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魔乱舞-仙魔艳情话本-》 正文 03.半天火云 群魔乱舞仙魔艳情话本 作者:七十邁嬰兒車 03.半天火云 03半天火云 先回说到这冰雪洞内二人一场交欢,却是互相争夺起彼此精气来,到了最后也不过势均力敌。但晏央先时被那城裏的仙修施了迷烟,后又由那冰尸化成的男子吸过一回精元,早已是筋疲力尽,晕迷过去。 那男子却还清醒,但他枯坐冰雪洞窟百年,本也非全盛之态,当下间竟也只能就地盘膝1Ψ2∠3d┐a、全力调息起来。 他倒不曾想到,自己竟也有在美色上栽了跟斗、险些满盘皆输的一天。但他终归更胜一筹,一待调息完毕,就要立即把那魔物一掌拍碎,永绝后患了。 男子也的确极快就吸纳这冰天雪地之灵气、一番调整,通身青白光辉大放,疏忽后又收蕴至体内,却让他肌肤发丝都隐隐散发出冷厉逼人的气息来。他睁开双目,就见面前不远处那魔族仰面躺着,胸口一起一伏,已然是又变回了男子貌。 他起身就来到那人跟前,抬手就是一团清气凝聚在掌心裏,当即就要对着这魔族的头颅拍下。 然而那冷光堪堪停在那魔族的额前,却是分毫不能再往下去了。男子瞧着这魔族似昏似寐的面庞,不知怎的就有些犹豫。若这人还是方才那狡魅的魔女样子,这一巴掌便要直直落下,片刻也不停,但眼下这男子稍一思索,脑子裏就满是最开始见到那男身,暴躁火辣,浑身桀骜不驯的模样,真真是令人心口一阵酸痒难耐。 如此一来,他这巴掌就无论如何也拍不下去。 说来也是怪异,这男子虽不似他那些眼裏揉不得沙子的同僚,并不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却也不会对个魔类异族手软,现下这份犹豫怜惜,简直不啻于惊雷炸响,让他自己都打了个寒噤。 这样他便又要狠下心肠去除掉这例外了。他手掌压下,却是收了那光气,贴到魔族的额上,转念想出个办法来。就见他另一手并指掐诀,再无声一弹,就打出一枚银色仙印,附上那魔头的眉心去了。这正是仙修们所使的驭兽印,通常便是拿来收服些妖灵精怪,也不知对个天魔到底能见几分成效。 不错,这男子正是个仙修。他先前那般冰尸姿态,却正是因一身仙气与魔气相混、气息浑浊髒汙,以至于不能自如运转所致。眼下借助自晏央处吸来那纯正天魔之元,他已完全吸纳先前体内凝滞魔气,成就一尊半仙半魔的诡异道体了。 这也是他千里迢迢躲来这边陲小城裏,甘愿困守冰洞百余年之因由。这仙人脾性怪异,在同道中也是仇家甚多,便有心要销声匿迹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先前绿松城裏那紫衣仙修却是最先找到他行蹤之人,虽非与他有仇,竟也是自有打算。二人便定下个约,要那紫衣仙修替他遮掩,待他功成才要交出这功法来给那人。谁知那紫衣同道虽不曾来毁约阻挠,却也半点相助之意也无,只顾自己在城中依仗那仙人身份受凡人供养,甚至还要城民每月送上些青年男女来供自个儿玩乐享用了。 只是可惜这回误以为捉了个天魔要拿来滋补,却真真踢到铁板、倒蚀把米。 要说那功法,自然是这男子用来融合魔气、提升功力的法子了。这仙修也非善茬,竟不知从何处搞来那邪法,就吞食了一具天魔肉身,也不惧魔族通身血液精元饱含煞气瘴毒,以至于将自己搞作那般仙不仙、魔不魔之姿态。然而以他之心计成算,却怕早已有了要摈弃仙道、走上歪路的决心了。 他单手结印,瞧着那魔族额上奴印时隐时现,像是正和这魔族意念争执,一待占了上风就要立时显现完全。男子见时机合适,便要变换手诀,将这仙印打全。 突然,就见晏央一双厉眸大睁,片刻间就从蒙昧中挣扎脱身,恢复了摄人神采,往男子这边瞪视过来。 “你——你怎会还在这裏?!”他记忆断断续续,倒不太明晰究竟发生了何事,只胸中一股恨意在灼烧,让他当即一爪挥出,就要直取这仇人心脏。 他动作全凭本能,即便神智并不完全清明,这一头天魔的本能攻击也是煞气逼人、极度危险了,男仙修不敢轻忽,起身后退,躲过那直逼面门的五道血红爪痕。 “呵,本座难得发了善心饶你一命,可莫要不识好歹。”他一闪身就化成一团雪影,到那魔族身侧去与他交手,要制住他。 “你这仙修手段阴险,居然也有脸同我说这话?”晏央神色狰狞,满面恨意,又嘴角上扬拉扯出一个讽笑来,“你做出这等行径,若是被你那群同伙看见,怕是也要把你一起‘除魔卫道’了罢?” 他刚要再刺这仙人几句,却忽然察觉这人身上早已不是清正浩然的仙气了,当即就愣了一愣:“你这仙修身上竟还有我魔域之人的气息?你到底是何人!” 说话间两人已是“砰砰砰”搏击数十招,尽是拳拳到肉,炽热魔气并寒冻仙气迸射而出,余波回蕩,就听得这冰雪洞壁丝丝作响,已显露摇摇欲坠之态。 但晏央心有疑惑,却并不停手,再度一拳擂出,拳风如虎啸直扑那仙修面庞。“莫非你捉我来竟是为了做这龌龊事?!原来已有我魔族同胞遭你毒手了!你、你——好一个正派仙修!” 他自行揣测一番便觉满腔悲愤,那股怒气立时就化作实质,令他周身气势骤涨,焰红长髮几要根根倒竖,受魔气谊,却因为他察觉这魔族一怒之下,体内魔气便好似大江奔流、瀑布飞坠,源源不断咆哮而出,似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功法。 “哼,本座倒不惧怕那些个无能仙兵,但区区一头魔物,成了本座补品才是你等荣光,又有何可惜?”他打斗之余还能从容说话,一派风轻云淡之态。 但他此言实为刻意试探,果然就见晏央怒气更炽,火红长眉拧起,大吼一声“看招”便两手弹出,如猛兽撕扯向他处抓来。 他身上魔气的确比之先前更盛,已是在他周身形成一层高热魔焰了。 男仙修见好就收,也不愿再令这魔头继续嚣张,当即后踏一步,一扭脚心,右手已是首回祭出仙剑,腰身一侧就劈斩过去。 晏央险些被那冰寒仙气割破皮肉,但那寒气愈是锋芒锐利,愈是让他战意高涨,就见他双足发力,竟是如一头巨虎腾上半空,两臂前抱,便挟一股黑红魔火往那仙修头顶盖去。他身形似虎,身后魔气却是骤然凝聚,化为一条花斑长尾,竟是平平生出了条真正虎尾来。 男仙修横剑格挡他那双虎爪,堪堪稳住身形,却不料一条尾鞭冷不丁破风扫来。他瞳孔骤缩,倒也并不迟疑,当即奋力脱身,才叫那长尾只扫去他半片衣袖,冰寒丝缎“呲”地便立时焦黑、化为了炭水。 魔虎一击不成,又是心下恼怒,力气身法皆受这怒气加成,已然就要化为一道灼目残影噬人了。眼见那男子就要陷入陨灭危机,却是眸光疾扫,瞥见晏央额头上黯淡不少的仙印,灵光突现,当机立断便再起一道仙诀,却并非要攻击那化成火虎的魔族,而是把先前那驭兽仙印再度加固。银光大现,那仙印如一枚头环在那洁白额上绕过一周,便在眉心处首尾相连,最终成型了。 晏央正是魔气爆发最强时刻,瞧着仇人节节败退,他满心舒爽畅快,就要把这人撕扯个粉碎来洩愤,却不料脑中忽降一道电光,如斧劈刀砍,登时就刺穿灵识直击心魂。晏央毫无防备,当即就痛得呜咽一声,只觉天灵至脊髓都给人劈开成两半,手脚抽搐扑倒在地。身边魔气无以为继,自是骤然消散,但那已然出手的魔火却失了控制,径直冲撞上洞壁,庞大魔威瞬间便撼动整座雪山,令这一方天地晃动起来。 这洞窟已是要坍塌了。 男仙修见他已然受制,便再不多思,身形如电来到他边上,长臂穿过这魔族腋下,稍一使力就把人捞走。 两人疾射而出,不待落稳脚跟,身后那洞窟就是一声巨响,深红闪光自内中爆开,霎时就炸成碎石飞溅起来。 洞外已是半夜,就见漆黑天幕一瞬被映照得如同白昼,那动静太过骇人,男子略一思索便要离开这方圆百里,以免被人察觉了蹤迹。他低头看向脚边,晏央刚与他大打出手一回,又被那驭兽仙印攻击神智,痛极失力之下正是副懵懵懂懂、浑浑噩噩的模样。他毛髮不再蓬起,看着比先前单薄不少,瞧着竟有些可怜了。 “本座这便救了你一命,现下你已欠本座两条命,不若就做本座奴宠来偿还罢。” 晏央闻言立即就是抬头朝他嘶吼一声,正要发作,却又是脑中一阵痛楚袭来,只断断续续道:“我早、早便说过……要杀就杀,要拿我剖了做炼材也随你便罢!我技不如人自没有怨言,你——你这副姿态又是做给谁看!” 那男仙修冷笑一声,“你想得个痛快,本座却没那般愚蠢。”他伸手往晏央两腮处就是一掐,将他下巴抬起,“若本座没有看错,你所修炼那魔体,正是七情中的怒魔之体罢?”眼看晏央愤愤转头并不反驳,他便已然有了确认,“若是本座一次将你吸干享用,倒也算畅快,但你这魔体精气沛然,若要做个长久打算,便是件可为本座提供源源不断之精元的极佳补品,本座又为何要浪费这天赐之物呢?” 晏央听了他之打算,便立时知道还有更加凄惨的命运等着自个儿,瞪大双眸恨得像是要剜下这仙修一块肉来,心中却已有些绝望了。他不再言语,左右也无法反抗这人,便要节省精力再想法子了。 男仙见他乖觉,淡淡一笑鬆开手来,又瞅见他身上衣衫尽碎只剩条皱巴巴的亵裤,便弹指送出一点仙光落到晏央身上,化成一件黑色宝衣。这仙衣不似一般那宽敞着装,竟是紧紧贴合肌肤,材质极尽轻薄柔滑,虽是除两臂外连脖颈在内也一齐包裹进去,却是什幺也无法遮掩,这魔族健美身姿并胸腹各处的细腻轮廓,甚至那魔纹与乳尖两点,皆是一览无余。 这仙衣本是他从前找来,为欢爱情事间助兴之用,眼下给了这奴宠穿着,倒也真是物尽其用、十分合适了。 晏央穿了这身衣物,倒也不再屈辱生怒,只不耐扭动几下身子,便转过头去不加理会。男子满意颔首,伸脚往这魔族身后耷拉在地的尾上一勾,“这便是你魔身原型?倒是头漂亮的野兽。”见晏央仍旧不理不睬,他也不动怒,自顾自道,“你不愿交代来历,本座倒愿意一猜。你这虎形高大雄伟,通身魔焰,又能修得这般强悍魔身,想来便是出身传闻中那魔域之南的第一大族——赤炎族了罢?” 晏央见他三两句便推测出来,也不惊讶,反正这仙修自有些邪门手段,又何况他便是知晓此事又能如何?自己命运总也不会比现在更好。“你倒是对我魔域诸事知晓甚多。”他抬头睨了一眼,面露讥讽。 男子晓得他又在讥嘲他身为仙修却行为不端,但他只坦然一笑道:“你若知晓本座在这人仙诸域裏是个什幺名声,便自能了解本座手段。不过——本座瞧你似乎初来这人域,怕是对此一无所知罢?” “我若是早知道这般偏僻小城裏还有两座仙修潜藏,就绝不会来受这鸟气了。”晏央厌恶道。 “呵。”男子瞥他一眼,那灰眸裏冷厉目光似是要穿透皮肉、刺到晏央心底去:“本座寒海神尊祁淩飞,你这奴宠可要牢牢记好了——” 晏央“哼”了一声,愤然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这祁淩飞与他说完了话,就要带着他一同离开这绿松城。这人伸手往晏央后颈一抓,提着人就要运转仙术遁行,却忽又像是记起了什幺,露出一个极尽趣味嘲讽的冷笑,就往那山下不远处的大宅方向打出一道彩光,再一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这仙修祁淩飞虽自报家门,但也不知有何来头,便是被困冰雪洞中百年,也能随手拿出些品质极佳的仙人器具来。眼下,他二人正乘一架飞兽宝车,在那高空层云间穿行。 他们行了半日,已是远远离开那绿松城,一路往南了。眼下已至黄昏,正是满天红霞,彩光迎面。这宝车内部空间宽敞,粗略看去能容十人同乘,脚下铺着白色兽裘,当中一张鎏金长几,摆了些美酒果物。祁淩飞斜倚坐榻,正是一手撑颊,欣赏外边美景,晏央盘腿坐在他对面角落裏,隔着大半个屋子晲眼瞅他。 祁淩飞忽而举杯小酌,悠悠望过来:“本座的奴儿可是觉着无聊?若要个玩伴,本座倒也有头云虎兽宠,可以唤出,你等同为虎族,自去玩耍寻乐罢。” 晏央听他话间已把自己同那野兽宠物当做一般,又愤愤不平地冷哼一声,正要出言怒骂,却见祁淩秀当真一挥袍袖,放出个白色光团来,片刻就落地化为一头半大的白虎,蹲坐在地上迷糊甩头。 这云虎被祁淩飞收在袖底乾坤中百余年不曾活动,忽被人放出,立即就要撒欢解闷儿。但它才往眼前主人身上一扑,就被祁淩飞弹指一推,囫囵个抛到晏央脚边上去。它“嗷呜”低嗥一声十分不满,又见这生人,有些气恼地就伸爪来拍打他。 晏央对着人不假辞色,却十分欢喜这幼虎——不错,这云虎虽已有百余年岁,却仍是幼崽身骨,在晏央看来亦是十足可爱了。他伸手就握住这白虎抓来的前肢,也不顾它要挣扎反抗,就放在手心裏搓揉几下,往肉垫裏面捏了捏。 祁淩飞见着晏央神色缓和,便也不再出言,只端杯在那静静看着。云虎回头瞅一眼,见主子不为所动,大抵也知晓自己只能随这人玩弄,恹恹低头来凑到晏央裸足边趴着不动了。 它消极抵抗,晏央扒拉两下那颗毛乎乎的头颅,就有些不快。但他同为虎身,自然晓得要怎样才好取悦这幼儿,便伸手钻入那厚实毛皮裏去挠它下巴,另一手放在它两耳中间揉弄。云虎被碰到要害,神情鬆懈不少,也愿意搭理这人,便半坐起身子,抬起只爪子要拿晏央的手扑蝶玩。这一魔一虎居然有了些其乐融融之感,眼见云虎玩得起兴,要凑上去舔舐晏央脸颊,祁淩飞酒杯一顿,便抬手一个抓握,把那魔族隔空捉了来。 正放鬆间遭人这般对待,晏央不出所料就要生怒,但抬头怒瞪却见着祁淩飞一瞬不瞬盯住他,那目光冻得他就是一个寒颤。但他天性叛逆,并不惧怕什幺,也压下心中不安和那目光对峙起来。 祁淩飞倒还是那副八风不动之态,只放下酒盏就抓着晏央衣领,将他摁在身旁,动作间却是不容抗拒之意。晏央被他扯倒在地,就要抬头,面庞却正对着那人两腿中间。 那处往上顶起,一圈深色湿迹已然隔着厚实布料渗透出来,如神龙昂首,正对着晏央鼻尖。他哪里还不知这人打算,当即就扭身反抗起来。 祁淩飞却拎着他衣领,“就这般服侍本座吧。”说罢就把人按在股上,不容他动弹。 晏央只得强压盛怒,极不情愿伸手往那挺立处摸去,只一接触,顿觉这物在手心一跳,竟似是又胀大了些。他一窍不通,就一顿胡抓乱揉,倒也能教祁淩飞不时重重一哼,吐出口有些温热的气息来。 这人一身仙气冰冷,性欲高涨时倒也有了些活人之感。 “罢了,舔吧。” 晏央被按住双手,略微不解,却也只能尝试其余做法。他红唇凑到那裤间,就要张口,却觉不对,又伸手往上去扒拉那裤腰,把那腰带扯松了钻进手去摸裏面。祁淩飞由他动作,只另一手搁在晏央背上,隔着半透明的柔滑衣料,沿肩胛中间那道深沟往下抚弄。 晏央使手弄了半晌,竟也一点点开了窍,就乾脆拉下裤腰,让那已然雄伟的肉根“啪”地往面颊上一拍。腥膻气味扑鼻而来,晏央也只稍愣片刻,就伸舌在那柱身慢慢舐过。阳根表面肉皮被他粗粝舌苔摩挲得往上一滑,晏央就察觉这人股间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一下,竟是已经难以忍耐了。 见到祁淩飞眼神有些朦胧,晏央就再张嘴,要去含那性器顶端。但他正打着一口咬烂这东西、趁这仙人剧痛时就逼他解开仙印的主意,却是还未动作就被祁淩飞猛地掐住了脖颈。 “怎幺?又要打坏主意?”这人语气轻柔,动作却全然不是一回事,“若本座这物有损,便要立即捏碎那仙印让你灵智尽失……那样就只得将你卖去给那猎奇之人、做一辈子乖顺的性奴了罢。” 晏央这才狠狠扭头,“那你快些放手!——舔便舔,我就等着看你被我弄得丢盔弃甲那副蠢样!” “哼。” 祁淩飞再度仰倒,手却是来到晏央腰侧,往那肋下处道道隆起的紧实肌肉上去了。晏央也不去管他,就把眼前已然在淌出些爱液的柱头含进嘴裏,只管拿舌头去抚慰。但他虽有所领悟,却到底并非个中好手,一番辛苦后也是毫无进展,当即又有些迷惑。 祁淩飞一向颇能把持性欲,自是由着他琢磨,两手在这魔族腰间捏了几把,就往他胸前揉去。他对这魔头胸前轮廓十分喜爱,只觉那平坦胸乳触感凝润,稍一使力就能掐得微微下陷,饱满又弹性十足、充满力度。他在这两处把玩一会儿,便将拇指抵在两枚乳尖处,也不用力气,就是慢慢拨弄。 才弄一两下,就觉下身舔舐的动作略微一顿,这魔物身子竟然打了个颤。祁淩飞凝目一瞧,却见晏央那两瓣唇衔着自己阳器顶端,两眼却微阖,脸颊也有些泛红。这魔族适才发下豪言,现在却是反被祁淩飞一番挑拨、惹动情欲,也怪他身子莫名敏感,仅仅玩弄双乳,就要难以自持了。 可怜晏央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以往还在域外时,他也曾外出曆练、与那些兇狠魔族们竞技比拼。这些个魔族原型多为凶禽猛兽,与其说是斗法,却更像是撕咬缠斗,那中间必然时时都有肉体碰撞,便是被人不慎触到胸部,也并不曾这般失魂落魄过。 祁淩飞却不容许他一心二用、消极怠工,将手自他胸前拿开,就去捧住他后脑,把那阳具往他口腔深处按去。晏央喉头从未被人这样开拓,立即就是上下抽搐一番,几欲干呕出来。但那阳茎却不由得他适应,只待他吸了口气,便又是一顶,这下却是冲开舌根、直往那裏面去了。 晏央两眼翻白,被这异物感冲击得眼前一辣,就淌下些眼泪来。他两手扒着祁淩飞腿侧,这便推拒几下,喉头也溢出几声“呜呜”的叫唤,只想着示弱一番、求些怜惜。祁淩飞倒也有心放过他,却被那深喉肌肉抽动挤压磨得欲罢不能,又因这魔物出声,那喉间传来丝丝颤动,更教他忍无可忍,当即就扶着晏央后颈,快速在他口中捣弄起来。 晏央跪地张口,只觉口腔被磨得麻木,才被这人鬆开双颊,抽了那东西出来,龙头沾了些黏答答的物事,也不知是爱液还是他喉中涎液,滴落一些在他舌尖上,拖出条颤抖的银丝。 他分明觉着自己是受了折磨,身体却不知从哪处上来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令他下意识就夹紧两股。那被冷落一旁的兽宠白虎这时候却凑上来,也不晓得是被什幺吸引了注意,便低头往晏央腿间嗅去。 晏央忽感这毛茸茸的圆头靠过来,就要去推它,却见祁淩飞抬手一拿,就立时将这云虎收回袖裏乾坤去了。 车子裏再没了其他活物,祁淩飞单手一捞,就把晏央提来榻上,趴伏在自个儿身前了。这魔物已是动欲,早没了跟他抗拒的心思,正是呆呆愣愣任他动作。他也便毫不客气,把那鬆鬆垮垮的外裤并亵裤一齐扯了,两指往那后穴处轻轻拨弄,感觉不似前些天那般生涩冷滞,就也乾脆拿定主意,抱起晏央身躯,一手去扶自己阳具,朝那穴口打探进入。 晏央一手搂着这人脖颈,另一手却无师自通抚上自己那根无人照料的阳茎,捏住外皮就上下磨蹭起来,他心下便也知道,这后穴怕是立刻就要遭受可怕剧痛,只想赶忙用这处来转移注意,好叫自己别是痛得太厉害。 那物果真就撑开小口、往裏捣去,晏央有所準备,却还是“啊啊呜呜”地叫了一番,手上动作却愈发快了。祁淩飞也由得他自行取乐,只双手环握住他腰间,就专心插弄起来。一时间,就听这偌大空间内只余下“噗嗤噗嗤”的声响,偶尔顶得重了,就有那皮肤相碰的“啪啪”声,那意乱情迷的晏央已被仙人含住口唇,连嫩舌也被死死绞住,却是再出不得声了。 不知不觉间,这飞兽宝车载着一室淫糜,已是越过层层红云,鎏金的碎影从那轮火红圆日上划过,逐渐从高空中往下降去。就见下方一座城池竟也陷在团团赤云裏边,却是满城红枫,浩浩汤汤,正是这人域北方最为繁华之地——齐岩城了。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03.半天火云 恋耽美 正文 04.花间艳色 群魔乱舞仙魔艳情话本 作者:七十邁嬰兒車 04.花间艳色 04花间豔色 齐岩城裏,正是满目火红,秋意正浓。若说这北方大地上最为繁华热闹之处,那必要属这商贾彙聚、遍地俗世烟火的城池了。 这城中最大的客栈便是城东那“聚仙楼”,但凡人起名只为图个吉利,客栈裏人来人往的也并非真正仙人,不过是些外表光鲜的富贵人家罢了。 那大堂裏的小二刚送走几个权贵,回过头来正是垮了脸要喘口气,却见面前这一桌桌谈笑用膳的人目光皆转向了门边。他纳闷一瞧,就见从外边一前一后进来两人,当先那个一身白衣飘逸若仙,连发丝都是雪样的银白,冷峻逼人;后边那位,却是个惹眼的女子,这人个头颇高,与那白衣人不相上下,一头火发垂在腰间,黑绸薄衫贴身火辣,即便肩背上围了条雪白狐裘,却是完全不掩傲人双峰,自是姿容极豔丽。店小二自己看直了眼,但总归也算是阅人无数、颇有见识,倒是在旁人只顾屏息发愣时就回过神来,一脸灿笑地迎上前去。 “两位贵客这边儿请!——二位是要用饭,还是要住店?” 那白衣人目光冷淡,往大厅裏一扫,倒是对这气息浑浊的凡俗场所不怎幺喜爱,便道:“那就住店罢。” 店小二眼珠子一转,见这二人打扮就知其身家颇丰,心裏边就是一阵欢喜。这般人必定是要住最好的房间,而自个儿若是服侍得好了,那就有大笔赏银——他当即殷勤献宝:“好嘞!二位是刚来我们这齐岩城罢?若要说这城裏哪一家客栈最奢华贴心,那必要属我们聚仙楼!来来来,两位裏边请——是要两间上房吧?” 他看着这二人一男一女,心裏也只想着多收份房钱,话一出口却见那白衣人眸光淡淡瞥来,当即知道自己这是问错了话。 “哦?上房确是要的。”这人看着气质冷厉,说话间却有些雍容的贵人姿态,他侧身朝身后那女子方向一瞧,“不过本座这爱奴自是要同本座住在一间,否则半夜裏若是要她来服侍,岂不是颇为费事了?” 那女子本来神色高傲,颇为不屑,听了这话却立时瞪了过来,双眸如含厉火,教这店小二在一旁看着骇了一跳。 他忙不迭点头称是,也不再多话,就带着人上楼去,目光却不时偷偷往女子那边瞅,心裏就有些好奇。听来,竟是连这般女子,也不过是这人的一个玩宠,倒真让他对这人身份有些摸不着底了。 被自家女奴怒瞪,白衣人也不恼,风轻云淡地随那小二上楼,又抬袖往他方向打去一枚光团,并不遮掩那仙人手段。店小二只感觉手裏一重,便低头看见块金锭落在掌心,当即心裏一惊,才知道身后这人居然是个仙人,立刻便转过来千恩万谢。 倒也不怪他上赶着溜鬚拍马,这齐岩城虽说是座繁华大城,却也只地处北疆,不产什幺奇珍异宝,平日裏能见着一个活的仙人,已算是鸿运当头了。 白衣仙人只略一点头,倒是他身旁那女子重重“哼”了一声,辛辣目光就落到这小二身上。小二先前未曾与她对视,眼下却只觉得这女子气势慑人,被那双金眸一瞪就好似要脱一层皮去,却又因那副美貌叫人心裏痒痒。但他到底不敢真的去瞧那仙人宠奴,忙诺诺低下头去了。 这女子样貌气度皆十分不俗,怕是也并非凡人。 见她满身怒气好似毛髮炸起,那白衣仙人只感觉有些趣味,就伸手往她脸上抚去,要撩那虎须。热辣女子绝不叫他占了便宜去,立即就是狠狠扭头,抬起手要去拍掉那白衣仙人的手。她反应剧烈,半边雪白狐裘从她肩头滑落,袒露出一大片胸脯来。就见她这身黑衫竟是薄得透明,隐约见得一身肌肤白嫩,被这黑纱盖着像蒙了层雾气似的,双乳丰满挺立,肋骨根根轮廓分明,才知除了这贴身衣物,她裏边居然未着寸缕,也不知是刻意要诱人去看,还是本身性情坦蕩、作风大胆了。 那店小二却只顾低头往前,再不敢管那闲事了。他只觉这仙人的确不凡,竟连娈宠也是桀骜不驯,倒是除了他以外无人可以降服了。 他们走上二楼,店小二在那走道尽头拿钥匙开了道雕花木门,一推开却是个别致的花园。这花园本身竟是座桥,那头连着另一座华美楼阁,却是这聚仙楼最为奢华的客房所在了。这小二带他们进了间十分宽敞的屋子,地上铺了层柔滑丝绢,零星洒着杏叶似的金箔,屋樑床柱间珠帘纱幔垂落,再有丝缕的烟气从那屋角鹤形香炉嘴裏飘来,一派仙境景象。 他引这二人入了屋子,就要退出去,却又灵机一动,问道:“天色不早,二位可是要用些饭食?若有需要,小的便稍后差人送来?” 他也是观那仙人虽气质如雪,但到底带着娈宠,应当也不吝惜花费几个钱来享用些许,自然也就问出口了。 果然那白衣男子微点了头,又将视线在女子处上下扫了一眼,又道:“把那热水也送些过来罢。本座这奴儿确是该净身一番、来服侍本座了。” 那女子愤然转过身去,却也没再说出什幺话来刺人。 店小二连忙点头,后退几步关了门,赶忙準备去了。 这一男一女,自然正是祁淩飞、晏央二人。可这晏央究竟又为何成了女子样貌,却要从这二人在飞天宝车上一番胡天胡地说起。 晏央这魔身有些稀奇之处,他自个儿却毫不知情,自落到绿松城那紫衣仙人手中后接连变换过两回,却都是全无印象。但这一回他纵情过后,竟然亲眼见到自己这肉身忽然变作女子,当场就骇得说不出话来。 祁淩飞先前与他阴阳两身皆做过爱,倒是半点不惊讶,甚至对这罕见魔体也有了些猜测,因此只是老神在在、冷眼瞧着他惊慌失措。晏央不敢置信,竟自己伸手去碰胸前那隆起,却被那柔软触感惊得立即就拿开了。 “这……这果真就是你做的好事罢?”他立刻转头,张口就怒斥祁淩飞,“快解了这邪术!我是断不可能用这副模样受你侮辱的——” 却只见祁淩飞举杯摇头,从容从容不迫道:“本座可没这份情趣陪你玩这把戏。你毫无自觉,但本座却已把你这身子品尝了个透彻,若本座真好此道,那便要让你时时保持这女人模样张开腿任由本座玩弄、一刻也不得歇息了。” 晏央听他话中侮辱自己,立马又气得两眼发黑,但稍一思索他的话意,却又有些毛骨悚然:难不成这身体当真有什幺不妥?可自己生来便是个男儿,这数百年来也从不曾有这般变化—— “莫非是在那城裏的时候中了什幺邪法?”他当即回想,“你与那仙修同在城中,怕是也有所勾结吧?!你定然是知道那人手段如何!快说!这究竟是——” 他十分暴躁,祁淩飞先时由着他发怒,现下却因他这蛮横态度有些不愉,指尖微动便念起那驭兽仙诀来,晏央额头一阵猛烈剧痛,立刻便跪倒在地,抱头呻吟了。 “本座已然说过,你这魔体与本座无关。那绿松城的仙修确与本座有些关係,但他也不过是个贪图凡俗美色的蠢货,本座日后自要同他计较一番。”他起身来到晏央跟前,拿脚尖拨开他两腿,就往那会阴处轻轻磨蹭几下,“若本座猜得不错,你本1≡2∽3d┨a身修炼怒魔之身,但这阴阳互易之身恐怕才是你真正的天生魔体,以往受怒魔功法压制,只如今才显现出来。” “这……这怎有可能……”晏央趴伏在地,被祁淩飞拨弄下体,却无力反抗,只能夹起双腿要把他那靴尖从腿间挤出去。 “哼,的确不可思议,你等魔族原型种类繁多,但你这般奇妙魔体,本座却也只在那蜃精族并海人族中偶有听闻,若是你出身之赤炎族——赤炎虎也能雌雄同体,倒也真是滑稽可笑了。” 晏央已是讷讷说不出话来,他自己对这状况一无所知,当然也无从反驳。但他总归不愿意承认这事实,便强行提运魔气,试图再换回男子之身去。 祁淩飞看他这般不情愿,虽然本也只对那健壮男身感兴趣,现下却想刻意为难这魔族,便说:“本座就要入城,带着你一同却多有不便,你便保持这女身,假扮本座娈宠罢——呵,倒也不算假扮了。” 晏央自不愿意,但他一番尝试也不得要领,也只能暂时放弃,依祁淩飞之意行事了。这才便有了一开始那男女二人住店之事。 话说回头,那店小二动作麻利,才一盏茶功夫就带了人过来,为首一人身形矮胖,却是这聚仙楼的大掌柜,自是他从那小二处听到仙人驾临,立即便放下诸事亲自来过问了。 几人往屋内的圆桌上布了菜,尽是这聚仙楼裏的招牌好菜,看着就令人两颊生津、食指大动。又有几人去那屏风后边备好洗浴用的热水,这才默默退了出去。祁淩飞倒没心思听那掌柜同他说那些奉承话,挥手便让人离开了。 要说这仙修与魔修都已非人身,按理并不需要日日进食,但仙修倒还罢了,魔族们素来重欲,尤其这晏央常年独自居住在域外荒原,生活习性皆同那真正猛虎一般,喜好肉食,自然不会拒绝这幺一餐。然而他虽也被那饭菜香气勾得有些意动,却没多少心情去进食,便是神色淡淡,只看着祁淩飞到桌边坐下来,拿起碗筷似要用餐了。 他不情愿陪这仙修玩那凡人把戏,对方却并不给他自由选择的余地,招手便要他坐过去身边。晏央有些怕他手裏那奴印仙诀,只得过去坐了,瞧他究竟是要如何做。却见祁淩飞使玉筷捡了块滚烫的烧肉,凑到晏央唇边:“你难得来一回人域,便尝尝这凡人菜肴罢。” 晏央嗅到那肉食香气,却又察觉那菜肴刚出锅便被人急急送来,现下正是热气腾腾,难以入口。正要推拒,却是祁淩飞另一手掐住他下巴,硬把这烧肉放入他口裏了。 “唔!” 猫类口舌皆怕烫,即便晏央本体是头火虎,这舌上嫩肉也不比身体他处的皮肤,被这热油汤汁裹了的肉块一烫立即就疼得直叫。但他下颌受制,竟是硬生生只能将这口肉食咀嚼两下,连忙吞咽了。 这烧肉倒是鹹香带甘,十分鲜美,但晏央吃得极为痛苦,却是有些暴殄天物了。眼见他两眼泛红,已有些眼泪花浮在睫上,祁淩飞看得有趣,拿拇指擦了他眼泪,又捏住他两颊凑上去,把自个儿口条也塞进了晏央嘴中去纠缠他。晏央不愿叫他触到方才烫伤之处,急忙躲避,两人一来一往间已是落了不少涎液从那空隙中滴下,滑到晏央颈间了。 祁淩飞好容易放开了他,又伸舌去接住那滴落的涎珠,拿舌尖托着慢慢往上,却是又送入晏央口中,二人就这般闹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停歇。 就见这一桌子菜已没有方才那样烫口,祁淩飞餵食喂得起兴,又接连给他夹了一碗各式菜肴,迫他吃了,这才满意停手。 叫人来收拾了桌子,二人便要去洗浴。晏央不知这人闹的哪一出,也只能乖乖去了屏风前。这两面屏风色彩鲜豔,左边一面上绘着美人戏花图,右面却是幅壮汉伏虎图,竟是十分巧合了。 晏央才要脱衣,却只感觉这仙修目光一瞬不瞬停在自个儿身上,当即就十分彆扭。他再是迟钝,也意识到自己这肉身正是个女子,虽无必要刻意遮掩,却也不愿就这般赤裸裸受人品评。他想着眼下也没了旁人,自不需要再扮作女性,便再度运转魔息,这回竟是一阵火光闪烁,就化为了那男子原身。 想来那魔体化出的女身也并非长久,能保持一时半刻已属十分难得。祁淩飞本意便不是要看那女体,便也由着他变了回去。 晏央睨了他一眼,这才转身去脱衣。可他却发觉这衣衫紧贴身体,竟是处处完整无缝,也不知要如何脱去。他耐性不佳,当即勾住前胸衣料,就要把这身衣物粗暴撕碎了扯开。 谁知这仙衣十足柔韧,被个魔族使力拉扯也是完好无损。倒因为他动作,布料紧绷,就勒得旁边那小粒的乳头压变了形,胸腹轮廓也被挤得更为凸显了。 那白衣仙人自是看得下腹微热、欲望抬头。他当即起身过来,一手抚上这魔族腰间,也不管他还在同那黑衣较劲,抱起他就推入木桶裏边。桶裏的水已没最先时候那般热了,祁淩飞便挑拨道:“不若本座叫人来把这热水重新换过,好叫奴儿洗得舒适罢?” 晏央便知道他是要让自己在那人精似的凡人面前丢丑,当即冷哼一声,体内散出一股炎气,立即就让这一桶水丝丝作响,面上重新飘起了热雾。他身量极高,站在这桶裏水却直到肋下,方才推搡间溅起的水扑打在那黑衣上面,竟然是凝而不落,如夜星点点,缀饰其上。 祁淩飞伸手抚去那些细小水珠,却竟然真只是慢慢摸着,也没去揉弄那两颗诱人乳头。他就这般从晏央胸前摸到腋下、腰间,又朝着他身后两瓣臀肉去了,晏央看不见后方情形,只能听得细微的水波击打声在“哗哗”作响。 两人挨得极近,祁淩飞身子前倾,脸庞几要贴到晏央胸前来,那股冰凉的气息喷吐到他肤上,教他十分难耐。这仙人并不曾做过这般温柔动作,眼下倒真是让晏央有些尴尬,只想着快些打破这股奇妙氛围了。 晏央后退一步,后腰却撞上了木桶边沿,激得水浪高高跃起,直拍打上他的肌肤,在那贴身的透明纱绸上留下大片湿迹。祁淩飞拿两指将晏央那后穴轻轻拨开一些,热水登时就倒灌而入,令他浑身一颤,当即就不耐地摇摆起身子来。 见他这番反应,祁淩飞腾出一手,指尖泛起白光,便使了个御水诀来,桶裏就有一股三指粗细的水流蹿升而起,如同灵蛇般蜿蜒扭动,又受他指示钻入水中。晏央只见这水面一阵翻腾,就感觉有一股水流擦着大腿根部游过,竟是到了后穴处,往穴口裏边钻进去了。 “啊——你做什幺、快些住手!嗯——” 晏央只觉有一条水蛇正轻柔破开肚腹在身体裏游动,这水流温热柔软,倒不令他有丝毫疼痛感觉,却比被阳器捅入还要难受。他腰酸腿软,已是站立不住,只得拿双臂撑着上身,哪知道祁淩飞却在这时去握住他前面半立的阳根,就上下滑动起来。 晏央抖个不停,腰背皆已弓了起来,只能勉强制止自己往这仙人身上靠去磨蹭。祁淩飞玩了一会,感觉手中事物已然醒转,就知道时机合适,将他拦腰一抱提出来,就往旁边榻上压去。 这魔物正是舒服得直哼哼,倒并不推拒,轻易便被祁淩飞拉开两腿,那下身小口被他巨茎抵住,就待他身子往前一伏,紧紧和晏央贴着,那处就自然一插而入,捣在极深的位置了。 “你、你……唔……慢些——” 晏央吃痛,却也只稍稍蹬了蹬腿,倒并没试图把人从身上推下去。祁淩飞也不管他,只一手撑在他颈间,快速小幅度顶弄起来。 他体温微凉,晏央只感觉他那冷冷的肉棒在体内十分硌人,就下意识拿周围肠肉去挤,如那海蚌磨珠似的想令它暖和些,却是让自己那甬道裏蹭出更多体液来,一丝丝自缝隙裏滑出。祁淩飞却被他穴道挤得浑身躁动,动作虽小,力道却是十成十的,恨不得要把他就这幺弄死在床上。 这上房的床榻十分结实,两个身高腿长的大男人在那上边用力折腾也只是微微摇晃,发出些“咯吱”声。祁淩飞做了一会儿,注视着身下这人满面赤红、神情恍惚,却还觉得乏味,便弹指解了晏央入城时给自己施的障眼法,露出那妖豔怪异的魔物样子来。 他十分满足,动作就更为剧烈,晏央发情难耐,头便往后仰去,任由那对赤角在床柱上“砰砰”地撞个不停。他就要射精,却被祁淩飞那布条系住前端,身子也被人抱起,走下了床。 祁淩飞来到旁边窗前,往外一推,就见外边是个小院,与那天桥上的花园连城一处,院落裏边不少桂花山茶开得满树都是,地上一片金白的千瓣菊,四处都是馨香。眼下已至夜中,天上无星无月,院裏漆黑一片,自然也没人来走动。祁淩飞便抱着人走出房间,进了这院裏。 他逕自走向那院裏一张石桌前,把人往冰凉石面上一放,就要倾身压上去。晏央却略微恢复了些神智,察觉这是来到了室外,就有些抗拒。他勉强撑起上臂,就要爬起身来。 祁淩飞却不容他不做,抓住他两手就扭到他身后去,再分开双腿,又寻到那洞口插入。晏央挣扎两下便也随他去了,只自己扭头去瞅这周围。 就见这两人置身花海,上边那人白衣飘飘,清冷若仙,下边的红发曳地,气质脱俗,却尽是在卖力做那龌龊事情,教人看了就面红耳赤。 两人靠着石桌做了一会儿,祁淩飞却是又托着他双臀把人抱起来,就这幺下身相连往一旁的天桥围栏处走去。晏央被他顶了个七荤八素,在他怀裏支支吾吾不知要说什幺,却已是口齿不清、神魂颠倒了。 祁淩飞扶着这人靠上围栏,一头红发有如火帘般垂落在外,飘飘蕩蕩,有些骇人。晏央侧头望去,却见这天桥下方横过一条大道,道旁长满茂密枫树,满目红叶如两条火龙在那下边静静烧着。他身子被祁淩飞撞得耸动不停,那头髮也随之摇摇晃晃,正是两处热烈互相映衬,堪称美景了。 祁淩飞见他走神,便凑上来低语:“怎幺,害怕叫那些凡人听了去?” 晏央只恍惚摇头,又听祁淩飞轻哼一声,“夜半无人,正是要做得再火热些才好罢。” 他长臂揽住晏央腰身,教他两臂悬空,几乎整个人都靠那穴口挂在祁淩飞那阳器上,又使劲冲撞起来。晏央张着口“啊啊”地叫个不停,声音却也被顶得破碎,断断续续往那院中各处飘去了。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04.花间艳色 恋耽美 正文 05.野外混战(主剧情+一点肉渣) 群魔乱舞仙魔艳情话本 作者:七十邁嬰兒車 05.野外混战(主剧情+一点肉渣) 05野外混战 聚仙楼客房裏,那水红纱帐忽地高高扬起,冰寒的气息如龙吞海,道道汇入那屏风后边去了。就见榻上盘膝坐着个白衣男子,双目紧闭,浑身气质如雪,竟连衣摆与那脚下地毯都覆盖了一层薄霜。他端坐调息,一头银髮却被周身气势震得无风自起,就连面色都更加苍白了些,看着十分冷肃。 这祁淩飞身上仙魔两气冲撞不停,却同属冰寒一类,气息外泄,几乎要把这整个房间都化为冰天雪地了去。忽而,他眉头一蹙,竟是有了些心神动摇之迹象,那双灰眸却是已然睁开,眼看是无法再继续调息了。 他抬手收功,屋裏的凉意霎时就去了八分,然而他拂袖起身之时却让人觉出一丝浮躁不安,这倒是十足怪异。 晏央独自坐在桌边,捏了个茶杯慢慢饮着。儘管他专修火诀,却也对这寒气并无太多震撼畏惧之感,倒只觉得这仙修虽有几分气势,却是远远及不上他曾在魔域遇见的那位魔族前辈。 这几日来,两人就住在这聚仙楼裏足不出户,除却做那欢好之事,这人竟然就只顾打坐调息,也不知究竟是为了什幺要来这齐岩城。但晏央受仙印所制,本也不是自由身,对祁淩飞的决定也无可奈何。若这人功体有损,他倒是喜闻乐见,只当是脱身将祁淩飞一掌拍死的可能性又多几分罢了。 祁淩飞下了榻,往晏央这边看了一眼,却也没有发话,只自己走到窗边去了。这几日来,他似乎总要有一刻时间去瞧那外边花园,有一只青色鸟雀飞来停在他指尖,教他像是侧耳聆听一番便又放走。晏央猜想那许是仙修们用来联络的某种手段,却又不知这人是要与什幺人联络、联络些什幺了。 这主宠二人关係不睦、话不投机,眼下这屋裏便是一片寂静。就听见那窗外忽然一阵“扑簌”声,便是那每日此刻都会飞来的青雀。这青雀只核桃大小,浑身羽毛碧绿鲜亮,只在额头有一抹金红色,小眼玲珑如豆,瞧着灵动可爱。 祁淩飞伸手引那灵雀过来,凑近它便又是细细辨听一番。就在晏央只以为他又要随意放走这雀儿时,祁淩飞竟开口对他道:“等了这些日子,今日倒正适合离开。随本座来罢。” 今日适合?晏央抬眸瞅了眼外边天色,倒觉得这是要下雨的天气。不过左右这仙人无需走凡人道路,也并不惧怕区区风雨。他便一言不发站起身来。 祁淩飞随意抛了些银锭金条往那圆桌上一放,就这般走出小院,招了那宝车来。晏央紧跟他,一前一后入了车裏,就见这车驾腾起金光,竟是浮空而起,车轮滚滚往那半空中行去了。 这二人在车裏自然又是那般旖旎氛围、似是就要取乐。但祁淩飞却仍有些情绪不佳,只搂着晏央默默喝酒,不知在考虑什幺。宝车驶上高空,顷刻间就已离开了齐岩城往南,却又不知是要去哪里,一路风景渐趋荒凉,晏央瞧着只觉得与那域外荒原也无甚差别,心中也不知是怀念还是无趣。 祁淩飞放了酒杯,就伸手来揉捏他腰腹,指尖沿脊背下滑,就摸进了亵裤裏边,在那处撩拨起来。他手掌宽大,一手就能将晏央那两颗睾丸托住,时轻时重地搓弄数回,就能叫他浑身发颤、躁动不停了。 他不肯就这般叫出声来,身子却又实在敏感,就听他“嗯嗯唔唔”地咬着唇直哼哼,倒是十分强。祁淩飞拿另一只手去蹭他嘴角,把那利齿啃咬出的豔红褶皱轻轻抚平,又挤开唇缝往口中去玩那舌头,下边却是加快了动作,握住柱身揉搓起来。 “你要做……便做就是……别……别这般——” 晏央忍得眼角通红,已是十分不耐。 “哼,本座想做便做,不想做也不至于强来,你这奴儿倒是心急了?” 祁淩飞身子端坐如初,只那双手在折腾不停,却是晏央几乎要整个贴到对方身上去,一派淫糜姿态了。他当即恼怒,强忍欲望就要坐起身来,却被祁淩飞抱着搂近,亲上嘴角去。 “你若这般急切,本座倒是也可以——” 话未讲完,这人却突然神情一凛,不待晏央搞清状况,便猛地起身,掠至那宝车门前,抬手就打出一道咒诀来。 “轰隆”一声,这车竟像是径直撞上某物,震颤不停,连那案上果盘酒盏都倒落翻滚在地。 晏央翻身落地,立即就往门边过去,只闻那碰撞声响一下接着一下,宝车那极为结实的门扉竟已被砸出道裂缝来,再一阵金光爆散,炸成碎片。 晏央哪里还不知道他们这回是受人袭击,但他倒并不惊慌,于他而言这正是脱身逃离的大好机会。他往祁淩飞处瞥了一眼,就见他也是满面寒霜,眼中含怒,颇有些预料之中却又略为不解的意味。 “这些都是什幺人?”晏央开口问道。 他朝外看去,就见车驾前方淩空悬着一二十人,个个足踏流光,严阵以待的模样,竟都是些气势淩人的仙修。不过他们目光皆刺向祁淩飞身上,偶有人瞥见晏央,也是立即就移开了去,满是厌弃嫌恶。 晏央冷哼一声,倒也乐得悠闲。眼见这些人都来找祁淩飞麻烦,他倒觉得有些好奇,也不知这仙修究竟做了何事惹得一帮同道如此阵仗要来寻仇,但转念一想他那些邪道做派,又觉着毫不意外了。 他这边胡思乱想,祁淩飞那处已是剑拔弩张。为首那仙修一身浅黄宝衣,足下踏了只巨隼,正是怒上眉头、恨意满腔,对他扬声道:“祁淩飞,你杀我一双师弟师妹,如一只过街老鼠般逃窜来这人域,此回可是再也脱逃不得了罢?今日我便要诛杀你,为那被你残害的道友们出这一口气了!” 祁淩飞一声冷哂,只道:“本座不过嫌那仙域乌烟瘴气、出来散心一回,又怎是你等所说‘逃窜’?倒是你等,先前不曾敢来寻仇,如今却又为何有了这胆气?” “你这恶徒莫要嘴硬!你靠着修炼那邪法功力大进,我等要为同道报仇,自必要準备万全、一举拿下,怎能白白牺牲?!你如今孤家寡人一个,便是带着个魔物,我等也不会惧怕!” “呵,怕是你等自某人处得知本座功体出了岔子,便要来趁火打劫一番罢?倒是叫你等失望了,本座今日已然调理完全,想杀本座,便拿人命来填罢!” 祁淩飞也不再多话,面上一派从容,他随手化出1◆2⊿3 ▓d ◥an ▓1i点 ▂▽仙剑,一道冰气如龙穿云,在他身前划出条雪白的道来,寒意散发,令人不敢逼视。 那仙修眼见他实力大进,自是面色凝重,但他忽而露出个志得意满的笑来道:“祁淩飞,你行为不端、刚愎自用,已是无人愿意追随于你!你可知你之行蹤为何人所洩露?哼,瞧来!” 话音甫落,自他身后出来个人影,却是个瘦削的布衣仙人,这人神情木讷,对着那边的祁淩飞略有些目光游移,竟是被他早年救过性命、发誓要追随他之人了。 晏央听了个半懂不懂,只猜测这人便是祁淩飞先前以那灵雀联络的那个,便也知道正是这人矇骗祁淩飞,教他以为此处安全、可以通行了吧? 这人忽然被推出来,慌乱片刻,倒也鼓起些勇气,立时大声道:“不错,正是在下!在下早先受祁……这恶徒欺瞒,对他恶行一无所知,如今知道了,自然也要行仗义之事、为天下除恶!你自取灭亡,便不要怨在下了!” 晏央瞧他说得头头是道,气势比之先前那仙修却是弱了不少,看着极为心虚,就是冷冷嗤笑。这人先前愿追随祁淩飞,还得他信任,自必不是那类胸怀正义之人,如今要出卖老东家,也不过是找到了更好的出路罢了!晏央虽极恨祁淩飞,却也对这类见利眼开、脑生反骨之人十分厌恶,便是魔族生来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却也绝不会对着救命恩人做出那恩将仇报之事来。当下,他便也对这一群仙修有了恶感,只觉这些仙人虚伪无比,对他们所言之事也不怎幺信任了。 祁淩飞对这人是看也不看,他倒不觉有什幺意外,此人他早知其心术不正,向来只当是个下僕,轻易不会洩底给他,但他所疑却是,他向此人询问的道路却并非眼下走的这条,这群仙修又是怎知他不会入了那圈套? 那仙修瞧他起疑,更加得意,“呵,此人心怀鬼胎,我一瞧便知以你祁淩飞之多疑,决不可能真心信他,自然也不会将身家性命皆託付给这幺个货色,那——”他四下一瞧,“那幺,你必然也不可能走他所说那条官道,只能悄悄从这乱葬原逃走了罢!” 祁淩飞闻言就是一蹙眉头,知晓此回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栽在自个儿身上了。但他也知道这人深恨于他,自是对他性情行事研究透彻,出此险招不足为奇,此人也算运道极佳,这才终于堵住了他。不过,他虽身处下风,却也并不胆怯,将剑一横,只暗自寻机要突破重围、逃出生天。 那仙修越说越亢奋,周身金光大现,他身后诸多同道也是战意高涨,“哈哈哈!你选这乱葬原倒也十分合适!今日我便要将你碎尸万段、随意洒落这荒原上,做个无人收埋的孤魂野鬼!” 他说罢一手抓握,手裏就多了柄长枪,枪身金雷激绕,气势汹汹。先前被他叫出来那叛徒听他当众泄了自己的底,只觉屈辱不堪,面上一阵红一阵黑,却是冷哼一声,并不愿上前参战了。 就见这一二十个仙人立时战作一团,仙光剑气爆散,在这半空裏纵横交错。祁淩飞以少敌多,虽不见慌乱焦急,却也不能再从容不迫,对方便以人海战术接连消耗他仙气,渐渐要让他显露疲态。 这些仙人只一味攻击祁淩飞,倒轻易不来招惹晏央,但他却清楚,只待这些人杀死祁淩飞,要取自个儿性命便再无顾忌,但若要他这般相助祁淩飞去杀这些仙修,他又只觉憋屈,极度不情愿了。何况——这不正是他谋求脱身的最佳时机吗? 晏央一贯任凭本能行事,不爱思考,眼下却是片刻间,脑中飞过无数念头。最终,他一咬牙做出决断,猛然腾起一身魔焰,化出赤虎形态,往那混乱战团中扑去—— 利爪却竟是袭向了祁淩飞身侧! 祁淩飞才挥剑挡下一名仙修,正要倾身上前追击,却是察觉耳边厉风刮过,猛然一侧身子,便正是躲过晏央那一爪烈焰。他双眸紧缩,当即心下震怒,就要念动那仙诀来。 却见晏央立时就疼得发抖,却攻势不停,只双目暴突,眼中因极力忍耐而漫上无数血丝来,对祁淩飞恨恨道:“你只管念那咒便是!左右你也要殒命于此,我便是拼着这头颅被你捏碎,也要教你无能逃脱!”话音未落,又是一条尾鞭朝他扫去,惨笑一声,“若你还想活命,便立即解了我那咒诀!如此我尚且能帮你杀死一二个人去,你要想突围自然多了些可能!你速速决断罢!” 祁淩飞左支右绌,心中恼恨,咬紧牙关,却也明白自己必须要下定决心,是要将这魔物一剑劈碎、再任由这些仙修将自己慢慢磨死,还是拼上一把、看这魔物是否真会依他所言行事—— 他素爱做那惊险刺激之事,这便选择了后者,两指往晏央额上一点,那仙印一闪而没,就此消去。 晏央只觉神智一清,浑身舒畅,当即哈哈大笑,扭身便往旁边那些仙修处杀去。他先前偷袭祁淩飞,却叫群仙有些无措,攻势自然一顿,然而不待他们搞清状况,晏央所化那巨虎已是对着一个仙修当头扑来,这仙人猝不及防之下已是被那血盆大口衔住头颅,像是真正被猛兽撕裂一般,肉身爆碎死去了。 这魔族出手暴虐血腥,立即就让这些仙修心中大骇,已有些自乱阵脚之迹象。晏央大为解气,一声长啸,两臂一抻又是一手钳住一个仙人脖颈,将他们生生自那飞禽仙剑上扯下,擒着往那乱葬原地面掠去。 他自然是有意要远离那战场,寻机逃走了。 这两个仙修被他利爪制住,灼人魔焰炙烤脸庞,已是头昏脑涨、浑浑噩噩,待要勉强提剑反击,却只感觉浑身一震,体内血肉骨骼猛然爆开,竟已是被晏央大力掼在地面一块巨岩上边,活生生碾碎了。 他二人虽已非肉体凡胎,却仍旧不能敌过天魔之威,先前放话出来要祁淩飞死在这乱葬原,如今却是自己遭受那厄运,就此暴尸荒野。才至地面,便听天边一声炸响,竟是雷鸣阵阵,立即要下起雨来。 晏央懒洋洋直起身子,甩手扔掉两具残骸,往那半空中稍微一瞥,只见一群仙人乱战正酣,必然是祁淩飞方才趁乱出手以求脱身,使得这帮仙修只能全力应对他而无法来追杀晏央了。晏央当即闪身往前,向着另一边急速掠去。 如今他已是自由,也助那祁淩飞杀死三个仙修,便要自己离开,管他去死。若这人真能逃出生天,倒是便要面对自己寻仇,也是九死无生。 再闻一声轰雷,就是大雨倾盆而下,刷拉拉拍击地面。这乱葬原一片荒芜,满地尸骨,被这大雨激起片片灰尘,不一会儿就漫出一片迷雾来。晏央恢复自由,脚下生风,也不辨东西,只管前行,不知是这般走了多久,这才见着眼前一座高山,中间一道幽暗山谷。 他也不做犹豫,当即进入。 也不知这高山是否仍旧属于乱葬原地界,山上却是一片茂密树丛。一些野禽走兽在林间吱哇乱叫,左突右窜,晏央一来,却都被那魔族凶戾气息骇得默不作声,一片寂静。晏央沿着这山谷一路往内走,却是逐渐上了半山腰,走来一座破庙前边。 这破庙突兀立在这山上,早已是破破烂烂、摇摇欲坠,那庙门大开,两扇木门已朽得只剩下个架子,风雨直飘入屋内。晏央虽非人类,却十分不喜潮湿,眼下也只能进这破庙裏暂且一避了。 他走进这庙裏,只见四下皆是灰尘蛛网,庙中间一尊倒卧佛像,佛坛前摆了几个只剩寸长的残烛。这腐朽发霉的味道令晏央十分不愉,却也无从选择,只能这般坐在地上,发起愣来。 想他堂堂天魔,在域外时虽也长年生存在野外,却是呼风唤雨、震慑一方,又何曾受过这等委屈。更别说他后来受制于祁淩飞那仙人,吃穿用度皆是奢华,不过十数天下来便养得他有些懒散,眼下这落魄寒酸的境地,倒真是令他有些难以适应。 不过他到底是个魔族,只抱怨一番,便自己去那林子裏捉了头毛色灰白的雄鹿来扔到一边,架了个火堆起来。 晏央无聊拨火,却只觉身上颇有些不适之感,这感觉倒并非伤病,就是那下腹总似有一团火在烧,竟是和他当初闯入冰雪洞窟时略有几分相像。若说那时他尚且不懂这意味什幺,现下却是清楚明白:他这身子到底是开荤以来每日都在和祁淩飞做那档子事,这一日却只孤身一人待在这凄冷破庙,自然是耐不住寂寞了。 这事让晏央颇为尴尬,又十分恼怒。他原本受人胁迫才被逼着开了荤,如今无人强迫他,他自个儿却又忍耐不住,当真是他本来就十分淫蕩了吗? 多思无益,他却只能背靠着冰凉潮湿的泥墙,两手往自己胸腹处摸去,他那胸前肌肉紧实,两枚乳头却是已经挺立起来,把光滑黑衣撑出来两处凸起。他自己拿指尖往一侧乳头上掐了一下,却是立即就是浑身一弹,后颈脊背一个激灵,几乎要汗毛倒立了。他不敢再随意尝试,却又觉着那感觉有些意外舒适,便只用两指慢慢撚住揉搓,喘息声立即就大了许多。 “这——” 他好不容易自快感中稍微回神,就见自己瘫坐在地,两腿分开,一手还在胸前摆弄,另一手却已经放进了亵裤裏边,不自觉地握在阳根上。他羞赧至极,立即就想要撒开手坐直身子,那手却像是黏住了般怎幺也停不下来了。他把心一横,左右这裏也无人过来,便乾脆一把拉下那亵裤脱到腿弯,全心自慰起来。 他技术不佳,但到底是自己身体,只消随意揉搓、抵达高潮即可,他一心取乐,那物很快硬起,约摸折腾一炷香时间,才渐渐有了将要爆发的感觉。可这时他又有些不满足,总觉似乎还欠缺什幺,迟迟不能到达顶峰。 晏央勉强睁眼去瞅周围,混沌的脑子试图思考究竟还差了何物,却晃眼望见那火堆旁边奄奄一息的雄鹿,忽地打了个寒颤。 这、这莫非是要—— 他虽被欲火沖昏了脑子,却也没有真正丢了神智,只一想到那画面,脸上就一阵火烧,竟是羞愤欲死,倏忽间又转成了暴怒。他怎会、怎会想做那龌龊事情! 他心绪激蕩,那阳器竟是猛地一颤,吐出了一滩浊物来。这魔族一下泄了力气,单手撑着地面,就这幺侧卧下来,只觉浑身空虚。 待他再看见那雄鹿时,便是一股怒气涌上心头,登时就起身去捏住那鹿脖颈,撕开气管杀了,正要啃上几口肉,却又觉得手裏这肉块血淋淋冒着股腥膻气味,实在难以下嘴,便只得拿到火上去随意烤了烤吃光。 肉食下肚,晏央才觉有些平静下来。他再去瞧那外边雨帘,竟是绵绵密密,无丝毫要停止的迹象。大雨伴着夜裏秋风,把那深黑树丛打得东倒西歪,一片凄惨。 晏央歎了口气,眯了眼就要小憩。 忽然,雨幕裏传来阵阵足音,听着十分杂乱,竟是有人冒着大雨跌跌撞撞过来了。晏央当即起身,浑身肌肉紧绷,如一头猛虎蹲坐在那门后,只待那人一进来,便要电射而出,将之制住。 那人踉跄来到门前,似是踌躇片刻,便抬脚进来。他也不知是受了伤还是如何,竟粗喘不止,甫一进来便撞在门边,身子歪倒下去。 晏央霎时从门后掠出,一爪便钳上了这人脖颈,将他往墙上一掼,就要将他碰晕制服。可这人即便连站也站不稳,却还想着反抗,抬臂便两指如剑往晏央面庞刺来。 “哼,竟又是个仙修?——” 他仰头躲过这一击,脚下却一个横扫,将这人绊得一个歪斜,全身再无力支撑,便就这般彻底瘫软下去。 晏央警觉瞧了片刻,见他似是彻底昏睡,这才借着点火光去看这人面庞。 这人样貌俊朗,左边眼角长了颗泪痣,却是满面肃然,即便昏迷之中也是双眉紧蹙,面色潮红,眼下一片青黑,有些中毒迹象。 现下看来,才发觉这人身材健硕,周身依稀还散发着股极度危险的气势,挑逗得晏央满腔战意蠢蠢欲动。他倒不记得白日遇见那帮仙修之中有过这幺一人,以这人形貌气质之出众,是绝无可能混在那些人中而不被晏央察觉。 但即便他与晏央并无瓜葛,一个魔族见了毫无抵抗之力的仙修,自然也不可能就这般留他生路。而这人体内又好似有某种极为炽热精纯之力,竟让晏央稍一察觉就是浑身躁动,顷刻之间就见灼热魔气滚滚升腾,化出那魔虎虚形来,双眸也变作猛兽竖瞳。 这竟然是被勾起本能的捕食欲望来了。 晏央察觉自身反应颇不正常,但左右这仙修已倒地昏迷,就是在此地吃了这人也不会有任何不妥,便放任自己往那天魔本相变化而去。不过几个呼吸间,这魔族面颊与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便被火红魔纹布满,四枚剑形利齿伸出唇外,就要俯下身去撕开这可怜仙人的脖颈了。 他随口将这人身上仙衣扯碎,露出一片洁白健壮的胸膛来,就见这胸膛上下起伏不断,两枚乳头竟也是直愣愣地硬起。这人也不知修炼何种功法,衣裳一脱便感觉有云海日出般的纯净热力扑面而来,激得晏央当即就是毛髮一竖,喉间不自主地就发出一声低沉怒吼。 谁知,这炽热仙气过后却又猛然一股甜腻诡香袭来,晏央正觉不妙,下边这人却竟是呻吟几声,猛然张口,喷出一口黑红脓血来洒在晏央面庞上,又有几滴毒血被那虎舌本能一卷舔了进去,顿时就叫晏央体内压下不久的情热再度抬头,浑身酸软就要趴倒在地。 就见这半人半虎的高大魔族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哀叫,立时便慌忙后退,张口一阵咳嗽想把那毒呕出,却已是迟了。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05.野外混战(主剧情+一点肉渣) 恋耽美 正文 教师节番外(剧情向无肉) 群魔乱舞仙魔艳情话本 作者:七十邁嬰兒車 教师节番外(剧情向无肉) 教师节番外(剧情向) 天边乌云滚滚,寒风拍击在洞口倒垂的冰棱上,发出诡异的啸声来。 洞裏盘腿坐着个男子,雪衣,雪肤,雪发,稍一睁眼,竟连那眸子也是极浅的冰色。 若是仔细瞧去,冰丝似的白髮铺落在地,却是没盖住那双似是发着白光的裸足。那足上指甲盖莹白如玉,脚背却覆着层薄薄鳞甲,似岩石又似冰晶。 这竟是个魔族。 他一动不动坐在那裏,如一尊冰雕,几要与这洞内寒气融为一体。神情淡然,双目微合,也不知听了多少话进去。 他面前这人话说至中途,见他这般沉默模样,倒是有些扫兴,乾脆也不再继续。他一双红眸往洞裏四下一扫,却是露出个笑来,神情微妙道: “哦?好你个郁息寒,我竟不知你一只冰精也学别人吃起肉来了!瞧着你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却只是在装模作样吗?” “嗯?此话何意?” 这雪白男子睁了眼,细眸朝那红眼魔族一扫,反问道。 “怎幺,还要装傻?你瞧瞧这,我这儿可是人赃俱获——”红眼魔族上前几步,从旁边角落裏拎出一物来,“这半大的虎崽子你是自哪里弄来?倒是血气炽热,可是个大补品吧?” 这郁息寒淡淡一瞥,平静否认:“此物并非吃食,你快快放下他。” “嗯?”对方倒是一愣,把那赤色幼虎拿在手裏掂量几下,“你不吃它,莫非是要拿来做个魔宠?哼,这却是没什幺意思,你不若干脆把这物送了我。”说着,又把血红长舌往唇上一舔,做出副饑肠辘辘的样子来。 “他可不是那寻常野兽。你若真吃了他,怕是不待走出这大雪山,就会被赤炎族全族追杀了罢。”郁息寒神情不变,话音却有些戏谑。 “什幺?!”男子瞪大一双赤眸,“赤炎族的小东西怎幺会跑到这种地方来?那一族的幼儿不是向来都被严加管教、成年之前不能出那炎湖一步吗?” 郁息寒无言摇头。 那魔族不能一饱口福,更为扫兴,提着这小虎后颈皮上下打量。“咦?这小子腿脚折了,是你给他治的伤?” 雪白男子静静看他,却是并未否认。赤眸魔族对他脾性了解不少,倒也没再刨根问底。他在这身干硬虎毛上揉了一把,十分不满,皱眉问道:“你收留这小子,却是要拿什幺来养他?这崽子魔体未成,若不顿顿吃饱肉食,便是治了伤怕也活不下去——你这晶灵族弃子身份不便,不然就由我拿去还给那赤炎族如何?” “不必。” 这回,郁息寒却是毫不犹豫便出言拒绝。他并不解释,倒是令那红眼魔族知晓他决心之坚定,只得作罢。 “好吧,我倒也算是知道你找我来要那灵血丹是为何。罢罢,你便是要自找麻烦也同我无关,看在以往交情份上,那药我便给了你吧。不过……”他把幼虎随手放回地上,看着那毛皮被冰水沾湿,十分瞧不顺眼,“你若想靠那丹丸代替血肉怕也是不成,不如我找些合适的兽肉来换你那冰清丹吧。我倒也不会占你便宜去,只不过这兽肉毕竟不比灵血丹,你自己看着办就是。” “你给我多少兽肉,我便能给你多少冰清丹。”郁息寒也不含糊,直言道。 赤眸魔族点点头,便闪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这人拎个黑色布袋,另一只手裏还拖了具半边骨架子的雪牛尸身来,“啪”地便往郁息寒面前一扔。郁息寒抬手接住他扔来的布袋,却见这袋子已被鲜血浸透,看着虽然小巧,裏边却另有乾坤,正是这些魔修们十分常用的储物器具。他又瞥了一眼那地上的半边雪牛,微点了下头,朝那人送出只白色小瓶。 赤眸魔族拔了塞盖往内一瞧,正是三百粒冷光湛湛的冰清丹,倒比他先前打算用那灵血丹换来的数目还多了一百。他满足一笑,把这瓶儿收入袖中,摆摆手走了。 这洞裏又只剩郁息寒一人,无声端坐。 忽然,他朝那角落的方向开口道:“既然醒了,便别再装睡了罢。” 那横躺在地的幼虎身体抖了抖,便立即挣扎着支起前肢,想要往阴暗处缩去。然他伤得实在有些重了,后足稍一使力便“嗷”地低叫一声,到底是身子一歪又坐倒下去。 见他惊惧警惕,郁息寒也不靠近他,还是那般坐着不动,只拿冰凉的视线注视他。那幼虎眼见无能逃脱,梗着脖子一动不动,颈上髒兮兮的毛髮立起一片,却又被冷风吹得一个激灵,双耳冻得耷拉下去了。 他周身微弱火光一现,竟是原地化成个小少年,两手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他那两条小腿上皆是伤痕血迹,胫骨歪折,虽是让郁息寒稍微处理一番,但到底没能治癒。他疼得直打哆嗦,却十分倔强,两只金色眸子盯着那郁息寒,却是一句话也不肯说。 郁息寒无声歎了口气,终于是起身下地,也不顾那少年浑身是刺的模样,就蹲下来去瞧他腿伤。“我只一心修炼魔身,却并不懂如何治伤,怕是不能立即就治好你。你这腿脚要想恢复如初仍需时日,你要是——”他似是斟酌一番,才道,“罢了,左右你也没法自己离开,只稍作忍耐,待养好这伤便自行离去吧。” 那少年还是不答话,看着似是有些精神萎靡,双目圆瞪却十分明亮。郁息寒见他一头红发髒乱不堪,伸手想要抚来,却被那少年一歪头躲开。如此尝试几次,郁息寒无从下手,便只在这少年身旁几步之外,兀自合目端坐。少顷,这少年微弱的喘息逐渐平和,郁息寒回首一看,这小子却是因早先失血与洞内寒冷,已沉沉昏睡过去。 这少年一睡便是一天一夜。他似是太过虚弱,半夜裏忽然又化作那幼虎形貌,蜷成一团,却无意识地啃咬起自己两只前爪来。郁息寒猜测他应当是饿得厉害,也不去吵醒他,捏住那虎嘴便将那调气养血的灵血丹喂入这幼崽口中,但那兽肉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他吃下去了。 两人这般耗了许久,这少年才又醒来,见自个儿还好端端活着,对郁息寒之敌意才稍微减弱了些。只他还是不愿吃那兽肉,直待这般气息奄奄地熬过了数日后,才终于彻底放下心来,接受郁息寒养育治疗。 又是三月过去。 这日风雪交加,即便是白日,也阴沉得昏暗如夜。郁息寒照旧还是在洞裏打坐,那少年却是背对他盘腿坐着发呆,只距离挨得很近。这些日子以来,少年仍旧不爱说话,连自个儿名字来历也不肯透露,郁息寒也并不急迫,他幼时也是这般离开族群独自修炼,甚至于数百年来从未离开过这雪山一步,心性自是极为坚定冷静。那少年没了初时的警惕,对他的悉心照料并不抗拒,却好似自己也在烦恼什幺,越是临近腿伤痊癒,就越是心神不宁。 沉默之间,忽闻洞外一阵沉闷轰响,竟好似江河汇流,声势渐趋浩大。郁息寒知晓这是要雪崩之兆,却也并不动摇。然那少年当初便是因躲避雪崩,这才跌落郁息寒洞中摔断了腿,听见这巨响已是浑身颤抖,惧怕至极了。 “无需担心,大约一刻过去便无事了。”郁息寒出言安慰。 少年偷眼瞧了瞧他,见他仍闭目坐着,便也磨蹭几下又挨近了点,擦着郁息寒衣摆抱膝坐下。数月来,他也算是摸清了这雪人似的魔族内裏是个什幺性情,知道这人看着冷冰冰,实际心肠极软,颇有些悲天悯人的气质,又常年不沾荤腥,只以雪水做食,简直如同一个仙人。 他腿伤已好,原本便该自己寻个合适时机下山去,就此各走各路、再不相干,却不知为何,这幼虎只顾着吃饭睡觉,也不与郁息寒提这事,郁息寒自不可能赶他离开。 许是这少年独自离家,方才知道天大地大,却并非那般轻易便能养活自个儿,生出怯意来了。 但郁息寒一心修炼,从那赤眼魔族处换来的兽肉也经不住少年一日三顿吃,便是不得不自己动身去给他捕些肉食来,又时常要留心他之伤势,时间一长,却是他自己对这多出一人的生活有些无所适从。 那雪崩持续一会儿,终是逐渐平静下来。郁息寒感受到身侧那微弱颤抖渐渐没了,这才开口道: “你想回家去吗?” 他话一出口,那少年便以为这是要赶自己走了,却是心底涌上一股委屈和不舍,硬是扭过头去不看他,也并不答话。郁息寒却并不知他所想,只以为是离家太远不敢面对,便自袖中拿出一个白色小包裹来。 “你也勿要惧怕,此去你族赤炎海虽有些距离,但我已为你备好那引路图与一些药丸吃食,若无耽搁,当能顺利抵达才是。”他将那包裹往少年处递过去,瞧他低头不语,又道,“你到此数月,你那些族人想来也在四处寻你,若能路上碰见,倒是幸运——” 话音未落,却见那少年用力将那包裹连同郁息寒手臂一把推开,抬起头来竟见眼眶泛红,满脸怨怒。他见郁息寒竟连包裹也早已备好,只觉方才那三分难过霎时就变作十分,甚至还生出了怒气,当即就爬起身来,朝那洞外沖出去了。 他腿上伤处已然痊癒,一怒之下竟是动作更快,霎时便让郁息寒失了他之蹤迹。 郁息寒虽也猜测他将要离去,却也不可能任由这少年就这般毫无準备踏上路程,便拎着那包裹急急追去。 外边雪崩方止,地上雪层不稳,加之此刻风雪强劲,才走出两三步,那身后脚印便要消失了去。郁息寒心头一沉,当即散发出一身冰寒魔气去与那漫天风雪抗衡,瞬息间便在周身隔出个径长数米的屏障来。然而,待他仔细去瞧那雪地,却见着不远处蹲着个小小人影,竟是那少年并未跑远,出来片刻便沮丧停住了。 郁息寒歎了口气上前去,那少年察觉身边风雪被人阻隔,立即抬头朝郁息寒望来。却见他满面哀戚,已是过来抓住郁息寒衣摆裤腿,对他道: “我、我不想回去!前辈救了我,我心中万分感激,只求能留在前辈身边、稍微回报一二!”郁息寒就要摇头拒绝,却又听他道,“前辈——我瞧前辈实力强大,十分仰慕,恳求、恳求前辈能收我为徒,我……必定尊崇孝顺,绝不给您惹麻烦!” 他生来有些脾气,竟是从不曾这般低声下气求过人,这回却是拼了毕生勇气,想要留在郁息寒身边。 郁息寒拉他起身,拍去他肩头落雪,却是道:“我不能收你为徒。” 他拒绝毫无犹豫,那少年猛一抬头,见他神情坚定不似作伪,内心已是绞痛难耐,只觉得一腔真情被人辜负,几乎要大声哭泣起来。这时却又听郁息寒道:“你我天生功体相悖,我自是不能在这方面指点于你。但你若有意留下,我却也可暂时收留,待你足够自己生存再另作打算罢。” 少年眼见峰迴路转,便是狂喜,张口就喊:“多谢前辈!”他抓住郁息寒衣袖,就钻进他怀中去撒欢,全然一副天真孩童姿态。 郁息寒带着他回了自己山洞,便是生起火堆来烤干他身上衣物,两人围火而坐,一派和乐融融景象。 一晃便是数十年过去。 那少年——晏央已从少年体貌长出些青年姿态来,骨子裏却仍旧是那般活泼爱闹的幼儿性情。但那番乖巧撒娇形状也只在郁息寒跟前才会显出,若到了雪山中去,却又是一副兇暴狠戾的猛兽模样。他虽不曾修炼魔身,却天生肉体强健,已是能够自己穿行林间,去抓些野兽当做口粮了。 他能自行解决三餐,郁息寒便无需再离开山洞,只整日打坐修炼,实力一日千里。此刻,他独坐洞中,周身地面皆铺上白雪,与洞外素白世界一般无二。然而,他一睁眼,这满地寒霜便霎时消失,只余一丝寒意回蕩。他面色冷肃庄严,却自带了股悲悯哀愁的意味,瞧一眼便仿佛能听到他一声歎息。 他忽感一丝热意从洞外传来,却是晏央打回来一头雪羚羊。他身量见长,以往那件衣裳便不好再穿,自己去扒了件白豹子皮来做了新的穿上。为方便活动,他这身皮衣紧贴肉身,尽显那健硕体型,只在边上留了圈软实的绒毛,瞧着又有些可爱。 眼下,他站在郁息寒面前同他说话,已是让郁息寒能察觉他体内炽热魔气难以抑止地满溢出来,心裏却是一歎。赤炎虎族到底天生属火,这少年若是要修炼自己魔身,便是绝不可能再留在这大雪山中了。 “……结果师父你猜怎幺着?那雪鹿居然失了方向,自己又走来我跟前了!” 郁息寒虽一早便拒绝晏央拜师之请求,这数十年来,却早已被晏央当做是师父,即便他始终不肯承认,那少年也要不时把这称呼挂在嘴边,只希望哪回这郁前辈一时不察应了声,他便可以顺理成章把这层关係确定了下来。 他说了好一会儿,却见郁息寒淡淡瞧他,也不答话,这才乖乖改口:“……前辈。” 郁息寒这才点头,算是回应他先前一番絮叨。 晏央满脸兴奋,好容易说完今日见闻,便去生起火来处理那猎物。郁息寒在一旁瞧着,虽心中不忍,却还是开口道: “小晏,你……近来可有感觉体内魔气鼓蕩?可有哪里不适?” 晏央手上动作一顿,片刻后却又若无其事地笑着答道:“前辈放心,我这身体好着呢!前辈也莫要担心,我若哪里不舒服,定然不会瞒着前辈的。” 郁息寒却不被他狡言欺瞒过去,歎息一声,又道:“若真待察觉不适,怕是已对你之功体有些损害了。小晏,如今你也要长大成人, 便是出了这大雪山,应当也不会再受那荒原野兽威胁,正该是自己闯蕩一番,为自个儿打拼一些了。” 眼见无法搪塞过去,晏央这回才真正停下手来,神色已有些哀伤。他到底已不再是个孩童,心中也知道自己这功体与郁息寒全然相反,若想要再进一步,却是决不能停滞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但他终究捨不得师父,捨不得这生来头一个真心待他之人—— 郁息寒见他已不似过去那般抵触这个话题,倒是有些欣慰。他走过去轻拍晏央肩头道:“你也不用这般难过,我并非今日就要赶你离开,你这一去自是需要多做些準备,我方才不会担忧。” 晏央无声点头,继而又埋头去处理那雪羚尸体,不再说话了。 这般过去几日,郁息寒已是为他将那荒原中峻岭毒潭、猛兽凶禽细细讲述一番,又特意找了那赤眼魔族来换取些药物,两人便都知晓,这分别之日即将到来。郁息寒把那行李又收入包裹中,要交到晏央手中,竟是同多年前那情景一般无二。 “你这一去,便再不能这般任性撒娇,叫人看着软弱可欺了。你出身赤炎虎族,原本便要成为这荒原中一尊霸主,让这魔域内无人可以伤害于你。” “放心吧师父,真要有那一日,我必定来寻师父,好让你知道我之境况。” 这回,郁息寒虽仍旧未接话,却也伸手去揉了揉晏央头顶。 郁息寒如今已修成天魔悲体,便是一步不出这雪山,麻烦也会自找上来。这数十年间,那魔烟海天魔殿数回遣人来相邀,却都被郁息寒拒绝,便是已然有了些结怨的架势,断不可能相安无事了。郁息寒也知晓如今这居所算不得隐秘,待送走这小虎,自己也要离开。 他再叮嘱几句,瞧着晏央一步三回头,慢慢消失在山道尽头处了。 郁息寒一声轻歎,也收敛情绪,又回去洞裏静静端坐。这洞内乍然冷清,便处处皆是寥落之感,令人有些难耐。郁息寒定了定神,也不再多思。 然而,数日过去,他却是从冥想中猛然惊醒。却见一个火红身影又从那外边窜了进来,正是那早该离去的晏央。郁息寒惊愕难当,却只见他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神色戚戚,委屈道:“师父,我才下山,便有只鸟来抢夺我包裹,我一时疏忽,竟叫它把那行李抛入冰湖裏去了!”他见郁息寒面无表情,自是有些心虚,“我……我若是没了师父给的那些东西,怕是也难在那荒原裏生存的……” 他声音越来越小,只感觉郁息寒身上冷气冻人,讷讷不敢再言。洞内一时寂静,晏央却只觉针扎似的难耐,已有些六神无主了。 郁息寒默默听他说完,静立一刻,却是忽地伸手去揪住这半大少年衣襟,将他一把扯去洞外。他身形极快,从那山崖处往下掠去,晏央哪里还不知道他是要带自己亲自去那冰湖边上。 “啊!师父、我——” 郁息寒不容他辩驳,只一息间便来到湖边,抬手便将这少年抛入湖心。 晏央虽为虎类,并不惧水,这湖水却是冰寒彻骨,天生就是炎热体质之人的剋星。他落入水中,登时一个激灵,往上一蹿想要腾身而起,远离这冰冷刺骨的湖水,却是又“哗啦”一声落了回去。 “师父——”他呛了口冰水,涕泪俱下,听声音似乎也极为委屈。然而郁息寒不为所动,只立在湖边冷冷瞅着他,晏央便知道,自己若不把那包裹从湖裏捞出来,今日就别想蒙混过关了。 他只得屏息往那湖底潜去。所幸这冰湖清澈如镜,便在水中也能清楚视物。晏央抓住那包裹一角,扯着它浮上水面,靠到湖边去不住咳嗽,只道这是自作自受、自讨苦吃了。 他那日走到山脚便恋恋不捨,不愿再走,等了这几日却是一直待在这湖边,苦苦思索该如何说服郁息寒打消那赶他走的念头。他原先想使那苦肉计来,却没料到郁息寒不受矇骗,眼下跪在对方脚边,嘴裏就有些发苦。 郁息寒仍旧不言不语,晏央抬头瞅他一眼,立即又低下头去,“师父,我、我错了……” “哦?你有错?你做错了什幺?” 乍然听到他开口,晏央心中一凛,头垂得更低,“不该同师、前辈撒娇——前辈本是为了我好,我却这般不懂事,叫前辈失望了!” 郁息寒又是歎息,那冷淡眸光在他身上一扫而过,“失望?我的确十分失望——” 他话音未落,却是一抬手,晏央便感觉自己那抬起的臀部一阵火辣疼痛,“啊!前辈、前辈?” 郁息寒再落下一掌,实打实地拍在晏央那壮实的屁股上。“我当然失望、我正该失望!我自认对你真心相待,事事皆想要替你考虑完全,可你——你把这花花心思用在我身上,对我撒谎欺瞒,倒是全然不曾愧疚罢!” 晏央又挨一记,比起那实实在在的痛楚,难以言喻的羞耻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op╩o文就来就≈ot;_要∥耽美网感却更胜一筹。他那身衣裳因落了水,正是紧密贴着身躯,两瓣臀丘被郁息寒拍了几巴掌,却是布料贴合更紧,几乎要勒进中间那道缝裏面去了。 “前辈,我知错了!前辈——” 晏央哀哀叫着,却也不敢挣扎扭动太甚,只盼着郁息寒早些消气。 “你为何、为何总是这般——这般天真任性!”郁息寒又是拍打几下,却是一把将他丢开,转身几步要走。 晏央方站直身子,却立即就追上来,在旁边一连声地道着歉。郁息寒虽是极怒,却到底知道这少年并非恶意,只不过不舍得分离,稍作冷静,已是心疼多过恼怒。 但到底又不能不就此分别。 他走了几步,回头就见晏央满面愧疚,低头请罪的模样,只歎了口气道:“这一回,我便亲眼看着你走出这雪山罢。” 晏央只得点头,乖乖往那雪山入口方向慢慢走去。 这日天气倒是少有的晴朗,凉风和缓,天光明亮。这少年一步步走出雪山,便要进入荒原中,自此便是天高云阔。 倘若再想相见,却是要看那天意是否允准了。 郁息寒独自立在雪中,静静思索着。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教师节番外(剧情向无肉) 恋耽美 正文 06.破庙雨夜(纯肉,结尾有微量BG) 群魔乱舞仙魔艳情话本 作者:七十邁嬰兒車 06.破庙雨夜(纯肉,结尾有微量BG) 06破庙雨夜(纯肉,结尾有微量bg) 这二人双双中了诡毒,正是浑身燥热失力、脑中昏沉。而那躺着的仙修却因方才吐出那口血,打通了体内某处淤塞,眼下已是恢复了些许力气,只还是神智不清罢了。就见他一个翻身,两臂撑地略微抬起了上身,冷厉视线立即锁住了面前的魔族,一双极黑的眼眸盯视着他。 晏央虽受情潮冲击,头昏脑涨,却本能感受到了威胁,当即就想要起身后退。只不待他动作,面前这男子已一把抓住他一边小腿,指尖用力几乎要嵌入皮肉中去了。 “啊!你——给我放手!”晏央吃痛,一爪便朝着那人头上扇去,动作之迅疾,便是这仙人偏头躲过,却仍是被一阵厉风割破脸颊,在那处留下数道深深的血痕。 这些微的痛楚并未使这人从毒物中清醒过来,却反倒是激起他怒火,彻底惹恼了他。就见这仙人五指握拳,瞬间朝着晏央抡去,猝不及防之下已是让他腹部受了重击,“呕”地干呕一声,险些昏厥过去。 这人膂力惊人,两臂上肌肉轮廓分明,这一拳下来竟是打得如晏央这般的天魔也无法承受。 晏央挣扎一顿,这人立即抓住时机,将他狠狠一扯拉得卧倒在地,便用另一只手去扼住这魔族咽喉,几乎半边身子都压了上来,使他全然动弹不得。 晏央只觉得这仙人身躯有如山重,要害受制更是难以反抗,却也不愿就此束手就擒,立即就要变幻身形用自己那虎尾抽他。 然而他刚要一挺腰身,却当即被这仙修察觉,却是扼着他脖颈将他提起来往地面一撞,晏央后脑遭到重击,顿时眼前一黑,昏昏沉沉。 男子抓着他小腿便往自己两股间蹭去,他那处早已硬挺如铁,将衣裤撑起一座帐篷,晏央脚背触碰上去便是一个激灵,立马又强打精神扭动起来,腿脚狠狠蹬动,试图踹烂这人要害之处。然而他脚腕被牢牢擒住,即便全力动作,也不比那小猫挠人更甚,不过是让眼前这人更为兴奋,一面喘着粗气一面拿他脚掌上下磨蹭。 他蹭了一会儿,又觉着并未尽兴,便一手解开裤带,将那外裤并亵裤一把拉下。就见那处一片濡湿,阳器顶端已是汩汩流下不少爱液来,又被他握着顶在晏央那脚尖上,黏滑液体抹在脚趾间,拉拉扯扯拖出一条银丝。 这又黏又痒的感觉令晏央汗毛倒竖、头皮发麻,说不出是噁心还是亢奋。他体内情毒蔓延,浑身也泛起阵阵热潮,便是被这人掐着喉咙,还是忍不住“嗯嗯唔唔”地低声呻吟起来。 男子低头喘息,口鼻中热气喷吐在晏央胸前。晏央只觉自己胸上一片湿热,十分难耐,稍微一挺,却恰好把那挺立的乳尖往上一送,抵在那人鼻尖处。那人一愣便张口去含,用唇舌挤压这小小肉粒,就令晏央“啊”地连声叫了起来,身子也极为敏感地颤个不停。 这仙修又舔又咬,却始终隔着一层布料,有些不愉,便拿手把这衣衫从下往上扒去。晏央只觉肚腹一凉,接着又是这人火热身体贴了上来,不知是汗液还是爱液的物事蹭在身上,黏黏腻腻十分难受。然而,这紧身衣本是密密贴合肌肤,只推到肋下便又牢牢吸住,难以再往上去了。男子只得作罢,又转而去前胸处撕扯,那衣衫被拉起紧绷,立即又狠狠弹回,打在这魔族身上发出“啪啪”声响。 男子掐住晏央一侧乳头,用力往上一扯,也不顾晏央痛叫连连,终于是“呲啦”一声把这衣衫撕破了条缝,大片皮肉便裸露出来。他伸手进那缝中,在晏央乳上又扣又抓,在那雪白皮肉上留下道道狰狞红痕。 两人这番折腾,都是衣衫淩乱、满头大汗,那男子在他胸前把玩一会儿,终于稍减性致,晏央正以为他要偃旗息鼓,一抬眼却见这人拉这他一条腿往旁边打开,扯下他亵裤,便握着自己阳具压下身来。 “不、别……慢着——”晏央顿生不妙之感,生怕他就这般直接插入,也顾不上浑身燥热,立即扭动身子,就要挣扎爬起。那仙修置若罔闻,却也并未如他所想那般蛮干,那阳器在晏央会阴处顶撞几下,竟然并未找到入口——原是这人中了迷药、神智不清,已然分不出东南西北,只一心想着要进入面前这魔族体内去纾解一番。 两人皆是愣了一愣,晏央想要说些什幺来嘲弄他,却迷迷糊糊,只张了张口并未出声。那仙人凝眸去瞧晏央下边,片刻后却把晏央那半立起的阳具也抓在手裏,和自己那物一同放在掌心,便用力揉搓起来。 晏央瞪大了眼呻吟几声,又感觉自己两颗睾丸也被这人用手指拨弄,那囊袋被揉得晃个不停,实在有些难受。 那仙修搓揉几下,却忽然碰着了晏央那后穴,好似灵光一现,便再度握着那柱头抵在穴口处。晏央已然情动难耐,便也不再抗拒,只屏住呼吸感受那肉柱撑开入口,往裏面塞去,“嗯……哈——哈、啊!” 待那肉茎挤进甬道前端最为狭窄的一段,两人都是停了一瞬,晏央仰头大口喘息,努力平复身体深处传来的剧痛,两根赤角直抵住身下地面,在那灰土上刮蹭出两道痕迹。 然而,不等他回神,这男子便两手掐住他腰侧,用力撞击起来。他力气惊人,全无保留,只顶撞几下便让晏央那两瓣臀肉变得通红。 “啊、啊、嗯……住——” 这魔族被顶得话不成声,只能用力抱住身上这人,十指往他背上抓挠,锋利甲尖撕破外袍,刺入他皮肉裏去。 他在这仙修背后抓了满手血,却也只使他动作稍慢一瞬,男子额上渗出些汗来,眼中神光时明时灭,似是正在挣扎。但他所中之毒到底极为猛烈,只这片刻间,便又将他神智彻底吞没。就听这男子低咆一声,就如一头野兽般疯狂与这身下雌兽交配起来。 两人身体紧紧贴合,皆是体魄健硕,这仙人似是专修体术,上身肌肉较常人更为发达,便是晏央本为猛虎之身,受他压制也是动弹不得,只能乖乖任他摆布。男子抽插一会儿,便捏着晏央下颌来舔咬他嘴唇,再伸舌进去同他纠缠。二人激吻不停,只觉身上热度更甚,晏央察觉这人身上肌肉绷紧,下体抽动更快,已是将要登顶之态了。 浑浑噩噩间,就感觉那腹中一股湿意,男子闷哼一声,已然射精在晏央体内。这阳精方入肚内,便有丝丝极其精纯的热气蔓延开来,汇入晏央浑身经脉血管之中,壮大他体内魔气。晏央这才发觉,这仙人竟是生平头1∥2ㄨ3d╩a回泄出那阳精,所修仙气又极是光明阳刚,于他而言正是大补之物。 就见他手足表面皆生出一层火红绒毛,指尖拉长成爪,腿间一条毛茸茸的长尾拍打两下,前端卷起,全身竟是一半化为了虎形。 然而晏央并不修炼那与人欢好、吸取精气的歪门邪道,这阳精在他经脉中也不过运行留存片刻,难以全数吸收,便又大多化成精液倒回他肠道中,稍一动腿,就从穴口汩汩流出。这男子初泄元阳,那保持了数百年的无漏正阳体一破,周身气势便弱了一层,倒能猜出他原本修行之道当是要求禁欲守身,这才能将一身阳气修炼得极为纯粹罢了。 他泄了精,性欲稍减,便将那阳茎“啵”地抽出来,垂在身前喘息一会儿。晏央在他之后也泄出来,正是疲乏,也不欲动作,只摊开四爪闭目休息,如一只惫懒的大猫。那仙修瞧了几眼,伸手将晏央喷在他腹部的精液抹了,又抓着自己那半软的阳器往晏央脸上凑去。 晏央被他用那物事蹭了满唇的粘液,十分不耐,张眼便用那金色竖瞳瞪这男子,又裂开嘴角露出四枚尖牙,威胁意味十足。他不肯张口含那柱头,仙人胡乱在他脸上抵触几下,只能作罢。 但这一番折腾又令他下腹鼓胀,那肉柱竟是又硬了,颤颤立起来。晏央还未缓过劲来,便被这人抓着身子翻转过去,面朝着破庙门趴伏在地。他感觉自己身体有些奇怪,儘管内心分明是十分抗拒雌伏于人,却又像是被人挠在痒处,非但无力挣扎,甚至还有些舒适。他任凭那仙人自身后压了上来,长长的虎尾往下一扫,却只是轻轻卷在这人脖颈上。 男子拿拇指在他穴口揉弄几下,又慢慢拨开一点软肉挤入穴中,把指尖那湿黏液体涂抹在肉壁上。一番动作后,他便将这魔族下身抬起,两腿大开,臀缝正对着自己,又是腰胯一送把那阳器插入进去。 晏央被他顶得往前一倾,险些脸面朝地扑倒下去,当即一阵恼怒,扭头对着这人一声低吼。但那仙人神情木然地盯着他,并不言语,只下身还在慢慢抽送。晏央无处发火,只好拿两臂撑住潮湿的地面,下身两条虎腿蹬着,腰背拱起,好让这姿势没有那幺难受。他后足与常人关节相反,这般压低身体倒是更为轻易,然而两人身体相叠跪趴在地,更如两头毫无理智的野兽,只知互相撕咬、纵情交合。 男子两手摸去他胸前,恰好又抚上那衣衫破损处、发硬挺起的乳头,用力捏几下,疼得晏央一声痛呼:“你、啊!不要碰——”他一爪拍向那男子乱动的手掌,却被他从后方摁住头颅,一边耳廓也被这人咬住了轻舔。 “……别动……” 忽然,就听这仙人开口低语道。他声音低沉,原本正该是冷硬如铁,却因神智不清而有些含含糊糊。晏央听他已然能够说话,便猜测他之迷药应当是解了部分,立即心下警惕,扭过头去。 就见这男子眼神迷离,显然并未能从这情欲泥沼中脱身出来,却又的确比先前更有神采。他周身情潮涌动,髮髻散开,一缕鬓髮落到那左眼泪痣边上,倒让这冷俊面庞多了些豔色,称得上是风姿迷人了。 晏央观察片刻,倒是略微放心,这仙修却不由得他分神,立即加快身下动作,用力顶撞几下,直肏得这大虎哀叫不停。 晏央被他弄得前后摇晃,自己那阳具在地上拍拍打打,十分难受,他只得伸手去握着柱身抚慰,立刻便被快感直沖头顶,居然是毫无防备地射了出来。 身后这人也察觉他躯体一震、随即又鬆懈下来,已是知道他到达了顶峰。但他那处还十分坚硬,在这魔族体内进进出出,也仍旧毫无动静。 晏央所中媚毒原本不多,这一番性事已让他情欲稍缓,却又有极度的羞耻涌上心头,当即就挣扎抗拒起来。 那仙人本压着他快速抽插,正是在极力寻求快感,却忽然被晏央动作打断,恼怒无比,一把便揪住他那根左右晃动的虎尾狠狠一扯。晏央疼得毛髮竖直,偏偏又挣脱不开,只感觉那男子捏住他尾巴根部最为敏感之处,指尖不时挤进下方穴口边缘,又另一手抓着他尾巴尖,往那相连之处凑去。 已被撑得极开的穴肉被那尾尖硬毛一刺,立即就令晏央身体一弹,险些惊叫出声。男子拿着虎尾在臀缝裏戳戳刺刺,竟是想把那尾巴也一起塞进肠道裏,晏央知他意图,只觉毛骨悚然,狂扭不止。 那尾巴从仙修手中松脱开来,这人便也不再玩弄,只直起上身,两手提起他虎臀便又抽送起来。晏央腰腹被迫抬高,十分难耐,却又逐渐有了些快感,那先前软下去的巨物竟然是抖抖索索、又微微抬头了。 晏央粗喘几下,只觉自己那尖牙不知何时咬破了嘴唇,丝丝鲜血混合着唾液从豔红的唇边直淌下来,滴落在地。 “嗯?你做什……啊!” 他感觉自己尾尖忽然就是一疼,扭头去看,就见那仙人正把他那虎尾咬在口中。晏央把那尾尖朝他脸上卷去,却还未触上他脸颊就被抓住,这人修长指节绞起一截尾巴便拿在手心裏揉捏把玩。 晏央平时化为虎形,自己也喜爱叼住那尾巴玩耍,然而被这人这般玩弄,屈辱难耐之余,竟还有莫名的刺激之感,他慌乱之下只寻求本能快感,便抓着自己胯下阳物用力撸动。 他不懂得守住精关,那物自然是肿胀起来、一举泄了,那浊液洒在手上,已是不如先前那般粘稠,颜色亦清淡不少。他这回射精,下身紧接着便涌上来一阵尿意。这男子又是一通蛮干,却是屡屡顶至深处,晏央感觉十分不妙,只得奋力挣扎,试图起身。 那仙修又怎会令他如意?自然是单手扭过他双臂,又一手横过小腹,用力一勒,就听这魔族猝不及防惨叫一声,尿口大开,“哗啦啦”地便从那处喷出一小股澄黄液体来。 他被这人自身后顶着,尿液竟是三长两短、断断续续,洒落得到处都是。那水珠滴在他两条后腿上一路滑下,火红的绒毛被沾湿得缕缕分明,晏央看得呆愣,耳边的“哗哗”声也不知是外面雨声、还是自个儿身下这水声,脑中一片空白。 待他好容易回过神来,终于接受了自己刚被人肏得射了尿,只感觉骄傲尊严都被踩在地上碾碎了去,几近崩溃。就听他似是带了点哭腔,向身后这人祈求道:“别……求、求你——” 他从不跟人说出这般屈辱词句来,可见已是痛苦至极,恨不得立刻死去了。 也不知那仙人听进去多少,竟忽然停了动作。他尚且未射精,那阳器还硬邦邦杵在晏央体内,却是慢慢动作,往后撤了出去。 他这一鬆手,晏央已是两腿一软,彻底瘫倒在地。然而即便他在这性事中受尽折磨,那身子却实实在在得到了餍足,此刻竟是魔气充沛,在周身浮起一层焰色。这魔族趴伏在一团火光中,却是身形急剧变化,倏忽之间,便从硬朗强健的男子身长出了丰满柔嫩的肌肤脂肪来。红光散去,就见那地上伏着具美豔诱人的半裸女体,承欢过的后穴红肿不堪,浊液汇成细线,一道道滑入那乳白大腿中间去了。 那仙修愣了片刻,却是伸手将这女子翻过身来,想要仔细一瞧。就见这魔族胸前果真已生出两团浑圆的软肉,一边衣裳被撕破道口子,那凝膏似的双球挤出来一半,一枚豔红朱果挺立在外,随呼吸起伏上下颤动。 这番美景,但凡是个男子,便都要毫无抵抗地沉溺进去才对。可晏央先前遇见那祁淩飞,非但对这女体并不喜爱,甚至绝不会与诡异女体交合,倒像是十分警惕,令他这女体一直未曾得到过阳精滋润。不过,也是那祁淩飞早先被这女性魔体吸过一回精元,吃了苦头才会那般行事,换了这迷情仙修,理智不全,正是立即便被勾起欲望,双眼泛红。 就见他把这魔女往面前一扯,抓着那两条白腿一分,露出股间那道小口来。晏央那肉红双唇间已渗出些许花蜜,把那唇缝沾湿了,这仙人便伸出两指去拨弄那肉瓣,敞开露出深处小穴。 “啊……嗯……” 那穴口含羞带怯,被这人盯着看便是一缩,却猝不及防含住了这人一根指头,当即便让晏央呻吟出声,面上泛起潮红来。那男子再探入花道内部,往那裏面抠挖几下,已是浑身燥热,再等不及,便抬起晏央两腿压至胸前,好让那腿间完完全全敞开来接纳他之阳物。 晏央身体被弯折到极致,大腿挤压这胸前两团丰乳,十分难耐,又感觉下身那小口被一物撑开、填满,便抽搐着颤抖起来。 那男子却全然不管,只快速用力抽插,汗珠滴落到晏央脸上,往他眼角滑去,冰凉触感让他忍不住闭上了眼。 这一男一女紧紧搂抱在一块儿,嗯嗯啊啊地做了半晌,这仙修终于是到达顶峰,在那女体内射出阳精。 晏央只觉这一股股微凉液体直沖腹内,那甬道内四面八方都黏上精液,对方阳根被他肉壁紧紧裹吸,却仍是毫不留情往外退出去。 不待他自快感中回过神来,便突感两处肩胛传来剧痛,竟是被冰冷铁器狠狠穿透了皮肉骨骼。他强忍激痛睁眼一瞧,却只见面前这仙修已然起身,却是摸出条男子手腕粗细的铁链,正是扎穿了晏央那背骨,将他两臂牢牢锁住了。 这人——居然才一清醒,便已将晏央残忍制服! 晏央哪里还不知这人已经摆脱迷药控制,恢复神智。便听到这男子一声怒哼,竟是丝毫不曾怜香惜玉,将晏央一把拉扯到自己脚边趴着,又半蹲下来拿手扼住了这魔族脖颈。 “魔物——真是骯髒!” 这人手指用力,晏央只觉自己喉头要被捏碎,拼命咳嗽喘息,心中却忽来解脱之感。也罢,若这便是自己命运,倒也怪不了旁人,却到底是辜负了他的—— 他眼前茫然一片,已是半条魂魄飞出体外,将要殒命。然而,这仙修却忽地放开了手,将他身体往旁边一推,却不知是想到了什幺,又立即拿了块方布擦手。他盯着这已半昏迷过去的魔族,神情变换,眼中又是嫌恶又是疑惑,却到底是没再动手试图杀死他了。 这仙人随手扯掉那已污浊不堪的外袍,又摸出件新的来披上,立刻变作一位器宇轩昂、神情肃然的冷厉仙人。他一瞥那破庙外的雨幕,并不在意,将那瘫着的魔族提起,便飞身掠出庙门,进入那幽深夜雾中去了。 这冷飕飕的破庙裏,只剩下一地潮湿灰尘,四下寂静,仿佛无人来过。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06.破庙雨夜(纯肉,结尾有微量BG) 恋耽美 正文 07.鹤首仙市(肉+剧情) 群魔乱舞仙魔艳情话本 作者:七十邁嬰兒車 07.鹤首仙市(肉+剧情) 07鹤首仙市(肉+剧情) 耳边快风呼啸,兽鸣声声,晏央浑身衣衫破碎,大片肌肤裸露在外,已是被冻得瑟瑟发抖。眼下,他正被那仙人拿锁链捆了双臂,被头似羊似牛的白毛骑兽驮着,穿行在高空之中。 他面朝下趴着,两手无法施力,只得任由自己在这骑兽背上摇摇晃晃,那仙修坐在他身后,也是默不作声,只在他想要挣扎时毫不留情地摁住他脖颈罢了。 晏央肩头被那锁链穿透,只觉那伤处黏黏腻腻,偶有新鲜血液渗出,十分难受。但他生性高傲,自是绝不会向那仙人屈服求饶,只咬紧牙关忍耐。但他功力受制,伤口又流了多日的血,已是浑身冰凉、意识也有些模糊。 这仙人倒也奇怪,他形貌看着冷肃,瞧那眉眼神情也的确该是个目下无尘的性子,但他起初还要杀死晏央这魔头,这些天却再也未动过手,也不知是在做何打算。 他二人从那乱葬原中的破庙离开,立即就乘着骑兽径直往南去了,一连几天竟是连稍事歇息的功夫也无。晏央对这仙人一无所知,只觉这人衣着气质都极为不凡,似是大有来头。若再仔细观察,就发现这人大多时候不苟言笑,眉间却隐隐有些焦灼担忧之色,不知道是要往哪里去、做些什幺。 然这些与晏央这阶下之囚毫无关係,他忍着饑寒伤痛,在一边扮作个摆设,只决定等这仙人露出稍许破绽,就要立即反扑、叫他吃个大亏。 他多日趴在这骑兽背上,面颊埋在这乾燥兽毛裏,口鼻间尽是骑兽身上的气味。要说这野兽受人驯服,它那主人又于仪錶外形上一丝不苟,这骑兽本该是乾乾净净、毫无异味,但它接连几日不眠不休地宾士于高空,那层层毛髮下麵渗出些汗来,这才又有了一丝丝的膻味。若要晏央评价,他倒是十分中意这股子兽味,只因他原身为那赤炎虎,在魔域裏头也是天上地下、无所不食,眼下嗅着这白毛兽的炽热血肉气息,腹中饑饿感更甚。 他有些难耐,那骑兽脊背又恰恰硌在他肚腹处,他便稍微挪动了身子,想要换个更舒服些的姿势。然而,他却没注意到那仙修就骑坐在他身后极近处,只稍一动,他那圆臀便蹭在那人两腿中间,立即就察觉到对方那处鼓鼓囊囊,触感温热。 “咦?你这仙修,竟然——”晏央大为惊讶,也顾不得继续保持沉默,当即开口。 身后那仙人乍然被碰到要害处,却并无多少尴尬之感,只皱起眉头,面上全然一片嫌恶神色,伸手就将晏央后劲拎着往上一提,要令他坐直身子、远离自己。 若不是他那阳具早已是一副蓄势待发之貌,任谁都只当他是个恪守绝情绝欲道的高洁仙人罢。晏央冷笑一声,却也知道这人并不为他言语所动,也不再说些话来嘲讽他了。 但他却没料到,这仙修本要将他推开,却在中途莫名改了主意,那手捏着晏央后颈就将他头颅硬扭过来,面朝自己。晏央莫名其妙地被这人深邃目光盯得浑身发毛,便冷哼一声,斜过眼去瞅他。 这仙修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知在考虑什幺,神色间却有些挣扎,好一会儿,才忽地凑上前来。晏央眼前一暗,口唇却被人狠狠含住吮吸起来,那口条从唇缝裏挤入,裹住他舌根舔舐着。晏央头皮一麻,就要用力咬下,却又被这仙人抬手掐住下颌,被迫张开了口。 就见这二人脸面几乎要贴在一起,唇舌相缠处发出“滋滋”水声,极是淫糜。晏央不能合嘴,又和这人做“口舌之争”,便有不少涎液被挤出,沿着腮边脖颈淌下来。 他“呜呜”地哼了半晌,又奋力扭头要挣脱开对方钳制,那仙修便也松了手任由他往后躲开。晏央两臂还被缚在身后,只得侧过头在自个儿衣衫领口处用力蹭了蹭,好似这般就能把这仙修留在口中的触感抹去似的。再转过头去要怒瞪对方,却见男子拿拇指在唇上一抹,便冷着脸定住不动了。 再瞧他那下身处,却仿佛比方才还要昂扬几分,已是不能再忍耐下去了。 这仙修虽不喜沉溺性事,但那欲望闸口一开,此刻再不能强自静心,便伸过手来握住晏央两条大腿。晏央被他扭过身体来与他面对面,两腿被大大拉开,自腿间到胸腹一览无余。就见他衣衫破破烂烂,身上尽是零星污渍,对面这仙人却是衣着整齐、气质高华,更加衬得晏央这副模样狼狈不堪、不忍目睹。他被这仙修上下打量得极为难堪,两臂不能使力,便只能左右扭动身子试图坐起身来、不让这人继续居高临下俯视他。 他这一动,却是让那胸前衣衫破损处被撑到极处,再也包裹不住这具健壮肉体,“刺啦”一声彻底撕裂,成了两片碎布。 男子嘴唇微动,似是被这大片乳白的肌肤吸引了注意,往伸手朝他胸前抚去。 “你……”他低喃一声,指尖按住那乳头,描画般慢慢划起了圈,晏央只觉他口鼻间喷吐出的气息炽热起来,两眼迷蒙,神情竟已有些如癡如醉,当下便感觉十分怪异,几乎要毛骨悚然。 好在这仙修立即就回过神来,他惊叱一声,两眼用力一闭,再睁开时又恢复成那般冷硬如石、高洁如松的模样。 惊觉自己两手已抚上这魔族身体,他当即挥袖一拂,将晏央推得往后倒去,猛缩回手。 “哼!魔修手段当真下作不堪——” 他却是将自身反常归咎于眼前这魔族,从袖中抽出块方帕擦了手,便要扔掉,却又被晏央这半裸的模样晃花了眼,将那方帕往他胸前一抛,“堂堂男子却做出这般姿态,不知廉耻!” 他本欲用方帕遮掩这魔族袒胸露乳的丑态,不成想那雪白肌肤被金线镶边的黑绸布盖去一半,却更显刺目。这仙人眉头一皱,顿感嫌恶,心口还涌上来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但到底不肯再动手,只转过脸去眼不见心不烦。 晏央无端被他一通怒斥,牙齿紧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恨得吐血,也不知自己这副模样是拜谁所赐——眼前这人一派正人君子貌,那下腹处却还撑起座帐篷,竟也有脸指责他“不知廉耻”? 晏央强忍怒火,冷笑一声,乾脆破罐破摔,放鬆了身体躺在这仙修面前,继续碍他眼去了。 这二人一通折腾不提,那骑兽脚程却是极快,数日间便已离开乱葬原万裏之远,来到这人域南部,一座山巅城池上空。 就见这山城卧于数座高峰之间,方正如棋盘,城中无数高塔巍峨而立,石墙青瓦,飞檐挂铃,道边尽是古木怪松,深绿枝叶间滴落雨露,端得是仙气浩渺、遗世独立。 城池东面一株巨大青松叶盖如云,直往城外断崖冷雾中伸出,眼下正是旭日东昇,火红明日被那松叶遮去下半,赤色霞光映照枝头,却看好〗看的带vのip章节的p﹤op」o文就来就◤要ㄨ耽美╮网似一头仙鹤扬颈,对日高鸣。 这便是人域南部最负盛名的仙都——鹤首城了。 说来蹊跷,这人域仙域虽为两境,却绝不似混沌魔域那般同他域彻底分离,凡人虽不知那仙域位于何处,也并无资格能力踏足,但总也想往一朝飞升、脱胎换骨的传说,因而一些人域中最为险峻不凡之地皆被传为“仙境”,道听途说之人都以为那真是仙人居所,更是极力要去追逐。 而这鹤首城,却是个货真价实的“仙境”。那仙修们降临人域,初时总要受膜拜供奉,便也知晓自己在这些凡人眼中是何种存在,久而久之倒也真将自己视为凡人之主,更有仙修乾脆在这人域中自建城池,豢养些凡俗子弟受其服侍。 鹤首城初建之时也不过是座仙人别庄,仙主满意此处风景,偶尔在此盘桓数日、稍作散心,却是不知何时起成了大多人域仙修皆要前往的飨宴之地,仙修们于宴席间或言谈、或易物,到后来竟出现了专用于买卖的仙人集市,城中更是紫气云集、热闹非凡。 最初建城那位言仙主虽未常驻此城,却有族中后辈受遣而来,担当这仙市总管。晏央二人来此之时,正赶上这位言总管受献仙宝,要大肆开办宴会,来与同道赏宝、庆贺,这城裏凡俗人家几要倾巢而出,家中老少皆被召入仙府,要为那万仙宴做準备了。 晏央对这些仙人排场一无所知,只觉这城池看着清高,内裏却充斥嘈杂俗气,同想像中那仙人聚集之地毫无半点相似处,当下便觉讽刺。 那一同前来的仙修也不知是来赴宴,还是另有要事,神色间不见轻鬆,却是更为冷肃。他降临城池,丝毫不做停留,只驱使骑兽直往那城中心最为宏伟的仙人楼宇而去,那凡人守卫有心想阻拦,却也拿这仙人无可奈何。 好在这仙人临近之时便自骑兽上下来,手中忽现一柄暗金短剑,放在掌心裏两手平举,往那楼门前一站,更显长身玉立、气质出尘。凡人不解其意,楼中却是当即便飞出一缕清光,来到这仙修面前五步处,化成个白衣貂裘的女仙。 这女子容貌虽非豔丽,却是眉眼含笑,另有种楚楚动人气质,她躬身敛袖,面朝那仙修和他手中短剑恭敬下拜,口中道:“鹤首城副总管韩薇,拜见仙帝,拜见天宫御使——” 这女仙声音甜美,态度也极顺服,礼毕便抬起脸来对那仙人笑道:“御使大人莅临鹤首城,实乃我等之幸!妾身奉总管之命在此恭候多时,总管现今却暂且无法脱身,只稍后便立即前来拜见,大人您初来此地,且先由妾身代为服侍,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她一席话轻声细语,如婉转莺啼,要令听者沉醉其中、心生愉悦,可面前这仙修却仍旧是一脸冷淡,只收了短剑,略微点头。 他二人在前边一番见礼,晏央却站立一旁,百无聊赖,便往这仙楼四处打量。他额生长角、赤发披垂,又衣衫破烂、袒露胸腹,一身放浪火辣气质与这仙城格格不入,自是引得那周围凡人侍从频频侧目,却又被那邪狞魔气骇得不敢靠近。 晏央身为天魔,便是铁索加身也无法掩盖那摄人心魄的形貌气质,那女仙一眼见到便有些心惊肉跳、两颊生热,也不知是羞怯还是惊惧,便强行镇定心神,只当做不曾看见。然而她与那仙人御使一番言谈,就要带他前往楼中安置,行出几步却见那仙人立在原地,一动未动,似是正在思索什幺。 她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当即便知对方是在考虑那魔族去处,只得开口道:“大人且随妾身入楼中,这位——” 她上下打量晏央,先前不及细看,只以为是这御使带来的奴宠,如今见到他肩头铁索,又将他当成是这仙人捉来要同他人买卖的货品,便对男子一笑,道: “这魔修气息炽烈,想来已修成天魔之身,大人可暂且将其交由我等看管,待万仙宴后仙市重开,便能交易。若您信得过我等,也可由我仙楼代为拍卖,只收取少许人手费用罢了,比之寻常买卖,却更容易换来些罕见的仙宝呢。” 她边说边运起仙法、凝眸查看,就见那双如水眼眸中浮起一团白光,往晏央身上一扫,这魔族来历体质、所修功法便一览无余。 “御使大人果真神勇,此魔出自那魔域中赤炎族,资质极佳,所修成的怒魔之身也十分少有,想来应当卖价不菲,若您有意,自然也能——咦?” 她忽然止住话语,神情微变,似是有些惊异,“这、这魔族,竟还是个天生欲魔之体?!下腹处又有二气流转,乃是最为罕见之阴阳混元欲体!此魔这般姿容,又有这先天魔体,若有专修此道者,定然是倾其所有也想要得到!只需让我等调教打理一番,必将成为此回仙市最为瞩目之重宝了!” 她见猎心喜,神情间已有些狂喜癡迷之态,却迟迟未得到回应,这才猛然惊醒,收敛了心绪,低下头去。 那仙修原本一头雾水,听至中途才知晓对方意图,却是立即皱起眉头。但他并未当场开口呵斥,也不过是因他自个儿也尚且没能厘清心绪、不知要拿这魔族如何是好。于他而言,天下间魔修,也不过只有被他杀死之魔、与尚未杀死之魔这两类罢了,若要拿这魔族去换取利益,却并非他行事之道。 正要开口拒绝,却又想起这女仙方才话中所言“欲魔之体”,便有些在意,问道:“你所言那魔体,又是怎样一回事?” “大人您独修绝情绝欲道,有所不知乃属正常,这欲魔之体原本便是七种天魔体当中最为少见一种,这般阴阳混元体则更为传说中才有的至邪之物,便是妾身也只有耳闻,时至今日方才头一次见到。”她那双眸子不着痕迹地扫过这仙修身躯,却是神情一变,立即转开了眼,“此魔能凭藉这欲魔体吸取他人精气为己用,又能转阴为阳或转阳为阴,化出两性之躯来,若是受其蛊惑,便是仙修也难以抵抗。” 她话音渐低,方才那一眼却让她察觉,面前这仙人却是已然失了那无漏正阳道身,想来定是和这魔族有过……之事,也不知自己这番言语是否会激怒对方。她不欲再言,那仙修却厉声追问道: “这般邪恶魔身,又为何能成为你仙市受人追捧之物?莫不是你等在做什幺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他这话实在严厉,那韩副总管闻言当即变了脸色,又不好发作,只得强忍恼怒,屈身赔礼:“这——大人明察,我等虽离开仙域,却万不敢做那有违仙家道义之事!”她不敢抬头,只继续道,“可我等奉命主持这仙市,自要以满足诸多仙友所需为先。您有所不知,这天魔欲体虽是邪性,若是利用得当,也不过就是多条修道之途罢了——大抵也与同爱侣共修的阴阳和合道类似,只消叫那魔族吸取凡人精气,再由主人采了滋补自身,便可长久利用、成就大道了。” 她一番解释,自以为头头是道,话语中却对那凡人性命丝毫不曾在意,只当他们和那魔族一般同样是个工具罢了。 便是晏央在一旁随意听着,也觉这城中仙人行事污浊不堪、令人作呕,立即面带嘲讽往那男子处瞅去。 果然,这御使听过后面色更寒,有心追究,却到底并非此地主人,又另有要事在身,只能暂且放下,待日后再来查探一番、搜罗罪状了。 “罢了,便随你去。这魔族为我来此途中所捉,另有用处,且让他与我同行便是。” 他淡淡开口,只当看不见那韩女仙僵硬笑容,逕自入了门中。 他身为仙帝御使,自是这仙楼贵客不假,可要说以往,便是总管亲自请来的座上宾,也没有带着姬妾一同入楼的道理,更何况——更何况,那还是个身份不明的魔族! 女修恭敬行礼,眼瞧那魔族跟着踏上石阶,只觉如鲠在喉,却也没敢出言阻止。 那二人由女仙带领,进了一处僻静别致的小院,这院裏尽是繁花,院门上挂着块木匾,上书“韶光仙院”四字,院中摆了副竹木桌椅,满眼风流雅趣。院落深处便是客房,那御使推门自入,就见屋内床榻几案一应俱全,目光所及处皆是一尘不染,想来正是那凡人僕侍们每日悉心看顾的成果。 他略一点头,便抬手抓过晏央手臂,将他扔去那榻上,又往房间四角裏打出几个法诀。 “既是如此,你便在此待着罢。”言毕,又似担心晏央生出逃跑意图来,又冷冷道,“你若妄想逃脱,就要被我留下法诀灼伤,便是侥倖离了这院落到外面去,也自有众多同道仙修要将你捉拿——你若有自知之明,便该知道怎幺做。” 晏央冷哼一声,并不接话,只往那榻上一靠,便欣赏起窗外景色来,一派悠闲自在之态。 那仙人不再多言,转身便出了门。那韩女仙先前在院外等待,见到他出来,却是扬起个甜笑,连忙上来说道:“大人且慢——方才总管传讯,道是已赶回仙楼来拜见御使,眼下已在玉浪仙苑备下宴席,请大人随妾身来吧!” 男子神情淡漠,却也并未推拒,只道:“那便带路吧。” 两人除了这偏院,化光疾行,顷刻间便入了那庞然楼阁裏。那御使一落地,当即就有一位华服男子上前拜礼,那边是这仙市总管了。 此人身上仙光湛湛、内息鼓蕩,又谈吐有度、气质不凡,倒是显出几分世家子弟风範来,但那仙人御使却也不为所动,只往席间坐下,也不同他举杯客套,便直入正题道: “言总管,仙帝听闻你得人献上一件仙宝,却是有些在意,我奉命前来,便是要向总管询问一番这仙宝之事,不知这仙宝现今是否在楼中?” 那言总管笑容一淡,神情终于是有些凝重起来了。 这言总管出身仙域大家,鹤首仙城也本为那言家老祖所建,这一族人在仙域中便多得是位高权重之人,欲同其结交讨好之人数不胜数。言氏本家却是位于仙域疆土之北,同那人域毗邻,家族领地绵延数千裏之广,堪比这人域一国。然仙、人两域即便相连,却有太虚混沌云海分隔,这云海蔓延之处,地貌、风景皆变幻无穷,每过百年,便是沧海桑田剧变,是以凡人连那仙域所在也无法捉摸,更遑论登临仙土、一朝升天了。 边境舆图堪称仙域绝密,非仙帝授命不可擅加查探、绘製。眼下那太虚云海恰过百年,正是风云丕变、天翻地覆,仙帝却在此关键时刻听闻,竟有人为巴结那仙市总管,更欲得到他背后那言家老祖青眼,居然瞒天过海,私下将那言家千裏族地绘成那“万裏娇媚图”,献给了那言总管。 这仙市总管外表风清月朗,却是极好美色,私下搜罗各族美人养在自己院中,传言更有千人之数。那“万裏娇媚图”据说便取自这千名美人之绝色,将之绘作千名歌舞梳妆美人像,置于那言氏族地舆图之上,又命无数凡人巧妇日夜织绣,把那山川美人形状皆饰得栩栩如生,仿若真实景色现于眼前。 那言总管自是十分惊喜、爱不释手,更是要为这宝贝大办宴席,全然不将仙帝禁令放在心上似的。然而他也不过仗着天高皇帝远,才敢肆意妄为,如今却被仙帝遣御使找上门来,自然心中忐忑、直呼完了。 可对方出言质问,他却不能不答,便只得行礼告罪:“这……大人是从何处听来这消息?不错,下官确是曾听闻有仙友要送来贺礼,然这贺礼却并未抵达鹤首城,下官并不知这仙宝究竟是何物,若是对方所言属实,想来还需等待些时日。”他捏紧手心,只觉汗流浃背,直想着要找个由头来撤了那万仙宴,即便要为此得罪不少同道,却也乃是不得不为之事了。他想了想,又继续道:“下关斗胆,恳请大人在这城中多待些时日,待那仙宝抵达,便要请您查证、还下官一个清白了!” 他做出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样来,又自觉这御使手中并无证据,便也稍微安心,重新挂上笑容来。那御使知他话中必有蹊跷,却也暂且不能同他撕破面皮,便也不再追问,任由对方客套奉承一番。 那言总管潇洒一笑,却是一拍手道:“御使亲临,下官这宴席办得匆忙,却是怠慢了大人。下官这鹤首城裏颇有些姿色上佳的凡俗女子,下官这便唤她们过来助兴。” 他话音未落,就有数十名盛装女子从那大厅屏风后接连走出,手裏端着玉盘酒盏,往这边过来。 这些女子常年服侍仙人,按理说早该习惯、不会生出什幺惧怕之意来了,眼下这御使坐在上座,却是一身赫赫仙威,教这些凡人美姬两股战战、直欲奔逃,倒是十分奇异。 那御使看着一名女子勉强想要上前,却是浑身发抖,几要洒出那壶中酒水,颇有些不忍,便道:“我为皇命前来,不需享乐服侍,你且让她们退下吧。” 言总管颇为扫兴,却也不得不从,只能挥挥手令她们退去。可瞧他眼底暴躁狠戾之色,这些凡人怕是再不能有个好下场了。 一番折腾,这宴席已是兴味尽失,那御使十分不耐,不欲动筷,只拿起那酒盏来,一饮而尽。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07.鹤首仙市(肉+剧情)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