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 分卷阅读1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1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1 《病入膏肓(gl)》by言竹 文案 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她的脖颈,她的锁骨,她未知的一切…… 这是一个默默暗恋女神的故事,途中不知怎么就黑化病娇了 说明: 冰山御姐女神×病娇女,1v1,he, 女主是变态,前期职场,后期娱乐圈,正剧向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娱乐圈 搜索关键字:主角:程琬言,谢音 第1章 病态的心路历程 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谢音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 在大热天的来人才招聘所,谢音觉得脑子一定被人海挤瘦了。 她抹了把头上的细汗,伸长了手从人缝中穿过去,将一张被挤的皱巴巴的纸递给站在台子后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接过纸,看也不看就随手扔到一边。 谢音撸起袖子就想冲上去,但流动的人潮很快将她挤走了。 被流动的人海吐出来,谢音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太阳毒辣,后背的汗衫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她不甘心的看了眼后面,回头走进了一家奶茶店坐下。 一进奶茶店,冷冷的空气迎面扑来,吹散了她半天的疲倦和热气。她点了杯奶茶坐在窗边盯着招聘所看。 许许多多的普通人穿着长袖或者短衫,不住的来回跑,他们额上不住的流汗,却还是费劲口舌的推销自己。 谢音觉得无趣,两眼到处看着,忽然街边开来一辆轿车停下,从里面走出一个身形高挑的女性,她穿着职业装,一进招聘所便被几个工作人员请进去。 看上去像是什么大人物。谢音想着,却觉得这背影有些熟悉。似曾相识…… 她等着那个女人再度出来,可惜等了一个小时还不见人影。谢音看看手表,已经近12点了,她想着是不是该回家吃饭了,正欲起身时,那个女人出来了。 谢音睁大眼睛看着,那女人撑了一把太阳伞,款款走来,就在她抬起脸来时,谢音的手机响了。她手忙脚乱的接起电话,里面传出她妈妈的声音:“几点了,还不回来吃饭!” 谢音忙应是,等她挂了电话再抬头看时,那女人已经坐进轿车里了。 谢音起身走出去,故意路过轿车那边,等到轿车旁边时,她用余光往里面一瞥,里面的女人带着墨镜,只能看见她露出的一截雪白脖颈,光影斑驳下来,像流转光芒的羊脂玉。 没有看见那人的样子,谢音心中暗自恼火,她回头看去,轿车已经缓缓启动了。 她呆呆的看着绝尘而去的轿车,心里忽然觉得自己好笑,已经四年了,还惦记着那人? 中午十二点半,谢音回到家,谢妈已经做好了饭菜等她回来。谢音坐下来吃了几口,谢妈问她招聘的事情,谢音摇头:“投过去了,现在等回音。” 吃完后,谢音帮她洗了碗,便往房间里走。客厅里放了一面落地镜,谢音走的时候随意一瞥,在镜子中看见了自己的身材。 她站在镜前,左看右看,这几天忙的很,她好像瘦了一些。谢妈走过来,笑道:“你看你,都瘦成猴了。”谢音笑了笑,盯着肚子看了会,想起什么事对谢妈说:“上次我让你帮我找舞蹈老师的事情呢?” 谢妈道:“已经有回音了,不过人家教舞蹈也是副职,所以只有星期六有时间。”“那什么时候去?”“听她电话,不过总该在这个月内。” 谢音嘀咕着“这么久啊”,一边记下了那个舞蹈老师的手机号码。 谢妈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头也不回道:“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这么大的人了,还学什么舞蹈,迟啦。”谢音不与她争辩,转身回了房间。 房间的墙壁是天蓝色的,谢音很享受这种冷色系的颜色,这让她想起一个人,也是冷色系的。以前她曾开玩笑的说自己是暖色系的,她是冷色系的,很般配。不过这话是她一个人的时候说的,根本不敢再那人面前说。 这么一想,回忆像开闸的水一样涌出来,她还记得……打住打住,都多少年了,她连那个人的面容都记不清了,再说自己已经回老家了,碰面基本是不可能的。 她的专业是艺术设计,毕业后找工作有点困难,她想了想,决定打电话给之前投过简历的公司问问工作。 刚掏出手机,就有个陌生电话进来。谢音按了接听。 里面传说一个女声。“是谢音吗?”“嗯。”“请你到星辰公司来面试一趟。”“几点?”“明天下午四点。”“好的。” 谢音挂断电话,心里有些高兴,有面试就说明有机会。 她起身将衣柜里的衣服都翻了出来,衣服大都是去年买的,她有些头疼该穿什么衣服去。现在是九月中旬,穿多了热,穿少了不合适,真难办。 翻来翻去,她找了一件普通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站在镜子前一照,普通的衣服衬不起高贵的气质来,却也是清水出芙蓉般清丽。 选好了衣服后,谢音在网上找了这家公司的介绍主营范围很广,她一项一项看下去。 等电脑屏幕上的光影变得暗淡阑珊时,她才惊觉已经晚上了。 下楼吃了晚饭,餐桌上放着一瓶药。谢音随手拿起来吃了一粒。她随手刷了下朋友圈,里面有大学同学的最新动态,有的找到了工作,有的还在苦苦寻找。 毕业一年后找到了工作,这个结果还行吧。谢音想着,拿起手机给舞蹈老师打电话,想知道是什么时候去。 电话拨过去,响了几十秒却没有人接。谢音只好放下手机继续刷圈子。 也许是周末的原因,网络有点卡,谢音点击了一个网站,但迟迟没有跳出。她食指屈起有节奏的在桌子上点着,这时电话进来了。 谢音接起电话,是那个舞蹈老师。“喂?” 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略清冷的声音,“你好”“我是来你这学舞蹈的,我想问下什么时候去。” “本月内,我会通知你。”谢音应声,挂了电话。 看来这个老师很不好相处啊,她有点头疼,她不懂如何与人沟通。 谢音想着,冲楼下喊了几声“妈”,一会儿有脚步声传上来,直到了门口停住。谢音看着站在门口的人说:“我想换个舞蹈老师。” 谢妈两眼一瞪:“换什么换,这个老师可是拿过奖的,求之不得呢。”谢音瘪嘴,她已经可以预见将来在舞蹈房里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2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2 凄惨的情景了。 第二天,谢音起了个大早,准备着下午的面试,在此之前她已经看了很多的面试题目,针对这些题目都做了详细的分析……好吧,谢音承认,她一个也没看过,上午她就是在玩电脑中度过的。 等到两点半,谢音坐上了去星辰公司的车子,到了公司,谢音看见外面等候着其他来面试的人。谢音找了座位坐下,她是第三个,很快就要到她了。 谢音拿出写好的稿子死盯着看,脑子一片空白。 一会,有人喊她的名字了。谢音忙站起来过去,她拧开门把,“咣当!”一个扫把从门边跌落下来。谢音莫名其妙的看着坐在里面的几个考官,伸手将扫把放好走了过去。 考官面前有把椅子,谢音一边坐一边想他们不会无聊的测试什么人品吧? 一个中年妇女首先问:“你知道我们公司只招有用的人,好,现在先说一下你的血压,脉搏指数。”谢音:“啊?这些要说?” “当然,我们公司的员工一定要保证身体健康。”“好像是……不记得了。”谢音一脸漠然。 “做我们的员工一定要细心仔细,你表现的很不合格啊,穿的这么随便就来面试……”大妈滔滔不绝的教训着她,谢音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明摆着是来刁难她的。 “好了,你先回去吧,等电话通知。”中年妇女拿出下面的简介,朝外面喊,“下一个。” 谢音起身走出去,她看看手机,距她进来只过了五分钟,就五分钟的时间她就被人刷掉了。 谢音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今天和平常的日子一样没有什么波澜。谢音在阳台上吹风,周围树叶静止,发丝不动。 她吹得的是心里的自然风。 正吹着,来电话了。谢音接起来,里面的人只说了一句话:“你被星辰公司录用了。” 谢音扯了下嘴角,话说这公司真大牌,态度真恶劣。介于这是自己的饭碗,谢音只好礼貌的道谢。 回房后,谢音把一衣柜的衣服拿出来,收拾了两套职业装,准备穿着去上班。 而那个舞蹈老师也来了短信,说这个月事情多,下个月初就开课。一个个都这么拽。谢音感觉自己跟个陀螺一样,到处旋转,分/身乏术。 翌日,谢音精神抖擞的去上班,进了公司直径来到自己的部门。设计部门不大,人员也不是很多。谢音隔着玻璃粗略的看了一下,还是女同事居多。 她放缓了脚步声走过去,办公室里的其他人本来还围在一起谈话,见她来又将她簇拥在一起,问长问短。 谢音不太适应别人这么自来熟,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一个穿着花衣服的女人低声道:“你新来的不知道,我们这部门除了截稿日期忙一点,其他时候都很闲散,只是最近来了个新总监,你可千万不能惹她。” “新总监?”谢音好奇的问她,花衣服正想说,忽然脸色一变,立刻回到位置上认真工作。其他人也作鸟兽散,一个个都跟见了鬼一样散开。 谢音也回到位置上,心里仍然好奇。 很快,一阵高跟鞋声由远至近传来,她意外的看见办公室里的人都白了脸,好像这高跟鞋是踩着他们心脏走的一样。 “嗒嗒嗒”高跟鞋声在门口停住不动,然后门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求收藏 重要说明,我觉得病娇就是对爱人的一种病态的爱恋,并不一定要杀人见血什么的,主要在于爱的病态 第2章 病态的心路历程 走进来的是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她披散着长发,右耳上带了一只耳钉。 她画着淡妆,好似给那张仙气的脸上蒙上了淡淡薄雾。她眼神波光流转,在各人身上扫过,最终停留谢音的身上。 她走过去,薄唇轻启:“新来的?什么名字。”谢音低着头,双手死死的抓着文件夹一角,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谢音。” 她拿笔在纸上划了几下,又扔给谢音,“去人事部报道。” 她又慢慢往前走,直到身影在办公室门口消失,谢音还仍然低着头,肩部有着轻微的颤抖,其他人只当她吓怕了,也不多言语,各自做事去了。 谢音拿起那张纸,看着她本该陌生却十分熟悉的字。 她就是招聘会上谢音看见的女人。自己的直觉怎么会错呢。谢音自嘲的一笑,竟然是她——程琬言! 这个挥之不去,她想念了四年的人,而今天她们才第一次说话。 谢音心情复杂着看着纸上的几个字:谢音报道。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世界真小啊” 拿着白纸,谢音去找了人事部,人事部的人见是程琬言手下的,当即盖章走人。 谢音回去后,那个花衣服朝她使眼色:“待会你进去后拿任务,记得选和我们一起做的,这样轻松一点。” 谢音颔首,进去了。 程琬言坐在椅子上,低头翻看着文件,听见门响,目光掠过谢音,又收了回去。 谢音站在她面前,问:“我做什么?”“选一份。”程琬言将两份文件放在她面前。 谢音拿起来瞧,想着花衣服的话就拿了另一份。程琬言瞥了一眼,一字千金道:“走吧。”至始至终她都没什么表情,谢音心下黯然,原来她根本不记得自己了。 回到位置上,谢音粗略的看了下任务,又问问花衣服相关的知识,便上手了。 屏幕上的数字看得人眼花缭乱的,谢音走了神,不知怎的就想到了程琬言。程琬言是她学姐,当时两人处于谢音认识程琬言,而程琬言不认识她的情况下,就这样,谢音还单恋了四年至今。 谢音内心纠结起来,碰面是她完全意料不到的,如今,她对程琬言到底是什么感情? 她伸手握住茶杯,下巴抵在杯沿上,认真思考着。 “不会?”一个声音打破了她的思考。谢音回头望去,见程琬言站在自己身后顿时慌了起来。“没、没有,我我就是愣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可信,谢音握着鼠标在页面上瞎点击,心里想着程琬言怎么还不走。 程琬言站在她后面看了半响,忽然伸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弯腰靠近她,谢音吓的差点跳起来。 她惊恐的望着程琬言,好一会心跳才慢慢平复下来。 程琬言说的她都会,但这时,谢音却不想开口,只愣愣的盯着她波澜不惊的侧脸看,挺直的鼻梁下是红润的薄唇,如玉的肌肤,流转着点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3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3 点光芒。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谢音痴迷的看着她,程琬言却在为她讲解程序的运算。说了几个字,程琬言转头看她,谢音一吓,忙将目光移到屏幕上,老老实实的看,在不敢起什么绮丽的心思。 “你好好看。”程琬言不想在讲,说了几个字后就走了。 谢音看着她的背影,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以前的感觉还在。即使已经两年没有见面了,那种心跳的的感觉还是和两年前一样。 谢音彻底挫败了,只是见了一面而已,她就已经倒戈卸甲,今后还怎么工作下去。 好容易等到下班,谢音一脸忧愁的回家了。本该炎热的夜晚,如今却又了一丝凉气。谢音裹紧了外套,略低头行走在脚步匆忙的路人的身边。 或许还不是下班高峰期,地铁里还没有人满为患。谢音背靠着车壁昏昏欲睡。 她强撑着精神,眼皮耷拉着,窗外的景色快速的掠过,她觉得无趣,视线下移下去,就看见面对她坐的程琬言。她膝盖上摊着一本《安娜卡列尼娜》,白皙修长的手指放在书被捏起的一角边。 坐地铁看什么书,谢音想嗤笑一声,再说几句愤世嫉俗的话,但她说不出来,因为程琬言颜值太高了,仅仅是看见她这个人坐在那边,谢音都不自觉得屏声敛气。 她盯着程琬言看了许久,周遭的环境变得嘈杂起来,人流也慢慢增多。 程程琬言忽然合起书本,拎起包走了出去。 谢音伸长脖子看去,只在门口看见一抹快速消失的背影。她心里一阵失落,想要追上去却终究没有勇气。 反正还会在地铁上遇见的,谢音这么安慰自己。想看一眼她下的站台名,但地铁却快速的开走了,只留下两个模糊在眼里的字眼。 谢音头靠在车壁上,仰头看去。不知看了多久,地铁再度停下,谢音走了出去。 出了地铁口,谢音回家出了地铁口,回到家,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后,她打开朋友圈。花衣服很热情的和她互加好友,谢音翻开了会,看见花衣服发的一条动态。 花衣服:下个星期公司组团去乌镇玩,耶 谢看了看,还没细想,手机就响了起来。谢音接了,里面传出花衣服的声音。 “下个星期公司组团去乌镇,你参加吗?” 谢音想了下说:“参加。”花衣服“咯咯”笑起来:“没想到这次顶头上司也参加。” 谢音心中一惊,想拒绝掉,但这样太过明显,别人还以为她对程琬言有异议。她只好打个哈哈敷衍过去。 挂了电话,谢音心中一阵落寞,食指在鼠标上摩擦了几下,心乱如麻。 怎么办?要和程琬言一起出去旅游?不不不,是公司组团。但是她不会发现自己吧?怎么可能呢,人那么多。 谢音安慰着自己,倒水喝了一口平复心慌。 和程琬言一起出去旅游…… 她一想起这个话就紧张的不得了。 想想衣柜里还有什么衣服,到底是艳丽点引起她的注意,还是低调不让她发现自己呢? 谢音拿着两件衣服比划了许久,沮丧的坐下来,不管哪一件她都不会看自己的。 算了,还是选普通一点的吧。 第二天上班时,谢音还有点心不在焉。花衣服递给她一个文件让她送给程琬言。 谢音捏着这个炸弹,在办公室外面徘徊许久。她捂着胸口努力平复下心跳,然而并没有用。谢音又回头看看埋头工作的同事,看来没人能帮她了。 她视死如归的敲敲门,没有人回答。谢音拉开门锁往里面看去,办公室没有人。她松了口气,快步走进去放下文件,以光速的速度离开了办公室。 坐到位置上,谢音开始了刚才的工作。做了会,程琬言从外面走进来,谢音目不斜视,等她走到自己身边,谢音才用余光瞥了她一眼。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的关上,谢音有些紧张的看看办公室门口,程琬言会不会出来说文件拿过去重做?那时候她该怎么办,顶着程琬言的目光走过去吗? 她乱想了半天,直到中午也没见程琬言喊她进来。她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花衣服搂住她的胳膊亲热道:“跟我一起去吃饭吧。” 谢音不着痕迹的脱开她的手:“谢谢,我回家吃。” 她拎着包走到电梯边,电梯上显示着↑10。谢音站在外边等,几秒后,从走廊那边走来了程琬言。她缓步来到谢音身边,谢音拘谨的别开脸,盯着地面发呆。 “叮——”电梯门开了,程琬言走了进去。谢音踌躇了一下,她看见程琬言朝自己瞥了一眼,谢音心里一激,抬腿走了进去。 程琬言摁了1楼的按钮,转头看谢音,谢音讪讪道:“我也是一楼。”程琬言面无表情的点头。 电梯很快就到了,谢音猜测程琬言不是回去吃就是有人请她吃的。 果然,出了公司门,谢音快步走下,就看见程琬言来到一辆轿车旁边跟里面的人说话。谢音嫉妒的看着,手不自觉捏紧,那是她男朋友? 谢音站在太阳下眯着眼看着那边的动静,程琬言站着说了几句就上车走了。这时的士来了,谢音上了车,两车背驰而向。 回到家,谢音吃了饭对谢妈说自己要去乌镇。谢妈唠唠叨叨了半天,给她收拾好了行礼。谢音看她忙来忙去的收拾,看的窝心:“妈你能不收拾吗?我会。” 谢妈瞪她一眼:“你会什么,我来。”谢音站在旁边看了半天,幽幽道:“你不要逼我。” 谢妈闻言愣了一下,直起有点弯的背,神情有些悲凉,一边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边走了出去。谢音低头将不穿的衣服给拿出来,放上了几件简单的衣服。 中午的空闲很多,谢音闲的没事,就在家翻起了以前学过的乐器。 翻找半天,乐器没有找到,她反而在旧箱子的底部翻出来两张照片。她看了眼,脸立刻惨白,她竟然不知道会翻出这个东西来。 第一张照片是她初中时期的样子,照片里的她长发散乱,脸颊青肿,一双带着愤恨的目光直视前方。 谢音记得这是她当时离家出走后,记者给她拍的。 第二张是她上大学时候的照片,画面中的她穿着米色针织衫,对着镜头微笑,背后是朦胧的夜景。在照片中有个人只露出了半张脸,那就是程琬言。 谢音记得这是别的同学偷拍的,她强烈要求那个同学将两张合成在一起,也算是聊以自娱。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4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4 叮叮……”谢音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接了起来。 “喂?”“你是谢音?” 谢音听见这个声音时一愣,这是程琬言?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话说 第3章 病态的心路历程 谢音抑制住激动应声:“是我。”那边沉默了一下道:“打错了。” 谢音一愣,打错了?“等等等等……”谢音还没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她泄气的看向手机,发现刚刚打过来的人备注是舞蹈老师。 她心里一起一伏,两种感情相互抵消了,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谢音放下手机倒了杯冷水,加了两块冰块喝。坐在沙发上,她抬头看了眼时间,14:00. 谢音“蹭”的从沙发上蹦起,一边收拾衣服一边开门下楼。 还有十分钟就上班了,坐地铁肯定是赶不上了。她也不想那么急吼吼的,干脆在等地铁来的时候买了杯冰茶喝。 三分钟后地铁来了,谢音上了地铁,一进去她就左顾右看,期望能在这里看见程琬言。 但明显是她多想了,这个时候程琬言应该在公司,说不定正等她进公司时狠狠批她一顿。 下了地铁,谢音就直奔公司而去,刷了卡,谢音冲上电梯来到10楼。 一进去,她就看见站在门口的程琬言,程琬言见她来了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谢音疑惑的看着她的背影,她在等自己吗,那为什么不批评呢? 她宁愿程琬言批评自己也不愿意她无视自己。 谢音坐到位置上,花衣服悄悄凑过来说:“你怎么迟到了?程总是出名的心狠手辣。”谢音瞥见她呆在胸前的胸牌:花秀英她笑了下:“忘记这个点来了。”花秀英笑嘻嘻道:“要不跟我一起去公司吃饭?” 谢音斜眼笑:“怎么,有福利?”花秀英道:“推荐新顾客去可以免吃一次。”“我还是在家里吃。”花秀英笑的暧昧:“是不是家里有男朋友要养?” 她摇头:“我妈饭烧好了。”花秀英感慨一声:“乖宝宝。” 谢音不置可否。她拿出程琬言给她的文件翻了几下,对花秀英说:“程琬、总一直都是这个脾气吗?” 花秀英苦着脸点头:“她从别的部调过来的,听说一直冷冰冰的。” 谢音“哦”了声,状似不经意的问:“程总有男朋友吗?”“不清楚,没在公司里见过。”她心里泛起了丝丝涟漪,程琬言总是冷冰冰的,估计那些男人也望而却步。 又或者程琬言是弯的? 这个猜测没有理论基础,谢音很乐意不推翻这个猜想。 下午三时,谢音填了去乌镇的表格,花秀英让她把表格拿给程琬言看,顺便填一下。 谢音犹犹豫豫的接过来。 敲敲办公室的门,无人应答。谢音探头往里面看去,里面没人。谢音出了工作室,刚走几步就看见程琬言站在落地窗前喝红茶。 她平视前方,眼神淡然。暖阳照在她身上,像为她笼罩了层光纱。 她将杯子递到唇边,优雅地抿了一口。 谢音敛了脚步声慢慢走过去,将表格递给她轻声道:“程总。”程琬言接过来,站着没动。谢音转身时朝对面望了一眼,对面是两座高楼大厦,阳光从中间的缝隙中照过来。 唔……幸好没有在盯着什么人看。 她回去后花秀英拦住了她,“程总有跟你说话吗?”谢音摇头。花秀英噗嗤一笑:“正常,她基本不和别人说话。”谢音跟着笑。 谢音打开日历看了下,今天星期四,她戳戳花秀英的胳膊:“下个星期几去?”“星期一早上九点坐车。” 她“哦”了声,平淡的问:“为什么要去?”“算是给我们一个福利吧。之前连续工作了几周都没有放假。”花秀英可怜兮兮的捏着脸说,“我的皮肤都差了好多。” 谢音打开网页,翻找起乌镇有关的信息。看了半响,后面传来高跟鞋的声音,谢音又急匆匆的上,打开工作网页装作认真的样子。 程琬言的脚步声停了,谢音想象她站在她后面看着她,她现在应该怎么办呢?谢音捏着鼠标如芒刺背。 几秒后,程琬言打开办公室门走进去了。谢音长舒一口气。 下班后,谢音快速的收拾好东西就走了,她想追上程琬言的脚步,连花秀英在后面叫她她都没理。 两人进了同一部电梯,一前一后出去了。 谢音知道她会坐电梯,但不知道中午那个人会不会来接她。她探头往公司外面看了看,外面没有轿车。她心里一阵窃喜。 程琬言像往常一样坐地铁,谢音挑了个好位置来观察她。 她还是像昨天一样拿出书来看,谢音喜欢她低着头看着书本的样子,没有平时的疏离不近人情。 今天地铁的人似乎特别多,谢音躲避着一个个吊丝男青年和中年大妈。各处容她不下,她只好躲到了程琬言的身边,为了不让程琬言发现她,她还特地昂着头。 昂头了会她又想看看程琬言了,她记起她还带了一个小镜子。于是她拿出来假装照镜子实际上看她。 虽然动作诡异了点但好歹能解燃眉之急。 程琬言看书很专注,一面书往往要看很久。谢音痴迷了看她,直到被程琬言合上书本的声音惊醒。 她慌忙收起镜子注意身后的动静,程琬言拉开包的拉链将书放了进去。 她似乎要走了。 谢音忙将脸上别到一边,程琬言从她身边走过。谢音跟在她后面出去,程琬言下的地方是琴台。 出了琴台,程琬言顺着石阶而下。路两边是破旧古老的建筑物。台阶上有水坑反射着月光,连带着前面那人的背影也朦胧起来。 走下石阶,来到了一片夜市。程琬言穿过这些夜摊目不斜视。 谢音闻了烧烤味,肚子咕咕叫起来。她往旁边的肉摊瞄了几眼,再回头看程琬言时,她已经消失不见了。 谢音心里一阵可惜,对肉铺老板道:“二十根羊肉串。” 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等,顺便打开手机看朋友圈。列表里除了花秀英还有两三个其他人的号,她盯着单独在一个分组里黑着头像的号,那是程琬言的。 程琬言很少上网,谢音弄到她的号也是费尽了心思,但两人从来没有聊天过。 谢音独自感慨了会,等羊肉串上来了就将刚才的悲伤全数打消了。为了克制自己的身形,她很久没有敞开肚皮吃东西了。她不想等再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5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5 次见到程琬言时她还一切都没准备好。 其实,她早就做好了和程琬言见面的准备。 只是自己一直不想承认。 吃着羊肉串还不尽心,谢音又要来了一罐啤酒。拉开易拉罐一边喝一边看着路上的男男女女。喝完后,谢音拿着瓶子走了,转弯时扔进了垃圾桶里。 走到石阶上,她回头看去,夜幕中几座建筑散发出璀璨的光辉,然而她的内心却像埋上了一层灰。 回去后,谢妈没有再唠叨。谢音坐在沙发上缓劲。她不能喝啤酒,一喝啤酒就脸红。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不能喝是在大学毕业后聚会的ktv里,和程琬言在一起。 十几个人的ktv,光线阴暗,群魔乱舞。同学拿来啤酒给他们喝。谢音偷偷瞧了眼程琬言,她修长的食指一拎罐头便打开了。 然后递到唇边喝下,喉咙上下滚动几下,液体顺着脖颈流到下面,谢音目光移到她的衬衫领口上,里面的风景定是很诱人的。 她看了会依依不舍的别开目光,回去后她仍然魂牵梦萦。 谢音将毛巾冷冻了下贴在脸上,她打开手机再次久久凝视着那个暗淡的头像…… 过了几天,公司组织人去乌镇旅游,谢音匆匆收拾了下衣服就走了。花秀英拉着她的胳膊兴奋道:“我们去乌镇诶,我要马上拍下来发朋友圈。” 谢音想到她昨晚发了十条关于乌镇的动态,嘟哝了几句在人群中寻找着程琬言。 程琬言很好寻找,因为她很引人注目。谢音注意到她站在离队伍不远处,有几个主管人员和她说话。 程琬言微微点头,有时候不作答。 过了会,有人过来说:“给你们订了火车票,现在去车站吧。” 众人有些不满但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去了。 去了火车站,主管人员将票递给她们。谢音看了下自己的票,是靠窗03座。 她伸头看花秀英的票,上写二排08座。花秀英瘪嘴:“看来不好坐在一起聊了。诶,我可以换票啊。我找找谁是02,01,04的。” 她跑到前面去问票,问了半天才回来说:“程总是04,其余的被别的人买了。”谢音心里又惊喜又惊讶,她复杂的看了眼程琬言,对花秀英点头。 上了火车,谢音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有些拘谨的等待程琬言的到来。一会儿,程琬言来了,她放下背包坐在谢音身边。 谢音局促的看她几眼,笑到:“程总好。”程琬言点点头,带上眼罩开始睡觉。 谢音招来乘务员拿了一些吃的过来。她边吃边看程琬言,程琬言的薄唇此刻紧紧抿着,如果这张唇能够笑一笑,弯弯嘴角该是多么惊艳。 谢音凝望半响,程琬言如画的面容就在她面前,想像了四年的人。她有如魔怔般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还没有触及到,她又像触电一样收回手。 程琬言毫无知觉。 就摸一次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谢音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尖几乎要触摸到她如玉的皮肤了。 忽然程琬言动了一下,伸手拿下了眼罩,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 作者有话要说: 不收藏不评论,等着萌萌的谢音晚上来找你们(*^__^*) 第4章 病态的心路历程 谢音讪讪的笑了下:“那啥我打蚊子呢?”她假装在空中扑了几下,将手缩了回去。 程琬言拿起桌上的果汁抿了一口,开口问:“几点了?” 谢音连忙看时间:“额……才三点十五,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程琬言又戴上眼罩睡觉,这回谢音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安安静静的看着她就好。 对面的乘客也来了,是两个年轻的女学生,看见谢音跟看见亲人一样,拉着她问长问短。谢音不知道现在的人都这么热情了,对问话都做了简短的回答——跟程琬言学的。 她一度恶毒的想过程琬言是不是声音很难听,所以才不肯说话,那自己只能勉强收下她了。可惜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程琬言的声音不说多悦耳,也是如沐寒风,像跟冰块再说话,还是不会回答的那种。 女学生聊的起劲了,硬是和谢音互加好友。一个短发女生指着程琬言问:“这是你朋友?”谢音望着她半天,硬是从嘴里挤出说:“是……是朋友。”“长的好漂亮,可以拍张照片吗?” 谢音微笑着拒绝了,开玩笑,这张脸只能给她看。 但迄今为止已经有不少人看过了。谢音回头看她,却不知她什么时候醒来了。 程琬言摘掉眼罩看了看时间,谢音也自然的低头看时间,四点十五,时间掐的刚刚好。 火车慢慢停了下来,几人走出去。主管人说了注意事项就带着几人打的过去。 行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了乌镇,此时已经将近五点了。主管人便安排众人住进了旅馆。谢音期盼着能和程琬言一间,可惜事与愿违,她与花秀英一间。 花秀英显然很激动,拉着谢音不停的说话。谢音觉得头疼便问:“你多大了?”花秀英一愣:“二十二吧。”谢音以长辈的身份说:“二十二不小了,该成熟一点了。” 花秀英哼了一声,“你再说我幼稚吗?老女人。”谢音瞥了眼她身上的衣服道:“想装成熟所以穿花衣服?” “哪有!?”花秀英被戳中心事很不满的叫起来。 谢音无心与她争执,只顾寻找程琬言的身影。 找了一转没有找到,谢音问她:“程总的房间也是两人一间吗?”“程总?她一个人住一间,不是我等鼠辈可以企及的。” 谢音若有所思,看来没有去她房间里的借口了。到底用什么方法攻陷她呢? 耍无赖?一招就出局了。 老老实实的暗恋,估计温暖她个十年八载就暖化了。 制造浪漫,程琬言不是那种小女生,她好像什么也不缺,什么也不需要。 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问花秀英。花秀英一听到这个问题立刻起了兴趣。 “找我就问对人了,你要追谁?妹妹我帮你。”“面瘫冰山那种类型的。”花秀英愣了下,痛心疾首的说:“那么多人你不爱,你偏偏钟情这一个。” 谢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忧心忡忡道:“不要跟别人说了。” 花秀英一脸心里有数:“我懂,就是没想到你会喜欢他,虽然是高富帅,也还是……” 谢音觉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6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6 得奇怪:“高富帅?”“是啊,部门就他一个男的是。” “我记错了。”谢音一拉被子捂脸睡觉,她还以为花秀英猜出来是谁了呢。 花秀英拉着她的被子笑着问:“到底是谁啊,快给我说说。” 谢音装睡着。 花秀英捣了她几下见她真睡了才回到自己的床上。 第二天谢音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了。她洗漱完毕后出了房门,在走廊上四处转着,想为看见程琬言制造偶遇。 两边的房门紧闭着,只有靠走廊那边的一间房门打开,有个服务员正在送早餐。 谢音走过去看了,程琬言穿着浴袍,肩上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门口。 四目相对,程琬言一挑眉:“有事?” 谢音尴尬的笑:“呃……我就是路过。” 服务员送了早餐,又去敲开另一间门。 两人面对面站了几秒,谢音举手笑着说:“那个我先走了。”程琬言点点头,转身进去了。 谢音折身回到自己房间,花秀英还在睡。谢音呆着无聊干脆下楼去吃早饭。吃完之后她回到房间,花秀英还在睡。 谢音无聊的打开手机,里面蹦出了昨天那两个女学生的消息,谢音顺手给删了。 下午两点,几人收拾收拾出发了。她们没有组团,只有主管人员带着她们走。 路上,谢音故意放慢脚步来到程琬言的身边。花秀英搂住她的胳膊不解道:“你走这么慢干什么,走快点啊。” 谢音恨不得掐死她,拿开胳膊:“我喜欢晒晒太阳,你先走吧。”花秀英疑惑的看了她几眼走了。 谢音不想让程琬言误认自己在等她,又来到她的身后。谁知程琬言扭头看她说:“跟上去。”“我喜欢一个人走。”谢音强做镇定。“不要落队。” “不会的,我……”谢音没有说完程琬言就扭头过去了。 秋季的乌镇旅人众多,谢音被挤的东倒西歪,她紧跟着程琬言的步伐,视线集中在她的后背上。 许是她目光太过灼热,程琬言又回头看她,“到前面来。” 谢音只好和她并排走,程琬言不动声色的推了她腰一把。 谢音踉跄几步,捂住腰回头惊恐的看着她。程琬言面无表情。谢音心里又惊又喜,扭过头来暗自回味刚才的一幕。 路边的建筑像是翻新修建过,红木门上没有染上一点风霜,地面上的青砖也没有被岁月侵蚀过。 主管人请了一个导游来解说,谢音听着觉得无聊,回头见程琬言离开了队伍,她也跟着离开了。 程琬言去哪儿,她也跟着去哪。 走了几分钟,天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 街边有家名为“竹纸伞”的店铺,外面挂满了油纸伞,颇有种古旧的气息。程琬言走到屋檐下随手拿起一个看。 屋子里走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见了程琬言道:“油纸伞,一个五块。”程琬言拿了一个,回头往后一瞥,谢音尴尬的站在雨中。她又拿了一个。 谢音走过来,不知道开口说什么。付了钱,程琬言将一个油纸伞递给她,谢音默默接过来。 两人撑伞走在雨中,雨滴落到地上溅起些许水花,打湿了鞋子边缘。谢音丝毫不在意,目光紧随着程琬言的移动而移动。 天空灰蒙蒙的,穹顶被压的变形扭曲的弯下腰。 杂草堆中间或长着几株打蔫的文心兰,好像被穹顶压的弯了腰。 两人一路无语,只有雨声淅淅。 谢音捏紧了伞柄,咳嗽几声开口:“雨好大啊。”程琬言漫不经心的“嗯”了声。谢音又说:“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我们走丢了。”无人应答。 谢音自言自语:“大概知道了也不怎么样吧,反正我们都能回去啊……这里拐弯的地方好多,不知道能不能走回去……” 她唠唠叨叨的说着,想借此打破尴尬沉默。 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了小巷子中。巷子里的房屋大多是以前的的白墙黑瓦,墙壁上流动着青色的水珠,红色黄色的木门间或开着关闭着。 谢音跟在她后面走,她不想知道目的地,只要过程中程琬言和她在一起。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许久,程琬言停下来对她说:“你先回去吧。”谢音捏着雨伞小步走过她身边,走到拐弯处,谢音依依不舍的回头望去,程琬言站在一个木门前敲门。 她心中失落的回去了,回到旅馆,她扔掉雨伞将身子往床上一摔。在床上左右翻滚着。花秀英和其他人还没有回来,谢音怕花秀英找不到自己便给她发了短信过去。 一个人静下来之后,谢音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程琬言,程琬言想干什么?在那里有她的熟人? 谢音懊恼自己不应该走掉而应该看她想干什么。 她掏出钱包,钱包放卡片那一栏中赫然放着那张合照。她用大拇指轻轻抚摸着程琬言的脸,眼中无限温柔。 谢音看着看着又觉得自己堕落了,她想她应该出动点,起码要知道程琬言对她的态度。 她来到阳台上往下望去,正好看见程琬言从外面进来酒店,她随手拿了件外套匆匆出门。进了电梯,她发现里面站着一个绅士。绅士优雅道:“小姐去那一层楼?” 谢音伸手摁了一楼的按钮。绅士微笑道:“小姐是来这旅游的?”谢音瞥了他几眼,随口说:“是啊。” “正好我是本地人,可以带小姐一块玩。”谢音心里有了主意,慢慢靠近他:“你要带我出去玩?” 绅士低头笑到:“是啊,请问小姐想去哪?” 谢音用手指勾住他的领带,冷冰冰的笑:“我想知道,去往你心里的路。”绅士伸手回握住她的手,嘴角噙了丝笑容,刚要开口电梯门就开了。 程琬言缓步走进来,不顾谢音装作吃惊的表情站到了一边。 谢音放下手,看看绅士又看看面无表情的程琬言,自暴自弃的靠在一边低下头。 一楼到了,绅士问她:“小姐还跟我走吗?”谢音冷冷的摆手:“不去了。”等电梯门关了,谢音摁了五楼的按钮,程琬言站着没动。 谢音想说些什么来解释刚才的动作,但程琬言一定不会听的,因为她所做的一切,在她看来都是与她无关的。 也罢,不解释了。 到了五楼,电梯停了下来,程琬言和她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冷不丁的,程琬言说了句“注意点。” 谢音愣在当地。 作者有话要说: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7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7 每个月总有三十几天不想码字 第5章 病态的心路历程 花秀英回来时,谢音正在洗澡,她闲着无聊干脆找别人打牌去了。 谢音洗完澡穿上浴袍就出来了,一出来就感到一阵寒风,她缩着脖子关上大开的房门。 一关上门她就觉得有异样的眼神,回头一看,程琬言竟然端坐在椅子上。见谢音吃惊的看着自己,程琬言难得解释:“房间被打牌人占了。” 谢音表示理解的点点头,她倒了杯茶喝,喝了几口,谢音举杯问她:“来一点?” 程琬言摇头,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谢音觉得奇怪,来旅游还带文件? 她坐在离程琬言不远不近的距离,用眼角瞟着程琬言的文件。 原来那是一本书——《安娜卡列尼娜》 谢音试图向她挑起话题:“你喜欢这本?我也喜欢,他那个作者啊是……是俄国人,然后……” 程琬言置若罔闻,眼神一刻没有离开书本。 谢音在手机上插上耳机听歌,目光在程琬言身上游离着。时间静静流逝,谢音站起来道:“我出去下.”她飞快的走了出去。 花秀英等人打牌的声音非常大,隔着门都能听见。谢音循着声音进去,花秀英抬头见她来了,招呼她坐过来。 谢音坐下来扫了周边的环境一眼,同事们在床上或是桌子上打牌,烟灰缸里摆满了烟头。 她靠近花秀英的耳朵问:“你们还敢在程总的房间里玩?”花秀英道:“我们哪有那个胆子啊,还不是那些领导去的,我想程总总不能站在外面吧,就告诉她我房间,没人。” 谢音眼珠转了转,起身走回去了。到了门口,她敲敲门。程琬言抬头看她,谢音手指扒拉着门边框,笑着问:“程总要喝饮料吗?” 程琬言合起书本,“他们还在玩?”谢音点头。 “我回去了。”程琬言走出去,谢音目光追随者她的身影。她趴在门框上看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眼巴巴的望了会,有几个衣着鲜艳的女领导从里面笑着走出来。 谢音意兴阑珊,拉开被子倒头就睡。 一闭眼,花秀英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来,谢音不耐烦的挥挥手,花秀英还在叽叽喳喳的讲。 谢音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屋内光线明亮,刺眼的阳光让谢音一时有些不适。等她适合了光线,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花秀英的脸出现在她眼前,“昨晚那么早就睡了,今天早上怎么怎么喊也喊不醒啊?”谢音看了看手表,才六点。她带着怒火道:“谁让你喊我了。” 花秀英扁嘴:“喊你还不乐意了。” 谢音拉起被子盖在头上,不耐的喊道:“别烦我。”她闭上眼又沉沉睡去。 花秀英自顾自的洗脸漱口下楼吃早饭,等她吃完早饭上来,谢音已经梳洗整齐,正在穿衣服了。 花秀英瞪大双眼,她看了眼时间,才过去十五分钟,变化也太快了吧。 谢音套上外套,对她一眨眼:“看呆了?”花秀英跟在她后面感叹着:“我还以为你睡到中午才起来呢,没想到这么快啊。” 谢音对她的话置之不理,到了一楼,花秀英说:“我们准备今天下午回去。” 谢音吃惊的看着她:“才来了几天就回去。”花秀英无奈的点头:“公司说只报了五天。”谢音默默吃完饭上楼。 回去后,谢音打包好行李,花秀英拿出昨晚打包好的行李,一边检查一边嘟哝着“公司没人性” 谢音站在门口往外看去,有的同事已经收拾好了。她转头看花秀英:“在这吃午饭吗?”花秀英应是。 中午十二点,汽车载着十几个人去了酒店吃饭,吃完之后就上车走人。回去的路上众人明显兴致低落很少。 谢音带上耳机,转头看着窗外快速闪过的景象。 单一的景色看的久了,她开始发困,上下眼皮纠缠了会就合起来了。汽车颠簸得很,谢音睡得不踏实,睡了几分钟就醒了。 醒来后,她往旁边看去,花秀英也睡觉了。她略过她看向另一排的程琬言,程琬言带着耳机靠着椅背闭着眼。 她呆呆的看着,她现在所看见的一切,都是几年前她想也想不到的。 谢音在心里叹息一声,转头继续看向窗外的景色。车上寂静无声,只有行驶的车鸣和打鼾声。 两个小时后,众人回到了公司。同事还没有从游玩中回神过来,都围在一起聊天。程琬言靠着桌子喝咖啡,对她们的谈话漠不关心。 谢音发现她的目光又一大部分时间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为延伸心慌,她在一边噼里啪啦的打字,敲键盘的指尖有轻微的颤抖。一分钟之内连续错了好几个字,谢音深吸一口气,稳住心思。 时针指向五点,众人收拾收拾下班。谢音来到地铁,她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程琬言的身影。 她靠在车壁上,百无聊赖的看着车顶,真是无聊的一天。 “叮叮——”谢音看了眼备注:舞蹈老师。“喂?”“今晚有时间来天音舞房,我和你谈些事情。” 谢音道:“我有时间,你等我一下。”对方“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谢音收起手机,等地铁到站了,她被人潮推了出去。 逃出人潮,谢音抬头看见了站牌:湖亭。 她想了下路线,估摸了大概时间,在路边买了奶茶边写喝边走。 到了天音舞房,谢音喝掉最后一口奶茶,将奶茶扔向不远处的垃圾桶。奶茶呈抛物线在空中飞了会,一头撞到桶盖上栽了下去,杯底的奶茶流出来凝固在泥土上。 谢音慢悠悠的走上台阶,进门之前对着镜子整理了下仪容。 前台没有人,谢音瞥见一边的时钟,已经六点了。 舞房里静悄悄的,谢音放轻了步伐,试探性的走上楼,楼道里只有她憋着气的呼吸声。 上了二楼,从最后一个房间里传出柔和的音乐声,谢音来到虚掩的门边,探头往里面看。里面是一个很大的舞房,光线柔和明亮,有个穿着短裤白衬衫的人背对她站着。 谢音敲敲门,那个人回过头看她。谢音愣了,程琬言是她舞蹈老师? 程琬言眼神没有波澜,来到她身边道:“去前台聊。” 谢音跟着她下楼,程琬言坐下来说:“每周六晚上六点来这里,从下个星期开始,你有什么问题吗?” 谢音摇头:“没有。”程琬言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8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8 从下面的柜子拿出一套练习服给她。 谢音翻了几下说:“这个多少钱?”“附赠的。”程琬言翻看着桌上的文件。谢音摩擦了几下手,“程总我还不知道是你呢。” “以后下班了不用叫我程总。” “是、是。” 她闪烁的开口:“还没有下班吗?”程琬言抬眼看她,“有事?”“额……一起走比较方便,你要是不方便我就先走了。” 谢音不等她回答转身匆匆走到门边,程琬言在后面叫住她:“我下班了。”谢音停住拉开门的动作,扭头惊讶的看着她。 程琬言关掉大厅里的灯,朝她走过来。 锁了门,两人顺着路往回走。湖亭是个不怎么热闹的小地方,走过一片公园,下面就是许多的街头摊贩还有鱼龙混杂的人。 谢音和她肩并肩走过,偶尔看见巷子里一些人,她就说:“这里有点乱。” “坐车到街心下车,然后到天音就绕开这条路了。”程琬言为她讲解。 谢音偷偷扭头看她,也许是长期练舞,她身姿挺拔,脖颈修长。但她的专业是舞蹈,怎么会进这家公司? 她将这个疑惑放在心里,就当是只有自己知道的小秘密。 有暧昧的歌声从下游的地方传来: 今宵与我一同醉 千里相逢 知我心等的焦急 愿与你携手同飞 …… 程琬言站在河岸边道:“你回去吧。”谢音点点头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她回头望着程琬言的背影,忽然又跑上前去。 “我、我突然饿了,前面应该有吃的。” 两人沉默的走着,走到下游边的面摊处,谢音点了碗炸酱面吃。程琬言坐在她身边要了碗馄饨。 谢音小心翼翼的问:“你也在这里吃?”程琬言点头。 面摊前的一口大锅缓缓冒出热气,破旧的电灯泡苟延残喘,散发着最后一丝光亮。 其他位置上的人在谈天说地,唯独程琬言这桌沉默的可怕。 一会儿,面上来了,谢音拿着筷子小口的吃了。 程琬言用勺子在碗里转了几圈。谢音抬眼看她,心里默默念道:她接下来会先舀一口汤喝,然后从右边开始吃。 程琬言先舀了口汤喝,从右边的馄饨开始吃。看到自己的推算还是一丝不错,谢音感到很满意。 吃了片刻,谢音撕下纸巾擦嘴,同时撕了一片给程琬言,程琬言还没有接过来,就有一双手按在桌子上。 谢音抬头看去,那是一个年轻男人,他眉间带着焦急:“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在这?” 谢音望向程琬言,她冷冰冰的脸上有了丝松动。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沉默的可怕 第6章 病态的心路历程 程琬言接过纸巾优雅的擦嘴,而后冷冰冰的脸上更加蒙了一层冰霜。 “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来烦我。” 年轻男子微喘了口气,对谢音礼貌的说:“请你暂时离开一下,我有话和她说。”程琬言皱了下眉,起身走开了。年轻男子立刻追上去。 谢音回头看去,男子在河边拦住了程琬言,男子面朝她,谢音能看见男子焦急的面容。 她心中暗自猜测着程琬言与那名男子的关系,难道是情侣? 看样子应该是在冷战中。 那天中午的接她的人也是那个男人吗?她们交往多久了?半年?一年?还是更久? 她正胡思乱想着,程琬言已经走到她身边了。 她从钱包里掏出几个硬币放在桌上。谢音下意识道:“我替你付了。” 程琬言看了她一眼:“我自己付。”她看见谢音傻愣愣的看着她,出于礼貌问了句:“跟我走吗?” 谢音忙不迟迭的点头:“一起一起。”于是她便随着程琬言往下游走。 周围已经没了那个男人的踪影了,谢音好奇的问:“那个男的呢?” “走了。”“走了?你们不是情侣吗?”她装作镇定的问,指尖有些颤抖。 “不是。”她说。 谢音放下心来,扭头笑到:“这地方歌舞音乐很多吧。” 程琬言看着前方:“广场的周围都是的。”谢音俏皮的一笑:“你家是在这附近吧,我先走了。” 她心情愉悦的走了几步,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刚才的话似乎暴露了什么。 谢音心里有些担忧,万一程琬言看出来就糟了。 顺着下游走到广场,广场的周围挤满了人,谢音听见熟悉的音乐,情绪又高涨起来。 她挤到人群中去看,人群中间是一个在舞蹈垫上跳舞的女人,她身姿优美,裸/露在外的小腹充满了美感。 橘黄色的灯光为她的皮肤打上一层蜜,她像一个吉普赛女郎,旋转扭拧着身子。 谢音回头坐在了喷泉旁边,静待着某人到来。 十几分钟后,人群渐渐散开,吉普赛女郎穿过了众人,笑盈盈的来到她面前。 “今天怎么来了?”她笑着问。谢音抬头笑到:“今天挣了多少?”女郎将钱包递给她。谢音推开她的手,望着她那双与程琬言有些熟悉的眼睛,“我们分开吧。” 女郎面色一冷:“你说什么?”“我们分开。”她说完后,不想再过多纠缠一样,匆忙起身。 女郎抓住她的手,咬牙道:“你就这样分手?你太狠心了,好歹我们相处了这么久。” 谢音挣脱开她的手,面无表情道:“再见。”女郎冷冷的盯着她:“这么久来,你从来没有和我亲热过,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 谢音口气淡淡的:“我自有我的原因,你无需知道。”女郎悲伤的看着她:“你这么决绝!” 谢音没有理她,往别处去了。 她于半夜十二点回到家。 回家后,谢妈已经睡下了。她轻手轻脚的开门,梳洗完之后,她看着那张合照入睡。 再次面临程琬言时,谢音有些尴尬。 她将做好的文件交给她,抬头看了下她的脸色,面无表情。她应该没有察觉到。 谢音心安的走出去。 花秀英见她出来,吃吃的笑:“有没有被寒冰袭击?”“有。”谢音一副累垮的样子坐下来。 “呦,昨晚和哪个男的厮混了?这么累?”花秀英笑的不怀好意。谢音“哼哼”两声:“对我这么关心,喜欢上我了?” 花秀英笑嘻嘻的:“你要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9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9 是剪个短发说不定我还会爱上你。” 谢音对她的话置之不理,抬头看着天花板思索着,忽然对花秀英道:“程总会喜欢假小子吗?” 花秀英怀疑的看着她:“你想泡程总?”谢音摆摆手:“没有,我大学同学问的,她对程总一见倾心。” “程总那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还是让他打消这个念头吧。” 谢音翻看文件呆呆的看着。 花秀英见她着了魔一样,奇怪的问:“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谢音目光移到她脸上,阴森森的说:“我被鬼附身了。” 花秀英一下噤声,挥手说:“这个说不得。”“怎么,你还迷信啊。”谢音懒懒的说。 “哎呀,我就是觉得说不得。”她胆小的挥手,不想再跟谢音交谈干脆转头过去。 谢音专心工作了段时间,又转头戳花秀英。“干什么?”“是不是有的人一直在追求程总?”“谁?”“一个年轻男人,开着车。” “好像是的,这一年一直再追。” 谢音明了,扭头过去。花秀英抓住她的胳膊:“你怎么老打听程总?”谢音胡乱的扯了个原因:“看她条件好就问问。” 花秀英吃吃的笑:“你在嫉妒程总吗?”“没有。”谢音否认。“直说无妨,公司里嫉妒她的女人多的是,个个一肚子坏水。”花秀英哼哼唧唧的。 谢音斜眼看她:“你也是这里面的一人?”花秀英哎呀呀叫起来:“谁说的,谁说的,我可没有,真是的,你可不要瞎说……” 谢音冷眼看她辩解。 到了下班时间,谢音依旧跟着程琬言后面回去。上了地铁,她四下一望,正和程琬言目光相对、她尴尬的打了招呼:“你好。” 程琬言一点头,坐下来。 她和往常一样拿出书看,谢音扫了周围人一眼,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玩手机。她的视线都集中在程琬言身上,她如此的耀人,以至于她自惭形秽。 车身摇晃颠簸着,谢音眼前朦胧一片,只有程琬言模糊的影子。那是她唯一清醒的所在。 而那光影竟像要远去一般,离她越来越远。她眼红了,上前几步死死抓住那人的手臂——然而她没有。 看着程琬言下车,她能做的就是不动声色的跟上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跟着。掩藏着最卑微的爱。 走到阴暗的小巷前,谢音看见程琬言拐弯进去了。她抬头看去,那是一幢漆黑的楼。 这是哪里?她想继续跟着,却又怕程琬言发现。 思前想后,她还是跟过去了,但来到漆黑的楼下,却杳无人迹。 她暗自惆怅,转身回去了。 临近年关,事务繁琐。饶是谢音这样的闲散人员也忙的不可开交。更遑论程琬言了。 忙完上午的事情,谢音去倒了杯茶来提神。 茶水间有其他人在闲聊。 谢音自顾自的倒了茶,正要走时,有人叫住她:“诶,那个——”谢音扭头看去。 一个女人,短发服帖柔顺,穿着职业装。“公司举行派对,让我问一下你们的意见。这里有张表格你给你部门的人看看。” 谢音接过来,她粗略的看了眼就走了。 回去后,谢音将表格分给其他人。花秀英拿着表格问:“谁给你的?” “不认识。”“是不是一个女的?”谢音点头。“往常都是给我的。”她说着,瞟了她一眼。 谢音无动于衷,站在那边听他们谈论。“去吃自助餐吧?”“不好,那里的东西不好吃。”“难道还是ktv?” “每年都是ktv我都腻了。”“那还是去……” 花秀英甜腻腻的说:“吃自助餐吧,我想吃。” 众人抬头冷漠的望她,个个沉默不语。“谢音你呢?”有人问她。 “我无所谓。” 没有人反对花秀英,她的提议顺理成章的进行了。 填写完表格,花秀英缠着谢音和她一起过去。 找到那个短发女人,花秀英笑嘻嘻的:“这次表格为什么不叫我来?” 女人接过表格笑了笑:“没看见你。”花秀英佯怒:“那应该找我啊。”谢音呆在一边觉得无聊便回去了,回去时去了洗手间。 她洗着水,有几个女人走进来,一边补妆一边说:“那个花秀英真讨厌,每次都想出风头,我都受不了她讲话方式。” 另一个卷发女人附和:“就会撒娇,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进我们公司的。” 卷发女人斜眼笑着:“谢音你不会说出去吧。”“不会。”她说,擦干手出去了。 出去后坐定,她抬头看见那两个女人和花秀英相谈甚欢。 她心里有些诧异,但很快被繁琐的文件掩盖。 夜深人静后,谢音继续和往常的任务——跟踪程琬言。这对她而言是一种乐趣。 空旷无人的街道,昏黄的灯光,瘦长的人影,细碎的脚步声。 她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程琬言从来不回头。 她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个习惯。每晚必要看着程琬言回去。同时她也想看看她究竟有没有爱人。 庆幸的是,跟踪至今,程琬言都是按时按点的回家。没有多余的爱好,抑或着她总是深夜出去?这个问题没有答案,程琬言不是放浪形骸的人,也不是呆板陈旧的人。 谢音想起了以前的大学同学,一个拉拉。她认识许多同类,谢音曾被她带过去聚会。 她也想通过这种方法测试程琬言有没有这种倾向。 那个同学的联系方式她还没有忘记。电话响了十声,里面传来电子女声。谢音挂掉电话,环顾四周—— 空荡荡的街头。 她慢慢走回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是程琬言的侧脸,她极白,一双眼睛冷淡疏远,她美的像秋天。 谢音走回家,推开一间房,里面一片火红,像血,洒满天空。墙上挂满了模糊的黑影。 她站在房门口,脸上挂着饱腹之后的满足—— 第7章 病态的心路历程 她走进暗房,特意洗了很久的手,在暗袋里她尽量保持手部不颤抖。 药她之前配好过,但她还是重新配了。几近痴迷的看着卷在定影液中定好,她取出来冲水。 照片是程琬言的背影,昏暗的街头,只有这一个孤寂的身影,永远挺拔,永远触摸不到。她的目光危险而炽热,痴痴的望着。 良久,她觉得自己病态了,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10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10 像是瘾君子,得到药品再也离开不了。 她陷入了一个怪圈。目光所到之处全是程琬言。 她觉得自己悲哀。 目之所及,墙上挂着的都是程琬言的照片,侧面,正脸,背影……无所不有,贯穿了她四年的生活。 所有的照片在橙红色的灯光下显得十分可怖,影影绰绰,以前的景象在她眼前快速闪过,走马观花,她半眯着眼睛,头昏脑涨。 好半天,她才缓过劲来,胸口此时还难受着,她从椅子上起来走了出去,将照片都遗留在暗房里。有时候她想一把火全烧了,有时候又恨不得长住暗房。 客厅的灯光明亮,她不适的眯起眼,谢妈靠着沙发睡着了。谢音喊醒她,让她回去睡。 “我本来还想和你一起吃晚饭。”谢妈说。谢音面无表情:“哦,你去睡觉吧。” 谢妈走了。她关了灯也睡了。 年关前几天,公司给回家过年的人放了假,其余人组织聚会去了。谢音随着公司其他人去ktv,她没有想到程琬言也会去。 ktv里灯光闪烁,鬼哭狼嚎,群魔乱舞。谢音独坐一边喝酒,眼角不住的瞟程琬言。 她靠着沙发背,冷冷的看着众人,像在看一出闹剧。 谢音觉得她理智的可怕,冷漠的可怕。少刻,她低头看了手表,目光看向门口。谢音心中一急,她不是要出去吧。 她想起身过去,却被花秀英拉住了。“来,我们有请全场最美丽的小姐来唱首歌。”她兴致高昂的说。 昏暗的包厢看不见谢音阴沉的想吃人的面容,花秀英的胳膊亲热的缠着她,她手臂上渗出了热汗,黏黏的,这感觉延伸到她的心房,她想杀人。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程琬言,她老神在在的坐着。谢音松了口气,接过话筒。 “我来帮你点首。”花秀英起哄着,点了首歌。谢音瞥了一眼说:“我不会唱。”“随便唱唱嘛。”她又腻笑着。 谢音有些厌恶她的笑容,油腻腻的。前奏响了起来,她无法,只好攒着话筒勉强唱了首。花秀英在那边和别人拼酒,不回头看她。 一曲罢,程琬言起身走了出去。 谢音忙放下话筒,这时,花秀英回头叫道:“在唱一首为我们助兴嘛——”她置若罔闻,直接走了出去。 程琬言坐的电梯,谢音直接下楼。 狂奔到楼下,谢音躲在转弯处看,程琬言从电梯里走出来。她干什么去?谢音有些吃味,她要见谁? 此时已是夜晚,冬风冷涩,谢音被刮的耳朵红通通的,她对着手心呼出口热气,继而覆盖在耳朵上。程琬言不急不缓的走着,高跟鞋掷地有声。 她脖子上围了条米色的围巾,一端长长的垂在身后,长身玉立。 谢音跟在后面,尽量不发出声音。程琬言蓦地停住——在一个站台下。 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在天地间飘飘扬扬,大有唯吾独尊的气势。 谢音无法,只得过去和她站在一起。矮了半头,一定是她高跟鞋太高了。谢音恨恨的想到。 沉默的久了,谢音窘迫的开口:“呃……好巧啊。”“不巧。”她开口,淡淡的语气,没有起伏,“你一直跟在我后面。” 她被戳破了心思,难堪的脸红起来。她提心吊胆的,生怕她说出“晚上你一直再跟着我吧”这种话。但她只是静静的站着。 谢音努力寻找话题;“你也出来了啊?不喜欢ktv吗?”“八点我该去练舞了。”“固定作息?”“嗯。” “你坐哪路公交车?”“打的。”“好巧啊,我也是。” 她想一锤头锤死自己,这回的什么话。 “好久没下雪了。”谢音伸手接了点雪,心情颇好。雪花极顽皮的在她手心飞起,飘飘落落,飞到了程琬言的围脖里。她微皱了下眉。 谢音紧张兮兮的。 她吞咽了口口水:“我不是故意的。”程琬言闻言,眼神落到她脸上,她感觉脸皮薄很很,几乎要臊起来了。 程琬言收回目光,眼神集中在前方。 几分钟后,的士来了。谢音后退一步:“你先吧。”程琬言站着不动:“雪天路滑,的士很少,你和我一起会快点。” 谢音乐的与她在一起,便和她一起坐进去。 关上车门,司机启动了车子。谢音问:“你住哪里?”“湖亭。”“师傅请先去湖亭。”谢音对前面的司机说。 程琬言拿下手套:“我记得你家在湖亭前面。”谢音笑道:“我顺道去看我阿姨。” 程琬言没有再说什么,闭目养神。车内放着轻柔的音乐声,衬着静谧的雪花,时光在此停止。 十分钟后,的士在小路上停了下来。程琬言推门走出去,谢音敲着车窗,司机摇下车窗。谢音朝外面喊:“诶——程琬言,给你的帽子。” 程琬言回头,谢音将一个帽子从车窗里伸出去。 她走过来,“我不需要。”“反正我也用不着,你还有那么长的路呢,淋湿了多不好。”谢音一脸真诚。程琬言接过帽子,谢音看见她淡紫色的手套上已经落了一些雪花。 司机缓缓启动车子,谢音目送程琬言的离去。她心中十分高兴,程琬言接受了她的东西,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可以更深入接触了? 嘴角无意识的弯起,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抚摸着嘴角又陷入深思。 “这条路很少有人走。”司机和她唠嗑。谢音漫不经心的回答:“我经常走。”“那你知道哪里最隐蔽吗?”谢音一惊,正视他,“知道。” 司机应了声,继续开着车,她却有些焦急,怀疑这个司机不安好心。 “停下来,我要下车。”她说。司机不同意:“这地方路滑,你一个姑娘家不好走。”“我要下车。”她强硬的说,带着不容缓的口气。 司机仍然想劝说她:“这地方不好走路。” 她暴躁的一踹前面的座椅,“我说我要下车。”她从包里甩出一张红票,“钱给你,我要下车!” 的士紧急刹车,轮胎在地上打滑几下,发出“咔擦”一声,直接冲进了路边的泥土里,路面上有一条长长的划痕。 谢音坐下来,目光凶狠。她收好包,打开车门走了。 司机满头大汗,捂着胸口不住的缓气。他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竟然那么冲动,不由分说就冲上来抢他的方向盘。 他缓过气,将的士开出泥土里,车上的挂坠摇晃着,下面一张证件照十分醒目。 谢音独自走在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11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11 路上,地上有薄雪,十分滑。她稳稳的走着,雪开始下大了,她的头上、脖子里都钻进了些许雪花。 回去后,她的衣服绒毛、下摆都被染湿了。她将大衣脱下来放在衣架上,谢妈倒了杯热水给她。谢音喝了口,只觉得从小腹往上就热了起来。 谢妈问她:“上次你买的帽子呢?”“给别人了。”“怎么给别人了啊?”“我喜欢。” 谢妈被堵的说不出话,好半天才到:“你还是这么任性。”她一扫她衣服上的皱褶:“你又惹事了?” 谢音不满意她的用词:“惹事?我没有,我是正当防卫。”谢妈看着她,像是同情的目光。谢音极度恶心这种目光。 “不要这样看我。”她冷冰冰的说。 谢妈低下头:“你该改改你的性子了。”“我的性子?改什么?”她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目光四下游离着。 “从初中开始就叛逆,到现在一点都不收敛,你说你应该改什么?”谢妈沉不住气了。 谢音反而回头笑道:“你管我?”“你今天还没有吃药。”谢妈将一叠药片扔到桌上。谢音将全部药甩到地上:“吃什么药?我没有病!” “没有病你会走出那么极端的事情?”谢妈目光异样,“你忘了?”“什么事情?”谢音不解的问。谢妈将额头上的头发往后推,额头上赫然一个五厘米长的疤痕。 “我弄的?”谢音问。谢妈点头,谢音轻蔑的“嘁”了声,“我不记得了。”“不管你记不记得,这周我给你预约了心理医生。” “我不去。” “不去?你暗恋了一个人四年,还是个女人,你还没病?”谢妈忍无可忍的爆发。 谢音紧紧的盯着她,眼神凶狠,内有云海翻腾,像是什么要迸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一如既往的单机着 第8章 病态的心路历程 谢妈不由自主的倒退几步,她有些害怕。 “我、没、有、病。”她一字一句的说,表情凛然,像是要吃人。 “好,是我错了。”谢妈慌忙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一个女人?”“我配了你暗房的钥匙,进了你的暗房,然后猜的。” 她冷笑:“恰好猜到是女生?”“是的。”谢妈目光闪烁着。谢音怀疑的盯着她,上下端详她。 谢妈被盯得浑身发毛,她觉得她和谢音的关系不是母女,而是猎人和猎物。 终于,她坐了下来。谢妈松了口气说:“星期六跟我去见心理医生。” 她坐着没说话,只是瞳孔涣散。 …… 她仍然坐着,只不过这次是在心理医生的房间里。 医生是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男人。他伸出手,彬彬有礼:“你好,我姓李。” 谢音敷衍的捏了下他的指尖。李医生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不信任我,这是每个到我这来的人的通病,首先,我先问你一些问题。” 他拿了张纸,以一种低沉缓慢的声音说:“你母亲说你初中的时候曾离家出走是真的吗?” “……是。” “是为了逃避学业?但听说那时你功课很好,难道是爱情?” 她眼珠一转,不耐烦的瞧他一眼:“我不想和你聊下去。”李医生一耸肩:“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反正我钱不少。只是辜负你母亲的一片苦心了。” 他好像明了了什么,笑到:“难道是父母不合?” “……” 她明亮清澈的眼珠暗淡下去,有气无力道:“是的。”“因为外遇?” 她摇头,“家暴。”“那一定对你的影响很大,你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所以出走了?”李医生细细看她,惊讶道:“原来你就是谢音,当年那件事情闹的还挺大的,都是你一个人的主意?” 她颔首,面容严肃,没有得意。 “一个初中生,知道把这件事宣扬给媒体,成功的使父母离婚,不得不说你计谋用的不错。”他由衷赞赏。 她只是冷冷的笑。 “那看来你的病也是因果可循的了,你这种病精神不太稳定,易怒,容易有幻觉产生,医学上属于精神病。” 李医生顿了顿,见她情绪良好,继续说:“想要彻底的治疗是不可能的……”她打断他的话,“我没有病。”她俯身前倾,冷冷的注视他。 李医生感觉自己被一头猎豹盯住,他赔笑道:“是是是,没有没有。”她重新坐了回去。 “听你母亲说,你暗恋一个人四年,期间有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吗?比如说暴力血腥之类的。” “你是说我杀人?”她冷笑。 他点头。 “法院去年开庭判我无罪。”她嚣张的说。李医生心里紧张起来,“我们谈点别的。” “你怕我杀你?”她笑着,将搭在桌上的脚拿下来。 “不是,不是。”他企图遮掩自己的慌乱。 谢音突然将头一伸,“有烟吗?”他无奈的递过去,嘟哝道:“最好不要抽烟。” 谢音狠狠的抽了一口,徐徐吐出烟圈。 她抽烟是因为程琬言,她偶然一次看见程琬言也在抽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也爱上了抽烟。 “一般我压力大的时候就会抽烟。”她故意这么说,看着李医生局促的坐在那边。 “咳,我们来谈下你的爱人。”“我没有爱人。”“好,你暗恋的人。” “没有什么可谈的。” 李医生几乎要喊人将她哄出去了。他耐着性子说:“你知道你是女的吧,你喜欢她是因为家庭里母亲处于弱势,对弱者的同情?”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需要。”“好吧,理由就是……”她将烟在烟灰缸里摁灭,“我爱她。” “你知道你爱的是一个女人?” 她颔首。 “这使你的母亲十分伤心,你今后也会遭受许多舆论。” “哦。” 李医生后背热出了汗,他觉得无法在交谈下去了。 “好吧,今天就这样。”他将谢音送出去。 谢妈忙迎上去问:“怎么样了?”李医生板着脸:“以后不要让我接见杀人犯。” 他砰的一声关门。 谢妈回头看她:“你杀人了?”“没有,耍他的。”谢音毫不在乎的说。 谢妈暴躁的看着:“你知道你生病了为什么要不接受治疗,我为你难过了多少次,伤心了多少次?”谢音冷眼看她:“我只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12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12 是脾气暴躁,爱上了一个女人而已,我何病之有?” 头顶的白炽灯冷冷的注视着她们。 谢音转身离去。 谢妈捂住额头坐下来,不住的哽咽。 上班后,程琬言将帽子还给了她,谢音接过来,主动问:“你喜欢吗?” 程琬言说:“我不需要。” 她恹恹的,只好又坐下来。程琬言还未离去:“你这几天怎么没来”“家里有些事情,”她勉强笑了下。 “以后有事和我请假,无故旷班会被扣工资。” 谢音认真的听着,默默的背诵她的手机号。 “谢音?”“13586996499。”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花秀英呆呆的看着她,她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说什么呢?”花秀英问。“在背数字。”“什么数字?”“π” “这有什么好背的——诶,你怎么跟程总这么熟了,她还送你帽子?” 她亲热的拉着她的手。 谢音瞎扯了几句:“哦,我妈正好和她妈是同事,然后认识了。”“那为什么送你帽子?”她一味的纠缠着,让她不堪其扰。 “因为她嫉妒我的美。”她说,心情有些坏。花秀英撇撇嘴,摇晃着她的胳膊:“你说嘛~” 谢音沉沉的注视她,眼内有莫名的情绪,山雨欲来风满楼。她觉得手痒,要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还是理智的推开她:“我要忙了。”低头认真的工作,她在想谢妈说的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从不记得自己打人,她根本没有打人过。 她从钱包里拿出那张照片,照片里的女孩一脸愤恨,带着极度不满。 脸上的伤痕是殴打,是谢妈抽的,她被找回来时,谢妈上去不由分说的抽了她一个巴掌。 她不能还手。以母爱之名囚禁了她。记者要求拍张照片,她颧骨高高肿起,冷冰冰的注视着。 “请微笑——” 她置之不理,冷笑着。 “咔嚓!” 镁光一闪,她别扭的扭头过去。记者拍拍谢妈的肩膀:“好好生活。” 她尖叫:“不行,你们必须离婚——” 每个人都同情的看着她,像在看疯子。哪有人会想自己父母离婚的。 警察抚摸着她的头:“你太小了,有些事情不理解。” 她语气强硬:“不离婚我就自杀!” 几人面面相觑,谢妈命令:“给我过来好好反省。” 她昂着头颅,不肯低头。 她总得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但她只能记得模糊的大概,无非是交错的人影,模糊的人声,血腥味一直弥漫在鼻尖,她感到恶心反胃。 眼前黑影绰绰,她产生了幻觉。 谢音闭上眼,以前的岁月总让她无法释怀,有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做过。 还好,面临程琬言时,她还有最后一点理智。 中午下班,谢音一个人走了,程琬言不见踪影,她只能自己回去。 两人沉默的吃完中饭,谢音没有停留直接出去了。 在茶餐厅坐到上班时间她才走,到了部门,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去。 花秀英回头朝她招手:“谢音你快看看,好好喝。”谢音站在外边看,花秀英拿了一袋扔给她。谢音接过来,是一个厚厚的袋子,上面用英文写着什么。 抢完了桌上的东西,众人一哄而散。独留一个中年男人哭丧着脸。“还有一袋。”花秀英眼尖。男人忙拿起来说:“这是给程总的,你们谁敢抢?” 花秀英拿眼瞥他:“有种你给程总啊,不给就给我们喽。”男人一咬牙,狠心道:“谢音拜托你给程总。” “找谢音就对了,人家跟程总熟的很,程总还送帽子给她。”花秀英煞有介事的说。 谢音沉默不语,拿着东西进了办公室。 程琬言见她来了,放下笔。“什么事?”“有人买了东西叫我来送给你。” 她将东西放在桌上,程琬言看了眼,应了声。顿了会,她忽然道:“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谢音一愣,程琬言说:“我看了你简历,和我一个大学,以前见过?” 谢音微笑:“以前在路上偶然遇见吧。”“挺眼熟,一开始还没想起来。” “我非常佩服学姐,学姐当时还是学校公布牌的名人。” “虚名而已,不值一提。” 谢音又站了会,程琬言让她坐下来。谢音依言坐下,她环顾四周,这里摆设简单,,颜色低沉,除了桌上一抹鲜亮的绿色。 她伏案书写,谢音看着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以前。 那时候她大二,在学校里闲逛时看见学校名人榜上的第一名:程琬言。 成绩好,颜好的女神。 照片上的她面容淡然,眉眼没有一丝尘世的俗气。 谢音说了句“假清高”,一回头就看见程琬言站在她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病娇包含了两个不同的类别:一种是原本正常但是精神无法承受情感的重负而丧失理智的人;另一种人则是本身就不具备正常思维方式的人,因为陷入爱情而变得更加不正常。 谢音属于后种 第9章 病态的心路历程 程琬言好像没听见她说的话,没有停留的走了。 谢音凝视她的背影,她内敛,很少出去游玩,对这样一个优秀的人难免在意了些。 她回到宿舍,舍友尹丽拉着她的手笑:“今天晚上有人请我们吃饭,去不去?”“谁请的?”“一个大四的学长,小松的男朋友。” 小松的头探出帘帐,脸上带笑:“给个面子吧。”谢音“嗯”了声。 尹丽神秘兮兮的说:“今晚可有神秘来宾哦。”谢音反问:“什么来宾?”“去了就知道了。”她一眨眼,颇为神秘。 谢音对这一切没有什么兴趣,到了晚上,尹丽要她穿上最好看的衣服。 谢音漠然:“除了牛仔裤就没了。”尹丽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米色的长裙,“穿穿嘛,特别适合你。” 谢音无奈之下穿了,米色无袖长裙被她穿的十分气质,高挑的个子,笔直修长的腿。 尹丽在那边毫不吝啬的夸赞她,她懒懒的:“你这么殷勤干什么?” 尹丽吐了吐舌头,“哎呀,聚会上有我一个讨厌的女生,你过去杀杀她的威风。” 怎么杀?在聚会上谢音故意在那个女生面前转了一圈。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13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13 那个女生明显精心打扮过,这下完全黑了脸。 尹丽暗地里笑的开怀,谢音走下去,尹丽来到那个女生面前安慰她。 谢音对女生之间的矛盾漠然。 会场上吸引她的是程琬言,程琬言出现的时候,她才知道神秘来宾是程琬言。 优秀的人总能吸引众多目光,程琬言被围着,一群女生夹杂个别男生。 她微微皱眉,似乎不喜欢这样的场景。 所有人的目的她都清楚,和她成为朋友就能向别人炫耀一番。 但她也只是普通人啊。 谢音想着,不动声色的看着场内的一切。 程琬言在喝酒,玻璃杯里的绿色液体闪着奇异的光芒,像魅惑,她的嘴唇贴在冰凉的杯口。滚烫的液体顺着杯口流入,像无意识的在勾引,她的唇瓣像火红的花朵。 谢音入迷了,呆呆的看着,她心里有一种欲望,几乎驱使她过去俯身轻吻那朵花。 那朵花始终抿紧,没有展开笑颜。 尹丽不知何踪,谢音呆坐一阵,忽然程琬言起身走了。 她心中一紧,忙跟上去。 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她也不清楚,只是程琬言一直吸引着她…… 出了酒吧的门,谢音看见程琬言在路边等车,她靠着柱子,闭上眼。谢音小心翼翼的过去,用眼角偷偷看她,她面容平静,看不出妆容,或者她没有化妆? 她将头凑过去,想看清楚,然而离她半米远的时候她停住了。 程琬言的额头到下巴,呈现出流水线般的美感,从脖颈往下,是纤瘦的身体,胸前隆起不大的弧度。 她双手抱胸,看不见腰肢,下面裸/露着一双玉腿,有肌肉线条的美感。 谢音后退几步,感觉自己过于疯狂的注视她了。 于是她在后面站定,站在程琬言后面随她一同等车。 几分钟后车来了,程琬言上车走了。她一个人慢慢回家。回去后将自己的身子摔在床上,一闭眼,竟然是程琬言刚才的样子。 她心里涌起奇怪的感觉,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酝酿着。 “谢音——去洗澡。”谢妈在外面喊。 她低低的应了声,拿着衣服去了浴室放水。 水哗哗而下,腾起的热气充盈了整个浴室。 一室的热气,围绕着一个茫然却情动的女人。 透过水雾,她沉沉的望向前方,前面的镜子里映照出一个女人的肩膀锁骨。她回忆起程琬言的身体,脑子里控制不住,血冲上脸。 她指尖颤抖的关上水,头靠着冰凉的瓷砖,她想她魔怔了,会想着另一个女人的身体。 从那时候开始,她无比关注自己的身材,入了迷,想到达到极致的美感。 想能与程琬言一比高下,不能落败与她。 谢音回过神,空寂的房间内只有程琬言书写的沙沙声。 谢音仓皇站起:“打扰了,不好意思。” 程琬言拧开钢笔盒吸水,抬头瞧她一眼:“刚才想什么的?”“大学里的事情。”她在门边停住,等待着程琬言在说什么。 驻足良久,沉默不语。 她开门出去了。花秀英迎上来:“程总和你说了什么?”她淡淡道:“没什么。” “没什么去这么久啊,怪人。”花秀英噘嘴不满。 谢音没理她,花秀英又递给她一张纸,谢音往上一看,上面写了一串数字。 “这是公司的群号码。”谢音随手塞进包里。 回去后,她搜索了一下,加了群。 一进去便有滴滴的声音响起来。 花秀英:啦啦啦,是谢音? 谢音:嗯 花秀英:刚才我们在谈论程总 xxx:你们说程总是什么座的 xxx:天平座,我查过了 花秀英:(⊙o⊙)还有什么料吗 xxx:她之前在平面广告那边工作的,不知道为什么被调到这边来了xxx:之前在那边也是经理,挺有能力的 花秀英:只要不是潜的就行了,我是无所谓 谢音心生厌恶,当下关闭了群。 外面,谢妈在厨房里把厨具弄得梆梆直响,自从看过心理医生之后,谢妈就再也没有和谢音说过话了。 谢音对此报以冷漠的态度。 和往常一样,她在星期六的下午去了天音舞房。程琬言穿着舞服站在里面,见了她让她去换衣服。谢音换好后走进来,程琬言扫视她—— 目光缓慢的从她的脸上移到脖颈,从脖颈到脚踝。她手臂僵硬的垂落着,指尖些许颤抖。 她紧张着,程琬言好整以暇,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关系。她看似主动,实际上却是被动。 程琬言察觉到了些苗头,她让她走过来。 谢音同手同脚的走了几步,僵硬的走过来。程琬言淡淡道:“站好,我给你量下比例。”谢音犹豫道:“我自己来量吧。”她不敢想象程琬言离她那么近。 程琬言置之不理,拿来量尺为她量身。量完上身,她开始量下身。谢音屏住呼吸,等程琬言起身时,她心跳有些加快。 程琬言拿着皮尺看了片刻,“过关。”她说。谢音松了口气,“什么时候开始学?” “现在。”她言简意赅。 一开始就预料会被折磨的很惨。但实际上,程琬言对她并不严格,动作标准即可。谢音怕在她面前出错,一个劲的学。 下午五点,天色渐渐黑了。舞房里开了灯,楼下有模糊的人声传进来。“好了。回去吧。”程琬言关掉音响。 谢音换完衣服走出来,轻声问;“一起去吃夜宵吗?”程琬言看了下手表:“我今晚没时间。” 谢音跟在她后面下楼,没时间?和谁一起度过? 她悄悄跟着程琬言后面走。 她跟着程琬言左拐右拐,程琬言闪身进了巷子,她定睛看去,程琬言不见踪影。谢音疑惑着,一回头就看见程琬言在她后面。 冷恻恻的:“你跟踪我。”谢音勉强扯出一丝笑:“没有,我……” 她目光有些许不耐烦:“你想干什么?”谢音语塞,她该说些什么?她木然着。 “不要跟着我了。”她命令道,略过她走了。 谢音心头一震,再不敢跟着,灰溜溜的回去了。 程琬言似乎知道她的意图了,但她不能让程琬言发现自己对她的心思,如果她知道了,势必会远离自己而去。 她回去洗了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14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14 澡,在手机里发现一条花秀英的短信:3月妇女节放假,公司派所有女性出去度假,\\\\(^o^)/yes! 谢音删了信息。 第二天,她去上班,部门的女性个个神采飞扬。她觉得公司很人性化,有很多福利,虽然加班起来也很累人。 花秀英兴致高昂:“听说是去丽江诶。”她朝谢音挤挤眼:“知道为什么吗?听说公司里一个女的跟我们公司的赞助商好了,两人准备度蜜月去,顺带捎上我们。” “我们得利了诶。”她得意的扬着眉毛。谢音兴致缺缺。花秀英像想到了什么,补充一句“程总也去哦。” 谢音心头一凛,不能让她看出破绽。 她装作若无其事,平淡的“哦”了声。花秀英无趣的撇嘴,走开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三八那天很快就到了。她走的那一天,谢妈在卧室里没来送她。谢音也像这个家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去了机场,公司里的其他人已经在那边等待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几十个女人,可以拍一部几十年的大戏了。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像水中沸腾的水,四下锅壁都烫的要炸开了。 而谢音,在人群中一眼只看见了程琬言。公司里,比程琬言优秀的女人很多,但她都看不见,眼中只有一掠虚影。 明晃晃的,程琬言站在她面前。 “程总。”她小心的叫着。“出来游玩,叫名字就好了。”她说。谢音了然的点头,改称呼她程琬言。 飞机正常起飞,程琬言上了飞机后就带上眼罩开始睡觉。谢音十分想拍张她睡觉的睡颜,无奈手机上不能开机,只得作罢。 飞了不知多久,终于到了。谢音背着包下来,管事的带他们直接去了酒店,一大帮子人,虽然交纳了一定的钱,但开支还是很大。 再看一看酒店,五星级的。谢音明白花秀英一直嚷着“好大来头”这句话的意思了。 房间号都是随机的,谢音不奢求与程琬言一个房间,只能期盼没有人和她一个房间。 拿到门牌号一看,05。花秀英凑头过来看,一脸失望:“我是07号。”谢音心里微讶,她往众人手上拿着的门牌号看去,都与她不是一个牌号。 她拿着房卡来到二楼,在05房门前开门时,身边来了另一个房客—— 程琬言。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在码字和弃坑中纠结,(╯‵□′)╯︵┻━┻ 第10章 病态的心路历程 谢音镇定的解开门锁,往里面看去,高脚桌,窗台上放了一个水滴型的花瓶,里面的花花瓣上还有几滴水。 她重新确认一遍,有两张床。她此刻多么希望只有一张啊。 床边还有一块绒毛地毯,谢音问:“你要哪一张?”程琬言将包放在其中一张,坐在床边打电话,让酒店服务员送饭上来。 谢音下意识的抬头看表,六点了。“你要吗?”程琬言看向谢音,谢音点点头。 “两份。”她说。 谢音趁着这个时间仔细看了房间里的布局。 房间很干净,比之前住的要高大上许多。 一会,服务员送来晚饭,谢音端过来吃了,她习惯性抬头看向程琬言,程琬言戴着淡紫色手套的手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她将碗筷一一擦干净。 谢音看的奇怪,问:“你有洁癖?”“没有。” 谢音将此归类为爱干净。 晚饭是粥,谢音盛了一小碗喝了,两个人都慢条斯理的,喝着一碗粥。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碗筷碰撞声,谢音偶尔久久的凝视程琬言,这让她有一种家的感觉。 沉默少言,时间度过了它最沉默漫长的两个小时。 谢音于八点被花秀英拉去打牌。她坐在花秀英身边,花秀英时而拍桌大叫,时而甜腻腻的让别人让她几步。 牌桌上众人原形毕露,锱铢必较,“这一块钱先欠着。”“你都欠多少次了?上次你老婆生孩子钱是不是我借给你的?” “这是一码事……” 谢音冷眼旁观。 虚影中她眼前出现了纸醉金迷一幕,豪华的装饰,黄金镶边的台桌,挥金如土…… “谢音,来玩吗?”有女同事拿牌问。 “玩!”她说着笑起来,带着挑衅和不屑。 …… 她十二点才回去。 程琬言倚靠在床边,昏黄的床头灯灯光洒了她一身,像一个朦胧的梦,静谧美好。 “回来了?”她平淡的问,目光看向她,这给谢音一个错觉,还以为她是在等自己回来。 谢音坐在床边换鞋,“你去赌了?”她问。谢音诧异:“是的,你怎么知道?”“花秀英说的。” 她心里恨起花秀英来。 “赌多大?”“那些人那有什么资本赌,一两块而已。”她企图挽回自己形象。 “我在大学时听说一个女生靠赌,挣了四年的学费。”程琬言目光锐利。“那肯定不是我。”她口气毋庸置疑。 “睡觉吗?”程琬言问。“等我洗个澡。”她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在水汽朦胧中,她看见镜中的自己,脸有些憔悴,眼睛水润清澈,只是眼神却透着怪异妩媚。 她看的心烦,关掉水龙头,擦干身体后出去了。程琬言已经关灯睡了。 她按下旖旎的心思,到另一个床上睡了。 醒来时天还没亮,她拉开窗帘一条缝隙,东方微明,未见太阳的踪影。 她洗漱穿衣,一切完毕后,她坐在窗户边凝视程琬言的睡颜。谢音拧开了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洒满一室,程琬言像睡美人。 头无意识的瞥向一边,她的唇是淡玫瑰色的,光洁的手臂滑下一边,像垂死。 她意外的兴奋,眼神炽热又怪异。 “我没有偷窥她,只是在这看了她两个小时而已。”她无意识的呢喃。 忽然程琬言动了一下,用胳膊遮住眼睛,谢音关掉灯来到她面前,眼神满是爱恋,抑制不住的、在她脸上留恋。 “站着干什么?”她语气清明。 谢音后退一步,自然道:“看你醒了没有。” 她撑起身上,谢音看见她穿着吊带睡裙,简约的白色。她手扯住下摆往上一提,将睡裙扔到一边,她开始穿衬衫。 谢音微红了脸,眼睛紧锁在她脸上,不敢向下看去。 程琬言倒是一派淡定。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15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15 她进了卫生间洗漱。谢音仓皇着转头看天。 东方已冒出了太阳尖,印得她脸通红。天地间被分成两种极端的颜色。 一端红色,一端白色。 白色是肌肤的颜色,红色是她热烈跳动的心。 程琬言从卫生间走出来,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问:“几点了?” “七点半。” “有人起了吗?”“好像没有。”她说完又后悔了,万一程琬言出去喊人呢? 明显得是她多虑了,程琬言靠在床边安静的看书。 看了会,她微合眼。 “是我吵醒你了吗?”谢音小心的问。程琬言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谢音噤声。 静待了会,谢音想到一件事,拿起相机对着程琬言拍了张照片。 “咔嚓——” 程琬言警觉的睁眼,谢音面向窗户,煞有介事的说:“这日出拍的真不错。” 她又重新躺回去。 临近八点,外面陆续有人起了,传来嘈杂又隐约的人声。 谢音与她吃了早饭,房门大开,花秀英路过,又折身过来,笑道:“可以进来吧。”两人没做反应,花秀英已进来了。她坐下来笑着:“昨天你赢的真多,有四位数吧。” 谢音扯了下嘴角,算笑。 “程总你不知道,谢音打牌真厉害。”花秀英喜滋滋的对程琬言说。 程琬言面无表情,木然的看着她演完一出戏。 花秀英无味的走了。 谢音闪烁其词:“不是的,呃……我只是……运气不错。” 程琬言顾左右而言他:“时间到了,下去集合吧。”谢音跟在她后面下去,大厅里已经有了一部分人,个个兴致勃勃。 从此宾馆那边下来一个美艳女子,揽着一个地中海的男人走过,边走边笑着和她们打招呼。 花秀英挤到谢音身边来问:“你觉得和程总比哪一个漂亮?” 谢音淡定道:“我。” 她说完走开了。 花秀英捉摸不透她的心思,一开始以为她对程总高度关注,现在怎么这么冷淡了?亏自己还想拜托她做事呢。 谢音站到程琬言身边,几人鱼贯而出。 丽江风景秀美,唯一不足的就是气候干燥。 没走多久,谢音就觉得嘴唇干燥,她舔舔嘴唇,往脸上喷雾。一扭头,朝程琬言举起手中的喷雾瓶:“要吗?” 程琬言拒绝。 谢音和她脱离了队伍,自顾自的走着。她说不清楚是自己跟着程琬言,还是程琬言将她带到了这里。 两边街道干净,石板路衔接无缝,两边有很多小贩贩卖红线玉佩之类的东西。谢音好奇,探头在摊子上看去,她看中了一个圆形石头手链。 她笑着拿给程琬言看,对方淡淡一瞥。 “好看吗?”程琬言点头。她无比开心,立刻掏钱买下了。 “这里买的小玩意还挺多的。”谢音随手拿起一个看看,又放下去。程琬言随意扫了几眼,兴致缺缺。 路边还有摊贩在卖面具。“诶,这个好看。”她忘记了形象,扑过去。程琬言顺着她的身影看过去,那是一个白色舞伎面具。 谢音戴到脸上,笑嘻嘻的问:“怎么样?好看吗?” 程琬言看了眼就别开脸:“嗯。”她失了兴趣,将面具买下来,跟在程琬言后面走。 她反思自己,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惹她生气。 她脚步慢下来,与程琬言保持一定距离走着,这样的场景她已经习惯了,跟在她后面。跟踪她、偷窥她。 得到一点甜头便忘乎所以。 谢音决定反省自己,这些事情究竟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在大二—— 程琬言每天九点就会准时去图书馆,谢音总是偷偷跟在后面看着她。她坐在程琬言的后面,放肆大胆的盯着她看。 安静的图书馆,她的情愫得以释放,炽热的目光,比烈阳还要火辣,要将她吞噬干净。 程琬言走了后,她不走,坐在程琬言坐过的位置上看书。 她曾在程琬言登记书本时偷偷几下书名,躲在一边翻看书本,实际上却在看她。她的大学生涯三分之二都是她。 她被毒蛇咬了一口,从此昏昏然,只当她是解药。 程琬言参加的社团是街舞。里面舞蹈种类繁杂,谢音每次跟踪她来到社团,都只在外面透过玻璃看,看一场无声的演出。 她可以想象里面的音乐,或澎湃或抒情或摇滚或柔和。 程琬言一跳就是很久,她跳的热了,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拿着放在一边的毛巾擦脸,她曾想这毛巾是不是追求者送的,现在想来是她一个人的专属。 她跳舞的时候总是穿短裤,方便观察肌肉线条。她各种舞蹈都学。她是经过打磨的一颗珍珠、一块冷玉。 有时寒风凛冽,谢音手里捧着热水站在外面,她只穿了一件薄外套,里面是毛衣。她期待程琬言能看向她这边来,好让她艳羡一下。 有时烈日骄阳,她依然一动不动的站着,额头上没有汗水。她看见程琬言心就冷了。 偶然,她会看见有人向程琬言告白,但都被拒绝了。 她曾让尹丽去打听程琬言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尹丽直接说明了来意。 程琬言说了两个字。 随意。 作者有话要说: 现实中谢音这种人应该会让人很害怕 第11章 病态的心路历程 漫无目的的逛了一圈,已近正午,路边的饭店传出饭菜的香味。谢音饿的前胸贴后背。 她问:“你饿吗?” 程琬言反问:“你饿?” 谢音点头。“在哪里吃?”谢音挑了家比较干净的店进去了。 坐下来后她问程琬言吃什么,程琬言简单的说了几个菜,谢音也说了几个。 都是素,可以使吃相斯文点。 上菜前先是端了两杯水,服务员站在一边:“小姐,要不要尝尝我们的招牌菜……”谢音看看程琬言的脸色,忙摆手。 等了几分钟,菜上来了。谢音低头默默的吃着。 无声的一餐。 午饭完毕,谢音问程琬言要不要去周围的地方逛一逛。 程琬言点头。 谢音满心欢喜的与她并肩,这感觉就像她们在约会一样。 奇葩的是,两人只在外面走,从不进店铺里。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16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16 谢音不在乎,她只要程琬言在她身边,她的生命中只需要程琬言。 下午的天气逐渐变热,谢音脱下外套,回头见程琬言还穿着长袖,有些心痒难耐,什么时候程琬言也脱掉衣服呢? 她心里寻思着,没有看见迎面而来的车子。“小心。”程琬言一把拽过她的胳膊,谢音踉跄几步,身后的卡车呼啸过去。 谢音紧张的问她:“你没事吧?”她反问:“你没事?” “我无碍,你呢?”“没有。”她语气颇为冷淡,不知道怎么了。 谢音不知所以的跟在后面走,她胳膊纤细,被程琬言用力一抓,白皙的胳膊上一道鲜明的红印。现在倒疼了起来。 两人默默无言的回到旅馆,此时已是五点。其余人还没有回来。 谢音无聊的坐着:“睡觉吗?” 程琬言不置可否,洗完澡直接躺在床上。谢音也关灯入睡。 外边隐约传来公司里的人的说话声,似乎花秀英正大声叫喊着什么…… 一点钟,走廊上灯光闪烁,白光吓人,猩红色地毯踏上去悄然无声。几个大汉来到第一间房门前,他们敲敲门,无人应答。 从包中拿出铁丝钳子,开始开锁。一间开不下来开始开另一间。 谢音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她摸索到床头灯开了,敲门声有规律的在持续。 “别开门。”那边床上传来声音。谢音一看,程琬言已经醒了。敲门声仍继续着。 谢音看她:“怎么回事?”程琬言摇头。 门敲不开,门锁开始被撬了。谢音心中一紧,忙道:“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程琬言沉沉的看她一眼,没说什么。门锁似乎被开了一道,程琬言从床上一跃而起,关掉了谢音的灯,静静的站在黑暗中。 门外响起大汉的声音,夹杂着方言,只能揣摩个大概意思出来。程琬言动了,她之前一直保持着高度集中警惕,现在却走到门边。 她一脚踹了上门,语气变得有些吊儿郎当:“哥几个能不能安静些,我这正办事呢。” 外面沉寂了几秒,一个大汉说:“一点钟还办事?”程琬言幽幽道:“异地恋,分开太久了,寂寞。” 大汉暗自嘀咕了几句,外面又死寂下来。 谢音眼里闪着奇怪的光芒,程琬言又高冷起来,躺到床上,“他们走了。” “他们会去找下一个吗?”“会的。” 谢音看向门,禁闭的房门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在外面究竟又会发生什么惊心动魄的事?她竖起耳朵听,只能听过风轻吹过窗户的声音。 外面的生物像死了一样。 她也倒头睡去。期待在一个梦境中沦陷,沉溺。只有她的梦境…… 谢音醒来的时候灯已经开了,她半欠身倚着床背:“什么时候了?”“过了八点。”“怎么开灯了?”“下雨了。” 她下意识望向窗帘,窗帘开了一条小缝,外面乌云密布,滂沱大雨呼啸着,然而房间里灯光温暖,光线柔和,像安逸的梦。 她不知道是否还在梦里,半睡半醒的坐起来。“他们人呢?”好半天她才问。 “都在房间里。”“昨晚怎么样了?”“没事。” 谢音梳洗完毕,站在门边看着锁。走廊上各个房间房门紧闭,各个防守警惕。她拉拉有些坏掉的门锁:“打电话叫他们来修吧。” 程琬言拨了号码,前台小姐的声音响起,一板一眼,像刻板的机器人。“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 不过片刻就有人来修了。来维修的是一个穿工装裤的男人,肩上背着硕大的、破烂的包。他憨厚的笑了一下,蹲下来检查门锁。 谢音一边啃苹果,一边随意的瞟他一眼。 “修好了。”他起身,“好好地怎么就坏了呢?”他暗自咕哝着离去。谢音起了疑心,回头看向程琬言,她静坐着,专注的看书,但谢音知道她都听到了。 谢音倒在床上,耳畔嗡嗡的响,她感觉胸口有些难受,闷闷的,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她闷声道:“这地方不安全。”她祈望程琬言能够和自己说话。程琬言抬头看她,“等雨停了就回去了。” 房间里闷闷的,她听见石英表滴滴走着的声音。谢音烦躁的出门,敲开其中一扇房门。 开门的是花秀英,她吃惊道:“你怎么出来了?”谢音道:“来看看你怎么样?”花秀英笑道:“没什么事。诶,昨天晚上你没事吧?” 谢音微讶:“你也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花秀英点头:“这家酒店不怎么安全,亏我以为高档点就很安全呢。昨晚监控坏了也没拍到是谁,不然早就抓了他们。” “其他人呢?”“听说有一个被撬开门进去了,偷了一点钱,好在金额不大。” “就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老总说等雨一停就回去,真是的,还没玩够呢。” 谢音“哦”了声,待要转头离去,花秀英拉住了她:“进来玩玩吧,老和程总呆一块,你不觉得闷吗?” 谢音礼貌但冷漠的拒绝了。 “谢谢,不用了。” 她又回到那个安逸的房间里,程琬言依旧在看书,她坐下来凝视她,这感觉就像恋人。谢音起身给程琬言泡了杯茶,轻轻放在她手边。 茶冒着滚滚热气,摇晃间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谢音双手绞着衬衫下摆,她扭捏想说些什么。程琬言干脆问:“你想说什么?” 她被那双如寒月般的眼睛盯住,像枪口下的猎物,无法动弹。 “呃……茶好喝吗?”她脸通红,结巴了半天冒出这么一句。程琬言平稳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一般。”她颓废了下去,靠着椅背不知作何表情。 花秀英来找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没了光彩。她小心翼翼的问谢音:“你没事吧?”谢音无神的望她一眼。 花秀英一愣,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你感冒了?” “没有。” 她带着鼻音说。 “带你去看医生吧。”花秀英作势要拉她起来。谢音懒懒的躺着:“不想去,喝热水就可以了。”程琬言将热茶递过来,盯着谢音:“喝这个吧。” 谢音不明所以,以为程琬言关心她,欢天喜地的喝了一口。又苦又烫。她皱眉,突然明白程琬言说‘一般’是多么勉强,多么关心她了。 “谢谢,不用了。”谢音干笑着推了回去。程琬言颇有深意的望着她,就像知道了她为什么颓废一样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17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17 。 花秀英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两人在房间内静待到雨停。 下午四时,雨停了。一群人提着行李浩浩荡荡的返回了。来时,像煮熟的鸭子沸腾着;走时,像被烤干鸭子,耷拉着头。 路面湿滑,谢音与程琬言并肩而走。她心里有些窃喜,这几天来程琬言身边只有自己。以后未来,她都不会允许有人在程琬言身边的,程琬言身边只能有她一个人! 坐上飞机回程,意外的,她和程琬言一个座位。临时买的机票,之前的机票设定是一个星期后,现在全作废了。 遗憾的是,她没有机会和程琬言搭上话,程琬言一上飞机就戴上眼罩睡觉。 她也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了她一个小时。 下了飞机,出了机场,外面在下雨。 雨很大,路边满是水坑。谢音没有雨伞,将包挡在头上朝另一边店铺的遮篷下跑过去。 她忘了自己穿的是高跟鞋,跑到半中间,路面湿滑,她脚脖子一扭,几乎摔倒下来。程琬言飞快的拉住了她半倒的身子。 谢音皱眉,她脚腕痛的很。两人站在雨中,衣服全被湿透。 “这儿离湖亭不远,我带你回家看看你的脚。”程琬言镇定的说。谢音不吭声,她一直想在程琬言面前塑立美好强大的形象。为什么总被搞砸? 雨水顺着两人的发丝流下来,程琬言声音清晰的透过雨幕传来:“你做决定。”她眼前被雨水朦胧了,犹豫但坚定的点了下头。 程琬言招来出租车,将谢音硬塞进去,自己也坐在后面。 车内气氛安静,与刚才嘈杂的雨声世界隔绝开来。 两个人浑身湿漉漉的,座位上也流着水,滴到车上。到了湖亭,程琬言给了钱,说了句“抱歉”就拉着谢音下车了。 离程琬言家还有段距离,既然浑身湿透了,也没必要急匆匆的。两个人不急不缓的走着,周围的行人匆匆而过,他们表情慌张,行为粗鄙。 完全没有程琬言那般淡定从容,谢音心里热烈的想着,她完全忘了自己身在雨中。 看不见路人惊奇的目光。 这条路线她不知走过多少遍,滚瓜烂熟的、不需要程琬言带路也走到了那幢楼下。 白天看来,这不是一幢黑漆漆的楼,原来是红白相间的上了年纪的建筑。 “我衣服全湿了,回你家会不会不太好?”她试探性的问,想知道程琬言家里有没有人。 “我家里没人。”程琬言淡定的说,“我独住。” 作者有话要说: 每每一个女的带另一个女的回家,都会发生一些很好的事情:d感谢小白和鲸殿投雷(*  ̄3) 第12章 病态的心路历程 走上破旧的黑地板,楼梯两边的扶手、柱子上都布满了蜘蛛网。楼道里散发着一股腥臭的、腻人的味道。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缓步上前,楼道两边的住户紧闭大门,黑黝黝的门,关闭着未知的一切。 这座建筑年代已久,就连电梯也没有装。上到六楼,谢音随程琬言一起进去。她环顾四周,整个房间颜色柔和明亮,中式古典家具。房间内有冷香,浮在空中,让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程琬言拿了冷毛巾过来,谢音坐在沙发上撩起裤脚。脚腕的骨头高高肿起,衬着如雪的皮肤,红的像血。 “很严重吗?”谢音问。心中暗自思索:严重的话是不是就能住宿她家了? “不太严重。”程琬言将毛巾覆盖在她的脚腕上,“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谢音低头看她,长发随意的披下来,锁骨像蝴蝶脆弱的羽翼,深深的洼出水坑。 v领下是雪白的皮肤,一点红在领口下若隐若现。是刺破肌肤的红,像凰的飞翼,又像妖娆的花瓣。 她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你纹身了?”程琬言抬头久久凝视她。谢音心虚的回望她,想解释自己不小心看见的,却又觉得太刻意了。 “嗯。”她轻轻说,起身放毛巾。 “我也挺喜欢的。”谢音绞尽脑汁,想讨好她。“啊我准备今年就纹一个呢!”她拉开肩头的衬衫,指着肩膀说:“我想纹这里。” 程琬言轻轻一瞥,目光又流转到她脸上。 波光流转间,谢音用力抓着身下的沙发,仰面视之。 程琬言动了——谢音以为她要对自己做什么,可是,她只是转身拿了毛巾搭在谢音头上。被毛巾蒙蔽住双眼,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声音却清晰的传来。 “我有几套衣服,你先换上。” 程琬言拿着衣服过来时,谢音已经脱掉上衣了。 她还有些紧张,胸口微微起伏着。修长的脖颈下,纤细的羽翼舒展开来。 一边的肩带滑在肩膀上,似露非露,半掩半明。是最柔软的肉。当轻轻靠到她手臂时,程琬言犀利的回头瞪她。 谢音挽起头发拿毛巾擦干,一脸迷茫:“怎么了?” 程琬言转瞬间目光平淡下来,她脱去外衣,拿毛巾擦干身体。 程琬言背对她,她得以看见她玲珑的身材,每一笔都是经过千百次的打磨而成。如羊脂玉般的肌肤,流畅的脊柱,纤瘦的身腰。 谢音在疑惑她如何锻炼她的身材的,对自己到底有多么严苛。 “雨今晚不能停,你是要留下?”她肩上披着毛巾,在她对面坐下。“如果方便的话,打扰了。”谢音也有礼的说着。 程琬言从冰箱里打开两罐啤酒给她,她食指一勾易拉罐头:“我没有客房。” 谢音抬头盯她:“我可以睡沙发。” 程琬言波澜不惊的说:“一起睡。做为客人怎么能让你睡沙发。”谢音心中暗喜,表面上却还是强做镇定。 “家里没有晚饭。”她继续说。谢音表示不在乎:“我不饿。” 两人相顾无言,程琬言进了卧室,谢音随她一同进入。 卧室的光线也是柔和的,谢音光着腿盘坐在床上,她盯着前面程琬言的背影,她想发生点什么。但程琬言似乎不给她这个机会。 “你先睡吧,我习惯晚睡。”程琬言头也不回的说。“刚巧我也喜欢晚睡。”谢音拿出手机刷了起来。 屏幕上显现的是程琬言的背影,谢音静悄悄的录下她的一切,即使飞蛾扑火,她也甘之如饴。 时间渐晚,程琬言还没有睡觉的意思,谢音心里猜测她是不是不愿意和自己睡。 “我先睡了。”她说,拉开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18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18 被子规矩的躺着。 关了灯,只有电脑屏幕散发的幽幽蓝光,照得程琬言的背影与黑暗融合,像孤寂的女鬼,参杂了冷气。 谢音的目光移到桌子上的水果刀,她有一种冲动,逼迫程琬言与自己同睡,不然就杀了她,或者自残。 没有程琬言的世界,她独活有什么意思。 “你还不睡吗?”一种阴阳怪气的、怪异的语调,是杀人魔最后的预告。 电脑被关闭了,房间里彻底黑暗下来。 程琬言走过来,她听见细碎的脱衣服的声音。接着被子被拉开一角,谢音又闻见了那股冷香。程琬言躺在她身边。 她狂喜着,几乎不能自已。 程琬言感觉到她有些颤抖:“你冷?”“没有。”她斩钉截铁的回答,嘴角忍不住的弯起。 好半响,房间里都寂静无声。她确认程琬言睡着了之后,便轻轻侧过身体面向她,炽热的目光凝视她。 黑暗中她只能看见她大概轮廓,她忍不住想触摸她,却又想毁掉她。 “程琬言……”她无意识的低喃着。 翌日清晨,谢音半醒半睡时,程琬言已经起了。 她揉着眼睛问:“你去哪里?”“做早饭。”程琬言说,拿起落在床边的衣服穿上。 谢音伸手去抓她,却扑了个空。在床上又躺了会,直到早饭的香味透过厨房传来,谢音才决定起床。 衣服被雨淋湿,她只穿了程琬言给她的衬衫,她踏拉着拖鞋走进厨房。程琬言靠着厨台等待牛奶烫热,谢音问:“昨晚我的衣服呢?” “在烘干。”“麻烦你了。”谢音不好意思的说。 程琬言扫了眼她光溜溜的腿,没说话。 宽松的长款衬衫刚好遮到大腿根。谢音故意面对她坐下来,她前倾身子拿了几片面包。 “叮——”微波炉开了。程琬言从里面拿出牛奶倒了两杯。 谢音好像完全不知道半露肩膀,神情自若的吃着。程琬言避开眼神,想了会还是提醒她:“肩膀露了。” 谢音拉起衬衫,笑着:“是吗?我还不知道呢。” 程琬言又问:“你脚腕怎么样了?”谢音忙说:“还有点疼。” “我帮你请假,你先休息。”“嗯!”谢音愉悦的应是,两人的对话让她还以为是情侣。 她也放柔了声音:“你上班也小心点,地面很滑。”程琬言盯着她看,洞察人心的目光。谢音不畏惧她的目光,笑眯眯的回望过去。 她擦干手,问谢音:“要打电话给你家人吗?”谢音摇头。 一番忙碌过后,程琬言拿包上班了。 谢音装作一瘸一拐的送她到玄关。“再见。”临别时谢音喊道。 程琬言手撑着门框,听见她的声音,抬头低声说:“再见。” 门便关了。 谢音喜滋滋的回到房间里。现在她可以尽情的窥探程琬言的一切了。程琬言的所有所有她都要掌握。 程琬言的世界里也只需要她一个人。 她像病入膏肓的人,将脸深深埋在昨晚程琬言穿过的衬衫上,有冷香,她觉得程琬言就在她身边。 指尖从领口处开始,往下,是她最柔软的地方,她想该是像花一般顺滑柔软。在往下是她纤瘦的腰肢,像璞玉那般柔美。 她的眼神怪异中露出丝丝妖媚,是久旱逢甘霖的人,是医生遇见最完美的解刨体。 是玉的冷香,她痴痴的迷恋着…… 谢音打开抽屉,里面是空的。接连开了几个,仍然是空的。 她翻书架,书架上的人都被塞的满满的,随便抽出一本,书角处都有反复翻看过的痕迹。 打开衣柜,摆满了四季衣服,没有出格或者暴露的。谢音欣喜着,她随手拿起一件黑色薄外套,埋头深深吸气。 连衣服上也有淡淡的香味,谢音觉得自己要走火入魔了。 她将衣服挂回原处,颇为不舍得摸着。卧室的桌子上放着笔记本电脑,谢音打开来,几秒后跳出来用户密码。 谢音嫉妒的想着,难道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跟谁? 探索电脑无果,卧室没有地方在让她查找。她又转到了其他房间。 没有,什么也没有。她各处寻不到,以为翻出个纸箱子能够找到什么,却什么也没有。 难道程琬言从不留下痕迹?谢音思忖着,忽而起身去了书架边,一本一本的翻开看。 终于,在翻完了几十本后,她在其中一本书内找到了一张照片。 是她少年时期的照片。 顺直的长发铺洒在肩膀上,眉目如画,身姿挺拔。翻过去,后面写着一行字:程琬言,于2001年摄字如其人,清瘦有力。 谢音私心的将照片收藏起来,2001年离现在已经四年了,她肯定早忘了这张照片。 得到珍宝后,谢音方才去看烘干的衣服。衣服半干不湿,她也不介意,随手拿来穿了。 在家坐等程琬言是比较无聊的事情,她打开手机摄像,准备等程琬言一回家就偷拍她,每一个瞬间她都要珍藏。 离程琬言下班还有一个半小时,谢音想起什么,又开始翻找书架,妄想在翻出几张珍宝。 没有得到珍宝,谢音百无聊赖的坐着,靠着墙壁顺势睡着了。 一闭眼,无边的黑暗汹涌袭来,她感觉浑身滚烫,像在业火中燃烧。她几乎要痛苦死了,胸口一阵一阵的疼,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鼻尖冷香味变浓,她感觉到有一双手正覆在她的额头上,给滚烫的额头一丝凉的慰藉。 那双手意欲离开,谢音一把抓住,手指细细描绘着她手背上的纹路。 “你醒了。”她平淡的说。谢音睁开眼,精神不济:“你回来了?”程琬言抽离手,起身倒了杯水给她,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 谢音顺势靠在她肩膀上,“我头昏。”“你感冒了。”程琬言肯定的说。 程琬言扶着她躺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我去请医生过来。”谢音见她要走,忙抓住她的手,焦急道:“别去叫,我不需要!” 程琬言低头看她:“你感冒了。”“没问题,休息一下就好。”她尽量弯起嘴角,让自己看上去精神好一点。 程琬言只得说:“那好,我不去了。”谢音安心的仰头看天花板,眼皮很沉重,眼前的景象都朦胧扭曲起来,她努力睁开眼皮,却发现无济于补。 就在她要被黑暗淹没的一刻,程琬言俯身在她耳边轻声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19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19 问:“你拿了我2001年的照片?” 作者有话要说: :d 第13章 病态的心路历程 她一下被惊醒,恍如溺水的人被拉起的那一刻,从头到脚都冷了个彻底。 谢音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程琬言举起一本书:“里面的照片,你拿了?” “我、我……”她心虚起来。“在别的书里吧,我不知道。”电光火石间,她脱口而出来。 程琬言一挑眉:“希望如此。”她转身给她敷上冷毛巾。 谢音闭眼沉沉的睡去。 “擦擦擦——”手表的时钟继续走着,程琬言坐在一边看文件。谢音突然喃喃自语。 她抬头看她,谢音紧皱双眉,双手不自觉得用力抓紧床单。 程琬言将毛巾拿下来换洗,再次坐下来的时候,谢音已经恢复正常了。 已近中午,程琬言见谢音没事,便出去烧饭。 十二点一刻,谢音在冷汗中惊醒。眼前的景象是虚幻的,她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情,无尽的责骂,暴力的言语,永远在滴血的手腕…… 她颤抖着指尖抚摸到左手腕上的几处伤痕。 乱七八糟的伤痕汇集在左手腕上,勾勒出狰狞的笑。 谢音闭上眼,记忆中的对话历历在目—— ——“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女的?” ——“你心理有病知道吗?你是个疯子!” 她咬牙切齿的,死死盯着前面两人的身影,眼神游离到一把利器上。 她疯了! 她有种凌虐的快感。 谢音扯住嘴角,“呵呵”的笑着,回归现实后,她总有点不切实际感。 门被轻轻推开,程琬言站在门边问:“如何?”“不发热了。” 她端粥进来,谢音被她扶着坐起来喝粥。 片刻后,程琬言说:“你母亲上午到公司找你的。”谢音停下来,脸上带笑,戏谑的反问:“哦?说什么了?” “她问你在哪。”“你说了?” 程琬言缓缓摇头。 谢音微微笑了:“那就好,我不需要向她汇报行踪。” 程琬言不置可否,等她喝完粥又收拾碗筷。 谢音撑着身子起来,一起身她就感觉一阵子头晕,又无力的跌倒在床上。她顿了几秒再次站起来,顺利的走到厨房。 程琬言见了她也不吃惊:“坐下来我看下你的脚腕。” 谢音依言坐下。程琬言低头看她的脚腕,已经消肿了。 “活动给我看看。”谢音扭扭脚腕。“可以走路了。”程琬言起身。“我要回去了吗?”谢音抬头看她。程琬言凝视她,眼神里透露出怪异。 “嗯。” 谢音瘪嘴,低头不语,她不该说话的,但是她又忍不住不和程琬言说话。 真纠结,还不如强迫了她,哪里有这样的麻烦事。 她的目光又随着程琬言的背影移动而移动,直到程琬言坐在她面前吃饭,她才有所收敛。 谢音发现程琬言吃菜还挺有偏好的,她挺能吃辣的。 她笑道:“你也喜欢吃辣?”程琬言一挑眉:“你也吃?” 谢音点头,程琬言递给她一双筷子。谢音淑女的坐下来。 几分钟后,程琬言抬头说:“你母亲说下午给你预约了医生,让你一定要回去。” 谢音不屑的嗤笑一声,“她心理有病,别理她了。”细想这句话,她又觉得不对劲,忙解释:“呃……我是说她得了病,我们关系还是很好的,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程琬言置若罔闻,只一点头:“菜凉了,快吃吧。” 谢音只好低头默默吃着。 饭后,谢音拿着衣服出了程琬言的家门,程琬言站在她后面,语气平淡道:“你母亲很担心你,我给你请了两天假,你和她好好交流吧。” 谢音表面上应了,等门一关,她的表情就桀骜起来。 她慢吞吞的下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程琬言眼神淡然,这让她起了征服的欲望。 好想立刻扑倒她,狠狠地凌/辱她。 谢音痴迷的想着,脸上微红。这种人真美好啊,她就是要破坏掉这种美感。 顺着昨晚的路回去,脚腕还有些疼,谢音干脆打的回去。 直接回了家,谢妈正躺在沙发上休息。 谢音轻手轻脚的走进暗房里,在那密密麻麻的照片墙中,她将手中的一张贴在了正中间。 手指滑过程琬言的脸庞,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谢妈既然有开暗房的钥匙,万一将这些照片都毁了呢? 她心慌起来,将照片一一撕下,有的照片黏的紧,她撕不下。但她没停,疯狂的刨着,略长的指甲有被折断的,嵌在照片与墙的空隙中。 尖锐的疼痛传上大脑皮层,她不在撕下照片,转而拿了一把刀出去了。 她冰冷的注视谢妈,任何想破坏她和程琬言的人都应该死! 刀刃闪过一道寒光,亮的谢音眼睛闪了一下,在刀刺进脆弱的皮肤的那一刻,谢妈被惊醒了。 她双手抓着刀刃,惊慌的大喊:“谢音你疯了?我是你妈妈!”谢音冷冷的反问:“我妈?她早死了。” 谢妈瞥见半开的暗房,心里明白是什么事情,慌忙求饶:“我不会阻止你和那个女人的,你先放下刀。” “你不要反悔。”谢音将刀扔在一边的桌子上,反身回去了。 将照片又一一贴好,她注视着这面完美的墙,记载了她四年的爱。 沉重的墙。 沉重的爱。 谢音回去上班已经是四天后,这四天里,她与谢妈沉默的争吵着,硝烟的味道弥漫在这个快分裂的家里。 花秀英上前表达了自己的关心:“你怎么这么多天没来?不是就两天吗?程总给你放水了?” 谢音目光凛冽的瞥她一眼,回到座位上一言不发。花秀英被她一吓,愣愣的站在那边。酝酿了好久,眼里闪着点点泪花。 可惜,没有人注意到她,她难为情的低头快步走了。 傍晚,谢音路过停车场,忽然听见程琬言再喊她。 谢音回头看去,程琬言站在一辆银白色的轿车边招她过来。停车场内冷气阵阵,灯照得亮如白昼。 她缓慢的移动脚步过去,程琬言第一次叫她! 她来到程琬言身边,同以往一样细细的端详她的眉眼。 程琬言问:“今天呈交上来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20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20 的设计方案是你做的?”谢音颔首。 她语气里多了丝赞赏:“做的很好,几天后有个广告的策划你写好文案后给我看看。”“什么广告?方便进一步细说吗?”谢音不动声色,等待程琬言上钩。 “上车说?”程琬言打开车门询问她。谢音同她上车。 程琬言递给她一份文件,谢音翻开来。这是一个有关女神的杂志封面拍摄。 “这个方案更适合你来做吧。”谢音开玩笑道。程琬言不置可否:“你是要我写赞美我自己的话?” 谢音低头微笑:“我觉得你合适。” 程琬言手放在方向盘上,食指有规律的敲着,“模特已经有人选了,你只需要设计方案。” 谢音望向她的侧脸,戏谑道:“那我以你为原型写了。” 程琬言眼神平淡的扫过她的脸,无言。 讨论过方案,谢音适时准备下车了。 看着轿车扬长而去,谢音后悔起来,应该死缠着程琬言送自己回家的。 但程琬言买了车这点让她很意外,她以为程琬言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掌握中,难道是自己错了? 她深思着,看来她要更进一步了。 依照程琬言写的方案,她胸有成竹,写完方案后已经临近十一点了。 谢音将文件仔细抚平,安心的睡了。 次日八点,她将文件给了程琬言看,程琬言扫了几眼,对她点头:“明天听通知改。” 谢音等待着,没料,不到明天,下午程琬言就找到了她。 “方案有问题?”谢音问。程琬言答非所问:“跟我来,去摄影棚。” 谢音跟着她去了,刚到门口就听见噪杂的人声。每个人像个陀螺一样转来转去。 周边随意放着纸箱子,上面堆满了各式服装和道具。 程琬言带她来到摄影棚里,摄影师正对着模特发火:“要你摆个姿势也摆不好。主题是女神你看看你哪里女神了,你以为撩长发抛媚眼就是女神了?” 他又冲着负责人发火:“你找的什么人?农村里出来的都比她强。” 模特白了他一眼:“有本事去找啊,大不了我不干了。” 摄影师被气的怒摔东西。 程琬言将文件递给负责人,负责人擦擦头上的热汗,打开来看了几眼,又拿给摄影师看。 摄影师不耐烦的挥手:“写什么文案,人都没找到。”他随意一打,文件跌落在地,地上不知谁洒了奶茶,文件被染的乌七八糟。 程琬言俯身拿起文件,客气且不容拒绝的说:“请你认真看看,这是我的手下幸苦写出来的。” 摄影师斜眼看她:“幸苦写的我就要看?现在我心情不好别来烦我。”他嘴里叼了根烟,点火抽起来。 程琬言站在他面前,冷冷的盯着他:“请你看看。” 她将文件放在摄影师的手上,摄影师一愣,心里没由来的胆颤。不顾封面上的奶茶,他翻开来看了几页。 “可以用这个方案,但是没有人拍啊。”他莫名的压低声音,弱气起来。 他目光在场内随意扫着,从南到到北,视线集中在程琬言的脸上:“真的找……你,你来试试!”摄影师激动起来。 “我?”程琬言反问。摄影师拼命点头:“就是你,你试试去拍封面。” 第14章 病态的心路历程 程琬言冷笑:“一个没有经过训练的人都能当模特,你叫专业?” 模特气冲冲的走过来,对摄像师翻白眼:“我拍行不?非得找这么个来侮辱我。”她一语未了,脸就被人扳过去,谢音冷冷的注视她:“注意你的言辞,否则我杀了你。” 模特心里有点发毛,不敢直视谢音的眼睛。摄影师嚷嚷起来:“行行行,你快去拍。” 他看向程琬言:“我这不看你身型跟模特差不多嘛。” 程琬言一挑眉:“现在可以看文案了?”“可以可以。”摄影师翻开来看。 一会,他问:“谁写的?”程琬言回头示意谢音过来。摄影师上下一打量她:“我就说我们设计部美女多嘛。” 模特在摄影棚那边叫:“你拍不拍?快点啊,很忙的——” 摄影师暗骂了声,递了摄影师暗骂了声,递了名片过去。“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有意向做模特就联系我。” 程琬言拿过来看了眼,放进口袋里,公事公办的说:“广告部不缺人才,你最好注意。” 她脚步一转,朝门口走去。谢音跟在她后面,沉默的走了一路,程琬言忽然开口:“刚才你太冲动了。” 谢音抬头看她,只能看见顺直的长发。 她嗫嚅:“我、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程琬言不置可否:“我看你心知肚明。” 谢音复杂的探究她,她已经明白知晓了?那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即使拒绝了……不,没有拒绝,程琬言只需要她一个人就够了,亲人朋友什么的,都抛弃吧。 她脚步变得轻快起来,和程琬言肩并肩的走着。 啊~程琬言只需要她一个人呢。 谢音嘴角扯起一丝笑,眼帘微阖,鬼气森森。 几天后,海报被传到了设计部。花秀英拿着海报凑到谢音眼前,“这是你设计的?” 谢音平淡的看向她,花秀英笑嘻嘻的:“设计的不错,你能力这么强再加上和程总关系那么好,很快就能晋级了吧。” “我没兴趣。”谢音淡淡说完,扭头走了。 今晚依旧加班,谢音从成山的文件中抬头,这里空气沉闷,她有点难以呼吸。于是起身轻轻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程琬言趴在桌上休息。 她放松的样子被她瞧见了,她心里感到了满足,又轻轻关上门。 走出设计部,她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吹风。 她眼里的夜景,是空洞黑暗的街市,没有生机,毫无前景。 看久了,她忽然想抽烟,心里莫名腾起烦躁的感觉。 从楼梯下面走上来一个人,谢音懒懒的回头看,是那个摄影师。摄影师来到谢音身边,客气的问:“程总监呢?” 谢音阴沉沉的看他,她知道摄影师一定是想追求程琬言。 “在里面。”“那我进去找她。”他朝前走了几步,谢音阴侧侧的说:“再走一步你的命就没了。” 摄影师惊讶的回头,谢音慢慢走过来,语气暧昧:“你想追求她?” “额……只是请她吃顿饭。”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21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21 “她是我的,你想死吗?”谢音出其不意的拽住摄像师的衣领,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下将他大半个身子探出栏杆外。 “哈哈哈怎么样,想尝尝死的感觉吗?” 摄影师惊恐的大叫,“你放开我,你知不知道你在犯罪。” “犯罪?”她歪头一笑,“知道啊~可是,我真的想杀了你呢。我放手了哦~” 她故意这么说,手指松了点力气。摄影师拼命的用脚勾住栏杆,望着十几层高的半空,他心脏几乎停止。 “你怎么这么重啊,我可没力气支撑你。”谢音又松了点力气。 摄影师冷汗直冒:“有、有话好说,我不追求她,不请她吃饭了!” 谢音思忖的想了想,一笑:“这样啊,那我饶了你吧。”她将摄影师拉上来一点,摄影师连忙扒着栏杆下来了。 一踏上地,他就瘫坐在地上喘气。 有一个同事听见动静跑出来看,疑惑的看着两人。谢音若无其事的靠在一边,懒懒道:“看什么看,要我挖了你的眼珠吗?” 同事受到惊吓,犹犹豫豫的进去了。摄影师吞咽了口唾沫,惊恐的看了她一眼,忙不择路的跑了。 谢音在沉思,这是第二个男人了,之前那个男人还没找他算账呢。都是程琬言太吸引人了。 她目光邪恶危险起来,在黑暗中,如猫的瞳孔,是爱的病态。 谢音步伐优雅的来到程琬言的身边,凝视着那张脸,指尖从额头流连到下巴。 她疯魔了。 她俯身轻轻接近那朵罂栗花。 尝到了,她的唇边有冷香,弥漫在嘴里,整个人都醉醺醺了。 谢音几乎站立不稳,指尖轻微的颤抖着。 趁着她没醒,赶紧离开吧。 心里有声音提醒她,可是她仍然站着没动,直到——程琬言醒了。 或者是由于谢音炽热的目光而醒。 程琬言沉声道:“你有事?”“没有,我就是来看看。”她直言不讳。程琬言奇怪的瞥她一眼,她低头看看表:“九点了,回去吧。” 谢音从容的出去,她舔舔唇,露出饱食之后的笑靥。 随意收拾着下班,谢音跟在程琬言后面走,程琬言进入了停车场。她觉得奇怪,程琬言不再坐地铁了吗? 一路跟着,高跟鞋发出细微的声音。程琬言忽然回过头,谢音无法躲藏,赤/裸裸的呈现在她眼前。 她以为程琬言会厉声批评她,但她只是问:“你跟踪我?”谢音点头,向她走来。 程琬言打开车门:“要一起走?”谢音没有推辞。两个人坐上车,车子缓缓启动,谢音问:“你不坐地铁了?” 程琬言应了一声,面无表情。谢音以为她是因为自己跟踪她生气了,忐忑的望着车窗。 几次她都想和程琬言说话,但话到嘴边却失去了勇气。 好容易等到一个红灯,谢音鼓足勇气直白的看向程琬言:“是我在地铁上给你带来麻烦了?” 程琬言目光平视前方,老神在在的:“没有。”她又简短的说了一句:“以前买的车,技术有些生疏了,才拿来开。” 谢音安心下来,跟她说明自己的住址。 车子行了一段路,在一座别墅前停下来。谢音对她一笑:“多谢程总了。”她打开车门走出去,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谢妈。 她满脸阴沉的走过去,与谢妈擦肩而过。她危险的警告她:“你别动她。” 谢音开门进去了,谢妈也跟在后面进去。一进门,谢音便闻到香味,定睛一看,桌子上的香炉里插着几根香。 “今天是你爸的忌日。”谢妈低声说。谢音“哦”了声,坐在沙发上看着谢妈摆饭。看久了,她烟瘾上来了。 于是她点了根烟,吞云吐雾,烟是苦涩的,吸入喉咙里,有种感情压抑在喉咙间。 看着墙上的黑白照,她心里升起一丝快感,是泄愤后的得意。 阻止她和程琬言相爱的人都去死吧。 她放松的躺倒在沙发,脑中是迷幻的错觉。好像是程琬言……谢音甜甜的笑起来。 她想起了那个蜻蜓点水的吻,有些难耐的扯着自己的领口,她微睁开眼,意乱情迷。好像有双手在抚摸她的身体,从腰部延伸上去,指尖所触的地方都像火在燃烧。 谢音撑着一丝理智,狂奔到浴室,二话没说就打开水龙头冲凉。 冷冷的水使她清醒了点,却不能浇熄身上的火。 谢音靠在墙壁上,水珠从她几缕额前发滴落下来,她的睫毛偶尔抖动一下。 她沉默着,面容平淡秀丽,然而眼神却是诡异妖艳,半明半昧的灯照下来,她就像图画中吃人的妖怪一样。 但她比妖怪更病态。谢音闭上眼,水顺着她的脸流下来。 “程琬言……程琬言……我想……” 低声细语,她微微的笑。 末了,她睁眼弯唇一笑:“我要吃了你。” 然而过了几天,谢音就听见一个震撼的消息:程琬言要被调到广告部。 她怒气冲冲的去找主管部门,没到门前就被一个短发女人拦住,是那次送表格的女人。 短发道:“你找谁?”谢音斜眼看她。 短发吃不消这种压力,又低声问了一遍:“请问你找谁?” 她反问:“程琬言在里面?”短发左顾右盼,想躲避她的话题。谢音直径走进去,短发象征性的拦了一下。 谢音快步走进去,环顾四周,透明的玻璃隔开工作室和走廊,有几个人正在那边谈着。 仔细一看,程琬言依靠着墙壁背对她,谢音见到她身边的人都是男的,怒火冲上头顶,几步过去,扯住男人的衣领就开打。 几拳下来,程琬言抓住她的手腕,控制住她的身子,低声喝道:“住手!” 谢音回头一双红眼瞪她,那边的男同事反应过来,举手打过去。程琬言平淡无澜的眼眸第一次迸发出冷冷的精光。 怒叱道:“谁敢打?”她睁目扫视,如虎狼四视 。 几位男同事皆糜,面面相觑。 程琬言面无表情道:“我去教训她。”她一手拽着谢音的手腕,将她拉近洗手间。 门被反锁,洗手间内飘散着不知何踪的香味。 程琬言低头凝视她。巨大的压力顷刻间袭来。 然而谢音却欢欣鼓舞着,每个毛孔都兴奋起来。 终于,也舍得看我一眼了吗? 她欢喜的想着。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22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22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字母会有的:d 还有程琬言明明很攻啊 第15章 病态的心路历程 程琬言公事公办的说:“在公司斗殴,回去写几千字的检讨书给我。”谢音只紧张的抓住她的衣袖:“那几个男的对你做了什么?” 她闻言,颇为奇怪的看谢音,语气冷淡:“这事与你无关。” 谢音不甘心的跟着她出去,几个男同事还站在外面。谢音凶狠的盯着他们,用唇语说:“杀了你们哦。” 她冷笑着扭头过去。 程琬言带她出去,短发女人低声喊了“程总”一声,探究的看向谢音。 谢音恢复到之前的毕恭毕敬:“程总要转去广告部了?” 程琬言淡淡的:“是,自会有人来接替我。”谢音别有用心的说:“是那个摄影师提议的?”程琬言不答,反喝令谢音回去。谢音恶毒的看了广告部那一眼,脸上带笑的走了。 她一回去,花秀英就扑了上来,一个劲的问:“程总要调过去了?”谢音点头。 “好像是因为那次的广告策划吧?” “那谁会调过来啊?”所有人都呼啦啦的围过来。 谢音皱眉摇摇头。其他人交谈着,谢音坐回自己位置,花英秀跑了过来,双手撑在桌子上,歪头问:“你知道是谁吗?” 谢音摇头,花秀英站在那边开始一个一个数名字。“……嗯排除这些人,大概就只有我你和其他两个了。” 她又凑近谢音,“会是你吗?”谢音向后靠去,不耐烦的:“不是。” 花秀英微合眼帘,“我还希望是你呢,其他两人我都不喜欢。” 谢音随手翻着文件,措手不及,一个照片从里面掉了出来。花秀英拿过来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谢音劈手夺过来,冷冷道:“别动。” 花秀英瘪嘴,目光在谢音脸上扫视着,很可疑啊…… 谢音将照片郑重的放进钱包里,花秀英眼珠转了转,她似乎看见里面的人是程琬言? “我先忙了。”她一笑走了。 谢音还在痴痴的凝视照片,一抿唇,仿佛又闻到了冷香。她迫切的想找到程琬言,诉说自己的绵绵情意。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谢音按捺下心烦意乱的感觉。 程琬言调离一事,对设计部的人造成的影响很大,每天都能看见围成一圈的讨论组。答案无外乎是谢音、花秀英……上层的意思也是从员工里选拔/出来。 花秀英兴致勃勃的找她,开口闭口就是总监的位置。谢音被吵烦了,抬眼直视她:“我没有这个想法,你不要再烦我了。” 花秀英愣了一下,佯作笑容:“是吗?以你的能力可以做啊。真是没想到啊……” 谢音拎包走出去,厌恶的别开眼。她在广告部外面蹲点。 来到摄影棚,谢音站在帘子的阴影里看着,程琬言靠着桌子背对她,摄影师在一边不知道跟她讲什么。 一边讲一边自己笑起来,程琬言低头翻看着文件。摄影师讪讪的回头,没在敢和程琬言说话。 谢音低头看了下手表,已经五点半了。她见那边要完工了,疾步走出去。 等到程琬言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摄影师还站在她身边,问她要电话号码。程琬言拒绝,摄影师软磨硬泡,硬说自己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 程琬言冷淡的说:“我没有手机。”摄影师惊讶道:“怎么会没有呢?”程琬言不答话,向前走去。摄影师紧追几步和她并肩而行。 “我跟你说,上次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的,精神有些问题。”摄影师特地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她之前想杀了我。” “哦?”“她将我从十楼拽了下去!” 程琬言站定,挪揄道:“拽你下去?你觉得她的力气比你大?”摄影师没由来打了个冷颤,慌慌张张的将衣服拉链拉到脖子下:“我先走了。” 待他飞似的逃离,谢音才从阴影里现身。 程琬言回头看去,眼神里夹杂着不悦。谢音大着胆子说:“我是来等你的。”程琬言提醒她,“程总。” 谢音觉得她生疏了许多,不情愿的喊了声:“程总,我是来等你的。”程琬言顾左右而言他:“这个点你应该已经回到家了。”“我不想回家。” 谢音向前走了一步,正要说什么,程琬言头也不回的走了。谢音急急追上去,平复了下心跳,故作冷静:“那个摄影师完全是在污蔑我,我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有力气推他下去呢。” “他只是想追求你。”说到追求,她整张脸都变得阴沉起来。 程琬言置若罔闻:“哦。你妈还在家等你。”谢音几乎失声尖叫:“她和你联系?说了什么?” “她说今晚带你去看心理医生。”谢音气的咬牙,谢妈居然还私下联系程琬言!聊天的内容肯定是中伤自己的! 程琬言坐上车,摇下车窗看她:“上来吗?” 谢音不想拒绝她,明知道她是谢妈的帮凶,她还是上来了。 “不要开车去我家。” 程琬言没听。谢音有些暴躁。 她趴在车窗上看着光芒四射的灯塔,眼珠间或转动一下。 程琬言车速缓慢下来,已经进了小区了。谢音不情愿的再次面对那个讨厌的人。 待车行驶到谢家门前,谢音笑着说了感谢,随后冷漠的面对谢妈。 程琬言将车停在大路上,从那边隐隐来呵斥怒骂声。 她摇下车窗,点了根烟。 紧接着,是锅碗瓢盆倒地的声音,然后就是一个女人凄切悠久的哭声。 “你哭够了没有,每次就知道哭。” “你为了……为了我也要去看看医生。” “你也不想想街坊邻居会有什么想法,我该怎么做人,你爸已经死了,你也想要我死?” 谢音一阵脱力,这个话题重复了三四年了,到现在谢妈仍然顽固不灵。 血液向她四肢疯狂的喷涌着,她怒发冲冠,从厨房里拿了把菜刀,指着谢妈,居高临下:“想死?我成全你。” 谢妈仰面看她,企图用眼泪和亲情来感化她。然而冷血的谢音,她只是冷冷的看着。 伫立良久,她手一松,菜刀跌落在地。 谢音转身上楼。谢妈仍捂脸哭泣,她预感那把刀已经在她脖子上衡量多次了,或许是夜晚,谢音拿着刀静静的注视她…… 风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23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23 波渐渐平息,程琬言开车走了。 星期六的一天,谢音在舞房里消耗着时光。抬手、放下、转身、踢腿……额头的汗水打湿了头发,她凭着一股狠劲,硬是撑了近三个小时。 她靠着把杆喝水,门开了,程琬言看了她一眼又退了出去。谢音忙跟上去。 程琬言进了更衣室,谢音悄悄掀开帘子的一条缝朝内看去。程琬言背对着她脱衣服,长发及腰,遮住了美好的腰线。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下雨天,她的指尖情不自禁想要去触碰她。 程琬言弯腰褪下裤子,谢音默默的看她换好衣服,在她没回头前走了。 进了舞房,谢音才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红了。她瞥见程琬言走进来,脸上更红了。 程琬言贴到她背上,轻声说:“刚才做的动作在做一遍,我看看。” 她以为她是在诱惑她,故意放媚了姿态。腰肢软软扭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程琬言来到她跟前,俯视她:“手没放好。”她握住谢音的胳膊,从上往下,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觉流向全身,谢音一怔。 程琬言示意她继续,待她转身时,程琬言手放在她的腰侧。 谢音身子一僵,程琬言淡声:“放轻松。”谢音仍僵着。 她将手掌贴在她的腰线上,缓缓道:“放松,慢慢来。”谢音放松了些身体,踏着节拍舞动。 程琬言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谢音害羞着,速度不由放慢了。她关了音乐,“你过来。”谢音忐忑的走过去。程琬言手搭在她腰上,指尖随着曲线滑下去。 “你不能放松下来。”程琬言说出她的缺点。谢音蹦直了身子,待程琬言起身时,发现她两眼红通通的,咬牙切齿状。以为她生气了,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 谢音实在有些难耐,一把拽起程琬言的领子,带着怒火看着她。冷冷的、异样的目光,想要看破她的全身。 程琬言一挑眉:“想打架?” 她放下手,目光凝视着红木地板,企图来掩饰自己的欲望。“不是,我……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激动。” 她又神经质的一笑:“你也知道我有病啊。”程琬言若有所思,转移了话题:“继续学吧。” 柔和的音乐被换成节奏鼓点,谢音随着音乐跳了几下,像凋零的叶子软软的落在地上。程琬言扑过去抱起她,谢音紧闭着眼,脸色惨白,手指无意识的捏紧胸前的衣服。 程琬言以为她出事了,刚要拿起电话就被谢音打落在地。 “我包里……有药。”她喘着气说。程琬言从她包里翻出一瓶药,喂她吃下去。 谢音脸色更加惨白,她睁着眼,无辜又柔弱的说:“我喘不过气来了。” 程琬言目光落到她唇上,她的唇也是惨白色的。 她的手从衣服的下摆伸进去,沿着滚烫的肌肤一路上去,摆弄几下就解开了扣子。 “现在如何?” 程琬言戏谑道。 作者有话要说: 28个评论究竟再说啥,为什么评论和正文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以为我能写暗黑系的,没想到我错了,这该死的文风 第16章 病态的心路历程 原来她知道自己是装的…… 谢音讪讪的从她怀中站起来。 程琬言若无其事的拍手:“好点了吗?继续?”谢音平复心跳,歪着身体:“脚好像扭了。” 程琬言不疑有她,命令她坐下来撩起裤脚。谢音走到她身边,故作跌倒扑到她怀里。程琬言手抱住她的腰,神色淡然。 谢音觉得自己就像小女儿一样,一时不知如何自处,只好红着脸不语。 程琬言将她扶着坐在椅子上,蹲下来查看伤势。谢音迷恋的盯着她,指尖轻轻触摸她的秀发。 “你……讨厌我吗?” 程琬言扫了她一眼,轻声回:“不。” 谢音神色复杂,若这样极致美丽的人不能属于自己,那她就一定要毁了她。可是,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脚腕有一点红,程琬言按摩转动几下,“以后不要练习这么久。”谢音把这句话当做关心,喜滋滋的站起来。 程琬言顺手扶她,谢音一喜,满含爱意的抬眼望去。入目的是如古井一样的眼神,幽静深远,冷冷的,刺痛了谢音的心。 “你对每个人都这么温柔吗?”她痛苦的开口。“温柔?这是礼节。”程琬言待她站稳,后退了几步。 谢音瞪着一双红红的眼睛,她还以为自己是特别的,程琬言也许对自己有点意思……看来她多想了,真是自作多情。 真可悲! 她内心痛苦的煎熬中着,表面上还得若无其事。 这难捱的半天终于过去了。 谢音坐在地上喘气,额头、后背、大腿……都被汗水打湿了。 脑袋昏昏然,像锤子敲击着某一处,疼痛自那处疯狂生长,“咚咚咚”的声音在脑子里回响着。 突然一块白毛巾盖在她头上,谢音回头看去,程琬言拿着罐装酒靠着栏杆喝。 等她走过来,程琬言扔给她一瓶。谢音伸手接住,一拉罐头咕噜咕噜的喝。程琬言目光停留在她脸上,有意无意的瞥向她的脖颈,一起一伏、一起一伏…… 雪白的脖颈上蒙了层细汗,如墨的头发散开,天然的媚意,连谢音自己也没能察觉。 喝完后,程琬言拎着罐头出去了,谢音也跟着出去。 一出门便吹来一股暖风,柔和的宣告春天的袭来。 走到大厅,程琬言双手抱胸,靠在门边。她才发现程琬言穿的是无袖黑衬衫。 她看了时间,已经六点了。程琬言在等自己走? 谢音局促的站在她面前,犹犹豫豫的开口:“你要走了吗?” “等你。”谢音垂下眼:“我随你一起走。” 程琬言并无异议,起身锁门。 晚风温暖和煦,两人漫步在公园的石板路上,偶尔有孩子嬉戏着过去,从哪处飘来零碎的歌声。 谢音满心欢喜,任微风拂起她的长发,羞低着头等待程琬言的靠近。然而程琬言视若无睹,和平常一样的走着,只是目光多次停留在她脸上。 走到熟悉的街道,谢音抬头笑:“我来过这里……”她眼中捕捉到一个快速掠过的虚影。 她身形一动,极快的奔去,在利器刺中腹部的一刻,灵活的躲开来。 谢音弯腰从摊贩那边拿起几个碗砸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24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24 上去,那人受了一击,一时没稳。谢音又是一腿踢上去,那人倒地不起。 她呼了口气,见程琬言深思着,不好意思的笑了:“他是来讨债的。” 程琬言反问:“你欠别人债?” 谢音心下踟蹰,难道程琬言会厌恶她?她嗫嚅:“是我父亲欠的……” 程琬言一瞥那人:“为什么不报警?” 谢音更加踟蹰:“做的不是……不是什么正当的生意。”“这样的危险出现过很多次?”谢音点头。“那附近应该还有人。”程琬言扫视四周,空旷的街道,藏身之处都没有。 谢音掏出一叠钱递给卖碗的人,那人满头大汗,颤巍巍的接过。 “我想应该没有人了,我送你回去吧。”谢音一笑。程琬言不置可否,双手插/进口袋慢慢走着。 走到红白建筑下,两人正要告别,从黑暗中亮出一把匕首,直刺过来。谢音下意识伸胳膊护住程琬言。 刀尖从手腕起,往上划出一条血痕,血淋淋的洒在雪白的手臂上,像死亡的镰刀。 程琬言捏住那人的手腕,几下扭转,匕首应声落地。她后退几步,蹬上旁边的矮墙,一计飞踢。 那人捂着脸,流血不止。 程琬言看了看谢音的伤势,问:“去医院?”谢音咬牙点点头,她明显有些头昏,身子开始失重。 两人当即打的过去。程琬言给她做了简单的清理。谢音的身子软软倒下来,瘫倒在程琬言的怀中。 脸色苍白,但眼睛却十分清明。 程琬言低头看她,她低垂眉眼,肌肤柔软的像花瓣,似乎只要轻轻摸一摸,就羞红了脸。 到了医院门口,程琬言一抬她胳膊,她软软的垂头。无奈之下,程琬言横抱起了她。 挂号过后,医生给谢音缝针。谢音扭头看她,程琬言手搭在肩膀上,虽然没有说话,却给她无限安慰。 谢音没有打麻醉药,呆呆的看着针在肉里翻飞,进去的是血色的肉沫,出来的是冷冷的银光。 很疼,但程琬言在身边。 她满心愉悦,在愉悦之中又生出一丝悲哀。 为别人活下去,而不是自己。 缝完之后,程琬言打了电话让谢妈带她。谢音执拗:“不要叫她!”程琬言坐在她床边问:“他们跟踪你,然后伺机动手?” 谢音摇头:“我不知道。”程琬言又呆了会,终于起身离开。 谢妈风风火火的赶来。两人正巧碰面,视线交汇间,谢妈神色不定,踟蹰犹豫的低声道谢。程琬言回头看了眼谢音,扭头走了。谢妈没有进来,拉着医生问长问短。 头脑渐渐清明,手臂伤的疼痛明显起来。谢音缓了口气,起身出去。谢妈看见她一愣,没说多少就拉着她离开了。 上了车,两人依旧无话可说。 谢音扭头看窗外,汽车颠簸着,谢妈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谢音蹦起,动作快如闪电,一手按住谢妈,一手迅速拿出手机。谢妈刚要伸手,谢音一捏手腕,她痛的龇牙咧嘴。 谢音右手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回头将手机扔给她。 她阴侧侧的笑:“你以后别想在和她联系了。” 谢妈没说话,两人又沉寂下来。谢妈开口:“她挺好的。”谢音心思一动,仍然没回头。“只是人家已经有了男朋友了。” “你说什么?”谢音怒视她。“她亲口和我说的,打算年末就结婚。” 谢音冷笑:“希望这件事是真的,否则……”谢妈不敢直视她,只好别开眼。 “你为什么不能找个男的结婚算了,找个老实一点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汽车在一个站点停下,谢音走出了,谢妈跟在后面喊:“你干什么去?”没等她下来车就开走了。 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当头,谢音不知何时,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街上。 走的烦了,她点上一根烟,漫无目的的逛着。 日光渐晚,她一个人靠着栏杆,看着飞速而过的汽车,神色匆忙的路人。 心里从没这样寂寞孤单过。 霓虹灯在闪烁,在雨中晕开了点点红光。 下起小雨了。 烟头的火闪闪烁烁,伤口隐约疼痛起来。烟雾在唇齿间缱绻,轻柔的从红唇中飘出来。雨黏稠起来,街道上很少再有汽车,店铺也一一关门了。 谢音觉得该回去了,她还没动身,忽然一双手拍在她肩膀上。 “好巧。”他笑着。 是李医生。 “进去喝一杯?”他指指远处的奶茶店。谢音淡淡的:“你不是说不想在看见杀人犯了吗?” “我最喜欢你这种棘手的案子,而且你也不是杀人犯。咱们都是骗子,你骗来我骗去,都是一类人。”他笑着耸耸肩。 两人进了奶茶店,随便点了两杯就坐下来,正襟危坐。 他笑了:“轻松点吧,我不收费。” 谢音眼也不眨:“你不怕我?”他一笑:“我想你今天心情好,不会杀了我的。”谢音捻灭烟头:“你错了,我心情不好。” “那你可以和我说,反正我也不认识你。” 谢音接过奶茶,奶茶晃了几下,她盯着水面看了会,抬眼道:“我想上一个人。” 李医生笑眯眯的:“这是正常的生理需要。”“我要她只属于我一个人……”她魔怔了,“可是,我又怕说出口后她的答案。” “她喜欢你吗?” 谢音盯他看,好像透过他看见了另外一个人,目光顿时柔和。她痴痴道:“不喜欢……但是,她只能喜欢我。” 她娇羞一笑。 李医生饶有兴趣,这个女孩心思奇怪,一眼看不穿,若不是因为她是病人,他还真会对她产生好感。 谢音拿着吸管搅拌着奶茶,喃喃自语,“程琬言……程琬言……”她一时难以呼吸,仅仅念出这个名字她就能想到有关她的种种。 这感觉危险又奇妙。 李医生微笑:“看来你已经想到办法了。” 谢音噗嗤一笑——并不是对着他,猛然间她看见一个形似程琬言背影的人走过窗外。 她伸出手笑着:“谢谢你,我很愉快。”谢音脚步匆匆走赶过去,空地上杳无人迹。 谢音心中一紧,刚要开口,腹部就抵上一个冰冷的东西。 “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剧情都和大纲不一样,感觉后面剧情神展开 1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25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25 3章点击那么多,你们都是抖m吗?_?我在考虑到底是日更还是完成榜单字数就ok了_(:зゝ∠)_ 第17章 病态的心路历程 谢音微笑着后退几步,刀尖一直顶着她的腹部。 凉薄贴身的衣料清晰的传来刀尖的冰冷。 天还在下雨。 那人的面容渐渐显露出来,从额头到下巴有一道深深的伤痕,歪嘴,酒槽鼻,眼窝深陷。 饱经风霜的五六十岁老头的脸。 谢音认出了他,她父亲生前一直来讨债的人。 “进去说吧。”谢音意指不远处的奶茶店。 那人阴阴的笑了:“你和你老子一样狡诈,我不会上你的当,你什么时候还钱?”“你找错人了吧,应该直接找谢玫啊。” “你妈?中国有句古话‘父债子还’这笔钱由你还才对。” “真是没办法了。”谢音口气无奈,她挺身向前,刀尖刺进了她的腹部。那人一愣,紧握匕首的手松了点力气,不可置信:“你想死?” 谢音手飞快地抓住匕首,向前滑去,抓住他的手一扭,匕首无声倒地。她一招锁喉,一手扳住他的胳膊,将他压制在墙边。 “没点本事还想要钱?”谢音阴冷的笑,雨水打湿了她的额前发,顺着发丝一滴一滴的落下。 她凶狠眼神在雨水里越发冰冷。 那人颤抖着求饶。 谢音又问他做什么事都可以。那人忙点头。她倒若有所思起来,“若是这样可以饶人,我倒希望她饶了我,让我免受相思苦。” 老头最后落荒而逃。 谢音琢磨着,回到了奶茶店,李医生已经走了。她觉得不对劲,正巧就碰见了李医生? 她待走时,几个店员指着她尖叫起来。谢音低头一看,腹部的衣料被血染红了。 现在才感觉到疼痛,又细细一看,胳膊上的纱布因刚才的运动而渗出了血。 万般无奈下,她只得打车去了医院。 一路上苦不堪言。好歹到了医院,又来做检查、清洗、缝合…… 一切做完之后,她躺在病床上无所事事,这时来了个电话。 她看着来电显示,是谢妈。 谢音懒懒的接起来,“干什么?”“你受伤了?”“你跟踪我?”“李医生和我说的。”谢音冷冷的笑起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 “我不放心你,你的一切我都要知道。”“你有病吧。”“嘟嘟嘟——”谢音挂掉了电话,生怕谢妈来找她,挣扎着起身走了。 自己家不能回,她下意识来到了程琬言的楼下,在她门外徘徊良久,终是不敢进去。 再低头一看表,原来已经九点多了。 怎么办?不想离去,想再看一眼她。 谢音决定怕阳台上去。 一楼有防盗窗,她抓着杆往上爬,脚踩在突出的拐角处,六楼近在咫尺。 终于爬到了六楼,但阳台上的窗帘是拉着的,她感觉气馁。客厅里还亮着着,有个身影在里面走。谢音惊喜的敲打着阳台上的门。 脚步声往这边来,一拉开窗帘,程琬言穿着浴衣出现在她面前。看见她时,明显一惊。 “程琬言!”谢音欣喜的喊。 程琬言眼神变幻莫测,最终冷冷道:“你怎么来了。”谢音低垂头:“我没办法回家。”她目光落到谢音的胳膊上,不语。 谢音抬头还想说什么,腹部忽然一痛,她几乎抓不住栏杆,欲将掉下去。 程琬言心一紧,立刻抓住她的手,“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是拒绝了吗?谢音呆呆的看着,她不知道这种举动会令人厌恶。 “是我哪里错了吗?”她带着哭腔。她死命的抓住程琬言的胳膊,不想让她离开。 程琬言烦躁的很,只能先将她拉上来。脚一落地,程琬言立刻转身就走。谢音跟在她后面。程琬言站在大门边,指着门口:“出去。” 谢音不知所措,目光从她身上游离开来,转到了厨房门口。 程琬言口气冷漠:“我不知道你来干什么,但我们毫无关系,我也不想收留你。” 真是狠心。 这反而激起了谢音的凌虐欲,她一个箭步来到厨房,左手拿出一把刀具,还没来得及动作,身子就被程琬言从后面搂住,程琬言轻松的夺得了她的刀。 程琬言拽着她,将她压在墙边,冷冷的盯着她。 谢音微笑着,伸出手说:“流血了呢。”程琬言低头一看,谢音的腹部在滴血。她松开对她的钳制,将她带到客厅,命令她掀起衣服。 谢音依言脱掉上衣,眼睛里有掩不住的激动。 程琬言拆开绷带,伤口有一点开线了。为了防止感染,她先打来水给她清洗。 但是—— 程琬言无奈的:“脱掉裤子。” 谢音依言脱掉裤子,害羞的露出细长的腿。 程琬言认真的清洗着,指腹温柔细腻,像羽毛一样轻轻扫过谢音的肚脐。 谢音温柔的低头看她,这样美丽的人,如果能够吻一吻她,就是死了也甘愿。 血染红了清水,谢音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她沉浸在只有她和程琬言的世界里。 程琬言替她包扎,指尖若有似无的扫过她的肌肤,谢音一个激灵。程琬言抬眼看她,谢音讪讪笑了:“我比较敏感。” 等包扎完后,谢音才感觉到痛,腰部弯曲困难,只好平躺在沙发上。 程琬言淡淡道:“你先住一晚吧。”谢音靠着沙发边,作出妖媚的姿势,“难道我就裸着身体?”程琬言拿来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 客厅里的灯关了,谢音挣扎着起身,忍着腹部的疼痛来到程琬言的房间里。 她疼的受不了,但闻见那股冷香,心又安稳起来。 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继而缓慢的抚摸她的脖颈。 慢慢的,她羞红了脸,手掌轻轻伏在她胸前。一起一伏、一起一伏…… 她该如何自处?她不知所措。 指尖又轻轻滑下去,落到腹部,待要往下时,谢音飞快地瞧了她脸一眼,没什么波澜。 程琬言睡着了?抑或着根本就没有睡? 谢音无法细细思考,只凭着欲望做事。她慢慢弯腰,将长发别到耳边,免得落在她脸上惊醒了她。 唇轻轻贴上她的脸颊,又飞快地躲开,再次轻轻贴上她的脖颈,又飞快地躲开。 谢音既欣喜又害羞。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26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26 唇来到她的嘴角边,缱绻百遍,她轻轻贴上去,只是贴上去。 她感到一种幸福油然而生。 想拥有她,想占有她,想她只属于自己。 谢音魔怔了,她痴迷的看着程琬言,这魂牵梦萦的人啊…… 第二天程琬言醒的时候,才是早上八点。她发现不知何时毯子掉在一边,领口大开,衣服歪扭在一边。 她起身去洗手间洗脸,忽然发现脸上有块小小的红点。是虫子咬的? 她心下猜疑着,一出去就看见睡在沙发上的谢音。 微卷的长发遮住了她上半身,她头歪在一边,蜷曲的睡觉。 程琬言没叫醒她,自顾自的做好早饭。 过了约一个小时,谢音醒了。揉揉眼睛,赫然发现程琬言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谢音忙伸手遮住胸前,程琬言面无表情:“吃完早饭,离开。” 谢音心慢慢变冷,乖乖穿好衣服,吃了早饭。 她随程琬言一起坐车去公司。 两人沉默无言,谢音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绞着双手,不安的一会看着程琬言,一会又看窗外。 程琬言不耐的问她怎么了。谢音低低道:“我哪里做错了吗?”程琬言无语,点点头。 谢音不知如何讨她欢心,直到了公司,两人分开来。 回到设计部,花秀英一下迎了上来。“我告诉你,公司准备举办一个派对。” 谢音懒懒的,不想作答。 花秀英依旧拉着她说长道短,“下个星期三举行,哎呀,到时候我要穿的漂漂亮亮的过去。”见谢音毫无反应,她又眨眼笑:“程总也是要来的哦,不知道她穿什么来呢。” 谢音仍然没有反应,花秀英瞥嘴:“你不是喜欢她吗?”说完后,又捂嘴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样。 谢音冷眼看她:“注意你的言辞。”花秀英恹恹的低头,心里却满不服气。 程琬言会参加这种无聊的派对?谢音在心里思索,但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舞会邀请了公司里的所有人,尤其是主管,一定要参加。 到了那天,谢音随便穿了条裙子就过去了。花秀英很开心的朝她招手。 谢音扫视一周,没看见程琬言的身影。 花秀英见她不来,自己便去找了其他人。 谢音坐下来百无聊赖的喝着,眼睛在场内四处扫视 女的,穿短裙、长裙、晚礼服……的女人,带着不知真假的首饰,模仿上层人物的言谈举止。 男的,燕尾服……俨然一个大老板的样子,举手投足像在谈上千亿的生意。 谢音喝多了酒,忽然觉得头昏眼花,连忙去了洗手间。出来后,洗手间甜腻的香味又刺得她头脑发胀。 打开水龙头洗手,微凉的温度让她精神稳定了些。 踉跄的回身,不小心碰到了放在台面上的铁做的纸巾盒。 将纸巾盒放回去,一出门,谢音随意的瞥了几眼,在不远处看见了程琬言。 她一袭长裙,看上去超凡脱俗。 而她的对面是一个男的,正在和她谈论什么。 好像还很亲密,距离较远,听不见再说什么,但是男的越来越靠近程琬言,似乎企图吻她。 谢音脑子一片空白,怒火中烧,随手抓起一个什么物件,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还想写20字左右有个surpers存稿还有一点,为了日更,我只能要求速度了 估计再有一个月就完结此文了 第18章 病态的心路历程 没有任何犹豫,“砰”的一声,铁盒子砸上了那人的头,谢音又猛砸几下,那人无力的倒下了。 她还想在补几刀,就被程琬言抓住,一下扔掉了纸巾盒。 “你疯了。”程琬言镇定的说,一把推开她。 谢音被推到在地,头发散乱着,迷茫的抬头看她。程琬言蹲下来查看那人的伤势,冷不丁的谢音一跃而起,抱住了她。 紧接着,一个软软的东西贴上了她的唇。在她唇上辗转反侧,舌头一下伸进去。 谢音的手臂像铁一样禁锢,程琬言搂住她的腰身,趁她不备,一下推开她。 谢音倒在地上,支撑着上半身。脸色潮红,嘴唇泛着水光,眼神迷离。 程琬言这才明了她的心思,她以前的猜想得到了验证。 “程琬言。”软软绵绵的声音,谢音身子前倾,凌乱的头发被汗水打湿,粘在胸前的肌肤上。 她恳求道:“你告诉我,他没有吻你。” 程琬言缓缓摇头。谢音松了口气,笑眯眯的:“那么,你的初吻是我的了。”她羞怯的笑着,程琬言默不作声的站起来,转身离去。 谢音心一紧,忙追过去。“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离开我。” 程琬言居高临下的看她,伸手扳住她的下巴,冷冷的注视她:“别再来找我了。”谢音反搂住她,不甘心的:“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那为什么对我这么亲密?” 她扯开衣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程琬言眼内似有波涛汹涌、万千愁绪,却只淡淡瞥了她一眼,还是坚决的走了。 留下谢音和那个男人。 男人逐渐转醒,谢音黯然离去。 她出了公司门,坐在外边的台阶上,万般无奈,想细细思考,却被二楼穿透楼层的音乐声打扰。 不得已,只能一边走一边想。 她真有病。否则怎么会这样追求一个人。 她做错了吗? 没有。 一定是程琬言还没有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谢音心情颇好的回去了。 家里关着灯,谢妈瘫倒在沙发上喘气,见她回来了,问:“去哪了?” 谢音无视她,开了音乐。诡异妖娆的女声飘荡在房间里。半明半昧的灯照下来,谢音贪食的笑着,抚摸手中的照片。 一抿唇,程琬言的味道好像还残留在唇齿间。 多美妙的味道。 期待了四年,她终于吻到了。难道仅此而已吗?不,程琬言终将是她的。 谢音瘫倒在床上,半眯着眼,手指从衬衫纽扣里钻进去,触到肌肤的一刻,她想像成了是程琬言的手。 迷离夜,奇幻夜。一室妖艳的歌声,荡漾在谢音耳边、脑海里。 指尖轻轻挑开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27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27 纽扣,露出白嫩的胸脯,手指从胸口流连到脖颈,她全身都着火了。又慢慢的往下,在小腹上辗转反侧,有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握住她,指引她下去…… 谢音猛的惊醒,她环顾四周,只觉得刚才的事情像一个迷茫的梦。 抓抓头发,她颓废的倒下去。 不知明日如何呢?程琬言那般对她,她要不要主动示好? 晚会后的第二天,程琬言的桌子上多了一束玫瑰花。第三天,仍然有,第四天…… 流言蜚语很快传入谢音的耳朵里。 她偷偷溜到程琬言的办公室,桌子上同以前一样放着玫瑰花。谢音嫉妒的拿出插在玫瑰花里的卡片,上写:送美丽的女士程琬言谢音一把撕烂,将玫瑰花扔进垃圾桶里,翻开垃圾桶,她笑了,里面堆满了玫瑰花。 她心满意足的扔进去,走了几步便见程琬言推门进来。 四目相对,谢音落落大方:“程总好。” 程琬言一扫桌上,目光落在垃圾桶上。“花是你送的?”“不是。”谢音强烈反驳。程琬言走过来办公,谢音思忖半响,轻声道:“之前是我不对,程总我们还是朋友吧?” 程琬言抬头看她,半眯眼打量她。意味深长的说:“还是。” 谢音笑着出去。先用朋友的身份接近她吧。 她是猎人,从不心急猎物,只等她上钩。 “叮—叮—”谢音接起手机,谢妈哭哭啼啼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过来。 “你快点回来,讨债的人来了。” 谢音好整以暇:“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欠的债自然是你自己还。”谢妈仍哭着恳求:“你快回来吧,你快回来吧。” 谢音听的心烦,万般无奈下,只得回去。 回到家,果真有几个大汉在那边的翻箱倒柜。谢妈坐在沙发上哭泣。 谢音敲敲门:“各位,找什么呢。”大汉扭头过来,面面相觑。一个为首的说:“来要钱的。” 谢音闭目稳定心思,将一张卡扔在地上:“全部的钱。”大汉拿起卡,为首的放下狠话:“如果你敢骗我们,就等死吧。” 谢妈抹去眼泪,扑上去问:“你哪来的钱?”“与你无关。”谢音推开她,进了暗房。 好在暗房还没有被进入。 这是她最大的秘密。 走回房间,谢音拆开腹部的绷带,伤疤在渐渐缝合,背过身去,背部有条淡淡的疤痕。 以往的一切都承载在这条疤痕里面。 心酸、痛苦,交织着,她无声消化这一切。 临近夏天,谢音与程琬言的关系依旧平平淡淡,即使心急如焚,谢音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 和往常一样,结束舞蹈课后,已是晚上六点。谢音问程琬言去不去吃夜宵。 程琬言颔首。 来到大排档,人声鼎沸,白炽灯燃烧着最后一丝生命。桌子上铺了简陋的桌布,来的客人三六九等,有工人、农民、还有些不入流的演员。 面上来了吗,谢音吃了几口,眼角瞥见别桌也有对女人在吃面,样子十分亲热。 谢音装作羡慕的说:“你看隔壁桌人真亲密啊。” 程琬言瞥了一眼,又低头吃面。谢音瘪嘴,怎么什么也影响不了她。 片刻后,靠门的那桌人和另外一桌人吵了起来。愈演愈烈,几乎要动手了。 谢音看向程琬言,她仍在淡定的吃面。她往那边瞥了一眼,是几个打扮时尚的女子和几个民工在争吵。 “喂,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女一号!”几个民工猥琐的笑起来:“黄片里的女一号吗?”“哼,好脏的嘴。怪不得只能干这些下贱的工作。” 乒乒乓乓的吵起来,隔壁桌的两个人女人见势不妙,准备走了。一个民工拦住她们,对她们轻佻的笑着。 谢音看的奇怪,看着她们总有种熟悉感,莫非和自己是一类人? 她默不作声的看着。 背对她的是一个穿白衬衫的女人,她双手环胸,颇不耐烦的听着。待那个民工动手要摸一摸她身边那个女人时,白衬衫飞起一脚踹在民工的身上,一推那个女人:“阿娉你快走。” 谢音回头看看程琬言,欲言又止:“你……你看见那边人了吗?她们好像、好像是一对。” 程琬言望了那边一眼,挪瑜她:“你喜欢?” 谢音目光炽热,灼灼的看向她:“我只喜欢你。”程琬言默不作声。 白衬衫的女人实在厉害,民工在她的暴力下落荒而逃。那几个时尚女子一下将她团团围住,花痴的尖叫。 正此时,面吃完了。两人慢步出去,临走时,谢音回头看了眼那个白衬衫,四目相对,有种莫名的感觉。 等走到空旷的街道上,谢音才鼓起勇气开口:“你怎么看待那、那两个女人?” “没看法。”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随便。” 谢音气的咬牙,她一瞥四下无人,心里滋生出一种邪恶的念头。 她不动声色的望着旁边的程琬言,有了那样的心思,她忽然有了种错觉,程琬言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诱惑她。 她在等自己跨出最后一步? 如果不是在诱惑她,何必帮她上药,让她留宿? 想通了这一点,谢音深吸一口气开口:“你……” 她的话被脚步声打散,谢音回头看去,是隔壁桌的那个女人。白衬衫脸上有处擦伤,另一个女人正心疼的念叨着。 谢音继续说刚才的话:“你是不是……”她顿了下,没说话。程琬言奇怪的看去,谢音趁其不备,一下将她拉到旁边的小巷子里,将她压在墙上,准备狠狠地吻她。 程琬言动作比她更快,她还是没来得及动作,就被程琬言推在一边的墙上。 气氛凝固沉默起来。 两人相对而站,谢音情绪极不稳定,阴侧侧的盯着程琬言看。 程琬言捏起她的领口,一挑眉:“你想做什么?” “你真的不喜欢我吗?”谢音黏了上来,程琬言看着她的动作,手指握紧了她的领口,又松开。皱着眉,一言不发。 那两个人女人走过她们身上,谢音像条蛇一样挂在程琬言的肩膀上。白衬衫笑了下,身边的女人脸色阴晴不定:“你看上她了?” 待那两人走过,谢音才抬头说:“我看上她了。”她想试试程琬言的反应,然而就像石子落海,没有一点反应。 程琬言低头看她,很郑重的“嗯”了声。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28 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分卷阅读28 谢音几乎崩溃,只得忍着快爆发的怒火随她一起回去。 回到家,谢音只觉得身心俱疲,程琬言软硬不吃,她究竟要等到何时? 难道只有强上?她微眯着眼笑了,这个主意听上去不错。 谢音出门倒水时,就看见谢妈站在客厅里。“李医生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她面无表情的说。“是那个女的蛊惑了你。”她表情渐渐可怖起来。 谢音捧着水杯喝水,对她不闻不问。 谢妈扑过来抓住她的肩膀:“你醒醒吧,你要是和她在一起了,我怎么见人?别人会怎么说我们?这么恶心的事情你也做的出来,你还怎么嫁人。” 她力气极大,脸上十分恐慌。 谢音粗鲁的推开她,烦躁的将水杯甩在地上。 水洒了一地,水杯在地上转了几圈,靠在沙发边不动了。 “任何阻止我和她在一起的人,都去死吧。”她一跃而起,从茶几上拿了把水果刀,反身捅去。 谢音微笑着,脸上带着阴冷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没存稿了,不幸断更qaq 那个白衬衫是重要人物xd 感谢bangzhujiyi的地雷(*  ̄3) 发个福利;) <div 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