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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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到底 作者: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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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错到底

    作者：老娘

    内容简介

    如果怎么做都是错 那就错到底吧!

    ☆、幕一

    女人看到自己的朋友拿一大袋东西进来连忙起身走过去帮忙提，朋友向她说了声谢谢后便脱掉鞋子，女人看了一眼袋中物。

    上个礼拜六也跟今天一样丰富，袋子中有一个大盒子装起士咸派、长盒子装巧克力泡芙跟鲜奶酪，还有一个小塑胶盒里分装芒果酱、巧克力酱、草莓酱与焦糖，用途在淋上鲜奶酪。六吋的提拉米苏跟一盒装了十粒的布朗尼塑胶盒。隔了一个瓦楞纸，上层摆放的是生食。有培根卷、四小盒南瓜鲜鱼焗烤意大利面、六吋海鲜总汇pizza跟印度抓饼与沾酱，还有朋友觉得要人命好吃的日式可乐饼。

    「哇塞！又一堆吃的！？」女人双眼都凸了出来说。

    「是啊！意想不到我不是被男朋友养肥是被他姊姊养肥吧？」朋友江婉柔笑瞇瞇的说。

    「喔天啊！是这个起士咸派，该死！真的好该死啊！」女孩边说边掰起了一个起士咸派大咬一口，接着便紧闭双眼握紧双拳都快哭的说；「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咸派，肥到一百公斤也不后悔了！」她上个礼拜一吃到，那整盒都是被她吃掉比较多。「妳男朋友姊姊也太好了吧！」

    「嗯啊！」江婉柔边解开自己的衣服后拉鍊边回。「她说我一个女孩子住在外面买吃的很贵，便做这些我爱吃的要我放家里。」

    女人又翻着袋子寻找问：「怎么没有上个礼拜的火腿起士面包？」

    「那很好吃吼！但她说换个口味所以给我泡芙。」江婉柔脱去了衣服换上家居服，便走过去坐在女人旁边翻找着说：「这些果酱也都是大姊自己调的唷！手艺很好又很贴心吧！喔天啊！我干脆嫁给她算了。」便和女人一起大笑出来。「但她真的给我太多了，幸好妳这阵子住在我这边，不然我一个人根本消不完。」说完拿了一个泡芙咬一口，眼泪差点喷出来。

    「所以妳男朋友的大姊是在做吃的囉？」

    「嗯……不算耶。怎么说……她都在家里，

    妳也知道我男朋友家里的情形，所以大姊主要在家里帮她三个弟弟打理一切家务事。不过我今天有听大姊说她会接亲戚的朋友一些订单，似乎是亲戚帮忙推荐的。比如她的咸派就有几个人特定一个礼拜订多少量在他们的店里卖这样子。」

    「那也不错啊！可是她手艺这么好干嘛不去做饭店餐厅之类的？收入也许会更多。」

    「她三个弟弟不要她去工作嘛！觉得大姊就在家便行了，他们不想要大姊去外面吃苦。」

    「嗯嗯！那我明白了。」女人早就大概知道江婉柔男朋友家里的情形，因此没有详问或疑惑。「那妳不怕世杰真的就不娶妳了唷？」

    「其实我没关系耶！我也很喜欢大姊，我相当可以认同他们三兄弟的想法，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可以这样子一直下去。大姊人真的很好唷！谁都会喜欢她的。」

    「如果我有这样的姊姊，我也愿意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江婉柔笑了几声在袋子里挑了挑后说：「那我们今天晚上就吃印度抓饼！」

    「我正想跟妳说我们晚上就吃那个！」女人兴奋的说。

    「ok，我看一下。」江婉柔从印度抓饼盒旁撕掉了一张小便条纸说。

    「哇塞！大姊还附说明书给妳！」

    「哈哈！对呀！很可爱吧。」江婉柔约略看一下说：「好，我知道怎么做第二次处理了。」便拿起抓饼又说：「妳可以先帮我把其他的冷藏起来吗？」

    「好啊。」女人说着便将东西全部拿出来打算排整齐放进冰箱。「我真替妳高兴，妳交到一个感觉全家人都很好的男朋友。」

    江婉柔站在小厨房前脸晕红一下说：「谢谢。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可以遇到世杰并且认识到他们一家人。」

    女人走到冰箱前打开门，先将里面的东西稍微整理空出位置，再慢慢将东西放进去说：「这个世界上能够遇到快乐的事已经不多了。」

    江婉柔静默着，她是女人最好的朋友，自然知道女人有所感慨什么的问：「阿姨有催妳回家吗？」

    「是没有。她这一次为了能够让事情圆满，尽量去通融我的要求。当然，我也不能拖太久。」

    江婉柔点点头微笑看着女人说：「就先好好放轻松一下，妳才刚来我这边住一个月，我也不希望看到妳闷闷不乐的这么快便离开。」

    「我怕打扰妳太久。」

    「才不会。以前我们学生时期很穷的时候不也是一起住套房相处得很愉快？我希望妳来台中找我以外，也可以找到一个明确的目标跟答案。」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把冰箱门关上起身看着这个总是豁达开朗的江婉柔把酱料挤到一个小碟子里。

    一栋位于郊区，环境独立且淡雅的屋子，看得出来有点屋龄，但屋主将房子整理的相当舒适迷人。二楼于九零年加盖上去，因为这户人家多了一个新生命，所以大哥翟世杰的房间便被迁移到阁楼。

    虽然在八年前这户人家失去了两条生命，可是翟世杰始终没有搬离到楼下。那间空房间，四姊弟决定永远不更动，也是他们说好一辈子不会离开这间屋子的最大主因。

    翟家人相当重视自己的家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永远都是家人排第一。这是他们家的风气，因为团结，所以就算他们家不是最有钱的，却是最快乐的。可惜好景不常，八年前父母和朋友租了一台二十人小巴士出游玩四天三夜，却在回程的路途中发生意外照成六死－其中两名便是翟家的父母。

    任何人失去自己的亲人都会像他们一样悲痛不已，更尤其是像他们重视家人如自己生命的四姊弟，头先几年不管是白天还黑夜都让他们备感煎熬。

    虽然父母没有留下庞大债务，但也没有任何遗产，就除了这栋房子。而不管怎么样，尽管四姊弟不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女，但父母的观念是至少要把小孩养到大学毕业才让他们全权靠自己，因此那时候四姊弟与多数同龄小孩比起来都还是温室花朵。

    那时候大姊翟俞沛才二十岁，从来没有工作过，也未曾搬离家里。一直以来家务事也都是母亲在打理，所以翟俞沛开始扛下一切，学习什么叫做去自来水电、电信局……等等地方缴费，

    还有什么叫做要再更省吃俭用点。

    本来妈妈在做的事都由翟俞沛一对肩膀担下，她甚至还转了夜校，白天做正职工作，只因为她的大弟跟二弟才十七岁，不管怎么坚困都要把高中念好先别想打工帮忙的事。

    而小弟才十三岁而已。

    三个弟弟觉得大姊很辛苦，因为这个巨大生变让大姊抛弃了自己的梦想，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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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到了现在，他们希望大姊可以为所欲为。

    不跟自家人计较是翟家的最高宗旨，翟俞沛当然是觉得弟弟们别三八了，可是弟弟们却认为大姊待在家里就好也是帮助他们啊。衣服也是她洗、三兄弟的账单每个月都是大姊帮他们跑去便利商店缴、有东西要寄也是大姊帮忙寄，三兄弟除了工作以外就实在没什么事可以做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可以让大姊在家里满足随心所欲做吃的欲望，他们还有口福，哪里不好？

    家里如果都没有女人或都没有男人总是会失衡，四姊弟虽然痛失双亲，可是也因为有彼此并且在性别上有了平衡，让他们都感到安心与安全感。

    他们同舟共济，无论如何都不会分开。

    翟俞沛将自己及腰的黑色长卷发绑起来并且绕了一个圆固定住后便穿上了围裙，打开放在厨房固定位置的音响，跟着宇多田 光的《prisoner of love》这首歌的旋律吹起口哨来，转身洗着放在琉璃台内的白葡萄，不时丢了几颗进嘴巴里试吃－偏酸很好。

    她将洗好的白葡萄放在工作台上，从水龙头旁的滤水器盛了一锅清水，便放在炉台上转开火。等待煮滚的时候她拿出了一早放进去的冷冻草虾，身体不时会跟着音乐轻摇摆，可见她的心情多么放松。

    说实在的，以她乐观的个性，这几年来难熬的是失去父母的心里痛，并非日子。那段奔波劳碌的日子对她来说早已过去了，可是伤痛一辈子都在。

    翟俞沛是个让人看了便感到清爽的女人，正面阳光形象强烈并且动静皆宜。你虽然不会想要去讨好她，但也不会想要去伤害她。而有她三个弟弟保护着，

    其实谁也伤不到她任何一根寒毛。

    而女人的个性，温柔中带点粗心、精明但偶尔笨拙最可爱了。

    ☆、幕二

    虾子全处理好后她放在盘子里，将其放进去煮滚的锅子里隔水加热蒸熟。接着从挂满厨具的墙壁上抽出了一把面包刀，先将四条面包切开但不切断。于是她开始洗菜了。

    她没有天天帮弟弟们准备早、晚餐，一个礼拜至少会空出两天吃外面，为的就是避免生腻。

    但弟弟们的早餐尽量都要求翟俞沛帮他们准备，大多确实抱着上班前有得吃就好的心态，何况有时候一早醒来实在没头绪要吃什么，去早餐店等待又会产生不安感－怕迟到了或没赶上电车。

    七点半最小的弟弟翟仁书先出来了，他打了一个好大的呵欠，将黑色后背包放在自己位置旁坐了下来说：「大姊……早……」讲话还含着口水不清不楚，看来就是根本没醒。

    翟俞沛将翟仁书的早餐放在他面前，往翟仁书翘起的那撮头发轻敲下去说：「叫你不要玩游戏玩到这么晚，你看你连头发都没梳好！」

    翟仁书的双眼还迷糊着，噘起他厚实的双唇将海鲜色拉面包拿起来大咬一口说：「颓废帅。」

    翟俞沛呵呵笑了几声又绕回去开放式厨房里，以一般家庭来说她的厨房设备相当完善－当然这都是弟弟们慢慢一点一滴补足的。

    翟仁书还是个学生，但是有在打工，是一个宅男，个性也比较沉默。八点一到，大哥翟世杰跟二哥翟礼哲都已经西装毕挺的出现了。虽然都是穿西装，可是很明显从事美容保养品的翟礼哲显得花俏许多，他甚至还上了一点底妆让他的气色看起来好一点。

    他们是一对双胞胎。

    「大姊早！」两兄弟很有活力的对翟俞沛打招呼，也分别将自己的公文包放在一旁坐了下来。

    兄弟俩小时候长得比较像，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两人都不难分辩。人家都说双胞胎的个性回异，这对兄弟各自的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翟世杰很man并且练了一身壮硕的体格，翟礼哲很阴柔并时时警惕自己得保持精瘦的身型而敛口。

    「早哇。」翟俞沛摸摸翟世杰那圆滑的平头，捏了一下翟礼哲的肩膀－毕竟他抓好的头发摸不得、上好妆的脸也碰不得－便将两人的早餐都放上前。

    「我每天都是在期待这一餐。」翟礼哲说完露出喜孜孜的模样拿起他的食物咬了一小口，他连讲话也都是偏柔性。

    「你不能只吃早餐，午餐跟晚餐却几乎不吃。」翟俞沛则继续站在厨房里喝了一口她的无糖豆浆，一早她很少与弟弟们共桌吃东西。

    「我还是会吃，但我怕一吃就停不下来，我不想再催吐了。」

    「你身为一个男人吃得比你马子瘦这能看吗？」翟世杰说。

    「所以我把那肥婆甩了啊。啊哈哈哈！」

    「翟礼哲，你又甩了一个才五十五公斤的女孩子？」翟俞沛睁大双眼说。

    「我六十而已耶！一个女孩子只少我五公斤象话吗？」

    「但她有一百七十五公分！翟礼哲，你不能想要挑一个身高体重都媲美模特儿却还要有f罩杯的女人，是你自己太瘦了！」

    「是他们太胖。」

    「是你太细。」翟世杰回。

    「哪里细？」

    「大哥指的当然是你的老二。」翟仁书还是垂着头吃东西说。

    「唔！我以为你还在睡，不然你是看过我老二吗？」

    「根本就看不到好吗？」翟世杰说完引得翟仁书也抬起头和他一起大笑出来。

    「吼！姊！」翟礼哲马上转头过去跟翟俞沛撒娇。

    「老二的事你们不要问我……」翟俞沛转过身不想加入话题的说。

    「哼！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要以为我疑似女性荷尔蒙比较多老二就小，我只是把我的腿毛拔掉而已，否则我们家三个男生只有我能留满满的胡子。」翟礼哲边说边轻拍自己的脸，翟俞沛噗了一声。

    想必他们昨天一定有聊到这件事，今天才会一早就开了这么腥辣的话题。

    「那又怎样，你懒叫就是小啊。」翟仁书说。

    「你们才没卵蛋咧！」翟礼哲说。

    「大到遮住懒趴了啊。」翟世杰回完又跟翟仁书一起狂笑出来。

    「姊！」翟礼哲又尖声吶喊出来。

    「吼。为什么你们今天一早就开这话题？是怎样？你们昨天一起洗澡吗？」翟俞沛翻个白眼问。

    「因为他昨天又把他女朋友甩了啊－对，是「又」－第几个了？今年的第四个，活到现在二十五岁的第三十六个。每一次都是嫌自己女朋友太胖，我和小弟怀疑根本就是他太小。」翟世杰回。

    「为什么单凭这样就能怀疑到那边去？我真搞不懂你们男生在想什么。」

    「因为哪有可能每次都是这原因？一定是自己老二小吧！怎么？满足不了女人，就鸡蛋里挑骨头找个借口甩人家啊？被嫌之前先嫌别人。」翟世杰瞪大双眼看着翟礼哲说。

    「耍嘴皮是不是？耍嘴贱对不对？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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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继续攻击我的小弟弟，哪天你就不要被我抓到机会攻击你的屁眼，到时候你会知道什么才叫做饱满的爽快！」翟礼哲讲话一向又快又不岔气。

    「哇靠！你竟然敢对我讲这么恶心的话，我是你哥耶！」

    「早就怀疑二哥男女通吃了，以后我们去洗三温暖千万不可以在他面前捡肥皂啊。他连自家兄弟都不放过。」翟仁书说。

    「难怪我从小到大跳的都不是眼皮是屁眼。」

    「等我进去吗？」翟礼哲猛眨着眼睛问，他哥跟小弟都皱紧眉噢了出来。

    「好了！你们三个非常恶心又没品！东西快点吃一吃去上班、上课！」翟俞沛终于忍不住的叫出来。

    「你们看、你们看！你们害大姊一早就没胃口吃东西！」翟礼哲没好气的又咬了一口食物说。

    「你才让我们感到在炎夏里飘着严冬的雪。」翟仁书说。

    「在这温暖又和平的家里感到腐败。」翟世杰说。

    「在你们的床上享受高潮。」翟礼哲回，两个男孩又大喔了一声，全身浮了鸡皮疙瘩。翟礼哲得意的笑了几声后便转头望着翟俞沛问：「大姊今天是不是要补习？」

    「对呀。」每个礼拜一的下午三点到五点是她学习更精进厨艺的时段，会有老师过来。

    翟礼哲立刻眨起暧昧的双眼说：「我见陈老师是个斯文人，口条好、彬彬有礼又家世清白，就跟我一样。」

    「是啊。」

    「而且他跟妳一样很会煮东西，你们有着共同兴趣外他还不失幽默。」

    「嗯！」翟俞沛大点了一个头，她的老师陈经尧确实是一个条件相当不错的男人。「怎么了？」

    「那……姊姊是不是该谈个恋爱了呢？」

    「呼！我以为你问这么多是因为你想追陈老师。」

    「姊！」翟礼哲跳脚起来。

    「哈哈！好啦。嗯……这是个好问题。」

    「姊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啊！妳当初已经为了我们忙到不得已要跟男朋友分手，现在如果有个不错的对象可以试看看唷。」

    「嗯……可是我还没想这么多……」翟俞沛抓了抓头回。

    翟世杰推了一下翟礼哲说：「怎样？干嘛？你想要把大姊推出去喔。」

    「哪有？我是要陈老师入赘。」翟礼哲马上回，让他的兄弟笑了出来。

    「入赘的话就能讨论了。姊，陈老师感觉真的还不错耶！」翟世杰说。

    「咦？他不是有老婆吗？」翟仁书问。

    「离婚了啦！他老婆不知检点红杏出墙了啦！」翟礼哲挥挥手说。

    「喔喔。」

    翟俞沛弯下腰将双手臂交盘在工作台上瞇起眼看着翟礼哲问：「我知道他离婚了，但为什么我不知道他老婆是红杏出墙？」

    「喔哦！」翟礼哲一手掩住噘圆的嘴巴，抬高的双眉也拉起眼皮露出带点惊愕却明显做作的表情。

    「你突然这么积极凑合姊跟陈老师是想当他们的第三者对不对？你这死狐狸精！」翟世杰说。

    「穿红色高跟鞋的女人都是小三，系红色领带的男人都是小王。」翟礼哲笑瞇瞇的调了调自己的红色领带回完又看着翟俞沛说：「反正他有次来家里吃饭我有跟他聊到就是了啦！」

    翟俞沛点点头挺直身子回：「陈老师的确不错。」

    「好吧。听这口气就知道大姊对他不感兴趣了，女人一但对这个男人有兴趣，口气不会这么淡淡然，也不会只说－不错。」翟礼哲说。

    「讲得你很了解女人还是因为你是女人？」翟世杰说完又跟翟仁书一起大笑出来。

    「哼！」

    翟俞沛只是静笑着看她三个弟弟，见他们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最大跟最小的很爱开翟礼哲那阴柔个性的玩笑。

    时间差不多了，三兄弟吃完后都各自拎起自己的后背包跟公文包，翟俞沛也跟他们一起站在玄关前看着三个男孩穿好鞋，让三个男孩各自亲吻一下自己的脸颊就互道晚上见了。

    关上门后，翟俞沛站在原地思忖起来。

    ☆、幕三

    就如翟礼哲说的，本来她有一个从高中二年级交往到大学的男朋友，以当时的年纪来说他们稳定性相当高，如果还在一起恐怕是到现在都还陪在彼此身边。

    可是那时候翟俞沛根本没有任何时间陪伴男朋友，尽管她男朋友一点也不介意并且能够体谅甚至想帮助她，但一股没来由的倔强让翟俞沛婉拒了男朋友的心意，还在最后做出了分手的决定。

    尽管自己哭到唏哩哗啦惨，可是男朋友怎么挽回她还是坚持不要。可能她现在有点后悔，但在她当时的年纪与当时状况对她来说这样的决定是最好的。

    不过那终究也成为过去了，他们现在是好朋友，只是已经无法破镜重圆，对方去年结婚了。

    而说是有后悔这一回事，可是翟俞沛现在倒也没有说要谈感情。虽然陈经尧不只给自己的感觉很不错，还是自己会心动的类型。与陈经尧学习厨艺的这五个月来，他们当然有聊过私事。

    陈经尧一点都不认为自己的另一半要帮助自己打理所有一切，甚至认为翟俞沛只想永远待在这间屋子里跟弟弟们一起生活直到哪天弟弟们变了还是不愿意离开的情操很棒。

    字里行间多少也是有透露出他很欣赏自己的意思，但是两人依旧保持朋友与师生间的互动，毫无任何暧昧举止。

    但那似乎只是一种心照不宣。

    不过这样反而让翟俞沛觉得很舒服，想必陈经尧也是这么认为。他们两个确实对彼此产生好感，才会约好下个月一起出去一日游。很健康自然的互动，恐怕都是在等时机成熟。

    但是等待时机这方面陈经尧占得比较高，翟俞沛觉得自己喜欢陈经尧在身边的感觉，但不是「陪伴」在身边。

    一日游这件事翟俞沛暂时没有跟弟弟们说，这不是说假的，弟弟们会跟踪。几年前有一个男孩很明显在追求翟俞沛，翟俞沛是还满喜欢这男孩开朗豁达的个性而赴了他的邀约。

    但因为不是感情上的喜欢，所以出游的时候这男孩一路很阔的样子让翟俞沛感受不是很好。

    回来听到翟礼哲这个嘴巴本来就比较大的不小心松口而出说：「一看就知道是个出手很阔，老二血管也已经扩张的浪蹄子！」让翟俞沛当下听到傻了眼。

    不过她怀疑翟礼哲是故意说出来，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男孩子，他说男人一但太过于夸张的大方绝对都是有鬼！

    「第一次就带女孩子去那么深的深山里玩一定是想迷奸！」翟世杰说。

    因而知道了三个弟弟原来特地请假跟踪。

    三点一到，家里门铃便响起来了。翟俞沛打开门后露出微笑，看着也对她展露亮白牙齿的陈经尧。

    「你好，老师。」翟俞沛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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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敞更开的说。

    陈经尧笑着回打招呼，在脱鞋的时候说：「欸……我说啊，其实我本来就不太在意称号，那总是显得有点拘谨。我觉得我跟妳比较像朋友，妳可以叫我阿尧就好了。」

    「嗯……好啊。快点进来吧！阿尧老师。」

    「哎唷！不要加个老师嘛！」陈经尧笑着说。

    翟俞沛也笑了出来，两人便一起走到厨房，开始上课起来。最一开始两人因为生涩还有点严谨，但直至今日一起在厨房常常是有说有笑，两人每个礼拜的这个时段笑容都是不间断的。

    「所以妳已经不打算去国外见识深造了唷？」陈经尧站在旁边看着翟俞沛用文火煎一下下干辣椒问。

    「嗯……前两年是还有这个念头，毕竟是我以前的梦想嘛。可是自从去年接下了亲戚帮我介绍推荐的订单后觉得这样就好了，而且现在又有你在旁边指导，觉得踏实更多。」

    「嗯……」陈经尧搔了搔今天一早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说：「那妳以后打算开间店之类的吗？」

    「当然有想过，但还不是这么急，至少近三、五年内还不会实现。」说完便捞起了辣椒放在一旁的滤网上。

    「我了解妳的想法。但我是想说……如果哪天有个变卦呢？我的意思是……妳的三个弟弟因为现在还很年轻没想到这么远，可是男人很多到了我这年纪想法就完全不一样了……」

    「你是说结婚吗？」翟俞沛抢先了说。

    「啊……嗯啊。到时候妳的经济来源……」

    「我当然也是有想过这个问题。」

    「妳知道我没别的意思。」

    翟俞沛笑了出来转过头看着站在她身边的陈经尧说：「我知道，阿尧不要这么紧张。」

    陈经尧才又笑了出来说：「我是有个想法，看妳愿不愿意。」

    「说看看。」

    「妳接妳亲戚的那份工作我觉得很好，可是那风险有点大。虽然出事的机率会很小，但就是怕万一。如此一来妳若想要扩展市场的话，被卫生局查到的机率就更高，可是妳也总不能就接手这几个吧？」

    「嗯……」翟俞沛是也有想到这一点。

    「也许妳可以跟我合作。」

    「咦？」

    「成为我的员工，但我会给妳所有自由，一切表面上按照程序来－妳上班打卡、我发薪水给妳－可是妳能藉由我的公司来拓展妳的事业并且运用我的中央厨房。

    我的想法是－我觉得妳也应该这么做。我的中央厨房有接受检验并且登记合格，如此一来妳还可以给客户一个卫生质量保证。我给妳个头衔是我公司的研发人员，实际上妳仍然自由作业，只是妳得来我的公司完成妳要与客户交易的食品。」

    翟俞沛点点头，她不觉得陈经尧说错任何一个字，她近阵子确实也顾虑到这个问题。可是她无法马上答应是因为不管是不是自己想太多，总觉得陈经尧是别有一番心意。

    「我可以考虑吗？」翟俞沛问。

    「当然可以，我也是怕妳会不习惯，但我也担心纸包不住火。我没有说妳偷鸡摸狗的意思……」

    翟俞沛又笑出来说：「我知道啦！」

    「我只是怕妳会觉得我好像是看不惯，其实真的没有，我只是担心。我很钦佩妳，自学自成还有了自己的市场，可是如果不按照规矩来，我怕这会误了妳。」

    「嗯！谢谢你，还替我操心这些事。」

    陈经尧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说：「没什么啦……」便指着另一边炉火上的食物说：「喔！那蒜末这样是最好的了。」便跟翟俞沛又移到另一边了。

    晚上弟弟们回来，翟俞沛便将下午煮好的鲜奶茶倒给每一个人，翟仁书加了六匙糖、翟世杰加一匙，翟礼哲则喝无糖。

    「大姊今天跟陈老师相处得如何呀？」翟礼哲吞下茶后关心的问。

    「老样子囉。」翟俞沛站在厨房里扮着酱汁回。

    「欸姊，婉柔特别要求这礼拜来可不可以吃上个礼拜妳用的肉酱薯泥，她会带她的好姊妹来，说她朋友喜欢吃。」翟世杰边扯开领带边说。

    「哦！好哇。」翟俞沛说完便在冰箱上贴的便条纸上注明提醒自己。

    「世杰果然有恋姊情结，从高中到现在的打砲对象都是姊姊。这次还大了五岁－五岁唷！」翟礼哲摊开一个手掌说。

    「闭嘴！而且不要说打砲对象，她是我女朋友！」翟世杰回。

    「以往一、两岁还可以接受，大五岁你也吃得开唷？」

    翟仁书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手工饼干咬一口说：「可是我觉得婉柔姊姊不错啊。哪像之前大哥交的女朋友年纪比大哥大都以为自己看的事情跟经历比大哥多，老讲一些很讨厌的话。」

    「是啊！婉柔这一点可是无可挑剔的，她是一个很开明且豁达的女人，平心看待任何感情模式。哪像有些女人小心眼，嫌人家瘦。」翟世杰边说边斜睨翟礼哲。

    「你讲话最好修辞一下，尤其是我的性别，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翟礼哲严肃的对翟世杰说完便转头对着翟俞沛该叫：「蛤……大姊，人家好饿哦！」

    「还男人咧！没有男人在说人家的啦！」翟世杰用领带甩鞭一下翟礼哲。

    翟俞沛只是笑了出来，翟仁书看了便吞下饼干说：「大姊感觉有心事。」

    「耶！？」双胞胎兄弟立刻停止打闹看过去，翟礼哲发出尖音问：「大姊妳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翟世杰也追问着。

    「没、没有啦。」翟俞沛回。

    「讲话结巴就是有！」翟礼哲说完便跳起身小跑步走到翟俞沛身边，手端下巴自以为用锐利的双眼上下打量翟俞沛，翟俞沛对他眨了几个眼睛后他马上大叫出来：「那个禽兽！书生脸、妖魔心！」

    「瞎毁啦？」

    「喔……所以大姊不是被陈老师性骚扰喔？」

    翟俞沛斜睨他一眼，翟世杰问：「不然怎么了吗？」

    翟俞沛想了一下便将今天的事说出来，三个男孩都哦了一声也手支下巴或托腮的思考起来。

    ☆、幕四

    最后是翟世杰先开口说：「他这样说是没有错。」

    「而且很贴心。」翟礼哲回。

    「可是我们不会改变啊。」翟仁书沉沉的回。

    两个哥哥才一起弹了手指头说：「对呀！他也未免想得太曲折了吧？」

    翟俞沛鼻噗一声后说：「人家他哪有想得曲折？」

    「所以大姊是在认同他一部分的话－什么我们会改变想法结婚去之类的！？」翟礼哲讶异问。

    「这不是不可能啊。」

    「所以妳真的也这样想过？」翟世杰问。

    翟俞沛左右晃晃眼珠子回：「错了吗？」

    「当然这……」三兄弟因此互相交换一下眼神，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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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哲又说：「总之那先不管，他不会知道我们三兄弟想什么－可是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是不是想藉此来绑住大姊啊？」翟仁书问。

    「that’s right！我就是这么想。」翟礼哲对着翟仁书弹几下手指头笑得灿烂说。「男人突然都这么好一定是有鬼！要嘛不是想吃了妳，就是要妳嫁给他！」

    「那姊姊想要吗？虽然感觉他的出发点是这样没有错，可是他的想法也没不对。」翟世杰说。

    翟俞沛手拖下巴思考起来，翟仁书说：「但感觉就是欠了他一个人情。」

    「欸欸！小弟说得对，我确实有这么想。」翟俞沛指着翟仁书说。

    「那就不要！我们不需要欠人家人情，到时候有什么变卦就在那边机机歪歪的叫。我们可以靠自己，我马上开一间店让大姊去经营。」翟礼哲说完便对着两兄弟。「当然我是说三、五年后有一笔钱马上开啦！啊哈哈哈哈。」

    「没有人听进去你的话啊。」翟世杰回，翟礼哲臭脸了一下。「我们可以另外自己想出路啊。」

    「而且妳不要担心我们会离开好不好？」翟仁书说。

    「我没有担心，那是必然。」翟俞沛回。

    「那才不是必然。」

    「小弟，你现在重点放错了啦。」翟礼哲挥挥手说。

    「可是我不喜欢他这么想啊。」

    「好啦。我们都知道小弟最黏姊了。」翟礼哲说完便看着翟俞沛。「还是妳有在害怕什么吗？」

    翟俞沛想了一下回：「就像你们说的……当然那不是绑住啦……但就是……你们知道的。」

    三个男孩又一起哦了出来，翟世杰大拍一下手说：「这样事情就解决了呀！拒绝啊。我们可以自己想办法。」

    「但是自己想办法并不简单。」

    「我可以把我公司卖了。」翟礼哲说。「可是妳为什么要担心这个问题呢？我的意思是，他也会料想到这些吧？比如哪天妳还是会离开之类的。」翟俞沛舔了舔唇不晓得怎么说起。「吼！我就知道，你们果然就是都有眉来眼去对不对！」

    「没有，我们连互动都很朋友。」翟俞沛说完便咬了一下总是修短整齐的指甲。「当然对……我想我们看着彼此时是有点暧昧，可是……我总觉得……我好像对他仅有好感，无法喜欢。但是他……」

    「她越来越喜欢妳？」

    「那只是我的感觉。」

    「女人的直觉从来不会错的，这一点我非常清楚。」

    「就说你是女人了嘛。」翟世杰回。「所以姊姊妳怕他对妳越陷越深吗？」

    「有点……不过也许是我想太多了，他应该不会是个公私不分的人。」翟俞沛回。

    「应该。所以妳对他根本还不熟，他突然这么热心谁都会吓坏的。也许他最后不会因为妳选择的不是他而变脸，但如果会呢？」翟礼哲说。

    「我倒是觉得可以多认识他再来考虑这问题，如果姊姊怕被卫生局发现的话可以暂时停止销售，我毕业当完兵后就会马上找份正职工作。」翟仁书说。

    「仁书，那已经是几乎三年后的事了，等你毕得了业再说吧。」翟礼哲说完望向翟俞沛。「但我觉得仁书说得对，妳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啊。」

    「我没有在担心钱的问题啊。」翟俞沛回。「可是你们跟我一样清楚世事难预料，以后我们到底会变得怎么样……」

    「生命的长短我无法预料到没有错，可是我知道自己想过什么样的人生。」翟世杰回。「我跟每个女朋友都说过我不会搬出去住的，也没有一定要有个家庭。」

    「你们不是不可能这样做，但你们不可以啊！那是因为爸妈不在了才让你们衍生这样的念头，如果他们还在呢？」

    「但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他们已经不在了啊。」翟仁书说。

    「那也不能影响到你们的未来啊。」

    「我们还是走向未来啊。」翟礼哲回。

    「但我不能一直靠你们啊。」

    「这哪是靠？这才不是靠！」翟仁书回。

    「噢！仁书，你可以加「我们」两个字吗？你这样靠靠的像在骂粗话。」翟礼哲揪鼻嫌恶的挥手说。

    「这叫互相啊。大姊为什么突然要分得这么清？」翟世杰问。

    「我、我只是……」翟俞沛回。

    「喔唷！妳不要想这么多好不好？我们都没有想到这些了！」翟礼哲说。

    「对，就是因为你们「还没有」想到这些。」翟俞沛认真的说，三兄弟都沉默了下来看着她。「但你们总有一天是会想到的，就像陈老师说的，也许你们到了他那年纪就会开始想起这些了。我不要你们因为我的关系而去坚持做到说好要永远这样子下去。」

    「谁因为妳了啊？」翟礼哲马上回让翟俞沛愣了一下，便看着两兄弟露齿奸笑说：「我们都是为了自己。」

    只见两兄弟也露出一模一样的表情说：「对。」

    翟俞沛噗了一声，翟礼哲抓住她的手臂说：「所以妳不要再这样子想了好不好？我们会很难过！」

    「姊不要我们了！」翟世杰跟着假装胡闹说。

    「想把我们赶出去！」翟仁书也说。

    「我死都不嫁！」翟礼哲说完惹得大家大笑出来。

    「白痴……」翟俞沛白了三个弟弟一眼，却感动到快要落泪。

    等到晚餐都上桌，翟世杰便说：「不过说真的，姊，妳真的该找个对象了啦！」

    「是啊！大姊，我们三个可以陪妳，但无法陪妳上床。」翟礼哲夹着焗烤大白菜说。

    「咦？那个会帮妳把食材送来的男生不是也不错？」翟仁书问。

    「噢god！你的菜给你，他只是个送货小弟耶！」

    「我就讨厌你这势利眼的个性，你没有离开这个家也算是奇迹。」

    「那不一样啊。总之不行啦！至少也等他有个什么小事业再说。」

    「但这样才好入赘啊。」

    「耶！？」双胞胎兄弟一起发出了领悟赞同的怪音。

    「耶你们的头……」翟俞沛瞇起双眼看着三兄弟说。「这种事情还是看缘份吧。」

    「不愧是常窝在家里的大姊，讲话有点老套俗气。」翟礼哲对翟仁书耳语却还是被大家听到的说，翟俞沛敲了一下他的头。「那个男人至少要像我一样会化妆。」

    「男人化妆恶不恶心啊！」翟世杰说。

    「你不懂。会化妆的男人都是很细心的，也比较有耐心体谅等待女人出门会为了化妆而拖延到时间。」

    「但是自恋又弱鸡。」翟世杰说完便弯起自己手臂说：「那个男人要像我一样爱运动且身材好，是个可以保护女人的真男人！」

    「但通常都有家暴倾向也自恋。」

    翟俞沛笑了出来，翟仁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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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要像我一样虽然沉默寡言但很会察言观色。」

    「你那是阴沉吧！还是宅男一个，要跟我一样细心、柔情、走路仪态高雅、身体软。」翟礼哲回。

    「你根本就是女人啊！老二也软喔？」翟世杰说。

    「但我舌头灵活，略略略！」翟礼哲快速伸缩好几次舌头说。

    「噢！」两个男孩又面有难色的说。

    「所以哪一个吸引大姊？」

    「嗯……都不错啊。」翟俞沛回。

    「都不错是指身材像大哥一样壮硕但是会化妆，可是都会阴沉的坐在一旁吗？」翟仁书说。

    另外两个男孩想到那画面都痛苦的叫了出来，翟俞沛则大笑出来，话题轨道开始越来越偏离正题了。

    ☆、幕五

    江婉柔在开车前往男朋友家里和女人聊了一些话题后便提出疑惑说：「但说实在的莉薇，我其实也搞不太懂妳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人耶。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看过妳谈段感情有该有的样子。」

    「什么是该有的样子？」女人杜莉薇转过脸看着江婉柔问。

    「就是……我觉得妳都口是心非，妳都说妳很快乐，他们给妳的感觉很好，但妳总是少了一点什么。」

    杜莉薇挑挑双眉看着车窗外，霓虹灯印入她的棕色虹膜上有这么几瞬间都化为黑色。

    她紧闭着薄而坚毅的红唇，绷紧尖尖的下巴，像白瓷般的肌肤少了光泽变得冷冽，那双本来炯炯有神的漂亮双眼少了光采后变得格外冷漠。

    「我也不知道我的问题出在哪。」杜莉薇回。「我喜欢他们……但没有喜欢到想要一直走下去。那甚至反而还会让妳一直不停浮现「结束吧！」这样的想法，一天又一天的堆栈累积。」

    江婉柔噘了噘唇说：「还没遇到吧。」

    「但现在那已经不重要了。」

    「妳总让我觉得妳在隐瞒什么。」

    「隐瞒？」

    「我不知道，就一种感觉。妳表现得自己很清楚他们不是妳要的，可是没有一个让妳能具体说出个理由。好像妳根本也不清楚妳不喜欢他们哪一点。妳都只会说他们很好，是妳的问题，却又说不出自己的问题在哪。彷彿是有苦说不出。」杜莉薇绷紧了双唇看着江婉柔。「其实妳有在他们身上遇到什么委曲是吗？」

    「没有……但我真的不晓得自己怎么了，也许我对于感情就是有缺陷吧。其实我总是很羡慕别人看起来甜甜蜜蜜的样子，可是我跟他们并没有什么问题，却钦羡着别人谈感情为什么看起来都这么快乐。」

    「所以妳真的不快乐对不对？」

    「我没有不快乐。」杜莉薇手举起来支在唇前看着车子开进了一处郊区细声说：「但似乎不是我想要的快乐。」江婉柔听了疑惑的思忖起来，没多久便停在一栋住宅前了。「环境挺舒适的。」杜莉薇下了车关上门看一眼屋子说。

    「对呀！虽然不是很高级，但住起来舒服最重要。」江婉柔将车钥匙丢进包包，走上前按了门铃说。

    杜莉薇只是点点头表示认同，对她来说这句话真的很实在。哪像她家住得这么好，可是住起来很冰冷。

    来开门的是翟仁书，他戴着发箍，表情怎么看都是想睡觉的对江婉柔露出一个慵懒微笑说：「快进来吧。」便先转身了。

    两个女孩站在玄关脱鞋子，江婉柔见自己男朋友也站在厨房帮忙就知道他没有主动前来开门的原因。

    翟世杰看到江婉柔便笑着说：「妳跟朋友先坐，我们快用好了。」

    「没关系，你们慢慢来。」江婉柔说着便微微倾身对翟俞沛朝着手说：「嗨，大姊。」

    翟俞沛笑了出来回：「嗨。」

    杜莉薇见到翟俞沛转过来的面容，不自觉得目不转睛看着翟俞沛，江婉柔指着杜莉薇说：「这是我好朋友，她叫杜莉薇。」

    「嗨。」姊弟俩一起对杜莉薇招了手，然而杜莉薇却没有反应。

    「莉薇？」江婉柔推了一下杜莉薇。

    「喔！嗨、嗨。」杜莉薇连忙对姊弟俩打招呼，双眼却不停在翟俞沛身上打转着。

    「先坐吧！」翟俞沛说。

    两个女孩便坐在餐桌前，杜莉薇低声说：「妳男朋友的姊姊感觉很有亲和力，我以为她是那种相当阿莎力强悍型的，没想到她的气质超像音乐家。」

    「是啊。很漂亮吧？」江婉柔回。

    翟礼哲这时候从后厅走出来看到江婉柔便笑瞇瞇的走过去说：「婉柔！欢迎妳来呀！」

    「哈哈！嗨！礼哲。」江婉柔说完稍微介绍一下翟礼哲让杜莉薇知道，杜莉薇便点了一个头。

    翟礼哲边坐下边说：「哇唔、哇唔、哇唔！妳带了一个标志又性感的熟女型朋友来，我猜她未婚又单身。」

    杜莉薇挑了一下双眉问：「为什么这么说？」

    「看上去就是新时代女性，自主性很高啊。不过我上次听婉柔大概说一下妳的个性以为妳是那种酷酷的女生，看起来倒也还好－是有这么一点距离感。男人都败在妳的手下对吧？」江婉柔跟杜莉薇一起相觑而笑出来。

    「羡慕对吧？」翟仁书也入坐说。

    「闭嘴，小弟。」

    「羡慕？」江婉柔疑问。

    「他们一直认为我是gay，女朋友都是烟雾弹，但我不是！」

    两个女孩因此又开朗的笑了出来，杜莉薇说：「可是我刚刚一度怀疑你是gay。」

    「啊哈哈哈哈！」翟世杰和翟仁书一起大笑出来，翟俞沛也噗了一声。

    「吼！姊！」翟礼哲又投靠翟俞沛了。

    「gay的事情不要问我……」翟俞沛回。

    「我不是gay！」翟礼哲尖音叫着，让大家听了都不是很敢相信。

    全部餐点端上桌后，翟俞沛拉了杜莉薇旁边的椅子坐下后便望向新面孔说：「不要客气尽量吃，吃不完还可以打包带走。」

    杜莉薇轻笑一声回：「谢谢大姊。」

    翟俞沛便笑着拿起刀叉切着自己的牛排，翟世杰边挖肉酱薯泥边问：「杜小姐跟婉柔是怎么认识的啊？」

    「咦？婉柔没有说吗？」杜莉薇看向坐在江婉柔旁边的翟世杰问。

    「喔……因为我们才在一起三个多月，但我们相处模式跟一般热恋情侣不太相同，没有说天天在一起因此还是有许多不熟悉的地方……」翟世杰不好意思的回。

    「都忙工作，还没机会跟他聊到更多……都只是跟他说我的好朋友。」江婉柔也面露难为情的回。

    「哦！我是她大学同学啊。」杜莉薇回。

    「妳是她大学同学妳叫我大姊！？」翟俞沛睁大双眼看着杜莉薇，杜莉薇咯咯笑了出来。「我以为妳们是同事之类的。好吧……习惯就好。」

    「想说就跟着一起叫了……不然妳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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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小妳两岁。」

    「那……我要叫妳什么？」

    「妳可以叫我小沛就好。」

    「ok。那……妳要叫我大姊囉！」

    翟俞沛笑了出来说：「听婉柔说妳是来台中玩？」

    「嗯……算是。」

    「杜小姐本来住哪？」翟礼哲问。

    「你可以叫我莉薇就好，我是台北人。」

    「哦对。婉柔大学在台北念书。」翟世杰点点头回。「打算玩多久啊？」

    杜莉薇耸了一个肩膀回：「至少再一个月或一个半月吧。」

    「那妳台中有其他朋友吗？」

    「就只认识婉柔。」

    「那她上班怎么办？」

    「自己找乐子囉！」

    「我可以带妳找乐子，我知道哪里男人最多。」翟礼哲说。

    「你那是gay bar吧。」翟仁书说。

    「怎样！我身为男人就不能知道哪里男人最多吗！我说篮球场啊！」

    「好啦！我相信你不是gay啦！」翟世杰说。

    「齁！人这么好一定有鬼！」

    「你鸡鸡这么小，gay也看不上你。」

    「我就知道，你这个婊子。」

    翟俞沛又看着杜莉薇说：「既然打算要待这么久，为什么不计划去别的地方走走呢？台中能去玩的地方也不多。」

    「嗯……是有这么想过，但还没行动。」杜莉薇回。

    「妳无聊可以来找我姊开杠啊。反正她也都是待在家比较多，别说来台中没有收获，把我姊的手艺学几招回去。」翟礼哲说。

    「我对做菜也挺有兴趣。」杜莉薇看着翟俞沛回。

    「真的吗？」翟俞沛问。

    「以前大学如果想到要煮吃的都是莉薇做的。」江婉柔回。

    「可是没有精通啦……纯粹就是找个额外兴趣。」杜莉薇回。

    「如果妳想，真的可以来找我学几道呀。但我只会西餐，一些日式料理，中餐完全不行。」翟俞沛回。

    「没关系，我都喜欢。所以真的可以来打扰妳？」

    「哪会打扰，是切磋。」

    「好哇。」

    六个人又继续热热闹闹的七嘴八舌开各种话题，最多不免俗是三个女孩看三个男孩互相嘴砲。

    吃到结束时，翟俞沛压下了两个要起身帮忙的女孩，按照惯例三个弟弟只要帮忙把吃完的空盘子叠一起、没吃完的堆一边就起身去另一边沙发坐着，三个男孩也呼唤两个女孩过去。

    ☆、幕六

    江婉柔因为来过好几次，尽管难免还是要礼貌的起身帮忙收拾，但已经知道翟俞沛真的不在乎这种事便也要跟着过去沙发区，却看见杜莉薇将空盘子一次拿起说：「我去帮大姊。」便走过去了，让江婉柔眨了好几个双眼看着杜莉薇，不疑有他的跟三个男孩转移阵地。

    「咦？我说我来就可以了。」翟俞沛看着杜莉薇将碗盘放进琉璃台里并且开了水便急忙的说。

    「没关系，我喜欢洗碗。」杜莉薇已经拿起菜瓜布挤上洗碗精说。

    「不好意思。」

    「干嘛不好意思？我才要不好意思，妳真的应了我托婉柔要求而料理了一锅很好吃的肉酱薯泥，帮忙洗碗又没什么。」

    「我只是不希望来家里的客人这么客气。」

    「那如果妳当我是朋友就让我帮妳洗一下碗囉！」

    翟俞沛听了露出大大的微笑看着杜莉薇问：「妳本来就常常一个人旅行吗？」

    「没有常常，但有过一、两次的经验，每当我觉得有点迷失的时候。」

    「哦？所以每次都有找到答案吗？」

    杜莉薇笑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矮了她至少快半颗头的翟俞沛说：「我以为我有，原来根本都没有。」

    「妳看起来不像会被问题困扰许久的人。」

    「妳看起来也不像。」

    「我是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呀。」

    翟俞沛蠕动一下唇回：「好吧。我确实没什么问题困扰着，但也许是我还没遇到而已。」

    「那我希望妳可以一辈子都这么幸运。」

    翟俞沛望向杜莉薇眨了几个眼睛后便好奇的问：「妳是在困惑什么？」

    「我连自己在困惑什么都不清楚。」

    「那一定很复杂。」

    「是有这么一点心情上来。」

    「有什么我可以帮助妳的吗？」

    杜莉薇转头对着翟俞沛说：「那妳这个礼拜可以用起士火腿面包吗？」

    翟俞沛开朗的笑着说：「如果这样就能解决妳的问题，我做十条给妳吃！」

    「妳一直都是学吃的吗？」

    「是啊。小时候就是帮我妈在旁边准备一些东西，耳濡目染后发现自己对吃的很有兴趣，高职跟大学都是读餐饮业。虽然中间因为一些事情中断，可是我想我有这个天份又加上后期的努力，现在小有成就。」

    「真希望我也有这样的姊姊。」

    「妳有兄弟姊妹吗？」

    「我跟妳相反，我有三个哥哥，不过我还有一个姊姊。」

    「唔。你们家好热闹。」

    杜莉薇哼笑一声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客厅的人们说：「像你们这样的热闹是没有的。」

    「什么意思？」

    杜莉薇吐了一口气回：「我们家相当表面的……都是为了利益才相处一起。」

    「喔……所以妳家很有钱囉？」

    「暴发户吧？也没有有钱到哪里去啊。」

    翟俞沛笑了出来说：「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家庭？」

    杜莉薇也笑着说：「但这是真的啊。」

    「所以妳困扰的就是妳的家庭吧？难怪妳找不到答案，那已经是无法改变了。」

    「因为它无法改变，因此答案已经揭晓了，他们就是没救了。」翟俞沛又笑了一下，发现自己很喜欢听杜莉薇讲话的方式与口气，便定睛在杜莉薇的双眼上。「不过我想我的困惑就是从他们身上衍生出来的……」翟俞沛挑了一下眉示意杜莉薇继续说下去，然而杜莉薇只是耸了一下肩膀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算了，我们结束这话题，很抱歉跟妳才刚认识却突然讲起有点沉重的话题。」

    「没关系啊。就……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还满想听下去的。」杜莉薇挑起左眉勾起嘴角，见翟俞沛也耸了耸肩膀说：「觉得妳是一个很坦白的人，应该跟我一样也是一个直肠子的人吧。才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聊到这边，看来也是一个不善于隐瞒感受的人。我喜欢直来直往，这一点也跟我有点像。」

    「难怪我觉得跟妳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翟俞沛又开朗的笑了几声便敛起笑容回：「嗯嘛。」

    「哦？妳也这样感觉？」

    「就……对啊。可能因为……妳讲话的方式与口气给我的感觉就真的像大姊吧。」便跟杜莉薇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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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笑了出来。

    「当老大的通病吗？都想要有个哥哥或姊姊。」

    「也许唷！但我比较希望有个姊姊，家里已经阳盛阴衰了。」

    「哈哈！婉柔啊。」

    「对，没错，可是……因为她是弟弟的女朋友，因此就算知道她长我两岁，还是会觉得她就是比我小。」

    「我了解，就像我大哥娶了一个年纪小了我有五岁的女生，我还是觉得她比我大－尽管我确实也是要叫她大嫂。」

    「妳大哥老牛吃嫩草喔？」

    「我正在心里惋惜忘记加这句话而已！」

    两个女孩又一起大笑出来，江婉柔听到转过头去看一眼。见到杜莉薇露出一整个上排牙齿，眼睛弯瞇到几乎看不见眼珠子的模样，虽然自己脸上也跟着一起挂上微笑，神情却是有点纳闷的又把头转回来继续听着三兄弟的聊天内容。

    「我也不知道，他跑来我家找过我好几次说要和我谈谈，要我想清楚点再跟他分手。我当时完全没有更具体的原因，就是不想再跟他谈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只知道－我还很喜欢他，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完全没有心力想再为他做些什么。」两人聊到感情，翟俞沛大概说了自己与第一任男朋友交往到分手的情形，说到此耸了一下肩膀捧起自己那杯热的焦糖鲜奶茶抵在唇前。「也许我还是可以抽出时间，但我就是……不想了。他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根本没有心情继续经营感情的女生身上，我想这是我坚持不复合的原因吧。」便啜饮一口。

    杜莉薇点点头，手上拿的也同样是一杯热焦糖奶茶说：「可是我觉得妳这样的出发点很好啊。」

    「虽然我偶尔会感到后悔……但也许我只是后悔这样对待他吧。」翟俞沛说完便大呼一口气挤高两边嘴角看着杜莉薇说：「反正那都过去了，这应该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感到最困惑的时候吧。」

    「但妳解决了。」

    「这算解决吗？」

    「妳做出了一个决定，坚持不变的。妳就是让这个问题结束了，纵使妳偶尔会后悔，但这件事情永远不会再发生了。而且至少，妳觉得这样做是最好的。」

    翟俞沛点了几个头看着沙发区的人看电视看到这么热闹，根本忽略了还站在厨房里的两个人。不过这两个人也没有因为看到沙发区沸反盈天便想去凑一脚。

    「那么妳是困扰在还无法做出一个最好的决定？」翟俞沛望着杜莉薇问。

    杜莉薇舔掉了残留唇上的奶茶回：「我想我是少了一个坚持的理由与勇气。」

    「妳谈过几段感情？」

    「呼。四段。」杜莉薇口气不是很有感情的回。「每一段都被我搞砸了。」

    「呵呵！怎么说？」

    杜莉薇鼓涨脸吐一口气，浏海因此飘起几根回：「我喜欢他们在我身边的感觉，但……不是喜欢他们陪伴着我。」翟俞沛张大眼眨了几下。「他们给了所有我想要的一切，但……他们不是我想给一切的人。」

    「我懂！」翟俞沛小激动的握紧自己马克杯耳朵说。

    杜莉薇挑起一边眉拽起笑容转过脸看着翟俞沛问：「妳懂？」

    「嗯嗯！」翟俞沛回完便大吐一口气回：「好吧！近两年来我确实有被一点点的感情困扰着。」便朝杜莉薇方向侧点一下头露出些许俏皮的模样说：「他们带给我的心情就与妳差不多。」

    「多余。」杜莉薇说。

    「没错！」翟俞沛因为遇到一个把自己心情完整具体形容出来的人，顿时放松了所有表情灿笑着。「妳总是会觉得这个人带给妳的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但原来是多余的。」便望着杜莉薇说：「妳真够天才的了，竟然说得出来。我一直找不到正确的字眼来形容我的感觉。」便偏侧头拿起马克杯思忖着说：「这么说起来……会不会这也是当初我坚持跟我男朋友分手的原因？不需要他体谅与支持。」

    「搞不好是唷！」

    「可是那伤了他。」

    「但让他知道了妳没那么需要他是指引他一条生路。如果妳还需要他却离开了才是伤害他，留给他的只会是无止尽的迷惘。」

    翟俞沛点点头抬起头看着杜莉薇，交会的四目中有许多难以用言语述说及形容的交流。

    她发现自己还喜欢杜莉薇的想法。

    ☆、幕七

    延续了昨天轮转到的歌，翟俞沛打开音响，拨出宇多田 光的《a级祕密》。今天外面阴阴的，导致翟礼哲一出来见厨房这边是没有亮光的而翻一个白眼。

    「老娘最讨厌下雨天了！」翟礼哲坐下位置说，听到大家倒抽一口气便问：「怎么？我不能讨厌下雨天吗？」

    「你刚说了老娘。」翟世杰把眼睛张到最大说。

    「我刚没这么说。」

    「你说了。」翟仁书回。

    「我没有！我说老子！」

    「可你真的说了老娘……」翟俞沛面有难色的回。

    「我没有、我没有！」

    「好！你没有，因为要下雨了所以你性别错乱。」翟世杰拿起果酱匙挖了一坨翟俞沛调配的香蕉酱抹在土司上说：「姊，只有果酱吗？」

    「你想抹别的吗？」翟俞沛问。

    「现在早上如果是吃甜的会让我有点不舒服，有肉酱吗？」

    「怎么不早说呢？冰箱还有点肉酱，只能微波了可以吗？」

    「好啊。」

    翟礼哲挖起了酸奶酱说：「体质改变，我现在吃海鲜会过敏。」

    「那你怎么也不早点讲？」翟俞沛听到的说。

    「可是我又喜欢吃海鲜。」

    「不能吃就不要吃，尤其还会威胁到你生命的话。」

    「嗯－」翟礼哲哼了一个任性的音看着翟世杰问：「那么你到底想清楚了没呀？」

    「什么？」翟世杰问。

    「礼拜六我们讨论的事呀！看来你就是不想去才不放心上，你这个男人就是无趣，小心马子又甩了你。」

    翟俞沛将热好的肉酱放在翟世杰面前问：「你们要去哪？」

    「不是我们。」翟礼哲举高手画了一个圆框住自己跟两兄弟。「是我们。」又画了一个大圆框住自己跟姊姊及两兄弟。

    「我也有？」

    「那天妳跟莉薇吱吱喳喳聊女人心事我们就没叫妳们过来一起说了，但也因为这小子犹豫不决因此没有先跟妳提出来。」翟礼哲说完指着翟世杰。

    「是要去哪吗？」

    「没有啦……就婉柔跟我说她在想要带莉薇去哪里玩被礼哲听到，礼哲就说不然我们大家一起出去玩。」翟世杰回。

    「这样不好吗？世杰每次交女朋友都只知道带人家去夜市跟看夜景，永远离不开台中。当然对以往那些八婆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可是婉柔不一样不是吗？」翟礼哲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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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对啊。二弟的想法也没不对，如果婉柔跟莉薇愿意，我们大家就一起去玩吧。」翟俞沛说。

    「可是大姊妳没在现场妳不懂，礼哲这小子怂恿煽动婉柔的心说要去泰国玩！还说要买什么包包、住哪一间高级饭店、在私人海滩喝果汁晒太阳，我哪来这么多钱啊！」翟世杰吼出来，翟礼哲只是扮一个鬼脸。

    「哦……出国的话确实仓促点。」

    「拜托！仁书提的才是鬼主意！他说露营，鬼才要跟他去野外生存喂蚊子，我要听交响乐，不要听蝉鸣声；我要在金色海滩上做日光浴，不要在溪水边钻木取火。」翟礼哲回。

    「但我觉得露营不错。」翟世杰回。「我们可以不要搭帐篷，睡睡袋就好。」

    「蜈蚣跟马陆会爬进去你的耳朵跟鼻孔，早上醒来你会在蟒蛇的肚子里。我想要喝美酒、吃龙虾、去桌子上铺白巾放蜡烛的餐厅，不是要跟你们像童子军围着营火跳丰年祭舞！」

    「是要带莉薇姊姊去玩又不是带你。」翟仁书说。

    「ㄟˊ。婉柔可是觉得我的提议很棒。」翟礼哲说完便谄媚的眨着眼睛看向翟世杰，翟世杰只是翻过一个白眼。

    翟俞沛想了一下说：「既然是要带莉薇，那就让莉薇决定。」

    「哦呵呵呵！我赞同姊姊的提议。」翟礼哲笑瞇瞇的看着翟世杰。

    「喔拜托！姊，想也知道莉薇一定是赞同礼哲的建议啊！她是女孩子，当然会被礼哲说的吸引。」翟世杰说。

    「那就说明了女孩子不想去阴森林你为什么还要带她去呢？是何居心？」

    「这么一来二弟又没说错了啊。」翟俞沛说。

    「吼……可是省钱啊。」翟世杰说。

    「省什么钱？怎么你要买土地了啊？」翟礼哲尖锐的说。

    翟俞沛看翟世杰不是很想因为玩乐花费许多钱便说：「不然……不要泰国吗。泰国真的有点太突然，可以去……垦丁啊。」

    「去腻了。」

    「台北？」

    「无聊。」

    「花莲？」

    「我不喜欢麻糬。」

    「你根本就是想出国而已啊！」翟世杰说。

    翟俞沛看了一眼手表说：「这回来再讨论，你们快点吃一吃就出门了。」

    三兄弟才赶紧吃着东西却还是停不下嘴的继续说着这件事，直到他们出门家里才安静下来。

    翟俞沛吁了一口气转回厨房准备下午要料理的东西时，就突然停滞下来想起了杜莉薇不晓得什么时候会过来向她学习。

    想到后来她想着自己想这些干嘛，人家哪时候要来是她的自由，他们也没约好时间。

    门铃声是在下午两点的时候响起来，坐在沙发上看些料理教材的翟俞沛疑惑的抬起头，想着陈经尧今天怎么那么早就来？但还是起身走去开了门，站在外面的竟然是杜莉薇。

    杜莉薇今天把她及肩的棕发绑起一撮小马尾，看起来精神奕奕，翟俞沛这才看见她靠近左耳的脸颊上有两颗痣。她觉得很迷人。

    「嗨。」杜莉薇的音调听起来还是一样简洁有力充满精神。

    「嗨。妳怎么……」翟俞沛还是无法反应过来，太突然来了，时机也有点不对。

    杜莉薇看出了不对劲便问：「我打扰到妳了吗？」

    「哦！没有。只是……时间有点不对。」

    「喔……那……我……」

    「没关系，妳都来了，只是……我等一下三点要上课－也是在家里上课－会到五点，我怕妳会无聊。」

    「没关系！我可以看看书之类的，我不会打扰到你们－不然旁听也可以唷！」

    翟俞沛笑了一下回：「那进来吧。」两个女孩走进去，翟俞沛先泡了洛神花茶端了两杯过去递给杜莉薇，便坐在另一边的沙发看着杜莉薇问：「妳坐公交车还是搭出租车？」

    「我跟婉柔借机车，她开车去上班。本来是预计一点半到，但我还是有找了一下路拖到现在才抵达。」

    「妳还记得我家怎么走也算是厉害。」

    「我挺有方向感的，而且手机有卫星导航啊！我有把妳家的地址记下来。」

    「哇唔……」翟俞沛点点头后说：「婉柔有跟妳说出去玩的事吗？」

    「出去玩？」看来也是因为没有结论而尚未提起，翟俞沛便把星期六的事说给杜莉薇听。杜莉薇喝了一口茶后回：「我喔……我是随便啦。可是泰国不会太突然了吗？我没有带这么多钱来台中，然后……我的护照也不在身边。」

    「我想泰国这件事已经不需要表决就直接剔除了吧……」

    「露营不错啊！感觉很有趣。」

    「噢……礼哲听到会傻眼的。」翟俞沛笑了出来说：「其实我也觉得露营不错。」

    「不然也不见得要去哪啊。我倒是觉得排个一日游去邻近的城市也是可以，比如彰化、苗栗或南投的。」

    「嗯嗯！那我再跟礼哲谈看看。」

    「他会不高兴吗？」

    「其实他不会，虽然他或多或少真的很排斥这些地方跟这些活动，但他很容易心软。他感觉自私无情，讲话又刻薄，可是如果这一趟旅行可以促进婉柔跟世杰的感情，他还是会妥协的－只是一路上妳要忍受他嘴贱。」

    「不会啊。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翟俞沛笑了几声说：「他确实是一个很有趣的人，认识他的话会发现他是个直性子的人罢了。或许讲的话会让对方感到些许难堪，但他不会害人。」

    「他是在保护自己吧。」

    「嗯……对。妳说对了，他的学生时期过得不是很好，妳也知道他的个性比较……斯文。」

    「娘娘腔。」

    「哈哈！对啦！好啦！娘娘腔没错。女生缘很好，可是男生缘非常差。他被怀疑是gay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以前他很在意，但大学过后可以侃侃而谈了。」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gay啊？」

    翟俞沛笑了一下回：「我不想去追根究柢这件事，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件事。」

    ☆、幕八

    「我了解，是我也不会去追问。」杜莉薇说完转头看一眼在厨房的音响问：「妳喜欢宇多田？」

    「对啊。还满喜欢的。」

    「这首《addibsp;to you》自爆年纪了。」

    翟俞沛笑了出来说：「妳知道妳也是啦！妳也喜欢她？」

    「学生时期有一段日子是听她这张专辑陪我度过许多寂寞、无聊及挥霍生命的夜晚。」便用指头抵触额面因为想起一些过往蠢事而轻笑一声说：「尤其是她的《;see》……哇唔。我当时甚至不知道她是谁。」

    「笑得这么鬼一定有什么故事。」

    杜莉薇转过脸去看着翟俞沛问：「妳知道有时候一首歌就算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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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不是妳的心境，妳却会因为听到这首歌而想起了一些事，只因为当时妳正在听这首歌。」

    「嗯嗯。」

    「我第一次感觉到痛苦、挣扎与迷失的时候，我听这张朋友借给我的专辑。我一直重复着这首歌，但当下我完全没有印象。事过一年我已经忘记这样的感受与这张专辑，甚至还不记得歌名跟歌手，我对日本歌手没有研究。只是有次经过一间店听到了这首歌的片段觉得心里感受怪怪便问店家这谁的。

    她跟我说这是宇多田的distance专辑，我买下了这张专辑听到了这首歌，马上就想起来这就是我一年前一直听的那首不是吗？也想起了那天我为什么而痛苦。于是我继续一直听、一直听……直到现在我已经十年没听到这张专辑的任何一首歌了。」

    「那现在的感受呢？」翟俞沛问，杜莉薇只是把指头支在唇前抬起眼看着翟俞沛一语不发。

    只见翟俞沛露出了古灵精怪的表情起身，杜莉薇摊了一个手转过身说：「喔天啊！大姊，不要哇！」

    「如果妳听到不再想起或隐隐作痛，就表示妳走过了。」翟俞沛说完便跳至宇多田 光的《;see》，这张是翟俞沛烧录的。

    四分四十九秒过去后翟俞沛走回沙发区坐下来看着杜莉薇，挑起一边眉看着杜莉薇，只见杜莉薇大吸一口气后吐出去扯起笑容看着翟俞沛。

    两人互望很久，当杜莉薇用嘴巴深吸一口气打算边吐出去边说出一些话时，门铃又响起了。

    想不到已经快三点了，翟俞沛连忙起身说：「妳等我一下。」然后走去开门。「嗨。阿尧。」

    「嗨。」陈经尧笑得灿烂说完立刻提起手上的东西。「这是我要给妳的。」

    「这什么啊？」翟俞沛接过手摊开纸袋后退一步让陈经尧进来问。「耶？电子磅秤？」

    「我上礼拜见妳的电子磅秤秀逗、秀逗，看来是该换一个新的了。」

    「但你这样太破费了，我本来打算这个月领到我的薪水才去买的……」

    「没关系啦！这是很重要的东西，我也是希望来敎妳的时候方便呀。」

    「喔……真的很谢谢你……」

    陈经尧笑了出来见到沙发区坐着一个人便问：「咦？妳有客人啊？」

    杜莉薇便转过头对陈经尧挥了一下手，翟俞沛简单介绍一下说：「因为她不知道我今天要上课，所以……」

    「那不成问题呀。如果杜小姐有兴趣，妳今天也可以在旁边听。」陈经尧看着杜莉薇说。

    「真的吗？可是我问题会很多，我可以帮忙切菜，但我切得很慢……」杜莉薇回。

    陈经尧和翟俞沛一起笑出来，陈经尧说：「反正只是学个兴趣。」

    「今天要做橙酱烤鱼、奶油时蔬炖饭跟红酒炖牛肉唷！」翟俞沛说。

    杜莉薇大吸了一口气跳起身说：「我学！」

    翟俞沛看着杜莉薇穿上围裙忍不住噗了出来，她实在不象是一个会在家里厨房做菜的女人，比较像穿着女性西装、耳贴手机边谈生意边快速走在人行道或天桥上的女人。

    果然她拿刀手势是正确的，姿势却完全不对。陈经尧花了一点时间在杜莉薇旁边指导，翟俞沛觉得杜莉薇全身都象是被虫爬的不自然站姿让她又偷笑了一下。

    中途杜莉薇看到他们在杀鱼清理内脏时，很弱的跑进去厕所吐，让追进去帮忙拍背的翟俞沛想笑又不敢笑得太放肆，听到翟俞沛憋笑声的杜莉薇脸色发青着对翟俞沛比了一个中指才让翟俞沛大笑出来。

    「没关系，礼哲看到也是吐。」翟俞沛安慰着说。

    「喔天啊……这不是安慰……」杜莉薇跟翟俞沛一起走出洗手间说。

    开红酒让她挽回一点颜面，她一刀就切断圆型封膜并且保持切口整齐，翟俞沛为她鼓了掌，她得意的摊摊手表示这没什么。可是当她看见生牛肉的血渗出来时，她又跑去吐了。

    最后她根本是来乱的，忍不住倒了一杯红酒喝完又倒了一杯，叫她切红萝卜块她切成丁，一直在旁边喝她的酒边问陈经尧一堆问题。翟俞沛一直笑是因为陈经尧倒也是挺认真的回答，杜莉薇又倒了一杯酒再问一堆跟今天主题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问题。

    最后当翟俞沛拿起红酒倒入时却发现怎么才一点点，便对杜莉薇说：「杜莉薇！妳竟然把我的酒喝完了！」

    「欸？啊！」和陈经尧聊得正投入的杜莉薇抖了一下肩膀说：「不知不觉就……那……我这里还有两口……」

    「不够啊！」

    「我马上去买！」杜莉薇紧张的把酒杯放下。

    陈经尧却笑呵呵的说：「没关系，我车上有几瓶，拿我的就好。」

    「对不起！阿尧！」翟俞沛双手合十的说。

    「没关系啦！」陈经尧说完便先走出去。

    翟俞沛趁这时候斜睨了杜莉薇，杜莉薇吞了一口口水说：「好久没有放松心情喝酒了，所以就……」又拿起她的酒要喝，翟俞沛就抽走倒进去锅子里了。

    「酒鬼。」翟俞沛是这么说，却抽笑了一声走到一旁。

    最后杜莉薇乖乖的在旁边煎剩下的鱼，喝的是白开水。翟俞沛看她脸颊因为喝过酒而红通通的样子便扬起了嘴角，想起她刚刚说的话而绕出厨房。

    回来时她将杯子触了一下杜莉薇的手臂让杜莉薇冰到而转头，看到翟俞沛拿过来的是一杯加冰威士忌。

    「典藏单一纯麦，我大弟很舍不得喝的。」翟俞沛说。

    「谢、谢谢。」杜莉薇不好意思的接过手说。

    「难得有好心情喝酒就别错过啦。」翟俞沛靠在一旁说完也喝了一口她自己的，醇浓的麦香在她口腔蔓延开来。

    「妳也喜欢喝啊？」

    「偶尔会跟世杰小酌一杯。」翟俞沛边说边晃了几下酒杯便举起来微笑说：「谢谢妳今天陪我学做菜，变得更有趣多了。」

    杜莉薇腼腆一笑和翟俞沛轻敲杯子，两人的唇才刚触到玻璃杯口都闻到浓郁的焦味。

    「哇靠！妳是在煎鱼还是在烤鱼啊！妳油也倒太多了吧！根本是在炸鱼！」翟俞沛赶紧关掉火说。

    「想说大火比较快啊！」杜莉薇一手遮鼻、一手将浓郁的焦油味搧掉。

    「表决结果出炉－就是去车程一日游了！」翟世杰说完和翟仁书击了掌。

    「谁都不准在我面前击掌！」翟礼哲坐在椅子上握紧双拳不停跺着双脚说，两兄弟一起朝他吐舌头扮鬼脸。「我们是要去享受人生不是去修行，为什么预计好的感性之旅变成去荒山野岭？当我们石器时代的人啊！」

    「感觉不错啊。」翟仁书拿起旅游杂志说。「好山、好水。」

    「好空虚！」翟礼哲便蹬了一下脚起身走向翟俞沛说：「姊，不然妳跟莉薇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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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台北啊！天母、信义、大安、东区都可以。」

    翟俞沛吞下牛奶回：「人家她就是台北人了，你还要带人家去台北玩？」

    「那也不见得她就去过这些地方好好玩过。」

    「她就住天母啊。」

    「那她又不住我说的其他地方。不然我们去铜锣湾。」

    「陪你吃铜锣烧还可以，总之你不要囉嗦了啦！」翟世杰回。

    「这不是你来做主的。」

    「不然谁来做主？」

    「我相信莉薇小姐不会想要去那种鬼地方，因为她还没听过我的建议。」翟礼哲一手放胸前翘高鼻子说。

    「莉薇有说露营感觉很有趣。」翟俞沛说。

    「蛤啊！？」翟礼哲保持原有姿势戏剧化的后退一步。「她还是女的吗！？」

    「这无关男女，是你爱去这些地方，不见得女人就爱去啊。」翟仁书说。

    「你就是肤浅，不懂得与大自然亲近融合。」翟世杰说。

    翟礼哲听了站十字型闭上眼睛大吸吐了好几口气说：「我每天都在跟大自然中的空气融合一起。」

    ☆、幕九

    「好啊。那你不要去，待在家你也可以闻到国外也有的大自然氧气。」翟世杰回。

    翟礼哲垂落眉头扁起了唇，翟俞沛便抓捏几下他的肩膀说：「别这样啊……虽然是带莉薇去玩，可是从来没带女朋友出游的世杰这次跟婉柔出去，搞不好会跟以往不同促进许多感情啊。」

    「如果我是女人，我的男人带我去那种地方我马上跟他分手还要浪费时间与遮羞费。」

    「可是你看世杰这次会妥协女朋友的提议，你难道不觉得很不一样吗？」

    「哪里不一样？最后还不是被甩？」

    「以往他一定会叫女朋友自己带朋友去，但这一次他会想要跟着一起，表示婉柔对他来说是真的不一样。」

    「那他们两个去就好了啊。」

    「可见他这次是想让自己的女朋友更亲近我们啊！」

    「我才不要跟他女朋友上床。」

    「吼！我的意思是……」

    「好啦！我知道啦！」翟礼哲说完便拉拉衣服走过去，摆出很高的姿态顶了一下翟世杰的肩膀说：「见你苦苦哀求我跟着去，我也不是这么不通人情。」

    「谁哀求你啊？你不去就算了。」翟世杰白了他一眼说。

    「别说傻话了。我知道这一趟旅行里若没有我就没有意义，好山会崩、好水会枯。」

    「这个世界没有你也没有差好吗？」翟仁书说。

    「但这个家没有我可不行－因为我钱赚最多。」

    「噢！你现在要来讲这个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也是花最多的！」翟世杰说。

    「还是最帅的。」

    「老二也是最小的。」翟仁书说。

    「又要扯老二是不是！好啊！大家都来翻老二！」翟礼哲歇斯底里的尖叫出来，他的哥哥跟弟弟又击掌大笑出来。「不准在我面前击掌！我是让步的那一个，不表示你们赢了！」

    翟俞沛弯腰靠在工作台上手托腮笑着看他们，便拿起了手机解开锁，打开了杜莉薇的line视窗。

    她传了一个网址给杜莉薇并注明要去这边一日游，两分钟后杜莉薇回传：「好哇，感觉还不错。」

    「我觉得妳好像去哪都好。」翟俞沛回。

    「是啊。妳有一起去，感觉就会好玩许多了。」

    「可是我对娱乐比较没有想法……但我三个弟弟应该比较知道怎么找乐子。」

    「我没有差。只要身边的人对了，待在家里也不无聊。」

    翟俞沛笑了一下说：「看不出来妳是这种人，我以为妳是一刻都静不下来的。」

    「从哪里这样感觉？」

    「不知道。就像妳也不适合站在厨房。」

    「但我还是可以站在厨房。」

    「呵呵。好啦。妳说得对。」

    「妳在干什么？」

    「没有啊。听我三个弟弟在那边逗嘴还有跟妳聊天。」翟俞沛说着又看一眼她的家人，搞不懂这三个男人怎么有办法天天都吵来吵去。他们什么鬼都有办法扯，现在扯到翟世杰肯定是类固醇男。

    「想跟我聊天不如就见个面。」杜莉薇回。

    「现在？可是外面在下雨。」

    「那又如何？」

    「但妳下午才来我家，现在又来我家不会无聊吗？」

    「我都提议了。」翟俞沛看了思忖一下，多是怕杜莉薇感到麻烦，可是她很少出门，不至于是个路痴却是个方向感相当差的人。「妳喜欢看电影吗？」

    「嗯！喜欢，可是很少去电影院看。」

    「我也喜欢。那妳喜欢吃爆米花吗？」

    「喜欢。但这有什么关系？」

    「如果妳也喜欢看电影跟吃爆米花，我们就买爆米花边看电影边吃。」

    翟俞沛噗了出来，翟仁书看了一眼便对哥哥们说：「我觉得大姊今天心情非常好。」

    哥哥们也停下说话转头看一眼在厨房里玩手机的翟俞沛，翟世杰压下声音神秘说：「而且她还喝了我的酒。」

    「真的假的！？」翟礼哲露出了八卦表情说。「她跟陈老师突飞猛进了！？」

    「我也这么觉得。不知道陈先生今天是怎么跟她相处的，可以让姊姊对他的感情大跃进。」

    「难怪我回到家有闻到一股淡淡的焦味，天啊！他们分心成这个样子了！？该不会发现到陈先生有什么过人之处吧？否则上个礼拜她才在烦恼跟陈先生的事，今天就你侬我侬了？」

    「姊姊是想通什么吗？」翟仁书问。

    「想嫁了、想嫁了。我跟你们说，女人就是这样。这个时刻她对你还毫无感觉，但一但拨动到她心中某条弦，哇塞！那一瞬间简直就是排山倒海、惊涛骇浪的淹没她自己，完全无法控制住的，比世界末日还可怕！陈先生一定抓到了什么要领－你也知道我们姊姊有时候反应迟钝了点。」

    「但也太突然了吧？」

    「爱情是很微妙且难以预测的，就像高潮一样，要嘛感觉一直上不来，要嘛就全部冲上来让你全身抽筋，喷得到处都是。」

    「我觉得你的形容很恶心，你可以换别的说词吗？」翟世杰说。

    「哼！」翟礼哲说完，三个男孩又偷偷看一眼翟俞沛。

    翟俞沛看了一眼时间回：「好啊。那我们就约九点在戏院门口见。」

    「好。」杜莉薇回。

    翟俞沛收起手机咬了咬唇后就挺直身绕出厨房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三个男孩一起把眼睛瞇到最细的看着她精神充沛的经过。

    「你们看看她、你们看看她！眼如微丝、脚步轻盈、面带淫意还吐着浪气，她真的谈恋爱了！」翟礼哲说。

    「但她应该会跟我们说才对呀。」翟仁书说。

    「今天才第一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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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免还羞涩。」

    「好吧……我真的有点搞不懂女人上个礼拜才这样，怎么这个礼拜就变这样了。」翟世杰靠躺上椅背说。「不过这样也好啊。姊如果想清楚了，她跟陈先生合作的话就不需要顾虑更多了。」

    「哇！小夫妻甜甜蜜蜜耶！从没看过她这么心花怒放的样子，真替她高兴。」翟礼哲的脸颊枕在合十的手上说。

    二十分钟后翟俞沛走出来，因为时间快到了便匆忙说：「我跟朋友出去，可能会晚一点回家。」

    「妳好好玩吧！但下雨要注意安全唷！」翟礼哲说完看着翟俞沛在玄关穿鞋子又问：「是安全期吗？」

    「嗯？」翟俞沛抬起头来看着礼哲。

    「啊。没差啦、没差啦！要玩得开心点唷。」翟俞沛便给了他一个笑容就赶紧出门了，翟礼哲转过头看着他的兄弟说：「他们要做爱了！」

    「喔……闭嘴。」兄弟俩露出了反胃表情说。

    到了戏院，翟俞沛看到杜莉薇的身影便加快脚步走过去。两人早已经说好要买什么位置，因此一会合便往贩卖部走。他们各买了一组小爆米花套餐，电影五分钟后就开始，因此拿到爆米花后时间充裕到让她们不再加快脚步，阑珊的走过去。

    他们看了《超危险特工2》，几乎是从头笑到尾。两人决定看这部片都因为喜欢海伦米兰、凯萨琳莉塔琼斯跟安东尼霍普金斯，使得这部爽片变得更有其价值。

    「我每次看到实力派的演员演戏都会觉得很舒服，就算他只出现一下子都会想要来看。」杜莉薇说。

    「我也是！看他们演戏就是一种享受，像我也好喜欢茱蒂佛斯特。」翟俞沛回。

    「对！所以妳会去看《极乐世界》吗？」

    「嗯……」会犹豫自然是因为她不太常跑电影院。「妳要看吗？」

    「要哇。虽然剧情感觉还好……可是预告片看到茱蒂佛斯特马上下定决心要看。」

    「哈哈！那……要约吗？妳下个月还在台中吧？」

    杜莉薇挑起一边眉说：「约呀。搞不好我会越来越不想回台北了。」

    「哈哈！为什么？」

    杜莉薇深呼吸一口气回：「本来就很不想回去以外……」便看向翟俞沛微笑说：「我觉得认识到妳……我变得很快乐。」

    翟俞沛咬了一下嘴唇不好意思的看着杜莉薇回：「我也是。」

    杜莉薇又大吸一口气看着马路说：「哇唔！有种解脱的感觉，好像很多事情都变得相当简单。」

    「连杀只鱼都变得简单吗？」

    「耶！」杜莉薇发出了恐惧的音调，逗得翟俞沛笑了出来。

    最后杜莉薇陪着翟俞沛走到机车旁，两人停了下来看着彼此很久，翟俞沛才先开口说：「回家早点睡吧。」

    「那我明天可以去找妳吗？」

    「妳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杜莉薇才笑了出来说：「骑车小心一点，回到家跟我说一声。」

    「嗯！妳也是。」

    「晚安。」

    「晚安。」

    看着杜莉薇转身，翟俞沛没有马上跨上车。好几次杜莉薇转头看到翟俞沛还在，有种安心的感觉涌上来让她笑着对翟俞沛频频挥手。直到看见杜莉薇转了弯，翟俞沛也感到心安的跨上机车戴了安全帽，发动机车回家了。

    到了家里的两个人看到彼此的讯息都发笑一声，两人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起明天要再见面，不自觉得都迫不及待夜晚快点过去。

    ☆、幕十

    隔天杜莉薇下午才出现，便陪了翟俞沛去卖场采购日常生活用品。两人发现彼此的话题源源不绝，不只会谈过往，眼前发生了什么事、看到了什么东西都会提出一堆当下的想法互相讨论着。

    翟俞沛这下总算了解三个弟弟为什么每天都有话可以聊并且什么都能扯－一种契合度。

    她发现杜莉薇知道的事情不少，而且很多事情可能是男孩子才感兴趣的话题她也开得了。翟俞沛庆幸有翟世杰才听得懂杜莉薇讲起了赛车的事、有翟仁书而知道游戏跟rc遥控。

    「也许妳今天也可以跟世杰一起去打篮球。」聊到篮球，翟俞沛如是说。

    「看得出来他是个喜欢运动的男生。」杜莉薇说。「妳会跟他一起玩吗？」

    「会啊。只是现在很少了。」

    「礼哲会一起吗？」

    「要他的命。不过如果妳说他变胖了，他就会一起去。可是啊！妳别看他这样，他其实也跟男生一样很爱面子。偶尔妳只要激他一下不是男人，他会吃这套。」

    杜莉薇笑了出来说：「妳有比较偏心谁吗？」

    「没有。」

    「真的吗？」

    「嗯……我是会比较偏心礼哲没错，因为他以前被欺负，但其实仁书是最贴心的，他总是会第一个查觉到我的心情。我想因为我父母离开时他年纪还小，我花比较多时间照顾他吧。」

    「这么说来世杰就是一个大哥样囉？」

    「嗯嗯！世杰很独立，他是一个妳完全不需要去挂心的人，毕竟他是大哥嘛。」

    「真好。世杰的大哥风范就是有保护人的感觉，而我大哥是自以为老大。」

    翟俞沛抬起头问：「妳跟妳姊姊呢？」

    「我姊姊大我两岁，但我们之间彷彿相差了二十年的鸿沟，我跟她无法沟通，我们的理念跟观念是完全不合的。」

    「那二哥呢？」

    「他是一个心机很重又自私的家伙，而且愤世嫉俗，总说得自己是受害者，也不想想自己害惨了多少人。」

    「三哥？」

    「三哥根本是个地痞流氓……我姊也不喜欢他，因为他有严重的性别歧视，他总是会把女人物化。妳看他跟女人们来往的样子就会想揍他。」

    翟俞沛点点头说：「那他们眼中的妳呢？」

    「觉得我阴晴不定、问题人物、难搞且叛逆，任性还有白目吧。」翟俞沛开朗的笑了几声出来，惹得杜莉薇也噗出声音说：「好笑吗？」

    「妳是挺白目的啊！人家在做菜还把食材喝光。」

    杜莉薇羞扭一下身体说：「我觉得自己跟他们格格不入，我无法像他们一样如此的厌恶彼此却碰了面还是谈笑风生。」

    「毕竟还是一家人嘛。」

    杜莉薇听了绷紧双唇点着头回：「对啊……我也总是败在这点而逃不出他们的魔掌。」

    翟俞沛看了莫名感到不好受的举起手用手背轻抚着杜莉薇的脸说：「别这样，这已经无法选择了。」杜莉薇转过脸看着翟俞沛，那轻柔的触感渗透进血骨里让她表情也温和下来。「如果不介意，妳可以把我的家人通通当做是妳的家人。」

    杜莉薇露齿笑出来，偏侧一点头说：「谢谢。」

    「我是说真的。」

    「我也当真了呀。」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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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到家杜莉薇帮忙把东西放在固定位置，整理好后跟翟俞沛聊到接近傍晚又跟着去厨房一起准备晚餐。

    本来一个不太会厨房事物的人站在旁边其实会是一件碍手碍脚的事，可是杜莉薇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反而让厨房这块区域变得相当有趣。

    叫她切个菜，她却学起中华小厨师把菜抛到空中拿刀乱挥，中间玩性大起拿起两支刀挥因为滑了手使刀子飞出去，两个女孩子一起大声惨叫出来，幸好都没有事。

    翟俞沛忍不住敲了她的头，杜莉薇才深感抱歉乖乖帮忙剥牛西红柿的皮，将烤好的大鸡腿拿出来，看着翟俞沛塞入调味好的意大利面塞在鸡皮底下又洒了起士丝再烤一下。

    最先回来的是翟仁书，他们互相打声招呼，他就先回房间放东西、换衣服。半个小时后是翟礼哲回家，他露出惊愕的表情马上开口叫杜莉薇把围裙脱掉，那一点都不适合她让翟俞沛感同身受笑了出来。

    最后翟世杰回家，餐点都已经摆好在桌上了。他觉得自己真幸运的赶紧解开领带，和杜莉薇打声招呼就坐下来和大家一起开动了。

    吃完翟俞沛提议了下午的想法说要去打篮球，大家趁休息消化的这段时间不停说服翟礼哲一起，最后果然还是杜莉薇开了口说觉得他这次看起来胖了一点，翟礼哲才连忙说他改变心意要去运动一下了。

    五个人无法打，杜莉薇马上就想到打给江婉柔。江婉柔到了翟世杰家时很是疑惑的看着杜莉薇，但是杜莉薇根本没有发现到自己朋友脸上有异样，一直在跟翟俞沛讲话。

    到了篮球场，翟世杰说不用这么麻烦猜拳选组，先来玩个男生一队、女生一队，翟礼哲便跟翟俞沛和杜莉薇一组了。

    「这什么意思嘛你！」翟礼哲怒叫出来，杜莉薇笑到不可开交。

    斗牛比赛开始，翟俞沛和江婉柔洗球后将球传给翟礼哲，翟礼哲相当慌张的一股脑就想把球射进去篮框里，那动作让杜莉薇大噗一声无法控制的又笑了出来。

    「他只会女生的推奶式射篮。」翟世杰说。

    「喔天啊……」杜莉薇难以置信的看着翟礼哲。

    果然这完全影响到杜莉薇打球的冲劲，她总是无法控制自己望向翟礼哲的一举一动，接着被翟礼哲的样子惹到捧着肚子笑到身体软，球因此被抄走了好几次。

    「妳是来打球还是来笑的！我不想输给这群臭男生！」翟礼哲尖叫出来。

    「我知道我弟弟很好笑，但妳也克制一下。」翟俞沛站在杜莉薇旁边说。

    「ok、ok。我认真。」杜莉薇抹去了眼角泪水，叫自己沉住气的不要分心，过去守住了翟世杰。

    翟世杰对她使了一个挑衅的眼神，杜莉薇也挑了一个放马过来的眉。既然接收到挑战的讯息，杜莉薇这次全神贯注起来。因为家庭关系，培养出她那好胜的心。

    还有因为一些事情，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男生多好。至少不用被束缚，而且有很多自主权。

    男女始终是不平等的。

    她盖掉了翟世杰的火锅时别说翟世杰傻了眼，大家也都愣了一下，只有江婉柔笑了出来。

    她又跳起来抢赢了翟仁书的篮板，翟礼哲激动拍着手说：「女飞人妳太棒了！我爱妳！快把球传给我，没人要防守我，现在是我们得分的好机会！」

    杜莉薇立刻把球传给翟礼哲，翟礼哲俏皮的嘿了一声把球推出去，球划出一个相当漂亮的弧形高过篮板飞出去了。

    「喔哦！」翟礼哲缩起了手张大眼睛眨着说。

    「你浪费了我们的机会！」杜莉薇喊出来。

    「哪有浪费！这叫示威！让他们知道我的力气有多大、球可以抛多高！他们会因此吓到腿软，那才是我们的大好机会！」

    「都你说就好了。」

    翟礼哲摊了手看着翟俞沛说：「这娘儿们竟然敢顶我嘴？看来她还不知道我嘴上功夫的厉害。」

    最后翟俞沛和江婉柔在一旁休息，喘着大气看着杜莉薇继续跟翟礼哲一组和翟世杰对打。

    看着杜莉薇利落的身影，翟俞沛的嘴角一直是上扬的。

    ☆、幕十一

    「我没有提到莉薇高中是女子篮球队的。」江婉柔边擦汗边说。

    「喔！难怪！」翟俞沛回。「她精通很多事。」

    「她是一个求知欲旺盛，对凡事都充满好奇的女人。只可惜她的家人误了她很多事情，以致于让她在情感上有很多复杂的矛盾与纠结，导致她很多想做的事情都会突然中断。」

    「比如？」

    「比如她想过要当一个摄影师而跑去学摄影，可是她只要想到父母不会赞成这件事，虽然会因为倔强继续学下去，但那总是失去一个动力促使她放弃了。」便转头看着翟俞沛说：「莉薇是一个需要支持的人，但她都找不到可以让她感受到鼓励的人。」

    「妳不是吗？」

    江婉柔舔了舔唇说：「我想我是唯一一个让她努力完成并且专精所学科目的人，果然她的父母并不认同她走设计圈，但她现在有一间还在努力爬升的自创品牌店。」

    「原来她自己开了一间这样的店啊。」

    「可惜她困守在家人的压力之下，加上竞争力大，她这次来有一部分就是在想要不要把店收起来听父母的话乖乖回家帮忙家族事业。」

    「嗯……」翟俞沛看着杜莉薇射进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

    「我好久没看到莉薇这么有精神的样子了。」江婉柔也望向球场说。

    翟俞沛挑了一侧眉，听到翟礼哲大喊：「妳为什么都不把球传给我？我是妳的队友！」

    「我把球传给你干脆传给世杰让他灌篮得分算了！反正道理一样！」杜莉薇回。

    「哪里一样？才不一样！世杰灌篮的分数不会比我的三分球高！」

    「你去抢篮板啦！」

    「我才不要，我怕高。」

    「你怕高！？所以你低头都闭上眼睛是吗？」

    「哼！我好男不跟恶女斗！」

    「什么好娘不跟恶女斗？」

    「好男！」

    回到了家，翟礼哲冲第一的去洗澡，杜莉薇进去了翟俞沛的房间拿件衣服，便坐了下来休息一下。

    「妳等一下就直接把脏衣服丢进篮子里，我明天刚好要洗衣服。」翟俞沛说。

    「这好意思吗？我可以带回家洗啦。」

    「客气什么？如果妳当我是朋友就让我帮妳洗一下衣服囉！」

    杜莉薇听到翟俞沛冒用了她的台词而笑了出来，环视着翟俞沛的房间，同样简单舒适还有一台电视。

    她看到电视下面的柜子里放满dvd便说：「哇。妳都用买的唷？」

    「是啊。趁特价买的，看到好看的忍不住想收藏。」

    「那我可以来妳家看影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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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呀。」

    杜莉薇是最后洗完澡的，她同样也是待在翟俞沛房间里吹头发，看到翟俞沛放在书柜上的几组相框。她关掉了吹风机站起身拿了一张全家福照过来看，不难想象这个地方若还有他们的父母在会有多温馨。

    照片中的翟俞沛穿着高中制服，双胞胎兄弟那时候的神韵还有点像，翟仁书的气息跟现在没两样。

    翟俞沛经过房间看到杜莉薇时本来要喊她一声却停下了口，站在外面看着杜莉薇静态模样。她穿着自己的衣服，因为肩膀比较宽所以衣服撑得比较高。短裤下裸露出来的两条修长细腿看上去匀称优雅。

    不想唤她是因为如此一来就不能好好欣赏她了。

    等到杜莉薇放下相框又坐下去继续吹头发，翟俞沛才走了进去问：「妳肚子会饿吗？」

    「不会，可是我好渴。」杜莉薇关上吹风机回。

    「是想喝酒还是喝果汁啊？」翟俞沛以开玩笑口气说。

    杜莉薇笑了出来说：「我想喝果汁。」

    翟俞沛点点头，出去榨了一大壶柳橙汁放在客厅给大家喝，倒了一杯端进去给杜莉薇，见杜莉薇低头用着手机。

    发现到有动静让杜莉薇马上抬起头来，立即放下手机接过翟俞沛的果汁含蓄说：「抱歉。」便喝了一大口。

    「是在忙吗？」翟俞沛坐下了另一张椅子问。

    「没有。」杜莉薇摇摇头微笑看着翟俞沛回：「跟朋友谈些事情而已。」便用手轻拂过自己额面说：「刚还跟我妈通一下电话。」

    「那……怎么了吗？」

    「没有，问我什么时候回台北。」

    「哦……」

    杜莉薇笑了一下又拿起果汁说：「当下真是有股冲动想跟她说我不要回去了。」便饮了一口。

    翟俞沛舔舔唇想起了江婉柔在篮球场说的话便说：「如果妳真的很想要离开台北住在台中，那妳就这么做啊。」让杜莉薇转过脸看向她。「如果妳想，就不要放弃。」

    杜莉薇低下眼眨了几下，后抬起眼扯起一端嘴角问：「妳会陪我吗？」

    「当然。如果妳不介意的话，我会一直陪在妳身边。」

    「如果妳不介意的话。」

    翟俞沛笑了出来，两人很有默契的都不想出去外面加入话题，在房间里聊起天来。

    不知不觉她们聊到客厅灯都熄了还不自觉，并且又各倒了一小杯酒坐在床上无止尽畅谈着。

    「接着我跟我大哥听到我妈尖叫声马上冲下楼，我跟大哥一到楼下都吓一大跳怔住，看着玻璃上无缘无故多出好多手掌印！」杜莉薇说到这边，翟俞沛脸都青下来了。「然后我就吓醒了，可惜着那些鬼怎么没有把我姊跟我妈抓走。」杜莉薇弹了一下手指露出惋惜的表情，翟俞沛哈哈笑出来，杜莉薇将最后一口酒喝光看一眼手表。「唔！一点了。」

    翟俞沛也看一眼手表说：「真的耶！」

    「难怪妳双眼看起来都傻下去了，我也该走了，打扰妳太晚了。」杜莉薇拿着杯子挪动屁股下了床。

    「是不会啦……」翟俞沛揉了一下眼睛又张大说。

    杜莉薇笑了出来轻捏翟俞沛的脸颊说：「看起来就是很想睡了，明天再来找妳好吗？」

    「喔……」翟俞沛便叫她把酒杯放着就好，跟杜莉薇一起走到玄关，她双手环胸看着杜莉薇穿好鞋跟她挥了手便转身时，叫住了杜莉薇。杜莉薇转过脸看着翟俞沛，只见翟俞沛吞吞吐吐的说：「我……其实我……」

    见翟俞沛欲言又止的模样叫杜莉薇笑了一声把身体也转过去面向翟俞沛问：「怎么了？有话就直说啊。」

    「嗯……我知道这样听起来很奇怪……」翟俞沛咬舔几下下唇后抬起头直视杜莉薇双眼说：「可是我不想要妳离开。」杜莉薇先是一愣，接着浮起柔和表情看着翟俞沛那带点不知所措的双眼。「很奇怪对吧？好吧……我知道很奇怪……我说说而已。」

    「不会很奇怪啊。」杜莉薇没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的靠近翟俞沛说：「其实我也不太想走，但我觉得自己这样很奇怪。可是听到妳也这么想，一切都不奇怪了。」

    翟俞沛松笑一口气说：「那－也许妳可以在我家过夜，妳介意吗？」

    「妳不介意的话。」

    两人便一起笑了出来，杜莉薇又脱掉鞋子和翟俞沛折返回去房间继续高谈阔论。

    ☆、幕十二

    她们决定躺着聊，这样想睡就顺便睡着。杜莉薇讲着自己的高中糗事及大学时代和江婉柔过着穷穷却无限乐趣的生活，翟俞沛笑个不停。

    最后时间走到三点多杜莉薇也不知道，继续说着：「跟婉柔就为了那三千块，我们帮忙代班了跳艷舞的工作，我跟她长那么大第一次在这么多男人面前脱到只剩下内裤！一手遮着胸围，冷气冷到我们隔天都感冒……」说到这边发现自己的音量怎么显得很大声，这才感觉到自己左肩沉沉的而转过脸去看见翟俞沛恐怕在十至十五分钟前就已经垂头靠在她肩上睡着了。

    杜莉薇看着翟俞沛纤长浓密的睫毛，还有活到了二十八岁仍保有的纯真侧容，便感到舒服的挤出笑容靠在翟俞沛头上轻声说：「晚安。」也闭上眼睛跟着睡着了。

    翟俞沛惊醒了过来，生理时钟就是不对的抬起手看一眼手表，差一点就尖叫出来的跳起身，连跑带跳的冲了出去－已经八点半了！

    看到弟弟们坐在餐桌前，她也没搞清楚状况的跑进去厨房里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用早餐给你们吃！」便将平底锅放在炉台上准备来个简单的火腿蛋。

    翟世杰轻嚼着自己口中的三明治说：「姊，我们已经自己买三明治来吃了。」

    翟俞沛才转过脸看着三个弟弟手上各自有个三明治，皱紧眉露出懊恼表情说：「真的很抱歉……可是你们这样吃够吗？」

    「我吃这个是第三个了。」翟世杰口齿不清的回。

    「对不起！」翟俞沛几乎是哀嚎出来。

    「没关系啦！想说妳应该是不舒服才会睡这么晚，反正我们也吃腻妳煮的－啊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大姊的头发睡醒自然乱也很好看唷！」翟礼哲说。

    翟俞沛才吐了一口气弯下腰靠在桌子上，手撑额头醒脑一下。杜莉薇不在，看来是很早就离开了－为什么不叫自己一下咧？

    「姊，妳是不舒服吗？不舒服就继续休息啊。」翟仁书说。

    「我没有不舒服……我……我的确是有点累……」翟俞沛讲话有点颠三倒四的。

    「我昨天半夜起来上厕所还听到妳跟莉薇聊天，妳们女人果然话匣子一开就停不了了。」翟礼哲说。

    「你们男人还不是一样。」

    「啊哈哈哈哈。结果男女也没有太大差别嘛！呵呵呵呵呵！」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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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起床有撞见莉薇，听到她在讲电话说她坐八点的高铁马上到。」翟仁书说。

    「哦？」翟俞沛看着翟仁书。

    「莉薇要回台北了？」翟世杰愣了一下，那一日游咧？

    「我想她只是回去一下吧。」翟俞沛终于想喝个豆浆而挺直身从冰箱拿出瓶子，心想着原来她也要这么早就起床，昨天还拖着她聊这么晚而心生愧疚。

    「想说她也太快回去了，我还想跟她玩几场篮球呢。」翟世杰说。

    「莉薇这女人是不错啦。但我就不喜欢她给我顶嘴！没有人才刚认识翟礼哲就敢顶他的嘴。」翟礼哲说。

    「她今天一跟我撞见要出门时还看着我的遥控汽车说出型号跟优缺点害我吓一跳。」翟仁书望向翟俞沛问：「她也有在玩唷？」

    「好像有兴趣。」翟俞沛回。

    「一个女孩子家的玩这什么鲁莽游戏－虽然我昨天看见她穿围裙也不顺眼。」翟礼哲说。

    翟俞沛笑了一下想起昨天最后的印象说：「欸，我昨天隐隐约约听到她说她跟婉柔有去跳过艷舞。」是还没深睡时听到的片段。

    「哇！你马子跳过艷舞耶！」翟礼哲用手肘推了推翟世杰说。

    翟世杰弯下两端嘴角耸个肩膀表现出傲气说：「看看我女朋友身材多好，不要小看她。」

    「我们没有小看她，是小看你－你凭什么拥有这么好的女人？」

    「哇靠！你真的是见风转舵的腐蛆，才在那边嫌她大我五岁而已。」

    「大五岁是事实，好女人也是事实呀。」

    「对对……」

    又闹了一下他们就出门了，翟俞沛打了一个呵欠，双手揉蹭一下自己的双臂坐下了沙发，将脚踩在桌子边缘放空了起来。

    心里头总有个不知明物体在攀延，她莫名瞎担心起杜莉薇回台北就不回来了。虽然那应该不太可能……或许杜莉薇会跟她说决定定居台中却还是离开，但她不会是个放鸽子的人，这礼拜六约好的一日游她还是会出现的。

    她想要问杜莉薇去台北干嘛又觉得自己这样很奇怪，她的公司在台北，也许她是回公司一趟。

    昨天她隐约感觉到杜莉薇也是靠在她头上睡着，但她实在没力气抬起头看一眼。不过想想那绝对是的，不是她就是鬼了。

    那依偎在一起的感觉很模糊却很好，让翟俞沛胸口渐渐发热起来。她努力想找适当字眼来诠释自己此刻的心情，但她发现那已经不必要，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感受而已。

    此一同时刚出了高铁的杜莉薇拦了一台出租车，她坐进去说明自己的目的地，便靠上椅背手支唇前看着窗外熙来攘往的车辆。

    回到这里让她感到好沉重、好苦闷却又熟悉到不晓得怎么离开。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直以来都是不停的活在后悔当中，不管她是逆了父母还是应了父母都让她觉得遭受背叛－被背叛与自叛。

    她总是无法做出一个选择，即便那对她来说可能是最好的－只因为她怕自己是错的。

    可是当她想起了翟俞沛时，却发现这一切就像她看电影那天所说的一样－所有事情其实都再简单不过了。

    只要她愿意坚持，不肯放弃。

    一回到台北就感觉离开台中一年，早餐没吃的她肚子开始咕噜叫让她立刻想起翟俞沛的手艺。她想起了昨天翟俞沛靠在她肩膀上的触感与温度，耳边回荡起翟俞沛清脆的笑声、玻璃上似乎投映出翟俞沛露齿而笑的侧脸。

    杜莉薇感到胸口慢慢发热起来，好想就这样叫司机调头载她回高铁，她还不想面对家人。

    翟俞沛总让她感觉自己慢慢在做对一件事。

    今天三兄弟在差不多时间点回到家，打开门看到翟俞沛这个时间竟然不在而愣了一下，客厅甚至只留一盏台灯。

    「姊？」翟世杰打开了灯，翟仁书马上走过去厨房看看冰箱上有没有留言，发现也没有。

    「十大神秘难解之事－消失的姊姊。」翟礼哲惊恐的说。「我们是不是该报警！？」

    翟世杰白了他一眼走去翟俞沛的房间，见里面也没人而走出来说：「姊真的不在家耶。」

    翟礼哲看一眼手表问：「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与陈先生纵情忘我到难分难舍，连菜都不想煮了只想跟陈先生炒饭。」

    「她也没事先跟我们说今天要吃外面啊。」翟世杰检查自己的手机有没有漏看的讯息说。

    「那我们分批找她－先从市政府那边的汽车旅馆寻起。」

    翟仁书巡视着厨房，偶然从窗口那边看到后院有身影晃动便说：「后院有人影闪过。」

    「耶！？耶！？」翟礼哲马上躲到翟世杰身后紧张说：「是小偷还是鬼影！？」

    「应该是姊。」翟仁书说完便走到厨房底边打开了通往后院的门，果然就看见翟俞沛坐在长椅上发呆。

    ☆、幕十三

    双胞胎兄弟也连忙小跑步过去挤在门口看，确定是翟俞沛而松了一口气，翟世杰小声提问：「发生什么事了？」

    「以我专业的角度与挑剔的目光来判断－她肯定失恋了。」翟礼哲回。

    「她才刚恋爱两天就失恋了！？」

    「所以太惨了不是吗？才会让姊姊今天魂不守舍、肝肠寸断连厨房方位在哪都不晓得了。」

    「可是她感觉没有心情不好，她桌上是泡着花茶。」翟仁书说。

    「这你又感觉得出来？不要断口直言，要像我一样有凭有据，看她那双薄弱的肩膀不停发颤，肯定是冷了。」

    翟世杰白了他一眼懒得在这边猜测便大步走过去搭上翟俞沛的肩膀一下说：「姊……」

    翟俞沛回过神来看到翟世杰的脸后赶紧看一眼手表，便握紧拳搁在额前说：「啊！该死！我又忽略到时间了！」就起身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

    「喔唷！姊，不用啦。」翟世杰压下了翟俞沛的肩膀要她坐下，便拉过另一张喷上古铜色的铁制靠背圆椅坐下说：「妳怎么了？本来以为妳今天是不舒服，但看来妳是有心事。」

    另外两个男孩也入坐，翟礼哲握住翟俞沛的手一脸哭丧样说：「姊，没关系！男人我们再找就有了，我们女人不需要总是窝在这里委屈自己！我们也不稀罕那个已经结过婚又离婚，发线其实有点高的三十七岁中年男人！」

    「你真的跟陈老师有一段暧昧啊……」翟俞沛纠起了五官问。

    「是妳！」

    「喔……我想说你一直说我们，你形容的人跟老师好像，所以……但为什么是我们啊？」

    「喔……我知道这一切是尽在不言中的，我们心照不宣就好。」

    「姊，妳真的是失恋吗？」翟仁书还是不太相信的看着翟俞沛，她看起来不太象是在难过。

    「失恋？」翟俞沛愣了一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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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

    「喔哦！」翟礼哲把眼睛移到左上角说。

    「就一个说他有专业的角度跟挑剔眼神的假男人。」翟世杰翻一个白眼说。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何必在意事情真相究竟是什么呢？」翟礼哲摊摊手不负责任的说。「那妳怎么了？是陈先生今天忙无法陪妳让妳感到寂寞吗？」

    「我跟老师没有怎样好吗！」翟俞沛吼了出来。

    「耶！？」三个男孩异口同声的说。

    「耶什么耶啊？」

    「那妳为什么要偷喝我的酒？」翟世杰问。

    「喝酒怎么了吗？」

    翟世杰才有点别扭的回：「因为发现到酒少了，想说妳是不是跟陈先生来杯酒助兴之类的……」

    「噢！因为那天莉薇来喝了我的红酒，感觉她不过瘾所以就倒了一杯给她，我也喝了一杯啦……」翟俞沛不好意思的回。

    「但是那天妳跟陈先生约去看电影的时候春心荡漾。」翟礼哲说。

    「我是跟莉薇去看电影吶！」

    三个男孩一起发出了啊声，都靠躺上椅背，翟礼哲挥挥手说：「原来只是姊妹情而已，我们还以为妳谈恋爱了。不过也不意外了啦！姊的恋爱细胞已经随着滚油炸干了。」

    翟俞沛抿紧唇，转了转眼珠子后小声说：「这也是我想要跟你们讲的一件事……」

    「嗯？」三个男孩又同时看向翟俞沛。

    只见翟俞沛露出紧密的双排牙齿，不时咯咯作响几声，最后象是逼不得已的模样缩起双肩将双手拉向前说：「我觉得我……好像……」

    「嗯？」三个男孩提高了音量。

    「好像有喜欢的人……」

    三个男生都夸张的把嘴唇张大噘圆，翟礼哲立刻又面向翟俞沛问：「谁谁谁谁谁？哪个小开或富二代？帅吗？高吗？壮吗？鸡鸡大不大？」

    「这……」

    「不是个娘砲吧？家世清不清白有没有大男人主义？可不可能有家暴倾向或性怪僻？」翟世杰问。

    「呃……」

    「是个聪明的小伙子吗？几岁啊？不会是妈宝吧？」翟仁书问。

    「会化妆吗？对于一个男生的个性带点娘味有什么独特的想法？不介意男人使用类固醇或宅在家吧？重点是入不入赘？」翟礼哲问。

    「ok……」翟俞沛举起手禁止他们再问问题，想了想回：「高，聪明，大我两岁，绝对不是妈宝。会化妆，觉得男生娘娘的也很有趣。」

    「噢！」翟礼哲立刻露出甜滋滋的笑容说：「娶进来了啊。」

    「但有一个重点。」翟俞沛竖起了指头。

    「嗯？」三个男孩又一起。

    翟俞沛定格了一下后说：「她没有鸡鸡。」

    「噢！没有鸡鸡没关系啊！男人重要的不是大小跟长短－但到了没有鸡鸡也太可怜了吧！？是……残障人士吗？」翟礼哲越说越觉得奇怪的问。

    「有胸部。」

    「哪个男人没胸部啊？看看世杰的胸部都比妳大了，来，世杰，抖个两下给大家看。」

    翟世杰真的抖了两下逗得翟俞沛笑出来，翟世杰便说：「所以很壮囉？」

    「没有……她……她要穿胸罩。」翟俞沛回。

    「拓也哥也穿胸罩，那没什么。哦！那我知道了！大姊喜欢上了一个胖子！哇唔！」翟礼哲轻拍着手笑瞇瞇的说完便收起嘴角说：「我没有歧视胖子啦……但……是不是有点……太出类拔萃了？」

    「喔天啊。好！我说了－她是女的！」

    三个男孩不只张大噘圆嘴还歪一边，个个茫然的互望一眼，翟俞沛只是绷紧双唇的看着别处。

    「杜莉薇。」三个男生异口同声说出来，听翟俞沛没有否认更确定了。

    四人沉默一下，翟礼哲双眼发直的看着桌面喃喃自语：「真的会化妆……还是个美女……」

    「身材也真的很好……女版的……」翟世杰的表情和翟礼哲几乎一模一样让人一时分不清楚谁是谁。

    翟俞沛看到三个弟弟都露出大受打击的表情，不安的垂下头就听到他们三个一起大喊出来：「这样很好啊！大姊就不用嫁出去了！」让翟俞沛抖了一下双肩抬起头来。

    「蕾丝边的圈子我最清楚了，大姊如果不知道该怎么把到莉薇，我可以请我几个蕾丝边好姊妹来教妳几个绝招。」翟礼哲露出两排牙齿灿笑着。

    「你就像蕾丝边啊。」翟世杰说。

    「你才吐司边啦！」

    「姊，我可以跟妳分享我追女人的心得。首先妳追一个美女一定要先打动她内心最深处的……」

    「这不仅限于美女，你想追女人就是要这样子！我看你根本没追过女人！」

    「我是觉得追女生应该要先慢慢来，比如说先帮她买个早餐……」翟仁书也提出了意见。

    「你这样追不到女人啦！难怪你还是处男。我告诉你们，追女人就是要像我一样快狠准，而且自己的门面跟口才很重要。女人最喜欢听谎话，你越称赞她们胸部大她们就越心花怒放！」翟礼哲挥着手说。

    「那是你认识的女人！你随便跟她们说妳眼睛真漂亮她就跟你上床了！」翟世杰说。

    「上得了床总比跟人家磨蹭了几年连洞口都没看过的好。」

    「可是我觉得要慢慢培养感情才可以走得长久，你可以先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兴趣然后陪着她……」翟仁书说。

    「你不知道爱情这东西就像一锅生水吗？你是要陪着她痴望水煮滚还是跟她一起用体温烧开沸腾？」

    「就说你的观念不适用于我们正常感情的运作里！你到底是要帮大姊追到莉薇还是让莉薇被她追着跑？」翟世杰说。

    翟俞沛听到他们又在那边吵嘴便摊摊手说：「好啦……我只是要跟你们说我喜欢上一个人，而且那个人是女人这样子而已……」

    ☆、幕十四

    「你不懂蕾丝边的感情就是要打铁趁热，因为女人都是三心二意的生物！」翟礼哲拍掉了翟世杰指着他的手指头说。

    「可是我觉得如果是两个女生的话，应该会更懂得那种感情的真实与重要性，会想要去细嚼慢咽……」翟仁书又插进了自己的想法。

    「不然你很了解两个女生的感情吗？」

    「就我有时候会好奇翻一下女同志的漫画跟小说看。」

    「喔天啊！我不知道你已经宅到变腐了，所以你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吗？」

    「就看了几本觉得女生之间的感情是很微妙的……」

    「感情本来就很微妙，看来你根本就没有见解。」

    翟俞沛敲了翟礼哲的头说：「你为什么都不让他说完？」翟礼哲才装乖的噘起唇。

    「我只是觉得……也不一定要用什么手法去追求，这是一件可以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如果姊突然有了这样的转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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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会是吓跑了莉薇。」翟仁书说。

    翟俞沛挑起了双眉微笑看着翟仁书，翟世杰也舔舔唇说：「也是。小老弟说得对，姊应该也还不知道莉薇的心意吧？」

    「那就刺探、刺探！」翟礼哲边说边戳着空气。「我最会刺探女人了，这交给我就对了。」

    「我还真的想象不到你那些轻轻一勾就上床的女人需要刺探。」

    「嗯哼！你们有谁可以确定莉薇不是一个－slut呢？」

    「耶！？」两兄弟一起发出了领悟音。

    翟礼哲鼻子翘得超高说：「美女吶－都是野兽！」

    「耶个头啦你们……」翟俞沛瞇起眼睛说。「不过……耶！？」

    「耶！？」三兄弟一起张大双眼看着翟俞沛。

    「耶！？」

    「耶！」三兄弟的声音一起沉了下来并点了一个头。

    「那……那她会不会……当然我今天想了一整天也是想到她条件这么好……」

    「妳的条件也很好好吗？那死八婆哪点比得过妳？她连妳一滴口水都比不过，妳倒追她还是她赚到，我没跟她收一笔倒追费就不错了！」翟礼哲说。

    「可是她总是会回台北……」

    「那又怎样！真爱是没有分性别、年龄……欸……距离、财富……呃……多少会占一点因素啦。」

    翟俞沛听了丧气的垂下头，翟仁书跟翟世杰都踢了翟礼哲，翟礼哲摊了一个他又没错的手。

    「既然都喜欢上了，就不要顾虑这些了。」翟世杰说。

    翟俞沛才抬起头来露出微笑点点头，翟礼哲拍了手说：「那就皆大欢喜啦！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了，即便是错也错到底吧！我们一家人都爱女人耶！」

    翟俞沛大笑出来，翟世杰说：「没有一家四口都是爱女人，你还是个问号。」

    江婉柔打开门看到杜莉薇，那神色就是不对的也跟着露出错愕与担心交错的神情，杜莉薇只是绷起倔强的下巴，忍不住环住江婉柔的肩膀将口鼻埋进她的颈窝里。

    江婉柔替她感到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背说：「快点进来吧。」

    坐下沙发，江婉柔递了一杯热奶茶给杜莉薇，杜莉薇喝了几口说：「我觉得好累……」

    江婉柔抚摸着杜莉薇的头柔声问：「怎么了？」

    杜莉薇咬紧下唇轻摇头说：「这一次我没有办法后悔……可是我家人永远都不会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他们总是这样……我会让步是因为我还重视他们，但他们却是理所当然。从来都不会去体会我的感受，一但不顺从他们的意，就……就……」杜莉薇说到这边眼眶已经浮满泪水了，江婉柔难过的将她搂进怀里。「其实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我这个女儿对不对？否则为什么他们总是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说断绝关系这类的话？」

    「也许他们只是用错方式，并不是真的不需要妳。」

    「我会答应还不是希望他们开心……但他们似乎觉得这是我该做的……喔天啊。他们永远都没有办法了解我的感受，我始终得不到他们的肯定。」

    江婉柔抿紧唇说：「妳不需要不懂妳的人给妳肯定，即便那是妳的家人。妳不需要为了这种事情难过，一个懂妳的人却无法肯定妳妳才该要难过反省。我觉得妳没有做错，可是如果这件事让妳还摇摆不定，妳没有做出一个决定就是一错再错了！」便抬起杜莉薇的下巴说：「喏。这一次我没有听到妳一个理想的抉择我是不会让妳回台北的。妳不是傻子啊！莉薇！妳都是困在自己的迷思里呀！妳贪求什么就去追求，不是讨好啊！」

    杜莉薇听了垂下眉又钻进江婉柔的怀抱里，常常她会觉得自己这样的举止很不争气，可是不管再怎么坚强的人都还是需要一个怀抱。这样适当的发泄是江婉柔鼓励出来的，她可不希望杜莉薇最后越想越窄走进死门。

    听到杜莉薇的肚子发出低鸣声，江婉柔噗了出来问：「妳还没吃东西唷？」

    「嗯……没心情、没胃口。」

    「大姊煮的东西妳不可能没胃口的，我微波意大利面给妳吃要吗？」杜莉微点点头，江婉柔便起身走到冰箱拿出一人份的意大利面，在拆包装的时候她闲聊般口气说：「妳跟大姊好像不错。」

    杜莉薇擤了一下鼻水将卫生纸丢进垃圾桶里说：「还不错呀！我觉得我跟她好像认识很久。」江婉柔点点头，杜莉薇又抽了一张卫生纸说：「她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怎么说？」

    「我不知道，就感觉。好像……好像事情也没有我想得这么复杂。她在我身边会给我安心与轻松的感觉，可能因为她是个很好的人吧。」

    「很好的人？」

    杜莉薇揉揉鼻子说：「就是……不是大善人的那种好人，是……妳觉得这个人真是棒呆了的好人。听她讲话的口气跟语调就知道她是一个简单透明的人，妳就是可以在她身上得到一种平衡感。」

    「大姊确实有种抚慰人心的柔性魔力。」江婉柔笑了一下说。

    「对……没错……」杜莉薇说完便抚了一下自己的脸说：「每次被她看着、被她触碰着都有种……被保护的感觉。我的意思是，妳知道她永远都不会伤害妳的，而妳也永远不想伤害她。」

    「哈哈。是呀。否则她怎么驾驭那三个弟弟？」江婉柔说完便将热好的食品拿出来端到杜莉薇面前，递给杜莉薇叉子。

    「微波过后还是好好吃喔！小沛果然很了不起。」杜莉薇腮帮子塞满食物说。

    听到杜莉薇这么快就亲暱的称呼翟俞沛，江婉柔微笑说：「妳不去找她喔？」

    「可是我天天打扰她怕吵到她。」

    江婉柔扭扭鼻子说：「也许妳可以问问她。」

    杜莉薇想了一下便拿起手机传了讯息给翟俞沛，翟俞沛很快回传：「妳回来了喔？」

    「咦？妳怎么知道我去哪？」

    「喔！我弟弟有听到妳在讲手机。」

    「原来如此。对啊！我回台中了。」

    看到她是回来台中让翟俞沛安心了一下回：「在干嘛？」

    「吃妳煮的意大利面还跟妳聊天。」

    翟俞沛笑出来望向弟弟们说：「那现在我该怎么办？我要约她去哪？」

    「汽车旅馆！灯光美、气氛佳！不是蕾丝边也被妳催情下去变哪一边都行！」翟礼哲说。

    「逛街啦……不然看夜景。」翟世杰说。

    「玩电动，去唱歌。」翟仁书说。

    「去泡按摩浴缸，然后手伸过去说我帮妳按摩比较实在，接着就顺理成章的嗯嗯啊啊了！」翟礼哲回。

    「你不要出馊主意！」翟世杰说。

    「这不是馊主意，难道你们忘记我们早一点领悟到的事情吗？莉薇可能是个荡妇。」

    「哦！」两兄弟才又想起这件事。

    「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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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去汽车旅馆，如果她说好就马上删除老死不相往来，这个小骚货。老娘非垂手可得的便宜货！」翟礼哲手插腰说。

    「你又说老娘了。」翟世杰斜睨他。

    「我没有。」

    「你明明就说了，我也有听到。」翟仁书说。

    「我是以大姊的角度来说！」

    ☆、幕十五

    三兄弟在那边吵，翟俞沛却看着荧幕思忖起来。提出问题不见得就是要求得一个答案，只是能够给自己多一点想法。截至现在为止，虽然她耶了翟礼哲那杜莉薇可能是荡妇的想法，但全场下来只有大弟跟小弟的建议最实际。

    会不会专情、是不是荡妇、有没有家暴倾向谁能知道？人吶。一但变了，性情温和从没杀过人也会去杀人；一个本来痴情的人没那么爱你了也会变贱人。

    爱情本来就是一条走在钢丝绳索上的危险东西，随时都会风云变色以外，不只是一个你难以预测的事情，恐怕很多时候也变得不像你所了解的了。

    就是一场冒险，是绮丽、是灾难，很多时候真的是听天由命了－但要不要参战由你来决定。

    「我不想试探她……」翟俞沛说，三个兄弟同时闭上了嘴巴。「我不在乎她是不是个荡妇……」

    翟礼哲大口大口的倒抽着气说：「蛤、蛤！？大姊妳胃口这么大！？果然身为人类真的不能失恋太久……我们怎么都没想到我们姊姊才有可能是个猛兽呢？」

    「可是我就喜欢她啊。是真心喜欢的，那么我只想要做我想为她做的事，即便她不喜欢我也没关系。」

    「叫妳不要再看《不朽之心》跟《格雷的五十道阴影》系列妳就是不听！妳当妳是艾芙还是安娜？」

    「艾芙还好啊。她没这么梦幻。」翟俞沛耸了肩膀回。「可是你花时间去试探这些的意义在哪？而说起来试探不就等于了解吗？就像仁书说的，让它自然而然发生，不需要耍什么手段。」

    听到翟俞沛是采用翟仁书的说法让翟仁书翘高了鼻子，翟礼哲嫌恶的瞥了他一眼。

    「至少初步认识我知道她就是一个很棒的人，她就是这么吸引我。」翟俞沛说。

    三个男孩才又噘高上唇喷吐一口气，翟世杰说：「好啦！我们不要多管大姊的事啦！除非大姊开口问问题，不然大姊又不是笨蛋。」

    「但她刚刚的确开口问了啊。」翟礼哲说。

    「那你也都只回答废话啊。」翟仁书说。

    「噢！你现在因为自己的话被受用了而得到几块虎皮便想织起大衣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想跟哥哥我比专业与技术，等你煞过一砲再说吧！」

    「我煞过了。」

    「十姑娘跟橡皮筋是不算的。」

    「是阴道。」

    翟礼哲双手遮住嘴巴张大眼说：「这小孩子讲话怎么这么污秽啊！？」

    「我有女朋友好不好。」

    这下连翟俞沛都睁大眼说：「你有女朋友？怎么都没有带回家。」

    「因为我追很久，上个月才正式在一起。」

    「才一个月你就吃了她！？你这个小浪子！」翟礼哲说。

    「可是我追她五年了。」

    「喔……那你也拖太久了吧？」

    「改天带回家呀！小弟的第一个女朋友耶！」翟世杰开心的说。

    「想说等更稳定点才带回家。」翟仁书说。

    「五年还不够稳定你这五年到底都在干什么！」翟礼哲责备着。「待会儿把这女娃的详细背景资料告诉二哥，我来判定她是不是荡妇。」

    「你才荡妇。」

    「唉呀！？你胳臂往外弯！」翟礼哲一直用指头戳着翟仁书说。

    翟俞沛微笑看着他们，好吧。她知道翟礼哲的心意了，他真的怕对方是荡妇而伤了翟仁书的心。

    后来翟俞沛在跟杜莉薇的聊天中知道杜莉薇今天都是在台北奔波着便要她好好休息别过来，杜莉薇也真的累到十点左右跟翟俞沛传讯息传到不小心睡着了。

    她今天除了回家面对家人，还有处理公司的事。

    不过她隔天一早九点半就出现在翟俞沛家，果然一看到翟俞沛就让她把去台北遇到的鸟事全部抛到脑后，翟俞沛也从来没有在一早就感得意外的开心过。

    于是她们相约去了早市场买些东西，杜莉薇说要煮道拿手菜与翟俞沛当中餐。

    回来也差不多接近中午，父母过世后，这还真的是翟俞沛第一次坐在餐桌前看着有人于她的厨房料理东西给自己吃。

    她双手托腮看着杜莉薇不穿围裙在里面忙东忙西、手忙脚乱又不忘抓到空档时间跟着音乐一起轻哼摇摆的模样，发现自己喜欢上杜莉薇这一回事已经越来越明确，几乎到了无庸置疑的地步。

    那种感觉就是喜欢。很想要抱住她……很想要亲吻她。

    「大功告成！」杜莉薇端了两碗过来放在彼此的桌上说。

    「哇唔！」翟俞沛充满期待的看着碗里的食物后便定格了十秒，想着刚刚杜莉薇看起来好忙乱的样子没错，可是用得挺快以外－端来的却还只是一碗白饭？这让她抬起脸露出一点茫然表情问：「这……白饭吗？还是……特殊白饭？」

    「妳吃看看啊。」杜莉薇拿起自己的筷子卖关子笑着说。

    「ok……那……我开动了。」翟俞沛一直觉得杜莉薇这么搞怪，一定是在整她。不过她还是用筷子夹了一口，夹下去就感觉到不太对而挑了一边眉，送进嘴巴里。

    杜莉薇含着前端筷子喜孜孜的看着翟俞沛的表情问：「怎样？」

    翟俞沛皱眉睁大眼边咀嚼边说：「好像就只有加盐巴跟一点点鸡精粉……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口感很丰富耶！」

    「这是我以前在餐厅打工的老板娘教的，这是盐巴饭。」

    「哇、哇唔。我还真的没吃过，有点像……米糕。」

    「但我用的还不够好吃，我们老板娘把米香都炒出来了，整个是融合一起。很神奇吧？我第一次吃到也好讶异，它只是简单的盐巴炒饭，口感层次却很丰富。我吃了一大碗耶！平时吃小朋友份量都吃不下了。」

    「而且完全不需要配任何菜。」

    「真的！可是我的锅巴炒到变有点焦了……不然会更香说，但我没那功夫。」

    翟俞沛笑了出来说：「改天我炒给妳吃。」

    「真的吗？」

    「嗯！」

    杜莉薇展露开怀的笑容又吃了一大口问：「妳会喜欢吃些泰式料理或中华料里吗？」

    「我都喜欢，我只是喜欢做西餐而已。」

    「那……我想要吃妳上次做的布朗尼。」杜莉薇撒了点娇说。

    翟俞沛咯咯笑着说：「好哇。」

    「会很麻烦吗？不然我想要吃十颗……我上次慢了婉柔一步只有吃到两颗……那个女人动作可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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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给妳二十颗妳去跟她炫耀一下。」

    「哈哈！好！」便又含了一口饭问：「我们后天去玩是要开车吗？」

    「妳觉得呢？」

    「开车方便，但搭电车别有一番风味。」

    「我是想说搭电车就好，反正也不久。」

    「那我们就搭电车。」

    翟俞沛点点头后问：「妳昨天去台北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关心一下。而且妳要去台北干嘛不跟我说？我就不会把妳拖到这么晚了。」

    「可是是我自己也想留下来的。」

    「不过妳竟然还爬得起来，我睡过头了。」

    「耶？妳本来要早起办事情吗？我想说看妳睡得这么沉不忍心叫妳……」

    「没有啦……只是因为要帮弟弟们准备早餐。」

    杜莉薇露出抱歉神情说：「对不起……我应该要叫妳起床的。」

    「没关系啦。妳又不知道，而且是我自己没有注意到时间－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晚睡又在睡前喝一杯酒，这样就爬不起来我真的老了。」

    「哪会。」杜莉薇吞下了食物腼腆一笑说：「我就是看到妳睡觉的样子像小孩子很可爱……所以才不忍心叫妳。」翟俞沛脸红起来。「有人说过看到妳睡觉就会感到很舒服吗？」

    「呃……就除了我第一任男朋友跟我一起睡过……再来就是妳了啊。」

    「这么荣幸？」

    翟俞沛挑起一边眉问：「妳说这是荣幸？」

    「嗯嘛。」翟俞沛便垂下头露齿笑着挖她的饭，杜莉薇也偏低一点头看着翟俞沛表情问：「干嘛笑得这么腼腆？」

    「没有啊。」翟俞沛抬起头来顺便送一口饭进嘴巴里，努力憋住却还是败露出笑意回：「开心啊。」

    「开心什么？」杜莉薇心知自己有点故意的问，她觉得翟俞沛腼腆的很有鬼。

    「就开心啊。」

    「妳不说我就不准妳吃这碗饭了。」

    「不吃就不吃，反正焦掉都是苦味难吃死了。」

    「啊！妳伤了我的心！」杜莉薇那有点戏剧化的吶喊让翟俞沛大笑出来。

    今天杜莉薇待不久，下午一点多就接到一通电话让她不得已要回江婉柔的住处打开自己计算机处理公司一些事。

    反正礼拜六就可以出去玩，所以翟俞沛尽管还是有点不舍却让她离开，发现杜莉薇也是又拖拖拉拉了半个小时才回去。

    虽然单凭直觉不可靠，但翟俞沛现在也只能凭靠这个来前进－她总觉得杜莉薇对自己也是有特殊的情感。

    但是只把自己当姊姊（或妹妹）看还是超乎友情呢？

    ☆、幕十六

    这让翟俞沛苦思了一整天，杜莉薇的家庭可能带给她一些无助感，自己的家庭似乎是杜莉薇梦寐以求的，会不会只是纯粹在自己身上得到她一直所缺乏的亲情而已？

    这让翟俞沛退缩了一点。

    退的不是想继续对杜莉薇好的心，只是是否该因此让感情缩小点？否则，她冲动起来的话，吓跑杜莉薇还是小事，让她感到困扰就不好了。

    最后她还是叫自己别想这么多，并且告诉自己要明白爱情这种事情本来不是成功就是失败，得失心不需要这么重。

    六个人在车站会合时，翟礼哲是一张死人脸。杜莉薇看到噗笑一声，想也知道他在不高兴为什么要搭电车。

    可是当他看到杜莉薇时又忍不住开口说：「欸。我很少在夸奖人的，但妳穿这样子真的很好看。」

    「谢谢。你也不错啊。」杜莉薇回。

    「何止不错？简直是艺术。我是一个这么有品味的男人，最后竟然沦落到要搭电车是怎么一回事！？」翟礼哲越说越大声，便鼻喷一口气的调好自己领带。「我宁可坐马车！」

    「不要理他，他一早发现自己月经来了。」翟世杰环住江婉柔的肩膀走向月台说。

    「我相信在场只有莉薇明白我的心情，看她的穿着打扮就知道她的品味、格调与我差不多高。」

    「但是是我提议要坐电车的。」杜莉薇说。

    「喔天啊！妳为什么总是要做一些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呢？」翟礼哲驼起背说，他差那么一点点就脱口而出「还不经意的迷倒我姊姊」。

    「我很高兴你称赞我的品味，但你穿得有点太……我们是要去一日游不是要去高级餐厅吃一整天或看歌剧。」

    「我随时随地都要注意我的形象跟仪容。」

    「遗容？」

    翟礼哲瞇起眼睛说：「妳重覆这两个字很有鬼，肯定说成遗失的遗。」

    杜莉薇看着翟俞沛露齿笑了出来，翟俞沛只是拐起嘴角，今天她真的有那么一点受不了来车站的途中翟礼哲一直碎念这件事。

    「妳怎么了？」杜莉薇看翟俞沛的反应不是很热烈的问。

    「噢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热。」翟俞沛回，这也是实话。

    杜莉薇点点头便用肩膀撞顶一下翟俞沛低声说：「欸……妳戴墨镜好酷喔。我喜欢。」翟俞沛才露齿笑了出来。

    六个人进去车厢里，杜莉薇再次因为翟礼哲碎念的内容从头笑到尾，翟俞沛很庆幸杜莉薇喜欢翟礼哲的形容方式。

    到了车程，包括翟礼哲都真的被那一片高耸的壮观山脉给迷住并且露出哑口无言的表情。古色古香的日式建筑车站让翟礼哲总算露出一点笑容，妥协跟大家拍张照。

    杜莉薇还是继续站在废弃铁轨上双手环胸看着前方山脉，翟俞沛走过去站在她旁边说：「我第一次来。」

    「我也是。」

    「我真的有傻一下眼……我本来想说……应该就是那样而已。」

    「对……没想到竟然有……这样。」杜莉薇说完和翟俞沛相觑而笑出来，说得不清不楚却还是了解彼此在表达什么的感觉真好。

    他们开始跟着人群走，上了一个小斜坡，穿过了一条别具复古味的巷子就看到了一座很大的日式建筑。

    下坡的时候看到前方有湖便先过去，六个人倚在栏杆边时翟礼哲说：「你们把我的海缩成一滩湖水而已，没有海鸥、没有天鹅也没有比基尼。」

    「有麻雀。」翟仁书说。

    「嘶嘶嘶嘶嘶！」翟礼哲厌恶的挥着手。「本来想说可以有段艳遇之类的，但来到这边连艳阳都没有。」

    「阴天出游不错啊。都不用怕晒黑，只是有点闷。」江婉柔说。

    「心情闷啊？」

    「天气！」

    「婉柔，妳不需要呈服在我哥的淫威之下而隐藏自己真实感受，那天我们讨论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而且还很开心。」翟礼哲柔声说。

    「很开心啊。但来这里也很开心啊。」

    「妳开心就好。」翟礼哲翻个白眼，口气立刻变得相当失礼回。

    于是他们又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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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移到那大广场，除了卖些伴手礼，多是木头手工艺品。他们不知觉的便分了三组走一起，翟世杰自然是和江婉柔，翟礼哲只好跟翟仁书斗嘴，三组都先各自随意乱逛，最后自然会会合。

    杜莉薇慢慢经过一个摆着琳琅满目手工艺品的摊子，就停了下来看着站在前方不远好奇赏望各种鸟窝的翟俞沛。

    她静静欣赏着翟俞沛。

    就杜莉薇这方面来说，她和翟俞沛有着大同小异的心情。当然这其中占了一大部分私人因素让她止步，另一小部分她担心翟俞沛只是把她当妹妹（或姊姊）看待。

    虽然她也隐约感觉得到翟俞沛对自己的情感不太一样，可是她怕自己放大了。

    尽管翟俞沛让她觉得很多事情变得相当轻易并且彷彿近在眼前、垂手可得－但她也不得不承认翟俞沛的出现让她面临选择。

    选择，一直都是她最无能的地方。

    有时候她多希望自己可以心狠手辣一点，每一段感情搞砸其实也让她很痛苦，尽管她并不是很喜欢那些人。

    但她又总是会想着自己很明白被伤害的难受，为什么她却都还是一直在伤害别人？

    「嘿。」一只手挥过她眼前唤醒了她，她回过神来看着站在眼前的翟俞沛。「怎么站在这边发呆啊？在想什么？」

    杜莉薇看着翟俞沛，内心有好多冲突与矛盾。她不想要伤害这个女孩……可是她更想去爱这个女孩。

    「我觉得妳很美。」杜莉薇挑起一边眉说，翟俞沛的脸瞬间胀红，太突然到让她不晓得该有什么反应。

    杜莉薇轻笑出来，捏了一下翟俞沛的脸颊，翟俞沛觉得自己快要晕倒了。但因为杜莉薇也没有再接下去说更多，导致翟俞沛不晓得要说什么，幸好她看到了翟礼哲，便连忙转移话题说去翟礼哲那边吧。

    杜莉薇舔了一下下唇，感到一点点难过。看来似乎真的是像自己想的，翟俞沛只是把自己当类亲人，所以才会转移了话题。

    该死的她没想到是自己少说两句呀！

    后来他们在一间小而典雅的咖啡厅里喝杯咖啡喘口气，这让翟礼哲又露出了笑容闻着咖啡香，幸好也合他的口味让他在咖啡厅里讲话没这么靠北了。

    他趁杜莉薇跟江婉柔及翟世杰聊天时，将翟俞沛拉过来贴住自己小声问：「有没有什么进展啊？」

    「嗯……」翟俞沛转头确认杜莉薇跟他们聊得投入而小声回：「不太有。」翟礼哲发出了惋惜的叹气声。「可是……」翟礼哲马上又亮起双眼看着翟俞沛。「我不确定她是在想事情还是……还是看着我所以在……发呆。总而言之，我走过去问她在想什么，她回答……」翟礼哲把眼睛张到最大竖耳倾听着，翟俞沛脸又晕红说：「她觉得我很美。」

    翟礼哲露出夸张惊艳的表情张圆嘴拉长下巴还挤眉弄眼，一瞬间又板下脸说：「那又如何？这大家都知道的事。」

    「噢……那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她没创意。」

    「噢……」

    「but！」翟礼哲又把眼皮撑高竖起两根食指说：「她很实在。」

    ☆、幕十七

    「喔……那所以？」翟俞沛怯怯问。

    「以我专业的角度跟挑剔的眼光及聪慧的头脑来研判……」

    「那一定又是错的好吗？」翟仁书挥挥手说。

    「听我讲完！没礼貌！」翟礼哲转头难得发出男音叱责一声，又转过脸来说：「相信我－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真的吗？从哪判断出来的？」翟俞沛问。

    「如果我真心喜欢上一个人，抱着一颗赤子之心时，我也会不知道要怎么在千言万语里找出适当的字眼来表达我对妳的爱慕之情。说爱妳太仓促，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怕妳拒绝，可是我无法克制自己想对妳说些心里话，所以我只能称赞妳－让妳知道妳在我眼中是什么样的女孩。」

    「但你不是说这不是大家本来就知道的事吗？」翟仁书问。

    「嘶嘶！我还没讲完！」翟礼哲交错挥着手说。「我就是要让妳知道不管妳在大家眼中已经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但妳在我眼中更别具意义。」

    「可是她也只是说我很美而已。」翟俞沛还是觉得这说词相当不可靠的回。

    「妳觉得婉柔漂亮吗？」

    「漂亮啊。」

    「那妳会突然的去跟她说妳很美吗？」

    「是不会……但也许莉薇会啊。」

    「嘶嘶！没有也许，听我的准没错。」

    「你那根本不可靠，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又确定她就是这么想。」翟仁书说。

    「那我们何必在这边猜测她说这句话的用意？但还是听我的准没错，因为我跟莉薇是同类，看我们的穿着打扮就知道。」

    「你并没有赤子之心。」翟仁书说。

    「你又知道？不然你是我裤档里的精虫喔？」

    「你只有子宫，才老是歇斯底里。」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你这小龟孙！如果我说中了你就给我脱裤子露鸟倒立走屋子一圈！这次准备凹兹吧你！」翟礼哲用食指跟中指夹住扭动的大拇指握拳对着翟仁书挑衅说。

    翟仁书耸个肩膀回：「谁怕你啊？赌就赌。你都只是在误导姊。」

    翟俞沛转过脸去看着还在跟那对小情侣讲话的杜莉薇，说实在的，这与有没有把握跟信心一点关系都没有。

    别人怎么想很重要吗？自己怎么想才是绝对的。

    喝完咖啡他们沿着下坡继续走，差不多已经是绕着以大广场为中心的半圈了。杜莉薇因为听到翟礼哲又在念翟仁书学几个字就想教训别人而说了：「跟几个老外上过床就想当翻译家。」让他们开始玩起类似的游戏。

    「按过几个钢琴键盘就想做起曲来！」翟世杰说。

    「背得出九大行星顺序就想当航天员了。」江婉柔说。

    「拿到几包水泥就想盖起大楼了。」翟仁书说。

    「叫过几次床就想当声乐家了！」翟礼哲说。

    翟俞沛跟杜莉薇只是在旁边笑着听他们四个人讲，最后翟礼哲讲了一个超不合理的被大家罚弹耳朵，热闹气氛因此又提升许多，翟礼哲缩起他高挑身材的样子显得相当别扭。

    这时候杜莉薇因为听到流水声而望了过去，见到有一座小亭子便好奇走过去，只有翟俞沛发现到她脱队，便将双手轻松稍息在后面也尾随过去。

    当翟俞沛也跟着停在亭子出入口时，看到杜莉薇象是失望的垂落一下双肩，转过身来被自己吓了一跳让翟俞沛不好意思的走过去问：「妳在看什么？」

    杜莉薇耸了一个肩膀半转身指着后面回：「我听到湍急的流水声以为这里有小河川或小瀑布，想说如果是的话，坐在这小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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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里的感觉还不错。结果……」翟俞沛便看过去，领悟到后噗笑了出来。「原来只是很大的排水管……」

    「好破坏气氛喔！」

    「真的……」

    「那就背对着听，运用想象力囉！」

    杜莉薇笑了一下问：「怎么跟过来了？」

    「没有啊。好奇妳在好奇什么。」

    「这么好奇？」杜莉薇扯起嘴角说。

    翟俞沛转了一圈眼睛后回：「想知道妳在想什么啊。」

    「为什么？」

    翟俞沛耸了一下双肩低下头，抬起头看着杜莉薇是想听她说下去的便回：「我……」却说不出来。

    杜莉薇将一边眉峰提更高说：「那妳也要让我知道妳在想什么啊。」

    翟俞沛吞了一下口水回：「我知道这样很奇怪，可是……」便举起一手固定住被风吹起的头发。「我不想要妳离开。」

    「离开？」

    翟俞沛轻吐一口气说：「我不想要妳回台北。」让杜莉薇眨了几个眼。「我想要妳……留在……台中。」杜莉薇的双唇严谨的闭着。「当然，那只是我的想法……只是想告诉妳哪天妳回去我会很舍不得。可能因为今天出来玩的感觉很好吧。」

    「只有这样吗？」

    「嗯？」

    「只有想要我留在台中而已吗？」

    翟俞沛舔了舔唇后看着杜莉薇的双眼鼓起很大的勇气说：「还有留在我身边。」杜莉薇松开了僵硬的眉间，融化掉本来谨慎的神情柔和下来，胸口一团热。翟俞沛见到杜莉薇没有开口便又说：「我知道还是很奇怪……」不知所措的用手边抚着额头边续说：「对妳来说很奇怪，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跟妳说……」就抬起头来看着杜莉薇。「我、我……」让杜莉薇眨了一下眼睛。「我喜欢、我喜欢……呃嗯……」翟俞沛突然的全面退缩掉，

    杜莉薇的双唇密合著，虽然翟俞沛最后没有说出喜欢什么，但她涌起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心情便情不自禁一手搂住翟俞沛的脖子拉过去吻上了她的唇。

    翟俞沛僵了两秒马上反应过来抓住杜莉薇的手腕闭上了双眼回应，杜莉薇才移开唇靠在翟俞沛的额面上问：「很奇怪吗？」只见翟俞沛微含住下唇但双眼是闪烁的摇摇头，杜莉薇才大松一口气吐出来笑说：「我也一点都不觉得妳奇怪，我才觉得我也好想要妳留在我身边的想法很奇怪，但听到妳这么说一切又都不奇怪了。」情绪变得略显兴奋激动的说：「我怕妳觉得我是多余的。妳这么想吗？」

    翟俞沛笑了出来摇摇头说：「妳也这么想我吗？」让杜莉薇心领神会的露齿灿笑，翟俞沛捧住杜莉薇的脸拉过去将自己的唇贴吻上去。

    这时候正在找两个女孩的翟礼哲跟翟仁书经过亭子瞄一眼都一起煞住了脚，翟礼哲慌张挤推着翟仁书移到入口范围外，蹑手蹑脚的接近亭子，头叠头的露出眼睛偷看里面情况。

    「火热、激情。世风日下，两个女人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下热吻起来……啧啧啧啧……」翟礼哲瞇细双眼说完便抬起头看着翟仁书惊喜说：「姊成功了耶！」

    「我们快点去跟大哥说。」翟仁书说。

    「我来说、我来说！」翟礼哲匆忙的推着翟仁书赶紧离开说。

    约莫五分钟，坐在旁边椅子上休息的三兄弟看到翟俞沛和杜莉薇漫步阑珊、有说有笑的走过来，虽然没有牵手，但两人几乎是一直看着彼此在向前走。

    三兄弟瞇起眼睛看着翟俞沛跟杜莉薇，翟礼哲往后倾贴着坐在中间的翟仁书对两个男孩小声说：「看看他们，眉目传情，嘴角藏不住淫意，手来脚去、瞳孔放大。让人看了就觉得……」说到此三个男孩一起垂落眉头、双手指间交错成拳的搁在胸前猛眨眼睛说：「大姊好可爱啊！」对他们来说，仍然暂时把杜莉薇视为观察对象。

    两个女孩一接近四个人，翟礼哲立刻挪了屁股拍拍旁边的空位说：「大姊，坐这边。」

    此时杜莉薇走向江婉柔，两人便一起去洗手间。翟俞沛的视线一就循着杜莉薇的背影走，翟礼哲没礼貌的伸出手打断了。

    「以后妳会看腻的，不差现在少看几秒。」翟礼哲说。

    「姊！恭喜妳把到她了！」翟世杰开心的说。

    翟俞沛脸立刻窜红问：「你们怎么知道啊？」

    翟礼哲神神秘秘的说：「我看到了。」便弯起充满暧昧的双眼淫呵几声。「还看到你们双舌纠缠搅拌、裸身相拥。」翟礼哲边说边用双手绕圈子。

    翟俞沛哼笑一声白他一眼回：「白痴。」

    「怎么突然转变这么大呀？」翟仁书一手搭在翟礼哲肩膀上问。

    翟俞沛腼腆一笑看着三个弟弟得意回：「当然是因为她也喜欢我囉！」

    ☆、幕十八

    「窝－－」三兄弟一起发出了怪音让翟俞沛一直无法收起笑意的揉揉鼻子。

    「才成功追到一个女孩子就以为自己是情圣了。」翟礼哲摊高手说让其他两个男孩大笑出来，翟俞沛用手肘搥了他胸口。

    「所以她也是认真的囉？」翟世杰问。

    「嗯嘛。」翟俞沛回。

    「她有说她哪时开始喜欢妳吗？」翟仁书问。

    翟俞沛偏侧一下头回：「听她的说法似乎也不是这一两天，她说她对我总是会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可是她怕我觉得她很奇怪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吧。」翟礼哲挺直了身子摊张双手看着两兄弟。「看吧！我刚就说了，她不知如何说起！还质疑我的专业？仁书你今天晚上回家别忘了我们的打赌！」

    「你也只是蒙中这句话而已好吗？」翟仁书斜睨他回。

    「不管啦！有说有中就是我赢了！」

    「那她如果还是回台北呢？」翟世杰问。

    翟俞沛鼻喷一口气回：「我也只是希望她留下来，不是要求她留下来。她的公司跟家人都在台北，我这样的想法似乎也太自私了……」

    「反正现在高铁这么方便，去台北像去隔壁一样，叫她通勤上班。」翟礼哲刻薄的说。

    「那是高铁不是电车……她一个月花的交通费恐怕会比伙食费多……」

    「不管啦。反正那是之后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建立基础。」翟世杰说。

    「嗯嘛。」

    「吶。话说回来，虽然杜莉薇是个female，但我可不会因此掉以轻心。」翟礼哲说。

    翟俞沛转头过去看着他问：「你要干嘛？」

    「也没干嘛啊。入我们翟家地就要当我们翟家鬼，别以为她是女的我们就会对她宽容点。妳现在双眼是盲目的，但我们眼睛可是雪亮的唷！」翟礼哲张大眼眨了几下说。

    翟俞沛听了才耸耸肩膀随便他们，自然也知道三个弟弟只是不放心所以会观察她的另一半－这下轮到她三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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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父母了。

    「莉薇姊姊她们来了。」翟仁书说，翟俞沛的精神马上又集中在杜莉薇身上。

    「检点一点。」翟礼哲对翟俞沛小声说完就起身拉了拉自己的外套。

    「什么检点……」翟俞沛还没说完就看到翟礼哲起身而住了口。

    六人也在此打算回家了，最后请了路人帮他们拍一张合照便搭上了回家的电车。路途上，三个男孩坐在三个女孩的对面交错聊天着，三兄弟时不时注意翟俞沛跟杜莉薇的互动。

    这也不是说他们不信任杜莉薇，只是说真的，他们对杜莉薇确实还不够熟。

    闹钟在响前两分钟就被按掉了，翟俞沛还闭着眼睛但起了身，双手举高伸了一个很大的懒腰后便转动几下头迷糊张开眼睛看着窗外还是灰蒙蒙的天色。她最喜欢这个时刻，与黄昏一样，夹在白天与黑夜的交际线是最美的景色。

    然后她跳下了床，一切以偏快的速度进去洗手间刷牙洗脸、整理仪容。利落迅速的穿上衣服后看了一眼手表，加快脚步走向玄关穿好鞋。

    打开门，那种感觉不会错－杜莉薇果然是一个守时的女人，她站在门前正好要按门铃而已。

    「呃！早……」杜莉薇吓一跳。

    翟俞沛开心的踮起脚环住她的肩膀给杜莉薇一个早晨之吻，杜莉薇也环紧了翟俞沛的腰身深情回应，移开后翟俞沛露出轻松的微笑说：「早。」

    杜莉薇笑了一下回：「我们走吧。」

    「嗯！」翟俞沛关上了门便牵住了杜莉薇的手，两人一起跨上杜莉薇停在门前的机车，他们昨天以讯息说好今天要一起去早市场。

    礼拜一翟俞沛固定去早市场买些下午要用的食材，其他六天是想到才有去。两人一路上的举止亲密不仅仅是因为热恋期，是这一份感情对彼此来说都很难得且独特。

    虽然他们从没被一些观念束缚套牢，可是他们也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女孩子。然而对象跟自己都是个女孩这种事情他们没担忧过，反倒是纯粹顾虑着告白成败而已。

    对她们来说，这就只是世界上又发展了一段感情事件而已。

    早市场的味道让杜莉薇依然感到不适应的反起胃，小时候到底有没有陪老妈去过早市场她不太有印象，但她确定自己遇到翟俞沛之前十几二十年从来没有来过早市场。

    她都只去生鲜超市，不过第二次跟翟俞沛来同样也是逛得彻底的杜莉薇倒是忍住了不适感，虽然看了很可怕，她还是忍不住去戳了鱼眼睛。

    「哎唷……好恶心。」杜莉薇边说边戳。

    「那妳就不要戳了啊！」翟俞沛说，虽然自己连鱼都敢杀，可是看到别人这样戳鱼眼还是有点恶。

    「但那触感真妙。」

    翟俞沛只好把杜莉薇臭增的手抓过来拉走，去了下一个摊位。回到家，杜莉薇按照翟俞沛的指示帮忙把东西放进冰箱里，冰好后她起身要穿围裙，翟俞沛却叫她帮忙顾着水煮蛋就好。

    杜莉薇感到有点无聊的看着滚水里的蛋，心里想着就算自己的厨艺很差，但她还知道水煮蛋是不用一直站在旁边看的而抱怨出来，翟俞沛才笑着叫她帮忙洗菜。

    最后杜莉薇被一股充斥浓郁香味的芝麻味引过去，她好奇的站在翟俞沛身后探头看着翟俞沛在搅拌浓稠的芝麻糊。杜莉薇不喜欢吃芝麻，那太油以外味道对她来说很奇异。

    可是当翟俞沛看到她那张被芝麻糊迷住的脸便用小汤匙挖一小匙递到她唇边，她还是啄了一小口舔舔唇后张大双眼看着翟俞沛，紧接着便露出好吃到快哭的表情不停点头让翟俞沛笑了出来忍不住吻了她的唇。

    刚好被走出来的翟礼哲看到这一幕，他边釦上自己的手表边笑得邪淫唱着：「甜蜜蜜，妳笑得好奸淫。就像花痴走在春风里，走在－春风里。」

    翟俞沛吓了一跳转过脸去，胀红脸说：「你才花痴。」

    「耶嘿嘿！我也没说我不是唷！」翟礼哲拉下椅子笑瞇瞇的对两个女孩说：「早哇！一早可以看到你们两个抱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两个女孩听了相觑笑了出来，翟世杰这时候也走出来了。最后翟仁书出来，杜莉薇才出去跟大家一起坐在餐桌前，翟俞沛递给了翟仁书早餐，非常难得也拉了椅子坐下来。

    翟世杰这时候边咀嚼着食物边问杜莉薇：「我一直都很好奇想要问妳一件事却忘了提起，妳那自创品牌是做什么的啊？」

    杜莉薇怔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自创品牌？」

    「跟婉柔闲聊聊到的。」

    「哦……就是……衣服跟一些周边商品。比如首饰、项鍊跟戒指。」

    「哇！那感觉很忙耶！」

    「对啊。」

    「妳一个人忙得过来？」

    「就是……尽我所能。」

    「应该是很稳定了所以才可以休长假吧？」翟世杰插起半颗水煮蛋沾着花生酱问。

    「嗯……对呀。」

    「真好啊！我也好想要当老板，自己的时间就很多了。」翟礼哲说。

    「当老板也不见得自己时间就很多，你还要承担风险并且处理许多琐碎杂事。」

    「也是。妳几岁创这个业的啊？」

    「两年前。」

    「哇！姊，妳也该闯一闯了啦。」

    「你的头啦。」翟俞沛白了他一眼。

    「对啊。妳为什么不自己创一个业？」杜莉薇看向翟俞沛问。

    「就不是这么轻易的事。」

    ☆、幕十九

    「可是我有想到一个问题，妳这样私下贩售是长期的吗？如果是长期的话妳不怕……」杜莉薇说。

    翟世杰打断了杜莉薇的话说：「卫生局吗？我们已经想过了。」

    「哦！」杜莉薇点点头。

    「那这样话说回来，姊，妳跟陈老师说了吗？」翟世杰问。

    「噢天啊……我都忘记这件事了……」翟俞沛软下了拿叉子的力气说：「而且我……我也忘记下个月月初要和他去一日游了……」

    「妳要和他去一日游！？」双胞胎兄弟睁大双眼说。

    「早就说好的了。」

    「那妳怎么没有跟我们说？」翟世杰问。

    「想说……你们会跟踪啊。」翟俞沛老实回答，杜莉薇噗了一声看到三个男孩僵住了笑容。

    「没没没，我们不搞这玩意了。」

    「是我们「从没」搞过这玩意。」翟礼哲说完便怒视翟世杰使了一个眼色。

    翟世杰才匆忙改变说词：「对、对啦！我们哪会干这种小人的事？」

    「从没做过、从没做过！」翟礼哲边摇头边挥了手。

    翟俞沛挑了一个随便他们的眉色，翟仁书问：「那妳还要赴约吗？」

    「就……当然还是要啊。我都已经答应人家了，再说……纯粹出去玩而已嘛！」翟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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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沛回。

    「孤男寡女很容易干柴烈火的。」翟礼哲说。

    「我不是寡女！」

    「干柴烈火？」杜莉薇迟疑了一下后便看向翟俞沛说：「原来那个陈老师对妳有意思啊？」

    「那又如何？」

    「是不如何。」杜莉薇耸了个无所谓的肩膀含进了蛋说：「都答应人家确实是该赴约。」

    「我欣赏，难怪我第一眼就喜欢妳，我就知道妳跟我一样是个不拘小节的人。」翟礼哲对杜莉薇眨了一个眼说。

    「没道理不能交朋友了啊。」杜莉薇说完便微笑看着翟俞沛说：「而且我觉得他人不错啊。」

    「还是妳要跟我一起去？」翟俞沛问。

    「妳看看妳现在这个样子，我保证妳们跟陈先生才逛过一条街，妳们俩的恋情就败露了。」翟礼哲说。

    「那又怎样？」翟俞沛看着弟弟问。

    「妳也顾虑一下莉薇的感受啊！」

    翟俞沛才看向杜莉薇，杜莉薇吞了一口口水说：「当然我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这对有些人来说可能有点奇怪，加上我对感情本来就比较低调，所以我还没打算……」

    翟俞沛哦了出来笑着说：「我知道了。对不起，我应该要想到妳的心情。」

    「哇！礼哲这次很细心唷！」翟世杰赞赏的拍一下翟礼哲肩膀说。

    「当然，换成是我也会顾虑这些。」翟礼哲摆出这没什么的样子说。

    「所以你才一直不敢跟我们出柜吗？」翟仁书问。

    「你再说多两句我就把你丢进冰柜里一天一夜给爱吃冰棒的食人族吃！」翟礼哲尖声说。

    吃完后三兄弟按照惯例各自亲了翟俞沛的脸颊就出门了，看到门关上后，站在翟俞沛身后的杜莉薇稍嫌不安的问：「妳会不高兴吗？」

    「不高兴什么？」

    「就是……我还没打算这么快就公开我跟妳的感情。」

    「又没关系，那又不重要。」翟俞沛说完环住了杜莉薇的腰身。「我知道就好啦。」

    杜莉薇才松了一口气笑出来说：「我应该不会跟家人说。」

    「我没有要妳跟家人说啊。」杜莉薇点点头，才又微笑出来亲了翟俞沛的脸颊，翟俞沛架住了杜莉薇的脸好奇问：「妳以前有过这经验吗？」

    「什么经验？」

    「跟女孩子。」

    「当然没有。」

    「哦！」

    杜莉薇也燃起好奇心问：「那妳呢？」

    「没有，我很单纯就是喜欢上妳，没有怀疑……有过一点点怀疑啦！但那只是怕妳把我当家人看而已，不然我很清楚这感觉啊－就是喜欢。」

    杜莉薇听了翘高鼻子说：「我真有魅力。」

    翟俞沛笑着捏住杜莉薇的鼻子拉下来问：「妳今天有想要去哪吗？」

    「都可以啊。」

    翟俞沛手支下巴思忖着：「一早也不知道要去哪……」

    杜莉薇看她这么认真的绞尽脑汁却想不出个地方来便突然抱起了翟俞沛亲吻下去说：「想不出来要去哪我们就去床上啦！」让翟俞沛噗了出来也反应过来的环住杜莉薇颈子回吻。

    结果两人挑了旧片子在客厅看，看完拿出了翟仁书的游戏机出来玩。今天其实也无法尽兴的出去，因为下午陈经尧就来了。

    翟俞沛在玩游戏的中间跟杜莉薇提起了和陈经尧合作这件事，还有担忧的地方。

    「是该顾虑一下……可是感觉他不是这样子的人。」杜莉薇说。

    「嗯……」翟俞沛认真看着游戏画面回。

    杜莉薇转过脸看着翟俞沛说：「假设他真的想藉此来绑住妳好了－他这么喜欢妳喔？」

    「感觉啦。」

    「妳没喜欢过他吗？」

    「没、没有啊。」

    「讲话闪烁的……」

    翟俞沛才绷了一下嘴回望杜莉薇说：「好啦……之前对他的感觉还不错啊。可是没有到想要跟他在一起的地步嘛。」

    杜莉薇笑了一下说：「妳很不会说谎唷！」

    「当然啊！」

    「我发现你们全家人这一点好像，早上妳三个弟弟一听到跟踪两个字，表情马上败露让我差点大笑出来。」

    翟俞沛也笑了出来说：「对呀。就连平时反应最好的礼哲对这点也是异常迟钝。」

    「这样很好啊。又多发现到妳可爱的一面。」

    翟俞沛这时候望向杜莉薇问：「那妳会在意吗？」

    「在意什么？」

    「我之前对他有好感过……也是积于这个原因答应和他出去玩。」

    「嗯……不会啊。我的意思是－我不在意妳过去发生什么事呀。可是如果妳还对他存有好感我当然在意……那我等等就会揍他一拳。」

    翟俞沛笑了出来说：「白痴。」

    「我是说真的，我有练过拳击。」说着还当场挥了两拳。

    「天啊……妳跟世杰会成为好兄弟的。」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感情不停的在升温。杜莉薇几乎天天来找翟俞沛，三兄弟看到翟俞沛最近的样子与往常大不相同，尽管她一直都是个快快乐乐过日子的女人，但她现在的快乐有了光环。私人时间都是陪伴在杜莉薇身边出去走走，三兄弟是觉得这样也好，大姊待在家的时间真的太久了。

    当然如果可以一直维持下去会更好。

    这个礼拜过后的星期二是翟俞沛跟陈经尧出游的日子，翟俞沛也不愿意这样怀疑自己的弟弟，但她还是骗了三个弟弟说她跟陈经尧是要去清境农场，其实他们是要去集集。

    毕竟上次她发现到三个弟弟就是直接在旅游地点等候寻找他们的人影，这次还是小心好了。

    不是心虚，只是被跟踪的感觉就是很机车。何况他们又不是专业的，上次没有被发现到是好狗运。

    下午一点陈经尧开车过来，翟俞沛向他打声招呼后便上了车，说防备当然也不会防备到底，她的心机并不重。

    所以她并没有发现到一路尾随的租用车。

    「你们看看我的直觉多强、脑袋多精明！不要看姊有时候傻里傻气的，她也是会出点招子。我礼哲最会的就是见招拆招，啊哈哈哈哈！」坐在副驾驶座的翟礼哲得意的推了一下墨镜，他穿得相当低调。

    「好啦、好啦。你这次真的厉害。」翟世杰看着他们真的是前往集集的路线上不得不屈服的说，因为翟礼哲说中了翟俞沛这次可能会提防。

    停好了车，三兄弟靠在一起远观着翟俞沛和陈经尧，尽量保持不会被发现到的距离。

    ☆、幕二十

    跟了大概半个小时，翟仁书忍不住拉了一下两个哥哥说：「我看到一个怪人。」

    「这世界上奇怪的人多得事，我们做好自己本分就好别管闲杂人等了啦！」翟礼哲拍掉翟仁书的手说，虽然是随便乱穿的衣服，但他还是不希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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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皱。「看看那陈先生，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见到他的手没？见到没？」

    「好啦！我有眼睛看，你很吵。」翟世杰挥着手说，但陈经尧也只是把手轻贴在翟俞沛的腰背上，因为他们要让一个脚踏车骑士过。

    他们前进了一点后，翟仁书又抓着翟礼哲的衣服说：「哥，真的有个男人很奇怪啦！」

    「哎唷！这时刻还有男人比我们奇怪的吗？」翟礼哲不耐烦的转过脸去说。

    「你看。」翟仁书指着他们对面的一个男孩子，穿着五分裤、黑色潮牌上衣跟网帽。「我从半个小时前就发现到他一直跟在旁边，绝对是盯着姊看。」

    「耶？难道是陈先生的弟弟？」翟礼哲挺直身说。

    「陈先生没有弟弟。」翟世杰说。

    「那就是一个行踪可疑的变态在跟踪我们姊姊囉？」翟礼哲说着便卷起七分袖说：「我过去找他算帐，阻止他荒谬的行为！」

    对方没有注意到三个男孩，要继续往前走时立刻被翟礼哲拉住后领，他唔了一声转过头吓了一跳。

    「小朋友，我告诉你。跟踪人是不对的行为，谁派你来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跟踪我女人？」翟礼哲先声夺人说。

    男孩绷一下唇后不得已只好拿下墨镜说：「我是不排斥不伦恋，但那个是我女人。」

    「哎呀！妈啊！」翟礼哲吓到往后退了好几步贴在家人身上说：「是杜莉薇！天啊！妳有病吗？」

    「你们还真的在跟踪你们姊姊，有没有搞错啊？」

    「妳的行为也不值得表扬，妳不是说妳不在意吗？」

    「我、我一开始的确不在意啊。」

    「那妳出现是天降奇迹吗？」

    「可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小沛对那男的也有好感过。」

    翟礼哲揪起唇说：「小心眼。」

    「怎样！」

    「妳不能质疑我姊，虽然妳还没有她值得痴情于妳的地方，但她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只是怕那家伙对对我马子毛手毛脚，别以为我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杜莉薇瞪大双眼不甘示弱的说。

    翟礼哲瞇起眼大吸一口气，晃了晃身体看着两兄弟又望向杜莉薇说：「嗯－那看来我们理念是合的……」便催促着大家说：「快快快，我们要跟丢了！」四个人才又继续往前移。

    最后他们来到了明新书院，四个人都趁翟俞沛和陈经尧走进去过了三分钟才悄悄的走过去偷看里面。

    他们推了杜莉薇先进去，毕竟杜莉薇的装扮没仔细认是认不出来的。她拉了一下自己的后背包，很像一个男背包客。

    「你们有没有想过莉薇以前也许是男人？」翟礼哲看着兄弟问。

    两兄弟都露出了难以想象的表情摇摇头否认后回：「但我们想过你是女人。」

    翟礼哲点点头看到杜莉薇招手要他们过来便弹了手指头说：「ok，我们进去吧。」然后大方的跨进去，结果连杜莉薇都失策，翟俞沛一个人慢慢的从左边走过来与三个弟弟遇个正着。

    「喔哦！」翟礼哲看了他的哥哥跟弟弟说：「b计划逃！」三个赶紧转身。

    翟俞沛低声喊叫出来：「站住啊你们！」

    杜莉薇歪了嘴巴慢慢移开，三个男孩转过身后，翟世杰赶紧说：「姊！好巧唷。」

    「闭嘴！不要来这招！你们真的很夸张耶！」翟俞沛咬紧牙齿的低声说，便将三个弟弟揪到一边。「幸好他在上厕所，不然是不是很奇怪？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无聊幼稚？」

    「我们只是担心妳被……」翟礼哲噘圆唇说。

    「被怎样？而且为什么你们会知道我来这里？」

    「就……我们不相信妳说的话。」翟仁书说。

    「你们竟然敢不相信我说的话！？」

    「妳自己还不是也不相信我们？」翟礼哲说。

    「我这叫堤防，结果你看看你们现在还不是一样叫我怎么相信？」又转头看了一下陈经尧如厕出来没，再回头对弟弟们说：「回去，你们真的很过分。」

    「人家只是担心妳嘛！现在的人都马人面兽心，谁知道这个陈先生会不会趁跟妳私下出来四下无人时而非礼妳啊！」

    「这里一堆人他要怎么非礼我？」

    「就可能他回程的路上是莫名把妳载到深山……」翟世杰摸了摸自己平头说。

    「不要再讲了！你们就是很奇怪。」

    「我们只是担心妳哪里奇怪了？妳马子才奇怪还扮成男人！」翟礼哲情急之下把杜莉薇也拖下水了。

    翟俞沛愣了一下问：「什么我马子扮成男人？」

    翟仁书和翟世杰都摊开手难以置信翟礼哲竟然背叛了杜莉薇，翟礼哲说：「我是说……我看过妳马子扮成男人。」

    翟俞沛没想这么多的着急说：「反正随便你们，就是不准再跟踪了！」便催促弟弟们先离开，不要让陈经尧撞到。其实遇见没差，但四姊弟很容易心虚。

    「原来妳在这。」陈经尧走出来看到翟俞沛说。

    翟俞沛笑着说：「想说绕一下。」

    「那妳绕完了？」

    「没有、没有，我们继续逛。」

    「ok。」陈经尧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让翟俞沛先走。「我们刚刚说到我家人其实也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不一定要结婚了……」并且延续刚刚的话题。

    「杜莉薇还在里面耶。」翟世杰说。

    「她一定可以化险为夷的，反正认不出她是杜莉薇好吗？」翟礼哲说。

    「我们在这等她出来好了。二哥你真的很贱，你差一点就出卖了她。」翟仁书以鄙视的眼神看着翟礼哲说。

    翟礼哲只是扭动一下肩膀挺直身说：「她是我们这一国的当然要同生共死，没有我们她也活不下去。」

    「喔！这下又说她是我们同一国的，昨天才在怀疑她这人不老实。」翟世杰说。

    「两码子事嘛！」

    这个时候翟俞沛有点不安的回头，表情很臭。虽然没有看到弟弟们也感觉他们似乎真的离去，却看到一个男孩赶紧跑向出入口。

    翟俞沛把眼睛瞇到好细，由于距离没有到非常远，她看到那个男孩的脸上有两颗痣。

    ☆、幕二十一

    翟俞沛绞紧双拳对着陈经尧说：「阿尧，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喔。好啊。」陈经尧不疑有他的回。

    翟俞沛加快了许多脚步往出口方向前进，一跨出去就看到还走不远的三兄弟而小跑步过去说：「你们三个给我站住！」

    「噢天啊！？她为什么追出来了？」杜莉薇赶紧把帽子压低问。

    「谁知道？女人性情捉摸不定！」翟礼哲说完便跟两兄弟排排站，露齿笑出来说：「我们要走了啦。」

    「让开。」翟俞沛说。

    翟礼哲伸了一个懒腰说：「不过还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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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一会儿就是了。」

    「滚开啊！」三兄弟只好乖乖的让开，翟俞沛瞇起眼睛看着一脸心虚的男孩，杜莉薇紧张到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你们真的很机车耶！我本来没有这么生气，但你们竟然耸恿莉薇陪你们干这种事！」

    「我们才没有怂恿咧！」翟礼哲感到很冤枉的大叫出来。

    「马上顶嘴一定就是你拖她下水的！你真的很机车！机车！」翟俞沛气得抓住翟礼哲搥打着。

    「是杜莉薇自己也跟踪妳！」

    「你以为人家像你们这么无聊又变态啊！」

    「杜莉薇！」

    杜莉薇急忙阻止说：「对不起！小沛，礼哲没说错，是我自己也跟踪妳的。」

    翟俞沛才停下了手张大眼睛看着杜莉薇，翟礼哲拉好衣服、手爬过两边头发梳理好的说：「看吧！真相大白！妳最爱的三个弟弟是跟踪狂，意不意外妳的女朋友也这么诡异呀？难怪你们情投意合。」

    杜莉薇吞口口水说：「对不起……」

    翟俞沛上下看了杜莉薇的装扮一眼，便噗笑出来说：「怎么那么可爱？」

    「妳说她可爱，说我们就变态！？」翟礼哲不服的尖叫出来。

    「偏心！」翟世杰和翟仁书也不服的说。

    「闭嘴。」翟俞沛瞪了他们一眼，三个没好气的走到一边去，翟俞沛走向前抬起杜莉薇的下巴便笑出来说：「妳扮男生好可爱喔！哈哈！」

    「姊，我也可以扮女生给妳看……」翟礼哲说。

    「走开啦！」翟俞沛口气立刻转变的说，翟礼哲只好默默的往后退更多。

    「妳怎么会知道我也在？我趁妳背对我的时候快点跑出来的。」杜莉薇问，三个男孩也有同样疑惑的望着翟俞沛。

    「那妳应该要趁我走远点才是，我看到妳脸上的痣。」便轻点两下杜莉薇的脸。

    「吼唷！杜莉薇，妳可以换张脸吗？」翟礼哲翻了白眼说。「这样被发现到很逊耶！」

    「你们一跨进去被撞个正着才逊！」杜莉薇不悦的回。

    「我们是按照妳的指示耶！」

    「不然我有透视眼吗？就算如此你们进来还是要左右看看吧！哪是这样大勒勒进来？」

    「不然我们要像个小人一样偷偷摸摸吗！」

    「你们是小人啊。」翟俞沛说。

    「她说妳是小人。」翟礼哲顶了杜莉薇肩膀一下。

    「她说你是贱人。」杜莉薇顶回去。

    「她说妳没用！」翟礼哲又顶回去。

    「她说你普隆共。」杜莉薇再顶。

    翟礼哲似乎真的被激到的卷起袖子说：「要吵架是不是？」

    「来啊。」杜莉薇勾了勾两只手说。「吃我的醋是没有用的。」

    「哎呀！妳这女人竟然来我家争地位！？王朝、马汉！把这女人拿下！」翟礼哲拉了拉他的兄弟。

    「还需要争吗？已经很明显了不是？」

    翟礼哲遮住了嘴巴往后退说：「坏女人……果然要来我们家争权夺利……」便呕了一声后摊开手说：「咦？怎么没吐血？」

    杜莉薇忍不住笑出来了，翟俞沛便说：「好了！不要再玩了！」便舔舔唇看向后面。「只好就跟陈先生说你们也刚好来玩……别露出马脚嘿！」

    「我最会演戏了。」翟礼哲嘻皮笑脸说完翟俞沛怒瞪他一眼便先走开，翟礼哲得意的看着杜莉薇说：「妳输了，因为妳笑场了。」

    杜莉薇笑着拉拉帽沿说：「白痴。」

    最后翟俞沛硬掰了一个理由让陈经尧相信，陈经尧倒也没怀疑这么多，真是幸亏他也是一个很简单的人。

    三个男孩都刻意围住陈经尧开一堆话题，杜莉薇摘下了帽子扣在背包上，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听翟俞沛说：「我有这三个弟弟还真的是什么瞎透事情都能遇过……」

    杜莉薇笑了出来说：「但很有趣啊。」

    「是啊……现在还多了妳……」

    「哈哈！」杜莉薇忍不住将翟俞沛搂过来说：「妳不高兴喔？」t

    翟俞沛轻叹一口气，先恶狠狠捏了杜莉薇的鼻子便将头轻靠在杜莉薇肩膀上说：「虽然有点夸张……可是现在是妳跟我一起逛这里觉得好开心。」便笑了出来抬起脸吻上了杜莉薇的唇。「妳为什么也要这样做啊？妳不是说妳不在意？」

    「我、我……」

    「齁！妳不老实！」

    「我只是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翟俞沛才笑了出来说：「白痴。」但还是得意的不停亲吻杜莉薇的手背。

    回到家翟俞沛发现到她弟弟们心机真的有够重的，竟然是租车。三个弟弟去还车，杜莉薇和翟俞沛便先待在家，他们决定今天晚上吃外面。

    杜莉薇脱掉了有点宽大的黑色上衣，穿着搭在里面的黑色背心问：「那在我们出现之前你们聊了什么啊？我有看到他好几次都在找机会想搭妳的肩，趁过马路、闪车子的时候手贴妳的腰背上。」

    翟俞沛翻一个白眼说：「真的很爱无聊找事做耶。」

    「我只是怕他会对妳毛手毛脚。」

    「妳竟然跟我弟弟们的想法一模模、一样样！」

    杜莉薇不服气的噘起唇边摺衣服边说：「我就幼稚。」

    让翟俞沛噗了出来，走过去侧坐在杜莉薇腿上将双手挂在她脖子上说：「妳不相信我吗？」

    「没有啊……当然我也是怕你们旧情复燃……」

    「没有旧情！我是对他有过好感，但仅只于这样子而已！」

    「好嘛。」杜莉薇低下头说：「我只是害怕失去妳。」

    「妳不用害怕这种事，妳不会失去我。」翟俞沛抬起杜莉薇的下巴说，看到杜莉薇的双眼透露出无助，虽然知道那大多不是自己带给她的恐惧，可是她很心疼杜莉薇因为家里的关系让她变得畏缩。「我不会不要妳的。」

    杜莉薇听了胸口很热，虽然她不确定这种事会永远不变，可是至少她终于得到她喜欢的人也有不想丢下她的念头。

    她忍不住含吸住翟俞沛的唇，这么突然还那么激情让翟俞沛差点招架不住，却也很快的就被杜莉薇带走，紧搂住杜莉薇与她火热拥吻起来。

    这跟上次在车程的吻相差甚远，那时候都还羞涩。现在杜莉薇象是恨不得吃掉她一样，让翟俞沛也被鼓动到而抓上了杜莉薇的胸部。

    杜莉薇因此而激动起来揽起翟俞沛的双腿抱起身，象是迫不及待而不想移动的把翟俞沛直接放在桌子上，动作就像个男人一样将翟俞沛的大腿抓紧夹住自己，用自己的下体靠撞一下翟俞沛的私处让翟俞沛轻哎了一声。

    结果他们就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及翟礼哲高亢的音调，杜莉薇马上停了下来，急喘着气恢复理智靠在翟俞沛的肩膀上。

    ☆、幕二十二

    翟俞沛也调整好呼吸摸着杜莉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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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脑勺翻一个白眼说：「这三个败衰鬼……」让杜莉薇笑了出来又抬起头深吻了翟俞沛。

    晚一点她目送杜莉薇离开后，便手支下巴若有所思起来，翟礼哲此时走出来一手搭上她的肩膀问：「有趁我们还车的时间制造些什么实际的事吗？」

    「那么短的时间是可以干嘛啊？」翟俞沛白了他一眼说。

    「喔对！我忘记姊姊已经八年没做爱了，这点时间是不够的。更希望妳还记得爱怎么做。」

    「闭嘴。」翟俞沛说完看着巷子静默一下后突然双手遮脸哭腔说：「但我还真的快要忘记爱怎么做了！我跟前任也才做过两次爱而已，我活到二十八岁了竟然连做个爱都还一知半解！男人还比较好搞定，这次是个女人我要怎么取悦她？呜……」

    「噢！乖，姊姊，乖。」翟礼哲搂住了翟俞沛说：「不要担心这种事，我可以教妳如何让女人爽歪歪六大绝技。」

    「真的吗？」翟俞沛抬起头亮起眼问。

    「妳很下流耶！哪有什么绝技？妳果然满脑子都在想这些，八年不好待对不对？」

    「我哪有，我只是感慨一下啊。」翟俞沛努努唇又看着巷子的路灯双手遮脸哭丧说：「但我还真的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我们今天差点做了你们就这样回来，我好想杀了你们啊！你们永远不会了解八年的干窑子不好待！」

    「噢……乖啦姊，乖……」翟礼哲又抱紧翟俞沛说。「我们果然是一家人，下面都不听话。」

    杜莉薇传了几份资料回公司后便关上了计算机，摘下眼镜揉着双眼。她手包紧脸颊看向窗外，听着一旁播放杜成义的《撕夜》。

    眼神恢复了光采，可总会因为想到很多事情而黯淡下来。她想念翟俞沛、想着家人、想到了一个人。

    她垂下了眼睑放空着，别看她很冷静的样子，当她完全沉默不语就是内心许多事情正在交战厮杀的时候。

    有时候你就是只能毁了一件事才能成就一件事，这是杜莉薇永远都拿不稳的地方。她还是怕，怕自己错了。

    又或者正确点来说，她不想犯错。

    但她似乎已经这么做了，这让她抬起眼无目标的看着前方－她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但是她要怎么办到？

    此时在家里的翟俞沛正和弟弟聊些杜莉薇的事，他们是没有秘密的，当然更隐私的就不见得会说了。

    「可是姊，她不敢让家人知道，似乎也还是很重视家人，如果她因为这一点而离开呢？」翟仁书问。

    「这……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倒是还满能接受的。没办法，那是她的家人，她最后仍然选择他们我会难过但不会强留的。」

    翟世杰点点头说：「幸好我们家人都还满乐观的。」

    「但姊是天真，如果是我的话一定要刁难她一下，这种事情不是早就该预料到的吗？既然如此干嘛还要碰这段情？」翟礼哲说。

    「但我们没有一个人有办法准确的掌控自己情感呀。至少这也让我知道了她是真的很喜欢我才会控制不住，只是最后难免要被现实拉回去而已。你不要这么苛求好不好？」翟俞沛回。

    「他没谈过感情当然只会刁难别人。」翟世杰说。

    「是我谈过太多感情所以我知道有些人纯纯粹粹的就是一个贱人！控管不住自己的情感是他家的事，不能想要的时候就说我不怕，想起来就怕的时候又全身而退挖走了别人的心！」翟礼哲以尖酸刻薄的嘴脸说。

    「也许他也没想过自己真的办不到啊！也许他真的以为自己办得到。」翟俞沛说。

    「大姊，妳不能这么好心，因为那都不会有好报的。」

    「谁说的？」

    「我说的。」

    「你说的才不能听咧。」翟仁书说。

    「你要嘛就是不说话，要嘛就是一说话便让人想扁你。」

    「干嘛唱衰姊姊。」

    「我哪有唱衰她？我还好心的教她把女人乔落去的六大招数耶！」

    翟仁书鼻哼一声说：「姊才不会这么无耻，肯定就是你自己在一旁得意的一直讲强迫她听。」

    「好啊。不相信是不是？翟俞沛妳说！」

    翟世杰跟翟仁书都看着翟俞沛，翟俞沛生吞一大口口水后再一次双手遮脸哭喊出来：「我也不愿意这么下流无耻，可是我真的很想做爱啊！」

    「哦呵呵呵呵！别再说我是翟家最伤风败俗的孩子，大姊也是！禽兽！」

    「没有到禽兽！我只是想而已，真的没有就算了！」翟俞沛抬起头意正严词的说。

    「真的这么想，每次莉薇来我们都拖住她讲话唷！」

    「好啊。反正白天你们不在，我随时有机会扑倒她。」翟俞沛说完对翟礼哲吐了舌头，翟礼哲也不甘示弱的吐回去。

    此时翟仁书和翟世杰互看一眼，都一起挑眉勾嘴角的看着翟俞沛－她的性情跟以往比起来大方了更多，这种玩笑翟礼哲不是第一次开，但之前翟俞沛只是会哼笑一声懒得鸟翟礼哲乱说话，也不太会跟弟弟们谈到关于性方面的事。

    看来翟俞沛这次真的是动了更多真情喜欢上一个人，才会让翟俞沛毫无顾忌的分享心情。

    「吶。只能妳扑倒她，她不能扑倒妳。」翟礼哲说。

    「为什么？」翟俞沛问。

    「不能便宜她啊，先占她便宜。」

    「是她占便宜吧！」

    「妳不能先被吃掉！如果她始乱终弃呢？那妳就要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扶养小孩，背着强褓做家庭代工熬过一年又一年的寒冬！」

    「她是女的！」

    「一样啦！」翟礼哲挥手说。「插妳就是不行！」

    「插你啦！」

    「好啊。」翟礼哲说完便露出邪笑，翟俞沛斗不过他只好打他。

    礼拜五江婉柔下班便跟杜莉薇说要去翟礼哲家过夜，两人最近的感情似乎持续加温，杜莉薇说她也要去。

    江婉柔没有想到太多，反而还挺鼓励杜莉薇常找翟俞沛。她当然看得出来杜莉薇自从遇到翟俞沛后，心情豁然开朗很多。

    可是她并没有想到更遥远的可能去－她的意思是，也许她已经嗅到杜莉薇跟翟俞沛之间的关系不单纯，而杜莉薇对她的态度似乎也是默认了，可是只要她没有开口承认，江婉柔就不会去「笃定」两人已经超越友谊了。

    因为这也是江婉柔临时决定－她迫不及待想早一天见到翟世杰嘛－所以两个女孩出现在家里时，翟世杰吓了一跳。

    「要来怎么不事先说一声？姊姊今天没有煮，我们是吃外面耶。」翟世杰关上了门说。

    「没关系，晚一点我们如果饿了会自己出去买些东西吃。」江婉柔脱掉鞋子后便靠上翟世杰说：「我今天想要在这边过夜。」看起来也变得比之前大胆许多让翟世杰笑了出来亲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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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莉薇坐下沙发就听到翟礼哲啧啧说：「又一个情欲难耐的女人。」

    「又？」杜莉薇疑惑的看着翟礼哲。

    翟礼哲瞇起双眼回：「另一个是我。」

    ☆、幕二十三

    「哦。」杜莉薇了解的点点头，找寻翟俞沛的身影。

    「妳哦什么哦啦！是不会质疑一下喔！」

    杜莉薇笑了出来看向翟礼哲，她已经发现到了翟礼哲是个极致爱耍嘴皮子的人，是个对自己口才真的很有自信的人，便也玩了一下回：「这有什么好质疑的？我才怀疑你是个男人。」

    「齁。我告诉妳，我今天不跟妳耍嘴皮子。」

    「那你想干嘛？」

    「妳没有发现到我们家少一个人吗？」

    「当然。」

    「别说我对妳不好，告诉妳一个好消息－妳给我一千块，包准妳今晚爽歪歪。」

    杜莉薇露出了反感的表情闪了一下身体说：「你讲话很像老鸨。」

    「哦呵！我是啊！我今天晚上的角色是皮条客，两千八、两千八啦！」

    「什么两千八、两千八啊？」

    「妳不知道两千八？」

    「我不知道。」

    「难得有妳不知道的事，那妳今天福上加福，两千八就在那间房间里。」翟礼哲指了翟俞沛的房间说。

    「她在房间干嘛？」

    「情欲难耐。」翟礼哲讲得很煽情让杜莉薇皱紧眉斜睨着他。

    「我觉得你今天怪怪的……你发春啊？」

    「我是在跟妳谈条件，妳给我两千八，进去服务我姊。」

    「我服务她还要给你钱有没有搞错？」

    「我算准了妳今天晚上在这里过夜一定会闹出悲剧来，但是妳不能吃了我姊！」

    杜莉薇挑了一下眉说：「我也没有想这么多啊。」

    「妳竟然不想吃我姊？她是没那魅力吗？」

    「我、我……」

    「承认妳说妳想吃我姊但也要保证妳会忍住。」杜莉薇真的觉得很奇怪的要挪动屁股时却又听到翟礼哲说：「不准移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进去房间找我姊。」

    「嗯……」杜莉薇眼睛又晃来晃去一下质疑的问：「她到底在里面干嘛？」

    「忍受寂寞。」

    杜莉薇只是挑了一下眉便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茶喝，和其他人闲聊起来。约莫半小时过后她才起身走去翟俞沛的房间敲了两下门，又转头看了一眼跟三兄弟聊得尽兴的江婉柔。

    翟俞沛拖到有点慢才开门，但她是一脸被吵醒的模样。

    「耶？妳在睡觉喔？」杜莉薇张大双眼说。

    还不是很适应光线的翟俞沛闭上一只眼睛揉着说：「我看电视看到睡着了……怎么妳来没有跟我讲一下？」

    「我以为妳会醒着啊。现在还这么早。」

    「那妳来多久了？」

    「没多久，只是想说先跟他们聊一下。」杜莉薇说着便看一眼只剩下电视光线的房间问：「为什么一个人窝在房间看电视？」

    「喔……就……租了几个片子看……」翟俞沛有点吞吞吐吐的回。「妳先进来吧。」杜莉薇便走了进去，翟俞沛关上了门从后抱住杜莉薇趴在她背上闭目养神说：「我租了几部女同志片看……」

    「女同志片？」杜莉薇笑了出来说。

    「就想说……看一下嘛。」

    杜莉薇笑得更开的说：「我看看。」便走过去床边坐下拿起了放在地上的空盒子。「好看吗？」

    翟俞沛边爬上床边回：「还不错啊……可是连看两部片，第二部片看到一半就睡着了，眼睛有点痠……」说完打了一个大呵欠。「妳可以看啊。这部我觉得还不错。」

    杜莉薇似乎不是很感兴趣的放下说：「我看妳就好了。」

    翟俞沛迷糊的傻笑一下便环住杜莉薇的肩围，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说：「顺便排除一下想妳的难耐。」

    「结果有用吗？」

    「完全没有，越看越寂寞。」杜莉薇笑了出来。「妳怎么会突然来？」

    「婉柔说要来过夜，我也跟她一起来了呀。」

    「所以妳今天会过夜？」

    「嗯啊。」

    翟俞沛的双眼立刻亮起来说：「哇……那……」

    「嗯？」

    翟俞沛才又紧闭双眼甩掉了邪念说：「没有啦……」

    「怎么了？」翟俞沛的五官扭曲了一下，杜莉薇偏侧一点头问：「想说什么不直说吗？」

    翟俞沛点点头问：「妳会很累吗？」

    「嗯？不会啊。我今天睡得倒是挺饱的，不知道为什么下午昏昏欲睡才没有来找妳。」

    「那……精力充沛吗？」

    「嗯－还满充沛的啊。就是还没想睡。」

    「生理期有来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明天要早起吗？」

    杜莉薇皱了一下眉回：「也没有啊。」

    翟俞沛点了点头，便揉蹭一下杜莉薇露出了奸诈的笑容问：「那，妳有想到什么跟我未完成的事而浑身燥热吗？」

    杜莉薇愣了一下，旋即有所领悟的点点头笑着说：「果然是姊弟呀……」便压倒了翟俞沛说：「忘记也被你们翻出来了！」

    「嗯哼！不想不勉强啊。」

    「哦－怎么妳讲话跟礼哲这么像？」

    翟俞沛笑了一下说：「是因为有了妳，我才又变得这么活跃的。」

    杜莉薇温柔的看着翟俞沛，虽然她没有说出来，但她的眼里已经诉尽一切－她也是呀。

    她俯身给了翟俞沛一记热情却不激情的吻，轻轻一挑便让翟俞沛全身细胞都跳动起来。

    她们的双唇交叠，移开又密合上去，不停轻柔的抚摸对方，指尖经过的地方让他们的精神更投入在彼此的氛围里。

    杜莉薇看着怀里翟俞沛的抚媚姿态，胸口是像大火一样在燃烧。虽然她们交往并不久，但杜莉薇可以清楚并且深刻感受到这个女人付出给自己的感情一点也不吝啬，毫无保留的倾巢而出。

    她可以知道这一切并非只因为刚开始，是因为在茫茫人海中翟俞沛懂得珍惜宝贵遇到一个对她来说什么都对的人。因此她不会猜忌、不会试探，愿意把自己的全部在第一天就给了妳。

    也许某天她的态度会稍微改变，但她对妳的情意是绝对不变的。

    就像第一天认识时说的不是吗？她说她喜欢杜莉薇坦白、直率的样子就因为自己也是，她所言真的不假。这会让人从中明白这女孩是一个很了解自己的人，所以她也绝对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绝对不会欺骗你、伤害你，把最真实的自己呈现在你面前－才会让你也不想伤害她。

    世界上这么真诚、透明的人已经不多了。

    杜莉薇紧搂住与她裸身相贴的翟俞沛，皱了点眉深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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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这个女人。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贪婪与自私，有资格拥有这女人的爱吗？

    ☆、幕二十四

    翟礼哲打着呵欠和翟仁书走出来看到翟俞沛在厨房里难得是跟着歌曲哼唱起来都瞇起了双眼，听着她在唱宇多田 光的《distance》。

    当这首歌播完又重复一次，翟礼哲便说：「不管怎样大姊终究是个女人，还是很不争气的被扑倒了。」

    翟仁书哼笑了一声走过去双手撑在工作抬上说：「欸……姊姊。」

    「嘿！起床了呀？」翟俞沛丢了几颗小西红柿摆盘说，假日他们通常都睡到快中午才起床，但翟俞沛依然是最早起来准备中餐的。

    「妳有多煮吗？」

    「嗯？」翟俞沛抬起头看着翟仁书。

    翟仁书那很少变化的表情出现了腼腆样说：「我……我女朋友等等要来。」

    「哇！那……好，很快，我马上多准备一份。」

    「大家今天都出双入对是想在家里制造第二颗太阳吗？」翟礼哲也走了过去双手环在胸前说。「不是说要等更稳定才带回家里来？」

    「想说……」翟仁书搔搔头别扭的看着翟俞沛。「最近看到大姊跟大哥的样子……忍不住也想叫女朋友陪……」

    翟俞沛脸立刻晕红起来，翟礼哲挥挥手说：「丑媳妇终究得见公婆，怎么可以因为看到哥哥姊姊们的骚样才想到女朋友呢？但看到大哥跟大姊一脸甜蜜蜜的样子也让我在婉柔跟莉薇之间徘徊抉择。」说完便用双手抚着自己的脸娇嗔说。

    「闭嘴，贱货。」翟俞沛回。

    「就知道你是狐狸精……那我还是叫我女朋友别来了。」翟仁书说。

    「齁！讲得你女朋友是脱颖而出的。」翟礼哲以不屑口气说。

    「试看看囉！」翟仁书抓了一颗小西红柿丢进嘴巴里就走去餐桌前了。

    「如果我有把视线黏在你女朋友身上超过五分钟我就输你五千块！」翟礼哲回头臭念了翟仁书一句便边碎念边转身说：「凭他那附德性，追到的一定是个千度近视妹。」翟俞沛只是噗了一声便煎起翟仁书他女朋友的那份午餐。「大姊，今天露出左边肩膀这么撩人是因为昨天莉薇把妳这件衣服领口抓松了吗？」

    「最好你没看过我穿这件。」翟俞沛回。

    「没看过有抓痕的。」翟礼哲弯下腰翘高屁股手托腮在工作台上挑起眉看着翟俞沛说：「她有温柔对妳吗？」

    翟俞沛笑得很羞涩点了一个热情的头回：「嗯！」

    「有让妳备感呵护吗？」

    「嗯！」

    翟礼哲也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弯起眼起身搓着手绕进去厨房里柔声说：「嘶……就不要这么感性了……」让翟俞沛转过头看着他，听见他突然大变的轻浮大喊：「六招都用了对不对！」只见翟俞沛害羞的扭一下身体。「啧啧啧……真的是淫贱夫妻百日爽啊。但妳似乎还不了解这六招的真理，它是要让一个女人服服贴贴于妳，不是反过来！妳看看妳现在什么样子，该不会等一下还喂她吃饭吧？」

    翟俞沛鼻喷一口气将煎好的鳕鱼排放上白瓷盘，做好摆盘后拿到餐桌上递给翟仁书，又转进去端起了两个盘子说：「不行喔？」就对翟礼哲吐了一个舌头便走向自己房间了。

    「哎呀呀！大姊真的会为了杜莉薇不要这个家的！」

    「你在争风吃醋什么啦……」翟仁书叹口气说。「我们应该要替姊姊高兴，这么久了，她终于遇到一个让她愿意离开厨房的人。」

    翟礼哲拖了椅子坐下说：「我没有不替她高兴啊。」

    「我们也不用担心了啦。感觉得到莉薇也是个真性情的人，她不会伤害姊姊的啦。」

    跟踪事件让三兄弟对杜莉薇的信任加深一层，尽管因为这种事情来研判相当不可靠，但三兄弟却因为这样觉得杜莉薇和他们很像而有了更亲近的感觉。

    翟礼哲难得没有回嘴，也许因为他认同了弟弟的话，要他相信一个人是有点难度的，他不得不承认杜莉薇给自己的感觉也很好。

    翟俞沛悄步走进房间里，将两人份的食物先放在桌子上，便走过去坐在床上轻抚两下杜莉薇的肩头弯下身亲吻一下小声说：「亲爱的，起床了。」

    杜莉薇大吸了一口气吃力睁开眼，就算没有阳光直射，白天的亮光仍让她不适应的又闭上眼，扭了一下身体继续抱紧棉被闭上眼睛。

    翟俞沛轻压在杜莉薇身上亲暱的偎在杜莉薇脸上用唇轻啄着说：「肚子饿就快点起来，我帮妳把吃的拿进来了。」

    杜莉薇揉了揉鼻子还是没把眼睛张开微笑问：「妳要喂我喔？」

    「嗯嘛。」

    「真的假的？」

    「真的啦。快点去刷牙洗脸。」杜莉薇再赖了几分钟的床才勉强起身，却瘫靠在翟俞沛身上趴在她肩头上昏沉着。翟俞沛笑了出来抚着杜莉薇的头说：「是很累吗？」

    「妳说呢？」

    翟俞沛脸晕红傻笑出来，摸着杜莉薇另一边肩膀上的淡淡吻痕便又覆盖了上去一会儿说：「那吃完再休息好吗？」

    杜莉薇点点头，磨蹭了翟俞沛几下才抓起了掉在地上的衣服穿上，摇摇晃晃的先出房间梳洗了。

    可见昨晚真的很激情，杜莉薇从洗手间出来看着三兄弟和江婉柔在餐桌前回望自己也只是懒懒的回以一个笑容，精神尚未恢复。

    当她关上房门看到翟俞沛正脱掉衣服要换上干净的上衣时，情不自禁的往前跨大两步从后紧抱住翟俞沛。

    「有精神了啊？」翟俞沛转过头问。

    「因为看到妳。」杜莉薇用鼻头轻磨蹭着翟俞沛的脸颊说。「我今天一整天都想跟妳赖在房间里。」

    「那我要搬半箱水跟食物进来了。」

    两人坐在地板上开着电视，翟俞沛跨坐在杜莉薇弯曲起来的腿上用铁叉边辗切着鳕鱼排佐白酒酱汁放进杜莉薇嘴巴里。杜莉薇仰起头说她又想哭了，只好以亲一下翟俞沛当做感恩。

    「如果我跟妳朝夕相处了一个礼拜，会不会就胖了七公斤啊？」杜莉薇问。「一天胖一公斤听起来没什么，七天胖七公斤听起来够吓人的了。」

    「胖点好啊。妳就少那七公斤，看妳脸颊凹陷，再胖一点点会比较好看。」

    「我有脸圆圆过。」

    听到杜莉薇用叠字让翟俞沛觉得很可爱的笑了出来，又插了一小块食物进杜莉薇嘴巴问：「我们真的会有机会朝夕相处吗？我是说，在妳回去台北以后。」

    杜莉薇细嚼慢咽着，她知道翟俞沛是不会跟她回台北，而她也不想跟翟俞沛在台北生活－但其实她也无法留在台中。

    「小沛。」杜莉薇抓住了翟俞沛的手腕说：「我真的很想要留在台中，可是我无法。」

    翟俞沛点了几个头微笑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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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而我也必须要跟妳说一件事……」杜莉薇突然有点激动的讲到这边又遏止住自己，将双唇闭得很紧。

    「嗯？」

    「呃嗯……如果说这一段有距离的感情让妳觉得毫无意义，我们没有见面的期间妳遇到了哪一个比我更好的人……」

    「喔拜托。不要说这些话，这么一来就显得多余了。」翟俞沛低下头切着鳕鱼排说：「我相信任何问题都不会是我们的问题，更何况是这件小事情。妳没有陪在我身边我会找事情做，我又不是为了想要有人陪才谈感情，而且我知道怎么去台北。」便吃进嘴巴里说：「当然不管有没有住在同一座城市里我都希望妳可以像我所知道的坦白，妳移情别恋或者是对我感情不在我都可以理解－可是我没有办法很大方的和别人分享妳。」

    「喔天啊。我怎么可能这样对待妳？再也没有人可以让我像现在这样子，就算我离了妳十万八千里远、看过了更多形形色色的人也一样－我只想跟妳在一起啊。」

    翟俞沛才挑起一边眉说：「那我们就达成共识啦。才台北、台中的距离更加难不倒我们不是吗？」

    「我只是想说妳值得更好……」

    「如果妳真的是这么想的话－就把妳给我。」

    杜莉薇抿紧唇看着翟俞沛，这一刻她觉得既感动又罪恶，也既无能又失败。

    ☆、幕二十五

    她将盘子抽走放在一边，脱去了自己的上衣后搂紧翟俞沛让翟俞沛唔了一声说：「这么实际啊……」嘴巴就被堵住了。

    杜莉薇觉得自己真的很过分又超级自私，但此时此刻她怎样都移不开自己的唇而贪婪的挖走翟俞沛更多心。

    也许因为昨天的热情延续到今天让她无力推阻掉，翟俞沛就在她眼前、坐在她的腿上还这么温柔的对待她。

    她现在就像个任性没理智的孩子，在翟俞沛身上无理取闹的予取予求。情感再一次于翟俞沛身上失控，今天她完全无法平息下来。

    她脱去了翟俞沛的衣服，含舔着翟俞沛的脖子、肩膀又含吸住了翟俞沛的唇，双手绕到翟俞沛身后解开了翟俞沛的内衣。

    翟俞沛吐出几丝淫气捧住杜莉薇的脸给予呵护与深情的回吻，让人有满满的安全感。你知道他们翟家人的性情，对于家人是互挺到底并且永不分离－翟俞沛是真的视自己如家人。

    杜莉薇含吻上翟俞沛的胸部，翟俞沛缩了一下身子细哎几声，在杜莉薇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粉色吻痕。

    「我喜欢妳在我身上做记号。」杜莉薇靠在翟俞沛耳边气音说。「会让我觉得不管我去到哪，妳都在身边。」

    「那妳每过三天都要来找我补一下颜色了。」翟俞沛说完用指头滑过杜莉薇的轮廓来到下巴将其抬起来细声问：「妳也会一直在我身边吗？」杜莉薇笑了出来点点头，两人亲密的靠一起再给对方一个深吻。

    这样身体紧靠、双唇相依的感觉让两个女人对彼此的感情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没有不安、毫无疑虑，两个女孩只想要就这样一直相爱下去吧！她们知道自己可以做到的……一定可以办到的！

    虽然她们好快就在一起，但能够遇见彼此并不容易，所以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放手的！

    躺上床的两个女孩子，精神与肉体继续缠绵着。杜莉薇一手撑靠在翟俞沛肩膀旁的床面上，翟俞沛双手环住了杜莉薇的腰身微仰起头迎上杜莉薇俯身下来的吻以及狂野不失温柔的撞击。

    情欲涨到最高点难耐的地步叫翟俞沛缩紧了身体紧拥住杜莉薇，在她怀中轻颤低吟着。这模样让杜莉薇陶醉，身体贴住翟俞沛的而磨蹭几下。翟俞沛感应到杜莉薇的求欢便翻了个身让杜莉薇背靠上墙，两人侧身面对面，翟俞沛的手从杜莉薇的腰际滑到臀边后往下移了去。

    她的手指探进了杜莉薇的身体里，杜莉薇深抽一口气的把手滑上翟俞沛的手臂紧抓着，象是很紧张的在抽送呼吸。翟俞沛用吻抚平了她的情绪，在她身体里柔情来回进出。

    杜莉薇受不了翟俞沛这么温柔而唉叫出来，手捧住了翟俞沛的脸颊微噘起唇吻上她。她们的双舌交缠一起，不停咽下混有对方的唾液。

    杜莉薇的舌头相当灵活且有技巧，吻到一个深度让翟俞沛不自觉得舒服抽蓄一下身体，影响到她手的劲道让杜莉薇淫哼出来。

    「啊……」杜莉薇爽快的吐叫一声，翟俞沛听了血液滚烫起来，几乎是真的把杜莉薇逼到墙角也激烈了点。「啊嗯！小沛……」杜莉薇揪住翟俞沛的耳朵，额面靠上她的额头。

    翟俞沛偏点角度将唇贴上后也将舌头钻进去杜莉薇嘴巴里，杜莉薇的双腿轻夹住翟俞沛的手。在更贴密的强烈摩擦中她得到了翟俞沛给的急速快感，她微蹙眉低嗯了一声，在翟俞沛柔软的唇舌、温暖的身体及热情的指头中达到了高潮而紧绷起身体。

    翟俞沛喘着气缓慢下来，舔了舔唇看着杜莉薇表情变化。杜莉薇身体松软后也吞了几口口水揉揉翟俞沛的耳朵说：「被我揪到好热。」

    翟俞沛哈哈笑出来用鼻头磨了几下杜莉薇的说：「好可爱。」又吻上了杜莉薇的额头细声说：「莉薇……我爱妳。」

    杜莉薇听了感动到很想哭。她想付出的人也想回报她，让她感到强烈的支持与动力。

    她紧搂住翟俞沛，两人在彼此的怀中睡着。杜莉薇希望这个时间是停住的，并且维持到永远。这样谁都带不走她，她也一辈子不必面对现实。

    只是逃避永远无法实现愿望的。

    他们也才睡着了一个小时半就被杜莉薇的电话铃声吵醒，两人动作都相当缓慢的一起伸展筋骨，电话因此停了。

    杜莉薇吐了一口气，也许因为现在是夏季、也许她们抱在一起加上一个半小时前的热火导致她背贴的墙壁像铁板同样热。电铃这时候又响起，她感到些许不耐烦的滚过翟俞沛的身体让翟俞沛噗笑出来搥了她一下，她也笑了出来伸长手抓过放在桌子上的电话。

    看到来电者她马上收起笑容，将头发勾到耳后眨了几个思考的双眼便接了起来也顺便起了身。

    她应了一句后便下了床，起身边走向门边回：「嗯嗯……我在睡觉……」便转头看一眼正在欣赏她一丝不挂背影的翟俞沛，对翟俞沛露出一个妳讨厌的笑容让翟俞沛朝她扮了鬼脸。「还不错啊……嗯嗯。有，我心情很好……嗯嗯。你放心，我没有在想什么……会……嗯……我想我会回去的，你放心……ok，我也是。」便道了声再见就挂掉电话转身甩了一下肩膀回：「我、我老爸。」遮掩一下自己的身体脸晕红说：「不要一直看啦！」

    「小气鬼。」翟俞沛说完就起身抓抓头发。「妳要跟我一起洗澡吗？」

    「会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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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的。」

    「我帮妳洗，这样妳还愿意吗？」

    杜莉薇想了一下便将手机放在原位跑过去扑倒翟俞沛说：「要！」

    翟俞沛先将两人要洗的衣服堆一起，打开衣柜挑了自己和杜莉薇的衣服时问：「妳在台北的朋友应该很多吧？」

    「嗯……如果妳说真心好友的话就几个而已，最好的就是婉柔了。」杜莉薇披上了浴巾回。

    「妳之前在台北除了工作以外都在干嘛呢？」

    「也没干嘛……我的人生在外人看上去是满多采多姿的，但我个人倒是觉得挺无趣。我说了那要看跟什么样的人，只要身边的人对，窝在家也有趣。」

    「那妳喜欢我家人吗？」

    「喜欢。」翟俞沛微笑着，拿了衣服放好后披上自己的浴巾打开门探出半张脸露出眼睛观察家里动静，杜莉薇好奇的走过去叠上翟俞沛的头也露出眼睛看着客厅小声问：「妳在看什么？」

    「感觉他们好像都出去了。」翟俞沛说。

    「嗯－」杜莉薇发了个意味深长的音。

    「趁现在，快点！go、go、go！」翟俞沛只披条浴巾赶紧小跑步到浴室，杜莉薇也匆匆跟上。

    洗澡时，翟俞沛可以说是全套服务。坐在小凳子上的杜莉薇无聊戳进了翟俞沛的肚脐里让翟俞沛吼了出来，杜莉薇笑开的说：「怕肚子痛吗？」

    「怕呀－」翟俞沛回，看到杜莉薇抬起头视线不停扫量她的身体便说：「不要一直看啦！」

    「小气鬼。」便将唇贴紧翟俞沛的肚子轻啮几下，让翟俞沛又刺痛又痒的巴了她的头一下。「我想跟妳去旅行。」杜莉薇最后乖乖抱住翟俞沛用脸颊贴紧她的肚皮。「我想跟妳做任何事，那一定会比以前还要更有趣多了。」又抬起头问：「妳会想吗？」

    「当然。」翟俞沛暂时关起了莲蓬头拿起沐浴球挤了沐浴乳搓揉成泡，抹上杜莉薇的身体说。

    「妳说妳爱我是真的吗？」

    「天啊！当然。」

    「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易又这么快？」

    翟俞沛噘了噘唇思忖一下回：「因为那个人是妳吧。」便低下头看着杜莉薇微笑说：「那个人是杜莉薇，轻而易举的就让我爱上她了。」

    「我真的有那资格吗？」

    翟俞沛听到觉得很奇怪的皱眉问：「为什么会这样问？」杜莉薇只是咬紧下唇没有回答，翟俞沛想着也许跟家人有关便抬起她的脸说：「任何人都有被爱的资格。」

    「那如果妳爱错了呢？」

    翟俞沛挑挑双眉回：「那就像礼哲说的－就错到底吧。」便挑高一边眉说：「干嘛？」

    「没有啊。问问而已。」

    「是吗？还是妳果然是个荡妇！」

    「为什么要说我是个荡妇这么难听！？」翟俞沛笑了出来只好透露他们四姊弟曾经讨论过的事让杜莉薇又好气又好笑的说：「在那边耶耶耶个什么劲，果然是一家人－但我不会原谅翟礼哲这样说的！」

    ☆、幕二十六

    「天上星星数不清，个个都是我的梦。」翟礼哲难得在厨房里帮翟俞沛拌着松饼酱，一脸调侃样的看着翟俞沛唱起歌来。「纵然有几片云飘过，遮不住闪亮亮的情。」便靠撞一下翟俞沛继续唱：「喜刷刷、喜刷刷脸儿红，都是为了妳……」

    翟俞沛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难得你会唱老歌，但仍躲不过你爱乱改边歌词的下场。」

    「我也是会几首老掉牙的歌－no;ime of my life，no i never&&his before，yes i s;it’s&ruth……」翟礼哲用了男人沉音唱起bill medley&jennifer&ime of my life》，翟俞沛只是一直笑着，望了一眼坐在沙发区和江婉柔聊天的杜莉薇。「大姊今天一整天只知道思淫欲而错过了小弟的女朋友何佩慈。」

    「喔对。结果呢？」

    翟礼哲看了一眼手表说：「他应该等等就会带他女朋友再回来，妳看了就知道。」今天下午他们三兄弟是分开出去的。

    翟俞沛听到翟礼哲的口气很平静，想着他应该是不满意并且赢了五千块就没追问，反正他这男人有时候对别人家女人的要求都过份刻薄的高，自己的门槛却很随便。

    此时坐在杜莉薇旁边的江婉柔看到杜莉薇的一举一动，杜莉薇手肘弯立在椅肩上侧坐着，很明显就是方便她随时转头看着翟俞沛。她会因为查觉到身边有江婉柔而收敛起眼神手撑头看一下电视，但总是又无法克制的转去看翟俞沛现在在厨房干嘛。

    有时候她会像出了神或若有所思的望着翟俞沛，江婉柔就是在这时间点抓到杜莉薇凝视翟俞沛。她看着杜莉薇的侧脸，毫无疑惑与不安，这么多年的好友，她感觉得到这女人身体跟心情是放松的。

    她浓密的睫毛随着翟俞沛的移动而摇曳着，紧密的双唇不再苍白僵硬，眼神充斥着无限柔情。

    江婉柔不自觉得挂上一抹浅淡笑容，拿起桌上洗好的樱桃丢进嘴巴里咀嚼着说：「我喜欢看到妳现在这样子。」让杜莉薇分了心的看向江婉柔，江婉柔把籽吐掉丢进垃圾桶里回望杜莉薇说：「可是我希望妳能想清楚。」她并没有任何警告或责怪的语气，正确来说只是一个叮咛提醒而已。

    杜莉薇垂下眼睑眨了几下，又抬起眼看着和翟礼哲相谈甚欢的翟俞沛。

    餐点全部送上桌，大家也都移动位置。翟俞沛把最后叠了四层，上层放一块奶油的松饼搁在江婉柔面前说：「仁书怎么还没回家？」

    「年轻人体力都比较好。」翟礼哲将自己的德国香肠热狗堡淋上酸黄瓜酱说。「这我姊自己调的，绝对够味。」翟礼哲将酸黄瓜酱推到杜莉薇面前说。

    杜莉薇也开啓盒子拿起小汤匙捞了酱在自己的堡上均匀涂抹，看到翟世杰用好番茄酱跟芥末酱便伸长手拿过去挤了一大堆。

    「妳跟我大弟和小弟一样，都是在吃酱料的。」翟俞沛坐下去说。

    「莉薇，忘记告诉妳有我姊调的番茄酱－很天然的唷。」翟礼哲边说边捞起了还带些颗粒的番茄酱。

    「不早说！没关系，我应该会吃两个。」杜莉薇回完便大咬一口，露出了很满足的表情。「我最喜欢把肠衣咬破的感觉了。」

    翟俞沛笑了出来用手背轻抚几下杜莉薇可爱的脸颊说：「我有多准备几份，尽量吃。」

    「海鲜浓汤好好喝。」江婉柔捞起了一小汤匙吹冷着说。

    「为什么我的是罗宋汤？」翟礼哲不解的看着翟俞沛问。

    「你不是对海鲜过敏吗？」翟俞沛回。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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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过敏。」

    「认命点吧。你看姊对你多体贴还额外煮了罗宋汤给你，我们对你过敏她也没有把你处理掉。」翟世杰回。

    「你可以自己消失啊。」

    「明天换我来煮吃的给你们。」杜莉薇心情愉快的说。

    「我们没有说明天要在家里吃饭。」

    「你可以不要在家里吃饭啊。」

    「小心我拿这根德国香肠甩妳的脸！」

    「那我就甩你的屁股。」

    翟世杰大笑出来说：「妳还要用手拍几下他的屁股说喔耶！」

    「我不敢相信你连男同志的a片都看了！」翟礼哲对着翟世杰大叫出来。「so gay！」

    这时候门打开了，翟仁书反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走了进来，后面跟的是一个身型很普遍却标准的女生，但是翟仁书遮蔽住了让翟俞沛看不清楚。看起来挺内向，要翟仁书牵着并且挡在前面才敢进屋子。

    等到坐下后，女孩脸晕红的对大家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时，翟俞沛和杜莉薇都怔住了双眼。

    「妳中午没看到，她就是我大姊。」翟仁书对着何佩慈说。

    何佩慈微笑看着翟俞沛回：「大姊好。」

    「妳、妳好。」翟俞沛回过一个神说。

    翟礼哲便将手挥在两个女人面前说：「这样看着一个人是很没有礼貌的。」

    「喔！抱歉，我只是……」翟俞沛才拿起了自己的热狗堡对着何佩慈微笑说：「快点先吃晚餐吧。」

    「就这样真的拿了哥哥的五千块也是很没有礼貌的。」翟礼哲对着翟世杰瞪大双眼说。

    「愿赌要服输。」翟仁书挤上一堆酱料在自己热狗堡上说。「我最喜欢咬破肠衣的感觉。」

    「哈哈！你跟莉薇一样，怎么那么可爱啊？」翟俞沛笑着看向杜莉薇，便推了一下她说：「看够了没？」

    「喔……没有，我只是……」杜莉薇入神的拿起刀叉切了自己的松饼说：「永远都会是年轻女孩赢。」

    「那只是运气好。」听到杜莉薇称赞何佩慈，翟礼哲挥了挥手说。

    「你不要酸葡萄心好吗？」翟世杰说。

    杜莉薇便看着何佩慈微笑问：「什么星座啊？住哪里呢？有没有line？」

    双胞胎兄弟一起大吼出来：「杜莉薇妳真的很色情狂！」

    「而且妳竟然跟大哥、二哥中午问的几乎一样……」翟仁书瞇起双眼看着杜莉薇说。

    「哦？是吗？」杜莉薇和双胞胎兄弟异口同声回，又一起对着彼此哈哈大笑出来。

    江婉柔跟翟俞沛各翻一个白眼，何佩慈忍不住好奇问：「大、大姊，旁边那个是妳女朋友？」

    翟俞沛勾起嘴角回：「嗯啊。」

    「哇唔……好登对。」

    杜莉薇便笑着手支下巴回：「但感情还不是很稳定。」

    「杜莉薇，我不知道妳是这种小人－就像世杰中午回我是他前女友一样。」江婉柔斜睨杜莉薇说。

    「哈哈哈！开个玩笑嘛！」翟世杰和杜莉薇一起说。

    「不然妳挑一个嘛！我不相信仁书那拙样妳真的喜欢。」翟礼哲说完便和翟世杰一起拉好衣服挺起胸。

    「可是我就喜欢他这拙样……」何佩慈虽然讲话口气听起来很害羞，却不会是个吞吞吐吐的人，这让翟仁书听了翘高下巴。「不过硬要挑我要选大姊。」全部人都歪了下巴。

    「哼哼。」翟俞沛挺直身耸了肩膀回：「全部都凹兹了你们！」

    「那可不行，她是我的。」杜莉薇回。

    「但我们感情还不是很稳定。」翟俞沛回，逗得何佩慈开朗笑出来，翟礼哲又更是强亏翟仁书修了一千辈子的福才追到这么标志的女朋友。

    大家后来停止继续开何佩慈玩笑的话题而七嘴八舌讨论起各种时事，最后翟礼哲看到大家都出双入对的便问：「你们有谁在这个时间里突然羡慕我是个自由自在的单身贵族呢？」大家顿时都沉默下来咀嚼食物静望着他，他才自讨没趣的说：「好啦。」便突出下唇默默的切着松饼。「我也可以自己喂自己。」

    「羡慕我们了吧？就叫你对感情不要老是减来减去偏不听。」翟世杰回。

    「但也没有可以乘来乘去的地方啊。」

    「至少也懂得加来加去吧？」翟仁书回。

    「我没有除来除去就不错了。」

    「你已经这么做了啊。」翟世杰回。

    「好女人不好找。」

    「是吗？」翟世杰、翟仁书跟杜莉薇一起把手环上自己女朋友的肩膀回。

    翟礼哲鼻喷一口气看着翟俞沛回：「我可以养一只狗吗？」

    翟俞沛笑出来中肯说：「你没有那耐心的。」

    「没耐心就找不到好对象。」杜莉薇说。

    「他只会坐以待毙啦。」翟世杰挥挥手回。

    「叫什么叫啦！」翟礼哲回。

    江婉柔便说：「话虽如此，可是遇到了一个好的对象也要懂得怎么去把握。感情这种事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人，你都要有个决心与他继续走下去，否则对象多好最后也可能是毁在自己手中。」

    大家哦了出来，杜莉薇则绷紧下巴闷不吭声。她知道江婉柔不是在针对她说这些话，但她就是感到心虚。

    ☆、幕二十七

    「我越来越喜欢婉柔的讲话口气，什么星座？有line吗？」翟礼哲双眼发亮的问。

    「你那表情跟问题去泡别的妞吧。」翟世杰回。

    「就说二哥自家兄弟不放过外，连兄弟的女朋友也想下手。」翟仁书说。

    「你闭嘴没人会当你是死了！」翟礼哲脚踢翟仁书回。

    晚上他们全部人去看了《极乐世界》，杜莉薇看着他们和乐融融并且对自己也好到没话说的样子，内心开始感到愧歉。

    当她呆站在一边被翟仁书发现，翟仁书和自己兄弟说了一句：「莉薇好像有心事。」让兄弟们都看过去。

    翟礼哲挥了挥手说：「杜莉薇，妳以为自己是空气吗？」

    「妳是在想什么啊？」翟世杰问。

    「为什么这样问？」杜莉薇回。

    「我觉得妳好像有心事。」翟仁书回。

    杜莉薇挑起一边眉看着翟仁书，发现翟仁书确实像翟俞沛说得很贴心，但看来是对自己信任的人才会特别敏感。

    「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大家帮妳想办法啊。我有听大姊说一下妳家的情况，我知道面对自己的家人不好处理，但听上去妳的哥哥们都很机车。如果妳不想回家可以住到我们家，他们敢来找妳的碴我会揍他们。」翟世杰说完还握紧他异常大的拳头说，果然是个独当一面可以给人安全感的人。

    「没有任何人能限制一个人－包括妳的家人。我们这一生可以为了家人而死，但不需要为了他们而活，更何况他们又不值得的话。家人这种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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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清楚了，我有家人。」翟礼哲手贴自己胸前说。

    「谁没有家人啊？」

    「你最好什么都知道，都只会说废话，当初也说蕾丝边圈你最清楚。」翟仁书说。

    三兄弟又吵起来，杜莉薇笑了出来看着他们，觉得很感动、觉得很自责。他们都是这么真诚对待自己，而自己呢？

    一行人进去厅院里坐好位置，翟礼哲滔滔不绝讲着对这部片的读前观感，杜莉薇此时的手机又响起来，她匆忙的拿出来关了静音看一眼来电者。她不想接的任它震动，没一会儿又来了第二通。

    杜莉薇努了努唇起身越过每一个人出去接电话，江婉柔和翟俞沛的视线都一起跟着她出去－眼神意义是不同的。

    「莉薇到了假日电话都特别多。」翟俞沛说。

    「有吗？这我就不知道了。」江婉柔回。

    看到江婉柔平时与人对谈都会看着对方眼睛，这次却飘开让翟俞沛挤了一抹笑容就没有多想多问。至少她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还是会有些隐私，而她相信杜莉薇跟江婉柔不会恶意去欺骗她，有些事情不见得要跟另一半说。

    杜莉薇在两分钟后进来，坐好后对翟俞沛说：「又是我老爸。」

    「妳老爸其实也挺关心妳的。」翟俞沛回。

    「嗯啊。」杜莉薇挪了屁股坐好，厅院这时候也暗下来了。

    翟俞沛此时将头靠上杜莉薇的肩膀，舔舔唇后小声问：「如果……如果我说希望妳留下来呢？」让杜莉薇转头看着她，只见翟俞沛有点不得已却还是无法抑制自己说出口：「我知道这很不公平又自私……可是……可是……我真的想天天都有妳陪伴在身边。」

    杜莉薇看向荧幕没有做答，此时在她所谓的良知天秤上开始不停上下摇摆着。这女人是真的爱上她，完完全全、真真切切的。

    杜莉薇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深呼吸一口气，就打开台北家的大门进去，恰巧遇见母亲跟姊姊坐在沙发上看着一些东西在讨论。两个女人见到杜莉薇都抬起头来，母亲更是露出了充满光采的笑容。

    她看起来心情无比的好，笑瞇瞇的起身走向杜莉薇说：「回来了？」

    杜莉薇绷紧身体回：「嗯。」

    「怎么不见妳的行李呢？」

    「噢！没有，我的意思是－我回来了，但我会再去台中。」

    母亲因此皱了一点眉说：「妳还要继续待在那？妳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没有，我只是……」杜莉薇变得吞吞吐吐，最后她选择放弃解释的说：「妈，其实我有事情跟妳说。」只见母亲还算慈眉善目的看着她，让她再鼓起更多的勇气说：「去台中的这段日子我想清楚了……我觉得我还是……」

    「有什么事等一下再说吧。」母亲打断了杜莉薇的话。「我跟妳姊姊正在看型录，我们挑了好几个我跟妳姊姊都很喜欢的，妳也来挑。」

    「喔……」杜莉薇回，看到母亲温柔牵住她的手拉过去，她暂时把想说的话吞进腹里。

    妈妈让她坐在中间，和姊姊兴高采烈的将型录拿给杜莉薇看，杜莉薇实在不太想打坏她们的心情，所以先和她们一起讨论。

    「妳穿这件一定很美，我的天！我都可以想象得到了。」母亲双眼发光的说，杜莉薇只能一直保持微笑试图融入这氛围。

    「妳知道吗？妈妈为此亢奋失眠了好几夜，日子越近她比妳更期待。」姊姊说。

    「我还便秘了好几天。」母亲靠近杜莉薇扮了一个很逗趣的表情小声说，惹得杜莉薇笑了出来。「我真的迫不及待。」杜莉薇看见母亲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但她觉得自己还是要说出实话的张开嘴巴要跟母亲讲些事情时，母亲又说：「莉薇，我知道过去我对妳严格、专制了点。」让杜莉薇又把话含住。「不管妳相不相信，但我都只是担心妳走错了路。我只是把我自身的经验拿来教导妳，不是擅自安排妳的人生，只是同样身为女人－我知道怎么引导妳走向快乐幸福的人生。」杜莉薇没有点头也没摇头的看着母亲。「我承认我们因为年代的不同而让我跟妳一直都有鸿沟跟误会，但是妳真的要相信妈－我不会害妳。」便抚上了杜莉薇的脸让杜莉薇心完全软下来，她不想让母亲此刻充满慈爱的眼光蒙上失望。「噢！妳看看这件，妳穿上去一定也相当美丽动人。」母亲又将视线滑到一旁照片说。

    「莉薇，妳都还来得及去试穿。」姊姊说。

    「我真怕那天我会感动到哭个不停。」母亲露出快哭的表情再次紧握住杜莉薇的手说。「希望我那天别被眼泪模糊视线，否则就错过见证妳最耀眼的一刻了。」杜莉薇给了母亲一个柔情的微笑，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了。

    母亲没有再追问她为什么还要回去台中让杜莉薇觉得母亲这次是真的充满期盼才会给她无限自由，想到刚刚的画面跟妈妈的样子，杜莉薇坐在自己房间里深思起来。

    说实在的，她跟家人仍然有一层薄弱的感情在，她的父母真要是这么无情，早早就真的把这女儿踢出家门了。

    就像母亲说的，他们只是观念不合才常常擦出火药味、讲话总是针锋相对。但他们都还是有一份爱，尽管好难看见，但不是不存在的。杜莉薇所反抗的每一件事也不见得是要证明自己是对的－她只是想以自己的方式来让父母感到开心。

    哪知道她做什么都是错。

    她躺在床上沉思了好久，她以为她已经在翟俞沛身上找到想要的答案，没想到这一下子又打转起来。

    到底，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莉薇这两天怎么没有来？」隔天晚上翟礼哲坐在餐桌前问。

    「她回去台北一趟。」翟俞沛还在厨房里用奶酪三明治说。「她说有事情要跟家人谈。」

    「嗯－？」翟礼哲发出一个相当暧昧的语调问：「谈什么事情呢？」

    「不知道，她没跟我说。」

    「我见妳们都把生米煮成焦饭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她要回家出柜。」

    ☆、幕二十八

    「不可能。」翟俞沛斩钉截铁的回。

    「谁说不可能？这是圈内必上演戏码，没有这一段，妳们的爱情很快就会瓦解。」

    「哪来的歪理啊。」翟仁书说。

    「你二哥讲的话就跟政府一样如果可以听，经济早就起飞了。」翟世杰说。

    「我讲这些话是有根据的！」翟礼哲反驳说。

    「第六感不能算是根据。」

    「我说过了莉薇跟我一样的格调，那么她就会跟我一样是个有良知且勇于不顾一切的大气女人。」

    「除了格调，你本身没有像后面说得那样。」

    翟礼哲懒得争论的继续说下去：「换做是我，我会斩除后患，而且不想躲躲藏藏活在密闭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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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算躲藏。」翟俞沛说。

    「这就是。」

    「你不能要求她公开给每一个人知道。」

    「妳不在乎吗？」

    「我当然不在乎，如果爸妈还在，我也不见得会知道怎么跟他们说－我连当初要跟你们说都犹豫好久。」

    「但我在乎。」

    「谁会在乎你的在乎啊。」翟仁书说。

    「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一点耶。」翟世杰说。

    「我也搞不懂。」翟仁书说。

    「那可能就因为我们不是蕾丝边吧。」翟识杰环上翟仁书的肩膀说。「我突然搞懂了。」

    「我也突然懂了。」

    「闭嘴！你们这两个骚包货！我只是看过很多例子，她们都是卡在这一点产生不安与恐惧，最后就离开了。」翟礼哲说。

    「如果真的离开就离开啊。」翟俞沛说。

    「妳竟然如此的自暴自弃！？」

    翟俞沛叹了口气说：「我不想给莉薇这无理的压力，所以够了，你不准再提这件事了。」

    听得出来翟俞沛的口气有点无力，翟世杰推了推翟礼哲说：「这不能证明莉薇做到这点才是爱着姊姊。」

    「但可以证明莉薇为了姊姊什么都不怕。」翟礼哲说。

    「我不需要她为我做这些事！」翟俞沛转过脸看着翟礼哲说。「你别去要求她可以吗？」

    「我只是怕妳受伤。」

    「我不会受伤。相对的，也不要让莉薇感到受伤。」

    「可是我眼皮一直跳，她已经两天没来了！」

    「别搞得好像你才是跟莉薇在一起的人好不好？你这根本就是热恋中会出现的「瞎欢热」症头。」翟世杰斜睨翟礼哲，眼神像在看一个怪胎。

    翟俞沛才笑了出来说：「我知道你在替我担心，可是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这年头啥怪事都有可能发生，搞不好她蹦出了一件其实她已经结婚的事那就好笑了。」翟礼哲说。

    「你想得到这点你才好笑。」翟仁书说。

    「你笑啊。笑到你脱肛为止才准停，不然你就是懦夫！」翟礼哲用力往翟仁书的方向戳过去，两兄弟便一起哈哈大笑起来，翟礼哲看着翟世杰说：「你不需要跟着一起笑！你这个有女乳症的男人！」

    翟俞沛微笑看着弟弟们，知道他们都是在为自己着想。但她却升起些许担忧，她有点后悔自己前几天看电影时跟杜莉薇说了那些话，她怕这也会给杜莉薇压力。

    她不是笨蛋，那天看电影见江婉柔把眼睛飘开、杜莉薇听到自己说的话是闷不吭声，她知道杜莉薇有事情没跟她说。但那不见得就是隐瞒一件事，可能是还不知道怎么说出自己某个心情。

    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这两天杜莉薇回台北都没主动拨电话过来，是不是有一部份原因跟自己在电影院里说的话有关？她怕杜莉薇陷入抉择里感到难受，因此她拿起手机主动拨给杜莉薇－前两天她没有打是怕打扰到杜莉薇，杜莉薇一定都是有事情才回台北一趟的。

    但打过去是通话中，因此翟俞沛打算吃完饭再打－此时的杜莉薇刚好在跟江婉柔通电话。

    江婉柔坐在自家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她跟杜莉薇之间沉默了至少一分钟后才开口问：「妳有想清楚吗？」

    「我不知道我想得够不够清楚。」杜莉薇则在自己台北家的房间里走来走去说。「可是我……」说到这边握了一下拳的坐下单人沙发。「呼……我也不想让我妈失望难过。」

    江婉柔理解的点点头问：「那妳要怎么跟大姊说？」

    「喔天啊……」杜莉薇垂头扶额叹口气回：「我也还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

    听得出来杜莉薇又处于举棋不定的笼子里，江婉柔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该怎么回答－一些恩恩怨怨都先不拿出来讲的话，她明白单纯不想让家人难过的心情。

    她知道这会是一个挺极端的后果，就只有这两个下场－她既不希望杜莉薇为了家人而必须跟翟俞沛结束，也不希望杜莉薇为了翟俞沛因而和家人正式崩裂。

    所以这问题好难。

    「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杜莉薇口气无力的说。「怎么选择都是错的感觉……」江婉柔听到杜莉薇的口气感到些许心疼，这问题对她来说不简单，那就更遑论杜莉薇了。

    虽然她该责备杜莉薇，不过她难免有私心在。

    挂上电话后，江婉柔摸着荧幕静思起来。这女人是公平且冷静的，她有一部份的私心也落在翟俞沛身上。

    杜莉薇的双手撑着头，母亲跟姊姊传进房间里的笑声越热闹，她就越没有勇气说出口。

    良久后她的房间门被敲响，她深呼吸一口别让敲门的人看到她露出苦恼模样的起身，门后出现的是母亲。

    「妈、妈？」杜莉薇说。

    「可以聊聊吗？」母亲问。

    「当然可以。」杜莉薇说完将门敞开更多让母亲进房，母女俩一起坐在床上互视几秒。

    旋即，母亲的手轻握住杜莉薇的手微笑说：「我知道妳还在徘徊不定，可是妳答应翼翔是对的选择。」杜莉薇只能面无表情的看着母亲。「我希望妳可以明白妈妈看人是很准的，看看妳以前挑的那些男人有哪一个比得过翼翔？所以妳可以知道吗？我不是不支持妳跟过往那些男朋友在一起，我是担心他们无法像翼翔一样对妳这么好又痴情。」杜莉薇只是挤出微笑点点头，母亲口中所述说形容的花翼翔确实是如此她也心知肚明。「妳让我感到很欣慰。」便抚着杜莉薇的脸说：「妳呀……终于长大了。」杜莉薇闷闷的吸吐呼吸两次。「不会再让我失望了吧？」

    杜莉薇那美丽的双眼照样有神却失去了些许光泽回：「不会。」

    母亲露出温柔的笑容轻拍杜莉薇脸颊说：「明天还会在家吧？我已经买好妳喜欢的食物，如果非得明天回台中，我希望妳吃完晚餐再离开。」

    「嗯。」杜莉薇回完，母亲就离开房间了。

    母亲看见自己眼中的犹豫也没有阻止她回台中，这让杜莉薇感到宽容与饶恕，也从中感受到母亲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替她开心。就算或多或少是因为自己达到了母亲的祈愿，但想想母亲并非是介绍一个让她排斥万分的男孩子－这多少也说明了母亲真的想见到她好，才会严格挑选了这么棒的男人。

    而且是她自己要答应的，就连跟翟俞沛交往的这段期间花翼翔打给她，她还是承诺花翼翔会回去－回到他身边。

    杜莉薇靠上床长吁一口气，突然想起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想到这件事情就让她的表情冷漠下来，对翟俞沛有了心一横的念头出现。

    尽管涌上的想法很可笑，但是她们在一起本来就不对。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起，她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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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深吸了一口气－是翟俞沛来的。她拿起电话思考很久而错过了，还在想该不该拨打回去时，翟俞沛又打了第二次。

    『该说什么？』杜莉薇心里想着。翟俞沛曾说过，希望她不要说谎，对翟俞沛坦白，翟俞沛可以理解的。

    「嘿。」杜莉薇接通了。

    「嘿……」翟俞沛的口气相当放松，俨然是因为听见杜莉薇的声音。「在忙吗？」

    「没有。」

    「那妳在干嘛？」

    「在房间休息。」

    「这样我有打扰到妳吗？」

    杜莉薇听了抿紧双唇，听上去很客套，好像她们不熟－可是杜莉薇听得出来这是翟俞沛的体贴。

    就算她还没有到设身处地为自己着想，可是她尽量不让自己感到一丝困扰。

    ☆、幕二十九

    「妳怎么了？口气听起来怪怪的。」翟俞沛问，杜莉薇没有立刻回答，脑袋可以说是一片空白。

    「没事啦……只是觉得有点累。」杜莉薇回。

    「是因为跟家人又发生什么事吗？」

    「多多少少吧。」

    「愿意跟我说吗？」见杜莉薇仍旧没有立即回答给翟俞沛的感受是有点沉重的，好像她有什么压力让翟俞沛接着说：「其实我打给妳是要跟妳说……妳不要把我前几天和妳在戏院里说的话放心上。」

    「为什么？」

    「我觉得自己这样很任性，怕无形照成妳的压力。是我自己也说过不在乎远距离，突然又跟妳说希望妳一直留着……反反覆覆的确会带给另一半麻烦，明知道妳是没有办法的。」便吐一口有点歉意的气说：「对不起，莉薇，我不要妳为这件事心烦。」

    杜莉薇吞口干水，就像当初所想的，大姊真是个好人。好到让自己无法割舍，却也好到认为自己没有资格与权利再拥有。

    见杜莉薇还是一直没有说话，翟俞沛疑惑的问：「莉薇，妳怎么了？」

    杜莉薇吸了几口大气后平静说：「小沛……我不会回去了。」

    「嗯？」

    「我这次回来台北就不会回去台中了。」

    「噢！没关系啊。我再去找妳就好。」

    杜莉薇听了想笑又想哭的手贴额头说：「我是说……妳也不要来找我了。」

    翟俞沛蹙眉问：「为什么？」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我没有办法继续留在妳身边了。」

    「妳要离开我？」翟俞沛口气有点茫然的问，杜莉薇没有回答让翟俞沛说：「妳不是这么想的。妳跟家人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我不怕跟妳面对，我也可以等妳处理好，多久都可以，不需要到离开我吧？」

    「没有办法……」

    「不要说这种话可以吗？如果妳是在顾虑我的心情，我说过我不在意妳要处理私事时忽略我。没有任何问题是我们的问题，我们……」

    「我要结婚了。」翟俞沛嘎然断句的紧密双唇，杜莉薇闭上双眼，口气软弱却平稳的说：「是我自己答应的……我不能反悔。」便睁开眼睛。「对不起，小沛，我一直瞒着妳这件事……」翟俞沛完全说不出话来。「不要来找我，我也不会再出现了。」

    「妳不会是真的这么想。」

    「这不是被安排的……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是我自己答应对方的。」

    「那妳为什么还要跟我……」

    「对不起……我做错事了……」杜莉薇吞口口水回：「还记得我跟妳说过我高中时为了一件事痛苦不已吗？」翟俞沛没有作声，但急促的呼吸像在回应。「我那时发现自己似乎喜欢上一个学妹……」翟俞沛猛眨了好几个双眼。「我对于自己有同性恋倾向感到害怕……如果让我家人知道我什么都做不好还喜欢女的，我想他们会对我更加彻底失望。当然那时候我也想着自己误会了，虽然断绝了这到情愫令我感到茫然，但时间一过我也几乎忘记这件事了……可能我自己本身也觉得走这条路是不对的。」

    「难道妳跟我在一起时还是这么想吗？」

    「但那对我家人来说是永远无法认同的。」翟俞沛又静了下来，关系到家人她怎样都无法据理力争。「对不起……我不能再错得这么离谱了。」两人沉默了更久，直到杜莉薇狠下心说了一句good－bye挂上了电话，翟俞沛的手机还是没有移开的贴紧耳朵。

    尔后，翟俞沛垂下了眼睑手也放了下来，她跟自己说不能哭，毕竟她不是不能够明白杜莉薇的立场。就像她之前说过的－我们没有一个人有办法准确的掌控自己情感。

    杜莉薇也没想过自己最后仍然办不到，也许她以为自己办得到。

    但是鼻头还是忍不住酸刺起来，眼眶也红润了。这时候翟礼哲敲起翟俞沛的房门，口气愉悦的说：「姊！」

    翟俞沛大吸鼻水回：「怎样？」

    「婉柔带了朋友寄给她的螃蟹过来，虽然吃过晚饭了我要减肥，可是为了吃到螃蟹，我过敏到老二坏死也要吃。」

    「哦……」

    「快点出来帮我们料理呀！我难得食欲比性欲旺盛唷！」

    翟俞沛只好用双手揉揉眼睛，用力眨了好几下确定自己看起来没事才起身打开门说：「好啊。」

    翟礼哲走路像花痴一样用飘的走向江婉柔，表情心花怒放的又狗腿称赞几句江婉柔是贤妻良母，翟俞沛默默的走去厨房打开装螃蟹的保丽龙盒。

    最后大家终于等到螃蟹上桌，连江婉柔也双手合十露出期待已久的表情，大家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姊，妳不一起吃吗？」翟世杰看着站在厨房里喝热奶茶的翟俞沛问。

    「我吃不下。」翟俞沛回。

    「吃个一只蟹脚肉也好啊！你们看看这蟹膏，比女人涂上唇膏还要令我想用力吸一口。」翟礼哲说完夸张的吸住还翻了白眼猛眨着，他的兄弟觉得他表情过于猥琐恶心的巴了他的头。

    翟俞沛只是笑了一声说：「你们吃吧。我要去休息了。」便绕出厨房往房间走。

    全部人看着她，翟仁书说：「姊姊心情非常不好。」

    「这一次谁都看得出来，不要以为都只有你能看穿。」翟礼哲放下螃蟹弹弹指头说：「我就说了莉薇两天没出现，身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绝对会因此犯相思。别看大姊早一点不在乎的样子，没有女人不在乎的。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我很能理解热恋期一秒没见面就得到重度忧郁症的滋味。」

    「你从来没有得过任何忧郁症。」翟世杰回。

    翟礼哲走到翟俞沛房门前俏皮的轻敲两下，翟俞沛在房里回：「干嘛？」

    「我们姊妹俩好好谈一下女人心事。」翟礼哲回。

    翟俞沛打开房门睁圆双眼回：「什么女人心事？」

    「噢……就别装傻了孩子。」翟礼哲点了一下翟俞沛的鼻子。「女人嘴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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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乎，心里都是在乎的。我知道莉薇这两天没有陪在妳身边让妳冷汗直流、食欲不振只剩下性欲持续膨胀－但别因此影响心情，多吃几只螃蟹振振雌风，保证她明天回来被妳服伺到体体贴贴。别说台北她不回去了，她死了连灵魂也不愿意回上帝身边。」就搂住了翟俞沛肩膀唱着kimberley的《爱你》：「就这样爱妳爱妳爱妳随死都要一起，我喜欢爱妳上面、下面还有妳的里面。把我们裤头钮扣互扣那就不用分离，美好爱情，我就爱这样插妳，喂喂妳。」

    翟俞沛扯了一下嘴角，冷静的回：「她不会回来了。」

    「嗯？」翟礼哲还听不懂，但是听到的江婉柔倒抽一口气。

    「我们结束了。」翟俞沛的口气倒是很平常的回。

    「结束？」翟礼哲紧张的把手抽离换抓住翟俞沛双臂问：「为、为什么？哪时候的事？」

    「刚刚。」

    「怎么会！？」

    「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翟世杰也放下手中食物转侧身看着翟俞沛问。

    「没事，反正就是结束了。她回台北了，我们没有继续在一起了。」翟俞沛回。

    「别骗鬼！一定有原因，妳不说我就冲去台北把那家伙揪出来严刑拷打！」翟礼哲说。

    翟俞沛努努唇低声回：「她要结婚了。」

    江婉柔愣了一下，翟礼哲尖音叫出来：「结婚！？」

    「哪时候的事啊！？」翟世杰也不敢相信的问，翟俞沛咬紧下唇没有回答。

    翟礼哲立刻反应过来的转过头看着江婉柔说：「妳一定早就知道这件事！」让另外两个男孩也看向江婉柔。

    江婉柔吞了一口口水直勾勾的看着翟礼哲，翟世杰着急追问：「妳真的早已经知道了对不对？」

    江婉柔平顺吸了几口气回：「我不是有心要跟着一起隐瞒大姊，我只是……但是大姊妳一定要相信……」

    「妳闭嘴、妳闭嘴、妳闭嘴！」翟礼哲每说一句就前进两步的来到江婉柔身前说：「相信个屁！她欺骗了我姊的感情！」

    「她没有欺骗，她只是隐瞒。她也不想要这样子，可是没办法，她就是……」

    「妳不要再帮她讲话了！就算妳是她的好朋友也不能这样偏袒她，我管她有什么苦衷，她在搭上我姊前就该想到这些问题了！」

    「她可能也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大姊，感情这种事情你有办法去预知吗？」

    「但她还是该懂得怎么避免，我才不相信她跟我姊上床时她还是没想到这些！」

    翟世杰此时也说：「妳早就知道实情不该跟着一起隐瞒，妳应该要跟我说。」

    「可是你们不了解啊！」江婉柔回。

    ☆、幕三十

    「我们也不想了解，这件事没有体谅的地步。把那婊子的台北住址拿来，我马上冲去台北臭骂她！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姊！」翟礼哲气愤的说。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相信她绝对是真心喜欢大姊！你们不会懂这场婚礼的意义在哪也会无法理解，但这是她唯一能够与家人拉近感情的方法！」

    「不要说废话！如果她一心还是偏向家人，她早就该有决心！」

    「可是她……喔……你们不是她，就不会知道她有多为难……」

    「她这样很过份耶。妳没看到我姊对她一往情深吗？然后她现在又说走就走，也太不负责任了吧？」翟仁书问。

    江婉柔无话可说，她也没说杜莉薇不过份。

    「大家冷静一下。」翟世杰压了压手掌说。「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江婉柔吐了一口气回：「一直以来她家人都希望她跟他们介绍的男人结婚，那是早在六年前的事了。可是莉薇不要，她一直在逃避这件事情，前后也谈了四场感情。我真的不知道她在感情上到底有什么问题，她的恋情都维持不久，而且她也因此而困扰着。

    她最后之所以会答应是因为这男人等了她六年，这期间一直不停在付出。这么长的时间让杜莉薇觉得自己对这男人有一份责任在，她感到愧歉，看到男人那无悔的模样没有让她心动却让她心软了，所以她答应与这男人结婚。」

    「也太莫名其妙了吧？」翟仁书回。

    「你们不要觉得这很离奇，我们任何人都有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情感会往哪里发展。」

    「可是她并不喜欢那个男的啊。」

    「但是他们还是有感情，你们不会了解这六年来当莉薇遇到困境时，都是这男孩陪在她身边。她就算没有感动到喜欢上他，也是有被这男孩感动到。」

    「噢！所以妳现在是要跟我们说我们要放宽心去祝福淫妇与狗贼的伟大爱情是吗？稍封信给那男人说：『恭喜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拍拍我姊的肩膀说：『姊姊别再为吃鳖的事难过了，只是被玩弄了身体跟感情而已。』这样是吗？」翟礼哲口吻犀利的回。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我也很难过……」

    「妳难过个屁！」翟礼哲大叫出来，屁字不只发四音，足足发了十六音让江婉柔吓了一跳。「亏我们大家这么相信她也把她当家人，而妳这段期间竟然也帮她隐瞒我们？妳们根本就是狼狈为奸，难道妳看到我姊对她无法自拔的样子时不会心生愧疚吗？」

    「我当然也是……」

    「妳有劝过杜莉薇不要再这样子下去吗？妳有警告过她吗？」翟礼哲那快速又逼人的口气让江婉柔完全回不出话来。「到底没有良心啊妳们？这样玩弄我姊的感情很有趣是不是？」

    「她绝对不是玩弄！我知道她这次很过分，可是我也看得出来她对妳姊是真诚的！」

    「那又怎样？又怎样！最后她还不是要结婚去，别说得她多逼不得已，她可以选择我姊！」

    江婉柔别过头去，她还是无言以对，也许翟礼哲说出了她心中想的一部分。

    杜莉薇会来台中，就是因为她后悔答应了婚礼，可是她又做不出拒绝的举动。她总是、总是被自己綑绑着。

    江婉柔很有义气的代替杜莉薇承受三兄弟的责备，最后翟世杰才觉得够了，全部人都沉默下来，只剩下翟礼哲愤怒的喷张气息。

    江婉柔摇摇头后起身说今晚不过夜要回家，翟世杰也沉重的没有留住她。江婉柔走到玄关看一眼翟俞沛－她是真的也很心疼翟俞沛。

    江婉柔离去后，三兄弟一起看着翟俞沛，翟俞沛只是耸了一个肩膀便转身进去房间里。

    三兄弟沉静了半小时，翟仁书开口说：「我们要去关心姊吗？」

    难得连翟礼哲也长叹一口气说：「姊一定很受伤……妈的……」还难得讲粗话，双手指交错握拳的搁在额面上苦恼说：「我们要怎么帮姊走出这一段？」

    「你平时不是鬼点子最多了吗？」翟世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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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得天花乱坠、头头是道是很厉害啦……」翟礼哲认了自己都出馊主意多而苦笑一声回：「但这次不一样，我们大家都感觉得到－姊根本就是非这女人不可了。」

    「还是……还是我把佩慈让给她？」翟仁书问。

    「就叫你别出馊主意。」翟礼哲瞪了他一眼。「爱来得快也去得快时，伤得就特别重。尤其这次姊还是空窗了八年才遇到能让她心动的人，我相信她一定是深思熟虑过才敢这么挥霍。」便摇摇头说：「oh……god……女人果然都是三心二意、阴晴不定的生物。我早一点的第六感果然没有错，杜莉薇竟然敢这样对我姊……她可真对得起良心！」翟礼哲越说越气愤的又拍一下桌子。

    「我觉得你那是乌鸦嘴不是第六感！」

    「也许她只是不想面对更混乱的场面吧……如果选择了姊，她要处理的事情是没完没了的。」翟世杰回。

    「那她也太没有担当了吧！而且你还相信她的话吗？搞不好他们家根本也没这么复杂，她只是纯粹婚前忧郁症而已！」翟礼哲回。

    「就算是这样的话，现在讲这些也没有用了啊。」翟仁书低下头说。「她就是这么做了，我们也拿她没办法了……我想她也真的是有苦衷。」

    「天啊！为什么我们要对她这么好，我哥跟我弟还帮她讲了话！」翟礼哲举高双手仰天吶喊。「杜莉薇！妳会有报应、遭天谴！」两兄弟只是无奈的叹口气，望向翟俞沛那扇安静且紧闭的房门。

    此时翟俞沛坐在计算机椅上抱紧缩上来的双脚，可是她却哭不出来了。或许这份真相让她受到打击，但真正叫她难过的是她要接受自己失去杜莉薇。

    她并没有特别责怪杜莉薇隐藏了这件事，反正感情本来就会以任何方式结束，至少杜莉微最后还是跟她坦承。

    虽然她也有点难过杜莉薇最后为什么不是选择自己，但这不是自己的权利。

    可是她再也无法抱到杜莉薇，也没有资格去亲吻她、靠在她怀里睡着。她还不至于认为这是一种伤害，可是不得不承认杜莉薇离开了也带走她的心。她不想讨回，也没有后悔－只是心很痛。

    此一时刻坐在自己房间的杜莉薇呆坐床上许久，花翼翔刚刚过来看到她而露出松口气的表情，她看到未婚夫那一直以来仍旧无怨无悔的憨实模样，始终无法对他心一横。

    她对翟俞沛有亏欠，可是她欠这男人更多。六年无法跟一个多月相比，再说自己无论如何都势必要回来台北，她也不想背着任何一个人与他们有所交往－尤其是翟俞沛。

    杜莉薇屈膝起来，脸埋进撑在双膝上举高的臂弯里，双手十指交错着。她想哭却流不出眼泪，感觉全世界的人都死了似的安静。她要逼自己停止想念翟俞沛带给她的所有一切，包括翟俞沛的笑声、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与她的吻。

    隔天三兄弟醒来看见翟俞沛相当正常的在厨房料理午餐，个个面面相觑。他们都安安静静的拉了椅子坐下，简单说了声早，连多话的翟礼哲都不晓得怎么开口。

    翟俞沛将炖煮的鸡肉倒进大瓷盘里看到弟弟们一直偷看她，便笑了一下问：「干嘛啦？」

    「没有啊。想说今天天气适合懒懒的不说话。」翟礼哲回。

    「你最好有办法一整天都不说话，那会要你的命。」

    三兄弟听到翟俞沛的口气没有不对劲，翟世杰才鼓起勇气说：「下一个会更好。」让翟俞沛对他露一个微笑。

    「再也没有人会比这个烂了。」翟礼哲将手在空气中划一个横线回。

    「随便一个都比这家伙来得实在。」翟仁书说。

    翟俞沛将东西放上桌后便坐下说：「不要这样说她。」

    「妳不需要体谅她。」翟礼哲回。「也根本不必原谅她。」

    翟俞沛没有回答，只是帮自己盛了一碗食物，三兄弟都觉得很无奈。翟俞沛又回到像之前一样，虽然不到沉默寡言，可是她跟杜莉薇交往的期间是相当活跃的什么话都能聊－即便是她不感兴趣的。

    能这么快复原是很好，回到像以前一样也不差－只是三兄弟不得不承认这一个多月来的翟俞沛真的很迷人。

    不过事情可以这么快结束也好，总比拖了翟俞沛很长的时间浪费她宝贵生命来得残忍。虽然时间总是会冲淡许多伤感，可是这一个礼拜来看到翟俞沛老是无精打采的样子让三兄弟看了很不好受。

    但他们没有更好的方法，只能托付给时间了。

    ☆、幕三十一

    时间对翟俞沛来说虽然过得相当缓慢，却也在不知不觉静悄悄的走了三个月。即将进入冬天，翟俞沛这三个月来走出许多，可是她脑海一直无法控制自己对杜莉薇的想念。

    她尽量隐藏，可是连江婉柔都发现当大家吃完饭移到沙发区，翟俞沛一如往常继续站在厨房比较多，却都是在放空。

    江婉柔都发现，三兄弟不可能没查觉到，翟世杰看着翟俞沛今天一样又捧着自己的热饮呆站在厨房时，便舔舔唇看着江婉柔问：「莉薇有跟妳连络吗？」

    「嗯。」江婉柔回。

    这件事毕竟不能深责江婉柔，翟礼哲也对上次的事向江婉柔说了抱歉。她是知道整件事情的人没错，但是她没有说出来是因为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她可以做主说不说的。

    整件事情是翟俞沛跟杜莉薇两人之间的事。

    「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翟世杰问。

    「她真的不是你们想得这么糟糕的人……虽然她常常做出一些很糟糕的事。」

    翟世杰鼻喷一口气淡淡回：「但是她这一次未免也太过份了点，亏我还以为她是个很有个性，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果然人不可貌相。」

    「她也是个很坚强的人啊。但你不能一直要求一个人永远都坚强下去，再厚的石墙一直敲打也是会碎裂的。就是因为她太有个性，所以身为女生的她从小就要被家人的观念给压抑束缚，她哥哥们却都可以自由自在想干嘛就干嘛才会让她有抵抗的行为出现。

    她跟她姊姊之所以理念会不合就是因为她跟姊姊比起来太突兀，她姊姊完全是接受了家人灌输的观念，因而如此和姊姊比起来她一点也不受家人疼爱。

    但是你要怎么改变？她从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长大，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没有错却遭来父母跟哥哥、姊姊的冷嘲热讽，所以当她失败时她总是会觉得自己错了。」便叹了口气拿起自己的热咖啡说：「像我们这种生长在和平安顺且开明家庭的小孩一辈子都不会了解的。我们都不需要想办法自然就会得到家人的支持与鼓励，然而她却是要一直去讨好与追逐。」

    「那她跟那男的婚姻怎么说？」

    「那从这你也可以知道她是个多容易心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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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否则她早就狠心离开家里了不是？情感何必继续被牵系着？我也承认她在这一点真的很无能。」

    「可是她却有办法狠心甩了我姊。」

    江婉柔听了闭上嘴，她发现自己帮杜莉薇讲话讲过头了。

    「欸！我想到一个法子。」翟礼哲突然晃了一下自己食指，江婉柔跟翟世杰才分散这件事的注意力集中到翟礼哲身上。「姊下个月月初生日，我打算把全世界的人都邀请过来替她庆生。」

    「最好是。」翟世杰回。

    「啊哈哈哈！说说梦想而已嘛！但我要把所有我讨厌－大姊却不讨厌－的堂、表兄弟姊妹叫过来，你们觉得我该是再找一堆男人还是请一堆我蕾丝边朋友们过来让姊有个艳遇？」

    「我觉得你不要请些怪人过来，亲戚们倒是可以考虑，姊还满喜欢表妹她们。」

    「那艳遇呢？」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想来什么艳遇，你不要去刻意安排而搞砸一堆事。」

    翟礼哲鼻哼一声，但三兄弟倒是挺热烈的讨论这问题，希望可以藉由这惊喜让翟俞沛走出更多、更多，只剩下单纯的怀念而已。

    江婉柔看着翟俞沛经过沙发区对她露一个微笑就进去房间里，便咬了一下嘴唇而起身走过去，敲了两下房门。

    翟俞沛打开门看到是江婉柔，偏侧了头，江婉柔坳坳自己手指头说：「要聊聊吗？」

    翟俞沛微笑点点头回：「好啊。」便让江婉柔跟她一起走进房间里。

    这是她第一次进来翟俞沛房间，看厨房就知道翟俞沛是个整齐且有条有序的女人。

    她听到计算机播放着宇多田&ernally》，她会知道是因为后来杜莉薇回到她家都会放这张专辑的下载歌，也提起翟俞沛喜欢宇多田 光。

    「说实在的，我到现在才知道宇多田叫光，我一直以为她就叫宇多 田。」江婉柔说。

    翟俞沛笑了出来说：「那妳也太逊了吧？」

    「我很少在关心娱乐圈。」

    翟俞沛点点头坐下椅子喝一口她的热桂圆红枣茶回：「我听来听去也这几张专辑，做早餐时需要点音乐，会让我一早感到放松。」

    江婉柔坐下了床，吐了一口气问：「大姊有好一点了吗？」

    翟俞沛的表情倒是很轻松平常点头回：「嗯！我没事了。」江婉柔直点着几下头，双眼仔细扫视一圈房间，看到翟俞沛书柜上摆一张翟世杰房间也有的全家福照。「我可以问妳一个问题吗？」

    「嗯？」江婉柔马上把视线转到翟俞沛身上。

    翟俞沛抿了抿唇问：「其实每次打电话给莉薇的都是她未婚夫对不对？」

    「呃……我不知道……」

    「妳可以老实说，那次我们去看《极乐世界》时我就觉得怪怪的。」

    「妳那时候就觉得怪怪的？」江婉柔愣了一下问。

    翟俞沛笑了一下瞇起一点眼睛，模样显得调皮回：「是妳怪怪的。」

    「喔……」江婉柔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当时是什么反应，但她想起那天的事而猜测自己一定有露出破绽，她了解自己的个性。「嗯。」翟俞沛只是露出了解的神情就没有再问下去，但江婉柔忍不住好奇问：「如果妳觉得怪怪的，为什么从没提出来过？」

    「后来听到莉薇说是她爸爸就觉得自己想太多，是这几天突然想起妳那天的神情才问的。」

    「妳会责怪她吗？」

    「我不会责怪她。这几个月我想很多，只是原来这一切是这样。她跟我说她来台中旅行是因为感到迷惑，她的情况在这件事情过后我才完全理解。我能了解妳的说法，就算她对那男生的感情不是爱情，但恐怕也是一种亲情了。那确实叫人难以抉择……」

    「但她对妳是爱情！」江婉柔太心急讲出来以致于有点后悔，现在讲这些一点用都没有。

    「我知道。」翟俞沛微笑回，一副很释怀又豁达的样子让江婉柔看了很放心又难受。「她给了我很多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也许我该感谢她。」

    「她才要感谢妳，妳不会知道她这几年是过什么样的生活，是因为有了妳。」

    「嗯。」

    江婉柔咬了咬指甲后说：「虽然现在说这些有点多余，但除了她订婚这件事以外，她对妳没有任何欺瞒。」翟俞沛点了点头，江婉柔笑了一下说：「听到妳已经可以侃侃而谈我很放心，我真心认为妳不需要原谅她，虽然她是我的好朋友。」

    翟俞沛吞了一口口水看着别处说：「但我并没有侃侃而谈。」让江婉柔怔了双眼，只见翟俞沛转过脸看着她，勉强自己情绪不可以激动的说：「这三个月来我只是接受了她离开我的痛，但还无法接受事实。纵使我可以理解她的情况，可是我完全无法理解当她跟我在这个房间里抱着我、亲吻我还有跟我一起洗澡所看我的眼神与说的话是这么笃定且深情时，却有办法全部舍弃。

    当然我明白她要割舍，可是她是真的这么想吗？妳知道吗？我总是会想起她第一天和我聊天时对我说的话，她跟我说：『让他知道了妳没那么需要他是指引他一条生路。如果妳还需要他却离开了才是伤害他，留给他的只会是无止尽的迷惘。』」江婉柔听了屏住呼吸的看着她。「我一直都相信她是爱我的，这根本都不需要你们来强调。但我越是清楚我就越难过，她留下的不是伤害，是比伤害还要更难用时间去稀释的遗憾。」翟俞沛说到这边红润了眼眶。「有什么事我不能陪她解决的吗？」便皱起了双唇，靠躺上椅背单手遮住了眼睛。「她需要我却离开我、我需要她却失去了她……我没有办法接受我们还是相爱却要分手的事实啊！」便用双手揉着眼睛弯下腰说：「我还是好难受……我想要见她，我很想她……我想到她或许也跟我同样难受时，我的心就很痛。遗憾的心情就越来越深、越来越难抹去……」接着抬起头看着江婉柔说：「可是我却不能做什么，在某一方面，我没有资格和那个男生比。他等了她六年，我这样反而显得好自私。」

    江婉柔只是咬紧牙根看着翟俞沛发颤的肩膀，把翟俞沛的每一个字都听进去而开始有点恨起杜莉薇。

    ☆、幕三十二

    「她跟我说了她以前喜欢过女生的事。」翟俞沛说。

    江婉柔愣直了双眼回：「蛤？」

    翟俞沛便把事情说给江婉柔听，讲完后道：「这是她选择离开我最大的因素之一，她觉得我们在一起本来就不对。」

    江婉柔坐在椅子上思忖许久，一直以来她觉得杜莉薇在隐瞒她一件事难道就是指这个？她想起第一次和杜莉薇来翟俞世杰家时，杜莉薇说了一句那四段感情都不是她要的，她当时觉得有点奇怪，。

    那四个对象以外人来看其实条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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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而且也都给了杜莉薇想要的稳定、安全感与支持。虽然跟花翼翔比起来差太多，但翟俞沛并没有特别的突出，顶多就是多了手艺好与男性少有的柔性。

    江婉柔现在才知道，杜莉薇一直以来都不知道问题在哪是因为那些男孩没有问题，唯一的问题是－他们是男孩。

    江婉柔坐在自家沙发上椅子等着，门铃响起她立刻起身过去开门，出现的是约好的杜莉薇。她今天要把放在江婉柔家的东西都搬回去，虽然她为翟俞沛感到不平，可是看到杜莉薇依旧忍不住抱了她。

    或许因为翟俞沛跟她说了杜莉薇曾经也喜欢过女孩子的事，江婉柔认为不该是用责怪的方式去对待杜莉薇－她比任何人还要知道杜莉薇的家庭状况。

    杜莉薇紧拥住江婉柔，她觉得自己没资格跟江婉柔说这三个月来她过得很不好。而这份难受不是家人带给她的，是她自己选择的。

    移开后她有点担忧的看着江婉柔问：「妳会出现吧？」婚礼上。

    「嗯。」江婉柔点点头，这是早就说好的。

    杜莉薇才露出了放心的微笑，忍住开口问江婉柔翟俞沛最近过得如何的问题，进去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她没有逗留太久，多少也是因为拖太晚又会不想回去。

    她们只是聊了一下彼此的近况，话题里没有翟家人。

    最后杜莉薇拖着行李走出屋子时，江婉柔开了口说：「莉薇。」杜莉薇停了下来看着自己好朋友，江婉柔思忖一会儿说：「小沛跟我说了妳高中时的事。」让杜莉薇转过了身面对江婉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跟妳说……我说过从来没有看过妳谈感情时该有的样子，但妳跟小沛在一起时我看到了。热情、快乐跟愚蠢的模样。」让杜莉薇浮起了嘴角。「我觉得妳的选择还是在逃避。」杜莉薇闷不吭声。「妳有想过吗？妳放弃了一个与妳相爱的人去背负着对她的愧疚与一个妳不喜欢的人走下去跟－还是背着妳对他的亏欠而自私的和一个妳喜欢的人继续走下去哪一个才是错误的选择？」

    杜莉薇动也不动的看着江婉柔，双眼是失神的。本来，她还认为自己躲在翟俞沛的世界里是在逃避；没想到自己面对了家人、接受了家人安排才是一种逃避。

    想要的是得去追求而不是讨好，要受到肯定便是得一直不停的接受挑战而不是呈服。也许选择任何一边都会叫杜莉薇感到后悔，但哪一个对她来说会是最好的决定？

    「我知道两个对妳来说都是错的，但就看妳是想为哪一个承担各种风险、想为了哪一个错到底。」最后江婉柔说。

    开车回家路上的杜莉薇脑中一直盘旋江婉柔说的话，想起之前她问过翟俞沛如果她爱错了自己呢？翟俞沛跟她说就像翟礼哲说的－那就错到底吧！

    翟礼哲的计划是这样的－他先告知翟俞沛生日当天邀请了亲戚们过来，而且那天就叫外烩，不然翟俞沛一个人要准备这么多食物会累到无法庆生。

    但是他跟兄弟们额外计划了小惊喜。

    翟俞沛没有拒绝这份好意，在某一方面她也觉得自己仍然要好好过日子，而且听到亲戚们要来她还满开心的。

    举办的场所在自家院子，三兄弟都趁休假日装扮起院子让翟俞沛觉得很窝心，拒绝谁的好意都可以，弟弟们的她就是不忍心。而她觉得自己也该开心点，免得影响到三个男孩的情绪。

    生日当天看到连翟仁书都穿起西装让翟俞沛笑个不停，除了高中制服外，她根本没看过翟仁书穿特别订制的西装。

    而翟世杰穿的西装跟以往要上班时也不太一样，翟俞沛觉得他们穿起白色西装很像高级餐厅的服务生。

    「这么时尚妳说我们是服务生！？」翟礼哲缩张着十指备感污辱说。「一定是世杰跟仁书破坏掉的。」

    「对啦、对啦！我们就适合穿吊嘎啊你满意了没？」翟世杰不服气的说。

    晚上七点亲戚们都来了，不过都是同辈的，长辈因此不打算来，想说这是小孩子的生日派对。

    翟俞沛兴高采烈抱住她的亲人们，大家都不约而同说出了很想念她的手艺。加上他们四姊弟就有十一个人在院子，翟俞沛赶紧分装着食物配送给大家，她的表哥抢了这份工作。

    于是她只好乖乖坐在椅子上和大家叙叙旧，好几个虽然都是住在台中，但是一踏进社会都鲜少往来了。

    三兄弟站在门口看着手表不停往外望，现在已经七点半了，今晚总共有三波惊喜要送给翟俞沛，第一波竟然还没来。

    不过说人人就到，他们看到来者下了车，都赶紧挥了手要她走快一点。女孩一接近便问：「为什么你们三兄弟还是没什么改变的样子啊？而且为什么小沛发生了这么多事都没有跟我说？」

    「因为妳是大嘴巴啊！」翟礼哲回。

    「哦！翟礼哲，你讲话还是跟国中一样讨厌耶！我真的很难相信你会被欺负。」

    「废话少说，妳快点进去啦！」

    「我抽空飞了一个半球回来当然也是想快点进去，可是我看到你忍不住……」

    「进去啦！」三兄弟将女孩推了进去，女孩差点不稳的跌倒，拉好衣服瞪一眼三兄弟便扬起笑容张开双臂走进去。

    不到五秒时间，三兄弟听到翟俞沛惊声尖叫出来。

    「念娟！」翟俞沛完全不敢相信这个远在国外做研究的高中好朋友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差点失控的跳上去胡念娟身上。

    胡念娟将翟俞沛抱好紧的说：「生日快乐，我好想妳喔！」高中毕业后，她们可怜到只能靠着网络跟书信连络，为了更上一层楼，胡念娟甚至赶不上翟俞沛父母的葬礼。

    「我不敢相信妳竟然出现在我面前，我一直以为我这辈子只能在相片中看到妳了。」翟俞沛摸着胡念娟的脸说。

    「对不起，我真的是一个很失职的朋友。」胡念娟垂下眉头说。

    「没关系，我知道妳很忙。我有看到妳在国外的学术发表，虽然我看不懂。」便跟胡念娟一起大笑出来。「我弟弟把妳找来了？」

    「嗯啊。他们说我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过来，告诉我一些妳的情况，因此我死也要过来。」

    「噢……」翟俞沛感动的又摸摸胡念娟脸颊，赶紧拉了椅子让胡念娟坐下。

    三兄弟乐不可支的互看彼此一眼，继杜莉薇之后，他们难得又看见翟俞沛失控模样。

    接着八点又来了一个人，他们也催促对方赶紧进去，再次听见翟俞沛又尖叫出来。

    「天啊你们三个……」翟俞沛难以置信的看着三兄弟，又抬起头双眼发光发热的望着大学教授－这是当初她要转到夜校，一直挽留她要她考虑清楚且提拔重视她的教授。

    教授白苍苍的头发与茂密的白胡子让翟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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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沛看了很怀念，他对自己还是一样很温和的摸着自己手臂说：「生日快乐，哇，妳看看妳，很有女人味唷！」让翟俞沛笑了出来环住教授的脖子。

    三个男孩继续站在门口惦高脚望着来车，最后的人再出现事情就圆满了，今天翟俞沛得到的快乐绝对不会在他们离开后感到空虚。

    江婉柔此时走了过去问：「最后一个是什么人啊？」

    「是大姊以前在酒吧打工很崇拜的一个吉他手。」翟世杰回。

    「哇唔！是暗恋的吗？」

    「那时候可能有吧？反正当时天天都会听到大姊提起他，还跟他要了签名，明明几乎天天都可以看到。不过我们怀疑大姊会继续兼那份差都是因为这个吉他手。」翟礼哲回。

    「我觉得你们别有心意。」

    「嘿嘿嘿……是有问出这家伙还单身－虽然我们还搞不清楚大姊下一个会心动的是男是女，但这个先试看看啦。」

    「不是说不要乱凑合？」

    「欸。可是我们找到这男的时，他竟然对我们大姊很有印象耶！他还记得大姊那时候跟他说过她那时最喜欢他唱周传雄的《黄昏》。」翟世杰说。

    「所以他这次出现是要唱那首歌吗？好像不太好吧……」

    「没这么白目，我叫他唱《无你卡快活》。」翟礼哲回，江婉柔和另两个兄弟一起哈哈笑出来，也一起倒抽一口气的看着走过来的人。

    ☆、幕三十三

    三兄弟包括江婉柔都把眼睛张到最大，看着杜莉薇穿着量身订做的女性西装相当耀眼，拿着一个手掌大小的礼物一脸僵硬的走过来。

    她停在四个人面前后便说：「嗨……」

    「嗨妳妈个头！谁准妳出现了？妳这个不知检点、红杏出墙的女人不要再翻我家的墙！妳走开！这里不欢迎妳！」翟礼哲气愤的用力顶杜莉薇肩膀，但他尽量保持小声避免被里头的翟俞沛听到。

    杜莉薇舔舔下唇看着四个人说：「我取消婚约了。」

    另外三个都愣了一下，翟礼哲不愿听进去的说：「那又怎样？妳欺骗过我姊又伤害她就是事实，这是妳跑去剃度当尼姑也无法弥补的事！骗子就跟强奸犯一样做过会不停的再做，妳现在敢这样对我姊，难保以后不会！」

    杜莉薇吸了一口冷静的气说：「我不会再犯了……对不起，我这一次是真的想清楚……」

    「不要等失去后才知道要想清楚！我们已经原谅妳了，但妳就是给我滚！不然就是一路从台北嗑响头到台中我才会考虑这件事，但妳说走就走，想见她才又过来这件事等十年后我再开放进场！」便又顶了杜莉薇的肩膀。

    杜莉薇自知理亏，抿紧唇思忖一会儿低声下气说：「拜托你不要这样……对不起……我知道我做的事很过分，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弥补……」

    「没有机会、没有！走开、走啊！嘶嘶！」翟礼哲挥了几个厌恶的手势说。

    翟世杰看了便先将翟礼哲拉过去小声说：「也许她是真的。」

    「不要帮她讲话！她是个骗子，谁知道她这次是真的还假的？」便看着江婉柔问：「她有跟妳说吗？」江婉柔不甘愿还是诚实的摇了头。「看吧！一声不响的又跑来一定有鬼！摆明就是自私，等到哪天想到又害怕或良心不安起来就再度转身离去！」

    「可是依我对莉薇的了解，她敢出现在你们三个人面前肯定是下了决心。」江婉柔说。

    「噢！妳了解。」

    「就像我也是没这么意外她选择回去台北啊。」

    翟礼哲咬紧牙根吐了一口气，便举起手阻止要讲下去的翟世杰而走向杜莉薇说：「妳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出现可以挽回我姊？」

    杜莉薇认真的说：「我希望可以挽回她，可是如果不行就算了。」

    「噢！就算了。」翟礼哲的口气相当刻薄。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勉强她。」

    「反正妳也没差啊。我姊拒绝妳，妳再回家哭一下说妳后悔取消婚约就好了啊。」

    「我不会后悔，如果小沛不回到我身边我也不会回家了。这一个多月来我已经在台中找到房子跟店面，我要来台中经营我的公司。我也跟我家人和未婚夫说了事实，虽然并没有平息……可是我会自己想办法摆平的。」

    翟礼哲又鼻喷一口气说：「妳觉得我姊是这么没行情的女人吗？」让杜莉薇愣了一下。「这也只能怪某人的命盘落在贱格上，谁叫妳爱说谎、爱ㄍㄟ仙、得了便宜又卖乖还薄皮弱肉的令我姊失望透顶，她就被一个男人趁虚而入，在妳完全不敢出现的这段期间答应对方的求婚了。」杜莉薇目瞪口呆着。「现在他们就在里面卿卿我我，那个男人好有心唷！连我都感动到刚刚痛哭流泪，她等等会在所有亲朋好友面前再跟我姊求婚一次，我不希望妳来破坏。」

    「可是小沛不是真的喜欢他吧？」

    「那又如何？跟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总比一直喜欢妳这个负心鬼来得好，至少她老公不会丢下她嫁给男人。」杜莉薇听了哑口无言。「这次妳是连抢也抢不过的。」

    杜莉薇听了便点点头，将礼物交给翟礼哲说：「那我知道了。你帮我把礼物转交给她……我改天会再来当面跟她说对不起。」便转身要走。

    翟礼哲抛了抛礼物说：「结果到头来妳还是一样软弱嘛。遇到问题跟瓶颈就转身离去果然是妳的专长与一贯作风，连抢都不敢抢像只老鼠。」

    杜莉薇便深呼吸一口转过身说：「那你要我怎样？难不成我要进去把她抢过来吗？」

    「我看妳也不敢，没有把我姊交给妳果然是明智之举，妳只知道退缩。」

    杜莉薇又深呼吸一口气说：「我只是不想吓到你们而已。」

    「喔！我好怕喔。」翟礼哲弯下一点要一脸挖苦样说：「我看到妳唯唯诺诺、低声下气的样子更想吐！做作、骗子！遇到对象是男人就怕了对吧？」

    杜莉薇点了几个头，看着翟礼哲说：「我只是忍下来而已。」

    「对啊，妳什么都马可以忍－反正妳连对我姊的爱都可以忍下来了。」

    杜莉薇咬紧下唇，便快步走经过翟礼哲往屋子走过去，翟礼哲也连忙跟过去挥着手要其他人不要进去，便一起靠在门边看着院子。

    杜莉薇看到翟俞沛双眼发亮的跟一个老男人讲话有傻了一下眼，乱靠直觉认为这老男人根本是老牛吃嫩草，便卷起袖子走过去不分青红皂白的揍了那男人一拳。

    全场尖叫了出来，站在门口的四个人也遮掩住嘴巴，翟礼哲不敢相信的说：「她竟然用揍的！？这女人怎么这么野蛮啊！」

    「天啊！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翟世杰焦急的问。

    翟俞沛看到是杜莉薇更不敢相信的说：「杜、杜莉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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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家伙看起来就知道心怀不轨，你都可以当她爷爷了还想娶她！？你有病是不是？就算小沛答应你也只是可怜你，我看多你这种老色魔了！我告诉你，你搭讪错人了，她是我的！」杜莉薇又气的踹了男人一脚，三兄弟噢了出来，杜莉薇便转身抓住翟俞沛的手臂说：「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可是妳不要被这男人趁虚而入可以吗？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老不休，都几岁了还喷这么浓的香水！」

    「可是他……」翟俞沛看了一眼教授。

    杜莉薇马上又把她的脸转过来说：「我愿意补偿妳，我愿意花一辈子的时间去弥补我对妳的伤害，就算妳已经不爱我了也没关系。可是我真的很爱妳，小沛，我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我不想失去妳，妳可以给我个机会回到我身边吗？」

    翟俞沛愣了一下看着杜莉薇，眨了茫然的双眼说：「那……妳爱我就直接说，为什么要揍我的教授？」

    「因为他看上去就是禽兽啊！虽然我没有资格说别人，可是他……」杜莉薇转身指着老男人说到这边停顿住问：「教授？」

    「他是我的恩师耶！而且他已经七十五岁了妳还揍他一拳又踹他一脚，妳都不怕他死掉吗？」

    「喔……噢！对不起！恩师！」杜莉薇连忙扶起老男人，结结巴巴的说：「对不起！我、我……」

    教授扭了扭自己下巴说：「嘶……」以女生来杜莉薇的拳头很重。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杜莉薇连忙弯下九十度腰身说。

    这时候三个兄弟才一起走过来，翟礼哲哈哈大笑几声说：「没事了、没事啦！虚惊一场而已！这是我们安排的小娱乐，没想到请的这个脱衣舞孃不脱衣服是挥拳的呢！啊哈哈哈！」

    「教授你就原谅她吧！她这人平时没这么大胆的。」翟世杰拍拍教授的胸膛说。

    「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教授一头雾水的问。

    「我们那边说，讲讲男人的事。」翟礼哲推了推教授回，便对杜莉薇吐了一个舌头奸笑走开。

    杜莉薇膛目结舌的看着翟礼哲，又转过头望着翟俞沛说：「串通好的吗？」

    翟俞沛耸了一个肩膀回：「临时起意的吧。」便挑起一边眉看着杜莉薇说：「原谅我弟弟们就是看不过去，帮我出一口气囉。」

    杜莉薇觉得很干，亏她刚刚还心绞痛起来，翟礼哲这王八蛋就是要她也感同身受。

    ☆、幕三十四(end)

    可是她没时间追究，立刻又抓住翟俞沛说：「我取消婚约了，也决定要搬到台中住。我想要跟妳一起生活，我没有妳真的很痛苦！」

    翟俞沛点了几个头抬起眼回：「嗯－」

    「妳会给我机会吗？不一定要现在，我愿意等妳的答覆，就算妳几年后才会回答我，我还是会一直等！对不起，我知道我很差劲，我一生中都不晓得自己在害怕什么、做对了什么。可是遇见妳以后，就算对其他人来说我是错的，我也会觉得这是我人生中做过最对的选择。」

    「嗯－」

    「我不怕任何问题，我会因为有妳在我身边而更勇敢的去面对与承担。我不再害怕失去任何东西，但我最怕的就是失去妳。」

    翟俞沛噘了噘唇问：「妳还是感到迷失吗？」

    「不，我再也不会感到迷失了。从喜欢上妳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自己有了一个明确方向，只是我仍然做错了一件事－可是我不想为了他们去放弃妳而错到底。」

    「不会再轻易离开？」

    「我虽然很轻易的就喜欢上妳，但因为那是妳－是翟俞沛才会让我无法这么容易的就放手。」

    「可是妳放过手。」

    「但那才是真正的谎言。」

    翟俞沛舔了舔唇，表情已经柔和下来的说：「那……妳不会再骗我了吗？」

    「除了隐瞒这件事以外，我从来没有骗过妳。而这个问题我已经解决了，它从此以后不会再出现，就算还无法完全平息我也会坚持到底。」

    「嗯－」翟俞沛垂下眼睛思考起来，杜莉薇发出了咕嘟声紧张的望着翟俞沛。

    最后翟俞沛抬起头露出甜美笑容张开嘴巴要回答时，翟礼哲立刻大声插话说：「心软可不是爱啊！大家说对不对？」

    在场的人互看一眼，七嘴八舌的回：「对啊！心软可不是爱啊！」

    「大家觉得杜莉薇的诚心够吗？就我个人而言－是不够的。」

    「还是不可靠啊！小沛！别三言两语就被哄回去了！」胡念娟说。

    「随便几句话就回到她身边是有损我们女人风范的！」

    「我们做女人的骨头不可以这么软！」

    翟礼哲听了便靠近胡念娟耳边说：「我欣赏妳，我正打算下一句这么说。」又朝着翟俞沛大声说：「她刚说她愿意等妳，妳就让这小骗子等吧！等到我们都看见她鼻子缩短一点再做决定也不迟啊！这一次我一定会严格把关的！」

    杜莉薇眨了好几下眼将双手放下对着翟俞沛说：「他们说得对……妳不一定要现在给我答覆。」

    「可是……」翟俞沛倒是不太想这样对待杜莉薇。

    「我这次说到一定会做到。」杜莉薇将翟于沛的头发勾到耳后，露出一个翟俞沛从没看过的自信笑容，那双眼已经没有任何牵绊，满满的都是翟俞沛而已。「我不会再去想着这么做到底该不该，我愿意做到让妳的三个弟弟也相信我、重新接受我……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也重视他们如同妳。」翟俞沛勾起了更高的嘴角看着杜莉薇。

    「别以为这样子说我就会给妳加分，我宁可死一个弟弟也不要多妳这个姊姊。」翟礼哲说，翟仁书听到难过了一下。

    杜莉薇转过身看着三兄弟说：「我知道我很不要脸……可是……我做这个决心也不单单是因为小沛……还有你们三个。我真的很喜欢你们，我真的想……重新跟你们回到像之前一样有一家人的感觉。」

    翟世杰和翟仁书听到都扁起了唇，江婉柔则以赞赏的眼光看着杜莉薇－她从来没看过杜莉薇此时的模样，脑袋是这么的清楚。

    「不管你们愿不愿意给我机会，但你们是我想要的，我会拼命追求的。」杜莉薇再说，翟俞沛听了很感动的走向前一步张开双臂试图抱住杜莉薇。

    「翟俞沛！妳给我冻a！」翟礼哲看到立刻大声制止。

    翟俞沛翻了一个白眼说：「她这次是真的，你就不要……」

    翟礼哲边走过去边说：「nonononono。」然后停在杜莉薇面前。「仁书跟世杰比较随便，但想要追到我是不容易的。」

    「嗯。」杜莉薇抬起头看着翟礼哲回。

    翟礼哲用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杜莉薇后便晃了晃身子说：「不过念在妳今天的穿着又实在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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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准许妳－坐在我姊旁边陪她过生日。」

    杜莉薇笑了出来的看向翟俞沛，翟俞沛也回一个笑颜给杜莉薇。后来吉他手来了，唱了几首歌让气氛变得很融洽。翟世杰将两盘派端出来当做生日蛋糕，翟俞沛许完了愿、吹熄了蜡烛，开始切派分给大家。

    当她看到杜莉薇一吃到美食就露出幸福的模样时，三个多月没有见到她让翟俞沛还是忍不住用手背抚上杜莉薇的脸颊。

    杜莉薇受宠若惊的望向翟俞沛，露出腼腆的笑容握住了翟俞沛的手，两个女人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对方的将身子往前倾。

    双唇才正要密合上时，翟礼哲冷不防的站在两个女人旁边，一手贴着杜莉薇的额头往后推开、另一手拿的派往杜莉薇脸上砸过去。

    「哇唔！我以为砸派这种事情只能在电视上看到呢！」翟礼哲假装惊讶的说。

    杜莉薇憋住呼吸的将脸上奶油派抹去，翟俞沛很生气的起身说：「你真的很欠扁耶！」就把自己手上的派也砸上翟礼哲的脸。

    「我等这刻等很久了！」胡念娟说完也把自己的派用力贴上翟礼哲的脸。「翟礼哲嘴脸真的让人想砸派！」

    「够了妳们这些死女人！今天不是我生日，妳们害我的妆花掉了！」翟礼哲怒吼出来。「呀！我这件西装超贵的耶！」杜莉薇喷出鼻子里的奶油看着翟礼哲被围剿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也拿起手上的往他丢过去。「杜莉薇！妳被扣分了！妳一辈子都别想再拥有我姊！」

    「我不会讨好你的。」杜莉薇又拿了一个新的派说，江婉柔听到会意的大笑出来。

    「顶我嘴！？就说这女人劣根性还在！」翟礼哲说完又尖叫一声，他讨厌的亲戚们也讨厌他，一次把派甩在他身上。「我的皮鞋很贵！」

    「我就不信你内裤也很贵。」杜莉薇拉开翟礼哲的裤子说。

    「杜莉薇！砸他老二，他老二最便宜！」翟世杰喊着，杜莉薇真的照做了。

    「噢！」翟礼哲双脚夹紧，五官扭曲大喊：「杜莉薇！」翟俞沛则跟教授在一旁笑到不可开交。

    两个月后－

    杜莉薇哼着轻快的歌将车子停好后，便拿着手上的礼物开车下门。她看了左右没有来车而穿越马路准备接上翟俞沛住的那条街，却看到街口站着三兄弟。

    她疑惑的走过去问：「你们在干嘛？」

    「噢！妳这倒霉鬼，妳不要几乎天天都来我家好不好！」翟礼哲朝杜莉薇翻了一个白眼说。「别以为勤劳也可以追加分数，看妳看久我会想吐，到时候妳啥都没有！」

    「不出现也念、出现了也念。」

    「怎样、怎样？妳现在是仗着自己和我姊复合的机率变更大所以口气也狂妄了是不是？我告诉妳，我还是不把妳当一回事！」

    杜莉薇只是耸了一个肩膀，她每次来都要听到翟礼哲对她讲些尖酸刻薄的话，但若是翟礼哲应门，他还是会把门敞开先让杜莉薇进去才碎念这些。

    还是一样刀子口、豆腐心。

    「你们要出去啊？」杜莉薇看着一旁的车子问。「咦？买新车啊？」

    「不是啦！租来的，因为陈老师又约大姊出去了。」翟世杰回。

    「啊？」杜莉薇愣了一下看着三兄弟。

    「所以我们有正事要办，今天没妳的事跟戏份，妳走吧！」翟礼哲挥挥手说。

    翟仁书这时候说：「姊他们出来了！」

    三个男孩赶紧先隐身起来，杜莉薇看了便说：「我也要跟！」

    「妳以为这样子做就是爱的表现吗？这可不列入分数里。」翟礼哲晃晃食指回。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陈经尧已经知道小沛跟我的关系又约她单独出去，一定是抱着小沛还没跟我完全复合而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来试图动摇小沛的心！」

    翟礼哲听了瞇起双眼深吸一口气，轻摇两下身子用怪音看着两兄弟说：「嗯－那看来我们理念又不谋而合了……」便推着大家说：「快快快快上车！他们要上路了！」

    坐上了车，杜莉薇听着翟礼哲又开始讲男人都是怎样他很清楚的话时，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可以跟翟俞沛继续走下去是很好，但如果这三个兄弟不认同她，她会觉得更难受。

    她能接受这三兄弟还没有办法对待她像之前一样，可是他们现在肯让她一起坐在车上跟踪翟俞沛，其实也早已经接纳杜莉薇了。

    「我有带假胡子！」杜莉薇翻着包包说。

    「哇靠！杜莉薇，妳真的是跟踪狂界的专家耶！」翟世杰说。

    「如此变态的人反而让人刮目相看－带几个？」翟礼哲问。

    「一个。」杜莉薇回。「以防万一啊！」

    「连这都设想得到！那个给仁书戴，妳想尽办法把妳的痣遮住，不要像上次一样出同样的包，有损我们跟踪界的风范！」

    「你走路屁股才不要扭！」

    翟礼哲听了很不爽的回嘴，杜莉薇也不甘示弱的反唇。翟世杰笑了出来看一眼后照镜又看翟礼哲，他知道大家只是都没有说－包括他自己也是－能够再看到翟俞沛这两个月恢复到像之前和杜莉薇交往时的活力，就算三兄弟对杜莉薇还有点戒心，却也很开心她选择回来。

    她从来不敢为了谁做到和父母说清楚，唯独翟俞沛让她不顾一切。看着杜莉薇跟之前一样老是和翟礼哲斗嘴，他们都不得不承认他们喜欢这种感觉。

    当初他们是真的把杜莉薇当家人看待的，这么一来，自己家人曾经因为迷失而选择离开，最后想通了欲回来弥补过错，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这才是家人啊！

    「妳穿束胸啦！」翟礼哲说。「反正妳又没奶，包着不会难受啦！」

    「那你大腿夹老二看好不好受！」杜莉薇回。

    「二哥没老二可以夹啦。」翟仁书挥挥手说。

    「那用回形针夹住。」杜莉薇回，和两兄弟一起大笑出来。

    「女人家的说起老二像叼在嘴巴里一样成何体统！又要翻老二是不是，好啊！大家来翻啊！别以为妳是女的我就不敢翻，就别让我看到妳也翻出一根来！」翟礼哲尖叫出来。

    几乎可以说是恢复到像之前一样吵吵闹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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