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分卷阅读1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1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1 《俏(渣)王爷强占山大王》作者:开山甲 文案: 俏王爷强占了山大王,美强年下,无节操无三观,入内需谨慎 缺三观缺心眼渣攻变忠犬x肌肉强受 年下 虐身 ☆、身世前情 从前,在燕州地界里有一座二驼山,山势险峻,景致瑰伟。山上有两家寨主,统领著一帮好汉豪杰占山为王,凡是由此经过的豪门富商,游玩闲逛的公子哥,上任调度的官员老爷们一概劫拦不论,将这些人聚敛的民脂民膏敲取出来;对於那些辛苦营生的小商小贩,艰难讨生活的穷苦百姓,就让他们平安过去。 这家的大寨主是个有雄才抱负的人物,命手下罗兵开荒种地,建起粮仓,修山道,建坎墙,筑起一座大山寨,挂起名号三仇寨。因为这位大寨主武艺高强,而且行事有方,把二驼山治理得井井有条,许多慕名来投奔的豪杰也是越来越多了,二驼山的名头也就越来越响亮了。初占山的时候,统共不过百八十人,几年的经营下来,已经壮大逾千人了。 说起这位二驼山的大寨主,实在称得起是位大英雄,姓袁名率武,本是凤阳关总镇袁德诚之子,出身将门,只因袁老将军忠直秉正与把持朝政的奸相周正祥宿怨极深,後被奸相所害,昏君听信谗言下旨诛杀袁老将军一家老小,只有当时袁率武因为奉了萱堂老母之命前往登州探望姨母一家,才得以虎口余生。 袁率武身负血海深仇,逃至燕州启良县内,身带箭伤,被一户姓彭的财主所救。彭财主有一女一子,女儿彭凤春芳龄二十,性格大方举止得体,小儿子姓彭名天虎,长得虎头虎脑,茁茁实实的,是彭财主老来得子,只有六、七岁光景,平日里就由姐姐凤春带著,姐弟两人感情非常好。彭财主见袁率武相貌英武潇洒,为人十分重义正直,而且武艺超群,就把女儿凤春许配给了袁率武。夫妻间非常和美。袁率武虽然心中报仇心切,但无奈相府守备森严,一时之间报仇无望,也只好暂时忍耐,在岳父的商行里顶起走马押货的责任,将北方的土产一路贩运到南方,再从南方收购绸缎苏绣带回北方来卖。走南闯北,穿山越岭,袁率武也结交了许多绿林中的好朋友。 有了袁率武得力的帮衬,彭财主的商行生意越来越兴旺,因为他是个做实在生意的,所卖的货品物美价廉,从不囤货居奇坐地起价,慕名回头的主顾越来越多,渐渐断了不法商贩的财路,召来一个小人霍涛的妒忌。一日里霍涛趁袁率武押货出门奔南方走远了,就到启良县衙里诬告彭财主勾结响马窝藏钦犯,县衙姜轩贪图彭财主万贯家财,又早已垂涎夫人凤春美貌,就同霍涛狼狈为奸,将彭财主一家大小冤枉收监。 袁率武正在兖州昌都城内一位绿林朋友家中做客,突闻噩耗,惊怒攻心,在一帮绿林好友仗义相助下赶回家中营救,可惜来的晚了,岳父彭老丈人不堪酷刑惨死狱中,妻子凤春抵死不从狗官姜轩的逼奸,三尺白绫悬梁已经寻了短见,彭家上下只余妻弟彭天虎一棵独苗被解往燕州首府泰都城。袁率武在绿林弟兄的帮助下劫囚车救出彭天虎,策马冲进霍涛家中寻出这狗贼一刀宰了,将首级钉在城门之上,一帮兄弟抢出城门,直上二驼山,至此往後就占山为王了。 当时彭天虎尚且年幼,袁率武感怀岳父妻子的深情厚谊,对这个小舅子十分爱惜,把一身武艺悉心传授给他,教给他长拳短打马上步下十八般武艺。袁率武是将门虎子,总觉得光习武不识文以後武艺再高也是个莽汉,所以就想好好教导彭天虎,让他未来不光是武艺出众而且能够胸怀韬略做个文武全才。没曾想,要说练武艺,彭天虎是真心乐意,觉得很有意思,姐夫认真教,他就认真学,可要说念书,彭天虎就一百个不乐意。要说彭天虎这孩子,打小性格就猛愣,一门心眼实称到底了,有时还犯浑,要说彭财主那麽大的家产还能请不起先生教他识文断字麽?实在是彭天虎天生就不爱念书,一提念书上课他就脑袋疼。彭天虎生来就力气大得出奇,长得比普通小孩都茁实高大,七、八岁的时候,身量就比一般孩子十岁时候还高还壮了。彭财主把先生请到家里教他念书,彭天虎就成天想著出去玩,先生在上面念诗诵文讲道理,他在下面就四处乱看摆弄这个摆弄那个尽整些个没用的,先生在上面念一句,让他跟著学一句,他不听,尽给先生捣乱,把先生气得要打他手板,他更好,把板子夺过来,照先生腿上就一脚,把先生踢桌子底下去了,气得老头当时扭头就走了,回家三天都没吃下饭。一连换了好几个先生,都让他给赶跑了。打这儿之後,彭财主家的这个儿子算是没人敢教了。 他爹生气,要打他,下手轻了他不在乎,下手重了真把他打急了,激起他的牛脾气,他就动手把他爹一推,自己跑了。彭财主五十来岁了,就这麽一个宝贝儿子,出去好半天不见人影,老头心疼,又招呼家人赶紧往回找。家人从城东找到城西,再从城西找到城东,最後一看,好家夥,原来小少爷在乞丐庙跟一群缺爹少妈没人管的野孩子在稀泥坑里打架玩呢。家人好说好商量的给哄回来,第二天再一看,又跑出去找人干架去了。 一听要他念书,彭天虎就一个头两个大,可又不敢不听姐夫的话,没辙,就硬挨吧,袁率武讲一句,他嗯一声,讲两句,他嗯嗯两声,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心思早就不知道神游到哪国去了。等教了半个来月,袁率武把他叫到跟前出题目考考他学得怎麽样,彭天虎就露馅了,一问三不知。 袁率武生气,问他:“天虎,我问你,这些天我教你的诗句文章,你是一句没记住,一个字都不会写?” 彭天虎说:“嗯,不会。” 袁率武说:“你不会,你总嗯什麽啊?你要是一遍没学会,我可以多教你几遍。” 彭天虎自己还挺有理:“姐夫,跟你说实话吧,你教几遍也没用。坐地我就不是念书那块料,一看见书本我脑仁子就疼,我跟方块字俩个啊就好比是城东瞎老头子碰巧撞上了城西的瞎老婆娘。” 袁率武说:“这是怎麽话说的?” 彭天虎说:“就是他没见过我我也不认识他呗,甭说这次认识不了,这辈子也认识不了了。” 把袁率武气得要揍他,彭天虎就往地下一趴,摆好姿势让他打,嘴里说:“姐夫,我知道你生气,要打你就打吧,打我能让你不生气就行。你往後不让我念书了,那更随便你打。” 一来二去总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2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2 是这麽个事,袁率武仔细一想,唉,算了,我岳丈一家对我恩重如山,他们老彭家已经是家破人亡了,就只剩下我天虎兄弟这麽一点骨血,我娇惯著他一点也是应该的,不想念书,那就先不念了吧,把武艺学好学精了,以後也是一个当世豪杰。 就这样,从此以後,袁率武也就不再非逼著彭天虎念书了,只是用心传他武艺,把一身高强的本领毫无保留尽数教给了彭天虎。虽然说彭天虎念书不行,习武却很灵性,袁率武演练一遍,他就能把大概招式记住了,袁率武再把章法这麽细细这麽一给他说明,彭天虎再自己演练几遍就能学会了。 寒来暑往,秋去冬来,在山上过了十来年,彭天虎也成年了,跟姐夫袁率武感情特别好,是亲如手足情同父子。彭天虎的武艺也学得十分高强,因他天生膂力过人,所以袁率武特意给他量身定制了一对八棱大铜锤,打从彭天虎十五岁开始领罗兵下山干起劫道的无本买卖,就从没有人胜得过他这一对大锤,即便是朝廷派下来押解官银的军官战将,也不知给他战胜了多少。 这一日到了入秋时节,气候转凉,袁率武让家人去把二当家叫到议事厅来。彭天虎正在校场带领儿郎们演练武艺,听见姐夫叫他,连忙整整衣衫跟随这个传话的家人来到大厅。进了议事厅,彭天虎先给姐夫见礼,袁率武让他坐在一旁,对他讲:“虎子啊,我近日要前往兖州昌都城你王大哥家里去一趟,有要紧的事情。” 彭天虎听说要去他王大哥家里,心里很高兴,也吵嚷著要一块儿去。 袁率武说:“我这次上昌都城是因为你王大哥的绿林令派下来了,召集我们各路首领速速前往昌都共商大事。” 彭天虎一听,说:“那要这麽说,我就更得去了,你们整你们的,我又不给你们添乱子,碰见给你们捣乱的,我一对大锤还能给你们在旁边帮衬呢。” 袁率武说:“傻兄弟,咱们不能都去,咱们兄弟都走了,山寨上没有当家的了,最近有笔买卖谁做啊?前些日子咱们派出去踩盘子的兄弟回报了,最近这些天,狗官姜轩孝敬翼王的拜礼就要经过咱们的地界了。这个狗官是咱们家的大仇人,他现在已经做到燕州首府泰都的府尹了,这次他搜刮了许多民脂民膏去讨好这个小翼王,打算攀上这个靠山以後再高升一步,咱们能让他遂了心愿吗?” 彭天虎听见仇人名姓,怒满了胸膛,恨得直嚷:“哪能便宜了这个狗官,姐夫,咱们一定要把这笔孝敬抄过来,狗贼贪财,劫了他的银子就等於剜他的肉一般,正好给咱们解解恨。” 袁率武说:“对啊,兄弟,你坐镇山寨,勤派探马多留神,管叫老贼的东西脱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去。” 彭天虎说:“姐夫你就放心吧,这事你就交给我,包准错不了。姐夫,赶明儿你到了昌都城见我王大哥,你给我带声好,说我二虎子给他老人家磕头问安了。” 袁率武说:“是了,我的好兄弟,你有这份心就错不了,做人要知恩图报,王仁兄是咱们的大恩人,咱们兄弟得一辈子记著。” 说起这位“王仁兄”,正是当年彭家被抄斩时袁率武在外拜会的那位绿林朋友,姓王名兆鸿,家在兖州昌都城,表面上是在家纳福的大财主,实则是坐绿林第一把交椅的总瓢把子,彭家有难的时候,也是他带著众位江湖好汉鼎力相助,杀霍涛,劫大狱,救了彭天虎。事後也是王兆鸿安排袁率武上的二驼山,後来又委任袁率武为北路各山各寨的头领。这次王兆鸿派出信使,给东南西北四路头领捎信,让他们各人往自己所辖的众家山寨转发令牌,江湖各路英雄齐聚昌都城共商大事。 袁率武启程之前,心里很是放不下自己这个猛愣憨直的小舅子,把他叫到自己跟前是千叮咛万嘱咐。彭天虎答应的挺好,袁率武还是不太放心,又把自己一个知己亲信杜黎安排作为临时管理山寨各项事务的总管事,又嘱咐了杜黎好多遍,让他务必照料好二当家。 诸事都精心妥善安排妥当了,袁率武又把彭天虎叫到自己屋里,让底下人准备了几个适口的酒菜,兄弟两个促膝而坐,吃著喝著,亲亲热热的聊些家常。 酒至半酣,彭天虎到底是少年人心性,好奇心旺盛,笑嘻嘻问他姐夫:“听我说咱们这儿要来一个王爷,啥样的王爷?” 袁率武放下酒杯,告诉他:“翼王是当今天子的第五子,新近加封,皇上把燕州幽州两地都赐给他当了封地。” 彭天虎啜口酒,又说:“哦,他是皇上的儿子,所以他就是王爷了,燕州幽州这麽老大的两块地方往後就都给他一个人了。他管得过来吗?那咱们这座山头也是燕州地界里的,照这麽说也归了他呗?” 袁率武微微一笑,说:“他是朝廷里的王爷,我们兄弟是绿林里的,各归各的,和什麽王爷有相干?” 彭天虎说:“我看也是,凭什麽这麽大的地方就都归他了?咱们过咱们的,他当他的王爷,不相干,反正就姐夫你一个人儿管我就成了。” 又吃了一会儿,彭天虎琢磨琢磨,又问了一连串傻问题:“姐夫,你看过王爷没有?王爷都长什麽模样穿什麽衣服吃什麽饭?也长咱们这样吗?王爷平时都干点啥?” 袁率武听他问得漫无边际,实在觉得好笑,可彭天虎一门心思刨根问底,袁率武被他缠不过,只好把道听途说来的有关翼王的事情讲给他听。 传闻这位小王爷宗瑞今年不过一十七岁,排行第五,同二皇子宗瑭是一母同胞亲密异常,都是最受皇帝宠幸的丽贵妃所生。五皇子从小被宠溺坏了,性格非常顽劣狠戾,是京城里面的头一号魔头。有些忠心的老臣见五皇子成日胡作非为,就上殿参他,可是丽贵妃枕边风厉害,皇上反而把这些老臣斥责一通,并下旨凡无凭无据冤五皇子离间他们父子感情者斩,这样一来,五皇子有恃无恐,胡闹得更加厉害了。後来在丽贵妃的百般撺掇下,老皇上将宗瑞加封翼王,许他封地,翼王自愿往燕州,更对皇上说出一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他言道羌敌野蛮铁骑,置浩浩皇恩於不顾,常犯我燕北之境,夺我家财,欺我百姓,杀我儿郎,掳我妻女,视我国如若无人,辱我朝廷日甚,儿臣愿往燕北,为国戍守一方,矢志不渝,抵御羌夷。虽天涯间隔,常日不能三至於膝下,父母源源之恩,儿恪於心,日思夜念,铭佩无涯,然天下四海一家,子民安居,国家兴泰,则儿心足矣。丽贵妃又说燕地苦寒,可苦了她的麽儿,又缠皇上许翼王幽州,皇帝亦许。 朝臣中有些官员虽然心里很清楚五皇子所图非正,可一来惧怕丽贵妃淫威,二则许多人早就被二皇子暗中笼络,竟无人直言。东宫中的幕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3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3 僚有人向太子进谏,示警二皇子野心勃勃,四处招贤纳士,而且因为羌国大军来犯时二皇子当年曾任三军统帅北上抗敌,後又南下平乱,早已笼络了无数孔勇将士,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千万需要留神他们一个娘胎里的两兄弟日後里应外合夺宫篡位,让太子一定要想个主意不能放任翼王执持燕州,提防他日後籍由羌敌来犯,趁机把持国家军权。 太子宅心仁厚,而且性格里有几分软弱,不肯与手足争强,虽然也免不了有些忧心,但因为见惯小五弟平日里一副贪玩胡闹的作派,而且知道他劣迹斑斑,只是说五弟年幼爱玩,到底孩童心性,他要去燕州就随他去玩几年,他最受父皇宠爱,什麽时候吃过一点苦?北燕乃苦寒之地,他去不了多久,肯定就捱不得过,自然就会回来,现在管他作甚?反倒惹得我父皇不快,兄弟存隙。挥手摒退众人,只是说随他去。 袁率武与彭天武两个人一直畅饮到月上扶桑。彭天虎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喝得大醉,袁率武便吩咐家人在自己屋里添了一床铺盖,两人同躺在一张炕上歇了,分铺睡了一宿。 隔日早晨,袁率武备好行囊只叫上几名山寨里的小头目跟随,策马朝兖州去了。 ☆、01恰遇小魔王 从这往後约摸一个来月,山寨里平安无事,泰都城给翼王上的拜礼迟迟没有动静,最近也一直没有什麽肥羊经过此地。二寨主彭天虎是成天闲著没事,吃饱喝足,就带著底下人在二驼山上转悠。 这一日,天气晴好,彭天虎正带著一帮人巡山,突然从山下传来一阵马蹄声响,听动静,来的人数还不少。彭天虎往山下大道上仔细一看,来的这队人马大概能有二十余人,队伍前头是两个壮年汉子陪著中间一位华服公子,有说有笑,信马由缰,不紧不慢的打从路南头过来,三个人身上都有兵刃,背著箭囊,肩上跨著大弓。身後跟著的十多个青年壮士,都是统一的打扮,玄色大氅内衬黑色中衣,肋下带刀,携带弓箭,连胯下骑的马都是清一色的乌云黑,压著缰绳,带马紧紧跟随在三人之後,行动张弛有素。 彭天虎远远看见,心里想,这些人不像是客商,也不像是过路的,持刀带箭就奔我这山头过来,这是要干什麽呐?细一琢磨了,噢,明白了,敢情这是打算来山里游猎寻乐子的。嘿!一想到这儿,彭天虎可就来劲了,心说,今儿可寸了啊,哪来这麽一批胆肥的主儿,敢上我这响马乡强盗窝里打猎游玩啊?小子!就看你这嚣张的做派,不是哪家大财主家的阔少爷就是哪个大官的公子哥,不劫你劫谁啊。爷爷这些天闲得手痒,正好拿你磨刀。 想到这里,彭天虎回头朝罗兵们吆喝一声:“小的们,跟爷下山做买卖,抄刀宰肥羊啊!” 彭天虎领头,众罗兵随後,打马冲下山林,把道路横住,拦下了这一拨人。 彭天虎挡在路中间,从马上摘下一对大锤,摆开架势,大喝一声:“对面的人全都站住!听好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彭天虎带人往下冲的时候,山林中一有响动,这队人马就已经察觉到了,早已勒住了缰绳,後面这些黑衣随从反应出奇的快,眨眼间就尖刀出鞘,翻身下马,立刻把那名华衣公子紧紧保护在中间。 刚才在山上看不真切,现在面对面离得近了,彭天虎把这些人的模样长相也都看清楚了。他在马上把这套绿林的山歌一唱,往对面队伍里打眼一瞧,目光落在当中间的那位小公子脸上,盯著对方瞧了半天,心说:嘿!这小子长得可真好看!我长这麽大还第一次见著这麽漂亮的小夥,比那画上画的都好看! 对面银鬃马上的小公子看年纪也不过十六、七岁,穿了一件宝蓝色绣团花镶江牙的外套,内衬素白的中衣,玄色马裤,青黑色的高靿靴子,腰扎玉带,头戴一顶宝冠把黑蓁蓁的头发束在脑後,面如敷粉,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瞳仁黑如点漆,正瞅著彭天虎似笑非笑的半乐不乐的坐在马上,把嘴角轻轻勾著,挑著眉,好像觉得彭天虎特别可乐,可又不想大声乐出来,脸上绷著笑,一双眼睛微微弯著,带出几分邪气许多风流,人前一打照面,真好似仙童一般,又比仙童多出一截让人移不开眼的古怪精灵。这个小小少年,真是太好看太漂亮,俊美迷人得简直没法说了。 彭天虎拦在他的马前,扯开嗓门大吵大嚷要劫道抢钱,要是敢说半个不字,他就要抡锤子砸人,一锤子一个管杀不管埋了。 这位小公子看著他吵吵嚷嚷这个毛愣劲,脸上的笑模样更浓了,把手一挥,让护在周围的这些黑衣卫士全部退到一旁。 小公子在马上来回瞅了瞅彭天虎,笑著问:“你敢拦我的马,你知道我是谁吗?” 彭天虎看看他,说:“你是谁?你是你妈生的,你爹养的!少废话,交出兵刃,留下钱财,看你年纪小小,这次就饶你活命吧。” 小公子周围的这些黑衣卫士听见他这话,齐声呐喊:“大胆贼寇,敢在王爷面前放肆!” 彭天虎一愣,说:“王爷?什麽王爷?” 其实彭天虎打劫的这位少年公子,非是旁人,正是新封的燕幽翼王当今的五皇子宗瑞。 五皇子宗瑞受封出京,随身的亲随侍卫就数百人,奉命保驾护航的御林军几千,又有许多车马仪从,携带者无数钦赐礼物,浩浩荡荡张扬显赫的一路向北。这位小王爷正在青春年少,不过一十七岁,正是爱玩的年纪,离开京城,一路上也不著急,带著人马走走停停,经过都城名胜,他就命令御林军驻扎在城外,自己带著王陵、朱绍两个心腹官,贴身的十来名侍卫进城好好游玩一番,行程上路过一些名川大山,他也要游山玩水,看看秀丽宏伟的自然风光。 这一天,行至启良,远远的,就看见一大片绵延壮丽的青山,树木廊林,峰峦叠嶂,非常宏伟壮观。小王爷宗瑞骑在马上瞧见这座山风景如画,感觉很喜欢,就吩咐朱绍准备准备,有心到这座大山林子里寻猎游玩。 这个朱绍,四十开外,原本是丽贵妃的娘家当朝太师杨旭府里的家人,为人机警谨慎,办事仔细,是杨老太师的心腹人。後来小皇子宗瑞渐渐年长,丽贵妃觉得儿子身边得有个会办事的人,就跟父亲杨老太师说,把朱绍派给了宗瑞。宗瑞也很信任他,加封翼王後,就让朱绍担任了王府的大管事。 朱绍听见小王爷说要进山,心里就有些犯合计,不太希望宗瑞进山。因为朱绍很清楚,燕州长久以来兵连祸结,滋生匪患,可以说是逢山藏贼遇岭藏寇,指不定这座山里就有响马,万一冲撞少千岁,不一定闹出什麽事呢。但是,朱绍看著宗瑞从小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4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4 长大,非常清楚宗瑞的脾气,说一不二,拔尖盖帽的主儿,说要干什麽,没人拦得住。所以朱绍就先叫停车马,过来和宗瑞的另一名心腹官王陵商量,怎麽安排才妥当。王陵这个人,文武双全,很有谋略,是二皇子宗瑭请在府中的谋士,宗瑭将他派到宗瑞身边,是为了让他助宗瑞一臂之力,日後他们兄弟二人共成大事,而且特别叮嘱宗瑞,要对王陵礼遇有加。 王陵听朱绍把事情一说,想了想,说:“既然是少千岁说了,咱们就去山里转转吧。朱兄,你也清楚咱们这位小殿下的心性,就算这是一座刀山,他看入眼了,那也是非去不可。咱们呐不能戗著他。传令让众军士这些车马仪从先停在路边,我跟你陪著少王爷进山,让十四名近侍带齐弓箭,再点一名偏将,领二百禁军,在大道口守卫,随时听令,就算真遇见响马,保证也万无一失。” 王陵跟朱绍两个人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就陪同小王爷宗瑞骑马直奔二驼山。 三个人说说笑笑到了山下,突然听见山林中一阵乱响,侍卫们连忙拔刀护主,众人刚站住脚,就听见喊声如雷,从密林中跳出一夥人马。领头的是个青年壮小夥,二十来岁,骑著一匹大青马,手里举著一对沈甸甸的大锤,喊出号子说要劫道。 朱绍在马上一皱眉,心中想,这真是怕什麽来什麽,偏偏真就遇上山贼了。朱绍扭脸看看右手边的小王爷宗瑞,发现这位小千岁不仅没生气,而且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在对面领头的山贼头子扫,脸上还绷著笑,笑得还有几分邪气。 朱绍这眉头就拧到一块儿去了,心说,这个山贼头目可倒大霉了。 朱绍服侍宗瑞多年,对这位小王爷是个什麽脾气什麽禀性心里非常清楚。宗瑞在银鬃马上盯著彭天虎目不转睛的瞧,而且露出这样一种笑容来,朱绍就明白这位小王爷心里打起什麽鬼主意了。 宗瑞这个人虽然年纪很小,可是非常邪性,平日里顽劣跋扈,某些方面可以说是心地狠毒,另外,宗瑞这个人,有一个正常人都说不口的怪癖。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宗瑞他这个人性变态,男女通吃,而且尤其喜欢那种虎背熊腰,魁梧高大的壮汉。要是有谁被他相中了,这个人就算是从此掉进了苦海地狱,一辈子就算是毁了。宗瑞偏好将人百般凌辱取乐。这个人要是个软骨头,他觉得玩起来没意思,还不稀罕,就喜欢那种硬气不屈的硬汉子,他觉得玩起来过瘾,一旦落到他的手里,他将这些人施以重刑,打板子,抽皮鞭,上夹棍,爱看这些壮汉痛得死去活来,健壮身体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一身虬结的肌肉滴汗如雨,他就喜欢看这个,觉得这样好玩有趣,勾得他兴起,他就用各种手段淫具玩弄别人,一定要让这些硬汉壮士尊严尽失跪地求饶,对他言听计从,做出各种淫荡下贱的姿态供他取乐,他才开心满意。 这个小王爷宗瑞就是这样一个邪性的魔头。 今天在二驼山下巧遇彭天虎,宗瑞在银鬃马仔细端详,见这个年轻的响马头子二十来岁,魁梧高大,虎背狼腰,宽胸膛,厚臂膀,大腿结实得跟树桩似的,浑身肌肉如同铜墙铁板,宗瑞一眼就把这个年轻壮小夥相中了,而且听他说话,猛愣憨直绝不服软,简直太对宗瑞的心思口味了。宗瑞看著彭天虎心里就想,这个小夥可真不错,孔武有力,而且还这麽硬气,还这麽野性,一定非常有趣。我得想个办法,把他生擒活捉了,让他落到我的手掌心里,好好的玩一玩他。 ☆、02射冷箭生擒壮士 02射冷箭生擒壮士 小翼王宗瑞在马上目不转睛的盯著彭天虎心里转轴鬼主意,身边的王陵已经摘下了虎头枪,准备上前扫平这一夥不知天多高地多厚的山贼。宗瑞用余光瞥见他往前带马,把手一伸,将王陵拦了下来。 王陵不解其意,勒住缰绳,看看宗瑞,想知道这位少千岁是什麽意思。 宗瑞轻轻一笑,说:“几个穷山野岭的小毛贼,何须烦动尊兄。王兄不必上前,免得还腌臢了自己的手。” 其实宗瑞拦住王陵是因为他心里面清楚王陵武艺很高,怕王陵一枪把这个壮小夥子扎死了,那他的如意算盘可就落空了。 宗瑞用手点指著对面的彭天虎,往左右看了看王陵和朱绍,笑了笑,对他们说:“两位老哥哥,你们看这个山贼头目相貌端正体格威武,说话的脾气还这麽野性,像不像一头刚下山的小老虎?招不招人爱呀?” 王陵听出来这位小王爷的话头不对,把大枪重新挂回了得胜钩上,看看宗瑞,没有搭言。 朱绍是个明白人,知道宗瑞想的是哪一出,所以就在旁边顺著宗瑞的意思往下说:“是呀,这个小夥子,孔武出众,确实很讨人喜欢。我看他年纪轻轻,八成是受了歹人教唆才误入歧途,王爷不如就赦免了此人的死罪,生擒回去,严加管束悉心教化,加以时日,一定能让他弃非礼归王化,日後也是一件美事。” 宗瑞含笑点头,说道:“我也正有此意,就如先生所言,饶恕这小贼性命吧。”於是向身边众侍卫吩咐道:“你们与我捉拿对面贼首,切忌不可伤他性命,带他回营,我自有安排。” 众侍卫得令,分派两队,一队上马向前捉拿贼寇,一队留守原地保护王爷安全。 彭天虎横锤立马,看见对面有个使大枪的刚冒头就让中间做主的那位漂亮小公子拦住了,又见他们三个人在马上嘀嘀咕咕,半天没有一个人出面,心中不耐,把双锤一碰,!的一声巨响好似惊雷,高声喝道:“对面的人听著,甭管你们王爷不王爷的,你们哪个有种敢上前会会你家好汉爷?若都是些草包孬种,就赶紧下马讨饶,留下钱财马匹,今天饶你们命去。” 宗瑞听他嗓门洪亮,嘴里说的话又横硬,觉得很有趣,存心逗弄他,於是带马上前,说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当今的王爷,还不赶紧下马磕头认罪?你要是现在跪在地上,冲著你千岁爷的靴尖磕上三个响头,哄得我高兴,就饶你不死。” 彭天虎怒喝一声:“呀呸!你好汉爷爷顶天立地,岂能给你这麽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子磕头?白日做梦!有胆量的,就催马上前和你家好汉爷过几招。”说著话彭天虎怒火往心头上撞,踹镫催马,抡起大锤朝宗瑞冲了过来。 宗瑞瞧著他噗嗤一乐,拨马往回带,撤进了人群中间。他身後这些得令的侍卫立即一拥而上,将彭天虎团团围在中间。 宗瑞骑在银鬃马上端坐雕鞍,瞧著彭天虎在围攻中厮杀,脸上直发笑,像是看了一出精彩好戏。 彭天虎以一敌众,跟著他一块儿来的罗喽兵们看这些黑衣卫士刀法精湛武艺高强,也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5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5 不敢贸然上前帮手,怕反倒添了累赘。彭天虎一边和众侍卫缠斗,一边高声叫骂:“小白脸,你不是个好东西!你这个人孬种!不敢上前和你家好汉爷单打独斗,尽会支使底下人。待我战败这些奴才,再来好好收拾你!” 彭天虎一对大锤舞得虎虎生风,严防谨打,滴水不漏。这些侍卫的刀尖围著彭天虎周身上下前後左右翻飞如一阵刀雨,带出寒星点点,冷刃飞花,将彭天虎围得风雨不透。这些侍卫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彭天虎一对重锤抡起来带得风声响如奔雷,锤上有劈山之势,众人都畏惧他千斤神力,不敢与他硬碰硬,而且少千岁有令在先,要捉活的,因而这些侍卫的刀锋都是偏著走,不下死手,所以虽然眼花缭乱,一时之间也占不了上风。突然间彭天虎在马上一挫身,闪过一名侍卫的刀尖,右手单锤一挂这人横过来的刀面,这个侍卫就觉得两边臂膀像有座大山压下来似的,虎口生疼,手中的刀就像纸片一样被大锤碰飞了。彭天虎满可以一锤把他打死,但是彭天虎觉得跟他远无怨近无仇,他也是听令行事,所以锤往上走,放过了这名侍卫的性命。这名侍卫在马上一愣,别的侍卫赶紧挥刀补过来,将彭天虎重又围在刀丛之间。 宗瑞在马上观望,将这场缠斗看得清清楚楚,见到彭天虎重围中大锤翻飞,严防谨打,攻守招式丝毫不乱,知道他是受过名家的传授。宗瑞心里想,这个山贼的武艺很不错呀,这可有趣!这样一个人儿,生得孔武,身手又这麽勇猛,可真招人喜欢。这一回,我可是得著了个可意的妙人儿。他越瞧彭天虎,心里就越喜欢,只看的他口干舌燥,心里窜起一股邪火,烧得他心痒难耐欲火节节攀升。 其实一开始宗瑞拨马回来不和彭天虎交手,并不是因为他武艺不行只是个专会吃喝淫乐的膏腴子弟。宗瑞这个人,心高气傲,处处都爱拔个尖,争强好胜,不肯落在别人後面。虽然说宗瑞邪性顽劣,可是在学识武艺上,宗瑞那是当世翘楚,长拳短打马上步下兵书战策逗引埋伏遣将布阵那是无一不通无一不晓,是一个万中无一的将帅鸿才,平时的任性胡为其实多半是他故意扮给那些人看的。宗瑞的同胞哥哥二皇子宗瑭是个雄才大略,有心倒挽银河洗太阳的英主。两兄弟从小是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学武习文也在一起,朝夕相伴形影不离。宗瑞这个人从小性格就怪异,对他的父皇、其他同父异母的兄弟都没有多少感情,只和二皇兄宗瑞亲密异常,对宗瑭的话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宗瑭武艺受过高人亲授,惯使大刀,尤擅骑射。当年宗瑭任天下兵马大元帅统领三军北上抗敌南下平乱时,一口大刀千军万马中如入无人之境刀锋到处鬼神皆惊,曾於青狼关刀劈九将,发七十二箭杀七十二人,箭无虚发。宗瑞的武艺是他哥哥宗瑭一手教导,自然非常高强,也是一个百发百中的神射手。 对面战局中彭天虎的大锤碰飞了侍卫手中大刀,险些就此杀出包围,宗瑞心中就暗暗寻思,这个山贼的武艺高强,我的这些侍卫们要想胜他可不容易,就算是能够生擒他,也得要等到这些侍卫们依仗人多先将他耗到力竭,方可寻著机会。而且刀剑无眼,难得遇见这麽个可我心的人儿,要是伤了他的筋骨,我可就不能尽兴了。 这样的心念一动,宗瑞就暗想,不如我射他一箭,将他射下马来算了。 於是悄悄的伸手从箭囊里抽出一支雁翎箭,开弓搭箭,瞄好了准头,冷不防发出一箭去。 彭天虎正与众侍卫卖力拼杀,无暇他顾,忽然间听见耳边一阵疾风,带著一声呼啸,随即一阵钻心的剧痛,臂膀上已是中了一箭,一股穿筋透骨的力量贯透半边身子,右手里的这只锤可就握不住了,掉落马下,这一晃神儿,周围侍卫的刀刃就闪到了眼前,彭天虎连忙用左手锤往外扫这些刀,但终究对方人多,彭天虎势单力孤,一眼没照顾到,让一个侍卫的刀尖挑中右肋,滚落马下。众侍卫一拥而上,把他双臂反剪捆了个结实,拖到小王爷宗瑞的马下。 彭天虎後面的这些罗兵一见二寨主被擒,就准备上前拼命,宗瑞早已吩咐了身边的这队侍卫搭箭上弦,一声令下,飞箭如蝗。这些喽兵没一个能逃出生天,全都被乱箭射死了。宗瑞让手下的侍卫提刀上前查看是不是都死透了,如果有还喘气的,就补上一刀结果了他。 宗瑞对这些喽兵赶尽杀绝,是因为他知道这附近一定有山贼的老巢。他打定了主意想把彭天虎神不知鬼不觉的据为已有,可以任意打扁揉圆肆意玩弄满足他的欲望,所以就想掩人耳目,下令一个活口也不准留。 侍卫们检验完死尸过来回报,确定是无一生还了,宗瑞对著喽兵遍地的尸体微微冷笑,下令腾出一匹马,把兀自怒骂不休的彭天虎捆在马鞍桥上,带领众人,策马扬鞭,一阵风似的卷回大营了。 ☆、03图私欲小王爷暗惩歹刑 宗瑞平白落得这麽一个犹如山中猛虎的青年汉子在手中,心里十分得意,在马上面带春风,挽定丝缰,轻轻把鞭一扬,让座下这匹银鬃骏马潇潇洒洒的向前跑去。朱绍和王陵两个人带上这十四名侍卫将彭天虎夹在队伍中间,跟定他的马後,一齐回奔大营。 彭天虎被捆在马鞍桥上,全无丝毫惧意,高声怒骂,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心里对宗瑞的愤恨已经是到了顶点。彭天虎心想,这个狗小子,不是个东西!别看长得人模狗样,可是心地坏透了!真他娘的不是东西!简直是畜生托生! 适才宗瑞抽冷子发暗箭伤人,彭天虎已是盛怒,後来竟见宗瑞下令乱箭射死自己带下山的那些喽兵,彭天虎“啊呀”一声,熊熊怒火腾地冲上顶梁激得他眼前一阵发黑,真恨不能上去将这个人面兽心的小白脸一拳打死,好为惨遭毒手的弟兄们报仇。彭天虎眼睁睁看著这些相识多年的弟兄惨死乱箭之下,身上给射得跟刺蝟一样,又听宗瑞令人提刀上前,对侥幸还喘气的上去一刀结果了,赶尽杀绝,彭天虎怒恨攻心,几欲把钢牙咬坏,怒骂宗瑞的无耻歹毒。 宗瑞听见他骂,也不生气,任由他骂得声嘶。彭天虎骂得越大声,越怒冲冲狠歹歹一副豁出性命的架势,宗瑞就越觉得喜欢,邪火欲火都被逗引了出来,这心里面就好像有只小猫爪子左一下右一下挠痒痒,把个宗瑞心痒得恨不得当即上前将如此一个硬骨头的壮汉生吞活剥一逞私欲。 宗瑞暗暗地想,你就骂吧,让你骂个痛快。巧了,你家小爷我还偏就好这口呢。听现在你这张嘴骂得凶,等到日後弄得你哭泣求饶承欢叫床的时候才更有意思。哈哈,你既然落到了我手里,那咱们往後的乐子可多了去了,看我如何一条丝儿一条丝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6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6 儿的慢慢摆弄你,打扁揉圆都随著我的心,百般玩弄都可著我的意。往後你哭著喊著求我的时候多著呢,小爷我的手段海去了,还怕收服不了你?非整治得你趴在地上,我让你舔靴尖你不敢去给我舔靴底! 宗瑞这样想著,愈加勾动欲火,心中兴致抬头,於是抬手扬鞭,在马尾上连催三鞭,银鬃马撒开四蹄,飞也似的奔进了大营。 进了大营,早有侍从来接,伺候宗瑞休息。宗瑞有心把彭天虎直接带来享用一番,可是见王陵就在一旁,只得先压一压心头火苗,做出样子,下令把擒拿来的大胆响马交与军卫严加看守。 宗瑞为什麽要对王陵藏著掖著他这些见不得光的心思呢?不是因为他怕著王陵什麽,也不是因为王陵还敢管他的事儿,实是因为王陵本是二皇子宗瑭府中的,宗瑞想干的这种事儿毕竟好说不好听的,试想谁家要有亲弟弟有这样偏好壮汉後庭花的怪癖,那家当哥哥的还不都得大耳刮子抡圆了扇?宗瑞总需顾著些皇家颜面,这样的事情怎好昭之於大庭广众之下?所以说,宗瑞希望多少瞒著些王陵,就算是只有层薄薄的窗户纸遮羞,墙根底下的风言风语早就灌了别人一耳朵了,这层窗户纸也不能当面捅破了。 宗瑞由内侍服侍著吃罢午饭,准了过来请令的棋牌官让大队人马继续启程,坐在轿子里,宗瑞的心思就绕著彭天虎转了好几个弯。好不容易等到了天色渐暗,大军安营扎寨。宗瑞立即就让人传令下去,要亲自提审晌午捉拿的那名响马。 令往下传,当值的校尉就把彭天虎带了过来。棋牌官往大帐内报,不大工夫就听见帐内有人喊:“传王爷谕,带贼犯!”几名武士过来将彭天虎推进翼王大帐。但见这帐内奢华宽绰,正北横放一张帅案,後面一把金交椅上坐定小翼王,下首左边站著朱绍,右边站著王陵。近身侍卫分列两旁,再往下有执刑官分列左右,怀中抱定杀威棒,准备伺候王爷令下行刑,帐内还有许多校刀手、武士官整齐列队,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彰显出皇家的显赫王府的庄严。 彭天虎毫无惧色,满面怒容,把肩膀横晃,嚷道:“推搡什麽!咱儿自会走道!”甩开卫兵,径自迈开大步腾腾腾走进帐内,怒目圆睁,瞪视当中的小翼王,站立不动。 翼王帐下的这些执刑手把杀威棒一敲,咚咚咚,犹如催命符,令人阵阵心惊,卫士军丁齐声呐喊:“大胆贼囚!跪下!跪下!” 彭天虎“呸”了一声,飞起一脚,把一个动手推推搡搡的兵丁踹得滚出去老远,高声骂道:“老子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从来就没有给小畜生下跪的理!” 宗瑞在帅案後面,用眼睛一直瞄著彭天虎,见他昂然不跪,微微一笑,挥手让众人肃静,目光落在彭天虎脸上,说道:“我再问你一次,是你自己乖乖跪下向本王磕头求饶,还是要先讨点苦头,再给本王跪下?” 彭天虎怒冲冲道:“孬种!只会暗箭伤人!杀了我那麽些兄弟,狗小子,你畜生!好汉爷既然今天让你们擒了,就没想再活著出去,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我皱一下眉头便是狗娘养的!” 宗瑞微微冷笑,道:“没那麽容易让你死!你不是宁死不跪吗?我偏要让你给我跪下,来呀,让他跪下!” 两边就有执刑手攥著杀威棒过来朝彭天虎的膝窝猛打,准备强迫他给宗瑞下跪。彭天虎虽然双臂被捆在背後,可没上脚镣,这两个执刑手过来,刚抡起杀威棒就被彭天虎抬腿踹倒一个,在地上滚出好几滚去,另一个也被彭天虎甩开膀子撞到一旁,帐内一阵乱,众兵丁心说,今儿可绝了啊,没见过这麽横这麽愣的主儿,敢在王爷帐里撒野的,长这麽大可头一回儿见著。旁边的铁甲卫士赶忙上前制止彭天虎,刀架在脖子上,几个人强按著才算制住了彭天虎。又过来两个执刑手,上前抡起杀威棒,照著彭天虎的膝窝就是连连数下。 彭天虎两条腿死命绷住劲儿硬抗下了这阵杀威棒愣是没跪,口中乱骂:“小白脸,你太不是东西!有本事,今天打折你爷爷这两条腿,腿折了老子横躺!” 彭天虎骂著骂著就地一滚,打横趴到地上了,嚷著:“来来来,都来,正好我这些天腿上刺痒,你们算帮了我的忙了!” 执刑的一看,没碰见过这茬儿,这往地上一趴就是腿打折了也没得跪了。 旁边的人都想,这主儿可算是横硬到底了。有不少都暗中佩服彭天虎的胆量硬气。 宗瑞叫停了执刑手,看看彭天虎,说:“你身上刺痒,那好啊,本王正好有专治刺痒的秘方,今天就治一治你这毛病。” 宗瑞伸手从帅案箭筒里抽出一根签,瞧著彭天虎,俊眉一扬,目光从彭天虎脸上一路瞅到脚下,细致板牙地把彭天虎瞧了一遍,手里拿著这根令签,他乐了,而且笑得非常邪气。 宗瑞把令签往地上一扔,叫道:“左右执刑官出列。” 两旁立刻出来两个满脸横肉的凶汉,答应了一声。 宗瑞说:“你二人取木板子来,打这贼囚二十个声脆的,先给他松松筋骨。” 执刑官得令准备。 宗瑞又看著彭天虎,伸手抽出了第二根签,向两旁吩咐道:“执刑官再来,你二人听著,去拿分量足的军棍,回来给我重责他四十军棍,给我使出十分的力气,闷声的打,可不许见血了。” 过来两个凶神恶煞似的执刑官得令下去了。 宗瑞瞄一瞄彭天虎,又是一笑,将第三根令签抽了出来,说道:“来呀,拿这根令签,去给我取新剖开的大毛竹板子来,一炷香之後,再给我打这贱骨头十个‘番黄’。” 执刑官各自得令,依次下去点选刑具。 朱绍在旁边听著,心说,祖宗诶!我的小祖宗!你可损透了!再好的人落到你手里也算是彻底糟尽了! 宗瑞这三支令签下的拷掠别看都是用最普通的棍棒刑罚,其实里面暗藏玄机,又阴又毒,足以将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别看同样都是打,这里面名堂可大了,宗瑞先让人用大木板打二十声脆的,这个是什麽意思呢,一来前面说过,宗瑞这个怪癖,变态,听见板子打在屁股上这个声响,他觉得有趣,兴奋,所以这是要拿彭天虎取乐了,二来这个宗瑞特意说了要打声脆的,就是让这些执刑手注意力度,板子高抡虚落,声音脆但落在身上并不十分疼痛,为的是先把彭天虎屁股上使著蛮劲抗硬绷得刚刚的肌肉都给打松了,往下再受重棍之刑就容易了。宗瑞下令的这第二通打,可就缺德阴损了,但凡用军棍打人,一种是棍子打下去之後很快就能见血,皮开肉绽,瞅著吓人其实痊愈得快,痛苦少些,还有一种专门折磨人的,就是宗瑞支使的这种闷声打,一棍下去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7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7 ,十分的力量,屁股肿得高高的,偏偏不见血,都肿得黑紫黑紫的,钻心的疼,又胀又痛,轻轻一碰都痛得剜心,这罪遭的就没边了。最後这第三支令,完全可以说是歹毒了,棍刑之後先停一炷香不打,把淤血都晤在肌肉里面了,再拿新剖的大毛竹板子上去打,牛毛倒刺勾进肉里往外一带,立刻血肉横飞,这个痛可就没法忍了。这种刑罚有个专门的名称叫做打“番黄”,是明朝一个缺了八辈子德的损鬼发明了这个手段,用它行刑,痛入骨髓,许多人打不够数就咽气身亡了,就算侥幸不死,竹刺烂在肉中,需用细镊子探进溃绽伤口里翻搅取刺,过程犹如小刀子剜肉,令人痛不欲生,清除淤血理疗敷药,卧床数月方能好转。所以宗瑞也只令人打彭天虎十下,不可多打。 朱绍知道这後两种刑罚的厉害,尤其後一种,可谓残酷,所以虽然宗瑞是他伺候多年的小主人,心中也不由哎呦一声,暗道宗瑞可损透了。 ☆、04棍棒焉能折去虎威风 执刑官领了小王爷的令签,准备把人带下去动刑,宗瑞叫住他们,让就在原地施展,不愿彭天虎离开自己的眼跟前去。底下人依著他的吩咐,就在这大帐地当央下了四根大桩,抡大锤钉死了,撼不用一分毫,取过来手铐脚镣,一帮虎狼奴才蜂拥过来强将彭天虎按下,将四肢大敕敕拽开了用锁链锁在了钉死的桩子上,把个堂堂英雄好汉像砧板上的肉般攒弄在地当央,扒衣褪裤,露出臀部,开打板子。 彭天虎叫骂:“入娘的贼,老子还怕了你们这几下?但凡哼了一声疼,动一动躲了的,都是你们裆里养出来的!将这些破铜烂铁加在二爷身上做什麽?堂堂大老爷们还怕了这两下打?” 那两旁的执刑官自吐口唾沫在手中,搓搓手,把木板握得牢牢的,照定地方,啪的一声脆响落下去,彭天虎眉头也不曾皱一下。这执刑的两个凶汉见了,把膀子甩开,木板举得高高的,交替查数,一连打了十余下,彭天虎面不改色,反而大笑道:“哈,哈,哈,照这般软绵绵的打,力气也不使上一分,反倒痒得厉害了。” 旁边的见状,都心道,傻小子,你这是到了阎王殿里还卖狂呐,擎等著下油锅吧。 宗瑞只管定定瞅住了彭天虎撩起的衣服往下,褪下的裤筒往上,明晃晃露在自己眼前的一截地方,看得他连眼睛都不带眨一眨的。让他如此心猿意马的地方非是旁处,正是彭天虎的光!。宗瑞盯著这健壮双丘,只觉这两瓣屁股实在是生得好,结结实实腱子肉,健壮得跟匹马驹似的,就像为他的口味儿量身打造的一般。宗瑞一见之下就算在瞳仁里刻下了影,拔不出眼里去了,只觉得心里火苗窜起多高,真不恨不得立刻让人把彭天虎全身都扒光了,任凭自己从头看到尾,连肉缝里都伸手掰开瞅个清楚才好。耳边厢又听得一下板子一声脆响,真好像催情的淫声浪语一般,让宗瑞的兴致如同火上浇油,早烧得心田里面风月无边了。 这二十板子打够了数,下一拨把预备好的军棍拿了过来,瞧著宗瑞的眼色继续上刑。 这个时候,王陵上前禀了一声说:“王爷,既然已经过了刑,是不是先问一问这个贼囚的姓名,他的窝巢具体在哪,夥连余党有多少,为什麽敢这麽大胆冲撞王爷的御驾?” 宗瑞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多少也得遮掩遮掩,於是暂把欲火压一压,故作正色,向帅案下问道:“毛贼,既已知道了本王法度厉害,我问一问你,你姓什麽叫什麽,为什麽胆敢冲撞本王?你从实招来,还少受些皮肉之苦。” 彭天虎抬头瞧瞧他,嘿嘿一笑,道:“你要问呐,我就告诉你!小白脸,你听好了,我姓倪,大名干爹小名姥姥,小子,你听著没有?没记住再告诉你小子一遍,我去你姥姥!” 宗瑞也低头瞧瞧他,微微冷笑,说:“想搁我这儿卖狂呐?告诉你,你的斤两还差得远呢!来呀,接著给我打!” 话音往下一落,就又有两个执刑手上前,举起军棍,使足力气,重重敲在彭天虎身上。这回的棍子一落到身上,彭天虎自己就明显感觉跟上一气的板子不一样了,闷声落在屁股上疼痛是像一股火蛇拧著劲儿往肉里钻。彭天虎不由後脊梁上一绷。宗瑞在帅案上瞧得清楚,暗暗发笑。 打了十下便红肿一片,二十下屁股上已然明显肿大发了,彭天虎鼻洼鬓角见了汗,三十下打得两边屁股高高肿起跟发面馒头似的,透出了黑紫,棍子落下,彭天虎屁股上挨打的肉就跟著一颤。宗瑞一直瞧著,见彭天虎一身铁铸丘陵似的肌肉挂上汗珠,心中一阵兴奋,四十下的时候彭天虎咬住牙关,始终一声未哼,额头上滚落豆大的汗珠。 刑罢,两边人收了棍子,退到一旁。 宗瑞看了一眼王陵,又问彭天虎:“你现在说不说实话?” 彭天虎说:“我说什麽?说我是你干爹姥姥?” 宗瑞冷下脸,说道:“贼囚攮!你算个什麽东西,敢这样同我讲话?本王还会惯著你不曾?再来人给我打!” 彭天虎正眼也不瞧他,怒道:“小孬种,打便打,废哪门子的话?二爷没话同你这等小人说!”又向旁边拎来两根毛竹板子的执刑官道:“你们一起来打,膀子酸了只管叫力气足的来替,二爷正觉得解了刺痒一阵舒坦,怎的就软手软脚的停了?” 帐内这些人听了都暗赞这主儿确是个实心的硬茬,不是那表面上拉硬一打就虚了的纸老虎,看样子实在是个铁骨铮铮的真汉子。 宗瑞多少有些真恼了,连那原定的一炷香也不要等了,就要两边人上前继续上刑。 王陵站了起来,正色道:“千岁何须同一个山贼野寇动怒?既然他一句真话没有,满嘴的污言秽语,有辱王爷威仪,其罪当诛,索性推出去正法。我料定这些响马的窝巢也离不了这片二驼山,王爷也不须烦动金安,亲自过问这等小事,交由地方处理,发来朝廷一支军队,限定期限剿灭匪患罢。” 宗瑞听他说得合乎法度,一时之间缄了自己的口,心气很是不顺,又不得不想出个顺理成章的籍由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便沈吟不语。 朱绍这时也上前来做和稀泥的,禀道:“王爷千岁,王贤士说得确实有许多道理。虽然王爷鸿恩,欲点化这山贼改过自新,可想来这人年少失足,自幼就在贼窝子里长大必定是近墨者黑,即使教化,也不是一朝一夕,我看不如等明日到了启良县内,再做打算吧。现下时辰已晚,千岁万金御体怎可被一小小野贼累及,还是请王爷先移驾去後账休息,改日再议此事吧。” 宗瑞听了,心思转了几个来回,暗想道,今日有王陵在这里碍手碍脚,我怎好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8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8 当著他的面把那些勾当做出来?又看看地上彭天虎,瞄了瞄勾得他心旌摇曳不止的那处,见那健硕两丘挨了四十大棍已是给打得肿得老高,紫黑淤血积在肉里,不禁又想,这样一个妙处,我还不得尝,摸也不曾摸一下,要再打番黄,只怕打得血肉横飞,养也要养上一段才能痊愈承欢,我还想慢条斯理的摆弄他来,还是先别下太重手得好。自己心里也就不想再把彭天虎打起来了,於是就顺著朱绍的台阶说:“两位尊兄说的有理,来呀,暂将贼囚收押,改日本王再审。” 下面有人过来解开镣铐,带了彭天虎出账。朱绍、王陵恭送少千岁移驾,宗瑞转回内帐,自有那边的内侍赶紧伺候。 且说宗瑞转回内帐,在软榻上歇了,身边的黄门内侍排好了筵席,伺候少王爷用晚膳。宗瑞心里一股欲火烧得腾腾的,适才帅帐内刑整那硬气男儿的一幕幕在脑海里萦绕不去,眼前都是彭天虎健壮身躯赤裸裸挂著露水般汗珠的模样,只让宗瑞不住气血奔涌,撩拨得裆内一根麈柄挺身昂首,就要上一发箭了。只是碍著些条条框框的,又不好同王陵挑明,没法去找那惹出这一切的猛虎壮士泻火。这个小王爷思来想去,懒洋洋,烦躁躁,饭也不想用了,叫内侍撤下去,将果蔬美酒摆上来,去後面宣一班批香歌姬并一个伶俐的小倌过来伺候饮酒消遣。 作家的话: 把几章的错字改了改,二皇子的名字也选了可以顺利显示的瑭字 变动了一处细节──害得彭天虎家破人亡的元凶狗赃官姜轩,现在距当年已经过去了十来年,於是,我就给他升官了,让他当了燕州首府泰都城的府尹大人,以便为接下来的一些重要桥段铺垫。大家放心,像这种贪赃枉法的狗赃官,肯定不会有好下场。让他先当了府尹,再被小王爷哢嚓了,也算是给小王爷和虎子的感情发展铺铺道,总不能让小王爷尽招虎二爷恨的事儿,那两人的姻缘就算是没法往下续了。 这两个人的故事还很长,我慢慢编,大家慢慢看,有啥问题咱多沟通勤交流,欢迎到会客厅里留言。 最後,新年到了,祝大家新年快乐~ ☆、05偏入当年伤心地,铁血男儿也惨情 到了第二天早上,内侍过来服侍少千岁更衣洗漱,用过早饭之後,宗瑞传令棋牌让人马起程,奔赴启良县城。天交晌午,大队人马到了城郊,早有启良县全体官吏出城三里迎接。只听礼炮喧天,锣鼓齐鸣,翼王千岁大驾降临。宗瑞已经下令让上千御林军都在城外安营,不得骚扰百姓,只带上自己的亲随卫队进城,那也足有百余人。启良县的这些大小官吏全都跪倒轿前大礼参拜。宗瑞为彭天虎那档子事儿心气都不顺一个晚上了,哪还有闲心搭理这帮人,听见外面响头磕得砰砰直碰地,他连轿帘都没掀,让身边内侍传了一声起来伺候,就让中军开道,把卫队带进了城。启良县这些官吏连大气都不敢出,退到两边,卑躬屈膝奴颜媚骨,送这位少千岁进城。 过去那个时代,皇家出门那势派可大了。翼王少千岁的仪仗上了县城大道,那街面上闲杂人等就得肃静回避,锦衣侍卫骑马佩刀净街,就是说除了王爷的卫队这条道旁人就不准走了,黄土垫道,净水泼街,巷口还得挂起帷幕,老百姓想看一眼都没门,就这麽霸道。 启良县官府早就为接驾做下了准备,选了一座大宅院修葺一新,宅内陈设都拣选最好的重新布置,给王爷当临时的驿馆。事情也赶巧,点选的这座大宅院非是旁处,正是当年让霍涛同赃官姜轩合谋图去了的彭财主的家资。 彭天虎戴著手铐脚镣押在队伍中间一辆窗门钉死的大马车里,只能听著车外的声音推算这是进了启良县城了。他看不见街道两旁的景象,暂时也不知道宗瑞领著人是要奔他家暂住几宿。 路颠车摇,带动彭天虎身上的棍伤是一阵阵疼痛。过了一夜,淤血更是晤住了,棍伤处黑紫得吓人,屁股肿得老高,碰一下动一动,都痛得连心。按理,这得立刻就请医生拿瓷片把淤血给刮出来,敷上消肿化瘀的药,要是就这麽耽搁著不让给医治就往大车上一放,路途颠簸,那就是活受罪故意折磨人。彭天虎自家是个心大的,甭说就是几十下军棍,就算是再痛上十倍,也不能让他吭一声疼。 到了彭家老宅,翼王由众侍卫簇拥率领百余名亲卫径直进了大门,站岗的门官把大门一关,把这些跟在王驾後面的本地官吏全给晾住了。这些人也不敢走,都规规矩矩的在门口站著等了好半天,时不时向两边的门官打听两句。两边门官是横眉竖目,肃穆威严,活似煞神金刚,不发一语,这些官吏就慌神了,正没主意呢,朱绍出来了,大概就是说王爷千岁一路车马劳乏,先歇息几日调养精神,暂不议事,三言两语,把这些人全打发了。 实际上,宗瑞一点也不累,兴致好得很,不过是一门心思兜转著怎麽调弄彭天虎呢。筵席间,他就把昨晚上负责看押贼犯的士官叫到了近前,询问他:“昨晚这个山贼可曾背地里呼痛哭号?” 宗瑞心里是这麽想,就算你确是个硬骨头,受了这麽一通重打,当著人前你能拉住硬一声不哼,就不信你没人的时候也能忍著不喊一声疼,英雄还有气短的时候呢,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你就真能至始至终一个疼字不蹦出口。 这个士官如实说:“不曾听见贼犯呼痛,只是咒骂不休,後来又吵嚷肚饿,要酒要肉。” 宗瑞说:“你要一五一十对我讲,若是有半句虚言,我就治你的罪。” 慌得这个士官连忙跪下道:“卑职岂敢欺骗王爷,绝无半句虚言。” 宗瑞说:“他真的一声痛也不曾呼?” “委实是不曾,哼也不曾听见哼一声,只是骂得难听。” 宗瑞问道:“他都骂些什麽?” 吓得这个士官低头道:“卑职不敢说。” 宗瑞转著眼珠子想了想,自己在那笑了一声,说:“想来必定还是骂我的那些话吧。”又对这个士官说:“你起来吧,我且问你,他要酒要肉,你给了他吗?” 士官说:“卑职岂敢逾越本职,只是与了他些夥房里的晚饭。” 宗瑞笑道:“他也吃得下?” 士官回道:“狼吞虎咽的吃了,还不得够,吃完又是叫骂不休,後来倒头睡了。卑职当差许多,实在头一回见到这样……” 宗瑞笑问:“怎麽样?” 士官忙道:“这样顽固之人。” 宗瑞笑了一会儿,才说:“不止你不曾得见,本王也是头一回见到这样有趣的人。听你说的可真有趣,下次他再要酒要肉,你只管拿给他,让他随便吃够,不要虐待於他。好了,你下去吧。” 这名士官心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9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9 想,这还有趣呐?还不让我们虐待他,这重责军棍不都是王爷您吩咐揍的吗?千岁爷,你这人可忒怪了。可不敢多说半句,跪倒行礼,退了下去。 宗瑞在房中独自坐了一会儿,又到牙床上半斜半卧的歇了一憩儿,内侍在旁边给他调著暖炉,看他闭著眼睛,以为他有了睡意,就轻手轻脚的上前给他盖被子,刚一动身,宗瑞就从床上坐起来了,把这个老内侍唬了一跳。宗瑞压根就没想睡,他尽合计彭天虎呢,回想起来士官说的那些话,把当时的情景自己添油加醋的这麽一想,愈发觉得真有意思,简直要把这个妙人儿爱死了。想来想去,宗瑞躺不住了,寻思昨天我费了半天劲儿,敢情尽招他骂我了,那哪成啊?不行,我今天还得摆弄他,我还就不信我撬不开他的这张嘴了。所以宗瑞就在心里盘算用什麽方法搓尽彭天虎。宗瑞心想,就算你是铜筋铁骨,架不住我有酷刑熔炉,就算你浑身都是铁打,我也给你熬化了。你不是昨天在我面前卖狂吗?说哼一声疼就是狗娘养的吗?我不仅要让你喊出来疼,我还得让你求我! 宗瑞起下这麽一种念头,就琢磨用些什麽手段,他又不想把彭天虎弄得血肉模糊的,免得日後让他在自己身下承欢时弄不爽利,想了想,宗瑞有了主意,叫来一名近身侍卫,对他附耳吩咐了几句。 这名侍卫立刻快马加鞭直奔启良县衙。他奔县衙去按照宗瑞的要求取两套刑具。到了衙门里,这县官还纳闷呢,心里头想,这事儿怪,他一王爷千岁要这个干什麽呐?可不敢怠慢了,连忙让人按照上差的要求,把衙门里的夹棍拶指都给装好了带上一辆马车,加急给送过去。这里交待一句,现在启良县衙门的这位县太爷可不是当年害死彭天虎一家的狗官姜轩了,光阴荏苒,十来年如白驹过隙,姜轩这个奸贼他升官了,此时已是高居泰都城府尹之职。要不怎麽说老天爷有时候不开眼呢,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不过又有句老话,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宗瑞这边是预备下了两套大刑准备让彭天虎给他服软。再说彭天虎那头,一下了马车,猛然间见了自己家的故宅旧景就在眼当前,他是双眼豁然瞪大,心里头轰的一下,好似晴天霹雳,立时就呆了半晌,想起父亲姐姐的悲惨遭遇,自己好端端的一个家让赃官污吏毁得是死的死散的散一夜之间全没了,心尖上跟被千刀扎万箭攒一样,这个难受劲儿就别提了。 ☆、06敬英雄张侍卫报恩 彭天虎下了马车,赫然发现眼前竟然是自己年幼时的家园,立时就愣在了当场,双眼只管盯住了故宅里的一草一木仔细瞧,两条腿也迈步开不了。偏有那没眼力见的王府军卫上前来执拗他的镣铐,要将他寻间空屋子关押。 彭天虎这时已是犹如激了的猛虎,见有人竟敢前来捋虎须,登时心头冲起滔天怒火,撒开性来,口中斥骂:“杂碎奴才!仗了些势力就在二爷面前张牙舞爪起来了,你们哪个敢将二爷怎的?过来一个,打折一双狗腿!” 那押车的军卫还斗著胆子上前来推搡他,被彭天虎!煞起蒲扇般的大掌兜脸扇了一耳光,直打得那名军卫整个人掀翻在地,嘴角立刻就见了血。其他的军卫见不是事,一窝蜂拥上前,要合力制他。彭天虎虽然被手铐脚镣束手束脚,但他天生一身拔山举鼎的力气,肩膀晃一晃便有水牛冲奔的千斤之势,这些人虽然手脚众多,一时之间如何能按得住他。稍不留神,被他醋钵般大小的拳头磕著碰上,鼻梁嘴角鲜血迸流。有那倒霉的,正挨著他一拳,门牙都崩飞几颗。 正闹得不可开交,听见有一个喝道:“都住手!在王爷跟前,岂容你们这样放肆!市井泼皮一般胡闹,像什麽话!” 这些军卫一看来的这个人是王爷身边最得信任的十四名近身侍卫之一,虽然吃了彭天虎的亏,可都不敢再聒噪。一个个上前来给这名近侍官见礼。 这名侍卫也不怎麽理会他们,迈步走到彭天虎近前,抱一抱拳,说道:“壮士休怪,他们都是依令行事,王爷吩咐下来,这些底下人哪能不照办,万望壮士谅解。这一路上车马颠簸,现下已为壮士预备好了一处房间休息解乏,请壮士随小人移步。” 彭天虎抬眼看看,见是一个二十四、五的侍卫官,穿一件青纱罩玄布的侍卫官衣,头发用青纱的抓角头巾规规整整的掖住了,五官端正,样貌有几分俊朗,便说:“你倒是个会说话的,不像这些狗奴才,只会一味乱吠。既然如此说了,咱就随你去吧。” 这个侍卫官听他这样说也丝毫不恼,点手叫两名侍卫相搀彭天虎,免得他因棍伤走路不便。 彭天虎一摆手,说:“一点小小的外伤,用不著这麽娘们唧唧的,你前头领路就是,咱自己会走。” 旁边人见他大摇大摆,昂首阔步,脚下也不虚浮一分,都暗暗佩服。 这名侍卫带著彭天虎进了一处园子,让人开了耳房木门,请彭天虎进去。彭天虎认得这园子当初正是他那好姐姐凤春西厢的花园。彭天虎记得姐姐在世时最爱芍药花,当年在这园子里养了好些,春来百花齐放(女宅)紫嫣红,绿柳梢头听莺歌,也曾阖家欢乐,门厅热闹,现如今秋风扫落百花残,秃柳枝头空萧瑟,自己的姐姐被那狗官姜轩逼得三尺白绫赴黄泉,现今不得手刃仇人,得报这血海深仇。纵然彭天虎再是一个广阔粗豪的铁汉子,此情此景,心里又怎能不伤感凄凉,垂头默默不语,随这名侍卫官进了耳房。 这侍卫官吩咐下面众军卫把守花园,他自家却不曾出去,同彭天虎搭话道:“不知好汉可曾记得小人,前日承蒙你大恩。”说罢跪地向彭天虎拜了拜。 彭天虎仔细看看他,原来这名侍卫正是那日被自己打飞了兵刃饶过了一命的那一个。他是个粗犷之人,也不知道整些虚夸的门面话,施人於恩也不图别人报答,只是随手拉他起来罢了。 这名侍卫说:“我姓张名显勇,是王爷的一名近侍,非常敬佩好汉爷英雄了得,铁骨铮铮。壮士的活命之恩,我也不知道怎麽报答,只是今日让人备下了一些薄酒,摆上来同好汉爷吃些罢。” 彭天虎不曾说什麽,这个张显勇当真摆了酒进来,请他上炕同吃。 彭天虎四十军棍伤势严重,如何能坐得舒坦。张显勇见他脸色不好看,立刻明白过来,自己下炕过去掩上了房门,回来悄声对彭天虎言语一番,从怀里摸出细瓷片,有心替彭天虎刮尽伤处的淤血,免得他遭这样的大罪时时刻刻受折磨。 彭天虎怕连累他吃瓜落,回头让人知道受责罚。张侍卫只说无妨,一定要替彭二爷疗伤,便让彭天虎趴在炕上,褪下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10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10 衣裤。他将身伏在近前,用瓷片仔细将淤血刮出来,又热了一条毛巾,拧干了,替彭天虎擦去宽阔後背上的汗珠。他们二人正边聊著话,将淤血刮出来了少半碗,眼瞅著肿消去了大半,彭天虎感觉轻松不少,忽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声响,有人上前啪的拍开了门,正撞见他二人在炕上一处,立刻脸色剧变,大惊失色。 作家的话: 下一章又要讲到宗瑞这个狠心小攻给虎子上大刑了……orz 可怜的虎子,宗瑞现在如此对不住你,以後给你想法找回来吧,虎摸(被虎子正义的一拳揍飞成流星) 以及……要上演逼问“奸夫”的狗血桥段吗?(orz,你这个满腔狗血的家夥!) ☆、07疑私姘小王爷吃味,全义气天虎抗重刑 闯进门来的这个人也是个侍卫,年纪比张显勇略长,大约三十岁上下,看衣著打扮品阶在张显勇之上。这个侍卫前脚刚迈进门坎,猛然间一眼瞅见张显勇跟彭天虎两个人正在炕上挤挤擦擦挨在一处,当时就把这位吓了一大跳,好悬没真跳起来离地三尺。这名侍卫也没马上言语,抢先回身把後面跟著的几名军卫全关在门外头了。後面跟著的这些人还纳闷呢,合计这是怎麽回事呐?怎麽把我们全关外头了?屋里这是要闹哪一出啊? 张显勇也没预料到突然间会进来一个人,也吓了一跳。等一看清楚进来的这一位是谁,他不慌神了,嘴里喊了声:“哥哥。”上前给这位年长的侍卫官见礼。 要说起来,这俩人还真有些缘由。张显勇跟这个人从小是师从同门,也赶巧,这位也姓张,名叫彦庆,索性俩人就磕头明誓结为金兰兄弟了。所以张显勇一见来的是他,心里就有谱了。 张彦庆的脸色是变了又变,都不知道是什麽色儿了,一把拉住张显勇,压低声音说:“我的好兄弟啊,你疯了不成?你这是干什麽呐!” 张显勇说:“哥哥,实话对你说了吧,我对这位彭英雄心里非常敬佩,而且他对我有不杀之恩呐,哥哥你说,我能眼看著他遭罪吗?所以今天就寻了个工夫,替他刮淤血散瘀肿多少去去伤痛来了。” 张彦庆说:“哎呀贤弟,你糊涂呀!你……你将事错办了啊!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动了怒,发落下来,你可怎麽办呐!”急得张彦庆是满脑门子汗。 彭天虎在旁边听著,觉得这个张彦庆说话不是个味儿,为人不地道,心里就有几分不痛快,点手叫道:“什麽糊涂碴子大酱的!你只管自己住嘴,有什麽发落,二爷全都招揽!” 张彦庆问:“若是王爷问你,棍伤瘀肿是何人为你刮血散瘀,消肿止痛,你却如何回答?” 彭天虎一拍胸脯,道:“咱只说是马车上拨拨楞楞赶巧蹭破了皮,出了血,瘀肿自行退了,与什麽人相干! 张彦庆说:“好!二爷说话真痛快!只是你可要一口咬住了话头,万不能到时候松了嘴舌头一抖落连累我兄弟!” 彭天虎著恼,暴喝:“呀呸!你二爷吐口唾沫落到地上是个钉,什麽时候当过软骨头的孬包!” 张显勇在一旁实在忍不住了,脸上都挂不住面了,一扯他这位哥哥,埋怨说:“我的个哥哥,今个你这是怎麽了?怎麽这样说话!彭二爷是个英雄,你怎麽当他面前说这些。” 张彦庆笑了笑,说:“二爷勿恼。小人也是一时慌不择言,你不知我家少千岁脾气,实在厉害得很。”又笑著倒头向彭天虎拜了拜,口口声声说谢过二爷对自家兄弟的恩德。 彭天虎不中意他的为人,也不愿多与他犯话。 这张彦庆又说:“二爷勿怪,我与贤弟身在公门,凡王爷的命令,哪有不听从的道理。适才王爷又有口谕,传二爷您提审过堂,还得请您劳动劳动。” 张显勇在旁央告:“好哥哥,我这位恩公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哥哥您千万替著周全些吧。” 张彦庆道:“贤弟,你我是王爷驾前侍卫,承蒙王爷器重盛恩,应当尽忠职守,肝脑图报。二爷自会见谅咱们的。” 彭天虎冷笑道:“原来是个好忠心的奴才。既是你家主子差你来叫唤,你带咱去复命就是,罗里罗嗦个什麽。” 说罢话,起身下炕整好衣衫,也不理睬张彦庆,昂首阔步出了耳房。 张显勇心内焦急,替他担忧,被张彦庆百般拦住了,使人劝回房。他见张显勇走得远了,转过身来,带齐军卫,将彭天虎复又加上重镣,押进了翼王下榻的正房。 这位小王爷正慵慵懒懒斜卧在一张软榻上一门心思的等著,半天不见人被带到跟前,心气不顺,正准备发脾气,使人去催,听见外面有人通报:“贼犯现已带到,请王爷传谕。”宗瑞吩咐把人带上来。不多时,就见张彦庆一干人等将彭天虎推进房内。 彭天虎在地当央一站,怒冲冲横眉冷对,二目圆睁,瞪视眼前这个小坏种,恼恨得两只眼睛似要喷出火来一般。 但见这位少千岁今时的打扮比之前有许多不同,披了一件湖绿色嫩生生的绸子面刺绣梅兰竹菊四君子的大长通氅,通领带、前襟搭扣都没系,敞怀露出里面一件软料子中衣,绣著白团鹤,走万字,也不束冠,只挽了个髻,天然去雕饰,脸上雪白粉润,唇若涂朱,就好像万绿丛中只衬著他这一朵迷人眼的花骨朵似的,瞧见了彭天虎,眉目一转,忽而一笑,满室生辉。 彭天虎只管昂然怒视,心中把这个歹毒的小畜生恼恨千万遍,眼中哪有他那举世无双的俊美,只当他如若猪狗一般。 那些伺候堂审的军官武士见他立而不跪,都齐声道:“千岁驾前,胆敢无礼!速速跪下!” 彭天虎说:“没那事儿!昨天我都没跪,今天就能上杆子给你跪下了?少扯犊子,你们要打就打,要杀就杀,不用搁我这儿废话!” 宗瑞瞧著他,越瞧越觉得可心中意,简直是瞧也瞧不够,心想,今天王陵可不在这儿,就我跟你,还能让你跑出我的手心去?心中兴致满满,也不著急也不著忙,要先拿几句话好好逗一逗这个刚硬的汉子。 宗瑞慢条斯理的说:“杀你,我可不想,你要是想死,我还得想法拦著呢。你这个犯贱上杆子讨打的毛病嘛,”他顿一顿,抿嘴一乐,说:“小爷慢慢给你调治。若是你能哄得我高兴,荣华富贵任你享。” 彭天虎啐道:“呀呀呸!哪个稀罕你那些狗物什!废话少说,请你二爷来做什麽?” 宗瑞说:“你要是现在跪下磕头,我问你什麽你便答什麽,我让你做什麽嘛……你全依了我,还不算晚。要是再跟我这儿拉硬卖狂,没你的好果子吃!小爷我便要施展手腕好好捋顺捋顺你这一身的贱骨头,到那时候,你再求饶,可就迟了。”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11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11 彭天虎说:“你有什麽手腕只管一股脑使出来!想来也不过就是王胖子的裤腰带──稀松又平常,能将你二爷怎地?你当这世上所有人都像你这小白脸孬种软骨头一般?都是打碎了的枕头透著糠呐!” 宗瑞是又生气又觉得可乐,气得是他未免太胆大竟敢三番五次破口大骂当朝王爷少千岁,想乐是听了他满嘴的俚语土话,说的可真有趣得紧。宗瑞自小生长在皇宫大内锦绣丛中,什麽时候听过又是王胖子裤腰带又是露糠的枕头的? 宗瑞想了想,把脸一沈,说道:“大胆贼囚!胆敢辱骂本王!好大的胆子,来人!与我除尽衣衫,让这顽固匪徒尝一尝夹棍的滋味!” 下面的执刑官一听,(口霍),这事儿透著新鲜,没听说过上夹棍还得把人扒一光(月定)的。 但王爷金口玉言,哪个敢不听。一帮人上前三下五除二,把彭天虎扒了个精光。 宗瑞在上面瞧著,目不转睛,黑眼仁白眼球都牢牢黏在彭天虎身上了,眨一下眼都怕少看了一分毫,心里面欲火中烧,鼻息都有几分粗重了。但见彭天虎浑身上下都是雄赳赳的健硕肌肉,运一运劲儿鼓起来跟小山丘似的,铁铸的一般,肩宽胸阔,臂膀魁伟,肌肉虬结,狼腰收拢两侧,两条腿上全是邦邦硬的腱子肉,胯下悬著好一根叱吒雄伟的行货。简直要把宗瑞打从心眼里把他爱死了。 只是讨厌手底下这些人好没眼力见,这个时候手脚这麽利索,宗瑞还不曾挨排仔细瞧个够,彭天虎就被面朝下按倒在地上了,只落得个背後风景入眼,好在还有昨儿得见过一见之下便让人千想万想,想摸一摸捏一捏,想仗剑驰骋深入虎穴,想巫山云雨遍洒甘露,沈醉不知归处的那一处好所在了。 这一看,宗瑞立刻动了真怒,霍然坐起,脸色阴沈如罩寒霜,眼神能把人冻住一般,自然是因为他看出了昨天留在彭天虎身上的棍伤被人动了手脚。 宗瑞眼神中露出许多狠戾来,站起身,厉声问道:“贱种,我问你,是谁与你褪了衣裤刮血散瘀?” 彭天虎头也不抬,说道:“什麽散瘀?我不知道!无人与我做过什麽。” 宗瑞神色愈凛,冷笑一声,说道:“还敢诡辩!昨日刑毕後,我不曾差人与你刮血散瘀,晤了这一夜,怎的不瘀肿得越重反而消褪了?你不知你家千岁爷是用刑的行家里手,如何能瞒得过我?你才来几日,便先学会背地里与人勾搭了,私与了哪个奴才?你从实招来,也还罢了,若是还敢维护那奴才,定要将你仔细扒下一层皮来!” 彭天虎听他吵嚷,只是烦得很,也无心去细听他都讲些什麽,只听他後面“背地里勾人,私与人”都骂出来了,更是不耐,喝道:“你自像个鸟人一般絮叨些什麽?我与你什麽话也没有得说!” 宗瑞怒道:“好贱种!来人!与我狠狠夹起这个贱货一堂!” 掌刑的不敢耽搁,当下就把刑具摆上,把彭天虎一双脚踝搁到棍上,把两端的木榔头搁到凹槽里,喊了声:“过刑!”左右两边各有两个凶神恶煞的执刑手,挽上巴掌宽的皮绳,晃开膀子,卯足了劲儿往前一拽,紧上这夹棍,嘎扎扎这个夹棍一走,就死死把两边脚踝骨都活生生碾上了,执刑手一紧刑,棍中拢夹死碾,骨头都咯吱吱作响,这个罪可就没边了,简直是活人受死罪,坠入了活地狱一般。 夹棍在过去那是重型、酷刑,按道理不是说随便就能使的,就算是滔天大罪的强贼过堂,那也有说道,仅限於“热审”时才能用,而且“重案,不输实情,始用之,不得过二次。”强调得是大案要案才能用,而且不能多用。因为这种刑罚实在太遭罪太惨烈,生生硬碾这骨头,那痛得都直入骨髓。 彭天虎是汗如雨下,浑身大汗珠子像断了线似的顺著後脊梁往下淌,他是钢牙死咬,咯吱吱上下牙碾得直响,牙龈嘴角都见了血,死命咬牙抗刑。这刑走到八分,彭天虎是身子一颤,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双目失神,就闭过气去了。掌刑的一看,都晕死过去了,过来准备上前松刑。 宗瑞寒著面孔,心里头还气著呢,说道:“不准松!今天不让这个贱货吃些苦头,惯了他的下次,他也记不住自己到底是个什麽东西!来呀,给我敲!” 掌刑的一听,哎呦喂,这位少王爷是个大内行啊!比咱们都懂得这里面的门道啊,连夹带敲,铜筋铁骨熬成汤。再硬气的汉子碰见这招那也算完,再英雄人物也熬不住这十八般地狱的苦楚啊。这手腕是真高,这心也真够狠的。 这个敲是什麽呢,这是当年东厂太监发明的一个毒招,即是将犯人上了夹棍之後,再敲其胫骨,一敲之下,痛彻骨髓。这个罪可太大了,惨不忍睹,当年多少忠良英雄陷入东厂囹圄都熬不过这一招去。 王爷发话了,掌刑的不敢不听呐,就寻了一根长棍,上来敲刑。敲了两下,彭天虎硬生生痛得醒了,勉强睁开双目,闷哼了一声,已是痛极。掌刑的又敲了十余下,彭天虎死去活来,汗水在地上都积成一滩了,双目紧闭,又昏死过去。 掌刑的一看,停了手,等著宗瑞吩咐。 宗瑞说:“泼醒他,我问一问这个贱骨头肯不肯说了,若是肯了,就饶他这一遭。” 一桶冷水浇下来,彭天虎渐渐醒转。 宗瑞看著他,见这样一个雄伟的硬汉赤身露体汗透全身趴在堂下,肌肉因剧痛死死绷紧,愈发显出阳刚力量,他瞧在眼里,心中欲念已是动了又动,瞳仁里都烧起多高的火苗来,牵扯得胯下那话儿敕楞楞暴怒起来,裂瓜头凹眼睁圆,挺身昂首,硬通通涨发发,箭在弦上只待一发。 宗瑞眼里心头都蹿火,他自幼是个骄纵惯了的性子,兴致一起,什麽时候强自忍耐过?便走到彭天虎近前,用靴尖勾了彭天虎下巴,低头看著,说道:“你叫声千岁爷,好哥哥,认个错,说出是哪个碰了你的身子,私自与你刮血祛瘀,我就饶了你这遭。” 彭天虎定了定神,缓口气,瞧一瞧面前站的是宗瑞,心中怒恨腾腾往上翻滚,把头一挣,咬牙切齿道:“好奸贼!今天不将你二爷夹死在堂前,你就是畜生裆里养出来的!” 旁边的人一听,(口霍),这位可真不是盖的!都这时候了,还横呢,真是条好汉! 宗瑞当即冷下脸,骂道:“贱骨头,给脸不要,落到小爷手上,还整治不了你!”又吩咐左右,“这个浪蹄子不吐露出来究竟是与哪个勾搭,与我敲他个一百敲!我倒要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夹棍硬!!” 彭天虎怒目圆睁,双眉倒竖,狠歹歹瞪视宗瑞,豁出性命不要的架势。 宗瑞见了他双目中扑不灭压不倒的两簇亮星,心中蓦地狠狠一动,心旌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12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12 难得摇了一回。 ☆、08朱管事巧言谈事理 宗瑞见彭天虎始终不肯服软,又令人雨点般连敲了二十余下,彭天虎浑身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直痛得死去活来,眼前阵阵发黑,几欲昏厥,都被宗瑞令人一桶冷水兜头浇下来,泼醒了继续捱刑。期间宗瑞又问了他几次,彭天虎只要挣得片刻清醒,就怒骂不止,激得宗瑞兴起,偏要强按他低头不可,又让掌刑的再往下紧刑。 掌刑的看了看,说:“千岁,这已经是死卡到骨头了,再往下碾骨头就碎了。” 宗瑞哪里舍得把这个可心的人儿当真夹碎了骨头弄成个残废,摆摆手,烦躁道:“便宜了这奴才,先与我解他下来!” 旁人见他脸色阴沈,在堂前踱出几步又转回来,定定的只管将过堂的这个汉子不住打量,也不言语,眼神就似要生吃活人一般,全都战战兢兢的。 宗瑞的心思兜兜转转,就像是绕进了迷宫一般,自己都觉得乱了套,也不知是气恼,也不知是兴奋,心里只是没撩没乱的,七情六欲都似乎一股脑发作起来,偏偏身下又燥热得厉害,情欲火苗乱窜,可又不想就在这一番情景之下要了眼前这强种,不然反倒显得服软的是他了。 宗瑞见夹棍不能再用,就又让人取拶子来要拶彭天虎手指。掌刑的取了刑具,正要将彭天虎一双手十个指头挨个拶起来,宗瑞却又不让人施用了,叫住执刑官,又让人换了一副拶子看了一遍,只是皱眉,又都令人全拿了下去。原来宗瑞是这行道里的大行家,他一直站在彭天虎身边盯著,见县衙中临时取过来的这几套拶子都做得太粗糙,绳套间距有长有短,夹手指的木棍粗细也不均匀,有几根稍嫌粗。宗瑞深谙“盖拶者,虽紧,甚苦痛,却去肉而骨不伤;宽则险,十指易折矣”之中玄妙,生怕伤了彭天虎两只手的指骨,所以不让用了。他要的只是让彭天虎疼痛难忍,乖乖折服,任由他收用,却没一分心思要折损彭天虎的一身好筋骨。 但彭天虎是一门心思横硬到底了,一点也不肯遂了他的心愿,宗瑞又怎肯善罢甘休,正僵持间,有个小黄门匆匆进来,上前跪倒,禀奏道:“千岁爷,朱大管事现在门外候著呢。” 宗瑞烦躁躁的,说:“他有什麽事?偏在这个时候来扰我!你叫他进来就是了。” 这个小黄门见他神色阴冷,话语间口气非常不顺,心惊肉跳,赶紧又跪下磕头,慌张下去了。 不多时,朱绍由打门外面走进来,见堂前情形,他是如何精明之人,自然明白自己小主人在干些什麽勾当,也不多言,闷头只管往上走,余光瞥见彭天虎凄凄惨惨如同沦落平阳的猛虎,英勇神威无用处,只落得个被迫赤身露体伏於人下,遍体鳞伤,实可怜见。朱绍只当是瞧不见,走到宗瑞面前参拜。 宗瑞叫他起来,也不开口询问他有什麽事。朱绍见他脸上气闷闷的,眼睛却放光般紧盯住堂下那汉子,目光中亢奋还胜过懊恼许多,心知肚明,便立即寻出个话头来打圆场。 朱绍说道:“王爷,我看这人也是一时糊涂了,鬼迷了心窍,痰卡住了嗓子眼,才昧心眼子跟您眼前执拗,你别跟他见识。这样吧,先让人给他带下去,也省得在您眼前惹您生气,回头使几个明白人好好劝一劝他,下回儿他也就明白事儿了。” 宗瑞不言语。朱绍上前小声劝道:“王爷,他一个煮熟的鸭子你还怕他飞了不成,我看他的脚踝骨几乎都坏了,再弄下去这人可就成残废了,往後的日子长著呢,你何必就急於这麽一时呢,先把人抬下去治治腿吧。” 宗瑞想了想,也是这麽个道理,心里也生怕就此把彭天虎的一双腿弄坏了,现在正好有个台阶就下吧,於是就吩咐手下人把彭天虎抬下去,又差了一个小内侍去叫随行太医给彭天虎仔细医治。 宗瑞没得著尽兴,却愈发对彭天虎著迷,又见他宁可刑下毙命也不肯说出究竟是与哪个私会,心中好生气恼,这又是恼著又是恋著爱著,这个滋味儿都掺合成两相煎熬了。只见他又是皱眉,又是不时叹气,过一会儿又恼得他直咬牙,再过一会儿又一个人在那发笑。 把旁边的朱绍唬了一跳,瞧得直愣神,半是哄半是劝的上前说:“王爷你怎的为这一点小事心神不宁,且把心放宽,保重自家千金之体。现如今他整个人一身骨头连皮带肉哪一块儿不都是您的,随你要怎麽样,往後他还不都得处处依从。千岁且把心放宽吧。” 宗瑞还是怏怏的,使著性道:“朱先生,你不知晓,我还不曾怎样他,他到自己先背地里与奴才勾搭了!” 朱绍说:“怎就见得他与奴才勾搭了?哪个奴才?料想这王府上下还不至於有这等忘恩负义的奴才。我看这事就交给下头慢慢细查,别因此累及王爷金安。” 宗瑞仍是不悦。朱绍本为许多正事而来,见他如此,知道这会儿没办法说事儿,只好劝了又劝。 宗瑞说:“也不知怎地,只是愈瞧他就愈爱他,那麽些姣娘豔童,就是蛮汉也不知玩过多少,可怪,偏只爱他,想要得紧。” 朱绍心里觉得可乐,可面上不好乐,绷著乐说:“王爷既然有意要幸他,只管宣便是,何须为自己兜里的东西苦坏了自己心里的念想。” 宗瑞说:“我虽不及西楚霸王,但凡铜梢铁背精钢弦的硬弓也不知拉开过多少,要强上一发箭去又有何难?只是,你不知,我有心仔细赏玩他,想要好好品味一番,这奴才却好不领情,若用强了,料他那个性子必定死命推拒挣扎,就得不著乖乖顺顺容我细致慢来的那些妙处了。我又不想使药拿住他,想见他真本色,所以为难,故此郁郁不乐。” 朱绍笑道:“少千岁怎就忘了自家有件隋炀任意车般的好东西。”於是上前附耳对宗瑞如此这般言语了一番。 宗瑞听了只是抿著嘴的乐,点头欢喜了。 朱绍见他终於顺了心气,这才提起来意,说道:“少千岁,我有一言不得不说,凡成大事者,切忌玩物丧志,须知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王爷还需张弛有度,万万不可因此荒废,耽误正事。” 宗瑞笑道:“就知你来是有事的。哪一个是在这里只顾‘凯歌换却後庭花,箫鼓番成羯鼓挝’,终日不思进取了?我自得这人,也才不过两日,难道你们就要一个一个来说?怎就见我贪恋起被窝里那点欢娱了?你有事,说便是,一一讲来与我听吧。” 朱绍也笑道:“我的少千岁,你可不知,只这两日,公文虽不能说是雪片告急,也积得厚厚一桌了。” 说笑间便陪伴翼王起身,摆驾书房,让内侍把公文一一呈来,宗瑞认真批阅,审时度势,细致入微,这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13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13 一忙,便就忙得点灯熬油,直到花鼓谯楼上响起来三更梆子声。 宗瑞将诸事择选合适的人选去办,逐一料理妥当,只余下三桩事必须由他亲自料理。 头一件,倒好办,是宫里来的一通作表,和贵妃娘娘的一则小书。宗瑞展开扫视一遍,也不多看,叫内侍伺候笔墨纸砚,铺开纸卷,挥毫泼墨,笔锋到处就如同龙腾蛇舞一般,风行云动,笔不停辍,文不加点,写就一手好书法,又差人去将沿途大小官员孝敬的那些拜礼拣几件精巧珍品,命人一并送进宫里饰一个孝顺名节。 歇了一盏茶的工夫,复又起身回到案前,仔细琢磨许久,写下一封密函,差一个心腹侍卫乔装改扮快马加鞭送去二皇子唐王手中。又将朱绍叫到近前,吩咐他一件事情,使他将所有收受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统统装箱贴封,连礼单一起,尽数想个妥当的办法送去二皇兄府中,用作皇兄通达笼络之手段。 只有最後这一桩事,却难办,惹得他烦心。原来太子虽懦弱,可却有一位大靠山,正是当朝太宰,权相周正祥,周丞相一力支持太子,因为他的一个女儿周妍正是太子生母,数年前薨逝的德贞皇後。翼王受封王爵,择址燕州首府泰都城盖起王府,各有司礼仪服饰,俱备完善,他自带了亲随,并许多御林军,浩浩荡荡赶赴,为的是日後与皇兄共图大事。皇上、太子被他们两兄弟欺瞒,周丞相却不是糊涂人,泰都府尹姜轩是经由周丞相一个得意门生一手提携到如今,又有两个武功侯,周魁,周亮两兄弟,都是周丞相亲信,执掌泰都城大半军马,早经心做了一番安排。宗瑞怎会不知他这些算盘,分明是暗中监视之意,明里暗里要束缚住他的手脚。宗瑞心中早已万般恼恨了。 今日又见兵部著令周氏两兄弟帮办翼王军机要事,宗瑞一见之下心头火起,翻涌再三,杀机已经是过了好几过。 宗瑞叫来朱绍商议此事。 朱绍笑道:“王爷,你要是说什麽鸡毛蒜皮人情里短这些,你找我便算找对了人选,这样的谋略计策上,我可没主意。但我保举一人,此人定有翻天覆地的韬略。” 宗瑞道:“我知你说的是谁。王陵他今日哪里去了?怎的一天不见人影?” 朱绍拿假话当真话说:“他一大清早出门喝花酒去了,此时不知道在哪里孟浪,哪里寻他去。” 宗瑞笑道:“你便蒙我。王陵那样的人,怎会去吃什麽花酒!便是我去那烟花柳巷,他也不会去。再说但凡勾栏去处,哪有清晨早早就开门的,你玩笑我。” 朱绍笑道:“王爷倒分晓哩,他不走得早早的,远远的,怕搅扰风月,讨人嫌。” 宗瑞何等聪明,早已知道自己这位大管家是在巧言相劝,脸上一红,说道:“老先生,我知道我那位好尊兄恼我了。我自做的事儿,我知道,我不是那只知玩乐不思进取之人,只是我确实心爱那人了。我知道,我不该同王仁兄那般,枉负我哥哥嘱咐。王仁兄那里,还得有劳先生去说,这个……” 朱绍说:“王爷您放心,王陵他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他不会管那没边的闲事。只是有些事情,看著二王爷面上,您还是得多顾忌著点。” 宗瑞道:“我自有分寸。” 两个人又在灯下聊了一会儿,朱绍告退,内侍过来伺候宗瑞歇息。宗瑞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起身叫来去宣太医给彭天虎治伤的小内侍,详细问了一番,方才睡了。 ☆、09昼定计偷天换日,夜宣淫覆雨翻云 到了第二天早上,朱绍先来寻王陵,让一个小内侍头前领路,穿游廊过庭院,不多一会儿来到正宅东面的一套小跨院,正对院门是三间青砖瓦房,有两个仆人在院子里面听候,抬头远远的望见朱绍朝这边过来,挺大嗓门的就喊了一声:“朱大管事,您来了,给您问安呐。” 王陵在屋里听见,就知道了。他坐著想了想,把手头正看的书放下,出来把朱绍迎进门,请他落座,仆人过来献茶,两个人彼此客套了几句。 朱绍揣著明白装糊涂,挑起话头,对王陵说:“王贤弟,你怎麽放著大宅里的好屋子不住,跑到这东跨院来了,让我一通好找。” 王陵说:“老哥哥,这王爷跟前大事小情有什麽是您不知道的吗?我也用不著瞒你,我觉得这跨院清净,住著正好,有些事儿呀,我眼不见为净!” 朱绍就是一笑,说:“兄弟,你这人明白大发了,这几天那出戏还能有你瞧不出来的事?你呀,咸吃萝卜淡操心,跟这惹那闲气干嘛。我知道你心里看不上,甭说兄弟你这等贤士英雄,就算是大街上闲逛的老百姓,这事儿他也得吐唾沫翻眼皮。我跟您实说吧,咱们这位千岁爷小祖宗不爱别的,就偏好这一口了,为这儿,二王爷揍过他多少回了,抽折的皮鞭论筐装,可又能怎麽样?他这毛病是由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天生就这样,没个治!二王爷都管不好,你跟著较什麽劲儿呐。而且,再怎麽说,他总归是二王爷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你不看僧面也看些佛面罢。” 王陵沈默不语,但听见朱绍把二皇子宗瑭提出来,仔细想了想,毕竟大事为重,眉头也不死拧在一起了。 朱绍见他虽不言语,但脸色却好看了许多,又说道:“贤弟,不是我这个人不辨是非黑白,昧良心,可真论起来,少千岁也就这麽一条说不出口的,论别的,文才武艺,策略经韬,哪一样不是顶好?人生在世,谁还没有个喜好?我看呐,只要他不因此耽误正事,也没什麽太大不了的。” 王陵说:“话虽如此,我看那被擒的汉子一身好武艺,勇猛过人,威武不屈,王爷偏要这般对他,实在是说不过去。” 朱绍说:“就是一个亡命之徒罢了,好人哪有青天白日劫道的?也是他命里该著,偏偏遇著我们王爷了,不用管他这个那个,等日子一长,再烈性的鹰也熬练顺溜了。你要是觉得他挺可惜的,等以後,王爷自然而然的腻了,到时候就寻个机会把他放了,多给他金银就是了。” 王陵叹道:“唉,这都办的叫什麽事呐!” 朱绍陪著他喝茶聊天,把话都谈开了,让他这心气也顺了,见到了火候,朱绍便起身邀他同去见翼王。 宗瑞今天起了个大早,天没亮就起来洗漱更衣,穿戴整齐,让内侍挑著灯笼引路来到书房,掌起灯,继续寻思怎麽才能搬开周宰相安插到他身边的这些阻碍。他心中想,我要想日後稳坐燕州协助我哥哥成大事,那就必须彻底剪除周老贼的这些爪牙,得想方设法的将周魁、周亮这两个老贼头的得力臂膀给他撅折,还有那个府尹姜轩,靠溜须拍马行贿枉法一路爬上来的小人,是贼老头的门生一手提拔,也不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14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14 是什麽好东西,我也得想办法一块儿给他撸了。我得在泰都城以後整个燕州全都安排上自己这一边的人。宗瑞思来想去,反复翻看老早之前就派人暗中查访集成的一本名册,里面将泰都上下大小官员记述得事无巨细。 宗瑞就在灯下,用心揣摩应该升谁降谁信任哪一个,派什麽人该干什麽事,谁有什麽能耐是个什麽样的为人,做到心中有谱,伏案苦思,不觉天色大亮,内侍吹灭了灯烛,轻手轻脚的重新给他续过热茶,小心翼翼在旁边伺候著。 宗瑞正思忖间,听见过来一个内侍启禀:“王爷,朱大管事和王先生过来了。” 宗瑞让请进来,不大工夫见朱绍、王陵并肩走进书房,不待两人参拜,自先上前相迎。 朱绍、王陵连连道:“岂敢岂敢。” 宗瑞脸上带著笑,双手扶起王陵,与他亲亲热热的道:“我的好尊兄,我二哥常对我讲,您就如同他一个异姓的兄长般。我离京时,他特地把我叫到跟前,叮嘱我好些遍,要我有什麽事情多跟您请教,多听您的话,随您增长阅历,通达事务。可我年少,一玩耍起来就欠妥当了。好哥哥,你瞧在我二哥面上,就当我是自家使性子的老兄弟一般,只当我小,不知深浅,您千万多疼顾我罢。” 一席话说得王陵如甘露洒心一般,半点火星也没有了,将心诚恳对他。 朱绍心想,少千岁,您这张嘴甘甜起来那可真是了不得,吹口气都能把人忽悠找不著北了。 宗瑞叫内侍摆上早点,让两人同桌一起吃些,两人谢恩落座,宗瑞居上,王陵在下首,朱绍陪坐,一同吃过早点。过後,宗瑞切入正题,把昨日的公文与王陵看了,征询他有何见解。 王陵从头至尾细看了一遍,略一沈吟,说:“这个事情,意思很明显,就是在给您使绊子。王爷是想单解决这件事?还是要连同人一并解决?” 宗瑞说:“但有妙计,斩草除根最好!” 王陵说:“这个姜轩,是个摆不上台面的蠢东西,他那些贪赃枉法的事情,随便拣一件出来就够摘他的脑袋了。我看这人正是个现成送上门来的香饵,钓那两个冥顽不化的武功侯来一并赴阴曹。” 宗瑞说:“我虽然有心,但两个姓周的为人却干净,寻不出由头。” 王陵笑道:“自古欲加之罪,还要什麽由头不由头的,所谓无毒不丈夫,要了他们的命,让这两人有理自家上阎王跟前去说吧。” 宗瑞说:“求尊兄指点!” 王陵便设下了一条无中生有的连环夺命计,嫁祸栽赃,借机杀人,生米煮成熟饭做,真相都烂到死人肚子里去。先让翼王假装染病,暂居启良县城调养,择日再奔泰都,那姜轩惯是个趋炎附势的,早备下丰厚拜礼要来孝敬王爷,只管叫他先送到启良来赏玩,他必定欢天喜地的差人来送。王爷派人半路劫拦,将押送拜礼的人全都杀了,却只说姜轩勾结贼匪,蛇鼠一窝,才致使泰都附近匪患连年猖獗,此次为筹措奇珍异宝攀附王爷更加不择手段,竟教人假扮响马抢劫过路,不想天网恢恢,恰遇著王爷游山散心,这些人有眼无珠不识千岁,只当成是富商,要下手拦截,被就地正法。到时候数罪并发,再治他一个意图行刺,收押监牢,酷刑之下不怕逼不出姜轩一份供认。燕州常年匪患泛滥,这是不争事实。王爷再另差心腹,前後脚去武功侯府传一道谕令,只说王爷病体初愈,心神不宁,恐沿途再受贼匪惊扰,让周氏两兄弟前来护驾,迎接王爷进泰都城,他们不敢不来,到时候掐算好时间,设计单调两兄弟於至劫杀拜礼那处,王爷领人埋伏暗处,见两人来,只管乱箭射死,却只推说混乱之中与强贼厮斗,难以分辨,误杀了好人,反正他们死无对证。 宗瑞听了,连连称好,又与王陵前後推敲,周全细节,确定万无一失,留他吃过午饭,让他去筹措此计。 他自己又在书房坐了一个下午,处理各项公事,直到金乌坠落西山,玉兔早东升,一轮明月,挂在碧海般透彻的夜空中。 宗瑞因得了王陵的计策得去眼中钉肉中刺,心下快意,当晚便要朱绍相陪,摆酒排筵,畅饮了几杯,酒至半酣,宗瑞有了些许醉意,却不知因为什麽,无缘无故的不高兴起来,自家斟满一杯酒,一口饮了,说道:“良辰美景空对月,解佩无人付瑶琴。” 朱绍猜著他心意,因此笑道:“王爷莫说要与那人解佩,就是宽衣解带今宵也使得了,如何只对这当空皓月自叹,便是它真有心为王爷解忧降下嫦娥来,还只怕王爷也不稀罕哩,倒还是去自家後院内宅,那里早为王爷预备下了共效於飞的好消遣。” 宗瑞听罢,心里千欢喜万欢喜,脸上只管笑,站起来,吃酒带醉,笑嘻嘻看著朱绍,也不说话,只是笑了又笑。朱绍见他可是真醉了,忙叫两个小内侍好好搀扶著,可别脚步闪失了,又让自小就把宗瑞照顾大的一个老黄门领著,带宗瑞去那早安排好的去处。 内侍簇拥著宗瑞,拐到一处僻静的後院,开了关得严严实实的角门,走到房中,见地当央竖起一个巧妙的大架子,大敞四开的吊著一个赤条条的汉子,手腕脚踝都严丝合缝的锁到架子上的机关里了,半分也动弹不得,一身雄赳赳的健硕肌肉一条丝儿遮掩也没有,全都赤裸在眼跟前,门户全开,随便他尽情的看,连胯下垂伟粗硕的那根什麽纹络都瞧得一清二楚,双丘缝里那朵有待采撷还未曾绽过的後庭花什麽颜色几个褶这回也得著了机会细细观看,怎能不叫宗瑞淫心大炽,便要趁著酒兴,恣意这妙人儿回畅快淋漓了。 作家的话: 欲知如何“详细宣淫”,且听下回分解(不用大家动手,我自己抽飞orz) 下一章大炖肉…… ☆、10趁酒兴调情戏虎 宗瑞见这样一个下山虎般勇猛的大汉赤条条一丝不挂的吊开在自家眼前,助兴的酒意已如同一江春水般直泛滥到心窝里了,把他喜欢得魂摇神荡,眼不眨的瞧了又瞧,眼仁里只将这人盛得满满的,真是越看越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正中他心头所爱。 宗瑞的酒意这时恰在好处,满面春风,醺醺然的走过来。 早有那些守在这屋里候驾的小太监们飞也似地过来伺候,跟在身边一路过来的老黄门知道他醉酒,怕他拌著脚,仔细搀住他要往榻上送他坐。宗瑞摆手把人都挥开,只管走到彭天虎近前,尽情看了一回。 且说彭天虎在这架子上被钳制了许多时候,他也不知道这里面好些鬼门道,只以为是那畜生养出来的小坏种又要过堂拷讯,无非就是些刑具拷打人,堂堂男子汉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只当出气进气喝水更沥凉,还怕他什麽劳子些许皮肉痛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15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15 痒?见人来提,也不曾多一分心,气昂昂挺胸抬头随便这些爪牙奴才们带到哪儿去。 只是前日他脚踝被夹棍伤得实在不轻,虽说经医生用心诊治敷了药,但才过一日,根本吃不住力气走道。这些军卫找了床板把他抬上,一声也不言语,旋风般直奔後宅。彭天虎比他们道熟,见穿花园走角门,彭天虎心里就合计,这怎麽还奔我们家後宅去啊?这是怕我跑了?怕我那些山中弟兄得著音信要来救我? 他是怎麽也不会想到这是要安排他承恩受幸。 当初他们家挺幽静的一处阁楼小院这会儿由许多军丁把守,围得铁桶一般。这些军卫见执事的黄门太监带著王爷要的那个人过来,连忙放他们进去。 进了屋,这些人七手八脚就将彭天虎套到架子里了。彭天虎还没当一回事儿,铐上了才觉得这架子古怪,手脚一搁上就严丝合缝的卡进箍里去了,间不容发,一分毫也动弹不得。又有人上前如法炮制,把他的双膝也套进机关里了,弄得他两条腿劈叉似张得大大的,兜裆蓬门通敞,好不怪模怪样一个姿势。往下更怪了,几个小太监抬上热水,仔细给他冲了个澡,後又过来人给他擦干。忙活一大通,这些人退下去,剩下屋里站著的全都低眉垂目,没人抬眼看他。 彭天虎环顾这屋子,正对面摆著一张锦褥绣茵的软榻,东西两排屏风,挡著後面的挂物架子,也瞧不见架子上都是些什麽物件。彭天虎匆匆扫了一眼,就立刻收回眼睛不往屏风上看了,那上面活色生香,画著好些那男男女女,两一处,三五一群,点炮戳枪的胡干,有两个朱红大箱子摆在地上,扣著盖,贴墙根一溜八个火炭盆,烧得正旺,屋里暖得人直冒汗,熏笼里点著香,阵阵扑鼻的好闻。 彭天虎瞧不明白也猜不出来这是要干什麽,只是横下心等著挨刑。见摆了好几盆铜火盆,炭火红彤彤的,自己瞎琢磨也许今儿是要用火刑罢,就算是拣著一身的肉挨排烧遍了又能怎的?便学一个东汉义士戴就,“铧斧炽烈烧肘腋,神色不变,皮肉焦而自食”,好汉爷爷顶天立地,还怕他个姥姥?打定主意,彭天虎凛然自若,不发一语。 日落月明,夜色渐深,内侍点起许多灯烛,照得室内辉煌,又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听见外面有黄门传报,这些候驾的内侍齐齐去迎了那小坏种进来。 彭天虎见这个黑心肠的小翼王由打一进这门眼睛就直勾勾定在自己身上,又瞧他醉意朦胧,雪白的脸上两颊各一朵粉嘟嘟的桃花般,嘴唇红润润的,点漆般的一双眸子滴得出水来,端得是无边的俊俏风流。 彭天虎看出来他吃醉酒了,只是不明白他这般要勾魂似的直瞅著自己做什麽,被他看得不耐,心头一时火起,抢白道:“你看怎地?想是羡慕咱比你这毛也没齐的小白脸子更爷们吗?” 宗瑞听他冒出这一句,抿著嘴的乐。这一笑愈发桃花上脸,无限风流。 宗瑞说:“你倒确实是个好爷们哩,堂堂男儿汉,这里衬一根好大的家夥!”边笑著说话,手径自探到他胯下,拎起彭天虎那话儿使手指摆弄,见确实是件雄风凛凛的好大阳物,就同这主儿一样伟岸壮硕,虽未得兴挺身昂首,却累垂伟长,又甚粗阔,宗瑞手指都拢不到一圈去,红赤赤,紫绛绛,烫得掌心暖烘烘,心里觉得十分可爱。 彭天虎万没想到会被人一把攥去了命根子,唬得他愣怔怔的,眼睛都瞪得满眶,一时乱了方寸,只会道:“你怎地?你这是怎地?你怎的用手弄我鸡巴?” 宗瑞笑道:“我同你做好耍子,你要不要?” 彭天虎听他说话颠三倒四要不得,语调如同孩子耍赖撒娇一般,只当他耍起酒疯来了,又气又怒,正张口结舌,见宗瑞整个人醉软了似的贴过来,双手搂抱自己腰身,又因为架子锁得死死的没法推开他,怒目圆睁,急得大骂:“入娘没个毯的!怎来你二爷面前耍?醉懵了你一肚子囊囊(月啻)的下水!瞎眼看不清面前是你二爷?” 宗瑞手伸到他後面,只管重重捏他臀瓣,失笑道:“心尖儿,你达怎不知道是你?正是来寻你的!亲小肉,实话对你说了吧,你爷好爱你这精妙的身子,有心宠你哩!可真是把你爱到心坎里去了!你可真生得勾人儿,小浪子货,烈马似腱子肉的好屁股瓣,胯下的行货子驴般大,真真见了就销魂!爷爱你这老虎般的壮体格,这一身铁也似的耐肏好筋骨,心尖儿,我的好心尖儿,你依著我,我俩长久交好,以後你要什麽没有?荣华富贵任著你享,不要你一份本钱,只要你动动上下两处嘴,就全都有了。你若依从,三生三世享受不完的好处我都与你!” 这一番话说得彭天虎如同冬天冰窟窿里扎猛子,激灵灵头皮发麻一个透心凉,再愣头愣脑的人到了这会儿也全明白了。 彭天虎激怒攻心,几乎气炸了肺,双眼冒火,恨不能一掌拍死这个不要脸的小畜生,气得极了,也不知道骂什麽了,咬牙喝道:“呀呀呸!小畜生!你太不是个东西!你怎的这般下作!” 宗瑞听了,笑著说:“心尖儿,你现在还只知道我下作,再等一会儿便要你知道下流也是我了!”又不顾彭天虎乱挣,扳著他下巴说道:“砂糖拌蜜与你,你不吃,偏要呛的不是?正好,你爷我也爱这个调呢,这般长夜漫漫,咱们的好时光多去了,我自有那许多好手段,要你欲仙欲死,到时候哭的也是你笑的也是你,只合著我心意了。”又问旁边说:“都给他洗好了?” 一个司事的小太监答道:“身上都仔细洗干净了,下面的,王爷不说,奴才们岂敢妄动,但等王爷吩咐。昨天看腿伤的时候,太医也验过,恭喜王爷得了个童子金身。” 宗瑞笑道:“心尖,你可是个宝儿,原来是‘汉!有佩无人解’,好极了!风清月朗,今夜我正好与你解了吧。” 又对这个小司事说:“你倒是知些事儿,我瞧他上面这张嘴铁齿铜牙,总是骂骂咧咧的,下面的那一张想必应该是别有风情吧。”又笑著说,“他是个初承雨露的,可偏又爱吃呛的,既如此,你们与我多洗他几遍,再灌他一肚子白奶汁与我瞧著玩,看他还骂不骂得出来。” 那小司事赶紧照办,和几个小内侍下去,不多时提上来一大桶温水,一桶白稠稠的奶汁,并几个细长皮囊袋上面安著麽指粗细巴掌长的圆嘴,是灌肠专门使的,装得满满一下子,又著两个内侍扳动架子上机关,把彭天虎翻斗似的转了一圈,大头朝下,前後对调,两瓣臀朝著宗瑞坐的著软榻,倒栽葱一般吊在架子上。 宗瑞靠在榻上,把外衣解开,旁边的小内侍赶紧过来伺候他把衣服脱掉,只留一件贴肉穿的小衣小裤在身上,底下人跪著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16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16 伺候他脱靴,把袜也替他脱了,打来水烫脚。宗瑞洗漱之後,斜歪在榻上,他身下那张大红锦缎褥子绣了许多精致花草,只是他白白净净的往上一躺,这些奇花异草都成了黯淡陪衬。 宗瑞让人捧上来一壶兑得甜甜的桂花酒,几样鲜果,吃酒助兴要看一个流水倒灌後庭花。 作家的话: 困死,累倒,明日睡醒继续…… ☆、11嫩雏菊哪堪蜂狂蝶浪,乌屏镜窥淫金盆闻声 彭天虎见内侍拿来皮囊袋盛得满满一下水,哪里知道这是什麽鬼把戏,只是见有人过来将自己置了个翻盘倒立,耳边厢听那无耻小畜生又叫人取酒,把鲜果过口,拿自己遭罪当好戏看,直恨得彭天虎须眉倒竖,目眦尽裂,口中把小杂种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宗瑞拿个小金莲蓬盏在手中,趁著兴头,一口一杯酒,连饮数杯。听著彭天虎叫骂,他已是醉得飘飘然,也不细听尽骂了些什麽磕碜话,只觉得这人有趣得紧,比那唱曲儿的还助兴,等著要看一出蓬门今始为君开的好戏。 彭天虎打小家破随姐夫落草,相处的大都是粗豪爽阔的汉子,平日只管痛痛快快把那无本买卖一做就大碗酒大口肉,便杀人也是当面锣对面鼓。他们三仇寨从不干那等欺男霸女的龌蹉事,寨子里平时哪有女人?彭天虎都是独盖被子手作妻,何曾真枪实弹将露滴开过花牡丹。这些顶屁股勾当里的花花肠子坏道道,他更是不可能知道。 他正骂间,内侍已在皮囊袋的注水嘴上抹上一层厚厚的香脂,著一边一个小太监过来掰开彭天虎的屁股蛋,惯会司这事的小太监托著袋囊,将长圆圆嘴儿对准彭天虎後穴,往前一送,嘴尖借著香脂润滑就顶进去一指。小太监伸手把他两瓣健实屁股往外分,露出臀缝里藏的那一朵无蕊没瓣周围许多褶紧紧含著嘴儿的後庭花来,把注水皮囊袋的嘴尖抵住穴口,硬生生撬开这本该只出不进的小嘴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逼著灌个水饱。 彭天虎压根就没料到过这个,只觉一个圆不溜丢滑不刺溜手指头般粗细的东西硬生生直奔屁眼里面挤,唬得他目瞪口呆,到嘴的骂人话卡在嗓子眼,眼瞪得睁睁的,脸涨得通红,後背僵得跟铁板一般,大喊起来:“你们要怎地?岂有往人屁眼里面塞东西的道理!你们缺了八辈德了!王八犊子不如!” 才嚷半句,那物件又进去半寸,拓得肉壁生疼,彭天虎面红耳赤,两颊都烧起来一般。 宗瑞听他说得好憨,戏他道:“呆瓜,你不知,这是与你‘久旱河道添新水,空谷幽兰洗濯清’,浇花开苞,一会儿爷再亲自上阵与你落红破瓜,提枪大干三百回合,赏你些好受用尝尝!” 彭天虎待要骂,音还未曾出口,那捅在後穴里的硬东西愈发闹妖,呲出一泡温乎乎的水来,直灌到紧里面去了,激得彭天虎肠子跟著拧劲儿,阵阵哆嗦的麻从头皮一路顺著脊梁窜到尾椎骨,肌肉僵得石头块一样,嘴张张,眼瞪得大大的。 初时还好,勉强忍耐,往後却像没完没了,水接著溜的往里灌,肚子坠坠的疼,肠子绞拧,只不见停,小腹都涨得圆了,两边有内侍扳动机关,使他立起来,下面托著水囊袋的太监往外一拔器嘴儿,嗤嗤一股激流从後穴里喷出来。 彭天虎脸膛涨成了紫茄子色,目眦尽裂,钢牙恨得咬得直响,破口大骂:“缺鸡巴毯子老逼德的损贼!你娘屄让狗钻裆了才生下你,做这档子臭烂事儿!损阴德!骨髓钻蛆,鸡巴流脓!你家里绝户,死後刨坟!” 宗瑞嘻嘻的喝著酒听他骂,看著内侍将他翻过来倒过去灌了好几回肠,直到後穴里沥出来的都是彻底的清水了,才让内侍把他倒起来灌奶汁,一股脑的看著灌进去好些,直到看见彭天虎卡在机关里的四肢虽不能动却连连抽动,拳头攥得死紧指关节都突起,才把人叫住了,让用塞子堵住穴口,两边皮绳兜紧绑到大腿根上,将彭天虎顺过身来,正面对著,见他小腹滚瓜溜圆,死命咬紧牙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怒目圆睁,如同被逼急的猛虎一般。 宗瑞边瞧著笑了一会儿,让人去取来一根顺手的皮鞭,拿在手里把玩柄尾镶的一颗鸽子蛋大小玉球,喝了口酒,把杯放下,兴冲冲,狂浪劲头愈发因酒兴发作得狠了。脚步浮浪走上前,脸对脸站定,用手里鞭一挑彭天虎下巴,欲火腾腾,烧得红了眼,故意地骂:“小贱货,你说你浪不浪?光著(月定)便似匹欠抽鞭子的牝马,骚到你骨子里去了!我还不曾弄你,你倒自己先弄得水都淌湿了一地,好一个骚浪婊子货!” 扬手一鞭唰的打下来,也不打别处,专打在彭天虎灌得满涨涨的肚子上,爬蛇也似一道红痕。 彭天虎只觉得肚皮上火烧火燎一下痛,简直皮鞭落处都燎起一串水泡般,早已胀痛不堪的肚子受鞭打牵连肠子里灌的奶汁东摇摇西晃荡,撞得下腹坠著坠著炸了一般疼难忍,肠子都似要绞断了,鼻洼鬓角立时见了汗。 彭天虎听他如此骂,怒得顶梁暴起火,大骂:“你这屎尿汤里打滚一身骚的小杂种到先咬人了,烂了屁眼鸡巴!没个屌毛!” 宗瑞使鞭捅他嘴,想要他用舌头来舔自己的鞭柄,被彭天虎晃头挣开了。宗瑞见他不顺从,又往下腹上抽了好几鞭,皮鞭到处,皆是道道红痕。那鞭子有古怪,抽下来虽火烧似的疼,却只重重一道痕绝不会破皮,不落下去不掉的疤。连连抽得彭天虎腹肌上道道朱砂似豔彤彤的鞭痕,纵横密布。 彭天虎痛得肚皮上起了火一般,肠子更是像泡进了岩浆里断成寸截的了,汗如雨下,一口钢牙几欲咬碎。鞭打尚能强忍,可灌肠的苦楚实在难捱,涨得万般难受,只一个念头就是希求能将这满肚苦水排出体外,偏偏唯一出口被死死塞住,一滴也挤不出去,憋得他大腿上的肉都难受得不住打颤。被宗瑞瞧见,伸手来摸他大腿里子感觉他那肉如何发颤,惹得宗瑞笑道:“小淫娃,瞧把你浪的,想是舒服得都哆嗦了不曾?乖小肉,你叫声‘小五哥,亲达达’来听,我就饶你这回,让你泻了身。你依不依?” 彭天虎牙缝里迸出来一声暴喝:“我叫你是个鸡巴毯!” 宗瑞扬鞭又抽他,道:“原来你这小贱货浪到了屄心里,要讨打解痒哩!” 将鞭舞得似狂风暴雨,抽得彭天虎浑身上下寻不出一块儿好地方。彭天虎只是骂,牙花都咬出了血顺嘴角淌。 宗瑞见他刚硬不屈,愈发红了眼,黑眼仁擦得出火星,看彭天虎一身纹绣似的遍布红蛇,虬结肌肉蒙著一层汗水就跟铁铸的无异,眼里这火星就算是迸到了干柴上,瞬间烧成烈火了。 宗瑞扔了鞭,伸手来拧他胸前赤褐色葡萄粒般大小的乳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17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17 头,笑道:“还说不骚哩,奶子头都这般大,捏起来指肚般长,捻著肉肉的。”两手捏捻揉掐,把彭天虎乳头弄得有几分硬了,不顾彭天虎铁青著脸骂娘,贴上前,用舌尖卷了送入嘴,咂了咂,含得愈发挺了,末了用牙尖不轻不重的咬了咬,才吐出嘴来。 彭天虎从来也不曾被人这麽碰过,也不知这两颗奶子头还有许多乐子可以逗引出来,正骂得凶,见这小杂种弯著腰偏著脸嘟著嘴,凑到跟前,嘴儿微微一张,露出一截粉红舌尖,咂住他左边乳头吸进了唇瓣之间。彭天虎也不知道原来他这嘴还会变戏法,也不知怎的,奶头被他这麽一含,却像半边身子都跟著落入了一处绝妙仙境,湿漉漉暖融融,舒服得几乎化了,他那舌尖一点就好像蘸了些麻在他奶头上,温热鼻息恰扑打在乳晕,阵阵刺痒,只想让他多吸吸、舔舔,一直搁嘴里咂著不放才好。 宗瑞见他奶头一戏弄就完全打著挺硬了,突突的探起头,一经唾液润泽红得更加深了,好看极了,心里好爱。用手指拨著弄著,笑道:“小东西,这般不禁事儿,刚一弄就硬得石头子一般,真是可爱!”忽然使劲捏了一把,仰起脸看彭天虎抽气拧眉的模样,半哄半逗弄的说:“心尖,我知你被我弄得爽了,喜欢让爷玩你这大葡萄粒似的奶子头,你自觉的麻酥酥的是不是?你开口叫小五哥,好哥哥,我就好好与你解解这奶头欠人弄的刺痒。” 彭天虎已经骂得声嘶,咬牙切齿不语,鼻息却越来越重,原来宗瑞手探到他阴毛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弄他胯下阳物,用手梳理他的阴毛,将三五根绕在手指上,笑问彭天虎:“你叫不叫?” 彭天虎骂:“你还没二爷裤裆高卵子重!逼哥哥!” 宗瑞含笑看他,伸手指一扯,硬生生扯掉了那几根阴毛,立时见了血珠。 彭天虎疼得肉都一颤,暴喊著骂:“小逼贼!入你娘!缺鸡巴少卵蛋的贼!小杂种!” 宗瑞又卷了一绺在手指上,笑著问他:“你叫不叫?求不求著你小五哥肏你?” 彭天虎咬得满口牙咯吱响,恨不能咬下他的肉来。 宗瑞连问三次,彭天虎闭口不答,宗瑞便扯下他阴毛做耍子,弄得彭天虎下身血珠淋淋。宗瑞让人拿了一方白素绢帕过来,亲手与他擦了。拍拍他涨得鼓鼓的小腹,听得见里面水声晃荡,彭天虎腹痛难忍,汗水断线般往下滚。 宗瑞戏谑他:“你小五哥怜惜你是个雏儿,後面一朵娇花楚楚可怜,憋得小嘴都肿了,这次先饶你吧。” 便叫内侍端来金盆,跪在彭天虎屁股後面双手托著,又让团团围著他和彭天虎摆上来十八扇乌屏镜,排成一个圈,围就水晶宫一般,人在镜前,须发形容,淫行欲状,流入鉴中,纤毫无落。他自站到侧去,让彭天虎可以从对面镜中清楚看见自己後穴如何紧紧咬著一块羊脂美玉磨就的肛塞,要他看著一会儿白稠奶汁如何从自己穴里喷涌出来落到金盆里去的情形,有心都让彭天虎看清楚了。宗瑞又笑著对彭天虎说:“心尖,你达疼你,与你点个曲儿听,你可得瞧分明听仔细了这一处绝妙好戏,正是银瓶乍破水浆迸,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轻轻击掌,内侍会意,上前解开绳套,拔下肛塞。 登时,彭天虎只觉穴口一畅,泛滥洪浆决堤,顷刻间就喷涌而出,一股白稠的奶汁激流落於半空金盆之内,呛当当叮咚咚敲得金盆脆响连声不绝,如靡靡淫乐一般,让人耳热脸红,心头突突乱跳。彭天虎哪里还能睁眼去看正对面镜中的淫荡景象,死死闭紧眼,只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心下就如同死过去一回一般。 宗瑞可盯得仔细,见一股白稠由打穴口喷涌而出,冲得花初绽褶舒展,红嫩嫩的壁肉都微微吐露,奶汁放完了,那穴口因塞了许多时候肛塞犹自还惨兮兮的吐露残白,娇花挂露一般,爱极这菊穴,淫心大炽,胯下早已剑拔弩张,自己把裤褪了,那话儿昂首颤身抖擞精神的弹跳出来,奢楞露脑,凹眼圆睁,青筋毕现,便要直捣龙潭深虎穴,连番麈战拓开疆了。 作家的话: 我半夜起来潜心炖肉如此辛苦奋斗……orz 求打鸡血啊! 留言吧!我动力足了明天睡醒继续炖完啊! 以及……这肉吃著还成麽?打滚求意见啊! (觉得自己写得好粗鄙猥琐……orz) ☆、12连番肏战肉刃破菊阵 宗瑞情欲涨得满腔,喝下肚的酒全都成了浇在火上的热油,胯下那话儿硬得铁打的一般,露头跳脑急得马眼里出水,挣挣的自家就要往穴里钻以解燃眉之急。 宗瑞兜根一把攥住这孽障,咬著牙强把火往下压一压。想他自通晓风月以来便是能征惯战的花间元帅,今儿可算是遇见了现成的冤家,还未曾叫阵,自己胯下先成了脱缰的野马,差点先乱了战法。当下忙急整心神,勉力把欲火压了又压,权当手指头是管用的紧箍咒,掐根把丢人的孽障捏了两把,千钧一发之际硬是来了个悬崖勒马,逼得宗瑞额头鬓角汗珠连成线的往下淌,偏偏还要把气都撒到彭天虎身上,叫骂:“骚屄,这样欠人肏,屌一沾到你嘴边就要吸到里面去!急个什麽!你爷今夜有的是功夫,与你大战三百个回合,肏不死你!” 说著话手托著那一根冲天麈剑,当个响鞭使,啪的拍在彭天虎臀上,高高扬手连扇两瓣健实肉丘数下,看著紧绷绷的臀瓣颠颠,耳听贴肉的脆响连连,便似勇将军听见擂战鼓,激得他胯下肉刃愈发暴怒起来,龟头都被马眼渗出的水濡湿了,战盔赤绛光鲜。宗瑞久惯调风弄月,真刀真枪之前讲究先卖弄几回诱敌的手段,先使双手掰开臀瓣,露出双丘间缝,将阴茎夹在臀缝不紧不慢的打出溜,两手乱掐乱揉夹攻两座厚实肉丘,豪饮之前先来个小酌怡情。 听著彭天虎咬牙切齿的将“小杂种小畜生损阴德烂鸡巴”乱骂,窥一窥乌屏镜清楚映出的这刚硬大汉屈辱模样,心痒难耐,血脉贲张,滚沸热流从下腹激涌直冲到四肢百骸,再也忍不住了,急急伸手摸他菊穴,抚弄那周围细褶,又兜裆摸他沈甸甸两个阴囊。彭天虎先前被灌了好几回肠,又刚泻了一肚子的奶汁出去,下体早就濡湿一片了。宗瑞伸手摸到之处滑溜溜湿漉漉又热烘烘,爱不释手,舒服得简直要死了,心里爱极,手指没轻没重的连裆间肛周的毛都扯著摸遍了。 见对面镜中,彭天虎铁青的脸臊得跟大红布似的,宗瑞笑了笑,知他没经过事儿,心里更爱,也不管怀中人如何咬牙痛骂他不堪,反而觉得这人因奇耻大辱身体绷得死紧涩嫩得可爱,笑嘻嘻的动手指来抠弄他後穴,就著刚刚一场奶汁浸润,那可怜菊穴惨遭肛塞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18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18 憋得久了,微微红肿,一时合不严嘴儿,手指稍一加力,就硬闯了进去。 彭天虎後脊梁狠狠一绷,四肢虽不能动却痛苦得一抽,怒恨至极,眼中都暴出通红血丝,嘶声骂道:“龟孙子!老子剁了你!” 宗瑞笑著用手指在他紧里面抠了一把,刮得稚嫩内壁吃痛不起紧紧吸在他手指上。彭天虎後背死死绷紧虬结肌肉块块隆起如丘。宗瑞看得一笑,手指顶在里面旋转打弯,缓缓出入了几次,他又成心耍弄彭天虎,勾著手指在穴里面来回抠弄,彭天虎这初经人事的一朵雏菊如何经得起他这般肆意玩辱,虽有先前残余奶汁勉强浸润,内壁也很快被他刮得渗血丝。 彭天虎只觉一条小灵蛇跐溜钻进去了一般,呲著牙在里面乱咬,那难受劲儿就别提了,偏偏这小畜生又一手抱住他腰身。彭天虎只觉赤裸背後暖融融紧贴上一个人,那无耻小杂种往他耳朵眼边吹气边说:“爷的心尖肉儿,真要把你五哥哥爱死了!身上藏了好一件迷死个人儿的宝贝,这般软绵绵紧紧贴著人缠,把人都缠得痴了,自会往里面吸,砸著嘴儿把你五哥哥吸得骨头都酥了,又热乎乎的把人都焐得舒坦到心窝里去了。宝贝儿,难怪你骚,长了这样一个天生欠人肏的穴,怎能不骚到你屄心里去,五哥哥与你今日好好止止痒吧!” 彭天虎恨得切齿,狂怒之下双眼血红,痛骂:“逼孙子!直娘贼!你损阴德断子绝孙!日後没有龟孙子给你这狗杂种上坟!” 宗瑞手摸到他胸前,狠掐他奶头,使两根指头捻起他一边奶头抻起来掐,眼往镜中看那奶头如何不堪凌虐红肿胀大,笑嘻嘻道:“冤家,你还有脸说?你五哥哥大摆一字长蛇,率领著千千万万子孙攻城略地,也不知道都便宜了谁?” 说话间猝不及防,手指往外一抽,并作两根猛又捅了进去,那嫩肉实在禁不起这等折腾,撕得穴口裂开似疼。宗瑞又坏心眼的道:“亲小肉,爷今儿让你做个观战的,看爷如何使大枪与骚穴交锋,见识见识爷如何施展本领收服你这淫娃!” 抽出手来,啪的在彭天虎屁股上甩了一掌,骑马蹲裆势,扎开步,腰上用劲儿,一挺胯下肉枪,龟头直戳刺彭天虎穴口,惊得那雏菊战兢兢紧缩。又点手叫内侍捧来方镜,铺在彭天虎大张开的腿间,把菊穴被龟头狠顶的细节都映照无余漏。 彭天虎恨得浑身乱抖,急怒攻心,嘴唇都失了血色,死死闭紧双目,钢牙咯吱吱咬得顺著嘴角往下淌血。宗瑞知他烈性,怕他激怒之下咬坏了舌头,忙叫内侍拿口塞来堵他的嘴。内侍连忙上前,动手把彭天虎的嘴塞上。这口塞是特制的,像个小马嚼子形状,实心木上裹著厚厚的毡包,正好卡住上下齿间,有个箍紧在颊上系到脑後,两边金环里穿著丝绦当缰绳,分明是将人活活当成畜生作践。彭天虎被嚼子压住了舌头,骂不出声来,喉咙里呜呜啊啊声嘶力竭,犹如笼中困兽一般。 宗瑞伸手一拽这嚼子上的丝绦,迫得彭天虎头往後一撅,他是大笑几声,重重一掌拍在彭天虎臀丘,笑道:“贱种!爷今天就要骑一骑你这匹烈马!”点手让内侍活动架上机关,把彭天虎上身往下折,狠狠往地上压,下身因被架子固定得死死的,彭天虎被迫成了弯著腰叉著腿撅著屁股送到他眼前的下贱姿势。 宗瑞瞧见他健实紧绷肌肉梆梆的两瓣肉丘高高撅著送到眼前,赤红菊穴遭手指连番抠弄被玩得微微肿翻了嘴,湿漉漉残余奶汁白露,打湿成绺的黑亮阴毛都一根根数得情,欲火烧红了眼,马步扎紧,举腰展力,手掰开两丘,欲驱枪直入销魂阵。不想他龟头大彭天虎菊穴口小,他也没耐心润滑,使手段逗得松松嘴,如何能一枪就扎到心里去,硬生生挤得穴口可怜兮兮红肿外翻,被肉刃捣得受不住了,惨兮兮见了红,那裂瓜头单马眼的混球却只想要自己解渴,全不怜惜旁人难捱其痛,见挤不进去,愈发怒了,涨得青筋暴起,昂大龟头硬挤了半天,也只进去半个头。宗瑞恼起来,使起性,仗著自家硬如铁使起蛮力拓土开疆,撑得环口圆张,一朵雏菊难以招架,许多血珠从裂开的嫩肉渗出来,好大一杆枪也只进去半寸,刚没过个头,没曾想因彭天虎痛得肠子绞断般,不自觉紧缩内壁,宗瑞只感觉被个妙极暖极的桃源仙境紧紧咂了一口,舒服得他从龟头直颤悠到心窝里去了,神旌都荡了几荡,险些不曾就此丢精败阵,愈加著恼,忙强定心神,先撤出自家兵刃,迎著穴外凉风稳住阵脚,叫旁边内侍:“小淫娃嘴紧得太厉害,拿凝脂过来仔细滑一滑他里面,不信他还嘴硬得住!” 那旁边伺候的小太监连忙取来一盒凝脂香膏,使一个羊脂玉势,大麽指般粗细,通身仔细抹了厚厚一层,跪在地上,双手握著往彭天虎後穴里送,旋动送没至根,缓缓转动,意将香脂涂遍彭天虎穴壁,以便宗瑞临幸起来畅快。 又有个小太监赶紧跪到宗瑞脚边,伸舌头卷了些许香脂,用口含著从茎身涂到龟头,抹得通体滑溜溜的,取淫托子与他束在根上。一人使手分著彭天虎双丘,一人使手捧著宗瑞阴茎,把龟头对准穴口。被宗瑞一把推开,双手麽指抠在穴口两边使劲拉开,里面刚被搅弄润滑的嫩红壁肉也隐隐瞧得见,欲火攻心,猛使力往前把铁枪似的大屌往前狠狠一攮,这一回只觉穴里蠕动毫无招架之力,插进去半根,稍一停当,又一发力,卖弄手段,长驱直入,硬闯进了阵心。 彭天虎浑身肌肉乱颤,宽阔後背起伏似惊涛骇浪中一叶孤舟,汗水淋漓滚落,口虽不能言,声嘶吼叫如疯兽,牙齿咬烂嚼子上毡包木橛子咯吱吱直响,目眦尽裂,双目中尽是通红血丝。脆弱肠壁中一根烧红的铁棍来回翻搅,真似刀劈斧砍,奇耻大辱犹如小刀子割肉,凌迟得他体无完肤。 宗瑞却是觉得身体心神俱入了蓬莱仙境,极乐之所,精神亢奋,抽插捅顶,玩弄出入之势,只觉麈柄所攮到之处皆又软又嫩又紧紧,大枪点到的地界都是暖热惬意直通花径之幽,舒服爽快到他心窝里去了,当下只管狂插猛干,似一个初尝肉欲的愣头青一般,把调情逗弄的风月本领都抛了,只管先他娘的肏一场狠的过瘾,抽没至胫复送至根,当真如将军阵上杀红了眼,有心要把这天生的冤家肏死算了。才肏了百余下,不知误打误撞碰到了哪处,身下人猛地一绷阔背,穴里嫩壁突然烫人的狠狠一紧,裹著龟头茎身要人命的绞了绞,害得宗瑞茎首一颤,一股酣畅快美不可言喻的极乐之感游窜周身,险些就此射了。亏得宗瑞临阵机变,猛抽枪撤出阵外,守住精关,才不曾坏了自家常胜将军金枪不倒的战绩。 宗瑞恼羞道:“小骚货!本领不小!这麽快就想哄出你爷的千军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19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19 万马!哪这麽容易!不肏你个皮开肉绽岂不便宜了你这骚货的浪屄!想是让爷肏得爽了,里面缩得要死要活,看爷不弄出你几盆水来!”叫内侍道:“与我拿酒!” 小太监知他用意连忙奉上三杯略凉的酒与他喝了,晾一晾几乎失手的大枪。早有那知事的,用凉水冰了舌头口腔,跪趴过来与他降降火,可不敢去舔舐龟头,怕一激之下反倒让他上弦的箭射了,先唆罗他囊袋,又舔他茎身,与他缓了一阵。正所谓最是淫荡帝王家,如此百般花招极尽淫邪之事。 宗瑞缓过心神,才又提枪上阵,两手扒著菊穴往里缓缓插入,昂健阳物撑得穴内满涨,将那话捅尽至根,只余两个囊袋在外面,猛然间又狠狠往外一抽,带的肠壁不堪凌辱的鲜红嫩肉翻吐出来,复又狠狠一插到底,攮得彭天虎身躯打颤,手脚抽搐,肠子被他肉刃攮断了一般痛苦不堪,汗水如断线雨珠。宗瑞往来出入,狠插至根抽时狂猛,叫一个内侍上前捧灯,细看肉刃如何蹂躏得菊穴红肿外翻。又干了二三百回,抽出茎来,让内侍使皮囊袋灌了半下奶汁进菊穴,自己伸手堵了穴口,伸手撸撸阳具,将龟头对准穴口,挺身往前猛使力一顶,噗的带起水响,白绸汁浆从不堪重负的红肿穴口迸溅,肉刃如长枪招法稳准狠,直攮到菊穴最深处去了。彭天虎喉咙里暴起一声嘶吼,浑身抽搐,大腿肌肉连连打颤,目眦尽裂。宗瑞此时已是到了人生最极乐所在,心头突突突如得胜鼓一般狂擂,酣畅淋漓,快活得茎首翕翕然舒颤,一股激烈精泉直射菊心,快美爽意无法言传,酥酥麻麻痛快无比,心田肺腑四肢百骸都爽得欲仙欲死。 宗瑞尽兴,得意洋洋褪出彭天虎体外,看奶汁精液并鲜血丝丝,白白红红自被干翻了的穴口汹涌,心下大快,将茎首残余浊白抹在彭天虎背上,大笑道:“爷打赏你千军万马,骚货还不赶快夹紧谢恩!” 临了,又在彭天虎屁股上拍了一掌。内侍们过来伺候他去沐浴休息,走出几步,他瞥见彭天虎双目紧闭,脸色死灰,嘴里的血染得口嚼子上斑斑殷红,心里不知怎的竟有几分怜惜,折回身在他颈後亲了一口,说道:“心尖儿,你乖,小五哥下次再疼你。” 宗瑞醉醺醺,也爽得飘飘然,摇摇晃晃的由内侍搀扶走了。 作家的话: 我果然已经节操从此是路人了麽?orz 捂紧大脸,滚下去休养生息 ☆、13小王爷懵懂情窦借月明 转过天来,直到日上三竿,宅院里也没见宗瑞的人影儿,送来的公文都先搁书房桌上堆著,底下人见他睡得挺香,请了几回也没见起来,就央告朱大管事给去催催。 朱绍心里有数,知道这位小祖宗昨晚指不定怎麽花样百出的折腾狠了,贪杯纵欲,今儿这就叫使小孩脾气诚心赖床。 朱绍把昨晚值事的小太监叫到跟前,问了问,小太监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朱绍听了也不免皱眉,觉得宗瑞有些过分了。 朱绍问这个小太监:“最後你们把人怎麽样了?” 小太监说:“嗐,朱大管事,您要问呐,奴才这条小命昨天都差点没搭进去!就那位,哎呦喂,那叫一个暴脾气,都让王爷弄成那样了,吊了那麽老半天,一给解开,娘诶,真要人命,那力气大得跟顶架的强水牛似的,一伸胳膊能放倒仨,眼睛赤红,跟头疯虎要吃人一般!吓死我了!咱们一大屋子人都按不住他,我看甭说是个人,就算是头熊也得让他醋钵似的大拳头打飞了,把咱们这些倒霉蛋揍得跟王八撵西瓜似的──滚的滚爬的爬,要不是外面好些军卫冲进来强按住,只怕房梁也让他撅折了当棍耍。可吓死我了!我现在一想起来腿肚子还转筋呢,这哪是人啊,千岁爷分明就是弄来了一头大老虎!” 朱绍说:“你们对这个人,还真得上点心,仔细把他看好了,千万别让他出点什麽意外。咱王爷现在可正把他搁心尖上焐著呢,要是他真有个好歹,你们都得摸摸自己长了几个脑袋够咱王爷砍的。” 小太监忙说:“大管事您放心,我们都懂。八百个人专门搁眼睛盯著他呢,他一根汗毛王爷没说往下拔咱们也不能让他自己碰掉了。昨晚上後来给灌了药,睡得死死的,现在还没醒呢,叫太医过来给看过了,挣挣开的脚踝骨上的伤重新给调治了,没别的,还不就是……”小太监把话音一顿,尖嗓子笑了两声,暧昧道:“就是咱王爷实在太神勇,太医说後面那个惨哟!” 朱绍说:“少在这碎嘴子!舌头那麽长也不怕哪天就让人切了拌口条!该干嘛干嘛去!蔡公公在里面伺候王爷呢?” 小太监陪著笑脸退下去给他请蔡公公过来。老内侍过来跟朱绍客气了两句,引著他进了里间。 朱绍迈步进屋边走边直纳闷,心说外面日头都多老高了,这屋里咋还黑咕隆咚跟半夜三更似的?细一瞧,又可气又可乐,敢情这位小祖宗叫人用棉被把窗户钉上,捂得严严实实不透天光,摸黑赖被窝里睡懒觉呢。 朱绍上前给宗瑞见礼,宗瑞抱著大被在床上趴得那叫一个赖赖唧唧。 朱绍说:“王爷,我今天在大街上听见一个唱小曲儿的,唱得特别有意思,一时多听了会儿,都这个时候了才来给您问安,您可千万别见怪。” 宗瑞一听说小曲儿唱得有意思,他少年人,就起了兴致,问朱绍:“大管事,你听什麽小曲儿那麽有意思啊,都唱的什麽?你给我说说。” 朱绍笑笑,说:“要说这曲儿唱的是真好,唱的是世人都爱的四件宝贝!众人营营逐逐,一辈子都为这曲里唱的物什。” 宗瑞好奇,问他:“到底唱的什麽呐?什麽宝贝?” 朱绍说:“不瞒王爷,这曲儿名就叫酒色财气。” 宗瑞一笑,说:“这曲儿名起得好,有意思,曲儿是怎麽唱的?老哥哥,我想听,你给我学学。” 朱绍说:“我看改天再说吧,王爷您今天贵体欠安,多歇歇,改天等王爷精神好了,我把唱曲儿的给您找来,您随便点著听。” 宗瑞说:“谁说我难受了?我就是有些宿醉头痛,不碍事儿,你就先给我学两句听吧。” 朱绍说:“那我就献丑给王爷唱两句。”叫内侍拿过来檀板,清清嗓子,随口唱了两句词:“酒色财气本是古人留,听我把酒色财气细讲究;那些好酒的人,万般不离酒杯在手,他倒说一杯酒入了肚能解千愁;那些好色的人,宁死花下心无怨,他倒说做一个鬼魂也觉得风流。” 宗瑞听了,在被窝里转著眼珠抿著嘴的乐,说:“朱管事,你好人儿!我看这曲儿是你自己编的吧!” 朱绍停下檀板,笑道:“禀王爷,我冤枉,不是我编的,这都是古人有云的老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20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20 话儿说。” 宗瑞说:“我看古人说的也不一定就都有理。” 朱绍说:“王爷,我这不才唱个开头嘛,你再接著往下听。”复又起拍唱道:“难道说这酒色财气就一点好处都没有?诶,有著很多的好处在里头,要是没有酒,酒席宴前您可失了礼,要有酒能成能破外带著能熟;要是没有色,可了不得了,为人断了香烟子孙後,活了一世也算白活。” 宗瑞笑道:“这回唱得在理。” 朱绍又唱:“劝诸君,您喝酒不醉方为魁首,贪色不乱占鼇头!” 宗瑞笑呵呵的说:“行了,老哥哥,您甭唱了,你家魁首王爷现在就更衣洗漱独占鼇头去也!” 贴身的老内侍忙过来伺候他更衣洗漱,与他梳头束冠,让底下人摆席布菜,宗瑞就留朱绍同桌而坐一起吃一口。 想他皇家少千岁,哪一顿饭不都是铺张华筵罗列盛肴,山珍海味变著法的做,宗瑞早就吃腻了,使筷子头蘸两蘸,就一放,皱著眉说:“成天都吃这个,腻死了!撤撤,撤下去,明天我就把那笨蛋厨子换了!” 朱绍看了看,说:“王爷,您要是吃腻了咱们家厨师傅的手艺,那我今天给您点几个平常您不怎麽吃的菜,您尝尝,怎麽样?” 宗瑞当然说好。朱绍就把一个家人叫到一边,给他拿了银子,让他到外面饭馆里买盘醋溜豆芽、酸辣白萝卜串、水爆羊肚、素烩豆腐再一大碗酸辣汤。这家人听著直皱眉,连连问说王爷连山珍海味都吃腻了,能爱吃这些老百姓吃食? 朱绍说:“让你去你就去,少千岁这叫什麽呐,就是昨晚喝多了顶著了,吃点酸辣口清淡的,平时咱们这不做的便宜菜,他倒觉得爽口。” 家人照办,去了一会儿,把菜都给买回了,一盘一盘摆好了。宗瑞动筷子一尝,嗯,好吃,比平时多吃半碗饭。 撤了桌,宗瑞说:“这菜比咱们家厨子做的得味儿多了,下次你再给我点几个好吃的。” 朱绍说:“王爷,赶明儿咱们把大事儿正事儿都办好了,我把那些街上唱曲儿逗乐的打把势卖艺的都给您找来,再给您把各大饭馆子的厨师傅都叫到咱们府上,咱的事儿都办完了,您边听曲儿看戏边吃点喝点,那多有意思。” 宗瑞笑著说:“那当然好,咱们就抓紧赶快把事儿都办好吧。”叫内侍看来两盏茶,让朱绍坐下陪著,打算喝过茶歇口气,就去办公事。喝著茶,宗瑞想起昨夜晚的极乐销魂,多少也觉得自己趁著酒醉玩得有点过了,也不知那妙人儿如何了,就把司事的小太监叫到近前,询问彭天虎的情况。 小太监一抬头看到朱绍眼色,乖觉的把话到嘴边改了内容,扒瞎道:“王爷走後,奴才们就伺候那位相公去睡了。” 宗瑞问:“他没闹没卓?没又骂我什麽?” 小太监说:“回王爷话,没说什麽,想是实在累了,早早就睡了,现在还未醒。” 宗瑞说:“哦,看来这是学乖了,挺好,让太医瞧过没有?” 小太监说:“瞧过了,太医说绝无大碍,歇两日就好了。” 宗瑞想了想,莞尔一笑,说:“昨晚也真是把他累著了,想他没经过雨露恩泽的,我本该多怜惜著他点,你们也不用叫他了,让他歇著吧,睡醒了算,醒了好生伺候他吃饭,说晚些时候我亲自去看他。这人儿,可妙得紧,你们都给我小心伺候好了。” 小太监赶紧答应一声。 宗瑞又说:“你们把我刚才吃的那些菜,照样给他准备一桌,我吃著挺好吃,让他也尝尝。” 宗瑞一这麽说,旁边的朱绍就拧了拧眉,以他多年对宗瑞的了解,就知道少千岁这一回儿怕是动了真心了。长这麽大,宗瑞可很少这麽上杆子关心过谁。这麽下去,怕是要出事儿。随便一玩一过,那倒好说,就算真玩出人命了,他身为翼王千岁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可要是当真想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大老爷们长时间不清不楚的,这事儿可就大了。所以朱绍就在心里直犯合计。 小太监答应了一声刚要退下去准备,宗瑞把他叫住,让人研墨铺纸,写了几行小字“愿人月天天,天天两拥卧,趁青春,共婵娟,千里姻缘一线牵”,叠了个方胜,让一块儿送去。 朱绍在旁边瞧著,可不敢乐出声,心想我的小祖宗,这事儿也就您能办出来,昨晚上奸淫掳掠,差点把活人折腾死,今天又整这麽几句词,得亏那位看样子是个莽汉,这要是识文断字知书达理的明白人,气也气死羞也羞死了。 宗瑞吩咐小太监把事情办好,就和朱绍结伴去了书房批公文,直待到日色西沈,夜空上冰轮初转腾,也没抽出工夫去看一看彭天虎,用过晚膳,内侍又来报王陵侯见,宗瑞以大事为重,只得先把念著彭天虎的心思放一放,来同王陵共定大计。 ☆、14午思游翼王撞破私情 当天夜里宗瑞因同王陵详谈杀人之计,言来语去,不觉晚了。王陵献计多使钱财去买通泰都府尹姜轩的身边人,将伪造了许多与匪帮分赃的账目塞入姜轩府中,又打听到近年来二驼山出了一个大贼窝挂名三仇寨,犯下好多大案,连朝廷押运的官银也被劫去好几遭,恰好也往姜轩头上栽一栽,使人取几箱加印的官银埋到姜府後院,到时候落成现场起赃,管叫姜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宗瑞听见说起二驼山,公事之上又多了份私心,猜测自己那人八成也是这三仇寨里的罢,心思暗中一转,又听王陵往下细说端详。他自己又仔细思忖一番,把来日动手时的人选安排敲定,部署埋伏步步为营,定要叫姜轩、周氏兄弟有死无活,便和王陵商定,明日起便对外称翼王长途跋涉,车马劳乏,近日染病不起,人马暂歇启良调养,启程之日另择,他自己就在这临时的驿馆内闭门数日做几天卧病的张致,之後便差人去勾姜轩入套,诸事依计而行。 待王陵拜别後已是深夜,宗瑞又周全顾虑,修下一封密函,详述诸事,蜡封印章,差亲信连夜送往二皇子手中,请皇兄早做安排,安插自家臂膀来燕州接替姜轩、周氏兄弟等人职位,切不可让异党得机。 诸事停当,内侍挑灯伺候他往後面安歇,外面已是天边一弯明月儿往西斜,满空星斗直冲霄汉,将近快到了四更天,内侍连忙伺候他睡了。次日豔阳高照,朱绍又哄他去批了半日公文,等到晌午用饭时,宗瑞早觉得烦了,闹心巴巴的,把碗筷一摔,闷坐不乐,让身边这些内侍给他找乐子。这些太监们大眼瞪小眼,搜肠刮肚的出主意,吃的用的玩的乐的讲笑话唱小曲,没有一样能让宗瑞可心。朱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点啥,等著他折腾够了,就让内侍带王爷上後面看那头“大老虎”玩去,可又特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21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21 别叮嘱掌事的蔡公公,别让王爷在那耍得太久了,约莫有一个时辰,就想辙把王爷哄回来,该学文就读书写字,该习武就练刀打拳,不能总让王爷搁被窝里耗著。 宗瑞终於得了一会儿工夫去寻彭天虎作乐,高高兴兴就奔了内宅,结果刚进门,这个小王爷就撂脸色了。 原来张显勇正同彭天虎在屋里说话,恰被宗瑞撞了个正著。 且说张显勇获知彭天虎前夜被提进内宅,他在翼王身边非止一日,心知大事不好,可惜虽五脏俱焚,却苦於无计可施,只得捱至天明,百般央及义兄张彦庆设法周全,便是能使与壮士见一眼也好。张彦庆本不同意,反教训他不要多事惹祸。可张显勇苦苦哀求,张彦庆架不住,加上他恰好奉命守卫内宅,私心想想那位彭二爷至从被王爷强逼行事,便似疯了一般,药劲儿一缓就发狂,打砸怒骂,篷顶都差点被他捅漏了,恐怕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要受累及,要是张显勇能劝劝他,对自己也是有益。张彦庆存著这份心,便应允使他们见一面。本以为这天王爷公务繁忙,无暇他顾,就寻了个机会支开内侍,放张显勇进来与彭天虎相见。 张显勇来时,彭天虎刚被灌了一气药,把个猛虎汉子药得筋酥骨软,手脚抖抖泰山压下来一般抬不起来,可怜见他魁梧身躯死沈沈陷在锦帐间,双目奋力圆睁,眼底密布赤红血丝,双唇尽是咬裂伤口嘴角血渍未干,身上哪有一处还是好的,虽是有一床大红绣被盖得严严实实,可身下新换的褥子上也是转而又染鲜血。 张显勇一见之下,心中万般惨然,眼角湿润,强忍著不当场垂下泪来,上前轻轻道:“彭二哥,是我,我来看看你,你……你怎麽样?” 任谁摊上这档子事儿估计都没好,若是那些普通人或者自负清高的读书人估计这会儿都该合计自己死了算了,可彭天虎自小就在山林里野大,跟一般人不一样,就像那山中野兽遇到再大的痛苦也断不会有自寻死路的念头,总是拼死相博。彭天虎虽被药拿住浑身使不上半分力气,但凭著过人意志,头脑感觉都很清醒,知道有人进来,那人一近前,还未开口,他就认出是张显勇。听见张显勇在那低声惨然的询问,他瞪著双目,粗声粗气道:“什麽鸟样不鸟样!二爷还喘气呢,没鸡毛鸟事!你来怎的?” 张显勇没料到他仍是这般硬横著,还以为他遭此大祸,定然心如死灰,没曾想他丝毫无有拙志短见,愣愣道:“我?我是,我来看二哥,我怕您万一想不开……” 彭天虎喝住他:“想不开个姥姥!二爷还不曾掰掉那杂种小畜生的脑袋,有屁万一!小畜生是狗日出来杂种操的!他不得死,二爷便要活著送他归西!” 张显勇劝道:“彭二哥,您暂且忍耐一二,我定找个机会救您脱身。” 彭天虎道:“他娘的,老子不弄死这鸟王爷要命干鸡毛用!够朋友的,你给我弄个趁手的家夥来,我自藏好了,单等那小杂种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攮死这个杂种操的算!他娘的,敢日老子!老子非弄他个肠子肚子心肝肺全流出肚皮外头来!” 张显勇见他说得激愤,虽被药拿住了,可手脚硬挣硬动,怕他挣开伤口,连忙上前相劝,坐在床边,同他说了好一阵子话,又斟茶递水给他喝了,见他遍体鳞伤,数次眼眶泛红。正说话间,忽听得外面一声宣“王爷驾临”,张显勇大惊失色,失声道:“啊!不好!”顿时唬得一身冷汗,待要躲,能往何处去躲?惊惶如热锅上蚂蚁一般,没头乱转间,翼王已迈进前厅。 张显勇把心一横,蹬蹬蹬几步抢出卧室帷幕外,正迎上宗瑞迈进门的步子,倒身跪拜:“卑职给王爷见礼。” 宗瑞一愣,随即大怒,见这屋内竟无一名内侍相随,却无缘无故冒出个本不该在这的侍卫与他那人共处一室,又细一看跪倒的这名侍卫,记起正是当日阵前彭天虎明明能杀却偏偏放过了的张显勇,又思及前几日不知何人私下与彭天虎褪裤刮血散瘀,而彭天虎宁肯刑下毙命也要维护那人,前因後果来回一过,宗瑞便笃定就是这张显勇与他的人暗生情愫,私下做了什麽,顿时勃然大怒,横眉竖目,眼中现出狠戾杀机来,上前一脚踢在张显勇心窝,将他踢翻在地,用靴踏住,怒问:“奴才!我问你!你在这里做什麽勾当!” 作家的话: 那个啥,此私情非彼私情,张侍卫跟虎子真没神马,乃是情义之情,朋友之间的重情重义……orz ☆、15张侍卫罚跪听淫乐 张显勇将身跪著不料他抬腿便踢,无遮无挡又怎敢躲,被宗瑞兜心口一脚,靴尖就似钢刀剜进心里一般,痛得张显勇眼前发黑,扑腾往後一栽,又被宗瑞上前一脚狠狠踏住,胸骨都似断了般,嘴里立时见血。 宗瑞本就武艺高强,盛怒之下,这一脚分明是要张显勇半条命去。 张显勇强忍痛道:“王爷容卑职细禀!” 宗瑞啐骂:“呸!狗东西!我亲眼看见,你还要怎样诡辩!好个狗奴才!昧心欺主!来人,与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话音刚落,底下人便要上前。彭天虎在帷幔後大床上听得真真切切,又急又怒,只是被药效拿得四肢都不似自己的一般软绵绵使不上半分力气,又浑身死沈似被千斤重量压住动弹不得,竭力拼挣间伤口尽裂,锦褥上血迹斑斑,自家只是不知道疼一般强要挣起身。眼见宗瑞要杀张显勇,彭天虎恨怒欲狂,一股激劲下竟腾地翻身坐起,暴喝一声:“小杂种!爷爷跟你冤有头债有主!你甭赖上别人!王八犊子,有种尽管冲你家二爷来!老子要取你狗命!” 宗瑞见他如此,愈加认定他们二人暗藏苟且,真是气得极了,几步上前,兜头盖脸连扇彭天虎数个大耳刮子,口中“贱货”骂个不停。彭天虎被那强灌进肚的药祸害得手软脚软,适才一激一挣间已将力气拼尽了,只能接连硬挨他耳光。但虽挨打,却毫不服软,梗脖昂首,怒目狂骂,“杂种操的狗日逼王八犊子龟孙子老子要掀了你的乌龟王八盖取你狗命!”,骂得兴起,舌尖上似炸开响雷,把别的动静都盖过去了,满屋的人耳边厢只听见宗瑞一会儿飞禽一会儿走兽一会儿进水里扣了王八壳子装犊子。 宗瑞听他骂得实在难听,心里窝火,可又见他嘴角唇上伤口迸裂,鲜红血珠直涌,怒目圆睁,恶狠狠不要命般死瞪自己,像头笼中困兽,凶得厉害,野得要命,只想扑上来一口咬断自己喉咙才好,心里爱极他这强模样,喜爱胜出恼怒许多,本是挥出去扇巴掌的手落在彭天虎脸上却不往回收了,顺著脸颊使劲摸了一把,兜住下颌,手指似钳子般狠一捏,强要他抬头给自己细看,逼问:“贱货,我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22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22 问问你,你还有什麽话说,那日你的伤消肿散瘀得那样快,我便说定是你与人勾搭上了,你还把嘴咬得死紧。今日被我抓个正著,看你还有何说辞!” 彭天虎恨声道:“老子与你只有一句话,便是要定你他娘的一条狗命!还扯鸡毛说辞!” 宗瑞说:“小母狗,小爷也不需要你会说话,以後只要你在床上会叫就行了。你先等著,待我收拾完那胆大的狗奴才,再来治你!”见彭天虎还叫骂不休,使人把他嘴堵了,手脚都绑到床上。宗瑞又亲自动手把被子给他掖好,转身来处置张显勇。 张显勇拼著性命一赌,伏在地上磕头道:“王爷!真个冤枉!小人死不足惜,但求王爷容禀实情!小人受王爷器重盛恩,舍生忘死难报万分之一,岂敢有半点逾越之心!只求王爷容卑职说两句话吧!” 宗瑞神色阴狠,也不言语,寒著面孔踱步绕著张显勇走了一圈,在他面前站定,张显勇又磕头直呼冤枉,求王爷容禀。宗瑞一阵冷笑,说道:“张侍卫,你还要说什麽?我替你说了吧!想是那日阵前他对你手下留情,你便也有心投桃报李,惺惺相惜,也早对他有意了,对不对?这可真是,他人前留情,你人後有意,你们两个有情有意好到一处了!”这般一说,自己心里又酸又怒,只觉自己一颗心都似泡到苦水里白费了满腔心意,百般不是滋味,火气翻腾再三,正好都撒到张显勇身上,上去又一脚,踢得张显勇翻倒在地,吩咐道:“拖了出去,只管打!我不说停,就不准停!将这狗奴才一身贱骨头臭肉乱棍打成烂泥!” 左右不敢不从,上前两个侍卫来拖张显勇出去,忽然一人抢身上前跪倒,含泪拜道:“王爷!此事真正是一场天大的误会!张显勇真个冤枉!万望王爷容卑职细禀!求王爷开恩!求王爷开恩!” 宗瑞一看跪倒的这名侍卫,是平日很能得自己几分信任的张彦庆,知道此人和张显勇颇有手足情义,见他求情,一并迁怒起来,生气道:“你要替他说什麽?小心我将你一块儿罚了!” 张彦庆叩首道:“王爷,实是天大的误会!张显勇实是冤枉!求王爷容禀!” 又有几个平素和张显勇要好的侍卫出来跪倒,求翼王开恩容禀。 宗瑞怒道:“我亲眼看见他在这屋子里,我又不曾吩咐他到此处当值!他无缘无故跑到这屋子来只同我那人俩个在一处腻著!你们还都道他有冤枉?有什麽冤枉?罢!与我拖那奴才回来,我要他亲口说一说是不是我冤了他!” 叫左右又将张显勇拖回来搡在地上跪著,听他能说什麽出来。 张显勇急中生智,编了一套说辞,对宗瑞道:“王爷,卑职何德何能承蒙王爷盛恩提携做了近侍,终日只思尽忠职守,断无半点异心,对王爷绝无二志!今日之事实在是天大的误会,卑职是来此处寻我哥哥说话的,不想哥哥不在,恰好听见屋内大乱,两位当值的内侍公公应付不来,卑职便进来相助,王爷进来时,两位公公才将打碎的茶盏摆设收拾下去,安顿那汉子在床上歇了,卑职怕出意外,就在帷幔外守著,等公公回来替换,不想王爷驾临,只见卑职一个在这里暂时替职。” 张彦庆也连忙与他周全,连连道:“王爷,此事七分八分都应怪在卑职头上才是,只因卑职昨晚贪口腹,吃一锅腌鱼,闹起腹泻,我这弟弟著急我,怕我误了王爷差使,与我送药来,偏偏赶著我被腹泻拖累,没寻著我,自在这等,恰恰屋里闹起事,他来帮手,阴差阳错就全撞上了!真正只是误会,绝不可能有半点私情苟且在里面!” 宗瑞又问两个当值的太监。这两个当值太监原是被张彦庆支开了,勾他们与几个侍卫聚赌,如何敢说实话出来,只做推波助澜的,咬定和张显勇同样说辞。 宗瑞听他们说得一致,众侍卫又都跪著不住求情,他也不言语,只是脸色阴冷得吓人,瞳仁黑漆漆深不见底,人望一眼,只觉魂儿都要飞进去了,也没人猜得出他到底是信了还是不信,谁也不敢迎著他目光,都低头跪著大气也不敢出。宗瑞看一看张显勇,眼神瞧得人骨缝里都冷,说了句:“原来你倒是个会殷勤的奴才。”又瞧了瞧跪了满屋子的人,说道:“行了,都先起来下去吧。” 张显勇正准备随众人一起告退,宗瑞伸手指住他,不轻不重的说:“你留下,跪这伺候著。” 张显勇心中一惊,可怎敢不从,刚直起一半的膝盖重又跪下去,在帷幔後垂首跪著,不敢作声。 宗瑞也不看他,踱步朝床上彭天虎去了。 内侍见他适才一番大怒,此时脸色依然阴冷如寒森森腊月天,那模样就跟饿了半个月的狼可算闻著了肉味,径直走到床边站住脚,低头只管把床帏里那大汉看了一遍又一遍,瞳仁都放光。这些个内侍都心知他还在气头上,喘气声大了都怕指不定又触著他哪根弦惹祸上身,俱都战战兢兢,在一旁屏息垂首站得泥雕木塑一般。 宗瑞来在床边,紧盯眼前这人,心里也不知道到底在恼恨个什麽劲儿,反正只要他和别人说句话自己都觉得生气,真恨不得就一碗水把这人儿吞进肚里算了,让旁人想看一眼都没门,一天到晚只准同他腻在一起,两个人如胶似漆黏成只有一个影儿才好,眼里只能看他心里只能有他,旁的都不准想。宗瑞愈看就越把这人爱在心尖上了,可他又气这人眼里实在没有自己,也不知怎的,只要一对上这人怒冲冲狠歹歹不服不忿瞪视自己的目光,就觉得心里乱跳的撒开欢,下腹激凌凌麻酥酥一股一股的火苗往上烧,想要这人儿实在是想要得太难熬。 宗瑞在床边坐下,内侍赶紧过来伺候他脱靴宽衣,奉茶给他,他也不喝,伸手就往被窝里摸,隔著裤裆一层薄薄的布先把那又热又粗还垂软著的大长条家夥攥了一把又一把,摸著龟头使手指头勾勾抠抠,立时激得彭天虎双腿猛地一绷紧急急想把裆夹拢,後脊梁一溜一溜往上飕飕窜激灵,满满堵著绢的嘴里憋出一声吼。宗瑞瞧著他著急上火干瞪眼的羞愤模样,怒吼都被堵在嗓子眼里听著就像闷声闷气的呻吟,明明恨得发狂也挣不脱自己掌控,只能任由自己肆意摆弄,简直要爱死了,兴致一起,索性一把掀起绣被,拽下彭天虎亵裤,把那惹火的苗头露在眼跟前,趁著晌午正亮的天光,要仔细瞧著好好玩耍这人。 彭天虎只觉身上一凉,紧接著凉风直往裤裆里灌,冷不防就被人拽下半截裤子去,自己老大一根鸡巴屌青天白日里就让人眨巴著眼睛兴冲冲看了个清清楚楚,瞧对方眼冒火瞳仁放光的劲头怕是连阴毛都有心用手指头一根一根挑著点查分明,就算彭天虎再是个野惯了的糙爷们,这时候也唬得怔怔的,一身铁牛似的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23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23 黑皮肤腱子肉都涨得跟秋风扫了的紫茄子似的,脸膛都羞得没个色了,口里呜呜呜乱吼,手脚绷得梆梆的想豁出命挣脱,给宗瑞趁著正亮天光一分一毫都瞧在眼里,彭天虎挣一挣,吼一声,他一颗心都跟著跳三跳,胯下那话儿打从马眼里窜起一股火,火烧火燎的就撩拨得他心里欲火腾腾往外冒,一手撩起彭天虎那根雄硕大屌,探手指往叶底花下玩弄起偷桃伎俩,百般逗扯他两个紧绷绷沈甸甸的大卵蛋,捏了又捏,又轻轻掐掐,揉揉弄弄,不眨眼的往彭天虎脸上专心瞧,细看他拧著眉鼓著腮帮眼瞪得老大,使劲吸气,脸膛红了又红,熟透了一般,连耳朵後边都染上了春色。悄悄腾出一只手,自家偷摸松了裤腰带,胯下那话儿早就硬翘翘,好似一条大长虫,胀鼓鼓裂瓜头瞪著凹槽里一只马眼,惦记起上回心窝里都爽透了的销魂滋味,龟头一阵舒颤,茎身挺得竿直,点头颤身要往前蹿。 宗瑞用手撸两把自家那话儿,本想先止止渴,谁知倒成了一瓢热油泼在火苗上,自从尝到了那般登天极乐滋味,这孽障怎肯再依手指头上告消乏,龟头胀胀,茎身上青筋根根暴起,一心只要去寻那两丘间的幽径通桃源。 宗瑞心里是真喜爱他,醉了一般倒在他身上,将自家那话儿同人家那话儿贴在一起套话儿,磨蹭得马眼里直渗水,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心里到底有多恨他,硬是把嘴唇贴到人家耳朵上吹气似的说:“好心肝,你是小五哥的心头儿肉,五哥哥做梦都把你搂怀里疼了一遭又再干一遭,心尖儿,心尖儿,爷爱你穴里面软得热得要人命裹著爷的大屌紧紧咂,肏到你得著好处了,你两瓣健实实的屁股蛋还直抖抖,屄心里都把爷的龟头吸得直舒颤,到後来你昏悠悠,淌得地上一滩浆,可真把你五哥哥活活美死了!心尖,小五哥真心疼你,瞧你堵著嘴憋屈,爷心疼,与你松了吧。可你要乖,过来与你五哥哥乖乖亲个嘴儿,你亲亲我,我亲亲你,咱俩仔细咂舌头做耍子吧!” 说得心动不已,真个解开了彭天虎嘴里塞的绢,吐著舌尖要来同他亲嘴儿,被彭天虎得空一口啐个满脸,暴怒臭骂:“滚逼犊子!入娘没鸡巴毯的狗杂种!有种你来!你来!老子权当拿你这杂碎口条下酒!” 彭天虎实在是被逼得过急,真给他激起一股蛮劲儿,狂牛顶架般使脑袋狠往前一撞,亏得宗瑞反应机敏,急急偏头一闪,又仗著彭天虎双手被绑在床头,没冲起多高,只磕著嘴角一点点。就这一点点,彭天虎还是又被绑著又被下了药,千斤神力也只使出来半分,这个养尊处优的小王爷还是自作自受伤著了细皮嫩肉,嘴角磕青了手指盖那麽一小块儿的地方,豁开个还没手指肚宽的一条小口子,滴答下来一道细细的血。宗瑞当时就一愣,好像都没觉出疼来,伸手指往嘴边一抿,眼前看著指尖沾上了一块红,这才反应过味来。 宗瑞立刻就急眼了,活这麽大还真没谁敢让他见过自己的血,反手就给了彭天虎一个大嘴巴子,怒道:“贱人!你好大胆!你竟敢伤我!” 彭天虎说:“少他娘放没味的狗臭屁!老子凭啥不敢伤你这鸟人!有种你伸脖过来,老子上前一伸胳膊拧下你的脑袋!” 宗瑞气极,狠狠道:“贱人!你!你敢伤我!本王要你的命!”劈头盖脸就往彭天虎身上打。 周围的内侍一看王爷竟然受了伤,甭管多大的伤,那也是见了血了,都惊吓得魂飞魄散,轰的一下全拥过来了,喊什麽的都有,有喊“我的个天奶奶!护驾护驾!”又喊“老天爷,可不好了,千岁爷受伤了!有刺客!快抓刺客啊!可了不得了!!”,还都是太监尖嗓门,这个吵,这一通乱,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彻底炸了庙了。 外面那些把守值岗的侍卫一听屋里喊有刺客,呼呼啦啦又冲进来几十人,呛啷啷刀剑出鞘各持兵刃前来保驾护主。一进屋,这些人抬眼一看,个个脸色是变了又变,唰,全都跪倒在地,不敢抬头。这一出可太现眼了,就他们那位少千岁小祖宗,浑身上下就一套贴肉的小衣小裤,裤裆还往下掉半截,好大一根跳头露脑的鸡巴屌在胯下晃荡著,屁股蛋露外面半边,衣襟也扯开著,酥团雪练似一身白花花的肉,都在外面露著了,春光一片大好。正骑在一名壮汉身上,摆腰晃臀钆悠著身子和那床上的汉子对骂。 这个说:“小杂种!你他娘的没个鸡巴毯!卵蛋子让狗咬去半截!乌龟王八蛋!” 那个道:“我有鸡巴没鸡巴上回肏你时你还不知道!贱货骚屄就是欠肏!” 这个说:“老子肏你老娘!” 那个又说:“小爷的娘在皇宫大内正跟皇帝一块儿睡呢,你肏个鸡巴!你就是个躺我跟前叉开腿露著屄等我随便肏的骚货!” 周围这些人听得顺脑门子淌汗,大汗珠子掉地上都摔八瓣,这像话吗!这还像话吗!这都成什麽了!赶紧先把王爷劝住再说别的吧!这位小祖宗今儿可算是遇著真冤家,俩人彻底杠上了。 内侍手忙脚乱先赶紧给王爷的千金之体捂上件衣服,遮遮羞,宗瑞把这帮跟著进来添乱的侍卫都给轰出去,坐在椅子上摸著自家见血的嘴角,气闷得直肝疼。 ☆、16淫具催情散,猛虎也筋软(上) 宗瑞气得鼓鼓的闷坐在椅子上,拧眉瞪眼气得直咬牙,自己就觉得长这麽大从没吃过这样的亏,敢情倒成了自己上杆子让人家撅了个从天上到地下,心里这个窝火憋气就别提了。自家伸手来回摸摸嘀嗒血的嘴角,直勾勾瞪著彭天虎的眼神就像锥子要往人家肉里扎。 早有内侍把太医找来给王爷看伤,还没近身,被宗瑞兜脸一个大耳光,打得那叫一个声脆响,满屋子人都心惊肉跳,个个都伏地跪倒,没人敢吭声,都怕小王爷拿自己开刀。 宗瑞本来天生就面皮白嫩,这一气得急了,更是脸上白得胜过白玉霜,脸颊恼出了粉嘟嘟的两朵桃花,一口白牙紧咬红馥馥的下嘴唇,眉梢挑起,黑眼仁照得出人影儿来,一抿嘴角这鲜红的血珠,就跟天上掉下来个花骨朵变就的精怪,不止吃人不吐骨头连人的魂儿也要勾走。 彭天虎一瞅见他就不烦别人,梗著脖子继续叫板:“小白脸,瞅你长得那副鸟模样,跟擦胭脂抹粉儿了似的。有胆你再过来,二爷一伸手指头,结果你就似打死个绿豆蝇!”成心是要把宗瑞气吐血了。 宗瑞也是真来气,他这辈子哪受个这个呀,一时给激得七窍生烟,伸手指使身边这些太监,急怒道:“你们今天给我肏死他!” 这些太监跪在地上面面相觑,甭说他们没这个胆儿,就算是真有心照王爷的命令办,他们都太监了,上哪能掏出家夥来办事。个个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24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24 都跪伏身体不敢抬头,抖似筛糠,说话都一溜颤音,连连道:“奴才不敢!奴才无能!奴才该死!”磕头如捣蒜。 宗瑞心里这火腾腾腾往上翻直冲得顶梁门都要冒烟了,看谁都来气,上去一脚把离得最近的小太监踹了个王八翻盘,气道:“爷知道你们这些废物无能不敢!这人是我的!别人哪个敢碰?只能本王碰!谁碰他谁就该死!给我滚下去拿家夥事儿上来!小爷要好好管教管教他上下两张嘴!” 小太监心里明白他要的是些干什麽缺德事的物件,连滚带爬撒丫子给他取去了。 彭天虎还搁那扯开嗓门破口大骂,宗瑞近前瞅瞅他,眼里都是邪火,愈气愈恼偏生裤裆里那话儿还不消停,因为被内侍刚才手忙脚乱提上裤子罩件衣服挡在布料里面了,探不出头来戳枪点炮施展本领,自家还觉得挺憋屈,在宗瑞胯下胀乎乎有点疼还刺痒得心窝里直颤悠,可把宗瑞难受坏了。 宗瑞伸手想去扳彭天虎下巴,手伸到半道自己又收回来了,盯盯瞅著彭天虎好似燃著两簇火的一双倔强眸子,冷笑道:“小母狗,我知你心里憋著劲儿的想咬我呢,是不是?我告诉你,今天小爷跟你没完没了!一会儿就让你哭著喊著求小爷饶了你!” 彭天虎就用两字打发他:“放屁!”吼得跟声雷似的,掉在地上砸个坑,当时就把宗瑞撅了个嘎巴脆。 宗瑞气得一阵冷笑,背转身,暂时不理这强种,先自己压压火。 宗瑞问这个还在跟前跪著没敢动地方的太医,说:“我问你,你给他用的是什麽药?怎麽倒让他生龙活虎似的撒起野来了?” 这个太医哆哆嗦嗦,生怕说错一个字自己小命就不保,磕头道:“禀王爷,小人用了三分的软筋散,这就马上去加至五分,再煎一副药来给他喝了,保证让他再不能搁王爷跟前撒野。” 宗瑞狠著话音说:“给我加到七分!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他了!就算他真是一身铜筋铁骨,我也要他全身骨节都软进棉花套。你立刻去煎药来,要让他一分力气也使不出来,身上每一寸筋骨都软得透了,他一根手指头我不摆弄,他自己都抬不起来。” 这个太医吓出一身冷汗,磕个头,一溜烟下去煎药了。 过了一会儿的工夫,内侍捧来了专门整治人的各种淫具,太医把煎好的药也端了上来,七分软筋散另外还特意加了不少催情效用的秘方。宗瑞就让人把药给彭天虎灌下去一大碗。 彭天虎吃过这药的亏,知道这他娘的不是好东西,喝下去就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瘫子似的躺平了任人摆弄,而且这回的药一端到近前,一股飘香又有点腥臊的味儿直冲鼻子,闻著就不是好鸟味,彭天虎心知准没好事,这个小坏种连带著一帮狗奴才,指定又要使什麽缺德带冒烟的鬼花样来折腾自己。彭天虎把眼珠子一瞪,乱扑腾乱挣,吃奶的劲儿都拿出来把牙关死命咬紧,宁可不要命了,也断不让这鸟药进自己的嘴。他这会儿刚才那一气药效多少缓过来了那麽一丁点,卯足了劲死抗,这些小太监哪是他的对手,折腾了半天,忙活得脚打後脑勺,药汁大半都洒在了被褥上,半滴也没灌进彭天虎嘴里。 司事的一看这不行,干耗著不是事儿,一会儿那位千岁爷小祖宗又该怒了,就准备喊身强力壮的侍卫进来搭把手。 宗瑞拿眼睛瞟一瞟在帷幔外跪得如同泥雕木塑般的张显勇,一阵冷笑,坏心眼的道:“张侍卫,你不是个很会献殷勤的奴才吗?来呀,这药就由你亲手伺候著他喝了吧。” 张显勇一听这话,心里就像是狠狠挨了一刀,满口的牙几乎当场咬碎,拳头捏得指关节咯吱直响,心道:小翼王!你好歹毒! 宗瑞状似无意实则暗藏千般心计,点手叫张显勇到近前,挑著眉斜著眼看看他,让人重新添了满满一大碗汤药,递到张显勇手里,偏要看他如何灌彭天虎喝药。 张显勇是人在屋檐下岂敢不低头,心里难受得跟刀扎一个样,那也得咬碎了牙和血往自己肚里咽,强撑起跪麻的膝盖,勉力向前走,每一步都跟自己踩踏在自己心上似的,到近前,还得给宗瑞跪下,磕个头,咬著牙说:“卑职遵命。” 接过汤药,捧在手里有如千斤重,压得他头都抬不起来,手要哆嗦还得强忍住不能哆嗦,怕这个小翼王看出破绽,连累彭二哥遭殃,这个滋味难受得就跟下油锅里生煎一个样。 宗瑞就站在床边靠前看著,目光朝张显勇一瞟,又盯住彭天虎,脸上半乐不乐的,眼里有种擎等著看好戏的得意劲。 彭天虎心里这火蹭蹭蹭窜起多高来,直往上撞,这个来气,咋就这麽想大嘴巴子抡圆了狠抽这个小王八犊子呢!话到舌尖刚想骂,张显勇喝一声:“这汉子,你今天索性就喝了这药,还怕日後风水不轮流?只今天一遭,换将来许多福!你不喝也得喝,我劝你还是喝了吧!”一递眼色,心中暗道:彭二哥,从今往後我跟那小翼王算是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你暂且忍耐喝了这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我定设法救你出火坑! 把心一横,撬开彭天虎牙关,也不忍看,满满一大碗药汁半泼半洒灌下去。 彭天虎心里也明白,今天这是祸躲不过,甭管伸头缩脖都得挨一刀,这个小王八蛋别人不使非逼著张显勇来给自己灌药汤,这就叫专拿狗骨头喂狗还要杀狗吃狗肉,诚心缺德!一看张显勇递眼色,听见他说风水轮流转,彭天虎就想:对,干他娘!老子非好好活著宰了你这个小瘪犊子! 嘴里一苦,汤药咕咚咕咚进了肚,呵,这个味那叫一个怪!嗓子眼都呛得直冒烟。 彭天虎一翻眼睛瞥见宗瑞神色不阴不阳的在旁边紧盯著,心想,这戏我还得给他加加杠,要不然,弄不好我这个朋友就算玩完,张显勇这人还挺不错,咱不能不仗义。想到这里,为了帮张显勇解围,彭天虎故意瞪圆双目,怒气冲冲大骂道:“浑小子!你也不是什麽好鸟!狗贼,日後落在爷爷手上,拧下你的狗头当球踢!”又晃开膀子迎头来撞张显勇,把药碗卜楞到地上摔得稀碎。 宗瑞瞧著他冷冷的笑,阴阳怪气的说:“心尖,你真好人儿也。我不来,你也不骂他,怎的我一来,你就当我面骂起他来了?乖小肉,喝了药就躺会吧,别再累坏了,反倒惹得爷心疼,做戏也不用卖死力气做那麽足。” 张显勇顿时冷汗塌透衣衫,磕头道:“卑职对王爷绝无异志!” 宗瑞也不看他,说了声:“狗奴才,滚一边跪著去。我没叫你,便不准起来。” 叫内侍倒碗水,让张显勇跪到帷幔後顶著,洒一滴,就打烂腿上一截肉。 他自家又使内侍搬过椅子,就在床边坐著,小太监献上茶,他闹了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25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25 这麽一气,也渴了,几口喝干,又叫再奉一盏来。又让太医近前瞧了瞧嘴角上的伤,擦了一点药膏。其实就那麽一丁点还不及手指盖大的伤不擦药膏也早不流血了,太医刚给他抹上药,他又嫌嘴边跟糊了层油似的腻,好不别扭,就又使内侍打水来洗了。 只一会儿,药效便发作起来,彭天虎开始还叫骂,後来越觉越不对劲儿,身子骨都感觉飘到棉花套里了,别人吹口气自己就似能腾空起来一般,别说力气半点使不出来,筋骨都软成棉絮了,说话都觉得舌根软。而且这回的药贼他娘的邪门,彭天虎就觉得心眼里面直刺痒,小火慢炖似的,逗扯著身上一阵一阵热气咻咻冒,下腹麻酥酥,一会儿一股火燎,一会儿热得两腿只想紧紧夹拢裆。欸,咋就这麽难受难熬让人受不了,脸上也发烫,吸气喘气心里都发慌。 宗瑞正在边上一小口一小口呷著一盏香茶盯盯看著,他是调风弄月的高手,惯会凤凰於飞登鹊桥,打眼瞧一瞧,就只这强种已是春情萌动欲火烧,骨软筋融魂魄销。扬眉含笑,撇了茶盏,倾身探手一提溜他的手腕,直觉摸到的肉都是健健实实肌肉块,搁手捏一捏,感觉弹又弹,如此一条厚实粗壮好臂膀,这会儿就似去了骨头只连著筋,他一松手,这条的手臂就绵绵无力落在床上,试了一次,觉得不过瘾,又伸手试了好几次,心里觉得可真好玩。就像一头大老虎,剔除了骨,锦团腱子肉般在他面前摊得软泥一般,任凭自己咋捏咋揉就是啥型,可不要把人美死了麽。 宗瑞玩心大起,淫欲大炽,胯下一根大火龙,热燎燎,硬邦邦,隔著裤子往前蹭几蹭,心里说不清楚是痒是麻是焦躁,总之是钻心搅肺又想往前攮又想往深捣,火龙怒势张,一门心思就想把眼前这人好好肏一场。 宗瑞一手扒人家裤子一边跟人家套嗑,嘴里叫一声“爷的小心肝”,笑嘻嘻的凑到人家眼跟前,说道:“心尖心尖心头肉,小五哥的大宝贝儿,你想要不想要?爷知你心里好刺痒,身上热得好难受,我就知道你想脱衣裳。乖小肉,来,脱了吧,小五哥最疼你,咱们俩人日久天长交个好,巫山云雨会,卿卿我我配鸾凰。你叫声好哥哥来听听,好好求一求你的亲达达小五哥,风流鸳鸯的滋味就让你仔细尝一尝,管叫你知道再好没有咱们俩人好,嘴对嘴咂舌头,咱们把玉液琼浆两分享。” 彭天虎一来压根没闲心细听他扯淡,二来不少词他也听不懂,就觉得这小兔崽子一开口那就叫一个招人恨,从来就他娘的不干人事,扯嗓门子想骂,可惜舌头都被这一副猛药拿得软了,只够劲儿从牙缝里迸一句:“滚逼犊子!” 说话的工夫,宗瑞手上可没闲著,连撕带拽褪裤腿扯衣襟,转眼就把彭天虎扒了个一丝不挂浑身精光。冷不丁一见风,又加上催情药的效用,彭天虎的两个乳头就打著挺的硬了。宗瑞一见就喜欢,埋头先一边咂了几口,又是搁嘴里使劲吮,又是舌头卷著舔,时不时还拿小尖牙叼两口,撩扯著两个乳头硬得都发肿了。变著法的吸奶子吸得彭天虎直憋气,脖往後仰,喉咙里口水直咕隆,胸前两个平时自觉没鸡毛用的小肉球被那小坏种搁嘴里一叼,就痒得直往心窝里钻,舌头舔一舔,从奶头麻到心里直打颤,抽冷子他再搁牙尖硌一下,去他娘的那个滋味哟,心里都酥酥哆嗦出鸟来了!彭天虎就觉得自己两个奶头被又是舔又是吸在小杂种的鸟嘴里又胀又肿照平时都得大出去两圈,吮得咬得时间长了,小杂种伸出手指头上来摸一摸,奶子头都生生的疼,心里直突突,这还不算完,小瘪犊子越玩越下鬼花样,大麽手指头并食指拈花枝似的一拧他左边奶子头转半圈往外拽,手指肚连连揉捏捻弄,彭天虎就觉得左半胸口都麻得木了,疼得肉直拧劲。小杂种埋头在他胸口,黑头发泼墨似的垂下来,又搁牙尖恰好一硌奶子头中间那个小凹眼,彭天虎身上肉都一哆嗦,上半截都麻透心了。只见宗瑞吸奶似的紧紧含嘴里一裹,头往後仰,嘴唇吸紧往外一拽一拔,特意带出个声。末了又张嘴一口咬在快让他拧木了的左胸口的乳晕上,这可是真张嘴咬,彭天虎就觉得胸口热辣辣的一疼,让宗瑞咬出个见血的牙印。 宗瑞足足玩了好一会儿才饶了他,用手指拨弄来拨弄去弹弹被玩大发了的两个奶子头,见两个奶头胀得足有葡萄粒大,湿哒哒的,红肿得多少有点惨兮兮可怜巴巴,愈发爱得紧了,上去照胸口又咬一口,彭天虎乳晕上又是一个渗血的牙印子。 彭天虎气得直骂:“逼崽子!你他娘的属狗的吧!” 宗瑞一笑,捏著他乳头调笑他:“那你是属啥的?我猜是母牛吧,乳头跟揣了崽子似的那麽大,一逗一碰就硬翘翘,都骚得突突直打挺。” 彭天虎下一句还没骂出来呢,宗瑞的手一把就摸到了他下面,手指头顶在还渗血丝肿得挺厉害的後穴口,笑问:“小骚货,我问问你,你服不服软?实话告诉你,爷心里面可真恼著你了,你要是现在说两句软的,叫两声好听的来听听,好好求一求你的小五哥,也许爷这气就消了,谁让小爷就是疼你疼得紧呢。要是你偏不依,小爷可就卯足劲儿要拿这儿……”话音一顿,指节往里猛一顶,彭天虎那处前晚上早让他玩惨了,里面内壁撕裂冒血,嫩肉都跟被杵捣碎了一层,穴口肿得厉害血丝还往外渗著,哪禁得住他手指头硬生生就往里捅,虽然宗瑞只是抠著穴口勾勾搔搔,也疼得彭天虎倒抽一口凉气,宗瑞把他的模样都瞧在眼里,知他不好受,可偏就要让他不好受,非要听他服个软,手指又往里捅一节,笑道:“你要再不依,下面这张软软嫩嫩的小嘴儿可就要给爷使劲折腾著泻火了。” 彭天虎咬牙告诉他:“老子真想拿小刀子一块一块活剐了你!” 宗瑞摸著他大腿里子,专挑嫩的地方掐,软款款道:“小爷就看看你能嘴硬到啥时候,也怪,你上面铁齿铜牙的,每句话都说得那麽硬,怎麽下面这张嘴就这般软呢,里面嫩肉摸著就要把人热化了,吸得太紧了,你这嘴儿也太馋了,我一根手指刚进去就夹得死紧不松口,这哪行啊,小肉,你乖,小五哥疼你来了,今天就专门给你松松嘴儿吧。” 说著话就使两根手指狠劲往前一捅,顶得彭天虎身上肉紧紧一绷,宗瑞也不容他缓口气,手指翻搅转动,肆意抠弄内壁嫩肉,只觉手指一戳内壁就缩著抖著往手指上紧紧绕,嫩肉一抠,暖烘烘又湿漉漉的一股子热浆就淌到了手指头上。彭天虎虽然动不了,可胸口肚腹起起伏伏,咬著嘴唇不吭声,身上立刻见了汗。 宗瑞手指又往里面探探,故意道:“心肝宝儿,怎麽著?爷怎麽摸著你里面黏答答,滑溜溜,湿涝涝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26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26 得直冒浆?莫不是是让小爷才两下子就玩得爽出水来了?” 说罢伸手往外一带,手指上沥沥拉拉不少血。他也真是损,伸手一扳彭天虎下巴,手指举到彭天虎眼前让他自个儿看。 彭天虎怒道:“小杂种,你不得好死!” 宗瑞一笑,诚心侮辱他,吩咐旁边小太监:“来呀,拿白绢来给他垫上,心尖你可真是爷的宝儿,前晚上给你开苞才落红,今儿又一回儿,跟你一块儿,那爷真是夜夜都做新郎官,只羡鸳鸯不羡仙。”伸手把血在他阴毛上抿净了。 彭天虎气得嘴唇发白,咬牙切齿浑身肉直哆嗦,心里这个恨,冲冲滔天怒火,真个是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 这帮太监狗奴才真个拿白绢来铺平在彭天虎身子底下,宗瑞又出坏招,让人把彭天虎软绵绵的两条腿拽开吊在床架子上,内侍按他的意思正要动手,宗瑞看看彭天虎受了夹棍大刑的脚踝还没好利索,怕他脚踝骨不禁折腾错了位日後留下点後遗症,就伸手把内侍拦了,转转眼珠一想,损主意又来了,使人在床架子上,左一头吊根绳把彭天虎左胳膊抻直了一绑,右胳膊往右上头也一绑,两条腿劈开各往一边胳膊上一搭,屁股搭在床沿上朝外,嘿,这姿势让他摆弄得这个缺德,就好像彭天虎自个儿掰著两条腿大大叉开供他亵玩似的,宗瑞自家让内侍看把椅子,正坐在彭天虎吊开的两腿中间,无限风光一览无余。 宗瑞嘴也损,不知搁哪现编两句淫诗,手指一下一下点著彭天虎肿得直翻翻的菊穴口笑道:“小径潜芳草,临峰藏仙景,臀动蟒游穴,展腰龙转腾。” 彭天虎也没明白他说什麽,反正一听见他说话,心里就恨得牙根痒痒,但凡能有一点力气一丝机会,彭天虎都想弄死这小畜生。 宗瑞翘著二郎腿坐著,先尽情看了一会儿,脱靴去袜,用脚趾挑弄彭天虎菊口,看那红肿不堪的後庭花挑一下翕翕合合缩缩嘴儿,想是娇嫩花蕊不堪疼,瞧著好玩,又使手指抚弄皱褶,两手食指一抠菊口往两边掰开,眼瞅著彭天虎一溜紧绷绷从屁股疼得哆嗦到大腿里子上,细细看看一遍那菊穴上次被干翻了的嫩红肉渗著血丝赤露内吐。赤红翻肿的菊穴衬著黑毛,看得宗瑞小腹激凌凌,大枪猛挺简直就要刺破裤裆往前撩。 宗瑞索性把裤褪了,先把这犯浑的那话儿让一个小太监含口凉水搁嘴里叼著,但不许咂,只许用嘴包著,慢慢嗦罗他的茎身卵袋,缓缓憋得直疼的欲火。又点手叫一个小太监,拿一串绿莹莹的翠玉珠子,个个珠子都有鸡蛋那麽大,放在一个八角银盒里浸了一遍黏糊糊的白色浆体,滑溜溜的抵在彭天虎穴口,让人往里塞。 彭天虎这个罪可遭得太大了,那麽大的圆不溜丢的一串玉珠子虽然滑不刺溜的沾得都是黏糊糊的浆液,一时哪能塞得进去,撑得他本就未愈合的穴口又尽撕裂,血珠连串往屁股下的白绢上嘀嗒,玉珠子硬顶开穴口拓得肠壁嫩肉碾碎了似的疼得钻心,塞进一个,彭天虎就已是一身大汗,塞了两个时,胸口已是刮磷的鱼一般起伏,五个已是到了极限,彭天虎脸色刷白,嘴唇没了血色,钢牙几欲咬碎,喉结咕咕碌碌上下滑动硬是憋住了劲不喊疼,冷汗如雨塌透了身下衾褥,白绢上已是一滩殷红,菊穴口被撑得大张,嘀嗒著血红红肿肿。 宗瑞伸手来摸他肚子,手指一按,隔著肉皮按到硬珠子,立时让彭天虎疼得一抽搐,眼底血丝通红似爆。 宗瑞问一句:“强种,你服不服?” 彭天虎恨道:“小畜生!你猪狗不如!” 宗瑞说:“小强种,还敢嘴硬!爷的手段你才刚尝了个开头而已,来呀,点香过来。” 原来宗瑞见彭天虎体毛浓密,胸毛阴毛都长得非常茂盛,黑得像墨汁一般,天光一照根根起亮,就似那上好的裘毛一般,他觉得好看极了,心里早就有意要拿著做耍子了。便就要内侍点了一把香过来跪一边捧著,他自家捏一根在手里,先燎几根彭天虎的胸毛玩,香火一沾著,可就燎著了,直烧到肉根处,那滋味可真是煎熬,他左燎一下右燎一撮,疼得彭天虎身上抽抽著绷得死紧肉都一颤一哆嗦,连连倒抽冷气,亏得真是个铁骨铮铮真好汉,如此也未开口哼一声疼。 末了,宗瑞把这一根香在彭天虎胸口碾灭,见他始终不屈,突然心里生出一股火,狠狠道:“贱货,我问你,你服不服?你若叫声小五哥,求声好哥哥,跟小五哥讨饶,我就饶你这一遭,不然一身毛都给你燎了去!” 彭天虎双目赤红,怒冲冲道:“真有种,你就把爷浑身烧遍了去!” 宗瑞气道:“你说!我偏要你说,你是小五哥的小母狗,可著小五哥随便肏,小五哥是你亲达达!”伸手拽过来一炷香,便要往彭天虎阴毛上烧,逼问道:“你说不说!” 彭天虎怒骂:“你他娘的算个屌!” 宗瑞直冷笑,伸手便把香往彭天虎阴毛上燎,烧得彭天虎痛得钻心,也气炸了肺,口口声声把小畜生骂。 宗瑞拿起小太监手里一把香,撩起彭天虎鸡巴对准彭天虎卵袋,恶狠狠道:“叫爷爷!我要你叫三声爷爷!求著小五哥肏死你!” 彭天虎狂怒道:“放屁!龟孙子,叫一声爷爷的咱都不是老爷们!” 旁边的擦著满头冷汗暗暗想,天妈老大爷,我的个姥姥!这俩人辈份这叫一个乱! 宗瑞下了狠手,一把香烫在了彭天虎卵蛋上,疼得彭天虎眼前发黑,闷哼一声,唰的一身汗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宗瑞丢了香,踹开给他含著鸡巴的小太监,背手在地上直溜达,今天这是铁了心非要彭天虎开口求饶不可,走来走去,心里面就想,那粘液浆怎麽还不起效果? 作家的话: 写……写冒了……orz,今儿实在困死了,明天再继续吧,吐血……其实我也觉得小王爷真混蛋,orz ☆、17淫具催情散,猛虎也筋软(下) 宗瑞心思百转千回,每走两步道,就瞥一瞥吊在床上那人,瞧见那肿翻著嘴儿的菊穴口给翠莹莹的碧玉大珠串撑得满绽,血珠一会儿一滴嗒落到屁股底下垫的白绢上,落一片殷红。宗瑞心里好乱,又刺痒又难耐,爱著也生气,外带著心里还有点隐隐作痛,真个是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全让眼前这人给搅和成了一团乱麻。 明明是他自家心里乱糟糟,却偏要寻出别的来赖,赌气似背转身又走几步,一抬眼瞅见跪在帷幔後面跟木桩子似的张显勇。他就又想使坏,冷冷一笑,叫张显勇近前。 张显勇闻听如遭雷劈,浑身一抖,头上顶的水碗掉地上摔稀碎,他才似还魂般回过神,面色灰败,猛磕一个头砸在地上,颤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27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27 声道:“王爷!卑职该死!” 宗瑞冷笑道:“你当然该死。方才我说什麽来著?碗里的水洒一滴嗒,便打烂你腿上一截肉。你这奴才可好,一碗水洒得底儿都不剩,可不是自己找死?狗奴才,我叫你,还不赶紧滚了过来!” 张显勇有心一头撞死,反倒落得个干脆,实在不忍见彭二哥如何受辱,可又一想,自己得先留著这条命寻机会救彭二哥,把牙咬了又咬,强撑到近前,给宗瑞下跪就觉得是在敲碎自己膝盖骨。 宗瑞瞄他一眼,鼻孔里哼一声,转身到床前,伸手摸著彭天虎吊开的大腿里子,偏问这个张显勇道:“张侍卫,你说我这人,他骚不骚呀?” 一听这话张显勇周身猛一抖,嘴唇直哆嗦,跪在地上给宗瑞捣蒜般砰砰砰使劲磕响头。宗瑞瞧著他一个劲儿的冷笑,手顺势摸到彭天虎裆里摆弄那根渐渐抬头的大屌。这个时候,药劲儿已经上来了,彭天虎就觉得下身塞著的那串珠子好像活了似的,在里面涨乎乎的直鼓蛹,一股子酥酥麻麻热辣辣的刺痒火苗似的顺著肠子肚子往心眼里钻,撩扯得五脏六腑都似冒起火了,这个难熬,还没等他晕头转向的捋顺出个四五六,那麻痒愈加大发了,洪水大爆发似的酸麻痒胀痛一齐发,也说不清楚到底什麽滋味了,总之就是都往心窝里钻,骨缝里都跟著直酥软,彭天虎就觉得心里忽忽悠悠,想夹腿拢裆,可身上一点劲儿也没有,憋得他汗往下淌,一股尿崩似的快意舒颤从小腹一溜颠到鸡巴上,龟头颤颤巍巍的发胀,舒身抬头的来跟著添乱。彭天虎这会儿到希望塞得下面要裂开似疼的珠串继续加磅了,可偏偏就不觉得那麽疼了,只是痒得抓心挠肝让人实在受不了,也不知道是珠串当真会鼓蛹了蹭得内壁越来越痒,还是内壁主动吸著珠串想要来点狠劲的鼓蛹解刺痒,总之彭天虎已经是麻酥酥的浑身刺痒透了。 听见宗瑞问张显勇这种缺德问题,彭天虎就想骂,刚一张嘴,自己就觉得要糟,舌根软得直打颤,话音断断续续冒个头藏半截听著就像一声吭吭。宗瑞瞧著他就是一乐,哪还能容他把到嘴的声音强憋回去,手指灵活一动,直点他玲口,指尖轻轻那麽一刮,拢著茎身撸两把,彭天虎从头到脚一溜的舒颤,话音到底没全憋回去,从鼻子冒出两声哼哼。 宗瑞如听仙乐一般,眉开眼笑,一边施手段玩弄他那话儿,一边嘴上调戏道:“好心肝,真动听,余音绕梁,让人心驰神往,想与你来个三日不绝才好,心尖,来,多叫几声,你五哥哥可真爱听。” 彭天虎两颊烧起来一般,臊得脸上没个色了,宁肯自己把舌头咬断了,也断不愿再出一声。 宗瑞弄得他那老大一根货硬挺挺的雄壮起来,半握著托在手里,仔细搁大麽指摩挲龟头,连凹槽都使指尖拨弄个遍,逗得马眼渗水,又用麽指将水推在龟头上慢慢濡研开,玩得那根大鸡巴愣头愣脑的通体怒胀,十分粗阔,青筋叱吒,抖著颤著马眼里可怜兮兮的渗著水想寻个出路,偏陷於宗瑞五指山中上哪能盼来出头之日,只能在炼丹炉里空熬煎,委屈得在宗瑞手里烫得起火一般。 宗瑞玩了一通,伸手按著茎身往下压压,忽一撤腕子,彭天虎剑拔弩张的这根大屌就似一根鞭子带著响甩到自己肚皮上了,啪的一声,臊得彭天虎从脖子红透到耳朵尖,咬著牙直喘粗气,强憋住劲不吭声。 宗瑞又故意问张显勇:“张侍卫,本王问你话,你如何不答?说说吧,你看我这人是不是天生就是个骚货?” 张显勇额头磕得直冒血,牙花咬得渗血,嘴唇哆嗦著半天说不出话来,一个字艰难得像从胸腔里硬挤出来:“骚……” 话音才落,宗瑞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得张显勇脸一歪,嘴角立时见血。 宗瑞喝道:“奴才!你好大的狗胆!本王的人,你如何敢说他是骚货!” 张显勇又是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卑职该死!” 宗瑞一阵冷笑,又问道:“狗奴才,我再问你一遍,我这人是骚还是不骚?” 张显勇赤红著眼睛,抬头嘶声道:“不骚!” 宗瑞甩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抽得张显勇满嘴淌血。宗瑞狠狠道:“爷就喜欢让他骚!本王偏要让他承欢胯下骚到骨子里去才妙!他非骚不可!狗奴才!你如何偏偏说他不骚!” 旁边的心里都清楚,少千岁这就是摆明了整治人,就算是张侍卫能说出天花来,这位小祖宗也照样要狠抽他大嘴巴子。 张显勇跪著一个响头一个血印子磕在地上,宗瑞一边在彭天虎身上乱摸,一边冷眼看著,最後实在腻烦了,挥手冲左右道:“拖了这碍眼的奴才出去。” 两边过来人把满头满脸都是血的张显勇拖了下去。 回过头来,宗瑞知道药效到这时候已经够火候了,就来著手细细摆弄彭天虎。 彭天虎这个时候已经被这烈性淫药整治得晕晕乎乎轻飘飘,筋酥骨软通身火燎燎,後穴里虽被玉珠串塞了个满满登登,直捅到最里面了,可根本不顶事,内壁痒得似叮咬虫爬,钻心蚀骨得受不了,实指望有个粗长火热的大家夥冲进来使劲出溜止痒解渴,行行好,来烫平这内里麻酥得都揪起来颤悠的嫩肉。正一会儿云里雾里渴求施雨露,一会儿又好像架在火上烤,三魂七魄都似在大浪里扎猛子,紧咬牙关憋住喊,冷不丁後穴里一秃噜,捅在紧里面的珠串被人猛一把拽了出去,彭天虎浑身直打怵,喉咙里闷出一声吼,後穴猛劲儿缩著连连直打突突,那麻痒刚被这一秃噜的擦刮止住两分,不想却没後续了,穴口一松,那珠串全被拽了出去,空荡荡的一阵哆嗦直蹿到骨缝里,钻心麻痒刚尝到了些许甜头岂肯善罢甘休,愈加厉害起来,就似蚂蚱跳虫钻蚁爬一般,难受得没法忍,喉咙深处又是一声哼,慌得连忙死命咬紧牙关,狠命之下咬得嘴唇冒血,方才忍住了滑到嘴边的呻吟。 宗瑞见了他这般动情模样,如何还能忍耐,当下展腰举力,上手一枪猛抵住还未来得及闭合的穴口,龟头往那小嘴儿里将将送进去一半,撑住菊穴不让闭合得片刻缓缓,却又不往里深入,只在穴口浅浅出溜,拨弄得那菊穴急得自行翕翕合合,龟头送到嘴边时,彭天虎大腿上肌肉便绷得直直的想用劲儿往两边大张开,菊穴张口一吞,紧紧咂住了龟头,宗瑞收腹往回缓缓一撤,彭天虎臀丘就狠狠一紧两股想往里使夹拢的力气,穴口往里猛缩,赤红嫩肉紧箍龟头不松嘴儿。宗瑞贯通此道,岂能不知这是情动到极处,欲火焚心的邀欢反应,心中大喜,也不知怎麽忽生出想搂这人入怀说些绵绵情话的感动,岂料刚一抬头,就见这人双目死阖,脸色灰败如死人一般,牙咬得双唇直哆嗦,丝丝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28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28 血痕顺著嘴角滴落。宗瑞自觉满腔爱意情火就似被人当头一盆冷水泼了个透心凉,想他何时对人如此上过心,偏偏这人还就是不肯领情,百般忤逆他,心头火起,而且他还觉得自己挺委屈,当下恼羞成怒,抽出自己那话儿,不肯先做那个服软的,只把唯一能解救彭天虎出苦海的那根灵丹妙药在穴口来回擂晃,伸手扳住彭天虎下巴,逼问:“小骚货,我问问你,你是不是一心想要小五哥这根大屌进去给你解刺痒?你开口叫三声爷爷,认承自己确实是骚到屄心里去了,非小五哥的鸡巴不能止刺痒,我今天才肏你!” 彭天虎也不搭言,只一味咬紧牙关,双目闭得死死的。宗瑞都能听见他一口钢牙咬得咯吱作响。 宗瑞见他不依,内心焦躁,挺身把龟头又往穴口里送了一次,想逗扯得那淫药猛烈发作强压这人服软,不料他自家早已兴致勃发,龟头早憋得胀痛如炭火一般,往穴里一进就如久旱逢甘露,那孽障早饥渴得自家马眼里渗得水一滩,龟头滑溜溜湿得!亮,入穴里就如猛龙过海,再不肯出来了。宗瑞自己也把一口牙咬得咯吱作响,这才没有猛扑上前竭力狂干。 宗瑞额上汗珠成串,只觉这药可真了不得,此番穴里又软又嫩得一碰就出水般,阴茎一进去就似要融化到紧里面去了,进一截就能被内壁痴缠得烫化一截,哪还能有个出来,心里把配这药的大夫骂了个千万遍,也不知这淫药到底是给他下的还是给身下这人下的了。心里这个气,强忍著不肯深入,把那话儿往回拽,哪还能舍得拽出来,进退两难,跟彭天虎僵持起来,又不想做那个先服软的,为了面子上好看,至少也得让彭天虎先开个口,就柔情款款哄道:“好心尖,你就从了我吧,像你小五哥这样的人,来跟你好,还能有什麽不好的地方吗?你跟我也是该著的鸳鸯套,注定就是配对儿的事。咱俩要不老天安排好的,你就是打著灯笼挨家挨户拍门找去,都找不著像你小五哥这麽好的人去。乖小肉,只要你认个错,说两句好话儿来听听,你小五哥指定最心疼你。” 说著话把那话儿往前顶了一下,只等彭天虎点头,他就要陪君大干三千场,千精泄尽还复来了。 不想彭天虎无声冷笑,眼也不睁开看他一下,虽难受得浑身打颤,也只是死咬牙关再不发一声。 宗瑞怒起来,一巴掌扇了过去,结果却把他吓了一跳,原来彭天虎为了无论如何不能在人胯下发出淫声,几番咬破舌尖,靠痛楚撑住神智,早是满口鲜血,被宗瑞一掌,打得血全吐了出来,吓得宗瑞一身冷汗,慌忙扳住他下颌来看,见只是舌尖咬坏,并无大碍才放下心来,忙叫内侍堵了彭天虎的嘴。捱至此时,宗瑞已被那淫药浸透的菊穴拿捏得受不住了,也不指望这强种点头服软,阴茎都似被穴紧吸狠咂得直想突泱泱射一串连珠炮出去了,哪还顾得上许多,俯身展腰,猛一发力,将那话狠攮进去,急三火四的抽插攮捅,每一次都似身临仙境,舒颤得他周身麻酥酥,狠一顶,龟头被肠壁痴痴缠紧火烫嫩肉又嘬又咂,往外猛一抽,穴里吸著不放,赤红壁肉馋舌头似的伸出来舔著阴茎要再回去,狂抽猛插间,穴里又是血又是淫药黏液浆,唧唧咕咕,声声带响。宗瑞心旌魂魄早就酥透了麻软了,越肏就越想肏个没完没了天荒地老才是好,心里小虫子嗑一般,刺痒得没边了,一门心思只惦念著自己的命根子要能在人家後穴里扎根播种多好。 宗瑞一边爽透心了,一边心里还来气,暗地里骂,这损药到底是他娘的哪个大夫配的药方?千万别让小爷我逮到这人,不然我活剐了他!这哪是给人家下药,分明就是给我自己下了个套! 作家的话: 下章开始走情节……炖肉已经炖得精尽人亡了……orz ☆、18小王爷情伤遮脸羞见人 宗瑞只觉以前经手的那麽些人都算白玩,从不曾得过这般滋味。那话儿便似馋虫入了流油香肉堆,只管一股脑竭力蛮干,也不知干了多少次,泄了一回,还不过瘾,又使两个内侍解开吊绳,一边一个扶定彭天虎在床上侧躺著,他自家又将人家一条腿扛上肩,卖个花枪招式连番侧挑,直捣得彭天虎大脚丫子挂在他肩头颠倒颠,又弄了数百回,摸著彭天虎一根铁棍般硬邦邦,直竖竖朝空指的大屌,百般施展手段哄得人家放了一炮,附身贴脸,听著彭天虎喉咙里咕噜吞咽作响不已,感觉那後穴里缠著绞著猛一阵缩,嫩肉烫得他龟头翕翕然酥心颤,再也憋不住马眼一畅,喷出一股连珠弹,热辣辣似连成串的火星迸,激得那嫩壁应接不暇,抖著缩著紧紧裹住茎身又是一阵猛绞,桃源仙洞情火熊熊旺,身心魂旌通通都融化了,把宗瑞舒坦得没魂,抱住彭天虎嘴里一个劲儿的哼唧,随著精泄,颤声气喘,手软脚软醉瘫了一般骨缝里都酥透了,只管赖赖唧唧栽倒在彭天虎身上,也不急著将那祸根退出来,先搂著彭天虎喘作一团,半晌才缓过神来,让一个小内侍拿来一方豆青色的锦帕,伸手以帕来抹两人交合处,随著他撤出软了的那话儿,穴里积攒的许多红的白的黏浆糊都淌了出来沾了一帕。 宗瑞仔细抹拭一番,又伸手将帕子好一顿揉搓,团了又团,复又展平,递到眼前要与彭天虎两个同看。 宗瑞笑嘻嘻的,脸上白里透红,眉眼里春潮未退,还有点微微气喘,与彭天虎并头交颈展开锦帕观看,情款款意绵绵,说出些臊死人不偿命的混蛋话来,叫声“心尖亲小肉”,指著豆青色帕子上红红白白交融一片的黏浆糊笑道:“心尖,你看这帕子多好看,上面你的我的都黏做一处,千锤百炼都搅合匀了,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你侬我侬,忒煞情浓,一条丝也择不开,一嘀嗒也滤不清。从今後我与你是同心结作相思扣,并蒂莲伴鸳鸯游,连理枝落比翼鸟,雨态云踪两意投,咱俩好上一辈子,再来一辈子,三生石上留姓名。” 说完自己又笑了好一会儿,只欺负彭天虎堵住了嘴骂不出口来,气得眼睁了又闭,不想见他手里详细屈辱的帕子,脸色表面是被药激出来的潮红,底子却是灰败得没血色,直瞪瞪双眼爆起赤红血丝,恨欲狂咯吱吱钢牙咬碎几番,只想将这挨千刀的小杂种扒皮抽筋挫骨扬灰也难消此恨。 宗瑞将锦帕叠好,叫过来一个小太监仔细收在金盒子里上了锁,又使一个内侍打来热水,先拧条巾亲手与彭天虎擦汗,重换过水换汗巾将自家那话儿抹净,懒洋洋舒展手臂,内侍会意,忙不迭上前来与他除却小衣。宗瑞也脱了个浑身赤条条不著寸缕,露一身欺霜赛雪酥团也似白肉,因他个小彭天虎个大,他嫌抱著彭天虎不舒坦,就自家钻在彭天虎怀里,盖上一床大红绣被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29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29 ,与彭天虎一个被窝睡了。 一晃过去了一个时辰,又一晃,两个时辰也是他了。内侍在一旁屏息伺候,哪个敢上前搅扰他的兴头,只能由著他使性。这一觉睡得天色堪堪见晚。 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也还是搂著赖著推三阻四就是不起来。朱绍也来了几次,可王爷千岁脱得一条丝没有搂著个同样光溜溜赤条条的大老爷们睡一被窝,抱头交股,脸相贴,腿相叠,这边呼气那边吸气睡得好不腻歪,他虽是王府大管事,终不比宦官全无刮敕,如何能在这当口进去好说歹说让那小祖宗出来务正业?没奈何,只得在门口转磨磨,直捱到群星密密匝匝共一轮皓月当空齐争辉煌,还不见宗瑞人影,(口荷)!朱绍这个来气,心话了,少千岁你可真行!你让人说你什麽好哇,敢情你这一箭上垛就要落地生根打算搁人家身上发芽长苗了,你这是从太阳当空照卖力气到明月儿初转腾呐,开春插秧种地也没你这麽贪黑起早的呀,你也不怕地没梨肥先累坏了自家牛!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就算你真是金刚杵,还能再征战到明儿架上金鸡唱不成? 第二天起个大早,天都还没放亮,朱绍就上门口来守著了。 宗瑞偏赖著不起床出门,那不是因为好歹他嘴角挨了彭天虎那麽一下子麽,甭管伤得轻不轻,总归是好说不好听的。和朱绍那还行,可要是碰见王陵,宗瑞可就张不开嘴,脸没出搁了。想他乃是堂堂翼王千岁,使淫药强扭生瓜这麽下三赖,逼奸硬上到半道还让人撞了个顺嘴角淌血,好嘛,这话真是再不要脸也说不出口去了。再者说,这事要是传到他二哥耳朵里,他就准得吃不了兜著走。 宗瑞心里犯难,第二天也起了个大早,摸著黑就叫内侍提灯引路往别处要躲,刚出门,可好了,迎面正碰上朱绍。宗瑞脸上当时就红了,连忙抻袖子遮脸,这个那个支支吾吾道:“朱大管事,你好早呀,这个,值更的也还不曾敲梆子,和尚也没早起就撞锺,那个,玉花还未停夜烛,月犹林上,你怎的今日偏起得这样早?” 朱绍道:“不早了,哪里还早?王爷您是生长在帝王家,不了解民间诸般事情。这个时候打渔的早早都出舱起篙,驾起了小航,飘飘摇摇晃里晃荡,惊动了那水中对对贪睡的鸳鸯,扑扑楞楞两翅儿忙,忙不迭就赶早飞过了扬子江。” 一席话说得宗瑞没言语,自知理亏,脸似烧起来一般,索性一甩袍袖,遮掩也不遮掩一下了,闹拧道:“好你个大管事,我从来当你是知心的,怎的你还来抢白我!” 朱绍见他嘴角一块儿淤青带伤,吓出一身冷汗,慌忙近前,急道:“王爷,你这是怎麽……”话到一半,住了口,已明白了大半,又可气又可笑,见好在只是破点皮,并无大碍,心里才一块石头落了地。 宗瑞气道:“莫要问,只当让狗咬了罢。” 朱绍笑道:“真个好大一条狗,怕是有老虎一般大了,不然如何能伤得了王爷千岁。” 宗瑞脸上红一块白一块,这会儿在人前他又知道上羞了,急忙道:“朱管事,你再说,我可真要气上了!现在这样,我心里已经急得火上房一般了,不知如何去见那王先生说话,我这事可大可小,但若是让我哥知道了,我准遭殃,好管事,好哥哥,打小你就最疼我,这事儿你千万帮我遮掩过去吧。” 朱绍只是笑而不语,急得宗瑞够了,才答应想辄窝盘住王陵,安抚宗瑞去就寝好好睡一觉。好在王陵为泰都一事接连几天城里城外忙得应接不暇,宗瑞嘴边那一丁点小伤很快也就消了。 从这往後数日,宗瑞对外只推染病,大小官吏俱不接见,往来公文暂积压延後,终日里除去学文习武,余下闲暇就只管同彭天虎腻在一处闲扯,碍著彭天虎那日让他伤重了些,这些天他也不硬逼著行那事,只要与人家并肩贴脸,腿往一处交叠,或摸摸捏捏,或搂搂抱抱,闲磕牙扯淡没边没沿的鸡巴毯子,任凭人家骂翻了他八辈祖宗沾亲带故全刨坟绝户乌龟王八瘪犊子,劈头盖脸一盆狗血淋透腔,他也只管笑嘻嘻,放二个无边虫在心间,自觉色系子女不可言。 旁边的伺候他多少年了,也都不知道他原来还有这等好脾气的一面哩。 这叫什麽呐,拣好听的说,那是闺房之乐甚於画眉者众矣,其实说白了,这不就是二皮脸不要脸麽。 如此过了几天,王陵来禀,姜轩来上拜礼的队伍已经出了泰都城,宗瑞闻听,忙收敛起心神,暂也不再去厮缠彭天虎寻欢作乐,专心来决断正事,将事先修好的一封催命符差心腹送至那周氏兄弟手中来个请君入甕,等到探马回报,姜轩上礼的队伍将要行至爬虫岭,他就点选心腹人马,趁入夜月黑风高,埋伏在丛林深草处,单等时候一到,就要杀人嫁祸,刀锋到处添冤鬼。 作家的话: 几片胃必治+健胃消食片进肚,昨儿又倒头大睡一天,今天好多了,於是来一发! 虽然还没到正点,先给各位拜个年了!龙年大吉呀!姑娘们,小夥们(如果有的话),新年好呀 新年好呀 祝贺大家新年好 我们唱歌 我们跳舞……(觉得自己好欠抽是怎麽一回事?捂大脸滚动下去看央视春晚了) ☆、19爬虫岭屈死无辜,小翼王诛杀二周 爬虫岭在启良县出城向北约五十里地,是一处险恶所在,绵延山势似拦路大蟒。一条崎岖山路,周围怪石嶙峋杈枒怪树,此时已是深秋,西风扫落叶,漫山遍野堆金涂朱。 宗瑞亲率部下三更半夜叫开城门,名曰游猎,但将士兵勇盔甲俱全,煞气腾腾。看城门的门官明知道其中有鬼,可哪敢阻拦翼王千岁,屁滚尿流打开城门。宗瑞又下令启良县三日不准放人出城,违令者斩。旋即扬鞭催马,率部直奔爬虫岭。 外面天黑锅底相似,人马就已在岭间埋伏好了。到了天交晌午,红日当头,探马来报泰都府尹姜轩来上拜礼的挑夫军健已经落入圈套。只听宗瑞一声令下,那些早早埋伏下的一批人马就似阴风里现出来的索命夜叉,也不管湛湛青天在上,话也不容讲一声,挥刀乱砍见人就杀。只可怜这些挑夫军健无辜惨死,至死也不明白为何遭此飞来横祸。想这些人一路拜礼沈重压得腰弯扁担磨得肩膀肿痛,跋山涉水磨得脚底血泡,慢一慢监军皮鞭不留情,本指望到启良县平安交差了事,领赏归家团圆。哪曾想这一趟是到阎罗殿里销差,有死无活。被这些凭空跳出来的禁军,一刀一个,切西瓜开瓢,只当不是爹娘生养的活人一般,砍杀得血肉横飞,只一会儿的工夫,三十多个挑夫军健并监军,都被宗瑞安排下的人手一昧价胡乱搠死了,转眼间尸横遍野。 宗瑞也不叫人将残骸断肢遮掩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30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30 一二,就在这死尸堆里,践踏著肉泥血河,指派开两队人马假打假战,喊打喊杀,一面使人高呼:“翼王遇刺!快来人呀!快来人呀!有贼匪行刺翼王!” 刀兵相接金鸣之声并浓重的血腥味顺风能传出去二里地。专等那周氏兄弟中计前来要取二人性命。 早有事先安排好的心腹扮成报马去引诱周魁、周亮两兄弟前来。 这两个武功侯前些日子,已经按计策将他们调来启良名曰迎接翼王千岁前往泰都城,和姜轩上拜礼的队伍前後脚,这天也到了爬虫岭,落後几十里地。 宗瑞使的报马一来,周魁是个直肠子莽汉,当时提兵刃上马就要赶去救驾,被周亮一把兜住马头,让他别忙,说这个事情哥俩得先计议好了。 周魁实心眼,还跟他弟弟直急,说道:“这翼王千岁现在爬虫岭遇刺,正好赶到我们兄弟俩跟前了,我们要是不及时救驾,这位少千岁要是真有个好歹,甭说三长两短,就是刮花点小模样,咱们老周家上下那也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周亮还没想好怎麽把话跟他哥说明白,宗瑞使来的这两个报马鬼主意也真多,就见头里的这个猴似的往前一窜,抱住周亮大腿就不撒手,放声大哭:“哎呀可了不得了!你们可得赶快去呀!要是晚了一会儿,我们王爷……”哭到一半,哏喽一声,好像上不来气了,两眼一翻,只剩白眼仁了,死死抱著周亮双腿就算昏过去了,後边那个趁机赶紧催周魁撒马。周亮一眼没照顾到,他大哥就领一队人马风也似蹿出去了。 周亮急得灼心,连踹几脚,踹开报马,连忙点齐手下四员将官,顶盔贯甲,各掌兵刃,率人马来追他大哥。两兄弟前後大约相距二里地吧。远远就听见兵刃激战之声,再近点,血腥味都冲鼻子了。 周魁只顾策马往前冲,眼里专注前方战局,一来是离得还有点距离,二来山路曲曲折折,树木枝枝杈杈,周魁正举目仔细观瞧,想分辨清楚哪一帮哪一夥,冷不防,斜敕里破空一箭,带著风声,又狠又准,正中周魁咽喉,从哽嗓射进去箭尖透出後脖梗。周魁到死都还没瞧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儿呢,栽歪两下,死尸坠马。 这支冷箭正是小翼王宗瑞所射,以他这一箭为号令,霎时乱箭齐发,射杀得周魁这一队人马,人像刺蝟,马如豪猪,全都死透腔了。 到这已经死了许多人,这事还没算完。周魁後面还跟著来找哥哥的周亮呢,宗瑞能让他活著吗。周亮隔了一段距离,猛然间见突来一支利箭射死胞兄,当时就愣在马上了,心里头难受得跟刀剜一样,眼前阵阵发黑,险些一头栽落马下,情知大事不好,中了翼王歹计。眼见哥哥死尸坠马,周亮苶呆呆带住马,眼泪就下来了。身边带来的四员偏将,赶紧劝公爷拨马回撤,先留得自己性命,日後再寻机会给兄长报仇。周亮还在愣神间,身後已是喊杀声震天,回头哪还有退路,许多禁军涌了出来,和自己带来的兵马战在一处。 宗瑞今天摆明就是奔斩草除根来的,是前有逗引作套的饵,两侧夹击弓箭手,後头安排著编筐编篓准备收口的伏兵,甕中捉鳖,只要进来就一个别想好。 宗瑞见周亮有要拨马往回逃的意思,哪能容他活命,双磕马镫,一抖缰绳,从林子里窜到山路正中,打马向前,胯下这匹千里龙驹四蹄如飞,风驰电掣般冲向周亮,目露杀机,高声道:“周贼受死!”早抽出一支雕翎箭搭在弦上,话音未落,飕的一声箭已离弦。 也是赶巧,周亮那头正和几员偏将拉扯,见大哥殒命,不肯独活,要来找宗瑞拼命,拧身子要搡开中将往回拨马头兜缰绳,刚巧一侧身,这支箭险险贴著腮帮子就过去了,不然一准关在面门上。周亮算是让宗瑞一箭破了相了,腮帮子一道横口子,呲呲冒血。周亮气得是浑身栗抖,眼前发黑,与宗瑞不共戴天,当下只一个念头,非杀了宗瑞不可。踹蹬撒马,抖枪就奔宗瑞心口扎来,恨骂道:“小奸王!你好歹毒!你还我兄长命来!” 宗瑞见他撒马举枪来扎,反倒乐了,也不慌也不忙,将弓箭收回身後,抬手摘下大刀,稳坐马上,翘首以待,脸上带著一种让人说不出是什麽感觉,总之心里直胆突的笑容。他笑的是周亮这枪可来的正好,恰让他落成个行刺谋逆的大罪名岂不是真真正好。到时候无生有,有坐实,问成周亮行刺当朝翼王千岁的大罪发落,抄家灭门都名正言顺。所以宗瑞在马上瞧著周亮阵阵冷笑。 眼瞅著周亮这枪要扎到自己身上了,他使刀往下一挂,搬刀纂顺著枪杆一划,借著巧劲把周亮的枪招卸开了,二马一错蹬,宗瑞连声冷笑道:“周亮,你好大胆!我乃当朝五皇子,堂堂翼王千岁,你竟敢行刺我!” 周亮气得眼珠子都快绿了,手指著宗瑞鼻子骂:“小奸王,我呸!你!你简直错批了人皮,黑透心了你!废话少说,一命抵一命,你还我兄长命来!” 说著话马往前撞,手中大枪一颤,压枪杆斜刺一枪奔宗瑞肋下。宗瑞推刀杆往肋下一掖,搪开枪尖,右手紧跟著献刀头直劈周亮脖颈。周亮撤枪挂出他的刀,二人马打盘旋,战在一处,交手十来个回合,刀来枪进,寒光闪闪,火星迸溅。又战几个照面,宗瑞虚晃一招,一口刀突然迎门三点,直逼周亮眉攒、哽嗓、心窝要害,刀影绕著周亮冷森森一片寒光。周亮早气冒烟了,只恨不得一枪把宗瑞扎透腔了,放泄他心头之恨,把心一横,挥枪要硬分宗瑞这一套花刀,没曾想宗瑞这是存著後把的虚招,他的枪往前一进,分空了,宗瑞趁隙抽腕子压刀纂,猛又往前一进刀,贴下颌削在周亮脖颈上,只一下便让周亮人头落地,脖腔喷血如涌泉,无头尸晃一晃,栽翻马下。 宗瑞见周亮带来了不少人马,又有四员偏将领头,与自己的部下激战正酣,当下心生一计,带马赶上几步使刀尖挑起荒草里周亮人头,抛球似扔进人堆里,那人头在众人脚底下蹿著血来回!辘。 宗瑞在马上昂首一声断喝:“周亮已死!我乃当朝五皇子宗瑞,翼王千岁!这周亮鬼迷心窍,图谋不轨,胆敢行刺本王,现已伏诛!你们哪个家里没有妻小父母,哪个没有些三亲六故,不怕全家老少都跟著掉脑袋的,就与那周氏兄弟一起来担这行刺亲王意图谋逆的灭门大罪吧!” 他这一声吼,不啻於晴空炸开一声霹雳。这话可是说得够明白了,谁敢继续跟我作对?我灭他全家!这没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一铁锹撅地里土坑里刨出来的,都是人生父母养,有妻儿子女兄弟姊妹的,再者说周亮已死,人头都下来了,这些兵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想平白无故送命,其实到现在他们还没明白跟谁干的这仗,一听说是翼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31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31 王千岁,纷纷都扔兵刃跪倒在地。 周亮带来的四员将官,其中王、褚二将忠心效主,虽明知大势已去,仍负隅顽抗,被宗瑞令人乱刃分尸,薛将陈将下马跪倒,宗瑞留下二人性命,自有用处。命部下提刀巡查战场,碰见苟延残喘的补上一刀结果,收缴周亮带来的兵丁军刃,割下周氏兄弟人头带走,留下满地尸骸,又放起一把火,此一遭荒山野岭野鬼孤魂乱似麻,宗瑞率部马踏血河溅飞沫,得意归城。 作家的话: ☆、20张侍卫决心放虎归山 宗瑞此番连环计除去周氏兄弟,一去一返也费了些工夫,转回启良县时已是天边红霞如火如荼。没曾想,他在前方旗开得胜,自家後院却被人放了一把火。 原来张显勇当日挨他一脚踢中心窝,又受他好一顿折辱,被人送回房中就一头栽倒在床上眼睁睁朝空望,千般苦楚有口难开,把牙关咬了又咬,一股急火攻心,到夜里面皮蜡黄,呕血不止,多亏他义兄张彦庆同宿共寝夜不阖眼的殷勤照料,一连卧床好些天,方才好转。至此张显勇虽然性命得以留存,但心病却扎下了根,对宗瑞的所作所为万分愤慨,对彭二哥身遭此难揪心牵肺,只恨自己势单力薄,无能救二哥出火坑。每每想起当日耳听眼见彭二哥如何受小王爷肆意羞辱玩弄,张显勇心里就难受得跟下油锅里煎一般,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著,翻来覆去总想著彭二哥的事。 好在这段日子宗瑞一来因为实在觉得张显勇碍眼,再也不叫他近身随侍,二来是忙著排除异己,收拾干净泰都城方便他入主行事,也腾不出手来料理其他,总算给了张显勇一段空闲。这一天,张显勇得知小翼王半夜率部出城,又打听到宗瑞临行前下令启良县三日不得开城门放人出城,他便以为宗瑞要一去三日,就下定决心趁此机会救出彭二哥。 於是宗瑞前脚出城,後脚跟著张显勇就开始准备。他幼年从师,成年从主,也不曾娶妻,也没有老小累赘,只包了些细软银钱,备好趁手兵刃,上槽口牵过自己的坐骑,又仔细另选了一匹好马给彭二哥预备下,在房里按刀而坐,掐算时间。张显勇算起来随侍宗瑞也有五年盈余,对府内排班轮勤什麽位置站的什麽岗完全了然於胸。早晨的时候,因为朱大管事有例行巡视的习惯,所以他不敢妄动,待到日暮西沈,赶在晚饭的当口,张显勇穿戴起侍卫官衣,带上腰牌,把刀挎上,到侍卫房里来寻要去接前一趟班继续看守彭天虎的这些侍卫。 这夥子人正在吃晚饭,再过一会儿的工夫就要去交班了,看见张显勇由打门外迈步进来,都站起来给张显勇见礼。因为张显勇是王爷身边的近侍,论品阶那是他们这些人的上司,所以个个对张显勇都很恭敬。 张显勇就叫杂役在桌上又添了一副碗筷,和这些轮岗的侍卫一块儿吃了两口,饭用到一半,张显勇便说:“有菜无酒,这饭吃得真没滋味,我屋里收著一坛好酒,原是西域进贡到宫里的,圣上赏了王爷,王爷又赏了我兄长,今日打开来与众弟兄吃了,也有个意思。”就叫杂役过来吩咐他去自己房中取。 这些侍卫纷纷推辞,连声道:“我等还有职责在身,今日不便吃酒,改日再与哥哥吃个痛快吧。” 被张显勇驳道:“怎麽今日吃不得?我看这酒就在这时候吃才正好,如今这天,入了夜凉得紧,吃些酒在肚里,正好去去身上寒气,方便你们夜里执勤尽责,吃著正好。”也不管众人如何推辞,赶著杂役去房中取酒来。 那杂役见他品阶高,又知他哥哥平素是在王爷跟前说得上话的人,不敢不听他的,连忙去到他房里,只见一坛酒早预备在桌上,顺手就拎了来回覆。张显勇叫摆上二十来个酒碗,自拎起酒坛斟得满满一碗,一力撺掇这些人喝酒,他自家只那筷头蘸菜坐陪,一滴酒也不曾沾口。 等过了饭歇,这些侍卫谢过张显勇去替换了上一班的守卫执勤。张显勇在这大宅子里前前後後转悠了一圈,把从哪出门最省事出了门奔哪条路逃最稳妥,又在心里过了一遍,定定神,横下心,整整衣冠,做出一副好像是长官来巡查的派头,迈步来到关著彭天虎的院门前。在院外头守门的是军卫,也都认识他,过来见了个礼,张显勇把从他义兄张彦庆那偷来的令牌一晃,这些小兵不敢拦他,乖乖给他开了院门。张显勇迈步进门,院里面挺安静,能不安静吗,在院里当值的这些侍卫都被他药迷糊了,酒是不是西域来的张显勇保证不了,但里面掺和下的药他能保证确实是西域进口的,非常有效。说起这药,当初是他师门里有个师姐,是他师父的亲闺女,後来嫁给了一个生药商贾,从塞外带进了的一种缓效麻药,又叫一炷香随风倒,药进肚里当时不迷糊,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风一吹都能倒了,割块肉下来都不见醒。他这个师姐打小就偏疼他,有啥好东西都惦记著分张显勇一份,这药张显勇也就是随便带了一包,没想到今日派上用场了。 进了院一看,这些侍卫睡成啥姿势的都有,站原地抱柱子打呼噜的,蹲墙角淌哈喇子的,滚草稞里四仰八叉呼气吸气直冒鼻涕泡的,睡得那叫一个死沈死沈。张显勇也不出声,直奔里面小楼,轻手轻脚上了楼梯,听见屋里面有动静,他没马上进去,先站在楼栏杆里,在窗户纸上捅开一个小窟窿,向里观望。 只见屋里正当央摆开一张大八仙桌,席面齐整,鸡鱼肉肘时令果蔬应有尽有,都是深盘大海碗,另配衬一坛好酒,彭天虎正坐在头首,一只脚踏在凳上,露胳膊挽袖子,手里拽下一条鸡腿,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筷子也不使,径直使手捞起鱼来,淋一桌子汁水,张大嘴一吞,刺也不吐就嚼巴嚼巴进肚了。左右站著两个小太监,都是瘪著苦瓜样,给他布菜筛酒。另外还有个老太监跟彭天虎屁股後头磨叨,捏著嗓子说话:“我说,你这人别不知道好歹了,我们王爷能看上你,那是你多大的福分呐。这往後,你跟著我们王爷在府里一呆,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一点事情都不用你沾手,这辈子荣华富贵你就猛劲享吧。这天大的好事儿,现在落到你头上了,你不赶紧烧高香谢祖宗,你还跟著我们王爷闹什麽拧啊!我可告诉你,你再强还能强得过我们王府法度森然,你是不从也得从,早晚都得从,还不如现在从了,少受点皮肉之苦!” 彭天虎到这时候也吃得差不多了,打个饱嗝,再喝碗酒溜溜缝,嗯,行了,这顿饭吃得挺好,一听这个老太监还贴耳根子磨叽呢,也不跟他废话,伸开蒲扇般大手一拍这老太监後脑勺,一巴掌就把老太监脸朝下拍到吃剩下的鱼汤里了,眼一瞪,不耐烦道:“他娘的老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32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32 子吃口饭都落不著个清净!你这鸟人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再叽歪一句废话,立马牙打掉腿掰折!” 这老太监头扎在鱼汤里直扑腾,两旁小太监赶紧上前给拉起来,这个狼狈,满头满脸的残汤,腮帮子上还挨鱼刺扎了。这个老太监气得浑身直抖,指著彭天虎大骂:“你敢打我!你再打你再打!” 彭天虎一翻眼皮,说:“我怎麽不敢呐,你个鸟人,贱皮子,找揍!”啪,上去照面门一拳,打得老太监往後一栽,鼻梁歪到一边呲呲冒血。 老太监都气翻白眼了,尖嗓子开喊:“反天了反天了!来人!赶紧给我灌药!来……” 刚喊半句,张显勇踹开房门就冲进来了。这老太监都让彭天虎揍晕头了,看见张显勇都没反应过来这人怎麽进来的,还伸手指使著张显勇要他给彭天虎灌药呢。被张显勇赶上前一掌劈晕了,那两个小太监见势不好,张口刚要喊,张显勇呛啷啷抽出刀来,寒光一闪,两个小太监就似稀泥般软到地上了,被张显勇并彭天虎两个人像提溜小鸡仔一般三个人捆在一处,堵严实嘴,扔在屋里头。 这哥俩事不宜迟,赶紧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彭天虎抽出一名侍卫的腰刀就要往外杀,被张显勇急忙拦下,扒下一个侍卫的衣服与他换上,要他装作肚子疼得厉害的样子,拉过他手臂搭在肩头,半搂半抱,敲开院门,口里连连道:“王六,你如何这般不禁事,我们许多人晚上同吃一顿饭,只你这人矫形闹肚子,赶紧与我下去换了别的人过来顶值,要是误了王爷的事,看你如何承当!”急急拖著彭天虎诈出院门,匆匆奔早预备下的坐骑处,飞身上马,双磕飞虎蹬,撒马如飞出了大门。 其余人见他二人都是侍卫官衣,又都认识张显勇是王爷身边人,也不疑有他,只当他二人有紧急公务在身,一路避让,放他二人顺利出门。 张显勇并彭天虎快马加鞭,直奔南城门,要往二陀山去。只因为宗瑞临行前有令,启良县三日不准放人出城,所以到了城门前,耽搁下了。张显勇正准备猛鸡夺粟使急计借翼王之威诈出城,不想只这一会儿耽搁,城门刚刚只开启一条巴掌宽的缝隙,身後突然一阵喧天响动,马蹄军刃声嘈杂。回头一看,立即冷汗如雨,只见宗瑞率众将兵勇一阵狂风似席卷而来,俱都披挂整齐,刀兵出鞘,眨眼间,宗瑞胯下一匹宝马龙驹就似闪电般近在咫尺,话音并刀光一起过来,暴怒道:“好奴才!今日被我抓奸抓双,堵得你们俩个正著!张显勇,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拐本王的人私奔!” 刀尖直奔张显勇面门砍来,要取“奸夫”狗命。 ☆、21功亏一篑又落魔掌 张显勇正与城门官厮缠,说话间猛听得身後宗瑞率追兵到了,登时如三九腊月天兜头倾下一盆冰雪来,唬得透心凉,眼见著小翼王一杆花刀直奔自己面门扎来,张显勇冷汗唰的就下来了,情知招架不住。按理说,宗瑞的刀笔直过来,对方就应该赶紧合刀往外挂出去,得亏张显勇身为他的近侍多年,平日里也瞧见过他演练这招,心知这刀千万挂不得。小翼王这一手花刀存著後把,只等他使刀一挂,小翼王这刀立刻一翻腕子绕个花,压刀纂往下撩,借著马上冲劲非得一刀把人豁开膛了不可,五脏六腑全得让他给掏出肚外。张显勇心知这招狠毒,万万不敢往外挂他的刀,可要是干等著挨刀砍,那也算玩完。万般出在了无其奈,张显勇一寻思,左右不就是个死吗,干脆拼了吧。直等宗瑞这一刀落实了,刀尖眼瞅著要挑到眉心了,招无可变,张显勇把心一横,合刀就往外闯,心想,反正我也就这麽一条命,能闯出王爷这招绝命刀,我就再活几年,不成,也就是挨他一刀,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我为朋友仗义也算死得其所。 闭著眼睛只管往前一进刀,赶巧正磕在宗瑞刀盘上,置死地而後生,恰把宗瑞刀招给破了。耳轮中只听呛啷一声脆响,宗瑞就觉得刀杆一斜歪,这刀愣让张显勇给开了,紧跟著二马一错蹬,宗瑞的马快,疾风似往前一蹿,可倒好,正成了胸口正往张显勇刀尖上送。得亏宗瑞灵巧,拧腰侧身及时闪开,刀锋擦得龙鳞甲直迸火星。 宗瑞这个气可太大了,本来就挺白嫩的面皮这回气得都跟在粉淀里打了几个滚相似,脸上白似雪面色冷如霜,双眉倒竖,眼里冒火,瞪著张显勇说话都直咬牙:“狗奴才!反了你的!竟然跟你主家王爷动手!”狠歹歹把刀一挺,催马又奔张显勇逼来。 张显勇得以死里逃生,心知是万般侥幸,冷汗塌得衣衫尽透,复又见宗瑞挺刀来袭,哪里还敢招架,拨马头只顾想躲。只是前有城门阻挡,後有许多追兵,哪里是一条活路? 正在这紧急关头,猛听得一声炸雷也似暴喝,彭天虎在城门前发起狠来,也是硬逼出来的一股激劲,眼见张显勇为了自己给逼到绝境上了,急得心里轰的一下,不管不顾豁出去了,双手扒紧两边城门,两脚一站与肩齐宽,拼起一身蛮力,胸膛一挺,憋住劲提上气,狂吼一声:“开!”扳住城门,双手一分,运起气力,双臂就似千斤顶一般,身上块块肌肉霎时间高高隆起似丘陵,绷得前襟都开了,袒露一片金刚般虬结雄肌,猛一较劲,真个让他扳开了城门。 众人见他竟有拔山举鼎的神力,不禁都苶呆呆发愣,唬得只咬手指头,暗道好个猛英雄,真个有三国许褚般神力,天上大力金刚神一般。一时之间竟没人敢上前擒他。 彭天虎浑似个架海金梁擎天柱一般撑住城门,双目暴瞪,大吼一声:“张兄弟,你快出城!” 张显勇此番早舍出一条命去了,见一群兵勇朝彭天虎围拢,只管带马来为他解围,也不顾宗瑞刀招紧逼,舍得自己一身剐,也要顾得彭天虎周全,嘴里只喊:“二哥,要走就俩人一起,我绝不能扔下你独活!” 一听这话,宗瑞更气得七窍生烟了,好嘛,当著眼皮底下,这俩人就我愿为你死,你为我不愿独活,好一对儿现成的苦情鸳鸯,直把宗瑞浸到醋坛子里一般一颗心都酸得透透了,直泛苦水,当著一众部下就觉得自己披挂得都是一顶绿头盔,火撞顶梁,头顶生烟,眼仁比得过兔子一般红,咬牙切齿,一抖腕子,摔刀杆直取张显勇咽喉,恨道:“一个都别想走!都给我留这等著小爷收拾你们!奴才,先取你狗命!” 张显勇只顾挥刀对付这些试图擒拿彭天虎的军卫,宗瑞这一枪来得又快又狠,贯著风声眼瞅著就要扎到张显勇脖子上了,斜敕里突然横进来一刀,正架在宗瑞刀杆上,把张显勇给救了。只听有人高声喝道:“小奴才,不用王爷动手,我替师父教训了你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徒吧!浑小子,你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33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33 看刀!” 吆喝著撒马进刀插到张显勇和宗瑞中间,眼圈红通通的,眼泪都在眼眶里转悠著,硬憋著劲不掉下泪来。来的这人正是张显勇的义兄张彦庆。张显勇立刀一绷,张彦庆反臂回刀一扫,二人兜马战在一处,合算著倒把宗瑞圈外头去了。张显勇看著他义兄,心头一酸,使刀架刀,说道:“哥哥,我……”张彦庆也不容他说话,紧砍两刀逼得张显勇连人带马退到城门前,张彦庆寻了个二马错蹬的时机,两人擦肩而过,就听张彦庆叹息道:“兄弟,你快逃命去吧!”压刀纂献刀头,使刀杆末後一杵,捅在张显勇战马後胯上,这匹马吃痛,稀溜溜连声嘶叫,前蹄一抬,後蹄使劲,猛往前腾空一跃,顺著彭天虎力分开的城门中缝就蹿出去了。彭天虎赶紧一伏身,让张显勇的马过去。张显勇勒缰绳也不管用,战马受惊,只顾撒开四蹄狂风般往前冲,一会儿的工夫就瞧不见影了。 宗瑞在後面一见张显勇这马冷不防就蹿出城门去了,心里这个火气腾腾连番往上翻,一抖缰绳,催开胯下这匹千里龙驹奔城门过来就要追。彭天虎挡著城门能让他过去吗,看见宗瑞,那是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间,恨不得使手生裂这个小杂种方能一雪前耻。瞅见宗瑞打马直冲过来,须眉倒竖,怒发冲冠,狂吼一声:“小畜生,你哪里走!纳命来!” 一头疯虎般赤红著双目冲过来,晃开双臂使出全力,巨掌兜住宗瑞马头,一较劲,活生生把一匹追云赶月的千里雪龙驹撂了个翻脖,四蹄朝天摔翻在地上。 众兵勇将士俱都惊心动魄,这样力能分牛拦截奔马的勇士真可谓举世罕见。周围兵勇都被他狂风扫落叶般打得东倒西歪,彭天虎劈手夺来一杆长矛枪,冲天一炷香,照准落马的宗瑞使枪就戳,一枪下去地都戳出个老深的窟窿,复一提枪撅起一片土来,连连追著宗瑞戳得地上一排窟窿筛子一般近似。 宗瑞生平第一次这麽狼狈,虽然他花刀杀法高强,从来罕逢敌手,可万没料到坐骑让人放倒了,冷不防摔落马下,跟著彭天虎长矛急急戳下来,幸亏宗瑞不是一般人,武艺超凡,落地顺势手一撑,就似鲤鱼浪尖上急翻身,彭天虎卯著劲儿枪尖连成一条寒光河一般也只是刺不著他,但见他灵活鱼跃就似在雪刃波涛里翻波逐浪一般。但彭天虎一身蛮力气,他虽得以躲过长矛枪,却吃一枪撅起得一片土弄得灰尘土脸十分狼狈,本来雪白的一张脸蛋,等到周围侍卫一窝蜂拥过来解了围扶起来,弄得擦了锅底灰一般,脏得都瞧不出眉眼了。直把宗瑞气得牙根都咬得生疼。 宗瑞搡开簇拥在周围的众侍卫,提起大刀,马也不跨了,登登登几步冲进战圈里,伸手指定彭天虎,磕碜话都当众骂出来了:“好你个小贱人,骚屄欠人肏的!爷只一天没使鸡巴出溜你,你就屁眼痒得受不了,胆敢背地里养起奴才来了!竟敢夥同那狗奴才来谋害自家爷们!如何能饶了你这淫娃!你们都不许动手,待爷亲手收拾了他,也叫他知道知道爷的厉害,往後心服口服!” 彭天虎握定长矛枪,冲天狂怒,骂道:“王八犊子,有种便过来与你二爷较量,赶上前来吃我一枪,前心进去後腔出头!” 宗瑞摆刀道:“今日就叫你尝尝你家爷们的厉害!” 彭天虎也不与他多废话,抡起枪,搂头盖顶奔宗瑞就砸,耳轮中只听风声呼呼作响,就凭他这千斤之力,活人要挨一下,非得成肉泥不可。宗瑞要是真搁刀去招架他,还真抵不住他这一下子,不过宗瑞也不跟他硬磕,斜刀杆偏刀头,拿刀背往下顺他的长矛,这叫以巧破千斤,顺势就把彭天虎的来招破了。紧跟著翻腕子提刀把,刀一转环,直取彭天虎下盘,彭天虎匆忙撤身抽矛摔杆想碰出他的刀去,哪曾想宗瑞这刀邪门,半道还会绕弯的呀,压刀纂献刀头往上一晃,正点在大腿上,登时就窜出血了。宗瑞悠著劲儿呢,控制著刀锋上贯的力道,只伤皮肉不伤筋骨,抬腕子又带刀往上一撩,把彭天虎裤腿飞开半截。彭天虎只觉得大腿上火燎似一疼,裤子开了,紧接著鞋稞里灌进一股热乎,就知道血都淌下去了。暴跳如雷,怒火满胸膛,恨得直骂:“杂种,值个鸡巴!再吃爷爷一枪,扎你个透心!”摔杆一抖长矛枪尖,贯足力气奔宗瑞就扎。 宗瑞冷笑道:“我鸡巴不值别的,只是留给你吃个痛快吧!淫贱烂货,睁大双眼看好了爷如何收你!” 顺一刀卸开彭天虎长矛,也无心与他多恋战,施展一手凤凰三点头的绝活,迎门三点,晃得彭天虎眼花缭乱,趁他乱分刀影,虚挂一刀引诱他进招,跟著摇刀一扫,只使了刀背磕在彭天虎手臂麻筋上,喝道:“撒手!”打落彭天虎兵刃,又进一刀,飞龙探海进到彭天虎腿间,仍是留情只使刀背磕他双膝盖骨,叫道:“乖乖给爷跪下吧!” 彭天虎筋麻腿软,跌倒在地上,被拥过来众兵勇捆了个结实。 彭天虎梗著脖子破口大骂:“逼杂种,屁也不如的一个孬种,算个屌!只管照定你二爷头上来一刀,倒还算你有种!咱料定你也只是个一辈子没屁眼的怂货!” 被宗瑞连扇了好几个大耳光子,冷笑道:“烂货,你给我等著,我先去擒那奸夫回来,再与你那欠入的屁眼好好做一番计较!”吩咐左右将彭天虎绑回府中严加看管起来,他又换了一名侍卫的战马暂时骑坐,叫开城门,率一队人旋风似追赶张显勇去了。 ☆、22小翼王狠打猛虎,彭二爷见仇人分外眼红 宗瑞率队出了城门,策马如飞直追张显勇落荒而逃的方向。追赶了许久,四下里全然不见张显勇踪影,眼见著天交初鼓,燕北深秋时节,昼短黑得早,到了这个时候天也就黑得差不多了。过去老年间,荒郊野外,也就能借点月光,周围不说伸手不见五指,那也是黑咕隆咚,百步开外就什麽也瞧不见了。 再者说,宗瑞为了周氏兄弟那一档子事,昨晚几乎是一宿没睡,三更半夜就率部出城直折腾了一天一宿,大小也算是打了一仗,刚进城来老远看见张显勇和彭天虎奔南城门要逃,人不卸甲马不停蹄就直接追来了,动刀动枪折腾了一大通,已经是人困马乏。纵然他人能挺,胯下的马也跑不动了,是浑身放汗,连连直打响鼻。 宗瑞狠抽鞭子,又强打马追了一段,突然转转眼睛,带住缰绳,不继续往下追了。 宗瑞这个人心眼特别多,一般心眼多的人都有一个毛病,就是总比别人想得多,最容易多心。宗瑞猜测出,张显勇没有别的地方能去,这附近唯一能投奔的地方也就是二陀山,眼瞅著要追到二陀山地界了,宗瑞反倒不进山了。因为他心里琢磨,这二陀山险峻,眼下天色已晚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34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34 ,山中林深峰峦掩映,多得是伏兵躲藏之处,我那人想必是这山中贼匪一名头目,要是我贸然进山,对方早和张显勇那狗奴才窜通一气,在山林间埋伏下人马,单等我进山,到时他们乱箭齐发,我可就算阴沟里翻船,弄不好就得把命搭进去。为了个狗奴才,我犯得上吗?我呀,我暂时先容他多喘两口气,等日後随便找个机会,哼,我发来一支大军,把整座二陀山都铲平了,捉拿那狗奴才到跟前,当著那贱人的面,我一刀一刀活剐了他! 当下宗瑞心眼一转轴,就带住马不进山了,拨转马头,率队回奔启良县城。 回到府中,底下人伺候他脱袍卸甲,连忙摆上席面,端茶递水,准备伺候王爷用饭。宗瑞这心里一股火还腾腾的呢,喝两口水,饭根本吃不下去,坐在椅子上越想就越窝火憋气,使起性来,抬手就把桌子掀了,整桌一口都没动的珍馐美味连汤带水稀里哗啦碎一地。 宗瑞眼睛瞪得溜圆,咬著一口白牙,气得鼻子里直喘,脸蛋上一边擦一朵粉得噜的桃花也似红晕,往椅子上一坐,狠歹歹使唤这些内侍:“把那个贱人给我带上来!不整治得他淌出几泡水来,如何能出爷这口气!来人,速与我带那贱人过来!” 左右不敢迟疑,连忙下去,不多时将彭天虎带了上来,推搡在地当央。彭天虎一见著他,怒目圆睁,眉毛竖得多老高,牙咬得腮帮子上的肉都直抖,猛地一挣身,真恨不得一口把宗瑞脑袋咬掉,多亏被众多卫士死死按住了。 彭天虎张嘴就骂宗瑞八辈祖宗:“小王八蛋,你来!你抄刀来照定你爷爷头上砍一刀,也还算你是个多少知些孝顺的龟孙子,若不然,但得爷爷有一口气在,早晚掰开你的脑瓜瓢分两半晾著!” 一听这话,宗瑞心里的火气腾的就窜起来了,而且他自个儿还觉得挺委屈呢,从椅子上蹦起来几步上前,指著彭天虎,气得身上直哆嗦,加上心里面还觉得挺难受,说话都颤声:“你!你这贱人,我将心对你,怎的你偏偏处心积虑要我死!臭烂货,你找打!”气得急了,抬脚就往彭天虎身上踹。 彭天虎可不比张显勇,能老实跪地上等著挨他踢一脚吗?眼看著宗瑞抬腿奔自己胸口来了,昂首挺胸,气运丹田把劲叫上来,胸膛肌肉邦邦硬得就跟钢板相似,虽说他二次被擒,身上五花大绑,可就是头急了的蛮牛,晃膀子迎头奔宗瑞就顶。宗瑞平时踢人,那别人都得乖乖跪地上受著,摆好姿势让他踢舒服了,活这麽大,宗瑞也没想过还有人敢反抗不给他踢的,这回可好,一脚下去彭天虎没咋地,他倒嫌自己脚趾头疼了,这飞出去的一脚还没来得及放下,地上那强种迎头就顶,好悬没把宗瑞撞飞出去。 旁边的人赶紧给扶住了。宗瑞这个气可就太大发了,把牙咬了又咬,搡开左右,复又上前,叫道:“好贱人!我踢你,你竟然还敢跟我拧著!反了你了!” 彭天虎骂道:“废话,你这不说话跟放屁似的麽,怎的你踢我,我还得跪著等你这一脚啊?那我不傻帽麽!有种你再来,二爷掰折你一条腿!” 宗瑞气得都快蹦起来了,跺脚道:“我偏踢你!偏踢你!你就得跪著让我踢!你让不让我踢?你依不依我?” 彭天虎冷笑:“嘿嘿,做梦去吧,小杂种。” 宗瑞气得急了,叫左右把彭天虎按在地上四肢绷起来,赶上前使劲踢了几脚,也不解气,支使内侍取来马鞭,亲自使鞭照著彭天虎身上只管抽,一边打一边没口的嚷:“贱人,你依不依我?”彭天虎只管没头没脑的骂他:“依你?二爷硬可搂著老母猪睡觉去!呸!趁早少他娘在爷爷跟前放屁吧!”也不知打了多少鞭,直打得彭天虎皮开肉绽,身上的衣服全染得通红,浑身就如同滚在血泊里一般。 底下没人敢拦,只能等著这个小祖宗一个人打累了住手罢。这屋里正闹得不可开交,由打门外头登登登三步并两步,两步并一步,飞也似进来一个人,连声嚷:“千岁爷!小祖宗!您可真是位亲祖宗呐!这个节骨眼上,您怎麽还在这扯这些没用的闲事儿呐!前边撂下一堆火烧眉毛的大事就等你一个人儿安排呢,赶紧的,跟我上前面,您好歹先把正事办了再过来扯别的吧。” 宗瑞停手一看,进来的是他朱大管事。宗瑞这会儿心火烧得正旺呢,瞧见谁都没有好气,手拎著鞭子,掐腰一站,眼皮也不抬就对朱绍说:“我快要让这贱货气出好歹来了,你怎的还偏这个时候来搅我?今日我若饶了这个烂货,往後他眼里还能放得下我?”举起鞭来上手就又要打。被朱绍拦住了,连哄带劝还得搬出他二哥来吓唬著。 朱绍说:“少千岁,小祖宗,你先歇歇手,你也说了,一个烂货,你打死他也不过臭了屋里这麽一块地方,还累了自己的手,多犯不上。” 宗瑞说:“谁说我要打死他了?我这是教训他,让他明白明白事儿,往後呀,我得让他死心塌地的跟著我!” 朱绍说:“那是那是,就凭咱王爷,那多大的手段,最会骑烈马拉硬弓,再强的一头驴,您多费点心,加以时日那也能慢慢摆弄明白了。王爷,你也就别急在这麽一时,先别跟他计较,歇歇手,累了一大天,受了那麽些辛苦,今日马到功成旗开得胜,多喜庆的一件事,咱们得庆祝庆祝。” 牵著引著,把话头带到正事上了。 宗瑞让朱绍拉到椅子上坐下,缓缓心气,喝了两口茶,又听朱绍一提今日得以一举除去周氏兄弟的事情,他自己也想起这茬来了,心说,坏菜,我都被这贱人和他那奸夫给气迷糊了,把正事都给忘了,得亏王陵不在身边,传不到我哥哥耳朵里去。我呐,先别跟这贱货耗著了,看来要调教这个强种那可得费我好一番工夫,他这脾气还真不是一般倔,就算我今天活活打死他,他也不带服软的。我也不能真把他打死了,他死了,我以後找谁去呀!我得慢慢摆弄他,打铁还得烧旺炉子,一锤子一个音的慢慢熬练呢。 想到这里,宗瑞让内侍收了鞭子,走上前低头端详了彭天虎一番,见他已是浑身鲜血淋漓,便吩咐左右道:“你们与我把这个贱货扒光了吊起来,不许与他饭吃,水也不许给他一口,好好熬一熬他,到时候爷赏他口尿喝,他都得跪下来磕头谢恩了。” 众卫士一听,这真够缺德的,可是再缺德那也是王爷的命令,不敢不从,拖起彭天虎带到下面,真个寻处空房,把彭天虎扒得精光吊在房梁上。这已经是北方十一月的天,夜里已经冷了,彭天虎遍体鳞伤,鲜血顺腿淋漓,风一吹,冷森森寒气直往肉里扎,这个罪可遭大发了。 再说宗瑞,不敢耽搁,抓紧时间处理好善後工作,先把周亮带来的那些残兵败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35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35 将圈起来严加看守,派人去告诉他们,要想活命,就得怎麽怎麽按照他说的办。又特意把薛将陈将叫到身边,摆下筵席好酒好菜的招待一番,当面对他们如此这般的一说,把话说得很明白,只要这两个人能按照他的意思,一口咬定就是看见周亮意图行刺谋取不轨了,领兵要造反,被翼王按律诛杀,他就保证二人性命无忧富贵得享受,如若不然,全家人都得跟著两个人一块儿完蛋,全一起到下面去给周魁周亮尽忠吧。薛将陈将哪敢不从,跪地铭誓,表示以後愿为翼王效犬马之劳。 宗瑞连著几天都忙著处理这一场偷云换日的阴谋,很少能匀出空来整治彭天虎,偶尔得著一点工夫,他就叫人把彭天虎带过来百般凌辱,变著法的亵玩,只是实在腾不出大块时间,一直没得著玩把过瘾的。 紧接著,翼王人马直发泰都城。早有王陵在那,事成当晚就领兵包围了泰都府尹姜轩的官宅,二话不说,冲进府中,把姜轩家里上上下下男女老少全家一百多口人全都给绑了。姜轩正跟第七房姨太太在被窝里逗乐呢,被王陵踹开房门,鸡巴毯子硬给从姨太太牝中拽出来带著两泡水,被一把掀翻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裤子都没容工夫提上,一根银枪蜡烛头都唬得软瘫热化鼻涕一般在胯下晃荡著,就被捆成个粽子,下到大狱里去了。宗瑞率人马刻不容缓,即刻就赶赴泰都城,至此翼王入主燕州。 这一天,宗瑞正在堂上严刑拷打彭天虎耍著玩,下面来报,王陵押解姜轩来见。宗瑞虽顽劣,可不敢耽误正事,忙叫左右把彭天虎先带下去,要堂审姜轩。 几名虎狼卫士拖著新伤覆旧伤浑身是血的彭天虎往下去,正迎著军卫带姜轩往上来。彭天虎猛抬头见是大仇人姜轩,一时间如同当头一个炸雷击得肝胆俱裂五脏俱焦,那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然是刚刚如同在刀山滚过一遭油锅里生煎一回受了许多酷刑,脑海中轰然一下,冲冲大怒,心中狂怒狂恨,目眦尽裂,须眉倒竖,一股激劲通透四肢,硬是挣开了两边卫士,猛冲到姜轩面前,虎目中血丝爆裂,两眼赤红一片,暴喝道:“老贼!姜老贼,你还我彭家上下七十六条人命来!老猪狗,我跟你不共戴天,今日爷爷要替我爹我姐姐报这血海深仇,取你狗命摘你的心肝!” 若不是卫士铁链锁得紧,一头只怕要当场撞得老贼骨断筋折。 姜轩一见彭天虎一身的血,昂昂身躯就似座铁塔肉山般,浑如地狱里来的金刚太岁,唬得魂飞魄散,要不是身上披枷戴锁,兼有後面卫士提溜著,就似一滩烂泥要软到地上去了,上下牙磕磕啷啷连连打颤,哆嗦道:“你……你是彭家……” 彭天虎狂怒道:“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瞧瞧你彭家的小祖宗!” 姜轩“啊”了一声,面如土色,震惊道:“你,你是彭天虎!” 只这一句,恰被宗瑞听个正著,当即留起心来,暗忖道,怎的他们之间还有什麽深仇大恨不成?原来我那人名字叫做彭天虎。这名字倒好,也真衬他。 ☆、23存私心翼王严惩姜贼,感家仇彭天虎伤怀 宗瑞从姜轩口中听得彭天虎姓名,当即就在心里记得牢牢的,翻来覆去也不知道默念了多少遍,不过面上丝毫不动声色,让人揣摩不透他的心思。宗瑞一句也不多言语,升堂银安殿端然正坐,身穿蟒服头戴宝冠,冷面寒霜,贵气天成。案前左右,分列王陵朱绍为首的文官武将,再往下是镇殿武士,披挂整齐,横眉竖目,肋下佩刀,手按刀把,雄赳赳侍立两旁。堂下许多执刑官,个顶个都跟凶神恶煞一样,抱定杀威棒,旁边夹棍拶子各式刑具令人遍体生寒。丹墀外铁甲卫士盔明甲亮,煞气腾腾。 这仪阵这派头可太海了。小翼王在正首交椅上坐定,吩咐一声:“带姜轩!”底下许多执刑官把杀威棒往地上连著声的一敲,喝喊声一片,虎狼武士一扶佩刀,刀环呛啷啷响声震得人魂飞魄散,繁多刑具森然可怖,到了这儿,不死也得脱层皮,那罪都不是活人受的,莫道阴间阎罗殿,人间自有活地狱。 两边棋牌一传令,殿外卫士高声答应著就把姜轩提溜到堂前了。 宗瑞顺目往下观看,第一眼还真没看著姜轩在哪。要说姜轩确实是给带上来了,可是这个老脓包早吓得三魂飞走七魄瘫软成烂泥一般,武士把他往地上一搡,让他给翼王跪下,姜轩两条腿软乎得跟泡浮囊了的面条一个样,跪都没跪住,直接瘫倒地上去了,趴在那抖似筛糠,哆嗦得满身肥膘没有一块儿不乱颤的。加上宗瑞面前的帅案长大,一打眼都没瞧见这老猪狗。 宗瑞怎麽就这麽看不上这种软骨头呢,连话都懒得跟他多费唾沫星子,提起一支令签,往地下一扔,告诉左右两边,直接给我打,狠狠的打! 一顿板子打得姜轩皮开肉绽,鲜血顺腿淋漓,哭爹喊娘,屁滚尿流。平日里这个狗官贪赃枉法,收了贿赂就似猪油蒙了心瞪眼不辨黑白,把无辜施加酷刑,这次他也知道了原来这板子不是那麽好受的。姜轩杀猪也似嚎哭“冤枉!下官冤枉!求千岁明察,为下官做主伸冤呐!王爷我冤枉!” 宗瑞一听他喊冤,不由得一阵冷笑。这借刀杀人,栽赃嫁祸的计谋是王陵献策他做主安排,姜轩冤不冤枉,他比姜轩本人还清楚呢。宗瑞听他哭著喊著求爷爷告奶奶嚎了好一阵,笑了笑,摆手叫停执刑官,看著姜轩,开口问得还真挺像回事的。宗瑞说:“姜轩,你口口声声喊冤,哪个冤你?莫非……好呀!你这狗东西,还敢指责本王是非不分平白冤枉了你不曾?” 姜轩魂飞魄散,受了刑疼得站不起来爬著滚著就!辘到宗瑞跟前,砰砰砰使劲磕头,哭得大鼻涕甩出多老长去,跪著连连哀告:“下官不敢!王爷贤德廉明,公正无私,赫赫威名下官如雷贯耳,只是下官委实冤枉,不知罪犯哪一条王法,身遭此难。下官至上任以来,无一天不是兢兢业业,终日苦思竭力报效朝廷,只知埋头为国家办事,不思自身一丝一毫,日夜鞠躬尽瘁,甘愿死而後已!”砰,又死乞白赖给宗瑞磕了个头。 宗瑞心想,我呸!就你个老王八蛋还敢腼脸说什麽兢兢业业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呐,你那些坏事我多少都了解点,今儿我宰了你,明儿燕州的老百姓就是上大街敲锣打鼓放鞭炮去。不过宗瑞虽然心里不屑,面上他也不能太显露了,还得揣著明白装糊涂,不能让姜轩看出来什麽事都安排好了,再者他还有心拐弯抹角的打听打听彭天虎的事。所以,宗瑞没立马就翻脸,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儿,对姜轩说:“哦?听你这麽一说,姜大人你还是我朝的一位大忠臣呐。” 姜轩接茬还接得挺顺溜,跪那张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36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36 口就来词:“食君之禄,当思君恩,为国为民肝脑涂地,实属分内之职,亦是下官平生之志也。”砰,响响亮亮又一个头磕在地上。 旁边的都直翻白眼,心说可没见过这麽臭不要脸的,这脸皮真比城墙都厚,简直刀枪不入啊这。 宗瑞毕竟小孩儿心性,差点都没当场乐了,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眼看著姜轩,说道:“不对吧,姜大人,你既然对朝廷赤胆忠心,因何能干出私通贼匪,行刺亲王这等大逆不道抄家灭门的事情来?” 姜轩闻言“啊”了一声,差点当场唬出屎尿来,面无人色,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抖得上下牙磕得说话都变了调:“王爷,绝无此事!绝无此事!下官冤枉下官冤枉呐!”这头磕在地上都查不过来个数了。 宗瑞把脸一沈,一拍惊堂木,喝道:“住口!你说你冤枉,哪个冤枉你了?如今人证无证俱在,你如何能抵赖得掉?反而口口声声说本王冤枉了你,好大的胆子!” 姜轩这会儿也是狗急跳墙了,跪著嚷道:“王爷,既有人证物证,下官愿当堂对质,以示清白!” 宗瑞连连冷笑,说道:“好,就让你这贼子无话可说!”点手叫来军卫,把事先安排好的,过後又当场从姜府後花园起出来的官银珠宝一箱一箱的摆到堂前。 姜轩一见,面如死灰,颤声道:“这,这是哪来的?王爷,下官对这些一无所知,这,这是栽赃!这是有人成心要陷害本官,求王爷给下官做主伸冤呐。”说著话鼻涕眼泪又都下来了。 宗瑞说:“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现场起赃,你还有什麽可抵赖的?” 姜轩道:“下官冤深似海,求王爷宣证人上堂对质。” 宗瑞说:“起赃现场众人看见,个个都是证人。” 姜轩道:“王爷既然说下官私通贼匪,下官求告之是哪一山那一寨的贼匪,可有口供落实?” 宗瑞心说,这个姜轩虽然无耻,可是倒不傻,我当初在爬虫岭要是不一昧价把那些上拜礼的挑夫监军都杀了,留几个活口,严刑拷打朦胧取供,把戏做足了就好了。 宗瑞在台上转轴心眼,姜轩就在下面胡乱猜想,到底是哪个设这麽一个绝命局要治他於死地。思前想後,猛然间,姜轩浑身激灵灵一个寒战,犹如顶梁骨分开八块,泼下来一盆滚油,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姜轩想起谁来了呢,就是刚刚被带上堂过审时,在门口刚巧撞见的那一个人。非是旁人,这老贼把彭天虎想起来了。立时如同提在冷水盆里,浑身战栗,通体冰凉。想当初他图霸彭财主万贯家财,又垂涎姑娘凤春的美貌,把彭家害得家破人亡,只留下彭天虎这麽一根独苗,七十六条人命血债,後来听说这个彭天虎当了山贼二寨主了,姜老贼夜里总做噩梦,战战兢兢的害怕总有一天彭天虎得来找他复仇,把他脑袋拧下来碾碎了。适才堂前一面,姜轩见著彭天虎就跟见著鬼一样,心胆俱寒,吓得魂都没了。他自己心里有鬼,这会儿听说私通贼匪,就又把彭天虎想起来了。 姜轩磕著响头对宗瑞说:“王爷,下官有话说!” 宗瑞一听,你还有话说?你能说什麽呀?甭管你说出什麽来,我也非宰你不可。 宗瑞生气道:“狗贼,事到如今,你还有什麽话说?” 姜轩道:“王爷,下官想起来了,一定是那反贼余孽彭天虎诬陷於我,俗话说,贼咬一口,入骨三分,我跟那彭贼结仇多年,这些事情,一定是他设局害我,求王爷容下官据实禀明。” 宗瑞听见提起彭天虎,兴趣立马就起来了。不过宗瑞多精明,也不动声色,先瞄了一眼王陵,看王陵侍立身旁,面沈似水,他自己想了想,慢条斯理道:“你说受人冤枉,有何根由?你细细讲来,若有道理,本王自当明察秋毫。” 姜轩跪在地上就把当年夥同霍涛把彭家灭门一事添油加醋讲了一遍,当然他是绝口不提自己如何要霸占人钱财姑娘的坏心,只说彭财主窝藏钦犯袁率武,如何如何要同朝廷作对,一家子全是乱党反叛,被他按律剿除,抄家灭门。只是留下彭天虎这个孽种,当年被他姐夫那个大钦犯领同党救走,於是留下了今日的祸根。 宗瑞认真听他说,至此对彭天虎的了解多了起来,心里又多起许多怜惜,暗道我那人原来这般苦命,我以後一定多多疼爱他。心里对姜轩这个恨,那更是水涨船高。等姜轩说完,宗瑞已经是恼恨得竖目横眉,真想拿小刀把这个老贼给刮了,当下不由分说,扔下一支令箭,吩咐左右狠狠把老贼拖下去打得鬼哭狼嚎身上稀烂。 宗瑞下殿转到内府换了便服,有心赶紧上後面去瞧瞧自己那人,觉得好不惹人怜惜,坐立不安,又觉得这几天自己可没把人打轻了,想来想去,这会儿他想起来适才给彭天虎可上了大刑,往下带的时候一身的血淋漓,後悔起来,心里就跟插了翅膀,一个劲儿的要往彭天虎那飞。正按耐不住准备即刻转去瞧瞧彭天虎,叫太医给好好调治身体,站起来刚要抬腿迈步,黄门通报,说现有王陵朱绍在门外候著。 宗瑞就直咬嘴唇,坐回椅子里撅嘴不高兴。可正事也不能不抓紧办了,想了一会儿,把自己贴身的老太监蔡公公叫到跟前仔细嘱咐了一通,告诉他把彭天虎从下房里带出来,给安置到这新建的翼王府後面那处桃园里住下,叫太医过去,好好瞧伤,用最好的药,把宫里带出来的生肌活血膏给也带去,一定要把那人的身体调养好了。他爱吃什麽,就让厨师傅赶紧给做,瞧著这些天没吃好饭都有点饿瘦了,赶紧给补回来。又让蔡公公给专门拨去四个伶俐的小太监伺候著。知冷知热的细做了一番安排,赶著蔡公公去办。 旁边人都想,这不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吗,翻脸比翻书都快,好起来捧心尖上怕焐著的,黏糊得橡皮糖一样。可既然王爷金口玉言,不敢怠慢,匆匆下去照办了。 宗瑞整理衣冠,又把朱绍和王陵叫到一处正对著大花园的敞殿,安排下上等筵席,香焚宝鼎,火盆兽炭如霞。宗瑞亲自斟满一杯酒,递与王陵,谢他奇谋定计,王陵连忙倒身叩拜翼王器重,参礼後才接杯一饮而尽。三人团桌而坐,愈显得多亲多近,抬头是碧空中好大一轮澄清皓月,映照花园之上,树丛间满是清辉,又见天上繁星,地上绿水泛光,夜景美轮美奂。三人多请了几杯,酒至半酣,王陵起头提起公事来。 王陵说道:“少千岁,今番除去周氏兄弟,又顺道扯下姜轩这个狗官打扫得庙堂干净,只是……事虽成了,却还差半截没完,不久京里必然派人来查,那周氏兄弟已死,又有蒋、陈二将并一众兵丁供词,周亮行刺落实,此一件算是板上钉钉,盖棺定论,谁人来查也不怕。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37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37 只是姜轩一事……收尾却有些犯难。” 朱绍也在旁道:“活人嘴杂,实难料理,就算当时取出供来,日後朝廷也定然要派钦差大使来核实,到时若是姜轩翻供,可是後患无穷。” 宗瑞只是含笑饮酒,笑了半晌,才嘻嘻的说:“这有何难,我自有法料理得老猪狗明白。” 王陵和朱绍相视一眼,说道:“请少千岁讲来让我们先明白明白吧。” 宗瑞看看朱绍,勾著嘴角边乐边说:“大管事,我想起以前在宫里,天不亮就得起床去听那老魏头从古人磨叽到今人,成天可要把我烦死了。我不爱学,这老头就上我哥那告我,让我哥数落我不说,还面朝北一跪半天,口口声声拜先皇,可倒好,他一跪老皇爷,我跟我哥也得跪祖宗,把三皇五帝尧舜禹夏商周秦皇汉祖功德伟业过一遍,历朝历代功过是非引以为戒,别提了,这老头,以後再让我碰上,我非找浆糊把他那张鸟嘴黏起来不可。” 朱绍说:“咳,少千岁,魏大学士那学问可老大了,满腹经纶,学富五车,齐家治国平天下,王爷呐,您可不亏。” 宗瑞说:“嗯,那老头是有两下子,我爱听他讲故事,说书都没历史精彩,可有意思了,好玩。” 朱绍说:“少千岁,大学士那是希望二王爷和您日後以史为鉴以人为镜。” 宗瑞一笑,说:“我懂,我不学得也挺好的吗?哪一回父皇考我,我有答不上来的时候。今儿我就想起来魏老头讲的故事来了,咱们了也跟古人学一回儿,正正好好。” 朱绍说:“王爷您想到哪一出了?” 宗瑞笑道:“秦代李斯之死也。” 王陵听了,赞同道:“此计甚好,就学秦时赵高,假作真,真作假,让姜轩自寻死路。” 宗瑞冷哼道:“人是贱虫,不打不从。就那姜轩老狗,骨头软得鼻涕一般,耗子尾巴上的脓包,稍微一挤,就没了,还怕落实不了他的口供。诸般刑具,样样给他过一过,只怕他往後见人就只会磕头认罪了。” 朱绍心想,那魏老学士一生遵守礼度,为人儒迂,怎麽老了老了偏摊上少千岁您这麽一个学生,老先生要是知道你上他的课尽琢磨出来这个,当时就得气得抹脖子去。 宗瑞说起李斯之死是怎麽一回事儿呢,简短说吧,在秦二世年间,赵高诬陷李斯谋反,把李斯和他儿子给抓了,成天从白天打到晚上,棍棒拷掠一千余下,把人几乎打得稀烂。最後李斯不胜其痛,屈打成招。赵高还不算完,生怕李斯日後翻供,派亲信假扮御使、谒者、中等人复审李斯,李斯不知是计,当堂喊冤,赵高得知又对李斯施以更重的刑罚。敢喊一回冤枉,就往死里揍一回,不止折磨李斯,李斯的儿子也带到对面,父子俩一块儿受酷刑。彻底把李斯收拾背膀了。等到日後,秦二世当真派人下狱检核李斯一案,李斯早被赵高打怕了,一口咬定,我有罪我谋反我有罪我对不起皇恩浩荡我全家谋反。於是被判死刑,腰斩於咸阳,九族受牵连。 宗瑞就以史为鉴,依葫芦画瓢,安排人如法炮制对付姜轩。 姜轩脑满肥肠骨头软得没一根能硬得撑直脊梁,宗瑞使人一给他上刑,姜老贼就软乎成烂泥鼻涕了,死去活来,叫得杀猪也似,哭得有一声没一气的,没打几顿,亲笔书写招供一份。底下人呈上来宗瑞看一遍,觉得写得不好,对自己的罪恶认识得不够深刻,他使王陵亲自下狱,说一句,让姜轩搁笔写一句,而且还得倒背如流,一个字不对,等著受刑挨打吧,折磨得姜轩肉烂几层,欲求速死不能。取了招供,隔了一段时日,宗瑞就派亲信,和当年赵高试验李斯一样,扮钦差扮御使,扮什麽的都有,一次一次来狱中试验姜轩,一开始,姜轩是真上当,还真抱著宗瑞亲信的大腿就连声喊冤,假御使钦差二话不说,把姜轩吊起来皮鞭蘸咸盐水,抽的血葫芦一般,身上都稀烂了。而且,不仅姜轩挨打,他的这些老小妻子妾侍孙男娣女,全跟著受罪,棒疮覆鞭痕,只要姜轩敢不听话,全家上下多少口子人,跪一地受酷刑,妻子女儿拶子夹得手指肿得胡萝卜一般粗,昏过去醒过来,儿子兄弟夹棍紧了又紧,踝骨都夹碎了不能迈步,上刑都搁门板往上抬,一大家子百余口人见著狱吏那就是吓得肉直颤。这真是下了地狱阎王殿,什麽罪都生受了。到後来,姜轩都被宗瑞使人打傻了,一看见穿官服的扑通就下跪使劲磕头,别的不会说,就会背王陵交给他的那篇认罪供词。 再後来全家老小,妻子儿女兄弟亲戚被押赴街口开刀问斩,连不满十周岁的小孙子都跟著项上餐刀,百十余口人头滚地上用大筐装满几大车往城外拉,积血成河,数日街口地面都不见干。虽说是姜轩坏事做绝,千刀万剐了也难消民愤,可祸及子女宗族,孙男娣女也跟著身首异处,当日之景血腥至极。想当初他害死彭家七十六条人命,同样是血河尸山,到今日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按下姜轩一事其中曲折不细述,再说彭天虎这头。至从那日眼见害死自己一家的大仇人姜轩,真个是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当晚就似疯了一般。他跟姜轩真可谓是仇比天高恨比海深,有我没他不共戴天,又想起爹爹姐姐死得太惨了,铁打的汉子也不禁红了眼眶,只是不想在宗瑞这些狗腿面前落泪罢了,钢牙咬了又咬,万箭穿心一般难受痛苦。 虽然这几天那小杂种不知道又抽了什麽风,不再折磨他了,每天还派专人伺候著好酒好菜,可彭天虎终日给困在园子里,就像是笼中鸟有翅难展,好比虎离山受了孤单,锦衣玉食之於他不过是枷锁镣铐,金屋殿堂如同桎梏囚牢,白天黑夜,受尽无穷折磨。 日月轮流催晓箭,宗瑞近来繁忙姜轩、周氏兄弟等事宜的善後工作,力图尽快执掌燕州大局,难得抽出空暇来厮缠彭天虎作乐,如此月余,转眼已至秋末。 这一天,彭天虎正在园子里坐著,石凳上隔凉铺著一块上好的裘皮垫,脚边太监摆著火盆,石桌上摆许多适口的点心瓜果,又知道他爱喝酒,瞧著他终日总闷闷不乐的,生怕他闷出点好歹自己千岁爷怪罪,所以特意给他准备了一坛美酒,倒在一个玲珑剔透的碧玉酒杯里,斟满一杯琥珀琼浆,衬著碧莹莹的酒杯,就是不喝酒看著都漂亮。 小太监把盏一送过来,就被彭天虎给掀了,嚷道:“喝酒便图个痛快罢了,不耐烦小杯,还不够一口干的,使来糊弄谁玩?爷要喝酒,直接拿坛过来!” 拎起酒坛咕咚咕咚仰脖就灌,喝半气,咂咂嘴,道:“倒是好酒!” 他正喝,突然听见有人在树丛间喊了一声:“彭天虎!” 这声脆生生的,语调里浸润著欢喜。彭天虎打眼一看,见是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38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38 那小杂种由打树下走过来,穿一身崭新的宝蓝褶子,绣岁寒三友,香草边阑,镶边回纹,只用枝金簪把一头乌黑墨浓的头发绾起来,愈发显得眉目生动可爱,站在树下喜孜孜,粉浓浓雪白的脸上美滋滋的笑,眼里只顾盯著彭天虎上下瞅个不停。 ☆、24小翼王戏人不成反吃瘪,借引子又施淫邪 宗瑞一直望著彭天虎径自走到跟前,也不看看人家拿啥眼神剜他,只管笑嘻嘻的说:“彭天虎,原来你叫这名,真可人爱,你怎麽不早点对我说?”靴尖碰著人家鞋帮,才站住,又找话套近乎:“你怎麽一个人喝酒?多闷,有什麽意思,我来陪你一块儿,说说知心话,交杯成对,才是乐子。” 说著话便要内侍拿过凳来,想同彭天虎挨肩擦膀坐一处耍。 他自己倒想得挺美,可人家彭天虎一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伸手把他脑瓜拧下来当瓢盛酒才真是乐子,眼瞅著这小王八蛋就要钻到自己怀里来了,就觉得跟癞蛤蟆蹦到脚面上那般膈应,看见他涎脸涎皮的那副怂样,彭天虎简直就他娘的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不由得暴喝一声:“滚犊子!”把手里酒坛猛往地上一掼,正砸在火盆里,登时那火腾腾蹿起来多老高,迸起黑灰三尺。 彭天虎起身上去一脚,踢得那火盆球一般飞起直奔宗瑞。这又是酒汁滚油般乱溅,又扬起一路黑灰,宗瑞纵然身法敏捷闪过了火盆,也吃了一身埋汰,刚上身的新衣服被火星迸得星星点点虫嗑般许多洞。这可真是实实在在的碰了一鼻子灰。 宗瑞灰头土脸站那都愣了,把生气这茬都忘了,只在那绞袖子咬嘴唇,呆呆盯著彭天虎,半晌才缓过神来,心里这个难受委屈就别提多大发了,口里直喊:“彭天虎,你混帐!我哪里不好,哪里不好!要你偏偏这样对我!你混蛋你!我何曾对谁这麽上过心,只你一个罢了,你怎的偏这样?” 彭天虎可不惯他毛病,张口敲锣一般大骂:“我看你这小畜生是少根筋缺根弦吧,我呸!就你这小畜生都不是人养出来的,缺德损透了,你干的是人事?老子活劈你两半都是轻的,趁早滚远点,省得看你就不烦别人。他娘的,一看你就膈应得老子一身鸡皮疙瘩,掉地上劈里啪啦还带(车古)辘个的!” 一席话说得宗瑞泡进黄连水里一般,都苦透心了,倒好像他平白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睛瞪得圆溜溜又红通通的,气冲冲道:“你气死我了!我先踢你这不知好歹的臭烂货满地(车古)辘吧!”抬脚便来踢彭天虎。 彭天虎连眼皮都懒得抬一抬看一看他,怎麽就这麽看不上这小逼崽子!啐一口在地上,背手进屋了。宗瑞还可劲儿劲儿的追人家屁股後面颠颠的抬腿赶著踢,到门口,彭天虎 (口光)当一甩门,差点就把门板直接拍宗瑞脸上了。周围这些太监也不敢瞎搅合他俩之间的事儿。就他们那位少千岁的脾气,可好有一比呐,就像那二月天说风就是雨,说变脸就变脸,赶著这会儿他使性子,要踢人家,等过一会儿又好了,砂糖拌蜜都没他腻歪。再者说,就他们王爷相中的这主儿,那是谁都能惹得起的吗?要是他们凑跟前,还不够人家蒲扇大掌一扇的,抡起醋钵般铁拳,他们全都得跟王八撵西瓜似的叫人揍得满地(车古)辘。都苶呆呆的站著,没人敢上前。 宗瑞一路踢到门口,一脚也没落到彭天虎身上去,站门口瞪著门板这个来气,还偏没处撒气去,砰,一脚踹在门上,到窗根前跺脚骂:“行,你行!彭天虎,你真行!你就撅我吧,你给我等著!我告诉你,咱俩绝对没完!” 气恼得他脸蛋红扑扑直烫手,鼻子里直呼哧,掸著满身黑灰,搁手一撩让火星子迸得满是焦窟窿的衣服下摆,吃得饱饱一肚子瘪,委委屈屈的走下台阶,被一众内侍一窝蜂劝走先换套干净衣服去了。 转过来,等在他房里随时伺候的内侍见他刚才好端端出去,不大一会儿弄得这般狼狈回来,都唬得没了魂,慌忙接住驾,提心吊胆服侍他梳洗,重新打选衣冠整齐,奉茶上来,他一口也不喝,抄起茶盏就掼在地上摔得粉碎,唬得底下人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这个时候不幸放个屁都得落条大罪。没人敢言语半句,都屏息站著,一霎时屋里静得针掉地上都听得清响。 宗瑞气闷闷坐了好一阵,心里又苦又涩,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恼得也是那人爱得也是那人,脑里也装不下别的了,眼前转悠悠全是那人的影儿,乱糟糟一团,理不出个头绪,实在烦闷得耐不住了,叫内侍铺开床,说是要睡一会儿,那当值的一个小太监瞧他神色古怪,心里怕得慌,跪著给他脱靴时手直哆嗦,脱了几下没脱下来,宗瑞心里正窝火,抬脚便踹得小太监翻盘,罚他抱靴跪著去。贴身的老太监扶他上床躺下,只见他烙饼似翻身,哪有丝毫睡意,只躺了放屁的工夫,就又坐起来,偏赖著说被窝里冰凉,一个人儿睡是手也凉脚也凉这觉没法睡了,使唤著这些太监必须想出个主意来。 这些大太监小太监大眼瞪小眼,都知道他们这位王爷小祖宗又开始卓人了,就他那心思顺肠子能拐八个弯,没人能琢磨明白。可现在王爷发话了,偏说一个人儿被窝里凉得睡不著,赶著他们想主意,不敢不想,没辙,不管咋地都得顺著王爷话茬说。 有个大太监就说了:“现在这天实在凉,让人害冷,咱吩咐底下烧几个火笼来给王爷暖暖吧。” 宗瑞撇嘴道:“我不,那玩意儿烧得旺就烤了,我还困,想睡,难道叫我抱著那麽个死物?再烧著我的手,你们哪个担得起?” 又有那伶俐的就说:“烧火笼不好,王爷也不舒服,不如奴才们跪著舒著脸过去,虽然粗肉糙皮总比火笼得劲,给王爷暖手暖脚吧。”就有那要往床地平上跪倒,真个舒著脸过去要伺候宗瑞暖手暖脚。 让宗瑞撵起来赶到一边站去,嫌道:“便是真找人取暖,也不找你们这些阉人,连个把也没有,我伸手都没个趁手的握处。” 这回有人明白了,近前道:“王爷不必烦恼,这被窝里从来都是一个人越睡越来,一对儿人越睡越热乎,奴才们给你宣个小相公过来伺候吧,软玉温香解人意,管叫王爷一觉睡得踏实。” 宗瑞嘴撅得高高的,说道:“小相公,哼,只怕是有货也没有多少哩,搁手一笼攥,我自己手指头绕一整圈又碰著自己的大麽指了,便是三根手指一齐捅进去,还觉得松哩,有什麽能贴我心的地方?哪有意思?我可不要什麽小相公。你们接著往下想吧。” 闹腾到这也算一出了,再没个懂事儿的人出来,这小祖宗可真要急眼了。贴身的蔡公公近前对宗瑞言语道:“老奴给王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39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39 爷保举个人,保证能让王爷可心。只是这个人强脾气,还没调教好,怕这点入不了王爷眼。” 宗瑞见有台阶,那就赶紧下吧。对蔡公公说:“算了,我现在也不挑别的了,蔡公公,这事儿你就安排好了,务必让他今晚上先服服帖帖的伺候我暖烘一宿,往後再调教他这臭脾气就是了。” 蔡公公心里明镜的,答应著就往下走,偷摸把彭天虎那边的四个太监叫出来,如此这般做了一番安排,其实不过是淫邪手段,老一套使药罢了,只不过王爷适才在那吃了好大亏,这会儿转不开面,纸糊的遮羞幌子也强要往脸上盖盖,借他的嘴传个话罢了。 这四个鸟人转身就往酒里下了一帖猛药,趁晚饭时候抱著坛子打发彭天虎吃了,下肚没多久,药效便发作起来,彭天虎站不住脚,身上似起火般滚烫,倒头就往床上要睡,可脑袋里轰隆隆放烟花一般,目眩神迷,脸上热得好难受,晕晕乎乎闭眼又睡不著,翻身来回了好一会儿,热得实在难受,起身把衣衫都扯开扔在地上,只留了一件亵裤,光著膀子躺在褥上,被也不盖,不知迷糊了多大一会儿,朦胧中似做梦一般觉得有人到近前,想睁眼瞧偏眼皮死沈沈,挣出一身汗,魇住了一般,也分不清自己醒没醒,耳边厢听见有人吃吃发笑,一只手来慢慢捋顺他胸毛,猛然间奶头被人狠掐著转了半圈去,才蓦地一个寒战,疼得清醒了。睁眼一看,惊怒交加,见那小瘪犊子脸上笑得开花一般一头扎到自己怀里,把他拦腰抱紧,嘴唇嘟著就凑到耳边吹气似的喃喃:“心尖儿,你怎的只管光著膀倒头就睡,被也不盖一条在身上,现在这天早晚忒冷,你也不怕著了凉,这是诚心惹我心疼怎的?放心,小五哥早把一颗心都栓你身上了,一心一意要疼你,才刚我在那屋等著,都使人来你这边看了好几次了,想得小五哥一颗心早飞到你这儿来了,你倒好,睡得瓷实,我问问你,你想我不想?你躺著吧,先让我伸手摸摸身上凉没凉著。” 伸手便先解了彭天虎裤子才是真实本意,拽著裤一个劲儿往里伸就要使手耍弄彭天虎的鸡巴。彭天虎急得被鬼压床了一般,慌忙伸手要扳开他,可只觉肉也稀囊骨缝透著软,完全使不出力气,只勉强挣起一半,反被宗瑞伸手接个正著,扣在床头。 宗瑞一手几下扯开自己裤带,抬腿上床骑在他身上,低头笑吟吟俯视他,调笑道:“心尖,今儿你怎学得这样乖了?要与你达解衣服怎的?急个什麽,这会儿才掌灯时分,到出日头还有许多时辰享受哩。” 彭天虎恨得骂:“只怕一宿不睡也糊不出你的纸烧活,明早出日头你棺材也抬不出门!小逼崽子,臭狗肉,只管亮那根烂鸡巴出来惊风害病,直化作鼻涕罢!” 宗瑞双手扣住他腕子,仔细端详他,嘻嘻的连著笑一气,道:“好个昧心眼的小肉,怎的受用过就不认账了?我一杆大枪征战得你爽不爽利,你咋能不记得?莫不是让小五哥肏昏了?只顾著受用,旁的都记不得了?也罢,这次先与你看看你达的好东西,也叫你这小淫娃认清了自家爷们的这根大家夥,往後再没心思去想些没用货。我就赏你这个眼福吧。” 说著话还真个腾出只手来,掏出早已起兴的那话儿,硬邦邦亮在彭天虎眼前,茎身长枪似一挺,龟头迎著彭天虎呼吸颤悠两颤,几乎要笔直戳到彭天虎脸上了。 作家的话: 我一直在想……莫非是我的输入法和鲜网的显示系统有出入?orz为毛总有字显示不出来,明明在文档里打得出来啊,以及有姑娘说了,一些字她明明打得出来,怎的到我这就偏不好使/(ㄒoㄒ)/~~ ☆、25彭天虎怒拒吹箫,小翼王强压虎头 彭天虎虽然粗野惯了,可从不晓得还能有人如此一脸贱疵疵乐颠颠的直把那玩意儿献宝似的往别人眼皮底下戳,这满室灯明烛亮,连毛都一根一根看得倍清楚,一时间直把彭天虎唬得目瞪口呆,连著声哕道:“他娘的膈不膈应!烂鸡巴臭烘烘,只管自家捂严实了在裆里沤味去,掏出来恶心谁?趁早阉了还利索!” 宗瑞只管强按他在床上,不容他偏开头,见彭天虎嫌恶的要不得,他自己还腼脸笑著,使一手自己撸弄两下,愈加逗引的那话儿只管探头露脑,茎身颤著龟头几乎直点到彭天虎唇边。恶得彭天虎急敕敕梗著脖慌忙往後闪,被宗瑞扳住脸,逗他道:“你这贼小肉只管瞪眼说瞎话,怎就说你达的东西臭?给你尝尝,哪里臭,还怕你咂著就上瘾,直到亮天也舍不得离口哩,你来,乖乖张嘴吐舌头来接,我就与你尝尝滋味如何?” 便扳著彭天虎下巴要抠开他嘴,瞧著彭天虎亮晶晶气得呆瞪的一双虎目,又觉得那一张紧合薄唇好招人爱,那话儿又硬涨几分,眼馋得奢楞跳脑直突突,埋头向著彭天虎嘴里就要捣。 彭天虎急起来,身上肌肉猛然绷得死紧,一块儿一块儿凸起铁甲相似,衬著胸口起亮黑毛,威武得铁将军一般,宗瑞只瞧一眼,就爱到心坎里了,他也有一处跟著猛劲硬起来,便是下面那话儿,硬得他都直疼了。 彭天虎额上青筋暴起,狂吼道:“二爷真汉子,刀扎来也绝不皱眉,这世上哪有叫人入口这腌臢臭物的理?你只管来刀杀,休再辱我!这一条臭烂肉,齐根咬掉冒一管脓,你敢!二爷就敢把你嚼了只当口蛆!” 宗瑞听了笑起来,自己伸手摸著那话儿滚涨茎身,兜一兜尺寸,得意洋洋,睁眼说胡话:“小肉你瞎说,你五哥哥分明好大一根货,蟒蛇一般,怎的顺嘴就说是蛆?你偏要强嘴,小五哥就与你争个明白,叫人近前掌灯,给你好好看个仔细,认清楚是不是你说的小蛆蛆。如此一手笼攥不过来,掂一掂分量沈甸甸压手,紫绛绛红赤赤,青龙盘绕大力金刚杵,神勇无敌鞭,破阵常胜不倒金枪。你瞧它,生得龟头凹眼,多麽雄风凛凛,怎能是小蛆蛆?要是蛆有这般大,只怕一夜要消耗一口牛,吓人怪剌剌儿。你这小肉,张口只管瞎说,你贴近点,自己认真看看,到底是啥样来?” 真就叫个内侍跪在床边举灯近前,照得明晃晃的,有心要细看那话儿在彭天虎口中出入往复之势。挺腰一动,那话儿狂蟒出动一般过来,宗瑞嘴里还吭吭上两句屁嗑:“你咂,咂得出来多少,爷都一股脑全赏你咽了!” 彭天虎急偏头,那话儿鞭在脸上,脆的一声,马眼里渗的水湿乎乎沾一脸,膻味儿入鼻。彭天虎怒到极处,身上逼出一股激劲,猛一挣,硬甩脱了宗瑞扣著他的手腕,弹坐起身只一推,搡在宗瑞肩膀头上,他那麽大的牛劲,虽让药拿去了大半,落在身上也似泰山压顶一般,直往宗瑞掀翻了,翘著根硬棍就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40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40 摔到床下落个大屁墩。得亏也是赶得寸,还好是屁股先著地,不然要是翻个个儿,宗瑞自夸的神勇无敌鞭大力金刚杵,打这儿起就算要撅成嘎巴脆了。 彭天虎臭骂:“去你姥姥!想要爷咂你臭鸡巴,先敲掉爷爷满口牙罢,不然一根进来定叫你稀烂当口浓痰吐在地上去!” 宗瑞冷不防给他掀翻在地上,光著屁股结结实实墩在地上,这地上又冰,他又真摔疼了,当下急了眼,蹦起来一手捂屁股,一手指定彭天虎,也不顾鸡巴悬在胯下晃悠得多现眼,恼羞成怒,骂道:“贼臭肉!怎把人一颗热突突的心当屁放了,今儿再惯著你,非把你惯出毛病来!你也不知道你家爷们家法严著咧!爷要你咂鸡巴,那是赏给你多大的脸,是你多大的福分,你不赶紧用心伺候起来,拿什麽矫?你跟谁矫情来?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了!呸,你只管等著,爷自有招教训得你服帖,非肏得你上下两张嘴都烂上几日才算出得这口气!” 踢著骂著指使地下内侍抬过成套的淫具来,在地当央摆放好,把彭天虎剥得一丝不挂,按倒在斜坡式的矮榻上,军棍敲著膝盖窝两腿跪下,使杠压住了,再直不起来,头和双手都牢牢箍进地上横著的一个刑枷里,丝毫动弹不得,屁股撅得高高的,狗趴一样寒碜。 宗瑞先抬脚在他光(月定)上踢了两脚,没消气不说,因见他健实实紧梆梆的光屁股高高撅在眼前,臀缝也任意察看得清楚,淫心辄起,欲火如焚,裆里刚受了挫折的那根东西立时又抖擞起精神,抬头舒身斗志昂扬,比方才还长进了。宗瑞心里早动了又动,偏还存著火气,嫌亵裤绊脚,一把扯了去,光(月定)穿袍,解下腰带来,照著眼前那爱得紧也恼得甚的撩人屁股抽了好几下,彭天虎不住口的骂他。 宗瑞听见他骂,冷笑连连,扔了腰带,要内侍掇个小凳摆到彭天虎面前,撩袍落座,他下身脱得光溜溜的,这一撩,硬得什麽似的那话儿就无遮无掩的竖起来。这行径他做出来不嫌无耻,彭天虎早被折辱得面色铁青,死阖双目不看他。 宗瑞坐得倒安稳,还略把腿叉开些,生怕彭天虎瞧不清楚他那孽根,自己使一手笼住茎身,不紧不慢的撸管,龟头弄得涨涨的好硕大,那意思是要特意给彭天虎看似的。见彭天虎双目闭得死死的,就吩咐两旁太监:“你们与我扒开他的眼,他闭眼算怎回事儿?我偏要他看,看得仔仔细细的,你们两旁跪著捧灯,照得白昼一般亮才好,一会儿我要他连爷如何捣得他顺嘴淌涎,爷鸡巴根毛都糊在他嘴上有几根都看得清楚。” 两旁奴才真个过来扒著彭天虎眼皮逼他睁眼,可叹彭天虎那麽勇猛的一条汉子被淫具桎梏得转头不能,全身只有舌头是自由的,扯著嗓子骂“小杂种烂鸡巴烂屁眼蛆大的屌”不绝於耳。宗瑞只是听他骂一面动手慢条斯理撸鸡巴,弄得那话儿可老大硬挺挺的龟头直打突,暴怒起来,马眼瞪圆。 宗瑞使靴尖勾著彭天虎下巴,叉叉著两条腿使鸡巴冲著人家脸说话:“小烂货,你别不知好歹了,你当小爷这根好宝贝儿是谁都有福品的?多少人磕头作揖求我打赏,我还不赏呢。之前有个王屠户,爷见他有几分姿色,一开始就赏了他几回,哪知他得著甜头就上了瘾,要把爷的家夥整夜含在嘴里,赖著爷不放,央爷把尿溺在他口中都好,爷都不爱,通常只叫他自己选根玉势,多大都随他自己,只要入得进去就赏给他留著去,让他自己插穴,插得前面射了才算,爷也就是看著取乐而已。现如今爷这般疼你爱你,热突突的一颗心都盛著你,怎的你偏不知爷的好?既然爷赏茎露给你尝,你就该叩头谢恩,香茶漱口,双手捧著跪在地上伸舌头来接,伺候得好了,咂得过多少,爷都赏你咽了去。你再拿矫,偏跟爷闹拧,要是真惹得爷恼起来,你一身骨朵肉还不够爷捏捏手指头的。” 这彭天虎听闻,冲冲大怒,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呸的一口唾沫直啐得小畜生满脸。 ☆、26麈柄肉刃激战唇枪舌剑(上) 宗瑞非赖著人家硬把自个儿鸡巴当宝贝显摆,自己玩得还挺来劲儿,心里正美,没提防被人家一口唾沫正中眉心,顺鼻梁往下沥拉。宗瑞哪受过这个呐,立马就翻了脸,腾地起身,麻溜擦脸,气得连声骂“贼臭肉,早晚肏得你稀烂,你怎敢啐我?我是你这臭婊子能啐的?你就不怕惹恼了爷,一会儿弄你个屁眼外翻?” 彭天虎嗓门比他还大,反将道:“你自是婊子养的,还说哪个?说话比放屁还臭,畜生不干的事,你削尖了脑袋干,只一味钻屁眼嗦罗鸡巴,什麽东西,还不如二爷一个屁!”撂下话,又狠狠啐一口,被宗瑞闪过头,落在衣襟上。 唬得周围内侍天塌了一般乱作一团,拥过来用帕给宗瑞抹,慌忙打水伺候他洗脸。宗瑞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高高吊起眉梢,瞪眼直瞅著彭天虎没完。彭天虎不住口的臭骂他,把宗瑞愈发激恼了,恶狠狠抬脚要踢,不知怎麽,半道他又自己收住了,还朝彭天虎一笑,旁人瞧见心里都吓得直突突,以为这位千岁爷魔怔了。 宗瑞鬼主意须臾间就上心头,也不气了,反没羞的拿话头来哄,上杆子叫人家“心肝宝贝儿”,撒痴使性小孩子家家似说:“罢了罢了,小五哥当你是心头尖尖上的亲小肉,掏心掏肺的对你,也不跟你计较这些个。反正书中也有云妙术秘诀,曰‘红莲玉舌尖,华池涌玉泉,唾精胜琼浆,咽之下重楼,纳於丹田,能灌溉五脏,左填玄关,右补丹田,生气生血也’,想想你我二人早已是你中有我,还什麽磨不开的?连舌分唾,正是情浓,只是小肉你做得退无趣,反把好好一段甜蜜情形都作践了。小肉,你不懂得多著呢,也罢,我自耐心交给你就是。你啐我有什麽意思?你来,张著嘴,爷赏你几口琼浆玉液品品,让你也知道小五哥是真心疼你。” 嘴里说得倒好听,可点手就让这些内侍使坏,抬过淫具箱,从匣里取出个精钢打就的撑口圈,强塞进彭天虎嘴里,圈沿上有凹槽,刚好卡住上下牙,就似镶上一般严丝合缝,撑得彭天虎大张著嘴,直咧开得腮帮子都疼。彭天虎虽不能连贯言语,咆哮怒吼,犹似困兽,圆睁二目,双眼皆因滔天怒火烧得璀璨,叫宗瑞瞧著,如何不爱,都爱到心坎里又往心眼里钻,不由得淫心荡漾,魂旌摇曳,上前几步,低头撅嘴,照著彭天虎嘴里连吐了好几口唾液,还嬉笑的问:“小肉,甜不甜?这不比你啐我有趣多了。”也真亏他说得出口。 可把彭天虎恶心坏了,连连作哕,怒发冲冠,怎麽就这麽膈应,恨不能立马宰了这小杂种。宗瑞看他气得那样,愈发得意,伸出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41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41 二指,捅在彭天虎嘴里捉弄他舌头,肆意翻搅。彭天虎被钢圈撑得满口,吞咽艰难,又被宗瑞两根指头灵蛇似厮缠住舌头,口中唾液充盈难下,不由得津涎满溢,顺嘴角丝亮成缕而下,愈发激得宗瑞起兴,搅弄他舌头更得著了乐趣,继而又出花招,二指并拢掐个剑诀般猛地往彭天虎嗓子眼捅了捅,耍得彭天虎要呕出肠子般连声哕,唾液直涌出来。 宗瑞就叫个小太监过来,跪在近前双手托个盘来接那些津涎,他自个儿又辱玩许久,见彭天虎耻辱模样,那双唇因被津唾润湿平添许多诱人,熊熊欲火烧得周身血脉贲张,双眼都似头饿狼紧盯住彭天虎放光。另一只手不觉已摸在自己鸡巴上揉捏,还不忘趁机调戏几句:“浪货,看你以後还在爷跟前端著不了,爷早就把你看得透透的,知你天生骚浪,比那积年的淫娼还荡哩。我差点真让你糊弄了,以为你这张嘴真个铁齿铜牙,原来不过是欠人插,你这舌头肉呼呼又热又软,指定会咂,这里面只被爷伸手摸摸,就淌出这许多水来,春潮泛滥。你自个儿低头看看盘子里,盛了多少?强似淫娼的骚屄,那些牝就是被人肏丢了,也淌不出你这般许多淫水。” 尽情耍了一回,才住手,也不容彭天虎喘口气,从箱里选了根玉势,垫在手里量量尺寸,觉得满意,握在手里,动手前还有意在彭天虎眼跟前晃悠来晃悠去,突然发难,猛往彭天虎嘴里一送,直捅得彭天虎胸腔里炸开一声闷吼,双目直瞪,额上暴起青筋。宗瑞一手拽住他头发,手上使力,强把玉势插了进去。彭天虎吃这一根硬物凶猛深喉,嗓子眼绞痛,直似一把钢刀插到心上,气也透不过来了,脖子猛地一梗,双目直翻,眼白多过黑眼仁。宗瑞也不放过他,一直把玉势下到最深处,才算作罢。 他瞧瞧彭天虎,在那赏花似的,还自个儿笑了好一会儿,围著彭天虎背手踱步,看哪都觉得这人怎麽就这麽可心,心里觉得这人简直就是老天按照他心里每一番念想量身打造的一般,真是爱极了,挺著根鸡巴绕了一圈,自己寻个凳坐了,吩咐内侍奉茶上来,眼珠子只管黏在人家彭天虎身上打转。顷刻间茶来,宗瑞翘腿坐著,这满屋子甭管是不是太监那也十多个人,他也不张罗把自己那话儿遮盖遮盖,就这麽耀武扬威的亮著,好像别人都得拜神似的朝他那根宝贝鸡巴磕头谢恩。他就这张致在凳子上光屁股坐著,呷了两口茶,茶罢搁盏,悠哉游哉的说:“你们去个人,与我先摘了那贱货嘴里的东西,这一回儿估摸著他也该学会怎麽说话了。我有两句话要问问这贱人。” 内侍便近前小心退出彭天虎口中玉势,解开皮扣动手取下那撑口圈。 在这当口,宗瑞便问彭天虎:“浪货你服不服我?还敢不敢再啐我?我要你品箫,你依不依著我?” 彭天虎缓过一口气,怒恨积压得胸口浑似要爆出火焰,听宗瑞胡言乱语,只觉冲冲大怒,恨得几欲咬碎一口钢牙,浑身肌肉绷得砖块相似,心中怒极,肺都要气炸了,牙缝里迸出一声暴吼,使尽平生气力,舌尖犹似炸开响雷。有那胆小的听见都吓得一哆嗦。 满屋响彻他一声狂骂:“狗贼,小畜生!二爷但凡有一口气在,也要剁你成肉泥,割你那臭鸡巴下来喂狗。啐你又如何?爷爷只恨手中无有一口杀人大刀,照定你头顶一刀劈作两半,那才是爷爷的痛快!” 宗瑞听见这话,又气上了,摞下狠话:“你再敢呛我一句,我便真要你好看!” 彭天虎怒喝:“呛死了你这杂种,二爷正好看乐子!” 宗瑞便抄起一根鞭,连抽他几下,打得彭天虎背上道道鞭痕。宗瑞本来就爱极彭天虎一声雄赳赳的壮硕肌肉,背阔三停,就似扛得起山一般,又见红彤彤鞭痕铺开在上面如画,欲火上浇下一盆热油,那鞭子不知不觉就游走到彭天虎被迫蹶高的臀丘,没打两下,欲火焚身,也不打了,索性倒提著鞭,使那鞭柄在彭天虎臀缝里出溜,用鞭梢顶住穴口,彭天虎蓦地阔背一僵,宗瑞便笑了。使著鞭柄在穴口浅浅戳点,擦刮周围皱褶,笑问:“你真不依我?只怕你上面那嘴逞一时口舌之快,下面这张嘴就要顶缸受罪了,到时候被爷收拾得内里嫩肉赤红吐露,可怜见见的肿翻了整张嘴。” 彭天虎气得浑身乱抖,吼道:“你既偏爱屁眼,怎麽不弄你自己的?莫不是你祖祖辈辈缺德太多,报应在你身上,你生来没屁眼?小畜生,你断子绝孙,生孩子没屁眼,死後暴尸,每个毛孔钻蛆虫!” 宗瑞只是笑,戏谑他:“傻孩儿,说的什麽瞎话,你也不消胡说了,只记住了,可可的也怪,小爷就爱你的屁眼,至从遇上你这冤家,鸡巴就非你这屁眼不愿意钻了。”稍停顿,又一笑,说道:“不对,屁眼这词忒粗俗,小五哥教给你,你记著,以後再讲便称之为後庭花是也。”说罢伸手拍拍彭天虎屁股,扇得啪啪带响,笑道:“心尖,小五哥是你大鸡巴达达,这就卖回力气给你浇灌这後庭花盛开吧。” 撇了鞭,使双手掰著臀瓣,就要先崩一锅。 彭天虎骂声不绝,宗瑞听著心里毕竟不舒坦,存心要收拾彭天虎,便只干使两根手指照穴里抠。他下手又没轻没重的,直抠得那菊穴不堪凌辱,翻绽开来。他也不管里面多干涩,只一味使指头抠挖,嫩壁干粘著他手指。彭天虎才经几次云雨,里面紧得要人命,手指被吃痛的嫩肉箍紧,拽一拽,嫩肉都跟著翻几番。宗瑞蛮力拓了两把,就急不可耐的使鸡巴来试,濡研半晌也只吃进去个龟头。宗瑞额上汗都憋出来了,耸腰挺动鸡巴,口里喃喃的哄著:“心尖,亲小肉,你快别绷著了,你五哥哥一心只想和你打炮相好哩。” 彭天虎痛得一身冷汗,咬牙切齿恨骂:“瘪犊子,小逼贼,你缩阳缩得龟头和卵蛋子一边齐。” 宗瑞也直咬牙,不过他那是憋的,嚷道:“这关口你还骂怎的?爷不自在,能有你什麽受用?”顺手拾起地上那根鞭,退出肉刃,先使鞭柄来捅,看彭天虎阔背起伏,忽而弓紧,汗如雨下。硬生生拓了一番,捣得穴口无力合拢,挺枪复战,方才一鼓作气攻破城门。他心里琢磨著要彭天虎生受,也不使些润滑,真个只硬闯干粘,存心较量高低,欲使自家一杆金枪与人家那穴硬拼,长驱直入直捣黄龙成痛饮,方才显出他本事。那穴内受鞭柄一番蹂躏,已无招架之力,苦无丝毫润滑,无法自保,肠壁都粘著茎身,宗瑞一味强攻,彭天虎可是活活遭罪,痛得肠子都似要断了,额头滚落豆大汗珠,强咬牙不出声。宗瑞虽干得辛苦,可此番别有一番妙滋味。那穴里虽干涩可紧窒异常,龟头被火烫嫩壁紧裹,往前挤进一寸,都似攻城掠地得胜一般,陶醉得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42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42 宗瑞一颗心!!!擂起得胜鼓,愈发斗志昂扬,只管穷追猛打,只恨卵蛋碍事,不能一并挤进销魂阵中多深入一寸是一寸。忽展腰发力,肉刃打椿似猛往凶狠一攮,彭天虎浑身骤然死死一绷,喉咙里一声闷吼,四肢抽动,显然是被狠狠捅到了最深处,骂声也住了,死命咬著唇。宗瑞亦觉一股不可言传的通透感觉酥遍全身,也似快感也似焦灼,激得龟头连连酥颤得受不住,强忍著停了片刻,猛一抽拽,彭天虎又是一声闷哼,灯下看得清楚,皆因宗瑞拖拽之势过猛,那赤红嫩肉粘著茎身犹似鹦舌外吐,穴口随著龟头骤然拔出,褶绽嘴翻,血丝都挂在宗瑞茎身在殷红几缕,实可怜见。 宗瑞有几分将帅凯旋的洋洋自得,卖弄道:“心尖,小五哥是你开苞恩客,今儿又给你点上一炮大红,你往後用心伺候,小爷自然包场梳拢你。” 自个儿使手摸摸龟头,抿去马眼里许多水。旁有谄媚小太监,见他鸡巴上带出不少血都沥沥拉拉粘在茎身上,要来给他弄干净,被宗瑞斥退。叫人又给彭天虎使上撑口圈,慢悠悠踱步过来,手握那话儿偏在彭天虎眼前擂晃。彭天虎死死闭了眼,宗瑞见他闭眼,更损,兜根捏著鸡巴当鞭甩,啪的一声脆响,抽在彭天虎脸上。他还乐得什麽似的。彭天虎脸上都没了人色,浑身剧烈一抖,嘴唇直哆嗦。 宗瑞伸手勾著他下巴,哄著说:“怕什麽羞,你下面那小嘴也吃过好几回了,每次都含得爷紧紧的,今次也给你上面这张嘴品品罢。”说著话便真把那刚从彭天虎後穴里抽出来犹挂著血丝的鸡巴笔直点在彭天虎唇上,使龟头擦蹭,把马眼里渗出的水濡研开在人家唇上。彭天虎面无人色,忽然间猛地睁开双目,眼里亮得怕人,喉咙里低低迸出些声音,只是因被撑口圈卡住嘴,话音含糊,宗瑞也没听清,只是蓦地和他双目相对,见他眼里那光,心里狠狠一揪,竟生出许多类似疼又不全是的奇怪感觉,不觉就走了神,瞧得呆了。愣了片刻,才回过神,彭天虎已经重又死死闭紧双眼,只剩下鼻息还在。 作家的话: 倒地,这章我都替小王爷羞耻!!抽打这个小混蛋,你看你都把原本生龙活虎的虎子逼成什麽样了!orz,口交对虎子强疮百孔的心灵实在伤害太大了(虎子!你放心,以後我一定让熊孩子给你咂!一个好小攻也要学会照顾小受的前面啊! ☆、27麈柄肉刃激战唇枪舌剑(下) 宗瑞见他这般模样,不知怎的,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了,一颗心突突乱跳像被人猛揪了一把似的隐隐作疼。他张张嘴,一时也不知道说什麽,只在那看著彭天虎愣神,想了想,才小声哄劝,声音小得像是怕被第二个人听去一般,只扒在彭天虎耳边悄悄道:“心尖,你别这样,你乖,就给小五哥咂咂吧。也不怎的,从打有了你,偏作怪,我再不喜欢和旁人刮敕,一心只想寻你。这话儿还偏添乱,旁人那嘴,它牵著不走打著倒退,就不愿去,非奔你来不可,馋虫似行货子就一味飙上你了。你睁眼看看,就知小五哥不是哄你,真个眼里都急出泪了。好心尖,你就依依我,救救急。”他自说自话,还觉得自己挺入情入理哩,恨得彭天虎只希望没长耳朵。宗瑞自己说得兴起,笑嘻嘻照著彭天虎脸上只管吧唧一口,亲了个带响的。又道:“好人儿,你只张著嘴就好,小五哥自个儿出溜著耍。心尖,我是真正疼顾你,怕你吃不消,也不深入了,只在舌头上搅搅,沾些唾沫出来,咱们再往後面去耍,也弄得爽利。”便又使手在彭天虎嘴里抠了两把,一手托著彭天虎下巴,一手笼著那话儿就送上前。 彭天虎死阖双目,鼻息混乱,突然间只觉一个前头圆鼓鼓後头粗长,肉头头长虫似的东西猛地冲进嘴里,热乎乎还挺硬,压在舌头上露棱跳脑地蹭痒痒,膻里夹著腥,嘴里都不是味儿了。彭天虎心里苦到极处,面目都有几分扭曲了,脸上肉都直颤,刷的一下脸上血色全失,铐在刑枷里的手死命攥成拳头,指节暴突。正恶心得胃里翻江倒海,那玩意儿又铁杵似狠劲往里一捣,攮得彭天虎直伸脖,要呕出肠子一般连连作哕,偏被宗瑞一递一送频频堵住嗓子眼,气都透不过来。 宗瑞低头看著那话儿在人家嘴里往来不绝,进时挺枪发力,尽根攮到喉管里去了,卵蛋都拍在人家脸蛋上,阴毛刺得那一双唇瓣发肿,心里轰然酣畅,险些不曾就此射了。只苦了彭天虎活活受罪,遭他那逞凶肉刃拖拽得满口津涎横流,直翻白眼,几欲窒息,憋得青筋暴起,脸都青紫了。宗瑞见了,忙把那话儿退了出来,兜著彭天虎下巴抿了一大把津涎,全使在自己鸡巴上了,撸了两把,弄得那根大屌通体滑溜溜黏糊糊,龟头湿乎乎!光瓦亮,转到後面,狠劲捏了那蹶得高高的屁股蛋两把,又揉弄一番,感受那健实肉丘弹手,使两手扳住臀瓣,双手麽指插在穴里往两边尽力一掰,露出穴里翻吐的赤红内壁,只把那话儿还著段空当就猛劲往前一攮,龟头!的一声冲了进去,宗瑞只觉手中臀丘肌肉骤然一绷,赶忙使手掰住,不叫夹拢,霎时龟头被穴里嫩肉齐齐拥将上来缠绵,翕然畅美通透四肢百骸。这次有了唾液润滑,出入通畅许多。宗瑞畅快,展腰耸动,极力抽送,每肏一下都狠著劲要崩得那穴里开花一般。肏了一会儿,因觉得穴里不过湿滑,带不起水响来,还觉不够痛快,就使唤一个小太监给彭天虎穴里灌了不少浆汁,复又提枪再战,这次肏起来连声带响,才觉得过瘾。 抽拽捅插直弄了百余回,穴里那许多灌进去的浆汁被他打桩似崩出来,糊得二人交合处皆湿,阴毛俱都打缕黏稠,还直顺股淋漓。宗瑞又出花招,使手不住来抹,沾了好些,就手便往彭天虎胯间抹,要玩那根极雄硕的大屌。今番他二人交合的姿势是背後狗爬,前面又有矮塌挡在彭天虎身下,宗瑞覆在那魁伟强壮的身躯之上插崩正欢,实在不能得心应手。宗瑞便先住了,暂把杀伐得力的肉刃拽出来,还在彭天虎尾椎上蹭了蹭上面挂的水,迎风晾一晾,预备持久战斗。扇著彭天虎屁股说话:“小肉,小爷会不会肏?鸡巴大不大?你的後庭花让爷崩开花了没有?小五哥是不是你大鸡巴达达?” 他是抱著人家屁股肏得带劲儿了,也不知道看看人家脸上都啥色了。可怜彭天虎脸上哪还有些人色,撑口圈弄得嘴唇发青,面上都灰败了,一双铁拳攥了又攥,指节泛白突出,眼睛一直闭得死死的。 宗瑞还没眼力见的添油加醋,一手给自己慢慢撸管,另一手在臀缝抹两把穴里淌出来的浆汁,趁著湿乎劲儿就来耍弄人家那老大一根屌。他也还真说得出口:“心尖,给我玩玩你那根驴货子,让你五哥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43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43 哥好好耍耍。你真衬得好货,那麽大一根,真好看,握著可趁手了,还热乎乎的哩,好不稀罕。我便是弄自己的,也没有弄你的有趣。” 叫个小内侍过来跪著,把彭天虎一条腿从压杠底下松开,扛到肩上,翘得高高的,使手扶住了。整个一狗蹬树撒尿的姿势,这个磕碜人。这回彭天虎胯间两个卵蛋子一根大屌都耷拉在黑丛丛浓密阴毛里,看得真切。 宗瑞伸手摸摸那根大屌,他还挑上眼了,撅嘴道:“小五哥卖足了力气也不知都为了谁,怎的你这里还软著?莫不是惊风受病了?让爷仔细给你诊断诊断。” 索性干晾著自己那话儿,两手都来耍弄人家那可老大的一根鸡巴屌,百般挑逗,撸弄茎身,揉摸龟头,使指尖擦刮凹槽,又往马眼里点刺,又捏攥卵蛋,兜著根擂晃擂晃,见有几分硬了,又一口唾沫吐在掌心,涂抹在龟头上使指头打著旋抹匀,复动手快速撸了几把,掌心包住龟头,就著唾沫刮蹭得直起水响。 彭天虎心里怒恨滔天,可命根子被人如此得力调戏,不情不愿的硬了,还委屈得马眼里直滴水。被宗瑞摸个正著,使麽指抵住玲口,偏作怪,他越使手抵著不让出,越激得彭天虎那话儿暴怒起来,马眼里的水要反抗冲开他手指一般,愈发淌得多了。宗瑞笑起来,轻轻道:“心尖,这回儿你可真是让你达弄湿了。” 彭天虎身体剧烈起伏,喉咙里迸出些压抑嘶吼。宗瑞捋顺著他背梁,哄道:“小肉,你别急,先忍忍,你小五哥还得再干一阵呢。”这回儿使人取过银托子,束在根上,又干了百余回,手里撸著彭天虎鸡巴,猛一挺身,将肉刃尽力攮到至根,龟头舒颤,射精如柱,口中直唤“心尖心肝”,酣畅舒爽妙不可言,恣意全灌在了彭天虎穴里,心花怒放,爱到了心坎里,猛抱住彭天虎,埋头在背上乱咬乱亲一气,吭吭唧唧的颤声道:“心尖,心尖!小五哥的心肝宝儿,小五哥是真爱你,往後我们俩天长地久地久天长。”刷舌头抹哈喇子舔人家一後背,又双手抱住不放,狗皮膏药也没他黏糊,死乞白赖在人家身上贴了好半天,才意犹未尽的把软了的那话儿退出穴口,带出好些白浊来。 内侍过来伺候他去沐浴更衣,他因见到彭天虎这姿势实在被摆弄得下贱,调笑道:“小母狗,你尾巴呢?怎不给小五哥晃晃尾巴,摇尾乞怜,央及央及小五哥下次怜惜你。” 走出两步,又回头笑道:“不对,你不是狗,你是小五哥的小老虎。”被内侍拥著洗换去了。 那蔡老太监伺候他多年,知他今晚必定要和彭天虎一块儿歇息,早做了一番安排。少不得又给彭天虎使些乌七八糟的药,拿得筋酥骨软,支使几个身强力壮的抬到大水盆里,全不顾彭天虎如何反抗叫骂,按水里只管洗涮,连那处都灌洗了几回,又使上药膏,彭天虎一个大老爷们被一堆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监从鸡巴摆弄到屁眼,臊得面红耳赤。末了,一根线也不给挂在身上,擦得干干净净就往一张挂著大红罗帐锦带金钩的大床上一扔,头给搁在鸳鸯枕上,又给盖上一床崭新的大红绣被,掖掖被角,吊笼里熏香,还特地点的红蜡烛。嘿,彭天虎这个气可别提了,咋就这麽想跟吹灯拔蜡似的一下一个,动手把这些没鸡巴的鸟人逐个拧巴拧巴撅成两截呢。 他这心里正窝火,听见房门一声响动,太监们都跪下问安,就知道小杂种又回来了,须臾帷幔掀起,果然是那小杂种走了进来,穿得挺随便,小衣外面罩著一件宽大长袍,敞著怀,黑蓁蓁一头长发披著,发梢还滴著水,喜盈盈笑嘻嘻,瞳仁黑如点漆,一口小白牙都乐得在红嘴唇中间露出半截,粉扑扑雪白的脸蛋,捏一把嫩得能掐出水来一般。不过这会儿要是彭天虎有力气,那一把上去非掐掉他一块肉不可,掐这小杂种个冒血才痛快。彭天虎看见他都觉得起针眼,费劲巴拉用尽剩余力气把头转了,面朝里,能少看这瘪犊子一眼是一眼。 宗瑞让太监伺候著脱了衣服,摸著就上床,伸手就先搂个满怀。内侍放下红罗帐,都退到帷幔之後垂首侍立,等著随时伺候。 宗瑞掀著被子先摸了摸彭天虎涂过药膏的那处,也没使手往里捅,挺怜惜的摸摸那肿翻了的穴口。彭天虎实在恨不过,虽没多大力气,也低声骂道:“贼逼个龟孙子,你摸鸡毛!” 宗瑞笑道:“哪里摸的是鸡毛,你要想我摸你鸡毛,直说就是。”真个伸手插在他下体浓密的阴毛丛里梳理起来,搁指头绕著玩,又想起一句哄孩子的话,闹笑话的对彭天虎说:“摸摸毛,吓不著。小肉,你小时候爹娘这麽哄过你没?” 这句话他说的无心,可正戳在彭天虎伤心之处,想起当年家人惨死,彭天虎好不惨然,心里难受得刀扎一样,阖上双眼,再不出声。 宗瑞爱他体毛茂盛黑亮,摸得起劲,玩了会儿阴毛,又惦记上人家胸毛,一路摸到上面,又是捻成绺,又是绕成旋卷在手指上,爱不释手。看见那两颗大葡萄粒似的乳头,因为见凉,挺了起来,低头咂住就吮,舌舐其尖,卷舔挑弄,又用牙尖来硌,咂住就不松口了。彭天虎心里本来想著家仇血债,被他咂得奶子头又肿又痒,还听他都咂出动静了来,啵啵带声,嘴里还直吧嗒,实在耐烦不过,又没力气揍飞他,便恨到:“入你老娘,你这鸟人没断奶怎的?要吃咂只管弄你自己的去,挤出脓才好。” 宗瑞抬起头,眼里春水汪汪,看著彭天虎就是一笑,眉目含情,笑盈盈看彭天虎,脱去小衣,迎著彭天虎目光,悄声说:“反正这里就咱俩,再没有别人,我只弄给你一个人看,你可不要对别人讲。”真个捏了自己乳头一把给他瞧。得,彭天虎算觉得这小逼崽子没治了,这他娘的真是贱疵疵没边没沿彻底没得治了。 宗瑞咂过这个换那个,又使手捏捻揉掐,弄得两边乳头都红肿不堪,又使嘴咂了好一阵,才过足了瘾,拉过彭天虎一条胳膊自己枕著,拽上大红绣被,钻在彭天虎怀里找了个舒坦窝。没消停屁大工夫,手又摸上彭天虎胸口,捋顺他胸毛,有一搭没一搭拨弄人家乳头,附耳吹气似说:“心尖,你睡没?我睡不著。” 见彭天虎铁青著面孔不言语,撅嘴又趴下了,没一会儿,又嘟囔著:“我知你没睡呢,咱俩说说贴心话呗,不知怎的,我现在就睡不著。”使手一拧人家乳头,撩扯得彭天虎鼻息一重。又说道:“心尖,你家是启良县的?原来当初咱们住的那宅子就是你家,这事儿可真巧。既然那是你家,我就叫人把宅子买下来,再不叫别人在那住了,等有空,咱俩去住住。”半天没听见彭天虎吱声,宗瑞不太乐意了,狠拧了彭天虎乳头一把,说道:“你这人,我跟你说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44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44 话,你怎就一味推睡偏不理我!”忽然心念一转,有了主意,说道:“彭天虎,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麽知道的你名字?你就不想知道,那日我把姜轩带过来做什麽吗?” 猛然间听闻仇人名姓,不啻於在彭天虎耳边炸开一个霹雳。彭天虎霍然睁开双目,直视宗瑞,目光如炬,眼底赤红,喉咙深处迸出一句:“老贼如何?” ☆、28彭天虎突闻仇人死讯 宗瑞本意其实幼稚,不过是想吸引彭天虎的注意罢了,非要赖著人家闲扯。怎知这话他说来轻巧,此事之於彭天虎却如同剜心摘肺,每每思及无不恨得嚼穿龈血。想当年彭家上下七十六口人顷刻间人头滚地,血泞街口如沼,老父受尽酷刑体无完肤,姐姐被逼悬梁自尽,一大家子人身首异处血淋淋抛尸乱坟岗,蛆食虫噬,真正惨绝人寰。如何不让彭天虎恨老贼入骨,此仇贸首不解,寝贼皮食贼肉亦不甘。 猛听得“姜轩”二字至这小杂种嘴里轻飘飘说出来,彭天虎只觉心里轰的一下,就似一记重锤擂在胸口,登时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偏又瘫子般动弹不得,激得脸上肌肉痉挛,五官都狰狞起来,嘶吼如兽:“你和老贼,你,你这杂种,你快说!老贼怎的!” 宗瑞见他如此,反倒有些怔了,情知彭天虎是真急了,偏他又非拿性不可,嘟囔道:“你凶什麽?你这人,先前我要同你说话,是你不理我,现在你反倒又急上了。你吼怎的?” 彭天虎恨得崩心刻骨,几乎疯狂,拼尽生平力气,连声暴吼如雷:“你这小逼贼,你不如实讲,老子定剁了你!让狗入烂了你娘的屄,你这杂种,那老贼怎的?爷爷问你,老贼现在何处,老子提刀便去,先斩掉四肢,往胸口一刀,剜出老贼的心,开膛破肚,腌臢下水一股脑扯出来,剁下头来。你这小王八若不讲,只管一并杀了!” 恨到至极,脑中嗡嗡作响,那老贼的人影如在眼前乱晃,手上好像从肉里长出一把刀来,就欲蹦起身来,挥刀将那老贼砍过千万截,三尸神跃起一半,却硬被拖回动不了的身体,彭天虎撕心裂肺,竭力欲挣起身来,口里不住疯吼狂骂。 宗瑞呆呆望他,早萌生出许多悔意,有心实话实说,话到嘴边终究拉不下脸来,其实是真有心想安慰人家,可又还想著让人家先服软,咬著嘴唇,在那别别扭扭半天只憋出一句话,小声道:“你只要好声好气的跟我说话,我不就告诉你了。”这话说得自己都底气不足。 彭天虎怒目看他,咬牙切齿,胸腔陡起陡落犹如要炸开一般。 宗瑞见他双眼晶亮,如同会放光一般,心中一动,只觉得若是这人能好好跟自己说上一句话,真是他说一句自己依上十句也心甘情愿。一双眼睛盯在彭天虎身上都不会转了,诱哄起来:“你……你叫声小五哥,我就告诉你姜轩咋样了,不然我就让他们谁也不准告诉你,看你怎麽办。” 彭天虎牙缝里迸出一声“呸”,猛一瞪眼,目光如炬如电,宗瑞一见,登时目眩神迷,一颗心砰砰砰乱得都没谱了,目不转睛望著彭天虎,此时一个念头蓦地疯狂蹿起来,刹那间星火燎原一般,轰然填满脑海,别的什麽都被这个念头烧得不见了,口中只会喃喃道:“你别动你别动,你,你就让我亲亲吧……” 俯身低头,高高撅起嘴唇,就要往彭天虎嘴上啃,自己还微微把眼睛阖上了,眼毛猛劲忽闪,心都要跳出来了,滚热乎的一颗心就想蹦到人家身上翻跟头打把势才好。 就在这当口,猛听得一个颤颤巍巍还直往上拐弯的尖嗓门响起:“王爷,王爷,您歇下了?奴才斗胆来问声金安泰然否。”原来在帷幔外值夜的内侍,隔著一段距离也听不见宗瑞咬耳朵似的跟彭天虎说悄悄话,只听见里面突然炸开响雷一般,那汉子吼得甚凶,陡然间罗帐内又静了,却一直听不见宗瑞声音,无不心惊肉跳,生怕少千岁出些意外,各自脑袋就都得搬家,就攀扯出掌班大太监来看看究竟。这太监是早不露头晚不露头,偏偏就一头撞在宗瑞情难自禁的关键时刻。宗瑞正缓缓倾身,嘟著唇撅得猪拱嘴相似,死乞白赖要跟人家彭天虎打(口奔),闭眼睛自己还挺陶醉,没提防冷不丁这麽一嗓门,登时从三十三重天上最巅峰处,啪叽,摔落九十九层地底下,还是嘴啃泥的姿势。费半天劲儿,就差这最後一得瑟了,愣是让人搅合黄了,结果这嘴儿到底没亲上。 宗瑞这个气可太大发了,掀开大红罗帐,连扇这个咋就这麽不开眼的太监好几个大耳刮子,气哼哼一甩罗账,在床上愤然下令:“我没出声使唤你们,谁再敢往前凑合,我就把你们这些没眼力见的狗奴才一个一个揍板子直削到天亮去,看你们哪个还敢多事儿!” 吓得这些太监战战兢兢跪一排。 宗瑞转身又来哄彭天虎,想同人家亲个嘴儿。不料彭天虎已是恨怒过激,突然狂喝一声“姜轩,我彭家的血海深仇定叫你血债血偿!”只因被药效拿得身体无力动弹,他又死命拼挣,浑身骨节咯咯直响,四肢绷得石头一般僵直,浑身乱颤,面部痉挛,双目充血眼球都似要暴出眼眶之外般,咬得牙花淌血,不要命了似的强要挣起身来。宗瑞见其情形可怖,此时真个慌了,连忙扶住他,乱唤道:“心尖,心尖!你别急,你别这样,你要起来?我扶著你起来就是!”又慌忙道:“我把实话对你说了就是,那姜轩连他全家大小前日都被我杀了!” 彭天虎闻言,猛转过头来死死盯著他,眼珠就似焊住了般。 作家的话: 注释:打(口奔)──ben,一声,就是我们这儿一句方言,接吻亲嘴儿的意思…… 这章有点短小,蹲,因为其实这是原计划的三分之一,本来计划狠狠抽打著情节君跑到小王爷狠狠的动心,彻底陷下去了的赶脚,以及让虎子的绿林兄弟们出来露个头,但是今天事情太多了,orz,所以只码了这麽一小段,捂大脸扔上来吧…… ☆、29猛壮士刻骨惨情,小翼王彻底输心 彭天虎猝然闻知仇人死讯,就如同被晴天霹雳击懵了,愣愣怔怔,眼珠似锈死在宗瑞身上一般,瞠目望他,喉结滚动,只发不出声音,许久才嘶声断断续续道:“你,你说什麽,你说,你把老贼杀了?你说什麽?真个死了?我……我再问你一遍,你快说……” 他虽因药效无法动弹,浑身骨骼肌肉俱都微微打颤,双目赤红,额上青筋跳动,嘴唇不住哆嗦,只不断重复追问宗瑞。宗瑞慌忙伸手来抱他,可彭天虎比他不知高壮多少,他费劲巴拉,也只强拖起半截,打横搁在自己腿上,用臂弯担著人家头,还笨手笨脚想伸手捋顺人家後背,也不知怎的,手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45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45 摸到彭天虎身上发颤,他自己心上便添了许多乱,眼也发酸,鼻也发酸,只觉从不曾这样难受过。宗瑞呆呆想,我这是怎了?莫不是生病了,怎的突然这般难受?我这是怎麽了?瞧著彭天虎就愣了神。 猛然间,只听彭天虎厉声嘶嚎,宗瑞心头剧震,脑海空了似的,也想不起自己如何了,全神专注於彭天虎。 彭天虎嘶嚎如兽,声尽而力竭,继而四肢骤然一绷,浑身硬得石头般,嘴角见血。宗瑞失惊,慌得急急用手来摸,明明手上摸到的是温热血液,可他心里只觉得狠狠一凉,连声唤:“你怎麽了?你这是怎麽了?你快别,你,你别这样,大不了我全告诉你也就是了,你别这样。” 彭天虎四肢僵直如铁,死死握拳,咬牙切齿,胸口猛烈起落。宗瑞慌里慌张,搂著他连声哄劝,自己也不记得都说了些什麽,半晌也听不见彭天虎出声,心里愈慌,使手摸摸他身上,石头般又凉又硬,宗瑞大急,忙叫内侍即刻宣太医过来。 这些内侍因他刚才有令,不唤不得近前,虽然听得罗帐内乱哄哄,也都不敢动,这时听见他叫,才一窝蜂拥上前。众人从未见他这样,都慌作一团,被他指使得天塌地陷般绕著彭天虎好一通手忙脚乱,屋内大乱,炸了马蜂窝一般。 太医处置一番,即刻煎了药来。宗瑞非自己捧著碗上床,抱著人家要亲手喂,还自觉不臭地拿话哄著人家,小声说:“你这人儿,好大的脾气,怎的忒不禁逗?你来喝了药罢,我告诉你不就结了,你急什麽眼呐,可真把我吓著了。好心肝,来,我喂你喝,给你吹得温凉不盏,你喝吧。”一面自说自话,往碗里舀起一勺汤药,真个撅著嘴吹了吹,因为吹得劲儿过大,把半勺药汁都给吹洒了,眼巴巴的看著彭天虎,伸手送到人家嘴边,被彭天虎一拨楞脑袋给扬飞了。宗瑞刚想发作,合计合计,自己又把话咽回去了,在那直瘪嘴。 彭天虎是激恨攻心,这时缓上气来,心里惊涛骇浪,目光空空望墙,半晌,猛吸口气,虽然心里紧著不自在,万般不愿意跟这个枉披人皮的小畜生有刮敕,可此时深仇迫切,实出於无奈,才勉强同这个小畜生说话。 彭天虎猛吸口气,强忍著膈应,对这个小畜生说:“你松手,我问你话。”尽力简短,实在一个字也不愿意多同这个小畜生废话。 宗瑞难得听他主动跟自己说话,相处多日,还不曾从他口中听过除了大骂自己以外的话,顿时喜不自胜,越加用力把彭天虎抱得更紧了,只觉心跳好快,欢天喜地道:“你这样同我说话,我还能有什麽不告诉你的吗,我知道你刚才恼我不对你说姜轩的事情,对不对?” 彭天虎跟他说话已是不得已,这会儿见他低头俯视自己,双眸灿灿如星,红红烛火映照他雪白的脸上如添两朵红云,又见他眼里水汪汪,脸上盈盈笑意,咋就这麽来气,要多看不上就有多看不上这瘪犊子,心里这个别扭,真想大嘴巴子狠抽这小王八蛋,移开目光不看他,把怒火压了又压,顺顺气,说道:“少磨磨唧唧的,惹得咱好不耐烦。你既然知道,赶紧一股脑讲出来,在那要说不说的,活像个娘们。” 宗瑞笑道:“瞎说,哪个娘们,我是你爷们。” 彭天虎怒起来,宗瑞怕他又急了,忙说:“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你听,你躺著别动。”盘腿在床上坐著,搂著抱著,把姜轩全家百余人皆被前日於街口开刀问斩的事情对彭天虎说了一遍。 彭天虎始终未言语一声,听他说完,也不言语,宗瑞见状不对,小心翼翼探手想摸摸他,还不曾沾边,彭天虎突然炸雷似口中爆发嚎啕,如头狼一般,双目赫然如闪电,仇恨崩心刻骨,突然间汹汹爆发,反而把泪都烧干了,撕心裂肺,惨然可怖。宗瑞也不敢碰他,只听他暴吼如雷:“姜轩,老贼,你遁入阴曹地府,二爷也要闯到森罗殿里砍你做两截!”忽又嚎啕“爹,姐姐,老贼已死,身首异处,你们总算九泉瞑目。”突然怔一怔,片刻无语,只剩胸口骤然起伏,忽又大放悲声,嘶声狂吼:“杀父灭族之仇,不共戴天,可恨不得手刃仇人,爹,姐姐,我不能摘老贼狗头坟前祭拜,他娘的老子要这条鸟命何用!他娘的老子废物!” 宗瑞见他肌肉痉挛,悲痛至极,五官都拧曲起来,生怕他有个好歹,忙道:“你要那狗贼的人头,那有何难,你莫急,我马上吩咐人去寻来,你别急,我这就与你这姜轩的人头。” 连忙叫个内侍近前,调用自己的近身侍卫数人,连夜就去荒郊乱坟岗掘坟,土里刨出姜氏一大家子人的头来,一个一个起土豆般满地!辘,见不是姜轩,就踢飞一旁,直折腾到後半夜,从血泥肉堆中扒拉出姜轩的人头,好在是前日开刀问斩,燕北秋末,天气寒,人头五官轮廓还清楚,急忙提回王府,使人拾掇猪头般洗涮干净,呈给宗瑞。 宗瑞叫人手托盛著姜轩人头的漆盘,在床前跪倒。他伸手指给彭天虎看,说道:“你不是要姜轩人头麽?你看,已在这里了。” 彭天虎周身剧震,欲待跃起,奈何身受软筋药拿捏,青筋暴起也挣不起半分,心中好不惨然,觉得自己瘫子一般废物没用,死瞪双目,咬得钢牙咯吱吱直响。宗瑞怕他急,伸手来抱他,就这节骨眼他还说些混账话来,哄著道:“心尖,你想起来是不是?我扶著你起来就是了,你别急,你靠著我怀里,看看这是不是你要的人头?”半抱彭天虎在怀,伸手一指那颗人头。 彭天虎这时也无闲心顾他了,一见此贼人头,分外眼红,须眉倒竖,目眦尽裂,狂吼道:“姜轩!你便被小鬼捉去地府下油锅,爷爷趟过刀山,也要杀你个魂飞魄散!呀呀呸!”一口啐在那人头上,将身乱挣,要起身一拳砸得这老贼人头天灵盖稀碎,可药效猛烈如何挣得起来。 宗瑞见状,就搂住道:“心尖,你现在动不了,可别乱挣,小心伤了自己,这药没有解药的,只能等到时效过了,才能恢复力气,你暂忍忍吧。你要如何处置这人头,怎的都依你,我与你拿个刀来,我握著你的手,斩这首级成肉泥可好?” 彭天虎暴怒起来,晃头撞他,啐骂:“小畜生,干你鸟事!还不快滚远些!” 宗瑞忙哄道:“你看你,怎的又急了?这人头我先叫人收了,等你明日恢复力气,想怎处置都随你。” 叫个内侍近前,吩咐把这颗人头重新拾掇拾掇,料理干净,焖在水银里,再使许多防腐驱虫的药材腌制,用油布包裹严实,仔细收藏在楠木匣里,什麽时候彭天虎要,便随时与他。一通忙碌,转身再放下罗账上床歇息,以至凌晨,月坠谯楼,黎明前漆黑得如墨,掀罗账,见那人虽身体动不了却强拼力气把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46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46 头转向里,胸口不住起落,却不闻他哭一声。宗瑞手扶床帏,心中蓦地绞紧,默默咬住嘴唇,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虽明知那人没睡,却生怕吵著他一般,轻手轻脚爬上床,溜边躺下,睁眼躺了半晌,数著那人呼吸声,过一会儿,又悄悄起身,招手让一个小太监近前,附耳极轻声吩咐道:“把这屋里所有灯烛都灭了,你们都去外面候著,我不使唤,谁也不许进屋来。” 内侍依言照办,顷刻间灭了火烛,都悄悄退到屋外候著,室内极静,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宗瑞慢慢转过身,伸手轻轻搂住身边那人,悄声在彭天虎耳边说:“现在这里没人了,你哭吧,谁也瞧不见。” 许久听不见彭天虎声息,只是感觉自己心砰砰砰越跳越快,越跳越大声,忽然心里猛烈震荡,一把搂紧了彭天虎魁梧身躯,小小声说:“我,我有件事对你说,我已经知道你叫彭天虎了,可我想,你还不知道我叫什麽吧,我想告诉你,我叫宗瑞。你还是别哭吧,以後也再别哭了,我以前,我以前总喜欢弄得人哭叫求饶,觉得才有趣,可是现在好奇怪,我一点也不想见你难过,我……我也不知道了……”越说声音越小,到後来细不可闻,自己都听不见自己说了什麽,只是抱著彭天虎,把头深深埋在人家颈窝,只觉脑中空空如也,心里却乱得轰轰然。 作家的话: 小王爷彻底沦陷了!这意味著什麽,这意味著离虐小王爷的时候已经不远了!哦耶! (我还是没写到昨天计划的那处,虎子的绿林弟兄露面,orz,果然我太能磨叽了……) ☆、30痴痴小儿郎,脉脉上心来 从打这晚起,宗瑞就算坐下病了。每日苶呆呆闷悠悠,茶不思饭不想,孤孤单单冷冷清清困困劳劳凄凄凉凉,独自一个人,低头不语默默不言,乜斜著眼,手托著腮帮,没事儿就自己发呆,心里面总是没撩没乱的,忽忽悠悠七上八下,成天魂不守舍,把身边太监都吓毛楞了,以为这位千岁爷中邪了,一个个唬得面无人色,慌忙把朱大管事给找到近前来了。 朱绍进门一瞧,只见这位小祖宗头不梳脸不洗,骑一床被抱一床被身上还盖一床被,跟在床上絮窝似的,正面朝里蒙头躺著。朱绍近前,先施一礼,强忍著别乐,清清嗓,开口说道:“王爷,这都定更天了,您一天没用饭了,总这麽不吃东西,千金之躯哪熬得住啊。您想吃点什麽,酸的甜的辣的,咱就马上吩咐厨师傅掂勺现做,您对付著总得吃一口。” 宗瑞闷声闷气的道:“我嘴里没味儿,什麽也不想吃,朱大管事,你来怎的?” 朱绍心说,您这是坐地就不是啥嘴里有味儿没味儿,明摆著是心里不是味儿吧。可这话总不好明说,就先接著宗瑞话茬往下捋顺,故作惊讶道:“王爷莫不是最近烦劳过度,身体欠安?” 宗瑞长吁短叹,烦闷道:“真怪了,也不知怎的,只觉得好难受。”又叹一声,在被子里悉悉索索,慢慢露出头来,蹙著眉,撅著嘴,低垂双目,怏怏不乐,要坐不坐的栽歪在床上,抬眼看看朱绍,说道:“大管事,我实在难受得紧,已经宣过两拨太医了,全是些白吃饱,只会弄些苦得要命的烂药汤来糊弄我,被我使人教训了一顿,赶了下去。这会儿难受得更厉害了,大管事,我这儿到底是怎的了?” 朱绍见他容颜憔悴,精神不振,只一天一宿的工夫,整个人都瘦了,才知事态严重,焦灼道:“王爷如何感觉,不妨先对我说说,看看能不能有个计较。” 宗瑞皱著眉,小小声苦兮兮道:“我也不太说得出来,只是,只是觉得浑身难受,明明觉得困顿,眼也睁不开了,躺下辗转,干瞪眼只睡不著。虽然身上不疼不痒,可总觉没一处舒坦的,哪哪都觉难受,便是用饭,吃了也不觉饱,不吃也不觉饿,索性不吃罢,只一味心里绞著劲儿的难受,没撩没乱的。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我是要难受死了,这般难受,难道不是生病了还是什麽。” 朱绍心说,少千岁您让人咋说吧,您这是什麽病呐,说好听点是情窦初开,要用大白话说,您这不就是发花痴了麽。纵然朱绍再巧舌如簧,这会儿也没词了。宗瑞还在那眼巴巴的看他,等著听他说出点名堂来。 朱绍想了想,觉得这个事情不能点明了,心里瞻前顾後,仔细想了一遍王爷动了真情一事可能引发的诸多祸端,沈吟片刻,只是说:“王爷,我看您呐不是什麽大毛病,就是最近太烦闷,所以心里闷得慌,您别往心里去,太医给您抓的药,您别嫌苦,良药苦口嘛,先喝几副。这两天您就好好歇歇,上街瞧瞧热闹散散心,放松几天,心情一畅快,您就啥事儿也没有了。” 宗瑞想想,说:“好吧,就先听你的吧。果然我是病了。”就叫内侍去重新煎药,这次忍著苦喝了。也不要朱绍走,留下他说会儿话,朱绍讲些乐子哄了他半天,宗瑞听他说得精彩,後来也就笑了笑。朱绍见他心情好转了几分,赶忙吩咐内侍摆上些爽口的小菜,配碗粥,哄著他吃了。 用罢饭,宗瑞简单梳洗,还不叫朱绍走,留著他同坐,下了盘棋,忽又起兴,使内侍宣来个优伶,在那拨弹弄弦随便唱个曲来助兴,也偏巧了,那小优别的不唱,开口就唱了一曲“油葫芦”,宗瑞只听了几句词,就两眼发愣,怔呵呵又呆了。 原来这曲唱得真应景,正中宗瑞症结,只听那曲儿词唱道“情思昏昏眼倦开,单枕侧,梦魂飞入楚阳台。早知道无明夜因他害,想当初‘不如不遇倾城色’。人有过,必自责,勿惮改。我却待‘贤贤易色’将心戒,怎禁他兜的上心来,兜的上心来。”,宗瑞听了,当下摔了棋盘,拂袖而去,一头倒在床上,谁说也不好使了。 朱绍实在无奈,只得近前劝说:“王爷且把心放宽吧,你若要那头猛虎,就只管去尽情恣意他,他人在你手中,还不任你随心所欲,何须这般苦恼,小心损伤了自己的身体。” 宗瑞闷头在被中只是气喘,好半天不言语,突然跳起来,红著眼睛吼道:“我要他心甘情愿!我要他心甘情愿!我有什麽不好,怎的他就不依我!我哪儿不好?我就要他依我!” 朱绍摇摇头,叹道:“一团茅草乱蓬蓬,蓦地烧天蓦地空。争似满炉煨榾柮,慢腾腾地暖烘烘。” 宗瑞撇嘴道:“你这是怎的说?” 朱绍不禁苦笑,知道许多话即使说了这位小祖宗也不会懂,常言道“得人容易得心难”,堂堂翼王千岁若想要把一个人如何摆弄便就能怎样摆弄了去,可只有“得心”这点,便是有昔日萧何陈平出谋划策,马武岑彭保驾护航,怕是也强取豪夺不来。只是这个道理,对这位向来说一不二被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47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47 宠溺惯了的少千岁如何能说得明白,朱绍便摇头笑了,叹口气又说:“王爷,其实您也不是非他不可,你若爱彪形魁伟的壮汉,也有许多主动甘愿的。我胡乱说个理儿给您听听,也算是个不是主意的主意,便是刚才那首白话诗,有时候腾空烈焰虽然来势汹汹,势如烧天一般,可不过是一时的激烈,蓦然间,就又空落落了,其实热乎不到哪去,还不如火炉中煨著的老树根,虽然烧得慢悠悠,却始终是暖烘烘的,什麽都能!烂了。这人虽说都怕打,没人挨打是不疼的,怕打怕打,可最多也不过是给打得怕了,可没听说过有人心是越打越热乎的。” 宗瑞愣愣看他,嘴唇动了动,垂头不语,过了半响,突然小小声道:“连你都要说我有错了是不是……” 朱绍忙道:“小人不敢。” 宗瑞低声道:“我到底哪里不好,怎的好像还真是我错了一般。罢麽罢麽,他不过一个山野毛贼而已,还要我怎的?”委委屈屈上了,倒在床上蒙头不出声了。 朱绍摇头叹息,行礼告退了。 宗瑞连日闷闷不已,时不时便来厮缠彭天虎一回,只因彭天虎进来情绪激动,那软筋散毕竟不是什麽好东西,恐怕他急起来伤身体,就不再用这药了,只换了药效缓和的绵绵散,早晚一回给彭天虎服用,虽然仍是手软脚软,可下地行走,都自如。夜里宗瑞经常难捱,总想著那人,辗转反侧,夜里只觉手冷脚冷,伸伸腿都触冷,孤零零好失落,常常整夜不眠。偏又不好赖著人家同睡,因为没了软筋散的借由,人家张口只管臭骂他,骂得累了,翻身就睡,鼾声如雷,睡得醒了,再接著臭骂,一不小心,只怕就要挨人家拳脚了。所以宗瑞这些天过得相当憋屈。 到了立冬这天,宗瑞叫裁缝给彭天虎裁了新袄,他自己也穿戴一新,冠带整齐,临出门,又叫人把冠摘了,重梳头换了一顶文生公子巾戴,两人都披上大氅,带上众侍卫,都做普通人打扮,和彭天虎共乘一顶轿子,往街上看热闹做耍子。 彭天虎害那绵绵散虽柔缓却药效奇特时长,身上气力不足,宗瑞又特意给他手上脚上带了锁链桎梏,锁链长度将将够迈开步子,手臂也只能伸开肩宽。彭天虎气怒交加,如何愿意这幅怪模样到众人前丢人现眼,可架不住宗瑞生拉硬拽,强拖上轿,往燕州街心一座大酒楼去了。 宗瑞早叫人安排好了一切,在三楼临街,围屏桌席早已设放,陈列美酒佳肴,整座酒楼今日只接待他们这一拨贵客。天气虽冷,可楼上兽炭频加,很暖和。彭天虎一看他就心里火气腾腾的,偏宗瑞还不消停,就像没赶过集上过街似的,看哪哪都觉得新鲜有趣,扒著楼窗户,往街上左看右看,伸手比划著给彭天虎形容:“心尖,你看你看,可真热闹,那有个用草叶子编著玩的摊,灯笼蛤蟆都编得可像了,还有喊磨剪子锵菜刀的,那边有个挂蓝布的棚子,幌子上有字,写的什麽‘避邪……驱瘟……道地药材’,摊上摆的龟壳、披鳞挂甲的一整条蛇蜕,还有许多动物骨头,看著挺好玩的。布摊吃食摊胭脂水粉,卖什麽的都有,你不过来看看?我看那边还有个吹糖人的,你要不要?我给你买一个吧。”当真就叫过来一名侍卫,指著那糖人摊吩咐,去把摊上所有形状的糖人都买两份来,那侍卫依言照办。 宗瑞难得看一回儿热闹,在那看得兴致勃勃,一面连声招呼彭天虎,要叫他过来同看,彭天虎心中不耐,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被他磨叽得烦了,只管骂他“住了鸟嘴!”,宗瑞回头看著他,自己还嗤嗤的笑呐。 突然听见街上敲锣,一个洪亮嗓门道:“诸位朋友,常言说得好,出门靠朋友,四海之内皆兄弟,朋友多了路好走,逢山开路遇水填桥,在下不是本地人,只因我有个兄弟失散此处,我来寻他,列诸位就当周济周济我这穷汉,我跟我这个小徒儿卖把子力气,给老少爷们好好练一场,诸位多帮衬我几个钱,好叫我继续去寻我那失散的老兄弟,就算到了初一十五,五色旗插满大江南北,逢山开路三千里,遇水造桥万丈高,咱兄弟也忘不了诸位的好。 彭天虎闻听,登时心头巨震,猛地扔了酒碗,几步抢上前,顺窗户巴望,急急寻那声音来处。 作家的话: 不知怎的了,後台半夜就上传好了,可是前面迟迟不显示,今早我一刷,见首页上有了,还以为好了呢……原来看不了……orz 於是,我就再等著鲜网吐出来,结果,它还是没吐,汗,这种神奇的抽法…… ☆、31英雄波折寻内弟,翼王冷眼察端倪 彭天虎突然冲到窗前,手握窗棂,指节暴突,极力张望,宗瑞一见之下,立刻起疑,连忙顺目观瞧,见斜对个一座茶楼前有块空地,围了一圈子人,场子里有三位练把式,正敲锣打鼓开张呢。正当央高声吆喝开场白的是个中年汉子,宽肩阔背细腰身,身材高大匀称,相貌堂堂,虽说穿著一身粗布旧衣,可难掩其天生的英雄气概。 就听这个汉子又道:“各位父老乡亲老少爷们,常言道,说的没有唱得好,咱们哥几个也就闲话少说,先给列诸位献丑唱一个,也算咱哥仨叫开了今儿这场子,还望诸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多多捧个人场。”旁边锣声一起,就听这个汉子亮开嗓门,也不知怎麽就那麽赶巧,这个汉子抬头做派,怒发冲冠,伸手一指,正朝著宗瑞他们这方向,高声唱了一段戏词:“昔日有个三大贤,刘关张结义在桃园,弟兄们徐州曾失散,古城相逢又团圆。关二爷马上呼三弟,张翼德在城楼怒发冲冠。耳边厢又听人呐喊,老蔡阳的人马来到了古城边。城楼上助你三通鼓,十面旌旗壮壮威严。哗喇喇打罢了头通鼓,关二爷提刀跨雕鞍。哗喇喇打罢了二通鼓,人有精神马又欢。哗喇喇打罢了三通鼓,蔡阳的人头落在马前,一来是老儿命该丧!二来弟兄得团圆!” 要说吧,这汉子嗓音洪亮,唱得是真不错,做派也足,周围瞧热闹的立刻就喝起彩了,可宗瑞在楼上咋听著这麽不是味儿呢,越琢磨就越别扭,心里就来气了,伸手一拽彭天虎袖子,撅嘴道:“你看他们什麽,都是些野路子,上不了台面,唱得有什麽意思?你要爱听戏,哪天我让人把燕州有名的戏班子全都给叫到府里随时伺候著,你想听什麽,可著你随便点,我陪著你,那多带劲儿。你来,跟我回桌再吃点喝点,别看他们这些人了,有什麽好看的?我瞅著这几个人就不像良善之辈,哼,怎偏来这里搅合,真烦人,你等著,我这就让人赶了他们远远的去!” 说著话就要支使身边侍卫到街上去驱赶这几个练把式的。 彭天虎横眉竖目,猛一甩手推搡宗瑞,怒冲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48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48 冲道:“你他娘给老子滚蛋,咱自在这里看得兴起,关你鸟事!” 只管狠狠抓著窗棂,恨不得使手捏碎了一般,即刻越窗而出,目光灼灼闪烁。那场子周围聚拢得人愈发多了,都看那中年汉子和一个年轻小夥打对练,中年汉子使的是一杆大枪,小夥子使双刀,众人见他二人刀枪并举,翻滚腾挪身形如电,兵刃交接乍现寒光耀得人眼花缭乱,穿梭往来,一招紧似一招,到後来几乎分不清哪是人影哪是寒光,围观众人无不目瞪口呆齐声叫好。 宗瑞被他搡了一下,虽然彭天虎被绵绵散拿捏得没有多大力气,根本搡不开他,可就宗瑞那德性,登时就恼起来,使性嚷道:“有什麽好看!我就不准你看,你能怎的?我看那贼汉满嘴胡言乱语,分明是话里有话,存心不良!”忽又冷哼一声,猛伸手一把抓住彭天虎头发,阴沈道:“这等雕虫小技,你以为能糊弄得了我?好啊,心尖,哼,既然你想玩,小五哥就陪你图个乐呵!” 当即喝住正准备去驱赶练把式的几名侍卫,面色阴冷,吩咐道:“你们与我带那三个练把式的上来。”瞄一瞄彭天虎,又说,“小爷今天开心,想好好打赏他们,叫他们上来领赏!” 这些侍卫依言照办,急步奔楼下,来到大街上,也不讲理,只管蛮横驱散人群。 彭天虎怒起来,冲宗瑞道:“你这小杂碎,咱都看得好好的,你只管胡乱来搅别人兴头,真他娘的!他们跑江湖讨生活,碍著过你什麽鸡毛?你怎的就胡乱拿人?呸,你他娘值个什麽东西!” 宗瑞冷笑道:“心尖,瞧把你急得?你急什麽?你这小肉,好没说的,我知你看得起兴,盯著那领头的汉子都在眼里烙下影了,眼也不眨的看那人,我见你这般起劲,就索性将他们叫到跟前来,让你看个仔细,我明明是将心向著你,怎的你还怪上我了?” 彭天虎还要叫骂,宗瑞由他嘴上痛快去,使两个侍卫把彭天虎捆椅子上,罩上大氅,从外面也看不出来什麽,身上锁链绑绳俱都遮掩住了。宗瑞把椅挪到近前,和彭天虎并拢半边身子叠腿坐一处,自己斟满一杯酒,拈一块点心,咬了一小口,就一口酒,突然伸手一把揽住彭天虎魁梧腰身,另一手把刚咬过的那块点心举到人家嘴边,脸上嘻嘻的,嘴里酒气微醺,说道:“这点心好甜,又香的沁人心脾,是这里一大招牌,贼小肉,你也来尝尝。” 彭天虎啐骂:“你只管自己吃了从嘴里顺肠子烂穿屁眼才好!” 宗瑞朝他抿嘴一笑,伸手就把彭天虎裤带解了,摸进去就抠弄起来,激得彭天虎浑身一哆嗦,立时臊得满脸大红布一般。 这时忽听得楼下响起嘈杂脚步,有人进来吵吵嚷嚷:“什麽张三公子李四公子还是他娘的狗屁王二麻子公子,怎就凭白搅散咱场子,哥哥,你说这是他娘的什麽鸟人!”又有一个人说:“兄弟,罢了,如今世道逼人。”乱哄哄中又闻听见那些侍卫的声音,一个个恶声恶气呵斥道:“你们瞎嚷什麽?惹恼了我们公子,可是你们能担待得起?伺候得我们公子舒心,还能少了你们赏钱?只一场赏你们的钱就够你们平时在外头讨半个月的了。”随後登登登脚步声就往楼上来了。 彭天虎心里咯(口登)一下,沈到冰窟窿里了一般,脸上立刻就没色了,浑身绷得僵硬。宗瑞见了抿著嘴直乐,手指又往後穴里狠狠顶了顶,插到深处搔刮肠壁,赏花似的看著彭天虎鼻息粗重,死咬牙关。 彭天虎猛地转过头来,目光如炬,紧盯宗瑞,嘴唇直哆嗦,分明有话已经蹦到了舌尖,却死活说不出口。宗瑞笑了起来,附耳悄声道:“心尖,我听著呢,要是你上面这张小嘴松松口,说两句软话来听听,小五哥今儿就饶你一回儿,不然嘛,嘻嘻,你下面这张嘴说不定一会儿就要当众现眼了。” 作家的话: 一更…… ☆、32两兄弟见面受煎熬,眼中流血心内成灰 耳边厢只听那往楼上来的脚步声越来越响,彭天虎脸涨得通红,嘴唇却愈发抖动得厉害。宗瑞瞧著,见他耳尖都红透了,只觉好可爱,不觉凑上前,张嘴就一口含住了人家耳朵,说话声还没有吹气声大,诱哄道:“你喊我声小五哥,我就饶你,你要不依,我可就……” 一边咬耳朵,手上也不老实,猛地在人家後穴里狠插了两下,突然一把撩起开彭天虎身上大氅,把被玩弄得穴口翕合的下体露了出来。彭天虎大惊,那上楼的脚步声已然快至近前,顿时脸上失了血色,哆嗦著嘴唇张了张,突然又狠歹歹一咬牙,怒目圆睁,恨道:“小畜生!呀呀呀呸!你真下作!” 这时脚步声已来在帘子外面,众人停步,只听一人禀道:“公子爷,人到了。” 宗瑞没有马上言语,反而含笑看著彭天虎,使手撸弄起他的大屌,耍弄得硬了起来,使手笼著,刮蹭龟头,成心调笑彭天虎,压低声音说话:“贼小肉,我再容你想想,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这样儿给人瞧去好看怎的?这麽大的个老爷们,光著屁股让人插穴,还自个儿爽得鸡巴硬了。哎呀,糟了,我突然想起来,小肉你也是江湖中人,你说这要赶巧,现在帘子外面那仨要跟你还是旧相识,给他们瞧去你这样儿是不是怪不合适的?”说著话,抽出手指,吐了些唾沫在手上,复又插进去,勾挖抠弄,故意带出些水响来。羞辱得彭天虎恨不得把头扎到裆里藏起来再也别见人,胸口陡起陡落,真比挨小刀活剐了还难受。宗瑞见了,愈加想逗他,使手大力出溜穴里嫩肉,只觉心里好痒痒,巴望著这人当真能开口唤他一声“小五哥”来听,正闹得越来越过火,帘子外面突然嚷起来坏了氛围。 一个大嗓门嚷道:“到底还见不见了?我们这还得挣吃饭钱呢,刚才我们在街上练得好好的,你们把人全给我们赶跑了,一个铜子没见著,这眼瞅著到饭口了,我们还想赚两个饭钱呐,到底怎麽回事啊?里面还有活人没有了?你们公子还不看不看了?不看咱们就走了,换别处找饭去。” 那些侍卫听见,高声呵斥道:“瞎嚷什麽!我们公子让你等多久你就得等著,就算站到来年开春,你也得搁这等著,真个惹恼了我家公子,别说吃饭,你们上哪也没有活路。” 又听见之前那个中年汉子的声音道:“兄弟,既然人家说多给钱,兜里叶子足,伸手门路大,咱们就多多等等吧。” 另一人又道:“大哥,咱走南闯北多少年了,可没见过这样式儿的,大街上硬拉,不来不行的,而且说要看练把式吧,又把咱家夥式进门都给扣了,这到底是要看的哪一出?” 侍卫们亮出兵刃,胁迫道:“都住了嘴!哪来那麽多废话!敢在我们公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49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49 子爷面前撒野,摸摸你们自己脑袋还在不在!” 彭天虎在屋里听得真切,从打一眼在街上望见,他就已知这仨人身份,非是外人,那中年英武汉子,正是他的姐夫袁率武,在场子练把式跟袁率武对打的那个年轻小夥,是天下绿林总瓢把子王兆鸿的心腹家人,姓查名妥郎,是个孤儿,从小就收养在王兆鸿身边,十分伶俐。粗嗓门的那个大汉,是彭天虎在登州时结识的一位好朋友,东路绿林里的一个头目,姓蒋单名一个雄字,与彭天虎非常投契。现在他仨人来在近前,耳听得亲朋声音,只近在咫尺,彭天虎真想大吼一声:“哥哥兄弟们,抄家夥,宰小兔崽子的!”这话憋在胸腔里几乎都要炸出来了,可彭天虎再粗豪的一个铁汉,这种屁眼里插著别人手指,被抠得穴口直翻翻的耻辱场景,他又如何能有脸面要自己至亲挚友们瞧见这幅情形,内心痛苦得油煎一般。 宗瑞见他咬牙不语,反倒笑了,说道:“傻心尖,我哄你的,你怎就当真了?傻瓜,便是你豁得出去,我还舍不得让你的这处儿给别人看呢。”抽出手指,擦擦上面从後穴里带出的黏涎,伸手刚打算给彭天虎提上褪到膝盖的裤子,忽又转转眼睛,笑道:“我算明白了,你下面那张嘴含著点东西,上面这张嘴才能老实点,不瞎说话,反正外面一罩上这件大氅,别人也什麽都瞧不见,我看这裤子不提上也罢。”说笑著冒出鬼主意来,取根干净筷子照彭天虎後穴里一插,使手摸摸,又插了三根填得满满的才住手,动手仔细给他理好大氅,把不堪的下体遮掩严实,又特意附耳小声叮嘱道:“心尖,这大氅我可没给你系通带,敞怀给你披著的,你可千万别挣,万一露馅了,你下面咋回事儿可就都给别人看光了。你自己多加小心罢。哦,还有,你自己夹紧点,别贪嘴把筷子吃进去太深了,到时候可就不好往外弄了。” 恨得彭天虎脸色铁青,牙龈都快咬出血了。宗瑞看著他这样儿,一个劲儿的直乐,朝屋外道:“叫他们进来吧,小爷要看看到底他们能整出什麽花样来!” 外面的侍卫答应一声,门帘一分,进来三个人。 宗瑞傲然端坐,举目观瞧,见领头的正是那位中年汉子,这回离得近了细看,愈发看得出此人气宇轩昂,英武不凡,双目炯炯,实乃凌云壮志真英雄的人物也。宗瑞看了一遍,冷哼一声,却并不言语,又看左手边那人,见是个俊秀青年,二十四、五的年纪,细眉俊目,长得挺好看,右手边那位,宗瑞还觉得有点意思,是个彪形大汉,膀阔腰圆,脸庞大嘴也大,满脸络腮胡子。自然是没有自己那人天下难寻,可瞧在宗瑞眼里倒也算有几分姿色。 宗瑞扫视一遍,也就不再多看,在那自己满上了一杯酒。 只见领头的中年汉子上前一步,抱拳施礼,说道:“这位小公子,听说您抬举我们,特意使手下人招呼我们上来,承蒙您看得起,我们哥仨一定卖足力气让您满意。” 宗瑞也不看他,微微冷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这才抬眼看看这汉子,说道:“我问你,你这人姓甚名谁,来泰都做什麽?从哪来要到哪去?” 这汉子不卑不亢,答道:“贱名不足挂齿,敝姓武,这是我两个兄弟。”一指那壮汉,说道:“他叫蒋老二。”又一指那俊秀的小夥子,说道:“这位是小疙瘩。”顿一顿,目光如炬直视宗瑞,朗声道:“咱兄弟齐来泰都,一非响马为财,二非贼寇想把城偷,尊一声在场的诸位听从头,只因为咱们兄弟失散,因此上才齐齐来到泰都城,亲兄弟,手足情,弟离家,兄担忧,弟想兄来难叩首,为兄思念弟弟泪双流,每日里天明牵挂到红日坠落到西山後,到此皆为寻找我那离群失散的好兄弟。” 宗瑞听了,好一阵冷笑,只说道:“好一个兄弟情深,千里艰难皆为情!”拿眼瞥瞥彭天虎,见他目光灼灼如电,眼眶泛红,胸口不断起伏,又见他与那自称姓武的汉子二人目光隔空胶著,宗瑞这心里就跟打翻了醋坛子,都酸掉底了,恨那中年汉子恨得牙根直痒痒,真想把凡是占著彭天虎视线的人都一刀宰了。宗瑞暗自憋气,可眼前也没寻出个由头,而且他转念又一想,既然他们能来,那就不能是三个五个,肯定那是拉帮结夥的,我干脆给他们来个顺藤摸瓜,放长线钓大鱼,一股脑连窝端,以後也彻底绝了我那人的念头,让他知道了即使天下再大,他只能在我身边,除此再无他的容身之所。打定主意,强把杀机压了压,没有当场发作,反而冷笑道:“可真是难为你了,是不是?”他说这话虽然面朝著那中年汉子,眼睛却一个劲儿直往彭天虎身上瞟。 那中年汉子道:“小公子,天地人伦,但凡有良心者天下皆如此。” 宗瑞直咬牙,说话都狠著音:“你说得真好,真好。好吧,我叫你来,不为别的,就想让我这人儿乐呵乐呵。”伸手就往彭天虎肩上暧昧一搭,贴脸道:“心尖,你爱听爱看什麽,就说话吧,他们仨走不走得起来,可就全看你今儿这张嘴会不会点了。” 宗瑞这可话里有话,这个“走”明面上好像是说“走场开戏的走著”,实际上也是跟彭天虎说明白了“他们仨身上家夥早让我使人卸干净了,他们今天能不能走出这屋,就看你会不会挑我爱听的说了”。彭天虎心里猛地沈到谷底,猛地又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看著这世上自己唯一的亲人姐夫袁率武,喉结滚动,虽近在咫尺,却不能畅所欲言,虎目含泪,心里这个受罪可别提了。最後只说:“我不知道点什麽,心里不耐,叫他们都走吧。” 宗瑞瞧著他一笑,说:“你这贱小肉,怎的刚才偏扒窗户巴巴的盯著看,我叫你,你也不动,现在你怎又说心里不耐,不想看了?”一边说笑似的,一边斟满一杯酒,递到彭天虎嘴边,瞳仁黑得深不见底,彭天虎嘴唇哆嗦,万般出在了无其奈,张口接这杯酒真比吞刀片咽火炭还煎熬。 宗瑞笑道:“好乖的小肉,罢了,你不点,也就罢了,爷随便打赏他们些钱,叫他们去吧。”一摆手,身後侍卫上前,在桌上放下一小锭金子。宗瑞一扬手,把这金子扔到地上,说道:“小爷今天心情好,打赏你们的,你们还不磕头谢赏?” 袁率武虽然表面从容不乱,其实暗暗把牙咬了又咬,拳头攥了又攥,但凡有一丝血性的人眼睁睁见自己至亲受此等奇耻大辱,怎能不恨得切齿。可虽然心里恨,也知道此时不是救人的机会,今番来是为了按照事先计划,和彭天虎通通气,到时候再寻机会救人。咬著牙,强把恨怒压了压,拾起那锭金子,谢过这位小公子的出手阔绰。又借机和彭天虎搭上话头,说道:“自古无功不受禄,咱们跑江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50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50 湖的没有平白收钱的道理。适才听公子身边这位朋友说,心中不耐,我这正有祖传专治心中不耐的秘方,保证药到病除,就与这位朋友服用排解,也算我兄弟不枉公子您如此器重!朋友,见面是缘,正所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四海之内皆兄弟,我这一副药正是为你排忧解难的良方,你可用心记牢,谨遵方子,按时服用。” 彭天虎听了,就道:“是啥方子?” “膏药两张,前心一张,後背一张;草药一包,需用第一场雪化水服用,连续七日,每日晌午前後皆有奇效;需用二陀山黑土为引,橛子岭松针三枚,卧羊岗青石一块,你可牢记。” 彭天虎心中有数,强忍热泪。宗瑞早不耐烦,使侍卫来哄,又见那中年汉子真个取了两张膏药,一包草药过来,只是不住冷笑,又道:“你可是费心了,来呀,再赏。” 让身後侍卫又扔了一小锭金子在地上,正在靴边,要看这汉子如何弯腰来拣,还要叩谢。没想这次却是那俊秀的小夥子上前,嘻嘻笑著拾起金子,朝宗瑞深深一鞠躬,作揖道:“谢公子爷厚赏,咱们不能白受您许多银钱,公子爷,您上座,我这个人会个乐子,可以一人扮男又扮女唱个折子戏,今儿受了公子爷您这麽多钱,小子就给您唱一段让您乐呵乐呵吧。” 从腰间解下竹板打拍,唱到:“小子今天来到贵宝地,是躬身施礼把腰弯,祝公子您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捎带著再给您问个安,说得一个哎道一个,这个想起来哪个咱们说哪个,那个说的好了都不错,这个好好赖赖说不尽呐,说的还是没有唱的乐。诸位在场的亲朋好友英雄汉,小子不能白收钱,给大家唱段红棕烈马。”真个先做起老生的做派,唱道:“怀中取出银一锭,将银放在地平川。这锭银子三两三,送与大嫂做养廉,买绫罗,做衣衫,打首饰,置簪环,我与你少年的夫妻,就过几年哪。”又把青衣姿态拿捏得十足,真个吊出女人尖细嗓唱道:“这锭银子奴不要,与你娘做一个安家的钱。买白布,做白衫,买白纸,做白幡,做一个孝子的名儿哪,在那天下传呐。” 唱罢朝宗瑞深施一礼,踱步去了。 过後宗瑞才反应过来,这小子他娘的分明是指桑骂槐骂我呐! 作家的话: 二更,计划完成!哦耶! ☆、33彭天虎观雪心乱,小翼王口蜜腹剑 那三人走後,宗瑞安排数名亲卫乔装尾随,意图顺藤摸瓜,一举将众好汉铲除。亲卫依令行事,其中细节按下不提。且说宗瑞坐在酒楼之上,老半天就那一个姿势,除了喘气没别的动作,面色阴冷,眼带杀机,心里是越合计越来气,尤其是一想起刚才自己那人跟那个中年汉子眉来眼去,俩人目光隔空对望都要黏到一块儿去了,宗瑞心里就老不是味儿了,这个酸,这个苦,只觉一股火腾腾直撞顶梁门,七窍生烟,而且还觉得自己头顶绿云环绕,简直太不是个滋味了。 长麽大宗瑞就没这麽难受过,从来就没受过这麽大的委屈,他就总这麽自觉不臭的德性。 宗瑞把脸拉拉得可老长,一句话不言语,在那一坐,整得那出儿就好像等著身边彭天虎掏个糖球出来哄他似的。他不言语,屋里他这些手下人,更没人敢言语了,一时之间屋里静得就听见喘气声。过了老半天,宗瑞猛地一把抄起酒壶一口闷,紧接著恶狠狠把酒壶往地上一掼,摔得粉碎,突然整个人蹦起来多老高,抬手就把桌子给掀了,满屋子人都瞪眼看他瞎卓,也不知道他哪来那麽一股邪火。只见宗瑞竖眉瞪眼鼓著腮帮,两颊都激得通红,猛然抬手照定彭天虎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咬牙怒骂:“贱货,你好不要脸!” 彭天虎心事重重,正全神贯注的想著适才重逢,冷不防挨他一巴掌,宗瑞又在气头上,下手极重,这一巴掌几乎把彭天虎兜头打懵了,耳轮中嗡嗡作响,头一歪,嘴角渗血。 就这样,宗瑞还不依不饶,见他不言语,也没像平时破口大骂,愈加认定彭天虎定然和那中年汉子不清不楚,就觉得说不定他们俩在山野中这麽些年朝夕相处幕天席地都干出过些什麽事情,越思越想心中越气,还特别难受,就觉得自己热突突一颗心捧到人家跟前,结果发现人家早跟别人心连心了。宗瑞暴跳如雷,骂道:“你个贱货,我还在这儿喘气呐,怎的你就敢在我眼皮底下跟旧情人眉来眼去上了?好哇好哇,我看你真是个天生的臭烂货,先前才来我府中几日,就勾搭上我身边侍卫,惹得那奴才为你生为你死,这笔账咱们还没算翻过篇去呢,今儿又招惹来这一帮。你从实说,你与那中年贼汉是何关系?你刚盯著他怎的?他又为何紧紧盯你?他是山上来的特地到此寻你是不是?你讲,你们到底有没有事?你们那些贼统共有多少人,窝巢具体在哪?多少火连?一五一十都供出来,我便还饶你这一遭,不然,一定要你这放荡臭货好看!”骂得口不择言,好不磕碜人。 彭天虎听见他辱及自己姐夫跟众多过命的兄弟,火气翻腾再三,怒火几乎烧焦肺腑,发狂道:“逼崽子住口!岂容你这小杂种乱吠?你便是个天生的孬种怂货,算个什麽东西!二爷只恨手中没有一把杀猪刀,宰了你这杂种,一刀剁下狗头来!” 宗瑞愈被激怒,一脚踹翻桎梏彭天虎的椅子,踢了几脚,令人把彭天虎剥脱干净,扯去裤子,取一支马鞭过来打牲口般狠狠抽了十余下,不住口的骂“看你这贱货还敢不敢偷人”,彭天虎也怒声如雷,大骂不已。闹腾得楼下路人纷纷驻足,伸脖张望,虽然看不见楼上屋内情形,也都交头接耳胡乱猜测。那些跟著来的底下人见这样下去实在不是个事儿,这一出要是传开了可太难听了,一齐上前先劝王爷回府,一面下去好几个人,俱都提刀在手,如狼似虎在羊群里乱攒一般,冲散楼下面围著的人。找店家淘弄来一床大被,把彭天虎卷个严实,从後门扔上轿子,簇拥著宗瑞匆匆回府。 宗瑞余怒未消,回府茶也不喝一口,大步腾腾腾只管先把彭天虎往床上一扔,抖开大被,拔出先前塞在後穴里许久的筷子捆,不容那红肿穴口稍喘口气,扒开臀瓣就跟打桩插地标似的把自己的鸡巴恶狠狠一捅到底,急得就跟圈地似的,先到先得,生怕晚一点本该属於自己的东西就让别人占去了。一句话也不言语,只管按著就干,咬牙切齿,插鸡巴就跟不要命了似的,似乎把鸡巴插得越深,越能把别人都从自己这人心里挤出去一般。这一晚上,宗瑞就跟疯了似的,一宿也不知道弄了几回,末了还使内侍取过羊脂玉肛塞堵住彭天虎灌得满满一下精液的後穴,抱著人家呼哧气喘嘴里瞎吭叽,那意思,好像只要他伸手搂著,这人往後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51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51 就彻底是他的了,只是他一个人的。 接连几宿,宗瑞都要来和彭天虎同睡一个被窝,只管抱住不放手,似乎渐渐这都成了他一个习惯了。 这一日,泰都城降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燕北的天气是彻底冷了,出门都冻手冻脚。彭天虎叫人给切来三斤羊肉片,摆几个小菜,整坛好酒,边吃涮火锅,边看这场纷纷扬扬的初雪。彭天虎心里尽合计著前几天姐夫叮嘱的那个“药方”,明白这是道上的众家兄弟要来搭救自己,眼瞅著要能飞出牢笼,彭天虎心情很激动,可他又很烦躁不安,因为虽然说他特看不上那个小杂种,可相处这麽久了,彭天虎也得承认这小逼崽子别看年纪小小,但确实有一套,武艺超群,当真动起手来,胯下马掌中刀,罕逢敌手,而且这小逼贼坏心眼子实在太多了,眼珠随便转一转就一串鬼主意,手下有骁勇战将,又掌握燕州兵权,要是当天干起来,彭天虎可真怕自己众位兄弟吃亏,闷闷不已,正焦躁间,忽听一个伺候自己的小太监匆匆近前,畏畏缩缩的说:“二爷,王爷千岁正往这边来呢,奴才们伺候著您去准备准备吧,好方便你一会儿接驾承恩。” 彭天虎立起眉毛,一拳砸在桌子上,差些没把桌子拍碎了,怒道:“呀呸!你这阉狗乱吠什麽?再敢罗罗嗦嗦,二爷先拧下你的脑袋来。那小杂种要来,正好!等一会儿爷爷只管抓住他倒提在手中掼在这火锅里,索性炖锅狗肉汤喝了下酒,你只管叫他来!” 吓得这个小太监差点趴到地上去,哭丧著脸说:“二爷,您大人有大量,小的就是个奴才,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也就是了。” 彭天虎本来烦躁焦虑,听著小太监胡言乱语什麽“准备承恩”,心中大怒,可见他吓得面无人色,也知他不过是个奴才,主人让他咋叫唤他也只能咋叫唤。彭天虎不像宗瑞那德性,大概是由於生长帝王家的缘故,向来呼奴使婢颐指气使,只当奴才不是人般抬手就打张口就骂。彭天虎见这小太监吓得够呛,也就作罢,让他下去了。 不多时,果然见宗瑞走了进来,内侍跪倒接驾,上前掸雪脱袍,伺候他进屋来坐了。宗瑞端起内侍献上的热茶呷了几口,压压寒气,茶罢搁盏,仰脸含笑望著彭天虎,没事儿也要闲磕牙寻起个话头,笑著说:“心尖,你可真会自在,在这儿倚窗赏雪,饮酒作乐。”盯盯往彭天虎脸上瞧,见他双瞳如炬,貌威武体彪壮,背阔三停,端坐犹如金刚一般雄壮,穿一身枣红的紧袄,没披大氅,许是觉得屋内炭火太旺,有些热了,敞开衣领,腰带松著扣,露里面青缎子中衣,两颊被火锅蒸蒸热气熏得有点发红,眉峰明显。宗瑞见了,心里好爱他,情难自禁,伸手就在彭天虎腰上掐了一把,凑跟前咬耳朵:“你实说,半日没见,你想没想我?” 彭天虎这会儿真想一巴掌把他扇飞到火锅里炖了,只是因为连续服用那绵绵散,身上没有多少力气,慢说是宗瑞这样的高手,就是寻常练过两下子的人此时也能随便摆弄他。 宗瑞见他不吱声,又笑了笑,附耳悄悄道:“我跟你说,慢说足足离开半日,只要一会儿不见你,我就可想你了,想得我都受不了。”手上愈发不老实起来。 彭天虎猛地按住他要往下扒裤子的手,也不看他,只偏头看窗外那雪,胸口起伏,虽然心里十分膈应这个小杂种,可实在没别的办法,强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低声道:“我明儿想……想出城逛逛,我……我看这雪下的挺好,想到处看看。” 听闻此言,宗瑞脸上露出一种冷笑,眼里目光悚人,口中却把话说得温柔款款,搂著彭天虎道:“傻心尖,这有何难的?我依著你便是,明日我就带著你出城好好逛逛,散散心,也省得你终日闷闷不乐的。只要你乖,你小五哥自然好好疼你。” 说罢话也不顾彭天虎竭力伸手想拽住裤子,强行伸手进去,摸著穴就使劲儿狠抠起来,又捏弄耍玩那根好大好热乎的大屌,下手全没轻重,似乎就是有意让彭天虎疼得连连倒抽冷气,一双点漆般的眸子里露出要吃人般的凶光。 ☆、34有心戏扮小登科,小翼王轻敌入套 次日天明,宗瑞当真叫人预备出门,又特意让内侍给彭天虎打扮起来。这些狗奴才为了讨自己主子欢心,专挑鲜豔颜色往彭天虎身上拾掇,有拿一件葱芯绿的中衣强给套上的,又有给挑一套大红裤袄过来的,对襟盘扣的款式,细一看上面还绣著金花朵朵,腰上给扎了一条鹦哥绿的丝鸾带,腰带边上还垂著一溜金黄色灯笼穗,一走道直随风呼扇,大红裤下面是双大红鞋,要说这双鞋,可太好看了,那可真是像戏词里唱的“满帮是花,金丝线锁口,五色的丝绒绳儿又把底儿收”。这不就是存心搓尽人吗?把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硬给打扮成这样,到大街上一走,比那耍猴的还得抢眼球呢。 这帮狗奴才给彭天虎穿戴好了,一窝蜂推搡到宗瑞面前。宗瑞差点没当场笑岔气了。他又嘴损,偏耍笑两句,绕著彭天虎边转圈边笑道:“好心尖,你打扮得这麽喜庆,这是要出阁怎麽著?披红挂绿,你要嫁给谁呐?”这麽一说,自己又笑得直打跌。把彭天虎臊得满面通红,头低得恨不得扎到裆里别见人了。 宗瑞笑了好一会儿,才强忍住,打赏了这些内侍,转面来看著彭天虎,刚要说话,又自己在那乐上了,活活要把彭天虎肚皮气炸了。好半天,宗瑞总算不乐了,含笑望著彭天虎,见他羞臊满面,气得脸色变色,就伸手一拉他袖口,小声哄道:“好心尖,其实你穿什麽我瞅著都稀罕,你别气了,我倒挺喜欢你穿红的,夜夜都穿红才好,那我就夜夜都是小登科。大不了,我也穿喜庆衬你,你稍等我会儿,我换了衣服就来。” 说著话伸手往袖筒里探探,摸著彭天虎的大手捏了捏,笑盈盈往後面换衣服去了。不多时,穿戴一新美孜孜的从里间走出来,真个也穿了一身大红。这玩意儿也真怪了,同样都是穿得花里胡哨,怎麽人家穿起来就那麽好看,那麽一瞧见就让人觉得眼前一亮,不仅不别扭,愈发衬出他粉团似的雪白脸蛋,双唇红润,眉目皂白分明,真正是天生的风流俊俏,行风流,动风流,行动怎麽就那麽风流,胜过天上仙童。 当然宗瑞可不是像那些内侍存心搓尽彭天虎似的,红袄配红裤,他下面衬的是青缎子中裤,掖在五彩猎靴里穿,披了一件宝蓝色的通氅,手里还拿著一件紫色的外套,走到彭天虎近前,嘻嘻一笑,只要瞅见彭天虎那就是眼仁都乐,心里开花,笑著说:“外面天凉风紧,我拿个外套与你穿,你来,我给你披上,咱们就出城逛逛去吧。” 彭天虎有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52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52 心一巴掌抽得这小杂种满地找牙,可一想到众多兄弟为了自己天寒地冻的在雪堆里窝著,真恨不得身插双翅飞出囚笼,咬牙压压怒火,把外套穿上了。这外套挺长大,一上身就把里面都遮盖住了,也看不出来具体啥穿著,就是那锁边绣花的大红鞋没法遮挡,实在别扭。 彭天虎窝火憋气被宗瑞连拉带拽出了门,还让他骑原先那匹大青马,宗瑞自己骑匹毛皮雪片似的白龙驹,前头带队,率一队人马游荡出城。 昨夜一场雪下到後半夜,虽说这是刚立冬,头一场雪在地上站不住,太阳一晒就见化了。可宗瑞毕竟少年心性,隔了老长时间没见著雪,这会儿看见,野外山间都似铺上了梨花瓣似的,银装素裹,汉白玉堆砌的乾坤,不由得玩心大起,照马後胯追加两鞭,一阵风似的卷得积雪白茫茫随他那马翻飞四蹄八方乱舞。众亲卫见他起兴,都附和他策马飞驰,留神注意时刻把彭天虎夹裹在队伍中间,紧随其後。 一口气打马奔驰出约莫数十里地,渐渐跑进山了,四周疏林冷落,荒草凄凄,宗瑞收了鞭子,带住马,等了彭天虎一会儿,和他并辔同行。走了一段,忽地从树丛里跃出一只脱兔,没命的朝前窜了出去。宗瑞见了,催马拔箭,对彭天虎道:“心尖,我给你射只兔儿玩玩,你看著。”说话间,已经开弓填弦,胯下马四蹄如飞,只听“嗖”的一声,眨眼间那兔儿已被他箭钉死在地上。 众随从一阵欢呼,上前拾起兔儿捧给他瞧。宗瑞也没怎麽瞧,只偏脸一劲儿望著彭天虎,问他:“怎的,你不喜欢这兔儿?” 彭天虎远远望见山中一片苍绿松林,心里就跟咚咚咚擂鼓一般,愣愣出神,哪还有闲心理会他,一声也不言语,只紧带缰绳,随时准备扣蹬撒马。 宗瑞见他神情,哼了一声,把死兔随手扔给手下人,赌气似一打马,又往前跑了一段。渐渐往山里进得深了,一路不过是打了些獐兔!子,见彭天虎全然不理会他,越来越觉得兴致缺缺。正烦闷不已,猛听得树林中一阵呼哨嘈杂,由打两面冲出来百余名罗兵,把宗瑞这几十人就给夹在中间了。来到近前,队伍分列两边,後面出来三匹马,鞍上端坐三人,宗瑞一见他们,不由得连声冷笑,认出正是那日扮作江湖艺人在酒楼上给彭天虎递暗语的那三个。 宗瑞巍然端坐雕鞍之上,见这些山贼匪徒一个个衣袄陈旧,蓬头垢面,甭说披挂了,兵刃都配不整齐,心里颇为不屑,都不搁正眼瞅这些人,带著缰绳坐在马上动都不动,只是不住冷笑。 就见中间那个中年汉子,打马上前,怒目而视,手指宗瑞道:“小奸王,你辱我兄弟太甚,违背人伦,丧尽天良,做事猪狗不如,实在天理难容!你若放了我内弟,自裁谢罪,也许还能容你留个全尸,不然我们众弟兄一拥而上,定将你剁成肉泥,尸骨无法收殓入棺!” 这些人里宗瑞最恨的就是这个中年汉子,那日在酒楼之上见他和自己那人目光久久对视胶著缠绕,宗瑞就把他恨死了,要不是为了顺藤摸瓜一网打尽所有贼匪,当时就要抄起刀来在自己那人面前一刀宰了这个汉子,让彭天虎知道知道,看他以後还敢不敢再和人勾搭。宗瑞见他开言就骂,心里一股火腾的就冲起多高,真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喝道:“住口!你这贼汉,那日我就瞧出来了你一双谗眼紧盯我那人,早知你居心不良,哼,你好大的狗胆,竟敢主动跳出来了。来得正好,小爷早就想一刀劈了你!”举手一挥,那些跟来的随从早有准备,先一批人从怀里掏出响炮,抛向空中引爆,一直紧贴彭天虎左右寸步不离的几名侍卫一拥而上,将彭天虎揪下马来,抹肩头拢二臂捆绑结实,堵上嘴拖到队伍後面去了。 只听这三声炮响为号,几里地外立时人马声喧,喊杀声起,许许多多铁甲兵勇齐齐奔马如雷,直向这边对阵处杀过来。原来宗瑞早已起疑,又依据这几日派出尾随的亲卫回报,更加确定当日满嘴江湖切口的三个艺人定然是山中贼寇,要来夺走自己的心上人,表面上依著彭天虎出城游玩,其实暗中早已部署下千名禁军相隔数里悄然跟随,以响炮为号。 那对面阵营中率众山贼的中年汉子,自然是袁率武无疑,率了百余名罗兵故意要他们打扮得狼狈,料定宗瑞必定狂傲轻敌,到时依照三哥楚良的计策,佯败而逃,将宗瑞引到王大哥他们设下的埋伏圈中去。宗瑞後面安排的这一大队人马,其实袁率武他们早就派下踩盘子的弟兄,全都打探明白了。按商定好了的,宗瑞领大队兵勇一往上冲杀,他们这些人就该装作土崩瓦解不堪一击的样子,往南山坳里撤,没曾想,袁率武一眼没照顾到,身边一直跟彭天虎最投契的蒋雄举著大斧子就奔宗瑞撒马过去了,打算给哥们兄弟报仇雪恨,宰了这个小奸王才痛快。袁率武紧赶著拦都没拦住,蒋雄抖缰绳就到宗瑞近前了,抡开斧子就砍,就他那两把刷子,宗瑞压根都不放在眼里,倒提手中刀,等他这斧子招落得结实了,想撤都没法撤了,在马上灵活往後折腰使了个铁板桥,闪过斧头,紧接著挺腰压刀攥,右手献刀头顺著蒋雄大斧杆往下推,冷哼一声,喝道:“毛贼,小爷教你一招,记住了,这招叫做撒手人寰!”蒋雄也是个莽汉,哪懂什麽“撒手人寰”就是一听人家一说“撒手”二字,自己的斧头可就不敢握了,真就撒手了。要是再不撒手他这手指头就该让宗瑞刀锋给削掉了。二马一错蹬,宗瑞反手又是一刀,直奔蒋雄往下砍,耳轮中就听“噗”一声闷响,顿时血肉横飞。 袁率武在後面直发呆,冷汗顺脸颊往下淌,连声道:“好险好险!”只差那麽一丁点,蒋雄可就没命了。原来宗瑞骑的这匹马太好了,特殊的快,所以一错蹬,再挥刀的工夫,就和蒋雄错开了那麽一丁点的距离,这一刀正砍在蒋雄坐骑的後胯骨上,当时那匹倒霉马後胯就塌了,蒋雄翻落马下,打个滚爬起来,撒丫子就跑。宗瑞瞅见他悠悠悠跑得那个欢实,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心说,你能往哪跑!你还能有兔子跑得快吗,我给你一箭得了!伸手就要抽箭。袁率武情知这个小翼王箭法超凡,百步穿杨,这一箭只要让他射出去,蒋雄就算铁定玩完。立刻催马,不容他开弓,举枪就扎。宗瑞一见他眼睛都红,丢了蒋雄不管,只管提刀要杀袁率武。 两人交手几个回合,袁率武兜缰绳裹马镫,拨转马头奔南山坳就跑,宗瑞打马紧追,摇刀呐喊:“贼汉,你哪里走!留下命来!” 一边跑,袁率武心里就直犯合计,这个小小少年,刀法真是超凡精奇,实在了不得。可是,怎麽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对劲儿呢?我怎麽觉得他这一路的刀法似乎很眼熟,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53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53 怎麽好像这麽熟悉呢?越想就越觉得宗瑞的刀法绝对在什麽人身上瞧过,而且还特别熟悉。猛然间,袁率武“啊呀”一声,赫然想起来宗瑞的刀法为什麽自己觉得这麽熟悉了,登时心里直突突。 ☆、35小翼王对刀遇同门 袁率武突然间想到了这个小翼王的刀法套路到底是跟谁像,顿时犹如当头一棒,心里轰的一下,整个人都有点懵了。因为提起这个人,那同袁率武和彭天虎可是有著莫大的渊源,对他们哥俩真可谓是恩重如山,当初要不是这位豪杰仗义相助,彭天虎指不定都没了多少年了,这十余年来又哪是他们俩的栖身之所。 这个跟小翼王刀法套路如出一辙的非是旁人,正是袁、彭两家的大恩人──天下绿林总瓢把子王兆鸿。 袁率武是怎麽也想不通,大哥王兆鸿能跟这个伤天害理的小奸王有什麽瓜葛,越寻思就越奇怪,身上直打激灵,不禁满腹疑团。 袁率武在前方佯败而逃,宗瑞提刀在後面穷追不舍。他二人是打马如飞,转眼就来至南山坳。就见袁率武突然紧催马,一阵风似的就窜进前面好大一片松树林子里去了。宗瑞追到林子近前,猛地带住马,没贸然就跟著袁率武进松林。虽然说宗瑞天生就傲性,可他多精明的一个人,见这片林子实在是个险恶去处,周围山岭相环,林子深处苍松劲柏遮遮掩掩,根本看不清楚里面什麽情况。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疑虑里面有伏兵暗算,所以宗瑞就带住缰绳,兜著马停在林子外面仔细观瞧。 此时袁率武带来的那二百来个罗兵,都按事先安排好的,一看见宗瑞的大队军兵往前冲杀,就全都装作根本就不敢同宗瑞部下交手的样子,望风而逃,有不少的罗兵都一溜烟跑进松林里了。原本静悄悄的松林,一下子跟捅开的马蜂窝似的,宗瑞他们堵在外面,就听林子内乱哄哄的吵嚷。有的喊:“哎呀咱们怎麽跑这个林子里来了,这山坳是个死胡同,有进口没出口!这可要了命了!”又有喊的:“天妈老大爷,我咋跑这林子里来了,妈啊,我今儿算完了。”有扯开嗓门直喊:“大寨主!大寨主!你说可怎麽办呐,这山坳是死胡同,咱们还能往哪跑啊?”忽又听见有人嚷起来:“好厉害好厉害,他们人多堵住林子,咱们没的跑了,我看咱们就在这林子里藏到天黑,然後趁著夜色遮掩,大家夥一起往外跑吧,谁跑出去算谁命大,死了的该著。”不少人都附和起来,嚷嚷著:“对对,跟他们耗到天黑,跑出去的算拣著,死了的自己该著哇。” 宗瑞压著大队围堵松林之外,正犹疑不定,听见里面嘈杂喊嚷,心念就翻了几番,暗中寻思,许是故意诈我,插圈弄套;转念又一想,哼,就凭他们这些山野毛贼,能有什麽本事? 从打一开始,宗瑞就打从心眼里就没瞧得起这些人,加之先前对阵打眼一看,见这些人一个个形容狼狈,远远望见军兵一来便作鸟兽散,哭爹喊娘扔兵刃,恨不得多长两条腿逃命的那个怂样,心里就更加不拿这夥山贼当回事了。宗瑞狂傲性子一上来,大刀一摆,当即喝令手下:“儿郎们,给我杀,生擒匪首者本王重重有赏!” 一声令下,手下兵将如狼似虎汹涌向松林,阵势如同要将松林踏为平地一般。众军兵正往前冲,突听得轰隆隆一阵巨响,松林地面骤然塌陷出许多大深坑,万幸宗瑞这匹马赶巧踏著的是坑边实成地,可跟他一起率先冲进松林的百余先锋人马大多数就都坠入陷坑之中了,後面的大队刹不住还直往前冲杀,自己人践踏自己人,顷刻间人仰马翻死伤枕籍,宗瑞的整队人马就全乱套了。 就在这个时候,猛听得松林深处三声炮响,喊杀震天,由打林子深处亮出一大队人马,足足能有千八百人,个个盔明甲亮,气势威武,跟先前那些在山道上一打照面的贼匪完全是两个样,人有精神马也欢实,二龙出水势,到阵前雁翅状排开,两边一分,後面纵马上来一名披挂整齐的头目,大刀一横,压住阵脚,霎时整个队伍鸦雀无声,这哪里像是拦路劫道的响马,分明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宗瑞情知不好,到底是中了人家的圈套,心中又怒又奇怪,怒的是自己堂堂翼王千岁竟然阴沟里翻船,让这些个山贼野寇给摆了一道,奇怪的是他们这些贼匪怎麽能带出来这麽威严煞气的一队人马来,比不少地方的军队还像样呢。宗瑞这个气可太大了,万没想到一帮强盗土匪还能成气候了,这要是再任其发展,恐怕对我宗室江山都有所威胁,心中打定主意,今日之後要立即向二哥禀明情况,上奏朝廷,发来一支大军彻底铲平了整座二陀山。 他正暗自思忖,对面那名响马头子已经拍马上前,开言叫阵。 宗瑞打眼一瞧,(口霍),见对面马上来的这个人好威武。只见他三十开外,身材高大,背阔腰圆,前胸宽,臂膀厚,虽然说不像自己那人浑如金刚一般一身虬结雄肌,可也真够称得起孔武有力,披挂青铜甲,内衬紫征袍,剑眉直插入鬓,虎目不怒自威,鼻直口阔,面如刀削,颏下微蓄钢髯,相貌非常阳刚,胯下一匹黑马,手握一杆霸王大刀,纯钢打造,刃薄一纸,一看这把刀的分量,可知这人必定膂力过人。前来会会宗瑞的这个人正是统帅绿林的总瓢把子王兆鸿。 适才袁率武回到松林,就把自己发现小翼王和王兆鸿刀法如出一辙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王兆鸿一听,根本就不相信,他们王家的刀法那是家传绝学,一个朝廷高高在上的王爷千岁怎麽可能会使他们王家刀法。但是王兆鸿知道袁率武向来不说瞎话,又听蒋雄添油加醋的一形容宗瑞的刀法多麽精妙多麽厉害,王兆鸿一来好奇二来也被激起了争胜之心,所以才特意前来试试这个小翼王的刀法。 王兆鸿近前伸手一指,声若洪锺,高声道:“小娃娃,我听说你刀法不错,来来来,你家使刀的祖师爷来同你过两招,今天就让你尝尝我这杆大刀的厉害!” 宗瑞闻听,一阵冷笑,说道:“呸!你叫哪个小娃娃,跟谁面前称祖师爷来?你一个小毛贼,也配叫我?撒马来战,速来受死,看本王一刀取你狗命!” 心里不屑,实在懒得跟一个毛贼废话,打马提刀,照定王兆鸿项上就砍。王兆鸿不慌不忙,踹蹬催马,横刀来挡。宗瑞使的是一招带後手的虚招,半道突然一撤腕子,继而举刀一攮,直取王兆鸿下腹。王兆鸿早提防著他使的是一招“阴阳勾”,暗中存著後把,明取上,实奔下扎,横刀来架的时候就顺势一压刀攥,要往下盖住宗瑞的刀。他的力气可比宗瑞大多了,刀又沈,这要是真被他盖上,宗瑞的刀肯定就得撒手。幸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54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54 亏宗瑞使的这招“阴阳勾”跟别人不一样,是一手绝活,还能再变,见势不好,赶紧合刀顺杆平著往上兜,要取王兆鸿心窝。王兆鸿见了,当时就是一愣,倒不是他怕了宗瑞这一招,而是他认出来,这正是他们王家的刀法,有个名叫“凤凰三点头”。王兆鸿立刀一挂,只听呛啷一声脆响,把宗瑞的刀偏著打了出去。这个时候二马冲锋错镫,王兆鸿余光瞥见这个小翼王反手持刀,刃往里翻,在马背上悬裆换腰,王兆鸿认得这个架势,这是要使他们王家刀法的反背回身一刀的架势,这一招叫做“狮子解带滚绣球”,王兆鸿极端震惊,心中重重疑云,就在二马过镫的时候,果见宗瑞反手一刀,绕著王兆鸿後腰一道寒光。王兆鸿绷著刀杆等著他,耳轮中又听呛啷一声,火星迸发。 宗瑞闷哼一声,这回可是真吃了个大亏。前面说了,王兆鸿的力气比他大得多,手中霸王大刀也比宗瑞的花刀分量沈多得去了,两口刀相碰,直震得宗瑞虎口生疼,两臂酸麻,差一点手中花刀就被王兆鸿挂飞了,忙稳定心神,死命握住。 宗瑞是又惊又疼,立时出了一身的冷汗,瞪视王兆鸿心中好生纳闷,心道,怪了怪了!怎的我每一招每一式,这人都好像早已心中有数? 王兆鸿在马上瞧著宗瑞,吃惊程度不啻於大晴天被雷劈了,盯著宗瑞两眼发直。 ☆、36识家传瓢把子遥想当年 宗瑞跟王兆鸿脸对脸互相瞪眼,两个人可就都愣住了。他们愣神的工夫,胯下马可不闲著,说时迟那时快,二马擦身而过,一个奔东头,一个奔西头,撒开了一段距离。这个时候,宗瑞的心里可就开始直打鼓了,他向来自恃武艺高强,只知有己不知有人,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主儿,而且他又身份显赫,除了他二哥,这个小翼王把谁放在眼睛里过?从打一开始见到这些绿林好汉,宗瑞就非常不屑,觉得这些人不过就是些毛贼,什麽东西,都不配他用正眼瞧的,态度极为轻蔑。可万没想到,今天他这口花刀栽到这个贼头手上了。 宗瑞此时在马上是又惊又怒,心里砰砰乱跳,暗想这个贼汉到底是什麽人?怎麽他对我的刀法路数了如指掌?这个人到底是谁? 王兆鸿也是非常震惊,在马上思忖宗瑞的刀法到底传自何人,心里就没谱的来回琢磨,要说这个小娃娃是我要找的那个人,这年纪也对不上号啊,看他样子不过十六、七岁,我要寻的那人算起来今年可足足得有二十六、七岁了,相差得也太多了,一定不可能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人啊。可要说不是,这个小娃娃怎麽会使我们王家刀法?越思越想,越是如坠云里雾里,转念又一思量,得了,就算这个小娃娃不是我要寻的那人,也一定和我那人有著莫大关系,我不能把他伤了,得把他生擒活捉回去,详细问个明白,这样我要找到那个人也就有希望了。想到这里,王兆鸿心情很激动,这些年来,王兆鸿总记挂著这件事情,今天碰见宗瑞,刀对刀认出这是家传武艺,多年的心愿总算是有个著落了。所以王兆鸿再次兜转马头来和宗瑞对面的时候,他没马上亮开架势,而是刀交单手,一勒缰绳,看著宗瑞,问道:“小娃娃,你先住了,我问你,你这刀法是谁教给你的?” 宗瑞这个时候心里头火气腾腾腾直往顶梁上撞,生平头一回吃这种亏,刚才那一下子,现在他双手虎口还裂开似的疼,心里都要把王兆鸿恨死了,说话直咬牙,冲王兆鸿喝道:“呸!你算什麽东西?也配问本王话?”说著话双磕飞虎蹬,撒开战马,挺刀奔王兆鸿面门就刺。 王兆鸿微微一笑,不急不忙提刀在手,左手一压刀攥,斜立著刀,护住下肋守住门户,二马冲锋错镫,王兆鸿不容宗瑞马抢上风头,先抢一刀,宗瑞再想翻腕子绕刀杆使一招“拦腰斩”可就失去了先机,呛啷一声,两把刀又是一碰,宗瑞“呀”了一声,虽然说死命把刀攥住了,可刀已经被王兆鸿给开了。只要这个时候王兆鸿把刀往前一进,正可以扎在宗瑞腰间,轻则重伤重则丧命,可是王兆鸿没往前进刀,反而把刀往回一撤,把宗瑞给放过去了。 宗瑞冷汗刷的一下,浑身衣服都塌透了,坐在马上瞪视王兆鸿,咬牙切齿,暗暗揣测对方的用意。 在他二人交锋的这段时间,松林中两方人马已是混战一团,虽然说两方的人数差不太多,可是一进林子宗瑞这边的人马中了陷坑,自己人践踏自己人,先不说损伤多少人,就已经被搅乱了军心,挫败了斗志,加上楚良出的一个计策,一打起来让在周围环山林深处安排好的罗兵故意做出许多呐喊嘈杂,好像还有许多後援。宗瑞这边人心里本来就乱套了,又听见四面八方都是喊杀声,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惊慌失措,眼瞅著就要败了。乱阵之中,宗瑞和身边剩下的十来个拼死护卫的亲随可就渐渐被王兆鸿这夥人给围住了。适才佯败的袁率武等人,也重新率队加入了战局,看见总瓢把子王兆鸿跟那个小奸王各自扣蹬勒马光对眼不动手,就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王兆鸿一摆手,说道:“旁人都不要近前,也不许你们任何人使暗器伤了这个小娃娃,我有些话必须问清楚他。” 旁边他这些把兄弟一听,这不对劲儿呐,这里面肯定有事儿!总瓢把子发了话,都不敢不听,所以没人敢趁这个机会伤了宗瑞的。 宗瑞这个时候都快要气死了,觉得他堂堂的翼王少千岁被一夥山野毛贼给看低了,这种滋味就他那人性的哪能受得了,在马上死死攥著刀,咬得嘴唇都直发白。 王兆鸿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著宗瑞,又一次问道:“你这个小孩子年纪小小,刀法确实不错,我们王家大刀的招数你学得已经很到位了。只是你一个小孩子,出手怎麽这麽狠毒,招招逼人要害,也罢,我先不跟你计较这个,我问问你,你的刀法到底是谁教给你的?你快讲,你从哪学会了我们王家刀法?” 宗瑞一听这话,心里更来气了,心道,什麽?我学了你们王家刀法?我呸!你一个贼,我乃今皇子堂堂少千岁,我能跟你这麽一个贼学?哼,就算是学,你是偷了我跟我哥哥的,你就是个贼!贼就专门偷东西!正准备开口大骂,突然心念一转,计上心来,把到嘴边的骂人话咽了回去,换了副语气,对王兆鸿说道:“你要问这个,你今天可算是问著了,我这枪法是从……”话说半截,他顿住了,故意的拿眼睛往周围看看,好像挺犹豫的又说,“这个,这个我不能谁都告诉。可是既然你跟我同一路数的刀法,我想你跟我师父一定有莫大的因缘,你过来,咱们两个并马擦肩,我悄悄只告诉你一个人知道知道吧。” 王兆鸿是个盖世的豪杰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55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55 ,也没往什麽阴谋歹计上想,听见宗瑞这麽说,就当真打马上前。宗瑞表面不动声色也跟著打马,其实心里早把王兆鸿恨死了,垂手好像是往得胜钩上挂刀,其实暗地里伸手进马鞍叉子里偷偷取出一个暗器──锁喉抓,把挽手套拉紧,准备趁王兆鸿不备,要使阴招了。王兆鸿心胸磊落,见他放刀,自己也伸手把刀挂上了,宗瑞瞧见,暗暗冷笑。 眼瞅著二马即将并鞍,王兆鸿就说:“现在你讲吧,这刀法是谁交给你的?” 宗瑞说:“好,我就告诉告诉你,你伸脖过来,听仔细了!”这话音越往後越带著一股咬牙切齿的狠劲。话音未落,一竖眼睛,杀机乍现,抖手腕就要甩出锁喉抓来。 只觉一阵寒风,“嗖”的一声,接著就是一声痛苦的“啊”。 叫出声来的这个人,可不是王兆鸿,而是宗瑞。宗瑞这锁喉抓还没来得及从手里飞出去呢,肩膀上可就中了一支花翎箭,正插在肩胛骨缝里,剧痛透骨,直痛得宗瑞在马上一晃悠,半边身子都栽倒下去了,手中的锁喉抓也扔了,匆忙抓住铁过梁,也总算宗瑞骑术高超身法灵活过人,掉落半道,他又猛一蹿身,重新翻上马背,急急带缰绳撒马而去。 射箭的这个人正是一直眼不眨紧盯宗瑞手脚的查妥郎。查妥郎性格伶俐聪颖,早就看出来这个小奸王居心不良,挂刀的时候手上有小动作,猜出来这个小崽子怕是要暗算自家主人,所以早就抽出一支花翎箭搭在弦上,时刻防备著宗瑞。查妥郎也是一个神射手,宗瑞这个时候全无防备,查妥郎本可以一箭射死他,不过先前王兆鸿说了,查妥郎明白自己主人的意思,所以只射在宗瑞肩膀,没瞄准要害。 宗瑞中箭负伤,须臾间血透衣衫,顺胳膊往下唰唰的淌,无心再战,拨马下令回撤。王兆鸿见他如此阴狠,要使暗器害自己,要不是自己的小厮查妥郎射箭相救,自己这条性命刚刚可就算交待了,心头火气,提刀在手,高声喝道:“小奴才,你哪里走?乖乖留下吧,我先替你师父好好教训教训你!”催马紧追宗瑞不放。 身後众绿林好汉也一拥而上,追赶得宗瑞这些人马溃不成军,东逃西窜。眼瞅著就要追上宗瑞了,突然有探子急急来报,说是大事不好,城郊那边远远杀来许多翼王的援军,黑压压足有三、四千人,王兆鸿等众多绿林豪杰知道两方兵力相差太多,不能硬碰,纷纷撤退。 宗瑞脱险,如何暴跳如雷,叫人搜山烧山,又如何撒气在彭天虎身上暂且不提。 先说王兆鸿这些绿林好汉,撤到安全地界歇脚,当时阵前许多人都瞧得清楚,他们总瓢把子跟那个小翼王,两人的刀法是一模一样,俱都满怀疑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猜不明白这里头到底是怎麽回事,互相看了一圈,又都齐齐望向王兆鸿。 王兆鸿正坐在虎皮交椅上,愣神发呆,皱著眉,手里端著妥郎给奉的茶,半天一口没喝,似乎满腹心事,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还在那自言自语的。袁率武比别人更著急,折腾得这麽大发,他的内弟还是没救回来,刚一交手,这个小翼王就派人把彭天虎给藏起来了,本指望能生擒这个小翼王作为交换,没想到,临了突然人家来了大批援军,整个计划算是泡汤了。这麽一闹,他们这些人是都全身而退了,可是彭天虎还落在那个小奸王手中呢,指不定得受多大的折磨了。袁率武一想起自己这个苦命的小舅子,心如刀割,站起来冲著王兆鸿深施一礼,哽咽道:“王大哥,我兄弟他……唉,王大哥,我想请问您,这个小翼王到底和你有什麽牵连,为什麽你们的刀法如出一辙呢?” 王兆鸿一声长叹,说道:“兄弟,这话要说起来,可就太长了,其中有些地方我都不明白因缘,总之这麽说吧,我们王家刀法确实传过一个外姓人,这个人我也是素未谋面,可是,我已经找他找了能有二十来年了。这麽说吧,这是我的父母双亲,给我订下的这麽一门……怎麽说呢,我也说不好,总之就是,他们长辈给我跟那人订好了,要是异性就结为夫妻,要是同性就结为金兰。我到今年已经满三十六周岁了,就因为有这个约定,所以我一直没有娶妻,大丈夫一诺千金。只是这麽多年,我派出去过多少人,搜遍天涯海角,到处也打听不到有会我们王家枪法的外姓人。万没想到,今天在这个小翼王的身上寻出些眉目了。” 众家兄弟一听此言,俱都大吃一惊。 作家的话: 下一章 估计虎子得吃点大苦……然後就该开收拾小渣攻了……orz ☆、37千里对刀践诺言,聘专人欲惩淫威 王兆鸿把话说完,他这些过命的绿林弟兄可就都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说什麽才好,能怎麽说呢?这个小翼王伤天害理,把他们的兄弟给祸害了,来的时候,大家都憋著劲,准备狠狠收拾小兔崽子的,一刀宰了,那都算太便宜这个小奸王了,得生擒活捉了,众家弟兄轮流上前一人一刀活剐了龟孙子的,才算给虎子兄弟解恨。 可万没想到,他们总瓢把子跟这个小翼王有这种渊源呐。这在过去那年代,这就是指腹裁襟之情,金兰八拜之交,这里面的情义可海了去了,过去人都看重这个,尤其他们这些绿林道上的人,更是讲究重情重义。所以一听说,总瓢把子很可能跟小翼王是这种关系,那谁还能说宰了这个小奸王吗?於是大家夥就都愣住了,顿时大堂之上是鸦雀无声。 这个时候,三哥楚良站了出来,这个人足智多谋,就跟王兆鸿的军师差不多。楚良想了想,走到王兆鸿跟前,说道:“大哥,你能认准了这个小翼王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 王兆鸿说:“我们王家的刀法,我肯定认得准。但是,不对呐,怎麽算我的那个人今年也得二十六、七了,这个小王爷年纪上也差得太多了,一看就不能是啊。所以我也纳闷,这到底是怎麽回事。要说不是,当初我娘说了,日後对刀认亲,准没错;可要说是,这……这年纪对不上号啊。再者说了,我们王家的刀法怎麽可能让一个深宫大内长大的皇子给学去呢?我们王家往前数三辈,都是绿林道上的,跟皇宫里头八竿子打不著。哎呀这个事情,我也想不通。” 这里面到底是怎麽个牵扯,要细掰扯起来,那话可就太长了,简短截说吧,这是王兆鸿的母亲薛氏当年跟少女时代的丽贵妃的一段故事,其中曲折离奇按下不表,就说两个人分别的时候,确实曾经是裁襟为凭,对天明誓,若是日後丽贵妃生下的是个女孩,就嫁给薛氏的儿子王兆鸿为妻,若是也生的男孩,就让他们结为金兰兄弟。薛氏将丈夫的家传刀谱相赠,相约日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56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56 後子女重逢可以对刀认亲。所以二皇子宗瑭会人家的刀法,宗瑞的武艺都是他二哥言传身教,自然使的也是王家刀法。今天阴差阳错,宗瑞和王兆鸿两个人刀兵相见,才揭开了这段因缘。 楚良说:“这个事情要弄清楚也许并不是那麽困难,大哥你这些年来苦苦寻找那个会使王家刀法的外姓人,因为没有什麽线索,一般都是听说哪个地方有人刀法出众,大哥你就去会会,看看是不是你们王家的刀法,犹如大海捞针一般,始终没有结果。现在既然您确定这个小翼王使的就是你们王家的刀法,那就好办了,只要问出他的武艺师从何人,你的那个人也就算找著了。” 王兆鸿点头道:“贤弟,我也是这麽想的,所以阵前才想将那小翼王生擒活捉,问个明白,可是没想到,他的大批援军突然来到,让他给跑了。” 楚良说:“是啊,坏就坏在今天让他给跑了。大哥您的事情已经找了二十来年了,也不急於这麽一时,当务之急是眼下这个小翼王跑了,还让咱们给伤了,彭兄弟我们也没有解救出来,众位兄弟都想想,这个小翼王吃了这麽大的亏,他能善罢甘休吗?” 众家绿林弟兄一听,这确实是眼下火烧眉毛的大急茬。虽然说绿林道里卧虎藏龙,可再怎麽著,那个小王八蛋再不是东西,人家那也是当今五皇子堂堂的翼王千岁,坐镇燕州,掌握兵权,一声令下发来千军万马,人踩马踏都能把一座二陀山夷为平地。这一次大家夥本来实指望著利用翼王年少狂傲这一点,引诱他进圈套,来个出其不意,救出彭天虎就撤,没曾想人家突然援军天降,中间还冒出总瓢把子对刀认亲这茬,整个计划全泡汤了。事到如今,这二陀山是肯定保不住了,楚良出谋划策,总瓢把子王兆鸿裁决,最後决定让袁率武带著所有三仇寨的弟兄,先撤到金顶山上去,把袁率武跟金顶山上龙云寨的头目燕旭然暂时并到一块儿了。其余各位前来相助救人的兄弟让他们马上各率各的队伍返回山寨,但并不是说就此不再设法搭救彭天虎了,只是暂避翼王大军锋芒。王兆鸿又特地把自己的心腹家人查妥郎留了下来,让他时刻在泰都城里留意,一旦发现合适的机会,立刻回报,再发绿林令,集合众位兄弟前来救人。 当天晚上,王兆鸿把袁率武留在了自己房中过夜,两个人同塌而眠,这是多少年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了,没有什麽话是说不开的。袁率武一夜无眠,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老岳丈一家就剩下彭天虎这麽千顷地一棵苗了,现今受尽百般凌辱,生不如死,袁率武这心里得是什麽滋味,真正是如同刀割一般,如何能睡得著。王兆鸿明白这位贤弟的心情,所以才特地把袁率武留下来同宿。王兆鸿这个人义薄云天,堪称盖世的英雄,当下就对袁率武说了,即便日後查明实情,这个小翼王确实和我有莫大的渊源,这麽说吧,哪怕就算是我的亲弟弟做出这样对不起兄弟有违人伦天理不容的事情,我也绝对会给你和虎子兄弟一个交待。 袁率武那也是有情有义之人,知恩图报,虽然说当时嘴上没有说什麽,可是心里已经暗暗做出了决定,如果说这个小翼王当真同王仁兄有渊源,那麽内弟所受的种种屈辱苦难,就不能说报仇雪恨这话了。他们弟兄二人的命全都是王兆鸿给的,恩重如山,杀身难报,只要王兆鸿一句话,袁率武和彭天虎都愿意把命交给他。在这种情义面前,如何还能再提杀了小奸王报仇雪耻的话茬。 袁率武长叹一声,自己竭力平复心情,许久无言。过後,袁率武想起一件事情来,毕竟他是将门出身,对朝廷里的一些事情比别人更了解。袁率武就想起来,二皇子宗瑭的刀法是素有传闻超凡绝顶,这个小翼王的一身武艺俱都是他的胞兄传授,於是当天夜里袁率武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王兆鸿,而且还点明了二皇子的年纪也非常符合王兆鸿的形容。 王兆鸿听了,心头一震。转过天来,王兆鸿把袁率武以及三仇寨里的众多弟兄在金顶山安排妥当,处理了绿林中的事务,当真就带了几名亲信随从奔赴京都去寻二皇子唐王宗瑭认亲去了。 从燕州泰都到京城,光是来去的路程就得耗费三月有余,对刀认亲之中的曲折不作详述。回过头来,再细说这个小翼王宗瑞,当天一战,宗瑞中箭负伤,生平第一回败在别人手中,吃了这种亏,就他那人性的,怎麽能够忍受得了,气得脸上都没色了,咬得嘴唇直渗血。让王陵带去的这些援军给接应回王府之後,宗瑞头一件事就是要拿彭天虎撒气,手里提著鞭子使唤随从陈列刑具,就要摆弄彭天虎。 大管事朱绍在旁边一看,少千岁伤得不轻,肩上还插著一支花翎箭,半边袖筒都让血湿透了,走道顺胳膊直往地下嘀嗒,估摸这宗瑞也是真气得急了,就好像不知道疼了似的,死死盯住彭天虎的一双漆黑眸子深处直冒绿光,这哪还像人的眼神,分明就是头饿狼。彭天虎是五花大绑镣铐加身,立而不跪,破口大骂。宗瑞这个时候真的已经是激怒攻心,一听他骂,气得脸都白了,目露凶光,就要把彭天虎上大刑,让朱绍好说歹说费尽唇舌先给劝住,请来太医,先医治箭伤。 过了能有一个来月,这一天,彭天虎面前突然来了一个怪人。 这些日子,彭天虎吃的苦可太多了,可以说是已经体无完肤。前几天宗瑞狠狠的凌辱了他一番,彭天虎昏过去醒过来,到後来是都已经是彻底晕死过去了,盐水泼到伤口上都没再醒过来。宗瑞本人是用刑的行家里手,深知要是再往下打,彭天虎这条命就要保不住了,虽然说还不解气,到底也没能让人家服软,可毕竟心里生怕失去这个人,也就暂时停手了,叫人把彭天虎关到一处特意布置的地牢里,让太医调治,缓了几天,彭天虎恢复了一些。这天宗瑞带人来的时候,彭天虎正给捆在床上换药,就见牢门一开,走进来两个人,前面走的自然是那小王八犊子龟孙子无疑,跟在他身後有一个形容古怪相貌猥琐的中年男人,只见这个人的模样那种淫邪神色,就极为让人膈应,瘦竹竿身材,刮骨脸招风耳小眯眯眼,眼珠子滴溜乱转,看人不是正经眼神,透出一种古怪的下流龌蹉,站在宗瑞身边,一进来就盯在彭天虎身上乱撒摸。 这个人扯著公鸭嗓子一副谄媚腔调对宗瑞道:“王爷,您让小的调治的想必就是这个人了?” 宗瑞没说话,也不愿意拿正眼看他,只是一挥手,从门外进来四个捧匣子的内侍,前面并排站仨,後面单独站著一个,到了这个怪人近前,前面那仨齐齐掀开匣盖,登时斗室生辉,一匣子银子,一匣子金子,一匣子宝珠。这个妖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嘴叉子张开都不会合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57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57 上了。 宗瑞说道:“只要你能办成我说的事情,这些就都是给你的酬劳。” 这个妖人见了这麽多金银珠宝,嘴都要咧到後脑勺上去了,跪下挨著宗瑞靴尖砰砰砰就磕响头,连声谢赏谢恩。 宗瑞表情很冷,几乎都不看他,等他磕得差不多了。宗瑞又让第四个人近前,掀开匣盖,这妖人以为又是什麽宝贝呢,眉开眼笑的抬头一看,呱唧,吓得倒地上了,面如土色,因为这匣子里放的是一把杀人刀,寒光刺眼。 宗瑞道:“三个月的时限,你办得成我的事三匣酬劳,办不成,哼,你就只能得著一刀了。” 这个人屁滚尿流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连声道:“王爷之事小人绝对竭尽全力,这个人就交给小人调理教导,保证三个月後让王爷称心如意,王爷对此人有什麽要求尽管告诉小的,小人一定设法让他照办。” 宗瑞冷笑道:“我的要求并不多,只有一条而已,三个月之後我要他这辈子都是个就知道挨肏的下贱骚货!” ☆、38情根深种落病根 宗瑞撂下的话挺狠,可并没有转身就走,而是站在原地,紧紧咬著嘴唇盯著彭天虎,目光闪烁。他在那站著不动,也不言语,那个妖里妖气的瘦竹竿伏在地上纹丝不敢动弹,地牢里突然间气氛就绷住了。宗瑞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麽,话到嘴边他又不说了,胸口起伏,神情异样,又看看彭天虎,用力咬住了嘴唇。 其实宗瑞心里非常难受,憋屈,又苦又涩,患得患失,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自己也品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麽味儿了。宗瑞这是动了真心了。这回对彭天虎,他的感觉跟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本来他一向最喜欢看这种硬汉尊严尽失哭泣求饶了,最开始的时候宗瑞也确实觉得折腾著彭天虎玩特别有意思,可相处得久了,渐渐的宗瑞心理就发生了变化,就觉得要是能逗这个人朝自己笑笑那可比看他哭有意思多了,宗瑞都被自己的想法吓著了,心里直毛楞。 宗瑞看著彭天虎,见他雄壮身躯横陈榻上,身上是新伤叠著旧伤,换一回药,就是满床的斑斑血迹,宗瑞就觉得这心里怎麽这麽难受,拧著劲儿的疼。这会儿他倒忘了彭天虎如此这般都是让哪个小兔崽子糟蹋的了。说句掏心窝子话,宗瑞一点都不想把彭天虎交到这个地上跪著的龟子王手里,他很清楚这个姓王的龟子是个什麽东西,在豔粉楼里专门调教小倌,手段残忍下流,惯会将人摆弄成终日就知道伺候鸡巴的下贱货。宗瑞也是真让彭天虎气坏了,一时间激怒冲昏头脑,这才让人把这个杂碎找到府里,要制服彭天虎。可到了最後关头,当真看见了这个王龟来到自己这人近前,一进门还敢拿那双王八绿豆眼在自己那人身上乱撒摸,宗瑞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当场就想抄起把刀来宰了这个王龟。 宗瑞舍不得了。所以他站在彭天虎榻前,不动地方了。如果这个时候彭天虎要是能稍微服个软,让宗瑞有个台阶下,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顺手宗瑞都能直接把这个王龟一刀宰了,让他胆敢在这儿乱看! 可是就在这个当口,彭天虎啐骂道:“呀呀呸!小逼崽子,你给二爷留口气,二爷以後要你一条狗命!” 一听这句骂,宗瑞脸色刷的就变了,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道:“爷留你这口气在,就是要让你知道,你就是小爷的一条狗,生来就是活该给操烂屁眼的骚货!” 宗瑞激怒之下转身大步就往门外走,恶狠狠扔给王龟一句话:“三个月後,他不骚,我就要你的命!” 王龟一身冷汗,跪在地上磕头道:“小人一定让他骚,他天生就是个骚货,王爷放心,三个月後小的保证让此人骚得一天都离不开王爷的鸡巴。” 宗瑞看也不看他,气冲冲拂袖而去。 从打这开始二个多月,宗瑞几乎就没踏进过这处地牢,可是白天晚上有事没事的,王府里经常有人看见他们的少千岁绕著地牢转磨磨,有时候正吃著饭,这位少千岁就发上呆了,筷子一摔,迈步就冲地牢方向去了,走半道站住,自己一个人站雪里又发了一会儿呆,转身一头又不定扎哪个屋里去猫著了,到那没消停上放屁的工夫,可能睡一觉,或者瞪眼看著外头天上大雪纷飞,忽然又说觉得饿了,这都什麽时辰了怎麽也不张罗开席,想饿死我怎麽著。这些内侍纳闷啊,就上前说王爷您不是刚用过膳了吗?话没说完,啪啪正反两个大嘴巴子就让宗瑞抽个满脸开花。宗瑞指著鼻子就骂,我什麽时候吃过饭了?我自己吃没吃饭还能记不住吗?你们这些狗奴才!诚心想让我挨饿是不是?来呀,给我拖下去打。得,整个这一轮当班的太监内侍就得跪一溜挨罚。又比方说吧,三更半夜黑咕隆咚,这时节已经是腊月天了,外头天寒地冻,大半夜的,这位少王爷他不睡觉,两眼珠子瞪得滴溜圆,非要内侍摆酒後花园,他要去赏雪景。他烤著火盆,涮著火锅,对著黑锅底似没月亮的夜空长吁短叹。燕北寒冬的深夜,再赶上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夸张点说冷得撒泡尿还没来得及提上裤子,胯下就挂上冰溜子了。可苦了这些陪绑的内侍,一个个全都苦成霜打的瘪茄子了。挨冷受冻不说,这位少千岁还瞪眼卓人,使筷子头上锅里蘸两蘸,还没进嘴呢就又嚷上汤咸了,火锅太热烫著嘴了,抬手把桌子就掀了,得,这些倒霉催的当值内侍又得挨罚。这麽说吧,这个冬天,翼王府上上下下鸡犬不宁。 朱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朱绍很清楚,在这件事情上劝宗瑞,就算磨破了嘴皮子那也是白扯。他早就看出来了,少千岁这一回可不是玩玩就算了,绝对是一片真心,而且拖得时间越长,少王爷就陷得越深了,每天看著宗瑞做事颠三倒四,魂不守舍,甭说耽误公务了,眼瞅著这生活都要不能自理了。朱绍非常忧心,认为长此以往,这件事无论是对少王爷本人,甚至整个大局,都是祸根。普天之下能治得了宗瑞的非二皇子宗瑭莫属,朱绍思前想後,和王陵认真商量了一番,最後两个人动笔给二殿下写了一封信,瞒著宗瑞,派人呈报了二皇子宗瑭。 虽说宗瑞这段时日几乎就没踏进过地牢,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少王爷一颗心可是时刻都悬在那个关押在地牢里之人的身上。隔三差五的,那个豔粉楼里来的王龟就到少王爷跟前,汇报彭天虎的情况,极尽无耻献媚之能事。这王龟可真以为这位少王爷就喜欢骚货呢,所以每回来,不是说彭天虎如何一开始还骂得出来,後来被他如何如何用药使手段治得现在就会哼唧了,虽说嗓音浑厚可是别有韵味,嗯嗯啊啊婉转呻吟,叫得人心里直痒痒。又说彭天虎真是天生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58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58 的尤物,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得了这样的一个妙人儿,现在经过他尽心的调教,菊穴收缩咂弄如同巧嘴,他给使了什麽什麽独门秘药之後,让那菊穴奇痒无比,彭天虎如何自己蹲踞玉势之上,举坐自动,抽而至首,复又狠命一坐到底,淫水横流。 宗瑞听他说,面色阴冷,也不言语,只是有时冷笑问道:“你说我的这个人是不是骚浪无比?” 那王龟拍马溜须,谄媚道:“骚!真是太骚了!普天之下就没有像他这麽骚的!天生的一个绝妙骚屄,小的在豔粉楼二十几年,见过多少千人骑万人压的小倌淫娼,都没有王爷的这个人骚,此人的下贱骚浪实属世间罕见。” 宗瑞冷笑数声,又问道:“好,你说得好,我那人如何骚浪,你详细说来我听!” 王龟道:“此人菊穴曲径通幽,内壁痴缠,存缩紧吸,存者,固也,一入其穴既固人之根本,可令金枪不倒;缩谓之自会动也;紧,助人采取之势;吸则可通人经脉,身心舒畅;此穴实乃天下第一绝品,若非王爷洪福,凡人如何能得。而且情动至极时,此人还有一妙处可供王爷享受,便是穴内会微吐津浆,以畅出入之势。” 宗瑞突然问了一句:“你怎知道得如此清楚?难道你还试了不曾!” 王龟道:“非是小人自夸,想小人二十年来阅历过的後庭花不计其数,是名器还是凡品,只须使手指一探便知。” 朱绍在旁边听见,心说,王龟呐王龟,你这简直就是自己找死!朱绍在宗瑞身边多少年了,虽然说宗瑞这会儿面上没言语,但是朱绍从宗瑞的神色之中,就已经看出来,就这个王龟,早早晚晚,得让宗瑞给哢嚓了。 宗瑞打发走了王龟,告诉他过完年,自己会亲自去地牢看一看,如果彭天虎当真如同王龟所言,那麽他届时必有“重赏”,王龟没听出来,朱绍可听得明白,少千岁的这一句“重赏”那话音可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宗瑞把身边人都摒退了,就留下朱绍,呆坐半晌,看窗外茫茫积雪。许久,宗瑞突然小声冒出来一句:“我不信他会那麽下贱,一定是那王龟撒谎!我,我得去看看他去,我心里好想他。大管事,我好难受!” 得,他还说上难受了。饶是朱绍再机敏巧智能言善辩,这会儿也张口无言了。朱绍心想,这不是有病是什麽呐,小祖宗你可真是个活祖宗! 其实宗瑞有病没病?明白说吧,宗瑞确实可以说是有那麽一种治不好的病症,开头就提到过,这个小翼王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有些性变态,心理人格都不健全。说轻巧点,他这纯属就是让活人给惯的,可惯得年头多了惯得大过劲了,养成这种人性,说难听点这不就是个精神病吗。朱绍没说话,心里就想二殿下您可赶快来吧,您这个弟弟,再这麽闹腾下去,非落下病不可! 过完年,立春後的一天,宗瑞突然造访地牢。 作家的话: 下一章提提虎子所遭受的非人折磨,然後就让二哥出面收了这个小妖孽!把虎子救出火坑,不过光让他二哥教训小渣王那哪成啊,二哥是不会忍心把小渣王真正打坏的……,不能轻饶了他!必须安排人狠狠往死里揍丫的!而且要从精神层次给小王八犊子强烈的打击! ☆、39一错再错自作孽 宗瑞来到地牢,王龟并不知情。这个王八杂碎正卖足力气折磨彭天虎,搜肠刮肚使出各种下三滥的手段想把彭天虎收拾服帖了,好赚宗瑞那笔大赏钱。眼瞅著三个月限期将近,这个王龟心里可就开始哆嗦了,可真从来没碰见过像彭天虎骨头这麽硬的,宁肯舌头嚼烂了往肚里咽,始终就没松过口。王龟心里明白,就那位小翼王,那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弄死他就跟碾死个蚂蚁似的,这要是到了日子,他不能按要求交货,自己再多长几颗脑袋也不够人家砍的。 王龟慌神了,害怕了,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相似。他这一著急,彭天虎那就更遭罪了。 宗瑞来的时候,正赶上王龟给彭天虎下药使淫具。宗瑞走到牢房门口,把守的这些个侍卫给他跪下问安,宗瑞一摆手,那意思是让所有人都别吱声,迈步来到门跟前,他没马上进去,侧耳凑前要听听里面是个什麽情况。 这一听,可听出事儿了,直怒得宗瑞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当时就准备动手把王龟给宰了。 一开始,宗瑞附耳近前,就听见由打门缝里隐隐约约的透出一声压抑暗哑的呻吟,正是他那人的声音无疑。只听这声呻吟断断续续,像是要忍不忍,从鼻子将哼哼出来的,似疼似痒,喘息不定,听著就给人感觉得到,里面发出呻吟之人已经是欲火焚身了。 宗瑞当时就傻了,愣在门外不会动地方了,心里什麽滋味也不知道了,一点也没像他本以为得那样会觉得高兴。到了这一刻,宗瑞是真傻了,听著彭天虎在门内呻吟喘息,宗瑞就觉得脑袋嗡嗡直响,心里轰地一下,先是想,他怎能这样?他从不这样的!蓦地又想到,他如何能在别人面前动情,我,我怎能忍受这个。猛然间又一个念头激灵灵涌上心头,王龟!我焉能留你命在! 正茫然失措间,猛又闻听屋内一声呻吟,这一声可不是什麽好动静,彭天虎的声音虽不大可都变了调了。宗瑞一听,心里就是狠狠一揪,暗惊道,王龟,你,你到底都对我那人干了些什麽!再疼他也从来不曾这样叫过! 在这当口,就听见里面王龟发话了:“知道难受了吧?知道这是什麽滋味了吧?你服不服啊?今儿我可告诉你了,你要是学不会那套教给你的骚嗑,看见鸡巴不会主动把屁股扒开摆好姿势,我就让你这麽著享受一宿!憋不死你这贱种的!你要是同意了,你就点头,自己上那摆好挨肏的姿势,我就给你把家夥式都拔出来,让你舒舒服服的尿出来,你想好没有?” 老半天没听见里面有回答,突然也不知道那王龟又干了什麽,只听彭天虎又是一声痛苦至极的闷哼。 那王龟冷笑片刻又说道:“你都让咱们小哥几个整成这德性了,你还端著什麽呐,你还有什麽可端著的?是不是回味上次给你尝的那万蚁淫虫颤声娇呢?爽得忘不了了?那一回咱们这麽老些人可都看见你发骚了,那麽粗的一根玉势,你蹲上面就出溜了自己半宿都没够,还痒得穴里哗哗淌水呢。要我说呀,你就认了吧,你以为就你下面这张嘴都让咱们弄成这样了,以後还能忍得住不讨鸡巴吃?实话告诉你吧,这两个多月,天天给你吃的喝的,往下面涂的抹的,哪一样没有说道,这药早就给你用到位了。再说你这穴,让爷几个都他妈使假阳具出溜过几万下吧?早给你肏开淫窍了,怎麽你还不信?以为我搁这瞎编呐,我说你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59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59 明白明白,这後庭甬道中七寸上有一窍,使药浸淫足够时日,则淫窍开,逗引得法则骚水出。你自己算算,你下面用了多长时间的药了?你啊也就是这个命了,人不能跟命争是不是?你看看你现在可还正在药劲上呢,哎呀,说老实话,我也真够服你的,真他娘的能挺,还真不怕打不怕死了,我算知道了,打你那没用,可这钻心刺痒的淫情欲火你捱得住吗?你呀捱不住,没人能捱住,你要捱得住现在也就不自己沈腰往穴里吞那根玉势了。诶我说,你们几个倒是扯著他点呐,别让他自己都坐进去了,在嘴边要进不进的馋著他。” 彭天虎声音发颤,犹如绝境困兽,嘶吼道:“你们,你们这些龟儿子,畜生王八蛋!你们不得好死!” 王龟阴测测的说道:“哟,都这份了,还骂呢?我可真是服了二爷您这个硬气劲儿了,够爷们!要不怎麽翼王千岁就偏偏看上您了呢,您可真不是盖的!我给您挑大麽哥了!您真爷们!不过二爷,您上面这张嘴把话说得挺硬气,堂堂正正大老爷们说话刚刚的,可下面这张嘴不太给您争气呐。你们拿个镜子过来,让咱二爷自己也瞧瞧,他下面馋鸡巴馋得都淌出多少骚水了。” 彭天虎说话的声音都已经走调了,话音断断续续,夹杂痛苦呻吟,疯狂道:“王八蛋,畜生!你们这些个,这些个不是玩意儿的龟儿子!老子去你他娘的祖宗!” 王龟道:“祖宗?祖宗值几个钱呐?这祖宗是能吃能喝还是能穿呐?二爷,您骂,您骂,您要是骂了我的祖宗往後就愿意服服帖帖的给王爷肏了,那您随便的骂。可有一点,您是骂也骂了,拉硬也得差不多点吧。我这也算是把好话都跟您说尽了,您不能油盐不进呐。您看,咱们都知道二爷您是一位一言九鼎的真汉子,从来说话算话,吐口唾沫是个钉,您要是说过什麽答应过什麽绝对不带反悔的。所以我今天就朝你要定这一声‘愿意给人肏’了,你答不答应?答不答应?我告诉你,再不答应,咱可就接著给你往下加磅!” 说到这里,也不知道这王龟指使他那些帮凶到底对彭天虎干了什麽,只闻听彭天虎一声撕心裂肺的的惨叫,而王龟和他手下那些帮凶反而在一旁哈哈大笑,同时还口出污言秽语。说什麽“瞧著啊瞧著,这骚货又让咱们干失禁了,尿得还不少呢”,“赶紧给他接著,接碗里,一会儿咱们伺候二爷让他尝尝自己的骚水。”又有说什麽“哥几个,你们说咱们让他都舒服成这样了,这以後光凭那位少千岁一个人,能够给他解馋的吗?”更有不少说“你们没看见过那位翼王千岁吧?我跟你们说,上次我偷偷瞄了一眼,哎呦喂,那位王爷长得可太他娘的漂亮了,活这麽些年,我就没见过这麽好看的小夥,看得我啊,嘿嘿,当时裤裆里就戳棍了。你说,你说那麽漂亮一个小夥要和你睡一觉,那还不都快活似神仙了?这骚货肯定和那王爷睡过,一会儿咱们得好好问问他,那位小翼王脱光了是什麽样的,在床上爱出什麽动静爱摆什麽姿势,咱们听著过把瘾解解心馋。” 听到这里宗瑞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几乎活活咬坏了满口牙,怒恨攻心,暴跳如雷,飞起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一见地牢内的情形,宗瑞这心里就咯!一下,彻底沈到冰窟窿里去了。彭天虎让这些个杂碎王八弄得实在太惨了,身上一条丝线头都没有,遍体鳞伤,双臂倒剪绑在身後,脚踝上支著一根横叉把双腿大大撑开,肚子里也不知道给灌了多少水,这水灌进去有段时间了,小腹滚瓜溜圆,鼻孔、嘴里、下身被撑得大开的穴口全都往外淌水,从嘴里吐出来的都已经是带著淡淡的血色了,被好几个豔粉楼的龟子按在地上,一个人正从彭天虎的屌眼里往外拔一根丝线似的东西,彭天虎剧痛之下如同活鱼刮磷,四肢都连连抽搐,就这样还有个龟孙子坐在旁边一张凳子上,时不时拿脚踩著彭天虎的肚子,他一踩,彭天虎浑身肌肉都连连打颤,五官扭曲,口中不断呕吐,另有一点极为异样,便是彭天虎满脸古怪潮红,胯下那根大屌虽然说痛得玲口都渗出血珠了,却比平常勃起时还要雄伟几分,青筋凸显,奢楞跳脑,龟头胀得都紫绛了。可见王龟使用的淫药效用有多猛烈。王龟正指使底下几个龟子往外缓缓抽出下在彭天虎玲口里的东西,彭天虎遭他们灌了一肚子的水,已经不知道憋了多长时间了,那玲口里的东西往外一抽离,剧痛彻骨,可人给憋到了这个份上,身体的反射是没法由意志能够控制的,其情之惨,践踏人尊严於尘土的情况不必详述。 王龟还在这叫唤著他带来的这些龟子继续,猛然间听见牢门!当一声巨响,一个人飞身闪了进来,牙缝里迸出一声咆哮:“我要你们这些狗东西的命!” 王龟扭头一看,吓得登时就从椅子上栽下来了,面无人色,跪在地上就磕头,支支吾吾嘀嘀咕咕:“王王王……王爷,王王王……王爷您怎麽来了?”都吓得磕巴成狗叫唤“汪汪汪”了。 宗瑞气得脸色煞白,心里都被这股冲天怒火激得一阵阵乱哆嗦,咬牙切齿,都说不出话来了,伸手一指王龟,喝了声:“你!你怎麽敢!” 王龟抖得筛糠一般,跪那屁滚尿流的哀嚎:“王爷,王,王爷,这可都是您的吩咐呐,王爷,您当初让小的拾掇他的啊王爷,王爷,王……” 宗瑞眼睛都红了,哪还能容他再多废话,呛啷啷抽出一把腰刀,往前猛一上步,飞起一脚,踢得王龟真正来了个王八翻盘,四脚朝天栽倒在地,宗瑞抬腿进步狠劲踏在他小腹上一脚,激怒之下使足全力,登时踏得王龟口喷鲜血,王龟哭爹叫娘的试图求饶,被宗瑞一刀扎进肚腹顺刀向上一走刃,生生豁开肚腹,这王龟不得速死,在地上死鱼似乱扑乱蹬踹,肠子肚子沥沥拉拉全都淌得一地,半晌血流尽方才气绝。 宗瑞狂怒之下如同疯了相似,杀了王龟亦不解恨,提刀又奔王龟带来的那些帮凶。众人见他原本如画的眉目此刻狰狞倒竖,目露凶光,脸色煞白如雪,偏眼底和嘴唇都红得吓人,一眼望见让人心里都!得慌,只见他提刀乱搠,一个一个逮著那些龟子统统杀了,众人皆惊惧,纷纷跪倒不敢发一语。 屋内死寂一片,只看宗瑞提刀站在当央,呆了半晌,猛地腰刀脱手,几步抢到彭天虎身前,伸手乱扯他身上绑绳,情急之下没有扯开,忽又紧紧抱住了彭天虎再不松手。旁人也都呆愣无措,对适才一幕心有余悸,无人敢近前,心中都觉得这少千岁他恐怕是疯了。 这个时候朱绍闻讯匆匆赶来,到门边往里一看,朱绍也傻眼了,不用请大夫只要是长眼睛了都能看出来,宗瑞神态举动失常。朱绍心里往下一沈,暗想,这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60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60 真是怕什麽来什麽,唉,这真是自作孽啊。 宗瑞搂著彭天虎,心乱如麻,正嗫嚅著想要说什麽似乎还不知道该说什麽的时候,彭天虎一声疯狂怒吼,猛得挣身一撞,几乎撞得宗瑞一个趔趄栽倒在地。此时彭天虎如同一头疯虎,狂吼道:“小杂种,你来得正好!二爷这条命早不想要了,我要你的命!”一头撞向宗瑞胸口,目呲尽裂,眼中血红,虽双臂被反剪身後,没有趁手的快刀痛宰这个让自己生不如死的祸首,恨怒极了,真欲食其肉饮其血方才痛快,一口咬在宗瑞劲窝,恨不能撕咬下一块儿肉来。 宗瑞本来能躲开,但是他没躲。他也不知道为什麽,赫然看见彭天虎眼中光亮,宗瑞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觉得要是他咬我这一口,能不生气了,甭说是咬一口,就是再咬十口八口的都行。彭天虎一头撞向他,满腔恨怒恶狠狠一口咬在他劲窝,确实挺疼,血就顺脖子往下淌了,不过宗瑞紧接著做出的反应,立马就把所有人都震惊了,大家夥看得清清楚楚的,他们这位少千岁趁著人家一头撞过来张口恨得直咬的工夫,他就势张开双臂,直接把人家搂自己怀里了。 大家夥都想,完了完了,这可是真疯了。 宗瑞在那手足无措的,似乎想做出一番安慰彭天虎的动作,可他从来都没安慰过人。他贴著彭天虎的耳朵悄声言语道:“你信我,我真不知道会这样。我……我那时真的是气急了,你偏又还要在我气头上骂我,我都快被你气死了。就当是我不对了还不行吗?我这辈子都没跟谁说过这种话,以後我再也不了,你也好好的,我们俩都好好的,好不好?” 直到这个时候,宗瑞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干下了什麽,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些错误是不可挽回的。在宗瑞的心里压根就没有他不对的这种概念,从小到大,可以说宗瑞那就是天老大我老二,他想对谁怎麽著就能把人怎麽著,抬手打哪个奴才一巴掌踹一脚,那别人都还得跪下磕头谢王爷赐打。宗瑞今天能对彭天虎说出这番话来,那可真是把全副身心就捧出来冒著热乎气的送到彭天虎面前了。虽然到了这份上,宗瑞隐约也觉出自己过分了,做得不对了,可是按照宗瑞的那想法就是,就算不对了,可我都给你认错了,不管什麽事儿,我是皇子少千岁,能从我嘴里说出这种低声下气的话,你还有什麽磨不开的?而且我不都说了吗,往後我对你好。 宗瑞说完这话,抱著这种心态,就开始眼巴巴的看著彭天虎,就等著人家点头说好,然後准备和人家手牵手心连心两相好了。 彭天虎听到这里,仰头笑得声嘶力竭,这笑声听得是人人心头惨切。彭天虎连声道:“好,好,好啊!你想跟我好好的?怎麽个好法?小逼崽子你他娘的叫什麽来著,宗瑞是吧,宗瑞你听著,你若想和你二爷好好的,你我二人各持一刀,我跟你一人轮流互相攮刀子,除了这个好法,你爷爷我是实在想不出来还能跟你有什麽可好的了!来吧,你有种他娘的就拿刀来!不然,我就一句话,去你姥姥的吧!” 宗瑞猛地站了起来,脸色惨白,嘴唇发颤,说道:“彭天虎,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就这麽恨我?我都已经跟你说了算是我不对,你还想我如何!” 彭天虎啐道:“老子想痛宰你这小王八蛋!” 照往常,按这半年来彭天虎摸出来的这个小王八蛋的脾气,这个时候他又该跳脚大骂,然後指使手下恶奴施展酷刑,或是加以百般凌辱,可是今天,这个小翼王一声没言语,只是眼睛通红的望著自己,脸上几乎没了多少血色了,咬著嘴唇,身体晃了晃,突然道:“你……你……我……”猛地一转身,踢开挡在门口的几名随侍,夺门而出。 这时候所有人都让这个活祖宗给闹腾懵了,都不知道该干点啥了,都戳地上跟木桩似的。好在还有朱绍这麽一个明白人,一面急忙安排几个人宣太医处置彭天虎,一面匆匆调集一拨人马,追赶翼王。 宗瑞跨上坐骑像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在城根底下,就让朱绍率队给拦住了。宗瑞在一棵树叶落得光秃秃的大槐树底下,失魂落魄,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 朱绍近前相劝,怎麽著也得先把这位活祖宗哄回王府再说别的呐。 宗瑞喃喃道:“他怎的偏这样?我何时对谁说过这样低声下气的话?即便真是我错了,我都已经跟他说了,他还想怎的?这世上有多少人上杆子给我,我都不要,只偏爱他一个,怎的他还不领情?大管事,你说,他到底还要我怎样?他为什麽就是不愿意?” 朱绍那麽能说会道的一个人,这会儿也只能摇头叹气了。宗瑞又追问了一遍。朱绍只得说:“千岁,咱们先回府吧,您是金安大驾,身担国事,千万以大局为重。” 宗瑞喊道:“我现在问你,他为什麽就不能心甘情愿的跟著我!我都已经说了以後再也不这样了,我对他好!” 朱绍没有看他,说了一句:“王爷,这人心都是肉长的。”话只说了半截,内中多少深意都让这个小翼王自己体味吧。 宗瑞只觉突然眼眶酸涩,泪水充盈,几乎马上就要夺眶而出,强行忍住,只觉许多酸涩顺鼻腔流入喉头,又似滚油浇在心上,从来也不曾有过这种难受至极的感觉。咬著嘴唇,倔强起来,硬生生噙住所有泪水,就是不哭,忽然一打马,掷地有声道:“我要定他!这辈子除了他,我谁也不要!我只要他!” 那匹毛皮雪片似的白马四蹄撒开,一阵疾风似卷回王府,朱绍率众人一路随後。 到了王府,宗瑞翻身下马,有两个内侍上前附耳道:“少千岁,二王爷到了。” 宗瑞一闻此言,脸色剧变。 作家的话: 往後就该开始都是收拾小渣王的了…… ☆、40见至亲东窗事发 宗瑞听见二哥宗瑭来了,心里就是猛一阵哆嗦,暗想,糟了糟了,这下可大事不好,二哥他怎麽来的这麽突然?出了什麽事儿?若是我做下的这许多事传到我哥的耳朵里,我可就完了,我哥非打死我不可。这,这,这可如何是好!登时额头见汗,当下慌了神,在门口团团乱转,可又不敢不过去,强定心神,整理衣冠,来到中厅,规规矩矩走进门来给二皇子宗瑭大礼参拜。 进得门来举目观瞧,这一看,宗瑞可就愣在了原地,脸色变了几变,满腹狐疑。只见大厅之上巍然正坐两个人,俱都是满面怒容,竖目横眉。正首坐的一位二十六、七岁的青年男子,高挑身材,蜂腰阔膀,生得十分俊逸潇洒,面如冠玉,神采非凡,两道剑眉陡然入鬓不怒自威,一双凤目深不可测,身穿便装,头戴扎巾,虽作寻常打扮,举动间自有过人之处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61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61 。此人正是宗瑞的二哥,当今唐王千岁二皇子宗瑭。在宗瑭左手边,坐著一个威风凛凛的中年大汉,此人看见宗瑞露头,立时冲冲大怒,瞪圆了一双虎目。这个中年大汉,宗瑞记得,正是那日使一口霸王大刀挫败自己的贼头。宗瑞一见此人竟同自己二哥在一起,情知大事不好,虽然还猜不透其中具体缘由,可宗瑞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自己干的那些事肯定露馅了。 宗瑞看著他二哥的脸色,心里连著翻个,扑通扑通乱跳险不曾直接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知道宗瑭是动真怒了。宗瑞心念乱转想寻出个主意来应对,一边先走到近前,给宗瑭见礼,心中有鬼,在宗瑭面前不免露怯,小声道:“哥,你怎麽来了?你来怎麽也不使个人先告诉我,让我去接接。哥,你这一路上累不累?” 宗瑭面沈似水,看了看他,说道:“你过来,我给你见见王大哥。王大哥,这就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宗瑞,他年幼无知,万望你多包容他。宗瑞,这位王兆鸿王大哥是我的金兰兄弟,按道理自然也是你的大哥,你过去见一见,好好给你王大哥施礼。” 宗瑞一听见这话,纳闷道,这个贼头怎麽会是我哥的金兰兄弟?多咱有的这麽个事情,我怎麽从来不知道?二哥干嘛和这种人在一块儿,哼,他就是个贼,算个什麽东西!心里老大不愿意,站那直撅嘴,巴望著宗瑭连连眨眼,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半天不动地方。 宗瑭把脸一沈,当面斥道:“过去给你的王大哥磕头见礼,他是我的义兄,往後也是你的一位兄长,你要敬重他。” 宗瑞心里来回转轴主意。他们两兄弟从小形影不离,一个眼色一个话音要表达什麽意思,彼此都明白。宗瑞心中暗道,既然我二哥让我如此捧著他,其中必然有大道理,我现在就给你这个面子,姓王的,你等著,这个茬我给你记下,眼下我不耽误二哥的事,咱们来日方长。 想到这里,宗瑞将身来到王兆鸿跟前,大礼参上,脸上笑嘻嘻就像小辈跟长辈亲昵似的,见礼道:“王大哥,大哥,好哥哥,您别跟我合气,我给您认错了,我错了,我给您磕头啦,好哥哥,我再给你磕一个,你是我哥的大哥,那也就是我大哥了,我小孩儿不知事儿,您往後多疼顾我,您千万别忘心里去。”端端正正给王兆鸿见过礼。 王兆鸿那是最重情重义的性情中人,见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不禁热泪盈眶,腾地起身,耿直道:“小宗瑞,这头你别磕了,你这老兄弟,我还不能认,有些话我得先跟我二弟说说。” 宗瑞本想对付对付磕俩卖个面给这人也就算了,要不是看在自己亲哥哥的面上,他堂堂翼王怎能如此屈就自己,没想到这人还真当回事儿了,站起来就冲他二哥说话,宗瑞想站起来又不能站,瞄了一眼宗瑭神色,只能接著跪那,心里把王兆鸿可恨大发了。 王兆鸿虎目噙泪,激愤道:“二弟,你让你这个亲弟弟自己说说,他到底对我那位小弟兄彭天虎干下了什麽,他干的那些是人事儿吗?”一指宗瑞,又道:“这样丧天良的事情,小宗瑞,你如何做得出来?你自己问天问地问问心间!你做出这等缺德之事简直枉披人皮,禽兽投胎!” 宗瑭忙道:“仁兄,你放心,此事我一定会给您,更给您那位兄弟一个交待!” 对於此事,宗瑭也真是气坏了。当初第一回发现自己这个亲弟弟有这样一种偏爱壮汉後庭花的变态癖好,宗瑭就狠狠教训过,宗瑞也真老实了挺长一段时间,至少没再闹出什麽见不得人的丑事,可宗瑭没有想到,这前脚刚离开自己眼跟前,後脚宗瑞就干出了这样的事情。 宗瑭怒容满面,冲宗瑞道:“你这个无耻的小奴才,我定要好好教训你!” 宗瑞心知事情败露,面色变了又变,在他二哥面前,丝毫不敢放肆,只垂头跪著不发一语。 ☆、41小翼王挨打受罚,彭天虎身留後患 宗瑭见宗瑞低头跪著,只一味不言语,愈发怒了,斥责道:“你将事情从实说来,小孽障,你如何能做下这等丑事!你真是太不长进,若敢推搪,不知悔改,我一定严加惩治!” 宗瑞跪著不动,只是不言语。宗瑭见状,心中好恼,又恨铁不成钢,他们两兄弟感情非同一般,从来极亲密,宗瑞自小是宗瑭看大,手把手教著写字习武,是兄弟也像父子,论起大事,宗瑞也是其得力臂膀,诸多宗瑭不便露面的事情,宗瑞甘心一力承担,真是千般好万般好,素来把宗瑭喜欢得不够,只是一点,偏有这件见不得人的癖好。至从宗瑭发现以来,真正狠狠教训过几回,却只是扳不过来。 宗瑭见了宗瑞如此又倔强又有几分小孩子耍赖的模样,连问不答,火气直往上撞,一拍桌案,宗瑞身上一抖,怕了起来,咬了咬嘴唇,在那跪著,只管低头看地上。 此时王兆鸿忍无可忍,大怒道:“你这小子,小小年纪,心肠怎就坏烂如此,狼心狗肺一般,做下的那般腌臢事坑害了彭兄弟,你还是人不是?你是人吗?畜生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我现在就带了彭兄弟走。便是要去你半条命,也抵不了我那兄弟所受的万般苦楚!小宗瑞,你真太不是人!” 猛然间,宗瑞抬头直视王兆鸿,目光如狼,凶狠道:“那人是我的,你如何要带他走?我同他之间只是我们俩的事,要哪个来管?你怎偏偏要来生生拆了?我告诉你,他是我的,任谁也带不走!” 话未说完,宗瑭大怒,抡圆一掌正著宗瑞嘴上,登时打得牙花出血,宗瑞身一摇晃,险不曾就此栽倒。宗瑞不敢同他哥放肆分毫,心中却愈恨上了王兆鸿,抬头昂首,恶狠狠瞪视王兆鸿不放,漆黑瞳仁闪烁凶光。 宗瑭怒道:“住口!小孽障怎对你王大哥如此说话!这等丑事你也说得出口,若传了出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小奴才,岂能轻饶了你,若不严惩,只怕你还不长记性!” 再不容宗瑞多出一声,令身边亲随拘了宗瑞带下去打了几棍,发落在内宅一处院里里,不准他外出。又劝了王兆鸿多时,当日就留住在翼王府中,吩咐府中上下将王兆鸿敬为上宾。 将至泰都城时,查妥郎得信,早早就出城来迎自己主人,此时正陪在王兆鸿身边,侍立一旁听宗瑭与王兆鸿闲叙,过後唐王将王兆鸿留在王府歇息,宗瑭走後,王兆鸿长叹一声,查妥郎便猜出了,上前道:“主人想是难心,小翼王虽然该死,但因有了与唐王爷的深厚渊源,主人总得维护著他了,此事真是令人为难。主人,小人有些蠢话想说,我若说了,望主人别见怪。” 王兆鸿道:“你一向机灵,既猜到我难心,有什麽话,你只管讲来与我听。”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62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62 查妥郎近前跪倒,说道:“主人在上,主人要妥郎说,妥郎便照实说了,我知主人一向义字当先,最重情义,您与唐王爷是先人指腹裁襟之情,现世金兰八拜之好,主人寻得唐王爷相认,了却这桩大心愿,小人也替主人高兴,只有一件,那位唐王爷乃是当今千岁皇子殿下,经天纬地的人物。主人,妥郎斗胆说句蠢话,日远日疏,人心难测,况且从来居上位者未有不心狠者,此时正逢唐王用人之际,自然宽厚爱人,尊贤重士,但来日方长,他们兄弟素来亲密无间,金兰结义终究不如血脉相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真有一天,主人可如何?不如主人尽快带了彭兄弟远离是非之地,他在天上有心倒挽星河洗太阳完成他的大事,我们只管林中自在。” 王兆鸿听了,嗔怪道:“你这小厮一向伶俐,今日怎麽说话颠三倒四起来?男子汉大丈夫重义轻生,说什麽远离是非不是非的?我与二皇子金兰八拜,倘若他真有事,我理当万死不辞!” 妥郎不敢再说,与他磕头,伺候他用了晚饭。王兆鸿想起所见到的彭天虎惨状,坐卧不安,非常牵挂,就要前去探望,被查妥郎拦住脚,欲劝几句道理,王兆鸿心中正乱,焦灼无处发泄,见他又一次阻拦,怒起来,责骂道:“你这小厮,今日怎忒不懂事了,只一味惹烦。” 查妥郎跪下道:“主人先容小人说,若觉得真是小人无理取闹,偏惹恼主人,妥郎任打。”跪在那里诚恳道:“此时真正不是去的时候,主人且想想,彭兄弟已是受尽屈辱,现下他受那腌臢药拿得生不如死,不得已做出许多羞於见人的行为,若暴露熟人朋友面前,岂不是相当於在伤口上撒盐,痛苦屈辱愈加倍了。彭兄弟性直,又最敬重您,您若此刻去,他心里如何滋味?至少等他熬过了眼下的淫药发作,主人再去罢。” 王兆鸿听了,知道说得在理,拉起查妥郎,想一想就觉得彭天虎实在太可怜,心中惨切,愈觉得对不起兄弟,左也为难右也为难,手心手背都是肉,又是一声长叹。当下无语,返回房中,嘱咐查妥郎时刻关注彭天虎情形。 入夜,查妥郎伺候王兆鸿歇下,往安排著彭天虎的小院过来。路上遇见几个王府内侍说起翼王被责打罚跪,却偏不认错,於是二王爷怒起来,如何铁了心要严加管束,更有说的夸张者言道,二王爷打断了马鞭,要贴身侍卫去取狼筋来了。查妥郎一句也不言语,只管走到彭天虎的小院里来。把守的已经换成了唐王驾前侍卫,因先前与查妥郎见过,都认得,放他入内。进院门查妥郎找过太医询问,知道彭天虎腹内灌进去的积水已经慢慢揉了出来,还好没留下什麽内伤,身上虽伤痕累累,调养时日即可痊愈,只有一样棘手,太医也束手无策,也不知那些龟子到底使了什麽淫邪药物,无法解。 那药效发作迅猛,彭天虎欲火焚身,阳具胀得老大,後穴奇痒,只弄前面又射不出来,无法发泄,菊穴难过到了极处,内中淫欲似火线四处游移,蚊虫叮咬蚱蜢跳,若无物什狠狠攮入其中反复抽弄,瘙痒钻心锥骨,逼得人近乎发狂,只盼越粗越大的进来满满填进来,撑得满绽,又旋又磨又晃当,上下出溜,晃臀摆腰,狂插猛干方才舒坦。越想越觉得不能想那般淫秽不堪的场景,越觉不能想反而越想,屈辱难当,可穴里已经黏糊糊湿涝涝沥沥拉拉淌出了不少淫水。彭天虎已如同疯兽,不叫任何人近前。 查妥郎在门外听见屋内动静,不忍进去,又折了回来,问太医详细。 太医对查妥郎如实相告,即便这淫药过了劲儿,恐怕也会留下後患在身上了。太医说得隐晦,查妥郎心中已经明白,义愤填膺,对那小翼王好恼。 再说宗瑞当晚受罚,著实挨了他哥一顿痛打,跪在地当央不敢起来。 宗瑭斥问道:“这件毛病你可决心改了麽?你往後可还敢再犯?” 宗瑞忽然仰脸望著他哥,噙泪道:“哥,你别再打了,我……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的了,你别再打了,别再打了,我,我心中好乱好难受。只觉得若要我离了他,我可真的受不了。哥,我就是想要他,只要他这麽一个,再不要别的了。” ☆、42二皇子训弟不免偏心,小翼王索性撒痴耍赖 一听见宗瑞说出这样的话来,愈将宗瑭恼了,提鞭就打。宗瑞哪里敢躲,这会儿身上只有最贴肉的小衣小裤,只这一鞭下来立时就是一道血淋子,斜肩带背一指多宽,火烧火燎一般疼痛难忍。宗瑞眼泪汪汪在眼眶中直打转,又不敢哭,咬著嘴唇,强忍住了,到底是没掉眼泪。 宗瑭斥骂:“没出息的小奴才,说得是些什麽痴蠢话!那人有多稀罕,值你这般?小奴才!你这个小奴才怎麽学得这样不长进了!蠢货!这件毛病,一定要你改了!” 宗瑞只跪著,并不言语。宗瑭又连打数鞭,宗瑞跪著也不敢动一纹丝,都乖乖受在身上,小衣渐渐透出血痕,脸上汗珠疼得断线般滚落,眼中泪却始终忍著不落。 宗瑭暂收住鞭,又训道:“你自家如实说,如何非好这见不得人的丑事?这天底下就无女子能让你可意了麽?怎的就偏偏要去厮缠男汉,专寻那後门腌臢处做耍?无论什麽人也不值得你般痴蠢罢,你好不成器!”越说越气,复又举起鞭来要打。 宗瑞忽地往前一扑,在他哥脚边像那小孩子家家撒痴耍赖般连声嚷:“你打吧你打吧,你只管打,我就要他就要他,偏要他不可!就要他这麽一个人而已,怎就不行?便是天下再多男男女女又怎的?我都看不上!只觉他稀罕,只要他,就要他。反正哥你也说了,他算不得啥稀罕,你就当赏了个小猫小狗给我做玩物又有何不可?我自好好收著他,藏了起来,也不叫别人看见,也就不会给你丢人现眼了。哥,我就想要他,你就给我又能怎的?我偏要!” 气得宗瑭大骂:“小奴才,怎的如此羞耻全无礼仪不通!痴蠢到了这地步,你找打!” 举鞭又连连打了好几下,宗瑞只是不改口。宗瑭火气连著翻了几番,叫过身边亲随,拖了宗瑞下去狠狠杖责二十。宗瑭身边这些亲随俱都是万里挑一的死士,只听宗瑭一人命令,当下一点情面也不与宗瑞留,哪管他什麽皇子千岁之尊,揪胳膊拽腿,拖了下去扒掉小裤,照光(月定)上狠揍了二十杖。这些人都一身好武艺,力量岂是寻常行刑手能比的,这二十杖下去,直打得宗瑞皮开肉绽,鲜血顺腿淋漓。 宗瑞在这些底下人面前,吭也不吭一声,一滴眼泪也不掉,只等到刑毕,复又拖到宗瑭跟前,亲随退下,一见他哥,宗瑞就跟那自觉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儿总算见著了自己爹妈,滚在地上就哭,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63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63 抽噎道:“哥,你从来也不曾这样打过我,你怎麽能让他们这样打我,哥,他们这些人都欺负我,你就不管了吗?你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哭著哭著愈觉委屈得简直没边没沿了,没处赖也非要赖出一个人来,他心中不恨别人偏恨那王兆鸿,就逮著不放强攀扯出来,打定主意要惹他哥心疼,於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嚷起来:“哥,你偏心,你偏心,你怎为了一个外人这般打我!那姓王的算个什麽东西,你听他说我,怎就能信,你就不信你自己一手带大的亲弟弟了吗?你怎让他们这样打我,哥,你偏心,你今天偏心外人!” 宗瑭见他一身的伤,单薄小衣裤上已是血迹斑斑,虽然心里清楚宗瑞那点小算盘,知道他这就叫坐地耍赖,可终究还是心疼自己亲弟弟,沈著面孔,手中鞭却不再往下打了,暗暗寻思起来,也不知那彭天虎到底是个什麽角色,怎麽就将我这原本好好的小胞弟痴迷成这般模样。想来我这小弟一向不是玩物丧志的人,何时这样为过谁?如今怎偏为了一个粗野汉子弄成这样?我这小弟若论起来,只除了这一件毛病,哪一样不是出类拔萃,如何能被一个山中粗野汉子耽误终身。 常言道,溺爱偏心,宗瑭这样的人物,如何能不明事理,知晓此事全是自己小弟不对,但虽明白是非,却难免还是偏心。此番如此动怒,宗瑭并非为了那素不相识的彭天虎身遭多少苦难,其实都只是对他自己的这个弟弟恨铁不成钢罢了。宗瑞那是宗瑭从咿呀学语一天天看大的,就像那父母看子女,一处优点也放大成万般好处了,即便是真是个祸害,那也是亲身自养的祸害,怎能舍得让别人动一根指头。 现在听宗瑞哭得惨,又见他已是一身伤,虽怒气不息,却别不过心疼,也就不再打了,训斥几句,安排亲随将宗瑞看管在一处院子里闭门思过,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出院门。亲随照办,架了宗瑞下去。宗瑭思前想後,在居室里来回踱步,过了好半响,叹了口气,叫过一个内侍,让他去宣过太医给宗瑞仔细治伤。坐了一会儿,又叫来王陵、朱绍,询问事情始末。这二人不敢隐瞒,详细讲述。 隔日听闻彭天虎好转,出於礼节和对王兆鸿的一份情面,宗瑭就一早先去寻了王兆鸿,和他一起前来探望。 进了跨院,隔著一段距离就听见屋子里乱糟糟的,一堆大小太监都跑出来挤在门口,一个个苦瓜瘪茄子相似,没人敢进去。看见宗瑭过来,全都跪倒叩拜,宗瑭让他们都先退到一边,和王兆鸿来到门前,门一开,见出来的是查妥郎。查妥郎跪下给王爷磕头,给自家主人见礼,请他们坐下,要献茶。王兆鸿心里焦灼,好生惦念这个兄弟到底如何了,也不坐,迈步匆匆就来到里屋,宗瑭也跟著进来,让几名贴身侍卫停步帷幔之外。查妥郎随後也来,站在自己主人身後不言语。 彭天虎正在床上靠著,身上多是些皮肉伤,没伤筋骨,只是手脚指头都让那些龟子使签子扎坏了,一时下地走动不方便,还有就是下体伤得严重。他正与查妥郎说话,要问明白他和自己王大哥两个怎麽到这小王八的府里了,连声怒喝要抄家夥同那王八羔子拼命。查妥郎同他打小就认识,当年彭天虎被王兆鸿集合绿林众弟兄所救,曾在大王庄上住了好一阵子,查妥郎那时候也不大,比彭天虎只大那麽两岁,两个小孩儿常在一块儿堆玩耍,彭天虎小时候就特别憨直,虎头虎脑,查妥郎同他相交一直很好。现如今见他身遭此难,受此奇耻大辱,心中甚是同情愤慨,可又不好立刻对他讲明自家主人同那唐王爷之间渊源,生怕刺激彭天虎,只想先劝慰他调养一段时日恢复身体。彭天虎将那些瞅见就烦的大小太监尽数赶了出去,只和查妥郎一起,二人正说著,忽听见窗外齐呼千岁。彭天虎只道又是那小奸王要来折磨他,恨怒欲狂,发了疯般,也忘了身上有伤,就要寻家夥式拼命。若是平时,查妥郎如何能按得住他,只可怜彭天虎这些日子连续服用绵绵散,力气尚未恢复,查妥郎强劝下他,起身去迎。 见了王兆鸿,彭天虎愣怔了似的,双目含泪亦不自觉,连声唤:“大哥,大哥,虎子只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再也见不到姐夫和众位兄弟,大哥,真的是你?你怎麽来的?”说著话万般激动,挣身要扑到近前。 王兆鸿连忙使手扶住,见彭天虎形容憔悴,人也比印象中瘦了好多,体无完肤,又一扶住他双手一看,十指具都伤痕累累,不必眼见便可知身上其余处又该是何种惨状,心中甚是惨切,也是双目含泪,颤声道:“兄弟!”再也说不出话来。 宗瑭因知此人正是惹得自己宝贝弟弟神魂颠倒的那一位,当下留心细看,举目观瞧,见果然是好一个彪形大汉,身材魁伟,背阔三停,臂膀浑如架海金梁般晃一晃拔山举鼎,虎背狼腰,一身虬结肌肉运一运力气便似隆起丘陵,天生披挂雄武铠甲相似,真如金刚大力神临凡,虽说是让自己那个弟弟囚禁折辱半年余,难免憔悴消瘦,但一双虎目灼灼如炬,犹如山中猛虎神威野性不减分毫。宗瑭见了,暗地里便想,此人果真是天下难寻了。他知道自己弟弟的手段,此人竟能熬得住半年丝毫不屈服,当真称得起铁骨铮铮。宗瑭心中念转,表面不动声色,见他二人兄弟重逢情切,一时也不好插言。 待到王兆鸿缓过神与他介绍,刚提到:“这是当今二皇子唐王千……”话未完,彭天虎冲冲大怒,啐道:“我呸,狗屁王爷,王爷都是些鸟人王八蛋!” 王兆鸿试图劝解,忙道:“兄弟,二王爷并不是那样人。” 彭天虎道:“大哥,这人是谁?什麽鸟二荒唐皇子不皇子,与那小王八蛋有关系没有?若有关系,一定也是个大王八蛋!哥哥,那小王八蛋竟敢日我,真他娘的,凡是与那龟孙子沾边的,指定没一个好东西,老子一概只管抄刀与他相论一二!” 宗瑭也真是头一回被人骂出这些话来,只得道:“壮士,壮士先请息怒,此事确实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无理,真是杀了他也难消壮士心头之恨。壮士,我那弟弟,自幼生长在宫里,娇惯成性,一点事理也不明白,他年纪小,又是让我一向偏爱惯了,才闯下今日大祸。我这个弟弟太不成器,我先在这里与他赔个礼,壮士放心,这个无耻的小奴才,我一定严加教训。” 彭天虎听了,心中愈气,发作起来,冲宗瑭道:“放心个屁!我看他娘的你这就是放屁!那个小杂种活该一刀宰了干净,二爷管你们什麽王爷不王爷,只当是一窝王八蛋,那小畜生现在哪……” 未骂完,被王兆鸿死活拦住了。王兆鸿双目通红,痛苦万状,只道:“兄弟,兄弟,唉,你只管来骂你大哥吧……”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64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64 彭天虎愣道:“大哥,这鸟王爷与你何干?” 查妥郎见事情尴尬如此,虽心中觉得那小翼王实在该千刀万剐,可无奈自己主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便上前道:“唐王千岁,主人,彭兄弟伤势未愈,还是让他多休息休息再说别的吧。二王爷,小的斗胆与您说话,我这彭兄弟一向最直,他也是受得苦太多了,实在非是对您。主人何不先请二王爷去别处换换心情,让小的留在这里对彭兄弟说说。” 王兆鸿实在无奈,万般为难,只得先请宗瑭出来。二人出院,途中王兆鸿对宗瑭讲了彭天虎的可怜身世,不想说者无心,听者有心,让这位一直有意网罗天下人才收为己用的二皇子对袁率武留心起来。 宗瑭便道:“原来这位彭壮士是袁少将军的内弟,当初我尚且年幼,但袁老将军威名却素有耳闻,这位袁少将军,我也是听说过的,袁家枪法了得,又善排兵布阵,实乃一位难得的将才。唉,许多事情,我心里一直都觉得实在可惜。” 回转居处,留下王兆鸿共用了饭。下午,宗瑭安排了一名会说道的亲信准备许多药品补品,连日不断探视彭天虎,极尽嘘寒问暖之能,打不许还手骂不许还口。他自转身到书房检查了宗瑞这段日子的公务,不看则已,一看宗瑭大怒,随手翻开,只见字迹潦草,有些地方用墨迹涂抹,依稀可辩是个虎字,行文许多词句不通,落笔颠三倒四,简直是笑话,还有许多堆积的公务,显然已是延误很长一段日子了。 宗瑭震怒,先找朱绍来问分明。 这朱绍进来跪倒,磕头道:“二王爷此事说来话长,少千岁连日来害病,这病势头好凶猛,只害得少千岁吃饭不知饥饱,睡觉不知颠倒,一颗心全然没撩没乱,好在二王爷您来得及时,若再晚了,只怕这病还不知道要多重了,怕只怕到时真无药医了。” 宗瑭道:“这小奴才害了什麽病,说来我听!如有因由还罢了,若只是无理取闹,将国家大事军机要务胡乱做成这般,留这小奴才的命有何用!” 朱绍道:“二王爷,少千岁的症结,您已经知晓了,眼下如何能治好此病才是急茬,这病只怕不是打得好的。” 宗瑭怒道:“这小奴才如此不长进,只为那一个野汉,就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你还与他说情怎的?” 朱绍禀道:“二王爷,非是我说情,实在是少千岁此时真的病得严重了,前日您教训过後,至今少千岁只在屋里躺著不动,水米未进,如此下去,只怕性命堪忧。” 宗瑭听了这话,又气又怒,当然更多的还是心疼。 ☆、43亲兄弟到底徇私,为恩义彭天虎忘己 宗瑭听了朱绍一番叙述,自然牵动他心肝,但当时却只做怒道:“这小奴才忒不长进,寻死觅活给谁看?如此没出息的东西,管他做什麽,你下去传我的话,一个也不许管他,饿著他正好。他不是不吃不喝吗?好啊,正好,去告诉厨房,往後饭食也不必往他房里送了,让这小奴才好好尝尝挨饿的滋味。” 朱绍欲待要替宗瑞求情几句,被宗瑭挥手摒退。朱绍也不敢再多言语,只得磕头拜退。 转回院中,早有蔡公公等在那里。这个蔡老太监自宗瑞小时候起就在身边服侍,原本就是丽贵妃的亲信,一心为主,这会儿急得老泪纵横,拉住朱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主意,连连道:“小王爷到现在连口水都不曾喝过,伤也不让太医瞧,再这样下去只怕是命都悬,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大管事您快救命吧。小王爷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老奴我也不想活了。” 朱绍摇头叹气,进来看宗瑞,只见一床大被捂得严实,也听不见声息。谁又敢近前强碰这个小祖宗?真正全没奈何。 宗瑭虽说得严苛,其实毕竟还是担心,可又觉得恼火,更知道不能一味由著宗瑞使性,正踱步定夺主意,猛一抬头,恰瞧见那堆积压的公文。宗瑭火气腾地就上来了,觉得一定要让这个小奴才长长记性,当下硬起心肠丢著不管,来用心处理这许多已被耽搁的公务,一直忙到凌晨金鸡报晓,才记起看看时辰,索性也就不歇了,唤过差人派送批好的公文下去,都妥当了,起身来到外面活动筋骨,过後使内侍请来王兆鸿一同来用早点。 那蔡老太监守著宗瑞一夜也不曾阖眼,也使小内侍来二王爷这边看了几回,因见宗瑭忙於公务,不敢搅扰。好不容易捱到天明,拖著一把老骨头斗胆来见。朱绍与他同来,见王兆鸿在,情知不是说话的时候,忙要拉住蔡公公,不想这蔡老太监不认识王兆鸿是谁,实在也是心焦得急了,一头磕下去,就哭道:“二王爷,二王爷呐,您快去看看吧,可了不得了,小王爷可要活不了了。” 朱绍见没拦住,只得也跪下磕头给宗瑭见礼,在一旁并不言语。 宗瑭正与王兆鸿同桌,听见这话,反把脸往下一沈,满面堆怒,说道:“那小奴才逞凶害人,犯下大错,理应严加处置。死了这孽障,正好替那位彭壮士赔罪。” 蔡公公老眼垂泪,磕头求道:“二王爷,少千岁他,他现在遍体鳞伤,又连日不进水米,真正是命悬一线了,您就……” 宗瑭喝道:“住口,休再多说,若不是念你年迈,孤也要将你一并罚了。那小奴才所犯之罪,便是以性命相抵也是他活该。你下去,也不许私下叫太医给你家主子治伤,每每想起那不成器的孽障所作所为,本王就心头好恼,还要再将他杖责几回!” 蔡公公老泪纵横,跪著连磕响头,被朱绍扯起去了。 宗瑭又长叹一声,起身朝王兆鸿深施一礼,慌得王兆鸿忙使双手相搀。 宗瑭情绪激动,对王兆鸿道:“义兄,我那小弟实在该死,竟对您的兄弟做下这等禽兽之事,纵然我将他乱棍打死,也实在难抵其罪。都是我一向太惯著他了,以致酿成今日大错,我难辞其咎。义兄,这小孽障罪该万死,请您提刀去剁手剁脚,替您的兄弟要回公道,就是您一刀杀了他,我也绝无话说,实在是他自己罪该万死。” 王兆鸿听了这话,眼泪都在眼圈里直打转,双手托著宗瑭手臂,激动道:“兄弟,贤弟呐,你这话说得地道!那小宗瑞,他,他怎麽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将我那位小兄弟的一辈子都祸害了,但凡有点良心人性,也绝做不出这样的事来。我那小兄弟是个苦命人,自小全家就被奸贼所害,受尽苦楚,性最直,现如今他这一生……他这一生都毁了,毁在你这弟弟手中。” 宗瑭道:“大哥,是我教导无方,我一向只当他年幼无知,是我把他惯坏了。你是我的大哥,往後他就是您的弟弟,若有胡作非为,任你打杀了干净。” 王兆鸿含泪长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65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65 叹。二人复又落座,这饭也没心情再吃下去了。 宗瑭问起彭天虎情况,王兆鸿心里难过,摇头叹息,又勉强坐了会儿,王兆鸿起身要去探望彭天虎。他心知还远未到宗瑭能够露面的时候,就相劝先别去罢。宗瑭自然顺水推舟,关切数语,便回转自己居处,又叫人备下许多补品送过去。 昨日之後,查妥郎已将个中原委如实相告。彭天虎听了,心中轰然大乱,分明青天白日却觉突然间惊雷滚滚,震得耳中嗡鸣眼前发黑,好半晌天旋地转,许久怔怔无言。 查妥郎算来与他是总角之交,从来也不曾见过他如此,一向见他都是位粗犷铁汉,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最是豪爽,又憨直猛愣,叫人见了心里就欢喜,何时见过他如此茫然凄凉。查妥郎心头亦惨,小心伸手碰了碰他,试探来握他手。被他碰著,彭天虎才恍然回神,看向他,双目赤红,张口嘶声欲言,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查妥郎见了,终於忍不住了,垂泪道:“兄弟,我小时便当你是自家一个傻弟弟,你一向人最好,怎麽偏命苦。那小奸王,根本就是枉披人皮的一个畜生!我就劝主人,何必与他们这种人干系,到头来只怕是一场大祸。” 彭天虎双目通红如泫然泣血,却无泪,唇无血色,面部肌肉连连扭曲,纵有话要说,却一时无从说,目光发直。 查妥郎见如此,心中更加惨然,握了他手,只道:“我知你心中好苦。” 彭天虎忽然低低嘶吼一声,声虽不大,却极其低沈,已是不像人所发出来的声音,撕心裂肺般从胸腔里直接炸出来。彭天虎万般凄凉道:“哥哥,我这一条性命全仗王大哥当年从刀口下抢出来,若无大哥,我早就在乱坟岗臭烂成一堆肉泥,如何能活到现在?这许多年,若非大哥仗义相扶持,天下哪里有我跟姐夫的一个容身所在。大哥的恩情,我剔骨剐肉也难报答一丁点。若有用处,拿刀照身上来捅,我若皱下眉头,叽歪一句,都不配为人!只是,只是这天下……世上有这般折辱人的道理吗?便是他严刑拷打於我,那倒也还罢了,怕打怕死的就不是咱好汉,我现在知道他是大哥金兰小弟,只管他从前如何打我,我也绝不记恨他。可是他,他,他将我日了,又叫那些妖人将我……弄得好不下贱,这如何是一个大老爷们受的?” 查妥郎道:“若真是主人自己的亲弟弟倒还好办了,主人不是徇私的人,只是现在这隔了一层的指腹结拜才最为难。主人最重情义,如何能不顾那唐王爷的情面伤了那小奸王,便是自己断指插刀替那小奸王受过,他也不会不顾与那位王爷的世代情义。” 两兄弟正相顾惨然,忽地听见王兆鸿来了。查妥郎忙拭去泪,整理衣衫来迎自己主人。 王兆鸿进来,到床边近前,见了彭天虎,心中难过,又觉有愧,含泪同他到一处说话。 彭天虎见了,心中便想,事已至此,最难的便是我这大哥了。我自受罪便受,再大的恩怨也是我自家同那小翼王两人之间结的梁子,夹我大哥在其中万般难受干什麽,累及恩人岂是好汉所为。 这样一想,便忍下自己许多苦楚,腾地坐起身,强抖擞精神,将好汉粗豪本色都拿出来,拉住王兆鸿道:“大哥,你这是怎的,你听咱说,便是受了些罪也不值当个事。想咱爷们一贯是大秤分金银大碗喝酒就图个活得痛快,脑袋掉了都不过是当碗大个疤哩,管他娘的什麽鸟事从来都不放在心上。虎子现在想的,只一件,就是尽快同你干件大买卖痛快个够!先莫说别的,大哥,你同我说说,咱道上最近又有哪位兄弟露脸,如何好样的。” 查妥郎在一旁心中明白,好生佩服彭天虎的重情重义,一面心里又替他好生难过。 他们三人谈天说地,刻意避开宗瑞不提,不觉晚了。查妥郎没随王兆鸿一起走,开言请求留下来多陪彭天虎。王兆鸿自然应允,又嘱咐妥郎拣那些二王爷送来的上好补品与彭天虎好好调养身体。查妥郎不好说自家主人什麽,转身回来丢著那些什麽劳子值金值银的补品只当草芥一般,自取了银钱,到大街上寻了一处酒肆,买了酒肉,入夜与彭天虎痛饮,都喝得烂醉,一宿同榻,说了千言万语。 回头再表那皇家两兄弟。且说宗瑭忙碌之後,自然思想他那一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都让人惯出病了的小胞弟。晚上内侍摆筵,宗瑭未曾动筷,先使人叫了朱绍过来,询问宗瑞是否吃了东西。 朱绍近前跪下,说道:“二王爷,实非我等虚言夸张,您若再不管,只怕少千岁他真就……” 宗瑭听了,让朱绍起来,当即叫过两个侍从去带宗瑞过来一块儿来吃些。 不想没多一会儿,那两名侍从急急回来,慌张禀报,大事不好,翼王如今已经起不来床了。 宗瑭一听这般说,腾地起身,这回可是真急了。 ☆、44因夺爱小翼王埋恨 听朱绍把事情说的如此严重,宗瑭这心可就立刻提溜到嗓子眼了。虽然看上去宗瑭还是沈著面孔,似乎怒气不息,但行动上却没有片刻迟延,起身直奔那院去看他弟到底怎麽样了。 远远见到那院中灯火通明,一进门就听见那蔡老太监正同大小太监哭得惨惨切切。一大帮人见到宗瑭就跟总算盼来了天上掉下来的救星,由蔡公公领头跪在地上就猛劲磕头,有多大劲使多大劲,这头磕得地上连片响。 宗瑭大步不停,径直奔屋里来,到了床边,打眼这麽一瞧,先没看见他那个大宝贝疙瘩,就见一床絮窝似的大被中间鼓起一团,里面窸窸窣窣鼓蛹了两下,就又没动静了。宗瑭见状,真是又生气又揪心。气的是这个小奴才,怎麽就这麽不长进,没出息的东西,还越活越回旋了,就为了那麽一个粗野山汉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是把脸面都丢尽了。可现在看见他这个样子,宗瑭又心疼得紧,叹了口气,来到床头处坐下,伸手往那床大被窝中间一搭,摸著肩膀说道:“行了,起来吧,成天不吃不喝的,身体怎麽受得了,你就不饿得难受?起来,让我看看伤得如何了,身上有伤了你还不让太医诊治,要是发起棒疮来,却不是遭罪在你的身上吗?你起来我看。” 说著话已伸手来拽那床大被,一面又抚顺宗瑞脊梁,自然而然就流露出许多溺爱来,早将先前余怒都丢得没影了。 宗瑭不来时,这小翼王也不哭,就一个人在床上蒙头躺著,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只管自己忍著,任谁也听不见他吭一声。眼下宗瑭一来,这小翼王就跟到了爹妈前告状的小孩儿,逮著使劲哭,作死做活一般。说白了,宗瑞这就是跟他哥耍贱呢,诚心想把他哥心哭得软了,他要糖球就有著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66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66 落了。 这时候被窝也掀开了,宗瑭一眼瞧得真切,立时颜色变更,就好像心尖上挨了一刀似的,急道:“小冤家,你,你这是当性命如同儿戏吗!”急急宣太医速来,忙给宗瑞诊治已经肿溃发炎的伤口。 宗瑞这一场罪遭得也真够可以的,当时那一顿揍就是皮开肉绽了,过後他又自家卓闹,偏不让治伤敷药,捂著大被拖了三天,伤势早大发起来,肿溃得稀烂,和身上小衣粘黏作一起,这时再上药疗伤,那就必须先把小衣小裤生生揭取下来,直弄得血肉模糊。再者说,宗瑞到之会儿可是都已经饿了三天了,人瘦了一大圈,身上都软了。跟朱绍对他哥说的那一套倒也算差不离,再拖下去确实性命堪忧。也亏得这个小翼王真能忍熬,身上都这样了,他哥要是不来,还赖在床上絮窝呢。 宗瑞哭著就说:“哥,你是不是不管我了,我难受,你也不来,丢我一个人不管不顾,哥,我都要难受死了。” 又望前一扑,蹭在宗瑭身上,抽噎道:“我知道,你见了那姓王的心里就想要……”话到这,宗瑞话头一顿,又紧著钻在他哥怀里哭了两声,没马上直说。原来宗瑞心眼多著呢,如何瞧不出他哥要收那王兆鸿作用途,更有心要囊括那一大串穿在一根绳上的众家绿林弟兄入彀。话到这里,宗瑞心里就一转轴,知道要是直接捅破了那不是让他哥面上不好看麽,所以立马改口了,就故意做出一副小孩子家家耍赖耍贱的腔调,拐弯抹角的说道:“你自从见了那姓王的贼汉,就将心都偏向他去了,再不疼顾我了,哥你偏向他,就为那贼汉,你才这样打我,你从来也不曾这样打我,都只为那贼汉!再说我也不是要什麽大不了的东西,不过是我从山里掳了一个响马想留著当个乐子,你就当给我留个玩物了,有什麽大不了的。我不要旁的,我什麽也不要,就要我那人,哥你把他给我,他本来就是我的,怎的那王贼一来就要夺我的东西,我如何也不依。” 宗瑭见他伤成这样,心疼得正紧,可听他如此无理取闹,非寻那莽汉,不免又恼火,气道:“小奴才,说得都是些什麽混账话!” 宗瑞见他哥只是不许此事,愈加哭闹起来。 朱绍见这样闹下去实在不是个事,就请二王爷先至隔壁,同那蔡老太监两个一起来到近前说话,都道:“王爷千万拿个主意,小王爷如此这般,身体如何拖捱得起,眼见病得堪堪可怜,只怕三长两短。” 宗瑭道:“他得了什麽病?我看分明是添了一身坏毛病,这个小奴才,他还知道不知道些羞耻了?就为了那麽一个粗野汉子,就把三魂七魄都丢没了,不务正业,脸面也不要了,要死要活给谁看?还不嫌丢人麽?若论起他做的那些荒唐事,我只觉还打得他轻了。” 朱绍道:“二王爷,再怎样,少千岁都是您自家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更是您一手带大的,血脉相连,跟您最亲最近了,外人再如何终究也不过就是个外人,如何能跟少千岁比得?少千岁纵有些毛病,也需慢慢调理,逼得急了,真伤著碰著出个好歹,最後疼的都是自家血脉骨肉。” 这话正在宗瑭心坎上,这两兄弟感情可非同一般,宗瑞从出生到现在哪一天不是宗瑭倾注心血,小时候教他说话走道,稍微大了能练武了,就教他刀法,又手把手教著写字,看著他念书,一直十六年,宗瑞伤著碰著一丁点,那都连著宗瑭的心呐。现在看到宗瑞这样,一身的伤,在那可怜见的,说实在的,宗瑭心念已经开始活动了,暗地寻思起来,若只为那一个野汉子,断送我胞弟性命,如何值得。想来他不过只是年少贪玩,图个一时新鲜而已,只当是个玩意儿许他去玩也不是不行,等到玩得腻了他自然也就罢了。虽然是件荒唐事,总比害我小弟这般强许多。又一转念,此事不可,那王兆鸿我还有许多用处,须将人还他。天下佳人千万,我这小弟怎偏好粗汉子,这种见不得人的癖好如何能一味惯著他。左思右想,为难上了。 此时蔡公公上前说话,对宗瑭道:“二王爷,此事不过因为一个粗野的山里汉,那个人能算得是什麽稀罕物什,值个什麽?如何能和少千岁相较分毫。少千岁不过是一时贪玩,眼下之急是该如何救得少千岁好了,不如您就……” 宗瑭心中念转,却打断道:“休说,这件事於情於理都不通,就是那小奴才胡闹,如何能惯著他。要得那人来哄他的主意此时行不通,需先另作计较救好我这小弟。” 朱绍听了,便近前说道:“二王爷,此事其实也无需太多计较,少千岁百般伶俐,您们兄弟间说些贴心的话,他自然懂得其中轻重缓急。” 宗瑭看著朱绍,点头道:“大管事,看来有你在我小弟身边照顾,确实能够让人放心不少。” 朱绍道:“我出身老太师府中,照顾小王爷全是分内之事。” 是夜,底下人炖了稀粥盛上来,宗瑭哄著宗瑞吃了,又搂著睡了一宿,含糊许了他一句,宗瑞方才不闹了。 宗瑞心里明白,折腾到这就算够火候了,不能闹得事情不可收拾。他又不是当真要寻死,只要他哥心疼心软而已,他哥是个什麽意思,宗瑞听懂了,眼下正值他哥用人之际,当著那个王兆鸿的面,他想跟他哥把彭天虎要到手,那指定没门,但是过了这个时候,宗瑞暗暗冷笑,姓王的,你就等著吧,我跟你这个梁子算是结大了。那彭天虎本来就是我的,你偏来坏我的事儿,害我俩分离,你给我等著! ☆、45小翼王不知悔改,寻隙机又生歹心 至此,这小翼王就暗中包藏祸心,惦记要将王兆鸿害了,方才遂心。只是碍於现在他哥著意要图谋此人留作用途,不能动手,只好从长计较。 将养数日,宗瑞身上好转,心中却郁结愈重,时刻思绪只绕在人家彭天虎身上翻过来掉过去想个不停,精神才振几分,就按捺不住回味如何同人家恣意,时常惹得下腹起火一般,难忍难受,偏被他哥差人看得紧,出不去院子,无法得逞,终日怏怏,就越恨起王兆鸿来了,全赖上是他坏事。 只说这两个皇家兄弟,入夜尝尝同塌而眠,向来亲密惯了,宗瑞之於宗瑭,就似自家身上的骨肉,无论十六岁还是六岁在宗瑭眼里都无有什麽不同,只管搂著他睡就是。这一晚兄弟闲谈,不知怎的又说起宗瑞这样不光彩的癖好来。宗瑭为著他好,想著应当扳正他这件毛病,就说道:“世上有那麽许多好女子,软玉温香,千娇百媚,怎的就不能让你可意?你年少,还不知这阴阳相和的好处,往後你就自然识得了,不要成天去寻那偏门左道,沾惹腌臢,也落人口舌。” 不想这宗瑞听了,反笑起来,趴在他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67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67 个耳边悄声言语道:“哥,红花绿叶种种好,什麽香什麽甜,我早都尝过了,万花丛中过,才品出来滋味最美不过这後庭花。好哥哥,你只来劝我,我也说一句你听,真不是我蒙人,是你自己从来不曾试过一二,才不知这龙阳自然有阴阳比不上的许多受用哩。” 宗瑭摇头,又说道:“那五大三粗的汉子如何能比得上女人的款款温柔,有什麽受用,你渐年长,也须懂事,不得任性胡闹,我回朝後先与母亲商量,择日与你选个王妃,也好叫你收收心。” 宗瑞就在他哥怀里撒闹起来,不肯选妃,反而说道:“我就不爱那什麽温柔款款娇滴滴的女人,又不禁弄,有甚乐趣,我只要我那人,这世上只有他才能让我如意称心。”又忙岔开话头,搪塞立妃之事,来问他哥,“哥,这世上你瞧著哪个男人长得美?” 宗瑭笑道:“自古昂扬大丈夫,论什麽容貌美与丑。” 宗瑞缠著要他说。宗瑭便随口讲道:“我觉那个王兆鸿,实在一派豪杰气概,真正好男儿本色,若论男人之美,此人为典范。” 此一句话,其实宗瑭说来并无他意,确实是称赞那王兆鸿英雄了得。不想落在宗瑞耳朵里,他就用起心了,暗暗寻思起来,就这王兆鸿最是可恶,若非因他,我如何挨了这顿打,更不会与我那人两相分离,害我受尽相思煎熬。若让此人痛快便是我的一桩不痛快。我瞧著这王兆鸿确实也有些动人姿色,难怪我哥这样从来不重美色之人也要赞他一句,我哥这般说,莫不是对他有心?如有心,倒好了,我加以撺掇,让我哥日後留神收用他,料他那性格必然不会依从,不怕他下半辈子不落成深宫禁脔,到时候有得是他的苦头吃。想到此处,心中须臾转过万种机关,也是一时冲动,就附耳对他哥玩笑般一味撺掇起来。 宗瑭听他说完,只笑道:“休胡言乱语,你自己胡闹,还嫌闹得不够吗?” 宗瑞就笑起来,又说:“哥,先前咱俩你说女人好受用我说男人好受用,你总不信我说的,这受用不受用不是用嘴说出来的,只有真正受用过才知道。打个比方,这里面有一种你肯定中意的受用,便是如同驯服烈马,若降服这般一个真豪杰真英雄承欢胯下,其中乐趣岂是女子所能比拟?就是这匹烈马牙口稍嫌大了点,不过也不碍什麽,您下手归置起来,还能骑好一阵子。” 宗瑭听他说得太不像话,就沈下面孔,教训了他几句。宗瑞见勾不得他哥起兴,又怕他哥真生气,就不敢再说了,将这一时的念头抛忘了,乖乖窝在他哥身边,渐渐睡了。其实当时宗瑞那般说,宗瑭心里也不知怎的,竟暗自把念头动了一下,似乎当真对那王兆鸿生出了绮念,只是倏攸间就被他压了下去,无人能瞧得出来,就连宗瑞也未能察觉任何端倪。只这一念之间,待到日後他坐稳江山,最後却成了王兆鸿一生的祸引。此事为另一场孽缘,暂不详述。 接著再说这小翼王,身体逐日康复,心疾却与日俱增,成天脑袋里就琢磨著彭天虎长彭天虎短,彭天虎圆彭天虎扁,就差在脑门子上顶著彭天虎这仨字了。他出不去院门,就使身边心腹内侍过去不断溜的打听,恨不得那边放个屁,他这边也能听见动静。这内侍打探回来,宗瑞著急忙慌追问。这内侍不知怎的说话偏支支吾吾,带说不说的,直把宗瑞恼了,兜脸就给了一个大嘴巴,打得跪在地上,战战栗栗,把彭天虎如何赶了所有内侍出来,又如何连日都和一个俊秀小厮双宿双栖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全与宗瑞说了。 宗瑞听了此事,只觉天昏地暗,都气得呆了。好半晌,宗瑞才能开口说出话来,跌在床上顿足捶胸,千贱人万贱人骂了许多磕碜话,又逼问奸夫是谁,得知正是之前射过他一箭的查妥郎,当时就把宗瑞气得半死。打从这起,宗瑞算是泡在醋坛子里了,更是将这查妥郎恨之入骨。 宗瑞捕风捉影吃醋得要死要活,查妥郎和彭天虎其实光明正大。 这一日,彭天虎皮肉外伤都已好得差不多了,他不愿在翼王府多留片刻。王兆鸿因答应了宗瑭一桩事,暂脱不开身,就使查妥郎同彭天虎一起,让他二人结伴先上金顶山,与袁率武等人重聚,他随後也去。不想此事被宗瑞使人买通王兆鸿手下一个喽罗得到了消息。当下宗瑞心念转轴,暗暗寻思起来,趁此时机,我带齐一拨心腹人马追上去,杀了那查妥郎同那夥山贼,只管掳了我那人藏掖起来,谁又能奈我何?便是有我哥在,我一味咬紧牙关推作不知,又能怎的?待我哥早晚离了燕州回朝,自然就又任我恣意了。断然不能让我那人当真去了什麽金顶山,到那时他们许多兄弟齐聚,那山上又都是些亡命之徒,一定不肯轻易放人,我要再想取我那人回来身边,一定吃力了。须趁此良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将我那人弄到手,藏到只有我一人知道的地方去,往後只有我一个人能看他,他也只能见我一个人,别人看也不行看上一眼,让他永远都只是属於我一个人的。决心已定,就要等时机掳掠彭天虎到手。 ☆、46众好汉同心协力,小翼王成落水狗 到了这天,彭天虎同查妥郎两人作伴,只随便带了几个喽罗,都乘跨坐骑,一夥奔赴金顶山。出了翼王府,彭天虎一看见外面广阔世界,顿时百感交集,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阳光普照,周围行人自由,彭天虎眼圈都泛红了。至从二陀山前遭擒,已是冬去春来,彭天虎身陷囹圄,受尽折磨凌辱,又有三个月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受辱,生不如死。彭天虎记得当时那小翼王将自己关进地牢任人祸害时,还是冬至前後,外面大雪纷飞,如今出来一看,已是河开燕归,过了惊蛰了。人间三月天,桃始花,仓庚鸣,一派生机。彭天虎在马上不觉含泪,就觉得胸口里堵得厉害,各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喘气,胸腔都似要炸开一般。 查妥郎看著了,不禁也觉得鼻子发酸,心里为他难受。这麽些天,查妥郎一直同彭天虎在一块儿,有些事他很清楚,但是又尽量装作不清楚。先不说受了这种屈辱。彭天虎心里伤得有多深,单说在身体上,那也是无可挽回了。可以说彭天虎这一辈子都彻底被坑害了。落在那些个专门调教小倌的龟子手里将近三月,那人还能有好吗?王龟当时说的什麽“淫窍开,骚水出,日後再少不得吃鸡巴”的话也不是光吓唬人的,其後穴确已被逼开,渴大根出入之势,盼周而复始,後空虚则前不得发。堂堂一个铁骨铮铮男儿汉,从今以後就只能靠後面出活,这让人如何受得了? 查妥郎见他忍泪出神,就在马上轻声唤他道:“好兄弟,咱们走吧,往後大海从鱼跃,长空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68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68 任鸟飞。” 彭天虎猛回神,如雷似一声吼,似要把胸中积郁都吼出来般,说道:“对,哥哥,咱们走!这身後憋屈地狱再不见了,咱上山,找咱弟兄只管抄戈咱们的痛快去!”便一打马,向前如出笼鸟般如飞去了。 查妥郎催马跟上,来同他并辔作伴,其余几个喽罗紧随其後,出了城门上了大道,渐渐离泰都城远了。 再说宗瑞这头,早已将事情打探清楚,只是连日受他哥看管甚严,夜里常常又在一处睡,束手束脚,不得安排伎俩,终日勉强熬捱,苦於无计可施,急得心内火烧火燎。眼巴巴到了人家要走的日子,也是合该有事,这日宗瑭有件事要出门两日,将随身死士亲卫都一并带走了,连朱绍也被他吩咐出去采办,如此一来,这翼王府里能治得了宗瑞的人就都去得空了。得此机会,宗瑞心中狂跳,装一副乖顺送走了他哥出门,转过身来,这小翼王就露出本性,连忙点选亲信,共带了五十人,各自上马,带齐兵刃,都不著官衣,一队快马轻骑火速出了城门,直往东奔金顶山方向追赶,要遂他心愿逞他一己私欲。 彭天虎一夥比他早去了半日,清晨便启程。他在後追赶许久还不见人影,五脏六腑都焦灼起来,紧著催马。这队轻骑卷起一片烟尘,去得飞快。途经一座县城时,事情有了眉目,打听到晌午时分又几个骑马的汉子路过县城,吃过饭,往东去了。宗瑞听说,一阵狂喜,不准人马稍停,一队轻骑飓风般裹进县城,在大街上纵马如飞,只管横冲直撞,街上许多摊贩都被他们掀翻,那些侍卫又如狼似虎,行人闪得稍慢,举鞭就打。他们席卷过去,原本好端端的街面,一片狼藉。 不说县里无辜受伤的百姓如何哭骂,只道宗瑞他们出了县城,又紧追一阵,离得老远,见前面有几个黑点,又近些,隐约可见是几个骑马的人在道上徐徐前行。 宗瑞就知道是追上了,心中砰砰乱跳,真想生出双翅飞到他那人近前,提了就走,再不放开了。 又追一段,已经能影影绰绰辨出大体轮廓了。宗瑞心焦,耐不住喊起来:“彭天虎,彭天虎,我知是你,你回来,跟我回去!你跟我回去!” 他这一喊,前面那几个反倒去得急了,打马如飞。宗瑞这个气就别提多大发了,喊道:“彭天虎,你行!我越喊你还越跑了!我让你跑!你还敢跑了!你给我等著!”紧打马就追。 彭天虎突然间看见他,新仇旧恨,咬牙切齿,就对查妥郎道:“小哥哥,是那畜生!他带了爪牙追来了,这畜生我是知道的,他这人心肠好不歹毒,最惯下黑手。现在他人多,若你们同我一起,只怕遭殃,前面不远是条岔路口,小哥哥,你带这几个弟兄只管往东上山,我自往西去,他定奔我来。” 查妥郎道:“你少胡说,咱们都是自家兄弟,你自己往什麽西边去。那西边是死胡同,跑不出多远,就挡著一座峭壁,你怎走脱?只管随我一同往东,到时自然有计较。” 彭天虎急道:“让你走你就走,那小逼崽子如何你还不算晓得,我清楚他性,他来一定要杀你们,你们赶紧走,我往西,绝路便正好了,我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著!哥哥你依我!” 就要在岔路口往西,好在被查妥郎及时拦住了。查妥郎也急起来,对彭天虎道:“你这傻蹶子,怎就不听人说,我说有计较便是有计较的,你只管同我来,他来的正好,咱三哥早提防著他有此伎俩了。” 彭天虎还愣著,连声问:“三哥怎的?三哥怎安排?” 查妥郎在此紧急关头,不能与他细说,只管叫他跟著一起,一夥人都顺东路去了。 宗瑞一队轻骑在後面追得紧,眼见得距离越来越近,这宗瑞远远就见自己那人同一个青年小夥子并辔结伴,就猜是那查妥郎无疑,又早笃定此人同彭天虎不清白,认为他两人一定睡过好几遭了,心里对查妥郎恨得要命,又记起当日一箭之仇,恨得牙根痒痒,此时估算已在射程之内,立刻生出歹心,就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瞄准查妥郎要害。 正欲开弓时,突然道旁山里斜刺蹿出一头獐子,蓦地搅得宗瑞队伍大乱,差点惊了宗瑞这匹马,这箭只得先罢了,宗瑞匆忙带马,那马前蹄一抬人立起来,若非宗瑞骑术高超,早被摔落马下了。跟著由打山林里出来不少猎户,带了许多条猎狗,要追那脱逃的獐子。山道顿时一通乱,把宗瑞人马都裹在乱里。宗瑞开始时要侍卫强行驱散这些烦人的猎户,结果造成争执,猎户们愈发不肯轻易让路了,那些猎狗吠叫起来,马就有些著惊,越追不成了。这一回耽搁,眼见著彭天虎几个越离越远,宗瑞焦躁,发起狠来,要叫人拿刀搠开那些猎户夺路干脆,愈发将事态激得大发了。那些猎户见他们要逞凶伤人,也都发作起来,两方厮缠一起。旁的倒还好,只是这许多猎狗厉害,一起扑上来咬马,这些马如何招架得了,惊得唏溜溜乱嘶,抬前蹄尥蹶子,宗瑞五十名轻骑有一多半都著了道。宗瑞一心只挂在人家彭天虎身上,无心躲顾其他,见势不好,急急一催马,那匹白龙驹四蹄蹬开,闪电般蹿了出去,另有十余名近侍随他闯出混乱,继续向前追赶。此一通乱,倒将宗瑞所带的轻骑队去了十之七八,只剩十来人脱身。 又追出数里,见一条大河横在面前,浩浩茫茫,河边有些渔船,只趁著阳光晒网。往河心一望,见有两艘船正载著彭天虎几个荡在波涛里,悠悠往对岸去,头前一艘船上,靠船帮勾肩搭背坐的正是彭天虎并那查妥郎,两个似正在说笑,头也靠著,腿也叠著,就连两人的马匹都做一处栓。宗瑞见著,又气又急,抓心挠肝,真是顶梁门起火,七窍内生烟,半晌无语,天昏地暗。当即就赶著手下找船去追。底下人左找右找也找不见客船,只得来寻渔船将就。那些渔家都不愿起动,晒网的接著晒网,睡觉的继续睡觉。 宗瑞便道:“去的每人一两金,不去的通通与我杀了!” 那些渔夫见他凶狠,便只得上前应承,都对他说:“小公子,你们人多,咱们船小,这河宽浪大,怕万一不济,落在冷水里,不是要误命麽?实在不是不去,是去不得。” 宗瑞道:“去不得也得给我去!我让你们去,你们哪个敢不去?” 渔人就对他说:“您若非去不可,我们只有挑两艘稍大些的船将就,别的小渔船是真去不得。便如此,也须有事先对公子您说好,头一件,你们这十余人要分成两拨,先渡一半人过去,留一半在岸上看马,我们回来再给您渡马,最後接了留下的人过去,您看如何?若使得,我们便效力。” 宗瑞急著要追回彭天虎,被这河碍了他的事,恨不得肋生双翅,飞过去掳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69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69 掠彭天虎成就好事,搁眼看著他那人同别人亲昵,真正一刻也捱不得了,听见说这般那般才使得,就应了,催著渔家快开船。 果然依了渔家的话,先只七个人上了两条稍大的渔船渡河。那几个渔家见他上来船,再不多话,蓦地把船篙在岸上一点,迅疾开船,载著宗瑞几个似激流飘叶般如飞投往河心。宗瑞在船上只专心巴望彭天虎,见他人已在对岸了,心中愈急,紧著催促渔夫。 不想这渔夫反而住了篙,撑船的看看搬舵的,两个又一起来看宗瑞,都笑上了。 宗瑞怒起来,就要发作,却听见撑船的先开口了,对那搬舵的说道:“哥哥,刚才这小子在岸上把话说的多狂呐,说要是咱们渡他过河,就一人给一两金子,要不依从,他就要杀了咱们,好大的口气。” 宗瑞登时心里一惊,往旁边一看,同来的另一艘船,早顺流而下没影了。再回头张望,见那岸上余下的数名侍卫,已同好些渔夫厮打起来。宗瑞情知大事不好,这是中计了,忙握紧手中刀。 又听那搬舵的接话道:“兄弟,别看他在岸上把话说得忒装大,到了这水里,料他也不过是个棒槌。咱们先问问他,到底给多少钱,有多少要多少,咱们是向他讨债来的。” 宗瑞怒容满面,提著刀道:“你们两个毛贼听著,我是当今翼王,若今日你们好好渡我过河,也还罢了,如若不然,我定发来一支大军,踏平你们老巢!” 这两个听了都大笑起来,呸一声,说道:“什麽小翼王,不过是我们虎子兄弟说的,一个鸟人王八蛋!” 宗瑞大怒,举刀先奔船头这个就斩。这人避开他刀,一个倒插虎翻到河里去了。後来那个也被宗瑞同船的两个近侍逼落水中。 一时间他们这艘船周围只剩下波浪滔滔,宗瑞正欲使这两个侍卫想法开船,这时忽然见上游来了两艘大船。 一个秀士在船头唱起来:“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善恶有报,天网恢恢,欠债终须还。冤有头债有主,今日痛打落水狗。” 宗瑞听见这不像好话,就张望过去,猜测这人怕也是一夥贼里的。就在这时,忽然间船身猛地一晃,险不曾把宗瑞栽倒水里。宗瑞大吃一惊,害怕落水,就想伏身扒住船帮依靠,不想还不容得他动,船就动得愈剧烈了。水里一片翻花,那两个渔夫分两边冒出来,指著宗瑞道:“小奸王,你好狠呐,这河里冷得厉害,你自己也下来尝尝这泡在冷水里的滋味吧。” 说著话两个一齐发力,将船掀了个底朝天。宗瑞惊呼一声,已落在水里了。 原来宗瑞是个不会水的,落在河里立时慌了神,只管乱踢乱蹬乱扑腾。这才惊蛰过後,河水还冷得厉害,他细皮嫩肉,从来娇生惯养,何时受过这个,只觉刹那间冰凉侵透浑身肌理,好生难受,冷得连连打颤,双手瞎攀扯,可惜抓著的只是水顺指间流走,脚也无处借力,又惊又怕,在水里胡乱扑腾。 那两个渔夫早上了来的一艘大船。此时那船上一帮人都来看宗瑞几个的笑话,一齐发笑,不一会儿,又都拿了许多鸡蛋大小的石头过来,一个个来丢宗瑞他们,逼得宗瑞等无法在水中冒头,又吃打得身上头上疼痛,一张嘴,就呛一回水,这一喝了水,宗瑞就愈慌了,想再闭上嘴别喝水都办不到了,咕咚咕咚河水直往肚里灌,多咱灌到齐脖算完事,不久就浸得双眼翻白,人事不省。一会儿的工夫,这宗瑞也不扑腾了,眼瞅著就要沈底淹死了。 这时那船上撒下一张大网,将他同那两个侍卫一网兜了,打起来丢在船板上,如飞奔了对岸。 彭天虎、查妥郎、袁率武,以及金顶山上燕旭然并一众绿林豪杰都在那里。两艘大船靠岸,过来人拖著宗瑞和那些侍卫,死狗一般往地上一丢。算宗瑞在内一共七个,没个跑的,都昏死著瘫软一堆。 彭天虎瞧见宗瑞,双目通红,握一口朴刀,手上直抖,又看他姐夫袁率武。袁率武神色亦是非常痛苦,最终却还是朝彭天虎摇了摇头。彭天虎身躯一震,一阵凄然,收了刀,没再作任何言语。 众弟兄都等三哥楚良定夺。突然这时一个大汉冲进来,举著大斧,原来是同彭天虎一向合挈的蒋雄。 蒋雄大叫道:“这小奸王坏透心了,还有这些爪牙,留著干什麽,杀了干净!”就照定地上那些昏死瘫软的人肉堆胡乱要劈。 作家的话: 【欲知小渣王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47张侍卫护主,二江鱼戏龙 蒋雄这斧子一旦落下去,宗瑞连同那一干侍卫的性命就算是到头了。就在这时,一个人飞身抢到近前,猛地将蒋雄拦腰抱住,两个人都扑跌在地上滚作一块儿堆。蒋雄摔得灰头土脸,挣起来见是那新相识的张显勇,就要发作,被袁率武拦下了。 袁率武道:“兄弟你休莽撞!此事还须看顾咱瓢把子发落。” 蒋雄见是袁率武,就不言语了,拾了斧子,只去找彭天虎和查妥郎一起,张显勇向他赔礼,他也不理。 张显勇向围过来的众家绿林豪杰抱拳深施一礼,突然单膝跪倒,护在宗瑞跟前,冲众人道:“各位好汉,虽然常言道‘君不正,臣投国外;父不慈,子奔他乡’,但归根结底我张显勇终究是这翼王身边侍卫,指天誓日过,愿为翼王誓死效忠,便是他不仁我也不能不义。况且这些侍卫又都是我曾经同生共死的好朋友,我万万不能眼看著他们被杀。我已经是叛主之奴,死不足惜,我也知道翼王所作所为天理不容,其罪当诛,但我不能违背当初的誓言,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能让人伤害翼王性命。”说著话解下腰间佩刀,双手擎过头顶,俯首道:“若杀翼王,请让张显勇先践当日誓言。” 彭天虎几步过来,一把拉起他,双目含泪,激动道:“兄弟,你起来,他娘的你起来,为了这个杂种操的鸡巴鸟人你跪个屁!你是二爷的好兄弟,以後他娘的再把奴才尽忠这种屁话挂嘴边,二爷大嘴巴子抽你!你给我起来!”手上一用劲儿,就把张显勇整个人提溜腰板直了,再想往地下跪都没法著地了。 袁率武也动容道:“张兄弟,若没你舍命报信,我们大家还叫不准我这个弟弟到底落到谁手里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更别提想把他给救出来了。张兄弟,你这个‘叛主’比‘尽忠’更仁义!”袁率武动手把刀重新给他挂在腰间,又对众人说:“这个小翼王如何处置,总瓢把子没回来,谁也不行背地里动手。咱们先把他跟这些侍卫都救醒,照三哥之前安排的办,三哥当时怎麽说的,你们都忘了吗?三哥让咱们先把这个小翼王带上金顶山,等总瓢把子回来再说别的。” 说到这里,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70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70 袁率武怕耽搁得久了出事,就叫几个水里能耐的兄弟过来,把宗瑞并这些侍卫救过来。这些绿林好汉对宗瑞心里都憋著恨,下手能轻得了吗,附近有块大石头,把宗瑞架起来脸朝下就往石头上一摔,宗瑞立刻就鼻肿脸青了,他昏著,也不知道疼,一滩烂泥相似,让人咋揣鼓咋是个。这几位也是真恨他,揣肚子捶後背动静都!!跟擂大鼓似的,把宗瑞刚才喝进去的水都给控出来了,渐渐往外再吐的都是粘哈喇子,这才住了手,拖著宗瑞又往人圈里一丢。宗瑞鼻子里哼哼了一声,眼皮动了动,但是眼睛没睁开,看那样似乎还没是没醒。那些个侍卫都醒转过来,被好汉们抹肩头拢二臂,挨个都给捆成粽子一般,先放旁边晾著去了。 大家夥都过来看这个小翼王。宗瑞此时此刻可太狼狈了,比那落汤鸡还不如,都快成稀泥里的驴打滚了。身上穿的绫罗绸缎早都造得瞧不出本色了,头发也散了,鼻子刚才也给磕出血了,满脸又是水又是土这都和泥了,简直没法看。大家夥看他这个寒碜样,不禁都是一阵笑。 张显勇看著有点著急,就说:“怎麽他还没醒呢?不会是刚才给淹得太大发,真出了什麽事吧,赶紧,请你们再给救救吧。” 方才装渔夫诓宗瑞的是哥俩,哥哥叫江大鱼,弟弟叫江二鱼,是金顶山大寨主燕旭然的两名得力干将,水性最好。 这个江大鱼仔细瞧了瞧宗瑞,冷笑一声,故意高声道:“他不是就不醒吗,这好办呐,扇他几个大嘴巴子他就不装蒜了。” 听他哥一说,这江二撸胳膊挽袖子就上来了,上去啪啪左右开弓抽了宗瑞两个大嘴巴。 宗瑞长麽大就没挨过这大嘴巴子是什麽滋味,立马也不装了,瞪起眼睛就嚷:“你们这些贼!你们好大的狗胆!”话还没说完,又挨了正反两个大耳刮子,脸巴子都肿了。宗瑞这会儿是真懵了,伸手摸摸左边腮帮子,火辣辣的疼,又摸摸右边脸,疼得火辣辣。 江二一乐,对大家夥说:“嘿,哥哥兄弟们,你们都看见没有,原来这个小鸟王就是欠抽啊,不大嘴巴子抽他,他还装蒜不醒呢。”众好汉都是一阵大笑。 宗瑞捂著两边又红又肿的腮帮,立马就急眼了,冲江二道:“你,你敢打我!你是谁?你知不知道我谁!反了你的,你这个毛贼,我要领兵来踏平你的老巢,把你们通通杀了!千刀万剐!你们敢打当今皇子殿下,堂堂翼王千岁你们也敢打!你们,你们这是分明是要造反!我要诛你们九族,把你们这些贼寇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扒皮抽筋!你们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打我!” 江大说:“我们怎麽不敢呐,我们为什麽不敢呐?告诉你,小翼王,扇你嘴巴子还是轻的呢,你说话再不干不净的,一口一个毛贼,扯淡什麽领兵来踏平我们,再说话跟放屁似的,我们先一人一脚把你踹平溜了!” 宗瑞嚷起来:“你敢,你敢,你敢!你敢踹我,我要你的命!” 江大为嘛不敢呐,当下飞起一脚,正著宗瑞心窝。江大早憋了一肚子气,这一脚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踹得宗瑞跌出去多老远,正摔在一处泥坑里。 这回宗瑞消停了,再没吭一声。不是他不想出声,是没法再出声说话了。这一脚挨在心窝上,宗瑞当时就觉得胸口一闷,一股腥热顺著嗓子眼直往上翻,一张嘴就吐了血了。加上他刚才在河里灌了那麽老些水,身上早软了,这再一吐了血,宗瑞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心里面针扎似的疼得厉害,一阵恶心,又连吐了几口血,浑身力气彻底被掏空了。宗瑞四肢一瘫,又趴在泥坑里,昏了。 ☆、48今时不同往日,小翼王相见旧属 袁率武见这个小翼王已经不省人事,不准弟兄们再难为他,让把这个小翼王带上,大家夥即刻回转金顶山。至於那些个侍卫,看在张显勇份上,并未伤害他们性命,只捆了个结实,都扔进树林。 江大江二这哥俩上前从泥坑里把宗瑞提溜出来,捆手捆脚攒做一团,就要往板车上扔。张显勇见了,心中实在不忍,就上前接住,将宗瑞好好安置上车。江大江二搁眼睛瞅瞅他,张显勇也不说什麽,只是到宗瑞近边站著。 其实算一算张显勇跟随宗瑞也有几年,此一番虽然说是出於义愤反主上山,但总归是翼王旧属,这几年间作为宗瑞的近身侍卫,可以说是朝夕相伴,一片赤诚。张显勇终究还是念主,如何能眼看著宗瑞受罪,就拦下江家两兄弟,将宗瑞小心送上车。又见宗瑞此时满身泥污,发冠散乱,双目紧闭难睁,嘴角许多血迹,不忍见他这一路上当众狼狈,就解下自己身上大氅,与他遮盖了。 这帮绿林弟兄见事成,就不再耽搁,连夜回转金顶山。 到了山上,寨主燕旭然相迎,众兄弟庆贺,许多豪情热闹自不必说。只说这小翼王被关在山寨一处土房之内,身上寒冷,腹中饥饿,心窝里一阵阵积闷疼痛,十分难受。他生长帝王家,一向锦衣玉惯了食,无时不是众星拱月,从来也不曾受过今日这种罪,莫说被人扇耳光踹心口窝,平时何曾有人敢大气儿呵著他一下?宗瑞好几回呆呆伸手捂脸,两颊犹还疼得明显,已经略有些肿起来了。宗瑞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气怒已极,恨不得将那两个假渔夫凌迟碎剐,暗下决心他日一定亲自领兵来踏平这座金顶上,将这些贼匪尽数杀了。 被人关到这间破土房里的时候,宗瑞身上的绑绳就被松开了,换了一副手铐脚镣,也不知道这是什麽年月从哪淘弄来的一套家夥式,上面都生锈了,份量还特别沈,戴上没多一会儿压得宗瑞骨节酸疼,虽然能勉强动作,但这手铐脚镣的滋味可真太不好受了。宗瑞缓了一会儿力气,恢复了些精神头,就他那性子哪能受得了这个,当下就发起火来。可在这金顶山上,又不是他那王府,谁还管他是翼王爷还是鸟王爷,压根没人搭理他,宗瑞就是气得冒烟了,把嗓子眼也骂冒烟了,哪怕七窍生烟也罢,在这地方也没人当他是回事儿。 宗瑞闹了一通,不闹了,一来是他也明白闹了也白闹,二来他也没那麽多力气接著闹了。这麽一天,宗瑞为追回彭天虎马不停蹄,从早上到现在就在河里灌了一肚子水饱,後来差点没把胆汁吐出去才算缓上一口气,临了又挨了一脚,吐了血,身上哪还有什麽力气。那镣铐又极沈重,还生锈粗糙,只折腾了一会儿宗瑞手腕脚踝就都磨得破了。宗瑞踹了两脚门,除了土坯墙直掉渣,没踹出峰回路转来,反倒是他自己觉得胸口闷疼,头昏沈眼发黑,倏攸一下,一身的虚汗,四肢脱力,忙扶住墙,才不曾跌倒。宗瑞强行忍捱,闭目喘息,缓了半天,才恢复些力气。宗瑞环顾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71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71 这间陋室,见空无一物,只有一张土炕,占去了房间大半,上面连张炕席都没铺,四周墙壁都是黑土加稻草和成泥砌的,只有一扇不大点的小窗户,搁木板钉上了。燕北这个时候,天气还冷著,这炕得勤著烧,不然根本没法住人,就这屋里这土炕,也不知多长时间没烧过了,一摸都拔手。宗瑞都没见过这麽破的屋子,更别提住了,炕上虽然没炕席,毕竟也能比地上干净点,宗瑞就在炕梢靠墙这旮旯坐下了。他一身衣服早就全都湿透了,夜里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身上又好难受,咬牙强忍只不吭一声。 宗瑞也不知难受醒了几回,又在难受里睡了,昏昏沈沈中,突然听见门外有人说话,接著房门一响,透过些光亮,一个人走了进来。宗瑞一见这个人,立刻气上了,开口骂道:“原来是你这该死的奴才!你来做什麽!你还有何脸面敢来见我!” 原来进屋的这个人正是张显勇。张显勇听见宗瑞骂他,就任由宗瑞去骂,来到近前将手中托盘在炕上放下,上面是清粥小菜还有一碗热汤。张显勇说:“王爷,你应该饿了,吃点吧,喝些汤,也暖和。” 宗瑞过来就把托盘掀了,张显勇将身闪开,饭菜洒了一地。 宗瑞怒道:“我不吃!你这奴才,你背叛我!你和那些山贼成了一夥了是不是?你这个狗东西,你好大的胆子!” 张显勇蓦地抬头直视他,双目炯炯,不卑不亢道:“王爷,并不是我胆子大,而是当时被您逼到那个份上了,您那般……那般对待彭壮士,又逼我跪在一旁看您做那……那样的事,王爷,我虽然是您的近身侍卫,可人非草木,你要我跪著看……又,又要我将彭二哥说成那样……王爷,我身为您的侍卫,尽忠职守理所应当,可我实在没法给您当一个‘狗东西’。” 宗瑞听见这话,迎视张显勇目光,略微怔了怔,自己在心里也想了一回,似乎也觉出了一些东西,可是口中又怒冲冲气哼哼的说道:“你这奴才叛主弃誓,哪里还有这许多狡辩!你既然还知道是我的侍卫,怎麽还同这些山贼一起害我!自古君为臣纲,哪有奴才指责主人的道理!我只问你,你是不是我的侍卫?你的尽忠职守都尽忠给谁职守到哪里去了!” 张显勇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只是俯身将宗瑞适才打翻的那些狼藉收拾了,就要转身出门。 宗瑞突然喊他:“你去给我打水来,我要沐浴更衣!这浑身的污泥,简直脏死了!” 张显勇脚步一停,在门口站住了,但没回身也没说话,然後继续大步出了房门。宗瑞见了,就愣住了,用力咬著嘴唇,但没再多喊一句,只是突然觉得身上愈发冷得厉害了,真的好难受。 ☆、49张侍卫义愤对故主,彭天虎无心惹倾心 土房冷炕,空落落黑漆漆,宗瑞只得一个人熬捱,他身上都是湿衣服,难抵北方夜里寒凉,冻得抖不停。宗瑞咬了牙,再难受也不肯吭声,只尽力将身蜷著,希望得些暖意。也不知熬过了多久,只觉漫长,正苦得紧,门外一阵动静,听见有人进来。 宗瑞强打精神抬眼去看,见是那张显勇去而复返,宗瑞就不看了,只躺著不动。 张显勇也不说话,只是默默近前来将手中一盘新的饭食并一包衣物放在炕上,转身出了里间,寻了一个负责看守这院的小头目说话。那小头目恰巧也姓张,倒是个好说话的,就与了张显勇些草柴木头,随他到灶前填火。张显勇烧了水,又在灶坑里填了一块木头,暖著那炕,向张头讨了个盆使,对了水温,将水端进屋来,看一看宗瑞,见他仍蜷作一团不动,张显勇就将水盆也在炕上放下了,转身要走。 正这时,宗瑞也不知哪来了一股激劲,突然一跃而起,双目圆瞪,胸口起伏,拧著眉红了眼圈,脸上还带著许多怒意,冲张显勇道:“奴才,你先滚了回来,我有话问你!我问你,你为什麽要背叛我,甘愿同这夥贼匪沦落?你既然背叛我,同这些贼一起害我,现在又何必来惺惺作态!你这奴才,你该死!” 张显勇停在门边,站立片刻,也不回身,只是说:“王爷,我只是没法丧良心。”顿一顿,又说道:“王爷,其实也没人要害你,我听袁大哥他们说,过两日您的义兄大哥同二王爷便来,倒时就会将您放了。至於我……王爷你问了,我不过是在这山上暂留,现在彭二哥出了水火,我也不会多留。王爷,若有他日相逢,您杀我也罢不杀我也罢,到时都随您。这里衣物、热水都给您备下了,虽然粗陋比不得王府里,您将就些,自己换洗。” 说完要走,又被宗瑞喊住,就听见宗瑞发怒道:“你说什麽?谁是我义兄,那姓王的一个贼,我才不要他做我大哥,你这奴才,你混帐,你说什麽自己‘没法丧良心’?呸,你不丧良心,难道是我做事丧天良?你好大胆,你是明里暗里说我对彭天虎不好了是不是?我对他如何,只是我俩间的事,凭什麽你们一个个都要来作梗!你去,你与我去叫彭天虎过来,我要见他!” 张显勇道:“王爷,彭二哥不会来的,他不想见你,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 宗瑞大怒,骂道:“狗奴才,我让你去,你就去,他为何不来?我有话要和他说,你去告诉他,我要他来,只要他乖乖跟我回去,我就不跟他多计较了。” 张显勇背对他,眼望那灶中通红炉火,告诉宗瑞知道:“彭二哥不会跟你回去,他不想,王爷你强逼也没用。” 宗瑞抢白道:“他不跟我,难道跟你这奴才?” 张显勇猛地回过身,几步就到炕前,双拳握了又握,怒指宗瑞,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宗瑞毫不怕,只瞪著他,愈怒上了,向张显勇道:“怎麽,你这奴才想如何?你与我那人勾搭,两个背地里苟合了是不是!那日被我撞见,你就生了反心,要偷人走,不想又被我知晓,你就上这山里勾结了这夥强盗,同他们一起害我,是不是?” 张显勇冲冲大怒,几次将拳头提起来,又强放下了,愤怒对宗瑞道:“王爷,你怎麽这样讲话!你自己做的是些什麽事,难道你自己就不知道吗?彭二哥是顶天立地的好汉,被你……你还侮辱他不够吗?王爷,你实在太糟蹋人了,你自去想想,若有人拣一样你对彭二哥做过的事施加在你的身上,你能不能受得了,你心里会是什麽滋味!” 宗瑞听了这话,心里轰地大乱,不知怎的,真就按这张侍卫所言试想了一下若有一桩放在自己身上会如何,只这一想,心里就觉得痛苦得死过去一般,再不敢想了,呆了半晌,嗫嚅道:“我不听你这奴才胡说,我,我便是不对了,也已经不对完了。何况那天我已和他说了,往後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72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72 都好好对他,我同他好好的,还要我怎样?我往後对他好,也就是了。” 张显勇义愤填膺,双目通红,握著拳头一阵冷笑,笑过之後,对宗瑞道:“王爷,您的这种好,恐怕天下也无人愿意领教。您自己好自为之,张显勇就此拜别。”一转身,大步出了房门,投身门外茫茫天地。 宗瑞见他走了,心中明白这一回张显勇是再不会回来了,他心里茫然混乱,呆呆怔怔的,脑海里只一个念头反复乱转,只是想,我那人,他,他是不是真的再不想见我了,他不想跟我回去,我,我该怎麽办?我给他好好说说,往後也都好好的对他,他会肯吧,从来我说了别人都是肯的,他为何不肯?我只要他一个,若他不肯,便是一千个一万个都肯,我也不稀罕。我只要他肯。我往後一定好好对他。我一定得让他跟我……我……他…… 这炕填了火,就暖起来了,宗瑞身上好受许多,心里却因想著彭天虎,越想就越难受,那热水、饭食同衣物,他也不动,只缩在炕上,昏昏噩噩,想著彭天虎睡著,醒来又想彭天虎,想得只觉心里好苦,睁眼也是彭天虎,闭眼也是彭天虎。到了第二天东方泛白,宗瑞病了。 彭天虎昨一晚同众兄弟豪饮痛快,大醉回房,倒头便睡了,今早起来,见窗外山景明朗,好久不曾得过这般畅快了,只一件不好说的事情扰心,便是落空许久的那处添乱,刚觉得有些痒,往里深处愈痒得紧了,一股欲火腾腾从下腹蹿起来,那话儿顶著裆,泻火却不管用,只跟著裹乱,急得什麽似的,後面越痒,它越硬,越硬後面越痒,将这根没用的玩意儿憋得慌。彭天虎二十啷当岁,正是血气方刚,以前也不是没一个人躲被窝里使手给自己弄过,可现在撸得前面疼了,也无法宣泄。彭天虎脸涨得通红,闭著眼睛,手上直发抖,羞愤交加,喘著粗气捱了半晌,实指望那股乱窜的欲火能自行消失,不想越强憋著就越烧得旺了,马眼里渗的水都湿了前档一块。彭天虎隔著裤裆使手指顶了顶那卓妖的穴口,这一顶,就觉那後穴里痒著痒著突然一阵激凌凌,热辣辣一股浆,肠壁猛缩,彭天虎自己都觉得穴口翕翕合合,要什麽东西进去才好,彭天虎猛地蹩足一口气,腰上都一阵发麻,将心一横,解了自己裤腰带,搁手来摸。 正用手指挑拨那穴口,探进去半截,闭著眼睛羞愤得要死,咬牙强忍那入骨舒颤的丝丝麻,想不管三七二十一赶快打发了这股邪火消散,房门一响,可唬了彭天虎一大跳,脸上腾地烧起来一般,臊得大红布一样,慌张系上腰带,偏系不利索。手忙脚乱间,听见那门外来的人开口说道:“彭二哥,你起了麽?是我,张显勇,我……我来同你说些话,便要辞别二哥了。” 彭天虎听见他是来辞行,急起来,将腰带胡乱一掖,披件大氅,就来开门,拉了张显勇就进屋。 其实若跟别人,他这样衣衫凌乱,满脸通红,都是兄弟间,见了也没什麽,也不会多想原因。只是他忘了和张显勇间原有那时罚跪观淫一节,张显勇虽然为人正直,当时已经竭力低头少看,总归还是瞧见了也听见得清楚。张显勇是聪明人,後来探听到王府里出入“豔粉楼”的人,他就清楚王爷要对彭二哥做下了什麽孽,现在见彭天虎这样,他就猜到了。 张显勇不禁脸上一红,移了目光看别处,低声道:“二哥,原来你……你还没起,那我,呃,我那就,过会儿再来吧。” 彭天虎是粗犷性子,一向同众兄弟大大咧咧相处惯了,若不是经这一劫,他这人还都从来不曾想过还能有这种事。此时见了张显勇,就急著问他为什麽说要辞行,哪想旁的什麽,见张显勇在门口站著不动,就伸手来拉。 张显勇被他厚实大手碰到,只觉得那手可真热真暖,心里忽然一阵乱跳。 ☆、50牧牛放羊张显勇许约,暴跳如雷蒋雄问伤 张显勇心潮澎湃,忽然间许许多多什麽情什麽意都涌将上来,心里乱了,脸上也热,呆怔怔就被彭天虎拉了进屋。两人落座,张显勇只顾低头。 彭天虎上哪能知道他心里面如何百转千回,见他不言语,就急著问:“兄弟,好端端的,怎就说要走,咱们才刚见,都还没热乎著,你怎就走?我昨儿要寻你喝酒,找一圈也不见你人,今儿还想著得和你唠唠嗑,还没说,你就说要走了,你要往哪去?我还寻思著,赶明儿抓紧找个好山头,再把寨子建起来,你也来做个寨主,咱兄弟都一起,那多快活。你怎麽就说要走,你要走去哪里?” 张显勇心里乱砰砰脸上热腾腾,说话也支支吾吾起来,先前想好的词到这当口也忘了,只说:“我有个师姐,嫁了个关里关外往来贩运的生药商。我这师姐就似我亲姐般,一向对我最好,老早就叫我辞了公职,去帮衬买卖。我想了,我去那正好,那生意一年中倒有大半是在塞外,就是王爷余怒未消,要捉拿我问罪,塞外毕竟鞭长莫及。我在山上,总是不方便,终究我是王爷旧属,其实我也觉得不好,我……我还是走的好,不然总是大家的累赘。” 彭天虎听了,就瞪起眼睛,说道:“是哪个嚼舌头?你对我说!你是我的好兄弟,咱自在咱的山上,哪个要胡说八道,让我碰见了,先一拳,再让他当面把话说明白!” 张显勇抬眼来看他,似苦似甜的一笑,说道:“阿哥,你这人太好,别人有一分好,你就记得十分。好阿哥,你的情义我永世难忘,只是我去意已决,我一定要走的,若他日……相逢有时,我跟阿哥再好聚。” 彭天虎见留他不住,就道:“好吧好吧,咱又不是娘们家家的,也犯不著磨磨唧唧抹鼻涕掉眼泪,我听你说,要去的也是个放心去处,那你便去闯荡,多咱想回来,随时就来二哥山上,你常回来。你啥时候走?” 张显勇道:“就在今天。” 彭天虎憨憨道:“你这整得倒真急茬,今天说了就要今天走啊,咱还想跟你喝个痛快,你小子可欠我顿酒。” 张显勇惆怅一笑,看著彭天虎,忽然脱口而出:“二哥,若有一天再相逢,你就同我去那塞外草原吧,我们牧牛放羊,我请你喝一辈子的酒。” 彭天虎拍拍肚子,大笑道:“傻兄弟,你是不知你二哥多能喝,酒缸子扎猛子打扑腾数得著咱,喝酒好似饮清泉,鼓一鼓肚子,三坛五坛进了肚还不算完。若请我喝一辈子,只怕你的那些羊啊马啊全都当了酒钱。不用一辈子,只到时候赶上见面咱就喝。” 张显勇也笑了,眼泪强含著。 两人又说笑一回,张显勇纳头向彭天虎拜了几拜,当日简单收拾行囊,就要出关投奔他那同门师姐去了。那时他为救彭天虎离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73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73 开翼王府,匆忙间只拣了些细软,袁率武见他行囊实在太过简单,就包了些衣物许多银两给他,张显勇推脱不过,就带上了。这天晴空万里,蓝天白云一望无垠,张显勇拜别众人,翻身上马,行出数丈,猛地一带缰绳,拨转马头,回望彭天虎,看了又看,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还是打马扬鞭,如飞奔塞外去了。 众人回来金顶山,各自散了。彭天虎同他姐夫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兄弟两个同到屋里坐了,袁率武心如刀割,彭天虎不让他说,就先说:“姐夫,我觉得不管咋的,都不该让咱大哥为难。那小翼王是个畜生,可大哥是咱大恩人,咱如何能为了个畜生让恩人千难万难,咱这命都是大哥给的,多活这些年早是我赚大发了,我不知咋说,我恨那小畜生,白刀进红刀子出才算他娘的一场痛快,但杀了个畜生让大哥难心,我干不来。” 袁率武垂泪道:“好兄弟,你怎这般命苦。你这姐夫也实在是个窝囊废,身负桩桩血海深仇,空怀雪刃,却至今未得手刃仇人,又顾不好你这唯一亲人,九泉之下,我有何面目去见我那岳丈贤妻。” 彭天虎也哭道:“姐夫,老贼已死,改日拿老贼人头去我爹我姐姐坟前祭拜,这许多年,爹爹姐姐,你们好苦啊。”两兄弟抱头痛哭,彭天虎蓦地茫然道:“姐夫,你知不知道那姜老贼一家大小都是被翼王所杀,怎麽偏偏是他?怎麽偏偏是那小畜生杀了那害我满门凄惨的老贼,便是那老贼的人头,也是他拿来与我了。怎的偏偏是这小畜生。” 袁率武从不曾见他这般,心中愈惨,也不知作何回答,兄弟二人双双堕泪如雨。彭天虎心中惨切至极,无可言状。 正伤感,听见拍门声,两人忙泪将拭干,过来开门,见是查妥郎、蒋雄几个过来寻彭天虎说话。山上这许多人,虽然都知道彭天虎被官府所擒,落入翼王府中,但大多是不知道这翼王将个响马头目囚在府中半载有余图个什麽,此事实在不合常理,便是抓了强盗悍匪,也不至於惊动一位王爷亲力亲为,自有抚台衙门处理。这些绿林道上的人,三教九流五湖四海,什麽样的人都有,有那蹦精蹦灵的,就知道肯定其中有事儿,尤其是那翼王还亲自来追,这就更说明问题了。当然,更多的是扬了二正不知道咋回事儿,反正就知道三仇寨出了大事儿,二寨主被擒,遭翼王囚禁折磨了半年。还有就是像蒋雄这种二百五的,不明白就不明白呗,还偏得追著问,刨根问底嘴不闲著,“咋的了咋的了,那小翼王到底把咱虎子兄弟咋的了?你们咋就没人告诉我呢?” 查妥郎就说:“你就老实呆著你的得了,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瞎问什麽呐,就不能消停会儿吗?” 蒋雄说:“我不就问问吗,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指定是那什麽小王爷给我兄弟上了大刑是不?反正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官越大越操蛋,王爷是不是老大一个官了?那这小翼王肯定一下生就是个操蛋种。诶我说,妥小哥,那为啥那天咱还在大酒楼上看见那小王爷和我虎子兄弟一桌吃饭呢?官府不都是把人关牢里吗?” 见没人搭理他,他自己搁那瞎摸海穷琢磨,一拍大腿,自己给自己解扣了,说:“我知道了,肯定是看硬的不行来软的了,嘿嘿,我虎子兄弟就是个好样的!” 查妥郎说:“得得得,我跟你说,一会儿跟虎子你可别!吧!没完没了,记住没?” 蒋雄跟查妥郎屁股後头一个劲的点头,等进了屋见了彭天虎,说得入港了,他就把这件答应给忘没影了,见彭天虎一双手许多拶子留下的疤,就暴跳起来,大嚷道:“兄弟,你与我说,那小王八还将你怎麽了?他到底把你怎样了,你通通告诉我,怎的这手指上许多这深疤!想这疤都这般深,当时可不把人活活痛死!你与我看,他还伤你哪了!” 其实他不知,更多的伤彭天虎是不能说的,知道的人也都不能说。 大家便拉他,蒋雄愈加怒起来,指著道:“我问你们,你们一个个都不说我兄弟到底受了多少罪,老子也不问了,我去问那小王八,我这兄弟手上有多少疤,便要他也该有多少疤,想他从来都是拶别人手指拶惯了,自己还不知道这拶子疼不疼。” 说话间就怒冲冲踹开门要去寻宗瑞算账,被袁率武等人拦住了。蒋雄知道白日里当著人前是去不成了,就先按捺下,等到晚上,偷偷溜了出来,找了几个投契的弟兄,来奔宗瑞这里。 ☆、51花蝴蝶痴缠查妥郎,小翼王临境方知痛 蒋雄几个趁夜赶去,正走得急,忽然间从道旁闪出一个人来。蒋雄收不住脚,险不曾撞个满怀。那人身形灵活,燕子穿梭般绕过一旁,伸手一拉蒋雄,两人挨著站住了。原来是查妥郎。 还不待蒋雄冒出傻话,查妥郎就忙抢过话头,大声道:“几位哥,早约下了的事,却怎麽才来,让小弟好等。” 蒋雄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呆呵呵就要开口,查妥郎紧著打眼色给他,又朝身後努嘴。哥几个往他身後一看,见後头呼哧气喘连跑带颠还追著一个。一看清楚这个人是谁,哥几个便笑上了。查妥郎苦著脸连连给大家夥作揖。 原来追著查妥郎的那个不是旁人,正是这金顶山上大寨主燕旭然的一个弟弟,姓燕名旭秋,是妾室养的。那燕旭然未落草前,也是官宦子弟,中过武状元,只因冲撞权贵,不满朝廷,才挂印辞官,投在绿林道里。王兆鸿颇赏识他,只两年就让他做了东路大统领。这燕旭秋虽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却比不得燕旭然一星半点,惯不长进,文也不成武也不会,性又浮浪,最爱到行院里去嫖,梳拢婊子包养小倌,专好这个。只有一样上得了台面,便是会做买卖,钱到了他手里就似会下崽一般,多则翻百十倍,少则也要翻几番。因他好歹有这件长处,他哥就将当铺、饭庄、商行等等许多东路林绿道出资经营的买卖交由他打理,平时也不叫他常到山上来,只让他似个大财主般在外庄闲呆。 偏有一日,东道绿林大宴,总瓢把子王兆鸿自然来,查妥郎也跟著席间伺候主人。又赶巧,那日王兆鸿大醉,一时兴起,就叫妥郎唱歌曲助兴。查妥郎见是主人吩咐下来,就唱了一回,被那燕旭秋瞧在眼里,就可在心上,从此心心念念,做梦都是妥郎的影儿。至见了!妥郎,那些行院里的庸脂俗粉再也入不得眼了,也不去走动。燕旭然见他因此上能去除嫖病,倒觉得是件好事,也不管他。只是苦了查妥郎,为躲他,那在金顶山上的好些天都是在自家主人脚边窝著睡,免得被他缠歪不放。 这次查妥郎来金顶山,燕旭秋就知道了,见王兆鸿不在,就自以为是大好机会,赖上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74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74 便不肯走,夜深了还在查妥郎屋里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穿花蝴蝶相似。把查妥郎烦的要不得,就走出来想甩脱他,正好遇见蒋雄一行,便央著给挡一挡。 那燕旭然不是练家子,山道上追得气喘如牛,好不容易滚到近前,见了蒋雄几个威武好汉,就露怯,只眼巴巴望著查妥郎。 查妥郎赶他道:“我和几个哥哥约好了有事情,燕大官人还是请回吧。” 燕旭秋想靠前又怕蒋雄他们,只得蔫蔫道:“妥郎,你去做什麽?我也同你去。” 蒋雄大喝一声:“你这厮少胡搅蛮缠,我们几个兄弟相约好了,你来讨的什麽嫌?趁早滚了去,滚得慢了,就来试试俺这拳头!” 说著话举起那醋钵似一个大拳头在燕旭秋眼前乱晃,吓得这小子险不曾跌一跤,一溜烟跑出去老远,又来望查妥郎,被蒋雄又一举拳头,吓得跑没影了。 哥几个都笑得捧腹。 蒋雄便对查妥郎说:“小哥,你休理那犊子,他再缠你不放,你只管来找我。” 查妥郎说:“只等我主人来便好了,我自跟著主人形影不离,他也不敢过於放肆。”又问起蒋雄,“你们几位哥,到底去做什麽?” 蒋雄就支支吾吾扯谎说:“啊?你问这个啊,这个吧,我们是去干啥呢,你要问呐,我们……那啥,其实吧,你让我想想,有了!我们是……是结伴起夜,一同闲溜达消化食的。” 查妥郎就笑上了,背手绕著蒋雄踱步一圈,突然在他耳边喝道:“蒋黑熊,你好大的胆子!你是要奔那小翼王去,是不是?” 蒋雄吓了一跳,脱口道:“你怎猜著?”又忙掩口,著慌道:”不是不是,我们真是闲溜达,走著走著就到这了。“ 查妥郎正色道:”你休胡闹,你怎麽不听袁大哥的?此事须等我主人回来大家商量。” 蒋雄如何能依,挣著就去。查妥郎见拦他不住,恐怕他万一性起,直接将人打杀了,主人到时可如何?就只好跟著同去,准备紧要关头拦他一拦,至少留得那小翼王一条性命。 一行人到了院前,罗喽们都不敢阻拦,留了一个把风,其余都裹进这间土房。 宗瑞正病得严重,额头滚烫,手脚却冰冰凉,昏昏沈沈噩梦连连,魂魄都似在半空忽忽悠悠飘荡,一会儿水里一会儿火里,发起高烧来了。此时这地方,病中谁来管他?只前晚张显勇来给他填了一灶木头烧炕,如今张显勇也走了,木已成灰,炕早就又凉了。宗瑞病得翻个身都吃力,黑漆漆冷飕飕孤零零,确实也挺可怜见的。 猛然间听得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宗瑞昏沈中一个寒战,惊醒了,见气势汹汹闯进了一夥人,凶神恶煞一般。宗瑞看清来人,倒也无惧,撑起身坐著,怒目而视。 这蒋雄是个粗鲁汉,见他坐著整那出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瞪眼睛鼓腮帮的鸟样,就来气,上去大手一抓,也不知扯著的是哪,横拖倒拽,将宗瑞揪在地下。宗瑞此时哪有半分力气在,又受沈重镣铐压身,被蒋雄鹰提小鸡一个样,轻易抓在手里,只往地上带拉一把,宗瑞整个人就软趴趴摔在地上了。 这小翼王有个往好了说就算优点,往不好了说就是臭毛病的性子,就是极傲。而且他身为一国王爷,便是只剩一口气在,那也要拿出王爷的气势来。宗瑞虽然说现在真是已经虚弱至极,被这一摔几乎当场昏厥,可是咬著牙没劲也逼著自己硬拿出劲来。他强迫自己站直了,站稳了。 宗瑞逐个扫了他们这几个人一眼,视线都不稀得过多停留,哼了一声,不屑之情溢於言表。 宗瑞说:“你们是些什麽东西,蝼蚁鼠辈也敢来惊扰我麽?你们这个不通王化的反贼,见了本王,还不速速跪倒磕头!” 宗瑞一边说一边怒火翻腾再三,气冲冲勃然大怒,不仅不害怕,而且都到这份上,这个小翼王还是没瞧得起这些人。 蒋雄几个看他,虽然说脸上脏兮兮,身上脏兮兮,都埋汰得瞧不出本来模样了。但看这小子十六、七岁不大个人,个头比他们这些壮汉才及肩膀头高,两颊烧得红彤彤,圆睁一双黑亮亮的眼睛,又倔又傲还蛮不讲理,好像天老大他老二,谁都不能在他面前说半个不字。大家夥就觉得这小兔崽子咋看咋欠揍。 蒋雄说:“小孩伢子,你屁大点个人咋就心眼那麽坏呢,我来问你,你把我虎子兄弟怎麽著了?你都咋打他了,拿啥打他了,打了多少下动了什麽刑,你都一五一十说了。你他娘的不是专好打人吗?大太爷今儿就让你也尝尝挨打的滋味。” 宗瑞斜眼一瞄蒋雄,都没拿正眼看他,冷哼了一声,说道:“哦,我记得你,是那日险些成了本王刀下鬼的蠢贼。你是个什麽东西,也配和我说话吗?” 蒋雄一听这话,可真来气,怒喝道:“我今儿来不是跟你提这茬,是要同你算一算你欠我兄弟的账。” 宗瑞冷笑道:“便是要算账,也轮不著你们这些贼来多管闲事。去叫彭天虎过来见我,我们俩自会有话说。” 蒋雄如何比得了他口齿伶俐,吃他咽得哏喽哏喽的,气得暴跳。 同来的一个弟兄便道:“蒋老大,咱们何必跟他废话,就跟他们官府学学,让他跪下招供,将对彭二哥干下的事都写一纸供状,签字画押。” 宗瑞听见,大怒道:“做梦!我乃堂堂当朝翼王千岁,岂会在你们几个山贼面前下跪,休妄想!” 这些人便强要他跪下写供状,宗瑞绝不肯跪。那蒋雄粗野,搠起一根大棍便来打。查妥郎要拦他也未曾来得及,那棍已然著落在宗瑞腿上。蒋雄虽不比彭天虎天生神力,也是力大之人,这一棍去得又猛。恰恰宗瑞正同旁几个要强按他跪的人乱挣,只顾挣著站,腿正竭力绷直,这一棍贯著风声扫下来,棍到腿折,宗瑞惨叫一声,滚在地上,双手抱膝,左腿已被生生打断了,登时血流如注。剧痛锥心蚀骨,宗瑞仍不肯跪,反而大骂起来:“你们这些烂贼臭贼!你们都牢牢记著,终一日朝廷大军到此,踏平整个贼巢,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一夥子贼而已,如何同我父皇王兄朝廷大军相抗,此时你们不过等同於寄头於项上,大军一到,你们通通插翅难逃,到时候个个项上餐刀,菜市口开刀问斩,身首异处!” 这些人也没料到他小小年纪竟能如此硬气,折腿断骨也不肯跪。绿林道从来器重硬气英雄,见他能如此,也是看他实在年纪小,也不再强逼他跪了。 蒋雄道:“你这小坏种,倒还不是个孬种。看你能到这份上,爷爷们也不多与你要利息了,只让你还个本吧。你那时如何对我兄弟,如今我们弟兄也依葫芦画瓢对你一遭!” 一挥手哥几个一起上前,将宗瑞按在地上就要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75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75 扒衣褪裤。 宗瑞突然彻底慌了,脸上刷的血色全无,不要命的狂挣起来,疯了似喊:“你们干什麽?你们住手,你们别碰我!不,不,别,别碰我!别碰我!你们要干什麽!你们别碰我!” 狂乱挣扎,疯了似又撕又咬,死命要护衣裤,连那条断腿扭曲成怪异弯度,血如泉涌,他也浑似不觉疼。 这里只有查妥郎知道了他为何突然怕了起来。 原来症结就在蒋雄说的那句“你那时如何对我兄弟,如今我们弟兄也依葫芦画瓢对你一遭!”,蒋雄其实可没别的什麽坏心,就是要学学官府那个样,也将宗瑞扒衣褪裤狠揍一顿。他也不知道宗瑞曾对彭天虎做过那许多孽。可宗瑞听见他那样说,要将他对彭天虎做的事都对他也做一遭,又见这些人一齐拥上来,按著他就拽衣服扒裤子,他就以为这些人是要那样对他。身临其境,宗瑞才突然明白这有多麽令人绝望恐慌。 查妥郎见他这般疯狂挣扎,又喊出“别碰我别碰我”的话来,就明白了。 查妥郎猛地断喝一声:“都住手!我有几句话要对这个小翼王说!”这些人从来没见过查妥郎如此动怒,从不曾听他这般暴喝,一时都愣得住了手,齐齐来看他。只见查妥郎双目通红噙泪,胸口起伏,显然愤怒激动到了极点,几步上得前来,对那伏在地上死死拉著身上衣服不放手的小翼王道:“翼王千岁,你现在让我们别碰你,可你当时对我的兄弟是否手下留过情,别碰他了吗!你断了一条腿,断腿到底有多痛,你已经知道了,可你也不曾像这般害怕慌乱。我们还不曾碰你,你就已经这样了,觉得比折腿断骨还痛苦一千倍一万倍是不是?我告诉你,我那兄弟要比你此时此刻痛苦一千倍一万倍!你若还有半点人性,就该知道自己到底对我兄弟做的是什麽!便是将你浑身骨头都一节一节打断了,也抵不过我兄弟所受的苦!”查妥郎泪水在眼圈里滚动,又说道:“你放心吧,我的这些哥哥不是像你一样的畜生王八蛋,他们没有你那般丧尽天良!没人要碰你!今天我们只是要揍你!操他娘的,哥哥们,给我狠狠揍他,揍得再狠也不够让他还欠咱虎子兄弟的债!” 宗瑞後背狠狠一僵,好半晌没有任何动作,突然间猛地一抬头,对上查妥郎视线,一双漆黑瞳仁深处几乎如同放光般亮得怕人,只狠狠盯著查妥郎,眼圈也是红的,许多泪水也在眼眶中滚著,但是他突然恶狠狠将牙一咬,嘴唇渗出许多血来,殷红一片,眼泪却最终没有滚下来。 蒋雄从不曾见查妥郎这般,也激愤得嚷:“对,哥几个,揍这小兔崽子的!” 这蒋雄露胳膊挽袖子,举棍照定宗瑞就要揍,被查妥郎把他拦下了。因为他力大,又正在怒气头上,几棍下去,怕是那小翼王性命难保全。查妥郎将蒋雄拉到一旁,让那哥几个动手。宗瑞也不吭一声,三十来棍下去,打得血肉横飞,鲜血迸溅,也不曾听他呼声痛哼一声。打到四十下,人已经昏了,就泼一桶冷水,激得醒了,又再打了二十来下,身上稀烂,血肉模糊,又昏了过去,再使水泼也不醒,双唇也咬得烂了,整个血人一般,彻底昏死了,只剩一口气吊在胸口。 查妥郎便知道再不能打了,那蒋雄又发作起来,只道小兔崽子装死,才捱得六十来下,怎这麽不禁打,又要去提起来看是真晕死过去了还是假的。 正这时,突然听见那把风的在窗根喊道:“不好了,大寨主知道了,正带一队人来,风紧,弟兄们扯乎!” 这蒋雄正提著宗瑞,听见喊,就跑出来,连宗瑞也似棉花包一般被他拖到院里来了,远远见灯球火把亮子油松似一条龙过来,知道是大寨主他们,就慌得要走,一眼给他叨见院里有个枯井,顺手就把宗瑞掼下去了,和查妥郎等都一道翻後墙溜了。 ☆、52燕旭然图功名维护翼王 此事却有古怪。这金顶山的大寨主燕旭然三更半夜不睡觉因何带了许多人匆匆奔此处来? 常言道,无风不起浪。蒋雄等人来这边时,那边燕旭秋就将风声走漏了。 原来这燕旭秋经蒋雄一顿恐吓,不敢再厮缠查妥郎,只得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溜出不远,见四下无人,就藏在一处林子里,要看个究竟,後见查妥郎与那些个蛮汉都往南山坡一处偏院去了,只得怏怏而返。回到房中,如何睡得著,思来想去就觉得查妥郎真是千好万好,爱也爱不够,三魂荡荡,七魄悠悠,一心只想查妥郎,索性去央求他哥出面,成全他得以同妥郎相好。 燕旭秋晓得查妥郎是那王老大养起来的小厮,他哥又同此人一向有交情,若得求动他哥开口将妥郎讨来,事便成了。这燕旭秋实在是想查妥郎想得痴了,当下打定主意,就往燕旭然的居处来。远远见那屋里灯火通明,就知他哥没睡,急忙往前走,不想到门前,却被手下人拦挡住了,只说大寨主有要紧事办,不让任何人打扰。 这燕旭秋心内焦急,一心只盼早成其好事,耐不得这仆从纠缠,就嚷起来。 其实他来时,燕旭然正在烦恼翼王之事。至从翼王被擒上山,燕旭然便心事重重。想来他是官宦子弟,落草为寇终不是他志愿。又细思量,那翼王是何许人物?乃是当今天子亲生,身为当朝王驾千岁,如何能害他?自从盘古立帝邦,从来君为臣纲,若害翼王岂不是沦为“反贼”,落成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名声?燕旭然惶惶,一早有心要放翼王,又恐众多兄弟不肯,终日闷闷不已。他身边有个心腹人,姓邓名达,平日间总有机谋智巧,因此秘密唤他来商量。那邓达不多时便来,燕旭然便将担心一一对他讲了。 这邓达听了便说:“大公子,实不相瞒,至从那些人竟将翼王掳掠上山开始,小人便终日惶恐。此事真乃亡命徒所为,大公子怎能任凭将翼王掳到咱这金顶山上来?当今皇子被劫,朝廷必定倾一国之力而来,金顶山灰飞烟灭之日屈指可数。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大公子如何能牵连其中?” 燕旭然道:“非我所愿,乃是他们一味野蛮。” 邓达又说:“我思想起来,此事若办得好,说不定也是大公子一生机遇;若稍有差池,便成死局。大公子,此处再无第三个人,我有几句掏心话对大公子说,自古道‘学成文武艺,货於帝王家’,大公子文韬武略,本领过人,一生落在这绿林道里,能有什麽时运?难道大公子甘愿一世在这山上犹如浅水困龙一般?” 燕旭然叹道:“我本是出身官宦人家,也曾高中状元,可叹受权贵倾轧,不得一展抱负,落得如今,实在辱没先人。” 邓达就附耳道:“大公子平生志气运未通,如今春雷已动,九重风云只待飞腾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76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76 。大公子设法维护翼王,趁此机会投在二皇子唐王门下,此时正为二皇子用人之际,大公子这般本领,还怕不能飞黄腾达麽?” 燕旭然念转,却又踌躇道:“好是好,可是此时众多弟兄都在山上,我若维护翼王,他们如何能肯?” 邓达道:“大公子以後大作为,这些弟兄如此开罪翼王千岁,日後恐怕全要依仗大公子在唐王面前美言,现在不肯,将来怕是感激还感激不过来。” 燕旭然的心念便定下了。正这时,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吵嚷,燕旭然听出是自己那个没出息的弟弟过来,就让邓达先躲了出去。 燕旭秋进来,跪下便求,将今夜一事也都与燕旭然说了。燕旭然听见那麽一夥人直奔南山坡去了,暗道不好,慌忙召唤一批亲信,各自点亮火把,急急来看翼王如何。 等他领人来到院中,蒋雄几个早走得踪影全无。燕旭然见土房门户大开,忙进屋来,众人使火把将这屋里的犄角旮旯都照遍了,也没见到宗瑞人影,只见地上许多血迹,被火光一照,鲜红得刺目。燕旭然倒吸一口冷气,登时惊出一身冷汗,慌忙让众人再仔细找,哪里找得见?到处都找不到那小翼王。屋里屋外找了几遍,院里的土都被众人鞋底蹭掉了一层,全然不见翼王踪迹。燕旭然在屋里呆看地上那血,心都沈到了冰窟窿里,浑身无了脉息。半晌,燕旭然冲冲大怒,令人将众弟兄集齐聚义厅。 聚义厅上,众家兄弟都来,燕旭然便将蒋雄等人如何不听安排,擅自闯去那院胡闹,现下翼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此这般都与众人说了,又来质问蒋雄几个。 旁人都不言语,那蒋雄却看不惯燕旭然做派,专与他顶对,两人吵嚷起来,蒋雄就是不说到底将那小翼王如何了,一口咬定他们走时,那小翼王还好好躺在床上睡著。什麽人没了什麽许多血迹,干他鸟事?激得燕旭然大怒,蒋雄又是个粗野性子,险不曾打起来,聚义厅一阵乱,众人慌忙劝住了,都请三哥楚良做主。 楚良看了看蒋雄几个,最後只问查妥郎。 查妥郎走向前来,想了想,正要开口说话的工夫,突然间一个罗喽急匆匆跑进来,伏地禀报:“总瓢把子到了。” 众人听见,都连忙起身,齐齐迎出门,远远就见王兆鸿同一个面生的青年男子来得正急。 ☆、53聚义厅上波涛暗涌,深枯井前唐王震怒 既然是总瓢把子到了,在山上的绿林头目无有不来接的,都迎上前见礼,查妥郎瞧见主人神色,心中就一阵乱跳,情知是要不好了。 王兆鸿大步匆匆,直往聚义厅上来,众人都随同一起到庭上聚齐。大家站住了,等总瓢把子发话。 王兆鸿面沈似水,先不落座,只站在台阶上虎皮交椅前,圆睁一双虎目,如炬如电环视众人,大堂之上明晃晃许多灯烛,照耀得如同白昼,王兆鸿目光扫到之处,就是一片静默。一时间无一人言语。 王兆鸿瞪目站了半晌,胸口起伏,突然道:“众家兄弟,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皇天後土表明心迹,自己家人一般,从来都是有什麽说什麽,众弟兄共同商议。今有一事,我这做大哥的只管开口就问了,那燕州翼王前日可是被兄弟们赚上山来了?他人现在何处?” 只因为刚刚生出蒋雄等人那桩事,现在那小翼王生死不明,众人都觉得不好说了,就没人言语。大厅里愈发显得静了,王兆鸿见无一人回答,面色就越沈下几分。他能担当天下绿林总瓢把子,自然不是有勇无谋的莽汉,粗中有细,心中不免思量,暗道,此事却怪了,我此趟来的匆忙,旁人如何知晓我什麽时候到达山上?我这帮兄弟怎来接得这样齐整?此时夜深,他们一个个都聚在这大厅里做什麽?其中一定有事。又思量,我这些兄弟,从来都是性情好汉,有一说一,岂是不敢担当的?那翼王既然是被他们劫到山上了,若问时,断然不会推搪不认。怎的我问人现在何处,却无一人对我说?此事肯定不对。 他一向将这帮弟兄视同手足,哪曾隔心,此时猜测出了事,就直接要问个明白,正欲开口,那楚良先上前来说话,对王兆鸿道:“大哥莫急,咱们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麽事情大家都好说好商量。您先坐了,也请贵客上坐,众兄弟都一同坐下慢慢说话。”又转向那一旁同来的青年公子,深施一礼,说道:“想必正是唐王千岁大驾降临,荒山陋寨,实在怠慢,千岁切莫嫌弃,请同我们首领先上坐。”口中一边客套,一边就忙请总瓢把子相邀翼王先坐下说话。 众家兄弟听说这位年轻公子正是当今唐王,不约而同都将他细细打量起来。见这位唐王千岁,端得品貌非凡,剑眉凤目,不怒自威,年约二十六、七,风华正茂,长得极俊,也无怪乎那丽贵妃能豔冠三宫六院,集万千宠爱於一身,这唐王翼王两兄弟都是绝伦好皮相。 这位唐王千岁始终不动声色,喜怒哀乐全瞧不出来,见一位秀士打扮的人开口点破自己身份,来到近前施礼,宗瑭就还了一礼。他那般人物,见了这阵势,就知其中必然有事,心中早想了千种万种,听王兆鸿问起宗瑞现在何处,众人都不言语,他看这些人神色有异,心就往下一沈,那秀士过来明里客套,实则是要将事情支吾开去,他心就又坠了几坠,都悬在宗瑞安危之上。只是他城府极深,表面叫人看不出波澜而已。 王兆鸿请他到左首上坐,这宗瑭并不先坐,面向众人道:“各位英雄好汉,前日我那小弟开罪众位好汉,被相持到贵宝山。此事不必问了,必定是我小弟胡闹闯祸,冲撞众位。我这小弟,一向受宠溺得过了,使他骄纵任性成这般,也是我做兄长的教导无能。待我见到他,一定责令他给众位好好赔罪。” 又将双手来握王兆鸿,说道:“义兄,想来此事必定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弟冲撞你的兄弟。这小奴才成天无事生非,只一味闯祸,真叫人著恼!这小奴才现在何处?义兄只管使人将他提过来,我一定当场管教得这小奴才明白,让他与众英雄赔罪,不然如何出得这口气?” 王兆鸿是最重情义的人,宗瑭把话这样讲,岂不是正刺中他心窝里,就又开口来追问众人。蒋雄莽撞,听见总瓢把子再三来问,他就受不住了,跳将起来,就要把事儿索性嚷出来痛快,被查妥郎好歹拦住了。 楚良见唐王在此,许多话都无法说开,就又上前道:“王爷,非是我等粗鲁,只是今时有一桩十万火急的事,我们弟兄本来正在这聚义厅商议,眼下我们瓢把子到了,这件事我们急著要请瓢把子决断。王爷您请放心,翼王之事只稍待片刻,我等请瓢把子速速裁决此事,就来回复王爷,绝不耽搁。”就使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77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77 几个罗喽请宗瑭往後堂去。 宗瑭听了,心知是要支开他,但无法奈何,只得先回避,到後堂去了,不断使人前来,在聚义厅外观望动静。 再说王兆鸿也知有事,在虎皮交椅上望著众人,要听分明。此时没了外人,众家兄弟就将实话对他说了,蒋雄等人都上前来请罪,查妥郎也跪在其中。王兆鸿听说竟出了这样的事端,大吃一惊,又急又怒,却左也不对右也不对,心中千难万难,一眼见到查妥郎也在滋事的一行当中,突地冲起一股火气腾腾直撞上来,望查妥郎身上一脚,踢得查妥郎倒在地上。查妥郎望著他,知道事到如今主人夹在中间最苦,见王兆鸿如此,心里只为自己主人难过,拜倒地上,只叫主人。 蒋雄见状,就大嚷起来:“你这大哥,我平时把你当好汉,原来你是个胡乱欺人的!算什麽好汉!妥郎小哥怎的了,你就打他?你若因那小鸟王爷的一点屁事要打人,那就只管来打我,全是我蒋雄的主意,若不是小哥拦著,依我便直接打死了。便是我们将那鸟人揍了一顿又怎的?还只嫌打得不够痛快不够过瘾哩!只这一件屁事,到底与我小哥有什麽相干?就惹得你要打他?大哥你这人儿忒不讲道理!” 王兆鸿著急去顾那小翼王一条性命还在不在了,直奔南山坡那院去,众人劝阻不住,只得让他先去救人。出门被宗瑭派的人望见,飞一般来报宗瑭。这许多兄弟,大都是对宗瑞心怀愤慨,除了燕旭然少数,哪个愿去管宗瑞死活,就都散了。查妥郎要跟随自家主人,不想被蒋雄使蛮力抓住就不撒手,强拖他一同去找彭天虎了。 半道宗瑭也带几个亲随匆匆赶过来,一齐都往那院去了。到在院中,果然见一口枯井。宗瑭听见说宗瑞被人抛在这井里,登时觉得天昏地暗,犹如被人摘了他心肝去,几乎痛死过去。强稳心神,到井前来看,里面黑咕隆咚地洞一般,漆漆暗暗,目不能辨物,就连这井多少深浅,也无法知晓。宗瑭脏腑如焚,却是所有人中最镇定,命令先寻绳索来,放下去试探了深浅,叫自己身边一个亲随下去救人。那亲随往井下去了,宗瑭站定井边,周围火把簇簇光亮,往他脸上看,只见他面色阴沈,除此之外让人再也无法瞧出别的来。也许是专注望那黑洞洞深井的缘故,让人隐约觉得他眼里黑得可怕,似乎那井中无底黑暗都映在他眼里了。 隔了许久,那绳索猛地一阵摇晃,大家心就都被系在那绳上了,随著绳索缓缓上升,众人心也都提到嗓子眼了,都盯著井口,不知那宗瑞此时究竟是死是活。 ☆、54小翼王命悬一线,金顶山大祸临头 绳收到尽头,从黑漆漆井里现出大筐来。众人都伸脖看,见上来一样脏乎乎泥堆似的东西在那筐里软著,也看不出是个人样了。那些守著井的卫士利索抬下筐,宗瑭早抢上前,一见之下,心如刀绞。 宗瑭尽力把心神定了又定,伸手来抱那筐里一瘫泥似的人,连声唤宗瑞小名,哪得声息回应。宗瑭心都凉了半截,忙将手往宗瑭身上仔细摸,沾手处都是血污,只觉宗瑞手脚都凉了。 宗瑭大惊,痛彻肺腑,抱了宗瑞,小心来试探他鼻息,只觉细若游丝。到此时,即使宗瑭这般人物也不免变了脸色,先解下身上外袍,忙将宗瑞裹了,双手抱将起来,只这一抱,宗瑭就觉他弟身上皮肉几乎都开绽了,摸不著一处好地方,人软在他怀里都似散架子了一般。 宗瑭只觉满手都是他弟的血肉,心中狂怒,脸色阴沈可怖,当下却不发一语,抱了宗瑞起身,让亲随速找医士过来。 王兆鸿见那小翼王竟成这般惨状,也不知对宗瑭如何说了,只得先让人去将山上医士都找来救治宗瑞,收拾了一处院落给宗瑭等人做临时歇处。 一帮人都乱糟糟拥著来,到了门口,全被宗瑭身边亲随拦下,只放了几位医士进去。王兆鸿明白此时添不得乱,先让医士尽心全力救治翼王最要紧,散了众人,王兆鸿只身一人守候。等不多一会儿,见从门里出来一个青年人,貌清秀,性机巧,到王兆鸿跟前深深拜了几拜。王兆鸿认得他,知道这是宗瑭身边一个亲信,常常相伴左右,平时只听见宗瑭唤他采生,也不知他姓什麽,他本人也从来不讲。 这采生过来请了王兆鸿找一处方便地方说话,旁敲侧击,多问翼王之事始末。王兆鸿都替蒋雄等人瞒下,只对采生说,此事由他一力承担。这采生听了,就将许多场面殷勤话对王兆鸿说,两人坐多时,眼见东方隐约起白,王兆鸿焦灼,屡次起身要去问医士详细,都被采生拦下了。采生去了一次,回来对王兆鸿称,翼王多是皮肉伤吓人,此时经医士调治,已由危转安,性命无碍。王兆鸿听了,长出一口气,就想去探望,却被采生百般阻挡。 王兆鸿无奈,只得先离开,嘱咐采生,待翼王再好转些,宗瑭稍得空时,就去告诉他,他便来。采生连连答应,送了他出门,见王兆鸿去得远了,返身回来,就变了脸色,立即使卫士顶住门,巡查院内一周,见再无一个外人,急急飞步奔屋里来。 到在屋里,见那几个医士都被持刀卫士看在一处,个个抖作一团,面无人色,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出个动静,那森森然的白刃就要削掉自家脑袋了。 采生直奔卧室,进来只见气氛绷紧一弦,两名卫士官紧守著门,手按刀鞘,他家唐王千岁面色可怖,正守在床边,眼里只看顾他弟。 采生近前跪倒,向唐王禀道:“千岁,那王兆鸿已经离开了,此时这院中确定再无外人。” 宗瑭正使手拢顺他弟头发,极轻极细致,连一个发丝都仔细拢好了,这才让采生起来站立一旁。 采生看一看那小翼王,心就直坠谷底,见其双目死死阖成一线,气息奄奄只剩一丝,哪是采生方才对王兆鸿所言的“由危转安,性命无碍”,分明是三魂七魄一半都已飞升黄泉路上,只剩心窝一口热乎气吊在阳间。 宗瑭问道:“我小弟如此,是被哪个凶徒所害?” 采生如实答:“王爷,我问了又问,那王兆鸿只管将事往自家身上承揽,不肯抖落其他。” 宗瑭听了,冷笑道:“真个重情重义好总瓢把子,不肯坏他们兄弟义气,便是杀头大祸,也来抢第一刀。”又阴沈道,“他只当这天下之事都是可以往自己身上招揽的麽?他就不思量思量,他一个人而已,剔骨头剐肉,秤一秤能重几斤几两!” 采生跟随他已久,鲜少见他如此,只觉肝胆都一阵战栗。 宗瑭沈声道:“此时身处虎穴,四面伏患,须先速脱身。” 采生道:“王爷说的是,如今迫在眉睫的就是怎样出了这山去。此事也蹊跷,他们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78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78 一众,大多似乎并不知道小王爷如何这般了。我们应趁时速走,如若他们明白过来,小王爷万一危急,他们怎能不怕朝廷报复,只怕到时要挟持王爷图求一条活路。” 宗瑭道:“你刚刚去对那王兆鸿说,我小弟暂时无碍了,他信了没有?” 采生道:“我看他那人倒是真好,对王爷全然无疑,已经打发得他去了,应该能瞒上一时。” 宗瑭道:“我料他那样的性情,也不会怀疑。那些医士使人严加看管起来,不可让他们走漏风声,我小弟如此危急之事对外一定瞒下,以免激发事态。我们见机行事,尽快脱身,与後方大军回合。” 采生道:“王爷预先安排下的援军,想来也该到了。” 宗瑭道:“我来时就恐怕旁生枝节,又为避免那王兆鸿起疑,并不曾从泰都直接调兵,已安排王陵持密令去镇北将军周正孝处调兵两万过来,以防不测。那周正孝是我旧属,甚稳妥,今日傍晚若不得我消息,大军必至。” 采生道:“既如此,王爷,我们在这山上得知大军将至前脱身才是上策。” 宗瑭道:“正是如此,等天大亮,你就去对那王兆鸿说,我小弟已经醒了,只因为这山上医士接骨手段不好,我怕延误了我小弟的腿伤,不愿耽搁片刻,立即就下山回泰都。我们争取上午就走,一刻也不耽搁,绕道直去与周将军会和。” 采生答道:“小人知道。”又向翼王望了望,见除一丝半气外,声息都没有。采生忧心忡忡,知道倘若翼王真有不测,必定是一场血流成河的大祸了。 宗瑭伸手轻抚他弟,似对采生说话又似不是。采生听见他说:“若我小弟当真出事……”顿一顿,只有八个字“此山之上,一命不留”。 ☆、55道不同气走状元郎,问端详楚军师起疑 此时山上,聚义厅里正乱。众家兄弟都来看总瓢把子如何断蒋雄等私伤翼王一事。 忠义堂上,总瓢把子王兆鸿做了正首阶上第一把虎皮交椅。各路头目都论排行挨次落座。到了这时,已是天光大亮,东方升起朝阳,照耀天地豁亮。 大堂之上气氛凝重,众人都听蒋雄几个将事如何说。 那蒋雄是个粗莽汉,从来就没个眼力价,相当二百五的一个人,见总瓢把子问到自己头上,他紧上前几步往正当央一站,咧开大嘴叉子哇哩哇啦说得还挺来劲儿,讲到解恨之处他还带比划的。这蒋雄嗓门又大,一时间大家夥就听他打雷似的瞎嚷嚷先把那小翼王这般那般了然後又那般这般了,不仅这般那般了,最後还顺手把人扔井里去了。 蒋雄将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遭,还觉不过瘾,又顺口扯出许多没屁的咸淡来,查妥郎见不是头,忙上来拽了他下去,不许他胡言乱语。这蒋雄倒听查妥郎的,站那还直朝人家可劲儿傻笑。查妥郎看一看自己主人,见王兆鸿眉头紧锁,面色难看,查妥郎心里就十分不好过。 众人从蒋雄口中听了事情始末,都觉此事难以收场。 到了这个地步,王兆鸿最难心,只觉一股急怒翻腾再三,却强自压了又压,思来想去总是不对,手心手背伤哪一面都疼得淌血。 王兆鸿一时说不出,举目看时,见到袁率武同彭天虎这两兄弟此时也正在这大堂之上。 袁率武使手紧紧抓著他身旁的这个内弟,双眼只定在地上。彭天虎双唇微微哆嗦泛白,却至始至终没为这件事向王兆鸿开过一回口,铁一般的汉子,此时只似个泥塑木雕般呆坐。 王兆鸿见了他们两个,心中一阵酸楚,只想,我觉得难,其实他们此时比我更难,可我这两兄弟太重情太好了,只是不想我难。王兆鸿愈觉有愧,对不住这两个兄弟。 王兆鸿半晌不言语,却有一人一直要言语,就是这金顶山上的大寨主燕旭然。这燕旭然本来见天上掉来翼王、唐王两个皇家千岁爷到他山上,正起了许多盘算,不想半道杀出蒋雄这桩事,如同遭了飞来横祸一般,都气得呆了。 等一阵还不见王兆鸿发落蒋雄等人,他就急怒起来,腾地站起身,当面斥骂蒋雄道:“你这野人,半点事理不同,也太大胆!无端生事,惹来这一场大祸将众人都累及了。当时三哥如何吩咐?你也须有耳朵,怎就听不见三哥行令下来叫众人都不得伤害翼王,偏你这野汉私自动刑,不听行令。你知不知道这是犯了该死的罪过!” 蒋雄听这说的不像话,当下就怒上了,圆瞪二目,和燕旭然对骂道:“你少放屁!是哪个该死?若照你这般乱放狗屁,就是只许那小鸟王爷打我兄弟,不许旁人打那小鸟王爷了,你这人当年没吃几碗官场馊饭,却到哪都不忘替主子叫唤!我就打了,能怎的?有胆你来咬我鸟!” 气得这燕旭然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连大寨主威仪也顾不得了,抽出刀来,面红耳赤,奔蒋雄直来。慌得众人忙都拥上来拉开。 正乱,忽然一声惊雷似暴喝:“够了!手足相残何等笑话!” 这一声就似山间猛虎啸,将堂上众人都震住了。王兆鸿站在阶上,虎目发赤,冲冲大怒,额上青筋暴起。众人都不敢再放肆,各自回原位。 那燕旭然气得脸白手抖,死瞪蒋雄,几步到阶前拜倒,对王兆鸿道:“总瓢把子,蒋雄这厮不听统一行令,擅自动用私刑,触犯山寨法规,请总瓢把子依法发落此人!” 蒋雄便大嚷大叫起来:“你少乱咬,吃屁一般!咱让总瓢把子评理,怎的那小鸟王爷还不该打了麽?众位哥哥兄弟们,你们都说,该不该打!” 除了燕旭然和他身边几个心腹人,众多好汉无一个不喊“该打,打得好”的,这燕旭然气得面如人色,抖作一团,也不待王兆鸿叫他,自蹦起来,带著几个心腹人,一阵风似离了忠义堂。至此深埋恨。 王兆鸿听见蒋雄大叫“该不该打”,就似当头一棒。其实王兆鸿如何不知道那小翼王该打,莫说该打,论其行径其实该杀。如果将王兆鸿同宗瑭换一换,宗瑞是王兆鸿自小看起来的小胞弟,做下此等丧尽天良的恶行,王兆鸿定然亲手杀了自己这弟弟。只是宗瑞并非是他亲弟,而是宗瑭亲弟。王兆鸿锥心一般,为了这裁襟金兰情义,他真是插刀剽肉也甘愿。 王兆鸿正难得没法,彭天虎忽地起身,冲蒋雄大声道:“兄弟!你过来坐下!”,他这一声大吼,将蒋雄这乱压下去了。 王兆鸿看著彭天虎眼圈泛红,掷地有声道:“众兄弟放心,做大哥的一定有交待!” 这时袁率武起身道:“大哥,在座的都是兄弟,既然都是兄弟就全是知道大哥的,大哥,休提什麽交待不交待!翼王之事到如今,如何收场才是要命事。大哥,翼王这般,那位唐王千岁如何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79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79 ?” 王兆鸿道:“我想来他是内心如焚,他昨夜只顾看那小翼王,一刻也不曾歇,我们并不得空说话,天快亮时,我听说那小翼王无事了,本想见他,但是他脱不开身。我也想他是忒辛苦了,就待他稍歇歇吧,等过一会儿我再去探看。” 楚良一旁听了,就一寻思,细问道:“大哥,,那小翼王有事无事,你并不曾见,是见了医士,从医士口中得知?” 王兆鸿道:“不是听医士说。我不曾见到医士,一直都是与他那一个身边人另一处同坐,是他那身边人对我讲的,三弟你怎的问起这个了?” 楚良听得明白了,急道:“此是不对!只怕不是无事,而是其中出了大事了!” ☆、56思前後楚良明大理,困情义瓢把子左右为难 楚良这一说,令在场众人都吃一惊,纷纷要听分晓。 王兆鸿听他说的一惊一乍,就奇怪道:“何事不好?如何不好了?说来大家听。” 楚良至近前道:“大哥好性直。且想,若果真无事,哪来这许多推三阻四?就从人情论,大哥在那边守一夜,眼也不曾阖一会儿,全为他们兄弟俩,如何这样见也不见就使人将大哥出来?再论一桩,若翼王无事了,因何那些医士一个也不放出来?於理也不合。想那位唐王爷为人,最通达世故,素来机深,如何此时此事上做得礼数不全?我思想起来,他定是要将事瞒下。” 王兆鸿越觉奇怪,就道:“你这话好没的说,他瞒著做什麽?照你这般讲,他小弟事重了,他反而越不肯讲,也不再请高明医士,却要将事瞒下。可怪了,这是什麽道理?怎的他还不顾他弟了麽?我这义弟并不是那样人。” 楚良道:“这位唐王爷不是不顾他弟,怕就怕他太顾他这弟弟了。大哥且想一想,倘若那小翼王有个万一,这位唐王爷会如何?朝廷会如何?到时我们又该如何?” 这几句问就似大锤重击在王兆鸿心上,登时只觉轰轰然一片。王兆鸿惘然无语。 众人也都各自踌躇,深知是大凶险。 半晌,王兆鸿看著众人道:“此事还未到万一时候,今早我离开时,听说的是那小翼王已经无事了,我那义弟是深明大义之人,我且想了,等我过会儿再去,若有事,全都有我。” 楚良道:“大哥是坦荡人,但有句常言‘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无事,皆大欢喜。若当真出事,翼王终究是皇子千岁,牵动举国,朝廷岂肯干休?一母同胞,唐王岂肯干休?必定大动干戈,兴兵金顶山。却有一样正对我们有利,就是这位唐王千岁现人在我们山上,身边只有寥寥数人。倘若翼王出事,却有这唐王在,朝廷大军到来,我们也好有话说。” 王兆鸿听见这样说,脸色就沈了沈,皱眉看一看楚良,回绝道:“这不妥,我与唐王是金兰八拜,他因跟我同来,才会只带寥寥数人。现在他人来在山上,我们却要翻脸,强将他禁在此处,这是什麽事?岂不是成了我亏心赚他来?如何是磊落丈夫所为? ” 楚良劝了又劝,王兆鸿只不肯。 楚良见无法了,只得激他,当众道:“也罢,也罢,大哥只知‘大丈夫光明磊落’,就不怕那唐王爷深谙‘无毒不丈夫’之理麽?此番放他下山,不日朝廷大军必至,想当初我们都发愿讲‘不求同日生,只愿同日死’,直恁义气!现如今,既如此,我们众兄弟岂是弃义偷生的?都情愿追随大哥,到时与大军拼死便是。”言讫,手扶虎皮交椅跪了,慌得众人都叫“三哥”,连忙劝。 王兆鸿心里刀扎一般,一面是金兰结拜,一面是过命的弟兄,叫他如何选?双唇发颤,万千都在喉咙里哽著,张口无言,见楚良如此,忙跃起身拉了他,又自己颓然跌在虎皮交椅上,眼望众人,一声长叹。众家绿林弟兄也都无法开口。 这时只见彭天虎抢出人前,紧几步到阶前,扑通跪倒。他那般雄伟体魄,这一跪就似座铁塔镇在堂上,众人都看他,见他圆瞪双目,眼底暴起血丝,唇都咬得裂了。众人不禁都觉惨然,想一想便知这一番一字一句,哪一样不是如同在彭天虎身上剐肉般。一时无人言语,忠义堂上静默。 彭天虎大声道:“大哥,众位哥哥兄弟!”只这一开口,太多都往上涌出来,反倒都堵在喉头,半晌喉结滚动,面目都扭曲起来,只不知如何开口了,强往心里压了又压,胸腔都似要炸开般说道:“哥哥们都不要说了!问我大哥怎的?和我大哥有鸡毛干系?那杂碎是我招来这山上,这事只管由我去,管他娘的一万还是万一,我去和他两清!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论命大家都一条!我与那小杂种互相抵了干脆吧!” 楚良道:“兄弟说的糊涂话!事到如今,岂是一命两命的干系?朝廷千军万马来时,我们如何相抵?便是我们都肯抵了干脆,兵祸地方,黎民百姓受颠连,这又该如何抵?” 楚良这话是一番大道理,翼王若出事地方,必定愈演愈烈,酿成一场滔天大祸。到时朝廷兴重兵来,岂是一人一命,一山一寨之事?殃及甚重,国家浩劫。 彭天虎听了,心头巨震,整个人似垮了一般,痛苦至极,双拳攥了又攥,面目狰狞扭曲,却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忽然那蒋雄冲出来,嚎啕似只管扯开嗓门叫:“这都是干什麽鸟气受,个个吃屁一般!只是俺将那小鸟王爷打了一顿,就打出这许多气来大家夥跟著受,怎的他是真不打得的?原来就许他打旁人,旁人都不许打他麽?是这道理不是?要是这道理,那老天爷也就是个放屁的!” 闹腾起来,好一通乱,被众人拦住,从当央揪到堂下,使查妥郎带他下去,不准他没事惹事,缺心眼似的乱搅合,还总说出些令人哭笑不得的话来。不过经他这一番,气氛稍缓,众人回到堂上重新落座。 袁率武已将彭天虎拉回来坐下了。他已经反复斟酌多番,此时对王兆鸿道:“大哥,三哥所言其实是道理,不过现在还未到那个时候,眼下最要紧的,是要确定那小翼王到底怎麽样了。只要那小翼王还有性命在,此事就还有得说,他好转一分,事情便多一分转机,离那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就远上一分。” 王兆鸿道:“我一会儿便去一趟。”又叹息一声。 楚良道:“大哥,你去到那,若唐王提起要走,无论怎样都不能应他。” 袁率武望一望楚良,也相劝道:“大哥且先听三哥这一言,此时确实不能让那唐王走,先需确定翼王性命无碍,再让他走就是。” 王兆鸿沈吟许久,缓缓点头。 这事商议定了,众人散了之後,王兆鸿只歇了一盏茶的工夫,换了衣裳,收拾仪表得当,饭也不曾用,就往那皇家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80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80 两兄弟所在处过来。 ☆、57亲手足兄弟情深,旧状元当献“好心” 天大亮,采生端饭进来伺候,见唐王坐於床上,一夜间心力交瘁,正将翼王置於膝头,以手轻抚其发,目光深沈。 采生近前要拜,被唐王摆手止下。采生见他双眼只望定翼王,又连连使手护著翼王,似乎是怕翼王受人惊扰一般。其实宗瑞一夜不曾有苏醒迹象,若能醒转倒好了。采生忧心忡忡。 宗瑭看到他端著饭来,就摇摇头,此时他全副心神都因宗瑞性命悬著,五内如崩,哪里吃得下什麽。采生欲待劝,宗瑭又一摇头,似有怒色,双手愈紧著相护宗瑞,似乎嗔怪采生惊扰了他弟。采生可不敢多发一言,只得将托盘先在一旁桌上放下。 采生说不得话,也不能走,在一旁站一会儿,看那翼王,歪在王爷膝上,熟睡似动也不动,只是人事不醒。采生站一会儿,无计可施,又站一会儿,看一看王爷,悄悄退出了房门,不多时,复又进来,捧一盏浓浓热茶来献与唐王。 宗瑭这一夜为他弟脏腑如焚,嘴上火泡也起许多,一刻也不离他弟半步,唇都干裂了,见茶来,就接过要喝。 正这时,宗瑭手刚离了宗瑞,那小翼王就似噩梦里失了依托,突地醒了,却不睁眼,惊厥似连声喊:“哥!哥!” 唬得采生一跳。 宗瑭惊喜交加,将茶盏往采生怀里只一撇,一口也没喝,茶汤都洒得采生满襟,哪里还顾什麽许多,只管连忙来顾他弟。 宗瑞乱喊他哥,眼也不睁,半醒不醒的,有气无力,将四肢乱扑腾,他那一身伤那经得住这麽挣动,顷刻血透,宗瑞就呜呜咽咽的喊著他哥叫疼。慌得宗瑭忙搂他在怀里,双手都不离他。宗瑞又喊一声哥,宗瑭忙应他。宗瑞往他怀里缩了缩,使手紧紧扒住他哥胸前衣服,又喊哥,听见宗瑭又应了一声,方才不闹了,埋头在他哥怀里。 采生早已叫过医士。医士给宗瑞诊治,重开了药煎服,跟宗瑭保票,都说宗瑞的性命有了。宗瑭这一颗心才算落回肚里,到此时才觉得自身疲惫,腹中饥来,口中也渴上了,又觉困得厉害。 采生摆来饭,宗瑭起身要用,才稍离开一些,宗瑞就如何也不依了,直往他怀里蹭,可怜见的呜咽出声。宗瑭苦笑,又坐回床上,抱了他弟,眼里溺爱疼惜浓得化不开,不离手的抚著他,让采生近前捧饭布菜,胡乱对付了一些,又让安排一碗汤,自己亲手喂宗瑞。 宗瑞只喝少许,就又昏昏欲睡。宗瑭见了,就使采生等人先到外间伺候,自己也解了衣服,兄弟俩一同盖被歇了。 才歇下不一会儿,却听见采生在门外出声请,宗瑞也醒了,只将手胡乱往宗瑭身上紧,宗瑭摸一摸他额头,只觉滚烫,此时宗瑞神志尚不十分清楚,宗瑭百般安抚,但知一定有事发生,就叫采生进来说话。 采生轻声讲:“王爷,那王兆鸿同一个似秀士打扮的人来见。” 宗瑭听了,就皱一皱眉,暗自揣测那秀士身份。 原来是楚良放心不下,熟悉大哥是个面热心直的,恐怕他说不几句又被那唐王爷三言两语哄动,却坏大事了,就半道赶上王兆鸿,与他同来此处。 他们两个到院前,见门关得紧密,上前拍门,开门的是两个武士,铁铸般冷面无情,让立门前,其中一个进去通报了,不多时,见那采生堆笑相迎,请二人进来坐下,奉茶殷勤,采生自往後屋去禀报了。 过一阵,就见宗瑭匆匆过来,望著王兆鸿就要拜,王兆鸿忙用双手搀住他,如何不肯受,拉了他坐下。 宗瑭先叹了一声,对王兆鸿道:“仁兄,唉,让仁兄见笑,早时我就该主动请见义兄,奈何我那小弟一向缠我,也是我惯他太多,他小时便如此,稍有些病了痛了就只管缠我不放,弄出许多小孩子赖人似的笑话,我们上下都惯得他过分了,如今人前见笑。我让采生看著他一会儿,他闹著还不依。”又说,“全是我这小弟胡闹,却累义兄,实在让人难堪,还望义兄同各位山寨好汉海涵则个。” 王兆鸿道:“兄弟说的什麽见外话。”看一看宗瑭,见他形容憔悴,王兆鸿就觉难受。 王兆鸿与他介绍了楚良,互相见过,问起宗瑞此时情况,宗瑭只说无事。 楚良递眼色与王兆鸿,又把手在颏下摸一摸。王兆鸿见了,知道他是要提起亲眼见一见宗瑞到底如何,王兆鸿看一看宗瑭,只觉说不出口。不想宗瑭却主动提起,要让自己小弟当面谢过王兆鸿。如此一来,更是令王兆鸿觉得心中有愧金兰兄弟了。 三人同往里间来,刚到门口,那门却自己开了,只听一声响,什麽东西摔得稀碎,里面乱糟糟,就见采生慌张出来,正撞上三人,望见宗瑭倒头就跪。听那里间正有人哭闹,呜呜咽咽不止,又有嘈杂相劝人声,忽然听见高声喊了几声“哥!哥!”王兆鸿认得这声音正是宗瑞。 这般闹,里面显然医士忙得不可开交,王兆鸿和楚良如何还能强进去,只得先到外间重坐了,听那采生说。 采生道:“小王爷只要找王爷去,我们劝不住,他药也不肯服了,又说……说自己腿不好了,突然哭闹起来,只说自己腿要不好了。我们都说不得。” 宗瑭道:“他的腿伤,许是这里的医士给他接的不好,是不是?” 采生道:“小人不懂医道,但思想起来,应该不如乔太医。那乔太医接骨一向最高明。” 他们主仆一递一句的说话,王兆鸿听见跟著著急,忙道:“那乔太医现在何处,只管请了来趁早医治。” 宗瑭恳切道:“大哥,那乔太医是我弟王府中一名太医,接骨法段极高明,我小弟旁的都无碍了,只这腿伤……我与大哥实话实说,若这腿伤日後落下些不好看在身上,我小弟那性格如何能忍得了,岂不是等於要他的命?我这做哥哥的也不能见他那般。大哥,我想了,王府里终究药材充足,又有乔太医在,我想我还是尽早带我小弟先回翼王府,等他日我小弟伤势痊愈,我定然让他上山来与众位好汉相陪不是。” 王兆鸿张一张嘴,情急下就要脱口同意的话来,楚良咳嗽一声,拦住了他话头。宗瑭把眼看一看他,只不动声色,要听这楚良如何接过话头,反倒是王兆鸿脸上许多不好看了。 楚良微微一笑,对宗瑭道:“王爷,小可冒昧进一言,万望王爷看在同我大哥结义之情上恕罪。”朝宗瑭拜一拜,说道:“小王爷腿伤岂可延误,拖得一分便多日後一分不好的可能,那乔太医手段高明,恐怕远水不好解近渴,小王爷如今又未痊愈,沿途颠簸,如何能够?我保举一位接骨名医,只在这附近,请上山来,为小王爷治伤,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81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81 可不是好?” 宗瑭看一看他,神色不变,开口道:“如此甚好,有劳先生。”点手叫过采生,说道:“既如此,我们多多相谢这位楚先生,你叫人随先生去请那位名医来为我小弟治腿,另去抓一副镇静安神的药来。” 采生心领神会,正要照做,听见楚良又道:“王爷且宽心,不必这般劳烦,我自去请那位医士上山,既有药方,我一并照方抓药来,何必还多此一举。” 宗瑭看一看王兆鸿,见他脸上越难看了。宗瑭却沈著一笑,谢过楚良,当真让采生拿过一副药方来交付楚良。 楚良看一看药方,仔细收好,又坐一会儿,王兆鸿一声也不言语,宗瑭说不几句,那里间又来请,说是小王爷闹得愈厉害了。三人散了,采生相送出门。 采生回来,见宗瑭正哄著他弟。那翼王似醒非醒的,不多时又睡得沈了。适才那碗是采生所摔,做得一场戏,却不想无法脱身。采生近前著急道:“王爷,此番竟去不得,可如何?” 宗瑭道:“那楚良倒是个人才。此番去不得,我们再想其他法子。” 二人商议一回,将近晌午,却天降转机,那金顶山大寨主燕旭然使一心腹人邓达前来,说有“好心当献”。 ☆、58里应外合状元献山,疼幼弟唐王动杀机 原来那燕旭然负气而走,回头就找过邓达商量,主奴二人定下计策。这邓达趁众人不备,寻一时机来见唐王。 门前武士向内通报,采生出来相迎,二人到厅上坐下,采生相待殷勤。邓达因见他是王爷跟前红人,自然许多恭维。彼此都许多客套,渐渐说入正题。其实用不上说几句,听话听音,似采生那般伶俐的人,如何不知邓达来意,冷眼旁观邓达心焦难耐。 邓达浑似热锅上的蚂蚁,再过一阵,熬捱不过,如实开口相求。采生暗地里冷笑他,面上却做得十足惊讶,引他入内,同唐王相见。 到在里屋,抬头见唐王端然正坐,身旁侍立些个威风武士。邓达惶惶腿软,连忙跪倒参拜。宗瑭让他起来,赐他坐下说话,使这邓达受宠若惊,连呼王爷千岁,拜了又拜,方才敢坐。如此这般,将大寨主燕旭然情愿献出金顶山追随唐王的意思都说了。 困境中天降转机,不由得宗瑭心中一阵惊喜。他是个机深的人,表面并不显山露水,先要那燕旭然亲自来见。邓达连声应诺,磕过头才去。宗瑭使采生送他出去。 过後采生回见,瞧见唐王在後堂与一位老大夫说话,想必是在关切翼王情况。采生也不搅扰,轻手轻脚转出门舀水烧茶,点一盏浓浓香茶进来奉与唐王。采生站立一旁伺候,听见那老大夫说道翼王伤势好转,烧也退了。宗瑭细问周详,眉头舒展,让采生给了老大夫许多银钱。 采生近前奉茶,试著说一句:“王爷,您多少睡一会儿吧,这两天您累心,片刻也不曾得歇。” 宗瑭笑一笑,说道:“这时候还睡什麽,事态催人,如何能让我睡得踏实。” 宗瑭喝了茶。采生见他口干,忙又倒来一盏。茶罢搁盏,宗瑭问起采生是否对燕旭然这个人有所知晓。 原来这采生有件了不得的本事,过目不忘,凡事他见过听过,就能始终记得。比方有人某日与唐王相见交谈,若他在场,就从此记得清楚。他日唐王若问起,当时何人在场,各人言谈,采生都能一一讲来。这是其中一样。另一样就是唐王设立专门机构收集天下消息,大小官员各地事物都有记载,采生就是管这件的主事。任凭宗瑭何时问起,随便提起一人,只要此人有记录在册,采生就能说出此人生平事迹。因此上甚得宗瑭偏爱,终日不离左右。 这时听见王爷问起燕旭然这个人,采生就是一笑,说道:“王爷,这个人我是知道的。原来这金顶山的大寨主就是他,这可真是天助。” 采生将这燕旭然当年如何高中状元,後来如何受人排挤,郁郁不得志,最後不得不辞官避祸的事情讲述一遍。 宗瑭听他说完,略有感慨道:“原来曾是状元郎,想来不会是泛泛之流,却在此处落草,这又是我朝中一件可惜事,不能人尽其才。”又问起采生,“当初他是在冯太尉麾下?” 采生答道:“正是冯太尉管辖,後来生隙也是因与太尉不和。” 宗瑭寻思起来,说道:“此人此时正好用他,应使动他与王兆鸿等自相火拼,到时与周将军里应外合,如此一来足以令这金顶山化为齑粉。” 采生细留心他脸色,不敢言语,在一旁小心伺候。 少顷,闻听宗瑭叹息一声,惋惜道:“说来可惜,其实这山上真正有几个让我可心的人才。单说那王兆鸿,果然真英雄真豪杰,掌中刀天下无能出其右者。我见过他使刀,才知自己所学不过皮毛尔尔。若失此刀法而今後再不能得,实为我平生一大憾事。”摇头沈吟,又道,“叵耐这些人竟敢伤我小弟至此地步,真是可恼可杀。” 采生察言观色,仔细思量,谨慎道:“王爷先请息怒。正如王爷所言,这些人中确有不少可用之才,杀之可惜。不单那位王总瓢把子,我提一人,姓袁名率武,其父就是当年镇守风阳关的常胜将军袁德诚老将军。当年只因老将军结恶周丞相,落得满门悲惨,只余下这位少将军活命。此人年少之时就有天门关大胜之能,实为当今不可多得的将才。此时正值王爷用人之际,若能使这些人弃非礼归王化,於国家大有益处。” 到了这时,宗瑞性命已无碍,宗瑭心也放到了肚子里,情绪缓和许多,心念转动,在杀或留之间权衡利弊。 细想一想,若宗瑞无事,也不妨多留这些人一阵,到时他自有许多用处。 若留,要如何留,留下後又如何物尽其用,让宗瑭沈思。 正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个亲随,禀报道翼王已经醒了。 宗瑭挂念他弟得紧,听说人醒了,一阵惊喜,起身直奔里间先看宗瑞。才到屋里,就见宗瑞闹腾得凶,满屋子人团团乱转,个个惶恐无措。宗瑞偏要下床,唬得众人面无人色,忙不迭想拦,可又有哪个敢碰一碰堂堂翼王。正乱中,见唐王爷到了,一干人慌忙跪接。 宗瑭见他弟拖著腿强要下床,一身的伤连站都站不稳当,又可怜又狼狈的模样,真是让宗瑭心里又气又疼。宗瑭上前一把抓住宗瑞胳膊,喝道:“你这是又要胡闹些什麽!你还嫌闹腾得不够吗!” 宗瑞见到他哥,身上一颤,抬头盯著宗瑭目光发直,眼里有泪滚著,嘴唇哆嗦著,半天喊了一声:“哥……” 这一声“哥”可真是摘去了宗瑭的心,就算天大的气到这也全没了,就剩下心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82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82 疼了。宗瑭心里疼得直哆嗦。这麽些年,哪一天宗瑞不是在他心尖上?宗瑭半晌无语,末了只能一声无奈长叹,终究还是宠溺得多。 宗瑭伸手把宗瑞滚落的泪珠子给擦了。他这一给伸手擦,宗瑞的泪珠子反倒连成串了。 宗瑭扶著宗瑞慢慢躺下,给他掖被角,见他新换的小衣小裤又是一层血,摇头叹气,就叫人再来换。 宗瑞不让人近前,谁靠前他就扇人大嘴巴。他这会儿手上根本没力气,可也没人敢躲。宗瑞上前紧挨著他哥,呜呜的哭了。宗瑭叫人都先出去,只和宗瑞两个一块儿在床上靠著。宗瑞窝在他哥怀里彻底哭了个痛快。 听他哭声惨,宗瑭揪心扯肺的难受,越发把他弟弟搂得紧了。 宗瑞说:“哥,我难受,我哪都难受,我好难受啊。” 宗瑭说:“没事了,有哥在这呢,好了,没事,别哭。” 宗瑞掉一阵泪,又说:“哥,我的腿是不是不好了?” 宗瑭眼圈泛红,说道:“莫瞎说,哪有不好了?只是些外伤,多养养就好了,不会不好的。” 宗瑞抽噎不止,说道:“哥,我的腿好疼了,我身上也好疼啊,每块肉都疼。哥,原来这麽疼,我才知道原来这麽疼,我以後再也不了,我再也不随便打人了。哥,我难受。” 每听见宗瑞一声疼,宗瑭就似心上挨了一刀。宗瑭红著眼眶给他弟擦眼泪。 宗瑞自个儿也猛劲擦眼睛,一双眼睛揉得又红又肿,眼泪却怎麽也止不住。宗瑞说:“哥,我怎麽一直哭?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哭,我真不想哭。我……我就是心里难受得要命。哥,你那时没来,我有一阵做了一个梦,好怕人。我掉在一个黑窟窿里,又湿又冷,伸手摸一摸,满手都是泥。我喊也没人理,就我一个人在那黑漆漆里困著。我想你,想你哪去了,是不是你不管我了。我想谁也不管我了,就扔我在那黑洞洞的吓人地方。我还想虎子,我想他了,哥,他人在哪呢?我要找他,我以後一定好好对他。” 他那时已是神志不清,身陷枯井只当是噩梦一场,昏昏沈沈,杳杳冥冥,三魂在七魄不在的,虚实真幻已无分别。宗瑭听得痛彻心肺,五内生烟,对这山上众人是杀是留心念又转,偏又听宗瑞一口一个“虎子”胡言乱语,猛地想起正是这个惹祸的山野汉,不由得冲冲大怒,对宗瑞道:“事已至此你还想著他,全因此人害你落得不人不鬼,险不曾断送性命,你还念著他什麽!此人祸害,留他不得!” 宗瑞大惊失色,慌得一把扯住宗瑭衣袖,捉颤道:“哥,你千万别杀他!” 作家的话: 【我是大罪人,我有罪……我之前被现实虐待(差点决定去当钉子户,现在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所以2个多月藏匿了,现在躺平任打,别打脸就行。按照计划本来在3月底就该完结的(你们没看错,是3,不是4,也不是5,那时候树上还光秃秃的,我想在树叶没长出来的时候就完结的,现在都绿树成荫了我还没完结……跪,其实故事到这里,确实到了完结的前奏了,但是……是第一部完结,好吧,你们可以朝我撇砖头。准备把小渣王在战争中重新抱得美人归的故事写个第二部。现在第一部大概还有2w来字就完了,我会尽快填完,然後去准备古代战争相关资料什麽的,期间把“蛇少爷”那个欧风短篇故事整完(也许有姑娘也在那个坑里吧,跪,你们接著扔砖头,我换个姿势躺好),再然後就开始小渣王和山大王的第二部。最後,趴在砖头堆里呐喊,我回来填坑了!】 ☆、59春桃不胜寒,难道命由天? 宗瑞见他哥对彭天虎动了杀机,顿时六神无主,大哭起来,求道:“哥,事不怪他,那天伤我之人里也不曾有他,你莫怪他,千万别杀他。要是没了他……我……我就……” 这念头一起,让宗瑞犹如倒栽进冰窟窿里,遍体生寒刺骨,心里突突乱跳,舌头打结,自己都不敢再往下想了。宗瑞眼望他哥,呆呆怔怔,魂不附体,猛地伸手拉住他哥衣袖,惶恐万状道:“千万别杀他,千万别杀他,全不怪他,全不怪他,是我,都是我。” 宗瑭将他那副患了失心疯的模样瞧在眼里,只觉五内如焦,失望透顶,自己十六年来多少心血倾注在宗瑞身上,如今只因那野汉子一人害得他小弟不人不鬼,这就如同生生裁去宗瑭一臂。宗瑭只觉一股狂怒横冲乱撞,眼前几欲发黑,寒声道:“我不杀他,难道要眼睁睁的看著他毁了你吗?” 宗瑞见了他哥脸色,听那冷森森话音,吓得浑身打颤。从小朝夕相伴,宗瑞深知他哥性情,此时见宗瑭杀机已断,不禁面无人色,死命拖住他哥衣袖,痛哭哀求:“非是他毁我,是我,我……总之是我对不住他,我好悔恨,求求哥哥你别杀他。哥,我知你一向最疼我,此一番你就许我一回,将此人赏给我吧。我发誓会自己料理妥当,只求哥哥你千万别杀他。” 宗瑭见他如此,愈发起怒来,叫过采生,吩咐武士将宗瑞紧紧看管起来,不顾宗瑞苦苦哀求,大步而去。 宗瑞伏在床上痛哭不止,喊得喉咙嘶哑,挣扎著要起来,不想因身体过度虚弱,重伤未愈,情急之下眼前一黑,竟昏厥过去。恍恍惚惚中只觉魂魄飞升,飘飘荡荡无依无靠,猛地一阵恶风将他卷入九霄,又重重往下一丢,直坠入之前噩梦中的深枯井里,黑烟霭霭,寒气森森。井口忽现一点光明,隐约似有一人面庞,宗瑞觉得熟悉无比,心头一暖,轻轻唤他:“虎子,原来你来陪我,真好,这下我一点也不怕了,你来,你来……”忽然脸上一湿,宗瑞奇怪,伸手去摸,见是满手鲜血,彭天虎人头落地,吓得宗瑞魂飞魄散,大叫一声,悠悠醒转,已是一身冷汗。 宗瑞骤然回魂,恍然间难辨虚幻,只觉心惊胆颤,惶惶地半晌才知自己仍在床上,身上已换过了崭新小衣,有个黑衣武士站立床边,端一药碗,脸上全无任何表情。宗瑞吓了一跳,猛抬头,见这屋里此时只有自己和这武士。 宗瑞看一看他,觉得认得,挣著要起身,略一动作,就觉剧痛无比,疼得他脸发白,唇上也全无血色。 那人也不来伸手扶他,只是端著药碗。要不是这人还知道喘气的话,宗瑞就只当自己床前站了个死人了。 宗瑞问他:“现在几时了?我睡了多久?我哥呢?你倒是说话呀!” 那人也不答,只说:“王爷吩咐要小王爷按时吃药。” 宗瑞说:“我问你话,你怎敢不回答我!” 那人说:“王爷只吩咐属下要寸步不离守著小王爷,并没有说过要属下回答小王爷的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83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83 问题。” 宗瑞气道:“那我哥让你马上去死,你去不去?” 那人说:“王爷没说让属下去死。” 宗瑞骂道:“放屁!我让你去死!你给我滚,滚去死!” 那人上前进药,被宗瑞一把就给掀飞了。这人的身手很好,伸手轻轻一抓,稳稳将药碗擎在手里,只有些许药汁泼在地下。 宗瑞骂他,不顾伤势要强从床上坐起来,被那人上前在肩头一抓,宗瑞只觉半边身子顿时麻了。他这时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被人制住,只得重新倒回床上,气得宗瑞胸口发闷。 那人说:“王爷说了小王爷伤势重,吩咐属下看著小王爷,不让小王爷乱动。” 宗瑞说:“你这该死的奴才,死奴才,你敢打我!” 那人答道:“属下不敢。” 宗瑞深知这些武士全都是经过残酷训练出来的死士,只听命宗瑭一人,自己多说无益,又气又急,挂心彭天虎安危,却毫无办法。 那黑衣武士到门边打开`房门,见门外放一条案,上面整整齐齐摆著许多用相同式样的大瓷碗盛著的汤药。黑衣武士将空碗放在条案一旁,端起另一碗满满的汤药向宗瑞过来。 宗瑞见状简直气得要死,问他:“我问你,门口那些碗是谁让摆的?” 武士答:“是采参事让准备的。他说小王爷爱摔碗,就让多备下些,给小王爷摔著出气,说等到小王爷摔累了不生气了就会吃药了。下房里按照采参事的嘱咐时刻煎药预备著,我来时还见好几大锅。” 宗瑞起不了床,就用手直往武士鼻子底下指,气得骂:“好,好,你们真行,那麽些碗是想故意累死我怎麽著?你去把采生给我找来!” 黑衣武士站著不动。 宗瑞瞪他半晌,换了副好声气对他说:“我哥没说不准你去把采生找来见我吧?你去找他来,我要问他事情。” 黑衣武士道:“王爷没说不准小王爷见采生,可王爷吩咐属下要对小王爷寸步不离。望小王爷恕属下不能擅离职守。” 宗瑞一听这话劈手就把第二碗药给掀了,越想越生气,也不知道他哪来的一股劲,猛地起身,把碗夺过来也给摔了。 那黑衣武士也不言语也没有表情,转身又去端第三碗药了。 宗瑞正要发作,见那采生从门外自己来了。 采生进得门来,对那武士柔和一笑,朝他脸上细看一看,伸手来接那碗药,温言好语的对他说:“十一哥,我来吧,你歇一歇。” 采生双手并不是直接端过药碗,而是在那武士手腕上摸了摸,又对他笑笑。那武士虽没躲闪,却始终没有表情,待药碗一离手,就立刻抽开了手腕,到墙边站下,并未和采生说话。 采生端药近前,舀起一勺,送唇沾一沾试过药温,送到宗瑞嘴边,劝道:“小王爷你喝药吧,这药治伤效果极好。见您这样,王爷牵心难受。至从知道你出了事,王爷夜不能寐,披星戴月来寻你,到在这龙潭虎穴,两天不曾阖过一会儿眼。” 宗瑞眼中浮现出泪花,颤声道:“我知我哥对我好,可他要杀了虎子。其实一切全不怪虎子,都只怪我。采生小阿哥,你帮我想法让我哥别杀了虎子吧。” 采生说:“事已至此,实在由不得人了。小王爷凡事应该以大局为重。” 宗瑞落泪道:“我今生也就只想要他这麽一人而已,天下大局少了他一人不少多了他一人不多,可若没他……我怎麽办?我不敢想。我只求留他,让我以後天天都能对他好。我已知道是我错了。” 采生叹息,将勺中已凉透的药汤倒了,又重新舀起一勺热的来喂给宗瑞,说道:“人命常常不由人,天意偏偏又要作弄人。小王爷,事已至此,你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吧。您是千金之体,个人安危悬系苍生百姓,您以後凡事都该多考虑考虑。” 宗瑞推开他的手,不肯吃药,哭道:“我不管,我不管,我要我那人!为何我就不能和他在一起,我自己和他在一起,是我们俩人的事儿,和你们一个个有什麽干系!和天下有什麽干系!我只要他,我定要他!”伤心欲绝,呜呜的哭了起来。 采生见劝他不得,只能摇头,将药碗放在一旁小桌上,正欲悄悄离去,忽听见那小翼王开口叫他,低沈问他道:“我哥来时是不是带了兵马?” 采生说:“回少千岁的话,小人实在不知。” 宗瑞挣起身来,一双黑深深眼睛紧盯采生不放,又追问道:“你对我如实说。我如何不了解我哥哥,他定是带了兵马,暗中埋伏以备不时之需,只是……他起动的是哪里的兵马?又安排了何时动手?你对我讲。” 采生笑一笑,说:“小王爷说的这些事情,小人听都没有听过。” 宗瑞眼里神色一沈,眉宇间生出许多阴森之色。 宗瑞看一看采生,又将目光转向那黑衣武士,示意采生近前,悄声对他讲道:“我知你是喜欢这个十一武士的,是不是?你若我讲实话,我就想个法子让我哥将他赏给你,任你怎样都行,如何?若是你不肯对我讲实话,我日後一定找机会让他断手断脚尸骨不全。” 采生听了,向宗瑞笑笑,转身去看那黑衣武士,目光深深地望了许久,凄哀一笑,自言自语似的说:“是啊,我确实喜欢他。我很喜欢他,常常想看著他,想对他好,想碰一碰他,希望他别受伤,为他担心。哪一次他出去给王爷办事,我都怕他再也回不来了。我甚至还会想,要是他能不过这种生活就好了。唉,即使我明知他就是这种命,也还是会有那种不切实的希望,希望他总有一天可以不用过这种日子。” 宗瑞见他笑中带泪,不觉惊得呆了,万没想到采生会如此。 采生又对宗瑞一笑,说:“不过要是小王爷喜欢,那就随便小王爷吧。” 宗瑞吃惊道:“你……你既然那般喜欢他,怎会忍心让我杀他?” 采生笑了笑,并未回答,缓步退向门外,不忘恭敬施礼:“小人向少千岁告退。” 宗瑞说:“你这个人真怪。” 采生说:“也许吧,我从来都想对人好,不过一定要对人不好的时候,我就对人不好了。” 宗瑞呆呆看他去了。 采生出得门来,沿著环廊走了一段,见庭前有一棵大桃树,已在春风中发出花苞了。采生看了一会儿那些嫩生生似怯春寒的桃花骨朵,发觉日头已经偏西了,就朝正厅去。远远见门口站立两排武士,就知唐王仍在与刚才来的那位燕寨主详谈,也不就近前了,正要转身走,听见一人喊他:“主事小官人,且来说话。” 采生抬眼一看,原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84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84 来是那燕寨主的心腹人邓达。采生也不好走了,就迎上前笑著见礼,同他应付。 正聊间,忽地听见院门大响。 一武士匆匆来,见采生急忙禀道:“那王总瓢把子带一夥人不知为何来得甚急。” 邓达听说是王兆鸿来了,顿时吓得面如死灰。 ☆、60旧状元私心卖友,将门子深明大义 此时拍门声震耳,间不容发,这边厢早有武士急忙向内传禀唐王。 那边院门外就听得有人高声呐喊:“开门!快开门!不然一脚踹烂了这门!” 又一人道:“兄弟莫冲动,怕是有误会!”听这声音正是王兆鸿本人。 他们一行人来得如此急匆匆怒冲冲,其实事出有因。 原来那燕旭然同邓达两个来私见唐王时,碰巧被查妥郎远远看见。妥郎机灵缜密,见他二人行藏鬼祟,放著好端端大道不走,偏寻背人的小道钻营,心生疑窦,就躲藏起来,悄悄注意他二人要去往何处做何事情。不想竟见他主奴两个直奔唐王落脚处去了。妥郎心凉半截,情知大事不好,连忙来寻自家主人。 他来时,正赶上王兆鸿同些个绿林头领在忠义堂议事。众人正说起那两个皇家兄弟,左右为难,进退维谷。想这金顶山不过一区区小庙如何装得下那两尊大佛。若让他们去,怕的是後患无穷,真可谓是横竖都是祸,是祸躲不过。在场众人无一不愁。 楚良细打听那小翼王伤势,听说性命无碍,心才算勉强落回肚里却还是悬半截。转面来看见王兆鸿神色,就知大哥还是想放了那唐王平安。 楚良道:“如今那小翼王的命是有了,我们兄弟的脑袋却还系在裤腰带上。” 王兆鸿道:“兄弟这话失偏颇,想来那唐王爷素有贤名,绝非不通情达理之人。这桩事从头论起,全是因那小翼王为非作歹,害了我彭兄弟一生,难不曾这唐王爷放著黑白不分,一点情理也不讲吗?” 楚良道:“大哥把话讲差了。古来何为‘贤名’?齐公子小白有贤名,逼死兄长公子纠,成为春秋五霸之首;太宗皇帝有贤名,玄武门杀兄夺位,成就贞观千古盛世。此为上位者之‘贤名’。王侯将相所谓‘贤名’从来都与情理无关,一向只讲针砭时弊,审时度势而已。哪里有同帝王家讲得通情理的?只怕我们常人的‘情理’同人家的‘情理’不是一个理哩。” 一番话说得王兆鸿张口无言,想说又不知如何说,想不说又不能不说话,面红耳赤,里外当不成人。 有那性烈的按捺不住,直嚷起来:“索性将那两个王爷砍头干净,大家扯旗造反吧!如今这朝廷不像朝廷,皇帝老儿成天发昏,列位的都是些阿谀小人走狗奴才,遭殃的反倒是忠良和百姓,不如反了吧!” 一时呼应起来,都嚷著要造反起义。 正事态激烈,那一直没做声的袁率武挺身而出,对众人道:“各位兄弟,且听我说。想我父亲原是这朝廷的镇守大将军,戎马一生,为国家忠心秉正,不期被那奸相周老贼谗言加害,天子昏聩,我袁家落得满门悲惨,只余我一人苟延残喘,至今父仇未报,思想起来真叫人好恨呐!想我那妻弟,为人最直最实,只因那小翼王为图一己私欲就强将我兄弟害了,叫人如何不咬牙切齿!朝廷负我!从来官逼民反,血海深仇,我如何不想杀他个痛快!可众兄弟细想,如今朝政飘零,北有羌胡、幽突、西凉如同群狼环伺,若我等此时造反,此处离边关不远,内忧一起,外患必来。到时四面硝烟,却不还是黎民受苦?牵连国家陷入战火。我父亲从来对我讲,尽忠的不是朝廷,而是江山社稷!难道你们忘了十年前羌胡大举进犯,铁骑踏践,山河半倾,烧杀抢掠惨绝人寰的情景吗?我等岂能因一时义气而置国家安危於不顾!” 慷慨陈词令满堂霎时无声。 忽闻有人呜咽嘶声而哭:“啊呀怎能忘啊,我本就是那燕州一小镇成长,当年羌胡冲入关,见人就杀,到处放火抢夺,全是些畜生,不知道将镇上的姑娘女子糟蹋了多少,杀害了多少父老乡亲!我那未出阁的妹子就是被他们轮番糟蹋死了,我父亲和他们拼命,被胡人头子活劈了,母亲被推进草棚,一把火烧得尸骨无存,好惨!好惨!” 忽一人失声道:“啊,听袁寨主提起我才想起来,当年羌胡犯境,举国遭殃时,退敌保国的不正是这位唐王爷吗!” “可不正是这位二殿下!当年若非二殿下率领三军奋死力战,依著那昏庸皇帝和软柿子太子的主意,就要把半壁江山拱手让人了。” “当年白狼关一战,多亏得二殿下神箭射死胡虏大王,才有了国家这些年的太平。” “二殿下是好样的,却不想一母同胞的翼王竟是如此一个小坏种!” 袁率武对王兆鸿道:“大哥,无论如何须想法送这两位王爷离山,留得他们长了,只怕耽误的是国家大事。” 王兆鸿低头沈思,半晌道:“只是缺个两全其美的注意,放了他们……就怕让三弟说中,皇家不肯善罢甘休。” 楚良道:“其实说来,这位唐王爷也是天公不作美,偏偏生来是位二殿下,想当年为国家血战沙场,立下多少赫赫功劳。他那边出生入死,这一边朝廷却照常大内征歌东宫选舞,汗马功劳落成个他人享。果然是天意不遂人心肠,这才让人去处心积虑要倒挽银河换太阳。”又问袁率武,“若唐王有难,谁愿来勤王?” 袁率武略一思量,道:“远的不说,只论这燕、幽附近,镇守将军十中有八都是唐王旧属,一呼百应。” 楚良道:“唐王如何调兵?” 袁率武道:“见亲笔手谕即刻兵马起动。” 楚良道:“怪了,调兵焉能不见朝廷虎符?却都不怕做了无头将军吗?” 袁率武道:“只怕手谕要胜过朝廷虎符,当年与羌胡一战,人心向背早见分晓。” 楚良道:“这般调来的兵马怕是要防惊动朝廷吧。” 袁率武道:“自然,不过是为了解一时燃眉之急,非长久之计。” 楚良一笑,道:“看来我们的优势就是耗得起不怕闹得大了。”思索良久,起身对王兆鸿道:“大哥,我有一计,可去此时累卵之危,只是……怕不是长久泰山之安的道理,难防日後朝廷大军再来。” 王兆鸿道:“你只管讲。”叹了一声,又道:“我只是觉得,他随我来在这山上,一心信任我,我们却千防他万防他,总觉小人了。” 楚良道:“大哥,从来有言‘防人之心不可无’,且将事议定,早将那烫手的山芋送走。” 正说话间,见查妥郎匆匆忙忙撞进来,抢到王兆鸿近前跪倒,急慌慌开口道:“主人,有大祸事了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85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85 !” 王兆鸿看他跑得气喘,脸也搽胭脂了似的红扑扑。王兆鸿从来待他如亲生,就伸手拉他一把,让他起来说话。“喏,你们看这小厮,无头苍蝇似一头撞来,也不知要胡言语些什麽,急得这样。” 妥郎道:“主人,後院起火了,叫人如何能不急!” 就将如何望见那燕旭然同邓达主奴两个鬼鬼祟祟进了唐王所在的事情将来。 堂上气氛骤然一紧。 楚良脸上变色,大叫道:“坏了,坏了!我怎忘了这人早有异志!只怕他去投诚唐王,要将我们全山上下当做觐礼了!” 闻听这话,有两个人发作起来,冲出众人,对王兆鸿高声道:“总瓢把子,三哥这话把人说差了!我们跟随燕寨主在这金顶上上,大家一门子里的兄弟,都是磕头发愿的,如何张口闭口说人‘异志’!且让这小厮把话讲明白!那只眼睛见到我们寨主进了唐王大门,不要误会人!” 出声的是那燕旭然两个臂膀,金顶上排次二、三位的江大鱼、江小鱼兄弟。二人怒目圆睁,要问虚实。 楚良道:“是真是假,空口无凭,眼见为实。我等速去,一见便知是否有勾连无勾连了。” 江家兄弟道:“好,我们都去见证!若真有这等卖兄弟图富贵的丑事,我们金顶山的众兄弟先自己干净了这山头!” 说罢话双眉倒竖,一人握一口鬼头大刀,出门点起金顶山上众部,怒冲冲如一把烧山野火直往唐王落脚的院子去了。 那王兆鸿、楚良等人见事已至此,都紧跟其後。 到了院门前,见大门紧闭,拍门不应。众好汉性如烈火,齐动刀劈碎了门直闯进来。 那些唐王的武士一见,如何能肯让人乱入,虽然人少,却个个都是万中无一的好手,誓死效忠唐王,立刻举兵刃死守。 那江小鱼一眼望见廊前大桃树下站著的两人中有一个正是邓达无疑,气得眼前发黑,大骂道:“好畜生!你竟真在这里!”举刀直奔邓达。吓得邓达抱头鼠窜。 采生见状,指定王兆鸿高喊:“因何动手!怕全是一场误会!总瓢把子,有话说话,怎麽叫人来杀!”被那江小鱼一把推到一旁。 这采生是个不会武的,胳膊挨著刀锋,登时衣袖去了一截,鲜血直流。 江大鱼和江小鱼气红了眼,只管举刀来取邓达性命,哪里顾得许多。采生被那江小鱼一推就是一跌,随後跟著江大鱼到了,眼见著後心就要撞到江大鱼手上刀尖,万幸被人伸手一带,整个人倒进了那人怀里,鬼门关前捡回来一条命。 救他的是查妥郎。 妥郎神情怪异,双目死死盯著采生那露在外面流血的胳膊。只见采生白藕似的手臂上有一鲜红烙印,年头久了,依然可辨其图案。 这烙印妥郎臂上自小就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此时院内已经乱成一片,众好汉与唐王武士刀枪相对,一触即发。 ☆、61峰回路转,三寸舌能胜雄兵 紧要关头,忽听见那王兆鸿一声吼,盛怒之下,犹如舌尖上迸起惊雷,震慑众好汉。 “通通住手!一个个黑眼仁白眼仁分明,却怎的在人前窝里斗!想我们绿林道的脸面今日算丢尽了!” 那边江家两兄弟已将邓达擒住,倒拧二臂,采到近前,正准备一刀下去裁作两截。邓达看见那明晃晃刀锋迎光一闪,就似吓没了魂的土鸡瓦狗,恨不能钻条地缝去躲。江家兄弟把刀一举,这刀还没往下落,就听邓达“哏喽”一声,两眼翻白,先吓抽过去了,瘫在地上比烂稀泥还软。 恰在这时,就见屋里出来一夥甲衣武士,中间簇拥著一人,正是唐王。 众人都注目观瞧这位二殿下,见他面沈似水,双目深邃,也不惊也不急,一派风度站定台阶之上,向王兆鸿问道:“义兄到来,小弟少迎失礼。莫不是我府下有人冲撞?义兄因何如此动怒?” 他言语谦和,愈发将得王兆鸿难做。 想来至从王兆鸿认了这位兄弟,哪不是掏心掏肺,从来待宗瑭至真至诚,何曾亏待他半分,便是有亏也都先自己抢来吃了,生怕苦了兄弟。听见他问,就近前一步,正欲讲话,却早被唐王身边武士刀锋拦挡。 王兆鸿双目定定望著宗瑭,恳切道:“兄弟,做哥哥的不昧心说话,我且问你,那燕旭然是否现在你这里?” 宗瑭微微一笑,道:“哦,原来义兄为此而来。便是人在我这里了,义兄何须如此大动肝火。” 王兆鸿道:“兄弟,你这是跟哥哥说话隔心了,揣著明白装糊涂是不?那燕旭然是我这金顶山上大寨主,怎的他有事无事到你这里来?” 宗瑭同他目光相对,沈稳道:“兄长此言差矣。那燕寨主来我这里其实入情入理,难道义兄不闻‘古来殿试三甲,为天子门生,以父子之礼事宗师举主’。燕寨主曾为我朝状元,如今念旧怀故,备了些山中药材来探视我小弟,如何说不过去?” 他一番从“古来”到“如今”的说辞,反倒将王兆鸿问得一怔。 王兆鸿是直爽豪杰,哪有那麽些肚里的弯曲心肠,拙舌道:“这个……他来你这里……你说的那些……莫拿话来哄你大哥。” 宗瑭道:“义兄如何这般说,莫非是义兄疑心我这做兄弟的麽?我随义兄上山,只盼义兄能念在上辈萱堂指腹裁襟的情义,你我二人金兰八拜的交情上,顾全我小弟一次。我知道都是我那小弟做错惹祸。唉,不想如今惹得义兄不快为难,如果伤了兄弟和气真让我心中有愧,更觉辜负母亲。” 王兆鸿听闻此一番话,句句都如同攮刀子在他心上,满面涨红,心里苦得泡在黄连水里一般,多少苦楚口不能言。 一旁楚良见状,上前一步说话:“王爷多虑了。想王爷阅人无数,我大哥对王爷的情义,王爷一定明白。我等来寻燕大寨主有事说话,因事急,山中兄弟又都是粗人,因此鲁莽了。万望王爷把海量放宽。” 宗瑭道:“既有事来,何不进来说话。前日里我小弟对人多有无礼,今天正好叫这小奴才给义兄赔礼认罪。” 楚良一笑,道:“是有话说。” 言罢,拾级而上,直面唐王武士森然刀丛颜色不更。 宗瑭注目此人良久,令武士退开。楚良大步而入。王兆鸿心中关切,随後而至,其与众人欲相随,被唐王武士持刀阻拦。 一时间院内狼藉,气氛悬而未决,异常紧绷。 只那大桃树下两人,四目相投,惺惺执手,其中微妙不必言传。 妥郎将小襟裁下一条与采生包住手臂,扶他一旁坐下,胸中万语千言澎湃,一时间全在喉头哽咽,竟不知如何开头。 还是采生先开口谢他:“多蒙小哥相救,不知如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86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86 何相谢。” 妥郎紧盯他,双眸闪烁如星,问道:“你这臂上……可是生来就有的麽?” 采生见他激动神情,又听他问起这个,心中愈加奇怪,就笑著答:“也算是吧。” 妥郎道:“我……也不知如何,只是一见你就莫名觉得熟悉,好像是见了亲兄弟一般。” 采生仔细看他,忽然一声叹息,似有凄哀之情,说道:“若我那小弟尚在人世,今年也该像你这般年纪了。”又看一看采生,笑道,“可也作怪,我见了你就觉得亲切,你这般俊秀可爱,任谁见了都会很喜欢。” 这时有武士过来请采生入後治伤。妥郎见主人随那唐王往屋里去了,急得心头火燎。 采生见他模样,不禁一笑,对他道:“你进不去的,不如随我来吧。你家主人同我家王爷不知要聊多久,你来同我说话吧,也好让我谢谢你刚才相救,略表心意。”说著话以手相携,又是一笑。他这个人相貌清秀,一笑起来就如和煦春风,轻易就将人心里吹得软软浓浓了。 妥郎此时已倾向认了他是自己失散亲手足,又挂心主人,反正入得後院总比在这里离主人更近,被采生执手相邀,也就随著走了。 他们转入後院相叙不提,且说王兆鸿与楚良随唐王入内。宗瑭相待他们十分和气,只当方才前院剑拔弩张不过一场误会,并不提起。王兆鸿心里窝火,几次欲言,都被楚良暗中劝阻。三人当真往後面来看那小翼王。 到了卧室里来,果然见那燕旭然正在,做一副镇定神情,在翼王榻前站立,举动恭谨,服侍亲生爹娘一般。王兆鸿实在看不得这种姿态,怒气满胸,正欲发作,被楚良拉住。 楚良看那小翼王衣不整带,发不束冠,只披一件素袍罩著小衣,行销容黯,圆睁著漆黑双眸,强撑在榻上,神情又怒又恨,隐约还有惊恐犹疑之色,目光不住往他哥脸上游移,似乎在细留心宗瑭脸色,语言又止,不敢多言。 楚良不禁生疑,直觉这小翼王似有顾盼之心却不能任意。 宗瑭近前,来使宗瑞与王兆鸿赔礼。 不知怎的,这宗瑞就恨王兆鸿,心里认定都是此人寻隙多事,将他私藏彭天虎一桩捅破,害得他後来受这许多从未经历的苦楚。 宗瑞当此人是害他和虎子分离的祸首,只恨不能杀之後快,如何肯向他低头,又碍著他哥,不能发作,扭头不语。也是仗著他年纪小,又在哥哥近前,推作小孩使性一般搪塞过去。 宗瑭圆场说:“你看这小奴才,好没出息的东西,羞於见义兄了。” 宗瑞暗地在心里都不知将王兆鸿扒皮抽筋,剔骨剐肉,下油锅里炸过几回了。 楚良施了一礼,说:“叨扰小王爷贵体金安,只是有要紧事寻大寨主说话,不想原来在这里,情急之下,多有冒犯。” 燕旭然道:“先生莫怪,想我多蒙皇恩钦点状元,现在虽然有负朝廷,终究曾受爵禄隆恩,饮水思泉,故此略尽地主之仪。若惹得大哥、三哥如此费周折,实在过意不去。” 楚良冷眼看他,忽地发难:“到底不愧为状元郎,心系朝廷,让人钦佩。我今日来寻大寨主,其实是好意来的,如今两位王爷在上,现在山外朝廷大军不远,我同大哥商量来去,愿推一人保举,向朝廷求情。我等众兄弟情愿请罪求降,听凭朝廷发落。放眼敝山小寨如同一洼浅水,我说只有状元郎是困水之鲤,误落绿林,实属时运不济。如今好风借力,理应鱼跃龙门。我等只求沾光免死,情愿招安归顺了去,免得山破人亡,一腔血只肥了满山荒草。不知状元郎可愿行个方便,二位王爷意下如何?” 一席话说得燕旭然面皮红一阵白一阵,挂不住脸,愠声道:“三哥何来无故抢白!我来只是念旧恩探病!莫说我等兄弟曾燃香盟誓结义生死之交,就论咱们总瓢把子与二殿下指腹裁襟金兰八拜,三哥怎的说话如此咄咄逼人!” 楚良冷笑道:“大难临头休提生死之交。生死交古来少,只闻周朝羊角哀、左伯桃,後来羊角哀自缢报故交,同生死共进退,如此才叫生死交。如今在这山上我们兄弟万人性命,要是都学生死交,恐怕就要血流成河了。依我看,只好学那当年水泊梁山,拜一位宋江,招安朝廷,各人保命才是正理。” 燕旭然终究心里有鬼,愧不能言。 宗瑭注视楚良,神情莫测。後者不卑不亢,迎视唐王。 宗瑭去拿王兆鸿说话:“义兄,是朝廷哪路兵马前来犯山?只管对我来讲,让我想法回护义兄满山大小安全。” “这个……”王兆鸿如鲠在喉。 楚良道:“此时不来,王爷在此,兵马一定要来;便是走了王爷,走不了金顶山,朝廷余怒不息,总归还是要来,等到时山残水剩,我寨里流血漂橹,莫不如我们先向朝廷请罪,听凭发落,也省得耗费朝廷兵马,薄弱边关守卫。万一招惹羌胡狼子破碎中原,也累及王爷日後在圣上面前担责。想当年山河半倾,谁人将乾坤重构,一番心血,人心归顺。若因一时私幸,以致日後东宫日月失明,殉了社稷苍生,岂不是因小失大,因挟私忿,致乱大谋。” 宗瑭目光紧锁在他身上,注视良久,对楚良道:“我曾听古人有云‘三寸之舌,强於百万之师’,不想今日有幸得闻其详。楚先生奇才。小王闻先生一言,如雷灌耳,有心同先生得会风云,不知先生可否有意平步青云之上?” 楚良付之一笑,答道:“小可不过一布衣,每日小葱豆腐足以,从来不求在侧之福。” 唐王又将他细看一番,对王兆鸿道:“义兄放心,今日我与小弟离山,即刻速归京城,凡事自有我在父皇面前讲情,保管绝无各路兵马犯山一草一木。这金顶山山高灵秀,树木成材,如何能因一点小事使山荒树倒,荒废他日我国家栋梁。” 因而正色,将心念拿定,去了杀机,向王兆鸿辞别,准备即刻带了翼王离去。 偏这时又听得门外起喧嚣。 一人入内急禀:“王爷,门外来一行人,为首的是个高壮的猛汉,使一双大锤,力气好大,一锤砸塌了门柱,疯了一般在院子里吼,说与旁人都无关,一人之事一人当,单要……要找小王爷拼死活。” 原来是彭天虎闻讯而来,误以为王兆鸿有事。 62误平生一场错,到头来,终究孽缘 猛听得彭天虎现在门外,最激动莫过于那小翼王了。只见他如同当头落下一个雳闪,腾地起身,直挺挺站着,浑似个不知道疼的木头人了,半晌身上一晃,刷地白了脸,双唇扑簌簌发抖,脸上唇上都似褪了血色的白纸,两眼却只管直勾勾往外瞅,全然忘了自己断了条腿,魔怔了似就要往前迈步,却毕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87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87 竟重伤在身,没有半分力气,又是一晃,双腿稀软,扑通栽倒在地上。 众人见了他这副失心疯的模样,一时都有些发愣,不知如何是好。 楚良偷眼旁观,见唐王面色阴沉。屋里那侍立一旁的黑衣武士因不见唐王吩咐,就只是站着不动。还是王兆鸿不忍见他这般凄惨,好心伸手相扶,又好言相劝:“小兄弟,你先起来再说。” 不想宗瑞一见他就眼里要喷出火来一般,只恨他不死,使力一抓一推那只伸到面前的手,咬牙切齿道:“谁要你来假惺惺卖好!你这野贼,总有一天该死!”闪过王兆鸿,扑在宗瑭面前,扯住他哥裤脚,哭道:“哥,你让他进来见我,我有话要对他说。哥,你让他来,我要见他!我要见他!哥,你让我见他吧!” 那唐王脸色愈加阴沉,深黑眼底阴云密布,任宗瑞伏在脚边泪流不止,只是站着不动。 这时有一人来报,跪在门口禀道:“王爷,来的那汉子力气好大,又有几个帮手,几乎拆平了前厅。请王爷吩咐。” 宗瑭垂头看一看宗瑞。宗瑞和他视线一碰,身上就是猛地一颤,手也不敢再扯着宗瑭裤脚,整个人就似掉进寒冬腊月的冰窟窿里一般不住发抖。 宗瑭寒声对那报信的武士说:“我养你们这些人莫不是不如养条看门狗?连门都看不住,让人乱闯进来,我要你们何用!” 那武士身上一震,磕头道:“卑职无用,王爷恕罪,卑职自当誓死拦住那人。”又磕了一个头,匆匆而去。 王兆鸿急忙道:“休伤和气,我那彭兄弟性格直猛,待我去劝他。“ 楚良也道:“王爷无须因此事添乱,自管带着小王爷离山,我和大哥去劝住彭家兄弟,再无是非。” “哥!”宗瑞声嘶力竭大喊起来,跪在地上往他哥脚下磕头叩首,每一字一句出口都在宗瑭脚下磕一个响头,“哥!我若不能得见他一面,真是到死也合不上眼。我……我真心爱他,我已知道了,我是真心爱他!以前全是我做错了,哥,我求你,哥,我就求你这一件,哥!我心里就他这么一个人,再也装不下其他了。我今生只要他,我只要他一个!哥,我求求你!哥,我求你就许我这么一回,我再也不要别的了。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他!” 话未说完,额头早已磕得血肉模糊,鲜血顺着两颊淋漓。宗瑞煞白脸上,刺目血痕,犹似哭得满脸血泪。 宗瑭看他一会儿,忽然道:“你见了他,又能怎么样?” 宗瑭一愣,千头万绪,心里轰地全乱了,呆茫茫道:“我只想同他一起,我对他好,他也和我好。我想和他两个人一起一直好。我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了,我想对他好,我……我也不知道了,我只是想和他好,咱俩都好好的……” 到后来倒像是在自说自话了,两眼发直,言语颠倒,已是痴痴苶苶的了。 宗瑭气得冷笑,说道:“要是此人不想同你好,你又该如何?” 这一句就像穿心一箭,宗瑞身上晃了几晃,抬起头仰着脸,愣愣怔怔,人在这里魂却早已不知道上哪去了,眼中垂泪不止,他本人却似浑然不知自己哭了,喃喃重复道:“我……我不知道,我和他好好说说,我不知道,我只想对他好……他要是不愿意,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哥,到时候我可该怎么办才好……” 宗瑭再也看不下去宗瑞这幅模样,怒道:“好!好!好啊!宗瑞,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好吧,我今天就让你见他!” 说罢此言猛上前来一把揪起地上的宗瑞,激怒之下一股猛劲,只似提一包棉花般将宗瑞往床上一扔。宗瑞全无防备,重重一跌,伤口全部迸裂,只觉一阵剧痛侵遍四肢百骸,胸口恶狠狠一阵闷痛,喉咙发热,透不过气来了,费力往下咽了又咽,才提起一口气来。 宗瑭已是气得极了,转身将那准备出门去劝的王兆鸿和楚良叫住,又命人将那个彭天虎带进来说话。 不多时,武士就将彭天虎带到。 这小翼王一见那彭天虎本人近在眼前,立时人就呆了,嘴张得老大,眼睛瞪得溜圆,干嘎巴嘴半天说不出话,眼里含泪却痴痴想笑,把人家瞅了又瞅,看了又看,忽然间先前种种齐上心头,思前想后,念及自己所作所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震动肺腑,整个人一下子就垮了。 宗瑞强撑身体,阵阵颤抖无法自持,欲起身相唤彭天虎近前,只出口一声:“虎子,你来……”就觉方才那种胸中闷痛又一次压住喉咙,强自忍住,将话来对彭天虎说:“虎子,你到我这来,你来,我有好些心里话想对你说,你过来,我和你说话。” 那彭天虎至进到这屋里,双眉倒竖,满面怒容,拳头握得手臂上都暴起纵横青筋了,并不去看那床上的小翼王,只管对王兆鸿说话:“大哥,你来这里做啥?好叫兄弟们担心,是不是有哪个王八犊子找碴?你有什么难心处只管对你兄弟讲,俺自去和他把话掰扯清楚,便是有拎不清的,让咱与他直接论死活!” 楚良道:“彭兄弟,且莫在王爷面前喝叱冲撞。咱们只管井水不犯河水,两下里干净就罢了吧。” 彭天虎瞅他一眼,说道:“你这三哥,平日里都做人好不明白,怎地今日里也说起屁话了?什么河水井水,俺就知道水干净才能喝。”伸手拽了王兆鸿,闷头就要往门外去,口里嚷道:“大哥,咱走咱的,少在这屋里惹腌臜。” 宗瑞惊慌喊道:“虎子,你别走!你别走!我有许多知心话只想对你一个人说。你听我说,我……我知道之前都是我不好,我做错了。”眼巴巴望着彭天虎背影,自顾自往下说不停,“你回来,你来跟我在一块儿,我们俩双双对对对对双双,唇不离腮也似了,好上一个地久天长。我以前不该那般对你,从今后,我再不让你疼一点受一点伤,我只一心一意对你好。我对你好!我一定对你好!咱们俩交颈融春一辈子都在一起好!我要和你好一辈子,你回来,你跟我一起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我对你好!” 彭天虎已经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耳边厢听那小翼王言来语去喋喋不休,心里压着的一把火压了又压,最后还是没压住,腾地一股火直冲上顶梁,激得额上青筋都突突乱跳,一双圆睁怒目迸出血丝,回身一声暴喝:“放你他娘的狗臭屁!” 彭天虎登登登大步流星走到床前,一伸手就把这小瘪犊子的衣领给揪住了。一旁的黑衣武士欲上前动作,却见唐王眼色,便顿住,站立近前紧盯彭天虎一举一动。 宗瑞被他大手一提,浑身就似风筝似飘轻。他一脸错愕与彭天虎四目相对,直勾勾望着眼前那双怒目圆睁的虎目,见彭天虎一双黑亮眸子里似乎燃气熊熊烈火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88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H) 作者:开山甲 分卷阅读88 ,宗瑞心里就是一忽悠,生平头一回在他哥以外的人跟前露怯。 宗瑞说话声比蚊子大不了多少,鸟悄的对彭天虎开口:“我知道错了,我错了,你跟我回去吧,我再也不那样了,真的,我以后都对你……” “滚逼犊子!他娘的当初你敢日老子今天老子就弄死你这个狗日的孙子!”说着话,气红了眼,彭天虎两只大手运起牛劲就奔宗瑞脖子要拧。 这要是真让他一把给拧上了,宗瑞这小王爷当到这也就算到头了,人生也就算吹灯拔蜡玩完了。 万幸旁边那黑衣武士眼明手快,伸手一格,才算是救下了宗瑞这条小命。彭天虎那么大的一身力气,拔山举鼎,甭说人的胳膊腿了,就是铁打的碰上他的猛力气也像撅葱一样了。那黑衣武士纵然武艺超群,但为救这小翼王,也只得舍了自己一条手臂。断骨剧痛他确实浑然不觉,另一只手迅疾来锁彭天虎喉咙,逼得彭天虎不得不后退。 此时王兆鸿和楚良两个也急忙拽住了彭天虎。一边是大哥,一边是三哥,彭天虎天大的恨,也只好先忍下了,把牙咬了又咬,几乎咬碎了满口牙,转身欲走,不想宗瑞忽然飞扑过来,使手死死拽住了他衣服。 宗瑞双目定在他脸上,似痴似傻,口中喃喃念叨:“你别走,你别走,我不让你走……你别走……” 彭天虎暴喝:“放手!不然老子废了你这只狗爪子!” 宗瑞望着他道:“我不信。” 闻言彭天虎一阵大笑。笑声嘶哑难听,许久不止,犹如受伤狼嚎。他慢慢转身,对宗瑞说:“你不信什么?不信我会真的废了你这只手?” 宗瑞只是道:“我不信。”一双黑漆漆眼睛定在彭天虎脸上一眨不眨。 彭天虎捏住他紧抓在衣服上的一根手指,一点一点向后弯折,直到宗瑞的那根手指应声而断。他对宗瑞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现在你信了吧,我他娘的真恨不能马上弄死你!你这个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你的心肠太坏了。”他又捏起宗瑞仍然抓住不放的一根手指,缓缓折断,“我从来以为这个世界上姜轩老贼是最坏的人,连人都算不上,因为他当年杀害我全家老小。你这个人也太坏了,你简直不把别人当人。你的心肝从小就被狗吃了吗?你一句错了,难道别人就该不管你以前干过多少操`蛋事,现在开始都要给你乖乖装孙子了吗?去你姥姥的,老子管你什么对谁好对谁不好说话就像放屁,以后别再让老子看见你!” 宗瑞脸色煞白,却仍用剩下的手指死命抓住彭天虎衣服,嘴唇剧烈颤抖,刚一张嘴,适才就一直向上翻涌的腥热终于激上喉头,再也咽不下去了,鲜血溢出嘴角。 宗瑞只是不知道一般,仍然拼尽力气对彭天虎说:“原来你竟是这般恨我……” 彭天虎对此人深恶痛绝,恨得切齿,转身欲走,再不想见到此人,不想宗瑞不要命了一般仍不松手,疯了似喊起来:“你别走!我不让你走!我这辈子就要你!别人我谁也不要!我就要你!我不让你走!” 彭天虎再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就往外走。宗瑞拽着他的衣服被拖得身上一栽歪,几乎栽下了床,吐出大口鲜血,又喊又叫,真如同疯了一般。正这时,忽然兜脸挨了一个大嘴巴子,打得宗瑞倏悠愣神。 只听见那宗瑭冲冲大怒道:“废物!还不松手住口!所有颜面都让你这个小奴才丢尽了!”又对那黑衣武士吩咐,“与我绑了这小奴才!严严实实堵住他嘴!休让他失心疯般胡言乱语!” 那黑衣武士当即照办。宗瑞又哭又叫,声音撕心裂肺。 不过无论他喊些什么,彭天虎都实在不想听了。 他大步出了这乌七八糟的院子,抬头见碧空万里,原来已是初春,不觉处处新绿破土,一派生机。 日落时,只听说山外从北面涌来大批官兵,来迎唐王、翼王。那唐王有言在先,不准兵卒相犯金顶山一草一木,将那小翼王绑作一团粽子相似,强塞上轿,下山领兵而起。从此千山万水两无消息。 后话: 奉天王朝从太祖始建基业,相传十代,至此德宗皇帝,已有三百余年根基。期间与北方羌国历结百年恩怨,两国时常纷争,羌胡铁骑南下掳掠,践踏中原,黎民百姓苦受熬煎。偏偏那德宗皇帝不思强国抗敌,终日只想做个逍遥天子,抬头只见风花雪月,垂首只看诗词歌赋,眼前都是螓首蛾眉,耳边只闻丝竹歌舞。登基三年,立太子妃吴氏为后,立其子宗珣为太子。后得丽贵妃,终日专宠,得瑭、瑞二子。太子十岁,吴后薨。约十年国家无事,享乐无度,忽一年羌胡纠集二十万大军压境,长驱直入,江山半残。德宗、太子珣怯战主和,更欲迁都江南置万民于水火。二皇子宗瑭临危挂帅,浴血三余年,白狼关箭射羌胡大王,以致羌国内乱,这才狼烟暂平,赢来国家十年太平。朝中大臣谏废长立幼,德宗犹豫。忽一日,德宗欠安,丽贵妃陪伴外院静养。不日朝中竟传出太子淫乱宫闱,逼奸庶妹。德宗大怒,欲废太子。朝中元老欧阳氏竭力相阻,怀疑太子被人陷害。德宗盛怒之下废太子,幽禁于宫外别院。不想月余不到又起骇浪,中秋节时太子莫名暴毙。院内守卫言只有前日五皇子宗瑞来探长兄。德宗怒极,疑心五皇子存心杀兄谋逆,欲斩,丽贵妃以死相拦。德宗作罢,将五皇子贬为庶人,囚禁宅院,不许往来外出。隔年岁尾,一夜德宗突然驾崩,二皇子宗瑭登基称帝,囊括乾坤。 当时正值中原新皇登基,政局不稳,党系相争,飘摇多事之秋。羌国趁机而动,再次联合北方西良等国,集结大军三十万来势汹汹。 一时间边关雪片告急,国家危在旦夕…… 《俏王爷强占山大王》第一部完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