯,催他快睡。 “喂,我也准备了礼物送你,还没拿出来呢!”从屿叫道。 周皖津揉着他的脸笑了:“收到了。你藏在衣帽间里,昨天我不小心看到了。我爱你,快睡,你不能熬夜。” 过了一会,从屿碰碰周皖津的手,轻声问:“你还醒着吗?” 他听见周皖津嗯了一声,手抬上来替他按摩太阳穴,“怎么了,太累了睡不着?” 从屿迟疑了一下,摸摸他侧脸的轮廓,“我问个问题,你不想说就不用回答。” “你问,没什么不想说的。” 从屿说:“那天聚会上听你朋友说,你以前交的都是女朋友,我是第一个男的。我听了之后感觉……很怪。你怎么突然就喜欢上我了?我们之前有过接触吗?” 周皖津揉着他脑袋的手顿了顿,放轻了力道继续给他按摩,反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的?” “中学。怎么?” 周皖津低声笑了笑,很平淡地跟他讲:“我比较晚。交往过几任女朋友,总也不太投入,也往性取向这方面猜测过,直到遇上了我喜欢的人,我才确定我是同性恋。” 从屿把他的手拉下来,撇了撇嘴:“做你女朋友真惨。” “是啊,我是个坏人。”周皖津把滑落的被子拉上来一点,蹭蹭他的额头,低声说,“很晚了,睡吧,你再不睡就别怪我要欺负人了。” 从屿默默闭上眼睛。他其实很庆幸。 他又亲了亲周皖津的脸,终于睡着了。 周皖津提出要结婚的时候,从屿正在刷牙。 他吐掉漱口水,转过去,怀疑地看着站在身后的人:“你刚才是在求婚?” “就算没有戒指,烛光晚餐总该有的吧?”他抱着胳膊,对周皖津的心血来潮极不满意,“你这么没有诚意,我能答应吗?” 周皖津把他压在洗手台上,笑着问他:“那你脸红什么?” 从屿咳了一声,“我觉得这个顺序有点不对。这样好了,我先去订钻戒,然后哪天约你出去,你看怎么样?” 周皖津只是笑,看着他的眼睛,手顺着睡衣下摆伸进去,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好啊。”在从屿的脸彻底红透的时候,他才放开手,轻快地说。 从屿被他摸得身上发软,不由哼了一声:“用不用给你订做婚纱啊周先生?” 周皖津挑了挑眉:“哪有让新娘破费的道理呢?你负责试穿就可以了。” 从屿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吮出个鲜艳的痕迹,又在他滚动的喉结上舔了舔,抬起头来说:“我答应了。” “答应穿婚纱?” “答应娶你,”从屿狠狠道,“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29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29 亲爱的。” 7 从屿摸摸手上的戒指。 这是他与周皖津认识的第三年了。这男人追他的时候就像是被恋爱的飓风吹坏了脑子,不管不顾、横冲直撞,但这么长时间过去,在激情早该消失殆尽时,他对从屿的好却没有半分褪色。 “皖津。”从屿按住周皖津替他系领带的手。 周皖津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从屿亲了他,一时有些情不自禁:“我爱你。” 周皖津看了眼时间,手放在他颈后摩挲,意有所指道:“十一点的航班,现在九点。” 他的眸色很深沉,从屿几乎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暗示,勾住他脖子,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你有那么快吗?” 周皖津已经开始舔吻他的侧脸和下巴,闻言答道:“你快点就可以。”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从屿最受不了他主动求欢,扯开刚打理好的衬衫和领带,三两下将他的衣服剥光,把人压在墙上。 “亲爱的,要有一星期见不到,不如我们玩点刺激的,留给你这一周回味回味?” “只要你不怕误了航班。” 从屿低头啃咬他的喉结,手一刻不停地在他胸膛上抚摸,轮番拧扯着那两颗受激硬起来的肉粒,玩弄到周皖津呼吸急促,才抬起头舔着他的耳垂说:“手淫给我看。” 周皖津早已情动,他刚说完就握住自己半硬的下身快速套弄着。 从屿按住他的手,坏笑道:“不是这样。用后面。”他拉起周皖津的右手,把食指和中指含进嘴里仔仔细细地舔,舌头从指根到指尖一丝不苟地舔舐,连指缝都被柔软的舌尖细致地扫过,吐出来时,那两根手指已经沾满了晶莹的唾液。 周皖津的喘息愈见粗重,染上欲望的眼睛定定看着从屿,听他的吩咐倚在墙上,略分开腿,手从后面绕过去,一次深呼吸后,把食指刺入自己的身体。 虽然以前玩闹时也试过让他自己扩张,但这次显然不同,他不仅仅是在为从屿的进入做准备,更是很放松地在抚慰自己。从屿呼吸都停住了,忙找到放得最近的润滑剂挤在他手上,一面不停地与他接吻,肆意掠夺他的呼吸和津液。 周皖津加了根手指进去,仰着头,微张着嘴喘息,修长的手指快速在穴口进出。润滑剂在摩擦中变成粘腻的泡沫,被手指带出来,粘在泛红的腿间。 从屿口干舌燥,心跳如擂,扶着他的肩膀问:“有感觉吗?” 周皖津连笑意都带着喘,反问他:“你说呢?” 他的性器硬硬地挺在小腹上,从屿忍不住伸手在肉冠轻轻拧了一把,他的身体便是一抖,身体里的手指也停下了。 从屿恶意地舔着他胸前的红点,激发他的情欲,催道:“继续,我想看你被自己插到射。” 周皖津眼睛微有些湿润,看着他,用三根手指狠狠操弄自己。 从屿跪下来,顺着他的腿根一路吻上去,嘴唇碰到性器顶端时周皖津终于忍耐不住,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从屿用嘴唇包裹住胀大的头部,舌尖在窄缝上一点一点,刮去顶端渗出的前液。见周皖津抖得厉害,更是把一边发硬的阴囊含在嘴里重重一吮,扶住他发软的双腿,仰起头笑着说:“不求我进来?” 周皖津拔出手指,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按着他后脑把舌头伸进他嘴里翻搅,快喘不上气时才放开他,问:“你不是要看我自己插射?” 从屿抬起他一条腿架在臂弯里,笑了一声:“我忍不住了。” 他另一只手抱着周皖津,与他交颈相拥,肿胀不堪的下身一下子捅进湿润柔软的甬道。 周皖津闷哼一声,在他耳边说:“去床上。” 从屿这时候哪里还会听他的,哼了声说:“小心。” 他一用力,把周皖津两条腿都抬起来缠在腰上,手托着他的臀,将周皖津挤在墙壁上。他的手稍稍一松,埋在周皖津身体里的性器就进得更深,肠壁受到刺激,无法控制地绞尽里面的硬物。 从屿咬着周皖津的唇,不再留力,手掌把臀肉揉捏得变了形,性器一下下顶撞到最深处,每一下抽送都带出体液和润滑剂混在一起的淫靡液体。少见的粗暴性爱分外催情,他们都没能坚持太久,在一轮快速的抽插之后,从屿咬住情人的肩膀,身体最后向上挺了几下,射在他身体里。周皖津身体痉挛,后穴一阵紧缩,也跟着射了。 从屿把他放下来,两个人靠在墙上,不知满足地接吻。 “还能硬吗?”过了一会,从屿喘息着问。 周皖津往他身上一撞,灼热的硬物挤在从屿腰胯上。 从屿转过去,双手扶在墙上,弓起身子哑声道:“操我。狠一点。” 周皖津本来担心来不及送他去机场,听到这样的邀请,哪里还拒绝得了。 他如从屿所愿,狠狠用性器挞伐爱人诱人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在他耳边念道:“小屿……” “你不会……叫老公吗?” “老公,你好棒,”周皖津低笑起来,手伸到前面摸他的阴茎,指尖缓缓刺激着流出淫液的马眼,含着他的耳垂说,“夹得我好爽。” “慢……要射了,皖津,唔……啊!” 放纵的结果是从屿险些赶不上登机。因为生意上的事,他需要在国外呆上一周左右时间。周皖津有些事要处理,这次不方便陪着他去。 周皖津把他送到登机安检入口。 旁边有人,从屿不好意思再和他腻歪,借着接过东西的机会握了握他的手,“等我回来。” 周皖津却倾身吻了他,带着笑意的眼睛深深看着他。 “我等着你。” <番外二?完> 番外三 1 最终我还是跟他上了床,在一场晚宴之后直接在酒店楼上开了房间。 这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坦白来说,我和他之间非但谈不上有几分好感,反而有个可大可小的过节。他把我刚刚相处不久的女朋友介绍给了郑公子,让我很是无可奈何,我和女友——前女友之间感情不深,她自然有选择一个更好的对象的自由,但于我而言,挫败感是免不了的了。 做的过程还算顺利。我和男人做是初次,还好他经验老道,两个人都很享受。 事后他很餍足地趴在床上微喘着歇息,我的心情也不错,毕竟能让床伴觉得舒服,对于每个男人来说都是一件很值得暗地里自豪的事情。 他先去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30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30 洗了澡,我穿好衣服,坐在那里等他出来。 他洗得很快,没两分钟就浑身湿漉漉地出来了,披着件浴袍,没穿内裤,浴袍带子也没系,性器大大方方地露在外面。头发也没擦干,水滴流过侧脸,顺着尖削的下巴一滴滴砸在地上。 看到我穿得整齐,他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很有些惊讶:“你要走?” 我点点头:“明天还有事。不耽误你休息了。” “已经这么晚了。”他飞快瞥了一眼狼藉的大床,又回身看看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和五光十色的灯火,脸色黯淡,向着电话走过去,“我叫前台给你再开个房间。” “不用了,谢谢。”我不太习惯与人同床共枕,身边睡着另一个人会觉得别扭。这习惯不大好,对于刚发生过亲密关系的人来说有些不礼貌,但鉴于上段关系的失败,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也就失去非改不可的理由了。 他没有多留,但脸上的笑容很勉强,像是在委曲求全一样。 其实何必如此呢,我们已说好了只追求一夜激情,不谈其他。他这样,我会觉得抱歉。 走出去之前,他在身后叫我:“皖津!” 我回过身,他快步走了过来,环抱了我一下。他身上都是水汽和酒店沐浴露的味道,像只刚被按在盆里洗过澡的小动物。还没等我回抱他就松开了手,然后准确地在我外套左边口袋里摸出我的手机,操作了几下,抬起头看着我:“你没存我的号码。” 这几乎是在控诉了,他皱眉的样子有点孩子气。 我忍不住想和他开个玩笑:“你不是常打来,我记得尾号就好。” 他更生气了。 但还是把自己的号码存入通讯录里,手机重新放回口袋,对我说:“有空打给我。今晚……很好。我觉得很好。” 感谢他给我如此高的评价。我曾寄希望于他和我上过床后兴趣顿减,不会再缠着我不放,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回去之后我看了他存的名字,“小屿”。我觉得好笑,他虽然很年轻,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个称呼用在成年人之间显然不大合适。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我有事要忙,没有联系他。我没有想到他会又一次登门造访,在周末晚上按响我住处的门铃。 我把他请进来,他有意无意地问:“最近很忙?” “嗯,有笔生意很难谈拢。” “什么生意还需要你亲自出面?” 我简单跟他说了几句便岔过话去,我们之间的关系很简单,谈生意的话会无端变得复杂。 又说了些闲话,他终于把刚进来就想问的话说出口:“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不满意?哪里不好你可以说出来。” 他对我有种近乎病态的执着。 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可他就是认准了我不放,无论我怎么跟他说我不是针对他、只是不喜欢男人,他都一概置之不理,非要和我在一起不可。 后来他自己也烦燥不堪:“上上床总可以吧?我又不会让你吃亏,你在上面,和上女人的感觉差不多。” 那晚他把我堵在无人的角落里拼了命地撩拨我。我定力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好,他提前订了房,我们在床上……总之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 他说得不对,和男人做与和女人做是不同的。他尝起来出乎意料的美味,就像刻意在讨好我一样,双腿紧紧缠在我的腰上,叫我的名字,并不压抑呻吟。如果用一个不大好听的词来形容,我觉得他有些浪。 但哪个男人不喜欢情人在床上浪一点?说到底,我也是个假正经的人。 他来找我,我们的事又是在床上解决的。看着他满面潮红地向我求欢索吻,那种感觉很是美妙,而且有些上瘾。 结果就是我把他累坏了。 他半闭着眼,蜷起身子面朝我侧躺着,满身的汗水也不想理会,把手臂往我腰上一搭,含含糊糊地说:“明早再洗,睡了。” 我躺了一会,等他睡着,起身去了隔壁客房。 刚洗过澡躺下没过多久,他慌张地推门进来,我打开床头灯,他脸色很不好,我便问他怎么了。 他走过来坐在床边,怔了一会才说:“你……你睡吧,我再坐坐就回去了。” 我有些过意不去。我并没有赶他走的意思。 我只是不想为了他改变我的习惯。 不过他也没有强求。甚至都不用说出口,我们就默认了上床之后不在一起过夜。的确如他所说,和他的关系很简单,不用想很多。我们互不干涉彼此的私事,想做那件事时,一个电话他就会过来,他叫我时我多数时候也不会推脱。 只有一点奇怪,我不知道他看上我什么,他也从来没说起过。不过从他总是盯着我看的举动来推测,他看上的大概是我的脸。 长相能被同性认可,我不知是该感到荣幸还是无奈。 又过了一阵,他又来公司找我,见我正看着他,忽然有些期待似的,靠近了让我看他的新造型:“怎么样,还不错吧?” 我这才发现他的头发比我第一次见他时长长了些。 我说:“很不错。” 他的相貌无可挑剔。在男人里,他算是生得最好的那一类。所以我猜他在别人那里很少碰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我拒绝了几次,所以才会对我紧抓不放。 那天我们去了他家里。他明显放松许多,在长沙发上躺下来,枕在我腿上,几乎是在撒娇似地仰头看着我说:“头疼。给我揉揉?” 我托住他后脑,在他太阳穴上揉了一会。 他闭着眼,叹息着说:“真舒服啊。” 我和他开了个玩笑:“这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他睁开眼睛,忍不住大笑起来,侧过身子向里侧躺着,环抱住我的腰。夏天衣物单薄,他的脸正对着我的……我难免起了些男人都会有的反应。 他也发现了,解开我的腰带,拉开裤链,掏出我那玩意送到嘴边,就着侧躺的姿势慢慢舔起来。 这感觉……很难形容。要说快感,始终还是偏心理上的。 我不得不承认,比起他的口活,我更喜欢进入他的身体。我拍拍他的脸:“乖,去床上,你再舔我都快软了。” 他咕哝了一句:“哪有那么差。”坐起来下了沙发,就要跪下来含住我。 我忙把他拉起来。一直不大能接受别人跪在地上为我口,感觉太不尊重人。何况他在这方面的表现堪称笨拙,一点也看不出平时伶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31 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分卷阅读31 牙俐齿的样子了。 我们就这样过了很上一段时间,有需要就约在床上。他对我的兴趣始终没有消退,而我——我觉得他很有味道。但其实就我个人而言,还是比较喜欢不那么浓烈的感情,而他……太激烈了。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