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地狱之沉沦(H)》 分卷阅读1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1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1 走过地狱之沉沦(黑暗系调教文) 作者:渊默 楔子 凌晨两点。东京仁和医院。 这里是贵宾区的特别护理病房,按规定早已过了探护时间,却有人匆匆而入,无人敢阻,只因当先一人正是仁和医院创办人浅见家的大少爷浅见龙介。龙介今年三十六岁,正是男人最年富力强的时候,一直是浅见家的顶梁柱。自从浅见家主浅见平一郎一年前因心脏病发作入院后,家族生意更是几乎由他全权打理。但见他神色冷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后面还跟了两个不苟言笑的保镖,本来想跟他打招呼的值班医生护士都不禁退避三舍。 浅见龙介目不斜视地一直走到贵宾区的尽头,那里是001号房,也是浅见家的当家家主浅见平一郎所在的病房。门口也笔直地立着两个保镖,见了龙介,一起躬身施礼。龙介摆了摆手,沉声道:“你们都在外面守着,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说罢径直进了病房,留下四个保镖守候在门外。 病房里帘幕低垂,光线柔和,可调节光源模拟出夜空中星辰的淡淡光晕,没有医院里常见的阴冷气息。屋里很静,宽大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瘦得已脱了形的老人,呼吸甚是微弱,乍一看见竟不知是死是活。他身上插满了各类管子,连接着身边的心电图仪器。冰冷的仪器,单调的显示图,在黑暗里发着诡异的红光。 龙介的唇边浮上一丝笑容,猛然将可调节光源放到最大,整个病房顿时光明大放,亮得如同正午的烈阳,创伤的病人哼了一声,下意识地抬手挡住眼睛。 “你终于醒了,老爸。睡太久对身体可不好。”浅见龙介笑笑,把光线调节到一般亮度,闲闲地拖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 老人慢慢睁开眼睛,眸光混浊黯淡,似乎还未完全清醒。 “是我,龙介。你唯一的儿子来看你了。”龙介在他耳边轻声道。 这个名字起了些作用,老人挣扎了一下,眼里陡然显出怒气。 “除了我还会有谁呢?”龙介嘲讽地笑笑,“老妈一早给你气死了,两个姐姐婚后基本跟家里断了来往,你还期待有谁来看你呢?” 他笑着,拿过床头柜的一个苹果慢慢地削皮:“本来呢,你还有个孙子小翔,他满六岁了,很可爱的孩子。” 手一顿,声音突然转冷:“可惜给你自己杀了!” 老人双手一阵痉挛,喉咙里咕哝了半天,终于费尽地吐出一句话:“不要再提那个孽种!” “孽种?”龙介眉眼一笑,“他是我唯一的儿子,你的亲孙子。” 老人紧紧地攥住床栏杆,恨恨地道:“你竟然还敢提!樱子是你的庶母,你不仅跟她通奸,还连孩子都生下来,说是我儿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么?真是……真是不知羞耻……” 这段话说得太快太急,引得他一阵咳嗽,整个人都象虾米似的弓下腰去。 龙介冷眼旁观,毫无救助的意思,冷冷地道:“我为什么不敢提?樱子是你妻子,可是你对她尽过丈夫的责任么?天天在外花天酒地,把她当垃圾一样扔在家里!她是我唯一的女人,唯一的爱人,那么好,那么美,你竟敢这样对她!” “气死了老妈还不够,你这辈子,究竟要祸害多少女人才罢手!我只有她,她也只有我,我们那么相爱……” 龙介的声音哽咽,眼里已有泪。他顿了顿,恢复了平静,冷漠地道:“现在小翔死了,樱子疯了,而你……” 他冷冷一笑,削完了手里的苹果,恨恨地啃了一口,道:“你也要死了,这是你的报应。” 老人急促地呼吸了两下,突然咧嘴笑道:“那又怎么样?你也什么也没有。” 龙介啃着苹果,悠然道:“那你可就错了。等你死了,一切都是我的。浅见家的财产,还有樱子……她疯了,可没死。我们还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只要我高兴。” 老人额上青筋暴现,冷笑道:“好啊,只要你不怕生出个小疯子。” 龙介笑道:“我怕什么?一个不行,就再生一个,生他十来个,总有一个是正常的。反正浅见家医院、疗养院、疯人院样样齐全。” 老人脸涨得通红,喉咙里咯咯作响,眼里的怒火足可把人烧死。旁边的心电图仪器突然尖声叫起来。 龙介悠闲地看了下波动剧烈的心电图,微笑道:“早告诉你不要太激动,老爸。先是弄得住院,现在,恐怕这条命都得完了。” 他吞下最后一口苹果,优雅地擦了擦唇角,轻轻地在老人耳旁低语:“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送终的,让你风光大葬。” 他低声笑笑:“看在你留给我的浅见家40亿美元的财产份上。” 他大笑着起身,开门迎接匆忙赶来的值班医生,却没有看到呼吸已经渐渐微弱的老人面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 浅见平一郎,终年六十八岁,日本排行第六的大富豪。三十岁时开始继承家业,作风稳健,决策果断,在他的领导下,浅见家业务迅猛发展,在医药、房地产各项事业中均有不俗表现。他的私生活也丰富多彩,关于他的绯闻,八卦周刊从来就没有断过。但这样一位风云人物去世之际,他年轻美貌的妻子仍呆在疯人院里,不免让人有些遗憾。主持葬礼的是他唯一的儿子浅见龙介,两个女儿及夫婿也出席了葬礼,表情悲伤而有节制,果然是大家风范。 葬礼办得盛大而肃穆,上万多哀伤的白菊花,把浅见家上下装饰成一片白色的海洋。客人已经散尽,偌大的灵堂显得空空荡荡,正面的柏木坛上挂着一幅用六朵白菊装饰的浅见平一郎遗照,此外,房间里可说是别无长物。 正中主席上端坐着身穿深黑色和服的浅见龙介,身边左侧是大姐信子、她的丈夫正彦、女儿梅子,稍远一点是二姐智子及其新婚夫婿大岛武。哀伤已经不见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惶惑和焦灼的神情,因为在葬礼上才接到浅见平一郎的私人律师中村幸吉通知,平一郎原来新近立了一份遗嘱。事关40亿巨额遗产的归宿,说不关心是骗人的,好在每个人都见过大场面,尚能勉强维持镇定。 静定如葬的气氛中,木质门扉缓缓拉开,中村律师提着一个皮箱走进来,神色有些疲倦,身后还跟了一个年轻人,大概是他的助手。中村律师简略地和在场诸人一一打过招呼,便带着那年轻人在龙介身边右侧坐下来,正面对着信子、智子一家。 “有劳诸位久候。”中村律师鞠了一躬,从皮箱里掏出一个信封,“事情是这样的。大约半年前,浅见平一郎先生要求我立了一份新的遗嘱,重新分配浅见家40亿美元的遗产。现在这份遗嘱就在我手里,合法性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2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2 ” 他见龙介略略点了点头,便撕开了信封,轻咳一声,开始宣读遗嘱:“浅见家族所有事业的继承权及70%的财产,将由浅见平一郎先生与羽千代女士之子浅见羽继承。15%的财产由浅见平一郎之子浅见龙介继承,女儿信子、智子将各自获得5%的财产继承权。剩下的5%赠与东京仁和医院院长白木广之先生,他同时也是浅见樱子女士的监护人。” 话音刚落,龙介再也忍不住,霍地站起来,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是浅见羽?” 中村律师似乎早已料到龙介的暴怒,神色不变,淡然道:“浅见羽是平一郎先生与羽千代女士之子,现就读于哈佛大学经济系。一年前平一郎先生找到了他,通过白木院长做了dna化验,证实了浅见羽的身份。接触半年之后,平一郎先生确定他为浅见家族事业和主要财产的继承人。” 他又从皮箱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dna化验报告。您还有什么问题么?” 龙介呆立在当地,胸膛不住起伏,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中村律师等了几分钟,冷静地道:“如果没有其他问题,那么我现在就向大家介绍浅见家当家家主浅见羽先生。” 他身后的年轻人应声站起,缓缓抬头,寒星似的眼眸毫不畏怯地迎上了射过来的数道饱含着仇视、憎恨、嫉妒的眼神…… 第一章 定计 第一章 占据电脑屏幕的那张面孔极为年轻,五官端正,面容清秀,蜜色的皮肤似乎还带着阳光的气息。中规中矩的发型,沉静清冷的眼神,又透出一股和他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稳重。龙介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亦步亦趋地跟在中村律师身后象个小跟班,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可是第二天他出现在浅见财团董事长的宝座上,也没有丝毫碍眼的地方。这个人好像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和环境融为一体,既不带来威胁,也不特别瞩目。 鼠标轻移,面孔逐渐缩小,旁边出现了文字档案,好友风间忍慢慢地读出来:“浅见羽,现年二十二岁,二十一岁中断哈福大学学业,入主浅见家,现为浅见家第四代家主。” 龙介不禁哼了一声,风间忍笑笑,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继续读下去:“养父吉野茂,信州某寿司店老板,34岁娶到青梅竹马心仪已久的女子羽千代,8个月后吉野羽出生。吉野茂对妻儿爱逾性命,在当地都很有名。” 风间忍嘲讽地笑笑:“这家伙,大概以为羽是他的亲儿子吧,跟你那糊涂老爸一样。” 这句话正刺痛了龙介,小翔的死是他心底不可弥补的伤痛,没有说话。风间忍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只好继续往下读:“10岁时,吉野羽随母亲羽千代去诹访湖祭神还愿,在湖里游玩时不幸发生船难,羽千代溺死,吉野羽获救。从那以后,吉野茂对羽态度大变。” 风间忍顿了顿,思索了一下,玩味地一笑。龙介敏锐地捕捉到他的笑容,道:“你想得没错,那一年,老头子有事去名古屋,顺便到信州泡了两天温泉,羽千代大概从报上看到了新闻,就带着那个野种去找他。老头子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有那个私生子的。不过那个时候老头子没把他们母子俩当回事,把他们赶走了。那女人……八成是自杀的吧。后来,如果不是被我气得发晕,老头子也不会想到回头去找那个小杂种。” 风间忍叹口气道:“你也别怪我多话,本来不必闹成这样。为了一口气,就把小翔和樱子的事情全抖落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这个人啊,就是脾气太暴躁,忍到老头子一死,可不什么都是你的?” 龙介苦笑道:“我何尝不想忍?可是我忍不住……你不是我,不会明白最爱的女人躺在别人怀里是什么滋味。” 风间忍同情地拍拍他的肩,道:“你放心,我总是帮你的。” 他接下去看材料:“一年后吉野茂再娶,接连生下三个孩子。吉野羽12岁升入一所离家2公里的寄宿中学,每个周末回家一次。大约从此时开始在外打工,主要送报纸和广告传单。15岁初中毕业,吉野茂有心让羽结束学业,回寿司店帮忙,但吉野羽已经报考了东京的重点中学,并成功地申请到学生贷款,用打工的积蓄买票连夜坐火车到了东京,4年后考入哈福大学经济系,拿足全额奖学金,从此和吉野家基本断绝了联系。” 风间忍笑道:“这家伙还有点心眼,怪不得你拿他头疼。” 龙介悻悻然哼了一声。 风间忍继续读下去:“吉野羽在哈福大学表现优异,已基本完成学分,临近毕业,准备报考mba,突然中断学业,返回日本。在浅见平一郎的葬礼上,中村律师宣布他为浅见家的继承人,正式更名为浅见羽。执掌浅见家一年来,出手不凡,已基本坐稳家主之位。” 龙介忍不住道:“也不想想他手里的牌有多好,所有事业的继承权都归他了,还有浅见家70%的财产!” 风间忍没有回答,继续看材料:“……为人低调,从不接受任何媒体访问,财团的一切事务均由高级助理高桥和田村代答。” “浅见羽接收家产之后,转了10万美元给养父吉野茂,此外再无联系。公司心腹为浅见平一郎的老臣子高桥和田村,但没有私下密切来往的证据。浅见羽至今仍住在中村律师为他购买的一处豪华公寓内,没有搬回浅见家祖屋,和家人关系甚为冷淡。” “私生活严谨,从不出入夜店,几乎没有夜生活。加班常至深夜,下班后径直回家,尚未发现有关系密切的女友或男友。” 风间忍沉思道:“唔,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情人……你这个弟弟难道是和尚投胎?” 龙介道:“他在美国读书期间倒是有来往较密的几个同学和朋友,但关系都很单纯,没有过夜的记录。他好像一直在过一种禁欲的生活。按说象他这个年纪,应该正是欲望旺盛的时候,这一点让我很奇怪。” 风间忍笑道:“也许只是因为他的情人身份隐秘,就像外界都说浅见家大公子如何不解风情,只不过因为你爱上的是你的庶母而已。” 龙介叹息道:“那也是查得出来的,但我调查了那么久,还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在意的,或者有什么弱点可以威胁到他。唯一一个他尊敬在意的人是他在东京的高中老师山下,帮了他很多忙,但山下已经患癌症去世了。他用山下的名义搞了一个慈善基金,那是他唯一一次公开露面,搞得我们措手不及,这个你也知道的。” 风间忍点点头,浅见羽在那次新闻发布会上宣布他已经立下遗嘱,如果他意外身亡或者有什么不测,比如失踪1年以上,他名下的所有财产和企业将捐给山下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3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3 慈善基金。这一手,让本来想用非常手段解决问题的浅见龙介不敢轻举妄动。 风间忍把目光移到下一段:“爱好运动,喜欢跑步、游泳,大学时参加过空手道俱乐部,但不精通……”不觉笑道:“这大概是他唯一的弱点。” 龙介哼了一声,道:“他是爱好运动,可没啥运动细胞。不过,这并不是他唯一的弱点。” 眼神渐渐兴奋:“他生性谨慎,没有密友,所以如果做好准备工作,他被绑架,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人们发现不了。我知道他一直很想继续在哈佛的学业,只是因为家族生意暂时中止,其实学分已经修完,最近就要回美国参加毕业典礼,可能还打算申请mba。” 风间忍没有说话,只用眼神示意他继续。龙介道:“他在日本防护很严,但在美国,我们一定可以得手。事后伪造消息给高桥和田村,称他要在美国多住一段时间,安心复习备考,公司的事情交给高桥他们,一定不会引起怀疑。” 风间忍道:“那也最多拖一两个月而已,三个月是极限。别忘了他如果失踪一年以上,浅见家的财产和事业你就永远无法染指了。” 龙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是全日本第一流的金牌调教师,我要你在这段时间内,把他调教成从身心到灵魂都完全驯服的奴隶,自愿把财产交给我!这是唯一的办法!” 他猛地握住了风间忍的手,热切地道:“你说过要帮我!” 风间忍沉默半晌,道:“我也说过,我不做违法的事。这是对我来说危险太大,难度太高……” 龙介不待他说完便道:“你放心,绑架的事我会交给其他人做,手脚绝对干净,不会牵连到你。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接受顾客委托训练奴隶的调教师而已,其他一切与你无关。” 风间忍叹息道:“要达到你的要求,三个月内我真的没把握……” 龙介沉下脸来道:“你不是日本排行第一流的金牌调教师么?我记得你调教奴隶的平均时间是一个月。” 风间忍道:“情况不同。平时送到我这里来调教的奴隶,一般都有成为奴隶的自觉,他们享受bdsm的生活方式,渴望被打破。但这个浅见羽……你也知道你送来的材料有多单薄,我甚至连他的性向都不知道,他的一切弱点都需要我来发掘。而且,他是被迫的,在奴隶调教中,本人是否愿意配合至关重要。” 他看着龙介,表情诚恳:“你知道你的要求有多高么?你要的不只是个简单服从的性玩具,那样用暴力摧毁就可做到。你要的是他当众把所有财产和事业继承权转让给你,并召开记者招待会公诸于众而不引起怀疑,那他起码看起来要是个正常人,不能瘦骨嶙峋、双目无神、鼻青脸肿、下巴还贴着胶布地出现在公共场合。这就意味着我不仅要打破他,还要重建他,他需要完全服从我,同时又拥有一定的判断力和自我意识。他必须进入这种状态很长时间,才能保证在最后关头不出岔子。你也知道,有些奴隶看起来已经完全驯服,可是过一段时间自我意识就会反弹,需要重新送回来修整。但这次不行,你只有一次机会。” “人的大脑很复杂,我从不怀疑自己的能力,但暴力和催眠并不是万能的,长久建立起来的深层控制,有时候会因为一个轻微的疏忽,一个你完全没有想到的意外刺激,就全盘崩溃。而在最后的场合,未免引起怀疑我不会在场,也就是完全没有弥补的机会,这是一场豪赌。” 龙介已经默默地低下了头,双手紧握。他知道风间忍没有说错,如果在最后关头出了岔子,不仅是功亏一匮的问题,他甚至会因绑架和伤害罪被起诉,彻彻底底地失去一切。 风间忍道:“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我做这一行已经很多年了,最近我感到越来越没有激情,累了,倦了。工作对我来说已经不再有吸引力。可是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有多重要。所以你必须考虑清楚。是就这样持有15%的股份,来日方长地慢慢盘算,还是冒险一搏,后果是你完全失去获得浅见家财产的机会,甚至身陷牢狱一无所有。” 龙介半晌没有作声,把头深深地埋进手掌里,房间里只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过了一刻,他霍地抬起头来,面色铁青,沉声道:“我想过了。浅见羽年纪虽轻,在商业上确是奇才,他对人也不刻薄,就这一年时间,已经收复了老头子留下的那帮老臣,假以时日,我更加没有机会。” 他看着风间忍,目光如火,一字字地道:“阿忍,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事成之后,我给你浅见家10%的财产!” 浅见家名列日本第六大富豪,10%的财产也高达4亿美元。风间忍收入一向不俗,可这么大一笔横财冲天而降,也不禁让他头晕目眩。他定定神,知龙介这次事在必得,便道:“可是三个月时间,我确实做不到。” 龙介道:“那你要多久?” 风间忍心里盘算,他并未说谎,但也有些事情没有告诉龙介。浅见忍为人孤僻,独来独往,但这种人往往内心极端渴求温情和依靠,只是怕受伤害才封锁内心,看起来坚不可摧,然而只需要砸碎那层坚硬的外壳,就很容易打破他。从过往经历看,羽千代可以说是浅见平一郎害死的,吉野茂原本对他如珠如宝,后来却冷淡甚至虐待,也是发现了他不是自己的儿子,那么他应该对浅见平一郎恨之入骨,可他还是接受了浅见家的财产和浅见平一郎这个父亲,这证明他内心崇拜威权和成功人士。那么用强力打破他的自信,在他面前树立起算无遗策永不失败的权威形象,就很容易成为他新的崇拜对象。这样看来,要完成从打破到重建也不算太难,三个月的时间也够了,再观察一个多月应该不成问题。 心里这样想着,嘴里说出来的却是:“他对养父和生父都没有感情,山下是因为不遗余力地帮助他才得到他的敬重,在他面前要如何树立主人形象才被他所接受,还需要摸索。没有朋友,也没有情人,找不到他的情感经历,也就不知道他的弱点。还有,一般高高在上的人一下子沦为奴隶很难接受这个落差,会出现情绪波动,可他本来就是从社会底层爬上来的,接受羞辱刺激的承受度会比较高,调教难度会更大,这些都是问题……” 沉吟良久道:“六个月吧。” 龙介一怔:“六个月……恐怕拖不到那么久。一定会被立案。” 风间忍毫不动容地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必须给我充分的时间。还有,我不做违法的事,绝对不能牵连到我。” “成交。” 风间忍微笑,他知道浅见龙介必然会答应,因为自己已经是龙介唯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4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4 一的希望。4亿美元啊。拿到这笔钱,他可以退休了。日子一久,往昔刺激万分的工作已经慢慢变得单调乏味。接触不同类型的男子,把自己的身体作为惩罚和抚慰别人的工具,他虽然是同性恋,可也渐渐厌倦了这些毫无情感可言的性行为。从事这一行那么多年,虽然给他带来了金牌调教师的身份和无数金钱,但他觉得自己也付出了很多,他现在已经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去恋爱和做爱了。他甚至怀疑自己已经不懂得爱人。做完这一次,早些退步抽身,也许还有机会尝试正常人的生活吧。 风间忍抬头看着电脑上浅见羽的照片,皱了皱眉,蜜色的皮肤,过于冷冽的眼神,仍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也许,这将是他一生中调教的最后一个奴隶。 本章背景介绍:日本是九年制义务教学,到了高中是要付学费的,但贫困生可以申请助学贷款。 第二章 绑架(上) 第二章 六月。美国。 汽车在宽阔平直的州际高速公路上飞驰,道旁的长草和树林一闪而过,化为一道道色彩斑斓的光影。 浅见羽从汽车后座上醒来,眨了眨眼,趴在车窗上看风景,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唇边不禁露出了一丝孩子气的笑容。 司机从汽车的反光镜上看到了他的小动作,微笑道:“你醒了?什么事情那么高兴啊,吉野君?”开车的是浅见羽在哈佛空手道俱乐部结识的好友日裔美国人真田清孝,比他大六岁,在医学院攻读博士学位。真田清孝生在美国,长在美国,连日语都不会说,空手道功夫却着实了得,连俱乐部教练都不是对手,理所当然地赢得了浅见羽的崇拜。清孝对这个小师弟也颇为照顾,哈佛大学东方人本来就少,两人又是同一个民族,先天就有几分亲切感。清孝教他空手道,他教清孝日语,两人相处十分融洽。 一年前浅见羽回国继承遗产,真田清孝知道浅见羽的父亲从小抛弃了他,兄弟姐妹和他关系也很淡薄,一直暗暗为他担心,但出于对对方的尊重,浅见羽不说,他也就不问。没想到两人还有见面的一日,浅见羽看来更加成熟稳重,状态很好,清孝喜出望外,走动得越发勤快。毕业典礼刚完,便邀请浅见羽去他工作过的牧场玩,仍按照他们以前的习惯,两人轮流开车去。 浅见羽笑道:“高兴就是高兴,还要什么理由?”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舒展着四肢,喃喃地道:“还是这里好……就连空气,都分外新鲜,这是自由的味道吧。” 真田清孝敏锐地道:“在日本过得不开心?和家人相处得不愉快?” “也不是啦。”浅见羽懒懒地道,“不过几十年没见过的人,突然变成你亲戚,感觉总有些怪怪的。” 清孝听出了话音里的言不由衷,正想询问,汽车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突地停下了,两人猝不及防,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栽倒。 “车坏了?” 清孝定定神,道:“不知道。好像爆胎了。我下去看看。”他拿了一个扳手走下车去,果然是汽车的左前胎坏了,同时被几根长钉刺穿。地上还有几十根长达寸许的铁钉,像是被人用强力胶粘在路面上,还上了漆。他刚才只顾和浅见羽说笑,钉子又有伪装,竟然没有发现。“怎么会这样?”他心里刚转过这个念头,脑后突然受了一下重击,闷哼一声,便倒下了。 “怎么了,清孝?出什么事了?”浅见羽听到声响,急忙把车窗摇下,刚探出头,前额便被一只乌洞洞的枪管抵住了。 一张照片出现在他面前,照片上的人正是他自己。“浅见羽?”一个淡漠的声音响起。浅见羽沿着持枪的手看上去,那是一个高大魁梧牛仔装扮的西方人,浅褐色的眼珠里没有一丝情感,左脸颊的颧骨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一直延伸到太阳穴。他左手拿着浅见羽的照片,对照了一下,道:“看来我没有找错人。” 这一刻工夫已经有十几个人无声无息地围了上来,手里都拿着枪。疤脸人还算客气,咧了咧嘴,露出一丝不带笑意的笑,道:“幸会,日本第六大富豪浅见少爷。下车吧,只要你不妄动,我们不会难为你。” 浅见羽慢慢地推开车门下了车,一眼看见躺在地上的真田清孝:“他怎么了?” “放心,他只是挨了一下,暂时晕过去了。我们要的只是你。”疤脸人侧头做了个手势。一个漂染成白头发的小喽罗过来,拿出手铐准备给浅见羽带上。 正在此时,躺倒在地的真田清孝突然一跃而起,拿扳手“砰”的一声打飞了疤脸人手里的枪,复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拉起浅见羽飞身跃出高速公路边界的路障。道旁正是一处斜坡,两人合身滚了下去,瞬间消失在凄迷的长草中。这几下兔起鹘落,干净利落,谁都没有提防之下,竟被真田清孝一击得手。最先反应过来的倒是那个最靠近浅见羽的白毛小喽罗,把手铐一扔,也纵身扑了下去。 浅见羽给摔得头晕脑胀,还没回过神来,真田清孝已经放开他,朝白毛小喽罗扑了过去,手腕一翻,日光下但见寒光一闪,白毛小喽罗哼也没哼一声,头一偏便栽倒在地,脖颈上现出一道血痕。浅见羽一震,真田清孝已经收起匕首,手里多了一支枪,正是那个白毛小喽罗的。只见他面色沉静如水,丝毫没有杀人后的恐惧和慌乱,单膝点地,双手持枪,毫不犹豫地瞄准,开火。 “叭、叭、叭”,接连三枪,每一枪都命中目标,冲在最前面的三个绑匪无不应声倒地。双方都被这神奇的枪法吓了一跳。 绑匪没想到清孝竟如此勇悍,呆了一呆,一时间竟然不敢靠前。 说来也只是一瞬间功夫,清孝再度举枪,两声枪响,接着便是轰然一声巨响,汽车爆炸了!火光冲天,靠车较近的几个绑匪首当其冲,炸飞的肢体在丽日晴天下划过漂亮的弧线,空气里顿时充满了火药味和血腥味。 浅见羽目瞪口呆,大脑完全停止了反应,手腕已被真田清孝牢牢握住,“走!” *********** 身体的反应领先于大脑,他不由自主地跟着清孝飞奔,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脑海里仍一遍一遍地回放着刚才的爆炸场面,这是他第一次血淋淋地接触到死亡。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丝毫不适,没有惊恐,没有反胃,没有厌恶……仿佛完全出于麻木状态,只知道不停地跑,不停地跑,跟上身边这个人…… 脚下一个趔趄,他摔倒在地。清孝已经跑出了好几步,回过身来关切地问:“怎么了?脚没有受伤吧?” 浅见羽摇摇头,勉强爬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只觉得两条腿像灌了铅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5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5 一样的沉:“我不行了。”他苦笑着说,“你还是快跑吧,他们要的只是我。想帮我的话,脱险之后帮忙报警吧。” “说什么鬼话!”清孝粗暴地嚷了一句,检查了一下他的腿,没发现扭伤,舒了口气,“现在是逃命,不要太娇气!” 目光一凝,语音有些干涩:“刚才听到他们叫你浅见羽?” 浅见羽沉默片刻,道:“我一直都叫吉野羽,直到我亲生父亲去世。” 他抬起头来凝视着清孝:“我没有告诉你,我亲生父亲就是浅见平一郎。因为……” 因为我不想身份的改变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友谊。 因为我不想你会因此疏远我,离开我。 因为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清孝的眼睛,眼里的那一抹温柔和了然。 “我明白。”清孝静静地道,微微一笑,“其实我也有些事情瞒着你。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到前面那个树林里去,树林里比较好隐蔽踪迹。” 浅见羽的身体蓦地绷直了,他没有忘记清孝刚才那快、准、狠的杀人手法,那绝不是寻常人所有!但当清孝干燥温暖的手握住他的手腕,他忘记了一切。 这个人,不会伤害他。 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肯定这一点。 他们进了树林。 **************** 应该很久没人走进过这片树林了吧!不少树木粗可合抱,高大的树冠遮蔽了阳光,林里的光线显得极为幽暗。地上铺着厚厚的落叶,散发出一种阴森潮湿的异味,那是成年累月的枯枝烂叶腐烂的气息。 树林里很安静,只有真田清孝拉着浅见羽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斑斓的光点投射下来,象他们暧昧不清的前程。 也许太静了些。清孝的心头突然有些不安,正想说些什么,右腿突然一阵剧痛,身子一软,跪倒在地。 “你怎么了,清孝?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有事啊!”浅见羽着急地道。 “好像……被捕兽的夹子夹住了……”真田清孝咬牙道,慢慢地从腐叶堆里拔出右腿,只见整个小腿都夹在一个狰狞的捕兽夹里,锋利的锯齿深深地嵌入皮肉中,一刻工夫鲜血便染红了半条裤管。 “不是捕兽的夹子,是捕人的夹子。”一人吃吃地笑着,从树后转出来,正是绑匪的首领疤脸人,他右手持枪牢牢抵住清孝的太阳穴,左手顺势夺下了清孝手里的枪。 几个喽罗没费什么劲就把本已跑得精疲力尽的浅见羽按倒在地,反铐在身后。 疤脸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真田清孝,冷冷地道:“好身手!可惜在这里设伏的是我们,地形比你熟悉得多。劝你还是不要耍花招,乖乖地把手放到身后,我不会犯第二次错误。” 清孝静静地盯了他一会儿,沉默地把手背过去,立即被人用力反扭着牢牢铐住。一条浸湿的手帕掩住了他的口鼻,他闻到了手帕上传来的强烈的乙醚味道,世界开始旋转,他随即失去了知觉。 疤脸人仍然审慎地看着他,过了片刻见他仍纹丝不动,才把手伸到他衣兜里摸索,掏出了他的身份证。 “真田清孝……”疤脸人喃喃地念出声来,眼里闪过一丝异彩,蓦地撕开他的衣襟。但见他结实的肩头,赫然竟刺着一个黑色火焰加骷髅的图案! *********** 风间忍看着面前两个昏迷不醒的人,深深地吸了口气,才能勉强克制住把桌上东西全部扫到地上的冲动。那套茶具可是古董,砸坏了是自己的损失,他可不能为了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 “冷静……冷静……”他拿出多年养气的功夫,不断地默念多次,确认怒气已经慢慢平息,才接通了浅见龙介的电话。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他冷哼道,“我只答应了帮你训练浅见羽,已经帮了你很大的忙了,不要指望我还会买一送一。” 浅见龙介的笑声明显有些尴尬:“那几个做事的不太能干,正撞上那小子在现场,只好一并送来。” “开什么玩笑!”风间忍叫道,“别告诉我你找了一批善男信女,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如何处理!” 龙介苦笑道:“但这个人,有点不同。他是真田组的人,骷髅火焰记号还刺在肩头,那是只有真田家的嫡系子孙才能有的徽记。” 风间忍顿时沉默了。他常年为人训练性奴,对各国黑白两道显贵人物都略知一二。真田组是活跃在美洲的一个日裔黑帮,以贩毒起家,作风狠辣,六亲不认,挡者必杀,谁的面子都不买。再财雄势大也怕不要命的,他们这样一阵蛮干,竟然杀出了一条血路,从洋人手中抢下了半壁江山,据说发展到现在,贩毒、暗杀、走私军火、贩卖人口,什么偏门生意都做,黑白两道无不惧他们三分。 风间忍好一阵子才消化了这个消息,忍不住冷笑道:“你还真会惹事,居然把真田组的人弄回来了!嗯,他叫真田清孝,别是真田组哪个顶梁柱的龙子凤孙吧?” 龙介的声音转低,有些心虚地道:“他老爸,就是过世的真田组老组长。他是嫡长子。” 风间忍倒抽一口冷气,声音陡然搞了八度:“浅见龙介!” 一压再压的怒气此刻全部爆发:“你找的人可真会办事!找的侦探社,连浅见羽有这么大一个靠山都不知道,找的小弟更好,专挑煞星在场的时候抓人!你自己找死就算了,不要拉我陪葬!” 浅见龙介尴尬地笑了两声:“我已经骂过他们了,他们也很委屈,一是一年前这两人看起来就是普通朋友,这次见面才突然熟络起来……唉,你听我说完好吧。还有就是真田清孝十年前就已经脱离真田组了,七年前他老爸被人暗杀,公开葬礼上都没看他露面,双方完全形同陌路。他十八岁离家出走,到处东漂西荡,但都没有回过芝加哥老巢。现在安安分分做学生,还发表了几篇颇有影响的学术论文,谁会想到去调查他的背景。” “当然,他虽然跟真田组早就断了联系,可谁要把老组长的儿子杀了,估计真田组也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杀不得,放不得,只好暂时送到你那里。你那里孤岛一座,四面环海,守卫严密,让他逃不出去……” 他还没说完,风间忍已冷笑道:“打的算盘可真好。你当我是监狱牢头,还是开五星级酒店的?这么个烫手山芋让我接?我是把他关起来还是供起来?” 龙介叹息道:“阿忍,你不要任性,这是唯一的办法。等你把浅见羽搞定之后,就可以把他放出来了,给他深度催眠,让他忘了这段经历。就算以后想起来,只要浅见羽不帮他作证,你只推说顾客所托不知缘由,他也只好找绑架他的人出气。那些人我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6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6 当然会处理的,这个你大可放心。只要他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没有把他奸了,杀了,弄残废了,扫了真田组的颜面,真田组也不会为了一个过气大少爷大动干戈。毕竟真田组的势力范围局限于美洲,不会为一点小事大举杀到日本来。真田清孝以前东漂西荡那么多年,也不是一点苦头都没吃过。” 风间忍道:“你说得倒很轻松。我说过不想接这笔生意,因为太危险,你满口打包票说没事没事,结果一开头就捅了这么大篓子!要我怎么相信你?这个人,你接回去。我只答应负责调教浅见羽,没答应其它的。” 龙介道:“人我送来了,就不会接走,你想怎么处理随便你。自从你接受委托,我们就是一条船的人,无论你愿不愿意。” 风间忍没想到他如此无赖,怒道:“浅见龙介,你不讲信用!我算认识你了!” 龙介淡淡地道:“这些话,说一两次就够了,再多说未免太矫情。因为我给你的报酬,已经足够丰厚,有多大利润就有多大风险,就是千古不移的道理。你不能便宜占尽,却光往人身后躲。以前的事,我看在朋友的份上算了,但我希望以后我们能明确责任,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希望这一点能成为我们俩的共识。” 他语气平淡,态度冷静,一听而知没有半点回旋余地。 风间忍默然半晌,讽刺道:“你还真是商人本色。” 龙介道:“彼此彼此。阿忍,你我都是同一类人。”他叹了口气,怅然道:“我们是朋友。阿忍,只要情况许可,我会永远把你当朋友。而现在,至少是在现阶段,我看不出有什么事情足以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友谊。” 他顿了顿,柔声道:“阿忍,我真的很重视你。” 风间忍百感交集,慢慢地道:“我也是。” 一时两人都没有作声,只听到电话里对方静静的呼吸。 良久,风间忍低声道:“合作愉快,保重!” “合作愉快。” 风间忍挂断电话,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吩咐助手把真田清孝带下去看管好,浅见羽送进调教室。 *********** 调教室并不大,悬挂着厚厚的窗帘。虽然是白天,屋里依然亮着灯,幽幽的光影笼罩着浅见羽惨淡的身体。他已经被剥去浑身衣物,全然赤裸地固定在一个类似医用手术台式的调教台上。这是浅见龙介按照风间忍的要求专门制作的一批调教台,已经使用多年,非常方便。桌面是舒适的真皮,另一面则是易于清洗的塑胶,可以随时反转。四周镶有金属环和锁链,可以从各个方向绑缚住人,另外还装有可以任意调节体位的滑轮。天花板上垂下几根吊索和金属横杆,以配套使用。 调教室一半铺着木地板,一半是粗糙的水泥地。调教工具基本放在木地板这边,主要是几个刑架,和一个装调教工具的柜子。墙上嵌着一面巨大的镜子,可以让奴隶看到自己羞辱的样子。一个长沙发和一个扶手椅,是调教师有时休息用的。 水泥地那边其实是奴隶受训时的起居室,墙上,地上,都嵌着金属环,天花板上也垂下吊环,可以把奴隶捆缚成任何形态入睡。角落里有个水槽,接着塑胶水管,可以清洗奴隶,也可以冲洗地板。还有一个蹲式抽水马桶,方便给奴隶做灌肠,地面上的水也能轻易流入槽中排走。 浅见羽大概还要过两个小时才会苏醒,风间忍把灯光调亮了些,拉过扶手椅,坐在他身边,开始检查。真人看起来和照片还是很不一样,他安静地躺在调教台上,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有痛苦挣扎的痕迹。他是被直升飞机连夜从美国送到日本来的,几天来除了吃饭就是昏睡,一定会对麻醉剂深恶痛绝。但如果他知道他醒来将会面临什么,只怕他宁可永远不要醒来吧。风间忍这样想着,唇边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 情节基本交待完毕,下章开虐。 第三章 初见(上) 第三章 初见 这是风间忍第一次见到浅见羽。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一生,会因为眼前这个年轻人而彻底改变。这只是又一个等待他调教的奴隶,需要他以调教师苛刻的眼光做一次例行检查。 年轻而鲜活的肉体静静地躺在调教台上,修长的四肢被牢牢固定,无法挣脱,任人宰割。健康肌肤下流动的丰盈的生命力,与主人处境的孱弱无力构成强烈对比,让这道大餐更为美味可口。然而这幕曾经让他血脉贲张的场景,司空见惯后也只觉寻常,风间忍例行公事地先检查了一下俘虏的绑缚情况。 羽的双臂向上,似松实紧地铐在金属支架的横杆上。横杆比较低,胳膊松松地悬挂着,这种姿势可以维持很长时间,而不至于因血液循环不畅造成手臂坏死。手铐的内侧衬着软皮,如果保持不动不会受伤,但如果剧烈挣扎,就会发现这举动不仅徒劳无功,手腕还会被镣铐边缘磨破。 两条腿也向上悬吊在金属横杆上,大大分开呈“v”字型,露出身体最隐秘的部分,但腿吊得比较高,这样俘虏只有上半身躺在桌面上,臀部悬空,方便调教师检查使用。负责固定工作的是木户长赖吧,单就绑缚而言已达专业水准。 这样近距离观察,浅见羽的肤色其实颇为白皙,只有常年被日光照射的手和脸比较深一些,但也不是照片上那种蜜色,或者是近年来养尊处优的生活造成的改变?到底年轻,皮肤摸起来细腻而有弹性,灯光下呈现出象牙般的光泽。双乳是罕见的浅淡的粉红色,柔嫩而又精致,象樱花初绽的蓓蕾。这倒是个惊喜。 龙介说他没有运动细胞,但他应该常有锻炼,修长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尽管略嫌纤瘦,但仍然结实。宽肩、细腰、窄臀、长腿,身材很是不错。即使四肢都被束缚在镣铐中,仍可感觉得到这具肉体蕴藏的活力,像一匹被笼上辔头仍在奋蹄的俊秀的奔马。 风间忍的目光一路向下,落到羽胯间的三角地带。粉红色的性器安静地伏在草丛中,等待着调教师的检阅。他想起羽那让龙介好奇的禁欲习惯,便随手套弄了一下,虽然仍在昏迷,手里的的小东西也有变硬的趋势。摸了摸球囊,一切正常。那么应该不是出于生理缺陷了。 风间忍沉思着,无意识地拨弄着羽的下体,间或梳理下那儿的体毛。突然,他俯下身去,兴奋地分开草丛。那儿有一道极浅极淡的白色细痕,斜斜掠过,若隐若现。如果不是在这么明亮的灯光下显微镜似的近距离观察,决计不会发现。尽管是时日久远的旧痕,但以风间忍入行多年的经验,仍然一眼认出了那是鞭痕! 真是有趣。风间忍的脑海中飞速掠过浅见羽的档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7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7 案。羽有一段不算短的打工经历,从初中开始,截止到大学入学。其中不乏低三下四的体力活儿,很可能被工头或者老板体罚。但鞭打下体……这绝不是一般的体罚,而是性虐!可是浅见羽并没有从事性工作的经历,甚至没有在格调暧昧的酒吧酒馆或夜总会工作过,那么鞭痕是怎么留下的呢? 风间忍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到处搜索,没有发现别的鞭痕,想必当初那一鞭打得特别用力,又打在隐秘之处,才会留存到现在吧。看样子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是发生在东京度过的三年高中时期,还是更为久远的初中时代?施虐的人又是谁呢?不管是谁,他想他已经找到了浅见羽禁欲的原因。 这一发现让他有小小得意,吹了下口哨。抓住这一点穷追猛打,可能会是打破新奴隶的突破口呢。他用手指弹了下羽了无生气的下体,按惯例是应该第一时间把这小东西束缚起来困在贞操带里的。剥夺奴隶的一切权利,包括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是每个新人受训的第一课。但,也许,让这个浅见羽重温一下少年时被鞭打赤裸下体的经历是个不错的主意?杉下工作时常这么干。 风间忍低声笑了一下,捏了捏新奴隶的臀部,手感不错。总的来说,这具身体给他带来的诱惑远远超过那张脸。 倒不是浅见羽长得很丑。这张面孔甚至说得上英俊,但全然是属于年轻男子的俊美,太过生机勃勃,不是风间忍喜爱的柔媚少年。在风间忍的眼中,美的具体化身,应该是清晨洁净的和室之中,一枝刚刚剪下来插瓶的白蔷薇。带着露珠的、被人为折断的花,在微醺的风中轻轻战栗,有着精心修饰的优雅矜贵,却又纤弱无助茫然失措,象在祈求人的爱怜。那种美,是既想让人把它供奉于祭坛、又想把它狠狠蹂躏的美,带着晨露的清新,但不到几个小时就会褪色枯萎。正因为美得转瞬即逝,才会凝固下来,宛如天国的瞬间那般永恒存在。而身下这张脸,依然是美的,但那是种在花圃里、沾着泥土味的美,也许会灿烂粗野地美上几个月,但却不够珍贵了。 风间忍的手指轻轻地划过这张脸。面部线条过于棱角分明,眉毛太浓,鼻子也太挺,虽然整体尚算清秀,却给人一种倔强不易掌控的感觉。就像他的头发,虽然是风间忍喜欢的浓黑,却硬硬的不太服贴。嘴唇是清晰的菱形,像一张饱满的弓。这张脸上,大概只有睫毛还算柔顺吧,纤长浓密,静静地低垂着,柔静如蝶翼。然而这只是他昏迷的时候。风间忍回想起电脑上看到的那双带着寒气的冷冽眼眸,哼了一声,给他戴上眼罩。 扳开他的嘴,还好,口腔没有异味,牙齿也算洁白整齐。风间忍拿了一个球形口塞,给他堵上。有些调教师喜欢观察新手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听他们大叫大嚷痛哭流涕,然后对症下药。而风间忍喜欢彻底剥夺受训者的身体掌控权,让他们倍感自身的无能为力。 让忍不满的是,羽脸上的皮肤明显比身上粗糙很多,自然是不重视仪容不注意保养的后果。前额靠近发际处还有一粒青春痘。 一个大而化之不注意细节的家伙。风间忍可以想象,他就是那种在操场上打篮球打到汗流浃背、过后热水一冲就完事的人,从来不会使用任何护肤品。即使进入了上流社会,也没有改掉不善修饰的恶习。“天生就不是个上等人。”风间忍皱了皱眉,喃喃地道。 现在该进一步开发他的身体了。风间忍戴上乳胶手套,略做润滑,食指缓缓地伸入他的后庭。穴口很紧,如果不是下体的那道鞭痕,忍会以为他仍然是个处男。尽管忍已经足够有技巧也足够耐心,直肠的紧窒程度仍然让人吃惊,禁不住怀疑那个施虐者是否根本就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毕竟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这也很有可能。退一万步说,他的后庭至少在几年之内没人碰过了。这让风间忍颇感愉快,越是这样,被强暴的打击就会越大,真期待看着那张脸恐惧流泪的样子。 抽出手指,指尖已经沾染上一点秽物。虽然隔着手套,也让素有洁癖的风间忍一阵恶心,急忙脱下扔进垃圾桶里。使用前非得好好灌肠不可。风间忍心里咕哝着,把灯光重新调暗,顺手把调教台的桌面翻到塑胶的一面,为接下去的调教工作做好准备。看了下时间,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左右麻醉剂才会失效。风间忍忽然想起真田清孝的处理问题,有点心烦意乱,轻轻揉着太阳穴,走出门去。 助手木户笑着迎上前来,讨好地道:“老板,我这次固定得怎么样?” 风间忍随口道:“还不错。保持这个水平,就能通过调教师资格考试了。” 木户兴奋地道:“老板你说真的?” 风间忍点了点头,关上了调教室的门,道:“我去休息一会儿。你在监控室看着,等他醒了立刻通知我。” *********** 浅见羽慢慢苏醒过来,头仍然像灌了铅似的沉重,他并不意外,这是麻醉剂留下的后果,几天来他已多次经历。眼前一片漆黑。他开始以为是夜晚,接着才发现自己的双眼被眼罩之类的东西遮住了。这东西绑得很紧,透不出一点光,无论怎样移动头部,也没有半点松动,反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现在应该不是在交通工具上了。到了一个陌生的新环境中,却看不到周围的布置,让他有些恐慌,但仍然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随之而来的新发现却几乎让他全身的血液都为之凝固,他竟然是全身赤裸的!四肢向上被绑成了一个极端羞辱的姿势,双腿拉得如此之开,以至于他感觉大腿的肌肉都已经绷紧到接近撕裂。他努力想并拢双腿,但完全做不到。手脚都被牢牢固定,丝毫动弹不得。这种带着强烈性暗示的绑缚方法让他惊恐万分,本能地发出一声惊呼,却被口球堵住,只听到一声微弱的呻吟。 无法移动,无法视物,无法呼救……恐惧走遍了全身,肌肤上爆起一层鸡皮疙瘩。自从接手了浅见家的巨额财产以来,浅见羽已经预感到自己的人身安全会受到威胁,所以被绑架虽然意外,也不至于全无准备。他看过一些书籍,知道这时候最重要的是保持镇静,随机应变,尽量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他已经准备好了见到幕后boss该如何谈判,争取以赎金换安全。 可是……他现在碰到的好象是个变态杀手? 想到自己可能会被毫无理由地凌虐宰杀,尸体说不定还会被一块一块地切割煮食,他就止不住浑身战栗,明知无用也开始拼命挣扎,咿咿唔唔地叫喊起来,直至他重新认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为止。 他精疲力尽地躺倒在塑胶台面上,手腕和脚踝的皮肤都有擦伤,带来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嘴唇干裂,好想喝水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8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8 ,却因为塞了口球的缘故,唾液不住地往外涌,片刻间下颔已经是湿嗒嗒的一片。周遭死寂,他绝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演独角戏,根本无人理会。他在脑海中勾勒出自己的悲惨模样,大约就像中学生物实验课解剖用的青蛙吧!就是这么肚皮向上一动不动地躺着,四肢用大斗针钉牢,嘴里一股乙醚的气息。那只青蛙如果还有知觉,想必也象自己这般惶惑无助吧。 不,也许情况没有那么糟糕。他想起有些绑架案中,绑匪也会把肉票剥得浑身赤裸,免得逃跑。再说,似乎也没有哪个变态杀手会兴师动众地雇用绑匪,他们更喜欢自己去捕获猎物。 “你是人,有高等智慧的人类,不是青蛙,不会坐以待毙。”他对自己这样说,竭力找到新理由来鼓励自己: “蒙上眼睛也好,这说明绑匪不想让我看见他们的脸,那么撕票的几率就大大降低……” “他们给我戴上口塞,是怕我大声叫喊会被人听到,那么附近想必有可以求救的人……” …… 这方法很是有效,他渐渐平静下来,在黑暗中静静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一个小时,他仍然安静地平躺着,默默地听着自己的呼吸声。 这时候,门开了。 有人向他走来,带来一阵松针的清香。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男用香水的味道。对这些他总是不太在行。 来人就站在他身旁,沉默不语。 是在观察他么?这个人就是终极boss么?羽暗暗揣度,仍保持着平静,心却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一只冰冷的手落到他赤裸的胸膛上。“你的心跳得很快。”来人不疾不徐地说,声音冷淡,有种安定人心的奇特力量。他判断出自己以前并不认识这个人。 那只手很冷,前胸的皮肤在其碰触下微微战栗,他仍然忍住,不言不动。一般人的手不会这么冷,他意识到来人戴了柔软的乳胶手套。 那只手在他胸前轻轻地画着圈,然后一路向下,划到他的腹部。“你很安静,这样很好。”来人淡淡地道,“在这里,你不需要说话,只需要听话,然后服从。” 顿了顿,慢慢地道:“这就是你后半生的生活。” 浅见羽怔住,完全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义。 来人似乎笑了笑,声音仍然平淡,没有一丝情绪,仿佛只是机器在转动:“是的,你没有听错。不管你以前是谁,做过什么,到了这里,一切归零。” “你不再是人,只是一个奴隶。你一无所有,与外界再也没有丝毫关系,生存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主人奉献你自己。” 一时间,浅见羽的全身都已僵硬。 最初的震惊过后,他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从压抑的口球后面嘶喊呼叫,尽管这喊叫声听来如此微弱。 一记耳光毫不留情地掴在他面上,将他打得偏过脸去,头脑嗡嗡作响,口腔里多了血的味道。 “安静。”来人冷冷地说,“我知道你想说话,但你现在没有说话的权利。从现在开始,你做任何事情都需要经过我批准,包括什么时候大小便。因为就连你的身体,也属于我所有。” 羽静了下来,因为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他正面临一个从未想象得到的危险局面,必须尽快冷静下来,这已是他唯一能做的。 来人仿佛满意于他的沉默,冰冷的手指托起了他的下颔,“你知道什么是奴隶吗?奴隶不是人,甚至连狗也不如,只是一件工具,一个容器,用来盛放主人的欲望和精液。就像一张桌子,一个烟灰缸,随时等待着主人的使用。为什么要说话,要思考?你见过有故作深沉、喋喋不休的桌子么?” “所以,你不需要说话,不需要思考,要做的只是等待,时刻准备着为主人全身心地奉献你自己。” “要做到这一点当然很难,你首先必须掏空你自己,完全忘记过去的一切,才能投入到自己的新角色中。不过我会帮你。” “在接下去的日子里,我会与你共度,帮你战胜自身的软弱,重新认识自我,寻回生命的本源。你会慢慢发现你过去的生活是多么愚蠢荒谬,那时候,你会获得真正的解放。” 仿佛在为这套长篇大论做结,那人说完之後,停顿了半晌,才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我将打破你。” 一阵颤栗如电流般从羽的脊柱上传过,他感到一丝丝的寒意从骨髓里散发出来。 第四章 噩梦开始(上) 第四章 噩梦开始 “我将打破你。”那人字字清晰地说出这句话,满意地看到羽镣铐下僵直的身体。 “你在害怕。”那人悠悠地道,不是询问,而是肯定。那语气里透露出来的傲慢自负和高高在上,突然在羽的心头燃起熊熊怒火。想要撕碎这个人的念头直冲头顶,令他忘记了一切,他再度剧烈地挣扎起来,像一条已经上钩明知必死的鱼。 “怎么还没有学乖?是啊,人的情绪总是能超过理智。”那人似乎在轻轻地笑着,接着,一记灼热的鞭打突然毫无征兆地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剧痛让他不由自主地闷哼一声。 “给你塞上口球,就表示我不想听你说话。你的疼痛无关紧要,我的意志才是一切。”那个声音继续不紧不慢的说,“违反了就必须遭受惩罚。” 鞭子挟着呼啸的风声划过他的乳尖,尖锐的刺痛噬咬进皮肤里,带来超过刚才那鞭十倍的痛楚。羽的双手紧握成拳,冷汗一滴一滴地滑落,强忍着没有吭声。并非来人的威胁起了作用,而是他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在发出那可笑的、小猫般的呻吟声。 “世俗的规则在这里全然无效,我就是你的主宰,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比如毫无理由的鞭打。”这次鞭子落在他的大腿上,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我可以想打哪里,就打哪里。而你只能接受,只能服从。”鞭子再度落下,这次抽打在他的下体上,羽整个人都象活虾似的弹跳起来,又重重地跌落回调教台,带动得手铐脚镣一阵晃动。他强忍着没有叫喊出来,剧痛让他大口地喘着气。 “适当的痛苦对你有好处,可以让你记得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奴隶。”来人又在他的大腿上抽了一记,淡淡地道,“除了绝对服从,你没有别的出路。” 鞭打终于停止了。冰冷的手隔着乳胶手套放在他的胸膛上,微微施压,感受着他的心跳。等待着他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后,才用那种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的音调继续道:“希望这五下鞭打能你记住这一点。现在你要学习另一课——如何侍奉你的主人。” “奴隶的身体是属于主人的,你的感受无关紧要,主人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9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9 的感受才是一切。所以……”冰冷的手一路向下,猛地捏住了他的下体。身体最脆弱的部分突然被别人掌握,羽刚刚平静下来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所以,对于主人而言,你这个玩意儿是讨厌的、多余的东西。”那人用一种令人憎恶的语气说,“你也不用指望今后还会用它插入别人的身体,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它的唯一作用,就是用来小便。这只是排泄器官,不是性器。” “奴隶的性器,是一上一下两张口。”那人放开了他的下体,手指在他的肛门附近轻轻打转,“因此,你的嘴巴和后穴,就是你最宝贵的东西。你生存的唯一价值,就是用这两张口去侍奉你的主人,让他得到快乐。” “这就是你人生的全部意义。” “奴隶是卑微的,他一无所有,不被人需要,没有人爱。你是否有过站在人群中、依然很孤单的感觉?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却没有人在意你,没有人停下来关心你?那些身份、地位包装出来的你,并不是真正的你。真实的你,只是一个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可怜虫而已。” “如此荒谬的生活必须改变。抛弃掉那些世俗的、外在的东西,向一个你所信赖的人全身心地奉献自己,让他完全地占有你,为他而活。让他快乐,你也会得到快乐,那是被人需要的快乐,真实的快乐。你不再是独自一个……” 那恶魔滔滔不绝地讲演着,带着蛊惑人心的激情,羽的心却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这人不是变态杀手,却比变态杀手更可怕。杀手也许会切割他的肉体,这人却是在切割他的灵魂,一刀一刀地零切碎剐,硬生生地从他的身体里剜出来,丢到下水道里冲走。 “他在撒谎!”他想对自己这样说,但却做不到。在那满篇的谎言里,有一些真实的东西,他无法否认,无法抗辩。 孤单的公寓里,只有电视机的响声…… 漫长的黑夜里,跌倒了永远没有人搀扶……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要做一个失去自我的奴隶! 羽在心里狂吼,恶魔那极具煽动性的话语仍在耳边响起:“向你所爱、所尊敬的人完全奉献你自己,与他灵肉合一,让他占有你的身体,占有你的灵魂,那是世间最神圣、最美好的事情。你曾经尝试过么?……” 发觉自己无法抵御这声音的渗透力,羽决定放弃。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思考问题。他知道这个人对他怀有恶意,这就够了。不用去分辨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谎言。好好地睡上一觉,让疲惫的身体得到休息,让混乱的大脑重新恢复正常运转,那时再来应付吧。 虽然戴着眼罩,他还是闭上眼睛,调匀呼吸,假装没有感觉到那只在自己身体上不断游走的手。自他被绑架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渴望黑暗的来临。 这并不困难。一轮又一轮的挣扎反抗已经耗尽了他的精力和体力,又一直被人下药,头脑本就昏昏沉沉,放松身体后不多时,意识已渐渐变得模糊。那恶魔的声音也渐行渐远,象遥远山谷里的回声,虽然还在无意识地回荡,但仍然慢慢地低弱下去。 手腕一阵刺痛,尖锐的针头钻进了他的皮肤,有液体注射进他的身体。“天!这魔鬼又想干什么?”刚刚袭来的睡意被对未知事物的恐惧驱散得一干二净。 “下面的经历会让你对自己的处境有一个比较直观的了解。所以我希望你能完整清晰地感受每一处细节。”那声音又变得平平淡淡、没有任何起伏,“这针药剂可以让你在过程中保持清醒。” “木户,你进来!” 有人应声而入,接着是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然后是水流声。滑轮在转动,发出吱吱呀呀类似老鼠啃噬铁器般令人牙酸的声音。羽憎恨自己太过活跃的想象力,知道什么事情正在发生,却目不视物一无所知的感觉真能让人发疯。 突然,他的身体被一股大力向上拉起,离开了桌面,四肢凌空,他差点脱口惊叫,还好马上就降落下来,重新落到平面上。应该是粗糙的水泥地吧,硬硬地抵着背脊,臀部接触到的则是光滑而冰冷的瓷砖,四肢仍然悬空。有人抓住了他的大腿,不是戴乳胶手套的那个人,是进来的那个木户吗? 正思忖间,一节尖而细的东西猛然塞进了他的后穴里。他再也忍不住叫喊,面上又挨了一记耳光。“安静!”那人厉声喝着,拍打着他的臀部,让他放松。 但这丝毫缓解不了他的惊恐,当一股冰冷的水柱冲入他的直肠时,恐惧达到了顶点。 挣扎叫喊是没有用的,他早已明了这一点,可是明知道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不可能呆着一动不动。反抗,被掌掴,直到水流停止输入他的体内。双腿也被放了下来,但仍然大大地张开着。现在是坐在地面上了,这让他略略舒了口气。他的双臂仍然向上悬吊着,冷水在他体内流动,翻江倒海似的难受,只想快快排出去。 然而管道仍然插在他的体内,他只能勉强忍住,感受到下腹越来越强的压力,好象气球被逐渐充满。不知过了多久,管道突然被拔出来,液体夹杂着体内秽物狂涌而出,然后是抽水马桶的排水声,原来自己正坐在一个瓷质马桶上,当众排便的羞辱让他涨红了脸。接着肛管又被塞入体内,冷水注入,过程一再重复,到最后他被重新放置到调教台上时,他已经筋疲力尽,像一滩烂泥似的瘫倒在桌面上。头脑却异常清醒,好象灵魂已经离开身体,在半空中冷冷俯视着这具疲惫不堪的肉体。 是那剂针药的作用吧!他在心里诅咒着那个魔鬼,就连他想晕过去都不被允许。 那人似乎在轻笑,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到他身边。戴着乳胶手套的手色情地在他下身游走:“嗯,现在很干净了。” “准备好了么?”那人仿佛随随便便地说,却字字清晰,直钻入耳,“你的主人,就要使用你。” 虽然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听到这句话仍然让羽全身僵直。 ************** ************** 风间忍满意地看到身下猎物脸色倏然转白,这正是他要达到的效果。 回转身来,却发现木户直勾勾地看着羽赤裸的身体,下身已支起了小帐篷。忍不由得好笑:“怎么他没有准备好,你倒准备好了?” 木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正常反应啊。比不得老板功力深厚,裸男当前,还能坐怀不乱。” 忍嗤的一声笑出来,道:“你老板又不是种马,随时随地也能对着一堆烂肉发情。”他看见羽的双手攥紧又放开,也不知是出于愤怒还是害怕。忍微微一笑,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挑起了对方的情绪。一个优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10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10 秀的调教师即使不动手,单凭言语也能刺激奴隶。 他干脆坐到了沙发上,故意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道:“你想上他么?我让给你好了。” 木户瞪大眼睛道:“不是吧,老板!这也行?” 忍挑眉道:“一个免费的屁股而已,有啥不行的?” 木户的眼里满是雀跃的期待,嘴里却期期艾艾地道:“可是……老板不是说第一次很重要?” 忍打了个呵欠,懒懒地道:“总要给你们机会啊。你们几个人轮流上,造成的冲击力也可以和我相比了。去把杉下、松井、藤村也叫进来吧。” 木户欢呼一声跑出去,也想起什么似的折回来,朝忍扮了个鬼脸,道:“老板,其实真正的原因我知道,是你越来越不敬业了。” ************* 这几个人里,杉下刚刚考取了调教师执照,松井也准备参加,只有藤村和木户一样是新手。几个人坐在沙发上说说笑笑,等着看木户表演开场戏。 木户已经做好了润滑,勃发的欲望抵住了羽的穴口,想想还是没把握,回头道:“老板,要不你来帮我看着?万一出了什么问题……” 风间忍叹了口气,拉过扶手椅坐到调教台边上,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木户尴尬地笑笑,笨拙地拍打起羽的臀部,对方的身体还是僵硬如石,一点也没有放松的迹象,然而他的下体已经涨得发痛,实在忍不住,分开对方的臀瓣就刺了进去。 堵塞的口球下面传来一声如垂死的小动物般的哀鸣,羽的身体猛然抽紧,象被鱼叉刺中的鱼拼命弹跳。木户只觉得四面八方的压力一起传来,阴茎象是一根钉子扎进了花岗石里,前进不得,不仅没能泻火,倒给夹得生疼。 “放松点,你把我夹得好痛!”他忍不住脱口而出,说完了才发现这实在不象调教师说的话,脸腾地红了。 “放松一点,你可以接纳的。”他刻意把声音变得柔和一些,手指试着按摩羽肛门附近的肌肉,间或拍打一下羽的臀部,等到对方反应稍微平静一些,便又向前推进。然而对方立刻绷紧了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身体在镣铐下不停地翻腾扭动。这回不管木户怎么试图让他放松,也无济于事。阴茎大约只伸进去寸许,被肠壁挤压着,左冲右突找不到出口,大半个性器还在体外。木户捣腾了半天也没法再推进一些,就卡在那里,只觉进退维谷,狼狈不堪,前额已见了汗,却也不好意思求助。 风间忍看出了他的窘态,起身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俯身在浅见羽的身上按摩揉捏。这回没有戴乳胶手套,肌肤接触间传达出一点暖意和不让人讨厌的压力。感觉出羽的肌肉渐渐松弛,按摩开始变得色情,刚才一轮试探已经找出了羽身上的一些敏感点,手指不断挑动挤压。重点狎玩部分是羽的前胸,在忍技巧的挑逗之下,两粒粉色的红樱已经颤颤地鼓了起来,颜色转为鲜红,更显得娇艳欲滴。羽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因为恐惧挣扎而留下的冷汗似乎也有了热度。 风间忍的目光冷静如恒,迅速把一个铁制乳夹夹到羽挺立的右乳上,用力一拧。突如其来的尖锐刺痛,加上乳头仿佛要被撕裂的剧痛,让羽整个人都弹跳起来,后穴肌肉顿时一松。木户抓住机会,乘势挺进,羽只觉得一根灼热的铁棒凶猛地直插到底,像是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都顶出来似的,他撕心裂肺地狂喊起来,本能地加紧后穴,试图阻止异物的侵入。木户久居困境的阴茎总算找到出路,直刺入前所未有的深处,肠壁突然一阵紧缩痉挛,刺激着他的阴茎,仿佛一道电流将他击穿。一刹那间他几乎也要惊跳起来,强烈的快感裹挟着热流直射入羽的体内。 一泻如注。 木户呆住,抬头正遇上忍询问的目光:“怎么样?” 木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低声道:“我……泻了。” 风间忍一怔,心直口快的藤村已经嚷出来:“不是吧,师兄!你这么没用!” 松井哈地一声笑起来。还是杉下厚道,背过身去勉强憋住笑,但从他耸动的双肩,可以看出他实在忍得很辛苦。 风间忍回身一记耳光掴在羽的脸颊上,冷冷地道:“我警告你,不要再耍花样!别以为你还是浅见家主,在这里你不过是个性奴罢了,不听话有你的苦头吃!” 对方一声不吭地躺在调教台上,一缕殷红的血涎沿着嘴角蜿蜒而下。 木户低着头呆呆着站着,看着自己胯下垂头丧气的小东西,恨不得地面裂条缝好让自己躲进去。 杉下忍着笑拉他过来,递给他一叠纸巾。木户羞愧地接过来清理着下体,忽然抬头道:“老板,过会儿他们完事了,我还要来一次!” 松井哈哈大笑起来:“好,有志气!不过你还是先休息一下,这可是体力活儿。” 吐了口唾沫,恨恨地道:“我来掂掂这小婊子的斤两。”拉下裤裆拉链,随便套弄了一下,也不做润滑,就着流泻出的精液,便把昂扬的怒剑送入羽的体内。 第五章 残酷的温柔(1) 第五章残酷的温柔 带着惩罚性质的凶器蛮横地撞入羽的身体里,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有种神阻杀神、佛阻杀佛的坚决。羽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号,身体像被串在铁签上的鳗鱼一般激烈扭动,连足尖都因痛楚而绷直,鲜血立刻从他的下体涌了出来。 松井在他腰间重重地拧了一下,留下一处乌青的瘀痕,趁他瑟缩之际继续野蛮地挺进,一插到底,咆哮道:“继续叫啊,小婊子,让我听听你的最大音量,别像蚊子似的穷哼哼。” 血流得更多更急,镣铐下的身体扭曲成奇怪的形状,他拼命地想把异物推挤出去,但完全无济于事。相反,由于鲜血的润滑,阴茎的入侵更加顺利,带着澎湃的怒意冷酷地推进,势不可挡。“想难倒我?哈!小婊子你还嫩着呢!”松井大笑,直撞入羽体内最幽深的密境。野蛮的贯穿,无情的刺入,每一下都夹着无比的狠劲和折磨。他的手也没有闲着,不停地抓扯撕拧,在羽的身体各处留下一道道夹杂着血痕的青紫印记。 风间忍皱了皱眉,在羽的左乳上又夹上一个乳夹,用力一拧,引起对方一阵痛苦的痉挛。忍视而不见,回首对松井道:“小心点,别把他弄伤了。” 松井道:“放心,老板,我有分寸。”他没有像木户那样乘势挺进,反倒保持不动,咧嘴笑道:“小婊子,你折腾累了吧?让你休息一会儿,看谁玩得过谁。” 羽的确已经精疲力尽了,喉咙因为过多的喊叫而干燥得说不出话来,然而他声嘶力竭的呼喊在口球的堵塞下听来不过是可笑的低鸣罢了,如同他竭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11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11 尽全力的抗争在镣铐的束缚下只是场滑稽的闹剧。他感到下身已经被撕成两半,坚硬的阴茎似乎已经抵到了自己的喉咙,他想干呕,却又呕不出来。只能放任自己全身瘫软地躺倒在调教台上,空洞地盯着黑暗的虚空。 他正在被强奸,而他无能为力。 可怕的事情正发生在他身上,而他不能阻止。 小时候那被噩梦魇住、近乎窒息的感觉又回来了,噩梦在继续,不能摆脱。 然而他并没有哭,干涸的眼里没有一滴眼泪。 “眼泪是没有用的。你必须坚强。”一个声音在悄悄地对他说。是谁?他在记忆深处捕捉,却一无所获,他确信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撑,但就是想不起那人是谁。那人轻笑着,一闪即逝,只留给他一抹幻觉式的背影,便笑着消失在时光的甬道内。 然而那微笑传递出一股温柔的、不屈不挠的力量,如同幽暗的火焰,种植到了他的内心深处,让他宁定,让他心安。 “啊哈,看来你已经休息够了。来来来,咱们再来玩!你可要撑着点!”松井狂笑着双手紧箍住羽的腰,几乎将他整个身体都凌空架了起来,挂在自己胯下坚硬如铁的阴茎上。然后略略退出,再猛然冲刺,力道之大让羽有自己已经被完全刺穿的错觉,他只能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刺入肉里,才能勉强抵抗那几乎可以让人发狂的尖锐痛楚。 “爽吧,小婊子,你就是欠操!”松井一面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把羽的臀部往后拉,好让自己能嵌入得更深,一面无情地撞击着羽的身体。时不时改变一下体位,左冲右突,横冲直撞。明明是狭窄的直肠,他却当作了宽阔的海洋,神气活现地指挥着自己的巡洋舰摇头摆尾,游弋四方。每一下撞击都让羽感觉已经刺入到自己身体的最深处,但下一次竟然还可以更深,到最后羽索性把自己当作一具无知无觉的尸体,任凭松井肆意折腾。 松井一次又一次反复戳入,才心满意足地把灼热的体液撒播到羽的直肠深处。当他最终退出羽的身体时,大量红白相间的浊液随之而流出,沿着羽的大腿蛇也似的爬下。羽的全身一阵痉挛,感觉有温暖的液体从自己的尿道口涌出来,滴坠到地上。 他失禁了。 ********************** ********************** “这小婊子还真紧。”松井洋洋得意地道,“操起来真爽。我都有点上瘾了。” “你也该悠着点。”杉下责备道,“看你把他弄得多脏,又是血又是尿。叫我们接下去怎么做?” 松井耸耸肩道:“那可不关我的事,他自己欠操。” 杉下喃喃地道:“我可真不习惯用不抽水的马桶。老板,不能把他洗洗再做?” 风间忍皱眉道:“你就将就一下吧。你那个洁癖性子,等清理干净了天都黑了。” 杉下叹息道:“好吧,反正你是老板。” 他慢腾腾地走到调教台前,注视着那具狼狈不堪、几乎毫无声息的肉体。 “我挑的这个位子真是不好。”杉下温柔地笑笑,“既不是前面,也不是最后,何况刚刚承受了松井那么暴烈的性爱,你恐怕很难记得我了。” 他有些遗憾地道:“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记得我,我叫杉下佐智。希望你能记得我的名字,以及我们共同度过的、这一段短暂而美好的时光。” 他很绅士地摘掉了羽胸前的乳夹,发现两个乳头已经红肿充血。他俯下身去,亲昵地舔弄着,引发对方的一阵轻颤。那两个乳头已经敏感到了极点,碰都不能碰,但由于杉下的动作很轻柔,疼痛中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痒酥酥的感觉。 “啊,真好!你真是美味!”杉下喃喃地道,舌头在羽的全身淫亵地游走挑逗,这儿舔一下,那儿咬一口,弄得羽又痒又痛,像有几百只毛毛虫在自己身上慢慢蠕动。 羽只觉得又是恶心又是滑稽,如果不是境遇如此悲惨,他简直想放声大笑,为这个敬业到在如此肮脏的肉体上扮演情圣的调教者。 “据说你一直没有情人。”杉下的口舌已经活动到敏感的鼠蹊地带了,这下他改用手来抚慰。毕竟那些混合液体还是很让人厌恶的,他还没这个本事若无其事地当作鸡尾酒来品尝。 “你品尝过情欲的滋味么?那象酒一样的醉人。我希望我能带给你这种快乐,希望你记得我,我叫杉下佐智。”杉下继续温柔地说着情话,手在下面忙忙碌碌地拨弄个不停。 男性的器官被他掌握在手里,指腹轻轻揉搓,受到刺激的分身无可避免地慢慢挺直,顶端颤巍巍地渗出透明的液体。 “有人曾经这样爱抚过你么?让你的小弟弟这样激动流泪么?”杉下的声音已经变得模糊,羽的眼里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因为某些原因,他一直过着一种禁欲生活,就连自慰都很少做过,哪里经得起如此挑逗? 下体被玩弄的羞辱,股间的痛苦,连同近乎尖锐的快感,让镣铐下的身体,莫名地战栗扭曲。 “你快乐吗?你喜欢我带给你的快乐吗?你会记得我的名字吧?我叫杉下佐智。” 快乐吗?他答不上来。 如果这就是快乐,那么这快乐比痛苦更让他难以忍受。 杉下更加忙碌,加快了套弄的频率,羽发出一声近似啜泣般的呻吟,头猛然后仰,晶莹的汗水四溅开去,下体也随之颤抖着吐出了白色的体液。 杉下微笑,把沾满体液的手放到羽的鼻端,柔声道:“这就是你的味道,是极乐的证明。这快乐是我带给你的,你可千万莫要忘记。” 羽失神地瘫软在桌面上,到现在他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刚刚被人强奸过的自己,竟然立刻在另一个行凶者的手里达到了高潮! 此刻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然而射精那一刻的快感是如此鲜明,如此强烈,即使带着被强迫的羞辱,也无法否认,那前所未有的体验所带给他的甘美和刺激。 杉下慢慢地把体液抹在羽的脸上、额头上,把那具身体当作抹布,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清理干净。 那海妖般媚惑人心的语音仍在柔柔地继续:“这就是性爱。你不需要害羞,不需要胆怯,放开心胸去拥抱,去体会,你会发现纯粹官能的世界是何等美妙。你会沉溺其中,再也不愿醒来。” “当你沉浸在这个神奇的王国里乐而忘返的时候,我希望你能记得,把你领进门来的是我,我叫杉下佐智。” “这快乐是我带给你的。” 风声呼啸,一记皮鞭突然落在他刚刚疲软下来的分身上,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羽猛地弹跳起来,眼泪一下子涌了上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12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12 来。 “我可以带你上天堂,当然也可以带你下地狱。”杉下的声音仍是那样温柔,却多了几分阴森森的味道,“你的快乐和痛苦,全都由我来决定。我叫杉下佐智,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名字。” “人大腿内侧的皮肤非常柔嫩,鞭打这里会带来双倍的痛楚。”风声袭来,皮鞭毫不留情地落在于大腿内侧柔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血红的鞭痕。 “大腿内侧、生殖器、乳尖……我喜欢鞭打这些敏感的部位,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却能带来刻骨铭心的效果。”这一次落在他的右乳上,虽然只是乳晕,饱受蹂躏的乳头也经受不起这样尖锐的刺痛。羽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哭喊已经溢出了双唇。 “我不会鞭打你的关节和颈部咽喉,这样你不会受伤。皮鞭是你专用的,老板刚才已经使用过,所以即使破皮出血,你也不用担心感染。你看,我是很细心体贴的主人,我爱你,为你的身体考虑周全。”皮鞭带着优美的韵律一记一记地落下,带着无与伦比的残酷和凶狠。 “但适当的痛苦会让你记住,你的主人,是我,杉下佐智。我掌控着你的一切,包括痛苦与快乐。”鞭打并不快,应合着杉下说话的节奏,徐缓而优雅,如果被鞭打的人不是自己,也许还会感到一种暴烈的美感。羽感觉渐渐麻木,灵魂似乎抽出了身体,冷眼看着台上那具饱受折磨、伤痕累累的肉体。 “现在你全身都是鞭痕了,象穿上了一件红色的绳衣,这让你的身体看起来非常美丽。我想我已经硬起来了,被你的美丽刺激的。啊,如果我能摘下你的眼罩就好了,你可以看到镜中的自己,像涂了草莓酱的蛋糕一样诱人。我敢担保你从来没见过这样性感的自己。”杉下轻轻地笑着,结束了鞭打,把灼热的欲望推入羽的体内。 由于刚刚遭受过暴力侵犯,穴口还未完全闭合,体内盛放着过多的体液,让杉下的入侵变得容易多了。但他并没有急于推进,仍带着那种贵族般的优雅,一寸一寸地向前挺进。动作并不粗暴,却给人以无法阻止的错觉,仿佛一个高傲的王者在攻城掠地,纵然杀伤不大,但却望风披靡。他时而会回退一下,以发动更猛烈的突击,有时都已经感觉到阴茎上传来的律动了,他会暂时停止,等到高潮过去再继续。 平心而论,这场交合并不十分疼痛,如果不是刚经历了一次狂风暴雨创伤犹在的话,可能还会更好,但带来的恐惧更是深入骨髓。对方那超人的自制力,和熟练操弄自己身体的技巧,第一次让羽有了自己不是人的感觉,像一个高明的厨师在炒菜,而自己就是一件任人摆布的器物。 “你不是人,只是一个奴隶。” “奴隶不是人,甚至连狗也不如,只是一件工具,一个容器,用来盛放主人的欲望。就像一张桌子,一个烟灰缸,随时等待着主人的使用。” 他突然想起了风间忍说的这些话。是的,就是那种感觉,杉下在强暴自己时的冷静和镇定自若,就和趴在一张桌子上写字没什么区别。 他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一声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尖叫,从他的灵魂深处发出,冲破喉咙,冲破屋顶,颤颤地盘旋,终于消失在溟溟漠漠的虚空之中。 酷刑终于结束,杉下意犹未尽地抚摸着羽被冷汗湿透的身体,分身仍然停留在羽的体内:“真好,你的甬道紧窒又温暖,让我很快乐。我想,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性奴,会有不少人在你的小穴里流连忘返。” 他温情脉脉地柔声道:“我会想念你的,你也会想念我么?这些快乐,这些痛苦,这些汗水……都是我带给你的。我叫杉下佐智,我希望你能记得我的名字。” 藤村不耐烦地大步走过来,道:“好啦,没见你这么啰嗦的人!像只苍蝇似的喋喋不休。该我了,快一点。我肚子饿了,早点收工吃饭去。” 杉下温柔地责备道:“你真是性急,我只是希望他能记得我的名字。咦,老板呢?” 藤村道:“老板吃晚饭去了。他三餐一向准时。”他一面回答,一面拉下了裤子拉链。 ********* 当风间忍回到调教室的时候,藤村已经完工了。木户再度提枪上阵,在众人开拓过的土地上纵横驰骋,威风八面。当他终于鸣金收兵的时候,全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不错啊,木户。这回表现很棒!” “加油!下次要更加努力喔!” …… 木户满脸通红,用企盼的眼光看着风间忍。风间忍戴上乳胶手套,微笑着道:“真的那么厉害?我检查一下。” 一个后庭窥视镜送进羽的直肠深处,轻轻旋转,慢慢打开。羽感觉冰冷的金属仪器在一点一点地撑开自己的身体,饱受创伤的内壁再一次遭受到血肉撕裂般的痛楚,而这回是毫无情感可言的仪器。那种被当作无机物般对待的感觉又回来了,他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这样的心理暗示很危险。如果他不能阻止别人的施暴和侮辱,那么他至少可以自己尊重自己。 “肛门有些红肿,这是必然的。直肠内壁有些小伤,但无关紧要。总的来说,造成的伤害并不比一对情侣初次交合更严重。” 风间忍微笑着起身:“的确很不错。各位同仁,我为你们的专业水准而自豪。” 众人喜形于色,排成一排,齐齐躬身道:“谢谢老板!” “乌拉!收工啦!” “今天吃什么?” “我觉得木户应该请客才对……” 风间忍笑着目送他们离去,将一粒药拴塞进羽的后穴。当他的手指碰到羽的身体时,对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风间忍淡淡地道:“这只是一粒消炎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他的声音又变得平静而淡漠,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我想现在你能稍微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奴隶。当然,要真正成为奴隶,你还需要经过很多训练和练习。” “奴隶只为主人而活。它只是一件工具,一个容器,用来盛放主人的欲望。今天你下面那张嘴已经吃得很饱。”风间忍毫无怜悯地瞟了一眼羽饱受蹂躏的下体,红白相间的浊液还在不住往外涌。 他拿起一个巨大的肛塞,缓慢而坚决地塞进羽的后穴:“这些体液都是主人赏赐给你的东西,你需要怀着感恩的心情去珍惜。刚开始可能会引起腹泻,习惯了就好了。” 羽闷不吭声地接受了这项特殊的“礼物”,对于无能为力的事情他也只能接受。接着,有什么东西缠到了他的性器根部上,又撤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冰冷的金属制品:“这是一个锁阳环,能约束一下你那个淫荡的玩意儿,那东西并不受主人欢迎,我已经告诉过你。”嗒的一声轻响,性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13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13 器被紧紧约束住,根部有些刺痛。 “嗯,这个size很适合你,像是为你订做的。”风间忍似乎很满意,摩挲了一下,“这个环你会永久戴上,除非有特殊情况。我有时候会在这上面加一个s型的搭扣,系上牵引链,或者挂一些装饰性的小吊坠。很多主人都喜欢这么做,所以你要尽快适应。” “你的阴茎还需要进一步约束,让它知道它现在的唯一功能是排泄。你是新人,所以放在一个拘束器里就可以了。其它调教还是留到以后再做。”疲弱的分身连同阴囊被禁锢在一个小小的塑料盒子里,了无生气地瑟缩成一团。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大家都很疲倦了,你看你给我们带来了多少麻烦啊。如果要大小解的话,忍到明天早上吧,得到主人的允许之后,就可以排便了。你是成年人,应该有这个自制力。”风间忍扔掉乳胶手套,重新调暗了灯,最后打量了一眼调教台上的那个年轻人。初次见面时他肌肤下蕴藏的活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看起来跟一具死尸没有什么不同。 脚步声渐渐离去,门关上了,房间重新陷入寂静中。只留下满室混合着血、尿和精液的淫靡气味,和瘫倒在调教台上、几乎已没有任何生息的受训者。 第六章 谈判(1) 第六章 谈判 羽无力地瘫倒在调教台上,过去几个小时内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简直像场噩梦。他被鞭打、被强暴、被羞辱……施暴者还威胁说要夺走他的意志和灵魂,更可怕的是,他们可能真的会这么做! 啊,即使是他经历过的最深的黑夜,也不会出现这样荒诞而又恐怖的梦境! 然而手脚的镣铐、浑身的疼痛、大腿上干涸的精液和血块,都在提醒他:这一切已经发生,而且还将继续发生,如果他不想办法阻止的话。 可是怎么阻止?镣铐、眼罩、口球……他不能动,不能看,不能说话,浑身赤裸连一块布片也没有。到现在为止,他甚至不知道敌人的长相! 无能为力。 无计可施。 无法脱逃…… 被如此严密的束缚,甚至不能自己排便。是的,他已经感觉到了下腹翻江倒海似的难受——冷水灌肠加上未作清理,不腹泻才怪!但也只能忍住。 那个恶魔怎么说的:“你是一个成年人,应该有这个自制力。” 羽自嘲地一笑,或者他应该感激,拿恶魔竟然用了“成年人”来称呼他,难道不应该是“一头卫生习惯良好的畜牲”么? 他悲哀地笑了,象笑又象哭。他必须想办法尽快逃出去,如果像这样每天不停地承受折磨和强暴,他可能真的会被逼疯。现在想不出来不要紧,也许睡一觉会好一点,脑子会清楚一些。 然而不知道是药效太强,还是疼痛太过剧烈,他一直无法入睡。或者,潜意识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明天,恐怕只会更糟,不会更好? 他睁着眼睛,凝视着眼罩下的黑暗。 他们是调教师,他们想打破他…… 一个带着松针清香的恶魔…… 他必须逃出去…… 涌上脑海的是一段段凌乱的思绪,无法连缀成片,更找不到线索或突破口。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 他不是该和清孝一起飞驰在美国宽阔的州际公路上,准备度过一个愉快而轻松的夏天么? 一想起那个笑容明亮、眼神温暖的男子,羽的心更加乱了。 清孝……他现在处境怎么样?也有和自己同样不堪的遭遇么? 不能忘记他突然展现的神奇枪法和杀人后的镇定,他到底是什么人? 不管他是谁,羽都决心找到他,尽己所能地让他逃出这个地狱,只为了他在危急时刻毅然牵手的那一份温暖。 助人即是助己。说不定,清孝的脱逃也可以成为自己逃出生天的契机呢? 羽翻来覆去地思想了多次,不知不觉中,这已成为他唯一的希望。 胡思乱想中,羽度过了被俘以来的第一个不眠之夜。到了清晨,门开了。有人进来先把他的手反铐在身后,然后松开他的脚镣,把他从调教台上拖下来。由于长时间的绑缚,他一时站不起来,那人也就任由他倒在地上,摇动滑轮。另一人走过来将他拖到水泥地上,改为双手向上吊缚,人坐在地上,然后取下了他的肛塞和阴茎拘束器,让他排便。 羽松了口气,竟然有点感激,仅仅是因为让他排便,说出去真是不知该大哭一场,还是该大笑三声。眼罩多少减少了当众排便的耻辱,随着抽水马桶的响声,他整个人被慢慢向上吊起,只有足尖勉强着地,冰冷的水柱劈面冲来。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了。他凑上去想喝水解渴,却被口球塞住,听到哗哗的水响,却喝不到一滴。 刺骨的寒意,强大的水压,让他很快承受不起,在镣铐内尽量蜷缩起身体,躲避着水流的冲击。有人抓住他的大腿,野蛮地分开,另一人拿毛刷和皂液,就着水流大力冲刷他大腿内侧凝固的精液和血块。粗硬的毛刷和碱性的皂液刺激着他的鞭痕,不啻于又一场酷刑。但他只能忍受,忍受饥渴,忍受痛苦,忍受被人当畜牲一样冲洗的羞辱,双眼无焦距地凝视着眼罩后的黑暗,感觉肌肉渐渐冰冻麻木,仿佛思维也被渐渐冷冻。 冲洗持续了很长时间,至少在羽的感觉中是这样。他的头发、脸、特别身体内部被反复清理,到最后他被解下来时,他已经冷得浑身打颤,好像刚在冰库里呆了好几个小时。他们又给他戴上肛塞和阴茎拘束器,双手紧铐,用一根铁链系在什么东西上。然后那些人开始用水冲洗地板和其他器具,水流哗哗地响着,完全不理会他,好像他只是一堆垃圾,或者家具。窗户被打开,风扇开到最大档,驱散了房间里淫靡的异味。冷风一阵阵地吹在他赤裸的身体上,他浑身上下滴着水,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寒意似乎一直要沁到他的骨髓里去,他从来不知道夏天的清晨也可以这么冷的。 他仍然戴着口塞和眼罩,还好手铐在前面,慢慢地摸索,好像自己被系在一个嵌在墙上的金属环上。他一点一点地蹭过去,背靠着墙蹲下,将身体蜷缩成婴儿的形状,想尽可能地让虚弱的身体恢复一点元气。冷水沿着他的发梢不住滴坠,带走他原本不多的热量。 门开了,又关了。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传来一阵松针的清香,是那个恶魔!羽一下子紧张起来,全身肌肉都已绷紧。 果然是那个人!那熟悉的脚步声,即使在风扇的巨大轰鸣声中仍能分辨清楚,——是否蒙上了眼睛,耳朵就特别好用? 来人关了风扇,关了窗,拉上窗帘,开了灯,然后一步步地向他走来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14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14 ,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上。 他紧张地抬头仰望,来人似乎笑了笑,口气几乎可以说是温柔:“你好,昨天过得怎么样?” 知道等不到他的回答,来人用毛巾拭去他嘴角的口水,嫌恶地道:“我还以为他们已经把你清理干净了。”一面说着,一面解下了他的口塞和眼罩。 羽重重地喘了口气,腮帮还有些隐隐作痛。他闭了闭眼,重新睁开,四处环视一下,然后挪到眼前的那个人身上。 那人就坐在他面前的扶手椅上,大约三十来岁,身材修长,衣饰完美,锃亮的皮靴一尘不染,黑色的名牌衬衣敞着领,一条白金项链若隐若现。手垂放在扶手上,指甲修剪得整洁干净,右手中指上戴着一个价值不菲的白金戒指。仪表优雅,神态倨傲,乍一看像中世纪法国宫廷中的花花公子,但没有人看到他那双奇特的眼睛还会这么认为。 他的眼睛明明是黑色,却给人一种透明到无色的感觉,仔细一看才发觉,他的眼白隐隐带着一抹幽蓝,瞳仁的颜色也偏淡,二者混合接近,既冷漠,又灼热,象透过白雪隐约可见的火焰,无声地燃烧着。 由于是仰视,这人带来的压迫感更强,即使是坐着,那柔韧而又凶狠的体态,让人想起一条盘曲的鳄鱼皮鞭。 他突然意识到,和这个衣冠楚楚的人面对的自己,正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像一条狗似的拴在铁链上,头脑中轰的一下,热血冲上了头顶。他下意识把身体蜷缩得更紧,想遮蔽住下体,但随即意识到这一举动的无谓。他终于可以说话,可以看见东西,他必须抓紧时间行动。 虽然头脑仍然昏昏沉沉,——饥饿和被强暴的经历影响着他的思维,在这个施暴者面前,他本能地有些畏惧,但还是强迫自己开了口:“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话音出口,那声音的喑哑虚弱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黑衣人绕有兴趣地看着他,一副看着小猫小狗的表情:“你想谈话?” “是的,我们必须谈谈。”他慢慢镇定下来,“我知道你是个调教师,你也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凝视着施暴者,目光已渐渐变得锐利:“或者,我应该这么问:是谁要求你这么干的?” 风间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被铁链系在墙上的赤裸的年轻人,肌肉被冷水冲洗得发白,衬得身上紫红色的鞭痕更加明显。忍注意到他在下意识地掩饰着自己的下体,那里有自己加诸在他身上的羞辱:阴茎拘束器和锁阳环。大多数浑身赤裸的奴隶第一次见到衣冠整齐的调教师时都会有类似的反映,这是人类固有的羞耻心在作怪。 一般说来,调教师要做的就是及时纠正他们这个动作,让他们逐渐习惯于赤身裸体,甚至坦然地展露自己的性器,以供主人玩赏。这是成功建立主奴关系的第一步。当奴隶能够做到这一点时,他们的羞耻心已经逐步让位于主人的意志,承认了主人对他们身体的所有权。随着训练的深入,他们做出的让步越多,臣服的程度也就越深,最终他们会完全服膺于调教师所代表的不可抗拒的绝对力量,并逐渐从这种臣服中获得快感和安全感,找到新的内心平衡和支撑,像幼年时孩童对父亲的信任和盲从。比起自由来,很多人宁可给自己找一个依靠,不必再去独自面对世间的风雨和挑战,哪怕他们需要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 但风间忍现在并不打算这么做。从羽的过往经历来看,为了获取成功,这个人往往不惜忍受屈辱和轻贱。事实上他能从社会底层爬到现在的位子,这正是他取胜的原因之一。对付这种人,玩弄他的头脑,比玩弄他的身体,更能打击他的自信,也更容易击碎他那层坚硬的外壳。何况他那努力维持尊严的样子实在很有趣。 忍微笑,轻轻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别人委托我、等待我训练的奴隶。”眼睛故意在羽的下身溜来溜去。 羽的脸颊果然红了红,但身体并没有作出特别的反应,仍然固执地把话题拉回正题:“这么说,你确实是受人之托了?你的委托人是谁?” 他的顽固让忍有点恼火,感觉他在竭力夺回话语主导权,这不是一个奴隶应该有的态度。忍的语音转冷,口气里也带了几分威胁:“你最好弄清楚,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他似乎听出了忍说话时的怒火,小心翼翼地道:“我知道你是这里的老板。你是一个调教师。” “错!调教师三个字,不足以形容我。”忍俯下身,一字字地道:“我,风间忍,是全日本第一流的金牌调教师。” 语音不高,但字字清晰,在狭窄的调教室里幽幽回荡,难以言喻的阴森可怖。 羽安静地看着忍,倏然一笑:“我从不怀疑你的专业程度。”语气中有种安抚的味道,然后道:“可是金牌调教师也是要吃饭的。你接受顾客的委托,想把我调教成奴隶,以此换取相应的报酬。这就是你的工作。” 羽双眼盯着忍,因为前一天的折磨眼窝深陷,显得一双黑眸更加幽深:“你可以不告诉我他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不管他是谁,不管他给你多高的报酬,我都可以给你双倍的价钱。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一阵羞辱的眩晕感向忍袭来,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为何一开始就不喜欢这张脸,这个人。从泥土里生长出来的美丽,自身有着太过强悍的生命力,即使被风雨催折,依然可以灿烂粗野地继续美下去。那种不屈服的自我,是他最想捏在手心里揉碎的,包括不服贴的发丝,倔强的眉眼,过于冷冽的眼神……即使到了现在,浑身鞭痕一丝不挂地被拴在铁环上,依然可以倨傲自大到向他宣称:“我有这个能力!” 他忍住把眼前这个家伙撕成碎片的冲动,冷冷地道:“记得我告诉过你,外界的一切跟这里没有关系。从今以后,你的身份、地位,一切归零。外面社会的游戏规则在这里不起作用,我才是最终的主宰。” “是的。不过我说的不是我,而是你。在这个独立王国里,你是绝对的主宰。”羽刻意没有用“变态”这个词,避免刺激调教师的虚荣心,“可是当你走出这里,你仍然是个社会人,需要遵守外面的游戏规则。吃饭、穿衣、买东西,包括营建你的独立王国,你仍然需要付钱购买,需要出卖劳力去换取。发现东西不合质量,鞭子一抽就断,你仍然会要求退货,和供货商方面纠缠吵闹。” “或者,你早已厌倦现在的职业,希望有一大笔钱可以让你重新开始。像你这样有洁癖的人,真的会愿意经常和一身血一身尿的奴隶打交道么?爱干净到做什么事情都要戴手套……” 忍只觉得太阳穴上的青筋在突突地跳,他总算明白龙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15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15 介为何如此讨厌这小子,真他妈的欠调教!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用蜡烛把这家伙下身的体毛一根根烧焦!然而他是调教师,没理由比一个奴隶更不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 风度,风度!冷静,冷静! 忍提醒自己很多次,总算压下怒火,尽可能平静地面对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胆敢把他描绘成菜市场买菜的老妇人般的奴隶。 “我再说一遍,我,风间忍,是全日本第一流的金牌调教师。”一个字一个字像从他的牙缝里迸出来,傻瓜也听得出他压抑的怒气,“我热爱我的工作,遵守这一行的职业道德。我只做我喜欢做的事,只为我的热情而工作,包括把你训练成一个只喜欢被男人操的奴隶。” “你生气了?为什么生气?”羽安静地道,“也许你需要时间来看清自己的内心。你真的热爱你的工作,出于职业道德而拒绝我?还是担心我脱困后会不遵守诺言报复你?” 他微笑:“我明白你只是受人所托,这只是你的工作,当然不会跟你计较。” 忍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了,是时候结束这场愚蠢的谈话了。他霍地站了起来,冷冷地道:“事实表明你确实还有很多课程需要学习,包括怎么跟主人谈话。也许一顿鞭子能让你稍微开窍一些。” 忍大步走过来解开羽拴在墙上的铁链,似乎没有注意到对方因为这个机会而紧张得微微颤抖。自己的身体状况当然不好,可是越呆下去就会越糟,这是羽早就知道的事实。现在也许是唯一的机会,至少他没有眼罩,可以视物,没有脚镣,可以移动,手铐在前方,这可能他行动最自由的时候了。虽然并不擅长,可是到底练过几年空手道,也许可以出其不意地击倒盛怒下毫无防备的调教师。 铁链刚离开金属环的一刹那,羽蓄足全身力气,猛地一头向调教师撞过去,对方踉跄地后退了几步。羽纵身扑上,铁链绕住对方的脖颈,死死勒住,厉声道:“让我走!把手铐的钥匙交给我,让你的人放我走!” 风间忍垂下眼睛,突然一笑:“你明知我会发怒还继续说这些屁话,就是为了这一刻吧?你认为我一怒之下就会放松警惕,解开你的束缚而不作丝毫防备,让你有机会攻击我?” 羽一怔,惊觉不对,忍已一脚踏上他光裸的脚背,那鞋底似乎嵌着铁质鞋钉,他痛得大叫一声,手不由自主地放松,忍一个过肩摔将他仰面摔倒在地,轻松脱困。羽挣扎着想爬起来,一只靴子已经踩住了他的胸膛,略一施压,他只觉一阵窒息,不由自主地呛咳起来。 “你就不奇怪我为什么会在夏天穿皮靴?或者根本没注意到?看来你的观察力有待加强。”风间忍遗憾地摇摇头,冷淡的语音里有一抹讥诮,“给你机会袭击我,就是为了让你知道,即使最松懈的束缚和看管你也逃不出。就算你现在状态良好,论体力、论格斗技巧,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要让一个人完全绝望,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希望,再亲手打破。让他亲身体会到自己的愚蠢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痛苦。”忍改为用膝盖压住羽的胸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手下不停,羽的双腕顿时齐齐脱臼! 剧痛中他绝望地笑起来,嘶声道:“那又怎么样?无论什么样的后果都比现在好,即使是死!” “死?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只会打破你,让你变成一个听话的性奴隶。”忍闲闲地道,又将他双脚的踝关节一一错开。 羽闷哼一声,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滚落,喑哑地笑道:“你这个杂种!要真是性饥渴到这种程度,大可以去妓院,别整天树着鸡巴乱戳!” 忍微笑:“可我就喜欢免费的屁股。不得不说,下等人,你真是没教养,需要一顿鞭子教你好好说话。” 嵌着铁质鞋钉的皮靴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在羽柔软的小腹,羽倒抽了一口冷气,咬牙忍住,从牙缝里迸出一句恶毒的诅咒:“亏心事做多了会有报应的,祝你早日得艾滋病!” 回答他的是又一记凶狠的踢打,将他整个人都踢飞了起来,跌倒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痛得说不出话来。但当忍贯满力道的皮鞭,带着凌厉的风声,横抽在他胸口的时候,他终于禁不住失声惨叫,蜷缩成一团试图逃避这么可怕的痛楚,脑海中翻来复去只有一句话:“在疼痛面前,没有英雄……没有英雄……” ********** “哭吧!大声地哭出来!”那人在大笑,皮鞭如雨点般落在他光裸的背上、臀部、大腿上,“把你的悲惨全部哭出来!真是美丽的泪水!” 鞭打没有任何规律,但总能让受害者最大限度地感觉疼痛,不可预知的方向和落点只能让受害者更加恐惧,难以自持。看着那个骄傲倔强的人在自己的脚下毫无尊严地翻滚悲鸣,白皙的皮肤上逐渐爬满嫣红的鞭痕和青紫的瘀痕,忍的心里慢慢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那人的痛苦仿佛通过鞭子直达忍的神经末梢,转化成一种微微麻人的电流,让他莫名神醉。就像……呃,就像小时候到母亲画室捣乱,把母亲刚完成的画作一刀刀割碎的感觉。 那时自己是八岁,还是九岁?母亲不在家,她总是不在家。于是他偷偷溜进了平时被她划作禁地的画室,他憎恨这里,因为她呆在这里的时间远比陪他多。 他一进门,就看到那幅画,画的是鲜艳夺目的向日葵,插在一个土陶罐里,昂首面向着天际。他还记得那时正是清晨,一束阳光透过窗棂直直地照在那幅画上,向日葵好像在燃烧,那浮雕般的色彩如此强烈厚重,好像要流淌出画布来。 在那一瞬间,他惊呆了,为那画布上燃烧的生命和美。 他突然明白了母亲为何会整日整夜地呆在画室里。 她的激情和爱全都投注在这幅画布上,才描绘得出这样炙热目眩的金黄色烈火吧? 对美的震惊,顿时化成了强烈的憎恨,他不假思索地冲上前去,用裁纸刀把画布割得片片粉碎…… 事后他挨了母亲一顿好打,可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孩子小小的心里,甚至有着隐隐的骄傲。岁月流逝,那件事却像沙金一样地沉淀下来,在记忆中时时发着耀眼的光辉。那一刻亵神般的甘美与刺激,至今让他难以忘怀。 鞭打在继续,脚下的人逐渐由惨叫变成了呻吟,曾经充满活力的肉体在皮鞭的撕扯下战栗开花,他只觉得下腹渐渐热了起来。还是第一次,他对这具身体产生了欲望。 ************* 疼痛在继续,似乎永远也不会结束。羽的身体已渐渐变得麻木,当忍进入自己的体内时,他只是哼了一声,仍是一动不动。整个人似乎已进入一种恍惚的状态中,如置身冰窟,又像被烈火炙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16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16 烤,意识就在烈火与寒冰之间飘来荡去,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了。忍是什么时候离去的,月亮是什么时候升起来的,他都不太有知觉了。直到下腹的一阵绞痛将他拉入现实世界中。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戴眼罩,没有带肛塞,窗户是开着的。然后他发现不仅是腕关节和踝关节,四肢的主要关节也都被一一错开,大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脱臼的地方已经高高肿起,紧铐着的双腕更是疼痛难忍。但这一切都不及一件事情重要:他要腹泻! 他惊惶地拼命收紧了臀部,不想象头畜牲似的拉出来尊严扫地,可是时间越长,腹痛就越剧烈,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去全力对抗身体的本能反应,心底一片苍凉。这时,他模模糊糊地记起了忍离去时的那句话:“这次就不给你带肛塞了,不过我留给你的东西,你一样要夹好,不能流出一滴。多练习提肛收臀,尽好你性奴的本分!” 那么自己这样算什么?已经在主动配合练习提肛收臀,准备当性奴么?他自嘲地一笑,然而这稍一懈怠便有少许秽物涌了出来,只好又努力加紧,心下又是愤怒,又是凄凉。 空气已染上了一些异味,他的臀部和大腿内侧也沾染上了少许秽物,但他只能躺在当地一动不动,感觉到越来越难以忍受的腹痛,突然一阵心灰意冷,索性全部泻了出来。空气中的异味更加强烈,他躺在自己的排泄物上,疲乏地闭上了眼睛。冷冷的月光穿窗而入,直直地投射在这具被彻底羞辱、全然绝望的肉体上。 第七章 海岛之夜(1) 第七章 海岛之夜 白色。满眼都是冷峻的白色。然而跟通常见到的白色不同,成片的白色不仅没有圣洁清静之感,反而给人一种阴森、污秽的感觉,仿佛殡仪馆里的裹尸布。 羽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的白色。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发觉自己正仰面躺着,四肢的关节虽已结好,曾经脱臼的地方仍然肿得厉害,可能正是这个原因,没有带铁制镣铐,而是用皮索紧缚固定,摆成了一个羞耻的“大”字型。左手打着点滴,旁边竖着两个吊瓶。 随即他记起了昨夜自己如何躺在排泄物上昏昏沉沉地睡去,醒来时浑身烫得像火,结果早上被人用冷水冲洗清理时晕倒过去。难道这里是医院?他心里一喜,发觉自己仍躺在调教台上时便死了心,不过身体倒是好受多了,头没有那么晕。木户坐在他身边给他伤处抹着药膏,风间忍看了一会儿,伸手夺过药膏,道:“我来吧。” 木户一怔,好奇地道:“老板怎么突然对这个新奴隶有兴趣了?” 忍瞪了他一眼,冷斥道:“别自作聪明,出去。” 木户吐了吐舌头,嬉笑着跑出去了。清凉的药膏抹在鞭痕上,带来凉丝丝的感觉。羽这才发现自己的伤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鞭痕高高隆起,有的转紫,有的已经发黑,但并没有破皮出血,除此之外就是瘀青和擦伤等浮伤了。那么为何自己会感到如此疼痛? 忍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淡淡地道:“奴隶需要有完美的身体。很少有主人喜欢抱一个浑身伤疤的奴隶,摸起来手感不好,所以我们会尽量避免在奴隶身上留下不可消除的疤痕。只要手法得当,一样可以让奴隶最大限度地感受到痛苦。” 羽没有说话,缓缓闭上了眼睛,心下盘算:“如果生病可以拖延时间,倒也不失为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正思忖间,一只手指突然挤进了他的后穴,上面似乎还沾有冰冷的润滑剂,他惊得差点跳起来,瞪大眼睛道:“你在干什么?” 忍若无其事地道:“给你做后庭扩张,不要忘记做性奴的本分。”说着第二只手指也伸了进去。 羽又惊又怒,道:“我在生病!” 忍一挑眉道:“那又怎么样?” 羽愤怒地盯着他,胸膛不住起伏,情知说下去他必然又是那一套“奴隶的感受不重要”之类的屁话,平白再受一次口头上的侮辱。手指已经变成了三根,羽再也忍不住,疼得浑身打颤,苍白的脸上已经升起两抹病态的嫣红,低声喝道:“啊,混蛋!出去……你快出去!” 忍听出了他语音里的色厉内荏,他其实是害怕的吧,即使表面上尚能维持镇定,过去两天那几场决不让人愉快的交合还是给他留下了阴影。忍本来没打算亲身上阵,见状突然心情大好,笑道:“恰恰相反,我要进来。” 炙热而坚硬的欲望就着润滑灵巧地滑进羽的后穴,一插到底,仿佛一把利斧将他的身体狠狠劈开,然后以一种从容不迫的节奏开始律动,时不时贪婪地四处探险、穿刺、摇摆,每一次撞击都带来灭顶的剧痛。羽咬牙强忍着,他现在几乎已习惯了这些,难道只有两天就习惯了?想到这种生活可能会一直延续下去,每天那个地方都会容纳不同的阴茎进进出出,他只觉一阵窒息,瞪大眼睛凝视着虚空,未来仿佛一头怪兽正张大血盆大口准备将他吞噬。 “发烧的时候甬道会比平常更温暖,使用起来更舒适,但你的技术实在太差。”忍揶揄道,“连做个性奴都不合格,你说你有多没用?” 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麻木突然变成了愤怒,虽然明知无用,仍然嚷出来:“你到底是不是人!我在生病,在发烧,就算是俘虏,是奴隶,也该有点人道主义吧!” 忍不禁笑起来道:“人道主义?你跟我讲人道主义?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记得住,奴隶不是人,只是一堆一钱不值的垃圾。除了供主人玩乐,他们没有别的价值。” 羽浑身都在发抖,也不知是因为病痛还是激动,心里像憋着一团火,病中的自制力实在太差,为了避免伤害而长久憋在心里的话一下子全部倒出来:“别再重复这些陈词滥调!你才是垃圾!你对社会有什么贡献?就会躲在阴暗角落残害自己的同类!除了强奸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你还能做什么?” 回答他的是一连串恶意的抽插,不停地变化着方位和落点,羽的身体猛然弹跳了一下,发出一声似哭泣又似喘息的呻吟,忍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他的敏感点,微笑道:“强奸?你管这个叫强奸?我看你享受得很呢!” 羽完全说不出话来。习惯了被插入的疼痛,那突如其来的快感便如一道闪电般劈下,惊得他头脑一片空白。忍微笑,开始大力抽插,每一下都撞击在那一处敏感地带。羽只觉得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席卷而来,越来越强烈,仿佛身体里关着一头危险的野兽,正要破栅而出。他拼命咬牙强忍,沾满情欲的呻吟声仍然自颤抖的双唇间溢出。 “舒服么?”那邪恶的笑声在他耳边回荡,“看看你那淫荡的样子……已经忍不住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17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17 浪叫了吧?明明是个下贱的骚货,还口口声声说别人在强奸你!” 羽难堪地闭上了眼睛,从脸颊到脖颈都烧得通红。他根本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现在就连下体都鼓胀起来,却被塑料盒子束缚着,难受得像要爆炸开来。 “真是淫荡的身体……”忍似惊讶又似讥嘲地道:“被人强奸还爽成这样,街边最便宜的妓女也没这么下贱……” 突听羽冷冷地道:“放屁!” 忍一怔,道:“你说什么?” 羽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里有着濒临崩溃的悲愤与绝望:“我说你在放屁!被你他妈的这么搞法,我要还没反应就不是男人了,换你来试试?70%的强奸到最后都会变成和奸,没人敢说那不是强奸!” 忍呆了呆,居然也没有生气,笑道:“不错啊,你饿了两天精神还这么好,中气这么足,看来再饿你几天也是无妨。”无心再逗弄他,大力抽插了两下便抽出来,将浓稠的体液喷射在羽的脸上、身上。一股腥味顿时直冲羽的鼻端,粘粘的液体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恶心得让他一阵干呕,但空空如也的胃却让他什么也呕不出来。 忍双手抱臂瞧着他,冷眼看着他撕心裂肺的干呕如何变成虚弱无力的喘息,最后虚脱地瘫倒在调教台上,两眼失神地盯着虚空,这才慢慢走上去,淡淡地道:“生病也好,装死也好,训练每天都会继续。你无路可逃,还是认命吧!” 羽嘴角一牵,露出一丝不带笑意的笑,没有说话。吊瓶里的药剂仍在一滴一滴地注入他的身体里。 忍弹了一下羽被束缚的下体,道:“你这个玩意儿今天表现得好淫荡,看来还需要好好管束才行。” 拘束器解开了,取而代之的是更为严厉的贞操带。分身被捏起来,内置一根细长的小棍涂上药膏,缓缓旋转着插入尿道口,两粒小球也被几条黑皮索分开牢牢捆缚,在分身顶端扎紧,这才扣好带子上锁。羽一声不吭地强忍着,嘴唇已被咬出血来,浑身都是冷汗,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忍视而不见,又将一个电动阳具塞入他的后庭,这才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你的后庭实在需要练习,以后除了排泄以外都带着这个吧。” 调教台上的那个人仍然没有出声。忍也不理会,带上了门,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型遥控器,按下开关,不意外地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呼和电动阳具的震动声。忍微笑,哼着小曲轻松走开。 *********** 羽实在没想到自己会被一根假阳具整得那么惨。当风间忍慢慢地把那根电动阳具推进自己的体内之时,他以为那只是又一个肛塞,不过带有内置男型,会插入得更深,内壁被撑得更难受,已经知道那家伙是个变态,人没法跟一只畜牲讲道理。可是当门轻轻关上,电动阳具突然在自己身体里震荡起来的时候,他惊得差点跳起来,如果不是四肢被牢牢束缚,一定会当场滚到地上去。 电动阳具在他的直肠内疯狂地转动,带来阵阵剧烈的抖动和疼痛,羽手足无措,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更可怕的是那又粗又长的男型开始逐渐波及他前列腺敏感地带,带来一波又一波异样的快感,但分身稍有勃起,贞操带内的尿道塞便恪尽职守地传来尖锐的刺痛,刺激分身立刻萎谢下去。如此周而复始,他简直快疯了。从小到大,羽一直认为性是肮脏、下流、令人厌恶的事情,青春期的男孩没人指引,虽然也有梦遗、手淫的经历,但总是红着脸慌慌张张地遮掩过去,生怕被人发现这对他来说极难堪、让人难以启齿的丑事。后来结识了清孝,清孝是学医的,他也跟着了解了一些知识,这才慢慢转变了看法。然而,理论上知道是一回事,心理上还是一直不能放开。在杉下手里射精还好一些,毕竟他有过类似的经历,可是当他发现风间忍刺激他的后庭也能引发快感时,心头的恐慌真是无以复加。虽然很口响地用书本知识加以反驳,但心里是慌的,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具陌生的身体。尤其不能接受的,竟然是一个满怀恶意的施暴者,第一个唤醒他体内沉睡已久的情欲。 而现在,一个没有生命的假阳具居然也能给他带来高潮的感觉,这不该是专属于彼此深爱的情人么?羽只觉得长久建立的道德观念都在崩溃,他突然理解了“人是高等动物”这句话。高等动物,也终究是动物,有着动物共有的属性。 想起有回和清孝谈论成人话题,当清孝知道他长怎么大竟然从未尝试过床第之欢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立刻主动招待他去找伴游女郎开荤。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拒绝了,模模糊糊地觉得在一个妓女身上浪费激情很亏吧。羽不禁苦笑,早知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一根假阳具操得死去活来,还不如找个妓女来受启蒙教育。 好在假阳具转了十分钟左右就偃旗息鼓了,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没料到过了一会儿又疯狂地震荡起来,原来是安了定时器。这样每隔一段时间体内就是一阵翻江倒海,把羽折腾得苦不堪言,一面担心自己会不会就此废掉,一面把忍的祖宗十八代都在心里骂了个遍。随着时间的流逝,电动阳具也越转越慢,当羽感觉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那东西终于停下来,留下不断喘息的他,好半天都不敢相信真的结束了。“还以为你真是金枪不倒,原来也会阳萎。”羽恶狠狠地骂了句,随即发觉自己的无聊,跟一个电动玩具较什么劲,那东西只需要换两节电池就能重振雄风,自己又能支持多久?他忽然有些想哭,为这血肉之躯的脆弱与易受诱惑。 天色已经晚了,他浑身上下大汗淋漓,被夜风一吹,只觉凉飕飕的,高烧好似已退了不少,人也清醒了很多,但却更加疲惫,仿佛沙漠中长途跋涉的旅人,渴望有一片绿洲可以栖息。然而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绿荫和好客的主人,只有黑暗、饥渴、和镣铐。他活了二十二年,曾经不止一次地茫然失措,可是从未象这几天给他的冲击这样大。 他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发现人的身体如此易受伤害,发现情欲可以通过机器来调动,发现…… ——发现自己落入陷阱中,完全无力挣扎。 不确定。 他遇到的是个变态,这点毫无疑问。是个毫无正义感和基本道德观的人渣,他可以肯定。 可是他该怎样与一个毫无怜悯之心的变态虐待狂相处? 他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不知道该怎样避免受伤害,不知道该怎样摆脱这场噩梦,重新站在阳光下。 肚子很饿。心情低落。思维混乱。茫然地盯着窗外,海风吹送来阵阵海洋咸湿的腥味。 这里是海岛,他意识到,至少也在海边,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听到过远方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18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18 鸥鸟的鸣叫。头脑里幻想着那白色的鸟儿振翼划过天际的英姿,忽然与故乡山林里扑簌簌惊起的山鸟的影像叠加重合。 美丽的信州,他的故乡。有多久没有回去了?那个仓皇逃离的15岁少年。 他感觉意识正在模糊,轻飘飘地离体逸出,慢慢走入苍茫的夜色中。 夜很黑,他很怕。黑暗的尽头,似乎有种悲惨的命运正等待着他。 但他还是一步步地走下去,仿佛腿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 四周的景物渐渐变得熟悉,他的心却开始慢慢沉下去,隐隐知道前方自己会看到什么。 那似乎是个剧院,座位全隐没在黑暗中,一束苍白的聚光灯直直的投射在舞台中央那个被绑缚的人影身上,衬着幕后惨淡的背景,更显得触目惊心。羽记得,那是歌舞伎《樱之吹雪》中的一幕,讲述战国枭雄武田信玄的幼女松姬与织田信长的长子信忠之间的爱情故事。松姬与信忠两情相悦,定有婚约,无奈两家后来势成敌对,婚约被迫取消。武田信玄去世后,两家更多次爆发战争。武田家主胜赖一次战败后,发现妹妹竟欲离开甲斐追随信忠而去,愤怒的胜赖遂把松姬绑缚在一棵樱树上,训斥她不该贪恋情欲背弃家族。 羽年幼时曾和父母在东京看过名伶鹤川饰演的这出戏。那华丽的舞台,精致的道具,如泣如诉的吟唱,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鹤川饰演的松姬。被绳索绑缚在樱花树上的松姬,全靠挣扎、扭动等肢体语言,表达出内心的矛盾。鹤川的表演极富张力,和服的领子半敞开着,露出敷着厚厚铅粉的雪白的脖颈,脸上因为浓妆表情完全淡化,只靠一双灵活的眼睛和魅惑的身姿便吸引了全场的眼光。优美到极点,便是妖艳。那一刻的鹤川,如有魔魅附身,与武田胜赖的一场对手戏,真能让人欲念横生。 当时羽还年幼,不太有什么感觉,只觉得夕阳下灿烂如锦的樱花,在树上挣扎扭动、露出一截雪白脖颈的松姬,与性如烈火、身着染血盔甲的胜赖组合在一起,画面说不出的好看。但发现坐在他身边的父亲却看得脸红耳热,坐立不安,呼吸都变得粗重。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不知为何会记得那么牢。 然而眼前这个舞台却只是对《樱之吹雪》的拙劣模仿。毫无布景、道具可言,也没有时而阴森、时而催情的背景音乐,苍白的聚光灯映照下的是个宛如照相馆背景般简陋呆板的布景板,然后就是被绑缚的那个人…… 那不是鹤川式宛如女郎般的妖艳美男子,只是一个怯怯的青涩少年,灯光下赫然全身赤裸,白皙柔嫩的身体上爬满了丑陋的艳红色鞭痕。 他在发抖。 即时隔了那么远,羽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的紧张、惊惶和脆弱。 少年在挣扎。 和鹤川那魔魅的、挑情意味十足的表演相比,少年展露出来的,是真正的害怕。象头跌进陷阱的小鹿,不顾一切地向往外逃。 蓦然间,一条皮鞭如灵蛇般自沉沉暗夜中飞起,凶狠地抽打在少年身上,肩膊上顿时又多了一记鞭痕。少年嘴唇一阵哆嗦,似乎想强忍住,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哭泣起来。那默默流泪的温顺和屈从似乎更能激起人的残虐之心,鞭子妖魅般的不断地自各个角度飞起,给那象牙般润泽的身体,留下一个个黑暗之印记。每一下,仿佛都打在了羽的心上。却完全看不见施鞭的人,暗夜中,似乎有一个魔鬼在无声地狞笑。 是的,他仿佛完全能够感受得到那少年的痛苦和恐惧。那恐惧似乎并不仅仅来自于鞭子。 他蹲下去,和那少年正面相对。 少年在哭泣,柔嫩的双肩微微耸动。 他看见少年那淡如水色的颤抖的唇,小小的脸上满是泪水。 那赫然竟是少年时的自己。 他吃惊地后退,突听身后鞭风袭体,仓皇回头间,一个头戴青铜面具的男子,正一鞭向他当头劈来。 他想逃,腿却怎么也迈不动,眼睁睁地看着鞭子向他抽过来,穿过他的身体,抽在少年那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稚嫩的青芽上。 “呀——”是他在大叫,还是身后那个被绑缚的少年? 或者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 羽只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仿佛就要跳出自己的胸腔,猛地睁开眼睛,冷汗已浸透了全身。 窗外冷风习习,远方传来浪花轻拍海岸温柔的低语。 羽躺在调教台上,象离岸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梦中那个狰狞可畏的青铜面具,仿佛还在面前摇晃,每一根线条,每一处细节都如此清晰,他还能清楚地记得上面武田家徽的纹样。 又是那个梦。 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做过同样的梦,梦见自己幽灵般在黑暗中不住地前行,有时是奔跑,有时只是机械的挪动。黑暗的尽头,那唯一的光源,照亮的就是这样一幅暴力和情色的画卷。 他总是看见年幼的自己,如何在鞭打下颤抖流泪,而那梦中的青铜面具,也成为他现实生活中的忌讳,看到类似的东西总能让他心神不安。 好在近年来已经很少做这个噩梦了,却在自己囚禁多日后的海岛之夜,少年时代的噩梦再度重现。 一刹那间,他剧烈地颤抖起来。梦境与现实、过去与现在,合而为一,难分彼此。 他确信自己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梦中的影像为何如此逼真?他甚至感触得到青铜冰冷的质感,和少年凄惶的内心。 不好意思询问清孝,他曾打着求知欲旺盛的幌子,向清孝借了些心理学和性学方面的书籍,但仍然找不到答案。唯一可以挂得上钩的,大概和母亲去世后养父对他态度骤变有关。 可是养父并没有鞭打过他,吉野茂并不是个暴力狂,虽然来自亲人的冷淡和敌视常常会比鞭子更伤人。 羽只觉得头痛欲裂,梦中少年那小鹿般柔和而悲哀的眼神刺得他好心疼。也许,他看到的其实只是内心深处的自己?温顺、柔弱、怯懦、惊惶、怕受伤害、想不顾一切的逃离,却又不得不屈从于现实…… 划开坚强的外表,在外人眼中历尽坎坷、无论贫穷富贵始终从容镇定、用铜墙铁壁深锁心灵对抗世界的浅见羽,是否其实只是这个在聚光灯下被现实重重绑缚得无力挣扎的柔弱少年? 抑或,梦中的一切其实只预示着他今后的人生? 这个想法让他大大震动了一下,脸刷的就白了。到现在为止,他确实没有看到任何希望。 他需要食物和水,他的身体很虚弱,需要补充体力。如果有清孝那样的格斗技巧就好了。 他没有衣服,总感觉很冷,渴望温暖。赤裸的身体给他带来很多情绪上的困扰,怎么说呢,感觉自己像头没有尊严的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19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19 畜牲,虽然他常常提醒自己尽量不要去想。 他总是感觉疲惫不堪,昏迷时间太长,正常健康的睡眠总是不足,这严重妨碍了他的观察力和判断力。 他在一处荒岛上,似乎不必期待任何人来救援了。在他不算太长的前半生里,无论多么艰难委屈,一直都是他自己独自承受,本来也没有什么救星和恩人。 除了……山下老师。 想起那个和蔼可亲、不遗余力帮助自己的长者,羽的心里不禁一暖。 然而山下已经死了。死于癌症,只得四十多岁、男人正当壮年的时候。 羽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灾星,母亲、山下老师,每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都会死得很早。 他们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留下一段温暖,只能让他在今后的人生更觉寒冷。 因为那一段得而复失的温情。 因为一个人在红尘中辗转漂流的孤独无助。 “我该怎么做?”在黑暗中,他独自喃喃地道。 “你不能放弃。”有个声音在他耳旁低语。“如果你失去斗志,那真的什么都没了。” “可是我没有任何本钱。没有工具,没有任何人帮助。”他沮丧地说,泪水不觉盈满了眼眶。 “我在这里。”那个声音静静地说,安静、却不可动摇。 他抬头,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四周仍是一片寂静,但黑暗中,他分明感觉到有种力量存在,令人心安。 他记起了在他遭受最难忍受的强暴时,在他耳畔鼓励他的温柔语音。 “是你吗?山下老师?”他轻轻问道。 没有回答。 “我知道是你。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我身边鼓励我,从未离开。”羽自言自语地低声说。干裂的唇角,第一次漾起一丝发自内心的微笑。 是的,无论多么绝望,他也不能放弃。 失无可失,令他不能再失。 他需要食物和水,保证在机会到来的时候,能够有充足的体能逃出去。 他需要保持头脑清醒,观察力敏锐,这就必须尽量避免身体再受伤害。 他还需要尽快见到清孝,确知清孝的处境和身体状况,看看是否能帮清孝脱身,或从那里得到帮助。 一无所有的情况下,他必须获得这些,才能改变现有的不利局面。 哪怕这意味着他必须忍受非人的屈辱和凌虐。 哪怕这意味着他必须和魔鬼打交道。 他可以做到。 必须做到。 他不是舞台上那个任人鞭打的、被缚的羔羊。 他这样对自己说,对着虚空,对着黑暗中无声鼓励他的山下老师,默默地许下了自己的承诺。 ****** 本章背景介绍:日本国粹歌舞伎,比较类似于中国的京剧,演员需要浓妆涂抹。女角全部由男人饰演,称为“女形”,类似京剧中的男旦。年轻美貌的女形往往会被达官贵人包养,生活糜烂,类似旧社会的养戏子,有时表演也有一定的情色味道。 松姬和信忠的故事取材于真实的战国历史,是个很感人的爱情故事。武田家后来全族覆灭,松姬逃亡,信忠得知后准备迎娶她为正室,临行前发生震惊全日本的本能寺之变,信忠战死,年仅二十六岁。松姬获悉后当即出家,法号信松尼。信松,就是信忠和松姬的意思。不过“樱之吹雪”这出戏是我瞎编的^_^ 第八章 灵魂的食粮(1) 第八章 灵魂的食粮 到底年轻体健,经过一昼夜的输液,高烧完全退了下去。只是三天没有吃东西,头饿得发晕,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清晨时有人来给他戴上手铐和脚镣,然后粗暴地把他从调教台上解下,用冷水例行冲洗。因为这次风间忍没有射在他体内,精液在脸上、身上干涸成白色的污迹,负责清理的人用毛刷刷得很大力,羽的全身都被刷得通红发热,多少减少了一些冷水带来的寒意。或者他的身体已经开始逐渐适应了这种水温了?羽苦笑,人的潜力真是无穷的。 清洗之后,他被戴上眼罩,跌跌撞撞地拖进一个陌生的地方,去掉了眼罩。羽眨了眨眼,发觉自己在呆在一间类似刑房或者地牢之类的房间里,身下是坚硬粗糙的水泥地。这房间比调教室大很多,但摆满了刑具,反而有些拥挤。墙上挂着各式镣铐、鞭子,和一大堆他叫不出名字的东西,天花板上垂挂着吊索和铁链,地板上摆放着铁笼、木马、刑架等,左边一堵墙上镶嵌着一整面镜子,清清楚楚地照见屋内的一切,包括疲惫的自己。自己正背靠着铁笼的栅栏半倚半躺,斜对面不远处就是一具木马,木马背上的凸起已经磨得很光滑,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仿佛积年的鲜血一层层地浸染进去,显得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然而房屋中间的几层阶梯上去,俨然是另一个天地,静谧、安详、一尘不染。复古样式的家具,米兰色飞鸟水藻纹的墙纸,柔软豪华的手工制羊毛地毯,烘托出一片温馨安宁的气氛。风间忍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进来,旁边的小茶几上,摆放一套茶具和一个漆器食盒,茶烟袅袅,随风散入窗外。一株高大的法国梧桐,正巧横斜在窗外,日光照射在婆娑的枝叶上,翩然反弹进来,正投射在小茶几上,光影绰绰,极是动人。 羽盯着那袅袅上升的茶烟,眼眶不知不觉地湿润了。眼前的一切,让他想起了在假日的午后,自己一人呆在舒适的公寓里喝下午茶的情景。阳光正好,茶也正香,喝一杯清茶,看几页报纸或杂志,在悠闲的时光中消磨掉一个下午……这不过也只是几天前的事情,怎么看起来遥远得仿佛自己的前世? 天堂与地狱,这一上一下的鲜明对照,就是风间忍刻意给他留下的印象吧?他吃力地抬手想捂住脸,遮住这来自阳世的诱惑,镣铐的响动终于让忍放下了报纸,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 “三天了。” “嗯?” “你已经到这里三天了,感觉如何?” “……” “也浪费了我们三天的时间。”忍打开食盒,里面有些水果和零食。他拿了个桔子,漫不经心地剥着,放了一瓣在嘴里,清甜甘美的桔香顿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起码在羽的感觉中,那香味浓郁得可以让人窒息。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空空如也的胃里已经有三天没有任何东西。 “让我们受挫,自己也受苦,你觉得这样下去很有趣吗?” “……”羽只是贪婪地盯着忍手中的桔子,他从来没有这样渴望一样东西。记忆中的桔子真是很美味。啊,又吃下去一瓣! “你想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呢?” “……”羽咽下一口唾沫,啊,为什么吃得那么快?如果可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20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20 以,如果可以。 忍似乎这才发现他的异样,手里的桔子已经只剩下几瓣了。“你想吃桔子?” 羽怔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我很饿。” “哦,你很饿。”忍挖苦道,“但这是你自找的。” 桔子……桔子……他需要食物,需要水,需要补充体能。羽咬咬牙,道:“说吧,你想我怎么做?我想吃桔子。” 忍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挑眉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要你乖乖地做我的奴隶。”两支手指夹着一瓣桔子,微微一笑。他的手白皙修长,阳光下煞是好看。但在羽的眼里,只有那金黄的桔瓣,透明的果肉…… 感觉口水都快流出来,羽拼命忍住,冷笑道:“有什么区别么?就算我不愿意,你还是可以任意鞭打我,强奸我。” 忍笑道:“但我要的是你自己双手把屁股扳开,邀请我进入。” 羽冷笑道:“难道这样你的阴茎会多长出半寸?” 忍大笑道:“不会,但这样的感觉比较爽。而你也可以少吃些苦头。”含笑把手里的桔瓣放入口中,悠闲地道:“比如,你可以吃这个桔子。” 沉默。 半晌,听到羽沉沉的语音:“我不信你会饿死我。” “的确不会。我只会把你饿个半死。”忍微笑,注视着羽微微变色的脸,补充道:“一般来说,饥饿中的奴隶比较好调教,他们会更听话也更柔顺,意志力也更薄弱。” 他慢慢地道:“也更容易打破。” 羽垂下眼皮,看着自己双手间的铁镣,没有说话。 “为了一瓣桔子,就把自己出卖了,很不划算吧?天才商人。甚至不是一个桔子。”忍微笑,又往自己嘴里送了一瓣,现在他的手里只剩下两三瓣了。 “如果为了一瓣桔子就把自己贱卖,那么以前受的苦又算什么?你心里是这样想的吧?”忍闲闲地道。 “其实你完全不必现在做决定。昨天给你输液的时候有生理盐水、葡萄糖,和营养液。所以你还可以撑几天。远远没有到生理极限。”忍微笑,现在他的手里只有两瓣了。 羽绝望地闭上了眼。他知道自己迟早会屈服,不是今天,也是明天,后天。他会为了一瓣桔子,一口水,而做出让自己都厌恶的肮脏下贱的事情,因为他需要。 他需要体力,需要清醒的头脑,他不要再这样软弱无力地躺在地上,连稍微动一下都觉得困难。 “你想我怎么做?”他听到自己空洞的语音,“我想吃桔子。” “既然决定了,就表现出一点诚意来。”忍秀美的面上,带着恶意的微笑。“象一个真正的奴隶那样,爬过来,跪到我身边。” 羽默然半晌,凄然一笑:“就算你让我走过来,我也没这个力气了。” 他俯趴下来,四肢着地,慢慢地爬了过去。 *************** 距离并不远,但手脚上的镣铐真的好沉。羽感觉自己像一头负重而衰老的病牛,已经精疲力尽还是不能不勉强挪动。他慢慢爬过木马、刑架、阶梯,当灿烂的阳光映入他的眼帘时,他几乎因刺痛而睁不开眼睛。忍不住回头一望,阶梯下是刑室,黑暗、阴森、遍布只能带来疼痛的刑具,阶梯上是光明、温暖、充满家的气息。自己正跪在阶梯口,只要风间忍抬腿一踢,就会滚落下面痛苦的深渊。如果这就是忍刻意营造想传递给他的心理暗示,那无疑是成功的。 风间忍就坐在窗下,全身都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手里拈着金黄的桔瓣。羽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伸出手。 忍一抬手,让他落了个空,淡淡地道:“我准许你用手了么?” 羽怔住,抬头望着他。 “奴隶未得主人的允许,是不能用手做任何事的。”忍微笑,笑容温和,却又说不出的残酷,“所以你只能用嘴,像狗一样的从我手里取食。” 浑身的血都冲上了头顶,羽愤怒地瞪着他。忍一笑,在羽还未来得及阻止之前,把桔瓣放入了口中,闲闲地道:“看来你并不是饿得很厉害。”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瓣桔子了。夹在忍的食指和中指间,一晃一晃,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羽死死地盯着那瓣桔子,缓缓吐出口气:“我没有说我不饿。”他向前爬了半步,张口去咬。 桔瓣在他面前一晃,又不见了,耳旁是忍带笑的语音:“乖,叫声主人来听听。” 羽沉住气,闭上了眼。 忍也不着急,含笑看着他。 终于,隔了老半天,从颤抖的唇里吐出两个字道:“主人。” “我听不见。” 既然已经说出口一次,也就没有什么障碍了。羽张开眼睛,大声道:“主人,我很饿,请你给我那瓣桔子。” 带着芬芳的桔瓣落进他的嘴里,甘甜的汁液瞬即充斥了他的口腔,他从来不知道桔子竟会这么美味。他贪婪地咀嚼着,尽情享受着柔嫩的果肉,最后连果核也一起吞了下去。 然后他的目光转向了食盒,忍的双手正剥开亮闪闪的糖衣:“巧克力。想吃吗?” 羽忙不迭地点头,瞬也不瞬地盯着那枚散发着美酒和牛奶香味的深褐色球形巧克力。他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看上去和饥肠辘辘的小狗盯着肉骨头没有什么区别。 “那么你打算用什么来交换呢?” 羽迷惘地抬起头,那瓣桔子没有起到丝毫治疗饥饿的作用,反而诱发了他的食欲。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那颗巧克力。 “我是说,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给你吃这些额外的东西呢?”忍耐心地道。 羽咽了下唾沫,他感觉胃肠内壁都快给磨穿了,干巴巴地道:“我饿了,我想吃。” “啊,你想吃。”忍挖苦道,随即叹了口气:“好吧,能够坦率地跟我说出你的想法和需要,也算一种进步。那么你现在准备用什么来换取呢?” 用什么来换取……羽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他打量了一下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的自己,用什么来换取? “你看,除了这具下贱的身体,你什么也没有。而我现在对你屁股上的洞没兴趣。”忍尖刻地道,随即放缓了语气,“不过,如果你爬过来吻我的脚,也许会让我高兴一下。” 羽喃喃地道:“让你高兴一下?” “是的,这就是游戏规则。”忍温和地道,“把你的想法和需求告诉我,然后尽量取悦我,你仁慈的主人也许会满足你的要求。” “否则就会滚下楼梯,挨打挨饿?”羽的唇角一勾,“胡萝卜加大棒,对吗?这很老套。” 忍一笑,纠正道:“这很有效。你不想吃了么?”他作势准备把巧克力吞下肚。 “我想吃,想得要命!”羽吐出一口气,道:“就算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我还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21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21 是不能不陪你玩下去。” 他黯然一笑:“你说得很对,虽然老套,但很有效。” 他伏下身去,吻了忍的脚。 当他抬头、从忍的指尖衔过巧克力球时,柔软的唇舌正巧碰触到了忍的手指。一霎那间如有电流通过,四目相对,彼此都把对方看得通明透亮: ——我会征服你。 ——你一定不会如意。 ************** 忍躺在沙发上,半闭着眼睛。羽安静地跪在他脚下,尽情品尝着口中的巧克力。阳光从发梢掠过,时间仿佛已停滞。 真是个美好而慵懒的上午。一卧一跪的两个人,神色都极为平静,没有人会发觉,他们的内心已经激烈到令天地失色。 很久没有这样的渴望了。 很久没有这样强烈的征服欲,渴望去打破一个人,让他倔强高傲的心灵像阳光下的一丝冰那样融化掉,再按照自己的意愿去重新塑造,让他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实现身体和灵魂的双重控制。那种终极征服带来的快乐和成就感,世间没有任何事情可与之相比。 曾几何时,这原本是自己入行的初衷。然而随着岁月流逝,见惯了一个个神情迷惘的奴隶,像玩偶一般躺在他脚下任他予取予求;或者乖巧地抬高臀部,象小学生期待老师体罚那样,等着他用鞭子或藤条帮助纠正不良习惯,他觉得自己也慢慢变得麻木,被异化成了一件器物。面对着那些形形色色的肉体,一个个目光潋滟、扭动着躯体、无声恳请他“把我打到high吧”的奴隶,就像面对超市里的罐头,打开来都散发着同样的防腐剂气味。不管里面装的是水果还是沙丁鱼,都已经不再有原有的生机。 如果奴隶只是一堆嗜痛的死肉,或者等待你训练他排便吞精的小猫小狗,那么调教师也不过就是一根鞭子或按摩棒而已。 欲海翻腾的调教师生涯,一旦变成按部就班之后也就索然无味,曾有的激情渐渐冷却,却在那一双眼睛凛然无惧地盯着自己的时候,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被煮沸。 ——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他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那是一具活生生的血肉之躯。 ——那双眼睛竟然能令自己完全活过来。 忍半眯着眼睛看着羽,阳光正照在他赤裸的左肩上,在地板上投下一抹阴影。从这个角度望过去,真的很像母亲画室里的那幅画。 向日葵。 忍一向不喜欢那种追光逐日的农民花,太土气,不上档次,花瓣摸起来也没有那种柔软的质感。可是他能理解母亲为什么喜欢,那金黄色的火焰真的能灼痛人的心灵。 就像眼前这个男子,虽然只是沉默不语地跪在自己脚下,但安静中却蕴含着一种巨大的力量,忍仿佛可以看到,他不羁的灵魂正如奔马般在天地间飞驰。 玩弄这样一颗强悍的心灵,是多么让人愉快的事啊。 忍微笑,勾了勾手指头。羽犹豫一下,还是爬了过来,尽管当忍把手放在他头上时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 忍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粗硬的头发,象在抚摸一只小猫小狗,果然是不太伏贴啊。 羽忍住内心的厌恶,目光落在忍的脖颈上,那么纤细的脖子,很容易掐断吧?保存体力果然很重要。 许久不听忍说话,羽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发觉忍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你刚才一直盯着我的脖子。” “嗯?” “我的脖子好看么?是不是很细?” “嗯。这白金项链很配你。” 忍哈的一声笑出来,翻身坐起。 “你该履行自己的诺言了。” “?” “那里有一份契约,签了它。从此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奴隶。”他唇角一翘,半眯着眼道,“比起桔子和巧克力,你恐怕更想正正经经地吃一顿饱饭。” *********** 那是一份常见的奴隶契约,内容是奴隶放弃自己的所有权利,心甘情愿地接受主人的调教,遵守主人的每一项指令,视主人为生命中的一切。 羽慢慢看完,脸色居然没有变。“这种合同在法律上是没有任何效用的。除非我指控你人身伤害,你可以出示给陪审团,证明我是个受虐狂,主动要求你虐待我。”他顿了顿,若有所思地道:“也许他们会相信,作出对你有利的判决。谁知道呢?” 忍微笑:“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这只是一份誓约,提醒你曾经发下什么样的誓言,向我许下什么样的承诺。这东西永远不会出现在法庭上,因为你根本不会控告我。” 他直视着羽的眼睛,缓缓道:“当我打破你之后,你不会认为那是伤害,因为你根本离不开我。无论我走到哪里,在多少人中间,你的眼睛会永远追随着我,心里充满感激、畏惧和深爱。你会祈求我用鞭子抽你,如果那是你唯一能接近我的方法。当我进入你的身体,你会兴奋得尖叫,流下激动和幸福的泪水。你会这样做的。” 羽坚定的信念,在面对着同样坚定的眼睛时有些动摇,但还是摇摇头:“如果你真这样自信,不会要求我签这份契约。” 忍微微一笑:“那么就让时间来证明吧。” 羽注视了他良久,耸耸肩道:“我倒是无所谓,签就签。如果还能换来一顿饱饭,干嘛不签?” 唇边露出一丝揶揄的微笑:“需要我用嘴巴签么,主人?只怕这样的笔迹法庭不认呢?” 不理会羽的挑衅,也不理会关于法庭的暗示,忍平静地道:“这次你可以用手。” 羽拿起笔,再次看了下那份契约。在sm如此盛行的今天,这份契约如果在法庭上出示,可能的确会有一定的效果,但那已是自己脱身以后的事了。而那个时候,自有另一套游戏规则,一套他所熟悉的规则。商海纵横,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在具有法律约束力的合同上签字,但精明的律师或其他因素介入,可以完全改变最终结果,让神圣的法律成为一纸空文。何况这种play game式的契约,不过文字组合罢了。 羽一笑,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没有想到自己在这么做的时候,实际上和忍一样,在玩弄一场力量游戏。 *********** 羽没有想到,奴隶的饭菜居然比他想象的好。用鸡汤煨的米粥,拌着切碎的红肠和西芹,虽然看起来不象是刚做的新鲜菜,但还是热的。他努力不去看盛饭的是个狗食碟。 忍淡淡地道:“很多人喜欢让奴隶只吃素食,为了保证他们后面干净,其实只要多灌几次肠就可以清空直肠的后半段了。我希望奴隶能够保持良好的体形,不要一幅面黄肌瘦的样子。不过你饿了几天,吃点粥就可以了。” 羽趴下去尝了尝,味道不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22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22 坏,就是有点咸,大概盐放多了,但他当然不会计较,伸出舌头舔了起来。因为不能用手,狗食碟又放在地上,他只能跪着用肩头和膝盖支撑身体,脸快贴近地面,臀部高高翘起。即使吃食不坏,这种狗一样的进食方式也极其下贱羞耻,虽然拼命告诉自己不要介意,脸还是火烧火燎地红了起来。 其实那个人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只是他可以动用一切资源来压制自己而已,双方的力量根本就不对等。如果彼此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拿着一样的牌……他突然一阵气馁,说是人人平等,什么时候社会上的各色人等真的平等过呢?有的人生下来就含着金钥匙,有的人只能住贫民窟。小时候,为了挣到东京的路费和基本食宿,他必须每天四点半起床,才能保证在六点前把牛奶送到顾客家门口,而对于别的12岁孩子来说,只需要跟父母撒个娇就可以了。不管是外面的大社会,还是眼前的小世界,力量对比从来就没有均衡过。你不能改变外界环境,就只能改变你自己。就像现在,因为身体虚弱,他只能被压倒、被强奸,被迫象狗一样进食,直到力量对比发生改变。 他专心地舔食着,好像那个姿势并没有给他带来困扰,好像那份咸得发苦的狗食就是世间的无上美味。风间忍把手放在他臀瓣上,他的身体一僵,不知道是厌恶还是害怕。等了等见忍没有进一步动作,便放松了身体,继续舔食。 忍的手慢慢地在他臀部画着圈,漫不经心地道:“其实人啊,跟动物也没有什么不同。饿了要吃饭,硬了想交合,动物具备的各种本能,人也一样不缺。本来也是从动物进化而来的么,人身体里的动物属性,比起所谓高贵的人性来说,一点也不少。” 羽没有反应,舔食的专心程度似乎正为忍的“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作注解。忍微笑,他知道羽对这番话并不反感,甚至是认同的吧。想起羽一开始要他“人道主义”的义正词严,忍不觉笑了。这个看起来有强烈道德观和羞耻感的年轻人,却又毫不在乎地立下虚假誓言,摆明就是要背信弃义,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呢?不管怎么说,让他抛弃文明社会的道德准绳,认同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是个好开端。 接下来,忍会慢慢切断他和外部世界的联系,进一步刺激和培养他的动物属性,直到最后,让他完全忘记自己是人。 第九章 为奴的第一天(1) 第九章 为奴的第一天 **************** 警告:本章中的收奴仪式取材於虐恋者现实生活,部分情节内含人身侮辱可能会引起不适,慎入。 ****************** 挺胸收臀地直跪,膝盖分开与肩齐,袒露出胯下被束缚的性器,双臂上举抱头,露出腋下淡淡的体毛和两侧的肋骨,视线谦卑地下垂,羽这样跪在楼梯口已经很长时间了。按照忍的要求,他需要保持这个姿势直把那份契约背到一字不错。如果姿势稍有不对,藤条就会毫不留情地抽打在需要纠正的部位,留下一道血红的条痕。 “这是展示模式,每天奴隶都需要以这种姿势迎接主人的到来,直到主人示意他可以停止为止。这种姿态,你身体的一切隐秘部位都基本可以一览无遗,无论是下身的性器,上身的两乳,还是平常不太容易看到的腋下和上臂内侧,都可以进入主人的视野。” 藤条带着呼啸的风声落在羽赤裸的背部:“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无论坚持了多久,肩背都必须挺直。臀部必须收紧,不能搁在脚后跟上,那是跪坐,不是展示模式。展示模式是为了向主人展示你的体型和精神状态,奴隶必须随时精神饱满地准备为主人服务,愤怒、郁闷、忧愁这些情绪都不能存在,所以你不能疲惫不堪、松垮跨地出现在我面前,” 直到羽以展示模式正确无误地背诵完了奴隶契约,忍的面上才展现出一丝笑容。“很好,得到我的允许之后,你就可以吻我的脚了,这是奴隶对主人的基本礼节,然后你可以进入存在模式。” 藤条轻轻地把羽抱头的双臂拨下来:“双臂自然下垂,手背在后面,在腕部交叉,好像正等待有人把你的手绑起来似的。记住,除非有主人的特别指示,你的双手必须放在身体的两侧或者背后,其它姿势都是不被允许的。你也无权用手触摸自己的身体,因为你的身体并不属于你自己。未得主人的允许,你只能保持存在模式,不可说话。这是奴隶的一般状态,他们必须保持安静,像空气或者家具一般的存在,而不是跳来跳去的试图做出各种举动以吸引别人的注意。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他们生存,仅仅是存在,而不是生活。” “展示模式、存在模式、以及你刚刚吃饭时用的狗趴式,是奴隶最常用的三种方式,你必须牢牢记住,随时正确的使用。好了,现在你可以过来吻我的脚了。” 羽轻轻地吁了口气,俯趴下来,在忍的足尖各自吻了一下。 忍微笑:“现在抬起头来,让我给你戴上项圈。” 这是一个黑色的皮质项圈,上面钉着一些金属环扣,式样简单,但看上去很结实。项圈正中有一个银白色凸起的“奴”字,显得特别打眼。 目光上移,羽再一次凝视着风间忍的脸,和那一双仿佛透明到无色的眼睛。阳光和阴影同时在那张脸上交汇融合,半明半暗,似乎落进一种无可捉摸的幽邃里。眼眸深处闪动着奇特的冷淡之火焰,象倨傲尖锐的冷刺深寒逼人,又像地狱而来的烈火足可焚毁一切。 烈焰寒冰。 羽第一次见到忍时就有这种感觉,但被一种贵族式的慵懒与闲散淹没,而此刻,手执项圈的风间忍,神情之专注与狂热,让他顿时像变了一个人,仿佛沉寂已久的火山突然喷发出热焰。 那双眼睛是冷的,内敛、节制、冷凝,欲望却在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沸腾,翻滚,深陷,沉没,死寂。在那双眼睛的深处,羽仿佛看到,有什么东西在远方轰然坍塌的危险。 那是一双黑洞般可以吸引宇宙间的一切化为乌有的眼睛。 那是一个明明沐浴在阳光下、却让你感觉黑夜来临的男子。 “这个项圈就是主奴关系的证明。在我把你交给我的委托人之前,我就是你的主人,你属于我。” “项圈会系得比你的脖子更紧一些,有轻微窒息的感觉,这让你能随时感觉到我的存在,感觉到,你属于我。” 冰冷的皮革吻上了羽的脖子,并没有立即扣紧,直到体温渐渐将它变得温暖,突然一紧。呼吸不到空气的紧迫感让羽一阵窒息,让迷失在那双眼睛黑暗力量下的他顿时清醒过来,想起了自己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23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23 要背的台词:“是的,主人,我是属于你的。” 这话说出口,羽的心里突然一阵迷惘,他一直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出荒谬的戏剧。为了得到食物和水,为了保护自己免受伤害,他必须做个蹩脚的演员,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舞台上心不在焉地陈述一些不知所谓的台词。可是现在……好像,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感觉……这已经不仅仅是一场游戏。 羽茫然地抬头看着忍,忍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目光仿佛要将他刺透。他不确定忍是否已经看出了他心里的盘算,或许有吧,这年头,谁都不是笨蛋。 忍耐性地等他魂不守舍的奴隶恢复状态,才展颜一笑道:“契约和项圈是收奴仪式中最主要的程序,余下的部分到楼下去完成。”他把一个牵引链系到羽项圈前面的金属环上,牵着羽走下楼梯。 “奴隶只能爬行或保持跪姿,爬行需要保持一定的速度和韵律,姿态要优雅。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须让主人感到赏心悦目,否则即为失败,因为你存在的目的,就是让主人高兴。手掌和膝盖落地的时候要轻盈,不能发出声音,想象一下小猫的姿态。” “镣铐是让你戴着的,不是让你拖着的,小腿必须用力。这样那里的肌肉会得到锻炼,不会变得松软无力。奴隶身上的每一部分,都需要保持美丽的线条。刚开始要达到这样的要求比较难,我会给你时间练习。” 他们来到了楼下那件刑室式的房间,忍把牵引链系在地上一个金属环上,给羽罩上了眼罩,然后让他以伏趴的姿势,把羽的四肢分别固定在四个金属环上。羽没有做无谓的反抗,虽然吃了一点饭,但那点热量远远不够,他现在已经觉得腰酸背疼,特别膝盖部分。黑暗中,他感觉有皮索在自己身上捆扎,膝盖部分也被一个柔软而坚韧的东西束缚住。 接着四肢被解开,颈部一紧,忍在拉着牵引链要他移动。蒙着双眼,他只能跟着忍地方向亦步亦趋,这显然让对方感到满意:“不错,就是这样。你只需要跟着我引导的方向行事,不必想任何事情。好了,现在睁开眼。” 眼罩移开了,面前是个巨大的镜子,反映出一个镣铐缠身、面色苍白、跪着的人影。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被俘的自己,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竟然会瘦那么多!除了镣铐、项圈和贞操带,他的身上又多了几样东西,上臂和大腿各自缚了一条质地款式和项圈差不多的黑色皮带,看似装饰用途,但上面的金属环让羽相信那东西会更多用作绑缚固定。膝盖也有同样质地的黑色护膝,中间用一根带有尺度的金属棍连接,迫使他的膝盖分开,袒露出性器。 “好看么?” 羽吸了一口气,淡淡地道:“很符合你的……想象力。” “长期爬行膝盖会生出厚皮,戴上内置橡胶的护膝会好受得多。”忍的声音听来很温柔,“中间这个分腿器可以调节,现在你膝盖分开的距离正好是你两肩的宽度。这样你可以不必时刻注意自己姿势是否标准,不会因为违规而挨罚。这个东西戴久了之后,即使取下,你的双膝也会自然分开到标准距离,成就你的完美。当然,这也意味着你会逐渐忘记如何直立行走,因为你根本无法直立。” 血冲上了羽的头顶,他闭上眼,不让忍发觉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看看镜中的自己,这就是真实的你。有青春,有美丽的裸体。”冰冷的手指,在他身上游移,“但除此之外,你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 “金钱、地位,这些东西从来就不是你自身的一部分。它们会倏然而来,也会倏然而去,它们从来就不属于你。耗尽时间和精力去追逐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是多么的愚不可及啊,它们迟早会拍拍翅膀飞走。现在已经飞走了,只剩下一无所有的你,独自面对真实的自己。” 忍发出一阵轻轻的笑声。 羽无法忍受这笑声,他睁开眼道:“但我还有很多别的东西,灵魂、意志、思想,你可以剥去我的衣服,限制我的自由,但这些内在的东西,你永远也夺不走。”他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说完才惊讶地发现这本该是隐藏在自己心里的。 他畏缩了一下,担心忍又给他一记鞭子或者藤条,但忍只是愉快地笑道:“当人一无所有或者什么都不是时,总爱装出拥有许多东西的样子。他们必须用骄傲的幻想来抚慰命运给予的创伤。” 他好奇地看着羽:“你现在有什么呢?就连你的身体,也是属于我的。如果我不摘下你的眼罩,你就不能视物。不给你取出肛塞,你就不能排便。不给你食物,你就只能挨饿。不给你水喝,你就只能干裂着嘴唇。你真的相信自己还拥有很多东西么?” 羽怔了怔,不打算继续和他斗口,垂下眼,尽量用谦卑的声音道:“对不起,主人。” 忍微微一怔,随即放声大笑:“我可爱的小奴隶,你又打算做什么?” 羽试探着道:“主人曾经说过,如果奴隶有什么需求,可以坦率地告诉主人,如果主人觉得合理,会答应奴隶的。” 忍微笑:“我是这么说过。” 羽看着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道:“我很渴,想要喝水。”这是真话,那饭实在太咸了。 忍的脸突然沉下来,一字字地道:“你,想,要,喝水?” 羽察觉不对,却不知所措,一记耳光突然重重地落在他脸上,鼻血顿时涌了出来。 “一个奴隶,你说你想要?”声音冷得仿佛万载寒冰。 满眼金星乱冒中,羽总算抓住重点:“我……我……我需要喝水。” “这下好多了。”忍的声音缓和了许多,“奴隶只能需要,不能想要。而这需要是否合理,只能由主人判断。明白了么?” 羽吃力地点点头。 “说出来!” “是的,主人。” “很好。这本来也是收奴仪式中的最后一个环节。去把碗拿过来。” 羽爬到狗食碗前面,本能地伸手去取,却又忍住,还是认命地用嘴叼起来放到忍的脚下。 忍的唇边,勾起一丝奇特的微笑,他解开裤子拉链,往里面撒了一泡尿:“好了,你可以喝了。” 望着狗食碗里还冒着热气的尿液,羽终于变色。 望着狗食碗里还冒着热气的尿液,羽终于变色。 他垂下眼皮,勉强抑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用尽可能平静的语音道:“这不是水。” “这当然是水。而且是圣水。”忍愉快地道,对方的表情越是屈辱,他越是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圣水里面含有氨基酸和尿激酶,对身体很有好处。镰仓时代的一遍上人就以圣水普济过众生。当然,比这个更重要的是你可以藉此熟悉主人的气味。” 羽面无表情地道:“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24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24 你也曾经把精液射在我脸上,说有助于美白改善肤质。” 忍大笑:“这话同样是真理。” 羽垂目道:“这么尊贵的圣水,怎么配我这个低贱的奴隶喝呢。”他忍住后半句“也只有你这种圣人才配喝。” 停了停,才道:“奴隶只需要最普通的自来水就够了。” 忍收敛了笑容,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冷冷地道:“你需要什么,只有你的主人才能决定。” 这记耳光很用力,羽栽倒在地上,眼里流泻出深刻的痛苦:“为什么?难道你觉得对我的羞辱还不够?看到别人受苦真的能让你高兴?” 忍抓起他的头发,冷冷地看着他:“羞辱?如果你觉得这就是羞辱,那么我劝你还是早早自杀的好。因为你以后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喝下一杯圣水,主人的,或者你自己的。” 他把手一放,让羽再次栽倒在地,冷笑道:“不过我知道,你是绝对不肯的。只要有一线生机你也不会放弃,这种蟑螂式的生命力,最让人恶心。” “想要活下去,只有不把自己当人。既然你一直在闭着眼睛做梦自欺欺人,我就让你睁开眼睛好好看个清楚。你就是这样卑微的存在,低贱的生命。要不要接受,要不要继续,你自己想清楚!”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那点心思可以瞒过谁!” 羽慢慢睁开眼睛,眼里空空洞洞,有什么东西正在死去:“如果我拒绝呢?” 忍淡淡地道:“收奴仪式就此中断。你仍然是比奴隶都不如的下贱东西,任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唯一的不同是奴隶还可以说出它们的需求,而你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后悔吗?”那冷锐的目光毫无怜悯之心地看着他,“这就是你想愚弄我的代价。” 羽深深地吸了口气,一寸一寸地收拾起破碎的身心,爬起来盯着那个狗食碗,脸上一片空白。这个人的残忍和冷酷他早该知道,怎么会因为一枚巧克力和一碗饱饭,就认为顺从可以让他得到更好的待遇? 良久,他慢慢伏下身去,闭上了眼,开始麻木地舔食,一滴热泪悄然滑下他的脸庞。他发誓他绝对不想在这恶魔面前流下一滴眼泪,可是眼泪一旦决堤就再也忍不住,他只能勉强忍住不发出声音,任由咸湿的热泪流在碗里,一口一口地吞下去。 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屈辱的人。在东京小饭馆打工的时候,他曾经被喝醉的客人一口唾沫吐在脸上,还是单膝跪下默默地拾起地上的一张张小费,再抬头,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向客人道谢。 本来以为自己今生已经不会再流泪了,可是就算他已经做好准备接受一切羞辱和折磨,还是没想到前方的路会这么艰难。巨大的悲哀压在他的心底,却呼喊不出,只能化为滚烫的热泪流了个天昏地暗。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下的究竟是什么,什么时候喝完的,大脑完全处于down机状态。 “喝得很干净。不过我还有点存货,可以来一场黄金浴。”尿液毫无顾忌地浇在他的头上、脸上、身上,伴随对方残酷的笑声。他已经不再有任何抵抗的意识,只是一动不动地挨着,仿佛已经接受了他的悲惨命运。 被人践踏入泥的感觉…… 你什么也不是…… 你只是一件东西…… 最低下的存在…… 上千个声音在他脑海里轰鸣,空洞的眼神已经失去了焦距。“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他喃喃地道。 那声音里浓郁的绝望和悲哀似乎触动了忍,“你在说什么?” “我有发誓事事听从你的吩咐,我也准备这么做。但你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做我最不愿意做的事?” 忍奇怪地盯着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奴隶就是奴隶,这么愚蠢的问题你也提得出来!如果我只是让你做你愿意做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是在服从我的命令,还是出于自己高兴?” 用藤条把羽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镜子,兴趣盎然地道:“看看吧,现在你已经是个奴隶了。今后也将一直是奴隶。” 镜子里的人和片刻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又似乎已经完全不同。眼里曾经跃动的火焰熄灭了,只有一片炭燃烧殆尽后熄灭的沉沉的灰,空洞、绝望、死寂。如果片刻前的那个人影还可以称之为人,那么现在这个只是抽干了灵魂的人形玩偶而已。 “这是你成为奴隶的第一天,拍照留个纪念吧。”忍拿出手机对着羽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龙介。 羽没有理会,只是闭上了眼。他已经快支持不住了。 ************** 注:圣水调教和黄金浴是收奴仪式中常见的环节,尤其是日本。局外人看来会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是羞辱的极致,被迫接受者当然会更加痛苦。喝尿有利于身体健康倒是有这么一说,但没有任何科学依据。据说目前在日本有八百万饮尿族。 ************** 羽又一次失眠了。准确地说,他根本无法入睡。项圈上的牵引链系在地上,迫使他的脸紧贴著地面。双手反铐,用一根短链系在项圈後面的金属环上,胸部不得不挺起。天花板上垂下一根铁链,系在贞操带尾椎骨和股沟交界处的金属环上,臀部便得高高抬起,形成羞耻的狗趴式,全靠脸部、肩头和膝盖支撑身体。膝盖间的分腿器用两根钢片卡在地上,这样整个人只有头部和颈部可以勉强转动。眼上戴著眼罩,後穴塞入巨大的男形。 “奴隶必须随时处於绑缚状态,这有助於他们记得自己的身份。日子久了他们就会习惯,这甚至能增加他们的安全感,提醒他们属於一个人。” 可是这样奇怪的姿势就算时间长一点也让人痛苦,何况入睡。但这由不得他。忍要求他必须保持这样的姿势入睡,因为可以方便主人随时临幸,“经过充分润滑而且一直上著男形的後庭无需前戏,只需要拔出男形就可以了,就像掀开马桶盖。晚上睡著觉兴致突然来了的时候会比较方便。”忍说话时随随便便的口气,甚至比强迫他摆出这羞耻的姿势更让人憎恶。 不管他怎麽准备充分,那个变态总有办法让他感觉难以忍受。奇怪他怎麽会因为那个人偶尔流泻的温柔就产生错觉,以为一切还有转圜的机会。对那个人,他根本就不该存有幻想,他甚至怀疑自己的退让是否值得。 “与其这样屈辱地活下去,不如死吧。”这个念头模模糊糊地浮上心头,立刻就被他抛诸脑後。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忍的确是了解他的,他不是那麽认命的人。死了就什麽都没有了,他受到这样的待遇,被羞辱,被践踏,并不是他的过错,为什麽要他买单?白天的经历,他已经不想再回忆,可是又睡不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25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25 著,只好想一些别的东西。 因为常做同样一个噩梦的缘故,他曾经找清孝借过一些关於sm的书籍来看,他慢慢地回想著那些知识,试图从中找到有用的信息。 日本是世界上性犯罪率最低的国家之一,与之矛盾的是sm行为十分盛行,双方自愿的sm活动甚至已经合法化,然而大众对於sm的性质和成因等并不确知,就连学界也莫衷一是。因伴随sm而来的常有捆绑和精神控制,又诞生了另一个词:bdsm。这实际上是三组词的简称,即: 1)b&d: 绑缚(bondage)与调教(dise) 2)d&s: 支配(dominance)与臣服(submission) 3)s&m: 施虐(sadism)与受虐(masochism) 施虐这个词来自於被称为“迫害狂”或者“虐待狂”的法国作家萨德侯爵(sade),受虐一词则来自於有受虐倾向的奥地利作家马索克(masoch),他们对於sm行为的不同理解也正好代表了当今两种完全不同的观点。在萨德的笔下,sm是由施虐方主控的单向行为,受虐方的意愿无足轻重,如果受虐方心甘情愿地服从,施虐方反而会把他们赶走,因为这不能体现施虐者对於绝对权力的追求。因此,萨德的作品中充满了性暴力、恐怖、虐待,他崇尚弱肉强食的社会达尔文哲学,无视道德伦理,认为那是对强者的和监控和束缚。在他颇负盛名的cult作品《所多玛120天》中,充满了骇人听闻的暴行和疯狂,强者为所欲为,不管他们的暴行多麽令人发指。而弱者总是难逃噩运,无论他们有多麽无辜,都会成为狮子口中的猎物。在萨德的眼中,性的满足植根於权力之中,性就是淫秽的残忍和绝对专制的最精致的表达。 但在马索克眼中,sm是双方自愿且由受虐方主导的行为,是带有幻想和游戏性质的暴力。受方慢慢训练主人如何给与他所需要的鞭打,尽管在彼此签订的主奴合约中甚至规定主人有权杀死奴隶。 在现代文明社会,马索克的观点成为sm的主流理念,“安全、理智、知情同意(safe, sane and sual,缩写为ssc)”成为sm玩家的共识,然而,几千年来植根於人类血液中的兽性和暴虐因子岂会因此而消失,崇尚萨德的魔鬼玩家依然存在,只是隐身於冰海之下。和嗜血的古罗马贵族一样,他们依靠著财富、地位、权力,为所欲为,肆意践踏人的尊严和灵魂,在受害者的尸体上狂欢。 羽毫不怀疑,风间忍就是这样萨德式的人物,他对於权力和操控他人的兴趣远远超过性,征求的目标是征服本身,而不是性快感。每次在自己表现出不屈服的时候,忍眼眸深处的狂热几乎能令自己的灵魂为之颤栗。面对那样一双眼睛,真的让人害怕。 风间忍甚至并不满足於身体上的绑缚和调教,更试图入侵操控自己的意志,实现真正的彻底征服,这尤其是羽担心的。这个变态的施虐狂正试图把自己变成一个变态的受虐狂,俯首帖耳地让他虐待,成为一具行尸走肉。那真是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人生至此,不如一死。 说实话,羽是真的有点怕了他,无论做了多麽充分的心理准备,他总能让自己恐惧、受伤、感觉羞耻。情绪可以轻易地被他操纵,精神又能坚持多久呢?羽在黑暗中打了个寒颤,自己最终还是会放弃自我吗?会变成一个喜欢疼痛和伤害的受虐狂吗?他不记得自己有喜欢绳索皮鞭之类的怪癖,那些东西只能让他感觉厌恶和疼痛,丝毫不能让他兴奋起来,那麽,他应该不是个天生有受虐倾向的人吧?虽然经常做那个被鞭打的梦确实有些奇怪。 羽能够理解施虐狂,看看小孩子残忍地弄死一条小虫子时脸上兴高采烈的笑容,就明白人的攻击性是天生的。可是以疼痛为快乐的受虐狂……真是不可思议。人身上最强烈的感觉就是痛感,这是身体在提醒大脑注意,这样不行,会受伤。这是人体的自我保护,为什麽会有人专门去追逐痛感?自由和征服欲是人的天性,又有什麽人会甘心接受羞辱和贬低?就算有,也绝对不会是他。 就他看过的书籍里面,也没有一个科学家能给出令他信服的答案。有说受虐者其实并不是喜欢疼痛,而是喜欢疼痛过後的快感。据说身体受创到一定程度,会产生一种类似鸦片等毒品才能产生的“脑内啡”(endorphins),感觉很high。有技巧的鞭打或者濒临窒息的时候会有这种感觉。不过羽可不认为忍会有这麽好心,愿意充当他的高级按摩师。 也有说对於部分感觉极端迟钝的人来说,适当的疼痛可以帮助他们性唤起。这在生物界也普遍存在,比如一种在交配过程中杀死雄性配偶的雌蜘蛛“黑寡妇”。其实“黑寡妇”在日常生活中并不会侵犯同类,问题在於二者器官交合的时候雄蜘蛛不能射精,只有在受到雌蜘蛛侵犯,特别是在雄蜘蛛的脑袋被吞噬後,雄蜘蛛才能在濒死状态中射精,从而延续後代。也就是说,雄蜘蛛只有受虐到这个地步才能“雄起”。羽怀疑地审视一下自己,虽然一直禁欲,但还没有阳痿到这个地步吧。 而更多的说法是从心理角度来解释的,说法也是五花八门,有说是负罪感,有说是害怕孤独,有说是渴求爱,或者信任对方,不一而足。不过羽认为自己不大可能对一个虐待自己的人产生负罪感、爱情或者信任之类的东西。而他历来是享受孤独的,因为怕受伤害,一直独来独往,什麽事情都是自己一力承担,养成了不喜欢别人打扰的习惯。但他不确定在精神和肉体长期遭受虐待的情况下,会不会极端渴求向人倾诉,或者这会是忍的主攻方向? 一阵颤栗掠过他的身体,坚持自我已经是他最後的底线,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失守。在身体完全失去自由任人凌辱的情况下,他只能尽量先做到这一点。 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个。黑暗中,他看不到一点机会。羽在心里反复思量著,泪水渐渐涌出,浸湿了眼罩。 第九章完 *********************** ps: 唉唉,这种理论性的东西,真是很枯燥,但总觉得不交代不行。其实也没写清楚,也许另外弄个说明会好一点_||| 附一张“邪恶天才”萨德侯爵的侧面画像,这张看起来很是清俊秀美,就是写风间忍想到的原型啦^_^ 虽然很多人都骂忍变态,我也确实承认他变态,但还是蛮喜欢他的,就像喜欢萨德。他们在远方美丽地摇曳,散发著一种罂粟般带著剧毒的邪恶的美。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26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26 其实呢,萨德虽然是风流快活过,可一生还是蛮悲惨的,因为有伤风化和传播淫秽罪先後坐了27年牢,几乎住遍了法国大大小小的各种监狱,包括巴士底狱,最後死在狱中/精神病院里。电影《鹅毛笔》就是描写萨德临终前的生活,当局不准他写东西,他就用自己的血在衣服上写,或者口授给他的崇拜者(这人魅力不是一般的强,监狱里n多他的崇拜者。虽然他的确是个虐待狂,而且公开宣称女人只有痛感才是真实的)。最後看守者割了他的舌头,把他赤身裸体地关进地牢,禁止他传播毒素,愤怒的萨德於是夺过了神父手里的铁十字架,吞下肚自杀而死。这电影里的萨德是个性欲旺盛的反社会英雄。 半夜看萨德看得打冷颤,这人的一生真是……很有审美价值。嗯,吞铁十字架自杀真是个凄美而又有象征意义的死法,要不要给忍安排这个结局呢? 卷一结束语 小m是怎么炼成的兼答读者问 想了想还是单独开篇的好,交代一下写文的原起什么的,也集中答复一下有些朋友的问题。其实我接触bl的时间不长,一直都是只看不写,后来看了xathane的xfile同人《对手》,讲的是调教师劳伦斯想打破特工莫德的故事,里面的心理对抗很精彩,劳伦斯本来想在临死前把莫德作为自己一生中的最后一个作品,但莫德的机敏最终还是征服了他,让他舍不得打破,放走了莫德。然后是明月心的,虽然主要讲的是已经被打破或者驯服的奴隶与主人之间的关系,然后也讲了普遍奴隶养成计划和心态,和一个极难打破但最终还是被征服的小受千叶苍,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最初的震惊过后,还是觉得这个故事有缺憾,苍和调教师藤野的力量都已经渲染得接近神话。其一是打破苍的手法剥夺五感,这种结果绝对不可能复原,只会精神崩溃,变成不能自理的废物,更不要说象苍那样成为拥有独立意识的奴隶了(这个也是原作者承认的)。其二是调教师也是人,如果说人都有弱点都有被打破的可能,那么调教师也同样有局限,有些人是可以打碎但不能打破的,可以折断但不可能驯服的。过分的精神和肉体痛苦,最后他可能会疯,会死,但没办法让他像橡皮泥一样捏扁再重塑。所以再找寻类似的文无果之后,就萌生了自己写文的念头,想写一篇相对合理的调教文,那么小受的性格不能太宁折不弯,刚极易折,这样他才有被调教被驯服的可能,在经过严酷对待后精神不至于完全崩溃还可以重塑,也才有经过残酷的调教后仍有恢复的可能。因为想写得合理一点,所以查了一些关于sm方面的书籍和材料,把背景放到了日本,那里的sm产业比较发达,也就顺便查了些日本的东西,都说不上什么研究的。 因为这个设定,上部注定是比较黑暗的。至于说无情只虐的问题,这是因为我觉得爱是非常神圣的字眼,除非二人本来就把sm作为生活方式和调情手段,比如,否则爱和虐是不能并存的。尤其不能接受的是小攻亲自下手虐小受,特别把小受送人糟蹋的桥段,一种是为了报仇虐着虐着爱上,一种是出于误会或者别人的阴谋,爱着爱着虐上。一个值得人爱的正牌小攻,首先要是个人格健全的人,两个人可以分手,可以杀人,但不能用非人的手段对付彼此。而且,恋人之间应该有种名为信任、尊重之类的东西。至于调教师和受训者之间的情感交流或者依恋,不能用爱来称呼。 走过地狱写到现在突破六万字,总算铺垫完毕,寒一个。初步的打算是卷一以虐身为主,卷二虐心为主,卷三虐身+虐心〉〉〉〉最终打破。上部差不多10多万字吧,主要情节已经构思好,打破的几个环节也基本想好,就是还没确定先后顺序。涉及到受虐者的心理成因,主要有下面几个因素: 1.即文中提到脑内啡成瘾者,这种主奴关系完全是由奴隶支配的,他们主动找调教师要求把自己打到high,往往躺在舒舒服服的床上,还要点香放音乐,反而对调教师的要求极高,鞭打要有规律,不能轻也不能重。台湾有个皮绳愉虐帮,还是个蛮有名的调教师,说有次调教,最后奴隶倒是high了,他累得肩膀入院复健了两周。这大概跟做按摩没啥两样,加点角色扮演纯属增加情趣。 2.某些性冷感者需要适当的疼痛才能勃起,就像文中提到的黑寡妇可怜的老公那种类型。这种冷感可能是后天形成的。seeter《怎见浮生不如梦》中的王浮生,安迪《欲望都市》里的家明,就是因为曾遭受过非人的折磨而变成只有鞭打才能性唤起的怪物。其实,我这篇文文里的羽也是有点性冷感的,开头有再三强调他的禁欲。 3。缓解压力。不少受虐者在社会上是成功人士,平时必须扮演位高权重说一不二的角色,于是在卧室里甘愿受人辱骂贬低,寻求一种心理平衡,就像心里的洪水需要一个闸口一样。 4.童年阴影。这个大概可以用来解释所有的心理问题,笑。性鞭笞又被称为“英国式恶习”,足见在英国的盛行程度,据说就是英国中小学校喜欢体罚的缘故。 5.负罪感。基督教认为肉体受苦可以洁净灵魂,所以中世纪的修道院经常看到虔诚的教徒用荆条自虐。如果出于文化隔阂感觉不可理解,那么另外举个例子,武侠小说中的大侠如果觉得愧对于人,那么不管武功有多高,也立刻会从大s变成小m,任人欺辱决不还手,甚至还会把性命交托在别人手上,杀剐随意。这当然不是什么sm中双方自愿信任对方,纯属内疚自己找虐。 6.渴求爱和关注,也就是害怕孤独。奴隶被裸露,被公开展示和受辱,也是吸引关注的手段。他们把疼痛视为爱的代价,以此换取施虐者的存在,即使只是在想象中的存在和陪伴,这也是主人远程操控得以实现的原因。他们愿意被绑缚、鞭打、穿环、烙印,并非喜欢痛苦,而是喜欢被属于的感觉,ms《24/7》里莫德的话^_^ 7.权力交换。这其实是sm理论中争议最少的一条,认为所谓主奴、惩罚等,大部分无关于快感,甚至无关于性,而纯粹是为了证明双方地位不平等的仪式化。奴隶一方面接受极端的羞辱,一方面以自己为奴隶而自豪,这是个悖论,但却奇异的存在。这就是张爱玲《色戒》中所说的“终极的占有,虎与伥的关系。”也是王小波所说的“女囚爱上了衙役,死犯爱上了刽子手”。奴隶通过彻底的放弃自我,让自己完完全全的从属于主人,从而让自己变成了主人的一部分,他所信赖的绝对力量的一部分。于是弱小转化为强大,通过放弃,他攫取到以他自己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27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27 原本不可能得到的权力。 这也就是sm的终极表现,无关于爱,无关于性,甚至无关于快感,而仅仅是——属于。 好吧,我得承认,我写这个故事,就是为了这些理论找个外包装的壳子,虽然不知道最后能否成功。据说天生虐恋者很少,大部分是后天形成的,因为童年的阴影,因为人生的挫折,因为难以言喻的痛苦,他们选择sm这种极端方式来表达,像吸毒一样沉溺其中,将屈从、羞辱、伤害,视为自身的特性,这就是他们的命运。 文中的羽是个外柔内刚极难打破的人,当然不是一种方法可以打破的,那么这套小m炼成计划有哪些方案适合他呢?这就是下文要交代的内容。感兴趣的读者也可以猜测一下^_^ 大概会停一两天再续吧,一个是年底事情多了,另外自己心里也有点乱,一口气写了那么多,想整理一下。最后应该还是会按照自己原来的构思来,读者的意见我会尊重,但这到底是我自己想写的故事。 第十章 再见清孝(1) 第十章 再见清孝 几乎占据整堵墙的大屏幕上清晰地显出一个被锁链牢牢固定的年轻人,图像和真人几乎一半大小,高保真的画质纤毫毕现,连他苍白肌肤上的纹理都看得一清二楚。因为连日来的囚禁,原本润泽的皮肤已有些黯淡,像失去了水分的百合。人瘦了很多,显得腰部更加纤细,修长的四肢被乌黑的镣铐紧紧束缚,白皙的身体,黑色的皮索,藤条留下的艳红的鞭痕,以及拍板造成的大面积瘀痕,构成强大的视觉冲击力,惹人怜惜,却又散发出一种异样的情色味道。 禁欲的气息,情色的装饰。 被置于案头的瓶花,被折断的美。 圣洁无害如供奉于神前的羔羊,却又让人忍不住有撕碎的冲动。 厚厚的眼罩遮去了他的大半张脸,露出尖尖的精致的下颌,胸膛几乎没有起伏,象在昏睡,又像已经死去。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静物般的凝固的美。 瞬间永恒。 门开了,有人走进去,在他身上抽了一鞭子。那具身体痉挛了一下,终于有了动静。那人解开他反铐的手,换上一副日间用的带铁链的镣铐,然后才摘下他的眼罩,放开他下身的拘束,命令他在狗食碗里小便。他脸色苍白,但仍默默地照做。接下来清洗,灌肠,重新系上贞操带,后穴换上一根更为粗大的男形……他一直表现柔顺,毫不反抗。 “哈,这就是浅见羽呀,都快认不出来了!”龙介兴奋地道,“做得好,阿忍!看他还怎么摆董事会上那幅拽像!” “他来这里还不到一星期吧,居然这么听话,乖得像条狗!阿忍,你真厉害!简直像个巫师!” “这样他居然能睡着,需要鞭子才能抽醒么?” …… 风间忍无可奈地看了一眼龙介。自从上次他把收奴仪式上浅见羽的照片发给龙介之后,龙介居然立刻抛下他在法国谈的生意就连夜赶回日本,嚷嚷一定要亲眼见证一下,那笔价值数百万的生意就此泡汤,对于目前只掌握财团15%股权、已经不大说得起话的龙介来说,也算不小的损失了。 忍一直不太明白龙介吃任性妄为的亏也不是第一次,为何做事还是如此冲动。真的是性格决定命运吧。他慢慢地踱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杯酒。 那边龙介还在叫嚷:“快看!那人已经走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举着胳膊背书。阿忍,你怎么做到的!”龙介不是第一次看他调教奴隶,但浅见羽的屈服显然意义不同,兴奋得声音都有些变调。 忍呷了口酒,懒得多说要发现调教室里装有监控设备并不是件困难事,而羽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一点。他淡淡地朝大屏幕看去,羽正按照要求的展示模式双臂抱头,直跪着背诵奴隶守则,动作一丝不苟,表情极是认真。那脸上忍耐、屈从的神色,那布满伤痕的身体,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每一分每一寸仿佛都在无声地邀请:请蹂躏我吧。 感觉下腹升起熟悉的燥热,忍仰脖喝尽杯里的酒,眯眼望着屏幕上的人影,喃喃地道:“你这个弟弟,真的很适合被调教,他刚来的时候绝对没有这么诱惑……”他按下遥控器,影像突然放大,羽那张平静得没有丝毫表情的脸占据了整个屏幕,原来的图像缩小到右下角继续放映。 龙介眨眨眼,会意地笑起来:“露滴牡丹开,嗯?”仔仔细细地盯着那张脸看了半天,摇头道:“不过我觉得除了瘦一点,轮廓更深一点,没什么不同吧?” 忍不住眉飞色舞地继续刚才的话题:“才一个星期就这么听话,阿忍,你太低估自己了。看这样子一个月一定能行的。” 忍有些头痛,疲乏地揉了揉太阳穴,道:“你认为他已经很驯服?仔细看看他的脸。” 龙介又仔细盯了半天,不解地道:“怎么了?他乖得像个在背校规的小学生。你看,他连手的姿势都不敢动一下,这样一直举着胳膊一定很累。” “我承认他有用心背,他是真的想记住这些。”忍嘲弄地笑笑,“就像律师钻研法律条文,目的不过是想找出法律的漏洞,然后利用这些漏洞来帮他们捞钱。” 龙介皱眉道:“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要求奴隶要按这些规则行事,他在按你的指挥棒转,有什么不对?” 忍简单地道:“他只想避免挨打,少吃点苦头,并不是真正的驯服。”他若有所思地道:“也许还想保持体力和精力,搞点小动作。这比直接反抗更麻烦。” 龙介瞠目道:“你这个主人还真是难侍候,他都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来了,你还是觉得不对。” 忍耐心地道:“我要的是身心的绝对服从,而他现在只是演戏,好像演员在努力背诵台词。你若是这样就把他带出去,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报警。” 他凝视着那张脸,手指沿着屏幕在空中勾画出那张脸的轮廓,似笑非笑地道:“知道反抗不了,知道外部的规则不再起作用,他开始努力接受现实,希望找到新规则并且学会适应,然后伺机而动。他以为在演出《角斗士》的现实版,强者在任何规则中都能成为强者,就像他既能做个好学生,也能做个好商人。可惜他不久就会知道,根本没有所谓的规则,没有任何他可以利用的东西。” 屏幕上的那张面容十分平静,没有喜怒哀乐,没有羞耻疲倦,看不出任何波澜。长长的睫毛柔顺地低垂着,不时轻轻颤动。 然而,这和奴隶被打破时呈现出的发自内心的平和安宁不同,就像冰封的河流,平静的伪装下有激流在涌动。 “你骗不了我。”忍对着屏幕,用口形无声地说出这句话。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28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28 ************ (微虐,有sp情节) ***************** 听到推门的声音,羽便转过身来,正面对着忍,仍然保持着展示模式,神情谦卑。 忍冷淡地略一颔首,他便温顺地爬过来,在忍的足尖轻轻吻了一下,双手背后地跪好。 “谢谢主人。”就连声音的恭谦都让人无可挑剔。 真是完美……的面具。 忍在心中冷笑,坐到扶手椅上:“这两天你表现不错。” “谢谢主人。” “抬起头来。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的脸,和你的眼睛。” 他顺从地抬起头来,尖尖的下巴被忍的两根手指托起,沉默而安静。以前这种直接的身体接触,总会引起他一阵厌恶的退缩或颤抖,但现在已不再有类似的闪避动作,像一只柔软的刚出壳的小鸟,静静地栖息在忍的指头上。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忍,冷静而淡然,像黑夜中的大海,深邃得望不到底。 柔软的坚强。伪装的劣势。服从下的对抗。 这种柔软让他可以接受很多东西,像一堵吸音的墙,将一切凌辱和伤害全部当作噪声吸纳,然后,静默如故。 比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更让人郁闷的,是使不上力。 忍习惯于将尖锐的言辞和鞭子化为锋刃,凌厉地切开对方的血肉,斩断看似强悍实则脆弱的肋骨,直刺入对方内心深处,尽情捣碎、玩弄,然而现在遇到的却是一匹柔软的丝绸,不抵抗,不阻拦,只是一层又一层地将刀刃密密包裹。刀锋虽利,却又如何斩断? 忍的指尖缓缓滑过羽的面庞,该怎样才能划开这层面具,露出下面真实的血肉? “从今天开始,浅见羽这个人已经死了。在我把你正式移交给我的委托人之前,你没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奴隶就是你唯一的称呼和代号。” 羽神色不变,淡淡地道:“是,主人。” “你不能在用‘我’这个词,什么我的身体,我的意志,我的主人,因为这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属于你。你只能被属于。” “奴隶可以根据需要发出请求,然而发出的请求永远不能以自己为主语,因为你要关心的永远只能是主人是否愿意,而不是你自己是否需要。” “是,主人。”羽低眉垂目,他不想让别人看到眼中神情的时候总爱这样回避,当然,他自己说是出于谦卑。 还是那副死相。忍冷笑一声,道:“好,现在你把鞭子给我拿过来。十下。” 他果然一震抬头,眼里全是惊讶:“为什么?”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对,他急忙补过:“你的奴隶做错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主人要惩罚?” 忍毫不动容:“二十下。”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愤,但聪明地住了口,乖乖地去把鞭子叼了过来。 忍让他趴在地上:“你可以叫喊,但不可以移动,不可以闪避,否则加倍。明白了吗?” 他低低地道:“是的,主人。”声音又恢复了那种漠然的冷淡。 鞭打很用力,忍一直信奉鞭打就要造成疼痛的效果,否则不如不打。羽的臀部很快出现了十到红痕,左右各五下。 过程中他果然没有闪避,但也没有喊叫,一声不吭地承受着每一下抽打,只有紧绷的肌肉和沁出的冷汗泄露出他的痛苦。 忍停了下来,淡淡地道:“我告诉过你,你可以叫喊。” 他立刻叫了起来,虽然的确是惨叫,但应答太过迅速,让忍怀疑他是否在用这种方式嘲笑自己。 忍冷笑一声,鞭梢破风挥下,直直地抽在柔嫩的臀缝之中,带起一串血珠,满意地听到对方发出一声真正的、毫无疑问的惨叫。“报数!” 他跌倒在地,身体抽搐了一下,还是爬了起来,哽咽着道:“十一,谢谢主人。” “错了,这是一!” “一,谢谢主人。……啊!” 在忍的强制命令下,他开始放纵自己哭喊悲泣,心里的闸门一开,便再也无可遏制。喉咙里喊出的是真正的悲哀,真实的痛苦,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伪装坚强。 三十鞭下去,他仍然瘫软在地,抽抽咽咽,那张冷淡、宁静的面具,已经碎掉。 “圣经上怎么说的,意志是坚强的,肉体却是软弱的。”忍一圈圈地卷好了鞭子,唇角勾起一丝讥诮的笑意,“在真实的疼痛面前,你拼命维护的的尊严往往会被忘掉。生命的本质,并不是什么高贵的人性或者虚无缥缈的原则,只是一场对饥饿、寒冷、或者病痛的暂时斗争而已,而且往往会输。” 羽没有答话,只是回了一个扭曲的惨笑。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惩罚你了吗?” “奴隶只能服从,没有质疑的权利。事实上,奴隶什么权利也没有。” “答得不错,还有?” “提问不合规范。” “还有,我为什么开始要打你?” 沉默。 半晌,他沉沉地道:“因为这是主人想做的事。” 忍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不错,我可以对你做任何我想做的事。但今天不是这个原因。” 蹲下来托起羽的下巴,傲慢地道:“我打你,是因为奴隶每天需要被鞭打十下,这有助于他们记得自己的身份。” “如果哪一天我忘了,记得提醒我。” 羽慢慢握紧了拳,习惯性地垂下眼睛,道:“是的,主人。” 没有忽略他的小动作,忍再次微笑:“不能不说,你这两天的表现的确不错。虽然不停地犯错,但对新手来说已经很好了。有什么需要么?也许我会考虑一下,给你一个奖励。顺从是应该得到奖赏的。” 羽默然半晌,慢慢抬起头来,眼里已多了一种期待、试探的神情:“如果可能,奴隶希望能见一见真田君。” 话音未落,脸上已挨了一记耳光:“奴隶可以这么说话么?” 羽拼命回忆起那些奴隶守则,总算想起一条请求时不能把自己作为主语,小心地道:“请问主人是否愿意你的奴隶见一见真田君?”说完一脸紧张地看着忍。 “这次好多了。”忍悠然道,“那么你认为我会答应么?” 羽目不转睛地盯了忍半天,叹息一声,颓然低下头去,耳畔却响起忍带笑的语音:“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仁慈的主人怎么会不答应?” 羽震惊地抬起头来,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迅速演变成难以抑制的狂喜,随后看忍的眼神又多了一丝警惕。 惊讶、狂喜、憧憬、提防……若干种情绪在他眼中汹涌,象伊势海的浪潮一般澎湃不休,整张脸都在这刹那间生动起来。 “为什么不呢?”忍在心里微笑,“就冲着臣服仪式后,你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展露出内心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29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29 。” *************** *************** 眼罩被取下,羽茫然地看着前方一片空白的墙壁,哪里有半个人影? 忍微笑,放下卷起的屏幕和四周的窗帘,光线立刻黯淡下来。接着,屏幕上开始出现了影像,仿佛旅店客房似的单人房间,床沿坐着一个人,虽然只是背影,羽也一眼可以辨认出:那是清孝! 他看起来很好,至少比自己过得好得多,衣饰整齐干净,被褥地面似乎也很洁净,如果不是手脚的镣铐和铁质房门,完全看不出他是个俘虏。 羽目不转睛地看着清孝的身影,身子在微微颤抖。 这时,清孝突然回过头来,正对着屏幕。仍然是飞扬的眉,紧抿的唇,严峻冷厉如一尊青铜塑造的神祗。 羽只觉得心神激荡,几乎难以自持,心里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我终于见到了你,清孝……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都值得……” 忍一直在静静观察他的表情,微微一笑,按下了遥控器。清孝的面庞突然放大定格,占据了整个屏幕,原先的影像缩小到右下角继续放映。 羽恍若未觉,仍痴痴地盯着屏幕上的那张面庞,仿佛要把那张脸刻印到自己的心里去。 忍皱了皱眉,打了个响指。 羽仍然没有反应,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把目光从那张面庞上移开。 忍冷哼一声,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羽身子一偏,差点栽倒在地。但他现在似乎已经习惯了,爬起来跪好,不知所措地看着忍。 忍冷冷地道:“我刚才打了个响指。” 羽呆呆地道:“响指?” 忍心中更怒,抬手关掉了录像。屏幕上的影像一下子消失,羽立刻惊慌起来,颤声道:“主人?” 忍冷冷地盯着他,道:“主人打响指,你该怎么反应?” 他的记忆力很好,马上流利地背出来:“主人打响指,无论何时何地,奴隶都必须立即伏趴,双手分开臀瓣,以备主人使用。” 话一说完,他的脸色已然变得惨白,半晌,低头道:“对不起,主人。奴隶刚才没有听见。” “哈,你没有听见!”忍仰天一笑,眼中的寒意让人心惊,“告诉我,你是谁?” “是奴隶,是主人的玩物。” “主人的命令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切。奴隶的生存就是为了取悦主人。” “而你现在违背了我的直接指令。”忍一字字地说出这句话,目光森寒酷厉足以将人冻僵。 羽全身都在不停地战栗,那样骄傲硬朗的人,现在竟然颤抖得像一片风中的枯叶。 “因为你的服从,我才答应满足你的需求。而现在……” 忍的话还未说完,羽已经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腿,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主人。请狠狠地惩罚你的奴隶,但准许奴隶见一见真田君吧。求求你,求求你,无论什么样的惩罚都好……” 即使隔了裤腿,忍也可以感觉他那柔软温暖的身体在痛苦地微微抽动,感觉到他紧抱的手臂传达出来的屈服和恳求。那是他第一次毫不掩饰地展现出自身的弱势,他在恳求自己,发自内心的真实恳求,完完全全地拜倒在自己脚下,承认自己的权威以及他本人的渺小。而原本他是那样厌恶和自己的身体接触啊。 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慢慢地从心里散发出来,忍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懒洋洋的快乐,然后拉紧羽颈上的皮质项圈,迫使他抬起头来。 他的眼里已然有泪。那晶莹的泪光不是出于身体的痛楚,而是害怕影像的消失。自己的一个命令,就可以让他长久的期待化为乌有,现在他总算明白了。 无法掩饰的惶急和恐惧……真是一双富有表情的眼睛,可惜他经常扮白痴淹没了原有的灵动。 真是很期待这眼里能流露出更多的情绪,忍缓缓道:“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去把那个盒子拿过来。” 他感激地道:“谢谢主人。”然后立刻爬过去把指定的小盒子叼了过来,速度之快前所未见,像是生怕忍改变主意。 盒子里是一些尾部镶环的银针和砝码,忍随手拿起一根,敏捷而准确地自羽左边的乳尖直刺进去。他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叫声,但立刻咬住唇阻止了丢脸的惨叫声,身体象刮鳞的鱼一样簌簌颤抖,带动得浑身镣铐发出轻响。 忍慢慢地将银针旋转刺入得更深,直到银针几乎完全刺入羽的乳头,只留下尾部镶的银环。 “痛吗?”忍悠闲地道,顺便拉了一下银针尾部的银环。 效果极其惊人,他的身体猛然前倾差点栽倒在地,好容易才稳住身形,嘴唇已经咬出血来。他没有立即开口,缓过一口气,哆哆嗦嗦地道:“这是奴隶应受的惩罚。谢谢主人能给奴隶机会。” “你能认识到这一点,我很高兴。”忍柔声道,声音低沉而悦耳,在银环上挂上一个五克重的砝码,如愿以偿地听到他发出一声痛叫。 “啊!主人,这样……这样会坏掉,好像要扯下来了。” “担心乳头会撕裂?啊,当然不会。”忍安慰似的说,“很多主人都喜欢在奴隶的乳头上挂些东西,所以要常常训练。经过训练后这里可以挂上几公斤的重物。我比你更了解你的身体,也更有发言权。” 最后这句话让他闭上了嘴,死死地攥紧了拳,以至于忍一时以为他会爆发。但他没有,只是拼命忍耐着,就连忍又给他挂上一个十克的砝码也没有吭声,看样子就算真的把那只乳头扯下来他也认了。 *************** 屏幕再度亮起,清孝那张冷漠英俊的面庞又一次出现在羽的面前。忍在一旁淡淡地看着,看着羽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泪水在羽的眼眶里不住打转,却始终没有流下。 忍笑了笑,打了个响指。一时间羽的整个人都已经僵住。 毫无疑问,他听到了忍的响指。那是即使清孝的面庞也不能让他忽略的来自主人的指令。 主人的命令高于一切,在这个声音面前,所有事物都得让位,否则就会烟消云散。 比如眼前的屏幕会变成空白一片。 比如他长久的忍耐和期冀会在瞬间化为泡影。 他终于艰涩地伏趴下来。 他终于艰涩地伏趴下来,用颤抖的手指分开臀瓣:“请,请,请……主人……” 仿佛被什么噎住了,他再也说不下去,也许只是脖颈上的项圈系得太紧,他怔怔地看着屏幕上的清孝,清孝的眼睛也在定定地看着他。 喘了口气,他慢慢地开口:“请,请主人,请主人……” 长久的防线突然间崩溃,他整个人一下子软倒在地,泣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30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30 不成声:“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无论何时都可以,但不要在这里,不要对着这双眼睛……这超越了我的极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反反复复地说着对不起,也不知道是在对忍说,对屏幕上的清孝说,还是对他自己说。 他的骄傲,他的冷静,他的沉着,他的坚持……都已经土崩瓦解,在那里伏地哭泣泪流满面的,只是一个软弱的,被彻底击败的男子。 主动要求别人侵犯自己,这不仅仅是屈辱,更是心理上的一次严酷打击,何况要他在清孝的目光逼视下进行。清孝作为他和外界的唯一联系,将见证他的耻辱和堕落,将密室里发生的一切,血淋淋地呈现在太阳底下。强忍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到底也只是血肉之躯,一再的逼迫终于将他逼至绝境。 他一直向往着自由,可是只有在见到衣冠整齐的清孝之后,他才会发觉自身的孱弱和落魄,才会真正意识到,他已经回不去了。即使再度站到阳光下,历经侮辱、鞭打、施暴的他,永远不能再做回以前那个意气飞扬的阳光少年。 啊,宝贝,阳光不会给你带来温暖,只会灼痛你已经习惯室内阴凉的皮肤。忍只觉内心被一种类似温柔的情感拨动,慢慢地走过去搂住他。羽没有反抗,任由忍把羽的头搁在忍的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他似乎已经筋疲力尽,眼神空洞没有焦距。 “是啊,这太难了,超越了你的极限,可怜的小奴隶。”忍温柔地抚摸着羽粗硬的短发,“我有告诉你,外界的一切都是虚像,你只需要呆着主人身边就够了。听话,不要再尝试那些只能给你带来痛苦的东西。” 羽没有说话,眼泪仍在无声地流淌,忍从来不知道他会有那么多的眼泪。他的头仍眷恋地靠在忍的膝盖上,没有挪动,双手软弱地垂在身侧。他那么冷,那么无助,一点点的温暖都让他不能舍弃,哪怕这温暖来自于敌人。有一个地方让他倚靠,有一双手在给他热情的抚慰,他不想再追究这来自何方。 这正是忍尝试扮演、正在扮演的角色。他是破坏者,也是疗伤者,是他施与惩罚,也是他在救治灵魂。痛苦、创伤、快乐、狂喜……这一切的来源都只是他,只能是他,唯一的主人,绝对的主宰。 “来吧,跟我回调教室。忘掉这里见到的一切,忘掉所有的忧伤和不快。”忍在他耳边喃喃细语,亲昵得如同情人的蜜语。“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惩罚,就可以过去,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来吧,跟我走,相信我。” 羽的目光慢慢地转移到忍的脸上,瞳孔收缩,低声唤道:“主人……” 忍微笑着抚摸他的脸:“嗯?” 羽移开了目光,叹了口气道:“奴隶真是没用,又一次让主人失望了。” 忍甜蜜地安慰着他:“啊,我明白,这超越了你的极限。我们应该循序渐进地来,在你习惯之前,不来这里了。来吧,跟我走。” 然而羽并没有动,仿佛自言自语地道:“奴隶守则上说,为了成为主人合格的奴隶,奴隶必须努力学习,挑战自身极限,增加自身的忍耐力,以达到主人的需要。” 忍突然明白他要做什么了。这个狡猾而可恶的奴隶,滥用了自己的同情心,吸取了一点点温暖,然后继续他愚蠢而又无谓的抵抗。 一阵怒火从忍的心头升起,粗暴地把羽扔到地上,冷冷地道:“那么你应该知道违反了我的直接指令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安静地道:“是的,主人。” 银针带着忍泄愤的怒气深深地刺进羽右边的乳头,毫无怜悯地挂上了十五克重的砝码,如果不是对方太过惨淡的面容,忍本来还不想停手。毕竟是新手,忍不想把真的让他乳头撕裂,虽然这惩罚对于这种不知好歹的家伙来说纯属活该。 “请,请主人,请主人使用你的奴隶吧!”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来,当着清孝冷凝的眼眸。 “如你所愿。” 火辣辣的剧痛传来,滚烫的欲望侵入了他的身体。 ******************************** **************************** 清孝的面部特写镜头一直保持定格,冷电般凌厉的眼眸直直地逼视着他,他刻意忽略这一点,一如刻意忽略身下的律动,只专注地看着右下角的活动影像。 清孝在看书,看来他们对清孝很是不坏…… 下体又传来一次恶意的重重撞击,让他有干呕的冲动,提醒他现在他正被强暴。 不用理会…… 清孝正看着他,看着他像条狗似的趴在地上,自己双手分开臀瓣任人欺凌,凄惨无比。 不用理会…… 他只需要看着那个小屏幕就好,清孝的房间还有窗口,窗外有树有阳光,说明不是地牢,离地面也不是很高。 又是一次撞击,对方在他身上粗重地喘息,清孝在看着他…… 他只觉窒息,真的受不了,不得不暂时闭上眼,这样就可以逃过那双眼睛的逼视。可是这么难得的机会他怎么能就这样错过? 这是逃避! 稍事休息,他便强迫自己睁开眼继续观看,虽然过不了多久就不得不移开视线或者干脆闭上。 如此反反复复,他在极度的羞惭和理智的强迫性观看中挣扎,身心如陷地狱,备受煎熬——如果真的有地狱,也不会比现在更痛苦。 最后,带着一种自虐的快意,他索性睁大眼睛,直直地对上清孝的眼眸。 “你会理解的,是么?你从来不曾让我失望过。”他在心里轻轻地说。 身体突然一颤,对方在冲刺,撞击,正好顶在自己的前列腺敏感地带。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传来,性器已经在慢慢抬头。这就是忍解开他贞操带的原因吧,就是有意让他在清孝面前,展露出淫荡下贱的一面。控制不了身体的反映,他惟有紧咬住唇,避免发出丢脸的呻吟。 在敌人身下达到高潮,还不如在妓女身上体会极乐。羽突然想起那个夜晚,清孝笑着把他推进妓女房间的情形:“你也该做个真正的男人了!”他大笑着关上门,留下羽独自一人手足无措地面对着一脸媚笑的妓女。 羽还记得那是个夏天的夜晚,风很轻,花很香,那个女人……其实也不算难看。 但不知为何他做不下去,特别想到清孝还守在门外等着“验货”,更觉心烦意乱。最后他胡乱塞给那妓女几张钞票,逃也似的溜出门,劈面却碰上了清孝。 清孝正靠在阳台上抽烟,浓黑的夜色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眼里没有戏谑,倒有着一丝忧伤。 “呃,你怎么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31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31 了?不是该在那个女人床上么?”他很白痴地问。清孝叫的是两个女人。 清孝笑了笑,捻熄了手中的烟,朝他走来:“这话我该问你吧?开苞的感觉怎么样?” 他应该大大咧咧地耸耸肩,说句“还不错!”,或者“也就那样”,诸如此类的话。可他实在太老实,居然呆呆地坐到了沙发上,半天才道:“不知道。我没做下去。” 清孝一怔:“怎么回事?露易莎的服务态度一向不错。” 他皱皱眉道:“不知道。总觉得不干净,浪费在妓女身上觉得很亏。”他抬头看着清孝,笑道:“再想到你这家伙守在门口,再好的兴致都没了。” 清孝狐疑地瞧着他,唇边突然勾起一丝诡秘的笑意:“真的是这个原因?我说,你不是同性恋吧?” “去你的!”他一拳打在清孝身上。 清孝笑着受了这一拳,继续取笑:“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他真的有点恼了,怒道:“我这叫洁身自好,你才是同性恋!”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别生气。”清孝笑着搂住他,眼里闪过一抹奇特的温柔:“其实同性恋也没什么不好……” 那是一两年前的旧事了,却在此刻不合时宜地想起,清孝那带笑的眉眼,奇异的眼神……电光火石间,他心头大震,突然明白了清孝那眼神的含义,那些以前被粗心的他所忽略的细节。 那些耐心的指导,细致的关怀,多次的欲言又止…… 这次热情的邀约,一定要他看看自己工作过的农场…… 在面对绑匪时,宁肯自己遭擒也不肯放弃他…… 他还记得那手心传来的温度,他还记得那眼底的温存…… 忍还在他身上辛勤开垦,前列腺传来一波又一波快感如电流般袭过,那些记忆的碎片如万花筒般在他眼前晃动,带来阵阵甜蜜的凄酸。他在痛苦与狂喜的两极间挣扎嘶喊。 为了过去。 为了现在。 为了那渺茫不可测度的未来。 身体被劈开,情潮在汹涌,在对方喷出体液的那一刻,眼前如有白光闪过。射到体内极深处的热液烫得人全身发抖,毕生的爱恨如同火山般喷发,他狂嘶一声,晕厥了过去。 ——他竟然在忍的强暴下,在清孝目光的注视下,达到了高潮。 短暂的晕厥后他清醒过来,忍正嫌恶地把玩着他还沾着浊液的性器,似笑非笑地道:“前列腺受刺激是会产生类似高潮的感觉,可光从后面做就能射精只能说是天生淫贱了。你该不会说这次又是我强暴你吧,叫床叫得那么大声……” 羽恍若未闻,刚发现的事实仍让他心神震颤不已:那是清孝奇异的眼神,那是自己莫名的情愫…… 这个调教所,竟然像一块魔镜,把平时完全忽略的细节,不曾察觉的心绪,全都放大了千万倍,纤毫毕现地呈现在他面前。他苦涩地笑了,流下了幸福而又凄苦的泪: 为什么,会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下,会在他最需要捍卫自己心灵的时刻,才蓦然发觉,原来他已经遭遇到生命中最美丽的奇迹——爱情。 第十章完 第十一章 极乐之痛(1) 第十一章 极乐之痛 盒子打开了,里面整整齐齐地排放着若干大小不一的男形,忍拿在手里的,是最粗的那一根。羽恐惧地看着那粗如儿臂的男形,不是担心放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而是惊觉自己竟已轮到了使用最大号男形的时候,那么自己失陷在这里已经有多久? 刚来的时候他试图记住日期,可是独处的时候,双手永远被绑缚动弹不得,不是反铐在水泥地上,就是悬吊在调教台上,完全找不到机会做记号。他只得在每天入睡之前,强制自己记得天数,反复默记在心,第二天再多算一天。虽然几乎每天调教结束后都精疲力尽,甚至常常以昏迷告终,但只需要记得一个大概数字,倒还不太困难。 可不知怎么的,好像被忍察觉了,于是常常给他戴上眼罩,绑成一个固定的姿势,稍事休息让血液循环恢复正常之后,又换成另一个固定姿势。三餐时并不解开,用饲管直接灌下去。用餐有时很频密,有时又仿佛过了好几天才能吃上一顿,但他并不能确定这一点,因为身体感受痛苦的程度不一样。如果绑缚的姿势很困难,可能十分钟感觉就像一两个小时,但有些姿势刚开始不觉得痛苦,过了一会儿便剧痛难忍,而这一会儿是多久?十分钟?半小时?还是两个小时?他说不准。 眼前永远漆黑一片,维持着一个僵硬的体态,时间很快就失去了概念。接连几次之后,摘下眼罩的时候,他已经完全不知道今夕何夕了,只能放弃掌握时间的打算,得过且过了。直到今天看到忍拿起最大号的男形,他才惊觉岁月的流逝,那么自己被俘起码已经五、六周了。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现在他的后庭不仅能容纳以前想象不到的粗大,还能含着男人的体液过夜而不会产生任何不适。就算没有肛塞或者男形填充,穴口也会自动收紧闭合,绝不漏出一滴。排便也变得准时而有规律,羽憎恶这样被他人掌控的身体,他曾经不顾羞耻地试图排泄在自己身上,但生物钟已经被调整到固定的时刻,不到清晨冲洗的时候,没有那哗哗的水声刺激,真是感觉不到丝毫便意,挤都挤不出一滴。 ——这具身体,真的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 他原本以为这只是风间忍的狂妄臆想,现在才知道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是因为习惯吧? 逐渐习惯每天夜里被牢牢绑缚,趴跪着入睡…… 逐渐习惯每天早晨被一记鞭子抽醒…… 逐渐习惯每天机械地重复“奴隶就是主人的玩物,主人的意愿就是一切”之类的废话…… 逐渐习惯每天接受强暴、殴打、侮辱,然后亲吻调教师的足尖,低声下气地说“谢谢主人”…… 习惯变成惯性,惯性变成本能。现在就连羽都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条巴甫洛夫狗了。 “奴隶必须随时处於绑缚状态,这有助於他们记得自己的身份。日子久了他们就会习惯,这甚至能增加他们的安全感,提醒他们属於一个人。” 安全感?未必。日久习惯倒是真的。羽怀疑就算有朝一日没有镣铐和奴隶手册的约束,自己的双手还是会自然而然地背在身后或垂放在两侧,绝对不会放在身前。 “你以为你的大脑真的能支配你的身体么?”忍有一次带着笑对他说,“你的大脑可以命令你屏住呼吸30秒,却不能命令你的心跳停止半分钟。可以命令你的手指如何屈伸,却不能命令你的性器什么时候抬头,什么时候萎缩。” “但是我可以。” 说这话的时候,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32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32 忍正拿着男形亵玩自己的身体,用力往前一顶,正触在前列腺上,他忍不住发出一丝呻吟,分身颤颤挺立,顶端激动地分泌出透明的蜜液。 “我可以让你笑就笑,让你哭就哭。”忍用力一掐羽的分身,那小东西立刻软下去,突如其来的剧痛差点羽失声惊叫,虽然被他及时忍住,眼里也不由得地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水雾。他为这不争气的身体而懊恼地咬紧了唇。 “你看,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的身体呢。”忍吃吃地笑着,如有魔力的手轻轻抚触,羽的身体已不由自主地轻颤不已。手指拂过的地方,白皙的肌肤已经变成了娇艳诱人的粉红色。每天被绑成不同的体位,接受恶意的操弄和抚慰,无节制的欢爱已经让这躯体沦为取悦他人的工具。即使头脑清明,羞愤欲死,身体还是会背叛自己的意志,叫嚣着要臣服,要迎合。 除了最初几天的密集训练,忍并不经常亲身上阵,每天最多要他一两次,几天不碰他也是常事,但总不让他的身体闲着。忍会用手指、男形、电动阳具、乳夹,或者其他器物开发他的身体,总要弄得他情欲高炽,浑身瘫软如棉才罢休。在进行这类调教的时候,忍总会解开他的贞操带,把他的性器当作玩具,随意调高弄低,看着他羞耻尴尬的样子哈哈大笑,以此为乐。 忍如今已不再带着冰冷的乳胶手套抚弄他的身体,绵软的手指带着体温在他身上游走,按捏,挑逗,抚慰,几天下来就把他全身上下的敏感点弄得一清二楚。只要那双魔手轻轻揉捏,他的身体就会随着那指尖柔媚起舞,仿佛琴弦应合着乐师的拨动愉悦地轻颤。情爱、性欲,原本羽对这些一无所知,现在却全都从沉睡状态中苏醒,象一桶被打翻的颜料,蓦地染红他苍白的生命。如果不是发觉自己内心深处对清孝的爱意,他也许不会这么痛苦。他会简单地把这些生理反应归咎于忍调教的结果,只会加深对忍的恨意,而不会有什么内疚心态。可是现在……他不能不为身体的背叛而感觉羞耻。灵与肉被迫分离的痛苦,是世间最难忍受的极刑,身心如受凌迟,一点一点地被切割成碎片,奉送到调教师的面前。 如此深恨着这个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体步步沦陷臣服,羽感觉自己就像个癌症末期患者,清醒地意识到体内的癌细胞正在疯长,死亡正在逼近,却无能为力。 没办法阻止。 没有人可以求救。 巨大的恐惧压抑在心底,竟然呼喊不出,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却又不得不凭着仅存的理智,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从悬崖边上拉回来,无奈地面对着冰冷的现实。 “要撑下去,你必须撑下去!”那个一直在耳边鼓励自己的声音在说,仍然是一贯的沉稳有力。是山下老师吧?他还在自己身边,从不曾离开。 但内心深处开始有了另一个声音,一个小小的、带着怀疑的话音:“真的吗?你真的可以吗?” ***************** ***************** 镜子。四面八方都是镜子。明晃晃,亮闪闪,里面反射出的,是同一条淫乱的人影。羽知道,那是他自己。 下巴和手臂都撑在冰凉的镜面上,但即使是这样的触感,也不能让他身体的热度消退半分。身下的镜子清晰地鉴照出他迷离的模样,苍白的肌肤已因为激情而染上一层淡淡的晕红。柔艳的唇微微张着,象在渴望,又像在呻吟。 屈着一条腿跪在镜面上,另一条腿架在忍的腰际,体内的男形正缓缓离开他的穴口。淫靡的媚肉不由自主地收紧,仿佛正在竭力挽留,当男形最终抽离他的身体,穴口仍在不住翕张,含惯器物的内壁只觉一阵空虚。 “渴望着被填满吧?真是淫荡的身体啊……”忍讥嘲地笑着,手轻轻地抚摸过他的大腿内侧,柔嫩的肌肤立刻开始产生细细的颤抖。 羽咬住唇,完全反驳不了对方的说辞,就算是对方调教的结果,他也否认不了这具身体如今已变得淫乱不堪。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或许是不愿意自己受伤,所以会有意识地放松身体或者轻轻摆动腰臀,缓解对方侵入时带来的刺痛。 或许是忍的技巧太过熟练,简直胜过陈年老妓,羽恨恨地想。 或许是因为男形上抹的润滑剂含有让人身体变得敏感的药物,或许是每天吃的食物里面有古怪,或许是清洗后给他全身涂抹的、说是让皮肤保持光润嫩滑的药膏有问题,才让他的身体变得那么奇怪? 或许这些只是他的猜想,自我辩护的借口,因为他根本无法面对这样淫兽似的自己? 忍的手指在他的身体上四处揉捏,大腿、臀部、腰身便随之扭动起舞,变得生动而鲜活,战栗的愉悦如温水般漫遍全身。 “——啊!”唇边不由自主地逸出一丝醉人的呻吟,带着骨节的手指侵入后穴的一刹那,羽昂首收臀,白皙诱人的躯体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薄汗浸湿了他的身体,闪动出珍珠般魅人的光泽。穴口不住开合,象春天的花瓣在风中舒展轻颤。 忍轻轻一笑,抹好润滑剂的最大号男形缓缓探入,穴里的媚肉立刻缠上来,急不可耐地收缩吞咽。然而这东西实在太大,即使经过调教的身体也似乎不堪承受,肉壁颤动着,既畏惧,又依恋。 “越来越诱人了呢……”忍笑着拍打着他雪白的臀峰,情欲高炽的身体仿佛受到了召唤,紧绷的肌肉立刻放松下来,变得温软如绵,任由那庞然大物一寸寸地侵入,再热情地含紧。感觉身体被逐步的填满,偏偏速度慢得让人心急,镜面上的人体不安地扭动喘息,声声尽是不耐与渴望。 然而即使在欲望翻涌、迷茫混乱的时刻,他仍能听到忍吃吃的笑声,那是含有恶意的、轻蔑而讽刺的笑声,提醒着自己的下贱和淫荡。他忽然想到,忍从未象杉下那样,用唇舌碰触挑逗过自己的身体。羽知道忍有洁癖,是嫌自己脏么?所以才经常用手指和男形来狎玩,如果不是出于金钱的诱惑或职业所需,他恐怕连碰都不想碰自己吧?这具玩偶般、被别人的手指随意操弄都会起反应的下贱身躯,有谁会尊重呢? 羽知道这样的想法无聊且危险,但他完全克制不住自己。更难以启齿的是,比起带骨节的手指,无机质的男形,冰冷坚硬的器物,他确实更加渴望,填充自己身体的,是忍带有体温的分身。那至少让他感觉自己还像个人。 他为这种想法而内疚羞愧,前所未有的自厌情绪充斥着他的身心。四周的镜子冰冷而忠实地反射出这道被情欲和羞耻心煎熬得痛不欲生的人影。 这时候,忍的手机响了。男形刚刚插进去一半。忍拍了拍羽的臀部,道:“保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33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33 持这个姿势,不要动。” 走出门外,刚接通电话,立刻传来龙介焦急的语音:“阿忍,快看电视。老头子留在公司的老臣子高桥报了警,现在警方已经宣布浅见羽的失踪将会立案追查了。” 走出门外,刚接通电话,立刻传来龙介焦急的语音:“阿忍,快看电视。老头子留在公司的老臣子高桥报了警,现在警方已经宣布浅见羽的失踪将会立案追查了。” 他的声音实在太大,忍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一点,等他吼完了才皱眉道:“你小点声好不好?耳膜都快被你震破了。算来时间也差不多了,都一个多月快到两个月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隔着手机也可以听到龙介粗重的喘息声,半天才道:“现在还在确定失踪地点,基本圈定在美国。” 忍扬眉道:“很好啊,两国警方合作,效率一般不高。那些绑匪你有处理吧?我倒是担心真田组。他们知不知道真田清孝的事?” 龙介道:“这些你放心,那几个动手的没有一个活口。真田组完全没动静,真田清孝很多年没跟他们联系了。没有人把他跟浅见羽的失踪联系起来,现在学校本来也是在放假。” 忍吹了下口哨:“那不是很好?你担心什么?” 龙介道:“失踪的时间定为高桥最后一次收到浅见羽email的时间,是我们用浅见羽的名义发给高桥的,也就是40多天前。从那个时候开始算起,一年之内如果浅见羽没有出现,浅见家的财富就会自动转给慈善基金,阿忍,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那里进展如何?” 忍沉默半晌道:“单以身体的敏感度而言,他现在可以算一个性奴了。但我还没有开发他的前面,至于心理受控度……” 他吐出一口长气,道:“基本为零。以畏惧、依恋、尊敬、深爱作为成就标志的话,只能说他现在已经足够怕我。” 龙介呆了呆,道:“不会吧,快两个月了,你连让他口交都做不到?” 忍苦笑道:“我怕把他逼急了,他真的一口咬下去,他做得出来这种事。他知道我不可能杀死他。” 龙介道:“可是你对付奴隶不是有很多办法么?我记得你会用电击什么的威吓……啊,对了,你不是有种环形口衔么,可以把牙齿隔断,然后操他十几天,再倔强的奴隶也都会就范。” 忍道:“那是别人,可他是浅见羽。很可能忍耐十几天乖顺得很,就是为了等到你取下口衔的那一刻给你拼个鱼死网破。一个奴隶而已,我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不过他的身体现在倒是很诱人,我对他后面很满意。”忍吃吃地笑着,“如果你不是他哥哥,也一定会被他迷住。” 龙介只觉心头火起,怒道:“我想我得提醒你,我付钱给你是请你帮我调教得服服帖帖,不是请你免费嫖妓!” 忍淡淡地道:“我从来没答应过这么短时间内就能完成,定的期限是半年。现在看来,半年都不见得能成功,你那个弟弟很难搞。你要是不满意,大可以另请高明。就这样。”说罢挂断了电话,走进监控室。高保真的电子屏幕上忠实地传递出羽的影像,仍然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单腿跪在镜面上,另一条腿立在空中,微微开启的双丘间还可以看到后穴塞进一半的男形。 忍笑了笑,随手将电子钟控提醒调到三小时以后,然后打开了电视。 ************************* 保持这个姿势很难受。羽本来以为忍只是出去接一个电话而已,现在看来估计错误,这又是一次没有绑缚的体位训练。有时候是几小时,有时候会是一两天,戴着眼罩被绳索和镣铐牢牢固定还好,没有绑缚就全靠自己的意志力控制了。过了一会,他的全身已有汗水渗出,镜面越发光滑,几乎把持不住,他只得靠下巴、手臂、膝盖,把自己尽量固定在镜面上。腰部和高举在空中的那条腿更是酸疼难忍,塞进去一半的男形好像就要从体内滑落,他不得不尽量收紧臀部紧绷肌肉阻止男形的下滑。“保持姿势,不要动”是主人的直接命令,他不敢想象一旦违反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刚开始调教的阶段,他常有违反主人直接命令的时候,每一次的后果都让他不敢去回想。曾经以为针刺乳头加砝码就是世间最难忍受的酷刑,后来才知道那不过是风间忍看他是新手所以手下留情。忍的想象力无边无际,对如何在人体上施加痛苦的方法多不胜数,每一次都让羽以为自己已经在地狱的最底层,而下一次居然还可以更深。其直接后果就是惩罚刚结束的几天内,羽听到他的脚步声或闻到那熟悉的松针清香就会吓得发抖。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他只能用“主人下一秒就会进来”来不断鼓励自己。就在他感觉再也支持不住、身体就要崩溃的时候,他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松针清香。紧绷着的弦顿时松懈下来,他大大地喘了口气,忍似乎永远知道什么时候是他的临界点。 “好了,爬过来吧。”忍坐在三尺开外的椅子上,淡淡地说。 全身的力气都已消失,羽无力地躺倒在镜面上,肌肉过度紧绷后的酸麻感觉让他浑身都在隐隐作痛,似乎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然而主人在叫他过去,他必须听从。 他勉强试了下,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手臂、腰部和腿都已经仿佛不是自己的。他只得收紧肌肉,一点一点地,像个小虫子似的向前挪动。虽然只有一米多远,却漫长得象是用尽了一个世纪的时间,他终于挪到忍的面前,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吻了下对方的足尖,便瘫软在地。在他放松全身、尽情地接触大地的时候,心里居然升起了一丝淡淡的骄傲:“我终于做到了。” 忍微笑着将他扶起,让他保持直跪姿式,头放在自己膝盖上,柔声道:“恭喜!你又一次超越了自身的极限。” “是不是很骄傲?”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动着他粗硬的头发,“你这么努力,就是为了达到我的要求,满足我的意愿。” 膝盖上的身体突然一僵。 “为了成为主人合格的奴隶,奴隶必须增加自身的忍耐力,时刻准备挑战自身极限,以达到主人的需要。”忍悠然道,“你没有发现么?你的思维,已经越来越像个奴隶了。” 羽仍然没有说话,极度的疲惫和疼痛让他闭上了眼睛。 “我还记得你在收奴仪式上对我说的话,你说我可以剥去你的衣服,限制你的自由,但你的灵魂、意志、思想,我永远无法夺走。”忍凝视着膝上这具肉体,眼光已变得渺远,“而现在……” 倏然一笑:“你的身体已为我所有,意志也在投降,离灵魂的沦陷又有多远呢?毕竟,肉体的败坏必然窒息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34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34 内心,如此淫乱的身体总需要灵魂麻木。” 仍然沉默。但忍可以感觉到膝盖上传来对方越来越剧烈的心跳。 “想说什么呢?”忍好奇地问,“我说过,用这种告解模式,你看不到我的脸,我也看不到你的脸,你可以任意说出你的心里话而不受任何惩罚。” 半晌,羽哑声道:“主人说的话永远是对的,奴隶的身体、意志、灵魂都属于您。” 忍笑道:“啊,你在说谎,现在还没有。我说过在告解模式下你可以任意说出心里话而不受惩罚,前提是必须是真话。” “不过你这话很让我高兴,这次就免了,反正这也就是不久以后要发生的事实。我敢说,就算我现在放你走,你也绝不敢告发我。” 羽张了张嘴,发觉自己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似乎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直刺进自己有些混沌的大脑:忍是对的,这个荒谬绝伦的说法居然是事实! 他剧烈地喘了一口气,给了自己几分钟消化这一点,艰难地道:“你说得对。我以前总是很奇怪,为什么强奸犯总是屡屡得手,就算是最终落网,那些受害人也不敢上法庭指证控告他们。我以为只是面子问题,现在才知道不是。” 他的双手慢慢攥紧,脸上毫无血色:“那是因为他们根本无法面对那张脸,无法接受噩梦般的场景再度在眼前重现。是的,就算你现在放我走,我也绝不敢告发你,只会有多远躲多远。如果时间够长,运气够好,也许我会可以戴着面具站在阳光下,假装一切并没有发生过,假装……” 他的声音哽咽了,慢慢地道:“假装……我还是从前的自己。” 忍抚摸着他轻轻颤抖的身躯,叹息道:“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可怜的小孩。不过如果你现在手里有一把枪,你还是会一枪杀了我逃出去。” 羽沉默片刻,道:“如果现在有枪,也许我会杀了你逃出去,因为我没办法在在这里呆下去,我受不了。可是如果在外面大街上见到你,就算有人把枪硬塞给我,我也没胆子向你开枪,只怕会吓得腿发软,然后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转身就逃。” 他叹了口气,道:“我怕你,我真的怕你。如果你想征服我,你已经达到目的了。你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你叫我不要动,就算全身发麻我也不敢动一下。主人,你还要什么呢?” 他的声音里溢出深切的悲哀:“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你的委托人要什么,或者你要什么,我通通答应,不管什么条件。如果你们厌恶我要我马上消失,我立刻说滚就滚,再也不敢在人前露面。我真正出来做事也就一年,就算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这样的报复也该够了吧。求求你,求求你和你的委托人,请你们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让我走。” 忍微笑,手指轻轻划过他赤裸肩头上的一道鞭痕:“啊,这是你的肺腑之言,我知道。我知道如果你在外面碰到我一定会转身就逃的,但你没有把话说完。逃走之后你会躲到一个角落,然后痛定思痛找个杀手来把我干掉,让恶梦彻底消失。” “你不会轻易放弃复仇的,更不会让问题留在那里而不解决。” 膝盖上的身体陡然僵硬,忍知道自己说对了。 笑意越发温柔,语音也柔和得如同情人的密语:“你看,我可爱的小奴隶。不管你承不承认,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懂你。” 他用力一拉羽脖颈上的项圈,让对方直视自己的双眼:“让我们面对现实吧。你必须被打破,这是我的骄傲,我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经我调教的奴隶保持半成品状态在外面晃荡。而你迟早会被打破,这就是你无法更改的宿命。” 手一松,任羽软软地倒在自己面前:“谈话到此结束。你今天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太大强度的训练,我给你一个选择:你是希望和主人来一次美妙的性爱呢,还是愿意挨鞭子?” 沉默。 慢慢地,羽抬起头,漆黑的眼眸里沉沉地看不到丝毫光亮:“鞭子。” 他淡淡地道:“如果真的可以选择,比起主人恩赐的极乐,还是挨鞭子比较爽快。” ********************** ********************** 忍倏然沉下脸来,冷冷地道:“你想好了?如果你选择鞭打,那么不是十下、二十下,而是五十下。” 羽面无表情地道:“鞭打。” “这算什么?”忍侧着头看着他,冷笑道:“用身体的痛苦来洁净灵魂?真可笑。” 羽不吭声。 “真是幼稚……你今年多大?22岁是吧,怪不得满脑子理想主义……”忍轻轻地摸着他的头,象摸一只小猫小狗,“自由、尊严、身体,都已经不再属于你了,所以要拼命捍卫自己的灵魂,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吧?就算吃再多的苦头,总要让灵魂完好无损是吧?” 羽拼命忍耐着把那只手打下去的冲动,紧咬住唇。 “好吧,既然你想挨打,我就成全你。你看,我是多么仁慈的主人。”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似笑非笑地瞧着他,突然道:“你曾经告诉过我,你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些受虐狂宁愿挨打,为什么他们会喜欢痛苦胜过快乐。” “可是你瞧,你也宁愿选择鞭子而不是性爱。尽管你知道后者才是人间的极乐。” “你真的是为了捍卫灵魂而宁愿受苦么?不,痛苦本身就是你的追求,你的渴望。被鞭打让你感觉高尚,尽管你其实知道这改变不了什么。” “所以,你和他们其实是同一类人,只是你自己以前没有发觉。” “你就是你看不起、理解不了的受虐狂。” 他看见羽骤然收缩的瞳孔和眼里的困惑,不禁哈哈大笑,轻佻地在那张苍白的脸上捏了一把:“在想什么?什么也不管用。不论你选择的是鞭打,还是性爱,都阻止不了你的灵魂向黑暗深处堕落。” 他拿起鞭子,漂亮地甩了一个鞭花,微笑道:“还等什么?不必去想,还是痛痛快快地享受一场淋漓尽致的鞭打吧!” ******************** 羽只觉得头脑一片混乱,他柔顺地任由对方把自己绑在一个刑架上,性器上系上两个铁球——拜忍的魔鬼训练之赐,现在他的乳头和性器都能承受相当的重量,心里翻来覆去地仍在回想着忍刚才的话: ——这是真的么?忍说的是真的么? ——难道自己真的给虐出了受虐体质来? ——还是自己本来就是个受虐狂? 风声呼啸,皮鞭噬咬皮肉的那一刻,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反应,本能地道: “一,谢谢主人。” “二,谢谢主人。”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35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35 …… 鞭打在继续,口中机械地报着数,心里却是紊乱如麻: 是的,他惧怕快感甚于鞭打,因为在敌人身下达到高潮带来的屈辱比鞭打更甚。 然而,真的是这样么?内心深处,他到底是在逃避快感,还是在渴求疼痛? 他不能在敌人身下呻吟扭动,不能让肉体耽于淫欲,因为肉体的堕落必然会腐蚀灵魂。 可是,当他选择鞭子而不是性爱的时候,是否表示他的灵魂其实已经被暴力扭曲? 这是个悖论…… 这是个陷阱…… 他不能再想下去,否则就会落入陷阱中…… 不要再想了,钻牛角尖毫无益处…… 鞭子落在背上,带来熟悉的疼痛。不再想了,让大脑一片空白吧…… 只需要感受,只需要休息…… 为何肉体上的疼痛会让他的心灵感觉轻松?不必去想…… 为何在性爱中快感连连会让他感到莫名的惶恐?不必去想…… 他是为了维持灵魂的洁净,所以才选择肉体受苦,还是受苦本来就让他快乐?不必去想…… 什么是快乐?什么是痛苦?抑或这二者本来就密不可分?不必去想…… 封闭大脑,封闭心灵,只需要感受……只需要休息…… 他感觉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下,是血么?还是汗?更多的液体爬过他的肩背,小蛇似的蜿蜒而下,他能清晰地描绘出液体在他身上流淌的轨迹。 …… “四十八,谢谢主人。” “四十九,谢谢主人。” “五十,谢谢主人。” 鞭打停止了,背上火辣辣的一片灼痛。温热的液体在不断滴坠。 疼痛是真实的。 他是活着的。 羽吁了口气,放任自己陷入昏迷中。 就在他昏迷前的一刹那,依稀可以听到,在远方,在高处,在冥冥漠漠不可测度的虚空之中,有命运之神残酷的笑声: ——不要思索!愚蠢的人类啊,你们的思索只能让神明发笑。 **************** 不知昏迷了多久,羽渐渐苏醒过来,发觉自己仍旧跪在忍身旁,头枕着他的大腿,一时间只恨不得能再昏死过去。 然而忍已经发觉了:“你醒了?” 他轻轻地在羽伤痕累累的裸背上抹着药膏:“感觉怎么样?” 吃吃一笑:“最后几鞭你好像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疼痛,进入状态了?是不是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放松身体享受鞭打?” 羽忍耐着闭上眼睛不理他。 “其实这样也不错啊。当疼痛不再是疼痛,你不是会舒服很多?”忍悠悠地道,“也许有一天,你会扭动着身体哀求我打你喔。” 羽只觉得一阵恶心,拼命抑制住干呕的感觉。 “就像我现在手指一动,你就会像一条蛇似的扭来扭去,无声地大叫着我要我要。”手指探向羽胸前的红樱,恶意地一捏。 羽惊得一下子弹跳起来,愤怒地看着他,胸膛不住起伏。 “怎么了?”忍悠悠地看着他,慢慢地把手上的药膏擦拭干净,“难道我说得不对么?” 羽真想爆发,但理智还是拉住了他,忍着气道:“多亏了主人细心的调教。” 忍凝目看着他,微笑道:“这你倒是高估我了。调教师只能开发和培养一个人的淫荡和奴性,可不能无中生有地让它长出来。就象鸡蛋里永远敷不出鸭子来,除非它本来就是鸭子,比如你。” 他满意地看着羽毫无血色的脸和微微颤抖的唇,柔声道:“你不相信?要不要再来证明一次?现在我让你再选一次,你选择和主人做爱,还是选择享受一场鞭打?” ****************************** 本章注:在这里,调教师在说谎,确实有本来性欲正常的人经过调教后变成只有鞭打才能勃起的怪物,但羽并没有到这个地步,只是被忍的话绕晕了。身心俱疲下分辨不清调教师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 “你选择和主人做爱,还是选择享受一场鞭打?”忍带着诱惑的语音在他耳畔响起。 “享受一场鞭打”,羽憎恨这个提法,很明显忍是故意的。 这是一个陷阱。 选择性爱,那你就是一个淫荡的娼妓。 选择鞭打,那你就是一个喜欢疼痛的受虐狂。 你愿意被人打左脸还是打右脸? ——如果可以,他根本就不想挨打! ——但你必须选择,你想证明你淫荡,还是想证明你变态? 背上的鞭上还在火辣辣的疼痛,浑身上下肌肉酸痛得几乎不能活动,大脑晕晕沉沉的象是塞满了棉花,羽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经过长时间的固定和剧烈鞭打后已经极端疲倦和虚弱,可是他真的好想大吼大叫,一拳把对方的牙齿和鼻血打出来,看着那家伙像狗一样的喘息。 可他什么也做不到,只能跪在当地,恨恨地看着忍,眼里满是厌恶和纯粹的恨意。 忍看他神色不善,脸色发青,知道迫得他太紧,微笑着放缓了语气:“药膏还没有抹完,你还有足够的时间思考,不用急着答复。” 他把羽拉过来,脸朝下头枕着自己的膝盖,继续抹着药膏,闲闲地道:“人的适应力很强的,身体会自动调节到它所需要的状态。所以你完全不必为此烦恼,顺其自然就可以了。不管是性爱还是鞭打,一旦适应了都有它的乐趣,就像糖很好吃,偶尔吃辣也别有风味,看你心情了。” “那么你想选性爱,还是鞭打?” ——你想邀请人侵犯你,还是邀请人殴打你? 他彬彬有礼地问着这个荒谬绝伦的问题,可怕的是,这不是玩笑。 他在认真地期待着答复,而自己必须给出回应。 一阵绝望袭上羽的心头,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放声大笑,为这荒谬而无情的世界,为这冰冷而残忍的人性。 “我想……我想见清孝。”他张了张嘴,无意识地吐出这句话,“好想跟他单独说话,好想他抱着我,只有我们俩,没有别人……”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呆住,一时间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怎么会在忍面前说出这种话! 忍似乎也呆了呆,随即轻轻地笑起来:“这不是问题啊,我会安排的,不过不是现在。好了,药抹完了。” 他把羽拉起来,直直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柔声道:“现在你告诉我,你希望和主人做爱,还是更想享受一场鞭打?” 我想……我想自杀,更想杀人! 可是他浑身半分力气也没有,就连愤怒都显得有气无力,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能承受更多了。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36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36 羽绝望地握手成拳锤了一下地板,叮当作响的镣铐提醒自己的囚徒身份。 藏在内心深处、被压抑已久的疲惫一下子弥漫到全身,他涩然一笑,艰难地道:“请,请主人使用你的奴隶吧。” *********************** 忍让他仰面躺在地上,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接触着冰冷的地面,带来一阵刺痛,而他欢迎这疼痛,因为疼痛能让他保持清醒。 然而当忍的手抚摸到他的大腿根部和鼠蹊部的时候,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阵轻颤,如同微风拂过池塘泛起阵阵涟漪。 忍微笑:“还没进去就已经有反应了。这么敏感的身体,就算是东京最走红的娼妓,也会自叹不如的吧!” 羽难堪地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睛。我让你用这个体位,就是想看着你的脸,还有你这双富有表情的眼睛。”忍命令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那双仿佛透明无色的眼睛在幽微的光线下如同猫眼一样,闪动着神秘而优雅的光芒。 身躯渐渐泛红,前胸的红樱也颤颤立起,忍拉下裤子拉链,早已蓄势待发的分身如鱼一般灵巧地划进羽的体内,开始了律动。他感觉到身下那具身躯的热情如火,在情欲的煎熬下不安地扭动,但并没有听到熟悉的呻吟声。忍心里一动,捏住羽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 满嘴是血。 他竟然咬破了舌尖来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忍又惊又怒,反手给了他一记重重的耳光,厉声道:“谁准许你这么做的?你的身体是属于我的!除非你真的想自杀,那我祝你最好一次成功,否则你最好想清楚后果!我保证会是你永生难忘的记忆!” 即使是在羽昏昏沉沉的头脑里,这个恐吓仍旧起到了作用。忍满意地看到羽脸上愤恨而又屈从的无奈,用力一顶,如愿地听到对方发出一声异样的喘息。 “说,你是什么?” “是奴隶,是主人的玩物。” “你属于谁?” “属于你,奴隶的身体、意志、灵魂,都属于主人。” “你为谁而活?” “为主人而活。为主人服务,让主人满意,是奴隶生存的唯一目的。是工具,是容器,总之,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主人的话永远是对的。”他只觉疲乏,厌弃了这个变态的游戏,偏偏忍还乐此不疲,不知道这样口不应心的再三重复有什么作用。 然而忍却很满意,大笑道:“是啊,你只是个工具,泄欲的工具。一个容器,容纳主人精液的容器。” 又是一下撞击,笑声越发的恶毒:“一个下贱娼妓的身体,一个一文不值的贱货!” 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涌上了羽的头顶,莫名的愤怒让他忘记了一切,厉声道:“住口!不许再叫我贱货!” 冲击讶然而止,时间仿佛停滞。 空气里有一种重得像铅一样的东西,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良久,只听到忍轻柔曼妙的语音,丝缎般的柔滑,令人难以抗拒:“为什么这么大反应?谁曾经叫过你贱货?” 羽的脸色雪也似的白,胸膛不住起伏,他别过脸去,不再看忍的眼睛。 忍大力将他扳正,直直地盯着他,道:“告诉我,谁曾经叫过你贱货?” 羽不言不语,思想仿佛已经游离于虚空,脸上流露出深刻的痛苦,那是种久远的悲哀,如同暗夜中的大海,漆黑而安静。 忍微笑,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羽的面庞,神情是痛爱的,珍惜的,喃喃低语道:“为什么这样伤心?是什么让你不快?阿羽,羽羽,小羽……” 最后这个词起了作用,羽的身驱猛地一颤,厉声道:“不要叫我小羽,你没资格叫我小羽,你根本就没资格做一个……” 语音陡然而止,他惊恐地看着忍。 “说下去啊,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忍的声音,魅惑如海妖。 “你根本就没资格做一个父亲。”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是你父亲。” “叫你贱货,侮辱你,夺走你童贞的人,就是你养父吉野茂。” “这就是你不顾一切也要离开信州的真正原因。” 他的脸色是忍从未见过的黯淡灰败,散发着一层苍青色的死气。毫无血色的唇颤抖了一下,猛然张口吐出一大口鲜血。 ********************* 注:所以无论羽选择性爱还是鞭打,结局都是一样的,二者同样可以让他的身心不堪负荷。忍只是想趁他身心极度疲倦的时候找到突破口而已,因为忍曾经见过羽的下体有一道年代久远的鞭痕。亲们,你猜对了吗? 第十一章 完 第十二章 因父之名(1) 第十二章 因父之名 羽静静地躺著,一条黑色宽皮索将他拦腰束缚在调教台上,双腿大大张开分别绑缚以方便调教师使用,手上仍带著镣铐,但没有分开绑缚,只是左手固定在调教台边接受输液。 忍凝视著吊瓶,皱眉道:“古川医生,这是什麽?” 古川是龙介介绍的专门为调教所配备的医生,当下答道:“只是一些恢复体能的营养液而已。他的身体没有大碍,就是有点过於激动。我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休息一两天就好。” 忍松了一口气,展颜笑道:“那很好,多谢你了。”他走到调教台边,凝视著昏睡中的羽。 羽的面容现在已经完全是他所喜欢的苍白,就连他的唇色也是苍白的,苍白中隐泛玉青,给人一种冰凉而易碎的感觉,宛如春天的薄冰。原本的婴儿肥都退了,精致的五官完全显露出来,配以清瘦修长的身躯,别有一种销魂意态。这才是忍所喜欢的美,苍白、精致、脆弱,如同幻影般的火焰,优雅而悲戚。 忍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抚摸过他身上那一道道鞭痕,现在已经变成了紫色,雪肤紫痕,象件漂亮的艺术品。这具身体,这颗心灵,就在他手下渐渐地雕刻成形,一点一点地褪去原来的青涩粗糙,变得温顺迷人,慢慢地学会跟随自己的心情和节奏起舞。强若武士刀,终也软弱如樱瓣。这世间,又有谁可以和时间和强权对抗? 三千世界,众生黩武。 花魂成灰,白骨化雾。 河水自流,红叶乱舞…… 忍站起身来,向窗外远眺,太阳静静地挂在天边,映照出远方海滩的汀线,蜿蜒起伏,宛如幻梦与现实的分界。 “你总是在追寻你得不到的东西……”依稀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过,是谁? 他还记得那双悲伤的眼和嘴角的轻嘲,在沿著沙砾退走的海浪里若隐若现。 向日葵。 脚下是一地的向日葵画像的碎片,每一刀都是自己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37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37 亲手割碎的,每一刀都用尽了全部力气,仿佛这样就可以割碎世上所有的寂寞。 破碎。 毁灭。 死亡。 “我只是想要你留下……”他喃喃地道。 一声叹息。什麽人在离开,什麽东西在迅速消退。他只能看见那缥缈的背影,只能捉住空气里那股淡淡的松针清香。 “你总是在追寻你得不到的东西……”忍回过头,再次凝视著床上那具破碎瓷雕般的身体。当初看浅见羽的档案时就觉得奇怪,一个12岁的小孩,就算出人头地的雄心壮志再强烈,也不至於有这样强的毅力,每天坚持四点半起床送牛奶,就为了攒钱去东京。也不至於对留他食宿、帮助他入学的一个中学老师如此感恩戴德。 他在追寻什麽? 抑或是逃避什麽?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忍相信自己不会看错那一刹那间羽眼里的恐慌。 孤独的寄宿学校,飞舞的鞭子,下体的灼痛,来自至亲的侮辱…… 於是从信州到东京,从东京到美国,永不停歇的流浪,永不停歇的逃亡,最後回到日本,以为有了事业和财富壮胆,终可以面对过去的噩梦,却在刹那之间,大厦倾覆,梦想破碎,一切恢复原状,甚至更糟。 如果他本意是为了逃避被养父当作禁脔的命运,而兜兜转转一大圈,却发现自己会沦落成为更为不堪的性奴,命运之神对他的安排也未免过於残酷。 所以开始他会这麽顽强吧,以为自己只要隐忍,只要努力,总可以抓住机会改变命运。然而一切都已注定,生活并不是八点档电视剧。 不是否来必然泰来,不是努力就会成功,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回报,不是所有的追寻都有结果。 有时候上天给你一滴蜜糖,只是为了让你知道日後你品尝的味道会有多麽苦涩。 他早已知道这一点,而眼前这个年轻人,也会逐渐学会的吧! 这甚至让他有点淡淡的欣喜,毕竟这世上倒霉的不止他一个。 忍站起身来,大步走了出去。 *********************** 忍让他休息了一天,再次见到他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一些血色。看到忍的时候,神情居然很平静,没有畏惧、愤怒和明显的悲伤,甚至还笑了一笑。这微弱的笑容绽放在他苍白的脸上,就像在背阳的角落一朵静静盛开的小花。 然而他是在微笑,毋容置疑的微笑。 这微笑飘浮在幽暗的背景下,有些恍惚,有些迷离,像一个神秘的手势。 忍不自禁地走上前去,纤长的手指,第一次触摸到他柔软的唇。 这微笑飘浮在幽暗的背景下,有些恍惚,有些迷离,像一个神秘的手势。 忍不自禁地走上前去,纤长的手指,第一次触摸到他柔软的唇。 他有些错愕,但似乎并不反感,并没有退缩或厌恶的表情,只是习惯性地垂下眼皮。 “你今天似乎精神很好。” “是的,谢谢主人。” 手指抚摸过他的面颊,沿着他的面部轮廓划了一圈:“告诉我,告诉我你小时候的事。”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小时候的事?” “是的,比如你的养父。他是怎么对你的,为什么会叫你贱货?” 沉默。 过了半天,听到他低沉的语音:“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是的,主人。”他面无表情地道,“主人说过,浅见羽这个人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全心全意为主人服务的奴隶,没有名字,没有过去,除了主人之外,不需要记得其他任何事。” 忍怔了怔,内心深处有一簇小小的火苗在窜动,微笑道:“但是你并没有真正忘记。” 这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既然不能忘记,何不干脆面对?为了你的主人,也为了你自己。如果不把过去整理清楚,又如何面对你的新生?” 他不吭声,垂着头,忍看见他脖颈上有些细小的茸毛,在幽微的光影下若隐若现。 “创伤心理学家mary baures曾经说过,真正的痊愈并不是伤口消失或再也不痛,而是指人们在所受的磨难中找到了某些意义,才能继续生活下去。” “所以,以为把伤口掩埋在表层下,假装它不存在,没有任何作用。它迟早会翻腾出来,带来更严重更尖锐的伤害。” “来,告诉我,你有一个听众,就像对一个树洞讲话。你的主人,可以容纳你的一切。” 他似乎有一些动摇,慢慢地道:“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早已经过去。” “可是你还在阴影之中,这不应该。讲出来会好很多。”忍微笑,把手放在他的前额上,“你在输液,就以这种方式作为告解模式吧。” 他笑了一下,又是那种神秘而飘忽的笑:“可是主人看起来并不像个神父。你想知道什么?你已经知道了很多了。我想你一定很详细地看过我的材料吧。” “是的,但我希望你亲口告诉我。这是奴隶对于主人的信任,你必须对主人坦诚,没有任何遮掩。” 他微笑:“我现在还不够坦诚么?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地躺在主人面前,一块遮掩的布片都没有。” 忍不为所动,只是深深地凝视着他:“你也曾经这样躺在养父面前么?在他叫你贱货的时候?” 他的笑容忽然僵住。半晌,嘴角牵了牵,做出无所谓的样子:“这只是偶然,一次意外。他把我错认成我母亲。你知道,男人有时候喝醉了是难免做些荒唐事。” “不是每个父亲都会在酒醉后强暴自己儿子。” 他的笑容越发苦涩,居然尚能维持镇定:“因为我跟母亲长得很像吧。我说过,只是一次意外。” 他竭力轻描淡写地想把事情一带而过,这让忍越发好奇:“难道你不恨他?”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告诉我,你必须对你的主人坦诚。” 他默然,终于道:“人总有做错事的时候,他只是因为太爱我母亲。” 他的神色依然平静,但忍看见他慌乱而恍惚的眼神,仿佛梦境中被海藻缠住脚的人。 “但是他强暴你,把你视为禁脔,而你只有十几岁。” 他陡然提高了声音,带了些怒气:“我说过是偶尔。” “偶尔?” “只有一次,而且是意外。酒醉后的意外!”他大声说,可以活动的右手在空中无意识地挥舞了一下,虚张声势地强调。 忍瞧着他,突然笑了:“一个醉酒后的男人,意外强暴了自己的养子,叫他贱货,用专门的性虐皮鞭把他打到遍体鳞伤,甚至十年后都能看见伤痕。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 脸一沉道:“你当我是白痴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38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38 ?” 羽倒是心平气和起来,淡淡地道:“他没有打我。” “当然有。” “没有。” “用鞭子。”忍的手指轻轻拈起羽的下体,“就在这里。” 羽苍白的面容上,蓦地闪过一丝讥嘲的微笑:“他没有。不是每个男人都有主人那么……特别的嗜好。” 忍微笑,手指划过那道陈旧的鞭痕:“你骗不了我,这里有一道很清晰的鞭痕。” “主人很喜欢鞭打那里。” 忍只觉得心火渐渐升起,霍的分开他的体毛,展露出那道淡白色的鞭痕:“这是什么?这绝对是鞭痕,而且是多年前留下的鞭痕!你当我这么多年调教师是白干的么?” 羽神色不变,淡淡地道:“那是主人瞧错了。” 忍气极反笑,拿了面镜子对准他下体,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从调教台上坐起来,厉声道:“你自己看!然后告诉我是不是鞭痕?这么多天,你也该对这个痕迹很熟悉了!” 他盯着那道鞭痕,眼里有过一闪即逝的煌惑,居然面不改色:“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的奴隶很少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下身,也许主人喜欢这么做。” 忍狂怒,抬手用力地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齿血四溅,厉声道:“到了现在还抵赖!你起过誓终身服从我,对我忠实,就不怕被雷劈死么?” 他重重地跌倒在调教台上,一缕殷红的鲜血沿着精致纤巧的下巴流下来,无所谓地笑道:“本来就是事实,怕什么雷劈?再说主人都不怕,奴隶怕什么?” 忍调匀呼吸,盯着他,突然冷笑道:“怪不得你养父说你是贱货,你真的够贱!被人操,被人打,屁也不敢放一个,就知道夹着尾巴逃跑。十年过去,还是不敢面对,甚至连一个恨字都不敢说,还要遮遮掩掩,隐隐藏藏。对了,你后来还给了你养父一大笔钱是不是?被他操上瘾了,感谢他?贱货!活该被人操,被人打!” 他的脸上霎那间血色尽褪,手背上青筋直跳,紧咬住唇,看得出在拼命忍耐。 忍冷冷地道:“说!你是什么?”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强忍住怒气,麻木地道:“是奴隶,是主人的玩物。” 忍的唇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意,冷声道:“不,这次换一个说法。” 他一怔,讶然抬头看着忍。 忍一字一顿地道:“听好了,跟着我说:我有一个娼妓的身体,我是一个一文不值的贱货。” “一遍一遍地重复,直到我满意为止。这一次,我特许你用这个‘我’字”。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双手紧握成拳,又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松开。沉默了半晌,艰涩地道:“我有一个……” 话音陡然而止,他的眼里已蓄满了泪。 他闭上了眼,再度睁开时,怒火、羞辱、痛苦,已将那张清秀苍白的面孔扭曲变形:“我有一个……” 他哽咽了,左手猛然一挣,带动得输液瓶架叮咛咣啷地倒下来,还能活动的右手抄起吊瓶就向忍当头砸去,怒骂道:“我操你妈!你这个畜牲!”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极虐,不忍者慎入。 一阵狂喜袭遍了忍的全身,他知道自己终能入侵到这倔强青年的心灵深处。 忍的声音变得更加柔和:“告诉我是怎么发生的?因为他喝醉了?” “是的。” “你那时多大?” 他迷蒙地望着忍,眼里有着雾一般的忧伤:“12岁。” “他把你当成了你母亲?叫你贱货?” 即使是在催眠状态下,他的声音仍有一丝颤抖:“是的。” “事后他食髓知味,想霸占你?” 沉默。他慢慢地道:“不,他很后悔。” 忍一怔,仔细端详着羽,确认他仍在催眠状态中。难道自己竟然估计错了? 忍皱了皱眉,道:“他有什么举动表明他很后悔?” “他送我去了寄宿学校,说我不在他面前晃就不会扰乱他的心神。他说他不想碰我……”陈述陡然中止。 然而忍已经猜到了下文:“他说发生这种错误是你在勾引他,是么?” 苍白的面上绽起一丝凄苦的微笑,他低声道:“是的。” 忍敲了敲手指,重新回忆了一下调教台上的对话,决定再试一次:“可是他并没有中止这种行为,他仍然在继续。” 羽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神情有些抗拒,但在忍的提示下不得不继续:“只是偶尔。” “偶尔?” “在我周末回家的时候。” “在你周末回家的时候,他有机会仍然会继续侵犯你,叫你贱货?” “只有一次。” 又是这样!忍只觉得太阳穴上的血管突突直跳,真想一拳朝他打去。 是在耍我么? 可是看对方痴迷的神色似乎不象,但也不能排除假装的成分。忍盯了他半晌,看不出什么破绽,冥思苦想了一阵子,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你是说你父亲叫你贱货只有一次?” 这回他很顺从地答道:“是的。” “就是那次醉酒的时候?” “是的。” 忍吐出一口长气,禁不住笑了起来,喃喃地道:“偶尔,只有一次。你这个疯子,快把我也弄疯了。” 他呆呆地看着忍,也跟着痴痴地笑起来。 可是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比如鞭子,比如那个词为何会给他留下那么深的烙印。按道理应该是反复刺激的结果,如果真的只有一次…… 忍心中一动,试探着道:“还有人叫你贱货,他是谁?” 又是沉默。 他的脸上有剧烈挣扎的表情,但终于在忍逼人的目光下慢慢软化,低声道:“我继母。” “她常常叫你贱货?” 他苦笑:“除了这个名称,她就没有叫过我别的。” “她知道你父亲偶尔侵犯你?” “是的。” “但她没有阻止,只是侮辱你泄愤?” “她有阻止,但是无效。父亲也想让她对我好些,也没有用。”他停了停,道,“他们经常吵架。” 忍闭上了眼。一个良心有愧尽量自制却仍被少年肉体吸引的中年男子,一个一心要保卫自己家庭的家庭妇女,……似乎,也不能说是十恶不赦的魔鬼。 但对一个少年的打击却是毁灭性的。 ——因为无法面对自己,因为无力解决现实,所以把所有的怒火和责难都朝第三者发泄。 ——谁都可以变成恶魔,只要他放出心中的野兽。 “你知道,男人有时候喝醉了是难免做些荒唐事。” “人总有做错事的时候,他只是因为太爱我母亲。” 忍突然明白了:“所以,你并不是被逼逃离信州,而是主动离开的。因为那个家里的气氛让你呆不下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39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39 去?” “是的,那不是我的家。” 原来是这样,自己的估计错误。看来过去的经验也不完全管用啊。还是自己真的把世上的人心想像得太险恶了? 忍自嘲地笑笑,深深地凝视着羽苍白的面容:“你不喜欢他们,因为他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所以你一定要离开?” 他默然良久,淡淡地道:“是他们先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还要留下?” “我希望我是他们的亲生儿子。”面具突然碎裂,他小声地哭了起来,声音极其凄惨,“我希望他们爱我。” 忍只觉头脑中一阵晕眩。 “我只是希望你留下。” “我只是希望你爱我。” …… 是谁在哭泣?是什么东西在消逝? 忍重重地喘了口气,注视羽的眼睛已变得异乎寻常的冷酷:“可是他们不爱你,他们有自己的亲生子女,你是多余的,只能引起他们的争吵和不快。” 他咬着嘴唇,泪痕未干的脸上有着倔强的不甘:“我父亲……他还是有一点点在乎我……” 忍冷笑道:“有一点点在乎你?在乎你的亲生母亲,还是在乎你的身体?” 笑容更加恶毒:“或者,只是从你的身体上寻找你母亲的影子?” 他的表情像是被人突然抽了一鞭子,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忍的目光更亮,冷冷地道:“就算他在鞭打你的时候,心里想的恐怕也是你母亲吧?你在他心里,从来不算什么。” 他的反应很大,激动地叫道:“他没有!” 还是不承认! 即使是在理性的主意识被压抑的情况下,他还是不承认! 是有人封存了这段记忆,还是这经历太过痛苦,因此被他埋藏在心灵的最深处,就连催眠师也不能一窥门径? 怒火在忍的心头蔓延,他不相信世上还有他破除不了的催眠,还有他不能攻占的心灵。加重了催眠力度,他沉声喝问:“他有。你再想一想,是你养父,他在用鞭子鞭打你的下体。” 这声音是如此自信而又沉静,带着难以言喻的蛊惑力,他看见羽的神色在自己的强迫性暗示下剧烈挣扎。 蓦地,羽凄厉地大叫起来:“不,他没有!”这声音撕破了幽暗的刑房,冲破了屋顶,在这一声呐喊里,天空如同裂帛般的碎裂。 电光火石之间,幻象齐消。羽震惊地盯着他,愤怒和惊惶同时在眼中凝结:“你在对我催眠?” 忍心里一沉,羽已经自醒,大门已关闭。 局势再度脱离了他的控制。 ***************************************** ***************************************** “不可原谅!”忍深深地将头埋进日式浴桶的温水里,良久才猛地探出头来,哗啦啦水花四溅。 “催眠并不是万能的,只是压抑住人的主意识,而从潜意识中提取记忆,因此只能诱导,不能施加,否则只会得出错误或混乱的结论。” “人的天性必须尊重,强行提取被催眠者极不愿意透露的信息,要么导致催眠失败,要么导致被催眠者精神分裂。” “除了个体差异之外,被催眠者是否愿意主动配合对催眠成果至关重要,如果不信任你,或者对催眠抱有恐惧和疑虑,恐怕很难收到良好的效果。” …… 这些话语,是他学习催眠术时几乎每天都会听到的话语,也一直牢记在心,所以才会选择羽身心极端衰弱的时候施术,过程中也很小心,本来准备结束时加以心理暗示,让羽忘记整个过程,却在最后关头失去自制,导致羽中途自醒。 “我希望他们爱我。” 这句话就像一句魔咒,激发起了他体内所有的暴虐因子。 是第几次了,他被这个奴隶激得失去自控? 是因为这个奴隶太不驯服,激起了他的征服欲?还是因为龙介不时的催问让他心烦意乱,狂躁不安? 他还记得那双眼睛,第一次在电脑上看到就让他莫名排斥。然后在现实中的相见,明明刚经历过轮暴的惨剧,可那眼里的骄傲自信,甚至还有种“我不跟你计较”的轻蔑,还是让他恨不得把那双眼睛给挖出来。 他看着那双眼睛如何生出惧意,看着那张生气勃勃的面容如何变得荏弱,最后吐血,昏迷,醒来后向他展露出一丝飘忽的微笑。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极致的脆弱。 然而即使如此,仍然拒绝交出控制权,仍然拒绝向他敞开心扉。 那微笑分明就是对他的嘲弄和挑衅: ——“你可以束缚我的手脚,限制我的自由,降服我的肉体,刺探我的心灵,主宰我的欲望和痛苦……” ——“可你永远捕捉不到我的灵魂,就像捕捉不到天边的风。” “你总是在追寻你得不到的东西……” “我只是希望你留下。” “我只是希望拥有你。” “我只是希望你爱我。” 别走。 不要走。 为我,停留。 往昔的一切如丝如缕地缠绕过来,在岁月中编织成绵绵不绝的忧伤和痛楚。 忍深深地吸了口气,再度潜入水底,感觉到氧气一点点地稀少,头脑渐渐一片空白。 最近,他越来越爱上了这些极度危险的窒息游戏,爱上了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感觉生命渐渐离体而去,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在抽离,宛如梦幻般地飞升,飞升…… 那是一种能够让他忘却外界、忘却身心的极致体验。 已经有多少年了,不曾有人将他从沉睡状态中唤醒,无论是他的肉体,还是他的灵魂。 三十四岁。正是经验微微腐臭,内心的麻木日益滋生,过往的欢愉迅速消退的时候。 即使是sm,那种快感与痛感的尖锐刺激,也不能让他感觉新奇。短暂的官能体验之后,是更加无止无休的空虚与寂寞。 所以会羡慕龙介,羡慕他活得如此嚣张跋扈,野火般的任性妄为。 所以会热衷于捕获灵魂,征服,砸碎。那些高傲不羁的灵魂总是让他愤恨难平,就像背负诅咒、注定只能在荒漠中流浪的旅人,嫉妒每一间小屋里的温暖和光明。 有时不是不羡慕那些奴隶,把所有的烦恼和痛苦交给主人,一切听命安排,张口吃饭,撅起屁股做爱,快活得像头猪。 不是不羡慕那些吸毒者,吸上两口便魂飞天外,即使用生命做献祭又何妨?反正人总是要死的。 但他不能。 因为太清醒,所以难以沉沦。 因为太骄傲,所以不屑依赖药物。 于是只有在寂静无人的深夜,一个人潜入水底,在近乎窒息的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40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40 境界中,追寻那一瞬间的无忧与极乐。 即使这几秒钟的欢愉可能会让他丢失性命。 生与死,爱与痛,都由他自己施加,自己感受。 因为,他的命运,决不能掌握在别人手里。 因为,归根到底,这世上只有自己才能永远不离开自己。 命运。 欲望。 死亡。 激烈泼溅的水花中,忍霍然起身,赤裸着身体,走入夏夜微凉的空气中,让软弱、犹疑、痛苦、失落……都随着体表温度的下降而蒸发。 他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裸体。浑身上下没有丝毫赘肉,充满了力与美,即使是最挑剔的人,也很难从这具身体上找到一丝缺陷。 强悍、精致、优雅、完美……有谁知道这具让人啧啧赞叹的身体包裹着这样一颗黑暗的灵魂? 忍微笑,将带着水汽的前额倚靠在冰凉的镜面上。 过去之种种,譬如昨日死。 现在的他,是强势、霸道、无情无欲也无心的调教师。 他是风间忍。 *************************** 看见忍走进来的时候,羽瑟缩了一下,眼里有不能抑制的恐惧和慌乱。他被绑缚在调教台上,四肢张开呈大字型,被撕裂的下体已经上过药,应该不会留下永久性的损伤,只是后庭有好几天不能再使用了。不过后庭调教本来也已经接近尾声,否则酷刑造成的伤害决不止此。趁这段时间,他们可以进行一些别的工作。 忍笑了笑,坐到他身边,把手放到他的前额。如此简单的碰触也让他一阵痉挛,又惊觉不对,勉强着放松身体,露出一个讨好的、怯生生的微笑。 忍微笑,淡淡地道:“好些了么?我想现在你已经学会了如何跟主人谈话。” 黑眸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恨和屈辱,他恭顺地道:“是的,主人。这是告解模式么?” “不错。看来你并没有忘记我之前说过的话,这很好。” “主人的话奴隶怎么敢忘记?”他那谦卑的语音里充满显而易见的虚情假意,也许他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 舔了舔嘴唇,他小心翼翼地道:“那么,奴隶必须视线向下,不能正视主人的眼睛和面庞,因为这是对主人的极大不尊重。” “主人的话奴隶怎么敢忘记?”他那谦卑的语音里充满显而易见的虚情假意,也许他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 舔了舔嘴唇,他小心翼翼地道:“那么,奴隶必须视线向下,不能正视主人的眼睛和面庞,因为这是对主人的极大不尊重。” 忍心中冷笑,淡然道:“这些条例你倒是背得很熟。” 他的语气里不自禁地带了一丝怨愤和自嘲:“奴隶手册天天都在背,怎么能不熟?” 到底还是怕惹怒忍,又画蛇添足地加上一句:“当然还不够,奴隶是该天天背的,还要努力学习,以便更好地为主人服务。” 忍懒得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道:“你很爱你的养父?” 他似乎早有准备,面上七情不动:“小时候当然爱过,后来恨过,现在是不爱也不恨,他只是个陌生人。现在奴隶的心里只有主人。” 忍冷嗤一声道:“陌生人?你这么看他的?那你反映那么大干嘛?” 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他的口气淡然而平和:“以前有点想不开,现在不了。我出来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找过我,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苍白的面容上突然掠过一丝微笑,他假惺惺地道:“说来还要多谢主人的开导,谢谢主人给奴隶做的催眠,把心里话对一个树洞讲出来,果然好受多了。和主人比起来,外面那些人啊事啊果然是狗屁,思想整理了,心境平和了,现在奴隶的人生目的更明确了,总之一心一意为主人服务就对了。” 忍假装没听出话里的嘲讽,不受他的激,盯着他道:“他从来没找过你,那么你继承家产后,转了10万美元给你养父吉野茂,是多年之后你们的第一次接触?是你去主动找他,而不是他来找你?” 他面色微变,而笑意如故:“那时传媒把我继承家产的事情渲染得沸沸扬扬,他不可能不知道。与其等他上门要钱,不如先把他打发了,也算了结了他对我的抚养之恩。” 忍似笑非笑地道:“是么?你给他钱是为了报答他?” “是。”他微喟道,“毕竟,小时候他也曾经真的很爱我。那时候,我觉得天下没有比他更好的父亲。” 忍淡淡一笑,道:“你曾经骂过我畜牲,说我冷血、残酷、没人性。在你心里,一直认为你在道德上比我高尚是吧?” 他立刻紧张起来,看来那木马把他吓得不轻:“那是奴隶愚昧。” 忍冷冷地道:“对我说实话。你很清楚告解模式的规定,你可以说出任何心里话而不受惩罚,除了说谎。” 他犹豫了很久,终于慢慢地道:“是的,我认为我比你高尚。因为我没有伤害过别人,没有做亏心事。” 忍悠悠地道:“据我所知,你母亲在诹访湖溺死并非意外,而是蓄意自杀,她带你去见你的亲生父亲浅见平一郎,却被赶走。她是死于绝望,死于心碎,凶手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他冷冷地盯着羽,目光如刀:“而你,拿的就是这笔沾血的钱,上面就是你母亲的血。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你背叛了你母亲!” 他脸上的血色霎那间褪得干干净净,嘴唇翕动了一下,说不出一句话。 忍微笑,柔声道:“告诉我,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接受弑母凶手的馈赠?金钱的魅力果真势不可挡,对不对?” 他闭上眼睛,默然良久,轻声道:“我曾经拒绝他,不想见他,骂过他。可是,后来中村律师告诉我,他已经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白木院长也证实了这一点。我……我怎么能拒绝,让他死不瞑目?上一辈的恩怨与我无关,我也从未听母亲很详细地谈过,可是,他到底是我的亲生父亲,无法改变……” 忍静静地瞧着他,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中有说不出的嘲讽与讥诮:“好,说得真好!真是父慈子孝,人性的闪光啊!” 笑声戛然而止,耳语般的低声道:“你能不能不那么虚伪?” 他面色苍白,很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咬牙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忍的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要我说得更清楚一点么?你无法拒绝的,不是什么父子亲情,血浓于水,纯粹是无法拒绝金钱的诱惑。你对钱的热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想想看……” 忍抱着双臂,悠闲地道:“也许是从10几岁刚刚开始打工的时候,累死累活也就赚那么两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41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41 个小钱,大概每天晚上都会翻出来数数,看看有没有少一个硬币吧。也难怪啊,老妈死了,亲爹不要你,干爹嫌弃你,继母更不用说,三个兄弟姐妹恐怕也把你当外人,这世上也只有钱最可靠了,至少不会自己长脚离开你,对吧?” 他的表情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脸色铁青,半晌才咬牙切齿地道:“你这是小人之心……” 忍微笑,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过羽留着冷汗的面颊:“是么?你的表情告诉我,我猜对了。为了这个,你想杀了我,因为你无法面对这么丑陋的自己。” 他的语音越发温柔:“你说我卑鄙,冷血,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而你呢?还记得你到这里能开口说话对我说了些什么吗?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用钱来收买我,让我出卖自己的主顾,放你走。可见,你做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在你心里,为钱而出卖他人简直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要告诉我你在商场上有多清白无辜,没有做过贿赂高官收买商业间谍的事。就是为了这个缘故,你背叛了你母亲,接受了凶手的馈赠。既然得不到爱,得到钱也是好的。” 他深深地凝视着羽,眼里笑意深深:“你说你比我高尚?你只是比我虚伪。你爱钱,可是还不敢承认,硬要给自己戴上一顶高尚的帽子。” “如果说我是小人,那你就是伪君子。父子亲情,慈善基金,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点而制造的借口而已。” “在骨子里,我们都是同一类人,都在妄想用金钱买到安全。” 沉默。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在幽暗的背景下,凸现着羽尸体一般毫无生气的脸,仿佛全身的每一丝力气都已经被抽干。 良久,他慢慢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是他第一次没有称呼“主人”,而是用“你”,仿佛已经疲倦得无法再演戏。 忍悠然道:“不怎么样。不过既然是婊子,就老老实实承认自己是个婊子。明明是婊子,还要装出三贞九烈的样子,说别人怎么怎么样,那就比较可笑了。” 他没有作声,过了一会儿,才道:“你说得不错,我的确很爱钱,觉得金钱真是个好东西。” 他笑了笑,眼神已变得朦胧:“其实,十岁以前我根本没有金钱的观念,想吃什么东西,想要什么玩具,不管有多贵,父亲也会立即给我买下来。他的寿司店一直很成功,不少人劝他开分店,或者跟大食品公司创出品牌,他总是笑笑,理都不理,仿佛只要守着我、守着我母亲,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虽然他后来对我做了一些不可原谅的事,但还是要说,他是个好父亲、好丈夫。直到……直到那一天,一切都变了。” 虽然已经事隔多时,他的声音里仍有一丝颤抖,顿了顿,才接下去道:“其实也没有什么,这父爱既然是偷来的,他要收回去也是应该的,但当时很想不通。就算要一根课堂用的直尺,也要千恳万求,就差给他下跪。好容易得到了,第一件事就是伸出手挨二十下手心,作为不小心弄断上一根直尺的惩罚。那时我就想,要是自己有钱就好了,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再看别人脸色。后来就开始打工。” 他疲惫地笑了笑,仿佛已经不胜负荷,所以干脆投降:“你看,我对金钱的贪恋比你想象的还早。想用金钱买到安全,觉得世上只有钱不会自己长脚离开我,你说得都对,这就是我的想法。” “不过,这世上有多少人不爱钱,专门跟钱过不去的?”第一次,他抬起深墨色的眸子看着忍,“如果说爱钱就是婊子,那这世上有多少清白的?主人都说你也爱钱,而且敢于承认,难道主人承认自己也是婊子?” 不待忍发作,他立刻补充道:“只是玩笑,主人不必生气。当然我才是婊子。我有一个娼妓的身体,我是一个一文不值的贱货。” 他自嘲地笑笑:“你看,我已经能够很流利地说出这句话来了。我已经说了几百次,还可以说几千次,只要主人高兴。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婊子就婊子,我怎么敢不承认?” 忍古怪地看着他,想要看到他的心里去:“的确人人都爱钱,可是为了钱而宁愿放弃杀母血仇的可不多。为了钱出卖自己倒也罢了,出卖别人也可以理解,可是连至亲都能背叛,还自认为自己高尚,那就比较有趣了。” 羽安静地看着忍,目光竟然没有一丝不安和怯意,淡淡地道:“我母亲之死是个悲剧,可不是凶案。她已经死了,我做什么也挽回不了她的生命。如果我想找借口的话,甚至可以说,她本来就希望我们父子相认,我这么做不过是了结她的心愿而已。” “我也没有办法把浅见平一郎怎么样,甚至母亲重新活过来,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因为那是母亲爱的男人。如果他不是心存歉疚,我怎么骂他,拒绝他,都谈不上报复,因为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如果你是我,你又能怎么样?杀了他?不仅触犯刑律,而且他本来就要死了。” “我是爱钱,没有狷介到因为母亲的死而拒绝接受遗产,死者已矣,我想活得更好。这有什么不对?不偷不抢,别人送给我,我接受。既不违反法律,也不违反道德,他本来就欠我们母子的,我心安理得。” 忍一怔,拍手道:“精彩!能把这么强词夺理的话说得振振有辞。可以想象你商场上的谈判对手有多可怜,面对这么厚颜无耻的谈判者。” 脸一沉,道:“别告诉我你在商场上贿赂收买别人也叫合情合法!” 他古井无波地道:“不合法,但合情,这就是商场上的潜规则。人人都这么做,特别已经开口讨要的时候,我不这么做,别人不会说我高尚,只会说我是傻瓜。如果有人因此受到伤害,我会抱歉,但不会内疚,做这一行就要有这个心理准备。医生不会为手术台上的每一次失误而内疚,教师不会为他给每一个学生打不及格断绝了别人的升学希望而内疚,我为什么要内疚?我又不是圣人,不比别人更高尚。” 他瞧了一眼铁链加身的自己,淡淡地道:“但也不比别人更卑鄙。至少,我没有用枪逼着他们收受贿赂,没有用锁链拴着别人,威胁说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强奸你。” 他再一次抬头看着忍,突然一笑,道:“其实如果这番话是别人责备我,也许我真的会内疚,但从主人的口里说出来,那就不一样了。就算我拒绝继承遗产,主人也会说我让一个老人死不瞑目有多残忍冷酷,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等等等等。你根本就是想让我难受而已。” 笑意里已多了一丝嘲弄,他慢慢地道:“现在主人一开口说要跟我谈心,我就紧张得不得了,翻来覆去地只是想:他又想伤害我,他又想刺痛我。别理会,想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42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42 想这些话里有多少恶意的欺骗。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控制不了大脑的本能反应,就像现在一挨鞭子就会大叫谢谢主人,已经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忍没想到他如此刀枪不入,一时竟有些找不到话说,冷笑两声,道:“果然是虚伪到一定级数了,居然还有整套理论支持!你还有没有羞耻之心?” 羽茫然地盯着虚空,自失地一笑,笑容里有说不出的苦涩和疲惫:“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有羞耻之心。整天赤身露体像狗一样被人操来操去,不,连狗都不如。只是泄欲的工具,容纳男人精液的容器。羞耻心?就算本来还有,也早被磨光了。” 那些自我贬低、自轻自贱的话语,就算已经武装好自己,日复一日的重复才知道有多伤人,特别这些话语是如此接近他真实的生存状态。自我尊重有什么用?别人确实是把他当最低贱最下等的生物在使用啊。 人的价值,究竟取决于自我判定,还是社会或他人对你的评价? 长久以来,他一直努力奋斗,苦苦挣扎,目的就是从他人仰望羡慕的眼光中印证自身的价值,他似乎成功了。 但眨眼之间,就被人打入地狱,被囚禁,被虐待,被轻贱,被侮辱,这是否就表示他真的已经一文不值?是否表示这么长久的努力都是白费? 疑虑像杂草一样在羽的心里丛生,是世事定理与自我的对立,如上空与平地,相隔着无限距离。 忍忽略了他这一瞬间的走神,只当他又是故意把示弱当武器来回应自己,冷笑连连,道:“这不是你应得的待遇么?人之至亲至爱莫过于父母,为了钱,你背叛你母亲,把杀母凶手认作父亲,就是你的养父,你又是怎么对待他的?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记恩不记仇,你给他钱,根本就不是为了报答什么养育之恩,而是想羞辱他。人家根本就没来找你,是你自己上门去招惹人家,目的就是为了让人家看见你现在有多风光多如意多快活,不是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羽疲倦地道:“是的是的是的,主人说得都对,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卑鄙我无耻我下流,谈话可以结束了么?请主人允许奴隶睡觉。” 虽然忍已经无数次地告诫过自己要冷静,可看见他那恹恹的神情还是不由得火冒三丈,他那样子好像是在说:“行了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专讲废话的傻瓜,现在我懒得理你。”一把揪住羽的项圈,迫使他抬起头来,厉声道:“你送上门去给他钱,根本就是在自我炫耀。你不是去报答他的,是去羞辱他的,拿着一笔肮脏带血的钱,去羞辱对你有养育之恩的养父!” 近乎窒息的痛楚终于让羽回过神来,面色由苍白转为铁青,又有铁青转为紫色,忍这才放过他。他呛哑地咳了几声,轻声道:“你想听我说什么?” “你觉得我应该说什么?”他微笑,声音大了些。 “你期待我说什么?”声音一次比一次高。 “我现在就告诉你,完完全全地告诉你。” 强行剥落那镀银的记忆上谎言的锈斑,满腔的怒火突然喷涌而出:“我就是去炫耀,去羞辱他的,这又怎么样?我就是想把大把大把的钞票扔在他脸上,看他后悔的样子,谁叫他不爱我!是他强奸我,不是我强奸他!是他看着那女人动不动叫我贱货,打我,侮辱我,是他把我送到寄宿学校不闻不问,是他任我十几岁就在外面漂流,吃尽苦头!我还能怎么对他?没有仗势欺人,逼得他破产跳楼已经很对得起他!” 泪水在他苍白的脸上肆意横流,那些绝望的记忆,那些噩梦的来源,突然从牢牢封锁的冰层里迸溅而出,迅捷而狂猛,如同风起时咆哮的海浪,席卷了他全身,将他所有的理智和冷静全都冲刷得七零八落,只留下他赤裸着身体,赤裸着心灵,和一心想征服他的调教师,正面对视。 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突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终于承认了?面对自己就这么难?总是戴着面具过活你就不觉得累么?” 羽喘了口气,过度的折磨和激动让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累,当然累!交出自己的控制权,事事听凭别人安排就不累,主人想说的就是这个吧?” 他的眼里已多了一丝讥诮:“所以家猪永远比野猪快活,只要不计算到头来那一刀。要想不累,何不去变猪?” 忍微笑,轻轻地抚摸着他已被冷汗浸湿的黑发:“你以为你还能算人?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锁在这里一动也不能动,能做什么?不管是家猪野猪,都过得比你快活……” 慢慢地加上一句:“也比你自由。” 羽疲惫地笑了笑,闭上了眼,淡淡地道:“那要看是什么样的自由和快乐。如果要求心灵的绝对服从换来身体上的自由,不过是更深层次的奴役罢了。至于快乐,吸毒者也可以通过药物得到快乐,那种虚幻的快乐,还不如清醒着痛苦。” 他霍然睁开眼睛,盯着忍,一字字地道:“不管是快乐,还是痛苦,那都是属于我的,是我的一部分。你休想把它夺走!” 有一瞬间忍以为自己已经惊跳起来,接着才发现仍旧好端端地坐在扶手椅上,盯着调教台上那个不驯服的奴隶。 这年轻人的话语就像一根尖锐的长针,总能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刺进他的心里。 是的,这就是他拒绝吸毒的理由。宁肯痛苦地活着,也不需要瞬间的迷醉。 是的,这就是他固执地保留自我、拒绝信任他人的原因,因为他绝对绝对不要他人来控制和影响他的生命。 他有些恍惚地盯着羽,仿佛透过时光轨道,看着年少时的自己。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如果所有的伤痛可以弥补,是否他也可以如这年轻人一般,拥有这样凛然无惧的眼眸? 他默然良久,俊秀的面庞上慢慢浮现出一丝奇怪的、扭曲的笑容,淡淡地道:“是么?那是因为你从未见识过真正的地狱……” 苍白的手慢慢划过羽的脖颈、胸膛,却让羽的全身都起了一阵战栗,那只手仿佛带有魔力,能让人清晰地体味到主人心灵的颤动。 “你觉得这样的挣扎有意义么?你不觉得你的人生很可笑么?属于?世间有什么东西真正属于你,永远不离开你?” 忍在他耳畔喃喃低语,声音低沉、优雅、柔和,却又带着说不出的清冷意味,仿佛春天吹碎一池薄冰的风:“如果你的母亲真的爱你,她就不会轻易自杀把你一个人孤零零地抛在这世间。如果你的亲生父亲真的对你有亲情,当初就不会狠心赶走你们母子。如果你的养父还有一点点在乎你,他就不会任你在外漂流十年不闻不问。” “你以为你这样做就可以伤到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43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43 他?真是幼稚……只有真正在乎你的人,你的一举一动才对他有意义。” “而你现在对他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他有他的生活,根本不需要你……” 忍低低浅笑,笑声温柔,却又那么残酷:“想知道吉野茂拿了钱之后做了什么吗?其实你也知道了吧?他既没有因为良心不安而拒绝,也没有因为想拿更多的钱而向你摇尾乞怜,他根本就没有再来找过你……” 说着按下了遥控器,墙上的大屏幕清晰地现出吉野寿司店的照片,忍边看边微笑着讲解: “你瞧,他先用这笔钱翻修了店面,又开了两家分店,经营状况都很好。现在吉野寿司店在信州也算出名了,导游带团有时候都会去光顾。” 屏幕一暗,接着现出一个笑容满面的少年,正在打棒球,吉野茂一旁看着,眼里的宠溺和疼爱几乎可以流淌出画面。 “这是你的弟弟,还记得他么?吉野茂送他进了一所昂贵的私立学校,还是一个棒球名校。他的成绩不错,虽然比你还差一大截,却已经让吉野茂骄傲万分,对他的疼爱,是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得到的。” 画面再度变换,是吉野茂一家五口的照片,大概在给谁庆祝生日,画面中是两个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小姑娘,样子看起来也很相似,乌溜溜的大眼睛看起来很是可爱,一个在吹蜡烛,一个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抓蛋糕吃。 “你的双胞胎妹妹。那个抓蛋糕的就是以前那个有先天性兔唇的,有点不一样了,是不是?你继母为了这个孩子受了你老爸不少气,有段时间说话都小小声,对你也客气了几分,于是你都对这小妹妹另眼相看,多了几分疼爱,是同病相怜吧?她现在已经做了矫形手术,完全恢复正常了。看看你继母,她笑得有多欢。” 画面切换到一旁切蛋糕的中年妇人身上,她的眉梢眼角已经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体态也微有发福,但此刻无疑是满心喜悦的,嘴角微翘,注视着孩子,眼中爱怜横溢,正和天下所有慈爱的母亲没有丝毫区别。 “这就是那个永远只会用‘贱货’称呼你的女人,她过得还真是不错,心宽体胖的,没什么烦心的事了。丈夫现在对她死心塌地,再不出去沾花惹草,更不会在家里猥琐男童,小女儿的病也治好了。” 忍嘲讽地笑笑:“当然,用的是你给的钱。” 关掉遥控器,深深地凝视着羽,忍慢慢地道:“感觉如何?他们既不因此而感激你,也没有什么内疚后悔的表现,就象中了一张十万美元的彩票,兴高采烈地安排起自己的生活。” “他们的人生里,根本就没有你。” “你一直都是多余的。没有你,看看他们过得多幸福。忠实的丈夫,贤惠的妻子,慈爱的母亲,沐浴在幸福中的小孩。是你的存在,扰乱了他们的平静。” “你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如果这世上没有你,所有人都会松了一口气,他们会过得更好。” “是的,不管你承不承认,根本就没有人需要你。” 羽的脸色,一变再变,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四围寂寂,只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 沉重,而有节奏,仿佛应合着天地间某种奇特的旋律,充斥着不可言说的神秘。 忍一时竟有一种错觉,明明是一个幽闭狭小的空间,却有深山幽谷的感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努力着,挣扎着,就要破茧而出。 他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却不知道来自于哪里,手紧紧地抓住扶手,前额竟然微微见汗。 调教台上的那个人,呼吸已经渐渐变了,变得急促而热烈,仿佛非洲热带高原上渐渐高亢的鼓音。 忍的情绪,也不禁受到感染,心越跳越快,死死地盯着羽。 苍白的脸,苍白的唇,却是平静得不见一丝波澜。 蓦然间,唇角一勾,勾起一丝笑容,仿佛冰封的湖面,突然间有了裂痕。 是的,那是笑容。 笑意渐渐扩大,一点一点地加深,终于他泪痕阑干的脸上,都充满了这真心的、喜悦的笑意。 他笑着,呛咳着,再度睁开的眼里已经没有阴霾,如同暴雨洗过后的天空,纯净而明朗:“我明白了,终于明白了。你想让我痛苦,你也知道这段记忆让我痛苦。” 他微笑着道:“可是你并不知道,我究竟为什么而痛苦。” 他微微一叹,低声道:“就连我以前,也不知道……” 他笑着,呛咳着,再度睁开的眼里已经没有阴霾,如同暴雨洗过后的天空,纯净而明朗:“我明白了,终于明白了。你想让我痛苦,你也知道这段记忆让我痛苦。” 他微笑着道:“可是你并不知道,我究竟为什么而痛苦。” 他微微一叹,低声道:“就连我以前,也不知道……” “长久以来,我一直不知道我对吉野先生的感情,到底是爱还是恨。我想我是恨着他的,因为他对我做了很多不可原谅的事情。可是十岁以前的记忆是如此美丽,这一生我再也不曾那么快乐过。” “我曾以为我恨他,是因为他强暴我,苛待我。现在我才明白,我真正恨的,是他十几年对我不闻不问,恨他再也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待我。在恨着他,盘算着报复他的时候,我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感情在他身上。” 忍悠然道:“可惜你不管是爱他还是恨他,他根本就不在乎。他有他的家庭,他的子女,他从头到尾都不属于你。” “是的,不管我怎么做,过去的爱已经不可能重来。因为他本来就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他有他的生活,我对他来说只是个误会。”羽平静地说,无喜也无悲,只是简单地陈述一个事实。 忍淡淡地瞧着他,眼里似怜悯又似讥诮:“可怜的家伙!你这些年这么努力,大概也是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吧?可惜啊可惜,就算你再成功,在他眼里也只是个屁。” 羽笑了起来,那是轻松的、解脱的笑:“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从小被人骂来骂去,所以我的自尊心比一般人还要强烈,很怕被人瞧不起,一心想做出点什么给别人看,也包括给他看。看着别人仰视的、尊敬的眼神,很是心满意足。直到来到这里……” 他的眼神已变得悠远,似已陷入沉思中:“我一直反反复复地问着自己,是不是别人当我是狗,我就真的是狗?别人说我一钱不值,我就真的什么也不是?当然不是,我还是我,别人的贬低,不能让我变得更低贱,别人的尊敬,也不能让我真的就高贵起来。” 忍嗤的冷笑一声,道:“你还真会自我麻醉。说穿了是因为你得不到你继父的注意,干脆说这些其实无关紧要吧?” 羽淡淡一笑,道:“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44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44 我会痛苦,是因为以前我真的在乎他。如果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他怎么看我,又有什么要紧?” “过去一年,是外人眼里我最风光的一年,可是我知道,自己并不快乐。周旋在那些人和事之间,做了很多自己并不愿意做的事情,仔细想来,还不如十岁以前的我那么自在快乐,因为那个时候,有那么多人在真心疼爱我。” 他看着手腕上的镣铐和皮索,淡然道:“虽然你不曾告诉过我你的委托人是谁,我也大致可以猜到,多半跟这笔飞来横财有关。看来,钱不仅不能给我带来快乐,甚至不能给我带来安全。既然如此,我以前花费那么多精力去追逐财富,去赢得那些陌生人的尊敬,岂不是很可笑?” 他果然笑了起来,眼神已变得异常温柔,喃喃地道:“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傻。希望不曾因此错过那些真正值得我珍惜的,也真正属于我的东西……” 看着他苍白恬静的面容,忍只觉心火在渐渐升起,冷冷地道:“因为他不爱你,所以就成了陌生人了?这样自欺欺人未免太可笑了!活那么大,没有一个人真心爱你,你不觉得你活得很失败,很可怜么?” 羽安静地道:“他爱过我,但这只是一个错误,而且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看了那些照片,如果我还要认为他是我父亲,还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才叫自欺欺人。再说……” 他的唇边慢慢浮现起一丝微笑,低声道:“再说,你怎么知道没有人爱我?” 他眼里的惶恐、警戒、和寂寥,已经慢慢被一种近乎痛楚的温柔和悲哀所取代。深深的眷恋和无尽的哀伤自那双眼里流泻而出,没有人会怀疑,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正在被人深爱着。 莫名的酸涩和愤怒攫住了忍的心,本能的就想讽刺,又勉强忍住,低笑道:“爱你?谁爱你?你母亲?你父亲?你的那些兄弟姐妹?自欺欺人也要有个限度。” 羽微笑道:“你不承认有什么关系?你对我而言也只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不过还是要谢谢你,那段过去埋藏在我心里已经很久,快要发烂了,如果不是你强行闯入我的记忆,用这么残酷的方式逼我直接面对,我大概永远也没有这个勇气再来回忆分析,也就永远不会有真正的解脱。” “是的,就算再不舍,童年已经过去,吉野先生终究不是我父亲。”他心平气和地道,“与其总是为逝去的东西愤愤不平,还不如把握好手中的幸福,再不要错过。” 他又笑了起来:“拿钱去羞辱他,想触动他,这想法真的很幼稚。不过现在我倒是庆幸没有采取其他极端措施,如果真的逼他破产跳楼,只怕这一世也走不出他的阴影了。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他沉思着道:“真正的痊愈并不是伤口消失或再也不痛,而是指人们在所受的磨难中找到了某些意义,才能继续生活下去。这话是你说的吧,很有道理的一句话,我会记住的。” 忍直气得浑身发抖,居然尚能维持风度,沉着脸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调教师成了你的心理医生?” 那语气的冰冷让羽陡然回过神来,眼里已多了惊恐,呐呐地道:“其实我是真心地感谢你,不过我也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好吧,主人,请惩罚你的奴隶吧,但能不能不要用木马?这身体真的已经不能承受更多了……” 他越说越是小声,到后来几乎低如虫鸣:“当然,你是主人,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惩罚你的奴隶。我还是会哭泣,会求饶,会为了能让你大发慈悲而出尽丑态……” 他苦笑道:“反正在你面前,我也早就没什么尊严可言……” 他的全身都在颤抖,如果不是镣铐和皮索的拘束,恐怕早就缩成一团了。但这就和因为性爱的愉悦而战栗一样,身体的恐惧和屈服并没有任何意义。 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 忍大步走在回廊上,愤怒和挫败几乎要将他的胸膛撕裂。手机不合时宜地在此时响起,传来龙介焦急的语音:“阿忍,你哪里进行得怎么样了?警方把浅见羽失踪的消息公布了,这段时间财团的股票跌了很多……” 满腔怒火一齐宣泄出来,忍怒道:“你家的股票下跌关我什么事?你那什么怪物弟弟,软硬不吃,他吃准了我不敢掐死他么?” 龙介一呆,半天才试探着道:“阿忍,你怎么了?” 忍喘了口气,冲着话筒大吼一声:“去死!”抬手将手机扔了出去。手机撞在墙壁上,摔成两半,机盖正好砸在探头出来看热闹的木户脚背上。木户吓了一跳,立刻把头缩了回去,不敢招惹暴怒中的老板。 ******************** 第十二章完 第十三章 面具下的男人 第十三章 面具下的男人(1) 第十三章 面具下的男人 忍静静地坐在木桶里,让温热的水蔓延过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是真的有些累了呢。那个新奴隶,还真是挺难缠的。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潜入水中,把头靠在膝盖上,在水中载沉载浮。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之一,宛如婴儿沉睡于母体,感受到水波的轻轻摇曳,慢慢地带走深入骨髓的疲倦。 怎么会这样呢?十几年的调教师生涯让他深信童年被养父侵犯的经历绝对会造成羽严重的心理阴影,左思右想也觉得自己挑选羽的养父作突破口没有做错呀。 突然经历丧母的伤痛,养父就是羽唯一的亲人,却被至亲背叛、伤害,这痛苦必定非常人所能忍受。从羽的自述来看,这的确是他长达十年的执念,为什么会在一朝之内看破? 得知自己被爱恨纠缠、身心备受折磨,而对方却完全不在乎你,生活得那么快乐,一般说来只会让人更加沮丧,被嫉妒和仇恨煎熬得几欲发狂,为什么羽竟会突然放手,不再痴迷? 真是个很奇怪的人呢。 当然了,放过别人就等于放过自己,这句漂亮的话谁都会说,可是真正能做到的,忍还真没见过几个。经过了大悲大喜,被伤心的火细细烤过,才会知道能果断放手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佛家讲在人的眼、耳、鼻、舌、身、意这六识深处,还有第七识末那识,即人的自我意识,以及第八识阿赖耶识,即如来藏。 如果说阿赖耶识是我们清净自在永恒常在的真如本性,那么末那识就代表着我们为世事所污的痴迷与执着,由此诞生出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等人生诸苦,如能看破,那已经接近涅磐了。 传说,这纷纷扰扰的物质世界不过梵天的一个梦。一旦梵天清醒过来,这世界便将归于寂灭。 传说,这无常变换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45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45 的世事不过是因陀罗大神的一张网,一切有情众生都粘附在这张网上。可怜的人类便象坠入蛛网的昆虫,再怎样挣扎也无能为力,只能慢慢地看着生命渐渐枯萎。生有何欢,死有何惧,无非缘起缘灭。这层层无尽的因陀罗网便是缘起,蕴含着世间的一切悲苦与寂寞。 近乎死亡的窒息快感如闪电般掠过全身,忍猛地探出头,黑发扬起一串水珠。他精疲力尽地搭在木桶边缘,肩部以上浮出水面,慢慢地调匀呼吸,对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微笑。 不,他不认为羽有这样的智慧。 看破?若真的能看破,这世间都会随着梵天的清醒而化为乌有。 那么,究竟是什么事,不,更准确地说,究竟是什么人,能让羽摆脱过去,欣然放手? 吉野茂是羽的养父,是他十岁以前心目中的完美父亲,那么最大的可能是羽已经找到了他的真正父亲,才能代替吉野茂的地位。 但忍并不认为浅见平一郎就是这个人。亲身父亲并不等于羽心中的真正父亲,这是两回事。 “我也没有办法把浅见平一郎怎麽样,甚至母亲重新活过来,也不可能把他怎麽样,因为那是母亲爱的男人。” “这财产我不偷不抢,别人送给我,我接受。” 从这些淡漠的表达来看,羽就算原谅了浅见平一郎,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感和亲情。那么,是谁占据了吉野茂的位置,成为羽心中的父亲呢?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即羽虽在亲情上留下了遗憾,却从其他人身上找到了新的寄托,才有勇气告别过去,专心去营建自己的幸福。种种迹象显示,这种可能性极大。 “你怎么知道没有人爱我?”说这句话时他那略带着悲哀的幸福表情真能看得人发狂。 虽然调查资料显示出羽并没有情侣、亲人、和密友。在调教初期,忍也确实感觉到那具身体对情欲的陌生。但忍坚信,一定有这么个人存在,这就是羽的精神支柱,支持着他能够笑对过往,也支持着他撑到现在。也许,他正盼着这个人来救他吧。 忍冷冷地笑了。如果是这样,他迟早会意识到这想法有多天真。这世界,谁又会是谁的神?那么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找出这个人,帮羽打碎神像,帮他清醒一下。 that’s all. 忍抹了一把脸,拖过旁边的移动茶几,在浴巾上拭干了手,随手在便笺上写下几个字: 真正的父亲? 新的精神寄托? 他凝视着这两行字,陷入了沉思。 也许……两者兼有? 那也无所谓,只是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和心力而已。占据了外部环境的绝对优势,他不觉得这会是问题。 忍笑了笑,再度潜入水中。 忍笑了笑,再度潜入水中。 调教以来的过程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刚开始一切顺利,羽很倔强,但仍在状况内,意外发生在什么时候呢?应该是他一会儿“偶尔”一会儿“只有一次”、看起来明显矛盾的说法,把自己激怒了吧。催眠之后才发现,原来他说的都是实话,是指养父偶尔强暴他,但叫他“贱货”只有一次。 但自己的错误也许在那之前就犯下了,看见他突然被揭破幼年往事呕出鲜血,自己也吓了一跳,让他休息了一天,怕他承受不了。毕竟原意只是想把他打破后重塑,并不想把他打碎变成疯子,医生可以接续好断骨错位生长,但再高明的医生都无法把一滩肉泥重塑为人。 事实证明忍低估了他的底线,他的精神比自己想象的强韧得多。那口鲜血大概只是他为了强忍住情欲咬破舌尖喷射出来的吧,倒被自己误会了。 同样的错误也发生在他被自己施以木马之刑后,也是让他在调教台上休息了一天一夜,给了他充分的时间缓解压力、思考对策。有些人就是这样,压力越大,反弹越大,只有连续毫不停歇的打击,不给予他思索的时间,才能彻底击溃他的意志。 错误不只这一处。忍露出水面吸了口气,自己在催眠时太急于求成,对自己太有信心,以至于忽略了奴隶的心理变化,在问到羽下体鞭痕来历的时候逼迫太急,导致了他中途自醒。 可是,他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奇怪,承认了养父的性侵犯,却不承认性虐? 水珠沿着忍的胸膛向下滚落,略略有些发痒。忍瞑目沉思着,幽暗的灯光下,浴室里弥漫着如烟如雾般潮湿的水汽。 偶尔…… 只有一次…… 下体的鞭痕…… 你一定看错了…… 他没有打我…… 忍脑海中灵光忽现,他一直认为鞭打羽的是吉野茂,但羽死不承认,但如果羽说的是实话呢? 吉野茂原本是异性恋,可能惑于羽和母亲极为相似的容貌而克制不住,可他从哪里学来的性虐手法呢? 因此执鞭的完全可能另有其人,羽并非不承认,而是自己的提示出了错,才导致了羽的自醒? 仿佛一滴新鲜的墨迹滴落在洁白的云纸上,鲜明而光润,忍精神一振,长久以来的疑虑一扫而空,不觉笑了起来。 是啊,自己就是太自信,太依赖于过去的经验和主观直觉,才会认为羽是为了逃避养父将他视为禁脔的命运被逼出走,才会认为羽在自相矛盾的说谎,跳出习惯性思维,换个角度去看,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忍微笑,在便笺上写道: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经验和直觉。 想了想又在下面加上一句:信任这个奴隶,他说的可能是实话。 忍回想起他和羽打交道的一幕幕场景,毫无疑问这个年轻人有极强的道德感和羞耻心,虽然他掩饰得很好。口口声声说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是常态,但显然仍让他感觉痛苦,所以他才会说他过得不快乐。养父的背叛也让他难以忍受,只有当他把吉野视为陌生人时,才能真正释怀。这样看来,他倒是个待人宽厚、责己甚严的人呢,对于自己和自己亲爱敬重的人怀有那么一点点并不讨厌的道德洁癖。 这样的人,说的话应该是可以相信的。细细想来,他至今还没有真正骗过自己。到底还年轻啊,即使知道必要,还是很难生活在谎言中。 忍微笑着叹息着,看着便笺上那几行字。突然,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经验和直觉。 ——信任这个奴隶,他说的可能是实话。 任何一个调教师都知道,调教奴隶最重要的部分就是打击奴隶的自信,让他失去对事物的掌控力,怀疑自我,否定自我,最终放弃自我,转而信任调教师,心甘情愿地化为调教师所代表的绝对力量的一部分。而他现在在做什么? ——不要太相信自己…… ——信任这个奴隶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46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46 …… 忍双手抓住木桶的边缘,指节已因过于用力而发白。万籁俱静的深夜里,仿佛有小虫子啃噬树叶的沙沙声,这声音越来越大,一点一点地逼近,仿佛就在自己的血脉里灵魂里啃噬。 不要太相信自己…… 信任这个奴隶…… 他只觉一阵晕眩,令他震惊的是他不仅这么想,而且真心实意地打算这么做。这个奴隶,竟然动摇了他对自己的信心,而且让他信任和安心! 他和他…… 主人和奴隶…… 调教师与受训者…… 引导者与接受者…… 究竟谁在调教谁?谁在破碎谁? 苍凉的夜空里,仿佛有谁在放声大笑。那宛如泼墨般的天之尽头,有种他从未意识到的、更深沉、也是更本质的东西,带着他所不了解的巨大的恐慌,缓慢、沉重、然而毫不停顿地向他步步逼近,没有谁能阻止,没有谁能挽回。 ****************** 杯里还有一点酒,殷红的液体,就像血。 忍端着酒杯,轻轻摇晃,看着大屏幕上那个被缚的人体。 那是羽。 双手照例被反铐在背后,用一个短链条连接在项圈上,迫使胸部向前突起。整个人像狗一样趴跪在地上,臀部被天花板上垂下的铁链拉扯,不得不高高抬起。他侧着头睡着,没有戴眼罩,面部正对着镜头,可以很清晰地看见他的脸。 他的面容苍白,苍白中隐泛玉青,青涩都已经褪去,眉间微颦,坚强中隐含脆弱,精致得仿佛玉雕。脖颈、双肩、臀部,线条历历,宛如名画。雪色的肉体,在黑暗中闪映着微弱的光,象这混沌荒谬的世间一闪即逝的希望。 忍目不转睛地看着,仰首饮尽杯中酒,把酒杯往台上重重一顿,反手拔出了常年系在后腰的手枪,对准屏幕上羽的面庞连开三枪。 三声枪响,羽的面庞开始裂开,接着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花四溅,昂贵的电子屏幕化为漆黑一片,子弹打裂的地方露出丑陋的电线和集成板。 这一连串巨大的声响在深夜里听来尤为恐怖,过了一会儿,木户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叫道:“老板……” 他一呆,忍正坐在吧台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木户咽了口唾沫,困难地解释道:“我在监控室值班,突然看见……” 看着忍平静得让人恐惧的脸,木户顿了顿,聪明地决定转移话题:“呃,老板,发生了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么?” “没什么,手枪走火了。你打电话给浅见龙介先生,让他再送一个新的电子屏幕来。”忍淡淡地道。 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一句:“对了,以后我想专心调教那个新奴隶,没什么要事的话,俱乐部的主要事务就交给杉下处理吧。” 他起身,拂了一下衣上的微尘,大步走了出去。 ************************** ************************** 夜雾凄迷。天地间仿佛有风,伸出手臂,可以清晰地感知五指间空气的流动。 羽叹了口气。又是同样一个诡异的梦境,又是同样一个他急于逃避的幻象。 黯淡的舞台,苍白的聚光灯,飞舞的皮鞭,有谁在哭泣? 鞭子如同灵蛇般跃动,跳跃的青铜面具在黑暗中浮沉,前额四菱形的武田家徽被奇异而阴郁的微光映照,闪动如鬼魅。 那带着青铜面具的男子蓦然欺身向前,整个身形从阴影中凸现,仿佛画中的妖魔突然脱离了纸卷,直直地逼近,他的眼神…… 他的眼神…… 那样熟悉的眼神,是谁?是谁? 羽转身欲逃,却完全迈不动脚步,只能眼睁睁地男人向他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形遮挡住所有的光线…… 羽流着冷汗从梦中惊醒,重重地喘着气,这个梦他不是第一次做,但这次却显得异常清晰。每一个细节都如此纤毫毕现,几乎像是真实发生的事件。就连挥鞭击中自己下体的疼痛,都强烈分明得宛如现实。 “这里有一道很清晰的鞭痕。” 他想起忍曾逼使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拨开体毛,那里确实有一条极淡极淡的白色痕迹。 那……的的确确很象一道多年前留下的鞭痕。 那么这到底是真实?是梦境? 如果是真实,为何他全然没有印象? 如果是梦境,为何确有鞭痕存在? 在这漆黑的夜里,他突然感觉很冷,很冷。 那个布景拙劣的舞台,岂非正是他少年时就读的寄宿学校那间破败的礼堂? 樱之吹雪,岂非正是事故发生前,一家三口去东京观看的歌舞伎演出?那是他们一家享受的最后一次天伦之乐。剧中讲述兵败绝望的武田胜赖,发现妹妹松姬竟然企图投奔情郎,也就是自己的仇人织田信忠,于是把她缚在樱花树上,斥责她忘却家族大义所在,被情欲冲昏了头脑。 羽还记得观看这一幕时父亲坐立不安的样子,他原本以为是名伶鹤川的表演太过传神,现在想来,大约是父亲借这一幕劝说母亲珍惜这个家吧?可惜,一切还是无可挽回地发生了。 于是慈爱的父亲变成了冷酷的暴君,温馨的家变成了冰冷的寄宿学校,华丽的东京大舞台演变成了狭小昏暗的学校礼堂…… 他的人生,从此彻底颠覆。 无数碎片在羽的脑海中掠过,孤独、绝望、被忽视的悲伤、被侵犯的痛苦……忍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些话对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尽管理智告诉自己一切已经过去,他也准备好了潇洒放手,重新开始,然而即使剜除腐肉,那种连皮带肉活生生撕扯下来的痛苦,实不足为外人道。所幸他性格坚韧卓绝,几番起伏,终可强压下去,笑着面对咄咄逼人的调教师。 很久以前,他就知道,只要还能微笑,就绝不能在外人面前哭泣,只因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有义务为你拭去眼泪。 何况他面对的是这样一个冷酷的调教师,暴露出自身的软弱非但引不起任何同情和怜悯,反而会招致更猛烈的攻击和羞辱,直至被彻底击溃。 基于同样的原因,他才能面对忍的激将,强忍住绝不吐露清孝的名字。直觉告诉他,调教师知道得越少,自己就会越安全。那些温暖与柔情,他拒绝与任何人分享,一如内心深处的伤痛,他也只会在寂静无人的深夜,独自一人轻轻舔舐。 也许,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有经历过泪水的洗礼,人才能变得更加坚强。所以如果这噩梦真蕴含着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他宁可自己想起来,好过被调教师恶意揭破。就算最终能解开心结,也像没有施麻醉药直接做手术,那种血淋淋的滋味他实在不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47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47 想尝试第二次。 在幽暗的阴影和苍白的聚光灯之间跃动的青铜面具,面具下那仿佛极熟悉又象极陌生的眼神…… 羽只觉头痛欲裂,好像头脑被人用利斧劈开,在那诡异的青铜面具下,似乎有种悲惨的命运正等待着他,只待他揭开,便会将他无情的吞噬。 面具上武田家的割菱家徽在凄冷的光线下时隐时现,带着挑逗,也带着恐吓。他想揭开,可是又不敢,从未有过的软弱和矛盾攫住了他的心。也许,也许他不必那么急? “是啊,你应该好好休息,不要把自己逼迫太甚。”有人在耳旁轻轻安慰着他,带着令人安心的奇特力量。 “睡吧,不要担心。你还有拥有很多东西,你有清孝,还有我。”那声音在喃喃细语,低沉而又柔和,令他不自觉地阖上了眼睛。 “是的,我应该好好睡一觉,有充足的精力和体力,才能撑下去。”他在心里说着,“谢谢你。你是山下老师么?”这其实是他早已肯定的事实,但不知为什么,就想从对方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 那人似乎在轻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快睡吧,不要想那么多了。我是你的朋友,一个永远不会离开你的人。” 这回答令他宽慰地一笑,听着自己平稳有力的心跳,他渐渐沉入了梦乡,并不知道几乎在同一时间,忍对着大屏幕上自己的影像连开了三枪。 ********************* 注:有时候人因为种种原因而忘记的一些经历,会以潜意识的形式出现在梦境里,但在大多数情况下,梦境并非现实经历的真实再现,而经过一定的扭曲和改装。比如一个心理医生梦见在街上看见两母女,女儿是个病人,真实情况是他的一个女病人向他抱怨母亲反对她继续来医生这里治疗。弗洛伊德曾经就梦的来源和改装写过一本《梦的解析》,有兴趣的读者可以找来看看。在这篇文里面,羽做的梦也不是真实经历的原装再现,而是多个令他痛苦的经历的集中重组,包括寄宿学校的孤独,养父的背叛,等等。不知道这样解释大家能明白么? 其实催眠也存在扭曲现实的情况,原因可能是催眠师技术不到家引发误导,也可能是有意为之,故意强加一段不存在的记忆。所以警方会利用催眠技术寻找线索,但催眠而来的信息不能作为法庭上出示的证词,也就是说,法律上并不能作为可靠有力的证据。 羽面无表情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嘴里叼着一根塑料狗骨头,头上戴了两个黑色的狗耳朵,皮质项圈上多了一个做工拙劣的铃铛,前胸乳头上夹了两个黑色绒毛的乳夹,乳夹中心的金属环上也各自挂了同一系列的铃铛,一看就是那种一元店里一套四个或六个狗铃铛的廉价品。分身被黑色的缎带缠绕束缚着,顶端打了个蝴蝶结,蝴蝶结的中心也系着一个铃铛,正好堵住尿道口。他四肢着地俯趴在镜前,忍给他后穴上好了药,小心地嵌入一个中号肛塞,露出体外的部分是个毛茸茸的狗尾巴。 “来了这么久,你虽然也习惯了一些犬类生活方式,却始终没有进入状态。狗对主人的忠诚和信任,你根本没学到半分。我们不得不从头开始,练习最基本的爬行。” 忍示意他以展示模式直跪,用一个细链系在两个乳夹的金属环上,将二者连接在一起。长长的牵引链顶端有个s形的搭扣,挂在分身根部的锁阳环上,与乳夹间的细链相连接,这样羽全身最敏感的三个点就被连接到了一起。 忍近乎温柔地给他戴上了眼罩,拉起牵引链,敏感处传来的剧痛顿时让羽不能自持,就算嘴里还含着塑料骨头,也情不自禁地闷哼出声。 “对了,就是这样。你不需要思维,只需要把自己完全交给主人就行了。跟着主人引导的方向爬行,就再也不会痛。” “我会牵引你爬过走廊,如果你能做到跟着主人亦步亦趋,就不会撞倒旁边的保龄球瓶,否则就会有惩罚,明白了么?” 羽忍痛点了点头,带动得一身铃铛叮当作响,他又是尴尬,又是难堪,脸腾地红了。 “别忘了你现在是人形犬,得学习一些犬类的语言。”忍的声音里有着温和的警告,“要表示明白了,就摇两下尾巴;表示谢谢,摇三下;表示对不起,摇四下。” 羽沉默着,过度的屈辱让他的脸上泛起了病态的潮红,虽然再三告诉自己不必计较,可他到底是个22岁的年轻人,不是木头,又怎会没有感觉? 忍并不催促他,只是拉了拉牵引链,剧痛再次袭来,羽只觉乳头和分身快被撕扯开来,全身都冒出了细密的汗水。他本能地想咬住唇,却只能咬到无机质的假骨头,粗糙的表面和怪异的塑胶味令他几欲呕吐。他勉强忍住,慢慢地摇了摇臀部,按照忍的要求要了两下,听着全身铃铛发出下贱而淫靡的声响,一时真恨不得就此晕死过去,再也不要面对这样悲惨的现实。 “好,开始了。”忍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慢慢地走着。羽不得不跟上去,他其实希望自己真能做到亦步亦趋,什么也不思考,这样就不会痛,可是长期形成的习惯仍会不自禁地摸索前进。理智与本能的相互矛盾,让他爬行一步都如同在地狱中煎熬,一路只听到乒乒乓乓的木瓶倒地声和铃铛声,也不知道撞翻了多少。等到忍最终停下脚步,他的身体已如刚从水里捞出一般,全被汗水所浸透。 眼罩被取下,忍的声音仍然淡漠得没有起伏:“你自己看看你的成果。” 羽回头看着那道不足30米的走廊,一地都是横七竖八的保龄球瓶。他沉默着,摇了摇四下尾巴。 “躺下。前胸。左右各五下。”忍简洁地命令道,取下了他口中的假骨头,也摘下了两个乳夹。两个乳头已经充血肿胀,因为刚才的撕扯和乳夹上的尖刺,根部似乎已有血珠沁出。 鞭打不算用力,但饱受刺激的乳头已经疼痛不堪,羽一声不吭地强忍着,只有紧攥的拳头和不时抽搐的身体暴露出他的痛苦。 . “再来。”忍再度给他戴上眼罩,拉紧了牵引链,这次只连接着他的分身,疼痛却丝毫未减。无可名状的剧痛和深深的屈辱,应和着极具羞辱性质的铃铛声,渗入他的心头。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条狗,还是最卑贱的那种,忍话音里的冷漠和无动于衷让他感到自己的痛苦,自己的努力,自己的挣扎都是那么微不足道。他有尽量配合,他不能适应,他很疼痛,他忍受不了……这些在别人眼中都无足轻重,好像他只是个被训练的物件,只是个物化的东西。 可想而知,这一次的结果并不比上次好多少,他无法做到忽略自身的感受,让大脑一片空白地就跟着忍亦步亦趋,又是一阵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48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48 乒乒乓乓的木瓶倒地声,忍取下了他的眼罩,淡淡地道:“看看你的成绩。” 深吸了一口气,羽缓缓抬头,整个人突然僵住。这不是刚才那个走廊,这是当然的,方向不对。这是一间屋子,四面窗帘低垂,光线极为幽暗。但让羽震惊的,是这屋子四面墙上,地上,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面具,有各式各样惨白的能剧面具,有狰狞的中国傩戏面具,有西方万圣节的假面,还有古代铜质和铁质的盔甲覆面,那瞪着他的眼部空洞,裂开的嘴,仿佛都在冷冷地嘲笑着他。羽只觉一步踏空,脚下是无尽的深渊,无数双有形无形的手就要把他拉扯下去,他拼命地控制住自己,才能忍住快要冲出喉咙的那声尖叫。 忍就站在他身前,因为自己跪着,仰视的角度越发显得高大挺拔,背后是无数奇诡阴森的面具,整个人看来极不真实,像是地狱中的恶神,又像只是一团烟雾凝聚的人形。 忍的眼睛正瞬也不瞬地凝视着他,那是屋里那么多面孔上唯一灵动的眼眸,那眼里饱含着轻蔑、嘲弄、羞辱和一丝他所不了解的情绪,唇边慢慢裂开一丝笑容,仿佛僵硬的假面突然活了:“喜欢我的收藏么?挑出你最喜欢的一个面具,交给我。” 羽突然意会:也许,忍蒙住他的眼睛,让他承受难当的痛楚,就是为了让他在懵然无知的情况下,突然置身于这个冷森森的面具堆里。 突如其来的恐惧席卷了羽的全身,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人还是魔,怎会窥视到自己的梦境? 在那冷淡宁定仿佛智珠在握的假面下面,他到底了解自己多少? “挑出你最喜欢的面具,交给我。”忍重复着他的命令。 羽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已冰结,他闭了闭眼,然后强迫自己睁开,看着这一室眼窝深陷、眼珠被挖出的假面。墙上、地上,几十个面具张开着或大或小的嘴,幽暗的光线投射下浓浓淡淡的阴影,从不同的角度冷冰冰地盯着他,活像从黑暗深处冒出来的死人。就算有着刀刻铁铸的温和笑容,那凝固的神态,毫无血色的面孔,也让人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妖异之气。 羽看着这些仿佛死者遗容般的假面,越看越是胆寒,屋里明明很静,却好像满室面具都在窃窃私语,那些没有眼睛的、诡异狰狞的面孔后面,是无法言喻的凄厉和悲伤。一时间,他好像又回到那个醒不了的噩梦中,想逃跑,却迈不动脚步,想狂呼,却喊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定定地呆在当地,任由无边的恐惧和惶惑将他淹至没顶。 “挑出你最喜欢的面具。”忍的声音仍没有丝毫变化,在这间鬼气森森的房间里,他那没有表情的脸也活像一张面具,没有一丝人味儿。 羽重重地喘了口气,鼓起勇气再看了一眼满室的面具,突然一怔:这里并没有他梦中见到的那个带有武田家徽的青铜面具! 也就是说,忍其实并没有特异功能闯入自己的梦境,或许从哪里知道自己害怕面具的消息,所以才摆放了各种面具来试探自己?中学时代,他的确曾经因此出过几次糗,也许这也被忍的委托人收集到了,提供给忍? 那么只要他小心应付,也许,还能护守住心灵的大门吧? 深深深呼吸,勉强控制住发抖的身子,羽随便叼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能乐面具交给忍。忍一笑,戴上了面具。那是一个“瘦男”,也就是平民亡灵的面具,颇具写实性,脸颊瘦削羸弱,嘴唇干燥枯裂,面部表情悲哀孤寂而又深藏怨恨。眼眶部分狭小细长,和忍的眼睛不是很对得上,本来漆黑空洞的部分,突然多了一双黑白相近仿佛透明的眼眸,哀伤冷寂一下子变成强悍凄厉,仿佛索命的厉鬼。 羽不禁打了个寒颤,一股不祥的预感陡然自心底升起。 “你还是没做到我要求的信任。躺下,下体,十下。” 羽心头一震,如受重击,倒吸一口冷气。没事的,他拼命告诉自己,忍只不过是猜想,猜测自己害怕面具的原因是不是和下体的鞭痕有关,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只要自己表现镇定,只要足够镇定…… 他可以做到…… 他必须做到! 他努力放松身体,缓缓躺了下去,希望自己的表情不至于太僵硬,脸色不至于太难看。然而,当第一鞭抽下,那张鬼魅般的假面出现在面前,面前的一切突然如盛满沸水的玻璃杯一般炸裂开来,鲜血、哭泣、绝望、疼痛……无数真实的虚幻的碎片在头脑中纷纷呈现,一声变了调的尖叫蓦然破空而出,在那阴冷而狭小的空间里幽幽回荡,那是极度恐惧和压抑下的狂乱呼喊,如同迷路的孩子在漆黑的夜里绝望的呼救。 片刻之后,羽意识到,那声音正是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的。 ************************** 似乎从未经历过如此漫长的一天。忍把牵引链轮流束缚在他的乳头和分身上,让他戴上眼罩跟着自己爬行,有时候系上铃铛,有时候不系。但他总也无法达到忍的要求,不管训练多少次,木瓶还是横七竖八地撞倒一地,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忍戴着那诡异糁人的面具一步步地向自己逼近,挥动鞭子…… 他以为自己总会适应,他以为一次次的强迫重复总会减轻恐惧,但事实证明,总有些事情他无法做到,总有些极限他无法突破。 不管经历多少次,那魔魅的假面,挥舞的鞭影,下体的剧痛,总能让他失声尖叫。这三样东西构成了一个他无法突破的魔障,将他牢牢地困死当地,好像被符咒降住的游魂,再辛苦再努力也只能让自己伤痕累累。忍一定察觉出来什么了吧,但无法从他的神情看出任何异样,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重复,并没有向他逼问迫供。 羽不相信他会这么简单地放过自己,一定还有什么别的计划,一定有……他在忐忑不安中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以至于到了入睡还不敢相信忍竟真的这么放过了他。 调教师不会这么迟钝吧,他都感觉自己已经足够失态了,为什么会放过他呢?有阴谋,有古怪……他不停地强迫自己思考,其实是害怕入睡又被噩梦所纠缠,然而身体毕竟太过疲乏,他最终还是跌入了梦乡。 好的不灵坏的灵,噩梦果然如期光顾,但这一次,分明有所不同。不再是昏暗的学校礼堂,倒像荒郊野外的坟地,空中漂浮着若干死人惨白的脸,在荧荧鬼火间幽幽浮动,却看不见牙齿和眼睛,只有冷森森的黑洞。 这片幽冥鬼蜮之中,孤零零地矗立着一棵枯树,枝叶都已经零落枯死,只剩下光秃秃的主干仍然如长矛的矛尖直刺夜空。树上赫然缚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少年,淡如水色的唇,爬满丑陋鞭痕的肌肤,在夜风中恐惧得发抖。他知道,那就是少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49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49 年时的自己。 夜雾依然在身边缭绕流动,皮鞭依然在挥舞肆虐,但执鞭人戴的面具却不再是刻着武田家徽的青铜面具,而是冷漠枯槁的能乐面具,竟有几分……象忍所戴的那个“瘦男”面具! 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冷淡、酷厉,却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悲哀,是忍么?好像不是。 忍的眼睛里,不会流泻出这样深刻的痛苦。那种挣扎在欲望与理智间的矛盾,那种在迷乱和幻觉的边缘游走的惶然,从来不曾在忍的眼眸里出现过。 是谁?面具下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怎会拥有那样熟悉,却又那样陌生的眼神? 他仿佛已经见过千万次,却怎么也无法想起。 “啊——”他大叫一声,霍然惊醒,夜色寂寂,只听到远方海岸的回响,现在他已经十分熟悉那深沉而又哀伤的浪涛声。 被梦中那种极端惊恐却无法逃离的惶惧所感染,羽转了转脖子,连接在项圈上的铁链叮当作响,黑夜中听来特别清晰。那无机质的声响没来由的让他感觉安心,他挪动了一下,用脸贴近铁链,那冰冷的金属质感渐渐让他的心跳缓和下来。 他被束缚,被看管,但有人看守他就意味着有人守卫他。 他是安全的。 这里是现实,他仍然存在,不是时空里的一抹游魂。 羽不由自主地微笑,用脸蹭了蹭铁链,很舒服。夜还很长,他在半梦半醒之间,神志有些恍惚,但有东西依靠,心情平静了许多。那镣铐束缚他,却也保护他,他尽量缩紧了身体,把脆弱的内心安置在这些钢铁盔甲的背后。 ************************** 忍仔细地检查着调教台上那具身体,经过昨天的撕扯和鞭打,乳头和分身都有明显损伤,虽然自己已经足够小心。看样子今天是不能进行牵引训练了,但这一点当然不必跟奴隶说明。 忍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突然道:“昨天晚上你的叫声简直能吵醒整个俱乐部的人。” 对方的眼皮明显一跳,随即道:“对不起,主人。” 忍直视着他,淡淡地道:“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没有,主人。” 苍白的手缓缓游移到他的心脏位置,声音也变得低沉柔和:“你知道,有时候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就是积极面对。” “如果,你愿意把你的心里话告诉我,配合催眠,也许,可以打开你长久以来的心结。” 羽心里一跳,他不怀疑催眠有这样的神奇功效。如果长久纠缠他的噩梦可以一朝解决,那当然求之不得,他已经被这个梦折磨了好多年。 然而眼前这个男子,分明对他心怀恶意,敏感部位的疼痛还是那么鲜明,在这个人面前袒露心灵,岂非开门揖盗? 可是,他真的好希望能有人听他倾诉,这秘密在他心里已埋藏了好久,就快要炸裂开来。不需要建议,就带一双耳朵都好,他真的有点承受不住了。 但调教师拥有的显然不止一双耳朵,还有一把刀子。谁知道这把刀会剜除腐肉,还是扎进他的心里? 一室寂静,心事翻腾,他到底要不要讲呢? 检查身体的时候被忍一阵拨弄,下体传来阵阵钝痛,然而肉体的疼痛完全无法与内心的惶惧和茫然相提并论。啊,如果能不再受这噩梦的困扰,他情愿短寿二十年!可是,可是…… 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听见自己清晰的话语:“对不起,主人。”为了能让痛苦终止,他可以放弃生命,但,却不可以放弃灵魂。 忍的面上无喜无怒,仿佛一切早在其预料之中,淡然道:“看来昨天的训练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别说信任和依赖了,就连最起码的听命你也做不到。不是心悦诚服的顺从,我不希罕。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 定定地看著羽,道:“要麽谈话,要麽继续进行牵引训练。” 羽的脸色顿时变了,即使他可以忍受鞭打和撕扯,也无法忍受折磨了他一晚的噩梦在白天再度重现。握紧了拳,他无可奈何地道:“谈话,主人。” 慢慢地按照规定的姿势跪倒在忍的脚下,他懊丧地叹了口气。其实何尝不知,这同样是把自己的灵魂切成薄片零敲碎打地贩卖,但当他把头埋进忍的大腿时,温暖的人体仍旧给了他一丝异样的慰籍。没有被噩梦连番侵扰过的人,永远不可能了解那种如一脚踏空、陷身水塘的感觉,无法呼吸,无法逃避,双手拼命乱抓,就算一根水草就会当作救命稻草。带著体温的人体,直接的身体接触,能够直接驱散心底的阴影,让他切实地感受到自身的存在。 轻轻地吁了口气,他阖上了眼睛,假装这温暖并不是来自那个给他带来痛苦的人。 ************************ “好了,你来试试。”龙介拿起遥控板,随便试了几个按键,墙上刚安装好的高保真屏幕纤毫毕现地反映出室内影像,调控颇为方便。 忍递给他一杯红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地呷著,道:“这种事情,随便找个人来做就行了,何必自己跑一趟?” 龙介笑嘻嘻地道:“我想你啊。” 忍不以为然地冷嗤一声,龙介面色不改,道:“真的呢,上次打电话知道你心情不好,很是担心,一定要自己过来看看才放心。呃,你没什麽吧?” t “没什麽,还是你那个宝贝弟弟,调教进展不是很顺利。”忍凝视著杯中的酒,若有所思地道,“他的思维好像和别人不太一样。每次以为已经找到了他的弱点,步步紧逼要看就要取得胜利的时候,他就会突然滑开,然後一切就得从开始。最核心的部分始终进不去,如果逼得太紧,反而会引发反弹。不过……” 他微微一笑,道:“现在我有点知道原因了,他不信任人。” 龙介讶然道:“这很正常吧。你不是说过一般受训者都是先怕你,然後才会敬你信你麽?是时间没到吧?” 忍摇头道:“他不是不信任我,而是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信任、依赖这些词。可能他独立性太强,凡事都是自己解决,渐渐地成了习惯吧。昨天我给他进行了牵引训练,可以看得出他其实是想配合我,减少撕扯的疼痛。” 他沈思著当时的情况,玩味地一笑,道:“也许更希望避免出错带来的惩罚,但始终不能做到,身体总是抢先於大脑做出反应。” “按照自己的步骤行事,绝不听命他人依赖他人,这不是他的理智,而是他的本能。” “这一点,就连他自己也无能为力。” 忍轻轻地摇晃著酒杯,红酒的芬芳在凉爽的夏夜里酝酿,他的目光也慢慢变得朦胧:“或许,这是他从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50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50 小的经历造成的吧,信任即是毒药,他人即是地狱。就算孤独寂寞,也比把自己的命运交托在别人手里的好。” 龙介嘿然一笑,道:“听起来好像在说你自己呢。你不是常说,只有死人才能相信麽?” 忍一挑眉道:“我有这麽说过麽?” 他忍不住自己也笑了起来,道:“不过你说得没错,你那个弟弟,可能真的只有死人才能得到他的信任。看他明明害怕面具怕得快要发疯,本来想问个清楚,他却拿个死人来搪塞我。” 龙介一呆,道:“面具?” 忍注意到他询问的眼神,道:“是啊,说来还亏了你告诉我,一个万圣节面具和能乐面具怎麽把他吓得半死。” 龙介皱眉道:“有这回事麽?我都不记得了。被这种面具吓倒的不少吧。这也是弱点?” 忍淡淡地道:“如果连续被吓倒两次,因此开除一个资深秘书,那就比较奇怪了。” 他突然失去了在龙介面前侃侃而谈的兴致,怎麽训练奴隶是他自己的事,没必要和龙介分享,简单地道:“以後还有这种情况,可以告诉我,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龙介却是好奇心大炽,道:“那他为什麽会怕面具?” 忍不耐烦地道:“我怎麽知道?不是没问出来麽?问他为何心神不宁,他避而不答,只说他想起山下那个死人如何心潮澎湃,然後讲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励志的废话。” 龙介失望地道:“这样啊。不过我一直没弄明白,山下那家夥到底给了他什麽好处,值得那小杂种那麽感恩戴德。” 忍耸耸肩道:“无非是他刚到东京才发现以他的条件根本没法申请学生贷款,也没法入学,在东京呆不住,到处求人以至於当场晕倒,山下把他送进医院,然後帮他入学而已。” 冷笑著撇撇嘴:“一个典型的乞丐遇到善心人的老套故事,因为一无所有,所以点滴的温暖也都念念不忘吧。他觉得那就是遭遇奇迹否极泰来,其实别人不过把他当狗一样随便扔给他一根没啃完的骨头罢了。” 凝视著窗外沈沈的黑夜,忍深思著道:“也许,这就是他一生里少有的温暖,所以才会念念不忘。每次感到自己陷入人生的最低谷就会拿出来回味一番,象征意义早已大於实际事件。” 他低声地笑了笑,自言自语似的道:“如果他以为这次也能有天无绝人之路的运气,那就大错特错了。这里没有山下。” ************************ 羽仍然记得那一天,他第一次见到山下老师的日子,尘埃满面,疲惫不堪,提著一个小行李箱,茫然地站在校园大门外。旁边是川流不息的人群,然而没有一个人停下来,关心一下这个被饥饿和沮丧折磨得几近绝望的少年。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怎麽了?有什麽可以帮你的麽?” 声音低沈沙哑,但在羽的耳中却宛如天籁般悦耳,循声望去,便见著一个高大壮实的中年男子,背对著夕阳看著他。额前几缕微微飘舞的发丝,被阳光染成金色。 他迎上去,说了自己的经历,对方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这样啊,恐怕是比较难办。你的家庭条件不错,养父的收入不俗,怎麽可能作为贫困生申请贷款呢?对不起,帮不了你。” 看著那唯一的希望远去,他不假思索地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襟,哭道:“求求你,帮帮我吧,你让我做什麽都可以。请你一定帮帮我!”他本想跪倒在地,以示诚意,没想到腿一软,整个人都倒了下去,最後的意识就是身体被一双强健的手臂抱起,他模糊地看见飘飞的发丝背後映衬的那一小块天空,被夕阳染成了抒情诗般豔丽的绯色……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一家私人诊所,他睁眼看见的,是一双饱含著怜惜和歉疚的眼睛。然後,一切都不同了,一道坦途在他面前展现。 那是他人生中的最低谷,也是他生命中最诚挚的一段温暖,以後无论遭遇到什麽不平,他都会满带著感恩之心回味起这一刻,感觉到力量重新在身体里涌出。 就像即使是荒无人烟的沙漠,也依然会有生命的迹象,不管是什麽样的绝境,都始终会有转机出现。一切艰难险阻,都只是神明加注於人的考验,只为了引导他进入他的宿命,那必定是不同凡响的、属於他的命运。 他一直是这麽认为的。 带著这种模糊的希望,他沈沈睡去,噩梦再度纠缠上来,象湖底蔓延的水草,面具、鞭影、疼痛…… 他一惊而醒,忽然发觉四周有些不对。是的,这不是任何一个他呆过的房间,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没有摆放任何东西,没有窗户,好像也没有门,确切的说,就像童话中被魔法诅咒的的大盒子。 屋里应该有灯,因为仍然有光线,但看不见具体的灯,墙上、地板上都没有任何缝隙,唯一的异物就是地板上系项圈铁链的凸起。然後…… 他听到了时锺的滴答声,听来异常的清晰,他抬头盯著墙上的时锺,赫然发现那锺竟然是没有时针的! 他有一瞬间的错愕,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是刚从梦中惊醒,还是走入了另一个噩梦中? ***************** 他动了动,双手仍被反铐,于是咬了下舌尖,轻微的刺痛让他知道眼前是活生生的现实。 比梦境更加荒谬可怕的现实。 察觉出这是调教师设下的又一个陷阱,羽反而沉静下来,仔细打量周围的一切。 门窗的接缝处严丝合缝,看不出丝毫端倪,造成一种与世隔绝的孤立感和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因为颈间链条的束缚,他无法查找出缝隙究竟在哪里,甚至看不到通风孔。世界仿佛回到了太初之时的浑圆无极,而他是这狭小天地间的唯一存在。外部世界被完全淡化,仿佛置身于异时空,一切联系被切断。 全然无缝的封闭阻隔了空间,没有指针的时钟则让时间缺位,只有清晰的滴答声让他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但只能更增添他的焦虑,那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焦虑。 这里的一切都可以被调教师人为的控制,包括温度、湿度、光线、气氛……而自己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甚至不知道操控的部位在哪里。 全然的无助。 彻底的失措。 广袤的天地浓缩为调教师手里的魔盒,而他就是这盒里逃不出去的小白鼠。 清醒地意识到调教师的步步紧逼,却完全无能为力。衣物、尊严、骄傲,拥有的东西被一样样夺走,身体已沦陷,情绪被操控,内心的防线被层层突破,只留下他千疮百孔的自我在绝望的挣扎。 他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51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51 恐惧一点一点地爬上心头。 时钟仍在嘀嗒作响,踏着虚无的脚步,每一步都象踏在他的心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意识到这房间的可怕。 静。 完全的寂静。 每一处声响都被放大,他甚至可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应和起时针的节奏! 那单调而有规律的嘀嗒声赫然已成了他的生理时钟! 这一发现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连呼吸和心跳都被人控制,他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称为自我? 还好除了镣铐和分腿器并没有别的束缚,连接项圈的铁链虽然短,但还可以爬动两三步。他试着四处爬动,或者玩弄起现在已经熟悉得仿佛他身体一部分的镣铐,让铁链的叮当声打破时钟的节奏,但一会儿就觉得这种做法可笑且无聊。一想到调教师可能坐在监控室里看着自己象小白鼠似的团团乱转玩镣铐,顿觉无限气馁。他疲惫地闭上了眼,原本是在睡梦中惊醒,这么一折腾更觉得倦意上涌,也不去管呼吸是否受控的事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然而似乎刚刚朦胧入睡,便听见一声裂帛般的鞭声,声音如此清晰,不象是做梦,竟象是真的! 他一阵痉挛,一惊睁眼,眼前是一片漆黑,下体也没有感觉到疼痛。那么他是做梦了? 他睁大了眼睛四处打量,没有发觉异样,狐疑着慢慢闭上了眼睛,让睡意将自己占领。 噩梦再度袭来,却已经变得凌乱不堪,他分不清是在何时何地,只觉四周是团团迷雾和黑暗,惨白的面具在浓雾中若隐若现,伴随着鞭子挥落,凄厉的鞭声再度响起,不再是以往梦境中的空无,竟似真的带有风声。 这只是梦,这只是梦…… 只是因为他压力太大,才产生的幻觉,才会把幻觉当真。 他竭力安慰着自己,可是鞭声越来越逼真,又是一鞭挥下,下体竟然感觉到一阵灼痛! “啊——”他凄厉地大叫,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眼皮沉重地无法睁开。想逃离,脚却被卡住了动弹不得。 这是梦,他想。 他还在梦里,被梦魇住了。 他大口地喘着气,然而鞭子仍在不停地挥落,疼痛仍在持续。 为何这噩梦会如此逼真?为何他总是无法逃离? 他听到自己凄惨的叫声,如同从细小的裂缝中迸溅出来的血珠: “不要!不要——” “救我!” “救我!山下老师——” 四围寂寂,无人应和。然而他分明感到,有什么危险正在逼近。 是的,有人正在走近。是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么? 即使是在黑暗之中,他也可以感觉到空气的异样波动。 那人的距离分明离他越来越近,当那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时,他的心跳几乎都已经停止。 过度的恐惧压抑在心底,竟然呼喊不出。身体僵硬得仿佛石化。 鞭打仍在继续,疼痛不曾稍减。 呼吸如此热烈,风声如此清晰。 谁能告诉他,该这样逃离这梦魇? 僵直的身体陡然象鱼也似的弹跳起来,尖锐的疼痛从颈间传来。他嘶叫,呼喊,挣扎,直至筋疲力尽。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在做梦,因为只听到风声,却没有感觉疼痛。有时候疼痛又变得非常鲜明,剧烈得好像就是现实。 他迷失在似幻似真的梦境中,大汗淋漓。 当忍一记鞭子抽在他身上,将他从迷迷糊糊中唤醒时,他竟然有点感激。四周无缝的墙壁,没有指针的时钟,永远如恒的滴答声,曾经让他深深惧怕,但重新回到这个监牢,居然都让他感觉安心。 ——只要不陷身在梦魇中,怎么都好。 他安静地舔食完了狗食,他现在已经非常熟悉这味道了,其实也不坏。 轻吁一口气,他现在才有一点点恢复状态,只觉浑身像被抽去了骨刺的鱼,软软的没有丝毫力气。 忍静静地看着他,道:“今天感觉如何?” 羽无力地笑笑,勉强打起精神,道:“还好。” 他不知道自己深陷的眼窝和死灰色的面容已经暴露了他的虚弱,只是本能地想在调教师面前隐藏自我。 忍并没有揭穿他的谎言,温言道:“我想知道你下体的鞭伤是怎么回事,但我不会强迫你。你可以选择告诉我,或者留在这里继续思考。” 羽苦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自己也不知道,你会相信么?”实在害怕被单独留下,他急急忙忙地补充道:“但这就是实情。” 忍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蓦地一笑,道:“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说服我。” 羽松了口气,将头枕在忍的大腿上,微温的人体带给了他现实的温暖,不由自主地蹭了蹭。 这一动作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痛楚,他这才发现颈间的皮肤已经磨破了。 羽一呆,本来似乎有些许的头脑顿时如万花筒般的旋转开来: ——难道说他经历的那些鞭打,听到的风声,并不是梦境? ——还是他不堪噩梦的骚扰竭力挣扎所以才磨破了皮? ——这到底是场噩梦,还是精心安排下的现实? 他再一次陷入了迷惘中。 *************************** 时间在静静地流逝。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间奇异的房间里呆了多久,时空在这里已经失去了概念。 如影随形的噩梦仍在继续纠缠着他,但不停地和现实中的情节掺杂在一起,变得支离破碎,混乱不堪。他常常梦见自己被一个戴面具的男子鞭打,有时候感觉疼痛,有时候只有风声,有时候执鞭的人干脆变成了风间忍。 忍有时候回来看他,虽然总是用一记鞭子将他唤醒,但他仍然欢迎,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能在光明的环境下见到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只是忍总是要求他坦白一切,而这正是他最不想做的事情,实在被逼不过,只好胡乱说些琐碎小事,或者干脆乱编几句。而忍在察觉他说谎后便有很长时间不出现,留他一个人在空白的空间里陷身于现实与梦境的谜堆中。 为了延长忍在场的时间,他不得不一再重复谎言以应付忍的反复盘问,直到自己都觉得可以以假乱真为止。这成了他又一项艰巨的任务,以致于应付忍的提问慢慢地也变成了他噩梦的一部分。他总是梦见自己被鞭打,被盘问,有时是以小孩的形状,有时则是奴隶生活的再现,梦境和现实逐渐模糊了区别,随着忍逗留的时间越来越短,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清醒还是在做梦。 他知道自己正在崩溃。在进食的时候,偶尔他的脑海中会闪过这个念头。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52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52 必须想办法改变,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现在靠他自己的力量绝对无法自救。在头脑日益变得昏沉的时候,这一点却在他心里越发清晰。 机会一定会有的,而他必须等到。 他一路奋斗到现在,不是为了做别人的提线木偶。 这世界并不是疯人院,死亡不是生命的目的。 一直陪伴他的那个声音,仍不时地在他耳边响起,鼓励他继续坚持,所有的努力都必定会有回报。 那是山下老师吧,或许不是。是母亲,是清孝,是人生中任何一个曾给他善意关怀的人的化身。 在清醒的时刻,他会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起那个黄昏,他晕倒在山下老师强健的臂弯中;回忆起那个馥郁的夏夜,爱情在他和清孝中间悄悄地滋长…… 那些图景在他脑海里重现,那个声音在他血脉里回荡: ——不是一切都已失去,还有什么必须坚持。 青春的魂魄之火在重重迷雾中倔强地燃烧着,微弱,低迷,但就是不肯熄灭。 黑暗再度来袭。黑暗已经来临了几个世纪,似乎永远不会离去。 皮鞭仍在肆虐,他依然是那个被缚的无助的少年,眼睁睁地看着那戴面具的男子步步逼近。 七步,五步,三步…… 那人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面颊上,他再一次恐惧地闭上了眼,又强迫自己睁开,正面直视那惨白的面具,和面具后那双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睛。 那双眼睛,那双眼睛…… 电光火石之际,他忽然想起了一切,现实和梦境在这一刻合二为一。 那男子缓缓取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那正是他的老师,他的恩人: ——山下老师。 第十三章完 第十四章 血之盟誓(1) 第十四章 血之盟誓 你可知道,这世界原本荒谬,生命不过是一个幻觉? 忍曾经如是在羽耳边低语。是醒时还是梦中?他已分不清楚。 你可明白,你的坚持是何等无谓,世间原无真神存在? 你可明白,所有的神像都是泥雕木塑,一旦剥去那层灿烂的金箔,就会暴露出丑陋的泥胎? 那些曾经被他极力拒绝的词句,现在都象水流一样,渗透进破裂的心之缝隙中。 内心一阵尖锐的疼痛,所有遗失的记忆如同角落深处重新被翻检出来的发黄的胶片,一格一格地在他眼前重现…… 那个永远不能忘记的黄昏,疲惫而绝望的孩子晕倒在男子强健的臂弯中,再度醒来时,是松软的床榻和男子关怀的眼神,那是只有在十岁以前才能在父亲眼中看到的关爱和怜惜。 “我叫山下,是这里的老师。”男子为他倒了一杯热水,声音醇厚好听,“你的家境不坏,为什么会搞成这样?给我一个很好的理由,我可能会帮你。” 与其说是这话给了他希望,不如说是男子温暖的眼神解除了他的心防,他坦诚了一切,包括养父对他的性侵犯。 “我不能回去。如果再回信州,我这辈子就毁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回去,山下老师,求你帮帮我!”他最后这么说,仰起头期盼地看着这个一见面就让他信任的陌生人。 夕阳投射在白色的窗纸上,有种明亮的神秘。靠窗茶几上摆放着一盆叫不出名字的绿色植物,优雅地舒展着长长的叶子。男子就正对着那盆绿色植物,侧影印在泛着光亮的窗纸上,沉默不语。 羽看着他紧紧抿起的嘴角,好像在跟什么作斗争最后终于下了决心似的,男子突然抬头道:“你刚才说,只要能留下来,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是的。”看到了希望的光亮,他激动地说。 “你也说过,你养父不止一次地侵犯过你,所以你做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应该无所谓了。如果……如果……” 裤裆的拉练突然被拉开,展露出疲软的丑陋的性器,男子的声音紧张得有些嘶哑:“不管是用手还是用口,只要你能让它重新硬起来,我就一定帮你。” 原来世上真的没有免费的午餐,原来所有温馨的童话故事都只是甜蜜的谎言。在山下老师文雅温厚的形象背后,是个因阳痿而备受妻子讥讽搞到离婚收场的失败者,力图在落魄少年的身上重振雄风。 反正那少年无依无靠,求助无门,不会给他带来危险。当时山下老师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吧? 羽的嘴里有些发苦,让他厌恶的不止是山下老师的另一面,还有竟然会接受这种屈辱的自己。 密室里的交易,永远不会暴露于人前。只要一次,就可以留下来,开始新的生活…… 为了这一目的而出卖自尊的自己,和娼妓有什么区别? 贱货! 简直就是个男妓! 连自己的父亲都勾引,真不要脸! …… 继母那些恶毒的言辞像匕首一样地刺进他的心里,这些话其实也有几分真实性吧,否则为何那么多人对他的身体感兴趣,想必也是因为他本身就有某种让人恶心的特质吧。 散发着腥膻气的性器在他口中出入,下体被鞭打带来的灼痛……但男子的分身始终软软地垂落,无法勃起。 男子显然高估了他的承受力,或者太急于证明自己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想尽了办法来折腾他,直到他晕死过去。之后是高烧,呓语,各种各样的幻觉纷至沓来,再度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一家私人诊所里,迎接他的是山下老师焦急而关注的眼光。浑忘了一切的羽,向这个看来温厚有长者之风的男子展露出真挚的微笑…… 因为那一夜的记忆太过丑恶残忍,所以才会被刻意遗忘吧?可是就算再三压抑,还是会潜入自己的心灵深处,以梦境的形式回放再现。 这就是自己一直在逃避的真实?血淋淋的、无法正视的真实? 长久的信仰轰然坍塌,万千碎片向他迎头洒落,似要将他埋葬其中。 “不,不是这样的!”他忘情地大叫起来,“山下老师怎么会是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这一定是调教师的诡计,一定是!”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的心略略安定了下来,重重地喘着气。 对,一定是这样的。 他在这屋子里已经被关了很久,大概有些精神错乱了吧,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据说调教师可以通过催眠向受方植入本来不存在的记忆,目的在于摧毁他的信仰和坚持,他是否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道? 据说调教师可以通过催眠向受方植入本来不存在的记忆,目的在于摧毁他的信仰和坚持,他是否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道? 黑暗中突然传来忍的大笑,笑声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浓重的讥嘲: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53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53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在骗自己?就是不想承认自己根本没人爱?” “不想承认你一直视为精神支柱的山下老师,其实只是对你的身体感兴趣?” “不想承认其实你一直生活在谎言和欺骗里?你的人生根本就是一场笑话?” “这只是你精心设计的骗局吧?”他朝那不知方向的声音吼道,“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卑鄙了吗?我敢肯定你不会得逞的,谎言终究只是谎言。” “是啊,谎言终究只是谎言,假象终究会被揭穿。何不问问你下体的鞭痕是怎么来的?不该感激你的山下老师么?”笑声在黑暗中回荡,字字直刺人心。 “知道是你的诡计就够了,我又何必去想?”他恨恨地道,“你就是想扭曲世间所有的温暖和爱,所以就故意抹黑一切。我知道你在说谎,你一直心存歹意。你搞出来的名堂,我一个字都不信。” 他闭上眼,力图沉浸在往昔的温暖中:“我身边一直有个声音在鼓励我,我知道那就是山下老师,虽然他已经去世,但还是在守护着我。” 面上的神情渐渐变得柔和而放松:“如果那个声音是真的,那记忆就是假的,是你强加的。我仍能感觉到他在我身边,不曾离开,我不会上当。” 忍似乎呆了一呆,随即笑得更大声:“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你自我欺骗的花招还真是层出不穷!骗别人倒也罢了,骗自己骗得这么起劲的人倒是难找!你就那么肯定你不是幻听,不是在自我安慰?” “真可怜!你的人生就一直生活在谎言中吧?最可怜的是,这谎言还是自己编造的!” “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他在迷乱中苦苦挣扎,寻找着一个支撑,一个理由,“没道理十多年的记忆,到了这里就变成另一个样子,一定是你在弄鬼!不会有第二个答案!” “难道不是你的记忆在欺骗你?”忍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娓娓地道,“难道逃避残酷、追逐光亮不是人的本性?” 轻轻一笑,笑声里不无嘲讽:“或者说,不是你最爱干的事?” “醒醒吧,再美丽的梦终究有清醒的一刻,修饰过的记忆,其实与谎言无异。何不面对现实,面对你记忆深处的惨痛,面对你下体的鞭痕?只有如实地接受,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声音又变得轻佻放纵:“对了,还有你那顽固的不肯为人口交的毛病,也是那时候留下的后遗症吧?呵呵,你到底陪那家伙玩了多少肮脏的小游戏?” “不过我倒是很佩服山下,那家伙的眼光很准啊,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个天生的性奴隶。” “这么一个人,居然是你的精神支柱?养父之后,他就是你心目中真正的父亲吧!偶像坍塌的感觉怎么样?”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生命原本是一场幻觉,世间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神灵。” 羽慢慢地蜷缩起身体,那些话每个字都听得明明白白,却又似乎全无意义。 他只觉得冷,明明是间密闭的房间,却仿佛有风,直直地吹到他的骨缝中来。 “就算这样,那也说明不了什么。”握紧发抖的手,他倔强地道:“人本来就有善恶两面,你不能否认他帮助过我。我尊敬山下老师,是因为他后来慷慨热情的帮助,而不是别的什么。谁能说他一辈子都没有做过亏心事?” 他仍然说得很大声,可是心却在慢慢地沉下去,沉下去…… 黑暗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碎裂,分解,融入溟溟漠漠的虚空之中,消失不见。 ************************ 光滑的长方形骨牌,拍成漂亮的s形,间隔匀称,灯光下闪动着莹润的光泽。忍微笑,伸手轻轻一推,一连串的清脆声音响起,骨牌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只有两处s转弯的地方,还孤零零地立在牌桌上。 忍拈起其中一枚,放在掌心轻轻摩挲着,感受着冰凉的骨牌在他掌中渐渐变得微温。摊开手掌,骨牌静静地戴在他的掌心,灯光映照下光华隐隐流动,如玉般澄澈。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忍淡淡一笑,任由骨牌从他的指缝中滑落。那少年的人生,就如他手心掌纹一般清晰而分明。 也该结束了吧,他已浪费了太多时间在这少年的身上。也许,还不仅仅是时间。 不想再多想,忍长身而起,大步向监控室走去。 值班的是木户,正在播放鞭打的录音,通过特定的设备传送到密室里去,见了忍立刻站起身来,叫道:“老板!” 忍示意他坐下,问道:“他怎么样?” 木户撇了撇嘴,道:“老板自己看吧,一直保持那个姿势。很长时间没动过了……” 忍看着屏幕中的羽,双手已经没有被反铐,只戴着例行的镣铐,抱着膝头,头深深地埋进怀里。那是婴儿在母体里的姿态,意味着最大限度的拒绝和自我保护。 “不象以前那么又叫又闹了。我觉得,那小子快撑不住了。”木户在一旁解释道。 忍笑了笑,道:“我看也是。” 木户顿时有些兴奋:“我们是不是快拿到钱了?这下发财了!” “还差最后一根稻草。似乎还有什么在支撑着他。”忍沉思着道,“他说一直有人在他身边鼓励他,得把那个人找出来。这可不太容易,目前唯一的线索是那个声音是他见过山下以后出现的。” 木户瞠目道:“这样啊,这小子的花样还真多。不过老板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那口气里毫不掩饰的崇拜不禁让忍笑了起来:“喔,我可不是万能的神。不过我们手里的牌一定比他好,迟早能找到答案。” 木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我知道我蛮笨的,不过这小子的档案我已经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回了,实在看不出还有什么人没有被揪出来。” 忍若有所思地道:“我怀疑,这也是他的自我欺骗之一,就像山下的事情一样。可是记忆虽然能够欺骗大脑,潜意识却还记得一切,这就是他为什么看起来对生活满怀希望,但实际上什么人都不信任的缘故。” 他盯着屏幕上羽蜷缩的身影,喃喃地道:“毕竟二十刚出头,对生活有太多不切实际的奢望和贪恋。年轻真好,就算再惨痛的经历,也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木户一呆,道:“老板这么说,我也觉得大概就是他的幻觉。可是如果这个人根本不存在,那我们怎么找出来?” 忍轻轻地敲了敲桌子,道:“也不能排除确有其人,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起码主意识并不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一定要考虑周全,我不想在最后关头出岔子。可是他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催眠。” 他沉思了一会儿,决然道:“看来只有强攻了。木户,你安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54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54 排一下,你们几个轮流守着他,务必把消息逼出来,这几天别让他睡觉了。” 审讯已经持续了两天两夜,还是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一束强光照在密室中的囚徒身上,他已经无法维持婴儿般的蜷缩姿态,象一袋倒空了的土豆袋,软软地瘫倒在地板上。皮肤因为长久缺乏阳光和水份,变得纸一样的惨白,嘴唇干裂,现出几道血痕。 强光缓缓移动,直射着他的眼皮,但即使这样的刺激,也无法将他从沉睡中唤醒,木户用力掴了他一记耳光。鼻血顿时涌了出来,羽的头被打得一偏,呢喃道:“请主人允许奴隶睡觉……” “现在还不行,你得回答问题。” 然而羽已经又睡过去了。木户一呆,只得攥住他的头发将他硬拖起来,反反复复打了他四记耳光。他才恢复了些许神志。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跪好:“主人……” “说,你是什么?” “我是奴隶,最卑下的存在。” “你属于谁?” “属于主人,奴隶的身体、意志、灵魂,都属于主人。” “你必须对主人坦白,因为你的一切都属于主人。” “我必须对主人坦白,因为我的一切都属于主人。”他麻木地重复着一再被要求说出的话,大脑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 “纠缠你的噩梦是什么?” “面具,鞭子……”他梦呓般地道,“一个戴面具的男人在挥舞鞭子……” “那个男人是谁?” 即使是在浑浑噩噩半梦半醒之间,他的脸上亦流露出深刻的痛苦:“是……是山下老师……” “那个一直在你耳边鼓励你的人又是谁?” 沉默。 “说!那个一直在你耳边鼓励你的人又是谁?” 他终于道:“对不起,主人。奴隶自己也不知道。” 一记耳光。“那你最好记起来!” “对不起,主人……” 又是一记耳光。 “对不起……” 一记迅猛的耳光将他整个人打倒在地,已经肿胀变形的脸颊上扯出一丝惨淡的微笑:“对不起,主人。可是奴隶说的是实话,真的想不起来……” 只要头一挨地,难以抵挡的睡意立刻袭来,那是人体在达到极限时自动启动的保护机制。尽管身体还维持着一个极别扭的半跪半躺的姿势,肢体仍然僵硬,但他已经睡着了。 木户看着他,不由得叹了口气。接连两天的无功而返,真是怀疑自己在做无用功了。也许……是时候采用老板所说的办法了? 强光再度照射在羽的眼皮上,身体被人猛烈地摇晃,耳边有人在大声嚷嚷着什么,声音愤怒而焦急。羽疲惫不堪地爬起来跪好,机械地重复着那些字句: “我是奴隶,最卑下的存在。” “……奴隶的身体、意志、灵魂,都属于主人。” 先是身体,现在是头被捧起来摇晃,声音吼叫得更加大声,但听起来好遥远,只是一片模模糊糊的音符,没有任何意义。 他忍住越来越重的晕眩感,忽略那个声音,继续单调地重复:“我必须对主人坦白,因为我的一切都属于主人。” 身体突然一紧,仿佛被什么东西强硬地禁锢住,让他动弹不得。然而不同于冰冷的金属或皮革,这禁锢是温暖的,甚至是灼热而有生命的,那是仿佛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的火热。 羽迟疑了半晌,才发觉自己是被拥进了一个强健而温暖的怀抱中,那人急促的呼吸摩擦着他伤痕累累的肌肤。 是幻觉么?还是做梦?他为什么觉得自己听到了清孝的声音:“天啊!他们对你干了什么?” 他闭着眼睛,屏住呼吸,害怕自己一睁眼,所有的幻象就会烟消云散。 他的背就紧贴着那人的胸膛,感受到那平稳而有力的心跳,下意识地靠过去,依偎得更紧。于是他得到一个更为热烈的拥抱,那人抱得那么紧,几乎让他不能呼吸。 “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会把你变成这样?” 那声音哽咽着,一滴液体落在他光裸的肩上,然后有更多的滴坠,打湿了他的面颊和前胸。 羽迟疑着睁开了眼睛,那是泪。 是的,那是泪水。是久违了的、从他人眼中为自己而滴坠的热泪。 是他朝思暮想、却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再见到的人。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幻觉,不是做梦。 是清孝。 就在他的身边,抱着他,为他而哭泣。 被泪水打湿的肌肤,仿佛都在被火焰炙烤,太多的情绪涌在心头,竟然呼喊不出。良久,他才哆哆嗦嗦地道:“真的是你,我终于见到了你……” 飞扬的眉,英挺的鼻,紧抿的唇……那是他在记忆中描摹过千百次的容颜,蓦然乍显现于眼前,却知并非梦幻。羽只觉心神激荡,想哭又想笑,然而干涸的眼眶,僵硬的肌肉,却让他哭不出也笑不出,只呆呆地伸出颤抖的手,沿着那俊伟的轮廓细细勾勒。 他看见清孝的眼里盈满泪水,满是对自己的怜惜和不舍,陡然想起了目前的状况,下意识地一缩手,神经质地道:“不,不,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一个阴谋……” 清孝冷不防被他推开,明显有些受伤,道:“你怎么了,小羽?我是清孝啊,你在胡说什么?难道你不认识我了?” 羽的头脑一片混乱,眼皮重得快睁开不来,真实、幻觉、梦境,掺杂在一起,让他难以分辨。他咬破舌尖,鲜血的刺激让他清醒了一些,看着眼前的人。 是清孝。仍然是那日在屏幕中见到的样子,手脚上的镣铐说明了他的囚徒身份,好在衣冠整齐干净,不象受了很多折磨的样子。 羽松了口气,喃喃地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可是我只有这个机会,不能够再错过……” 清孝发觉了他的异常,惊疑不定地道:“小羽,你究竟……”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羽掩住了口:“你先不要说话,听我说,时间宝贵,我不知道他们能让你呆多久……” 他停下来,喘了口气,忽然一口重重地咬在自己的手臂上。 清孝惊呼一声:“你……” 羽肿胀变形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别害怕,我没有疯,可是我很长时间没睡过觉了,这样可以让我保持清醒。” 清孝的面上,现出激动的神情,但仍然竭力抑制住,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听着。 “那些绑匪针对的是我,他们用了很多办法想让我崩溃,变成失去自我,只知道听命于人的奴隶。”如何用最简单的字句说明情况,已经在心里酝酿过多时,此刻说出并不困难。羽停顿了一下,苦笑道:“糟糕的是,他们的办法似乎很有效,我想我快支持不住了。”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55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55 他感觉清孝抱住他的双臂陡然一僵,那种被人在乎的温暖不禁让他微笑了一下,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续道:“别担心,现在还没有,我会尽量坚持住。让我高兴的是,他们看来只是针对我,所以你还有机会逃出去……” 清孝再也忍不住,生气地道:“你在说什么?你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了?我们是……朋友,我会扔下你不管么?” 羽微笑:“我知道你不会,那次在高速公路上遇到绑匪,你没有扔下我,这次也不会。” 他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两颗瞳仁仍然像黑宝石般幽黑深邃:“我坚持到现在,就是希望能告诉你,如果你有机会能够逃跑,你一定要逃。” 清孝仍想说什么,却被他用眼神阻止:“你不要说话,先听我说完。现在的情况就像陷入泥沼,如果你能离开,也许还能回来救我,如果你不能离开我,那我们只能双双陷死在这里。他们可能会放过你,却绝不会放过我,带着我走,你不会有任何机会。”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他已经有些支持不住,只得一口又咬在手臂上。这一口咬得极重,鲜血渗了出来,清孝看得心痛,却又不敢阻止,只温柔地替他拭去齿印上的血痕。 “你的身手很好,又不是他们针对的对象,所以还有机会。但他们一定会利用我来诱捕你……”羽尽可能地在脑海中搜索那些盘算过多次的话语,“所以不管你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不要管我。” 身体被抱得更紧,清孝闷不吭声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灼热的泪再一次浸湿了他的胸膛。 感受着对方无言传送的情谊,他只觉得胸口满满的快要炸裂开来,深吸一口气,勉强抑制住内心的激荡,他继续道:“是的,这很重要,请一定要记住。不管你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不要管我。他们会对付我,这是一定的,我能承受得住。反正他们不会杀我,这一点我很肯定。” 再一次挣脱清孝的怀抱,羽看着对方的眼睛,认真地道:“只要你能逃出去,就有希望。这是我最后的希望。所以,请你,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泪水在眼中迷蒙,热血在体内沸腾,清孝握紧了拳,哽咽着道:“你放心,我答应你,我会记住你说的一切。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回头。” “我会离开你,只因为这是你的意愿。” “离开你,只是因为有机会能再见你,再见到完好无损的你。” 羽干裂的唇角,慢慢浮现起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那就好了。你若能逃走,我就安心了。我知道你能。” 他随即皱起了眉:“可是还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对你讲,一件很重要的事。究竟是什么事呢?天!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忘记!” 他重重地咬着自己的手臂,半天不松口。 清孝担心地看着他,道:“别着急,慢慢想,我就在这里。” 羽苦恼地道:“可是我想不起来……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非常重要,我记得非常重要!” 清孝简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得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 温暖的体温渐渐地让羽平静下来,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道:“啊,我想起来了!” 他反身抱住清孝,那是他第一次肆无忌惮地拥抱着爱人,脸上挂着真挚的笑意,轻轻地道:“那就是,我忘了告诉你,我爱你。” 他反身抱住清孝,那是他第一次肆无忌惮地拥抱着爱人,脸上挂着真挚的笑意,轻轻地道:“那就是,我忘了告诉你,我爱你。” “我知道,你也爱我,是么?” 清孝一震,整个人都似已呆住。 久久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羽有些不安地道:“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我知道其实我不是你想象中那么清白、干净、单纯……”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垂下头看着赤裸的自己,分腿器令他不得不以双腿大开、袒露性器的可耻姿势面对着爱人。 羽只觉头脑中轰然一阵,天!他在干什么?他是一定是发了疯,才会在现在说出这些话! 这间密室一定遍布着监视器,调教师一定就在屏幕前看着他如何表白,如何展露内心!那么接下来他会面临什么?他连最后一点秘密都已经失去! 然而就在这时,心底深处跃出一小簇愤怒的火苗,迅速发展成铺天盖地的熊熊烈焰,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焚毁殆尽。 调教师看到了又怎么样? 他为什么还要在乎,为什么还要保留? 也许明天,他就会彻底崩溃,变成行尸走肉般的奴隶。 也许下一分钟,他就会失去爱人与被爱的资格,永永远远再也见不到清孝。 也许下一秒钟,地球就会爆炸,将万事万物如蚂蚁般的碾碎。 是的,就算全世界都看到了这次荒唐的求爱,他也不能停止。 这千疮百孔的人生里,他不要再有遗憾留下。 生,要,能,无,憾。 他反身用力搂住清孝,如同溺水的人用尽全力抓住最后一块浮木,用干涩嘶哑的声音告诉自己的爱人:“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也许是我失去自我意识前所能说出的最后的话,我爱你,不管你爱不爱我,不管事情会怎么发展……” 清孝再也忍不住,将他贴紧在自己的胸膛里,让他的心也随着自己的心跳起伏跳动:“你根本不用怀疑我对你的爱,我只是太过惊讶。你知道么?我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好久,但从来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听到……” 羽只觉一阵晕眩,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冲上头顶,哽咽着道:“我好高兴,我还有机会见到你,还能在清醒的状态下对你说出这句话,得到你的回应。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有遗憾了。” 清孝抱着他,强健的双臂环拥着他,让他动不了半分,沉声道:“你不用怀疑我对你的爱,也不用怀疑我的承诺。真田家的人,话一出口便会永无改变。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羽的面颊,肿胀、淤紫、鼻血,已经让那张清秀的脸憔悴得不成样子,但清孝的神情却是珍稀的,痛爱的,仿佛捧着一件无价之宝,一字字地道:“答应我,不管处境有多绝望,也不能放弃自己的生命。因为我一定会回来,一定会来救你。我们会有未来,一定会。” 羽默然半晌,终于一笑,道:“我答应。可是,如果你回来发觉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我已经不是现在的我,那么,请你,一定要杀了我。我不想象木偶一样没有尊严没有自我的活下去,我可以忍受一时,但却无法忍受一世。” “不,这太残酷!我做不到!小羽,你知道我不能……” “我知道你能!”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56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56 “小羽……” “答应我!” 长久的沉默之后,听到清孝一声长长的叹息,仿佛夜风穿过林梢那悲怆的回音:“我答应……” 羽松了口气,正想说什么,清孝已经咬破舌尖吻了上来。那灼热的吻落在他干裂的唇上,毫不客气地叩关直入,在他的唇齿间辗转反侧,吮吸着,掠夺着,所到之处点燃一簇簇火焰。 耳旁响起清孝那模糊不清的话语:“可是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记得,我们是有未来的……” 羽笨拙而生涩地回应着,很快便被情人带入激情的漩涡,唇舌在纠缠,热情在交融,带着血与泪的苦涩与柔情,甜蜜中蕴含着万古的凄酸。 “我们是有未来的……你一定要记住,这是你我……血的盟誓。” 他迷失在这令人窒息的热吻中,迷失在情人呢喃的细语里,一片混沌中忽然意识到,这是他一生中得到的第一个热吻。 原来,这就是亲吻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爱情的味道。 是奇迹么? 为什么,他干涸已久的眼眶竟然还能流淌出热泪,如同荒芜孤寂的沙漠蓦然涌现出生命的清泉? 含着泪,他也咬破了舌尖,热烈地回应着清孝,鲜血和爱意在这一刻交融成一体。这是一份真正的契约,因爱和信任而缔结的契约。没有强暴,没有逼迫,只有浓浓的情意和真诚的承诺。 良久良久,他伏在情人耳畔低声道:“谢谢你,我会记得这一切。在你走后,我会带着对你的思念活下去。以后的路会很艰难,这我知道,但我会在地狱里等待天堂。” ***************************** 木户真是后悔自己不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陪着忍观看这一幕。想离开吧,又怕弄出声响点燃火药桶,要留下吧,又实在坐如针毡。他偷眼瞧了一下低气压笼罩中心下的老板,只见忍脸色铁青,原本悠悠闲闲拿着红酒的手一直没放下来,不住地发抖,杯里的红酒颠来颠去,居然还没洒出半滴,这可真不容易。 过了一会儿,屏幕上居然出现了亲吻的镜头,忍再也忍不住,砰的一声将酒杯重重地顿在桌上,冷笑道:“嘿,在鬼屋里单独关上几天,居然还调教出来一个情圣!” 木户琢磨了半天,小心翼翼地说出一句他认为极适合的话:“这样也不错啊,现在老板知道他最后的精神支柱是什么了。你不是说他一直不能信任他人让调教没法继续进行下去么?现在他也会信任他人了……” 这话换来忍凶猛的一回头:“你给我闭嘴!” 木户立刻闭上了嘴巴,眼观鼻,鼻观心,老实到极点。 只听得忍冷冷的一哼:“一个奴隶,也配拥有爱情!真是个蠢货,我会让他知道,他到底有多蠢!” ***************************** 酒在杯中,一杯接着一杯,速度越来越快,如战鼓频催。 忍醉眼横斜,盯着屏幕上的那个影像。羽静静地伏在地上,已经陷入熟睡中,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唇角犹自带着一丝微笑。 这家伙睡得还蛮香的样子。忍只觉胸中一阵气闷,仰首又饮尽一杯。 羽的确睡得很好,这是他失陷这么久第一次甜蜜的入睡。在把一切交托过清孝之后,他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和担忧。在知道自己力不能胜的时候,发现还有人可以信任,可以依赖,这种感觉,真好! 当他满带着欣慰和满足入睡的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寻回了一样他遗失许久的东西——信任。 正如屏幕前的调教师,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这种莫名的焦躁,竟源于一种他已经完全陌生的情绪——嫉妒。 羽舒心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发觉自己赫然已经在原来的奴隶小屋里了,调教师居然也没有再来提审他,送饭的变成了普通看守。羽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心中反而宁静坦然。如是过了两三天,直到他照例被一记皮鞭唤醒。睁开眼睛,忍就站在他的面前,黑色的皮靴,黑色的皮裤,黑色的衬衣,带着熟悉的松针的清香,依稀是他第一次见到的模样,冰与火般仿佛极冷漠而又极灼热的眼眸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铁链被松开,羽慢慢地爬起来,才看见忍身后还跟着几个彪形大汉,押着一个带着手铐脚镣的人,羽一呆,那人竟然是清孝!那双漆黑而略带悲哀的眼睛正温柔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怜惜与担忧。一种不祥的预感蓦地袭上羽的心头,没想到那么快还能看到清孝,可是现在只能让他恐惧。他呆呆地看着清孝,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两天不到,你好像忘了做奴隶的本分?是看到老朋友太惊喜了么?”忍低低地一笑,一脚踢在羽的胸腹间。 羽闷哼一声,跌倒在地,口角已沁出血丝。 清孝大怒,喝道:“住手!” 忍微笑,施施然地转身看着清孝,笑容令人不寒而栗:“我在管教我的奴隶,怎么?尊敬的俘虏先生,您有意见?” 清孝还未答话,羽急急地叫道:“主人!”他已经按照奴隶标准的展示姿态直挺挺地跪好,膝盖分开,双手抱头,展露着腋下和性器,满脸祈求地看着忍。 忍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叱道:“越来越没规矩了!谁准许你用这种眼光盯着主人瞧的?” 羽原本淤肿尚未褪尽的面颊上顿时又多了五道指痕,柔顺地垂首道:“对不起,主人。” 忍冷笑道:“亏你还记得我是你的主人!这次的惩罚先记下。” 后退两步,坐到扶手椅上,淡淡地道:“我不希望每隔一段时间就重复一遍以前的调教课程,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 看着忍伸出来的皮靴,羽沉默着,他早已习惯在调教师面前赤身裸体,毫无尊严地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但不是在清孝面前,不是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他还记得曾经在清孝的视频前被迫向忍求欢的情景,那种万箭穿心般痛到麻木的感觉至今犹存,何况现在是当着清孝的面! 忍显然是故意的,就是要他在情人面前做尽卑贱羞耻的事情,让清孝意识到他是何等不堪的存在吧!可惜就算清楚地知道,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慢慢爬了过去,不敢抬头去看清孝的眼睛,心里只是想着:“拜托,清孝,如果你真的爱我,如果你真的了解我,请闭上眼不要看我受辱的样子。拜托,拜托!” 这段距离并不长,他爬到近前,终于还是忍不住抬头,清孝正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瞧着他。他心里一酸,是啊,他怎么可以这样要求清孝呢?换了是他,也不会闭上眼睛不敢面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57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57 对现实吧。那么,清孝会怎么看他呢?还会爱他么? 尽管内心已经天翻地覆,羽的面容仍然清淡得没有任何表情,慢慢地伏下身去,在忍的足尖吻了一下,然后开始舔舐忍的皮靴。 这时,他听到清孝激动得变了调的声音:“你在做什么,小羽?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为什么不反抗??!!!” 羽的身体一僵,略略停了停,继续专心地舔舐下去。作为回应,他听到了忍残酷的笑声,在这狭小的奴隶房间里冷冷回荡。 听到这笑声,清孝的满腔怒火顿时全部指向了忍,怒道:“是你吧!一定是你把小羽变成这个样子的!小羽,别这样,你不要怕他,男子汉,可以死,可以伤,但绝不能失去尊严!” 羽一阵气苦,心道:“是你让我发下血誓,不管多么绝望也不能放弃,为什么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这正是调教师想要得到的结果吧?他不要中计。如果他不能包容清孝一时激愤下的言辞,又怎么能指望清孝能体会他重重压力下的无奈呢? 思忖间,他已经舔完了忍的一只皮靴,慢慢地爬过去舔舐另一只。 清孝再也忍不住,纵身向忍扑了过去,叫道:“你这混蛋!小羽你别怕他!我在这里!就算丢了这条命,我也会保护你的!”他全力施为之下,两条大汉竟然制他不住,看着他朝忍扑去。 忍似乎毫不在意,眼睛也不眨一下,笑吟吟地看着他。堪堪距忍还有半米的距离,清孝突然摔倒在地,却是被一条大汉袢了一跤,另外三个顿时一拥而上,将他牢牢按在地上。清孝拼命反抗,但到底敌不过人多,且又带着手铐脚镣,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被制服了。 忍笑道:“这位客人很激动呢,我的小奴隶好像很是中他的意,带他下去冷静一下吧。”几条大汉将清孝按倒在冷水管下一阵猛冲,外加一顿拳打脚踢,引得他不住呛咳,见他挣扎渐渐微弱才罢手,将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清孝拖了出去。 自始至终,羽一直不曾回头,只是专心地舔舐着忍的皮靴,仿佛那才是世间无双的至宝。 忍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看着他慢慢地舔舐完毕,但不得忍的命令不敢作别的事,略停了停又重新舔舐起来。虽然在做着这么下贱的事情,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和平时受训的样子没什么不同。忍看着他在自己脚下忙忙碌碌,突然想到那根灵巧的舌头如果在虔诚地舔舐着自己的阳具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想必一定很舒服吧,如果是当着清孝的面又会怎么样呢?他想象着,不觉微笑了。刚开始他对羽一直激烈反抗口交不明所以,后来才知道原来这是羽第一次为了求生而出卖尊严,记忆虽然遗失,潜意识里却留下了痕迹,以致于直到现在他还不敢把命根子放在羽的口中。 忍的目光转到了羽的下体,性器仍然安静地垂伏在草丛中,并没有剔除私处的毛发。这是忍的个人怪癖,因为这个奴隶不能在外表留下永久性标记,他习惯在调教结束后,让奴隶自己剔除那里的毛发作为对主人的彻底服从。该找个时候试试让羽口交了,他已经拖得太久。真是个倔强的灵魂呢,不知道一旦打破,和别的奴隶有没有什么不同。 忍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奴隶,陷入了沉思。突见刚才押清孝出去的一个打手跑进来道:“老板,真田清孝伪装昏迷,打伤了我们两个兄弟,逃跑了!” 羽浑身一震,霍然抬头。只见忍神色不动,淡淡的道:“在什么地方逃跑的?” “离展示台不远处的奴隶宿舍门口。” “好,我知道了。”忍居然并不责备,挥挥手叫他下去,回头凝视着羽,唇角慢慢现出一丝微笑:“高兴么?满意么?这是不是你一直盼望的结果?” 羽呆呆地看着他,清孝逃脱的确是他梦想过多少次的情景,可是因为来的太突兀,反而让他难以接受。为什么忍如此镇定,为什么面对着忍的笑容,他竟然会有遍体生寒的感觉? 忍静静地瞧着他,幽深的眼里满是嘲讽之意,缓缓道:“我曾经说过,你的自私怯懦、冷酷残忍,远远超过你的自我评价。你的亲生父亲浅见平一郎,一生情场商场,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你不会不知道,你的母亲就是受害者之一。而你的身上,也流着他的血,不同的是,你比他更加伪善,更加怯懦。” 他的笑容转冷,淡然道:“但你从来不肯承认。背叛母亲,接受凶手的馈赠,你说那是你难以割断和生父的血肉之情。为了追逐商业利益,收买高官和商业间谍,践踏法律,你说这是人人都在做的事。搅得养父一家鸡犬不宁,甚至走了还要用钱去羞辱你养父,斩断一切联系,你说这是你养父逼你的,是他先对不起你。就连向陌生人出卖自己的身体,在你的口中也是为了求生而不得已为之,说你只出卖了自己,没有出卖别人,伤害别人。” 他猛然逼近,面对着羽,双方距离不足10厘米,露齿一笑,道:“而你现在正跨越这最后的底线,出卖感情,出卖灵魂,甚至出卖他人。” 羽给他笑得毛骨悚然,呐呐地道:“主人在说什么?” “你不明白?” “不明白。” 忍倏然一笑,森然道:“不,你明白的。” “我曾经对你说过,我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会去动真田清孝,因为他一直是个局外人。我的委托人没有让我去调教他。只待时机成熟就会放了他,当然会消除他的这部分记忆,他仍可以过属于他自己的人生。你也有亲眼看到,他现在过得很好,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可是如果他卷进来,那事情可就不同了。为了自己的安全,我不会放过他。”他冷冷的看着羽,目光阴森、锐利,似要看到羽的心里去: “而你明知如此,依然把他拉进来,为了一己之私把他带入这个漩涡。你可想到他会有多危险?他的整个人生都可能因此而改变!” 羽只觉一阵晕眩,调教师果然是知道的!曾经存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心底深处的爱恋能躲过调教师的双眼,现在终于还是破灭。他抱着双臂,慢慢地蜷缩起身体,疲倦得无力自持,慢慢的道:“你想说什么?” 忍凑到他耳旁,低声道:“我想说,你真虚伪,真自私,为了逃脱自己的命运,不惜用尽一切手段把局外人拉下水,完全不顾对方可能受到的伤害。你有没有想到,为了保护自己,我可能会杀了他?口口声声号称无辜的你,有什么理由为自己辩护?” 羽的脸色惨白如纸,颤声道:“你不会明白的,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的!清孝,他是自愿的!因为我们相爱!” “相爱?!哈!”忍大笑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58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58 目中充满轻蔑和嘲讽:“告诉我,什么是爱?清孝那个傻瓜也许的确爱着你,才会被你的两滴泪水骗得晕头转向。可是你呢?你爱他么?” “在你身为浅见家主,手握大权,一呼百诺的时候,你可曾想起过他和你口里伟大的爱情?告诉我,为什么只有在这里,在你没有别人可以求助的时候,你才发现你爱他?” “你爱他?表现在哪里?就表现在那两滴廉价的泪水里么?你眼泪鼻涕的样子我已经看过千百次了!这就叫爱?” “清孝在你的眼里,究竟是爱人,还是你可以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称之为爱情,并且说服自己相信,只是为自己找个理由求得心安,但这不是爱!” 他看着羽,目光冰冷,一字字地道:“这是赤裸裸的利用!” 羽浑身都在战栗,他慢慢地闭起眼睛,惨白的脸上现出一丝微笑:“你又想扭曲事实,我不会上当,不会。我知道我在干什么,像你这种人,永远也不会明白……” 忍讥嘲地笑了:“扭曲事实?是谁在不停地扭曲事实寻求心理平衡?成立慈善基金捐点钱,就能减轻你为了追逐利益践踏法律的负罪感?假装忘记就能抹杀你向陌生人出卖身体的下贱样?一年又一年,你的人生就全靠谎言和自慰才能支持,居然还有脸说我扭曲事实?” 他俯视着羽,暴烈地一笑:“你曾经在我面前大叫大嚷,说你是自由人,可你知道什么是自由?你知道自由的代价是什么?” 他背对着阳光,清俊的面目已经因愤怒而扭曲,厉声道:“自由,意味着孤独,在每一个寒冷的深夜,独自承受着寂寞和绝望。自由,意味着责任。一个真正的自由人,不管现实有多丑恶,人生有多黑暗,也一样有勇气去直接面对风雨,不会逃避,不会躲闪。自由,意味着绝对清醒,偶尔也许会骗骗别人,却绝不会欺骗自己。像你这样根本没有勇气面对现实,动辄躲在自己用幻想构建的乌龟壳里过活,甚至靠粉饰记忆自我欺骗来平衡自我,也配谈自由?” “像你这种东西,根本就是天生的奴隶,只配被强者统治支配,因为这个世界,只能属于真正的强者!通过他们眼睛看到的世界,甚至比你看到的更真实!” 羽拼命摇着头,紧闭着眼,不住的道:“我知道你在骗我,我不会上当,不会……” 忍心头火起,一把揪住羽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拽了起来,冷冷的道:“你不承认没关系,我会让你睁开眼睛,看清楚你灵魂深处最黑暗的角落,让你看清楚,你所谓最明智的决定实际上是最愚蠢的决定!” 说罢用力将他往地上一摔,喝道:“把他拉到展示台上去!” 两个打手应声走进来,将羽半拖半拽地拉了出去。灿烂的阳光一下子扑面而来,刺痛了他的眼睛。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沐浴在阳光下了。阴森的奴隶屋,不见天日的调教室,没有门窗的密室,似乎那些才是他该呆的地方,这久违的阳光照在身上,竟是那么的陌生。 那两个打手没有给他太多感慨的时间,一路横拖竖拽,将他架上了奴隶屋对面的展示台。那是一座高约五六米的高台,台上立着高大的刑架,以及用于冲洗现场的水管和水槽。展示台的四周各竖着四个超大屏幕,可以清晰地看到展示台上的情景。东南角方向矗立着一座几十米高的瞭望台,可以俯视整座小岛,亦可以眺望远方的大海。 羽被带到刑架下跪好,忍随即登台,四下一望,微微一笑,取了麦克风,道:“真田清孝,我知道你在这里。看好了,如果你耐得住,可以不出来。但记住,台上这个东西,是在因你而受罚!” “因你而受罚……因你而受罚……”高音喇叭将他的话语传得老远,似乎整座小岛都回荡着忍的声音。 羽微微一凛,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忍又重复了两遍,无人应和,随即回过身来做了个手势:“开始吧!” 两个打手麻利地将羽双手反剪,用一个精巧的手铐铐住羽左右两个大拇指,铁链越升越高,羽的身体给拉得笔直,仅足尖勉强着地。他原本带着分腿器难以直立,可是眼下全身重量都系在两个拇指上,顿觉疼痛难忍,不得不强自支撑,只一刻额上已见了汗。 忍冷笑一声,抄起鞭子便向他抽去,冷喝道:“报数!” 皮鞭带着尖利的风声落在羽的手臂上,顿时凸现出一条血红的鞭痕。羽闷哼一声,立刻忍住,然而不住打颤的双腿却暴露出他的痛苦,隔了一会儿,才从牙关里挤出一句:“一,谢谢主人……” ******************* 嗒的一声轻响,通风口的铁栅栏被轻轻移开。清孝收回工具,却是刚从管道上拆卸下来的一节铁丝,密密地缠到自己手腕上,以备后用。他自从失陷以来,一直没人提审他,对方除了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其他方面很是客气,让他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一直不知羽的情况,对方的看守又很是严密,清孝唯有等待时机以静制动了。前几天是清孝第一次被带离牢房见到羽,出入都戴着眼罩,只知道自己在一处孤岛上,对于周围的环境倒是一概不知。 但这次见面对清孝的震动太大了。虽然早已猜出对方针对的必然是羽,但因为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万万想不到羽的境况竟会惨烈如斯!清孝和羽交往了三四年,印象中的羽淡漠、矜持、骄傲,总是独来独往,待人客气而疏远,彬彬有礼下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自尊心很强。清孝和他的关系算是比较亲密的,但平时说话也很注意,总担心粗枝大叶的自己,会不会一时不慎伤了这个敏感纤细的少年。爱意藏在心中已经很久,却一直不曾向对方吐露,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真实身份竟是日本排名第六的富豪。而再见到他时,那样骄傲的男子,竟然赤身裸体,不停地机械重复着那些不忍卒闻的自轻自贱的话语。爱,终于听羽亲口说出了爱意,得到了那万金不易的承诺,但却是在这样不堪的情况下!震惊、愤怒、心疼……之后的几天里,几乎令他夜夜失眠,一闭眼就看见羽伤痕累累地倒在自己怀中的样子。 但他毕竟是个28岁的成年人,纵然情绪激荡,还是有条不紊地为出逃做了些安排。因牢房看守太过严密,只能途中寻隙逃跑,所以再见到羽时,他故作情绪失控引看守动手,再伪装昏迷让对方失去戒备之心,打晕了看守,一搜他们身上,居然还有镣铐的钥匙。清孝不禁有些奇怪,这似乎也太过顺利,但时间不允许他思索太久,看看四周几乎没有隐蔽身形的余地,便干脆重新潜入奴隶屋。通风口很窄,但清孝自幼修习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59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59 忍术和空手道,身体的柔韧度自非常人可比,轻松容易地一跃而出,猫着腰走了几步,前面突然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心中一惊,立刻退回通风口,隔着铁栅栏往外窥视。 来的大概有四五个人,清孝认得为首的那个就是曾经押解他的看守之一,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串话。距离有些远,清孝的日语不是很好,大致听懂他是在指挥那些人封锁现场,一间间房间挨个搜索。清孝思忖了一下,决定先找到奴隶屋的下水管道,从那里突出包围圈。时间紧迫,他正想转身离开,高音喇叭突然传来忍的声音:“真田清孝,我知道你在这里。看好了,如果你耐得住,可以不出来。但记住,台上这个东西,是在因你而受罚!” 声音之大,震得他耳膜直响。一时间“因你而受罚……因你而受罚……”的话音回荡着在整个小岛上。 清孝一震,倏然止步,映入他眼帘的情景几乎令他血脉都为之冻结! 透过通风口的铁栅栏,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奴隶屋对面的展示台,就算他看不清,四周的大屏幕也纤毫毕现地足以让他看清一切细节。他看见他的羽如何双手反缚着被高高吊起,那是最残酷的束缚方式,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反折的手和被铐的两只拇指上。 他看见羽的拇指已经肿胀发紫,眉痛苦地紧蹙着,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 他看见羽的黑发已经全被汗水浸透,一缕一缕的象死蛇似的粘在脖颈上。 他看见爱人浑身都在因剧烈的痛楚而不住发抖,原本淡如水色的唇已经被咬得血迹斑斑,压抑着,隐忍着,还不得不卑躬屈膝地向行刑者报数: “十二,谢谢主人……” “十三,谢谢主人……” 清孝只觉得一阵晕眩,天与地都在这瞬间颠覆。音响效果也太好了吧,喇叭就像摆置在他身边似的,他可以清晰的听到皮鞭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和羽那拼命压抑却无法完全止住的呻吟声。 “听我说,清孝,带著我走,你不会有任何机会。” “所以不管你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不要管我。” ——可是他已经看到了,已经听到了。 “是的,这很重要,请一定要记住。不管你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不要管我。” “请你,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是的,这是他的承诺,真田家的,话一出口就永无改变。 ——所以他会离开,让那个人独自在痛苦中挣扎、呻吟,那是他毕生最爱的人! 任由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清孝强迫自己收回视线,转身,举步。 他要找到下水道,他要在第一时间找到下水道,他要保重自己,因为他是爱人唯一的希望。 全身上下淋漓的鞭痕,一道道纵横交错,血红发紫。 “不管你看到什么……” 皮鞭在呼啸,爱人在呻吟。 “不管你听到什么……” 一步。两步。三步。清孝的双手在不住发抖。 ——是的,我会离开,因为我爱你,只是因为我爱你! “请你,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你必须答应我!” “你放心,我答应你。” 四步。 鞭打,一下,又一下。他听到爱人的喘息声,一声比一声更急。身上的鞭痕想必更密了吧?那个混蛋究竟想折磨他多久?那混蛋知不知道,那样吊久了大拇指会废掉! “不要回头,不要管我。” “放心,我会记住你说的一切。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回头。” “我会离开你,只因为这是你的意愿。” “离开你,只是因为有机会能再见你,再见到完好无损的你。” 五步。 啪的一声,仿佛重物坠地。 “啊————”羽不可遏制地发出了一声惨呼,那声音是如此凄厉,足以刺破那摇摇欲坠的天空。 完好无损么? 清孝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 铁链已经放下,羽象一摊烂肉似的伏在地上,就连维持跪姿的力气也没有了。忍接过助手递过来的一瓶红酒,仰首喝了一大口,剩下的全倒在羽伤痕累累的背脊上。原本纵横开裂的伤口被这么一浇,那痛苦简直非人所能忍受,羽纵然再想勉强支撑,也不禁发出一声惨呼,但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挣扎,只是身体抽搐了几下。忍一笑,一脚踏在他的背上。 清孝只觉浑身的血都涌上了头顶,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双手紧握成拳,又慢慢的,一根根手指的放开。 “不管你看到什么……” 忍在微笑,那笑容是如此狞恶,脚下逐渐加重力道,羽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冷汗流淌得更急。“真田清孝,他的状况你应该看得很清楚吧?他很辛苦呢。怎么你就不想帮帮他,帮他结束痛苦么?只要你出现,他就会没事。” “不管你听到什么……” 清孝伸手捂住了耳朵。 他不能再看下去,不能再听下去。 他必须离开。现在就算冲出去,也只是送死。他救不了羽的,只有离开,才有希望。 他需要找到下水道,在第一时间找到下水道,离开这里。 是的,这是唯一的办法。 他们会有未来的。他们会相聚。 大屏幕上清晰的印出羽的图像,眼睛已经因为神智涣散而失去了焦距。 “不管你看到什么……” 清孝右手紧握成拳,塞进嘴里,拼命咬住。只有这样,他才能抑制住从喉咙深处发出的那声尖叫。他感到血液正从冰冷的手背上涌出,满嘴都是酸涩和血腥的味道,就像在那令他终身难忘的一天,他和他相依相偎唇齿纠缠带血的一吻。 ——是的,我会离开。离开你,让你留在这里任人凌辱。 ——只因这是我的承诺,只因为,我爱你! ——离开,是为了日后我们能重聚。 泪眼朦胧中,清孝慢慢地、决然地回头。 泪眼朦胧中,清孝慢慢地、决然地回头。 又是一声闷哼,随风传来忍讥嘲的笑声:“我说过,根本就没有人爱你。清孝如果真的爱你,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如此痛苦?自欺欺人的家伙,可怜虫……不骗自己你就活不下去么?” 无人应答。良久,听到羽一声似哭泣又似呻吟的喘息声,象强自压抑却终究忍无可忍发出的一声濒死的哀鸣。 羽在哭泣?他的小羽在哭泣!那样坚强的人,居然在哭泣! “不管你听到什么……” ——可是他已经听到了,已经知道了! 也许他只需要回头看一眼,最后的一眼。这一别之后,他们不知多久才会相见。 是的,只看最后一眼,然后就离开。 他看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60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60 见羽瘫倒在地,双腿大开,中间夹着空的红酒酒瓶,瓶口已经没入了后穴之中。忍一脚将羽整个人踢翻了过来,面朝天倒在地上,空洞的眼睛盯着虚空,鞭痕交错的背部就这样直接摩擦着地面。 ——那个香气馥郁的夏夜,少年悄悄拉开房门,左看看右看看,然后逃也似的溜出门,慌里慌张的样子惹得他一阵大笑:“还好知道是你在嫖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人嫖了呢。”少年涨红了脸,气呼呼的瞪着他。啊,他的小羽,永远不知道自己那副样子有多迷人,真的好想吻下去。 那样生气勃勃的眼眸,现在就这样毫无生气的盯着虚空,空虚,死寂,绝望…… ——六月明媚的阳光,宽阔笔直的高速公路,羽从汽车后座上坐起,张开睡眼惺忪的眼睛,趴在车窗上看风景,唇边带着一丝孩子气的笑容。 还那么年轻,才22岁,前程本来灿烂如锦绣,现在就这样仰天瘫软在地,除了微弱的呼吸几乎没有任何声响,象一推被遗弃的烂肉。 感觉泪正在涌出,眼前的景象化为一片血红,清孝不得不暂时闭上眼睛,体内的血液似岩浆翻滚,一遍又一遍的冲击着血管,似乎就要爆裂开来。 “不管你看到什么……” 忍还在拿着酒瓶毫不留情的往里塞,一面塞一面笑:“不相信?要不要打个赌?如果他真的爱你,那么在你淫荡的后穴吞下整只酒瓶之前,他就会出来,结束你的难堪和痛苦。如果没有……” 这是清孝第一次看到忍调教羽的手段。他看见粗大的酒瓶一寸寸的没入羽的后穴,羽的身体,也随之而起了阵阵颤抖,象一条被刮鳞的鱼。张着口,却再没有声音发出,不知道是已经被折磨的没了呼喊的力气,还是一直在勉强隐忍。整个行刑过程,如看一部无声默片,唯有当事人挣扎扭曲到古怪角度的身体,大汗淋漓惨白如纸的面孔,泄露出他正在遭受的痛苦。但就在这样的凌虐和羞辱之中,双腿间的青芽竟然慢慢地立了起来! 在情人面前被一只酒瓶侵犯,居然还会有反应!羽的双眼倏然睁大,眼里满是惊恐到极点的绝望。不管在什么场合,不管当着什么人的面,只要后穴被外物刺激,居然都会唤起他体内原始的情欲! 他极力想合拢双腿,却被忍强行分开,高耸的性器暴露在空气中,竟越发坚挺。 “怎么你还会害羞么?贱货!让清孝好好看看,看看你这副下贱的身体!就连一只空酒瓶都能让你欲仙欲死,你也配拥有爱情?任何一个正常人,会爱上这么一头淫兽?” 天很高很蓝,阳光明亮而灿烂,清孝就在远方看着他,也许是近处,看着他在一只空酒瓶玩弄下欲念勃发丑态毕露,高音喇叭把他沉重的呼吸和忍的讥嘲传递到四面八方。 指甲刺入掌心,已经刺出血来,却丝毫阻挡不住肉体的欲望。理智在极力拒绝排斥,身体却在欢呼雀跃,鼓励着叫嚣着异物来寻幽探秘,贪婪地咬住酒瓶不肯松开。 那些极具羞辱性的话语,肉体的巨大痛楚,就象浇在油上的火,只能让体内的野兽更加横冲直撞。 肮脏,下贱,淫荡…… 一个连身体也无法自主的奴隶,一头被欲念控制的动物,一个任人亵玩的器具,一条训练有素的巴普诺夫犬…… 是的,他不能不一一承认。 现在来辩解是天生的淫贱,还是后天调教的结果,已经没有意义了。 这具身体已经淫乱不堪。 那么长久的苦斗,那么强烈的挣扎,终究还是徒劳。 错过的,毕竟还是错过的。 不管他怎么努力去挽回,他和清孝,终究还是回不去从前。 天高云淡,阳光很明亮。风很轻,温柔地送来远方鸥鸟的轻啼和海洋的气息。 而他的身体在一寸寸的腐烂,象从里到外烂透的果实,慢慢地流出浓黑的汁来。 这个世界已不属于他。 “啊——”他仰首发出一声似哭泣又似呻吟的喘息声,像是在冰天雪地跋涉了许久的人终于决定放弃生命那声如释重负的轻叹,又像一个即将坠入地狱的幽魂告别人世前的最后一丝羁绊和留恋。 清孝恐惧地望着大屏幕,看着羽的脸色如何由苍白转为羞耻的绯红,又如何变成绝望的死青色,宛如阴暗谷底沼泽上映现的黯淡而斑驳的夕照。 眼眸里曾经不屈不挠燃烧着跃动着的火焰,熄灭了。连灰烬也不曾留下。 自轻自贱,自我厌弃,怀疑,绝望,死寂…… 从羽那茫然空洞的眼里,清孝清清楚楚地读出了这些令他心惊的内容。 “他们会对付我,这是一定的,我能承受得住。” ——你真的承受得住么?面对这样惨酷的折磨和卑鄙的欺骗? “只要你能逃出去,就有希望。” ——这希望会一直种植在你的心里么?你真的不会放弃么? 是的,他应该离开,带着对情人最后的想念。只有离开,才有希望。 可是他若离开,羽是否会轻信忍的谎言,是否真的会等到他回来? 他这一走,带走的是希望,还是遗憾? 酒瓶的瓶颈已经完全没入羽的后穴,忍的嘲笑越来越大声:“还在做梦么?还在指望清孝会爱上这样不堪的你?一个不管被什么东西一捅就会发情的贱货?爱你还不如爱上个充气娃娃,起码也比你干净些……” 屏幕上的身体在抽搐蠕动,他看见羽扭曲的面孔,那痛苦决不仅仅来自于肉体。 胃液在翻腾,心脏在抽痛,啊,混蛋!住口!住口!人怎么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说谎来伤害他人!小羽,不要相信他!他在说谎! 酒瓶仍在缓慢而坚决地推入,希望在一点一点地湮灭。忍的笑声,如此猖狂,如此刺耳:“清醒了没有?如果清孝真的爱你,他早就出来了!可怜虫,现在你的梦也该醒了吧?” 顿了顿,提高了声音道:“真田清孝,听好了!你不希望他早点结束痛苦么?你不觉得把他这样晾在这里很难堪么?只要你出来,这一切就可以结束。” 空虚,绝望,死寂……黑沉沉不带一丝光亮的眼眸呆滞地凝视着虚空。 他不能再停留下去。就让这幕图景作为最后一眼吧!现在出去,救不了羽,只能白白送死而已。 可是他如果不出去,羽也许就会在他眼前崩溃。再来时他只能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谁能告诉他,怎样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谁能告诉他,怎样才不会留有遗憾? 这时,地上的羽勉强抬起头来,被咬得血迹斑斑的嘴唇里颤抖着吐出几个字:“不,不要!” 不要?不要什么? 不要听忍的话,不要出来? 不要走,不要离开你?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61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61 说呀,到底不要什么? 说呀,告诉我该怎么做? 然而没有下文。那短短的几个字似乎已经耗尽了羽的全部精力,头一歪,倒了下去,竟连胸口的起伏都已微弱得不能察觉。 自厌,痛苦,怀疑,心死……他还记得前一刻羽那双毫无温度毫无生气的眼睛。 “答应我,不管处境有多绝望,也不能放弃自己的生命。因为我一定会回来,一定会来救你。我们会有未来,一定会。” “我答应。” 可是他等不到了。面对那双眼睛,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一点。因为他的爱不足以让羽相信,不足以支持羽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下苦苦煎熬。 那个混蛋的谎言起到了效果,现在的羽,已经心死。 心死的人,不会再有期盼,不会再等待。那个承诺对于羽来说,只是一个逝去的传说。 一股尖锐的痛楚像烟花般的在他心中爆炸开来,既然不能同生,那就共死吧! 小羽,我救不了你,但我会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是真的,你并不孤独。 你不需要怀疑。 不需要动摇。 这世上真的有爱有温暖。这爱存在于你我之间,这温暖由我们共同缔造。 深深地吸了口气,清孝慢慢地直起身来,沉声道:“住手!我在这里。” 时间,空气,呼吸,风声,世间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滞。羽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喑哑地道:“不,不要听他的,快跑!” 忍嗤的一声笑出来,笑声越来越大,充满了讥嘲和轻蔑:“看到他出来才说出这句话,不觉得太晚了么?刚才为什么不说,有谁捏着你的脖子不让你说么?还是你自己都不知道想说什么?真虚伪!” 七八只枪已经指住了清孝。忍挥挥手,看着清孝被五花大绑的牢牢捆缚,才施施然走到羽身旁,耳语似的低声道:“看见他的下场没有?记住,是你亲手把他推进了地狱。” 第十四章 血之盟誓 完 第二卷完 ********************** 第十五章 生死之间(1) 第十五章 生死之间 他常常梦到那一幕,自己被赤身裸体地绑缚在高台上,受尽酷刑。夏日的阳光强烈得让人炫目,鞭子像一条阴郁的蛇噬咬着他的肌肤。若干双眼睛在盯着他,冷酷,讥嘲,轻蔑……没有一双眼里有一点点温度。他感觉力气正在急速流失,阳光照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出丝毫的暖意,灵魂正在离体而去,冷眼瞧着那具遍体鳞伤的身体。 生无可恋。 如果人生注定就是如此寒冷如此无情,生与死又有什么区别? 就这样放手吧,他已经累了,倦了,不想再挣扎。 就这样躲入死神的黑色羽翼,那无人打扰的长眠如此甘美如此诱惑。 然而还有什么东西仍在搅动他铅死的神经,心像是缺失了一块,让他仍在这凄冷的尘世间徘徊不忍离去。 “不要放弃,你知道,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是谁?这个一直在他耳畔鼓励他的人是谁?是山下老师么?不,那只是一个坍塌的幻象。 那么,这个人是谁? 声音渐渐清晰,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答应我,不管处境有多绝望,也不能放弃自己的生命。因为我一定会回来,一定会来救你。” “我们会有未来的,一定会。” 他还记得那双温暖的手…… 他还记得那双温柔的眼…… 清孝的面庞逐渐变得清晰,似远还近,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眉梢眼角满溢着怜惜与悲伤。 “对不起……”他喃喃的道:“我不该连累你,更不该怀疑你……” 清孝不言不动,只是微笑着看着他,眼神温暖沉静,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凄凉,就像万古苍凉的落日烟景,那么美,却让他的心不可遏止地疼痛起来。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他艰难地道,“我是该让你逃跑的,可是,那个时候,突然之间就不想说了,说不出来……那时候,就感到,真的很不想你离开,很不想你离开我……” 他的声音哽咽了,慢慢地伸出手,想去抚摸爱人的面庞。然而触手处,那坚毅的面孔突然有裂片剥落,像一滴墨色的泪。 紧接着,整张面孔都显出无数裂痕,象破碎的瓷器。他大惊,张臂欲抱,却加速了碎裂的程度,清孝整个人都突然裂开,化为万千碎片,随风,消失无痕。 “啊——”他大叫一声,冷汗淋漓而下。 扭曲的面孔,惊恐的眼神,画面就此定格,并迅速放大,占满了整个屏幕。 忍微笑,举杯:“你还好么,我的小奴隶?” 今夜月色正好,忍微笑着闭上眼睛,回味起同样的场景,仿佛又看到奴隶那抽搐的四肢,空虚的眼神。那颗倔强的心灵正像阳光下的一丝冰似的慢慢融化。 破碎。 虚空。 曾经强如武士刀,终也软弱如樱瓣。 曾经咆哮如龙激情澎湃如穿行于峡谷的怒江,终在他的指引下,慢慢地平息了风涛,归于那唯一的海。 原始的、纯粹的、宁静而漆黑的海。 黑色,属于他的颜色。 热情已经冷却,被岁月熬炼成浓黑的墨,由表及里,一层一层的浸染,营造出地狱的第十九重。 他是调教师,致力于征服与毁灭。 他是炼金士,将五光十色的世间提炼成沉重而冰冷的金属。 他是灵魂的收集者,让那些沉醉于幻象和迷境中的灵魂变得单一而纯粹。 忍抬头望着屏幕上的面孔,或许他该感激这个奴隶?在征服这个奴隶的过程中,终于抛弃了习惯性的麻木厌倦,让他找回了久违的激情,重新爱上了调教师这个职业。 当他看到那张曾经生气勃勃的面孔逐渐变得空动茫然的时候,他确实感觉到了体内沸腾的热血。 直到清孝的出现中断了一切。 虽然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甚至先前还有故意放水,以便安排好在奴隶屋对面的展示台上演出这幕好戏,但眼看着那双已经失去生趣的眼突然因别人而焕发出神采,还是很让人不爽。 不过也只是把打破的时间推后了几天而已。何况,真田组的大少爷如果真的趁机逃跑了,那还真成了笑话,带来的麻烦事更是数之不尽。 一切仍在掌握中。 冰冷的红酒一饮而尽,凉凉的,带来夏天的味道。忍歪着头看了一下屏幕上那张扭曲的脸,惊恐的眼,那是执着于世间情爱的痴人必然遭受到的报应。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佛经上说,陷身于情焰爱火中的人们将会患得患失,使诸苦转本加极,如身心倒悬,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62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62 虽千万劫,求出无期。现在能够破除幻象,看清楚真实,倒是件好事呢。 “其实,你该感谢我才对。”忍喃喃地道,独自笑了起来。月亮把他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夜风悄然从他的身边走过,静谧、安宁、而孤独。 伴随他的,一直都是这影子,这风,这月色。 ***************** ***************** 羽蒙着眼睛,静静地直跪着,屋里虽然并不热,额上却已有汗水泌出,直觉地感到今天的调教课程一定不会简单。 “你很紧张呢,我的小奴隶……”忍低低的笑着,手指慢慢地划过他的前额、鼻梁、嘴唇、下巴,干燥而微凉,像小时候触摸过的蜥蜴,让他全身都起了轻微的颤栗。 眼罩被取下了,忍坐在他身旁的扶手椅上,自己正面对着调教台上,上面绑缚的人赫然正是清孝!头上戴着眼罩和口塞,手脚都被镣铐牢牢地固定在调教台上方的金属横杆上,双腿大开,成v字型,正是自己刚送到这里来的姿势,只是没有剥去衣物而已。调教台边倚着忍的一个助手,正懒懒地抽着烟。羽认得他叫松井,自己刚从调教台上苏醒便面临一场轮暴,松井正是最粗暴强横的一个,做到自己小便失禁。 忍……他究竟想干什么?一时间羽只觉心胆俱裂。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聪明的小奴隶……”忍低柔地道,“不错,为了保护自己我只好把他也训练成奴隶,这还是我第一次免费……” 话还没说完,羽已经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脚,连声道:“对不起,主人!对不起!请惩罚你的奴隶吧!怎么惩罚都好!但这不关清孝的事啊!”一面说,一面狂乱地舔着忍的皮靴。 忍反手抽了他一巴掌,打得他仰面倒地,冷声道:“我有允许你靠近我的身体么?”说着向松井打了个手势。松井嘿嘿一笑,哧的一声撕开了清孝的衣襟,裸露出小麦色的胸膛。 羽头脑中轰的一下,急忙爬起来,顾不得擦去唇角的血丝,连连磕头道:“主人主人!求求主人!都是奴隶的错!求主人给奴隶一个机会吧!奴隶以后一定从身到心,从肉体到灵魂都完完全全的效忠主人,绝不敢再有异心!求求主人了!再给奴隶一个机会吧!” 他不敢再冒犯忍,只得在原地拼命用舌头舔着地板表示忠诚,像一条卑微的狗。调教台上的清孝不知是否听到了,忍不住扭动挣扎起来,口里发出咿咿唔唔的闷哼声,带动得镣铐发出一阵轻响。松井嘿了一声,手上使劲,往下一分,清孝的整个上身都全部裸露出来。 忍挥挥手,阻止了松井的进一步施暴,冷漠地道:“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机会了。记住,他是在为你的行为买单。” 羽听出还有转机,急切地膝行两步,道:“是的,都是奴隶的错!请主人狠狠的惩罚奴隶吧!这一定是最后的一次了!奴隶以后一定会死心塌地的服侍主人!” 忍唇角微翘,勾出一丝不带笑意的笑,淡淡的道:“那么,你就证明吧!”扬手扔出一个银色的小东西,滚了两滚,落在羽的脚下,却是一把剃刀。 “自己动手把身上的体毛剃干净了,发誓永远效忠于我。”顿了顿,又道:“算了,不用发誓了。反正誓言也是用来违背的,只要愿意,总可以找到心安理得的理由。” 羽松了口气,没有想太多,拾起来剃了个干净,包括下体。凉凉的,像是掉了第二层皮肤,裸露的感觉更加强烈,但经过那么多事,羞耻之心几乎已经淡化到没有。 忍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手急切而稳定,眼里有种不顾一切的决心,体毛刮得很干净,一心示好的心态表露无遗。 “很好。现在过来,用你的嘴取悦于我。” 羽怔住,瞬即白了脸。但他并没有迟疑很长时间,看着忍冷酷而坚决的眼,他轻轻的叹息一声,驯服地爬过来,跪在忍的脚下,直盯盯地看着忍的鼠蹊部,眼神很可怕。 忍并不催促他,他那种惊惧而又憎恨的眼神让忍浑身都热了起来,仅仅是眼神,居然就能让性器兴奋地抬头。得稳住,不要让人看了笑话才好。忍不禁自嘲的一笑,注视羽的眼神却变得更加灼热。 突然隆起的下身让羽的脸色更为苍白,略略后退半步,扯出一个惨淡的微笑,颤抖的手指拉开了忍的裤子拉链,勃发的性器立刻跃了出来。羽迟疑片刻,用手套弄了两下,海绵体顿时肿胀起来,变得猩红而炙热,挺立着,颤抖着,骄傲地炫耀着它的尺寸。 羽脸色发青,眼里混合着厌恶、憎恨和明显的想要作呕的神情,只是勉强克制着,嘴唇轻轻的碰触了一下性器,立刻象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弹开。 那蜻蜓点水似的碰触已经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但当忍看见羽那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兴奋顿时变成了狂怒,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厉声道:“停!” 羽吃痛,不安的抬眼看着忍。 松井却已经意会,笑道:“老板果然英明!这场好戏怎么能少得了真田这个观众呢?” 羽一震,循声望去,松井已经解开了清孝的眼罩,羽的目光正好直视着清孝血红的眼睛。不敢面对清孝眼中的屈辱和愤怒,羽逃一般的移开了目光,自暴自弃似的胡乱舔着忍的性器。 他的口技原本生涩而拙劣,眼下更是全无章法,东一下西一下到处点火,越发让人难以忍耐。 忍勉强克制着,终于忍不住爆发,喝道:“你在搞什么?给我吸出来!” 羽脸色白了一白,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有了一种豁出去的神情,目光冷厉而坚决,带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之色,张口含住了忍的硕大。 忍只觉身体最敏感的部位突然被温暖而湿润的口腔包裹着,一股触电般的感觉走遍了全身,差点就射了出来,用手一撑椅子,总算勉强稳住,不至于当场出丑。 便在此时,一阵剧痛突然如闪电般的自下体袭来,尖锐而强烈,比刚才的快感更让人百倍千倍的疯狂: ——羽竟张口咬住了他的性器! 忍大叫一声,本能地一脚踢去,准确的击中了目标,羽发出一声闷哼,唇角已溢出鲜血,却不曾后退半步,反而扑过来抱住他,往下一拖。扶手椅上原本安着滑轮,忍猝不及防之下竟被他拖得摔倒在地,心下突然了悟:羽并不是受惊之下不慎咬到,而是有意为之! 一思至此,忍一拳劈面打去,击中羽的面门,鼻梁都给打歪了,鲜血长流。羽却似丝毫没有感觉,手腕一翻,铁链紧紧的勒住了忍的脖颈,侧身压在了忍的身上,另一只手却向忍的后腰摸去。忍暗道不好,一只黑黝黝的枪管已经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这变故太以突然,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63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63 松井本来还以为是忍太爽了以致失态,正想嘲笑几句,待发觉不对时,忍已经受制,顿时呆立当场。 羽咧了咧嘴,喑哑地道:“你的后腰有一把枪,我已经注意很久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直到现在……” 他一开口,鲜血便大口大口地涌出,刚才那几下实在已经用尽了他的全力,喘息了两下,才接着道:“我的体力是很差,格斗技巧也糟糕得很。可是这么短的距离,如果你还能快过子弹,我就真的服了你!” *********** 忍开枪打烂电子屏幕那一节里有提到忍随身带枪的,如果你们忘了,那忍大概也忘了,得意总是难免忘形,不过小羽还记得^o^ 这一节也算有爱有希望把,春节快乐! 羽咧了咧嘴,喑哑地道:“你的后腰有一把枪,我已经注意很久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直到现在……” 他一开口,鲜血便大口大口地涌出,刚才那几下实在已经用尽了他的全力,喘息了两下,才接着道:“我的体力是很差,格斗技巧也糟糕得很。可是这么短的距离,如果你还能快过子弹,我就真的服了你!” 忍咬牙道:“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戴着手铐脚镣分腿器,你还想逃出去?做梦吧!就算能够解下来,戴了几个月,只怕连路都不会走了,还想跑?” 羽干裂的唇角扯出一丝微笑,哑声道:“既然如此,你更应该为自己祷告,因为必要时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开枪,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你在找死!” “那你想不想陪死?不想的话就别说废话,叫松井放人!” 枪口抵得更紧,忍额上青筋暴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放人!” 直到此时,羽才有勇气抬起头,直视着清孝赤红的眼睛,百感交集,却只付诸于一笑,郑重地道:“真田清孝,如果你爱一个人,请一定尊重他的意愿,不要自行为他安排人生,即使是为了他好,即使是出于爱。” 清孝虎目含泪,深深地凝视着羽,从那双眼里,他看到了一往无前近乎冷酷的决心。 这一瞬间,他已明了到羽的全部计划。今生今世,再也没有一刻如此时这般与他人心意相通。 镣铐刚解开,清孝一拳将松井打倒在地,也不知他倒下去时触动了什么机关,警铃突然大作,响彻了整个小岛。 六七个持枪打手闻声赶至,人未至枪弹已先发,全是朝清孝的方向射来,但距离较远,明显警告的意味多于伤敌。 清孝一个滚翻避开枪弹,子弹在据他头顶几十厘米处的墙壁上留下一排参差不一的弹孔。 便在此时,羽突然扬手扔出手枪,清孝伸手接过。忍趁机脱困,反手一个过肩摔将羽摔倒在地,扼住了他的咽喉,喝道:“住——” “手”字尚未出口,语音已曳然而止。清孝接枪之后居然看也不朝这边看一眼,径直撞开窗户,一跃而下。 忍奔到窗边,只见清孝的身影在建筑物和林木中闪了两闪,便消失了踪影。 忍气得一跺脚,沉声道:“全岛警戒!立即封锁整个海岸线,重点在船坞、码头、厨房,剩下的人一间间房屋仔细搜索,务必捉活的!” 下面的人答应一声,立即分头行动,忍这才回过身来,一手揪起羽的头发,一手牢牢扼住了他的咽喉。手下逐渐使劲,羽的面色,由苍白而绛红,由绛红转青紫,唇角的鲜血溢出得更多更急,眼里却奇怪的发着光,象欣慰,又象是解脱。 忍恨恨地盯着他,看他快要支持不住了,终于松手,任他象一袋垃圾似的跌倒在自己脚下,伏在地上不住呛咳,像是要把自己的心肺都咳出来似的。 待得惊天动地的咳嗽声稍一平息,忍一脚踹在他胸腹间,将他整个人都踢得翻转了过来,就连挣扎也没了力气,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蠢货!蠢货!”忍并不罢手,一脚又一脚的踢着,每一脚都饱含了全部力气,仿佛对方只是个无生命的物件,一个供他发泄怒气用的沙包,“真蠢!别人的命哪有自己的重要?你以为他真的会回来救你?做梦!” 没办法将身体挪动半分,羽只能动也不动地挨着,口鼻都泌出血丝,迅即染红了粗糙的水泥地面,但他仍然在笑,神情似讥讽又似怜悯:“没用的,你再挑拨离间也没用,是我让他走的。他回不回来都没有关系,就算他从此忘了我也无所谓,只要他好好地活着,活得幸福、快乐,我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我这个人是很自私,可也没有你说得那么不堪,如果有人能不计生死地对我,我也会同样这么对他。可惜你不会明白,永远不会明白……” 他此刻形状极是可怖,脸已经肿胀变形得像个猪头,然而笑意不改,刀刻般的凝固在那张脸上。话语因过度的痛苦而变得时断时续,却一直不肯住口:“你说这世上没有人爱我,你在说谎……真相是,根本就没有人爱你,所以你不会明白我的感受,永远不会明白……因为你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体会爱与被爱……” 忍白皙的面庞因愤怒而变得通红,仅存的理智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一面大力踢打着脚下那堆已经不成人形的肉体,一面厉声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救出真田清孝?告诉你,这岛四面环海,没有船别想出去,而且到处都是暗礁,不是长年居住在这里的人贸然驾船出去也必死无疑!真田清孝留在岛上至少命是可以保住的,现在……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他说得越是声色俱厉,羽笑容里的嘲讽之意便越加浓烈:“你是在说事实,还是在说你的希望?……他手里有枪,天下没有一个地方……没有任何人……可以困住手里有枪的真田清孝……” “你说的话,我根本一个字都不信……你一直在骗我……调教师……就是职业撒谎者……除了有根撒谎的舌头……一无是处……” 皮靴踢打肉体的钝重声响在奴隶小屋中持续回荡,他感觉到骨骼断裂的尖锐痛楚,耳朵、甚至眼睛都开始涌出血丝,身体如同枯朽的老树片片碎裂开来,神智渐渐模糊,却仍然勉力笑着,大笑出声:“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象头抓狂的恶狗……伟大的……神圣的……冷静睿智的调教师……太有趣了……真可笑……” 脚下的肉体已经变成了一堆毫无声息的烂肉,忍终于停止了他酣畅淋漓的发泄,颓然坐倒在一地血污中,苍白清俊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少见的凄惨笑容,喃喃地道:“我没有爱过么……” 他闭上了眼,一种前所未有的酸涩之感攫住了他的心,眼前闪过羽毅然决然地向清孝扔出手枪的画面,青年当时的神情如同烙铁般直印到他的心灵深处: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64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64 ——那是对另一个人完全的、毫无保留的信任。 *********************** 带着咸腥味的海水迎头泼下,残忍地将羽从昏迷中唤醒,只觉浑身上下无一不是剧痛难当,自己正以入睡时的狗趴式被绑缚在展示台上,双手反铐,分腿器和脚都被固定,一根铁链从刑架上垂落,系在贞操带近尾椎骨处的皮环上,迫使臀部高高抬起,没有带肛塞,后穴羞耻地大大敞开着。唯一不同的是项圈被直接锁在地上的铁环上,只能侧着头抵住地面,完全无法移动半分。 正是黄昏时分,天色并不黑,展示台四周却已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忍正立在他身旁,面色冷峻严肃,低声给身边助手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忍拿起喇叭大声道:“真田清孝,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为了你自己,为了脚下这个东西,你还是出来的好!” “还是出来的好……还是出来的好……”余音不绝,被海风吹送,传遍了整个小岛。 躺在地上的羽不由得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忍低头看着他,眼里已没有了白天的狂暴,幽黑深沉平静如深夜里的海,淡淡地道:“你一直在盼着这个结果,不是么?可是就算再想他逃出去,也很期待你受苦的时候他在你身边吧?可惜,是你自己执意要扮演殉难圣徒的,我怎能不成全你?” “再给你一分钟吧,好好看看四周的一切。现在正是黄昏,六点三十分左右,日将落而未落,月亮刚爬上杉树的树梢,海风很咸,远处有海鸥的叫声。仔细记住这些,今后,每一个相似的景物都会让你恐惧到发抖,因为它们会让你想到今天,想到你今天遇到的每一个细节。那将是你永生永世难以忘记的噩梦,终你一生也无法摆脱。” 淡黄色的药剂沿着针筒注射到羽的体内:“你刚受过刑,体力难免不济,对痛苦的感受也会减低很多。这种药可以让你一直保持清醒,提高身体的敏感度,放大每一处细微感受,好好体会一下这个难忘的夜晚。” 忍的声音不疾不徐,听来异常平静,却更加让人不寒而栗。羽冷冷地盯着他,眼神是前所未见的冷厉与坚决。 忍淡淡一笑,蹲到他身边,低声道:“我知道你最害怕什么,最害怕真田清孝看见你淫贱的样子,对不对?那双眼睛一盯,你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其实我本来想成全你们的,可是你自己不愿意,那只好另外给你找个新郎了。猜猜,他是谁?” 他笑着向后招了招手,羽朝那个方向望去,瞳孔突然收缩,震惊、愤怒、恐惧……同时在他眼中凝结。目光所及,是忍的助手木户,他手里牵着一只高大的深褐色德国狼犬,足有半人多高,垂着猩红的舌头,上下门齿咬合如剪刀状般切合,看来异常凶恶。 忍看着羽恐惧得变了形的脸,抚摸着身边的狼犬,微笑着道:“喜欢么?这是我的助手手丹尼,他会陪你度过一个销魂的夜晚。别担心,他很有经验,操过的奴隶被你被操的次数还多,会对你温柔的。” 他直起身来,拿着喇叭大声道:“真田清孝,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我数三下,如果你还不出来的话,就等着看这场别开生面的婚礼吧!” “一!” “二!” “三!” 羽闭上了眼,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滑落。忍矗立了一会儿,无人应和,只有微凉的海风吹过。 忍一挥手,木户正待把铁面罩给狼犬罩上,却被忍止住:“不用了。我的小奴隶既然那么勇敢,怎么不让丹尼做足全套呢?” 木户眼皮不觉跳了跳,吞了口唾沫,放出狼犬。那狰狞的狗脑袋往羽眼前一凑,鼻孔里喷出的热气直冲向羽的面庞,紧接着是湿漉漉的舌头……羽终于不可遏制地爆发出一声尖叫:“不——” 语音倏然中断,却是羽想起不能刺激到清孝而硬生生地顿住。饶是如此,那呼声的凄厉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闭上眼睛,咬紧了下唇,任由异类舔遍自己全身…… 四围寂寂,除了海风和偶尔低鸣的鸥鸟,只听到台上沉默而极度压抑的喘息声,和肢体痛苦挣扎下铁链发出的轻响,惟其无声,越发显得触目惊心,如上演无声默剧,气氛沉闷得像是灌了铅。 夕阳在迅速下坠,将海水染成赤红一片,仿佛有人将血倾倒在天边。四盏聚光灯将展示台照得明如白昼,台上人影憧憧,冷眼注视着台中央一人一兽的无声肉搏。 被缚的人类,自由的犬类,构成了力量对比极端不均衡的对抗。赤裸的肉体相对,最原始的肢体纠缠,这场景本该是淫靡的,下流的,但或许是海风太过凄冷,或许是夕阳太过壮美,竟给人一种异常冷凝肃杀的感觉,宛如卡拉瓦乔笔下的画作,沉重阴郁得令人窒息。 晚霞如此绚烂,太阳象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以此为背景,被聚光灯笼罩、被猛兽利爪撕裂的羽,看来竟有种类似宗教神迹般的美,宛如上古先民献祭给恶灵的羔羊。 他正在毁灭。 那徒劳而绝望的抗争,是美好被吞噬之前一刹那惊心动魄的艳丽与凄绝。 “你会记住这个夜晚,那将是你永生永世难以忘记的噩梦,终你一生也无法摆脱。” 每一处感受都被无限放大,每一个毛孔都被迫张开,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兽类粗硬的腿毛,带着腥味的呼吸,可以清楚地看到晃动的血红的舌头,四周人类冷酷的目光…… 世界开始碎裂,血红的雾弥漫开来,包裹住所有的影像。是眼里的血涌出来挡住了视线,还是世界本就混沌一片? 然而在这一片模糊的血雾中,一个身影却越发的清晰,那是忍。从下往上看,他的影像是倒错的,看不清他的脸。但不知怎么的,羽可以感觉到他在微笑,冷冷的、无声的微笑,象魔镜中幻化的恶灵,纤毫毕现却又完全虚空。 你可知道什么是爱?爱不过是人类自欺欺人的谎言。 就像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人类害怕孤独,于是就制造出了爱的假象。 你可知道什么是生命?生命的本质,只是死神唇边的笑。 所以生是短暂的,死是永恒的。 所以快乐总是转瞬即逝,痛苦总是如影随形。 所以天堂永远在未来,而地狱……永远在现世…… 微笑的忍,倒错的忍,正踏着不疾不徐的步伐向他走来,说着他不懂也不想懂的话。 这声音越来越大,血雾越来越浓,他被血雾包围着,这声音快将他逼疯,然而无论他怎样挣扎,也无法移动半分。 彻骨的奇寒从内心深处涌起,一寸寸扩散到四肢百骼,如同他深入内心的恐惧。 他很冷。 他很怕。 是的,他需要爱,需要爱来帮他对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65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65 抗孤独。 是的,他需要温暖,需要温暖来帮他驱走严寒。 他需要……他要…… “清孝——”在兽类的器官进入身体的一刹那,他终于忍不住撕心裂肺地狂呼出声,“救救我,清孝!” “求求你,救我!” “救救我,清孝!” “求你了!” …… 那惨厉的呼声如同利箭般刺向摇摇欲坠的苍穹,余音不绝,在海岛上空回荡盘旋。 然而清孝始终没有出现。 没有。 ************************ 繁星满天。星光淡淡,映照着忍柔和清俊的侧影。 他刚洗过澡,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棉质休闲服,懒懒地躺在露台的吊床上。晚风吹拂着他额前的发丝,散发出阵阵沐浴露的清香,是他最喜欢的松针味道。 旁边有个可移动的小茶几,几上有酒,还放着一个录音机,正是标准的海滨夏日休闲场景。傍晚时血腥的一幕仿佛已如轻烟般淡去。 “肋骨断了四根,内脏有多处破损,引发内出血。好在断骨没有刺入肺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这些是踢打造成的吧。丹尼还好,除了身体表面的一些抓伤和挣扎时的擦伤,对身体应该没有造成其他伤害,至于精神上的,就只有看他醒来时的反映了。”木户读完了报告,不无怜悯地瞅了一下展示台上那个寂然不动的身影。 忍似无所觉,抿了一口红酒,淡淡地道:“伤口都处理好了吧?” “是的,也打了镇静剂。现在应该在昏睡。”木户顿了顿道,“或者昏迷。” “那就等他醒来时再说吧。”忍不经意的瞟了一眼下方的展示台,随手按下了录音机。 凄厉的惨呼声顿时响起:“救救我,清孝!”把木户吓了一跳。 “听听这个。”忍快进了一下,按到下一节。惨呼已经变成无力的哀鸣:“求求你——” “他没有再叫清孝的名字了。而且我觉得,这个你,不是指真田清孝了。”忍仔细地听着,对木户展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不知怎么的,木户只觉这个笑容让人胆寒,勉强笑了下:“是啊。应该是吧。” 忍注视着他,过了好一会儿,疲乏地揉了揉脸,道:“觉得有点受不了了,是吧?坦白说,我也是。钱不好赚啊——” 他闭上眼,自言自语似的道:“有时真想把他掐死,这样大家都解脱了……” ****************** 那个让人头疼的奴隶就伏在忍的脚下,虽然被冲刷了几遍,浑身上下还是散发着一股无以名状的怪味,腥臊味、食物的酸臭味、海水的咸腥味,混杂在一起,令人闻之掩鼻。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他还维持着刚刚解开他时的姿势,一动不动,但忍知道,他是清醒的。 “这几天伤口恢复得不错,就是吃不下任何东西。吃什么吐什么。”今天在展示台上当值的看守向忍解释道。 “吃什么吐什么,但还在吃。”忍笑了笑,踢了踢那具寂然不动的肉体,“说明还不想死啊。喂,抬起头来,别装死了。” 没有回应。 忍目光一闪,恶毒地道:“是不是在回忆你的新婚之夜?丹尼把你操得太快乐了,让你忘不掉?贱货,就只配被狗操!” 羽霍然抬头,眼里是深入骨髓的怨毒:“我是只配被狗操!这么久,不是一直在被狗操么?你以为你和狗有什么区别?除了比它心黑!” 忍一怔,不怒反笑:“你想激怒我?为什么?” 蹲下来看着这个奴隶,深思着道:“你想死,是不是?可是又不敢,怕清孝看到会忍不住跳出来,是吧?” 他讽刺地笑了:“还得装出像没事人一样努力地吃吃睡睡,以免那个没种的真田清孝担心,可是很难做到吧?身体总比你的意志诚实。” 羽没有力气和他争辩,冷冷的瞧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 忍悠闲地挑起了羽的一缕发丝,淡然道:“很难熬吧,是不是一闭眼就看见丹尼?所以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挑衅,希望我激怒之下错手杀了你,这样你就解脱了。” “可惜我不会上当。我会慢慢地加码,一点点地增加你的痛苦。到最后,你就会象一个气球似的,砰的一声爆炸开来。”忍夸张地做了个爆炸的手势,呼出的热气直冲羽的耳根。 羽忍无可忍地睁开眼,冷笑道:“你以为到这个地步我还会怕什么吗?滚开,别挡在我和阳光之间!” 忍的面上七情不动,悠然道:“你以为这就是极限了?告诉你,痛苦是没有极限的,你也可以趁机练练你的忍耐力,这样你的主人以后玩起来会更爽!” 看见羽不理不睬,忍只觉怒火在心头越烧越旺,一把揪起羽颈项上的铁链,厉声道:“你不是憎恨口交么?我偏要让你习惯!给他戴上环形口枷,护住牙齿,但把他的那张嘴巴撑开,给大家使用。吃不下东西,就用胃管灌!在这张嘴习惯于接受男人的阳具和精液之前,我要他彻底忘记食物的味道!”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头:“老板!” 忍一向讨厌别人的身体接触,尤其在盛怒之时。不耐烦地转身,发现来人是性格稳重的杉下,怒气立刻消了一大半:“什么事?” “发现了真田清孝的踪迹。”杉下沉静的面容下有着一丝难以隐藏的兴奋,“我想,这次我们一定可以逮住他。”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头:“老板!” 忍一向讨厌别人的身体接触,尤其在盛怒之时。不耐烦地转身,发现来人是性格稳重的杉下,怒气立刻消了一大半:“什么事?” “发现了真田清孝的踪迹。”杉下沉静的面容下有着一丝难以隐藏的兴奋,“我想,这次我们一定可以逮住他。” 长久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忍不觉微笑了:“确定么?哪里发现的?” “喔,这几天都没他的踪影,我想他不可能不吃东西,何况要出去也要带上食物,可是厨房看守得很严,确实没有他来过的迹象,于是我就想到了狗舍……”杉下多少有些洋洋得意地道,“结果一查,果然!” “他偷了几十听狗罐头,另外,把丹尼给杀了。” 忍一怔:“把丹尼杀了?” “是啊,看样子是昨天晚上做的,还开膛破肚加剥皮。现在就看见丹尼的脑袋,狗皮,和内脏。其他部分带走了,大概是打算当作外逃时的干粮。” “说不定也是为了泄愤。”忍冷嗤道,“没担当的家伙,没胆子出来救人,只好杀狗泄愤,真没用。” 顺便踢了羽一脚,讥嘲道:“喂,小母狗,看来他对你和丹尼的婚事很是耿耿于怀呢。” 羽的身体明显颤了一颤,没有说话。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66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66 忍的心情很好,正想再说几句嘲弄的话,却见木户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叫道:“老板,杉下,你们都在啊?太好了!真田清孝溜到码头偷了艘快艇想出岛,兄弟们发现了,已经追出去了!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忍精神一振,道:“好!”拔腿欲走,却被什么拉住,是羽用嘴扯住了他的裤脚,满眼都是乞求之意。 忍微笑:“你也想去看么?好,就让你亲眼见到他落网的样子。带他走!” *************************** 瞭望塔在展示台东南方向,是一座几十米高的石塔,沿着螺旋形铁质阶梯爬上去,顶端是一处四面破空的石质平台,周围有一圈齐腰高的铁栏杆。日正中天,光辉灿烂,浩瀚无垠的蔚蓝色海洋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一艘白色快艇飞速划过海面,在海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后面有三四条快艇穷追不舍,双方距离越来越近。 木户指着那条白色快艇道:“那就是真田清孝偷的船,幸亏我们发现得早,刚开出船坞我们就追上去了。” 忍微笑道:“这次大家警惕性很高啊,做得很好。” 杉下刚上来,接口道:“还有更好的消息,我让松井去前面堵截了。真田清孝看起来并不熟悉这一带水域。” 正谈话间,白色快艇的前方又出现了两条快艇,顿时形成了前后堵截的局面。白色快艇显然没料到这种状况,猛然向左急转,几乎以亡命的速度笔直地飞奔向前,激起一长串白色泡沫。 木户吃惊地道:“这家伙好像狗急跳墙了,这么快的速度……” 杉下笑道:“那也没用,那个方向是暗礁密布的死亡角……” 面色忽然一变:“糟了!” 仿佛印证着他的话,飞速前行的白色快艇突然翻覆,激起大片水花。翻覆的快艇继续以失控的速度向前冲去,又撞上另一处暗礁,被抛上半空,重重落下,轰然一声巨响,瞬即化为一个巨大的火球,整个海面都剧烈地震荡起来。 伴随着这声巨响,白色快艇爆炸开来,化成了千万碎片,金色的火焰在海面上熊熊燃烧,明艳得胜过当空的烈阳。 火光冲天,爆炸声不绝,原本如透明的蓝玻璃一般平静寂寞的大海陡然间兴奋起来,翻腾着,喧嚣着,仿佛在举行一场末日的狂欢。而在瞭望塔上观望的众人,一个个呆立当地,面色如死。 “船爆炸了……”良久,忍梦呓般地道,“真田清孝……” 喉咙被什么凝固了,他说不下去,感觉到自己的手在不住地发抖。 抹了一把脸,他强迫自己理智地回魂,转过身来,尽量镇定地道:“不能就这样算了。派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羽正跪在他身边,眼睛因震惊、恐惧和绝望而睁得大大的,象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忍突然冒出的声音似乎让他清醒了一些,闭了闭眼,一头向铁栏杆撞去,却被木户挡住,一脚踢翻在地上。 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简短地道:“24小时看住他,别让他死。”他小心翼翼地绕过倒地的羽,好像那是一堆易碎的瓷器,又像只是出于嫌恶地绕过一堆垃圾,疾步走下阶梯。 *********************** 忍呆呆地盯着桌上的透明塑料袋,里面装了一些衣服的碎片,几块巴掌大的肉块,和零零碎碎的断骨。他已经这样坐了很长时间,还是不能完全接受这个事实。 “对不起,老板,我们已经尽力了。”耳边似乎又响起杉下的话,“但这就是我们能找到的全部。黑色织物已经证实来自于真田清孝的衬衫,至于碎肉和骨渣……” 杉下轻喟一声,抬眼看着忍:“真田清孝已经死了,被炸成了碎片,真正的死无全尸。” 忍重重地一拳擂在桌上,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把额头贴在冰冷的玻璃上。 天知道,他并没有想过要和真田清孝过不去,就算是清孝上次出逃被抓,也只是打算按原计划抹去清孝的记忆而已,训练成奴隶不过是为了让羽就范的恐吓之词。这种费时费力又没收益的事,他哪里肯做?何况对方还是真田组的大少爷。 事情是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的呢?让他心惊的不仅是真田组可能采取的报复,更是对自己失去掌控局面的能力的痛悔。 是的,失控不是从这一天才开始的。在他调教这个奴隶的过程中,没有一处环节是省心的,对方总在不停地反抗。每次在他以为已经接近成功的时候,就会出现强力反弹,甚至比开始的起点更低。他可以猜出这个奴隶过去的经历,可以洞悉对方心灵深处的所有隐秘,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无法打破。就像赌桌上他明明清楚对方的所有底牌,甚至知道骰子的点数,还是没有办法取得最后的胜利。 这感觉让他抓狂。 那奴隶甚至会反过来嘲笑他,用幼稚可笑的言辞来挑衅他的尊严,可他明明知道这些举动的无聊与愚蠢,还是会被轻易激怒,步步深陷,导致最后全盘失控。 就算真田清孝真是打破浅见羽的必须途径,他也不该如此心浮气躁,没有考虑周到便贸然从事,弄到如今这幅局面。 他这是怎么了? 不该这样的。 一个调教师如果不能连自己都控制不了,又如何妄想能控制他人? 是的,事到如今他不能不承认,当时自己心里想的只是如何能征服这个奴隶,甚至龙介的许诺和天价酬劳都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或者不能接受失败的结局而已。 为此他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失去了清醒的头脑,打破这奴隶的念头占据了他的所有思维。 是他的错。 他输了。 在这场力量对比极端悬殊的较量中,占据一切优势的他,最终败给了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奴隶。一个调教师如果失去了自制力,也就意味着他被这个奴隶影响了心神。 忍的嘴角牵了牵,露出一丝不带笑意的笑容。 承认失败很痛苦,特别对于高傲的他来说。 但他不能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滑行。 ****************** 屋里光线很暗,每个人似乎都已经疲惫不堪。羽仰面躺在调教台上,四肢被紧紧束缚,口里戴着口塞,眼睛直直的盯着上方,仿佛透过了屋顶盯着虚空的某处地方,却又毫无焦距。被那双眼睛盯久了,会让人心里发毛的吧。 见忍走进来,木户起身招呼了一下,又一屁股坐了下去,一副累坏了的样子:“这家伙一直在企图自杀,只能把他全身拘束起来,隔一段时间就打一针镇静剂,不过可能不见得有效。” 木户犹豫了一下,道:“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67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67 他好像一心求死的样子。” 忍静静地盯着羽,过了一会儿,淡淡地道:“放开他。” 屋里几个人面面相觑,木户小心翼翼的道:“老板,这……” “我说放开他。”声音里有不容置疑的果断。 “好吧。反正你是老板。”木户耸耸肩,解开了羽的束缚。 羽一时并没有动弹,过了一阵子眼睛才慢慢地转过来。忍劈面将手里的塑料袋扔到他身边几十公分的地方,冷冷地道:“这就是你要的东西。真田清孝衣服和尸体的残渣。他死了,而且死无全尸。” 羽的身体大大的震动了一下,颤抖着伸出手想去触摸,却又触电似的收回,捂住脸不敢再看。 “你怕什么?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么?为什么不敢看?”忍拉开他的手,掰过他的头,强迫他盯着塑料袋。 “你不是想要一个不计生死爱你的人么?你得到了。他真的把这条命给了你,真的为你送了命,现在你满意了?得意了?” 羽拼命挣扎着,紧紧闭住眼睛,双手无意识的在空中乱抓,嘴里啊啊的发出些莫名其妙的音节声响,像是突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没有打算把真田清孝怎么样,最多让他失去这段记忆而已,这也是为了他好,免得影响他以后的人生。你不听。” “我也曾经告诉过你,这里四面环海,暗礁密布,贸然出逃必然死无葬身之地,你不信。你说是我在骗你,我在妄想。现在你告诉我,自欺欺人的是谁?一直在妄想中生活的是谁?”忍的话音越来越高,一把揪住了羽的头发厉声喝问:“你喜欢骗自己也就罢了,现在把别人也赔进去了,你满意了?” 羽说不出话来,身体剧烈地抖动着,象一条脱水的鱼,一个重心不稳,从齐腰高的调教台上摔了下来,似乎也没有感觉疼痛,只是用双手掩住脸。 “不是你自私,哭哭闹闹海誓山盟地勾引他,他不会头脑发热蠢到铤而走险。不是你自作聪明的出逃计划,他更不会这样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不要说什么他是自愿的,不要再玩文过饰非的把戏,一出事就推给他人,推给社会,总是外在因素的问题。他是为你而死的,是你杀了他!” 一室寂静。 良久,羽无力地垂下手,脸色惨白得像个死人,慢慢地道:“我是对不起他。欠他一条命,我会还。那你为什么阻止我?” 忍怒笑一声,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厉声道:“又来这一套!是你自己想一死以求解脱,就别拉扯到清孝头上!是你犯的罪,就要付出代价。是你的命运,就不要逃避!真恶心,为什么你总能为自己的私心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说出内心自私肮脏的想法,至少能证明你有那么一点点正视自我的勇气?” 他放开羽,身体摇晃了一下,道:“真是受够了你!木户,把他带回奴隶屋,到他该呆的地方去!” 木户走上前来,试探性地踢了羽一脚。羽一动不动,疲乏地闭上了眼睛,任木户为自己带上颈上的铁链。只在对方铁链拉动的那一刻,哑声道:“是,是我的错,我会承担。” 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幽幽的,仿佛自地底传来,抬眼望着忍,惨然一笑:“主人,请允许奴隶为你口交。” 忍盯着羽,下体被咬的疼痛还记忆犹新,但他知道那奴隶这次不会玩花样,没有原因,就是知道。 挥了挥手,木户退开,羽慢慢地爬过来,没有用手,而是用嘴艰难地拉开了忍的裤子拉链,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开始舔舐忍的性器,直到那小东西慢慢抬头。他的口技仍很生涩,可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处不落,像个刚上阵的粉刷匠学徒,动作笨拙而神态认真。忍抓起他的头发,把完全勃起的粗大性器毫不客气地塞入他的喉咙甚至食道,他的脸被憋得通红,似乎就要窒息过去,但就算这样,他也仍然没有拒绝,只是努力地吞咽着,直到白浊的体液射进他的口里满溢出来。 没有等倒忍开口,他已经用舌头打扫起残局来,一点一点地舔干净忍的性器,把带着腥膻气的污浊白液全都吞了下去。 忍冷眼看着他,明明已经达到过高潮,心却像水洗过一般空虚清冷,看着羽清理完毕后驯服地吻着自己的鞋,抬脚便给他踢去:“贱货,现在知道后悔了?早这么乖顺也不至于闹出人命!” 羽伏在地上,没有反驳,只是深深埋下头去,如果可能,他似乎想把头埋进土里。身外的一切已经与他无关。 第十五章完 第十六章 禁室培欲(1) 第十六章 禁室培欲 忍站在露台上,看着展示台上的那个奴隶。他已经趴在那里很长时间,三个小时以前看就是这个姿势,三个小时后看还是这个姿势。如果说奴隶就该只是一个器具,那他无疑堪称完美,但忍仍然无法感到高兴。 刚开始的时候,出于惩戒也是为了怕他自杀,忍将他全身固定绑缚在展示台上,封住后穴,每天只用胃管灌注营养液,专心调教他口交,任何人都可以当众使用他的嘴。但这样绝顶的侮辱,他只是逆来顺受毫不反抗,嘴里迎接的是胃管还是阳具,仿佛都没有任何区别。刑具慢慢一件一件地移除了,没有人会无趣到拘束一具尸体。只是用一根铁链系在他的项圈上,口塞也移开了,但他仍然既不说话,也不反抗。半个月来,口技进步神速,就算有人突然在背后给他一鞭子,他也只是木然承受,不会一惊之下咬到对方。有人摇晃铁链,他便张开口含住对方的性器,感觉被人踢打,便抬高臀部迎接鞭打。忍曾经亲眼看见他一面承受鞭打,一面专心用口舌服侍胖厨师的情形,神态之麻木和驯服,实在无法和那个曾用枪指着自己脑袋的奴隶联系到一起。 与此同时,他的体形在急剧消瘦。脸颊完全凹陷了下去,人瘦得皮包骨头,因为长久在日光下暴晒,皮肤不复以前的苍白,变得粗糙黧黑,越发显得形容憔悴。岛上的泄欲工具不少,不是每个人都乐意登上五六米的高台,当众表演活春宫,何况对方如此瘦弱如此肮脏。于是最初的新鲜劲儿过了之后,渐渐的也就少有人来,那奴隶便整日整夜伏在台上,不言不动,安静得像一个被遗弃的破手套。 这样的糟蹋自己,是心已经完全死了吧,在见到快艇爆炸的那一刻。忍很清楚现在正是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但就是燃不起工作的热情,只觉得累,觉得倦,或者只是即将完成一件委托时惯有的空虚与寂寞。他把调教奴隶的任务交给了木户,但还是会不时过问一下进展,比如此时站在露台上凝视着那个僵卧不动的奴隶。 夕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68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68 大地上仿佛升起了一层淡淡的青烟。木户吃过了晚餐,慢慢地登上展示台,大概也没兴趣碰那个肮脏卑贱的奴隶,掏出个假阳具,踢了那奴隶一脚。那奴隶便乖顺地抬头,张口,专心地舔舐起来,以往的桀骜不驯已经不复得见。是为了那个叫做真田清孝的男人么? 忍看了一会儿,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他还记得那一幕,爆炸的火光灿烂得赛过当空的烈阳。一条生命的消陨,毕竟不是件小事。然而日升月落,涛生云灭,地球依然在旋转。 有谁会知道,在平静无垠的大海深处,葬送了一条为情而死的年轻生命? 又有谁会知道,眼前这个行尸走肉般的奴隶,曾经经历过那么惨烈的爱情? 昙花一现的爱情,带来的不是蜜糖,而是更深邃的黑暗,不足以照亮生命,却足以毁灭一切。 不是不愚蠢的。 然而依然让人羡慕。 就像龙介,为了和继母的不伦之恋不惜亲手弑父,到手的几亿美元财产因此化为泡影。他责备龙介任性妄为,搞到爱人疯了,孩子死了,但暗地里,他羡慕龙介那一撒手的不羁与痛快。 能够洒泪恸哭,其实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结局无论是喜是悲都好,只要不是一场笑话或者闹剧。 “你总是在追寻你得不到的东西……”暮色中有谁在轻叹。或许只是风,轻轻蹑过海岛松林的足音。 忍转过身来,录音机里放出熟悉的旋律,那是一首英文老歌everyone says i love you: everyone says i love you the& big mosquito and the&ing too the fly whes stu the fly&oo says i love you…… (大家都说我爱你 包括蚊子和蜜蜂 苍蝇钉上了捕蝇纸 同样也说我爱你……) 听到从露台上飘来的旋律,木户仰起头来,朝他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其实我不太明白。”木户看着忍的脸,试探着道,“老板一直对这个奴隶很上心,但为什么现在成功在望,老板反而不感兴趣了?” 忍苦笑了一下,成功在望么?也许吧。 可这不是他精心设计强力征服的结果,偏偏是他一时失误的无心插柳,多么讽刺。 那颗心的破裂碎掉,不是因为他,而是一个名叫真田清孝的男子。 无论清醒还是沉沦,都是出于那奴隶自由意志的选择,无他无关。 这让所谓的成功变得毫无意义。但没必要告诉单纯的木户。 忍点燃一支烟,静静地看着袅袅的轻烟在暮色中升腾,淡然道:“不想一切太快结束吧。分了钱,大家就该分道扬镳了。毕竟这么多年,舍不得和你们分开呢。” 木户一窒,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闷闷不乐地道:“一说到这个,我就郁闷。怎么说也是老板多年的心血,说放弃就放弃,我都舍不得,老板倒舍得。有了钱可以把这个岛做成世界最好最有名的奴隶调教所,怎么反倒……” 他嘟着嘴,咕哝道:“想不通想不通!” 忍笑着拍拍他的肩,道:“不要追求最好最有名,最舒服最适合自己就行了,凡事到了极端未必就好。” 叹息一声,注视着渐渐变浓的夜色,沉沉地道:“这事过后解散俱乐部是很早以前就已经决定的事了。干这一行那么久,实在有些厌了。” 木户瞠目道:“可我觉得调教师这一行精彩又刺激,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做一个真正的调教师呢。” 他伸了伸舌头,不好意思地道:“老板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啊?” 忍弹掉半截烟灰,笑道:“怎么会?有理想是很好的。对了,还没有问过你,为什么想做调教师?因为有免费的屁股可以操?” 木户涨红了脸,道:“才不是呢!我觉得调教师伟大过做总统,就算总统,权势也不过转瞬即逝,调教师却不一样。” 他神往地道:“调教师可以掌握别人的心。奴隶的喜怒哀乐、所有的精神寄托都集中在调教师的身上,视他为唯一的主宰,唯一的信仰。这是只有上帝才能办到的事。” 录音机里的男声继续在唱:“i love you there are only 8 little&ers in this phrase, you'll find but they mean a lot&han all&her words bined everyoer who the guy over 80 awo the preabsp;o ahe pe;i love you……” (我爱你 这句话只有八个字母 却胜过世上所有的单词组合 人人都说我爱你 上至八十岁老翁下至2岁幼童 神坛上的牧师和祈祷的信徒都在说 我爱你啊我爱你……) 忍闭上眼,脑海中闪过奴隶们一张长麻木驯服的脸,嘴象鱼似的一开一合,永远似曾相识的神态,永远一成不变的话语:“好爱你啊,主人……” 他不禁冷笑了:“你真的这么想?那不过是假象而已。” 夜风很凉,却让他的心无端烦躁,掐灭了烟头,关掉录音机,像是跟谁生气似的说:“什么都是假的!没意思透了!” 看到木户吃惊的样子,他惊觉自己的失态,笑了笑,正想说两句缓和气氛的话,却见杉下急匆匆地上来,道:“老板!” 忍一挑眉,道:“什么事?” 杉下不答,看了木户一眼。木户乖觉地道:“呃,老板,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聊。” 一直注视着木户离去,杉下才稍稍露出紧张的神色,道:“藤村和两个兄弟驾船外出去补给些日常用品,已经去了一星期了,平时只需要三四天的。” 忍沉吟道:“这没什么吧?或许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开始我也这么想,但不是。”杉下神色凝重地摇摇头,道:“今天我们在离岛约十英里的海面上发现了他们的尸体,象是被铁丝之类的东西勒死,除此之外浑身上下没有其他伤痕,手法干净利落,象是老手所为。” 忍浑身一震,半晌方道:“你是说……” 两人面面相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69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69 觑,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恐惧。 杉下慢慢地说出忍压抑在心底的话:“是真田清孝干的,除了他,不可能还有别人。” 忍不自禁地握手成拳,哑声道:“那尸骨……” “应该是丹尼的。”杉下苦笑着接口道,“当时大家亲眼看着快艇爆炸,没几个人有胆子把那堆可怕的碎肉翻来覆去地检验。” 忍思索着推断道:“也就是说,他其实一直呆着这岛上熟悉情况,为出逃做准备。而大家都认为他已经死了,防卫松懈,所以给了他很多机会……” 杉下点头道:“是的,他大概是跟着藤村他们的船出海的,看到已经离开海岛很远,才出其不意地杀人劫船。” 他的呼吸骤然变得沉重:“现在他已经逃出去了。从藤村他们的尸体来看,时间在几天以前。我们没可能追上他了。” 忍震了一震,转身凝视着沉沉的黑夜,一时没有说话。 杉下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道:“老板……” 忍笑了笑,口气里多了些不同寻常的意味,慢慢地道:“这段时间他既然一直在岛上,想必亲眼看见了展示台上的那个奴隶,居然也忍得住……” 杉下沉声道:“他既然能忍住,那么日后的报复只怕会十倍百倍的惨烈。” 忍默默地点了点头,忽道:“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杉下道:“是我和小k出海时发觉的。我已经嘱咐他不能外传了。现在就我和他两人知道。” 忍缓缓道:“很好。封锁消息,不能外传。” “我知道的。” “那你先回去吧,我会处理的。” 杉下离去后,忍拿出了手机:“龙介么?是我。出事了……是的,我需要你尽快帮我找另一处地方,越快越好,半个月是极限……” **************************** 忍一路走来,看着岛上人们忙忙碌碌地收拾东西,还好并不慌乱,因为俱乐部即将解散的消息已经众所皆知,现在清点整理资产也算顺理成章。虽然要搬到新地方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太多异议和询问。 忍停下脚步,发现自己来到了那个奴隶居住的房间前。他想了想,推门走了进去。自从杉下告知真田清孝的事情之后,他就把那奴隶从展示台上解了下来,重新送回奴隶屋,照旧让木户负责训练,自己忙着搬迁的事,已经好几天没过问那奴隶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屋里光线很晦暗,木户坐在窗边发愣。俱乐部即将面临解散让他一直很不开心,做事明显心不在焉,见了忍也不起身,没精打采地叫了声:“老板。”算是打了招呼。 那奴隶还是一副死相,象堆垃圾似的蜷伏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忍瞅了他一眼,对木户道:“大家都在忙,你把这奴隶里里外外洗干净,打包上路吧。” 木户答应一声,走过去牵起那奴隶项圈上的铁链。那奴隶突然向后退了一步,眼神惊慌闪躲,甚至还有几分恐惧。这么久以来,这是忍第一次从他眼里看到属于人类的情感。 “怎么回事?”木户不悦地道,在他臀部击了一掌,粗暴地取下了他的肛塞。他眼里的恐惧更加明显,整个人都似乎僵住了。 忍心里突有所悟,沉下脸道:“木户,检查一下他的后穴!” 木户一怔,但还是伸出手指往那奴隶的后穴掏去,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摊开手,掌心里赫然有一管小小的针药。 “好像是镇静剂……怎么会在……”木户惊讶地道。 忍劈手夺过药瓶,面色数变,冷冷的道:“强力镇静剂,注射到人体内可以让人在三秒钟之内失去知觉,大概是快艇爆炸后那几天你们给他注射的时候他趁乱偷的。” 他抬起头来,脸色已是铁青:“你们当时还以为他伤心欲绝一心求死,结果他在偷东西准备逃跑!” 一股怒气直冲心头,他愤怒地将药瓶扔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亮晶晶的碎片撒了一地,在黯淡的光线下幽幽地闪着光。 木户吃惊的张大了嘴:“怎么会……”看看怒气冲天的忍,又看了看吓得瑟瑟发抖的奴隶,只得接受现实,咽了口唾沫:“老板也不用发那么大的火吧,一管镇静剂能干什么?” “那是因为他只能偷到镇静剂,如果他能弄到别的,你以为他会放过!”忍咬牙切齿地说道,步步逼近,那奴隶惶然后退,恨不得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又是这幅样子!就是这幅可怜相,欺骗了他的眼睛。忍只觉怒火象沸水一样在心底越烧越旺,胸膛像是要爆裂开来,就算明天会身首异处,他也非出了这口恶气不可! 瞥见窗台上正放了一把钳子,忍一把抓过来,唇边溢出一丝甚至可以算是温柔的笑容,慢慢地道:“把手伸出来。” 那奴隶惊恐地看着他,虽然知道主人的笑容越是温柔惩罚越是可怕,还是不敢违抗,迟疑了一下,乖乖地伸出手来。 忍抓起他的左手,用钳子夹住了他的手指。只听得一声脆响,拇指的第一个指节已被生生夹断,那奴隶发出一声凄惨得不类人声的尖叫,捧着手倒在地上。 “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你到底要折腾多久,害得所有人都寝食不安!”忍失控地叫起来,又夹断了他拇指的第二个指节。 那奴隶嘶喊着,挣扎着,赤裸的身体在地上痛苦地扭动,像被小孩子弄得死去活来但偏偏不肯就这么死去的小虫子。 “你为什么不肯安分一点,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地做一个奴隶?真田清孝已经死了,死了!你明不明白!” 那奴隶啊啊地叫着,不知是否因为长久没有说话,还是太过强烈的痛苦让他变了声调,喉咙里只能发出这些没有意义的声响。 又是一声脆响,这次断的是食指的指节:“没用的,你逃不出去的。再挣扎下去,只有让事情越来越糟糕!你已经害死一条人命了,还想怎么样?” 然而那奴隶仍旧在挣扎扭动,地上的玻璃碎片将他的皮肤割得鲜血淋漓,他也似乎毫无所觉,仰面向天,嘴唇翕动了几下,慢慢地道:“死……他死了……死了……没有用……” 他说得很不流利,空洞的眼神盯着虚空,突然狂暴地叫起来:“他死了又怎么样!不管他是死是活,都一定希望我逃出去,而不是呆在这里!绝不是!” 他此刻浑身上下都布满细碎的划痕和血痕,有些地方还嵌着碎玻璃,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忍,宛如从地狱里逃出的厉鬼,眼神极是可怕。 原本盛怒的忍接触到这双眼睛,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那眼里盛着他十世轮回也忘不了的怨毒与仇恨。 那怨愤想必已深埋在那奴隶心中很久很久,终于在此刻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70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70 山洪暴发似的喷涌而出。那双血红的眼里,闪动的已不再是人类的情感,不再有理智、冷静、隐忍…… 而是完完全全属于兽类的—— 疯狂。 一丝寒意慢慢地从忍的心底升起,渐渐凝结成冰。原来直觉并没有欺骗他,那奴隶并不是在演戏,没有人的演技可以那么逼真。那伤心是真的,绝望是真的,内疚悔恨都是真的,可还是想逃出去,不顾一切地想逃出去……这也是真的! 自由……似乎已是那人的天性,甚至执念。看到机会就会自动自觉地伸手抓住,几乎已成为本能的反应,与理智无关。 那管镇静剂能否帮助他逃离已经不重要,他只是需要一个希望,或者一个幻影,能将他引渡到彼岸。 看着那具在地上挣扎扭曲的肉体,看着他自虐般的让碎玻璃刺入身体更深更痛,忍的手竟然也跟着颤抖起来。 ******************** 羽在地上翻滚着,嘶喊着,也不知有多少玻璃碎片割伤刺入他的身体,然而肉体的疼痛再强烈,又怎么比得上心里的痛楚? 真田清孝是为你而死的,你是有罪的! ——他为了救我而死,我更应该逃出这里! 没有用的,你没有任何机会。如果你肯老老实实地接受命运的安排,他本来可以不用死! ——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法子改变。难道我老老实实地做奴隶,他就会活过来? 这就是命运!这是天罚! ——为什么命中注定我就该受苦?如果说我对不起清孝,那些对不起我的人又怎么算呢? 他感到灵魂已被劈成了两半,疯狂正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的意志。而他已筋疲力尽,无法把握,无法阻止。 他感到血液正在流出,四周有什么在飞,那是空无的烈焰,灼热的寒冰,炙烤着他的身体、焚化着他的灵魂。 痛…… 无法遏制的痛,无边无际的痛…… 他脑海中还紧握着一些更可爱的影像,那是清孝沉静的微笑,温柔的眼神,黑暗中的柔情,寒冷中的温度…… 就算理智已告诉过自己千百次,他还是无法相信,那个有血有肉、会对他微笑、为他流泪的男子已经死了! 海面上的火光……四分五裂的快艇……模糊的肉块…… 我们会有未来的,你一定要相信…… 真的有未来么?为什么我看不见? “你在哪里?”他啜泣着低语,“给我一个启示,一个信号……” “为什么我死不了也活不好?你究竟在哪一边等我?” 我们会有未来的…… 心像是破裂了一个大洞,怎么也补不起。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知道么? 我想你…… 我要你…… 我……爱……你…… 似乎有人在抚摸他,动作轻柔得让他有了被珍爱的错觉,声音是颤抖的、疼惜的:“不要再挣扎了,不要再这么顽固,这只会让你更痛苦……” 是错觉吧,一定是错觉。那个冷酷无情的调教师,怎么会说出这样温情脉脉的话语? 似乎有人在抚摸他,动作轻柔得让他有了被珍爱的错觉,声音是颤抖的、疼惜的:“不要再挣扎了,不要再这么顽固,这只会让你更痛苦……” 是错觉吧,一定是错觉。那个冷酷无情的调教师,怎么会说出这样温情脉脉的话语? “没有用的……就算我现在放了你,你也不可能再得到快乐和平静。黑暗的记忆会永远纠缠着你,相信我,没有人经历过这些还能若无其事的活下去。你会永远在痛苦的回忆和噩梦中挣扎,休想再得到一刻安宁……” 那个家伙又开始蛊惑人心了,但该死的,他相信,真的相信! 混蛋有时候也会说真话的,比如提到海岛附近遍布礁石。可从那张嘴里吐出的真话总是比谎言更能刺痛他的心。 他呛哑地笑起来:“混蛋!我痛不痛苦关你屁事!就算痛苦一生又怎么样?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现在来说这个,你不觉得太晚了么?真是猫哭耗子……” 抚摸他的手停顿了片刻,仍旧固执地继续,掌心灼热的温度,显示出主人纷乱不宁的心绪:“是的,是我把你变成现在的样子,所以我一定会负责到底。开始接受这项委托是为了钱,后来是为了证明我自己,而现在……” 那声音里多了一些羞愧的意味:“不管你相不相信,现在是为了你,为了让你不再痛苦。别再挣扎了,放弃吧……如果你还想得到平静……” 钳子又夹上了他的手指,他在剧痛中狂吼出声:“不——” 身心两方面的重创让他全身打颤,眼里流出的也不知是泪还是血,哆嗦着道:“我的人生我自己会负责,谁要你自作多情……” 忍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凄惨的笑容:“别傻了,你以为你能做到?没有人能做到的,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们都是渺小的人类……” 他的手也在颤抖,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夹了下去。 十指连心的剧痛一波又一波地传来,身体自动开启防御体制,羽逐渐滑入无意识的深渊之中。所有的疼痛和伤害都变得模糊起来,轻飘飘的象在天上飞。 大朵大朵的白云漂浮在蓝天上,草地上有青草的香味。阳光明亮,静谧宛如雨点一般洒落下来。穿格子衬衫的清孝坐在浓荫下看书,看他跑过来,快乐地仰起脸对他微笑。 “你在看什么书?” “王尔德的童话集。上次去孤儿院时给孩子们念的,觉得很有意思,就借回来看看。” 他皱起了眉:“喔,我不喜欢王尔德,他写的那些童话都很残酷,不适合小孩子看。成人看都觉得太过苦涩,包括你现在看的这篇快乐王子。” “那王子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在他死后,人们把他的塑像立在高处,让他看清了真实的世界,黑暗、寒冷、悲惨。” 清孝微笑了:“可是他并不孤独,有一只燕子在陪着他,帮助他,一直那样爱着他。” “但燕子死了,尸体被扔进了垃圾堆。王子的心也跟着碎裂,尽管他的心是铅做的。很悲惨的结局。” “你一定没有看到最后,那并不是真正的结局。” “不是?” “不是。最后的结局是,上帝把他们的灵魂接到了天堂,在那里,王子和燕子快乐的生活在一起。那是真正的、永恒的快乐,不是由假象构成的宫殿里。” 永远…… 在一起…… 又一波剧痛传来,他终于彻底陷入黑暗中,失去了知觉。 ************* 注:据说王尔德的《快乐王子》讲述的是个关于同性恋的故事,这可不是我yy,n多评论家都这么说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71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71 。想当年真田清孝就是用这些不cj的书来勾引我家cj的小羽,终于把他带入同性恋的罪恶渊薮。阿门,饶恕这些罪人吧,噢噢噢~~ ps. 有读者可能误会了,羽的最大精神支柱始终是他自己,山下老师也好,真田清孝也好,其实都是他为自己找寻的心理支撑。所以不存在清孝一旦移情别恋他就会崩溃的可能,特别如果是在社会的大环境中,而不是调教所这种与世隔绝的特殊环境中。羽对爱情的珍视,实际发生在一个他已经一无所有的零度空间里,发生在清孝首先向他表示出超越生命的珍惜和重视之后,也就是他说的,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羽的养父就是一个例子,就算心里再舍不得,再贪念那段温暖,还是你若无情我便休地断绝了关系。 但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自身的孤独永远存在。羽的问题不是他不自立,而是他太自立,刚则易折,强极则辱。个人觉得,人的问题是知道自己的极限,并且在必要的时候,信赖他人,让他人给与必要的帮助,但同时保存自我空间。自由和束缚同时存在,自由意味着自我,束缚意味着责任,人既是属于自己的,也是属于社会的,能够达到一个合理的均衡,那就是理想状态的人生了。 再度醒来时已在笼中。下面铺着木板,空间极为狭小,虽然是趴跪的姿势,背脊也触到了铁笼的栅栏。足踝、膝盖、肘关节、手腕,全部被铁环锁在笼子底部,动弹不得。受伤的左手已经敷药上了夹板,一条焊死的铁链系着颈部项圈,浑身上下能活动的除了头颈,就只有右手手指可以屈伸。眼罩、耳塞、口塞、肛塞,似乎身上的所有孔道都被堵死,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以致于他一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但接着就发觉,现在死亡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项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人被完全物化,通过鼻子连接到胃部的饲管和导尿管分别维持着进食和排泄,那就是他和外界的唯一联系。看守甚至根本不需要碰触他的身体。 被剥夺了视力和听力之后,触觉变得异常敏感。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空气的流动,脉搏跳动的次数,食物如何沿着胃管流进体内,和透过厚厚的眼罩感知到光线强弱的变化。时间在静静地流逝,他本以为这样的严密束缚是对他的又一项惩罚,后来才感觉到身体的震荡,那么,自己是被当作货物和俱乐部一起搬迁吧,最大的可能是在船上。他突然有些想笑。以前他曾经无数次的计划过,如何趁着搬运的途中逃走,如何假借进食和排泄寻找机会,现在想起来是何等天真! “没有用的,你没有任何机会……” “你逃不出去的,放弃吧……” 这一次,忍又说了实话,可说出的实话一次比一次更让他绝望。 死不了,也逃不掉,注定只能在这地狱里沉沦,难道这就是他的命运? 他仍然常常想起清孝。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清孝并没有死。在他的心灵深处,感应不到恋人已经彻底消逝的信息。然而那些甜蜜而温暖的往事,一想起就会痛彻心肺,于是逐渐成为不可触摸的过往,在他的刻意压抑和推远之下,慢慢遗失散落在记忆深处,遥远凄美如前世的偶尔闪光。 在这个孤独而黑暗的狭小空间里,时间已经失去了意义。他分不清白天与黑夜,也不想去区分。他开始回忆起一些课本上学过的知识,大学的,中学的,甚至小学的,以此来消磨漫漫长夜。在心里默背着圆周率、化学元素周期表这些枯燥刻板的数据,既然具体的人和事只能让他心碎。有时他甚至会自鸣得意于自己惊人的记忆力,隔了这么久依然历历清晰如昨。圆周率背到了小数点后一百位,他又开始默记以前十分讨厌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当我数着壁上报时的自鸣钟, 见明媚的白昼坠入狰狞的夜, 当我凝望着紫罗兰老了春容, 青丝的卷发遍洒着皑皑白雪; …… 他慢慢地回忆着,一句一句地默背着: …… 终有天你要加入时光的废堆, 既然美和芳菲都把自己抛弃, 眼看着别人生长自己却枯萎; 没什么抵挡得住时光的毒手, …… 咦,最后一句是什么呢?他忘了。是“你的末日也就是真和美的死。”么?不对,那是第十四首,他背的是第十二首。他绞尽脑汁地在记忆的海里搜索,但想不起,真的想不起。 他不停地苦苦思索着这最后一句诗是什么,时间越久心里越慌,模糊地觉得想不起这句诗就会大祸临头似的,虽然他开始背的时候并没有发下什么誓言或承诺。一直到眼前光线突然变强,看守揭开铁笼上的黑布给他喂食,他才猛然意识到: ——他刚从疯狂的边缘擦身而过。 这认知让他惊恐不已,但随即慢慢平静下来。疯狂或是死亡,并不会比现在的处境更糟糕,甚至可算是甜蜜的诱惑,能让他逃离这悲惨的现实。于是他泰然自若地迎接疯狂的频频来访,甚至学会如何和它打交道。他会把自己的灵魂小心翼翼的包裹妥当,然后封闭住情绪,封闭住感官,封闭住心灵,任由自己沉入无意识的深渊之中…… 他在清醒与恍惚之间浮浮沉沉,黑暗长得没有止境。他是逃不掉的,这一严酷的事实越来越清晰的摆在他眼前,注定只能象笼子里的小白鼠一样被人关到老、关到死。这就是他的命运。 在这狭小的铁笼里,他检讨着自己的一生,这才发现自己的生命是何等苍白。小心翼翼的将内心收裹成茧,独来独往如履薄冰的生活,留下了太多的情感空白。在他短暂的前半生里,没有多少可称得上欢愉的日子。而仅有的几次尝试,便是全情投入毫无保留,亲情、爱情、事业……然而每一次倾尽心血的付出,但只能换来累累伤痕和惨痛回忆。 尽意尽情尽爱有何用?似一梦。 过去既然充满苦涩,不堪咀嚼回顾,未来又是如此绝望,看不到一丝光亮。把握当下就成了一件多余而可笑的事情。在生死都不由自主的情况下,机械的重复记忆一些枯燥的数据以强迫自己保持清醒,除了延长受刑的时间,不会带来任何益处。 他已累了,倦了,不想再挣扎。 长期不能与人交流,甚至缺乏最基本的身体接触,感官的各项功能逐渐进入沉寂状态,由开始的不能看、不能听,变成后来的不看、不听、不想。记忆慢慢模糊,象被雨水浸湿的旧报纸,相互交错纠缠,丧失了原有的清晰轮廓。是梦是醒,是真实还是幻觉,他已分不清楚,也不想去分清。 逐渐远去了,过去、现在、未来……似慢慢退去的潮汐,带走喧哗,也带走激情。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72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72 所有的爱恨都已枯萎,似凋谢的花,无声地自枝头萎落,心不再疼痛,也不再有感动。 他笑着张开双臂拥抱那黑色的深渊,伴随着黑暗一起悄然埋葬的,是他作为人的全部所有:情感、尊严、记忆、思想…… 某一天,他发觉自己已自笼中放出,却被吊索之类的器械悬空绑缚在一个空旷而黑暗的空间里,大概到达了目的地。但他的处境并无丝毫改善,仍被绑缚得紧紧的,四面悬空,毫无借力之处,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无尽的虚空。 但这对他没有丝毫触动。官能已封闭,灵魂在沉睡,那个叫做浅见羽的人已经死了,吊索上悬挂的,不过是一具会呼吸的尸体而已。 ****************** 没有时间…… 没有空间…… 没有过去…… 没有未来…… 在这坟墓般的黑暗与虚空中不知过了多久,一记皮鞭突然毫无预警的抽在他光裸的背上。疼痛,撕裂皮肉的疼痛,这一切触感中最为敏锐的一种,迅速攫住了他,将他的身体从死寂状态中唤醒。 突如其来的强烈痛楚,刺激得他全身汗毛都已竖起。 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痛快淋漓的鞭打,传达出由肌肤至血肉的尖锐痛楚。而他欢迎这疼痛。长久缺乏外界刺激的身体,欢欣雀跃地迎接着痛感的来临。每一处毛孔俱已打开,处于休眠状态的细胞似乎都活跃了起来。 身体在苏醒。 性器官——人体唯一不受意识控制的外部器官,开始慢慢抬头。 没有思想。 不必思想。 只有感受。全身心的沉浸在感官刺激中,感受这唯一的、纯粹的、强烈的痛感之中。 痛,比爱更强烈,比死更诱惑。 寂寞的身体,贪婪的渴求着更多的疼痛,带来存在感,认同感,以及……性快感。 鲜血在滴坠,沿着身体冷冷的流泻,体内的温度却在逐渐升高,情绪越来越亢奋,即使还戴着口塞,也不自禁地逸出一声声销魂的呻吟。 鞭打不知何时已停止了。双腿被分开,肛塞被取下,在火热的分身没入他身体的一刹那间,他颤抖着释放出浊白的体液。 而抽插仍然在继续。对方的动作绝对称不上温柔,粗暴的挺进、撞击,毫不客气地攻城掠地,刺入他身体的最深处。 但这似乎正是他所需要的。淫荡的内壁似小孩贪吃的嘴,紧紧的吸附着肉刃,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深一点,再深一点! 身体被填塞得满满的,带来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强大的外力排山倒海似的侵占了这具无主的躯体,所有的感觉都在一一复苏。在荒芜的土地上重新点燃的欲望之火,刹那间便铺天盖地,不可收拾。灵魂被挤压到一个小小的角落,冷眼看着那具在肉欲中颠倒迷失的肉体。 欲念横流。 淫靡的气息充斥着整个空间。完全打开的身体,黑暗中似妖花绽放,被操控着、被支配着,跟随着肉刃抽插的韵律徐徐起舞。 即使刚经历过高潮,身体仍感觉越来越烫,身不由己的在对方的带领下,攀上一个又一个欲望的巅峰,直到他筋疲力尽、几近晕厥为止。 吊索徐徐放下,口塞、耳塞、眼罩被一一取下,束缚他的绳索解开了。但或许是绑缚的时间过长,或许是刚刚经历过太激烈的情事,他瘫倒在地,软得像一滩泥,完全无力动弹。 好一阵子,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直到鼻端飘来那熟悉的松针的清香,一团光亮自一只苍白的手上散发出来。 仿佛有意让他惯于黑暗的眼睛有逐步适应的过程,光亮由微弱而明亮,照亮了来人的面庞,上半身,乃至整个房间。那是个身材修长、面容清俊的男子,发黑如漆,衣墨如漆,撑得面色异常苍白,如同冬日雪夜里自窗棂透射进来的一缕月光。 但那人整体给人的感觉却是暗色调的,象死亡,象黑夜,象绝望,象一切令人心怀恐惧、最终却仍会葬身其中的东西。 那男子就站在他面前,深深的凝视着他,神情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悲伤。 “你的身体记得我。”男子以叹息般的语气慢慢地道,“我是你的主人,风间忍。” 他呆呆的盯着那男子,两眼慢慢睁大。是的,他记得这张脸,他记得曾在这个人的身下达到过高潮,那是他生平第一次经历灵与肉双重的极致体验。身体被劈开时胸中汹涌的情潮,至今仍让他记忆犹新。但……好像有什么不对。 恍惚之间,仿佛缺失了一环,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一环。 是什么呢? 他那好似被万匹野马践踏过的大脑里迅速闪过若干信息碎片,圆周率、元素周期表……是什么呢?是什么呢?为什么他就是想不起来?他为此沮丧不已,且模糊的感觉不安。 丢失的一环,应该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他需要用生命去捍卫,用生命去遗忘。但……也许只是错觉,就像那行丢失的十四行诗。 他绝望的在装满碎片的记忆的海里搜索打捞,但一无所获。死寂的灵魂依然在沉睡,拒绝醒来。 ********************** 男人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里的痛楚一点点的加深:“你是我的奴隶。”男子自语般的轻叹,慢慢的蹲下来,指尖划过他的眉心。那手指明明是冰冷的,却留下烙铁般灼热的温度:“你永远属于我。” 主人……奴隶……这两个词就像一把钥匙,开启了尘封的记忆之门。许多模糊的影像一涌而出:鲜血、惩罚、殴打、痛苦……他的眼瞳蓦地因恐惧而收缩,过去几个月不断强化重复的话语开始展现出魔力: “我是奴隶,最卑下的存在。” “……奴隶的身体、意志、灵魂,都属於主人。” “……不需要说话,不需要思考,生存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主人奉献自己。” 现在主人就在他眼前。他昏昏沉沉的头脑里感知到了危险。模糊地知道必须对主人的召唤做出反应,否则就会挨打。然后浑身酸软的没有一丝气力,只能竭尽全力扭过头,慌乱的舔着主人的皮鞋。 主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但并没有阻止他,只是默默的抚摸着他的头,象在安抚一条受惊的小狗。 那抚摸沉静而有力,他慢慢地平静下来,抬起头,迷惑的看着主人。 主人朝他展颜一笑,眼神温柔而又凄凉。那似曾相识的神情让他心头一跳,恍惚之间,似乎曾经有人用同样的眼神沉默不语的凝视着他,那笑容柔和而又哀伤,宛如西天静静下坠的落日。 铅死的心霎时间剧烈的疼痛起来,仿佛被一根尖锐的长针刺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但仍然努力的睁大眼睛,只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73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73 因不愿错过对方眼里的温柔。 主人微笑,轻轻的道:“叫主人。” 他张开嘴,长久没有发音的喉咙,吐出两个干涩而不成调的音节:“主……人……” 抚摸他的手颤了一颤,仿佛琴弦被无端拨动,然而声音依然稳定:“叫主人。” “主……人。” “叫主人。” “主人。” 这单调的对话持续了很久,他说话的功能终于慢慢恢复,可以流利的叫出主人。然而长久没有正常进食,又刚刚经历过激烈的情事,他渐觉体力不支,只是不敢停下来。主人却已经察觉到了,从裤兜里掏出一袋还带着体温的牛奶,倒在墙角的一个狗食碗里,拍拍他的头,道:“去吧!” 这是他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能用舌头品尝到食物的味道,但这既不让他更高兴,也不能让他更难过。心象是破了一个大洞,不管扔什么东西进去,也激不起一丝涟漪。 一袋牛奶不足以补充他的体能,半饥半饱的状态却让他清醒了少许,抬起头,主人正看着他,明明在微笑,眼神却像是在哭泣。为什么? 这问题在他脑海里一闪即逝。太复杂了,他不想去思考。只要不思考,就不会再痛苦。 一根带锁的铁链系上了他的项圈,主人给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去洗个澡吧。把这个锁在水管上,钥匙么,你知道放在什么地方的。”说罢,脸上浮现出一丝极淡的笑容。 他的确是知道的。主人的笑容也许别有深意,他却懒得理会,麻木地将铁链系上进水管,钥匙塞进后穴里,但水流自花洒喷溅下来的时候,还是让他微微一愣。 居然是热水! 他不是奴隶么?怎么会给他用热水呢? 这突如其来的疑问让他心中微微刺痛。 他只是个奴隶? 只是个奴隶…… 他翻覆咀嚼着这句话,这不过是个事实,可为什么他会感觉酸涩莫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碎裂消逝,永远不会回来。 干涩的眼里渐渐有些胀痛,但已经无法涌出热泪,他把右手攥成拳塞到嘴里,压抑住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似悲鸣又似抽泣的呜咽声。 “啊、啊、啊、啊、啊”那不成调的语音低低地从破碎的唇角逸出,水流从花洒急速喷洒而下,氤氲起一室的雾气。 “你在干什么?还没有洗完么?”随着这一声呵斥,光亮突然大盛,他一惊抬首,主人正站在门口,把浴室的灯光调到最大,死死地盯着自己,目光凶狠而孤傲,象一匹冰天雪地里跋涉已久的孤狼,正盯着自己的猎物。 他慌慌忙忙地掏出后穴里的钥匙,解开铁链,正准备关水,抬眼处又是一惊。 只见主人缓缓地脱掉了鞋子、袜子,毫不在意地扔在一边,接着是上衣、皮带、裤子……完美得没有丝毫赘肉的身躯出现在他眼前,灯光下赫然已全身赤裸! 一时间他的呼吸都已停止,大脑更是全然空白。主人冷冷一笑,猛然欺前,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后仰,眼里有丝丝血丝迸现:“你是我的奴隶,永远属于我……” 他整个人都被按压在墙上,脚下一滑,两个人都摔倒在地。 主人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反手一掌重重地掴在他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嘴里顿时多了一股腥甜的血腥味。他大痛,本能的挣扎,却被两只强健的手臂牢牢按住,分毫不能动弹。沉重的呼吸摩擦着他的脖颈,是主人在他耳边喃喃低语:“永远属于我……” 双腿被粗暴的分开,火烫的分身未经任何前戏,一插到底,让他有五脏六腑都被顶出的错觉,想呕吐却又吐不出来。背上的鞭伤再度绽裂,缓缓渗出淡红色的血水,随即被水流冲刷殆尽。 但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急速流下的热水很烫,但主人的身体更烫,每一次撞击似乎都用尽了全力,像一个濒死的人在进行着人生最后一次演出。 掌掴、抓扯、撕咬……毫无技巧可言的性爱,却比以往任何一次更能点燃情焰。如沸水浇雪,如狂风过境,顿时将他刚恢复的些许清醒驱赶得无影无踪。世界仿佛碎裂成千万片,飞速旋转起来: 他记得他曾被迫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无数次承受着男人的欲望,从开始的羞愤欲绝到后来的麻木漠然…… 他记得他曾被人温柔地抱拥在怀中,被呵护着,被珍爱着。那绝望中的一滴蜜,开启了终极的黑暗之门…… 然而他从来不曾、不曾这样与人裸身相对。 赤裸肉身,肢体纠缠,似两只疯狂的兽,在进行着最原始的交媾。 紧紧缠绕的手臂,似要将对方挤压成粉末,融化进彼此的血肉之中。 没有爱,有性也是好的。肉体摩擦,活塞运动,多少人这样行尸走肉般的度过一生。 毫无情感可言的交欢,一样能大火烧空。 气喘吁吁。 两具完全赤裸的身体,八爪鱼般的纠缠在一起,沉重的喘息声低低回荡。灼热的水流自头顶的花洒喷洒而下,急急如永不回头的时光。 光明、食物、热水……唯有主人才能带来,这就是主人着力想让他记住的吧。 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 黯淡的人生无需光亮,残存的躯壳不必延续,只要能让他忘记过往,让心麻木,让爱休眠。 身体的圆满填塞了心灵的空虚。情枷恨锁逐一崩裂,蓦然展露出的柔软内心,赤裸无助如刚出生的婴儿。 七宝楼台,天魔烧宫。诸天幻境,颠倒迷失。 他在轰然坍塌的重重幻象中凄然微笑,喉头一甜,猛地张口吐出一大滩鲜血。 “永远属于我……”紧抱着那具已然晕厥的躯体,忍喃喃低语,神情茫然而执拗,如同孩子紧抱着心爱的糖果。 什么东西从他的眼眶里滚落,滴坠在怀中奴隶赤裸的胸膛上。 那是一滴泪。 冰冷,而又灼热。 第十六章完 第十七章 上帝之手(1) 第十七章 上帝之手 水。温热的水浸过小腿,没过平坦的小腹,直至齐腰。羽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沉下身子,让热水漫过肩头,氤氲的水汽打湿了他的头发、眉毛,肌肤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是一个专为奴隶开辟的浴池,每天午后可以集体来此洗浴。浴池利用天然温泉建成,由青石构筑成一个四方的水池,温度高达30度以上,热气升腾,烟雾袅袅,将四周景物都变得暧昧而模糊。十多个奴隶或仰或卧,或跪或倚,浸渍在肉的浴池里,赤裸的身体随着水波微微晃荡,轻柔慵倦的气息弥漫着整个空间。其中还有五六个女奴隶,雪白丰满的肉体亮得有些刺眼,高耸的乳房,纤细的腰肢,符合他少年时对女性的一切幻想,但现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74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74 在即使近距离接触也引不起他的生理反应了——再美好的皮囊,也不过是容纳精液的器皿罢了。 浴池远不像调教室那样阴森恐怖,没有皮鞭,没有调教器具,没有任何刚硬的、有棱角的东西,就连池上的看守,似乎也被室内慵懒的气氛催眠,倚着长椅懒得站起来,手里的藤条看起来更像某种情趣用品而不会带来疼痛。有时兴致来了,便从水中捞起一个奴隶,在其他人的哄笑声中就地办起事来。这里没有严厉的禁令,但仍然没有奴隶直立行走,或者是出于习惯,或者只是因为太舒适而不愿起身。四面都是温润的热水,没有边际,没有形状。柔和而粘稠的水雾中,奴隶们也在窃窃私语,挤眉弄眼,互相开着猥亵的玩笑。 他们笑着的时候,羽也跟着笑起来,尽管不知道原因,但这无关紧要。既然大家都在笑,那就表明这是合乎规矩的适宜的举动,有必要跟着模仿。他一面笑着,一面无意识地扫过四面角落,——雾气氤氲的浴室里,只有那里的监视器还在尽职地工作着。这里很舒服,他不想犯什么错又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他用手拉紧浴池边上的栏杆,让整个身体漂浮在水面上。现在他已经没有戴分腿器了,因为要下池洗浴,脚上的镣铐也被去掉了,轻柔的水流一波一波地漫过他的身躯,暖洋洋的带来一种想睡觉的感觉。他感觉手臂有力多了,这表明他的健康正在恢复中。过分瘦削的面庞变得圆润起来,原本线条分明的轮廓因之柔和淡化,无复以前的锐利明晰。前胸蓓蕾般的红樱饱满艳丽如熟透的樱桃,肌肤也因长时间的温泉浸泡而变得如象牙般莹白细腻。 水雾迷蒙。 美轮美奂的肉体被热水浸渍得微微鼓胀,过去和现在如同浆糊般的粘连在一起,曾经的憧憬和执念如同掉进糖水里的蚂蚁,激烈的反抗和挣扎都被粘稠的液体一一化解,慢慢腐烂消融在这甜蜜的沼泽里。 在允许自己堕落之后,堕落是容易的。世事与自我的矛盾与对抗,本是人生最悲怆最无奈的战斗,现在已经结束。生活突然变得无比简单,每天只需要洗干净、躺下来,取悦一根或者几根十几厘米长的肉棒而已。再高明的性技巧终究也只是技巧,不是什么哥德巴赫猜想。用尽全部智慧去烤熟一根腊肠,就算要求再苛刻,也不过就是撒胡椒面和抹番茄酱的区别。当然,有时候不管他做得再完美,主人也会惩罚他,至少每天例行的鞭打是逃不掉的,但这无关紧要。主人不会当真弄伤他,不会给他的身体留下不可恢复的伤痕,现在他很清楚这一点了。 热汽熏得羽的头脑有些发晕,他慢慢地爬起来,到淋浴区简单冲洗了一下,自己灌肠清理内部,戴上脚镣。整个过程驾轻就熟,就算没有分腿器,双腿也自然张开成适宜的角度,露出诱人的菊穴。镣铐间的链条长了不少,他的动作可以更加灵活。新的镣铐不是以前那种黑黝黝笨重粗糙的铁铐,而是轻巧防锈的合金体,光晕流转,呈现出一种暧昧而轻佻的银白色,与雪白的肉体搭配和谐,带来难以言喻的亲昵感觉。他看着镜子,按主人的要求在肚脐和乳头周围扑上闪亮的银粉。纷纷扬扬的银粉飘坠而下,粘在镜中人洁净润泽的裸体上,还带着水汽的黑发温顺地紧贴着光洁的前额,白得仿佛透明的肌肤因高温而微微透出浅淡的红晕,与自身冷淡自虐的气质相对应,别具一番情色味道。在与生命的庄严、崇高、神圣等词语相关联的沉重感消失之后,统治一切的就是这银粉般飞扬无序的轻。 他象一只被阉割的猫,皮光水滑,神态慵倦,眉梢眼角都是一派无所事事浑浑噩噩的平静与安详。有调教师走进来,他认得那是主人的助手,具体叫什么他不记得了,也懒得去记,这些人都有着相似的脸,干着相似的事情。那调教师给他戴上乳夹和锁阳环,扣上牵引链带他出去。他驯服地跟了上去,即使紧扣着身上最敏感的三点,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为难事。他已经学会如何紧跟调教师的步伐,任由引导。曾折磨得他死去活来的痛楚消失了。 外面天气很好,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澄澈洁净得象块透明的蓝玻璃。只是夏天终究快要过去,悠悠吹来的风里已夹杂着丝丝凉意。几个调教师牵着奴隶在草地上散步,象在遛他们的宠物犬。 “喔,木户,这奴隶越来越诱人了!” “看起来很温顺呢,功夫怎么样?” 牵引他的调教师明显有些得意:“要不要试试?” 熟悉的响指声传来,他应声跪趴下来,双手分开臀瓣,恭顺的道:“请主人使用你的奴隶吧!” 几个调教师都笑起来,其中一个走到他身后,用手指略作扩张,把勃起的性器放到他的体内,慢慢地推进。 “其实没有必要做前戏的,这奴隶很贱,承受得起。”木户双手抱臂在一旁悠悠然地道。 另一个男人过来捋他的分身,不耐烦地道:“换个姿势。” 尽管体内还嵌着他人的性器,他还是顺从地翻过身来,仰面躺倒,方便他们的玩弄。项圈一紧,第三个男人把带着腥膻气的性器塞到了他的口里。以这个姿势做口交是极其困难的,他努力地吞咽着,同时配合着身后男人抽插的节奏,分身已经在慢慢抬头,但没有调教师的命令不敢达到高潮。 这绝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但也没有超出他能承受的底线。头脑逐渐变得恍惚。耳边一片嗡嗡声,大概是几个调教师在谈论他的“功夫”吧。 阳光真的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午后的太阳亮得让人目眩,即使闭上眼睛,灼人的光斑也在眼前不住晃动,就像……那一天。 一个名字慢慢地自他幽暗的心底深处浮现——真田清孝。 阳光真的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午后的太阳亮得让人目眩,即使闭上眼睛,灼人的光斑也在眼前不住晃动,就像……那一天。 一个名字慢慢地自他幽暗的心底深处浮现——真田清孝。 是的,他仍然记得这个名字,这个人。 在离开那间密室之后,曾经的记忆逐步恢复,虽然并不清晰,也未必完整,却已经足够让他恐慌。过去,像一个巨大而模糊的令人厌恶的阴影,在不停地追逐着他,伸出藤蔓似的双手,试图扰乱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那阴影里总有一个声音在窃窃私语,提醒他那个让他痛苦不堪决意放弃的外部世界依然存在。 而清孝却是那片阴影中唯一的光亮,宛如映射在阴暗沼泽上空的最后一抹夕照。就算一切都是假的,清孝对自己的爱是真的,当那个身影出现在展示台上的时候,他终于能够确信这一点。 ——可惜还是被他搞砸了。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75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75 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他再一次想起清孝,满怀着凄楚的柔情和无尽的歉意。 恋人的形象,在记忆中不断被修饰美化,最终飞上云端,遥远尊贵如天上的神祗。 相形之下,赤身露体任人玩弄的自己,是如此低贱卑微如泥地上的尘埃。 他怎么会这么愚蠢,认为自己足可以挑战上天的安排? 他怎么会这么自负,觉得卑贱如自己竟可以得到那样神圣的爱情? ——“贱货!早这么乖顺,也不至于闹出人命!” 那一天,阳光也是那么灿烂,大海也是这么蓝,澄澈透明得象块蓝玻璃,直至熊熊火焰焚毁一切…… 他闭上眼睛,记忆混合着血水从密封的心底缓缓渗出。这一瞬间,他忽然强烈的思念起恋人来,再没有一刻比此时更软弱更需要清孝在自己身边。 “答应我,不管处境有多绝望,也不能放弃。因为我一定会回来。” 言犹在耳,人已随风。 盟誓如铁,天意如炉。 如果因缘果报,成为奴隶就是他今生注定的宿命,所有自作聪明的安排和不自量力的反抗只会遭致上天更惨烈的惩罚,以致清孝惨死,那么,他接受,他认命。 “这就是你的要求么?”他在心里呼唤着死去的恋人,“……不管你回不回来,答应你的事,我总会做到。” “你一定是看错了。那不是最终的结局。最终的结局是,他们在天国里幸福地生活,永永远远在一起……” “我们会有未来的,一定会。” 炽热的阳光照耀在他身上,口中是淡淡精液的味道。他仰望天空,向云端里的上帝无声祈求:“我已经足够谦卑了么?就这样顺从天意度过一生,是不是,就可以在死后和他重聚?” 那几个家伙仍在他身上忙碌。在把一切委诸命运之后,对他们强烈的厌恶和憎恨也失去了凭据。他们也不过是上帝用来惩罚自己的工具而已。芸芸众生,谁能逃得掉那只看不见的翻云覆雨手? 你可知道什麽是爱?爱不过是人类自欺欺人的谎言。 就像神说要有光,於是就有了光,人类害怕孤独,於是就制造出了爱的假象。 你可知道什麽是生命?生命的本质,只是死神唇边的笑。 所以生是短暂的,死是永恒的。 所以快乐总是转瞬即逝,痛苦总是如影随形。 所以天堂永远在未来,而地狱……永远在现世…… 主人的话不知不觉地在他耳畔回响。主人的话永远是对的。至少,在这一点上是对的。 他微微苦笑,向那群面目模糊的男子打开身体,感觉着自己在阳光下慢慢腐烂。 ************************** 忍拉开窗子,看着下面几个调教师围着那奴隶打野战。距离太远,看不清那奴隶脸上的表情,但却奇怪地清楚其所思所想。 也许,自己是这世上最了解那奴隶的人了吧。忍沉思着。浅见羽。事到如今他终于愿意直呼那个名字。 那具身体里的每一处私密地带他都拜访过,人生的每一个琐碎经历都逃不过他的地毯式搜索,心灵的每一处隐秘都被他做成切片放到显微镜下观察到纤毫毕现。 就算真田清孝,也不曾做到,尽管他们自认为相爱。 以他与那位真田家大少爷打交道的几次经历来说,他并不认为那家伙配得上自己可爱的小奴隶。 那么美丽的灵魂,坚强而又脆弱,纯真而又反叛,值得让人放在手心里反复摩梭,只是…… 把旅途中见到的旖旎风景浓缩成小巧精致的盆景,把玩于掌中,固然能让那样惊心动魄的美凝固下来,定格为永恒,但其中蕴含的怒张的生命力已经消失了。 所谓永恒,必须以彻底的死亡为代价。 沉静优雅超越于时空与轮回之外的盆景,其背景是冰冷郁暗的死之天空。 他想得出神,没提防杉下走到他身后,拍拍他的肩,递给他一支烟:“在想什么?” 他点燃烟,吸了一口,看着烟雾袅袅升起,恍惚地道:“我在想,人最倒霉的是什么?” 杉下挑了挑眉,看着他。 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就是总是在不适当的时候遇到不适当的人,比如渴求温暖的时候遇上个骗子,享受孤独的时候遇上个情圣。” 他以讽刺的口气吐出那个词,苦涩地笑了笑,道:“所以不管你怎么对待生活,它都自有办法嘲笑你。有时候我会想,那些奴隶是怎么看待我们的?麻醉剂?自慰器?” 杉下嘿然笑了起来,悠悠地道:“老板,你这人就是太哲学了,否则一定会快乐很多。” 弹了下烟灰,杉下笑吟吟地道:“你看,那么多奴隶躺在你身下任你予取予求,还想那么多干嘛?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忍白了他一眼,道:“这种单细胞动物的思维方式,跟奴隶又有什么两样?” 杉下默然半晌,沉静地道:“有些话也许不该说,不过,玩娼妓也好,玩奴隶也好,就是别玩感情。” 他笑了笑,道:“这一点,老板当然是最清楚的。” 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吸着烟。隔了一会儿,他漫不经心地道:“你到这里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关心我的心情吧?” “喔,差点忘了。”杉下一拍前额,道,“有真田清孝的消息。好消息。” 忍挑了挑眉,静待下文。 杉下微笑道:“他从岛上出来就去当地警局报了案,你知道龙介少爷在那一带的警局都有内线的嘛,只是忌惮他枪法了得,一面稳住他一面请增援。据说当时他衣衫褴褛,很是吃了些苦头的样子。可以想象,他日本话都说不利落,估计能找到警局都费了番功夫。” 忍有些不耐烦,打断了他的话,道:“那么人抓到了没有?” 杉下的笑容顿时凝固了,半晌,低声道:“本来是把他骗得服服帖帖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还是瞧出了破绽,突然跑了。” 忍冷笑一声,掉过头去一言不发地吸着烟。 杉下听出了笑声中的轻蔑,有些尴尬地道:“龙介少爷说他有加派人手去追捕了,真田清孝人生地不熟,日语又不好,现在行踪已露,只要他露头,一定会被发现的。” 忍沉默了一刻,索性掐灭了烟头,道:“龙介都能想明白这一点,真田清孝怎么可能想不到?我估计他是不会在日本露头的了,要查的是他是否会偷渡回美国向真田组搬救兵,如果真有那一天,大家一起完蛋!” 杉下道:“老板说的是。不过这一点我也有提醒龙介少爷,以真田清孝现在的状况,偷渡可不是件容易事。龙介少爷还是蛮有把握的。” 忍叹了口气,道:“龙介做事粗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76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76 枝大叶,又经常盲目乐观,实在是不敢太信任他的办事能力啊。” 这句话出口,他不禁苦笑,现在再来抱怨又有何用?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和龙介已经不能分开了。值不值呢?他疲乏地揉了揉太阳穴,目光扫过下面草地上忙碌的人群。在那群衣冠整齐的人中,那个赤身裸体的奴隶显得分外惹眼,草色青葱,雪色的身体诱惑中透出无限清冷。 现在那奴隶就蜷伏在忍的脚边,温顺而安静,偶尔用手抚摸一下,肌肤便泛起一阵轻颤,也不知是恐惧,是情动,抑或只是禁不起这夏夜的清寒。透窗而入的月光照耀在他身上,肉体是凉的,银的,闪动着一种类似无机质的清冷而苍白的微光。炎夏将尽,夜晚温度降低了很多,他象头畏寒的小动物,不自禁地向忍靠过来吸取温暖。 忍微微一叹,捧起他的脸。那张苍白凄美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半开半闭,流转间透出深入骨髓的倦意。是白天的调教课程让他疲倦,还是对人世的彻底厌倦? 这样毫不设防的极度的脆弱,除了忍之外,他不曾展现给第二个人看过。在主人面前,再羞耻的姿势也摆过,从身体到思维都完全透明,也实在没有什么掩饰的必要了。 主人的碰触让他稍微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曾经光华熠熠的眸子早已黯淡了神采,只有对他了然于心如忍,才能看到残存的生命之火依然在燃烧,尽管已如游丝般飘渺无定。那是他对世事人情无法全然斩断的眷恋与不舍。 忍只觉心在微微刺痛,轻轻的道:“你为什么还要有牵挂呢?你不知道那样只会让你痛苦么?” 一丝极微弱的阴影掠过那双眼睛,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也逃不过忍敏锐的目光。但他没有说话,只是把羽的头枕在自己膝上,打开了电视,里面正在播放新闻: “……浅见家主浅见羽失踪至今已逾三个月,案情仍无进展。代理总裁高桥裕二的领导能力普遍受到外界质疑,公司股票表现持续低迷。本月5日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宣布该公司出品的抗抑郁药viex会对心脏病患者产生不良影响,对危急中的浅见集团可谓雪上加霜,股票市值累计跌幅已达40%以上……” 怀中人明显震动了一下,转过头去盯着电视屏幕。新闻播报仍在继续: “……该公司董事会于今日发布公告,代理总裁高桥裕二引咎辞职,继任者为前董事会长浅见平一郎的长子浅见龙介……” 镜头一转,出现了身穿深色西装的浅见龙介,头发一丝不乱,神色肃穆地宣布将全面回收viex,希望能重塑公众对浅见集团的信心。 羽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唇边慢慢浮现出一丝凄惨的笑容,闭上了眼睛。 忍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道:“还记得他么?他是你哥哥,龙介。” 看着电视上踌躇满志的龙介,吐出一口气,慢慢地道:“就是他把你送到这里来的。” 没有意料中的激烈反应,只有一阵难堪的沉默。怀中人一动不动的躺着,仿佛死去了一样。 抚摸他的手停顿了一下,忍淡淡地道:“你早已经猜到了,是不是?是你的哥哥,希望你成为奴隶,因为你的存在妨碍了他的生活。” 沉默。良久,羽惨笑起来:“我有哥哥么?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有哥哥,你们有同一个父亲,浅见平一郎。”忍顿了一下,不疾不徐地道,“你不仅有哥哥,还有两个姐姐,还有姐夫。” “他们都恨你,因为你把他们踢出了董事会。所以,他们也参与了这个计划。” 羽身体一僵。他有把姐姐、姐夫踢出董事会么?他不记得了。那些遥远的往事,如同洗衣机里搅碎揉烂的纸片,早已辨不清形状。但那句话里透露出的其他一些信息让他痛苦,胸口如被巨石压住,弓着背,手无助地前伸,似乎想抓住什么东西。 忍轻轻一叹,道:“他们有理由恨你的。他们是浅见平一郎嫡亲的子女,而你只是一个私生子,还是不被父亲喜爱的私生子。” 伸手握住了羽那只曾被折断的有些痉挛的左手,将他蜷曲的手指一根根捋直,道:“十岁那年,你母亲带你去诹访湖游玩,就是去见你亲生父亲吧?” 羽的呼吸骤然散乱,带着哭腔的声音低低祈求:“求求您,别说了!您不是要我忘记过去么?为什么还要提起?” 忍一窒,沉声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恐惧?” 羽没有说话,伏在他膝头发出了一声类似呜咽的哀鸣。 忍缓缓道:“其实你不说,我也是知道的。你父亲并没有接纳你们母子,他不爱你。甚至若干年后他找到你,要你继承财产,也不是出于爱,只是他更恨他的长子而已。” “他从来不曾爱过你,视你为子。这就是你一直不能原谅他的真正原因。” 他吁了一口气,苍白的月光照着他清俊柔和的侧脸,有些冷漠地道:“没有人希望浅见羽这个人活在世上。你真正快乐的时候,是在你十岁以前。那时候,你拥有真正的爱和关怀。”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眼里掠过一丝奇特的波动。然而无论情绪如何,语音始终清冷平板,宛如冰封的寒潭:“但那幸福是偷来的,是属于吉野羽的幸福,不是浅见羽的。” “作为被父亲漠视的私生子,被兄弟姐妹憎恨的浅见羽,没有幸福。” 羽终于开口,声音是虚脱后的平静,淡淡地道:“主人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忍百感交集地凝视着他,慢慢地道:“那一天,你本来不该出现在葬礼上。没有人能忍受到手的几十亿美元飞掉。就算是那笔钱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也足以让人发狂了。” 羽沉静了片刻,木然一笑道:“更不该立一个荒唐的遗嘱,说什么自己有不测,财产就自动转给慈善机构,否则一颗子弹就可以解决问题了。那样对人对己都好。好得很。” 忍叹息着抚摸着他的背:“你很聪明,可惜太聪明了。有时候我们自以为理智的决定,其实是最愚蠢的决定。” 羽闭上了眼睛,已经不想讨论下去:“财产转让书准备好没有?我签。” 忍摇摇头,道:“没用的。你自己立的遗嘱,应该很清楚。必须在公众场合有律师和三位证人在场,转让书才能有效。” “但你们总有办法的,不是么?”羽惨笑道,“主人,需要你的奴隶为你和你的委托人提供什么服务?直接说吧。” 冰冷的手指停顿下来,耳边是忍没有情绪起伏的语音:“你需要真正被打破。现在你只是放弃了希望,但并没有放弃自我。”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象是在说服别人,又象是在说服自己似的道:“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77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77 这样你会得到真正的平静,不再痛苦。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 真正的平静…… 不再痛苦…… 羽苦涩地笑了笑,凝视着脚下如霜的月色。即使他有勇气去承受终身为奴的命运,这样的人生也未免太过凄惨。一想到前面那一大串漫长得永无止境的日子,他就止不住一阵颤栗。 他想说,其实他早已渴望被打破,就象死囚渴望那颗行刑的子弹。 但这话他并没有说出来。看着主人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他知道即使自己不开口,主人也已经明白。 “明天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一切可以终结。你可以得到彻底的解脱,不再有挣扎,不再有痛苦。”忍轻轻地捧起羽受过刑不太灵活的左手,叠在右手上,然后小心地把这双冰冷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好像正保护着一只受伤的小鸟。 “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羽闭上眼睛,没有说话。他实在已经无话可说。 *************** 真正的平静…… 不再痛苦…… 羽苦涩地笑了笑,凝视着脚下如霜的月色。即使他有勇气去承受终身为奴的命运,这样的人生也未免太过凄惨。一想到前面那一大串漫长得永无止境的日子,他就止不住一阵颤栗。 他想说,其实他早已渴望被打破,就象死囚渴望那颗行刑的子弹。 但这话他并没有说出来。看着主人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他知道即使自己不开口,主人也已经明白。 “明天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一切可以终结。你可以得到彻底的解脱,不再有挣扎,不再有痛苦。”忍轻轻地捧起羽受过刑不太灵活的左手,叠在右手上,然后小心地把这双冰冷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好像正保护着一只受伤的小鸟。 “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羽闭上眼睛,没有说话。他实在已经无话可说。 *************** 羽静静地跪在忍身旁,双手紧铐在前面,戴着眼罩、耳塞,系在乳夹上的牵引链固定在下面的铁环上。下面似乎并不平整,他不时趔趄一下,撕扯得乳头一阵牵痛。他不得不用紧铐的双手握住铁环,弓起身子,以缓解疼痛。清晨的风格外寒冷,吹在他赤裸的身体上,泛起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秋天真的快来了吧。 耳塞被取下,耳边响起主人的声音:“你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么?” 他摇摇头:“不知道,主人。”一大早被主人塞进车里一路牵引过来,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主人引导的方位上去了,完全没有留意身在何方。其实,这本来也不是他所关心的问题。 主人沉默了片刻,再度开口时声音已变得冷淡而悠远:“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神秘而不可解的,不要说浩渺的宇宙,就算人本身,也充满了无数未解之谜。爱也好,恨也好,有时候全然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恐惧也是一样。每个人都有他恐惧的事物,让他无法忍受,一想起来都会浑身发抖,甚至根本就不能想。这种恐惧有时候完全无法用理性来解释的。有人会怕老鼠,有人会怕蜘蛛,有人你砍他十几刀都能忍住,可一见蟑螂就尖叫跳开,屎尿直流,理智全无。这与勇气无关,只是一种无法不服从的本能。而你最害怕的……” 话犹未完,羽陡然色变,全身不住打颤,他死命抓住下面的铁环,发出一声微弱的呼叫:“不——”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不错,你最害怕的是溺水。从这种水墨画里最常见的、很有诗意的小木船翻落,掉进没顶的深水里。” 眼罩被拉开了。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浩瀚海洋,朝日初升,东方天际云蒸霞蔚,金晖耀目。冷冷的晓风横扫海面,海风呼啸,浪涛奔涌,卷起万丈黄金雪。这正是被古往今来文人墨客讴歌过无数次的海上日出。他们乘坐的木筏便如嵌在画中一般,与这宏大壮美的背景融为一体,那种浑然天成的美丽,令人只想顶礼膜拜。 然而坐在船里的羽,无疑是这画面里最不和谐的音符。脸色惨白得像个死人,嘴唇不住哆嗦,似乎想勉强自己说些什么,却完全无法开口。 忍凝视着他,缓缓道:“其实你的恐惧可以理解。小时候你母亲带你去游湖,乘坐的就是这种木筏。船翻了,她死了,你的人生也从此改变。那次船难当然会给你留下极深刻的印象。但,这只是表面上看到的。真实情况如何,只有等待你来告诉我。” 他在说什么,羽完全没有听到,只听到耳朵里血往上涌的声音。他死死抠住铁环,指节已因用力而发白,哪里说得出话来! 乳夹被取掉了,牵引链像一条死蛇似的垂下来,忍捡起来,挂在羽的手铐上。羽似乎终于明白会发生什么事,他发出一声绝望的呻吟,竭力想做点什么来阻止忍的行动。“主人,不不,你知道没有这个必要……”他结结巴巴地道,绝望地看着忍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扳开,毫无办法。 在忍抱起他脱离船体的一刹那,他完全丧失了神智,眼前一黑,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不不不不不——”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所有注定要发生的事情,都必然会发生。 没有意外。 没有奇迹。 冰冷的海水即刻将他淹至没顶。朦胧中他听到头顶忍几乎带有歉意的语音:“对不起。但你知道,事情必须这样的……” 汹涌的海水即刻将他淹至没顶。朦胧中他听到头顶传来忍几乎带有歉意的语音:“对不起。但你知道,事情必须这样的……” *************** 冷。 好冷,好冷。 奇寒彻骨的海水霎时间包围了他全身,仿佛千万根冰冷的长针一齐刺入他的体内,令他的血液都冻结成冰。呼吸顷刻终止,胸口闷得发慌,强大的水压刺激得他耳膜生疼。 他感到身体直往下沉,不可抑制的恐惧令他张口尖叫:“不——”这一喊把肺部的空气全排了出来,冰冷的海水不停地灌入他的口腔、鼻腔和耳朵。肺部大概进了水,火烧火燎地疼痛起来。 四面八方都是水,上下左右混沌一片。他拼命踢蹬,但越是挣扎,似乎沉得越深。眼前一片漆黑,巨大的恐惧压在他心头,仿佛深夜赶路的旅人,无论他怎么拔脚狂奔,后面总有看不见的鬼怪如影随形。他们快抓住他了,快抓住他了,那阴冷的手臂就快触及他的后背了! 连接手铐的牵引链突然一紧,他像一条鱼似的被拎出水面,啪的一声摔倒在船里。一股灼热的感觉陡然沿食道而下,耳朵、咽喉、肺部痛楚不堪。他伏在船板上不断呛咳,大量海水从他的嘴里鼻里涌出,呛得他头晕目眩,大脑嗡嗡作响。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78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78 晓风吹打着他湿漉漉的身体,带来刺骨的寒意,冻得他浑身发抖,牙齿格格作响。好希望有什么东西能覆盖一下他赤裸的身躯,然而什么也没有,就连用双手抱住身体取暖也不可能。他只能尽量蜷缩成一团,抵挡着寒风,颤抖着,呛咳着,大口大口地努力吸气,恐惧万分。 主人的声音,仿佛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感觉如何?这里和诹访湖的水有什么不同么?” 他只觉脑袋重得出奇,口齿不清地道:“水……水是咸的!” 主人沉默了片刻,遗憾地道:“你知道我期待的不是这个答案。” 冰冷的手指又碰触到他的身体,他吓得大叫:“不不不不,这样我会死的!” “死?”主人似乎在轻笑,“死很可怕么?” 他陡然一震,抬头看着主人。 主人的脸上挂着一丝奇特的笑意,道:“你很怕死么?” 他怔怔地盯着主人,眼神渐渐变得恍惚。 “你知道,死并不可怕。那只是甜蜜的解脱,终极的长眠。”主人的声音,如丝绒一般柔和而诱惑,“不必害怕,我会陪着你。” “我会在这里等着你,等着你告诉我真相。” 他再度被投入海里,在飞溅的浪花中,身体迅速下沉。 “你知道,死并不可怕。 有人曾经这样在他耳旁喃喃低语?语音柔和而虚幻,带着无以伦比的优雅与悲戚。 他看见她小巧秀丽的下颌,淡青色的和服上绣着繁复的藤蔓花纹。精致的衣领微微敞开着,露出天鹅般洁白修长的脖颈。 心,慢慢地镇定下来。长久压抑在心头的恐惧消失了。他不再努力屏住呼吸,任由海水大量灌入体内,却奇异地不再有痛楚。四周仿佛亮起了灯光,抑或清晨的阳光原本就如此明媚灿烂?他感觉视线突然变得异常清晰,水下的世界清澈而澄明。他可以看到金色的船底,以及阳光照射下悬浮在海水中的细小颗粒。 一切似乎变得缓慢起来,空中有鸥鸟掠过,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投下一道美丽的弧线。他可以看到那徐徐展开的白色羽翼,如云翳般飘过蔚蓝的天宇,每个动作都慢得超乎现实。 在这空灵澄澈宛如仙境的世界里,他所仰望的女子,静静地回头。 那是……母亲。 光洁如玉的额头,漆黑凝定的眼眸,盘结的发髻如叠起的轻云……她依然如十几年前那么美丽动人。. “不必害怕,妈妈会陪着你。” 她温婉地笑着,向他伸出双臂,阳光下白得仿佛透明。 “小羽,和妈妈一起死吧。这世界太残酷……” “不要怪妈妈,妈妈这样做是因为爱你。不能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世上……” 那双手臂柔柔地环拥住他,温暖而安全。恍惚间,他还是那个依偎在母亲怀中的小孩,这十多年的孤单岁月从来不曾存在,所有的忧戚哀痛都只是一场幻梦。 他可以呼吸到母亲身上香水的味道,听到她平静有力的心跳。身体已经不能动弹,但感觉异常舒服,象慢慢陷入熟睡中。曾将他撕裂的狂暴喧嚣的海安静下来,海风吹拂,浪花低低地吟唱着动人的歌谣。这个混乱不堪的世界象是突然变成了一个乖孩子,被她紧紧抱拥在怀中。 梦境便在此刻碎裂。他忽然被一股大力推开,强行与母亲分割开来。十多年前的那一幕再度在他眼前重现,母亲用尽全力把他抛起,他小小的身体飞荡在空中,下意识地抓住船舷,爬到船上。大难逃生,惊魂甫定,他挣扎着爬起来,正好看见母亲的最后一缕黑发消失在湖面。 阳光猛烈地炙烤着他的背脊,天地间反射出一层耀目的白光。四面八方全是水,汪洋恣肆,无边无际,与辽远空旷的苍穹融为一体,构成浩大宏阔的海,无形无相,混沌而苍茫。各种各样的声音从遥远的天际向他逼近,若有若无,时近时远,在重重幻影间盘旋呼啸,仿佛一群没有面目的鬼怪在欢欣起舞。 天是大虚,地是大虚,茫茫天地间,只有他独自一人,跪倒在这孤舟之上。 天上地下。 彻底的孤独。 “小羽,如果你是吉野茂的儿子该多好。你会有一个真心爱你的父亲。妈妈做得最蠢的一件事,就是生下了你。” “和妈妈一起死吧。这世界太残酷……” “不要怪妈妈,妈妈这样做是因为爱你。不能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世上……” “不必害怕,死并不可怕,妈妈会陪着你。” 但在最后一刻,她终究还是抛弃了他。 她不爱他。 ******************** 他慢慢地从狂乱的呓语状态下平静下来,筋疲力尽地躺在船板上,身体微微抽搐。海水的味道就像加了盐的泪水,不断从他的口腔鼻腔里涌出,冰冷而又苦涩。阳光此时已有了些热度,但仍不能给他丝毫暖意,他呛咳着,皮肤因长时间的浸泡而发白发胀。旭日映照海面,光环散漫,一波一波地扩展开去。他的面庞便在这晃荡交错的光影中浮动,目光散乱,神情空洞而茫然,似乎仍沉浸在幻觉中不能自拔,口中仍在低低地道: “为什么……为什么生我……” “既然不要我,为什么把我生下来……” 忍按压他腹部的手停顿下来,指尖微微颤动,游移到他的胸口,慢慢地道:“原来这就是原因。所以你会违背你母亲的意愿接受浅见平一郎的财产,因为在你背叛她之前很久很久,她已经抛弃了你。” 掌心所触,身下人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忍似无所觉,径直说下去,语速越来越快: “你总是这样,总是不甘心,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所有的举动都那么幼稚。” “你总是矛盾万分,憎恨他们的无情,却又渴望他们爱你。” “你总是耽于幻想,喜欢逃避现实,编织出一个又一个谎言,骗自己仍然被爱着。” “所以你会怕水,因为溺水会唤起你这一生最惨痛的回忆,提醒你如何被亲生父亲羞辱,被亲生母亲抛弃。” “所以你会竭力淡化养父一次又一次强奸你的事实,只顾沉浸在童年他如何疼爱你的幻梦中。” “所以你会选择性遗忘你和山下老师性交易的一幕,自我欺骗,自我隐瞒。” “所以你会再三强调浅见平一郎是自愿把遗产交给你的,故意忽略他这么做不是出于对你的爱,而是他对长子的恨。” “真田清孝又怎么样?说得那么好听,最后还不是抛下你一个人在世上受苦。” “是的,这就是真相。你的世界完全由谎言构成。事实上,没有人爱你,没有人。”忍一口气说到这里,有些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停下来好一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79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79 会儿,苍白清俊的面容上慢慢浮现出一抹异样的潮红,一向冷漠镇定的眼眸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低声道:“除了……我……” 他每说一句,羽的面色便跟着变动一分,整张脸都因痛苦而扭曲,似乎被梦魇住了无法摆脱,以致于根本没听到忍最后那句低语,只哑声道:“求求您,让我痛,让我痛!” 忍怔怔地盯着他,自嘲地一笑,叹了口气,淡淡地道:“那么,如你所愿。”海风猎猎,瞬即将那声无人听见的叹息吹散。 ****************** 时正值涨潮时分,白色的浪涛奔涌,层层叠叠,连绵无尽,拍打着黝黑的礁石,碎裂成万千浮沫,发出雷鸣般的轰响。他顺从地任由主人把他缚在岸边礁石的凸起上,被海水浸泡过的肢体异常柔软,象发胀了的鱼干。 经过上亿年风雨剥蚀的礁石凸凹不平,锋利如刀刃,在他的背脊上割裂出道道血痕,但即使这样鲜血淋漓的痛楚,也无法让他暂时忘记内心的疼痛。因此,当撕裂皮肉的鞭笞陡然降临在他身上时,他几乎想流着泪拥抱他的行刑者。 但这仍然不够,仍然不够! 他如被层层厚茧包裹住几近窒息,即使如急雨般落下的鞭子也无法突破封锁。那茧越结越厚,柔软而强韧,仿佛有生命的黑色丝缎,逐渐蔓延生长,妖娆着,飞舞着,将他与外界隔绝开来。光线一寸寸被吞没,阳光、大海、白鸥……所有的景物都摇晃起来,逐步融入漆黑一片的夜色中。 而母亲的影像,却在这黑暗中越发清晰,仿佛有光从她身后照射出来,勾勒出她柔和清丽的身影,整个人似悬浮空中,散发着慈爱的光辉。 她在微笑。但眼神却是那么悲伤。那目光凝注在他身上,是挥不去斩不断的关爱与牵挂。 “但这一切只是幻影。”有人在他耳旁喃喃低语。 微笑消失了。母亲的身影模糊起来,渐渐隐没在一团白光中。 但他还记得那声音,那是在他耳旁无数次提醒他、鼓励他的声音。他曾以为那是山下老师,现在知道不是。 但那人被包裹在白光中,若隐若现,似远还近,任他用尽全力辨不清眉目。 “你知道我一直会在你身边。” “当然,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是谁?光影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白光在碎裂,那人的面孔,也慢慢由模糊而清晰。 他终于看见了他的脸,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 那是他自己。 原来是这样。 在那成长的岁月里,一直是他孤单度过,是他自己与自己对话,自己在鼓励自己。 没有人可以呼救,也没有人施以援手。 所谓永远的陪伴,只是一个最大的笑话。 心里有什么东西像烟花般的爆炸开来。长久以来的坚持,如同包裹他的黑色丝绸,在这瞬间被撕裂成两半。 他掉了下去,掉进下面无尽的黑暗中,掉进寒冷的深海里,掉进浩渺的宇宙中。 溺水的感觉又来了,也许永远不会过去。 几近窒息的恐惧压在他的心头,感觉氧气在一分一分减少,但却无力挣扎,无法改变。 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象被固定在转盘上的老鼠,无论怎样奔跑,也永远触不到前面的诱饵。 “但这一切只是幻影。” “是的,这就是真相。你的世界完全由谎言构成。” “事实上,没有人爱你,没有人。” 他伸出双臂,然而抓住的只是虚空。 他拼命踢蹬,然而永远触不到实处。 彻底的孤独。 全然的无助。 就像十岁那年,他孤身一人跪倒在孤舟之上,面对着混沌而苍茫的天地。 然而在这绝对的黑暗与虚空之中,有什么东西象一簇小小的火花飞速闪过,那速度太快,他捕捉不到。 他竭力控制住自己,他一定要找到,那簇火花,就是打开这黑暗之门的钥匙,他莫名地确信这一点。 暗夜似乎变得明亮一些了。在黑暗的最深处,有光影在隐隐流动。他开始听到了浪花拍击礁石的声音,感受到了阳光照射在海面的光亮。 就好像他在深海之中,隔着水波看到空中飞翔的鸥鸟。 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明白他需要的是什么了。 不再挣扎,不再努力屏住呼吸,只需任由海水充盈进他空虚的身体。 不再坚持,不再拒绝,化为落叶顺流而下,而不是象这礁石,沉默地对抗着浪花的拍击。 投身于广阔无垠的海的怀抱,与汹涌的波涛一起呼吸,这狂暴邪肆的海洋将会变得温和而宁静,阴冷喧嚣的浪涛将会化为柔柔的水波。 是的,只要他肯放弃。 灯火将被点亮,他最深切的渴望将会重新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是的,只要他肯放弃。 灯火将被点亮,他最深切的渴望将会重新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放弃坚守,只因他在拒绝外界的时候,世界也在拒绝着他。保护心灵的铜墙铁壁,也是监禁心灵的枷锁囚笼。 交出自我,那是获得爱必须付出的代价。自我修筑自我保护的高墙,岂非正是他孤独寂寞的缘由? 放松身体,决然地撒手,将所有的痛苦、疑虑、矛盾、焦躁……一股脑儿的交出去,从此便不会再有任何烦恼。 不再思考,不再挣扎,只需要接受,如同随遇而安的水流任由命运的安排。 他感到身体在飞速下沉,一股类似爆炸的冲击让他全身都化为飞灰,如同浪涛拍打在礁石上,碎裂成万千浮沫。然而碎裂的只是浪花,而大海依然自在永在,笑看涛生云灭。 然而当微小单薄的浮沫飞溅入空,重归于海的怀抱,便会转化为另一种存在,具有了新的生命。 不会再有伤害,因它的力量已与大海融为一体。 不会再感觉孤单,因它已然成为海的一部分。 他便象那溪流中的一滴水,历经群山万壑,一路跋涉艰难,终要复归于那唯一的、永恒的海。 一股前所未有的战栗的感觉走遍了他全身,包围他的黑暗世界霎时间如积木般坍塌下来,他再次看到了阳光、沙滩、白鸥和海浪。天地间的一切如此和谐而完美。在他浑然忘却自我、全身心地感受外界的同时,这世界也在热情地拥抱着他。一弹指六十个刹那间,那种水乳交融、与宇宙共舞的感觉,奇妙到不可思议。 他即是那海上轻盈跃动的浮沫,反射着当空艳阳,流转出七彩光华。 他即是那振翼疾飞的鸥鸟,吟唱着欢快的歌曲,直冲霄汉。 他即是那横扫海面的长风,倏忽来去,吞吐天地。 他即是那君临天下的骄阳,放射出万道金箭,滋养着世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80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80 间万物。 他不曾存在,那个冷漠精明坚强镇定的浅见羽从来都只是一个精心打造的幻象。 他无处不在,在他倒空生命之杯、让外力进入内心的时候,他便与外力合为一体。 用遗忘来摆脱那不堪回首的过去。 以顺从来对抗那不可抗拒的命运。 通过放弃自我,他终于跨越了自我设定的心之囚牢。 鞭打不知何时已停止了。他仍然象十岁那年,面对着苍茫的天空和无垠的水域。但前面已多了一个人,正沉默地看着他。那似曾相识、温柔而又哀伤的眼神,是他今生最为致命的诱惑,即使效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锁链解开了,他如一片落叶似的飘坠下来,即刻被主人稳稳接住,紧紧地抱拥入怀。那双强健的手臂,支持着他伤痕累累的身躯,也支持着他摇摇欲坠的人生。 “主人,请带你的奴隶回家。”他轻轻地说道,微风轻拂,余音袅袅,消逝于海天之间。 ********************* ps.终于写完最难写的一段了,擦汗。希望看起来还不太突兀。 这几节都是在写打破的心理转变和过程,基本上是羽的幻觉,交织着一些回忆。因为小时候的伤害,他一直用铜墙铁壁来武装自己,但也因此缺乏与外界的交流,生命中有很多情感是空白的。没有爱和关怀的人生,漆黑寂寞如长夜,在所有的精神支柱被忍砍断之后,他陷入了极大的惶恐中,就像他最怕的溺水的感觉。但也就象溺水一样,当他放弃挣扎之后,大量海水注入体内,濒死的感觉飘飘欲仙,所以他也跟着交出了自我,不再挣扎,不再和命运对抗,以换回不再痛苦孤独。有读者说没看懂,希望这样的解释足够清楚_||| 再:羽开始有对抗和憎恨,但所有的反抗都宣告无效。在单独囚禁求死不能后,他逐渐接受了忍长期给他的心理暗示,认为成为奴隶就是他注定的命运,如果反抗只会招来上苍更严厉的惩罚,比如清孝的死,所以他选择了顺从命运,而不是自杀,期望着死后能以纯洁的心灵和身体与清孝重聚。 清孝当然是爱他的,但他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是不配清孝的,必须经历炼狱般的赎罪,才能和清孝在一起,因此在现世中,他仍然是孤独的。 他母亲当然也是爱他的,临死前推开他,个人认为应该是不忍心无辜的小生命被扼杀,但刚刚被亲生父亲拒之门外,10岁的小孩子想法难免偏激。而忍当然是竭力这样误导他了。 再:人都难免会有灰心沮丧的时候,但休息之后或者转换一下思维角度,自然会恢复斗志。可是羽一直长期处于忍的心理暗示和残酷折磨下,没有喘息的机会,不能寄望他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完全理性的分析问题。山下面目的暴露,清孝的死,其实都对他的精神造成了极大冲击,崩溃是逐步的,现在只是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当金色的阳光顽皮地爬上羽的面庞的时候,他还没有完全醒来。侧过身子,下意识地避过阳光的直射,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滑落,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是一张绒毯,心下微惊,一下子坐了起来。 羽凝视着毯子,唇边不觉露出一丝笑意。他明明记得昨天入睡的时候,身上是没有盖任何东西的。虽然时已入秋,主人的卧室却是常年恒温。不过主人早起以后会开窗10几分钟,让屋里充满新鲜空气,大概主人就是在那个时候怕他冷,给他盖上的吧。毕竟,主人的卧房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至少他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从没见过外人出入。 毯子很轻,很软,蹭在脸上毛茸茸的很舒服,上面似乎还留着主人的味道。羽恋恋不舍摩挲了好一阵子,才把它叠好收起来,偷眼一看主人已经叠得整整齐齐的床铺,奴隶起得比主人还晚,是要受罚的吧。主人虽然对他很好,可责罚起来也从不手软,羽还是有点害怕的。但比起责罚来,他更害怕主人生气。现在他什么也没有了,除了主人,他还能爱谁呢?只是最近几天,主人对自己越发宠溺,有些小错也好像没看到般轻轻放过。对于做事一板一眼的主人来说,倒是很不寻常。羽虽然感激,但心里总隐隐有些不安。 他俯身舔食着主人给他留下的早餐,是营养丰富的牛奶麦片,但他仍然强烈地思念起平时主人让他从指尖取食的情形。主人的手白皙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肌肤总是凉凉的,宛如寒玉雕成一般,阳光下煞是好看。每次他从主人指尖取食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装做不在意的舔到主人的手指。但奴隶没有主人的许可,是不能碰触主人身体的。虽然主人似乎不大在意这一点,他还是不敢越雷池一步。于是取食完后为主人清理手指就成了他最乐意的工作之一,他喜欢用自己温暖湿润的唇舌包裹住主人的手指,感受着那微凉的肌肤被口腔的温度一点一点地暖起来,然后主人会给他一个嘉许的微笑,让他恍惚失神好久,好久。 可是今天主人不在,这让他有些心烦意乱,草草结束了早餐,他爬进浴室,准备为自己清理身体,却在伸手开阀门的瞬间,整个地楞住。他手上居然没有镣铐! 是的,他终于发觉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没有手铐,没有脚镣,甚至,没有项圈! 他慌忙找到浴室里的镜子,的确没有,脖子上光秃秃的,像没有叶子的树。 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主人突然不要他了?除了今天比主人起晚了之外。 他呆呆地发了半天愣,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太阳已爬上了中天,主人却一直没有出现,甚至连亲自宣布判决都不肯。 羽咬咬牙,决定还是先找到主人要紧,他爬出起居室,又是一怔。主人房间的大门居然是敞开着的,通往调教所大门的道路蜿蜒前伸,放眼望去,一个守卫也看不到。 他心中一动,只见门厅的地板上正摆放着他的项圈、镣铐、钥匙,小茶几上则是一套衣裤。 他慢慢地爬过去,衣裤正是他的尺寸,连内衣都准备齐全,证实了他的猜测。 他忍不住拿起来摸了一下,衣物是棉质的,手感很好。心里突然有些感慨,本来以为今生都不可能再有机会穿了,却没想到…… 他再次回头,看着那道敞开的房门和门前的小径。 那条路通往他千疮百孔的人生。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他还会遇到无数张面孔,经历无数风雨,以及……伤心。那个世界太复杂,不是他能应付得来的。那样的爱恨太沉重,不是他负担得起的。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俯身捡起钥匙,给自己带上镣铐和皮项圈。 那项圈的边沿已经有些发毛了。在做出这个人生最重大的选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81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81 择时,他心里模模糊糊掠过的竟是这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房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但他知道主人已经来到了他身后,尽管主人的脚步声轻得像猫。 鞭子打在他身上,明明是疼的,却奇特地感到安心。 “你是谁?” “是奴隶。为主人而活的奴隶。” “你属于谁?” “属于主人,奴隶的身体、内心、灵魂,都属于主人。” 一句话一句话地对答下来,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生活似乎就应该是这么过的。 他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飘入鼻端的,是淡淡的松香味道。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依偎着,看着阳光一寸一寸自窗口走过,静谧而安详。那一刻心跳的感觉,仿佛地老天荒。 良久,主人慢慢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 “因为奴隶起晚了?” “不。”主人微笑,“今天是我起早了,不是你起晚了。” 他侧过脸看着主人,眼里写着疑问。 “因为你是属于我的。我有权鞭打你而不需要任何理由。” 他的身体立刻软了下去,主人的那句话就像最强的催情剂,让他顿时忘却了一切,只有他身后依靠着的这个人。 感觉到了他的情动,主人轻轻地笑了一下:“我想每天鞭打你十下,来显示我的所有权。所以就这么做了。” 说着托起他的下巴,正视着他的眼睛,缓缓道:“我能对你做什么?” “任何事。”他不假思索地道。 “那么你愿意为我做什么?” “任何事。主人。”他热切地道,没有人可以怀疑这声音里的诚挚和坚定。 主人凝视着他,眼神渐转凄凉,缓缓伸出手指,如抚名画般小心翼翼地沿着他的面部轮廓勾勒,一遍又一遍。 “我的确要你为我做一件事。”主人终于道:“我的委托人要见你。” 羽的笑容骤然冻结。 忍一时竟有些不敢看他的脸,哑声道:“你以前得罪过他,也许他会给你一些惩罚。但这是最后一关,你总该跟过去告个别。” 羽低下头。他想问,这一关过后,主人是否还要他?他想说,他真的很想还能回到主人身边。但他知道,自己是没资格发问的。奴隶的意愿,无关紧要。 他慢慢俯下身去,亲吻了一下忍的足尖,低声道:“是的,主人。” ***********************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忍还是吓了一跳。里面的气氛像是在开派对,房间中央是一张极大的椭圆形橡木桌,摆满了各式精致的西点和水果,正中间晶莹剔透的高脚酒杯摆放成塔。忍一行刚走进去,便听到一声口哨,纷纷扬扬的纸屑喷得满屋都是。砰的一声,香槟酒的软木塞被拔开了,金黄色的美酒从酒杯塔尖倾斜下去,注满了每个酒杯。 龙介大笑着起身,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回头招呼道:“来来来,看看阿忍给我们带来的礼物!”身后两个人笑着走过来,却是浅见平一郎的两个女婿正彦和大岛武,每个人都是一幅笑逐颜开的摸样。 忍不知怎的,觉得这笑容碍眼之极,侧身让了一下,公事公办地道:“人我带来了。这几天你可以检查一下,看看他是否足够温顺。有问题给我打电话。” 龙介笑道:“阿忍做的事,我当然放心。” 他一面说,一面自顾自地打开箱子,看到里面赤身露体、戴着眼罩耳塞的浅见羽,吹了一声口哨,夸张地道:“喔,柜中人!可惜不是美女!” 后面两人一齐大笑起来。 龙介上前揪起羽的头发,就想把他拖出来,动作颇为粗鲁。忍不觉上前一步,道:“喂!” 龙介应声回头,道:“怎么?” 忍一怔,顿觉语塞。说什么?难道说:“你能不能对他好一点?”别说别人,自己都忍不住唾弃自己的虚伪。 他这一怔神,龙介已扬眉笑道:“放心。该你的酬劳,一分也不会少。我一向信誉良好。” 忍尴尬地一笑,道:“那么,我先走了。有事。” 龙介有些意外,但也没在意,随口道:“好啊。”一把将羽拖了出来。 忍走到门口,不意外地听到一声掌掴和羽自口塞下发出的悲鸣。他的身形骤然一滞,指尖微微发颤,但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他逃也似的出了大厦,车子一溜烟开出老远,才摇下车窗,长长地舒了口气。 “总算熬出来了。”他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这几个月,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手下见他神色不对,本想说什么,想想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忍又低声骂了几句,也不知道在骂谁。他点燃一根烟,想着这几个月来他和那奴隶的种种,以及最近两天自己的小小放纵。因为始终在既定轨道上,这些无损大局的小意外终会逐渐模糊、淡化,不再留下痕迹。 不过如此而已。 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路旁的街灯和商店的霓虹次第亮起,衬得车里更为阴暗。忍疲乏地揉了揉脸,有些冷漠地想,也许自己应该放个长假了。 第十八章 伊卡洛斯之翼(1) 第十八章 伊卡洛斯之翼 忍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翻阅着旅行社拿来的画册。夏威夷、希腊,都是有美丽海滩的度假胜地,但真要动身又觉提不起兴致。他懒懒地放下画册,眼角余光不经意地瞟到门厅前的地板。他曾经抱着那奴隶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窗外一寸一寸移动的日影。 现在那里是空的。 胸口突然一窒,有什么东西让他不能呼吸。 三天了。龙介一直没打电话过来,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也许,他应该主动打电话询问一下,至少应该知道雇主对他工作的评价。 他迟疑着拿起电话,刚说明来意,便听到龙介一阵大笑。“阿忍,你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了?我很满意,从来没玩得这么爽过!” 他在电话里笑得轻狂,忍听得心脏好似漏跳了半拍。龙介肯定会报复,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总要让羽在公开场合签财产转让书,应该不会太过分。可是这样的笑声实在让忍感觉不安,两人告别时听到的那声掌掴加剧了心头的阴云。这个任性的家伙,不会又搞出什么事来吧? “你……”忍谨慎地斟酌着词句,“你还是对他好一点吧。……反正他已经对你没有什么威胁了。” “好啊。”龙介答应得爽快,“放心,我现在都没兴趣碰他了。事成之后,一定给他个爽快。” 忍一怔,有那么一刻他不能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停下来,感觉血慢慢冲上头顶。“你说什么?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82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82 ”他哑声道。 “等事情过了,我会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龙介奇怪地道,“……喂,喂,阿忍,你怎么了?” “哪儿都不要去,我立刻过来!”忍来不及多说,抓起外套便冲了出去。 ***************** “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非要立即赶来?公司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处理。”龙介一面不满地嘟囔着,一面拿出钥匙开了锁。 忍注意到房间门口挂着“厕所维修中”的牌子,不祥的感觉越发浓重,门一开便迫不及待地闯了进去。 果然是个公厕。里面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抽水马桶没冲干净,混合着腥膻气和淡淡的血腥味。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被栓在小便池边的那个人。确切地说,更像是一团散发着异味的烂肉。 那奴隶面朝下俯趴着,看不清他的眉目,全身都是精液和尿液。头发给弄得湿搭搭黏糊糊一片一片的,身上到处是青紫的淤痕、掐痕,还有不少不知怎么弄出来的划伤和擦伤。尤其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臀部,歪歪斜斜地刻着字“贱猪”,似乎是用碎玻璃划出来的,旁边还有些细碎的刻痕和道道血污。大腿内侧糊满了干涸的血迹和精液,后穴插着一根足有五六十厘米长、花花绿绿的纸筒,可笑地翘在空中,凑近一点居然还闻到一股硝烟的味道。 忍闭了闭眼,努力控制住自己:“这是什么?” “烟火啊。阿忍你怎么连烟火都认不出来了?”龙介笑道,“可惜你没看到点燃烟火时他那副样子,太好玩了!” “烟火……”忍的表情好像被口水呛到,面色铁青地蹲下来,拔出了纸筒。那奴隶顿时惊醒,他似乎已经不大认识人,吓得不停地往角落躲,瑟缩成一团,不住地发抖。忍看到他爬动间肩头晃动的亮闪闪的东西,竟是几枚生生嵌入肉中的图钉。 忍只觉手足冰凉,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向后打了个手势。两个手下走进来,迅速解开铁链,用毯子将那奴隶裹住抬走。忍随即跟了出去。 龙介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去道:“阿忍,你在干什么?” 忍霍然回头,目中直欲冒出火来,寒声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是否准备就这么把他带出去见人?” 龙介松了口气,道:“还以为什么事呢。放心,我们都很小心的,没伤到他的脸。身上也都是浮伤,就是在他屁股上刻了几个字。他总不会光着屁股出去见人吧。”他似乎觉得很幽默,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 忍直气得浑身发抖,寒声道:“你还真聪明!万一高桥那几个老臣子多个心眼,那几个字就是你绑架虐待严重人身伤害的铁证!” 龙介一呆,强笑道:“不会吧。难道他们还真把他剥光了检查?”口里虽这么说,声音却低了下去,明显有些中气不足。 忍勉强耐住怒火,冷冷地道:“还有,他现在的精神状态,能去见谁?你都快把他弄得神经错乱了。” 龙介道:“你不是调教师么?” 忍冷笑一声,道:“总算你也知道我是调教师,不是神仙!你以为我念一句咒语,就能让疯子复原?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他恨恨地一跺脚,也不管面前站的是不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厉声道:“你胡闹也该有个限度!听好了,他是我的奴隶,不是你的!我现在就把他带走,到时候借给你把文件签了,以后的事情跟你无关。绝不能再动他!” 龙介被他一再讽刺,面上渐渐有些挂不住,怒道:“我们的约定可不是这么说的!是我在给你付钱,现在你的责任已了。我想怎么处置他,是我的事情!他是我弟弟,不是你的!” 忍啧啧两声,讥嘲地道:“总算你还知道他是你弟弟!这么对弟弟的哥哥,我还真没见过!” 龙介不由得恼羞成怒,道:“那是他先对不起我!浅见家本来就是我的,他只不过把他抢过去的还给我而已,可是他以前怎么羞辱我的,我报复一下有什么不对!” 他越说越是激动,道:“我才是浅见家的嫡长子,才是公司的总裁。可是那个杂种,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种,却大模大样地坐在家主的位置上,让我像个小弟似的给他打报告做企划,还当着董事会那么多人的面给我脸色看!就连高桥那些狗腿子都可以对我发号施令!我这辈子从没被人这么欺负过……” 忍越听越是火起,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絮絮叨叨的牢骚话,森然道:“我不管你和他之间的恩恩怨怨,总之,你不想到手的钞票化成水,就老老实实照我说的做!”懒得再离他,拔腿往外走。 龙介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渐转阴戾,沉沉地道:“我说,你别是喜欢上那个野种了吧?” 龙介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渐转阴戾,沉沉地道:“我说,你别是喜欢上那个野种了吧?” 忍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转身,叫道:“拜托,别再问这种蠢问题!要知道,我是在帮你收拾烂摊子,你也不想大家的努力白费吧?” 龙介冷哼一声,道:“你把别人当傻子吧?那野种一日不死,一日便有翻身的可能。就算他真的废了,也难免不被别人利用。把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火药桶留下来,那才叫愚不可及!” 忍眼神一冷,沉下脸道:“你怀疑我?” 龙介面上闪过一丝狠戾之色,冷冷地道:“我只希望你明白,人是我绑的,钱是我付的,我才是老板。你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够了,不要妄想其他。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忍定定地瞧着他,不怒反笑道:“很好,打算怎么做?事成之后连我一起灭口?” 两人面面相对,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半晌,龙介缓缓道:“我知道你不会做蠢事。” 忍淡淡一笑,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可我知道你一定会作蠢事。” 眼中寒芒爆闪,语音倏然转冷,道:“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还不知道你这个人?自己挥霍可以花钱如流水,但把几亿美元交给别人岂会甘心爽快?所以,这次从绑架到调教前前后后的资料我都有保留,包括来往电话和所有的影像监控,你最好求神拜佛祈祷我长命百岁,否则我死的那一天,就是这些资料曝光的日子,你就等着洗干净坐牢吧!” 目注着龙介勃然变色的脸,他只觉痛快,踏前一步,双方距离不足一尺,压低了声音道:“还有,你别忘了,虽然绑架定计付钱的都是你,可浅见羽认的主人是我。我可以让他乖乖把财产转给你,也同样可以命令他把财产转让给我。退一万步说,就算我怕麻烦不想惹公众注目,也可以撒手不管直接带他走,你也只能看着钱财化成水,到时候,你哭都哭不出来!”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83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83 龙介的面色,一变再变,终于强压下怒气,挤出一丝笑容:“阿忍,别这样。你知道我一直很重视你这个朋友……” 忍仰天打了个哈哈,道:“算了吧,事到如今何必再说这类假惺惺的场面话?弟弟都能这样对待,朋友算什么。” 他冷眼瞧着龙介,淡淡地道:“不过你放心,我对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没什么兴趣。如果条件许可,我早就收山,找个没人的地方住下来,和外面老死不相往来。所以只要你不乱来,我自会信守承诺,不会出来坏你的事。” 龙介怀疑地道:“一日两日或许可以,日子久了,你真的能耐得住寂寞?” 忍冷嗤一声:“要听声响我自会养一大堆动物,比人可爱得多。” 龙介怔了怔,突然笑起来:“用一大笔钱建一个自己的天地与世隔绝,就守着一大堆动物和一个奴隶。阿忍,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对那个奴隶没有感情?又怎么相信你会愿意让他一直只做个奴隶?” 忍沉默片刻,冷冷地道:“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不过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都没有关系。总之,我人也要,钱也要,而且,要定了!你最好接受这个现实。” 他显然已经不准备再谈下去,这时一个手下空着手走来,忍抬眼道:“事情办完了?” 那手下道:“那奴隶太脏太臭,我们怕脏了车子,先在这儿清洗一下。” 忍微微颔首,示意那手下带路。 还是原来那个公厕,他们找了根水管,正对着那奴隶猛冲。那奴隶抱着头蜷缩成一团,全身给冲得白中泛青。已经结疤的伤口有些给弄破了,淡淡的血水流下来,瞬即被水流冲走。 忍叹了口气,叫他们停手。 那奴隶浑身颤抖,不住哆嗦,听到忍的脚步声,下意识地一缩。 忍蹲下来,脱掉外套,裹住他冰冷赤裸的身体,柔声道:“现在好些了么?” 那奴隶在他手碰触到身体时,条件反射似的拼命挣扎,但在他的拥抱下终于平静下来,呜咽了一声,好像被冷雨淋湿的生病的小狗。 他紧紧地拥抱着那奴隶,一字字地道:“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那奴隶慢慢停止了颤抖,反身抱着他,喉咙里格格作响。忍看见他手背上有一条淡蓝色的血管,神经质地微微抽动。 隔了一会儿,他艰涩地开口,语音里满是感激、臣服和依赖:“主人……” ***************** “主人……”耳旁传来一声怯怯的呼唤,将忍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安抚地抚摸了一下那奴隶的头。 自从那天把他从龙介那里带回来,足足两个星期那奴隶完全不能接受忍之外的人碰他。只要忍一离开,他就会抱着头把身体蜷缩成球状,瑟瑟发抖。忍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让他的恐惧感逐步消除,慢慢打开身体,重新接受外界。但他始终无法摆脱那三天给他造成的阴影,脸上总是一副讨好的、瑟缩的神情,对忍更是千依百顺,唯恐有丝毫不周。带他到诹访湖来玩,是忍的意思,很清楚这会给那奴隶造成什么样的冲击,原以为一定会有一番挣扎,没想到他只迟疑片刻便同意了,还是带着这样柔顺的、怯怯的笑。 深秋的诹访湖寒意已深,暮云四合,水寒山重。寥廓空旷的湖面上人影绝踪,只有他们这一条小船孤零零地荡漾着,仿佛行驶在太空之中。那奴隶蜷伏在忍的身旁,穿着厚厚的高领毛衣和宽松的休闲裤,像个畏寒的小动物依偎在主人的身边。外人看上去也就是一对发了疯的年轻人在这个天气出来游湖,没有人知道那样保守的衣着下是怎样诱人的躯体。但忍却是知道的,只因那套sm服装就是他亲手给那奴隶穿上的。那是一套全黑的紧身皮装,紧紧地包裹着那奴隶的身体,只露出胸前的两颗红樱,雪白的臀瓣和前面的性器。他还记得给那奴隶装上时的模样,即使见惯了各种妖艳肉体的他,亦感觉惊艳。他心里这样想着,忍不住恶意地捏了捏那奴隶的乳尖。那奴隶显然有些疼痛,咬住了唇,但还是温顺地挺起了胸任他玩弄,漆黑的眼睛里浮起了一层濛濛水雾,带着些乞怜和讨好的意味,让人想起在晚风中颤动的白莲。那种脆弱无助的美一时竟让他屏住了呼吸。 “你在害怕?” 过了片刻,那奴隶低声道:“是的,主人。” 忍凝望着肃杀阴冷的湖面,十二年前那女子就在这里葬身,这段旅程对这奴隶来说会是很难承受的折磨吧。 然而那奴隶接下去的回答让他有些出乎意料:“奴隶……很怕主人生气。” 忍转过脸来看着他。那奴隶低着头:“主人说到这里来,奴隶迟迟没有反应,主人很生气吧?” 忍静了一下,展颜一笑:“就怕这个?我没有生气。这里是在外面,不用自称奴隶了。” 然而那奴隶似乎更加不安,颤抖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道:“主人……主人……下次奴隶一定不敢了,求主人不要……不要……” 忍皱了皱眉,捧起那奴隶的头,温言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只是说现在是外面,不用守家里的规矩。你想到了什么?” 那奴隶狐疑地看着他,像是衡量他话里的诚意似的,慢慢平静下来,小声道:“奴隶,啊,我,我是担心主人不要我了。上一次……上一次主人带奴隶外出,就是,就是……” 忍只觉心里一阵抽痛,索性把那奴隶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膝盖上。他那么轻,轻得好像一片羽毛,抬头看忍的眼睛里依然写满惶恐。 忍用力搂紧了他,清晰地道:“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你是我的奴隶,我永远不会不要你的。” 那奴隶沉默了,垂下了眼帘。他的睫毛很长,在苍白的面庞上微微颤动,柔静如垂死的蝴蝶。“可是主人迟早会厌倦奴隶,当这具身体不能再给您提供快乐的时候。那时候,您还要我么?” 忍看着他,脑海里闪现出第一次在调教台看到这奴隶的情形。那时他还在昏迷中,同样闭着眼睛,但分明能感觉到那具躯体里奔腾的活力。那种向日葵般的、沾着泥土味的粗野的美丽,和现在瓷器般晶莹脆弱的人影重叠起来,桀骜与温顺、坚强与脆弱、冷笑和泪水……在忍的眼前交错出现。 最后他肯定地说:“是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不要你。永远不会。” 那奴隶似乎怔了一怔,面上慢慢浮现出一缕苍白的微笑,低声道:“这世界上有永远么?十年后,二十年后,您的奴隶已经又老又丑,您还会要他么?他只是一个累赘而已,不会对您有任何用处。” 忍屏住了呼吸。他沿着那奴隶的目光望过去,眺望着冰冷苍凉的诹访湖,慢慢地道:“你在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84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84 想她,是么?你的母亲,羽千代。” 怀中人的身体一僵,他似无所觉,自顾自地说下去:“你的母亲,毫无疑问是爱你的。否则她不会冒着被丈夫发现的危险把你生下来,她大可以把你当做一个多余的肉块处理掉。这很容易。但她没有。” “可是十年以后,她还是独自走了,把你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世上。这种做法,比杀了你更残忍。十年前的宝贝,十年后成了累赘,以至于她把你和这世界一起抛弃。这就是被誉为最神圣最伟大的母爱,也不过如此。” “世人总是这样,他们反复无常,善变而又善忘,总是贪婪地追逐着索求着更新的,最新的,不理会他们已拥有的东西。他们总是向前跑,从来不肯停下来。在这样一个世界,怎么可能有永恒呢……”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恍惚,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而虚弱,他察觉到了,于是笑了笑,盯着自己白皙修长的手:“但凡事都有例外……这个变数就是死亡。死亡的提前到来可以改变一切,让不可能成为可能,让善变的人类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因为死亡,所有的爱恨都在那一刻终结,凝固成永恒。” “你的母亲,也是这样。从这里跳下去的时候,她并没有舍弃一切,只是舍弃了你。通过死亡,她让一段轻浮可笑的感情变成了永恒。” “所以世上是有永恒这回事的。只是,她的永恒里,没有你。” 他慢慢地叙述着,似乎在告诉那奴隶,又似乎只是对自己倾诉。长夜将至,轻烟笼罩着整个湖面。依稀有人在喃喃低语:“你总是在追寻你得不到的东西……” 那声叹息,低回婉转,在荡漾的水波中一圈一圈地扩散开去。 悲伤的眼,低垂的眉,在烟波深处隐隐浮现。 “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有个孩子在哭泣,稚嫩的童音在凄凉的晚风中飘散。 “我只是希望你爱我。” 爱我,别走。 有一瞬间他似乎惊跳起来,过去的伤口追过来,纠缠着他,让他不能摆脱。细看才发现自己仍停留在船上,是那奴隶在拉着自己的衣角,惊疑不定地道:“是的,是这样的。可是她投湖的细节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主人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是因为我……”声音戛然而止,他调匀了呼吸,从容地微笑道,“是因为我是你的主人。” 他温柔地抚摸着那奴隶的头,静静地道:“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懂你。” 那奴隶看着他,眼中的疑云渐渐散去,代之以信赖和依恋:“那一天,妈妈从这里跳下去,她推开了我,不让我跟她同行,但她并没有放弃所有。” “她的怀中,在她贴心的地方,始终保留着一个青铜面具,刻着武田家徽的青铜面具,跟着她一起沉入湖中。那面具是浅见平一郎给她的。” “她仍然爱他。尽管他玩弄她,抛弃她,侮辱她,她仍然不能舍弃这段感情。她对他的爱,至死不渝。” “是的,您说得对。世上是有永恒这回事的。只是,她的永恒里,没有我。” 诹访湖,在战国时代归属于信浓诹访神社所有。欲进军信浓,必先收复诹访。战国雄藩武田信玄于是挥师征讨,杀大神官诹访赖重,毁其家而灭其国,却不顾众多家臣的反对,娶了赖重的的女儿为侧室,在新田次郎脍炙人口的小说中,她被称为湖衣姬。 传说,信玄冷酷而纵欲,却对国破家亡的孤女湖衣宠爱备至,让他们的儿子取名为诹访胜赖,延续了诹访家的血脉。 传说,湖衣美貌盖世,最终也被信玄的真情所动,爱上了这个强悍的仇人,但仍然难忘家国之仇,郁郁早逝。据说湖衣姬去世的那一天,诹访湖的水狂啸了一夜。 传说,信玄对湖衣念念不忘,武田家世世代代家中都要有紫阳花,以纪念湖衣姬。而他们的儿子胜赖,在信玄死后成为武田家的实际掌控人,却难敌织田信长,武田家最终在这位诹访神族的继承人手中覆灭,成就了一段宿命般的悲剧。 在大量以战国为背景的影视文学作品的不断诠释下,这段爱情被渲染得几近神话。——乱世姻缘、家国情仇,从来就是吸引眼球的不二法门。 二十多年前,少女羽千代就是在这里第一次遇上风流倜傥年少多金的浅见家主浅见平一郎。娴熟攻心技巧的花花公子,在浸满了湖光水色的浪漫气息下诉说情话,想必分外吸引人吧,于是一个廉价的青铜面具就轻易夺走了少女的全部身心。 有多少平民女子不梦想着自己的是魔法点化下的灰姑娘,一夜之间便麻雀变凤凰? 又有多少怀春少女,不期待着能象湖衣姬那样得到一个强势男人的心,权倾天下却独独倾心于自己一人? 然而神话之所以是神话,就在于它的稀少和珍贵。不管电视上故事书上演绎了多少富家公子贫家女的动人传奇,现实多是始乱终弃的老套剧情。 时过境迁之后,当发现所谓的海誓山盟不过是一个笑话,曾经视若珍宝的爱情结晶也就变成了一个极为尴尬的存在。 “小羽,你为什么不是吉野茂的儿子?”这句话也许还有另一重含义。这孩子的存在堵死了她最后一条出路,死亡因此成为唯一的选择。 “其实妈妈不知道,吉野先生一直明白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那奴隶幽幽的语音,冷凄凄地回荡在诹访湖上,“他待我好,待妈妈好,以为这样就能让她尽快忘记那个男人。浅见平一郎来信州的消息登上了报纸,他其实是有预感的,所以才会带我和妈妈去看歌舞伎樱之吹雪,希望她能够以家庭为重,但妈妈还是去见了那个男人,还带着我。” “所以他那么愤怒也是有理由的吧。”那奴隶淡淡地说着,曾经很伤心很伤心的往事,现在说起来也只剩下平淡了,“当他骂我,打我,说我在那里就是为了提醒他有多失败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也是,又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凭什么养我?就算被他操了几次,那皮肉钱能有多贵?” 他抬起头,看着满天迷蒙的星光,慢慢地道:“有时候会自我安慰,妈妈把我抛上船,大概是因为爱我吧,她想我好好活下去。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有谁会在乎?这些年,我一直很努力,想证明我对别人有用一点,对社会有用一点,可是……好像确实没有谁需要我。” “没有我,吉野先生显然活得更好,他又成为一个无可挑剔的好丈夫、好父亲,而不是一个猥亵男童的中年刑事犯。而我继母对其他人是很慈爱的,别人都这么说。也许,是我的存在,引发了他们心底最阴暗的一面吧。真的,我想不出,除了灾难和不快,我还给别人带来了什么?”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85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85 忍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插进那奴隶的头发里,慢慢地梳理着,一遍又一遍,传达着无言的安慰。 那奴隶感受到了他的心意,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微笑,笑容有些恍惚:“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回来看呢。”他把手伸进湖里,无意识地搅着水玩。“以前我一直很怕溺水,现在想起来,妈妈搂着我让湖水逐渐淹没我们的时候,并不很糟糕,心里很平静,倒是她把我扔回船上的时候,那感觉,糟透了。” 他静静地凝视着从指缝间流泻的湖水,梦呓般的道:“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怪过她想杀我,让我难过的是,她为什么最后不带我走?” 忍叹了口气,道:“我问你在怕什么的时候,我以为你会说,你怕旧地重游,怕看到吞噬了你母亲的湖水,但你却说,你怕我生气。” 他似乎笑了一下,眼底却流动着难以言喻的哀伤,轻轻地道:“所以你怕这湖,怕溺水,并不是怕溺水带来的窒息感,而是这之后带来的分离与孤独。” 并不意外主人对自己的了解,那奴隶挪动了一下身体,向忍偎依得更紧一些,闭上了眼睛,道:“谢谢主人,谢谢您还肯要我。就算不是永远,也已经很好了。得一刻是一刻吧。” 忍用力搂紧了他,感觉他的心跳,沉默了很久,缓缓道:“你放心,我永远不会不要你。如果有一天我厌倦了你,我会杀了你,也不会抛弃你。” 那奴隶看着他,眼睛慢慢湿润了,低声道:“谢谢。好希望我能向您证明,我也可以对您有一点点用处。” 他的身体在夜风中微微颤抖,苍白的面庞在幽深的夜色中仿佛一缕随时都会随风消逝的幻影。忍禁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抹过他淡如水色的唇,柔软而微凉。四围寂寂,船飘荡在静谧平和的湖面上,有规律地摇晃着,泛起的轻响抚慰人心。他们静静地坐在船首,看着水波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去,在星光下闪动着细碎的光亮。 良久,忍打了个响指。那奴隶应声而起,脱去了衣裤,趴跪在船舱里,低声道:“请主人使用奴隶的身体吧!” 他的语音低沉而性感,动作优雅而流畅,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他不是在卑贱而淫荡地求欢,而是在翩跹地起舞。黑色的皮衣紧紧地包裹着他的身体,却暴露出雪白的双丘和引人遐思的密处,是拒绝更是诱惑。 忍看着那奴隶,眼里闪过一丝异色,那就是他一手调教出的成果,他最好也是最坏的作品。他微笑着,却分不清心中是悲是喜,纤长的手指,慢慢地抚摸着那奴隶的身体,背脊、腰线、臀部……然后,停下来。 那奴隶的臀部原本刻着“贱猪”的字样,现在给纹上了一丛向日葵的刺青,光鲜亮丽的花朵,巧妙地掩饰住了原有的伤痕,但细细抚摸,仍然可以感觉到的细致花纹下粗糙的刻痕。 伤痕仍在,无法抹去。 但那向日葵刺得生动,花瓣舒展,姿态耀眼,俨然一簇簇金黄色的火焰。 忍皱了皱眉,到现在他仍然无法理解,为何品位脱俗的母亲会喜欢这种粗野的花朵。 “喔,可我确实觉得这是世上最美的花啊。”女郎俏皮地向他眨眨眼,那是他永远神采飞扬、不知疲倦的母亲。他还记得她说话时的神态,以及她眼中闪动的光亮,翩然灿然宛如林间飞舞的蝴蝶。 “喔,可我确实觉得这是世上最美的花啊。”女郎俏皮地向他眨眨眼,那是他永远神采飞扬、不知疲倦的母亲。他还记得她说话时的神态,以及她眼中闪动的光亮,翩然灿然宛如林间飞舞的蝴蝶。 “美是唯一值得珍惜和追求的东西。你可以不相信真,不相信善,毕竟那是些众说纷纭人言人殊的空泛概念,在这个充满谎言和恶意的世界里,没有人能真正证明它们存在。”她说着这样极端灰色的话语,语调却仍然是轻快的,“但只要有眼睛的人,就能感受到美。那是超越任何意识形态的、永恒的存在。” “美是无处不在的。你看那里,孩子,看那起伏的山峦和裸露的岩石,那么美丽的线与面。”她生机勃勃的目光投向大地,大地也因了这样的注视而燃起火焰。 “美是穿越时空的。记得道元禅师的和歌么:……春花秋月夏杜鹃,冬雪寂寂溢清寒。四季轮回,流年似水,美却各具姿态,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褪色。” “美就蕴藏在我们身上。我们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美,而比这更美的,是生命。鹿的温顺,鹤的优雅,只是一种姿态,他们之所以胜过植物,是因为他们体内有着盎然的生机。但没有任何生物可以与人类相比。” 博物馆里,她指着油画中那些白皙丰盈的肉体对他说,“看,人类的身体是多么的美丽,男人的刚健,女人的柔媚。最重要的是,这样的躯体里蕴含着思想和爱,有一颗敏感的、懂得爱的心,有一个关切这世界、并给予热忱回应的灵魂。因为这个,仅仅因为这个,我们才成为世界的主宰,造物主的宠儿。月下的沙漠是多么的美,可没有人类的注视,就不过是一堆死寂的沙子。” 夜色中的诹防湖幽深寂静,如过去岁月里那些绵绵不绝的忧伤。在那摇荡的时光之船上面,那奴隶正安静地跪趴着等待他使用,淡淡星光沿着那修长的轮廓投下一圈优雅的剪影。那些狂野的、粗糙的东西,被细细地筛过,滤过,只留下一派宁静祥和,宛如河床上的沙金般闪亮。他抚摸着那奴隶的身体,指间所触,微凉的肌肤如丝绸般柔软。那么美丽的身体,一点一滴,都是由他塑造。湖上吹过的风很冷,他却因了自己的创造而一点点地兴奋发热。 仿佛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那奴隶的身体泛起阵阵轻颤。他的手指在那奴隶的臀部轻轻地打着转,感觉到对方惊人的敬服与温顺。那是具年轻男人的身体,却即将如女人般被使用,那姿态是顺从的,被动的,包容的,犹如一匹柔软的布匹。“臀部是男人性格中女性气质的隐秘所在。” 他突然想起萨特的这句话,不禁微笑了,纤长的手指随即探了进去。 她纤长的手指热情地抚摸着他的面庞,娓娓的话语如清泉般潺潺而流:“知道么,孩子。皮格马里翁的雕塑之所以能超越古今,是因为神在那雕塑里注入了灵魂。因为皮格马里翁爱上了自己的作品,祈祷神灵赐给它灵魂,那是他给爱人最好的礼物。爱的力量是多么伟大,无知无识的顽石因此获得了生命。” “所以,孩子,不要去相信辉夜姬之类的无聊传说,认为拒绝爱才可以飞升上天。事实上,有爱的人才是有福的,他们比修士更加接近上帝。” 手指已经增加到四根,粉色艳肉在他的拨弄下忽隐忽现,不住翕张,雪峰深处的密穴幽静神秘,仿佛正等待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86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86 着他输入生命之源。如同皮格马里翁在精心雕琢的过程中爱上了手中的塑像,他在调教中不断投入了太多的自我进去,以至于再也无法放下那个他耗费了他太多心血的奴隶。但他不象皮格马里翁需要向神灵祈祷,而是直接将自己的灵魂输入了那具肉体。那是完全的、彻底的占有。那奴隶是他的东西,每一分、每一寸、每一个细胞都属于他。 他毁灭,他创造,微笑着向造物主挑战生命的美。 他握手成拳,慢慢地伸了进去,伸进那幽密的洞穴深处。 “这就是我喜欢向日葵的原因。尽管植根于泥土之中,却无时无刻不在追随着太阳的脚步。它不能移动呢!可仍在灵敏地捕捉着光与热。再没有比它更富有生机的花朵,再没有比它更能代表生命本身。” 手指、手腕、手肘,通过层层肉壁的阻塞,进驻到身体最深处。狭窄的通道温暖而紧窒,包裹着他的手臂,宛如戴上了一个熨帖舒适的棉手套。在他手臂进入的那一刻,那奴隶的身体骤然紧绷,他感到柔软的内壁在推挤着他,但并不带来丝毫压力,他的手就静静地放置在那奴隶的肠道里,宛如婴儿躺在母亲的子宫之中。那一刻的感觉,温柔绵长,如同站在时光的尽头,看尽落花。 几乎在他五指伸展开来的同时,那奴隶便达到了高潮。火烫的肌肤,情色的呻吟,那是沉沦欲海不愿醒来的颠倒迷失。他的手掌缓缓移动,时而扩充内壁,时而蜷曲成拳,任何一处细微的变化都会引起那奴隶的强烈反应,俨然他手中的提线木偶。他甚至有一种错觉,如果他这个时候缩回手,就会掏出那奴隶的肺腑乃至血肉,然后那具完美的躯壳就会象掏空的口袋一般枯萎下去,无复任何生机。 那具身体就随着他的拨弄而起舞,那个灵魂就在他的五指间颤栗。 那奴隶的呻吟愈发醉人,一声声叫得他浑身都热了起来。快感如同潮水般走遍了全身。这快乐与性欲无关,却比任何一次性交更让他销魂。他的身体火热,头脑却异常清明,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将他推至巅峰,而风暴之巅却是一片清平天地,犹如月照大地,虹落浑尘,洁净而庄严。 在那一片奇异的宁静里,他能感觉到那奴隶的每一次呼吸,肠壁的翕张,乃至血液的流动,对方的一切似乎都在应和着自己的节奏而动,宛如逐日的葵花。而他就是那太阳,唯一的光源,至高的主宰。这一瞬间,所有的感觉都变得异常清晰,仿佛有一个小小的宇宙,正围绕着他和那奴隶静静燃烧。 &asy. 极乐。 狂喜。 一时间他几乎感动落泪,他曾经无数次地从理论上知道这个词,却从未奢望过这一生还能体味。事实上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一生都不太可能经历这样的高峰体验。 “有一种快乐胜过世间所有快乐,那就是和自己遗失的灵魂再度重逢。” 有一种快乐胜过世间所有快乐,那就是和自己遗失的灵魂再度重逢。 毫无疑问,这世上最了解那奴隶的,就是他了。他也固执地相信,如果还有人能感受得到他的寂寞,一定就是那奴隶。那奴隶就像为他而生,是他的另一个自我,生活在他所不知道的角落,拥有他不可能拥有的珍宝,经历着他那被人强行折断的人生,如今在命运的指引下找到了他,就像影子找到了实体。缺月终得圆满。那奴隶逐步沦陷的过程就是他迈向新生的过程,这一次他终于可以留下些什么。 幽凉的风吹过烟波浩渺的诹坊湖,呢喃的波声如同岁月一声悠长的叹息。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 假如一切可以重来…… 他的生命是否还会象一桶打翻的颜料那般不可收拾? 阳光下,花圃中,年幼的他看着画布上翻覆的颜料不知所措:“啊,妈妈,为什么我总是画不好?这些美丽的颜料,全都弄翻了。” 母亲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温婉好听,如同闪烁着阳光碎片的风,吹过幽暗的走廊:“孩子,你只是太心急,慢慢来。那些花没有脚,不会跑的。” 然而到底是有天赋这回事的。那些向日葵依然灿烂,他的画布也依然一塌糊涂。一年以后,他终于承认,他永远不可能成为母亲那样的天才画家,不可能像她那样在画布上把美丽保存至永恒。 “喔,这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母亲是失望的,至少从表面上听不出来,语音依然带笑,“我不在乎你是否能画好画,只在乎你的感觉是否足够细腻。即使你画不出来,美也依然存在着。只要你能感受,只要你能体会,你的心就永远不会荒凉。” 他伸出手,抚摸着那碧绿的叶子和金黄的花瓣,温暖的阳光跃落在他的手指上。他沿着叶上的脉络慢慢移动着指头,突觉心里一跳,一种战栗的感觉直切神经末梢。纵横的叶脉好像人的血管,似乎真有鲜血在沿着那些纤细的线条汩汩流动。那是他第一次从无知无识的草木里感觉到生命的存在。 “那些花没有脚,不会跑的。” 可是那些花会死的。 可是那种美不会属于他。 金黄的向日葵迎风招展,昂首天外,朵朵都是拒绝的姿态。 对他而言,美就是这样一种外在的、凛然的东西,固守着一个神秘的世界,他可以感知,却无法进入。 总是这样的。 他总是被拒绝。被美拒绝,被爱拒绝,被这个世界拒绝。只有这个奴隶,从身体到心灵都对他开放。 他急不可耐地解开那奴隶衣上的拉链和扣子,甚至用嘴去咬开。哗的一声,那奴隶身上的皮衣被拉扯至腰间,露出雪色的背。 “只要你能感受,只要你能体会,你的心就永远不会荒凉。” 滔滔逝水,急急流年。他的感觉依然敏锐,依然能从一片落叶感知到秋意萧瑟,能从他人微颦的眉尖察觉其内心的汹涌,可为什么他的心如此荒凉? 像一面镜子,能清晰地鉴照出周遭的一切,却无法给予热情的回应。 有光,有亮,却无法再燃起火焰。 世界包围着他,他却无法融入,注定只能做个冷冷的看客,冷漠着,嘲笑着,同时又艳羡着,那座镜中的城池。 像是感觉到他内心的焦灼,那奴隶回过头来,朝他微微一笑。他只觉轰然一震,如此妖艳魅惑的身体,却有着这样一张圣洁无邪的面孔。那奴隶似乎浑然不觉那姿势的淫荡下贱,只是全心全意地因为可以取悦他而微笑。一个全然为自己而生的人。 他把那具身体翻转过来,吮吸着前胸的红樱,如同婴儿吮吸着母亲的乳汁。 那奴隶的白臂蛇一样的缠上了他的脖子,将他再一次带入欲望的海里。 潮起潮落,原始的气息刺激着他,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87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87 温热的身体包容着他,这一刻他感到自己是真正活着的。 大汗淋漓。 所有的绝望和茫然似乎随着汗水排出了体外。 母亲之所以喜欢和不同的男人玩恋爱+做爱的游戏,大约也就是这种心态吧。 他随即阴郁地笑了,怎么会?看她每次从卧室里出来的样子,容光焕发得象刚吃了唐僧肉的女妖精,哪儿来的绝望和茫然? “喔,我爱他们每一个人。”母亲毫不在意地回答着他的质问,神情甚是愉快,“他们给我不同的感受和灵感。” “孩子,你不要那么烦可不可以?”她皱起了好看的眉,“我不可能一直就坐在这里看着你。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也要学会寻找自己快乐,自己的爱。” “这画是你划破的么?”她气得发抖,“我花了三天才画好这幅画,而你看到的只是我三天没有陪你!” 他看到母亲的背影,她正对着浴室里的镜子吹干湿漉漉的长发,然后她回过头来,面对着他,神态平静,但眼里有少见的疲惫和憔悴。 “我想我们应该谈谈。”她淡淡地道,“你已经十四岁了,应该懂事了。我有我的生活方式,我喜欢自由自在,不喜欢别人管我。我有权选择和谁交往,就算你是我儿子,也没有权利干涉。”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好吧好吧,你当然有权利选择男人,可外面那个,那个杰克还是威廉,他只是个发型师,根本什么都不懂,给你什么见鬼的灵感了?还是个有夫之妇,你就不怕别人指着你的脊梁骂?” “别人说什么,关我什么事?”她不为所动,拿起吹风继续吹头发,一面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吹风的电线,一圈圈地缠在左手食指上,如一团纠结不清的心事,“我当然知道他不止我这一个伴侣,我也是。这又怎么样?现在我们在一起的感觉很好,那就行了。我的天,我干嘛跟你说这个?你有什么权利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别忘了你是我儿子,是我在养你。” 他终于忍不住爆发:“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就这样对我?用不着你养,只要你告诉我父亲是谁,我现在就走!” 她修长的手指因过分用力而发白,啪的一下,电吹风竟然被生生扯断!她干脆将吹风筒一扔,直直地盯着他,漆黑的眼里有着强烈的恨意和痛楚。但她并没有发作。沉默片刻,她轻轻一笑,道:“我怎么知道是谁?你也知道我的朋友一向很多。” 她走了出去,砰的关上门,毫不理会他。门后传来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讥嘲:“要走可以。帮我把浴缸放好水,杰克要洗个澡。” 他呆立当场,不知不觉已握手成拳。然后他转过身,看着还插在电源插座上的电吹风,吹风筒给扯断,露出了一小节光裸的电线。 他呆立当场,不知不觉已握手成拳。然后他转过身,看着还插在电源插座上的电吹风,吹风筒给扯断,露出了一小节光裸的电线。 一个念头突然闪电般地击中了他,他小心翼翼地拈起那节电线,盯着断口处的金属丝,发了半天呆,猛地扔下,跳起来去放水。热水哗哗流下来,他的心仍在怦怦狂跳,被自己陡然而起的恶念吓住了。 浴缸里的水一点一点地涨起来,他也慢慢平静下来。那节电线孤零零地躺在浴室地板上,看起来那么无害,实在难以相信这就是传说中能要人命的东西。他捡起来端详,有一种冲动想自己摸摸那节金属丝,当然还是不敢的,却忍不住浮想联翩: “那个杰克,真是个讨厌的人呢,轻浮又可笑,真希望能把他人道毁灭。母亲对他也不是认真的吧,不过是她若干男友中的一个而已。” 他遐想着那家伙死翘翘的样子,心中暗爽,比划着要把电线投入浴缸,门外突然传来异声,好像母亲在和那个男人争执。他竖起耳朵听着,真的在吵架。 母亲的声音越来越高,接着哗啦一声,似乎什么东西被摔在地上。他怕母亲吃亏,把电线一扔就跑出去,正看到那男人气呼呼地摔门而去,母亲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地上是一个摔碎了的盘子,打翻的番茄酱和面包。有些碎瓷片溅到了母亲脚下。 他走过去用脚把碎瓷片拨开:“出什么事了?” 母亲以手背支额,似已不胜疲倦,道:“我把他赶走了,你高兴了?” 他一呆,道:“怎么了?” 母亲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不是你的要求么?唯一的儿子,哪能不怕。哼,早知道不该生你,管起老妈来了。” 她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叹息道:“一个女人的自由多么短暂!就算不要丈夫,也有儿子等着管你。” 他惊讶地张大嘴巴,好一阵子回不过神来,大喜过望地叫道:“妈妈,你真好!以后就我们两人过,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 母亲嗤的一声笑出来,道:“这话很好听啊,我先听着。” 她站起来,看着一地的碎瓷和番茄酱,皱了皱眉,道:“我真粗心,明明有空盘子不扔,抓到这个。搞到一手的番茄酱,得去洗洗。” 说着进了浴室,留他一个人兀自心潮澎湃。 却听得里面传来她的声音:“嘿,你比我还粗心呢,热水都忘了关,全漫出来了。” 他怔了怔,却见她拈起浴袍下摆,正准备赤着脚踏进水里,那节电线赫然已经浸泡在浴缸中,水龙头还在不断冒水。 他大骇,血一下子全部涌上头顶,叫道:“不——” 母亲惊讶转身,脚下一滑,身体骤然失去平衡,整个人都倒在浴缸里…… 然后再也没有起来。 “啊——”他低声呻吟,微凉的面颊,紧贴着那奴隶的胸口。 那胸膛是暖的。 年轻的肌肤紧致而有弹性。 他记起了那奴隶只有二十二岁。 而他三十四岁。 都算是男人一生中的锦绣年华,却被那个世界放逐,再也无法回头。小舟应和着陬坊湖的波声悠悠地摇晃,有种流落天涯的感觉。 这一次,他能逃到哪里? 这一次,命运又会将他引向何方? 他还记得那双温暖有力的手,在人生最寒冷的时候向他伸来:“那只是事故,不是事件。你已经自责了很久,不需要赔上一生。” 他还记得那双奇特的灰蓝色的眼睛,乍一看仿佛洋溢着无限温情:“是的,这就是命运。也许这就是你母亲给我的最后礼物,把你带到我身边来。” “你可以信任我。”那男人低声耳语,柔和的语音里有种抚慰人心的魔力,仿佛教堂里管风琴的奏鸣,“把我当作你的朋友、兄长,或者父亲、老师,以及……”男人暧昧地笑了,咬了一口他的耳垂,“以及唯一的情人和唯一的伴侣……” 他以为遇到了来自上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88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88 帝的救赎,却不知那只是魔鬼的诱惑。 他以为跟着那人可以达到天堂,却不知等待他的只是克里特岛迷宫中的怪兽。 不。 够了。 停止。 忍喘了口气,意识从一片混沌和迷茫中升起,心头的苦涩依然挥之不去。 为什么上天对他如此苛刻? 那么多人杀人放火都没事,偏偏他偶然浮起的恶念就要让他背负一生的罪?眼看着生活的长堤就这样土崩瓦解,越是挣扎毁灭得越是彻底? 那就这样吧。让地狱的火燃烧过大地,让整个世界都化为飞灰。 “主人……” 是谁在呼唤他?将他从满是锈迹的回忆中带回现实。 那奴隶正静静地躺在他怀中,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里没有一丝阴霾。 命运。 那一双眼睛。 忍看着那奴隶,唇边慢慢露出一丝笑意。是的,他还不是一无所有。至少这奴隶从身心到灵魂都属于他,永不会欺骗他,永不会背叛他。 他用力搂紧了那奴隶,两具火烫的身体,紧贴着寒冷的夜。 外面弥天弥地都是墨色的黑,暗夜中的星光看起来那么微弱,却是这么多年来他感受到的第一丝光亮。 天地间也就只剩下这一抹光亮了。 良久,忍轻轻地道:“说说话。说说她。” “嗯?” “说说你母亲。你很爱她吧?” 那奴隶迟疑了一下:“是的。恨过她,怨过她,但现在才知道,我很爱她。” 忍微微一震,闭上了眼睛,凄然道:“你有多爱她,就有多恨你自己。” 那奴隶一呆,半晌没说话。 忍霍地睁开眼睛,冷冷地道:“难道不是么?她的死难道不是你的过错么?” 那奴隶迷茫地道:“我不明白,主人……” 忍直直地逼视着那奴隶,厉声道:“如果没有你,她大可以过她想过的生活,她可以自由自在,随心所欲,是你把她逼进了死胡同,是你让她没得选择……” 他尽情地把自己的情感碎片倾倒在那奴隶身上,那些多年来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心的绝望和怨毒,此刻终于可以释放出来,在这个寒冷的夜里尽情蔓延。他看着那张俊美的面庞逐渐因痛苦而扭曲,最后抽抽噎噎地哭起来,心中柔情忽动,叹了口气,抚摸着那奴隶的头,道:“好了,都过去了,你还有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那奴隶反反复复地说着,泪流满面。自从打破之后,特别从龙介那里回来之后,他多愁善感的一面完全展露了出来,经常一些小事都会让他流泪。 忍冷眼看着,心里倒有些羡慕。能够哭泣也是好的,而他除了自厌厌世,竟连悲哀的情绪都没有了。 但也没有安慰那奴隶的心情,只觉得心里很堵,想要发作,却又不知道向谁发作。他用毯子裹紧了那奴隶,仰望着外面惨淡的星光,不知何时会有黎明。 “主人……”那奴隶怯怯地叫着。 “什么?” “你真的永远不会抛弃我么?” 忍微笑:“是的。你是我最重要的财宝。” “永远?” “永远。” 他痴痴地凝视着那黑暗中的星光,慢慢地道:“我是你唯一的主人,你也是我唯一的奴隶,永远不会改变。” 夜风吹拂起他墨色的头发,苍白清俊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决然的微笑: ——如果现实注定冷酷如斯,就让我们一起拒绝天空。 ********************* 很久很久以后,他还能回忆起这一幕。主人坐在船头仰望星光的侧影如同烙铁般印在他的心头,无法忘却。 然后主人回过头来看着他,眼中爱怜横溢,柔声道:“你爱我么?” “是的。” “你愿意为我做什么?” “一切。” “这里是陬坊湖,十二年前,你母亲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现在,我要你为我跳下去。” 他低下头,看着静静流逝的湖水。那里面鉴照着他的前世今生。现在他知道主人为什么带他来了,他需要一个了断,彻底地遗忘过去,才能把全新的自己放到主人手中,换回爱与安全。 他伸手拨弄着湖水,曾经噩梦一般缠绕他的过去已经被稀释干净,他知道有个人会等着他,不管他是什么人,经历了什么事。 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微笑:“好的,如果这是你的意愿。” 他站起身来,清凉的夜风抚摸着他的全身。骤然释放的力量,如同放飞的鸽子,突然从密闭的笼子里,拍打着羽翅直冲天际。 他跳了下去。 湖水很冷。 四周很黑。 但他知道有个人在船上凝视着他。 他在水中迅速沉了下去,感觉那人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那一刻的凝眸,不因为水流而阻隔。 在他与他之间,是永远静止的美丽的时间。 这时他听到主人有几分慌乱的声音:“快起来!快抓住我的木浆起来!” 四周是其寒彻骨的湖水,他的心里却是一暖,知道不管如何都有人在乎你,准备向你伸出援手的感觉真好。 无论何时。 无论何地。 他终于不再是独自一个人。 他伸手抓住了木浆。 ******************** 不管黑夜有多漫长,太阳终究还是会升起。 忍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推门走进了那间封闭已久的画室,如果那奴隶能够面对过去,那么他也能。 因为长久没有通风,画室里弥漫着一股陈腐难闻的气息,他推开窗子,金色的阳光投射进来,有些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飞舞。这里摆放着母亲的画,全都用白布罩着,已经积满了不少灰尘。他揭开其中一张,端详了一下,是母亲临摹leighton的作品《伊卡洛斯与代达罗斯》,老人正小心翼翼地为儿子伊卡洛斯装上蜡做的羽翼,少年骄傲地昂着头凝望着海天深处,整幅画充满了怀旧的情调,父亲对儿子的关切和温情尤其打动人心。 忍微笑了一下,现在他可以直视这幅画了。他拂去灰尘,准备将画收到木箱里。 这时他听到一阵有礼貌的敲门声,却是杉下。手里拿着一摞报纸,朝他一笑,把报纸往桌上一扔。 忍瞟了一眼标题,最上面一张的头条赫然是《浅见集团家主昨日神秘现身 佳人牵情惹失踪疑云》。 忍嗤的笑出来,把报纸全部扫到地上,道:“有什么事么?” 杉下叹了口气,道:“龙介少爷打电话来,有大事。” 忍挑了挑眉:“一切不是很顺利么?他还有什么事?” 杉下道:“浅见羽那里是没有问题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9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89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89 了。有问题的是浅见平一郎。” 他苦笑了一下,道:“老爷子还有道遗嘱,昨天中村律师拿出来了,说老爷子规定,浅见羽可以把遗产做任何处置,就是不能交给龙介少爷。” 忍怔了怔,不禁大笑起来:“真是知子莫如父!看来龙介真是把他老爸得罪得狠了。要是他早知道会惹来那么多麻烦事,不知道当初还会不会那么任性?” 他沉吟一下,道:“其实也不是解决不了,可以让浅见羽托他代管,一切实权在手,也不用在乎个虚名吧。如果不怕麻烦,也可以另立山头,浅见家就算家大业大,几十年时间也可以搬空了。” 杉下道:“可是财产名义上始终是浅见羽的。一旦某天他一现身,财产岂非就得物归原主?龙介少爷实在不能放心。” 忍面色一沉,冷声道:“他想怎么做?” 杉下道:“龙介少爷的意思,一千万,请老板放手。” 忍冷笑一下,道:“我以为上次我已经说得够清楚。” 杉下看着他,倏然一笑,道:“就知道老板不会放手的,我也有跟龙介少爷说过,其实他主要是不放心浅见羽恢复和被人利用。如果俱乐部继续开下去,他始终知道浅见羽的状况,也就达到了目的。龙介少爷同意了,这样他也愿意付钱的。” 忍心念电转,突然意会:“你是龙介的人?” 杉下微笑,并不否认:“龙介少爷是有让我来跟老板学东西。” 他背对着窗子站着,面孔因为逆光的缘故而显得晦暗不明,神态恭谦有礼一如既往。忍第一次发觉,这个得力属下的表情是那么固定,仿佛脸上带了张蜡做的面具,就连嘴唇翘起的幅度似乎都从未变过。 “好,很好。”忍慢慢地点了点头,突觉心头一片苍凉。他面无表情地低下头整理木箱,道:“不过我主意已定,我会带他离开这里,没有人可以改变。” 说到这里,终是不忿,冷哼一声,道:“请你转告龙介,我对他的提议没有丝毫兴趣。现在我仍然信守承诺,没打算让他美梦落空,已经很对得起他!” 杉下上前一步,伸手搭在忍的肩上,忍霍地抬头,冷冷地看着他。杉下缩回了手,有些尴尬地道:“你误会了,老板。我在龙介少爷手下做事不过两年,却跟了你整整四年。龙介少爷并不是个对属下情深义重的人,我也无意为他效忠到底。现在表明身份,是因为我不想有什么事情瞒着老板,相信我。” 感觉到对方的冷漠和不信任,杉下似乎有些受伤,道:“做这个提议,不是想为难老板,而是觉得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老板可以留下浅见羽,龙介少爷可以安心,而我们……” 他环视四周,眼里满是眷恋,语音里也有了一丝波动:“……我们也可以继续在这里呆下去。老板,也许您不知道,这个俱乐部对我们来说,有不同寻常的意义。不是一份工作那么简单。” 忍沉默着,面色却渐渐缓和,终于道:“我也很舍不得大家……但万物有始必有终,我已经决定收山了。也许开始大家会有点不适应,但迟早都会找到自己的生活。” 他笑了笑,感觉到骨子里的倦意,道:“这就是生活……没有谁离不开谁的。” 杉下的脸色有些发青,走了几步,停下来,道:“就这样结局……解散俱乐部,带着那个浅见羽,嗯。” 眼光落在忍前面的那幅画上,微微一笑,道:“就象代达罗斯带着伊卡洛斯一起飞越迷宫?老板,你可真浪漫。” 他说话的语音一如平常,忍却有些不舒服,那话里似乎有些别的东西。 杉下盯着那幅画,喃喃地道:“伟大的代达罗斯,天才的建筑家和雕塑家。传说他修建的宫殿堂皇过宙斯的神殿,他的雕塑如有生命的活物。他建造的迷宫困住了克里特岛的怪兽,也同时困住了他自己。于是他用封蜡将羽毛做成羽翼,带着儿子伊卡洛斯一起飞出了迷宫。可惜儿子不听他的教导,贪求太阳的温暖越飞越高,封蜡被炙热的太阳烤化。伊卡洛斯掉下海,等代达罗斯发现时已经太迟,他只能看见海上漂浮的羽毛,从此他的人生再也没有快乐……” 他咯咯轻笑起来,这次嘲讽之意已是清晰可辨。 忍神色不变,淡然道:“你想说什么?俱乐部解散是早已经决定的事了,跟浅见羽没关系。” 杉下微笑:“是的。你说过你已经厌倦调教师这职业,不想把自己的身体当工具去惩罚或者奖励奴隶。你说你想尝试一次真正的恋爱,现在的生活方式让你感觉做爱都是工作。那么你现在决定带着浅见羽隐居,就是真正的恋爱,正常的做爱了?” 他笑容中的讥讽越来越浓:“我们都知道打破的奴隶会爱上主人,就像宠物爱上饲养者,可是调教师爱上奴隶?” 忍看着面前的油画,那画里有蔚蓝的天宇,洁白的羽翼,和少年人明亮的眼睛。在父子俩同时凝望的海天深处,有生生不息的梦想和希望。他不觉微笑:“那又怎么样?一生那么长,总要找样东西来爱。” 杉下怔了怔,失笑道:“原来老板也知道,现在的浅见羽只是样东西,根本已经称不上是人了。真是很好奇老板怎么会爱上一个充气娃娃?您不是很讨厌那些只会翘屁股求主人操的奴隶么?” 忍沉默着,慢慢地道:“他……是不同的。” “不同的……有什么不同?”杉下好奇地道,“他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么?他能清醒理智地做出判断么?除了主人的欲望和喜好,他还有什么事情要关心?就算你说太阳是方的,他也只会去拼命思索为什么太阳是方的,不会有丝毫质疑。人格、尊严、思维、喜好……他有任何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么?到底不同在哪里呢?” 忍这次沉默得更久,低下头继续整理东西。过了一会儿,他冷漠地道:“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谁说非得爱上一个有独立意志的人,不能是一个全部身心都依附于你的奴隶?可以跟一条狗、一只猫过一辈子,为什么就不能和一个奴隶在一起?” 杉下不禁笑起来,道:“你把这叫爱?你挤空了他,又用自己去填充他。就算你给他填入的是你从来没有付出过的东西,那也同样是风间忍牌罐头中的一个,不过是凤梨罐头和沙丁鱼罐头的区别而已。你认为你和他心灵相通?到山里去,对着山谷大喊一声,听到的回声会比他的回答更真实也更能贴近你。” 他摇了摇头,正色道:“老板,我以前一直很崇拜你。你说过一句话,说人可以骗别人,不可以骗自己。可是你现在……真让我失望!” 忍的手有些颤抖,他闭了闭眼,喃喃地道:“我从来不知道……你可以这么刻薄……” 他回过身,直视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90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90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90 着杉下,目光凝定,神色平静:“你嘲笑我,说如果爱他就不该把他变成奴隶。是的,我是不知道什么是爱,可是如果有一个人让我宁肯他死或者自己死也不愿让他离开的话,那就是我对他的感觉。” 他笑了笑,笑容里有无法释怀的疲倦和悲凉:“你说我在自欺欺人,那么你告诉我,除了把他变成奴隶,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永久留下?自由意志?他不需要。那只会让他痛苦。不是所有的人都需要自由。比如他,比如……” 他阻止自己继续说下去,自怜自伤从来不是他的风格。深吸一口气,勉强振作其精神,高傲地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解散俱乐部,带什么人走,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何干?你凭什么过问?” 杉下神色大变,他一言不发地踱了几步,踏着阳光在房间里投射下的光斑,面色也因此显得阴晴不定。最后他停下来,看着忍,目光复杂:“我刚才说过,我跟了龙介两年,跟了你四年,俱乐部对我来说有不同寻常的意义。但即使情况倒过来,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因为在这里,也只有在这里,我才能真正做回我自己。” 蜡做的面具开始碎裂,白皙平静的面容因此染上一层绯色:“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自己与众不同。我喜欢弄死那些小虫子,把它们放到火上烤。我喜欢剖开青蛙的肚子,扯掉蝴蝶的翅膀。女人的肉体从来引不起我的兴趣,只有鲜血和尖叫才能让我兴奋。甚至,甚至乖顺的奴隶都不能让我完全满意,他们被鞭打时仇恨的眼神才能让我让我发狂。我讨厌看他们哼哼唧唧一脸享受的样子,那让我感觉我只是一个为他们服务的按摩师甚至高级牛郎。” 他笑着摇摇头,道:“在这个社会,同性恋被人歧视,sm爱好者被人鄙视,像我这种人,怎么可能有容身之地。我知道他们是怎么称呼我这类人的,变态。我也觉得自己就是变态,所以只能怀着隐秘阴暗的欲望躲在人群里,伪装成他们所谓的正常人的样子,生怕有朝一日会被揭穿,然后身败名裂,万劫不复。自我鄙视,自我厌弃,在遇到你之前,我就是这么活着的。” 他上前一步,热情在他眼中汹涌:“您给我的不只是一份工作,而是做人的全部信心和自我认同。您的理论足以挑战那个虚伪的世界,我说我崇拜您,这绝不是虚言。在我眼里,您就是这个黑暗世界的君王!可是现在……您说您要走,去追求什么不知所谓的爱情。俱乐部解散,您叫我们这些人怎么办呢?” 他紧紧地抓住忍的手臂,热切地道:“撒旦也有撒旦的尊严,是野狼就不应该冒充家畜。留下吧,老板,健健康康变态,兢兢业业作恶,这才是我们该做的事!” 忍沉默着,慢慢地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扮开,道:“对不起,我没你想象的那么伟大。” 难以承受那双眼睛的注视,他匆匆走出门去,在门口停了一下,道:“俱乐部可以不必解散,它是你的了,如果你愿意的话。” 杉下呆呆地站在房间中央,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过了一会儿,他叫起来:“你会后悔的!” 带着被拒绝的愤怒,他诅咒着忍:“吸血鬼注定见不到阳光,你永远不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那只是个不会回应你的奴隶!” ****************** 已是黄昏。电视新闻里传出播音员尖利的语声:“近来风波不断的浅见集团又传出高层震荡……” 忍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让冰冷的液体倾倒入喉,因为喝得太急而忍不住呛咳。他抬手抹去唇边的酒液,殷红而冷冽,象尚未凝固的血。 屏幕上出现了西装革履的浅见羽的形象,正对著公众侃侃而言:“是的,我决定离开……”神态从容镇定,说话清晰而有条理,恍惚之中,似乎仍是那个他第一次见到的有著凛冽容颜的青年。 但忍知道,那只是虚象。那个人已经被他彻底毁了,从里到外,从身心到灵魂。那具身体只会因为他而颤抖,那喉咙里发出的是属於风间忍的话语。 站在世界的一头看著另一个自己的感觉是怎麽样的? 答案是:──没有感觉。 他仍然是坐在空寂无人的观众席上的看客,冷眼看著舞台上灯火通明,人物来来去去,诉说著属於他们的喜乐和悲哀。 而他仍然无法融入,仍然只能独自坐在黑暗和阴影中,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自己的心脏还在胸腔里孤独地跳动。也许会一直一直这麽坐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四亿美元,拿到这笔钱,我打算退休了。做这一行那麽久,已经累了,倦了,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有爱人的能力。”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是刚接下这份委托时跟龙介说的话。 也就是在这黄昏时分,拿著一杯红酒,盯著电脑屏幕上浅见羽的照片,若有所思地道:“做完这一次,早些退步抽身,也许还有机会尝试正常人的生活吧。” 那时他还不知道,眼前那个年轻人会改变自己的一生。 那时的他是何等天真! 还以为一切可以挽回,他可以满带著财富,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的不过是又一次轮回,让他在自我毁灭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再也无法回头。 年轻时总是这样骄傲,总是一厢情愿地觉得自己可以强大到拒绝整个世界。没有人关心他的生活,他可以自己关心自己,对著杯酒明月品味神圣的孤独。然而孤独归根到底是一种奢侈品。只有在被很多人包围的情况下,孤独才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帝王般的尊严。无人理会的孤独是没有丝毫尊严可言的,除了印证生命的荒谬与虚妄,别无用处。 年轻时总是心存奢望,总觉得只要努力就可以弥补过去的过错。然而有些事情是无法挽回的,就像精致的细瓷花瓶上绽开一道裂缝,只能眼睁睁地看著缝隙越来越大,象妖娆的藤蔓般爬满整个花瓶,然後砰的一声,碎裂成万千碎片,不可收拾。 木已成舟。 覆水难收。 然而即使可以从头来过,他还是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做。 如果没有这场龌龊的交易,他们根本不可能相遇。 如果没有这样残酷的调教,他也没有兴趣去了解这个陌生人,进而越陷越深。 所以一切都是注定,他注定只能在十八重地狱中挣扎浮沈,永世不能解脱。 是报应吗?在他决定接下这笔生意的时候,就已经铸就了今日的结局。 上苍以最残忍的方式给他开了一个玩笑,让他看见救赎的希望,却又安排他亲手毁灭! 他呛哑地笑起来,用力将酒杯掷到地上。晶莹的玻璃酒杯在厚重的地毯上滚了两滚,竟然没有摔裂。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1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91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91 还未喝完的红酒倾泻出来,在地毯上晕染开一朵妖异的花。 已经是深秋,房间全部封闭,开了空调,很是暖和,寒风透不进来。 但他看见外面的天空,昏暗如墨怒泼。 什麽是地狱?地狱从来不是刀山铁树,镬汤铁磨,就是在这样阒然无声的黑暗中,固守在一间完全密闭的房子里,让孤独和悔意一点一点地吞噬自己的生命。没有希望,没有目标,只是等待,等待时间带来最终的结局。 “向里向外,逢著便杀”。恍惚之间,他记起了《临济录》里的句子:“逢佛杀佛,逢祖杀祖,逢罗汉杀罗汉,逢父母杀父母,逢亲眷杀亲眷,始得解脱。” 然而他是冲不出去的,每一刀刺下去,割碎的只是虚空。 房间太过密闭,而他害怕外面的寒风。 是的,害怕。 现在他承认他是害怕著的。 就像陷入地狱底层的大盗犍陀多,即使佛祖垂怜放下一条蛛丝让他攀爬上来,他还是恐惧著。恐惧著蛛丝被扯断,恐惧著抓不住这唯一的逃生机会,於是他想把攀附在蛛丝上的其他人踢下去,但就在恶念乍起的刹那间,蛛丝断裂,他再度跌进黑暗的深渊。这一回,祗园精舍的锺声将不会再为他响起。 “美就蕴藏在我们身上。……有一颗敏感的、懂得爱的心,有一个关切这世界、并给予热忱回应的灵魂。因为这个,仅仅因为这个,我们才成为世界的主宰,造物主的宠儿。” “你掏空了他,又用自己填充他……你管这个叫爱?” 爱。 忍微微苦笑,现在他知道什麽是爱了。 爱就是那根蛛丝,可被他弄断了。 他很没有形象地坐下来,疲惫地靠著墙。有那麽一阵子他以为自己会哭,但他只是累了。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著了。 *********************** 他轻轻地拉开门,主人正半倚半躺地靠在沙发上,见他进来,向他招了招手。 他轻捷地脱去了全身衣物,爬到主人的身边,亲吻着主人的足尖。他觉得自己今天表现不错,主人应该会满意的吧? 但主人一直没有说话,让他心里很是忐忑。主人以前告诉过他,只要他做完这件事,就会带他离开,到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再也不见外人。这些天来,这一直是他奋斗的目标。 房间里光线很幽暗,他听到主人沉重的呼吸,意识到主人喝了太多的酒,浓郁的酒味甚至盖过了他平时熟悉的松针的清香。 但主人并没有喝醉。他看见主人冷凝的双眼,幽冷魅惑宛如北极上空闪动的光束。过了一会儿,主人站起身来,冷淡地道:“跟我来。” 他随即跟进,房间很温暖,壁炉里燃烧着熊熊的火。房间中央有一张他熟悉的调教台,和一张厚实的橡木桌。他注意到桌上有个漂亮的盒子。 主人走过去,背对着壁炉,火焰在他身后跳跃,橙黄色的光焰勾勒出他修长的轮廓。 “你决定了么?”主人淡淡地道,“你是否决定做我的终生奴隶,从身心到灵魂完全属于我,彻彻底底地服从我,为我而生,为我而死?” “是的,主人。” “很好。”主人把手放在他的头上,清晰地道,“我给你命名为零。” “零,是一个终结,你过去的一切将从此刻起归于寂灭。” “零是一个开始。从今以后,你将开始你的新生。” “零只是一个简单的洞。除了服从我,取悦我,你什么也不是。” “零是一个首尾相接的圆。你的生命将因此归于圆满。” 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个薄而轻盈的银质项圈,上面刻着繁复的蔓草花纹,正中间的徽章中心是简单的一个圈。 “零,要做我的终身奴隶,你必须无条件地服从我,效忠我,包括忍受巨大的痛苦。你做得到么?” 他望着那个项圈和壁炉里腾腾的火焰,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一时间心都已抽紧,但取悦主人的心思占了上风,他低声道:“是的,主人。” 他爬上调教台,柔顺地任由主人铐住他的四肢。但当主人拿着烧红的项圈走向他的时候,恐惧达到了顶点。他只能看着主人的眼睛,才能暂时淡忘那个近在咫尺的热气吞吐的项圈。 主人深深地凝视着他,目光纷繁复杂,他读不懂。但他知道,那里面所有的情绪都是因他而汹涌。窗外夜空漆黑如墨,屋里摇曳的光焰将主人的影子印照得扭曲变形,主人的声音却异常清晰,一字字地道: “我风间忍,承诺收容零作为我的终生奴隶,今生今世,不离不弃。这个项圈就是证据,它将代替我陪伴零一生一世,在他死亡的那一刻,仍将束缚在他的脖颈上,直至尸体化为白骨。” 那眼神那话语都让他迷惑,就这一刹那,灼热的项圈吻上了他脖子。他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忍看着那个昏死过去的奴隶和脖子上的项圈,等到那项圈完全冷却的时候,将与那具身体合二而一,再也无法分开。即使真田清孝出现,也无法抹去这属于他的印记。 他大笑,分开那奴隶的腿,在那具已经失去知觉的身体上纵横驰骋,心里却殊无欢愉之意。 肉体那么近,心却那么远。 终极的占有,永远的失去。 大笑变成狂笑,狂笑渐渐变成苦笑。笑声低弱下去,他紧紧地抱住那具名叫“零”的躯体,神色凄楚。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低声说出来:“羽,小羽……你永远不知道,我是多么的寂寞……” 他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凄冷的语音在这间密室中回荡。而四围寂寂,他所呼唤的人,不会再回来。 上部完。 下部地址,每日更新连载中…… /onebook.php?novelid=351803 第二部简介: 重生篇:治愈系反调教文,已经沦为奴隶三年的羽,如何在爱人的帮助下恢复做人的自信和自尊。 ──埋葬的不只是记忆,重生的也不只是信念。医者与患者,究竟是谁在救赎谁?是谁治愈了谁? 背景资料: 即将开始反调教,在此谈一下这篇文的主题。这其实是很久以前就想谈的话题,但每次一打开word就觉得言语无力。写文一开始,就不断的有读者用xanthe的来要求,以那个为范本加以对比。是的我看过《24/7》,是的我知道sm三原则sse,sual:安全,理智,知情同意),以及另外一个通行准则rabsp;a;,sual kink:风险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2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92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92 意识、知情同意、捆绑纠绞),但……我还是可以写点别的吧?但这样一说似乎有读者更茫然了,那么你想写些什么呢?我想写什么我想写什么我想写什么……我当然是写我文案里有的东西,打破一个强受的过程和他在爱人的帮助下走向新生的经历。题目是走过地狱,那么当然是一个关于毁灭和救赎的故事。再次觉得言语的无力,那么我们还是回到bdsm的话题上来。必须说明的是,我不是虐恋爱好者,所以看法也就是来自于书本和朋友的谈论,当然表达的也就是自己的想法了。 先还是放一个人皆尽知的定义,bdsm是一系列词的总和: 1.b&d:绑缚(bondage)与调教(dise),这是主奴相处的模式 2.d&s:支配(dominance)与臣服(submission),这是主奴之间精神上的联系 3.s&m:施虐(sadism)与受虐(masochism),这就是主奴的状态或者心态。 但这几组词并不是可以完全互换,比如夫妻之间xxoo有时候会咬乳啊什么的,这属于sm的行为,但夫妻二人平时并没有b&d的行为,也没有支配臣服这回事。嗜痛狂要求sm工作者(大概也就是小说里常常被yy的调教师)把他打到high,这是典型的sm行为,但双方完全是简单的付款得到服务的关系,也不存在d/s关系。现代社会中所认可包容的,也是被大家推崇的sm,是以受虐方为主导的sm行为,也就是奴隶把一切交托给主人,那么主人必须负起相应的责任,照料小m的身心需求。在这种关系中,因为着眼点是s对m的需求而被称为以受虐方为主导。 除了为广大同人女熟知的,以m的视角来讲述sm故事的小说起码还有《穿貂皮大衣的维纳斯》和《o的故事》,那两本是谈论虐恋文学史必谈的书,那么先就这些来谈一谈。 《穿貂皮大衣的维纳斯》讲述了一个男子如何自愿成为奴隶,并且按照自己的想法培养自己心中理想的女主人,比如对方要鞭打他需要穿上貂皮大衣怎么怎么样。结果这女生对他的爱被他的奇思妙想磨光了,双方关系破裂之后他的受虐症也给治好了,宣传他从这段经历中悟到的道理就是女人要么是奴隶要么是暴君,男人只有做铁锤或铁砧的选择,而他从此以后是打算做铁锤了,也就是做主人了。如果要理解为什么说sm中以m为主控方,这篇小说中描写的关系大概是最能说明问题的了,虽然它的篇幅还不到的十分之一。它非常突出的说明了s的存在是为了满足m需求这一点。在这里,主人是被奴隶shape,而不是相反。题外话一句,明月心在《人人都说我爱你》《爱我就请离开我》里面,试图说明sm中以m为主的观点,但我觉得她的理解似乎有误,不是主人想离开,而奴隶用或软或硬的方法缠着主人不让走就是m为主,我觉得那反而反映出主人对奴隶的绝对影响而不是相反。这种关系现实生活中也是有的。前面说的那种嗜痛狂也就是安多芬成瘾者,是需要从疼痛中获取快感的,那么他们会让一些专业人士把他们打到那种状态,出于这种心态而认一个主人。于是我们就可以看到奴隶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主人累得汗流浃背,一旦没有达到目的,还得向奴隶赔罪。互联网上也有人打广告,然后见了面舔脚啊做狗啊,而背后以谈论娼妓般的轻佻口吻来谈论他的女主人。特别在女主男奴模式中,这种现象很常见。 而在《24/7》中,主奴关系几乎可以说是平等的,mulder和skinner在人格上是平等的,但我是觉得里面仍然有微妙的d/s关系存在,而且很牢固,奴隶对主人的依恋和崇拜基本上是贯穿全文的。这个故事大家比较熟悉,就不多说了,只说下我对这种主奴关系的理解。有个朋友给我打过一个比方,在未遇见主人之前就像一只流浪犬(寒,绝对没有不尊重虐恋爱好者的意思,确实是别人打的比喻,而我暂时没有想到更好的),虽然是自由的,但他似乎被这个世界所抛弃,找不到精神上的家。而一旦找到了他的主人,被主人驯服,给他套上项圈,系上锁链,同时也给他洗澡、喂食,生病时带他看医生,付出爱和关心,那么你在街上看见跟随主人散步的小狗,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毛发在头顶系了一个蝴蝶结,戴着项圈,很精神的样子,和流浪时那个眼神看起来都忧郁得像个行吟诗人的样子完全不同。那么在这里束缚的同时也就意味着责任和关爱,他通过主人,而重新找到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溶入了社会中。而所谓的调教,也就更像主人教育小狗狗便便要在厕所里,不然要打pp之类的。那么这种主奴关系从某种意义上说比爱情更牢固,因为这意味着完全的包容和依托,谈恋爱的时候你可能因为爱人做错了事或者觉得他不了解你而离开他,但你会因为你的小狗在你床上撒尿而抛弃他么?为同人女所向往所理解、无论从法律上还是道德伦理上都为社会所接纳的主奴关系,也就是这种了,也只能是这种了。 而《o的故事》则是一部比较奇特的书,在我看来这是典型的以s为主的主奴关系,虽然他是以m的角度来写的。里面的o因为太爱她的情人而甘愿接受性奴训练,被诸多别的男人轮奸或鞭打。她情人的说法是正因为他爱她,要完全拥有她,所以才会跟别的男人分享,因为只有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才可以送人。于是o就这样被她情人送给了一位陌生人斯蒂芬先生。后者一开始就给了她一耳光,叫她分清楚爱情和服从的区别,要服从而不需要爱。o便由因为爱情而服从,逐渐变成了因为服从而服从,完全淡忘了和她旧情人之间的感情,一心一意地侍奉斯蒂芬先生。最后斯蒂芬先生厌倦了她,想抛弃她,她为此难过得想要死去,在征得了斯蒂芬先生的同意后死去。这本书之所以读得我背脊发凉,主要是它清晰地证明出一个人可以在sm的道路上走得多远。不管o开始是不是自愿,到后来她显然是被他人所控制了。因此关于sm三原则,我更赞同rack论,也就是说玩sm必须意识到这种行为有风险,你可能遇到一个控制欲极强却没有责任心的s而你到最后已经无法自主。 而这篇文谈论的就是以s为主导方的行为,且因为受训者并非自愿而更具危险。这也是很多读者所指责的,这不是sm,这是犯罪。是的,这是犯罪,就像强奸是犯罪一样。你当然可以说,强奸是犯罪,不是性交,也可以说人性中恶的一面不叫人性,叫兽性,什么都好,这只是个表达问题。总之有这种现象和这种心态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3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93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93 存在,叫做sadism.也就是施虐,我确信sm中s就是这个词的缩写。 那么sadism和sadist施虐和施虐者是怎么定义的呢?照抄一段大英百科全书中的定义,我想应该足够权威了: sadism: psychosexual disorder in whibsp;sexual urges are gratified by the inflibsp;of pain on another person.&erm ;bsp;by&e 19thbsp;german psychologist ribsp;von krafftebihe marquis de sade, an 18thbsp;frenan who ibsp;his own subsp;prabsp;sadism is often&o masobsp;(q.v.), in whibsp;sexual arousal&s fr pain, and many individuals respond iher&he sadist, however, often seeks a vibsp;who is not a masobsp;as some of the sexual& derives from the vibsp;uhe level a of sadistibsp;violenbsp;may vary siderably, from inflibsp;of mild pain in otherwise harmless love play to&reme brutality,&imes leading to serious injury or&h.&isfabsp;of the sadist may& not from inflibsp;absp;physibsp;pain but rather from the&al suffering of the vibsp;sexual urges may limit the level of violenbsp;but in some&he aggressive impulse bees& a progresses to&reme expressions of his&endenbsp;sadism may be a fabsp;in some& bsp;partibsp;rape and murder. 简单的翻译一下,没有字字对译: 施虐是指通过给他人施加痛苦而达到性满足,这个词因萨德侯爵而来,与因接受痛苦而唤起性兴奋的受虐相对应。然而,施虐狂经常会寻找一些并非受虐狂的人来做施虐的对象,因为他们的某些性兴奋正是来自于对方的不情愿。施虐造成的伤害差别很大,从性爱游戏中轻微无害的疼痛到极端暴力,有时导致严重伤害或死亡。施虐狂得到满足也许不是肉体上施加痛楚而是受害者精神上遭受折磨。性表达也许局限于某种程度的暴力,但有时攻击性占有欲太强,而导致极端的暴力倾向。施虐可能是某些暴力罪案发生的因素,特别是强奸和谋杀。 以xanthe而言,她在《借口》里面就塑造了一对和skinner/mulder完全对应的主奴,以强制调教的方式让他的奴隶变得柔软而顺从。而在《对手》里面更是身体力行了一回,里面的劳伦斯就是个典型的施虐狂,mulder的不合作显然让他得到了更大的乐趣,征服的乐趣。而一旦被打破,驯服的奴隶反而会让他失去胃口。他最后放mulder走,也是出于不愿mulder被彻底打破而变得柔顺的心态。所以,真正的施虐狂,也许并不见得很享受完全服从的奴隶,但他们确实是s,也确实能从征服中获得乐趣。但是,他们并不是大众所能接受的那种主奴关系中的主人,那种视照料m的需求为己任的主人。 当然,这毕竟是小说,那么现实生活中又是怎么样的呢?我们知道确实有人在玩这种危险的d/s主奴游戏和强制调教,比如近期的那个奥地利把女儿囚禁地牢充当性奴的禽兽父亲,还有我以前提到的卡罗事件,等等,心理学家也对此做出了分析,还是直接引用他们的话吧: 这是一个连接: .crimelibrary.inal_mind/sexual_assault/sex_slaves/fdex.html 卡罗事件就是这个专题中的一个例子,但实际上总结的并不只是这么一个案子。 正如萨德和马索克的小说截然不同一样,施虐狂主导的关系也和受虐方主导的为大众所接受的sm完全不一样,一个类似野狼捕食,一个类似小狗认主。后者可以和谐共存,而前者只能进入暴力乃至犯罪心理学的研究范畴。这种sadism施虐也许并不一定到了犯罪的地步,家庭暴力中喜欢殴打妻子的丈夫很可能就是这种倾向。此外,这也是一个人的本性问题,如果他沉迷于暴力打破强制调教,你不可能指望他打破奴隶之后就能突然转变为事事以m为主的好主人,他最多能做到不去打破而已,尽量控制自己的施虐本性。就像蝎子的尾刺释放的必然是毒液,他最多能够做到不去蜇人,但不能指望毒液能变成蜜汁。但对于忍来说,不打破他是不能拥有羽的,而打破了他会失去真正的羽,同样在打破的过程中他只能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而不能回头,所以对他来说是个死局,是他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如果他对羽没有感情,那么他可以去寻找下一个猎物。如果他对于施虐的生活方式感到厌倦,他也可能回归主流社会。这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4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94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94 是很有可能的事情,施虐者和受虐者并不见得一辈子都在从事这种行为,一个施虐者甚至有可能同时拥有多个性伴侣,跟其中一个维持施虐和受虐的关系,而跟其他伴侣采取正常的性爱方式。但如果他仍然执迷于sadism的方式,而又没有其它方面的强烈刺激,那么他不大可能突然采取别的施虐方式。 本文要讨论的也就是这种强制调教中的主奴关系和心态。还是直接翻译一下文章吧,原文链接上面已经给出来了: 性奴与奴隶主 很难想象近年来这类案件发生得如此频繁,但数量确实相当可观。katherine ramsland博士选取调查了其中一些最具代表性的案件,个人或者夫妇变得执迷于拥有性奴。受害者可分为四种基本类型,他们的故事有的以死亡告终,有的则重获自由。而奴隶主在玩这类致命的d/s征服游戏的心态也差别颇大。 ……略去具体案例部分。 想捕获囚禁他人为所欲为看来似乎能满足他们展示力量和控制他人的极端需求,但这显然是一种妄想或者错觉(尽管不一定是精神病)。有些“主人”相信他们有资格忽视人性任意处置他人,也不关心受害者是否舒适是否能生存。而有些主人则相信他们绑架诱拐别人是为了他们好,比如说帮助他们认识到性的欢愉,或者拯救他们脱离这个可怕的世界(他们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是这“可怕”世界的一部分)。简而言之,虽然确实有部分人心理变态,但这种精神扭曲并没有固定的类型。 一些人很清楚的认识到d/s世界中这种行为是非法的,即使sm也只是人们自愿进行的仪式型的性行为。john robinson就是一例。他在互联网聊天室里自称“奴隶主”,引诱女子自愿接受他的控制。她们离开家甚至自愿签定契约接受他的全权控制。这类契约书很流行,成千上万的信徒据此来寻找主人或者体验奴役经历,这是一种适当的安全措施,他们可以追求欢愉而不必担心其他。而有些人,比如像robinson,就利用这种信任很容易地接近猎物,然后伤害他的“奴隶”。最后robinson被判犯有几起谋杀罪。 对性奴役有兴趣的男子常会保留他们做主人的记录,借此重温那种经历。比较典型的是详细记载他们的奴隶存在,检视这些记录会证实他们的控制欲。举个例子,berdella就记录了每次他折磨俘虏时对方的原话,也会注明他注射针剂的准确剂量、次数,受害者最细微的反应,以及死前的症状。他大概从这种强迫行为中得到某种色情满足。 ……省略某个过于血腥的案例。 lionel dahmer,该虐待狂的父亲,写过一本《父亲的故事》,探讨他在儿子成长过程中的角色。他承认他的第一次婚姻问题重重,屋子里充满了紧张气氛,对于一个还没有社交技巧,还不能理解他不会失去保障的孩子来说,未来变得不可预知。jeffrey(该虐待狂)最心爱的地方就是墓地,他可以在这些安静的、永远不会改变的地方找到安慰。这种情况持续了很多年,加剧了他对安定的需求。 当然,jeffrey变成这样恶魔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但对于他人的控制欲到了要杀死对方的地步,也表明了他害怕改变,害怕不可预期的事情。 那么受害者的心态又是怎么样的呢? 有趣的是对于被绑架长期囚禁人们的反应是不一样的,可以分为四种基本类型: 1.明显对抗。正如大多数人所认为的,一些受害者会反抗,度日如年想尽办法逃离,直到赢得自由。他们一直不会放弃,最后有些能够成功逃走。他们会视之为负面经历,之后需要辅导,医治心理创伤。 2.隐形对抗。这些人表面上会按照捕获者要求去做,但暗地里寻找逃脱的方法。他们甚至会假装成捕获者的女朋友,男朋友,儿子,管家等任何一种要求去做的角色,以此安抚捕获者放松警惕,然后再开始行动。 3.屈服。一些受害者会变得消极,最后适应这种状况,甚至跟捕获者亲近起来。心理健康专家称之为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在囚禁极端严苛、精神高度紧张,特别是折磨和不确定时时来临的情况下产生。俘虏在某种程度上表现出和捕获者合作,在有些案子中甚至达到了认同侮辱虐待和囚禁的程度。表现出对捕获者的同情和热爱常会令外界惊讶,奇怪这人究竟怎么了。这种令人奇怪的反应其实源自环境的严苛,以及人心理的柔韧性。有些人更加容易被改变。看来是出于保护意识而自我封闭,然后屈服以减少苛待甚至取悦于人。如果捕获者随之满足俘虏的基本需求,俘虏很可能会感激,变得更加容易接受心理暗示。 4.内心质变。另一种类型的受害人会逐渐认为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是正面的,捕获者是为了他们好。这通常发生在捕获者持之以恒地慢慢向受害者灌输自己就是他们唯一的依靠。他会说父母都去世了或者不想要这个孩子,或者编造其他的谎言,以致受害者的人格发生改变,开始视捕获者为唯一的亲人。这样,就算他们外出,有机会吸引其他人注意,他们也不会利用这种机会。不是象第三种类型一样放弃了希望,而是他们的世界已经被重新塑造,而他们已经接受了被重塑的现实。 (译者注:这四种情况并非单一发生的,很多情况下只是阶段的不同,比如在激烈反抗后变为表面合作隐形反抗,在逐渐绝望后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乃至变成顺从的奴隶,这在文中的很多例子可以看出来。所谓打破,也就是突破人的心理临界点,使之发生内心质变。) 绑架儿童、妇女,或者他人以满足自己的性幻想看起来很极端,有一类人也寻求完全的掌控他人,只是没有用这些非法手段。这些犯案人也许只是这类人的延展而已。口头虐待、孤立他人,羞辱,理所当然的要求别人顺从自己,这类人的心态与奴隶主并无不同。他们一点一点地侵蚀着对方的意志,削弱对方的自尊,逐渐割断受害者和家人、朋友的联系,最后让他们丧失了和外部世界的联系。这种行为一点也不违反法律,然而这种扭曲的爱和我们以上谈到的奴役并无不同。如果一个人丧失逃离的意志,心之囚牢和混凝土做的地牢同样有效。 显然比这更加危险而且滥用的奴隶主心态,源于极端自恋,会认为没有比控制他人更为重要,无论强迫别人做什么都是正当的。在这种人面前,男人和女人都同样脆弱,很容易失去自我意识,因为他们的意志常常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腐蚀,会相信除了折磨他们的人之外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5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95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95 ,他们已一无所有。他们会屈服。 完。 作者为心理学博士katherine ramsland,已出版过25本书。希望这篇文章可以给读者提供一些信息,对于写这类文的作者也能有所帮助。 补充资料 英文地址链接.trutv./library/crime/al_mind/psychology/sex_slave/iml 中文报纸也有报道过,贴上来: 箱中少女——卡罗事件 据信息时报报道,卡罗是一个热情的美国女孩,喜爱搭便车的她,在路上被卡门龙和他的妻子珍尼斯绑架。卡门龙崇尚古代的奴隶社会,他把卡罗当作奴隶,而自己就是奴隶主。鞭打、虐待,签下“卖身”契约,还被打上奴隶印记,卡罗就这样在地窖里度过了7年。但令人难以理解的是,在这7年中,卡罗曾经有许多机会逃跑,但她都没有,每次外出她都会乖乖回来。反而参与绑架卡罗的珍尼斯,后来良心发现,帮助卡罗逃跑。 卡罗离开后,不仅没有揭发卡门龙,还继续与他保持密切的联系,甚至在信上对他说“我爱你,我并不想离开!”而在庭上,卡门龙亦坚称他们两人是相爱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卡罗自愿的。卡罗与卡门龙的复杂关系让陪审团诧异。大多数人认为,7年时间让卡罗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洗脑、顺从和麻木使她最终成了卡门龙名副其实的奴隶。 但无论怎么样,卡罗最终离开了地狱,并坚强地开始新生活,现在的她致力于社会福利事业;而卡门龙,将在监狱度过他的下半生。 故事的开始搭乘顺风车被绑架 1977年5月19日,是个星期四。27岁的卡罗·史密斯(此处翻译错误,应为20岁)离开位于奥勒冈州尤金市的家乡,起程去探访一位住在北加利福尼亚州的好朋友简,简快过生日了。北加利福尼亚州距离奥勒冈州大约有644公里的路程,卡罗没有车,也没有钱,她打算一路搭便车过去。 在美国,尽管曾经发生过一些女性在搭便车的途中被杀害的例子,但大部分美国人还是很热衷于这种远程旅途的方式,尤其是那些没有什么钱的年轻背包一族。搭便车甚至成了美国上世纪70年代的一种生活方式,所以,毫无戒心的卡罗从来没有想过如果在搭便车的途中碰上了危险应该如何处理,而这次她碰上的“好心人”并不打算杀掉她,而是有更大阴谋。旅程刚开始很顺利,卡罗从尤金出发后,一路搭乘顺风车走了560多公里路,来到了一个叫做红悬崖的小镇。临近目的地让卡罗感到十分兴奋,她预想再搭乘最后一趟便车就可以到达朋友的家了。卡罗最后上了一辆小货车,车上坐了一对夫妇和他们的孩子,这家人穿着整洁,而且显得彬彬有礼,当卡罗看到这是一家三口的时候,就更感到安心了。 卡罗上车后,得知这家人姓胡克,丈夫叫卡门龙,妻子叫珍尼斯。珍尼斯在车上和卡罗亲切地交谈,但过了一会,卡罗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注意到男主人在前座一直从后视镜中悄悄地盯着她。卡罗开始感到有点紧张,但随即她又安慰自己不要多心,就算这个男人有企图,但在妻子和儿子的面前也不敢怎么样。 汽车开了大约几英里的时候,男主人突然说这附近有一个很壮观的冰窟,想顺道去看一下,卡罗没有反对,于是他们就开进了一条崎岖的小道。开到半路,车子停了,引擎也被那个男人关掉了,而他的妻子似乎也猜到他丈夫接下来想干什么。 卡罗正感到纳闷时,突然感到有一把刀子抵着自己的喉咙,同时听到卡门龙要她举起双手的命令。他们绑住了卡罗的双手,蒙上眼睛,嘴里塞一大团布,然后把她带回家,卡罗在黑暗中仿佛感到车子走过了一条弯曲的山道。 卡罗被带到了一个屋子的地窖里,卡罗清楚记得卡门龙把她身上的衣服脱去,一条鞭子抽打在她的身上。以后每天,卡罗先被毒打一顿,然后吊在门檐上,脚尖仅仅踮到一点点地面。卡罗刚开始还拼命挣扎,但无论她叫多大声,地窖外面根本就听不到,而且还会得来一场更毒的鞭打。卡罗最初的一段时间完全生活在黑暗之中,卡门龙特意用金属做了一个双层头罩和像棺材一样的箱子,她在里面不能吃、喝、听、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卡罗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从不知道世界上竟然还有卡门龙这种渴望奴隶的人,她更不能明白为什么受害者偏偏是自己。 隐藏的背后渴望奴隶的卡门龙 在红悬崖镇,胡克夫妇看起来是极为平凡和不起眼的邻居,他们和平常人一样,白天去上班、购物,晚上回家睡觉。卡门龙在当地的一家木材加工厂工作,他们的邻居评价这是很爱安静的三口之家。但是从来没有人了解这一家子的背景。在邻居的眼里,卡门龙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他不善和人交友,只喜欢默默一个人干活。卡门龙几年前毕业于当地的一所高中,然后在1973年遇上了当时只有15岁的珍尼斯。珍尼斯患有轻度癫痫病,卡门龙就是看上了她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优点。卡门龙认为,只要有男人肯要珍尼斯,珍尼斯一定会为这个男人付出任何代价。 卡门龙显然是一个虐待狂,他崇拜古代的奴隶社会,他把卡罗当成自己的俘虏,而自己就是奴隶主。从卡罗的身上,他得到了征服感和占有感的满足。 卡门龙长期沉迷于带有暴力倾向的色情文学,在卡罗之前,珍尼斯就是卡门龙的第一个奴隶。 尽管珍尼斯已经百依百顺,但卡门龙仍然感到不满足,他开始物色下一个猎物,他开始为物色目标而准备。为了掩人耳目,他造了一个地窖。卡门龙正等待一个适合的时机。 卡罗每天早上醒来都感到很疲惫,她不仅夜夜未眠,还得时时刻刻担心不知卡门龙下一步会怎样对她,她变得心力憔悴。卡门龙常常一天来好几次,卡罗根本猜不准他什么时候会下来。一天中卡罗最轻松的是卡门龙不在的时候,但只剩自己一人的时候又会感到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一天一顿饭、抽打、囚禁,还有种种不确定的因素,这些成了卡罗每天的生活内容。卡罗感觉自己掉进了地狱,常常处于疯狂的边缘。 卡罗远在几百里之外的家人,在其失踪后的第四天,去警局报了案。报纸上登出寻人启事,寻找一名身高1.62米,体重61公斤的棕发、蓝眼女子。卡罗17岁辍学,22岁的时候有过一次婚姻,但一年后又离婚。尽管卡罗在家里有两个姐妹,但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6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96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96 她更喜欢和朋友在一起。刚开始家人都怀疑是卡罗的前夫绑走了她,但后来他们意识到一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在了卡罗身上。 完全的奴隶哄诱签下卖身契约 在地窖期间,卡罗很少有机会看到珍尼斯和她的孩子,大多数的时候她都是被绑着手、蒙着眼一个人呆在地窖里。卡门龙疯起来的时候会把卡罗的头按在水里,直至几乎窒息,或者接通电线,或者用手扼她的脖子。而鞭打是每天的家常便饭,有时卡门龙还拍下卡罗的照片,然后在家里冲洗。每当卡门龙折磨卡罗的时候,他就会变得异常兴奋。 尽管卡门龙是一个臆想狂,但他也有实际的一面。他认识到只靠暴力不能牢牢控制卡罗,他又想出另外一个主意。卡门龙长期订阅一份叫《内幕真相》的地下杂志,1978年1月那一期刊登了一篇《奴隶契约》的文章,文中介绍一些人通过签定合约出售自己的肉体和灵魂的例子。 这篇文章启发了卡门龙,他也学着开始编写一份看上去具有法律约束的“契约”,他为卡罗编了一个奴隶代号“k”,然后让卡罗在“奴隶”一方签上“k”的代号,而自己就在“奴隶主”一方签上“迈克尔·力量”的假名。契约上写着卡罗作为“奴隶”所必须遵守的规则,规定卡门龙就是卡罗的“主人”。 刚开始,开罗完全不相信卡门龙这种把戏,但卡门龙骗她说,这是一份受奴隶公司监督的契约,假如卡罗违反契约,或者是“主人”感到不满意,奴隶公司就会把她带走,送到另外一家可能更残酷的“主人”家里。 卡门龙还撒谎说自己是花了1500美金为她到奴隶公司注册,所以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公司的监视,如果发现她想逃跑,就会杀掉她和她的全家。如果不听话,就以钉指甲等酷刑加以惩罚。卡罗后来回忆说,卡门龙总是能想出各种理由证明自己的话,所以,她也相信了他的话。 卡罗被囚禁了7年,在这期间,她认识到只能顺着卡门龙的游戏规则玩,否则死路一条。而且,不要乞讨怜悯,越乞讨他越得意。于是,卡罗学会了藏起了自己的眼泪。 当确定卡罗不会试图逃跑时,卡门龙决定要和卡罗结婚。自此,卡罗有了更多的自由,她可以每天去洗澡、干家务活,甚至允许她出外慢跑,而卡罗每次总是会回来。一些邻居也开始看到了卡罗,他们都以为她是这家的保姆。 签下契约后,卡门龙对卡罗的看管稍为松一点。为了表示对卡罗“听话”的奖励,卡门甚至允许她在其陪伴下回家一周,探望家。 为了得到慰藉,卡罗每天读《圣经》。卡门龙在卡罗的阴唇上穿了一个洞,说这是他们的“结婚戒指”,并说希望有一天可以和她生孩子。 1980年,卡罗甚至可以到外面打工。实际上,已被绑架了三年的卡罗这时有许多机会可以逃跑,但是她并没有这样做,她不敢冒险。 逃离的时机珍尼斯良心发现 卡罗又继续这样过了3年。她曾经有过一次逃跑的念头,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她甚至把这件事告诉了卡门龙,卡门龙没有为此惩罚她。 随着卡罗的日益“得宠”,珍尼斯变得嫉妒不已,她常常借故揪打卡罗。为打发时间,珍尼斯也开始读《圣经》。在读书的过程中,珍尼斯的良知逐渐被重新唤醒,她开始为丈夫和自己所做的一切而感到羞愧。 卡罗已经34岁了,她和胡克夫妇一起生活了7年,这时候的卡罗已经认命,她甚至不再憧憬未来。而卡门龙也似乎对她越来越好,甚至答应在附近给她买一所单独的房子。 悔悟的珍尼斯开始参加一个当地的教会生活,有时候还和卡罗一起去。卡门龙说自己是珍尼斯和卡罗的主人,而这都是上帝的安排。 珍尼斯去教堂忏悔并请求帮助。但她没有把故事全部说出来,而是把其形容成一种三角恋爱关系。但所有人都告诉珍尼斯这么做是得不到宽恕的,于是,珍尼斯开始暗暗酝酿一个计划。 1984年8月9日,珍尼斯把卡罗带到教堂,向她说出所有的真相,告诉卡罗所谓“奴隶公司”和契约都是卡门龙的谎话,根本不存在。 卡罗静静地听着,她终于意识到现在再没有东西可以绑着她,她可以毫无顾忌地离开卡门龙,离开那个地狱般的屋子。卡罗和珍尼斯开始制订一个逃跑计划。 卡罗首先致电父亲向他要钱,买了一张回家的火车票。买到车票后,卡罗在火车站里给卡门龙拨了一通电话,她在电话里对卡门龙说,她已经知道所有一切都是他在撒谎,而她现在要走了。卡门龙在电话里哭,哀求她不要走,但这次卡罗再也不会犹豫了。她终于离开了那个囚禁了她7年的红悬崖小镇,重新寻找新的生活。 卡罗回到家后,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一句自己此前的经历,她甚至还和珍尼斯保持电话联系。每次卡罗打电话来的时候,卡门龙都乞求她回来,但每次都被拒绝,但卡罗保证不会揭发他们。卡罗还告诉卡门龙,她已经原谅了他,并会为他祈祷。 珍尼斯又一次离开了卡门龙,她找到了一个心理医生,他们聊了将近2个小时,珍尼斯把故事全部说了出来,心理医生报了警。警方马上拘捕了卡门龙,这时警方才第一次把卡门龙和1976年的失踪案联系在一起。卡罗的真名原来叫做玛莉·伊丽莎白。 但起诉卡门龙仍然面临困难,首先是卡罗的在场证据已被预先销毁,邻居向警方坚称卡门龙是一个“好脾气”、“心理正常”的人,而最关键的是,在这7年里,卡罗曾经有充足的机会可以逃走,但她并没有这么做,而且回家后,也没有和警方联系过。 但法网恢恢,警察在卡门龙家中找到了那份完好的“奴隶契约”,许多鞭条,暴力、色情杂志,一些拍下卡罗被鞭打的胶卷,还有那个金属头罩和密封“棺材”,这些都是非常关键的物证。 1984年11月,卡门龙被正式逮捕。 卡门龙的辩解“我们两人是相爱的” 卡门龙的案件引起了全国媒体的关注。许多邻居都不能相信卡门龙会做出如此可怖的行为。对于强奸和虐待等罪名可以说是证据确凿,但由于卡罗在7年里从没逃跑,并在离开后依然继续与卡门龙保持联系,卡门龙的绑架罪名似乎难以成立。 在法庭上,主控官描述了卡门龙最喜爱的一部电影,片中讲述了一个虐待狂绑架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并把她变成一个顺从的性奴。这个女孩最终变得忠心耿耿,甚至为她的“主人”牺牲了生命。主控官试图以这种戏剧化的形象,向陪审团证明卡门龙如何深受这部电影的影响,而卡罗也和片中的女孩一样,被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7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97 走过地狱之沉沦(H) 作者:渊默 分卷阅读97 卡门龙完完全全洗了脑而丧失了个人的意志。此外,压在卡罗身上的是一种无形的恐惧和枷锁,因为害怕报复,所以她一直不敢逃走。 卡门龙作为被告出庭了,坚称卡罗后来爱上了他,两人之间的关系都是发生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 接下来,陪审团才认识到卡罗和卡门龙之间的关系的复杂性。一份证明显示,在卡罗离开卡门龙后,她一共给卡门龙打了29次电话,有一次还谈了1个小时。取证官还找来了卡罗离开后写给卡门龙的信,信上这么说:“我似乎越来越爱你了,我希望和你生一个孩子……其实,我并不想离开你。” 但后来卡罗又说,这些信都是卡门龙要求她写的,而且她早已习惯跟卡门龙说“我爱你”,因为这样会使他对她更好些。 经过了几星期的审讯,陪审团一致裁定卡门龙10项罪名成立。当听到宣判结果的时候,卡门龙的脸上毫无表情。 最后,卡门龙被判决性侵犯罪名总共60年徒刑,绑架罪1~25年,还有5~10年持械行凶罪。卡门龙最多可被判104年监禁。辩方律师上诉,但上诉马上被驳回,卡门龙将在牢中度过他年轻的一生。 在一个记者招待会上,卡罗公开表示她为卡门龙不能像伤害她那样再伤害其他人而感到高兴,并说这是她决定出庭作证的主要原因。尽管卡罗有时仍然会感到害怕,但她将把生活继续下去。她找到了一份工作,接受精神康复治疗,重回校园攻读会计学课程。卡罗成功地站了起来,她为自己开辟了新的生活。卡罗又结了一次婚并生了一个女儿,但后来又离婚。女儿是卡罗的支柱,女儿认为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勇敢而坚强的女人。 “我的生活,并没有和其他人的不一样”,卡罗在回忆中写道。卡罗现在任职于一个社会求助热线机构,为一些遭受虐待和性侵犯的人提供咨询。不过直到现在,卡罗还常常警告年轻人不要轻易搭乘陌生人的便车。 犯罪学多棱镜女性共犯易被洗脑? 由雷·哈斯伍德和安·伯格司发起的一项关于女性参与性虐待案件的研究中,他们通过访问了20多个女同谋犯(包括卡罗和珍尼斯)和分析她们的心理特征,指出男性患有幻想症和虐待症,通常很容易影响他身边的女性,而使她们也逐渐参与其中。当女性参与作案后,她们对男人的依赖就会越来越强,而自我的独立性就越来越低。如果感到自己被疏远,她们就会变得不可忍受。 哈斯伍德的观点似乎从犯罪动力学上印证了卡门龙和珍尼斯之间的关系。卡门龙是领舞者,珍尼斯就跟随着他的节奏和舞步共舞。 而针对卡罗对卡门龙的感情,心理学家克里司·哈彻尔强调卡门龙对卡罗所实施的精神控制。心理学上有一个名词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种病常常发生在一些被绑架受害者、被虐待的妻子,被囚禁的犯人身上,他们会逐渐适应于被虐待和被囚禁。这其实正是他们表达自己感情的一种方式,但外人却对此感到困惑不解。 研究者把这种现象称为“精神冬眠”,受害者以自我麻木和服从的方式保护自己免受更大伤害,这种麻木和服从久而久之变成了一种习惯,甚至愿意为主人卖命或掉进“爱河”。(小朗) 卡罗被绑架后戴上的双层头罩和口塞,让她不能看不能听,陷入绝对恐惧中。 卡罗七年来经常呆的无法翻身的木箱,木箱就放在卡门龙和珍妮斯的床底下,甚至常能听到他们夫妻二人的床上运动。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