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白骨精》 分卷阅读1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1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1 ================= 书名: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文案: 白顾静,终于还是倒在办公室,成就了时美的白骨精传说。 白顾静还有心愿未了,工作狂人的她,还没来得及好好谈一场恋爱,爱上一回,怎么可以就这么死翘翘。 《西游记》里,白骨精是被悟空打了三次,才算魂飞魄散。 白顾静只死了一次,怎能心甘情愿? 这不是个关于妖精的故事,虽然她美若妖孽; 这不是《西游记》的衍生篇,甚至你从头到尾都读不到半点孙悟空的消息。 这是一个工作狂人重生的故事...... “等等,作者君,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来了就结婚?说好的恋爱呢?”——白顾静 内容标签: 因缘邂逅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顾静 ┃ 配角:萧姗、宫爆老大爷 ┃ 其它: ================== ☆、新生如戏 忙完手里的工作,就要停下来歇一歇,找个良人,好好的爱一场,才不辜负此生,白顾静总是这样对自己说。自打大学毕业入职的那一天起,白顾静就被各种目标、指标引导着,忙忙碌碌,有所作为,也正是因为她的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方才做到今天总监的位置。升职难,维稳更难,总要为了保持领先性,不断的提高自己的能力,承担更多更重的压力,还有日益亚健康的身体煎熬。每每回家,都会被问及与婚姻相关的话题,这个问题一直是白顾静计划外的内容,不做考虑的范围。随着年龄的增长,事业的稳定,白顾静做好准备,想要去迎接一场美丽的邂逅,笃定三生,携手白头。谈一场恋爱,成了今年的目标之一。 “总监,这些是编剧送来的新的剧本大纲,”早已被书卷文案挤满了的书桌,又被助理堆上了一摞文稿,像是这样忙在文件中,已经是白顾静在办公室的日常习惯。秘书看看白顾静,脸色蜡黄、印堂发黑、有些担心,“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歇一会,工作总是做不完的,别太拼了。” 公司上上下下觊觎总监位置的人大有人在,白顾静位置高高在上,自然能够体会此处不胜寒,全公司上下,除了总裁,就当属她的这个秘书,最讲人情味了,白顾静也只是对着秘书才有笑脸。猛地抬起僵直的脖子,竟是一阵钻心的痛,白顾静不自觉的嘶和一声,强堆笑颜,“好,谢谢你。我看完这个,就休息。” 秘书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抱着白顾静处理好的文件,退出总监办公室,坐回座位的时候,仍旧时不时得往总监办公室张望。 白顾静继续翻着材料,手里的签字笔,有力的划了几下,潇洒的签上自己的名字——白顾静。 起身,扭了扭脖子,长久的保持一个姿势,身体的关节都跟着僵硬,稍作活动,就会嘎巴嘎巴作响。白顾静走到门旁的玻璃墙前,正好看到在往这边张望的助理,勾勾嘴唇,留下一弯好看的笑,勾勾手,示意助理进来。 “总监,您找我?”助理推开门,走进来。 “这些文件签好了,你拿去。等下我要休息会,有电话帮着接一下,我不想被人打扰。”工作中的白顾静,总是保持着清冷的口气,让人听不出感情。 “是,我知道了。” 白顾静合上百叶窗,在躺椅上躺好,只觉得胸口巨痛,整颗心脏都要摘空一样,微蹙的眉头,随着痛感的消失,缓缓展平,眼帘轻合,嘴角自然扬起。 “啪”的一声,助理惊讶的回眸。重力作用下,白顾静的手臂自然垂落,打翻了茶几上的玻璃杯。杯子直直的砸在地面上,摔了个粉碎,杯中的茶汤,倾斜一地。 “白总监......白总监!快来人呀,快打120......” 急救医生感到的时候,探了探呼吸,看了看眼底,放大的瞳孔,在强光的照射下,也不再有集合的迹象。医生摇摇头,叹着气,遗憾的做出诊断“死亡时间......” 禁不住打击的助理,瘫坐在地上哭泣,还有些人从外面走近来唏嘘。 此时此刻的喧嚣,对于白顾静来说,都已成了与她无关的哑剧。躺椅上仰卧的白顾静,面带微笑,柳叶细眉平展,睡着了一样。 ...... 白顾静醒过来的时候,胸口仍旧隐隐作痛,手捂着痛处,有砰砰的心跳回应,身子下面冰冰凉凉的,耳畔还有潺潺的流水声。睁开眼睛坐起来,白顾静捂着后脑勺,环顾四周。 放眼望去,四壁凹凸不平,清一色的天然岩石,修长的藤蔓相互缠绕着,不知名的花朵,点缀成自然壁画。身后的岩壁,有一处漏穴,外面的光从这里斜斜的照进来。白顾静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方才坐过的地方,悠悠地冒着寒气,用手一摸,冰冰凉凉。床脚凌乱的散着一身丝绸质地的鲜艳女装,随手拿起一件,抖开一看,白顾静半张着口,一副痴呆的模样。手里的这件,是一个玫粉色的肚兜,上面绣着的图案,很是抽象。 洞室规模不大,却是应有尽有。冰床旁边立着一张石桌,桌面上刻了一张棋盘,石桌左右各有一洼处,里面放着黑白两色棋子。另有一张桌子放着些残羹冷炙,歪倒的酒壶酒杯什么的。看到这些白顾静才意识到,醒来就闻道的酒酿味道,竟是出自这里。洞中的水声,比先前大了许多,毫无规律,哗啦哗啦的像是有人故意而为。白顾静拿着肚兜,寻声而去,没走两步,就被从外面跑进来的一个穿着蓝色长衣长裤的古代佣人装扮的男人给拦下来,挡住了去路。 来人一把夺过白顾静手里的肚兜,嫌弃的丢在地上,着急着慌的拉着白顾静就往外跑,“少爷,您快跟我回府吧,老爷夫人都等急了。” 肚兜?蓝衣男丁?老爷、夫人?少爷?什么乱七八糟的,白顾静一巴掌拍掉男人的咸猪手,嫌弃的在身上蹭了蹭,“你是哪家影视公司的?” “影视公司?少爷,你说什么呢?我是白福啊,少爷。” “要给你这么一说,你是白福,那我还是小青不成?胡闹。”白顾静剜了一记刀子眼,不耐烦的指着被丢在地上的肚兜,“你给我捡起来!从别人手里夺了东西就往地上仍,你这人怎么这样。” 白福不敢违抗命令,只好弯腰捡起肚兜,掸了掸上面的灰尘,交到白顾静的手里,苦苦哀求,“少爷......” “谁是你的少爷!我是时美文娱公司的创意总监白顾静,不是你的什么少爷。”白顾静就纳闷了,这么样貌端庄,身材姣好的美人,虽说前面平了一些,也不至于和男人一样吧,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外面又来了一个和白福差不多穿着打扮的人,前来催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2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2 促,“少爷,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事关重大,我们还是即可启程吧。白福,你怎么还不带着少爷出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就不怕掉脑袋吗?” “你又是谁?不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这戏拍的也太投入了吧。”白顾静蹙着眉,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两个人。 “少爷,我是青福啊。白福,少爷这是怎么了?”青福拽拽白福的袖子,小声嘀咕。 白福摇摇头,很是无奈,看着白顾静一动不动的样子,又看看太阳,照眼前这情况,再不走,怕是真的来不及了,给青福使了个颜色,两人一左一右,抬起白顾静就往外跑跑。白福嘴里还念着,“少爷,得罪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要怎么处置,等您回府再说吧。” “你们放我下来!你们这两个胆大包天的混蛋,大白天的就敢强抢美女,我要报警!报警!你们快放我下来。”任由白顾静怎么喊叫,白、青二福,就是不肯松手,直到三个人跑出洞口,坐上马车,白、青二福担心少爷再度逃跑,愣是用绳子给白顾静捆起来了。 “白福,少爷怎么今天怪怪的?”青福扬起鞭子,抽打着马屁股。 “不知道,我进去的时候他就这样了,还说自己是女人。”马车颠簸,白福又往里窜了窜,他们家少爷出名顽劣,像是今天这样说自己是女人的时候,倒还是头一遭,白福摇摇头。 坐在车厢里的白顾静,前前后后想了一下,胸口疼之前,她还在公司办公室里面整理材料,醒来以后就到了这么个山洞,接着就被穿着戏服的人给绑了。这难道是公司的新式减压项目,白顾静倒是听说总裁要给员工一些减压福利,可是这样的减压方式也太过特别了,白顾静可接受不了,想起桌上的那堆文件......“行了行了,你们赶紧给我解开,也别演了。你们赶紧给我送回公司去,我桌上还有很多文件等着我处理呢!要是耽误了,你们可负责不起。” 白福撩起马车练字,看看绑着的白顾静,这扣还算结实没有被挣开,白福被白顾静瞪着,脊背发凉,“哎哟,我的少爷啊,你就别公务了,你什么时候有的公务。这绑我们哥俩是铁定给您松不了了,等到了府上老爷会亲自给您解绑的。”说完又把帘子放下来,马上就要进城里了,要是让人看着少爷被绑回府,不知道别人又要怎么嚼舌头。 “我都说了,我不演了。你们怎么还没完没了啊,我的手机呢,你们把我的手机给我藏哪了。” “手机?什么是手机?少爷我见这您的时候,您手里只有一个女人的肚兜啊。”白福忠恳的回答着,青福却是捂着嘴,不敢笑出声音来。 “别跟我打岔!我是谁,你们难道不清楚么?别废话,给我松绑,送我回办公室!” “您是谁,我们当然清楚,可是给您松绑,恕难从命。驾!”青福喊着,啪又是一鞭子打在马身上。 “我去,”白顾静气的干瞪眼,公司上上下下,就是总裁都要给白顾静几分面子,这没见过面的小同事,居然能够这么理直气壮,白顾静忍不下去了,“好,那我问你,我是谁。” “您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功绩贺贺、武义高强、侠肝义胆的白饶白将军之子——白顾靖,我们的白少爷啊!” 好么一场串形容词,全是形容那个将军的,白顾静不得不腹诽写剧本人的拍马屁精神,她也有种的佩服这两个演员的好演技,直到马车从树林里跑入阳关大道,白顾静透过起伏的棉布窗帘,若隐若现的看到窗外的景色,村庄和人们的装扮,白顾静傻眼了。 ☆、皇帝赐婚(修) “现在什么时间。” “回少爷,现在已经巳时过半了。”青福看着太阳说。 巳时过半,白顾静算了算,巳时是九点到十一点,那这巳时过半,大概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我们回去做什么?” “听说圣上要赐婚,白福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一早上,老爷见您不在房中,就命我等一并外出寻少爷。老爷还交代,要是少爷不回,就是绑也得给绑回去。所以白福才敢冒犯。” 皇帝赐婚,真是太荒唐了。看样子今天不陪着他们配合演好这出戏,白顾静是没有办法回到她熟悉的办公桌前,继续处理她的那堆文件了。 吁的一声,青福拉近缰绳,马儿停下奔跑的脚步,原地踏步调整呼吸。白福则是先一步跳下车,给白顾静找来马凳,掀开布帘,和青福一前一后,把上了绳索的白顾静,抬下车,送入附中。被举起的白顾静,清楚的看着门前匾额上用金漆书写的两个大大的汉字——“白府”,门外不远处还围着一些穿着古朴旧衣的老百姓,他们大多都在对白顾静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你们说,这白将军赫赫战功,为人正派,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吊儿郎当的败家子。” “是啊,是啊,听说昨天晚上又去吃花酒了,还把人家的姑娘给包了,这种人,啧啧啧,真是丢脸。” “可不是,你看看他那副样子,哎,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白顾静被抬进去的时候,就听着门外的家丁,呵斥遣散着外面的民众。这出戏也真是够可以的了,要是让白顾静知道谁是剧本编剧,非得扯了他的皮不成。 见着白福和青福举着个人回来,一早就有家丁跑到大厅禀报白饶去了。白饶和夫人,一左一右,在打听等候着败家子的归来。 “老爷,夫人,少爷带到。”白青二福见了老爷夫人,一口同声的说道。 “白福你们怎么将她绑起来了,速速送了绑,可别伤了我的靖儿。” “这......” 没有白饶的吩咐,任凭来人是谁,白青二福都不敢轻易的放开白顾静,特别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 “来呀,白青二福,把绑松了。”白饶捋着胡子,气血方刚,瞪着眼睛,“白顾靖,你给我跪下!抬起头来。” 好容易从被举着的地方,下来地面,却又被人按着跪在地上,膝下冷痛刺骨,白顾静愤愤的抬起头来,与白饶怒目相视,还没有人让她说受这等罪过,“你过分了啊!” “靖儿,怎么说话呢,这么没大没小,快跟你父亲认罪。哎。”旁边一个女子,有些着急的看着白顾静的方向。 父亲?白饶?白顾静看着这个叫白饶的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剑眉怒目,青髯徐徐,身材高大魁梧。这个演员找的倒是挺合适,可是这口气倒是不小,折磨人挺在行啊。再看旁边帮着自己说话的人,眉清目秀,样貌端庄,气质温润,这是白饶的老婆?这种猛男配娇妻的组合,还真是符合古代审美啊。 “白顾靖,我且问你,昨夜彻夜未归,你是去了哪里?”白饶拍的桌子,啪啪直响,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3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3 要不是桌子结实,恐怕这桌上的茶具早就碎成一片了。 “昨天晚上我在写方案啊,今天一早就到公司处理文件了。累了休息了一下,醒来不知道怎么就到山洞里了。就叫人给绑了,送到这里来了。我没工夫跟你们耽误,赶紧把我放了,你们该哪领盒饭,到哪领盒饭去。”白顾静强挣着站起来,一脸嫌弃的看着压着她的人,弯着腰想要掸掉裤子上的土,可是当她低头一看的时候,竟是身着莲青色金线秀祥云青竹缎袍,左看右看,没有灯光,没有摄像,就连场记和分镜板子都没有,更不要提什么导演、场记了。外面的天是没见过的蓝,什么高楼大厦,灯杆电线,全都不见了,掐一掐大腿,酸疼的感觉,告诉白顾静这一切都是真的,而她也就这么一下子到了古代,活得新生。 外面敲敲打打,锣鼓喧天好不热闹,声音更是由远及近,震耳发溃。 门外家丁,迅速跑来禀报,“报将军,刘公公到。” 白饶拎着白顾靖的脖领,不顾她的挣扎,一并迎了上去。 “白饶、白顾靖接旨!”刘公公少了阳刚的气息,并不平稳,声音也是亦正亦邪的,听着别扭。 “臣接旨,”见白顾静不言语,白饶小声的嘀咕,手里的力气也是不小,“还不快接旨。” “小民白顾静,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护国将军白饶之子白顾靖,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朕躬闻之甚悦。今宰相萧昂之女萧姗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待宇闺中,与白顾靖堪称天设地造,佳人一双。故朕下旨钦定白顾靖萧姗成佳人之美,择日大婚。钦此。” “谢主隆恩。”白饶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接过圣旨。 “白饶,洒家可是把这宰相之女给你争取过来了,你可要抓住机会啊。” “是,公公说的是,劳公公费心了,只是小儿生性顽皮,这宰相大人的女儿,可是一等一的佳人,怕是......” “大胆!圣上赐婚,你是要抗旨不成?这其中的罪过,白饶你可想好。” 刘公公的话,利刃一般直插白饶心头,白饶看看白顾靖,只好叹气作罢。 “洒家还要去宰相府上送旨,就先此告辞。” “公公慢走。” 看着圣旨上的一字一句,白饶攥紧了拳头,看着白顾靖,无以言表。 “老爷,这婚事......”顾青担心的看着白饶,欲语还休。 “靖儿,你先回房,没有我的话,不得踏出房间半步。” 厅堂里留下白饶和顾青,夫妇二人愁眉不展。 “老爷,我们这么做,怕是不妥吧。” “是有不妥,可是事已至此,你我又能如何” 未曾走远的白顾靖(静),听着夫妇二人的哀叹,复又折返厅堂。“两位高堂,顾静有话要讲。” “说。”白饶愁眉紧锁。 “在这说,恐怕不太合适。还需借一步说话。” “好,那你随我来,青儿,你也一同前往。”说罢,白饶领着妻儿,起身离开。 白顾静在白饶的引导下,走到后院的一处房间,进了一道门,又进了一道门。 “说吧。” 白顾静本想要把自己不是白顾靖的事情,述说一番,但是想到这个年代人的思维,恐怕说完这个叫白饶的人,就会把她打趴下,然后找个医生给她看神经了,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来,只好捡着重点说,“我是女人,你们知道吧?” 白顾静沉默半天,竟是说出这样几句话,白饶气的半死,瞪着眼睛,抬起的手,好在有顾青的阻拦,才没有酿成祸事。 “靖儿,为娘不是从小告诉过你,不要随随便便说出这句话么,这对你,对白家、顾家,上上下下都不好。” 哦,原来他们知道。这下白顾静就放心了,“那宰相之女,也是女的吧?” “废话!”白饶已经快被逆子气疯了。 “所以,女人和女人......哦,天啊,你们好开放。” “......这也是我担心的,老爷,这宰相之女,可是一等一的佳人,嫁入我们白府,岂不是要人家一辈子不幸福么?我们怎么对得起他们萧府的上上下下。” “那又能怎么办!这个道理,我岂是不知。圣上赐婚,实则是为了冲掉阴晦之气。眼下若不娶亲,恐怕九族难保。刘公公,这个奸诈小人,他这是要毁得萧相爷,一败涂地啊。” “刘公公也知道我是女人?”白顾静诧异的看着白饶,这个社会真够乱乎的。 “他哪里知道!这世上除我们夫妇二人,没有他人在知道这个消息。” “那他这么做,怎么就叫毁了人家相爷呢?” “你这孩子,平时让你装糊涂,现在你倒真糊涂。萧、刘朝政不合,你又这么玩世不恭,花天酒地,他自是要拿你来做文章。” “我?花天酒地,你自己说出口的话,你自己信么?我怎么花?怎么花?” “好了,好了,你要是没什么想说的,就给我赶紧出去。” “去哪?” “爱去哪,去哪!” 白顾静没有办法,看了看桌上的圣旨,这玩意可是人生第一次见,原来她的名字叫做“白顾靖”,好一个“靖”啊,音同字不同,难怪会措意。白顾靖走出房间,左看右看,不知道哪个是自己的,索性走出院门,出去看看情况,白福见白顾靖出去了,紧着跟上去,询问,“少爷您去哪啊?” “你来了,正好。带我熟悉熟悉呗,我这人生地不熟的。” “少爷,你真爱说笑。人生到是有可能,可是是您生人家,不是人家生您。地方嘛,还有您不熟悉的么?” “废话真多。让你带我熟悉就熟悉,别啰莉啰嗦的。” “是,少爷!” 白顾静,哦,不,是白顾靖才对。白顾靖在白福的陪同下熟悉着周围的环境,衙门、医馆、钱庄、酒馆、烟柳之地也没能落下。时间过了中午,白顾靖还不饿,以前工作忙,总是忘记吃饭,现在仍旧保持着以前的习惯。 “少爷,您不吃饭么?”白福饿的肚子叽里咕噜的叫着,拖着两条腿,跟在白顾靖的后面。 “你饿了?” “没有......” “哦,我也不饿。还想转转,别说挺有意思啊。就是有点渴了。” “渴了好办,少爷您在这等着,我去那边给您买几个又酥又脆的梨子。”说完白福就跑到人群里面,不知道去哪了。 “你要是饿了,就自己买点东西吃!”白顾靖费力的喊着,不知道白福能否听到。 “知道啦!少爷!”果然没有汽车的接到,就算人生熙熙攘攘,也能够传达声音。 ...... “小姐,以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4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4 后买药这种小事,您就吩咐下人去做吧。您这么抛头露面的,让人看了会笑话的。” “嗯,知道了。” “小姐,那个......哎呦!小姐!” 没等白顾靖反应过来,怀里就扑了个人进来,赶忙伸手扶住,待对方站稳妥了,才看清楚她的容貌。刘海齐眉,柳叶弯眉,一双晶亮的眸子,乌黑如水晶一般,樱桃小口,更是娇艳欲滴,“你,没事吧?” “多谢公子,并无大碍。”女子羞红了脸颊,恰如刚出浴的荷花,抬眉看了一眼,就是这么一瞥,竟是让心脏停跳一拍。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怎么这好端端的竟是摔倒了。”说着,一个比女子小上一些年岁的姑娘,忙着凑上来,扶着女子。 白顾靖蹲下来,看着地上的石头,又看看周围,好像这里有个摊位刚被撤去,留下两道车辙仍很清晰,“可能是这石头绊着了,要不要扶你去旁边坐会?” “不用了,我没什么事情。小桃,我们走吧。”女子很有礼貌的道了个万福,就离开了。 白福回来的时候,白顾靖手里拿着一块石头,看着远处发愣。 ☆、身份醉了 白福抱着买来的梨子和烧饼,站在白顾靖身后踮着脚尖,顺着白顾靖看的方向看。从东到西,长长的街道两旁,一个商铺挨着一个商铺,期间还有担着扁担。推着货郎车的游走小商小贩,售卖一些零七八碎。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没见有什么异常,“少爷您看什么呢?” “看见烧饼,还真有点饿了。”白福手里的烧饼,热乎乎的用纸包着,股股得冒着热气,碗口大的烧饼,拇指那么厚实,密密的裹了一层芝麻,看样子老板很舍得用料呢。白顾靖拿起烧饼,放到嘴里咬一口,酥酥软软的,“不错。” 白福看着白顾靖吃烧饼的样子,半张着口,眼睛瞪得有球那么大。往常,没酒没肉,这样的白烧饼,少爷是看也不看的,出门不去聚仙楼吃上一顿,少爷是不会同意回府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可思议?”白顾靖用手抹了抹站在唇边的芝麻,继续嚼着烧饼,纯正的麦香,在口中回旋。 “恩恩,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白福附和着,虽然他并不清楚“不可思议”具体只得是什么,总之就是没想到吧。 吃了两口烧饼,口有点干,白顾靖又从白福的手里拿了一个梨子,那梨子个头不大,和小孩子握起的拳头一般,梨把很短,红头绿肚子,不像往常见过的样子,倒是这脑袋小肚子大的形状,还能是能分辨出来的。“白福,这个你洗过了吗?” “没有,少爷。”白福憨憨的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哦,那我不吃了。本来肠胃就不好,这不干不净的。”曾经得过肠胃炎的苦恼,那种翻江倒海,四肢无力的感觉,白顾靖仍是记忆犹新,不干净的东西,不敢再尝试。 “少爷您等会,”白福接过梨子,在衣服上蹭了蹭,接着笑呵呵的递给白顾靖,“少爷,吃吧。” 白顾靖一脸嫌弃的看着白福手里的梨,不接也不说话。 “没事,干净了,您看!”咔哧一声,白福把梨子放到嘴里咬了一大口,果皮如纸,梨肉很酥,汁水也很丰富,就是白福的样子有些滑稽。 噗嗤一声,白顾靖被白福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想想这个年代,应该还是最基础的肥料应用吧。白顾靖学着白福的样子,拿了一个梨子,蹭了蹭,咬了一口,果香淳厚,甘甜爽口,味道很不错。 白福看着白顾靖的样子,哈哈大笑,不知所措的白顾靖以为自己出了什么洋相,“怎么了?” “没什么,少爷,我就是觉得您这一被赐婚,整个人都变了。”白福跟着又吃了一口梨子,这天气还真是有点热了。 “哦?变得怎样?”对于以前的那个白顾靖,白顾静很想要了解一下,毕竟借了人家的身份,不是。 “非常好。”一向快人快语的白福,爽快的回答着。 “以前不好么?”白福越是这么说,就越能勾起白顾静的好奇心。 “啊,不不不,白福不是那个意思。”纵使白福有三头六臂,也不敢说少爷的一句坏话。 白顾靖继续跟着白福,在市集上转悠,直到过了晌午。街上的人越来越少,烈日当头,晃得人睁不开眼睛,脚下的蒸汽,透过鞋底,烫着脚心。没走两步,就听着咕咚一声,寻声望去,一个孩童倒在路的中间。 “走,过去看看!”白顾靖提起衣裳,跑起来。 “是,少爷!”跟在后面的白福,跟着白顾靖跑起来。 白顾靖把孩童扶起来,抱在怀里,喊了很多声都不见有回应。孩童的嘴唇干裂发紫,面色蜡黄,发丝凌乱,还挂着几根儿草叶儿,身上破烂的衣裳,还有不远处的一个摔碎的破碗,多少解释了孩童的来历。 “吱呀”一声,一旁的门扉轻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孩,端着一盆污水,作出破街的动作,看见白顾靖三人坐在门口,停下来。 “这位小姐,能不能请你帮忙倒完水来,这孩子..” 白顾靖话没说完,一位老妇人,就跟着从屋里走出来,看了看白顾靖,嫌弃对女孩说,“你给我回屋去,不要和这种不三不四的人说话。”说着端起那盆污水,朝着三个人破了过去。 好在几个人躲得快,只有白顾静的鞋子被污水溅湿了。 “你这老太太怎么这么不懂礼数?!”白福呵斥着,走上前,想要和老妇人理论。 “哟,原来是白家大少爷啊,我这山野农妇,可不懂你们大户人家的规矩,你不要见怪啊。”老妇人阴阳怪气的说着,眼睛还时不时的瞟着白顾靖。 白福气得想要动粗,被白顾靖拦了下来,“是我们打扰您了,请您见谅。”白顾靖说着,想要找老妇人帮忙倒碗水,老妇人头也不回的转过身子,跟着呸了一下,推着扒在门边偷偷观察白顾靖的女儿,“这种人人面兽心,你给我离远点,可别让他惦记上。快给我进屋去。”跟着门嘭的一声被关上了。 白顾靖来不及和这家人辩论,周围人家的门户也都紧闭着,有人刚一打开门,看是白顾靖在门口,也都嫌弃的把门关上。孩子的状态越来越不好,白顾靖有些着急,“白福,这孩子可能中暑了,我们在阴凉处等你,你快点弄点水来。” 在这个时代,仍旧权利划分,等级明确,仍旧有一些人吃不上饭,穿不上衣,令人愁眉不展,还有一些冷漠围观。 “少爷水来了。”白福满头大汗的跑回来,手里捧着一碗水。 白顾靖把水碗送到小孩子的嘴边,抱着她,一点点的送水进去。喝过水的孩子,慢慢醒过来,看着微笑着的白顾靖,大滴大滴的眼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5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5 泪,顺着眼角留下来。 “别哭,别哭,孩子你别哭。你刚刚晕倒了,现在不能太激动,知道么?” 孩子点点头,看着白顾靖。 “肚子饿么?” 孩子又点点头。 “白福,我们买的烧饼还有么?” “还有一个。” “梨子呢?” “梨子还有两个。” “都给我。” “好。” “你先把这烧饼吃了,等下要是再口渴,就吃这个梨子。”白顾靖看着狼吞虎咽的孩子,心里像是隔了什么东西,堵得慌,“别着急,别着急,慢慢吃,慢慢吃。” 孩子一边点头,一边还是忍不住的大口咀嚼。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的家人呢?” 孩子放下烧饼,清澈的眼神,再度因为氤氲无法看清,“我没有名字,我从辛儿庄来,我的家人......呜呜呜......都不在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你还有没有什么亲戚?” 孩子呜咽的摇摇头,眼神也跟着暗淡下来。 “那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和我去我家,好不好?” “谢谢恩人,谢谢恩人。”孩子突然挣脱白顾靖的怀抱,跪在地上给白顾靖磕头。 “好了好了,你先起来吧。白福你背着她,我们先去趟医馆给这孩子抓上几幅药,咱们再回府。” “是,少爷!” ...... “哟,这不是白家少爷嘛,您这是来......?”医馆的郎中看着白顾靖,以及随从白福身上背着的孩子,心底暗骂白顾靖不是东西,连这么小的女孩也不放过,禽兽不如。 “路上碰着个孩子昏倒了,劳烦您给看看。” “这还用看么?” “怎么,大夫您不用看都知道什么病?” “呵,你白顾靖送来的女人,能有什么干净的病!这病我不看!” “你怎么跟我们少爷说话呢?”白福放下孩子,举起拳头,挥向郎中。 郎中撇着头,闭着眼睛,还在叫唤,“我这样就算够客气的了,你打吧,你打吧。” 白顾靖揽住白福的拳,瞥了郎中一样,“怎么你对我有意见?” “意见?哼,意见大了!” “嚯,口气不小啊。好有意见,嗯,有意见。那我问你,你可是郎中,否?” “是。” “你可视治病救人为己任?” “当然!” “那你为什么拒绝给这孩子看病!” “她虽是个孩子,怕是也是与你有染的孩子,你这骄奢淫逸之徒......” “你亲眼见过我骄奢淫逸?” “这......我听说!” “听说就是真的?枉你还是一名郎中!中医讲求望闻问切,四字真谛,方可诊断。你这只是耳闻,就能断人有无?岂不是有违医理!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孩子只是中了暑,到你这来抓几幅药!你少胡言乱语,毁了孩子一辈子的清名。” “当真只是中暑?” “不信自己看!你少冤枉我们家少爷。”白福帮着呛。 大夫走上前,试了试孩子的脉搏,又让孩子张口,看了看舌苔,简单的问了几句,对先前的做法有些羞愧不如。 “可是中暑之状啊?” “是,是。” “那你刚才胡言乱语!” “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请少爷息怒。” “罢了,老人家,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话您还是记着点吧。” 白福抓了药,如数付了诊金和药费,复又背着孩子回府去了。 ...... “白顾靖,你给我站住!我不是让你在房里不得出去半步么,你倒好,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你去哪了!” “我让白福带着我去熟悉熟悉环境,别的也没干!” “白福,你背着个孩子干什么!” “回老爷,这孩子是少爷在路边捡来的。” “捡来的?” “嗯。” “哼,谁信!你赶紧给我回去抄书,不到晚饭,不得出门。” “我?”白顾靖呵呵两声,摇了摇头,她借的这个人到底是有多混账啊,不光是乡里乡亲,就是自己的亲爹,都没个好气。白顾靖没工夫和他们嫌吵,外面吵的就够累的了,问了书房的方向,自己一个人走了。 白福见状,一向不敢主动和老爷说话的下人,也为少爷报了一次不平,“老爷,您真的是错怪少爷了。这个孩子真的是少爷在街边捡到的。我们本来打算逛完集市就回府,谁知道走到三巷口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晕倒了。少爷抱着孩子,让我去买了茶水,给孩子喝了,还把我们买的吃食分给了孩子。这不又让我背着孩子,到医馆抓了一些中暑的药。老爷,少爷这次真的是冤枉的。” “当真?” “白福不敢欺骗老爷,如有半句假话,愿意家法伺候。” 不知道什么时候,孩子从白福的身上窜了下来,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都是我不好,您别怪大哥哥。” 听着孩子虚弱的声音,白饶上前抱起孩子,看着她满面乌黑,气息微弱的样子,问道,“你告诉伯伯,这是怎么回事。要实话实说,知道么?” “恩恩,”孩子点点头,眼神清澈的看着白饶,“我叫乐儿,来自辛儿庄,我的家人......呜呜呜......他们都没有了。我本来要投奔亲戚,但是不知道怎么亲戚搬了家,不知道去了哪。一路上我盘缠也用光了,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吃饭。中午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醒来以后,大哥哥给了我水喝还有吃的东西,还有这身衣裳。哥哥说希望我以后能够高高兴兴的,就给我去了乐儿这个名字。我以前都没有名字的。” 童言无忌,孩子是不会撒谎的。白饶听了乐儿的话,总算是相信了白顾靖,吩咐丫鬟带着乐儿去沐浴更衣,又给乐儿安排了个住的地方。接着把白福叫到身边,继续盘问着。 “白福,这都是少爷一人所为?还是说是你给少爷出的主意?” “回老爷,都是少爷的主意。” “哦,这么说,少爷这是转了性子了?” “这......少爷的事,小的不敢评论。但是今天的少爷,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白福把从见到白顾靖的情景,一直说到刚才捡到乐儿的事情,每一件事都说的清清楚楚。白饶听了,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老爷!” 白饶背着手,来到后院书房,隔着窗,看着正在读书写字的白顾靖,果然反常。以往白顾靖在家的时候,那都是见书就撕,哪有这么认真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6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6 作业的时候,还有那写出来的字,哪里像字,简直就是符咒一般。 “看书呢?” “嗯。” “我看看,你都写画些什么?” 白饶移过书本,就见着宣纸上,用墨迹勾勒出的一副少女模样,白饶拍起桌子,一气走之。 画中的少女,刘海齐眉,柳叶弯眉,杏核眼,一副似曾相识的样子。 ☆、萧家有女 城池不大,街道简单,这几天有白福带着,白顾靖也算是趟熟了路线。换上一身青段流云长褂,拿上折扇和一些碎银,白顾靖自己出门溜达去了。想要融入到新的生活,了解环境也就成了必修功课。想要了解借用的身体,之前是个怎样的灵魂,白顾靖想了想解下腰牌,收到怀里。虽说将军府的少爷,是个玩世不恭的少年,到底见过本尊的人,没有几个。 有些佩服古代人的装束,即便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着,却是像随身携带了空调一样,在这么炎热的天气,也不觉得闷热。脚底下的流云靴子,更是轻盈柔软。想要了解情况,去茶馆听上一出大鼓书,或是走到街边,听上一段相声,都是不错的选择。 茶馆的老艺人,为了糊口,什么内容脍炙人口,他们就选择什么做题材,说上一段,博得满堂彩。白顾靖踏入茶楼的时候,老艺人已经讲说上了。小二一身棕色短打粗布衣裳,肩膀搭着一条长长的手巾,本就个子不高,因为疲累还猫着个腰,手里提着个茶壶,看见白顾靖走进来,忙着上前热情的招呼,“这位公子,您往里走,您到这边坐。您喝什么茶?想配什么茶点?” 白顾靖跟着小二走近去,在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坐下来,看看周围喝茶嗑瓜子的人,又打量了一下茶馆里面的布景,想了想,要了一壶菊花,来了一碟瓜子。 说书人,头发花白,身着一件蓝色长褂,挽起的袖扣,显出白色内衬。 “风流少爷略顽劣,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他似天上小猪八,贪恋相府女婵娟。”顽劣少爷,恋上相府女,这说的不就是......白顾靖差点让茶水呛死。果然她是来对地方了,在这里应该能听到些关于过去的消息,虽然有所演绎和夸张。 “小猪八,八猪小,哼哼唧唧,脾气大。抢了东家的瓜,打了西家的枣,到了还要欺负吃奶的娃。《三字经》倒立念,豆大的字不识俩;画起画来,雄鹰变乌鸦。这小猪八的造化大,前世的天蓬,今世的他。轮回转世,性不变,一人的胆,脸盆似的大。相府有位娇娇女,生来富贵,容颜翘,三从四德很乖巧,绣得雀儿,喳喳叫。昏黄夜,佳酿香,吃酒的月老,捏着红线憨憨笑,寻着婵娟连英豪。小花猫喵喵叫,偷了鱼头打翻酒,月老急月老叫,抖着红线把猪八儿绕……” 白顾靖在酒馆听了一上午,从头到尾,把这出《新小猪八娶媳妇》听了个仔仔细细。白顾靖付了差钱,摇着折扇,走出茶馆,又往街边站。两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的人,站在墙边,一边敲着牛胯骨,一边念叨着。走上前去,白顾靖一听,又是一出关于自己的故事。 还好,还好,以前的“白顾靖”只是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哥,幸好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人不轻狂枉少年,谁还没做过几件没出息的事情呢。倒是那位相爷千金,这些事情要是让她听了,该是多么伤心。白顾靖在那只破碗里放了一些碎银,跟着挤出人群,混到流动的人群里面,越走越远。 古代女子珍爱名声的事情,白顾静听过不少。现在要让那么一个优秀的女子,嫁给一个顽劣之徒,恐怕也是对人家名声的损害吧。虽然白顾静曾经很想结婚,但是这么强迫人的事情,那是万万做不来的。任性的回去写了封匿名信,在街上买了串糖葫芦,作为酬劳,让个小孩子帮忙给相府小姐送去。 “小姐,这儿有您一封信。”小桃拿着信,从外面走进来。 “谁送来的?”萧姗接过信,看看信封上没有署名,心下不解。 “回小姐,小桃也不知道是谁送的。看门的王大叔,说是一个小孩子跑来送的信,小姐你快看看,这信里有没有写?” 萧姗点点头,打开信封,展开信栈,信上字迹清秀,字体不明,行云若流水一般,“小姐你好,冒昧书信,还请见谅。白顾靖虽是顽劣,却也知理。小姐若是不愿,万万不要勉强。婚姻乃人生大事,还请小姐三思。祝好!” “小姐,知道是谁了么?” “不知。”萧姗看着这纸上的墨迹,摇摇头,虽说是位好心人,可谁又知道这婚姻,岂是萧姗可以自私决定的呢。 …… 早朝过后,一顶官轿在庭院外停妥,管家掀开轿帘,轿夫轻压轿头,萧昂走出来,迈着四方步。进了屋,换了衣服,直接叫人将女儿唤至书房。萧姗一进门,就看到父亲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心想今日朝堂之上,恐怕父亲是有些不顺利。 “姗儿给爹爹请安了。”萧姗进了堂屋,先是给父亲道了个万福。差小桃端来的一些茶点,在桌子上摆放好,复又亲自为父亲斟上一杯热茶,“爹,用茶。” 萧昂看着姗儿乖巧的样子,这家里朝上,也就女儿能让自己舒心一些了,可就是这么孝顺的女儿,却要嫁给白顾靖那等顽劣之徒,想想都让相爷觉得心口堵得慌。 “姗儿啊,你要是不想嫁,你就跟爹说,爹去找圣上求情,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可舍不得你受半点委屈。” “爹,命中自有定数。爹,切莫担心姗儿。倒是爹爹,近些时日,您的脸色差了不少,姗儿到药铺抓了些补药,给爹爹炖了些汤,再等上一时半刻,就可以食用了。”萧姗莞尔,似若春天里浅红的碧桃含苞。萧姗凑到父亲跟前,半握粉拳,一下一下敲打着萧昂酸楚僵硬的肩膀。 母亲走的早,父亲重情没在填房,这些年来,萧姗陪在父亲身边,照顾着父亲的起居。平日除了跟着绣娘练习刺绣,就是抚琴弹曲,亦或看看四书五经,有时候也到父亲的书房,为父亲研磨,帮父亲誊抄文书。女儿大了终究是要嫁人,萧姗也曾担心嫁的太远,没法照顾父亲。萧姗姥姥家,念着萧昂未在续弦,也是隔三差五来探望这位外甥女,萧姗的表哥夏威更是对这位表妹关爱有加。曾几何时,萧昂想把女儿嫁与夏威。岂料,圣上翻点鸳鸯谱,点兵成将。 “姗儿啊,你就是太孝顺了。爹多希望你能够忤逆一回,”萧昂看着女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思绪万千,五味杂陈。都是那个刘宦官,那个传说中的宫爆老大爷,心里盘算的小九九,处处与相府作对,就连这白府也一并捎带。虽说这白饶人品端正,可他的那个纨绔儿子,实在令人头疼。萧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7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7 昂不担心女儿吃不好,穿不暖,萧昂担心的是女儿的幸福,嫁与那等拙劣之辈,岂能美满。 这边萧相爷回府心疼女儿,那边白将军回府却找不见儿子了。早朝刚退,圣上咳血,龙体欠安,刘公公又在催促白萧两家的婚事。朝堂之上,更是将这婚事摆上台面来,弄得萧白二家不上不下,众大臣唏嘘一片。 “白福!靖儿呢?”白饶来不及更换朝服,摘掉帽子,英眉紧蹙。 “回老爷,早先见少爷在书房习字,白福出去给少爷换茶的功夫,回来少爷就不见了。白福已经差人上街寻少爷了,现在还……未能寻得。” 白福正说着,送完信的白顾靖,就打外面回来了,见了白饶行了礼,站在厅堂。也不知道相爷的千金,能否明白心中的意思。 “靖儿,你方才去哪儿了?” “回爹爹,靖儿到街上转了转,购了些宣纸回来。”说着白顾靖从袖筒里拿了几刀宣纸出来,书房的纸张让她写的差不多了,那几张纸用起来也不够随心,到街上一转,倒是见着不少好宣纸,而且价格都便宜的让人难以想象。 看着靖儿步入正途,白饶也跟着欣慰,让白顾靖把宣纸拿过来,看了看,点点头,“嗯,靖儿最近知道读书了,这些纸张选得也不错。只是这些小事,以后不用你亲自前往,和白福说,让他去准备就好了。你随为父来,为父有些话要与你讲。” 白顾靖跟在白饶的后面,看着他发髻上的青丝掺杂几根银丝若隐若现,也跟着感叹,这位父亲曾经是多么操劳。 “靖儿,今日公公来报,明日萧相爷,会来府上看女婿。你可要好好准备一下,收起你平日那些顽劣的性子。圣上赐婚,别有用意。你能够娶得相爷千金,不知是你几辈子的福气。如若相爷看好,日后你待相爷千金,可是要万般疼爱,千万马虎不得。你娘亲今日不在,咱爷俩也可以说的直白一些。萧相爷为人耿直,实乃我朝忠良臣子。他因朝事,一辈子就姗儿那么一个女儿,别无子嗣,本想入赘个女婿。谁知圣上赐婚于你,偏偏你又是个...(女儿身)...哎,老萧这辈子,真是不易啊。萧姗那个女娃娃,也是个苦命的孩儿,那么小就没了娘,哎。”白饶捋着胡须,七尺高的汉子,铁打的心,也有为之柔软,动情。 “爹的话,靖儿都牢记在心。只是爹,恕靖儿冒昧,这赐婚,可有悔婚一说?”白顾靖坐在红木椅子上,身子向前探着,仔细的听着父亲说得每一句话。 “悔婚?!这要是别时,兴许还能毁上一毁,这婚姻大事,自然是要尊重双方。只是这次圣上赐婚,并非单纯赐婚啊。”白饶端起茶杯,掀开杯盖,撇了撇伏在水面的茶叶,语气凝重。 “莫不是这里面还有别的事情?” “你是我儿,于你解说也无妨。此次圣上龙体欠安数日,圣上有一要事商议,我与相爷都支持,奈何宫保刘从中作梗,他欲谋划其他,双方意见不合,圣上再度咯血,这件事才就此作罢。宫保刘不知从何处的来消息,说是靖儿乃祥瑞之照,萧姗又是玉女之躯,两两结合,方能为圣上驱除灾祸,喜上冲喜。圣上闻言大悦,终是拟得圣旨,赐婚于你。” 白顾靖这才明白赐婚的原因,闹半天自己不是因为优秀而被看中的,是那个皇帝老头的无奈之举啊。可怜的古代人,苦命的萧姗。 ☆、相亲探姑爷 仰卧榻上,不待白顾靖思考,疲惫之意席卷而来,上眼皮千金重,白顾靖强睁着眼睛,就算以前工作赶进度,熬夜到两三点,上下眼皮都没有这么亲密过。徒劳的挣扎两三次,白顾靖的意识已经涣散。烛光昏黄,微风拂过,烛火跳动,无声的表演夜之舞。 “唰唰……唰唰”摩擦的声音,顺着窗户缝隙,挤进房间,传到白顾靖的耳朵里,不熟悉的声音,刺目的玄光,白顾靖揉揉眼睛,眼前仍旧是复古的红木家具摆设,睡眼惺忪的推开窗。 清晨,蓝天白云,鸟鸣雀跃,空气中混杂着太阳的味道和芳草的清香。慵懒的伸出双臂抻个懒腰,白顾靖站在窗前向外往。庭院中间,一位大叔正挥着竹子把手的扫帚,清扫落叶尘埃;左右两边各有一位小哥,左边这位小哥提着木桶,一舀子一舀子的给花草浇水,右边那位手持一把大剪刀,修剪着树木新枝。经过修理的树木,树冠圆圆呼呼的,造型独特。 “少爷早!”白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一路小跑,轻压门扉走进房间,看着站在窗前的白顾静,摸着后脑勺,笑了笑,今晨白顾靖没用喊早,就已经起来了。 “早!”白顾靖看看白福,想起白饶提到的关于萧相爷要来探姑爷的事情,用手指了指摆在墙角的檀木柜子,“白福,有没有让我看起来很平凡很普通的衣服,给我找一身出来。” 白福打开柜子,左翻翻,右找找,没一件衣服看起来平凡,“少爷,您不是不喜欢那些朴素的衣服嘛。今天萧相爷来,您还不得穿得体面一些。” “平凡一样体面,听我的,你就找吧。”白顾靖才坐下来,送热水的家丁就把洗漱用具备齐了。 “少爷,您擦脸……” “少爷,您漱口……” “少爷……” 家丁一句一句的说着,手上不时送上热毛巾,淡盐水,就连痰桶都有专人侍奉。白顾靖按照家丁的要求,一样一样的配合着。这时候,白福笑呵呵的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衣装,捧在怀里,送到白顾靖面前。 “少爷,您看这身儿怎么样?这还是上次您去吊唁的时候穿的,这件足够素了。” 白顾靖抖开衣裳,月白色竹韵长褂,浅蓝盘结纽扣,金线迁边,相亲穿丧服似乎有些不妥,再看衣柜,“没有别的了?” “回少爷,没了。还有的都让您给扔了。”白福勉强着笑着,走上前,展开衣裳,为白顾靖穿上,“少爷,这会不会太素净了?” 白顾靖抬起右臂,伸进袖筒,看着柜子里的华服美衣裳,叹叹气,原来那个“靖”还是个败家子,难怪人家嫌弃。 …… 早朝毕,文武众大臣,一左一右分列退出大殿。几位旧相识,三五成群,探讨着朝政纲要。白饶和几位武将,小议着带兵之道。萧昂刚踏出大殿,就被宫保刘拦了下来。 “萧大人,还请留步。”宫保刘一把白毛拂尘搭在手臂,用那阴不阴阳不阳的声音,叫住萧昂。 萧昂停下脚步,斜眼看着宫保刘,“公公还有何事?” “萧大人,圣上有话,本月十六乃是黄道吉日,既已赐婚萧白两家,吉时万万不可错过。还请萧大人尽早探姑爷,依洒家看,择日不如撞日,萧大人不如今日就到白府看看您那贤旭,如何?”宫保刘勾着唇角,挤眉弄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8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8 眼,好一副“心地善良”的善人样。 萧昂看着走远的白饶,再看看宫保刘,狠狠的甩了袖子,闷哼一声,“有劳公公费心了。” “哪里哪里,洒家这也是照章办事,一心为了圣上。”宫保刘捏着拂尘,拱了拱手,看着被气白脸色走掉的萧昂,笑得狡黠,很是得意的自言自语,“敢和我斗……”守在门外的小太监,闻声抬头,被宫保刘狠狠的瞪了一眼,“说,你都听到什么了?” “没……回刘公公,小的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小太监两条腿不住的颤抖着,头也不敢再抬一下,说话的声音如蚊如蝇。 “闭上你的嘴巴,哼。”宫保刘甩了甩手上的拂尘,扭着老腰,走远了。 轿夫大步大步的走着,手里的轿杆握得紧实,因着步子太快,轿身跟着一颤一颤的吱呀作响。萧昂坐在里面,眉头紧锁,掀开轿帘,将管家招呼过来,“今日初几?” “回老爷,已经初十了。” “嗯。” 放下轿帘,摊开手掌,萧昂掐头去尾一算,准备时间不过四五天。不知不觉,和白家联姻的事情,已成弦上之箭。唯有见上一次白顾靖,只要这小辈但凡有些顽劣之举,就足以构成悔婚缘由。想到这,萧昂主意一改,说了一句,“掉头,去白府。” 有宫保刘垫话,白家一早就开始准备迎接萧昂到访。厨房也按照当地习俗,准备了一桌菜名喜庆的佳肴美味。白饶一回府便换了夫人新近为他赶制的成衣,顾青也是一身精致妆扮,唯有白顾靖,一身素衣素褂,分外显眼。 “靖儿,你为何穿着吊唁丧服?”一向注意仪容的顾青,不解的看向白顾靖。这孩子想来喜欢艳丽衣裳,怎么今天偏偏选了大忌的白色衣裳,萧相爷会挑礼数的。 白饶也跟着转头看向,从后院走到前厅的白顾静。就见白顾靖束了高高的发,一身月白色竹韵长褂在身,手持折扇,脚踩流云矮靴,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简直胡闹!白福,快为少爷更衣去,换上那身紫色长褂……” “萧相爷到!” 萧昂的轿子,稳稳的落在白府门前,身着朝服的萧昂,迈着四方步,从轿子里面走出来。白饶顾不得数落白顾靖,由管家引着,疾步向外走。 “萧相爷驾到,白饶有失远迎。” “白将军言重了。” “萧相爷里面请,”白饶大手一挥,将萧昂让进府来,相爷的随从由白家管家引着,到后面喝茶歇息去了。 白饶的将军府,比萧昂的府邸要大上一些,装饰也稍显硬朗,与白饶共事多年,萧昂却是头一遭到白府拜访。萧昂跟着白饶,一路往里走,前厅里,顾青和白顾靖已经候着了,白顾靖依旧穿着那身素色衣服,没有换衣服。 “萧相爷,这是贱内顾青,这是犬子白顾靖。” “见过相爷。”顾青为萧昂到了个万福。 萧昂见顾青笑了笑,“夫人免礼,都说这英雄还需美人配,白将军果然是有福之人。” “相爷说笑了,快请坐。”顾青提起手绢,抵在唇边遮了笑颜。 “靖儿,还不快见过相爷!”白饶嗔怒着。 白顾靖慢慢悠悠的站起来,眼前这位被称为相爷的男人,年龄与白饶相仿,同样是剑眉一对,却比白饶少了几分威武,多了一些英气,样貌和善,眼神却是有些犀利,上下打量着自己,“白顾靖见过相爷大人!”右手握扇,左手抱拳,白顾靖躬躬身子,作了一个揖。 厅堂里站着的少年,样貌像顾青的地方多了一些,瓜子脸,细眉大眼,鼻梁高挺,唇红齿白,元宝耳,一身素装,月白色的布料,趁得白顾靖脸色更加温润。论样貌,倒也配得上姗儿,怎奈这少年却是顽劣之辈,白瞎一副好皮囊。 白饶吩咐的大红袍,已经由人泡好,厨房忙着备膳,人手不够用,就让乐儿帮着送茶上来。小小的乐儿,端着四碗茶汤,从厨房到前厅,一路上小心翼翼,一步三摇,生怕打翻茶碗。前厅有道门槛,高二十公分,乐儿前脚踏入厅内,茶盘倾斜,另一只脚才迈开步就被门槛绊了一下,跟着身子猛地倾斜。眼看着乐儿就要摔倒地上,白顾靖紧着走了两步,扶住茶盘,托住乐儿。白福惊得半张着口,顾青的心也跟着揪起来。萧昂捋着胡子,看着白顾靖,眯了眯眼。 “没事吧?”白顾靖等乐儿站稳了,看着被吓到的小孩子,并无大碍,把手里的茶盘交给白福,摸摸乐儿的头,“去后院吧,自己小心点。” 白福拖着茶盘,跟在白顾靖的后面,白顾靖将茶一盏一盏分给白饶、萧昂和顾青。萧昂接过茶,刻意观察白顾靖的手指,十指修长,皮肤细嫩,右手中指内侧,有被笔杆抹过留下的薄茧。 “靖允,平时都有什么喜好啊?” “打羽毛(球),”话一出口,白顾静马上收住,这里是古代,恐怕人家连羽毛球是什么都不知道,爱好什么的,有什么古今通用的选择么,白顾静看看白饶,又望望顾青,那个“靖”向来不爱读书写字,这小身板也不像是什么会武术的少侠,白顾静勾勾唇角,这等问题还难不倒她,有那么一种回答,总不会错,“读书写字!” “哦,看不出靖允还这么好学啊,哈哈哈哈。白将军,我可是听说,靖允更喜热闹,更爱花草啊?”萧昂故意将花、草声音拖长,看着白顾靖笑起来。 白饶附和着萧昂,陪着笑,黝黑的皮肤沁着血红,一脸灼热。 “白将军,今日刘公公特意传话……”萧昂话说半截,眼神扫过白顾靖和顾青。 “萧相爷,里面请。” 两人来到书房,白饶让人关了门,萧昂方才卸下戒备。很明显想从白顾靖身上找出不婚的理由,并不算太难,相亲穿丧服是首当其冲的。白家的反馈,让萧昂改了主意,白饶英明威武,顾青温柔贤惠,白顾靖虽然有些顽劣,性子去也善良。将姗儿托付白府,也能为女儿多一层保护。 “圣上有言,本月十六黄道吉日。” 白饶瞪着眼睛看着萧昂,“时间紧蹙!” “白将军,我萧某人,就在这一个女儿,还请你好生待她!”萧昂一把老泪,模糊了双眼。 至此白顾靖的小算盘,并未如愿,萧昂还是同意了婚事。六天以后的婚事,提上日程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  白顾静:为什么不让我自己选? 沐小忻:这是命啊。 白顾静:这是包办婚姻?会有幸福吗? 沐小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哎,小白,记得给我发请柬哟^_^ ☆、聘礼到迎亲来 “将军,这是彩礼清单,请您过目。” 白饶从老管家的手里接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9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9 过清单簿,草草的看了一眼,转交顾青,“夫人看看可还缺少遗漏什么?” 黄金五千,白银三千,茶器两具、银盆两组、各色锦缎数匹、全副鞍辔文马十匹......一本聘礼清单簿上,工工整整,密密麻麻的记录着礼品项目及数量。 顾青看得仔细,从头到尾,一项一项过目,尤为谨慎,“不曾缺少。” “那好,管家贴上喜对儿,咱们这就去相国府上过礼提亲。”白饶捋着胡须,和顾青对视一眼,相互都笑了起来。 家丁开道,白饶跨上高头大马,身后的家丁们排列成行,有挑扁担的,还有抬杠子的,每个人都笑呵呵,抬着加了喜对的礼品,往宰相府方向去了。和萧相爷约好,白饶一行人顺利将聘礼送上。穿过街道,过往行人无不驻足观看,如此聘礼排场,也实属难见。白饶将礼品送上,和萧昂聊上几句,又商议了一些婚礼流程,便又骑上马,回府去了。 庭院里摆满了贴着喜对的物件,白家管家对着聘礼簿,一项一项核对,吩咐家丁,逐一将这些聘礼,搬运到各处。前厅的丫鬟,没见过这等排场,因和小桃较好,便到厨房叫了看火的小桃,跟着去看上一眼琳琅满目的聘礼,过过眼瘾。 算算时辰,需往药膳里再填草药了,萧姗喊了两声小桃,未见回应,便自行前往厨房。取上几支挂在墙上的药草,用刀轧成小段,掀开锅盖,青烟升腾,赤唇轻启,口吐香兰,水汽浮动,草药段儿如数下锅,抬起柔荑,轻提袖口,右手兰花,握着汤匙,在锅中来回搅拌。 小桃回房想要告诉萧姗关于聘礼的见闻,里里外外寻觅,都不曾见着萧姗,忽的想到炉火上的药膳,拍拍额头,一路小跑。 厨房里,一个和灶台并不相称的桃粉色倩影,正背对着门口,认真的搅拌着什么。 “小姐,您快放下汤匙,小心烫着。这等粗活,让小桃做就好了。”小桃上前,担心得看着萧姗,不敢冒失的抢夺汤匙。 萧姗挑眉,一双杏核眼亮亮晶晶,弯弯唇角,放下汤匙,“你也小心烫着,这药膳在炖上半个时辰就好。”说着取出汤匙,放到小碗里,退了两步,站到炉火旁边。 站在门口的萧姗,身着白色烟罗软纱,逶迆桃粉拖地烟笼牡丹花百水裙,用那浅青的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芊芊水腰束住,乌黑秀发绾成发髻,插上一对儿蝶翼琉璃簪,晌午的太阳,斜斜的照在身上,为萧姗镀上一层金装。 “小姐,你就像下凡的仙女一样。” 萧姗瘪瘪嘴,眼中含笑,嗔了一句,“淘气。”绯色扑面,一朵桃花,悄然绽放。 小桃捂着嘴笑,萧姗平日带小桃,如同姐妹,从不曾刁难,亦或指使,再加上小桃生性直爽,有些话直接说出来,萧姗也不生气。“小姐,白府今日过礼了,小梅方才叫我去看了,就光上等的绫罗绸缎,就有好几箱呢,这能做多少漂亮衣服啊,小姐等你嫁去白府……小姐?” 萧姗有些心不在焉,一条绣着兰花的浅黄手帕,握在手中,手指轻绕,竟是扭了手帕,卷成螺旋。忽的心中添了几分惆怅,萧姗轻锁眉黛,目光稍显暗淡,查而不觉的咬咬下唇。白府过礼,出阁时日便近了。能与父亲相处的日子,弥足珍贵。 小桃不停搅拌着锅里的食材草药,肉香药香凑成一味,汤水沸腾,香味扑鼻。萧姗放了小桃半日假期,亲手盛了一碗药膳,放上托盘,亲自端上送去父亲书房。 “爹,用膳。”萧姗端着红木托盘,踢着小步,从外面走进来。 “姗儿来了啊,来来快放下,小心烫着,”萧昂说着,忙收拾出桌上一角,结果萧姗手里的药膳,放到上边,“小桃呢,这等粗活,你一个做小姐的,怎能如此。小心烫。” “小桃随时丫鬟,去也还是个孩童,姗儿放小桃半日假期,让她玩去了。” “姗儿,你就宠着小桃吧!”萧昂捧起药膳,用汤匙撇撇汤水,盛上一些,放在唇边吹吹,一点点的喝下去,“嗯,好喝。”女儿的药膳汤,是萧昂的补品,也是精神慰藉,每每喝上一口浓汤,心头便会暖上方寸,烦恼清退消散。 萧姗看着父亲满意的笑容,跟着弯弯唇角,露出一抹笑容,如同雨后碧荷含苞。木刻雕花案头,又多了几摞文书,父亲的公务总是忙碌。父亲又盛上一汤匙,细细品尝,头首轻摇,青丝间银丝可见。 “姗儿,今日白府聘礼已下,婚期也已商定,本月十六便是你大婚之日。”萧昂放下碗筷,如鲠在喉,给女儿让了座,父女两个,面对面,促膝而谈。 “姗儿知道了。”萧姗握着手指,一双清波眼,水水润润,后天便是十六,与父亲共处,不过短短两日。 “姗儿,这两日,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尽管告诉为父,为父尽量成全。往后嫁作人妇,一切还要听夫家安排,万不能任性而为。姗儿成了人妻,为人做事,还需三思后行。如若白家对你有何不妥,尽管让小桃告知于我。我定饶不了那姓白的小子。那日探姑爷,为父见了白饶之妻,也就是你未来的婆婆顾青。顾青性格温和,待人有礼,应不难相处……” 萧昂把能说的,能想到的,一股脑的全都对女儿说了,说教之时,方才察觉时间飞快,便纵有千万依恋,也难免一朝分别。 …… 笙、箫、唢呐、锣鼓、铜镲齐响,走着喜乐,身着婚服的白顾靖骑着黑色骏马,四蹄踏雪,跟在乐队后面,一路鞭炮声不断,直至萧府门口,挑起两杆最大的爆竹,一起点燃,噼里啪啦。 “老爷,白府的迎亲队伍到了。” “知道了,”萧昂看着女儿,一身绣有龙凤的大红喜服在身,如脂的肌肤更加粉白,霞帔披上身上,长发如瀑,喜娘一边念着祝福语,一边为萧姗梳妆,每次落梳,萧昂的心就疼上一下。 “上凤冠,”喜娘托起凤冠,上饰金龙一、翊以二珠翠凤,皆口衔珠滴。前後珠牡丹花、蕊头、翠叶、珠翠穰花鬓、珠翠云等,三博鬓,有金龙二各衔珠结挑排。才上凤冠,萧姗的头就跟着颤了颤,有小桃帮着扶着凤冠,喜娘再为萧姗调整。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轻颤,”萧昂念着白居易的《霓裳羽衣歌舞》,红了鼻头,酸了心头,“姗儿,这凤冠重,走路慢着点,小桃可要照顾好小姐,知道吗?” “是,老爷。”小桃也跟着难过起来,在看萧姗,眼神氤氲,水波荡漾,一颗泪珠儿晶莹,划过面颊,滴在喜服上。 “小姐,大喜之日莫哭莫哭。老爷,您还是回避吧。”喜娘见状,忙着为萧姗补妆,“笑一笑,喜气洋洋。大喜之日,大吉大利,大富大贵……” “是,是,喜娘说得对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10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10 ,这大喜之日,姗儿不哭啊,爹不在这碍事了。”萧昂笑着背过身去,两眼模糊,热泪盈眶。 看着父亲转身的背影,萧姗咬着唇,提起罗群,站起身,一声爹爹,声音轻颤,“珍重。”噗通一声,萧姗跪下来,泣不成声,叩首道别。 一句爹爹,泪两行,萧昂两步一停,走不是,留不行;一声珍重,泪两行,萧姗雨后梨花一般,身子轻颤,起不来,坐不下。 白顾靖一行人,有一对儿金童玉女引着,走向深闺,恰恰在庭院迎上萧昂。 “岳父大人,小婿有礼了!”白顾靖一身喜服,胸前用红绸段系了一朵大大的红花。 萧昂摸了摸眼角的泪,扶起白顾靖,拍拍她的肩膀,“贤婿请起,老夫有几句话与你讲。姗儿向来内敛,不喜言表,你要多多体谅;姗儿怕黑,特别是雷雨夜,即便是睡着,也要点上一盏灯照亮;姗儿……” 白顾靖将萧昂说下的话,一件一件记下来,眼前这位父亲,已是几近所能的为女儿谋着幸福,每一个小小细节,就是这么的有依有据有对策。喜娘为新娘盖上盖头,便唤上新郎,背了媳妇儿。萧昂一路目送着萧姗离开,白顾靖背上的萧姗,只能趁着盖头上浮的时候,再看看萧府的角角落落,她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心绪复杂。 上了花轿,乐队吹奏的乐章,更加欢快,白顾靖跨上马背,与萧昂告辞。 花轿经过门前的时候,萧昂终是忍不住喊了一声,“姗儿!” 轿子里的萧姗,咬着唇,泪滴似若拖了线的珍珠,洒落一片。 ☆、白萧成亲 红色鞭炮拴在高挑竹竿上,悬在空中,长长两挂鞭炮,剩下的贴服地面,蜿蜒前置,两条巴掌款的红色线条,顺着围墙,扑在街上,愣是规划出一条宽阔道路。吉庆乐曲,声调高涨,声势浩大,越来越近了。乐儿远远地看着回归的迎亲队伍,高兴地拍张,笑着对管家大爷说,“看,他们来了!” 管家吩咐两个家丁,准备好火芯子,等白顾靖的大马下桥,就开始点燃鞭炮。 拱形石桥,桥下溪水,涓涓东去,水里鱼儿时不时跃出水面,似是为这婚事道喜,亦或想要看上娇媚新娘也说不定。白顾靖勒紧缰绳,马蹄高抬,一步一步在桥上走得稳当,桥下、路边,围观的百姓,里外三层。有位老奶奶,年事已高,由家人搀扶着,凑着热闹,老人家笑起来,脸上的褶皱堆在一起,眼睛眯成一条线,口中仅剩的一颗牙在风中颤抖,“给少爷道喜!” 白顾靖吩咐家丁,给老人家送上一个吉庆红包,“谢谢这位奶奶!”其余看热闹的人,见着道喜有红包,也不管新郎是不是传说中的顽劣子弟,跟着说起吉祥话来。 “给少爷道喜!” “少爷少夫人百年好合!” “给少爷道喜!” “……” “少爷,吉时已近,咱们得加快脚步了,可这路上这么多人,咱们恐怕难以通过。”开道的家丁,从前面绕过人群,小跑到白顾靖面前,指指前面,人头攒动,道路不清,白家宅邸已经可以看见,只是这迎亲队伍前行甚缓,走了半天仍是原地踏步。 “谢谢!白顾靖在这里谢谢各位了!白福赏!”白顾靖笑着作揖,抬起手臂,右手在空中抓了一下。 白福得到指示,从队伍中小跑出列,站到路旁桃树下一块巨石上,吆喝着,“各位父老,我家少爷有令,凡道喜者,均有喜赏!来这里领赏喽!” “噢……”凑热闹的百姓,一溜烟的全都跑去白福的方向,将白福包围起来,白福一个一个的发着喜字红包。通向白府的官道,一时间宽敞许多,迎亲的队伍,方才得以同行。 原地踏步的时候,轿夫们也都没能停下。前面的轿夫,已经等上桥身,后面的引着队伍未能前进,仍旧留在矮处。轿身不平,前面的轿夫,躬着腰身,后面的轿夫高抬轿杆,这才让轿子平了一些,减少坐轿人的不适。前后左右的轿杆上,分别刻有图画,八仙过海、麒麟送子、和合二仙、金龙彩凤和喜上眉梢,每一处雕刻,深浅有度,栩栩如生。轿身轿帏也是讲究,大红色鲜亮彩绸,满是寓意喜庆吉祥的刺绣,富贵牡丹、金鱼闹荷花、丹凤朝阳,当然还少不了热热闹闹的百子图了。 纵使轿夫用力控制着轿子的摆幅,萧姗还是有些坐不住了,再加上清晨刚刚大哭一场,本就有些无力,此时此刻头昏目眩,胃口也跟着泛着酸水。双手食指中指并用,抚上太阳穴,合上眼帘轻揉。 “小姐,姑爷真有办法,分个喜钱,就把队伍让出来了。”小桃站在队伍的左侧,将那一幕喜钱让路,看了个真切,白福举着喜钱,脚下不稳,左右摇晃,样子有些滑稽,逗得小桃用手帕捂了嘴笑。 四蹄踏雪骏马下桥,两位等候的家丁启动手,火芯子捧上灰色鞭炮捻子,吱吱的冒着白烟。两位家丁,捂着耳朵往白府门口跑,乐儿看着火捻发笑,家丁夹了乐儿,为她捂上耳朵一起跑。“噼里啪啦”,两条火龙顺着鞭炮的方向,金光四射,震耳发溃,凶猛的向着挑杆儿逼近。 “新人到!”管家向着天空高喊,宣告吉庆时刻到来,“踢轿门!” 白顾靖由青福扶着,踩上马凳,跨下马来。轿夫们一早将花轿落下,卸了杠子,等着白顾靖行至轿前,压低前面的轿杆,给白顾靖让了进去。 “顾靖要踢轿门了,若有响动,小姐切莫惊慌。如若小姐准备妥了,便请告知顾靖,顾靖便踢。”白顾靖的声音,清爽温柔,脸上还带着写期待的笑容,人生第一次婚姻大事,就这么开始了,激动非常。念着古代女子,久不出深闺,对于那些大声的粗鲁的行为,定会有些惶恐,白顾靖还是选择先行告知。 那些成过亲的人,看着白顾靖笑她痴,没成过亲的小孩子,也跟着笑。 “少爷,您就踢吧,这踢轿门,还要什么准备的,人家都在笑了……”青福在一旁小心的念着,不敢大声,看着别人笑的样子,有些尴尬,五官也跟着有些不自然了。 “小姐,可是准备好了?”白顾靖不理青福,更不在意外人的嬉笑是祝福,还是嘲讽。 “嗯。”盖头下的萧姗,双手轻握,外面的对话一字一句听得真切,白顾靖的生意不似一般男人那般粗狂,和爹爹的温润声音,也不一样。遮住的视线,无法看清景象,唯有着耳朵还可以听上一听,好听的声音,安抚着萧姗,竟是让一颗有些空当颤抖的心脏,跟着平静了一些。 “duang!”白顾靖脚下没能留情,一个用力顺势踢到轿门上,委屈这只右脚了,鞋底还是不够厚,脚好疼。 哐当,轿门打开了,周遭围观的百姓,一拥而上凑上前,都说这是城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11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11 中最美佳人,能够一度美人风韵,便成了人们翘首期盼的事情。当然除了沾沾喜气,还有人是为了埋葬那曾经的仰慕之情。红盖头,红喜服,就连脚上的绣花鞋也是红色一双。萧姗静静的坐在轿中,左手轻握右手,指若削葱,肌肤如脂,一双龙凤金镯,套在两指宽的腕上,左右各一只。 管家递上一条赤红彩绸系的大红花朵,将红绸的左右两端,分别交给两位新人。轿身欠起,萧姗自轿中走来,一步方寸,不大不小,因着轿中昏暗,室外光线又强,萧姗一时不能适应,有些踉跄。白顾靖小臂轻抬,搭上萧姗柔荑,小声的念了一句,“小心。”跟着没事儿人一样的,收回手臂,由小桃搀扶着萧姗,就着萧姗的步子,昂首挺胸,向着厅堂里面去了。 “跨火盆,红红火火!”一盆炭火烧的正旺,萧姗高抬步子,抻着红绸,一声不发。越过这倒门槛,便是白府,萧姗自此便成白家人了。 “吉时到!”管家又是一声宏亮的喝喊,家丁在白顾靖面前放了一个鸳鸯双喜字福图的铺垫,白饶和顾青也都换上新衣,一左一右坐好。大厅里,满是红色双喜纸贴,高堂上换了双喜字图,桌上也都摆好了贴了喜字的喜果。庄严时刻,一向从容的白顾静也跟着有些紧张,站在铺垫前面,胸口毫无节奏的乱跳。 “一拜天地!” 白顾靖跪下叩首,萧姗站立作揖。 “起!新人转身,二拜高堂!” 白顾靖再跪再叩,萧姗再作揖。 “起!夫妻对拜!” 白福笑着跑过来,撤去白顾靖面前的铺垫,抱在怀里。 看着面前这个遮着面容的女人,白顾靖鼻尖萦绕着清清淡淡的月桂花香。与萧姗左右开立,各执红绸一段,相互鞠躬行礼,额头微痒,白顾靖挑眉,原来是盖头作祟,只是这一挑眉,眼前雪白绵软起伏,喉咙干痒,白顾靖竟是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心绪不宁。闭上眼睛,告诫自己,不能再看,不能,不能。 “礼成!恭贺新人,喜结连理,恭祝新人,百年好合!” 跟着萧姗便由小桃和白府的丫鬟,一并送入新房。白顾靖则留下来照顾,亲朋好友。午宴晚宴,宴宴相连。官场豪客,亲朋友人,喜气恭贺。敬酒罚酒,杯杯干净。清香酱香,甘甜浓烈,侵袭味蕾,灼热胃肠。 “嗝…嗝…”左脚一划,右脚一划,白顾靖的身子也跟着摇摇晃晃,踩着棉花一样,“以前在那些谈判桌上,嗝,都没有这么飘啊……飘逸过,古代人果……果然都能喝,嗝”白顾靖抱着柱子,尽在一米的房门,就在眼前,白顾靖就是不能好好的走过去,好像那门也跟着闹新房一样。闹洞房的人们,清醒的混沌的,也都跟着来到洞房前。 按照当地习俗,洞房闹得越欢实,寓意新人越幸福。人们找来闹新游戏,和白顾靖一同玩耍。有些整人的游戏,白顾靖也是乐呵呵的陪同,哄得闹新的人开心,也就没再刁难。白顾靖一个踉跄,推开房门,就在闹新人想要挤进来的时候,白顾靖仗着酒气,笑着倚着门,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是顶住门口,还上了一道门栓。 房间里萧姗仍旧端坐在新床上,床单平整,桌上的喜糖喜果和一些糕点摆放整齐,八个一个不少。白顾靖扶着额头,脑袋一蹦一蹦的疼,“你,什么都没吃么?” 萧姗不答,当地习俗,新人入房之后,不到盖头揭起,新娘不得说话。白顾靖见萧姗不语,瘪瘪嘴,走上前,白府的丫鬟捧上喜秤,白顾靖笑笑,接过来,晃了晃,“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来看看你的脸。”白顾靖唱着萧姗未曾听过的民歌,小桃和白附的丫鬟,跟着捂着嘴笑着白顾靖酒后的憨样。 “别笑,别笑,这是民歌,哎,和你们说你们也不懂。嗝,你帮我倒杯热水,你帮我叫厨房做份点心来,快去快回。”说着白顾靖很是随意的抖抖手腕,流苏红盖头,飞了起来,白顾靖这才看清萧姗的脸,有些惊讶的半张着口。 就见萧姗肌若凝脂气若幽兰,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瓜子脸,眉似弯月墨描,杏核眼清亮含情,樱桃唇赤红似若花儿一般,一对粉色珍珠耳坠悬挂半空。一顶华丽丽的凤冠,遮了发髻,两鬓青丝相垂,额前稍有一丝散落。白顾靖就这么痴痴地看着,直到听到门吱呀一声,方才回神,朝萧姗笑笑。见是吩咐的事情都已妥当,让人把热水和点心放下,便遣散了。 白顾靖上前,萧姗身子向后倾了倾,白顾靖有些踉跄的坐到萧姗旁边,“抱歉,吓到你了。”说着抬起手,扶住那顶凤冠,“我帮你把它取下来,你先不要动,免得……嗝……”一阵酒气呼出,白顾靖尴尬的笑笑,实属为难,“对不起啊,”说着小心翼翼的把凤冠取下来,抱在怀里,足有几公斤重。 “不碍的。”萧姗的话,如若春风拂过白顾靖心头,白顾靖的心竟是漏跳一拍,想到拜堂时的情景,脸色绯红。萧姗轻抚额前碎发,月下美人,窈窕娇媚。 “点心和热水都送来了,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多少吃点哈,我答应你爹好好照顾你的。不过我……嗝……喝多了,头好疼,我坚持不住了。”白顾靖本想自己走到旁边的榻上去睡一宿,脚下绵软麻木的感觉,不停的传递着无法再做移动的消息,白顾靖几经努力,都没能站起来,“能不能麻烦你?”此刻唯有向萧姗求助。 萧姗莞尔,一对儿浅浅的酒窝稍显。 “扶我到那边,好么?”白顾靖用手指了指那边的榻,又转过头来看着萧姗。萧姗点点头,扶着白顾靖,试了几次白顾靖才站起来,脚下着实不稳,萧姗也被连累的左右摇摆,还好距离不远,白顾靖终是如愿卧倒,又嘟着萧姗吃了一块点心,喝了一些热水。萧姗放下杯子,就听着身后传来一阵沉重而又均匀的呼吸声。取了一床龙凤锦被,为白顾靖盖上,那人的睡颜平静和善,拥了拥杯子,睡得香甜。 萧姗退了喜服,放下帘帐,一双绣花布鞋整齐的放到床边,看着远处的光亮,心绪复杂,久久未眠。 ☆、祭祖午睡 东方泛起鱼肚白,白顾靖扶着额头,头痛欲裂,口干舌燥。白顾靖揉着眼睛纳闷,在这榻上睡了一夜竟也不觉得冷,坐起身锦被滑落,原来不知何时身上多了一床锦被,白顾靖浅笑,暖意尚存。掀起背角,弯腰提靴,白顾靖悄悄溜下榻来,走到桌前,拿起兰花骨瓷杯子,倒上一杯水喝下肚去。连喝三杯,方才不那么口渴。迷迷糊糊,走到床边,想要再眯上一会儿,床帘掀起,白顾靖就着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熟悉的床上躺着一位陌生女子,寐若桃花,睡得香甜,眼角有些不可名状的痕迹。大红双喜字仍就贴在床头上,白顾靖扶额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12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12 ,原来这位睡美人就是那位小娇妻啊,白顾靖瘪瘪嘴,复又把床帘轻轻放下掩好,轻手轻脚的回到榻上,钻进她的小被窝,辗转反侧,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白顾靖枕着手臂,睁大眼睛看着房梁。 心中默念:白顾静啊白顾静,在那边二十几年,没有恋爱,没有婚姻,就连相亲那种事情,也只是约了还没见到对象,没牵过手,没接过吻,白纸一张,感情路怎么就那么惨淡呢。再看看人家白顾靖,不说以前,就说白顾静来到这里的这十天时间,虽说生活还没适应,可就是那个被人唾弃厌恶的人,小小年纪就已经娶亲安家,好命到皇帝赐婚,娶得一个恬静美人,嗯,那些百姓都称赞那个熟睡的姑娘,嗯,古代的女神。想到这,白顾靖笑了,败家子和女神,能够促成这种搭配,那个赐婚的皇帝得有多昏庸。同样是女人,白顾静和白顾靖的生活,有着这么多的不同。转过头来又一想,时美娱乐公司,恐怕是回不去了,现在“白顾静”的人在不在还得另说,留下的唯有白顾靖的肉身和自己的灵魂。怎么这些全都让自己撞上了,白顾静想不通透。世事无常,人生好像一株成熟的蒲公英,看起来自由,飘向何方,身不由己。有些事儿,就算在意,又能如何呢?白顾静庆幸,从某种角度来说,自己是幸运的,拥有第二人生。白顾靖忽然想明白了,茅塞顿开,豁然开朗,既来之,则安之,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不再为了名利那些虚无追逐,简简单单,好好生活。萧昂的依托,白饶的期待,压在双肩,沉甸甸的,唯有顾青对自己的要求不算太高。萧姗早晚会知道自己是女人的,这种事情,放在古代怎么好?白顾靖需要用什么样的身份,通过怎么样的方式去负担未来的生活。还有很多很多问题,等待着白顾靖去解决。 既然没有办法继续好好安睡,白顾靖索性起身,打开衣柜,取出一件宝蓝色山水楼台圆领袍换上,将昨天穿过的喜服,架在衣架上摆放妥当。行至门口,卸了门栓,手中空空,想起折扇不知去向,转过身来便看到榻上锦被凌乱。未免引起异端,白顾靖耸耸肩,简单的折了被子,放到柜子里面,拿上枕旁折扇,轻启门扉,跨步而出,手臂用力又将门掩好。 庭院里,早起的家丁已经开始活动了,白顾靖看看护门的家丁,低声叮嘱,“除了少夫人的贴身丫鬟,其他人不得进房间半步。”说完,向书房去了。 经过厨房的时候,火烧劈柴爆裂的声音,噼噼啪啪,许是有人在忙碌了。尚未洗漱的白顾静,向厨房里面张望,就见乐儿穿戴整齐已经起来帮着大妈一起摘菜了。 “王婶儿,早!劳烦帮忙烧些热水,我拎去书房洗漱。” 往常都是白青二福到厨房,为白顾靖烧水洗漱的。昨日婚礼,家丁们也都疲累,此刻白青二福还在床上打着呼噜呢。 “是少爷,老妇这就烧水,少爷您先回,等下烧开老妇为您送去。”王婶儿放下择好的菜,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掀开锅盖,往锅里舀了几舀子清水,拉开风箱,灶膛的火苗噌噌的冒着,干柴崩裂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大哥哥早!”乐儿笑得开心,一朵小太阳花儿似的,灿烂盛开。白顾靖除了救过乐儿,每每外出还会为乐儿带些东西回来,对乐儿很是照顾。 “少爷,乐儿年纪上小,还不懂府上规矩,您被和她见识。乐儿,见了少爷,要叫少爷。”担心乐儿冒犯白顾靖,王婶儿忙着向白顾靖解释,急着纠正乐儿称呼。乐儿来白府也已经有几天了,白府的规矩,王婶儿每天都会教上一些。 “是,少爷。”乐儿学着,低着头,唯唯诺诺的看着白顾靖。 “不打紧,王婶儿乐儿就有劳您多费心了,”白顾靖笑了笑,摸摸乐儿的头,“乐儿要听王婶儿话,要乖,知道吗?” “嗯。”乐儿点点头,白顾靖对乐儿说的每一句话,就像名言警句一般,时刻牢记心上,心心念念,来日长大了能得机会报答。 白顾靖在厨房,王婶儿做起事来,很不自在,一捆青菜摘下的黄叶子放在手里,都不敢扔到地上。白顾靖索性同意让王婶儿送水,从厨房退出来,回书房等着去了。扭扭脖子,活动活动肩臂,复又在砚台上少撒了些水,提起袖管,提起墨条,一圈一圈力道均衡的划着,白顾靖已经熟练掌握了研墨的技巧,备足墨汁,一只狼毫握在手里,取了一本《心经》摊开,落笔誊抄静心。 清风徐徐,喜鹊落树梢,清脆的鸟叫,盈盈绕绕。毛笔触及宣纸,黑色墨迹晕开,一笔一划落下,白顾靖的心也跟着沉入深潭谷底,平静非常。王婶儿带着乐儿,端了热水过来,白顾靖自顾自的洗漱完毕。又抄了一些字帖,就见白福过来传话,老爷夫人请新人过堂祭祖。 再见到萧姗的时候,娘子已经穿戴整齐。上层的头发盘成一个环形,两鬓青丝后笼,用一只缠丝赤金凤钗别住,配上一对儿玉柳叶耳环,今日妆容更显清淡一些,却也不是温润颜色。一条浅红色绣百合忍冬花缠枝长裙,外罩一件水波纹月白色雪纱窄袖上衣,湖蓝色如意丝绦束在腰间,更显盈盈一握,脚下一双绣梅花月牙缎鞋。萧姗不喜不怒,不卑不亢,端坐在梳妆台前,从容自若的看着小桃手中铜镜里,自己的模样。 “姑爷早!”小桃见白顾靖站在门口,道了个万福。 “早!”白顾靖点点头,走上前。 萧姗起身,一双柔荑左压右,贴在右腰窝,屈膝颔首,柔韧似柳,眉黛平和,眸含清泉,樱唇轻启,“相公早。” 白顾靖扶着萧姗那似曾削过的香肩,将佳人扶起,对上萧姗的眸子,黑晶石一般的美眸,清澈如泉,月桂的香气轻轻浅浅,浓淡相宜。白顾靖放开手,退了半步,浅浅一笑,“昨晚睡好了么?”萧姗的眼皮微微的有些肿胀,早前看到的痕迹,怕是泪痕吧,嫁给白顾靖,委屈你了。 “还好。”萧姗口吐香兰,向来不贪睡的人,一早醒来,房中空无一人,就连昨晚睡过的床榻也都收拾整齐,唯有桌上的糕点,还若先前的模样摆放着,今早也被人一并收了去了。白府上下,除了小桃,再没一个与萧姗亲近的人。白顾靖的拙劣事迹,早已是这城中妇孺皆知的事情,纵使深闺再深,要想不知恐也难为。 “少爷,少夫人,老爷夫人请了。”青福又来催促了。 “知道了,”白顾靖回了一句,走到萧姗面前,看着这个素来言语不多的美人,晶眸稍显暗淡,友好的伸出手,手掌朝上,“夫人,走吧。” 萧姗看看白顾靖略显迟疑,白顾靖颔首微笑,萧姗这才犹犹豫豫的将柔荑搭上,低眉垂眼,颊染绯红。想要抽出不及反应,白顾靖已经将柔荑握在手心里了。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13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13 白顾靖就着萧姗的纤纤细步,两人一左一右,纷纷踏进大厅。 厅堂里,靠近主桌的位置,一早摆了两只铺垫,白饶和顾青也已就坐。白顾靖扶着萧姗,待萧姗在铺垫上跪坐好,自己也跟着跪坐下来。白青二福,各自捧上两盏热茶,分别送到萧姗和白顾靖面前。 “爹喝茶!”白顾靖捧起一碗茶汤,送到白饶面前。 “好!”白饶接过茶,喝了一口,满脸笑容。圣上赐婚一来,白顾靖的性子也收敛些了。“靖儿,成了亲,便是大人了,要有担当,知道嘛!” “爹,靖儿知道了。”白顾靖接过白饶手里的茶杯,放在一边,有白福跟着,走到顾青面前,提起衣角跪下,捧上新茶,“娘喝茶!” 顾青摸摸白顾靖的头,说了声乖,呷了一口茶,放回茶碗。 轮到萧姗的时候,白顾靖竟也有些期待着萧姗说话的声音,似乎那是不得一遇的天籁,一字千金。 “公公请喝茶。”萧姗双手捧着茶汤,举过头顶,头也不抬一下,羞涩难盖。 “乖!”白饶喝过茶,满意的顺着胡须。 “婆婆请喝茶。”萧姗一如方才恭敬,仍是垂着头。 顾青接过萧姗手里的茶,呷了一口,便将媳妇儿扶了起来,都说女人最懂女人心,更何况是顾青这位温柔善良的母亲呢,顾青拉着萧姗的手,看着萧姗姣好的面容,白家有福,得儿媳如此公婆何求,“姗儿,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自在些便好。萧夫人的事情,我与老爷早有耳闻。现如今,你嫁入白家,我自会待你如女儿一般。若是缺少什么,想吃些什么,亦或是有什么委屈,尽管诉说。”顾青浅笑,握着萧姗的手,这孩子肌肤凉凉的,顾青握了又握,为萧姗暖着手。 “对!姗儿啊,要是靖儿胆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看我不好好修理她!”白饶说着,立眉怒目看向白顾靖,好像白顾靖已经做了什么对不起萧姗的事情一样。 “姗儿谢过公公婆婆,让二老费心了。”樱唇微微翘起,一对酒窝若隐若现,灵动的一双大眼睛,传递着谢意。 堂上三个人拉起家常,留着白顾靖一个可怜的娃,跪坐在地上,本就宿醉没能好睡,再加上一早上跪在这冰凉地面上,纵使有个铺垫垫着,也好不到哪里去。白顾靖蹙蹙眉头,直到顾青发现,方才给白顾靖起了身。 白饶对白顾靖的身体,一向不满,以前教她习武,也都被她胡闹拒绝,“靖儿,明个起,你就给我到练武房加紧操练!看看你那身体,都羸弱成什么样了!” “老爷……” 白饶不顾顾青微嗔,带着一对儿新人到祖宗领位前,宣读家训,并将白顾靖与萧姗成亲的事情,告之祖宗。复又带着新人到祖父坟前祭扫,直到礼毕,方才打道回府。 半天时间,就这么匆匆过去了,白顾靖略有疲惫,中午简单的吃了一些,就回房准备休息了。 “白福。” “少爷,有何吩咐?” “你再去找一套床褥,还有准备一个防潮的大箱子,送到我房里去。”昨天晚上在榻上睡得很不自在,木板很硬,还有一些缝隙,躺上去搁着脊背很不舒服。 “少爷,这么热的天,您还要加床褥?” 三伏天将至,人们都忙着减衣服,换薄被,白顾靖倒好,忙着增加床褥,白福有些不明白的看着白顾靖,寻着答案。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再准备两张凉席。”白顾靖补充着。 “少爷,您要这么多凉席干嘛?一张凉席足够您和少夫人用的。您要是怕不够凉意,我给您取竹席好了。您又不和少夫人分着睡。”白福笑笑,少夫人那么漂亮的女人,哪个男人舍得让佳人独自安睡呢。 白福说的没错,白顾靖是要和萧姗分开睡,这件事情需要秘密进行,白顾靖只想和萧姗两个人知道,在古代这种分床睡的事情,会被传成很不好听的话语。白顾靖白了白福一眼,“我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困意浓密,心情不悦,白顾靖坐在桌前,等着萧姗回来。 不多会儿白福就抱着床褥凉席,跟着萧姗和小桃一起回来了。白顾靖让白福把床褥放到榻上,将小桃和白福两人叫了过来。 “我和少夫人既已成亲,往后这屋里屋外的事情,没有我和少夫人吩咐,你们不要随意到房里来,知道么?” “是,少爷!”白福答应的痛快,这新婚燕尔,总有些事情不想打扰,再者自小跟在白顾靖身边,白福自然知道白顾靖的决定,不容人左右。 只是小桃,跟在萧姗身边,从不曾离开半步,就算是晚上入侵,小桃也都是在小姐外屋过夜的。萧姗嫁入白府以后,很多事情都跟着改变,就连陪在小姐身边都要受到限制,小桃委屈,看着萧姗,咬着唇,惴惴不安,眼神氤氲。 “好了,你们现在都去休息吧,我和少夫人也要睡午觉了。”白顾靖说着,头也不会的走到榻前,关门声久久未至,白顾靖转过身来,就见白福为难的看着流着泪的小桃,萧姗抿了抿唇,和自己接上目光,一阵冰冷,在小桃背上轻拍着,动作不停。 “怎么哭了?” 不待萧姗开口,白福拽拽少爷衣袖,“少爷,人家这姐妹情深……”白顾靖瞋了白福一眼,白福便不再多嘴。转身走到小桃面前,伸手想要拍拍小桃肩膀安慰她,手刚抬起,对上萧姗看不出情绪的眼神,竟是像蜜蜂蜇了一样,收了回来。 “姑爷,小桃自幼便侍奉小姐,您这是要让小桃……您要是嫌弃小桃……小桃就……”小桃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白府的环境又那么不熟悉,一种孤苦无依油然而生。 白顾靖一听,就明白了,笑了笑,“好了好了,不哭了,小桃你想多了。我是说只有睡觉的时候,不用侍奉。其他时候,少夫人还是你的,嗯?”白顾靖都有些佩服自己说出的这句话了,萧姗听了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白福更是涨红了脸,像只熟螃蟹一般。 小桃收收眼泪,抬头看着白顾靖,“姑爷,这话当真?” “当然,我说话一向算数。你们在这,我们怎么睡得好嘛。”白顾靖真的只是想简简单单的睡个觉,不成想那三个人就像一个锅里煮出来的螃蟹一样,一个赛着一个红,特别是萧姗,简直就是个小红人儿,别说这气色还真是不错,也不知道那小脸摸上去,会不会也烫烫的呢,一群不纯洁的孩子,真是,“好了好了,别哭了,快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昨天夜里也没能好睡。再不去,我就生气了。”白顾靖说得是真的,可是她越是这么描述,那俩人越是脑补,只有萧姗还算正常了一些,却也有些不对劲。 小桃和白福一起向门外走,白顾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住白福,“先送小桃回房,然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14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14 后告诉那些淘气鬼,别招惹人家姑娘!” “是,少爷!” “小桃谢谢姑爷!” “好了,去吧!” 门终于吱呀一声关上了。白顾靖重新走到榻前,铺上两层褥子,又在上面垫了凉席,到床上拿了平日枕的枕头,放好,拍拍手,很是满意。 “萧姗,你要是觉得热,我让白福也给你准备了凉席,你自己铺一下。我困了,先睡了。” ☆、回门 卷起凉席,折好立在柜子边上,萧姗向来体寒,夏天也不怎么睡凉席的。坐在床边,看看卧在榻上的白顾静,萧姗抿抿唇,褪下鞋子。在那个年代,夫妻不和便不同床,亦或是……萧姗在心里搭上一个结,脱下外衣,只着中衣,掀开一床薄被,盖在身上。 “睡了么?”白顾靖看着房顶说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萧姗可以听到。 “还没。”萧姗轻声应着,朱唇轻启又闭合。 “成亲几日回门,是否需要等到三天?”白顾靖欠起身子,摆弄着枕头,调整到最舒服的位置。 回门,是萧姗最盼望的事情,不知道父亲这两天过得如何,有没有好好吃饭,父亲一个人是不爱吃饭的,怕是又秉烛夜读不眠不休了吧。 “萧姗?”二字脱口,萧姗的模样便又浮现眼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半刻记不起。 “是,明日回门。”萧姗回应着。 白顾靖想了想,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咱们的婚事,我想你也知道,并不是你我自愿的。所以我想,咱们还是分着睡的好,往后有什么变数,也说得清楚。”成亲之前,白顾靖隐瞒女儿身份,已经够累了,现在又要和“妻子”朝夕相伴,难上加难。 “……”白顾靖传递的信息,萧姗参透其一,不知其二,切莫说缘由是否尽详,这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白顾靖等了许久,都不曾收到萧姗的回应,也没听到有什么其他动静,自当萧姗睡了,也就没再多说。自顾自的,也跟着合上眼帘睡了。 萧姗躺在床上,白顾靖说的有道理,用白顾靖的话来说,这场婚事并非双方自愿。作为女人,萧姗没有能力选择,父亲也说嫁入白府,一切听从夫君安排便好。兴许萧姗应该感到庆幸才对,至少会留下清白身子。萧姗合上眼帘,努力睡去。 醒来以后,白顾靖依旧选择去书房练字,留萧姗和小桃在一起。白顾靖这几天的字越发有进步,白饶每经过书房,都会见到认真习字的白顾靖。书房里的书,都被白顾靖看了一个遍,明日萧姗回门,白顾靖想着问岳父借上基本书,誊抄后再归还。 新亲回门的排场,虽不如娶亲之大,却也小有规模。前呼后拥,十几口人,一起行动,礼物不少。 “少爷,‘踏雪’和轿子已经备好,在前院等着了。”白福准备好,向白顾靖汇报。 想到上次在桥上,萧姗被颠来颠去的,白顾靖让白福换了马车,“让青福驾车,他驾车稳当。”轿子颠簸,坐起来不舒服,白顾靖想着。 “是!少爷,白福这就让青福备车去。少爷,您可真疼少夫人。” “多嘴!”白顾靖瞋了一眼,合了手上折扇,敲了敲白福脑袋。 白福捂着额头,笑着跑去让青福套马备车去了。 萧姗上车,有白福和小桃照顾,白顾靖远远地看着,不曾上前。待一切准备妥当,白顾靖跨上马背,陪萧姗一同回门。 和萧姗一起回到萧府,由管家通报,萧昂亲自恭迎。白顾靖自马上下来,跟着萧昂到前厅,话说聊天,萧姗则是旅途劳顿,有小桃扶着,回房休息去了。 这两日在白府不得方便,萧姗把小桃叫到跟前,关了门。 “这几日在白府苦了你了,”萧姗把小桃拉到身边,像是疼爱妹妹似的,为小桃理了理头帘,握着小桃的手,对小桃说,“再回白府,怕是无事不得回门了,你我情系姐妹,等下我去找爹爹商谈,让你留下,在萧府你也自在一些。” 小桃咬着唇,泪水穿成串儿留下来,“是不是小桃哪里做的不好,惹着小姐生气了,小姐不要赶小桃走,好不好?” 小桃一哭,萧姗也跟着伤心起来,拿着帕子,在小桃脸上轻轻沾去泪水,生怕弄疼小桃,“傻孩子,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小桃不哭,这几日你在白府也不甚开心,与其遭罪,不如回来舒心,你说呢?” “小桃不要!只要小姐不嫌弃,就让小桃留在小姐身边,陪着小姐。小姐,您这几日也不甚开心,话也比在家少了许多。” 小桃说得何尝不是呢,萧姗苦笑,这便是她的命运,又能如何,能为小桃谋得福利,恐怕也就这些了。小桃话语坚决,萧姗也不容拒绝,要说这些年来,除了爹爹,当属小桃最得萧姗心意,情如姐妹。 “小桃。” “小姐!” 主仆相拥,小桃哭得像个泪人儿,萧姗有泪只能往肚子里咽。萧府的小姐妹听说小桃回来了,派小梅来打探消息,本想着趁着小姐不再,叫上小桃小聚,来到小姐闺房就撞上这一幕。小梅见着小姐,吐吐舌头,恐被发现,便又躲到墙后面,扒着窗台向里面望。 “小桃,你去看看‘当归’可还充足。”当归,当归,既已回府,便是归来。 小桃不解,也没多问,出门就撞上等候多时的小梅。两个小姐妹笑呵呵的,一起跑去厨房,小桃到了厨房总算明白小姐的用意,跟着小姐妹,嘻嘻哈哈聊起来,脸上的倦容一扫而光。 有人期盼,有所等待的感觉,萧姗笑了笑。开启衣柜,挪开两落衣服,伸手在后面摸了摸,咕噜一声,一个小黑球,捧在手心,萧姗自顾自的斟了一杯水,将小球含入口中,复又喝了一口水,连球一同吞咽。 管家到厨房传膳,见小桃在厨房闲聊,说了两句,便和小桃一起到小姐闺房。小桃折返,萧姗未料。 “小姐,老爷请您到前厅用膳。”管家说着。 “知道了,姗儿这就随苏伯去。”一张四方小纸,自袖口飘出,萧姗不知。 小桃拾起,别再腰间,跟着小姐一同去前厅了。 父女二人,两日未见,甚是想念。看着女儿如出门前一般,萧昂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问了问近况,一切安好。不多会,八仙桌上摆满了萧姗平日喜欢的菜肴。三人入席,有滋有味的吃着。 “姗儿,怎么不吃?”父亲看着女儿拿着筷子,碗盘中却是空无一物,有些担心。 白顾靖捧着碗米饭,看看这对父女,笑了笑,“岳父大人,都怪小婿,这一路颠簸,萧姗回来便去休息了,都没能与岳父大人交谈,想来这几日不见,怕是想您想的食饭难下了。” 白顾靖打合,萧姗也跟着点头说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15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15 是,口中甚苦,素来不胜酒力的萧姗,为父亲斟上一杯女儿红,自己也斟上一些。 “姗儿,你不胜酒力,半杯就好。”父亲忙着扶住酒壶,不让萧姗再到。 “爹爹,姗儿敬您。” 父女两一饮而尽。萧姗辣的柳眉微蹙,苦涩难言,白顾靖忙着加了一块豆沙羹,送到萧姗盘中,“吃点,就不辣了。” 萧姗乖乖的加起来,放在嘴里,细腻的豆沙,在舌尖晕开,满口红豆香甜,冰冰凉凉的刚好和酒水的热辣中和。柳眉舒展,再现笑颜。看着小两口恩爱的样子,萧昂也就放心了。 “贤旭,不知你对字帖可有研究?” “兴趣浓厚,研读甚少,恳请岳丈大人指点。” “哈哈哈哈,孺子可教也。等下,你同姗儿,咱们一起到书房去。前日有人赠了一副字帖,甚是难得。” “好,等下小婿还想向岳父大人借上几册书籍,誊抄后,便做归还。” “哎,小婿哪里话,喜欢哪册便拿去,这借书誊抄得非多少功夫?” 白顾靖笑,周围还有别人在不方便说话,几个人吃完饭,来到书房。萧昂小心的取出那份字帖,摊开一看,白顾靖勾勾唇角,她老丈人和她品味相同,也喜欢这人的字帖。小时候,白顾靖有时间的时候,还曾临摹一些,因为古迹保存不完整,有些字已经看不清了,凭着后来人的揣摩,方才将那本字帖完善,只是修复的字体,和原本的模样,总有那么点差别。这次白顾靖看到原版,激动不已。 “贤旭,你想看哪些,自己在这架上找了,拿去便是。” 白顾靖看着脸色泛白的萧姗,有些担心她的状态,一面应着萧昂,一面走到萧姗跟前,低声询问,“要是不舒服,今晚就住下,明日再回?” 萧姗抬头看看白顾靖,点点头,眼前这个人,似乎和旁人有些不同,萧姗说不出,道不明,只是这白顾靖眉宇间的那份英气,似乎没有那么硬朗。 白顾靖捡了几本书,都是萧昂最爱的著作,老头挑眉,有些不舍得,“岳丈大人,这些可以吗?” “妥。大丈夫言已既出,驷马难追。”萧昂纵使不舍又能怎么办呢,这个白顾靖也真是个难对付的角色,宝贝女儿被她抢了,就连这些珍贵典籍,也未能幸免。 白顾靖借口疲累,留给萧家父女单独说话的机会。 “姗儿,白家待你可好?” “挺好的,爹放心。”萧姗为萧昂添上一些热茶,案头红烛蜡油四溢,有些心疼,“爹您多注意身体,熬夜伤身。” “嗯嗯,爹知道。姗儿,有些话,爹本不该问。你娘又走的早,”萧昂每每提到夫人,心情总是难以控制,深深呼了口气,终是将话说完,“你们……好吗?” “姗儿不知道爹爹指的是?” “就是……就是……”让一位父亲,还是这么文气的父亲,说出那等隐晦词语,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萧昂举起两只大手,钻成拳头,凑在一起,“就是……”萧昂也不知从何开口。 与白顾靖分床睡的事情,萧姗没有对萧昂说上半句,不想父亲为自己担心。胃中一阵酸痛,萧姗额前沁出凉汗,薄薄一层,脸色也像是蒙上一层雪霜。 ☆、萧姗有恙(修) 小桃见顾青从外面走进来,想要提醒萧姗有客人来访。顾青见萧姗左手握着一个撑子,右手捏着什么,在撑子上投了又引去,小臂外挑,动作轻柔,目光一错不错的。顾青摆了摆手,让小桃不要打扰萧姗,好奇的凑上前,又怕冷不防的吓着萧姗,轻轻的唤了声姗儿,凑上前方才看清那撑子上的画面。高山流水,翠竹红花,水面荡漾,乌篷船摇曳,穿着蓑衣带着兜里的渔翁,摇着船,船头的鱼鹰俯身下水捉鱼。针脚缜密,物象精致,色彩鲜明,布局也是恰到好处,还有那么两指宽的位置可以见着手绢本来的白色底,其他的都已绣的满满当当。 “姗儿,这女红做得可真好!”顾青拿起撑子,仔细端详,又给贴身的翠竹看了看,“快瞧瞧,我这儿媳多贤惠,这针脚,这配色,就连那线头都藏得让人找不到。” “是啊,是啊,少夫人的针线功夫,真是让人赞不绝口呢。”翠竹说着竖起大拇指。 “翠竹姐见笑了,姗儿这女红,也只是皮毛而已。”萧姗笑起来的样子,总是让人觉得暖暖的,如沐春风,她说话的声音,如同门前风铃,清脆柔和。 “少夫人您谦虚了。以翠竹所见,这功夫没有三年五载,可是不行。” 翠竹是白府有名的女红能手,翠竹做出的女红评定,便也八九不离十了 萧姗进府一来,顾青没事儿就来看看她这位贤惠的儿媳妇,先前白饶总有外务要忙,白顾靖又是不肯着家,留下顾青也无聊寂寞,现在有萧姗陪着也好,娘俩坐在一起,说说话,做做活,赏赏花,听听曲儿,倒也悠闲。 “姗儿,靖儿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总是见不着人影?”顾青有几天没有看到白顾靖了,就连吃饭的时候,白顾靖也都没怎么出席过。顾青问白福,白福就说少爷在书房练字。往常白顾靖出去疯玩,每次开溜,白福也都是这么帮她圆谎的。顾青嘴上说着知道了,心里却也不信。往常顾青出去也就三五天,这都快七日了,还是没有见着人影,放着这么漂亮贤惠的媳妇在家,她也放心? 绣花针在撑子上别好,拾起藤条编制的小筐子,将撑子放进去。萧姗给顾青斟上一杯玫瑰花茶,端了过来,“婆婆喝茶。” “好,”顾青接过茶碗,呷了一口,盖了盖放到桌上,“姗儿啊,每次问你靖儿的事情,你不是斟茶,就是剥水果,从不回答。你总这么护着靖儿可不行,你就不怕这靖儿在外面玩得疯了,不顾及咱们娘俩了吗?” 萧姗笑着又捡起一颗又大又紫的葡萄,剥了皮,放到碗里,不作答。白顾靖心里想着什么,萧姗不知道,就算白顾靖真的在外面玩得疯了又能怎么样呢,更何况……眼前的桌椅木柜,都跟着扭曲旋转起来,外面明明是晴好的天气,萧姗的眼前却越是发黑,脸色也跟着惨白如纸,头也跟着疼得厉害,手扶着额头,紧闭双目。 “姗儿,你怎么了?”顾青见着萧姗的样子,吓坏了,前一刻还好好的,面若桃花,微笑醉人,这一秒就双目紧闭,眉黛紧锁,嘴唇也都咬得快要破了。“来人!” “夫人,有何吩咐?”闻讯的白青二福,很快赶到,等候顾青拆迁。 “青福速速请郎中,为少夫人诊治!白福,你去找少爷,让她速速回府,半刻不得耽搁!” “是!”白青二福得命,抱着拳,转身而去。 萧姗强撑着,摆了摆手,咬着牙,气息微弱,“夫人,不用请大夫。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16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16 ” 顾青以为萧姗和白顾靖一样,因为怕药苦,不想请大夫,便有些着急,“姗儿,你这得都疼成什么样子了?还是请个郎中过来看看的好。” “不用了,姗儿这是老毛病,许是方才女红做得久了,有些疲累,休息休息就好了,不碍的。” “当真?”顾青将信将疑,看着萧姗,想从那双乌黑明亮的眼中,得出答案,却是看着萧姗面色惨白,脸上沁出一层薄汗。 萧姗点点头,“当真。”苦涩的笑,雨中的樱花,醉人心弦。 “不请郎中?” “不请。” 萧姗坚持,顾青也没有办法,只好依着萧姗,让青福回去帮着寻少爷,复又把萧姗搂在怀里,等着萧姗缓些了,才让小桃和翠竹扶着萧姗,卧床休息。 小桃想与萧姗相依相伴,白顾靖不去打扰,她最近也很忙,忙着誊抄书籍,忙着适应角色,忙着为自己找些事情做,有时候也会到街上走一走,或者骑着马到外面跑一跑。 终于,白福在一家酒馆找到白顾靖,将少夫人的事情如数告知。 “此话当真?”白顾靖瞪大眼睛,看着白福,眉头查而不觉的蹙了蹙,看着白福点头,白顾靖二话没说,骑上踏雪,扬长而去。 回到房里,小桃不在,只有萧姗一个人,躺在床上,脸色惨白,额头仍旧有薄汗浸出,捏着被角的手指泛着灰白,娥眉紧凑。白顾靖用手探了探萧姗的额头,还好不烫。 感觉到触碰,萧姗强睁开眼睛,动动嘴唇。 白顾靖将手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扶着萧姗的肩膀,让她躺好,又将被角掖好,“怎么好端端的病了。头疼吗?” 萧姗眨眨眼睛,白顾靖才发现,原来萧姗的睫毛,如此修长,还很自然的卷曲,老天真是眷顾这个女人,什么好都给她了。现在还不是感慨的时候,白顾靖掸了掸身上的土,提起衣襟,在床边坐下,卷起袖口,露出白皙修长的手臂,抬起右手,在萧姗额头放好,轻轻摩擦着,“闭上眼,揉揉就不疼了。”萧姗的皮肤,像是嫩白的水晶果冻,伏在上面冰凉嫩滑,白顾靖用着尽量小的力道,生怕弄疼萧姗。 额头上传来的温热,顺着血管,逐渐晕开,碾压着疼痛,萧姗听话的闭上眼睛。白顾靖及时回来,是萧姗不曾预料的。那人不是要与自己保持距离吗?那人不是嫌弃自己吗?那人不是…… 不知道是白顾靖的按摩奏效,还是萧姗被疼痛折磨的失去了意识,萧姗的呼吸逐渐均匀,身前的锦被也开始规律的起伏。小桃进来的时候,就看着白顾靖坐在萧姗身边,为萧姗揉额头,亲密的样子。 “姑爷。”小桃给白顾靖轻按。 “你过来。”白顾靖将小桃交到一边,有些责备的看着小桃,“你说要陪在小姐身边,这几日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 小桃听了,咕咚一声跪在地上,摇摇头,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桃不知,小桃不知。” “小姐这是怎么了?”这个姑娘太脆弱,说上两句就跪地痛哭,这要是生活在白顾静的那个年代,可要怎么办,一向看不得女人流泪的白顾靖将小桃扶起来,问了萧姗最近的情况,没有什么异常,听说萧姗最近绣花疲惫,猜测可能是营养不良,也就没有再责怪小桃。让小桃打了热水,亲自打湿毛巾,为萧姗拭去额头上的汗迹,一向爱干净的女孩,如何忍得了身上有汗味呢。 白顾靖让白福帮她拿了本誊抄好的书,自己留在房间陪着萧姗,坐在床边翻看着。 轰隆隆,雷声炸响,窗外的树叶被风卷着,呼呼作响。屋子里的烛火,也跟着乱跳。开着的窗子,被雨水打湿,跟着风,疯狂的扇动,发出巨大的响声。眼看着雨势越来越大了,白顾靖放下书,站起身,想要关上窗子,才走了一步,就被人将手抓住了。 “别走。”萧姗的声音有些颤抖,抓着白顾靖的手,用力的握着。她的诉求,似乎有几分恳请的意思,其中似乎还掺杂着一些关于羞涩的情绪。 烛光昏黄,看不清萧姗的表情,唯有从声音去判断,白顾靖重新坐回床边,让经过的家丁,帮着把窗子关了,剪了新烛,屋子里才有亮堂起来。 “害怕了?” “嗯。”萧姗的声音,细细软软,提起来有些委屈。 “没事,有我在呢。行了就别躺着了,我扶你坐会,总躺着头也会疼。”说着白顾靖将萧姗扶起来,萧姗的身子还是有些绵软无力,白顾靖就又上前坐了坐,将萧姗搂在怀里,用被子将她围好,免得着凉。 从母亲去世以后,萧姗在没怎么依偎过,就连父亲的怀抱,也是少的可怜,今天这一病,竟是被两个人抱过,拥抱的感觉,有些让人迷恋,温暖的让人不想离开。特别是靠在白顾靖的怀里,莫名的有种踏实的感觉,原来那可以称之为安全。 ☆、嫁谁随谁(修) 乌云满天,雷声滚滚,一道刺眼的白划过苍穹,将那片无际的黑,生生分开两半。切开的黑,愤怒的狂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闭合,那道白再次劈裂,黑暗很快又聚合。 萧姗依偎在白顾靖怀里,从顾靖的身上,汲取着适宜的暖意,仿佛距离远了,就又冰凉刺骨,鼻尖有些书墨的清淡香气,和父亲衣服上的味道不同,萧姗说不出缘由,只是觉得香气很好闻,有香气的地方,就会觉得心里有底,很踏实。 “在白府的这些日子,还适应吗?”白顾靖抱着萧姗,看看怀里的可人儿,倾斜俯视的角度看,萧姗的脸显得更加小巧,翘起的唇,也已经没有下午看到得那么惨白,多了些温润的颜色,仍是让人有些担心。在萧府的时候,萧姗能说会笑,回到白府,便沉默寡言,就连那好看的笑脸,也不曾再见。萧姗心里有结,这个结怕是萧昂也解不开的结,白顾靖想去试一试,打开萧姗的话匣,虽然成功的把握不大,却也想要试上一试。 萧姗张张口,许是缺水太久,干涩的唇,紧紧的贴在一起,小口微张,也能扯动唇上皮肤,有些撕裂的痛。白顾靖拿起水杯,送到萧姗唇边,好在下午的时候,让白福拿了凳子放到床边,又将茶壶蓄好水。 “喝点水再说,就不疼了。”白顾靖顺势翘起杯底,杯中水,汩汩注入萧姗口中。干涩的唇,有水滋润着,逐渐饱满晕开,不再黏着不分。 “多谢夫君。”萧姗仍旧客气,想要起身,不只是力气不足,还是白顾靖的怀抱太让人迷恋,挣扎了一下,也不过是蹭了蹭身子而已。 将空了的水杯重新放好,白顾靖抱着萧姗,又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萧姗更加舒服,“你不用和我太客气,人都已经嫁给我了,还离我那么远,只能苦了你自己。就像现在这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17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17 样,多难受,对不对?” 萧姗不语,心里的防备,也跟着少了一层屏障,白顾靖说得对,既已嫁给白顾靖,纵使在于这人保持距离,不也还是“他”的人么。虽是没有夫妻之事,这名分在此,谁还会追个究竟。 过了一会儿,见萧姗仍旧不说话,白顾靖突然换了种口气,有些生气的说,“萧姗,我是你夫君,你得听我的!”不知道这样咋呼,能不能镇住萧姗,这样对一个温柔的姑娘,会不会太过分了,白顾靖又一想,顾不得那么多了,不试试谁又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再这么任由萧姗沉默下去,怕是憋出来的不只是病了。 听着白顾靖低吼,萧姗怔了怔,手也跟着握紧又松开,从小到大,父亲都是低声细语,从不曾喝喊什么,这样粗暴的行为,对萧姗果然奏效。萧姗有些忌惮,幽幽的应了一句,“嗯”,委屈的盯着床脚,明明是这么温热的人,语气却是如此冰冷。 “以后我和你说话,不许用沉默回答,知道吗?”白顾靖收到成效,心里暗爽,手上却是抱得更紧了。 “知道了夫君。”萧姗低声回答,抿着唇,眼神暗淡起来。 “嗯,听话就好。在白府的生活,还适应吗?”问题又转回来了,白顾靖的口气也跟着缓和很多,这才是白顾靖的目的。 “还好。”萧姗的回答很简单,真的就像是小孩子回应父母训话一般。萧姗从小乖巧,很少让父母操心,所以这些小孩子和父母之间不愉快的回忆,几乎为零,现在嫁入白府,算是补回来了。 “萧姗,你说话都不走心的吗?”萧姗又是一怔,白顾靖干脆狠心的用指头勾起美人下巴,让萧姗仰起头,能够与自己对视,“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开心吗?” 那双黑晶石一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嗔怒,很快便捕捉不到了,白顾靖心中一颤,佯装着生气的样子,蹙着眉头,瘪瘪嘴,等着萧姗回答。 “……”萧姗被白顾靖发狠的样子,吓到了,不再与之对视,斜着眼睛,看向床脚,萧姗不懂,这人前一刻还温柔有礼,这一刻便粗鲁强势,为何如此善变,“相公,姗儿头疼。” 白顾靖要恨死自己了,想到萧姗下午才晕倒,现在就被这么逼着回答问题,这么折磨一个病人,简直太不厚道了。白顾靖收了手,扶着萧姗的头,让她抵在自己肩窝,双手在萧姗身前交叉,稳稳地抱着萧姗,轻轻摇晃,“告诉我,你过得开心吗?” “相公,希望姗儿如何作答?” 这样的回应,硌得白顾靖心疼,萧姗的生活,似乎成了木偶人生,由着别人为她摆设出造型,左右情绪,这样的人生,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白顾靖不敢继续往下想,也许生命对这样的人,都会失去意义。 “我希望……你就做你自己本来的样子,开心就笑,伤心就哭,有爱好,有梦想,有血有肉的生活。不管我以前在你眼里,是大恶棍也好,是小混混也罢,我希望你不要把那些以前的旧想法,带到我们的生活中来。当然,你可以保留你的意见。做个有主见的人,也挺不错的。”白顾靖像以前开导员工一样,劝说着萧姗,给萧姗指引方向,鼓励着萧姗,为萧姗加油。 萧姗抿着唇,白顾靖的每一句话,都经过耳朵,记在心里。开心就笑,伤心就哭……萧姗习惯了隐忍,开心也好,伤心也罢,一笑而过,让人参悟不透。关于梦想,关于爱好,那些与女子相离甚远的东西,萧姗不曾想过。由小到大,萧姗只想父亲身体健康,工作顺利,这样就可以时常看到父亲笑脸,有父亲多陪自己几年。对于自己,萧姗从不曾想过。年纪到了,便会嫁人,然后生娃带娃。一切活动,便都是别人的附属一般,没有自我,更不要说思想。 “不要为了别人而活。活着本来就已经够累的了,还要让自己不顺心,何必呢?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你这么郁郁寡欢的,让我怎么能专心做事呢,嗯?以后还要养你呢,赚柴米钱就已经够辛苦了,现在药材都涨价了,以后抓不起药,还要上山拿着小锄头,在刨这个,挖那个的。你不心疼么?” 白顾靖说得跟真的似的,手上还陪着动作,刨的时候,就握着萧姗的手腕,在锦被上甩一甩;挖的时候,就拉着萧姗的手腕,在锦被上蹭一蹭。萧姗被白顾靖摆弄着,竟也跟着分了心,不再那么忧郁,想到白顾靖弯着腰挥着汗水辛苦的样子,于心不忍,实话实说,“疼。” 听着萧姗的肺腑,白顾靖勾勾唇角,萧姗终于开窍了,这种绘声绘色的表演,真是好用的教学手段。 “就是,有话你就说,别总这么闷着。让我跟挤牙膏似的,一点点的,多累。行了,我让白福把粥端过来,你多少吃点,这一天也够折腾了。”白顾靖说着,吼了一声白福,这一天不是低吼就是嘶吼,这嗓子也够疼的,没有电话真的很不方便。 “少爷您找我?” 白福推门进来,收了油纸伞放到门口,拍拍身上的寒气。窝在白顾靖怀里的萧姗,脸像只红苹果似的,侧着头提了锦被,欲将自己盖住。白顾靖很快明白萧姗在害羞,笑了笑,不待白福上前,就将白福打发回去端粥去了。前脚刚踏进门槛,后脚还没站稳,就被支出去了,白福吧唧吧唧嘴,撑起伞走了。 “害羞了?”白顾靖将锦被往下拽了拽,红色未退,萧姗嘟着樱唇,微嗔的样子,很得白顾靖心意,趁着萧姗不注意,俯身偷吻,唇瓣柔软如絮,香甜似蜜。抱着萧姗,左晃晃右摆摆,心情好极了,咚咚的心跳,擂鼓一般。 萧姗呆呆的望着床脚,僵硬的靠在白顾靖怀里,心也跟着漏跳一拍,方才那一刻……脑浆膨胀,阻碍思考,就连反射弧都已经暂时罢工了。 厨房大娘一早就为萧姗煮了红枣赤豆粥,在小火上咕嘟嘟的温着,等着少夫人醒来。白福到厨房说明来意,大娘就将小砂锅用夹子夹了,放到托盘,让白福送去了。 锦被靠着床头摆放,白顾靖扶着萧姗,让她靠着,自己坐到一边。小桃听说小姐醒了,忙着跑到房间,看望小姐,担心的又要落泪,被白顾靖呵了两声。 “小桃!萧姗才好,你就不要招惹她了。” “是姑爷,”小桃委屈着,愣是将眼泪憋了回去,端起白顾靖为萧姗盛好,正在一边晾着的粥,盛上一汤匙,在唇边吹了吹,送到萧姗嘴边,“小姐,喝粥。” 白顾靖翻白眼,看着萧姗开口,确认她开始进食了,也就放心了,本想自己喂的,咕噜咕噜,肠胃也开始凑热闹,白顾靖看看萧姗,见萧姗不理自己,拿了扇子,甩开扇面,扇了两下,没事儿人似的,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小桃,晚上好好伺候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18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18 小姐,有事让白福叫我!” 不等小桃回应,白顾靖提了衣襟,屈膝跨步,走出去了。 ☆、白,你肿么了 厨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大娘正在清洗着灶台铁锅里面的剩水,见是白顾靖来了,忙着停下手里的动作,给白顾靖问好。 乐儿帮着大娘,将那些洗好的碗筷,控着水,收到碗柜里面,见着白顾靖来了,也跟着擦了手,凑上前来。白顾靖尴尬的看着这娘俩,笑容也跟着僵硬起来,看来想要大吃一顿,还得让大娘再辛苦一阵子,想想也就算了。往常加班的时候,有几次去食堂,也都赶上师傅停火,亏得抽屉里还有些不太刺激的苏打饼干。此时此刻,白顾靖是多么怀念,那些干巴巴的烘焙小面片啊,要是现在能有一包该有多好。 “少爷,您有事吗?”大娘问。 “没……没什么事,”就是肚子饿,饿的前心贴后背了。白顾靖笑着摇摇头,看着锅里那些幸福的刷锅水,“顾靖是来谢谢大娘做的那些枣粥的。” 大娘让白顾靖不要客气,白顾靖便也叫大娘放手去做事情。大娘刷完锅,又去掏灶台里面的灰,才下灰铲,就有意外收获。一个黑乎乎,圆滚滚,冒着热气的东西,咕咚一声,滚落到地上。“乐儿,地瓜烤好了。”大娘笑着,拾起滚烫的烤地瓜,放到灶台,继续掏灰。 看着烤好的地瓜,乐儿嘟起嘴巴鼓着气,拍拍肚子,再装不下其他,“大娘,乐儿吃不下了。” 白顾靖看着热气腾腾的烤地瓜,憋着嘴咽了咽口水,肚子还在咕咕的叫着。不想大娘也听到这声音,放下灰铲,看着白顾靖,“少爷,您没吃饭?” “少爷哥哥,烤地瓜可好吃了,你吃吧。”乐儿指指烤得黑漆漆的地瓜,热情的推荐着。 “乐儿,别闹,少爷老妇再给您做点什么吧。” “大娘不用麻烦了,这地瓜就挺好。顾靖好久没吃烤地瓜了,这味道,怪想念的。这么抢了乐儿的零食,也不甚好,不如这样,”白顾靖握着烫手的地瓜,用力一掰,橙红的内瓤,香气扑鼻,口内生津。一大一小两个孩儿,一人抱着一半地瓜,很是满足。有地瓜果腹,白顾靖又陪着乐儿玩了一会儿,才回书房。 烛台换新蜡,白福又磨了许多墨汁,见白顾靖回来,给白顾靖请了安。 “少夫人那边有什么事情吗?”白顾靖拉开凳子坐好,提起毛笔,浸染墨汁。 “回少爷,少夫人有小桃侍奉着,用过粥后,就沐浴更衣入眠了。” 提笔落腕,笔锋婉转,墨迹挥洒。 “嗯,让人在门外轮流守候,都警醒点。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不得有误。” “是,少爷!”白福看着白顾靖认真的样子,犹犹豫豫,似有心事一般,支支吾吾的,“那个……那个……” “有事快说!”白顾靖将笔,贴着砚台放下,坐直了身子看着白福。 “少爷,怡红院的若兰,托人给您捎了一句口信,说是多日未曾与您谋面,甚是想念。”白福重复着,下午的时候,有个人来白府传口信,寻不得白顾靖,就将口信传给了看门人,看门人又传给了白福,再有白福转达白顾靖,如此看来,这府里上上下下,怕是都要知道那个若兰的事情了。 若兰?怡红院?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白顾靖也是女人嘛,那她去那种地方做什么,就不怕被人揭穿身份。那个若兰也真够大胆的,居然敢传话到白府来。 “好了,我知道了。”那种无稽之事,白顾靖不打算理会,提起笔,继续抄书。 白福似乎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看着白顾靖的眼神,也是诧异非常。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白福,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痛痛快快的,要说什么赶紧的,我这还有事要做!”白顾靖有些生气,啪的一声,再一次将笔放下,白顾靖素来不喜欢别人打扰的,磨磨唧唧也不慎喜欢。 “少爷,若兰姑娘都给您传话了,你不去看看嘛?” 不知道是白福傻了,还是白顾靖疯了,那个地方的那个人,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白福这么在意,莫不是……“那个若兰,是什么人?” 白福瞪大眼睛,看着白顾靖,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少爷,您不记得若兰了吗?” “没什么印象了。”白顾靖对若兰,根本没有印象可言,倒是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不知道是在哪听过,“我和她很熟?应该对她的事情很伤心吗?” 白福先是点点头,跟着又摇摇头,让白顾靖看不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你知道多少我和她的事情,说!”这字根本写不下去了,白顾靖干脆合了书。 “是,少爷!”白福走到窗边,看了看,除了两个护院的人守着门口,没有别人靠近,才算放心,凑到白顾靖面前,拿出一条脂粉气浓重的妖艳手帕,“少爷,若兰是您在怡红院的必选啊。就在老爷跟您提到怕是会有人为您做媒的时候,您就去找了若兰宽心,还因着若兰赎身的事情,去了后山山洞……” 白福说的事情,白顾靖全都不记得,倒是对那个山洞有些印象,也只是内饰环境印象而已,“你就告诉那个若兰,我已成亲,再无别恋,让她不要再联系我的好!这件事情,也不要在言传,特别是对少夫人,要管好你的嘴巴,知道吗?” “是,少爷。白福知道了。”白福看向白顾靖,看到的就是一脸肯定,不再多说什么,走到门口的时候,常舒一口气,叹若兰命苦,便命人守候少夫人去了。 青福看白福蔫头耷耳的样子,拍拍白福肩膀,问着缘由,白福将事情原委尽数,青福也跟着有些诧异,“少爷不是总说若兰姑娘命苦,还想为她赎身的吗?” “就是啊,今天我反反复复提了几次若兰的名字,少爷都没什么反应,好像听陌生人的事情一样。我也说给若兰赎身的事情了,可少爷就是不理会,你说怪不怪。” “说怪也怪,说不怪也不怪。”青福故弄玄虚起来。 “青福,你少在这卖关子,说吧,这回什么条件?”青福总帮着白福做事,不过这其中也有些小恩惠牵引,白福已经习以为常了。 “还是好兄弟,你就帮着让兄弟我多见上几次小桃姑娘就行。”青福自打上次少夫人回门见了小桃一面,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心心念念的想要再见上小桃一面。 “这个好说,今晚上少爷让我安排人手,在少夫人房前守夜。小桃今晚为少夫人侍寝,你要是愿意守夜,见上一面应当不难。” “这才是兄弟!”青福在白福肩膀兑了一拳,笑呵呵的凑上前,“白福,你有没有发现,自从少爷成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19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19 亲之后,就像换了一个人儿似的?” 别说,青福说得还真是那么回事,自从白顾靖成亲一来,整个人还真就跟换了个人一样,以前看见书就头疼,不是撕书就是烧书,烟柳巷子那天天都去,歌舞昇平,赌坊酒厂更是少不了,跌打损伤的药也是常备着的。最近少爷好像肃静很多,不是在房里习字抄书,就是去集市走一圈,或者到郊外跑跑马,生活健康规律得出人意料。 “这就叫上套。” “上套?”白福不解。 “对啊,让这婚姻给牢牢套住了。哪还有机会去寻花问柳,得嘞,我不给你说了。我去守夜了,今个晚上,你也别安排别人了,我一人全包了。” “你行吗?”白福有些担心,想到少爷的要求,“少爷吩咐,守夜不得合眼,你一个人行么?” “行!没问题!”青福高兴的跑回房里,将铺好的床被,又重新叠整齐,拿了家伙,到少夫人门前守着去了。 若兰的事情,白顾靖没再多想,继续写字。深夜,取出先前画过的那副画像,烛光微弱,美人笑颜惹人怜爱,白顾靖不自觉的嘴角弯成一抹好看的弧,小心的收了画卷,仔细收好。书房木榻没有遮盖的衣物,白顾靖便和衣而卧,辗转入眠。 微凉夜,视野模糊,白顾靖走啊走,穿过竹林,越过小溪,声音越来越喧闹。对面站着一个人,看不清穿着,面容却是清晰,白顾靖想喊,努力发声,喉咙像是堵住了什么,叫不出来。那人想着白顾靖招收,白顾靖想要穿过那条街道,跨出一步,一辆挤满人的双层巴士,呼啸而过,那人也跟着不见了…… ☆、雷雨夜 白顾靖想要追赶,努力迈着步子,脚底下却是想被什么黏住了一样,腿重的抬不起来,心里却是着急得很,视线在对面的街道,来回寻找,就是怎么都找不见那人的身影。 “轰隆隆”。在这个多雨的季节,雷声似若郊外虫鸣一般自然。半夜闷声作响,大雨又至,薄凉的空气,冰镇着熟睡着的人的神经。又是一道闪电,雷声炸响。白顾靖一下子挣脱那黏着,大步迈开,“噢哧”,脚下一阵痛处,白顾靖从梦中惊醒,原来是踢到了木质扶手。坐起身揉揉脚面,皱着闷头。 窗外雨水落地的声音,如若万千珍珠从天而降一般,密集错落。湿冷的空气,在加上惊醒的余韵,白顾靖抱着手臂,毛孔闭合,竖起一个个小疙瘩。想起萧姗被雷声惊吓的神情,白顾靖弯下腰,提了提鞋子,推开门,走了出去。 白府的守夜人,见白顾靖夜游,有些惊讶,确认不是梦游后,为之打了灯笼,护送回房间。白色的蜡烛,黄晕的灯光,有白色的浆纸裹了,保护着不受风力影响,灯笼上方有个碗底大小的圆孔,有些烟气满溢出来。白顾靖跟在守夜人的后面,绕过花园,穿过走廊。 雨夜白府,回旋走廊,雨落成珠帘。花园里,翠绿的叶子,喜迎着雨滴,一颗颗承接,生怕它们砸到地上会痛,温柔的拥着倾斜着,送它们回归大地。不甘寂寞的夜来香,肆意的在这雨夜,吐露着芬芳,摆首弄姿。 房门前,青福轻剑在握,倚着柱子,对着庭院,不住点头。守夜人脚步轻盈,白顾靖也都尽量落地无声。火光晃过,青福一个激灵,剑刃出鞘,横眉立目,“来者何人?” “青福,是我。”白顾靖轻声说道,生怕吵醒熟睡着的人。守夜人将人送到,便又到别处去巡视了。 “少爷,您怎么来了?”青福推了推剑柄,将利刃收起。 房间门窗紧闭,黑暗一片,没有什么异样声音,白顾靖也就放心了。青福独自守夜,也已有些疲倦,不住的打着哈欠。“把剑放这,去休息一会儿。” 青福仍旧强撑着,“少爷,青福没事,不困。”又是一个哈欠,带着眼睛也有些湿润了。 “快去睡!”白顾靖坚持。 “少爷……” 白顾靖瞪了瞪眼睛,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等下吵醒少妇人,为你是问!” 青福点头,犹豫的看着白顾靖。白顾靖则是拿了青福的剑,摆摆手,让青福休息去了。待青福走远,白顾靖稍稍用力,剑刃出鞘,青光晃过,寒气逼人。这柄剑不重,对于白顾靖来说,重量刚好,抖动手腕,剑身微颤。佳人睡得安稳,守在门外,白顾靖也没什么事情。又摆弄了几下手中剑,运动起来,倒也暖和。白顾靖便提着剑,在门外凭着感觉,舞上剑了。 房门外窸窸窣窣的对话,萧姗全都听了进去。方才被雷声惊醒,心神不宁,听得门外声音,熟悉的声线,稳着心弦。现在,门外又有些轻轻的金属颤动的声音,萧姗坐起身,看向窗外。黑色的人影映在格子窗上,左一动,右一蹿,一个细细长长的物件,忽上忽下的乱窜着,像是一出舞剑皮影戏。 掀起被角,萧姗自床上走下来,穿好衣服,轻启衣柜,从里面拿了条披风,搭在手臂。一旁的小桃,在榻上仍旧睡得香甜。 “吱呀,”房门打开一条缝隙,白顾靖收了剑,盯着门口,由里面走出一个女人,背对着门口,握着门上圆环,将门扇拉合,小心翼翼的放下圆环,没有声响。 熟悉的月桂香,白顾靖有些不解,这么晚,萧姗出来做什么,还穿戴得如此整齐。 果然站在面前的就是白顾靖,萧姗心里暗喜,眼睛却不敢盯着看,拿起手上的披风,送到白顾靖面前,低着头,看着白顾靖的鞋面,鞋面上斑驳泥点,还没全干。 看着披风,白顾靖笑了,“给我的?” “嗯。”萧姗点点头,迎上白顾靖的目光,黑漆漆的看不仔细,“天凉披上吧。” 白顾靖接过披风,抖了抖,转了个身,将它披在萧姗肩上,扶着萧姗的肩膀,“我不冷,刚运动一下,还出了些汗呢。倒是你,要好好注意身体,别再着凉了,嗯。” 暖意蔓延,由内而外,萧姗僵直着身子,立在门口。因着自己的生病需要照顾,白顾靖也已留房间给自己休息,还安排小桃服侍;因着自己害怕雷雨之夜,白顾靖就找人守夜,还亲自半夜守候。“嗯,”萧姗轻声应着,比先前更加清醒了一些。 “呵,”白顾靖笑了笑,萧姗总是这么安静温和,和此刻的景色最为相衬,一样精密,如果这当院有池塘的话,那萧姗必定是雨后初荷。“又让雷声吓醒了?” 萧姗点点头,自小就怕雷声翻滚,雨夜难眠便成了习惯。今夜先是被雷声惊醒,方又听得白顾靖声音,更加精神。 “没事啊,有我在外面守着呢,你放心回去睡吧。”白顾靖说着,又提起剑来,站了这么一会儿,还真就有点冷了,需要再运动运动,暖一暖身子。 “夫君呢?”话语急切,萧姗咬着唇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20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20 ,惊讶着自己的反应,话已出口,便是覆水难收。 看着萧姗又将头低下,白顾靖捧起萧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儿,手心的温热,熨帖着微凉的面颊,捧在手心的一张精致面孔,眼睛更加明亮,鼻尖小巧,朱唇红润诱人,想起晚间那一吻,真是让人心心念念。萧姗僵着,电流传过身体,一阵酥麻,心也跟着漏跳一拍,痴痴的与白顾靖四目相接。 “你希望我怎样呢?”白顾靖语气严肃,一本正经的看着萧姗,等待着回应。 “我……” 萧姗躲避着白顾靖灵动的目光,不敢与之对视,心口砰砰跳着,气息也跟着凌乱许多。 白顾靖忽然笑起来,捏了捏萧姗的脸颊,q弹的手感,滑不留手。“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认真的样子,也很可爱。不困了么?” “……”萧姗被白顾靖耍了一次,便也有些怨念,嘟着唇,有些微嗔。 “又不说话?”白顾靖又上了一只手,两只一起掐着人家水嫩的小脸儿,说是惩罚,手上力道极轻柔。 萧姗别过脸去,幽幽说了句,“不困。”心跳忽而停辍,忽而狂乱,心情也跟着上上下下,心弦不定,叫人如何入眠。 “那好,聊会天?”萧姗不困,白顾靖也才醒,两个人这么傻愣愣的站在门外,也不是个事儿,下着雨的深夜,空气冷得钻骨头,“我们去书房。” “好。”萧姗应着。 在冷空气中站久的白顾靖,迈开步子,一个激灵,寒风刺骨。萧姗解开披风,欲为白顾靖披上,动作才做了一半,就被白顾靖制止了。 “给我捂捂手,就好。”白顾靖笑着,厚着脸皮,握住柔荑,俩人往书房去了。 白顾靖的手,冰冰凉凉的;萧姗的手,温温热热的;相互靠近的温度,慢慢中和。 关上书房门,点燃蜡烛,房间里一片昏黄的光。有四壁挡风,也就没有那么冷了。两个人面对面的坐在榻上,白顾靖自顾自的脱了鞋子,圈在榻上,抱着膝盖坐着。这样的一个姿势,很是暖和。萧姗则是侧着双腿,端庄的坐在对面。 “聊点什么吧。” “嗯。”萧姗晗了颔首,等待白顾靖挑起话题。 “你一直这么乖么?我说什么你都是‘嗯’、‘好’。”白顾靖笑着看着萧姗,这个女孩子一直乖乖的,小白兔似的,有些可爱,让人看了想要欺负。 “……”萧姗不知道怎么去回答,憋着嘴看着白顾靖。 萧姗越是等待,白顾靖就越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对望,让萧姗主动开口。这么坚持着,有一盏茶的功夫,白顾靖终于败下阵来,萧姗定力太强。 “呵,你还真是沉得住气。好了,随便聊点什么吧。萧姗……” 哐当一声,房顶瓦片落地,紧跟着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影儿蹿过。 “有刺客!”守夜的家丁,敲响竹杠。被惊醒的家丁,抄了家伙,循声而来。 不知什么时候,萧姗缩在白顾靖的怀里,瑟瑟发抖。吹熄蜡烛,白顾靖抱紧萧姗,手里紧紧握着剑,目光在窗户和门口徘徊。 “别怕,有我呢。” ☆、领命查刺客 是夜,白府前厅,长了灯,庭院里里外外增派了巡夜人手,每个房间门口都有佩戴武器的家丁把守。白饶和顾青在前厅坐了,翠竹又为顾青拿了条毯子披在身上。夜微凉,雨后更甚。 见管家从外面风风火火跑进来,白饶捋着胡须,有些生气,“刺客抓到了?” 管家摇摇头,白饶怒喝一声,“传我命令,府内上下,加强夜间巡逻,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是!”管家退下去,将白饶的命令,传达给几个管事的,再逐一分散消息。庭院里,走廊间,灯火通明,巡逻人,一队一队,交叉监控,不敢懈怠。 “白福!” “白福在!" “你给我叫白顾靖来前厅!” 白饶将白福遣走,便又唤来青福,“青福!” “青福在。” “你去和管家一起查看查看,看看府里是否少了什么。如有情况,速速汇报。” “是!” 白饶眯眯眼睛,若有所思,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骨节灰白,青筋绷起。纵横沙场数十载,府内一向平安无事,白府的家丁也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各个武义高强,可见来者并非等闲之辈,会是谁,这么大胆,ta又究竟所谓何事,夜袭将军府? 白福直奔书房,推开门,房内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取出腰间别着的火折子,吹了吹,火光微弱。 “谁?”白顾靖挡在萧姗身前,向着亮光问道。 听声音,便知是白顾靖无疑,白福这才大步走来,打开烛火灯罩,燃起蜡烛,复又把灯罩放好,房间里也亮堂起来。“少爷,我是我,白福。将军让您速速前往前厅。”见少夫人与少爷在一起,平平安安,白福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少夫人没事。 见来着是白福,白顾靖也算放下心来,收了剑,转过身对萧姗说:“和我一起去,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 萧姗点点头,依偎着白顾靖,站起来,紧紧地跟着白顾靖,一同前往前厅。 “刺客捉住了吗?”白顾靖只是听得外面有人呼喊,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堂堂将军府,竟也遭遇夜间偷袭,有些蹊跷,会是何人所为,尚无根据。 “还没有,听说刺客轻功了得,就连小五都没能追上,三跃两跃,就不见了踪影……”白福将那些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白顾靖。小五的轻功,在白府算是数一数二的,连小五都没能追上,这人功夫可见一斑。 听过白福的话,白顾靖不放心的握住那双柔荑,感受着萧姗身子一僵,握在手里才算踏实,萧姗必须是安全的,白顾靖如是在心底默念。 手上传来的温热感觉,为脆弱的心房,筑起一道安全屏障,萧姗看着白顾靖头也不回的背影,抿着唇,就这么跟着,脚下的步子紧倒着。太多的出乎意料,太多的心惊肉跳,对于一个在安静环境中成长了十几年的少女来说,今夜是多么的难得,多么的难熬。不过也算还好,有这个人护着,还是安全的,温暖的,萧姗在心底笑了笑,眼神闪过一道查而不觉的光芒。 一路上三人脚步匆忙,巡夜的人们,见着白顾靖和萧姗,无不点头抱拳,请安问好。 “老爷,少爷到了。”白福完成白饶交给的任务,待白饶颔首,白福便站到一边。 “爹,娘。”白顾靖给双亲问了安,将剑放到桌子上,在靠近父亲这边的椅子坐下。 白饶脸色铁青,一脸严肃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胡须也跟着翘起,张开的双肩,绷着劲道,威武非常。 “靖儿,刺客夜袭之事,你可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21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21 知否?”白饶问。 “孩儿与萧姗在书房夜谈,听到有人呼喊,其他不知。刺客可曾捉到?”白顾靖如实回答,双手平放在双膝,镇定自若。 白饶摇摇头,咬咬牙关,两腮肌肉跟着跳了两下,“刺客武功非常,家丁未曾捉到,还是让他跑了!”白饶说着,一拳捶在桌子上,震得茶碗也跟着弹动坐落,啪嗒作响。“管家查看了一下,府上寸金未少,也无人员受伤,唯有……” “爹,唯有什么?”白顾靖忙着问道,白饶的话里有话,这刺客来意,有些蹊跷,不为钱财,不伤人,那是为了什么呢? “青福。”白饶唤了声,青福便从袖筒中取出一个东西交给白顾靖手里。这是一只红毛飞镖,银白镖身,刻有奇怪图案,寒气逼人。 “飞镖?”白顾靖仔细掂量着这只飞镖,镖头有些刮痕,似乎是曾经与什么硬物摩擦过一般,靠近镖头一指处,还有两个凹痕,没有液体浸染痕迹。 “嗯。这是小五追赶刺客时,刺客用过的。” 刺客,飞镖,图案……白顾靖转转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爹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将军府造夜袭,实乃我白饶之耻辱。念在府上并无损失,这件事便匿了。来者不善,此事仍需追查,靖儿这件事便交与你去处理,有什么进展,速速告知!” “是,靖儿记下了。只是……”这个冷兵器时代,白顾靖虽是能够提起冰刃,却为半点威力可言,“爹,可否教靖儿习武?” “……”白饶与顾青相互对视,白顾靖从小提起练武便脑袋疼,先前说了让她每日坚持早课,也都被她当做耳旁风过了,现在倒是主动起来了,“可是真心想学?” “是,靖儿是真心的!如今白府遭遇夜袭,府上老幼皆出力围剿刺客,孩儿却只能眼观,无法尽力,让刺客逃了,危及我府上安全,实属无奈。再者,孩儿如今已娶妻成家,且不论英雄气概,倒也应许萧姗安全,才不罔顾萧相爷依托。于公于私,习武势在必得。恳请爹爹赐教!” “嗯,我儿说的在理。明日为父便亲身传教于你,这习武之苦,你也要忍耐,知道吗?” “孩儿谨遵父亲教诲,定当用心学习!” 从前厅回来,白顾靖又听管家说了一些关于刺客的消息,那人先是进到自己的卧房,一无所获,之后不慎惊醒小桃,便夺门而出,仓皇而逃,先是躲在岗后,再者躲上房脊,似乎在找寻着什么,直到小五追赶,刺客飞镖,然后越到别处,逃遁而走。 房间里长了灯,白顾靖吩咐人在门外守了,领着萧姗回到房里。离天明,姑且还有几个时辰,房外夜雨已住。 “萧姗,刺客夜袭,目的恐在你我之间。在刺客落网之前,未免意外,从今晚开始,你我同床而眠。”白顾靖说着,从柜子里取出先前为自己准备的枕头和锦被,又将萧姗的枕被从新叠放,两人物品一外一内,防止整齐。白顾靖褪去外衣,只着白色暗纹墨竹中衣。 “怎么不睡?” 萧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欲语还休。 白顾靖踏上鞋子,走过来,牵起萧姗的手,笑了笑,“你放心,只睡觉,不欺负你,嗯?”白顾靖一面要隐藏身份,不能被人发现;一面又要保护萧姗,不得已同眠。矛盾这对好朋友,再一次凑到一起,叹无常,唯有面对。 萧姗还是有些别扭,被白顾靖牵到床边,看着灯火,抿着唇。在白顾靖面前,褪去衣衫,想想都会不好意思。“相公,把灯熄了吧。” 白顾靖挑挑眉毛,原来萧姗是在害羞,在萧姗接受以前,白顾靖不会越雷池半步。“这样,我背过去,你好了,叫我,我在转过来。”白顾靖说着背过身去,房间里都是实木家具,磕磕碰碰便会使得皮肉遭苦。 萧姗便也转过身去,左手提起衣襟,右手轻挑,一颗一颗解开盘结纽扣,跟着将脱下的衣服,搭在衣架上,穿着素轻细沙中衣,掀开靠里的锦被,卧了进去。心口扑通扑通的,被子扯到脖颈,一双水润杏核眼,看向白顾靖的方向,“好了。” 白顾靖听了笑呵呵的走过来,吹灭蜡烛,滑进被窝,放下床帏。一张木床,两张锦被,一对佳人。 白顾靖将手放在胸口,好在这副身躯发育得不太丰满,束胸也裹得紧实,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月桂香气,很是好闻。 “萧姗?”白顾靖对着房顶,轻声唤着。 “嗯。”萧姗僵直的躺在白顾靖旁边,呼吸着白顾靖呼吸的空气。 “……”白顾靖想要问一些关于萧姗是否曾经得罪过什么人,有什么恩怨未了,转念一想,萧姗自小深处闺房,外面的事情,又能接触多少。怕是这个‘靖’的恩怨情仇,可惜先前的记忆荡然无存,真要调查,还需费些力气。借用的这个身体啊,你是有多能招惹是非,“对不起,又让你担惊受怕了。” “有夫君护着,姗儿不那么怕了。”面对白顾靖的自责,萧姗心头微颤,受宠若惊。 “嗯,只要我在,就不让你受伤害。”答应过萧昂,要好好保护你,让你平平安安的。白顾靖握着萧姗的手,合上眼敛,“睡吧,时候不早了。” 草深处,听虫鸣。夜明星稀,云散显月明。 ☆、忙起来 听闻有人轻叩门扉,白顾靖一向浅眠,听了声音,看看萧姗还在熟睡,起身披上衣服,凑到门边,轻声问着来着何人。 “少爷,该上早课了。”白福轻声应着。 “嗯,这就来。”白顾靖换了一身清爽衣服,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重新为萧姗别好床帏,轻开门扉,蹑手蹑脚的走出来。 外面的天色发青,一轮新月挂在当空,空气仍是湿冷。 “什么时辰了?”仿佛才睡下,就被人唤起,整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回少爷,寅时刚过。” “这么早?”白顾靖打着哈欠,接过白福手里的湿毛巾,擦了擦脸,含了口淡盐水,简单洗漱过后,就去后院操练场了。 白府后院有一块专门给家丁准备的训练场,就在厨房后面,离着卧房稍远一些。这么早,厨房的伙计就忙着起来,烧水做饭了,高耸的烟囱,炊烟袅袅。 “少爷,这边走。”白福在前面引着,将白顾靖引到操练场。 “嘿!哈!”穿着统一的家丁,扎马步,出快拳,一令一动。操练场前方,有一处遮了棚子的高抬,上面站着一个黑黢黢的人,那人身材魁梧,声音洪亮,双手在后面背着,更显他倒三角的身材。 见白顾靖来了,那人和台下的一个人说了两句什么,跟着从台上一跃而下,高大威猛的人,纵身轻盈,落地无声,脚下生风,很快绕过人群,来到白顾靖身边。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22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22 “少爷,在下是白府新教头——沈群。” 沈群抱拳,眼神不住的打量着白顾靖,听老教头说,白家这位少爷十来年,上过的早课,用一只手就数的过来,从来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每次上早课,不是被将军逼着,就是有家丁架着,顽劣不堪。 白顾靖眯眯眼,沈群的眼神带有怀疑,白顾靖有些不悦,语气却是极为平淡,让人察觉不出异样,“沈教头有话不妨直说。” “好!少爷既已踏入这训练场,便是我沈群的学生。在这场上,唯有教头和学员之分,再无其他。一切训练,都需听从我的安排。习武需吃苦,功课必须当日完成,否则惩戒难免。在这没有少爷,也没有下人之分。”沈群和以前的教头不同,沈群更在意质量,说话也是小胡同里赶猪,直来直往。 “顾靖既已决定习武,便做好了吃苦的准备。” “好,那就去换衣服吧!”沈群一伸手,便有人送上一套行头。 沈群和白福相视而笑,不待白福开口,沈群倒是先调侃起来,“少爷,您还记得这身行头吧?”头天夜里就有人传话给沈群,说白顾靖会重新来训练,沈群便一早翻找出那件老教头留下的白顾靖曾经最稀罕的训练服来。上次白顾靖训练的时候,因受不了苦,想要偷偷逃跑,被发现后,白顾靖逃跑不利,一下子摔入泥坑,狼狈不堪,这件稀罕的训练服也没来得及取回,便一直留在训练房内。 听着沈群的口气,这里面似乎还有些故事,而且应该是些不太好的回忆,白顾靖让白福接过衣服,“更衣室在哪边?” “那边,”沈群用手指着不远处的一间房子,看着白顾靖一脸从容,话锋一转,严肃许多,“换好以后,站在那边一起扎马步吧。” “好。”白顾靖有白福跟着,一直走到到更衣室门口,自己到里面换上浅青色短打,出来有白福帮着束了手腕,脚腕,鞋也换上一双黑色矮靴。“白福,这沈群与我可有过节?” “回少爷,没有。倒是和前教头有过,不过这过节应当算不上,就是上次您从这里跑出去摔入泥坑……” “摔入泥坑?” “嗯,您与几位少爷约好,一同去后山,想要翘掉早课,谁想头天夜里下过雨,沙坑未干,里面泥泞辘辘,您一个不小心,就摔倒里面去了。” 这个白顾靖还真是顽劣行迹多多,白顾靖摇摇头,白福为白顾靖换好衣服,就去忙其他的事情去了。 白顾靖再次见到沈群的时候,沈群正一个一个纠正着家丁的动作,白顾靖见着别人扎着马步,自己也学着样子站好。早先军训的时候,当属拔军姿最难接受,一站就是一个小时,现在这半蹲着的滋味,也不甚好受。沈群走到白顾靖面前,两手抓起白顾靖的手腕,把它们重新固定在要我,脚下用力,脚弓踢了踢白顾靖的脚后,“分开,膝盖超前,目视前方!” 白顾靖咬着牙,按着沈群的口令,一丝不苟。 “其他人休息,白顾靖继续扎马步。”沈群一向正直,别人一早就开始训练了,白顾靖得把遗落的功课补上。 …… 萧姗醒来的时候,枕边人早已不见,旁边的床被也没有了余温,看样子白顾靖已经起来有些时候了。推开门小桃端着一盆温热的水,进来侍奉萧姗洗漱更衣。 “小姐早。” “嗯,小桃将窗子打开吧。”一早不见白顾靖,竟是有些想念,萧姗莞尔,笑意浅浅。 打开窗,天空湛蓝湛蓝的,有几片松软的云漂浮。阳光充足,花香芬芳,绿草依依。小桃为萧姗洗漱,接着又将萧姗的发髻解散了,拿起桃木长梳,小心翼翼的,为萧姗顺着青丝,梳妆打扮。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说得也就是这般吧。 “小姐,今天外面天气这么好,不如我陪着您,咱们到花园里,走一走吧。”小桃拿起一只白玉马蹄莲发簪对着镜子,“小姐,别这只簪子可好?” “好,就听你的,去花园走走。” 小桃为萧姗梳妆后,又举着铜镜在萧姗面前晃了晃,“小姐,您真好看。” “就你嘴甜。”萧姗耸耸鼻子,如果这话要从某人口中得出,又会是如何一番情景呢,萧姗摇摇唇,这脑子里竟是在想些什么,罢了越想越乱。 主仆两个说说笑笑,走出来,就见着白福满头大汗的跑过来,见着萧姗,想说什么,却因着气息紊乱,上气不接下气的,“少、少夫人!” “白福你这是怎么了?” 豆大的汗滴,顺着白福的脸,留下来,一颗一颗连成了串,白福是与白顾靖最近的人,萧姗又往后面望了望,除了几个巡查的家丁,没有看到他人的身影。 “我来为少爷拿扇子。” “那少爷呢?”小桃跟着问,为萧姗问着。 “少爷还在操练场呢……少夫人,我先去拿扇子了,少爷那还等着呢。” “嗯,去吧。”白顾靖果真说练就练,萧姗眼瞅着白福进房里,取了扇子又跑出来,想起什么,便叫住白福,“白福,这早课要到什么时候?” “白福也不知,怕是还得一两个时辰。少夫人,可有吩咐。” 萧姗停顿了一下,摇摇头,“没了,你先去忙吧。” “是!”白福又是一路小跑,消失在走廊尽头。 “小桃,我们回去吧。”萧姗说着,转身又往回走,白顾靖一早操练,不知出了多少汗,有白福送上扇子,怕是也解不了多会的凉爽。 “小姐,您这是……” “我想把那条手帕绣完。” “可是姑爷不是说,要您好好休息,这几天不能做女红吗?” 小桃不说,萧姗都要忘记这回事情了,忽然想起来,又怕白顾靖责怪,便对小桃说,“我自有分寸,也罢。你先不要去游园子了,在这守着,要是姑爷来了,招呼一声,知道么?” “哦……”小桃嘟着嘴,都怪自己多嘴,要不是多嘴,恐怕这会已经到花园了呢。 萧姗回到房里,重新捡起那未完成的手帕,跟着绣起来,穿针引线,密密实实的缝制起来。兰花手指,在空中画着,无形的画卷。 直到中午,在青福的传唤下,萧姗这才在饭桌前见着白顾靖。白顾靖面红耳赤的,身上还有刚刚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饭量也比先前涨了很多,吃完一碗又叫白福填了一碗。 “靖儿,听沈教头说,你今日早课很是努力。不错,要坚持下去知道吗?” “是,爹。孩儿会努力的。” “嗯,多吃点。”白饶说着夹了一个鸡腿放到白顾靖碗里,“习武要注意身体,多补充补充。” 萧姗看着白顾靖的样子,有些心疼,暗暗记下公公的话,谋划着为白顾靖做点什么。 “姗儿,你也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23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23 吃啊。”顾青又为萧姗填了些肉菜,笑了笑,转过头对着白顾靖说,“靖儿,你吃的慢点,你看你这吃相,都要把姗儿吓着了。” “……”白顾靖这才注意到萧姗的表情,放下碗筷,挑了挑眉毛,嘴里还不住的嚼着。 见白顾靖唇边粘了迷离,萧姗拿起手帕擦了下,便有低头吃饭了。 “不好意思啊,今天太饿了。” ☆、倒下了 这几天白顾靖白天早早的去上早课,中午简单的睡个午觉,下午便着手调查关于刺客的事情,抄书的事情暂时放到一边,无暇顾及。白顾靖很忙,忙着锻炼,忙着调查,忙着忙着,就忘了注意身体。终于在一个艳阳高照,大地快要被晒化的晌午,身子一歪晕倒在训练场,中暑了。 那种心头一悸,眼前发黑的感觉,白顾靖再熟悉不过。耳畔仍旧是喧嚣,地面依然冰凉,瞬间什么都听不清楚,恍如隔世一般。白顾靖想,或许这些都是一夜长长的梦,现在便是梦要醒来的时刻。竟然梦见和女人结婚,那种亲吻的感觉,软唇触碰的感觉,心跳的躁动感,还是很真实的。虽然白顾静没有谈过一场切实的恋爱,但是白顾静似乎对于和女人恋爱,并不排斥,在那个娱乐圈小世界,什么样的情况没有,男男、女女、男女、还有好几个人一起混乱的情况,白顾静早就见怪不怪了。 额头冰冰凉凉的,周围的热气也跟着散了,白顾静觉得身下软软的,鼻尖香香的,月桂的味道,似乎有些熟悉,努力睁开眼睛,熟悉的床帏,熟悉的锦被,还有熟悉的——萧姗。 “醒了?”萧姗笑着,出水芙蓉一般,她今天穿了淡紫色的纱衣,里面的抹胸长裙若隐若现,水滴形耳坠,牵着耳线,左摇右摆。 “……”白顾靖眨眨眼睛,原来这还是白顾靖的世界,这不是梦,就算再次醒来,也都是这样的时代,带着这样的婚姻,陪着这样的人。 萧姗亲自写了方子,让白福抓了药,叫小桃去厨房熬了,现在刚好放的不冷不热。褐色药汤,有种难闻的味道,萧姗盛上一汤匙,放在唇边吹一吹,让白福将白顾靖扶到床边,靠着枕头,捏起兰花指,小心的将一汤匙药喂下。 白顾靖皱眉,良药苦口的道理,白顾靖懂,可是这药水比藿香正气还难下咽,白顾靖憋着嘴,有些药汤顺着唇角留下来。萧姗用帕子将那些药汁擦了,知道白顾靖不喜欢这个味道,缓缓开口道。 “把这些喝了就好了,我让白福上街买了白糖糕,等下喝完药,吃上两口,就不苦了。”说着萧姗又盛了一汤匙药,送到白顾靖唇边,像是哄孩子似的,一点点喂着。 白顾靖没什么力气,只好接受萧姗的安排,一点点喝着药汁,就算它很辛辣苦涩,还有种奇怪的味道,皱着眉头,狠狠吞下,食道也跟着火辣辣的。喝过药汤,萧姗又喂着白顾靖喝了些温水,接着才轮到白糖糕登场。 白糖糕,四四方方的,像是一颗颗细腻的白沙堆砌而成,含入口中,瞬间融化,淡淡的甜香,在味蕾回荡。先前那些苦涩,逐渐被驱散,了无痕迹。 “好点吗?”萧姗的笑,就像这白糖糕,入口即化,甘甜怡人。 “嗯,你也吃一块。”白顾靖指指旁边剩下的那块白糖糕,荷叶上一并拖着两块白糖糕,一块叫白顾靖吃了,还有一块留着。 萧姗摇摇头,小心的将荷叶包了,放到一边,“我不吃,晚上还有一次药,留着给夫君晚上用。” 前些日子秀好的帕子,已经洗干净,晾好用香薰烘过了。萧姗将它叠成四方形,拿到床边,给白顾靖。“这些日子,天气热,出了汗勤擦擦,就不腻味了。” 白顾靖打开帕子,双面满绣的山水图案,就像是曾经办公室挂着的那块土耳其挂毯一般,“你绣的?” 萧姗点点头,“不知道夫君喜欢什么,就随便绣了一个。” “呵,挺好的,绣的真好。” “夫君喜欢就好。”萧姗的笑,看着白顾靖。 白顾靖摆弄着手帕,正反面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比机器赶制的,还要密实精细,“怎么会不喜欢,你用心就好。” 萧姗见着白顾靖欢喜的模样,也跟着高兴起来,那种被肯定的感觉,实实在在的,可能是中暑太久,白顾靖又有些晕眩,脸色也跟着泛白。 “夫君,夫君,是不是又难受了?”萧姗担心的问着,忙着放下手里的东西,小心的扶着白顾靖,重新躺好,眼中泛着泪花。 白顾靖的胃口一阵翻腾,怕呕出那些汤药,只好用眼睛与萧姗交流。同是女人,眼前的这个人,就可以随意的撒娇,表现出无辜,这样的小女人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又是一次拼搏,又是一次惩罚,白顾靖笑自己,明明说要好好生活的,到这里还是戒不掉工作狂人的毛病。 白饶听说白顾靖昏倒在训练场,退了朝,就忙着回家看孩子来了,一进屋就看见俩人含情脉脉的,你侬我侬,“咳咳。” “姗儿给公公请安。”萧姗站起身,点着头,左手压着右手,屈膝半蹲,给白饶道了个万福。 白饶走上前,将萧姗扶起来,“好了好了,快起来吧。你们这两个孩子也真是的,还要相继病倒。靖儿,是不是爹把你逼得太紧了,这功夫还得慢慢练,不能心急知道么,正所谓冰冻非一日之寒。怎么样好点吗?”白饶上前探了探白顾靖的额头,看着自己的孩子躺倒床上,白饶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好端端的一个女儿,不能嫁的一户靠谱人家,还偏偏又娶了一房娇弱的妻子,婚后的白顾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责任感越来越强,这突然提起的担子,要她一个女孩子家家,如何承受。 “好多了,让爹担心了。”白饶眼中那种怜爱,白顾靖记得,记得那年期末肺炎高烧不退,父亲的眼中也曾有过这样的情绪流露。想到父亲,白顾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眼神也跟着暗淡下来。 “好了好了,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还别扭上了。爹担心孩儿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啊,好好休养休养,这么拼可不行。这几日让爹寻思寻思,等你好了,爹亲自教你武艺。行了,爹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好好休息吧。姗儿,你多费费心。” “公公说的哪里话,姗儿会好好照顾夫君的。” “嗯,那就好。行了,你们呆着吧。老夫走了。”白饶被白顾靖的情绪牵引着,也有些伤怀之感,直到走出房门,方才送了一口气,心中的那份愧疚感,比以往还要强烈。 萧姗送白饶出房门,便又这回来,坐到白顾靖床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萧姗,你去花园转转吧,我听乐儿说那些花开得可娇艳了。这房里多闷声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24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24 ,你出去走走,也开心开心。”白顾靖有心事,方才的触景生情,一时还难以在心里平息,这情绪,白顾靖只想要一个人去体味,去抚平,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恐怕都要接受这种情绪的考验了。 萧姗瘪瘪嘴,见白顾靖眼神有些涣散,也不做挣扎,“好。”唯夫命是从,是萧姗唯一能做的事情。 白顾靖闭上眼睛,努力的回想父亲的模样,那记忆像是被涂抹过一样,有些模糊不清,只是几件事情,尚且记得。少女时代,有父亲带着,第一次参加马术俱乐部的活动,小马闹脾气,白顾靖的脚别在马蹬上,险些栽下来,还是父亲上前将自己解救出来。那天父亲的眼神,就像是今天白饶的眼神一样,满是怜爱和疼惜。 满园的鲜花烂漫,蝶飞凤舞,却未能讨得萧姗欢心,远处一只旱荷叶承着一颗晶莹水珠,摇摇晃晃。 ☆、拜师不成 “靖儿这孩子,成亲以后,长大了不少。”白饶卸下行头,倒了杯水,自顾自的喝了两口。从接到圣旨以来,白顾靖懂得为父亲分担了,每日不是读书写字,就是到正常的场合逛一逛,那些花柳之地在没去过,狐朋狗友也没有再联系。小小的一个女孩子,竟是想着办法保护萧姗。不得不感叹萧姗的命好,萧昂还是占了便宜的。 “这孩子越是努力,就越是叫人心疼。”顾青作为白顾靖的母亲,思考的事情,也就比白饶多了一些,从情感上,更加细腻,从别的来说,顾青也算是对白顾静的溺爱。自小就不能穿上华美罗群,自小就不能胭脂水粉,自小就不能自由嬉戏。萧姗来了以后,白顾靖才算是多了一个真正的朋友,可是这俩人的婚姻,每每想到,都觉得罪过一场,坑了萧姗,毁了白顾靖。如果不是当初形式所迫,白顾靖恐怕也不用委屈这么多年。顾青越是这样想,心里的愧疚也就越发严重。再说什么也都晚了,顾青想不到弥补的方式方法。 “你去看了,靖儿的身体,现在怎么样?”顾青担心白顾靖的身体,早些时候去看望,孩子躺在床上面无血色,昏昏沉沉。 “还好,就是中暑了。这个沈群,虽是为人耿直,却不知变通。我想着,靖儿还是我亲自教她,这用训练男人的方法,用在我靖儿的身上,怎么能够适用。” “亏得你还知道,你啊。”顾青有些生气,闷哼一声,便将白饶手里的茶杯夺了过来,“你且不要喝了,快去想想办法,打铁要趁热。” “好,好,知道了!”有时候,家里有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折磨着,白饶反倒觉得开心,那种被依靠,被依赖的感觉,再累再辛苦也甘愿。白饶拿起兵书,翻了翻,又放下,教女儿习武哪有那么困难,舞剑这件小事,白顾靖自小就可以比划了,只是这招式上,在指点一些便好,白顾靖有白饶的真传,习武也不是什么困难事。 连着吃了几次萧姗特制的药汤,白顾靖比之前好了很多,顾青让白福给沈群告了假,白饶亲自教白顾靖习武。白顾靖学的挺快的,没有那些马步,也一样舞剑生风,一招一式,照着父亲的模样,跟着比划,脚下步伐,手上姿势,眼神位置,等等。白顾靖小时候,就有师傅想要收她为徒,叫她习武,顾青怕小顾靖受委屈,便一直拖着,不让她学习。白顾靖的身子适合习武,又有白饶的基因,学习起来自然不用费什么力气。没用几天,剑法就已经有模有样了。白饶轻捋胡须,点点头,将心法一并传授给白顾靖。 “好了,这套心法你要记牢。舞剑的时候,手还要稳一些。”白饶握着白顾靖的手,纠正着她的姿势,带着她一起舞着剑。 白顾靖念了念白饶的心法,朗朗上口,很是好记。 “明早跟着爹,到后山去一趟。今天就先这样吧。” “好。” 白饶说的后山,就是白顾靖醒来的那座山头,只不过父亲腰带自己去山林深处。这里有一处隐秘的小屋,外人很难找寻到。山林幽幽,静谧小道,茅草屋,竹篱笆,还有一位戴着斗笠面纱的人,在那小小菜园劳作。 “你怎么来了?这个又是谁?”那人面纱未动,像是用腹语在于白饶对话。 “这便是顾靖。” 那人的眼神在白顾靖身上停留片刻,又很快的移开了,手里的锄头,跟着放到一边,掸了掸身上的灰土,“进屋里说吧,那个孩子留下,帮我松松土。” 白饶和那人一前一后,进到屋里,白顾靖拾起锄头,在地上抛了抛,动作生涩。蒙面人的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见过。白顾靖怎么也想不出这个人是谁,在这边,白顾靖认识的不过都是白府和萧府的人,很明显这个人不在这个范围内,那么这人又会是谁呢。白顾靖努力想着。 “靖儿成亲了。” “和谁?” “萧昂的女儿。” “……”因着面纱缘故,脸上的表情并不能观察清楚,那双有神的眼睛,晃过一道光,有些意料之外,又有些不难接受的感觉,“你想要我做什么?” 白饶顿了顿,看着窗外劳作的人,动动唇,“你不是一直想收她为徒么?” “呵,白饶十五年前,我跟你说要收靖儿为徒,你犹豫,顾青拒绝。今天又勉为其难的将靖儿送来,白饶,这徒弟我收不了。” “当真不收?” 蒙面人没有回答,打开门走出去。白顾靖听到动静,放下手里的锄头,应着蒙面人走过去。两个人面对面的看着,那双眸子,白顾靖记得,印象也是极为深刻,可到底还是想不起她的名字。蒙面人愣了一下神,拿起锄头,继续翻正土地,白顾靖和顾青长得越来越像了,要不是那身男装打扮,简直就是少年时代的顾青一样,蒙面人继续挥着锄头。 “仇师姐!”白饶跟出来,拉着白顾靖,“靖儿,快给你师傅跪下。”白顾靖看着白饶和那位仇姓蒙面人,僵持着,仍是站着不动。 “跪下!”见白顾靖不听话,白饶怒火中烧,现在唯有仇师姐能够帮着白顾靖增强武艺了。 “爹,仇前辈不收徒弟,就算我跪下,前辈也不会改变主意。”白顾靖上前走了几步,对着仇拱手作揖,“前辈,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师姐!”白饶仍旧坚持,师姐这些年独自一人生活,已是孤苦,曾几何时,白饶想送白顾靖到师姐身边,有师姐好好调.教,不想顾青总是不同意,对白顾靖更是宠溺非常,白饶夹在中间,滋味可知。 “多说无益,回吧。”仇英翻整好土地,将锄头架在篱笆墙上,不再理会这父子两个,一个人顺着山道,又往更高更深的地方去了。 目送仇英离开,白饶深呼一口气,“靖儿,你才懂事几天,怎么又这么不知轻重!” “爹,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25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25 仇前辈在这深山密林,仍旧带着兜里,蒙着面纱,您有没有想过原因?”见白饶不答,白顾靖继续往下说,“仇前辈,自耕土地,种瓜果蔬菜,为的是自给自足。您在这哀求数次,前辈选择沉默离开。爹,前辈这是给您留了面子,也是给她自己保留尊严。” 白饶睁大眼睛,白饶只顾着将靖儿托付给师姐,一心想着的达到目的,更是没有考虑师姐的心意。当初师姐到白府,想要收靖儿为徒,白饶犹豫,顾青冷淡相对,伤透师姐的心,她那面纱,怕是为了遮掩那道伤疤,想来往事,白饶只好叹气,“靖儿,你可知道,这世上除了我和你娘,最疼爱你,珍惜你的人便是仇师姐了。罢了,今日拜师不成,他日再说吧。走,下山去,还师姐一个清静。” 白顾靖反复品味着白饶的话,对那个前辈的事情,打了一个问号,便跟着白饶下山了。 ☆、谎言 仇英直到白姓父子离开,也没有下山,目送着两人远去,消失不见。白顾靖眉目间流露的情绪,似乎是顾青年轻时隐忍的情绪,白顾靖和顾青长得极像,如果靖儿要是女孩,仇英怕要对这个孩子更加怜爱了。仇英一个人生活十几年了,习惯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劳作,一个人练剑,一个人静静的。这些年陪在身边的,是风的呼啸,是雨的洗涮,是山林野兽的造访,是树梢鸟儿的鸣叫,还有就是太阳东升西落的纪念,月圆月缺的陪伴。 白饶擅长用刀,练剑并非专长,白顾靖偏偏又对刀不感兴趣。回到白府,白饶闷闷不乐,一个人去了书房,还叫人闭上门,不让任何人打扰,就连白顾靖都不允许到书房。看书不成,练剑不行,跑了一上午,口干舌燥的,白顾靖索性回房喝水,顺便补个觉。 推开门,房里空空的,萧姗不在,白顾靖喝了几杯水,在木榻上和衣而卧,作息时间养成了新规律,一时半会无法入眠,索性闭上眼睛,养养精神也好。仇英看人的眼神,怎么就那么熟悉呢,白顾靖仍旧沉浸在问题之中,越是想不起来,就越觉得熟悉,她会是谁呢?门外有些人声,由远及近,打断了白顾靖的思绪。 “小姐,想这时候,府里树上的柿子,已经成熟了。小桃记得有一次,喜鹊上树上偷吃柿子,您看了不但不哄它,反倒叫人不要去管它。小桃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不哄呢?那树上本就没结多少果子,您还让它肆意的啄了,这剩下的就更少了啊。” “只是一个柿子,咱们少吃一口,还有别的吃食可以果腹,那鸟雀唯有觅食充饥,难得找到,不让它吃,怕是又要辛苦奔波了。” “哦……”小桃拖长声音,嘟着嘴巴,小姐说的有道理,可是…… “我看你啊,不是想起那只喜鹊了,倒是念着家里的柿子吧。”萧姗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柔柔的看向小桃,在身边这么多年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小桃吐吐舌头,见四周没什么人,便上前,偷偷挽住萧姗的胳膊,孩子气的甩了甩,“小姐,我想小梅姐她们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萧姗笑着转过身,她又何尝不想念萧府的一草一木,还有她唯一的至亲——萧昂呢,萧姗轻拍小桃的手,声音亦如往常清脆好听,“等夫君回来,我便与他商量商量,让你回府一段时间,嗯?” “好啊好啊!小姐,你这说话的样式,也越来越像姑爷了。”小桃高兴的蹦跳起来,毫不避讳的谈到萧姗的变化。 萧姗愣愣神,口气也跟着改变了吗?看着小桃一蹦一跳的样子,萧姗也开心起来,仍旧是微笑着,目光柔和的看着,“敲你高兴的。” “哈哈,小桃开心嘛。小姐,不一起回去吗?” “夫君身体还未完全康健,我若也一同回府,婆婆那也要顾及一些。” “哦,这样啊。可是小姐,老爷也好久没见着您了。” 萧姗为小桃理了理云鬓碎发,将它们别到耳后,出嫁的女儿,不能轻易回府,这事情萧姗一直记得,心中对父亲思念万千,也都无法日夜陪伴,萧姗叹气,“小桃,有些事情,你长大就明白了。” 说着,主仆二人推开门,就见着白顾靖睡在木榻上。萧姗驻足,与小桃对视,眼神传递着噤声的信息。小桃抱了一床薄被,要为白顾靖搭上。萧姗接过被子,亲自盖在白顾靖身上。双目紧闭,唇角平息,白顾靖睡着的样子,就像是画中人物一般。萧姗让小桃先回去了,自己一个人留下来,习字抄书,那些白顾靖来不及誊抄的书籍。 萧姗的笔迹,更为清秀一些,段落间,带着柔和的感觉。为父亲誊抄文稿多年,萧姗的速度,也要比常人快上一些。这些都是父亲珍爱的书籍,白顾靖已经抄下几本,剩下这些,萧姗想着誊抄下来,让小桃回去的时候,一并给父亲带上,免得老人家太心疼。 房间里越来越安静,安静的可以听到沾有墨汁的毛笔,笔尖刷着宣纸的轻浅声音,安静的可以听到萧姗呼吸的声音。白顾靖睁开眼睛,蓝色渐渐散去,圆桌前,萧姗握着笔纤瘦的背影,近在咫尺。掀开薄被,穿上鞋子,细微的声音入耳,萧姗放下笔,转过头来。 “夫君。” “嗯,在做什么呢?”白顾靖走过来,就见萧姗面前放着两本书,一本是她岳父大人萧昂的原版书籍,另一本一侧是秀气的文字,另一面空空如也,“字很秀气。” “谢谢夫君夸奖。”萧姗看了看白顾靖,便又收回视线,不再与白顾靖对视,那种炽热的视线,萧姗仍是承受不来,有些情绪留在心里面,就已经很好了。 白顾靖从桌子下面,又拿出一张凳子来,放在离萧姗不远的地方,坐下来,翻看着萧姗誊抄的内容,“都快抄完了,写了多久了?” “有几日了。”萧姗捧起白瓷桃花水壶,为白顾靖倒上一杯水,送到她的面前,“夫君,喝水。” “好。”白顾靖正好觉得口渴,端起杯子,喝起来。 萧姗看着白顾靖自如的样子,心底一笑,等着白顾靖放下杯子,又续上一杯。 “这些辛苦你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你想一想,看看要什么奖励,能满足你的,我一定尽力。”白顾靖笑了笑,合上那本誊抄的书籍,萧姗和小桃的对话,白顾靖一字不落,萧姗回娘家,这样的小事情,白顾靖还是能够满足的。 萧姗摇摇头,看向白顾靖的目光,有些失落的感觉。萧姗所做的事情,是为了白顾靖没错,但不是为了得到那些所谓的奖励,萧姗是发自内心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量,能够帮着白顾靖就好。白顾靖却是以为自己想要什么奖赏,对于这种误会,萧姗是失落的,不被理解的失落。 “……”白顾靖错愕的看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26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26 着萧姗,紧跟着笑了笑,手在萧姗面前晃了一下,五指随性的收拢,攥起空心拳头,“想什么呢,心这么重。” “萧姗不要奖励。”萧姗一本正经的说,表情严肃的好像是诵读告示一般。 白顾靖点点头,顿时明白萧姗方才是在为自己的话,小小的伤心了,这姑娘太温柔,有什么情绪,也都自己承受,“好,不要就不要。你看你,还认真上了。不是什么大事,别忘心里去,嗯。” “嗯。”萧姗说着,想起小桃回府的事情,可是又说了不要奖励,这事…… “有什么就说吧。” “夫君,姗儿有件事情,想与夫君商量。” “嗯,说吧。”白顾靖当做没事儿人似的,端起杯子喝了一杯水,又拿起一个杯子,给两只杯子都续上满满一杯水。萧姗有话要说,不能用逼得,只能慢慢的等,白顾靖都要被萧姗磨成慢性子了,不过这样也好,没有先前那么拼,生活节奏也慢了下来。 “我有样东西落在家里了,想让小桃帮我取一下。” 白顾靖看着萧姗笑,这个说谎人,看样子是个初级菜鸟,比起她公司里那些老油条来说,简直太稚嫩了。萧姗面色通红,番茄一般,目光游离,抿着唇,吞咽口水,手还不住的扣着手帕,脚底下的动作更是明显,“哦?着急吗?是什么东西,要不要我让白福骑马去取,很快就能拿回来的。” 萧姗听了瞪大眼睛,半张着口,“不……不急。” 白顾靖是故意的,白顾靖不喜欢谎言,无论是善意也好,恶意也罢,有什么都可以直接沟通,这么拐弯抹角,还借用谎言的方式,白顾靖不喜欢,萧姗的拘谨更不喜欢,“哦,不急啊,那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再取吧。” “这……”萧姗有些着急了,白顾靖这两个回应,简直走了两个极端,要萧姗如何选择。 “你看,我说让白福去取,你说不急;我说咱们回去的时候再拿,你又这个那个。萧姗,我说过,你想怎么样,直接说出来就好,不用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你怎么就不走心呢。好了好了,不就是让小桃回府一趟嘛,这种小事情,你自己做决定就行。白府少夫人,也不是徒有其名的。” 白福从外面跑回来,一进门见着萧姗也在,忙着给萧姗问好,走到白顾靖身边,想咬耳朵。白顾靖蹙眉,这身边的人,怎么一个个的现在都这么隐秘。 “有什么话,直说。” “这……”白福看看萧姗,脸色有些难堪,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让萧姗听了怕是不好,“少爷,还是借一步说话。” “啧!”白顾靖不满,跟着白福来到院里,“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少爷,张家少爷和周家少爷约着您今晚一起去喝花酒,您看?” 喝花酒?白顾靖簇簇眉,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她的喜好,这是确实不能在萧姗面前说,那姑娘本来就敏感,“不去。” “少爷……” 白顾靖见白福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看看屋里萧姗仍旧坐在桌边,未见动静,“什么事?” “您都几个月没去了,张家少爷和周家少爷说……” “说什么?” “说您怕老婆,是妻管严,还说……”白福见白顾靖脸色难看,这后面的话就没敢继续往下说。 “还说什么?” “还说少夫人是母老虎……” 白顾靖眯眯眼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就是那个样子了,常舒一口气,“告诉他们,我不去。怎么想,随他们喜欢!” ☆、任务 刺客的调查有了一些线索,飞镖上的图案,白顾靖画在纸上给萧姗看,问她像什么,萧姗说像火,白顾靖又仔细看了看,果然就是一团火,只是这火不是太寻常的火。白顾靖让白福带了些人,悄悄的去铁匠铺子打听,想要看看这只飞镖出自谁手,是随心造的,还是特意定制。问了附近几家铺子,都说没有打过,也没有见过。有个老师傅,反复看了看,神情有些惊讶,表情消失的也很快。小徒弟说这个挺特别的,问是不是想要这样的飞镖,自己愿意为之打造。老师傅很快说,铺子没有这种好钢,跟着支开小徒弟,让他拉风箱,烧铁水,浇模具去了。白福他们只得无果而归。 “怎么样?有点眉目吗?”白顾靖问。 白福摇摇头,“回少爷,未有线索,不过……”白福将在老铁匠铺的见闻,悉数告知白顾靖。 “白福,以你所见,那家铺子如何?” “少爷指的是?” “那家铺子打铁手艺如何?” “这个嘛,白福见了几件大号的兵器,都是好刚打的,兵刃非凡。” “好,知道了。” 白顾靖又问了问白福,关于铺子地址,和铺子里面的情况,跟着就叫白福忙别的去了。 白顾靖进门,刚巧遇见准备回萧府的小桃。 “姑爷。” “嗯,这是要回去?” 小桃看看萧姗,又看看白顾靖,笑着点头,“回姑爷,小桃回去拿柿子。” “柿子?”白顾靖看着萧姗,勾勾唇角,眼似弯刀。 “是的,柿子。我们萧府柿子树上结的,可甜了。小姐说,让小桃多拿几个回来,给姑爷也尝尝。” 白顾靖点点头,白府内里里外外的果树,好像并不多,甚至根本就没有发现过,“还是萧府有意思啊,连果树都有。” “那是老爷和夫人特意为了小姐一起种下的,还有一棵香樟树,小姐成亲时带来的箱子,就是将那棵树砍了制成的。” “萧姗喜欢吃柿子?”白顾靖问着小桃,眼睛却停留在萧姗身上,“白福告诉厨房,下次采买食材的时候,为少夫人买些柿子回来。” “是少爷,白福这就去传达。” “嗯,去吧。” “这些东西,你一个人拿的了吗?”白顾靖看着小桃身旁那些零七八碎的东西,小桃虽说是丫鬟,到底还是女孩子,这些东西又多又重,一个人搬运如何吃得消,“青福!” “少爷。”青福很快出现在白顾靖身边,看着小桃,堆着笑。 “恩,小桃回萧府,这些都是她要拿回去的东西,你等下骑马送她过去,先将这些收拾一下,收拾好了,你再去书房,把我前些日子买的那几册书,还有那几刀宣纸一并送去萧府。”萧昂是文臣,平时就爱舞文弄墨,白顾靖先前买了几刀上好的宣纸,孝敬岳父大人,没有女儿陪伴,老人家唯有与书墨相伴了。 “是少爷,青福这就去取。” “恩。” “小桃谢过姑爷,谢谢青福哥。” “好了,一起去准备吧,天色也不早了,青福早去早回。” 小桃和青福走了,留下白顾靖和萧姗。萧姗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27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27 别扭,白顾靖笑了笑,不去管她,放着让她自己闹情绪,自己去后院找乐儿去了。 小桃不在,萧姗也就少了个说话的人。白府上上下下的人,没有一个不认识萧姗的,然而能够陪着萧姗连天说话的人,却少的可怜。好在萧姗向来肃静惯了,本就言语不多,这些日子更是省了不少。小桃不在,萧姗没有人伺候着,白顾靖不放心,暂时让乐儿来陪萧姗。 从被白顾靖领回家以后,乐儿就很少再出门了,见白饶和顾青的次数不多,萧姗的更是少之又少。 “乐儿,这几天桃姐姐不在,你陪着萧姗姐姐玩几天,可好?” 乐儿想去,又不敢擅作主张,满脸恳求的望着大娘,嘴上犹犹豫豫的,反复着一个字“我……我……” “大娘,让乐儿陪少夫人几天,过些日子小桃回来,就让乐儿回来。” “老妇没意见,就是这孩子,年纪尚浅,说话有时候直来直去的,不中听,怕少夫人不喜欢。” “不碍的,童言无忌。乐儿,我们这就去见你萧姗姐姐,大娘那我们先走了。”就这样,白顾靖将乐儿借了过来,暂时陪伴萧姗。童言无忌,直来直往的性格也好,与萧姗作伴,兴许也能激活在她心底沉淀的那些情绪。 小桃不在,白顾靖不在,庭院里除了守着的家丁,再无其他。萧姗好容易盼得一只雀儿在枝头停靠,也只是站了站脚,便有飞去了。萧姗信手捻起一本诗词,翻了几页,看起来,打发时间。 一路上,白顾靖嘱咐乐儿几句,并且交给乐儿一个任务,秘密的任务。一大一小,两个人,从后院来到前院,通过长廊,穿过月亮门,终于走到白顾靖的院子里。 “少爷!” “少夫人可在房里?” “在,少爷走后,少夫人在房中,并未离开半步。” 白顾靖就知道,小桃不在,萧姗就不会再踏出房门半步,“乐儿,我们走,去找你萧姐姐。” “好。”乐儿的童音稚嫩,笑起来更是可人儿。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一首《钗头凤》,惹得萧姗心欲碎,几近泣声声。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有白顾靖和孩童的对话,萧姗忙着用帕子拭着眼角泪痕。 白顾靖一进门,就看见萧姗眼睛红彤彤的,刚哭过的样子,“怎么了?” “没什么,方才看书……”萧姗注意到白顾静身边那个眉目清秀的小姑娘,小姑娘像是一朵朝阳的向日葵,笑起来灿烂如花。 “萧姐姐好!”乐儿乖乖的打招呼,还把刚才从花园摘来的花朵,送给萧姗,小孩子看着萧姗笑,“姐姐好漂亮。” 白顾靖走上前,揉了揉乐儿的头,这孩子果然灵光,一下子就能逗得萧姗开心,看样子,白顾靖选对了人选,“乐儿,你看你萧姐姐都不好意思了。” 白顾靖越是这么说,萧姗的脸就越是发烫,红得快要烧起来了,“夫君,这是……” “小桃不在,你也别一个人总闷在房子里了,这几日我还有些事情要做,暂且让乐儿陪着你。都是女孩子,也好说说话。”白顾靖笑,拿起一个苹果,放到乐儿手里,“好好陪着姐姐,不许让姐姐哭鼻子,知道嘛?” “乐儿知道了!”乐儿说着,眨了眨眼睛,给白顾靖以暗号。 “萧姗,乐儿在这举目无亲的,说话也是直来直往,你别忘心里去。我得在去一趟铁匠铺子,你们俩好好玩。”白顾靖说着,又拿了些银子,想要依着白福提供的消息,再到那家铁匠铺看看去。 “夫君,”萧姗叫住白顾靖,让乐儿在凳子上坐了。 “嗯?” “几时回来?” 白顾靖笑了笑,“办完事,就回来,不会去太久的。” “嗯。”萧姗欲语还休,目送白顾靖离开,肩膀也跟着松了下来。 “姐姐你不开心吗?”乐儿问着。 萧姗愣了愣,白顾靖说的没错,乐儿果然是一个直来直去的孩子,萧姗眨眨眼睛,有些无奈,“乐儿怎么会觉得姐姐不开心呢?” “姐姐在叹气啊。大婶告诉乐儿说,女孩子不可以叹气,叹气就是不开心,不开心就没糖吃。” 叹气就是不开心,轻微的动作,都被这孩子观察去了,萧姗笑了,想起做好的桂花糖,拿出来给乐儿吃。 “姐姐,不喜欢乐儿吗?” “?”萧姗有些不解的看着乐儿,跟着在乐儿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等着听着孩子的回答。 “姐姐都不和乐儿说话。少爷哥哥说,‘话不投机半句多’。” “……”这孩子到有点小白顾靖的感觉,就连那语气,都有点像了,萧姗抱着水果给乐儿,“姐姐只是不喜欢说话,没有不喜欢乐儿。” 萧姗不知道,白顾靖安排的小朋友,身负重任,这些对话,也不过是小朋友要完成任务的一部分而已。 ☆、白府外 白顾靖顺着马道,一路策马扬鞭,耳畔的风声,呼呼作响,风驰电掣的感觉,反倒让心情平静下来。芳草清香,飞鸟清唱,马蹄踏过的土路,尘土飞扬。白顾靖一声竹青色短打,两条腿紧紧的加着马肚子,左手勒着缰绳,右手握着皮鞭,英姿飒爽。 白富说,经过这条土路,就会看到那个村庄,怎么转了半天还是没能找对地方。 “叮当…叮当…叮叮当当……”金属用力锹敲击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白顾靖左手稍稍用力,收紧缰绳,马儿的脚步也跟着缓了下来,收了蹄子,慢走踏步。 这座村庄与白顾靖在的主城,有些距离。村里多是土坯房,商铺也是很难找见像样的。小孩子们在过道里玩耍,未免伤着孩子,白顾靖索性一步跨下来,牵着马往前走,边走边打听,铁匠铺的情况。 “前面那家就是。” 白顾靖顺着村民指着的方向,终于找到了那家铁匠铺子,道谢过后,将马在铁匠铺门口的木桩上拴好,一个人走了进去。 这家铁匠铺子不大,熔炉、锻造台、冷却水缸,一样不少。铺子里分散着站着四个人,三男一女,其中三个男人,也是老中青三辈。三个人头上都裹着吸汗用的棉布头围,赤裸着上身,一个皮肤赛着一个都黝黑锃亮,汗水浸湿脊背,一颗一颗汗滴练成线,顺着留下来,无形的描绘着肌肉群的轮廓。年长的铁匠,坐在熔炉旁拉着风箱,一拉一推,手臂的肌肉线条,显而易见。锻造台,中年的铁匠,双手紧握一柄长把干锅钳子,钳子另一端夹着一块红得发亮的东西,年轻的铁匠,双臂抡圆,一把大锤狠狠的砸在那块红上,火星四溅,红色凹下去也扁了一些。 那个少女,穿着一件蓝色碎花粗布衣裳,头饰也很是简单,除了用头绳扎住长发,在没有别的装饰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28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28 可言。那女孩的模样倒也清秀,单凤眼薄嘴唇,鼻梁高高翘翘的,让人见上一面就能很好的记下来。 “爷爷,有人来了。”女孩走到熔炉旁,对着年长的铁匠喊了一句,打铁的声音太大,小声说话听不真切。 “要打什么?”老铁匠的声音很是洪亮,和他的年龄,反差很大。 白顾靖匆匆的看了一遍,墙上挂着的成品,有武器兵刃,也有农业器具,品种虽然不是琳琅满目,倒也算得上齐全。白顾靖想了想说,“想打一把镰刀。” “镰刀?”老铁匠在墙上少了一样,指了指墙上的一把,“那有把现成的。”西山墙上,挂着一把两指宽,七十公分长的宽扇镰刀头,“接上镰把就能用。” 年轻的铁匠放下大锤,换了一个小点的工具,在那暗红的金属上,猛戳一下,许是太过用力,抖了一下,惹得中年铁匠不满,“你这小子,落个戳子都要抖一抖,这印记要是糊了,可咋整!” 年轻男子咬着牙,看着中年男子,咬着牙瘪着嘴不说话,眼睛里满是不服气,他的手还在不自觉地抖动着,看样子方才的运动量不小。 “瞎吵吵个啥,狗儿,你把那镰拿下来。”年长的铁匠,吼了一句,中年铁匠也就不再多嘴,自己到冷却水缸前面,把烧红的铁,放了进去。红色的铁,遇到清凉的水,哧啦一声,一股浓白的烟,从水面腾起,跟着干锅钳子夹着一块乌漆麻黑的东西,先前的软糯已由刚硬取代。 年轻的铁匠,取下镰刀,在磨刀石上蹭了两下,乌黑的金属,瞬间银白锃亮,金属感十足。 老铁匠接过镰刀,交给白顾靖,让他自己端详,转过头来,又对狗儿说道,“你这个娃娃,先前话多的嗡嗡嗡,这会儿又成了蔫屁精,咋回事!拉风箱去,瘪瘪肚肚。你俩人咋回事!”老铁匠连带着中年铁匠一块说了,便不再管他俩人的事情。 花儿给中年铁匠倒完水,又提着铜壶倒了一碗水,端到狗儿身边。花儿没说话,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看着狗接过睡,坐到狗儿身边,不言不语。 “咋样?”老铁匠问。 白顾靖仔细找着镰刀头上的戳印,终于在镰刀尾部,预留着与镰刀把链接的位置,看到了一个不大的印记,这是个无框印戳,三条长短不一,弯弯曲曲的线,象形图案,似风若水。白顾靖脑筋一转,咂咂嘴,故意表现出不满意的神态,“可还有比这小些的?这把太大,不好挥舞。” “多小为宜?”老铁匠在江湖走了几十年,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有的只问不买,有的挑三拣四,还有的一件器具要反反复复改上很多次。 “镰长去三指,镰宽去半指。” 白顾靖说得煞有其事,老铁匠信以为真,又问了形状。未免生疑,白顾靖留下定钱,便骑马离开了。 方才和老铁匠交谈的时候,白顾靖注意到花儿狗儿也在说话,亏得中年铁匠又在打造别的什么东西,这几个人说话的声音都不算小。花儿和狗儿的对话,白顾靖听了一些,心下有了打算。 回城的时候,天色已晚,回去吃饭许是赶不上时候了,白顾靖临时决定,到聚贤楼解决晚饭。以前的白顾靖是聚贤楼的常客,这里的伙计们也都对这位白家公子很是熟悉。小二见着白顾靖下马,笑呵呵的应了上去,一面咐伙计将马牵到后院,饮水喂草,一面将白顾靖引导二楼雅间,没让白顾靖费心,很快就将菜品酒水上好。 “爷,有事儿您吩咐,小的先下去了。”小儿为白顾靖斟上一杯酒,将酒壶放到温水里烫上,关上门退了出去。 这间屋子朝南的窗子开着,窗外歌舞升平,灯火辉煌,人来人往,好一个热闹的庭院。谁说热闹,白顾靖倒也没多理会,这跑了大半天,也没顾得上吃喝,一时间肠胃扭作一团,闹着别扭,喝上一杯温酒,解解乏。这座上的菜肴,还真是丰富非常。八块菱形暗红色冰凉爽口的赤豆羹,一碟晶莹透亮嚼劲十足的凉拌海蜇皮,十六个溜圆金黄外酥里嫩的干炸丸子,一份颜色鲜亮滑嫩留香的溜肝尖,一只撒有灰色椒盐皮酥肉厚的香酥羊腿,一条通体橙黄欲滴鲜香的松鼠鳜鱼,还有一道飘着细碎蛋花香葱青白相间入口香滑的湖牛肉羹。六个菜,两凉四热,还有一份汤,叫白顾靖个人如何吃得完。 “小二!”白顾靖喊了一声,小二很快就跑了上来,扣扣门走进来,肩膀上打着一条白色手巾。 “爷,您吩咐。” “小二,我只有一个人,这一桌子菜,岂不是浪费了?” 小二卖着笑,那笑容看不出是喜是悲,倒像是这酒楼里的商品,每个付了钱的人,冬季卖了他的笑。“爷,这些都是按您吩咐做的。” “按我吩咐做的,何时的吩咐?” “爷,您真是贵人多忘事。细细算了,怎么也得有个五六年了。爷说不喜等,便叫我记下菜单,每次来就做这些菜,您到这雅间,坐下了,才就要上齐。”小二说着,从袖筒里取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些菜名,低下歪歪扭扭的写了个立写了个青,纸张已经有些破烂。 白顾靖眯眯眼,以前的那个靖可真是败家,“这菜是我订的,那这雅间,也是我订的?” 白顾靖试探性的问着,没想到这小二还真就给了回应,小二笑着走到窗前,指着窗户外面,一脸的谄媚,“爷,你真是好记性。要说,也就是爷这样身份的人,能订的这雅间,要是换作旁人恐怕也要排上个十天半拉月呢。这窗子,针对着若兰的闺房呢。” 若兰?白顾靖似乎在哪听到过这个名字,奥,对,那个口信,白顾靖随便说了点什么,就将小二打发了,站到床边,看着对面。花红柳绿的地方,满是脂粉气,进进出出的,多是脚下画龙的人。对面倒是有那么几扇窗子,可都是紧闭着的,分不清子丑寅卯。白顾靖想起那天的场景,便又想起萧姗一个人在家,乐儿也还是个小丫头。心下有些着急,随便吃了两口,就叫小二将剩下的菜连着碗碟,一并装入提盒,送回府。 微风习习,空气薄凉。白顾靖站起身,披上斗篷,端起杯子又喝了两口烫好的酒,隐隐觉得有一束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转过身向外望,对面有一扇打开的窗。 ☆、改口 白顾靖看向那扇窗,隐隐约约的有个人影,一闪而过,跟着窗子便关了,白顾靖来不及多想,家里还有两个少女等着她回去呢。一片乌黑的云彩,从西南压过来,黑漆漆的,风也比先前猛了一些,从树梢撕扯树叶,裹着往前跑。 “爷,您的马,”小二将缰绳送到白顾靖手里,接着说道,“饭菜已经差人送去府上了,这会许是送到了。” “有劳。”白顾靖说话的声音很轻,抹除几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29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29 钱铜板,打赏小二,抓住马鞍,一跃而上,猛地夹住马腹,绝尘而去。 狂风肆虐,门廊上的灯笼,也跟着左摇右摆,好不安生。守门的家丁见着白顾靖回来,忙着打开大门,待着一人一马进去,才有重重的将街门关上。 白青二福,一早就在前厅候着了,见着白顾靖回来,忙着问安,青福接过皮鞭,牵起马缰绳,白福则是跟在白顾靖后面。 “白福,我爹回来了吗?”白顾靖随手一扯,解开斗篷,向后一抖,握在手里,交给白福。 “回少爷,不在。圣上传老爷进宫去了。” “走多久了?” “半个时辰。” 白顾靖停了一下,皇帝傍晚传唤白饶,不知又商量什么去了,“我娘呢?” “晚饭过后,夫人就回房歇息了。” “好,知道了。”白顾靖穿过前厅,吩咐白福先去萧姗那边受着,往顾青和白饶房间的方向去了。 经过刺客夜袭之后,白府的守卫也森严了一些,来往的家丁,纷纷请安问好,白顾靖均已颔首做回应。顾青的房间,灯还亮着,从外面还能听到些许对话的声音。守在门外的家丁,见着少爷来了,传话进去。 才过晚饭,白饶便皇名在身,忙着换了官服,骑上快马,进宫去了。顾青有翠竹陪着,在房里说话,等着白饶回来。听着家丁传话,忙着让人开了门。翠竹起身,走到顾青身后,站好。 “娘,孩儿来给您请安了。”白顾靖说着,踱步进屋,见着顾青,行了一礼。连日来,白顾靖恶补礼仪,这时代的规矩,均已牢记,行礼自如。 “好好,快起来吧。靖儿,来娘这儿坐。翠竹,给少爷上茶。”顾青给白顾靖让了座,又让翠竹为白顾靖奉茶。 “靖儿谢过娘亲,”白顾靖坐下,“翠竹姐不用麻烦了,顾靖不渴。” “你这孩子,”顾青见到白顾靖的时候,心情总是很好,微微的笑,“翠竹,既然靖儿不用,你也不用麻烦了。去厨房看看那汤盅炖的如何了。” “是,夫人。” 顾青将翠竹遣出去,等着门再关上,便唤着白顾靖,到里屋,娘俩个说起耳边话。 “娘这是……” 顾青拉着白顾静坐下,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清的低声,说:“靖儿,你让乐儿在姗儿身边,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娘,小桃回府给萧姗取东西去了,孩儿也有要事要忙,府上丫头也都各有各安排,乐儿虽是年少,倒也开朗。孩儿想着,有乐儿陪着,萧姗也能开心些,不会闷。” 顾青白了一眼,长呼一口气,肩膀一耸一动,双手交叠着放在身前,“靖儿,这娘就要说你了。姗儿缺少什么,差人买去就是了。这点小事,还要娘说么?” “娘,您别生气,”白顾靖凑上去,顺着顾青的背,“萧姗是想家里了。” 顾青听了更是不悦,瘪瘪嘴,碎碎念着,“这也难怪,在这白府,除了我这个老太太,姗儿有话又与何人说?你这个夫君,不是东跑,就要西颠,也没个安分时候,哪里有个家的样子!” “娘教训的是,明日靖儿就哪儿也不去了,陪着萧姗,陪着娘。” “萧姗、萧姗,我的儿啊你要叫到什么时候。” “靖儿不明白,还请娘明示。” 顾青点了点白顾靖的额头,“你啊你,也不知道改口。这名字叫着,多显生分……” “夫人,汤盅炖好了。”翠竹推门进来,喊了一声,见顾青不再堂屋,就将汤盅连着托盘,一并放到桌上,又向里屋去了。 顾青听了,笑呵呵的站起来,迎上翠竹,“翠竹,你把那托盘端来,让白福送到靖儿屋里去。白福!”顾青唤了声,未见白福进来,便又对白顾靖说,“靖儿,白福呢?” “回娘的话,天色稍晚,萧姗和乐儿在房里,孩儿不放心,就让白福守着去了。” 顾青点点头,看看翠竹手里的汤盅,“也罢,翠竹,你随着靖儿一并回去,放下再到我屋里来。靖儿,这盅木瓜炖雪蛤,你让姗儿服下,她身子虚,得补一补。你这个做夫君的,也要多上心。” “是,娘,孩儿记下了。孩儿替萧姗先谢过娘,”白顾靖掀起那盅盖,挑挑眉毛,笑了笑,“娘您好偏心。” “你再外面吃的还少啊,你这孩子,好了好了,快让翠竹随你送去,”顾青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善良淳朴。 翠竹随着白顾靖,穿过走廊,回到白顾靖的院落,白顾靖收了扇子,向着后衣领一别,接过翠竹手里的托盘,“翠竹姐,送到这就行了,这个我自己拿进去。” “这可使不得,少爷……”翠竹有些慌张,哪里有让主子亲自端送吃食的道理,翠竹忙着上前想要抢回托盘,“您是主子,这等粗活还是让翠竹做吧。” “翠竹姐,我娘还在等你回去,已经送到我屋了,您快些回去吧。”说完,白顾靖端着托盘,手肘用力压着门框,开启一个小缝隙,头也不回的进屋去了。 白福见着有人进来,忙着上前,见是白顾靖,手里还端着托盘,忙着将托盘接过来,放到桌子上,“少爷,我来。” 白顾靖点点头,往屋里看,乐儿坐在萧姗身边,不住的磕头,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隙了,白顾靖回头叫上白福,“白福,你背着乐儿送去大娘那睡下吧。” “是,少爷!”白福走过去,蹲下让乐儿伏在自己背上,萧姗找出一条毯子给这孩子搭上。 乐儿迷迷糊糊的,趴在白福肩上,就睡着了。 “白福,送乐儿回去,你也休息吧。”白顾靖又将毯子往上拽了拽,为乐儿盖上头,免得这孩子受寒。白福背着乐儿出去,白顾靖亲自关上门窗,房间里,就剩下自己和萧姗两个人。 萧姗今天穿了一件樱粉色螺纹长裙,外罩白纱阔袖衣,发如墨染,长及素腰,莲步轻摇。 “姗儿,这是娘让翠竹姐炖的木瓜雪蛤,你快趁热吃了。”白顾靖指指桌上的那盅补品,看着萧姗笑,缓缓而来的人,如若画中仙,一颦一笑,尽态极妍。 “多谢相公。”萧姗莞尔,鬓角发丝滑落,抬手随意别到耳后,动作轻柔,溪水东流。提起裙角,在凳子上坐了,欲掀起盅盖,却不想触及盅身,萧姗猛地抽回手,娥眉微蹙。 白顾靖脱着半截衣裳,盅盖啪啦的声响,忙着停下手里动作,三步并作两步,到萧姗面前,小心的抬起柔荑,如脂肌肤,粉红一片,很是心疼,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略带责怪的对着萧姗说,“怎么不小心点,疼吧!”虽是嗔怪,语气难掩疼惜的轻柔,婆娑也未停休。 面若粉桃,口含朱丹,一双杏核儿眼,水波莹莹,萧姗轻轻的抽回手,朱唇微启,“对不起,让相公担心了。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30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30 ”白顾靖的那声姗儿,拨动萧姗的心弦,一时失了神,才将手贴到滚烫的杯壁,萧姗幽幽的望着白顾靖,这个眉目清秀的,尽在咫尺又远在天涯的人。 “竟说傻话。来,让我看看,”白顾靖又仔细的看了看,还好没有什么异状,从柜子里拿出一瓶小药,小心的在萧姗手上蹭了蹭,解开的衣服,索性搭在衣架上,洗了手,换上一件干净的,系好扣子,便又折回来,端起汤盅,坐在萧姗旁边,挖了一汤匙,放在唇边吹了吹,送给萧姗,“啊。” “相公,姗儿自己来就可以。” 白顾靖绷起脸,收回勺子,看着萧姗不说话。萧姗抿着唇,见白顾靖生气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微微张开嘴。白顾靖送上一汤匙补品,又盛了一勺,在盅边,蹭了蹭,又吹了吹,一勺一勺喂着。 “姗儿,你我之间,不必过于拘谨。你我,一间屋子住,一张床上睡,距离不能再近。白府和萧府一样,都是你的家。我爹就是你爹,我娘就是你娘。嗯,我娘疼你,要比疼我还疼呢,来再吃一口。”白顾靖见萧姗听得入迷,便又盛了一汤匙,送到萧姗嘴边。 萧姗还是第一次见到白顾靖吃醋的样子,有些好笑,又觉得暖心,小心的吃下那口,嘴边沾了些痕迹。 白顾靖从萧姗手里,抽出那条手帕,握在手里,擦去萧姗嘴角的汤汁,“我也会像待妹妹一样待你的,好好疼你、爱你,嗯。” ☆、相待 萧姗看向白顾靖,白顾靖盯着盅面,看不清表情。呵,妹妹,萧姗仍是笑着,看不出喜,觉不得悲。又吃了一口,萧姗再也没了胃口,不知是哪口吃的不对付,还是其他的什么,胃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堵塞食道,涨涨的疼。 萧姗不吃,白顾靖便也不再喂了,余光扫视,看不出萧姗的情绪,随意的推了推碗筷,捧起那双柔荑,握在手里,方才的红肿,已经渐渐消退了一些,“还疼吗?” 萧姗摇摇头,不知怎地,觉得委屈,眼神也跟着氤氲起来。白顾靖的声音总是温柔,春天的柳絮,拂拂扬扬,轻轻软软,萧姗想要捕捉,许是太过轻盈,越是追赶,就跑的越远。唯有等待,等着它飘到手上。放下那些伪装,何必呢,再怎么坚强,也无济于事,白顾靖只当自己是妹妹,妹妹而已。 “好了好了,知道你委屈,不哭啊,”捏捏萧姗的脸庞,滑不留手的肌肤,杏仁豆腐一样软嫩鲜香,“今个太晚了,明天我让娘挑个麻利贴心的好姑娘,给你做丫鬟,帮着你做这些粗事,嗯。”白顾靖的眼里,满溢着怜爱,何为“烂朝阳花露,鲛珠频谪,”何为“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一时间全都明白了。 眼泪珠儿,颗颗晶莹剔透,脱线的珠子,散落玉盘。萧姗不想要白顾靖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拽着白顾靖的衣衫,将脸埋在白顾靖怀里,身子一颤一颤的,咬着唇。是的,这是委屈,为嫁入白家委屈,为嫁给白顾靖委屈,为被当做妹妹委屈。 白顾靖只当萧姗是因为受了伤委屈,搂着她,轻拍着背脊安抚,“好了好了,别哭了,回来睡醒,两只眼睛肿肿的,就不好看了。” 萧姗猛地抬起头,看向白顾靖,抽泣,“相公,会嫌弃吗?”容貌,哪个女人不在乎呢。 萧姗的眼中,满是疑问,白顾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流露真实感情,听得萧姗的话,竟是没有忍住,笑出了声,用手抹了抹从萧姗眼角溢出的泪水,笑容不减,“傻瓜,怎么会嫌弃你呢。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嫌弃谁也不会嫌弃你的。” “相公骗人,”因为哭泣,萧姗的身子一颤一颤的,这些年月积累的情绪,一股脑的倾斜出来,像是一只灌满气体的气球,撒了口,里面的气儿一起往外挤,“方才还说当姗儿是妹妹。” 原来萧姗是在别扭这个“妹妹”,白顾靖有些自责,不过也好,能让萧姗自己宣泄情绪,也算是意外收获了,白顾靖随手将萧姗散落的发,重新别在耳后,认真的看着她,“妹妹,情妹妹,你这丫头。” 白顾靖看着樱桃一样的萧姗,撇着头,迎上萧姗逃开的眼神,“娘说总叫你名字太生分,我唤你姗儿,你又不给回应,人家不都说情哥哥情妹妹嘛,我也就效仿一下,叫情妹妹多傻,谁知道叫你妹妹,你还委屈上了。”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萧姗低着头,不再看着白顾靖,方才又那么放肆任性,丢脸极了。被宠溺的人,羞涩难言。 白顾靖用手勾着萧姗的下巴,缓缓得抬起萧姗的头来,弯弯唇角,这丫头别扭的样子,挠得心痒痒,“是我委屈才对,你还低着头,好像做错的是我一样。” “夫君,我……”萧姗吞吞吐吐的,不敢与白顾靖对视,瘪瘪唇,因着下巴被人勾起来,萧姗不得不看着白顾靖,目光扫视,一道浅浅的划痕在白顾靖脸颊上,“疼吗?”萧姗不自觉的抬起手,抚摸着那道轻浅的划痕,心疼的看着。 “你是在关心我吗?”白顾靖逗弄着,若不是萧姗发现,白顾靖几乎要忘记骑马的时候,曾经被树枝划过,现在也没什么感觉,反倒是被萧姗关心着,心里暖暖的。 “嗯,”萧姗不再隐晦自己的情绪,在白顾靖面前,自然的流露着。 白顾靖把萧姗抱在怀里,手在萧姗的背上婆娑,“别再唯唯诺诺的了,女人也要有女人的性格,告诉我你的想法,就像今晚一样,让我了解你,嗯。” “嗯。”白顾靖的怀抱很香,白顾靖的怀抱很软,白顾靖的怀抱有些单薄,却是温暖安全。 萧姗沉浸其中,白顾靖却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萧姗枕着的是……白顾靖忙着打起哈哈,说是自己渴了,将整个人抽出来,倒了杯水,“铁匠铺实在太热,弄得我一身黏腻,我得好好去洗一洗,”小桃不在,萧姗怕是也没能好好洗漱呢,“我让白福烧水,待母亲睡下,就让翠竹姐服侍你洗漱,可好?” 萧姗怔怔的看向白顾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不必麻烦翠竹姐了,姗儿自己来就好。” “你可以吗?”白顾靖知道,萧姗是让人从小伺候到大的,日常琐事不曾自己操心,现在贴身侍女不再,萧姗能否自理,白顾靖并不清楚。 萧姗点点头,“沐浴这等私事,姗儿可以。” “那好,我这就唤白福烧水,等下架起屏风,放心沐浴,我在这给你守着。”白顾靖说得自然,两个女人,一里一外,倒也安全,唤了白福,让他备好热汤。 花开富贵,喜上眉梢,四折屏风,一人来高,白顾靖让白福将洗澡用的大木桶,摆放在屏风后面,接着让白福将热汤一桶桶的注入,热汤倾斜而下,热气溢出,如丝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31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31 缕,似浮云,和太上老君那丹炉里面冒出的仙气儿,或许也没什么差别吧。白顾靖又让人从花园里摘了几多饱满的玫瑰花,将花瓣一瓣一瓣的摘下,洒入。花瓣游曳,江上千帆,花香清幽,意气凝神。 砸入一桶冷水,试了试水温,白顾靖让白福又放了一桶热水在旁边,方便萧姗等下自己调整温度,便让白福退下了。 “去泡一泡,我在这给你守着。切莫睡着,天气凉了,别伤了身子。”白顾靖说着,随手拿起一本书,掀开来翻看着。 有白顾靖守着,萧姗莲步轻移,绕道屏风后面,褪去阔袖纱衣,褪去长裙,再褪去中裤,解开肚兜,唯有月光下,凹凸有致的白皙,漫漫步入浴桶,混着水声,给这个夜,添了一些雅兴。 轻缓的水声,成了白顾靖静心的曲调,她放下书,画着白天在铁匠铺见到的那个符号,反反复复的画着。 萧姗窝在水里,捧着起带着花瓣的水,巴掌大的小脸埋进去,挤出多余的水分,嗅着玫瑰的清香,与花瓣同游。如若没有白顾靖,萧姗是否还会继续维持着原有的样子,将一切情绪自己吞掉,不给人察觉,不让人感受,只是一个人默默的承担着,隐忍着,哪怕是钻心的痛。如若没有今晚这处,萧姗是否还不能够直面这段感情,继续扮演白顾靖那个貌合神离的妻子,白府徒有其名的少夫人。如若没有白顾靖……萧姗不再去想,因为已有白顾靖在身旁,那些如若早已变得渺小。 水声停了顷刻,白顾靖轻轻唤了声姗儿,等着萧姗作答,便又继续往下看书思考。萧姗沐浴后,换了一身鸳鸯锦绣绸缎中衣,从屏障后面走出来。 “洗好了?”白顾靖只是随口问着,转过头来,就见着绸缎中的萧姗,粉扑扑的轻飘飘的,广寒仙子一般,愣着神,吞了吞口水。 “洗好了。”萧姗应着,距离白顾靖有些距离,看不清表情,萧姗笑笑的,却不知这笑容快要将白顾靖的魂儿勾去了。 “快到床上躺好了,放下床帏。”白顾靖没说,萧姗不许你这么勾引我,白顾靖不知道接下来这半夜要怎么去度过,心口通通的跳着,心脏骤缩,所有的血液都被挤出来,灌入血管,高速流转着。 ☆、mua 萧姗乖乖的走到床边,欠身坐下,解开一边的床帏,垂挺的布料,顺势滑下,萧姗转过身,又去解另外一边,丝绸衣袖下滑,露出一小截玉臂,印纽着身子的缘故,苏姚外路,平坦的小腹,好看的肚脐…… 白顾靖心中默念着非礼勿视,却是难以管住视线,脸再发烧,口干舌燥的,心口扑腾的难受,呼吸也都有些困难了,恐怕要窒息。 “相公,姗儿睡下了。”好听的声音从床帏里面传出来,鼓鼓耳膜,萧姗将床帏从里面调整一些,床帏浮动,里面的人影若隐若现,白顾靖握紧粉拳,闷闷的哼了一声,作为回应。一只馋猫,在心口挠啊挠的,好不安生。 “白福!” 声音入耳,白福先是一个激灵,睁大眼睛看着青福,兄弟两个愣愣神,“青福,你可曾听到……” 青福点点头,有些忌惮的说,“少爷发火了!” 记上次白顾靖发火,好像是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白青二福忙着向外跑,白顾靖发火的影响一直很坏,指使完白福,还要折腾青福的,每次发火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泻火。 青福一边跑,一边问“白福,你不是说,少爷方才还笑呢吗?怎么这会就发怒了,是不是你没看好?” 兄弟两个在白顾靖身边呆久了,熟知白顾靖的脾气,白福常伴白顾靖左右,自然这察言观色的任务,就有白福承担了。 “不会的,方才少爷确实是笑着的,我看见少爷抱着少夫人,笑得可开心了。说来也怪,怎么这好端端的就发起脾气了呢,这才多会功夫。”白福辩解这,白福确信看到少爷的笑,夫人也在笑,不会看错的。 两个人跑着跑着,青福猛地扯住白福衣袖,两个人站停下来,“我知道了!”青福说着,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啊?”白福吃惊的半张着嘴巴,青福则是一副了然的样子,好像很了解似的点了点头。 “白福!”白顾靖又喊了一声,不知道是时间过得太慢,还是白福磨蹭了,白顾靖不自觉的急躁起来,晾好的水,喝了一杯又一杯,也不见解渴。 听了呼喊,兄弟两个拔腿就跑,白福不信青福说的话,她家少爷怎么说也是美少年,谁能抗拒少爷的颜,白福叫青福不要胡说,免得伤了少爷的名声,青福一脸不服气,笑话白福不懂人情世故,兄弟俩就此还打了个赌,以守夜为资。 白福轻叩门扉,走进来,白顾靖的表情有些严肃,指了指屏风后面,让白福收拾一下。待白福收拾去了,白顾靖果真就唤了青福,让青福在门外守着,保护萧姗安全。白顾靖自己到专门供给自己沐浴的房间,泡汤去了。 因着白顾靖特殊的身份,白饶和顾青特意选了一处房间,专为白顾靖沐浴之用。上了门栓,白顾靖懒懒的褪去衣裳,抬起腿,脚尖在水面轻轻划动,试着水温,凉了一些,弯下腰,舀上一瓢热汤,再试试,如此反复几次,才调得适宜水温。随手抽出发簪,如瀑长发,卷着的绸子一般,垂落下来,左手右手配合,放开紧紧包在身上的裹胸布。白顾靖唯有这一时刻,才能恢复本来女儿身,本该滂沱的特征,扁扁的,只是微微有些隆起,说是强健的胸肌,也有人会相信,只有白顾靖知道它们是柔软的,流动的。白顾靖坐在浴盆里面,用小小的瓢,舀起热汤,缓缓浇在身上。两手搭在盆边,白顾靖低头看着,再不明显也无法忽视的特征。 房顶上传来一阵脚步声,白顾靖忙着起身,擦去身上的水迹,利索起抹胸,穿好中衣,开门出去,往房顶上看,异样难寻。白顾靖忙着往回跑。房门外,青福倒在门口,白顾靖猛地推开门,床前有个黑影,床帏撂了一半。 “住手!”白顾靖喝喊一声,拿起一只杯子,拽了过去。 黑衣人,黑帽黑衣黑裤,还萌了黑纱巾,看不出面容,一双丹凤眼神情闪烁,见杯子飞过来,从腰间摸出一只飞镖,手腕猛抖,飞镖不偏不倚正中杯身。杯子咔嚓一声,从中间裂开,接着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黑衣人趁着白顾靖愣神的功夫,掀开后窗,一个纵身跳,逃了出去。 闻讯赶来的家丁,进来黑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家丁分了几组,一些往后窗外追寻,一些再周围又搜了搜,白福把青福拖了回去,用醒神香在青福鼻尖晃了晃。 青福睁开眼睛,看到白顾靖,深情紧张,歉疚非常,“少爷,青福失职,没能保护好少夫人。” “青福,发生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32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32 的事情,还记得吗?”白顾靖想要了解更多的关于黑衣人的信息,目光紧紧的锁在青福身上,责怪无济于事,白顾靖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要做什么。 “白福倒水去了,青福就在这守着,闻得一种怪味,回头的功夫,想要一看究竟的时候,脖子被人猛地砍了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少爷,青福失职,青福甘愿受罚。”青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下。 “嗯,失职的事情回来再说,”白顾靖扶起青福,交给白福,“去好好休息,回来想起什么再告诉我。白福,你今夜守着青福,免得刺客动手脚。” “是少爷!”白福架起青福,两个人一左一右,摇摇晃晃的,“少爷,那我们先回去了。青福,咱们走。” 等哥俩出门,白顾靖便将房里多余的人也请了出去。刺客已经打草惊蛇,今晚应当不会再来了。那只落在地上的飞镖,和那晚发现的一样。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夜访白府,还是两次。上一次是这个房间,这一次还是,那双丹凤眼…… 白顾靖请人给萧姗看过,萧姗嗅了迷香,并无大碍,只是昏迷。白顾靖看着萧姗,轻轻念了一句,“嫁给我,让你受苦了。” 醒神香的味道,奇怪又难闻,白顾靖怕萧姗再呕吐,问了情况,说是昏迷程度很轻,睡一觉就好。白顾靖索性趁着她昏迷的时候,躺在萧姗身边,看着她的睡颜。 萧姗,你知道吗,那黑衣人大抵应该是为你而来的。你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呢,生得如此一副美人相,性格又是那么温和,让多少人惦记着呢。圣上有旨,将你许配给了我,接手这么个烫山芋,你要好好补偿我才行。白顾靖想着想着,嘟嘟唇,趁机揩油,吻了吻萧姗的软唇,蜜一般香甜,不够过瘾,又吻了吻,躁动的情绪,蠢蠢欲动。现在还不是时候,白顾靖对自己说着,抑制着膨胀的情绪,现在要萧姗,胜之不武,白顾靖还有她的原则要遵循。白顾靖煎熬的在萧姗额头印上一吻,便不再行动了。 次日清晨,萧姗从梦中醒来,头隐隐作痛,胃口翻腾。早已穿戴整齐的白顾靖,正喝着茶看着书,桌上的被子明显少了一只。 “醒了?”白顾靖将书放到桌子上,起身走到萧姗身边,搂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姗懒懒的靠在白顾靖怀里,朱唇轻启,“头有些痛。” “嗯,这个正常。等下吃过早饭,我让人煮了宁神茶,喝上一些就不难受了。”白顾靖拿起为萧姗准备的衣服,帮着萧姗穿好,又让人送来洗漱用具,伺候萧姗洗漱,翠竹暂时被派来为萧姗梳妆。 萧姗从白饶和顾青那里听说自己被迷倒的事情,担心的看着白顾靖。白顾靖没有逃掉被父母责备的命运,从前厅回来,萧姗跟着白顾靖回到房里。 “相公。” “嗯?” “姗儿让相公挨骂了……”黑水晶一样的眸子里面,满溢着歉疚的情绪,高傲的头,微微低下。 白顾靖扶着萧姗肩膀,柔柔的笑着,沐浴春风一般,“是啊,被骂惨了,爹都要打我了。” 萧姗更觉得内疚,抿着唇,不知道如何是好,唯有心疼。 “你要怎么补偿我呢?”白顾靖挑着眉,看着萧姗。 “我……”萧姗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补偿白顾靖受伤的心灵,满怀感激的看向白顾靖。 “你亲我一下吧,我这个人很好说话,就这就行。”白顾靖指指脸庞,萧姗虽是别扭,倒也乖乖的印上一吻,白顾靖得意得都快冒泡泡了,“嗯,以后你要再伤害我,就亲我一下。我给你记着。” “少爷,宁神茶来了。”白福从外面端进来一盏“宁神茶”。 白顾靖装的没事儿人似的,吩咐白福,“好,给少夫人吧。夫人,慢慢喝。” 萧姗憋着唇,接过那盏茶,冰冰凉凉的,有些薄荷的味道,还有柠檬蜂蜜的感觉,酸酸甜甜的,不知道是什么宁神茶,就见白顾靖勾着唇角,朝着自己的方向,坏坏的笑。 ☆、亲近 经过上次的教训,白顾靖便不放心萧姗一个人在家,走到哪就要把萧姗呆到哪儿去,想母亲带孩子一样,寸步不离。白顾靖去的地方,有些是不太适合女孩子的,比如训练场这种地方,空场上风大太阳足,白无常来了,也要成黑无常替身,高台上虽然不晒倒是阴凉。白顾靖让白福特意给高台右前角,偶尔还能接受些阳光的位置,用卷帘临时搭建了一个纳凉休憩之地。 自从有白饶单独教学后,白顾靖便不再随同家丁们一起操练了,往常练功时间也是按着大家操练的时间,这几日稍稍做了些调整。白顾靖仍是按照操练的时间起床,只不过起来以后,先到自己的院子里做些准备活动,扰着院子跑上十几圈。等着萧姗醒来,有小桃伺候着洗漱,再吃些早餐。白顾靖便唤着萧姗,有小桃和白福跟着,一并到操练场去了。白萧二人并肩在前,白福与小桃一左一右在后面跟着护着,太阳烈的时候,小桃便为萧姗打伞。 “姗儿,让拜服带你去一旁休息,想要什么,自己吩咐。”说着,白顾靖紧了紧腕口傍着的带子,给萧姗投了个微笑,接着提起见,一个飞身,旁若无人的舞起剑来。 白福引着萧姗,顺着操练场边上的小路,绕着操练场的周边,沿路做到高台旁。白福在前,小桃在后,萧姗被安排在中间,莲步轻移,三个人一次爬上台阶,白福撩起帘子,给萧姗主仆二人让了进去。 休憩处在高台一角,空间虽是不大,倒也足以三个人共处。左右两侧及后面的帘帐都是放下来的,唯有堆着操练场的帘子卷起一多半,似亭非亭,尚算特别。休憩处内置一条案,案上摆有水果、高点,还有一壶解暑去火的菊花茶,和一小碟冰糖,一只茶碗。水果不多,两三样而已,却是萧姗极爱的品种。糕点也是精致非常,其中有通体透明,中间能够清楚看到桂花的冻状糕点,琥珀一样,香气扑鼻。 “小姐,这还有个坐垫呢。”小桃激动的说道。 顺着小桃手指的方向,萧姗转过身,条案一侧,背依着帘帐,放有一张木椅,椅座上放着一张垫子,一拳厚,圆形,红色绣有青枝孔雀,针线紧密,颜色鲜艳,孔雀栩栩如生,青枝上的绿叶仿佛摇曳欲落。 不待萧姗和小桃问,白福骄傲的开口说道,“少爷说操练场风大,这休憩处又阴凉,念及少夫人前些日子身子不适,不敢再受风寒,少爷便请翠竹姐为少夫人做了这个坐垫。少爷特意嘱咐要厚一些,这样坐着久了也不疲累。这些水果糕点,也是今早少爷吩咐厨房,特意为少夫人准备的。” “小姐,姑爷对您真好。”从表情来看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33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33 ,小桃要比萧姗还要高兴,眉飞色舞的,脸上的笑容也是显而易见,一朵盛开的玫粉色碧桃一样,反倒趁着萧姗,神情淡定,洁白茉莉一般,芬芳但不妖娆,萧姗看了小桃一眼,小桃便不再多嘴。 “少夫人,您若有事,尽管吩咐。白福要陪少爷练剑去了。” 萧姗点点头,白福授意,掀开帘子退了出去。小桃凑到萧姗身边,让萧姗坐了,斟上一杯茶水,放上一粒冰糖,扣上盖子,送到萧姗面前。 有垫子隔着,凉意全无,垫子很厚,坐上去软软的,比在榻上还要舒服一些,萧姗看着前方操练场,那个长相精致的人,表情很是严肃。正是这严肃,方才使得萧姗见识到白顾靖的一本正经,原来相公如此英姿飒爽,深藏不露。 白顾靖手持剑柄,左脚点地,右脚猛地一蹬,身子高高跃起,腾飞一般,剑身在空中飞舞,划着空气。剑身与手臂,经由腕子连着,一体似的,舞动自然,力道拿捏,张弛有度。白福抛起一颗黑白棋子大小的石子,白顾靖手腕一甩,将石子别开,白福再抛,白顾靖又将石子,削成两半。白福又连抛五颗,白顾靖在抖了几下,平放剑身,石子一一排列在上,五颗一颗不少,白顾靖又是一抖,石子再起,轻轻一划,石子无一例外,全都碎了。 “好!”小桃拍手叫道,小姑娘笑呵呵的,满脸天真烂漫。 白顾靖闻声望去,看着萧姗,浅浅一笑,一个刺突,又开始练剑了。萧姗的眼睛,是一双流动的泉眼,晶亮水润,注视着白顾靖的一举一动。“白福,”萧姗轻轻唤了一声。 白福很快放下手里的东西,小跑着跑到萧姗身边,弓着身子,抱拳听吩咐,“少夫人,有何吩咐。” “有劳白福,到书房取来我的古琴。” “是。”白福应了一声,便跑去取琴了。 这把古琴,是萧府陪送来的,萧姗的数件嫁妆之一。萧姗让小桃将糕点水果,收拾在一旁,腾出条案,放好古琴,随手拨了拨,整了整音,宫商角徵羽,还算清亮。抚上琴弦,随心拨弄着,琴弦微震,连成曲调,那声音高低,节奏快慢,均与白顾靖舞剑相配合。 白顾靖听着琴声,弯弯唇角,调转剑锋,练得更起劲儿了。 练剑这么久,白顾靖尚未体会过又音乐伴奏的配合。如此相较,以前的练习,是多么的无聊乏味。白顾靖舞得起劲儿,萧姗弹得随心。手指在琴弦上,拨拢挑捻,稳着琴弦,音色飘动如花絮纷繁。 今日早朝时间不长,退朝后的白饶,本想叫上白顾靖再到山中寻师姐,请师姐赐教,来到操练场,就见着白萧二人,和琴舞剑。守场的家丁,张开口通报,嘴刚打开,就被白饶拦了下来。 “让他们继续练吧,不用通报了。”说完,白饶又看了一会儿,离开了。 “是!”家丁回答的脆生。 白顾靖向场口望去,白饶的背影,早已远去。白顾靖又练了一会儿,便随着萧姗的琴声,停了下来。许是练得太用心,今日出的汗,更多一些。白顾靖一个纵身,跳上高台,落地无声,看着萧姗,笑笑的,将手里的剑,丢给白福。 “琴弹得真好。”白顾靖用手抚着方才萧姗弹过的古琴,木色红亮,琴弦紧绷,白顾靖随手依次拨弄琴弦,琴弦振动,发出轻响,“宫商角徵羽?” 萧姗点点头,拿起手帕,轻轻拭去白顾靖脸上的薄汗,“相公,辛苦了。” 白顾靖握着萧姗的手腕,感觉到身边人身子一僵,如心中所想,萧姗又含羞了,雨后初荷一般的人儿,脸颊微红,目光也有些闪躲,白顾靖弯弯唇角笑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自己来擦就好了。”白顾靖从怀里拿出那条满绣的四方手帕,这条一直放在身上没用,萧姗的帕子已经被汗浸透了。 原来那条帕子,白顾靖是贴身带着的,萧姗看看帕子,也跟着笑了,和自己当初交给白顾靖的一样,帕子没有染过尘,也没有再浸过水。知道他贴身带着,满足油然而生。萧姗让小桃为白顾靖斟了一杯茶,有亲自放了一颗冰糖进去。透明略白的晶体,遇到温热的茶汤,慢慢晕开,形成一道道绽开的水纹,激荡着淡淡的甜甜的花香。 白顾靖仍是不舍得用那条帕子擦汗,又重新将它叠好放到怀里,接过杯子喝了几口。无意间瞥见放在一旁的水果糕点,原封不动摆在一旁。白顾靖放下茶碗,端起一旁的糕点,“怎么不吃?不喜欢吗?” “不是,”萧姗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白顾靖,“才吃过早饭,还不饿。”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点心,放在白顾靖手里,显得格外美味。 “吃一块,不碍的。这是我特意让厨房给你做的,桂花布丁,试试看。”白顾靖指了指那块通体透明,中间镶有一块完整的金色桂花的点心,特别推荐给萧姗,“来,试试看。我手不干净,你自己拿了吃吃看,嗯。” “嗯,”萧姗伸伸手,提着袖口,小心的捏起一块点心,放到唇边,还不待开口,桂花的香气就可以闻到了,幽幽的淡淡的清香,朱唇微启,皓齿轻啮,透明糕体,少了一块指甲大小的角,嚅嚅喏喏入口即化,丝丝甜意,唇齿留香。这香气,就好像一下子置身桂花园中一般。萧姗眯着眼睛,细细品味着。 “怎么样?”白顾靖问萧姗,这点心制作的法子,是白顾靖凭着在白顾静的记忆,利用现有食材和条件,稍作改变,制成的,也不知道是否成功了。 萧姗又吃了一口,朝着白顾靖笑了笑,口吐香兰,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好吃”,做评。 白顾靖更开心了,借用哪句广告词,“好吃,你就多吃点。” “相公,也吃。”萧姗说着。 白顾靖点点头,放下盘子,伸手要拿,才抬手,就看到手上的污迹,脑筋一转,对萧姗说,“我手不干净,你喂我吧。” 萧姗不好意思的拿起一块点心,凑到白顾靖嘴边,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碰巧了,白顾靖咬到萧姗的手指,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白顾靖便又撤了撤,重新咬在糕点上,看着萧姗咀嚼两下,很是开心。 ☆、贤内助 人生滋味百般,白顾靖体会过很多,成功的喜悦与激动,站在高处的寂寞与清冷,身居要职的威仪与压力,亲人的疼爱,朋友的肝胆相照,甚至还有旁人无法感受到的关于重获新生的感知。偏偏又那么一种悸动,像是贪恋茶香的珍贵虫儿,挣扎着想要靠近那独一无二诱人的馨香。 就在不远处,萧姗一袭白色衣裙,飘飘若仙,有小涛陪着,时不时在耳边耳语几句,说说笑笑。萧姗倾身低头,凑到玫粉色花儿旁,闭上眼睛,嗅着花香。抬起的手,扶着一缕滑落的青丝,随心绕过耳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34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34 朵,别到后面,又将手垂落。动作轻柔,蝴蝶轻踏叶儿一般。 “小桃给姑爷请安。”小桃见白顾靖靠过来,忙着屈膝问安。 “起来吧。”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影子早已斜斜的压在自己影子上面,萧姗抬头,手却不知怎么的摸上一根刺儿,吃痛的闷哼一声。 “怎么了,拿给我看看!” 白顾靖托起那双柔荑,如脂的肌肤,一颗鲜红的珠儿,越沽越大。白顾靖别别春,看了萧姗一眼,满是疼惜。将那支手指凑到唇边,软唇轻启,含住吸吮。血的味道,有些腥,又有些甜。舌尖挑弄着被唇瓣包裹着的手指,只此几秒,有的人却像是度过了很久似的。萧姗早已僵硬如雕塑,维持着一个姿势,目不斜视的注视着白顾靖,看他旁若无人的亲你,感受着指尖紧紧的,涨涨的,心也快要被抽去了。 “好了,回去上些药,包扎一下就好。”白顾靖仍旧是笑着说着,经过吸吮的手指,不再汩汩冒血,仿佛是因为被吸吮过的缘故,稍稍有些红肿,还有些浅红的血的很急,伤口不大,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进过处理,萧姗的手上,缠了一层薄薄的纱布,伤口伤了药,也不那么疼了。这些日子,白顾靖对萧姗总是体贴,这些点地,一件不落的记在萧姗心里。这些时日,白顾靖一直陪在萧姗身边,调查刺客的事情,也只能在府里听着探子回来报的消息,再做信息归拢。 “相公,府上有青白二福,白天也太平……” 不待萧姗说完,白顾靖就知道这姑娘心里想着什么,听着萧姗说完,白顾靖认真的看着萧姗,握着她的手,叹了口气,“姗儿,不许多想。你不是我的累赘,我要对你负责,就像你疼惜我一样,这都是相互的,知道么,嗯。” 有些时候,萧姗觉得白顾靖和自己说话的语气口吻,就像是姐姐和妹妹一样,也有的时候,像是夫君对妻子,无论哪种,都是亲人间的,自己总是那个被关心着,爱护着,守候着,宝贝着的。 “嗯,姗儿知道了。”白顾靖说的话,萧姗总会过一遍脑子,把它们一字一句的记下来,白顾靖说过的,多是有道理可寻的。就像今日这次,也不例外。 白顾靖从怀里摸出一对儿耳钉,金子打得小星星,星星的一角还镶了一颗小水晶,耳饰简单可爱,“叫人特意打了一对儿,我给你戴上。” 萧姗颔首,便将头侧过去,白顾靖小心的将原有的耳坠摘下,用白酒擦了擦耳针,扶着耳垂,顺着耳洞,放入耳针,塞好堵头。一样的方法,又为另一只耳朵换好。将原有的耳坠,给小桃收好,仔细端详着萧姗的模样,很是满意。 “小桃,拿铜镜过来。”白顾靖吩咐着。 不大会,小桃就将铜镜拿了过来,举着给萧姗照。 “怎么样喜欢嘛?”白顾靖看着萧姗,问着。 镜子中的自己,妆容精致,青丝乌发,头饰简单,耳朵上的耳饰,是不曾见过,也未曾想到的样式,简单大方,又有些……可爱。“喜欢,”夫君送的都喜欢,夫君做的更是喜欢,萧姗是个沉稳低调的女孩子,这些话语,又怎会脱口而出,放在心里,默默的念。 “嗯,喜欢就好。这也怪我,早该为你添置一些新首饰了,以后再买新的。”白顾靖看着这对耳钉,和萧姗很是相称。 从白顾靖那里得到的,不只一对耳钉这样简单,萧姗含情脉脉的看着白顾靖,用柔情诉说感激,“谢谢夫君。” “恩。” 两人便相视无言,倒也不觉得尴尬。白顾靖尚且惦念着那刺客的事情,刺客一日不现身,萧姗就多一天的危险,就要多在萧姗身边形影不离的守候一日。白顾靖倒也不觉得守着萧姗怎样,只是这样进进出出不是个事情,天气越来越冷了,操练场又是空场多,那帘帐随是能抵挡一些风力,却也无法保暖御寒。再者总让萧姗抛头露面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夫君,”萧姗先一步打破沉默,挑起话题,“那日的火符图,可有进展?” “你是想到什么了?说说看。” “那日见了图,姗儿便觉得有些眼熟。因一时记不起,在哪见过,便没有与相公细说。前日,做活的时候,本想着绣上几句诗词,便想到了父亲的一本书,那图形,就是在那书里见过的。图形有四个,火是其一,还有水、电和风。” 萧姗的话,对白顾靖进一步调查刺客的事情,又很大帮助。白顾靖响起来,那日到铁匠铺字看到的图案,正是“水”形,那锄头也还没不得机会去取。 “那是一本什么书?里面的图形,姗儿可还记得?”白顾靖想要知道更多信息,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记得,”萧姗叫小桃将梳妆台抽屉里的书拿出来,萧姗依着页码翻动,很快找到了那四个图案。这本书恰恰是当初白顾靖问萧昂借来,由着萧姗帮忙誊抄的那部。 ——水,准也。北方之行。象众水并流,中有微阳之气也。凡水之属皆从水。 ——风,八风也。东方曰明庶风,东南曰清明风,南方曰景风,西南曰凉风,西方曰阊阖风阊阖风,西北曰不周风,北方曰广莫风,东北曰融风。风动虫生。 ——火,南方之行也。炎而上,象形。 ——电,阴阳激耀也。从雨从申。 每个解释,对应着一副图案,还有一个象形字。水与火,一南一北,不知是否还有风与电。白顾靖眯着眼睛,心中有了打算。萧姗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成了白顾靖的贤内助,大大小小的事情,总能从萧姗那里得到一些灵感或者线索。白顾靖随手拽了萧姗一下,萧姗一个重心不稳,牢牢的跌入白顾靖的怀中,两个人四目相接,含情脉脉,秋波四溢。 “贤内助吗?”白顾靖低下头,距离萧姗的面容很近,两个人的呼吸打在一起,热浪扑鼻,馨香的味道,让人着迷。 萧姗用手轻轻推搡着白顾靖,不知力气太小还是怎么的,无济于事,只好开口哀求,“相公。” 白顾靖一手搂着萧姗的腰,一手握着萧姗两只宽的腕,眼睛闪过灵动的光,“嗯?” “别……” “怎么?” 白顾靖是故意的,萧姗抑制着情绪,咬着唇,可怜巴巴的看着白顾靖,羊入虎口,怎能逃脱,更何况她也有那么一点点不想逃脱,只是还有小桃看着,门还敞着,随时都有人经过…… 白顾靖勾着唇角,她知道萧姗一定也不会好受到那里去,只是她发现了刺客的线索和连带关系,这一点重大发现,需要有个奖励,与她而言,最好的奖励,不过是来自萧姗的,也许是一个吻,也许是一个拥抱,但那些都不及现在看到萧姗这种欲语还休,压抑着隐忍着的情绪,来得更让人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35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35 热血沸腾,想要随时霸王。 萧姗就这么望着白顾靖,大气不出,也不敢动,捏捏手指,痛楚再次传来,萧姗才记起来,方才被刺儿扎过,“相公,疼。” 看着萧姗娥眉微蹙,白顾靖有些心疼的松开萧姗,让她站稳,坐好,“哪儿疼?” “手。”重获自由的萧姗举起手,给白顾靖看了看。 白顾靖笑了,原来她的萧姗也有点小计谋,这一笔暂且记下,以后新账旧账一起算。 “姗儿,你随我去个地方。” 白顾靖叫小桃拿了两件斗篷,让青福备了马,将萧姗托上马背,自己也跟着骑了上去。让萧姗靠在自己怀里,拉了缰绳,骑着马,出去了。 “姗儿我们上山,我带你去找师伯,”白顾靖加紧马肚子,猛地用力,马一跃而起,飞奔起来,萧姗也跟着靠向白顾靖怀里,越靠越紧,“等下,我要去村子里取东西,你在师伯那等我。” “恩,”萧姗没有见过白顾靖说的师伯,就连听说也是头一遭,但是白顾靖说的话,萧姗都选择相信,毫无担心。 “等下回来,我在接你,要是天黑之前,我没回来,就让师伯送你回府。驾!” 两人一马,绝尘而去。 ☆、托管 越往山上去,马跑得越慢,跟着就是踢踏踢踏的漫步,白顾靖干脆从马上下来,留萧姗一个人坐在马背上,这样马也舒服一些,白顾靖按着上次来时的路,向前走着,远远的看到有个人正在弯腰收拾着什么。 “姗儿,那位就是师伯了。” 萧姗顺着白顾靖手指着的方向看,就见一个穿着朴素,带着面纱和斗笠的人,正在篱笆院里,除草掐尖。看身段,应该是个女人了。 白顾靖像是看明白萧姗的想法,跟着解释,“师伯,同样是女子,把你放到这里,我也放心一些。爹爹近日被调遣去他处,不知何时回还,府上尚不安全。这里虽是偏远,倒也安逸。” “姗儿,听夫君安排。”萧姗坐在马背上,看着牵着马的白顾靖,回应着。放眼望去,周围高高矮矮的满是树木,拿出房间,隐匿其中,要不是白顾靖指着,萧姗怕是也会将那房屋,当做是林子的一部分了。 “乖。” 耳边是鸟雀鸣叫的声音,还有虫鸣,风声,和踏雪的马蹄声,再无其他声音。快到门口的时候,白顾靖让踏雪停下来,伸手将萧姗抱下来,牵着萧姗往前走,让踏雪到一旁吃草去了。 “师伯!”白顾靖唤了一声,转过头来看着萧姗笑了笑,“师伯,白顾靖及内人见过师伯!” 白顾靖抱拳,萧姗也不少礼数,仇英抬起头来,正好看着一对儿晚辈,恭恭敬敬的给自己行礼。仇英放下手里的农具,掸了掸图,撇了一眼,嗯了一声。 白顾靖勾勾唇角,仇英第一次给出回应。 “你们来干嘛?”仇英说话的声音,比起顾青要有利许多,这口吻与白饶很是相近,要不说怎么是师姐弟呢,只是那声音清脆的让人难忘。 白顾靖领着萧姗走近仇英,又看了看四周围的环境,“师伯,借一步说话。” “进来吧。”仇英说着,推开木门,吱呀作响,领着两个人进屋去了。 白顾靖还是头一次,到屋里来。这屋里的陈设,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一张依靠着在墙边的床板,床上是一套床褥,床边放着一个简单的木箱,一把宝剑刮在墙上,还有一张木桌和两把长凳,就连锅碗这样的东西,都难得寻见。 “东张西望!你们来做什么?要是想求我教你,还是不要非口舌了,早些回去吧。”说着,仇英站起身子就要往外走。 白顾靖忙着将仇英拦了下来,递上一个标准的顾静笑容,竟是让仇英也查而不觉的晃了一下神,“师伯,靖儿来不是要求您收徒弟的,”白顾靖握了握萧姗的手,吞了下口水,“师伯,现在姗儿处境危险,我父亲又不再府上。靖儿恳请师伯,照顾姗儿几个时辰。” 仇英上下打量着萧姗,果然这个小人儿出落成了大美人,这性子随她娘多一些,如果说对于白顾靖,仇英存着对顾青和白饶的不满,那么对于萧姗,仇英唯有疼爱怜惜,毕竟那人已不再世上。话虽如此,仇英也没有马上应下来,“你自己的媳妇不去保护,丢到我这深山老林里,算是哪门子英雄好汉。” 听仇英这么一说,白顾靖也算是心里有数,叹了口气,给萧姗挤了挤眼睛,让她不要担心,“靖儿,为师伯打了一把镰刀,想来已经打好了。路途遥远颠簸,姗儿怕是会吃不消。靖儿就姗儿这一个娇妻,没有理由不去疼爱,更何况姗儿那么乖巧可人,让人稀罕的很。” 萧姗瞋了白顾靖一眼,要他不要再说这些难为情的肉麻兮兮的话。白顾靖倒是自然的很,说的就好像别人的事情似的。倒是仇英,憋憋唇,不忍再听。 “那镰刀不用取了,也不是我要的。天色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眼看着仇英赶人,萧姗望了望白顾靖,白顾靖则是攥紧萧姗的手,给萧姗安慰,笑着说,“那可是水连塘的镰刀。” “水连塘?”仇英睁大眼睛,又眯了眯眼睛。江湖上曾经有四堂,分别以水火风电为名,各至一处,四堂本是一个师祖,后来分开,各自发展,水连塘就是其中一家。只是这些年来,不知什么原因,四堂渐渐淡出江湖,从新听到水连塘的名字,让仇英眼前一亮。水连塘的水中水,是有名的锻造奇才,仇英的剑就是水中水打的。 白顾靖就只到这个水连塘有故事,虽然还不清楚这故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现在看着仇英的反应,多少也能猜到一二。“师伯,姗儿就暂且劳烦您照顾一下,靖儿去去就来。”说完,也不等仇英反馈,白顾靖小声的嘱咐萧姗两句话,就推门出去,骑马走人了。 白顾靖走后,房子里就剩下仇英和萧姗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随我到院子里去吧。”仇英说着,也走了出去。 萧姗跟着仇英,走到院子里面,仇英蹲在一片植物前,萧姗认得这种叶子,这是田七,是药材。看着仇英忙着除草,萧姗也凑过去帮忙,凭着对田七的了解,帮忙打理着。 萧姗熟练的动作,还有那细小的小动作,也都和她母亲如出一辙,如果她在,看到女儿这么乖巧,应该会很欣慰吧。仇英不说话,由着萧姗打理田七,自己到一旁舀水灌溉。忙活了好一阵子,都不见白顾靖回来,太阳已经落山。萧姗按照先前白顾靖与她说过的话,请仇英送自己回府。 “前辈。”萧姗轻轻的说。 “恩。” “姗儿,有一事相求。” “莫说一事,就是三件事,也都求得。但说无妨。”仇英对于萧姗的宽容,不仅来自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36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36 于这个姑娘帮着打理田七,还因为她的母亲,那个安静的爱笑的已故的女子。 “天色不早了,相公未归,姗儿想请前辈送姗儿回府。”萧姗按照白顾靖与自己说的,一字不落的告之仇英,就见仇英眯了眯眼睛,好像是有些生气了。 “姗儿,你不要跟着靖儿学。靖儿从小顽劣,鬼心思不少,说话也拐弯抹角的,跟他娘顾青一样。你不一样,你从小乖巧听话,心思善良,虽是不喜言语……” 萧姗错愕的看着这个未曾谋面,却十分了解自己的前辈,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动,就是看着,满眼的渴望,也许她下一句话,就是和自己的家里人有关系,也许那个人就是——母亲。 “行了,你去那舀上些水,洗了手,我送你回去。”仇英别开萧姗的目光,转过身,舀了些水,先洗了手,跟着到屋子里拿了那柄挂在墙上的剑,一个口哨唤来一直枣红色的大马,和萧姗两个人,骑了马走了。 快到府上的时候,仇英先行将萧姗放下来,远远的看着萧姗往回走。 萧姗回来的时候,白府已经掌灯,守门的人,见是少夫人,行了礼,为萧姗打开门,还有个家丁,见是少夫人回来,忙着跑过去,和萧姗说了几句什么,接着交给萧姗一个东西。 “少夫人,这是少爷的信,刚送来的。” “什么人送的?可还有话转告?”萧姗问,这信封上只是写了两个字——靖启。 家丁摇头,表示没有什么转告的,就要将信交给少爷就好,送信的是个不认识的孩子。萧姗收好信,转过身,看着远处的仇英,颔首表示感谢。仇英也已点头作回应,看着萧姗进去了,找了家客栈,存了马,垫了垫肚子,沿着后巷,走到白府后门,纵身一跃,跳进院落,警备的家丁见是仇英,问了好,便不再多管。仇英在离萧姗不远的地方守着,直到白顾靖回来了,方才离开白府。 白顾靖回来了,将马交给家丁收好,给顾青请过安,便风尘仆仆的跑会房间,听家丁说萧姗已经回来了,白顾靖也算送了口气。进屋就见着萧姗坐在一边,小桃站在萧姗旁边陪着,毫无异样。 “相公,回来了。”萧姗莲步轻移,微微扬起头,一双水润的眸子,含情脉脉的望着白顾靖。 “嗯,回来了。”小桃要给白顾靖请安,被白顾靖拦下了,她脱下身上的斗篷,交给小桃,让小桃拿起后院帮忙洗了,回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落了一坨鸟shi。 待小桃走后,萧姗便又唤了一声,“相公。” “嗯?”白顾靖应着,声音为肉好听,放下随手画着的图形,给萧姗让了座位,夫妇俩促膝而坐。 萧姗拿出那封信,交给白顾靖。白顾靖拿在手里,看着信封上的“靖起”,不太熟悉的字体,信封是香香的,白顾靖想这香气是萧姗衣服上的,然而却并不相同,这种上是一种浓郁的玫瑰香气。白顾靖抽出信纸,看了看萧姗,毫不避讳,抖开看个究竟,纸上工工整整、简简单单的谢了几行字。白顾靖将信的内容看了一边,随手将信折好,转过头来问萧姗,“这信是何时由何人送来的?” 萧姗摇摇头,“回府的时候,家丁送来的。说是有个孩子给送的。” “又是孩子?”白顾靖念了一句,萧姗听得真切,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白顾靖接着说:“以前也有过,比如叫我不要娶你,说我陪不上你啊,什么什么的,好多呢。呵,没什么事,就是叫我明晚赴个约,吃酒。” 是的,赴约吃酒。赴与不赴……放着萧姗一人在家,这事情还得在斟酌一下。 “今天累不累?” “还好。” “嗯,以后多带你出去骑马玩,时间不早了,让小桃伺候你洗漱,咱们早点睡吧。” ☆、顾靖梳妆 繁星满天,皓月当空,薄凉的空气,偷袭肌肤,试图夺走暖意。白顾靖立起领子,步子更快了一些,白福在前面打着灯笼照明,灯光昏暗,勉强能够看清。 “少爷到了。” “恩,你在这等一下,我进去看看小桃走了没,要是没呢,一会你和她一起回去。” “是,少爷。” 白福提着灯笼,在门外候着,一队队巡视的家丁,来往穿行。白顾靖推开门,迈入房中,又将门掩上了。 又一队家丁巡视而来,领队的人见着白福在门外打着灯笼,和白福说了几句闲话。白顾靖对于萧府来的这对主仆,甚是关心爱护,就连那小桃,都要比别的丫头宝贝一些,家丁们说。 房间里,梳妆台前,萧姗小桃,一坐一站,说说笑笑。小桃为萧姗散开白天梳着头发,桃木梳子,自上往下,一股股的通顺着长发,动作娴熟。听着门响,看向门口,小桃给白顾靖问安,待白顾靖回应后,继续为萧姗梳妆。乌黑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膀,小桃为梳妆,特意将萧姗的发从中间分成两半,若不是萧姗穿着素色绣花中衣,白顾靖也要以为萧姗也是重生而来的了。素颜的萧姗,更显无关精致,因着外出疲惫,脸上略带倦容,却是增添了一丝妩、媚。 白顾靖走上前去,看着镜中的萧姗,“我让白福在外面等了,让小桃和白福一起回去吧,外面凉了。” “嗯,夫君说的是。小桃,且回吧。”萧姗说着,从小桃手里接过梳子,“我自己来就好,白福在外面等了,去吧。” 小桃看看白顾靖,又看看萧姗,点点头,“小姐姑爷早些休息,小桃退下了。” 萧姗颔首,白顾靖说了句去吧,就送小桃出门找白福去了。白顾靖别上门闩,回过头来,萧姗正低着头,通顺着小桃来不及搭理的秀发,一手笼着青丝,一手握着桃木梳子,一点点往下滑。发丝太长,萧姗搭理起来,也不算容易。 “我来吧。”白顾靖接过梳子,一点点为萧姗通顺着,两个人看着镜中的映像,眼神交流着。 白顾靖的眼神是温暖的,柔和的,月光一样皎洁,她的动作和技巧丝毫不比小桃逊色,甚至对于这长发打理,更有心得。萧姗的眼神是温润的,带有一点疑惑和羞涩的,星光一样晶亮,看着白顾靖,看着有白顾静打扮的自己。 “姗儿,”白顾靖一边为萧姗梳妆,一边对萧姗说着,“你可曾听过张敞画眉的故事?” 萧姗想了想,幽幽的说道,“不曾。”是的,萧姗并没有听说过那个故事,张敞画眉听着也觉得新鲜。 “那我讲给你听?” “好。” “说在以前,有一个叫张敞的官员,做官处事快捷,赏罚分明,碰到恶人决不姑息,但也经常对犯小过者放给不治。京城人多,高官也多,因此做京兆尹长的不会超过两三年,短的甚至只能做几个月,经常是因罪丢官。这个张敞却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37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37 是做这个官做的时间很长。张敞做京兆尹时,朝廷商议大事时,他引经据典,处理适宜,大臣们都非常佩服他。但是张敞没有做官的威仪,有时下朝,经过章台街时,让车夫赶马快跑,自己用折扇拍马。张敞经常在家给妻子画眉毛,长安城中传说张京兆画的眉毛很妩媚。有司就用这些事来参奏张敞。一次,汉宣帝在朝廷中当着很多大臣对张敞问起这件事。张敞就说“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汉宣帝爱惜他的才能,没有责备他。” 萧姗听了白顾靖讲的故事,笑了笑,原来她家相公,是借着引子,给自己开脱呢,汉宣帝都没有责怪张敞,萧姗为什么要觉得难为情呢,“相公奔波整日,姗儿只是不想劳烦相公。” 白顾靖为萧姗理了理梳好的头发,又转到另外一边,捧起长发梳起来,“姗儿可知张敞给夫人画眉的缘由?”萧姗没有听过张敞画眉的故事,自然也就不清楚这画眉的原因,白顾靖便又接着往下说,“张敞和他的夫人感情很好,夫人幼时受伤,眉角有了缺少一块,所以他每日要替夫人画眉后,才去公务。张敞可为夫人画眉,我白顾靖只不过是为姗儿梳头而已,差的还远着呢。”这后一句,白顾靖是趴着萧姗耳边说的,逗弄的萧姗,红得樱桃一般。 “张敞和妻子也真是恩爱有加。”对于爱情的向往,是每个少女心中甜美的梦,萧姗也不例外,听得如此浪漫的故事,难免要羡煞几分。 “嗯,不过嘛,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故事。”白顾靖讲故事讲上瘾了,难得和萧姗这么一来一往的无障碍交流,白顾靖就有多说了两句,“据说,张敞与妻子同在一个村子,就像你我同在这一个城中一样。张敞儿时顽皮,一次投掷石块,误伤其妻,当时还逃逸了。长大做官后,听家人说起其妻因眉角有伤,一直未能出嫁,张敞便上门提亲,娶得其妻,自此,每日为妻画眉。”说着头发已经梳好,白顾靖将梳子放到桌子上,扶着萧姗的肩膀,看着铜镜中,萧姗的眼眸,问道,“娘子,可还满意?” 萧姗轻哼一声,面若桃花,别样红,“满意。” “那我们上床睡觉,可好?”白顾靖转过来,牵起萧姗的手,将她拉起来,一起朝着床边走去。 脱了鞋子,放下床帏,两个人一前一后爬到榻上,溜进被子。是夜微凉,被子也有些单薄了,白顾靖想着萧姗的方向靠了靠,两个人挤在一起,比先前暖和了一些。 “姗儿,师伯送你回来,就回去了?”白顾靖问,如果师伯未归,明日便要请师伯到府上来。 “师伯送姗儿到巷口,便叫姗儿下马,独自回府的。”萧姗如是回答,外面刮风了,萧姗便又将被子往上提了提。 察觉到萧姗的动作,白顾靖转过身来,温柔的声音,带着丝丝暖意,“冷吗?” “有些,不碍的。”萧姗应着。 白顾靖掀开被子,热气溢出,“进来吧,把你的被子搭在上面,这被子太薄了,明天叫他们晒两床厚被子换了。” 萧姗愣愣神,还没反应过来,与白顾靖同床多日,倒也没有共同盖着一床被子睡过。 “放心,我不欺负你,嗯。过来吧。” 白顾靖再次邀请,凉意也是越来越重,被子里先前的暖意,也就剩下的不多了。 “嗯。”萧姗说着,掀开被子,和白顾靖之前的动作一样,有热气溢出来。 白顾靖一个侧身,溜进萧姗的被子,将自己的被子搭在萧姗被子的上面,作为搭脚被,白顾靖的中衣因方才晾着,有些凉意,凑上萧姗身上的热气,两个人打了个冷战。一床被子两个人平躺着,有些凑合,不够盖。白顾靖便寻着萧姗的腰际,伸出胳膊,圈了起来,“这样暖些吗?” “嗯,“萧姗闷哼,多一个字也不便说,心口扑通扑通的,小鹿乱撞着,难以平静。 感受着深浅的柔软,和怀中人的僵硬,白顾靖再次和激动的情绪做着争斗,压抑着,“姗儿。” “嗯?”萧姗窝在白顾靖的怀里,一动不敢动。 “如果我不是男人,是个女人,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吗?”话一出口,白顾靖也跟着紧张起来,不知道聪明的萧姗,能否察觉问题所在,又会是给出怎么样的回应,如果她拒绝…… “自然不会,”萧姗说着,以白顾靖这样精致面庞,就算是个女人,也会是倾国倾城的,任凭谁人不怜爱呢。 白顾靖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在这个思想落后,信息传递不便的时代,要面对不同寻常的爱恋,人们多是拒绝的。萧姗的话,像是一剂药,镇定着情绪,躁动便为平静,略带失落的平静。 “姗儿会对相公,哦,不,若相公是女人,那唤作靖儿才好。姗儿会和靖儿,成无话不说的好姐妹,还要义结金兰。” 萧姗的回馈,对于白顾靖来说,不算好,倒也不算太坏,至少没有说要远离,不是嘛。白顾靖搂着萧姗,在她的额头浅浅印下一吻,“嗯,以后就叫靖儿吧。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陪我晨练,姗儿睡吧。” 听着萧姗嗯了一声,白顾靖抱着萧姗,一同睡了。 ☆、出去玩 清早鸟鸣在耳,阳光明媚,投在身上,将影子拉得斜斜的。操练场像是一台放平的没有挡板的皮影戏,戏名就叫顾靖舞剑,表演者白顾靖,配乐古琴独奏,奏乐人萧姗是也。 萧姗琴弦轻拨,顾靖垫步出剑;萧姗琴弦慢拢,顾靖回身横剑;萧姗琴弦跳动,顾靖跃起劈剑。台上场中,夫妇两个,默契配合,交流无声,剑气琴声,合而为一。萧姗的琴声,要比言语,更能诉说心声,快慢抑扬。白顾靖的剑术更加熟稔,如此而来,白饶教的内容,便显得单薄。 紧凑琴声,渐缓渐弱,以萧姗手抚琴弦而终。白顾靖立于场中,右手扣腕收剑,剑身贴合右臂,左手拇指、无名指与小指自然弯曲,食指中指并指,左臂弯曲下压至丹田垂放,平稳气息。将剑套上剑鞘,抬头功夫,萧姗已由小桃陪着,走入场中,手里拿着的斗篷,披在身上。 “多谢夫人。” 白顾靖望向萧姗,她的眼神如碧波般清澈,丝丝温馨洋溢,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朱唇微启,欲引人一亲丰泽。萧姗的笑,是一剂良药,专治白顾靖疲惫的病。自刺客夜袭,已过去一段时日,白府内太平许多。萧姗陪着白顾靖,在府中练琴也有数日,清晨抚琴,午后刺绣,生活倒也规律,却是少了些娱乐。今儿个早上,顾青特意给白顾靖说了,要她带着姗儿去集市上转转,总把人关在府里,会把人闷坏。白顾靖点头应了,现在练过剑,正好出门凑热闹。 “姗儿,等下我换身衣裳,你随我一同去集市上转转。” 萧姗未出阁前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38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38 ,在萧府做大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屈指可数的几次出门机会,多半是为挑选药膳用的药材,还有的就是随着父亲一同去拜会亲戚。行至街道,萧姗多半是坐在马车里,窗外的街道只问其声,未见其景。白顾靖的提议,萧姗欣然接受,待白顾靖换好衣装,一并行至前厅。 白府门前,有两匹马,一匹是白顾靖坐骑踏雪,另一匹是一匹普通枣红色大马。青福握着马缰绳,看样子已经恭候多时了,见白顾靖、萧姗、白福、小桃四人缓缓走来,又拽了拽缰绳。 “少爷,少夫人。”青福说着,眼睛在小桃身上停了一下,便又转向白福,低声说道,“白福,这红枣性子还不甚稳,你行吗?” “行,青福你就放心吧,我会替你保护好小桃的。”白福说。 白顾靖顺了顺踏雪的鬃毛,又在脖子上拍了两下,弯弯唇角,踏雪有灵性,两个大大的鼻孔,喷出些热气,表示欢喜。白顾靖转过身来,对萧姗说,“我抱你上马,”说着,卡住萧姗的盈盈一握,向马背上托举。 白青二福见了,傻了眼,忙着往前走两步,异口同声道,“少爷,我来!” 白顾靖瞪了一眼,一个纵身,攥住缰绳,跃上马背,将萧姗揽入怀中,一副姗儿唯有我能碰的霸道模样,白顾靖昂着头,对白福说了句,“白福,带上小桃,我们往聚贤楼去。青福,府里事宜,你多费心。”说完,加紧马腹,有踏雪载着,一步步往集市去了。 白福见白顾靖远了,也不敢耽搁,和青福一并举了小桃,跨上马背,骑马跟上去了。 萧姗靠在白顾靖怀里,耳畔的风声呼呼作响,在马背上,可以看到更远地方的风景,视线很好。街道两旁的行人,见了大马,都往两边站开,踏雪前面便无遮挡。有不认识白顾靖的外乡人,见着马上的俩人,称赞她们才子佳人,也有的撇嘴斜眼,更有萧姗的爱慕者,不顾舆论的趁着机会多看美人几眼,然后更加悔恨没能抱得美人归,更加羡慕嫉妒白顾靖。 “姗儿,他们在看你,夸你美呢。”白顾靖一边骑马,一边和萧姗聊天,对于她这个学习能力超强的学霸来说,骑马算不得什么难题,更何况她还曾经去马术俱乐部进行过兴趣培养,还比过赛得过奖呢。前面有个岔口,白顾靖右手拽了拽缰绳,让踏雪转了方向。 萧姗的脸色,白顾靖不用看也知道,为了感受那温热的温度,也为了向别人宣告所有权,白顾靖往前倾了倾,低头,让脸颊紧紧的贴着萧姗的面颊。亲密接触的肌肤,传来滚烫的感觉,白顾靖故意说了一句,“好烫。”跟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满载着萧姗独有的月桂香气,是最好的提神气。 萧姗又羞又恼,抿着唇,眼含秋波,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句,“相公又开姗儿玩笑了。”紧贴着白顾靖的脸颊,不闪也不躲,那靠近来的皮肤凉凉丝丝的,滑溜溜的,也正是那贴上来的面颊,萧姗才注意到,原来白顾靖的脸和自己的一样,只有巴掌大。白顾靖是霸道的,只是这霸道的方式,有那么些不雅,从路人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到对于他们二人的评价。“相公,还在外面呢,”太亲密不好,萧姗小声说着。出门在外,白顾靖的面子要给足,万不可因为小事,叫相公难看。 “好,那我们回府再说。”这后半句,白顾靖几乎是贴着萧姗耳朵说的,股股热浪,顺着耳朵,传到心里,萧姗一个冷颤,僵直身子,直挺挺的坐在马背上。白顾靖则是哈哈大笑两声,加紧马腹,往聚贤楼方向去了。 小二哥见白顾靖来了,这次还带着个美人,听白福叫她少夫人,也跟着喊夫人。白顾靖跨下马,又将萧姗抱下来,便对小二说,“这两匹马,好生喂了,我等先去街上逛一逛,晚些时候来用膳。” 小二哥又接过白福手里的缰绳,牵着两匹马,吆喝出一伙计,让伙计牵马到马厩饮水去,转过身来对白顾静笑着,笑容谄媚,语气也是卑微,躬着身子,“爷,笑得先叫厨房给您把菜备上,这夫人和这位姐姐可有忌口?” 小二说着,白顾静撇头看看萧姗, 便又转过来对小二说,“饭菜等我们回来再点,还要劳烦厨房师傅等上一等。”说着,让白福拿出一些碎银,交给小二,算是定钱。 “好说,好说。爷,您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吩咐。”小二忙着将定钱收到怀里,笑得更加热情了。 “小二哥忙去吧,我们走。”白顾靖说着,带着萧姗他们一并往集市方向去了。 白顾靖领着萧姗,从岔口进入集市,市集上人头攒动,白顾靖紧了紧握着萧姗的手,“人多,别走散了。” “嗯。”萧姗映着,紧紧地跟着白顾静,有白顾静在身边,天上的太阳也明媚了许多。这是萧姗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逛集市,一个接着一个的摊子,琳琅满目的商品,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热闹。 小桃自幼便跟随在萧姗身边,萧姗足不出户,小桃也只得在府中成长,外出的机会,甚至要比萧姗还要少,萧昂带着萧姗串亲戚的时候,有时候是不带小桃的。小桃看着街上的每一处都觉得新鲜,听着有锣声,向白福询问何为。白福答曰耍猴。小桃便兴奋的想要挤上去看看。萧姗有白顾静握着,小桃则只能自己紧紧的跟着小姐,周围人挤来挤去的,生怕跟丢了,男女有别,又不敢与白福有肌肤之亲,看看围观耍猴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只好去磨萧姗。 “小姐,小姐,那边有耍猴的。” 白顾靖顺着小桃手指着的方向,就看到那边围了一圈人,转过头来,问萧姗,“姗儿,可曾见过?” 萧姗摇摇头,在萧府唯有花草树木为伴,琴棋书画作陪,耍猴这样的节目,很是少见,几乎不曾见过。 “走,我们去瞧瞧。这耍猴,别有一番趣味。” 白顾靖一行人凑上前去,正好赶上一对爷孙往外走,白顾靖便拽了萧姗,让萧姗在她前面,塞到那个空当,让萧姗看个痛快。白福也为小桃寻了个位置,虽不如少夫人的位置好,倒也能够看清楚猴子的表演。 中间的空地上,一只猴儿穿着一件小红兜兜,脖颈上挂着一根长长链条,小猴先是围着人群走了一圈,跟着大头朝下,用手走路,接着小猴骑上耍猴人为它准备的独轮车,绕起八字来。憨态可掬的小猴,博得众人哈哈大笑,拍手叫好。表演了一会儿,猴儿便拿起铜锣,翻过来,扰着圈,要赏钱。 白顾靖问白福拿了两个铜板给萧姗,“姗儿,给。” 萧姗摆摆手,往后退了一步,“还是相公来吧。”抛头露面的事情,萧姗向来不喜,看的猴儿杂耍一笑,已是满足。 “真的不要?”白顾靖见萧姗摇头,眯着眼睛笑了笑,不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39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39 再坚持,拿了一个铜板丢进铜锣里面,发出一声脆响,惹得小猴还给白顾靖作了作揖,萧姗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白顾靖举着另一枚铜钱给萧姗,“它都走过去了,你丢一个,没人看到是你丢的。” 萧姗怯生生的拿起那枚铜板,白顾靖握着她的手腕,一个用力,铜板飞跃而起,恰巧落在铜锣里面,又是一声脆响。谁知这猴儿太过激灵,竟是小跑两步,跑回来,朝着萧姗作揖。逗得众人哈哈大笑,萧姗也已不再别扭,露出一抹好看的笑。 ☆、玩好了 随着一场表演的结束,白顾靖一行人,又往前面走了走,一路上白顾靖让白福给萧姗买来一些吃吃喝喝,美其名曰逛个集市,就要有逛集市的样子。萧姗并没有当街吃东西的习惯,那些吃食全都交由小桃拿着,萧姗只是跟着白顾靖逛。 吃的不食,那就看些用的吧。这儿有一处发簪摊子,一位老婆婆守着一个小木箱子,箱子上架满各式各样的发饰,单的双的,长的短的,金的银的,素的花的。白顾靖让小桃和萧姗挑选,小桃翻着那堆钗子,选了几个为萧姗比着样式。八宝攒珠白玉钗、白玉镶红珊瑚珠子双结如意钗、赤金丁香花珠钗、丹砂点翠朝阳挂珠钗,每样发钗,都有它适合的发型,每种发型,都适合萧姗梳妆。 “小姐,好难选啊,婆婆买的钗子都好看,要挑哪一款才好,小姐您看看,更中意哪个?” 小桃把备选的钗子捧在手里,给萧姗看,萧姗每拿起一只,小桃便会说道这钗子的美处。白顾靖在一旁,摇着扇子,看着萧姗认真挑选的样子,这钗子对于白顾靖来说,就算是把这个摊子都包了,也不算什么,但她就是不愿开口,就那么静静的陪着看着。萧姗一手捏着白玉镶红珊瑚珠子双结如意钗,一手捧着钗子上面的花式,侧站在白顾靖面前,只留给白顾靖一个侧脸。阳光打在面上,金色光芒勾画着轮廓,为恬静优雅的萧姗增添了些仙气儿。 “就这只好了。”比起其他,萧姗更爱这珊瑚珠子,既已决定,便将其他三只钗子交还给人家,小桃自然不舍得,却也没有办法,嘟着唇,恋恋不舍的。 “这位小姐真会挑,这珊瑚珠子,是牛血红,它红如牛血,还有蜡质光泽,这红珊瑚二十年才涨一寸,三百年才长二斤,珍贵的很。”买发饰的婆子说道。 不知为什么,当别人夸赞萧姗的时候,白顾靖要比萧姗更开心一些,又让小桃选了一样喜欢的发饰,叫白福付了钱,往前走。前面还有卖胭脂水粉的,摊子前挤着些小姐丫鬟,白福与白顾靖不便靠前,在摊子旁边守着。 “少爷,咱们带的钱够,小桃为少夫人选的那几只钗,加起来也没有太多,为何您不一一买下呢?”白福在白顾靖身边呆久了,说话也就随意些,有什么就说出来。 白顾靖看着萧姗的背影,朝着人群努努嘴,“于她而言,遇到喜欢的就定下心来,其他的便都是将就。姗儿不喜言表,在心里却有都明晰……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快去交钱吧,她们挑好了。” “这……”白福看向人群,萧姗和小桃手里,一人拿了一个胭脂,笑着应着,“是少爷,白福这就去。” 折扇轻摇,清风徐徐,白顾靖额前的碎发摆动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能够根绝萧姗的一个动作,就可以判断出是喜是恶。白顾靖没有把话说完,留下了一半,一大半作为珍藏,属于白顾靖的独家记忆。 “小姐,您怎么只要这樱桃红,那款也很好看啊。”小桃拿起另一只还在试图说服萧姗,白福挤进来的时候,正巧遇上,小桃拿着两款问白福,“白福哥,你说这两个是不是都好看?” “嗯,都好看。”白福笑着说。 “小姐,您看白福哥也说都好看,您就都要了吧。”小桃还在坚持。 萧姗莞尔,将手里的胭脂交给白福,“就这个就好,”转过身面对小桃,“快些选,我去那边等你。”说着萧姗从人群中走出来,向着白顾靖去了。 “选好了?”白顾靖问,拿起扇子为萧姗扇了两下,声音轻柔得春风一般。 萧姗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让相公久等了。” 白顾靖笑了笑,带萧姗到树荫下面,站着等着小桃和白福,“再转转,我们就去聚贤楼吃饭,姗儿饿了吧?” “嗯,有点。”萧姗说着,抬手为白顾靖顺了顺额前的碎发,拿出帕子擦了擦薄汗,“怎么不找个凉快地方呆着,你看你,满头大汗的。” “为了让你给我擦汗啊。”白顾靖说得轻松,眼中带笑,萧姗微嗔着,收了帕子,低声说了句讨厌,再白顾靖听来,受用非常。 顷刻,小桃与白福也挤出人群,四人便又往聚贤楼去了。到聚贤楼的时候,饭点已过。因着前面下过定,小二哥看到白顾靖一行人来,仍是热情不减,送上菜单,用抹布抹了桌子,又为几个人倒上茶水,房间仍是留的白顾靖常来的那间。白顾靖要萧姗点,萧姗不点,白顾靖就将菜单交给小桃,让小桃选萧姗爱吃的菜。小二哥一个个的记下来,吩咐厨房做了。 这个时间没什么客人,厨房师傅炒菜又麻利,很快的一桌子菜就上齐了。没有外人,白顾靖让小桃和白福一并坐了,一起吃饭。席间,时不时为萧姗填菜,又一道才离着白顾靖有些远,就站起身子,往前够着,回过头来放到萧姗面前的盘子里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又看到正对着的那扇窗前,站着一个女子。 “相公,”萧姗轻唤。 “少爷,汤要撒!”白福话音刚落,白顾靖只觉得身前一热,跟着就听到碗落到地板的声音,一碗蛋花汤撒了一身。 小二哥听着动静,咚咚咚,一路小跑上来,见着白顾靖衣服湿了,忙着拿了毛巾,要为白顾靖擦拭。 “不碍的,我自己来就好。”白顾靖说着,接过毛巾,自己擦。 萧姗往窗外望一望,对面的女子也在对望,萧姗让小桃又重新盛上一碗汤,毫无表情的说道,“相公,给你换一碗新的。” 白福建议白顾靖把衣服脱了,放到一旁晒晒,白顾靖坚持不脱,就这么捂着湿衣服。再回头的功夫,萧姗的脸色似乎冷了一些,又似乎是白顾靖太敏感了。白顾靖没问,萧姗也就没说。一餐饭吃下来,几个人又到楼下晒了会儿太阳。白福说自己去后院取马,小二哥说这院落门宅,每次只能允许一匹马通过,白福犯难,小二哥又急着去茅厕。白顾靖便一同前去领马,放下萧姗主仆二人,总是不安心,叫着两个姑娘,一起去了。后院里后巷很近,几个人决定从后巷回家。 白顾靖牵着踏雪,第一个走出后院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40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40 ,萧姗跟着白顾静,小桃跟在萧姗后面,有白福和红枣殿后。出了后门,可见怡红院,虽是白天,倒也有几个女人在哪里招揽客人。白顾靖与萧姗,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那扇开启的窗,只是窗前已经没有女人的身影,换来的是一曲琵琶声。萧姗往前走了两步,脚下不知踩到什么滑了一下,跟着抓住白顾靖的手臂。白顾靖顺势转过身来,将萧姗揽在怀里,心也跟着揪起来,上下打量。 “姗儿,有没有伤到?” 萧姗摇头。 这一幕太过熟悉,白顾靖记得,第一次来到这个时代的集市,便遇到了一个跌入香怀的女人,那人便是眼前人——萧姗。又是一种距离的感觉,这个小姑娘莫不是吃醋泛酸。白顾靖送萧姗上马,自己也跟着跨上去。让萧姗不开心的地方,不宜久留。 “姗儿,不开心了?”白顾靖问着。 “相公多想了,姗儿没有不开心。”萧姗回应。 白顾靖点点头,从后面吻了吻萧姗耳底,快马加鞭回府。 守门的家丁,说又有一封信给白顾靖。打开一看,仍是赴约邀请。白顾靖放在一边不理,玩乐一天,有些疲累,简单的洗漱后,便拥着萧姗,躺床上准备睡了。 萧姗的心口隐隐作痛,时而拧痛,时而针扎,要紧的牙关,未能抑制疼痛。钻心的痛,抽干脸上的血色,薄薄凉汗从额头开始溢出,萧姗蜷缩成一团,紧闭着眼睛,试图让天地不在旋转,头痛欲裂,五脏移位。 “姗儿,你怎么了?”感受着怀里人的一样,白顾靖马上爬起来,将萧姗抱在怀里,“来人!叫大夫!快!” 萧姗紧闭着唇,说不出话,也不敢睁眼,她开始打颤,不住的打颤,胃中一阵翻腾,她强忍着疼,挣脱白顾靖的怀抱,捂着嘴,眼睛在房里扫了一圈,没有找到合适的容器,埋了两步,跑出房门,却也只到柱子处,扶着柱子,哇的一声吐了。 跟出去的白顾靖,一手揽着萧姗的腰,一手顺着萧姗的背,纤瘦的脊背,佝偻着,更显单薄。白顾靖从小桃那里,拿来一块手帕,亲自为萧姗擦去嘴边的痕迹,一个用力,将萧姗打横抱起,抱回房里,小心的放到床边。端起准备好的清水,一手托着萧姗的脖颈,喂萧姗喝下,“来,漱漱口。” 大夫为萧姗号脉,捋着胡须,眯着眼睛。萧姗因为剧痛,昏厥过去。小桃和白福在边上守着,大夫将白顾靖叫到一旁,窃窃私语。白顾靖听了,先是一愣,跟着大声呵斥,将大夫骂了回去。 ☆、病出有因 白顾靖坐在床边,双手交叉相握,心口闷闷的,太阳穴蹦着疼,她又找来一位大夫,为萧姗诊治。算上这个已经是第七位了。 “大夫,怎么样?” “从脉象上看,少夫人有中毒之相。” 白顾靖听了,转了转眼睛,萧姗进府多日,饮食也都随着自己,并无其他,“大夫可知是何毒?” 郎中叹口气,收了脉枕,和其他郎中一样,单从脉象上无法辨别中毒因由,萧姗已经进入昏迷状态,几日来滴水未进,人也愈加消瘦,别说白顾靖,就连这郎中见了也觉得可惜。 “恕老夫医术不精,这毒倒奇怪,老夫看不出原因。” 白顾靖早已不再愤怒,愤怒也无济于事,摆一摆手,将白福叫来。白福拿了一锭银子给大夫,有礼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是附近最有名望的郎中了,如若这郎中都没得办法,怕是…… 郎中本已收了药箱,推拒白福的诊金,“只是号脉,并未将人医好,这诊金老朽万不能收,还请小哥收回去。” “您这老远来一趟,理应收的。”两个人推拒着,一锭银子来来回回。 白顾靖握着萧姗的手,垂着头,怜惜的望着沉睡中的人,低声说道,“姗儿,别怕,我一定会找到大夫,医好你的病,你也要加油,别让我白等。还等着你为我练剑抚琴呢,我都偷了几天懒了。没有你陪着,我很无聊的。”轻松的词句,出口带着些许苦涩,白顾靖的眼睛胀胀的,声音越来越小。 “少夫人这几日一直昏迷着?”郎中问白福,就见白福点点头,不敢多说一句,生怕那句说得不好,再硌疼少爷的心,萧姗不醒,白顾靖就这么陪着,眼睛满是血丝,脸色也暗沉蜡黄不少。 “这人再不醒,我看你家少爷也要跟着大病一场了。小哥,且再去问问,就说我这老头子,虽说无法根治少夫人的病,倒也可以试试先将人唤醒,只是这把握唯有六七成而已。” 白福听了,让郎中在外屋等着,自己往里跑了几步,凑到白顾靖耳边,将郎中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白顾靖眼前一亮,站起身,转过来,就见老郎中已经打开行医箱,从里面取出一块白布,展开来,里面别插着针灸专用的大大小小银针。 “白福,请郎中进来。” 老郎中见白福折回,听着传唤,便拿着行针上屋里去了。 “有劳大夫。” “少爷言重了,救人乃行医之本,老夫虽不能为夫人解除病痛,倒可以试着缓解些痛楚。” 老郎中,在萧姗身上,找准穴位,用针在火上烤了烤,擦了擦,对着穴位,扭动针身,埋下银针,便起身,在桌前坐下,提笔开药方。 “这位小哥,这是照这两副方子抓药煎熬。这副是安神补气的,给少爷抓两副用用即可。这是少夫人的,一日服用三次,若疼痛加重,再加服,若再昏厥……” “若是再昏厥,应是如何?”白顾靖忙问。 “若是再昏厥,怕是阳寿不足。”郎中如是说。 白福提起郎中,怒目而视,“你说什么!” “白福,不得无礼。”白顾靖喝道,这位郎中说得已经算是委婉,较之第一次请的郎中,已是好了很多,“敢问大夫,我夫人这毒可是无解?” 白福听了白顾靖的话,放开郎中,喝了一声,“我们少爷问你话呢。” “倒也不是,还是要弄清中的是何种毒,有因就有果,有毒就有解,只是难易之分,时日之差。”算算时间,郎中走上前去,为萧姗拔了针,仍是未见明显起色,“能否醒来,就要看夫人造化了。老夫告辞。” 白顾靖让白福给诊金,这次老郎中没有推脱,理所应当的接受了,有白福送出门。 萧姗中毒昏迷的事情,白顾靖对外封锁了消息,就连萧昂,萧姗的父亲,也都不知道情形。如此看来,时间不容拖沓,等了半日萧姗仍是未见起色,白顾靖叫白福小五,一个在房里,一个在门外守了,并放狠话,如若萧姗有丝毫差池,定要追究到底,绝不姑息。白顾靖仍旧有些不放心,特意到书房,寻得白饶。 “父亲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41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41 ,靖儿有事相求。”白顾靖在门外,说道。 “进来。” 待得父亲应允,白顾靖推开门,提了衣角走进去。见着白饶作揖请安,在白饶不远处坐下。 “父亲,姗儿情况尚不乐观,孩儿想到萧府拜会岳父大人。” “你要去找萧昂?” “正是。孩儿想,姗儿进我白府以来,吃住均与孩儿无异,这病许是在萧府便已患的。新请来的郎中,诊断也与孩儿判断的差不许多。孩儿想到萧府,去看一看。” “嗯,还是请御医来为姗儿再诊上一诊吧。” 白顾靖想了一下,点点头,“也好,烦劳父亲请御医,为姗儿诊治。这萧府,孩儿还是要去。咱们两手准备,有备无患。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白饶屡屡胡髯,簇簇眉头,“也好,就依着你。我这便差人请御医去,你到了萧府,见了萧昂,便将姗儿的情况,知会给他吧,别再瞒着了。纸包不住火。” “父亲说的是,孩儿这就起身。” “嗯。” 青福早已为白顾靖备好了马,踏雪配上鞍子,等着白顾靖。 “青福,你且去我院后身巡查,少夫人万万不得有损失,我去去就回。”说着白顾靖跨上马鞍,直接从院子里,将马骑出院子,策马扬鞭,往萧府方向飞奔而去。 白顾靖来的时候,萧府的家丁,正在往后院搬运礼品,看样子有人曾来拜会过。萧府家丁,见姑爷来了,忙着请安问好,看门的家丁,特意到前厅禀报。萧府管家提了衣襟,一把年纪一路小跑,从里面跑出来,见着白顾靖就要作揖行礼。“不知姑爷来,有失远迎。” “老伯,快免礼。顾靖行色匆忙,为能提前告知,尚属冒昧。顾靖有要事相告,不知岳父大人可在府上?” “在,在,老爷就在书房,与表少爷喝茶说话。姑爷且随老夫,一同前往。姑爷,请。”老人家右臂伸直,示意一下,便又提着衣角,上前带路。 “有劳老伯。”白顾靖将踏雪交给萧府的家丁,跟在管家后面,往前厅去了。 萧府前厅,空空的,有家丁听着管家吩咐,为白顾靖备了茶水。管家让白顾靖在前厅稍后,自己则是绕道后院书房,找寻萧昂去了。管家见了萧昂,在萧昂身边耳语几句,就见萧昂点点头,叫上客人,一同往前厅去了。 管家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萧昂还有一个长相英俊身材挺拔的男人,面容带笑。 “岳父大人!”白顾靖见着萧昂,先是行了一礼。 “靖儿快快请起,这是姗儿的表兄——夏威。算起年纪来,要比你也长两岁,称呼表兄就行。威儿,这就是你妹夫了,白将军之子——白顾靖。” 在萧昂的介绍下,两个年轻人相互打量,相互问安。夏威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肤色白皙,透着书生气,气质如萧昂,只是他看着白顾靖的眼神……那是轻蔑的带有些傲慢的眼神,从他的口气中,也不难听出。 “怎么就见妹夫一人回来,我表妹呢,表妹可还安好?” 白顾靖终于体会到了讨厌的情绪,特别是看到夏威提到萧姗时,眼中毫不掩饰的怜爱之意。白顾靖查而不觉的眯眯眼睛,紧要牙关,半天没有言语。 萧昂也觉得奇怪,白顾靖说也不说一声,就跑来萧府,一来便说有要事,看着表情也不是什么喜悦之事,忙着问道,“靖儿,姗儿呢?姗儿可还安好?” 白顾靖噗通一声跪在萧昂面前,萧昂见了更加惊慌,瞪着眼睛,声音很低的问,“靖儿,姗儿怎么了?” “禀岳父大人,姗儿病了,已是昏迷,我父已请御医为姗儿诊治,顾靖此来就是向岳父大人负荆请罪的。”白顾靖低着头,跪坐在地上,五味杂陈。 “什么?昏迷?!”夏威显然要比萧昂激动许多,他凑上来,提起白顾靖的衣领,将人拎起来,斯文气质荡然无存,横眉立目,满眼愤怒,低低的吼道,“你这腌臜之辈,你说你把我的姗儿怎么了!” 夏威抡起拳头,照着白顾靖眉骨就是一拳,萧昂想要阻拦的时候,白顾靖的左眼,已经不能睁开了。 “威儿,你这是干什么!”萧昂把夏威从白顾靖身前分开,抚着白顾靖的肩膀,认真的看着,一字一句的问,“靖儿,你说姗儿怎么了?” “昏迷了。”只此三字,白顾靖再无它眼,左眼皮不自觉的抽动,肿胀的疼痛,锥心的疼痛,一起作用。 “姨丈,为何把我姗儿嫁与这等无能之辈,当初您且等上威儿几日,姗儿便是我妻,又何苦受得如此之苦啊,姨丈!” “你说什么?”白顾靖不带任何语气的说。 “我说什么!你抢我姗儿,还问我说什么!我与姗儿自小定的娃娃亲,姗儿为恋我一人,要不是你,姗儿已是我夏威之妻!你把我姗儿害病,我还没唯你试问,你这小子,反倒问我说什么!” 夏威很激动,他咬牙切齿的,恨不得要把白顾靖撕成两半。萧昂坐在一旁,垂着头不言语,沉浸在萧姗昏迷的悲伤中,对于夏威说的事,用沉默证明着一切都是事实,并无编纂。 白顾靖闷哼一声,出人意料,引得夏威半张着口,一脸纳闷,萧昂也跟着抬了抬头,“顾靖谢过表兄对我妻萧姗的关心。她已是我白顾靖的人,就不劳烦表哥费心了。”白顾靖不管夏威那愤怒的几乎要气炸的情绪,转过身来,忍着眼眶的疼痛,对萧昂拱拱手,恭敬的说道,“经诊断,姗儿系中毒昏迷。平日姗儿与我,通吃同住,并无异样。顾靖此来,还想请问岳父大人,姗儿出阁前,可曾服用过什么,或者有过不适?” “姓白的!你惹得破事,别忘别人身上扣盆子。姨丈,休要听这小子胡说,定是他们白府,想要加害我表妹!” 白顾靖长吁一口气,看也不看夏威一眼,继续说道,“顾靖想到姗儿闺房查看一下,看看是否有何异常。” “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夏威!”萧昂终是开口,皱着眉头,夏威闭嘴不再多说,“靖儿想去看,就去看看吧。只是这要是查不出原因……” “顾靖听凭岳父大人处置。” “嗯,来人带着姑爷到小姐房里去查看查看。”萧昂叫来家丁,吩咐道。 白顾靖谢过萧昂,有家丁引着,到萧姗闺房去了。萧姗的闺房,馨香整齐,家具也好,地面也是,仍旧一尘不染,有人天天来打扫,一切维持着萧姗出门前的样子。白顾靖好意顿翻找,也未曾寻着毒物的影子,倒是柜子里,有一摞衣服,稍有歪斜,白顾靖叫人将衣服取出来,衣柜后面有少许粉末。白顾靖用指尖蘸了蘸,有些不同寻常的味道,用帕子包了,放到怀里。陪同白顾靖一同进来的家丁,被人唤去做其他的事情了,白顾靖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42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42 自己将萧姗的衣服一件一件放到衣柜里。才发现衣柜还有个暗格,白顾靖打开暗格,里面是一些书信。上面只是写了个姗字,每个信封都是一样。这些书信被罗成一摞,用兰花粗布包了,看样子是有人故意而为。白顾靖合上那个暗格,没有翻看信件内容,那是属于萧姗的隐私,白顾靖尊重。 “可是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夏威阴阳怪气的问着。 白顾靖笑了一下,嘴角弯成一抹好看的弧,夏威以为白顾靖是高兴的笑,殊不知白顾靖心如刀割的疼,“表哥,如此关心可是担心顾靖寻得线索,与表格有关?” “你……你什么意思!”夏威气的像个紫茄子一样,身子也跟着抖了抖。 “没什么,告辞,”白顾靖说着,往外走了几步,又停下,转过身来,对夏威说,“哦对了,这一拳,顾靖记下了。”说完白顾靖到前厅辞别萧昂,骑马回去了。 ☆、见刺客 白顾靖将粉末拿给郎中,郎中放在鼻尖嗅了嗅,叹口气,这只是少见的香料碎屑,不是什么毒物。 日落西山,掌灯红烛,白顾靖没什么心情,厨房送来的饭菜放在桌上,已成凉菜冷饭。萧姗仍旧昏睡着,平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穿着中衣,面色惨白,呼吸微弱。白顾靖也已疲累,依靠床边,目光定格在萧姗脸庞,时刻关注着变化。 窗外清风阵阵,吹落枯叶。白顾靖静下心来,想着与萧姗的点滴,集市上惊鸿一瞥,天降奇缘的迎娶进门,再到婚后平淡的生活。这也难怪夏威要对白顾靖持鄙夷的态度,这里面嫉妒的成分更多一些吧。白顾靖竟是有些羡慕夏威,和萧姗从小到大定下娃娃亲的人,是要经常见面的,从小到大,夏威经历了萧姗每一个成长阶段,见识过萧姗容颜的变化,那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白顾靖不禁想去看看萧姗的过往,她似乎对于这次重生有了新的期待,如果再早上几年,岂不是更好?白顾靖笑了,笑自己竟是会有如此不切实际的想法。这又怎么能怪她呢,重生的事情已经够不靠谱了,不是吗。超强的适应能力,让白顾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曾经。至于多年没有恋爱的事情,白顾靖终于找到了原因,原来是去向。自小到大,白顾静都有和自己玩的很好,依依不舍的小女朋友。如果说年少时,是不懂得青春萌动,错失良机,那么工作以后呢,她的心思寄托到了哪里呢?白顾静努力想要记起那些经常出现在身边的脸庞,那些身影越加模糊,甚至记不清楚脸庞。一边印象深刻,另一边就会变得模糊,上天还真是公平。 白顾靖陪着萧姗,房间里是均匀的呼吸声,再无它音,很是安静。 “啪啦,”后窗户突然响了一下,跟着有鞋子轻盈落地的声音,白顾靖眯着眼睛,双手攥着拳,用被子将萧姗掩了。 黑色的身影靠近窗边,见被子平铺有隆起,欲上前掀起,才伸出手,就被白顾靖抓了个正着。白顾靖没喊,黑衣人未叫,两个人相互撕扯,你来我往,动作招式,都留了余地,看样子黑衣人并不想要伤害谁,目的有是何在。 “你是谁,要做什么?”白顾靖和黑衣人扭打着,微蹙眉头,眯着眼睛,看着黑衣人的特征。 “小女子是谁不重要,夜来白府,只为寻你。”女声,略带沙哑,倒也磁性非常。 白顾靖目光下扫,不难看出那身前的隆起,“你一个女流之辈,寻我作甚?” “少爷还真是健忘,书信请君三次,未见赴约,小女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女子下腰,一字马,横穿白顾靖跨下,逃过白顾靖擒拿的手,欲从后面偷袭。 白顾靖脚下用力,纵身跃起,没给女子机会,“顾靖以为,这其中定有误会。花柳之地,并非我所向往。还请姑娘,回去吧。” 白顾靖行了一礼,谁知这女人不仅没有离开,反倒不客气起来,出手凶险。功夫与白顾靖不相上下,在挣扎也是徒劳,女子见床边摆着一双女人的鞋子,再看被子,像是藏了个人在里面,腾跃一步,跳到床边,掀开被子,就见着昏迷的萧姗。女子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银晃晃的窝在手里,举手用力向下,却被人从后面捏住了腕子,生疼。 “住手!”白顾靖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几乎要将女子的骨头捏断,夺过那把匕首,“你想做什么!”白顾靖一个用力,推搡着女子,连连往后退了三四步,才站稳。 女子握拳,气息急促,很是不服气,“白顾靖,想不到你是这么忘恩负义的人。想当初,你说的话,都让狗吃了吗?活该,萧姗病倒,她就该死!” “你闭嘴!”白顾靖说着,随手丢出那把匕首,一道寒光,穿过黑暗,听着一声布匹撕裂的声音,还有吃痛的闷哼,接着噹的一声,嵌到墙上。白顾靖重新为萧姗盖好被子,生怕萧姗再受风寒。 女子吃痛,用手捂着被刀子划伤的手臂,咬着牙,冷笑道,“白顾靖,你别骗自己了。这就是你的命,这也是萧姗的命,你们本就不是一对,硬要往一起凑,不会有好结果的。她已中毒太深,时日不多了。我只不过是给你机会,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若兰姐姐还能等你,你要是再这么执迷不悟,若兰姐姐也不会要你的!” “说,你还知道些什么?快说!”白顾靖上前,箍住女子的肩膀,眼中满是凶相,她要知道,关于萧姗的中毒原因,“毒是不是你们下的?” “呸!我才没那么无聊,下毒那么卑劣的事情,我才不会去做!白顾靖你变了,呵呵,罔顾若兰姐姐还那么喜欢你,你不配!”女子试图搬开白顾靖的手,可那双手鹰爪一样,箍在身上,掰不开,挪不下来,女子又拿出一把匕首,谁知道白顾靖竟然徒手握住那银白,鲜红的液体顺着匕首,滴答滴答落到地上,“你疯了吗?快放开手!” 白顾靖忍着痛,咬着牙,“这比起萧姗的痛,又有什么呢。我只想知道怎么才能给萧姗解毒,你就告诉我方法就好,告诉我……” “你疯了吗!”女子明显有些惊慌,她还从没有见过这么执念的人,她似乎也开始觉得害怕了,声音有些颤抖,“你,你干嘛?” 中医疗效有些慢,郎中也说萧姗能否醒来全看造化了。听着有人对话,语气非善,萧姗能够分辨出来,其中一个是她的相公白顾靖,另外一个女人是谁,她不知道,但是听着女子问白顾靖是否已经发疯,萧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努力着,意识与身体抗衡着。像是再次经历生死一般,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对持着的白顾靖与黑衣人,萧姗还想要开口说话,努力几次都没能成功。白顾靖手里握着匕首利刃,血色浸染白色中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43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43 衣鲜红一片,晶莹的泪滴,踱出眼眶。 “萧姗醒了。”女子说着,白顾靖却不理会。 “少来骗我,你快告诉我,怎么才能给萧姗解毒,否则……” “相……啊……”萧姗用尽力气,也不过是说了一个字而已,声音轻的,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疼痛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萧姗蜷缩着,在床上打滚,推下枕头,发出一声闷响。 白顾靖回眸,见萧姗疼痛难忍,松了手跑过去,抱住萧姗,“姗儿,是不是很疼。没事,没事,别怕,郎中给开了药,你喝了就好,”药一早就有厨房煎好,白顾靖问过就算是凉了也不打紧。白顾靖端起碗,才注意到手上的伤痕,用帕子垫了手心,笑着端着腰给萧姗,“喝点,喝了就不疼了。” 女子趁机,溜到窗口,一个纵身,带着伤,逃走。 萧姗靠在白顾靖怀里喝着药汤,双眼泪水纵横。 “姗儿不哭,良药苦口,我们还有桂花糖,等下喝完,我就给你拿。” 白顾靖仍是笑着,她的笑容暖暖的,如篝火,点亮萧姗的心房,却也硌疼那颗柔软的心脏。萧姗试着抬了抬手,费了翻力气,才扶上白顾靖的手,轻轻婆娑。血浆浸透手帕,白顾靖将碗放下,手帕已是与手心粘连。萧姗满眼疼惜的看着白顾靖,娥眉微蹙,雨带梨花。 “姗儿,靠着被子坐回,我去给你拿桂花糖。”白顾靖说着,拽了一床被子,垫在床头,扶着萧姗轻轻靠了,起身便去寻糖,才转过身子,就被萧姗拽住衣角。 萧姗摇头,与白顾靖对视,跟着目光紧锁那只受伤的手,朱唇稍稍开合,又是一个字,“手”。 白顾靖看看手,笑了笑,背在后面,“小事,不碍的。放心,你吃过糖,我就去上药,嗯。姗儿乖。” 白顾靖找来桂花糖,用勺子切了一小块,送入萧姗口中,便又去衣柜边上,取了金疮药,坐到床边。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手帕不好掀起,白顾靖皱着眉头,咬着牙关,试了几次,都没能将手帕取下来,一只手作业,掌握不好力道。 郎中的药,很见效。萧姗吃过药,渐渐有了些力气,抬起双手,幽幽说道,“我来。” 白顾靖放心的交出受伤的手,看着萧姗笑,她像是一朵夜来香,为这个黑夜添了一份奇迹。萧姗动作很轻,却也没能让白顾靖无痛脱离手帕,只是这疼痛要比白顾靖自己操作,轻松很多。白顾靖咧一下嘴,萧姗的心就抽痛一下,如此反复几次,手帕终是取下来了。萧姗又接过白顾靖手里的药瓶,掰开那个红色塞子,在伤口上小心翼翼的撒着药。 “醒了,就让你给我包扎。辛苦姗儿了。”白顾靖的手很疼,但是比起这个,能够看到萧姗醒来,那点疼痛也就不算什么了。萧姗醒了,白顾靖便不再让萧姗继续睡,和她聊天,说东说西,直到天亮。 ☆、病·迷 酸胀,是眼睛传递的信息,白顾靖强睁着眼睛,目光一错不错的落在萧姗身上。白顾靖并不知道自己的眼中,已是血丝满布,她更不知道这些日子,本就不够宽厚的身子,又柔弱了多少,她仍旧笑着,似乎那弯弯的弧度,能够燃起更多的希望和精神,让萧姗远离那些痛一样。 萧姗的心绪是复杂的,眼前整个人,曾经玩世不恭,曾经恶名昭著,曾经一无是处,曾经的曾经,萧姗不曾经历,也无从见证,然而就连她那个想来平易和善仁爱的父亲,也都要对这个人嗤之以鼻,足见白顾靖曾经有多么的顽劣,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日夜守候在身边,满身疲惫,却也不说一句苦累,仍旧笑靥如花,哦,不,怎么可以是话,纵使白顾靖面容再精致,也是自己的相公啊。 白顾靖瘦了,两腮就像是用刀子削过一样,面色蜡黄,唇色也不再如往日那般红润,现在的颜色有些淡淡的白,覆盖住了耀眼朱红色。萧姗抬起手,负在白顾靖面颊,轻轻婆娑,原来那人的面颊,比自己的还要光滑柔软。萧姗爱不释手,却是心疼非常,眼神略显暗淡,朱唇微启,道,“相公,你瘦了。” “哈,”白顾靖轻笑,任由萧姗抚摸,抚摸仍是没有什么力道,就像是清风拂面一样,“不可以再这么吓我了,知道么?” 相互交流的眼神,满是真诚,波光盈盈,含情脉脉。白顾靖很像告诉萧姗,她在萧府遇到夏威的事情,话到嘴边又咽下,如果萧姗想说,早晚都会说,如果萧姗不想谈论,现在说起来,也没什么意思。白顾靖是自信的,对于萧姗也是极为信任的。 萧姗点点头,微微欠身,双手捧着白顾靖的脸,就像是采莲女遇到盛开的莲,嘟起唇,轻合眼帘,在那双柔软唇瓣上,轻轻浅浅烙下一吻。 感受着唇间的温度,白顾靖闭上眼睛,想要索取更多,谁知道,让人稀罕的瞬间,总是短暂。白顾靖才闭上眼睛,萧姗就已经抽开身子,抿着唇,看着白顾靖的样子,有些想笑,又有些温怒,心口还像长了小毛毛草一样,一下一下,搔的痒。 白顾靖哪里能吃得这种哑巴亏,睁开眼睛,就看着萧姗将笑不笑的样子,耸耸鼻子,上去就咬了那红唇,倒是没敢用力,那么柔软的触感,取而代之,吸吮的用力。惩罚,有的是办法。 天将明,萧姗身子还很虚弱,半倚着白顾靖,浅浅睡去。坚守多日的白顾靖,许是见着萧姗醒来,放松了神经,失眠的症状,也已经被困意的来临所取代。两个人相拥着,倚靠着床头,睡得香甜。 萧昂心疼女儿,已经体会过丧妻之痛的人,再没办法接受别的打击。一退了朝,萧昂就寻着白饶,拉着白饶,到一旁,毫不客气的质问。 “白将军,我将好端端的女儿交给你们,你们是如何待她的?生了病,都不知会我一声?顾靖顽劣,你这做父亲的……” 白饶自知理亏,也知道萧昂正在气头上,便不做计较,等着萧昂说完,方才告知萧姗已经苏醒。白饶邀请萧昂去探望女儿,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白府。白饶回府,就问白福少爷和少夫人的行踪,得知俩人还在房里,便叫着萧昂一同往后院去了。 萧姗才好,白顾靖不许她太过操劳,所以就将要学习的书本,一并叫人搬到房里,一面看书,一面看着萧姗。白萧二老进来的时候,白顾靖正在誊抄着什么,见着两位老人家,忙着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作揖问好。 “父亲,岳父大人!” 萧昂看都不看白顾靖一眼,直接走到里屋,看女儿萧姗去了。白饶拍了拍白顾靖的肩膀,点头示意,告诉孩子,不要与心疼孩子的父亲计较太多。白顾靖一副了然的样子,弯弯唇角作为回应。 “姗儿,怎么样了?”萧昂坐在萧姗床边,看着消瘦略显憔悴的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44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44 女儿,很是心疼。 “爹爹,已经好多了。姗儿不孝,又让爹爹担心了。”萧姗的语气很轻,吐字倒是真切,没有什么力气的依靠在床头。一早起来,简单的洗漱,并没有太过精心的打扮,胭脂水粉也没有怎么用,面容是自然的清秀,颜色略显惨白一些。 “你这孩子,快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萧昂握着萧姗的胳膊,两指宽的腕子,又少了半指,萧昂摇摇头,叹了口气,“怎么就昏倒了?告诉爹,发生什么了。”唯有从女儿口里得知的,才是真实的。 “是啊,姗儿,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就昏了呢?”白顾靖走过来,凑到萧家父女身边。 “许是太累了,这几日晚上都睡得很晚。”萧姗遮遮掩掩的说着,目光也跟着闪躲,似要瞒天过海,殊不知人太过善良,没怎么撒过谎,说起谎话,就会不自然,惹人察觉。 白顾靖自然知道萧姗是有所隐瞒的,那被隐瞒的内容,却是她最想要知道的。然而白顾靖没有开口去问,她在等待,等着萧昂开口,才生活几个月的白顾靖都可以看出的破绽,萧昂心中更是有数才对。白顾靖望着萧昂,又看看萧姗,眼中带笑。 谁知,萧昂竟是瞪了白顾靖一眼,闷哼一声,“顾靖,凡事都要有个度,不可太过极端。张弛有度,紧而不僵,懂么?姗儿从小被我娇惯的,身子单薄,你可要爱惜。” 白顾靖眼角抽了抽,胃都开始缩了,原来她家老丈人,以为他们这是纵欲过度……白顾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萧姗,“岳父大人说的是,姗儿这是被小婿给累着了。小婿实在是太喜欢姗儿了,所以……还请岳父大人息怒。” “哼,你知道就好。你再看看你自己,面黄肌瘦的,万不可太过放纵,身体要紧。”萧昂站起身,嘱咐小桃一些事情,便要打道回府,不放心的又转过身来,对萧姗说,“姗儿,顾靖没分寸,你也不能太由着他啊。爹不着急抱外孙。行了,好好养着吧。” 萧昂话一出口,白饶两只眼睛瞪得跟球那么大,猛地吞了一口口水,用手指了指白顾靖,又指了指萧姗,苦笑两下。 “怎么,白将军,萧某说得不是嘛?” “哪里哪里,萧相爷言之有理。顾靖,你不能太放纵,知道吗?” 白顾靖无奈的回应,天地良心,白顾靖是抱过萧姗,搂过萧姗,亲过萧姗,可是那事儿,绝对没做过。这又是不能解释的事情,萧姗的病因,早晚会水落石出。 “嗯,白将军果然是我朝大将,甚明事理。昨天顾靖来我府上,还说姗儿是中毒了,萧某与外甥都很惊讶。今日一见,便知这毒,就是顾靖你自己啊。” 萧昂越说越离谱,白顾靖想要辩解,被白饶给生生瞪回去了。倒是萧姗,羞得桃花一样,微嗔,“爹,您说什么呢?” “爹说的不对吗?你表哥夏威,陪着顾靖,还到你房里去找什么毒物了呢。好了好了,过去的事情,便不再说了。萧某还有事,白将军,萧某就此告辞。” 白饶送萧昂去了,留白顾靖和小桃照顾萧姗。等两位老人走远了,白顾靖便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来。方才萧姗听到夏威名字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只是那一下,就隔得白顾靖心疼。白顾靖自问,从几时开始,心眼竟是也跟着缩水了呢。 小桃不懂白顾靖的心思,凑到萧姗旁边,聊起关于夏威的事情。 “小姐,表少爷人真好,您不在府里的这段日子,表少爷经常到府里去,陪着老爷下棋,对诗,聊天。” “嗯,表哥一向心细,这段日子也是亏得有他陪着爹……” “噹”,白顾靖用力将茶盏蹲到桌子上,常舒一口气,提起笔,愣是半天没有下笔,心口堵着一块大石头,越听萧姗夸耀夏威,心里越不是滋味。白顾靖深知,自己是女人,萧姗也是女人,而且是个封建保守的女人,要让她突破那层观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是还有一句话吗,如果是直人,最好不要掰弯她……这话不是白顾靖说的,是她在看某个剧的梗概的时候看到的。 小桃冷了一下,自当是杯子没有放好,继续与萧姗谈论夏威,“小姐,说来也奇怪,您都已经和姑爷成亲了,表少爷还未娶亲。您说像表少爷那样的谦谦君子,长相俊朗,一表人才,怎么就没有说得一门亲事呢?” 萧姗听着小桃说着,眼睛看向桌边的白顾靖,就见紧握着的笔杆,颤抖两下,跟着在宣纸上,写画着什么。夏威不婚的原因,在于萧姗。自小定的娃娃亲,萧姗与夏威都已在两家人心里,成了那种关系。特别是萧姗母亲去世以后,夏家人对萧姗更是关爱有加,夏威对萧姗也是疼爱非常。圣上赐婚的时候,萧姗自知如若成亲,便将辜负夏威,然如若拒绝赐婚,虽可与夏威一起,却是要影响父亲的仕途与生活,甚至连累整个萧家。权衡后,萧姗终是选择了接受,即便对方是那个混世小魔王。 萧姗对夏威是有愧的。现在夏威又代萧姗,照顾萧昂,陪伴萧昂,亦是代萧姗尽孝道。萧姗如何不去感激夏威,如何不去增加心中的愧疚。然而,萧姗也知道,她是白顾靖的妻子,只此一生,便是白顾靖的人,心中纵然有对夏威的愧疚和感激,要偿还,也不单单是作为萧姗自己,更多的是要用白顾靖之妻的身份,来回馈。 白顾靖的举动,出卖了白顾靖的情绪,萧姗叫小桃去帮自己取煎服的药,将小桃支开。扶着床边,莲步微移,才走了五步,额头就已经沁出汗来,萧姗咬着牙,心里翻腾的难受。 白顾靖听着身后有动静,一会又没有动静了,想要回头,又忍住不看,手上毛笔,提起落下,也没法继续往下好好的誊抄,放下笔,转过身,就见萧姗低着头,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白顾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抱起萧姗,蹙着眉,摇了摇头,有些生气,却是极温柔的说道,“才好,就乱动。谁让你下床的!” 萧姗难受,看着白顾靖偶有的凶煞眼神,抿着唇。不知是什么时候,白顾靖掉落了一根头发,粘在衣领处,萧姗小心的抬手,捏起那根青丝,却是无力放下。 白顾靖将萧姗放到床上,替她拖下鞋子,盖好被子。 “姗儿,你是大家闺秀,平日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我白府,吃住与我一般,在萧府,也随萧相爷一起。旁人未能近你身,你嫁来我白府,便开始有呕吐昏迷迹象。郎中断言,你这是中毒之相,然毒从口入,你可曾记得误食过什么,或是有过什么异样?” 萧姗眼神闪烁,白顾靖眯了眯眼睛,将这一幕恰巧捕捉。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 ☆、说·情 书上记载,将几味药材研磨成粉末,加蜜搅拌,成黑褐色,待混合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45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45 充分,用手揉捏成丸状,味香稍苦,有毒。少量误食,脾胃胀气,头晕口干;过量食用,可致命。此毒性慢,连续多日,少量服用,毒性将在体内沉淀聚积,亦如过量食用之效果。若少量误食,克服用绿豆清汤解毒,或扣喉将毒物呕出…… 萧姗的血液中,正是混着这种毒汁,在她的身体里,循环往复的流转着。那是一种有色有味有形的毒药,再马虎的投毒人也不会使用的毒药。就是这样的一种毒,在萧姗体内,使她疼痛,使她昏迷,使她不断的损耗精元,毫无力气。 “没有什么异常。”萧姗回应着,窝在白顾靖怀里,体会着温暖,如此她的心才能得到一些安宁,看着白顾靖的眼睛,弯弯的眯了眯,“靖儿,不高兴了。” 萧姗一语中的,白顾靖愣了愣,听着那声靖儿,有些恍惚。那一句靖儿,唤得轻柔,那一句不高兴了,似是有些慰藉。一颗炽热红心,微微收缩,拧动着,似痒似痛,复杂的心绪,难宁。 “爹爹,他有嘴无心的。你别往心里去。”萧姗说。 白顾靖望望萧姗,不作答。她哪里是为了岳父的几句话不悦,她那是因为吃了夏威的生醋,酸过了头。 见白顾靖不说话,萧姗眨眨眼睛,笑着讲起故事。 “靖儿,你别和爹爹计较。爹爹只是太紧张我了。记得有一次,表哥带我到池塘看小鱼,有条鱼不知怎么着,肚皮朝天,表哥说那鱼死了,我听了哭起来。爹爹来寻我们,见着我泪流满面,便教训表哥。表哥就这么吃了哑巴亏。” 萧姗的笑话,听在白顾靖的耳朵里,不是欢乐,反倒是一种悲伤。眼帘轻垂,白顾靖向外撤了撤,让萧姗躺好,为她盖好被子。说了一句,“别说话了,不舒服,就好好休息。” 白顾靖的情绪有些低,夏威的名字或是明显的,或是隐晦的,反反复复出现,那种感觉糟糕透了。先前在公司的时候,就算是在厉害的竞争对手,白顾靖也没有感到过厌恶,唯有这一次,感觉很不一样。或许,白顾靖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亦或者,白顾靖太过尊重萧姗,甚至有些违背自己的心意。 萧姗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从白顾靖的香怀里,重新躺到梆硬的床板上,看着白顾靖的方向,继续说。 “娘离开我们以后,爹爹的脾气,就不若以前温和了,”萧姗的声音有些哽咽,母亲是一道伤,在心里的疤还未结痂,能不触碰,就不去碰,像是今天这样自己解开伤口,也唯有对着白顾靖才会有吧,顾靖说过,不可以隐瞒心思,然而靖儿自己却违背了这规则,“爹很爱我娘,爹总是在书房看着母亲的自画像发呆,有时候也会偷偷落泪。有一次,我和表哥玩捉迷藏,不小心打翻了一盏茶,将爹爹藏在抽屉里的画浸湿了,画像模糊得再看不清模样。那时候,我很害怕,我怕爹爹会生气,会伤心,不敢告诉爹爹。害怕的大哭起来,爹闻声赶来,看我坐在地上哭,忙着把我抱在怀里,一边替我擦眼泪,一边安慰我,问我为什么哭,是磕着了,还是碰着了,还是有人欺负我。我摇着头,哭得更凶,我知道那是母亲唯一留下的画像,除此便再无其他。我指着画像,泣不成声。父亲抱着我,笑着看着我,眼睛里也有泪光闪烁,他说那是天意,是母亲想要爹爹照顾好我,不叫他再与过往纠缠。我信以为真,后来才知道,那是父亲怕我哭坏身子的说辞。父亲请修画的工匠到府里看过那幅画,工匠们都束手无策。纸上一幅画,浸了水,颜色都晕开了,如何还能恢复呢。父亲便趁我晚上睡熟,一个人到书房,凭着记忆,画着母亲的画像。没有一次能够画好的,爹却从不放弃。从那以后,如果我受伤了,或者落泪了,父亲便会想起那副画来。爹,这一生不容易。” 萧姗的声音,轻柔好听,带着感情的讲述,眼神氤氲,声音也有些呜咽。白顾靖仿佛见到一个哭泣的小女孩,面前有一张墨迹斑驳的画卷,一个英朗男子进来,抱起小孩子,轻轻的顺着她的背,看着那幅画卷,眼中是说不出的遗憾和伤感。 “知道爹不容易,你还招惹他老人家,”白顾靖轻轻的刮了刮萧姗的鼻尖,眼中带笑,“我没有不高兴,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透,过会就好了,没事。” “是,表哥吗?”萧姗说,一双水润的黑晶石眸子望着,敏感如萧姗,她到底还是了解白顾靖的,从他微动的红唇就可以知晓,那件想不通透的事情,便是夏威无疑了。 “爹是朝中重臣,平日公务繁忙,在府里就我一个小主人。起初,家丁都还算本分,爹爹上朝的时间,他们也勤勤恳恳的工作,对我也是尊敬的。日子久了,爹仍旧一个人,忙着公务,很少照顾到我,府里的家丁,有了小心思。父亲不在的时候,他们便不再勤奋,有的还欺负我,说我是没娘的孩子……”说道这的时候,萧姗顿了顿,抿抿唇,接着说,“我很难过,回到房里就哭,等到父亲回来的时候,也不敢对父亲说,怕父亲生气,更怕父亲伤心。那时候小桃已经陪在我身边了,家丁说的话,小桃都记得。父亲见我眼睛红肿,问我是否受了委屈,我不说,父亲就又问小桃。小桃小,如实对父亲说了。父亲雷霆大怒,当即叫王伯将家丁如数召集到院子里,叫小桃指认欺负我的人。当天便将那几个家丁轰出萧府,爹担心我再受欺负,便将我送至外婆家。表哥就是在外婆家见到的,表哥的娘与我娘是同胞姐妹,知道我娘去世了,便视我如己处。还叫表哥待我如妹妹般,好好照顾。我自小就跟在表哥后面,与表哥一同习字读书。父亲请表哥来我家作伴,父亲不在的时候,就是表哥陪着我,读书写字玩耍。在母亲诞下我的时候,姨娘便与我娘商议着,订上一门娃娃亲。” 萧姗将与夏威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对白顾靖讲了。白顾靖听得仔细,这样的青梅竹马,果真显得自己倒像是外来户一样,横刀夺人所爱了。 “你与我说这些作甚,与我又不相干。好了好了,别再说了。才刚好,要多休息。” 萧姗噗嗤一笑,那人口是心非的模样,竟也可以这般正经,“靖儿是个明事理的人,别在烦闷了。” 白顾靖抱着臂,看着人精一样的萧姗,这人倒是尤物,挑不出半点毛病来,“说得轻巧,姗儿还是好好想想,是何物之毒才好,早解早好。我不再这守着你俩,等下叫小桃陪你,好好休息休息。我在这,你反倒休息不好。” “去哪?”经历了几日昏迷,萧姗越加珍惜与白顾靖在一起的时间,待一天少一天,见一面便少一面。 白顾靖念起刺客的说辞,这个若兰还是得见上一面,这个若兰似乎对白顾靖有着不小的影响,她到底在白顾靖的圈子里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46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46 扮演怎么样的角色,还需要在一探究竟,“有个朋友约了见面,约了几次都没见,今天再不去,情理上也说不过去,我便去会一会。你好生休息。” 白顾靖让白福叫小桃来陪着萧姗,自己带着白福,一同出门去了。萧姗的眼中,掠过一丝灰色,无人能懂。 ☆、心事 “小姐,您不告诉姑爷吗?” 萧姗摇摇头,看着那扇打开的窗,一片蔚蓝的天空,一树泛黄的叶子,随着风摇摇欲坠。 “让他担心吗?还是不要了。按着我写的方子去抓药,回来吃上几次就好了。”萧姗说着放下笔,将一张写好的药方,折好交给小桃。 小桃接过方子,犹豫着看着萧姗,“小姐,这行吗?” “有何不可?莫不是你不相信我的医术?” “小桃不敢。只是这性命有关……小姐还是谨慎些的好。” “我自有分寸,你且去抓药吧。” 小桃自知说不过萧姗,虽是不情愿,也只好将那方子收进袖口,跟着拿了银子,去药铺捉药。见小桃出了门,萧姗长吁,眼角也跟着往下垂了垂。已经昏厥两回,这次时间较长,昏迷间意识迷离,却是见到母亲身影。母亲还若当年那般年轻,漂亮,微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方向,母亲没有说话,只是远远的站在桌边,看着自己的方向,萧姗想要下床去与母亲说说话,还不待靠近,母亲就朝着自己的方向摆手,跟着离开房间。跟着听到白顾靖和那女人的对话,萧姗睁开眼睛,母亲早已不再。那种感觉似幻非幻,萧姗是相信轮回转世,鬼神之说的,那或许是母亲的魂或魄,萧姗如是想。 萧姗又一次想起母亲离开时的场景,那一幕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就这么沉淀到心底,也会像是这般被重新提起,重现脑海。萧姗清楚的记得,那时候自己只有几岁大,那天天气很好,天很蓝,云很白,母亲第一次答应父亲,一家三口,到郊外去游山玩水,父亲还特意带着自己到书房扎风筝。蝴蝶样式的风筝,父亲手巧,做得很快,母亲在一旁为父亲递工具,调颜色,两个人一起为那只风筝上色,父亲抱着自己,有母亲送上一只笔,为蝴蝶画上黑色的眼睛。那天萧姗很开心,像是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母亲蹭蹭萧姗的脸颊,告诉萧姗,不要太骄傲,要做水一样的女子,那样最美。 那时候萧昂已经身居要职,具体的职务,萧姗已经不记得了。家丁将这一家三口送出城门,萧昂就让家丁先回去了,自己赶着马车,带着妻儿一同往外走。萧昂已经有些念头,没有好好的陪陪这对母女了,特别是妻子夏静。萧姗的性子,像夏静的地方多一些,温柔少言,一双水一样的眸子,总是笑盈盈的。城外的树木更高更密,少有人声,多得是鸟雀鸣叫,还有些见识不到的野草野花,那花开得很灿烂,颜色也很鲜艳。夏静折下一朵花儿,别再萧姗耳边,母女俩相视而笑,萧姗的笑声像是一串银铃,清脆好听,夏静的笑恬静温和。 儿时的萧姗,一样有着别人家孩子的童真,也会撒娇,一样活泼,偶尔调皮。萧姗缠着萧昂放风筝,想要看到那只漂亮的蝴蝶,在天上翩翩飞舞的样子,萧昂敌不过小萧姗的要求,无奈的摇头,看着夏静幸福的笑。萧昂叫萧姗扶着蝴蝶翅膀,站在原地不要动,自己扯着风筝线,到远处去,等到风筝线绷紧,萧昂叫萧姗送了手,又跑了两步,将蝴蝶带起来。小萧姗见着风筝飞起来了,开心的笑着,追着萧昂的步子往前跑。父女俩人开心的笑着跑着,夏静守着马车,看着他们,脸上带着笑。 “再高点,再高点,爹爹,哎呀,”只顾着看着风筝往前跑的小女孩,没有注意到脚下凸起的树根,一下子被绊倒,跪倒地上,磕破了双膝,还有额头。 夏静忙着跑过来,萧昂仍旧按着女儿的要求放着风筝,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事情。夏静抱起萧姗,蹲下来,为女儿掸去身上的土,手帕在萧姗额头轻轻的擦了擦。 “我的好闺女,娘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夏静当真对着萧姗的额头,轻轻的吹了两下。 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真是吹的作用,疼痛的感觉,渐渐弱了下来,几乎也不怎么疼了。萧姗窝在母亲怀里,不再往前走,抬头看着飞得更高的风筝。萧昂看不到女儿,有些着急的唤着萧姗的名字。窝在母亲怀里的萧姗,舍不得离开母亲的怀抱,又不想失去与父亲一同放风筝的喜悦,就要母亲抱着自己往父亲的方向去。 夏静笑着抱着萧姗往前走,萧姗觉得夏静走的慢,半路就要求下来,自己往前跑。还不待萧姗跑到萧昂身边,父女两个就被夏静叫了回去。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母亲,或许就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吧。说好的一日之游,变成半天的休闲。萧昂收了风筝,还未尽兴的萧姗嘟着嘴,夏静抱着萧姗坐进车里。 萧姗清楚的记得,母亲对父亲说,官场如战场,万事还要多加小心。当天下午,萧姗像往常一样,被父亲要求在书房里习字,父亲一个人在院子里为花草浇水。听得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飞进院子里,跟着就听到托盘与茶碗摔倒地上的声音,萧姗跑出来,就见着父亲怀里抱着母亲,母亲的身体被一只长箭刺穿胸膛,身前一片鲜红。父亲叫着母亲的名字,眼里满是泪水。萧姗跑出来,哭着喊娘,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着母亲流血了,就学着母亲的样子,在那伤口吹了吹,哭着说,“娘,姗儿给娘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夏静疼得脸色惨白,嘴唇也跟着紫起来,即便是这样,仍旧努力得弯弯嘴角,摸摸萧姗的头,微微开口,气息却再不连贯,“姗儿乖。要听爹爹的话,娘不能陪再姗儿身边,看着姗儿长大嫁人,姗儿……答应娘,不要怪娘……好不好?” “姗儿不要,姗儿不要,姗儿要娘陪着姗儿,姗儿不要娘不在姗儿身边。” 一颗泪划过面颊,夏静的身子已经有些微凉,她用尽最后力气,吻了吻萧昂,“新愁旧怨,如此作罢。此生夏静亏欠萧郎的,一笔勾销。”一只手垂落,夏静眼帘轻垂…… 念至此处,不自觉的泪如雨下,萧姗像是个泪人儿一样。唯一能够睹物思人的画卷,也为自己年幼无知,毁掉了。萧姗清楚的记得,有个算命先生,说自己是克父母克夫君的硬命,就是因着如此命运,才使得夏静遭遇不测,萧昂久病缠身。萧昂叫人把那算命的先生轰了出去,又哄着萧姗叫她不要多想。萧姗嘴上答应,心里有了自己的主意。当皇帝赐婚,萧昂再受牵连的时候,萧姗便又坚定了那想法。不愿再连累任何人,她要用无人察觉,不被责备的方式,选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47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47 择自己的去留。 白顾靖离开府上,就到那处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去了。青楼之地,浮夸混乱。老鸨见着白顾靖,很是热情。 “哟,这不是白公子嘛。这有些日子不来了,老奴还以为是少爷不惦记我们若兰姑娘了呢,这不若兰这些日子也是茶饭不思的念着少爷呢,您这来了,我这就叫人上去通报一声,让若兰姑娘好生打扮一番,好迎接白少爷的大驾光临。” 老鸨笑得谄媚,从那字里行间,白顾靖更加确定与若兰的渊源不浅。白顾靖有人带着上到二楼,那人为白顾靖开了门。 这处房间,较其他房间来说,肃静一些,没有那么浓重的水粉胭脂味,倒也不如萧姗的味道好闻。一张桌子,几把凳子,桌上有一套茶具,干果鲜果各有一盘,白顾靖跨进门,未见若兰,但闻一曲琵琶,轻拢慢捻抹复挑。 房间里有打开的窗,隔着窗子,正好望到对面聚贤楼包厢,白顾靖更加肯定这房间的主人,便是那几日隔窗相望的人了。 一曲作罢,一青衣女子,缓缓走来,见着白顾靖,行上一礼,口吐香兰,“靖,你终于肯来了。” “这位小姐,可是若兰姑娘?”白顾靖打量着那个说起话来,比萧姗还要亲昵的女子,如果说萧姗是大家闺秀,那么这个女子便是小家碧玉了,在这风尘之地,未然风尘之气,也实属难得。 女子点点头,满是期待的眼睛,略显黯然神伤,“到底是成了亲的人,就要与我形同陌路了。”女子为白顾靖倒上一杯茶,看似一男一女在这紧闭了门扉的房间,落座。 “我们以前很熟么?”白顾靖问。 “熟与不熟,还重要么?”若兰的心,裂开一道口子,先前听人说白顾靖成亲后变了性子,若兰还不信,就算是对其他的事情变了心思,对自己也仍是信心满满,现在看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可即便如此,若兰也不愿怀疑,如果确如想象那般,也要白顾靖亲口对自己说。 “听姑娘的口气,似乎对顾靖有些不满?”白顾靖转着杯子里的水,轻哼一声,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转着,拉开与若兰的距离,“这个房间多是女人的东西,若兰姑娘既喜欢弹琵琶,可是也喜欢吹箫?” “只是喜欢听罢了。”若兰回着,顿了顿又接着说,“不知靖,是否还愿为若兰吹上一曲?” 白顾靖拿起挂在床边的那只玉箫,拿在手里,仔细掂量,这箫所用的玉是上乘佳品,用来打造一支箫,也算得上奢侈了,箫身栓了靑穗,倒也特别,白顾靖不经意间,在箫身见着两个字——顾靖。如此看来,这莫不是自己的东西。 “这箫是你的,怎么你不记得了?”若兰说。 ☆、情痴 “这箫是你的,怎么你都不记得了?”若兰说着,走过来。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王风·采葛》 如此诗句,早已烂熟于心。然而若兰不知,她朝思暮想的白公子,重新站在这房中,竟是如此冰冷,那距离远比这对面的聚贤楼还要远几丈。白顾靖再也不是那个有事没事就来青楼,陪着若兰聊天吃茶下棋的少年。白顾靖再也没有向若兰倾诉白饶对自己的严格管教,再也没有为婚姻之事头疼。眼前的白顾靖,让若兰觉得陌生,陌生到心疼。以前不也是姐弟相待么?为何心里会空落落的?白顾靖成熟了,长大了,也稳重了很多。若兰不是一直都希望白顾靖能够沉稳一些的嘛,为什么当白顾靖真的做到之后,却没办法接受了呢。他,是故意装作不记得的吗? “给你写了三封信,不知白公子可曾收到?”再次念起生疏的称呼,若兰注视着白顾靖的反应,仍旧一副风淡云轻,果然是不一样了。 “收到了。”白顾靖如是说,是的,那三封邀请白顾靖来这烟柳之地的信栈,白顾靖如数看了,没有理会,现在寄信人就在身边,白顾靖便将心中疑问说了出来,“不知若兰姑娘,找白某所谓何事?” 呵,若兰姑娘,白顾靖,你以前不是称呼我若兰姐姐的吗?好一个白某,若兰皮笑肉不笑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终是落于心底。 “白公子既已成亲,就请将这玉箫收回吧。若兰,只为物还原主。”若兰说出的话,明显带着些气恼的情绪,纵使掩饰,也无奈情绪溢出,握着玉箫的手紧紧的,没有半分想要松开的意念。 白顾靖看着若兰,略有诧异,这哪里是想要物归原主。白顾靖嗤笑一声,响起那句话,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你,还会有人站过来并肩。这若兰,应该就是欣赏白顾靖的人吧。重生成亲还不够,还要有个难题,留在这里,等着白顾靖去解决,也是醉了。既然若兰是那个值得白顾靖信赖,让白顾靖依靠的人,那么白顾靖说得话,若兰应该会相信,不管它有多离谱?白顾靖如是想着,缓缓开口。 “若兰姑娘,白某……对于以前的记忆,全都不记得了。” 说完,白顾靖看向若兰的反应,想要确认一些信息。若兰先是一惊,半张着口,挑眉侧目看向白顾靖,握着玉箫的手,也跟着松了松,眉头微蹙又展开。 “连我也不记得了?” 白顾靖点点头。 若兰笑了笑,拿起那只玉箫,重新挂起来,这才是她认识的白顾靖呢,调皮捣蛋,淘气到不行,总是会想到各种无厘头的说辞,来逗若兰笑,“行了,别在那假正经了。快来做了,我叫厨房给你准备桂花糕。” 白顾靖叹口气,认真的说,“我是认真的。” 若兰见白顾靖语气平和,神情正色,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当真?” “当真。”白顾靖回应,接着站到床边,看着聚贤楼的方向,“从那日醒来,在山洞中被白福找见,便只记得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初二的时候,你还到聚贤楼与我对视,也不记得了吗?” 经若兰这么一说,白顾靖方才记得,那天在聚贤楼第一次看到窗边人,恰好正值月初,那天似乎就是初二。白顾靖用手指了指外面,有些戏谑的说道,“那天要不是小二哥说,我当真不知道这里便是若兰姑娘的闺房。姑娘如若不信,叫聚贤楼小二来,一对口供便知白某没有撒谎。” “所以,你什么都不记得?就因那日在山洞受……” 白顾靖见若兰欲言又止,眯了眯眼睛,“受什么?” “没什么。既然白公子已经不记得陈年旧事,此次来寻若兰,又是所为何事?” “姑娘可知我妻中毒之事?”白顾靖开门见山。 若兰颔首,“知道了,素心已告知。若兰不知,白公子此话所用何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48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48 意?” “白某是来求解药的。” “解药?”若兰几乎笑出声来,心头像是用刀子割了一样,他说不记得我了,他说往事已成云烟,烟消云散,他却问我要解药,是认为我就是那般蛇蝎女人,会毒害他的萧姗?若兰啊若兰,枉你还担心他这些时日不快乐,你真是傻啊。也罢,他伴傻,为何自己不能伴颠。“要想要解药可以,不过既然白公子说是求,那若兰也不好直接将解药送上。若兰也不为难白公子,只要你应了我一件事,我便将解药给你。不知公子可否愿意?” 别说是一个条件,就是三个,十个白顾靖也会应下来,答应萧昂照顾好萧姗,白顾靖怎会食言。 “好,就依你!” “要……我。”留不住的心,唯有留下一个人,哪怕只有一时半刻。若兰丢下那些束缚,就连一向只买艺,不买shen的规矩,也都要破了。若兰想要得到白顾靖,哪怕只有这一次…… 白顾靖皱皱眉头,若兰看上去并不像风尘女子那般,为何也要如此直言不讳,那种卑微隔得人心疼,“白某已娶妻,姑娘明知你我不可能,为何还要如此作践自己呢?”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白公子可还记得这词?” 白顾靖点头,温庭筠的《新添声杨柳枝词二首》,后一句是白顾靖的所喜爱的诗句。 “白公子曾说最喜这后一句,如今公子若是答应若兰的要求,从此你我便天涯两端,若兰不会再与公子有半点瓜葛。” 白顾靖就这么矗立在窗前,看着若兰,她不知道为什么古代的女子,为了一个得不到的人,会如此执着,即便是偷欢一时,又能留下什么呢,更多的是伤害吧。“你这万全是跟自己过不去,生活既已如此凄苦,又何苦为难自己呢?” 若兰上前,关上窗子,解开自己的衣衫,青色纱衣落地,里面的长裙也跟着褪去,白顾靖忙着解下自己的外衫,罩在若兰身上,“使不得。” “使不得?你不是曾经最期许着能与我同床共枕,秉烛夜谈么?现在就又使不得了?”若兰哭了,她最爱的人近在咫尺,心却早已远隔天涯,“白顾靖让我看看你的心,心里到底写着谁的名?”若兰撕扯着白顾靖的衣服,那件中衣被她扯得不像样子,里面的裹胸若隐若现,白顾靖再阻拦,也无法掩盖暴露的事实,脸色也跟着冷下来。 “你是……”女人,若兰几乎无法呼吸,张着嘴,眼睛瞪得很大,千想万想也不会想到白顾靖竟然是个女人,而且她还经常来青楼光顾,“女……唔” 白顾靖马上捂住若兰的嘴巴,皱着眉头,重新穿好中衣,又将裹在若兰身上的外衫套好,身份的秘密已经被若兰发现了,白顾靖得想办法将影响减小,越小越好。“你见到的,就是了。” 若兰眨眨眼睛,不再挣扎。白顾靖试着松开若兰的嘴巴,果然那个女人没有喊叫,只是有些呆呆的。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便再多答应你三个要求。你得答应我,不要讲这事说出去,否则……” 若兰点点头,她大抵能够猜到白顾靖隐含的意思,既然知道白顾靖是女人,若兰便也不再嫉妒萧姗。若兰承认她曾经让素心夜访白府,不过那都是想要带话给白顾靖而已。至于下毒的事情,若兰没有做过,素心曾经说过要投毒,不知是否执行。若是素心所谓,那么便有一种药可解那毒。若兰找出一个青色小药瓶,里面是几粒小小的药丸。 白顾靖拿了药丸,就要回府,走了一半,停下来。 “我会想办法为你赎身的,你且守住秘密。”白顾靖折回去,拿起玉箫,别在腰间,“这个我想你也不需要了,我便收回去。姑娘好自为之。” 说完白顾靖推开门,出去了。见到老鸨的时候,又丢了些银子给她,告诉她若兰以为他保养,没有白顾靖的话,不得有人靠近若兰房间。 萧姗有救了,白顾靖越想越觉得时间紧迫,骑上马往白府去了。 白府里萧姗吃过自调的汤药,躺在榻上休息着。 ☆、久·等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飞扬的尘土,托起一匹马从山下到山腰。马上的少年,身体单薄,神采奕奕,眉宇间锁着一个字——愁。 园子里的植物,与膝盖齐高,仇英手里握着一把剪刀,正修剪着分叉的枝干,拔掉多余的野草。这片园子,种着奇花异草,每一株都是仇英精心呵护的苗。 白顾靖自马上下来,拍了拍踏雪的屁股,让它随便到山里溜达溜达,吃吃草,喝喝水,歇一歇脚。 “师伯,师侄白顾靖给师伯请安。”白顾靖站在院子外面,行了一礼。 仇英动动耳朵,没有言语,减掉一片枯黄的叶子,随手一样,园子的栅栏门,缓缓开启。白顾靖挑眉,仇英的内力非常,不闻风吹草动,就可以将门扉开启,可见掌控自如,难怪她爹白饶一定要让她拜仇英为师。 白顾靖自院落外面走进来,仇英仍旧照顾着她的一亩三分地。白顾靖见她为仇英打的那只镰刀,把手上缠了些蓝色粗布,刀刃也有重新磨过的痕迹,很是欣慰,仇英还不是很排斥白顾靖的。 “说吧,师侄又是何事缠身啊。”仇英在一颗植株的茎秆上,用手捏起一条虫子,那虫子的颜色与茎秆极为相似,很难分辨,仇英打开随身的一只葫芦罐儿,将虫子丢了进去,盖好盖子。接着又摘了一朵植株的黄色花骨朵,打开葫芦罐儿,放了进去。 坐在石桌旁的白顾靖嗤笑,从茶盘里取出两只茶碗放好,端起茶壶,一个一个的斟满茶水。姜黄色的茶汤清凉,清香扑鼻,入口先苦后甘,香韵久久不散,荡气回肠。 “师伯料事如神,顾靖佩服。然,此次顾靖来访,到也不是什么难事缠身,于师伯而言,或许还能算是件好事,也说不定呢。” “哦?难不成我这唯一的师侄,还要我这个不问世事的师伯,感激你不成?你这一点和顾青还真是像极。”仇英的口气,让人听不出情绪,字里行间也说不出所以,从桶里舀出些清水,浇在手上,洗去泥土污秽。接着轻振两下,移步石桌,接过白顾靖奉上的茶碗,喝了两口,润了润喉龙。“于你有利,于我无害的事情,但说无妨。” “师伯独居这山野之中,虽说衣食无忧,生活清幽,到底还是孤独。顾靖想着给师伯找个伴儿,一来琐事无扰,二来起居有所照料。顾靖悉知师伯不是个随便的人,又念着师伯是个喜欢清静的人,思来想去的,身边还真没有能托福的人。”白顾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仇英的反应,显然这位师伯没有什么抵触情绪,甚至还有些好奇的样子,如果不说她是师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49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49 伯,白顾靖真要问问仇英年方几何,兴许能成为不错的朋友,也是有那么些可能的。“幸运的是,顾靖还真就遇到这么一个人,能解我之忧。” “嗯……你不是又要把姗儿寄养在我这山野陋屋之中吧?”仇英举起茶壶,又填了一些茶汤,看着远处来的蜜蜂,在那些盛开的花丛中,点足轻绕,“姗儿体弱,这山中湿气甚重,青雾多扰,纵使我喜爱姗儿,也万万不可留姗儿久住。” “自然不是姗儿,”白顾靖回到白府,见过父母,就要去看看萧姗的状态,这是不知从何时起,就已经养成的习惯,陪伴的习惯,相依的习惯,不知道何时就会戛然而止,让人珍惜的习惯。 “哦?那系何人?”白顾靖虽为顾青之子,到底身上还是有白饶的影子在,这人的性子也更像一位故人,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份,仇英兴许会破收白顾靖为徒弟,或者成个忘年交,也不是没有可能,仇英对白顾靖,到底是不讨厌的,只是碍于那些往昔,唯有维系当下关系——师侄。 “她叫若兰,宁府小姐,安静贤惠知礼数。”白顾靖又一次了解了若兰的身世,既是答应为她赎身,便要为她寻到归处。一个女人,早晚是要与相爱之人,共同生活的。以若兰现在的身份,就算是赎了身,一时也难遇良人。白顾靖想着,如此一来,倒不如先让世人忘了宁若兰的存在,让她先隐匿着沉淀沉淀,等到人们忘却了那个耀眼一时的青楼花魁,再为若兰寻得一个好人家,好好生活。白府是不能容下若兰的,白饶不肯不说,那样对萧姗也不甚好。白顾靖的师伯,仇英刚好隐居在离城不远的山中,虽说生活清苦了些,到底还是正经人,两个女人生活起来,也从容自如。若兰多体贴,仇英的生活也会温暖点,两个人倚靠着,也是个中好的选择。 “你这是要借着屋子藏娇娘?就我所知,宁府家遇事破败,一夜之间府上32口,28口死于非命,另有4口,一主三仆下落不明。你说的那个若兰,就是那个‘主’吧。”仇英当即将茶碗顿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那个宁若兰,投奔亲眷不成,半路叫人撸了,送到青楼,当夜就有个白衣少年,酒后壮胆闯青楼,二话不说拉着若兰进香闺,彻夜未归,留下一锭金元宝,断了那姑娘的往来客,来来往往两三年。这白衣少年,你可知是哪家公子哥啊?” 白顾靖闻言,惨白了脸,殊不知前面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难怪若兰会有白顾靖的玉箫,难怪老鸨看到自己像见着巨额银票,难怪会有人加害萧姗……山洞里的肚兜、床头悬挂的玉箫、若兰眼中的泪水、黑衣人眼中的愤怒,这些支离破碎的片段,竟是被一条隐形的线串联到了一起。她好像什么都记起来了,与其说是记起来,不如说是那个白顾靖再将亲历的情景,在她的脑海还原。 三年前,白顾靖被白饶大骂一顿,离开白府,与几个酒肉朋友,同到聚仙楼吃酒。几人早已酩酊大醉,相互闲谈,口无遮拦,划拳打赌更是不着边际。白顾靖愿赌服输,醉闯青楼,见着那些花枝招展的人,很是厌烦,唯有一个怯生生的面孔,看上去还算安全。那是白顾靖第一次踏入烟柳之地,她也不知规矩,然心中仍旧记着,有钱就行,摸出一锭金子,塞到前来阻止的老鸨手里,转眼见着那浓妆艳抹的老女人奸邪的谄媚的笑脸,与其说是自己拉着若兰跑到房里,倒不如说是若兰搀着步履蹒跚的白顾靖,逃到房里。 进了房,白顾靖坚持着最后的理智,小声的说了句“得罪了。”便一头倒在若兰的床榻上,呼呼睡去。若兰想逃,几次都被人发现阻止,唯有忐忑的坐在桌角,远离床上醉酒的少年。酒气翻滚,肠胃拧痛,白顾靖猛地起身,抱着马桶狂吐不止。她像是往常一样,大声的喊着“水!水!” 门外的看守,嘶吼着若兰,老鸨也毫不客气的叫若兰好生伺候金主。若兰就这样,喊着泪水,生平第一次为人端茶倒水。白顾靖喝了一大口,漱出口中污秽,难受的被人架起来。她闻到一阵玫瑰的香气,睁开眼睛,若兰的倩影,就在眼前。白顾靖打量着房间的陈设,快速的追忆睡前的情景,倒吸一口气,“我的天,这里是青楼,”吐露如此的心声。 白顾靖的声音不讨厌,长相不讨厌,就连她的举动,也让人不讨厌。和外面那些嘶吼着的,张牙舞爪的家伙比起来,白顾靖是一个温和的存在,若兰心中竟是燃起一丝匪夷的温暖。 白顾靖将自己的来意说明,起身就要离开。就在那一刻,若兰更加害怕,白顾靖离开之后,或许进来的就是一个恶魔,后果不堪设想。若兰对白顾靖说,白的身上酒气浓重,回去怕是还要再挨上一顿骂,倒不如等到天亮酒气散去,再回去的妥当。那个时候,白顾靖还没有那么多心思,身边的朋友,也没有几个为白顾靖所思所想。若兰的出现,刚巧填补了这样的空白。 深夜,两人全无睡意,便叫人送来新的茶汤、水酒、干果、点心还有些许菜肴。白顾靖的胃空了,需要补充食物,中和胃中不断泛起的酸意;若兰饿了,连日来不曾吃上一顿饱饭,更不要奢望饭菜的温度了。如此二人,饿狼扑食一样凑到桌前,彼此看了一眼,便又斯文的吃起来,仿佛窜上桌子的,和坐在桌旁用餐的,是两对人一样。 吃饱喝足,天色仍是不亮堂。白顾靖想着自己说了故事给若兰,但是还没有还一个故事,这样的事情,让人难以接受。白顾靖觉得吃了亏,就主动问起若兰的过往。 就像仇英说的那样,若兰经历的事情,要比白顾靖惨上很多,一向心软的白顾靖,听了那样的故事,除了惋惜,就是眼中满溢的眼泪。天明鸡叫,老鸨看着白顾靖很有精神的走出若兰闺房,热情的上前询问这位金主是否满意。白顾靖撇撇嘴,问昨日留下的银两可还足够。老鸨也算诚实,说可以用上许久,白顾靖动了动脑子,说要若兰的房只有自己才能进,旁人不许。老鸨也就答应了,新来的姑娘,还没有这么配合的,若兰也算是给老鸨添了光。 就这么着年少的白顾靖,让若兰过上了一阵子安稳的日子,这一来就是三年光景。白顾靖时不时的会到青楼,找若兰聊天吃茶,两个人相谈甚欢。若兰会给白顾靖弹琵琶听,白顾靖也就兴起回去白府拿上心爱的玉箫,吹上一曲作为回应。每每若兰想用琵琶与玉箫相合时,白顾靖都会马上停下来。说琵琶声和玉箫声不能混在一起,各有所长,却是难以相容的。那个时候,若兰心中都会有一阵酸楚,不过嘴上不说罢了。白顾靖年龄比若兰小,想法也幼稚一些,来不来在白饶哪里吃了亏,或者挨了打骂,白顾靖都会到若兰这里诉苦,听着若兰开导。 白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50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50 顾靖视若兰为姐姐,由于身份原因,也都没有相告。赐婚之事以前,白饶似乎预示了什么,和白顾靖几次浅谈。白顾靖胸中苦闷,寻到若兰,若兰却比白顾靖更为心伤。白顾靖说无论如何也要为若兰赎身,即便自己没有那么多钱,也要用其他的办法帮着若兰赎身。恰巧苗素心寻得若兰的踪迹,苦寻三载终于找见。若兰告诉苗素心,白顾靖一早就想为自己赎身,同时若兰也告诉苗素心,她已芳心暗许白顾靖。作为若兰的好姐妹,苗素心是为若兰高兴的,她让若兰转告白顾靖,晚上到山中商议赎身流程。若兰不解为何要到山中商议,便也没有多问,如是转告白顾靖相关事宜。 白顾靖如约找到那处山洞,见到苗素心,赞叹她的胆识,两人就解救若兰的问题交换意见。白顾靖没有足够的赎金,为若兰赎身,随时将军之子,却无缚鸡之力。苗素心愤愤离去,白顾靖看着苗素心为若兰准备的衣物发呆。忽然一道明晃晃的光芒,顿觉脑袋被重物击倒,巨痛难耐,倒在石床上。 再醒来,就是白顾静所经历的事情。 “可是让我说中了?”仇英的声音,将白顾靖从那些旧事中唤了回来。 往事一幕幕,更加坚定白顾靖对若兰的情感,唯有友人二字,再无其他。白顾靖坚定的说道,“师伯错意了。顾靖虽与若兰姐交好,此情不曾越过友字半步。现为若兰姐赎身,也是早在计划之列,然无妥当安置之处,一直拖沓罢了。现,顾靖烦请师伯收留若兰姐,待时机成熟,顾靖定当为若兰姐寻得一良人……” 仇英长吁一声,“顾靖,你与你娘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的两个泥人。”当年若不是顾青劝说,夏静也就不会与萧昂结合吧。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到底还是自己有责任在先。“这人我可以帮你收留,这命运还是让若兰自己掌控吧。” “……”仇英的话,似乎有着弦外之音,白顾靖一时搞不清来龙去脉,却也能知晓,和仇英的过去逃不开干系。仇英答应照顾若兰,已是幸事,至于其他,来日在想报答的方法。 “顾靖多谢师伯!” “先别急着谢我,如何为若兰赎身,你可是想好了?”仇英追问,“就我所知,你爹白饶可没有那么多钱给你的桃花事件买单。” “师伯说的是,这还得找师伯帮忙,”白顾靖很是自得的弯弯唇角,从怀里拿出一纸药方,“师伯可知如何调得这味药?” 仇英接过药方看着,白顾靖则是瞟着园子里种的那些奇花异草。仇英哈哈大笑,“真不愧是我师弟的孩子,好,我就为你调。何时要?” “当然越快越好。” “就依你,三日后来取吧。” 仇英辞别白顾靖,背着竹篓上山寻药。白顾靖留给仇英的方子,是一剂搞怪的药,它可以让一个人的容貌,瞬间毁损,起满脓包,一旦停药,悉心保养,倒也可以恢复本来容貌。这方子难查,知晓的人也不多,一般的郎中是可以瞒过去的。 三日之后,白顾靖如约取药。翌日,若兰满脸脓包,老鸨甚是惊恐,为怕是什么疫病,传染其他,请的郎中也都束手无策。白顾靖仍是来访,不待她开口,老鸨先一步说起为若兰赎身的事情。白顾靖,佯装不知,深表同情。依着老鸨,以百量价格为若兰迅速赎身。棘手的事情,倒也轻松办得。 若兰以面纱遮了脸,上了由白顾靖安排好的马车。马车疾驰而去,从此若兰的花魁故事,就在城中渐渐淡去,再也没人问起。 仇英有若兰作陪,白顾靖也就没有再怎么拜访。 白顾靖与萧姗相处的越来越融洽,适逢顾青生日。白府上下,热闹非常。白顾靖特为顾青请来有名的戏班子,打起戏台子,为顾青表演专场。远亲近邻,白饶的同僚与下属,也都如约拜访贺喜。萧昂也带着贺礼,到白府来贺寿。 萧姗特为顾青抚琴,琴弦微震,韵律悦耳。白顾靖望着萧姗浅笑,特叫白福起来玉箫,与之符合。台上琴弦,弦扣心扉;台下玉箫,声入心窍。 人人赞叹,郎才女貌,天设一双。含情脉脉,你我心思,相缠相绕。 白顾靖还是要敬酒的,一曲作罢,吩咐人送少夫人回房,好好休息。这面迎合着来宾,推杯换盏。几经辗转,终是曲终人散去。白顾靖推开房门,已是微醺。萧姗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白顾靖进来,忙着上前搀扶。白顾靖叫小桃和白福回去,一个人笑盈盈的揽着萧姗入怀,一个欠身,将萧姗打横抱起,在原地转上几圈,爽朗的笑声回荡,久久不止。 “靖儿,快停下,我要晕了。”萧姗扶着额头,粉拳轻轻的捶打在白顾靖肩头。像是这样疯狂的时刻,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了。 白顾靖听话的想要将萧姗放下,脚下一个不稳,有些踉跄,本能的扶住萧姗,护着她不让她摔倒,自己则是一脚踢到桌角,吃痛的嘶喝一声。 “靖儿,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萧姗紧锁着眉头,满是心疼的看着白顾靖,“这么大的人了,没轻没重的,以后不要喝那么多了……” 白顾靖看着唠叨的萧姗,想象着她变成老太婆的样子,有这么个漂亮的老太婆碎碎念,也是一件暮年美事呢,“怎么不说了?” “太唠叨了,会惹人烦。”萧姗是有自知的,一日三省吾身,说的就是萧姗这样的人。 白顾靖一手勾起萧姗的下巴,让她渐渐垂下的头,再次昂首,白顾靖的嘴边挂着笑容,唯有见到萧姗才有的温和的宠溺的笑容,“只许念我一个人,知道吗?” 萧姗眨眨眼睛,感受着靠近的略带着酒酿清香的熟悉的气息,轻合眼帘,感受着压在唇瓣上的柔软。萧姗的心,仍旧悸动,身子再次僵硬,跟着软软的滑入白顾靖的香怀。白顾靖贪婪的啃食着萧姗的锁骨,她像只黑色的猎豹,用最灵敏的舌舔舐着心爱的猎物。萧姗感受着痒和痛,欲拒还迎。时不时的嘶喝,呼吸也跟着沉重。 白顾靖再度将萧姗打横抱起,萧姗的领口,已经有些狼藉,如脂的脖颈,斑驳猩红。空气中蔓延着暧昧的气息。白顾靖为萧姗褪去衣衫,一个闪身,抖开一床锦被,盖在萧姗身上。俯身吻了吻萧姗的额头,眼中之泉清澈无比。 “今日与姗儿合奏,顾靖已是满足。但愿你我,来日方长。数日来,顾靖有姗儿相伴,已是成长颇多,其中功劳非姗儿莫属。然你我皆知,彼此婚约,乃圣上旨意,顾靖不胜感激。姗儿与夏威,青梅竹马……” 萧姗举起一只手,轻轻的抵着白顾靖的唇,不叫ta开口。一双晶亮的眸子,泛起一层轻雾,鼻尖酸涩泛着樱桃红,轻咬下唇,萧姗终是开口,只是一句“靖儿”轻唤,跟着轻轻摇头。 白顾靖坐在床边,良久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51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51 ,还是打破沉寂,将不能说的秘密,娓娓道来。 “我知道,这会是对你的不小打击。但还请你振作,我们相处的时日并不许多。戍边战役,我父白饶年事已高。人人厌恶的宫保刘,自是不会放过你我两家。圣上病情已再无缓和之际,怕是时日不多。朝野之中,就太子与五皇子势力为大。太子行为乖张,无所作为,依附宫保刘的势力。而你父萧昂,乃五皇子亲信。两派向来势不两立,此次怕是更要剑拔弩张。这次戍边之战,五皇子应是难逃一劫。惟愿五皇子宅心仁厚,英勇机智,能够旗开得胜。”白顾靖说得慷慨激昂,她知道同是女儿身份的萧姗,理解起这些朝政之事,也是毫不费力的,萧昂的渗透,自身的聪颖,都决定了萧姗对于这些事情的理解。白顾靖从袖口中取出一封信,紧紧的捏在手里,“这是一纸休书,你且好好收了。” 白顾靖的心,被刀子划开了一个口子,血的味道有点腥也有点甜,当她开口说出真相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伤痛会久久不散,但是要让她欺骗萧姗,甚至要萧姗为自己守寡,她做不到。就算是痛,就让萧姗只痛这一次吧。休妻之后,请让她快乐自由。 果不其然,夜还不足够深,白顾靖就被刘公公宣读的旨意召唤。临走前,白顾靖仍旧是温和的宠溺的对着萧姗笑,“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但是谢谢你,给了我一次恋爱的感受。” 白顾靖临走的时候,吩咐白青二福好好照顾萧姗。白饶凝重的看着白顾靖,想要说什么,却又如鲠在喉。顾青早已热泪盈眶,再一次为白顾靖理了理身上的衣着。 “娘不哭。”白顾靖抱了抱顾青,顺了顺她的脊背,转过头来对白饶说,“爹,孩儿心意已决。您且照顾娘亲,姗儿也要拜托您费心。孩儿定会忠心报国,不如白家使命。” “可是你是……” “爹,孩儿这条命,本早就已经没了。能活到今天,全托爹娘恩德,顾靖感激不尽。” 宫里的人催促了,白顾靖笑着看着萧姗,说了一句,我走了,便再也没有回头。 萧姗站在原地,一时反应不来。白顾靖是女人,白顾靖去戍边参战,白顾靖……萧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白顾靖连夜赶到宫里,圣上临时授予白顾靖将军头衔。不出白顾靖所料,五皇子乃此次出征统帅,宣布消息的是宫保刘。得知五皇子不再城中,消息未答,出征时日暂缓三天。家丁来报,萧姗再度昏厥。小桃再不缄口,将萧姗服药之事告知。白顾靖拿着方子寻仇英,仇英脸色惨白。唯有炼药救人,然尚缺一味珍贵药材。此药无法植种,唯有到山中寻觅野生。 白顾靖算算时日来不及耽搁,骑上快马,独上玉峰。所谓玉峰,距离都城,有两日路程,白顾靖粗算,来回需四日,才行。中途再换快马,彻夜不停,终是翌日晌午感到玉峰。登及崖顶,终是见到株仙草。淡紫色的小花,指甲大小。仇英嘱咐,这仙草有二神相护,千万小心。 白顾靖并未见到所谓神仙何在,上前欲将花连根拔起。才伸手,大鹏当空,丈翅拍打。白顾靖用手护住眼睛,再看那住紫色小花,已是移位。白顾靖再靠近,身躯才弯,一猛虎便怒吼扑来。白顾靖与猛虎扭打,毫不屈服。那花儿,却又是移位。白顾靖得空,一个跃身,扑到仙草。鹏虎齐来,无论是翅扇喙啄,还是爪挠牙啃。白顾靖都不撒手,从怀里取出那根红色小绳子,身上的衣衫已是破烂不堪,肌肤早已血肉模糊,大腿露出白骨,手臂多是大坑。 白顾靖想不到这生命的终点,离得这么近。她只有一个信念,让萧姗活下去,快乐自由的活下去。她要为了萧姗努力,是的,她那强烈的责任感,不允许萧姗有什么闪失,因为她有什么闪失。白顾靖对这次重生是感激的,她如愿的结了婚,也幸运的恋了爱,虽然直到最后时刻,对方才知道她也是个女人。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在这条生命中,白顾靖感受到了媒妁之言,见识到了青梅竹马,了解了赏心悦目,暗恋的酸涩,热恋的甜蜜,相濡以沫的甘之如饴,还有即将离去的心如血滴,她应该满足了,只是有个小小的遗憾,萧姗从来也没有吵过嘴斗过气。白顾靖笑自己,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个。她一脚踹开那只强壮的白色猛虎,踉跄的向前跑了两步,接着跪倒在地。她的大腿上的肌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猛兽撕去。 剧烈的疼痛,抽打着拳拳之心。白顾靖曲臂爬行,匍匐着前进。她要活下去,活着带着仙草到萧姗身边去。她还有使命在身,她不能就此终结。 嗖的一声,远处飞来三支箭,箭速飞快,直插大鹏身躯,大鹏哀叫坠落。白虎失神,白顾靖趁着机会,拔出匕首,直插虎身,白虎挣扎遁去。 疼痛难忍,失血过多,白顾靖昏厥过去。来人上前,查看白顾靖情况,手贴着鼻尖测了测,呼吸尚有,在脖颈量了量,脉搏尚存。来人将白顾靖抱在怀里,拖上马背,一块铭牌从白顾靖身上掉落下来。来人屈身捡起,就见“白顾靖”三字。点了点头,跃身上马,绝尘而去。 “老……老爷,少爷……少爷……”门口的家丁,见着白顾靖的样子,已是口齿不清。 白饶、顾青、萧昂、仇英早已在厅堂守候了,听了消息,白饶和仇英,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大步流星的朝外走。二人还没出厅堂,就见从外面走来一个人,怀里还抱着一个,那个人已是血肉模糊。 “五皇子?!微臣叩见五皇子。”白饶、萧昂上前单膝跪地行礼。 “白将军,萧相爷快快请起。顾靖伤势严重,速请大夫医治。朝中御医以为宫保刘买通,还是请民间郎中医治吧。”来人正是五皇子,五皇子是庶出,为人忠厚,不喜争夺,和他的几个兄弟姐妹比起来,最宅心仁厚,也是最英明开朗的一个。此次出征戍边,也正是由他带队。 白青二福将白顾靖抬到里屋,仇英亲自为白顾靖上药诊治。褪去衣衫,察觉不对劲,仇英便叫白青二福出去请顾青。顾青来,仇英怒目,“顾青,靖儿是女儿之身?” “都在你眼前了,你还问我做什么?我的靖儿……”顾青泣不成声,身体颤抖着,难以接受的事实,就摆在眼前。 “顾青,因果相报,你我心知肚明。夏静的事情,已经是个例子了,你又何苦让靖儿与姗儿结合。你非要亲手毁了两代人?才开心?” “仇英,我没有心情和你讨论陈年旧事,我只要我的孩子平安无事。我只要我的靖儿平安无事……” 白顾靖的身体已是滚烫,鲜血染透了锦被,仇英深吸一口气,吩咐白福立刻烧上热水。手指用力在白顾靖破败不堪的身体上点了几下,封住穴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52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52 位,止住血流。再隔断神经,让痛楚暂时减轻。热水很快烧好,仇英强忍着心情为白顾靖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昏迷中的白顾靖,口口声声念着,“姗儿……姗儿。” 仇英让若兰取来山居中的保命丹药,一分为二,一半给了白顾靖,一半送到萧姗口中。 军令如山,出征的时刻已到。五皇子带着队伍,经过白府,叫人抬上白顾靖,一起出发,走了几步,又叫来白饶,将一支鲜艳的紫色小花交至手中,“这是顾靖手里紧攥的。”说完,队伍出发。不久,戍边战争打响,伤亡惨重。 有传闻说,出征军队,还未及戍边,就中了敌军埋伏,当即一只队伍,便少了三分之一人。战事连连,死伤者无数。前方回来报告战事进展的将士,携带者烈士的铭牌。当朝皇帝,强打着精神,等待佳音。 宫保刘亲自到白府,送上白顾靖的铭牌。白饶一夜见青丝染白发,顾青几近双眼哭瞎。萧姗吃过由仇英亲自调配的仙草妙药,扎指放出含毒血浆。毒素排出,身体好了不少。没有人知道白顾靖休妻的事情,萧姗将线索保存的很好,那封休书,再没人看过。 白顾靖铭牌就在眼前,白饶与顾青商议,劝萧姗改嫁。宫保刘得势,白萧两家,备受打压,已是接近破败。顾青劝萧姗未果,厚颜恳请仇英出面。 这日萧姗再到仇英山居讨草药,顾青有疾,唯仇英可医。 “姗儿来了啊,我进屋去给你拿草药。”若兰见萧姗来,放下手里的农作工具,掸了掸身上的土,进屋去为萧姗取晒好的草药,跟着转告仇英,萧姗来了。 两年来,若兰在仇英处借宿,白天帮着仇英打扫屋舍,浇灌草药,中午煮饭与仇英同食。苗素心隔上三日五日便来拜访,或是送些米面油肉,或是带来几只发钗丝缎。如白顾靖所言,若兰安静如兰,贤惠非常。仇英与若兰已是熟悉,偶尔会教若兰写医理,拿些药书给若兰看。 若兰将药草用纸包了,系上麻绳,捆好,又挑了只漂亮的发钗,笑盈盈的从屋里走出来。 “姗儿,这是三天的药剂,还有些天麻要再晒一晒才能入药,你且让老夫人等上一等。这些先拿去吃。” 萧姗接过药包,点了点头,“有劳若兰姐姐。姗儿过些日子再来便是,让姐姐费心了。” “瞧你这话说的,”若兰又拿上一束鲜花,用绳子简单的扎了一下,递到萧姗面前,“这是师父上山顺路采回来的,你也拿上吧。还有这个……”若兰一手拿着发钗,为萧姗插上,不住的点头,“你戴上真好看,这是素心来的时候带来的,我没带过。姗儿妹妹别介意。” “使不得,”姗儿轻声细语,将手里的草药和山花放到石桌上,翘起兰花指,摘下那只若兰为她插上的发钗,“姗儿有,还是姐姐带吧。姐姐带上才更好看。” “你啊你,姗儿,你这发簪可是带了两年都没换过了。”若兰见拗不过姗儿,只好作罢。姗儿骨子里的执拗,像极了那个人。 萧姗咬唇,眼中掠过一丝忧伤,便很快隐藏,“这只最是喜欢,便戴的久了些。” 白玉镶红珊瑚珠子双结如意钗,那次集市白顾靖为萧姗买下的。萧姗仍旧记得树荫下,白顾靖摇着折扇,额前碎发轻摆,眼中满是笑意,她手中摇摆的扇子,送出的清凉柔风,都落在自己身上。 萧姗弯弯唇角,陷入沉思中,不自觉的眼中已是氤氲。 “姗儿,你随我来,我有话与你说。”仇英走出来,就见萧姗呆呆的站在那里,一颗泪滴顺着面颊滑落,嘴角仍有笑意,隔得人心疼。自从白顾靖的铭牌送回白府,不曾有谁见过萧姗哭泣,全府上下,唯有萧姗最是坚强。安慰白饶,陪伴顾青,萧姗瘦小的身影,一下子变得很高大。白府上上下下,由萧姗挑起大梁。没人知道萧姗心中的痛,甚至有人闲言萧姗早就像要离开白顾靖了,要么怎么两个人一起那么都没生个孩子呢,这下白家要绝后了。萧姗不去理会那些没有根据的话语,她仍旧坚持着白府少奶奶的角色,顾青病了,就差人请郎中。白饶闷了,就差人买上只八哥作陪。只有她,夜深了,一个人蜷缩着,舔舐伤口,满脸泪痕。 “师伯。”萧姗随着白顾靖,称呼仇英为师伯。 仇英带着萧姗上到山顶,高处有风不胜寒。“姗儿,你看远处山峦叠嶂,山下村庄渺小,站在这山顶上,总是有一种豁然开朗,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师伯说的是。”萧姗听着仇英说的,放眼眺望,远处山脉连绵,山上郁郁葱葱,山下村村落落,一小片挨着一小片,宽阔的河流,也变成了细小的线条。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姗儿是个聪明人,这个道理应该懂。” 萧姗浅笑,“师伯好意,姗儿心领了。不过是一个铭牌,又能说明什么呢。一刻不见靖儿(尸首)……”萧姗顿了顿看着远处飘过的云,“姗儿失礼了,还请师伯见谅。” 仇英感受着萧姗隐忍的情绪,仿若看到当年夏静一般,摇摇头,想要将萧姗揽在怀里,走了两步,停下脚步,萧姗的骄傲,不允许别人的同情,“姗儿,你想听听你母亲的事吗?”仇英想说,萧姗你知道吗,你的倔强和骄傲,和你的母亲夏静很像。 萧姗颔首,“姗儿愿闻其详。” 仇英浅笑一声,看着远处,开口讲述旧事。 夏静、顾青和仇英,相互认识,顾青是仇英师傅的女儿,夏静与顾青同龄,欲拜师顾老,却没能正式入门派。夏静喜爱药书,不爱习武。仇英是顾老的大弟子,擅长舞剑,精通药理;白饶是顾老的二徒弟,擅长大刀,熟读兵书,善于布兵摆阵;顾青是顾老之女,仇英和白饶的小师妹,武艺一般,药理一般,小聪明不少,古灵精怪;夏静,向顾老学医,因不习武,未能正式入门,来到顾府时间最短。仇英喜静,白饶憨厚,顾青顽皮,夏静人如其名。仇英与夏静走的最近,两人时常一起通宵阅读医术,偶尔讨论,一起采药,捣药,研药,制药,相处融洽。白饶暗恋顾青,不善言表,拿不定主意,便总是寻仇英商讨。白饶一来,夏静便回避。一来二去,就有人说白饶喜欢仇英,这话在夏静听来是非常刺耳。有几日,夏静就没有来找仇英,就连两人约好一起采药的事情,仇英也没有等到夏静。仇英不解,见不到夏静又急,到师傅那去打听,被告知白饶下山从军,夏静与白饶一道下山,回府去了。 夏静不在,仇英心气也不高。前前后后还有顾青缠着,很是烦恼。过了一个月,夏静再度上山,笑盈盈的寻得仇英,见着顾青在仇英身边打转,便收了笑脸。仇英责怪夏静,不打招呼就下山,约好的采药也没完成。顾青在一旁煽风点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53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53 火,逞英雄。夏静自知有过错,道歉过后,想要给仇英一个解释。可是仇英不知道怎么的,一时情绪激动,甩下夏静,一个人上山采药。 入夜,夏静拿着药书向仇英请教问题,顺带着送了仇英一只剑穗作为道歉礼。从那以后,乌云散去,夏静仍旧和仇英一起,做着与草药有关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仇英习惯了夏静的陪伴,两个人如影随形,相处融洽,相约着以后一起游走江湖,做一对游走医侠。 “后来,你母亲又下山了,嫁给了你父亲萧昂,在后来便有了你。”仇英省去了其中的内容,她没有告知萧姗,当时是因为自己心意不定,不敢接受事实,伤了夏静的心。白饶立功升官,回来将好消息告知仇英,遵从仇英给的建议,前去找顾老提亲。顾青给夏静吐槽,说白饶不好好习武,和师姐暧昧。夏静的心意没有得到回应,仇英还判夏静胡思乱想。萧夏两家世代交好,萧昂对夏静情有独钟,萧家提亲,仇英甚至祝福夏静,夏静嫁人,仇英追悔莫及。 “师伯,这些年苦了您。” 仇英本是答应顾青来劝慰萧姗,没想到,反被萧姗劝慰。 “师伯孤身多年,每到母亲生日,便去坟前献花祭扫。师伯用情更深,姗儿不及。” 仇英长叹,“姗儿,你可知靖儿是女儿身?”仇英一语中的,换来的确是萧姗的浅笑。 “知道,从见她第一面就知道了。” 萧姗第一次见白顾靖,就是在那集市上。萧姗和小桃从药铺抓药出来,见着前面那个人,长相清秀,身高也较着其他人矮了一些,她东张西望的样子,像是那家女扮男装的偷溜出来的小姐。就是因为多看了一眼,才一不留神,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跤。但愿不要破相的萧姗,没想到会坠入香怀,那个味道萧姗现在还记得。一个女子,竟是为另一个女子失神,这件事情叫萧姗觉得好笑,又不知不觉在萧姗心底扎根。 住在深闺,萧姗想她应是也如自己这般,萧姗不知道何时才能在于她想见。在得知赐婚消息之后,萧姗是绝望的,是想要拒绝的,可是看到父亲操劳的样子,萧姗还是妥协了。母亲临去的时候,对父亲说的是两不相欠,萧姗以前不懂其中缘由,现在已是了然。父亲唯一可做为依靠的便是仕途,萧姗不想因自己断了父亲的幸福。于是她答应了,同时她也选择了衷心与那次一见倾心。 萧姗自小便对同系女子的人,关注非常。夏静不但没有阻止萧姗吐露心声,还帮着萧姗理清思绪,告诉她,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珍惜,彼此要尊重,无论怎样的感情,都是两个人的事情,没有必要声张。成亲之日,见到白顾靖,萧姗略感吃惊。白顾靖的认知,阻止了两个人之间的进展。萧姗再等,等着白顾靖接受她的身份,等着白顾靖认同彼此的感情。 仇英有些惊讶,又有些欣慰,到底是夏静的女儿,她的担心显得有些多余了。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 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 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 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苏武 作者有话要说: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恋·念 两年生与死,白顾靖死了,又活了,劫后余生。五皇子带着他的远征队伍,走走停停四五个月,才到目的地,就遭了埋伏。队伍之中,老的老少的少,精壮的僵尸,不多不少,刚好三分之一。 一次埋伏,闹得人仰马翻,损失可以预见的惨重,将士伤亡不计其数。白顾靖本就有伤,昏死过去已经是家常便饭。 敌军来袭,防御不利,奋力抵抗的士卒,在厮杀中倾倒,扑到在白顾靖躺着的木板车上,沉重的躯体瞬间倾倒,白顾靖二度受伤,疼痛研心,昏死过去。 五皇子带人强攻,杀出一条血路,能带走的全部都带走,留下些已故将士的遗体,叫人记下访问,筹划晚上运尸埋葬。 残余部队抵达营寨,原本戍边的将士与匪类不差毫分。五皇子问试管可知两边交锋,敌军来袭,士官表示之情,五皇子怒,问为何不支援,士官答,不对精锐则克敌,稀松落魄则优胜劣汰,就算是派兵支援,大部队如数抵达阵地,也熬不了几天,不是饿死就会冻死,与其备受折磨,倒不如死个痛快,也省下些口粮。 是夜,运尸小分队再到溃败之地,放眼望去,横式遍野,惨不忍睹。按照五皇子的吩咐,将士们打了坟坑,将烈士一一埋葬。整理归集的名牌,也都被人收了,送去都城。 这些名牌,是队伍出行前,五皇子叫人用烙印的方法,为每一位出征的士兵准备印着自己名字的竹牌。竹牌别在盔甲内里,这样就算发生战事也能分出甲乙,告知家人。 …… 白顾靖醒来的时候,少了慌张,淡定非常,环顾四周,茅草房屋,简单简陋,土坯墙挂着一件蓑衣,扣着一顶斗笠,不用说身下躺着的是一张木板床。稍稍动动身子,就能听到受力不均发出的吱呀声响。生死穿越,昏死苏醒,白顾靖闷哼一声,白顾靖啊白顾静,真是像了白顾靖,打一次死一次,已是两次复苏清醒,再有一次,怕是就真的命归黄泉了。 白顾靖起不来,试了几次,便也不再尝试,干脆躺着。战事一幕幕,惨痛,惨烈,惨不忍睹。身上穿着的以不是铠甲,粗布麻衣,仍是一身男装。目光环绕整间屋子,也见不到盔甲的踪迹。那门是对开的木门,外面是些什么看不清楚,可以听到母鸡抱窝的咯咯咯,还有一头驴哼哼唧唧的叫唤。白顾靖送了口气,只要不是敌军,就好。 “怎么是你?”白顾靖诧异的说,“你救得我?” 女子瞥瞥嘴,不过白顾靖看不见,因为女子背对着白顾靖,面对着门口,两只手搭上门沿,合力掩盖门扉。 “是,还不赶快给我磕头谢恩。”女子随口说着,往白顾靖的方向走来,将一篮子青菜蔬果放到桌子上,半搀半抱的将白顾靖扶起来,让她倚靠着坐着,“昏睡了四五天,还能醒来,想不到命还挺硬。” 很明显,女子的口气并不讨喜,白顾靖坐起来,勉强的笑了两下,抻动伤口,痛楚瞬间袭来,拧着眉头,豆大的汗滴沁出额头,嘴角依然上扬着,“怎么你嫉妒了?” “哼,”女子闷哼一声,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有心思招惹是非,这样的人怎么还会有人爱的死心塌地的,真是让人不解,“你就笑吧,疼死你。” 眼前这个叫做苗素心的女人,不就是若兰的好闺蜜,约自己到山洞赴约营救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54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54 若兰的人,夜袭白府的人,也是给萧姗下药的人…… “疼死我,不就趁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你这人倒也有意思,把我留在那里,随便让个野狼野狗叼了去岂不是剩下很多力气。” 正在舀水洗蔬果的苗素心,举起手里的水瓢,往缸里一扔,水花四溅,把水果往旁边用力一放,眯眯眼睛,寒光晃晃,“你这人到底有没有良心!我救了你,不说声谢谢也就算了,我就当你白家少爷没礼貌没家教,你反倒如此恶言相向!” “你少来装好人,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心里清楚。”白顾靖说话的口气很平和,甚至有些轻蔑的调调在里面,她嘴唇干裂,说话说了太多,起皮的撕扯,血腥的味道,诱惑着唇尖。 “姓白的,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苗素心抄起白顾靖的衣领,早就知道她是女人,也就不用顾忌太多,什么衣服领子歪斜,露出的雪白,“你可以装疯卖傻,恩将仇报,但是我不许你污蔑我的为人,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做过什么?!” 白顾靖像是一只无力的白兔,被人拽起耳朵,也没有蹬腿挣扎,没事人似的,眨眨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药草味道很浓,苗素心,你既然懂得那么多医术,干嘛不去治病救人呢?哦,我忘了,你是的心肠已经那么歹毒了,你值得药只会让人漫漫中毒,就像你的容貌一样,高山上的罂粟花,嗯,像,真像。” 白顾靖的脸色更白了,因为多次创伤,失血太多,白顾靖已经开始阶段性贫血,外界刺激下,再加上说了很多的话,气血更是不足,眼前一黑一黑的,却是没有低头的样子。 何事何人才能使得白顾靖如此这般,这人绝不是若兰,也不会是白饶,那么就是……萧姗,苗素心马上想到这两个字,记得若兰提过一次,白顾靖将苗素心给若兰的解药拿走了……那药明明就是给若兰防身用的。苗素心若想越气,干脆把白顾靖丢在床上,就算她在讨厌这个污蔑自己的人,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条生命就这么葬送在自己手里,那样岂不是白救了,若兰会多伤心,那个人也不会理自己了吧。 “随便你怎么说,这药你吃了。”苗素心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葫芦瓶子,倒出一粒药丸,放到白顾靖触手可及的位置,想了想,点了白顾靖的穴位,强行将那里药丸丢进白顾靖口中,有些气愤的说,“你这条命是我捡的,就是我的,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的死。” 白顾靖蹙了蹙眉,被点中穴位,说话的能力都跟着暂时丧失,白顾靖唯有靠眼神说话了。 “看着你现在的这幅样子,我还真是开心,”苗素心回到水缸旁边,继续洗水果,洗好一个放到嘴边咬了一口,清脆的声音,让人听了口内生津,“算算时间,你的铭牌应该已经在送回白府的路上了,再有几日应该就能送到萧姗手里。你说她会不会哭瞎?那么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下子失去光彩,得让多少人心疼。万一她在想不开,跳个井,上个吊,什么的,啧啧……想想真是痛快!”苗素心说着咔嚓又咬了一口,狠狠的嚼起来,拿上一旁的软剑,走到白顾靖面前,“你就乖乖在这想吧。”说完,苗素心打开门,不知道去了哪里,留下一个叫不上名字的果子,吊在一根绳子上,在白顾靖面前摇晃。 苗素心脚下生风,匆匆赶往,军营驻扎的地方,天已经擦黑,苗素心仗着轻功功力深厚,轻踩帐篷,蹿进军营,留了封信给五皇子,见到柱子上挂着的绿松石匕首鞘,稍作迟疑。 “你来了。” 苗素心回眸见到五皇子,提起一口气,从窗户跃出,消失在黑夜之中。今日不顺至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给人家鸟窝的蛋都取了,给那个没良心的白顾靖补充营养,却毁了自己的运气。 五皇子望着远处发了发愣,摇摇头,打开那封书信,一行秀气的小字——白醒心安。 “苗素心,你何苦长途跋涉到戍边来,是为了若兰,还是为了我……” 白顾靖动不得,语不得,眼珠儿能转,心思灵活。白顾靖想萧姗了,萧姗的病好了吗,萧姗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更闷了。铭牌真的送回去了吗?萧姗会相信自己死去的消息吗?她,不会的,白顾靖这样想,想着想着,白顾靖笑了。先结婚后恋爱的感觉原来是这样,柴米油盐酱醋茶,平平淡淡,相濡以沫,见不到了念,见到了会想要欺负欺负,也只是准许自己欺负,她的生病比自己重要,不自觉的想要保护,身上的责任刚好负担,想到有个人惦念,竟是会笑出来。萧姗,我喜欢的人;萧姗,我挂念的人;萧姗,在生死时刻,我心系的人;萧姗,我想要一辈子的人。有些话,放在心里不说,就那么沉淀着,如佳酿,日子越久越芬芳。白顾靖对自己说,要努力活下去,活着去见萧姗,给萧姗幸福,陪着萧姗,让萧姗快乐,弥补她失去的时光。就面对吧,女子又如何。 不出所料,白顾靖战死沙场的消息,给了宫保刘极大的安慰,宫保刘视同机会以来。他用言语刺激老皇帝,偷换老皇帝的汤药,不出几个月,老皇帝驾崩,新皇帝即位。在宫保刘的种种计谋下,太子顺利即位。宫保刘搜集天下美人,奉送新皇帝。新皇帝久久歌舞昇平,少理朝政,宫保刘代为打理朝中事务。大臣上书,新皇帝欲见,宫保刘作梗,新皇帝慌,傀儡已成。 白顾靖愈,归队辅佐五王爷。敌军再来,再战。白顾靖任信使,出访。战事缘由,水落石出。新皇帝醒,密送信件——请五王回都,协助反刘,共保祖宗江河。朝中乱,世事薄凉,民不聊生。白顾靖悄悄反都,与五王里应外合。未免打草惊蛇,白顾靖有家归不得,改名念山。夜访白府,白府易居。再打听,乡亲告知,当年白顾靖战死沙场,萧昂、白饶朝中遭人黑手,告老还乡,遣散家丁,居家搬迁,不知归处。白顾靖心隔得生疼,乡亲见状,又问是何人,白顾靖说是远方亲戚。 几年塞外生活,皮肤也已经有些粗糙,再者粗布麻衣穿着,掩着贵气。 五王兵来,白顾靖待人连夜前往宫中,擒了宫保刘。另有队,分别擒了刘党。宫保刘反抗,白顾靖以利刃刺之,刘卒。 日出鸡鸣,万物复苏,天下太平。新皇帝上朝,欲理朝政,心有余而力不足,自知罪孽深重,出家诵经赎罪,退位让贤,五王即位,该国号为霓。霓王宅心仁厚,为天下事视为己任。次年,娶苗素心为妻,号令天下。 是日,霓王微服出巡,到白顾靖处。此处乃山中小屋,白顾靖归隐其中。 “还没找到?” “没有,”白顾靖和霓王私下称兄道弟,霓王尚不知白是女子。 “那就别找了,我再赐你几个美女,如何?” 白顾靖摇了摇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55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55 头,从怀里拿出那块满秀的手帕,“又有谁,能像她一样,让我惦念,为我所想呢。” “你啊,太过痴情。若是那人不再了,你又当是如何?” “若是不再了,我便留住这山屋,留着一颗满是她的心。” “当真是个痴人,奈何不念你我兄弟之情,为何不接受我赐你的爵位?” “若你我不是兄弟,那情便已是不在。” “此话何意?” “我……”话到嘴边又咽下,白顾靖忽的发现,原来连自己都没有认同女儿身份。 “怎样?” “霓王说过,我这命已是死过一次,若是犯了什么杀头的罪名,便可饶过意思,不知霓王可还记得?” “记得,你这条命,如同白骨精似得,死了两次都不曾跨过那道鬼门关,已是不易,就算是有什么罪过,也会赦免。说吧,什么事情,都要提及性命,这般严肃。” “我乃女儿身。” “什么……你是……”霓王盯着白顾靖的胸部,好像是比一般少年要壮实一些。 白顾靖点点头。 “慢着,你即使女儿身,那你和萧姗岂不是没有夫妻之实,你又何必苦苦寻她?我特为你寻王孙侯爵嫁了便是。白顾靖已死,我在给你个身份便好。” 白顾靖摇头。 “为何不肯?” “既已爱了,又如何换得?霓王心意,顾靖心领了。只是这心里,装着的唯有萧姗,再也容不下其他。” “罢了,我叔父便是如你这般。且去寻你的萧姗吧,要是想我帮忙,就和我说。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做霓王了。你知道我的那个王妃,就要上房揭瓦咯。” 又过了几个月,白顾靖住的草屋,需要修葺。白顾靖不自觉的吹了声口哨,谁知道真的见着一匹四蹄踏雪的马儿跑了来,那马和踏雪极像,白顾靖跨上马背,骑去郊外,到那处铁匠铺子,打了些工具。老翁已经不再了,青年也已经半老,年轻的男女成了夫妻,生了孩子,见着白顾靖有些面熟,倒也想不起是谁。为白顾靖打了些工具,铁匠的孩子生了急病。铁匠妻子说邻村有户人家可以医治,且不收诊费,说是积累福德。孩子病重,耽误不得,铁匠没有马屁,便委托白顾靖骑上马,带上孩子和铁匠妻子一起去邻村。 邻村,普通砖瓦房屋,庭院不大,一家一户,很是规矩。到了一处院落前,白顾靖下马,铁匠妻子抱着孩子,扣了扣门扉,从里面走出来一女子,素衣素褂,也遮不住她俊俏的容貌。白顾靖愣了神,女子接过铁匠妻子怀里的孩子,抱着进了屋,手贴在额头,试了试体温,包了些药。 “不碍的,这药回去捡了,日付三次。且莫再这么捂着了,孩子受不了。” 白顾靖见她盯着孩子的眼睛满是怜悯和喜爱,心口硌着疼。铁匠妻子谢过女子,留了些碎银,女子推脱,到底也没有接受银两。白顾靖送铁匠妻子回去,便又马不停蹄地折返。猛扣门扉,里面的人却是怎么也不肯再将门打开。 “萧姗!是我,我是白顾靖,我回来了。” ☆、结局 萧姗背倚着门,一手捂着胸口,那颗炽热的心,通通通随着叩门声一起跳动,越跳越急。今日情形,似若梦境。每晚做梦,有人叩门,自称白顾靖,萧姗打开门,就会醒来,一切如常。萧姗忍着一颗想要打开门的心,隔着门,和那人说话。 “你,你真的是白顾靖吗?” “是,我是,我是白顾靖。”听着门缝里传来的声音,白顾靖总是松了口气,跟着便是打翻了心里的调味罐子,五味杂陈。 白顾靖没有再敲门,她像萧姗一样,用背倚着门,望着不远处的天空,用耳朵听着,用心感受着。是啊,一个被宣告战死沙场的人,忽然出现在这世上,有的人会害怕吧。然而萧姗的话语中听不出一丝恐惧,白顾靖抿了抿唇,昂着头,她不敢眨一下眼睛,鼻尖已是有些酸楚。白顾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气息。咬了咬牙,攥紧拳头,控制着激动的情绪。这几年,白萧两家,里里外外都是萧姗一个人撑着,肩上的担子,重如泰山。萧姗承受的,远比想象中的要多,深深的愧疚,在白顾靖心中扎根,带刺的藤蔓,钻进心口,尖锐的刺,划破心脏,鲜血汩汩流淌,百孔千疮。 “姗儿,我还活着。”白顾靖等了一会,见萧姗不说话,便张口解释起来,“当年出征遇敌军突袭,伤亡惨重,我因再次受伤失血昏厥,后被人救起,再他处养伤数日。就我的人,搭救我的途中,不慎将铭牌遗落战场,让人捡去,如此便成了‘烈士’。后来我痊愈了,然战事未休,便又投身其中。一晃就是两年,后面的事情……姗儿,你还在听吗?” “在,在听。”萧姗就这么静静的靠着门,想打开,又怕扑空。现在,哪怕就是听一听她的声音也好,多听几句,就好像是在身旁,就让她一直说,说下去,那么就不会远离,对吗…… “姗儿,这几年……”白顾靖有些哽咽了,她笑自己禁不住这动情的场面,哼了一声,远处的树叶,从树顶摇摇晃晃地飘落下来,它挺绿的,形状也很好看,就这么一片小小的叶子,也懂都得落叶归根的道理,它紧贴着地面,与树根隔着一层黄土,就像白顾靖和萧姗隔着门扉一般,“我回去找你们,乡亲说咱家搬走了,我又寻了三载,毫无音讯……我还挺傻的,怎么就没再多往外走一走,多走一走,说不定能更早遇上你呢。幸好送那孩子来看医,我真是幸运,能够再次找到你们……姗儿,我想你,很想很想,这几年,日也想,夜也想……” 门那边的人,已是泪眼迷离,两行清泪挂脸庞,嘤嘤作泣,身躯颤颤。白顾靖一个踉跄,好在她反应迅速,站稳了身子,将萧姗捞入怀中。是喜极而泣,是激动非常,是久别重逢,亦是意重情浓。两个人,一个泣不成声软在香怀,一个笑容不减泪珠成行。 白顾靖从怀里拿出那块满绣手帕,为萧姗拭去泪痕,动作轻柔,像是触碰盛开的鲜花,力气大了就会伤到花瓣,熟悉的香气,萦绕鼻尖,白顾靖浅浅的吻着萧姗光洁的额头。 一身素色粗布衣裳在身,也未能掩盖萧姗清秀优雅的气质,与衣服不相称的是她仍旧带着那只红珊瑚发钗,白顾靖笑了,在萧姗心里,有个位置只属于她白顾靖。 世态才算平稳,顾青仍是担心萧姗,对白饶说姗儿出去有个把时辰了,还不见人回来,叫白饶亲自去门口看看。白饶已不若当年那般俊朗,脚下的步子,也有些缓慢,从里间走出来,见萧姗被一个男子拥入怀中,泪眼婆娑。白饶举着拐杖,气冲冲的过来,举起拐杖狠狠的砸下去,欲打在那人身上。 白顾靖抱着萧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56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56 姗一躲,白饶扑了空,整个人也向前倾倒。白顾靖见状,上前搀住白饶。白饶已是两鬓雪白,身材也有些走样,面色暗黄,青髯成白须。 “爹,孩儿不孝,让爹受苦了。”白顾靖跪在地上,握着拳头,恨自己没能今早找到这处,让佳人跟着一起受苦了。 “靖儿,你是我的靖儿?”白饶扶起跪在地上的白顾靖,打量着她,那眼神,那容貌,他真是眼睛花了,刚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干瘪的手掌,握住白顾靖的肩膀,轻轻摇晃,“靖儿,真是我的靖儿!顾青,靖儿回来了!顾青!”白饶激动的叫着。 顾青听了,向外面跑,萧昂也跟着出来。萧姗忙着上前,扶着顾青,白顾靖也跑过去,跪在地上给顾青和萧昂请安。 “娘,孩儿回来了。” 顾青弯着腰,眼睛直视前方,缓缓举起两只手,在白顾靖脸上摸了摸,两行老泪夺眶而出,“是靖儿,是靖儿,我的儿。” “娘,你的眼睛……”白顾靖用手在顾青面前晃了晃,顾青没有眨眼,仍旧望着前方。 顾青笑着说,“看不见啦,现在白天也是黑夜,黑夜仍是黑夜,已经习惯了。我儿不哭,只是眼睛瞎了,娘还是好好的。你不在的这几年可是苦了姗儿,里里外外都是她一个人操劳,一个女人,叫她另嫁,她又不肯。姗儿可是我们白家的大恩人。萧昂,你这女儿,没出找啊。” 萧昂的状态和白饶差不许多,昔日的相爷,也已经成了一届草民,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朽。 一家人终是团聚,随是没了下人的陪伴,一家人聚在一起,终是还原了家的味道。炊烟袅袅,家常小炒,别有一番风味。饭桌上多了一坛老酒,举杯共庆团聚。 白饶说,当年遭宫保刘陷害,幸得仇英徒弟若兰告知,白家便分地契发归乡费,遣散家丁,投奔仇英,当夜白府就遭了一场莫名的火灾,烧的什么都没剩下。宫保刘又带人到萧昂府上搜查,未能寻到线索,还把萧府弄得鸡犬不宁。寻不到白家人,萧昂又是宫保刘的眼中钉,宫保刘胡乱给萧昂加了个罪名,又假装好人,规劝萧昂告老还乡。白饶不想连累仇英,萧昂与仇英之间又有隔阂,白萧两家四口人,就搬到这处小村庄。顾青自收到白顾靖铭牌之后,日日以泪洗面,忧伤过度。生了一场大病,眼睛便再也看不到东西。 带出来的盘缠用了几年,就见了底。现在的家用,全要仰仗萧家父女出力。萧姗白天伺候顾青,照顾一家人日常生活,洗衣做饭,晚上还要在煤油灯下做活,缝些肚兜、鞋垫,绣些手帕、荷包,等到赶集的日子,便拿到市集上去,给邻居王婶儿帮着买。萧昂也没闲着,写字作画也没扔下,替人写家书赚些碎银,随手画的画,也都拿到集市上去买,还给村里的几乎人家当起了私塾先生。白饶做不来细活,每到农忙,就到地里,帮着人家翻土、插秧、拾玉米、割麦子,都是农民本就没有多少钱财,就分些粮食给白饶。这两年白饶身体不如往年,去年中暑昏倒田里,家里人就再也不叫白饶出去了。 白顾靖听了,心里不是滋味。萧昂话很少,也不给白顾靖道谢的机会。午饭过后,便又到人家去教书去了。 白顾靖帮着萧姗收拾碗筷,萧姗不肯,白顾靖不让,两个人终于商量好折中的办法。有白顾静负责提水,萧姗负责洗刷。萧姗才将碗筷放到盆里,白顾靖就抢过来,洗刷起来。 “你那一双手,不应做这些。这几年辛苦你了,今天让我来。”白顾靖开始洗碗,找不到洗碗布,也不知道如何用水去清除那些油渍,有些犯难。 到底还是萧姗出马,“你且看着,帮我换水打水,就好。” 白饶夫妇见那小两口说话,便回房休息去了。白顾靖死里逃生,白饶夫妇已是感激非常,顾青说这都是萧姗义诊积德,感化了菩萨,为白顾靖积攒的福报。 “你一个大小姐,怎么做的了这粗活?”白顾靖说。 萧姗笑了笑,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纯粹,雨后睡莲一般,“不会可以学啊,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干活的。学着学着,就会了。” “这些年苦了你了。” “靖儿不也是一样,不碍的,你回来了,好日子就来了。” 萧姗说的没错,白顾靖回来了,好日子就回来了。白顾靖当下为萧姗擦去手上的水,不让她再洗碗,领着萧姗走出门外,像以前一样,将萧姗抱上马背,自己一跃而上,将萧姗拥入怀中。快马加鞭,绝尘而去。 白顾靖带着萧姗找到霓王,将上述情况转告。霓王听了十分震惊,马上吩咐人腾出别院,让白顾靖一家暂住,另叫人马上重修白、萧二符,为白饶与萧昂洗刷冤屈,恢复名誉。当霓王见到萧姗的时候,霓王终于能够理解白顾靖为何不要他赏赐的美女了。守着这么个大美人,就算是粗布麻衣也难掩芬芳,如此贤良娇妻,不忍离去,全心全意悉心照料家里家外,实乃天下女人之典范。霓王当下为萧姗封号——天下第一夫人。 白府再建,家丁重招,白顾靖谢绝了霓王的官爵赏赐,做起了谋略商人,专门为人出谋划策修改文案创意,也算是对得起前世策划总监的工作。白府重修的时候,白顾靖提了些要求,一来再修个水池养些锦鲤,而来要在卧房前修个小花园,架起秋千。 白青二福听说白府重建招新,便又回到白府,小桃已是白福之妻,也就跟着白福回到白府。白府牌匾重新挂上,鞭炮声震耳发溃。道喜道贺的人,络绎不绝。就连霓王也换上便民的衣服,带着苗素心一同拜访。众人吃酒吃的欢畅,门外就又传来报名声。 ——贺,南宫荨! 由门外走来一个长相清秀,一笑倾城,衣衫翩翩的女子,她身后跟着足足72人,每人手里或是捧着,或是提着,还有的三两个人一起扛着,都是系着锦绣红花的礼品。 霓王对美女没有抵抗力,半张着口,被苗素心拧得扭曲。霓王吃痛,挑眉看向白顾靖,白顾靖摇头,握了握萧姗的手。 “不认识我啦?”女子凑到白顾靖身前,挽着白顾靖的胳膊,满脸失而复得的笑容,“红光满面,死里逃生,真好!” “姑娘,还请自重。”白顾靖扒开女子的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女子退后。 “不许对我家少主无礼!”女子身后的随从,尖声交到,剑也从剑鞘里拔了些出来,寒光闪闪。 “哎,是你不要无礼才好。”女子说。 “荨儿……”从门外又走进来一个女子,比南宫个子高些,年纪长些,一身素色衣裳,英气逼人。 南宫荨闷哼一声,转过头来,对白顾靖和萧姗说,“我是乐儿啊。” “乐儿?”白顾靖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57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57 这个出落得大方的姑娘,这还是当日昏倒街头的小家伙吗…… “嗯,”南宫荨笑起来的样子,和当年没差,仍是天真烂漫,笑容甜甜的,“我叫南宫荨,是南宫家的少主,当年是被歹人骗出山庄,被冻结了记忆。白府遣散家丁的时候,大婶带着我一同回乡,路上遇到她,她把我认出来,送我回到山庄,我也就找到了父母,我爹是南宫云,爹为我去除屏障,解除了记忆封锁,我便将以前的事情都记了起来。” “ta?哪个ta,ta是谁?” “就是她,”南宫荨头也不回的指着身后,那位素衣女子,“舒寒。”很明显南宫荨的口气有些爱答不理,倒也不难听出娇气。 “我是舒寒,南宫云的大弟子,见过白……”小姐二字未出口,就被南宫荨捂住嘴巴,还被狠狠瞪了一眼。 白顾靖与萧姗相视而笑,搂着萧姗的香肩,看着面前那两个关系暧昧的年轻人,“我告诉她我是女人的事情了。”萧姗点点头,肯定白顾靖说的话。 “啊,哈哈,那太好了,”南宫荨凑到萧姗旁边,牵起萧姗的手,煞有其事的说,“姗儿姐姐,你不知道,当年你旁边的这个人,她是有多久纠结,怕你发现,不敢靠近你,就去睡书房;担心你,点击你,就叫我陪你,还要我陪睡呢……” 南宫荨说道这里的时候,舒寒用一记刀子眼,狠狠的剜了白顾靖一眼。 “她老一个人在那纠结,到底怎么和你说,生怕你不要她呢……” “好了好了,那什么你这大老远的从山里过来,赶紧到后院,咱吃饭,吃饭啊。”白顾靖可不能让南宫荨继续说下去,她拉着萧姗,不让南宫荨再接触到萧姗,招呼着大家到后院吃宴席。 南宫荨看着萧姗,一脸同情,坏坏的笑了笑,没事儿人似的,牵着舒寒也往后院走,舒寒愣了一下,任由南宫荨牵着走。 “别扭什么,你也想让我像白姐姐对萧姐姐那样对你?我可没有她们俩那么长情,你小心我找别的人爱。”南宫荨威胁着舒寒,谁让舒寒一路上不许她这样,不许她那样的,此仇不报非君子。 “你随便。”舒寒挣开南宫荨的手,抱着她的剑,一脸冷漠。 “嘿,你!”南宫荨气哼哼的,涨红了脸。 后院里坐着的,都不是外人。除去白、萧两家人,还有仇英和若兰,霓王和苗素心,南宫荨和舒寒,留下来伺候的家丁,也都是像白青二福一样的老家丁。待饭菜上齐了,白顾靖举起酒杯。 “感谢各位,白顾靖有今天,白府得以重建,还需感谢各位,这第一杯酒敬大家。”白顾靖一饮而尽,酒香甘甜。 “离开家的这几年,家里家外,发生的事情不少。坎坎坷坷,一灾接一难,我白家败了,差点也就破了。”想起往事一幕幕,台上台下的人,心情都有些激动。 “说点高兴的,别叫大家担心。”萧姗扯了扯白顾靖的衣角,看着她笑了笑。 “嗯,”白顾靖应着,“不管怎么样,那些难过的日子,也都过去了。再次感谢各位,对我白家的照顾!”又是一杯酒进肚。 “咱白家最该感谢的人是萧姗。”白饶也不再沉默,发出了声音。 “对,没有姗儿,我和你爹恐怕早就饿死冻死病死了。“顾青说。 “哪里的话,亲家言重了。”萧昂接着说。 “此时此刻,我最想感谢的人,就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白顾靖一次又一次的介绍,用最贴切的语言,最真挚的心,“萧姗,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有些话,我一直没机会说,今天我要说出来,全都说出来,这埋在心里多年的话。” “说吧。”白饶点头应允。 几位有人也都表示赞同,就连舒寒,也都开始期待白顾靖接下来说的话。南宫荨说过,白顾靖对萧姗的爱太隐蔽,有顾虑,萧姗爱白顾靖爱得隐忍,两个人谁都不去捅破那层窗户纸,两人的感情一直静静的等待发酵,若是她们二人其中有人误会了什么,就会很煎熬,若是她们不够坚定对彼此的感情,这段情很可能会破裂。南宫荨就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所以她不许舒寒隐藏心思,也不隐瞒对舒寒的爱意。 “我叫白顾静,静是安静的静,我本不属于这个时代,却又阴差阳错的属于了这个时代。我在山洞中醒来,醒来前的一切记忆都已不再,所以我不认得白福,不认识青福,也不认识我爹和我娘,对于若兰姐的记忆……也没有,”白顾靖没说到一个名字,都会看一个人,从白福到若兰,一个又一个。 “我记得当天我被绑了,”白顾靖边说边笑,好像说别人的事情一样,白饶有些尴尬,白福挠着后脑勺,青福表情也不自然,“还被要求下跪,那天地挺凉的,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跪下,我才知道我在这个时代,叫做白顾靖,靖晏的靖。我被先皇赐婚了,说实话我挺想结婚的。” 地下的人哄笑一堂,南宫荨拉着萧姗的手,笑得灿烂。萧姗脸色红润,抿抿唇,面露喜色,又有些不好意思。 白顾靖也笑了,“我想先恋爱,再结婚的。谁想刚到这边,就被赐了婚,从天而降的好事,谁能不高兴。然而当我得知我将要迎娶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的时候,我有些担心了,甚至想过不去接受这么亲事。”白顾靖说道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 在座的人,都睁大眼睛看着白顾靖夫妇,唯有霓王能够理解白顾靖的心情。霓王对苗素心说,“这就是我最欣赏白顾靖的地方。” “什么?”苗素心问。 “白顾靖的担当,责任于她比生命还重要,萧姗于她比责任还重要。”在霓王的解说下,苗素心终于开始尝试放下心里对白顾靖的偏见。 “再戍边战事以前,甚至是在国号改为霓之前,你们中的大多数还不知道我是女人,甚至我的岳父大人,也是最近才知道我的身份,于此我要向您道歉,一直瞒着您,十分抱歉。感谢您对我的信任,将千金交给我照顾。” 苗素心惊讶,南宫荨也很吃惊,萧昂一如既往的柔和不突兀,轻捋胡须,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口中言谢太轻浅,好生待姗儿就是了。” “顾靖一定做到!”白顾靖再举杯,“见着萧姗第一面的时候,没敢喜欢。那天在集市上,有个女孩,绊了一下,刚巧入怀。说实话,得意了一下,没敢放肆。成亲的时候,刻意和夫人保持距离,未免生事端,当时也没喜欢上萧姗。一来不能盯着人家看,不礼貌;二来没有了解,硬生生凑成的婚姻,也……” 舒寒捏了一滴酒,用内力弹射到白顾静的手背,白顾静吃痛,看向舒寒,被瞪了一眼,再看萧姗,低着头,有些不悦,“主要是女人,我即是女人,如何能给一个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58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58 女人幸福呢。更何况,那时候不知道姗儿能够接受。那天萧姗昏倒了,看着萧姗的睡颜,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面庞,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甚至……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还偷亲了下。”白顾靖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只不过平时藏得好,别人不知道罢了。众人起哄,萧姗抬头,吃惊的看了一下,见到众人起哄,又羞红了脸颊,娇嗔道“我怎么不知道?” 白顾靖笑,“让你知道,就不叫偷亲了啊。”白顾靖看着萧姗的眼神,满是温柔。 “我发现我无法将视线从你的身上挪开,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就想到分房睡的办法。不放心你一个人,就叫乐儿,嗯,现在应该叫南宫荨才对,就叫南宫荨与你相伴。”意料之内,舒寒很不满白顾靖当初的做法,白顾靖看着舒寒迁怒的眼神,倒也有些开心,“后来娘叫我多陪陪姗儿,我才发现,因为我可以保持距离,却冷落了姗儿,让她一个女孩子在这陌生的府邸,涂生寂寞无聊。原来大家闺秀是不能出门的,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精彩,姗儿都没有见识过。我便暗暗下决心,要带着这个姑娘,吃尽天下美食,看尽天下美景,感受世间美好,共度余晖。” “你不是怕人家不接受你嘛,怎么还想和人家共度余晖啊?” “嗯,当时是想得有点多,不过收到姗儿送给我的满绣手帕,还有替我誊抄的书记,为我烹饪的糕点,在我睡着时给我盖的摊子,为我……” “好了好了,你继续说吧,酸死了。”苗素心打断白顾靖的话,见霓王有些不满,指了指地上,好像在说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靖儿,别说了。”萧姗叫停了白顾靖的发言,这些点点滴滴,萧姗仍旧记得,或者说不曾忘记,特别是白顾靖不在身边的这几年,每件事都被萧姗放在心底。萧姗曾经设想过,如果当初没有先皇赐婚,和白顾靖是不是就不能成亲,那么她要如何才能和白顾靖在一起。萧姗从头到尾,回顾和白顾靖一起的日子。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如果没有赐婚,白顾靖也会寻到萧姗,追求萧姗,向萧昂提亲,迎娶萧姗过门的。只不过那个时候可能要面对的,就是世俗的压力,那比这几年怕是更不好过。所以萧姗还是庆幸当年那次赐婚的,减少了很多棘手事情。 “好,你不让说,我就不说了。”白顾靖对萧姗,满是疼爱,宠溺非常,握着萧姗的柔荑,放在手心,视如珍宝。 “姗儿姐姐,你是怎么爱上白姐姐的啊?我一直都不明白,你是怎么爱上白姐姐的。听说以前白姐姐身份隐藏的时候,名声可不好了,还在青楼鬼混呢。” “咳咳,”仇英轻咳两声。 不明情况的南宫荨看着在座的各位,多一半脸色都不好,白顾靖是尴尬,萧昂和白饶两个人皱眉,霓王叹气,苗素心怒目相接,若兰低着头,南宫荨向舒寒投去求助的目光,舒寒指了指若兰,南宫荨睁大眼睛,不再吭声,舒寒与苗素心两个人怒目相视。 “既然问了,我便答上一答,”萧姗开抢了,“靖儿都已经说了那么多掏心掏费的话,我也说说吧。如靖儿所言,我们第一次相见是在集市上,那天我便留心这个女扮男装的人儿了,一个人能为另一人失神,我想那就是喜爱吧。喜欢是那一刻,恋上怕是抄书的那会吧。赐婚当属恩赐,因祸得福。” “等等,你那毒是怎么回事?我后来问了苗素心,不是她放的,你不会是因为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想嫁给赐婚对象,就自寻短见吧?”白顾靖忽然想到这件事情,借着机会问了出来。大家对这个迷,也是猜了很多年。 “那毒是我自己下的……” 果然,罪魁祸首不是别人,就是萧姗自己。 “我不想违背心意,也不想连累父亲。”萧姗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氤氲,想到父亲多年来受过的苦,一向寡言的萧姗,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的傻闺女,你为什么不说!爹这身行头,要不要两可,只要你平安就好。你这傻丫头。” 萧姗摇头,“从娘去世以后,爹一手将我拉扯大,又伴爹来又伴娘,还要应付朝里上下的勾斗,爹已经很辛苦了,姗儿怎么还能让爹费心。” “傻丫头!”萧昂抱住女儿,父女两个情重,“姗儿,你早该告诉爹的。你娘……你娘,她也是喜欢女人的。”萧昂终于将他最不愿意说的,本打算带进棺材的事实说了出来。 “你的母亲夏静,是我见过的最最漂亮的女人,你是最漂亮的那个。”萧昂回忆起当年的事情,“我萧家和你姥爷家也就是夏家,世代交好,我同你娘,就像是夏威与你,从小青梅竹马,你娘喜欢医术,白夫人的父亲,也就是顾老是有名的医神。你母亲为了学医,偷偷溜出家门,上山投奔顾老。顾老听说你母亲是偷跑出来的,不肯收她做弟子,但是见你母亲诚心学医,又天资聪颖,便叫她的徒弟……”萧昂说道这,顿了顿,那个名字是他最不愿提起的,那个人也是他最不愿见到的,然而女儿的事情,还有那日与那人的交谈,让萧昂放下了很多,也终于能够面对现实,“仇英,有仇英带你母亲。夏静见着仇英,就像是姗儿见着靖儿,第一面便喜欢上了。夏静跟在仇英后面,两个人一同种药,采药,捣药,研药,制药,一起读医书,相互之间探讨,相处融洽,形影不离,这感情也就慢慢积累起来了。那时候白饶想追求顾青,不得方法。仇英是大师姐,白饶请仇英帮忙,又怕不是门派里的夏静笑话,每次都单约仇英,夏静要是在,就把夏静支走。如此一来,夏静和顾青两个人都误会了。刚巧夏家人找到夏静,将夏静强行带回夏府。就这样,夏静来不及说一声,就离开了。夏静回到夏府的时候,我和我父亲也在夏府。我爱慕夏静多年,从夏静小时候,我便决心娶夏静为妻。两家向来交好,我请父亲提亲,夏家二老对我也很满意。本来这样请个媒人,就能娶得夏静。然而我还是想要见上夏静一面。很快,等我与父亲从夏府回去后,夏静又一次逃离夏府。我那时候就该想到夏静心里的人不是我……”萧昂说到这里,黯然神伤,仇英的脸色也不甚好看。 “夏静找仇师姐,师姐正在气头不理她。我还帮着师姐一起说夏静。师姐丢下我们一个人走了,夏静告诉我,她没有忘记和师姐的约定,但是身不由己,她是被绑回去的,这次也是逃出来的,怕是家丁很快会追来。等到家丁追来,夏静就要嫁给萧昂了。我还祝福夏静,说她终于嫁给了如愿郎君。当时误会了白饶,以为白饶会和仇师姐在一起……就叫夏静不要多想,白饶会和师姐一起的。”顾青回忆着年轻时候的那段往事,年少不懂事,耽误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59 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 分卷阅读59 多少事情。 “如若我坚持,如若我像靖儿一样坦诚,没有被气昏头,而是冷静的等她给我一个解释,那该多好。”仇英说,她一直后悔,自责,久久不能释怀。 这天,上一辈的人,喝了很多,解开了多年的结,几个人相约着,酒席过后一起为夏静扫一次墓,顾青看不见,就由若兰搀扶着前往。 这天,朝中有事,霓王没等吃完酒席,就被人请了回去。 这天,舒寒觉悟了,破天荒的向南宫荨表达了心意,接受了南宫荨一早为她准备的情侣剑。 这天晚上,白顾靖和萧姗,让白福和小桃在院子里摆了糕点水果和酒水,支起古琴。萧姗抚琴,白顾靖舞剑。一只圆圆的月亮,在池塘里晕开,碧绿的荷叶,拖起粉荷,亭亭玉立,鱼儿戏水游曳,静谧非常。 微风阵阵,白顾靖和萧姗两个人披着斗篷,白顾靖一手环着萧姗的腰,一手与萧姗相握。白府新址,有一处温热泉眼,白顾靖特叫人修了一间浴室,此前未对任何人说过,经过花园的时候,特意折了几只鲜花,和白福耳语几句,白福就跑的没影了。到达浴室的时候,白福从里面走出来,和白顾靖说了一句好了,白顾靖就让白福与小桃回去休息了。 白顾靖将萧姗引入浴室,上好门栓,热浪袭来,伴着花香。 “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喜欢吗?”白顾靖说。 “喜欢。”萧姗答。 水面上的花瓣,飘飘荡荡,一旁泉眼中,冒出汩汩泉水,水面掀起薄雾。 白顾靖走上前解开萧姗的斗篷,“既是喜欢了,姗儿是不是也有礼物给我呢?” “靖儿坏,搞突袭,要我哪里找礼物送你。”白顾靖送的礼物,萧姗是很喜欢的,鲜花温泉浴,光是想想就觉得浪漫,更何况这水面还可以看到月亮,那扇小窗,可以欣赏星空月光。到底还是突然了,萧姗是惊喜的,毫无准备的。 “怎么没有,我觉得你不诚实呢。”白顾靖一边说,一边靠近萧姗,眼睛弯弯的,嘴角上扬,坏坏的笑。 “你干嘛?”萧姗的心口,小鹿狂乱的跑,几乎要跑出来了。 “我在欣赏我的礼物啊。”白顾靖说着,手扶到萧姗腰间,两只眼睛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让人迷醉的神情。 “什……什么礼物,”萧姗往后退,越往后退,水声越大,一直退到池边。 “还装傻,”白顾靖将萧姗搂入怀里,“在退可就要掉进去了。” 萧姗秉着呼吸,咬着下唇,双手抵在白顾靖肩膀上,“姗儿不懂。” 白顾靖浅浅的在萧姗唇上啄了啄,不只是太热了还是怎么的,萧姗的脖子都红了,呼吸也越发急促。身子有些僵硬,有些颤抖。 “把你送给我吧,我会好好珍惜的。”说着,白顾靖手上用力,萧姗青纱落地。 萧姗愣住了,就见衣衫在白顾靖的作用下,一件一件离开自己。萧姗的脖颈是湿热的,白顾靖在肆意的啃食;萧姗的呼吸是沉重急促的,整个人说不出的状态,不受控制,大脑一片空白,终是在白顾靖的游舌撬开贝齿的那一瞬,失去了理智,闭上眼睛,享受成为礼物,成为白顾靖的人的过程。 温热泉水中,两个粉里透着红的美娇娘,相互拥着,缠绵着。白顾靖将萧姗搂在怀里,伏在萧姗耳畔轻轻的说,“明月繁星为证,我白顾靖(白骨精),死里逃生已是两次,现将这最后一次机会许给你,我心爱的女人——萧姗。保护萧姗,疼爱萧姗,让萧姗幸福快乐,为己任。让我爱你,爱你一辈子。”白顾靖含情脉脉的与萧姗对望,深吸一口气,将承诺说出口,“萧姗,我爱你。” “明月繁星为证,我萧姗愿将生命与白顾靖分享,此生相依,相亲相爱,不再分离。白顾靖,我也爱你。” 白顾靖哭了,晶莹的泪滴坠入温泉,掀起涟漪。萧姗轻轻吻去白顾靖的泪水。 …… 白顾靖当着众人面承诺,要带萧姗游遍山水,吃尽美食,白顾靖便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带着萧姗一路东,再向南,走走停停,吃吃看看,好不快活。霓王闷了,便追着白顾靖的路线,带着苗素心一同前往。南宫荨说东南有一处神泉,饮此泉水,服下南宫秘丹可有奇相。 次年,春天白府添丁,取名念姗。 (全文完)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