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站长》 分卷阅读1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1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1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文案: 开学去广播站试音被拒,却被另一个声音吸引,离开广播站照旧叱咤风云,站长却密切关注,被迫休学分离后重新再见,是缘分吗?现在可以回应了吗? 故事之三中江生的闺蜜,w的故事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王平,王萍 ┃ 配角:江生 ┃ 其它:陈皓清,张正义,席小东 一 办理完入学手续,送走父亲,王平看着驶远的公交车,抬手挠了挠头,转身回学校。 看着学校大门的四个大字,王平抬起手,隔空一笔一划的认真描绘。顿住停在空中的手指,王平勾起唇角,没心没肺的咧嘴一笑,收回双手□□裤子口袋,抬脚大踏步走进校园,把刚刚那一瞬的情绪抛却干净。 出省念书是王平争取来的,独生子女的家庭,父母舍不得孩子走太远,舍不得离开太远。 八零后分批次,前期的没有多乖觉,后期的也没有更加自我,中间这些,实实在在的独生子女们,实实在在的经历了完全不一样的人生:靠自己是第一步,自己,只能靠自己,家人,也只能靠自己;没有扶持是第二步,父母亲留在京城,父母亲的兄弟姐妹都离乡背井,同龄一起长大的孩子也没有停留的不停变动,王平有很多发小,王平也没有发小,朋友是有的,却总是隔着什么;必须坚强是第三步,因为没有依靠,没有扶持,只能自己坚持,自己坚强的面对和承担一切。 人们总是说八零后怎样了,根据一些细枝末节,臆测出各种不同的结论。其实八零后到底怎样,除了八零后自己,谁知道呢? 人们总是说独生子女怎样了,根据这样那样一些特例,就以点盖面推算出自以为是的论点。其实独生子女们到底怎么了,除了独生子女自己,谁真的知道呢? 王平八零中,独生女,坚持离开京城,用大学四年的自由,还父母四年二人世界,换四年后回京陪伴左右。 王平好笑的摇头,父母响应国家“晚婚晚育,少生优生”的号召,母亲三十有三,才有了一个王平时,父亲三十有七。 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是父亲前世的情儿,王平体贴,孝顺,温暖,窝心,最任性不过是离京四年的要求。倘若有个兄弟或者姐妹,或许,也不至如此被父母所依赖,寄托全部的希望全部的爱。 一个人,承担着两人份的无私奉献全心全意的爱,哪里还能更加任性的说,要做自己,要找自己?自己,不就是父母,不就是父母期望的自己了。 看着火车站前的城墙时,王平热泪盈眶,几乎是那一瞬间就爱上了西安,这个几乎完整演绎了华夏五千年历史的城市。连呼吸都顺畅起来,似乎,这里,才是灵魂归根处。 校园很古朴,历史感十足,林荫道,教学楼,小树林,健身区,王平抬眼,看见远处一片绿,再次咧开嘴笑了,加快脚步提了速度,小跑着到了田径运动场。新完成的塑胶跑道,还带着股子胶味儿,王平闭上眼睛,站在操场中央,打开双手,贪婪的呼吸着运动场的味道,酸着鼻子,左脚为点,右脚画圆,旋转着止住夺眶而出的眼泪,拔腿奔跑。 只有不停奔跑的人,才有可能前进不停。 王平裹着一身薄汗离开时看到操场旁边的两层小楼,门口处挂着:广播站。 门口排着几个人。 招新?又一次鬼使神差,王平站在队伍最后,跟着排队。 第一次鬼使神差发生的很微妙。 王平以第二名的成绩毕业,志愿原本填了b大,确认志愿的前一天夜里,做了个梦,鬼使神差的将志愿改成了x大。 现在,又鬼使神差的排队参加广播站的招募。 王平相信命中注定,相信既来之则安之,所以在面对着麦克风和手中的广播稿时,没有太多的激动心情。 声音略低沉,比起同龄女性,少了些甜美,少了些尖锐,多一些温和,多一些沉稳。王平看着稿子的选段,朱自清《荷塘月色》,对着麦试音:“路上只我一个,背着手踱着。这一片天地好像也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里。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着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 这一篇文章,是王平非常喜欢的,铭记于心的,这一篇文章的这一段儿文字,尤其喜欢。 走出播音室,和推门而入的女生撞到,女生侧过薄红的脸对王平微微点头:“抱歉。”转身走进播音室。 王平停在门口,背对着关上的门,听着里面传出的不太清晰,却悦耳动人的声音。 温和的声音,声线很美,不尖锐聒噪的好听的女声,像是扫过心口的绒毛,柔柔的,痒痒的,暖暖的。 王平抬手,握了握心口的跳动,拨开那轻扫的绒毛,转身离开。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泄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 笼着轻纱的梦,王平失神的念叨着,抬眼看到马路中间的人影瞬间消失不见,怔了怔,收回出窍的魂魄,脚步不停,也没有斜视教学楼后的阴影:开学第一天,躲在教学楼后,又一双可怜的有情人罢了。 王平收到过不少情书,校友的,同学的,男生的,女生的,每一封都认真回应:抱歉,我心里有人了。 起初,王平一直以为大家都这样,男生也好,女生也罢,不过是喜欢了,没有差别。不过就是喜欢了,哪里还能管的住自己喜欢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是猫还是狗,是树还是草,是水还是山,不就是喜欢吗? 最近才知道,原来,别人收到的都是异性给的情书,自己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不仅收异性给的情书,还有同性给的情书。 这和别人不一样,也不能跟别人讲,这,必须,只能是秘密,一个人藏在心底。就像那两个消失在教学楼背后的男生,总不会大大咧咧的像普通情侣一样,拉着手在校园逛,挽着胳膊在小树林里,拥抱着在主席台的角落亲吻。 遥遥的望着文化广场,王平凝眸,一个白净的男生行动有些诡异的靠近主席台,王平不由自主的走进文化广场,男生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王平有些嫌弃的看着正在脑海中自由奔腾的男生,男生转过脸,没有张开眼睛的脸上,带着满足而欢喜的感激微笑,平静而温和,满当当的能一出来的幸福感,充斥着王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2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2 平的眼,王平习惯的推了推鼻梁,没有推到镜框,也跟着笑了:好有趣的小东西,兔子一样! 眼看着小白兔失足,王平抬脚,奔了两步,停住,看着一个大黑个子冲上前,抱住人,两人一起摔到在主席台上,王平皱着眉头别开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偷偷抬手:还好不是我,这被抓住,得多疼啊……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王平转身从人群中离开,不再观望后续,耳边却充斥着一句话:爱在x大。 爱在x大?当地人都这么说嘛?这就是鬼使神差的原因,是神的指引吗? 王平摆了摆头,消失在过往的人群中:爱,即便是在x大,也不是我的爱。 二 以前总听人说,西北人民单纯,只想着说说而已,能单纯到哪里去?再单纯也都是人,是人,就单纯不了。 然而,王平被寝室的女生团团围住时,带点儿紧张的吞咽口水:“怎么了?” “你不是咱们这儿的?”女孩儿睁着大眼睛,一脸认真的问。 王平吸了吸鼻子,摇头,想了想,有点头:“不是,我是外省的。” “你是北京人?”女孩儿围着王平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转了三圈。 王平想了又想,北京人是指北京的人还是原始人?没能想明白,只得疑惑的继续点头。 问话的女孩儿拍了拍手,惊讶的转身跳离半步远,抬起手呼朋唤友:“诶,你们快看,她跟我们长的一样!!” 听着这话,王平抽着脸颊,满头黑线:“人类,不都是这样……黄种人……”喂,这……这不是单纯,是无知了吧…… 女孩儿有些害羞,红了脸:“我没见过外地人……以为北京人跟历史书上画的那样……” 寝室的女孩儿让王平倍感新鲜,还有,尴尬和无奈。 女孩儿的声音却是好听的,王平喜欢的不聒噪的女声。 单纯可爱的西部人民! 课堂上更是嘴角抽动的停不下来。 小白兔红着脸的苍白辩解,被一个白皙的男生夸张的打断:“哈哈哈哈哈哈,弟妹……” 王平默默的叹了口气:怪人都在一起了…… 身边儿的女孩儿脸红红的看着相继站起来的no。2和no。3,王平收回目光。女孩儿拉住王平的手:“他们好帅!” 王平笑:“嗯。” 因为是一个寝室的,所以就那么大剌剌的窝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因为一个寝室的所以那么和谐那么相仿的气场?因为一个寝室所以那么自然而然的装的像没人看得出来一样?王平爬在桌子上,不再说话。王平一眼就认出来,这两个就是躲在教学楼背后的那两个,没有为什么,就是感觉,直觉,女人的第六感也好,t的第七感也罢,却不会认错人。 同类人似乎就是这样,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像是被磁场引住,不由自主的就这么靠在一起了,不由自主的就能明白,不用确认就能知道。 身边突然出现了同类人,还不止一个,虽然性别不同,王平却松了口气,原来,自己不是唯一一个,不是唯一独特的那个,不是只有自己是喜欢同性,只对同性有恋爱的感觉的。突然而至的同类让王平感到欣慰,却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和交流。 像是在一群锦鲤中看到了同样是伪装成锦鲤的锦鲫,都看到了彼此嘴边没有的胡须,却不敢真的打招呼,怕被发现,然后被驱逐出鱼缸。 于是默默的对视一眼,假装看不见彼此,转身游走离开。心里却门儿清,我是锦鲫,他们也是,我们不是锦鲤,我们是锦鲫。 千篇一律的开学第一课,自我介绍,老师点名,前面热闹过去没多久,教室里再次热闹起来。 王平和女孩儿同时站起来。班里人看着两个女生,老师也疑惑的看着两个女生。 王平疑惑的看着女孩儿,女孩儿略带惊讶的看着王平:“我还没问你名字呢!我叫王萍,浮萍的萍。” 王平抽了抽嘴角,扭头笑出声:“我叫王平,平安的平。” 王萍歪着头,甜甜一笑,伸出右手:“hey,spirit” 王平抬手握住:“w” 王萍抽回自己的手:“还好我们都用英文名字!” 王萍扭头对着班里同学自我介绍,王平握了握空荡荡的手,放回裤子口袋,这个王萍,认真讲话的声音,好耳熟。 同一个名字,虽然不同字,同一个寝室,虽然不同铺,王平和王萍不由自主的走的更近,一起上课,一起自习,一起晨读,一起回寝室,一起吃饭,一起逛超市,一起买水果……没过几天,王萍正式的认真的提出:“我改英文名了。” 王萍依然眯着眼睛笑:“i am s” 王平回以微笑:“w” 两人总是出双入对,看到一个,旁边必然有第二个。 &wins?”总有人这么问。 王平总是笑笑的站在旁边,看着王萍回答这个问题。 王平总是双手叉腰,假装沉着脸,认真的眨着眼睛:“more than that!” 两人一起看广播站放榜,有王萍,没有王平。王平了然:果然是她。平常的声音和广播里传出的声音不太一样,根本却是一样的,暖暖的,柔柔的,好听的,王平喜欢的声音。 一起到了食堂,又点了一大碗西红柿鸡蛋面,王平端着面坐在王萍的对面,伸手接过王萍手中的另一双筷子,两个人,两双筷子,一碗面,开始吃午饭。 王平无视旁边的指指点点,拿着筷子等待王萍拌面。 西北的面食很实惠,一小碗,王平一个人吃不完,王萍一个人也吃不完,第二次又都浪费小半碗面后,两人决定,两个人吃一大碗面。 王平排队点餐,王萍拿餐具占位置,王平拌不开面,王萍拌面,王平撩开筷子,王萍递上纸巾,王平收拾餐具,站再旁边揉肚子,王萍排队买菠萝,一人一块儿饭后水果,王萍挽着王平的胳膊一起压操场消食,一起回寝室。 一人一筷头,两双筷子从同一个大碗里挑出面条,分别进了两张嘴,杂酱蹭到王萍的脸上,王平伸手,用大拇指擦掉,王萍眯着眼睛笑,一切照旧。 王平知道,周围的人越来越少,少的原因有很多,吃完饭了之类的,更重要的是,有些人受不了两人的亲密举止。 女生的友谊很奇怪,好起来,一个碗吃饭,一张床睡觉,一套衣服两个人穿,形影不离,似乎都很正常,大家都是这样做的。 两个女生换着咬着吃同一个苹果,一起洗澡互相搓背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两个女生挽着胳膊,勾着手指,掌心相对,指指相扣,手心贴着手背,手指缠着手指,都是平常的不得了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3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3 的事情。 高兴开心起来,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甚至在额头,在脸颊,热情的亲吻一下,都是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事情。 但是,不会像这样仰着脸任由对方不动声色的擦掉嘴角的油渍。 也不会不由自主的用手指在对方的脸颊上多蹭两下。 更加不会在这样的亲密接触后,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温和一笑,一切照旧。 女生的纯友谊,会在征得对方许可后才伸手,蹭掉安静的仰着的脸上的污渍。 女生的纯友谊,即便戳对方的脸颊,也不会不由自主的多碰触。 女生的纯友谊,拥抱、亲吻甚至牵手抚摸,都不会背放在心上,更加不会有多余的异样。 女生的纯友谊,被这样唐突的对待后,一定会插科打诨,嘤嘤嘤的哼唧过去,甚至追闹着奔跑。 王萍怎样看待这纯友谊,王平不知道,对方是习惯了,还是无所谓,又或者像曾经的自己一样,以为这是很正常的,大家都是这样的? 王平却无法平静的面对王萍的亲近。心偶尔会被提起来,半天落不回去,荡荡漾漾的漂浮在半空中。牵着手一起走路,会手心出汗,偶尔的碰触会心猿意马,也会怀着多余的期待。 一瞬间的停顿住筷子,王平知道,这是,太靠近了,不该如此靠近,不能如此亲密无间下去。 三 “同学们中午好,我是今天的主播s,下面播报校园新闻……” 王平坐在广播站楼门口的台阶上,竖着耳朵,听着喜欢的声音。课堂上是partner,课堂外又同吃同住,虽然提醒过自己,不能这么下去,似乎没有找到不能下去的合适理由。王平看看手上的课本,和课本上的食物。从王萍开始主播,王平就在楼下等待,虽然没有几天,王平却知道,不能养成习惯,无论是自己,还是对方。 王萍跑下楼,接过课本上的食物,一遍咬着吃,一遍跟王平说着广播站的事。 王平抱着课本跟在旁边,安静的等着对方吃完饭,停在教学楼下。 王平扭头看着王萍:“s,我想午休。” 王萍笑:“哦,那咱们回去!” 王平摇头:“我中午不等你吃饭了。” 王萍愣:“没有等啊,你先吃的啊,饿着了吗?” 王平摇头:“我吃了午饭就睡觉,不在广播站等你了。” 王萍惊愕住:“为什么?” 王平曲着嘴角:“我想午休……” 王萍打断:“那我们回去睡啊!” 王平抬起手,靠近王萍的脸颊,却没有碰触,收回那只没能控制住的手,王平微笑:“我累了……” 王萍一把抢过王平手中自己的课本,转身往寝室跑。 王平看着空空的手,盯着跑远的背影。 王平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但是,对方没有回来,自己又是一个人了。 也对,这人是自己推开的。自己一个人才对。 又到口语课,王平还在考虑和王萍partner的事情怎么解决,王萍径直走向新来的男生身边,回头得意的对王平仰头一笑。王平半眯着眼睛盯着那只狐狸精一样的妖艳男人:长成这样子,就不要出来祸害人!! 快速反应训练,若干人问,一个人答,一般疑问句问,半秒内无yes/no回答, 王平站在讲台上,看着班里的同学们,都兴致勃勃的与王平对视着,最后一排那两个也抬起眼,眼风扫过,重新垂下,王萍不时忘我的拉住狐狸精的胳膊,王平咬着牙蔑着狐狸精。 is this your book? his are you a&? i am bsp;you speak english? exbsp;me? …… 从日常的简单的开始,问题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刁钻,王平神清气爽,坦然应答,愣是在讲台上稳稳当当的站了七分钟。 问题的攻势渐渐缓了下来,大家都问过了,也几乎无题可问了。 王平得意时,看到no。2勾唇坏笑,心里咯噔一下:……这几个家伙……王平收敛心神,认真应对。 no。2:exbsp;me,is this y? 王平几乎脱口而出:“no……”,掩口轻咳:“not mine!”太危险了!!!这个人,直击弱点!!!很明显,一样也是背着新概念过来的人!!第一卷第一课,不止第一课,随便一课出来,王平都可以第一时间反应的完整背诵,这个no。2果真的坏的可以!这些日子以来没有真正靠近说过话,却能知道自己是被新概念□□出来的英语,不仅得洞察力极强,还得有着同样的被□□经历。王平抬眼同情的看了一眼张了张嘴,被止住的no。2。 王平瞟着旁边正轻笑这止住no。2的no。3,新的问题脱口而出:“bsp;you lend me money?” 王平“噗”笑出声:“i am poor,have no money~”又是一个混蛋!快速反应什么的最避讳的就是特别贴近现实生活和熟悉到骨子里,这两个,抓的很准,要离的远一点儿,太危险了。 两人微笑着看着王平,王平红了脸,只有三个当事人才知道,王平输了。 弟妹接着提问:“are you a girl?” 王平坏笑:“not& a woman~” 弟妹继续:“are you sure?” 王平严肃脸:“of course!” 弟妹微笑:“are you a man?” 王平气结……:“i am!” 弟妹眯着眼睛嘿嘿的笑,王平抽着嘴角吐槽:坏小孩儿!什么单纯无害的小白兔,闷着坏起来也是偷偷咬人的! 王萍看着王平游刃有余应对无障碍,推了推新生,新生好笑的看着两个斗气的女人,站起身,和讲台上的王平四目相对,勾唇轻笑。 王平停顿了半秒心跳,很快缓过神儿,认真的盯着这只狐狸精。 bsp;you love? i 。 are you sure? i am sure do you love me? no,i don‘t!王平咆哮着脱口而出,对面的男生笑眯眯的弯着眼角:“why???!!!!” 王平气结,班里的同学看好戏的看着两人,还没反应上来,就见王平捶胸顿足走下讲台,no。2魔性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又充斥着整个教室。 铺垫挖坑然后急转直下,还是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4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4 根本不可能的问题,居然还敢笑着追问‘why‘,王平顺了顺自己的被激荡的暴走小情绪,眼看着王萍赞扬崇拜的拉住狐狸精,更气一重天。 王平大剌剌的坐下,靠在椅背上,抬眼看着讲台上的狐狸精自我介绍:“i am 江sir,you bsp;bsp;me,sir。” 漂亮的人总是可以吸引所有的注意力,原本就是女生多的班级,更是因为多了这样一个漂亮的男生而疯魔了,王平没有参与提问,冷眼看着台上应对有余的人:遇上对手了,多年不见的对手。 生活上能有一个可交心的密友,学习上能有一个同等的竞争对手,密友和对手并不冲突,甚至可以和平共处,才是坐享齐人之福的最高境界。可是,密友和对手谈恋爱的话,就是最大的悲剧了!王平扭头,不再看台上的人: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班里又开始安静,王平回过神,看台上的人正盯着自己,挑衅的扬扬眉毛,王平抬起下巴,整装待发,双手撑桌站起来,翘起嘴角动了动唇,无声的说出那句:“who 怕 who~”两人再次四目相对。 do you know me? w do you like me? i do do you have a lover? i do 王平双手环胸,斜眼示意:do you love her? no,i don‘t 王平微笑:thanks 游戏到此结束,江sir走下讲台,停在王平旁边的位置,欲言又止,王平斜着眼角瞟着江sir,不予理睬。江sir径直走回自己的座位,王平耸了耸肩:得罪了我,还想做朋友?门儿都没有! 休息时间,王萍伸手拍王平的肩,王平回头,看着两张脸凑在一起对自己微笑,心里抽了一下。 “w,和好吧。” 王平无奈的伸手,摸了摸王萍的头:“傻瓜,又不是吵架!” 王萍趴在桌子上,任王平摸着头:“我习惯了你在身边,突然说不在一起,我不适应,觉得被抛弃了。” 王平收回自己的手,弯着嘴角:“我不会一直在,也不会永远都在,你该知道,我总有一天不再你身边,你身边总有一天,会是另一个人。” 王萍撇嘴:“那么远的事,以后再说呗。不吵架,要抛弃我,也得慢慢来,温水煮蛙,煮傻我,不能就这么一下子说走就转身,说不理我就不理我。” 王平瞟了一眼旁边爬着的江sir,重新抬手揉了揉王萍的额头:“任性!” 王萍笑:“何止,还不讲道理呢!你认不认?” 王平抿唇:“认。” 扭头重新看课本,却是听不进课程内容了。 一刀切是弃,温水煮蛙,钝刀慢拉也是弃,早晚都是弃,晚弃不如早弃,反正结局都是一样,各是各的人生,本就是不该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的人生。 四 和江生的友谊来的意外,发展的莫名,却合情合理,两个人的活动,变成三个人的活动,后来又变回成两个人的活动,只是,从两个女生变成了一个男生,一个女生。 从王平和王萍形影不离,变成了王平和江生形影不离。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消食,一起买水果,一起上课,成了partner,有课的时候总是在一起,没课的时候总是一个电话就能轻易找到另一个。 各自忙碌着班级活动的内容,王平只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在寝室看到王萍,各自顶着疲倦的脸,王平的项目不少,台词也不少,王萍的项目也不轻松,沟通着班级活动,忙忙碌碌的也到了活动结束,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过了一关的同时,不少人也提起忙碌中被忽略的另一口气,例如,王平。 算算时间,王萍也该出现找自己了,王平拿着玻璃杯子去了水房,手指伸进杯子里旋转着清洁,侧脸看着身边的王萍。 王萍蹙着眉盯着王平质问:“你和班长在谈恋爱?” 王平有些不开心这语气:“……谁说的。” 王萍凑近,急切的抓住王平拿着玻璃杯的手,又缓缓放开:“没有吗?可是你们天天在一起。” 王平轻笑:“咱俩也天天在一起,不也没有谈恋爱吗?” 王萍严肃了脸,也不开心了:“不要嬉皮笑脸的,我问你话呢。” 王平敛住性子别过头不说话:…… 王萍看着保持沉默的侧脸,失声笑了:“那就是了?” 王平抖开扣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重新继续清洁水杯,也继续维持沉默:…… 两人都不再说话,空气中只剩下水流冲刷而过的哗哗声。 王萍缓了缓,重新抓住王平的胳膊:“也好,法语系的团支书在追我,我跟他谈恋爱,我们可以四个人一起……” 王萍的话没说完,咔的一声响,王平再次挣开手,王萍低头看着满是血的手和断开的玻璃杯子,抓住王平的手在水龙头下冲洗:“怎么就破了,怎么就划伤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王平有点儿懵,看着王萍紧张而焦急的给自己处理伤口,也觉不出疼了,轻笑到:“不疼,你别着急……” 王萍抬高声音打断:“不疼个鬼,你这块儿肉掉了,骨头都出来了,你还笑,要急死人吗?!” 王平回过脸看自己的手,左手中指三节指腹,几乎全部断开,肉是肉,骨头是骨头,王平抬起手,晃了晃,没能晃掉那坨指腹,被王萍抓住手腕:“还晃,不疼吗?又流血了,根本止不住,你看不到吗?” 王平看了看没有完全脱离肉体的指腹,又看看焦急出满头大汗带着些许泪花的王萍,抬起另一只手,去安抚王萍:“没事儿,不疼的,这坨是不是该弄掉?” 王萍抬手推开故作轻松的王平:“你个没心没肺的,这要缝起来,你得去医院!”抬头看到王平苍白的脸,又伸手把人扶住:“我送你去医院。校医不行,动不了手术。” 王平拉住王萍的手指,摇头:“你别去,我自己去。” 王萍气恼的扭头:“你自己怎么去!你一个人怎么去!”却对上王平没了血色的脸上疏离冷静的眼,咬着嘴唇不再说话,扭头跑出寝室楼。 失血有点儿多,王平看着跑动的王萍有些重影,闭了闭眼翻出准备的急救箱,拿出创口贴使劲儿粘贴。靠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不知道被染红的第几个创口贴,有些不想处理了。 好好的杯子怎么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说破就破了?王平不相信奇谈怪说,也不迷信,却深深地呃相信着命中注定,相信缘分,相信直觉。 当断不断,必然出乱。就像手指上的这坨肉,现在脱离了,缝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5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5 合后又会在一起,然后呢?好了疼痛也还是会有伤疤,伤疤存在那曾经的分离就也一样存在。那么,又何必要修复这伤口?为了留个疤吗? 门口有些骚动,王平强撑着抬起头,看到江生站在门口,噗笑出声:“江,这是女生楼!” 江生红着眼睛看着红通通的左手:“去医院。” 王平摇头,江生拉住王平的胳膊:“我给你买意外保险了,能报销的!” 王平无声勾起嘴角,继续摇头,抿着唇不说话,江生的眼泪砸到王平手背上:“不带她,就咱俩,我也不进去,你自己去,我不看,就站外面等你,还不成吗?这样也不行吗?” 没有给王平说话的机会,江生继续自言自语般的无奈絮叨:“这要是也不行,我就咱在医院门口等,医院门口总可以了吧!” 王平撑着抬起右手,江生弯下腰,把自己的脸送到抬起的手中,王平无声的勾唇,蹭了蹭江生脸上的眼泪:“又哭,再哭不去了……” 江生抬手擦干净脸,笑着揽住王平,王平虚弱的挺直腰,跟江生离开寝室楼:“别站大门口,天凉了。” 江生笑:“知道了,我在手术室门口等你。你乖,听医生的话。” 伤口出现了,在那里,留不留疤,伤口都在了,那么,有没有疤又怎样呢?有疤也好,没疤也罢,总得让伤口先好。 王平冷着眼坐在手术室,看着对面的医生探讨着如何缝合,眼睁睁看着年轻的医生接过针,扎进自己的手指,又抽出,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无奈的笑了:“师兄,别着急,你行的。慢慢来。” 如果一定要经历些什么,才能得到一些期待的什么,那么,这样的经历,王平是愿意的,换来的会是什么呢?王平是期待的。 长久的换来了什么,王平不知道,但是,短期内,换来了更加稳固的友谊,以及,王萍依旧单身的陪伴。 出了寝室楼,是江生全部的陪伴和照顾,进了寝室楼,是王萍的形影不离,随时待命。王萍没有再提起法语的团支书,也没有再说什么四个人一起的话。安静的陪伴,伤口拆线的时候等来了古都的第一场雪。 王平喜欢称呼西安为古都。历史之都,背负着华夏过往的地方,只有古都这个词配得上西安。 西北的雪,洋洋洒洒,乱糟糟的漫天飞,没有规律可言,没有方向可辩,没有大片的雪花,甚至没有雪花,颗粒多于花瓣,落在教学楼顶,飘在小树林的枝杈,飞绕着孤零零的旗杆,撒在文化广场的主席台,大大小小没有规矩可言,从灰蒙蒙的天空中冲出,在昏暗的夜里布满,虽然总是不够利索,没有什么一夜白头的惊喜,却让古都人民欣喜。 王平站在食堂门口,失神的看着依旧从天空飘荡下来的雪,落在脸上,化成一滴湿润,浸着不干燥的脸颊。马路的对面,不是法语的团支书,是工管的体委,高个子的男生穿着运动棉袄,伸出双手在自己的脸上摩擦取暖,看着远处走过来的人影,弯着眼睛笑了,伸出手握住对方的手,关切的问候着,人影背对着王平,王萍看不到表情,却看到背影略微低下头,任对方握住了双手。 男生说了些什么。人影没有反对,握在一起的双手,一起进入男生的棉袄口袋,没有握住的那只手,被男生套上可爱的熊掌手套,留给王平的只有背影,两个人的背影。 这样也挺好,王平重新抬起头,继续用脸迎接从空坠落的雪,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五 有一些感情,发生就事错误,靠近就是错上加错,能在最开始的时候掌控,并好好的止住,比顺其自然什么的来的呃有用的多。毕竟,有些结局是不需要发生才知道,就像街口的七天,不用走到街的尽头,就能看到墙面上那大大的“7”。就是这么清楚就这么明白,就是这么根本不需要掩饰,不需要自欺:结局在那里,看或者不看,努力或者不努力,结局是定死了的。 异物的靠近,王平本能回头,就看到江生靠近的脸,突然就往后一仰,王平伸手,没拉住人,江生屁股着地,滑倒跌坐在地上,伸着四肢一脸懵。 王平一脸疑惑看着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的江生:“不起来?” 江生左右看看,揉了揉屁股:“疼!” 王平噗笑出声:“噗……”伸手拉住江生的手,打算把人拽起来,江生脚底再次打滑,两人一起重新摔倒在地。 王平干脆翻身,平躺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摊开双手对着天空大笑出声,翻身侧卧收回双手,收掩笑声,抽动着肩膀像是闷着偷笑。 江生坐在旁边,看着哭的像是在没心没肺的笑的人,也跟着没心没肺的笑着哭了。 王平笑够了抬手擦脸:“摔疼了?” 江生抬手擦脸:“嗯,果然在邪气的大古都,不能做坏事。” 王平自己爬起来,顺手拉起江生:“你做什么坏事了,所以遭到现世报了?” 江生借着王平的力,稳住脚站了起来:“我准备偷袭你,结果,还没碰到你,脚底就打滑,摔倒了。” 王平抽了抽嘴角:“嗯,这是天在提醒你,不能欺负我。”江生点头。 王平接着说:“也是天在提醒你,不能做坏事!”江生继续点头。 王平继续说:“天也在提醒我们,一个不小心,就都会摔的很惨很惨……”江生沉默着,许久许久,才轻轻点头:“嗯呢。” 王平和江生的感情持续升温,流言蜚语更是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又,两人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该在一起的时候,依然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消食,一起逛街,一起买水果,一起上课,一个给另一个带早餐……该不在一起的时候,也都好好的不在一起,比方说,王平运动的时候,江生就不会出现在球场,只会停留在场外。 各个院内部篮球赛进行的如火如荼,外院虽然女生多,男生少,却紧跟学校活动,做了简单的分组对抗赛。 只有六个男生的英语专业,虽然有no。2和no。3两个高手,却奈何不住其他四人坚持围观,只得放弃。女生倒是被王平纠结成队,虽然,正好五个,替补只是个凑队用的名字,好歹,是有个队了。 好在其他专业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王平的优势就完全突出了。 一节下场,王平摆手推开被送到手的矿泉水,看着大口喘气的姑娘们:“拿到球就传,尽量不运球。谁空着就传给谁,到篮框下面就投,都明白吗?” 扫视一圈,抬眼看到no。2捂着嘴靠在no。3身边打算笑,王平伸手接住江生递来的温开水,抿了一口,也笑出声:“男体委,你来。” 姑娘们围住no。2和no。3,王平一扫周围,班里二十六个人,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6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6 来了二十三个,一个在图书馆,一个请假回老家,还有一个……王萍没有来。 别人来或者没来,王平不会一眼就看出来,除非是这几个突出的,然而,王萍来没来,王平一眼就能看出来,比看那几个特殊的还快。 被重新部署过的队伍,分散开来,更加便于王平施展,运球的时候不再被自己人拌住,分散开的球员空出了场地,王平高速运动,不停地起跳,篮板,截断,传球,勾手,得分,听着满场的欢呼“……”也会在得分后咧开嘴,张开手臂兴奋的绕场一周。王平吃茶风云,玩的不亦乐乎,万分得意。和场外互动也愈发高昂,热血因子被完全激发,更是激动亢奋的不能自己。 拉开的局面是施展开的战场,英语频频得分,对方也开始急躁。 对方主力运球而至,王平放低重心,螳臂拦截。主力受压不稳,被篮球拌住了脚,身体向前倾斜,眼看就要到底,脸贴地面,王平伸出左手撑住主力垂下的上半身,后撤右脚助力,最终在“咔”的一声响中半劈叉状态右手撑地左手撑对方主力,自己垫在对方身下的扭曲姿势护住对方的脸。 剩下不足三分钟的时间,对方心有余悸,不再冲撞,王平减缓速度,不显异样。看着三三两两散开的人群,王平一个人坐在篮球场边儿,伸手捂住脚踝,轻轻扭动,缓解疼痛。王萍到最后都没有出现,江生在上一节就匆匆离开,没有人注意到那“咔”的一声,和王平的异样,惯常的按摩和推拿,手法娴熟,对伤痛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王平沉浸在自我疗伤中,抬眼看见视线内的两双脚,警觉的抬头:“你俩干嘛?” no。2推了推no。3:“我就说她伤了吧!” no。3递上一杯冻酸奶:“冰敷,好的快一些。” 王平抽了抽脸颊:“我觉得好吃。” no。2转身离开:“那你慢慢吃!我没记错的话,你下个月校运会还有项目。” no。3放下冻酸奶,跟着离开:“球打的不错。” 王平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撇嘴轻笑:“两个怪人!” 冰敷了脚伤,吃了半融化的冻酸奶,勾住篮球在腰间,王平大字型躺在篮球场边儿,看着湛蓝的天空。 这种程度的扭伤,根本不算什么,很快就能好,很快就能继续运动。却不能完全好了,这就是旧伤,没能养好的旧伤。平常时候看不见摸不着,像是不存在一样,关键时候却毫无征兆的提醒醒:“嘿,我并不那么健康,不要太得意哦!”然后掉链子。像左手中指的疤痕一样,时时刻刻提醒着王平:“嘿,得意归得意,不要忘形了,毕竟,和别人不一样。” 王平不记得看了多久,一片云来了,又飘走,完整的被冲散,又聚拢,再分开,湛蓝变的暗沉,耳边响起新的节目,不是直播,是录制。 王萍的声音,依旧吸引着王平,王萍的节目也依旧吸引着王平。在王平得意忘形叱咤球场的时候,王萍亦步伐不停,风生水起,节目从早到晚,贯彻校园广播。 各自欢脱,各自恋爱,各自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亮,互不影响,互不干涉,却在一个寝室里头对头的床铺,在蒙着被子的时候听着对方轻轻的道一声晚安,才能安然入眠。 王平觉得自己病的不轻,不能接近的纯友谊,又无能为力,逃避不得。 关于自己的异样,王萍到底知道多少,王平不知道。 大约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不会对着蜷着的被子坚持说晚安,不然,不会以为自己真的和江生谈恋爱,追男,不然不会不来看比赛。 大约或许隐隐约约知道了一些,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然,不会不约而同的做同样的决定,默认的达成共识:我们,只是纯友谊,要保持纯友谊关系。 六 五月的古都,早晚依然有些凉,王平端着从校门口抢到的最后一份甄糕,拿着筷子准备往嘴里送,被从侧抢走食物。 江生笑着拿走筷子,挑一筷头送进自己嘴里:“好吃!” 王平笑着抢回筷子,往自己嘴里送一筷头:“最后一份,别独吞。” 江生接过筷子,两人干脆不走了,坐在学校门口的马路牙子上,一人一筷安静地吃起来。 王平抬手抹嘴,被江生止住,接过纸巾,重新抹嘴:“江,今天翘课吧!” 江生半眯着眼睛斟酌王平话语的真实度:“确定?不像你哦!” 王平抬脚,率先离开:“走吧!” 高中生应该怎么过,王平不知道,王平的高中和考卷在一起,确切的说,不仅高中和考卷在一起,初中也是,课外班填满的课余生活。 所以,抓住青春期的尾巴,王平也不想浪费着可数的四年。 “追男霸女换对象,翘课挂科补考过,约会逛街随时戏,马路中间要接吻。”王平带着江生上了公交车,一起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你听过这几句没有?” 江生摇头:“没有,不过,这些不是高中时候就会做的事情吗?” 王平撇嘴:“你太快了,高中时候就都做过了吗?要顺其自然啊!” 怎么能就这么超前呢?还没有来得及遇上真正要交付感情的人,真的可以交付那颗心的人,怎么可以就把这些让人心跳加快,会记一辈子的事情都做了呢?回忆起来,不会觉得遗憾吗?随便遇上一个人,就以为一辈子了,一辈子哪里就这么容易了呢?什么都没有想好没有准备好,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许诺一辈子呢?为爱情计深远,也是对自己负责。什么都做不到的人,凭什么对另一个人承诺呢?! 王平带着江生步入大慈恩寺。 王平无信仰,是无神论,对舍利什么的也不甚了解,佛家的言论也不曾深入了解,来大慈恩寺,只是因为大雁塔在这里,这里,可是大雁塔! 带着江生爬楼,站在塔顶层,透过小小的佛教窗户,俯视大雁塔广场,嗅半空中的气息,斜眼看靠着墙不敢站起来的江生,江生颤抖着喘息:“w,咱们歇会儿,歇会儿我再下去,好累!” 王平看着窗外:“真的不来看看吗?不一样的世界,不一样的古都。” 江生摆手:“等我能重新站起来再说吧!” 大雁塔广场出名,不仅仅是因为旁边就是大唐芙蓉园,不仅仅是因为有大慈恩寺坐镇,更因为南广场的不夜城和北广场最大音乐喷泉。不夜城中除了不定时的小吃,就是各不相同,形态各异却栩栩如生的雕像。王平信步穿过石子路,江生跟在王平身后,一路相随。王平终于回过头,看着跟的有些吃力的江生,转身拐进广场中,在石桌边坐下。 江生撑着腰喘息,歪坐在石凳上,爬在石桌上:“你,也太快了,太能走了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7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7 !” 王平伸手扶正江生爬在石桌上的身体:“凉,别爬着,你休息一会儿,我给你买水去。” 江生撇嘴:“嫌我拖后腿了就直说,还用买水哄我。” 王平笑着转身:“真买水……” 江生打断:“别误了看喷泉的时间。我就坐这儿了,你去吧,去吧,去吧……” 王平再回来时,天已大黑,远远的看着江生一个人坐在那里,隐隐有些抱歉,人是自己带出来的,也是自己丢在一边的,这人还安安静静的等了这么半个下午。 江生这人比较麻烦,出现在大街上,会被追着要电话,出现在公园里,会被拉住搭讪,五一收假时,才在火车站搭救一回。这样的人,被自己这么扔在广场凉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会经历什么呢。江生扭头看到王平略带歉意的眼神,佯装委屈抿着薄唇笑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哭了……” 江生的性子中太多的不安和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是好,怎么才好,明明是个温和善良的人,却总是做出一副冰冷刺人的模样。刚刚结束的那段初恋,带来的不安,不自信更是充斥了全部,这样一个虽然炸着毛却明显散发着“我空虚,我寂寞,我一个人”气息的漂亮的人,不被搭讪才是奇怪。 两人挽着胳膊,从南广场挪到了北广场,远远的站在高处,看着随着音乐起伏的五彩水柱。也看着水池周边的人群。 江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会觉得很可怕,像是随时会被伤害一般。 王平拉着江生,站在水池边的凳子上,站得高,看得远,还不会被人发现,水舞一结束立刻下来,也不会被抓。 江生兴奋的看着水舞,跟着曲子哼哼,王平看着孩子般开心的江生,也开心的笑着扭头看向水池。 人影绰络,水舞不息,王平停住眼眸,定在水池中央。在古都,有很多可以谈情说爱的地方,对着朝钟暮鼓说爱,各个帝王的墓碑说爱,在杨玉环跳舞的地方说爱,在大雁塔喷泉中说爱,在书院门背后的碑林中说爱,在小雁塔顶说爱,在x大的文化广场说爱……每一个地方都庄严而肃穆,都让听的到看到说的人的那份告知全世界的坚定。见证历史的地方说爱,似乎,就可以像历史一般长长久久了。 水池中的男生拉着女生的手,俗气而老套的路子,却百试不爽的路子,女生半仰着头,似是质疑,又似试探,男生迟疑片刻,女生转身离开,男生紧随其后,伸手去拉,女生加快步伐,男生顿足跟随。王平看了看女生跑开的路线,跳下凳子,也奔跑过去。 江生看这王平抛开的背景,跟着跳下凳子,追上去。 耳边是莫扎特的似是号交响曲,水柱高高低低的跳跃着欢呼“不想长大” “让我们回去从前好不好/天真愚蠢快乐美好……”随着曲风,二十五米的水柱喷起,王平在水柱下拦截柱女生,抖开身上的外套,撑在女生头顶,五月的西北,水柱从高空落下,虽不至于结冰,却依旧冰凉,也会因为重力作用而打的人疼。 女生奔跑的脚步被突然拦截,一个踉跄撞上拦路人,女生抬头,看到撑在自己头顶的熟悉外套,和对视中担忧的眼神,伸手抱住同样纤细的腰肢,稳住自己的身体,起身的瞬间,对方被落水压低了撑起的双手,外套盖住的两个人在外套里隔出另一个世界。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童话/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我宁愿/永远都笨又傻/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我就会失去他/我深爱的他/深爱我的他/怎么会/爱上别个他……” 水柱随着曲风落尽,男生拉住女生,江生拉住王平,女生松开抱住王平的手,王平支撑在头顶挡水的外套。 男生看着女生:“没事儿吧?”女生轻笑:“没事儿,有w呢!” 男生抬头看对面的男女。 江生手搭在王平肩膀上,王平抖着外套上的水柱,江生抬眼:“s,这都能遇上,你俩约会呢?” s有些尴尬:“班长过分了哦,你俩来约会,别人就都是约会了!” w打断:“快出去,我记得还有一个……” 话音未落,水柱再起,王平拉住江生迅速退出水池,男生拉着s退向另一边。 七 王萍接过身边人递来的稿件,大学的运动会,居然还能收到中学生一般的加油稿件,王萍抿着嘴笑了,集体荣誉感吗?好像很土,却,让人觉得温暖的东西。 大学生活总是各自为政,集体荣誉感什么的更是不明显的像是有那种奇怪东西的人才是异类。 自己班级就比较异类,因为有那么几个很异类的人,把团结一致和齐心协力看的异常重要的另类,所以自己所在班级总是有股子暖暖的感觉。推己及人,就会觉得自己也暖暖的,想让广播站也暖暖的,校园也暖暖的,世界都是暖暖你的。 即便如此,也没有想到还能在运动会上收到加油稿。王萍低头看着手中的稿件: “风一样第一个冲过终点线的800m女子选手,你是我们的骄傲,我们昂首挺胸列队欢迎我们的英雄--英语王平--w” 没有落款的加油稿,却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加油稿,来自自己专业的加油稿,简洁明了的内容,却清晰明白的表达了意图,王萍靠近麦,带着微笑,满心欢喜的念出稿件。 王平进入最后一圈,准备提速,奔跑,是这些年来都十分有效的缓解方式,开心了,奔跑,不开心了,奔跑,难过了奔跑,各种各样的情绪袭来的时候,都奔跑。似乎换成汗水,就能好很多,似乎这样气喘吁吁,就能好了,似乎只有不停地奔跑,才能圈出只有自己的世界,才能缓解自己的世界。 班里拉拉队的加油让王平有些不知所措,却心里暖暖的。自己是个冷清凉薄的性子,也并不奢望什么集体的温暖,大家不过是萍水相逢,点头之交的关系,四年之后,各回各家,谁有还记得谁呢?就算记得又怎样?长久的不联系,不见面,不在一起,总有一天会淡化掉,更何况,人,都是会变的,既然注定是擦肩而过的关系,何必对擦肩而过的人过分关怀? 然而,王平遇上了与众不同的人。 s是一个,明明应该擦肩而过的人,却就这么闯进来,关心和被关心了,再坚硬的石头,也经不住这样的软磨硬泡,坚持而执着的靠近。 江是一个,明明第一眼就决定远离的人,却就这么直冲冲的出现,成了莫逆之交。将心比心,用真心换真心,江生对王平的用心,值得王平用真心回报。以后不见又怎样,擦肩而过又怎样?这个朋友,是生命之重。 no。2和no。3也是。虽然没有进一步接触,保持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8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8 着距离,却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出现,若有若无的表达着,刨去同类人的前提,即便不是同类人,这两人,也是非常独特的存在。 王平拐出最后一个弯道,奔上最后的直道冲刺。 以前总是说,高中时候遇上的朋友,才是一辈子的朋友。多傻的想法。用心去交的朋友,用心去维系的朋友,才能一辈子。无论是高中的还是大学的,都是自己认真思考过后,想要留在身边,想要交流,想要帮助愿意接受帮助的,真心相待的朋友。 王平冲线,广播回荡着自己的名字,s念出的自己的名字。王平双手叉腰,慢慢行走,缓解肌肉紧张。上午的最后一项,操场上已经没有什么人,王平抬眼看见no。3和不远处靠近的no。2,好笑的自嘲,刚刚还在想他们不一样,果然不一样。王平看着眼前递过来的矿泉水,抬眼看了两人一眼,点头示意转身离开。 江生在不远处,有些担心的看着王平和这两人在一起,王平给对方一个安抚的微笑,接过江生体腔准备好的热水,把手中的矿泉水塞进江生手中。 从刚刚开始,广播里就全是王平的名字,加油稿播报。然后是校园新闻快递,还是有王平的名字。现在是点歌时间,校园广播开源的方式之一,每天中午可以有3-5首歌曲点播,s自作主张,已经占了两首歌的时间,打着班级的名号点了《兄弟》和《姐妹》,王平半眯着眼,听着在空中回荡的曲子,兄弟也好,姐妹也好,都是纯友谊标签,选的好。 “下面这首歌,依然是一位来自英语专业的同学,点播赠送w同学恭喜其取得外院第一金,祝贺她拔得头筹,期待她下午再战辉煌,继续为院争光!……” 王平勾起嘴角:第二金了!下午的项目提前了!嘿,站长,有意思! 都说再一再二不再三,连续三首歌,也太过了。王平仰起头,看向广播方向:s,你这是什么意思? 广播里传出了《不想长大》。熟悉的曲子,熟悉的节奏,熟悉的拍打,王平站在操场中央,扬起唇角,似乎回到那天,帮那人挡水,被那人环住腰,四目相对,情不自禁的鼻尖相蹭,以及那人脸颊上淌过的两行泪。 喜欢是什么?大约就是愿意和那人说话,愿意听对方唠叨,愿意那人在身边停留。 喜欢是什么?大约就是看到不得那人不高兴,看不得那人不开心,看不得那人难过。 喜欢是什么?大约就是偶尔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人,想起的就是是那个人还是和那个人一起经历过的什么事情倒无所谓,关键是会想起。 喜欢是什么?大约就是情不自禁的靠近,无可抑制的向往和憧憬。 爱呢?大约,就是即便有了以上种种的念想,各种的不由自主,情不自禁,依旧保持着理智,冷眼旁观,尤其是不确定结局的时候。 什么都给不起的人,说什么爱? 什么都给不起的人,不配说爱。 no。2说“只有自己的世界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才能真正的各不相干互不干涉既不影响也不干扰。存在,就是联系,就是关系,就是影响……” no。2说:“你该寻求更加有效的解决方式,而不是故步自封。” no。3说:“‘不悲过去,非贪未来,心系当下,由此安祥。‘让该来的来,让该去的去,不欣羡别人,不哀怜自己,不留恋过去,不幻想未来,把握现在,播撒良种,只问耕耘,不问结果。做好当下,结果,还远吗?” no。3说:“还有一句:‘不强求,不妄取,贵在随缘‘。” no。3说:“你的道路,不在死胡同里。” 王平翻了个身,头顶的王萍也翻了个身,王萍撑起胳膊,趴在床栏杆上,看着王平侧着的脸:“w?” 王平躺平,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王萍:“怎么了?” 王萍笑:“咱俩和好呗?不吵架了,好好的呗?” 王平笑:“哪里吵架了?不是一直好好的?” 王萍说:“那咱们还是好朋友不?” 王平收了声,抬手摸了摸王萍的鼻子:“嗯,好朋友。” 王萍似乎弯了弯唇,王平没能看清楚,收回自己的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睡吧,好朋友!” 八 暑假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每个人都有了不同的成长,变的和大一时候不一样了。 江生说不是缘分,王平却不这么认为,不是缘分,怎么会在南半球那么遇见?肯定是缘分,只是尚不是时候。于是拉着江生一起转移注意力,x大图书馆的藏书量和藏书范围是全国都出名的,怎么可以不好好利用这免费资源? 两人泡在课外班的时候s接了电台的一档节目,虽然很短,却也是走出了校园。王平忙碌,王萍也忙碌。 两人泡在补习班的时候no。2休学出国了,王平看了江生一眼,江生无奈的笑了笑。 两人泡在图书馆的时候no。3也休学出国了,王平没有说话,江生也不说话,两人靠着双杠的两边,各自看天。 两人泡在自习室的时候no。1办理了转专业手续,去了化工。江生疑惑的看着王平,王平扭头看着茫然的dimay。 江生扭头望向王平视线的方向:“他怎么办啊!” 王平拉斜嘴角:“护着吧,咱们当中,总得,总得有一个可以幸福的吧!” 哪怕是短暂的幻影一般的幸福,也该有有一个能似乎是幸福的吧! 大二下学期开始,王平利用业余时间做起了销售兼职,赚些外快,借着原本的名声和积极勤奋,工作倒是越来越顺利,从需要一个个敲寝室门推销,到现在两个电话接听,短信订单,倒也风生水起。以往说起w是在田径场、各类球场,现在说起了w则是某品牌的销售代表,校园代理。 王平不太介意别人怎么说,在哪个版面,都是要好好生活,认真生活的。 刚打下课铃吗,下节没课,多半人都选择就地占座自习。 王平拿出课本,也准备自习。 江生坐在旁边:“今天不自习了吧,我都学傻了!” 王平收起书,看着江生傻笑。 王萍扭头靠近两人:“w,商量个事儿呗?” 王平收起傻笑:“咋了?” 王萍笑:“学期末,广播站站庆,拉你赞助,成不?” 王平应到:“需要我干什么?” 王萍到:“准备些带logo的物品,当礼物发放~” 王平笑了:“这广告打的好!” 王萍也笑了:“这是答应了哦!” 江生张了张嘴扭头看王平,王平打断,对王萍笑:“嗯,答应了,需要多少,你数一下,报个数给我。” 王平靠在椅背上,看王萍盘点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9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9 所需,歪着头看着王萍微笑,江生伸手推了推王平歪着的头,王平扭头,看着江生揶揄的玩笑表情,略带尴尬的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带着看好戏的报复心态看着江生:“哟,又收到情书了?” 江生收住脸上的玩笑:“够了,坏心眼儿!” 三人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角不起眼的角落里,班里的同学们没有注意到三个人还在教室,说起八卦。 王平好笑的看着江生:“你睡了我?” 江生大窘:“你睡我还不成?” 王萍莫名的看着两个人:“没有吗?不对,有没有不都该解释一下吗?” 王平拿着王萍递过来的数据:“解释什么?解释就是掩饰,这些流言,很快就过去了,不用理会。” 王平扭头对江生笑,靠近人群:“但是,有些不能传。必须制止。” 当然不能乱传!怎么可以乱传?即便是事实也不能这么传的神乎其神众所周知,异性恋情尚经不住这么大肆宣传,更何况,是同性恋情。如果弟妹被围住,被问到是不是跟男人同居?那个傻孩子肯定傻乎乎的笑,对呀,我跟我哥住。然后呢?猜测,揣测,在弟妹简单的表情中一显而尽,然后沸沸扬扬。也许也有好心人,只是出于好心或者好奇,不断围观,更多的,则是像论坛中那样,只会说恶心,变态,疾病,肮脏…… 一直被保护着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人后是被这样讨论的?白净简单的人,虽不至于傻到以为全世界都是好人,却怀着人性本善,小白兔般闪着大眼睛看这个险恶世界的人,多单纯一天,多幸福一天。 也许有一天,弟妹也会长大,也会小心翼翼的躲着这个世界,举手投足,说话做事也会谨慎的看看身边人的眼色在行动,也会知道,原来,同性恋情,并不像异性恋请一样,可以肆无忌惮的公诸于世而不被人诟齿。现在,在还能被保护住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享受单纯而简单的幸福的好。 女生跟哥同居,会被说是不检点,行为不端,男生跟哥同居,单纯起来是兄弟的感情真好,恶意起来,就是另一个世界。 王平也知道,有那么一部分人,并不是坏人,本性不坏,只是遏制不住好奇心,只是控制不住求知欲,只是惊奇:“诶,跟咱们不一样。” 可是,有什么不一样呢?同样是爱了,只不过,爱上的,正好是同性而已。怎么就不一样了呢?爱而已,既不是人生长河的主题,也不是人生长河中的必须或者唯一。 爱,不过是偶尔被阳光撒在河面的波光粼粼,闪闪发光,耀眼动人,却不会一直都这么美丽绚烂,有晴天,就有阴天,有刮风有雨雪,有雷鸣有闪电,有白天,有黑夜,人生的长河,因为有了爱情的而变得更加夺目,而这爱情的光芒,到底是太阳给的,还是月亮给的,有什么关系呢?有那么重要吗? 好奇可以理解,可是因为好奇,就自以为是的做了以为是好心的多余事儿,就不仅仅是好奇了,因为好奇而顺着自己的好奇心,自以为是的拍照,讨论,即便初心是好的,带来的后果却是无力控制的,伤害的不是好奇,不是好奇的人,而是当事人,也只有当事人。 而好奇本身,不是也说明了一种歧视吗?普通男女牵着手在街上走,为什么就不好奇的拍照或者指指点点了?普通男女情侣靠着小树林亲吻的时候,怎么就不好奇的停住脚步一眨不眨的盯着看了?男生救女生于危难之间就会鼓掌:“好棒”,女生救女生就会伸出手指:“女生诶!”…… 好奇?难道不是打着理解的幌子带着同情的本意做着伤害的事吗? 这样多余的言论当然要制止。 王平摇了摇头,离开校园门口的咖啡厅,留下江生和卜方两个人。 想起两人在教学楼门口发呆被团支书碰上的情景,王平心底打着突突,漂亮的人话题多,江生这么耀眼的人,只是站着就会被偷瞄,何况是和一个男人“相对无言”,只差“惟有泪千行”了。两年来出于保护,出于方便,也是坦荡无所避忌,更是相互利用减少麻烦,所以从未真正否认和解释过两人的纯友谊关系。 王平揉了揉眉头,咱们这样的人,异性恋绯闻才能更好的保护住自己。 如此防备这个世界,果然,是走进死胡同了。人性到底本善还是本恶?并没有定论。王平如今站在本恶上,原本肮脏无知的生物,被驯化被教养后才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到这个年纪依然分不清楚这些的,是无可驯化可放弃的生物。 看着文化广场的主席台,王平走过去,撑着台面跳起扭腰坐上主席台,双腿耷拉在空中,抬手护住眼睛,仰头看着西北的天空。 “不悲过去,非贪未来,心系当下,由此安祥。” 王平放平自己的身体,躺在主席台上双手枕在脑后,眯着眼睛看天上的太阳。 九 广播站站庆,王平按着分量准备了一些印有品牌logo的衍生品,交给王萍。 弹了弹手上漂亮精致的请帖,随手装了些棒棒糖在口袋里,嘴上咬着一支,估摸时间往会场踱去。 广播站站庆,与王平何干?曾经想要进入却被拒绝的团体,光鲜亮丽的庆祝团体展现集体荣誉的时候,王平还得站在底下鼓掌,为的,也不过是头对着头相处两年的广播站站长,王萍。 江生不止一次问王平:你要打着朋友的名号做多少?多久? 王平答不上来,王平只是张着嘴,又合上,最后咬唇,一句话也说不出。 护着也好,安抚也好,是王平甘心情愿的,看不得对方不安,看不得对方无助,对方有求能应必应,不能应的,想办法应。 这两年如空气般围绕着王萍,无处不在,又不留痕迹,保持着距离,不肯靠近,不能更进一步。 女生和男生不一样。 男生是个体动物,在群体中也是个体,一个男人四处走动很正常,一个女人四处走动,就会成为被指点被靠近的对象。 女生是群体动物,女生中有一种关系,叫闺蜜,闺蜜,密切到一定的境界,是比异性对象更加亲密的存在,比异性对象更加可靠的存在,比异性对象更加牢固的存在。 而这么密切的闺蜜,不仅仅是闺蜜,不是单纯的闺蜜,更多时候,都只是不得不的被闺蜜。 能够这么安安静静的围绕却不打扰,随时随地的陪伴却不相伴,眼睁睁看着对方幸福微笑,知道对方难过会冲出去挡风挡雨的,哪里真的只是闺蜜?都不过是打着闺蜜的名号,掩藏着心底的那份真挚而执着的念想:那是爱啊,不是友情的,不是亲情的,不是闺蜜的,不是第四类情感,那就是爱啊,爱你的爱,我爱你的爱,只是爱啊,就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10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10 是爱了啊!所以愿意陪伴,愿意付出,愿意为对方思考,愿意给对方空间,愿意看对方因为幸福而绽放的笑颜,而自己,只能是闺蜜,只能站在闺蜜的位置上,才能继续守候。 两个男生很靠近,会被指指点点,要么说是多好的兄弟,要么就是,有病。 两个女生靠很近,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大家都这样,没有人会多想,多说,除非太过,过分得太明显。 男生和女生不一样。 男生不一定都可以履行夫妻义务,女生却都可以生产。男生不一定都可以做到结婚生孩子组一个家庭,女生却都可以。 王平看着自己的座位,靠近舞台的位置,视野也很清晰,抬头就能看到做最后准备工作的王萍。王萍正在给两个主持最后的鼓励。 王平看着王萍,勾唇微笑,王萍不仅可以和男人结婚生孩子组个幸福的家庭,而且本来就喜欢男人,怎么能拉着王萍一起走上那条没有未来的路。 灯光绚烂,烟雾缭绕,节目热闹,王平却无心观看,主持人又念了一遍w,王平回神,看着舞台上,王萍对着自己微笑,王平疑惑的看着王萍,王萍拿走主持人手上的麦:“请w同学上台。” 王平摸了摸耳朵,整理了一番衣襟,踏上登台的台阶,站在台上。 王萍指着王平:“w是被我们的节目吸引了吗?千呼万唤始出来,让咱们抽奖的活动都推迟了,同学们不高兴了哦!要罚你!” 王平倾腰,就着王萍手中的麦:“怪站长的节目太好啊!” 王萍抿着唇看着王平笑。王平挠了挠后脑勺:“好吧,站长说,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台下一片欢呼。 后台端出抽奖箱,王萍示意:“w同学还为大家准备了三份二等奖奖品,那就再辛苦一下,罚你……抽出这三个人吧!” 王平配合的在舞台玩耍,这样的安排,显然是王萍的刻意而为,比奖品上的logo更加重要,推广的品牌不是logo,而是w这个名字,这个人。 品牌和logo以及人物捆绑营销,王平笑了,以后换品牌,别人记得的更多的w而不是现在的logo。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变得很奇怪,一点点看似心有灵犀,就会欢呼跳跃,这样的抓住一切机会合理利用推广自己,也成了营销的常用手段。 回到座位上,王平有些感激的看着留在台上唱歌的王萍,广播站的人本就不多,每个人都有好几个项目。王萍的第二首曲《那年的情书》。 王平咀嚼着歌词,无奈的低下头,耳边还萦绕着温和的女声:“回不去的那段相知相许美好/都在发黄的信纸上闪耀/那是青春/失去记号/莫怪读了心还会跳/你是否也还记得那一段美好/也许写给你的信早扔掉/这样才好/曾少你的/你已在别处都得到……” 王平抬起脸,闪着眸子,正看到台上人眼角带泪扭头,脸上又盖上甜甜的微笑。 王平愣了神,伸手揉自己的脸,没碰上又停下,江生说,这么揉会长皱纹。扭头看看身边的位置,江生还没有到。 扔掉嘴里的棒棒糖棒,王平站起身,走向后台。靠在后台门口,远远的看着王萍补妆,忙碌,对着镜子确认对方的表情,王萍对着镜子补妆,睁开眼看到镜子里门口出的王平,隔着镜子四目相对,王平曲了曲唇角,转身离开后台,王萍扭过身体,看着王平的背影,重新缓缓坐下来:“继续。” 王平又拆开一支棒棒糖,塞进嘴里,重新坐回座位上。 节目还在继续,王萍声音甜美温和,难得的是不仅声音好听,而且唱歌好听。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换了装束,活泼甜美的裙装高束着长发:“这首歌有些难度,我需要一个帮手!”王平微笑的看着台下扫视一圈,最后灯光停留在王平咬着棒棒糖的脸上:“w?!灯光师,你是故意的吗?”佯装着惊讶和愤怒,王萍看向灯光师的方向,又故作无奈:“那就请w上台合唱这一曲!” 王平惊讶的看着王萍。王萍微笑点头:“放心吧,虽然没有演练过,你可是我们x大的w!” 背景音乐响起,王萍看着王平,场内人员看着王平,欢呼声不断:“……” 王平走上舞台,接住主持人递来的麦克风,王萍伸手拉住王平拿着棒棒糖的手:“当s遇上w,w想说什么?” 不等王平回答,王萍抬起牵在一起的两只手:“《不想长大》送给大家!” 王平侧着头,笑了。这一曲,王萍一个人确实唱不了,尤其是低声部,最近去唱k也都是两个人一起唱这一首,王平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意外惊喜和突然袭击,对着麦说:“没想到会中奖,实在意外!没有准备,唱的不好,大家多包涵,主听s,w打酱油!” 赞助在抽奖的时候出现已经很特别了,赞助一向只是奖品,赞助人被打上名字就是个额外照顾,却没有想到,还会有节目,节目也是偷偷的拉着自己去练习过,不会太丢脸的节目。王萍这是要做什么?看着递过来的歌词,王平抱歉的对观众笑笑,站在舞台中央开始唱歌。 十 在莫扎特四十号的背景中认真的唱出这首歌,王平包揽着中低音,王萍承揽着中高音,不像在ktv里,两人唱着唱着会笑着倒在沙发上,或者唱着唱着就暂停,讨论一下怎样发音更好,又或者唱着唱着一个就默默的消失不见,再见已经过了曲目。 本就寄托了情感的歌曲,唱起来更是信手拈来,王平偶尔扭头看到王萍在灯光下看着自己的笑脸,忘了一次词儿,耸了耸肩看着舞台下,不再看王萍,认真的投入歌曲中。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童话/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我宁愿永远都/笨又傻/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我就会/失去他……” 王平看着台下的欢呼,心里有些打鼓,没弄明白事怎么回事,不过一句歌词。微笑着继续投入歌曲。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童话/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我宁愿永远都/笨又傻/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我就会/失去他/我深爱的他/深爱我的他/已经变得不像他……” 王平被拉住拿着棒棒糖打拍子的手,扭头看到王萍质疑的嗔唱出“我深爱的他/深爱我的他/怎么会爱上别个他?” 王平愣住了脸,怔怔的看着王萍那双自信中带着不安的眼。台下也跟着怔住半秒,在王萍狡黠的回头一笑中重新欢呼起来。 “让我们回去从前好不好?天真愚蠢快乐美好……” 王平接住歌词,继续完成了曲目,一直到曲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11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11 终人散走下舞台,被抓着的手才被放开,重新咬住棒棒糖,握了握空空的手心,王平做在自己的位置上。应该就这样了,□□原来在这里。 舞台的噱头什么的,虽然说起来依然是被利用的感觉,王平自己却沉浸在那一瞬间幻觉般的美好中,如果真的被这么问,自己回怎么回答呢? 王平喜欢王萍,喜欢的明白,喜欢的清楚,喜欢的被一辈子最闺蜜也心甘情愿,喜欢的哪怕知道对方有男朋友也愿意陪伴,喜欢的哪怕只有半分的希望,对方可以像普通女生一样恋爱结婚生产组织家庭,就不会说出来,就不会让对方知道,就不会给对方造成难题。王平不会是王萍的万不得已,只会是坚强稳固的后盾。 就像这样的时候,哪怕只是噱头的需要,自己也会去配合,哪怕只是吸引眼球的方式,自己也会不由自主的沉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能吸引更多的目光,引来更多的眼球。在校园里没有粉丝的人很难在这条路上走出去,在校园里就有粉丝的人,也不一定就能走出去,对于想要走上星途的人,粉丝永远只嫌少,不会嫌多。没有粉丝的明星,能亮多久呢?在主持人都圈粉的年代,怎么可以没有粉丝,没有话题,没有被关注的理由,哪怕只是噱头。 王平静静的看着台上的游戏,王萍表现的非常好,一颦一笑自然轻松,一举一动不矫揉造作,王萍很适合那个打着厚厚粉底的世界,自在的像是在自己的寝室里,一脸傻乎乎的说“北京人和我们一样”的时候那般天真单纯愚蠢快乐美好。 再一再二不再三,王萍也该知道审美疲劳这种事,王平稳稳当当的坐在台下欣赏王萍的表现时,没有想到灯光会第三次打在自己身上,有些疲倦的强打起精神应对,更多的是担心这王萍如此安排可能带来的后果…… 台下果然有些唏嘘声,王萍拿着麦:“灯光,你是被收买了吗?到底是谁?” 王萍对王平抬了抬手:“好吧,我承认,是我收买了灯光~” 台下笑出声。王萍接着说:“因为我有话跟w说,她上来两次,我都没能问出口,所以,特意安排了第三次。” 观众被吊起了好奇心,第三次看着王平登上舞台。 王平不会让王萍处在这么尴尬的状态,灵光一闪,蹬台的一瞬间,笑着摆出夸张的姿势,旋手转上摆了个顶天立地的pose,手指慢慢滑下,口里念着台词:“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紧接着双手环胸,帅气的靠在刚刚那个顶天立地旁边:“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说着双指并拢从唇间抛出,甩了个帅气的飞吻。和之前的表现和感觉完全不同的招呼,相识换了一个人一般,这让观众们忘记这个人已经上台三次,只记得w好帅,好活跃。 王萍看着热闹的观众,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王平:“w,你很受欢迎你知道吗?” 王平伸出另一只手,敞开着面向观众:“是这样吗?我很受欢迎吗?”说着掌面向上,鼓动着观众们欢呼,果然就听到掌声和此起彼伏的“w”,最终汇成统一的节奏:“!”掌面向下,声音戛然而止,收回双手合拢在胸前,深深一鞠躬:“谢谢大家配合~” 王萍佯怒嗔笑到:“你抢了我的风头,我的观众,我生气了!” 王平一脸紧张懊恼,抬手扶脸:“怎么办,s生气了!要怎么救,怎么破才能让她不再生气?” 王平转着大眼睛,认真思考的模样又让台下一阵低呼:“可爱!” 王平将目光停留在王萍身上:“s你说吧,怎么才能原谅我?” 王萍一脸坏笑,王平配合的护住前胸,一脸警惕摆着头后退半步,皱着眉头装可怜。 王萍笑出声,台下人看着两人互动,跟着笑出声,王萍收了笑,仰着脸认真的盯着王平:“唱你的压轴曲目吧,我要听!” 压轴曲目,王平拿起麦躲开对视的眼:“压轴曲目好多首呢!” 转身不再看王萍:“那就压轴老歌两首串烧,好不好?” 王平接过舞台,看着王萍听到两首串烧的时候暗下的眼眸和强挤的笑脸,拉了拉嘴角,重新笑着面对观众。 “临时被抓包的结局就是没有准备,清唱太对不起大家,所以,请江sir伴奏,希望大家喜欢,也希望s原谅我!” 刚刚入场的江生一脸懵逼的看着王平,王平使劲儿使眼色。江生在灯光中走上舞台,看着王平一眼,王萍抱歉而无奈的一笑,江生接过王萍递来的吉他,抱着吉他盘腿席地坐在舞台中间偏右前方的位置。 “老掉牙的《心恋》,送给大家!”伴奏声响起,王平随着调调轻轻摆动身躯,像是回到六七十年代的歌厅,观众也跟着一起晃动。 “我想偷偷望呀望一望他,假装欣赏欣赏一瓶花”王平望向江生的方向,江生斜眼轻笑,王平被抓包般尴尬看向观众,引来一阵好笑。 “只能偷偷看呀看一看他,就像正要浏览一幅画”王平围着江生转了小半圈,江生扭头不予理睬。王平无奈耸肩,台下人急呼:“!” “只怕给他知道笑我傻,我的眼光只好回避他”江生顺应呼唤抬头寻找王平,王平转身躲避目光,离开半步远。 “虽然也想跟他说一说话,怎奈他的身旁有个他”台上一站一坐,一个回头,一个躲避,画面感十足。听着最后一句歌词,台下一阵惋惜,王萍站在舞台角落,看着两个人的默契,机械的跟着摇晃。 关于台上这两人的恋情,校园里传说的连食堂大妈都知道,论样貌,论品质,论成绩,论相处,两人都是x大最和谐,最搭,最般配,似乎,两人的身边如果彼此,宁可不恋爱了。私下投票最佳情侣,台上这两个总是远远甩开第二名,然而两人从来没有像这样在公开场合情意绵绵,此时此刻两人的互动更是让台下的观众们满满的欢喜,长久以来的猜测终于被证实,这两人果然如想象般和谐美好。 十一 第二段歌词一样,王平靠近江生,把麦放到江生嘴边,扬眉。 江生温和一笑,画面太美,台下安安静静的忘记鼓掌。 之前w和s的互动就闪亮亮的默契无间,w和江sir的配合更加和谐更加顺畅,如果不是有眼神交流,像是一个人的录制。 x大流传着爱的盛名,e专业故事更是多,原本只是流传,现在是真真实实看着一个专业的三个风云人物在同一个舞台上,站长反倒黯淡了,被凉在舞台的角落。 看着弹着吉他弹唱的江sir,不少人想起一年半以前e专业那场高质量的盛会,那场江sir和s只能主持,弹也好唱也罢都是另一个级别的演奏的盛会。不是这个不好,而是那个更高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12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12 层次。 两人合唱了第三段,尚未完全收音江生站起来,一改曲调,变换节奏,王平跟着节奏嗨起来,抬手邀请台下的观众站起来一起嗨。 “我一见你就笑,你那翩翩风采太美妙,跟你在一起,我永远没烦恼”王平抬手双指并拢扫过台下观众。 “我一见你就笑,你那谈吐举止使人迷绕,跟你在一起,我永远乐逍遥”王平转身指向王萍,勾手示意。 “究竟为了什么,我一见你就笑,因为我已爱上了你,出乎你的意料”王平拉住王萍唱出最后一句。 “我一见你就笑,你那谈吐举止使人迷绕,跟你在一起,永远没烦恼!”三人一起合唱出最后一句,江生使坏加快节奏的速度。王平收回麦拉着王萍站在江生对面,两人开始在舞台轧曲。现场顿时嗨到最高点。 两两的互动完成,拉上王萍,只是提醒大家,不要忘记,这是广播站的站庆,同时提醒大家,这,只是一场表演。 没错,只是一场表演,无论是和王萍的互动,还是和江生的互动,都只是表演,只是演戏而已。 一拉一扯一抬眉一斗眼间,江生坏笑着微微弯腰,曲腿甩开手指弹奏。王平敞开声线速度,带着全场一起嗨唱,观众们不由自主的跟着加快拍子,摇晃着身体,到第三遍的时候,王平和江生同时戛然而止,王平靠近江生,两人拥抱,全场掌声爆满。王平眼神示意王萍是否散场。王萍点头,王平转身拉着江生准备下舞台,却被团团围住,要求再来一曲。王平回头看王萍,王萍笑:“盛情难却,w再来一首散场!” 王平了然,重新拿起麦:“安安静静的一曲,仔细听,回了寝室,好好休息,最后一曲,祝大家晚安!” “日夜为你着迷/时刻为你挂牵/思念是不留余地/已是曾经沧海/即使百般煎熬/终究觉得你最好/管不了外面风风雨雨/心中念的是你/只想和你在一起/我要你看清我的绝心/相信我的柔情/明白我给你的爱/一转眼青春如梦岁月如梭不回头/而我完全付出不保留/天知道什么时候地点原因会分手/只要能爱就要爱个够/我要飞跃春夏秋冬/飞跃千山万水/带给你所有沉醉/我要天天与你相对/夜夜拥你入睡/梦过了尽头也不归/我要飞跃春夏秋冬/飞跃千山万水/守住你给我的美/我要天天与你相对/夜夜拥你入睡/要一生爱你千百回……” 江生听着歌词惊讶的扭头看着王平,王平挤出一个微笑。 江生了然,抬手伴奏。 王萍拉着王平的另一只手,一直没有松开,一直到谢幕散场,到舞台空空再没有一人,到拉着王平到了操场边儿的小树林,颤音询问:“你喜欢我的吧?” 王平看着王萍质问的脸,靠在一棵树上泄了力,扭头不看王萍。 王萍靠近,抬起双手,踮起脚尖抱住王平的脸,迫使王平低下脸,面对着自己,看着两双泪眼,王平躲了躲,没能躲开,被王萍勾着拉低了腰,吻上了唇。 王萍丰满的唇碰上王平的薄唇,王萍的双手勾住王平的脖子,王萍丰润的身体靠近王平,王平双手靠在背后,用力扣住支撑着着急的树干。没有回应,更没有加深这碰触。 王萍错开脸,放在王平的颈窝:“为什么,明明喜欢我,明明喜欢我的,明明就是喜欢我的……” 王平仰起头,咬着嘴唇不说话,眼泪顺着眼角淌出:拿什么回应?又如何回应?像以前那样继续装成好闺蜜不行吗?难过什么的,我一个人承受不就好了吗? 王萍放松踮起的脚,收回手环住王平的腰,脸蹭在王平的胸口,埋在结实而丰满的胸脯间,相比男人结实的胸肌,这里更加温暖,更加舒适。 是谁说过,“男人才有爱情,女人是没有爱情的,女人是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的。”王萍很认可这句话,讲的很对,谁对自己好,自己就会跟谁走,王平对自己好,所以,要跟王平走,要在一起,因为她对自己好。有同样的甚至比自己更加圆润完美的胸脯又怎样,对自己好的,不就应该收进屋子,藏在后院,好好的对自己更好吗? 王萍贪婪的在温暖中蹭着自己脸上的泪:“w,你认不认,我都喜欢你,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王平闻言,怔了怔,低头看胸口的人:“你喜欢我什么,我是女人,跟你一样的女人。” 王萍仰起头,抬手抚摸上王平隆起的胸脯,拉住王平的手扶上自己的脸:“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可是,你这么好,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王萍抽泣起来:“你好就算了,还对我好,你对大家都好就算了,偏偏对我格外好,我也是女人,心思细腻的女人,怎么会没有知觉,怎么会不知不晓?” 王萍撇着嘴,委屈的嚎出声:“我,我还不由自主的就跟着你了,看不到你会不开心,看到你跟别人一起也会不开心,看到你跟班长那么琴瑟和鸣的样子,我恨不得上去踢开他,自己坐在你身边,这都是你的错,全都是你的错!” 王平拉开停在自己胸前的手,擦着王萍脸上的眼泪:“傻瓜,这不是喜欢,只是习惯,你只是习惯了我在身边,太习惯了,而不是喜欢。” 王萍倔强打断:“是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到我想你亲我,想你抱我,想你抚摸。习惯会这样吗?”王萍拉着王平的手盖上自己的胸脯:“我不想他碰我,无论是靠近还是亲吻,甚至牵手,更别说这样。”王萍哭着仰头:“我中毒了,一种叫w的毒,我戒不掉,做梦都是你抱我,你怎么可以说,这不是喜欢呢,这都不是喜欢,那什么是喜欢了?” 王萍哭着重新抱上:“怎么就不是喜欢了,你摸我头发,蹭我的鼻子,我都会心跳加快,他这么碰我,我只想躲开,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因为,我觉得我是你的,只有你可以这样对我,其他人都不可以。这怎么就不是喜欢了。这样都不是喜欢,那还有什么是喜欢了?” 王平抬手捞起伏在胸口的脸,白净的脸蛋上带些红晕,一脸的泪水糊的有点儿难看,不染自艳的红唇湿润润的拢着,王平低下头,贴上那双水润的唇,轻轻的呷嘬饱满的唇,王萍顿了一秒,张开嘴迎接王平的亲吻,抬手抱住王平的脖子,回应这一吻。 王平停下这一吻,看着王萍红红的脸颊,轻笑到:“好像台词!” 王萍疑惑:“什么台词?” 王平抬手擦着红脸上的泪痕:“中毒那几句……” 王萍咬住唇,低下更加通红的脸“……” 自顾自的擦着王萍圆润的红脸,低头凑近王萍的耳朵,蛊惑般低吟:“毒品吗?那……我做那株罂粟,源源不断的供应所需,让你上瘾,欲罢不能。”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13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13 王萍环抱住身前的腰,羞赧应到:“妖孽,你不是已经这么做了!” 十二 王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呆住。这样的发展完全超乎预料。原本打算远远的看着祝幸福的人,现在拥抱了,亲吻了,还因为寝室楼已锁现在到了街口的七天了。 不能动,虽然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一定不能动。 王平重新站在喷头下,仰起头让温凉的水从额头冲下,年前刚剪的短发,乌黑浓密的被水流冲着梳像脑后,成了大背头。女人的头发是很奇怪的东西,长了,平白的就添了些阴柔气息,短着,就更显出眼睛的重要性。还是男人简单,方便,即便像弟妹那张长不开的嘟嘟的娃娃脸,只会让人觉得可爱,却不会让人觉得是女人。短发,更凸显出王平那双冷清的眼眸,浓眉下的大眼因为近视总是半眯起来,连最女性化的眼睛,都变成了阴晴不定的代表。连像卜方那样缺根弦儿的,都能把自己认成是娘炮,也真是够了。 王平对着镜子发傻的时候,王萍正靠在门背后。 王平的有意疏离和无意靠近,王萍原本并不明白,只觉得这人性情多变,虽然看起来温和平易近人,似乎和所有人都非常亲近,关系好的不得了,王萍却清楚的知道,这些摘记表现,可以和所有人打成一片,又自成一体,可以轻易进入一个群体,却不真正的融入,随时抽离,备好后路。王萍偷偷的观察着,思考着,研究着,分析着,发现的时候已经每天都在想这个人,每天都和这个人一起,每天都享受着这个人来带的舒适,每隔一段日子,这个人都会抽一次疯,让自己不痛快几天,又经不住自己脸皮厚,一再的去打扰。 王萍总想着,再惹我生气一次,我就再也不理你,也不找你了!可这个再一次,总是又一次的下一次,王萍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想着不原谅,然后不由自主的原谅,为什么一次次的因为一些不经意的小事情惹恼自己,而自己又一次次原谅,主动靠近?王萍一直想不明白,不明白,就不想了,直到那天。 被追求者拉着手在水池中告白,王萍的脑子里出现的却是王平,嘘寒问暖,照顾饮食,拎包打水,跑腿帮忙,所有这些,王萍都不需要,因为有王平。 男生着急了:“我是男的,你总不能和女的过一辈子!” 王萍冷眼看着男生,心里却不能平静:王平无处不在,完完全全的充斥着并填满了自己的世界,因为有了王平,王萍无法接受不及王平的任何人,哪怕是男人。 转身跑开时并未看路,也无心看路,只是有些不明白自己着到底是被豢养了,还是养熟了遗弃了,总少不得一条:身边出现过这么好的人,其他的都比不上,也没法比。被这样的人弃了,还应该如何回归正常的生活?只会像现在这样,看什么人都不顺眼,看什么人都会跟这一个比较,看什么人都比不上这一个。 王萍在水中被拉着旋转,泪眼看着正念叨的人,落水打对方的外套上,压低对方的手臂,却没有伤到王萍分毫,看着对方紧张而焦虑的脸,王萍没有思考,本能的抱住,投入那个可靠的怀抱。 因为身高的差距,鼻尖的擦蹭,不可能是意外。王萍确定那是伪装成意外的不由自主,没有反感,翻倒喜欢,心跳会停顿,期待更靠近。 看着王平收敛伪装好,换回的纯友谊的脸,男生怒视王平的脸,以及江生维护的搭肩。王萍突然就明白了:自己是被豢养熟稔了,还是被个女人,在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的养熟了,自己还被养的甘心情愿,甘之如饴。自己并没有被遗弃,因为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被抱紧怀里,自己是被养在外边,从来没有真的领进门养着。 再观察,也明白对方偶尔的故意惹恼,只是因为觉得靠太近,需要些距离来调整两人的关系。这个人总是算计的清清楚楚,知道怎么招惹,自己会不高兴,会是怎样程度的不高兴,知道怎么气结会有怎样的解决办法,王萍看的明白,却控制不住自己不按对方的剧本去走。这,就是养成吧! 信誓旦旦的说做好朋友,王平居然也只是顿了顿手就真的好好的答应,也好好的做好朋友了。 王萍心底不平:既然你不肯前进一步,那就由我向你奔跑两步。 总算辛苦没有白费,换来这人的亲吻。会亲吻多久,王萍不知道,不过,依着王平的蛰伏克制的性子,王萍知道,不吻则已,一吻就是承诺,除非自己不要了。 看着关上的浴室门,王萍抬手试探,收回搭在门把手上的自己的手,王萍颤抖而决绝的解开自己的衣服:一门之隔的这个人,既然不肯主动的抱自己回家,那就跟着送上门,蹭回家,总之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开这个人,轻易的放任这个人将自己继续豢养在外。 王萍推开浴室门,走进去,王平正在裹浴巾,两人都不是头一次看到对方的身体,却头一次在这么清明的情况下看着彼此。 王平看着王萍,有些惊讶,停顿了手上的动作,张了张嘴,话冲未出口,王萍两步靠近,勾住王平的脖子,拉向自己,张嘴接应对方的唇。短暂的晃神,王平抬手拥住眼前人,轻易拿回主权。靠在洗脸台上,王平抬手护住王萍的腰,以防碰伤;靠在门背后,王平抬手拖住王萍的脸,防止对方僵硬了脖子;靠在玻璃门上,王平扯下松散的浴巾,垫在王萍背后,防止凉了后心……王萍环着王平的脖子,跟着对方的引导四处旋转,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担心,忘我的投入这深吻中。 身体的渴求,才是最原始的本能。 王平推开花洒,在亲吻中冲刷着两个人的身体,带着湿漉漉的水滴,半抱着王萍翻身倒在床上。唇齿不分,王平默默的擦干王萍的身体,防止对方感冒。亲吻不断,王萍早已绯红至胸前。王萍羞赧的抬起腿,勾住王平的腰,王平拉起被子,盖住一室春光。 暑假来的快,第二天一早王平送王萍上火车,下午江生送王平离开学校。 王平看着一条条短信,从开始的微勾唇角,到后来直接塞进口袋,没有再看,也没有回。 王萍盯着手机,开始还有显示对方已读,后来连这样的提示都没有了。打电话,无人接听。 王萍着急了,王平像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了。 也许开学了就好了?!王萍安慰着自己,开始期待开学时间。 却在开学前一周,收到期盼已久的短消息,看着短消息,王萍跌坐在自家的沙发上,靠在沙发背上,将头埋进沙发角里,深深的藏起来,许久才看到抽动的身体和压抑的低呜,转而变成嚎啕大哭,抬手甩出手机,砸在墙上,反弹在地上,摔的手机低鸣两声,亮起了屏幕,屏幕里是王平发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14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14 来的短消息:你戒毒吧,我不供货了。 “你戒毒吧,我不供货了。”王萍带着了句话奔回学校,跑进寝室,却看到江sir收拾w的物品。 江sir红着眼睛,显然是哭过:“她退学了,好像是家里的事,没有说……” 王萍咧开嘴,笑了,仰着头,笑了,笑着流出了眼泪,笑生变成了抽泣,变成大哭:“她接你的电话,却不接我的。收拾东西,跟你说,却不跟我说……” 王萍愤怒的瞪着江sir:“我才是她情儿,我才是她的交往对象,凭什么她宁可找你,也不是我?!她是个骗子!骗子!” 王萍发疯了打乱江sir收拾打包好的物品,狂躁的扑打推着江sir,江sir忍无可忍,抬起右手,一巴掌干脆利落的劈在王萍的脸上,打蒙了失了理智的人:“因为你不配!你不配站在她身边,不配被她信任,你甚至不配被她放在心上!就你现在这样,更加不配念叨她!她对象是你,简直丢脸!” 江sir拎着王平的行李走出寝室:“你连最起码得尊重和信任都给不了她,还说什么你爱她?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女人,她也是女人,她也只是个女人!女人和女人的爱情,是不被允许不被认可不会有保障的!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们俩的关系是需要藏着掖着,开心快乐,痛苦难过都不能给别人知道的?你什么都不懂,她怎么会看上你!” 王萍盯着空荡荡的床铺,和空荡荡的门口,追出去,跑到楼梯口,对着江sir的背影咆哮:“她招惹我的!是她招惹我的!凭什么还要装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凭什么我要被你训斥配不上她?江生,你要搞清楚,是她招惹我的!” 对上jaingsir冷冽的寒眸,王萍闭上嘴,收了声音,蹲在地上抱成团,呜呜的哭起来。 江sir收回眼,甩出最后一句,就下楼离开:“是你逼她的,而且,到最后,她都护着你,你还要怎样?” 十三 繁华的西大街,人潮拥挤的不仅仅是回民街,城隍庙,不仅仅是白天,更加是晚上,白天游荡的人们,无论是游客还是本地人,都一样在人堆中找着自己的同伴,似乎这才是古都的常态。人们无论是牵着手搭着背,勾着腰挽着臂,又或者,只是简单的将自己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无所谓外套口袋还是裤子口袋就这么一个挨着一个的经过,经过没有人注意的到那栋楼,在白天低调的像是博物馆一样,在夜晚低调的像是不该出现在西大街上的一样的楼。仿古的建造随了周边的统一形态,没有大的标题或者广告牌,看起来更像是什么人的家。 并不夸张的车辆停在低调的大楼前,保镖开门,走下来一个男人。男人脚步不停,接过身边的秘书躬身递来的手机,送到耳边:说。 男人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眯了眯眼睛,将手机挪开耳边,看着屏幕上的画面,一张脸顿时阴沉的可怕,抬脚踢开碍事的门,大踏步走进低调的楼。 外表低调的楼,内里却十分的奢华,和外表不同的现代化装修,更凸显出主人时尚张扬的本性。看见男人进来,立刻有人迎上来:“二爷您来了!” 男人没有理睬迎接的人,来人也不介意,站在二爷身后,接下推掉的外套,继续汇报:“五哥在大厅开派对。” 二爷眼神未变:“什么派对?” 来人挂好二爷的外套,靠近二爷,挽住二爷的胳膊,被二爷斜了一眼后松开手,讪讪的退到一边:“您要去看看吗?挺热闹的!” 二爷停住脚步,来人挑眉一笑:“今天似乎有特殊节目!” 二爷转身,两人一起走向大厅。 地下装潢是完全的另一个世界,大白天也闪着五彩的灯,分不出日夜,看不出早晚,辨不清时间,热闹的舞曲从八个大喇叭里冲出,让人的心不由自主的跟着重低音节拍跳动,身体的各个部位也不由自主的跟着这充斥的大脑的节奏摆动,正常清醒的尚且不能控制,何况舞池中不太正常不算清醒的人群。 十来个发型发色各异却同样未着寸缕的年轻人围着舞池中央的桌子,跟着节奏摇晃着脖子,摇摆着身体,也有自己摇摆不够,拉住身边的人,在对方身上撞击擦蹭释放体内的不由自主的。年轻的身体,三三两两的几在一起擦蹭,不分性别,不在乎拉住的是谁,在蹭自己的是谁,似乎只是迫切缓解在体内疯狂叫嚣的欲望。二爷冷眼看着这些放荡的年轻人,慢慢靠近人堆。 低调的大楼,一楼的现代化装修只是伪装,吸引着二楼的展出,展出物品不同,有过字画,有过部分历史文物,也有过科技创造作品,展出的事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展出让整栋楼看起来是承载着文明,装载着文化的地方。 地下却是另一个天地,地下什么都有,只有人们想不到的,出不起的,没有五哥拿不出来的,五哥给不起的,还有二爷。 当然是私人会员制,光有钱,不行,光有人脉也不行。这个高消费的奢华销金窟,表面上挂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实际上,清楚的人都知道,做主的是五哥,五哥之上是二爷,那女人,不过是个幌子。 人群之中,女人穿着白色的长纱裙,双手撑在背后,白裙的肩带在晃动中溜下圆润的肩膀,漂亮的锁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圆润饱满的胸部也半露在空气中,白沙裙的一边边角勾在身上,另一边却因着加速的晃动掉落更低。 二爷冷笑一声,难怪这群白肉会不分性别人物的乱擦蹭。 纯白的长纱裙摆从桌子边滑下,贴着桌子边上的是女人张开的腿,随着在腿间劳作的人的动作,两条纤细的长腿一张一合,丰润饱满的红唇也跟着一张一翕。 男人一个使劲儿挺立,女人的脚趾蜷缩在一起,白净的双足勾绞着锁在男人的腰后,身体紧紧的贴着男人颤抖,手臂上泄了力,整个人平躺在桌子上。男人得意的笑出声:“这就不行了?哥还不够!”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恭维:“五哥,五哥,五哥,五哥……” 男人弯腰扣住女人的胯骨,就着靠近把身下的女人翻个身爬在桌子上,女人颤抖着哀嚎出声,爬在桌子上喘息,男人不给女人休息的时间,向怀里拉着退了几步,女人只能用手臂支撑在桌子边上,躬下上半身,放低细腰,踮起脚尖,尽可能伸直双腿,抬高完全暴露在外的臀部。 男人抬手挥开碍事儿的纱裙摆,握住女人的臀部,继续随着节奏冲撞。曲子进入□□,起哄的呼唤也进入□□,男人冲的起劲儿,女人的硕大摇摆不停,吟咛不断。 人们被女人那把好嗓子吟唱的心都苏化了,只恨不能推开五哥,让制造出这么美妙声音的人变成自己。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15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15 不少人都经受不住这样的诱惑,直接缴械在自己手中或者身边人的手中,腿间。 也有实在按捺不住,拉住身边的人就运动起来的。 更有控制不住将手伸向女人的身体的。 二爷冷眼瞅着这群失控的人: 男人们很奇怪,这个节目看过很多次了,每次都是一样的结局,还是乐不此彼的一次次来挑战,赌注一次比一次高,一次比一次输的惨,却还是会有下一次,再下一次。 也换过别的女人,却达不到这样的效果,这也是这个长相没有特别突出的女人却在这里稳坐第一把交椅的位置的原因,有一把好嗓子,而且特别真,很有代入感。 二爷瞟了一眼在中战栗的女人: x大毕业的,听说当过广播站的站长,还有过自己的公开节目。这个女人刚来的时候,二爷就查过底,确定不是别人的暗桩才用的。因为一个女人,沦落成男人的玩物,也不过是晴雯命,因为情而迷失了自己的女人,没什么好同情利用的。 这个节目进行了一年了,表演时间不定,每次表演过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店内都爆满,期待着不期而遇。 每次表演的结局也都一样,分四档翻独资,十倍起,十倍一档,自己动手的最低档,身边人动手的第二档,跟身边人做了的第三档,碰了女人,哪怕只是有意向靠近的,都是第四档。 这个表演的开始是个意外,继续进行却是女人自愿的,女人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来维持她所需。 二爷别开头,不再看失控的人们,却看到跟在身边面部有些僵硬的男人。 对上二爷的眼,男人闪了闪眼眸,低下头。 二爷转身看离开,男人跟上,二爷在固定的包厢门口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一步远的男人。男人裹在剪裁合体的西装里,异常的凸起变的十分明显,在二爷的注视下,更是不安分的动了动,男人低着头,脸颊微红。 二爷看着男人:“进了这个门,就得守我的规矩。” 男人惊喜的抬起头,猛点了点。 二爷对着男人的反应冷哼一声:“我的东西,要是不干净了,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男人点头:“二爷放心,我很干净……” 二爷打断男人的话:“脏东西要清理,弄脏我的东西的,更要清理。” 男人靠近:“二爷放心,生是您一个人的,死也是您一个人的。” 男人跟着进了二爷专用的包厢,没有再出来,专职停留在二爷的包厢。 十四 女人笑盈盈的抹着腿间的污秽,抬手拉上肩带,整理好白纱裙,又是那个看起来就很清纯纤细的大学生模样。 妖娆的游走在身边或站着或就地坐着的裸体男人们身边,女人昂起头,冷漠的眼角蔑着这群金主,不时挑逗着几乎跪地舔自己脚面的男人们。 被称作“五哥”的男人只穿一件白衬衣,扣子在表演开始时就被女人扯着崩开了,韩式的细领带圈着衬衣领子,男人撩开衣襟,露出重新昂起头的□□,搭上女人的肩膀,往包厢处走。 男人们眼睁睁的看着女人在五哥的怀中,恨不得盯出个洞来。 五哥似有感触,突然抬手,勾住女人的肩带用力向下一扯,女人娇羞的尖叫一声,护住完全暴露在外的双乳,纤细的胳膊根本遮不住丰满的□□,白纱裙下滑,女人平滑的小腹上圆润的肚脐也充斥了众人的眼球,男人们直勾勾的盯着五哥的手,期待着白纱裙的消失,女人张着惊恐的大眼睛,害羞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五哥,不……”男人坏笑着靠近,吸了吸女人水润的丰唇,顺势低头拱开女人护住胸口的双手,手指却用力,勾住白纱裙,用力的撕拉“滋啦”一声,白纱裙在这一声中变成一片破布,飘在地上,女人一双手遮上不是,遮不能,无助的上下移动,口中嘤嘤呢喃:“五哥……” 五哥拉住女人的双手,扣住手腕拉起至女人的头顶,身体完全暴露,女人害羞的将脸藏在高举的胳膊后,膝盖轻碰,企图遮羞,却擦蹭出晶莹的湿滑,顺着大腿往下淌。男人们看着一个个再次硬了□□,躺下口水。 五哥满意的勾住女人的下巴:“小骚货,喊五哥干吗?” 女人扭了扭火热的身体,微唇轻启:“干茜茜,五哥干的茜茜好爽,茜茜还想要,五哥……” 女人话音未落,男人弯腰将女人抗在肩膀上,抬手堵住女人的空洞,女人顺势一声呼唤,男人搅拌着手指:“就这么爽?” 女人像货物一样爬在男人肩上甩着长头发点头:“啊~” 五哥大笑出声:“浪货!” 转身背对着被刺激的目瞪口呆的男人们:“兄弟们自己乐去,哥忙着呢,没空招呼你们!” 大厅里的男人们各自就地取材,找了需要的人去了不同的包厢。 包厢里是另一番光景。 女人抽搐着抓着所需进了浴室,男人躺在大床上。 女人重新神清气爽的出现,男人勾了勾手指,女人带着清理过的身体跨跪在男人身上,打开自己,坐着包纳男人。男人舒适的吸了口气:“今天人少了,不划算!” 女人包裹着慢慢移动:“一年多了,还有客人看就划算。” 男人将双手枕在脑后,眯着眼睛看女人:“今儿可是下了本儿了!” 女人慢慢的蹙了蹙眉头:“来了。” 男人眼睁睁看着女人紧闭着眼睛,自己动着,压抑着嘴里的声音,自己操湿自己的眼角。 五哥碰到女人的时候,在一家酒店的后台,注意到她不是长相,而是声音,五哥听过女人的节目,却不敢相信真的就是自己念叨着声音的女人。 勾搭女人没有用很久,毕竟都是熟门熟路的人。 女人在床上,很主动,主动到不用五哥动手,甚至讨厌被动手。 原以为是经验丰富技术非凡的个中好手,却爬在床上对着那一星落红哭了起来。 女人哭的很凄惨,很悲凉,很无辜,很无奈,五哥靠近想要安慰,却被推开:“交易吧,别说什么心疼的鬼话。” 五哥点头:“好,交易。” 五哥说:“我的东西,不给别人碰,你很干净。” 女人嗤笑:“不干净,就这一处干净。你以后也就碰这一处。” 女人毕业后无所事事,五哥央二爷出钱办了这个会所,开业不久,女人被人掺了药,在公开场合非床的地方,欢愉更多,女人也更加坦诚。五哥以赚钱为由,继续进行着原本是意外,如今是特意的赚钱手段。 女人低吟着完成这一场性事,翻身敞着自己,点燃一支香烟,靠在床头,安静的回味这一根香烟的味道。 女人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过去,被问及也只打诨过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16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16 去,绝口不提。二爷却将调查结果甩到过五哥脸上:“蠢东西,这样的说什么感情?她喜欢女的!” 自己喜欢的女主播s是同性恋这件事,五哥从来没有想过,s有喜欢的女人,因为被那个女人抛弃所以沉沦,所以堕落,到如今的地步,酗烟酗酒还吸毒,成了自己会所的妈妈桑,还要跟自己进行现场表演的地步。五哥心疼着,又得意着,像是一个怪圈,可以这样公开的主动的随心所欲的占有这个女人,仿佛这个女人真的会是自己的一般。这样公开广而告之的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好听的嗓音因为自己而□□,而坦白而放荡,似乎这样才能满足心底的空洞,这个女人在桌子上比在床上听话乖巧多了。可一上床,五哥就害怕,害怕自己的主动换来的是女人的不告而别,所以五哥一次次一遍遍疯狂的在大厅的桌子上,大厅的地毯上,大厅的凳子上等各种公开的地方,在所有人的注视鉴证下,带给这个女人无限的欢乐,却清楚的知道,这样收到的,也不过是这个女人的皮囊。 二爷说s迷失了自己。 五哥笑,自己又何尝不是迷失了自己,连小叔,二爷他自己,不也是迷失了自己?不然能对那个男人霸占到对方拼命的逃? 会所的人都知道,会所有四个老板,名义上的老板茜茜,也是五哥的姘头,五哥,二爷,还有,爷。 爷是二爷的姘头,真正的大老板是二爷。会所里传着一句话:爬茜茜的床不如爬五哥的床,爬五哥的床不如去勾引二爷,碰到了爷就只有死路一条。 爷因为检查的追堵,已经躲了好些天了,会所里稍有姿色的男人都开始围着二爷打转,各种讨好搏上位,前几天自己送上门的那些个都被二爷打发处理了,今天却收了人。 茜茜掐灭手上的香烟,推了推身边的男人:“二爷换人了?” 五哥也考虑着这个问题:“看起来是的,听说在门口接了个电话,然后就这样了。” 茜茜沉默了好一会儿,重新点燃一支香烟,重重的抽了一口:“估计是爷那儿出了事儿了,两手准备,多关心着。” 茜茜补充一句:“也别太过,平常就好。” 五哥点头,茜茜很好,很聪明,出谋划策这种事情,五哥自己转不来,如果不是茜茜,这几年早就被挤兑干净了,五哥能稳坐二把手的位置,不仅仅因为二爷是五哥的小叔,更因为有茜茜的从旁协助,对茜茜,五哥是言听计从。 十五 五哥跟茜茜前后脚走进二爷的办公室,二爷正疲惫的靠在舒适的老板椅上,上好的红木雕制的桌面上,是最新款的智能手机。 茜茜提点的拉住五哥的衣袖,五哥安抚微笑,笑嘻嘻的靠近二爷:“小叔,啥闹心事儿?小五儿来解决呗!” 二爷紧闭着眼睛,半晌抬起手,指向桌子上的手机。 五哥拿起手机,一段儿录像,一个年轻的制服男被压制住,被爷疯狂的进入,疯狂的男人突然顿住动作,探腰,勾住了什么,亮晶晶的闪了光。 茜茜惊讶的睁圆眼睛,紧了紧握成拳的手,咬住唇。 五哥盯着年轻的男人的脸,仔细辨认一番:“这个人,有点儿眼熟。” 二爷挣开眼睛,盯着五哥:“你也觉得眼熟?!” 茜茜哼笑出声:“张正义。” 手机里传出男人疯狂的咆哮:“你们都双双对对了,我呢?我呢?我也念了你那么多年!可是你的心里,你的眼里,只有他!只有他!只有他!给你,我给你!他也是我给你的!” 五哥看着血淋淋的画面,打了个寒颤。茜茜面无表情,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喜色。二爷抬手扔出烟灰缸,砸向茜茜,茜茜躲避不及,被砸破额头,敛了颜色。 三个人都不再说话,凝结的空气低沉而压抑,手机中传出张正义泣不成声的哀嚎:“给我……”,以及最原始的肉体碰撞的声音。 五哥刚把手机放回桌上,二爷抬手扫开,手机落地,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办公室里静悄悄的,五哥转身抬手准备擦掉茜茜额头的血迹,茜茜侧头躲开看向二爷:“二爷,这个仇,咱们一定得报!” 二爷眼角瞪着茜茜:“无知的女人!” 茜茜咬唇继续:“玷污了二爷的人,还想活命?二爷您的脸还往哪儿搁?江湖上谁不知道二爷您的规矩?!不能因为一个张正义,就破坏了二爷多年来的名声!” 五哥伸手扯住茜茜:“别乱说话,那个,可是张正义!” 茜茜甩开五哥的胳膊,直勾勾的看着二爷:“张正义怎么了?是张正义又怎么了?不还是在爷的身下□□……” 话没说完,“啪”的一声,茜茜的脸上先挨了一巴掌,二爷收回手,重新坐好。茜茜侧着头,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嗤笑到:“怎么,二爷也怕了张家?” 舌头在口腔里扫荡一周,茜茜吐出一口血水:“他张家再红火,也热火了那么多年了,花无百日艳,他张家也该是消停的时候了。也该让他们知道,这天下,不再是他们一手遮盖的天下……” 面对茜茜的激将,二爷不为所动,五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两个人,茜茜半眯着眼眸,换了话锋:“二爷可知,张正义那个相许一生的竹马是谁?” 这话一出,果然引起了两个男人的注意:“谁?” 茜茜卖着关子哼笑出声:“陈皓清。” 茜茜点燃一直烟,优雅的放在嘴边:“十八岁就有专利有自己的注册公司的那个陈皓清……” 五哥不可思议的看着茜茜:“这不可能!他俩是对手!” 二爷盯着茜茜,寻找谎言的痕迹。 茜茜靠坐在沙发上,抽完那根香烟,才再次开口:“那个链子,陈皓清也有一条,也挂在脖子上,指环也是。如果真像爷说的,是订制,就更加不会错。对手?”茜茜嘲讽的笑出声:“你会跟你的对手戴同款的链子和同款的指环?每天穿着校服,三步之内有一个就有另外一个?对手?哼,幌子罢了!” 茜茜低下头,没错,幌子罢了,以前自己不知道,只觉得这两个人关系好的不得了,亲兄弟好成这样都很难,何况不是亲兄弟,自己以前还傻乎乎的跟着花痴,看着两个人发呆,对那个人说他们好帅!帅个鬼,恶心的该千刀剐的死同性恋! 茜茜不由自主的冷住眼眸,捏碎手中刚抽出来的一支香烟。 想起那个人,茜茜恨恨的一甩头:同性恋都该死,张正义、陈皓清该死,那个爷该死,连这个二爷,也该死,那个女人,最该死! 二爷沉声拉回茜茜跑远的思绪:“证据不足。” 茜茜盯着二爷:“要证据干什么?真的需要,证据多的是,要多少,有多少,问题是,要这些证据干什么?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17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17 告他们是同性恋?这条罪名有什么用?!同性恋确实不被允许,但是,也没有犯法。” 茜茜踱了几步,转了个身:“他们这样的人,小打小闹根本不算事儿,也伤不到他们,这些证据,留着发挥更大的作用!既然要报仇,就要蛇打七寸,最好把张、陈两家都弄垮,哼,咱们的古都,是时候换个日头,换个天儿了!” 五哥兴奋的握拳点头,响应茜茜的话:“是该换天儿了!打小我妈就拿我跟这两个比,比什么我都输,凭什么了?!二十多年来一直活在他俩的阴影里,这个仇,一定要报!” 二爷靠在椅背上:“那就做吧,不要露出尾巴!把脚印都扫干净,利落点儿。” 在三个人密谋还未来得及动手的时候,各大媒体发放了案件告破的新闻,坏人全都死了,警察部门占了大便宜,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庆祝。爷自尽,几个追随者被击毙,二爷这边损兵折将,气不打一处出。新闻报道却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张正义的消息,连功勋奖章都给了别人。 不声不响的吃了个闷亏,二爷堵的浑身不畅,抬脚踢翻办公室的茶几,这个张泽皓还真是心狠,也真舍得!暴躁的又踹几脚茶几,难怪这些年己方一直没有真正斗赢过!还是不解气,二爷抬腿蹬倒跟在身边的男人,方道利死了,就这么死了!听说这个男人到最后还想着见张泽皓!二爷狠狠地又蹬几脚,男人静静地爬在地上任踢任踹,确定二爷停了动作,才慢慢站起来,敛低眼眸,拍干净西装上的灰尘:“二爷,您消消气,这个亏,总要加倍还给他们!” 张泽皓!张正义!二爷狠狠地咬着着两个名字,恨不得撕成碎片! 五哥倒是看着眼前站着的一排小年轻,各个都是打小在跆拳道馆练习过的,得意的冲茜茜一笑:“怎么样?” 茜茜侧头:“真的起了作用再来邀功!” 陈皓清躲在国外,奈何不得,张正义一个人的时候,正是下手除掉的好时机,茜茜蔑了眼依旧得意洋洋的五哥:“愚蠢的男人!” 要毁掉张正义,就要毁掉张正义的信仰,张正义的信仰,只有一个,也只有那一个:陈皓清! 十六 张正义重新回检察院上班,五哥立刻派出人马撒网。结局却是自己养着的小年轻叛变,好好的围殴踩死张正义的戏码就这么变成了自己一方窝里斗,五哥懊恼的跳脚,抬手甩了领头的大个子一耳光,回头被二爷劈了一耳光,这才安静的地下头,不再蹦哒。 那几个小年轻是五哥特意安排的,专门从以前报名的跆拳道馆里捡来的名字,特意做了一番准备把人哄过来的,还都是些个小二世祖,为的就是粉丝杀正主的窝里斗戏码,结果却成了看自家笑话。五哥懊恼的直皱眉头。 二爷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看着五哥:“把瘦子媳妇扫干净,不能让他们反应过来是我们的动作!” 二爷轻扫茜茜:“盯着他,别给我惹麻烦!谁都不许动!” 茜茜张了张嘴,没能说出声的话被打断:“仇,一定要报,现在,什么都不许动!蛰伏!” 陈皓清强势回归,在行业内引起轩然大波,在商业名声大噪,不足三十的年轻人,在二爷面前却平静如水,不卑不亢,让二爷打消掉心底的“愣头青”的轻视。多次在商会相遇,陈皓清总能礼貌有加,寒暄恭维都恰到好处,面对被人恭维却不骄不躁,平和面对。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轻视?稍稍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抓住把柄或者直接投入对方有意挖的坑洞中,永世不得翻身。什么样的人,怎样的教育才养出了这样的儿子!明明是该得意忘形的年纪,该不知进退的年纪,该不由自主就会犯错的年纪,却平稳安稳的可以和自己这个不惑之年的个中翘楚相提并论,经历了得失,经历的成败,经历了淡泊,经历了沉淀,才成就了二爷如今的气势恢宏,却比不上一个少自己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二爷暗叹着“后生可畏”,接过政府的嘉奖,两人一同获得“特殊贡献”这荣誉称号。二爷年长,确实是荣誉称号,陈皓清却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的特殊贡献。 和这个年轻人被统称商界双杰,如果不是这样站在对立的位置上,二爷是欣慰的,是高兴的,是打心底欢喜的。 再想想自家那个侄子,二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难怪会比不过,怎么比得过!同龄人当中,各种背景环境相仿的前提条件下,小五子算不是上进的,却不是次的不可求要的,相比很多其他二世祖们,还是好狠多的。但是,跟这个陈皓清,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也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相比拉陈皓清下水,弄垮张、陈两家,二爷现在更想着能避开陈皓清,避开陈家。只单纯报仇,毁张正义,顺带可以拉张泽皓下马更好,就算拉不下张泽皓,少了张正义,张泽皓大约也难以还像以前那般一直高高在上,意气风发,一副得意洋洋的上位姿态,所以,能毁张正义足以。 茜茜冷眼看着五哥被比对的渣都不剩,暗地里开始了第二手准备。 腊月二十五,五哥背水一博,下了最后的命令:“一看到人出来,就直接攻击,打中就跑路,能削就削,能毁就毁。” 受命的杀手是个弹弓高手,擅长远距离伏击,还不会有枪声,减少了麻烦。 五哥千算万算,没料到陈皓清来接张正义,张正义才从院里出来。 所有人都知道陈皓清练过,还得过冠军的奖牌,报纸也不止一次报道过,陈皓清是少林的俗家弟子,五哥只觉得是噱头:奖牌不过是年少时候的小圈子而已,打比赛跟杀人是两码事儿。至于什么俗家弟子,不过就是假仁假义。公益也不过是为了名称而成就的噱头,真这么公益,这么奉献,这么助人为乐,干嘛不把所有的一切都捐出去,还不是为了赚人眼球,博人气,扩大影响力的伪公益。五哥只觉得,这个假和尚,不过就是个披着和尚袍的豺狼,能把产业做的这么大的,有几个不沾点儿边缘产业的!所有人都一样,把自己包装伪装的像天上的神一样,接受这无知人民的追捧和膜拜,可有几个是神?五哥自嘲,反正,五哥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一个都没有! 五哥却没想到,陈皓清的冠军不是白拿的,陈皓清的打法招招狠戾,没有半丝多余的动作,而且居然已经到了听声辨位,可以百步穿杨,用珍珠和钢珠对抗也能缓力的地步。 弃子被收拾了,五哥也被收拾了。五哥被送回母家训斥反省,二爷继续在商场和陈皓清缠斗。 看陈皓清的动作,显是猜到了自己,却不确定哪些是自己的产业,所以并没有下死手。二爷伺机隐匿,藏的更深。 二爷得意冷笑:“年轻就是年轻,太天真了!心慈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18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18 手软的结果,肯定是追悔莫及。” 二爷没能冷笑多久,就被追咬了个片甲不留,陈皓清从国外回来,突然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二爷及其智囊团以及附属产业被一路穷追猛打,二爷产业先前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新伤更胜旧伤,伤口滚雪球般越滚越大,越滚越开,血流越来越多。二爷无暇抵抗,毫无翻身余地,更无半丝生机,陈皓清却见好就收,自己不再挑头,任由着其他相关产业各自伸手,分一杯羹,二爷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手建立维持的帝国就这么一摊烂泥的倒在自己眼前,却无能为力,想着避开陈皓清,只找张正义报仇的二爷,这才突然明白,陈皓清,张正义,看是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一荣俱荣,一毁俱毁,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根本分不开什么你我。说年轻人天真,二爷这才幡然醒悟,天真的,是自己。自己的背后没有人,只能靠自己,自己的人都有可能背叛,自己也是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把枪口对准身后人的人,就以为所有人都这样了,却偏偏让他碰上这么两次,张泽皓的背后有人,是谁,二爷一直不知道,只听方道利提起过是祖辈开始就纠缠不清的世仇。张泽皓的儿子背后,居然也有可以放心交出后背的人,老张家真是祖坟上冒了青烟,能遇上可遇而不可求的比肩相伴。 靠不良产业支撑的财团很快被开膛破腹,被杀放干净,二爷避在西大街的楼里,躺在自己单独使用包厢的大床上,默默地念着几个名字,张泽皓,张正义,陈德正,陈皓清……二爷咧着嘴笑了,笑出了眼泪,张泽皓,陈皓清,陈德正,张正义!二爷抽搐着□□着身躯,脖子上的刀口,随着二爷的抽搐涌出汩汩血流,鼻尖充斥着刺激的汽油味儿,二爷圆瞪着眼睛看消失在门口的两个身影,身影离开时抛下的打火机,很快吞噬了整个房间,欧式的装潢,西方的贵族气息的房间,消失在火海之中。 二爷在火海中才真正明白,他王勤俭曾经盼着的方道利念叨着的张泽皓,把后背交给了陈德正!那个跟自己虚与委蛇了几十年的男人,自己打心底仰望羡慕的男人。 十七 在二爷被一把火烧成灰烬的时候,五哥的母族被一刀切除,市监察院办公室主任挑头,成立了专案小组。 专案小组组长那一栏,赫然写着张正义的名字。 张正义经过充分的准备,不动声色的拿出所有的证据,条条件件将五哥母族所有涉及官员牢牢套死,不连坐一个,不放过一个,干净利索的将毒瘤家族去的清楚明白,连根拔起。张正义出手迅速而敏捷,迁带着相当一部分人人心惶惶,仔细观察后发现利刃已经归鞘,那部分心有余悸的人,虽然可以放心,却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脱鞘而出的利剑斩向自己。张正义像标杆一样被立在系统内,成了所有人的警戒石。系统内更是以“正义”之名,命名网站。 五哥看着手上一份份的报纸,政治版的头版头条是张正义,经济版的头版头条是陈皓清,所有的报纸、新闻都被这两个人占满占尽,似乎他们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似乎他们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围绕着这两个人旋转……五哥懊恼而烦躁的顿足,来来回回不停走动,晃的茜茜眼花,抬眼瞪着不肯安稳停下的人。五哥因为被送回母族老家,得以逃过一劫,跟着茜茜窝藏在城中村里的顶层阁楼,看着茜茜的眼神,收敛了焦躁,安静的靠在墙角,不出半分钟又开始新一轮的暴躁。五哥不敢出门,茜茜每天都带回一对报纸报道,五哥跺着报纸上张正义的脸恨恨的咬牙:“都是他,全都怪他!” 茜茜捏着香烟尾巴喝出声:“没用的东西,光踩又什么用!要看,仔细看!” 五哥疑惑,捡起地上被踩的乱七八糟的报纸,来来回回翻着两张年轻的脸:“看?又什么好看的,看他们怎么得意?” 茜茜嗤笑:“看清楚报道,还有图片!” 五哥紧紧的盯着画面中的人,来来回回对比,仔仔细细的琢磨,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茜茜冷笑道:“傻样!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五哥疑惑的看着茜茜,茜茜笑而不答。从三年多以前开始缠斗,不说完全熟悉,眼前的男人也是每天看着这两个人的照片,盯着这两个人的消息过的,如果,他都看不出来,那么,自己的计划,一定行得通。 蛇打七寸,才是致命之伤。这两个人的七寸,能在哪里?生理的折磨?很明显,根本没用,张正义伤的那么重还是照样站起来了,至于陈皓清,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伤不到他,生理折磨,毫无意义。心理的折磨?张正义眼看要崩溃的时候,陈皓清却出现了,命不该绝,陈皓清硬生生的把人重新拉回云端,两人重新比肩站在高处,或许陈皓清并不是硬生生的拉扯张正义回去云端,只是因为陈皓清还在云端,张正义才回去云端。经济打压?现在的状况,不,即便是二爷被吃干抹净前,都打压对抗不了对方的经济实力,何况现在?陈家的产业到底有多少,没有人有真正具体的数目,但是,把公司开到国外,在国外也风生水起的,整个省内,也只有陈家。政治打压?有张正义的那个父亲在,有张家的名声在,明显也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些年,不,出声以来的近三十年间,这两个人干净的像白纸一样,一点儿墨星子都没有,□□,怎么可能?唯一能够算作是□□的只有那一条。 毁掉生来就在高处的人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对方最得意忘形的最高处洒下迷幻的美好;毁掉生来就在最高处的人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对方自己走进陷阱,自己退自己进悬崖;毁掉生来就在最高处的人的最好办法,就是用对方最在乎的最想要的攻击对方。 这两个人最在乎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彼此。 这两个人最想要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既想好又想巧的可以被接受,而不是被用有色眼睛盯着。 鱼与熊掌如何兼得?做梦!茜茜咬着牙撕烂手上的报纸,当□□还想立牌坊,那就用你们自己建立起来的牌坊死死的镇压你们自己! 茜茜冷笑出声,让你们干净,让你们努力,让你们上进,让你们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让你们当神。既然如此,我就助你们成神,只要你们忍受的住最后那一击。 再努力,再认真,再坚持,再公益,都改不了你们是同性恋的事实,人们才不会管你们付出过什么,只会唾弃,只会瞧不起,只会蔑视,只会跟着舆论,认定你们是撒谎的人,是玩哄人们单纯的人。如果不承认,这辈子都别想真的在一起。一举多得,让我看看,你们到底还能怎么破! 五哥看着沉浸在自己的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19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19 世界里的茜茜,又看着手上的报纸,突然亮了眼睛:“茜茜,你联系那些人了?” 茜茜扭头盯着五哥:“你说什么?” 五哥盯着茜茜的脸:“你是s。我知道你是s。我听过你的节目。” 对上茜茜冷冽的眼眸,五哥闪了闪眼睛,又重新四目相对:“我一开始就认出你的声音了,你绝口不提,我也就不问。我,我是你的听众,我喜欢你的节目,喜欢你的声音……” s冷着脸,完全甩开茜茜的伪装出口打断:“不要提那些无聊的事了。” 没错,无聊的事,那些无聊的过去,愚蠢的过去,无知的过去,以及无意义的过去。 五哥点着头:“你是联系了那时候的朋友了?” s冷笑道:“什么朋友,不过都是可以相互利用,还有些利用价值的人罢了。” s留下冰冷倔强的后背:“你等着,他们,不会有好下场的,他们所有人,都该死!” 没错,都该死,陈皓清张正义该死,作为同性恋,不像过街老鼠一样躲着藏着,居然还敢各种名声大噪,出类拔萃,招摇过市,作为同性恋,还昂首挺胸的四处行走不知廉耻,作为同性恋骄傲自信似乎太阳也是因为他们而升起。 这不可能!太阳只照耀在一般人身上,同性恋不配。 w更该死!w最该死!无论是以前的温和相处,追随的眼神,热切的亲吻,温柔的体贴对待,还是后来的杳无音信,十年来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负责任的说走就走,无情绝情的抛弃……w最该死,欺骗玩弄了她王萍的感情! 王萍靠在墙角,用头撞击着墙面,以缓解疼痛和难受:自己更加该死,明明被个女人愚弄了感情,被个女人无情的抛弃了,却还惦记着那个女人,因为那个女人而无法亲吻,无法接受抚摸,无法靠近,甚至无法依靠男人的肩膀…… 王萍涌着眼泪哀嚎出声,五哥慌忙上前,将随身携带的药包递给王萍:“给你,给你……” 王萍贪婪的抓过纸包,抖动着打开,颤抖着倒进早已张开的嘴里,合上嘴唇的同时,也闭上眼睛,眼角淌下两行泪。 耳边还是王平蛊惑般低吟:“毒品吗?那……我做那株罂粟,源源不断的供应所需,让你上瘾,欲罢不能。” 脑海中是王平决绝的冷漠:“你戒毒吧,我不供货了。” 两个王平交替不断的冲击着王萍大脑,冲撞的王萍无能为力。 王萍酸着鼻子,更多的眼泪布满整张小脸,王萍在心底骂过一万遍,十万遍,百万遍,终究冲出口的只有痛苦而无助的:“啊……” 心底的波涛汹涌只汇成一句话,盘踞在王萍的脑子里:王平,你王八蛋,毁了我这一生,我却还舍不得戒掉你! 十八 真是什么?所谓真,就是事实就是。假是什么?作为假就是并非事实。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王萍看着火热的报道,对方果然没有什么□□可报,不得不的增加的更多的更加神话的正面报道,还导向了杰出青年的拉票。可是有什么用呢?无论是怎样的回应,都只是一步步跟着王萍的棋面在走,杰出青年的呼声越高,只会让王萍的赢面更大,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以假乱真,混淆视听,真真假假什么的人们分不清楚,也不会仔细去看,当事人更加不会仔细去看关于自己的报道,根本不会想到,其中相当一部分人物,照片都不是他们自己。所有人到最后都只会认为都是他陈皓清,没有了陈皓清,张正义还有什么用呢? 以假爆真,进退维谷,到了最高点,最关键的时候,再公开公布发放同性恋的消息,什么都不用多说,只用同性恋三个字,就能压倒那个男人。承认,立刻推动舆论大军,讨伐唾弃同性恋,将这些该死的人全都拖出来打击一大片,并且立即甩出张正义,省高检新上任的办公室主任和省杰出青年乱搞男男关系,这个新闻,绝对够劲爆,无论两人怎么破,都不可能再回到云端,继续装模作样的俯视这个异性恋当道的世界。否认,也推动舆论大军,既然不是同性恋,必须公开讨伐,并且公开排斥,以示清白。在这种情况下站了异性恋的队,就再也别妄想着什么鱼与熊掌见得了,两人的关系也必然破裂,各个击破什么的,只会更加容易。 以假替真,终极目标。被舆论导向牵着鼻子,还不得不跟着走的人,无论进还是退,总得走一步,无论哪一步都会以最痛的方式被打打在最脆弱的地方,无论是摔倒,还是得到,又或者从此颓废一蹶不振,这两个人,都只有就此玩完一个结局,没了明天,无论是前途,还是光明,都不再与他们相关,甚至,不再与任何一个同性恋相关。 王萍的计划堪称完美,同性恋的报道出来的那天,还带着乔装了一番的五哥出去吃烧烤喝啤酒,美美的吃了碗热乎乎的砂锅面。 吃烤肉一定要配上金汉斯,再添上一碗砂锅面;吃香辣蟹一定要有冰峰,再欣赏一段花哨的面舞!王萍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王平会坚持让这几样搭配在一起,却不可否认,似乎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王平总是认真的看着跳面条舞的师傅,似乎能看到花儿绽放的美好瞬间。也总是照旧吃不完一碗面,两人分食。 王萍就着酒瓶往嘴里倒啤酒,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习惯都戒不掉了,多少年了?王萍数不清楚,所有王平带给她的,她一样都没能真正的舍弃,也一样都没能真正的放开手。砂锅面,只吃半碗,像很多年前一样,捞出王平不喜欢的调料,鹌鹑蛋留给王平,青菜是自己的,自己不吃海带,王平收揽,王平不吃豆皮,自己解决,几片平菇因为自己喜欢,王平总是相让,就着一个碗,各咬一根面条,咬着咬着偶尔抬头,发现是同一根面或者正被对方使坏夹起同一根面。 长长久久是什么?长长久久就是细水长流。细水长流又是什么?王萍咬着面,抬起头,对面没有那个女人,身边坐着一个男人。细水长流就是吃饭睡觉看书看电视喝水甚至于呼吸,都和那个人在一起,都要和那个人在一起,才是对的,抬头看到那个人,低头看到那个人,扭头看到那个人,侧头看到那个人,回头看到那个人,仰头还是看到那个人,如果没有那个人,所有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这,就是细水长流了。 王萍甩了甩头,撇下剩下的半碗砂锅面,丢下身边的男人,挤上公交车。 最后一战,王萍有着必胜的信心,和必胜的决心。这是最后一次了!王萍对自己说。以后都不要再想这个女人了,以后都没有同性恋了,以后再也不用看到有同性恋这么开心幸福知足温馨了,以后再也不会有同性恋了!以后,这个世界就干净了,就敞亮了,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20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20 以后,这个世界就美好了,王萍告诉自己:没有同性恋,没有王平,没有被抛弃,没有这些年的浑浑噩噩,没有迷失,没有毒品,没有肮脏……所有的一切,都重新开始,从最初的地方,重新开始。 王萍站在大雁塔北广场,面对着第一个水池,那一年,那个女人,就是在这里救了自己,免遭落水冲击。自己也是在那一刻明白了那个女人真正的心意。双手环胸,站在旁边的石凳上,王萍看着时间,紧紧盯着水池,19:30,第一簇水花冲出泉口,随着曲子的的高低起伏,水舞正式开始。王萍满意的在自己的手臂上打着拍子,冷漠的看着水池中不断涌出的水花,勾着唇角跟过去的自己告别,得意的期待着对方的回复和应答。 第三首曲响起,熟悉的旋律让王萍怔了半秒钟:也好,最后一战,最后一夜,最后一曲,是这个,很应景,开始的地方就是结束的地方,开始的曲目就是结束的曲目,这样很好,这才是缘分,完结的缘分。 莫扎特四十号交响曲,填上词,王萍的脑海里出现那年和王平在舞台上合唱时候的美好情景。王萍似乎看到那个傻不愣登的自己,仍旧在舞台上公开凝望眼前的人,认真而执着,自信而略微不安,愚蠢而天真,不留后路,不留余地,坚决而明白的问:“我深爱的她,深爱我的她,怎么会,爱上别个她。” 对方的反应是什么来着?意外,惊讶,不知所措,不明所以,不可置信,疑惑,怀疑真实性,甚至是了然的判定是做戏,却没有欢喜,一分半点儿欢喜都没有。王萍抬手,划过眼角的湿润,是自己太迟钝,到现在才明白,到如今才领悟,是自己天真是自己蠢。 王萍抱着自己,轻轻的闭上眼睛,轻轻打着拍子,轻轻的跟着曲子,轻轻的哼唱,不再擦拭眼角,任由眼泪弄花自己的脸:“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童话/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我宁愿永远都/笨又傻/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我就会/失去他/我深爱的他/深爱我的他/已经变得不像他……”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被嘈杂拉回现实,顺着人们望向的方向转过身,看着大屏幕上镜头沙画,王萍突然睁大的眼睛,愤怒的瞪出更多眼泪。 十九 大屏幕上正直播求婚,王平哼笑出声,还是男人向男人求婚!居然还有恬不知耻的同性恋! 沙画伴着瘦高男人的表白,身边很多人都在指指点点,王萍得意的笑了:这就对了,作为同性恋就应该像过街的老鼠,落水的狗,偷偷摸摸的躲着藏着,而不是这么光明正大的炫耀公告世界。 沙画之后是一张张素描和一张张设计图,其中不少是在报纸上出现过的获奖作品,不少路人惊呼其设计及才华,王萍的目光却被那一张张素描吸引,各种各样,不同表情,不一样的情境下的记录,确实同样的那一双眼睛,那张脸,王萍咬住了牙:江生!居然是江生! 瘦高的男人跪在地上高声说着:“凤求凰,我求你,卜方求江生!”王萍的双手攥成团儿,指甲在手掌心压出血痕:果然不要脸,凤求凰都用上了! 曲子停了,没有了声音,画面定在跪地的男人身上,安安静静的,王萍嗤笑了:“江生是个没用的,肯定不敢答应,没准儿,根本就不在现场!凤求凰?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也并没有幸福快乐一辈子!” 发展再次出乎王萍意料,镜头切换,屏幕上出现江生那张多年未变的妖艳的脸,没了原本尖锐防备的戾气,更多的是温和满足的气息。 王萍眼睁睁的看着江生步步生花,出口成篇: “因你一人折腰,甘心情愿,至此不变;为你一人绽放,貌美如花,只给你见;爱你一人不变,今生不渝,来世还约;情定一人就此,为你朱砂,为你月光。” 屏幕中传出对江生的呼唤,身边的人群也开始跟着疯狂,王萍扫视着或红着眼圈,或淌着眼泪,或捂着嘴巴,或靠在身边人的怀里,或者干脆蹲在地上,被感动了也好,被温馨的也罢,却是认认真真的用哭腔喊出:“祝福。” 独自站在高处的王萍,不解的看着人群的反应,出乎意料:怎么,不是唾弃,不是辱骂,不是扔鞋底吗?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随着曲子变的欢快,身边原本悲切激动哭泣的人群笑了起来,对着屏幕,随着江生的甩手,高低起伏的喊着“么么哒。” 王萍疑惑的看着人群,似乎人群才是正确的,自己是错误的,似乎,同性恋是正常的,是美好的,是幸福的,是应该被认可被接受被祝福的。 王萍带着脑子里大大的问号,不知所措的穿梭在这些疯狂的人群当中。居然没有一个人是像自己一样抱着看好戏,期待着对方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居然没有一个人是像自己一样,恨不得用高跟鞋地戳花江生那张脸,居然没有一个人是像自己一样,几乎克制不住,满脑子都是“不要脸”这句话,居然没有一个人像自己一样,认为同性恋是该死的。 王萍混混沌沌的游走在街上,脑子里循环播放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后知后觉的拿出手机,打开搜索,输入江生,没有其他多余内容,输入sir,出现的就多了: id:江sir,id:sir就是sir,id:sir我是江,id:bsp;yes sir!…… 这些全都在前面,而且是新鲜出炉的! 王萍伸手打车,赶回出租屋,几个电话分散火力,打杀江生。 相比陈皓清和张正义,因为是同性恋,所以该死,即便没有公开,没有大肆宣传,但是两个人的影响力在哪里,必须死。 然而,江生! 王平的绯闻男友,王萍的情敌,居然也是个同性恋,居然还敢光明正大的公开求婚,居然还不知廉耻的答应了,居然还有粉丝欢呼“在一起,要幸福!”这比陈、张二人更可恶,更该死,更重要的是,王萍始终忘不掉,江生冷着脸,像是能结成冰一样的眼蔑着自己,狠狠的甩手劈自己一个耳光,同样冰冷的声音说:“你不配!” 怎么就不配了,凭什么就不配了?再不配,王萍是个女人,王平喜欢女人,而不是男人!就性别一条而言,王萍就可以赢过是个江生,就比江生配! 王萍疯狂的指使着水军,掌握着风向,却渐渐地发现新闻报道那边完全不受控制,几个可利用资源也悄无声息的断了联系,怎么也找不到,网络上也渐渐被转了风向,王萍开始意识到,江生求婚的戏码,才是陈皓清给的回答!王萍暴躁的扫开所有可以扫开的,破坏室内所有可以破坏的物品,撞击所有可以撞击的地方:被摆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21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21 了一道!在最关键的时候,又被江生摆了一道! 五哥加大的药品剂量,眼睁睁看着王萍从暴躁中慢慢安静下来,打开房间的门,跟着门口的警察离开,协助调查,同时带走的,还有王萍。 王萍并不开口,一句话都不肯说,也不配合,只是直愣愣的安静着,没有一点儿反应,更加不能作证。 倒是五哥,将一切揽的干干静静,把王萍推脱的清清白白。 五哥被关押,王萍被送进戒毒所,五哥没能看到王萍最后一面,两人被分开时,五哥只知道,王萍安静的,并不一般。 五哥喜欢被提审,虽然来来回回都是问那几个问题,五哥早已将答案刻在脑子里,却依然愿意被提审,因为,被提审的时候,可以知道一些,一点,哪怕一点点,关于王萍的消息。 王萍还是不说话,王萍毒瘾发作,王萍神智不太清醒,王萍经常撞墙,王萍…… 后来听说王萍死了,五哥直愣着眼,合上微微张开的嘴,头一次没有了反应。 警察看着失了魂的人,看着是再问不出什么了,抬手示意带走,另一位阻止,在审讯桌前来回走动几圈,转身开口:“王伍,有目击者证实,王勤俭自焚那天看到两个人影从那楼里出来,其中一个女人,已经证实就是王萍,另一个是谁?我知道不是你……” 王伍有些激动,冲撞着撑着桌子半挣起身:“没有王萍,不是两个人,一个人,只有一个人,是我,那个人是我,不是王萍!” 警察打断:“不要说谎!你说是你,那杀人动机呢?你有什么理由杀你的亲叔叔?!” 王伍转着眼珠,眼泪鼻涕淌了一脸,颓然的重新坐下,过了半晌才又张嘴:“因为他是死变态,同性恋,同性恋该死……” 王伍魔怔一般一直到最后都重复着这一句话:“同性恋该死,同性恋都该死……” 王伍半眯着眼睛,看着牢房的天花板,微微弯起嘴角,王萍在眼前,自己追过去,王萍转身,对自己微笑,自己伸手,环抱住想念很久的身躯,吻上想念很久的唇,王萍微笑,清醒着,对自己微笑,头一次不是疏离的推开,满眼写着不是她,头一次不是冷漠的扭头,说着拒绝,头一次认真的微笑,连眼角都弯弯的对着自己微笑。 梦很甜,也很美,王伍满足的合上眼睛,那里,有个会对自己微笑的王萍。 二十 王平拿着陈皓清给的地址,找到了区戒毒所,亮出陈皓清的名片,安静的坐在等候室。心底却一点儿都安静不下来。 十年前给王萍留下那一句话,却没有多余的解释,不是没有想过要解释,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如何说起,怎么解释?看着父亲的伤口,王平解释不了,看着组织的文件,王平解释不了,过去的十年当中也只是和江生联系过。王平想过很多次,给王萍打个电话吧,却不知道打了究竟要说什么,要如何面对王萍刨根问底的质问,一个一定要知道,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既然不能说,那么这个电话打和不打又有什么区别呢?打了也只会更糟糕。 从帝都区域到华北地区,王平用了整整九年的时间,进入第十年,王平被派遣西北地区,进去西北五省组织,跟踪碰面的第一人,却是陈皓清。 几个回合下来,王平没有占到便宜,陈皓清也没有真的下死手,在夜幕中四目相对时,冷若寒冰的眸子没有半丝松动,冷清薄性的眸子却闪了闪。王平知道,对方是认出了自己,并且感到意外。 陈皓清收势,王平依旧架掌,时刻防备着,陈皓清到底是瞧不上自己的本事,觉得不用话费心思,还是真的,就清白到一点儿荤腥都没有,自信到经得住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查?王平并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王平的工作,就是看事实说话,看证据行动,无关是否相识,无关是否事出有因,万不得已。 偷袭试探了陈皓清的第二天,正好看了一出大戏,看着报纸上伪装成陈皓清和张正义的两个人的报道,以及下面的小照片中,模糊可见的自己的影子,王平勾着嘴角笑了,这两个人,是狠狠的得罪了小人吧!还是个高智商小人。 王平从来没有想过,陈皓清和张正义得罪的高智商小人是王萍,接到陈皓清的电话时,多年冷峻不变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茫然,一抹不可置信,却能克制的仅此而已。直到现在,即便坐在戒毒所的等候室,出来的人也还是有可能并不是王平知道的那个王萍,很有可能就是名字一样而已。心底的伸出却又清楚明白的知道,陈皓清不会弄错,这个人,肯定是王萍,就是s,就是自己惦记很久的人。 因为工作回到古都,王平没有和任何人联系,包括江生。那天,王平又一个人在钟鼓楼广场的台阶上坐着,回想着十年前一起逛街,一次次的在这台阶上啃着大头娃娃歇脚,似是昨天,又恍如隔世。 十年,可以很快,快的似乎只是眨了眨眼,十年也可以很慢,慢的似乎只是一场梦,梦一般的不真实,慢的如同没有发生过一般,十年也可以平静如流水,就像自己的疤痕,时刻提醒着,这十年,是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一分一秒的经历过的。 王平用左手中指的疤痕,擦蹭这下巴上的疤痕。都说女人不要带伤,可王平身上的伤,不比男人少。利刃划伤,枪弹擦伤,撞击碰伤,甚至口齿的咬伤,在大臂,在小腿,在腰侧,在后背,好在都在看不见的地方,唯一留在外面的是下巴的缝合,不仔细盯着也看不出来的。 王平无意识的擦蹭伤疤,抬眼看着大屏幕上的人和画儿:好眼熟。 要不要给江生打个电话呢?回了古都,却不和他联系,被他知道了,大概会难过很久吧。想起江生,王平不由自主的笑了,突然僵住笑容盯着屏幕上精致好看的脸。 好看的人步步生花,自带风流,出口成章,句句承诺声声都是甘心情愿,王平看着江生幸福满满的样子,安心的笑了:这样就好。虽然,闹这么大,不太合适…… 王平转了转眼珠,结合白天看到的新闻,一瞬间明白了江生这么公开博人眼球的原因。王平自嘲的笑了,傻瓜。 陈皓清一系列的动作,虽然是自救,却没有落井下石,也是做到仁至义尽,却不犯分毫。最难的就是把我这个度。无论对方出于什么原因,却实实在在的几乎玩死陈皓清,陈皓清即便有更多的动作,也不过是个初一十五的先来后到。这个人却手下留情,熟人办案? 被口袋里的震动拉回思绪,王平看着十年前的破手机,十年前的号码,只有一个人还在打,江生。 抬眼看看杀伐果断却不殃及鱼池的陈皓清,王平提前收队,接通电话:“……” 江生欢快的声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22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22 音传出:“诶,接了?终于接了~亲爱的!” 王平勾着嘴角保持沉默,江生了然的放低声音:“我跟你说,我要结婚了,你要来哦。你忙,先挂。” 王平张了张嘴,还没说出声音,电话就被贴心的挂了。 去,当然要去,一定要看着江生幸福,似乎,这样就像是看着自己再幸福一样。 去,一定要去,还得装成刚下火车的样子。 王平背着包出现在江生在绽放的家,进门就看见陈皓清坐在主位沙发上,张正义在一边儿,顿时明白了,四个人关系密切,难怪陈皓清没有对自己下死手。 陈皓清有些惊讶的看着王平,又紧张的看了一样张正义。 王平轻笑回答张正义的玩笑:“明明就不是个痞子,还装?” 陈皓清偷偷松了口气,王平大喇喇的坐在陈皓清对面。 卜方在一边陪着,王平和陈皓清都没有开口。 陈皓清看着王平:你…… 王平勾嘴角:管好自己。 陈皓清簇眉:和他无关。 王平闭眼:和你也无关。 陈皓清张了张嘴:我信你。 王平气声哼笑:彼此彼此。 王平张了张嘴:自己小心。 陈皓清闭上眼睛:你也是。 见卜方一脸疑惑的看着两人变脸,王平顿时有些尴尬,敛了眼眸换了表情,起身走进厨房。 陈皓清盯着王平纤细的背影,无声勾唇,看起来柔弱纤细的身躯,却是钢铁一般坚硬,意志也如钢铁一般坚不可摧,这才是真正的国家机器。 张正义是国家的脸面,王平才是国家机器。 二十一 随着开门的声音,王平抬起头,随着来人的示意,抬步跟上。 非常现代化的公寓单间,陈皓清对王萍,很照顾。 在走廊的尽头停下脚步,来人示意可以入内:“病人情绪病不稳定,如果有情况,按门口的呼救铃。按规定是不能进去的。你自己小心。” 王平推开门,出现在房间里,入眼的只有一张白的惨烈的床,床上的人被推平成短发,干瘪枯黄的脸暴露无遗,全没了十年前圆润建康的模样。王萍穿着病号服,病号服有些大,松松垮垮的挂在王萍身上,细的皮包骨的手抱着膝盖,膝盖上放着尖的扎人的下巴。王萍正蜷着腿靠在墙角,听见开门声,抬起头,若有似无的瞟了王平一眼,重新低头,重新靠在墙角。 这样蜷着腿抱着膝盖拖着自己的下巴,可怜兮兮的靠在墙角,是王萍惯用的撒娇伎俩,偏偏王平很吃这一套,每次看到,都会心疼心软,爬上自己的铺,盘腿坐在旁边,直起腰正好靠在另一边,两人背对背的靠着。当王萍把头靠在王平的背上,王平就知道,这人是不生气了,哄好了。 王萍靠着王平,絮絮叨叨的的说过很多。 “不吵架了。” “明天吃西红柿鸡蛋面。” “今天念错字了。” “写作课的作业还没写。” “明天不打球了,陪我逛街。” “我们是好朋友啊!” “你别不理我……” …… 王平慢慢抬腿,爬上床铺,盘腿坐在王萍身边,腰挺的直直的,两手放在膝盖上,仰着头,看着同样白花花的房顶,安静的等待。 王萍被眼前的阴影遮住眼,轻轻仰脸,看着眼前的后背。 消瘦挺拔的后背,肩膀较一般女性稍宽一点,站如松行如风坐如钟说的就是眼前这人,这个后背宽厚过,结实过,放着脸颊时有过柔软的碰触,环着手臂时清楚摸到过肌肉的纹理,爬在这个后背上被宠溺的背起过,靠在这个后背上安心的望过星空……虽然,不是男人的后背,比男人的后背单薄纤细很多,却更加的柔和贴切的后背。 王萍抬起手,用细的可怕的手指戳了戳王平的后背,进而颤抖的摊平手掌,扶上同样轻颤的后背,王萍抿着嘴角,眼泪涌向脸颊,滴落在衣襟上。王平仰着头,没有理睬眼角的泪水,只是仰着头,依旧安安静静的坐着。两只手却紧紧的扣在一起,指关节绷成白色。 王萍两只手抚摸着熟悉的后背,跪着双腿,身体向前湿润的脸颊蹭向王平的背心,紧贴着后背仔细听着王平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依旧规律的心跳,跳酸了王萍的鼻子,王萍闭上眼睛将脸埋在王平的脊背中,王平勾下脖子,也闭上眼睛,泪滴打在颤抖的双手上。 王萍抽泣着,含糊不清的说着话:“w……不生气了好不好?我们还是好朋友……你别不理我啊……” 王平侧头,下巴放在自己的肩头,听着王萍的呢喃:“我不好你就说啊,你说了我就改,你说,我就改,可你,可你怎么就这么狠心,说走就走,说走就走了……” 王萍从背后抱住王平,爬在想念已久的后背上嚎啕大哭,王平抬手,握住停留在自己胸口的那双手,牢牢的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仰着脖子无声的淌眼泪:天意弄人,还是造化弄人,原本就不该任性的去靠近和接近背后的这个人,却一步步靠近,一步步基础,无意识的把对方豢养成习惯。 感情不可怕,感动不可怕,心跳加快不可怕,不由自主不可怕,可怕的,是习惯,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包围被熟知,被养成习惯。 习惯了吃饭半份,习惯了打水四壶,习惯了烧烤配啤酒,习惯了睡前说晚安,习惯了问下一餐吃什么,习惯了难过的时候依靠,开心的时候拥抱,习惯了回头就嗯那个看到,习惯了身边有另一个人,这个人像空气一样无时不在,又像空气一样必不可少,这个人像油泼面里的热油,像饺子皮儿,像甄糕里的糯米,像肉夹馍的馍,像羊肉泡里的汤,像擀面皮里的面皮,少了,不是原本的模样,少了,就不是原来的味道,而习惯,就是不能没有这个人。 女人比男人更容易养熟,因为女人更容易习惯,更容易依赖,习惯有人陪,习惯有人可以依靠,习惯有人相伴。 王平陪着王萍,王萍不肯出门,不肯见太阳,不肯站在天空下,不肯坐在草坪中,甚至不肯看飞雪。两人说话或者不说话,只是在屋内,一起靠在墙边,扭头就能看到,抬头就能看到,回头就能看到,侧头也能看到,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看着,互相看着,头看着,抓紧时间看着,看到眼睛里去,看到灵魂深处。 王萍的情况比较严重,罂粟像王平一样,深深的扎进王萍的骨髓里,戒掉?强行戒掉罂粟就像强行剥离王平一样,王萍承受不起,也不想承受,也无力承受。 王萍接受治疗,却是消极的,王平看在眼里,却说不出口。 端着牛奶回到房间,王萍放下手中的报纸,对着王平微笑:“今天,去晒太阳吧?” 王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23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23 平瞥了一眼报纸,拉起王萍的手。 戒毒所的环境很好,又有陈皓清特别照顾,后花园里没有花,刚刚洒过一场雪,朵朵斑白的积在长青叶上,枯黄的草坪上也是薄薄的积雪,天上挂着太阳,却不晒人,甚至连丝温暖的气息都没有,只是太阳而已。 王平在石凳上放上小被子,王萍笑着坐下,挽着王平的胳膊,靠在一起,看着天上并不温暖的太阳。 王萍不说话,王平就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陪伴,安静的一起看着太阳从半空中慢慢的到了天边,看着天空从灰白变得灰蒙蒙。 王萍在王萍的肩膀蹭了蹭自己的脸:“看起来,还有一场雪。” 王平抬起手,把人圈在怀里:“春天就要来了。” 王萍点头:“江生……结婚了……我看到公告了……” 不等王平说话,王萍接着说:“你去了吧?然后才来的?” 王平点头:“嗯,去了。陈皓清告诉我,你在这儿的。” 王萍弯了嘴角:“他说各自独当一面,他说合起来是整片天,他说,把最好的我给你……” 王平抬手放在王萍的头上,揽进自己的肩窝。 王萍埋住脸:“不许拿戒指,不许求婚,也不许仪式……” 王平沉默了,王萍也沉默了,太阳消失不见,王平抱着睡着的王萍回房间,王萍说的很小声,王平却是听见了,王萍说:“我没有最好的自己可以给你了。” 二十二 王萍走的突然,一夜之间,古都飘了雪,王萍再没有睡醒。 王萍走的并不突然,突然要看太阳,突然说了那么多话,突然平静如水,突然乖巧温顺的依靠以及突然的勾唇微笑,像多年前一般,眯着眼睛弯着嘴角对王平微笑。 王平握着口袋里的盒子,转身离开。 人生的岔道口很多,徘徊不知所措的时候也很多,走错了路又拐回来的很多,走错了路再也回不来的也很多。 陈皓清没有被性向的问题冲击到什么,将更多的注意力引向了新产品以及开拓新市场。 张正义更是没有被波及,甚至没有被提及,没有任何影响,下去锻炼,也只是为了走了更远。 席小东的变动最大,却终于回归了正轨。 正轨吗?王平被自己的想法笑到了,是了,是正轨,席小东的正轨就是和白平云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至于江生。王平窝在小楼书屋三楼靠窗的角落里,三楼做了些变动,原本就没有几个的几何凳子被堆在角落里,换上了粗布地毯,脚底可以踩到针脚,胳的真实。 三个单独的工作间照旧,江生根据心情随便进哪里,全都随心所欲,只是新婚燕尔,江生只去设计师的办公区。 婚礼上遇到的女孩儿偶尔会来三楼,抱着本书靠在大大的机器猫玩偶怀里。 张正义偶尔也来,就地盘腿坐下,拉个凳子趴着,等江生端上饭。 王平看着岁月静好现世安泰的人们,露出羡慕的微笑,又变成安心。 江生递上一杯温开水,靠坐在王平身边,在围裙上擦了擦自己的双手:“傻瓜,你也会幸福的啊!” 两人一起看着狼吞虎咽的张正义。 张正义抬眼瞟墙角的两个人,一个环抱着蜷着的双腿,一个盘腿打坐的摊着,双手捧着一杯水,一样认真的看着自己,张正义轻咳一声,将面汤倒进嘴里,推开面前的凳子,双手放在自己的脚上,和墙角的人面对面坐着。 六只眼睛相互对着,就是不说一句话。机器猫怀里的人看着三个人迟疑的开口:“要不,我回避?” 江生看王平,张正义看王平,王平看张正义。 虽然相处不多,也都清楚明白女孩儿时可以信任的人。 王平勾了嘴角:“不必,你继续,希望不会打扰到你。” 女孩儿含笑点头,重新回到书中。 张正义趁这空挡收拾了碗筷,三个人重新六目相对。 倒是张正义先笑着开了口:“要问什么,说吧,能说的我都说。” 张正义看着王平加了一句:“毕竟,都是自己人。” 王平喝了口水,开了口:“她……后来……” 张正义摸了摸鼻子:“她父母来的……” 张正义在口袋里摸索了半晌:“带不走,被遗落在角落里的。我猜可能是你的。” 王平看着摊在张正义手掌的那只指环,半天没有动静。张正义举着手掌,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江生推了推王平,王平才回过神,弯腰取回张正义手掌中的指环。 七年前的那项任务,带给王平一身伤,也带给王平荣誉,还有为数不多的假期。肩上扛着荣誉徽章,带着还不够养伤的奖金,王平仿着维多利亚与亚伯特博物馆中的那一款对戒,订制了手中这一对。一只前些日子藏在了王萍的口袋里,正视现在又回到自己手中的这一只,另一只在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王平捏着指环,掏出口袋里的盒子,重新将两只放在一起,打开盒盖,又合上,来回几次,咱三掂量,最后放到江生手中。 江生掂了掂手中精致的绒布戒盒,打开盒盖,入眼的是两只环号相似的指环,而不是花戒。 简单的打磨,没有绚烂的色彩,也没有华丽的点缀和剖面切割面,简洁面料的指环,时代感十足的深色系pt,古典而典雅,很符合王平的审美,拼了拼指环上的字母,江生顿住,看向张正义。 张正义弯弯眼角:“还有你不知道的?法语‘penbsp;de moy‘……译成英语是‘think of you‘,中文的话……” 女孩儿出声打断:“随时想起我。”女孩儿抬眼正视着王平的脸:“维多利亚与亚伯特博物馆典藏馆,你也去过?” 王平扯着嘴角看着女孩儿点了点头。女孩儿了然的笑到:“‘my promise past shall al;last‘这个似乎用的人更多。然而,我更喜欢‘turn to you dayly by‘如果不是日积月累,怎么会爱的那么深沉。” 王平疑惑的看着女孩儿,女孩儿红着脸笑了:“好吧,这句是我自创的。你们继续。抱歉了,我太喜欢这个系列的设计了。” 江生重新扣上戒盒:“这是……送我了?” 王平笑:“你先帮我收着吧。” 江生靠近王平:“你们这个够浪漫,但是不够吉利!你看他们的!”说着努嘴示意张正义。 王平扭头,看着张正义。 王平早就发现,张正义和陈皓清大大咧咧的带着同款指环,还戴在左手大拇指上。江生公告之前可能也不会有人多想些什么,然而,江生赋予了左手大拇指环关乎同性恋情的责任与承诺,那就不一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24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24 样了。 面对王萍疑惑的眼神,张正义侧了脸,取下指环放进王平手中:“我们比他们戴的早,大家也都习惯了,所以没有人会真的介意这个,而且,我俩并不会经常一起出面,自然也不会有人认为这是一对儿,就算以为了,也顶多觉得是相似相仿,或者正买凑巧买了一对儿……” 江生一脸同情的看着张正义:“我怎么觉得你们这么可怜……明明戴着同款,不,情侣款对戒,还会被认为是不小心撞了戒了……” 张正义挂着脸:“江,你够了……” 王平轻笑看着手上的指环,光泽饱满,经常保养,也还是有着时间的痕迹:“有十年了吧?” “十一年”张正义叹道,是的,十一年了,指环跟了张正义十一年了,收到指环那年也二十岁了,送指环的人跟自己近半辈子了。 “十一年”江生笑到,是的,十一年了,十一年前在国外碰到卜方,一晃小半辈子了,自己居然跟他结婚了。 “十一年……”王平轻勾唇角,十一年前,在大雁塔喷泉听着《不想长大》,看着水舞,给挡水,不由自主亲吻了对方鼻头的女生,已经走了,在倒春寒的飞雪夜。 三个各自沉默的人,相互对视,王平率先稳了情绪,看着指环,内壁的小字,吸引了王萍的注意力,因为年岁久远,并不那么清晰的字迹,却可以辨认出那一句:“许你一生”。王平看过陈皓清那个采访:“不是婚戒,却是我一生相许的心上人,我的青春,我的年少,我的成长,将来,会是我的花白,我的陪伴,我的相依为命,会是我一生的幸福所在。”许了一生的人在这里,难得的在王平的注视下薄红了脸面,张正义劈手夺回指环,套在自己的左手大拇指上:“看看看,再看,小心那死和尚来跟你打架!” 王平笑了:“打过了,我输了。” 张正义挑眉,一副必然结果的样子,但是江生紧张的拉住了王平:“跟陈皓清打架!你疯了!可别窝里斗了,那个家伙!” 王平回到那个有点儿坏心眼儿的模样安抚到:“攻的友谊么,都是打出来的,打一架,就好了。我们都是用拳头沟通的,再说,陈皓清和白平云不也是一样的!”说着挑衅的对张正义抬眉。 张正义笑:“那……跟江的老卜也打一架,最好让他几个月下不了床试试?” 江生无奈的看着两个人:“不要殃及无辜……” 王平噗笑出声,笑的蜷起盘着的腿,笑的抬手捂住自己的脸,笑的抽动着肩膀,笑的一头扎进江生送过来的怀里,任由江生哄孩子般在自己的背后慢慢梳捋,轻轻拍打…… 张正义看着笑到哭的不能自己的王平,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说什么都没有用,什么话语都安慰不了。 以前,陈皓清不止一次看着王平说:“咱们幸福多了”的时候,张正义总觉得陈皓清是太冷血太无情,怎么会觉得自己两个还不够,怎么会有人比自己两个人更加不幸,可,一步步走来,王平和王萍真的不幸的多,w和s虽然离得近,却终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终究生死相隔。自己和陈皓清,用时间换时间,总还是可以怀着希望,王平却无论如何都换不会王萍了。 那些日子,陈皓清是不是也有过同样的想法呢?在张正义自己迷失的时候,陈皓清是不是一样不知所措,万般无奈的连哭都找不到地方和理由呢?又或者像王平这样,连哭都要用笑来伪装。 二十三 王平留了一张字条就背着包走了:“哦,我去珠穆朗玛了。” 江生在录音室的设备里还看到了一首歌,也是王平留下的:“哦,随便唱唱的。” 词和谱子都在,江生看看卜方,递过歌词:“老卜,w没事儿吧?” 卜方听着曲子,又看了看歌词:“没事儿,她那么通透聪明,没事儿的。” 卜方的话江生不相信,无论卜方怎么说,江生都依然觉得不安。 抓住偶尔过来的陈皓清,江生紧紧的盯着:“你说,w她没事儿吧?” 陈皓清看看谱子和填词,又听了听歌曲,到:“江,你是关心则乱,没事儿的。” 江生疑惑的又听了听曲子,然后传到自己的歌单里。 “说好断了这份感情/ 你又出现在我梦里/ 你舍我舍/原来都舍不得/ 说好以后不再见面/ 怎又见你平静的脸/ 不哭不笑/只有眼神还似那天/ 告诉我怎么才能忘记你/ 告诉我怎么才能做回自己/ 告诉我怎么才能离开你/ 告诉我其实你也不愿意/ 因为我们还有爱情/ 攥着那年你送的指环/ 过着孤单寒冷的圣诞/ 一步一步,走过我们走过的路/ 以为走了我就不再想你/ 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你/ 一幕一幕,原来都是在骗自己/ 告诉我怎么才能忘记你/ 告诉我怎么才能做回自己/ 告诉我怎么才能离开你/ 告诉我其实你也不愿意/ 因为我们还有爱情/ 原来,我也还爱你/” 左等右等,没有等到想要的回答,江生窝在王平这些日子以来经常窝着的地方,发着呆。 江生很担心王平,不担心王萍回想不开,只担心王平回魔障,走不出来。 一份感情发展到王平和王萍这个样子,倘若没有那年的不能解释的告别,或许也不至于毫无还转余地,可真的相处,也会问题很多,江生本就不看好这段感情,也是疑惑那年那首《一生爱你千百回》的冲动表达的原因。王萍没有被冲动冲昏脑子,却实实在在的交付了心了。王萍也是。 比起自己当年,王萍后来的一切,都在可理解范围。虽然所有人都不肯告诉江生王平究竟做过些什么。江生靠着墙无声的笑了,来自朋友的关爱,当然要受着,他们也是担心自己,才不肯说的,可是,如果卜方这么对江生呢? 江生低着头去假设,毁了吗?舍不得,其实就是想做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让他记起,啊,还有这么个人,没准儿,就还是会想起来,没准儿就回来呢? 卜方推门进来,就看到江生一个人靠在窗户边儿的墙角,三两步踏过去,弯腰打横抱起江生,江生抬手环着卜方的脖子笑:“你干嘛?” 卜方抱着怀里的人继续走:“地上凉,回头咱们买个两米的大熊,这样我不再家,你靠着也能暖和一点儿。” 江生使坏提问:“那要是靠着舒服了,你在不在,我都靠大熊呢?!” 卜方抽了抽鼻子:“我比大熊暖和。” “我是说万一。”江生打断。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25 嘿,站长 作者:达不了思思 分卷阅读25 “那就不买了,我出门带着你一起。” 江生满意的亲了亲卜方的脖子:“老卜,你真好。” 就像这样,有的时候不是真的要什么答案,只是要对方在身边,王萍也是一样,只是想王平在身边,却不能真的在一起,王萍只能想,一想十年。 两人没能愉快的上四楼,在门口碰到气喘吁吁的女孩儿,女孩儿僵硬的抽了抽嘴角,江生拍了拍卜方,卜方抱着江生坐在地上,江生坐在卜方的怀里,两人一起看着着急的女孩儿:“发生什么事儿了?” 女孩儿欲言又止,终是开了口:“那个……走了?” 江生看着女孩儿。女孩儿解释道:“我最近课多,没过来,刚刚听到你传的新歌,是那个女生唱的吧?她……走了?” 江生看诊女孩儿点头:“嗯,她唱的,词儿她写的,曲子她谱的,可你怎么知道她走了?” 女孩儿果然如此的点头:“嗯,想到了,不是你的风格,至于怎么知道……”女孩儿红了脸:“直觉,第六感。而且,曲子本身就是离别的意思。” 江生扭头看卜方,卜方点头,江生郁闷了:“我怎么不觉得是离别的调调!” 女孩儿笑了:“因为你现在太幸福了。被幸福包围的人,怎么会看离别这种不和谐的东西?” 江生重新扭头:“老卜,你不幸福?!” 卜方无奈的笑:“幸福啊,” 江生接着问:“那你怎么能知道离别?” 卜方抽了抽鼻子,说不出个所以然。江生佯怒,女孩儿笑着打断:“sir,卜是攻,攻,攻!” 江生也吸了吸鼻子,郁闷的看向女孩儿:“她走了,留了个条儿,说去珠穆朗玛峰了,你找她?” 女孩悻悻的点头,又摇头:“我再想想。” 女孩儿也走了,江生就更加疑惑了。这算是怎么了。 临近年关,江生意外的发现卜爸叹气的次数变多了,偷偷问卜方,卜方答不上来,又问卜妈,卜妈咬着头笑:“学生走了。” 江生疑惑的看着周围的人,自从结婚以后,江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变的蠢笨多了,似乎很多很简单的事情,以前轻易可以想明白的事情,婚后却都想不明白了。 江生躺在大床上翻滚,被卜方拉回怀里,江生推着卜方,不给动作:“老卜,这事儿不对啊,你们是不是都瞒着我?” 卜方侧脸打诨,没能成,被江生抓住脸:“说,说清楚!” 卜方闪了闪眼睛,认命的说:“姚小旭,你还记的吗?” 江生回忆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想不起来,盯着卜方摇头:“不知道,怎么,你有女人了?” 卜方伸手盖住江生的脸:“傻江江!乖,姚小旭就是你那个粉丝,爸的研究生,留校任教的那个……” 江生的脑子里出现那个可爱娇小的女人,我在机器猫怀里看书的女人:“她怎么了?” 卜方撇嘴:“离开学校了。” 江生满脑子问号:“这都哪儿跟哪儿?” 卜方轻笑:“她说有了更重要的人,所以,要去把那人找回来。” “那跟咱爸有什么关系?” “咱爸就她一个研究生了,太偏门儿,没什么人报……” 江生无言了:“……那,为什么都瞒着我?” 卜方抿着唇:“不是瞒,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江生更加疑惑了,还是跟自己有关系的?江生蹙着眉,眯着眼睛盯着卜方:“什么意思,直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卜方低头,亲亲江生蹙起的眉头:“她追w走的。” 江生惊讶的看着卜方,卜方点头,江生不可思议的撇嘴,卜方点头,江生不信的摇头,卜方继续点头,江生颓然的卸了力,卜方开心的爬下去。 江生转不过弯:自己的粉丝弃学离家抛开工作,追爱情去了,这个爱情是自己的闺蜜…… 卜方不满的使坏,江生很快散了思维,算了,各有缘法,谁说过来着,w还是陈皓清来着?管他们呢,现在就是我江生说了,各有缘法。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