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样不好吧》 分卷阅读1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1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1 《小姐,这样不好吧》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文案: 骆南晴:相公~许从安:小姐,初次见面,这不太好吧。骆南晴:娶我。许从安:小姐,我们才粗粗见了两次,况且我是女子,这不太好吧。骆南晴:别忘了明日带上三媒六聘来将军府求亲哦,我是三小姐,三。小。姐。不要求错了。许从安:小姐,这婚事怎能如此草率……骆南晴:下次见面,你就要叫我娘子咯!许从安: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骆南晴:洞房那天可别喝多了,奴家可是要饿着肚子等夫君呢!许从安:小姐,你真的别这样。小可有何得罪之处,还劳您直接说出来。骆南晴:等成亲后奴家教你习武吧,这身子骨也太弱了,以后奴家可都要靠你了。许从安:小姐,欸,小姐,你先别走,你先听我说呀。骆南晴:相公别太不舍了,奴家迟早都是你的人。许从安:……骄纵蛮横将军府三小姐与柔弱丞相二公子的不解之缘。 内容标签:生子 阴差阳错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从安,骆南晴 ┃ 配角: ┃ 其它: ================== ☆、第 1 章 晋朝文许武骆,骆家世代为将,许家亦是几代位至丞相,当今丞相许贤玮更是年纪轻轻便做丞相,他在官拜丞相前娶有一妻,却不知何故,一直不曾有孕,后便找了几个通房丫头,有个丫头更是为他诞下大公子,他大喜之下,便收了她作妾。毕竟身份低贱,自是当不了妻的,可未免动了别的念头。 过不了几日,许贤玮便纳了京城县丞家的小姐为妾,没过多久亦是传来喜讯,许贤玮喜不自禁,心里琢摸着,若是这胎是子,便要狠心将发妻休了,娶这小姐为妻。这念头虽不曾说出,但周遭人自是明白。 许贤玮发妻周芳语乃苏杭巡抚之女,不论相貌脾性皆为上品,知书达理,若不是多年无所出,许贤玮怎会有这般念头,怕是连妾也是不纳了。如今许贤玮有了这念头,也是有些愧疚,便日日留宿周芳语房内。不知是上天可怜或是其他,在那县丞小姐诞下大小姐之后,周芳语也传来有孕的喜讯,这一胎便是许从安,周家为保女儿地位,硬是将外孙女当作了外孙。 这许从安便自小已病弱为由在杭州周家长大,周家亦是对这外孙女有所亏欠,独独为她建了个院子,许从安在院内也如平常女子一般,着红妆,弹琴看书,只是少了些闺中好友罢了。许贤玮纵是不舍,却也因着自己之前那般作为,不敢不从,幸而周芳语后又诞下一女,县丞小姐又诞下二子,许家自是热闹非凡,许贤玮才由着周家这般安排。可这二公子既是嫡子,自然是要回京的。往年也常回京住上一个月,可为了隐瞒身份,也不敢久住,待她长到十六,总算叫人放心了些,许家又是常催促,周家不好推脱,总算答应放人了。 许从安并不急着进京,便选了水路,想着一路游玩过去,也不失雅兴,进了京,便不再容易坐船了。许从安喜静,不挑大船,只租了一艘小船,慢悠悠地走。这小船只一个厢房,厢房外算是有个小厅,船家时不时渡些过客在小厅里坐着,许从安也并不恼。 一路相安无事,只是近幽州时,离岸还有些距离,突有一红衣女子从天而降,落在小船甲板上,落地无声,船夫竟没有发觉,小厅内的许从安自然也不会发现。只见这红衣女子往小厅内一探身,瞧见了许从安,赶紧冲了过去,待许从安反应过来时,她已温玉在怀。 许从安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怀中女子,正要起身给她让个座,那女子却是胳膊一勾,勾住许从安的脖子,稳稳坐在她的怀里,叫许从安挣扎不开来。这一贴得近,难免会叫着女子发现些端倪,只见那女子动作顿了顿,又抬眼瞧了瞧许从安,却是立马换了笑脸,扯下发绳,如墨的长发披散下来,原本英姿飒爽的女子立马变得妩媚起来,“相公——” “小姐,初次见面,这不太好吧。”许从安想站起身来,这般抱着女子,着实有些难受,若不是瞧着女子有几分姿色,怕是没这般客气了。 还不等那女子说什么,船便停了,匆匆上来几个壮汉,提着刀,甚是凶神恶煞,那船家抖着身子蹲在一旁,许从安便明白过来,想来,这几个壮汉,是寻这姑娘来的。许从安再次审视了一番怀中女子的容貌,相比这些壮汉而言,着实不像个坏人,可这岂能以貌取人,瞧着姑娘做派也知不是什么善人,还是快快把这女子交出去的好。 那女子似是有所感知,趁着许从安开口前,偷偷在许从安腰间拧了一下,又抬头在许从安耳边轻声道,“你可忍心交我出去被这些人欺侮。”话语软软的,那唇又似有似无地碰着许从安的耳朵,叫许从安微微红了脸。在外人瞧来,倒是像极了一对情人旁若无人地耳鬓厮磨。 许从安因这软软的声音起了恻隐之心,自己也是女子,自是知晓女子与男子缠斗的不易,若不是走投无路,怎会逃到这边来,话到嘴边,硬是变了,“几位壮汉,可是有事?” 那几个壮汉进了厢房查看了一遍,瞧见这船上确无其人,才走到许从安的跟前,“你可有见过一个红衣女子?”说着颇有些怀疑地往许从安怀里探视着,只是那女子披着发,满是柔弱妩媚的模样,就连衣裳也退了一半,明明是情人在此作乐,哪儿有方才那女子的模样。 许从安自然是瞧见了壮汉的神情,慢悠悠地开口道,“别的红衣女子倒是不曾注意,只是怀里的都疼不过来了。”许从安自小便在苏杭,那里什么不多,风流才子最多,许从安学起那模样儿来,也是信手拈来,又是伸出手指在女子的唇上摩挲着,女子一偏头将她手指含入嘴里,实则用了力地咬,许从安忍着痛,有些涨红了脸。 那几个壮汉便以为这公子情动难忍,便一副理解的模样退了出去。许从安见他们一走,便忍不住痛呼起来,还不曾走远的壮汉听了,却是互相瞧了瞧,笑了笑,“有钱人家就是好,待老子有那闲钱,可也要学这小子来这一遭。” 那女子立刻起身,拉好衣服,又随手将头发扎起,似是要走。许从安拦了下来,“姑娘,我想还是帮你去府上知会一声,让府上的人过来接比较好。” 那女子细想确是有理,一来此刻自己仪容不佳,出去定是要叫人笑话,二来此番也太过招摇,再次招来那些壮汉,可就没处躲了,便开口道,“如此,便劳烦公子派人去将军府一趟。” 这红衣女子正是骆家三小姐——骆南晴。 “可是幽州陈将军府上?”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2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2 骆南晴听了,却是一笑,“是京城骆家。”许从安听闻,忍不住抬眼细细打量了骆南晴一番,这竟是骆家小姐,骆家世代为将,祖上是开国大将,如今骆兴邦亦是镇国将军。骆家与许家虽皆京城大家,却也以礼相待,并无仇怨,说起来,祖上皆是开国元勋,两家气度皆大,一心为国,也把握分寸,并不敢功大盖主,有了功也忙着往皇帝身上揽,皇帝并不曾猜忌两家,便也不会用权术逼得两家相争。 “如何?可是听了骆家,心神往之,要去请个小将军当当?”骆南晴见许从安直直盯着自己,有些不快。 “小姐说笑了,小生一介书生,岂是耍刀弄枪的人。只是这骆家实是有些遥远。怕府上过来要些时日。”许从安话并不说完,这是读书人的通病,骆南晴也知道,这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不想蹚这滩浑水。 既然你不说破,那我就顺着你说,“正是如此,不如我与公子一道回京吧。那些人既以为我是你的女人,便只能跟着你回去才不叫他们生疑,事后,势必不会亏待了公子的。” 骆南晴话说得满满当当,直叫许从安找不着理由拒绝,说不顺道,他日相见,难免尴尬,想着既然父亲是同僚,能帮衬便帮衬吧,也不知这骆家小姐是如何惹上那些人的,又怎会独自一人来幽州。 “小姐不怕小生对小姐不敬吗?”许从安觉着这女子未免也太大胆了些,就这般与陌生男子一道,这番性子定是要吃亏的。 “就你?”骆南晴上下打量了从安一会儿,“你倒是不敬个给我瞧瞧,看我不撕烂你。”许从安既是作男子装扮,周家替她寻了个懂医的丫头照料着,那丫头是周家的家生奴,机灵不足,忠心有余,学医时时常疑惑不解,许从安指导了几次便也对这医术产生了兴趣,多年研习,怕是与御医比上一比也无不可,此番她瞧骆南晴呼吸吐纳自是明白她是懂武之人,只是亦觉得她如此嚣张难免惹祸,却也只能摇了摇头。 “你摇什么头?可是不信?”骆南晴瞧许从安没有一丝害怕的模样,心下便不甚开心。 “小生只不敢不敬罢了,前面靠了岸,便只能走陆路了,小姐可还是同行?”许从安说着便将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拿了出来,芍药因带着众多医术药材,不与从安一路,此刻怕早入京了,早知如此,当初便该跟着他们一道的。 “那是自然。”骆南晴为躲壮汉,自是要跟着许从安的。两人上了岸便租了马车,只是这马车才行出不到一炷香,骆南晴便开始抱怨起来,“这马车又挤又硬,难受死了。” “骆小姐,你尚有追兵四处找你,还是小马车里呆着罢。”许从安内心很是烦躁,若不是怕被这骆小姐惹上麻烦,自己至于租这破旧的马车么?自己何时受过这罪,屁股都快磨破了,这小姐倒好意思埋怨。 骆南晴自然也懂这分寸,埋怨了几句也无其他,心烦气躁之时,偏头看见许从安不耐的表情,心下觉得舒服了许多,这人细皮嫩肉的,怕是比自己还不适吧,那隐忍的表情倒是好玩,“公子,不如,让奴家坐你怀里吧。”骆南晴说着朝许从安眨了眨眼睛,许从安才不吃她这一套,她坐自己怀里,那自己坐谁怀里去,怀里自然是软绵绵的,她想得倒是美,“小姐,男女授受不亲,你我一辆马车已是不妥,还是疏离些较好。”说着又往边上靠了靠,颠簸得更是厉害。 也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骆南晴又坐不住了,掀开门帘对着车夫吩咐道,“这时辰该用午膳了,前头找家店歇息一下吧。”那架势叫许从安恍惚自己才是个搭车人,可一想,这车的确是自己掏钱租的呀,这人怎指使起来丝毫不觉不好意思呢?却也只能跟着她下车打尖。 这官道上人来人往,店面虽小,却忙得很,大多东西都是客人自己动手的。 骆南晴走在前头,许从安跟在后头遭罪。 骆南晴给自己倒了碗水,那水壶便歪在那儿,许从安耐着性子摆正倒完水,还没喝上,就挺“哐”地一声,骆南晴将空碗扔进了边上的篓子里,许从安微微皱了皱眉,喝了水,将碗轻轻放进篓子里。 店里还摆着一些小菜叫客人自己打点,届时数盘子算钱。骆南晴打了碗小菜,那勺子就随手一放,却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转了个弯,整个躺进了盆里,许从安那一肚子火又不好发出来,捏着手指将菜勺捡了出来,却是对拿菜失了兴致。 “这是什么糕点,你帮我切一些。”骆南晴手上拿着盘子,便指使起许从安来,许从安自小也是当着小姐大的,哪儿有伺候过人,此前便被骆南晴的无礼惹了一肚子的气,此刻正想发作,却又瞧身后的人还等着,只好放下手上的盘子,帮骆南晴切起糕点来。一刀下去却是太大快了些,骆南晴又是不满地嚷嚷道,“太多了太多了,我才不要这么多。” 许从安深吸一口气,又将那糕点切了一块儿下来放在自己盘里,骆南晴还是不满,“我这也太少了。”许从安二话不说又将自己盘里的切了一块儿放在骆南晴盘里,骆南晴这才满意。 待小二招呼完前桌的客人,骆南晴正对着那糕点难以下咽,直觉自己还是要得太多了,这糕点着实粗糙了些,也太难吃了,却也不喊出声,自顾将糕点对着茶水咽下,许从安却是有些不懂起来,这人看着娇蛮无礼,倒是不浪费粮食。 骆南晴兀自点了些精致的菜式,许从安毫不理会,只对那小二道,“给我来碗面条,再上四个馒头吧。” “你这瘦不拉几的,还能吃这许多?”骆南晴有些不信。 “自是吃不下的,馒头可带着路上吃,省得届时还不曾走上几步,又有人喊饿,这走走停停进京都要过冬了罢。”骆南晴一听许从安的话,嘟着嘴气不打一处来。 只是菜上来了,骆南晴还没吃上几口,又是黑了脸,这未免也太难吃了吧,可瞧许从安对着面条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样,又有些不甘心,“你那面好吃吗?这菜也太难吃了些。” “这赶路的人有几个要点这菜吃的,这里的厨子怕是一年也做不上几次这精致的菜肴,怎会好吃了去。这面条才是赶路的人多点的东西,手艺自然还过得去。” “那我跟你换,我吃面,你吃饭菜。” “你若是吃不下这菜,再点一碗面便是了。” “那不行,这饭菜倒了多可惜,你们这些读书人,又怎知多少穷人家吃不饱,又怎知打起仗来连树根都啃。”骆南晴趁着许从安不注意,便是将她跟前的面夺了过来,许从安动作慢条斯理,那面也才吹凉了吃了两口而已,倒了骆南晴那儿几口便见了底,许从安硬着头皮吃了几口饭菜便起身要走。 “你才吃那么点就饱了?怎还我吃的多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3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3 些?”骆南晴家里的哥哥们都是大口大口吃饭的,这桌上的怎够一个哥哥吃的,纵是许从安瘦弱吃的少,可这也太少了些。 “小生吃的本就不多,这饭菜不合胃口便又少食了些。”许从安心想着小女子胃口不如将军小姐,惭愧惭愧。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爱的!我又回来啦!!! ☆、第 2 章 到了住店的时候,许从安实在忍不住了,这骆家小姐也未免太不知羞耻了些,就算自己柔弱无力,可表面上瞧着还是个男子吧,这硬要与自己一间房,怎了得。 “小姐,你还是一个人住一间吧,小生不习惯与人共眠。”许从安好声好气地劝着,骆南晴本就想着要捉弄他一番,又怎会让她如意,“你习惯与人共眠了,我还不跟你共眠了呢!” “小姐,这名声事大。” “名声?我们不是扮着夫妇么,自然是要同一间的,不同一间怕是要别人多想的。”许从安开始后悔为何要带上她一起回京,还不等她说什么,骆南晴又凑在她耳边娇滴滴地说,“相公,你看旁桌那几人老拿眼珠子往我们身上瞟,妾身失身事小,夫君失身事大呀。” 许从安被骆南晴这突然娇柔的声调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听骆南晴的往那桌瞟了瞟,确如骆南晴所说,那几个汉子有些猥琐,心下想着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离了护卫还真要靠这将军小姐救个命,便不再反驳骆南晴,只要了一间房。 进了屋,许从安站在桌边手足无措,想着是要睡在床上还是睡在桌上。骆南晴倒是自在,将行李放进衣柜,就招呼小二送了热水来,再赶一天的路便能进京了,二人皆不打算在此洗浴,便只是洗了脸。 洗漱完毕,许从安依旧坐在桌边思索着,到底该睡在何处,若是让自己趴在桌上睡一晚,明早起来还不知是哪副样子了,大家都是女子,为何定要自己让着她呢,她这个习武之人才应该趴桌上睡,自己细皮嫩肉的怎能如此遭罪。 “相公,怎么还不过来呀,妾身都准备好了。”许从安被骆南晴的声音吓得一激灵,连头也不敢回,急忙摆手,“不了不了,你自己睡吧,我在桌上应付一晚好了。”早将方才的说辞忘得一干二净。 “行了,都是女子,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骆南晴靠在床柱上,一脸玩味。 许从安立马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束胸了呀,惊诧不已,“你怎么知道?” “原本是不确定,现如今自然就确定了。”骆南晴说着便走了过来,“我先前偷跑出去玩,也会着男装,你比我像得多,想来是个老手,只不过,你身上的味道也太干净了些,隐约还有些香气,可你又不是流连花丛的风流公子,这便是不妥。”骆南晴特意凑近闻了闻,许从安霎时间便涨红了脸。 “二来,你的手虽修剪得干净,只是这圆润的边边角角亦能看出女儿家的用心,三来,你不与男子接触,在人多时,比我还介意那些男子的靠近。一开始我便觉着你身上软软的像个姑娘,可我也不知男子是该如何模样,见你面上无须,颈无突出更是有了些怀疑,不过也不好妄下断论。说吧,你是哪家的小姐逃出来玩的,竟是对这扮男装颇有些门道。”骆南晴颇有些得意,得意自己细致入微,竟是能察觉出这人是个女娇娘,若不是自己贴得近,还真要被她骗了过去。 许从安暗暗松了口气,若是这些缘由,日后进了府自是无人靠近,就是有人识破,贵公子过得仔细些的也并不是没有,只怪自己太慌乱了些,竟被这小丫头片子诓了出来,当下亦不再慌乱,顺着骆南晴的话往下说,“还是妹妹聪慧,我是京城孔家的小姐,此次出来见见世面,想着男装方便些,故有此装扮。”许从安随口说了一户人家,想着欺瞒过去。 “孔家,可是礼部尚书家的四小姐?传闻孔四小姐娴静温柔,知书达理,竟也与我这般爱逃出来玩。”骆南晴眼珠子转了转,这孔家小姐不多,与自己这般年纪也就只有孔四小姐了,若说眼前这人是平民百姓家的,自己说什么也不会信的。许从安见她信了自己的说辞,便跟着点了点头。 “既然说清楚了,咱们就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回京呢!”骆南晴脱了外衫就躺在床上,许从安也只好靠着床边躺下。 只是许从安扭扭捏捏还不曾入睡,才刚有些睡意,竟是被骆南晴一把捂住了口鼻,骆南晴轻轻在许从安耳边嘘了一声,许从安便不再挣扎,两人齐齐看向门的方向,只见一根竹管戳破了窗纸,上头还冒着烟。 许从安已经憋红了脸,想着一直这般憋下去也不行,那贼人定是以为两人迷晕了要闯进来,自己又打不过,骆南晴定是想凑个热闹,巴不得人家闯进来。一时间房间内外十分安静,正当外头的汉子要推门的时候,许从安一个转身,捂住了骆南晴的口鼻,这动静颇大,床板叫唤了一声,骆南晴没有反应过来,闷哼了一声,便只听许从安在耳边喘起气来,便喘气还便说着不着调的话,“娘子,这药丸还真是有效,我觉着自己充满了劲儿。”说着又是用力摇了摇,摇得床板吱呀吱呀直叫。那些汉子竟是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 骆南晴涨红了脸,一口咬住了许从安捂着自己的手,许从安竟是顺势大叫一声,“哎哟,娘子莫咬,咬坏了可怎么伺候你。”门外的汉子听得越发焦躁起来,这屋里的人哪儿有被迷晕的样儿,莫不是真有什么药丸这么顶用,竟是连这强的迷药也不管用,自己这般进去,动静定是不小,闹起来自己讨不得好,现在又被这对小夫妻勾起了欲·望,只想着赶紧找个地儿泄火才行,两人互换个眼神便匆匆下了楼。 那边贼人刚下了楼,这边许从安便倒在骆南晴身上不省人事了。骆南晴涨红了脸推开许从安,赶紧下床倒了杯水喝,又打开了窗子换了换气,转过身,看着睡死的许从安气不打一处来。走到床边,拿起枕头朝着许从安狠狠砸了几下,许从安晕在那儿毫无反应,骆南晴怎么解气,却也是吸入了些迷药,头也有些晕晕的,也只好作罢,躺在床上沉睡过去。 第二日骆南晴刚醒过来,头一件事便是将许从安从床上踢了下去,许从安一头雾水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骆南晴的怒颜,才想起昨夜里发生的事,又怎好与骆南晴计较,自己那番作为,连自己都觉脸红,遑论骆南晴了。 “还不给我去拿热水来!”许从安见骆南晴不再计较,赶紧起身叫了小二来,热水早饭一应备好,这才敢叫骆南晴起身。 两人赶了一天的路,总算在天黑前进了城,骆南晴想去孔府道谢,许从安怎敢叫她跟着去,“今日有些晚了,我们还是改日再聚吧。”骆南晴因许从安这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4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4 再三推辞的态度起了疑,面上应了,转头进了将军府,可等许从安走了几步,又悄悄跟了过去。 路过孔府,骆南晴见许从安并不登门,便知晓这人定是骗了自己,心下有些恼,却也憋着,继续跟着看看这人到底是何许人也。一直见许从安的马车停在了丞相府,骆南晴正想走,只见丞相府立马迎出来许多人,丞相竟是也出来了,心下起疑,哪位小姐竟是这般受宠。却见管家唤了一声,“二少爷你总算来了,老爷夫人可担心坏了。” 二少爷?丞相府那养在江南的二少爷?真是有趣,竟是个女子,难怪瞒着自己。得了答案,骆南晴便放心离去。 在许从安就要忘了骆南晴的时候,骆南晴便突然闯进了她的浴房,是的,浴房。许从安双手拉过布巾挡住自己,骆南晴却是一点不管许从安羞红的脸,自顾说道,“娶我。” “小姐,我们才粗粗见了两面,况且我是女子,这不太好吧。”许从安试图唤回骆南晴的理智。 “别忘了明日带上三媒六聘到将军府求亲哦。我是三小姐,三!小!姐!别求错了。”骆南晴自顾自吩咐着,似是没听见许从安方才说的话。 “小姐,这婚事怎可如此草率……”许从安话还没说完便被骆南晴打断,“下次见面,你可得改口叫我娘子了。” “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许从安颇是无奈。 “等成亲后,我就叫你习武,你这身子板也太弱了,日后我可得仰仗你这个当家的了。”骆南晴说着还捏了捏许从安纤细的胳膊。 “小姐你别这样,我是否有何处得罪了你,你说出来,咱好好解决。”许从安急得都快哭了,骆南晴却是抬起脚要往外走,许从安赶紧起身拉住,“诶,小姐,你先别走,你先听我说呀!” 谁料骆南晴转身往许从安怀里一靠,“相公别急嘛,奴家迟早是你的人。”说着伸手装作娇羞的模样轻轻打了许从安一下,低着头往外走,才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明日可别忘了早起哦,明日若是丞相府不多个二夫人,可就要多个二小姐了。”说完哪儿还给许从安机会,早没了人影。 许从安心中悔恨不已,千不该万不该,真是不该租那条小船,可事到如今后悔已来不及,许从安唤来芍药,收拾一番便往许夫人房里走去。 许从安将事与许夫人说了一番,许夫人竟是诧异不已,“你这般模样,将军府的小姐也能瞧上?” 许从安真是气到说不出话来,什么叫这幅模样,这副模样很差吗?若是着红妆怕是丞相府的门槛也要踏破吧,只可惜只能藏在这身男装之下,难不成自己那铜镜坏了,想来自己着男装也不丑吧,“娘亲,她知我是女子。” “什么?她知你是女子?”许夫人左右一衡量,竟是拍下板来,“那明日便去提亲吧,想来你年纪也不小了,你此次回京,你爹便想着给你寻门亲事,这有个知晓你是女子还愿意嫁给你的,家世也甚好,这还不去提亲还等着谁呢?” 许从安竟是无法反驳,被娘亲这一说,还真觉着有些道理,却心里总觉不妥,一时也想不起什么不妥来,脑子里总还纠结着娘亲诧异自己能被看上的事,“娘亲,难不成孩儿这副模样在京城里不堪入目么?” “那自是不是,只是娘亲以为,将军府的小姐定是喜欢顶天立地的男儿郎,将军府的几位少爷,哪个不是铁铮铮的汉子,你这般柔弱的小生,我以为是他们瞧不起的。啊!这一番说来,明日的提亲还需好好打点打点,指不定将军嫌你太弱了。”许夫人说完,竟是出了屋去寻许贤玮去了,许贤玮一听这亲事,自然是满意,自己早有此意,却是担心自家的男儿入不了将军府的眼,这下人家闺女都心许了,得赶紧去提亲才是。 ☆、第 3 章 大概是丞相府盼着婚事盼了许久,竟在一夜之间备齐了提亲用的物件,府上也不曾改动什么,却漫着喜气,就冲着丞相那笑眯了的眼,鸟雀儿都要再叫唤几声。 许从安跟在许贤玮身后,仍是不敢相信自己这才回京几日,竟是要去提亲了,还是在江南好,自由自在,哪儿有这档子荒唐事。许贤玮时不时回头瞧瞧许从安,月白色长衫,浅蓝色的发带将头发竖起,抹额简单却显着精致,衬得皮肤尤为白嫩,幸而一双剑眉带了些英气,少了些胭脂气,纤瘦的身板虽看着柔弱了些,挺直的腰背和淡然的神色却颇有文人追求的道风仙骨。 许贤玮甚是满意,似乎瞧见了不远处孙子孙女向自己走来,听闻将军府家三小姐为着逃婚离家出走,如今竟是看上了自己的孩子,谁说书生不如将,看自己的儿子多争气。 将军府的人远远瞧见这阵仗,便想着这兵部尚书家的张公子还真是执着,小姐都拒了这多次,竟还巴巴地来了,待来人走近,定睛一瞧,呵!竟不是兵书尚书家的,这又是谁家的。还未想到,那边便有个小厮跑了过来,“劳烦小哥通报一声,我们是丞相府上的,今日特来求亲。”那守卫一听,连忙往里跑去,叫了管家来,管家连忙将丞相请进了府,又忙着通报自家老爷。 骆兴邦也是一头雾水迎了出来,“许兄,可真是稀客呀!” “我们两家特殊些,平日里少了走动,骆兄还请见谅,若不是小儿提亲事急,又怎会如此唐突。”许贤玮很清楚,自家是求亲的,态度自然要低一些。许从安听了,也是上前作了一揖,“小可从安,拜见伯父。” “哦?听闻贤侄才回京几日,怎的,看上哪位小女了?”骆兴邦常年在军营里,最见不惯的就是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常年挂在口中的便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可人家家底厚实,丞相为人也不算迂腐,朝廷文武皆重,自己倒是不曾与文家结过亲,这亲事也未尝不可。 “小生不才,想高攀三小姐。”许从安一边说着一遍掐了自己一把,这种话自己都能说出口,罪过罪过。 “晴儿?”骆兴邦原本还挺乐意应这亲事,只是没想到这小子一点就点中了自己最宝贝的女儿,这下子便有些不满起来,“贤侄啊,我这宝贝女儿可难伺候着紧,就连张家那小子也是看不上,说来惭愧,前段时日竟是为了这婚事闹了别扭逃了家去了,这亲事,我可做不了主,不若,你再瞧瞧,我这府里还有好几个女儿呢。” 这正中许从安下怀,许贤玮还来不及开口,许从安赶紧作揖答道,“小侄并不急着娶妻,只是对贵府三小姐心向往之,故来此一求,若是伯父这般说来,还是小侄唐突了,小侄这就不打扰伯父了。”说完就想拉着爹走,可还没拉到许贤玮的衣袖,那边藏在帘后偷听许久的骆南晴便跳了出来。 “许郎,你可算来了!奴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5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5 家正想瞧瞧你们府里的二小姐呢!”骆南晴说着还不够,还用力在许从安的腰间狠狠掐了两把。 “晴儿说笑,此次是来求亲的,二妹不好跟来。”许从安一瞧骆南晴那充满威胁的眼神,心里便发毛,似乎自己求这亲是死路一条,不求更是死路一条。 “晴儿竟是与贤侄相识?”骆兴邦见两人十分熟络的样子,心下有些吃惊,难不成晴儿竟是为了这软弱无力的书生逃的婚? “两年前女儿出府的时候,瞧见许郎被恶人欺侮,便帮了一帮,谁料许郎对我一见钟情。”骆南晴说着还拿着帕子遮着脸偷笑着,别人瞧着只以为她羞涩不已,“许郎温柔体贴,几番接触下来,女儿竟也是被迷了心,虽然爹爹为我与张家公子订了亲,可女儿心有许郎,又怎能将就,前阵子便是出府去催她快进京了,若是爹爹不信,你可去城门问问,当日女儿是否与许郎一道进的京。” 一番故事讲下来,许从安只差拍手称赞,这样俗烂的故事也能编的出来,而自己只能以笑应对,更可恶的是,爹爹竟然是信了,甚是欣慰地朝自己看了几眼,那眼神仿佛是赞许自己颇有他年轻时的风范。 骆兴邦还真将当日的城门守卫叫来,一问竟是真的一同入京,对此事也是深信不疑起来,既想成全了女儿,可又甘心不下。 “既是孩子们有缘,我看骆兄就成全他们吧。”许贤玮一连满意的模样更是激得骆兴邦不能就此作罢。 “话虽如此说,可晴儿是我最疼爱的女儿,纵是她的哥哥们也是宠爱不已,与张家的亲事我也是考量许多才定下的,虽说他俩有情,可这过日子并不简单,虽说丞相不至于让她受苦,可贤侄一不懂武,二无功名,我这做爹爹的实是放心不下。” “爹爹的心思女儿理解,可允女儿与许郎商讨一番?”骆南晴话音刚落也并不等两个大人点头,便拉着许从安去了屋后头。 “你拉我也没用,你也知道我这身份,去科考,可不是将丞相府送去死吗?”许从安可不想让自己摊上欺君之罪,连忙撇清,甩开骆南晴的手。 “届时你都与我成亲了,怎会有人疑你身份,那岂不是与将军府丞相府作对,哪儿有人有这个胆。”骆南晴急切地想着说服许从安,实在是没有一门亲事比这个更让她满意了,她才不想嫁给张力,自己又不喜欢他,还不如嫁给许从安自由自在的,不过她也没自私到将整个丞相府置于死地的地步。 “若是圣上呢?”许从安觉着骆南晴实在想得太简单了。 “他老人家无缘无故疑你是男是女作何?我自会撇下脸面证明你只是瞧上去柔弱像女子,实际是猛如虎的汉子的。或许可以再想个法子捡个孩子来,有了孩子,还堵不住他们的嘴吗?”骆南晴一提到孩子的事儿,便想着以自己二人之貌,想要捡个相像的孩子还真不容易。 “总归是不妥,你若是只想着躲过张家的婚事,我再替你想想法子罢了,还求您饶了我。”许从安红着脸,越发觉着骆南晴不靠谱,这话都能说出来,以后还是离她远些好。 “许郎,你可是忘了客栈里的那夜风流了吗?”骆南晴靠在许从安身上一副弱不禁风伤心欲绝的模样,却是许从安推也推不动,却又立马在许从安耳边狠狠威胁道,“你若是不同意,我出去就说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就算你公开身份我也不改口,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娶我,跟我一起浸猪笼。” 许从安欲哭无泪,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人,竟是鱼死网破也不打算放过自己,细细想来,自己作为丞相嫡子,这亲事的确如娘亲所说不好打发,二来这仕途纵是自己不想,怕是爹也不会让自己如愿,若是有人帮着隐瞒身份,似乎也还不错,再瞧瞧挂在自己身上的骆南晴,样貌不俗,武艺高强,自己似乎也不亏,睡觉也能安稳了。 也不肖多久,二人便出了来,骆兴邦瞧女儿那模样,怕是自己不愿也不行了,自己何必要图个恶岳丈的名声,便又改口,“我也不为难贤侄,并不求贤侄取个三甲,只肖中个进士,谋了个官位便是。我也说破了去,有你我两家的家底在,你纵是一个九品县令,我们也能让你当上尚书。” “骆兄放心,小儿虽不养在身边,可江南周家也是书香门第,打小的功课也不曾拉下,回去我便着人安排去国子学学习,离科考虽只余半年,想来谋个官位应是不难。”许贤玮虽对从安了解不多,可每年一月的接触自己也是有意无意地考量,自认为从安并不是愚钝之人,相反,资质不错,是许家周家的好儿郎。 “既然如此,那这亲事就先定下,若是半年后贤侄高中,放榜之日便是成亲之时,若是落了榜,那便再议。”骆兴邦也是爽快。 许从安见两位父亲交谈甚欢,毫无自己抉择之地,不禁摇了摇头。 丞相办事的确方便,这才用了午膳,许从安便要带着书童去国子学了。许从安实在对那政事无感,行李里藏了几本医书孤本带着。可自己似乎也没时间可以翻了,因着她才在国子学听了两个时辰的课,竟是又来了位新学子,这学子不是别个,正是女扮男装的骆南晴。 骆南晴似是要叫人知道女扮男装是极易被发现的,装扮得不甚用心,国子学的人皆知晓她实是女子,只想着是哪家小姐贪玩罢。学院里并不全是男子,也有带着女扮男装的侍妾的学生,是故大家对骆南晴并不见外,反而对其十分热络,整个学院似乎活跃了起来。 许从安巴不得大家都围着骆南晴转,这般自己就清净了。连着几日,她竟是装作不认识骆南晴,甚至避着她走,躲了几日清闲。 这日,许从安才放下医书,想要吹灭灯烛,却见一人影从天而降,竟是将她房顶的瓦片给拆了,这人自然是骆南晴。国子学皆是三品以上官家的子弟,守卫不比皇宫差上多少,这人动静如此大,除了骆南晴还能有谁。 “骆小姐,天色实在是很晚了,在下也是困了,还请小姐行个方便。”许从安开口就要赶人。 “哼!你我已定亲,纵是我夜宿你这儿,也是合情合理。”骆南晴丝毫不理会许从安的天色已晚。 “便是订了亲,也是要谨守分寸的,男女有别,你如此并不合情合理。”许从安试图担任起骆南晴她爹的角色,唤起骆南晴的羞耻感。 “男女的确是有别。”骆南晴说着故意顿了顿,上下打量了许从安一番,“不过,情难自已干柴烈火,想来世人也是理解的。” “情都没有,何来难自已。你总是说些这般不知羞耻的话来惹我是为何?”许从安觉得自己应了这亲事并不能助自己清闲,反倒更像推自己入了坑,说着话往后退了一步。 骆南晴又紧跟上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6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6 前一步,“这几日,你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不说,还躲着我,不然我用得着夜闯闺房吗?如今你还说出这般无情的话来,真叫我心痛。”骆南晴虚握着手帕放在心口,皱着眉,一副痛心的模样。 “你若是想玩,这学院里多的是人陪你玩,你何苦来我这儿讨嫌。”许从安打算直白地表示自己的嫌弃,含蓄隐晦的说法在骆南晴那儿根本没用。 “哪儿有人把未婚妻往外推的,你应该抱住我,好好哄我才是。”骆南晴丝毫不管许从安的嫌弃,她找许从安成亲本就是为了自由,如今发现,这最好玩的竟还是许从安,看来这亲还真是结对了。 “你究竟意欲何为?”许从安自然不会认为骆南晴真的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无意与骆南晴纠缠。 “许郎真是薄情。若不是我屋里的被铺被打湿了,我才不来找你受气呢!”骆南晴总算道出了来意。 “我也只有一床被子。”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来与你共眠了吗?” “我被子小。” “我人也不大,咱可以抱紧点睡。”骆南晴说完就立马钻进了被窝,许从安想着两人也不是头一回一起睡了,都是女子也没什么,便也脱了外衫躺了进去。 许从安看着头顶的大洞,有些不安,“那你能出去先把瓦盖好吗?” “看看星空不是很好嘛?这洞明日再叫下人补就是了。” “你家都是不走门的吗?”许从安想起她还从来没见过骆南晴从门进来的样子。 “这不是怕你拒之门外么。” “你下次还是敲门吧,爬来爬去容易摔着,也不雅观。” “我才不会摔着!你以为我是你呀!” “高人都是外人难以预测她的功力的。” “说得也有几分道理,那我下次敲门你可要开啊!不然我进来定是饶不了你!” “睡吧。” “那你抱着我呀,待会儿没了被子要着凉的。” “你懂武,应该你抱着我才对。” “你比我高,你抱着我。”许从安只好极不情愿地将骆南晴抱进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的厚爱与支持!! ☆、第 4 章 国子学里的公子们多是来学政事与结交好友的,是故这琴艺课便不受重视,夫子亦是只顾自己教授,并不管下头坐着的人听了多少进去。 夫子讲完了,学生便开始自己摆弄起古琴来,许从安对政事不大上心,倒是对这些事儿感兴趣,原本便学过一些,亦不求精,只是学院里那么多课程,对这些“不务正业”的课比较喜欢罢了,正低头操练得认真,却是有吵闹声不让她如意。 原是有人仗着夫子不管事,打起骆南晴的主意来,便打了个要教骆南晴弹琴的幌子对骆南晴动手动脚起来,骆南晴何许人也,自然是不依,那男子嘴上便不太尊重,他自是想不到这是将军府的千金,更是想不到会是丞相家的少夫人。国子学里皆是三品以上官员家的公子,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竟是忘了能进这国子学的女子怎会简单。他闹了如此久竟也无人敢出来制止,便知家世如何了。 许从安原本并不想掺和这件事,可见骆南晴似是不欲动武,处境难堪,只往她这儿看着,意图要她帮忙,她也坐不住了,起身走了过去,将骆南晴护在身后,“不知小弟有何得罪蒋公子之处?”那人一听这竟是丞相家的小姐,赶紧问罪,哪儿还有方才嚣张的模样。 许从安轻轻一句话,打消了一伙儿人想要占骆南晴便宜的念头,却也是让不少人萌生了想要结识进而结亲的念头。 许从安刚回到位置坐下,那边骆南晴却是跟了来,许从安看也不看一眼,又开始弹起琴来,骆南晴并不动手,却是仔细侧耳听着,偶尔开口指点几句,许从安停下手上的动作,“想不到骆小姐不仅武艺高超,琴艺也是惊人。” 骆南晴自然听出许从安的意思,“我来此便是与爹爹做好约定,不露武艺的。这琴嘛,你也知我们女子鲜少能出门,在家呆着那大把的时间自然是要找些事情打发的。”因着许从安不喜与人一道,她的座位四周总是空出一大块儿没有人敢接近,她二人说话倒是也不怕别人听了去。 许从安听了骆南晴的话,越发疑惑起来,难不成将军叫骆南晴隐着身份来学院别有目的?她也不好开口询问,谁料骆南晴却是看出她的疑虑,红着脸有些扭捏,“爹爹说,京城里会武的女子也就那么几人,我这一动武便是告诉他们我的身份了,你我结亲的事在朝廷内也算众人皆知的事,他们会以为我忍不住相思,巴巴来找你了。” 许从安听了,脸上也微微发烫,“那的确是不要动武的好。你爹也不怕你被人欺了去?” “爹爹说了,未婚夫就在边上,若是这都护不了,难不成想当将军府的上门女婿?我看呀,把今日的事儿与爹爹说道说道,没准你不科考,爹爹也会应了我们的亲事的。”骆南晴觉着许从安是会帮自己,却是不觉着她会帮得那么彻底,将自己说成丞相家的小姐,要是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可都是丞相背了锅,而自己在学院里的事便都与她有了干系,这可不是她那怕麻烦的人会干的事。 许从安听着骆南晴一口一个“我们”,好似真的小两口商量着亲事般,脸上刚褪下的红色又爬了上来,“你那一门心思要与我成亲是为何?若我是男子,怕是真以为你对我有意了。” “谁说女子对女子就不可有意了?”骆南晴话音刚落,许从安似是十分震惊转头看着骆南晴,只见骆南晴眼里皆是调笑,便抬手轻轻在她头上拍了一下,“不要胡言乱语。” “你这人也是好笑,我们都是女子,也不知你怕我什么。”骆南晴也是终究忍不住心里的疑惑。 “我为何会怕你,只是即便是姐妹,不也该守礼吗?”许从安从来不觉自己不妥,她觉得若不是将军府的人不妥便是骆南晴不妥。 “你从小装男子长,你怎知姐妹是如何处的。”骆南晴对许从安一个从来没穿女装出门的人要教自己如何做女子是极为不屑的。 “再亲密也不会如你这般吧。”许从安不止一次觉着,若是自己与骆南晴身份对调,让她从小男装打扮,她定是乐意得很。 “那是自然,我又不将你当姐妹看。”骆南晴丝毫不在许从安言语之间的嫌弃。 “那你把我当什么看?”许从安很是好奇骆南晴是何心态,会如此热衷与女子成亲。 “未婚夫啊!”骆南晴说着快速地在许从安脸颊上亲了一下,果然见许从安涨红着脸,恼羞成怒,却又不敢发作,“你这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调笑于我,可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7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7 真是好玩的?周边这许多人,你也敢如此,哪儿有女子的矜持?” “一来嘛,调笑你的确好玩,不然我巴巴跑这学院里来作何,难不成盯着你不叫别人抢走了?二来嘛,方才我可是打量过四处的,没人赶往这边瞧,而且我动作很小很快,不会有人发现的。我是女子,亲了你你有什么好恼怒的。”骆南晴只觉许从安实在太好玩了,根本没觉着自己的行为的确越规矩了。 “不论如何也要谨言慎行的。你这人前言后语自相矛盾,一时说将我拿未婚夫看待,一时说我们皆是女子,此举无碍。”许从安还没说完,骆南晴便打断了她,“那你想我将你作未婚夫看还是姐妹看?”许从安一时语结,若说当姐妹看,这人定是大行各种亲密事,就如方才那般,大庭广众之下也如此大胆,谁知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来,可若说当未婚夫看,自己也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小姐巧舌如簧,我说不过你。” “真是为你担忧,你打也打不过我,说也说不过我,以后成了亲可怎么办?”骆南晴不嫌事大,不遗余力地逗着许从安。许从安竟是张口答道,“我会闷着不理你,气死你!” 骆南晴瞧着许从安一本正经的孩子模样,真想哈哈大笑,却又真的怕许从安恼羞成怒,硬是憋着,好在这时正是敲钟用膳的时刻,书童都赶紧过来撤了琴,许从安撇下骆南晴便往饭堂走去。 只是接下来的日子叫许从安觉得实在低估了骆南晴的厚颜无耻,越发觉着张力竟然会想娶这样的女子,口味也的确与众不同。 从那日起,总有男子时不时向骆南晴搭讪,原本许从安还喜闻乐见,巴不得看见骆南晴难受的模样,好一解自己内心的愤懑,更是乐得清闲。可谁知,骆南晴竟是以躲避骚扰为由,时刻跟在自己边上叫自己苦不堪言。 这日散学后,许从安原本正在房内研究医书孤本,骆南晴却是冲进来,抓着她的手就往外跑,幸好自己与学院商量,要了间偏远的屋子,不然这幅模样叫别人瞧了去,定是说不清的,如他们这般大的,兄妹也该疏离些的。 跑不了几步,许从安便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地由着骆南晴往前拖,拖到后头,连被拖着走都没有了气力,“到底要去哪儿啊,我实在走不动了。” “我在前面发现一处世外桃源,你定是喜欢的,那里风景很美,晚上还有许多萤火虫呢!”骆南晴只好停下来让许从安歇一歇。许从安知道不由着骆南晴去这一遭,骆南晴不会善罢甘休,便稍作休息,又跟着骆南晴走去。 “你这前面也是够远的。”谁料走了许久也是不曾到达,许从安忍不住埋怨起来。骆南晴却是一脸轻蔑,“那是你体弱,走几步便要歇一会儿,你放心吧,再走几步就到了。” 这次骆南晴说的倒是真的,两人堪堪爬上一座小山坡,站在山坡上往下望,那里竟是一片空旷的草地,还有个小小的湖,湖边开满了各色的花,边上依稀长着几棵大树,树下已有萤火虫悠悠飞舞,只是天色还没有黑透,萤火虫的光并不明显。 许从安此时来了精神,冲下山坡,在草地上跑了几步,草没有人打理,没过脚踝,踩着是软软一片,树下的草短了许多,大概是养分都被大树抢了去罢,许从安跑至树下躺在了那儿,骆南晴也跟着在她边上躺下,“我就说这是个好地方吧!” “这里好是好,可是也太远了些,来去都要花上不少的时间,怕是不能常来。”许从安头一回觉着自己体弱,可惜了这么一个好去处。 “你赶回去还不是看你的医书,以后散了学,我们便带上医书过来,你在这儿看医书,不也很清净吗?” 许从安侧过头去看骆南晴,那眼里满是不相信,她是不相信骆南晴会让她清净,原本在这学院里最不让她清净的就是她自己了。 “我会自己找些事儿做的,并不会时时烦你。我是觉着这块地方可比呆那破房间里好多了。”骆南晴自己也不知为何,发现这一块地儿以后,头一个想的竟是带许从安到这儿来,见许从安也喜欢,心里有说不出的得意和,甜? “这也是一个法子,我瞧这里也有许多草药,天还不黑的时候,我便在这儿看看医书,天黑了,躺在这儿看看萤火虫,看看天也挺好。” 骆南晴见她应了,自是高兴。两人躺在这儿吹了会风,有萤火虫停在许从安的鼻尖,骆南晴便趴在那儿看,痴痴笑着。那萤火虫往下爬了爬,骆南晴的视线便被带到了许从安的唇上,脑子一热,竟是低头在许从安的唇上轻轻一碰,两人一时僵在那儿,不知这算不算亲吻。 骆南晴有些羞涩,不敢去看许从安,又自顾躺下,胡乱找了个话头,“那只虫一下就飞不见了,你看它在这群虫中间,我都认不出它来。” 许从安见骆南晴似是没把方才的事放在心上,想来又是她贪玩了罢,便也将这事翻了过去,“你若是能认出来,可真真是厉害了。” 骆南晴平日里巧舌如簧,此刻却是答不上话,耳边皆是自己如鼓声的心跳,和许从安轻缓的呼吸,“从安。” 许从安还是头一次从骆南晴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总感觉那简单的两个字从她嘴里出来却是那般的不一样,却也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骆南晴说的很轻,许从安还以为是自己听岔了。 “从安。”骆南晴又叫了一声,还是如方才一般的柔软,只是音量大了一些。 许从安很是自然地“恩”了一声,连自己都没想好是否要应答。 “从安。” “怎么了?” “你的名字真好听。” “我更喜欢你的名字。” “那你以后叫我名字,不要再叫我小姐了。” “恩。” ☆、第 5 章 第二日许从安一早便备好了东西,不仅带了医书,还备了点糕点,一散学便和骆南晴二人兴冲冲往那湖边去。 许从安坐在树下兴致勃勃看着书,骆南晴也很识趣,自己在边上玩乐,过了一会儿也着实无聊,想着那几块糕点还不够一个人吃的,就去湖里看看有没有鱼,细细一看,还真有,不费多少力,就抓了一条上来,用树枝一穿,烤起鱼来。 许从安原本低头看得认真,可烤鱼的香味勾起了她肚子里的虫子,咕噜一声,许从安有些窘迫地抬起了头,见骆南晴正一脸调笑地看着自己,手上正拿着烤好的烤鱼,许从安颇有些气节地继续低下头去,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去想那条鱼。 骆南晴觉着这人真是好玩,问自己要鱼吃又会怎么样,这些小姐总是这样死要面子。骆南晴将烤鱼递过去,许从安依旧不接,甚至连头都不抬一下,骆南晴便也有些不快,“难不成我烤好了鱼给你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8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8 吃,还要求你不成?” “不是不是,晴儿还是自己吃吧,我还有几块糕点呢!”许从安说着便要去掏糕点,哪儿还有糕点等着她掏,她一时又是窘迫,骆南晴觉着好玩,调笑意味更重,“呀?糕点呢?怎么跑了?还是这鱼好,烤熟了肯定跑不了。” 许从安难得不守礼节,给了她一个白眼。骆南晴把鱼往许从安手上一塞,“你就安心吃吧!湖里的鱼还多着呢,我再烤就是了。反正你看着医书也不会有时间跟我玩。” “你不饿吗?”许从安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她虽糕点吃得比自己多一些,可那般好动,早该饿了。 “当然饿了。”骆南晴才不跟许从安客气,许从安想了想,开口道,“不然我们先一起吃了吧,吃完了你再烤,这条鱼也不小,我吃不下这么多的。”许从安说着轻轻拍了拍身旁的草地,骆南晴便坐了过去,“你倒是大方。” 许从安才不想与骆南晴争这些嘴上的便宜,撕下一块鱼肉往骆南晴嘴里喂去。 骆南晴原本想用手接过,却是神差鬼使地就着许从安的手吃下,她小心拿眼去看许从安,许从安正小心撕着鱼肉,对方才的事一点都不在意,不知为何,她心里却有些不开心起来,只是这不开心没有持续太久,在许从安喂来第二口鱼肉的时候,她的内心竟有些小小的雀跃与羞涩。 骆南晴从没觉得烤鱼那么不经吃过,怎才吃了几口就没了?骆南晴拿过树枝又往湖边走去,许从安用绢子擦了擦嘴和手,趁着天还有些光,赶紧翻起医书来。第二条烤鱼来的时候,天也有些黑了,许从安将书小心放好,这回骆南晴却是撕了鱼肉递了过来。 许从安想用手接,骆南晴却是不让,许从安没有多想,她只以为骆南晴闹着玩,也凑过头去吃,唇不小心碰到了骆南晴的手,她也没有在意。只是骆南晴红着个脸,头也晕乎乎起来,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庆幸天黑了,许从安瞧不见她脸红的模样。 骆南晴十分享受你一口我一口的吃法,只是许从安吃不下那么多,过一会儿便摇摇头示意不要了。骆南晴自顾吃着,有些疑惑,“你吃这么点儿,怎长得比我还高呢?” “我并不是吃不下了,只是单吃鱼肉也有些腻,实在吃不下那么多罢了。况且,这个子高矮与吃得多少也无一定关系,或许我娘比你娘高些。” “可惜这里没有野味,不然我拿野鸡做叫花子鸡也是不错,保管你吃得下。”骆南晴想着怎么给许从安多喂点东西下去,许从安却以为她是呆着无聊,“你明天也带点什么来做吧,省得无聊。” “也是,不然我明天带琴来弹吧,不知你看书可喜静?”骆南晴难得做事考虑了别人的感受,许从安心里也是小小地惊诧,“有人弹琴助兴我高兴还来不及,只是琴那么重,这路可不近呢!” “你以为我是你啊,这点路带一架琴实在没什么。”骆南晴说着便忍不住嫌弃起许从安来。许从安红着脸有些不服气,“我往日又没走过这么长的路,比起别的闺中小姐来,我实属算是不错了。你瞧我今日酸胀着腿,也跟昨日用了差不多的时间。往后我定是会快起来的。” “是是是,许二小姐可不是一般人,只怕长久以往,这轻功都要练会了呢!”骆南晴的嘲讽引得许从安恼羞成怒,扑过去便往骆南晴腰间挠起痒痒来,“看你敢笑我!”骆南晴无力地挣扎一会儿,只能讨饶,“好姐姐,饶了我吧。” 许从安刚松开手,骆南晴却是一个反扑,将许从安压倒,也拿手在她腰间挠起痒痒来,“哼!遇见本女侠,还不讨饶!”许从安一边咯咯笑着一边断断续续骂着,“卑鄙小人!”逮着空也往骆南晴腰间捏去,两人玩闹了许久才停下。 “初次见你,你被一群壮汉追着,那群壮汉可是你爹派来抓你回去的?”停歇片刻,二人竟是谈起天来。 “怎可能,虽是逃婚出去,可爹爹一直由着我,不然我也是逃不出去的,他怎会派人来追。”许从安听着也点了点头,瞧骆将军的模样也不像会绑女儿回去成亲的人,况且若真是这般,骆南晴现在哪儿还能坐在这里,早成亲了罢。 “况且我问过爹爹,我爹只是皱着眉头想些什么,只叫我外出要小心些,又派了几个暗卫给我,到哪儿都跟着,只是到了这里,那些暗卫才回去待命。”骆南晴也是有些想不通自家爹爹的反应。 许从安心里也有些奇怪,看来骆将军并不是一无所知,只是瞒着骆南晴罢了,“那些人是何时开始追你的?” “起先我逃出城外,并没有人追我,我也自在玩了几日,说来也是怪自己,那日见有人强取豪夺要逼良为娼,我看不过,便下去打了一通,那些人竟是与官府有勾结,我无法,只好报上将军府的名号,这事才算了,可打那日起,就有人跟着我。起先我以为是爹爹派来的护卫,并不放心上,可有一次他们竟是在我茶里下毒,幸好被我识破,我便想摆脱了他们去。那日原本甩了他们,可莫名地又闯出一些汉子来抓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二人细想许久也是想不出个什么来,许从安也是如此才觉出当时的惊险来。 “会不会是张家要带你回去成亲?”许从安想不出头道来,便开起了玩笑。 “张力也不是那样的人,他虽几次上门提亲,可也不是鲁莽的人,平日里也是以我为重的。”骆南晴倒是正儿八经说起来,毫无察觉许从安的调笑之意。 “既是如此的好儿郎,你怎不从了?”骆南晴见许从安一脸笑意,才明白过来,却也不想许从安误会,“我又不喜欢他,纵他是再好的儿郎也与我无关。” “那你可有喜欢的人?”许从安也只是随口一问,她想着骆南晴竟是想到与自己成婚,自然是没有心属之人,只想换得自由罢了,谁料骆南晴却是支支吾吾,“我也不知那算不算喜欢,只是觉着以前觉得无聊的生活,好像与她一起也不无聊了。可我也说不上来,这到底算不算喜欢。” “那你为何要与我成亲,不如与他成亲去,纵是不喜欢,怕是也与喜欢相差不远了罢。”许从安也不曾有过喜欢的人,她也不知喜欢是何滋味,也不敢断言什么,只是觉着骆南晴那般心情该是有些像喜欢的。 骆南晴看着许从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了口,“等我想清楚了再和你说吧,没准我只是那她当个朋友。至于这亲事,你可别想躲掉了,无论如何都是嫁定你了,说起来,你也别光顾着看医书,科考又不考这些!” 许从安想着骆南晴若是成了亲后再遇上心属之人,自己的确也不会耽误她,便也没细究,“可那些书课上我已经看过了。” “人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9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9 家为了科考悬梁刺股的,你一日才看那几页哪儿成,你定是不想娶我才这般敷衍的,我可不会让你得逞,明日起,我就要督促你学习了!” “你放心好了,既然不求状元,榜总是能中的。我这些年在周家,也不是都在玩的,该学的东西也没落下。”许从安可不愿就此放下医书。 “你可不能如此自傲,多少人考了多少年也不曾入榜,你这医书还是可以看,只是在学堂里的时间都拿来学习功课才行。”骆南晴自然知道许从安喜欢医书,“我爹爹那儿还有一本医书孤本,是当初带兵打仗的时候得的,原本想献进皇宫,可那里头都是一些‘旁门左道’,想来你会喜欢,你若是好好听我的,我便去要来给你。” 果然,许从安听了连连答应。 ☆、第 6 章 “这段也太不熟了些,拿去抄上三遍。”骆南晴将书往桌上一甩,翘着腿,“顺带将我的作业也做了吧,你就当多练习了。”她倒是打得一副好算盘。 “一本医书换这么多,实在是不划算。”许从安想要讨价还价一番,谁知骆南晴站起身来,“那可随你,那本医书可不好拿,你不要就算。”许从安连忙将她手上的作业拿了过来,“我可学不来你的字,我只能尽量写得不像我的,你自己想法子瞒过去吧。” “你放心吧,夫子知道我身份,不会真的管我功课的。”骆南晴一脸的轻松。 “那你先出去玩会儿吧,这里枯燥得很。”许从安也是有些奇怪,这骆南晴难不成不信自己,之前也没见着她这么爱呆在房里,这几日说是要监督自己学习,在自己房里呆着不出去,倒是不打扰自己,只不过写字时有这么个人盯着,也着实不好受。 “你写你的,管我在哪里。”骆南晴面上有些发烫,许从安见了连连称奇,“留就留呗,你脸红个什么劲,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屋里有你情郎呢!” “你这人也真是藏得深,我道你是个君子做派的人,殊不知才熟悉了几日,竟是这般小人,总打趣我好玩吗?哼!我不与你玩了,我自己找别个玩去!”骆南晴丢下许从安跑出屋去,许从安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这人也真是可爱。 抄完书,许从安拿着作业去找骆南晴,却见骆南晴换了女装正端坐在桌前绣手帕。许从安着实吃惊,却也不敢表露什么,将作业递了过去,“你的作业。” “真是劳烦你了,我也真是不该,这种事怎好给你做呢,作业还是要自己写的。”骆南晴笑着起身为许从安搬来凳子,又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许从安结果茶水,放在鼻下闻了又闻,才战战兢兢喝了一口,“待会儿便要上课了,你不换身衣服?” “思来想去,作为女子,实在不该外出抛头露面。课我就不去听了,你可要认真听,却也不要累着自己。”骆南晴说着还拿着帕子作势要为许从安擦汗。 许从安眼疾手快,伸手在骆南晴手腕处摸了摸脉象,“着实不像生病啊?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你怎能这般说话呢?我好好的,你费心了。只是我想通了,不是自古才子爱佳人,那些个佳人不都如此吗?”骆南晴依旧保持着笑意,嘴角却是有些僵了。 “额……你可知,有个词,叫‘东施效颦’?”许从安话音才落,骆南晴便跳起来狠狠打了许从安一下,“你这人怎么这样!说我不像个女子的是你,我如今像女子了,你又说我东施效颦!” “我平日里只是胡说罢了,女子千姿百态,你亦是别有一番风味,我瞧着也是可爱,你何必要去学那些柔弱女子,她们还学不来你的风骨呢!”饶是许从安再怎样解释,骆南晴也不听,活生生将她赶了出去。 整个下午,骆南晴都没搭理过许从安,哪怕两人听课时便坐在一起,她特意不去看许从安,也不答许从安问的话,只惹得许从安更觉有趣罢了。 到了散学,许从安还以为骆南晴今日不打算去那湖边了,正关了门要看起医书来,却听门被胡乱拍了两下,骆南晴抱着琴推了门进来,“怎还没准备好,再不去,你又要嫌天黑了。” “你不是不理我么?”许从安说着话,手下也收拾起东西来。 “谁不理你了?我下午都不曾见过你,你少说胡话了,赶紧的。”骆南晴便装起没事来,原本她想等许从安来哄两句的,可那人只拿夫子说的话问自己,自己不理她,她也不恼,也不急,竟像个没事人一样,真是可恨!最可恨的还是自己忍不住要来找她。 “倒是不知你竟这般可爱,这些天阴晴不定的,还是带把伞比较好,我瞧那片也没地儿躲。”许从安利索地拿了书和伞,跟着骆南晴往湖边去,走了几日,竟是脚程快了许多。 两人坐在树下不言不语,一个看书一个弹琴,微风拂过草坪,带着花香。骆南晴性子闹腾,弹起曲儿来却是慢悠悠的,曲子竟多是娴静优雅之曲,起先许从安还有些惊奇,如今早已习惯了这耳边的音乐。 许从安翻着书,又拿起放在身旁的草药细细看着,看了一会儿又拿起书来对照,按理说她看这般费脑的东西,是最忌有人打搅的,往日在周家也是独门独院没人惊扰,今日在琴声下细究着竟是丝毫没有不妥。 可这天也的确如许从安所说,竟是说变就变,原本二人以为这伞又是带多余了,可这天转瞬便是下起雨来。许从安赶紧将医书藏进怀里,打起伞来,那边骆南晴也将琴立在了树干旁,淋不了几点雨,人却是不敢在树下呆着。 许从安拉着骆南晴走到湖边,离那树稍稍远些,一把伞挡着两人也是有些小,两人便站得近了些。两人对视着,却是没有一句言语,忽的,许从安将骆南晴往怀里拉了拉,又一手搂住了她的腰,“雨下大了,你这背后都要打湿了。” 骆南晴便又往前走了一小步,靠进许从安的怀里,将下巴轻轻地放在许从安的肩上,难得的温顺。 两人便那样站着,等着雨过去。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时便开始小了,许从安松开了搂着骆南晴的手,骆南晴也从许从安怀里出来站好,两人又是相视无言。风吹得有点凉,两人却是毫无察觉。 骆南晴又往前走了一小步,踮着脚,在许从安唇上亲了一下,停留地比上次稍久一些,许从安竟是也没想要推开她,骆南晴也因此有些许开心。 “你这又是什么说法。”许从安虽觉着骆南晴实在不像玩闹,却也不敢深想。 “我上次不是与你说我好似有心属之人?如今我可以确切地与你说,我是真的喜欢她,或许比我想得还要喜欢一些。以前我觉着无聊的事,我竟都想与她一起去做。”骆南晴并不是喜欢遮遮掩掩的人,她确定了自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10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10 己的心意,便想说出来,想去追求,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许从安纵是再不敢想,也不得不想,仍是有些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我?” “我是否该庆幸,误打误撞与你有了婚约?”骆南晴不答反问,她已说得明明白白,许从安亦不是愚笨之人。 “你可是忘了我的身份?”许从安想着若不是自己男子装扮太久,这人忘了自己的身份,是故才付错了情,谁料骆南晴嗤笑一声,“我从没将你当男子看过。” 这下,许从安竟是不知该如何应答。沉默许久,她转头看了看湖面,慢悠悠地道,“雨停了。”便伸手将伞收了,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来。 骆南晴赶紧扯住她的衣袖,“你没有嫌我不顾伦理,我已是满足。我不求你对我有相同的心意,我只求你不要将我当妹妹看待。” 其实这也是骆南晴选择陈情的原因,她自是想等两人感情深厚了些再说这些,只是又怕到时许从安是将自己当妹妹看待。 许从安任由骆南晴扯着衣袖,想了许久,才点头,“恩。只是这种感情实在少有,虽我不曾有中意的男子,却也不代表我会对你动情。或许你这段感情终将只是一场泡影,我也知劝你早日放弃于你而言也毫无意义。只是我觉得,如果你对我有情,而我对你无情,你我的亲事,是我占尽了便宜,恐怕你日后会受尽委屈,还望你再考虑考虑,现在一切也还来得及。” 骆南晴想不到许从安这一会儿竟是想了这么多,她自然知道许从安说的,只是如今许从安肯为她考虑这些,她已是心满意足了,她甚至觉得她这场感情终会守得云开见月明,“也不是你占尽便宜的,能与喜欢的人成亲,我已是当朝最大幸之人了。” 许从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去树下将琴抱了来,“下过雨,这地湿了,着实不能坐了。今日我们便先回去吧。这琴看着轻巧竟是这般重,还是你自己拿吧。”说着将琴递给骆南晴,拿着伞向前走去,骆南晴抱着琴也跟了上去。 “你会躲着我吗?”骆南晴终归有些不放心,若她因此悔婚,自己可怎么办。 “我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为何要躲着你?”许从安自然知晓骆南晴担忧的是什么,却是故意不说破。骆南晴心下一喜,跳上前去,要去拉许从安的手,许从安躲了开去,“不躲着你,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为,你我还是如之前那般相处才好。” “之前那般是哪般?可能亲你?”骆南晴故意会错意,将自己亲许从安的两次也算入许从安允许的范围里。 “自然不行!成何体统!”许从安脸也有些红红的,不知是急的,还是为何。 “怎么不成体统了,你我都要成亲的。”骆南晴怎肯善罢甘休。 “那就成了亲以后再亲吧。”许从安说完便后悔了,她自己也不太懂自己为何要应承骆南晴这样一件荒唐事,大概只想停了骆南晴无休止的追问吧。骆南晴也是没想到许从安会这般回答,心满意足不再多要求些什么,只是心下算了算日子,怎还有那么久? ☆、第 7 章 骆南晴病了,病得合情合理。 却说七夕那日,书院算是为了满学院的俊杰着想,放了一日的假,准他们第二日再返回学院,许从安还以为自己总算能安安心心看一天医书了,却忘了骆南晴那个爱折腾的怎肯轻易放过自己,拉着许从安满京城的玩,美其名曰带她逛逛这京城。 “我虽不是京城长大,这京城也并不是头一回来,四处都逛了的。”许从安并不喜凑热闹,那才子佳人聚集的江南的七夕尚且不能将她引出门,这京城的又怎会有这魅力。只是这可由不得许从安了,丞相大人巴不得许从安去碰碰运气,若是再撞几个小妾回来,他许家定是能开枝散叶了,丞相夫人只是觉着自家女儿从小便不怎么出门,合该出门看看的。却是都不曾问过许从安,到底想不想出去。 “你定是只逛了这些街巷,这街巷我们便放着晚上来逛,今儿晚上可热闹了呢!现在我们便去灵光寺瞧瞧,今儿可是求姻缘的好日子。”骆南晴兴致勃勃带着路,许从安也只得跟着。 灵光寺只招待达官贵人,大家也都不敢摆架子,轿子停在山下步行上山,路上倒是不像别的寺庙那般拥挤。只是骆南晴性子急躁,只想快些进去求上一签,大庭广众之下不敢动手拉扯许从安,却也是不停在许从安身后催促着,这许从安被催得烦了,只得回头怪一声,却是不小心撞上了人,当下赶紧作揖赔罪。 只见那被撞的丫头低着头往后退去,这路上都是达官显贵,自然不敢说什么,更不敢冲撞,边上的小姐自然就替丫头开了口,“公子还是小心些,撞了人事小,若是自己摔着了,可就不好了。”许从安也没有要为难丫头的意思,便又向那小姐做了个揖,“是在下不小心了,也多谢小姐提醒。” 那小姐见这公子有些张皇失措却也是得体有礼,便觉得有几分可爱亲近,“公子可也是去灵光寺上香?” “你这不是废话吗?这条路不去上香难不成去出家吗?”跟在后头的骆南晴忍不住了,她是忍不住这人盯着许从安瞧。 “晴儿不可无礼。”许从安也是被骆南晴的无礼惊诧,虽知她娇蛮,可人前也鲜少如此莽撞,又替她对那小姐赔礼道,“小姐还请见谅,小妹在家娇蛮惯了。” “无事无事。令妹也是可爱得紧。”那小姐对骆南晴也直言也不介意,又与许从安闲聊起来,骆南晴跟在一旁很想插口反驳,却又不敢,怕惹恼了许从安,坐实了自己娇蛮的判词。 到了寺门口,两马人才道了别,骆南晴命人去办了香火来,与许从安恭恭敬敬在寺里依次拜着,骆南晴嘴里少不了念叨起来,无非是求神明保佑自己与许从安两情相悦白头偕老,许从安听她一路虔诚念着,便侧耳仔细一听,当下红着脸自顾拜着,却又不好说骆南晴什么。 这朝圣拜佛虔诚的人工序可就多了,许从安只得扔下骆南晴往后院走去,这处倒是清净,却又是遇见了方才的小姐。 “小姐,你我还真是有缘,不知小姐如何称呼?”许从安对这知书达理的小姐颇有好感,自小独住一院,鲜少与人接触,回京后又是被骆南晴缠上了,如今再一看这小姐颇合自己性子,便心生结交之意,竟是忘却了自己男子的身份。 “姓孔,在家行四,公子便叫我孔四儿吧。”女子的闺名不轻易告知他人,于礼只得父母与夫君知晓,骆南晴的闺名亦是二人定亲后,互换婚帖,许从安才知晓的。 “竟是孔家四小姐,果真是有缘人,四小姐也不用那么客气,唤我从安便好。”两人皆不问家世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11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11 ,竟是聊起诗词来,二人皆好婉约词,便多聊了几句,一时引为知己。 骆南晴进来后院,便见二人相谈甚欢,心下不快,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叫许从安生厌。只是由着许从安在人前的介绍,跑过去挽住许从安的手,甜甜地叫了一声“从安哥哥。”许从安见她好了,便打算下山离寺,骆南晴却是想不到,许从安竟是和孔四儿约好了一道下山。 当骆南晴知晓孔四儿的身份时,又是感慨一番,这二人还真是有缘,许从安当初诓自己的便是误用了孔家四小姐的名号,如今二人相谈甚欢,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真是叫她伤心。难不成这是上天排好的戏,自己只是当了个跳梁小丑罢了,最终许从安竟是要和孔四儿一起?心下不甘,狠狠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许从安见她在寺里还满是笑容的脸,如今竟是愁云密布,难不成是求了个下下签,便打算开导一番。 “晴儿方才可是求签了?” 谁料,骆南晴将头一歪,“哼!我才不信那东西,自己想要的,我会自己去取来!”许从安却是觉着好笑,不信你还上山上什么香,方才那虔诚的模样哪儿有半点不信,却也不说破她。 “晴姑娘说的极是,四儿很是佩服晴姑娘的魄力。”孔四儿并不知骆南晴方才的虔诚模样,竟还真夸赞起来,骆南晴心口更是憋了一口气,理也不搭理孔四儿。许从安自然又是接过话头与孔四儿聊了起来,骆南晴忍不住多瞧了孔四儿几眼,果然与传闻中一般,温婉动人,这便是许从安喜欢的女子了,自己何曾见过她对自己这般热络。 原本骆南晴以为,下了山便可摆脱了孔四儿,谁料她俩竟是约好一道去湖边逛逛。 “我累了,不想去。”骆南晴耍起了性子,许从安自然知晓她这是在闹脾气,便也不当一回事,“那你便回去好生歇息吧,我与孔姑娘再逛逛。” 骆南晴哪儿肯真的回去,又是硬着头皮跟在许从安边上,过了个路口,便瞧见许多小贩摆了摊在卖力吆喝,骆南晴眼珠子一转,便要想法子支开许从安,“从安哥哥,我想要吃方才那摊的糖人,你回去帮我买了来吧。” 许从安知晓骆南晴性子,便也不好打发下人去买,只得自己过去。骆南晴见许从安走远,便转过身对孔四儿正色说道,“我与从安哥哥是订了亲的,她只是为了方便才称我是妹妹,你别再肖想。” 孔四儿听了竟是笑了笑,“古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今也算是翩翩公子,淑女好逑。且不说你与她并没有成亲,纵是成了亲,也可再纳妾。晴姑娘不该劝我,劝了我一个,还会有其他的,还是想法子将她抓牢才是。” 孔四儿一番话听得骆南晴很是窝火,却见许从安拿着糖人走了过来,也不好发作,只是脸色更差了些,接过糖人却又是扔给了下人,叫人以为她方才只是耍许从安玩。 一行人在湖边逛了一周,这京城里的湖原本很小,这还是叫人加大了一些,不过依旧不大,逛了一周,几人终于要道别,骆南晴这心情才好了一些。 “从安,不如晚膳后我们在乌衣巷口再见。”孔四儿主动邀约,许从安自然应下,而边上的骆南晴却是被孔四儿的一声“从安”惊得半日缓不过神来,待孔四儿一行人离开,终究忍不住发作,“你现下是见着伊人便将我忘了是不是?” “你在说什么呢?”许从安被她那没头没脑的一句惹得有些疑惑。 “你竟是让她叫你从安了,我与你相识这般久,你也不曾叫我改口,若不是我自己改了口,只怕现如今还叫你公子呢!”骆南晴一想到当初是自己腆着脸不经许从安同意便开始唤她为从安来,心里越发气恼。 “你又何必要我让你改口,你不是自己便改了吗?”许从安说的虽是实情,可骆南晴听了心中的委屈与气愤皆是发了出来,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什么狠狠往湖里扔去,“亏我还求了那许久,求了道护身符与你,你倒好,与别人花前月下,心里丝毫没有我!” 还不待许从安说什么,骆南晴竟是又跳下湖去,许从安心下万分着急,却又碍于自己的身份与不会水的事实,不敢下水,这叫人赶紧下水寻人,又让人驱散开那些百姓。幸而,骆南晴很快便浮出了水面,许从安连忙将她拉了上来,又脱下身上的外衫,紧紧将她包住,“你这又是哪出,出了岔子可怎生是好。” “你竟还管我死活吗?这护身符着实难得,怎能如此丢弃,回头我烘干了再给你。”她竟是为了寻那护身符回来。 “护身符丢了,还可以再去求一道,你何苦自己下去找,叫人担心。”许从安心下有些触动,将要出口训人的话吞下,只说出一番劝人的话来。转头又是命人抬来轿子,骆南晴如今这般还怎能走回去。 “我与菩萨说了,我这一辈子只求这一道符,让她务必用心的,这丢了可就没了,去哪儿再求一道。”许从安听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骆南晴回了将军府便泡了澡换了衣裳,原本许从安想让她在屋里休息,可骆南晴却是不放她走,“你还是要去见那孔四儿对不对?” “既然与人有约,自然是要去赴约的。你落了水,应该休息休息,天黑了吹了风便容易着凉了。”许从安絮絮叨叨的一通,骆南晴并没有听进去,她只听见许从安要去赴约,“我不管,你要么就在这儿呆着陪我,要么就带着我去。” “我知你心思,你也该知我身份,我又怎会对孔小姐有何想法,是你多虑了,你并不用跟着,你便安心在家歇息吧。”许从安不至于傻到不明白骆南晴今日这一番情绪是为何,起先她以为小姑娘闹闹脾气就过去了,谁知后头竟还闹出这番大戏来,幸而骆将军并没有要为难自己。 “待你有想法了,可就来不及了。你也别劝我,我只教你两个选一个罢了!”骆南晴根本不容许许从安单独去赴约,许从安心下也有些不快,便由着她跟着,谁知这一跟还真吹了风受了凉。 许从安在学院见着骆南晴的时候,骆南晴神色苍白,脸上皆是疲惫,许从安摇摇头,实在是佩服,“你又何必硬要来学院,告假两天再来也不迟。” “只怕我着凉好了又得了相思,还是在你边上看着好些。”骆南晴竟是连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要倒下去,许从安见状赶紧上前扶住,扶着她进了屋,把了脉,写了方子叫人去药房熬药。 许从安又叫书童去向夫子告了假,在屋里照顾起骆南晴来。 药来了,骆南晴却是不肯喝,许从安哄了好一会儿,“今日急了些,明日我叫人去山下买些蜜饯,喝了药吃几颗蜜饯就不苦了。” “那我明日再喝药吧。”骆南晴打小没喝过几次药,对这药是怕得很。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12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12 “不可不可,你这身子可不能再拖了,不如这样,你喝了这碗药,我奖你一样东西。”许从安觉着时下生病闹脾气的骆南晴还真有几分可爱。 骆南晴想了想,许从安也不会诓自己,便捏着鼻子将令人反胃的药大口大口喝下,忍了许久才不将药吐出。还不待她开口,许从安拿了帕子在她唇边擦了擦,又低头在她额前轻轻吻了一下,“这礼物可满意?” 骆南晴却是将她推了开去,“我说过不能将我当妹妹看待!” “我没有把你当妹妹。” “那你当什么?”许从安却是答不上来,骆南晴又是闹起脾气来,“还说不是,你竟乱哄我!”只是话还不曾说完,便叫许从安堵住了口。许从安似乎还尝到了骆南晴唇上残留的药味儿,那苦味叫自己清醒了几分,“总没有人对妹妹如此吧。” 骆南晴这才满意地笑了开来,“那我明日也不要蜜饯了,你继续奖我。” 许从安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不可,一来太苦,二来你可是想把病传给我?”骆南晴瞧见她舔唇的动作,脸红红的,哪儿还有力气反驳,只轻轻柔柔丢下一句,“你可不能拿这法子去哄别个。” 许从安觉着好笑,起先她的确是将骆南晴当妹妹哄着,可见骆南晴动了怒,情急之下才那般,又怎会对别人也如此。 ☆、第 8 章 骆南晴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不愧是习武之人,几碗汤药下肚,竟是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在许从安跟前,她依旧要装几分柔弱,吃东西硬要她喂着才肯张嘴。 这日许从安照常端了饭菜进屋给骆南晴喂食,骆南晴一听门口的动静,赶紧脱下鞋在床上躺好,在许从安进屋前便做好了虚弱的态势。许从安懂医,自然知道骆南晴这是装的,只不过也不想去拆穿,就让她装病安分几天吧。 吃了饭,骆南晴就来了精神,“护身符与红绳都戴着吧。” “戴着戴着,你每天要检查一遍,我怎么敢不戴着。”许从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儿金牌来。 原来,前几日,骆南晴担心护身符刮风下雨的容易坏,命人用金包了起来,找的巧匠,金牌小小的挺别致,拿到手便立马要给许从安戴上,“这费了我多大的劲儿,你可不能弄丢了,更不能随手扔在一边,我以后每天要检查一遍,若是丢了,我可要跟你拼命的!” “你费尽心思求这符不是为了给我保命么?怎丢了还要给我拼命,这不是违背了你的初衷。”许从安任由骆南晴将金牌挂在自己脖子上,塞进怀里放好。 “等我打你到半死,再救你一命,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以后可得都听我的。”骆南晴再三检查那金牌放好了,才帮许从安整理好衣裳,整理完才惊觉方才的举动很是亲昵,后知后觉地红了脸,见许从安并无异样,又凉了几分。 “我还求了根红绳,你也跟我戴着,等到我们成亲了再解开,你一根我一根,别人总该有自知之明的。”骆南晴像是变戏法似的,又从怀里掏出两根红绳,不由分说将其中一根系在了许从安的手腕上,又将剩下那根递给许从安,伸出手腕,让她帮自己系上。 许从安很是无奈,也只好把红绳系上,“你要这绳子证明我俩是一对,不如送个荷包来得明显,有这红绳的千千万,谁知道我是与你一对。” “这你可放心吧,放眼京城,能与你相配的也就只有我了。”骆南晴似是一点也不担心别人看不出来。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许从安觉着骆南晴也真是敢说。 “我当然是夸我眼光独到啊!若是你科考面了圣,只怕是要尚公主了。幸好我先下手为强,与你订了亲。”骆南晴越说越觉着自己有先见之明,暗暗赞叹自己。 “我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你此刻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待你哪日厌了就知今日言过其实了。”许从安说不清为什么,有些不情愿见到那一天,大概是虚荣心作祟吧。 “定是你自己没有觉着罢了,不论你怎么想,我就是觉得你好,就是喜欢你。你这辈子怕是别妄想摆脱我了,本小姐多的是时间跟你耗一辈子,终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并不是小孩子三分钟热度,我是真的喜欢你的。”骆南晴知道,自己表现得太热切,的确给人不可靠的感觉,或许许从安正是觉得自己只是贪玩,不把自己的感情当真,才没有疏离自己吧。 “我这辈子还怎么摆脱你,若非你悔婚,这亲事八成是要成的,难不成我还会休了你,只望骆大小姐高抬贵手,宽恕则个。”许从安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可能允许自己任性的,纵是往日遇见了心属之人,只怕也只能狠心掐断,维持这不知该喜该忧的亲事。骆南晴听了倒是安了心,她自然也明白许从安的意思,只是她知道许从安无论如何都不会弃了自己,便觉着开心。 看到金牌与红绳都在,骆南晴颇是满意,便很配合地将药都喝下,喝完药便抬着头嘟着嘴要讨赏,许从安见怪不怪地把蜜饯塞进她的嘴里,“等晚膳的时候,你便乖乖用膳,夫子找我有些事,我许是要迟些过来,可不能闹脾气饿着肚子。” 骆南晴一听,便有些不高兴了,却又不好耍性子惹许从安生厌,只得满不情愿地答应。许从安见她那不情愿的样儿,觉着好笑,又开口哄道,“等我回来,我送你个东西。”许从安从没有送骆南晴什么过,连朵野花也没有,当下骆南晴一听,哪儿还有方才的不快,连连承诺自己会乖乖等她回来。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许从安便收拾了碗筷出去了。 一整个下午呆在房里,骆南晴着实有些无聊,想着既然许从安要迟些回来,那自己便先去偷看她两眼,也好解相思。骆南晴打定主意,便连忙穿戴好,正要出门,又折了回来,仔仔细细对着铜镜看了看,觉着男装着实单调,改日定要着女装多在许从安眼前晃晃,这样她才知道自己有多美。 骆南晴起先还有些小心地趴在学堂外偷看,只是往里瞧了许久也不见许从安的影子,难不成偷溜出去了?她便四下找寻起来,可哪里也不见许从安的踪影,实在无法,只好问了同窗,“你可见到我哥哥了?” “你哥哥呀,下午请了假出去,怕是去找你嫂子了,哈哈哈!”周围的人也跟着大笑,骆南晴却像是被雷劈中了般,久久不能动弹。 骆南晴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房,待自己清醒过来,竟是坐在床头了,泪水也不住地沿着下巴往下流,伸手一摸脸,竟是哭了。她越想越可气,越想越难过。自己求神拜佛的红绳也不能将她绑住,前几日还说只要自己不悔婚,定是不会离了自己,方才还诓自己说是夫子找她有事,谁料竟是偷偷下山会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13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13 佳人。定是那孔四儿,自己明明不比孔四儿差,认识得也比她早,怎还让她后来者居上了呢!莫不是许从安果真喜欢那温婉的性子,想着,又是一通好哭。 哭了好久才将将停住,许从安的书童端了饭菜进来,骆南晴看着饭菜又要落下泪来,只骂自己没出息,坐在桌边吃起饭来,只是吃了几口,实在没有胃口,便叫人拿了下去。看着窗外天色渐暗,一想到许从安背着自己与佳人相约黄昏后,而自己却傻瓜似的坐在这儿等,心下一算,又是落下泪来,却是一听有人兴冲冲跑来,听脚步是许从安回来了,她不欲许从安瞧见她落泪,匆匆擦了把自己的脸,又用手摸了摸眼睛,幸好没有肿。 许从安冲进屋来,怀里还抱着什么,便用脚关上了门,很是兴奋地朝骆南晴走去,骆南晴在屏风后将许从安的举动瞧了清楚,心想平日里也不见她这般高兴,果真是那孔四儿有法子。却见许从安坐在了床边,将怀里的东西露了出来,是一只小猫。 “当初我来这儿时,府里的母猫生的,上午爹爹让人叫我回府一趟,我便想着都两个月了,这小猫定是能带来了,平日里你也无聊,给你做个伴也是好的。方才不告诉你,是想给你个惊喜,如何,可是有喜?”许从安小心翼翼地抱着小猫,那猫离了家有些怕生,窝在许从安的怀里不敢动弹。骆南晴听了许从安的一番话,才明白自己的泪是白白掉的,许从安根本不是去会佳人的,那些个公子哥定是为了好玩特意诳我的。 “这猫比你可爱多了。”只是骆南晴似乎还带着些怨气。许从安难得听到骆南晴如此语气,便有些奇怪,抬头一看,却见骆南晴眼睛红红的,“你哭了?” “可别瞎说,我怎会哭。也不知今日的饭菜是怎么回事,明知我不食辣,竟还放了辣,辣的我眼睛都红了。”骆南晴怎会承认自己哭了,硬着头皮胡说了几句应付过去,许从安一听,心想确是无事可叫这姑奶奶落泪的,许是真的辣的吧,这书童竟是如此粗心大意,拿错了菜。 “你给小猫起个名儿吧。”许从安怀里的小猫也渐渐胆大起来,骆南晴接过去也不闹腾。 “就叫三生吧。”骆南晴摸着小猫的脑袋,很是喜欢。 “缘定三生?”许从安倒是没料到骆南晴会起个这样的名儿。 “怎么?不能吗?”骆南晴反倒是理直气壮地瞪着许从安,只怕许从安敢摇头便要吃她一顿打,许从安自然不敢反驳,连声说,“可以可以,晴儿好才情,名字起的也是非同一般。” 骆南晴很是受用,偏偏头有些得意,转头又问,“你家出了什么事吗?” “并没什么事,只是你爹又与我爹说了,夫子说我中举定是能的,两家还是早些准备婚事的好,我爹便叫我回去看了些东西,大致都是定好了叫我看看罢了,又量了身量要做新衣,想来过几日,你爹也会叫你回去的。”许从安也算忙了一个下午,那些东西虽说不需要自己张罗,可光看着听着也是累人。 “什么你爹我爹的,既然我爹都放了话,你就该叫他岳丈了。这新衣嘛,早些年我便备好了,应是不会再叫我回去了。”骆南晴听了许从安的话,心下止不住地开心,好似第二日就要成亲了一般,“那日子也选了?” “恩,我俩八字也去合了,说是天作之合,放榜那日便极好,正和你……岳丈的意,是故他放话早些备好,如今两府已是在张罗了。”许从安也被府上的人带起了喜气,说与骆南晴听的时候,也颇为高兴,骆南晴见了更是满意,直觉一个午后便经历了大悲大喜。 “那你今晚留在这儿睡吧。”骆南晴一想到两人亲事定下,婚事将近,便觉着安心不少,见许从安也是欢喜这亲事,便想让许从安留下,两人再多聊一会儿。 “不可不可,亲事虽是定了,按规矩还是得等到成亲那日的。”许从安脸上红扑扑的,骆南晴一件便知她想岔了,耳根也是添了一抹绯色,“你想什么呢!只是如以前那般。”许从安方反应过来这是自己想岔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是夜,许从安便留了下来。两人又围着三生聊了许多,骆南晴直说许从安会算计,“这三生嘴上说是给了我,待我嫁到你家,还是又带回去了,倒是你还得了个赠礼的便宜。” “若你不要,那便还给我。”许从安闭着眼已是打算睡了,这日可是累坏了。 “那不行,只是你还得再补我一份礼才是。”骆南晴哪儿有要睡的模样,趁着许从安脑子犯困发昏,竟是讨起礼物来。 “我无论送你什么,你都要带回我家去的。”许从安可不上当,“不若你想想有什么你可以不用带回我家的。” 骆南晴还真认真想了起来,正在许从安就要会周公的时刻,骆南晴一拍手道,“我想到了!”许从安眼也不睁,轻轻问道,“什么?”才问完,骆南晴却是亲了上来,不似前两次的蜻蜓点水,骆南晴轻轻吮吸着许从安的唇,许从安顿时睡意全无,却又没有推开骆南晴,只是任由骆南晴吻着,在她以为骆南晴就要完事的时候,终于开了口想要说些什么,谁料骆南晴趁机将舌头伸了进去。 许从安见骆南晴并不是要速战速决的模样,也闭了眼,慢慢回应起来,许从安一动,骆南晴很是惊诧地抬起了头,她看着许从安,想知晓许从安这举措是为何意。 可许从安并不打算解疑,只是转了个身,将骆南晴抱在了怀里,“好了,快睡吧,我可困了。” “从安,你是不是也喜欢我?”骆南晴这会儿哪儿还睡得着。 “不知道。”许从安已是进入半睡状态,答话也是轻轻的,慵懒极了,那神态,就像随时都会沉睡过去一般。 “那你是可怜我吗?”骆南晴的神情立马有些焦急起来,她可不需要许从安的可怜。 “你有什么好可怜的。”许从安轻轻的一句话便将骆南晴安抚好。 “那你讨厌我,刚才那样吗?”骆南晴怎肯轻易放过这次机会。 “恩……”骆南晴有些急了,“恩是什么意思,是讨厌吗?” “不讨厌。”许从安像是想让骆南晴安静下来,估摸了个位置,轻轻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骆南晴竟又是无措起来,“你把我当妹妹了吗?我告诉你,妹妹有亲额头可不是亲嘴的。” “我有妹妹。” “那我是谁?” “骆南晴。” “骆南晴是不是妹妹?” “不是。”得了这句话,骆南晴才安下心来,将方才的事细细一想,心里又是甜得能挤出蜜来,抬头在许从安的下巴亲了亲,窝在许从安怀里跟着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14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14 说:  对不起!因为太忙了,没有及时更新!我会努力的! ☆、第 9 章 学院里的人,总算是反应过来,骆南晴才不是许从安的妹妹,哪儿有妹妹那么黏哥哥,那架势哪儿像是逃出来玩的俏皮小姐,分明是盯着郎君的娇妻。到了后头,骆南晴就越发放肆起来,抱着三生直跟在许从安后头跑,众人见她如此大胆,定不是什么小妾了,那正妻,谁人不知丞相二公子是和将军府三小姐订了亲的,一时间又感慨当时幸好没有冲动,做下什么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 “从安从安,你看啊,三生舔我的手了。”两人坐在湖边,许从安依旧看着书,骆南晴则抱着三生逗弄着,时不时惊呼着要许从安看一看,许从安每次都是侧头抬手轻轻摸摸三生的脑袋,又继续埋头看书。 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顿时又下起雨来,连给人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许从安不敢在树下逗留,只得脱下衣服遮住两人的头顶,往外走了走,为了不让三生淋着雨,两人便面对面站着,许从安颇是无奈,“南晴,还果真难晴。” 骆南晴抬脚就往许从安脚背踩了一脚,“那你便该从安。”三生虽淋不到几滴雨,可外头的动静实在太大,也是畏畏缩缩地躲在骆南晴怀里,可惜雨下得大,骆南晴的衣裳很快就打湿了,它也无处可躲。 “再等等吧,这雨应是去得快,怪我今日竟是没想着要带伞。”许从安自己也是浑身湿透,这样手足无措只能等着雨停的两人很是凄凉,微风吹来,都是冰凉。 “这怎能怪你,这天方才还好得很,谁会记得要带伞。只怪这地儿太远了些,跑回去也来不及,怕是跑急了还要摔跤,倒不如这样等着。”骆南晴也知,等雨停是她二人最佳的选择。 “若是什么诗人在此,怕是还可吟诗一首,只可惜你我二人皆不是那样的文人墨客。”许从安还有心情自嘲,骆南晴便觉着她这模样和那些酸秀才可像了。 “这大风大雨可别把我家许官人吹病了。”骆南晴开始担忧起许从安单薄的身子来。 “那就劳烦娘子衣不解带照顾我了。”许从安竟是侧着头顺着骆南晴的话开着玩笑,俏皮的模样叫骆南晴晃神,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坚信她是男子。骆南晴一沉默,两人之间的气氛便别样起来,鼻息相连,两人才意识到靠的如此近,许从安原以为骆南晴又会趁此占自己便宜,谁料她竟是微微低下头去,耳根的绯色显出她的羞意。 雨稀稀拉拉地停了,两人穿着湿透的衣服,既难受又容易着凉,最可恨的是下了雨,根本找不到干的柴火可以点火,两人只好脱了衣服挂在树枝上,等着风吹干,亵衣勉强穿在身上,也是难受得佷。 “不如我们把亵衣也脱了,这样湿哒哒穿在身上,还不如不穿好些。”许从安实在担心骆南晴病刚好又受了凉。 “那你转过身去不准看。你挂那根枝上退回来不准回头。”骆南晴也不想穿着这难受的衣服,只是又觉得两人如此坦诚相待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看。”许从安说完便开始解起衣服来,将衣服挂在眼前的树枝上,又坐了回来,不一会儿,骆南晴也晒好了衣服坐了回来,两人背靠着背,肌肤触碰的那一刹,有一下的战栗,原本冰凉的肌肤霎时间炙热起来。 两人又是无言,此时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显微妙,一旁的三生自顾舔着身上的猫,压根儿没有空瞧这两人别扭的模样,许从安这才后悔起自己的提议来,两人虽说都是女子,可心思不如常人,坦诚相对还是做不到淡然相对,想着又是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骆南晴有些急地转过身来,又立马转了过去,只是微微侧头急切问道,“你没事吧!” 许从安自然知晓身后的动静,红着脸连忙摇头,才知身后的人看不见,“没事没事。” 见衣服被风吹得差不多了,两人才起身将衣服穿上,转过身来,脑子里却还想着方才的别扭模样,一时竟也无言,只是默默收拾了一番,往房间走去。 直到许从安打了第二个喷嚏,两人才打破了僵局。骆南晴有些紧张地拿起许从安的手腕,却又想起自己并不懂医,更是着急,许从安只得安抚她,“没什么大碍的,许是有些受凉了,回头煎副药吃吃便好了。” “受凉可大可小,若是发热了,可就难办了。”骆南晴的担心也并不无道理,穷人家里因为受凉医不好的也有许多。 “若我叫这受凉折磨死了,可对得起自己看得那么多医书,丞相府将军府就不用在京城立足了。”许从安的身份地位,总是疑难杂症也能博出几分希望来,何况只是一个受凉。 “总归小心一些,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可没看上去那么简单。我今夜就睡你屋里,若是你发热起来,我也能知道。”骆南晴并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知道任何简单的事在许从安身上都会难上几番。 “我看你是找机会想与我睡一起。”许从安笑着捏了捏骆南晴的鼻头,骆南晴作势要去咬许从安的手,惊得许从安赶紧缩回了手,“我的晴儿落了一场雨,竟不是变成落汤鸡,而是变成落汤狗了。” “谁有心情与你调笑,不论你怎么想,反正今夜我是在你房里睡定了。”骆南晴拉回话头,把事定了下来。 “就是没有这一着,我的床也是你想睡便睡了的,你自己想想,你有几次是一个人睡了?”许从安很是无奈,骆南晴不是要留在自己屋里,便是要自己睡她屋里,两人还不曾成亲,倒是跟夫妻似的同吃同住起来。 “我那是为了照顾你和监督你读书呢,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骆南晴嘟着嘴,拿手指用力戳了戳许从安的肩。 “是是是,承蒙骆小姐关照,不若小可定是学不成如今模样的。”许从安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做了个揖。 “瞧你说的,好似对这科举胸有成竹了。”骆南晴并不知许从安到底学得如何,只是听夫子说尚可,大概是丞相公子的身份,夫子甚是关照,每次作业都要细细指点一番,想来该是有大长进的。 “为夫虽不能叫你做个状元夫人,可举人夫人还是可以的。”许从安颇为自信。 “好大的口气,既如此,那我倒是有一题不解,想要讨教一番。”骆南晴似是想到什么,转溜着眼睛问道,“蒹葭伊人,思而不得,不知最后是谁得到了蒹葭?” “有些人再努力往前伸一伸大概便得到了吧,有些人或许一辈子也只能妄想。” “那她如何得知自己是不是妄想?”骆南晴想要从许从安的嘴里探出一丝两丝的蛛丝马迹。 许从安站定,转过头看着骆南晴,“那个人会知道的。” “那我觉着我不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15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15 是妄想。”骆南晴怎肯轻易放过许从安,许从安似是知晓她会这般说,淡淡笑了一笑,从骆南晴怀里抱过三生,“那便是如你所想吧。” 骆南晴还没因这话高兴太久,就又开始急的像蚂蚁起来,那夜果然如她所料,到了后半夜,许从安竟是发起热来,许从安虽事先便喝了药,骆南晴依旧不敢掉以轻心,打来热水,用巾帕细细敷着许从安的额头,许从安也是醒了过来,瞧骆南晴那架势便知自己已是烧了好一会儿,“你别守了,不碍事的,这热退得慢些,待明日再喝一帖药便会好一些了。” “我不累的,你乖乖闭上眼睡,睡醒了就好了,我待会儿便会睡的,你不用担心。”骆南晴说着用手去遮许从安的眼睛,只是许从安并不乖乖入睡,她将手拿开,便睁开眼来,定是要让骆南晴歇息才行。 骆南晴再一次遮住许从安的眼睛,“你再睁开,我便亲你了,你睁多久我亲多久,与你一起发热,你便会饶过我了。”说罢抬起手来,许从安果然不敢睁眼,骆南晴瞧着她这模样,忍不住低下头在她鼻尖亲了一下,“安心睡吧。” 那夜两人都不知骆南晴换了多少次热水,守了多久,第二日许从安醒来的时候,骆南晴正趴在一旁睡着,许从安盯着骆南晴看了很久很久,才抬手将骆南晴挂在嘴边的发丝拨到了耳后,骆南晴因这动静醒了过来,见许从安醒了,赶紧探了探她的额头,幸好不算很烫,“你躺着别动,我叫人问夫子告个假,再给你端些早饭来,这样你吃了药才会好。” 许从安以为骆南晴一会儿便会回来,却是离开得比自己想象中要久了一些,她颇为无聊地盯着屋顶,在瞧这瓦片的摆法。终于,门开了,骆南晴端了粥走了进来。 粥还是滚烫的,骆南晴吹凉了才送进许从安嘴里,许从安倒是想自己动手,骆南晴哪儿肯。许从安看了看窗外,这天色,学院里的早饭怕是都凉了,这粥该是骆南晴做的。 “你做的?”许从安直接问,骆南晴也并不想隐瞒,“对啊,在粥里放了一些清热的东西,味道也不知如何,等你好了,做好吃的给你。” “真是瞧不出,你竟是会下厨。”许从安从没想过骆南晴会下厨,她那样性子的人着实不像捣鼓这些的人。 “儿时爹爹和兄长时常在军营里,只一个师父教我武艺,倒是很闲,娘亲便教我下厨,她说我若是打跑了夫君,还可以用吃的勾她回来。后来是自己贪吃,便常去后厨给自己做一些吃的,你也是享福了,可没有多少人尝过我的手艺。”自然是没多少人尝过的,将军府小姐做的菜,岂是容易吃到的,骆南晴的菜,自然只有她的爹娘和兄长尝过。 “的确是我莫大的福分,得以晴儿如此用心。” “知道便好,你可别想着外头那些姑娘小姐的,她们可比不上我,像我这般如花似玉,能文能武,还能下厨的可找不出几个。” “我何时想过外头的姑娘小姐了?”许从安有些无奈,有些疑惑,却是被骆南晴狠狠喂了一勺粥到嘴里,烫得她直吸气。 “前阵子你还和孔四小姐眉来眼去呢!”骆南晴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心眼小的很。 “哪里眉来眼去了,只不过聊了聊诗词罢了,只是一般姐妹一样。”许从安觉着自己真是受尽了委屈。 “你将她当姐妹,她可不是。” “别人把我当什么看,与我何干?” “那我心属你,你也觉着与你无干吗?” “你并不同。” 这四个字有了极大魔力,骆南晴立马心情好转,又是含羞带怯起来,“有何不同?” “此刻,我并不能说出什么。”许从安并不是真的不能说,只是她知晓,现如今她说出口的答案,并不是骆南晴真正想听到的,或许再等一等,自己就能说出骆南晴想要的话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520 521节日快乐! ☆、第 10 章 科考前几日,将军府便派人将骆南晴接了回去,自然是怕她家小姐耽误了人家公子自家姑爷的前程,美其名曰,这古俗两人成亲前不便再见,骆南晴也是怕影响了许从安,虽想陪着,也只能回府了,谁知骆将军还真的要按古俗来,叫人看着骆南晴,不叫她偷溜出去会情郎。 许从安自是明白这古俗,为了讨个吉利罢了,科考完,自是不好上门求见,只是安心在家等着放榜和成亲,却又是担心骆南晴会怎么样,便写了个条子,放在点心里,要芍药替自己送去。 骆南晴收到条子,只见上头只有四个字,“安心候嫁”,便甜滋滋地赏了芍药一番,又托芍药将这几日缝制的荷包给带回去,“你便说这是她前阵子讨要的,可要时刻戴着,不能丢了。” 许从安拿了荷包,不必骆南晴带话,便知这是她亲手做的,做工虽比不上绣娘做的精致,却也算得上漂亮,与自己的技艺差不多,便将身上的荷包换下,想着改日也给她缝制一个,也算礼尚往来了。 听闻许从安中了进士,骆南晴那紧张的心才定了下来,骆将军也是颇为满意,叫人将接亲的吉时送去了丞相府。 许从安殿试归来,许贤玮也不问她答得如何,在他看来,短短入国子学几日便能中举,已是不叫自己丢人了,他只叫许从安好好休息,第二日还有得劳累。周芳语心疼女儿心疼得很,忙叫人送来燕窝,又自己仔细瞧了个遍,见她面色如常,才放下心来。 第二日,许家早早便出了门,只派人去放榜处瞧瞧自家少爷得了什么名次,谋了什么官位。许从安身着红袍,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后跟着八抬大轿和喜婆,还有一大串呜啦啦吹得热闹的乐师,才行至半路,却是被人拦了下来,“新郎官莫急,请先听旨。” 许从安急忙下了马,安安分分跪好,身后身侧自是跪倒一大片,独独拿着圣旨的公公站着,还不待许从安想出个大概来,公公的声音不大,却是传遍了整条街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考生许从安才貌双全,不减其父,封探花郎,新婚三日后就翰林院。钦此。”还不待许从安反应过来,那公公便赶紧扶起许从安,“探花郎,快接旨吧。” “谢主隆恩。”许从安战战兢兢接了旨,又赶紧叫人打点,那公公乐呵呵地道了喜便走了。许从安恍恍惚惚上了马,有些想不到自己竟是能中探花,想来自家爹爹和岳丈的颜面还是有几分重要的。那边便有小厮一路小跑,分别跑去丞相府与将军府报喜。骆将军听了,大笑三声,看来自家女儿颇有些眼光,倒是比自己这把老骨头会看人。心下高兴,便放下架子,与夫人一起站在大门前候亲。 迎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16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16 亲队一到,将军府门前立马鞭炮声响起,喧闹的声音传入骆南晴的耳朵,骆南晴乖乖地伏在喜婆的背上,由着喜婆背上喜轿。骆兴邦夫妇瞧着女儿进了轿子,又是欣慰又是不舍,许从安自是理解,跪在骆兴邦跟前实实在在磕了个头,“岳丈岳母,小婿接晴儿走了,日后定会好生待她,也会常带她回来探望二老的。”头一次见着接亲时磕头的,喜婆一时反应不过来,骆兴邦赶紧上前将她扶了起来,“之前是我小瞧了你,你这般,我放心得很。” 那边骆南晴见轿子迟迟不抬,以为出了什么事,忍不出叫了一旁的丫头,丫头赶紧将事传了一遍,骆南晴才安心坐好,又要落下泪来,想着大喜的日子不准落泪,硬生生忍了回去,想来娘家也不远,日后定是要多回来的。 许从安骑上了马,又恭恭敬敬向二老告辞,骆夫人说不出的满意,心里感慨还是读书人识礼些。迎亲队抬着轿子先是在京城转了一圈,才在丞相府门前停下。 许从安爬下马来,偷偷摸了摸被磨疼的屁股,接过喜婆拿来的红球带,拿住一头,又将一头递进轿子里,“娘子,咱们进府吧。”只觉那头被接了过去,许从安便将帘子掀起,在轿子前蹲下身来,喜婆扶着骆南晴伏在许从安的背上,许从安卯足了劲儿将她背了起来,往府内走去,要跨过大门前的火盆,才能将人放下。 “重吗?”骆南晴还是有些心疼许从安,若不是外人以为许从安是男子,她倒是乐意换个头,她背许从安进去,省得自己在背上担惊受怕。 “不重,你抱好了。”许从安走得慢是怕自己慌了踩着衣摆摔了而已,力气虽不大,可这点路还是能背动的,何况骆南晴轻得很。 “那你以后多背背我。”骆南晴听许从安说话的声音不似很吃力,便得寸进尺起来,果然许从安轻轻嗯了一声,许从安从来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跨过火盆,许从安将骆南晴放了下来,两人抓着红球走进大堂,许贤玮与周芳语正端坐在堂前,喜婆亮嗓子大喊一声,“新人拜堂!”两人便齐齐跪在堂前,等着喜婆吩咐。 “一拜天地!”两人齐齐俯身,又站起身转过来面朝着许贤玮夫妇。“二拜高堂!”两人又是齐齐拜下。两人就着垫子转过了身,“夫妻对拜!”两人朝着对方深深鞠了个躬,“礼成!” 拜完堂,许从安便留下来招待宾客,而骆南晴便被喜婆带进新房等着。 丞相府里的宾客多是文官,纵有几个冲着将军颜面来的,也不好闹腾,酒席平平淡淡的,也不敢劝许从安多喝几杯,万一喝倒了,将军问自己要女婿和女儿洞房,自己可就担待不起了。因此,许从安只是喝了几杯薄酒,并没有醉意。 许从安听喜婆的吩咐,坐在骆南晴边上,接过金称,挑起骆南晴的盖头,来不及感叹骆南晴今日上了妆与平日大不同,又接过喜婆递来的合卺酒,交臂喝下,只觉这酒尝起来似乎与平日里不太一样,并不知新婚的合卺酒,皆会放一点点催、情的东西。 喜婆又自顾自说了些吉利话,才带着丫头出门,把房间留给了新人。 “你饿吗?”许从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甚至不敢去看骆南晴的脸。 “不饿,方才丫头伺候吃过一些东西了。”骆南晴也是低着头,羞着偷偷拿眼去瞧许从安,见许从安杵在那儿没有半点反应,“你就想这样坐一夜?” 许从安听了话,才抬起头来略显尴尬地咳了两声,“不如我们歇息吧,也累了一天了。”她实在不知接下去该怎么办才好。 两人窸窸窣窣脱了仅剩亵衣躺下,骆南晴见许从安似乎要睡去的模样,实在忍不住了,总不能让自己的洞房拜拜浪费了吧,侧头问道,“你不觉得今天晚上该做些什么吗?” 许从安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骆南晴才不相信许从安不知道,成亲前都有专人来教过的。 “他们教的那是男女之间的,我们都是女的……我不会。”许从安越说越小声,她隐隐觉着,这个晚上并不能糊弄过去。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专门叫人找了本……这方面的书,我去拿给你看看。”骆南晴似乎早已想好了许从安的伎俩,也对照着找好了对策。 “你竟还叫人去找这种书?”许从安甚是惊诧,实在是想不到骆南晴竟会备了这手。 “那自然,不然夫君次次推说不会,那本夫人不得守活寡一辈子了?”骆南晴知道,对待许从安就得不要脸,你跟她客气,跟她斯文,那还能有什么。 骆南晴还真一副要起身去拿东西的架势,许从安赶紧拦住,不然待会儿翻看起那书来,两人还要不要做人了,“不用不用不用,我,我大致还是知道一些。”许从安把话说出口的时候只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竟然能把这种话说出口,都是骆南晴逼得,自己不矜持,还逼得她也把矜持丢了。 “那我帮你宽衣吧。”骆南晴说着就要作势去解许从安的扣子,许从安又赶紧推辞,“我自己来便好。” 两人又将亵衣脱下,仅剩肚兜穿着。只是许从安有些不同,肚兜里头还有裹胸布缠着,两人并排躺好,又是一时没有动静,骆南晴又是忍不住,“探花郎莫不是在思索该怎么探花?” 许从安涨红了脸,“不是不是。”随后又支支吾吾道,“我在想,明明我也是女子,为何不是你对我那样。” 骆南晴听了,颇有些高兴趴在许从安身前,“夫君的要求,妾身日后自是会满足的。只是今夜,你要给我一个圆满的新婚。”骆南晴觉着,只有把自己的身子交给许从安,这人以后才不会推开自己,而这新婚之夜自是要圆满的,她才不想第二日新娘精神奕奕,新郎“举步维艰”,那还叫自己怎么做人啊。 似是许从安也想到了这一层,她不再反驳,骆南晴又向前倾了倾身子,轻轻吮吸起许从安的红唇来。 许从安渐渐闭上眼回应着,又是一个转身,将骆南晴压在身下,反客为主,舌尖轻轻舔舐骆南晴的唇齿,与骆南晴的舌痴缠着。骆南晴伸手解下许从安的肚兜,又将那长长的裹胸布给解了下来,许从安也不马虎,一手解着骆南晴的肚兜,一手轻抚着骆南晴的身子。 徘徊许久,许从安还是摸上了骆南晴的胸前,忍不住捏了捏,骆南晴一时没有忍住,吟出声来,许从安慢慢将唇往下移,亲吻着骆南晴的耳后、下巴与脖颈,又腾出一只手将骆南晴的亵裤脱下,往大腿根一摸,却是湿的不行,许从安睁眼看了看骆南晴,骆南晴似是不满她动作太慢,拿眼怨怼地瞪了她一眼,那一眼又是含羞带怯,又是欲求不满的嗔怒,直瞪得许从安心里突的一跳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17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17 ,随后心便化了一般,盛满了温柔。 骆南晴有些难耐地唤了许从安一声,“你不会是忘了吧?” 许从安没有解答,只是轻轻在她唇上亲了亲,手上的动作继续,骆南晴立马忘了方才的不满,哪儿注意到许从安或许与平日有些不同。 不知两人是年少轻狂还是情难自禁,竟是在新婚之夜试了好几回,骆南晴性子急一些,受不住许从安慢吞吞的行事,忍不住也将许从安折腾了几次,到最后,两人已分不清你我了。 两人终于不再闹腾,许从安只觉自己元气大伤,这骆南晴可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白骨精,骆南晴倒是一派满足模样靠在许从安怀里,习武之人在这时算是占尽了优势,并没有许从安那般很是疲累,“从安,你喜欢我吗?” “喜欢。”骆南晴听了许从安的答话,有些不可思议地坐起身来,她以为许从安又会说不知道的,心下满是不信,“你喝醉了?” “今夜并没喝什么酒,那点酒气早散了吧。”许从安想起方才两人的行为,脸上又是微微发烫。 “那你何时开始喜欢我的?”骆南晴实在不敢相信,原本以为自己要努力很久的事,就这样成真了。 “你没听过‘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吗?”许从安实在不想告诉骆南晴自己是在方才洞房时被她那嗔怪的一眼瞪得心动,因为那实在是有辱斯文。 ☆、第 11 章 洞房的第二天,新人总是起不了身的,丞相府家的这对更甚。 门外的婢女,大堂里的许贤玮夫妇,硬是从早膳等到了午膳。许贤玮似是颇为欣慰,一早便招呼大家先用了早膳再说,只是等到午膳,他还是有些吃惊的,自家的老二,平日里弱不禁风的,洞房夜里竟是这般威武? 此事叫在丞相府等着传话的小厮传到了将军夫妇耳里,骆将军有些坐立不安,在大堂前踱步,这贤婿不会被女儿折腾伤了吧。 此时,新人才悠悠转醒,许从安先一步醒来,她轻轻将身子往外靠,伸手去够地上的裹胸布,正要够着了,骆南晴也醒了过来,见她如此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要拿下去拿呗,不然去衣柜里拿新的吧。” 许从安一听动静赶紧缩回了手,“你醒了啊,不然你先穿吧。”眼睛并不敢去望骆南晴,脸上还有些红红的。 “我待会儿让丫头进来伺候就是了,倒是你,该先准备一番。不如,我帮你穿吧?”骆南晴说着就掀开被子起身,□□的皮肤上布满了红色的印记,许从安羞得很,不敢去瞧,紧闭了眼,却见骆南晴一直坐在那儿没什么动静。 “怎么了?”许从安依旧闭着眼,却又是有些担心骆南晴。 “很酸啊。你不酸吗?”骆南晴难得红着脸,咬咬牙爬下床,去衣柜里拿出新的裹胸布,作势要掀开被子帮许从安裹。许从安哪儿好意思,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吧。”只是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床顶,并不敢去瞧骆南晴。 “莫不是经这一夜,我变得奇丑无比,竟是叫夫君不敢直眼相看。”骆南晴自然知晓许从安那是羞涩,只是又忍不住逗弄一番,许从安连忙摇头,骆南晴又顺势坐进许从安怀里,“夫君,昨晚上你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完了,你这般盯着床顶,难不成是在回味?” 许从安脸上越发烫了,“你总是要说一些不正经的话来逗我。你先把衣服穿上,要着凉的。”说着,许从安顺手用身上的被子裹住了骆南晴,自己开始缠起裹胸布来,骆南晴看许从安柔软的胸被勒得紧紧的,便有些心疼,“你不用缠那么紧,反正也不会有人靠你那么近。现在整个京城都知晓探花郎许从安是我骆南晴的夫君。” “总归是小心些好,现如今入了官场,此事事关重大,并不是我一个人或是许府几个人的事了,你也是要被拖累的。”许从安手上又是用力几分,将胸缠得更紧些,骆南晴赶紧伸手松了松,“拖累什么,你不知多少人羡慕我。勒这么紧也不怕喘不上气,差不多就行了。” “现如今与你成亲了,回了房,我便可大胆换上肚兜了。以前穿个肚兜我还东藏西躲的,生怕叫别人生疑,如今便说是你的,也省了芍药每次都偷偷摸摸着洗。”许从安觉着自己成亲后好处还不少。 “说起这肚兜,你怕是头一个穿着肚兜的新郎官吧!”骆南晴有些好笑地拿了干净的亵衣给许从安穿上,干净的衣裳都是丫头头天便备好放在板凳上的。 “你不觉着那图案甚是喜庆吗?成亲了才能穿这鸳鸯的图案,我可不能失了这机会,那可是我让芍药偷偷摸摸绣的。”许从安怎么说也是个姑娘,自是喜欢这些。 “那我给你绣几件,叫人撞见了也无甚好起疑的。”骆南晴看着地上的肚兜,图案是好看,做工也算精致,可总想这贴身的东西是自己给许从安做的。 “你还会绣?”许从安有些不可思议,这骆南晴会的东西也忒多了些,原本以为她打小习武,这女红便会耽误了,这般瞧来,女红厨艺竟是一个不落。 “怎么?前日里给你的荷包还是我偷的?”骆南晴以为许从安忘了自己的荷包,有些不高兴,可又见许从安捡起地上的衣衫,解了上面的荷包,心下才好受了些。 “只是这大件的事物绣起来更难,我只是偷偷学过一些,便只能绣个荷包,肚兜是真不会,不想你忙着练武,竟是还不丢这手艺。”许从安实话实说,从板凳上拿了骆南晴的肚兜给她套上,“你还真是不知羞,就这样站了许久。” “若我知羞,只怕与你做不了夫妻了。”骆南晴很是享受地抬起双臂,许从安赶紧将亵衣为她穿上。待到二人穿亵裤,竟是痛苦万分,昨晚上不节制的疯狂,今天算是有了报应,方才站着还好,现要抬腿穿裤,实在是痛不欲生。两人互相扶持着,好歹穿上了亵裤,已是出了一些汗,连忙唤婢女进来,叫婢女伺候着穿衣。 一番洗漱打扮出了门,两人才知这早已日上三竿,骆南晴脸上这才发烫起来,这娘亲千叮咛万嘱咐要早起敬茶的,可如今竟是这般,婆婆公公定是要不满自己了。 两人强忍着不适,慢慢往大堂挪,下人们便装作不知情,慢慢陪他们挪着。 许贤玮夫妇早已恭候多时,此时见二人进来了,又赶紧整了整衣裳做好,丫头很是机灵,赶紧换了壶热茶。 两人在许贤玮夫妇跟前笔直跪着,端着茶,有些不好意思去看两位老人,好似自己被看穿了一般。 周芳语是有些不解的,两人都是女子,这洞房还做得如此逼真,叫他们这番好等,却也不好说什么,接过骆南晴递上的茶,微微喝了一口,又叫人封了个大利是给她,随口说了几句婆婆该说的话。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18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18 许贤玮很是满意,他可等着许家开枝散叶等了太久了,这早上才多久,就是等一天这茶,他也愿意等。喜滋滋地接过许从安的茶,痛快喝了一口,也是封了个大利是,“许家开枝散叶的事,可就看你们了。你们可要趁着年轻多上心。” 两人听着许贤玮的语气不仅没有埋怨,甚至满是欣慰,心下更是羞赧,红着脸不敢抬头应承,看得许贤玮哈哈大笑,赶紧命人传了午膳。 那头将军府的两位老人,听了小厮的来报,总算安下了心,贤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两人这天因着身子不适,哪儿都没去,只在房里呆了一天,晚上也不敢再做什么,只是唇舌缠绵了一会儿,早早便歇下了,第二日是归宁,可不能叫外人笑了去。 归宁的东西一早便备好了,许从安两人只需将自己拾掇好精精神神去将军府一趟就行。 骆兴邦夫妇也是一早便备下茶果在大堂等着,没过一会儿,便听小厮来报,三小姐和姑爷回来了。丞相府的手笔自然不小,又是与将军府结姻,礼品大大小小摆满了院子,骆兴邦只叫管家去安排,他们招呼了许从安二人在大堂坐好。 骆夫人瞧自家女儿面露桃花,神清气爽,也就放下心来,她对于女婿官至几品并没有什么要求,只求女婿是个贴心的,叫女儿欢喜便行,如今她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可不止她这个岳母,骆兴邦这个岳丈也是对许从安十分满意,不知是女儿的影响或是什么,竟也觉得与她一比,自己的几个儿子显得大老粗一般,只是感叹归感叹,这才聊几句,便又开始嫌弃起她不懂武来,那些琴棋书画自己可不会,自己只好捡着朝廷上的事跟她说几句,也算指点她一二。 “幸而小婿在翰林院,与政事离得有些远了,我多年不在京,怕是容易犯错。”许从安实在没多大志向,她只愿自己永远呆在翰林院,抄抄书写写字就行,可她知道她的亲爹和岳丈不会这样放过他。 “说得不错,待你在翰林院熟悉了政事,了解了当前形势,再调职也不迟。”骆兴邦怎会满足于自己的晴儿只是嫁了个翰林院的小官儿,不说这文官之首丞相的位置,侍郎尚书总也可以争一争吧。 “爹,你别拉着从安说这些,她对这些事可一点都不懂,你太急了反而害了她,她也不是傻子,她省得的。”骆南晴也知道在朝廷上跌打滚爬十分不易,她有些难过,自己不能替她分担一些这辛苦,也不忍自己的爹爹这样逼迫她。 “你呀你,才嫁过去两天就这般了。我只是和她说几句话而已,你便着急了,难不成你夫婿还要你护着!”骆兴邦说归说,心里却是没有什么不开心,他自是巴不得女儿和女婿一辈子恩恩爱爱的。 “晴儿,没事的。岳丈也是为了我好,在朝廷上,你不往上爬就会被欺负,我也想给你一个安定。”许从安知道骆南晴是心疼她。 骆南晴却是没有搭理她,继续对着骆兴邦撒娇道,“爹爹,在成亲前,我与从安打赌,她考得好便将你的医书孤本讨来给她,她如今考得着实不差,你就行行好,让女儿不要丢了颜面。” “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啊,归宁日竟就跟老爹讨起东西来了。也罢也罢,那医书于我也无用处,若是从安喜欢,你便拿去吧。”骆兴邦又跟许从安聊了几句,骆南晴则是蹦跳着去书房取来那本医书。 婚假三日也是过得极快,许从安便要每日早起去上朝,虽是和许贤玮一同去的,只是品级不高,只能站在很后头,倒是也不敢马虎,仔仔细细听着学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害了许府害了骆南晴。 骆南晴也是出奇地安分,许从安不在的时候,她便拿出肚兜来绣,等到许从安快回来的时候,又早早去翰林院门前等着,与许从安一同走回来,也是惬意,骆兴邦也是多次感慨,这女儿果然是要嫁人的,嫁了人才知道竟是这么乖巧可人,自己这个当爹的以前可没有这些个待遇。 ☆、第 12 章 退朝后,许从安兴冲冲往宫外走,远远就瞧见骆南晴候在宫门口,许从安赶紧走上前,“你回去吧,今天我有事要去趟国子监,不去翰林院了。” “那我也要跟着去。”骆南晴说着就吩咐下人去准备一顶大轿子。 “我去那儿又不是玩耍,你跟着去做什么,我下午就回来了,你若是想去,等沐休的时候我带你去。”许从安觉着这些事无聊透了,还不如在家呆着呢。 “那我不管,我要盯着你,可不能叫你被人抢走了。”骆南晴才不管事情好不好玩,她就是要跟在许从安后头。 “敢情你这每日接来送去的只是为了看住我呀!亏得我那些同僚成日里妒忌我娶了娇妻又贤惠。”许从安也不再赶骆南晴回去,正好轿子来了,她便扶着骆南晴进了轿子,随后自己也进了去。 “这娇滴滴的小娘子成天在外头抛头露面的,我不得看牢了么?丢了谁赔我。”骆南晴坐在轿子里头,捏了捏许从安的下巴,“你这早膳也不用了?” “圣上叫我去请祭酒进宫一同用膳,你说我还能用膳吗?”许从安捏了捏骆南晴的脸颊作回礼。 “要找祭酒派人去知会一声不就行了,怎还派你去?”骆南晴轻轻拍了拍许从安捏着自己脸的手,许从安却不放开,她又侧头轻轻咬了一口,许从安这下放了,却是伸头将脸凑了过去,骆南晴娇羞一笑,亲了一口,又拿出手帕在她脸上擦了擦,“染了胭脂出去叫人笑话。” “可笑,这是我家娘子的胭脂,又不是别个姑娘的,他们笑话什么。”许从安转头在骆南晴唇上用力亲了一下,“这下叫他们笑话去。” “我以前怎没发现你是这般的登徒子。”骆南晴有些嗔怪地打了打许从安。 “嘿,你后悔啦,后悔也没用,你就是我这个小流氓的小娘子。”许从安笑嘻嘻地闹着,骆南晴难得没有与她继续玩闹,“你还没说为何叫你去呢!” “这祭酒啊,可是个大人物。他是那时的状元,尚了长公主,官拜参政,先皇当太子时,他还是太子太师,可谓是三朝元老,就是祖父也是忌惮他三分,只是他辅佐的雍王在储君之争中败了下来,他便要辞官,圣上不准,只让他去国子监当了祭酒,也算远离朝廷了。如今该是有什么大事,需要相商吧。”许从安耐心地解释着,也叫骆南晴待会儿不要失了分寸。 “这般的人恐怕不好请啊。”骆南晴有些担心许从安请不到人受了责罚。 “倒是不怕,他亦是忠臣,雍王早逝,他也该释怀了,圣上也算得上一代明君,他自是清楚,这些年待他不薄,何况我也算得上他的学生,他万不会因此为难于我的。”许从安倒是不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19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19 担心。 “可公公当时是宣王派系的,也就是当今圣上的拥护者,与他算是政敌,他可不一定会卖你面子。”骆南晴武家出身,喜欢直来直去,并不喜欢算计,这一生小心思用得最多的,也就是对着许从安罢了。 “你可别忘了,我的岳丈当年也是与他一样拥护雍王的,这一敌一友互相抵消,我这学生的身份还是亲的。”许从安早就想到了骆南晴担忧的这些。 “只怕我爹后来又为圣上卖命,他也是不耻。”骆南晴想到这有些难受,也正因她爹爹的身份,往来的也只有武官罢了,怕也是忌惮爹爹大将军的身份,那些文官才瞧不上这朝三暮四的人,丞相会让自己进门,也是想儿媳想头昏了吧。 “这你可说错了,岳丈不是为圣上卖命,也不是为雍王卖命,他是为周国子民卖命,若因政事的投机出了差错便抛下万千百姓性命不顾,才是为人诟病的。若祭酒连这点胸怀都无,怕他也不足以叫圣上这番礼待了。”许从安不能苟同骆南晴的见解。 “你何时这般有见地了?”骆南晴听她一番话,也是恍然大悟。 “若不是如此,我爹怎会同意你我的亲事,他可是一听说要上骆府提亲,第二日便准备好来了。想来当初的派系之争,如今早已随人而逝了。” “那你可知,圣上找祭酒所为何事?”骆南晴总是有些好奇,这政事平日里听着无聊得很,可听许从安道来却是有趣,再者,多了解一些,也能帮上从安。 “许是雍王之子穆王的事吧,雍王逝世后,穆王袭位,可穆王却不是个安分的人,雍王当初争败了,雍王心服口服,他倒是不服起来,暗地里想要篡位,还道本该如此。”许从安想了想,轻轻道来。 “这你是从何得知?”骆南晴也是压低了声音,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家常的小事,虽说周边皆是侍卫,旁人偷听不去,可也得小心一些。 “前阵子,岳丈与爹爹一齐与我聊了许多,聊的便是这事。这穆王也是有能耐之人,竟是不知不觉将大半个朝廷抓在了手心,我爹自来是圣上那派系的,他倒不敢打主意,可岳丈位重权大,又曾是雍王派系的,他定是打了主意的。这人重武轻文,朝廷的武官竟是只剩下岳丈不在其掌控了。圣上知道了,便让爹催我回京,想来我科考便是不为娶你也是要去的了。圣上也是拿不准岳丈的心思,爹爹一听我要娶你,心里着实高兴坏了,圣上也是满意,却不好当众赐婚,以免打草惊蛇。” 许从安附在骆南晴的耳边慢慢说着,声音放得极轻,“原来岳丈当时也是受困于此,倒是你我的亲事给他指了条路,岳丈并不想帮穆王篡位引得生灵涂炭,却又不知该怎么安然脱身,当时我前去提亲,他只是装模作样为难我罢了,好叫人不觉他已站了阵营。圣上得知他心意,也是大喜,对我还算宠爱有加,我那探花郎定是这般得来的。” “胡说,你的探花郎本就是靠你自己得的。”骆南晴可听不得别人说许从安有半点不好,就算是许从安本人也不行。 “行行行,是你相公能干,自己得来的。”许从安哄得自己也开心。 “想不到我竟是将你推入了一个火坑。”骆南晴又是难过起来,若不是自己要许从安娶自己,许从安或许不用这般辛苦。 “这坑,我是如何也避不了的,并不是你的缘故,因着你,我还多了将军府的庇佑,你可是我的大福星。”许从安虽不爱将情爱放在嘴边,可对骆南晴的小心思了解得很,轻轻松松便解了她的愁。 “那你以后去哪儿都带着我,我是你的福星,会会护你顺利的。”骆南晴越发觉着自己这些日子硬要跟在许从安边上是万分正确的,许从安不会武,这朝廷水深不可测,谁知会不会有人放冷箭。 “你自己可得小心些,我这番想来,当初追赶你的那些壮汉,许是穆王派来的,想掳你去做个筹码,逼岳丈就范。你可先把自己护好了,不然将军府和丞相府可都撑不下去了,你好好的,一切我们都能应付的。”许从安有些懊恼自己不懂武,护不了骆南晴周全,又庆幸自己在这漩涡中间,万事总还有个法子。 “恩,我省得的。爹爹前几日还夸我成了亲后乖了许多,都不见到外面去闹腾了。想来爹爹也是担心我出去的,我成日粘着你倒是歪打正着了。”骆南晴说着便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自己叫爹爹担心,也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粘人。 “我喜欢你黏着我,虽我不懂武,可紧要关头,我也会想尽办法护你周全的。”许从安怕骆南晴因此难过,赶紧表态。 “你这弱小娘子,还想护我,还是叫本将军保护你吧。”骆南晴说着一把揽过许从安,许从安很是配合地靠在她的怀里,“小女子还要承蒙将军多多照拂了!” “爹爹他们还与你说了什么?”骆南晴想着这三个人竟是瞒着自己这么多事,真是可恶,定是要多问一些出来。 许从安却是一时脸红了起来,过了半晌才支支吾吾道,“他们叫我们多努力,早些开枝散叶,两府才安心。”骆南晴一听,也是红了脸,“这可怎么办,我们也挺努力了,可也开不了枝,散不了叶呀!若说我不行,他们定是想你纳妾的,你倒是敢纳一个试试。” “那便说我不行好了,他们总不会叫你休夫吧!”许从安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件事。 “这也不行,你若不行,他们定是要寻各处名医为你医治,你的身份怎么可以。”骆南晴在遇上许从安的事时,便跟换了性子似的,很是小心。 “这事你也不必挂心,前日里你从岳丈那儿讨来的医书,我仔细翻了翻,里头似乎有个偏方可以试试,我们也不是毫无可能的。”许从安安抚着骆南晴,骆南晴一听,顿时有了精神,很是兴奋,“你说真的?” “我也不确定那是否有效,那本书里都是一些旁门左道,还有一些湘西蛊毒的事,那生子的法儿便是要养只蛊,自小用特定的药材喂食,湘西那边专用来解决子嗣的,女女也未尝不可。” “那你快些去养起来,这蛊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养成的,我之前去过湘西,那边的蛊我也听说过一些,蛊可难养呢,我们还是早些准备。”骆南晴一听有希望能与许从安有个孩子,自然是开心不已,她很想有这样一个孩子,她想,那样的话,许从安就永远不会离开自己,永远会对自己这般好了。 “想不到你竟是对孩子的事这般上心,平日里也不见你提起。”许从安对于孩子的事并没有多大的想法,若是两人一直没有孩子,她也无大关系,原本以为骆南晴也是这样,如今才知是自己想岔了,骆南晴怕是顾忌自己的感受才闭口不提孩子的事。 “若我知有这法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20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20 子,那我平日定是要一日三餐地提,催着你赶紧弄起来。你且说说要准备哪些事物,等会儿我便差人去找。”骆南晴此刻恨不得立马下轿去养那蛊,一刻钟也等不了了。 “这法子我也只是粗粗一瞧,并没有记下来。回头我去翻出来再仔细瞧瞧吧。”许从安觉着若是自己现在说出来,骆南晴便会立马下轿去准备了。 “这般重要的事,你却是不上心了。平日里捧着医书,到底是为了什么。”骆南晴有些不满。 “我并不是很喜欢孩子。”许从安为自己辩解,骆南晴听了却是有些不开心,好似一切都自己自作多情了,许从安也瞧了出来,赶紧补了一句,“与你的孩子,我会喜欢的。” “你哄我。”骆南晴不信她这句话,只用手推开她,不叫她抱着自己,许从安又是抱紧了一些,“我哄你也是因为我稀罕你,别个我才不哄呢!说真的,别个孩子我都不爱,与你的孩子,我定是会喜欢的,因为像你。” “我想生个像你的孩子。”骆南晴也是个好哄的人,几句话便被许从安哄得没了脾气。 “那你多生一个,再生一个像你的,我喜欢像你的。”骆南晴自然知晓这是何意,心里也是甜滋滋的,她并不管这是许从安的真心话,还是哄她的话。 ☆、第 13 章 国子监的祭酒并不是什么傻子,自然是知晓圣上是何意思,他也不欲为难一个后生,许从安说明来意后,他便穿了朝服,去殿里找圣上了,他确是雍王派系的,却不是穆王派系的,谋权篡位,他怎会与他同流合污。 许从安也算交了差,又匆匆去翰林院了,骆南晴跟来跟去最后去了将军府一趟。 这一趟却是了不得,恰逢战报送至,却是沧州有了战事,西周突然袭击,来势汹汹,竟是将将军斩于马下,那将军不是别个,正是骆兴邦的长子,骆南晴的哥哥,骆南晴方才还在云端的心顿时掉进了地狱,怔怔地坐在那儿,“大哥前阵子还说要抽空回来瞧一瞧他的三妹夫,怎么就没了?” 将军府的战报倒是来得比宫里还快,府上一片悲伤,管家也是着手准备起白事来。将军府的人悲痛了一会儿,宫内也收到了战报,这沧州可是一块水土肥沃的宝地,西周觊觎了多年,在圣上还是王爷的时候,骆兴邦一直守在那儿,如今骆家长子亦是守了近十年,骆家长子一直跟在骆兴邦身边,大小战事也是经历了不少,这将军的位置也是靠自己的战功得来的,谁料才过而立,便突然丧命在守地上。 宫里立马派人前来慰问,朝廷上下也是接连接到了消息,许从安一听,连忙告假往将军府跑,她总听骆南晴念叨,大哥想回来看看她,如今这事来得突然,她定是伤心不已。果然,许从安赶至将军府时,岳丈岳母丧子之痛,怎还顾得了一旁悲痛的骆南晴,许从安走过去轻轻将她抱在了怀里,骆南晴抬头一看,见是许从安,立马抱住她大哭起来。 许从安实在想不出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安慰怀中的人,叫她节哀吗? 将军府上下还在操办白事的时候,骆兴邦已经整装待发了,带着十万援兵,势必要将沧州保住。圣上也是不忍,只是江山为重,这朝廷上下,堪担此任的仅有骆兴邦了,骆家儿子不少,将军更是多,只是散落在各个边界守着,丝毫动不得,还有几个武官,又怎能与骆家相比,只能管管禁卫军罢了。 骆南晴担心不已,总是发梦,午夜时刻常常做噩梦惊醒,许从安也跟着睡不安,在骆南晴醒来的时刻便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抚,骆南晴抱着许从安过不久便能安定下来。 骆兴邦不愧是老将,短短一个月,便将战事稳定了下来,只是西周怎肯罢休,依旧不休不饶,这战事怕是要打上几年了。骆南晴听了消息,稍稍安心了些,却也是担心,“怎么办,爹爹年事已高,怎吃得消如此,圣上也真是的,就不能派别人去么?” “圣上已派了几个武将过去,就连今年新晋的武状元也去了,你不要担心,圣上也是舍不得岳丈出事的。想来这沧州战事不那么吃紧,便会叫那些武将出战,毕竟还需磨练出几个将军才行。只靠你的几个哥哥怎么可以。” “可怜了大嫂,胜儿才十二岁,便跟着从军了,若是出点什么事,可叫她怎么办才好。爹爹也真是的,胜儿再要去,也该先送他去二哥三哥那儿练一练,怎好直往沧州去。”骆南晴心神不宁,这几日便常往将军府跑,整个将军府,却是一个将军也不在,她倒是不怕有人来生事,却也是得空给娘亲给大嫂做做伴,也瞧瞧那几个小侄儿可是有认真学习。 “你骆家这骨子里就是当将军的,胜儿一心想要为父报仇,你把他往二哥三哥那儿送怎肯去,想来他学得定是不错的,不然岳丈怎会轻易同意叫他从军,放心吧,岳丈定是会照料好他的。”许从安觉着骆南晴这几日瘦削了不少,成日里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你可别指望爹爹了,爹爹甚是严苛,他才不会对胜儿有什么照拂。”骆南晴又不等许从安再说什么,“不过出兵在外,还是严苛些好。幸好你不是个将军,不然我在家天天担心死。” “可我倒是希望自己是个将军,好保你平安。”许从安轻声道。 骆南晴打出事那天,已是月余没有笑脸,许从安便想着哄一哄,将骆南晴带来了国子学后头的湖边,骆南晴坐在湖边,似是想到了二人当初的模样,又想这些日子许从安对自己的无微不至,心中宽慰不少。 许从安四处寻了一些花来,都是骆南晴往日里喜欢的,她藏在身后,对着骆南晴有些兴奋,“我送你一朵牡丹可好?” 骆南晴瞧她那模样,便知晓定是身后藏了多牡丹,往日里她也会这般,很简单的把戏,却哄得自己很开心,只是此刻她却不想叫她这般轻易得逞,“不要。” “那百合呢?”许从安似是早有准备,骆南晴倒是不知,她会准备了许多,“不要。” “那雏菊?”许从安有些小心翼翼,好似骆南晴再不喜欢的话,她也就没有法子了,骆南晴便摇了摇头,“不要。” 许从安有些灰心,却是立马从身后拿出一大束的花,“那你自己选一朵吧。”这些花都是她前一日跑遍了花市挑来的。骆南晴却是盯着那些花出神,并不接过,许从安就有些急了,难不成这些花,她一朵都不喜欢?她低下头去窥看骆南晴的神色,骆南晴却是抬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谢谢。” “谢什么,你是我的妻子。”许从安微微低下头,还有些羞涩。 “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是你妻子吗?”骆南晴着实不喜欢许从安的这句话,好似谁当了她的妻子,她都能这般对那个人一般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21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21 。 “当然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想对你好,想要你开心。”许从安知道骆南晴一直不安,不安自己是否真的喜欢她。 “是哪一种喜欢?”骆南晴问许从安讨喜欢二字并不是头一回,只是这般刨根问底是第一次。 “想要跟你生个孩子,跟你一直一直在一起,闲来无事抱抱你亲亲你的那种喜欢。”许从安说着,自己倒是羞红了脸,这般直白的话,她很少说。 骆南晴也是有些害羞,“你们文人不是讲究含蓄么,你就不好说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类的。”骆南晴的话里似是有些不满,可脸上分明是满足极了。 “我这不是怕骆小姐听不明白么。”许从安的话自然是招来骆南晴的一通敲打,敲打了一通,她的心情便也舒畅了许多。 前线战况稳定,将军府的人也就慢慢从悲伤与担心中缓了过来,从武多年,自然是做好心理准备的。骆夫人失了一个儿子,便开始催起外孙来,骆南晴没有法子,只能红着脸催许从安,“你那蛊倒是快些养啊,娘亲急着抱外孙呢。” “我这不是已经养着了吗?这也急不得,我爹还急着抱孙子呢,前日里与娘说了我们的事,娘一听能抱孙子,现如今也是催催催。”许从安甚是无奈,这蛊又不是几日便能养好的,自己能找到这虫养着便是不错了。 “我娘还担心你因为我肚子没有孩子想要纳妾呢,我说了不会她也不信,只说现在新婚还甜蜜,过了几年你就该腻了。”骆南晴看着是转述骆夫人的话,眼角却是偷偷打量许从安,瞧她是否真的会腻了自己。 “这岳母大人可是不懂我了,我这人就这点不好,守旧得很,一样东西时间越久感情越深,腻这个字甚少出现,她是该担心她家女儿会不会腻了。”许从安眼也不抬一下,依旧看着书,盘算着这蛊该换食材了。 “这京城谁人不知骆家三小姐对夫君多么痴缠,还有说我不守妇道,不识相,将夫君盯得太紧了,犯了七出。”骆南晴想到便有些来气,自己去看个夫君又怎么了,又不是会情郎,怎么也错了。 “你管那些人作何,他们那是嫉妒我俩感情好,这世人多是成亲前都不曾见面的,像我们这般情投意合的,他们羡慕不得,只得嫉妒了。反正与你过日子的是我又不是他们,我很是享受,很是喜欢,若你不来接我,我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推了那些去酒楼的邀约。”许从安丝毫不觉骆南晴黏着她有什么不对,骆南晴不黏着她还黏着谁呀。 “你就好好养你的蛊吧,待孩子出来,我有事做了,就不去烦你了,也省得别人乱说。”骆南晴撇头看了一眼许从安养在罐子里的蛊,养了好几只,本想着是途中许会死几只,许从安养得好,几条蛊都是白白胖胖的,骆南晴便想着她俩许能多几个孩子,脸上又是红了红,可看着这虫又是有些不放心,“这些虫子这么丑,该不会我们的孩子也很丑吧。” “丑些好,你就不会只管孩子不管我了。”许从安算了算需要的药材,执笔写在了纸上,唤来芍药,让她去找来。 “太丑了,指不定别个说我背着你偷汉子,给你戴绿帽子了。”骆南晴还是嫌弃要生个丑孩子出来。 “我很好看吗?”许从安觉着骆南晴自己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却这么念叨着要当娘,也不知到那时,自己是要带几个娃。 骆南晴盯着许从安看了许久,笃定地点了点头,“我觉得很好看。”许从安却是慢慢倾身将她压倒在桌子上,“那你可要趁着新鲜好好尝尝了,不然等我年老珠黄了,就不好吃了。”却是不由分说,用唇舌细细地描摹起骆南晴的唇舌来。 骆南晴躺在桌上用不了力,只好紧紧抱住许从安,被许从安吻得昏天黑地,暗暗叹自己这些年的武都白练了,得了空才把之前要说的话说了出来,“许从安,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你不喜欢?”许从安逗弄着骆南晴的耳垂,口中呼出的热气叫骆南晴一时忘了自己在何地,“喜欢。”许从安伸手解开骆南晴的衣服,骆南晴受了凉气才终于清醒了一些,“去床上。” “这里不是挺好么?”许从安头一次没有听话,骆南晴便后悔平日里对许从安下手太轻了,总是照顾她害羞的性子,谁料许从安竟是这样的一头豺狼。 “腰酸。”这桌子有些高,骆南晴躺在上面并不是很舒服,许从安听了用力将她往上一托,让骆南晴坐在了桌子上,又伸手抱住骆南晴,另一只手却是慢慢往下移去,“你可是习武之人。” 骆南晴坐在桌上扎扎实实受了一通,有些无力靠在许从安身上,稍稍缓了口气才发现自己身下竟还垫着许从安方才写字的宣纸,那上头的痕迹实在明显,便想伸手撕去,谁料许从安眼疾手快,将她抱了起来,两人齐齐倒在了床上,“娘子可不能毁了我心爱的画作。” 骆南晴实在没料到许从安竟还有这样一面,一时无力反驳,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两个字,“下流。” ☆、第 14 章 许从安不知何时已经成为了举国皆知的小白脸,明明靠的自己能力中的举,奈何亲爹是丞相,岳丈是大将军,那些大舅子小舅子,甚至是侄子也都在战场厮杀,皇上不知如何补偿骆家,就都补偿到了她这个女婿身上,她亦是惶恐。如今却是更了不得,穆王谋反,与外贼里应外合,竟是带着兵马直逼京城,圣上既能从储王之战中胜出,定不是简单的人,他料想这穆王来势汹汹,这宫里定是安插了不少的人,可大将军在外,其余武将竟都不可信,此时,圣上做了个谁人也想不到的决定,竟是封了骆南晴为护京将军,将京城里的兵力宫里的兵力都交给了她。 穆王着实没有料到,这皇上竟会将这一半的兵权交给骆南晴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至此,晋朝的兵权却是全落在了骆家,难不成皇上就不担心骆家谋反吗?他以为皇上纵是猜到宫里有内应,最多换个领兵,这朝中的武将皆是他的人,他自是不惧,这骆家的男子都已在外,就算再忠心也不能被用,谁料这皇上宁肯用骆家的女儿也不肯再轻信那些武将,果然魄力十足,可他实在想不通,若叫骆南晴单单做个没兵权的将军不也可以吗?竟是愿意将虎符交给她,若骆南晴反过身咬他一口,他也得认了,许是看中她女子身份不会篡位吧。 京城上下都道骆家实在了不起,满家儿郎是将军不算,就连女儿也是不让须眉,却不知这骆家的女儿可比得上儿郎,挡得住这乱臣贼子? 许从安惶恐不安,大概因着裙带关系,竟被封了个副将,她想着自己大概是个军师的用处,实在是惭愧,自己这个做夫君的,竟是要做妻子的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22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22 护着,不过她惭愧归惭愧,真的来了人,躲得也是快极了,身为副将,从来不跟在将军后头参战,是故才有了满城的“小白脸”一说。 “儿时我亦想过,若为女儿身面世,嫁个威武大将军倒是不错,谁料竟是娶了个威武大将军回来,倒是比当初想得还要厉害些。”许从安拿着针线替骆南晴缝着被划破的衣裳,看似对这状况颇为满意。 “看来你对这局面颇是看好,竟还有心情说笑。”骆南晴解下身上的盔甲,想来自己的任务只要在三哥赶回来前将京城护住就行,这京城向来易守难攻,穆王当初也是做好了里应外合的准备才敢兵临城下,如今却是被骆南晴挡在城门外毫无办法。 “倒是不如大将军心情好,还能想着后嗣的事。”许从安说着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腰,脸上并无什么表情,语气却满是怪罪之意,虽说二人不曾出征,不用住帐篷,可战事着紧,随时有小兵进屋来报,这人倒是胆大得很,丝毫不怕暴露了身份,许从安只觉着国难当头,她俩竟还“夜夜笙歌”,实在愧对列祖列宗。 骆南晴脸上也红了红,“若不是你前几日做主将蛊捣碎吃了,我会如此吗?那虫子养了这许久,若是错过这药效,我可还得等多久。”骆南晴觉着这罪魁祸首还是许从安,那虫子那般恶心,虽说和在药膳里,可光想着也下不了口,两人好不容易吃下,总不能白白吃了。 “我怎知这穆王竟是如此沉不住气,以为拖住了岳丈,这皇位便手到擒来了。若知还有这一番,我怎会将蛊吃了。只是药效归药效,且不说时下并不是坏孩子的好时机,单说我们夜夜如此,总归有些对不起圣上的意思?”她亦是担心折腾得骆南晴太累,近几日总是自己受累受着,心里也是想着,若是过几日自己怀上了,便告假与晴儿二人去乡下偷偷将孩子生了。 “这你可多虑了,你难不成不知道随军都有妓子跟着,供将军与战士排遣吗?”骆南晴丝毫不觉一边打仗一边生娃有什么不妥,她娘就是这样生下她两个哥哥和她的。单纯的许从安却是头一次知晓,顿时瞪大了眼,“你是说,圣上叫我做这个副将,并不是要给你出谋划策的,而是要供你排遣?” “孺子可教也。”骆南晴点了点头,又伸手摸了摸许从安的头顶,“你放心吧,接到线报,三哥过几日便要到京了,这战事就要歇了,你这大将军的侍妾,是做不了多久的。”说着,骆南晴便咯咯咯地捂嘴笑了起来。 “那妾倒是要争着这几日多叫大将军宠幸,届时怀个一男半女,才能母凭子贵不是。”许从安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也的确,她虽说饱读诗书,却是不曾读过兵书的,反倒骆南晴从小接触这些,耳濡目染,哪儿需要自己这个外行人来指点,自己这个副将,也就头一天站在城墙上往下看了看,风太大,差点将她吹了下去,自此吓得再也不肯去那城墙,又回味起这几日京城里的传言来,小白脸就小白脸吧,反正骆南晴还是她的。 果不其然,骆南城没过几日便带着八万亲兵赶到了京城,这穆王的兵,久久攻城不下,此刻又被包围,却是自乱阵脚起来。城内的兵与民皆是重重松了口气。 骆南晴早早回了屋,却不见她家副将大人的身影,问了侍卫,却说用了早膳便出门了,特意叫人不要跟着,也不知去了哪里。骆南晴有些担忧,此刻特殊,若城里头有内应,抓了许从安去,要挟自己,自己可该怎么办,连盔甲也来不及脱,便出门找起人来,却不敢叫人找,怕引起穆王的人的注意。 骆南晴按着许从安的喜好,找了几处地方,皆没有人影,颇有些心急,却不料在一拐角口瞧见了许从安,只是远远的一个人影,还是背对着自己,可她怎会认不出呢?只是那人还与一个女子站在一起,那个女子不是别个,正是孔四儿,她很想上前问问他们为何在此处相会,可又没那勇气抬起脚,怕自己这一脚下去,踩碎的是她和许从安的未来。她实在呆不下去了,匆匆又回了城墙下的屋子里。 许从安回来的时候,瞧见骆南晴穿着盔甲坐在床边,手边是京城的地图,她日日要看的,还道她才回来,“你今日倒是挺早回来的,看来三哥很快就能将穆王拿下了。”许从安想着战事终要结束了,语气也透着轻松,骆南晴却道她是与孔四儿一起才开心,“恩,你方才去哪儿了?” 许从安正要说孔四儿找她帮忙的事,却又想到骆南晴对孔四儿颇为反感,若叫她知晓了,指不定又要多想些什么,便想瞒过去算了,只挑几句也不算骗人,“哦,我方才回府里瞧了瞧,近日因战乱死了许多人,却不知会如何安置他们的亲人。” “你在翰林院做事,这些事竟也轮到翰林院管了?”骆南晴终究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翰林院自是管不着这些,只是出于关心问问罢了,爹爹说此战过后,我多半是要离开翰林院的,先学一学也好。”许从安不觉有什么不对,事情本就如此,孔四儿的贴身丫头,有个弟弟却是从了军,可惜投的并不是京城里的军,也不是骆南城的军,而是穆王的军,那丫头担心得紧,孔四儿便想替她打探打探,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许从安也只是瞒了孔四儿这个人而已。 许从安说完停了半晌,也不听骆南晴有回话,骆南晴只是那般坐着,许从安这才觉着有些不对来,她走至骆南晴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了?”依旧没有回答。许从安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但见她泪流满面。 骆南晴很少流泪,许从安此番一见,自是慌极了,“怎么了?谁欺你了吗?”伸手要去擦骆南晴的眼泪,却是被骆南晴一把给推了开去,“我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如她?” 许从安有些茫然,并不懂骆南晴在问什么,“谁?” 骆南晴还道许从安至此还想欺瞒她,哭得更是伤心,一时说不出话来,许从安伸手要去擦眼泪,又是被推了开去,这下许从安知晓了,大概是自己哪里惹她不高兴了。她走过去将骆南晴抱在怀里,骆南晴自是挣扎,却也没用上多大力,许从安轻轻安抚着她,“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 “你到如今还不肯说吗?”骆南晴方停下的泪又涌了出来。 “我实在不知你在说什么。”许从安也是有些委屈。 “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了,在西城巷口。”骆南晴只觉自己心痛不已,如今说破了,许从安会不会甩袖走人。 “孔四儿?”许从安总算明白过来,却也是头痛不已,“我与她没有什么,只是她央我问问穆王亲兵的家属会有何安置罢了,我怕你多想,才不提她的名字。” 骆南晴此刻怎会听她的,“你就知道拿话哄我。”说着起身要走,却是猛地站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23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23 了起来,眼前一黑,竟是晕了过去。许从安连忙抱住她伸手把脉,却是一惊,似是不信,又伸手细细摸了脉,喜脉! 许从安自诩医术不错,却也不敢托大,竟是又叫人请来了御医,听着御医连声道喜,才肯相信自家夫人,这是怀了,这般想来,骆南晴月事已是许久不曾来了,当时把脉并没有什么脉象,两人便以为是太过操劳的缘故,两人虽一直念叨着要怀个孩子,却也没真的往心里去,是故一直不曾猜想这竟是真的会怀上。 骆南晴醒来的时候,床前围了一群人,不只是公公婆婆,连自己的亲娘也来了,还有几个嫂嫂,骆南晴有些奇怪,可是自己昏倒之后出了什么事了?开口便问,“战事如何了?” “晴儿,你就放心吧,你三哥打得过的,如今怀了孩子,就少往城墙上跑了。”开口的是骆夫人,她本就担心自家女儿有个好歹,如今怀了外孙,怎么也不肯叫骆南晴去冒险。 “晴儿,你有什么便叫从安去做,这头个孩子极为重要,定是要好生养着的。”周芳语原本以为许从安是诓她的有生子之道,谁料两人竟真的造出个娃来,她也不想去追究这两人究竟是何感情,自己替女儿选了这条路,难道还有其他更好的活法吗?如今这注意力皆被骆南晴肚子里的孩子给引了去,怕是要将自己对女儿的愧疚通通补偿到她的头上。 骆南晴这才从她们的嘱咐中明白,自己这是有喜了,她头一个反应,便是伸手用力掐了掐许从安,这人方才害得自己伤心落泪,还没说个明白,又叫自己怀了孩子,要为她受苦,可心里却怎么也怪不起来,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脸上便带了喜色,只是见着许从安依旧没有好脸色。 几人慰问了一番,便离开了,留下小两口。 许从安正要伸手去摸骆南晴的小腹,被骆南晴一手拍开,“你想摸去摸孔四儿吧。” “我和孔四儿真没有什么的,你大可问问爹爹,我是不是回去问那些事了,你怎能因这没有的事冤枉我。”许从安委屈极了,又想伸手去摸,依旧被打开,骆南晴竟是要下床离开,许从安赶紧将她拉住,“你去哪儿呀?” “总之不想听你用花言巧语诳我。” “你要如何才能信我,我甚是不明白,你为何总是怀疑我会对孔四儿有意,你总要跟一个处处比不上你的人闹别扭是为何?”许从安好不容易才将骆南晴按回床上。 “感情的事又怎么说得准,万一你便是瞧上她了呢?”骆南晴说完,自己也觉着无理。 “可我心里都有你了,日后顶多将你肚子里的孩子装进去,哪儿还有地儿装别人。你着实不要想这么多有的没的,我这几日天天在屋子里等你陪你,你该是清楚我的心意的,我实在是比窦娥还冤。”许从安只差跪下来求这姑奶奶饶过自己吧。 “你对我这般好,可是因为我有了孩子?”骆南晴话锋一转,逼得许从安差点流下泪来,这姑奶奶情绪实在是阴晴不定,灵光一闪,这莫不是孕期的人的通病吧,这一想通,便又安下心来,“我也是今日才知你怀了孩子的,你莫不是忘了昨夜我们还为了孩子在努力,这般想来,却是危险,这几日还是不要再同房了。”许从安想着立马拿过纸笔写了付安胎的方子,命人将药配来。 骆南晴依旧不肯就此饶过许从安,直到许从安应下在怀孕期间都听她的,才肯放她一马。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节快乐!!! ☆、第 15 章 半月过去,骆南城破了穆王的大军,抓了穆王,平定叛乱,沧州亦是传来捷报,骆兴邦不日便可回京了,皇上亦是感怀这危急时刻,只许骆两家忠心如初,叫人放心踏实,自然是大大赏赐一番,而许从安这副将实则只是给将军缝补暖床用的,接这丰厚赏赐的时候,不禁有些手软,觉着自己已是坐实了“小白脸”的风言风语,又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也是女子,明面上虽说是骆南晴嫁给了自己,可自己也的的确确可以算是将军夫人的,将军有战功,自己领点赏又怎么了,当下心安理得地接过了赏赐。 许从安可谓是朝廷上如鱼得水,可回了府,活得猪狗不如。 骆南城领了赏又匆匆回了定城,走之前自是不忘给妹婿一个下马威,命她好生对待晴儿,许从安只想摸一把辛酸泪,同是女子,到底有无有人管她死活,自成亲以来,自己哪一处不是由着骆南晴喜好来的,临了别个说自己小白脸也便罢了,一个两个好似自己欺负了骆南晴似的,千叮咛万嘱咐,也不瞧瞧两人的性子与武力,着实没人去提醒提醒骆南晴该对自己好一些吗? 许从安心中忿忿不平,可也不敢再骆南城眼皮下显出不满,这骆南城也是好笑,不回去和三嫂嫂亲热亲热,成日在院子里盯着自己是为何,难道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了?可一想骆南晴此刻已是怀了孩子,纵是有人觉着自己不像男子也不会怀疑自己身份的。那这骆南城便是盯着自己给骆南晴做牛做马的,许从安想通词关节后,自然是伺候得越发卖力起来,不单单要伺候骆南晴,还要伺候她三哥,不肖十日,便有些消瘦了。 总算送走了骆南城,送骆南城走的时候,许从安喜极而泣,骆南晴还道她如自己一般舍不得,竟还开口安慰,“我骆家却已是习惯这分分合合了,此次三嫂嫂也是跟着去的,想来不久就有侄儿了。”许从安怎好说自己是为自己高兴呢,只能胡乱点点头,用手帕擦去眼泪。 可还不到她开心两日,却是骆兴邦将军,她的岳丈大人到京了,她隐隐觉着自己不像是娶了将军府的女儿回来,而是偷了什么宝贝回来,这骆家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颇是不爽,好似自己是拱了他们家好白菜的猪似的,果不其然,这岳丈大人面圣后的头一件事就是来瞧自家的宝贝女儿了。 许从安自翰林院回来,见岳丈大人仍在府中,心下一惊,这岳丈莫不是下了朝便一直呆在这儿吧,骆兴邦瞧见她了,也不等她行礼,自顾又嘱咐他好生照顾骆南晴,说来的话与骆南城并无多大差别,便是说些晴儿若是不高兴了,他骆家可不管许家的颜面,你小子也见过他骆家男儿的血性了,发起火来可不是儿戏。只是骆兴邦毕竟久战沙场,其威严非骆南城可比,此番一比较,许从安心中叫苦不迭,还不若对着骆南城呢,这岳丈也着实可怕。 骆兴邦不似骆南城,只在京城呆几日,用了晚膳便回去了,想来第二日还会来坐镇的。许从安想到骆南城那厮,连晚上也不回府,也不到厢房歇息,只在二人房前坐着,说是防着妹夫乱来,便流下泪来,他也不瞧瞧他家妹子可是旁人能欺了去的,就她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24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24 这幅身子骨,明明都是被欺压的那个,这骆南晴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明知自家哥哥在外头守着,也要调戏许从安一番,待两人衣衫褪尽,许从安又惊醒过来,想着自己差点便要丢了性命,怎么也不肯顺着骆南晴,骆南晴本也就是逗她,咯咯咯笑了几声便睡下了,徒留许从安一人抑郁不已。 骆南城走了那两日,骆南晴便有些难耐,使出浑身解数迷得许从安昏头昏脑,也亏得骆南城人不在余威还在,每每关键时刻,许从安便清醒过来,自觉停了动作,叫骆南晴来动手,虽也算行了周公礼,可骆南晴颇为不满,“三哥是叫你好生伺候我,怎又变成我伺候你了?” “你也知这头三月实在要紧,可不能托大,你再熬几日罢。”许从安倒是有些怀念起骆南城在门前守着的日子,只不过她岳丈可没这脸守在这儿,她也不知该喜该悲。 果然,许从安刚踏进屋子,便觉屋子里有些异样,细细一看,床前的蜡烛竟是换成了红烛,细细一闻,这香也不是平日里点的,便走过去想要再闻一闻,也不知这香对胎儿有无坏处。 才走近,便听到骆南晴从浴间走了出来,她见许从安站在香前细细闻着,嘴角便忍不住勾了勾,看得许从安抖了抖,总觉得今晚上会有不妙。 许从安装作很镇定的模样,转回身,又在香炉前闻了起来,用力一闻,却是涨红了脸,这骆南晴也太不要脸了,这香还是平日里的香,只是添了一些催情粉。许从安握拳放在嘴上轻轻咳了两声,装作没闻出来的样子,“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工作没有做完,时间紧迫,我还是去书房再做一些。” “先前也不知是谁说,公事切不能带回家来做。”骆南晴斜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时不时放在远处瞧瞧,似乎丝毫不将许从安的公事放在心上。 “今日的事有些特别嘛。”许从安心道,若不是你点了催情的香,我至于躲到书房去吗?你这不要命的娘子,实在可怕。 “我倒是不知你有何事如此特别,不过知道,你若是今日踏出这门,今天的确会特殊到叫你铭记一辈子。”骆南晴依旧是方才的姿态,脸上半点变化也无,风轻云淡地好似在说今天的晚饭有点咸。 许从安这哪儿还敢走,哂笑两声,把门锁好后老老实实去了浴间,谁料骆南晴依旧不放过她,高喊一声,“洗得干净些!” 许从安躺在浴桶里,洗也不是,不洗也不是,磨磨蹭蹭也终究有个结束的时候,待她坐回床上,骆南晴已是等了好久,她本想拖到骆南晴困了,可谁知骆南晴白日里睡了个够,有精神着呢! 许从安战战兢兢才躺下,骆南晴就发话了,“今儿你别想混过去,你说的三月已满。” “晴儿,谁上谁下不都一样么,你何必执着于此。”许从安的确有些想不通,又想再劝劝骆南晴,“虽说三月已满,可这刚满已是有些不安稳的。我们有个孩子亦是不易,小心些为好。”许从安实则是担心胎死腹中后,对骆南晴的身体伤害极大,却又不好说出口,怕骆南晴反驳她习武之人并不畏惧。 “你这般小心翼翼,怎会有事。”骆南晴怎会听许从安的劝,当下又耍起性子来,“先前你明明应了我,何事都听我的,偏偏做不到,还说不是哄我的。” 许从安没有法子,只好上前轻轻将骆南晴搂入怀里,也不再说话,凑过去亲了亲,骆南晴便收了脾气,许从安自是明白躲不过去了,只好时时提醒自己动作轻一些,谁料这姑奶奶岂是好糊弄的。 “许大人,你可是没用晚膳?这半点力气也没有。”骆南晴直白地嫌弃着,许从安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这是娶了个多孟浪的娘子回来,竟是毫不避讳这些言语,好在自己是个女子,若是男子,她还有尸骨存着吗? “许是这几日太累了,还是不扫兴了,待我养几日身子再给您尽兴可好?大将军?”许从安轻轻软软地摸着骆南晴,这小腹竟是还不见迹象,倒叫她一时恍惚,这的确是怀了吗? “我说了今日放不过你就是不会给你找着任何借口,你瞧我备了什么。”说着从枕下掏出一个瓷瓶来,“我也不知这是什么,只是听说男子常用来补身子,不若你试试?”说着就要打开瓷瓶,许从安赶紧一把夺过扔了出去。 “你是哪儿来的这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胡乱都给我吃,你也不怕将我毒死做了寡妇。”许从安着实吃惊,这骆南晴为了闺房之乐,可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谁料骆南晴双手抱住她的脖子,软软的身子贴了上来,声音也软了不少,“这是新婚时别个送的,我只是拿来唬唬你,怎会叫你真的吃了,谁叫你总想那么多法子不要我,我只能想法子让你要我。” “说来我实在好奇,你我一般的年纪,怎的你如此想要?”许从安似是想到了什么,“许是你怀了孩子的缘故,以前医书上倒是不曾细看这些。” 骆南晴只怕她又想起去翻医书来,只得匆忙转了话头,“你怎不说许是你用情不如我深?” “我喜欢你又不是单单喜欢与你肌肤相亲的。”许从安为自己辩解,“你也知‘发乎情,止乎礼’,若外头的女子也如你这般,那不得生好多个孩子?”许从安刚说完,便想起岳母的确有好多孩子,再看看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的骆南晴,若不是这也是遗传?说着颇有些担心地往骆南晴的小腹瞧了瞧。 “你该不会是打算给我讲起课来了吧。”骆南晴有些怨念地瞧着许从安,想着自己想了这么多法子,如今二人都已经剥干净了,还能被许从安绕过去,心里委屈不已,瞧着许从安的眼睛也满是可怜,扁着嘴委屈极了。 许从安心下一软,捏了捏骆南晴的鼻子,又低头吻住,慢慢抱着她躺下,骆南晴几下便被她撩拨起了欲望,心下暗想,若这回许从安又中途停下,自己定是要咳出血来的,好在许从安没有让惨案发生,只不过也不敢与往日那般放肆,动作极尽温柔。 骆南晴也只是脸上不在意而已,实则也是有些担心的,第二日见无碍,便放下心来,许从安也是破罐子破摔,由着她了,骆南晴这才满足。 想来这孩子是个比许从安还命苦的,才将将三月出头,竟是就被皇上赐婚了,虽说不曾下旨定下,却也差不离了,定的就是前不久才降生的小公主,想来皇上这般年纪了,这差不多便是最后一个孩子了,又是皇后所出,他满心想要赏赐许骆两家,也不管人家要不要,他想着,若是这胎是个小姐,那便再等上几年,总会有个公子出生的吧,相差几岁尚公主又何妨,谁教太子的孩子都能走能跑了,总不能委屈了许家的孩子。 许贤玮自是感恩皇恩浩荡,皇上这般也实在是太瞧得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25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25 起他许家了,这孩子若是教不好,叫他怎么面对列祖列宗,是故越发重视起来,这苦的可不就是许从安么,鞍前马后伺候着,她实在想不通,这连个肚子都不显的骆南晴,哪儿需要自己照顾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说我的文不超过20章,我字数也是不少的。根据字数,这怎么也算得上中篇了,真的。(认真脸) ☆、第 16 章 孩子总算是要生了,许从安比骆南晴激动多了,她的苦日子总算熬出头了!许从安觉着自己活了这么久,从没有如此期待过一件事情,看着骆南晴在床上痛呼,心疼的同时暗暗又有一些开心,让你作威作福,都是报应!不过她面上自是不敢如此表现出来,只一副焦急心疼的模样,叫骆南晴好生欣慰。 只得说虎母无犬女,许从安还没开心多久,孩子就生出来了,骆南晴中气十足靠在床头,抱着产婆擦干净的孩子,是个女儿。只是还没抱上多久,就把孩子甩给了许从安,“我越瞧她长得越像我,不喜欢。” “像你有什么不好的,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貌美的,别人想像还像不了。”许从安接过孩子,倒是挺满意的,那孩子闭着眼自顾睡着,并不理睬她们二人。 “我还不如照镜子呢,我就想生个像你的。”骆南晴并不觉得生个像自己的有多好。 一旁的产婆听了,心内大呼这许夫人也太不知满足了,忍不住道,“夫人,老婆子我接生了这么多新生儿,方出生便如小姐这般水灵的实在不多,孩子长大些,模样会变化一些,或许会越来越像许大人。” 骆南晴这听了才好过一些,“是么,那抱过来我再瞧瞧。”她伸手从许从安怀里接过孩子,许从安还颇不放心地伸手在下面接着,骆南晴稍一动作,她便提醒,“你小心点。”大概是这十月怀胎受累的实则是许从安吧,产婆也是颇觉惊奇,这丞相家里果然不同凡响啊。 这皇帝一听这丞相家的是个孙女儿,暗叹这孩子与他的小公主无缘,许从安倒是挺庆幸的,“女儿好,女儿好,尚公主岂是那般容易的。” 虽说因着女儿,与皇家的亲事要拖一拖了,可皇上既然存了要结亲的心,自然是会多走动的,这皇后平日里鲜少出宫,一出宫便是在丞相府里呆着,定是要带着小公主一道的。许从安每每都惶恐不已,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暴露了生分引来杀身之祸,周芳语倒是淡定得紧,也是,谁会去怀疑一个孩子他爹是女儿身呢? “晴儿生产时,国师便算了时辰,容儿的八字与纯瑗的实则般配,可惜了,是个女娃。”皇后抱着许纯瑗逗弄着,瞧着许纯瑗机灵可爱的模样,实在觉得可惜,不说圣上拉拢忠臣的手段,这丞相家的家世与人品,自己也都是满意的,原本只生了几个儿子,倒是不担心儿媳,只是生了这女儿后,着实担心,皇上提出与丞相府结亲时,自己颇为满意,特请了国师来算算八字,八字是合了,可惜是个女娃,只盼许家早早生个公子出来才好,不然容儿嫁去了骆家,难不成要跟去边疆吗? 李容绣如今快两周岁了,站在皇后边上,看着皇后逗弄着许纯瑗,只是笑笑,很是乖巧,看得许从安很是喜欢,“臣亦是可惜万分。” “我也只是出来玩耍的,你不必如此拘谨。你看晴儿就比你好多了。”皇后开了口,许从安就不再拘谨,方才也只是客气客气罢了。 皇后和骆南晴逗着许纯瑗玩,许从安则喜欢与李容绣玩,两拨人各玩各的,倒也是愉快,只是皇后回宫后,许从安便不能愉快了。 “你好似对自家女儿并不满意嘛,都与小公主玩。”骆南晴开始埋怨起许从安来,虽说一开始对自家女儿不甚满意,但好歹也是自己生的,自己不满意可以,许从安怎能不满意呢? “你这可是冤枉小人了,你在府中随便抓个人问问便是,不都是说我宠得很。”许从安的确很宠这女儿,有时入了夜,许纯瑗不肯走,她便带着纯瑗一起睡,总是遭来骆南晴的责骂,如今却摊上一个不满意的罪名,真是委屈万分。 “时间久了总有腻的时候嘛,许是你腻了了呢?”骆南晴倒不是真的对许从安不满,只是她已习惯了找点事情耍耍小性子,与许从安吵一吵嘴,叫许从安好好哄一哄。 “人家小公主不说身份,好歹也是客人,总不能把她晾在那里,再说,小公主的确可爱非常,这与喜新厌旧可无半点关系,再者说,就算我腻了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与纯瑗过一辈子的,我是与你过一辈子的,看不腻你就成。”许从安哄起骆南晴来也是得心应手,她知晓骆南晴喜欢听什么。 “你敢看腻我!连我都要看腻了,在京城你还能找到第二个人过一辈子吗?”骆南晴颇是自信,自己的相貌就是放进宫也毫不逊色,若不是她不肯进宫,皇上又器重她家,不好强人所难,没准已是太子妃了。 “是是是,放眼京城,谁比得上你,我实在是大大地赚了,这简直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许从安嘴上说着夸张的话,脸上却是一派正经,叫骆南晴挑不出刺来。 “你养的那些蛊呢?”骆南晴见她似乎很久没有捣腾蛊了,有些疑惑。 “先前怕这蛊不起用,便将弱的喂了强的,养了只蛊王,蛊王自然是混入药膳吃了,不然哪儿来的纯瑗,你不是也吃了吗?”许从安却是比骆南晴还疑惑,难不成骆南晴失忆了?这蛊还有这副作用呢! “我以为我们只吃了一只,却不知其他的竟是被它吃了。那你又可以养起来了,婆婆说,公公还想我们再生几个,最好快一些,圣上等着女婿呢!”骆南晴颇满意许从安歇了工就往家里赶,以为这是女儿的功劳,听周芳语说起这事,想着多生几个将许从安绑得牢一些。 “我却是觉着一个孩子够了,你照顾她,我照顾你,挺好的。多了就顾不过来了,虽说可以请奶娘丫头看着,总归是要分一些心的,我就少了时间与你独处了。”许从安觉着如今这般刚刚好,闲来逗逗孩子,平时依旧与以前一般,两人还有两人的生活。 “你是拿话哄我,还真是这般想?”骆南晴没想到许从安是这么个想法。 “自然是心里想的,我一直便打算只要纯瑗一个孩子,不若我这般费心亲自带着是为何,怀孩子生孩子总归是有些危险的,最后受罪的还是我,还是就如现今这般好些。爹娘那儿自有我顶着,你便说我不肯要就行,他们不会难为你的。”许从安放下手中的书,又在书架上挑挑拣拣起来,想来该挑一本平日里读给纯瑗听一听了。 “你是嫌我怀着孩子尽折腾你吧!”骆南晴觉着许纯瑗长到如今还是像自己多些,并不符她原本的期望,她是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26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26 想要个像许从安一样的孩子的,只是许从安不肯养蛊,自己也没有法子。 “你不怀孩子也折腾我,没多大差别。你瞧这本书拿来读给纯瑗听,可好?”许从安将一本《山海经》递给骆南晴,这是她儿时看的,翻看了多遍,有些旧了。她并不将骆南晴说的事放心上,她自小一个人在外公家长大,又是独院,很有自己的主意,一般心下定了的事,甚少改变。 骆南晴一看封面便大叫一声,“你疯了吧,纯瑗连话都不会说,娘尚且叫不清楚,你将这书读给她听,只像是念经。”骆南晴知道许从安会尽早给许纯瑗安排课业,却也想不到是这样早。 “只是说这里头的故事与她听罢了,并不是原模原样读给她听的。慢慢的,总会懂一些的。”许从安想了想颇为满意,当下便叫人去找一个聪明的丫头,将这事吩咐了下去。骆南晴也由得她去。 许从安方与许贤玮说了只要一个孩子,许贤玮气得不行,却也没有责骂她什么,正想着如何劝说她,骆南晴却是又怀上了。 许从安知晓了后,抱着许纯瑗念叨了好久,“你要好好珍惜现今,爹可陪不了你多久了,你的娘亲脾气大得很,生了你们又不费心带,还不准我费心带,偏偏还要生。” 骆南晴在一旁听了,自是哭笑不得,这许从安竟还有如此小孩子的一面,莫不成是自己猜对了,她不要孩子多半是伺候自己伺候怕了。转念从许从安怀里接过了许纯瑗,慢步向饭厅走去,“娘专门叫后厨做了你爱吃的蛋羹,你待会儿可要自己好好吃饭,不准叫爹爹喂啦!” “爹爹、喂!”许纯瑗会说的话少,只是极少的三个字也是强烈地表现出她内心的诉求,显然蛋羹并不如爹爹喂饭来得诱人。 “那娘喂你吃好不好?”骆南晴一句话出口,许纯瑗甚是兴奋,娘从来不喂她吃饭呢!许从安却是一脸恐惧地瞧着骆南晴,这骆南晴到底有何阴谋诡计? 许从安胆战心惊地用了午膳,骆南晴还真的耐着性子一口一口喂许纯瑗吃着,许纯瑗原本就乖,如今骆南晴亲自喂饭,自然是好好表现,大口大口的,几下便吃下了一碗饭,就由奶娘带着去玩了。 许从安越坐越不安,偏偏骆南晴什么也没说,还邀她去街上逛逛,平日里骆南晴是不准她上街的,说是省得她招蜂引蝶,骆南晴自己是闲不住的,每每许从安在翰林院,她便在外头逛个够,明显的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可许从安也不敢说什么。 许从安这下越发不安了,走了几步实在没忍住,“晴儿,你有事便直说吧,你这般,着实有些吓人。” “我就不准良心发现,从良了吗?”骆南晴哪儿有从良的心,只是想给许从安几颗糖吃,好叫她日后更加尽心尽力地伺候自己罢了。 “你还是直说了吧,你哪次不是有求于我,才对我这般温柔。”许从安哪儿敢轻信骆南晴的示好。 “我真没什么事。想来,我平日里对你不温柔吗?”骆南晴有些不满许从安的态度,倒不是对许从安的,而是对自己,好似怀了纯瑗后,自己恃宠而骄,对许从安的脾气差了许多,许从安宠着自己,可自己却越发不知收敛。 果然,许从安也是如此想的,“在怀纯瑗前,确实温柔。有点事还爱拉着我撒娇,你一问我好不好,我就想说好,心都快化了,还有什么不好的。尤其见不得你的眼泪,你还不是那爱哭的人,却不知眼泪挂在那儿不叫它掉下来的模样最叫人心疼,看见你如此,我便想揍自己一顿。” “那我还像以前那样,你永远对我好,好不好?”骆南晴竟是觉着难过,眼眶又是盈满了泪水,却是没有掉下来。 “刚说完,你便要掉泪是不是?你不用担心的,我并没有觉着你如今比以前差了,你肯对我任性,我才放心,之前你总担心我被别人抢走,总怀疑我对你并不是真的喜欢,生了纯瑗以后,我瞧你安心不少,才肯与我发脾气。我想,你骆家三小姐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这本就是真实的你,这样的你,我也是喜欢的。”许从安见她又开始不安起来,想来这怀个孩子就像生场病似的,最可怕的还是次次都是不同的病。 “才不是呢,真实的我就是很温柔的。”骆南晴却是一扁嘴,不承认许从安说的。 “是是是,你最温柔不过了。怀着孩子还不忘给我缝衣服,这么好的娘子哪里找。” 两人又是打闹了一番,才往街上热闹的地方走去。 ☆、第 17 章 “听说丞相府又生了个小姐啊。”王婶拉着张大娘的手,分享着京城里最新的消息。 “又是小姐啊,再等个一两年,这驸马跟公主得隔好几岁了呢!”张大娘两眼发光,想知道皇上该怎么处理这状况,人家要招驸马,这边倒好,一连生了两个女儿。 “你可别说,听说圣上还没改变主意呢,没准还要等一等,估摸着公主大个四五岁,也没人敢介意。”王婶显然为自己的消息灵通沾沾自喜。 皇上也的确如她们所想,是有些不高兴的,可人家生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也没法说什么,可也是赌气不把婚约取消了,想着总不会偌大的丞相府不打算要儿子了吧,想来丞相该是比自己还着急的,这般一想,皇上也就不急了。 这二小姐啊,虽说丞相不疼皇上不爱,就连百姓都为之可惜,可人家亲娘疼得紧,她亲姐和亲爹都只有眼红的份,不为什么,只因为她的脸像极了许从安。许从安也是颇为无奈,想着自己明明就在眼前,她也不疼,硬要去疼一个长得像自己的,可想想许纯瑗都是自己带的,那辛酸只有自己知道,便乐得骆南晴疼爱许纯玥了。 骆南晴也是委屈得紧,若不是许从安天天抱着许纯瑗逗着她玩,自己会退而求其次,只在许纯玥身上寻求安慰吗。 与公主的亲事,两人倒是忘得一干二净,谁也没有提起,这事便一拖再拖,一拖好几年,谁料几年后张大娘和王婶还在津津乐道这件事。 “这丞相府是专门跟皇上作对么,一连生了三个女娃。”张大娘觉着这丞相府难不成干了什么缺德事,没有子福。 “可不是,这公主都快出阁了,那小两口倒是一点也不急,前几日竟是下江南去过冬了。”王婶越发好奇,这事发展到最后会是如何收场,难道皇上就真的甘心另寻驸马?都等了这么些年了。 “说起来,前两年他俩去了江南,回来就抱着三小姐了,估摸着又是怀上了吧。富贵人家就是好,京城里太冷,就跑到江南去生,你不知道,俺家那儿媳妇儿去年生娃的时候可冷了。”张大娘一想到人和人的差距就有些心酸。 王婶一听,眼睛就发光了,“难道这回生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27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27 个公子,皇上还会叫他尚公主,这公主如今都十二了。隔着一轮呢!” 还真叫他们猜中的事,许从安二人的确是因怀了孩子下的江南,为何要下江南,自然不是避寒,他们这样的人家,就是京城下再大的雪,屋里头还能暖和,这非下江南不可的,自然是怀了孩子的是许从安。 两人只带了芍药,连孩子也不曾带一个,就住进了许从安住了十几年的小院。 骆南晴怀了孩子的时候,许从安不曾一次想过,定要怀个孩子叫骆南晴吃吃苦头,结果轮到自己怀了孩子,吃苦头的还是自己,她开始后悔,当初自己不动心的时候,骆南晴对自己是千般万般的好,如今却是这般亏待。 “骆南晴,你怀孩子的时候,硬叫我要你,我怀了孩子,你又想折腾我,你这是不闹出条人命不肯罢休么?”许从安紧紧地抓着自己的领口,誓死不妥协,昨夜里,这登徒子趁着自己熟睡,将自己扒光,上下其手,幸好自己醒了过来,不然定是要酿成大错了。 “我又没要怎么样,当初你对我,不是也没事么?我看着就那么不懂事么?”骆南晴也很委屈,两人明媒正娶的,怎么连同房行礼都要顾忌这顾忌那的。 “你再忍半个月不行么,这头三个月最是要紧,你想害死我啊!”许从安好想叫人把这登徒子给赶出去,当初就不该带她下江南的。 “你真是轻巧,半个月啊!我都已经忍了两个半月了,我知晓轻重的。”骆南晴想着许从安怎么从没有那么想要的时刻,这么多年来,每次都是自己主动提的,搞得自己多不知羞似的。有几次,骆南晴特意跟许从安赌气,想叫许从安主动提一次,可许从安好似全然不在意似的,甚至有些乐得轻松的感觉,叫骆南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确实没什么魅力。还不待她考虑清楚这个问题,便是忍不住去找许从安了,许从安每次那“得之淡然,失之坦然”的态度叫她恨得牙痒痒。 “我可不相信你的轻重。”许从安想着骆南晴那么热衷床笫之事的人,忍了两个多月,早与豺狼一般,怎可能知轻重。却也一想,让她这般忍着,也的确有些难为她了,便想补偿补偿,难得的,她开始伸手脱起骆南晴的衣服来。 骆南晴还以为今天也是无疾而终,谁料许从安话还说着不要,却是动起手来,就要伸手去拉许从安的衣带,许从安也不管她的动作,只探过头在她耳唇上亲吻起来,骆南晴本就是敏感地很,许从安特意讨好,存心逗弄,骆南晴哪儿吃得住,连解许从安衣带的力气都没了,只将自己挂在许从安身上,任由许从安将自己衣裳褪下,亲吻着,脑子里什么也没有。 待第二日在许从安怀里醒来,骆南晴才反应过来,许从安竟还会耍这些手段,这读书人动起心眼来还真可怕,连房事都能想到以毒攻毒啊。 接下来的日子,许从安好过了许多,许是找到了应对骆南晴的窍门。 “都这些年了,你也不觉腻了?”许从安总算是问出了口,骆南晴精神头这么足,很是叫她好奇。 “难道你对我腻了吗?”骆南晴一听,却是很惊奇,扁着嘴有些不大高兴,又不等许从安作答,就自己坐在许从安的腿上,抱着她的脖子,钻进她的怀里,把头埋在她的肩膀里,显得很委屈,“我这么好,你怎么能腻了?” 这撒娇的方式,许从安虽经历了许多次,可次次都有些手足无措,心立马就软了,“没有没有,哪儿会腻了,喜欢你还来不及。” “反正你腻了也没用,你要是敢喜欢别人,我就宰了你们!”骆南晴咬牙说得恶狠狠,许从安半点不信,这人心比谁都软,只怕到时候自个儿躲起来哭得稀里哗啦的,又暗地里使绊子叫那个人吃亏才是她的模样。 骆南晴见许从安没有说话,便知道她是不信,“你还不信啊,你不信就找一个试试。” 许从安哭笑不得,“去哪儿找一个比你好的啊,比不上你我为何要试?” “怎么没有比我好的了,现在年轻姑娘那么多,仰慕你的也不少,都等着你纳妾呢,你怎么不纳一个?”骆南晴最喜欢这般明知故问。 “不说我有没有那个命去纳这个妾,纵是你将军府肯叫我纳,我也不愿啊。也不知你哪儿听来的,年轻就是好的吗?十几岁的我,喜欢十几岁的你,而立的我,也喜欢而立的你。我只是喜欢你,又不是喜欢你的年纪。若是你比我小个十岁八岁的,没准我还不会喜欢你呢!” “谁知道你是不是怕我那几个哥哥,故意说这话哄我的。”显然这些年,许从安没少说情话哄她,倒叫她不稀罕起来,不过也是面上的不稀罕罢了,心里可别说有多美了,要说这许从安与十几年前有什么差别,就是那张嘴越来越会哄人了。 “话不是这样说的,虽说几个舅子常常警告我要好生待你,可我若真不愿意,也没人逼得了我,对吧。我也就是喜欢你,才会听他们的,难不成将军府的人还真敢打我?”自打许从安见了骆南城之后,她便觉着将军府甚是宠爱骆南晴,这几年,陆陆续续与其余几个舅子相处过了几日,却是都如骆南城一般,想来岳丈大人对自己已算是客气了,还有舅子一上来就要打一架的,活像是自己抢了她媳妇儿似的,也总算知道兵部尚书家的公子为何求亲多次被拒甚至被逃婚也不敢有半句怨言,这感情抱怨一句,就是一条命啊。 许从安至今还记得,骆南晴生许纯玥的时候,那些舅子竟是齐齐地站在了门前,岳丈带着头,一排武将坐镇,大概皇后生子也没有这般的阵仗,吓得丞相府的人在一旁哆哆嗦嗦不知该如何伺候这些将军。这些将军倒也不为难他们,只叫他们伺候好里头生孩子的骆南晴,人高马大的一排人,像是一堵墙,庄重得叫换水的丫鬟觉得自己这不是在接生,是在攻城。 许从安原本是要进去作陪的,可这些舅子不准,硬是拉着她说话,说是说话还是客气了,实则是恐吓。无非是叫她不要老是折腾他们可爱的妹妹,许从安有苦难言,总不好对他们说,我也不想啊,是你家妹妹硬要拖着我干那事。那些将军瞧她不说话的样子,好似还不认罪,又把话说清了一些,你瞧瞧,若不是你瞎折腾,这纯瑗才出生多久啊,就又有孩子了!这怎么吃得消呢! 许从安惶恐地连连点头,只把罪过揽下来,心里却是委屈极了,明明不是自己想的,明明苦的是自己,怎么就没有哥哥替自己做主呢!哦,不对,她有哥哥也打不过他们的。 骆南城却是要火上浇油一把,“听闻前阵子晴儿还见红了,你们年轻人也太不懂分寸了。这可是儿戏!你还瞒着不叫大夫,就算你懂一些医术,可也不能这般托大的!幸好没事,若是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28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28 有个三长两短,看你如今跟谁说话。”自然是跟阎王爷了,许从安大吃一惊,这是连大夫都不曾叫,怎他会知晓。 还不等许从安发话,那些哥哥们已是忍不住了,“什么?还见红了?”“太不懂事了!真的忍不住不可找别人么?”“不行,也不能找别人的,你娶了晴儿就不要想别人了!”“对对对,你要是敢纳妾,小心你的命根子!”“你会医术还这么没有分寸?”“看不出你这么小小一个人,还这么会折腾!”“我家晴儿娇弱的很,你若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小心我们对你不客气!”“我们可不怕得罪丞相府。” 许从安简直羞愤欲死,很想冲进屋将骆南晴拉到他们面前对峙,到底是说清楚了,是谁爱折腾!可怜她一把弱骨头,被骆南晴折腾完,还要被人冤枉。可她瞧了瞧这些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舅子们,好歹不敢有什么举动,只是一个劲点头称是。岳丈骆兴邦待儿子们说得差不多了,才开口制止,“行了行了,想来从安也该知错了。若是云儿还在世,瞧见晴儿都已经生子了,定然是高兴坏了。” 岳丈的一句话,才叫许从安想起来,那战死的大舅子是将军府最宠爱骆南晴的,许从安甚至有些难以想象与他见面的场景,连带着,都有些怕死后愧对他,也真是奇怪,明明见也没见过一面。 总算,屋子里传来了孩子的哭声,许从安一溜烟跑进屋去,总算是逃离了“战场”,众将军们见她殷勤的模样,总算是把方才的气消了。 许从安一回想那场景,便觉得可怕,又是将怀里的骆南晴抱紧了几分,“我怀着孩子都抱着你,你却怀疑我真心。” “那你这么喜欢我,怎么那么不乐意跟我那什么,我就觉得好喜欢你好喜欢你,都喜欢十几年了还是好喜欢你,看着你就想跟你亲热,想粘着你,贴着你,抱着你,想要你抱着我亲我,对我做一切很亲密很亲密的事。”骆南晴向来没有许从安顾忌的多,说的话也直接很多,常常说得许从安面红耳赤。 “我只是怕你身子吃不消,我想想来日方长,你已经很积极了,若我也不顾忌,那我俩早早把身子掏空了,怎么细水长流。况且,你不就是喜欢跟我玩这种猫捉鼠的游戏,我不躲了,你捉什么。”许从安想着骆南晴这些年脑子里尽想些怎么把自己弄上床的法子,也是乐趣无穷,竟是不爱出门玩了,岳丈还以为她转性了呢。 “那你别说出来嘛。”骆南晴难得有些害羞,用手指戳了戳许从安的肩膀,引得许从安哈哈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怕的妹控们 为什么会被锁啊,这么清水的文 ☆、第 18 章 骆南晴在认识许从安之前,从没觉着时间这么好过过,相反,儿时练功痛苦乏味,却是度日如年的,如今就连小儿子也已经七岁了,要说这儿子呀,一出生就被人大叹惋惜,与驸马之位擦肩而过,嫡公主李容绣如今也已经十九了,出阁已近三年,京城里这议论声又开始起了,这驸马到底花落谁家呀? 要说这皇上也实在是气不过,自己定了个驸马,结果人家连着生了三个女儿,等生了儿子,硬生生比公主小了一轮,这还如何相配,要不是知道丞相比自己还急,还真要怀疑这一家人是不是故意如此。皇上憋着气,更是为李容绣的婚事头疼,许家只这一派嫡系,与许从安的孩子结了亲,算是与许骆两家都结了亲,这么好的事,怎么就白白落空呢!这般一不甘心,就将李容绣的婚事给拖了下来,一般女子十六可就要定亲了。 不甘心的还不只是皇上一人,许从安也是可惜得很,这公主年纪轻轻,才貌品性无一不叫人称赞的,许纯瑗与李容绣一块儿长大,又有着这样一个渊源,难免会拿来比较,幸好许家书香门第,许纯瑗是许从安亲自带大的,品性自是不凡,才华更不用说,不愧是大文家之后,相貌又随了骆南晴,与天女一块儿,丝毫不逊色,京城里头的人并称她们为京都双绝。许从安每每看着公主都要叹息一番,可惜自己没这福分啊,不然这双绝就都是自己家的了。又看看边上正背功课的许净杭,这怎么这么不争气,早十年出来多好。 谁料,还不等她叹息个够,许纯瑗却是面有忧色地走了过来,“爹,我有件事要与你说。” 许纯瑗虽长得像骆南晴,可性子与许从安比较像,往日遇着什么也不见着急,如今这般,许从安知晓定是有什么要紧事,赶紧吩咐丫头领了许净杭去找骆南晴,自己带着许纯瑗去了书房。 这刚一进书房,许纯瑗便“咚”地一声跪了下来,许从安听着声响便觉得心疼不已,赶紧去搀扶,“有什么事好好说便是了,你跪下来是作何?”许纯瑗打小安静乖巧,又不是许纯玥那个爱闹的,她便不觉得许纯瑗会犯什么大错。 “爹,纯瑗做了错事,却不觉得是错,特来向爹讨罚。”许纯瑗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许从安听了赶紧说,“你既不觉得错,那便有你的道理,你站起来好好说与我听听。”许纯瑗这才站了起来,思来想去半晌才慢慢说出口,“纯瑗与公主两情相悦,私定终生了。” 许从安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下又不好叫许纯瑗跪下了,这事的确算不上错,要说错,也是自己与骆南晴两人带的头,可她又没有自己这般的身份隐瞒,怎能轻易乱来,越想越觉得这两人都这般稳重,怎会如此不懂事,有些不敢相信,“你们可……”一时却也想不到好一些的措辞。 倒是许纯瑗坦然,“我们虽无夫妻之名,却已有夫妻之实。”许从安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那可是公主啊!虽说皇上有意结亲,可皇上要的是个驸马啊!这龙颜一怒,整个许府不就完了,这些小兔崽子死了就死了,反正也都是不省心的,骆南晴在这世上都没玩够呢,怎好叫她受罪了。许从安一想不行,赶紧拉着许纯瑗进宫认罪去了。 许从安不愧是许纯瑗的爹,一进御书房便跪下了,许纯瑗都被这速度惊得咋舌,这动作怎能如此一气呵成,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这皇上自然是也如许从安方才的模样,连忙叫二人起来,这两人怎敢起来,俯首在地,气都不敢出。 皇上这便屏退了下人,亲自过来扶,许从安只好站起身来,“皇上,微臣管教无方,竟叫纯瑗犯下大错,请皇上惩罚,只是纯瑗皆我一人所教,你不要怪罪府上其他人,只砍我与她二人的脑袋可好?” “爱卿倒是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一上来就叫朕砍脑袋,朕看着如此像昏君吗?”皇上觉着这二人真是好笑,若真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他这一句话就想救几十条人命?况且自己这么重用他许家,怎会轻易杀了他们。 “孽女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29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29 不知天高地厚,竟是与公主私定终生了。”许从安说完就跪了下来,顺带着还拉了许纯瑗一把,谁知半晌等不来皇上的一句话,偷偷抬起头去看,却见皇上正想什么想得出神,这一会儿又是想通了,许从安赶紧低下了头,等着皇上发话。 她却是想不到,皇上并不是气得不行,而是高兴,这亲事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果然天子的脸面还是能保住的,“她二人倒不算私定终生,爱卿可还记得我当初是订过亲的。”皇上说着话就走回了桌案后面,坐了下来,“爱卿既然是来谈亲事的,还是坐下来说比较好,朕也叫容儿过来听一听。”语音刚落,皇上又不由分说,叫了人来,一面派人去请李容绣过来,一面又给许从安看座,至于许纯瑗,既然是来见岳丈的,怎么可能有的坐呢? 许纯瑗似乎也没想到,这一切竟会是这么简单,果然君心难测啊!许从安也是恍惚不已,在椅子上战战兢兢放不下心,“皇上,她们可都是女子,这亲事还做算?” “朕当初可没说过定要是个男子才算数,怎么,爱卿可是看不上容儿?”皇上既是做了决定,哪儿管的上许从安怎么想。许从安一听,惶恐不已,“不敢不敢,公主天人之姿,才华过人,微臣只怕高攀不起。” “哈哈哈,想来,纯瑗可是与容儿齐名的,爱卿可是养了个好女儿啊。看来朕当初也是颇有眼光,这娘胎里定下的驸马,却是如此般配,实为天意。”许从安只好硬着头皮应和,这到底是自己奇怪,还是这些人奇怪? 李容绣一会儿便来了,起先听公公说许从安与许纯瑗在御书房里候着,她一路思索过来,却是想不通所为何事,竟还叫自己过去。安安分分行了礼,皇上倒是直接,“容儿,父皇在你刚出世的时候便给你订了亲,你该是有所耳闻,如今你二人也已长大成人,这亲事便要着手办了,只不过这亲事到底算不算数,便要你自己做主了。” 李容绣一脸疑惑,这是梦境?“儿臣与纯瑗?”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许从安听了忍不住激动,总算有个反应跟自己一样的了。 “是啊,朕听纯瑗说,你二人早已私定终生,可有此事?”皇上的话音刚落,李容绣便转过头去看许纯瑗,只见许纯瑗低着头,耳根子都红透了,不敢抬头看自己,心下了然,却是上前一步跪了下来,“确有此事,请父皇成全。” 许纯瑗似是此刻才知晓事关重大,赶紧走上前与李容绣并肩跪下,“皇上,一切错在民女,您要罚便罚我一人吧。”她见了李容绣,才想起来,若是自己这一步走错了,可不只是自己这一条命,皇上倒不至于迁怒于整个许家,只怕李容绣也逃不过责罚的。 “朕何时说了要责罚你们了,你们父女好生奇怪,既然你二人都有意,那便起身谈一谈这亲事吧。”许从安听了只想说,是皇上你好生奇怪才是! 李容绣这一下便明白了皇上存着什么心思,便扶着许纯瑗一起站了起来,又走到皇上身边,“儿臣的亲事,由父皇做主。” “哈哈哈,说得真是好听,若我把你许配给了别人,你别是要跟纯瑗私奔去。”皇上也是有些好奇,李容绣这性子,竟会这般肆意妄为,还真是自己的孩子。李容绣自然知晓父皇是在调笑自己与许纯瑗私相授受,难得露出女儿家的羞涩,“父皇——”又抬眼瞪了一眼许纯瑗。 四人聊了聊亲事,说是商量,基本就是皇上吩咐,许从安听着,这亲事竟是就这般定下了。许从安领着许纯瑗往回走,依旧不肯相信许纯瑗竟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纯瑗,你老实与我说,是不是有人教你这样做的?” 许纯瑗以为她说的是与公主相恋的事,“两情相悦的事,别人怎能教的会。你和娘亲不也是这样吗?”许从安听许纯瑗这一说,心里咯噔一下,莫非自己是女子的事大家都知道?只听许纯瑗继续往下说,“是娘亲与纯玥说,真的喜欢对方就不要怕困难,还说她与您也是存在着困难的。” “纯玥?你娘怎么会与纯玥说这些?”许从安想着这府上竟是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爹可能还不知道,纯玥和二舅舅家的原含纠结不清。”许纯瑗自己的事办妥了,人就轻松了很多,竟是会与许从安聊起天来。 “什么叫纠结不清?”许从安一听这个词头就大了,再听是骆南城家的小女儿,只觉得自己这条命吊在嗓子眼,任人取舍还不能有半点怨言。 “就是她们自己并不太懂情感的事,可纠缠在一起,却是比我与容儿还要头痛的。她这几日甚是痛苦,娘亲见了便找她谈话,开导一番,还拉着我一道,我倒是不知纯玥有没有听进去,我却是听进去了。” 许从安只觉着自己命不久矣,头痛的不行,索性就不去想了,随口问道,“你娘说我与她有什么困难?”谁料许纯瑗涨红了脸,半晌才开口道,“娘说,娘说爹不举。”恰好落了轿,许从安气得直接下了轿子就往院子里冲,一边走一边喊,“骆南晴你给我出来!” 骆南晴正拿着剑舞得开心,被许从安一嗓子打断,很不开心,“你瞎喊什么!” “我瞎喊?你跟孩子们都瞎说些什么呢!”许从安不好在院子里与骆南晴说是,一把拉住骆南晴的手,就往房间里走,“你看看你都怎么教的孩子,还说我不举?你还真好意思说。” “我当时不是说顺嘴了么,说跟你也是多么地不易,孩子们都听着我们天作之合的故事,哪儿听过我们的难事,硬要问,我总不好说你们的爹是个女的,只能随便说了。”骆南晴听了许从安兴师问罪的原因,便放下了心,幸好她还没查出来那本医书孤本是自己弄坏的。 “那你就不能说我们性格不合,文武不合,家世有冲突?偏偏说我不举?”许从安还是很介意这一点的,她想着自己平日里那么劳心劳力地伺候骆南晴,到头来却是一个“不举”,实在难以甘心。骆南晴伸手抱住许从安的脖子,撒着娇的时候鼻音特别重,“哎呀,这种事我们自己知道实情就行了嘛,你又何必管别人怎么看。我又没你那么聪明,一下子能编出一个故事来,反正他们也不会到处瞎说,你就别生气了。” “算了算了。”许从安就是拿骆南晴没办法,一有什么事,骆南晴撒撒娇便好了,严重些便掉两滴泪,许从安保准百依百顺。 “你与纯瑗这一大早的进宫做什么?”许从安便将事情说了一遍给骆南晴听,骆南晴略一思索,便有些不信,“这事你说是纯玥干的,我倒是相信,纯瑗怎么可能,只怕是她找的借口逼你带她面圣去。”被骆南晴这一说,许从安总算想通了,“我也是如此想的,哎,不管她了,不论怎么说,她的亲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30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30 事已经是定了,现在倒是去看看纯玥怎么回事,怎么和二哥家的原含混在一处了,她们不是一直不和么?” “不是冤家不碰头嘛!两人都是打小练武的,自然是争强好胜一些,这么多年争下来,许是有些感情吧,待会儿你好好问,别一生气就打她。”骆南晴知道许从安定是早就吩咐下人去叫许纯玥回府了,便提前嘱咐一句。 “都是你把她宠坏的。”许从安一想到许纯玥的性子与骆南晴那臭脾气一模一样就很生气,这四个孩子就她这一个独树一帜,性格像极了骆南晴,闹腾的很,也偏偏骆南晴宠得很。 “她哪里不好了,每次还不是乖乖听你的话,要不是敬你,你打她她一跑你抓都抓不住,丢死个人。”“行行行,我好好问。” 可惜,许纯玥实在不给她一个好好说话的机会。许从安开门见山,问她与骆原含的事,谁知她竟是不承认,说与她没有什么事,只是这几日打不过不开心罢了,是娘和姐姐误会了。许从安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便好,我还担心你会与她私定终生呢。” 谁料,许纯玥却是没有回应,只斜着眼看着地,好似不知怎么说话。许从安了解得很,她这模样准是有点什么,心下便有些担心,“你没和她做什么越矩的事吧?”许纯玥神色躲闪,并不回答许从安的话,许从安气得就要去找棍子,却是被骆南晴拦了下来,许从安又拉着许纯玥往外走,“走,去你二舅家提亲去。” “我又不喜欢她,我为什么要去提亲?”许纯玥开口更是让许从安生气,“你不喜欢她,你和她做那么亲密的事为什么?” “我们就觉着好玩而已。”“你最好不要跟你二舅说这句话,不然我们俩今天都要把命交待在那儿。”“那我不去了!你不说他们又不知道。”“你这小兔崽子,谁教你这么不负责任的,你自己做的事,你还不想担责任吗?”“我不喜欢她。”“那我们去认错,去讨个责罚。”“二舅会打死我的。”“你现在知道怕了?你放心好了,你爹陪着你一起死。”“那我娶她好了。” “你这说的轻巧,原含会答应你吗?人家指不定宁愿跟你一起浸猪笼都不想和你成亲。”“怎么可能!”许纯玥听了很不服气,竟是不再想逃,反倒拉着许从安往将军府跑,“我今儿还就要把这亲事给求了下来。” 要说还是托纯瑗的福,她的亲事一道圣旨举国皆知,众人议论纷纷,却也不敢指三道四,只道皇家的事果真是说不清,有这事在前,许纯玥去提亲才没叫骆南城打死,没打死许纯玥的主要原因还是骆南晴在边上看着,自己怎么舍得打妹妹最宠的孩子,可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小女儿跟她这样厮混,气不过还是打了几棍,幸好她从小习武,否则也已归西。 这骆南城还与骆兴邦有同一个毛病,明明是板上钉钉的亲事了,硬要再给许纯玥出道难题,叫她女扮男装去武科考试试试,若能得个中个举,那亲事便是成了。谁料后来皇上为了叫自家女儿的亲事更合理一些,竟是叫女子也能考科举,文科武科皆可,考中了照样上朝为官,这已是后话。 这许从安一连定了两门亲事,到家的时候很是疲累,却很不安,叫人准备快马,又是拉着骆南晴,“你快骑马带我去江南看看,纯玖在那儿不要也惹了一堆风流事回来。” “你疯了吧,纯玖才十四呢!” “她都能自个儿在江南做生意,可比两个姐姐还能干,你拿她钱花的时候怎不说她才十四。” “纯玖挺乖的啊,不会跟纯玥那样乱来的。” “纯瑗也乖啊,还不是一样。” “感情的事也没办法嘛!那我当初还不是就看上你了。” “你说是不是我俩生的孩子都有龙阳之癖啊?” “那又何妨?” 许从安不会骑马,平日里骆南晴带她骑马骑得快一些她便受不了,此刻她却恨不得飞过去,紧紧抱着骆南晴,一直催她快一些,可毕竟路远,紧赶慢赶,也赶了五日。 到了周家,许从安便赶紧往小院里跑,骆南晴在后头跟着,“现在都什么时辰了,纯玖早该出门了。” 许从安想想也是,便不再急忙忙的,等了骆南晴慢慢往厢房走去。这小院是以前许从安住的,如今许纯玖要下江南做生意,便给了她住,竟是依旧没有下人。许从安想也没想推开了房门,却是见许纯玖正穿着中衣从里间走了出来,她瞧见爹娘吃了一惊,谁料后头又跟出个女子,媚相十足,许从安当下便晕了过去。 待许从安醒来,纵是许纯玖如何解释,许从安也不相信,只是连连摇头,大叹自己教子无方,骆南晴则在一旁好生安慰着,许从安本想即刻回京,骆南晴却是不依,“你这些年都只管教你那几个孩子,都不陪我,这下总算只有我了,你定是要陪我慢慢回京的,你可别想我骑快马把你带回去。” “我只告了几天的假,一路游玩回去,定是来不及的。” “我不管,大不了你这官就别当了,陪我四处游玩去。” “原本是想早些辞了官陪你去玩,可你瞧瞧这几个孩子,哪个是省心的,不得我在旁看着。” “我瞧他们都挺省心的,亲事都省得我们操劳了。”骆南晴故意拿话气许从安,果然许从安一听便烦,“也罢也罢,这几天来,愁煞我了,散散心也好。” “芍药没有跟来,这一路上,你可得好好伺候我。” “遵命,我的姑奶奶。”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得很,好几天没更了,来一章大的。正文就此完结了,还有几章三个小姐的凑字数番外,这都是有故事的许小姐。许从安那日了狗了的心情,真是心疼。 ☆、公主驸马番外 许纯瑗记不太清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李容绣,在她有记忆以来,她跟李容绣便是熟识的,也一直都知道她会嫁到自己府里来,大概是哪个弟弟的新娘吧,可那个弟弟迟迟不肯出来,直到她就快忘记这件事了。 许家骆家受宠,许纯瑗打小便得到皇家的厚爱,小小年纪便赐了金牌,可随时进宫玩耍,方便的其实还是李容绣,许纯瑗常常带一些宫内见不到的小玩意儿和吃的进宫,李容绣起先满是新鲜,也是期待许纯瑗每天都进宫,久而久之,对那些小玩意儿也失了兴致,毕竟是不如宫内的东西精致的。 “娘亲又生了一个妹妹呢!也不知道何时才有你的郎君,等你嫁入我许家,不知是你叫我姐姐呢,还是我叫你姐姐。”虽然李容绣比她大了半岁,实际上她也不敢叫公主姐姐,果不其然,李容绣淡淡开口,“就我的身份,怕是我叫你姐姐,你也不敢应吧。” “那是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31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31 自然,就连爹爹和娘亲见了你也得行礼,也不知是我哪个弟弟有这个福气。”许纯瑗的确挺好奇的。 “娶一个公主回家供着也叫福气?我看还是不娶的好。”李容绣年纪尚小,只觉得娶了个公主除了对仕途有些帮助外,实在也没什么好。 “你这么聪明,又这么可爱,怎么不算福气?”许纯瑗想得更少,她只是常常听爹爹念起,实际上她并不懂那么许多,聪明可爱也只是大人这般夸赞罢了。 直到十年后,许纯瑗才真正觉着,娶了李容绣该是个大福气,却是不敢言明。 玩在一处学在一处十五年的两人,依旧如多年前那般恭恭敬敬,似乎总顾忌着君臣之礼。 “公主,起风了,不如我们回去吧。”许纯瑗轻声提议,见李容绣衣裳单薄,连忙叫宫女回去取了披风来,又亲手给李容绣穿上,李容绣心安理得由着许纯瑗伺候着,又抬眼看了一眼为首的宫女,那宫女便识相地带着一行人退下了。 许纯瑗见状,知晓她是有话要说,也不再提要回去,只是等着她说。李容绣没有叫她等太久,“听闻近日吏部侍郎与大学士甚是亲近。” 许纯瑗细细思索了今日自家爹爹与吏部侍郎的交往,与别的官员并无二样,“我爹素来不喜政事,与吏部侍郎的交情,大概还不如与江太医的。” “是吗?那本宫怎么听说吏部侍郎家的五小姐与你相谈甚欢,留宿丞相府好几夜呢?”李容绣从来不在许纯瑗的面前自称本宫,话虽是思索了多遍的,说出口却仍旧觉得不妥,又慢悠悠补充了一句,“本宫以为吏部侍郎与大学士交情颇深,才叫你作陪的。” 许纯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些年来,李容绣从来不与自己谈及政事,这一番话叫她有些晕,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回答,“只是月前侍郎大人带了薇儿来,薇儿几个姐姐都已出嫁,家中无人陪伴,娘亲便叫她多来家中玩耍,她前几日一来便住下了。” 谁知李容绣听了,依旧不依不挠,脸上却是如往日一般,不见波澜,“原来是叫薇儿,叫你如此喜欢也是难得,本宫倒是想见一见了。” 许纯瑗只觉得李容绣怪怪的,怎么突然改了自称,难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惹她不高兴了?可左思右想,自己也没做什么事,便以为她只是想出宫玩玩了,“薇儿年纪与纯玥一般大,倒是比纯玥乖巧多了,想来你也会喜欢的,改日我带你出宫找她玩玩吧。” “本宫想见人,却是要亲自出宫的?笑话。”李容绣脸上竟是带着愠色,许纯瑗一头雾水,这李容绣何时这么大架子了?“公主若是想见,我明日将她带进宫来吧。”本想着自己这般顺着她心意,总该不气了吧,谁料李容绣伸手扯下披风,扔进她的怀里,“算了,你与她好好玩便是,别冻着她。” 许纯瑗也是有脾气的人,大概有些才气的人都会如此,带着清高吧,在这莫名其妙受了一通气,她竟是不上去问个究竟,一转身出了宫,回了府。 只是忍了两天,许纯瑗便有些茶不思饭不想,脑子里除了李容绣还是李容绣,又仔仔细细把自己近日来的所言所为想了一遍,实在想不通到底哪里惹她不快了,却是如何也摆脱不了对她的思念,如此也只能进宫了,下了决定,便打开衣柜,将那日李容绣的披风拿了出来。 许纯瑗原以为李容绣会为难自己,不让自己进殿,却是没想到宫女通报了一声,便叫自己进去了。 李容绣正自己与自己下棋,见她进来,头也不抬,“怎么,没带你的薇儿来?”这下许纯瑗总算反应了过来,敢情公主这是在吃味呢!只不过,这是闺房之友间的吃味,还是情人间的?“公主,上次的事,我至今都想不明白,在家两日也整日反省,哪儿有空与别个玩耍。”明白过来的许纯瑗说起话来就让李容绣舒服多了,却是依旧不吭声。 “公主乃有容之人,想来不快定是我的不对,恕我愚钝,竟是想不通哪里做错了事,只是不能与公主相见实在难受,如今也只好腆着脸来找公主讨个饶。”许纯瑗站在李容绣边上不敢轻举妄动,李容绣这总算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哼了一声,“少了你,我自己与自己下棋也是可以的。” “是是是,公主少了我可以,可我却少不了公主,还望公主赏我手谈一局。” 李容绣见许纯瑗认错态度十分之好,便气消了一些,“那你执黑子吧。”许纯瑗坐下才细细观起棋局来,这黑子大势已去,原本棋艺就比不上李容绣,这下哪儿还有回转的余地,只得硬着头皮让李容绣杀个片甲不留,果然,李容绣撤了棋子心情已是大好,“你与薇儿平日里都玩些什么?” “倒是不曾玩过什么,只是聊天罢了。”许纯瑗勤快地收着棋子,打算新开一盘。 “平日你与我也没什么话,想不到竟是如此健谈,能与她谈这么久。”这李容绣听了语气又是不对起来,许纯瑗头一回嫌弃自己愚笨来,这些年来李容绣都不曾与自己闹过脾气,怎知是如此难伺候的人,果然伴君如伴虎,自己前些年都被她蒙蔽了,“她只是听闻你我感情深厚,向我打听你罢了,说起你,我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哦?我在你心中……是如何?”李容绣却是放下棋子,显然对许纯瑗说的话更感兴趣一些。 “若我是男子,只愿与你心相倾,风月无关他人。”许纯瑗抬起头,十分真诚地看着李容绣,这的确是她的真心话,李容绣听了微微低了头,却又是抬了起来,“你若是男子,便是钦定的驸马,你自然只能与我成亲,别人自然是想也不用想的。” “可惜了我是个女子”许纯瑗说到这顿了顿,瞧李容绣脸上亦是带着落寞,深吸了口气,颇有股视死如归的气势,“却依旧想做个驸马。” 李容绣没有立马回话,只是将头低了低,许纯瑗清晰瞧见她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眼角掩饰不及的喜色,却听李容绣依旧淡然地开了口,“本朝历代都没有女驸马。” “大概是之前没有一位公主叫李容绣吧。”许纯瑗如今毫无畏惧,今后之事今后再说,她今日但知李容绣与她一心,足矣。 “你可知直呼公主名讳,是可降罪的?”李容绣似乎特意绕开了话头。 “你的名字,我在心里早就念烂了,我甚至想不起,是什么时候,我这条命已经交到了你的手里。你要降罪也好,我都认罚。” “瞧你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却是想不到说起情话来却是如此能说会道了。”若是仔细瞧,李容绣的耳根微微有些粉红,只是自恃身份没有表露出女儿家的羞涩罢了。 “纯瑗口拙,与父不能言,与君不能语,却是一腔的话都想说给心上人听。”许纯瑗憋了许久,总算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32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32 能与李容绣诉衷肠,自然是要说个够的,何况她瞧李容绣实则喜欢这些话喜欢得紧。 “你这人真是不害臊,都是女孩儿,你却是哪儿学来的这些话。” 两人虽互通心意,却依旧没有什么亲密之举,只是言语之间较之前亲密了许多,两人皆不是可任性之人,两人的身份摆在那儿,却是怎么也跨不过去,两人平日里也不提及,却常常在夜深时刻,独自思索许久,只是这题实在太难了罢。 谁知一日,许纯瑗信誓旦旦与李容绣保证,自己想到了法子,定是会将她娶过门的,也不待李容绣想清楚,便兴冲冲跑了出去。 没过一个时辰,李容绣便知晓了这到底是什么法子,她瞧着许纯瑗跪在那儿低着头不敢看自己,却满是无奈,心里又想怪这人实在鲁莽,可又有些欣喜她竟会为自己不顾自己性命,也顺着她的话应了下去,想着大不了两人一起死了,投胎转世或许还能再续前缘,谁料峰回路转,皇上的心思果然是猜测不得,两人竟然就此定下了亲事。 许纯瑗满是欣喜地来找李容绣邀功,李容绣却是狠狠瞪了她一眼,“这就是你说的法子?” 许纯瑗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自己鲁莽惹她不快了?却是硬着脖子不肯认错,“此事我思来想去除了这般实在别无他法,我不想你嫁给别人,弟弟出世了,你的亲事总该钉板了,你不急,我却是急的。你若是反悔,我再与皇上去说便是。” “你可知君心难测,你这般会有何后果?”李容绣没想到往日对她百依百顺的许纯瑗竟会有这般强硬的时候。 “我都想过,许家骆家受宠,定是不会受到我的牵连,严重了说,也就是我命丧黄泉。可若要我亲眼看你上了别人的花轿,我宁愿是那样的下场。不搏一次,我不甘心。”许纯瑗向来是个乖巧的人,也就这件事,忤逆了许从安,还与李容绣争吵了起来。 李容绣半晌没有言语,红了眼眶,“那你可想过你死了,我呢?” “我们私相授受的事原本就是我扯谎骗了他们,我死后,你与他们说清便好了,再者,皇上定不会委屈你的。”许纯瑗以为她说的是她的清誉,实际上许纯瑗最先想到的便是这个,而不是自己的生死,所以坦然地将话说了出来,谁知却是换了一记耳光,许纯瑗捂着脸,十分不解,李容绣却是抖了抖唇,“你死了,我呢?” 许纯瑗上前一步,将李容绣方才打她的手握着手心,“不论如何,我在奈何桥头等你,我不会喝孟婆汤,我不会忘记你。我可以等你,几年几辈子都可以。” “生前都不能自主,何况死后。”李容绣心软了一些,却依旧不肯同意许纯瑗的做法,她明白许纯瑗当初为何不事先与她商量,她定是知道自己不会同意的。 “我只知道,这件事值得我用命去拼一拼。我怕我一退缩,我们就毫无机会了。” 李容绣知道,两人除了这样放手一搏,别无他法,或许她可以做一个牝鸡司晨的公主,两人各自成亲,又再苟合,可两人的性子却不容许,不容许这样的境况,或许,的确还不如死了吧。可纵使她都明白,却依旧不肯同意,两人不欢而散,再见却是洞房花烛夜了。 当盖头掀起,两人目光相接,哪儿还有当日的不欢,只剩下这几月的相思了。 “我还以为,你改了主意,不娶我了。”李容绣依旧有些怨怼,虽然当日两人闹了矛盾,可许纯瑗也不该不见自己。 “我是怕你厌烦我,一气之下悔了婚,想着先忍一忍,把你娶回来再说。”许纯瑗解释着,却是不太敢去看李容绣。 “你把我娶回来,果真是拿来供着的?” 许纯瑗一听赶紧拿过合卺酒,“我们先喝酒吧。”李容绣倒是乖乖配合。喝了酒,许纯瑗坐在一边不知所措起来,李容绣虽也是羞涩,却不想就这般两人干坐一夜,“你可是早就将我吃干抹尽的,怎的,忘了?” 许纯瑗知晓她在打趣自己说的谎,脸立马红了起来,“前几日嬷嬷来教过的。”李容绣却是没想到许纯瑗脸皮竟会如此之厚,一时无言以对,许纯瑗却自顾自说了起来,“想来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我先把火烛熄了吧。” 过了许久,屋子里才传来一声,“轻点儿,明早还要敬茶呢!”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你们啊!隔了这么多天才有空更新 ☆、二小姐番外 许纯玥觉得自己是一家子中命最苦的,从小被爹训斥长大,得了还被迫娶了一个打了十几年的冤家,凭什么大姐尚公主,三妹赎花魁,四弟定贤妻,那都是一等一娇柔的女子,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给自己配了这么一个母老虎。 许纯玥因着长得像极了许从安,打小骆南晴就放在手心宠,更是带在边上亲自教武,骆原含是骆南城的小女儿,自然也是宠得厉害,只是骆将军忙得紧,无闲亲自教导武艺,见骆南晴在教女儿,便也将女儿托付给了妹妹,骆南晴自然是乐意带的,可许纯玥不然,她只以为这来的表妹将自己的娘都给分走了,便总是处处作对。 两人会了点功夫,都不需骆南晴吩咐,就自行切磋了起来,儿时不懂分寸,不流血不停手,总是大人瞧见了拉扯开的,两家实是无奈,却也没想过要分开她们,只觉着孩子脾气,长大些便好了,这些打闹没准倒成了不一般的情谊。两个孩子却是拼了命在学,骆原含因着回家还有一屋子的将军叔叔与哥哥,讨教一番总是比许纯玥这个书呆子家里出来的要学得快些,久了便成了许纯玥吃亏,许纯玥那性子怎肯认输讨饶,卯足了劲儿学,只想着那日报仇雪恨。 打了几年,两家便放心了,倒不是两人不打了,而是两人懂起了分寸,切磋时“点到为止”,决不让大人瞧出伤来。 只是许纯玥十六这年,事情在大人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了变化,倒不是两人和睦相处起来,而是奇怪,在人前只是越发嚣张跋扈。 实际上许纯玥与骆原含打了这些年,却是一直打不过她,很是觉得丢人,这骆原含还比她小上一岁呢,打小便打不过,以后哪儿还有翻身的机会。是故,她瞧见兵部尚书家的公子跟一个丫头拉拉扯扯的时候,立马去找了骆原含来,大概是想叫她吃个亏。 “方才我看他们还在院子里呢,怎么一晃就不见了。”许纯玥见院子里没了人影,也不觉那两人已经离开,既然那两人连这偏僻的院子都能寻来,定然是不会立马就走的,当下拉着骆原含偷鸡摸狗地在各个房间外搜寻起来。 “你到底瞧见谁了,硬要拉我来看?”骆原含觉得自己莫不是被这人耍了吧,可见她找得认真,应是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33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33 不会骗人的。 “我方才溜达到这儿,瞧见你那订了亲的未来夫君在这儿呢!”许纯玥见这边屋子里都空无一人,就拉着骆原含往后头的厢房走去。骆原含很是讶异,“你带我来见他作何?”难不成还想让他们培养些感情? “当然是带你来看好戏了,方才我见他与一个丫头拉拉扯扯的,可是打你这未过门的妻子的脸呢!”许纯玥话音刚落,骆原含便想动手打人,果然这人是特意取笑自己的,却是被轻轻的一声呻.吟止住了动作,两人顺着声音寻去,那靡靡之音越发清晰,两人都未出阁,饶是性子粗放也是闹了个大红脸。 骆原含实际上还是不信的,她那订了亲的夫君她亦是着人打听过,老实本分,可不是这样的人,该不是许纯玥故意冤枉他只想取笑自己吧,是故没有要走的意思,许纯玥大致是为了让骆原含确信,伸了手指在窗纸上捅了捅,立马破了一个洞,那屋里的两个人正酣战,哪儿会注意到门外有人偷看。 两人透着这小洞,自是将屋内的事儿瞧得清清楚楚,脸上红得都能滴出血来,骆原含亦是将那人的面目瞧了个仔仔细细,果然是她将婚配的人。两人既瞧清楚了人,自然不愿多留,偷偷摸摸走了。许纯玥实际上是有些吃惊的,她以为骆原含定是会冲进去将那两人打一顿的,届时自己自然可以看热闹嘲笑一番,谁知这人竟是拉着自己离了去,难不成她为了那公子肯牺牲至此?也是,哪个男子不纳妾,也就自家爹爹了。 许纯玥与骆原含坐在屋顶,看着那两人完事离去,瞧着骆原含若有所思的模样,许纯玥实际是有些恼怒的,恨不得下去将那对狗男女的头给拧下来,虽她与骆原含不对盘,可好歹是一家人,欺负她家里人,那便是瞧她不起,当下便转头问骆原含,“不然我去替你教训一下他们?” 骆原含却似没有听见,只转头问她,“你方才可看清楚了?” 许纯玥以为她没瞧清楚,自然是连连点头,“那是自然瞧清楚了,方才他们出来我又瞧了瞧,是那个人没错的。” 骆原含却不是在问这个,“我是问你将那两人做的事瞧清楚了吗?”许纯玥一时脸红,却也不愿弱势,“自然是瞧清楚了,不就是那样么。” “那你对我做一遍。”骆原含说得就跟叫许纯玥带她去买吃的一般简单轻松,许纯玥瞪着骆原含久久答不上来,恍惚间觉得自己听错了,“这不太好吧。” “为何他做得,我做不得?”骆原含也用眼瞪回许纯玥,叫许纯玥觉着好像那个负心汉是自己一般,浑身不太自在,身子往后挪了挪,“你找别人去吧,我爹知道了要打死我的。” “你做呢,我不会告诉姑丈,你不做呢,我就告诉姑丈你对我不轨,你觉着哪个划算些?”骆原含看见许纯玥往后躲的样子也不恼,反正她要逃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你这是何苦呢,你怨恨的话,回头把亲退了不就行了,大不了我帮你去跟二舅说一说,再找个良人就好了嘛。”许纯玥觉得骆原含这个人心胸太狭窄了,怎么能因为一个人就做出这般不理智的事来,这种人以后要离得远些,指不定心里记恨自己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谁说是因为怨恨他我才想这样的,我只是觉得好奇,那档子事是何滋味,怎会有那么多人沉迷其中。”骆原含坦然的模样差点就叫许纯玥信了,许纯玥虽然反驳不得,可亦是不想“同流合污”的,“你若是好奇,去青楼里找个小倌不是更好,我是女的,品不出那滋味来。” “我却是嫌弃那些人肮脏,这事若是说起来,也是你占了便宜,你如此不愿是为何?”骆原含似乎一点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多么地不合适,哪儿有未出阁的姑娘说这些的,许纯玥觉着自己的脸皮终究比不过这个人,“话不是这么说的,毕竟这等亲密事,都是情人间做的,我们差点就成仇人了,怎可这样。” “你就当做姐姐帮帮妹妹好了。”骆原含这话一说,许纯玥方才还有丝动摇的心思瞬间又定了下来,“你也知道我们是姐妹关系,这可是乱伦,回头我非得被爹爹和二舅剥皮抽筋不可。” “我早就与你说了,你做了我就不说,你不做,我就去告状,你说我爹和姑丈是信谁?”许纯玥一时无言,的确自己平日太过顽劣,早就在长辈那里失了宠,这种事说出去,谁会相信是骆原含为了整她不顾名声啊,定是信个八成的,这顿打算是白挨了,心里又觉得这骆原含实在狠毒,那边骆原含才不容她思考这么多,“这般好了,我也不为难你,老规矩,我们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许纯玥觉着自己已无退路,实在后悔将骆原含叫来,结果自己取笑不成还搭了半条命,也只得答应与骆原含打一场,只想着或许骆原含受这事影响,心神不宁,自己耍点小心机也能赢过她,谁知动了手就后悔了,这骆原含的确是受了影响,可这分明是将满腔怨恨都撒到自己身上来了,许纯玥无力问苍天,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回头定是要将那负心汉好好打一顿才解气。 许纯玥节节落败,只得认怂,却是不会耍赖,红着个脸,不知所措,“那,我们,在哪里?”骆原含并没有答话,只顾往前走,许纯玥也只好跟上,骆原含在院子里逛了一圈,挑了个干净的厢房进去,里头竟是一尘不染,“看来这院子人气挺旺。”许纯玥只是干笑两声,坐到了床上。 许纯玥还在思考该说些什么的时候,骆原含走到床前便开始宽衣解带,许纯玥赶紧撇过头去,涨红了脸,又觉得自己这般实在太怂了些,硬着脖子转过头来看着骆原含脱衣服,想着骆原含或许一害羞就罢了,可她低估了骆原含的决心,骆原含红着脸,也不好叫许纯玥别看,待会儿都要做那事了,当下看一下也无妨,脱了两件总算是瞪了回去,“你是等着我帮你脱吗?” 许纯玥听了赶紧开始解衣服,动作十分利索,脱下衣裳,又将衣裳平铺在床上,一张不大的床立刻被遮的瞧不见原来的床单模样,“这样干净些。”骆原含只将衣服放在一旁,乖乖地躺在了许纯玥铺好的衣服上,说起来这还是许纯玥这个做姐姐的头一次照顾她。 许纯玥跟着也爬上了床,整个人趴在骆原含的上方,骆原含未免有些紧张,两只手紧紧攥着放在胸前,许纯玥伸手去拉她的手,那柔软的小手乖乖在许纯玥手中呆着,哪儿有平日里的凶猛,许纯玥心下软了软,将骆原含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骆原含脸上一红,眼里多了一些说不清的意味。 许纯玥俯下身,吻了一下骆原含的唇,见她没什么不适,才细细摩挲起来,只觉得这唇软软的,十分香甜,忍不住拿舌舔了舔,两人平日里争个不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34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34 停,此刻骆原含却是乖乖地受她摆布,许纯玥心里很是满足,却是忍不住心软个不停,当伸手去解骆原含的肚兜时,骆原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许纯玥便停了动作,认真瞧着骆原含的眼睛,却是温柔极了,“要不算了?” 许纯玥何时对她如此温柔过,骆原含心悸不已,眼中氤氲之色加重了几分,主动伸手揽住了许纯玥的脖子,这柔柔软软依赖人的模样很叫许纯玥受用,当下又是低下头去吻,手上动作也快,将骆原含的肚兜解下扔在了床里头,顺着她的脊背腰线好好抚慰了一番,却是觉着这顺滑的手感叫她爱不释手,心里念叨着,那负心汉可亏了,为了那糙丫头,竟是失了这么个宝贝,也难怪那些男人成日沉迷于温柔乡,自己这个女子亦是迷得不行。 许纯玥的手四处游走,总算到了骆原含的胸前,只轻轻揉捏几下,骆原含便娇喘不停,那控制不住的呻.吟传入她的耳朵,只觉着自己满腔的疼爱与欲望,只想吃了这个人,想着便轻轻咬了一口骆原含的下颌,骆原含颇是艰难地睁开眼,嗔怪地瞪了一眼她,许纯玥心里却被这一眼瞪化了,满是欣喜,顺着骆原含的脖子,一路吻到了骆原含的胸前。 两人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到了后来两人都有些累了,却不觉此地能够久留,只好起身收拾一番,两人一路回府都不能说话,到了第二日一起练武,还有些尴尬。 可这尴尬也没多久,两人又因欲念纠缠到了一处,却是常常借着切磋打着打着便到了别处好好温存一番。 这般关系,两人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却是纠缠了一年,原本骆原含过了年便要出阁的,也不知她怎么与骆南城说的,这亲事竟是给退了,许纯玥没有过问,只是心无旁骛想方设法与她温存,想来过不了多久,她便会定了新的亲事要出阁了。 许纯玥便开始有些惆怅,她是舍不得骆原含出嫁的,却又没有立场留她下来,总不能因一己之私,误了人家终身吧,骆原含也从来不与她说这些事,其实说起来,两人并没有因这件事就亲密些,除了在床上,两人依旧如以前一般,处处作对,处处不对盘。只是她最惆怅的还是另一件事,她早便想尝尝骆原含那位置的滋味,可惜骆原含不肯,还道,“你打赢我再说。”可这都打了大半年了,自己毫无胜算。她便在院子里唉声叹气起来,许纯瑗见了自然上前去慰问一番,却是什么也问不出来,只说骆原含惹她不快。 许纯瑗见她一脸相思,以为是情困,自顾自在那儿开导一番,这便叫骆南晴听见了,以为自家女儿顾忌着身份,硬是胡说八道地开导着,许纯玥的烦恼自然是没有得到解决,只是见两人说了一堆趣事,便将那烦恼放在了一边。谁知没过几日,许纯瑗向爹爹坦白去了,坦白自己也就罢了,还将她拖下了水,自己又不喜欢骆原含,怎能娶她,却也的确说不出两人还是清白关系。 待两人成了亲拜了堂,许纯玥都还没理清,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皇上为了自家宝贝女儿的驸马,准了女子科考当官,许家两姐妹都去考了,竟是分别拿下文武状元,一时京城人人称道,却是忘了两人特别的亲事。 许纯玥掀开骆原含的盖头,喝了合卺酒,便不知该如何了,明明那些事两人已是做得极其自然和谐,在无名无分的时候,偷偷摸摸都要去做,当下这红嫁衣在眼前,却是不敢动作了。许纯玥有些拘谨地坐在床边,“我还以为你也会去武举考试,将我打败你就不用嫁给我了。” “一来,我将你打败,你也得了榜眼,依旧是要娶我的,二来,嫁给别人,还不如嫁给你了。”骆原含自顾自将头上重的东西拿了下来,许纯玥见了也起身搭把手,“你这话说的,你可知武举考后,京都里多少女子想要嫁给我。”既然驸马都能是女的,女子也能当官,这京都一时之间,男女之间竟是少了许多顾忌,同性之间成婚的竟也有几家,见了许纯玥的风采,不说怀春的少女,单单是那些想要与丞相攀个亲的,也立马打起将女儿许给许纯玥的念头来,可惜的是,这科考一结束,许纯玥与骆原含的亲事便宣告于众,与当年的许从安一般。 “可惜迟了,你既是娶了我,便别肖想那些蜂啊蝶啊的。”骆原含毫不矜持地宣告着自己的主权。 “这是为何,那些男的都能纳妾,我自然也是能纳妾的。”许纯玥自然不是真有纳妾的念头,只是不想骆原含这般嚣张,想要她与别个做娘子的一般,本分一些。 “你若是不怕这许家院子里埋不下人头,你尽管纳便是。”骆原含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纳一个她杀一个,许纯玥暗自抖了一抖,这事骆原含还真做得出来,当初自己怎么就糊了脑,竟是没想起来她那狠毒的性子,把她给娶了过来,这下好了,有自己苦头吃了,“你这番可是能被我休了的!” “你尽管去写休书,我这个人啊,不打算人生里被人念叨被休,却是不介意丧偶。”骆原含一番话叫许纯玥寒毛直竖,这可真是一个温馨的洞房花烛,有些畏惧地坐得远了些。 骆原含见她动作觉着好笑,脸上却是不显,只是悠悠叹了口气,“哎,这洞房花烛可是要落红的,我的红早就落你衣衫上了。今晚就只能便宜你了。”许纯玥一听,果然来了精神,连忙贴了过去,“这妻子伺候官人,本就是应该的,快伺候我更衣。” “事先说好,要礼尚往来。”骆原含三两下就将许纯玥的衣衫褪下,许纯玥一听,也没什么异议,原本她以为这一晚上都是自己伺候这个人的,当然是欣然同意,伸手去解骆原含的衣裳。 两个习武之人,整整折腾了一夜,东方渐白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日,日晒三竿了也不曾有丫头来叫,想来骆南晴是理解得很。两人渐渐转醒,却是紧紧相拥,脸上便有些红。两人虽常常纠缠一处,可从来不曾夜宿一起,如今这累了便睡,醒来便见到对方的感觉,倒是叫两人心动不已,只觉满腔热情化作了柔情,竟是生出几分甜蜜来。 待到午后,两人才前去敬茶,骆南晴倒是无所谓,许从安却是有些担忧,生怕自家女儿把骆原含折腾坏了,“你们年轻力盛,却也要顾忌一些,不可贪恋。”两人自然是闹了个脸红。 两人也不管许从安的告诫,夜夜缠绵便也罢了,青天白日或许也能情难自禁来回几次,只身子不便那几日得以空闲,丝毫不觉羞耻,如此月余才缓了一些,也觉出“来日方长”的味儿来。 只一日,宫里赏了些贡品,骆南晴着人送来了一些胭脂水粉。骆原含便拉着许纯玥,要给她上妆。许纯玥坐在镜前,骆原含站着为她描眉,许纯玥瞧着骆原含专注的神色,很是温柔,又见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35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35 近在眼前的嫩唇,鬼使神差地微微倾身亲了一口。一时,两人都愣住了。 两人常常亲吻,只那都是床笫之间才有的,除却那些时间,两人不曾有过这般亲密的行为,而这一吻,明明不带任何的欲念。许纯玥见骆原含看着自己的眼中有些疑惑,便不太敢去看她的眼睛,“怎么,亲不得吗?” 骆原含没有与她争执,只是弯下了腰,用手掰正许纯玥的脑袋,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可知这与我们平日里的不一样。” 许纯玥的眼神便有些飘忽不定,“有何不同?” “你喜欢我吗?”骆原含直截了当,许纯玥便炸了毛,“谁喜欢你呀,不就是亲一下嘛,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却见骆原含好整以暇看着自己,似乎丝毫不信自己的话,她便破罐子破摔了,“就算我喜欢你又怎么样,我喜欢自己妻子还不行了?难道你要因此杀了我?” “你不喜欢我,我都要嫁给你,你喜欢我,我怎会杀了你?”果然许纯玥眼里满是疑惑,骆原含便低头在许纯玥的唇上亲了一口,“若是我说,从一开始,就是我设计的,你会觉得我很可怕吧?” “那人的事,并不是我安排的,也只是当时,我才想诓你,并没有奢望能嫁给你,却只想与你亲密一些,只是后来的事,比我想象中好很多。实际上,大姐与公主的亲事定了,你便是不来提亲,我也会想法子将我们的事透给公公,叫她拉着你来提亲的。我喜欢你喜欢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已经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会喜欢你。” 静静听着骆原含说完,许纯玥忍不住摇头咋舌,“你这般文韬武略,不去边疆为国效力,实在是浪费。” “你舍得吗?”骆原含轻声细语,直迷得许纯玥忘乎所以,“不舍得。”骆原含自然是笑得开心。 只是许纯玥仗着骆原含喜欢自己嚣张了没几天,却是被打回了地狱。那日,她心血来潮,硬是拉着许纯瑗去青楼瞧瞧,美其名曰让许纯瑗长长见识,才好将公主伺候得更好,许纯瑗竟是被她连哄带骗带了去。此事自然很快便传到了公主耳里,公主端坐大堂,只叫小厮去带了一句话。 许纯瑗两姐妹女扮男装只在包厢里听听琴喝喝酒,并没做什么,实际许纯玥那外强中干的人物,见识了大堂的状况,实在有些受了惊吓,却又不好立马退出来折了颜面。谁知没一会儿便来了个小厮,许纯瑗见了那小厮便连忙站起了身,原来是公主边上的,那小厮只行礼说话,“驸马,公主叫奴带句话,她只等你一炷香。”许纯瑗听了立马抛弃许纯玥跑了回去,许纯玥见她走了,也就起身结账回府了。 许纯瑗跪在公主身前认错,只说自己真的没干什么,只是听听琴罢了。 那公主冷笑一声,“驸马的意思是,本宫的琴艺不如那里的姑娘?”许纯瑗直冒冷汗,“不是不是,是纯玥硬要拉我去的,说是好奇,进去瞧瞧。” “哦?这时间叫本宫好奇的事也不少,譬如这和离、休夫,本宫从来没体会过,不知是否也该如驸马一般,尝试尝试。” “不不不,公主,小的真的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后去哪儿都先问过你,容儿,你便饶过我这次罢!”屋子里并无他人,许纯瑗便跪着走到李容绣的身边,拉着她的衣摆求饶。 这边公主还没说话,外头却是有小厮请示,“公主,相府小厮有事要报。”李容绣想不到会有何事,便叫那小厮进了来,那小厮进来便跪下与公主行了礼,又跪着走到许纯瑗身边,“大小姐,二小姐被二夫人打伤了,吐血不止,老爷叫您回去瞧一瞧。” 许纯瑗听了急得不行,却又不敢自作主张站起来,只叫那小厮先回去。李容绣自然不是什么恶人,一边叫人去叫太医去相府,一边叫人备轿去相府一趟,“起来吧,先去看看,回来再与你算账。还是原含妹妹解气,可惜当初竟是没有习武。”李容绣实际知道,骆原含下手打的许纯玥,只为解气,定是没有性命之忧的,许从安派人来叫许纯瑗,大概是怕大女儿被公主打死吧。 许纯玥的状况确是比李容绣想象得严重,血是不再吐了,却是断了手脚,及时接了骨并无大碍,只是怕要在床上躺个半年几个月了。再看骆原含在一旁毫不担忧的模样,便也松了口气。 “夫君这几月就乖乖在床上不要蹦跶了,为妻自然前前后后打点好伺候好你,你若是不爱惜自己身子瞎折腾,出了事可别怪我。”许纯玥只连连点头,许从安众人便放下了心,这小祖宗还的确要骆原含来整治,既然无事便散了吧。 许纯瑗瞧着许纯玥那可怜模样,只觉得公主大人实在是温柔动人,回去讨饶的时候越发卖力。公主见她也是“受了惊吓”,也只是意思意思地罚了一点,想来她已是吸取了教训。 ☆、三小姐番外 许纯玖很早就离京了,只为打小便喜爱的商事。或许是江南出生的缘故,跟着爹娘去过几次江南后,便对这繁华的江南之景着了迷,去得多了,便了解了这经商的勾当,偷偷在杭州盘了个铺子,起先亏亏赚赚,到了年底也没多少入账,却是也没亏损,她便提出要去杭州专心做生意,家里人见她决心已定,也只好随她而去,只说她定是要住在爹爹以前住的小院里,确保安全。 到了杭州以后,她隐瞒了身份,在别的商家里帮手,也是想偷学点什么,平日里为着方便便着男子打扮,实际上众所周知这是个女子,这些年来民风开化,女子连入朝当官都可,又怎会连经商都不行呢?自然没什么,与她一般经商的女子也不少。只是她的住处特殊,时间久了也就瞒不住了,大家都知晓她是许家的三小姐,此时生意已是做得红火,直叫人又抓着许家夸赞了一番,这许家虽说头出了三个娘子,可这三个娘子个顶个的能干,文武状元皆出其家便罢了,这小女儿小小年纪竟也有如此手段,实在了得。 江南的魅力可不仅仅在于这开放的商市,这里的佳人又误了多少才子。这倾程却是人如其名,说不上倾国,倾城却是轻而易举的,只是这人并不是出生低贱的人,实是名门之后,只是她爹参与了谋反之事,连累的一家子没有好命,这娇贵的小姐也被贬为了官妓。只是这楼里的妈妈算是有些脑子,等这倾程长大成人了并不急着让她招待客人,只以清倌的身份在楼里呆着,吊足了一帮老少爷们的胃口。 许纯玖起初听闻倾程的事迹,是颇为同情的,也私下叫人找妈妈照顾一些,毕竟上一辈的官场风云,她实在无辜,若爹娘站错了队,怕在这儿卖笑的就是自己了。 只是许纯玖却是想不到,能见上这人一面。既是经商,便常常要与商人推杯置盏,找些妓子相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36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36 陪亦是寻常的事,只是这家大手笔,竟是找了倾程来,倾程可是不轻易出楼的。这一场酒,喝起来倒是比往日好过得多,许纯玖喝着酒听着倾程的琴声,手指不禁在桌案上敲着,那做东的人见她这幅模样,便知晓自己这血出得到了位,这官家小姐果然还需官家小姐来伺候。 如此,许纯玖不禁贪杯多饮了一些,她迷迷糊糊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回的府,却是将那倾程也带了回去,理由无他,却是怕她单独留下会被那些男子欺负了去。 第二日起身的时候,着实被躺在一旁的倾程吓了一跳,怔了许久才将事情想起了一些,也就没有叫下人进来,天色迟了点,幸好身上并没有什么酒气,显然是丫头昨夜帮她擦洗过了。脑子还不甚清爽,穿着中衣便走出了内室,却是才坐下没多久,自家爹娘闯了进来。爹爹一点作为男子看了女子该有的礼仪也无,反倒一脸愤怒,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幸好有娘在一旁拉着。此刻,倾程走了出来,衣裳还是昨夜那套,却是皱巴巴的叫人遐想,脸上不曾粉黛,倒比昨夜还添了风情。 谁料,爹爹怒不可遏,胡乱教训了自己几句就跑走了,倒是娘临走前,还留给自己一大笔银子,又多看了倾程几眼,显然是误会了什么,可他们并没有给自己解释的机会,许纯玖只觉得头更痛了。这来去如风的爹娘,你们倒是喝杯水啊。 这倾程也知被人误会,脸上也带了点淡淡的粉色,只行礼告罪,许纯玖自然不放心上,命人将她送回去。 再见倾程,却是倾程□□之日。杭州城里不可谓不热闹,甚至临城许多公子哥也赶了过来。许纯玖原本只是想去凑个热闹的。 倾程不同往日,却是穿着单薄,不献琴献舞。许纯玖几次与倾程对视,便有些不忍,又是糊里糊涂就买下了这夜。 进了屋子,许纯玖还在想这大把的银子花得叫人心疼,倾程却是已褪去了最外头的轻纱,露出不盈一握的细腰来。倾程坐进许纯玖的怀里,轻轻软软的,许纯玖觉着这酒似乎饮得多了些。当倾程伸手要去解许纯玖的衣扣时,她才反应过来,一手抓住了倾程的手,总算开了口,“我……”开口却是有些嘶哑,脸上更是红了一些。 倾程只是笑了笑,任由许纯玖抓着她的手,只是低头用牙解开了许纯玖的衣扣,许纯玖的脑子便如这衣扣,被解得彻彻底底。她侧过头,与倾程唇舌纠缠。倾程将两人的衣衫都褪尽,两人倒在床上,过了许久,许纯玖才微微抬起头看着倾程,“我……不会。” 倾程却没有说话,只是一个转身,翻到了许纯玖的身上,又牵着许纯玖的手,指引着她领略了各处。许纯玖从未听过或是看过这些,连书上也不曾有,只是在经商的途中隐隐约约知晓罢了,倾程引着她来了一次,她便停不住又试了几遍,直至倾程昏睡过去。许纯玖看着倾程,似乎渐渐酒醒过来,觉着自己怎么这一糊涂就干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恨得瞧了瞧自己的脑袋,又是心疼倾程,便起身与妈妈谈起将倾程包下的事,只是她心中粗粗算了算,这包个人竟是要花费这许多,还不如将人赎了回来,便转而跟妈妈商讨起赎身的事来,几番说价,便将价格定了下来。 许纯玖回府取钱,正好是娘走时留下的那笔银子可派上用场,只是回了府便有些累了,只派人将银子送了去,自己倒头就睡。 倾程第二日醒来,并不见许纯玖的影子,身上的不适,叫她开始思索起,待会儿怎么与妈妈说歇息两日,可还不等自己想通,妈妈便拿着卖身契进了屋来,“倾程真是好福气啊,这才侍候了一夜,便换得人家三小姐为你赎身,这出了楼可别忘了妈妈对你这些年的照顾,在外头可不比楼里,你可要紧紧抓着三小姐啊!” 这官妓赎身并不简单,若不是许纯玖也算是个功臣之后,便是有银子也赎不了的,那妈妈拿着银子与官府报了,官府许了她便将卖身契给倾程送来了。 倾程收拾一番,便跟着来接人的人去了许纯玖的小院。 许纯玖忙到夜里才得空,回了府便去倾程的屋子,想要与她说几句话,进了屋,她见也每个人伺候,便说,“平日里我不在院里多,便没安排几个丫头,明日我派人去给你物色几个。”倾程自然说无碍,许纯玖左右又说了几句住在院子里便安心随意的话,想要起身离去,倾程就开口留她。 许纯玖觉着倾程定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自己替她赎身并不是想怎样的,正要开口解释,却又如昨夜一般,叫倾程解了衣衫,许纯玖想着昨夜的缱绻,脑子一糊涂,又跟人滚上了床。只是今夜还是有些不同,许纯玖才将手伸入那处,倾程便轻轻皱着眉头轻哼了一声,许纯玖连忙将手抽了出来,“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倾程怎好意思与她说,只说没事,可许纯玖似乎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好像有些肿。”说着手还揉了几下,倾程赶紧伸手去阻,“别乱动。”说得两人都红了脸。 “那,有没有膏药擦一擦?”许纯玖再不懂也明白了,大概是作业自己索取无度才导致人家姑娘这般的。 “原本楼里每个姑娘那儿都会备一些,只是昨夜我才□□,往日并没有备着,今日又匆忙忙来了这里,又不好叫府里的人给我去找。”许纯玖一想,这的确叫人难以启齿,“是我顾虑不周,却是叫你受罪了。” “我如此已是极大的福气了,楼里多少姐妹羡慕不已,小姐不必挂心,过几日便好了。”两人不着寸缕相拥着,却是说着再客气不过的话,许纯玖轻轻揉着倾程的腰,并不管倾程说的话,“这样会不会好受些?” 倾程并不好意思去看许纯玖的眼睛,只埋首许纯玖的肩头,“恩。”两人竟就这般睡去。此夜过后,杭城上下,谁人不知许家的三小姐与倾程的事。 这日,许纯玖在街头遇上了春意楼的一个姑娘,那姑娘远远瞧见许纯玖,便迎上来与她打了招呼,许纯玖只得与她客套几句,那姑娘便邀她同游,许纯玖自然拒绝,“我等会儿商铺里还有些账要查,便不陪姑娘了。”却是语音刚落,那姑娘又朝远处挥起手来,许纯玖一转身,便瞧见了倾程。 “小姐也在这儿,等会儿与我们同游吗?”倾程神色看起来比前几日好了许多,不用应付形形□□的人,轻松了许多。还不待许纯玖说话,那姑娘便替许纯玖开了口,“许小姐待会儿还要去商铺里查账呢,并没有空。” 许纯玖赶紧插嘴,“没事的,那些账迟点查也是可以的 ,想起来,我亦许久没有逛过街了,也该去街上看看最近大家都喜欢些什么。”说着就往前走,倾程二人只好跟上。 倾程只顾与那姑娘在前头闲晃着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37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37 ,后头许纯玖才从一个胭脂铺出来,便四处找起她们的人影来。赶了几步总算赶了过来,便将胭脂往两人手上一塞,“这是给你们的,方才恰好看见好似还不错。” 又见两人正在挑簪子,便将倾程手上的簪子拿了过来,放在倾程头上比了比,“这簪子好似还不错,买了。”正要去结账,眼睛一瞥这铺子上的其他簪子,又拿起一根往倾程头上比了比,“这个似乎也不错。”又埋头在簪子堆里挑拣起来,“你喜欢什么质地的?” “只不大喜金的。”许纯玖听了连忙将手上的金簪放了回去,将其他质地的簪子都抓了起来,就要结账,“这些都包起来。”说着就跟着掌柜走到了后头。倾程还没反应过来,那姑娘却是一脸调笑,“这官家买东西都是如此买的吗?” “我怎知晓,我已不是官家人。”倾程丝毫不为自己的身世难过,也是,她生来府里便出了事,她实际连爹娘长什么样也不知道。那姑娘却是掩嘴一笑,“等你嫁进官家就是官家人了。” 倾程却是斜眼瞪了那姑娘一眼,“那要等你当了官来娶我了。” 三人才走出首饰铺,许纯玖又看上了布料,“布子还没买过吧,买些布子吧。”说着也不等倾程点头,就对那掌柜的说,“你们店里时新的颜色,上等的料子,拿十匹去周家院子。”那掌柜的似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许纯玖便推了他一下,“欸!你等什么呢!去拿呀!”那掌柜的连连应声去拿。 许纯玖只跟在后头,并不知前面两个人在说笑什么,只觉得看见倾程也满意了,自那夜起,她便不忍打搅倾程,两人竟是一直未见面。 三人逛了一会儿,满载而归,东西都叫下人搬回了府,全是许纯玖买给倾程的。待那姑娘回了楼,倾程不免有些责怪起许纯玖来,“就算府里有钱,也经不起你这般乱花,下次别这样了。” “没事的,银子用完了再赚便是了。”许纯玖不以为意,倾程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原本几日未见,许纯玖也没什么,只是今日白日里见过了,晚上竟有些想念,还不待自己反应过来,便已走到了倾程的房前。还不等许纯玖支支吾吾说明自己的来意,却又是被“贴心”的倾程诱惑着共赴巫山了。 醒来的许纯玖实际是有些恼怒的,每次自己来意明明不是这样,却说不上几句便变成了这般,平日里自己口若悬河谈下不少生意,怎么到了倾程面前,口拙成这样。但抱着倾程,心里又是说不出的欣喜。 许纯玖白日里见不到倾程,总是带着相思,到了夜晚总想去诉说几番相思之意,却每每都叫倾程误解,只当她是寻欢作乐来了。只一日,许纯玖敲开了门,却是不敢进去,在房门前就说着自己要说的话,“过不久二姐要成婚了,我要回京一趟。”过了许久才敢开口邀请,“我想带你一起去,你愿意吗?” “府上贵人众多,只怕奴家冲撞了她们。” “不会的,爹爹与娘亲都以为我们是一对,他们没有看不起你,他们还问我婚事呢!” “你大姐尚公主,二姐娶了将军之女,都是天作之合门当户对,你与我,我不曾妄想。”倾程似乎说到了什么伤心处,想要关门,许纯玖也不怕了,赶紧跨进了屋子,将房门关上,“出生并不能选,只你不嫌我是个女子便可。” “小姐说笑了,我在楼里这许多年,听过的誓言数不胜数,有多少姐妹赎了身,过不了几年便被丢在一边,何况许府这样的高门,你如今只与我厮混,自然觉得好,待日后,待日后。”倾程似乎有些说不出口,“待日后你与别人一起了,也就忘了我了。” “那你便不要给别人机会啊。”许纯玖轻轻拉着倾程的手,“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你比我高一些呢,如今,我已比你高一些了。我做不了主别人怎么看你怎么说我,只是在我的院子里,我定能护你周全。”许纯玖将倾程拉入自己怀里,还是她头一次这般大胆主动,“我们试一试可以吗?”倾程似是贪恋此刻的温柔,竟是答应了。两人共眠,却是难得的只是简单的共眠。 实际对于才确定心意的情人来说,是巴不得成日腻在一处的,可惜许纯玖二人要赶路上京,在马车里也不敢有太多亲密的举动,只许纯玖偷偷亲过倾程两回,其余,只她拉着倾程的手,带她领略各地的风光。 到了许府,因着倾程的吩咐,许纯玖并没有将二人的关系告诉大家,可府里的人都是“过来人”,只将倾程当三夫人伺候着。实际上,许纯玖她并不是太清楚自己的心思,她不懂这算不算喜欢,想来大姐读的书最多,是有名的才女,便将自己的心思告诉了她,想让大姐排忧解难一番,谁知大姐一脸哀怨,“为何你与二妹都是先上船再买票,而我,心惊胆战了多年抱得美人归还要恪守礼教几年,直到洞房花烛才得以一亲芳泽,不公啊!” 许纯玖无奈,只得反过来安慰许纯瑗,“大姐,谁叫你喜欢的是公主呢!” 这许纯瑗似是一腔委屈无处诉说,拉着许纯玖便倾诉起来,“你不知道阿姐的苦,成了亲也不是那么顺遂的,公主她不开心,便不点宫灯,我连房间也进不去。偷溜了进去还被她叫人拉了出来,我一气就不理她了,谁知她也不来哄哄我,就仍由我气着。过了好几日,她才有动静,却也不是自己来找我,而是点了宫灯!点了宫灯我就一定要去吗?我本想不去的,可她竟叫嬷嬷来说,点了宫灯是必须要去的,不然皇家颜面何存,她皇家有颜面,我许家就不要脸了?我当下就回嬷嬷说我身体抱恙,不能服侍公主了。” 许纯瑗说到这儿更是气,“谁料她竟然叫嬷嬷回话,说宫灯已经点了,定是有人要去服侍的,我不去那就叫别人了。” 许纯玖也是震惊大姐的日子如此难过,“这你也能忍?”许纯瑗一挺腰板,正气凛然,“对啊!当下我就跟着嬷嬷去了!”许纯玖似是还没反应过来,许纯瑗又自顾说着,“那人实在可恨,叫我跪了一夜,叫我好好反省,笑话,我又没干什么,有甚好反省的!我便跪坐着睡了一夜,第二日又被赶了出来,到现在都没让我回去。” 许纯玖久久不语,想来定是大姐有什么事情惹公主不快,却又不自知,“你就不想着去哄哄公主?” “哄什么呀,我人都见不到。”许纯瑗想着成亲前公主也不曾这么喜怒无常啊! “此次上京,我带的商队有好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你拿着钱去买一些,给公主送去,好好哄一哄。”许纯玖说着又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塞给许纯瑗,“顺带着帮我瞧瞧京城里都时新玩什么,给我带一些来,我好去讨倾程的欢心。” “她贵为公主,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38 小姐,这样不好吧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分卷阅读38 见过,屋子里多的是贡品,这买了她也瞧不上。我倒是拿去给你的倾程买一些东西吧。”许纯瑗这才想起来许纯玖方才问她的困惑,“你也别想那么多,见了欢喜不见思念,只愿自己的事物都与她有关,这不是喜欢,难不成是讨厌?” 许纯玖听了豁然开朗,“你也别想着公主不稀罕,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或许你买的她另眼相看。”许纯瑗一听,也有些道理,便去挑了一些不算名贵,却是有趣的玩意儿,给公主送了去,这公主一听她是送东西来了,竟是叫她进去了,许纯瑗将东西一一摆在公主跟前,与她说着妙处,说到最后,总算是忍不住盯着公主直看,“公主,我好想你。就算你要罚我,也罚我跪在你边上,好歹也能看见你。” 公主的事解决了,许纯瑗自然也带了京城的好玩意儿给许纯玖,许纯玖都拿去给了倾程。倾程实际并不开心,“你别费钱了。” 许纯玖不太明白她为何又翻脸,“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了?”倾程并不去看她,只是转了个方向,“想要与你结亲的人,很多,都比我好,比我优秀,你何必浪费在我身上。” “比你优秀的人的确很多,可我对你的喜欢,是不看这些的。” “那你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喜欢我?” “就是知道。”倾程有些无语,“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那我说,我们在一起吧,不要试了。” “我用了十七年,学会了不相信这些。”倾程这些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她怎么没有心动,怎么不会心动,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那你给我七十七年,我会让你重新相信。”许纯玖朝气蓬勃,并不在乎日子多久。 “你后悔了呢?” “我后悔了,你定是有法子罚我的,等多年以后,我可有许多把柄在你手上了。若是你不与我一起,等日后你后悔了,你可就没法子了。” “痴情的人不该是一直等着我,等我多年以后同意么?” “我等得,我爹娘可等不得,你也瞧见了,想要说亲的人这么多,你不早些将我定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那你走吧,我后悔难过,也好过被你伤得体无完肤。” “你又没嫁给我,你怎知你会受伤,许是与我那两个嫂嫂一样幸福得很。你不试一试,就乱下定论,可不是一个好买家。” “你把自己当商品吗?” “可惜我不仅白送,还倒贴那么多,你也不要,真是讨厌。” “你们许家都是这么能说会道的吗?” “才不是呢,我们许家最不会说话了,你不知晓我那大姐,被公主关在房外许多天了,也不知道哄哄人。” “你这非议皇家,小心被砍头。” “你是我的人,我死了,你也要陪葬的,你可别高兴。” “谁是你的人啊。”倾程有些羞涩地推了推身前的人,许纯玖凑得更近,“你等我十里红妆娶你。”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