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穿越(2)》 HP穿越(2)第1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1部分阅读 第 97 章 格林格拉斯笑起来,似乎很得意。 他说:“德拉科,我相信你能做出最好的选择。你一直是个聪明孩子,当年卢修斯花了那么多的心血来教育你,你可不能让他失望。” 我没有听到德拉科的回答,但我的心里却很为他难过。 格林格拉斯继续说:“我想,你一定会尽全力守护好马尔福的荣耀的,对不对?” 德拉科仍然沉默。 格林格拉斯突然扬高声说:“所以,你一定明白在此时还有谁可以帮助你,不是吗?在这个所有的巫师都已经抛弃马尔福这个姓氏的时候。我想,在学校里,你已经感受到了大家对你的……差别……” 他又压低声音,用力说:“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一定会给卢修斯和纳西莎应该有的尊重。他们会得到一个体面的墓地,一个体面的葬礼,你可以在所有人面前为他们悲伤。” 德拉科在这时居然回答他了,他居然用一种格外伤心但又感激的语气说:“格林格拉斯先生……我、我、请接受我最诚挚的感激!我保证马尔福在未来会永远记得你此刻珍贵的友情!” 格林格拉斯轻快的笑起来。我听到他拍打德拉科肩膀的声音,好像此时他们之间的气氛已经十分融洽了。 然后是一阵杯子碟子撞击的轻响,或许他们在喝茶。 过了一杯茶的功夫,格林格拉斯十分自然的提起:“德拉科,你为什么不跟达芙妮订婚呢?她一直都十分的喜爱你,你也跟她作了七年的同学,彼此应该十分熟悉了。” 德拉科没有吭声,格林格拉斯似乎是想解释一下,紧接着说:“当然,我的两个女儿都很喜欢你,你愿意跟哪个订婚都可以。只是我认为……如果是达芙妮,那么明年一毕业,你们就可以举行仪式了。” 他似乎想用一种不那么明显的方式来向德拉科表达他的意愿,在两个女儿之中,他更愿意让达芙妮跟德拉科订婚。 德拉科好像只是在挑选樱桃或者草莓一样,很潦草的说:“我更喜欢阿莉亚,她的头发是漂亮的淡金色,更适合马尔福这个家族。” 他似乎也觉得这样的解释有些不怎么可信,又加了一句:“在马尔福所有嫁进来的女巫都有一头浓密的金发。我并不想改变这个传统。” 格林格拉斯连忙说:“当然,当然。一些巫师贵族家庭总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传统,虽然不那么重要……我的意思是,阿莉亚当然很好,她的头发是继承自我的祖母,我的祖母有一头像月光一样美丽的淡金色卷发。” 他停了一会儿,着重的说:“对我们两家来说,更重要的是结盟,我们要像真正的兄弟一样紧密联合在一起。在这样不安定的时候,我们的联合才是最重要,也是最正确的。德拉科,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吗?” 我听到德拉科恭敬的说:“是的,格林格拉斯先生,马尔福会成为格林格拉斯家族最忠诚的盟友,你会看到我的诚意。” 他们又继续聊了一会儿其他的锁事,格林格拉斯就离开了,只剩下德拉科还坐在那个房间里,我听到他倒茶,喝茶,放下茶杯的声音。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门突然再次敲响了。 德拉科说:“进来。” 我这才明白,他今天不止要见一个人。 门吱吱哑哑的推开,一个极轻快的脚步走进来,门关上,那个脚步声的主人有一个动听的好嗓子,她说:“你为什么不说请?这难道就是马尔福家的礼貌吗?” 这个声音的主人的模样立刻浮现在我的脑海,她有一头淡金色的长卷发,笑起来两个小酒窝,十分甜美可爱。 让我厌恶。 德拉科放下茶杯,似乎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听到椅子在地板上向后滑动的声音。他说:“一个合格的马尔福夫人,是永远不会反驳自己的丈夫的。格林格拉斯小姐。” 脚步声,似乎她走到他身旁。椅子滑动声,好像有人拉开了另一张椅子。 她说:“谢谢。” 他为她拉开另一张椅子,然后恭请她坐下。 我握紧拳头,凝神细听。 有人粗鲁的拿起一只空茶杯,她说:“你之前有一个客人?她可真没教养。难道她不知道茶勺不能放在茶杯里面吗?” 德拉科平静的说:“我会记得转告令尊。” 她轻巧的笑声传来:“哦,原来你见了我的父亲?他来跟你说什么?” 德拉科却说:“你刚才以为是谁?” 她呵呵笑着,半晌才说:“我以为你知道。” 德拉科不肯退让的说:“马尔福从不明知故问,你为什么不诚实一点呢?小格林格拉斯小姐?” 一片平静。 德拉科又说:“令尊向我推荐令姐,为了可以在毕业,也就是明年订婚。” 她过了一会儿才笑着说:“那么难道一个马尔福未来的主人居然会听从别人的劝告吗?我以为你会更有主意才对。” 德拉科笑着说:“在此时,令尊的建议我总是不好拒绝的。你应该能明白我,对不对?”他在最后突然放轻声音,极外温柔的说。 我的牙根突然十分痒。 她冷笑,说:“当然。我当然明白你,你是绝对不会选择我姐姐的。” 德拉科没有回答。 她突然扬高声说:“难道不是吗?晚一年订婚对你来说有很大的好处。” 德拉科很长时间没有吭声,而她也没有再说话。时间变化有些漫长。 他说:“……我恐怕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阿莉亚。你在说什么呢?” 他突然叫了她的名字。 她的声音就变得柔软起来,说:“德拉科,我明白,父亲的野心和你的无奈。你在此时也只能接受父亲的帮助和支持,不然很快,马尔福家恐怕就会变成一块被分割的猎物,所有人都等着上去割一刀。” 德拉科用极轻柔的声音说:“……阿莉亚。”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个混蛋。 她加快了语速,说:“我知道,你需要一年的时间来巩固你在马尔福家的权利,你需要在父亲伸手之前控制你的财产。你不认为,我可以给你一些帮助吗?” 德拉科突然变冷淡了,说:“哦?我可真意外。格林格拉斯小姐,我好像听到一个女儿打算背叛她的父亲?” 她的语速更快了,好像有些失态:“别这么说!我这样做才是正确的!我在帮助的人是我未来的丈夫!而……父亲,哼!他的女儿一直只有达芙妮!月桂女神呢!” 德拉科笑了起来,他咯咯笑着说:“对不起,我实在是……以前就觉得为什么会有人取这样一个名字?太好笑了!” 她好像找到知音般高兴起来,欢快的说:“对吧?我也这样想!这样一个象征纯洁美好的名字怎么会安在我姐姐那样的人身上?她丑恶得让我无法接受!” 德拉科继续笑,好像真的觉得那个名字好笑。 两人嘻笑了一会儿,把达芙妮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人贬得一无是处,包括她现在那张仍然有些泛黄肿胀的脸和她还没有恢复的记忆。 德拉科深情的说:“阿莉亚,你……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跟你一样的女孩……虽然你比我小一岁,但是,请原谅,我还是有些无法克制自己。” 他似乎做了什么,我听到一个恶心的声音。 他软绵绵的说:“对不起,我有些太心急了。” 她的声音有些不稳,结巴着说:“德拉科,你简直是一个绅士……只是手背就够了吗?” 德拉科又做了什么,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看不到。我用力的放开手,魔杖被我握得太紧了。 她轻快的笑着,像只小鸟,说:“哦,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这恐怕是不会有人相信的。德拉科,这个房间难道没有一张沙发吗?” 他没有回答。 或许看不到是正确的。 她突然说:“有时我真愿意相信你的话,你知道,你的话很迷人。” 德拉科笑着说:“难道有什么令你无法相信我吗?” 她刺耳的说:“我听潘西说起过,那个赫夫帕夫的麻瓜?” 德拉科迟钝的说:“……谁?一个赫夫帕夫?阿莉亚,我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博爱,连赫夫帕夫也愿意交谈?” 她冷笑着,似乎做了什么,我听到椅子摇晃的声音,或许她推开了他。 而他刚才抱着她,在做什么。 她说:“够了,不要装出不知道的样子。德拉科,你难道会不知道?上一次不是才在校长室见过那个人吗?” 德拉科似乎在整理袍子,我听到他掸袍子的声音,他仍然不解的说:“上次校长室?上次……那个赫夫帕夫?阿莉亚,你是在猜测我对上次那个赫夫帕夫做了什么吗?” 他突然张狂的大笑起来,似乎这是一件再好笑不过的事。 他笑得都快喘不过来气:“梅林啊!我……哈哈哈哈哈……你为什么不选个别人?就算一定要是麻瓜,为什么不是那个万事通?好歹她还有胸,长得也够高,我最少不用弯下腰就能亲到她的嘴。” 她似乎有些糊涂了,结巴着说:“潘西说……你当时不是很维护她吗?” 他古怪的说:“我维护她?”我几乎能想像他皱起鼻子一脸嫌恶的模样。 一阵沉默。 他似乎又坐下了,椅子响得很厉害,似乎他很生气,说:“好吧,格林格拉斯小姐,对于我的品味的猜测让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有足够的能力成为一个马尔福,你知道,马尔福家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要接受一个脑袋跟巨怪有联系的女人成为女主人。” 她立刻尖叫:“不!”她似乎急切的坐到他身旁,我听到了另一个椅子滑动的声音,更刺耳。 她说:“德拉科,我只是被潘西误导了。可能她也对你有想法吧?你可真受欢迎。” 他冷笑,不回答。 她笑着说:“德拉科,让我们来谈个条件吧,我可以对你发誓忠诚,在我的父亲和家族与你之间,我会始终如一的坚定的站在你的一旁,帮助你守护马尔福。” 他停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说:“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呢?可爱的格林格拉斯小姐?你需要我给你什么呢?” 她似乎需要时间来积聚勇气,过了一会儿,她坚定的说:“我的要求就是你必须真正的娶我,而不只是订婚。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真正打算听我父亲的话娶我或者我姐姐。所以他才会着急,想把姐姐推给你。他想要得到马尔福家的财产,在你跟我姐姐订婚之后,他会立刻用帮你监管或者其他的理由将马尔福家的产业都接过来。而我想你也知道他的打算,所以你才会跳过姐姐而选择比她小一岁的我,这样你就可以多一年时间来夺回属于你的钱。” 清脆的掌声,他说:“十分准确的推测,阿莉亚,你让我惊讶。” 她得意的笑着说:“而你当然不愿意顺着他的计划走,我想,你根本不打算真正的跟我或者我姐姐结婚,订婚只是一场笑话。” 他说:“那么,阿莉亚,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你凭什么要我改变主意呢?” 她说:“如果有我帮你,父亲的计划你对付起来更容易,而如果你不答应我,那么我回去就可以把这个订婚出丑的差事还给我姐姐,你知道,她可是迫不及待。” 他笑了,说:“我快要被你说服了。阿莉亚,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她说:“一年以后,不是订婚,我要直接结婚。在我毕业之后,你要娶我当你的妻子。” 又是一次清脆的击掌声,他干脆的说:“成交!” 后面他们再说什么我都不怎么记得了,而我回神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怎么站到了我的面前,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他举着魔杖指着我,眼神从警惕到不敢相信。魔杖渐渐放下,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我才发觉我的手脚都已经冻得僵硬没有感觉了。 他恨恨的骂道:“你的该死的在这里干什么?你跟着我来的?” 他用力搓揉我冻到没有感觉的手脚,提着我把我塞到沙发上,刚准备打开灯,我一把挥掉他的魔杖。 他一愣,我下一掌就挥到他的脸上,被他眼急手快的挡住,我接下来脚一伸就向他的腰上踢。 一通乱后,他将我死死压在沙发上,衣衫凌乱,向后梳的头发都垂到额头上,脸也涨红了,气喘吁吁的。 我却很平静。 他怒道:“你发什么疯?” 我平静的说:“我想杀了你。” 他一怔,我继续说:“我要活剥了你的皮,把你的骨头全拆下来,一寸寸敲断。” 他看着我,我继续诅咒他,我都没想过我居然有这么多恶毒的念头。 在我说得正热闹的时候,他猛得亲过来,我牙关一合狠狠一咬! 他嗷唔一声头立刻抬起来,嘴唇上一道小血流滴滴溚溚掉下来,滴在我胸前的袍子上。 就算是这样,他的手也没有放开,仍是紧紧按着我的双手,压在我的头顶。 他瞪着我,在黑暗中眼睛亮得像狼。 我不知道我像什么,我正平静的对他说:“再来一次,我咬掉你的舌头。” 我轻轻的呸了一下,对着他微笑起来。 第 98 章 看着从他的嘴唇不停流下来的血珠子,我居然觉得十分痛快。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就算是因黑暗中也能感觉到他高涨的怒火。 我努力仰起脖子,说:“放开我!” 他恶狠狠的呸了一声,咬着后槽牙说:“休想!先说你是什么时候跟上我的!听到了多少?” 我偏开头,翻个大白眼给他看,说:“我从一开始就跟上你了,然后我什么都听到了。” 他气急败坏:“你不要嘴硬!!”空出一只手举着魔杖指着我说:“干脆点告诉我!你都听到了什么?”不知他是怎么把魔杖捡回来的。 我看着他举魔杖的那只手,那手没有一丝的动摇。我迟疑了一下,说:“……我是跟着那个斯莱特林进来的。我听到她说要跟你结婚。” 他沉默了,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我坦然的与他对视。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仍是无法决定要怎么处置我,我看着他的魔杖。 他会对我使用魔咒吗?遗忘咒还是摄魂咒? 我盯着他的眼睛,不安的等待着。 时间艰难的滑过。在我几乎要以为他会对我做什么的时候,他的魔杖抵上了我的下巴,像一把锋利的刀。 他平静的说:“克林顿,别让我知道你说谎。”说完这句话,他收回魔杖并放开我的双手,离开沙发。 我坐起来,并在第一时间拿出魔杖指着他。 他看到魔杖一愣,表情古怪的说:“……你居然还留着它?” 我看着手中华丽的魔杖,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根魔杖是谁的。 他突然笑了,好像这根魔杖很有趣,他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好像刚才我们之间的敌意根本不存在。 我看着现在仿佛存在千百种面目的他,突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他对着我露出一个非常温暖的笑,凑过来小声说:“我现在可以开灯了吗?”他取笑道,好像刚才发生在我们之间的那股暧昧再次出现了。 但我却觉得心中一阵凉,刚才的亲密像错觉一样,已经不复存在。 我下意识的摇头说:“不,不开灯。”我没有信心面对光明之中的他,我害怕看到更令我恐惧的事实。 他微微一晒,很顺从的说:“好,就不开灯。” 现在他的顺从像刀一样寒冷。 他伸手非常自然的揽着我,我从善如流的贴近他,像以前那样靠在他身上,我小声问:“那个斯莱特林说的是真的吗?” 我的声音几不可闻:“……你真的要跟她结婚?” 他揽紧我,凑近我的耳边笑着说:“这真的是你想知道的事吗?贝比?” 我全身一僵,下意识的就要躲开,他反而紧紧抱着我说:“贝比,你这么问是因为这样的问题会让我开心,还是你真的想知道呢?” 他捏着我的下巴,凑近我愈加轻柔的问我:“贝比,我一直想知道,你表现出来的那些吃醋、嫉妒、甜蜜、羞涩,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你装出来给我看的?” 我用力想推开他,他不肯放手,反而力气更大。 他笑着说:“我一直都没发现啊,一个赫夫帕夫,一个麻瓜……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只有十一岁。我要你去刺探波特的那个秘密集会,你一直没成功。现在想想,你当时真的打算听我的话吗?” 我开始用力,想挣脱开他,却被他再次压制在身下,他凑过来,含着我的唇吸吮了一会。 我没有给他任何反应。 他冷笑说:“这才是原来的你吧?” 他的手摸到我的左胸下缘,那里是我的心脏,它在狂跳。 我听到他笑着说:“我应该庆幸吗?你并不是没有反应。只不过你摆在外面的东西,通常都是假的。” 他猛得一口咬在我的脸上,说:“真想把你的这张脸剥掉。” 我对上他亮得不正常的眼睛,为什么刚才没发现?他的样子好像是看到了一个自投罗网的人。 他的气息渐促,好像越来越兴奋,笑声从他的胸腔深处传出来。 “你不想让我继续追问你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对吧?所以才会挑一个会让我开心的问题。”他盯着我的脸,像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说:“所以,你并不是跟在阿莉亚身后过来的,对吗?你是跟着我过来的?你听到了我跟格林格拉斯先生的对话,是不是?” 我的心再次狂跳起来,他的一只手仍然按在我的左胸下缘,在我的心跳加快之后,他再次快活的笑起来。 他凑近我,让我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说:“你怕我杀了你吗?贝比。” 第 99 章 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要我怎么说呢?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我想,我应该刮一下了。 他仍然将我压在沙发上,而现在的气氛对我是十分不利的。虽然我并不认为此时会有生命危险,但一个陷入疯狂有些失去冷静和理智的半大男孩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我正在拼命的思索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冷静下来,而眼前的情势已经不容我细细思量了。 他凑近逼问:“你是不是一直害怕我杀了你?害怕跟我太接近会害了你,害了你的父母?” 怎么一下子变这么聪明了?我尽量用善意的眼神凝视着他。 他仍然恶狠狠的,我怀疑这些疑问憋在他心里已经很久了。 他的声音已经轻得让我起鸡皮疙瘩了:“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骗我?” 我无法忍耐了,看着他说:“……被我骗很难受吗?” 他一下子目眦欲裂,看着我的目光让我认为他会在下一秒亲手掐死我。 我一口气说出来:“德拉科,你认为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地方?我从你那里得了什么好处?我是骗你钱了?还是骗你人了?” 他一下子涨红脸,我不等他开口就抢着说:“我没有从你那里得到什么好处吧?那个斯莱特林还知道要嫁给你,我有这么说过吗?我有用你的权势给自己谋什么好处吗?” 他张口结舌,好像满肚子的话说不出来。 我继续说:“德拉科,你自己说,我骗你什么了?” 我仰起脖子盯着他看。我就不信,他能说我骗他感情了。这话他要能说出口,我就甘拜下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看着他咬紧牙关暗自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泄气放开我坐到一旁。 我立刻从沙发上翻起来准备冲出门去。 他却捧着头颓然的坐在沙发上,痛苦而消沉的说:“……你走吧。” 我停下脚步。 他沙哑的说:“……快滚。” 我只能回头看他,半晌后说:“……德拉科,这一招我早就用过了。”装伤心嘛,我可在他在前装过不止一次了。 他愤怒抬头,我走过去说:“别装了。你装得一点都不像。”坐在他身旁,掏出双面镜指给他看,在他的嘴角旁边,因为愤怒咬牙而使脸颊鼓起来一块。 我说:“你现在应该是气得恨不能将我千刀万剐,怎么会突然这么伤心呢?再说了,按照你马尔福的骄傲来说,你只会愤怒,却绝对不会把伤心露给别人看。” 他放下捧着脸的双手,玩味的看着我。 我笑着说:“德拉科,你或许有些喜欢我,不过我不认为你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示弱不是你的信条。” 他靠在沙发上,昏暗的房间中虽然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他在发笑。果然他的声音一下子从刚才的伤心欲绝变成了我更习惯的轻蔑和嘲讽。 “……有时示弱也是很好用的。”他这样说。 我冷哼一声说:“在阿莉亚面前吗?” 他突然大笑:“贝比,说真的,我相信你真的有些嫉妒,对不对?” 我仗着他现在不可能看清我脸上的表情,叹了口气坦然承认说:“……有点。我不喜欢。” 他又凑过来,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向我的耳朵里吹气,不正经的说:“……你说真的,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我偏头在他的鼻子尖上亲了口,说:“喜欢。可喜欢不能当饭吃。” 他叹了口气,声音突然低沉下来,说:“……我知道。” 我们两人的手在黑暗中碰到一起,他反手一握,松松的拢着我的手,揉着我的手指说:“……我应该早点明白。” 我放软身体靠到他身上,松了口气。从暑假时起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了,德拉科终于明白我的意思了。 以前我倒是只在梦里这样想过,或许有一天,德拉科能明白我的无奈,因为他跟我明显在走同一条路。我们都会为了保护家人而倾尽全力,而在这之前,一切都可以放弃,哪怕只是暂时放弃,我们也明白家庭永远比我们自己的事更重要。 就像德拉科的确可以为了我跟他的父母交涉,就像我不会对爸爸和妈妈隐瞒我对他的感情一样,因为这些在我们的控制之中,并且跟我们的家庭没有冲突。 但立场决定一切。假设有一天,我的存在会妨碍或者伤害到德拉科的父母,我想,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我。因为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正是他的家人。 他偏过头咬了我的耳朵一口,我捂着耳朵闪开,他笑着拉着我的手凑到嘴边继续咬。 他在发泄怨气,对于我当时的选择,以及他后来明白的真相,他仍然是愤怒的。可是正因为他看清了我的想法,才没办法真正的对我发火。理智虽然明白,但情感却没那么容易接受。 我倒抽着冷气任他咬,突然想起了那次把他变成雪貂带回家后,他当时也是发怒,我也是这样把手让他咬。 他突然放下我的手,洒脱的说:“算了,没意思。”话音未落就要站起来,我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拉住了他的手。 他看看我拉着他的手,说:“……贝比,今天你只是无意中跟着我的,对不对?” 我无言以对。 他叹了口气,又坐下来,给了我一个纯安慰的拥抱,他抱着我说:“贝比,你已经做出选择了,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现在的形势又变得这么复杂,我们都有很多的事要做,对不对?” 我靠到他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前。或许过一段时间,他就不会再对我这样好,或许他会很快的把我忘到脑后。我不知道他的热情能持续多久,以前在学校里,哪怕是最甜蜜的恋人,他们的热情也没有说能熬过一年的,最初总是热情的,后面却渐渐变得平淡,然后不知不觉间两人就渐行渐远。 我紧紧抱着他,是我放开他的。 他回抱我,重重亲了下我的头顶,把头埋在我的头发里,闷闷的说:“……我也有很多事要做的。” 我抬头问:“是格林格拉斯家吗?” 他放轻声音说:“嘘,忘掉这件事。忘掉这个名字,我不会让那两只母猪找你的麻烦,可是你也要躲远一点。”他看着我说:“格林格拉斯家虽然不怎么起眼,至少比起马尔福和布莱克,这个家族不过是一个三流贵族。可是你知道,纯血贵族都快死光了,就连潘西都必须承认的是,这个家族似乎在某些方面有些才华,所以格林格拉斯才敢打马尔福的主意。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他的胆子和能量比你所能想像的都要大得多。” 他似乎有些深意的说:“格林格拉斯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他可以把他的力量坦露在人前的机会。一个可以光明正大把他的钱和能量都露出来的机会。不然他就永远只是一个三流贵族,连魔法部都不会买他的账。” 我说:“所以他选中了马尔福?” 他笑着点头,说:“狗急了也是要咬人的,何况像他这样穷疯了的家伙?你要躲远点。” 我说:“那你是不是已经有计划了?要跟阿莉亚合作吧?” 他古怪的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就咬着阿莉亚不放了?”突然他上下其手,我惊呼着从他怀里跳起来,被他又拉回来。他认真的说:“……说真的,她的身材比你好。” 我在他的腰间使劲的掐起来。他倒抽着冷气左闪右躲,最后抓住我的两只手说:“好了好了,别玩了。” 我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他小小尖叫一声,抓住我的肩膀想推又不敢推,最后无奈的说:“我开玩笑的。你比她好看,我说真的。” 我松开他,推开他,坐到一旁一本正经的整理袍子,他清着喉咙开始掸袍子。 我阴险的看着他。他严肃的看着我说:“我要说的都说完了,那我告辞了?” 我哼了一声。 他站起来弯下腰凑过来要亲我,我偏开头。他无奈的笑起来,又坐下来,再次把我抱进怀里说:“……贝比,你说,我们真的分手了吗?” 我缩在他怀里,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亲亲我的脸颊,说:“我说我们真的分手了。” 我有些僵硬了。但只能保持沉默。 他叹息着说:“……如果以后,我们还有机会的话,那时或许比现在的时机更合适。”他收紧手臂:“……到了那时,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他贴着我的脸说:“……我希望有那一天。” 我转过头,亲吻他,他轻柔的回吻我,这个吻渐渐变得热情起来,我钻进他怀里,他牢牢抱着我。我们嘶咬纠缠。 我们气喘吁吁,心如擂鼓。他的手从我的脖子摸下去,扯开衣领,我把手顺着他的腰摸下去,撩起他的袍子。他的呼吸一窒,胸口像风箱一样鼓起来,我趁机咬了他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然后一串碎吻向下啃他的喉节。 结果他再次将我压在沙发上了。 我虚弱的挣扎着,说:“……等等,先停一停……” 他咬着牙咒骂:“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立刻真诚的发誓,绝对不是故意的,我小心翼翼的说:“……对不起,我只是无法控制,德拉科,我还太小了……“ 他深吸一口气,猛得把我翻过来,对着我的屁股就是狠狠几巴掌,然后扑上来压在我背上磨牙:“你永远都是太小!!有种魔药叫增龄剂!下回我一定给你灌一瓶!“ 第 100 章 霍格默德小镇中一间酒馆的二楼,昏暗的房间里,我跟德拉科坐在沙发上。 正确来说,是他坐在沙发上,而我坐在他的腿上。 他清了清喉咙:“那个,我觉得你的胆子变大了。”边说边不着痕迹的轻轻推着坐在他腿上的我。 我越发放软腰身,几乎是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进入十月份之后,已经十三岁的我身高接近五英尺五英寸,也就是一米六五,而体重接近一百二十磅,也就是五十五公斤。 这代表什么呢?代表现在的我在德拉科的怀里时,他有些抱不住了。 现在我的身高跟波特先生差不多,在暑假时,我们在小天狼星的房子里大家量身高玩,波特先生目前五英尺六英寸,也就是不到一米七五,可我们站在一起时他看起来几乎跟我、格兰杰、金妮一样高,而罗恩现在已经有五英尺九英寸,接近一米八。 小天狼星说要给波特找些增高的魔药,还安慰他说他的父亲也不太高,让他别难过。可是他又说詹姆有六英尺多,而他的母亲莉莉大约五英尺七英寸,所以,他亲爱的教子一定会再长高的,因为他的父母都很高,父母高所以孩子也会长很高的。经过他这样乱七八糟的安慰,波特看起来更沮丧了。 德拉科现在看起来应该比罗恩还要高,或者也可能是我估计有误,可是他看起来好像已经有六英尺高,似乎跟斯内普校长差不多高的样子。我要说的是,除了他脸上现在蓬勃发展的青春痘以外,他看起来高大英俊,十分迷人。 我看着他为难的样子,坐在他大腿上不由得向下压了压,他闷哼一声,凶恶的看着我。 我好奇的问他:“你现在有多重?” 他古怪的看着我:“……一百五十八磅。” 我换算了一下,七十几公斤左右,这个体重是高是低?他看起来很瘦,莫非是骨头重?我上下打量他,忍不住伸手摸他的胸,抓住他胸口勃动的肌肉抓了两把。他一把将我的手拿下来甩开,恶狠狠的说:“……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我看了眼窗户外面的天空,说:“时间还早,再坐一会儿吧。” 他就着窗户外透进来的光说:“已经六点了,学校里已经开始摆晚餐了。” 我不回答,靠在他怀里一声不吭。 他叹了口气搂着我的腰说:“……哼,当时多么干脆啊,多么爽快啊,多么骄傲啊。”他凑到我耳边阴险的说:“现在呢?舍不得了吧?” 我闭紧嘴巴,他细碎的吻着我的脸,另一只手握着我的手。 他说:“我们真的该回去了。”可是他也一动不动的。而我嘛,似乎从他开始明白我们需要分开之后,在我的潜意识中,既然这条警戒线有人来划下,那我当然就不必再那么紧张了。所以越线的事开始由我来干。 我抬起头凑过去与他亲吻,这是我能接受的亲密,交换着甜蜜的亲吻和炙热的呼吸,用嘴唇和舌头来交流。我含着他的舌头,脸颊上是他喷出的呼吸,伸出手捧着他的脸,我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咬着他的嘴唇,感受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心跳。 他呻吟了一声:“……停下!该死的!”他抓着我的手把我的头按到他怀里,然后大口的喘息着,恶毒的咒骂。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平静下来,要从他的手中抽出我的手,可是他紧紧握着,低声咒骂道:“该死!休想!你根本就是想捣乱!!” 他的嘴紧贴在我的耳边,啃着我的耳朵说:“梅林保佑我!!你这恶毒的女巫!!”他放开我的手,掐住我的脖子凶狠的亲吻我,这不像吻,倒像报仇。 我坐在他的腿上想动一动,他的另一只手却牢牢抱着我的腰,紧紧的钳制着按在他的怀里,他的一条手臂可以完整的环着我的腰,不知是他的手臂太长还是我的腰不够粗。 胡思乱想着,他粗喘着吞噬我的嘴唇,用牙齿小心翼翼的轻轻咬。我偶尔发出一两声呜咽,每当这时他都会倒吸一口气。 我悄悄伸手去摸他的胸,他剧烈震动了一下,没有阻止我。我十分喜欢他胸膛的触感,厚实的胸肌却总是在我的手下颤抖,我用力抓住一团揉搓,能感觉到他衣服下鼓起的小豆豆,我按住那颗鼓起来的小豆豆,使劲压住揉搓。 他突然长长的哀号一声,伸手就把我推下去,然后又在我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赶紧伸手拉住我。可是这次他把我拉上来后,直接甩进旁边的沙发,气喘吁吁又凶恶的瞪着我。 我伸手拉他:“怎么了?我用的力气太大了?痛?”我自己也是气喘吁吁的。 他躲开我的手,凶恶的抓着它,用力的握着,我怀疑他是想把我的手握断。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目光开始流连于他的两腿之间,他的两条腿张开的坐在沙发上,我觉得他的两条腿之间的空隙是不是太大了?巫师袍被两条腿撑开,像个帐篷,好像他在掩饰什么。 我好奇的看着他,可是昏暗的房间里无法让我看清他的神色,我想像着他现在的脸是不是已经涨得通红,他的眼睛有没有变得湿润。 他的手突然力气变大,我顿时觉得手被握得很痛,抬头看他,他阴森的说:“……梅林保佑你。” 我怀疑他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梅林保佑我,所以他现在拿我没办法。 我反握着他的手,用指头划他的手心。 玩火,在没有烧起来之前总是让人无法克制的。 他深吸一口气,我正准备听他的咒骂,此时房间门却被敲响了。吓了我们两人齐齐一跳。 德拉科一把将我拉起来塞到身后,示意我举起魔杖,然后他说:“谁?” 门外迟疑了一下,一个很熟悉的声音说:“……德拉科?梅林!你居然还在这里?快点,我们应该要回学校了。” 是扎比尼。我看德拉科,他们一起来的? 他松了口气,看了我一眼,挥动魔杖,房间顿时大亮,他对门外说:“布雷斯,等我一会儿,我马上……”他转头看我,似乎是想让我保持安静的意思。 但是紧接着,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惊慌的尖叫!魔杖飞快的指着我,但是很快放下,他猛得凑近粗鲁的捧着我的脸低声吼:“该死的!!你用了什么咒语?还是吃了什么东西?” 我还没明白过来,房间的门却被踢开了,一个人影冲了进来,是扎比尼,他吼道:“德拉科!你怎么了?”然后嘎然而止。 德拉科在他冲进来的时候就把我的头抱进怀里,好像不想让人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对着他喊:“关上门!布雷斯!!”结果我只能挣扎着露出一双眼睛。 门被关上了,扎比尼走近。此时我已经想起来为什么德拉科会这么惊讶,忍不住摸摸自己的头发,难道颜色还没变过来?刚才一直都关着灯,房间里又拉着窗帘,所以他才没有发现我的头发皮肤是黑色的。 莫非吓了他一跳? 扎比尼好像强忍着笑,说:“……那个,德拉科?你换了个女朋友?还是,这是贝比新的形象?” 德拉科似乎被吓得全身一僵,连他抱着我的头的手臂都更用力了,几乎没勒死我,他压低声愤怒的说:“……你是怎么知道是她的?扎比尼?” 扎比尼快活的笑起来,说:“这就叫我扎比尼了?德拉科,你可真是一个不能当朋友的人啊。” 德拉科冷笑:“朋友?扎比尼,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居然如此亲密。” 扎比尼却抬起了我拿着魔杖的那支手,德拉科紧接着把他的手打下去,连我的手背都被拍了一下。 扎比尼笑着说:“德拉科,有着这根魔杖的人,我想也只有贝比吧?还是说你当时把我的魔杖给了另一个人?” 原来是他的魔杖。我想是不是应该在此时把它还给原主人。 德拉科冷笑着说:“……你的眼睛可真尖啊。” 扎比尼恭敬的说:“它只会看到你需要它看到的东西,任何只要是你吩咐的,如果不希望我看到,我就绝对看不到。” 德拉科冰冷的说:“是真的吗?扎比尼,你的话是真心的?” 扎 HP穿越(2)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2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2部分阅读 比尼说:“德拉科,我对你的马尔福是忠诚的,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这一点在去年不是就已经成为了我们的共识吗?” 德拉科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扎比尼,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说:“布雷斯,有你的忠诚我感到十分荣幸。” 扎比尼躬身说:“感谢您的信任。” 德拉科放开我的头,我立刻长出一口气,刚才真的快憋坏了。 他捏着我的下巴用一种嫌恶的眼神打量着,好一会儿才说:“说吧,你用了什么弄成这个鬼样子的?让我听听你为了混进来用了什么蠢办法,是魔药还是魔咒?” 扎比尼站在旁边,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好像我的样子并没有多惊悚。 我迟疑的看着面前的两人,德拉科的表情让我觉得我现在真的很糟,而扎比尼又让我觉得其实并没有多坏。我摸摸脸说:“很糟吗?” 德拉科厌恶的叹息着,用一种十分恶心的脸说:“……梅林啊,刚才我……怎么会对……”他看起来几乎要吐了。 我瞪他:“……你什么意思?” 他平静的转开脸,对扎比尼说:“……我从来没想过,你的肤色在女人身上居然是这么难看。” 扎比尼平静的微笑着,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中的恶意。 我踢了他一脚,他敏捷的抬腿闪开,严肃的看着我问:“说给我听,你用了什么?有多久的效果?” 我掏出双面镜,镜中的我仍是刚喝下魔药的样子,我说:“我喝了魔药,据说有一天一夜的效果。” 德拉科冷笑:“……真好。那么你打算用这张脸回学校?真精彩。” 第 101 章 德拉科在冷笑,而扎比尼明显在看热闹。我却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对着镜子看一看自己现在的模样,我觉得还是很有流行的味道的。现在晒黑是种时尚,黑成我这么均匀的也少见。再说了,虽然韦斯理双胞胎的人品不怎么可靠,可是只要回到霍格沃兹,见了庞弗雷夫人,我就不信她还不能把我变回来。 我把这些话一说,德拉科笑得更加快活,慢悠悠点着头说:“哦,原来你用的是韦斯理的魔药。” 我不得不重点说明是韦斯理双胞胎的魔药,而不是他更熟悉的罗恩。我觉得韦斯理双胞胎比罗恩要可靠些吧?可是我的解释并没有让德拉科的脸色好看一点,他转过头对扎比尼说:“现在已经太晚了,我想如果我们赶回学校,可能校门已经关了。” 扎比尼看着手表说:“应该是这样。现在已经六点四十了,而我记得校门是七点半关,在这之前我们不可能赶回学校。再说现在外面不但天黑了,还下雪了。” 德拉科拉着我站起来,看着我裹紧斗篷,又给我施了四五个温暖咒,说:“走吧,我们从尖叫棚屋回去。” 一楼的酒馆里面现在更加热闹了,喝多了酒的酒鬼形状猥亵,德拉科把我推到挤着墙壁才走出酒馆,一推开厚重的旧木门,冰冷刺骨的寒气一下子包围了我们,酒馆里污浊温暖的空气立刻被吹散了。 德拉科拉着我紧跟在他身旁,呼出一口白烟说:“走吧。” 我们一行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齐膝深的雪地里趟过,不到一分钟我全身的热气都跑光了,脚几乎木的没有感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天渐黑,但却没有月亮和星星,天空是一种诡异的深紫色,从这边到那边渐次变白,而我们行进的方向却越来越黑,再向前走,已经没有灯光,渐渐的连声音也消失了,周围只有我们三人粗重的呼吸声和踩在雪上吱吱的声音。 我跟在德拉科的身后,而扎比尼跟在我身后。前后都有人让我不那么害怕,但就算是这样,我也觉得这被笼罩在黑夜中空旷寂静的田野似乎会突然跳出来个怪物。 德拉科突然停下来,我连忙惊惶的四处看:“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他回头看我,我看到他的鼻子尖都冻红了,正在呼哧呼哧的喘粗气。他半蹲下对我说:“上来吧。” 我还在发愣,扎比尼说:“别玩了,德拉科,你背着她根本没法走。我们要快点。” 可他没听扎比尼的,只是看着我。我不知所措的走过去,一方面我的理智承认扎比尼说的有道理,可另一方面我却想听他的话,就像一个女人听她的男人的话那样。一种归属感突然从我的心底涌出来。 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刚趴在他背上,他两只手揽住我的膝盖一用力就把我托到背上了,接着他大踏步走向前,完全没有一点吃力的样子。 我伏在他背上,感觉自己变得弱小,下巴搭在他的肩头,轻轻呼着气问:“沉不沉?” 从侧面看他,突然觉得他看起来像个坚毅的男子汉。他摇摇头。我的双手在他的下巴处交握,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在瞬间变凉,化为湿冷的雾落在我的手上。 扎比尼跟在我们后面,不发一语。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尖叫棚屋,这是一座远离村庄的被一排尖头栅栏围起的简陋的木头房子,两层高,可是看起来年久失修,摇摇欲倒。 扎比尼走在前面推开门,吱吱哑哑的门半挂在门框上,晃晃悠悠的开了,德拉科背着我走进去,一进去我就从他背上跳下来了,扎比尼顾不上多说,一边关上门一边给德拉科施温暖咒,而德拉科也在用魔杖指着他自己的腿,他的袍子下摆处已经完全被雪浸湿了,一直到大腿处的袍子都是湿的,厚毛料的巫师袍全贴在他身上。 他的魔杖所指之处,袍子很快冒出白烟,热气蒸腾,他看着我说:“别站着,收拾一下自己。”一边说一边往我身上扔温暖咒。 我身上被浸湿的地方不多,只有不到膝盖左右,虽然也已经冰冷的没有感觉了,可是因为后面都是被德拉科背着走,所以我比他们两个好的多。 收拾好了以后,我跟在德拉科身后,虽然我知道尖叫棚屋跟霍格沃兹由一条地道相通,可是具体地道入口在哪里,我却不知道。德拉科似乎也是第一次来,他跟扎比尼两人分散开来寻找。我站在一旁努力不妨碍他们。 此时二楼却好像有什么声音,悉悉索索的。我警觉的四处望,扎比尼说:“没事,可能是住在这里的动物,我们打扰它了。” 可是这个声音让我不安,我想到了一种动物。 我走到德拉科身旁,小声问他:“能不能变只公鸡出来?” 德拉科一怔,扎比尼叹息着说:“公主殿下,如果您饿了,或许我们可以回到城堡再说?” 我没功夫理扎比尼,将无生命物变为有生命物的咒语我只学到将拖鞋变成兔子,然后再反过来,而我到现在还不够熟练。变公鸡实在是出乎我的能力之外了。 德拉科没有问我一句,他指着旁边一把只剩下三只腿的椅子,一眨眼的功夫椅子消失,出现了一只白羽红冠的大公鸡。 我扑上去抱住它,它使劲的扑腾起来,羽毛乱飞,喔喔尖叫。 楼上的那个悉悉索索的声音突然变大了,也变快了,好像它正在加速滑行。 这时扎比尼和德拉科都听到了,他们两人齐齐一愣,好像在回忆这是什么。 我抱着扑腾的公鸡喊道:“快打鸣!!快打鸣!!” 扎比尼扑过来把公鸡拿走,边大叫边挥舞魔杖:“你以为公鸡这么容易就打鸣吗?”他的魔杖烧出一簇火苗,点着了公鸡的尾巴,公鸡陡然尖叫起来,声嘶力竭在屋子时乱飞,扑腾出满天的鸡毛。可是就算它叫得再响,仍然不是打鸣。 德拉科挥动魔杖,突然房间中央绽出一片刺目的白光,晃得人眼睛都看不见东西。 公鸡仍然在乱飞惨鸣,它还是没有打鸣。 扎比尼咒骂:“去他妈的!我们逃!”说着就要跑出门,德拉科叫住他:“站住!用地道!”扎比尼一怔,门外一片漆黑大雪纷飞,这样跑是绝对跑不掉的。他低咒着跑回来继续跟着德拉科在房间里乱翻。 我尖叫:“楼梯!!”抱起公鸡躲向楼梯的反方向,扎比尼不敢回头,背对着楼梯向我这边跑,德拉科变出三副眼镜胡乱给我戴上,另两副他跟扎比尼一人一副戴好,我们三个挤在角落里,拼命压抑呼吸声,一时间只听得到那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大,向我们滑来。 德拉科挥着魔杖不停的在公鸡眼前射出耀眼的白光,我紧抱着公鸡死死闭着眼睛,扎比尼挡在我身前,我想他的眼睛应该也是紧紧闭起来的。 渐渐的,那个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离我们很近了,伴随着嘶嘶的吐信声,沉重的物体在沾满灰尘的地上灵活滑动的声音。我记得蛇是在滑动时利用身上的鳞片来前行的,这个刺耳的悉悉索索声让人骨头发寒。 耀眼的白光仍然在不停的炸开,可是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我突然说:“德拉科,我爱你。我想跟你结婚,和你生一堆孩子,我想看着他们长大,但我不想让他们长巫师学校,我想让他们学习普通人的东西,正常的长大。” 白光仍然在我紧闭的眼帘处炸开,紧闭的眼睛只能透过红色的眼皮感觉到一片温暖的光。 我停了一会儿又说:“我不喜欢你外遇,交别的女朋友,或者偷情。我想杀了你。” 我的手被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我听到德拉科急促的喘气,感觉到那片白光越来越快,几乎一刻不停的炸开。 挡在我前面的扎比尼虽然全身颤抖,可是他却没有把我露出来,反而更用力的把我向后面挤。我紧贴着墙壁,怀里抱着仍在挣扎的公鸡。 “喔、喔喔喔!!!!”耳边突然炸响高昂响亮的打鸣声!! 我的手下意识的松开,公鸡从我的怀里飞出去,我听到它扑扑腾腾的扇着翅膀,一声接一声响亮的打鸣。 “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 那个悉悉索索的声音突然飞快的退后!我惊讶的发现它居然没有死!难道公鸡打鸣杀不了它? “不能让它逃走!”我跳起来说。 德拉科气急败坏的拉回我说:“笨蛋!不能抬头!!” 我甩开他的手,不能让这条蛇回去!它如果回去的话,能够跟它对话的伏地魔就会知道我们三个人伤害了他的蛇,我可不敢以为他会宽大的放过我们。 我闭着眼睛举起魔杖指着黑暗中那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的地方,喊道:“魔鬼火焰!!” 一道道金黄|色的火焰从我的魔杖中涌出来射向前方,它们不像是被我变出来的,倒像是通过我的魔杖迫不及待的涌出来,奔向这个新鲜的世界。 无尽的火焰瞬间点燃了这间纯木制的房间,沿着墙壁向上窜,呼啦啦就烧到了天花板。 德拉科从后面捂着我的眼睛,举着魔杖喊了句:“原音重现!!” 巨大的公鸡打鸣的声音在被火淹没的房间中回响起来!!越来越响! 扎比尼拉着我,举起魔杖拼命的施清凉咒,可是他施咒的速度比不上魔鬼火焰肆虐的力量,像露珠遇到太阳,瞬间消失。 他大喊:“该死的!!把火焰收回去!!” 我艰难的摇头,蛇怪不是冠冕,它是活的,会跑,无论如何不能任由它逃掉。 此时屋外突然响起公鸡打鸣的声音,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 扎比尼突然指着外面喊:“食死徒!!”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在快要烧光的墙壁缝隙处,有一个被火焰烧变形的人影,影影绰绰看不清,只能看出是一个瘦高的人,穿着黑色的巫师袍。 德拉科看到后猛得拉过我在耳边小声说:“收起火焰,是教授!” 他摇晃着我喊:“收起来!没事了!!” 我哆嗦着收回火焰,魔鬼火焰像被一个黑洞吸走一样咻咻的消失在魔杖指着的尽头。 此时木屋已经被烧穿了屋顶,四面墙壁也已经化为黑炭,除了我们三人站着的地方还能看到地板,方圆五十英尺内都是一片焦黑,有些木头甚至被烧得发灰了。 而不远处站着的人的确是斯内普,他的魔杖笔直的指着一个东西。我们互相搀扶着走过去。 德拉科把我推到后面,先开了口:“校长,晚安。” 斯内普平静的看了我们一眼,转回头,再转过来,皱着眉看着我说:“……我不记得霍格沃兹有这个学生,哦,原来是……”他叹了口气,没说话。 我们三人站在寒风中,不一会儿就觉得骨头都被风吹透了。可是斯内普一言不发,有些发呆的看着他面前的一个被烧得焦黑的条状物,依稀可以分辨是一条巨大的蛇,它看起来大概能轻松的吞掉一只牛。 在蛇的旁边是几只已经死掉的公鸡。 在一片沉默中,斯内普突然说:“马尔福,扎比尼,克林顿,你们三人愈时未归校,现在立刻回去,对于你们的处罚,日后再决定。现在立刻走,马上。” 他有些语无伦次了。 德拉科平静的看着他,没有反抗,没有疑问,拉着我利落的向他行了个礼:“是的,院长。”然后拖着我转身就走。扎比尼行礼的后跟在我们后面,我们三人很快走远了,把斯内普和那条死蛇远远扔在身后。 我不停的回头看,不想把斯内普一个人扔在那里。德拉科紧紧拉着我,低声说:“听从命令。他能办好。如果他办不好,我们留下也无济于事。” 扎比尼轻笑着说:“贝比是个善良的人啊。这种危险的事,斯莱特林从来不会主动把事情揽到身上。既然校长愿意接手,我们就应该接受他的好意。” 我茫然的跟着他们的脚步。 德拉科仍在交待我:“把这件事忘掉,如果你做不到,我可以帮你忘掉。” 我马上回答:“我没事,我会忘掉的。” 回学校的路变得十分短,似乎在我没注意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回学校了,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四十分。 麦格教授在大门处等着我们,她没有多问一句,先匆匆打量了我们一眼,然后就推着我们去医疗翼。 德拉科的双腿双脚都有不轻的冻伤,扎比尼也一样,而我虽然没有冻伤,但我跟他们两人在手脚和脸上都有一定程度的烧伤。庞弗雷夫人给我们上药,安排我们今天晚上就睡在医疗翼,她给我们送来牛奶和三明治当晚餐,随便吃了点后,我们三人就躺下了,墙壁上的钟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 德拉科睡在我隔壁的床上,当帘子拉上后,庞弗雷夫人就回去睡觉了。他掀开帘子溜到我这边,他的脚上脸上手上都涂满了褐色药膏,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他掀开我的被子,躺上来,抱住我。 我和他一起放松了下来,紧绷的神经和僵硬的肌肉。 他摸摸我乱糟糟的头发,看着我说:“……其实你这样也不错,这颜色挺健康的。” 我皮肤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庞弗雷夫人说她有办法治,但是今天晚上必须先让治疗烧伤和冻伤的魔药起效,所以她明天再给我治。 我却连微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在他抱着我的时候,我钻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瞬间就陷入了沉睡中。 依稀听到扎比尼在另一边的床上勾着头嘀咕:“……我听说你们要分手。” 德拉科低声骂:“……闭嘴吧。” 第 102 章 斯内普坐在办公室中,摆在他面前办公桌上的羊皮纸几乎快堆到桌子下面去,而他的办公桌正对面的墙壁上挂着的已经去世的各届霍格沃兹的校长的画像无一例外,那些连骨头都化了灰的老头子们全都在呼呼大睡。 ……这群只会装模作样的老头子!他们虽然早就应该化成了灰,但是在这些画像中,他们能永远的活下去。 在他刚刚搬进这个房间时,他曾经想过要将这些画像全都拆下来,但很明显的是第一个挂上这个画像的去世校长可能设想过在未来会有人不喜欢这些仍然活在画像中的老头子们。所以这些画像既无法拆下来,也无法毁掉。最后他偷偷在所有的画像上都加了个帘子,不过当天夜里这些画像就吵翻了天。 斯内普恶毒的视线扫过这些天天喋喋不休的画像,在画像排的尾端,预留着邓不利多的位置,斯内普快活的想像着那个白胡子老头挂在那里一天,只要能让他看到一天邓不利多的画像挂在上面,他愿意付出他在古灵阁的全部财产! 至于斯内普自己,倒是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画像会挂在上面。不是因为他认为自己不会死,而是他不认为自己这个校长值得被承认。 他只是一个摆设。 斯内普只恨自己的目光不能把画像刺个洞!梅林在上!这些老头子要是现在真的睡着了,那他就把自己面前的墨水瓶给吞下去! 可能感觉到了危机,办公桌上的墨水瓶打了个哆嗦,好像一下子小了一圈。 “校长先生,打扰一下。”一个摆在他办公桌上的小画像突然出声,斯内普一惊,这个画像的另一副是他特意摆在斯莱特林的,专门用来“照顾”某些较为特殊的学生,现在这个画像示警,难道是马尔福出什么事了吗? 斯内普拿起画像站起来走进内室,在他离开的时候明显感觉到那些画像上的校长们都微微睁开眼睛,悄悄的观察着他。 他保持镇定的拿着画像走进内室关上门,然后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画像小声说:“马尔福、扎比尼都没有从霍格默德回来。而且小格林格拉斯正在跟她的姐姐争吵,似乎她跟马尔福曾经约好今天在霍格默德约会的事让她的姐姐发现了。” 关于格林格拉斯那个男人在打着马尔福家主意的事,斯内普多少知道一点。那不过是一只机灵的秃鹫,想将马尔福这块香肉吞下去。哼,短视的傻瓜,在没有搞清楚马尔福家族的真实情况就盲目出手。不过现在看起来小马尔福对付起他来并不困难,而马尔福夫妇不知道是不是打算让小马尔福先生出来历练一下,如果格林格拉斯的这件事就是小马尔福成长的第一个关卡,那么他身为斯莱特林曾经的院长,实在不好妨碍一个真正的巫师贵族的计划。 而想起几天前在校长室内发生的一幕,格林格拉斯大概永远也不会想到,在年轻的小马尔福先生的眼中,已经有另一个身影留在那里了。如果在未来,格林格拉斯先生有机会见到那位小马尔福先生身旁的人,希望他不会太吃惊。 斯内普多少有些兴灾乐祸。虽然他是一个斯莱特林,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喜欢那些狂妄自大的巫师贵族。在他看来,那只是一群穿着丝绸的猪。 而马尔福这个家族给他的优厚条件也是他愿意在此时跟他们站在一起的原因,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真善美都是有条件才能得到的。永远没有无偿的东西。 斯内普想起了邓不利多,在他毕业后才真正了解这个老人的真面目,而那些相信着他的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人,和还没有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恐怕永远也不可能真正明白这个老人吧。 收回已经飘远的思绪,斯内普询问过小马尔福失踪的时间和具体情况,以及最后见过他的人之后,发现这件事可能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难道小马尔福先生遭遇了什么不幸? 此时外面的门被敲响了,斯内普走出内室,开门,门外的人是赫夫帕夫的级长,一个今年刚刚成为级长不久的女生,她看起来惊慌失措,说起话来语无伦次。斯内普连猜带吓才搞清楚她想说什么。 有一个赫夫帕夫的女生没有从霍格默德回来。 斯内普叹息着询问了这个女生的名字,不出所料。 而那个女级长还在着急的说:“校长先生!贝比是个特别乖的孩子!她平常连多说一句话都没有!也从来不会乱跑!她、除了她是一个麻瓜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引人注意的地方!她会不会是出事了?” 斯内普粗暴的赶走了那个连那个女孩的本性是什么都没看清的女级长,好吧,现在他的失踪学生上升到三个人,而其中两人很可能在一起。 他觉得有些头痛,对于这种相差悬殊的恋人,他并不看好。有时差别并不是双方的家庭或外界,而在于他们两人之间的分歧。 斯内普有时会觉得,分院帽可能比任何一个活着的人都更有智慧,因为由它所区分出来的四大学院,可能永远没有相互理解的那一天。 就算两个人曾经多么亲密无间,在时间的面前,渐渐成长的他们会慢慢发现,摆在他们面前的路终究是渐行渐远,无法回头。 斯内普压抑下心中升起的焦灼和不安,他回到卧室穿起厚大衣,拿起药包和魔杖,准备出门。 他低下头匆匆走过一墙前校长的画像,如果不是一校之长只能在校长室办公,其实他更愿意在霍格沃兹任何一个房间住下来。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校长,如果校长就是像邓不利多那样的人,那么他很愿意承认他永远也无法成为校长。邓不利多像一条栓在他脖子上的项圈,让他窒息。 在经过麦格教授的办公室时,他交待她,他去找还没有回来的学生,要求她在他不在的时候照顾好这个学校。 他说:“如果有危险,用门钥匙将学生转移。”这是他们所有教授早就准备好的,既然哈利·波特和几乎大半凤凰社人都在这所学校里,那么危险就笼罩在这所学校中,如果不是邓不利多的命令,在这最后一年里,斯内普原本是赞成关闭学校的。 麦格教授担心的点头,她是一个值得相信的朋友,也是一个可以托付的战友。但她并没有加入凤凰社。 斯内普有些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他能理解为什么邓不利多始终没有让麦格教授成为凤凰社中更重要的一员,她虽然对邓不利多的凤凰社有一定的了解,事实上斯内普相信邓不利多会把所有能告诉的事都告诉她,可是他却不会给她布置任务,让她去冲锋陷阵。在很多次需要人手的时候,邓不利多宁愿去发展新的成员,甚至连一些小偷强盗狼人逃犯他都愿意安排工作,可是唯有麦格教授,他没有给她安排任何一个工作。 那是因为,对邓不利多来说,麦格教授才是真正在他之后的霍格沃兹校长。邓不利多就是这样安排麦格教授在这所学校里的位置的。甚至比那个一门心思相信他的救世主都更重要。邓不利多相信,在战争结束之后,霍格沃兹会需要麦格教授的领导,一个正直、坚强的校长。 一个格兰芬多。 斯内普会成为校长,只是出于战术上的考虑。虽然他还没猜到那个现在仍然躺在圣芒戈魔法医院病床上的老人有什么想法和打算,但那绝对不会是一个简单的计划。 斯内普并不怨恨麦格教授,在他看来,这位老chu女实在是有些可怜的,她就像是被邓不利多关在霍格沃兹的一个牺牲品,天知道邓不利多是什么时候就已经决定要让她成为下一任校长的呢?那个老人可能在五十年前就已经选择了在他之后的校长人选。或许在他看来,阿芒多·迪佩特可能并不是一个明智的校长,他曾经相信过青年时期的伏地魔,或许在当时邓不利多就开始担心,霍格沃兹可能会毁在一个并不明智的校长手中,所以当他看到麦格时,可能就认为她会是一个优秀的校长了。 走出温暖的城堡,斯内普加快脚步,他不喜欢扫帚,这源于他在学生时期的经历,他更喜欢幻影移形之类的魔法手段,而不是骑在一条扫帚上在天空飞。 那样子蠢透了。 当他走出校门时,立刻就幻影移形到霍格默德,他怀疑那对头脑发热的小情侣可能正在什么地方亲热,而扎比尼,这只黑色的狐狸是不需要他担心的。 到了霍格默德,斯内普隐藏在欢乐的人群中,越是到危险的时候,人们越是喜欢狂欢,好像在喝醉时危险就不那么可怕。斯内普虽然鄙视这种逃避的行为,但他却不讨厌处在这样一群失去清晰的头脑的人群中。在这样的人群中,他可以很容易就找到自己要的消息,所以他很快得知在的确有一个穿着霍格沃兹校袍,身上有斯莱特林徽章的青年,十分阔绰的在一间酒馆中包下一个房间,并先后约见了两位情人,一个中年男子,一个青春少女,而在他下楼时,身旁居然是另外的一男一女。 那个醉汉大笑道:“真是艳福不浅!!” 斯内普咬牙叹息,小马尔福先生还没有学会什么叫低调,或许在他看来一个陌生的酒馆中的一间无人的房间就足够隐秘了,可是在这样的地方,仍然有很多人会记下他的脸和他所做的事。正因为他是一个陌生人,所以这群常来的酒客才会格外记住他。就像一个其他学院的学生突然走到斯莱特林的地盘一样,就算他没有带着其他学院的徽章,穿着打扮都一样,别人仍然会觉得他“眼生”而特别注意他的。 斯内普一忘皆空了这个醉汉,转身离开酒馆。他得知小马尔福和他的两个同伴离开酒馆后走向尖叫棚屋了,而他们离开的时间是晚上六点五十分。看来他们是因为无法在规定时间内赶回学校而想从尖叫棚屋的密道回学校。 关于学校里的一些密道,或许学生比教授都知道的多。 斯内普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这三个学生会知道那条为某一个狼人准备的特殊的密道,在波特之后,霍格沃兹里就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 他很快在雪地中发现了一排脚印指向尖叫棚屋,而其中有一溜脚印显得格外重,而旁边的脚印在半途由两溜变成了一溜。 这是有人在表现风度还是出了什么其他的问题?斯内普加快脚步,并非他不想用幻影移形快点赶过去,而是如果他们已经到达棚屋由密道回了学校,那么他当然不必赶太急。现在更让他担心的是,有着小马尔福先生在的这三人会不会引来什么老鼠。所以更危险的就是他们身后的这条路,会不会有什么东西正在尾随着他们。 一路急行的斯内普很快赶到了尖叫棚屋的附近,而迎接他的正是一个燃烧的木头房子,那可怕妖娆的火焰映照着这整片天空。 那充满生命力的金黄火焰斯内普一点也不陌生,几周前他才见过它。大名鼎鼎的魔鬼火焰,一个非常有趣的黑魔法,以前是食死徒或者斯莱特林的招牌,但现在学校里已经有一个著名的“白魔法家庭”的学生使用了它,并烧毁了整层楼。 斯内普看着眼前肆虐的火焰,自言自语道:“……难道轮到另一个烧情书了?” 他冷笑着走过去,却突然听到在燃烧的木屋中传出的公鸡打鸣的声音! 他脚下一滞!条件反射的挥动魔杖将路边的石块变成公鸡,一时他的脚边出现了一群白羽红冠的大公鸡。 或许这群公鸡被面前的火光所吓,一只只都开始扯着嗓子打起鸣来。 而斯内普在公鸡群打鸣之后才敢小心翼翼的靠近,在去年他就曾经见过一只千年蛇怪,而这种邪恶的生物并不应该如此常见才对。 但在见过波特之后,斯内普已经习惯了在学校周围看到任何古怪的动物,不管它们应该多少罕见。 一年级时他见到了魔法石和能看到内心的厄里斯魔镜,三年级时他看到了成群结队的摄魂怪,四年级时他见到了伏地魔。 所以,一只两只蛇怪小意思。 斯内普冷嘲热讽的想。 或许明年他能见到化成灰的伏地魔。 公鸡的打鸣声在普通人的耳中只是有些吵而已,但蛇怪的蛋是由公鸡下的,所以可能是出于对自己生身之父的敬意?反正对蛇怪来说公鸡的打鸣声是致命的。 突然他看到了在远处的枯草丛中有一个正在打滚翻腾的大家伙,一簇魔鬼火焰正咬着它不放。魔鬼火焰的可怕就在这里,它是无法扑灭的,只有圣洁的力量能够消灭它,或者由召唤者停下来。 所以不管被它烧到的人或动物怎么挣扎都没用,它会坚持把所有碰到的东西烧光为止。 斯内普没有靠近,他直接用神锋无影对准那条大家伙的头部打过去!在靠近之前,他必须先确定它的眼睛已经是瞎的。 直到他用神锋无影把那条大家伙的头尾都切成碎片后,他才敢走近看那是个什么东西。 一股邪恶的力量从那个仍然在挣扎翻腾的大家伙身上散发出来,仿佛无穷无尽。 斯内普不得不停下来。 魔鬼火焰仍然在燃烧,虽然那条不管是什么的动物应该已经被他切碎脑袋死了,可是它仍然在挣扎翻腾,就好像它仍然有生命一样,而魔鬼火焰最强大的地方就是,它永远是以力量为做为燃烧的能量的。所以它才是恐怖的,因为敌人的能量正是能让它继续燃烧下去的原因。 魔鬼火焰却在此时渐渐熄灭了,斯内普仿佛能听到火焰那不甘的叹息。在以前黑魔法盛行的时候,有人说过魔鬼火焰是来自地狱的火焰,它燃烧生命和力量,而将它召唤出来的人如果无法能它满意的祭品,那么火焰会将他烧成灰烬,而那个人的灵魂将永远被魔鬼火焰的折磨。 不过很久以来,已经没有巫师能召唤出真正的魔鬼火焰了。 斯内普确定不管眼前的这个是蛇怪还是什么的动物已经死透了,可是从它的尸体里散发出的邪恶力量却仍然那么强大。 这让斯内普十分忌惮,几周前他在被烧毁的有求必应室里也发现了同样的力量。这代表什么?危险越来越近了吗?他们已经侵入到学校里面了吗? 此时那三个失踪的学生正狼狈的互相搀扶着走向他,他看了他们一眼,准备叫他们直接回学校而不是继续留在这里。 他转头,转回来,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好像看到了什么,再转回去,定睛看。 好,很好。这是新的潮流? 如果是原来,他一定想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群惹祸的学生,不过现在他却没有心情了。他简单的打发他们离开,草率的告诉他们以后再决定对他们的处罚。 “快走。”他这样说。然后就看到那三人干脆的离开。 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 他先检查了下这条已经被烧焦的蛇,因为头尾都已经被他的神锋无影给切碎了,所以除了能确定它已经死透了以外,别的他现在也无法判断。 他把蛇收起来,然后开始对这片被魔鬼火焰毁掉的土地进行一下收拾,毕竟如果天亮后霍格默德的村民发现在离他们的家这么近的地方发出了这么一场大火,虽然现在他们都缩在家里不敢出来看一眼,但天亮之后,这些胆小鬼会把预言家日报和魔法部都叫过来的。 他清理掉烧焦的枯草、木屋的残骸,但对烧黑的土地却没有办法。他沿着焦痕一路走过,盘算着是不是砍两棵树把焦黑的土地盖起来,或许等到雪化才会被人发现。 他绕到房屋后面,却突然感觉一阵心慌。这让他第一反应抢先攻击,一道魔咒射向前方的阴影中,然后传来一声哀号。 一声熟悉的哀号,实在是太熟悉了。 斯内普慢慢靠近,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可怜的家伙全身焦黑血肉模糊的倒在雪地泥泞中,他的手脚好像都已经被烧化了,脸也烧毁大半,一半的身体好像都被烧掉了。 他其实已经在等死了。不过就算这个人被烧成这副样子,斯内普仍然认出了他。 他蹲下来,啧啧道:“天啊,彼得,你怎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惨样呢?” 看来他应该是逃跑没来得及就被魔鬼火焰烧到了,而没有人能够逃开魔鬼火焰,所以他就连魔杖都无法使用,因为魔鬼火焰无法扑灭,而他也无法集中精神使用幻影移形,结果只好躺在这里乖乖被烧。如果不是火焰熄灭,可能他会直接被烧成灰。 斯内普关心的靠过去,粗鲁的扶起他,无视他的哀号惨叫,他仿佛此时才恍然大悟:“彼得,你是带主人的纳尼吉出来找活人吃的吗?是不是打算抓个霍格沃兹的学生吃?然后呢?纳吉尼已经死了,你要怎么跟主人交待呢?” 那个已经连话都无法说出来的彼得张着血盆大口,他的舌头已经烧没了,哀哀惨叫着。 斯内普悲伤的叹息着,无奈的说:“真是遗憾,彼得,你知道,我们曾经是朋友,我也愿意帮助你,不过我无法送你去医院,你也无法接受治疗,那么,你这样只有等死了。” 彼得的两只已经烧到小臂的残手拼命划拉着斯内普的袍子,哀号求饶,可惜他无法说话。他泪流满面,可能希望斯内普能够放过他。 斯内普平静的把他重新放到地上,掏出一个小水晶瓶,他遗憾的说:“对不起,彼得,我不能使用魔杖,不然总会有人发现的。” 水晶瓶中的魔药缓缓倾倒在彼得的身上,彼得像被最痛苦的魔咒击中一样,拼命在地上向后逃,他蠕动手脚,像条虫子似的。 斯内普时不时的移动一小步跟着他,直到所有的魔药都倒在他的身上。 斯内普收回水晶瓶,多少有些好奇的看着仍在努力逃命的彼得。 彼得恐惧的回头,他嘶哑的惨叫着,从破碎的喉咙中喷出鲜血,因为他的身体从沾到魔药的地方开始化为泥土融入地面。 斯内普叹息着说道:“落叶归根。我认为这是一种非常合适我们的魔药,对不对,彼得?” 彼得没有机会回答他了。 斯内普再看了一眼那片空无一物的黑色土地,泥土中仿佛还能听到彼得传来的不甘的哀号和惨叫。 他们这种人的一生,不管是生或死,都是无人期待,无人追思。 落叶归根。对他们来说,这是唯一能期待的幸福了。 斯内普把一切留在身后,向着霍格沃兹走去。 第 103 章 卢修斯穿着厚重的皮毛袍子,戴上帽子,拿起手杖,对坐在沙发前捧着书看得津津有味的纳西莎说:“亲爱的,我出去一下。” 纳西莎抬起头高兴的说:“真的吗?你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吗?亲爱的,慢走啊。”举起纤纤玉手慢吞吞的挥了两下,然后放下手中的书,从沙发上站起来,直奔更衣室。 卢修斯愣了一下,本来已经准备走进壁炉去见斯内普了,可是见到纳西莎这兴奋的样子,他觉得十分不安。踌躇了一会儿,仍是跟在纳西莎身后走进她的更衣室,却看到她翻出了一件极为贴身性|感的丝绸巫师袍,拿出一双能充分表现她纤细的足踝的水晶鞋,正在镜子前比划来比划去。 卢修斯觉得自己头顶上的帽子快要变色了,他阴沉的问道:“……纳西莎,你要出门吗?” 纳西莎一愣,立刻严肃的反驳道:“不,当然不。我只是想看看明天穿什么而已。”她回头看着卢修斯,甜蜜又体贴的说:“亲爱的,你不是要出门吗?快走吧,已经很晚了,不要迟到。” 卢修斯看一看挂在墙壁上的钟表,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而斯内普在十分钟前联络他时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应该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不然他绝对不会冒险要他现在赶过去。所以他原本的确是打算今天晚上不回来的。 不过在看到纳西莎现在的举动后,卢修斯冷哼一声,高傲的仰起头说:“……我不久就会回来了,要不了一小时。” 纳西莎非常失望的从镜子里看他,哀怨的说:“为什么……不,我的意思是,亲爱的,你其实不用着急啊, HP穿越(2)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3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3部分阅读 我在这里非常安全的。你可以去办你的事,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完全不必赶着回来的。” 卢修斯冷笑,的确,这里非常安全,安全的可以招待一两位客人,特别是在男主人不在家的时候。 他坚定的说:“不,我当然要回来。没有什么比家更温暖的。” 纳西莎十分体贴的说:“亲爱的,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完全能保护自己的,所以,为什么你不去做你的事,让我一个人在家呆一会呢?” 卢修斯几乎要咬牙了,他恶狠狠的说:“不,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家呢!你放心!我立刻就回来!”说完不等纳西莎回答就转身出去直奔壁炉。 纳西莎紧跟在他后面,不甘的说:“亲爱的,你真的不用勉强……” 卢修斯已经走进壁炉中了,他阴狠的说:“不用为我担心,我一点都不勉强。” 在一团绿色火焰的夹裹下,卢修斯落到了一个冰冷的壁炉中,他呛咳着走出来,拍打着身上的炉灰,而在壁炉前等着他的人正是斯内普,这里是他在霍格沃兹附近的一个密室,用来进行一些不那么光彩的小研究。邓不利多有时并不希望在学校看到一些不那么光明正大的东西。 斯内普看到卢修斯这么快赶过来,十分满意,正准备说话,卢修斯就说:“有什么事快点说吧,我没有太多时间。” 斯内普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冷笑着说:“……怎么了,被纳西莎从床上踢下来了?” 卢修斯的脸一下子僵硬了,他努力扬起下巴,平静的说:“……西弗勒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仍然没有一点的幽默感。” 斯内普看了眼强撑的卢修斯,觉得自己其实说中了他的心事。可是对于马尔福夫妇在床上的胜负他并不关心。 “走吧,我有样东西让你看。”说完,他也不看卢修斯是不是跟上来了,直接走到内室去。 卢修斯跟在斯内普后面走进内室,一进去就看到房间正中间的一张长桌上盘着一团乌黑焦臭的东西。他掩鼻凑近一看,依稀能看出来是一条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蛇。 他仔细看了两眼,说:“……西弗勒斯,你大半夜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要让我看一看这条蛇?我可以请问你它有什么值得你另眼相看的地方吗?” 斯内普站得很远,好像不是很想靠近这条蛇,他听到卢修斯的话后冷笑着说:“当然,它没什么了不起,我是来请去参加烧烤大会的,这是菜单。” 卢修斯噎住了,他叹气道:“好吧,是我说错了,告诉我吧,西弗勒斯,这条蛇有什么?它咬了邓不利多还是救世主?”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卢修斯这才发现好像有些什么不对,他抬头看斯内普,等着他开口。 斯内普说:“……卢修斯,你能认为它是不是纳吉尼吗?” 卢修斯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干笑着看了看离桌子很远的斯内普,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死蛇,这下他也向后退了。 “……西弗勒斯,你能确定吗?”卢修斯一下子觉得这条蛇可能会死而复生跳起来咬他一口,不由得越站越远,并抽出了魔杖。 斯内普鄙视的看了卢修斯一眼,说:“我当然不能确定,不然我干什么叫你来?” 第 104 章 幽暗的房间正中央摆着的巨大的旧木桌上,有一条头尾都已经被烧焦发灰的死蛇。而站在桌前的两个高大的男人却不敢靠近。 死蛇鳞片外翻,散发出一股焦臭味,水桶般粗细的蛇尸盘绕在木桌上,把一张能够坐下十人的长桌占得满满的。 卢修斯围着长桌转了几圈后,实在不敢确定这到底是不是纳吉尼,那条跟在黑魔王身旁的怪物,那条虽然是蛇,却能恣意欺辱他们这些巫师。 如果不是因为纳吉尼身后是黑魔王,只怕早就被杀掉切成几百段了。 这样想起来,卢修斯居然觉得十分痛快。但是他左看右看,实在不能确定这条已经被烧成焦黑色的死蛇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纳吉尼。 他问:“西弗勒斯,我可以请问你从哪里确定它是纳吉尼了吗?”恕他眼拙,只看这条焦臭的蛇尸,他实在不敢确定这就是纳吉尼。 斯内普冷笑道:“当然是从它的嘴里问出来的,你这个蠢货!” 卢修斯不快的撇了撇嘴角,他当然知道斯内普就是无法确定才会把他叫来,可是为什么他就能认出这是不是纳吉尼? 他摊手道:“既然你不会蛇语,我当然也不会通灵。所以,斯内普,这很可能只是一条霍格沃兹禁林中的蛇罢了,除了它有点大以外。或许你可以去请教一下那个半巨人。”让自视甚高的斯内普去请教一个肮脏的猎场看守,卢修斯怀着恶意感觉十分快活。 斯内普阴森的看了卢修斯一眼,没有接这个话,而是慢悠悠的说:“……我在它的附近碰到了彼得。” 卢修斯听到那只老鼠的名字之后,先是厌恶的皱起了鼻子,好像只是听到这个名字就能闻到他身上的恶臭,但他随即想到了彼得在黑魔王身旁的位置,那就是个像家养小精灵一样的人物,虽然低贱,但是不能否认的是,跟黑魔王最亲近的就是这个彼得,而如果有彼得在这里,那么这条死蛇就有可能是真的纳尼吉。 黑魔王对这条他亲手养的蛇十分看重,他以前甚至还要彼得给它喂食,而现在这条蛇长大了,活人就是它新的食谱。 卢修斯以前甚至猜测过,黑魔王在流亡的过程中可能真的变成过蛇,然后就跟纳吉尼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所以现在才会对一条蛇这么好。 这种猜测当然是大不敬的,如果被黑魔王发现,恐怕他马上就会成为纳尼吉的腹中美食。 所以卢修斯从一开始就对在黑魔王身旁的纳吉尼没有什么好感。 听到斯内普这样说后,他第一次凑近死蛇仔细打量了两眼,可惜在把死蛇从上到下看过来之后,他只能承认在焦黑的鳞片下他什么也无法看出来。毕竟他又没办法认出它跟其它的蛇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卢修斯没有头绪之下突然想起既然有彼得在,那为什么不把他抓过来问他究竟呢?他立刻抬头对斯内普说:“西弗勒斯,既然彼得在,就让他来认一认吧。” 本来他是很清楚,既然斯内普把死蛇带回来了,又碰到了彼得,那么彼得一定也被斯内普抓回来了才对。他认识的斯内普可不是一个会在此时放过彼得的善良人士,所以他以为彼得一定被斯内普关起来了。 谁知斯内普眼皮都不抬,只凉凉的扔过来一句:“彼得不在这里。” 卢修斯一怔,没有再问下去。既然斯内普不可能放过彼得,而他又不在这里,那么他也只有一个去处了。 他直起身说:“我无能为力。实在看不出这是不是纳吉尼。斯内普,你没有别的办法吗?” 斯内普却天外飞来一句说:“你看不出它是不是纳吉尼不要紧,你能不能看出它是不是蛇怪。” 卢修斯一听,失笑:“西弗勒斯,你当这里是你的课堂,而我是那些愚蠢的学生吗?蛇怪早就灭绝了,现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养蛇怪,哪怕……” 哪怕那个人是黑魔王。 听斯内普这样说,他凑近那条死蛇又看了看,说:“倒像是条毒蛇,不过应该不是蛇怪。我记得在文献中,蛇怪是由癞蛤蟆从公鸡蛋中孵出来的,好像又长羽毛又长鳍的。” 他抬头问:“为什么这么说?你不会看不出来这是不是蛇怪吧?” 斯内普冷笑道:“因为在我遇见它的时候,你的儿子正用公鸡叫声来攻击这只可怜的蛇。” 听到这件事与德拉科有关,卢修斯严肃起来,冰冷的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回来,都说给我听吧。” 可是斯内普却不肯再继续说了,他站起来走近桌子,越靠越近时他的脸就越来越扭曲,好像这并不单纯是一条死蛇。 卢修斯不由得退后,离死蛇远一点。在斯内普成为黑魔王的信徒之前,他就已经和他的家族一起追随黑魔王了。 当时他的堂姐贝拉特里克就是对黑魔王极为狂热的一个人,有时他怀疑,如果黑魔王要她去死,恐怕她也会激动的立刻自杀。不过黑魔王是一个聪明人,他很清楚谁对他忠诚,所以贝拉特里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黑魔王面前极为得宠的一个人。 排在她之后的,就是他卢修斯,马尔福家族的主人。他有钱,也有权势,更有头脑。所以虽然他对黑魔王并不像贝拉特里克那样狂热,可是黑魔王对他也是十分看重的。 而斯内普是什么时候,凭着什么成为黑魔王最宠爱的信徒的,没有人知道。只是就连卢修斯也只能承认这一点,斯内普像一条黑色的蛇,他能安静的等待一整个冬天,又能灵活的游走在最危险的地方。他的智慧冰冷又残酷,就连贝拉特里克也对他颇为忌惮,不敢当面对他挑衅,虽然在背后恨不能活吃了他。 卢修斯虽然不信任斯内普这个人,但他相信他的眼光。如果他厌恶这条蛇,那么这条死蛇就绝对有它不寻常的地方。 他观察着斯内普的神色问:“这条蛇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对的地方?哪里都不对。斯内普感觉不是很好。他本来只是去抓一对偷偷约会的小情人,却看到他们在用对付蛇怪的方式杀一条无名的蛇,而且那个赫夫帕夫的贝比·克林顿使用的正是魔鬼火焰。 那里是靠近禁林边缘的一幢远离村庄的小木屋,如果不是它够隐秘,当年也不会被邓不利多用来给莱姆斯·卢平用来当做月圆之夜狼人变身时的藏身之地了。所以在斯内普听到公鸡的鸣叫,看到魔鬼火焰时,他真的认为那是一条突然出现的蛇怪。 霍格沃兹不是没有蛇怪出现过,所以不管这种魔法生物有多么难得,他只能认为当时是一条蛇怪。 当然,在他用公鸡吓阻那条蛇,使其迷乱不得其路而逃,然后又用魔咒神锋无影切碎它的头尾,最后眼睁睁看着魔鬼火焰把它烧死,直到这里都还没有问题。 但是,问题是在蛇死了之后,魔鬼火焰继续燃烧之后。 当时他几乎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的。 卢修斯还在等着他的回答,而他的目光却集中在架子上的一支陈旧的水晶瓶上,那个大约有酒瓶大小的陈旧水晶瓶是他在一次游历时得到的,据说有白精灵的祝福而不惧魔鬼邪灵。现在那只水晶瓶中盛着大半瓶的黑色之物,似油脂般粘稠,像火焰般炙人,邪恶而恐怖,却又像甘美的毒药似的蛊惑人心。 这种黑色之物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在几周前有求必应室内发生的火灾之后,漫延飘浮在半个房间的水面上的就是这种黑色之物,如油似脂,散发着惊人的邪气。 当时跟他一起踏进有求必应室的麦格教授脸色苍白,惊叫着跟他一起将那黑色之物全数清理干净,而据她所说,在那之后,她直到现在仍然在做恶梦。 她不安的说:“……我担心它沾到了我的身上,它一直在侵蚀着我的身体。可能在未来我会变成一个新的魔头,到那时,斯内普,不要让恶梦重演,一定要尽快杀了我。” 清理完有求必应室后,他翻找出了已经面目全非的拉文克劳的智慧之冠。在把那个半毁的冠冕交给邓不利多之后,那个老头子摸着戴在他枯黑的手指上的戒指说:“……看来,这是另一个。” 有麦格教授在,所以他把关于这次发生在有求必应室的火灾,包括这次事件的相关人,韦斯理家的小女儿和一个赫夫帕夫的麻瓜在这次事件中起的作用全数告诉了邓不利多。 可能是有韦斯理家的关系,邓不利多没有对这次事情穷追猛打,追根究底。只是让他们赔钱了事。 而那个三年级的赫夫帕夫,邓不利多并没有太在意,在他看来,一直鼓吹韦斯理家离开凤凰社的金妮更值得他注意。 斯内普悄悄松了口气。虽然说不上对贝比·克林顿有多少好感,不过在韦斯理家和她之间,他当然更偏向这个麻瓜。 但斯内普仍是开始注意这个从一年级起就行事不同常人的麻瓜,在这之前,她也只是交了一个不得了的男朋友而已。 可是几周后,在她出现的地方,魔鬼火焰和另一个“东西”再次出现了,而且与几周前的情形没有多少差别。 斯内普不得不起疑了。 如果一次可以称为巧合,那么又有多少可能会有两次巧合? 斯内普早就将关于贝比·克林顿的事烂熟于心,她出生在一个普通的麻瓜家庭,从一岁到十一岁之间的成长经历乏善可陈,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她的父母,父母的家族,哪怕向上追溯几百年也没有一个显赫的血统能为她增光添彩。 可是自从她进入巫师世界以来,虽然也做过不少蠢事,也曾行差踏错,误入歧途。但不能否认的是,这个麻瓜身上还是有那么点聪明样子的。她没有被救世主的光环吸引,也没有被斯莱特林的恶名吓软脚。就算曾经迷惑也很快清醒过来。 她交的朋友也很有趣,虽然进入霍格沃兹三年,但熟悉她的人却查不出十根手指。到目前为止,马尔福家的少爷,韦斯理家的小姐,只有这两人,称得上是她的朋友,可是这两个朋友也没办法牵着她的鼻子走。 如果她就这样平静的上完这七年的学,那她也只是一个可称得上是明智的学生而已。但却在此时让他发现,这个应该对巫师世界一无所知的学生却两次牵扯进消灭“那个东西”的事件中,而且很有可能,她在里面起的作用还不少。 关于那个东西,邓不利多讳莫如深。斯内普怀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谁能知道关于那个东西的事。 当然,制造者除外,而被选中要消灭那个东西的“英雄”除外。 那么,贝比·克林顿,一个麻瓜又是怎么得知的这一切?她又是怎么知道如何消灭那个东西?谁给她的情报? 但一切并不能让斯内普感觉恐惧,让他害怕的是“那个东西”到底有多少件?六年级时凤凰社得到一个,被波特毁了,在混战中这位英雄从地上捡起乌姆里奇那个蠢女人掉出来的日记本用蛇怪折断的牙齿将其毁掉。这是斯内普第一次知道黑魔王永生的秘密和他最大的弱点。 而在那次事件的几个月前,邓不利多用一只手的代价毁掉了一个,是一枚古旧的戒指,粗糙的设计,暗陈的宝石,却有着那么可怕的秘密。并在日记本被毁掉后不久,他带着波特付出健康的代价捡回了一个假货,从那次之后,邓不利多只是在等死而已了。 几周前,拉文克劳的智慧之冠是第四个,而今天晚上这条蛇是第五个。 还有几个?还有多少个? 斯内普几乎想用吐真剂灌死邓不利多!从他嘴里把那些秘密都挖出来!他像个家养小精灵那么辛苦,却连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 贝比·克林顿会知道更多吗?她为什么会认为纳吉尼是一条蛇怪?她真的知道这是纳吉尼吗?还是说她将纳吉尼误认成了密室的蛇怪? 唯一不能否认的是,她知道很多事。而唯一不能确定的是,她从哪里知道了这么多。连邓不利多都不知道的事,韦斯理家的小姐就更不可能从她父母那里知道了,而她貌似应该是这位麻瓜唯一的情报来源。 那么她的情报从何而来? 被遗忘许久的卢修斯看到斯内普的神色有了些变化,连忙问:“西弗勒斯,你有头绪了吗?” 斯内普刚回神,惊讶的发现卢修斯居然还在这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卢修斯,你该走了。你不是着急回家吗?”说完就把卢修斯扔下,自己推开门出去了,好像他突然有了天大的急事要去办。 卢修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斯内普就像一阵风一样刮跑了,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间阴冷的房间中。他打了个哆嗦,气个半死。 被叫来又被赶走的卢修斯无奈离开,而随着他的消失,壁炉上出现的名字同时发生改变。 壁炉上篆刻的名字是巫师在飞路网中登记的名字,通过登记的名字,魔法部对使用飞路网来去的巫师和他们的家庭进行监管。 在卢修斯离开之后,壁炉上方的名字“山迪·杰格斯”变成了一片空白,下一回这个壁炉还会换成另一个名字。 而在魔法部飞路网的自动登记中记载如下一笔:凌晨三点四十分,山迪·杰格斯使用壁炉。 第 105 章 我睡在一个非常温暖的地方,连脚趾都暖融融的,双手环抱着的是一副充满活力的柔软温热的东西,我的手从上滑到下,又揉又摸。 他好大啊好宽啊好暖啊好软啊。 头顶上传来声音,我抬头,德拉科睡眼迷蒙的看着我,他的眉头紧皱,清晨初醒的嗓子略有些沙哑。 他说:“……很痒。”然后他的手就探到被子里,从他的腰上把我的手抓了出来。 他打了个哈欠,把我往怀里一带,裹紧被角。 我似醒非醒,微微挣动,腿一抬就碰到被窝里他的两条粗壮的长腿,脚趾好奇的在他的长腿上划动,他穿着睡裤,我的脚由上至下,触到他的大脚板。 他长出一口气,睁开眼睛,似乎已经有些清醒了。顶着一头乱发他伸长脖子看向窗户,我跟着他一起看过去,窗户上映着一片白光。莫非天亮了? 天亮就意味着他必须回到自己的床上去了,我缩回被窝里,贴在他胸口,蹭着他的脖子。 他好像也有些为难,被子外的空气寒冷刺骨,刚刚探出个头,鼻子被冻凉了。 “早着呢,窗户上是雪映上来的光。”旁边床上的扎比尼打个哈欠探出头来,微微不忿的打量着抱在一起的我们:“德拉科,你居然就这样真跟她睡了一夜?” 德拉科好像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支起身,拿起床头的衣服披上,把我按回去,掖紧被角,对扎比尼说:“……恐怕扎比尼先生是在羡慕吧。” 扎比尼卷起被子重重的躺回去。 他哆嗦着准备下床,我躺在床上看他,有些不舍得。他回头看我,仔细打量后说:“今天看起来好点了,说不定到晚上颜色就全褪了。” 我摸摸脸,想起了自己有些凄惨的肤色。 此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庞弗雷夫人小跑着跟在闯进来的人后面大呼小叫道:“校长!孩子们应该还没醒呢!” 可是斯内普校长先生已经站在我们三人的床前了,他的眼睛在看到我和德拉科时陡然瞪大了,目眦欲裂,良久,他说:“……庞弗雷夫人,去准备给这些家伙的药吧。” 庞弗雷夫人被他挡在后面,好像被他的气势吓住了一样,一溜烟的走了。 德拉科仍然盖着我的被子半坐在床上,而我缩到被子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扎比尼的呼噜打得震天响,好像他睡得正香,天塌都叫不醒一样。 斯内普阴冷的目光扫过我们三人,说:“……看来我不应该给你们一夜的休息时间,我不应该忘记在你们这个年龄是最不需要休息和宽容的。” 这下我连头顶都要缩进被子里去了。 斯内普说:“……十分钟后,我要在校长室见到你们每一个人。”然后他走了。 扎比尼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我们三人面面相觑,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跳下床穿袍子洗脸梳头,结果我发现我是最快的一个,因为德拉科和扎比尼都在要求家养小精灵把他们的头油龙骨梳洗面奶润肤霜从斯莱特林拿过来。 我对着镜子用手指抓了两下睡乱的头发,看着后面的两个大男孩正在为了早晨的保养问题而着急。 扎比尼摸着脸说:“……不行,不刮胡子我就觉得自己根本没洗脸。” 德拉科正在镜子前捧着自己的脑袋左右仔细端详,他说:“……我觉得左边的头发比右边高了点,是不是睡乱了?” 庞弗雷夫人把早晨的药端过来了,我走过去喝药,她一边把药给我一边打量我的脸,满意的说:“看起来你不用喝药了,我想你身上的这些颜色到下午就都没了。” 刚才从镜子中看到,我的皮肤在经过一夜这后,颜色已经褪得差不多了,由深棕色变成了小麦色,我倒觉得现在这个肤色是最棒的,褪不掉更好。 德拉科和扎比尼也被庞弗雷夫人叫过来喝药,她看着我们把药喝完,又叫家养小精灵送来三明治和热牛奶,非逼着我们吃过早餐再过去见校长。虽然庞弗雷夫人只是学校医疗翼的一个护士,可是德拉科和扎比尼在她面前也只能乖乖听话。我又不愿意自己一个人跑去挨骂,所以我们从医疗翼离开去校长室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现在只是早上七点四十分,几乎整个霍格沃兹的学生还在睡梦中,除了我们三人。 穿过大半个城堡,我们站到校长室外敲门,过了大约五分钟,校长室里才传出叫我们进去的声音。走进去后发现,斯内普校长的面前居然站着韦斯理先生。我们三人当时就愣住了。 韦斯理先生平静的看了我们一眼,转回去对斯内普校长说:“那么,到时我来接各位。”然后微微躬身后就走出来了,走过我们三人身旁时,他根本没有看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一眼。 我对这位韦斯理先生的认识不多,暑假时在凤凰社见到他时,每次他都是来去匆匆。小天狼星有时似乎并不喜欢他这样忙碌,话里话外的意思里透出因为他在魔法部,所以邓不利多把很多任务都交给他办,貌似有些小嫉妒。而韦斯理夫人只要听到了就会大声叫嚷道其实他们夫妇并不喜欢这样的看重。 韦斯理夫人总是这样说:“天晓得亚瑟是去做什么!上次他就差点被条蛇咬死!我可不愿意再看到一次那样的事!小天狼星!如果你愿意,我们很愿意跟你换一换!!” 可是在我看来,或许会这样想的只有韦斯理夫人一个人而已。韦斯理先生可能还是很喜欢担任这样重要的任务的,我想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喜欢身负重任。 所以刚才我从韦斯理先生身上感觉到的骄傲和自豪,他甚至已经不再畏惧在斯内普面前表现自己的强硬。我想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地位带来的变化。 我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德拉科的表情,在他的眼中,韦斯理先生是纯血叛徒,我不止一次的听他说起过,在他看来,韦斯理一家比麻瓜和泥巴种好不到哪里去。明明是一家纯血巫师,却甘愿与麻瓜为伍,实在是自甘堕落。所以他不可能看不出来韦斯理先生身上的变化,那他的感觉就可能没那么好了。马尔福家日渐势衰,而韦斯理先生却变得更有气势,他的感觉一定很复杂吧。 可是我这样看着德拉科时,他却在没有注意的时候突然冲着我做了个鬼脸。 斯内普叫我们进去,在关上校长室的门后,他先是扫了我们一眼,我总觉得他格外多看了我两秒。 然后他简单的把昨天晚上的事询问了一下,却根本没有问我,只是问德拉科和扎比尼,包括我们怎么会到哪里去,火又是怎么烧起来的。 他这样问,德拉科和扎比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连我都听出来了。 他问:火是怎么烧起来的?而不是问:我们为什么用火,想烧什么东西。 结果德拉科立刻回答说:“校长先生,当时我们正准备回学校,结果尖叫棚屋却突然烧了起来,我们也不知道原因啊,结果幸好校长先生来救我们,不然可能我们可能会遭遇更大的不幸。” 斯内普平静的点点头说:“原来你们也不知道原因吗?那么你们看见什么没有?” 德拉科和扎比尼当然立刻绘声绘影的形容他们看到了一个猥亵的黑影溜走。 斯内普又问:“那你们遇到什么特殊的东西没有?不那么常见的?古怪的?” 德拉科和扎比尼一齐摇头,说没遇到什么古怪的东西。 然后斯内普就叫我们离开了,从头到尾,他没有问我一句话,也没有让我回答一个问题。 可是我却觉得不安。如果他真的对我放心,那么他最少也会问我两三个问题来佐证德拉科和扎比尼的回答,虽然明摆着他是想把这件事就这样轻轻揭过去的,但该摆的场面还是要摆的。 我强烈的感觉到,斯内普这样做是想告诉我,发生在昨天晚上的事只跟扎比尼和德拉科有关,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昨天晚上根本不在那里。 他要我记住这一点。 想明白这一点后,我并不能完全放心。在楼梯口与德拉科和扎比尼他们分开,我回到寝室,正遇到准备去上课的赫夫帕夫的学生,他们看到我后纷纷发出惊叫,我才想起我的头发和眼睛还有皮肤颜色。级长过来问我是不是今天需要休息,我立刻从善如流的答应下来,直接回到卧室洗澡睡觉。午餐我留在卧室吃的,根本没有下寝室楼,结果晚上回来,我才知道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里,学校里已经传说我得了龙皮病,一种皮肤会渐渐发暗最终会像龙皮一样的怪病,气得我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级长甚至还特地来告诉我这几天干脆不要下楼了,她会交待厨房把饭给我送到卧室里来,而学习笔记和作业热心的同学们会帮我抄帮我交给教授。她十分隐晦的提醒我,小心传染。 “反正快放假了,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级长没心没肺的笑着说。 我转念一想,她说的也对,反正不到一个星期就要放圣诞节假了,干脆休息一下吧,我也可以好好计划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做。 送走级长后,我倒在床上,心中慢慢思量起来。 第 106 章 距离圣诞节假期只剩下一个星期的时间了,我正好借着全身皮肤上的黑色还没褪净,外面传说我染上了龙皮病这个理由躲在了寝室中。级长帮我向各位教授请假,虽然我并不怎么在乎教授们的态度,但原本以为在麦格教授那里却不会太顺利。可是级长回来告诉我麦格教授感染风寒已经病倒了,而弗利维教授本来就不再讲课,在圣诞节假期前他的课已经全都排成了自习,结果其他几位教授几乎都没有怎么为难我,痛快的答应下来。 我在寝室里开始整理衣物和行李箱,将一些用得着的东西收起来,另外列了一张需要准备好的东西的单子。 两天后我皮肤上的颜色已经褪得差不多了,从镜子里看,肤色倒和夏天晒过似的,唯一能看出魔药还有作用的地方是我的头发,以前是比稻草要浅些的发色,现在一缕缕的夹杂了些深棕浅棕,倒像故意做出的造型。眼睛的颜色也深了些,在没有光的地方看倒像是一双漂亮的黑眼睛。 我一点也不担心这些颜色永远也无法褪干净,因为我更喜欢这样的自己。 第三天的深夜,我用双面镜约德拉科到有求必应室去。 他在镜子中轻晒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先到有求必应室去给你准备好东西?” 以前在他面前装模作样,总是有话不敢说,有事不敢做。现在痛快多了。我说:“就是这个意思,上次有求必应室被烧了,不过我想城堡应该不会那么脆弱吧,不知道房间还能不能用。” 他说:“……十楼到现在还封着,我可以从密道过去,但不能保证那间房间还能用。” 我点头说:“所以啊,你先去,试试看能不能用,能用我再去。” 我的直白可能让他有些不习惯,不过他气哼哼的合上镜子前倒是答应我愿意帮我去试试。 最近的预言家日报里对于魔法部和伏地魔的消息已经一点都没有了,好像魔法部正在努力营造出一个和平的假像来让大家可以平安渡过这一次的圣诞节。 但事实上巫师界的气氛还是越来越紧张了,虽然预言家日报上只报喜不报忧,但学校里的耳语却越来越恐怖,似乎有很多的人在不停的失踪中,而不管是魔法部也好,还是普通社会的警察也好,那些人就像消失在空气中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以前伏地魔和食死徒抓人或杀人时,总是会留下他们的标示,这样让人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他们做的。可是最近的失踪案中没有这样的标示,魔法部就像一个摆设,虽然魔法部部长斯克林杰一直在告诉大众事态仍然在他们的控制之中,傲罗也一直在追捕食死徒,他要求普通巫师可以对可疑人员进行检举揭发,也要求大家注意身旁那些突然之间显得古怪的亲人朋友,因为他们可能已经被食死徒控制或取代了。 结果斯克林杰这样的做法反倒让巫师们陷入恐惧之中,他们将自己关在家里,或者躲到深山老林中,巫师们甚至无法信任自己的家人了,这是多么可怕的事。 结果那些失踪的人就无法得到及时的救助,因为没有人可以分辨他们到底是自己躲起来的,还是被劫掳失踪的。 晚上十点钟,他通知我有求必应室可以使用,并按照我的要求变化出了相应的东西。我喜滋滋的从以前德拉科带着我走过的密道中潜到仍然被封锁着的十楼。 当我踏进有求必应室时,德拉科正坐在沙发上捧着本书等我,他看到我进来,招手叫我过去,等我坐到他身旁的沙发上后,他把书递给我看:“你觉得如何?” 书中是黑魔法魂器的基本制作原理。我要他变化出的东西中,魂器正是其中之一,也是我一再要求他一定要变出的东西。我相信在我的重点说明之下,他对魂器应该有印象了。 我匆匆看了看,关于魂器的制作和原理的解释,可以说是非常笼统的,只是再三说明这是一种非常邪恶的黑魔法,使用这种方法可以得到永生。 “因为分裂的灵魂无法得到安息。”德拉科指着这一句说:“那这样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的?”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曾经试验过这个魔法的巫师并没有留下文字记录,所以没有人知道分裂灵魂来得到永生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就好像切土豆,把一颗土豆切成片后,一部分放到冰箱中,另一部分做做吃掉,这颗土豆就不算是彻底消失了一样。” 德拉科皱着眉说:“……你就不能用别的东西来形容吗?还有,什么是冰箱?” 我只是想形象一点:“冰箱就是一个冷箱子,这不是重点。” 他说:“我当然明白什么是重点,你是想说黑……”我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出那个人。 我说:“你可以称他为‘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但是别叫他的名字,也不要称他为‘黑魔王’。” 德拉科拉下我的手说:“好吧,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你是想告诉我他制作了魂器,对吧?这才是他十几年前没死成的原因,而如果要消灭他,那么在杀掉他的同时需要除掉魂器才行,对不对?” 我点头,他却一脸沉重,说:“贝比,你不要跟凤凰社交往的太深。如果我没猜错,你离开我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害怕我会牵连你,那么你离开我后却跟韦斯理家的人混在一起,那我不知道你离开我还有什么作用。” 我说:“我没有跟凤凰社的人交往太深。” 他挑起眉毛一脸不信:“……好吧,我不问你情报从哪里来。” 我深吸一口气,接下来要告诉他的才是真正的重点:“德拉科,魂器已经除掉的差不多了。” 我在他震惊的视线中扳着指头数给他看:“六年级那天晚上,乌姆里奇带着蛇怪出现时,她身上用来唤醒驱使蛇怪的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学生时代的日记本就是魂器之一,被波特毁了。” “第二个就是邓不利多戴在他那只被黑魔法烧毁的手上的戒指,也毁了。” “第三个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毁了。是谁毁的,在哪里毁的,我不能告诉你。” “第四个是拉文克劳的智慧之冠,就在几周前,在这间有求必应室被烧掉了。”当我说到这里时,他握着我的手的力气突然变大了,可他没有阻止我,我继续说下去。 “第五个是上周,在霍格默德的尖叫棚屋,那条攻击我们的蛇怪。它应该也死了。” 德拉科的脸变白了,哆嗦着嘴唇好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害怕我。 我低下头说:“……其实我不确定那条蛇是不是纳吉尼,所以或许它只是一条普通的蛇。可能根本不是魂器。” 我继续数:“第六个是赫夫帕夫的金杯,它应该在贝拉特里克·莱斯特兰奇的金库中。” 我说:“魂器应该有七个,现在已知的是这六个。已经被毁掉的能确定的有四个。把这些都毁掉后,才能真正消灭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 把这些话全倒出来后,我低着头不敢看德拉科。我需要把我能告诉他的事告诉他,让他有机会避开这些危险。而我也清楚德拉科站在马尔福家族的立场上,他不到能确定安全的那一刻前是绝对不会让马尔福家离开伏地魔的。虽然我相信他一直在找寻可以离开伏地魔的机会,但这并不代表在这之前他不会犹豫。 我希望可以帮他下定决心。 我听到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就被他拉到了怀里,被他密密抱在怀里。 他贴着我的耳朵说:“……第一,纳吉尼不是蛇怪。它虽然是由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养的,但也不过是一条有些大的毒蛇而已。” 我惊讶的抬头,他凑过来亲了我一下,继续说:“怪不得那天你突然就要公鸡,害我还以为真是蛇怪。不过你怎么会以为那时的那条蛇是纳吉尼的?” 我说:“那一天是霍格沃兹学生到霍格默德过周末的固定时间,而尖叫棚屋又是卢平教授和波特都去过的地方。我想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一直在找机会抓住波特吧。”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在那一刻根本想不到别的,只是听到那个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条最著名的蛇。 德拉科肯定道:“也就是说,你是蒙的,而很可能那条被我们用公鸡和魔鬼火焰攻击的蛇根本不是纳吉尼。算了,反正也不重要,我知道纳吉尼是魂器就行了。” 我听他这么说反倒不安起来,我告诉他这么多不是让他去出头的:“你不会去消灭魂器吧?” 我谨慎的看着他说。 他好笑的看着我说:“……你以为我是那个救世主吗?很遗憾,我对拯救世界兴趣不大。” 我松了口气,他贴近我亲昵的抱着我,口气中带笑的说:“第二个,贝拉特里克·莱斯特兰奇已经死了。” 我猛得从他的怀里跳出来:“死了?!” 德拉科把我拉回去,好整以暇的说:“有个一年半年了吧?妈妈从族谱中看出来的,族谱上她的名字变灰暗了。不过并没有得到证实,不过妈妈说,以前她被关在阿兹卡班时有好几次名字差点变成灰色的,不过最后她都撑过来了,但这次是真正变成灰色的了,可以想到她是死透了。” 他看起来并不怎么伤心:“我不记得她,我出生后不久她就被抓住关起来了。不过妈妈说她曾经很盼望我的出生,因为这样可以去为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服务。她从阿兹卡班回来后我见过她一两次,说真的,她对我不错,妈妈说她很喜欢孩子。不过我实在很难喜欢她,她最高兴的时候就是折磨人的时候。我跟她爱好不同。” 我却只关心一件事 HP穿越(2)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4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4部分阅读 “她死了的话,有没有遗嘱她在古灵阁的金库由谁来继承?你吗?”我指着他说。 德拉科夸张的惊呼道:“你在开玩笑吗?很遗憾不是我。虽然我能想像她的金库中应该有很多钱。因为她跟她的丈夫没有孩子,而好像有个什么协议之类的东西,她的金库由与她血缘最近,同样也是最年长的纯血男性继承人继承。” 他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小天狼星·布莱克。他应该是现在还活着的家族中年纪最大的男性继承人了吧?” 小天狼星继承了贝拉特里克的金库?而赫夫帕夫金杯可能就在金库中? 我飞快的掏出双面镜呼叫金妮,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应我,在镜中的她看起来憔悴又灰暗,她咬着嘴唇说:“……你还好吧?我听说你得了龙皮病。我写信给妈妈和查理,他们可能可以找到药方。” 我顾不上跟她多说,直接问她身旁有没有人,她古怪的说:“……贝比,现在是凌晨二点五十分,整间寝室除了我自己以外,一个人都没有。” 凌晨二点五十分?她还没有睡?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简单的告诉她贝拉特里克已经死了,而她的金库很可能由小天狼星继承。 她像是被打了针鸡血似的从床上跳起来,我能看到她身旁被踢开的枕头,她对着镜子嘶吼:“贝比!你能确定吗?!” 我合上镜子,然后镜子疯狂的叫起来,看来她正在努力找我。 我不可能告诉她这一切是谁告诉我的,也不可能加入她的计划。虽然这段时间没有跟她联络,不过从今天看到她的模样来猜测,她应该还在想办法毁掉魂器。 德拉科一直平静的看着我跟金妮联络,等我合上镜子,他才说:“……原来你的帮手是她。” 我笑不出来,他抱着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能残酷的离开我,就不能再对我以外的人宽容。” 他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说:“如果让我知道你又加入凤凰社,那我就要怀疑你离开的我真正原因了。” 我钻进他怀里,抱着他没有回答。 他回抱着我。 这是一个不用回答的问题。我既然能离开德拉科,那我就不可能跟在金妮身后找死。 人只能坚持自己的选择。 第 107 章 那一天在德拉科为我打开的有求必应室中,我收集到了我所需要的全部物品,并将它们整齐的收在我的行李箱中,这个可爱的行李箱也是有求必应室的产物,它可以变成米粒般大小轻巧不占地方。 在周四的时候,金妮脸色腊黄的来通知我,关于圣诞节的时候,韦斯理夫妇会来接我、波特和格兰杰,这也是邓不利多前校长对我们这群小孩子的安排。 看到她青黑的眼眶和憔悴模样,我实在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 或许我什么也不必说。就像我当年费尽心血保护我的家人一样,金妮也在做着和我当年一样的事,唯一不同的是,我的家人不会反对我。 我跟她走在寂静的走廊里,外面已经下了厚厚的雪,低年级的学生正在外面打雪仗,就算在城堡里面也能听到他们开心欢乐的叫喊声。 “……九岁的时候,我第一次想起以前的事。不知道要怎么跟爸爸说,后来挑了些事问他之后才知道那都是麻瓜世界的事。”金妮突然说。 我们穿过走廊,坐在庭院中的木头凳子上,金妮平静的说着她以前的事,这些事她之前没有详细的告诉过我。 “……后来一切都慢慢的想起来了,不过在我接受脑海中突然出现的这些东西之前,我自闭过大约一年的时间。” 她说的很简单,不过我想,对她来说,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另一个完全没有去过的地方的事,做为一个巫师世界的小孩子,可能会想的更多一点吧。 “……我听说过黑魔法,以为自己是被黑巫师控制了,而我的大脑正在被他侵入,或许我会在不自觉的时候在家里的饭菜里下毒,或许我会在睡梦中砍掉爸爸妈妈的头。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饭都不敢到楼下吃。我不敢说话,什么东西都不敢碰。哪怕是拖鞋,我都怀疑那是黑巫师的陷阱。”说起这些事的时候,金妮就像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 “……当时只有麻瓜的事能让我回神。当我从爸爸的嘴里听到在另一个地方有着那些跟我脑海中浮现出的事完全一样的世界时,我觉得自己或许并没有变成疯子。” 可能这就是韦斯理先生对麻瓜的东西感兴趣的起因,为了唤回金妮的神智。 金妮突然苦笑了一下,说:“但是当我不再抗拒这些出现在脑海中的东西时,我才慢慢想起了我原来是谁。而九岁的金妮,那个喜欢追在哥哥身后吵着要跟他们一起去骑扫帚,不让她跟就会去找妈妈告状的金妮却永远的消失了。” 她突然转过头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我想,可能是因为大脑是需要慢慢发育起来的,不是说婴儿的大脑要三个月后或者一岁还是三岁后才会慢慢发育成熟吗?可能对我来说,九岁时大脑才发育成能够接受那些回忆的地步吧。” 我悲伤的看着她,或许对金妮来说,永远不回忆起来反而更好。九岁时的她可能并不需要想起那些事。 她的视线飘到城堡前面打雪仗的那群低年级生的身上,好像在发呆,又好像在怀念,说:“我并不后悔想起来那些事,因为如果我不想起来,我的家人可能就会无辜的死在一场完全没有必要的战争中。” 她突然站起来,没头没脑的说:“当时在我想起来我到底是谁之后,我就把金妮当作了我的名字。这是我唯一能留给韦斯理家的东西,其他的我并不打算给他们。” 我一怔,觉得她意有所指。 她转头看我,坚定的说:“作完这件事后,我会去找你。”说完,不等我回答就走了,看着她转过拐角走进城堡,我突然觉得金妮可能也下了一个决定。 当天晚上我把要去韦斯理家过圣诞假期的事通过双面镜告诉了德拉科,镜中的他正顶着一头湿发,脸颊被热气蒸得发红,看起来刚刚洗过澡。 他的头上顶着大毛巾,说:“这样啊,那一会儿在有求必应室见面吧。”说完镜子就合上了。 我拿着准备送给他的圣诞节礼物到了有求必应室,他已经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等我了,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夜宵。 而桌子旁边站着托托,见到我它立刻躬身行礼,尖尖的长鼻子都碰到了地板上。 有求必应室的壁炉熊熊燃烧着,屋子里暖和得很,可可奶和曲奇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我坐在德拉科的身旁,把我的礼物递给他。 一套龙角梳,有细齿的、粗齿的、随身小梳一把、平常用的梳子一把,还有一把曲曲齿的,全都放在一个漂亮的盒子里。我微笑着递过去,他打开看,似乎觉得这件礼物不是那么合心意。 他说:“龙角的,应该花不少钱吧?不过你怎么会送这个给我?” 我笑着说:“你可以用来梳头啊。平常要多梳梳头,这样对头发好,也可以按摩头皮。” 我比划着拿出一把粗齿的在他的头上划了两下,他闪开后夺到手里,打量了两眼后扔回盒子中。 我小心翼翼的说:“……其实我是觉得你头顶的发际线有些高了。你知道,有很多男人都有这样的问题,比如斯戈拉霍恩教授。” 斯戈拉霍恩教授有一个非常光亮的地中海脑壳。 德拉科的脸涨红了,他愤怒的看着我:“你……!!我家没有这样的问题!我的爸爸、爷爷都没这样的问题!!” 我立刻点头说当然、当然,过一会看他气消点了,又凑过去说:“……其实我只是想让你的头发再多一点。”他的发量真不能算多,又总爱用发油,每次一梳头都能看到头皮了。 我开始吹嘘多梳头对头皮的血液循环好,会对头发好,头发可以更有光泽更漂亮。 他翻了个白眼,粗鲁的把盒子塞到口袋里,然后好奇的问:“什么是血液循环?” 我只能告诉他就是跟魔力在身体里循环一样的道理。 他叹了口气说:“……你在哪间店买的啊?居然听信他们说用这种梳子梳头可以增强魔力?那都是骗子。” 话题歪得也有点太远了。我无奈的拿出第二样礼物,洗面奶套装,包括两种爽肤水,两种洗面奶,两种润肤霜的套装,赠品是一盒牙线,我把这一套塞到德拉科怀里时,他的脸又黑了。其实要不是看到他一脸的疙瘩坑,我才不会花这个钱呢。 他挑剔的在我的脸上找了半天,却一个青春痘也没发现,只好恶狠狠的说:“……你脸上有雀斑。” 这家伙真坏。雀斑怎么了?皮肤白才长雀斑呢。 基本上我送的圣诞礼物都是实用品,他收下之后看起来还是很满意的,本来我还打算加送一束花或者一件比较浪漫的礼物,不过又觉得为那种东西花钱不值得。 看他半天也没有不满意的样子,我欣慰的想他终于也不去想那些没用的东西了。 他放下手中的牛奶杯,打了个响指说:“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好好的收下吧。” 然后我就看到托托跪在我的面前。 他指着托托说:“以前那只波波,你放到家里去了,托托比波波更好用些。我就把它暂时借给你了,以后要还给我的。” 他说:“家养小精灵虽然是被束缚在城堡中的,不过很久之前我就发现这些家伙并不如一般巫师认为的那样对主人忠心不二。它们也有自己的思想,会挑选更愿意服侍的主人。” 他看着惊讶的我说:“托托是我收服的,只要它离开霍格沃兹,就会成为没有家的小精灵,到时只需要跟它定契约就可以了。这次你离开霍格沃兹后就带着它走吧,不过不需要我告诉你,你也知道不能让人看见它吧?” 我笑着点头,这个礼物可是出乎意料的合心意啊。 第 108 章 星期六的时候,韦斯理夫人特意到学校来接我们,包括波特、罗恩、格兰杰、金妮和我,同时卢平也会一起跟我们回去,我想他的作用应该类似于波特的保镖。 在金妮通知我的时候,我能听得出她的声音里对跟我说话还有些不太适应。可是我以为在那天下午之后,我们的关系应该缓解了,她到现在仍是这样,我只能认为她的计划其实还是很惊人的。 不过,我并不打算参加她的计划。我对她的感情并不足以支撑我跟她一起为救助并不情愿被救的韦斯理一家而努力。 所以,我只能装成不知道。 在城堡大厅汇合时,我看到她像个不合群的人似的站在波特三人的旁边,既不加入他们的交谈,也不离开。 罗恩一直在担心的看着她,他在看到我推着行李过来时,立刻非常高兴的把我的行李接过来,并把我推到金妮身旁,还特意小声跟我说:“你是不是跟金妮吵架了?” 他担忧的看着我。 我摇头,说:“我跟她很久没见面了。” 罗恩耸耸肩,仍然很担心的说:“好吧,金妮最近似乎有些心事,如果你有空,能不能劝劝她?” 我叹了口气,凭心而论,他是一个好哥哥。只是他们一家人跟金妮真可称得上是背道而驰。 我点点头站到金妮身旁,半年没见,我已经跟她差不多高了,我记得暑假时我才刚到她的肩膀处,现在已经可以跟她平视了。今年我长得可真快。 我悄悄握了下她的手,她惊慌的回头看我,简直像只受惊的兔子。我顿时心中一阵酸楚,握紧这个孤军奋战的人的手,她的努力注定不会得到感激,甚至她最大的阻力就是来自于她要保护的家人。 她强扯嘴角给我一个勉强的笑,说:“嗨,你来了。” 紧接着她看没人注意,凑近我小声说:“我以为你不会来,我们这次可是要去凤凰社的。” 我点点头,早想到了,现在外面那么危险,如果波特需要离开霍格沃兹,那么必定就是去凤凰社。 大家提着行李向门外走,我们这一行人因为有波特而吸引来不少的视线。沐浴在众人的目光中让我有些不安。 好像有些问题……如果波特要离开学校,为什么特意把他暴露在众人的视线前?要大家看着他离开的原因是什么?难道需要让人知道在之后的时间里他不在学校中吗? 我们没有坐火车离开,而是搭着夜骐拉的马车走到霍格沃兹的边界,然后用门钥匙离开。 在坐马车时,罗恩、格兰杰、我和金妮坐在一起,而波特却和韦斯理夫人、卢平坐在一起。 罗恩和格兰杰坐在马车上时就一副焦急的模样,罗恩一直在勾着头看前面的马车,他嘀咕着:“他们在跟哈利说什么?” 格兰杰一边对着我和金妮干笑,一边使劲把罗恩拉回到座位上,低声对他说:“不要着急,哈利一定会告诉我们的。” 我对这一切不感兴趣,既然他们一副神秘的模样,我就把视线投向马车窗外,摇摇晃晃的车窗外是一片深冬的雪景森林,冰冷的空气吸进肺中,整个人都会感觉被洗涤一新。 站在禁林边缘,海格在这个学期中首次出现在我的眼前,他在这半个学期可没有给学生上过一节课。他拿着一张半旧的兽皮,上面甚至还有陈旧的血污。 这就是门钥匙,我们所有人都抓着这张兽皮的一个地方,然后在中午十一点的时候,它准时将我们传送到伦敦街边的一条小巷子中,穿过小巷就是格里莫广场十二号。 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已经是一片圣诞节的气氛了,推开那扇狭窄的门,狭长的走廊上挂满了彩灯和冬青枝。 小天狼星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巫师袍,戴着金色的巫师帽从走廊旁边的房间里跳出来,哇哇大叫着说:“圣诞快乐!!”然后扑过来拥抱所有人,亲吻所有人。 波特见到教父才表现出一个男孩的天真和快活,他露出自从走下马车以来的第一个微笑,与小天狼星拥抱,并让他在自己的脸颊上亲吻。 趁着他们在走廊中闹成一团,金妮拖着我直接上楼,我们还睡在暑假时的那间房间中。 关上房间门,顾不上打开行李箱,金妮凑近我小声说:“我听说这次特意出来过圣诞节是因为要让波特去见邓不利多。” 我随手布下几个静音咒,听她说。 她紧张但快速的说:“似乎是邓不利多想见波特,所以需要把他从学校里接出来,就以过圣诞节的理由。”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波特篇偏偏今年一定要出来过圣诞节,在这样危险的时候他留在学校里不是更安全吗? 我拉着金妮刚想把我对这件事的猜测告诉她,门就被敲响了,我们两人吓了一跳,心跳一下子破百,互看一眼后金妮开口说:“谁?” 韦斯理夫人推门进来,惊讶的看了我们一眼说:“现在先不用整理行李,下来吧,我们该吃午饭了。” 我们答应会快点下去,匆匆脱掉外套大衣下楼。 餐厅里还算干净,似乎所有的东西都是买回来的。在餐桌旁边有一棵还没有挂上装饰的巨大圣诞树,小天狼星在用餐时一直热情的形容着他想把圣诞树装饰成什么样子,并邀请波特三人、我和金妮一起加入。 韦斯理夫人也说我们这些小孩子应该轻松一下,所以在餐后她把几大袋的圣诞节装饰提出来堆到桌子上,要我们现在开始装饰房屋。 我和金妮提着两袋负责三楼到二楼的所有房间和楼梯,而波特三人留下跟小天狼星装饰一楼和餐厅,似乎是想从小天狼星的嘴里多套出点东西。 我们躲在三楼时,一楼的声音十分模糊,我和金妮迅速交换一下情报。我告诉她可能“那条长虫已经牺牲了,真遗憾。”她告诉我“阿里巴巴已经对四十大盗的宝藏感兴趣了,不过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去闯山洞。” 她说:“我还没有机会把芝麻开门这句咒语告诉他,很麻烦。” 我就明白她是还没有办法把贝拉特里克的金库可能已经由小天狼星继承这件事引导他们想到,的确很糟糕。 “尊敬的金妮小姐,克利切愿意听候您的差遣!!”一个刺耳尖锐的声音突然在我们身后响起。 我的魔杖在我回神之前就已经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扔了个刀光剑影,然后我感觉到它从背后消失并出现在左前方,我的魔咒又追了过去。 一个荆棘满布。 它发出一声惨叫。金妮已经回过神来,她挡住我。 这时我才刚刚回想起它的那句话,并看清它的模样,在我和金妮的左前方有一个陷入荆棘堆中的被荆棘捆起来的家养小精灵,它惊惧的看着我。 我看金妮,金妮无奈的介绍:“这是克利切,它是这幢房子的家养小精灵,而这是贝比。”她小声说:“贝比,放开它,它很厉害。” 我点点头挥动魔杖,克利切在荆棘放开它之后立刻把腰弯得低低的站在我和金妮面前说:“对不起,尊敬的小姐,克利切不应该突然出现在后面。” 其实是因为我的神经一直紧绷着,从我走出霍格沃兹起就是这样。刚才一击未中我才会接着攻击第二次,而且我上次来时根本没见过它,所以完全没想到突然出现的是它。 克利切惊惧但厌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溜到金妮面前小声说:“可敬的小姐,是否需要克利切晚点再来?” 金妮摇头:“不用,克利切,贝比是我的朋友,而且她应该得到你的尊敬。” 克利切皱着鼻子打量着我,我怀疑它从闻到我身上普通人的味道。不过它并没有口出恶言,虽然它的目光中的含义已经足够明显了。 它不再看我,而是对金妮十分急切的说:“金妮小姐!克利切听到小姐有为难的事!小姐可以交给克利切去做!克利切很愿意为小姐服务!任何事!小姐可以相信克利切!” 金妮为难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却觉得克利切可能可以做得比我们更好:“金妮,如果你认为克利切可信的话,那么它应该能帮上忙。” 金妮还没有说话,克利切却好像认为我的话冒犯了它,愤怒的对我尖叫:“泥巴种!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我没理它,这是我碰到的第二个对我有明显敌意的家养小精灵,第一个是马尔福庄园的多比。 金妮被它的尖叫吓了一跳,扑上去捂它的嘴,而它看金妮捂它的嘴,也吓了一跳,然后马上惊恐万状的准备下跪,被金妮拉起来。 金妮吓得小声说:“嘘!小声点!” 克利切连连点头,拼命捂住自己的嘴。然后金妮就把贝拉特里克可能死掉的事告诉它,还有金库可能已经被小天狼星继承的事。 金妮小心翼翼的交待它:“克利切,必须要不动声色的提醒他们,不能让他们怀疑你怎么知道这些事,也不能让他们发觉你是有意提醒他们的。” 克利切拍着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结果晚餐时,克利切在大家都在吃晚餐的时候,突然冲上来把餐厅里已经装饰好的圣诞节装饰品全都拆掉了,然后把这些东西都扔到走廊上去。 格兰杰被突然跳上餐桌把食物盘子踢翻的克利切吓得尖叫,而罗恩又发现了在餐厅外面的走廊上,我们花了一下午挂好的冬青枝、圣诞花环、铃铛之类的装饰品全都扯下来扔在地上,而沿着走廊直到楼梯也全都是。 这下大家全都生气了,可是克利切极为灵活,小天狼星在餐厅里跑来跳去,拿着扫帚举着魔杖捉克利切。饭也不用吃了,波特和罗恩也加入了进来,格兰杰在后面追着他们喊要善待克利切,不能用暴力,她一直在对克利切喊快出来吧,没事的。 从晚上七点闹到快十点才把克利切抓住,小天狼星的身上的巫师袍歪七扭八沾满蜘蛛网和灰尘,而巫师帽早飞了,他好像几个月都没洗过的头发散发着头油的气味,乱糟糟的粘在头皮上。 罗恩小声对波特说,在圣诞节前有一件事是波特需要做的,就是让他的教父洗澡。 小天狼星抓着克利切要它认错并恢复圣诞节装饰,而格兰杰则认为它的行为一定是有原因的,或许它不喜欢这些装饰,或许这些装饰不合适,她认为应该先开解克利切的心事,而不是惩罚它。 我和金妮站在远处,紧张的看着克利切和围着它的人群。 克利切先是一通哭号,鼻涕眼泪横甩齐飞,小天狼星被甩了一头一脸,兜头把克利切塞到他的教子的怀里。 波特被吓了一跳,而同样受到惊吓的克利切一口咬在了帮波特抓它的罗恩的手上,罗恩发出凄惨的痛呼。 克利切悲愤的大喊道:“你们这些坏人!泥巴种!纯血的叛徒!我可怜的贝拉特里克主人!她已经离开这个让她痛苦伤心的世界了!而她的血亲居然还有心庆祝圣诞节!还把泥巴种邀请到布莱克家的老宅中!!我的老主人该多么伤心啊!!呜哇哇哇……” 这下原本要把它扔出去的波特也顾不上扔它了,抱住脏兮兮的克利切大声问它:“克利切!你说的是真的吗?贝拉特里克死了?她真的死了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而小天狼星却脸色古怪的说:“那个女疯子死了?!别开玩笑了!就是世界毁灭她也不会死!她能靠吃尸体活下去!她能靠吸人的精气活下去!她在阿兹卡班活了十六年!” 克利切挣扎着从波特的手中跳出来,扑到小天狼星的脸上又踢又打又挠,尖叫道:“不许你说贝拉特里克小姐的坏话!!你这个叛徒!你这个不孝子!你这个让老主人伤心的坏儿子!!你没资格继承布莱克家!!” 小天狼星把疯狂的克利切抓下来,克利切抱着他的手臂使劲咬他,小天狼星惨叫。卢平把克利切从小天狼星的手臂上剥下来后抓住他的手脚。 克利切没法踢打后尖着嗓子对着小天狼星叫骂:“你现在得意了!!现在贝拉特里克小姐的一切都归你了!!布莱克家的老祖宗如果看到今天这一幕,一定会宁愿你不要出生!!只有贝拉特克里小姐有资格继承纯血巫师贵族布莱克家的一切!你根本没有这个资格!!” 小天狼星狰狞的大吼道:“谁稀罕!!谁愿意继承这些鬼东西!这些东西早就应该埋到坟墓里去!!贝拉特里克的东西都是早就应该被毁掉的!!就跟她一样!!早就应该被毁掉!!” 克利切还要继续骂,格兰杰推着卢平离开早就一片狼籍的餐厅,波特和罗恩去安抚小天狼星。金妮和我慢吞吞的收拾摔在地上的食物和盘子,并偷听他们的谈话。 波特把小天狼星推到沙发上坐下,急切的问:“小天狼星,你认为克利切说的是真的吗?” 小天狼星啐了口,恶心的说:“谁知道!不过这些家养小精灵是会有什么办法能得知它服侍的家族中的成员的事吧?反正它应该不会用这件事来开玩笑,贝拉特里克可能真的死了。” 波特一脸狂喜,抓住小天狼星说:“那么你真的会继承她的东西吗?” 小天狼星粗鲁的甩开波特的手,几乎要跳起来大叫,他愤怒的说:“哈利!难道连你也以为我是那样的人吗?!” 波特着急的把他拉回到座位上,慌忙开口说:“不是!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可是罗恩扯了他一下,并示意他看向正拎着垃圾袋收拾残局的我和金妮。未成年不得使用魔杖,所以我们只能悲惨的用手来干活。而韦斯理夫人早在克利切跳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愤怒的说不出来话了,后面小天狼星又跟克利切一起打闹,把餐厅弄得更乱,她现在正在厨房里粗暴的收拾东西。 罗恩的视线把小天狼星和波特都引到我们身上,我和金妮无辜抬头,金妮直起腰装成愤怒的样子对罗恩说:“罗恩!你就不会帮我们收拾一下吗?” 罗恩没好气的说:“这都是女生的活!” 韦斯理夫人可能听到了,气势汹汹的从厨房里走出来。 小天狼星可能察觉到波特想说什么,推着他和罗恩向外走,一边虎着脸说:“你们这些坏孩子!我要教训你们一下!”然后陪着笑对韦斯理夫人说:“莫丽,我会好好骂他们的。” 韦斯理夫人冷笑。 小天狼星推着罗恩和波特离开,并看着我和金妮手中的垃圾袋露出一个同情的微笑,然后体贴的关上门,我听到他们三个人跑上楼的声音。 韦斯理夫人见餐厅只剩下我和金妮,摇摇头说:“好吧,姑娘们,我们赶快把这些收拾一下,然后去睡觉,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然后她嘀咕着回到厨房。 我和金妮此时才松了口气,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幕,只能说非常满意,看样子波特已经明白贝拉特里克金库中的金杯能用什么方法得到了,而小天狼星一定会帮他,卢平也在这里,一切都很顺利。 金妮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如果真的能成功,那么最后一个我们可以代劳的魂器就可以毁灭了。只剩下最后的一个,而最后一个,不是我们可以做的事。 那是属于波特的任务。 一个可悲的……属于他的任务 第 109 章 韦斯理双胞胎的店要赚圣诞节前的最后一笔钱,所以他们会在圣诞节前夜的下午回来,之前会一直守在店里,据说他们这几天的营业额就像坐云霄飞车,他们甚至答应给罗恩买个火弩箭当圣诞礼物。 不过韦斯理夫人很不高兴,她认为生意再好也不能妨碍家人团聚,而韦斯理家的大儿子比尔带着他的新婚妻子芙蓉·特拉库尔特地从法国赶回来,在罗恩六年级时他们结婚后,比尔移居法国。两天前说起此事时,金妮告诉我她怀疑比尔是为了联合法国的巫师对抗伏地魔才会跑到法国去的。而原本应该毁容的比尔因为没有参加应该发生在六年级时的那次食死徒大战而得已保存容貌,当然,他本人是不会知道原本将要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命运的。 二儿子查理也回来了,他特地从罗马尼亚赶回来,并带来他送给大家的圣诞礼物,龙骨剑,是用龙的肋骨所制,十分坚硬锐利,古朴大方。 有他们的帮忙,圣诞节的准备工作变得轻松了些,克利切自从上回大闹餐厅把贝拉特里克的死讯告诉小天狼星之后,一直躲在暗处呜咽哭泣,似乎它真的为那个离开的女主人伤心难当。不过可能它真的有些伤心吧。 格兰杰既想靠近它,又恐惧它的拒绝,她特地准备了一些精奇小巧的小礼物,准备送给克利切,并一直想说服小天狼星允许克利切参加圣诞晚会,她的这个提议除了她自己以外,就连将要被邀请的克利切都嗤之以鼻。不过她对此看起来倒是乐之不疲。 韦斯理夫人要准备很多东西,圣诞火鸡是不用说了,还有鱼排、羊排、猪排等,她还亲手做了香肠、蛋糕、曲奇、派和小饼干,另外还有冰激凌、果冻,最后,她居然还炸了春卷! 当我看到洋葱馅的春卷时,虽然那个馅的味道有些古怪,但它可亲的外形仍然让我爱不释手。 我在看到韦斯理夫人成功做出春卷后,小心翼翼的向她提起了过年必吃的饺子,当她听说这是一种和春卷一样用面皮包起肉馅来吃的东西时,的确很感兴趣。 她好奇的问我:“这个也是炸的吗?” 我摇头说:“不是,是下到水里煮开的。” 她大惊:“下到水里不是都散开了?” 我解释说面皮会捏在一起,不会散开。可是我解释的功力真的不太好,最后我想她还是没听明白。但在第二天的午餐桌上,我看到了韦斯理夫人按照我的说法做的“饺子”。 因为她担心下到滚水中饺子会散开,所以她事先将饺子放在平底锅中煎了下把皮的开口处粘起来,然后下到水里煮,按我说的滚了三遍后再盛出来。 韦斯理夫人十分热情的请餐桌前的众人一起品尝“贝比说的”中国菜,然后我面前摆着泡在泛着油花的白汤中被煎成微黄|色然后又被泡到涨大的一份“饺子”,而整个餐桌上的人都在对我行注目礼。 在大家把面前的饺子都吞下去后,所有人都请求韦斯理夫人不要太辛苦的把这道菜加到菜单上。 金妮偷偷告诉我,她曾经想在家里下肉丝面吃,结果被韦斯理夫人发现,把她的汤面捞出来塞到炉子里烤焦然后端出来淋上肉酱才允许她吃,并告诉她“不要学你的父亲迷信麻瓜的东西!”。 “……等我们长大以后,自己在家做吧。”她沉痛的拍着我的肩说。想吃一口家乡菜是很困难的事啊。 二十四号韦斯理先生从魔法部回来后,告诉大家他可以放假了,他说:“最近部里很忙,不过我现在就可以休息了,然后可以直接休息到十五号,还算不错吧。” 韦斯理夫人一边把意大利肉酱面端上桌,一边对他说:“这样真不错。那么我们明天就去看望邓不利多吧,给他带些好吃的过去,我觉得医院的饭菜不会太好吃。”她转头对坐在左面一排的我们这些孩子说:“你们也可以把准备好的圣诞礼物送给他了,就不用让猫头鹰送过去了。” 餐桌上顿时乱糟糟的,波特和罗恩正小声追问韦斯理先生关于魔法部的事,尤其是魔法部长斯克林杰最近有没有下发什么关于伏地魔和食死徒的命令,在韦斯理先生不肯回答他们之后,波特又追问魔法部傲罗最近有什么事,而金斯莱先生会不会过来参加圣诞节晚会。 韦斯理先生嘴里塞满意大利面条,下巴上粘着一粒肉酱中的洋葱粒,口齿不清的说:“金斯莱?他可能没空。他现在正在保护麻瓜的首相呢。” 虽然他立刻就回过神来闭紧嘴巴,但已经听到这一点的波特和罗恩却不愿意就这样放过他,扯着他的袖子连声追问,他们的声音大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韦斯理夫人大声喝斥道:“亚瑟!!” 不过没用,虽然大家安静了一点,不过讨论却没有中止。波特认为既然需要傲罗去保护麻瓜首相,那么是不是说明伏地魔想要控制麻瓜世界?他对这个猜测感觉到很恐惧,可是在座的其他巫师却并不害怕,他们仍然平静的讨论着,好像麻瓜的世界是距离他们很遥远的另一个世界的事,反正他们对这个消息没有紧张感。 罗恩说:“那个人既然想侵略麻瓜世界,那他打算放弃巫师界?我想他大概没有那么多的手下吧?” 韦斯理先生摇头严肃的说:“罗恩,你错了。麻瓜是一种非常听话的社会形态,他们缺乏反抗的勇气,那个人只需要控制他们的首领,那么控制麻瓜的国家并不困难。” 小天狼星大笑:“麻瓜知道什么啊!他们连真正的月亮都没见过!” 我埋头喝汤,不参与讨论。 晚餐后我回到卧室,而几乎所有人都留在楼下餐厅里继续聊天,他们热烈的讨论着最近发生的一切事,但更多的是乐观的猜测和兴高采烈的梦话般的设想,包括伏地魔会在麻瓜首相的卧室里迷路而找不到出来的路。 等我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金妮正好推门进来,她端来了蛋糕和热果汁。她笑着说:“那些人就是那样,好像天底下除了他们巫师就没有别的智慧生物了。” 我笑笑,倒没有因为这样就生气,在巫师世界这么久,早就知道巫师是怎么看普通人的了。 吃着蛋糕,我突然想起来问道:“你准备了什么给邓不利多?”说真的,我还真没把他当成一个圣诞礼物的分为对象,所以根本没准备他的。而如果不是因为要来凤凰社,韦斯理一家和波特、格兰杰、小天狼星等人的我也不可能准备。这并不是一笔小数目的钱啊。 金妮把行李箱拖出来,从夹层里掏出一个小纸包,从里面掏出两个徽章,十分可爱漂亮的鲜黄|色和鲜紫色,上面古怪的写着几个词。 “笨蛋”和“哭鼻子”。金妮耸耸肩说:“我买了十个,这是很好的东西,送给谁都合适,给你一个送给邓不利多吧。” 她举起手指说:“一个三个铜纳特,原价是五个铜纳特一个,不过我买得多。” 多么合适的礼物啊。我立刻翻出一个装面霜的小纸盒装起来,准备明天到楼下翻出包装纸再美化一下就可以当圣诞礼物送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韦斯理夫人就把我们叫醒了,赶着我们穿衣梳洗下楼吃早饭,她说我们最好早点去,今天圣芒戈肯定人多。 我三两口把三明治塞进嘴里,然后跑到一边挑了张孔雀蓝的包装纸把小纸盒包一下再结上丝带,又拿了张小卡片写上句圣诞快乐。 第 110 章 大家将要出门,双胞胎裹着外面的冷风回来了,韦斯理夫人赶紧给他们倒热茶暖身。 我到现在也认不清双胞胎中哪个是哪个,只见其中一个穿蓝色毛衣的说:“外面雪下得很大啊,只怕一会路更不好走了。” 他这样一说,大家就勾着头看窗外,的确是大雪纷飞,路上行人缩头裹脑行色匆匆。韦斯理夫人跟韦斯理先生商量了一阵,决定还是要去,免得下午风雪更大,更不好走。但要大家回房间去换更厚的衣服出来。一通忙乱已经接近十一点了,大家匆匆出门,走到旁边街道坐骑士公交车到了圣芒戈。 圣芒戈今天也是一派圣诞节的气氛,在进门处的休息区内就摆着一颗顶着房顶的圣诞树,挂满了各色装饰,有一些来看病的巫师小孩子就围着圣诞树转,旁边的桌子上也有曲奇饼干太妃糖和果汁一类的零食。本就拥挤的走廊上,天花板上吊下彩带花球,显得更乱。 韦斯理夫人紧紧拉着我们这群孩子,卢平和喝了复方汤剂的小天狼星护着波特,韦斯理先生到护士站去请求与邓不利多的会面,像他这样重要的病人当然是住在特殊的病房中,一般巫师见不到他。 等了大约十分钟,终于有一个面容憔悴的护士从护士站中走出来,推开拥挤在护士站前的人群带着他们向电梯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今天人很多,可能会浪费一点时间。” 韦斯理先生当然连声说没关系,又问她们最近是不是很辛苦。 护士点头说已经一个星期没回家了,在医院中还有半个月都没回过家的护士,节日期中各种魔法误伤事件越来越多了。 护士说:“昨天还有一个男人不知中了什么魔咒,竟然将四个气球全吞到肚子里了!魔法气球不会爆裂,他被送来时,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 几乎要跟一群气急败坏的人挤电梯,当我们这一群人走进电梯时,那些等在外面的人看起来几乎要扑上来咬我们。因为护士说我们要去特殊病房,所以这一趟只能搭乘我们。 坐上这样的电梯,大家的心也有些不安,好像外面等电梯的那些人凶恶的眼神还在看着我们。护士微有些歉意的说医院考虑明年就会专门安装一辆用于搭载特殊乘客的电梯了,只是资金现在还没有到位。 电梯送我们走上十六楼,而这幢医院应该只有十四楼,所以电梯停下来时,我们这些孩子都很惊讶。 韦斯理先生告诉我们,隐藏起来的楼层通常只用来接待一些特别的病人。 这一层的病房没有窗户,但似乎墙壁和天花板都会自动发光,照得亮堂堂的。走廊上摆放着鲜花,墙壁上挂着的画像也都是一些 HP穿越(2)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5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5部分阅读 穿着体面的巫师,见到我们这些人,画像中的巫师大多没有什么表情。但格兰杰却很激动,似乎她能认出每一副画像中的巫师,捂着嘴小声尖叫着他们的名字。 护士停下来时,面前只有一面墙壁而已,根本没有门。护士站住后,抬手把一张卡片似的东西按在墙壁上,门就变出来了,打开门时,迎出来的却是一位穿着医生衣服的巫师,他大约四十岁,个子极高,穿着白色的巫师袍看起来很瘦,戴着一副厚底眼镜。 他的胸牌上写着他叫艾克夫·托比其克斯。 跟着他走进病房,发现这是一间有客厅、卫浴的高级病房,装饰大方整洁漂亮。 韦斯理双胞胎一起吹了个口哨,韦斯理夫人一手袋抽过去,两人安静了。 当我们站在邓不利多的病床前时,我惊讶的发现他已经瘦成了一副皮包骨头的样子,在他床尾挂着的吊牌上写着:危重病人。 在医生叫了他好几声后,他才费力的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我们,好一会儿,他缓慢的露出了一个微笑,沙哑的说:“……啊,看看是谁来了?” 波特的眼圈立刻红了,我也突然觉得心中很难受,连口袋中的礼物都让我觉得沉重。 我应该为他准备更好的礼物,应该更慎重的对待他。 邓不利多挨着个跟每个人握手,当轮到我时,我感觉到他的手无力而不正常的高热,用另一只手搭在他手背上,他的手微微发抖。 我看医生,医生悲伤的微笑着说:“……有点发烧,不过知道你们今天来,他的精神一直不错。” 等我走开把位子让给其他人后,躲到一旁捂着嘴哭了。 他一直迟钝但轻松的笑着,跟每个人说话,逗趣,讲笑话,韦斯理双胞胎送上的恶作剧糖果是他最喜欢的礼物,兴致勃勃的要吃,染了满嘴的颜色,发出响亮的猫叫后高兴的笑了起来。 我和金妮送上的礼物他立刻就别在了衣服上。 我握着他的手半天不肯把位子让给其他人,波特的眼睛都快变成刀了,他一直迫不及待想跟邓不利多说话。可是我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我有很多话想跟这位老人说。 他回握我的时候,手微微颤抖,却仍然能感觉到他在用力,他微笑着看着我说:“贝比,你是一个坚强的姑娘。走下去,要对自己有信心,要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还在想他是什么意思,他突然拉了一下我的手,示意我低头,我凑近他,听到他微带笑意的对我说:“……不要太快答应他,女孩子应该更矜贵些。不要害怕那两条蛇,他们的年纪已经大了,现在他们是准备缩回洞过冬,而你却是准备出击捕取猎物,你比他们强。” 他说完后就放到我的手,随即我就被后面的人挤开了。我走到金妮旁边,她在我前面跟邓不利多交谈,看起来她也受到了些冲击。 看到我过去,她的脸色有些不好,但眼神却更加坚毅明亮。 ||乳|白色的病房此时看起来让人窒息,我拉着金妮走到外面的走廊上去,房间里面的声音显得远了些。 金妮拽着我的手,但明显是在走神,或许她还在想邓不利多刚才跟她说的话,他会跟她说要她坚持下去还是要她放弃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双胞胎其中之一勾着头看我和金妮,突然狡黠的笑着说:“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出去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我和金妮站在门边向里面看,却发现韦斯理一家还有小天狼星、卢平、格兰杰都坐到了病房卧室外面的客厅里,只有波特不见踪影。 金妮扫了一眼说:“邓不利多校长要跟波特说话?” 双胞胎说:“对,所以我们都被赶出来了,不知道他们要说多久,正好还有时间,这边离那里也比较近,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去?” 他一副神秘的样子,继续留在这里心情也的确沉重,而双胞胎也不是罗恩那样的人。 我跟金妮互看一眼,都点点头,然后走进去拿脱下的外套。双胞胎之一去跟韦斯理先生说,不知道他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韦斯理先生居然也不阻止,只交待我们要早点回去,不要在外面贪玩。 双胞胎的另一个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个钱袋说:“正好,弗雷德,你给他带过去吧。” 我这才认出来要带我们出去的是穿蓝色毛衣的弗雷德,而另一个穿红色毛衣的就是乔治了。 弗雷德点头答应,拿了大衣带着我和金妮出去,坐电梯下去时,弗雷德笑着对我说:“听说你得了龙皮病,现在是不是已经好了?就是这脸上还不够白,我那里有新产品,用它洗脸后一个星期就能变白了。大家都是朋友,算你七折。” 金妮好笑的看着我,似乎一离开那个病房,大家都想尽快忘掉那沉重的感觉一样。 我慢悠悠的说:“还好,不过弗雷德,你知道我这龙皮病是怎么得的吗?” 他笑嘻嘻的:“或许是你跟龙离得太近了?让他亲你的脸了?” 我脸一沉,恶狠狠的说:“是韦斯理笑科商店的产品搞的鬼!你们的产品质量严重不过关!” 他吓了一跳,说:“啊?你用了什么?” 我阴森森的说:“你还记得送给我的那套试用品吗?” 他眼珠子一转,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你用了那个?效果如何?” 此时电梯停下,我们挤出医院。伦敦的街道上虽然没有雪,但极湿滑,弗雷德说非常近,走过去就行了。 路上继续说,我恨道:“我用了黑色,不光眼睛头发变黑了,连皮肤都变黑了!像墨汁一样!” 弗雷德连声说真是太奇怪了,他们经过多次试验,万无一失才会拿出来的。 我说反正是产品的问题,我要求赔偿。 弗雷德哈哈大笑,转头一副哭脸说要赔多少钱才够? 我一怔,本来只是开玩笑的,见他这样干脆转头跟金妮商量要多少钱才够。金妮笑嘻嘻的说也不用多少,只要弗雷德现在身上的钱就可以,反正大家都是朋友,我必定会宽宏大量不予计较。 弗雷德摇头说:“贝比,莫非你有个哥哥?金妮你怎么尽向着外人不向着我?”虽然摇头,但他还是把钱包掏出来了,一袋沉甸甸的塞到我怀里。 嘻笑一阵我把钱袋塞到金妮怀里,金妮却一转手仍是塞给我,小声说:“……你身上难道有钱?“ 我愣了,我身上全部兑换出来的巫师货币只有不到五十加隆,是因为我根本不认为我需要那么多钱,金妮难道是故意给我要的? 我惊讶的看她,她眨眨眼,示意我把钱袋收起来。 再转过一个街角,弗雷德带着我们走进了一间极为漂亮的临街公寓中,大门外居然还有一个穿着双排扣呢子大衣戴帽子的公寓管家,他一见我们三人进来,立刻躬身开门,而且似乎认识弗雷德,笑着问候道:“欧伯瑞恩先生,见到您真是愉快,今天是来拜访伯佛恩先生的吗?” 弗雷德大笑着拍着那个人的肩说:“白埃特你看起来还不错!伯佛恩那家伙今天在吗?” 那人按开电梯,说:“今天伯佛恩先生没有出门。” 坐着电梯向上走到七楼停下,弗雷德熟门熟路的敲标着4015房间的门,一分钟不到门就打开了,可里面的人却很陌生。 他是一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青年,修长高挑,看起来斯文俊秀,头发是深深的红棕色,极为漂亮,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现在正用一副有些客套的笑看着站在外面的我们。 我正在回忆是在哪里见过这个看起来有些陌生又透着熟悉的青年时,金妮尖叫起来,她指着那个男人大喊道:“珀西!!” 我的下巴立刻掉下来了。 第 111 章 我并没有见过珀西·韦斯理,在我认识金妮的时候,他已经离开韦斯理家了,所以在我的印象中,珀西仍然是一个纸上人物,而不是真实的人。不过眼前把我们迎进屋去,跟弗雷德拍肩打招呼的珀西,很明显并不是我以为的那个“珀西”。 金妮的眼睛像照妖镜一样死死盯着把我们领进客厅的珀西,看着他到厨房给我们端来果汁蛋糕,似乎想照出他的原型来。 珀西放下蛋糕,打量了金妮一眼,勾唇一笑:“金妮,坐下。” 我惊讶的看到金妮像条件反射一样乖乖坐下。 弗雷德拉着珀西到隔壁房间说话,我趁机追问金妮:“他是谁?” 金妮呆呆的,看起来还没回神,结巴道:“我以为……可是刚才他明明……” 看珀西和弗雷德暂时还不会过来,我小声说:“你都没发觉他的事?还是在他离开家之前还是原来的……” 这个珀西到底是不是和我们一样的人?他是什么时候取代真正的珀西的? 金妮凑近我小声说:“看起来像是一个不一样的人,可是刚才他对我说话的口气却很熟悉。” 难道这个珀西继承了以前珀西的事?我着急的问:“在他离开家之前,有没有变化?快回忆起来!” 金妮悄悄摸出魔杖,眼含热泪,居然一脸的愤怒仇恨,恶狠狠的说:“不,我记得很清楚,珀西离开家之前还是原来的样子,一个不可一世的家伙。这个人绝不是珀西!” 我倒抽一口冷气,连忙按下她手中的魔杖,害怕的说:“金妮!你想干什么!!别忘了!我们跟他没有分别!如果你认为他伤害了珀西,是个冒牌货,那么我们也一样!” 金妮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我夺过她手中的魔杖说:“金妮,你没有资格制裁他。” 她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我观察了她一会儿后把魔杖还给她。过了一会儿后,我说:“金妮,或许珀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这样。” 她茫然的转头看我,眼眶的水珠要掉不掉,嘴唇哆嗦。 我把她的头抱在怀里,她紧紧缩在我怀里压抑的痛哭起来。 弗雷德和那个珀西从房间里冲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痛哭的金妮都很惊慌,最让我惊讶的是珀西,他脸色煞白的扑过来从我怀里夺走金妮着急的问:“金妮!你怎么了?” 金妮在他的怀里挣扎,劈头盖脸的打他。他被打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抓着金妮的手把她拉回怀里紧紧抱着,喝道:“金妮!!” 弗雷德悄悄把我拉走,我不解的问:“……这是怎么回事?”其实我更想问,难道这些人都没发现珀西的改变?我和金妮都是在小时候慢慢回忆起之前的事的,金妮因此自闭了一年,我也算是提早进入青春期,但因为年幼,所以大家没有发觉也算正常。但珀西是一个性格已经成型的成年人了,他的改变难道不应该引起注意吗?何况巫师世界的黑魔法和夺魂术都很有名。 弗雷德拉着我躲到旁边的房间里,偷笑道:“别管了,也该金妮吓一跳了。” 我打量着这间应该是书房的房间,轻松笑问:“难道你也曾经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的事啊?” 弗雷德望着天花板回忆道:“嗯……应该是去年的事吧?珀西卷进了魔法部一起魔法事故,然后就失去魔力了,他离开魔法部后也没有回家,不过这件事爸爸和妈妈都瞒着我们,但这怎么可能瞒得了我呢?”他嘻嘻的笑着。 我走到书桌前,上面摆着台笔记本电脑,页面上是股市行情和基金投资。 看来这个“珀西”是一个比我和金妮都要年长的人。 弗雷德走过来看着股票页面,说:“他还在看这个啊。” 我笑问:“珀西以前就喜欢看这个?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啊?” 弗雷德摸着下巴回忆道:“三年级的时候吧?他捧着爸爸拿回家的麻瓜杂志看个没完,我知道之后,他就用零花钱贿赂我不让我告诉爸爸和妈妈。” 三年级?难道他不是在去年才变成“珀西”的吗?我强压住心中的不安问:“三年级?弗雷德,是你三年级的时候?” 那时珀西应该是五年级,可是接下来弗雷德却说:“不,是珀西三年级时,当时我刚一年级。” 珀西三年级时?他十三岁时已经在看麻瓜投资杂志? 我被这个事实打击得头晕眼花,结结巴巴的问:“……这个,珀西……我听说他跟你们的关系不那么好。” 弗雷德撇着嘴说:“是啊,他从以前就是那个样子,总是在装大人教训我和乔治。但麻烦的是妈妈一直站在他的那一边,不过他这个人倒没那么坏,就是太一本正经了。” 虽然弗雷德对以前的珀西的评价没有什么不对,不过我却没有从里面感到他对珀西的轻蔑,倒隐含佩服。 我在书房中转了一圈后说:“……那他加入魔法部……你们没有反对?” 弗雷德靠在沙发上说:“哦,那个啊,那是骗人的。就是要让大家认为他不喜欢邓不利多去加入魔法部啊,罗恩是全家唯一被骗到的人,可能还有金妮吧。不过我们都知道,福吉下台后如果不是发生魔法事故,珀西失去魔力的话,他应该还在魔法部为我们刺探情报的。” 我长出一口气,这么说真正的珀西其实一直都是珀西,而且隐藏极深,连跟他曾经朝夕相处的金妮都没有察觉到不对的地方。 我仍然无法确信,再问:“……珀西好像对麻瓜的东西很熟悉啊。” 我指着书房说,这里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的住宅,没有一丝一毫的巫师味。 弗雷德拿着书桌上的一颗水晶珠抛上抛下,说:“他是最像爸爸的一个,对麻瓜的东西非常感兴趣的。金妮可能不记得了,在她小时候,给她读床边故事的就是珀西,我记得好像是什么欧兹国历险记,是很有名的麻瓜故事。当时他能把那个故事书读得那么好,妈妈几乎没感动死,然后我和乔治就倒霉了,不会帮妈妈干活的笨蛋儿子,还没有珀西一根头发丝好。” 第 112 章 弗雷德似乎对珀西的改变并没有多大的感觉,我跟他聊了半天,得回的印象就是在他的眼中,珀西一直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家伙。 “哈哈哈哈!现在他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弗雷德兴奋的这样说。 ……我觉得我需要跟金妮好好聊一聊,为什么珀西这么大一只她这么多年都没发现?难道真是珀西隐藏太深的缘故? 过了一会儿,珀西过来敲书房的门说:“出来吧,金妮没事了。” 我正坐在书桌前看他的电脑,虽然看不懂股市的曲线图和基金版块的那些数字,不过从他的收藏夹里看,他似乎是一个很成熟的投资者。 他走过来时我刚刚从书桌前站起来,无辜而天真的看着他。弗雷德对电脑一窍不通,我翻过回收站翻收藏夹,再翻最近打开的文档。综合看来这位珀西第一,是中国人,我在他的收藏夹中看到好几个站的地址。第二,他的年纪可能比我想的还要大些,因为有些网站地址一看就是红色经典系列,有几篇他正在阅读的网络小说,几乎都是写实派的知青小说,那个让人怀念的年代。 这么说他快四十了?或者比四十还要大? 另外,他似乎没有不良嗜好,我没看到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他看到我从他的电脑前站起来也完全没有不满,反而微笑着说:“这台电脑里没有多少好玩的东西,我拿另一台给你玩,里面有游戏。” 走近才发现,他比我高出一个半头,而且他看我的模样,好像将我当成一个小辈来看,就是很慈祥很爱护的感觉。 他推着我和弗雷德回到客厅,金妮捧着杯热可可奶慢慢的喝着,眼眶微微发红。不过看起来情绪倒是已经平静下来了,而且好像轻松了点。 弗雷德松了口气,拍着珀西的肩说:“还是你能干,那我就把这两位淑女交给你了。我要赶回店里去,今天下午生意不能停,临时工回家过节去了。” 珀西点头说:“好,那改天我把新的企划书给你。” 弗雷德笑嘻嘻准备走,穿大衣时珀西走到他身旁帮他围上围巾戴上帽子。 弗雷德推道:“不用。很快就到了。” 珀西用力揉了揉弗雷德的头发,使劲把帽子戴在他头上,说:“看看外面的大雪!不戴帽子出去一定生病!现在是病的时候吗?” 弗雷德没办法的晃着脑袋说:“……知道了知道了!” 珀西推着弗雷德出门,看着他走进电梯后才回来,他坐到金妮身旁,关心的看了她两眼。 我正在观察,他转头对我笑着说:“贝比?我能这么叫你吗?我这里有可乐和果汁,你想喝什么?不如也喝可可奶吧?” 我点点头,看他走进厨房去给我泡可可奶,我溜到金妮身旁坐下,推推她小声问:“快!告诉我你为什么一直没发现他!还有他到底是不是珀西?我可是听说他三年级时就会看财经杂志了!” 金妮气急败坏的说:“我怎么会发现!?他上学之后就再也没有理过我了!在家里我只跟罗恩和双胞胎玩,假期时他一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他一整个暑假每天只是下楼来吃饭。” 她深深叹了口气说:“……其实兄弟虽然多,但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只有罗恩和双胞胎,上面三个哥哥都不熟悉。查理和比尔在我记事之前就已经毕业了,他们几乎是一毕业就直接工作了,每年也只是在假期的时候见一见面,我对他们的印象还没有对我家的食尸鬼深,最少我能记清楚食尸鬼什么时候喜欢敲天花板来吵我们。” 她偷看一眼厨房,凑近我小声说:“……其实我怀疑他可能刚刚想起来没多久,我是说,可能跟我一样,他也是慢慢回忆起以前的事的。” 珀西端着可可奶回来了,他还切了两块蛋糕。我和金妮立刻坐直对着他友好的微笑。 他看着金妮露出纵容无奈的笑,好像在他面前撒娇耍赖的是他的孩子一样。 我就是他孩子的同学,所以他对我也是很客气友好的。 他把蛋糕分给我们,我悄悄用手肘顶金妮,她盯着珀西突然说:“珀西,这次见到你,我觉得你变了很多啊。” 这家伙问得也太直接了吧?我端着可可奶轻轻吹气,耳朵竖起。 珀西挑眉:“金妮也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 好,转移话题。我在心中暗赞,突然觉得好像跟这位先生相比,我的那些小心思都太普通了,金妮的单刀直入或许更有用?反正目前看来,他对金妮还是有感情的。 我还在想金妮接下去会怎么说,结果就见她突然站起来,把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对着珀西大叫道:“别想骗我!” 珀西叹着气拉她,无奈的说:“金妮,你听我说……” 金妮甩开他的手。 他不得不大声说:“金妮!听我说!我以前不理你是因为……因为我觉得你可能跟我一样!!!” 金妮含着泪,哆嗦着声音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珀西拉着她的胳膊哄着说:“金妮,乖,坐下来,哥哥都告诉你。” 金妮又要甩开他的手,他一用力把金妮拉到怀里紧紧按住她的手臂,在她用力挣扎时大声说:“金妮!听话!听我说!!” 我坐在一旁捧着杯子作背景状,实则专心听讲。 珀西好不容易压制了挣扎的金妮,喘着粗气说:“……乖,我可不像比尔和查理那么有劲,我都告诉你。” 在珀西平静的讲述下,这对兄妹终于相认了。 珀西大约是在进了霍格沃兹,也就是十一岁之后才渐渐回忆起以前的事的,不过他比金妮厉害的地方是,金妮当时是自我怀疑,认为自己发疯了,而珀西是怀疑别人,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认为自己是被偷来的,所以对父母兄弟都很不客气,也就是在那段时期里,他所有的兄弟都认为他是一个两面三刀的家伙,因为他在韦斯理夫人面前是非常听话顺从的,而在他的兄弟面前,甚至是父亲面前,他一直在尽其所能的刺探这个家的事,对韦斯理先生时,他好歹也会伪装一下,可是对比他幼小的双胞胎和罗恩,他却是不择手段的。但双胞胎和罗恩向韦斯理夫人告状时,却总是得不到支持,他们就更加的厌恶珀西。 珀西三年级时,双胞胎也进入了霍格沃兹,而此时金妮已经不再自闭,当时七岁的她接受了现实,却开始变得古怪,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珀西发现了他一直疼爱的小妹妹开始在家里刺探,虽然他当时还不明白金妮到底想发现什么,不过从那时起他就决定对金妮避而远之。 罗恩和波特入学时,珀西已经快毕业了,当时他已经发现韦斯理夫妇加入了一个似乎是抵抗组织的地下团伙。 听到这里,我和金妮的表情都有点不太好,不过珀西正在讲述我们也不好打断他的回忆。 珀西严肃的说:“当时我就明白可能会被爸爸和妈妈拉进这个组织中去。” 珀西对参加这样的组织并没有兴趣,可是他暂时也不知道自己能对这个家做什么。他尝试过反抗,在他看来把一个跟他最小的弟弟一样大的男孩当成救世主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但在跟韦斯理夫妇沟通的过程中,非常不幸他并没有办法说服他们。 珀西回忆到这里,似乎也开始觉得不愉快:“所以我就暂时投降了。” 珀西虽然并不打算加入凤凰社,但是他也不打算明白的反抗,他采用的办法就是阳奉阴违。对于韦斯理夫妇的要求他一般照办,但绝对不会做到最好,总是出点这样那样的小差错,而对于他们的洗脑,他左耳进右耳出。 他把韦斯理夫妇对凤凰社的忠诚评价为洗脑。 他看着我和金妮说:“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但诚实的说,我的确无法像他们一样感同身受的投入到这场战争中去。” 他微笑着说:“因为我不是巫师。这不是我的战争。” 无法反抗只能消极怠工的珀西在毕业后进入了魔法部,他成为了一个与家族背道而驰的背叛者,这似乎跟他在学校时偶尔发表的一些言论有关,在当时他就十分不喜欢让罗恩和波特成为朋友,对双胞胎的一些恶作剧也持否定态度,他的作法就是,打小报告给韦斯理夫人,让她来阻止这两位小朋友的友谊。 珀西叹息道:“我尽力了。”不过明显效果不大。 在魔法部的日子并不难过,每天只是拟定一些官样文章,开几个不着边际的会,而更危险的事被韦斯理先生抢去了,似乎他只想让珀西成为一颗烟雾弹来掩护进行更危险的刺探工作的自己。 这让珀西十分愤怒,他不得已加入了福吉的阵营,成为了他的秘书,他这样做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帮助韦斯理先生。 灾难发生在1995年的6月中旬,似乎韦斯理先生被要求去刺探一样放置在魔法部神秘事务司的东西。这是韦斯理先生告诉珀西的,他要去“看守”某样重要物品。 珀西开始尽量调换值班任务,以期能在必要的时候帮助他的爸爸。结果却在一次不幸的时机不幸的遇上了一群前来抗议不公待遇的古灵阁妖精,它们想要更自由的、完全按照它们自己的心意来管理古灵阁,而不想再遵守魔法部的规定。 当时他刚刚下夜班,又不肯告诉韦斯理先生实情,自己累得半死后遇上了气势汹汹的妖精,不知是妖精的魔法还是赶来阻止妖精的魔法部官员的误中,反正在他回神之后,他已经躺在圣芒戈了。 而那时,他才刚刚想起一切,他完整的过去,以及匪夷所思的现在。 另外,在那场事故后,他无法使用魔杖了。 珀西握了握手,好像手中还有一根魔杖,他有些失落的说:“……我怀疑可能是因为我现在已经不相信自己能使用魔杖了,我无法相信魔法的存在,所以魔法就离开了我。” 趁机离开家、离开魔法部的珀西很快在麻瓜世界找到一份工作,他花了半年的时间取得学位,然后在金融公司找了份工作,八个月后辞职作了自己的老板。 现在的珀西通过炒股已经赚了几百万,他开始炒地皮,买楼再卖出去,于是资产进一步扩大。 他笑着说:“我就像开了作弊器,以前总设想着如果能回到过去,那就可以认准几支股票找准时机大炒一场!” 他仍把金妮抱在怀里,微微有些讨好的看着她说:“金妮,或许你对我没有多少印象,可是我是从小抱着你长大的,在你很小的时候,是我哄你睡觉,是我给你念故事,虽然当时我必须避开你,不过那是因为我觉得当时的你可能无法保守秘密,而且我当时,还没有想起来。” 金妮的眼泪啪啪的掉,她怨恨的看着珀西。 我想在她孤军奋战的时候,却发现其实她一直有一个战友在身旁,可是那个人却没有回应她。 珀西放软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金妮,现在我已经有能力帮助爸爸妈妈他们了,我想,你也已经长大了,对不对?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对不对?” 他轻轻抚摸着金妮的背,看着她说:“金妮,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在韦斯理家,我最喜欢的就是你。” 他握着金妮的手说:“你就像是我的女儿一样。” 本来听得正感动的我差点被吓掉手中的杯子。 金妮也好像被吓了一跳,她甩开珀西的手说:“胡说什么啊!” 珀西大笑,一晒:“如果你知道我以前有多大年纪,就不会这样说了。以前我没孩子,错过了好时机,现在看你就跟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金妮从他的膝盖上跳下来挤到我旁边坐下,我们一起谨慎又古怪的盯着珀西。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沉稳平静的看着我们。 他微笑着说:“所以,我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对吗?我想我们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可以聊。” 第 113 章 珀西先生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和金妮,我突然觉得他好像已经等待这一刻很久了,而我们就是自投罗网的小孩子。 我有些退缩,于是在他开口前站起来说:“对不起,我要先失陪了。” 珀西一怔,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不解的说:“……是不是我有什么没说清楚的地方,让你……” 我连忙摇头:“不,只是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就不加入了。” 边说我边拿起大衣准备离开,金妮像只被抛下的小狗般跟在我后面,珀西只愣了一下就站起来到旁边去。 我走到大门前,金妮小孩子似的扯着我的衣角,我有些失落的看着她说:“……估计他想见你很久了,所以才会托弗雷德特地把你找过来。”所以其实当时弗雷德只是想把金妮送过来,而我只是不巧顺便跟过来了而已。 金妮像个倔强的孩子般:“……我觉得他还是有骗我的地方。” 我叹息,拍拍她的手说:“……这倒是不奇怪,他看起来很成熟的样子。你跟他聊吧,我想他应该是想接你走的。” 从珀西刚才说的话中,我觉得他应该对这场巫师界的战争同样没有兴趣,对韦斯理一家,他做了他认为应该做的全部努力,失败后并不留恋,而是痛快的离开为自己的生活奔走,但在临走前,他想带走在他看来更亲近的金妮。 就像我到现在都愿意带着金妮一起走一样,只要她能不再去管韦斯理一家,我绝对可以带着她躲到战争结束,我有这个信心。 在这个世界中,遇到与自己有着相同经历的人时,就像异国遇到同乡一样,会有一种格外亲近的感觉。我对金妮的友谊就是这样发生的。从珀西刚才与我们交谈时全盘托出的坦诚可以看出,他虽然比我们更加自制,但他也同样期待这样的感情和信任。 当然,他的这种信任和感情寄托不在我身上,就算他已经发现我跟他是一个世界的人也一样,他对我其实还不如对弗雷德。 我想,他有一句话是真心的,就是他把金妮,这个由他亲手养大的女孩,更与他有着血缘相连,同乡之谊的女孩当成了所有的感情寄托对象。 而我,可能也是托了金妮的福,不然我这个突然出现在他家的人,可能就只是客套的交谈两句就让我直接跟弗雷德离开了吧? 他能让我听他说这些话,可能也是想让金妮不要太害怕他,想让我陪着金妮听完,金妮能够冷静下来,他才好继续说服金妮。 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心思其实跟我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我把这一世的父母当成了真正的父母去爱,而他可能只是把韦斯理一家当成了有些交情的人,但绝对不是真正的亲人。 从他刚才所说暗地里帮助韦斯理先生的工作,和他被迫加入凤凰社的行动中可以看出,他只是在敷衍他们,在无法说服韦斯理一家的时候,他的选择不是像金妮一样着急愤怒继续想办法,而是抓住时机从韦斯理家、魔法部、凤凰社的漩涡中逃了出来,而且既然他失去了魔法,那么想必未来的战争也不会安排他的位置了。 听到他平静的述说着这一切的时候,我就觉得这真是一个善于逆境求生的人。 他应该是想带走金妮的,毕竟从刚才他的述说中,还有从他见到金妮时的对她的关心上,我能看出他是期望金妮能够跟他一起离开韦斯理家的,只是如果金妮执意要救韦斯理家,甚至不惜向火坑里跳,那这个珀西……可能不会跟她一起跳。 想到这里,我紧紧握着金妮的手说:“金妮,把握机会。” 她重重的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想再说得明白点,想告诉她最好抓着机会跟珀西走,而不是拉着他一起再回到韦斯理家去,可是不等我开口,珀西从屋子里出来了,他的手中拿着一个腰包,走过来递给我。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解的看他。 他微笑着说:“里面有一只手机,有我的电话,还有一些钱,以及几个身份证明。” 人才!我顿时觉得他顺眼多了,当着他的面打开腰包,夹层中最显眼的是一只翻盖手机,极漂亮,里面还有两块备用电池和充电器。打开手机看,里面存的有报警电话、旅馆电话、叫餐电话,甚至还有几个诊所电话,电话号码的名字上就是“本杰明诊所二十四小时出外诊”。 里面备好的身份证明有两套,一套是一个年轻外国姑娘的身份证,一套是一个年轻中国姑娘的身份证,从照片上看是极大众的模样,改个发型修个眉毛是很容易混过去的。 还有一千英镑的现金和几百英镑的零钞,零钱袋里也备好硬币,坐个公交买个饮料之类的极方便。 金妮跟我一起勾着头看,她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珀西疼爱的看着金妮,对我说:“这原来是给金妮准备的,你先拿走用吧,我再给她重新准备一份。” 金妮一脸惊喜,我却觉得不妙了,从这个腰包可以看出,他的确是没有一定要带金妮走的意思,看腰包里准备的东西,是预备着金妮跟他有分道扬镳的可能的。 顾不上避开他,我拉着金妮循循善诱:“金妮,多好一哥哥,要多听哥哥的话。” 珀西这才看了我一眼,笑容真诚点了,刚才对我笑时一直都客套的不得了。 金妮点头。我恨不能把她的脑袋敲开把这些话塞进去,只好说得更明白点:“就算你有什么计划,什么想法,你们是一家人,不如好好商量,说不定有他帮你事情会更容易,对不对?” 这下金妮看起来有些犹豫了,她看向他。 珀西立刻配合的露出一个关心的微笑,询问的看着她说:“金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跟爸妈他们有关吗?” 他说着就要拉着金妮回客厅,我推着金妮跟他走,反正我是没什么信心说服金妮了,就看他能不能扭转乾坤。 或许是投桃报李,他回头对我说:“我还给金妮准备了个行李箱,里面有一些厚衣服,要不你也拿走吧。” 我立刻从善如流的点头伸手:“谢谢。”这会不是客气的时候。 他推着金妮回客厅,又从另一个房间提出来一个行李箱,一个手提包,交给我说:“行李箱的密码是六个零。” 我觉得这个珀西真是太贴心了,立刻表示不要他送,我自己可以走。他送我出门,看着我走进电梯后才关上门。 我搭着电梯离开公寓,站在寒风凌厉的街边。路上行人匆匆,我裹紧大衣,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地图,按照上面的标示,坐上公车离开。 我提着行李箱上车,司机很友好,我乘机问他离这里最近的办交通卡的地方,用那个搭公共交通工具非常省钱,司机问:“你是来旅游的吗?还是来上学的?你的口音很标准。” 当然标准,十岁以前我就住在这个城市。 虽然有心要躲远点,不过爸爸妈妈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住宅区,如果他们有危险,我必须保证我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如果需要医生的帮助的话,我必须选择我更熟悉的这个城市而不是另的地方。 这也是当时仍然让爸爸和妈妈住在我们原来的家的原因。保密咒能避免让人找到他们,却无法抵御伤害。简言之,如果有人想把我家那一片的住宅区给全炸了的话,保密咒就没用了。 有家养小精灵波波在,我想他们的安全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有保障的,但在需要的时候,我应该在离他们近一些的地方。 整整三年,我对这个城市的感觉已经陌生了。妈妈告诉过我有一间以前常常去的商场已经改成了酒店,有一些专卖店也不干了,甚至有一些街道也都改了名字。 我在司机告诉我的地方下车,用新鲜出炉的假证办了张公交卡后,我走近旁边的咖啡厅,点了杯咖啡后我走进洗手间。 现在是中午一点十五分,洗手间里没有多少人,我钻进一个厕位,插上门后拿出小镜子,再拿出一只小喷壶,里面是上次将我全身染上黑色的韦斯理出品的魔药。 在那次之后我重新阅读了使用说明,这个东西原来是加水稀释后染在需要使用的地方的,而且在此之前为了避免误中,比如想染头发却染黑了皮肤,那么需要像复方汤剂一样,先让药剂记住需要染的东西是什么。 这瓶小喷壶中我已经放了根我的头发,颜色加的是黑色。这个产品还有一个极好的地方,就是加入我的头发后,它就只能把我的头发染黑,其他人再拿走也没有用。 我对着头发一通喷,感觉半湿后对着手中的小镜子一照,非常完美的棕黑色。 掏出扎比尼的那根魔杖对着头发施一个牢固咒,这个咒语虽然是用来加固、固定的,不过很久以前大家就发现,其实它也可以用来固定染色,而且成效显著。赫夫帕夫的女生常常在卷发后使用这个咒语,于是漂亮的发卷可以维持很久,曾经有一个女生的发卷直到她毕业都仍然卷曲,不过其实她并不怎么高兴,因为她一直想换发型,而施过牢固咒后,剪子就对头发没有用了,她曾经使用过切割咒对付剪不掉的头发,不过结果是在医疗翼住了一夜。 我在咖啡店吃完午餐才离开,直接在附近的快捷酒店订了个房间午休,新身份证的年龄是二十四岁,虽然服务员有些怀疑,不过我的微笑和新形象很容易就取信于人,依稀听到人在说:东方混血儿?东方人的年龄看起来是不明显的。 在旅馆房间的浴室里,我在浴缸中加入颜 HP穿越(2)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6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6部分阅读 色,洗了个澡出来后就变成了黄皮肤,再加上牢固咒后,我在镜子前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新形象。 黄皮肤,黑发头,虽然眼睛的颜色有些淡,但我记得以前同学中也有人的眼睛颜色是棕色的,十分清澈透亮。 我对着镜子别别扭扭的说了句:〖你好。〗 突然对着镜子无声的大笑起来,我清了清喉咙,说:〖你好。〗 真正的我。 第 114 章 以前从来没有来过伦敦的中国城,不过以前跟妈妈爸爸过来这里吃过饭,这里的中国菜最有名的就是烤鸭。我以前虽然是北方人,却并不喜欢吃油腻甜香的烤鸭,所以虽然喜欢看那里面来来去去的黑头发黄皮肤的行人,却并不常去。 我换了模样,一口中国话又流利,提着箱子问有没有住的地方,幸好个子已经长到五英尺快五英寸,也就是一米六五左右,看起来也不显小,所以一问哪里有便宜房子租,路旁小店倒有一堆人指点,不过多数都是同样是留学的人要找人合租,或者家里有多余的房间想添些家用。 但我却是要独自租一整间的,这样一来只能去中介了。 找了间看起来还算可以的中介,一推开门走进去就被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殷勤的迎了上来,听说我要租下一整套房子自己住,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领着我到他的桌子前,翻开一个陈旧的本子,很认真的看了五分钟后指给我四套要我挑,说这四套全都是交通便利旁边有生活超市的好房子。 他也不想我这笔大生意让别人抢去,本来就刻意压低声音说话,还凑得离我极近,连他身上的香水味都能闻见。 他一副体贴的样子说:“看你应该是个学生吧?是来这里准备明年上学的?那应该租个可靠的房子。”说着就指着一套对我说这套在的地区治安尤其好,不但楼下有门卫,附近的几幢楼因为都是有钱人,所以就连警察也会常常来这里巡逻,附近的超市诊所什么的一应俱全。 我趁着无人注意,悄悄拿出德拉科给我的那根无记名的魔杖,指着他念了句:“魂魄出窍。” 他立刻就呆呆傻傻的模样,我趁机把这几套房子哪一套最好问个清楚,谁知这家伙居然另抽出一个本子指着里面的一套说这一套最好,气得我半死,原来他给我指的原本那四套都是租不出去的!连租金都说贵了三成! 连三赶四把合同签好,自然是什么证件都不需要给他看,他就拿去复印存档。一应手续办好,连租金也比我想得要便宜得多,就是需要一口气租上一年,不过出来原本就要花钱,这些钱我还能承受,咬牙付钱。他送我出门,晃着脑袋好像还没有清醒过来,我怕他在屋子里让人看出不对,哄他到外面抽烟,见他跟着我出来连外套都不穿站在大雪大风中点烟抽。 我一溜烟跑了,这是我头一次真正使用夺魂咒,以前只在德拉科的指导下对着禁林中的动物用过。德拉科告诉我,这夺魂咒多数需要不停的施加才能保持效力,不然最多十几二十分钟就会恢复过来,刚才他帮我租房子也花了快二十分钟了,让他在雪地里站个五分钟大约就能醒过神来。果然我快步走到街角,回头就看到这个男人打了个大喷嚏,仰头四顾后摸着脑袋回去了。 希望他看到合同不会难过。我难掩得意的想着,拖着行李箱跑得飞快。 路边有人买煎饺子,大得像菜蟒,我一时嘴馋,也是因为看着可亲,就决定买个尝,一问价格一份要五英镑,我大叫:“这么贵!”就这种卖相?谁知道里面的馅调得好不好啊? 结果那两个闷着头煎饺子的年轻人听到我开口说话一抬头,冻得通红的鼻子看得我一下子心酸起来,默默掏钱,结果那收钱的男孩又倒找回来一堆冰冷的硬币,我一查,他只收了我十五先令,大约七块钱左右。用油纸袋给我装了个饺子又准备加番茄酱,我连连摇手说不用,他塞了两张餐巾纸进去,笑着递给我说:“吃吧。” 此刻我倒觉得就是真付了五英镑也没什么,结果站在他们的摊子前晃了半天也没敢把钱真掏出来。他们卖我便宜是情谊,我要真把钱付足了,会不会反倒有那什么的感觉? 那个缩着手的大男孩可能也就是大学生的年纪,看我在摊子前转,好笑的赶着我走,说:“吃吧,都是自家人。” 他这句话一说,我的眼泪就出来了。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 他一见我掉泪,吓得脸是又红又白,他旁边的男孩看了我两眼,踢了他一脚。 他走过来手脚都没处放,在身上摸了半天,最后还是另一个男孩把整包餐巾纸塞给他,他递给我,手忙脚乱的比划着说:“……这个,风大,一冻脸该痛了。” 一掉泪我反而清醒过来了,甩掉泪珠点头微笑,就准备走,这个男孩却有了谈兴,看着我拖的行李说:“你是刚来?有朋友在这里吗?” 我的怀里还抱着租房中介的纸袋子,他看到纸袋上的商标大吓失色:“你租了这一家的房子?”好像我不是租房子,而是遇上了土匪。 这边风刮得大,正好也没客人,另一个男孩好奇的凑过来问:“哪一家?哪一家?”待看清纸袋上的商标,竖起大姆指对我说:“有勇气!有魄力!” 我干笑两声,虽然也觉得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和欣喜,但到底不想跟这两个人有太深的交往,于是准备简单再敷衍两句就转身告辞了,结果是我错估了远在他乡的同胞的热情。 这个说:“今天人也不多,干脆收摊吧。”那个点头,两人手脚利落的收摊,我刚抬脚要走,两个人一起喊我:“等一等,一会儿我们领你去。” 我转念一想,反正在这中国城中,我还真是两眼一摸黑,而且两辈子加起来,我也是头一回自己租房子住,有人带着也比自己瞎摸强,于是站定等他们。这两人收完摊提着东西准备带我回他们租的地方,我吓了一跳,连声说不用,现在就要去租房子的地方。 我说:“住下来还有不少东西要准备,改天再去拜访。” 于是这两人相视一看,决定一个人把东西送回去,另一个送我去租房子的地方。他们仍然坚持不能让我独自一人去。 热情到这份上,我也十分感动,手中有魔杖也不怕这两人有歹意,于是答应听他们的安排。 等到我把文件拿出来,他们看到我租房子的地址和租金后,就在街边,先是惊呼:“你钱多烧得啊?!”再看价格,又是惊呼:“那些吸血鬼吃错药了!!” 我在旁边听他们一惊一乍,觉得心中热烫烫的舒服。 有人带路自然快,说了一会话后,给我带路的男孩自我介绍叫陈风冉,高中就出来了,现在正在读大学,另一个送东西回他们家的男孩叫李希平,跟他一个学校。 问到我的姓名时,我哆嗦着嘴唇僵硬半天,他回头询问的看我。 “……我叫杨果。”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脚下一片虚无。一个我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来的名字,现在念在嘴里,干巴巴的没一点滋味,这个世界上哪还有杨果呢。 陈风冉愣愣的来了句:“……我不知道杨树还结果儿?” 我满腔悲苦让他这一句话给打消个干净,噎了半天也没话可接。 我也不知道杨树结不结果实。 找到那幢楼,给大门外的保安验看过我的租房文件,那保安摸着头说怎么那个公司不先打电话来,还让我一个人来。 我木着脸不接腔,陈风冉悄悄凑到我耳边说:“一定是被你砍价砍得忘了打电话了。” 我低头窃笑。 保安领着我们坐电梯上楼,打开门告诉我这屋子里的水电气暖以及其他注意事项,交代完他下楼,我看着空空的屋子满怀豪情。 陈风冉啧啧道:“这屋子真大啊,你回头再召个室友就齐了。” 我抿着嘴只笑不接话,这屋子虽然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可我不打算招室友啊。只是这话却不必在刚认识的人面前说。 放下行李,陈风冉要带我出去买锅碗等用具,我有心请他离开,却苦于无法拒绝他的一片热心,再说那些东西也的确是需要买的。于是拿上钱包跟他下楼。 出门后跟着他搭上公交车,他看着我的交通卡说:“你已经办了个?这东西很好用。” 我默默笑不接话,他就一样样跟我说都需要买什么,哪里东西便宜。看来是一个人过惯了的,样样清楚。 到了超市,抬头看门口招牌是二手超市。旁边陈风冉看我脸色说:“其实买二手的最便宜也最合适,不好的也能换。新的太花钱。” 其实我只是觉得好奇而已,虽然以前也跟妈妈一起在家门口摆摊卖家里不用的东西,不过还真没进过二手超市。 很多东西都是日语或繁体字的,可是在产地上一看,却又是大陆的。我捧着电饭锅不解的看了好一会儿,那边陈风冉给我挑电热水器和电磁炉。等我回神,他已经挑完了,我呆呆看着他,结结巴巴的说:“……只买锅和碗还有盘子就行了,我不用电器就可以。” 陈风冉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看着我:“你会自己焖米饭?” 不会,不过我有托托啊。我不知怎么回答他,只好掏钱买下一堆可能托托从来没用过的厨房电器。 这、这绝对是无用支出。 等把超市转过来,我们已经推了前后几辆购物车。我看见榨菜、豆腐卤、酱黄瓜、芝麻酱立刻双眼放光!还有英文版的烹饪书!立刻拿了好几本!打定主意要托托学习中国菜! 看着这山一般的东西我就发愁,又不好在陈风冉面前使用魔法,打定主意一出门就把他送走。结果他接了个电话说:“平姑娘在外面呢,还有劳力,等会不愁没有抬东西了。” 我古怪的说:“平姑娘?”是刚才那个李希平? 陈风冉笑着说:“怎么晒都晒不黑,所以就叫他平姑娘。他的手艺也不错,一手川菜在我们那幢楼都是叫得响的!” 我立刻口水滴答,想起了麻辣烫和水煮白肉。 他看着我笑嘻嘻的说:“回头让他露一手!平姑娘只要夸一句,那跑得飞快!” 结完帐推着购物车出超市门,一股寒风夹着雪粒就砸了过来,远远看到李希平跟三五个人站在街边正吸烟聊天,我正奇怪他们怎么不肯进去,一勾头就看到一个烫着大卷发的金发姑娘正盯着我瞧,我立刻紧张起来,手悄悄摸到魔杖,结果走近才发现,她是染的头发,脸上一看就能看出是正经的中国人。 她打量着我,笑着说:“哇!你刚才的眼睛好怕人哦!你是少数民族?” 我知道脸型上我这辈子是转不过来了,如果不是中国话说得流利,头发肤色好,眼睛颜色接近,他们看到我,也不会一眼就认为我是中国人。 我笑笑不接腔,李希平指指介绍道:“她叫艾德琳。” 怎么在这里还叫洋名?我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她伸手说:“你好,你跟陈风冉认识?” 我一怔,这话听着有些特别的意思,笑着说:“不好意思,手上都是东西。”说着就给她看我提了两手的袋子。 她抿着嘴笑,一副温婉娇弱的模样,转头继续跟旁边的人咬耳朵。 陈风冉用肩膀顶着我向公交车站走,他自己把购物车上的东西这个人两袋那个人三袋分个干净,我看到他把两个袋子递给艾德琳时好像特意试了试剩下的几个中哪个最轻。 他们认识?很熟吗?李希平走到我旁边说:“没什么大不了的,陈风冉跟她没关系。” 何必这样特意说一句呢?反而更明显了。我哦了声没接话,李希平接着说:“他们住一个宿舍,陈风冉比她高两个年级。” 越解释越复杂,我加快脚步越过他走到前面的女孩身旁,跟她们聊了起来。李希平也不再多说,抓住旁边的男生两人互换袋子提。 而最后面的是陈风冉跟艾德琳走在一起,两人虽然离得远,好像也不愿意说话,但仍是远远的落在后面。 天已经发暗,雪也渐渐小了,只是雪粒被风吹着砸到脸上倒痛,像冰粒。 李希平唉叫着说还没有吃晚餐,陈风冉好像听到了,赶了上来。我连忙说可以请客,陈风冉说:“那倒不用,大家正好在附近的小店里聚个餐就行了,aa。” 陈风冉话音刚落,李希平就说:“不用出去了吧,直接叫外卖吧。这样也不用再浪费时间。” 这是打算在我家吃了?我端着笑想着怎么着也要说动他们出去吃,请客都行,却不等我开口,陈风冉扫了我一眼,对李希平说:“还是出去吃,杨果家还没打扫呢,都是灰。” 我立刻笑着符合。 坐在公交车上,李希平拿肩抵着陈风冉笑问:“叫杨果啊,什么时候问出来的?真不用去她家吃?你也好认个门啊什么的。” 陈风冉给了他一拐子。 我转头看车窗外,认真欣赏那飞驰的汽车被雪泥污水溅满车身。而坐在对面的艾德琳正无聊的把玩着购物袋,漂亮的大眼睛时不时的看一下陈风冉。 第 115 章 当天晚上闹到快十二点才送走这群热情的孩子,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说中国话,还有女生尖着嗓子唱小虎队的歌,我的心中又复杂又感动。 临走前,他们说改天带我去看学校,还问我找好学校没。因为我说我刚上完高中,来这里就是想找大学上的。 拖着疲惫沉重的脚步上楼,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我真想直接扑到床上去睡觉,可惜看到客厅里堆得满满的购物袋和纸箱我就头痛。原本真没打算在这里长住,怎么会不知不觉就买了这么多? 我锁上门和窗,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羊皮纸,将它放到地板上小声念道:“缩地成寸。” 这张羊皮纸就嗖嗖嗖的变大了,瞬间铺满整间客厅,把地板上摆放着的购物袋和纸箱都挤到一边,然后它的边沿开始向卧室进发,不出一分钟就铺完了整套房子,连浴室厨房都没放过。 我哇了一声,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魔法物品。 这张羊皮纸是从有求必应室拿来的,也是我要求德拉科帮我变出的魔法物品之一。当我对照着魔法书中的描述对他说我想要这样一张羊皮纸后,他可能就明白我是想逃跑了。 这张特殊的羊皮纸在缩地成寸的咒语下可以将特地区域内的所有地面铺满,但其实在魔法领域中,是我这间房子所有面积变成了一张羊皮纸的大小。 这是为了不让魔法部监测到我的房子里的魔法波动,在街道上或其他流动性强的地点使用魔法是不会被魔法部发现的,但在某个固定的地点频繁使用魔法的话,就需要一些辅助手段了。 在魔法部对未许可地区的魔法波动进行监控时,第一个是地点,比如波特的姨妈家,那就是普通人的住宅区,而波特是已知的唯一的巫师,所以出现在那个区域的魔法波动,魔法部会直接算到波特的头上。 第二个就是魔杖,魔法部无法记录下每一个巫师的魔杖,他们只能在抓到乱施魔法造成伤害的巫师后检查他们的魔杖。而对未成年巫师的控制却是通过他们在学校每年假期收到的“不许在在学校以外的地方使用魔杖”这张通知单。在学生接到通知单并看到上面的通知的同时,他们就签下了魔法契约,在使用魔杖之后魔法部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这些是德拉科告诉我的,在马尔福的庄园中,我们还没有吵架之前,他最先教我的就是如何在假期使用魔杖进行学习。如果要避开魔法部的监视,第一不能使用自己的魔杖,第二不能在自己“应该”在的地方,比如魔法部中登记的我的家。 最后一点就是如何在非巫师地使用魔法而不被发现,有的巫师会使用魔法钥匙,这样可以把房子隐藏起来。但我并不打算闭门不出,当我选了中国城当做隐藏地时,就希望可以在这里好好生活一段时间。所以我选了羊皮纸。 当羊皮纸铺满整套房间后就与地板化为一体,它的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见水,羊皮纸遇水既破,魔法就不能用了。我带了十套羊皮纸,每套十二张,省着点用应该够了。 看着现在已经与地板化为一体的羊皮纸,我抽出魔杖,有些兴奋的叫道:“托托。” 一声爆裂的脆响,托托出现在我眼前,它戴着一顶明显不适合的帽子,几乎快盖着它的眼睛。 它向我行礼后尖着嗓子说:“小姐!托托来了!” 我看着它头上戴着的巨大巫师帽,好笑道:“……这是谁的?”当年波波被我带走后,邓不利多送给它的是一件红色非常可爱的小巫师袍,照此推断,难道这顶帽子是…… 托托捂着头上的巫师帽小声说:“……校长要洗衣服,他扔的时候托托接到这一件。” 于是就默认为这是给它的衣服,然后它就被释放了。 看着托托痛苦发青的脸,我默默拍着它的肩,没有问它这个主意是谁出的。不过居然敢在斯内普的眼皮下玩把戏,德拉科的胆子可真不小。 欢快的把整理那些购物袋的任务交给了托托,并且告诉它房间地板不能见水,一丁点都不行,托托用力的点头后对着地板施了个避水咒。 ……我为自己没有想到这个简单的咒语而脸红。 托托整理了浴室后,我去洗了个澡,等我从浴室里出来,房间里已经全都整理好了。托托正用魔杖对着窗帘施清洁咒,它看到我说:“主人,明天托托会把窗帘拆下来清洗,今天太晚了,不能打扰到主人的休息。” 我赞扬了它的体贴,却对它手中的魔杖行注目礼。如果我没记错,家养小精灵不得使用魔杖。 托托见我看它的魔杖,迅速消失,只扔下一句话:“……主、主人请休息吧。”好像害怕我去抢它的魔杖。 其实我只是想知道这根魔杖是哪里来的而已。 躺到柔软的床上,我闭上眼睛却睡不着,掏出双面镜来。魔法物品的使用倒是不会被魔法部察觉到,似乎他们只对由魔杖引发的事故或魔咒感兴趣。 我对着镜面小声呼唤:“德拉科?” 镜面一闪,德拉科出现了,看一看钟表上的时间,好像他一直等着我似的。 第 116 章 德拉科坐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副下到一半的棋盘,皇后和国王将彼此的武器架在对方的要害处,只差最后一步就要同归于尽。 如今的斯莱特林休息室与以前斯内普教授当院长时大不相同。天花板上是巨大的水晶吊灯,地板上铺着华丽的长毛地毯,包金雕花的沙发和坐椅,乌沉沉的书柜和书桌。 斯莱特林的学生在这样的休息室中,也是极尽表现自己高贵优雅的一面,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端着似笑非笑的脸,跟人说话都恨不能凑到耳朵根上小声嘀咕,没有人再高声说话谈笑,游戏也只是打打牌下下棋,女生们坐在一起娇娆百态,露出她们洁白纤细的脖子和手腕,一举一动都又慢又美。 德拉科身为七年级中最有名的一位,并不只是因为他俊美冰冷的容貌和总是阴沉沉不见一丝笑的脸,也不是因为马尔福这个巫师家族的名声,而是如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没有人不知道格林格拉斯家族的人正在用他们家中嫡出的两个女儿谋夺马尔福的家产。所有人都在猜测,德拉科最后会不会带着马尔福家的黄金被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姐攥在手心中。 这样惊险刺激的秘闻,配上德拉科如孤独王子般的模样,和他身上困兽般阴森的气质,结果倒比以前更受欢迎了。 对自己身边发生的一切,如果是以前的德拉科,他一定会暗自得意,可是现在的他只觉得无聊。这些人眼中的风光就是如此肤浅。对现在的德拉科来说,唯一能让他感觉愉快的就是下一秒有人来告诉伏地魔已经被救世主杀了,如果他们能同归于尽当然更好。邓不利多也挂了,所有的食死徒都被魔法部杀光了。 他叹了口气,这些事也只能想一想来满足自己,要真能实现只怕没有个三五年不可能。边想边拿起旁边的一本书随手乱翻,墙壁上的巨大钟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而据他所知,托托应该在一个小时前就离开了,那么她为什么还不跟自己联络? 看着桌子上喝干净后没有再自动续满的茶杯,德拉科多少有些不安。 圣诞节假期前贝比从有求必应屋拿走了很多东西,从这些东西判断,她应该是打算假借这次圣诞假期离开霍格沃兹后,就直接逃走躲起来的。 从她告诉自己的情报看来,消灭黑魔王的魂器应该只剩下最后的赫夫帕夫的金杯了,而这也是指日可待的。也就是说,如无意外,波特跟黑魔王的真正遭遇战应该就在最近了,或许在三五个月内好消息就会传来。 所以她才会跑。 德拉科翻着书,心里多少有些羡慕说跑就能跑的贝比,因为他不能跑。不管是食死徒还是邓不利多,如果他敢跑,这两边都会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来。所以安静的留在霍格沃兹才是最好的。 钟表指针缓慢的走着,休息室中的人越来越少了,但当低年级的回寝室后,高年级的却有不少都从楼上寝室来到休息室中,他们多数独自坐在一处沙发上,或捧书或发呆,沉默不语。 扎比尼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敲敲桌子念了声:“红茶。”下一秒,热气腾腾的红茶就出现在他的手边,他端起来凑近嘴边边吹边说:“德拉科,德里安在寝室里说他的魔杖不见了。”边说边喝茶,好像只是闲聊。 德拉科眼皮都不抬的哧笑道:“哦?他不会是上厕所时掉到下水道里了吧?” 扎比尼无声的窃笑起来。 两人坐在一处,偶尔交谈一两句,他们两人的样子自然是落在旁人眼中。扎比尼略有些不自在,德拉科冰冷的瞟了他一眼。 斯莱特林里如今暗潮汹涌,此时谁都不肯表现出自己的立场和主张,马尔福家虽然有些落魄了,但看格林格拉斯对马尔福家的野心,自然也表现出这个巫师名流家族仍然是极尊贵的,扎比尼的家就算再怎么有钱,也无法跟马尔福家相比,他坐在德拉科身旁,无异于表现自己的立场和方向。 可是他这样坐上一条快要沉的船,当然让人觉得奇怪。 扎比尼觉得不自在是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确的表明自己站在德拉科这一边,而这跟他一向低调的风格有些不符。以前不管斯莱特林中的风头怎么变,他从来都是不加入的。就像他美艳的母亲告诉他的那样,站稳自己的脚跟。 而对扎比尼来说,站在德拉科的一旁并不代表他就要加入马尔福的阵营,他的目标只是那只金狮群中的小鹰,但以他自己的力量跟一群没有理性的狮子作战可不是他的信条,换个角度,站在比他强大的人身后,对他来说更方便。 德拉科并不在乎扎比尼的忠诚,在经过六年级时的事之后,他已经明白为什么父亲说属下比朋友更值钱的原因。只有属下是不会背叛的,因为他们不敢,因为背叛的代价更大,但所谓朋友却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光明正大的离开。 他需要的是跟他一样强大的盟友,而不是暧昧不明的友情。扎比尼够强,他才会愿意与他结盟。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德拉科感觉到放在胸口的双面镜震动了起来,他懒洋洋的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准备回寝室去。七年级的斯莱特林都可以拥有自己的房间,而不再需要跟其他人共同寝室。 扎比尼看他站起来离开,其实整间休息室的人都在看着德拉科离开。就算他们再怎么认为马尔福家已经倒下了,但德拉科积威仍在,特别是今年开学之后的他,几乎不只一人在私底下议论,说他为了重振马尔福家族,已经加入了食死徒。 有马尔福的庇护的德拉科,不过是个钱多的小少爷,但失去了马尔福的德拉科,却成了一个食死徒,这只是让他变得更可怕。 回到寝室的德拉科关上门后立刻掏出双面镜,打开后,镜面闪现出的人影却让他一愣,然后心底的火就蹭蹭往上窜。 那个顶着一头古怪黑发,皮肤发暗发黄却笑得一脸开心的家伙。 —— 我对着镜子那头的黑脸笑得很开心,今天所有的一切都那么顺利。金妮的事交给珀西去操心了,我成功租下房子,还认识了那么多的同胞,所以就算现在德拉科的脸色明摆着不高兴我也不在意。 他阴森的目光打量着我,冷笑道:“……这么开心啊。难不成遇见了拯救公主的骑士?” 我的呼吸一窒,觉得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虽然自觉心中坦荡,但在他这样问的时候,却仍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 他却露出了一个过份灿烂的微笑,体贴的说:“太晚了,既然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早些休息吧。最近如果有什么事,就多看看报纸。就像我教你的那样。” 我还没再多说两句,他那边就把镜子合上了,结果我对着一片灰暗的镜面默默无语了半天,刚培养好的情绪都白费了。 呆呆看着镜子好一会儿,最后只能合上镜子放在枕边躺下睡觉。 梦里感觉一片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德拉科阴森的微笑让我发寒。睡醒起来半天回不了神,懵懵懂懂好一会儿发现原来是托托在床边着急的看着我,它在不停的说: “小姐!有人在外面敲门!” 我立刻从床上跳起来,踉跄着奔向大门。虽然已经猜到可能是昨天晚上认识的那一群,不过在我听到艾德琳的声音时,还是吓了一跳。 她在门外边软声尖喊:“啊呀,你怎么还没起床!” 我趴在门上欲哭无泪,姑娘,你也来得太早了吧?不过转头一看墙上的钟表,中午十一点十分。 好吧,是我起晚了,只好请她在门外多等一会儿。 我回房间洗脸换衣服穿鞋提包,顺便交代托托谁来都不开门,如果有小偷闯进来,它唯一的任务就是不要让人看见它。 结果托托仰起小下巴骄傲的说:“小姐,请不用担心,别说是小偷,就是一支军队,托托也绝对会好好守护这个家的。” 我提着包站在门边无力的看着它:“……不用,托托,真有事你带好所有行李,躲起来等我找你。” 打开门,果然是艾德琳,昨天晚上吃饭时就发现了,这个姑娘说话声音很大,但又给人一种很娇的感觉,我想这可能是口音的缘故。她站在那边,穿着一件雪白的大衣露出两条细长的腿,漂亮的棕色皮靴直到膝盖。 我吹了声口哨,她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我打招呼:“嗨,找我什么事?” 她翻了个白眼,毫不认生的走过来挽着我的胳膊说:“你不是要找学校吗?正好今天我没课,干脆来带着你去看看我们学校。” 我刚要接话,她拉着我站在阳光下仔细端详了我半天,看得我直发寒,突然严肃的说:“你的头发多久没弄了?” 多久没弄头发?自从我回到霍格沃兹之后,一年半了吧。 她夸张的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们先去给你弄弄头发,我知道一间不错的店。” 这是一个自来熟的姑娘。 当我坐在理发店里,旁边她跟一个叫波德夫的理发师正对着我的头发讨论得热火朝天。 连吹带烫,理发师说为了配合我的肤色,最好染一下,我还没来得及拒绝,艾德琳已经帮我约好在下周过来染发,她用一种我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刷卡结账带着我出门。 我必须承认,理发师手艺不错。我现在更像二十岁的大学生了,虽然个头仍然不高,脸蛋仍然有些嫩,但这个发型能帮我加分不少。 “好吧,我们现在去吃饭。”她挽着我的胳膊在寒风中的理发店门前说,然后直接奔向路边的一间咖啡厅。 好吧,反正我也饿了。 认识艾德琳后,我才发现其实我是很得过且过的一个人。只要没有什么大的冲突,我总是不会有意见的。 在咖啡厅坐下后,我才发现这里几乎都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人,我跟着艾德琳进来,这些人似乎认识她的样子,纷纷向我们这张桌子看过来。 艾德琳脱下大衣后,露出她玲珑有致的曼妙身材,紧身的黑色毛衣连身裙配上斜斜系在她细白的脖子上的印花丝巾让她在瞬间就夺走了整间餐厅所有男生的目光。 我顿时觉得这张桌子周围火热了不少。 她问我有没有什么忌讳的,我说我不吃花椒,她点点头向着人潮挤过去,不到五分钟就一手一只大托盘走过来了,我连忙上去接她,她一边说不用一边把托盘往桌子上放,我一看,觉得这好像不是一顿的量。 牛排上盖上油汪汪的煎蛋,旁边是堆得满满的通心粉和胡萝卜,小篮子里的面包旁边的桌子上都是三个,她拿过来的篮子里足足装了六个。还有冰咖啡和红茶。 她豪迈的说:“吃吧,正好早饭午饭一起了。” 我只好压下满肚子的好奇开始进餐。 昨天晚上看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好像当时所有被李希平找来的人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要么是同乡,要么是同寝室的,只有她,似乎有那么点格格不入。 所以我觉得,昨天晚上,可能李希平原本没打算叫她来的。 他们这群人昨天晚上一是为了想好好过个圣诞节,二是李希平说要给我这个新人接风。天知道昨天我们才刚刚见面,不过吃饭时我就发现了,这些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不认生,好像因为同样的肤色我们天生就比别人亲近三分。他们昨天过来帮忙,也是想找个机会好好热闹一下。 我觉得艾德琳可能昨天晚上只是刚好撞见了这么一群人,然后就加入了他们。 她的心挺宽的。我边吃煎蛋边这样想,要我是不会加入到一群并不熟悉的人中的。 吃完东西,她带我出门,我掏出钱包问她多少钱,她摇摇手说:“没事,反正你也要在这里上学,回头再请我吧。” 我僵硬了一下,算了,以后再告诉她这个学校不适合我好了。 现在时间是一点半,她说刚刚好,拉着我穿过马路就是她的学校。比起守旧古老的霍格沃兹,气氛自由的大学的确更让我愉快,我开始认真考虑上学的事,或许找个学习班念个短期,一两个月还是可以的,我是打算在这里躲到波特消灭伏地魔,或许要到八九月份才会安全。半年的时间,我需要找个方式打发。 她在学校里还是熟门熟路的,拉着我左转右跑,终于让她堵到一个花白胡子的教授,隔很远看见后她就一边招手一边跑过去,看着她那细高的高跟在湿滑的石板地上一路小跑,我就心惊胆战。 呵呵笑的教授慈祥的看着我,艾德琳在旁边介绍我,她的介绍不是我上过哪些学校在哪里毕业,而是说我口语好理解能力好,一定能跟得上,又开朗又健康什么的。我配合的露出微笑。 教授呵呵笑着说干脆我先去听几节课吧。艾德琳拉着我向教授道谢后,直奔公告板,说那里有课表。 她指着艺术文学哲学民主之类课问我:“你喜欢哪个?” 然后她自言自语道:“现代艺术欣赏比较好玩,常常会放电影舞台剧什么的。” 然后我跟她溜到视听教室去看了场无声电影。 从视听教室溜出来后,已经是下午四点。艾德琳伸了个懒腰,天外飞来一句:“去游泳吧?运动一下再去吃晚饭。” 我几乎没栽倒,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家里还没有整理好,还很乱,今天真是谢谢她了。 昨天那么多人说要帮我介绍学校,也只有她今天一大早就跑来找我了,而我根本不记得昨天晚上她有没有跟我说过话。 她灿烂的笑脸一僵,呵呵干笑两声说:“……哦,这样啊,那、那改天见?” 我的双脚就像粘在地上一样走不动,而她也站在我面前,好像我们都在等对方先说话。 我突然说:“……我想去买几件衣服。”我的巫师袍倒是不少,可是普通的衣服却没有几件合身的,珀西给金妮准备的那个行李箱中倒是有几件,不过都不怎么合适。 所以买衣服是件正事。 我不太好意思的说:“……你能不能告诉我哪里有不错的店?” 她原本僵硬的嘴角一下子翘得高高的,支着下巴慢悠悠的说:“哦,想买衣服啊。可是我想去游泳呢,不过没办法,谁让你刚来呢?我就带你去吧,不然你才不会知道哪里能买到又便宜又好的衣服呢。” 我学着她翻了个白眼,一天下来我算是明白了,这个姑娘在旁人明摆着要求她的时候,就喜欢拿个架子。 她瞄了我一眼,笑得弯了腰,我也被她惹得笑了起来。 “走吧,我们坐公车去,今天好好的血拼一通吧!”她豪迈的挽着我的胳膊杀向公交车站。 晚上九点钟,我提着大包小包无力的爬回家,大门口的保安看着我提了这么多东西,十分体贴的帮我按开了电梯。 我道谢后走进去,关上电梯门时看到保安好像想对我说什么的样子。不过腿都快累断的我顾不上再转回去问他了,明天再说吧。 走出电梯,虽然只有两三步,我却因为想起了能干的托托而连这两三步都不想走了,总算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挪到门前,掏出钥匙开门后,托托迎了出来,它十分轻松的就接过我满满两手的提袋,我一下子就瘫在餐桌前的椅子上,无力的说:“托托,衣服请你洗过后再收起来。” 它欢快的说:“当然可以,小姐。小姐,饿了吗?要吃东西吗?” 我跟艾德琳吃遍了整条小吃街,倒是一点都不饿。不过我闻到了一个熟悉的香味,问它:“托托,是什么这么香?” 托托好像突然变得僵硬了,它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是小姐的朋友送来的饺子。” 我立刻想起了昨天吃过的饺子,说真的,虽然的确不那么正宗,不过因为里面加了粉条和虾皮还是很好吃的。 肚子就在此时显得有些空虚,我直起腰说:“托托,热一热拿来我当宵夜吧。” 托托又是慢了好一会儿才用盘子把两只已经看不出形状的大煎饺端了出来,突然冒出来一句说:“是小姐的朋友送来的。” 我点点头,想起昨天买的酱瓜,说:“嗯,拿点酱瓜来吧。” 托托端来酱瓜,又说:“是小姐的朋友送来的。” 我挟起一个送进嘴巴,它突然尖叫:“小姐真要吃吗?” 我被它突然的尖叫吓了一跳,突然觉得这样是不是伤了家养小精灵的自尊心,因为我居然吃别人做的东西而不是让它重新给我做。这样想,我就软声对它说:“托托,今天晚上就不麻烦你了,不然这么晚了你再做饭不是很辛苦吗?明天早上我再吃你做的饭,好不好?” 它用力的摇头,惊惧的看着我咬下一口,那表情好像我是咬掉了它的头。 在这样的表情下,这饺子就不那么美味了,我决定三两口吃完这一个,另一个就不吃了,正准备几大口吃完,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说。 “吃吧,多好吃。这么快就交到朋友了?” 我僵硬的回头, HP穿越(2)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7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7部分阅读 拉科靠在我的卧室门边,把玩着手中的魔杖,微笑着看我。 顿时,我觉得方圆五十米内所有的饺子都消失就好了。 第 117 章 半只饺子从筷子中间落到桌上,我不无惋惜的看了一眼,然后下一秒就被德拉科追过来的眼刀刺得立刻调开视线平视前方,这会儿就是掉下黄金我都不能可惜。 我状似天真的招手微笑:“嗨,你来了?”边说边站起来,把那虽然我不明白原因,但是的确让他不快的饺子推到托托那头,用眼神示意它把盘子尽快拿走。 托托低头看地板。 德拉科已经走到我身旁,端着含义不明的笑绕过我又把那盘子端了回来,凑近鼻端闻了闻后说:“……什么味道这么腥?” 我殷勤的解释道:“虾皮。” 德拉科的脸顿时一片青黑:“虾子皮?你居然吃那种东西?” 我无辜至极的眨巴着眼睛,他一定是误会了!虾皮不是虾子皮。我解释着:“不是虾子皮,是晒干的小虾。” 德拉科皱着眉:“……把虾晒成干吃?” 我闭嘴,解释不通。 德拉科把盘子扔回餐桌,叮叮当当在餐桌上滑出去很远,托托眼疾手快的接住。我看它,这会儿倒是灵巧多了。 他大爷样坐在餐桌前,吩咐托托:“送上点夜宵来。”看我,“你既然喜欢海鲜,吩咐托托就行。当它不会做?” 托托高高挺起它的小胸脯,飞快的奔进厨房,不出十分钟,大盘小盘的端出来一堆鱼啊虾啊贝壳啊海螺啊,只要是海里叫得出名字的,它几乎摆满了整张桌子。 德拉科拉着我坐下,给我拿个巨大的深色海螺,然后轻巧的帮我取出其中嫩白的螺肉,一股浓郁的鲜香扑鼻而来。 他微笑看我:“吃吧。” 我感动的看着他,面前盘中的螺肉虾肉鱼肉迅速垒高。 ……我、我其实不饿。 他托着一盘玉米粒大小的小螺肉,送到我面前:“再来点?” 我掩鼻避开:“……不,谢谢。”看着面前几乎快半空的餐桌,我明白,他是存心想撑死我。 他仍然体贴温柔:“吃饱了?” 看着他拿餐巾擦手指,刚才他那修长的手指以匪夷所思的灵巧为我剥了一整只龙虾。而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在他的微笑下,我居然真把那只龙虾吃完了。再看看他面前堆满的螺壳贝壳,这些他亲手剔出来的肉都在我的肚子里。 我扶着肚子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蹒跚的向客厅走去。 阴森的看着托托说:“……你会不会熬消食的魔药。” 托托飞快的点头,捧着一摞盘子奔回厨房。 ……跑得再快,我也知道,都是你做出那么多海鲜来,差点没撑死我。 德拉科跟在我身后慢悠悠走到客厅,慢悠悠坐下,体态如常。刚才他光顾着喂我,自己好像一口没吃。我邪恶的看着他,温柔的问道:“你都没吃多少,要不要让托托给你送上来点?” 他全身一僵,脸色好像苍白灰败了些,半天才回过神来回答我:“……不必。” 我看着他神经质似的拿着手帕擦手,擦得他的手背都发红。 走过去小心翼翼坐到他身旁,胃里的东西实在太多,顶得我难受。握着他的手,拿过他手中的手帕,轻轻擦他的两只手,从手背到手心,再到手指、手腕,我一遍遍轻柔缓慢的擦拭。 他像是化成了雕塑,僵硬但安静的坐在那里。 时间缓慢过去,托托端着冒热气的大杯子站在我旁边,他接过杯子也不肯给我,凑到我嘴边,说:“慢点。” 我顺从的让他喂我喝药。 是什么影响了他?让他需要用这种方式从我这里找回信心。就像他在用行动提醒自己,在他身后,还有弱者需要他的照顾和保护。 魔药下肚,胃中顶得我难受的感觉瞬间消失了。我不由得夸奖的看了眼等在旁边的托托,它立刻眼睛发亮的挺起小胸膛。 德拉科把杯子给托托后,漫不经心的一挥手,它深深的鞠个躬后就在原地消失了。 客厅中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他仍是木着一张脸,好像所有的感情都从他的脸上消失了,又好像是压抑下所有的情绪不让人看出来。他把我拖到他怀里,像抱个大娃娃那样抱着我,把脸埋到我的头发中。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抬起头,迷茫又漠然的看着前方的虚空说:“……邓不利多死了。” 我几乎没从他的怀里弹起来,却被他紧紧抱住,他看着我,却透过我好像在看着其他的什么东西。 他艰涩的说:“……是院长干的。” 在他下意识中,仍然将斯内普教授当做院长。 我的手腕突然被他握得发痛。 他咬紧牙关低哑的说:“……他是替我去的!” 第 118 章 寂静的走廊,昏暗的灯光。依稀从哪里传来的脚步声渐渐走近,又慢慢走远。 圣芒戈最高层的病房内有一位对整个魔法界都至关重要的人物,他在这里住院,而且逐渐衰弱下去。 院长曾在最信任的副院长面前洒泪道:“……大约只有半年的生命了。” 副院长这边陪着他流完泪,走出院长室不到一个小时,这句话就传遍了圣芒戈。当然,魔法部部长的办公室也在最短的时间里得到了消息。 很难形容当斯克林杰听到这个消息时的表情,作为一位临危受命的魔法部部长,他不像福吉那样平庸,但也不如福吉那样灵活。 邓不利多,他就是一个时代。这是没有人可以否认的。 有人认为他j滑、狡诈,有人认为他慈悲、善良。有人恨他入骨,有人愿意为了他的信念付出一切,包括生命和信仰。 他的身上有污水,也有光辉。 但任何人都无法抵抗时间的魔力,或许有人曾经尝试过与它抗争,但无一例外都遭遇到了最惨痛的失败。 斯克林杰唯有叹息,他可以开心大笑,因为一个比他更有号召力的人快要死了。他也可以悲痛万分,因为一个有力的盟友就要离开了。 当魔法部长站在窗前向外望时,脑海中只是浮现出一个看起来很迫切,很重要,其实又十分无聊的问题:邓不利多发在预言家日报上的讣告要找谁来执笔呢?因为他并不打算自己写这篇文章,他已经可以预想到,在邓不利多去世之后,那些如逐臭而来的人会迫不及待的用他的名字和事迹赚钱,如果他为邓不利多撰写的讣告被一并拿来用的话,他这个魔法部长的名声只怕也完了。 他并不会寄希望于一个活了一百多年的男人还能干净的像婴儿一样,更何况那些捕风捉影的人是绝对不会按照良心说话的。 但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着急的,斯克林杰这样想。不是还有半年的吗? 宁静的深夜,乌沉沉的云遮住了天空中所有的光明,星星和月亮都藏了起来。 圣芒戈的值班医生正在看一本惊心动魄的侦探小说,说述一位遭人陷害的傲罗在性感美女记者的帮助下推翻一个隐藏在深山老林中的巫师部落后,带着大笔黄金回到伦敦,再将仇人绳之以法的故事。他读得津津有味。 一个人影快速的从他的窗前闪过,他迟钝的回神,惊慌的站起来探头向窗外看。 什么也没有。 他松了口气,暗咒一声,关紧窗,拉上窗帘,裹紧毛毯缩在沙发中,继续看手中的小说。 一道人影如幽灵般慢慢攀上楼,他接近了一间病房,房门无声的滑开,他走进去,在里面的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干瘪的老头子,他的呼吸声极大,像破旧的风箱,让人担心他会不会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噎死拉倒。 老头好像在睡梦中被口水呛倒了,剧烈的咳嗽起来,他慢腾腾的翻身半坐起,靠在床上,撕心裂肺的咳出一口痰。 他喘均气,露出一个微笑来,对着面前不请自来的人影说:“……西弗勒斯,我的孩子,你来了。” 斯内普从他开始咳嗽起就紧皱起眉,看到他居然当着他的面吐痰,简直恶心的要给他一个阿瓦达。当然,这是他今天来的目的,但在话没说完之前,他还不会下手。 “……我记得,你好像没结过婚吧,阿不思。你是在提醒我,可能有一个流着你的血的小混蛋流落在外吗?不过按照你的年龄来推断,他现在差不多快八十岁了,你需要在咽气前见他一面吗?”斯内普冷笑着说。 邓不利多倒气般呵呵笑了,他无力的靠在枕头上,好像连把头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不、不、不,西弗勒斯,孩子是一种恩赐,但我并没有这样的运气去得到这种恩赐。或许下辈子……”他喘着粗气说。 斯内普把魔杖对准这个老头,冰冷的问道:“……还有话要说吗?” 邓不利多好像没看到指着自己的魔杖,他费劲的撑开眼皮,努力看清斯内普,问道:“……你是怎么调开小天狼星他们的?” 斯内普干笑两声,说:“怎么了?怕我杀了他们?” 邓不利多缓慢摇头,说:“不,西弗勒斯,你不会杀了小天狼星的,对吗?我了解你。我只是想知道你用什么办法调开了他们,你知道,现在你还不能暴露。你让德拉科去的吗?” 斯内普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那个人给了德拉科别的任务,连我都不知道的任务。所以他今天晚上不在这里。” 邓不利多点点头,说:“明白了,那么你不会告诉我了,对吗?你会让一个老人带着疑问离开这个残酷的世界,对吗?” 斯内普咬牙道:“阿不思,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配得上残酷这个词,那么只有你。不会有别人。” 邓不利多松了口气,说:“我能相信你,对吧?西弗勒斯,你是一个诚实的孩子。而我一直都知道。” 斯内普木然的说:“而你总是到最后才说出来。” 邓不利多瘫在床上,渐渐向下滑,他仰倒在床铺上,被子歪斜的盖在他的身上,他举起那只枯黑的手看,上面的戒指已经取下来了,他已经将戒指做为遗产的一部分交给了魔法部,请他们代为保管。 但他看着自己的手,却好像戒指仍然戴在他的手指上一样。他的表情丝毫没有恐惧或后悔,反而充满了怀念,好像回忆起了曾经的幸福时光。 他喃喃道:“……你要告诉哈利,要指引他走向正确的道路,要引导他消灭魂器。我留给他的东西,他要好好使用。” 斯内普冷笑:“对,我会好好引导他去死的。” 邓不利多没有在意斯内普的话,他轻松的笑着说:“西弗勒斯,死亡并不恐怖,它是非常温柔的,就像盛开在黑暗中的花朵,当你亲吻那娇嫩的花瓣时,你只会感觉到幸福。” 斯内普咄咄逼人:“对于像你这种活到一百二十岁的老头子来说,死亡当然不恐怖,但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个活尸一样等待死亡。对那些仍然鲜活的生命来说,死亡是他们最悲惨的下场。” 邓不利多露出了悲伤的表情:“……我并不愿意,我一直在避免发生……”他看向并不愿意看着他的斯内普,说:“西弗勒斯,有时人们只能接受现实,而有时现实就是一场笑话。” 斯内普冰冷的说:“……只是没有人能笑得出来。” 邓不利多微笑着看着斯内普,他此时的笑容堪称慈祥:“西弗勒斯,我知道你会看着他的。” 斯内普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笑来:“真是感谢你的信任。”他举起魔杖说:“准备好了吗?” 邓不利多叹息道:“西弗勒斯,最后的机会,为什么不让我们多聊一会呢?” 斯内普收起魔杖转身出门:“或许我可以明天再来,今天你可以说一整晚,对着镜子。” 邓不利多求饶道:“好吧、好吧,如果你不想多聊一会儿的话,给我一个痛快吧。” 斯内普再次举起魔杖,冷笑道:“对,不用着急,或许很快你就可以在那个世界与你细心教养的救世主见面了,我保证。” 邓不利多睁开眼睛,古怪的看着斯内普:“哦,我很意外。很快?魂器还剩下几个?” 他不等斯内普回答,就一个个查起来:“日记本在哈利六年级时被他毁了,在这之前我毁掉了戒指,付出了一只手的代价。然后我跟哈利去找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这就是我躺在这里的原因,很显然我们失败了。几个星期前,你送来的意外烧掉的拉文克劳的智慧之冠。这是我们已知的四个,毁掉了三个。” 斯内普冷笑:“已知的是五个。” 邓不利多锐利的瞪着他,说:“西弗勒斯,你有事瞒着我,对吗?” 斯内普恍然大悟,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说:“这是我今年收到我圣诞节礼物,一个非常体贴的人。”他递给邓不利多。 邓不利多用颤抖的手打开胡乱裹上的包装袋,好像曾经拆包装的人并不喜欢这个粗糙的礼物。在明显马虎潦草随便拿来的包装袋内是一个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纸盒,而安静的躺在纸盒内的却是一个金光璀璨华丽非凡的黄金挂盒。 当邓不利多看到挂盒上显眼的斯莱特林蛇的标志时,他顿时感觉喘不过气了。 斯内普看着邓不利多,由着他感动了一会儿后凉凉的说:“随这份礼物送来的还有一封信,你要不要看一看呢?”说着,不等邓不利多回答就把一张脏污的羊皮纸扔到他的面前。 邓不利多根本不在乎这到底是羊皮纸还是臭袜子,他带着狂喜打开这张揉皱的羊皮纸,一目十行的把上面带着强烈的不满和愤慨的文章读了一遍后,掩卷叹息。 斯内普挑眉问:“你会照这信上的做吗?” 邓不利多猛然回神,说:“当然、当然,我立刻写信。”他好像突然有了力气,坐直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卷羊皮纸,洋洋洒洒写了一封信,卷好信纸抽出魔杖,点了一下后,信就不见了,它会立刻出现在麦格教授的床头。 邓不利多叹息道:“……雷古勒斯,我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孩子居然有这样的勇气。他是一个真正的勇士,一个不为人知的英雄。”他再次展开那封信,边看边说:“……这是克利切写的吧?” 斯内普惊讶道:“……我可真意外你居然能看出来。不过在信中带出自称,小精灵的大脑的确不能让人抱有太大希望。” 邓不利多失笑,看着信中隔数行就有一句“克利切的主人雷古勒斯先生!”无奈摇头,除了把雷古勒斯·布莱克除掉挂坠盒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以外,通篇都是对小天狼星和他们这群胆敢玷污布莱克老宅的家伙的控诉和侮辱,要想找不出这封信的主人还真难。 邓不利多问道:“它有什么愿望吗?我是说,这只小精灵。” 斯内普突然露出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极度得意快活的笑,说:“哦,你会满足它的愿望吗?这样一个卑贱的生灵。” 邓不利多叹气,虽然知道后面的话可能他并不会太喜欢,不过他仍然说:“当然,英雄应该得到奖励。它有愿望,对吗?” 斯内普慢条斯理的说:“对,它的确有一个愿望。它想换个主人,它不打算再服侍小天狼星了,甚至小天狼星的子孙后代它都不打算服侍了。” 邓不利多了解的点头:“它有人选了吗?它想到哪个巫师贵族家庭去?”他开始考虑哪一个巫师家庭会是克利切渴望去的,马尔福?这个倒不坏。 斯内普好像故意想吓邓不利多一跳似的说:“它说它愿意服侍金妮·韦斯理。” 邓不利多愣了一下,倒是觉得克利切的这个选择有些古怪,不过这当然比马尔福好:“韦斯理家吗?当然可以。或许韦斯理夫人在克里莫广场十二号居住时跟克利切相处的不错。一个纯血巫师家庭当然有资格拥有一只家养小精灵,我立刻给小天狼星写信。” 斯内普等到邓不利多写信写到一半时,指着他的信说:“你写错了,克利切要服侍的是金妮·韦斯理,而不是韦斯理家族。” 邓不利多第一次反应迟钝,他认真看了斯内普一眼,却只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得意,他决定不发问,写完这封信,然后点了一下,信再次消失了,它会在下一刻出现在小天狼星的床头。 邓不利多送走这封信后松了口气,慢慢靠回床头,他疲惫但欣喜的说:“这样……就只剩下两个了,真的太好了……” 斯内普把玩着手中的魔杖,说:“你想知道今天晚上我是怎么调开小天狼星和卢平的吗?” 邓不利多看着他:“你愿意告诉我了?” 斯内普举着魔杖指着邓不利多说:“我什么也没做。今天晚上,小天狼星带着他的教子和老情人还有穆迪准备闯入古灵阁。” 邓不利多猛然坐起来,刚想发问,斯内普的魔杖头已经射出一道刺目的绿光,在他捂住胸口倒下时,斯内普的声音恰好传来。 “……据说赫夫帕夫的金杯,就在那里。” 邓不利多重重倒在床上,斯内普站在他面前,看着这个捂住胸口面目狰狞的老头子。 他观察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样子足以取信于人了,绕着病床转了一圈后,他忍不住拿魔杖戳戳邓不利多。 他小心翼翼的说:“……能听见吗?你好?” 邓不利多没有回答。 斯内普突然觉得十分痛快,他已经无数次设想过将阿瓦达射进这个老头的身体内,让他痛苦的死一百遍。 他抬脚踢了邓不利多一下,看着他软软的从一边歪向另一边。 他忍不住笑起来,又欣赏了一会儿这难得的美景,看看时间,他无奈摇头说:“好吧,希望他们能快点发现你,不然你这个样子可是不会太舒服了。” 最后欣赏了一下,把这副画面牢牢记在心底,斯内普觉得未来的五十年内他都不需要圣诞礼物了。 随着斯内普的身影自圣芒戈遁走,半小时后,前来巡房的医生推开这扇病房门,然后,刺耳的尖叫声传遍整个圣芒戈。魔法部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斯克林杰被超过一百封吼叫信从床上叫了起来,而随后赶来的傲罗们在圣芒戈走廊的画像的口中很快拼出了疑犯的模样。紧接着从古灵阁传来有人抢银行的消息,另一批傲罗赶去,得知有一个食死徒的金库被打开,有东西被盗走。 满载而归的小天狼星等人还来不及庆祝他们的胜利,就听到了邓不利多被暗杀的消息,克里莫广场十二号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 呼哧呼哧,阿不福思·邓不利多扛着一袋像猪肉的东西奔回他的小酒吧,冲进屋后紧紧锁上门,他把这又沉又重的袋子扔到沙发上。 袋子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阿不福思长出一口气,活动一下僵酸的脖子和手臂,走到酒吧柜台后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的蜂蜜酒,满足的喝了一大口后,才跑去给那个袋子解开。 阿不思·邓不利多头朝下对他的弟弟说:“……阿不福思,扶我起来。” 阿不福思看到哥哥这个样子,不满道:“你总是要时刻表现出与众不同的一面,难道这就这么重要?” 被重新扶正放到沙发上的阿不思长出一口气,欣慰道:“……从圣芒戈出来你就是颠倒着扛我的,我还以为会就这样去见梅林。” 阿不福思没有听到这句话,他去擦桌子了。 阿不思等了一会儿,见弟弟不来理自己,清了清嗓子友好的说:“阿不福思,我亲爱的弟弟,你能先把我松开吗?我觉得这些桌子够干净的了。” 阿不福思扔下抹布,不满的走过来说:“总是要别人帮你做一些你明明可以自己做的事,总是这样。难道你就那么忙?还是你只愿意去做那些所谓的大事?” 阿不思终于被放开了,他友好的看着自己的弟弟,露出一个善良的微笑说:“你知道,阿不福思,主要是因为我的双手被绑在背后了,不然我很愿意自己解开绳子的。你要继续去擦桌子吗?” 阿不福思愤怒道:“对你来说,我就只能解一解绳子对不对?还是说一条绳子就能难住伟大的邓不利多,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获得者,威森加摩首席法师?哈!不会有人相信的!人们只会认为我在说谎!他们会说,阿不福思,你只是在嫉妒你的哥哥!” 阿不思挥着双手半天没能插上一句话,他无奈的听着自己的弟弟对自己的埋怨。 阿不福思愤怒的转身走开,又愤怒的回来,指着阿不思歪歪扭扭的鼻子说:“然后!在我辛苦半夜将你从伦敦扛回来后!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在半夜叫我去擦桌子?”他转了一圈找到刚才扔在地上的抹布,恶狠狠的扔到阿不思的脸上,说:“去自己擦你的桌子吧!伟大的阿不思!我要去睡觉了!” 伴随着他怒气冲冲的脚步声沿着楼梯向上慢慢消失,阿不思从脸上拿下抹布,不知曾经用来擦过什么,居然会粘在脸上。 他茫然的看着黑洞洞的酒馆,小心翼翼的叫道:“……那个,阿不福思,你可以带我进客房吗?你知道,我还没法动呢……” 一只鞋子响亮的扔到他头顶上的地板上,然后是另一只,接着是阿不福思愤怒的声音:“然后你还要我给你铺床!是吗?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个道理你五岁时就应该知道了!不要在我家摆你校长的架子!” 邓不利多委屈的不敢再吭声了,直到第二天阿不福思准备开门时才发现他在酒馆里坐了一夜。 吓了一大跳的阿不福思粗鲁的推醒了阿不思,奇怪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会在我家?!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阿不思的笑还没摆出来就被问愣了,他结巴道:“昨、昨天晚上你带我来的……” 阿不福思打断他的话,气哼哼的说:“我还要做生意呢!你什么时候也不管别人方便不方便,只顾着你的那些大事!” 阿不思快速的说:“听着,阿不福思,如果能给我一张床让我睡一觉,我将感激不尽。” 阿不福思凶恶的看着他,说:“我当然会给你一张床的,我还会好好藏着你,这是我答应你的朋友们的。” 阿不思立刻松了口气,惊喜道:“谢天谢地!你想起来了?” 阿不福思力大无穷的将干瘦的阿不思扛到二楼,推开间客房把他扔到床上,拉过张毯子兜头盖住他。 阿不思连忙把毯子拉到下巴免得呼吸不畅,他看到阿不福思已经走出去,连忙喊道:“阿不福思!请给我一碗汤!我从昨天就没吃饭了!”然后他听到门被锁上的声音,很明显阿不福思没听到他的话。 听着阿不福思的脚步声慢慢下楼,他无力的倒在枕上,怀疑在下一回阿不福思想起来自己以前,他会不会变成一具干尸。 回到楼下的阿不福思掏出一个小像框,里面有一个八九岁大的少女正在甜美的微笑着,在她的身后是一个慈祥的妇人。 阿不福思摸着画像,笑嘻嘻的说:“妈妈,阿利安娜,阿不思回来了,我会好好招待他的,你们也会喜欢吧?” 画像中的母女露出一模一样的微笑,好像正在赞同他的话。小女孩娇声道:“哥哥,不要放过他!谁让他胆敢离开家这么久呢?他都快忘了我们了!” 阿不福思看着小女孩疼爱的笑着说:“好,阿利安娜,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好不好?” 妇人苦笑道:“不要太过份,他到底是你们的哥哥。” 画像中的小女孩露出狡黠的笑,抱着妈妈说:“当然,我听妈妈的话。”然后背过身对着阿不福思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 阿不福思看着妹妹,跟着她的手势嘘了一声,好像在陪她玩。 妇人无奈的笑着说:“好吧,要记得适可而止哦。” 第 119 章 钟表滴答滴答响,此时窗外已经是漆黑的深夜。偶尔能听到汽车开过的呼啸声,更显得房间中静得吓人。 我握着德拉科的手,努力镇定下来。邓不利多的死和黑魔王给德拉科的任务是我早就知道的事,不过现在听在耳中,倒是比想像中的更加吓人。 他垂着头,好像受到了打击,我不知道到底是被要求杀人给他的打击大,还是斯内普去替他杀人更让他接受不了。 时间缓缓滑过,我看着钟表上的指针从一点半滑到二点半,忍不住推推他,说:“去洗个澡,然后睡觉。” 他抬头看我,似乎没有听明白我的话。 我却已经站起来,叫托托去准备浴室。在我以前的世界中,我也曾经经历过家人的去世,当时全家的亲戚坐在一起商量丧事怎么办,只为了一百两百的小钱坐在一起闷头抽烟,抽上一整夜哪个也不肯先开口。 当时我不过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没有说话的权利,只能陪着坐在一旁,看着眼前这群曾经亲热和善的亲戚们只为了元宝蜡烛骨灰盒这样的钱扯一整夜的牛皮。 从那时起我就明白一个道理,什么叫人走茶凉。 邓不利多是死了,可是其他人该怎么活还怎么活,明天太阳照样升起来,德拉科并不会因为邓不利多的死就能放一天假,他最多只能在我这里停留一个晚上,明天天亮前,他必定会离开。 我也不会认为邓不利多的死亡会让伏地魔放慢脚步,事实上,情势只会变得更坏。 推着德拉科去洗澡,要他好好在热水里泡一泡,让托托准备给他替换的衣服,我的意思是要它出去偷一件或者买一件,结果它从我的行李箱中翻出来了一套纯棉男式睡衣。 德拉科冒着热气湿润鲜亮的从浴室中走出来,看着托托手中的男式睡衣好奇的发问:“这是什么衣服?是麻瓜的衣服?”洗完热水澡的他看起来轻松了些,脸上的线条都放松了。 我松了一口气,幸好他认不出普通人的男式衣服。这个可能是珀西放在金妮的行李箱中的,或许是他不小心放错的。 捧着衣服哄他换上,再拉着他到卧室,我的卧室里是一张双人大床,他看着床古怪的说:“……麻瓜的床倒是比巫师的大。” 我就不去想像这房子上一个主人是为什么买的这张床了,掀开被子请小少爷躺上去,我拿着睡衣准备到客户睡。 托托在门口看着我惊叫:“小姐要去哪里?” 我脚下一顿,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客房。” 托托眨着眼睛,奇怪的问:“这屋子这么小,只有一间卧室一间书房,没客房啊。” 我几乎要晕倒,隔壁那间客房托托居然整理成了书房?! 背后的床上传来闷笑,我愤怒回身,他斜倚在床头支着下巴看我,慢悠悠的说:“既然这样,我不介意收留你一晚。” 我介意,然后是我收留你一晚。我咬牙想,到底没把这个暧昧的话再扔回去,可是脚下却踌躇起来,除了这里的这张床,只剩下客厅的沙发可以躺下半个人,难道我要去冰冷的客厅睡沙发? 凶恶的视线瞄向已经好整以暇的躺在床上一副主人模样的他,要他现在下床把床让给我好像有些不现实,再说我的原意也是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暂时忘记巫师界的事。 把他赶去睡沙发,本末倒置了。而且显得我有些矫情。难道我还跟一个小孩计较? ……我始终觉得他比我小。 托托还站在卧室门前看我,它是不是故意的?我眯细了眼睛仔细打量这只小精灵,很明显它不像波波那么纯良。 它正瞪着那双乒乓球样大小的眼睛泪汪汪的望着我。 我后知后觉的想起,客厅沙发是它的床。 转身回到床边,自然的掀起被角,抬腿卧倒再裹紧被子,一抬眼,他正得意的看着我,一边舒展手臂将我搂在怀里,凑到我脸前说:“这才听话。” ……原来他是故意的。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是:托托果然是内j。 不过这副已经尝过一次的胸膛果真好味道,我索性滚进去上下其手,从宽厚的背脊滑到劲瘦的腰,顺手就想撩起上衣下摆探到里面去摸摸他溜滑温热的皮肤。 他倒抽一口冷气,闪电般将我的手拉出来,一裹一卷将我翻过去,从背后抱上来,半压着我沙哑低声道:“老实点!是谁一天到晚说自己还小的?” 可我有一颗成熟的心。用背蹭着他起伏的胸膛,听着他粗重的喘息,我不由得好奇,一般十七岁的男孩会如此有自制力吗?到底是什么阻止了他?可是不一会儿我就明白了,他的跨下是软的,虽然他气息急促双手发烫,好像很激动的样子,可是事实上与我紧贴的他并没有真正站起来。 ……看来他真的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或许比我想像的更大,因为对我来说这只是两个与我没有关系的人的死斗,但对他来说却是近在眼前的屠杀。 甚至他差一点成了刽子手。 ……他在害怕吗? 我想转过来看他的脸,可是他却紧紧抱着我不让我转身,伏在我的肩头低哑的笑着:“还没学乖?” 调笑的话中却有掩饰不了的颤抖。 承认自己怕死,不敢杀人对他来说有些困难吧,因为他对自己的要求已经很高了。 他想代替他的爸爸支撑守护马尔福家族,那伴随着这个百年巫师贵族的血腥和黑暗也由他继承了。 德拉科并不是在真善美中长大的,他知道什么是黑暗。 我闭上眼睛,叹息着说:“睡吧。” 这大概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了,至少在我这里,他可以安心的睡一觉,明天太阳升起后再去面对那些事。 夜里几次朦胧醒来都依稀感觉到他的手臂和呼吸,好像他一整夜都没睡。早上睁眼时,窗外早已大亮,身畔空无一人,披衣起床问托托,说他早就离开了。 “马尔福少爷只睡了两个小时,四点多时就走了。”它苦着脸说。 我倒在沙发上,一时不知道应该想些什么。托托蹑手蹑脚的走到我身旁来:“……马尔福少爷把剩下的那个饺子拿走当早餐了。” 我猛得从沙发上坐起来:“他说什么了没有?” 托托苦着脸说:“马尔福少爷说,他下回来要我做给他吃……” 突然觉得一阵轻松,就算他需要面对的事凶险难测,不过相信他能保护好自己吧。 从那天起托托就认真学习怎么做饺子了,虽然它从来没有接触过中国菜,不过看它一板一眼的样子,倒是很快就做得似模似样。 我从保安那里得知,陈风冉在这附近的名声不太好,似乎以前他曾经跟一个有钱的中国女孩谈恋爱,但后来他们分手后,好多人都说他是图对方的钱。保安曾经见过陈风冉出入这幢楼,联想起我能轻松租下这里的套房,又见他特意在收摊后给我送晚餐,担心我受骗所以想提醒我一下。 这种事我听过就算,一方面也是因为陈风冉自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本来他特意来送饺子给我,我也应该再去拜访他一下道声谢,听保安说过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生活在这里既简单又平静,我每天大约十点左右起床,吃过饭后到附近的街道上散散步,这里有些小摊上有很多在中国都难看到的手工艺品,我买到了很精致的虎头枕、年画、贴纸、甚至还有几条刺绣手帕。我还看到了黄历,厚厚一本,以前家里老人的房间里挂着的日历上有每天宜这个忌那个,这本黄历却大得多也厚得多。翻了半天也没舍得买下来,总觉得这是迷信。 圣诞节在这里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多数是些年轻人在乎,更多的大人是期待着春节和新年,年味这时才慢慢浓起来。我好像此时才回到了真正的家,立刻调整过来,每天跑到街上买腊肉屯年货,粉条海带白菜鸡鸭鱼一样样往家里搬,托托头都大了,因为我告诉它,这些全是过年要吃的东西,而它只是刚刚开始学着做。 有时托托也离开去巫师的地方买东西,其实我并不禁止它离开或者给什么人传话。我认为他会通过托托知道我这里的事。 托托带回的零星消息中包括小天狼星出现在魔法部的视线中,就在圣诞节过后一月一日邓不利多的葬礼上,他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好像攻击了魔法部长斯克林杰,一时引起一片混乱。 小天狼星的事情还没了结,救世主波特失踪,跟他一起失踪的还有麻瓜赫敏·格兰杰和巫师罗恩·韦斯理。魔法部宣称是食死徒小天狼星·布莱克掳走了波特和他的朋友,他们收押了狼人雷木思·卢平,因为他是小天狼星的旧友,同时被收押的还有罗恩·韦斯理的父亲,亚瑟·韦斯理,不过他很快就被释放了。预言家日报称这是因为他是魔法部的官员,有不知名人士滥用职权包庇了他。 总之巫师世界现在是一团乱麻,我反复询问托托有没有听说有巫师报告过我的失踪,托托摇头说:“小姐,他们是不会在乎的,你是麻瓜。他们只在乎巫师,托托没有听说他们在找你。” 托托是个旧式的家养小精灵,它的观念还停留在旧式的巫师界,我想在它的脑海中,巫师和普通人还是壁垒分明的。不过我这个学生的失踪应该不会就这样结束,如果凤凰社不能光明正大的找我的话,霍格沃兹开学后我的失踪就无法遮掩了。这样一算,我轻松的日子可能就快要结束了。他们如果大张旗鼓的找我,或许我就必须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能出门了。 就在我放鞭炮过新年的时候,托托在一个隆冬深夜带回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魔法部长斯克林杰被暗杀,伏地魔已经成功接管了魔法部。 托托惊慌失措的说:“小、小姐!我们躲起来吧!!我们要藏起来!到深山里!藏起来!”它哆嗦着在房间里乱窜收拾东西,这个兜起来那个掉下去。 我一把抓住它喝道:“安静!‘ 它颤抖的看着我,我说:“托托,我们已经藏起来了,我们不是藏在这里了吗?这里没有巫师,也没有人认识我们。” 托托半疯狂的晃着脑袋,好像还想继续说服我。 我说:“我的故乡有句话:藏叶于林。意思是说,要想把东西藏得不让人发现,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藏到与它相似的东西中间去。” 我抱着它,哄道:“托托,周围的人都跟我一样,没有人能从这里找出我来,我们很安全。” 我不知道托托有没有被我安抚住,不过它的确冷静下来了。 我靠在沙发上,心在狂跳。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不去更远一点的地方藏起来,像只地鼠躲在地洞里一样,安静的度过寒冬。 可是或许他会来,就像上一次一样,突然出现。我这里可能是他唯一的一个可以暂时逃避的地方。如果他再来,而我已经不见的话他怎么办? 而我在这里,如果他需要我,或许我也可以尽快赶过去。 我不想让他找不到我,我不想离他太远。 第 120 章 那天深夜发生在霍格默德的事让德拉科·马尔福对贝比·克林顿的来历产生了一点小小的怀疑,然后这份怀疑就如雪球般越滚越大,最后,连他也无法自欺欺人视而不见。 在德拉科过去十几年所见所识之中,麻瓜就像是家养小精灵一般低贱卑下的。家养小精灵丑陋而谦卑,虽然拥有自然赋予它们的强大魔力却自甘为奴,数千年来被巫师当成奴隶任用指使。而麻瓜,虽然也算是人,但他们却没有魔力。 德拉科相信,只有巫师才是强大的, HP穿越(2)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8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8部分阅读 而麻瓜是一定会在未来因为他们的弱小而灭亡的。如果麻瓜不肯灭亡,那么就应该由巫师来将他们的命运导回正轨。反正在他的认识中,麻瓜是不必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他们连呼吸都是一种浪费。 贝比·克林顿当然不是麻瓜,她有魔力,虽然她的出身和血统有些不那么尽如人意,但德拉科认为这并不是她的错,因为就连她也无法选择父母。如果她能出生在巫师家庭,那就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了。 当然,她比很多出身巫师家庭的女巫都要好。 德拉科从来不曾想过,或许贝比居然是愿意当麻瓜的。这就像是一个笑话,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很久以来有不少出身麻瓜的混血巫师,他们无一例外都留在了巫师这一边,而如果有人提起他们的出身,他们也是尽力遮掩这件不光彩的事的。 这当然很正常,巫师比麻瓜高等的多,而出身麻瓜是一件耻辱的事。如果有两个巫师的能力相当,在一个职位的选择上,通常出身巫师家族的更容易得到这份工作。这是毋庸置疑的。就算他们在能力上有些微的差别,血统和出身决定一切。 所以,在德拉科朦胧中发觉自己对贝比有那么些小念头的时候,他第一个意识到的就是如何给她更高的地位,最少,不要让她的出身成为太大的障碍。当这个念头跟他的野心结合在一起时,他一边想像着未来当贝比站在他身旁时那些斯莱特林们的脸色而痛快,另一边却好像亲手打造出一个全新的贝比·克林顿而热血沸腾。 当然,在贝比用一种隐晦的方式拒绝他之后,他有一段时间是无法相信的。在那个暑假,贝比被关在房间里,而他就在隔壁透过一幅画看她自在吃喝读书,自得其乐。 一天天过去,贝比在他的心中变得鲜明,而她的出身,也就是麻瓜也渐渐引起了他的注意。 麻瓜到底是什么?他们的知识、历史、文化,德拉科在训练的间隙开始阅读关于麻瓜的书籍,他先是阅读由巫师编写的关于麻瓜的书,然后从麻瓜的世界买来由麻瓜编写的书看。一开始的愤怒让他无数次将麻瓜的书扔进壁炉,他从来没有想过麻瓜居然是如此的自大狂妄无知。麻瓜将他们认为是这个宇宙中最智慧最强大的生物,而他们根本不知道巫师的存在,他们驳斥一切魔力存在的可能性,称其为“幻想”。 麻瓜是蠢货。德拉科在第一个星期这样想,第二个星期结束时,他已经阅读了超过一百本的麻瓜书籍,当然大多数是囫囵着看,一目十行不求甚解,但当他看到发生在1769年英国的一个工人詹姆斯·瓦特申请专利的蒸汽机后,他惊讶了,因为他知道霍格沃兹在诸所魔法学校中较为有名的就是它的那列霍格沃兹特快,那是整个英国唯一的穿越半个英国的火车。 这列魔法火车是由巫师建造的,但从一开始大家都知道的是,这列火车真正的技术却是来源于麻瓜,但很明显巫师给了它新的生命力,所有的巫师都这样认为,麻瓜制造出了一个东西,但经过巫师的手它变得更好了。 德拉科在此之前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但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列看起来很新很漂亮的霍格沃兹特快所使用的是麻瓜两百年前的技术。而就算他再怎么笨也知道,两百年能够发生的事有多少。果然他在接下去看的书中很快发现,麻瓜已经淘汰了蒸汽这门技术,能源由汽油到柴油。麻瓜也并不满足与用蒸汽来开火车或船,他们想飞上天,然后制造了飞机、飞船还有空间站,而麻瓜的脚步也并没有停在地球上,他们上了月亮,看到了漆黑的太空。 德拉科看到这里时,手脚无力,他的脑袋嗡嗡作响,恍如梦中。 他不懂什么是能源,汽油、柴油、石油还有核能。还有力、重量、空间、体积、空气、氧气,这么多的名词句子他不明白也看不懂,他不知道为什么说石油是埋在地下千万年由草木植物变成的,也不明白为什么石油可以分离出来汽油柴油天然气,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用火把铁做的船射到云彩的最上面后,它就会因为失重的缘故不掉下来,这不是魔力,魔瓜的解释是云彩的最上面是失重的,什么东西到了那里都会浮起来。 巫师最重要的智慧财富都在那些失传的古老书籍中,那些由大法师流传下来的魔法典籍才是整个巫师界的财富。 德拉科在以前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但在阅读麻瓜书籍的时候,他很明白的感觉到巫师和麻瓜的不同。 巫师没有创新,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听到哪位巫师做出了什么可以称为创新,能够改变巫师界的事。 麻瓜却一直在创新,他们像蟑螂像老鼠,不停的在开拓他们的生存空间。 是因为他们没有过去所以更愿意去看未来吗?德拉科觉得恐惧,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巫师的末路。因为哪怕是他这样一个普通巫师贵族的儿子都明白这样一个道理,一个家族如果只记得过去的光荣和辉煌,那么他们就永远无法进步,只能等着被时间淘汰。 一股焦躁笼罩了德拉科,他恨不能去抽打所有的巫师看一看这个已经陈旧腐朽的巫师界!跟巫师界所面临的危机比起来,那些关于血统派系的争斗显得短视而可笑。 可他也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扭转现在的巫师界的,只能等着它慢慢衰弱,或许会在临灭亡前重新焕发生机和活力。 德拉科想起了贝比,她是怎么看这个巫师界的?又是怎么看他们这群只会自吹自擂的巫师的?魔力得益于先天的遗传,是天生的力量,而每一个巫师除了有这样的力量之外其实没有任何了不起的地方。 贝比也是这样看他的吗?她是不是认为他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德拉科不能接受自己在贝比的眼中只是一个自负的笨蛋,穿着华丽的傻瓜,满口吹嘘的蠢货。可是这偏偏就有可能是贝比真正的想法。 他有过想杀掉贝比的冲动,而随之而来是排山倒海般的羞恼和愤恨。他简直不敢去想像,在以前贝比每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到底是怎么看他的,她又是怎么想他的。 他好像走入了一个误区,但却无法自拔。不然如何解释贝比为什么一定要拒绝他?他是这么优秀,他的钟情难道不是一种应该让贝比欢呼雀跃的荣耀吗? 但是当他自以为的为贝比的拒绝找到一个理由时,他真的松了口气。 她是为了她的家人的安危拒绝他的。对,贝比不会看不起他的,她不是斯莱特林的那群人,她是一个迟钝的赫夫帕夫,她是一个单纯天真又善良的人。 他试探了,然后得到了证实。贝比虽然没有亲口承认,但是他能看出来,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当他从贝比脸上看到被揭穿时的羞恼时,他几乎无法抑制快要冲破胸口的快活。 贝比!贝比! 回到学校之后,他再一次见到了贝比,虽然格林格拉斯向他递出了橄榄枝,格林格拉斯家的两个女孩等待着他从中间选出一个当做未婚妻,可是这些巫师家庭的女孩怎么能够跟从麻瓜世界来的贝比相比?她们陈旧僵化的脑袋哪里有贝比灵活可爱?他快乐的重新认识贝比,与她接触,等着她的视线再次投注在他身上,看着她为他着急愤怒,他激动得连呼吸都要不稳了,贝比仍然是喜欢他的! 看着她化妆成那副鬼样子,穿过大雪纷飞的霍格默德跟在他身后,跟着他走进酒馆躲在隔壁的房间。他知道她在意格林格拉斯的事,而他要让她听到关于那个婚约的真相。她一定能明白的,她一定会知道他是绝对不会接受一个威胁他的家庭的。 她是那么聪明,能够从他的爸爸和妈妈的手中平安离开,她是绝对不会意气用事的。 在霍格默德的酒馆中,他确定自己重新得到了贝比,在那个飘着大雪的深夜,他相信贝比绝对不会再坚持要跟他分手了。 但之后发生在尖叫棚屋的事却让德拉科必须重新思考贝比的来历。她为什么能确定那是蛇怪?更重要的是,在之后从斯内普教授的口中他得知那其实是一只魂器后,贝比又把关于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的最大的弱点全盘托出,她知道所有的魂器,甚至她和韦斯理家的女孩已经毁掉了大半。 她是从哪里知道的? 不管他怎么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凤凰社的人告诉她的,但这些解释显得那么的脆弱。 到现在他唯一能确信的是贝比是站在他这边的,她关心他,爱他。可是关于她的来历,却像那浓雾中的伦敦,让他看不清楚。 第 121 章 霍格沃兹城堡,从千年前起就矗立在这片不为人知的土地上,依山傍水。由霍格沃兹四位创始人建立起的这座城堡仿佛有属于它的生命和意志,默默的看着来到这里学习的巫师他们的成功和失败。 但对于在这片土地上的巫师来说,城堡就只是城堡。 斯莱特林的地下走廊,就算是在深夜中也是灯火通明,沿着走廊每隔三五步就有一个巨大的黄铜三足鼎,鼎中盛满油,但魔法火焰的燃烧却并不依赖于这油,用斯莱特林院长斯戈拉霍恩教授的话来说:只有这样才像斯莱特林。 但当德拉科走过这装饰古怪的走廊时,对摆在走廊中的黄铜三足大鼎却忍不住皱起眉。在上一任斯莱特林院长斯内普教授还住在地窖中时,斯莱特林从来不需要这种浮华无聊的装饰品。 不过按照现任院长斯戈拉霍恩教授的喜好来说,一些难得的、珍贵的,如果再有点来历,比如被国王皇帝使用过的,都是好的。正如这不知道从哪个坟墓中挖出来的还带着铜绿的黄铜大鼎,据说是斯戈拉霍恩从海的另一边,神秘莫测的东方大陆找来的。 德拉科忍住不耐,他现在越来越无法习惯这些浮夸奢靡的贵族了。匆匆走过,推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门,他闪身进去。坐在沙发上的扎比尼强撑着快要睁不开的眼皮,一看到他进来就松了口气:“你终于回来了。”扔下这句话,他就起身离开了。 德拉科也不管他这句听起来没头没尾的话,走到休息室的书柜前抽出一本书看了看,叫住已经走上楼梯的扎比尼:“再等等,我还要出去。” 扎比尼哀号道:“不会吧?你不是刚约会完回来吗?难道有什么事忘了交待她?明天再说吧,现在已经两点了。” 德拉科转身又出去了,只留给扎比尼一个背影。 扎比尼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无力的靠在沙发背上。自从他取代了没脑袋的高尔和克拉布成为了马尔福小少爷的跟班后,他轻松自在的生活就一去不复返了。 每当像今夜这样德拉科需要出去约会或者办私事,他就必须在这里为他等门,用他七年级的身份赶走所有使用休息室的斯莱特林学生。幸好他的钱够多,在很多时候,斯莱特林的眼中有钱跟有权一样有用,所以他才没有被赶走。 他摊开放在膝头的书,继续读下去,虽然枯燥,但好歹可以让他不至于睡着。 门突然一响,扎比尼抬起眼看,在他还没有看见来人之前一股甜腻的香风就已经侵占了他的鼻子。他厌恶的皱起眉,看到一个如小鹿般娇小柔弱的美女精灵般跳进门来,看得出来她的心情不错。 扎比尼继续看书,他没心情听除了金妮以外的女人发花痴。 可是这位姑娘不肯放过他,惊讶道:“布雷斯,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扎比尼跟马尔福家小少爷的关系在现在还是一个秘密,就算是这位新出炉的马尔福小少爷的未婚妻也不知道。 他撇撇嘴说:“我失眠。”语气中的不善可以拿来当武器伤人了,可惜这位心情正好的小姐没听出来,今晚她在德拉科的奉承和恭维下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虽然他除了握着她的手亲吻个不停之外不肯做其它的事,无论她如何暗示她其实并不介意年龄。不过她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一定可以更加亲密。 她像只不安分的小鸟一样坐在扎比尼的身旁,把玩着她胸前的一缕卷发,娇俏的偏头问他:“布雷斯,你说,那个麻瓜怎么可能得到德拉科的心呢?她只是个泥巴种,就算把她身上的皮剥掉一层,也抹不去她身上的臭味。” 扎比尼低哑的笑了,他抬头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姑娘:“阿斯托利亚,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德拉科宁愿选一个泥巴种也不肯要你呢?” 她的脸色沉了下来,警告的看着扎比尼。 扎比尼没有低头,虽然这位格林格拉斯小姐最近在斯莱特林风头正劲,此时不过是想从他身上使使威风,试试看马尔福未婚妻的头衔好不好用。 不过她比她姐姐聪明的一点时,从不恋战。就算他不客气的用全名称呼她,她也只是对着他微笑一下,站起来准备回寝室,或许还会先去刺激一下她那个快要发疯的姐姐,明明姐妹只差一年,却被妹妹夺去德拉科,达芙妮最近快成蛇发女巫了,看谁都用瞪的。 扎比尼叫住她,好心的提议道:“下回你试试在他面前叫泥巴种,这是一种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他对你真正心意的好办法。” 她转身,长发划出美妙的弧度,甜蜜的笑着说:“谢谢你,布雷斯,你真是个好人。” 扎比尼笑着说:“随时愿意为您效劳,尊贵的小姐。”半扬起手潦草的行了个礼。 她冷笑两声,轻快的跑上楼。 扎比尼根本不担心她会跑去跟德拉科学他今天说的话,因为这个姑娘根本不敢在她心爱的未婚夫面前提任何一个关于泥巴种的词。 她一直是个聪明的女人,永远记得试探男人是蠢女人才做的事。 德拉科不知道在他离开后,他的未婚妻跟扎比尼小小的交了下手。他接到斯内普校长的留言,正匆匆赶到校长室去。 站在石兽前,德拉科躬身问候道:“校长?我能进来吗?” 过了一会儿,校长室里才传来回应:“……进来吧,德拉科。” 他深吸一口气,越过石兽走进校长室。这间校长室在邓不利多担任校长的半个世纪里,一直像一座古怪的图书馆,永远飘散着甜食的香气,摆满整个房间的古籍和魔法物器。但在斯内普成为校长之后,这里迅速变成了地窖第二,阴暗、潮湿。挂在墙壁上的诸任前校长的画像,都在画框中不停的抓挠他们的脸和手,好像长了湿疹。 德拉科因为回到熟悉的气氛里而放松下来,在他来到霍格沃兹的五年里,一直生活在这样的气氛中。现在的斯莱特林简直像龙的洞|岤。 外面的客厅中没有看到斯内普的身影,德拉科向书房走去,推开半掩的门,他看到斯内普教授站在书桌前好像正在书桌前整理着什么东西。 他走过去:“校长?”为什么这么晚了叫他过来,德拉科打量着斯内普,看到他格外苍白的脸色,凝重阴沉。 出事了?德拉科立刻把视线对准斯内普的左手臂,好像上面的黑魔标记是长在他自己的手臂上一样。 斯内普把书桌翻得一团乱,好像他突然失去了冷静。他匆匆抬头看了眼德拉科,发觉他在看他的左臂,他点点头说:“没错,他在发怒。” 德拉科倒退了两步,似乎想夺门而逃。 斯内普终于找到了他想找的那半张羊皮纸,他用下巴示意德拉科坐到沙发上。 他说:“坐吧。”虽然德拉科看起来很想逃走。他先坐下来,摊开羊皮纸给德拉科看:“记下来,然后烧掉。” 德拉科只敢坐半个屁股,似乎时刻准备逃走。他接过羊皮纸,看到第三遍才看到上面写着什么。 羊皮纸是上很潦草的写着的一堆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东西,有日记本、里德尔戒指、拉文克劳智慧之冠、赫夫帕夫金杯、斯莱特林挂坠盒、纳吉尼、哈利·波特。 德拉科的心狂跳起来!在前几天,贝比刚刚把纸条上的六个告诉了他,只有哈利·波特她没有说,是她不也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斯内普夺过来,瞬间羊皮纸就在他的手中烧成了灰烬。在火光消失之前,他低声肯定的说:“看来,你倒是都知道。” 德拉科警觉的抬头。 斯内普阴险的笑着说:“那个小姑娘知道的可真多,对吗?德拉科。” 德拉科有一瞬间想把魔杖对准坐在他眼前的教授,但他很快回过神来,然后他就看到了教授的手正拿着魔杖指着他。他扭曲的微笑着说:“教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斯内普却闭上了眼睛,在他发问前,他是期待德拉科不知道这件事的。他叹息着说:“德拉科,你只有在着急的时候才叫我教授。” 德拉科的脸顿时比窗外的雪更苍白,他目眦欲裂,沙哑的低声喊道:“教授!这一定有个解释!她……她是从凤凰社那里知道的!”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再缓慢吐出,好像他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他疲惫的说:“……邓不利多没有告诉我,这些只是我打探出来的。” 德拉科哆嗦着嘴唇。如果邓不利多连教授都没说,那么他更不会告诉那些无法保守秘密的凤凰社巫师,就算是波特也不会知道这些。 斯内普轻声说:“……我想,就连邓不利多也不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他几乎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来查证这些东西的下落,他甚至连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都不知道。” 德拉科眼珠乱转,他咬紧牙关,忍住越来越强烈的不安和恐惧。 斯内普看着他紧握的拳头,发白的指关节,轻轻的诱哄着说:“你说……一个从小生长在麻瓜家庭的、不满十四岁的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德拉科像是被冒犯了一样猛然抬头瞪着斯内普厉声说:“是金妮·韦斯理!!是她!全都是她!!是她告诉……!” 斯内普拂掌,叹息道:“很正常的推论,一个纯血巫师家的女巫当然比一个麻瓜更能得到这些消息。但是德拉科,你认为这可以取信与人吗?” 韦斯理家是对邓不利多最为忠诚的一个纯血巫师家族,他们家最小的女儿知道这些事,而韦斯理家其他人却没有把这件事报告给邓不利多知道,这合理吗? 德拉科阴狠的说:“……当然可以,如果不会再有人对此有疑问呢?”他盯着斯内普的眼睛说:“战争中,什么都可能发生。” 斯内普看着眼前的德拉科,或许现在应该称呼他为马尔福先生,缓慢的接着他的话说:“……所以,如果有一两个纯血家族全数在这场战争中牺牲,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对吗?” 第 122 章 “圣诞节你要怎么过?德拉科?”扎比尼问道,漫不经心的瞟过跟德拉科坐在一起的格林格拉斯两姐妹,据他所知,这两个姑娘的圣诞节任务就是把马尔福家的小少爷拐回去好让他“重温”家庭温暖。 当扎比尼得知格林格拉斯夫妇打得主意时,差点没笑岔气,所以他现在就奉马尔福小少爷的命令要让这两个姑娘明白其实并没有人在期待着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家庭温暖。 德拉科微笑着递给坐在他身旁的阿莉亚一杯茶,凑到她耳边不知在说些什么,惹得阿莉亚缩着脖子怕痒般笑起来,而坐在他们这对新出炉的小情人旁边的是端着慈爱的微笑看着他们的姐姐达芙妮。 她把牙根都笑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想在她妹妹细白的脖子上咬一口。扎比尼看着热闹想。 看起来德拉科小少爷暂时被美色迷花了眼,没听到他的问题,扎比尼只好辛苦的再问一遍,一边看到格林格拉斯家的两位姑娘都竖起了耳朵。 德拉科把棋盘上的国王移到扎比尼的皇后面前,看着国王抡起王座将扎比尼的皇后砸成一堆碎片,打着哈欠说:“……我会留在霍格沃兹,有些事需要处理。” 阿莉亚立刻坐直,一脸惊讶,德拉科在她发问前就凑到她的脸颊旁,低沉沙哑的说道:“我可怜的小鸟,一想到整个冬天都见不到你,我的心都要揪起来了。” 阿莉亚瞬间熏红了脸,两眼水汪汪的看着德拉科。 扎比尼捂住胸口,啧啧道:“看他们,真好,对吧?达芙妮。”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达芙妮格外热情的说:“当然,他们真好。” 扎比尼含着笑看着达芙妮,似乎想看看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直到达芙妮脸色发青才移开视线,而坐在一起的德拉科和阿莉亚已经又扭在一起甜蜜的说着情话了。 在棋盘上浪费了一个下午,阿莉亚体贴的不强求德拉科到格林格拉斯家度过圣诞假期,她善良的认为德拉科可能是打算避着她父亲的耳目做些事。而达芙妮却希望可以用这个圣诞节假期的机会说服父母改变主意,毕竟由她来跟德拉科订婚的话,那么六个月后,他们就可以举行婚礼了。她知道父亲的野心,也明白最好趁德拉科对马尔福家的产业还没有那么多的控制力时对付他,当然时间越早越好。她有足够的把握说服父母,德拉科不去更好。 所以她尽力在德拉科面前扮演了一个体贴的女孩,她毫不嫉妒的看着阿莉亚跟他打情骂俏。她要比幼稚的妹妹表现的更适合马尔福那样一个复杂的巫师贵族家庭,这样德拉科才能明白她会比阿莉亚更适合他。当然,她也会隐晦的告诉他,其实她并不介意在他们婚后,他跟阿莉亚保持某种亲密的关系,她会是一个面面俱到的马尔福夫人。 格林格拉斯两姐妹分别表现了她们最美好的一面给德拉科之后,不甘的离开了。剩下扎比尼吐着舌头收拾棋盘,揶揄道:“德拉科,我还是第一次不去羡慕有女生围着你。说实在的,我觉得如果可能,她们甚至愿意半夜跑到你的床上来。” 德拉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好像想把刚才吸进肺中的香气都吐出来。他皱着眉掏出怀中的双面镜,已经两天了,自从上次在有求必应室见过面后,贝比搜刮了一堆东西回去,就再也没有联络过他。 她只会在有事找他的时候主动联络!!德拉科用力的将双面镜扔到枕头上。 扎比尼咬着苹果指点道:“对着墙壁或地板扔,这样才能摔破。”在德拉科恶狠狠的看向他之后,他耸肩摊手:“嗨,我以为你想毁了那面镜子。” 德拉科把镜子捡回来又放回怀中,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自从上次霍格默德发生的事之后,他跟贝比也只见了一次面,她告诉了他关于魂器的事,又将有求必应室里变出的魔法器物搜刮一空。从她带走的东西上看,能够变成手指大小的书柜和衣柜,能够保存几个月份食物的午餐篮子,足够整个年级的人使用的各种常用魔药,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东西。看到这些德拉科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想逃跑。 从她口中得知在圣诞节假期的时候,她会跟韦斯理家的人一起过节。如果他猜得没错,在韦斯理家的地盘上,她绝对会找机会逃走的,而且这一走,估计不到战争结束她是绝对不会再出现了。 德拉科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从这几个星期的预言家日报上可以看出,魔法部的风向有些小小的改变,似乎里面有两个魔法部长,而他们的政见是背道而驰的。 他非常不愿意这样想,不过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的势力很可能已经慢慢渗透到魔法部中去了。毕竟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得到更大的权利和地位的,也是有很多巫师认为麻瓜是低等下贱的,应该被赶出巫师世界的。 力量应该掌握在纯血的巫师手中,应该给巫师的后代一个纯净的魔法界。 已经有言论认为出身麻瓜世界的巫师应该限制他们使用魔杖,比如设定一个年龄的界限,或者需要通过某种考核,认定对巫师界没有危险,才有资格使用魔杖。 这种言论一经推出就受到了大批巫师的拥护,他们认为来自麻瓜世界的巫师对巫师界并没有太多的了解,而麻瓜对巫师原本的看法是非常荒唐的,所以他们需要经过学习后才能拥有魔杖。 大多数的巫师认为现在巫师界的不安稳,麻瓜巫师需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麻瓜巫师”很快成了一个时兴的词,在各种报刊中屡见不鲜。这种带有贬义和微妙的定性的词很快在巫师中间掀起大浪。以往大家虽然不说,但对麻瓜出身的巫师的确是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他们的。现在一旦坦诚的说出来,反而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追捧。 有人声称这是巫师界的进步,以前的魔法部过于忽略巫师中还有麻瓜巫师的存在,而现在既然正视了,那就应该尽快承认他们的身份,也可以更好的指导他们融入巫师的身份。 于是紧接着就提出了关于巫师出身的登记,要求所有麻瓜出身的巫师主动到魔法部进行登记,以便魔法部对他们更好的管理。 而跟这些让人心惊胆战的报道相呼应的就是对抗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的最强大的巫师邓不利多的身体状况正在不停的变坏中。 虽然圣芒戈宣称他们一直在努力的延长邓不利多的生命,但同时承认他已经活得太久了,或许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此消彼长。德拉科能够感觉到可能真正的战争已经近在眼前了,或许要不了一个月。魔法部的态度最能说明问题,现在那些天天在报纸上吵来吵去的巫师们谁知道还有多少仍然保持着自己的意志? 所以在此时贝比能离开巫师界是最好的,简直明智至极。 但德拉科却感觉很不痛快。他一方面真的为贝比能有这样敏锐而感觉兴奋,另一方面他也非常不安。他甚至觉得为什么贝比不笨一点,由他来提醒她现在的情势危险,然后她应该躲出去这才更好,然后她应该无助的等着他的帮助,由他来为她安排一切。 但是事实上,在看到贝比拼命准备逃跑的魔法物品之前,他根本没想到在这样的形势下贝比还可以先躲到巫师世界外面去,然后到战争结束再回来。 这的确是一个好到不能再好的主意。贝比这样一个小人物,就是失踪又能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又有多少人会特意分出人手去找她? 所以她跑出去了,反而安全了。 至于她到外面去住在哪里,怎么照顾自己,这些是德拉科后来想起来的他能够为贝比做的事。因为之前的事贝比一个人已经全干完了。 所以他特意安排了托托跟着贝比,他教托托从斯内普那里巧妙的把它自己释放出来,成为一个自由的小精灵,然后又把它带给贝比。看到贝比高兴的模样时,他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做对了。 终于有一次,他想在贝比的前面了。 —— 圣诞节就要来临了,霍格沃兹里只有留下来的不到十几个人,包括学生和教授,以及校长。 在圣诞节前夜,餐厅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留下来的学生中的低年级生兴奋的放彩炮拆礼物。 而他坐在斯莱特林的餐桌前,左右只有三个人,还统统离他二三十英尺远,好像他长着副蛇牙会咬人似的。 坐在教授席上的斯内普校长脸色发青,好像摆在他面前的鱼排已经坏了似的,而坐在他旁边的麦格教授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脸色阴沉的喝着洋葱汤。 德拉科机械的把炖菜往嘴里填,分不出自己吃的是牛肉还是鸡肉。扎比尼回家了,他美艳的母亲决定再次结婚,德拉科真心的为那个新郎祈祷,希望他能活到明年的这个时候。 或许因为他一直在注意着教授席?或许有其他的原因。德拉科不知道他怎么会在斯内普一缩左臂时就看到了他陡然苍白僵硬的脸。他放下勺子,看着斯内普从席上站起来,拒绝麦格教授关心的问候和搀扶,向侧门走去。 他觉得斯内普在离开前看了他一眼。 可能是错觉。但德拉科仍是擦了擦嘴,站起来从大门走了,然后飞快的穿过走廊通过暗道跑到校长室,他轻轻敲门:“教授?” 他发现自己又叫了教授。或许在他担心着急的时候,他就会不自觉的这样称呼斯内普。在他的心目中可以称为教授的只有他。 过了一会儿,他几乎要以为斯内普还没回来,门内传来声音:“……进来。”他立刻推门进去,斯内普正歪在沙发上往嘴里灌魔药,看到他进来只是看了他一眼。 德拉科紧紧关上门,一个箭步走过去,站在斯内普面前,看着他压在身下的左臂不知所措。 斯内普的额头上全是冷汗,他深吸一口气,在德拉科听来冰冷残酷的说:“是他在叫我们。” 边说他边挽起左臂的袖子给德拉科看,在青筋露出的手臂上的黑魔标记正黑得发亮。 德拉科惊慌的后退,哆嗦着说:“……不!!” 斯内普刚才说的是“我们”,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在叫他!他也要去见那个人吗? 斯内普放下魔药瓶,他的脸色好转了,似乎魔药缓解了黑魔标记引发的剧痛。他站起来稍稍整理了一下巫师袍,拿了些魔药,他似乎并不在乎德拉科的反应。 他看起来准备好了一切,然后看向德拉科,他的目光让德拉科发冷。 德拉科再次听到斯内普残酷的说:“你知道这是一定的。德拉科,你把卢修斯和纳西莎都藏了起来,那么找不到他们的黑魔王在需要马尔福家的忠诚时就会找你。”他的眼睛仿佛在说:这个结果是他的选择。 德拉科好像在斯内普的视线中还感觉到了轻蔑和嘲笑,他的退缩让人发笑,像个不成熟的孩子。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仰起下巴,像个马尔福那样高傲的说:“那么,我们走吧。” 斯内普扭曲的笑了下说:“我们需要快点,黑魔王不喜欢等人。” 他打开了一个门钥匙,德拉科走上前触碰那个钥匙,在急速的旋转和令人作呕的倒错感中,他重重的跌在湿泞的泥土中,扑鼻而来的恶臭令人窒息。 他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直视前方。他不会表现出胆怯和恐惧,以马尔福的名义。 斯内普领着他朝前走,面前是月色中荒凉的小路,路尽头是一幢快要倒塌的旧别墅。走近后看到别墅门前有一个碑,上面写着:莱斯特兰奇。 德拉科多少有些惊讶,原来是这里。血缘的熟悉感让他松了口气,斯内普看了他一眼,目光中的不屑让他马上警觉起来。贝拉特里克已经死了,那么现在使用这个别墅的只有她的丈夫罗道夫斯。德拉科对这个男人全部的印象就是他缩在贝拉特里克背后的矮小身影。 是一个无能的男人。但这个印象在斯内普推开别墅的大门时被打破了,德拉科惊讶的看到那个出来迎接他们的狂妄的男人,他高高仰起的下巴,轻蔑的眼神,嘲讽的口吻都说明了他似乎重新得回了自信。 他对斯内普说:“哦,我可真意外。这是谁?主人最忠诚的仆人。”然后他不等斯内普回答就转开视线看向跟在后面的德拉科,他呲了呲牙,露出发黄的牙根,德拉科认为这不能算一个善意的微笑。 他冷哼着对德拉科说:“小崽子,没想到马尔福家还剩下了你。你为什么不回家找妈妈?” 德拉科应该说些什么来回敬他的,可是他发现自己的嗓子在这一刻变哑了。他的手冰凉,脚连动都无法动。 他在害怕,恐惧已经淹没了他。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不熟悉的食死徒,但却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孤独一人来面对这些恐怖的疯子。 斯内普推开挡在门前的罗道夫斯,好像根本没把他看在眼中。当他走过去时,罗道夫斯狰狞的看着他,摸着自己的魔杖。 德拉科紧紧跟着斯内普低头走过,他恨不能在这一刻变成一粒灰尘。 罗道夫斯抓住了他,凶恶的说:“小崽子,不跟你仅剩的亲戚打声招呼吗?你的教养都扔到水沟里了?”他凑近德拉科,压低声音嘲笑道:“卢修斯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废物?” 斯内普看着这一切,轻飘飘的扔过来一句:“罗道夫斯,我先去见主人了,我会告诉他德拉科被你找去聊天了。” 罗道夫斯听斯内普这么说,甩开发抖的德拉科,举着魔杖指着斯内普,咬着牙说:“斯内普……你这只肮脏的老鼠……” 斯内普假笑,完全不理他的挑衅,扔下一句:“德拉科,跟上来。”就走了。 德拉科捂住自己的脖子,刚才他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小跑着跟上斯内普。在离开罗道夫斯的视线后,他才陡然放松下来,肺中炸痛。可是不等他把呼吸调整好,斯内普已经站在一扇门前,躬身行礼。 德拉科再次抽紧呼吸,听着他平板的说:“主人,您忠实的仆人向您问好。” 过了一会儿,门里传来一个几乎不能称为人的语言的声音,低哑嘶啦。 “……进来吧。我……可爱的仆人们……” 第 123 章 那是一间弥漫着一股热臭的房间。 当德拉科跟着斯内普走进去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屏起呼吸,好像这个房间中住着一头毒龙,它身上散发着恶臭的脓液淤积在这里。 在他们面前一张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沙发上有一个瘦得不成|人形的东西,在昏暗的光线下它正咧开细长的唇线无声的笑着。走近后德拉科惊悚的发现,那正是他们这些纯血巫师崇拜追随的陛下。 它发现了他的视线! 当德拉科与它视线相对的那一瞬间,他猛跪了下去,颤抖着嘶喊:“马、马尔福向您奉献忠诚!” 它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哦,他真可爱,对吗?西弗勒斯。” 斯内普捧场的干笑:“哈哈。” 它收住笑看斯内普。 斯内普立刻躬身道:“主人,您永远是正确的。” 它假模假式的说:“哦?这是你的真心话吗?西弗勒斯,我最忠诚的仆人。” 德拉科伏在地板上,额头几乎碰到潮湿的地板。他一点也不愿意抬头看那个坐在沙发上的怪物。 而在他的身旁,他那个永远高傲的教授正恭敬的跪下来,甜蜜而驯服的说:“主人,我愿意用任何方式来向您证明我的忠诚。” 它干哑的笑起来:“哈哈哈哈。”但德拉科没有从它的笑声中听到快乐和满意,那笑声仿佛含着冰雪砸下来。 他看到它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走向他。他立刻把头紧紧贴在地板上,无法克制的微微发抖。 它缓慢的说:“新的……马尔福,你是在恐惧吗?我新的仆人?” 德拉科在这一刻以他全部的真诚说道:“就连我的恐惧都是属于您的,主人。” 他听到斯内普的冷哼,好像有些……不忿? 它却好像很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它的脚尖抬起德拉科的下巴,他顺从的抬起头,在仰头的一瞬间他殷勤而谄媚的努力微笑,他叹息着呼唤道:“主人……” 它不辨喜怒的说:“就像你的父亲一样会说话。” 德拉科不明白它是不是满意他的表现,紧张的屏住气。 它放过他的下巴回到沙发上坐下。 斯内普冷笑着说:“卢修斯大概唯一不会忘记的就是在他的血缘里刻下这种恶心的说话方式了。” 德拉科微微惊讶的看着斯内普教授,不明白为什么一踏进这个房间他就表现的如此有敌意。 它看着他们两人,说:“西弗勒斯,你有什么不满吗?” 斯内普立刻弯下腰低声说:“对于您的愿望,我的主人,我是不 HP穿越(2)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9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9部分阅读 会有任何不满的。” 德拉科惊恐的看到它紧接着向斯内普扔了道钻心剜骨!那熟悉的桔红色魔力光束击中斯内普,紧接着他就倒在地板上挣扎呻吟,却不敢发出痛呼。 德拉科用全身的力气保持平静,他几乎是木然的看着他敬重的教授倒在它的脚下抽搐。 它让斯内普痛苦了一会儿,说:“说实话。西弗勒斯,你的主人不喜欢听到隐瞒。” 斯内普苍白的重新跪好,虽然他的脸仍是扭曲的,但看起来他已经习惯这样的折磨了。他恶狠狠的瞪了眼德拉科,咬着牙说:“对不起,我的主人。只是因为这个……新的马尔福先生,在他哀求我带他来见主人之前可是只说他期待着见您一面而已,他并没有说……!” 德拉科立刻转头看它,他几乎可以说是渴望的看着它,就好像他全身心都在期待着它的宠信。 它平静的看着他们,慢悠悠的说:“……嗯,这么说你被马尔福骗了?这可不像你。” 斯内普的脸顿时变得像石膏般雪白,他低下头。 它看着德拉科,说:“过来,马尔福。” 德拉科膝行着爬过去,伏在它的脚边。一只仿佛人骨的魔杖指着他,它说:“我记得马尔福的家族中有无数人都向我奉献了他们的忠诚。比如你的贝拉姨妈,你的母亲和父亲。但遗憾的是他们都已经为了我们崇高的事业献出了生命。”它紧盯着德拉科的眼睛。 德拉科仰起头骄傲的说:“而我将继承他们的意志,为了您献出我的一切。” 他狂热的看着它,就像看着一堆黄金。他贪婪的表演似乎十分成功,他能感觉到它有些相信他的话了。 他会在它的面前表现出一个忘记父母亲人的死,只记得自己的野心的热血的青年模样。他努力模仿着,回忆着波特每次冲着人群大吼的模样,那样仰着头只肯相信自己的想法的傻瓜。 它满意的微笑起来,那人骨般的魔杖缓缓下滑,放在他的左臂上。 德拉科的心脏缩紧了,他的未来会是一片黑暗。他露出兴奋狂热的笑,迫不及待的伸出左臂对它说:“主人!请给我您的标记!我愿意将我的灵魂献给您!” 它眯细了眼睛打量着德拉科,似乎不怎么相信他的话。它皮包骨头的手握住德拉科充满鲜活生命力的手臂,冰冷的感觉让德拉科瑟缩了一下。 像是被死人碰了。 它用魔杖划着德拉科的左臂,说:“这是你的愿望?” 德拉科几乎快扑到它的膝盖上去,急切的大声说:“主人!我愿意向您证明!从我出生起就一直期待着成为您的仆人!您可以任意证明我的忠诚!!” 它的眼睛瞬间发亮,弦月形的竖瞳在黑夜中闪光。 它的手慢慢摸到德拉科的左臂上,而他则控制着自己不躲不闪不发抖。 斯内普大叫:“主人!请等等!”他愤怒的看着它放在德拉科左臂上的手,似乎想把德拉科从它面前推开。 它不快的转头看他,说:“……西弗勒斯,你一定有更好的主意,对吗?” 斯内普欣喜的靠近,好像它允许他继续说话,他大声说:“主人,并非我不相信马尔福的忠诚,只是如果他要得到您的印记,就必须证明他的忠诚!他必须证明他有这个能力得到您的信任!” 它似乎很喜欢这个提议,慢慢放开了德拉科的左臂。 德拉科立刻不满的瞪着斯内普,阴狠的说:“……斯内普先生,您为什么要妨碍我向主人效忠?难道只是因为您不愿意我会比您更得主人的信任吗?” 斯内普冷笑,轻蔑的看着他说:“年轻的马尔福先生,如果您真的有能力成为主人新的仆人,那么为什么不先向主人表现一下您的能力呢?虽然在我看来,你不过只是一个愚蠢的七年级学生,或许卢修斯很厉害,不过你大概无法跟你的父亲相比吧?” 德拉科立刻骄傲的仰起下巴看着斯内普说:“我当然有足够的能力!”他转头迫不及待的对它说:“主人!请您向我下令!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它沙哑的笑着,好像很喜欢看到他们在它的面前为这种事争执。 它说:“正好,我这里有个适合你的任务。” 德拉科心中苦涩,面上狂喜,向前膝行一步说:“主人!请把它交给我!我一定可以完成任务!请……” 它缓慢的说:“我想……这个任务也只有你能完成。马尔福,如果你真的能做到,那么我会完成你的心愿。你会得到你期待的奖赏。” 德拉科兴奋的呼吸不稳,他涨红着脸大声说:“主人!请命令我吧!” 它轻松的笑着说:“很简单。有一位住在圣芒戈的老人,我认为他活得有些太久了……” 邓不利多?德拉科立刻明白了,他的心中突然一片平静。这是他选择的道路,杀人只是其中很小的一个关卡。或许就从邓不利多开始。他正准备答应,却听到斯内普不满的高声在叫:“主人!我向您保证!这个任务对我来说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它看向斯内普,而德拉科惊呆了。在他们来这里之前,斯内普不止一次给他作心理准备,而他也早就准备好了在未来听从它的命令杀人。他以为斯内普会眼看着他向前走,却没想过在这时他还会想着要保护他。 或者他只是希望跟他争一番好让它更高兴?想起贝比也常常用这种手段来哄他高兴,德拉科立刻对着斯内普叫喊起来:“我可以!我能做的比你好!” 而斯内普完全不看他,只顾着在它面前说:“主人,这个新的马尔福只是一个小崽子,恐怕他到时连魔杖都会拿反。而要想成功潜入圣芒戈还是需要一些技巧的,我绝对能够干净漂亮的完成任务。请让我去,您曾经答应过我,让我报仇的!请您……” 它不耐的扔了个魔咒到斯内普的身上,似乎刚才有什么话是它不喜欢听的。 德拉科被它动不动就用魔咒惩罚吓呆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回神,它已经重新把暗杀邓不利多的任务交给了斯内普。 它似乎误解了他呆怔的原因,宽慰他道:“马尔福,别太着急。你有很多的机会表现你的忠诚给我看。现在去外面找你的姨父,他有一个有趣的任务,你可以跟着一起去。” 德拉科立刻感激的躬身,并暗中嫉妒的瞪了志得意满的斯内普一眼。 斯内普扔给他一下轻蔑的冷笑,好像德拉科在他面前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家伙,就算见到主人的面也没有办法得到宠信的废物。 等他们退出那个阴暗的房间,他走到罗道夫斯的面前平静的转述它允许他参加罗道夫斯的任务时,他惊讶的发现罗道夫斯真实的愤怒又嫉妒的看着他,好像德拉科用不光彩的手段得到它的宠信,偷走了他的东西一样。 居然有人真的愿意去崇拜那个怪物?德拉科完全无法理解 从那幢别墅回到霍格沃兹,这幢回荡着低年级学生笑闹声的学校,以前在德拉科的眼中无比讨厌的地方在此时却显得温暖舒适,就连墙壁角落的污垢都那么亲切。 过了几天,他一直观察着斯内普的行踪,他知道他替他接下了暗杀邓不利多的任务。这让他有一种责任感,好像是他害他得到这个恶心可怕的任务。 在圣诞前夜,他接到罗道夫斯的通知从学校中出来,跟他一起去过了一个永生难忘的圣诞节。他们去偷袭了几个巫师家庭,罗道夫斯似乎是不想让他立功,几乎挡着他去杀任何一个巫师,不管是他们的孩子还是成年的巫师。结果德拉科只能表现得十分气闷,抓住机会就使劲的用钻心咒,当然他很快就被其他的食死徒赶到一边去。 德拉科发现这些家伙是真的在享受着这些酷刑和屠杀,而也是真的不愿意将这种享受分给旁人。 整整一夜,他的耳边回响着惨叫哀号与痛哭,有母亲抱着他的腿哀求他放过她最小的孩子,有孩子尖利的痛哭和咒骂。然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当太阳升起时,罗道夫斯似乎是满意了,他快乐的打发走一夜没机会杀一个人的德拉科,嘲笑他的无功而返,然后带着一群幽灵般的食死徒离开那幢已经没有一个活人的房子。 德拉科无神的躲在暗处,等着魔法部的傲罗赶来,看着这些正义的使者收拾起尸体,看着他们检查这片土地上残留的魔法痕迹然后离开。 太阳高高的升起来,住在同一条街道上的麻瓜都起床了,他们穿着新衣兴高采烈的从房子里出来,扫雪堆雪人,完全不知道就在离他们一墙之隔的地方昨天晚上发生的惨剧。 德拉科木然的看着他们玩耍嬉闹,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却觉得跟他们之间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那些欢笑声听起来遥远陌生。 他无助茫然的游荡在这座城市中,不知不觉间,他联络了托托,得到了贝比在这个城市的落脚点。 当他站到那间已经整理好的房间中时,他惊讶的发现这个房间已经有了生活的气息,而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暂时住所。 贝比原本就是麻瓜,所以她在麻瓜中间可以活得很好。 他坐到沙发上,托托给他端来茶,他捧着热茶杯,感觉从手心到全身都温暖起来。 托托向他讲述了贝比昨天一天都做了些什么事,她租了房子交了新朋友,今天还跟他们去逛街。 她很快活吧?德拉科觉得从身体深处涌出无穷尽的疲惫,他很累了,可是却不想躺下休息。 门铃响起,托托去看后告诉他是贝比昨天交的新朋友。德拉科看看钟表,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而贝比还没有回来。他们约好要一起吃晚饭吗? 德拉科变出身麻瓜衣服,就像他在贝比家穿过的那样。他走过去开门,却发现是个高大的男孩子,黑发黑眼黄皮肤,他正弯下腰把一个红黄白相间的纸盒放在门边的地上,而看到门打开后从里面出来的德拉科,他的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震惊。 德拉科不快的看着这个男人,冷淡的问:“有什么是我能为您做的吗?先生。” 这个男生结巴着自我介绍说他叫陈风冉,是住在这里的女孩杨果的朋友,他是来给她送他的摊子上卖的饺子的。 德拉科皱着眉听他把话啰嗦完,看着他走进电梯。他捡起地上的纸盒进屋,把它扔给托托,说:“热一热让我看看。” 被雪刮得冷透的纸盒中装的是两只油煎的拳头大小的古怪食物,德拉科闻了闻,一股古怪的香气。他不耐烦的让托托把盘子端回去,喝道:“盖上盖子!满屋子都是这个味道了!” 紧张的托托托着盘子奔回一厨房,他突然觉得自己经过那样的一夜后居然还有心情为这种事不开心,顿时觉得倒错的可笑。 坐在沙发上,他默默的等待着,直到门外响起脚步声。 门锁机簧卡卡转动,门被推开,他在房间里看到她双手提着一大堆购物袋苦着脸走进屋来,看着她脚步缓慢无力的走到厨房坐下来,看着她趴到餐桌上要托托端东西来吃。 居然是那盘饺子。看着她开心的用一种古怪的餐具挟起一只饺子咬了口,满足的嚼着,他就忍不住出声了。 “吃吧,多好吃。”他冷笑着说。真那么好吃吗?他不相信。 她很惊讶,还悄悄把盘子向托托那边推,好像想把饺子藏起来。 他一点都不奇怪她发现了他不喜欢这盘饺子。 他让托托做了很好美味的海鲜,他一口口的喂她。这些不比那个饺子好吃吗?别再想饺子了。 看她吃够了,他们坐到沙发上。她问他了,可是他却不能告诉她他都做了什么。他只能挑着说,可是天知道从昨天夜里到今天他都没有想起过斯内普和邓不利多。 幸好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去洗了个澡,坐在她的卧室里的床上,看着她准备到外面睡。 可是今天晚上他想跟她在一起。 他留下她,紧紧抱着她。她不停的恶作剧,捉弄他。她是不是又发现了他心中的秘密?她的小恶作剧的确在短时间内让他暂时忘记了昨天晚上的恶梦,但在她睡着后,他又想起来了。 那些惨叫哭号不绝于耳。 又是一夜过去了,当太阳的光辉洒在窗户上时,德拉科坐起身,看着缩在他身旁睡得正香的贝比。她摊开手脚四仰八叉的霸着整张床,怪不得她会需要这么大的一张床,而他在昨夜没少被她踢被她推。上一次在霍格沃兹医疗翼的病床上睡的时候,或许是在陌生的地方她才会比较乖?当时他可没发现她的睡姿如此霸道。 他不自禁笑起来。 他穿起黑暗的巫师袍,拿起魔杖,准备离开。托托站在卧室门前等着他,他交待道:“你知道我需要你做什么,不要让我失望。” 托托打了个寒战,低低的弯下腰答应着。 他离开她的房子,但直到回到霍格沃兹都记得身上带着的她的温暖,这份温暖他记在心底最深处。 有她在的地方,就是他的良知所在的地方。他不会走错路,不会迷路,他会记得自己真正走进黑暗的原因。 他会记得真正的自己。一个值得她爱的德拉科·马尔福, 第 124 章 距离上回见到德拉科已经过去快一个月,转眼就是春节,中国城中已经热闹了起来,定居在此的中国人办起了声势浩大的庆祝春节的各种活动。大家最关心的就是今年的春节晚会,因为不知道能不能通过卫星在这边收到春节晚会,大家都在想办法看能不能通过网络收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艾德琳和很多留学生都已经定了机票回国,有很多人在圣诞节都没过就回去了。也有人拖到现在还没收拾行李。陈风冉和李希平再次来找我,在他们的帮助下,我先是安了个电话,又买了台电视架好有线。在看到电视的时候,我突然觉得离巫师世界已经越来越远了。 他们得知我不会回国后,陈风冉说可以帮我带东西回去。 我顿时觉得一阵酸楚,眼眶潮热,低下头糊弄过去了。送走他们之后,我缩在沙发角落里大哭了一场。 我的国家,我的祖国。 我已经永远离开她了,就算我再走上那片土地,也没有地方可以回去。 我早就不是杨果了。杨果的家,她的父母,朋友,学校。熟悉的家属院和街道、超市、精品街。这些全都留在另一个世界。 在这个世界只有贝比·克林顿,没有杨果。 哭过以后,我收起电视的电源,拔下电话线,过了一个寂静无比的春节。当窗外的夜空中燃起灿烂的烟花时,我站在窗前向外望,街边欢呼雀跃的人群奔走游戏,就算在陌生的国家,只要他们拥有同样的发色、肤色,就变成了一家人。 玻璃窗上映出我不伦不类的模样。明明是高鼻深目的西方人轮廓,却偏偏顶着头柔软的黑发。我就像是可笑的小丑,用颜色将自己染成这副样子。不管是我的外表还是心,既没有办法成为贝比·克林顿,也没有办法再做杨果。 泪沿着脸颊无声的滑落,可惜我的心中除了悲凉已经没有后悔和惋惜。成为贝比·克林顿不是我的选择,却是我唯一的道路。 春节过后不到两天,艾德琳就来敲门了,在我打开门放她进来之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大包小包提着,一进门就喊累。我一边去厨房给她端饮料一边腹诽:又能怨谁? 这位姑娘似乎是一下飞机就直奔我这里来了,连她的行李都扛了进来。 她毫不认生的说:“我打算过完年就换个房子住的,那边我就不回去了。” 我严肃的瞪着她,可惜她已经把行李往客房扛了。吓得我只好当时就把她拖出去找房子,无法拒绝只好尽快满足她的愿望。可惜看了一天的房子,哪怕她想住白宫我都能把她塞进去,我可是带着魔杖时刻准备帮她砍价的,结果这位大小姐不是这里楼太高就是那边管理员长得太难看。最后还是贴着我回到了我家,看着她已经把这里当成她自己家一样准备洗澡换衣服,我叹气道:“好吧,我送你去住旅馆。” 她顿时僵立在我面前,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你真不愿意收留我啊。” 我也没多客气,要真说我跟她也不算熟,点头说:“没错,我没收留人的习惯。”边说边拿起地图来看附近哪里有合适的旅馆,她这才连忙摇手说:“不用、不用,我知道哪里有旅馆。” 我掏钱包:“是不是钱不够?我可以先借你。”送她都没事,只要能把她送出去。外面天都黑了,我一到晚上就觉得德拉科可能会突然出现。 叫了辆出租车帮她把行李扛进去,她似乎很期待我能陪她一起去旅馆,我端着笑说:“我对这附近也不熟,就不送你了。改天再见。”掏了五十英镑给司机,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当天晚上德拉科并没有过来,我等到三点才睡,结果一大早艾德琳七点就过来敲门,说要带我去广场吃早餐。 她的契而不舍让我多少有些介意,一肚子不客气话就没说,提了包跟她慢悠悠步行到广场。广场上的确有几个卖早点的小摊位,她东跑西颠的买回来一堆,我们就坐在广场旁边的长椅上于寒风中吃早餐。 我捧着纸杯,杯中的热饮暖手正好,看着坐在我旁边的大美女津津有味的吃热狗。可是按我来说,她手中的热狗在这样的寒风中应该早凉透了。 我实在很好奇她这么粘我的原因。虽然我能看得出来她的确是真心想交我这个朋友,也是一个坦诚的姑娘,但是难道她就没有别的朋友吗?据我所知没有回国过春节的留学生在她的学校里也是一抓一把的。我应该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善意和寂寞吧?还是我太客气了她没发现我其实并没打算跟他们深交吗?不过我觉得昨天晚上我已经做得很过份了,可是她今天早上又来了。 是她没有被我的冷漠打击到?还是在其他人的冷漠伤害下,我这样的已经不算什么了。 联想到刚认识她的那天,我觉得是后者。 我说:“艾德琳,愿意跟我说说吗?” 她转头询问的看我,不过似乎马上就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了我的意思,因为她脸上仿佛永不褪色的笑脸变僵了。 我尽量平静的看着她,愿意在此时当一回感情垃圾筒。可是她却沉默了,我又说:“我应该还算客观。” 又是一阵沉默。我就当她不肯说,反正对我来说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早餐后又散了会步把她送到车站我就回家了。结果晚上她喝得大醉来砸我的门,哭得稀里哗啦。当时已经夜里两点,已经完全化为夜猫子的我正在看小说,听到门外惊天动地的声响还以为是德拉科负伤而来,抓着魔杖拉开门就准备救他,结果艾德琳歪在地上又哭又笑。 我真想抽她。 拖着她想送她下楼,结果她巴着门框又哭又叫,邻居都跑了出来,管理员也上来了,我气急了就说:“请报警!” 管理员吓了一跳,仔细看了一会儿后叹了口气,劝我收留她一晚。 “明天等她酒醒就好了,要真报警的话警察会连报警的人一起带到警察局的。”管理员说。 我想送她去旅馆,可是管理员说出租车不会接喝醉的客人,这个时间公交车也早没了。我不可能把她送回她的旅馆,就是随便到外面另租一间都不可能,旅馆不会让一个喝醉的人住的,如果我把她送去,我就要在那里陪她。 我咬得牙根痒,只好把她拖回房间。而旁边的邻居居然还给我送来了解酒剂,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可怜的看着艾德琳说:“真可怜,一定是失恋了。”我把热心的邻居送走后,看着已经瘫在沙发上的艾德琳叹气,如果被她碰到德拉科我就要发愁了。万一德拉科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中,她尖叫一下就完了。 用冰水毛巾给她擦了脸,她也被醒,好像还很舒服,哼叽着睡得香。 我捧着本书坐在她旁边,大约快四点时,她迷迷糊糊的醒了,撑着头奇怪的看着我:“……杨果?” 我被这个名字刺了一下,抬头看她:“醒了?喝水吗?” 她捂住嘴,脸色泛青:“别提吃的。”左顾右盼了一会儿说:“……原来我到你家来了。” 看来她这喝醉了乱跑是习惯。我继续看书,不想陪个醉鬼聊天。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哽咽着说:“……哈哈哈,你知道吗?杨果,这是我第一次不担心喝醉了乱说话。” 她望着天花板无声的流泪:“……你不认识他们,你没法说出去。” 我放下书,看着她。而她在酒精的影响下开始把关于她的事倒出来,可以说是一部血泪史了,我听了都觉得她倒霉到一定境界了。 艾德琳留学时这种事还不怎么时兴,她也算是赶了回潮流。她的家境不错,高中毕业时成绩相当不错,要考的话上个一流学府不成问题,可惜她妈妈在牌桌上跟牌友不知道交流了什么,回来死心塌地的要让她出国镀金。所以小姑娘十八岁就被扔出来了,据她说当她下飞机时没见到学校的老师来接她时,在机场里就大哭起来了,因为她一句话都听不懂。 学校给她安排的宿舍还不错,特意把她安排在都是一个地方来的人中间,想着同乡人好说话。不过这个小姑娘有些太实心眼,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家底透出来了。虽然大家的家里也都不是穷人,可惜她太招摇了些,长得甜美又爱娇,引起了同宿舍的姑娘们不满,刚开始是给她穿小鞋,话里话外嘲讽她。当时需要起个英国名字好称呼,她记得的英国名字只有安娜雪莉这种教科书名字,就求一个看起来很好心的大姐姐帮她起。结果这姐姐早就看她不顺眼,帮她起名叫“艾德琳”。她顶着这个名字招摇过市了足有半年,等到所有的朋友、教授都习惯她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个名字真正的含义,而天性火爆的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那个大姐姐吵架。可惜她本来名声就是不讲理霸道的那一种,而那个姐姐却天生一张温柔脸,说话轻声细气,有一个善良的好名声。她刚拍了桌子,那位姐姐就委屈的哭了,旁边一堆人又帮腔,她乱七八糟说了些“真没教养!都是小地方出来的怪不得!”算是彻底捅了马蜂窝。吵架无好话,她也只是挑了这位大姐姐最介意的一点进行攻击,结果这话七转八绕的就变了味,等到她过几天再听时,已经完全不是那个意思了,而她也成了所有人的公敌。 第 125 章 艾德琳呜呜咽咽的边哭边笑边大叫,我一边庆幸房间用魔法做过隔间处理一边尽量从她的话里挑出重点听。 正听她在声嘶力竭的喊那个给她乱起名字的大姐姐是个多么阴险恶毒的女人时,门再次被敲响了。 我平静的过去开门,心想就真是德拉科来了我也不怕,结果打开门却看到管理员领着陈风冉站在门外,而陈同学勾着头看到瘫在沙发上毫无形状可言的艾德琳就越过来直接走过去,看起来倒是格外关心她,我下意识看了眼钟表,现在是凌晨五点十分,艾德琳已经闹了一整晚了。 我看着站在沙发前努力想让艾德琳清醒一下的陈风冉发呆,管理员却轻轻拉了我一下,露出一个包含深意的眼神,我恍然大悟的点头。 他们居然是情侣?看起来不像啊。 房间门就这么大敞着,我和管理员一左一右靠在门框上看着客厅沙发旁一卧一站的一对男女。我打赌艾德琳绝对知道是陈风冉来了,她无力的挥手不停的打掉陈同学伸过来的手,虽然仍然口齿不清但很明显声音爱娇了不少。 陈风冉或许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红得透明,拉着艾德琳的胳膊不停努力凑近她小声说些什么。 “……乖……我送你回去好不好?你在哪住?你现在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好不好?”陈风冉绝对称得上是温柔了,而艾德琳一脸倔强难过,偏头扭脸挥手,死活不肯多听两句。虽然看起来是陈风冉受欺负,但我却觉得委屈的是艾德琳。 莫非在那个大姐姐之后,陈风冉也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 从五点十分到五点四十,陈风冉无奈叹气,放弃让艾德琳继续倒在沙发上,走过来对我说他必须要去摊子上了,等不那么忙了再来找我。 他手忙脚乱的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写了个电话号码给我:“我会给你们送早餐过来的,你这里也不常开火吗?有事打电话给我吧。” 我微笑点头目送他一路小跑进电梯,胖胖的管理员摇头叹息,他通过工会认识了在陈风冉的公寓担任管理员的人,所以对他们这些留学生之间的事知道一些,也见过他们这些人。这次就是他先打电话给那边的公寓管理员,希望能找到跟艾德琳同学校同宿舍的朋友来照顾她,结果唯一跑来的就是这位陈风冉。 管理员前脚下楼,后脚陈风冉又回来了,提了个药店的购物袋,里面有解酒剂、头痛药、止吐剂甚至还有退烧药。 我接过购物袋,他又交待了一遍准备好报纸脸盆防着她吐,又说醉酒后突然失温可能会发烧。我一一点头应下,突然问他:“你没回国?” 他脸上一僵,结巴道:“……嗯,机票太贵,家里也没事,我就留在这里了。”说完落荒而逃。我关上门,走到沙发前,看着把脸埋在沙发中的艾德琳慢悠悠说:“别装了,人已经走了。” 她抬头苍白得吓人的脸,推开我直奔厕所,我掩鼻开窗倒水拿药,等她安稳坐下后,看眼神虽然呆滞但应该是清醒多了。 她干哑的说:“……他走了?” 我夸张的扭头看大门,严肃道:“走了。” 她微带敌意的看着我:“……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我点头说:“对,你们是恋人?” 她扭曲的笑了笑说:“恋人?我这种浑身铜臭的人怎么配得上他?” 原来如此,联想管理员曾经说过陈风冉是小白脸的传闻。 听了一晚上她的苦闷心事,终于等到精彩的八卦了,我振作精神等她说,结果这家伙脸色越来越沉,一言不发,然后猛然站起提着自己的包夺门而出。 我只能叹气关门,叫托托出来打扫满室的狼籍,顺便洒点空气清新剂。等托托打扫干净给我端上早餐后,陈风冉来敲门了,他提了两大盒的煎饺子,还有两大杯的热奶茶,非常体贴的用围巾包着保温,可是我接过东西然后遗憾的告诉他艾德琳已经走了。 陈风冉惊讶的说:“走了?她去哪了?” 我眨眼,我怎么会知道?我俩面面相觑一会儿后,他好像一下子失去精神一样沮丧离开。我捧着饺子正准备吃,就被托托严肃的神色吓了一跳,最后饺子被它拿走处理掉了。我捧着奶茶哀怨的喝,它从厨房转出来给我端来一大壶新煮的奶茶,于是在它口中毫无价值的垃圾奶茶也被处理掉了。 正当我以为这件事从此跟我没有关系的时候,晚上七点,陈风冉再次来敲门,他来问艾德琳有没有来找我,我摇头,他又问我知道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我摇头,他的脸色就发白了。 我一问才知道,原来艾德琳根本没有去住旅馆,她那天晚上被我赶走后是回学校去了,她的行李放在学校教授的办公室中,而前天她好像是在某个酒吧混了一夜。 这下我的脸也要白了。天知道她为什么不去住旅馆,为什么找不到一个朋友收留她,但为了避免在第二天的新闻上看到她的报道,我稍稍思考了一下就拿起外套和包跟着陈风冉去找这位失踪的公主殿下。 陈风冉今天在摊子上打了一天的电话,但没有她的一点消息。学校的同学除了回国的,剩下的本城的几乎没有人见过她。 我觉得不快,不知是因为这件事粘到自己身上,还是因为陈风冉明明担心却能在摊子上卖一天饺子收摊才来找人,还是艾德琳居然不愿意去住旅馆而在外游荡。总之这件事好像不是任何一个人的责任却没有谁能推卸干净。 从晚上七点到十点,我跟着陈风冉找遍了整整一条街的酒吧舞厅,一无所获。 我看看手表,认为自己的善良已经发挥的差不多了,站在寒冷的天气下没有安全感的街道上,我不耐烦起来。 陈风冉呵着热气温暖他冻得通红的手,说:“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我想艾德琳应该不会有事。” 我一怔,问:“你现在回哪里?” 他一边看公交车一边说:“我回宿舍,明天早上还要早起。” 我突然觉得愤怒,但却不知道能说什么。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也不能要求他继续找艾德琳。虽然他跟艾德琳认识的时间更长,虽然他表现的好像对她有些感情。 但这些感情并不足以支撑他继续在这样的寒风中找下去,就像不足以支撑他扔下摊子生意跟着艾德琳一样。 我谢绝他送我,坐上公交车回家。托托焦急的等着我。 “是不是德拉科来了?”我惊喜的问,托托不高兴的尖叫:“小姐!你这样出门太不谨慎了!!” 我捂住耳朵,德拉科还是没有来,可是我也没有睡意。坐在沙发上拿来城市交通图,魔杖指着它念道:“寻踪探迹。” 交通图顿时像活了一样抖动起来,一个绿色的小光点闪烁着在交通图上四处盲目的转,最后停下来,我定睛一看,把地址在心里念了几遍,重新拿起外套皮包出门,托托跟在后面尖叫:“小姐!托托不认为这些麻瓜值得小姐关心!” 我叹气:“你也跟来吧。”它愤怒的瞪着我,瞬间消失在我的脚边。 坐着出租车赶到那个地址,在漆黑的深夜里,凛冽寒风中坐在街边长椅上的人正是艾德琳,她在汽车开到她身旁时扭过头来,看着我下车走向她。 她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着我微笑。 我让出租车离开,走过去:“嗨。”我也曾经自虐过,好像这样会让心里好受些。艾德琳的微笑就像她的面具,让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相信一切都很好。可是装得再久也不会变成真的,她还是有受不了的时候,所以逃跑。逃到我这个陌生人的身旁,或者逃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我坐到她身旁,她微笑着指着身后的公司大门说:“再过半年我会在这里实习。” 我回头看,公司大门十分气派,所以我笑着说:“这个公司不错。” 她开心的笑:“对吧,等我毕业可能会直接被录取。”她长出一口气,似乎放下心中大石。 在寂静的夜中,她的声音显得不真实。 “我是逃回来的。”她说。 艾德琳到英国留学之后,她的妈妈就开始在亲戚朋友中间吹嘘起来,虽然她能理解妈妈以她自豪的心情,却无法泰然。好像她这一出国,回家后就会立刻带给家里镶金镀银的生活。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按照她现在的水准,学成回去后最多就是一个中等偏上的水平。不可能像妈妈所吹嘘的那样年入几百几千万,一群大公司都抢着要。她甚至觉得就算她在家乡上大学出来后也是一样。 但每当她希望母亲不要抱要那么大的期待时,她的妈妈总是开始念叨为了送她出国家里花了多少钱,她又在亲戚面前是怎么说的,又说她小时候学习就好,出国就是为了让她能在一个更高的起|点进步。 今年回国又是这样,她的妈妈还打算带着她游遍亲戚家,跟亲戚家的小孩比较,还有她以前的同学的孩子。 她觉得是自己给了妈妈这样的错觉,是她在扯一个弥天大谎,而眼看牛皮就要吹崩了。结果不等假期过完她就跑了,而她知道在她离开后妈妈一定会用更多的谎言向亲戚解释她提前离开的原因。 艾德琳仰着头笑着流泪,:“……我都想躲在这里不回去了。”回家成了折磨。 我对她的烦恼没有办法,只好转移话题:“陈风冉跟着我找了你半夜……” 她立刻坐直,害怕的向我来的方向张望:“他跟你来了?” 我摇头,她僵硬的对我笑着说:“……其实,我跟他不熟。” 我点头,一时两个人都没话说。 无聊的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这是条商业街,半夜里一个人也不会经过。我一点也不冷,似乎是托托不停的在向我丢温暖咒,而坐在我旁边的艾德琳却冻得面青唇乌,瑟瑟发抖。 她突然说:“我以前跟陈风冉谈朋友。” 我看她,她转开视线说:“……当时我们挺好的。” 艾德琳当时刚刚从宿舍楼搬走,她跟那个家乡的大姐姐闹得太僵,所有人都认为她应该道歉,而她却认为自己是受害者,结果只好搬走。 当时陈风冉帮助宿舍管理员管理住宿学生,她搬进去时是由陈风冉接待的,他又太热情,照顾人可能是他的兴趣。结果刚刚受到伤害的艾德琳很快被他的温柔俘虏,两人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恋人。 艾德琳全身心的爱上了陈风冉,这傻丫头为了表达自己的爱,结果很快就一手包办了陈风冉的衣食住行。当然,在恋爱中谁付出多些并没有什么,陈风冉接受后对艾德琳也是关怀备至,两人一时红遍学校宿舍。陈风冉像疼孩子一样一天三顿的送饭,冷了送衣热了送冰,从学习到生活将艾德琳疼得连梦中都要笑出来。 但兴奋过头的艾德琳开始在每一个人面前晒幸福,她的表达方式在我听到有很大的问题。 她开始不停的众人面前说她为陈风冉花了多少钱买了什么东西。高价的衣服、手表、钢笔。她几乎是想用最好的东西来武装他,因为在她的心目中,他就像王子一样只能用最好的。而她的喋喋不休也是为了向所有见证他们爱情的人们表现她有多么的爱他。 她是在炫耀她的爱情。 但流言却很快传成了她用钱买了陈风冉,而他也是为了钱跟她谈恋爱。 陈风冉开始觉得不自在,他开始拒绝艾德琳的礼物。 艾德琳开始不满。 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目光!我们两人好就行了啊! 为什么拒绝我的心意!这些是为你买的! 两人几吵几分再合好,折腾了一个学期最终分手。但分手不代表他们就能彼此真正离开对方,所以艾德琳仍然跟双方的朋友一起玩,陈风冉也默默的关心着她。 “但是最近已经不行了……我能感觉到……”艾德琳撑着头笑,泪珠掉下来。 他们终于渐行渐远。 我茫然的说:“……为什么你当时不听他说?”明明两人根本没有什么大问题。艾德琳只要低调一点不就没事了?问题发生后她改过来也可以啊,为什么要到现在才来后悔?眼睁睁看着陈风冉对她的心慢慢变化。 她甩甩头,深吸一口气僵硬的说:“我不后悔。” 这不是后悔不后悔的问题!明明可以解决的事为什么要弄到这种地步! 她倔强的看着我:“我不后悔!我没有错!”说着眼泪又滑下来了。 “我坚持我自己的原则,我没有错!”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自己的原则,谁又能指责别人愚蠢天真不知变通? 但我却只想对艾德琳说:愚蠢!蠢到家了!蠢透了!! 第 126 章 艾德琳哭哭停停,天就亮了,我看着惨白的太阳自地平线处缓慢爬起,没有丝毫生气的街道开始有了人烟 HP穿越(2)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10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10部分阅读 ,一个个早起的上班族拿着热狗边走边咬。 我告别了她,反正天亮了她也不会有事了。临走前我尽最后一次劝告的义务让她最好去旅馆订间房,离开学还早呢。 她潦草的点了点头,木然的看着前方。 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我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人人都有一笔烂账,是怎么算都算不清楚的。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能把你逼到绝路的只有你喜欢的人。我觉得这句话放在艾德琳的身上格外的合适。 或许还有金妮。 她们最大的问题都来自她们深爱却无奈的家人,最麻烦的是她的家人们却完全没有感觉。 两边就像隔着条银河,谁都理解不了对方的苦衷,又都盼着对方来理解自己,结果只好各自苦恼纠结。 我深吸口气,对我来说问题没有来自家里可能是我最大的幸运。或许是我现在还没有遇上? 而压死艾德琳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她对陈风冉的高标准严要求,她渴望从他身上得到的安全感、对爱的付出满足感以及对自身自信的建立都失败了。 我认为艾德琳应该退一步,用更柔软的态度来面对陈风冉,可是在她看来,后退大概是比杀头更可怕的事,似乎只要退一步她用倔强和骄傲堆积的整个世界就都塌了。 她一定期待着陈风冉对她更宽容些吧。可是他的耐心已经消磨光了,她却仍然坚持原则不肯动摇。 我觉得悲伤。为什么陈风冉不能更有耐心呢?不能用更多的宽容来面对艾德琳呢?她是一个好姑娘,单纯到固执的地步。 不知不觉中我走到了他支着摊子的广场,远远的就能看到一个缩手缩脚的大男孩站在寒风中守着面前的一个简陋的手推车,一边冻到发抖一边努力微笑招呼着路过的行人吃他的饺子。 我静静的走过去,他看到我时第一眼没认出来,热情的招呼着:“小姐,来份油煎饺子吧?热的!”一抬头看到是我,表情就放松了,笑着说:“这么早?吃饭了吗?” 我顿时不知道怎么笑了,默默摇头。他动作利落的从摊子下的盒子里挟出四只饺子放到铁板上,浇油洒调料,顿时香气扑鼻,饺子在油上滋滋作响。 他的手冻得通红发肿,一根根手指像小萝卜。 我接过饺子,用手捏着往嘴里送,刚煎出来还有些烫嘴。 此时广场上时间还早,几乎没有客人。他不停的跺脚,看看我说:“你不急着走吧?陪陪我吧。”边说边把他的凳子搬出来给我,见我摇头说:“坐吧,我都不坐,坐下就没客人来了。” 我坐下后手忙脚乱的把饺子吃光,他递餐巾纸给我擦手,一边把玩一枚硬币,见我奇怪的看着他笑着解释道:“打电话用。我让学校宿舍的警卫帮我留意艾德琳什么时候回学校。” 我揉着纸卷干笑着说:“……我跟她在那边坐了半夜,刚分手。” 他不笑了,脸有些僵硬,扯了扯嘴角哦了声,从摊子下面拿出抹布上上下下的擦起来。 “她其实人不错。”他突兀的说,对我干笑两声,说:“我是说,她人不错。” 我捧场的笑笑,站起来准备走。 他继续说:“……我要回国了。家里把我送出来借了二十几万,我……过半年就回国,实习期一过就回去。”他垂着头用力的擦着摊板。 我看着他的头顶说:“……你想让我告诉艾德琳吗?” 他猛的抬头看着我,瞪大的眼睛里透着不知所措和哀求。 我把纸卷扔到垃圾筒里,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他干笑着说:“……不用,其实、我……” 我客气的笑着招手道别,转身离开,觉得自己特别跑到这里来真是没意思。陈风冉和艾德琳早就分道扬镳,走自己的路去了。 剩下的那点不舍早晚会消失干净,最后只剩下一段模糊的回忆。 我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成小跑,气喘吁吁回到我租的房间,关上门的一瞬间托托出现在我脚边,它问:“小姐,要泡个热水澡吗?” 我说:“托托,收拾东西。我们回去。” 它愣了:“回去?” 我一边把东西都装进行李箱一边回答它:“对,我们回去。” 我不能继续等在这里。 它尖叫:“不行!小姐要在这里!这里安全!德拉科少爷命令托托在这里保护小姐!” 我不顾它在我的脚边又跳又叫,把东西一股脑的都塞进行李箱,又把魔法物品收回魔法口袋中。 它拦着我:“小姐!德拉科少爷要你……” 我打断它的话:“要我等在这里!我知道!可是托托,我不能继续躲在这里!” 我把行李扔到地板上一口气喊了出来:“德拉科现在不知道在干什么,我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有金妮!我拒绝了帮她救她的父母,我、我只顾自己!如果他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死了呢?难道我要看着他的墓碑说我爱他?如果她不再当我是朋友呢?十几年我只找到这一个朋友!” 托托被我吓呆了。 我全身脱力,却好像第一次看清自己应该做什么。 我已经进入了巫师界,早就扯不清了。我未来的朋友、爱人都在那个世界,我不可能回到家去做一个普通人了。 如果我没有跟着德拉科走过这段路,那么在他的人生中我就缺席了最重要的一段。 以前我一直认为我会最终离开德拉科,我的未来不会跟他一起。我会像个普通人那个上个大学找个工作,然后自然而然的结婚生子。可是看到艾德琳我却害怕了,她放手陈风冉在她看来固然是无可奈何,可是在我看来却只觉得她是个大傻瓜。 我会不会也做了个傻瓜? 德拉科现在还是喜欢我的,可是他的喜欢一直得不到回应能持续多久? 陈风冉到底消耗光了他的热情和宽容。我也要拖到这一步再来后悔吗? 还有金妮,十几年来她是我唯一碰上的一个能够彼此理解的朋友。我的拒绝会不会让我从此失去她?就算战后我们都活了下来,我跟她还能继续做朋友吗?当我在那样的危险中扔下她之后,她还会当我是朋友吗?我们原本可以分享最秘密的事,就算不必说话也能了解对方的意思。可是在生死关头我丢下她独自逃命,她会怎么想? 我不能只要好的,把坏的都扔掉。事物本来就是一体两面的,我接受一个人,就要连他不好的一面也接受下来。 当他们好时,我走近他们,当他们会危及到我的安全时,我就离开吗? 托托小心翼翼的叫我:“小姐……” 我深吸一口气:“收拾东西,托托,我们现在就走。” 东西收拾得很快,托托细长的手指划了几下,那些衣服、魔法用具、书之类的都跳着跳进了行李箱。 它带着行李隐身,我拿着皮包下楼,在一楼看到管理员时,我伸手与他交握:“谢谢你的照顾。” 他刚握上我的手就神情一呆,茫茫然不知东南西北的模样。 我推开一楼大门,寒风裹着雪粒砸到我脸上,陈风冉正一路小跑的上台阶,看到我时大叫:“杨果!你有钱吗?先借我!” 我被他喊得一愣,他额头上都是汗,身上还穿着围裙,莫非连摊子都不顾了? 我连忙掏钱包,他颠三倒四的说:“……肺炎,她高烧变成肺炎了,在医院,是被过路的人送去的……我没带钱……” 我马上明白他说的是谁了,在寒风中坐一整夜不高烧才怪,更何况前一天晚上她还喝醉了。 把钱包里的大额钞票都掏给他,他急匆匆的说:“我回头还你!”转身要走,我福至心灵的拉住他,一边掏出两颗包装绚丽的糖。 我哄劝道:“女孩子生病心情都不会好,艾德琳又是那个性格,到时你就把这颗喂给她吃。反正她吃软不吃硬,就当哄孩子。” 他接过糖,我握住他的手说:“亲手喂给她吃,然后另一颗让她喂给你吃。” 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茫然,点头答应:“好,我喂她。” 我放开手,他陡然晃着脑袋。 我推着他:“快走吧。”他才猛然回神,飞快的跳下楼梯向街的另一头跑去。 带了微量迷情剂的爱情糖果可以让人暂时忘记固执与原则,只顾着表达自己满腔的爱意,韦斯理双胞胎笑料商店出品,它的功效在学校里十分有名,无数曾经吵架的情人都通过它重新合好。 如果能再有一刻心意相通,或许一切还有转机。 我转身走向另一边,沿着街道回到已经属于我的世界。 第 127 章 仅仅是一墙之隔,普通人的街道上仍是车水马龙,而巫师的街道上却门可罗雀。我拉低兜帽紧贴墙壁步履匆匆,让人看到大概也会把我当成不干好事的家伙。 全伦敦唯一只有巫师的村庄霍格默德,当我踏上村庄的小路时,看到两边几乎所有的商家都紧闭大门,偶尔看到一两家开门的却看到有人影打店门前过,店主都能吓得一哆嗦,搞得我想找人搭讪打听一下最近的情况都不好意思进去。 当我推开酒吧的门时,站在柜台后的酒吧老板狐疑的打量着我。我拖着行李走过去微笑着说:“能不能给我一间房?” 弯腰驼背年迈老朽的酒吧老板慢吞吞的说:“……回家吧,孩子。这个时候留在家里最好。我这里没有房间给你。” 我走到柜台前,笑着说:“谢谢你的劝告。一间房多少钱?” 他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阴沉沉的看着我说:“我这里没房间给不名来历的巫师!等你先把你身上的魔药洗掉再说!” 我说:“……我是霍格沃兹的学生。” 他瞪着我说:“那么你应该在学校里!” 我耸耸肩说:“很明显,我逃出来了。” 他不吭声了,眼神却更加锐利。 我仍然笑着说:“能给我一间房间吗?我想大概我需要租很长一段时间。” 他把一本又破又厚的硬皮本翻得哗哗作响,念道:“最差的房间二十五纳特一天,中等的十五西可一天,高级的一个加隆一天。你要哪种?” 我说:“我要高级的。” 他啪的把账本扔到我面前:“先交五天的房钱!” 我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请先记账。” 他瞪着我,足足过了五分钟才说:“……那就先把你的名字写一下吧,住高级房间却掏不出五加隆的小姐。” 我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的写下贝比·克林顿,他拿回账本盯着我的名字使劲看了好一会儿,才从柜台里面拿出钥匙扔到我面前:“上去吧,二楼左边。三楼是我的家,不是客房,所以请不要上去。” 我拿着钥匙提起行李,又说:“我刚刚想起来关于我的三餐,请问贵店有准备餐点吗?” 他盯着我说:“有,那么请问这位小姐你需要餐点吗?一天五顿,包括下午茶和宵夜。” 我说:“当然,请为我准备。” 他冷笑:“那么这份账单……” 我说:“请记账,谢谢。” 他深吸一口气,我提着行李转身快速上楼,听到他在身后重重的冷哼。 楼梯极窄,仅容一人通行,我拖着行李都要侧着身才能上得去。这房子看起来足有百年历史,楼梯墙壁木头颜色发乌又潮湿。越向上走越能闻到一股很浓的松节油味,我正觉得奇怪,突然听到身旁传来一阵笑声。 扭头看原来是一幅挂在楼梯墙壁上的油画,画中是一条春光中的林荫小路,鲜花铺满草坪,蝴蝶翩翩飞舞。 我看着画,画中突然又传来了女孩子的笑声。原来是一幅有人的魔法画,我松了口气。再向上看,发现楼梯旁边和拐角处都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画,有清凉的水池,池中小鱼跳来游去,有挂满果实的野草莓地,仔细看有无数小巧的脚印在黑色松软的泥土间,还有落满白鸽的广场和一堆小狗小猫的大房间。 这些画似乎都是新画的,还散发着浓烈的颜料味。而作画的人好像在营造一个充满童趣的世界,所有的颜色都鲜艳明亮,色调柔和。 二楼有四个房间,却只有我一个客人。这样安全的多,但我特意住到这里却不是因为这个。关上房间的门托托就出现了,它看起来仍然很不高兴,跑来跑去的把房间打扫了一遍后把我的行李整理了出来,不停的念叨着:“……小姐真是的!德拉科少爷一定会生气的!他一定会发火的!” 我装听不见。 午餐时间我下楼,老板还是坐在柜台后面,而一楼的酒吧内没有一个客人。我说:“老板,午餐是什么?” 他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回身从厨房里端出一大锅不明内容物的炖菜,依稀能分辨出里面有卷心菜胡萝卜西红柿和土豆,散发出一股卷心菜炖过头的味道。他拿了个盘子盛了半盘子,一缕不明物体半挂在盘子边缘。 他阴沉沉的问我:“你在这里吃还是在房间吃?”我想他的意思应该是我最好不吃。 我指指楼上,他把盘子扔到柜台上,我端起来要走,他说:“等等。”又把另一个盘子递给我,还有一篮咸面包,他抬抬下巴指着楼上说:“把这些送到三楼去,反正你也要上楼梯。我这把老骨头已经爬不动楼梯了。” 我顺从的端着盘子上楼,让他使唤一下也可以。如果不是知道他是邓不利多的弟弟,算是凤凰社隐藏最深的一位成员,我也不会跑来找他。躲在他这里第一安全,他好像对消灭伏地魔没有多大兴趣。第二,克里莫广场十二号我进不去,霍格沃兹不能回,韦斯理家的陋居我没去过。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合适的地方了。 端着盘子走上三楼,松节油的味道越来越大,而且三楼走廊地板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颜色,还有铺在地上垫脚的旧报纸,魔法部长斯克林杰的脸上还有一块黄|色颜料。 我推开一扇虚掩的门,轻声喊道:“打扰了,您的午餐。” 一位裹着沾满各色颜料的大白袍的,有着长长的白胡子和白长发的,脸上手上染满颜色的脏老头扭过脸来,开心的笑着说:“哦,辛苦你了,贝比,拿过来吧。” 我手中的盘子掉了。 十分钟后我坐在一摞画框上看着他呼噜呼噜的吞那盘古怪炖菜,而在这个房间四周全都是已经画好的或者画到一半的魔法油画。有一位慈祥的微笑着的妇人带着一名八九岁左右的小女孩游走在画中,她们一会儿在厨房里一起做蛋糕,一会儿又一起出现在花坛里采摘鲜花,或者跑到午后的沙发上一起织毛线。看得出来她们过得很开心。 我打量了一圈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邓不利多校长,我听说你已经……” 他正掰开咸面包泡到炖菜菜汤中,吃得很香,闻言抬头:“哦,那……只是一个秘密。”他眨眨眼,我看到他眼角旁边有一道天蓝色的手指印。 我叹了口气,站起来说:“那我就不打扰您了,请允许我告退。” 他慌忙放下盘子叫住我,拿着一把颜料说:“哦,贝比,我需要你的意见,你说什么颜色的裙子好看?我画的她一条也不喜欢!”他苦着脸指着面前那幅画中的一排女童巫师袍,我看到他已经画好的几件中有用亮紫配亮黄,鲜绿配艳粉红的。而画中的小女孩正捂着嘴笑,撒娇的看着发愁的邓不利多,好像很喜欢看到他为她苦恼的模样。 第 128 章 霍格沃兹的前校长,伟大的白巫师邓不利多现在就住在我的楼上。当然照他的说法,邓不利多已经死去了,他的名字叫布莱恩。最初听到这个颇有浪漫小说男主角风格的名字时我实在呆了一下。在第一次看到他在三楼做画的当天晚上,酒吧老板在我送餐盘下楼时对着我重重冷哼了一声,从此关于以前的白巫师现在的布莱恩成了我和他共同的秘密。 我认为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应该不止我们三人,比如那个应该“杀死”邓不利多的“凶手”,我想他应该也是知情的。 这让我对巫师界现在的前途多少有了些信心,毕竟最强大的白巫师还在,不是吗? 在一个寂静的黄昏,托托从午餐后就抱着我换下的衣服不见了踪影,关于我有一只家养小精灵的事,这间酒馆中的另外两人应该心知肚明。酒店老板一直话里话外的提我至今未支付一个纳特的房钱,然后表示如果可以有只小精灵帮忙打扫酒馆准备三餐那么房钱好商量。 布莱恩却一直希望能有人帮他调颜料换水。 但我统统当做没听到。对于托托的所有权,我有种古怪的独占欲,很不喜欢它被除我以外的人指使。 当然,某人例外。这个例外的某人在那个寂静的黄昏推开了酒馆的门,他穿着体面的深色巫师袍,年约三旬,鼻下两撇斯文的八字胡,声音尖锐难听。 后来老板告诉我,他从第一眼看到他时就觉得这个人不是好人。我陪笑点头。 这位突然出现的客人要坐下喝一杯,酒馆老板给他盛了杯刷锅水,他端着杯子坐下不到一分钟就说要借厕所,老板指了指门外说:“外面左边有条小巷,很少人去。”示意他可以到外面解决。 这位不受欢迎的客人只好坐下来,又过了一分钟他再次站起来走到老板面前小心翼翼的问他有没有可以让他休息一下的地方。他装模作样的说:“……你知道,走了很长时间的路我有些疲惫了。或许在贵店我可以遇到一位尊贵的淑女或者夫人?”一般的酒馆中会有一些妓|女长期停驻,招揽客人,酒馆也会为她们提供方便,毕竟这样客人可以喝更多的酒。但老板在听到这句话时非常不快,他的反应就是抽出魔杖准备将这个男人赶出去,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抽魔杖的速度不比他慢多少,在他一闪神的功夫就已经中了一个剥皮拆骨,他一下子愤怒起来:“你是黑巫师?”接着反击。 我在楼上听到声音后悄悄拿着魔杖溜下楼,结果就看到老板跟另一个陌生人在酒馆中打成一团,魔咒咻咻的飞来飞去。 我举着魔杖射了个烈火熊熊,又射了个障碍重重,可是不知为什么,我下意识的没有使用攻击力强的咒语。烈火熊熊把他们隔开了,障碍重重让他们都停了下来。那个陌生人在看到我时明显很惊讶,可是我觉得他的惊讶里并不全是看到对方有帮手的不甘。 我走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老板冲着我骂:“你干什么跑出来!小孩子就应该乖乖躲起来!还是你以为我打不过他?” 而那个陌生人也在对着我大喊大叫:“你该死的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可是这家伙明显比较恶毒,明明现在应该是停战,他边对我说话边扔过去一个石化咒,酒馆老板就僵硬的砸在地板上了。 我低头看老板,多少有些猜到这个陌生人是谁,所以老板的遭遇觉得也有自己的责任,这边这位陌生人已经扑过来抓着我对着我的耳朵大喊:“你乱跑什么!!你知道不知道我在那间屋子里没看到你时想的是什么!啊?” 他甩开我又猛然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拽起来阴狠的说:“我一定要在你的脖子上栓上链子!”然后又把我甩开,这回他平静点了,冰冷的说:“收拾东西。这里还有谁?” 他话音未落,手中的魔杖就飞了,我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只来得及挡在他身前,接着被他一把推开狠狠摔在地上。 手心一阵刺痛,一看,蹭掉好大一块油皮,这酒馆的地板几百年都不拖一回,积满油垢污物。我再抬头,陌生人呆滞的看着站在楼梯口举着魔杖指着他的人。 一个穿着沾满颜料的巫师袍的白发白胡子老头,他现在叫布莱恩。 布莱恩先生优雅点头微笑:“尊敬的先生,见到您很荣幸,我能有幸得知您的名字吗?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叫布莱恩。” 陌生人惊奇重复道:“布莱恩?” 乘着两人都没注意到我,我小小的施了个咒语滑溜溜,就见布莱恩手中的魔杖滑溜溜的从他的手中掉到地上,这下两个人都看着我了。 我辛苦的爬起来,陌生人过来拉我一把,然后将我挡在身后,布莱恩这才恍然大悟:“……哦,这也是有可能的。原来如此。” 他伏低身把魔杖捡起来,给酒馆老板解除了石化咒,微笑说:“能给我们准备一些酒吗?阿不福思?” 酒馆老板冲回后厨,把锅碗敲得震天响,他的心情似乎很不好。而布莱恩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优雅的邀请我们到他的画室中去,就算他的穿着像个乞丐,但风度倒是像个国王。 在他的画室中,他变出两把椅子,请我和陌生人坐下来,然后又变出三杯热蜂蜜酒,一边解释道:“我这样讲,阿不福思就不会再生你们的气了,他只会怨我又吩咐他做事。”他先喝了一口,陶醉的叹气,然后对陌生人说:“或许这位先生,我们曾经认识。但在你现在的容貌下,恕我不能拜见。”说着,他手中的魔杖一抖,坐在我身旁的陌生人就从一个三十几岁的斯文高瘦男人变成了德拉科。 我忍不住高兴的笑了,去握他的手,被他一把打开,我立刻苦着脸捂着另一只受伤的手颤抖,他又愤怒又担心的看着我,扯过我的伤手看,手心到手腕的一大片都蹭掉了一层皮,看着就让我牙根发寒,刺痛一层层漫上来。 他凶恶的掏出魔药,洒上,伤口很快愈合,我正在笑,他冷笑着说:“我刚才打的是你这只手吗?” ……这家伙现在不好骗了。 他冷哼着甩开我已经愈合的手,目不斜视的看着坐在我们面前的布莱恩。 布莱恩一直在用慈爱的目光看着我们,他还变出了一只维多利亚风格的小桌子,上面摆着小甜饼、奶油曲奇和小三明治。他端着小甜饼对我热情的介绍道:“要来点吗?薄荷味的。” 我已经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了,闷头专心喝我的蜂蜜酒。 布莱恩欣慰的叹息道:“看到你们,就让我想起过去,霍格沃兹的学生们,他们就像这世间最美妙的精灵般可爱。” 德拉科冷笑道:“……如果您愿意现在走出去,我想霍格沃兹里会有不少人疯狂的冲出来迎接您的。或许您会被他们踩死!” 他的敌意令我侧目。 布莱恩看着他微笑着说:“你在为斯内普教授不平吗?我知道,他的确在我的命令下做了很多危险的事,不过孩子,你并不知道,我跟他是有某种协议在的,他做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他在德拉科愤怒的目光中轻松的说:“不过你这样为他生气我很高兴。”说着端起杯子喝酒,表示着这个话题告一段落。 我拉拉德拉科的袖子,在他看过来时轻轻摇头。 邓不利多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不能因为他总是慈爱的微笑着就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好说话的。斯内普教授对这一点估计深有同感,当年在他哀求邓不利多去营救波特夫妇时,估计也没想到会被这位慈祥的老人趁机敲诈从此变成他的间谍。 〖那么你会为我做什么呢?〗当邓不利多这么说时,不光他面前的斯内普完全无法反应过来,就连捧着书看的我也目瞪口呆。从此我明白了不要把一个好人看得太简单,好人也是人,特别是那种所有人都说他好的人,更不会那么容易让人看穿。 邓不利多如果真是一个任人予取予求的人,那么他也不会是伏地魔最害怕的白巫师,能够在那么恐怖的人风头正猛的时候成为他最忌惮的白巫师,还没有被魔法部当枪使,这需要多聪明的脑袋才能办到啊。 所以德拉科绝对不能在他面前暴露太多,这个正端着酒杯微笑的白胡子老头才不会跟人客气。如果他抓到德拉科的弱点,那么就一定会利用个彻底的。 第 129 章 霍格默德村的小酒馆的三楼,坐着三个人。我、德拉科,以及已经牺牲的邓不利多先生。 老校长抚着他沾着各色颜料的白胡子,慈祥的看着坐在他面前的我们,那双湛蓝的眼睛温暖的笼罩着我们。 我觉得有点发寒,于是站起来微笑着说:“那么我们就告辞了。”一边拉着德拉科离开,坐在这位老校长面前时总觉得好像不知不觉就会被他拐,我一个人值得利用的地方还不多,加上个德拉科就不同了。 德拉科顺从的跟着我站起来,老校长却叫住我们说:“不要这么着急,多陪我这个老人坐一坐吧。” 我扭捏回身,垂着头哼哼叽叽的说:“……可是我们很久没见面了啊。” 邓不利多一愣,哈哈笑起来。我趁机撒娇道:“那我们先走了啊。”不等他反应过来,扯着德拉科夺门而逃。关上门站在走廊上,德拉科古怪的看着我:“……原来你的招式就这么多啊。” 听着不像好话,我白了他一眼,扯着他回到我租的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长出了一口气,德拉科解开围巾脱下外套,慢条斯理的说:“我倒想看你怎么解释给我听,为什么突然回来?在那里躲得好好的是什么重要的事来不及跟我说一声?嗯?”他没有接着说下去,因为我走过去舒展双臂抱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舒服的直叹气。 他轻笑,胸膛震动,抚着我的揽着我的肩说:“又来这一套?我早就从你那里毕业了,你也换几个招式,从一年级你就是这一套,都三年级了还不换个新鲜的?” 我懒得理他,以前怎么会轻易放弃这么优质的男人?反正他也是活到战后的,以前波特独军奋战时他都能平安活到战后,现在我和金妮把魂器都毁得差不多了,事情应该变得更简单才对。至于其他的问题慢慢考虑解决,反正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弃他的。 我们拥抱在一起,他的怀抱温热结实,有一股淡淡的烟草香,他的手臂环抱着我时,让我真实感觉到他比我高大强壮的多。我蹭着他的下巴胸膛,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哼叽声。 他的气息渐促,呼吸粗重起来。 我仰头啃他的下巴,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捧着他的脸吻他,含着他的嘴唇吸吮了一会儿后,伸舌头钻入他的牙关,卷着他的舌头饥渴的吮吸纠缠。 他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捧着我的头像是要推开我,又像是舍不得。在开始的几分钟里,他被动了点,在我将他推坐到沙发上,骑到他身上时,他才迷茫的看着我,努力镇定的模样,说:“怎么?你现在不小了吗?” 我将他压在长沙发上,骑在他的腰上双手压着他的肩膀伏下身轻声说:“我现在还不到十四岁呢,当然还小。” 我盯着他的嘴唇看似乎让他不安,他微微挣动却又不敢动作太大,他向后缩,我凑上去。 他沙哑的说:“那就下去!你还有七个月到十四……” 我已经再次吻上了他,死死按着他的肩膀不许他动,这一次我自然了点,刚才亲他的时候连大脑都是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好好品尝他的滋味。 他肩膀上手臂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时而紧绷时而陡然松懈,呼吸也是一会屏住一会儿粗喘。 我游戏般在两唇相贴时缓缓抬起头,他跟着仰起脖子,颈上青筋暴露。凶恶狰狞的瞪着我,我忍不住笑,他想翻身,被我死死按在下面。 等我停下来时,他的嘴唇肿高,水润发亮,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粗重,虎视眈眈的瞪着我。我卧在他身上,枕在他的胸口。 房间里一片温暖的安静,我都快睡着了,他推着我说:“别睡,我该走了。” 我快粘起来的眼皮立刻弹开了,撑着他的胸膛半支起身着急的问他:“要走?要去哪里?” 他白了我一眼,推开我坐起来,我想坐到他怀里,他却只让我靠着他坐,我瞪他,他没好气的说:“是不是真的不小了?啊?” 我打量了他一下,目光渐渐落到他的跨间,被他推着脑袋推开,恶狠狠的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我嘻嘻笑着趴到他背上,他扭头看我,脸色古怪的说:“……到底我是斯莱特林,还是你是?” 我正色道:“不要转移话题,快说你现在要去哪里?”其实心中暗喜,从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话,可比叫我小老鼠或者赫夫帕夫更像夸奖。最少这表示他承认了我多少也有些脑袋,我可记得以前被他不停的叫小老鼠叫赫夫帕夫的事。 他轻蔑的说:“还能是哪里?当然是霍格沃兹。”他看向窗外说:“快六点了,我必须在晚餐前赶回去。今天特地跑出去找你的。”他的脸色突然不好看了,阴险的看着我说:“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了,交待吧,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一声就跑回来?” 我陪着笑,这还用说?明知他会生气我又怎么会赶着找骂,反正在他联络我的时候再告诉他就行了,这样还可以见面,一举两得。 第 130 章 我嘻嘻笑,扯着他胳膊摇晃,他撇着嘴哼哼冷笑,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难道真的是我的招式太老了? 只好闭上嘴巴靠到他怀里,可怜巴巴的问:“……那你什么时候再来?” 他微微一笑,满意的抱着我说:“你乖乖在这里住着,反正也开学了,我看你干脆回学校算了,在这里还不如在霍格沃兹呢。” 我看他:“我回学校?那要怎么说呢?”我这算迟到?迟到一个月?怎么想都不可能。 他露出无懈可击的轻松微笑:“理由从来不是问题,任何时候都能找到合适的理由,更何况还有我在呢,想个理由让你回学校有什么难的?” 是吗?我没有反驳他,虽然我觉得不会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因为他的那个微笑太轻松了,有时表演过头也是很明显的。 目送他离开的背影,我坐在沙发上突然觉得这间住了几天的房间前所未有的空旷。 到了晚餐时我没有下去拿晚餐,但酒馆老板,邓不利多的弟弟阿不福思却给我端上来了,他的脚好像有些不方便,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受过伤,看到他端着餐盘上面又是汤又是菜的摇晃着推门进来,我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站起来去接。 我吃着晚餐,他却没有离开,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好像有话要说似的为难。他是想问关于德拉科的事?想起今天德拉科不问青红皂白就攻击他的事,我就觉得有必要说声对不起。 他突然低下头严肃的对我说:“对不起。” 我吓了一跳,差点把勺子吞下去。 他连珠炮似的说:“今天……那个家伙为难你们了吧?”他飞快的看了我一眼。 他说的是邓不利多?为难是指为难我和德拉科吗? 阿不福思看起来比邓不利多更显老,我想是因为他们身上的气势不同。虽然他们是兄弟,但邓不利多是国王,阿不福思就是乞丐。他们一个声名远播,一个平凡度日,甚至可以说是在贫困中挣扎。可是在面对这两兄弟时,我却更喜欢阿不福思,他是一个不会用心算计的坦诚的老人,虽然看起来实在不如邓不利多那般招人喜欢。 现在坐在我面前的他紧皱着眉,悲伤苦闷却仍然面带微笑着说:“……我很了解他。他……口口声声的都是那些大事。虽然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他看起来改变了些,但我知道,他……并没有改变。” 他的目光中有着看透一切的哀伤和坚强:“……以前他虽然回了家,却仍然认为自己应该离开这里去完成自己的梦想。他把他的智慧当成一种天赐的责任,为了满足他的智慧,他可以牺牲一切。” 我默默的听着阿不福思的讲述。 “……以前,他甚至觉得妹妹是他的负担,虽然他从来不说。可是就算住在家里,他却总是呆在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写着那些永远不会实现的计划,他渴望建立一个真正强大的巫师世界。” 阿不福思冷笑一声,说:“这是妄想。但他并没有从失败中吸取教训,虽然、虽然我的阿莉安娜离开之后,他看起来是改变了,可是并没有!我知道他没有!”他握紧拳头。 “他、他以前是不在乎阿莉安娜,现在不在乎你们!他可以利用你们,可以毫不客气的利用!只要为了他的目标!他可以毫不客气的利用你们的生命和一切!”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邓不利多的确对不起他的家人,而如今在为了消灭伏地魔,他的确可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 是与非,功与过,并不是那么容易能够界定的。邓不利多对现在的巫师界之所以重要,就是他能够对付伏地魔,他或许对不起我们这些在他身旁的人,但他对得起这个世界,对得起外面所有相信他的巫师。 我深吸一口气:“……我会小心。” 阿不福思抬起头古怪的看着我,似乎不愿意相信他说了这么多,我却如此轻描淡写。 我说:“……我也从来没把他当好人看。”至少,我从来不敢认为他会毫无原则的对每一个人好,虽然好人似乎应该无欲无求,对所有需要他帮助的人任劳任怨鞠躬尽瘁,但谁又真的能这样去要求别人呢。 邓不利多已经是一个伟大的人了,无论如何他是一个成功的巫师,除此以外无论谁都没有资格要求他尽善尽美。 或许我的回答还算让阿不福思满意,他点点头端着餐盘离开,在门前说:“阿莉安娜注意到了阿不思,虽然她还小,听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但她哭着下楼来找我,说那个可怕的哥哥又回来了。” 我吓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个小姑娘被吓到了!我这才发现似乎整个下午都没听到她在从画中传来的笑声!在我住在这里之后,几乎能看到她在每一幅画中嬉戏玩耍,她似乎总是开心的。而阿不福思和邓不利多,以及画中的妇人,都在尽力为她营造一个幸福的画中世界,她没有见过的绿地花园,没有经历过的风景,没有吃过的美味食物,所有的一切都能在这间酒馆中的画中找到。 阿不福思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生命力,消沉而阴暗的说:“……这几天,她或许不会出来了。” 而之后的几天,我的确没有见到那个画中的女孩,也没有见过邓不利多。我不知道阿不福思有没有给他送吃的,或许他下楼吃?我不知道,在我去取餐点时阿不福思没有再叫我多拿一份送上三楼。 但空气中的油画颜料的味道却没有减轻。 三月来临,霍格沃兹已经开学有一个多月了,但德拉科却再也没有来过,而自从上次见面以来,我再也没有得到过他的消息。我开始不安,要求托托潜入学校,它发着抖说自从它接到斯内普校长的帽子时就已经不算是霍格沃兹的小精灵了。 “……托托进不去学校的,小姐。霍格沃兹会拒绝托托靠近的。”它哀伤的告诉我。 我决定潜回去一次,而我记得在这间酒吧里应该有可以潜进霍格沃兹的密道,所以我去找了阿不福思,他火冒三丈的拒绝了我。 “不行!你忘了我都跟你说过什么了吗?为什么你不能再想一想!那个男孩子不联络你可能会是、会是这间屋子里的某个人搞得鬼!你不能上当!” 他的意思是说邓不利多阻碍了德拉科跟我联系? 我坚持的说:“对,或许是这样。可是老板,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就算是陷阱好了,邓不利多校长的陷阱我还是有信心的,他应该不会让我一踏进霍格沃兹就去见梅林。他总会先让我有机会见到他的,然后或许会安排我们一起去 HP穿越(2)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11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11部分阅读 做些什么。” 我郑重的说:“我不怕做什么。我要见到他。” 阿不福思气得脸发青,可是他仍是为我打开了秘道。我拥抱了他之后,准备沿着秘道进入霍格沃兹,而此时旁边一幅小像框中出现了阿莉安娜,这个已经多日未见的姑娘脸色稍显苍白,她紧紧贴着身旁的母亲,抓着她的袍子躲在她的身后,母亲的手轻轻抚着她稚小的肩膀。 她对我说:“祝你好运!” 我泪意上涌,抽出魔杖轻点画框,念道:“落瑛缤纷。”瞬间画框中应声落下无数粉红色的桃花花瓣,阿莉安娜哇了一声,张开双手接住那些桃花瓣。 我走进秘道,眼前一片漆黑无边,我抽出魔杖念:“星星点灯。”星光点点照亮前方。 我掏出双面镜,镜中映不出另一面的他。摸着湿冷的秘道墙壁向前走,渐渐眼前身后皆是一片黑暗,我好像走进了一条永远也看不到出口的黑暗之路。 德拉科。 我在心中默念他的名字,微微加快脚步,希望他没事。 第 131 章 沿着秘道向前走,我知道托托一直跟在我身后,因为隐身的它一直在不停的拍打我的小腿好让我知道它的存在。 在一个拐转处,我正想沿着秘道走向转弯,托托却突然扯我的裤角,把我向另一个方向拉。 莫非前面是假道路,用来迷惑不知道正确走法的人的?我听从托托的提示,向另一边走去。 在一面仿佛被冻住的土墙上,我摸索了好一会儿,每当我想要抽出魔杖来,托托都拍打我的小腿阻止。我只好猜测这道暗门只能找到机关打开,而不能使用魔法。 现在的我居然不可思议的镇定,虽然德拉科没有任何消息,而我正在没有任何情报和帮助的情况下准备跑到霍格沃兹去。 这大概是我做过的最疯狂的一件事了。 或许心平静下来事情就会格外顺利?不出一分钟我就找到了机关,轻轻拨动机簧,这条秘道应该建来逃命的,机关可能是为了避免失去魔杖或魔力的巫师来使用,当我摸到那个和普通人的转锁相似的机关时不由得觉得好笑。 左转三圈后就再也拧不动了,我向前推,巨大的土墙壁缓慢向前滑动,竟然没有一点声音,而且推起来跟一扇普通的门一样轻。 走出秘道我才发现,原来秘道开口处是第五温室,这里是斯普劳特教授最喜爱的一间温室,她从来不许任何一个学生进去,传说她在这间温室里养非洲食人花,但她曾经当成笑话讲给赫夫帕夫的学生听,其实她只是在这里种了很多麻瓜的植物用做研究。而赫夫帕夫的学生不像格兰芬多那么有探索精神,在课堂上听到笑过一场后就丢在脑后了。 托托又拍了下我的腿,它显形出来,看起来样子不太好。我担心的看着它:“是不是霍格沃兹拒绝你的靠近?” 它哆嗦着点头,结结巴巴的说:“……小姐,小精灵不是巫师,我们在不接受我们的地方是会受到伤害的。霍格沃兹已经不承认我是这里的家养小精灵了……我无法在这里使用魔法。” 我无法勉强它继续跟着我走下去,蹲下来对它说:“托托,我命令你回到酒馆去,悄悄的监视邓不利多。” 托托捂住嘴,恐怕它很想尖叫,乒乓球般大小的眼睛惊恐的瞪着我。 我说:“你什么也不必做,只需要注意有谁去见他,或者他要去哪里?如果他离开酒馆,你就到禁林去,我的猫头鹰斯利沃应该在那里坐窝,你去找它,让它给我送信。” 虽然不知道邓不利多有没有打什么主意,不过如果他有什么暗中的计划,是一定不会留在那间酒馆中的。 托托不甘心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才消失了,我知道接受命令的家养小精灵会百分百的听从命令。 深吸一口气,我推开温室的门,吱吱哑哑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现在是下午第一节课的时间,城堡外的空地上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学生,难道今天下午连一个上保护神奇生物、飞行课或者草药学的班级都没有吗? 我现在的模样还是黑发棕色眼睛黄皮肤,发型还是艾德琳带我去烫的样子,看起来简直像个高年级学生了。 我平静的走进城堡,穿过走廊沿着楼梯向赫夫帕夫休息室走去。 刚走到二楼,身后就传来喝斥声:“站住!你是哪个年级的?怎么这个时间在外面?” 我缩着脖子一副害怕的模样回头,居然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教授,我慢慢腾腾的走过去,她盯着我胸前赫夫帕夫的标志,严厉的说:“赫夫帕夫?你是几年级的?怎么会在上课时间在城堡中游荡?” 我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小心睡着了。” 她冷哼一声,喝斥道:“你是哪个年级的学生?说!” 我闭嘴不吭声。 她冷笑着说:“嘴挺硬啊!赫夫帕夫扣二十分!跟我去见你的院长吧!” 我跟在她身后走向斯普劳特的办公室。跟在她身后,我开始光明正大的打量经过的教室,然后让我心惊胆战的发现最少在我经过的地方,已经有三分之二的教室弃之不用了。学生减少了这么多吗? 而这个女教授是教哪个学科的?我打量着她,她看起来三十几岁左右,可能比麦格教授还高,深红色的头发盘在脑后,用一根古怪的金丝系住。她穿的巫师袍用暗纹绣着繁复的花纹,仔细看又有些像咒语,她脖子上戴着的蛋白石项链我好像在哪里看过。 走到斯普劳特教授的办公室前,大门紧闭,她应该还没回来。我正想说我可以自己在这里等,就见这位女教授掏出钥匙开门! 电光火石间我抽出魔杖指着她就要施咒!可是魔杖却被从斜后方射过来的一道魔咒打飞,然后是一道强劲的铠甲护身挡在我身前,而透光铠甲护身白色的光壁我看到那个女教授正对着我发射一道熟悉的绿光,那道绿光魔咒打在光壁上击起一连串响亮的爆炸声! 我退后一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拉到一副熟悉的背脊后。 他气喘吁吁,头发都跑乱了,他对着那个女教授低声喊:“妈妈!如果我没来!你难道真的想杀了她吗?” 妈妈? 我推开德拉科,看着眼前那个把玩着魔杖的女教授。 她是纳西莎·马尔福?! 第 132 章 德拉科一手推一个,把我和那个可能是纳西莎的女教授推进了原来斯普劳特教授的办公室。 而一走进去我就发现,办公室里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斯普劳特教授就像每一个赫夫帕夫一样,能够把任何一个原本整洁干净的房间摆满各种东西,有时甚至可以在床上找到花生酱和曲奇饼干。 但现在这间我曾经见过的草药学教授的办公室已经完全不同了,首先一进门就能看到地板上铺的华丽的地毯,暗沉的绿色上是闪着银光的富丽花纹,黑色的木制家具,看起来不但重量很沉,价格应该也很高,可能有钱都没地方买,正对着门的是一面等身高的水晶全身镜,我深深的怀疑镜框是精灵做的,精致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这样的办公室出现在霍格沃兹是不是太夸张了? 而我更想知道的是,斯普劳特教授到哪里去了? 深红色头发的纳西莎像个女王一样坐在一张宽过头的沙发上,她轻飘飘的对我比着手势,温柔笑道:“坐。” 我后退一步,德拉科粗暴的拉着我坐到旁边,他看起来像只发怒的狮子,浑身怒火熊熊。 纳西莎端起不知何时出现的茶杯慢条斯理的喝茶,假装偷偷从茶杯后面打量我以及坐在我身旁燃烧的德拉科,她的笑容神秘得像准备对我下毒。 德拉科的目光从我这里扫到纳西莎那里,再扫回来,可能柿子要捡软的捏?他先对着我咆哮道:“为什么突然跑到霍格沃兹来?你是不是嫌命长啊?上回躲得好好的突然跑到霍格默德,这回你干脆直接跑回来了!要不是我发现……” 他及时咬紧牙关,我却觉得好奇,发现什么?托托在温室就让我给赶回霍格默德去了,他又是怎么知道我来的? 纳西莎捧着茶杯娇笑道:“……在斯莱特林的男生之间流传着一个小小的咒语,用来监视他们的情人有没有别的爱人。只要使用这个咒语,那么在霍格沃兹学校里面,斯莱特林的男孩子可以在任何时候知道女孩在哪里,任何谎言都会不攻自破的。” 德拉科坦然的坐在哪里,好像纳西莎刚才说的不是他在监视我一样,而且绝对是在我不知道时候,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联想起之前几次在学校里遇到他的时候,我好像都在做些不能告诉他的事,而他偏偏那么巧的出现在那里。 想到这里,我看着他的目光顿时锐利起来。 他清清嗓子,正义的看着我说:“不要想逃避问题,为什么突然跑回来?” 我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细声细气的说:“……因为你一直都没跟我联系,我很担心。” 纳西莎立刻饶有兴趣的望着德拉科,而以往不管我撒过多少次娇都坚毅刚强的他却在这一次瞬间脸红了!一瞬间艳丽的粉红色就从他的脖子漫延到了两颊! 我惊讶的张开了嘴,被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难道是在他的母亲面前害羞了?我看向坐在对面捧着茶杯却忘记喝的纳西莎,她似乎也很喜欢看到这样的德拉科,当我们眼神对视,她对我挑了挑眉。 这边德拉科脸上红晕未褪,我咬唇低头绞着指头继续扮演受委屈的小姑娘。 德拉科脸上的红晕再次加深了。可是目光也越来越凶恶了。 玩了一会儿,我正色问:“自从二月中旬那次我们见面以来,你是不是都没联络我?” 德拉科看了眼纳西莎,说:“对,最近学校里很复杂……” 是很复杂,连纳西莎都跑到这里来当教授了,还刻意伪装成这副样子。我看着她现在的模样,倒觉得现在的她比较顺眼,看起来更温和些。 我想当着纳西莎的面德拉科不可能把情报告诉我,于是换了个问题:“期普劳特教授到哪里去了?” 纳西莎立刻放下杯子,兴致勃勃的探身回答我:“她在过圣诞节时吃椰子蛋糕噎到,现在回家休养了。” 吃椰子蛋糕噎到回家休养?这种三流借口谁信啊?我看德拉科,他严肃的点头说:“不管事实如何,这个是学校给出的解释。而且没有一位教授反对,所以学校才会找聘请新的教授。” 纳西莎听到这里,眯眼微笑对我招手。 我下意识的微笑着对她招回去,被德拉科愤怒的压下我的手,他严厉的瞪着纳西莎,而她立刻一副受委屈的模样哭丧着脸看着他。 我无辜的低头看地板,眼角瞄到德拉科的脸又红了。 好吧,看来我的把戏变成纳西莎捉弄德拉科的道具了,为他默哀三秒。 我接着问:“那学校教授只换了这一个吗?”如果真有大动作,那么要在霍格沃兹动手脚,怎么也不可能只有一个草药学教授换人。 纳西莎满意的对着我点头,她说:“换下来的教授一共三个人,草药学,变形课和黑魔法防御术。” 我几乎要跳起来!变形课?麦格教授出事了? 德拉科按着我的肩说:“麦格教授也是在圣诞节后出的事,魔法部要提审海格,为的是五十年前的秘室案,说他当时是故意要杀害那个姑娘的,虽然学校努力想让当时的受害者的灵魂桃金娘做证,但魔法部不愿意采纳,在捉捕过程中误中了麦格教授。” 我依稀记得原来的确有这样的事,也是在魔法部抓海格时,麦格教授跑出去阻止受了伤。 那么现在学校里仍然在位的凤凰社中高层就只剩下斯内普教授了?就算卢平他们还在,也无法跟身为校长的斯内普比。 我顿时一阵心惊胆跳!紧握住德拉科的手说:“……可能,这是不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说,邓不利多是不是又有计划要让斯内普来完成?而为了保存凤凰社的实力,他先把麦格教授送了出去?魔法部为什么会突然为难海格?看起来虽然是伏地魔的爪牙魔法部一箭双雕,但海格逃了,他应该会直接去找巨人的,他会把巨人带回来成为一支强大的战力。而麦格教授出去休养,暂时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外,可以假设她是安全的。 德拉科反握住我的手,安慰我:“没事,麦格教授不在也没关系,我也很好。” 我无力的摇头,脑袋糊成一片,好像抓到什么又好像没有。 纳西莎突然笑了,走过来按着我的脑袋揉了揉,她的手力气很大,几乎像个男人了。 德拉科不解的看着她:“……妈妈?” 她看着我说:“……真是个聪明的姑娘。你想的倒是没错。” 我……什么都没说。陡然反应过来,我猛然挥开她的手,怒瞪着她,难道她对我使摄魂术了? 她被挥开手倒不恼,笑着转身回到沙发前坐下,德拉科被我吓了一跳,正站起来拉住我,纳西莎说:“德拉科,你应该回教室了。我想你应该是从课堂上跑出来的吧?” 德拉科一愣,反对道:“……妈妈,我没事。” 她突然严厉起来,喝斥道:“回教室去!” 德拉科吓得立刻放开我立下站好。 我准备告辞,纳西莎却看着我对德拉科说:“把她放在妈妈这里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乖乖去上课,听话。”她推着德拉科出门,扭过头来对我说:“好姑娘,我正好有事和你商量,我想我们一定有很多话可以聊的。” 我发现她正好堵住了门,而窗户上必定有咒语,我也不认为我能突破她的封锁逃出去,不如听听她要说什么。 于是我微笑答应道:“好啊,我就在这里等德拉科下课。” 德拉科来不及给我交待一句就被挡在门外了,而回过身的纳西莎打量着我啧啧道:“……你这身伪装嘛,我可以打个差劲透顶。” 没有了德拉科,这个房间的气氛就变得紧张了。 我后退一步礼貌的说:“您说的对。” 她看着我慢悠悠的笑,说:“那我就给你换个样子吧。” 我立刻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第 133 章 “换个样子?”我忍不住后退,问:“你有什么好主意吗?”如果主意不好,我当然是不听的。 纳西莎j笑着把我推到了那面巨大的水晶镜前,镜面泛起涟漪,简直像活的一样渐渐映照出我的模样。 纳西莎轻快的问道:“来吧爱德纱,看看这个小姑娘能有什么改变吗?” 镜子发出女人的慵懒的笑声,它慢悠悠的说:“多可爱的颜色,这个泥猴子是你从哪只水沟里捡来的?” 我感觉到纳西莎按在我肩上的双手突然加大了力气,好像害怕我挣扎似的,她也呵呵笑起来,说:“好了,好了,别再睡了,快睁开眼睛看一看她。” 水晶镜面缓缓波动,我看到映在镜中的我的身上泛起一层金色光芒,而在我身后的纳西莎的呼吸变得紧张起来。 这面魔镜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我也紧张起来。 镜子惊呼一声,尖叫道:“纳西莎!你给我说实话!她是从哪里来的!!” 我命令自己的脚站在原地不能逃走,这面镜子到底能看出什么? 纳西莎古怪的看着我,对镜子说:“……哦,她是个麻瓜,如果你是指这个的话。” 镜子尖笑:“麻瓜?纳西莎,你在欺骗爱德纱·托夫特斯卡!我曾经服侍过梅林!!你怎么可以欺骗我!!” 镜子愤怒的反射出一片刺目的光芒,当光芒射向我们时,居然化为道道火舌! 纳西莎将我往身后一推,魔杖对着镜子凶狠的抽下去,几道魔咒的强光砸在镜子上,镜子惨叫一声,所有的光芒都缩了回去。 水晶镜重新变回了一面普通的镜子,刚才好像只是一场幻觉。 我握着魔杖看着纳西莎,她平静的说:“……这面魔镜可以帮助巫师变形,经由它映照过的变形就不会被其他的魔法或咒语分辨出来。” 她看着我,轻声说:“不知道它这是发的什么疯……对吧,贝比?” 我点头道:“当然,教授。” 她露出一个笑容,拉着我坐到沙发上,说:“你是一个可爱的姑娘。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跑回来,真的是为了德拉科吗?” 她摸着我的头发,慈爱的看着我:“你有这么大的勇气为了他回来吗?” 我紧张的几乎要说不出来话,虽然我的确是为了德拉科跑回来的,但这种说法似乎的确站不住脚,我应该顺着她的意思说吗? 在她的目光逼迫下,我慌忙开口道:“当然,教授。” 她重复道:“那么你不是为了德拉科回来的?” 我提起勇气反问道:“教授,你认为德拉科不值得我回来吗?” 她轻蔑的笑着说:“当然在我的眼中,德拉科值得这整个世界。不过女孩,在你的心中他也有这么大的价值吗?” 她的手指掐着我的下巴,锐利的指甲划伤了我,下巴上一丝刺痛。我仰起头要躲开她的手指,可是她的手开始用力了。 她像条甜蜜的蛇,缓慢的说:“小心些……” 我握着魔杖的手一动,她的另一只手就搭在我的手上。 她盯着我的眼睛说:“别冒傻气,你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打又打不过她,逃又逃不掉。我开始后悔了,在来霍格沃兹之前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但真正碰上一个巫师,我都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我能用什么办法从她手中逃走呢? 第 134 章 敲门声在此时救了我一命,纳西莎放过我的下巴,坐直后双手合拢放在膝上,像贵妇人般柔弱的微笑起来,她对着问扬声喊道:“请进吧,门并没有锁呢。” 门推开,进来的是另一个我不认识的男教授,他扫了我一眼,焦急的对纳西莎说:“哦,你在这里太好了,爱德纱,校长在找所有的教授,我想你还不知道……”说着,他的脸红了,扭捏的冲着纳西莎笑。 我得到两个重点:第一,纳西莎在这里叫爱德纱,跟那个水晶镜同名;第二,他在追求纳西莎?! 恐怕第二个给我的惊喜更大些,我的下巴都要吓掉了。 纳西莎微带羞涩的推着我的肩膀说:“好姑娘,快把嘴合起来。”说着抿嘴一笑,拧着腰肢从沙发上站起走向那个男教授,步履轻盈,甚至还有些小姑娘的跳跳的感觉。 只见纳西莎眨巴着眼睛站在离那名男教授一步远的地方,轻声细语的对他说:“谢谢你来通知我……莫菲,我在办公室里都忘了打开门,我要怎么感谢你呢?”她仰起脸,好像愿意用任何方法来感谢这位莫菲教授。 莫菲教授兴奋的呼吸都不稳了,他耸起肩膀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一下,结巴道:“哦!呃,如、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我是说,你愿意不愿意今晚到我的办公室跟我共进晚餐?” 共进晚餐?在他的办公室?为什么不去餐厅!独处来想干什么?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完全没有经过思考的站起来走过去插在他们中间天真状道:“教授好,为什么不选在餐厅呢?我听说今天的羊小排不错。”霍格沃兹的餐厅每天都有羊小排,或煎或烤。 纳西莎面带羞红的瞪了我一眼,那爱娇的一眼几乎令我起鸡皮疙瘩,刚才几乎要逼得我拔魔杖的纳西莎到哪里去了? 而莫菲教授却用我很不识相这样的目光瞪着我,间或对纳西莎投注一个默契的眼神。 ……他的勇气惊人啊。我顿时觉得他悲壮而高大起来。 纳西莎也不邀请这位先生进屋说话,也不送他离开,两人就这样站在门口小声聊天,我觉得多看两眼有碍身心健康,万一纳西莎把我灭口呢?再说这种八卦因为主角太过危险而最好还是不要接近为好,于是我回到沙发坐下。 门前的这对男女似乎有很多话可以聊,他们一直聊到学生四点下课,当走廊上有学生走来走去不停的对他们行注目礼时他们才决定结束聊天,但又难舍难分了一会儿,莫菲说:“我等你。” 纳西莎就像只小鸟一样欢快的小跑回来,拿起放在桌上的书和外套对我说:“走吧,孩子,今天的事不能再发生哦,我只原谅你这一次哦。”然后推着我出门,跟那个莫菲扬长而去。 我站在原地,足足发了五分钟的呆,五分钟后德拉科急步跑来,气喘吁吁的问:“你怎么在外面?教授呢?” 我呆滞的看着他,他解释道:“魔药课拖堂了。” 我结巴道:“……那个,莫菲教授。” 他一晒,冷笑道:“那是个傻瓜!不用管他!”他打量着我皱眉道:“你这个样子可不行!太显眼了,最好想办法换个模样。”话音未落就拖着我走,挣扎道:“等一下,我……”没来得及说,我们面前站着一个人。 阿斯托莉亚·格林格拉斯。她友好的对我笑了笑后,亲热的走过来挽着德拉科的胳膊说:“亲爱的,我在教室没找到你,咱们去餐厅吧?” 德拉科好像刚刚看到她一样,冷淡的甩开她的手说:“哦,是你啊。你自己去吧,我现在可能没空。”他一边说一边放开我,我赶紧溜远点,刚才实在太忘形了,虽然我现在模样不一样了,但也不能忘掉这里是霍格沃兹。 我看他仍然在跟阿斯托莉亚纠缠,干脆自己先到有求必应室去。走到四楼,四下无人,却看到扎比尼迎面走来,他一见我就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说:“太好了,德拉科叫我来找你!你现在不能乱跑!” 德拉科要他来找我?我脚下一顿,我们刚才分手,德拉科难道刚才回教室时又把我来的事告诉扎比尼了? 他急步向我走来,我只怔了一下,抽出魔杖向他射了道石化咒,就见他侧身一避立刻反击! 我用铠甲护身挡住他的咒语,从魔咒的光芒来看,应该是剥皮拆骨。扎比尼是真的想攻击我,这下我反击起来就不必手软了。一道道魔咒在走廊上射来射去,我跟他堪堪打个平手,很难说我们两人谁更惊讶。 我是没想到,在我完全不留手的情况下居然还无法伤到他,这是不是表示我的能力仍然只能跟一个一般学生打成平手而无法有更大的用途呢?那我还提什么帮助德拉科,又怎么能妄想对抗食死徒? 我一直认为魔咒发挥能力的关键在有没有伤人的决心,有很多伤人的咒语如果没有伤人的决心,那么魔咒的力量就会打折扣。 其他无非是速度和咒语分别,但观察看来,扎比尼跟我使用咒语的速度差不多,唯一能造成差别的地方就是他似乎总能小小侧下身躲开咒语,而我却必须使用魔咒来抵抗,这样我就比他更花功夫。 现在很明显,我处下风,而且会越来越糟。 扎比尼看起来不太高兴,他不停的注意着楼梯,我发现到现在四楼都没有人经过,也没有人从下面下来,难道这边的教室都废弃了? 如果德拉科能快点过来就好了,可我立刻想到他喜欢经秘道到有求必应室,那么他现在可能已经在那里了,等到他发现不对头的时候,我估计已经被扎比尼抓住了!他抓我干什么? 我想到这一点,立刻喊道:“布雷斯!为什么攻击我?” 他目光凶恶不发一语。 我只好继续在躲避的间隙对他喊:“为什么?告诉我!” 他抓到一个机会把一道咒语扔到我身上,顿时我半边身体都麻了,歪倒在地,他冲过来踢走掉在地上的魔杖,拖着我躲到旁边黑暗的空教室中。 借着走廊里的光,我能看到他焦急不安的模样,他用魔杖抵着我的下巴说:“贝比,我也不想这么对你的!我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金妮在哪里?” 我不解的问:“金妮不在学校?” 他咬牙切齿道:“别糊弄我!!她圣诞节后就消失了!!我根本找不到她!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我找不到她!!她在哪里?你一定知道!!” 我摇头避开,他看起来有些失控了,我说:“……什么意思?韦斯理家难道……”他打断我的话,嘶声喊:“别转移话题!!我当然找过韦斯理家!他们也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她失踪了!连韦斯理家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他凑近我,目光凶猛狰狞,努力微笑着哄我道:“来,贝比,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她喜欢你,你们很要好,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快告诉我,我一直想找你,快说,你去哪里了?你是不是跟她在一起?” 他抓住我的领子摇晃,我被咒语击中变麻木的身体无法反抗,呛咳道:“……等,等等。” 我不能说不知道,可是或许他有办法检查我说的是不是实话,所以最好先拖一下,等德拉科来。 可能扎比尼也知道德拉科很快会找来,他不再追问,刚才可能只是一时急切,他站起来架起我向教室外走,刚踏出一步,一道白光射中他!他把惨叫吞回去后歪倒,但仍然用手紧紧掐住我的脖子,看他痛得说不出话却仍然记得制住我的样子,我虽然痛恨他伤害我,却也不得不佩服他对金妮的用心。 德拉科从旁边冲出来,凶狠的一拳击在他掐住我脖子的手臂上,我听到一声脆响,扎比尼的手臂骨被击折了。 扎比尼的手并没有放松,而他也还没有从魔咒中恢复过来。 我卡着他的手,努力争取呼吸的空气。 德拉科用魔咒力松劲泄也没用,他冰冷的看了眼不肯放手的扎比尼,对我说:“闭上眼睛。” 我闭上眼睛,然后就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带着血腥气的液体溅在我的脸上,然后是让人从骨头缝里发寒的切开肉和骨头的声音。 脖子一松,我被德拉科拉远,他对我用了几个清洁咒,我仍然不敢睁眼,转头扭身,眼角瞄到扎比尼捧着手臂在血泊中挣扎颤抖翻滚不休。 德拉科却在冷笑,他站在扎比尼面前,说:“布雷斯,我应该佩服你的勇气吗?” 第 135 章 扎比尼苦笑道:“哈哈,我的胆子是有点大,对吗?马尔福?我问过你贝比有没有见过金妮的,我也不想直接来找贝比,只是从你那里得不到足够的情报我不得已才来找她的,我也不想伤害她啊,我怎么可能会想……跟你作对呢?”他哀求的望着德拉科。 德拉科冰冷的说:“我帮你问过贝比了,我说了她不知道金妮的下落。” 我保持镇定但心中已是翻江倒海。德拉科没问过我金妮的事,自从我离开凤凰社后一共见过德拉科两回,而两回我都没有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关于金妮的事。 他当着扎比尼的面说谎这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我觉得有些古怪? 德拉科对金妮有看法吗? 回忆中他好像没有特别的注意过金妮,所以也不会有特别的恶感吧? 但是我却觉得在这件事上似乎表达出他的一个倾向:他要我跟金妮保持距离。他……不喜欢我继续跟金妮有关系。 我捂着脖子爬起来,对扎比尼艰难的说:“扎比尼,我是真不知道金妮到哪里去了。我离开的时候,她跟家人在一起的,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得到她的消息了。” 扎比尼脸色苍白的站起来,他左手捂右手,血像小溪一样从指缝间流下,他的半边袍子都沾上了血,看起来很可怕。 德拉科回头看我,我知道他其实也不想真的跟扎比尼撕破脸,现在的德拉科已经不会像以前对待克拉布和高尔那样对待扎比尼了,所以我对他点头,示意我没事。 德拉科低声说:“滚!” 扎比尼踉跄走远,德拉科一直到他沿着楼梯上楼到看不见为止都拿魔杖指着他。 我靠在墙壁上喘气,现在才觉得脚发软。 德拉科清理掉血迹后过来托着我经秘道到有求必应屋,里面的摆设居然跟我在家里的房间一模一样。 我的眼睛都快要不够用了,四处张望时他将我放到床上,打开床头灯抬起我的下巴看脖子,我只觉得脖子好像肿起来了麻木一片,完全没有痛觉,还烫烫的发热,筋一跳一跳的。 他扶着我上床,从身上拿药给我擦,暗绿色的药膏厚厚涂了一层,苦苦的药香直冲鼻端,涂完药他说:“最好还是喝点药,你在这里等我。” 我乖乖点头,他离开又回来,带着大包小包的,除了食物饮料以外,还有坩锅,然后就见他在屋中央支起坩锅给我熬魔药,不到二十分钟,他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黑苦黑苦的药汤给我。 我接过来吹了半天的气,实在无法下口,张嘴想问能不能吃过东西再喝药,却发现根本无法出声!这下可吓出一身冷汗! 他让我张开嘴,仔细看过后严肃的说:“皮上的青肿是退了,可是里面的伤却发起来了,不喝药你连水都咽不下去!” 我吞口水,果真咽不下去,喉中有梗似的痛。连忙把一杯药灌下去,再开口,喉咙就轻松多了,顿时大喜,看德拉科也高大起来。 他这才让我吃晚餐喝果汁,然后让我去洗澡刷牙换衣睡觉,我看表,不过八点钟而已,他推我上床,说:“说不定你会发烧,先睡吧。” 我扯着他的袖子上了床,不忘问:“一会儿你回去吗?”看来我是要住在这里了,说实在的,来之前我可没考虑过要住下的问题,当时是想看德拉科有事没,他有事我帮助,没事我就再回去。不过我认为他是有事的,谁知来了以后不说帮不上忙,倒把自己弄伤了,再一次发觉自己眼高手低的现实,实在让我痛心。 他侧躺在我旁边,靠在床头半拥着我答道:“等等看,如果你不烧,我再回去。如果你烧起来,我就不回去了。” 他这样一说,我倒不知道是烧好,还是不烧好,扯着他的袖子不撒手,慢慢睡去。 再醒来时,是被身上一阵强似一阵的钝热闹醒的,这热度让人不痛快,不像出汗那样舒爽,倒像是热闷在身体里,然后折磨我。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热度惊人,少说也有华氏100度,也就是摄氏39度左右。 德拉科不在床上,屋中昏暗,我向发出光亮的地方看,他正弯腰站在坩锅前全神贯注的搅魔药,十分钟后他把魔药盛了出来,赶紧端过来放在床头,再把我扶起来,一出被子我就冷得直打寒战,被子里面既热又闷,被子外面虽然空气清新,但冷得我受不了。 他像灌鸭子般给我喂药,我得出这是他第一次给病人喂药的结论,热烫的汤药一到胃里,顿时热热的四肢都暖起来,人也轻松了,我也有力气笑,于是笑着对他说:“我没事。”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吓人,不光吓着了我,也吓到了他。 我摸摸脖子,不觉得痛,于是说:“没事,发炎了,我发烧都这样,扁桃体一定会发炎肿大。” 他皱眉问:“扁桃体在哪里?他发炎关你什么事?什么是发炎?” 我指着喉咙说扁桃体是我喉咙中的一个器官,身体不舒服时它会像卫士一样发出警告并用它的力量治疗我的身体,然后我就会发烧了。 看我解释的多么浅显易懂,还特意拖着病体为他扫盲,结果他愤怒的瞪着我说:“真是落后的麻瓜医疗!生病就要吃药,!乱扯什么扁桃体!我管他是谁!”说完呼得一声潇洒转身回到坩锅旁,看我还靠床头坐在那里,怒道:“还不躺好!我继续给你熬药!看看是那个扁桃体厉害,还是我的魔药厉害!” 我哧溜一下缩回被子里,闷头继续睡,不知道时间又过去多久,只记得一整夜间他把我拖起来喂了四五回药,结果等到早上我起来时身体健康神清气爽,他面色困顿神色萎靡,一副睡眠不足劳动过度的模样,我深深的觉得,这床上躺的人应该换一下。 他打着哈欠交待我继续睡觉,准时喝药,他要去上课了,一上午的药和食物都给我准备好了。 我目送他离开,等他出去了才想起来,他干嘛要去上课?我可不记得他是那种从不缺课的乖学生。 溜到浴室对着镜子看脖子,仍旧纤细颜色微黄,看起来简直健康的不得了,再扯着嗓子吼了两声,还学京剧拉了两个高音,音岔没岔我听不出来,反正嗓子是真不痛了。看来德拉科的手艺不错,另外也是实在没想到扎比尼的手那么狠,他昨天晚上握着我的脖子时,手劲大得像钢浇铁铸,如果他想掐死我,估计倒是不难。 金妮应该是真的失踪了,而想起昨天晚上在扎比尼面前的德拉科,我百思不解。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因为什么厌恶金妮的存在的呢? 第 136 章 我躲在有求必应室中已经快一个星期了,霍格沃兹已经迎来了春天,禁林和湖边的草地已经染上一层新绿,天气渐渐回暖。 学校的学生也换下了厚袍子,可是仍然像在隆冬时一样躲在城堡中不肯到外面来,阳光下的魁地奇球场看起来有些冷清。 海格失踪之后,城堡中的神奇生物变得有些失常了,学生体会最深刻的就是猫头鹰,虽然小精灵会为它们按时送上食物和清水,但或许它们会想念那个对它们像对孩子一样疼爱的大个子,这些猫头鹰开始不乖乖送信了。 我现在手中拿的就是前天的预言家日报,虽然报纸应该由报社的猫头鹰送,可是似乎当它们通过禁林上空时受到了袭击,结果报纸常会缺少或晚到。 报纸上一到四版都是魔法部最近的举措,斯克林杰被暗杀后,似乎是在几天后魔法部就改口说他到阳光明媚的南方去休养了,因为他的旧伤痛得让他无法正常工作。连葬礼也没有举行的斯克林杰就这样消失在大众的视线中,现在主持魔法部日常工作的是几位副部长,他们的政见异常的合拍,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争执,于是预言家日报的报道中也总是只有平板的叙述而失去了煽风点火的兴趣。 整个巫师界好像突然变成了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 但取而代之的并不是平静的生活,而是步步紧逼的刀枪。 双面镜在怀中叫了两声,我掏出来,德拉科简短的说:“躲到密道中去,魔法部来人了。” 我收拾好立刻从有求必应室潜入秘道。霍格沃兹的秘道四通八达,遍布城堡。 魔法部是来登记非巫师学生的。关于对麻瓜巫师的管理现在已经摆到了桌面上,首先就是对所有成年的巫师进行的登记,包括他们的麻瓜亲戚以及他们的魔杖,魔法部会进行细致入微的审查后承认他们的巫师身份,但据说目前尚无一人成功得回自己的魔杖。 有的麻瓜巫师逃走,然后立刻以叛逃罪被通缉,由傲罗进行追捕,归案后不必进行审判直接投入阿兹卡班。 对未成年麻瓜巫师的管理要宽些,因为魔法部在这方面有分歧,他们争吵着到底是要用一忘皆空让这些麻瓜小孩忘记魔咒和魔法再将他们扔回麻瓜世界去,还是宽容的允许他们留下来。但无论是哪一种,都必须先登记。在这方面需要学校支持魔法部。 我知道在一周前就有教授开始登记麻瓜学生,甚至有人建议能不能先将麻瓜学生和纯血分开,从寝室到教室全都分开管理。但不等他们吵完,魔法部今天已经来了。 麦格教授离开格兰芬多之后,由尼法朵拉·唐克斯接任格 HP穿越(2)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12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12部分阅读 芬多院长,据德拉科的形容,他从来没见过比唐克斯更没脑子的蠢货,只要想到跟她有亲戚关系就让他无法忍受。 他这样说的原因是当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在纳威·隆巴顿等人的带领下联名抗议魔法部登记麻瓜学生的时候,唐克斯教授非但没有进行有效的劝阻,反而热情的支持。 斯内普校长阴沉着脸扣了格兰芬多五百分,因为院长的失职。 然后隆巴顿他们转入地下活动,唐克斯继续热情支持。 关于这次需要登记的麻瓜学生,霍格沃兹虽然的确造好了名册,但据德拉科说,似乎斯内普校长并不打算把名册交出去,也不打算配合魔法部工作人员,所以今天的事可能会造成一些小小的混乱。 我在城堡中的一间小秘室中,托托已经被德拉科拐了回来,不知他用什么办法骗过了霍格沃兹这座巨大的魔法城堡,现在托托这个已经离开的家养小精灵可以自由出入这里了。 秘室中有一副巨大的占满整面墙壁的油画,画的正是城堡大厅,而画像中的大厅里正挤着两群人,我凑近画像可以清楚的听到从画像中传出来的说话声。 在正对城堡大门的楼梯口前,斯内普校长带着学校的教授挡在正中央,画像中的他手指般大小,可那脸上轻蔑的假笑却十分鲜明。 他双手交握置于腹前,慢条斯理的说:“真……荣幸,看到魔法部的诸位让霍格沃兹实在是蓬荜生辉了。” 而形容狼狈半截袍子都湿透的魔法部员工们看起来就没有那么愉快了,我怀疑他们是坐小艇从大湖中过来了,现在海格不在是谁给他们操船领路的? 他们一行十几个人,大都穿着黑色或棕色的巫师袍,腋下挟着文件袋或手提包。为首的是个略高略瘦约三十岁的男子,微微有些地中海的发型现在额头上搭着很长一缕头发。初春的湖水还是冰冷的,他冻得面青唇乌,扬头甩发,干笑道:“……哈哈,不敢当。霍格沃兹果然……神秘,居然要坐船过湖才能进来……” 斯内普得意的打量着他一身的狼狈,呲牙露出一个客套的微笑,说:“当然,你要明白,建立霍格沃兹的那个时代魔法是一件神秘的事啊……当然,魔法部的各位先生一定是很了解的。” 难道这些人是自己坐船过来的?没有人领路?似乎在斯内普身后的教授们也明白了这件事,弗利维教授高高的仰起下巴,快活的挺起了胸,得意的嘲笑着面前的魔法部众人。 两边又客套了一会儿,魔法部的人似乎并不擅长生活系的魔法,他们要求霍格沃兹给他们提供房间休息,并将他们的衣服烘干。难道这群魔法部员工连一个小小的温暖咒和烘干咒都不会用?或许他们不做家务,我想。 斯内普干脆的拒绝了这个要求,以不愿意耽误他们的工作为由请他们就在这里等他们把名单拿出来。 那个地中海男子好像找到了攻击的武器一样骄傲起来,他打断斯内普的话说:“哦,尊敬的校长,我们的工作没有这么快结束,这可能需要几天甚至更长的时间,所以暂时我们会留在霍格沃兹。我们需要房间。” 斯内普正准备离开的脚步停下了,半转回身,盯着那个男人,直到他畏惧的后退才冰冷的说:“哦?是我记错了吗?你们应该在拿到登记的名单后就应该走了吧?霍格沃兹可不是旅馆,这里除了教授就是学生,不是魔法部的临时办公地点。” 地中海男人歪着嘴笑起来,说:“有一些小小的变化。”边说边拿出一卷半湿的羊皮纸递给斯内普。 斯内普夺过来后,对他扭曲的笑了下,展开羊皮纸看,我趴在画上怎么努力也看不到绿豆大小的羊皮纸上写了什么,但斯内普的脸色越来越坏了。 地中海男人在斯内普的坏脸色中得意的说:“为了保证名单的正确性,我们必须约见每一个学生,并与他们进行交谈才能确定正式的名单。” 斯内普阴森的重复:“每一个学生吗?” 那人说:“是的,每一个学生,包括教授,霍格沃兹中的每一个人。” 第 137 章 每一个学生?包括我吗?画中的魔法部官员似乎感觉十分了不起,他们就这样站在斯内普的面前等着他领他们去见学生一样。 如果真要约见每一位学生,那么没有三五天不可能,也不能在城堡大厅,而必须有一两间教室,但最重要的是斯内普真的会让这些魔法部的人约见每一位学生吗? 我正在担心就听到斯内普挥挥手满不在乎的说:“这样啊,那费尔奇,你带这些人找间合适的空教室吧,不能妨碍其他学生上课。” 他这是答应了?我惊讶不已,而魔法部的人和学校其他教授似乎也很吃惊,但斯内普已经上楼了,把这一群人扔在大厅里。 大厅中的人都走光后我呆坐在画前,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按说波特失踪的事魔法部是早就知道的了,他们特意跑到霍格沃兹来还要留下四五天,不可能只是想找麻烦的。 托托捧着丰盛的午餐出现,我只好暂时把一切都抛到脑后先吃饭。 晚上一点,我忐忑不安的等了一天都没有发生任何事,强撑着眼皮等到这时才终于等到了德拉科,他推开一面墙壁上的一条挂毯闪进来时,我正趴在沙发上打哈欠,一见到他立刻松了口气。 他看起来也很紧张,进来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喊托托给他拿吃的,说:“累死了,魔法部那群家伙!” 我一边递面包鸡腿给他,一边给他盛洋葱汤,看他像饿了好几顿一样狠吃了一阵。 喝了两盆汤只了半根长棍面包后,他靠在沙发上把今天的事简单的告诉我。 斯内普教授的确安排了约见,不过是从斯莱特林学院开始,最后才轮到格兰芬多,这样最少可以争取一到两天的时间。 我问:“那么他们真的是冲着波特来的?可是他又不在这里。” 德拉科沉重的摇头说:“……未必。或许他已经回来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魔法部可能已经得到了消息。” 要么就是魔法部在守株待兔,他们知道波特一定会回来。我这样说后,德拉科点头道:“对,也可能是这样。虽然不知道霍格沃兹有什么吸引了这位救世主,不过很可能他要么已经躲在这里了,要么正在向这里赶来。” 我凑近他小声问:“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会不会也在这附近?” 他似乎被这个问题吓得一哆嗦,脸色瞬间苍白得毫无血色。我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冷汗湿。 我抱住他的肩,趴在他背上。他这么害怕一定是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过了一会儿后,他才沙哑的说:“……可能。如果波特未来几天会出现在这里,那么那个人可能也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等着。” 我轻松的说:“那么,我们或许很快就可以解脱了。” 他捧场的干笑两声,回头对我说:“你对救世主那么有信心?” 我正色道:“我是对邓不利多的计划有信心,他安排了这么多就绝对不让落空的。” 提起邓不利多的计划,德拉科的脸色好看些了,他松了口气半躺在沙发上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看着他捂着眼睛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我只能坐在他旁边。 他又休息了一会儿,二点时还是要走,寝室里现在个个虎视眈眈的,他说他不能在此时太引人注意。可是我却觉得这里面也有扎比尼的原因,以前斯莱特林里有扎比尼帮他,现在…… 想到这里,我拉着他问:“金妮的事……” 他突然伸手抬了下我的下巴,害我差点咬到舌头,顿时怒目瞪他。 他笑着说:“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今天魔法部的人中有韦斯理先生,我想找自己女儿的事,他一定比你更有办法。再说这个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很难说不是吗?除了韦斯理小姐,还有韦斯理夫人和那对双胞胎,还有他那个突然变成哑炮的三儿子,一家九个人少了六个,罗恩那蠢货是跟着救世主不见的,韦斯理先生应该已经习惯家里没人了才对。” 他离开后,我上床睡觉,却辗转难眠。按说韦斯理先生能来是件好事,好歹现在凤凰社中只剩下他一个人还留在魔法部中可以做些事,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头的地方。 金妮当时想要保护的并不只是最后牺牲掉的韦斯理双胞胎,她是想扭转整个韦斯理家族的命运,而现在看起来她至少成功的把韦斯理夫人和双胞胎带走了,可是我不认为她会把韦斯理先生扔下不管。 我掏出双面镜呼叫金妮,镜面一闪又变灰了,从我回到霍格默德后就一直想办法呼叫她,而每次都是这样。 她应该是接到了我的呼叫了,只是没有回应我。 第 138 章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没有见到德拉科,我们两人只能通过双面镜联系,而这是因为据说魔法部官员在这里的工作开展的不是特别顺利所致。 斯莱特林学院里面虽然号称都是纯血,但是分院帽在分院时似乎并不是严格的按照血统进行的分配,但这一点好像大家并不知道,结果在审查出两个混血的学生后,斯内普校长阻止了他们继续审查其他学生。 德拉科告诉我当时斯内普站在那个地中海男人的面前,用轻蔑到骨子里的视线扫了他一眼就赶走了等在外面的所有待审查学生,在男子上去阻止时,扔回去一句:“先搞清楚你们的审查方式有没有问题吧!几千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斯莱特林居然有麻瓜巫师学生!” 学生哄笑着一拥而散,不到半小时魔法部官员居然在斯莱特林查出两个麻瓜巫师的笑话就流传全校了。 据说隆巴顿很快就反应过来,将这件事写成短篇文章,尖锐犀利讽刺了魔法部的愚蠢和无知,然后这篇短小精悍的文章在晚餐前为大家耳熟能详。 德拉科虽然对魔法部的无知也觉得好笑,但隆巴顿倒比斯莱特林更出风头却让他不满。不过在他希望我也对此感到好笑时,我只能干笑着捧场。 斯莱特林不但有麻瓜巫师,而且最有名的两个一位就是现任的霍格沃兹校长,另一个正在外面兴风作浪。这种话我在心里绕了几圈,到底不敢告诉他。有些事我知道还可以说是我消息灵通,但这种深埋地底的秘密我也知道,只怕就要被人挖祖坟调查了。 这件事造成的问题很快变得严重起来,以韦斯理先生为首的一部分良心未泯的魔法部巫师开始质疑现有的审查手段是否有用,毕竟在斯莱特林学院中犯的错误是如此的鲜明,在一个只收纯血的学院中查出两个麻瓜巫师,这是怎么样的可笑和荒谬。 结果魔法部自己内部先闹了起来,但却搞得学校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了,斯莱特林学院首当其冲,被发现是混血巫师的两个学生被大家孤立,潘西·帕金森等食死徒的崇拜者,纯血的信奉者们开始意图对这两个学生进行刑讯,他们要逼问出这两个学生是不是真的纯血。在打着清洗斯莱特林内部的旗号后,斯莱特林内部一片血雨腥风。这好像演变成了一场残酷的游戏,开始有高年级的学生捕捉低年级生,或者是那些时常被欺负的学生进行逼供。 托托告诉我它看到了好几拨学生在洗手间或楼梯暗处围着一个学生又踢又打,要他们交待到底是不是纯血巫师。而据它告诉我的学生中,不是只有斯莱特林,还有拉文克劳,那个自诩智慧的学院的学生。 惨剧在有学生被人发现浑身是伤的倒在城堡角落后引起教授们的注意,斯内普校长毫不客气的将几个斯莱特林的高年级生和几个拉文克劳的高年级生扔给费尔奇处以鞭刑。 我很惊讶霍格沃兹居然有了鞭刑,而托托说这是今年魔法部给霍格沃兹的许可,允许学校教授在必要的时候以鞭打责罚学生。 德拉科最近□乏术,他一方面要瞒过斯莱特林学院中的其他高年级生,一方面又要小心翼翼的给斯内普报告学院里发生的事,所以在双面镜中他通常都是一脸菜色,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我一直躲在秘室中,倒不是不想帮他,只是觉得如果帮不成忙反倒制造负担就不好了。 这天下午,我正趴在那副巨大的画前想看看能不能碰到魔法部的人出现让我听到一两句话时,双面镜响了,是德拉科。 他说:“带好东西到三楼铜盔甲这里来。” 我不敢耽误时间,三分钟内就从秘道赶到那里。整条三楼走廊里只有他一个人挥着魔杖站在那里,而墙壁上的画全都不见了。 他一看到我就拉着我走,边走边说:“没有太多时间了,这条走廊我暂时不许人通行,不过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的。” 我还来不及问他有什么事就被他推到一扇暗门内,墙壁瞬间合拢后,黑暗笼罩了我。 我被他吓得心脏狂跳。 一墙之隔的另一边,他似乎正贴在墙壁上小声说话:“……走,快走!沿着这条地道可以直接离开学校!” 我拍着冰冷的墙壁,大声喊:“为什么?!” 怀中的双面镜突然叫起来,我掏出来打开,他在里面着急的说:“别大声!!阴尸来了!还有狼人和摄魂怪!救世主一定就在附近了,或许他已经进来了,不然这些东西绝对不会靠近这里的!” 也就是说伏地魔来了! 我顿时觉得双膝一软滑到地上。 他在镜子里焦急的说:“快走!沿着地道离开霍格沃兹!你知道应该怎么躲起来的!不要让我失望!” 眼泪不停的掉下来,我捧着镜子说不出话,他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快走,我的好姑娘。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别想着进来了,这面墙壁我会封起来,而这条路你从来没走过,你只能向外走。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对不对?” 他微笑望着我:“下回见到你时,你就又会大了一岁了。到时吻你。” 镜面变灰了。 我坐在冰冷的地上,脑袋里却十分清醒。这面墙壁被封起来了,可能此时潜藏在学校里的食死徒已经做好了迎接他们的主人的准备。所以他能找到机会将我送出去一定是冒了天大的风险。 我不可能打破墙壁出去,虽然我能做到,但我必须考虑这样做的会不会给他带来危险。斯莱特林认识我的人不在少数,如果他们发现我,就有可能会想到他。 而按照他的说的,找一条我完全不知道的秘道是可能的,他一定是确定这条地道他没有带我走过,我也不可能知道。 我摸摸钱包,以前这里面放着活点地图,不过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不见了,我怀疑是德拉科偷走的,如果有它在我或许还能找到回来的路。 他真是一点空隙都没留给我。 我擦干泪,举着魔杖点着自己的眼睛说:“火眼金睛。”再睁开时,面前漆黑的道路纤毫毕现,犹如白昼。 如果无法后退,那就只能寻找另一条路回来。我向前走去,离德拉科越来越远。 第 139 章 秘道狭长弯曲,冰冷黑暗,虽然魔咒令我的眼睛能在黑暗中视物,但恐惧和看不到终点的焦急仍然笼罩着我。 小跑着向前走,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突然听到前方有声音。 是惨叫!凄厉的声音吓得我一瞬间心跳失衡,连忙加快脚步跑过去。 惨叫声渐渐接近了,那人似乎也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大叫道:“救命!救救我!我是珀西·韦斯理!我不是坏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我发射出一道咒语灯火辉煌,果然看到他窝在地上抱头缩成一团,而好像是无形的东西在攻击他。 他身上有七八道伤口,流出来的血沾在衣服上。他居然穿着野战迷彩服! 有个声音突然尖叫道:“小姐!请离开!托托会处理掉这个家伙的!”伴随着它的话,已经倒下的珀西的肩头又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如果不是他躲了一下,这一道应该会划在他的脖子上。 我马上反应过来!喊道:“住手!” 攻击停止了,过了一分钟珀西才战战兢兢的抬起头,他努力的想看清我,我却趁机先好好打量了他一番。 没错,的确是我在那间公寓中见过的珀西。我半蹲到他面前,举着魔杖指到他的鼻子上,说:“你怎么向我证明,你是我认识的那个珀西?” 他的眼神渐渐清明,斩钉截铁的回答我:“我帮你开了个账户,到目前为止的收益是两万美金。” 我多少愣了一下,说:“……好吧,能自己站起来吗?” 他微笑了一下,示意我伸手,可是我觉得他并不需要我扶他,因为我感觉我并没有用力他就站起来了,虽然身上伤口很多,看起来伤得不轻的样子,但他看起来并不在意。 他说:“谢谢。” 我的心中一轻,刚才托托的话表明攻击他的正是我的人,他应该听得很清楚,可是他这样一道谢倒好像刚才的事已经揭过去了。如果他自己站起来,我没有伸手扶他,他也没有道谢,只怕这件事会放在我心里慢慢变成压力。 那他刚才让我扶他,这就是所谓的给人施恩的机会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仔细打量起他来。他穿着迷彩服和战靴,胳膊、腰带、大腿和身前身侧的口袋中好像全装得满满的东西。 全副武装。 我问他:“要治疗吗?”指着他身上的伤口。 他大喜状展开双臂道:“谢谢!” 好歹这声谢谢我还算收得不冤枉,不过看得出来这个珀西不像是个好记仇的人。 治疗咒下他身上的伤口都慢慢愈合了,我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从身后拖出来两大包,说:“金妮跑回来了,我来找她。” 我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拖着那两个巨大的迷彩的武装背包,说:“金妮回来了?你找她?难道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 他突然恍然大悟的看着我,说:“对了!你一定有办法联络金妮!我找不到她,但是你可以啊!” 我掏出双面镜再次呼叫金妮,这次我加了一句:“金妮,我遇到珀西了。” 珀西着急的探过头来,对着镜子说:“金妮?你在哪里呢?我迷路了!” 她这次终于回答我了:“……你怎么会遇上他的?” 我松了口气,终于见到她了。回来以后我才发现,我根本无法联络到她,甚至到哪里找都毫无头绪,这时我才明白以前我有多忽略她。 我问:“金妮,你在哪里?” 金妮迟疑了一会儿才说:“……禁林。” 她跑到那里去干什么?我还没来得及问,她说:“……我迷路了。” 第 140 章 捧着镜子的我一时呆了,半天说不出话。 珀西在一旁翻那两个大背包,少顷,拿出一个像牛油蛋糕般大小的长方形东西出来,抬头问我:“哪边是禁林?” 我转头问托托,它指着左方墙壁。 珀西就上前将那长方东西粘在墙壁上,然后拿了两根电线像插橡皮泥那样插进去,再把线徐徐展开,扯着我拖着背包向后退啊退。 退了好远好远,他蹲下,我跟着他蹲下后见他从背包中又拿出一个控制器般的东西,将两条电线接上后,对我说:“捂住耳朵。” 我遵命行事,好奇问:“那是什么?” 他答道:“c4。” 我待要再问,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我向后栽倒,托托瞬间跳到前面施了个铠甲护身挡住飞射而来的土块尖石。 在一片飞扬的土泥石粒中,我呆怔的坐在地上无法反应,珀西站起身伸长脖子向那边看,好像在检视成果。 他回头看我,我指着前方结巴问道:“什么……什么东西……?!” 顺着我手指的地方正是刚才珀西粘那块长方形的墙壁,而那里现在已经被炸出了一个两扇门大小的洞,波及周围,我几乎要以为这里会塌! 这样太危险了!如果震塌怎么办!! 珀西微笑着拉我起来,他看起来格外的快活,双眼都在发亮! 他扬起下巴骄傲的说:“可塑炸药,这种东西只要买到材料甚至可以自己制造!这就是我做出来的!”他边说边拉开背包让我看,我探头一看,背包里足在半包都是圆的方的长方的这种东西!吓得我连滚带爬向后急退。 他得意大笑道:“别怕!我已经试验过了!这里好像被魔法加固过,怎么炸都不会塌!” 我说他是怎么找到德拉科送我进来的这条地道中的!原来他是从别的路炸进来的! 他拖着背包回到被炸出的大洞前,向前一探,大约向前炸出了二十英尺左右。他又拿出一个长方形的东西,严肃认真的说:“金妮一个人在禁林迷路了,我们必须要快点。” 难道他竟然想炸着过去?!我连忙拉着他说其实我们可以沿着这条路退到出口再前往禁林。 他摇头严肃道:“不行,我担心金妮在禁林会不会遇上什么事,她又迷路了。”说着取出一把小巧的钢铲在被炸松的墙壁中挖了个洞把c4塞进去,我转身向外飞奔。 他紧跟着出来,手中又是拿着两条电线,安慰我道:“放心,所谓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我们直接炸着过去一定最快。” 于是这是仗着反正霍格沃兹地下有魔法罩着够坚固炸不坏所以尽量炸? 他递给我一副面具,似乎是潜水用的下方有一个小氧气筒。我戴上后决定不告诉这位前巫师一年级时我就会施泡头咒了,这种咒语可以在水下或者任何无法保证氧气的情况中起效。 如是三番后,我们终于看到了天空时,身后已经留下一条弥漫着烟火灰尘的地道。 此时已经是黄昏,我望向山林前方沉浸在迷雾中的霍格沃兹城堡。如果德拉科知道我花了一下午时间还在霍格沃兹附近打转,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珀西叉腰痛快叹气,从地洞中爬出来看到天空的那一刻起,他表现的就像征服了一座荒岛的勇士。 他兴奋的对我说:“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喜欢玩cs!” 我陪笑,不问什么是cs。此时我们已经身在禁林之中,在托托的指引下,我通过双面镜保持跟金妮的联络,一边向她靠近。 珀西却像打开了话匣子,说个不停。接下来我知道了他以前一直忙于工作,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上网打游戏,他沉迷于很多网络游戏,甚至还曾经跑到美国去参加游戏大赛,模拟实战! 我理解为spy,也就是角色扮演,穿上衣服摆姿势拍照玩,听着听着才觉得不对头,他说想要买真枪,真炸药,惋惜不已的说:“……唉,当时根本没钱玩这些啊。” 看来他赚得不够他玩的。不过我怀疑就是美国也不可能让他买真松真炸药跟人玩对战游戏吧?这跟钱没关系。 他又告诉了我当时他跟金妮先是骗走了韦斯理夫人,又骗走了双胞胎,正准备再把韦斯理先生、查理和比尔时,斯克林杰被暗杀了,他们没有办法只好先带着韦斯理夫人和双胞胎离开。但金妮却在安排好这三个人之后偷偷溜了回来,她留下信说不会让爸爸和哥哥们死掉就跑了,他只好随后跟来。 他失望的说:“其实我早准备好了,还有火箭筒和小型飞弹呢,结果都来不及拿。” 我听得浑身只冒冷汗,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买这些人间凶器?我记得之前见面时这家伙只是在炒股吧?难道现在炒股能炒这么多钱? 他狡黠的笑着说:“……嘿嘿嘿嘿,你知道吗?现在cs还没有发行呢。我玩过那么久,几乎是能把cs全部背出来了,然后我就把这个创意卖了。” 我大奇:“你会做游戏?”高人! 他坦然摇头:“不会啊,我都设计出来了,当然由专业人士去做嘛。更何况我的创意是那么的详尽。” 所以他就大赚了一笔。 这样说着聊着,我们终于找到了金妮,她正靠着一棵大树的树根坐着,怀中抱着一个背包,脚边放着另外两个背包。 在见过珀西的火药包后,我镇定靠近问道:“你带了什么武器?” 她见到我时脸色有些僵硬,似乎还不打算原谅我,但我的态度实在太坦然了,她别扭的接话道:“……也没什么,就是从珀西房间里了些东西。” 珀西好哥哥般的靠过去,先扶着她上下打量,然后关怀的问她有没有受伤,冷不冷饿不饿害怕不害怕,又蹲下来说:“这种鞋的带子不是这么系的,太紧了脚难受吧?” 这哪里是兄弟?简直是父女! 珀西还在念经般唠叨:“……怎么可以不说一声就跑出来?你知道不知道我有担心?其实我早就安排好了,东西都准备好了,结果你这一跑算是白跑了。”系完鞋带站起来敲着她的脑袋疼爱的说:“小白痴啊!下回要先跟大人商量一下知道不知道?” 金妮倔强转身:“……哼!” 我扶着旁边的树,有些脚软。 这对兄妹互述离情之后,我们三人决定尽量在天黑前赶回霍格沃兹。 金妮问起:“……你也来了,那妈妈他们呢?” 珀西干脆答道:“我把他们的魔杖藏起来后,送他们到高级疗养院去了。” 我闻言大惊失色!那不就是高级精神病院?!珀西这样虽然不怕别人把他们的话当真,但是这样也太过分了! 金妮明显也是这样想的,她大怒,珀西安抚道:“别担心。我是掏钱的,当然已经交待过医生了,如果他们愤怒发火说胡话,医生只能动之以理晓之以情,用爱心和专业方式去劝说他们回归正道,而不能使用药物和其他辅助手段。” 好黑!就是说要用唐僧的手段念死他们吗?我浑身发寒。 珀西微笑道:“我告诉医生,他们沉迷于魔幻小说,天天幻想有巫师飞龙魔咒之类的东西。” 我问:“那间高级疗养院在哪里?”应该不是在英国。 珀西说:“瑞士,世界是最适合定居的国家。” 我为韦斯理夫人和双胞胎掬一把同情之泪,而霍格沃兹已经近在眼前。 第 141 章 越接近霍格沃兹,就越来越冷。黄昏下的禁林中几乎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到处弥漫着白森森的雾,合抱粗的树干上渐渐挂上了霜,脚下的潮湿的土地、草丛灌木上都结了冰凌。 我停下来,只觉得浑身发抖,虽然现在还不到四月份,可是这样反常的寒冷也太奇怪了。 金妮抱着双臂,珀西正从背包中拿防雨布要她披在身上,好歹看起来会暖和些。她奇怪的说:“……你们会不会觉得这种寒冷有些不对头啊。” 珀西将她裹成了个粽子后才说:“没错,可能是摄魂怪和阴尸吧。” 我说:“还有狼人和一部分的巨人,我想他们都在向霍格沃兹而来。” 掩映在阴沉的雾气中的霍格沃兹看起来神秘而恐怖,天渐渐黑了,而居然没有星星和月亮,似乎有乌云将它们的光芒挡住了。 我抽出魔杖,试着发射守护神咒,这样下去不行,如果不驱散寒冷,在没有到霍格沃兹之前我们就要冻死了。 魔杖头发射出一团团白色的烟雾,金妮问我干什么,我答道试试能不能唤出守护神来,她大惊问:“可以吗?我们不会被发现吗?” 这倒是一个问题,如果食死徒发现这里的守护神咒而被引来的话怎么办?我看着旁边的两个人,实在没信心能够跟他们一起对抗不知道有多少的食死徒。 珀西搓手跺脚,从背包里翻出两只手枪来说:“没事,真来了我也能对付。” 手枪的威力在面对巫师时的作用我已经见识过了,不过当是一群巫师而不是一个巫师时,我仍然对此持保留意见。 金妮看见珀西的手枪说:“我也带了东西,是从你的卧室内衣抽屉拿的,不过我不会组装。”边说边蹲下从她的背包中掏出两个黑色的手提电脑大小的盒子,珀西一见之下大喜,接过来打开后熟练的组装起来,叹息道:“……这个是我当时买来玩的,可真没想过要把它带来啊。” 我好奇的问:“这是什么枪啊?来福枪?”我只知道这一种间谍用来杀人耍帅的枪是组装着用的。 珀西微笑抬头,递给我一把看起来有些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机关枪,大约手臂般长短,看起来没什么花巧的地方,不像以前看枪支介绍时,隐藏的手工签名啊精致的花纹啊特别的设计啊都没有。 我问:“这是什么枪?” 珀西赞叹着回答我:“我一说你就知道了,它就是大名鼎鼎的ak47!” 在他期待的眼神下,我张大嘴巴哦了一声后,小声问:“……哦,那个ak47是什么?” 这个问题好像有些专业,那个c4我好歹在电影里看过,电影里英雄们好像都是拿手枪,要么赤手空拳,拿机关枪扫射的好像都是反派杂兵。 珀西平静的把枪收了回去说:“……没事。” 金妮扯着我走到一旁说:“……别提枪,千万别提枪。我才知道,珀西对这个有着狂热的兴趣!他原来还打算买个武装吉普车带火箭炮过来!幸亏他还没赚那么多钱呢!” 重新武装后我们继续前进,在密林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我仍然在尝试使用守护神咒,不过这个咒语可能真的要看天份?反正我实在不知道它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快乐才能成功施咒。 金妮默默跟在我身旁,我跟她的心结没那么简单能解得开。当时我抛下她自己离开的事,估计对她的伤害相当大。如果是我的朋友在危险来临时因为我要救我的父母而选择自己逃命离开我,我想我也不会再相信她了。 有时在生存的选择上实在没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可以相信。 她突然抽出魔杖,这还是我们重逢后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拿出来。这让我不由得屏息而观,看她要做什么。 只见金妮深吸一口气,指着虚空处平静的喊了声:“呼神护卫!” 从她的魔杖前端突然幻化出一条巨大的黑色巨蛇!这条蛇一落地,见风就长,瞬间变成了一条大象般庞大的巨大蛇怪! 我顿时吓得脚软,连连后退闪到珀西身后,他正发抖道:“……金、金妮!说过多少次了,女孩子不能玩蛇!” 这条蛇似乎对金妮格外友好热情,明明是幻化而成,却像有意识般垂下头轻吐蛇信小猫撒娇样嘶嘶叫,它的头能吞下一头水牛般大,金妮摸摸它的前吻时,它居然嘶嘶叫得更响了,好像兴奋起来般甩动它巨大的尾巴! 我奇异的拉着珀西追问:“守护神会有自己的意识吗?它会有性别的意识吗?”因为我觉得这条巨大黑蛇好像是雄性的。 珀西脸黑得像锅底,不理我。 金妮好像在自言自语般的说:“……当想保护的心情膨胀到极点时,守护神自然会出现了。” 她是在提醒我吗? 她看着我的眼睛说:“如果你在施咒时不想保护什么,那咒语就绝对不会成功。” 这是她在跟着珀西骗出韦斯理夫人和双胞胎时,带着他们一路逃命的路上领悟出来的吧。 我只是想要帮助德拉科,与他并肩作战,施咒时我所想的也是希望守护神咒能起作用驱散摄魂怪,的确没有升起任何守护的念头。 有这条巨大黑蛇的护航,实在让人安心不少,但珀西可能并不会这样想,他一直在对那条不停的围绕着金妮兴奋的大黑蛇投以阴森恶毒的目光。 我还在试验守护神咒,金妮一边走一边看着我的动作,说:“你需要想像一个可以保护你的东西,比如说有了这样东西,或者是人还是什么,当你想起他的时候,你就能感觉到安全,就会觉得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看着她身旁的黑蛇,我能明白在她心中能保护她的人一定就是扎比尼,那条斯莱特林的黑蛇。想起他曾经为了得到金妮的下落而攻击我,就觉得金妮的守护神的确实质名归。 可是我却不觉得德拉科能保护我,在我的心目中能够依靠的人到目前为止也只有我自己而已。我是想来帮助德拉科,而不是寻求他的保护,事实上我不认为他能保护得了我。 所以守护神仍然只是一团白雾,但这雾气倒是比刚才大了不少,几乎能罩满我的头顶,像只巨大的伞。 金妮猜测:“……蝙蝠吗?” 珀西大惊:“……这么大的蝙蝠?为什么不是老鹰之类的东西?” 我看着头顶上的那团浓白的烟雾,倒觉得这是什么东西盘在一起的模样。 第 142 章 金妮的守护神黑蛇出现了大约半小时就消失在空气中了,临走前还伸出腥红分叉的蛇信舔了下金妮的下巴。 珀西深吸了一口气。 我们继续向前走。 托托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珀西差一点就要开枪了,被金妮拦住。 托托是来报信的,它浑身发抖苍白得像只幽灵:“小、小姐!不能再向前了!他们就在前面!!” 瞬间我们三人全体卧倒趴在地上,托托惊讶的看过来。 珀西把背包慢吞吞拖到身旁打开拿出一架一看就制作精良的望远镜,我举起大拇指夸他。 他调试半天又看了半天后递给我,结果我看到了一群穿巫师袍戴着兜帽站在一片阴森的雾林中,中间围着一个熟悉的人。 哈利·波特。 我立刻把望远镜递给金妮,她脸色苍白的喊着:“罗恩呢?我怎么没看到罗恩?” 珀西安慰她道:“看样子是波特自己过来的,罗恩应该不在。” 我又用望远镜看了一会儿,的确没看到罗恩和格兰杰,而波特站在他们中间,好像是不小心被抓住一样,这些人正在为怎么处置他而争吵。 我仔细看了一会儿后最终确认,伏地魔不在里面。 我告诉他们之后,珀西问:“你能确定吗?你也没见过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吧?” 我把望远镜递给金妮说:“虽然没真的见过,但我觉得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如果在,这些人应该不会吵成这样。” 那些食死徒看起来好像谁也不服谁的样子。我举着望远镜努力想从里面看出有没有德拉科或其他我认识的人,可惜一个个都罩着兜帽,脸遮得太严。 我开始考虑要不要弄出点什么动静吓吓他们,好看清脸。不过也知道这个办法危险性太大,摸摸怀中的双面镜,之前是发愁被德拉科知道我还在霍格沃兹不好交待所以不敢联络他,可现在却因为不知道他在哪里而生自己的气。 不过我想,就是他真的在里面,之前也不会告诉我让我担心害怕吧。 望远镜中的食死徒们越来越激动,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波特害怕又强撑。 我不知如何是好,问:“要不要帮忙?” 救人这种事绝对不能只凭一时意气,所以我问另两个人。 金妮看珀西,他摸着下巴说:“……要想个办法先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波特的反应还是很快的,不过我需要先问一下两位小姐,你们到底敢不敢杀人?”说完他没有看金妮,而看我。 我却在看金妮,察觉到珀西看过来的视线时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担心我不敢攻击这些食死徒?不过转念一想我现在才十四岁,他担心一个未成年的女孩不敢动手也应该。 我说:“重新自我介绍,你们可以叫我杨果,二十二岁,当时,现在应该是三十六 HP穿越(2)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13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13部分阅读 了。” 珀西笑道:“不管是二十岁还是三十岁,这个跟你的心理素质有关而不是跟你的年龄有关。我见过很多越活越回去的。顺便说一句,你可以叫我叔叔,小姑娘。” 我惊讶的看他,他笑着说:“我五十六岁,差不多跟你们的爹一样大吧?现在可以说是七十多岁吧?”他摸着下巴苦着脸,好像不怎么喜欢这个年龄。 我干笑两声不知道怎么接话,看着他二十几岁的脸就觉得他的话无比别扭。金妮呛道:“一下子年轻了这么多,我们才羡慕呢!” 珀西摸摸她的头,疼爱的笑。 他正色道:“金妮先放蛇,让蛇去扰乱他们,然后我们三人就躲起来,至于波特,他要不是笨当然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跑。” 但他仍然握紧手中的枪,也要我们准备好魔杖,如果食死徒发现我们,或者他们四散奔逃时遇到我们,那也是一场恶战。 我深吸一口气,叫托托先走,它是家养小精灵,对黑巫师应该是非常恐惧的。可是它虽然发抖,却坚定的说:“小姐,托托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说着它就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知道它隐形了。小精灵的一些魔法是比巫师更高深的。 金妮放出黑蛇守护神,这蛇落到草丛中却只是小小一条,等游到那群食死徒身后时陡然变大!在昏暗的密林中恐怖骇人!望远镜中的食死徒们无声尖叫四散奔逃,我看到波特机灵得很,在黑蛇出现的一瞬间就矮着腰从旁边逃了,但有人发现了他的动作,绿色的魔咒立刻射过去,顿时一片混战,看起来似乎所有的食死徒都打算擒获波特,但有人是想直接杀了他,有人却想活抓,还有人混水摸鱼攻击其他食死徒。 珀西拉着我和金妮蹑手蹑脚溜走,准备绕过过赶到霍格沃兹,因为韦斯理先生和其他魔法部官员在那里。 我却一步三回头,实在不能确定德拉科到底在不在那些食死徒中间。 金妮拉着我说:“走啊,你看什么?” 我甩开她的手对珀西说:“我回去看看。”一猫腰穿过茂密的野草向那边走去。 脚步声渐渐在我身后远离,他们离开了。此时我才感觉到当时我从金妮身旁离开时她的心情。我深吸一口气,慢慢靠近。 金妮的蛇一会儿就消失了,现在食死徒们正在一片黑暗的森林中寻找躲起来的波特,他们叫喊咒骂,乱射魔咒,我走到能远远的看到人影的地方就再也过不去了。 霍格沃兹里无法幻影移形,所以这群黑巫师只能依靠双脚在禁林中艰难跋涉。波特躲的很好,至少现在我还没发现有人找到他了。 我缩在挂着霜的草丛中间,屏住呼吸仔细从那些乱窜的黑巫师中分辨,却根本没有一点头绪。 怀中的双面镜让我紧紧握在手中,却没有别的办法联络到他。 突然在我身后暴发出一声惨叫,我立刻看到前面有食死徒闻声向我这边跑来!还大叫道:“找着了!在这里!” 我知道一定是托托在我身后攻击了哪个靠近我的人,可是当我回头看到罗恩捂着肩膀倒在地上时,还是吓了一跳。 怎么会是他! 罗恩挣扎着站起来,怅惶四顾,可是他不可能看见托托,顿时脸色青白神色惊恐。 我早就拼命跑起来,只对他喊:“还不快跑!!” 这家伙才跟上来,呼哧呼哧瞬间追上了我,边跑还边问我:“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被他气得一肚子火:“我当然是来欣赏月色的!!你说我来干什么!!你干嘛躲到我后面?” 后面射来魔咒,他左躲右闪速度就慢下来,转眼就被我扔在后面。此时不是发扬风格的时候,不知有几个食死徒追在身后,我只顾得上闷头向前跑。不过罗恩的本事比我想像的要强,他居然又毫发无伤的追上来了,古怪看我:“……为什么那些魔咒射不到你身上?” 当然是托托做的手脚,可能是小精灵的铠甲咒,我不想把小精灵的事告诉他,说:“……你很想我被射中吗?” 食死徒们越追越近,魔咒也越来越密集,他突然说:“你向那边跑,尽量多发出点声音把这些家伙引过去,我从背后攻击他们。” 我几乎不敢相信他真说的出来! 他瞪着我严肃的说:“这是我的计划!按我说的干!这样我们才能逃得掉!” 傻子才听他的!我闷着头只顾向前跑,可是脚越来越重,后面的食死徒也越追越近。真该死!如果不是他吼了那一嗓子怎么会有这种事? 趁他不注意,我射了个绊脚咒给他,他脚下一滞就歪倒在地,我脚下不停,转眼就跑出去二十几英尺远。 回头看时,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再向后看,食死徒已经快要接近他了,那些疯狂的黑巫师大喊道:“我抓住了!我抓住了!” 后面追上来的黑巫师有三个人,而此时这些食死徒倒是已经散开了,追到这里的只有这三个,其他可能也有去追波特的吧。 只有三个,我盘算了下,如果把他们想像成三个斯内普或者三个卢修斯,哪怕是三个德拉科,我的胜算有多少? 这样一想,顿时觉得回去救罗恩可能是我做的最蠢的一件事了。 他们没有再向我追过来,我停下后又慢慢绕了回去,他们正在用魔咒逼问罗恩,他的惨叫声凄厉可怕,虽然也在不停的喊“停下!住手!”却没有说出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包括刚刚陷害过他的我。 不过如果我想告诉他,我刚才只是把他的计划换个对象实施而已,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 我潜到他们附近,托托扯着我不让我再靠近,我这才明白刚才应该都是它在我为打掩护,那些黑巫师只看到罗恩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抽出魔杖,我指着其中一名黑巫师的后背,真希望罗恩有波特的机灵,如果我给他制造机会,他可要知道跑啊。 魔咒射去,那黑巫师反射性的反击回来,我头一低,咒语擦过头顶射中后面的树,激出一串火花。 我屏住呼吸分毫不敢动,可是勾头看时,这三个黑巫师虽然被攻击打断行刑,可是却只是转身四处看,并没有找过来,看来倒是很清楚这是调虎离山之计。而罗恩仍然倒在地上,向旁边爬。 看来他伤得太重了。 我看看旁边的树林,深吸一口气,指着高处的树林使用魔鬼火焰。这个办法可能会烧到罗恩,但在树林之中,我也只能想出放火这个馊主意来借势攻击这三个黑巫师。 金黄的火焰瞬间舔着笔直的树干染红了这一片,黑巫师们尖叫道:“波特!你在这里!!快出来!不然我们就杀了这个人!!” 罗恩又被他们扯了回来,我咬牙切齿,这可怎么办? 金黄的火焰早已染红了半边天,附近的树几乎都被卷了进去。三个黑巫师是知道魔鬼火焰的力量的,没有什么能扑灭它,如果咒语的发射者没有让它停下来,那么它会一直烧下去。 我卧在草丛里,感觉得到托托一直在向我身上扔清凉咒,魔鬼火焰不比一般的火,我的背上一片炙痛,痛过后就是麻木,我知道这下一定被伤惨了。 可是这些人一定不可能抓着罗恩一起跑,禁林中不能用幻影移形,他们用脚跑的话根本不可能带着这么个大包袱。 果然他们要扔下罗恩了,见他们打算杀了他,我赶快又射出一道火向他们扑去,火苗落地就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 虽然可能会把罗恩也烧死,不过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祈祷他命大了。 见他们慌乱中扔下罗恩,看着他们身影走远,我足足多等了半小时才敢走过去。当我顶着泡头咒披着清凉咒找过去时,却发现罗恩极聪明的不知道自己刨出个土坑把自己埋了进去,我把他扒出来后,他面无人色的结巴道:“……你、你终于过来了,快灭火……” 我架起他的胳膊向旁边走,有托托开道,魔鬼火焰让出一条路来。 罗恩还在有气无力的说:“……快灭火,不然我们会被烧死的……” 我给他施了个泡头咒,免得这炙热的空气炙伤他的喉咙,这才回答他:“……不行,火一灭他们又该回来了。” 当我架着罗恩千辛万苦的绕出禁林时,背后的禁林早就是一片火海了。 罗恩伤得不轻却有心取笑我:“……这下你要赔得钱可多了。”他干哑的笑起来。 我把他扔在地上,自己也倒下来,喘息着说:“……没事,仍然有你们韦斯理家陪着我。” 他一怔,苦笑道:“……真的,太背了。” 此时霍格沃兹就在我们的正北方,这下倒是越绕越远了,看着在山的另一头的霍格沃兹的尖堡顶,那是观星塔。 罗恩挣扎着起来望着观星塔说:“……我们要赶回去,赫敏和哈利应该都已经到了。” 我问:“……你们为什么要回来呢?” 他看着我说:“……金妮告诉我你们做过的事了,魂器已经被消灭的差不多了吧?” 我倒是不奇怪金妮会告诉他,金妮巴不得他什么都不去干呢,当然会告诉他魂器都被消灭的事。 他却说:“……可是她却说邓不利多要让哈利去送死,还说他就是最后一个魂器,必须要由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亲手杀死才行。” 他看着我说:“……我们不相信,哈利和我都不相信,赫敏却说这是很有可能的。我们是来这里找邓不利多的画像的。” 原来这才是他们跑回来的原因。 他低头说:“……你也是这样想的对不对?你也认为校长想让哈利去送死对不对?” 我又能怎么回答他? 我说:“……通常我们称呼这种行为叫牺牲奉献。” 罗恩猛然抬起头来怒瞪着我说:“胡说八道!!为什么哈利必须去送死?!为什么邓不利多不早告诉我们这件事?!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消灭他的最后的办法!?为什么!!” 我跟他对喊:“因为说出来就不会有人去干了!!” 他一下子滞了气般。 我无意识的说:“……如果一开始所有人都知道波特这个救世主是需要去送死的,你以为波特还能得到这六年的幸福时光吗?他还能轻松的享受吗?” 波特是期待着活下去,期待着未来的幸福才会勇敢的向前走的,他的学习和努力都因为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命运是什么,如果他早知道必须要他死才可以的话,或许从小的教导会让他甘心赴死,可是却不会因为感到快乐吧。 我说:“……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 罗恩冷笑:“你忘了说一件事,如果所有人都知道邓不利多养大救世主就是为了让他去送死,那他的名声就全完了。” 我反问他:“那如果大众真的早知道波特是消灭他的最后的关卡,还必须被他亲手杀死才可以,你以为波特又能过得多好?” 至少现在,在邓不利多的保护下,波特得到的是魔法界真心的拥戴和爱护,而就算现在被大家知道了也不要紧,波特成了受害者,恶名都会让邓不利多担了去。 但是如果一开始大家就知道波特必须被伏地魔杀掉的话呢?恐怕那个幼小的婴儿会在另一种更可怕的环境中长大,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要在未来去送死的,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死带来的和平。 那样的波特才是真正的悲剧英雄。 罗恩愣了,他一脸的挣扎和不甘。 我无力的说:“……罗恩,邓不利多做了所有他能做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指责他。” 就是波特,也没有这个资格。 第 143 章 罗恩也是一身的伤,我也是一身的伤,虽然没被魔鬼火焰燎到,但那高温依然烫得我脸上手上一排水泡红肿,虽然无法脱衣检查,但背上腿上应该也没逃过。 托托隐着身一直在往我身上扔清凉咒,这烫伤降温是应该的,所以虽然一阵烫一阵冷的让人难受,我也只能咬牙撑住,还不能让旁边的罗恩看出来。 一时我们坐在山崖的石头上都没有说话。 罗恩看着霍格沃兹,在群山之中只露出观星塔的尖顶。 一旁的禁林已经是一片火海,火势冲天,好像连天空都被烧着了一样。 俗话说债多不愁,反正已经烧成这样了,我也不担心以后被追债的下场了,大不了推到食死徒的身上。 罗恩迎风站着,我看到他的巫师袍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两条腿光溜溜的露出来,有些地方甚至被烧得露出了嫩红的皮肉,边缘焦黑起泡。 我带的魔药有止血药,止痛药,哪怕手断脚断的药我都带了,就是没带烫伤药。我应该早就想到自己会用魔鬼火焰的,翻出止痛药自己吞了半瓶剩下的递给他,他惊讶的看着药,好像没想到我会带着魔药满山跑,轻轻道了谢苦着脸灌进嘴里。 我问:“接下来怎么办呢?你有什么计划没有?” 他摇摇头说:“原本的计划是我跟赫敏引开其他人,哈利好潜进去。不过没想到在禁林外我们就被迫分开了,我追着哈利跑进禁林,结果却遇上了你。” 他看着城堡说:“不过我想他们应该已经进了城堡了吧?” 我想这是他的希望,其实他也不确定波特和格兰杰现在是不是安全的。 他把药瓶还给我说:“我还是要回去,你就等在这里吧。” 我一愣,叫道:“你想把我扔下?!” 他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说:“小孩子还是乖乖呆在这里的好!” 我不服道:“那刚才是谁被小孩子救了的!” 罗恩大笑两声在我眼前转圈,说:“这就是被小孩子救的下场!你看看我身上的伤!” 我几乎没被他气死,结巴道:“难道你就能想出比放火更好的办法吗?” 他冲着我大叫:“至少不会像你一样把自己人都烧到了!!” 说完他就不理我了,转身抽出魔杖大声喊:“罗恩的扫帚飞来!”过了一会儿一柄扫帚箭一般从城堡的方向飞过来。 他得意的笑着,等扫帚停到他面前,呲牙咧嘴的跨上去,慢慢升空,对我说:“我记得金妮说过,你最不擅长的就是扫帚,好像现在连叫扫帚飞起来的能力也没有吧?我可是要骑着扫帚飞过去的,你能跟吗?” 我目瞪口呆!这家伙坏得出水!见他渐渐升空,我连忙喊住他,举着魔杖在他头顶一敲,施个幻身咒将他的身形隐去说:“你这样过去就是个活生生的靶子!” 他的身体渐渐与周围的景色融成一块,轮廓若隐若现。他哈哈笑着与我道谢,陡然升高,转眼间就飞入云层中,向城堡而去。 一看不见他了,我才全身放松,轰然倒在冰冷湿硬的地上,托托啪的一声出现,尖叫道:“小姐!” 我趴在地上,全身炙痛难忍,呼吸急促却喘不上气,刚才全是一口气硬撑着而已。 托托急得转圈,乒乓球大小的眼睛里泪水不停掉下来,捂着嘴不知在说些什么。 我尽量贴在地上,恨不能被这冰冷的土埋起来,或许这样炙闷热顶的胸口才会好受些,呼吸才会顺畅些。 依稀听到托托的哭声和哀求,我努力开口发声,却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 “……别哭……别告诉他……我躺一会儿就好了……降温……” 天空湿沉沉的发暗,小雪花小冰凌晃晃悠悠的飘下来,落到我干裂的嘴唇上很舒服,我努力张开嘴,想接住更多的冰雪。 托托把水喂进我嘴里,可是我却咽不下去,眼前一片颠倒的黑暗。 第 144 章 我在无边的黑暗中浮沉,手脚好像被绑住般僵硬,背上一阵炙痛一阵寒战。 失温。 我强撑着睁开眼睛,干哑的叫托托,它挂着满脸的泪出现,我无力的吩咐它扶我起来,它细瘦的手臂想不到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在它的帮助下我艰难的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手臂、脚、背,全身每一处肌肉都在抽痛,我拼命倒抽气,努力坐起来,靠着一块大石头,我眼前一片水汪汪的错乱。 手心烫热,可身上却在一阵阵发冷,我问托托我昏过去多久了,它说也就一个小时,此时禁林的火仍在烧,手表上是晚上九点二十分。 我问:“……你没找到德拉科吗?”如果托托在我晕倒后就去找他,那么不可能一个小时他还不在这里。 托托摇摇头,眼泪又掉下来了,说:“……少爷命令我在小姐要求我找他时绝对不能去找。如果小姐受伤,我必须要尽快将小姐送到麻瓜的城市去。小姐,托托没有去找德拉科少爷。” 我松了口气,如果托托没找到他,那他就可能有危险了,既然它根本没去找,估计事情还不算太糟。 我颤抖的说:“……托托,我需要药,你可以幻影移形,哪怕是在霍格沃兹你也可以做到,带我去霍格沃兹,用幻影移形带我去。” 托托拼命摇头,尖叫道:“小姐!德拉科少爷禁止你在今天晚上踏进霍格沃兹!托托也不可能带小姐过去,托托已经被德拉科少爷赶出霍格沃兹了!” 我说:“……如果你做不到,那么你去霍格沃兹绑架一只小精灵出来。不带我进去,只是你自己进去还可以吧?去带只小精灵给我。” 托托不肯,我挥动魔杖,魔咒像鞭子一样抽到它身上! 它陡然倒地尖叫翻滚起来! 这是我曾经用来收服波波的小精灵捕捉魔咒,当时我只用了不到一分钟,波波就甘心情愿做我的家养小精灵了,而现在我眼睁睁看着托托在地上滚了十分钟才停下来。 我用魔杖指着它说:“托托,要么去带个不精灵过来,要么你带我去。没有第二次了。” 第二次的咒语就是死咒。 托托最终带着我用幻影移形进入霍格沃兹,可能因为我是人类的关系,在我感觉到通过霍格沃兹的魔法屏障的一瞬间,像是被一百道鞭子狠狠抽在身上一样,瞬间我就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已经身在厨房,托托把我带进了家养小精灵的大本营,这里有超过一百只的霍格沃兹家养小精灵,而托托正在被一群小精灵围住谴责,它们认为已经被赶出霍格沃兹的小精灵没有资格再踏进这里。 我扔过去一串小精灵的惩罚魔咒,不知道打中几个,只听到它们尖叫着散开。托托捧着冒热气的杯子跑向我,说:“小姐!你醒了?!快喝药!” 我才发现我躺在学院长桌上,托托过来扶我起来的时候,又有几个小精灵过来拿了好几只枕头摞起来帮我支着背让我好坐起来喝药。 一杯热魔药灌进胃里,顿时全身都轻松了起来,我感觉到我的烧已经退了,身上的烫伤也好多了。几个小精灵怯怯的靠过来,七嘴八舌的问:“小姐,你还需要什么吗?面包或肉汤?什么都可以!” 我对着它们殷切的小脸笑了笑,看到它们高兴满足的围上来,我问:“我还需要什么别的药吗?” 托托立刻抢先回答道:“小姐!你只要再喝两副药就好了!药正在那边煮着!”说话间已经有小精灵捧着新煮好的药小跑着过来了,看来它们的内部矛盾倒是不妨碍它们对巫师的热情。 托托抢过那些小精灵捧过来的药,送到我手中,它似乎很坚持要由它来服侍我的一切所需,被它抢了差事的小精灵脸色都不太好看。 我边喝药边对托托说:“我需要新的衣服,还有,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听说我需要衣服,马上有小精灵说愿意帮我去寝室取新衣服过来,托托尖叫着阻止它们,说:“小姐的衣服补一下就可以了!不能去取新的!!”于是又有几个小精灵争先恐后的冲上来用魔法帮我补衣服,接着身上的衣服在魔法作用下,破损处自动恢复原状,还有些地方绣上了精美的花纹,连扣子上都纹上了枝蔓缠绕的小花朵。 喝完剩下的两杯魔药,我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健康有力,从桌子上跳下来,几个小精灵抬着一面巨大的全身镜冲过来。 它们真是太周到了。 对着镜子我惊讶的发现原本长及肩左右的头发几乎被修剪到了耳根的高度,托托害怕的说:“……小姐的头发烧掉了一些,托托就修剪了小姐的头发。”边说边捧着头向地上撞,哭喊着坏托托,坏托托。 我拉起它夸奖它剪得很漂亮,以后都让它剪头发,又问剪下来的头发哪里去了。作为一个女巫,关于可以使用头发的巫术我也知道不少,所以头发是很重要的东西,需要好好保存。 托托捧出一个小口袋,里面是它剪掉的我的头发,我一挥魔杖烧个精光,这是最简单的处置。 托托说:“小姐,斯莱特林的学生都离开了学校,外面现在围满了食死徒,还有很多可怕的东西。” 我问:“救世主呢?他在哪?”波特回来了吗? 托托摇头说:“波特先生没有出现,不过韦斯理小姐已经回到了拉文克劳,还有韦斯理先生,他去找他父亲了,还有格兰杰小姐也出现了,她在格兰芬多。” 我问:“德拉科呢?” 托托发抖:“……德拉科少爷不见了。” 第 145 章 德拉科不见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反而镇定下来,带着托托离开厨房后,我要它通过秘道带我进斯莱特林。 托托捂着脸缩在地上说:“……小姐,这是不可能的。没有通关令谁都无法进入学院的。小精灵虽然可以能过去,但我们并不是通过秘道进去的。”它瑟瑟发抖。 我说:“那你试试看能不能找到高尔或克拉布,格林格拉斯两姐妹,或者扎比尼。” 我必须尽快掌握德拉科失踪前都去过哪里见过谁,虽然纳西莎或斯内普也可能知道,但我实在没信心在他们嘴里问出消息来。 紧握手中的魔杖,高尔或克拉布或格林格拉斯我还算能对付,扎比尼我可以用金妮的消息诱惑他。 对托托来说似乎绑架斯莱特林的学生是件很可怕的事,它缩在地上根本不愿意向前走一步。 我问:“现在学校的教授在哪里?” 托托发抖说:“……都在大厅里。” 我问:“校长呢?” 托托瞪着乒乓球大小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说:“……校长也在,小姐,请你还是听德拉科少爷的话离开吧。” 我蹲下紧盯着它的眼睛说道:“托托,要么你把斯莱特林的学生引来给我,要么去把校长或教授引来给我。你更喜欢哪一个选择呢?” 它哀号着抱住了头。 十分钟后我藏在四楼走廊,托托告诉我克拉布一会儿将从这里经过,它想办法让走廊楼梯活动后将他送到这里。看着它灰败的小脸,我多少有些愧疚。 根据托托告诉我的消息,格林格拉斯姐妹在几个小时前就跟着斯莱特林的其他学生离开了学校,而根据城堡的记录在离开的学生中没有克拉布和高尔,扎比尼却早在几天前就溜进了魔法部的官员之中,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他现在是韦斯理先生身旁的小秘书。 我让托托把克拉布给我引来后,要它去叫扎比尼,既然有更有力的帮手,我为什么要孤军奋战呢? 待到脚步声靠近,我紧握魔杖准备一举成擒之时却听到另一个急促的脚步声加入进来,第一个脚步声就停了。 克拉布恶狠狠的对来人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似乎很惊慌。 第二个人没有说话,我只听到人体重重栽倒在地的声音,然后就是拖着人体在地板上拖拽而行。勾头看去,扎比尼正气喘吁吁的拖着克拉布向一幅挂毯后面钻去,我一咬牙,握着魔杖就跟了上去,扎比尼在看到我之前就先举起了魔杖,看到我之后反而松了口气,一手掀起挂毯对我说:“快进去!”一边左顾右盼望风。 我溜进去后,克拉布正倒在湿污的地上晕着,扎比尼掩好暗门走过来问我:“你想拿他干什么?”一副随时准备听我的话干活的样子,不知道托托是怎么跟他说的,居然这么听话。 虽然也很感动于他对金妮的心意,不过我还是打算先等到得了德拉科的消息之后再告诉他,看能不能得到他更多的帮助。 于是我说:“我要知道德拉科的消息。” 扎比尼一怔,似乎有些挣扎的想了一会儿,我奇怪的看着他,觉得好像错过了什么时,他说:“……我看到德拉科跟在斯内普校长后面离开城堡,就在昨天下午。” 那应该是在他将我送出去之后,可是为什么他会跟在斯内普后面离开? 我问:“他是跟斯内普校长一起走的,还是跟在他后面偷溜走的?” 扎比尼说:“……他是跟在斯内普校长身后偷偷跟上去的。” 这是为什么?我想不通。德拉科有什么必要跟在斯内普后面偷溜?如果斯内普昨天下午是去见伏地魔的话,这是很有可能的,那他跟在斯内普身后偷偷过去,难道也是想见伏地魔? 我突然被一个设想吓呆了,他不会是想去暗杀伏地魔吧!他应该不会如此愚蠢吧!可是想想波特一天到晚的想要打败伏地魔,如果德拉科想要带领马尔福家族在战后成为取代波特的更有力的人物的话,又有什么比杀掉伏地魔更快速有效的方法呢? 在我告诉他魂器几乎快要被消灭之后,除了波特是最后一个魂器的事我没说之外,其他几个魂器都已经毁掉的事他很清楚,如果他认为失去魂器的伏地魔不足为惧的话…… 我总是会在最重要的时候忘记最重要的事。我应该永远记得德拉科是一个跟波特一样年纪的少年,以前的他渴望成功所以加入食死徒,现在的他虽然拒绝加入食死徒了,可是他的勇气却可能用另一种方式表达出来。 我早该想到! 我以为他只是想和我一样,保护着马尔福家族平安活到战后,却忘记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重振马尔福家的声威,在伏地魔失势后,马尔福家族势必会衰落下去,有什么比他消灭了伏地魔更好? 我以为消灭魂器是在为波特扫清道路,可是在德拉科的眼中这大概也有一样的效果。 这下我顾不上克拉布了,问扎比尼:“教授呢?”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说的是斯内普校长,说:“校长已经回来了。” 跟着斯内普的德拉科还没回来,斯内普却回来了? 我转身就准备去找斯内普,扎比尼拉住我说:“先等等,你想去找校长?那个人可能不是校长。” 我一怔,他说:“我无法确定,但我觉得那个人不是斯内普教授。” 巫师要想改变模样有复方汤剂。 这么说现在霍格沃兹里的斯内普校长是个假货,而真正的斯内普和德拉科一起失踪了。 我转念一想,问:“波特呢?” 我没办法找到斯内普到哪里去了,不过围住霍格沃兹的食死徒和学校里的魔法部官员还有那个假校长,他们的目的就是波特。 只要找到波特跟着他就可以找到斯内普和德拉科。 扎比尼摇头说:“没有发现波特,就连韦斯理先生也没有消息。” 波特喜欢独来独往,估计不会主动去找韦斯理先生的帮助。 我又问:“格兰杰呢?”这个姑娘聪明非凡,她一定能找到波特的下落! 扎比尼回答:“她在格兰芬多,跟那个粉红头发的尼法朵拉在一起,还有隆巴顿,他们可能有什么计划吧。” 我决定先去找格兰杰,波特很可能会回格兰芬多,如果他在霍格沃兹的话。 第 146 章 有扎比尼在的时候托托就是隐身状态,而据扎比尼所说他是在口袋里发现我的纸条后再找过来的,我想这是德拉科交待过它不要出现在别人面前。 在扎比尼的带领下我成功溜到了餐厅,霍格沃兹全体教授学生都在这里,而那个假斯内普就站在最上面。在扎比尼的掩护下我溜到了格兰芬多,学院间混乱的坐在一起,赫夫帕夫的学生少了很多,我扫了一遍大约剩下不到五十人。 看来过了个圣诞节没回学校的人还挺多。 拉文克劳剩下的也不多,而他们严肃认真的表情看起来格外显眼,对于跟教授坐在一起的魔法部众人的讲话,他们都很认真在听。 格兰芬多却表现的很不合群他们多数围坐在一起,表情却好像身在敌营般警惕,就是小声说话也是低声窃窃私语。坐在格兰芬多中间的是隆巴顿,可我却没看到格兰杰。 斯莱特林几乎没有人在,扎比尼一回来就溜到韦斯理先生身旁,而他旁边就是斯戈拉霍恩教授,这位教授看起来昏昏欲睡,对身旁发生的事视若未见,听若未闻的模样。 我的头发颜色和肤色还没有改回来,悄悄坐在离隆巴顿较近的地方却什么都听不到,可是过一会儿旁边的人就小心翼翼的塞给我一张纸条,紧接着旁边的两个姑娘就问我要不要去上厕所。 我跟着三五个女孩离开餐厅到外面去,她们挤着我涌进一楼的厕所里,一进去就被一枝魔杖抵着下巴,我抬眼看果然就是格兰杰。 她严肃的问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挥开她的魔杖,不太高兴,说:“你已经进来了?罗恩呢?见到他没有?” 她大惊失色,那些女孩七嘴八舌的问我:“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啊?” “你是不是一直跟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在一起?” 我瞪着格兰杰说:“如果不相信我,那我可以离开。” 她想了想,把那些女孩送出去,重新锁上门说:“我相信你。你是回来找德拉科的吗?” 我却问道:“刚才是你看到我才叫这些人送我过来的吗?” 她摇头说:“是纳威发现你的,他用da的加隆向我报警后将你送到这里,我其实不知道来的人是你。”她急切的问:“你见到罗恩了?他在哪?” 我把发生在禁林的事说了遍,略去了火烧禁林和我陷害罗恩的事,只说在禁林中碰到一起逃脱食死徒,听到罗恩用扫帚飞过来后,她松了口气,无力的坐在马桶盖上说:“……幸好,我以为他没命了。” 我说:“你见到波特了吗?” 她警觉的看着我说:“……你要找波特?我还没找到他。” 我问:“他到校长室去了?” 她脸色一变,咒骂道:“罗恩告诉你的?”她深吸一口气,说:“不知道,不过现在学校里已经被严格的看守起来了,我怀疑有食死徒混进来了,无法去找他,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在校长室。不过我希望他不要那么笨!” 现在看起来校长室可能是一个陷阱。 我倒不担心波特被掳,他总是要被抓去见伏地魔的,早晚而已。如果他能早些被抓,我也好跟着他去找德拉科。 一时我们两人都无话可说,格兰杰脸色沉重的问我:“……金妮信中说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原来金妮是留信给罗恩把关于波特是魂器的事告诉他的,怪不得他们这么晚才找过来,可能罗恩一直没看信,最近才翻到吧,或许是在听到她和韦斯理夫人失踪的消息后才拿出来看的,他跟波特逃亡消息不畅通才会这么晚。我想金妮一开始留信的目的应该是阻止他跟波特一起去找魂器,不过她没想到罗恩没有看信吧。 格兰杰还在等我的回答,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她顿时激动起来,不过却没有大声叫嚷吵闹,而是涨红了脸,用力呼吸,拼命镇定。她盯着我的眼睛问:“……你……知道金妮是怎么知道的吗?” 我想她更想问这件事金妮是从谁哪里知道的?突然之间我明白了,如果金妮知道,那么可以认为她是从韦斯理先生那里知道的,或许是偷听之类的办法。这可能就是波特在看到金妮的信之后的第一个想法。 如果金妮是从韦斯理先生那里知道的,那么只能认为这是凤凰社内部的秘密。 波特一定感觉自己被欺骗了,所以他才会不顾危险跑到霍格沃兹来质问校长的画像。 而格兰杰一定以她理性的头脑判断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可惜她却说服不了波特。 我说:“……格兰杰,如果没有邓不利多,而波特是最后一个魂器的事更早公诸于众的话,你认为会发生什么事呢?” 格兰杰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聪明如她一定能想像得到如果没有邓不利多的掩盖与保护,波特的人生将是一个更大的悲剧,他会被当成肉猪般饲养长大,整个巫师界不会有他的容身之处。他甚至连活下去的资格都将被剥夺,就算伏地魔死了,他也不会被允许活下去。 至少现在,他仍是巫师界的英雄,如果他能在最后活下来,他将永远是英雄。 她猛然站起来握紧魔杖说:“我要去告诉哈利!” 我微笑着说:“如果可以,我想跟你一起去。” 她一愣,好像不是很情愿,问:“为什么?你一直都不怎么喜欢我们吧?” 我耸耸肩:“没办法,金妮失踪了,她应该会去找波特,因为只有找到波特才能找到罗恩。我想罗恩应该也会去找波特吧?” 她想了想,我不知道她相信了没有我的说辞,不过她同意我跟她一起去了。 她带着我爬进地道,问:“金妮也来了?” 我叹气道:“对,她担心罗恩,又跑回来了。” 另一个声音说:“原来你们一直在一起?”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后背就抵上了一根魔杖,扎比尼跟在我后面。 我感觉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镇定回答道:“不是,我是在禁林碰到她的,她在那里迷路了。” 他身上的煞气陡然散去,虽然魔杖仍然抵在我的背上,他的声音透出一股带着笑意的放松,说:“迷路了……” 我松了口气,说:“对,她好不容易联络我了,我才知道她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潜入禁林想回到霍格沃兹来,结果却迷路了。” 他收回魔杖,微笑说:“失礼了。” 我笑:“不必客气。” 格兰杰一直举着魔杖指着扎比尼,见他放松立刻把我拉到她身后,对他说:“扎比尼,后退,我不相信你。” 我却说:“没关系,格兰杰,我相信他。我对金妮有信心。” 格兰杰的魔杖没有放低,扎比尼却收回魔杖,躬身行礼对剑拔弩张的她说:“我会用行动证明的。” 格兰杰的魔杖放低了,她警告道:“别让我发现你有什么小动作,不然你会后悔的!” 扎比尼微笑举手,说:“我发誓,可敬的小姐。” 我们三人一起向前走去,在漆黑的秘道中,虽然目的各不相同,却朝着同一个目的地前进。 第 147 章 从秘道到校长室的一路上格兰杰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扎比尼,手中的魔杖笔直的指着他。我跟在扎比尼的身后,也不敢再把后背对着他。 扎比尼倒是镇定的得,面带微笑的走在最前面。 我们三人从一幅画后钻出来,校长室的石头怪兽就在眼前,格兰杰对着石兽背了遍疥疮魔药的配方后,石兽移开露出大门,推开门,校长室中一片狼籍。 波特像个死人一样坐在地板上,格兰杰举着魔杖进去,警觉的看了看四周后才走向波特,蹲下推他,说:“哈利!哈利醒醒!” 波特迷茫的抬头,脸上都是泪。 我和扎比尼走进去,虚掩上门。墙壁上是整齐的历代校长的画像,最新的一幅就是白发的老校长,邓不利多, HP穿越(2)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14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14部分阅读 哀伤无奈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波特。 我向他问好,如果画像只能描绘已经去世的巫师,那么在那间小酒馆中的邓不利多又是怎么回事呢?只能说就算是魔法也可以被蒙蔽吧。 画像中的邓不利多想了一下才认出我的样子,点头微笑道:“哦,克林顿小姐,在这里见到你真意外。” 我陪笑,问:“校长,或许现在问这个有些不合适,不过你最后一次见到德拉科是在什么时候?” 我的话引起了房间中其他人的注意,波特和格兰杰最先看向我,而扎比尼倒是没吃惊。我怀疑除了金妮,这世上估计难有让他惊讶的事、 画像中的邓不利多回忆了一下,笑着说:“哦,让我想想,可能是在昨天下午,他来向斯内普校长交报告,我碰巧跟他问了声好。” 我追问:“那他们去哪里了,你还记得吗?” 他微笑摇头:“哦……这个……我恐怕……” 我的魔杖指向波特,格兰杰和波特顿时跳起来用魔杖指着我,而扎比尼一个缴械咒就让他们的魔杖飞了。 我跟扎比纪互相微笑了一下。 我对画像说:“那么现在你有印象了吗?” 邓不利多严肃了起来,他微颌首盯着我说:“贝比,你不能这样对你的朋友,你会失去他们的。” 无视波特和格兰杰紧张愤怒的神色,我说:“事急从权。我总要有个选择的,校长,你想试试我的决心吗?” 他看了我一会儿,叹息道:“贝比……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他们去禁林东边的石林了,那里有个山洞,伏地魔应该在那里。” 我看着他,手一抖,一道钻心剜骨抽在波特身上,他歪倒在地抱着胸口颤抖但不肯叫喊出来,格兰杰尖叫咒骂,哭泣不休。 画像中的邓不利多的眼睛瞪大了,我盯着他的眼睛说:“我要实话。” 他看着我,眯细眼睛说:“……恐怕我看错了你,贝比。” 我笑了,说:“校长,恐怕很多人也看错了你。而人本来就是有很多面貌的,比如当人们称赞你的慈悲与博爱时,又有多少人能看到你的果断与残酷呢?” 波特摇晃着在格兰杰的搀扶下从地板上爬起来。 我放慢速度说:“校长,你一定不希望在波特去见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的时候身上有伤吧?”边说我的魔杖边威胁的晃了晃。 画像中的邓不利多双手交握支着下巴,缓缓打量着我以及被我指着的波特,而从我的角度看,似乎格兰杰正在压制着波特的两只手,用眼色示意他什么。 邓不利多平静的说:“……如果我没记错,他们应该说的是去尖叫棚屋。” 波特神色一动就要去捡魔杖,看起来想要立刻冲出去。 可是尖叫棚屋已经被我烧了,整个禁林现在都被我烧了,我只能又抽了道魔咒射在波特脚边,这回应该气愤的波特只是看了我一眼。 我说:“校长,我的耐心实在不多。” 他坚持道:“我听到的就是这样。” 这死老头!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把邓不利多还活着的事告诉波特就听到另一个画像中的尖刻的老头说:“有人要来了,不管你们想干什么,是不是需要换个地方?” 邓不利多挑起眉说:“菲尼亚斯,你的热情超出我的想像了。” 那个尖刻的老头恶心的说:“别恶心我。” 我一把拉过波特,这个跟我差不多高但足够强壮的男生顺从的被我拉过来,我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他眨眨眼。 我用魔杖抵着他的胸膛对邓不利多说:“帮我们找个可以藏起来的地方吧,校长。” 波特屏住呼吸绷紧肌肉,他配合的超出我的想像了。 邓不利多无奈的叹气,细长的手指比了下左侧的墙壁上一盏孤零零的铜枝壁灯,这盏壁灯挂在那里显得格外突兀。他叹息着解释道:“……以前它摆在书柜旁挺合适的。”因为书柜被斯内普搬开后,这灯就显得古怪了。 波特一个箭步上前使劲拉了下壁灯,墙壁滑开露出一条昏暗向下的楼梯。 格兰杰捡起她和波特的魔杖钻进秘道,扎比尼过来拉我,我却指着墙壁上邓不利多的画像说:“把画布切下来带进去怎么样?” 画像中的邓不利多倒抽一口冷气!波特从秘道中探出头,兴致勃勃的举着魔杖向画像走去,扎比尼凝神细听,推着我们钻进秘道,等秘道口合上,校长室的门打开来,一道熟悉的脚步声走进来,我们四人躲在秘道口,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偷听。 像斯内普的那个声音仿佛在跟另一个人说话,他气急败坏的说:“在这里等着一点用也没有!我们到现在也没有看到波特!!这都是你的责任!” 第二个声音响起,可是我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他桀桀怪笑道:“……怎么你后悔了吗?罗道夫斯?” 罗道夫斯是谁?我不解的看其他人,扎比尼凑到我耳边小声说:“贝拉特里克·莱斯特兰奇的丈夫。”另一边的格兰杰扳着指头数半天后,凑到波特耳边叽咕了一会儿,他恍然大悟,脸色紧张。 看来贝拉特里克的威名不小,连她的丈夫都显得更加重要。 第二个声音说:“是你抢着要回到霍格沃兹来的,别忘了,可没有人逼你。”这个声音兴灾乐祸的,似乎很高兴看到罗道夫斯倒霉着急。 第二个人的心眼不好,我想。波特却悄悄凑过来贴到墙壁上,他的脸色有些古怪。 第二个声音继续说:“……扮演主人最宠爱的人感觉如何?看你那油腻腻的头发,那些老鼠一样的小崽子们围着你喊‘校长、校长’,哈哈哈哈!!”这个人狂笑起来。 波特突然对格兰杰做了个口型,我在心中拼出他说的那个名字。 彼得·佩蒂鲁。 小矮星彼得?那个背叛波特父母的食死徒?他在伏地魔面前很得意吗?我正想多听两句,突然听到一串枪声在校长室内响起! 我、波特、格兰杰震惊互看,顾不上多想,我撞开秘道门举着魔杖一阵乱射!扎比尼、格兰杰和波特也都拼命把咒语射出去,却没有听到任何惨叫,等咒语的光影散去,校长室中已是一片狼藉,在校长室的办公桌下面钻出两个熟悉的人。 金妮和珀西,刚才开枪的应该是珀西。 他们也看到了我们,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金妮指着天花板上的一处对我大声喊:“抓住那只幽灵!!” 我立刻抬头,天花板吊灯旁边,一个家养小精灵正揪着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撕打不休。 第 148 章 我叫托托:“抓住那只幽灵!!”一声爆响,托托出现在扭打成一团的小精灵和幽灵旁边,有它加入战局后,幽灵很快受缚,可是这只幽灵多少有些让人吃惊。 它是刚才波特说的彼得·佩蒂鲁。 虽然我从来没见过活的小矮星彼得,不过另一个倒在地上的是假斯内普,那么这个虚胖邋遢的中年男子的幽灵只能是他了。 波特似乎很奇怪在此地看到他的幽灵,因为他见到被两个小精灵揪住无法挣扎的它时,第一句话就是结巴的问它:“……你怎么死了?” 佩蒂鲁尖笑挣扎,神色狂妄而不见丝毫恐惧,它大声喊道:“快来人!!波特在这里!!救世主在这里!!哈哈哈哈!我终于立功了!!” 它是一个疯子。 托托对我说:“小姐,那个咒语对它也有用。” 我明白过来后一魔杖抽过去,原来还得意洋洋的幽灵尖嚎着惨叫起来,抓住它的另一个小精灵恐惧的发抖。 金妮和珀西从办公桌下的洞里钻出来,拖出来的大包小包的行李让格兰杰很吃惊,在珀西给枪装子弹时更吃惊,她的脸色苍白,似乎第一次看到珀西一样。 而金妮正向我走来时被如背景般站在后面的扎比尼拦住抱在怀里,揽腰抱头亲了下去。 波特的视线被吸引过去,脸色顿时黑得史无前例,脸颊上肌肉一跳一跳的。 金妮完全没有挣扎,亲着亲着就抱上去,踮着脚挂在扎比尼身上,热情的让人脸红。 扎比尼一只手的魔杖仍然笔直的指着波特,另一只手紧紧箍着金妮的腰,侧脸偏头叼着金妮的嘴不放。 看着他们两个紧贴的腰,我一阵眼热。 珀西轻咳两声,招呼众人把注意力集中在被小精灵揪住的幽灵身上,很明显它是唯一的活口了,至于另一个倒在地上的假斯内普,虽然不知道珀西到底打了多少枪在他身上,不过看他现在还爬不起来的样子,估计凶多吉少。 珀西一边念着:“给年轻人一点空间……”一边扯着我们把背后留给那对热情的情人,把佩蒂鲁包围起来。 被两只小精灵紧紧抓住的佩蒂鲁看起来有些不怎么舒服,关于幽灵还有没有感觉这件事我无法判断,但从它的表情看来,它并不觉得愉快。 但它是否愉快不是我们这群人关心的事,同样也不是呆在画像中的邓不利多关心的事。 看到邓不利多伸长的脖子,我突然想起需要把这幅画的画布切下来好带着这位老校长一起走,他可是一个活的护身符啊,于是我示意波特继续他刚才被打断的事,波特迟疑了一下,另一幅画像中的尖刻老头菲尼亚斯哼哼着说:“不肖的学生!居然胆敢毁坏学校的公共财物!胆敢冒犯已经过世的校长!你怎么有脸站在这里?!” 邓不利多哀伤的望着举着魔杖靠近的波特,于是救世主更加迟疑了。 我说:“不如让将要被伤害的邓不利多校长来选择,是愿意跟着他的学生一起走,以期能更好的帮助他完成任务,还是要留在这面墙壁上直到事情结束呢?” 邓不利多看我,波特看邓不利多,菲尼亚斯打量着我们三人,摸着他瘦削的下巴不发一语。 我觉得我的话已经十分隐晦了,笑着问邓不利多:“校长先生,我认为在这里只有您能作这个决定,请您告诉大家,我们是否因为毁掉一幅画而不可饶恕呢?” 如果他敢说不,我就告诉波特其实他还活得好好的。 邓不利多闭目沉思,哼叽着:“……嗯,这个嘛……” 我扯波特,小声说:“波特,其实在来霍格沃兹之前我住在霍格默德的小酒馆中哦。” 波特:“啊?” 邓不利多慷慨激昂说:“我当然要跟你们一起去!” 波特感动的看着他,他慈爱的看着波特:“我亲爱的孩子,我怎么能让你独自去面对这一切呢?” 于是波特举着魔杖凑近画像,在邓不利多小心翼翼的闪避中,把画像中的画布切了下来,我对被他托在手中的画布中的邓不利多微笑问好,得回一个更和善的微笑。 转身时菲尼亚斯叫住我:“小老鼠,你是哪个学院的学生?” 我答:“赫夫帕夫。” 他皱鼻子掀嘴唇,一副恶心样:“恶!怎么会是那个学院的?”说完偏头侧脸不再搭理我了,可能就算跟赫夫帕夫的说个话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而回到佩蒂鲁面前,这个由坏人进化而来的幽灵似乎在失去生命的那一刻就失去了对力量的恐惧,因为没有人能再夺去它的生命之后,它变得无所畏惧。 不过似乎疼痛仍然被梅林留在它的身上了,在无法用死亡来逃避之后,痛苦变成了永恒的枷锁。 我跟波特去切画用了多久,它就痛了多久,在我们回来后,它在地板上滚动哀号,把一切都说了出来,根本不用人再逼供了。 它说有一天它带着黑魔王的蛇出来找活人吃,它想让纳吉尼吃掉波特或者其他格兰芬多的学生所以趁着霍格沃兹的学生到霍格默德过周末时潜伏在尖叫棚屋里,它以为会在那附近碰到波特和他的朋友。 当它这样说时,波特和格兰杰的脸色都变了,看来对尖叫棚屋有特殊感情的他们没想到这已经成为别人利用的弱点了。 它说纳吉尼被三个闯进尖叫棚屋的学生用魔鬼火焰烧死了的时候,我松了口气,金妮询问的看过来,我点点头,她跟着松了口气。 它接着说后来斯内普跑来找这三人学生,送走他们后,他找到了被魔鬼火焰烧伤倒在棚屋后面的他,然后斯内普杀了他。 听到这里时,波特的脸色十分惊讶。因为佩蒂鲁在提起斯内普时是既恐惧又厌恶。 我用魔杖戳戳在波特怀中的画布,在邓不利多看我,波特看邓不利多时问:“校长,关于斯内普校长的事,你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向我们坦白一下?” 坦白这个词用在这里,我觉得格外合适。 在波特古怪、热切、微微带着不信任的目光下,邓不利多平静的说:“……西弗勒斯是一个可敬的校长,他做了很多事,冒了很大的风险,他是一个不为人知的英雄。” 等于什么都没说。我跟波特对视一眼,似乎他对老校长这种似是而非的话也很没办法,我想他应该习惯了。 佩蒂鲁还在哭诉,它说它恐惧死亡,它害怕死神的审判,在这一生中它背叛了友谊和朋友,他们的真心和信任,他们因它而死,愧疚的十字架永远跟在它的身后无法摆脱,它不愿意去接受死亡带来的永恒的惩罚,它畏惧迈向死亡的脚步,它停在这世间成为了一个幽灵。 在成为幽灵后它仍然回到黑魔王的身旁,因为它不再死亡反而成为了黑魔王信任的食死徒,它狂妄起来。 不过它一直没有向黑魔王报告是斯内普杀了它的事,昨天下午当它在黑魔王处看到被召唤而来的斯内普时,在他巧辞狡辩不肯将波特带来给黑魔王,又拒绝让食死徒进入霍格沃兹,说这样可能会令波特生出警觉心时,它出现指责他杀了它。 在黑魔王的面前他们争吵起来,斯内普嘲笑它是一个畏惧死亡的懦夫,一个胆小鬼。 但黑魔王到底采纳了它的建议,用复方汤剂让罗道夫斯变成斯内普的模样回到霍格沃兹抓波特,它自告奋勇的跟来“协助”,而斯内普却被关在黑魔王的监牢里,等待着审判。 听了这么多,我没有得到关于德拉科的消息,这让我有些心急,想着是不是应该加倍折磨它。 格兰杰说:“我看这就是它知道的全部了。”说完她看着我,似乎是在示意我可以让咒语停下来了。 我还没说话,波特恶狠狠的说:“不!它还没有说出更多!它还没有说伏地魔在哪里!”边说边攥紧手中的画布,我看到邓不利多咻一下从画布上消失了。 可是佩蒂鲁不管怎么挣扎号叫也没有说出伏地魔的下落。 格兰杰说:“或许是它无法说出来?它被下咒无法将黑魔王的所在说出来。” 那我们怎么去? 已经快急得失去理智的我一把夺过波特手中的画布,阴森的对着空画布问:“你有办法吧?” 可是半天也不见邓不利多回到画布中,波特着急的夺回去对着画布大叫他的名字,他也没有回应。 我突然想到画布中的他会不会到酒馆中去了呢?波特举着魔杖对空画布威胁说要使用不可饶恕咒,我拉住他说:“没用的,这家伙躲起来了。”不过或许一会儿我们会看到真正的邓不利多了。 波特把空画布扔在地上,然后狠狠一脚踩上去。 接下来怎么办呢?要怎么才能利用幽灵找到伏地魔的藏身地呢?在没有办法让它开口说出来的时候,我们还能怎么做呢? 明明已经近在咫尺却望而兴叹,我握着魔杖咬牙切齿,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 如果能够切开幽灵的脑袋,我一定会去做的! 第 149 章 佩蒂鲁仍在哀号,格兰杰要我将咒语停下,我没理她,问佩蒂鲁:“你知道怎么去吧?” 它翻滚惨叫,结巴道:“……知道!我知道!我可以带你去!我可以……” 波特怀疑的说:“……你不会想把我们引去然后让伏地魔抓住我们吧?” 不知道是听到伏地魔的名字还是波特说的话,佩蒂鲁瑟缩了一下。 我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它身上的咒语就永远没有人可以解开了。这种古老魔咒是只能由施咒人解开的,不管有再强大的魔力也无法解咒。” 佩蒂鲁仰头求饶:“小……小姐,请救救我!”它拼命去抓格兰杰的脚,波特拉开她,对它说:“在你带我们找到伏地魔之前,咒语不会解开。” 格兰杰的脸色不好,似乎不太赞同这件事,但她没有反对波特。 金妮却更担心罗恩,问了波特和格兰杰后得知罗恩跟他们在进霍格沃兹前就分手了更加担心,我还没来得及说在禁林中见过他,扎比尼就说罗恩负伤进城堡后被他救了,现在跟韦斯理先生在一起。 顿时扎比尼的形象显得格外高大,我看着金妮那发亮的双眼就知道这姑娘恐怕将扎比尼当成救世主了。而我也没想到,这位斯莱特林不动声色的就接近了韦斯理先生和罗恩,恐怕那两位,至少韦斯理先生对他的印象应该不错了。 扎比尼自告奋勇的带着金妮和珀西去找韦斯理先生,自然而然的离开了战斗的第一线,珀西似有若无的推动着,没有让格兰杰和波特有机会说话,甚至也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我。 金妮离开前抓着我的手不放,扯着我到一旁把怀里的东西都塞给我,包括两把小巧的手枪和四五支弹匣。 她似乎有很多话想对我说,结果半天只蹦出来一句:“……小心。” 我点头,回握她的手。 我们分开,我跟波特、格兰杰押着佩蒂鲁的灵魂去找伏地魔,金妮和珀西在扎比尼的带领下去找韦斯理先生。金妮的小精灵克利切一声爆响后消失,幸好还有托托可以抓着佩蒂鲁。 顺着城堡地道,在佩蒂鲁的指引下我们离开城堡。城堡前方的禁林已经化为一片火海,无奈之中我们只好绕过禁林。 波特取来扫帚,格兰杰带着托托抓着佩蒂鲁,他带着我,从深紫色的夜空中划过。 在寒风中顶风飞了半小时佩蒂鲁才要我们降下来,可是落地后这附近却漆黑地伸手不见五指,那种让人心底发寒的冰冷一丝一缕的向我靠近。 波特立刻抽出魔杖念了声荧光闪烁,可是魔杖发出来的光仅能照亮我们三人,连向前三步远的地方都浸在黑暗中。 格兰杰手中仍然抓住佩蒂鲁,她的手被幽灵的寒冷冻得通红。 托托躲到我身后,吓得瑟瑟发抖,它的手抓不住佩蒂鲁了,结果它虽然全身痛得发抖却猛然挣脱逃走了。 托托尖叫一声消失了。 格兰杰捂住嘴把半声尖叫噎在喉咙里,波特把她和我拉到身后护起来,举高魔杖呼喊:“呼神护卫!”一只银色的年轻的雄鹿从他的魔杖前跳出来,欢跃着向前奔去,冲破黑暗,露出一片荒凉的冬日的草原,冻土和结着冰凌和枯草。 天边露白,已经是早晨了。波特拉着我和格兰杰说:“走吧。” 格兰杰也叫出她的守护神,一只活泼的白色的水獭,围着她转圈,她的脸色好多了。 我举着魔杖仍然只能叫出一团白色的雾气,不管这雾气有多浓有多大,它到底还是没有成型。 格兰杰把我拉到她和波特中间护起来,我们慢慢向前走。 波特说:“……没事,我想他们会自己找上门来的!”这话倒是不假,不过他这样说是不是有些自暴自弃? 格兰杰安慰的牵着他的手,举着魔杖警惕的看着周围。 我说:“这样下去不行,我们需要有一个计划。” 格兰杰咬着下唇似乎很为难,波特看了看她后,说:“我可以当诱饵,然后你们去找斯内普,如果他真的是我们这边的人的话。” 这是个好办法。但我没有随声附和。 格兰杰立刻反对道:“不行!就算我们分开也不可能找到他们关斯内普教授的地方!,而且我们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看着我,似乎在寻求支持说:“我们在一起会更有力量的!” 我点头道:“没错,波特我们最好不要分开。” 要分开也要等我知道德拉科在哪里。 继续向前走,太阳慢慢爬高,大地被染上一层金黄|色,枯草上的冰花融化后,踩在上面渐渐浸湿了鞋,双脚先是冻得硬疼,然后发麻发木,慢慢一阵热一阵湿冷。 呼出的气是一团团白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格兰杰突然停下说:“不太对!”她举着魔杖对我和波特射欢欣咒,顿时一股快乐充斥着我的心房,我不由自主的咧开嘴笑,转头看波特也是这样,她又从口袋里翻出巧克力塞给我们,她自己也赶快塞了一大块在嘴里,连三赶四吞下去,说:“我们一定被咒语迷惑了!不可能走了这么长时间还在这里!” 看四周,我们好像一直在这一片走来走去,好几个小时过去周围的景色还没有变化。 我甚至没发现格兰杰和波特的守护神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波特再次叫出了他的守护神,那只雄鹿这次撕裂的是眼前这片沉浸在寂静的晨光中的草原,眼前一新,展现在眼前的还是昏暗的黎明前的冻土草原。 我深深吸了口冰冷的空气,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一个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波特,到我这里来。” 波特的脸色顿时不一样了,像一头看见红布的斗牛一样对着黑暗的虚空大喊:“伏地魔!出来!” 那个声音迟钝的怪笑:“……过来吧,我在河边等着你。还有你的朋友们。” 第 150 章 时间和空间感好像一下子都消失了,那个声音像有质感一样渐渐远离,紧接着我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水声。 格兰杰镇定的说:“是河,在那边,我们去吧。”说完她一马当先向传来水声的地方走去。 波特紧跟两步将格兰杰拉到身后,自己走到前面。 我跟在最后面,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此时周围变得亮了些,近处地上的枯草和远处的石堆矮树都能看清,就连天边若隐若现的星星和半边月亮都能看到。 这代表幻觉消失了吗? 很快我们走到河边,河岸的石头上还挂着半融的冰雪,河面泛着银色的鳞光,哗啦啦的静静流过。 格兰杰拉住想走过去的波特,怀疑的看着这条河说:“……我不记得霍格沃兹附近有这样一条河。” 波特不耐烦的说:“别再想了!快找他!他和他的那些打手一定在这附近!” 格兰杰仍是拉住他,焦急的解释道:“哈利!你不要急!现在是冬天!这条河为什么没结冰?它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这可能是个陷阱!” 他大喊:“我管不了这么多!”甩开她的手向河跑去。格兰杰气急败坏的跟着他跑过去。 我呆了一秒,也跟了上去。 在不熟悉的地方特别容易感觉疲惫,脚下的地不平又硬,小石子小坑又多,跑了一会儿我气喘吁吁的快要跟不上了,刚升起跟不上这个念头跑在前面的格兰杰和波特就不见了。 托托啪的一声出现在我身旁,拉着我瑟瑟发抖道:“……小姐,快离开!前面是阴尸!”不等我反应过来,它拉着我就向回跑,可是经过的景色完全不同了,它边跑边结结巴巴的说:“……小姐!好可怕!那个波特好可怕!他身上有邪恶的味道!!他一定会杀了那个麻瓜的!” 我被它的话吓了一跳,它刚才消失难道是因为害怕波特?我还以为是那片古怪的幻觉和摄魂怪的寒气吓跑了它。 它扯着我连滚带爬的拼命逃,根本不辨方向似的,停下来时它跌坐到一块石头上大喘气,我倒在它旁边。 它喘着气说:“……小、小姐,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这附近有很多黑巫师和黑魔法的怪物!”边说边四处张望,乒乓球大小的眼睛里充满恐惧。 我掏出双面镜,在没有佩蒂鲁没有波特的前提下,只靠瞎蒙找到德拉科的可能性为零,而且我还根本无法确定他到底在不在这里,他现在是否安全。 原来想的太简单了,波特又不是来作客,我也不可能像潜进一间房子那样跟在他后面找到伏地魔的大本营然后潜伏下来找德拉科,恰到好处的帮助他或救他或者带走他。 比如现在,别说是找德拉科了,我连下一刻会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什么都搞不清。托托说这附近有很多黑魔法的东西,既然有阴尸,那么狼人或巨人可能也有,更别提食死徒了。而我只有一根魔杖和一个家养小精灵,它可能在此时比我更强大。 无力的握着魔杖,只对魔法一知半解的我连一个小精灵都比不过,更别提想从伏地魔的阵营中找回德拉科了。 真是蠢透了。 托托休息了一会站起来说:“小姐,我们快走吧。”它机灵的观察着前后左右,说:“最好在天亮前能离开,小姐。” 我不抱任何希望的说:“……托托,你能找到德拉科的足迹吗?” 它被我的话吓得全身发抖,结巴道:“……小姐,少爷让你离开。” 我说:“托托,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安全。他在做很危险的事,我想去阻止他。他那样做是错的。” 我握着它骨瘦嶙峋的手说:“托托,请你帮助我。” 它为难的看着我,抽出魔杖,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它使用魔杖,它哀求道:“小姐,请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小精灵不是巫师,托托使用魔杖的事如果被发现,他们会把我关到阿兹卡班的!” 我连忙答应它。 它举着魔杖,表情变得很严肃,都不像那个总是卑躬屈膝的小精灵了,它指着虚空,念古怪的咒语,一条细细的有生命般的光线从魔杖中游出来,蜿蜒向前,延伸到天空中,像蛇又像线,左伸右突的向前游走。 托托收起魔杖拉着我跟上去说:“小姐,跟着它走就可以找到少爷了。” 那条蜿蜒的灵蛇般的光线在空中越升越高,指着前方,我带着托托艰难的跟在后面,走出平原荒野后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嶙峋怪石遍地的深谷,天边的太阳越升越高,可是那温暖的阳光却仍然那么遥远,越向谷中走,光线越少,越昏暗,渐渐的像深夜一般。 霍格沃兹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 托托在我旁边害怕的念叨着,它不停的说小精灵不能使用魔杖,如果被发现可能会被永远关在阿兹卡班,或者更糟,因为阿兹卡班只关巫师,或许它会被处死。 我安慰它说绝对不会把它使用魔杖的事说出去,可是我又看到它的双手紧紧握着魔杖,珍惜的不停摸它。 我问:“托托,你很喜欢魔杖吧?” 它吓了一跳,结巴道:“……小、小姐,请原谅托托。” 我连忙表示不介意,它才告诉我非人的魔法生物不被允许使用魔杖,这不但保持精灵,还有像魅娃、巨人、人鱼、人马等所有的非巫师却拥有魔力的生命。 “……巫师不会把制作魔杖的方法告诉我们,他们也不许我们使用魔杖。”它悲伤的说。 我记得在霍格沃兹学习魔法史时,里面讲述了关于魔杖的事,似乎是有一位巫师在得到了什么启示后,学会了制作魔杖的方法,并将这个方法教给其他的巫师。但书中的确讲过魔杖是只能由巫师使用的,其他的种族没有作用魔杖的能力。 但从我在马尔福家庄园看的书中依稀讲过,魔力其实根本没有分别,不管是巫师还是精灵、巨人、人马等其他非巫师的生物。但巫师的确是最聪明的,因为他们的外表比其他生物更容易在普通人中间生活,对普通人来说,其他的魔法生物更像是稀奇的猎物,而不是知性的人类。虽然巫师同样看不起普通人,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一直以来都在普通人中间生活,他们依赖于普通人建造的世界生活,而其他非人类魔法生物却只能隐藏起来,它们的生活空间在不断的缩小。 巫师垄断了魔杖,阻止了其他非巫师魔法生物在魔法上的探索和进步,他们保证魔力的进化只发生在巫师中间,就像他们现在鄙视麻瓜出身的巫师一样,他们以前就是在几千年中用这样的办法将精灵等魔法生物镇压在巫师之下。 这样看来,巫师界其实一直在向着他们自以为的方向进步,在逐渐净化着魔法界。他们将赶走所有不配学习魔法的低等生物,最后直到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为止。 但有人就有阶级,有阶级就有高低上下,他们总能找到不如自己的,将其与自己区分开,然后进行攻击。 巫师终将自取灭亡。 我好像能看到巫师界的未来了,如果这种观念永远占领着巫师界的话,那么或许几百年后这个世界上将永远不再有巫师了,他们最终只会成为童话中的反派角色。 想到这里,我居然感觉愉快。虽然我不可能看到那一幕,但这样的巫师未来却让我愉快。因为在我生活在巫师界的时候,他们对我的轻蔑和鄙视让我非常开心设想他们毁灭的不幸的未来。 托托突然拉着我卧倒在地,趴在冰冷坚硬的土地上,它指着前方说:“……在那里,有几个人。” 那条蛇般的细光线仍然在我们头顶指着前方。 我问:“……能知道是什么人吗?”它点点头,静悄悄的消失,我数到十五它又静悄悄的出现在我身旁,兴奋的说:“小姐,少爷在那里!” 我的一颗心顿时放到肚子里了。 它接着说:“少爷没事,他跟其他人在看守着另一个人,好像是斯内普校长。” 我握紧魔杖问:“有几个人?”准备劫囚了。 它看着我发抖道:“……小姐,你想干什么?” 我正想说,前方突然传来几声人倒地的闷响。 托托扑倒我,把我压在它的小身体下面,咻的一下,我发现我跟它一起出现在一棵树后面,它害怕的说:“小姐,你躲在这里,我去看看。” 不等我说,它又消失了。 第 151 章 心脏在狂跳,我躲在树后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托托很久都没有回来,想起德拉科和被关起来的斯内普,我决定不等了。 给自己施了个幻身咒,像变色龙一样与周围的环境融成一色,消掉脚步声和呼吸声,我慢慢的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摸去。 大约十分钟后我找到了在一道弧形石壁前的人,有几个人倒在地上,站着的有两个人,还有一个人坐在旁边的石头上。 我悄悄走过去,渐渐看清楚那三个人,站着的人是德拉科和邓不利多,坐在石头上的人是斯内普。 托托不见踪影,我松了口气,正想躲起来听他们说些什么,邓不利多已经转头看过来对我微笑道:“贝比,过来。”他慈祥的招手。 ……他是不是故意在报复我? 德拉科震惊回头,我担心他会扭着脖子。他茫然又慌乱的看着我这边,小声焦急的喊:“……贝比?!出来!!” 我走到他身旁拉他的手,在幻身咒下他根本看不到我,吓得甩开我的手后用魔杖指着我,眼睛仍然没有焦点的扫视着我站着的地方,恶狠狠的说:“别玩了!!快出来!!” ……可我不知道怎么打破幻身咒啊,以前都是等咒语自动失效的。所以我只能无辜的看着发怒的他。 坐在石头上狼狈但仍然在冷笑的斯内普说:“……德拉科,恐怕你需要先教会克林顿小姐怎么解除咒语才能看到她。”说着,他挥动魔杖,我只觉得身上好像被揭开了一层布,再定睛一看,德拉科凶恶的视线对准我,像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赶快跑到他身旁,拉着他的手殷切的说:“……我都快担心死了!” 他冷笑,逼近我:“……你最好换个方式,这一招我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 ……我这次不是在拍他的马屁啦,我是真心的。难道这是狼来了的后遗症吗? 他不理我,攥着我的手像要握断它,转身对斯内普和邓不利多说:“……请允许我失陪一下。” 斯内普翻了个白眼,邓不利多优雅点头躬身,他粗暴的拽着我向一边走。 走远后,他咬牙切齿的说:“……你!赫夫帕夫……!”他气糊涂了,我一句话不敢说,紧紧跟在他身后。 走出那片石谷,他拉着我小跑到一片平坦的坡上,左右张望后喝道:“托托!出来!” 托托在一声爆响后瑟瑟发抖的出现,缩手缩脚的站在角落里说:“……德拉科少爷。” 德拉科不由分说抽了一杖魔咒过去,托托闭紧嘴巴倒在地上打滚,我赶快挡住他,他拉开我的手愤怒的说:“不听话的蠢东西!!我是怎么交待你的!!” 托托尖叫哭喊:“是托托不好!!是托托的错!” 我大喊:“够了!!是我要过来阻止你的!!” 他一下子爆发了,兜头一掌挥到我脸上,虽然感觉他好像在最后减轻了力道,但仍是被他打得一蒙,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他的怒吼:“我让你躲起来!!我告诉了你要躲起来!!你什么时候才学会听话!!” 我大喊:“听话?如果你说的是对的我当然会听!” 他反而笑了,脸色苍白阴狠的说:“……哦,是吗?” 我还要说,猝不及防间他挥了道魔咒击中我,一下子我浑身僵硬倒下去,他接住我,在我耳边低声说:“……我需要你听话的时候,你最好听话。” 他石化了我! 我焦急愤怒的看着他,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托着我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一时似乎也很为难。他解除了折磨托托的咒语,小精灵连滚带爬的赶到他身旁低头说:“……少爷,托托听候您的差遣。” 他仍然揽着我,半跪在地上,看也不看托托说:“……我本来不应该再相信你。” 托托一下子哭了,却不敢发声,颤抖的说:“……少、少爷!” 他无奈的说:“……可是我现在只能相信你。” 托托激动的跪下说:“德拉科少爷!托托愿意做任何事!!” 他看着我,我努力睁大眼睛与他对视,可是却无法开口对他说一句话。 他说:“……保护她吧。不要再让我失望。”托托泪流满面连连点头。 他抱起我向一块大石后面走,将我放在那里后布下层层咒语防护,又让托托把魔杖拿出来,要它当着他的面使用,施了几个阿瓦达索命咒和摄魂咒后才满意的点头,要它隐身藏在旁边。 等托托消失后,他回后我身旁再次托抱起我,把我僵得像根木头的身体抱在怀里,冰冷的手摸着被他打的那半边脸,微笑中带着歉意的说:“……下回看你还敢不敢违抗我的话。”边说边用魔杖指着念出治疗咒语。 我心急如焚却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这样看着他自说自话。 他轻轻吻我,在被他打的那半边脸上亲了好几下后沿着额头到嘴唇。 他呼出的白气喷在我的脸上,似乎有一股蜂蜜酒的味道,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可是他抱着我的手却很有力。 我必须想出个办法来阻止他!我至少要说动他不要再回去! 他抱了我一会儿后将我放下,身上冰冷坚硬的土地却像柔软的棉被一样,甚至连寒风都吹不到这个角落里。眼看他要走,我急得恨不能变出另一张嘴来好叫住他。我还能怎么做?! 他站起来又蹲下,无奈的抱起我说:“……别担心,我都安排好了。”边说边帮我擦泪,我好不容易让他回头,立刻更加凶猛的哭起来,无法出声 HP穿越(2)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15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15部分阅读 ,但泪水却可以不停的滑下,一时之间我满腹的委屈和难受涌上心头。 他擦得一手湿,笑说:“……这一招新鲜。” 我继续哭,使劲哭,哭到喘不上气,倒噎气,他解开石化咒,我立刻扑到他怀里巴住他,他拍着我的背说:“……先把气喘均了再接着哭,我看你还能哭出什么好理由来?” 我紧紧抱住他,恨不能抱断他的腰,他倒吸气拉我的手说:“……想勒死我吗?好吧,你可以打回来。” 我扑上去啃他,他仰着脖子没躲过去被我啃个正着,嘶着冷气任由我胡乱亲他,涂得他嘴上和下巴上都是口水和眼泪。 他握着我的脖子主动亲过来,狠狠嘬了我的嘴唇两三下后张开牙啃着我的舌头,舌头滑进来卷着我的嘬奶般吸吮。 从脖子到两腿中间一片酥麻舒服,我紧贴着他,挤到他腿中间顶他,胸口紧紧压着他的。 他的呼吸变粗了,手劲变大了,心跳也加快了。他的手上下游走,在我的背脊上用力滑来滑去,握着我的肩膀像要握碎它,滑到腰上揉了半天托着我的屁股架到他的大腿上,溜到我的大腿上摸着摸着就摸到里面去了,当他想掀起袍子时粗喘着停下来,恶狠狠的推开我一臂远,气喘吁吁的说:“……你!”他还是说不出来话,紧接着又亲过来,但不肯再亲我的嘴,而是在脖子和耳朵上啃来啃去。 我细细的呻吟,小小的惊喘,微微发抖贴着他。他的手在发抖,好像既想撕碎我又想推开我,他喘着气咒骂,恶毒的让人生气,可是他的热情又让我没什么好抱怨的,我像没骨头一样粘着他,他最后只能紧紧抱着我努力镇定下来。 他投降道:“……好吧,我相信你是不小心跑来的。我原谅你,现在你还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 我仰起头蹭他的下巴和脖子,轻轻叼起皮小心翼翼的啃咬,他的胸膛大力的起伏,我上上下下的摸来摸去,他抓住我的手,平静的瞪了我一眼。 我凑到他耳边,边往里面吹气边小心翼翼的说:“……听说波特是最后一个魂器。” 好像一桶冰水浇在他身上,瞬间他就冷静下来了,我略有些失望的看着眼神警觉的他,说:“……邓不利多是打算让波特送上门去让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杀的。” 他盯着我的脸,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是厌恶还是恐惧,是怀疑还是信任? 我或许说的太多了,可是又不愿意他自投罗网,跑到别人的局中去。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所以,杀掉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只能是波特,邓不利多绝对会确保这件事的发生。你不要再多做什么了。” 或许他们会两败俱伤,或许同归于尽,但这一切都不应该由其他人来插手。 第 152 章 德拉科虽然在看我,可是却好像走神到了别的地方。我从他的怀里站起来,被回过神的他一把拉住,他不耐烦的说:“怎么了?” 我怔了一下,本来以为他会因为我说的话而猜忌我,现在看起来好像没有? 他收拢我的手脚将我团在他的怀里,叹息道:“……原来是这样,邓不利多居然是这样想的。哼,可怜的救世主。”可是他的表情却不是这样说的,似乎对波特被人设计的人生,他觉得稀松平常。 他摸着下巴转着眼珠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不过脸色倒是越来越好了,慢慢露出狡猾的笑来。 我好奇的凑过去,小心翼翼的问他:“哎,你在想什么啊?” 他推开我的头说:“别乱打听,小姑娘就应该像个小姑娘的样子。”说着推我从他的腿上下去,站起来掸着袍子喊托托,小精灵瞬间出现,恭敬的弯腰行礼,他吩咐道:“护着小姐离开,回庄园去。” 我吓了一跳,他说的是暑假我住过的庄园吗?他要把我放到那里去? 他看着我j笑说:“别的地方关不住你,你就好好在那里住到我去接你吧!”边说边再次石化了我!我全身僵直的倒在他怀里,被他交给托托,小精灵用悬浮魔咒控制我,让我像只气球一样浮在空中被它牵着带来带去。 我愤怒的瞪着气定神闲的德拉科,他看起来简直像是要去参加一场舞会而不是去进行一场厮杀。 他甚至还有闲功夫拨一拨头发整一整袍子! 在我愤怒的视线中,他走近我优雅而气人的轻轻吻在我的头发上,一边用手指梳拢着我的头发,一边说:“别担心。你告诉了我这么多机密,我要是还不能做出点什么来,不就辜负你的信任了吗?” 他只要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了!我在心底大喊。 他拍拍手,示意托托带我离开,在一片黑暗中我失去了他的踪影,再看到景象时已经是一片初春时节的城堡花园了。青苔的墙壁,摇曳的花木,清晨的阳光洒下来,一派静谧,仿佛时光停下脚步的安详和平。 托托将我送进三楼的卧室中,它将我放在床上,手指一挥就给我换好了睡衣,然后恭敬的躬身请我安睡!? 它说:“小姐一夜奔波劳累,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等小姐醒来后再用餐吧。” 我愤怒的瞪着它,看着它为我盖上厚被子,拉上帏帐,让人舒心的黑暗笼罩下来,我坚持不到十分钟就陷入梦乡。 梦中只有放松与惬意,等我睁开眼睛,托托像有心电感应一样立刻出来拉开帏帐,卧室里已经点上了灯,温暖的灯光照亮室内角落,石化咒已解,我从暖融融的被窝里爬出来,觉得全身无一处不松快,全身的骨头都睡开了似的舒服。然后我想起了在睡前发生了什么,顿时紧张起来,连忙问它:“现在几点了?” 托托一路快跑到柜子上把一台和它差不多高的精致的钟扛到我面前,尖声答道:“小姐,现在是凌晨四点!小姐要喝盘热汤吗?托托准备了鸡汤、牛尾汤、奶油汤、忌廉汤和粟米汤,小姐要喝哪一种?还有小姐喜欢的米粥。” 我连忙挥手要它把钟扛回去,扶着额头选了米粥后开始发愁,我这一睡可能就把最后的战争睡过去了,我离开霍格沃兹时天刚亮没多久,而现在都第二天半夜了,十几个小时过去什么事都应该结束了。 德拉科怎么样了?事情是怎么解决的?波特杀掉伏地魔了吗?我一直涌出几百个问题,连托托把米粥用小桌子给我端到床上都没发觉,拿着被它塞到手中的小勺子下意识的往嘴里灌。 粥香甜细滑,粥油汪在上面,大米熬得极烂,我一喝倒是回了神,再看小桌子上还有四小碟配菜,香油拌细芥菜丝,椒盐小黄鱼,香辣牛肉丁,还有一道看不出来,嫩白生生的洒了细细的青葱粒,挟了一筷子一尝,原来是咸香鲜香的螺肉。 我的口水顿时就涌出来了,再看旁边托托还准备了煎饺子、小包子、杂粮小馒头十几样面点。 等我把这顿饭吃完喝完,满足的拍着肚皮时想问托托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不过看它这样淡定还有功夫给我准备如此丰盛的夜宵,我想最少德拉科和马尔福家族应该没什么事。 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托托收走碗盘后再回来,不等我发问就说:“小姐要不要洗个热水澡?托托准备好浴室了。”边说边打开床后面的一扇门,白腾腾的水蒸汽顿时扑出来,那热水看得我极眼馋,翻身下床披上衣服走进浴室。 浴室中是一半个游泳池大小的热水池,可跟我上回住在这里时洗的那种小浴缸完全不一样。 浴室中灯火通明,洁白的地面和水池,黄金的水龙头,水晶的置物架,水池中央还有一架石榻,半在水下半在水上,两边有圆润的把手。 我脱下衣服走下水池,热烫的水让我从皮肤到骨头缝都放松下来。 托托在外面喊:“小姐,要托托进来服侍吗?” 我吓了一跳,连叫不用,立刻浸到水下,害怕它会突然出现。 托托停了一会儿又说:“如果小姐有需要,可以让池边的雕像服侍。它的名字叫爱丽。” 爱丽?我念了一遍,突然发现水池边的一尊裸|女雕像活动起来,它活灵活现但没有颜色只有凸凹的脸转向我,五官露出一个微笑。 我尖叫,这简直就是无脸妖怪嘛! “怎么了?”德拉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推开门进来。 我再次尖叫,声高八度。 他皱眉靠近,看见我缩到水面下,没好气的开始脱衣服,说:“不要发出这样没有教养的声音!”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把自己剥光,在他落落大方的坐在水池边脱裤子时背过身。 他这是怎么了? 他下水,向我这边游来,我尖叫:“你是谁?托托!” 他疲惫的叹息道:“……别闹。过来。”说着就把我搂到怀里,在热水中我们两人不着寸缕靠在一起。 我仍然无法回神,呆滞的看他。 他放松的笑起来,凑过来亲了我一口,大胆的让我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每次都停下来的德拉科吗? 他说:“总算都结束了……”边说边搂紧我,头架在我肩上说:“终于都结束了……” 像完成了一场艰苦的战役后的战士,他放松绷紧的神经,回到我身旁来。 第 153 章 霍格沃兹的寒冬就像用雪把城堡全都盖起来一样,从城堡房间石窗向外望去只能看到萧索和荒凉。德拉科站在窗前,呼出团团白雾。 他独自一人在房间中,外面走廊上人来人往,今天是圣诞节假期的最后一天。 他不想出去看那些人的嘴脸,可惜还是逃不掉,不到十分钟就有人来敲门了,扎比尼在门外慢悠悠的敲门,他倒是挺高兴,大概是因为认为今天就可以见到那只韦斯理家的小鹰了吧? 德拉科冷笑,突然觉得今天也不是太无聊了,他可是迫不及待的想看扎比尼能有多惊讶了。 打开门,扎比尼正倚在门边上笑嘻嘻的说:“快出来吧,你的那个未婚妻和她的姐姐已经到了,正在休息室里摆出一排行李箱等人来看来夸呢,你不去可就要让小姐失望了?” 他冷笑着披上外套,随手带上门跟扎比尼下楼,说:“怎么能不去呢?” 楼下的休息室内,格林格拉斯姐妹俩人穿着北方深山中才有的雪熊的皮毛做的大衣,这可要花不少钱呢。德拉科忍不住要为格林格拉斯先生的金库担心了,难道他以为马尔福家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他冷笑着走过去,从他一走下楼梯格林格拉斯姐妹的眼睛就都看过来了,这两位还披着大衣,难道是在等他去帮她们脱大衣?献殷勤? 围拢着格林格拉斯姐妹的人群让开一条路给德拉科,都想看这位在斯莱特林嚣张六年的少爷如今作小伏地的丑态,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德拉科大大方方的绕了弯直接倒在沙发上,扎比尼坏笑着站在他后面,侍候少爷吸烟,把派头做足。 阿斯托利亚原本僵在脸上的笑立刻缓和了,围着她的斯莱特林女生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她怎么可能让她们如意?自己脱了大衣往沙发上一扔,自有小精灵去收拾,不管达芙妮在自己身后一脸嘲笑,从行李中翻出给德拉科带的礼物自己凑了过去。 这些女人尽管笑吧,不管她们怎么笑反正最后嫁给德拉科的会是她,成为马尔福夫人的人会是她!只要为了这一天,她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德拉科就这样看着阿斯托利亚把满脸的尴尬扭曲成微笑,像是毫不介意般坐到他身旁来,把手中的盒子打开托到他面前,轻声细语的问:“喜欢吗?” 德拉科无可无不可的拿起盒子中的一块胸章仔细看,龙的眼睛和龙额心的那块鳞片精工细致镶嵌而成,看这做工应该是妖精做的,没有五、六千加隆只怕买不来,这份礼倒不轻。 可是德拉科仍是一副没意思的模样扔回盒子里,很没诚意的说:“还不错。” 人群中小小惊呼了一下,也有人小心翼翼的说真不愧是马尔福家的小少爷,这种大礼都不看在眼中。 其实大家都不了解德拉科的怪脾气,他从小只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越是上不了台面他越稀罕。以前他跟卢修斯到翻倒巷时专爱去找那些邪恶古怪还没什么用的东西,什么诅咒的蛋白石项链,专给小偷用的光荣之手,能不着痕迹偷别人的东西他最感兴趣。卢修斯曾经因为他的这个坏习惯非常头痛,久而久之也放弃纠正他偏差的审美观了。 阿斯托利亚托着盒子一时下不来台,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厚礼居然都讨好不了德拉科,一方面她是更惊讶马尔福家的财富,听说他家有一个宝库,装着连古灵阁都没有的财宝。 想到未来的马尔福夫人的头衔,她满肚子的不甘都烟消云散了,合上盒子随手放在一旁后继续跟德拉科搭话,她机灵的把话题换到了圣诞节上,开始妙语连珠的把过节到她家去的客人的糗事当成笑话般讲给德拉科取笑开心,亏得她口才好,明明是讲别人的丑事,却丝毫不显得她的粗鄙和背后说人的低下,倒像是光明正在的讲笑话,就是被她说的人此时在这里,只怕也只能干笑两声装不在乎。 德拉科听着也觉得热闹,他本来就喜欢听别人的丑事取开心,这也是斯莱特林的习惯,不一会儿他们周围就站满了人,一个个都端着笑凑趣聊天。 德拉科已经很久没被这么多人围着了,如众星拱月般。在六年级之前,这就是他专享的风光,可是六年级之后他就成了那隐形人,在斯莱特林虽然不是人人喊打,但绝对没有人再向以前那样时时捧着他。 可是他现在已经不那么在乎这些浮面的风光,德拉科冷笑之余不由得有些佩服阿斯托利亚,从这方面,她倒是一个无可挑剔的贵族夫人。就是丢脸、遇冷也能力挽狂澜,能把劣势转成优势,还要能把握气氛控制话题走向。如果丈夫丢脸,她要能把丈夫的面子找回来。 如果是贝比在这里会怎么样呢?德拉科不由得去想像那个女人在此时会做什么。 她会装傻,会无辜而呆滞的坐在这里,就算尴尬也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凝滞的气氛,如果有人故意挑起让她出丑的话题,她转移话题和装傻的本事绝对能取胜。 想到当斯莱特林冷言嘲讽她看她出丑,而她无辜呆滞的看回去,迟钝的反应能让人气疯时,他就忍不住笑。 阿斯托利亚看他笑,立刻满意的凑过去说:“你也这样觉得?”她费了这么多功夫,终于得了个笑了,真希望他能看出她有多能干,有多适合他。 德拉科懒懒的笑,眼皮都不抬的扔过去一声:“嗯。” 哪怕只有这一声,她也满足了。男人嘛,不就是要端着自己的架子,不肯多说一句软话,好像那面子有千斤重。 德拉科看着眼前这围着的人群,看着阿斯托利亚八面玲珑。 如果贝比做不到这一切,他就要给她一个不需要去在意这些虚礼,不需要去应酬这些下贱人的地位。 一个就算她出丑露怯说傻话也没有人敢嘲笑指责的地位。 总有一天,马尔福夫人会有这样的地位。 他靠在沙发上,单手支额,看着眼前这虚伪的闹剧,一派和气尊贵。总有一天他会得回这一切的。 渐渐快到了晚餐时,阿斯托利亚不再挑起新的话题,而是看看钟表,看看他,暗示着什么。 德拉科叹了口气,懒懒的挥手说:“你去换衣服,一会我们去用晚餐。” 她这才微笑起来,把手递给他,他握住送到嘴边,看着她的眼睛轻轻一吻,她羞涩的红了脸,花蝴蝶一样站起来飞上楼,人群渐渐散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达芙妮此时才露出来,她放下手中的书,哀怨又深情的看了眼德拉科。 德拉科捂住嘴打了个哈欠,移开眼睛找扎比尼来对付这个格林格拉斯,结果眼睛在休息室扫了两圈都没看到他。 对了,他应该是去找那个韦斯理家的女儿了。德拉科冷笑着转动手指上的一枚戒指,巨大的宝石戒面里迎光看似乎能看到里面细如发丝的内容物,好像某种水晶。其实那就是头发丝,某个特定人物的头发,用特殊的魔药将发丝融在晶体内,在霍格沃兹内可以随时感觉到她的位置。 他有些失落的转动戒指,这个戒指已经很久没有告诉他关于她的消息了,这只意味着她不在这里。 扎比尼一定是看快到晚餐时还没有感觉到那个韦斯理小姐回到霍格沃兹而心急了,德拉科得意的冷笑,只要想像着扎比尼在霍格沃兹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就让他发笑。 韦斯理家小女儿失踪的消息,扎比尼当然不可能知道,凤凰社内部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而德拉科,虽然知道却从来没打算告诉他,如果可能,他并不想多扎比尼这个敌人,既然已经打算除掉韦斯理家,那么扎比尼越早对金妮·韦斯理死心对他就越有利。 就让扎比尼这条骄傲的黑蛇瞧瞧,那只小鹰可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中。 如果以前德拉科当然会这样想,不过在见过贝比之后他也会从另一个方向去思考女生那古怪的想法,不联络也可能只是因为这位小姐忘了而已。 忘了会有一个人为她的安危焦急。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想那达芙妮得不到他的回应居然自己走过来了,也是一副温柔体贴微带哀怨的样子,怎么这些女人就不会换个模样嘛? 比如贝比,她除了装傻还是装傻,但装傻也装得每次都不一样,就是被他当面拆穿也能当没听懂,那份气定神闲就不是这群女人能学会的。想起贝比在斯内普教授面前几回装傻,德拉科捂住嘴又闷笑起来。 达芙妮陪笑,眼睛一直看着他。 知道他在笑什么啊就跟着笑,傻瓜!德拉科轻蔑的撇撇嘴,站起来就要走,完全没打算搭理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他已经应付过一个格林格拉斯了,够给他们家面子了。 达芙妮急了,连忙拉着他,在他手中塞了个东西小声说:“这是我给你的圣诞礼物!” 巴掌大的小盒子,德拉科看都没看就塞进口袋,要走,又被拉住,他不耐烦了,回头瞪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却不妨她居然大胆到凑到他跟前,几乎要贴着他,在他耳边小声说:“德拉科,这是我的心意!”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 德拉科几乎没恶心的吐出来!这个女人身上最少有六七种香味!头发上可能有洗发剂护发剂和她又洒上去的定型水和香水,脸上估计也有两种以上的洗面脸护肤霜口红香粉各自的香气,乱七八糟的香味混在一起简直像毒气! 他几乎想要推开她了!眼角却瞄到阿斯托利亚正站在楼梯口,立刻改变了主意,手一揽亲密的搂着达芙妮的腰,贴着她的脸来了句:“……我明白。”边说边摸了把她的腰,挑眉勾眼浪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放开她,整袍子掸袖子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达芙妮晕红着脸窃喜的绕过德拉科上楼换衣服了,跟阿斯托利亚碰上后还得意的笑了笑。 阿斯托利亚倒是大方的很,反而提醒道:“姐姐,我把那件袍子给你放在床上了,你记得挂起来,不然穿的时候要皱的。”然后端着浓淡合宜的笑走到德拉科身旁,像是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真是个合格的贵族夫人啊,几乎都已经把自己当成马尔福夫人了吧。 德拉科腹中不快,面上不显,让她挽着胳膊两人离开休息室去餐厅。 大厅中极热闹,但人数少了太多,超过三分之二的赫夫帕夫都没回来,长长的餐桌上零零落落没几个人,其他几个学院倒是差不多,但也少了差不多一半。 坐下后,德拉科左顾右盼果然没看到扎比尼,而韦斯理家的人也一个不剩了,格兰芬多的罗恩跟着救世主跑了倒是大家都知道,预言家日报几乎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反复报道,那张丑脸占了头版一个星期来屠杀大家的眼睛。 他抖开餐巾,却看到阿斯托利亚正期待的看着他,难道她以为他会把她带到身旁来坐?一个六年级也敢妄想坐到七年级的座位上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德拉科装没看见,他把视线对准了教授席,好像也换了不少教授,首先是草药学的斯普劳特教授,因为她是赫夫帕夫的院长,德拉科对她还算熟悉,他必须承认虽然这个女教授看起来实在够脏够邋遢,但学识却是不错的,不过现在她的位子上换了个像麦格教授那样严肃高傲的女人,瞧那高仰的下巴,多么不可一世,这女人手细长洁白,她种过一株花草吗?德拉科可不相信,结果他正打量得热闹,那个女人突然把视线对准他,几乎可以称是慈祥的笑了下。 好可怕!德拉科僵硬的收回视线,接着就看到另一个古怪男人瞪着自己,他棕色头发地中海发型,瘦高得像颗发育不良的豆芽菜,套着宽大的巫师袍,像个晒衣架,大约五十或四十岁,一看就是个没钱人。 另有一个人,但不算是新面孔,最少德拉科认识,是傲罗叫尼法朵拉的,还是他的亲戚,不过妈妈和爸爸不喜欢她,这个女人有些没脑子。 看过后,德拉科只能认为霍格沃兹要大换血了,最少一半的教授都换了。 扎比尼回来了,失魂落魄的,眉宇间却阴森起来。就是德拉科也有些心惊,这家伙仗着钱多,在斯莱特林从来是万事不在乎的浪荡子一个,谁的面子也不给,谁的脸色也不看。就是德拉科自己也不敢说能完全掌握他,所以他不怎么喜欢这个手下。 他喜欢他的力量,不喜欢他的不驯。 可是就是这个男人偏偏对那只韦斯理家的小鹰死心踏地。连德拉科都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扎比尼四处张望,凑到德拉科耳边说:“……我没看到赫夫帕夫的那个人,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 德拉科不快的皱眉,嘘了声。 扎比尼不敢多问,却又是真的着急了,大着胆子又问:“我没看到金妮,她们在一起吧?” 德拉科偏头在他耳边小声说:“……我不知道。” 扎比尼一听就急了,乌眉瞪眼的还要再多说,德拉科瞪他,一字一顿的说:“扎比尼,我说我不知道,你最好听着!” 扎比尼像是被一桶冰水浇下,深吸一口气说:“……好。” 说完转身用餐,刀叉恶狠狠的切着盘中肉排。 德拉科懒得管他,转头又去看教授席,此时正好介绍那几个新教授。 代替草药学的女人叫爱德纱·贝托亚格,那个地中海男人叫莫菲·贝斯格莫亚格,他替狼人教授卢平接了黑魔法防御术。 德拉科听着这两个名字直反胃,怎么都这么别扭?结果这两个人一起看过来,对着他都露出了一个慈爱的微笑。 德拉科打了个寒战。 第 154 章 假期结束后的霍格沃兹并没有变得多热闹,似乎发生在圣诞节假期中的事让所有人都变得更加不安。 邓不利多被暗杀,斯克林杰被暗杀,当然,后来又说他去休养了,只是的确没有人再见过他,救世主逃走。 就算预言家日报已经不再提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和他的信徒了,但大家都没有忘记他们,只是把最深的恐惧藏在心底,假装它并不存在。 关于魔法部的新政策,很难说大家的感觉如何。但相当一部分人的确是支持净化巫师界的环境的,而且是绝大多数的纯血巫师,在霍格沃兹里,除了斯莱特林还有拉文克劳中的纯血族也是这样认为的,甚至连格兰芬多只也有一股极微小的声音说着赞同的话。 将巫师分成纯血家庭和麻瓜家庭出来的,甚至在学习的生活中都进行区分,将麻瓜巫师进行登记,并要求他们必须经过严格考试才能使用魔杖,这几项魔法部的新政策受到了绝大多数巫师的支持。 因为在他们看来,从来没有接触过魔法和巫师界的巫师的确需要更明确的管理,而并不是放任。拉文克劳的学生认为这是魔法部在近百年来做的最聪明的一次。 他们这样说:“只有承认他们的存在才能更好的引导他们在魔法界的生活。” “没有人能否认麻瓜巫师对魔法和巫师不够了解,在他们的家人中常常会有仇视巫师或反对巫师的人,甚至连他们自己也会受到伤害和蒙蔽。” “魔法部在几百年来都对麻瓜巫师的存在视而不见,这是极端不负责任的作法。为了巫师界更好的发展,这是第一步。” 拉文克劳持这样一个观点,首先是麻瓜的确不如巫师,其次当一个麻瓜家庭出现一个有巫师才能的孩子时,能够正确接受的家庭是少数,他们的态度会影响巫师,而从那样的家庭出来的巫师会成为巫师界中的不安定因素。 所以,管理麻瓜巫师和他们的家庭是对巫师界负责,既可以更好的引导他们适应巫师界,也可以监视他们以避免他们伤害巫师。 德拉科在看到拉文克劳引经据典,把近百年内麻瓜伤害巫师的事故作成的报告,有着令人瞠目结舌圣芒戈照片,有着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的巫师的陈述。翻完那本砖头厚的报告后,连德拉科都要相信麻瓜强大邪恶到以伤害巫师为乐了,好像巫师脆弱的像无辜的小羊羔,而麻瓜们总是成群结队的去伤害那些不幸落单的善良巫师。 而斯莱特林的观点在德拉科看来是落后、狭隘的。他们就是要驱逐所有的不纯血统,没有道理好讲。 德拉科在观察过霍格沃兹的几大舆论走向后,不得不承认的是,并没有太多的巫师真正站在麻瓜一边。 ……这可不太妙。 德拉科自己是斯莱特林,而他的父亲是有名的食死徒,所以倒是没有人特意来问他的立场,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表达自己真正主张的好时机,只好闷头装傻,两边都不站。反正他已经当了很久的隐形人,虽然在格林格拉斯家族的支持下有渐渐起复的征兆,但他很愿意再装一段时间的傻。 阿斯托利亚不太明白德拉科的真正意图,在询问过她的父母后,她坚定的成为了一个两面派,一脚一边站在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身上,虽然两边都是赞成魔法部的新主张的,但主旨有很大的不同,她顿时变得忙碌起来,暂时没时间来缠德拉科了。 阿斯托利亚的活跃让德拉科更加不引人注意了,更有人大胆猜测以后马尔福家会彻底成为格林格拉斯家的附庸,德拉科会成为阿斯托利亚身旁的一条狗。 达芙妮趁着她妹妹没时间缠德拉科的时候立刻趁虚而入,日日纠缠在德拉科身旁,最近更是大胆的邀请他一起过情人节。 圣诞节假期过后最重要的节日就是情人节了,霍格沃兹里渐渐染上了粉红色,女生们变得更娇俏,男生们也像喝了欢欣魔药一样兴奋。 德拉科怀疑在情人节当天学校的空教室可能会客满,就在这时他接到了几封情人节的邀请。 共度一夜的邀请。 德拉科翻着那几张洒了微量迷情剂香水的卡片,没想到自己居然还如此抢手,他从穿衣镜中打量自己,头一回发现自己居然如此有魅力。他盯着自己的跨|下看,很满意自己的本钱。 怪不得这些女人趋之若鹜,或许他只需要摸她们一下,她们就会湿了。 第 155 章 站在全身穿衣镜前照个不停的德拉科一边对着邀请卡上露骨的情话哧笑,他是绝对看不上这些送上门的女人的,在他看来这些女人全都像服上过量的迷情剂的巨怪一样可怕,一边看过后随手乱扔,作为斯莱特林为数不多的七年级,虽然马尔福家已经不那么风光了,但余威仍在,他得已独占一间四人寝室。 翻着翻着,他翻到了一封看起来不那么讨厌的情书,上面的香水气味虽然极淡,却仿佛会钻进鼻子里般徘徊不去,打开看,字是极细的深紫色,如果不小心会看成黑色的,但德拉科可不是那些没见识的蠢货,他能很肯定的猜测这是来自南美的密林中的一种蛤蟆香腺中提炼出的具有特殊香气的墨水,粗略估计这写信的墨水最少也要几百加隆一盎司。 德拉科的眼睛顿时瞪大了,他还没见过如此奢侈的人。他摸着下巴把学校里的人挨着个查过来一遍,也想不出谁有比马尔福家更大的手笔。在他的印象中,没有人比他的父母使用的东西更珍贵稀奇了,谁会有马尔福的手段门路和金钱呢? 他突然升起了一股难耐的好奇,信的署名是略写的a·b。 ……这名字看起来像假名。 德拉科警惕起来,用魔杖再三检查也一无所获。 好吧,他会去赴约。打定主意后,德拉科精心挑选了一件华贵又显得低调的巫师袍,暗银色的袍子上只有在月光下才能看到的花纹,他对着镜子又看了一遍自己,满意的出门。 走下楼梯就看到阿斯托利亚正捧着本书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津津有味的读着,她什么时候这么认真学习了? 德拉科低咒,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在这里。这个女人估计认为他会邀请她,所以才没有送信给他,而德拉科却从来没想过情人节要跟她过。不是说他是一个坚贞的人,只是如果要挑选浪漫一夜的情人的话,格林格拉斯家的两姐妹是永远不会列入他的选择中的。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主动把脖子伸进索套中呢? 阿斯托利亚看到德拉科下楼,立刻不着痕迹的换了个姿势,从他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看到她洁白纤细的脖子和圆润的耳朵。 勾引男人要从细节做起,露胸露屁股是下等的手段,要让他感觉到她的魅力却又能显得无辜才是上策。阿斯托利亚认为自己还是做的不错的。 德拉科却目不斜视的从她身旁走过,直接向大门走去。 阿斯托利亚呆了,在他的手碰到大门的那一刹那才回过神叫住他,小心翼翼又带着点不满的问:“……德拉科?” 潜台词:你没看见我吗? 德拉科不耐的回身,冷淡的问:“……什么事?” 意思是:没事少烦我。 阿斯托利亚头一回想到或许德拉科根本没有打算带她过情人节,这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到底哪里出了差错?她立刻回忆父亲或她跟德拉科之间的沟通,难道德拉科仍然没有跟他们结盟的诚意?或许是她太笃定了,有疏漏的地方? 一时之间阿斯托利亚的脑袋里刮起了十级龙卷风,她不敢再多浪费时间,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德拉科,她要把他拉回来。就算他原本没打算跟她过情人节,她现在也绝不能让他去见别的女人! 格林格拉斯家的面子不能丢!她的面子也不能丢! 她笑着走向德拉科,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说:“我正好有一瓶好酒,不如取来你尝尝?” 一个女人邀请一个男人喝酒,这应该够清楚了吧?阿斯托利亚一时也没有其他的好借口,她忐忑不安的看着德拉科,心中不停的祈祷他可千万别在此时给她难堪。 她的祈祷没有用,因为她眼睁睁看着德拉科把她的胳膊拉了下来。 她能去主动挽男人的手一次!可是她不能再去挽第二次!现在她身后看着她的其他斯莱特林已经发出嘲笑声了! 他们在看她的笑话! 阿斯托利亚哀求的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扫开她的手,说:“哦?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阿斯托利亚的脸立刻就放光了!她松了一大口气,伸手又去拉德拉科。 德拉科虚搂着她的腰,在她发红的脸上虚碰了一下,凑到她耳边却用着休息室中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不过要等我约会回来。” 阿斯托利亚的脸顿时苍白的就像窗外的雪,没有一点热气了。 德拉科冰冷残酷却又亲昵的握了握她的手,推开休息室的门扬长而去。当门在阿斯托利亚面前合上,她只僵硬了一秒钟就平静的转身回到沙发前拿起书继续坐下看。 所有人都在看她,她绝对不能失态! 德拉科没有心情去担心阿斯托利亚在被他拒绝后会不会在斯莱特林受到嘲笑和奚落,以前的他认为不管别人在他这里得到了什么都应该心存感激,哪怕是他的嘲笑也是一种荣耀。现在的他更是认为斯莱特林中没有一个人值得他在乎,不管是那些人的生或死,光荣或耻辱都与他无关。 所以他心安理得的离开,并在转身后就将阿斯托利亚抛到脑后。 穿过半个城堡他来到约定的地点,左右一望发现这里原来离草药学的办公室很近,从回廊望出去就是第三温室,他下意识的走过去,果然看到几个赫夫帕夫偷偷溜进去偷玫瑰花,草药学教授斯普劳特种的玫瑰可以在黑暗中发光,将它放在夜晚的床头,对情人来说格外浪漫动人。 德拉科看着那间有些破旧的温室,灰暗的玻璃窗中透出温室中浓艳的绿色。过了一会儿他转身离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 或许他在期待从温室中钻出另一个赫夫帕夫。 他在约定的楼梯拐角等了一会儿,虽然他迟到了半小时,不过这不重要,他不耐烦的等着,认为让他等待的人实在称不上是什么好人。但想想心中的怀疑,他按捺下不耐。 十分钟后,他决定离开,或许从别的地方也能找到是谁送来那封情书。 他刚一抬脚,旁边的教室门就打开了,他愣了一下,随即闻到飘过来的香气。 是那封情书上的香气,他抬头望去,然后吓了一跳。 是那个新来的草药学教授!这个女人正倚在门边对着他微笑招手! 德拉科多少有些尴尬,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还没试过与一个比他大得多的女人约会。不过他的骄傲禁止他后退,所以他勇敢的迎上去握着那位女教授细白的手说:“……教授,能得到您的邀请真让我荣幸万分。” 女教授娇笑一声,拽着他的手就把他拖进屋中了! 德拉科头一回发现女人的力气居然也可以这么大!在家里他的妈妈哪怕是拿个相册也会叫他的父亲帮忙,所以他一直以为女人端不动比茶杯更重的东西。 他踉跄的栽进屋中,这间空教室被布置的格外浪漫,深紫色的幕布挂毯,驼色的长毛地毯,柔软宽大的沙发和热气腾腾的茶。 德拉科迅速看清室内后吓呆了,因为据他所猜测的是,这个房间中首先从沙发到地板都可以当成床来用!他立刻想像了当两人脱光后在驼色的长毛地毯上打滚的景象,在驼色的地毯的映衬下,女人的肌肤会像显得格外美艳动人。 ……他想起了贝比曾经赤脚走在有救求必应屋的地毯上,她洁白的脚,泛红的脚心和小小的圆润的十颗脚趾头。 德拉科的呼吸急促起来。 接着他就感觉到那个女教授软软的伏到他背上,呵气如兰的娇笑,团团热气喷在他的耳侧颈边,胸前两团软肉顶着他的背脊。 德拉科顿时觉得来赴约其实是个错误,他应该尽快离开。 所以他一个箭步闪开,正色道:“教授,请允许我失陪。” 女教授像喝醉了一样笑,歪倒在沙发上。 德拉科像没看见一样推门离开,女教授叫住他:“等等,亲爱的,帮我倒杯酒。”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回身,怒极反笑,落落大方的走到桌前拿起水晶高脚杯倒了满满一杯红葡萄酒,然后缓缓踱到女教授面 HP穿越(2)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16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16部分阅读 ,微躬身,将酒杯递出。 女教授伸手来接,德拉科迅速把酒杯举高,冷笑道:“教授,小心不要洒在身上,我可不想看你换袍子。” 女教授怔愣了一下,德拉科冷笑着把酒杯放回桌上,轻蔑的上下打量着女教授,他苛刻挑剔的目光能让所有女人失去信心。 女教授跟着他看自己。 德拉科冷笑:“……不过这身袍子也的确该换了,二十年前你穿它才更适合。” 女教授愣了。 德拉科闪身出门,在门边上扔下句:“年纪这么大就别出来丢人了!”然后用力甩上门。 女教授看着被关起来的门愣了一秒钟,然后闷到沙发中狂笑起来。过一会儿门又被打开,一个脑袋中央锃光发亮的中年男人举着鲜红的大束玫瑰和包装精美的礼物走进来,他举止毛躁,看起来极紧张。然后他发现女教授正把脸闷在沙发中笑得喘不上气来,他放下玫瑰走过去问:“……你是不是捉弄他了?” 女教授抬起脸,双眼含泪,脸颊晕红,她擦着笑出来的泪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不是……”一句话没说完又暴出狂笑。 男人叹气,拿出眼镜仔细擦起来,等女教授笑完。他无奈的看了看他带来的鲜花和准备好的红酒,难得的一个情人节就这样浪费了,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啊。 ……那小子到底做了什么让她笑成这样? 第 156 章 等到德拉科气冲冲回到寝室才想起他原本想调查那封信的来历的目的落空了,虽然知道信是谁送的,可是那个女教授反而让这件事变得更复杂了。 德拉科没好气的把袍子脱下扔到椅子上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又出来换了套衣服,在此期间他一直在思考那个古怪的女教授,好像叫爱德纱什么的女人。 ……她只是想找个男学生玩玩而已吗?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不过在霍格沃兹还真没听过,这个学校里的几个女教授好像都没这个兴趣。 他把自己扔到沙发上,顺手从旁边的柜子上拿出本书随手乱翻,他还是搞不清楚那个女教授的意思。 ……她会不会有别的目的? 难道他上钩会比较好?德拉科坐不住了,想到要去陪那个女人谈情说爱就让他起鸡皮疙瘩,好像他的全身都在拒绝这个念头。他在屋子里转了两圈,跳起来换身衣服又出门,这次他的目标是校长室。 如果那个女教授真有什么问题,去问问斯内普比较容易得到答案。可是当他站在紧闭的校长室门前时又呆了,斯内普居然不在!今天是情人节,莫非他去约会了?这个想像让德拉科恶心的直倒气,就好像伏地魔跟邓不利多是一对好朋友一样不可思议。 他气急败坏的再次回到寝室,没发现自己这样进来出去好几圈,一次比一次脸色难看已经引起了其他在休息室的斯莱特林的注意,结果这次他回到房间没两分钟就有人敲门,是扎比尼。 他起来打开门,结果就看到打扮得像个花孔雀似的扎比尼站在门前无奈的看着他。 他捂住鼻子说:“……你洒了一公升的香水。” 扎比尼是来邀请他参加一个情人节的小聚会,也可以说是舞会,当然还有更贴切的形容,比如乱|交大会之类的。 扎比尼平静的说:“……我们可以跟拉文克劳的聪明姑娘们多交流交流。” 德拉科失笑,倚在柜子上打量着看起来打算过一个热情夜晚的扎比尼,不客气的说:“……难道那群鹰在你眼中都一样?扎比尼。” 扎比尼假笑,等在门口。 德拉科掩住嘴打了个吹欠,说:“我没兴趣去跟那些傻瓜们讨论泥巴有几种不同的写法,你去吧,玩得开心点。”说着就要转身关门,扎比尼挡住门,盯着德拉科的眼睛说:“……我有告诉她们带几个赫夫帕夫来。” 德拉科冰冷的看着他,说:“……真是多谢费心。” 扎比尼叹气,说:“……德拉科,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德拉科露出极惊讶的表情,好像扎比尼在说着难以置信的事。 扎比尼摊开双手说:“好吧,最少我们在某些方面同病相连,不是吗?” 德拉科知道他是在说同样“失踪”的韦斯理小姐和贝比,因为贝比没有回学校,而他也是说不知道。 他仍是懒得搭理已经快失控的扎比尼,用力推上门,扔出去一句:“……哦,是吗?” 门关上后,扎比尼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才离开,他还希望能从那些拉文克劳中得到一些消息,或许能找到金妮会联络的人,他在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金妮的朋友会这么少? 德拉科贴在门上听到扎比尼离开的声音,他提到贝比时,不能否认的是德拉科也有些心动了。他看看日历,上一次他见到她是在圣诞节,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或许他可以去看看她,就当是个惊喜。 德拉科无法忘记这个念头,他在房间中转了十分钟后,飞快的冲进更衣室换了件出门的厚袍子,带上他准备好的礼物,一条很漂亮的水晶项链和一瓶香水,给自己施了个幻身咒,悄悄溜出寝室,步行四个小时才走出霍格沃兹,手表已经是下午六点了,他幻影移形到那幢位于中国城的公寓楼下。 ……希望她在家。敲门前德拉科想起上回来时碰到的那个男孩,心情就不好了。 如果今天她还跟那些所谓的朋友跑出去的话……德拉科血腥的盘算着黑魔法中几个常用来折磨麻瓜的咒语和魔药。 ……或许他可以试一下做一个真正的食死徒。 他敲门,家养小精灵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开门的,可是五分钟过去什么也没有。 他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抽出魔杖在电梯和楼梯口布下咒语才打开门。 房间里面什么也没有。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虽然防尘防灰的咒语仍在起效,但这个房间应该在几天前就没有人了。 他几乎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无法思考,大脑一片空白。他冷静、沉着的走进去,有条不紊的检查打斗的魔法残留,就像他曾经学习的那样。但除了小精灵用来作饭打扫的咒语以外,没有任何黑魔法的痕迹。 他翻检了一遍,东西收拾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魔法物品。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下楼找到警卫室,他认识这个警卫,上次他就在这里。 警卫看到一位穿着漆黑的长呢大衣的金发青年走进来,他戴着真丝的手套,手中握着一柄短杖,看起来简直像位活在旧世界的绅士。他连忙站起来,手忙脚乱的脱帽行礼,觉得自己像刚从乡下来的傻瓜。 警卫小心翼翼观察着这位先生的神情,问:“先生,见到您很荣幸,有什么是我能为您效劳的吗?” 德拉科关上门,对着警卫施了摄魂咒。 警卫瞬间变得呆滞。 德拉科问:“住在十八号的女孩呢?” 警卫呆滞的结巴道:“……十、十八号住的是个男人。” 德拉科松了口气,随即解除了摄魂咒转身离开,等警卫回神只会以为自己做了场梦。 他走出公寓,外面的街道上正挂满了情人节的各种条幅,路旁卖玫瑰花的小摊贩一下子多了起来。 情人们路过时会被缠住推销,不得不买下比平常贵上好几倍的红玫瑰。 德拉科站在路边,他叫了小精灵托托,刚才他完全忘记了还有这个办法能确定贝比的安危和下落。 ……托托会杀人,会攻击巫师,是他特意训练出来的小精灵,本来是他打算自己用的,结果却交给了贝比。 小精灵并不都是忠诚的,也不都是善良的。马尔福家的多比,虽然他从小由它照顾长大,可是他从很小时就知道这只小精灵并不愿意服侍他的家庭。爸爸也告诉过他,不要在多比面前说出什么秘密。可是这个小精灵仍然能够凭着它天生的才能出没于马尔福家,可惜的是它已经服侍过几代的马尔福了,所以既不能将它赶出去,爸爸也无法决定是否现在就杀了它。 德拉科想起爸爸的话,卢修斯站在书房中,慢悠悠抽着烟对他说:“等待时机需要耐心,德拉科,你需要学会保持耐心。哪怕是叛徒也有它的价值在,等待最适合的时机将它铲除,有时更会有意外的收获。” ……多比的意外收获是救世主波特,在第二年卢修斯发现多比偷偷去见波特时他就明白了父亲的话,虽然多比并没有得到波特的信任,但这个小精灵并不气馁,它仍然坚持要去接近那个救世主。 这让德拉科无比佩服父亲的远见,如果按照他的想法,早几年就处死多比的话,恐怕就不会有现在的收获了。 虽然现在还看不出多比能在对付波特时起什么作用,不过德拉科已经学会耐心了。他会耐心等待着收获的季节的到来。 托托出现了,这个小精灵害怕的瑟瑟发抖,可是它却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听完后德拉科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的松口气还是应该愤怒的冲去拧断那个女人的脖子。 ……好吧,他大概能猜出她的想法,害怕他不同意所以才特地玩了这一招不告而别是吗?他就陪她好好玩一场好了。这样想着德拉科点了支烟,吸了两口后赶走小精灵,警告它不许告诉贝比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或许今天这个情人节可以过得更惊奇一点。 第 157 章 德拉科敲晕了一个行人,剪了他的头发放进复方汤剂中,变成了一个中年麻瓜男人,光明正大的走进猪头酒吧,她回到魔法界后藏身的地方。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间酒吧有了这么深厚的感情的? 越接近贝比,就会发现她身上的秘密越多。明明只是一个来自麻瓜世界的普通未成年巫师,她的家庭和成长经历都简单到乏善可陈的地步,她身上的这些秘密是从哪里来的? 德拉科更想知道她与巫师有关的这些秘密是从哪里来的?这样好像在她身后有着另一个隐藏着的人在指导着她的一言一行。 身为一个马尔福,德拉科很了解一些背地里的阴谋诡计,可他并不愿意去想像在贝比·克林顿身后也有这样的一个阴谋在。 但无法解释的事越来越多,他渐渐有些疲于应付。 单纯的猜测已经没有用了,他觉得自己必须做好准备等待着那个最后的答案,而不管那个答案是什么,他希望自己都有接受的勇气。 推开酒吧的门,这个从来没有热闹过的酒吧看起来又脏又旧,几乎就像垃圾场。德拉科慢吞吞走进去,就像一个傻瓜般表现出僵硬和愚蠢。 坐在吧台后面的男人像截腐烂的木头一样老朽,他看起来跟这间酒吧一样年纪。 他叫了杯东西喝,然后开始搭话,他需要引起楼上的注意,引她下来。他甚至还说想在这里召|妓,如果这间店里真有的话。 然后突然就打起来了,让德拉科不安的是这个店主居然有着不错的身手。虽然他能理解贝比特意选择这间店必定是因为这里的不同,但这个男人的身手却让他忍不住把事情往另一个方向猜。 贝比果然下楼来了,她小心翼翼的躲在楼梯口,还用魔咒隔开打斗中的他们,该夸奖她吗?她居然没有攻击他? ……这只能说她的确是早有预谋,早就等着他找过来了。 德拉科忍不住发怒了,冲着那个仍然一脸无辜的女人吼起来。 ……她长高了,还是打扮得一副怪模样,看来她很喜欢把自己染成这种看起来肮脏的颜色。 德拉科一边为贝比的品味头痛,一边把那个店主击倒,抓着她半是认真半是泄愤的大吼了一通后,正准备抓着这个家伙离开,他居然看到了一个原本应该已经死的人! 邓不利多站在楼梯口拿着魔杖攻击他。 他应该已经死了,教授杀了他。贝比的吃惊却像只是被人发现她逃课一般,她是知道邓不利多躲在这里才会跑到这里来的? ……或许比凤凰社、救世主波特和教授,她更接近邓不利多? 德拉科无法想像贝比会是邓不利多最亲信的人,就像他无法想像斯内普是个和蔼可亲的人一样。但他回想起来却觉得这可能是最真实的答案,贝比其实是邓不利多真正的最信任的人。 德拉科不知道这到底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他还是无法想像,可如果说波特和贝比谁更有用,或许疑似消灭了两个魂器或者更多的贝比比波特更像一个救世主。 德拉科胡思乱想着被贝比拉着跟邓不利多上楼,当他看到这位应该已经去世的老校长的房间时,惊奇的发现或许他的下一个目标是成为一位画家,不说这个未来职业跟魔法部长或白巫师领导人或霍格沃兹校长相比是不是更有前途,毕竟德拉科自己也曾经想要在翻倒巷当个黑魔法店的店长,不过四年级后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当马尔福家族的族长更风光。 老校长带着古怪的微笑打量着他和坐在他身旁的贝比,德拉科发现了贝比的紧张和警觉,他松了口气,毕竟他实在不能想像自己要怎么去向父母解释贝比会是邓不利多的亲信。既然她并不相信邓不利多,那么他就不必害怕眼前的这位老人,德拉科放松下来准备跟这位永远慈祥的老校长交流一下,他必须知道他的假死是不是早就安排好的,甚至在黑魔王下达暗杀他的命令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是邓不利多引导黑魔王做出这个暗杀的决定的吗?德拉科认为很有可能。 可是不等他开口,贝比就以一种如临大敌的恐惧拖着他逃走了。 贝比居然这么害怕邓不利多吗?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德拉科顺从的被她拉走,在邓不利多友好的看过来的时候,微躬身并将贝比掩在背后,希望他的警告这位老先生能够看明白。如果他想利用贝比得到什么最好先跟他沟通一下,不然他可不能保证自己会做什么。 邓不利多眯起眼睛微笑了一下,当他侧头轻轻点头微笑时,看起来真像一位像冬日的太阳般慈祥温暖的老人。 德拉科觉得这只格兰芬多的老狮子比任何一个斯莱特林都会演戏,他佩服这样的人。 贝比拖着他回到她的房间,房间中有些杂乱,行李箱随意的堆在墙角,桌上沙发上放着书。 看起来她没打算在这里长住。德拉科抱着她坐到沙发上,心中仍在想,她在这里等人吗?在等谁?直觉不是他,因为如果要等他,她绝对不必特意选择邓不利多藏身的酒吧。她知道他会找来,而这里应该是为别人准备的。 德拉科头一个想起会跑到这里来找邓不利多的人就是救世主波特,第二个应该是斯内普,其他的凤凰社成员中他不认为还有谁能比这两个人更重要,更能得到邓不利多的特意接见。 那贝比等在这里想见的人应该是波特,因为她无法愚弄斯内普,平常教授只是懒得跟她计较,而她也每次都能恰好在真正惹怒教授前停下来。 她见波特干什么?德拉科猜测着,前六件魂器在她的口中都除掉了,莫非还有魂器在?或许她想帮着波特消灭黑魔王?不,她不可能自找苦吃。 他猜不出来,而在他面前的贝比正撒娇的伏在他怀中,他一边抱着她,陪她漫无边际的闲聊,一边猜测着怀中女孩心中真正的想法。 炙热的亲吻,缠绵的拥抱,他一边任由这个女孩将他扑倒,一边放松大脑。 他被挑|逗了,而她可能不知道,他已经能控制自己的情|欲了,她的身体柔软温热,紧紧贴在他的怀里,嘴唇甜蜜的吸吮着他,他一边享受,一边配合她作出她所期待的反应,看着她沾沾自喜就觉得好笑。 愚蠢的女孩,她怎么可能知道一个真正尝过性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又怎么能以为什么都不知道的她能够控制这样的他。 这次是他骗她,而她可能永远也不会看穿。 他的手虚搭在她的大腿处,而她却以为以她的力气可以将他压在沙发上无法反抗,如果一个男人真的陷入情|欲之中又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压制? 他不着痕迹的抚摸她的敏感,轻轻掠过她的大腿内侧,用膝盖顶她的两腿中间,慢慢的不让她发现的蹭她,看着她在情|欲中渐渐沉迷,那双眼睛变得充满水亮,脸颊涨红,呼吸急促起来。 他缓慢的回应她的吻,勾着她伸过来的舌头一紧一松的吸吮,而他的表现必定是让她满意的,她以为她已经让他激动起来了,得意非凡。 他心中好笑,却愿意陪她玩这场游戏。 傻姑娘,真是他的傻姑娘。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因为亲吻而投降,要想降服他们,女人需要付出更多的东西才行。 当她停下亲吻,满足的伏在他胸膛上的时候,他等待着她平静下来,总有一天,当他真正可以大大方方的拥抱她的时候,她会知道一个真正的男人是怎么拥抱他的女人的。而她也会明白,要让男人满足,她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第 158 章 二月十四的情人节过去后,霍格沃兹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晦暗。似乎爱情的魔力带来的轻松和快乐离开后,大家更加不能接受真实的阴冷和残忍。 学校里诞生了很多对儿情人,常能看到相依相伴的情侣,他们紧握的双手,被现实包围的梦幻的笑容显得格外脆弱。 德拉科总是匆匆走过这些宁愿沉浸在梦中也不愿意睁开眼睛看一看周围的傻瓜们,不管是他还是他身旁的人都没有用爱情来麻醉自己的爱好,所以他格外看不起这群自我逃避的学生。 格兰芬多似乎在计划着什么,纳威·隆巴顿集合起了相当一部分的学生,在学校里鬼祟的集会,他像波特狂热的崇拜者一样继承了他的爱好,而新任的格兰芬多院长尼法朵拉·唐克斯非常大胆的阳奉阴违,在斯内普校长的眼皮子底下给他们打掩护,不过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相信自己的确隐藏的很好,其实学校中的其他人几乎都知道他们的把戏了。 德拉科本来想收买一两个人刺探一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结果发现根本没有必要,纳威可能是想打造出一支抵抗军队,他们会把他们的信条之类的宣传材料塞到学生的柜子里鞋子里袍子里书包里,甚至会夹在他们发下的作业中,实在是手眼通天了。 德拉科从那些小报中发现,他们其实根本没有一定的宗旨,除了一直在宣传波特救世主的勇敢和强大,号召大家不要放弃希望、放弃抵抗以外,也没有新的内容。 “德拉科,回答一下问题。”新的草药学教授爱德纱微笑着叫起他,德拉科黑着一张脸捧着课本站起来干巴巴的念答案。 “回答得真好!斯莱特林加二十分!”她笑嘻嘻的又夸了他一会才让他坐下。 当德拉科坐下时听到周围的窃窃私语,对他指指点点,同学们交头接耳,诡笑连连。 如果说有什么问题的话,首要就是这位新的草药学教授,她似乎在不遗余力的向所有人表达她对他的喜爱。 难道他就长了一副招赫夫帕夫喜欢的脸?德拉科在早上刷牙时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托这位教授的福,他再次成为霍格沃兹的风云人物,因为他的魅力已经大到勾引了一位教授。这让他的女生中间的话题性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新的流言是大家都想知道他会在格林格拉斯姐妹和这位女教授中选择哪一边,有人认为他会在娶了格林格拉斯姐妹中的一个后,同时成为新草药学教授的小情人,甚至还有人推测他什么时候会被这位女教授推上床。 当他在图书馆看到一群赫夫帕夫认真的像在讨论魔药学作业似的讨论关于他的“归属”问题,他顿时觉得世界上所有的赫夫帕夫都是烦恼的根源。 “嗨,德拉科,你可以给我讲一讲这道题吗?”阿斯托利亚捧着课本敲响他寝室的门,他打开门根本没让她有机会挤进来,而是夺过她手中的课本翻开到目录再还给她,扔下句:“自学是个好习惯,阿莉亚。”然后把她关在门外,他现在实在没有应酬她的心情。 在他关上门半小时后,达芙妮敲门了,这次他放她进来。 一个捧,一个贬。 达芙妮一进来在他关上门后就全身一软倒在他怀里,嘟着嘴贴上他,他一边抱着她向床上倒,一边看向床头柜上放着的阿斯托利亚送的水晶球。 希望她看得开心。 德拉科心中冷笑,将达芙妮压在床上,脑海中却突然闪过贝比,这让他浑身一僵,顿时失去兴趣,推开已经火热的达芙妮翻身坐起,从床头柜上拿出支烟点上,达芙妮脱掉毛衣,只穿吊带从背后趴在他肩上,娇声娇气的喊他:“……德拉科。”一边细碎的吻他的耳朵,把手伸到他的毛衣里。 他突然觉得厌烦,拉出她的手站起来,踱到书柜旁无聊的翻书。 达芙妮却娇笑着钻进他的被子里,一会就把吊带和内裤都扔出来,拥着被子对他笑。 她最好能在这里留上半小时,这样打算的德拉科没有赶她下床,而是坐在沙发上,膝头摊开本书,扣子也不扣,露出一半胸膛,指间夹着烟却不吸,手搭在扶手上。 烟会让男人更有魅力,但它对身体不好。卢修斯曾经这样教导过已经成年的德拉科,他一边演示一边告诉他的儿子:“缓慢的吸烟,让嘴唇在烟头上多停留一会儿,像是你根本不着急,她的身体还没有烟吸引你。” 德拉科把烟叼在嘴角,让正对面的床上的达芙妮能清楚的看到他的动作,他咬着烟头,紧紧的抿住嘴再缓缓放开,露出肉红的唇肉,拿开烟,眼睛慢慢打量着坐在床上的女人,上下扫过她裹在被子中的身体,不紧不慢。 他看到她的气息变急促了,脸涨红,不自在的动弹着,焦急、不忿起来。 他越来越放松,坐在沙发上,微笑着看她,好像在说:你有什么吸引我的地方呢?让我对你感兴趣吧。 达芙妮咬紧牙,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她半仰半倒倚在床头,在被子的掩盖下露出半个圆润光|裸的肩膀和她纤细修长的脖子,她缓慢的起伏身体,好像在用手对自己做什么,德拉科的笑容大了点,他略显急迫的吸了口烟,达芙妮得意的看着他,眉眼微挑,伸出舌头舔唇。 她慢慢在身体起伏间露出一条大腿,喘息诱人,在颤抖中苦闷的呻吟。 德拉科必须承认,她的确很会叫,只是几声喘息而已就足以让男人发热了。这让他不由得去猜测是谁教会了她这样发声,回想自从四年级以来达芙妮传出绯闻的几个男学生,好像据说她跟赫夫帕夫的级长塞德里克·迪戈里也有一腿,不过他好像很快有了新女友,拉文克劳的秋·张,而秋·张的新男友却是救世主波特。 这复杂的男女关系让德拉科忍不住发笑,顿时满室的暧昧一扫而空,达芙妮僵在床上。 德拉科走过去赞赏的摸摸她的脸,从床头柜中取出一个首饰盒,在她眼前缓缓打开,在她的惊呼中为她戴上,这是他早就选好给她准备的礼物,足够让她在阿斯托利亚面前炫耀上好几天。 抱着又伏到他怀里的达芙妮,德拉科扔掉烟,双手抱着她靠在床头,盘算着这一手能让阿斯托利亚做到哪种地步。他已经不耐烦再陪着格林格拉斯家的姐妹玩这一套了,最好她们能自己打起来。 他的眼神飘到书柜上一个小摆设时停下,那是一只木雕的小浣熊。 ……如果贝比知道他在做这种事,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他失笑,他永远不会让她知道他黑暗的一面,他的卑鄙、无耻、阴险、下流,这些事永远不必放在她的面前让她看到。 暂时他大概不能去见她了,在他的良心安静下来之前。 第 159 章 达芙妮是怎么折腾阿斯托利亚的德拉科不得而知,但他听说在晚自习时,达芙妮将阿斯托利亚赶出了休息室,而当天晚上她甚至没有回寝室。 德拉科并不在乎阿斯托利亚是不是有了其他的男人,因为他根本不会在明年与她订婚,到目前为止这只是格林格拉斯先生的痴心妄想,不幸的是除了他这个被预定的未婚夫以外,所有人都相信了关于订婚的事。 阿斯托利亚虽然没有再来纠缠他,他想这也是因为这个姑娘是格林格拉斯家族难得的长了脑子的一员,从她能够让她父亲相信她可以与他订婚到偷偷跑来与他结盟看来,这个姑娘应该很有野心。 格林格拉斯先生想利用两个女儿来达成他的野心,而他的女儿似乎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被他利用的。 德拉科认为到目前,他所能做的几乎已经都做了,剩下的格林格拉斯家族内部应该可以自我解决。 贪婪永远是自我毁灭的捷径。 “德拉科?可以聊一下吗?”阿斯托利亚来敲门了,他倒想看看这个姑娘还有什么办法来让他回心转意,所以他打开门请她进来。 她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看起来倒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德拉科看了一眼,无趣的转过头,这种卖可怜的招式贝比在一年级时就是她的拿手好戏了,当时他屡次被骗,结果现在看到别的女人装可怜他就忍不住反胃。 或许女人的招式只有那么几种,并不是贝比没有进步,而是她已经提前学会了所有能学会的。 德拉科一边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一边不停的摆弄着书柜上的小装饰,几只憨态可掬的小浣熊他摆过来调过去。 或许以后可以在马尔福庄园养几只这种小动物,它们还挺可爱的。 “……德拉科?”得不到他的回应的阿斯托利亚不得不再次引起他的注意。 德拉科不耐烦的转身看她,说:“……阿莉亚,你有事现在就可以说了,我没有太多时间,我有一个午餐约会。” 阿斯托利亚顿时声音高了八度,她尖叫道:“跟谁?是达芙妮对吗?” 德拉科惊讶的看着她,冷酷的说:“我想这跟你没关系。”说完他打开门说:“你可以离开了,我不欢迎像你这样的客人。” 阿斯托利亚从沙发上跳起来,冲过来把门用力关上,她可是第一次表现的这么不冷静,德拉科不由得惊奇的瞪大眼睛看着她。 怎么她终于决定受够了吗?他期待的等着她大发雷霆。 可是阿斯托利亚却站在他面前涨红着脸开始脱衣服,德拉科只愣了一秒就远远逃开,这可是个新鲜的体验。 他冷笑着说:“……格林格拉斯小姐,这里可不是你的更衣室。”她最好赶快离开,他可不打算跟她传出什么亲密的流言,达芙妮已经成年,而她可是还没到十七岁,格林格拉斯先生或许会咬住这一点不放过他。 他开始后悔让她进来了。 正在想要怎么收场,门敲响了,紧靠着门边站着的阿斯托利亚明显很吃惊,看来她虽然决定前来献身,却仍然不知道现在她应该做什么。 或许她并没有跟男生在一起的经验,相比起她的姐姐达芙妮来说,这位姑娘倒是可能一开始就下定决心要嫁到一个贵族家中了,所以她可能将自己保护得很好。 这样才麻烦,德拉科低咒,吃不准应该不应该应门,如果来的人不合适的话,明天,不,或许今天下午就会传出他跟阿斯托利亚在房间里做了什么的流言了,这可不太妙。 此时门外有人在喊:“德拉科?开门。” 这个声音吓了屋里的两人一跳,阿斯托利亚的反应最直接,如果原来她还打算让来人打开门时看到她暧昧的在德拉科的房间中,那么现在她就像个习惯偷情的女人那样飞快的穿回衣服。 德拉科好笑的看着这个前后不一的女人,刚才还一副献祭的沉重模样,现在倒立刻变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除了她那双机灵快速的手。 等她穿好衣服整理好头发示意德拉科可以开门时,他才上前打开门。 门外站的是草药学教授爱德纱,天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斯莱特林的学院中,所以在听到她的声音时德拉科很是吃了一惊。现在看到她,他仍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问:“教授,有什么是我能为您效劳的吗?”看在她为他解围的份上,他这次客气了不少。 爱德纱端着笑却不回答他,而是站在门前推开被他挡着的房门,当房门大敞,躲在德拉科后面的阿斯托利亚就露出来了,这位姑娘表现的极为羞涩局促,德拉科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真实的。 爱德纱不发一语,只是微笑着仰起下巴,示意阿斯托利亚出来。 德拉科恰到好处的装傻,就像贝比以前常做的那样,目光四处游移就是不看阿斯托利亚。 阿斯托利亚低头匆匆从他身旁溜过去,德拉科松了口气。 爱德纱教授却冰冷的微笑着说:“真没想到,斯莱特林的女生居然如此热情,主动跑到男生的房间来自荐枕席,可惜校规是禁止这种不纯洁的异|□往的,斯莱特林扣五十分,格林格拉斯小姐,你被罚劳动服务到这个学期结束,每周二和周四到草药学办公室找我,我会告诉你需要做什么的。” 德拉科一时无法回神,他能看出爱德纱教授是真的在发怒,真的厌恶着从他房间中走出的阿斯托利亚。但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位女教授真的对他有这样的想法。他忍不住想说话,却被她随即瞪过来的一记眼刀给吓住。 一股熟悉的感觉突然出现,德拉科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爱德纱扬起下巴示意他跟上,然后在整个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注目下把他带出去,当休息室的门在身后合上,德拉科头痛的想关于他是女教授小情人的说法可能要再掀起一个高|潮了。 在草药学的办公室中,虽然这并不是他第一回来这里,却是他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这间办公室。 房间里铺着奢华的地毯,精致的摆设家具,头顶巨大的水晶灯和墙壁上价值不菲的油画。 这根本不像一个草药学教授的办公室,他为什么此刻才发现? 爱德纱教授示意他坐下,他在沙发上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 她为他端来一杯茶,他接过后凑近一闻,更加确定了,所以他放下茶杯在她开口前就发问,这实在是因为他被谜团给包围了。 他说:“……母亲,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爱德纱眼睛一亮,抬起他的下巴在他的嘴角轻吻了下,赞赏道:“我的王子,你真是聪明。” 在家时纳西莎就常这样吻他,可是现在换了张脸,德拉科不由自主的脸红了,他绝对不聪明,居然现在才看出来,他连忙问:“爸爸呢?他也跟你一起来了吗?” 纳西莎摇头说:“当然没有,他去做别的事了,我们兵分两路,我来找你。” 德拉科松了口气,比起严厉的父亲,他更愿意跟善良和蔼的母亲合作。 他正打算问母亲都有什么计划,纳西莎却严肃的问他:“德拉科,告诉我,刚才那个女人有没有欺负你?” 德拉科被母亲问起这种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他掩饰道:“……没有什么。” 纳西莎却不肯放过,追问道:“别隐瞒我,我绝对不允许有女人将她们邪恶的爪子放到你的身上,用她们那下流肮脏的阴谋来捕捉你。” 德拉科冷笑:“母亲,你太小看我了。” 纳西莎喝了口茶,轻笑道:“德拉科,永远不要小瞧女人,哪怕是最小的女人也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天赋。这是刻在她们骨子里的本能。” 第 160 章 德拉科没有把纳西莎的话当一回事,在他看来母亲仍然将他看做是六年级之前的那个弱智的儿子,而在他自己看来,一个可以从斯内普口中抢肉,跟邓不利多谈判,在黑魔王面前全身而退的自己早已非吴下阿蒙,他在心中骄傲的叹气,母亲眼中天真的德拉科早就已经成长了。所以他一边点头,一边像哄女孩子似的面带纵容的微笑。 纳西莎当然看出来了德拉科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不由暗叹,看来想让他明白那只赫夫帕夫女人心怀叵测可能不是那么容易。她是很了解马尔福家的男人的,除非让他们狠狠摔个跟头,不然骄傲会永远蒙住他们的眼睛,无法看见近在眼前的陷阱。想起当年卢修斯在真正娶了她两年后才发现她的本性,虽然当时他已经真正爱上了她,不过纳西莎却永远记得那如履薄冰的两年,在她平安生下德拉科后,立刻用阉割咒诅咒了卢修斯,甚至还想过暗杀他,反正有了德拉科继承马尔福家,她无须担心。 如果不是卢修斯真正爱上她,并一直到现在,只怕德拉科只会记得冰冷的墓碑上他父亲的名字。 回忆起过去,纳西莎不由得变出魔杖在手中无意识的磨搓,直到德拉科疑惑的叫她才回神。 她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半为他极像卢修斯的外表和个性而痛恨,一边又为他居然跟他的父亲一样选择了一下表里不一的女人而暗暗发笑。 这叫什么?父子两人都走进一样的陷阱中,被同样的女人迷惑? 当年的布莱克家族已经没落,小天狼星那一支好歹还有他和他哥哥,但其实早就不复往日的荣耀。除了那可以拿得出手的足以炫耀的纯血,纳西莎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足以被卢修斯·马尔福那只豺狼选中的地方。 从一开始他就只是想要一个有着最优秀的最高贵的纯血的继承人,而她想要得到与她的血统相配的地位。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压抑自己野心的想法,在生下德拉科之前,她从来不允许有其他女人先自己一步生下卢修斯的孩子,不管她的血统是不是会得到马尔福家的承认。她不动声色的除掉了很多人,其中有自己的姐妹,自己的朋友,亲密的、陌生的。她永远不会畏惧挡在面前的危险或障碍。 她是纳西莎,她是一个斯莱特林,她有着最值得骄傲的血统。 在德拉科的婴儿床前,她先是用魔药灌翻了卢修斯,然后干脆利落的阉割了他,确保在未来他无法再让任何一个女人生下任何一个孩子。 是什么令她改变了主意?是什么使她换掉了酒中甘美的毒药?纳西莎从不畏惧承认自己真正的心意,而她既然爱上了这个没用的男人,爱上了她的丈夫,她儿子的父亲,那她就一定要得到他的心。 卢修斯终其一生也不会知道她不止一次设想过要杀了他,他也不会知道挂在衣柜中那件华贵的黑色长袍是她为了去参加他的葬礼而特意准备的,现在她日日看着它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她曾经放弃了自己地野心去换一个男人的爱。 多么的愚蠢。 她摸着自己儿子稚嫩的小脸,哀伤的说:“……不,德拉科,做你想做的事吧。” 这是她的报应,她的儿子继承了她的死心眼,居然会对一个样样都不出众的女人动心。 你可以尽管去爱她,我的儿子。如果她胆敢背叛你的爱,我会为你送她下地狱,让她在黑暗中沉睡,被死亡埋葬。 纳西莎回想起在马尔福庄园她初次见到贝比·克林顿的一幕,还没有花园中的玫瑰树高,却在听到口口声声深爱她的男人坦诚只是有利用她打击别人时而毫不动摇,还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德拉科的心境变化而安抚他。 如果她真的爱德拉科,哪怕只有一半的真心,都绝对不会毫无反应。之后更是利用这次事件干 HP穿越(2)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17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17部分阅读 脆漂亮的拒绝了德拉科的纠缠,将她自己撇清个干净。 纳西莎的心在发寒,在愤怒,想将她扯成碎片,看她的血染红地面。 可是德拉科的僵硬和苍白提醒了她。 如果德拉科喜欢她,那么她就要尽力帮他得到这个女人的心,哪怕她现在还没有真正倾心于德拉科,她也会让她在未来的时间里爱德拉科爱得发狂。 在庄园中她等着德拉科醒悟,看着他成长,这个赫夫帕夫的女人给他上了残忍的一课,让他明白甜蜜的亲吻和拥抱并不是真爱的表现,女人的顺从就像她们的装饰漂亮的头发,精致的脸蛋一样只是装饰品。 现在,她再次从德拉科身上看到了那个女人的痕迹,他书柜上的浣熊,身上的双面镜,甚至连他身旁争风吃醋的女人们都代表着,她已经再次回到了德拉科的身旁。 德拉科,这次你是不是已经抓住她了?她的心已经属于你了吗?如果你还不知道,那么妈妈会帮你。 会让你真正得到她。 你是妈妈的小王子,妈妈会将天下捧到你的脚下,让你戴着华贵的冠冕坐在王座之上。 让你得到所有你想要的。 第 161 章 纳西莎停止了那个令人不快的话题,转而聊起了蛋糕的点心,这种话题是德拉科熟悉的,也是在家中时他常与母亲聊的话题之一,其它还有鲜花、油画、宝石或者时兴的巫师袍。所以他很快投入到新话题中,并立刻找到了他可以大谈特谈的地方,在他看来,这是在陪他寂寞的母亲聊天,可怜的母亲在父亲在外工作时只有这么点女人的小嗜好,而虽然这些嗜好所费不赀,但男人的价值就在能够赚到足够女人花的钱,如果他连家都养不起,那他还能当男人吗? 德拉科一向自豪于他的父亲能够轻松赚到够他和母亲所花的钱,偶尔母亲捧着一只锈迹斑驳的铜雕惊喜道这是从哪位先贤的家里翻出来的,要几千加隆,而父亲却总是咬着烟轻松道:“哦?那能买回来还真是幸运啊。”然后最多不过一天,德拉科就能在垃圾筒里发现它的足迹,而母亲又捧着一只缺了口的花瓶再次惊喜道这还是从哪位伟大魔法师的老家挖出来的,又是几千加隆。 父亲常拍着他的肩膀微笑叹息:“女人嘛,没有眼光被人骗都是正常的,她们来到这个世上的使命就是让男人们更加努力,创造更多的财富,用她们的美和梦点缀这个乏味的世界。” 德拉科从小就下定决心要成为像父亲这样成功的男人,当他未来的妻子愚蠢的捧着什么烂木头破花盆惊喜说这是她买回来装饰家的,他所要做的就是轻松的签下账单,连末尾有几个零都可以视而不见,而不是像那些没用的男人那样跳脚发怒斥责她们胡乱花钱被人欺骗。 德拉科看着这个装饰夸张的办公室,这里的一桌一椅只怕都花了不小的加隆,而恐怕这只是母亲暂时要来这里住一阵子而随意买的。这些钱够像韦斯理那样的穷鬼家吃一百年,却只是母亲一时兴起的玩具,说不定过了这段时间就会被扔到脑后了。 德拉科赞叹着父亲的大方和富有以及对纳西莎的纵容,说真的,能够养得起母亲这样的妻子,没有点家底和本事还真不行。 根本不知道是谁在陪谁说话,但纳西莎还是很喜欢聊这些东西的,她喜欢花卢修斯的钱,而她更喜欢不管她花了多少钱卢修斯眉毛都不挑一下的淡定,她甚至还在南海买了座岛,在沙漠建了座宫殿,结果卢修斯也只是卖了几块地为她付清了钱。她的下一个目标是在海底建宫殿,或许等这次事情结束,她可以开始办这件事。 两人聊得正热闹,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德拉科看了眼母亲,在她的允许下起身去开门,结果看到门外站着的男人那局促发红的脸,手足无措的挟着课本端着杯子的模样就让他的脸突然沉了下来。 “马尔福?你怎么会在这里?”很明显对方看到他从屋子里出来也很不愉快,紧皱的眉毛质问他。 德拉科有一瞬间的冲动用恶咒诅咒这个邋遢的男人,但他仅剩不多的理智提醒他,第一这里是学校,而这个男人是教授,第二他可能是纳西莎某样计划的一份了,至少他还没见过有人敢贸然前来拜访他的母亲。 要知道,她可是出身斯莱特林的女巫。 所以德拉科侧身让房间中的纳西莎看到门口站着的这个不礼貌的男人,期待着在纳西莎的冰冷下看着这个男人脸色苍白的逃走。 但是,他的期待落空了。 纳西莎惊喜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像个少女般的倩影翩翩扑到门前,倚在门框上对着那个男人眨眼睛。 德拉科呆傻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你上课去?”“你下课了?”“你今天都讲了什么?”“一会儿喝下午茶吧?”“你喜欢小甜饼吗?” 德拉科严肃的插嘴:“……请允许我打扰一下。” 那个男人瞟了他一眼,厌恶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快走吧。”言毕挥挥手示意德拉科如灰尘般消失。 德拉科看一向极为维护他的母亲,却见纳西莎像个害羞的少女一样扭捏的看着他,好像被他看到了她的小秘密一样不好意思。 妈妈被骗了。她被这个像没洗掉泥的长土豆的一样的男人欺骗了,她一直被父亲很好的保护在马尔福庄园里,一毕业就嫁给父亲的她从来没机会见其他的男人,所以她居然被这样一个男人欺骗了。 德拉科第一个反应是抽出魔杖结果了这个骗了他母亲的男人!却被纳西莎按住手拉到一旁小声哀求道:“小心点,德拉科,他是一个很好的掩护,你不觉得吗?有他在谁也不会认出我是马尔福夫人的,对不对?” 德拉科一时被说服了,他看看那个站在门边伸长脖子向这里使劲看的中年男子,再看看像个请求他保守秘密的小姑娘般的纳西莎。 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不过一时倒想不起来。 纳西莎微笑着推走德拉科,然后挽着那名叫莫菲还是莫什么的男教授走进她的办公室,当办公室的门关上后,德拉科才回过来神。 第一,他的母亲,马尔福夫人刚才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走进一间封闭的房间。她在外……遇?德拉科拼命摇头把这个念头甩掉,这不可能,他不相信。 第二,他想起来一件事,就是在这间学校中,纳西莎貌似还是未婚?所以其实那位教授的追求好像并没有什么明显的阻碍?然后母亲好像也并不反对? 德拉科的脸黑了,他再一次确认了父亲所说的女人都没脑子的说法,这绝对是正确的。任何一个有头脑的女人绝对不会当着自己儿子的面拖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进房间! 然后、然后……德拉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他只知道两件事,就是一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如果父亲发怒,母亲一定会吃亏。二就是必须要阻止他们这种不正常的关系,要保护他的母亲! 打定主意的德拉科立刻跑回去大力的敲门,大喊道:“爱德纱教授!!请打开门!我有事要说!!” 路过的学生都惊奇的看着德拉科·马尔福正在他疑似绯闻对象,年长情人,爱德纱教授的门前大声吵闹,而从刚才就看到现在的人立刻将刚才爱德纱教授把马尔福赶出来而请莫菲教授进去的事绘声绘影的告诉好奇的众人。 所以德拉科被抛弃而不甘心,爱德纱教授正游走在一位教授一位学生中间的香艳传闻立刻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遍学校。 房间中拥抱在一起的一对男女正听着门外越来越激动的敲门声打赌。 莫菲握住纳西莎的手说:“我赌他会立刻把这件他无法解决的事通知我,那么,一辆新的汽车?” 纳西莎却摸着莫菲光滑的脑壳爱不释手,笑嘻嘻道:“我赌他绝对不会告诉你,一座新房子怎么样?” 莫菲亲吻着她滑腻细白的手,一边答应一边陶醉,突然想起,问:“……我可以问一下那座房子你打算建在哪里吗?亲爱的。” 第 162 章 上课中德拉科左手上的戒指突然亮了起来!虽然只是闪了一下已足够他心惊胆战! 她怎么会在这里?是自己回来的还是被人捉来的?讲桌前的斯戈拉霍恩教授还在淘淘不绝的形容他曾经参加的一个宴会是多么的奢华,盛酒的水晶杯是多么的晶莹漂亮,德拉科却只想把水晶杯塞进他的嘴里好让他赶紧闭嘴下课。 而坐在他旁边的扎比尼看过来的眼神也让他不安,开学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可他还没有找到丁点关于韦斯理小姐的消息。 好不容易下课,德拉科谢绝了扎比尼的邀请,反而拉着达芙妮一起走,虽然这个女人兴奋的脸蛋发红,不过倒不失为一个合格的挡箭牌,看在这个份上他可以暂时忍受她无趣的言辞和不着边际的恭维撒娇,就连她贴着他胳膊的胸脯也可以忽略。 真想告诉她,男人不是只要看到女人的胸部就会喜欢她们的。 到三楼他将达芙妮赶走,要她先到别的地方转一圈再回寝室,有他拥抱下她很愿意为了他的信任去做任何事,兴奋而神秘的跑了,他赶紧按照戒指的指引向她的所在跑去。 当戒指的指向是草药学办公室时他吓了一跳,但马上放心了。如果贝比被妈妈截走那她的安全就不成问题了,德拉科感激的想着,或许妈妈也一直在担心贝比吧,所以才能在她一出现在学校时就立刻找到她,联想起上回阿斯托利亚在寝室逼他的时候也是妈妈来为他解围,德拉科非常感动母亲对他的关心与爱护,脚步不由变轻快。 可是当他在拐角看到草药学教授办公室前面,背对着贝比开门的纳西莎和跟在她身后却突然后退抽出魔杖的贝比时,他的心脏突然不跳了! 他立刻击飞了贝比手中的魔杖,在同时想到纳西莎不可能不知道贝比想攻击她,那么她就一定会反击!于是第二道魔咒铠甲护身紧跟着在贝比面前炸开!挡住纳西莎回击的绿色魔咒,看到那耀眼的绿色光芒,德拉科冲过去将贝比挡在身后时忍不住发怒了。 他大吼道:“妈妈!如果我没来!你难道真的想杀了她吗?” 原本吼出这句话时德拉科立刻感觉不安,因为他觉得他说得太过分了,在愤怒之中居然这样污蔑纳西莎,这个最关心他的母亲,可是在看到面前的纳西莎毫不在意的把玩着魔杖时,他马上明白他猜对了。 妈妈想杀贝比! 为什么?他的大脑里顿时一片混乱。是因为他对贝比的感情吗?如果妈妈和爸爸希望他娶一个纯血的妻子,那贝比的存在的确会妨碍到他的未来。 他想立刻向妈妈保证,如果需要他去迎娶一位符合马尔福家族标准的纯血的妻子,那么完全不必杀了贝比他也愿意遵命照办。 家族高于一切,他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背叛家族的。 或许贝比可以做为他的情人留在他的身旁。 可是在他开口前却下意识的踩了刹车。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好时机,他可以在以后更详细的与母亲说清楚。 另一点是他顾忌在他身后的贝比,他微侧身看突然出现在霍格沃兹的她,正缩在他背后,又扮成那副肮脏的模样,她是真的很喜欢将她自己染成这个颜色啊。 他护着贝比跟在纳西莎后面走进办公室,看着紧跟在他身旁低他一头的贝比,德拉科突然觉得他也可以骄傲一下了,贝比绝对是因为担心他才跑过来的,不然要怎么解释她会突然回到这里来呢? 上次在猪头酒吧见过面之后,因为她就在离他很近的霍格默德村,他反而放下心,足有一个月都没有跟她联络,而想起当时分手后,他的确安慰她说要将她带到霍格沃兹来。 当时只是随口说的并没有当真,霍格沃兹里现在波涛暗涌,他连自保都成问题又怎么会把根本帮不上忙的她也带进来呢? 她突然从安全的麻瓜世界回到巫师界,这次又偷溜进霍格沃兹,德拉科突然觉得脚步轻飘飘的舒服。 为了掩饰这种快乐,而是不想让纳西莎看出他因为贝比而开心而给她招来更大的麻烦,一坐下来他就对着她大吼起来。 希望他的态度能让纳西莎不要再把贝比当眼中钉看,好像他在表示着:看,其实他并没有把她当一回事,所以她根本不是威胁。 不过他很怀疑自己的演技能不能骗到母亲。 他几乎就想坐在沙发上不走了,可是纳西莎轻松的用上课这个理由哄走了他,当办公室的门当着他的面关上时,站在门外的他足足愣了五分钟才不甘心的离开,在回教室的路上他都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直觉疯狂的叫喊着让他赶快回去,他怀疑等到下课后贝比会不会已经被纳西莎大卸八块了。 结果整堂课他都心不在焉的,连斯戈拉霍恩几次特意走到他身旁轻咳都不能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到课堂上,一下课他抱起书包飞快的跑向草药学办公室,甚至都来不及掩饰下他的去向。 在办公室门前他见到了正在发呆的贝比,她看起来还不算太坏,最少没缺胳膊没少腿的,德拉科松了口气,在得知纳西莎被那个愚蠢的男人带走后他冷笑连连。 算了,那个男人最后再收拾他。 他拉着贝比上楼,决定将她送到有求必应室去,却在半路上碰到阿斯托利亚,在一瞬间德拉科有灭口的冲动。她一定是跟着他过来的! 阿斯托利亚很惊讶的看到站在德拉科身旁的是一个戴着赫夫帕夫胸章的黄皮肤女生,她的眉眼有些眼熟,她来不及回忆这个女生是谁就先拉住一脸不耐的德拉科。 情人节过后的一个月里学校里甚嚣尘上的流言是德拉科迷上了新的草药学教授,一个三十几岁的老女人。阿斯托利亚本来并没有放在心上,但这种让她颜面无光的传闻却越来越真实,所以刚才她在看到德拉科冲出教室后才立刻追了上来,在扎比尼的提点下直接绕到草药学办公室这里,结果虽然迟了一步,但的确成功见到了德拉科。 只是在他身旁的女人不是她设想中的那一位。 德拉科很不耐烦,甚至都不愿意跟她说两句话,她看着那个女生偷偷在他的掩护下离开上楼,不由得更加注意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 德拉科却立刻侧过身挡住她看过去的目光,像只凶狠的护食的狼般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阿斯托利亚突然觉得或许很长时间以来她都错失了很多东西,比如德拉科真正的心意,如果他有一个十分喜欢的女人的话,那他真的会有明年与她订婚吗? 她真的可以成为马尔福夫人吗? 德拉科看到阿斯托利亚看着贝比离开的背背影的眼神,突然觉得或许一直以来他选错了合作的对象,阿斯托利亚不是达芙妮那么好蒙蔽的。 他不急着走了,反而在这里与她闭聊,挽着她慢慢向斯莱特林走去,好像他原本就是打算回斯莱特林去的。 阿斯托利亚警觉的应付着德拉科,她刚刚觉得自己需要重新考虑马尔福夫人这个位置所付出的代价是自己能不能承受的,此时德拉科的亲热显得格外可怕。 迎面走来的达芙妮在看到他们相携相伴走来时,面孔扭曲,僵硬的笑着扬高声说:“嗨,阿莉亚,扎比尼让你找到了你的未婚夫了,对吗?” 阿斯托利亚一怔,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德拉科抓住肩膀拉到面前,他逼问她道:“是扎比尼让你来找我的?” 她不解的点头,干笑着想辩解一两句却被德拉科推开,然后就看着他飞一般的离开。 无暇去管达芙妮的冷嘲热讽,阿斯托利亚突然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通往马尔福夫人的捷径! 德拉科在听到扎比尼的名字时顿时明白了,为什么阿斯托利亚会那么恰好的出现在那里,他可从来没有给任何人机会来掌握自己的行踪,而他也有绝对的自信不会让人跟踪自己。 布雷斯·扎比尼!想起这条毒蛇的手段德拉科就浑身发冷! 在戒指的指引他很快找到了扎比尼,他挟持着贝比躲在一间空教室中,看来他没时间去找更好的审讯地点了,他就那么想得到金妮·韦斯理的下落吗? 听着他在空教室中粗暴的审问贝比的声音,听到贝比结巴着求饶。 德拉科反而冷静下来,他静悄悄潜伏在暗处等着他带着贝比出来,他一定会找另一个更安全的地方来审问的。 果然不一会儿他就拖着好像被石化的贝比从教室里出来,德拉科一个肠穿肚烂抽过去!扎比尼倒地挣扎,被他挟持的贝比也一同被带倒。 扎比尼虽然腹中剧痛却仍然没有放手!德拉科暗咒,看来他也被训练过如何忍耐疼痛。 扎比尼的手紧紧握着贝比的脖子,虽然德拉科给贝比解了咒她却仍然无法挣脱他的钳制,眼看着贝比因被掐住脖子而涨红的脸,痛苦的模样,德拉科平静的伸出魔杖对她说:“闭上眼睛。”在她闭上眼睛之后,他缓慢的使用了切割咒,精确而迅速的切开扎比尼紧握贝比脖子的那只手。 切开皮肉,皮立刻内卷,薄薄的鲜红的肌肉层和嫩黄的脂肪层下是白色的骨头和染上血的筋,血溅得到处都是,贝比的脸上脖子上,他的手上衣服上,可是他仍然以一种完全处身事外的态度继续切下去,他把魔杖对准了扎比尼手腕的骨关节处,准确的切下去,硬生生撬开了他的骨关节,他的手掌松开了,应该说是被撬开的,扎比尼托着手翻滚到一边,到现在他都能忍着不出声,德拉科也不得不佩服。 他救出了贝比,此时才感觉到背上一层汗,看到她捂着脖子滚到他身后,他才松了口气。 回想刚才,如果扎比尼已经真正伤害了贝比的话,或许他刚才仍然没有放开她的话,他倒是不介意杀了他。 想到这里,德拉科倒是很惊讶自己居然已经有了这样的决心了。如果能救贝比,他可以杀人,就像为了救母亲父亲一样,他能够很自然的接受这样的交换条件。虽然只是一种决心,事到临头他会不会因为心怯害怕而不敢动手还不知道,但他的确有了这样的决心。 他扶起贝比,让她靠着自己,举着魔杖对扎比尼说:“布雷斯,我应该佩服你的勇气吗?” 要不是他,他还没发现这一点,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他,德拉科叹气,说不出是个什么心情。 发觉了自己对贝比的感情,好像并不全都是欣慰与喜悦。 有逃避、恐惧、无力、疲惫。 对贝比的喜欢,已经超出他愿意支付的范围了。 第 163 章 德拉科站在校长室门前,里面说:“进来。” 斯内普正站在壁炉前,把一个纸盒中的东西一样样扔进去,一张张泛黄的羊皮纸、胸章、照片和其它的东西全都被炉火吞没,站在炉前的斯内普平静的看着这一幕。 德拉科看到他拿着一个古怪的胸章磨搓良久仍是扔了进去,胸章落到火中发出一声干脆的爆响,随即飘出一股臭味。 最后斯内普把纸盒也扔了进去,纸盒上有一个reebok的商标,德拉科知道那是一个麻瓜品牌。 斯内普看着纸盒在火中燃烧,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个红发女孩欢快的声音:西弗,你应该多到外面去运动一下,像詹姆那样,爱上一种运动会让你的生命变得健康些。 莉莉,你和你爱运动的丈夫却没有我这个不爱运动的人活得长呢。 斯内普冷笑,不再看壁炉,转身离开。德拉科此时才敢走过去,行礼道:“校长先生,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斯内普把办公桌抽屉中的羊皮纸都搜了出来,堆了满桌子,他好像根本没功夫理德拉科,头也不抬的说:“你也需要准备一下了。” 德拉科浑身一僵,一时说不出话来。 斯内普没管他,继续说:“我只是通知你一下,现在你可以走了。”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发现德拉科仍然站在他面前,茫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 斯内普不耐烦的说:“年轻的马尔福先生,如果你需要一个空间来思考,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校长室不是一个好地方。” 德拉科像是没听懂一样把视线对上他的,不解的看着他。 斯内普干脆扔掉手中的东西,指着大门说:“出去。” 德拉科慌忙躬身行礼后退,走了两步又僵住脚步,转身看着斯内普突然说:“教授……我……!” 斯内普把抽屉中的东西翻出来,分成两部分堆在桌上,听到他的声音并没有反应,只是嗯了一声。 德拉科立刻又走回来,急切的说:“教授!我……!”他结巴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斯内普分了半天,烦了,觉得根本没必要再重新整理一遍,谁知道他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他把所有的羊皮纸拢成一堆抱着一口气全扔进壁炉,炉中火苗陡然窜高,他回身看着德拉科,冷冰冰的问:“什么事?” 德拉科抬头,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了。他僵硬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走在霍格沃兹的走廊上,古老的城堡,石壁砖墙,冰冷坚硬,古老的像个睡满死人的坟墓。 学生纷纷跑过他的身旁,噤若寒蝉。他是斯莱特林的七年级,还是一个马尔福,他的父亲是食死徒,他也被传是个食死徒,还有人说他杀过超过一百个麻瓜,每天晚上都喜欢听着惨叫声入眠。 德拉科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他活了十七年却好像没有做成任何事,如果他现在死了日后这所学校里的人提起他会怎么说?只会有这些荒诞的流言。 他不受人尊敬,没有人喜欢他。他的学习不好,教授们也不会记住他。他慢慢走到了魁地奇陈列室,里面有各届著名魁地奇球员的奖牌。他在里面看到了两个波特的名字,还有一个韦斯理。 他从三年级开始打魁地奇,打到现在,他觉得自己做得还不错,可是这里面也不会有他的名字。 他傲慢、自负,或许再加上个可怕,这大概就是他留在人们眼中的印象。格兰芬多或许会说他没用、愚蠢、阴险、暴发户、用钱进魁地奇球队。 如果他死了,有什么人会为他伤心吗?除了他的父母之外的人。 他像是被无形抽了一鞭子,突然加快脚步向有求必应室走去。 他可以为贝比·克林顿杀人,那么她就必须还给他更多!她必须为他做得更多,她必须为他付出更多! 斯内普的声音突然响彻城堡:“所有学生必须立刻回到各自学院不得外出!违反者发生任何危险学校不负任何责任!” 重复三遍后,德拉科听到头顶楼梯走廊上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似乎大家都在拼命赶回休息室。比起邓不利多的命令常有学生不当一回事,斯内普的话大家反而认真听。 德拉科愣了一下,迅速用魔杖结了个小咒,银白的小水泡从魔杖头浮出,却在离开魔杖后迅速变黑萎缩! 原来教授所说的就是此刻!就是现在!! 德拉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立刻对着胸口的宝石喊纳西莎,她扔回来句:“别管我!顾好你自己!”,红宝石闪了两下后又亮了,她严厉的说:“不许自作主张!”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掏出双面镜对躲在秘室中的贝比说:“带好东西到在楼铜盔甲这里来。”然后先一步赶到三楼,抽出魔杖在走廊楼梯两端布下魔咒禁止通行。过了一会儿他看到贝比从一幅画后面爬了出来,他走过去拉着她急匆匆向另一端走。 她仰着脸不解但听话的跟着他一路小跑,没有发问。 德拉科胸中五内陈杂,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他前几天刚决定要疏远她,把自己投在她身上的感情收回来一部分,不能让她这么影响他,可是今天却发现如果他死了,可能唯一会为他伤心的朋友只有她,这样想他又希望她能记他记得更深刻点,他甚至想把自己曾经想为她杀人这点告诉她,让她感恩抱愧。 来到密道前,他迅雷不及掩耳的打开机关墙壁把她推进去,在他还没有去祈求她的怀念和感情之前,连看她一眼都不敢就将墙壁合上。 在墙壁合上后他呆站在冰冷的墙壁前突然觉得自己刚把活下去的最后的机会给葬送了,而他居然救的是一个与他无关的人。 他愚蠢的居然没有救自己,德拉科心中一片凉,恨不能让时间倒转把她从里面拉出来自己躲进去。 他听到墙壁那边她在大声呼叫,拍墙壁想出来。 真蠢,对不对? 德拉科边笑边掉泪,冰冷的泪水从眼眶中涌出来,无声无息的滑下脸颊。 我并不想救你,可是我救了你,所以你绝对不能忘了我。 他贴到墙壁上,却什么哄骗的话都说不出来,他应该让她更感动,对他死心塌地,他做了这么多,她把命赔给他都不够。 他擦干眼泪,辞不达意的说:“……快走!快走!沿着这条地道可以直接离开学校!” 她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更大声的叫起来,这样一定会引来其他人。他掏出双面镜说:“别大声!阴尸来了!还有狼人和摄魂怪!救世主一定就在附近了,或许他已经进来了,不然这些东西绝对不会靠近这里的!” 斯内普说的就是这个,不知是食死徒还是凤凰社得到了波特潜入这里的消息,反正现在两边是都知道了。刚才的白魔法就显示出这附近有超出想像多的邪恶的黑魔法在靠近。 镜中的贝比吓得跌坐到地上,脸色苍白。她也在害怕,德拉科觉得有种恶意的快活,好像看到了她卑鄙胆小的地方。 看到她吓得脸色苍白,怯懦胆小,他就觉得她离他更近了,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邪恶的斯莱特林,鄙视、下流、肮脏,全身都浸在黑色的墨水里,跟他相比,贝比就像全身都裹着纯白的羽毛的鸽子。 他伪装深情,焦急的说:“快走!沿着地道离开霍格沃兹!你应该知道怎么躲起来!不要让我失望!” 不要让我失望,你一定会记着我的,对不对?会把我刻进骨头里去记住,永远不忘。 “快走,我的好姑娘。” 我的好姑娘。 “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下回见到你时,你就会又大了一岁了,到时吻你。” 如果我可以活着再见到你,我就要得到你。 德拉科合上镜子,贴在墙壁上听着踉跄不稳的脚步声在墙壁内渐渐跑远。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贝比。 对不起。 他把双面镜放回怀中,转身离开。 第 164 章 将贝比送走后,德拉科一下子冷静下来了。他甚至想不起来刚才自己那么脆弱混乱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怕死,在朝着自己原本的目标前进时,面前真实的摆上了死亡的盛宴,他就害怕胆怯了。 如果现在死掉就算没有人记得他也没关系,他知道自己是马尔福,并永远是马尔福。这样想,他觉得好受了很多,默默的做自己的事并没有什么好痛苦的。 此时霍格沃兹里所有的学生都被关在了休息室中,他还没走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就被院长斯戈拉霍恩叫走,要他和其他的七年级生过来帮忙挡住魔法部的人。 学校里那些前来检查麻瓜巫师的魔法部官员一直被斯内普类似软禁的关在了没有学生的二楼和三楼,在圣诞节以后学生减少,除了一楼因为有餐厅而继续使用以外,二楼到三楼全都清空了,城堡里的教室都被挪到了四楼,原本大家还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结果魔法部的官员一来斯内普直接就把他们关在了二楼和三楼,美其名曰魔法部临时办公室,其实他们在二楼和三楼见不到一个学生和教授,除了斯内普愿意让他们见的人以外,连吃饭都不必到楼下来。斯内普吓唬他们说霍格沃兹因为过于古老,每年都会失踪一些学生,并且再也没有找到,结果这些魔法部官员倒是都很乖,虽然其中也有毕业自霍格沃兹的学生,但斯内普仍然能很好的吓阻这些人。 但半小时前这群魔法部官员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二楼和三楼,开始满城堡乱窜,斯戈拉霍恩和其他的教授在得知此事后立刻前往阻止这群人,但这群之前还很好讲话的魔法部官员却一下子变得强硬起来,嚷嚷着他们是奉魔法部的命令到这里来的,不受霍格沃兹的管束。 德拉科心知肚明这是因为之前斯内普一定私底下跟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这群听从黑魔王的官员才会安静了那么长时间。 他没有按斯戈拉霍恩的要求到一楼去集合,而是又回到了校长室,半小时前斯内普在校长室对他说的那些话一定有他的意思在,只可惜当时他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居然没有好好问问他。如果黑魔王的大军已经向这里霍格沃兹开过来了,救世主也来了,那么斯内普的计划是什么呢? 德拉科从秘道回到了校长室,却在走出秘道前看到校长室门前站着一堆教授,还有韦斯理先生和扎比尼。 看起来这群人不得其而入,斯内普估计已经不在学校了。 斯戈拉霍恩总是挂着笑容的脸上现在淌满了油汗,他举着魔杖不停的敲着校长室门前的石兽,可是石兽没有给他丝毫回应。现在魔法部官员们满城堡乱跑,他们在找谁不言而喻,其实他也不知道那个还没有他的衣柜高的男孩到底有没有资格被称为救世主,但很明显除了外面那些人云就亦云的巫师相信这个说法,连那个不能被说出名字的人也相信,然后他现在认为救世主正在这座城堡中,或将要在这座城堡中。 而城堡外面正慢慢围拢过来的那些黑魔法怪物不知道有多少,这表示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正在向这里来吗?他来找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然后霍格沃兹会成为他们的战场吗?他第一次后悔不应该被邓不利多说动跑到这里来,他还敢说这里是全英国最安全的地方? 韦斯理先生在此时表现了一个格兰芬多的勇气,他大喊起来:“西弗勒斯!斯内普校长!你在房间里吗?” 斯戈拉霍恩虽然不怎么喜欢这种粗鲁的方式,但他承认在此时这个办法还算有效。所以他让开一步,让韦斯理先生站得更近点喊。 韦斯理先生喊了两三遍后得不到回应,干脆的说:“看来他不在这里。” 斯戈拉霍恩被他轻松的语气惹恼了,气得大肚子都一起一伏的,道:“哦,如果校长不在,那霍格沃兹要怎么办?”他不擅长承担责任,他喜欢轻松的生活。 韦斯理先生敷衍的微笑了一下,扎比尼凑近他说:“先生,或许可以先将学生从休息室移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将他们放在一起教授们才可以更好的保护他们。” 这个提议很好,除了可以节省教授们的人手以外,也可以最大限度的清空城堡,如果波特真打算潜进来做什么,一所半空的城堡对他来说要方便的多。 韦斯理先生想过之后立刻同意了这个好建议,并对这位挂着斯莱特林徽章的男孩有了印象,不由得问:“你叫什么名字?孩子?” 扎比尼恰到好处的微笑,既不显得谄媚,也不显得高傲,说:“扎比尼,先生,布雷思·扎比尼。” 韦斯理先生和扎比尼离开,斯戈拉霍恩在原地站了一会后不得不跟上两人。德拉科猜测他们是去将所有的学生都集中到一楼餐厅中去,那里是城堡里能放下所有学生的最大的房间。 等他们都离开后,德拉科才从秘道中钻出来,他站在石兽前念咒,跟斯戈拉霍恩一样,原本的开门咒无效了,这代表着斯内普在离开学校前已经将咒语换过,没有人能够再进去。回想起他半小时前来时看到他正在烧东西,德拉科叹气,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太迟钝了,明明有这么多的信息都显示着斯内普打算离开学校,却没想到他居然会谁都没告诉,什么都没交待一下就这么走了,把霍格沃兹就这么扔下。 德拉科多少能感觉到斯内普心中的混乱和疯狂,就和刚才的他一样。马上就要去送死了,人总会有些不同的变化。像他自己就是开始在乎起以前以为自己不在乎的东西,名声或者在旁人眼中的自己的印象,而斯内普教授却刚好相反,好像在最后一刻才把一切都干脆抛弃。 他走的是真干脆啊。 德拉科觉得挺痛快的,这所学校里的人是怎么看教授的他很清楚,斯内普教授做了多少事他们却视而不见,其实他早就觉得教授不应该为救世主和邓不利多那老头做那么多了。 他掏出从贝比那里偷来的活点地图,当时只是看到后顺手拿走,却一直忘了还给她,现在正好可以用。 他抽出魔杖指着破旧的羊皮纸说:“我庄严宣誓我不怀好意。” 地图在羊皮纸上徐徐展开,一个个活动的小名字在城堡中游来游去,他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正向城堡外而去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第一回使用这个地图,结果神奇的它让德拉科爱不释手。 他第二个找的名字是刚被他推进秘道的贝比·克林顿,结果看到她的名字也在快速向城堡外走,看样子不出几分钟她就可以逃出去了,超出城堡范围的地方这张地图不显示,他只能祈祷她能平安离开,不要再出什么问题了。 然后他想找波特,却先看到了赫敏·格兰杰,她在格兰芬多塔楼。看来这位聪明的小姐比救世主和那个韦斯理家的蠢货更早赶到霍格沃兹,如果没猜错,他们应该是分头行动的,万事通小姐的任务可能是前来联络霍格沃兹内部仍然愿意追随救世主的反抗者,比如那个隆巴顿和尼法朵拉·唐克斯。而韦斯理先生可能充当着救世主的保镖这一光荣的任务,梅林保佑他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这真是两个傻瓜。当然,不能对救世主的阵营有任何期待。这些完全不用脑子的大众化,他们的计划就像摆在餐盘中的煮青豆,一看就能数出有几粒。 他接着想找纳西莎,她应该在赫夫帕夫,接着他果然在一群赫夫帕夫的名字中看到了标着马尔福这个著名斯莱特林姓氏的名字。 他觉得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和赫夫帕夫放在一起还是很合适的。 他再确认了一遍他们各自的位置,决定去追斯内普,应该能在他躲到禁林中之前追上他,然后他准备收起地图,却在合上前看到站在三楼走廊中的一个名字。 卢修斯·马尔福。 第 165 章 德拉科看着羊皮纸上的名字发了十秒钟的呆,然后才确定自己并没有眼花看错,他没有多想,立刻奔向三楼。等他如流星般窜下楼梯,在长长的三楼走廊上遥遥向另一头望时,只有一个瘦高落魄的身影矗立在那里。 穿着陈旧的过时的长袍,腋下挟着课本,厌恶又不敢表现出来的看着正跑向他的德拉科,说:“……马尔福先生,你现在应该到一楼去。” 德拉科再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可能他的目光中露出的不解取悦了他,德拉科终于捕捉到了这位教授眼中闪过的那一抹熟悉的得意和轻嘲。 德拉科顿时泄气了,觉得自己好像小丑一样在他的面前招摇了半个学期却恍若未觉。在他心目中自己的那些惊天动地的计划在父亲的面前简直是小儿科,或许父亲也会觉得他可笑和自大。 卢修斯心中暗叹,德拉科 HP穿越(2)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18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18部分阅读 做为他的儿子并没有任何缺点,但唯一的一条就是没有足够的自信。卢修斯甚至有时会这样想,如果他真的死在阿兹卡班,那么没有了依靠的德拉科的成就一定远不止如今这些。 德拉科几乎是盲目的认为他不如自己和他的母亲,而当他和纳西莎仍在他身旁时,他不自觉的就退缩了,不去思考了,不去努力了。好像他与纳西莎是安全的壳,只要有他们在,德拉科就会缩进壳中不出来。 卢修斯看着离自己一步远的儿子,他明显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勇气和决心,认为自己又是一个小孩子了。 卢修斯这次是真的厌恶他了,冰冷的说:“做你的事去!别在这里傻站着!” 德拉科被他的话一激立刻回神,下意识的听话行礼后向后退,半晌才回神,惊讶回头看仍然站在那里的卢修斯,难道父亲竟然是允许他去进行他的计划吗? 德拉科的心中突然涌出无限的勇气,脚下越来越快,转过拐角冲进秘道,瞬间就消失在卢修斯眼前。 卢修斯眼睁睁看着他唯一的继承人,唯一的儿子离开,他能猜到德拉科想去干什么,他也能想像到他将会遭遇到的危险和杀机。 但马尔福家需要一个真正勇敢的领头人,而不是一个只会躲在父母身后的懦夫。 他胸前的宝石胸针闪了下,纳西莎的声音传来:“德拉科呢?你有没有碰到他?快把他送到密室中去!” 在最后的一战中,原本他们夫妻商量好的就是由他们来支持救世主波特,而德拉科之前已经做得太多,现在应该是由他们这些大人来出力的时候了。所以他们才会跑到这里来,必要时也会让凤凰社和学生看到他们的真面目,为了表明马尔福家的立场,他们已经有在此牺牲的准备了。只要马尔福家还有德拉科在,就可以了。 卢修斯听到她的问题,没有任何迟疑就笑着回答道:“当然,我已经把他击昏后扔进秘室去了,没有结束他出不来。” 纳西莎停了一会儿,卢修斯紧张起来,她冷笑着说:“……我希望你记得,你只有这一个儿子。”说完胸针上的宝石就变灰了。 卢修斯苦笑。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一生他也只会有德拉科这一个孩子了。 亲爱的纳西莎,这一次可是你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德拉科在活点地图的帮助下,很快赶上了斯内普,他不敢靠近,只能凭着地图上的名字来确定斯内普的位置。地图上的范围包括城堡,一部分的禁林和延伸到尖叫棚屋的一部分地道。德拉科在斯内普将要走出地图时不得不紧赶两步,用幻影移形跳到他的身旁去,可是当他跳到一片荒芜的冻土时,却根本没有看到斯内普的踪影。 他的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冬日的草原,脚下的棕红色的土地被冻得像石头般坚硬,枯黄的草稀疏的铺在冻土上,草叶子上还挂着白霜。 寒风呼呼的刮,吹得人骨头缝里泛冷,远处可以看到连绵的群山和光秃秃的山头,几棵稀稀拉拉的孤木立在山头山边。 霍格沃兹附近有这样荒凉的地方吗?德拉科怀疑的想,在他的印象中霍格沃兹周围是被茂密的密林和肥沃的土地围绕的,禁林像是没有边际,大湖深不见底,古怪的神奇生物,人鱼、马人、巨人、独角兽,霍格沃兹就像是一座千年的宝库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如果这些不是真的,那么就是幻觉。 德拉科屏息凝神,举杖念道:“呼神护卫。”一只小巧的獾从杖头跃出落到地上,落地就长,瞬间变得比德拉科还要巨大,接着一声爆响,巨大的银色的獾变成了几百只几千只的银色的小獾,扑天盖地向四面八方奔去。它们扑向何方,那个地方的景象就扭曲破碎,像打破的镜子一样露出后面黑暗的真面目。 德拉科此时才看清自己身处的正是禁林深处,漆黑不见五指,头顶上是遮天蔽日的高耸入云的树林,树枝将天空完全的挡住了,脚下是盘根错节的冰冷半湿的草木灌木树根残枝。 还有数十只银色小獾围绕在他身旁,闲适自在的互相捕捉玩闹,舔毛追尾,或者抱着附近的树木草根啃咬不休,完全没把他这个主人放在眼中。比起一般对主人亲近热爱的守护神,德拉科的这些小动物倒像是根本忘了他似的。 德拉科无奈叹气,主动弯腰抱起脚边的一只,摸索着向前走去。 怀中的小獾看起来年幼,指爪尖锐,虽然不会划破他的手,却勾着他的袍子又踢又踹,好像很不愿意被他抱在怀里。 守护神厉害的时候可以跟巫师心意相通,传话什么的都可以干。他就见过麦格教授的守护神猫跑来跑去的传话给斯内普,连父亲的守护神,一只漂亮的巨大妖娆的银蛇都能乖顺的缠在父亲的身上陪他一起看书。可是自从他幻出自己的守护神后,虽然也失望不是强大的动物,但对为什么会是獾却并不意外。可是就算他愿意接受这种完全不凶猛的守护神,也希望可以得到更听话的。 但这些小东西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听话,他曾经无数次在寝室中变出它们来,希望可以培养出默契以后指使它们干活,而它们却只会跳上他的床铺,在他的被子枕头中钻洞,钻进他的衣柜,在他的袍子中做窝,把书柜中的书都踢到地上,然后刨得满地碎纸片。 但他就只会无力但认命的叹息着抱着它们,收拾残局。 漆黑的秘林中突然飘出一个诡异的声音:“……嘿嘿嘿,一个迷路的学生?” 德拉科抬头看到一个银色的幽灵飘浮在他的头顶上空像无法安静下来一样转来绕去。 一个穿着像上个世纪的过时的肮脏破旧的巫师袍的中年男子的幽灵,它满脸疲惫的线条,好像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就没有开怀大笑过,四处乱转的小眼睛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警惕而猥亵。看着它呲着一口烂牙偷笑两声又停下,时刻观察着德拉科的脸色的模样就能让马尔福先生看出他是个什么货色。 年轻的马尔福先生在这一年以来并不缺少对面这种人的经验,所以他微笑躬身,不失冷漠和客套的说:“……尊敬的先生,见到您十分荣幸,不知可否请您引见?鄙下是为了向主人请安而来。” 幽灵皱起眉,鄙视的看着德拉科说:“……主人?” 德拉科阴森的巧妙的威胁道:“……主人永远只有一位,我是为了向他表达我的忠诚而赶来。” 幽灵打了个寒战,倒是没有再为难他,而是冷笑地向前方飘去。 德拉科令守护神消失,失去怀中的小东西后让他有些失落。但有了幽灵引路之后,他就不会再因为幻觉而迷失方向了。 几十分钟之后德拉科在幽灵的引领下终于见到了黑暗的密林中的一群食死徒,他们穿着能遮去他们真实面目的黑巫师袍,戴着面具,而站在他们中间的高瘦的身形正是伏地魔。 德拉科看到那个骷髅架子般的人影时很快镇定下来,他快走几步插进林立的食死徒群中,无视他们血腥凶残的目光跪倒在伏地魔背后的一片空地上,那地上还留着血迹,看来刚才似乎有人受到了惩罚。 他像个迫不及待靠近他的信仰的狂热的信徒,膝行着凑过去,激动的结巴起来:“哦!我的主人!你最忠诚的仆人终于见到您了!” 旁边的食死徒群中立刻传来讥笑声。 德拉科完全不在乎,此刻他的表现连他自己都要深信不疑。他看起来简直像要扑到伏地魔脚下去抱他的大腿,如果不是他努力的克制,他就真的扑上去了。 他想起了波特的狂热崇拜者,一个叫克林·克里维的格兰芬多男孩,他开始极力模仿这个男孩子在遇到波特时的诡异举动。 德拉科呼吸不稳,双眼狂热的瞪大,在努力睁大眼睛超过十秒钟后,他的眼睛酸涩发胀有泪意了,他努力张大鼻孔喘粗气,嘴咧大,露出后槽牙,似笑似哭,万分期待的看着伏地魔枯瘦高大的背影,在它转过身来的那一刻,他立刻惊喜非常的跪下去贴在地上向它蹭过去,喃喃道:“……哦!我的主人!我来了,赶到您的身旁来了!请接受我!” 它的声音似乎比之前听起来的更细更脆弱,也更恐怖。德拉科甚至怀疑它可能需要吃人来补充体力,他命令自己不逃避,反而更顺从更急迫的向前凑,更靠近它。 它说:“……马尔福,你能来到这里我非常感谢。你让我看到了你的忠诚。” 德拉科惊喜的抬头,激动的说不出话。 然后他近距离的看清了它的脸,那是一张死白的脸,扁平的没有丝毫起伏,它没有鼻子和眉毛,眼睛只是两条细长的窄缝,但是从那里面透出来的光却让人胆颤心惊。 像阿瓦达索命一样能取走人的性命。 德拉科再次确信,这个怪物已经不是人了。 它打量着德拉科,好像想看穿他的脑袋般说:“……那么可敬的先生,你能诚实的回答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吗?” 它话音未落德拉科就感觉到身后的食死徒都举起了他们手中的魔杖,逼不及待的准备收拾他这新任的马尔福家最后的继承人了。 他还没回答,它又说:“……不要说谎,伏地魔什么都知道。他会看穿所有的谎言。” 德拉科在听到它自称的名字时恐惧的发抖,然后立刻感觉到它快活的颤动,如果那是它在发笑的话。 从贝比那里他学到一些小细节上可以很好的取悦对方,有时甚至比言辞和行动都更有效,因为人们更愿意相信他们自己观察后得出的结论,而不是空泛的甜言蜜语。 所以拍马屁也是一门学问。 德拉科因为想起贝比,一瞬间倒觉得身处在这漆黑的地方心中却还有一份光明在。 他更镇定了,理直气壮的抬头说:“我绝对不会对我的主人隐瞒任何事。不管是我的光荣还是我的卑劣,我都愿意将它们袒露在我的主人面前。我是跟踪斯内普过来的,他始终不愿意再带我来见主人,他一定是在怨恨我上回得到了主人的信任!”他咬牙切齿,仿佛斯内普在这里他就会扑上去用最恶毒的咒语诅咒他一样。 仿佛他的话逗笑了这些人一样,站在他身后的食死徒们居然不管伏地魔就在他们面前,放肆的嘲笑他。 有什么不对!德拉科迅速回忆了一遍刚才他的话,确信没有任何说错的地方。那么是斯内普出事了?他再次看向膝下冻土上残留的血迹,这些血是斯内普的? 伏地魔倒是没有什么兴趣打听这些,它没有再追问,而是挥手让正准备继续恶毒咒骂斯内普的德拉科站到一旁去。 德拉科满肚子的恶毒话都没了用武之地,颇有些遗憾的站到一旁,但很明显他的出现十分的不招人喜欢,这些狂热的崇拜伏地魔的黑巫师疯子都血腥的看着这个突然跟他们站到一起的小家伙。 德拉科立刻配合的不可一世的扬起下巴,轻蔑的看着这群人,就像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瓜一样。 他的表现虽然激怒了一些人,但很明显也令另一部分的人感觉满意,投注到他身上的视线顿时少了很多,就连伏地魔都不再看他。 德拉科在伏地魔移开视线后立刻惊慌的看回去,像只被抛弃的狗一样紧盯着伏地魔的一举一动,似乎正在期待着能得到它的关注。 这些人毫不避讳的在他面前讨论起来,他们的情报显示救世主波特在不明原因的情况下正在向霍格沃兹而来,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满世界乱跑乱蹿,让他们抓都没地方抓。 有一部分食死徒认为这是因为波特是个蠢货,所以自投罗网,德拉科听到这里正打算发表一番高见,却敏锐的发现有几个食死徒在他刚准备说话时兴灾乐祸的看着他,他立刻警觉的闭紧嘴巴了。 波特是不是蠢货他不知道,但他绝对不是蠢货。如果不是这群食死徒的脑子都被巨怪敲过了,就是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不然怎么也不会得出波特是愚蠢才跑回霍格沃兹这种结论的。 果然有食死徒谄媚的请教伏地魔关于波特为什么这时会突然回来霍格沃兹,他在外面躲得好好的。 伏地魔阴恶的说:“……邓不利多一定给他留下了什么,在那座城堡中,一定有什么对我有危险的东西在。一定有什么……” 德拉科立刻察觉到伏地魔对邓不利多的忌惮和多疑,另外刚才那群食死徒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拍它的马屁的,德拉科必须说的是,这种拍马屁的手段有些幼稚。一群食死徒一起装傻让伏地魔凸显它的智慧?不过或许这种最幼稚的手段才是最安全的,更适合一群人一起使用。 一个食死徒突然从队伍中扑出来,激动的说:“主人!请允许我潜入霍格沃兹为您捕捉哈利·波特!我有一个万无一失的主意!” 万无一失?德拉科从不会说这种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的话。他随即发现这个食死徒是他曾经的亲戚罗道夫斯,不过在贝拉特里克死后,这个男人似乎在食死徒中混得不怎么好。看他们的站次就知道了,他站在离伏地魔极远的地方,可能这也是刺激他这时跳出来的原因? 他是一个不能承受失败的男人,他的人生就是一个悲剧,虽然贝拉特里克不像一个好妻子,最少在德拉科看来这位姨妈跟他的母亲纳西莎完全没有可比性,但没有贝拉特里克,罗道夫斯就完全没有价值了。 当他跳出来后,那些食死徒毫不客气的低声嘲笑他,就连伏地魔好像也不怎么在意他的话,连理都不理他。 但德拉科能感觉出伏地魔是在刺激他,让他更激动。这个怪物可真知道怎么刺激这群追随者。 罗道夫斯咬牙切齿,涨红着脸把他的盘算说出来,他想通过复方汤剂变成斯内普的模样潜入霍格沃兹,毕竟斯内普现在还是名义上的校长,一个校长抓一个学生,或者制造一个抓他的机会应该是还算简单的。 他的计划一说出来立刻受到了其他食死徒的抨击,并不是说其他人有更好的主意,而是所有人都想挣得这个机会。 这个办法虽然看起来很冒险,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的危险性比从战场上,在凤凰社的眼皮底下捉走波特要小得多。所以大家都眼馋起来。 罗道夫斯一见他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计划,一个可以立功又可以羞辱他的老对头斯内普的计划有可能被其他人抢走,顿时急了,声嘶力竭的跟其他食死徒争论起来,一时场面非常混乱。 德拉科顿时觉得这是个表忠心的好机会,而且这群食死徒根本也不可能让他这个未成年的还没有被标记的人抢了这份功劳,所以他放心大胆的加入进去,并立刻找到了自己的优势:对霍格沃兹的熟悉。 最后伏地魔仍然把这份立功的机会让给了罗道夫斯,看着他激动的模样,德拉科觉得自己在表演狂热的时候也可以向他借鉴一下,比如下回他可以试试在讲话时向外喷口水。 但伏地魔随即给罗道夫斯找了个同伴,就是那个带着德拉科过来的幽灵,德拉科这才知道它的名字:彼得·佩蒂鲁。波特父亲的朋友,曾经的凤凰社成员,它对霍格沃兹的熟悉不比德拉科差。看着这只幽灵怪笑着飘在罗道夫斯的头顶,德拉科多少有些同情自己的亲戚。 伏地魔给眼前的食死徒都安排了任何,除了应该埋伏在霍格沃兹周围的,去城堡的罗道夫斯和佩蒂鲁,剩下的都去阻击波特了,因为根据情报他应该还没有进入霍格沃兹,而在霍格沃兹的范围中无法使用幻影移形,所以他一定会在城堡附近出现并伺机进入城堡。 等食死徒离开后,德拉科才发现自己没有任务,他立刻再次跪倒在伏地魔面前,不等他表忠心,它就说:“我是绝对不会忘记自己的忠仆的,去吧,我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绝对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德拉科领命而去,却在到达目的地后发现被关在石洞中的满身伤痕的斯内普,看守他的另外的食死徒在看到德拉科后警觉的举起魔杖。 德拉科表明身份后跟他们站到一起,当他背对斯内普时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教授看向他的视线是多么的严厉。 第 166 章 “那边是不是有火?”一个食死徒指着禁林的另一头说,德拉科循声望去,吓了一跳,一开始只是一股浓烟冲上天空,却在转眼之间烧红了半边天,并迅速蔓延开来! 不是第一次见识这种火焰的德拉科脚下不由得向着火的禁林那边走了两步,喃喃道:“……魔鬼火焰。” 梅林保佑不是她在放火!德拉科第一个就想到了最糟的可能,可是就算向梅林祈祷他也觉得希望不大,因为这很有可能就是她在放火! 德拉科不知道到底要先为哪一条生气,是她现在还没有离开霍格沃兹,不过如果她会乖乖听话离开霍格沃兹那就不是她了。德拉科突然觉得当时满怀悲壮的自己很蠢,他为自己的牺牲感动,而他想像中应该怀抱着怀念逃走的情人却根本没打算听他的话。 他想起了以前每当他想像的比较美好的时候,贝比就会很不给面子。有时他会觉得贝比的脑袋连着另一个世界,她与他永远想不到一起。 不过看到火烧起来的时候,他还是有点得意的。 这才是让他的贝比! 另一点就是那条地道怎么都不会通到禁林,按时间来算她绝对不可能是从秘道出口出去后又绕回来的。那她是怎么出现在禁林的? 德拉科强烈的直觉放火的一定是贝比,几乎不需要谁来告诉他就可以证实。而她既然能放火,就一定是遇到了危险。想起上次魔鬼火焰造成的两次问题,德拉科不由得开始担心贝比会无法收场。 毕竟在树林里放火几乎等同于自杀。 一同看守的食死徒都有些紧张,但他们也没胆子离开,面面相觑后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转。没有伏地魔的命令他们甚至也不敢做,就是想逃命但身负看守之责也容不得他们只顾自己逃走,但没有伏地魔的命令谁也不敢把斯内普放出来。 德拉科几乎能看到这群人心中的想法,他完全不担心斯内普的安危。说不定这火能让他想到办法逃出来,如果他能打倒这群食死徒逃出来,那他也可以找到机会去看一看放火的是不是贝比。想到这里德拉科悄悄靠近一副伤重模样趴在地上的斯内普,想试试能不能跟他交流一下。 在他竖起耳朵的时候,禁林中的大火蔓延到了整片禁林,德拉科不由得为眼前的景色惊叹,从他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细长的金红的火线沿着禁林绕了大半圈,拼命向天空舔去的火舌妖娆美丽,连他们头顶的云层都映得一片艳红,像太阳落下来了一样。 斯内普挣扎着小声说:“……趴、趴下。” 德拉科非常有艺术性的捂住后脑勺,震惊回头,半声惊叫噎在喉咙里,轰然栽倒。 看守的食死徒们发现德拉科“受袭”后惊呼着举起魔杖对准德拉科的背后,魔咒却从左侧袭来,快如闪电击落他们手中的魔杖后将他们击杀在地。 斯内普这才敢挣扎着爬起来,他在冰冷坚硬的地上趴了快五个小时才见到救援,不得不说他有些不耐烦了。 他冷冰冰的说:“……德拉科,谢谢。” 德拉科从他的背后探出头来,伸手道:“不必客气,教授,要我扶你起来吗?” 斯内普冷笑道:“……那当然,我十分感谢。毕竟你站在我的背后。” 德拉科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有一丁点的羞愧和不好意思,他一边伸出手扶斯内普起来,一边提防着他会抽出魔杖给他一下。现在敌我未明,一切都要谨慎。 斯内普站起来后就完全看不出他受了重伤,他看起来就像刚起床一样精神。他一边掸身上的灰尘,一边状若无意的说:“德拉科,如果可以,能请你把魔杖移开吗?” 德拉科的魔杖正抵着斯内普的后腰,他微笑着说:“当然可以,教授,在此之前能请你的朋友先出来吗?” 斯内普整好袍子,十分自然的抽出魔杖,无视德拉科陡然紧张起来,看似随意的向着一个方向发射过去一道恶咒后说:“邓不利多,你连路都不会走了吗?” 德拉科更紧张了,他小声对斯内普说:“教授,校长他……” 斯内普恶狠狠的说:“……容我提醒你,马尔福先生。我才是校长!!” 德拉科立刻随声附和道:“当然!校长先生,我是说前校长他……” 不等他提醒斯内普注意邓不利多是个不安好心的老家伙,那个老家伙就已经蹒跚的走出来了。 看着那个穿着厚厚的滚毛边斗篷的老头子举着魔杖一脸微笑的走出来,斯内普冷笑着说:“他是个混蛋……!” 邓不利多听到也像没听到一样微笑着说:“……西弗勒斯,我忠诚的朋友。” 斯内普说:“那你就是最卑鄙的骗徒。” 第 167 章 德拉科掩了半边嘴闪到一旁让两位校长打擂台。 斯内普毫不客气的说:“真让我惊讶,你从哪里来居然要花这么多时间?难道途中你去喝了杯蜂蜜茶?” 邓不利多微笑着说:“我必须承认,在你的领导下家养小精灵的厨艺更好了。” 斯内普气结,这么说他真的先去了趟霍格沃兹才过来?指着笑得像站在客厅而不是禁林中的邓不利多:“……你!” 邓不利多举起一只手,凝神细听严肃的说:“……等等,我们好像有客人?” 斯内普反射性的举起魔杖,德拉科迅速躲到他的身后。 只有邓不利多仍然像个靶子一样站在那里,连找个隐蔽之所的意识都没有,好像他穿着刀枪不入的铠甲。 德拉科担心道:“……校长先生,前校长先生他这样没问题吧?”老实说,这样讲话很别扭,不过这并不妨碍德拉科表达自己的善良之处,虽然他躲得比谁都好。 斯内普假笑道:“马尔福先生,为什么你不去帮助亲爱的前校长先生呢?如果你愿意从我的背后出来的话。”最后一句极为阴森。 德拉科像没听到一样,仍旧一脸担心,但他不再多话了。 可是邓不利多却对着躲在斯内普背后的他招了招手,他一愣就被斯内普扔了出来,踉跄着走向前校长,而现任校长好像松了口气般大摇大摆的坐在附近的一块巨石上开始治疗伤口。 邓不利多严肃的询问德拉科,好像他是在课堂上准备回答问题:“马尔福先生,请问你是否认识一只左耳朵上有道伤痕的家养小精灵?” 德拉科一怔,反射性的说:“不,我不认识。”左耳上有伤痕,托托以前陪他练习魔咒时在伤过左耳,留下一道无法愈合的魔法伤疤。托托在?还被邓不利多看到了?他马上紧张起来,想起贝比告诉他的关于魂器的事,如果她出现在这里会不会被邓不利多发现?他会不会怀疑她? 德拉科恨不能变出另一个自己来去找找看附近有没有一个把自己染成泥猴子模样的女孩躲在哪里的角落里,然后把她随便扔到什么地方去也如过在这里被邓不利多和斯内普两个人抓到。 邓不利多只是仿佛并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再说那个伤了左耳的小精灵怎么样?他又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它?德拉科心中有鬼,何况又觉得并没有蒙混过去,于是倒也不肯再回到斯内普身旁躲起来,而是握着魔杖像巡逻般在周围转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斯内普仍然在疗伤,邓不利多望天望地就是不吭声。德拉科几次忍不住想开口中说换个地方,或者询问一下他们接下来的计划,都在临到嘴边管住自己把话又咽了回去。 他是一个马尔福,他应该冷静而自制。现在明显是邓不利多和斯内普各有计划,而他们并不合,这对他是有利的。德拉科再三告诫自己更沉着些,却无法克制自己目光扫向茂密的禁林,希望能看到她的哪怕一片衣角也好,能示警给她让她快逃。 要说怕什么就来什么,德拉科看到邓不利多对着一块大石头的后面招手微笑,就像刚才叫他一样,说:“贝比,过来。” 德拉科浑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恐惧的大叫:“……贝比?出来!!” 她果然在这里?她果然跑到这里来了!她为什么就不知道听话?看看旁边的邓不利多和斯内普,德拉科几乎想扭断那个死丫头的脖子!让他亲手杀了她也比看着她被人捉走陷害强得多! 一只冰冷的柔软的东西握上他的手,吓得他立刻甩开,恍然回神后愤怒大喊:“别玩了!快出来!!”他举着魔杖茫然的指着眼前的空气,想着一看到她就立刻给她来个昏昏倒地或者统统石化!这样邓不利多和斯内普应该拿她没办法了! 斯内普看着德拉科从一个冷漠自私的贵族少爷瞬间化身成了没脑子的傻瓜男孩,翻了个白眼说:“……德拉科,恐怕你需要先教会克林顿小姐怎么解除咒语才能看到她。”说着就挥动魔杖指着德拉科面前念出解咒。 德拉科差一点就把魔杖对准斯内普了,他紧握魔杖的指关节都用劲到发白才克制住这股冲动。 斯内普隐约感觉到了德拉科向他扑来的杀气,他索性不收起魔杖,杖端正好指着另一边的邓不利多,虽然看起来只是他将手随意搭在膝盖上。 ……马尔福家的蠢货。 斯内普觉得或许每个斯莱特林的男孩都会经历这样的年纪,他们会热烈的爱上某个与他们完全不同的女孩,就像中了诅咒。这份感情会拖着他们下地狱。 邓不利多一直慈祥的看着眼前的这对小情人,好像他正在参加他们的婚礼。 德拉科感觉像揭开礼物的包装盒一样,贝比就这样出现在他眼前,仍然是那副古怪的染色模样,她怯怯的笑着,左右警觉的张望后迅速蹿到他身旁拉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说:“……我都快担心死了!” 德拉科一肚子的邪火,闻言狰狞的冷笑道:“……你最好换个方式,这一招我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难道她以为现在这一招还能管用?这可不是在学校恶作剧! 她的脸一下子僵硬了,很不耐烦的模样。 德拉科没心情在这两个人面前跟她算账,他也需要找机会把她送走,粗暴的拽着她对那两个人说:“……请允许我失陪一下。”得到两人的允许后他拉着贝比像逃命般离开。 邓不利多望着两人的背景感叹道:“……真是让人羡慕的年纪,对吗?西弗勒斯?” 斯内普像是被人灌了一壶毒药,脸色非常不好看,冷嘲热讽道:“……我不知道你也有这样的年纪?一百年前吗?” 他可不想陪着邓不利多回忆从前!对他来说那是像毒药般恐怖的年纪!不管是当时的年轻和冲动,还是当时遇到的人。 记忆中那个活力四射的红发姑娘早就不是什么甜美的回忆了,她就像一把插在他心口的刀,恶心的让他想吐! 当时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个愚蠢到家的蠢货!他的年轻、冲动、狂妄、自负,他自以为是的爱情、仇恨,在现在的他看来都幼稚的可笑!但正是那六七年的时间发生的事束缚了他的一生!影响了他一辈子! 那是刻在他骨头上的耻辱,是他完全不愿意去承认的事。 他痛恨那段时间,如果他有机会回到过去,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杀掉那些人的! 全部的人。 第 168 章 斯内普克制着自己不要在邓不利多面前表现出来自己真正的感情,虽然这个老头子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他是真心的履行誓言,也一直怀疑他对莉莉·波特的心意是否真能支撑他数十年如一日的为了哈利·波特的救世主事业而奉献奋斗,但这并不妨碍他表演自己深埋在心底的“真情”。 如果说黑魔王是由于天性中的多疑而怀疑着周围人的忠诚,反正那个疯子一贯如此,但邓不利多这位著名的白巫师却是一个理智的黑魔王。他同样怀疑着周围的一切,怀疑着他所有的追随者是否能跟随他走到最后,不然当年也不会仅凭客观证据就定了小天狼星的罪,让他在阿兹卡班蒙冤十几年,格兰芬多性格中的盲目、愚蠢和轻信在他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他就像是披着格兰芬多的外皮的斯莱特林。 他永远理智的计划着一切,不会将信任交到任何一个人手中,不会相信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能够做好他交待的事。 斯内普在得知小天狼星被投入阿兹卡班时虽然觉得极痛快,但他从来没相信过那只布莱克家的黑羊会背叛他的那些所谓的朋友。当他是布莱克家的继承人时,他离伏地魔只有一步之遥,离纯血的宝座和光荣也只有一步之遥,除非他狂热到愿意葬送自己从十一岁之后的七年宝贵时光做一条在格兰芬多里的潜伏的斯莱特林蛇,那他也必须有两点超出寻常的地方。 第一,他需要在十一岁之前就成为黑魔王的信徒,并忠诚到愿意从十一岁就当间谍。 第二,他必须从十一岁时就具备超凡的眼光看得出十一岁的詹姆·波特、卢平会是邓不利多未来的生力军。 从斯内普的角度,以他认识小天狼星七年的经历来打包票,小天狼星·布莱克没那个脑子。 而从一入学就当了布莱克家的叛徒的小天狼星在他的求学生涯中也从来没有表现出对黑魔法的狂热和对黑魔王的兴趣,他厌恶自己的家族就像他根本不愿意从那里生出来似的。 斯内普看不起小天狼星,因为他看不起自己的家族和血统,好像布莱克家除了给他平静安稳的生活之外也必须要对他的梦想负责,如果不,那就是涛天大罪。 他无数次憎恨的想着小天狼星,他的纯血,他的才华,他所辜负的这一切天赋的优良条件。出身是无法选择的,就算他在斯莱特林而小天狼星在格兰芬多,他也无法得到那些小天狼星嗤之以鼻的出身和生活。 鼻涕虫。这个恶心的外号伴随他整个学生时代,而现在回想起来,这个外号也很好的诠释了当时的他,外表、内在、处境,他就像在恶心的泥里打滚挣扎的鼻涕虫。 他憎恨过去的自己,恨不能将一切全都抹煞。 那是他最深的耻辱。 斯内普既然不相信小天狼星作为保密人会背叛波特夫妇,那他也理所当然的认为邓不利多同样没有相信。在刚开始的一两年里他一直认为小天狼星是邓不利多送到阿兹卡班去刺探那里的食死徒的,比如贝拉特里克·莱斯特兰奇之流黑魔王的死忠派。所以当他发现邓不利多是真的认为小天狼星背叛波特夫妇时,他才恍然大悟,真正看清楚邓不利多的为人,而此时已经晚了,他已经立下誓言保证会成为守护哈利·波特的一条臂膀。 斯内普觉得自己的前半生就像一个笑话,他像傻瓜似的跳进一个又一个陷阱,他怀疑自己的前半生根本没长脑子。 现在誓言就要完成了,他不能功亏一篑。只要哈利·波特杀了伏地魔,或者保证他在伏地魔面前不至于死掉,那他就可以抛弃这一切,彻底跟过去的自己说再见! 看着德拉科带着那只小獾逃进密林,斯内普心中唏嘘。 是不是年轻时都会这么蠢? 等到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他对邓不利多说:“……你的计划是什么?” 邓不利多收回追着那两人的目光,转身看斯内普说:“我只需要你跟在哈利身旁,记得帮助他完成他的任务。” 斯内普假笑,说:“我当然会确保他把自己的脖子送到黑魔王的魔杖下,你像养猪一样养那个孩子十七年,到了现在,我怀疑还有谁能阻止你。” 邓不利多冰冷的看着斯内普,身上辐射出高涨的怒火,他说:“……我需要提醒你,我真正的关心哈利,所以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在玩什么小把戏。” 斯内普瑟缩了一下,站起来摆出要走的架势,说:“……当然,我不会忘记。”他等候着邓不利多颌首后才敢背对着他离开。 他当然不会忘记,在他跪下祈求邓不利多去营救莉莉·波特时他提的条件,在她死后又用冰冷的咒语束缚他。 他永远记得像烧红的铁荆棘般紧紧勒到他身上的誓言。 斯内普捂住脖子,就好像咒语正在那里发挥作用扼住了他的呼吸。 就快要摆脱了,他就快要自由了。 只要再等一等。 第 169 章 德拉科拖着贝比走得离斯内普和邓不利多越远越好,虽然他知道他们一定会趁机说些什么,不过现在贝比的事更重要。 等他觉得已经离得够远后停下来,放开明显面露不忿的贝比,他愤怒的低喝道:“托托!出来!” 家养小精灵瑟瑟发抖的出现后被他狠狠惩罚,贝比却愤怒的叫道:“够了!!是我要过来阻止你的!!” 德拉科闻言脑海一片空白,在他回神后才发现他的手不但扬了起来,还正朝着贝比打过去,而这个傻丫头居然连躲都不知道躲,闭紧眼睛缩着肩膀站在原地,意是一副等他打上来的样子!吓得他赶紧收手,却仍是刮到她的脸上,打得她一个踉跄,脸上顿时红了一片。 他一下子冷静下来了,激跳的心也渐渐恢复平静。 刚才他还以为被贝比看穿他内心的丑恶,他曾经怯懦、胆小、怕死,想过临阵脱逃,抛弃父母家族。他曾经后悔放在她身上的感情太重,认为她并不值得他这样重看,想过要放一放她,把注意力更集中在马尔福和他自己的事上,他曾经想过要利用她,他曾经想过很多事,而这些事都不能说出来让人知道。 他的心底就像黑暗的沼泽里散发出恶臭的泥潭一样,虽然不知道在她的心目中他是什么样的人,但绝对不会是这样卑鄙的小人。 他可以阴险,却不能是一个鄙懦的小人。他可以允许自己成为一个枭雄,却不能容忍自己是一个胆小鬼。 他掩饰的冲着她大叫:“我让你躲起来!!我告诉了你要躲起来!!你什么时候才学会听话!!” 谁知她却毫不退缩的喊道:“听话?如果你说的是对的我当然会听!” 刚才他还在后悔不应该对她动手,转眼却想再打她一巴掌。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他做错了什么?她是不是真的猜到了他的想法?德拉科一时忐忑不安,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不好看,他被她说中了心事,无法保持镇定。 他趁她不注意石化了她,在她耳边说:“……我需要你听话的时候,你最好听话。” 如果有些事不需要你知道,那你最好当做不知道。 他看着她的眼睛,平静的威胁道。他必须让她明白,他的权威是不能违抗的。 她怒火冲天的瞪着他。 德拉科看着她全身僵硬的倒在地上,突然觉得刚才那么紧张十分好笑。她其实并不可怕,她只不过是一个三年级的赫夫帕夫,他却如临大敌般紧张,就算她真的猜出他的那些想法又怎么样呢?他是一个斯莱特林,任何一个斯莱特林都有理所当然的卑鄙的资格而不需要向谁解释。 斯莱特林可以下流无耻做尽一切恶事,因为这就是世人眼中的他们。千百年来没有人认为斯莱特林出身的人也可以纯真善良,友好热情,他们就是邪恶的化身。 吩咐小精灵准备带她离开,德拉科抱着她躲到一处石堆后,摸着她脸上几乎已经不显的掌印,他抽出魔杖 HP穿越(2)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19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19部分阅读 念着治疗咒,想把那微小的红肿也一并消去,好像这样就能弥补他刚才动手的事。 当红肿已经完全看不出来,脸颊上除了她穿过森林而来时沾上的灰土和泥沙外,已经没有任何伤处了。德拉科看向另一边仍然在缓慢燃烧的禁林,觉得现在不是提起这件事的好机会,反正如果是她干的,到时推到食死徒身上就好了。 时间不等人。他很快就要再回到那些人中间去,去干他早就决定好的事。可是在她身旁的他却忍不住想逃避,拖过一刻又一刻。 他细碎的吻她的脸颊,冻得冰冷的脸蛋上还带着清晨的雾气和草木的烟火味。看来就算不是她放的火,她也绝对是从着火的禁林中穿过来的。 他将仍然保持石化的她抱在怀中,不动声色的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的地方,上下其手的摸过几遍后松了口气,看来那个小精灵还不算太没用,她看起来没有受伤的样子。 亲了一会儿后,他不舍的将她放下,在他离开后小精灵就会带着她离开,虽然霍格沃兹范围内巫师无法幻影移形,但小精灵却不受此限制,这也足以证明在魔法造诣上,非巫师的生物胜过巫师。 德拉科想起自己的野心,他设想中在他的领导下进行变革的巫师界。想到这里,他的头脑从温柔乡中清醒了。他有他的目标和前进的方向,比起只是为了打倒黑魔王而活到现在的波特救世主,他德拉科·马尔福会成就超越他的功勋,成为整个巫师界流传百年的伟人,比靠着一条伤疤出名的波特强百倍。 他会带领马尔福家族走上从来没有人能到达的高度。 他转身准备离开,却依稀感觉到身后的她在哭,回身看果然如此,看着她明明动弹不得却努力把眼睛看向他,瞪得大大的发红的眼睛里不停的向外冒出水珠。 他只能再回去把她抱起来哄她,却发现刚才她掉泪时她自己也没有发觉,可是发觉之后立刻就当成了一件可用的武器来使用,大哭特哭起来。 德拉科觉得自己像被拔下塞子一样泄了满肚子的气,一股笑意充满他的胸膛。他也的确笑了出来,抱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解了她的石化,像哄孩子一样哄她,说些不着边际的甜言蜜语。 她居然用这么肤浅的招数来对付他,一时他也想不出什么正经的办法来接招,只好祭出花花公子的本能来应对。 哭到再也哭不出泪来,她还能怎么办?德拉科十分好奇,却被她接下来的动作吓到了半条命。 她含着他的下唇小狗嘬奶一样吸,他只好低下头把嘴送上去,果然被她一口叼住,连三赶四往嘴里咬,他张开口,顺从的伸出舌头,任她大口含住,嘬两口后吸进她的嘴里,他一面撑住她的腰,让她能好好坐在他腿上搞怪,一面放松。 哭过之后是色诱,德拉科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得意。老实说这招他十分喜欢,但明显地点和时间都不太对。如果要她是算准了他在这里不能把她怎么样才玩这一手的话,他可真有些怨恨了。 那条不能在未成年时对她如何如何的要求也不知道是为了折磨他还是为了逗他才设定下来了,每到这里,德拉科都觉得自己或许有些太善良了。 一时走神就被她挤进了双腿之间,他也发现自己的双手一只按到了她的胸口,正在那片软绵起伏的美妙之地流连不已。 ……有八十b? 想起她现在仅有十四岁德拉科就想像着再过两年这里会成长得多么喜人。 正得意的想着未来的幸福时光,他就觉得自己的跨间有些不妥,这小姑娘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招式,居然挤着他的跨间擦撞! 他顿时觉得自己的那里硬起来了!立刻把她推远,却仅仅一臂远而已又拉了回来,这次他大力将她捣乱的双腿都抬到自己的大腿上,这下她可要安分些了吧? 然后他的手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揉着她弹力十足的屁股大腿,然后从小腿的袍子边探进去向上摸。 他克制自己住手,深吸一口气说:“……好吧,我相信你是不小心跑来的。我原谅你,现在你还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 他需要更多的自制力不把这个女巫掐死。 坐在他怀中的女巫得意非凡的扬起下巴轻轻咬着他的脖子和喉节,像个得胜的将军一样。 ……或许有一天他需要让她看一看,挑逗男人应得的下场并不是那么的美好。 接着她扔出一消息让他吃了一惊,她对他说:“……听说波特是最后一个魂器。” 听说?她听谁说的?德拉科提起心。 “……邓不利多是打算让波特送上门去让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杀的。”她接着说,可是这一句却显得那么古怪。 邓不利多如果真的是这样打算的,他又会告诉谁呢? 不,邓不利多不是傻瓜,谁都不会这样傻。如果邓不利多真的打算着让他养大的救世主去送死,那他就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更不会告诉一个赫夫帕夫的三年级学生。 德拉科沉思的看着略显不安的贝比。 你的情报到底从哪里来? 德拉科忍不住想像着她其实是一个真正强大的女巫,她能看穿每一个人的内心和过去。 如果她说的可以相信,德拉科已经相信了。如果真是这样,那邓不利多和波特接下来会做什么已经很明显了,就连斯内普的任务也很明显了。 德拉科突然觉得摆在自己眼前的道路那么的清晰。 他抱着贝比低声笑,太好了,他一定会成功的。 第 170 章 德拉科深一脚浅一脚穿过禁林。 天边已经渐渐发白,一夜过去,正在缓慢燃烧的禁林上空烟与火卷着焦黑的烬屑在天空中飘荡,空气冰冷,但火线燃烧的那一片天空却炙热扭曲。 他仰起头看了一眼,继续向前走。 将贝比送走后他重新调整了自己的计划,在得知哈利·波特真正的命运之后,几乎要让他得意大笑,原来命运之神根本没有站在救世主的那一边,就连邓不利多也只是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冷眼旁观。 他没有再回去找斯内普和邓不利多,在贝比还没有告诉他波特就是最后一个魂器时,他是决定要紧跟着斯内普或者偷听到他跟邓不利多的谈话来决定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的。 虽然他本来打算是偷走波特救世主的真正成果,毕竟包括邓不利多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波特会杀了黑魔王,或许他有什么秘密武器,毕竟在他不到一岁时就打败过一次黑魔王,现在他十七岁,奇迹或许还会再出现一次。 但在听过贝比的话以后德拉科才明白,波特当时打败黑魔王的内幕其实没有人真正知道,如果这次是邓不利多的一个阴谋,那么当年的事或许也是一个阴谋。或许波特的父母有什么问题,或许他们真正的身份是食死徒。 德拉科不停的猜想着,因为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在以前他不明白邓不利多盲目信任波特会打败黑魔王的原因。因为跟波特同学七年以来,他可真没觉得他有什么特别强大的地方,如果运气能为他加分的话,他的运气倒真的是不错,不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而且总能得到帮助。 而现在他更迷糊了,以前他认为邓不利多老眼昏花,受了波特名声的欺骗才会如此看重他,可是现在他发现这位老校长其实并没有那么愚蠢,可是他仍然认为通过波特能够除掉黑魔王。 虽然他多少有些同情一辈子都被人当成提线木偶般控制的波特,但更令他疑惑的是为什么邓不利多能确信波特作为最后一个魂器能除掉黑魔王? 德拉科熟知黑魔法,他从小就把黑魔法当床边故事听着长大。 在贝比给他说过魂器的事之后,他看了很多的书找了很多的文献后,对魂器有了一定的了解。 魂器就像是把一个人的生命分开保存,当他一部分的生命受到伤害时,另一部分的生命因为保存在其他地方而逃过一劫,使人无法真正死掉。 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邓不利多拖了这么久的时间才能真正打倒黑魔王,他恐怕一直在找所有的魂器。 魂器应该是一个真正安全的东西,它必须能够稳定的保存魂片,德拉科在看过所有他能找到的书后认为世上没有什么能真正安全的保存魂片,如果一个巫师真的想用这种方式来得到永生的话,他应该更好的选择能安置魂片的魔法物品。 但从贝比的口中他得知在魂器中有很多匪夷所思的物件,有些甚至不是魔法物品,比如日记本,更不用提一个大活人波特了。 这样对魂片的安全来说并不够好。这让德拉科一直到现在都想不透那个伟大的黑魔王在选择放置魂片的物品时到底是基于什么原则选择的? 一直以来他对黑魔王的认识并不多,但口耳相传之下他对黑魔王的印象停留在一个伟大的神秘的巫师上面,比如梅林或者邓不利多这样的伟人。可是从魂器的选择上,他又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似乎这位伟大的黑巫师并没有太好的出身,他的身上似乎没有那种深厚的魔法积淀,那种数百年来巫师家族留在血脉中的天赋和历史。 ……他似乎缺乏魔法常识性的东西,就像一个暴发户,他可以掏钱买下一间高级餐厅,却在餐桌上连刀叉都用不对。 德拉科被这样的猜测弄出了一身冷汗,他觉得自己大逆不道,似乎在侮辱了黑魔王这样一个伟大的人。 虽然他正在打算在杀他的时候分一杯羹,但这并不妨碍他认为黑魔王是一个伟大的人。但这就好像他在怀疑一位应该是著名学者的巫师却大字不识一样。 反复思考过几次,他仍然无法对黑魔王选择魂器中的古怪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除非黑魔王的内心深处就是想让自己死得痛苦点,所以才找了这么麻烦的方式折磨自己。 眼前渐渐开阔,德拉科双眼一亮,耳边虽然没有喊杀声,可是气氛却十分险恶。 哈利·波特在数十英尺外的空地上正站在黑魔王的面前,在苍白的晨光中,他的脸上毫无血色,甚至连魔杖都没有拿的站在黑魔王面前,看起来简直是送死。 德拉科悄悄站到食死徒的中间,没有人对他的突然出现投以侧目,可能他的打扮实在太像食死徒了?德拉科冷笑着想。 看着波特像个勇士般站在黑魔王前面承受着他的奚落,一会可能还要迎向死亡。德拉科突然觉得有些同情这位七年来的对头。 最少对德拉科来说,斯莱特林中的背叛就像下午茶中的小甜饼一样自然常见,而在格兰芬多却是最可怕的罪恶。 他又有些佩服邓不利多,如果有人胆敢这样设计一个斯莱特林,十几年的人生中全都是一个谎言与阴谋,那么任何一个斯莱特林都会将魔杖对准那个人,而不会管他说出什么美妙的理由来。 德拉科认为任何人都是这样的,邓不利多却能在这种情况下说服波特主动站出来送死,到底是他的口舌太厉害还是波特太蠢? 德拉科想起格兰芬多中有多少蠢货,他们总是高唱着伟大的牺牲,可是谁又知道那个真正牺牲的人心中的想法,他是否痛苦害怕难过? 反正整个格兰芬多也只有波特一个人出来牺牲了。 德拉科觉得自己更加讨厌格兰芬多了,那就是一个伪君子的学院。 然后,其实比眨一下眼睛更快,德拉科事后回想起来只能想起那一道刺目的绿光,哈利·波特像被抽掉全身的骨头似的栽倒。 德拉科先是觉得他的动作好笑,然后……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发出了一声惊叫,等他回过神来立刻捂住嘴巴,惊慌的张望四周,却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那个倒在地上的救世主身上。 德拉科感觉到一股难以控制的愤怒,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波特倒下的地方太脏了,这样与他不相配,事实上眼前的一切都很荒谬。 波特为什么会来送死?那些凤凰社的人保护了他一辈子,为什么此时居然让一个未成年的学生出现面对这一切,面对这场成|人的战争?并将此视为理所当然? 德拉科疯狂的想将凤凰社中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统统扯到整个巫师界前,把他们丑恶的面目公诸于众。 他想让眼前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周围的声音变得遥远,似乎有人举起波特瘫软的尸体,一行人渐渐向城堡而去。 德拉科茫然的跟在后面,他的大脑仍然在思考着。 现在波特死了,如果必须由黑魔王来动手才能杀死波特体内的最后的魂片的话,现在已经成功了。 那么由谁来杀掉黑魔王呢? 这样想着,他的眼角瞄到了斯内普,虽然没有露出脸来,但他感觉那就是他的教授。 他的教授正悄悄潜到黑魔王的身后,德拉科觉得自己的喉咙无法出声了,等他能开口后的第一句话是:“教授!!快跑!!” 随即他手中的魔杖指向斯内普扑向黑魔王而暴露出来的毫无防备的背后。 尖叫、惊呼、魔法光束频闪。城堡前一片混乱。 第 171 章 眼前一片混乱。 德拉科刚射出一道铠甲护身,根本来不及看清有没有成功保护了斯内普,他的头顶上已经射来两道阿瓦达索命的绿光了,吓得他赶紧扑倒在地,抱头打滚,手中魔杖乱指乱放,这会儿就是真误中了哪个也怨不得他。 左冲又突,他连滚带爬躲到一个角落中,这才能看清眼前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乱局。 波特一直是被黑魔王用魔咒悬浮在空中的,现在砸到地上,歪七扭八的,旁边人群乱踩乱跑,很可能会伤到波特。 德拉科下意识的没有把波特当成一具尸体,当他想到波特可能根本已经不会有感觉的时候,反而觉得更加别扭。似乎亵渎一具死者的遗体更让他难以接受。 现在这些人乱成了一团,都是穿着黑巫师那种蒙头盖脸的袍子,在没有星光月光的黑夜中,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德拉科只能看到一堆人扭打在一起,举着魔杖胡射八射。 他想了想,觉得现在冲进去太冒险了,要是让食死徒攻击了,那可以说是光荣负伤,要是让凤凰社的人攻击了,那不就做实了他反派的角色吗? 之前他想的是在波特用特殊武器攻击黑魔王时,他可以趁机蹿上去,也插黑魔王一刀什么的,既安全又够风光,可是看着眼前这一切,他只能承认以前想得过于理想化。 那他要怎么立功呢? 德拉科再次把视线对准波特倒在地上的“尸体”。 如果,只是如果,他在战场上把波特的尸体救回来,算不算一件功劳? 为了他们的友情,在波特被残酷杀害之后,早就对食死徒心生厌恶的马尔福家少年因为亲眼看到亲密同学的死而痛改前非,毅然决然的弃暗投明,他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勇敢的保护了昔日朋友那仍残留着温暖的尸体,带着悲痛回到了新的世界。 德拉科把这一出大戏在心里翻来覆去想了几遍,觉得甚为动人。振兴马尔福家族,改变立场其实也不必非要冒险流血牺牲,用最小的投入得到最大的收益一直是马尔福的家训。德拉科很好的安慰了自己,明智的改变了计划,并想到了日后应付卢修斯的完美借口。他抬头准备想法子把波特的遗体从那边移到自己这边来,却发现波特的遗体不见了! 它又不会自己长腿跑掉?德拉科毛骨悚然,立刻四处张望寻找,结果却看到有一个在地上匍匐前进的熟悉身影正向安全的地方慢慢爬。 波特没死? 德拉科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救世主婴儿时期就能从黑魔王魔杖下逃脱,现在他长大了,没道理还不如他小时候吧? 救一个尸体还不会感恩,救一个失去基本行动能力的救世主,德拉科已经能看到马尔福家族未来的光辉前景了!欢快而迅速的从角落溜到波特必经的路上,快、狠、准的把救世主拖死狗一样拖到一旁。 波特在一片黑暗中醒来,浑身酸痛,他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发现自己居然又一次大难不死。当然他并不坚持自己一定要死在伏地魔手上,能活下来是值得庆幸的事,所以他顾不得他骄傲的面子,像个胆小鬼一样趁着没有人注意一具“尸体”,爬啊爬的逃命。 千辛万苦爬到旁边,还没来得及继续努力奔向自由,就被人粗暴的拽着腰带衣领在地上快速的拖着跑,虽然他很感谢被人解救,但他抗议粗暴的方式!途中那人脱手几次,一次攥着他的头发,在扯脱几根头发丝后那人低咒着两只手都拽着他的上衣,结果在上衣差点被整个脱下来后,那人再次瞄上了他的裤子,在裤子因为打滑而不好着力之后,那人干脆提着他两只脚脖子跑,这回再也没有打滑,可等停下来后,波特捂着下巴上被磕出来的伤,全身狼狈的模样,心中那一点感激之情就不翼而飞了,等他看到那个救他的人在脱下兜帽后变成了德拉科·马尔福后,更是下意识的找自己的魔杖,感激?那是什么?这人救了他?谁能证明?波特咬牙切齿的想着。 德拉科扬眉吐气的等着波特低头,毕竟他救了他,一个马尔福救了他!哈哈!德拉科得意的要笑出来了。可波特却咳了两声,装没这回事?!德拉科立刻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恶狠狠的嘲讽道:“这就是格兰芬多的精神?” 波特掸掸灰,忍耐住不在德拉科面前露出痛苦的表情,可是该死的!他的整个正面都像被粗砂纸狠狠打磨了一遍似的!就冲着这个,也足够抵消马尔福的救命之恩了,因为他使他受了更重的伤! 他轻咳两声,仰着下巴看马尔福说:“在面对斯莱特林时?这正是格兰芬多的精神。” 德拉科开始考虑在这里给波特一下而不被发现的可能性有多大。可能他不善的目光令波特有些警觉,波特谨慎的后退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先考虑一下发生在那边的事。”他指着仍然爆发出耀眼的魔光咒语光束的前方森林。 他说:“我认为你会担心你的教授,我听到你喊的那一声了。” 德拉科不愿意让人发现他居然还有好心的一面,一个斯莱特林一贯为善不欲人知,如果斯莱特林真的会做善事的话。更别提发现的人是波特了,所以他立刻决定还击回去,冷笑道:“你还要回去?我以为你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应该赶紧哭着逃走躲起来呢!” 波特打量了他一眼,耸耸肩道:“如果你不想让人知道,我可以保密。”这时他的大脑倒是意外的灵敏,能够很快发现德拉科真正想隐藏起来的想法。 德拉科一时辞穷,古怪的想着有个说法就是这世上最了解斯莱特林的正是格兰芬多,因为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而不是朋友。 这个说法有道理。 德拉科甩掉这些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对波特说:“……你还要回去?” 波特握紧魔杖说:“当然,那是我的命运。预言告诉我,只有我能埋葬它!” 德拉科打量着波特,发现他的确真心相信这是命运。 他是个傻瓜。德拉科想,他微笑躬身说:“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追随在您的身旁?马尔福等候着为您效劳。”有什么能够比跟在救世主身旁做战更有力?哪怕他并不需要付出多少,也能得回丰厚的回报。 波特看着德拉科,像他突然变成了罗恩,半晌才说:“……呃,如果你的脑袋没问题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德拉科微笑点头,像是没听到那句话。他问:“你有什么计划?” 波特勇敢的说:“我们冲出去,找到伏地魔,冲上去我结果了它!”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能联络到格兰杰吗?我想我们需要她的智慧。” 波特在身上掏了半天,说:“……联络器不见了,没事,现在找她已经来不及了。” 德拉科很确信在没有格兰杰这位万事通小姐的帮助下,波特先生不会比一只炸尾螺更有脑子,但很可悲的是伟大的救世主先生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更可悲的是他刚刚把自己卖给了这样的救世主,德拉科怀疑自己能不能看到今天的太阳升起。 想了想后,德拉科决定自救,他说:“波特,你有办法联络到凤凰社其他的人吗?我想如果大家一起攻击,成功的可能会更大?” 在德拉科看起来外面的巫师都长成一个模样,凤凰社的伪装倒是十分到位,跟食死徒完全分不出来,不过他相信凤凰社本身应该能够分辨彼此,因为他们人数本来就少,再互相残杀就更糟了。 ……大概。 他看到波特迟疑,立刻说:“当然,你这样干的时候,我可以背过身去不看。”或许波特会担心他偷看凤凰社的秘密,德拉科认为自己是一个高风亮节的绅士。 他刚准备背转身,就听到波特惊讶又难以置信的说:“你是说凤凰社在这里?他们在外面?” 德拉科匪夷所思的看着波特,怀疑他的脖子上长的不是脑袋,而是颗莴苣,他尽量不带鄙视的说:“……难道你以为食死徒在外面互殴?”当着黑魔王的面?食死徒中的确有很多疯子,但里面没有傻子。 波特依稀听出了德拉科话中的嘲讽,仰起头冷漠的说:“我是绝对不会去猜测那些黑巫师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的!” 德拉科努力不带任何有色眼镜的看着波特,或许格兰芬多就是这样的,他们一向热血冲动没脑子,他与波特同学七年,早就习惯了。 波特心中热血沸腾!原来凤凰社的人在这里!他们没有抛弃他!没有让他孤军做战!他立刻就想冲出去跟他们并肩战斗! 德拉科挣扎片刻,仍然觉得不应该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波特傻一点对他来说是好消息,如果他在战后需要这位大难不死的救世主男孩为自己做证,他大概不会像格林格拉斯那样企图侵吞马尔福家的财产,德拉科怀疑波特甚至不会提任何条件,他会很热情的愿意为他做证的,而马尔福家族与救世主的友谊会是多么难得! 德拉科再次走近波特说:“快联络他们吧,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帮助他们!”如果有一群凤凰社的人在波特身旁,他只要紧跟着波特,不但功劳有了,安全性也会大大提高的。 波特平静的说:“……我没有凤凰社的联络方式,他们不肯让我加入,所以我不是凤凰社的人。” 德拉科立刻重新考虑了再换个办法完成计划,或许以救世主为挡箭牌刺杀黑魔王,或许再把救世主送回去躺着,反正还没有人知道他又活过来了。 德拉科决定最后再给救世主一个机会,问:“……除了直接冲出去,你能再想个别的办法吗?” 波特直接冲了出去。 德拉科握紧魔杖长吸一口气再吐出来,跟在他的身后冲了出去。 第 172 章 德拉科头一回真正佩服波特就是在这时,因为他正以匪夷所思的灵敏在混乱的战场中穿梭,或许没有人认为救世主还活着,可是这仍然让德拉科发了一秒的呆,因为他做不到。 愣了一会的德拉科只能慢吞吞给自己施了个幻身咒,用变色龙的能耐跟在波特身后,结果导致在他真正站在波特身后时,救世主给了他一记昏昏倒地,偏身闪过的的德拉科恶狠狠的低咒道:“波特,如果你想杀我,应该在树林里动手!” 波特吓了一跳,同样恶狠狠的说:“……马尔福?该死!我怎么看不到你?” 德拉科说:“那当然是因为你有四只眼睛!这还用说?我隐身了!” 波特咒骂:“你偷了我的隐身衣?” 德拉科骂回去:“你在侮辱一个马尔福!我从不会像个猥亵的老鼠一样偷东西!” 波特刚刚想起他把隐身衣借给罗恩了,因为在禁林中格兰杰先走一步到城堡中去联络隆巴顿后,罗恩为了掩护假扮他而拿着隐形衣走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波特道歉:“……对不起。” 德拉科冷哼一声,两人缩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而前后左右都是混战成一团的食死徒和凤凰社成员,波特小小惊呼一声:“……我从不知道他们有这么多人!”目测看来最少有好几百人,而他之前一直认为凤凰社最多不超过一百人。 德拉科嘲笑他:“你知道什么?救世主?你真以为这群人会把他们的秘密告诉你吗?”他以为波特会反驳。 波特却立刻消沉了,说:“……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他想起了关于他真正的身份,这可真是一个笑话。魔法界的救世主居然是伏地魔的魂器,这件事如果流传出去,恐怕他会立刻被大卸八块,连根头发丝都不会留下来。 德拉科眼睛一亮,难道这只蠢货知道了他被邓不利多利用的事?他观察了一会儿后,决定这会是未来他跟救世主新友谊的开始。 他没有多说,而是左右张望着问波特:“……你有没有看到他们在哪里?”他指的是“应该处于战斗中心的战斗”,比如邓不利多对战伏地魔之类的,或者再加上一个教授。 波特同样在找他印象中的战斗中心,而他比德拉科先一步发现,说:“……他们好像不在这里。”他在这里一个熟悉的人影都没有看到。 德拉科没有再花时间去确认他的话,立刻说:“好,那我们往那边去找找看。”说完率先向一旁爬去,波特迟疑了一下后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像穿过草丛的地鼠般闪过魔法乱射的战场。 在远离主战场的一片小树林中,他们找到了正打围攻伏地魔的一群人,战斗员包括卢平、小天狼星、穆迪以及伏地魔,邓不利多和斯内普都没有影子,这样的战斗阵营让德拉科和波特都觉得古怪,很快他们发现了问题所在,伏地魔看起来并不像所传说的那样强大。 德拉科认不出它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黑魔王,戳戳波特问道:“……是真货吗?” 波特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说:“……看不出来。”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好歹也是以打倒伏地魔为人生目标的救世主,怎么连自己的宿敌都认不出来。 波特却觉得有些新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对伏地魔感同身受,可这是第一次他感觉自己跟伏地魔是两个不同的人! 此时小天狼星冲得过快把背后露了出来,伏地魔沙哑的阴笑着把魔杖对准了他,却被卢平从背后扑过来撞倒在地,穆迪顿时扑了上去,小天狼星转身同样扑上去,波特此时举着魔杖同样扑了上去,德拉科迟疑一秒后跟在后面扑上去,并巧妙的躲在波特的身后。 此时很难说这到底是围殴还是巫师打斗,德拉科不停的挥魔杖给自己加铠甲护身,他可不愿意在此时被人“误中”,那可就太冤了。 十分钟后,战斗结束。卢平大喊道:“它死了!死了!小天狼星你个混蛋不许再踢我!” 小天狼星艰难的喊道:“……你先放开我的脚!” 穆迪先站起来,他把扑上去的波特也拉起来后,举着魔杖要卢平和小天狼星放开彼此站起来,这下大家都可以看清楚最底下的伏地魔王陛下的模样了。 小天狼星揉着脖子说:“……它看起来像块破布。” 卢平抽空给了小天狼星一脚,正踢在他后腰上,然后闪电般躲开回头的小天狼星。 德拉科靠近后说:“……确定是它吗?” 穆迪惊讶的说:“……哦,马尔福?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小天狼星是立刻把魔杖对准了靠近的德拉科,波特按下他举起的魔杖,卢平从背后敲了他的头。 小天狼星喊道:“嘿!” 德拉科保持微笑,波特有些不情愿的说:“……马尔福是跟我一起过来的。”他又加了一句:“刚才是他救了我。” 这下大家的表情就精彩多了,小天狼星比较直接,问德拉科:“马尔福那只老豺狼在打什么主意?” 德拉科当他在夸奖卢修斯,微笑着说:“……我和我的父亲都忠诚于邓不利多校长,在一年以前。” 很明显这番说辞虽然没有得到多少善意,但敌意倒是消退不少。穆迪先放下魔杖,示意德拉科可以靠近。 德拉科摇头,他可不愿意在此时走近伏地魔,鉴于这位黑魔王有复活的前科,他谨慎的站在远处状如关心的问起了一个人:“请问各位有看到校长吗?” 波特立刻扭头问穆迪:“对了,邓不利多校长呢?” 穆迪张望了一下说:“从刚才就没见到他了,还有一个人也……”他想说还有一个人也不见了,小天狼星抢先说:“鼻涕精也溜了。” 德拉科眉头一皱,慢悠悠的说:“我记得是斯内普校长先跳出来攻击的,他可能受了伤。” 小天狼星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波特惊讶的看着卢平问:“……斯内普是第一个出来救我的?” 德拉科对这个说法很不满意,抢白道:“斯内普校长是为了正义!” 小天狼星捧腹大笑,卢平推开他对波特说:“对,哈利,的确是西弗勒斯第一个跳出来的,事实上如果不是他第一个攻击,并成功击中了伏地魔的话,我们没有机会把你从它手中救下来。” 德拉科插话:“请容我纠正,救波特的人是我。” 卢平顺从的改口道:“是的,是马尔福救了你。”虽然卢平改口改得快,可是德拉科仍然觉得他好像话中还有别的意思。 这只可恶的狼人!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放弃跟一群格兰芬多讲理,他转头问穆迪:“请问你看到斯内普校长到哪个方向去了吗?” 穆迪给他指了一下,德拉科立刻向那边搜去,小天狼星不屑的嗤笑道:“鼻涕精一定是临阵脱逃了!” 德拉科紧握魔杖说:“……不,我看到在斯内普校长攻击的时候,有人从背后偷袭他!”所以当时他才会扑出去用铠甲护身希望能帮助他,可是当时太混乱了,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成功。 小天狼星还想说话,波特倒抢先一步说:“……我跟你去找他。”说完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就举着魔杖朝着穆迪指的方向走。 小天狼星好像被噎倒似的,不情不愿的跟上来,卢平迟疑了一下,最终留下跟穆迪收拾残局。德拉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所谓的伏地魔王的尸体,感觉多少有些不真实。 ……它真的就这样消失了? 大家前后错开几步,警觉的向前搜寻着。 波特渐渐跟小天狼星走到一起,德拉科看他们好像要说悄悄话,体贴的落后几步。小天狼星似乎察觉到了德拉科的举动,威胁的回头望了他一眼。 德拉科只好连视线都彻底转移开,可是耳边仍然能听到波特有些胆怯的声音。 波特有些不安,他无法相信他为之奋斗了一生的敌人就这样轻巧的死了。 在他的想像中曾经无数次设想过亲手杀掉伏地魔的情景,他会如何的英勇,战况会如何的惨烈,他会如何的艰难但最终浑身浴血的杀掉伏地魔。 可是事实上他只是站在那里让伏地魔杀了它留在他身上的魂片,而接下来的事几乎都不是他做的。 第一个攻击伏地魔的人是斯内普,而他亲眼看到伏地魔死时,是小天狼星、卢平和穆迪下的手。 他对小天狼星这个教父露出了他的不安,说:“……我不相信,它真的死了吗?”他抓住胸口说:“我是说,我什么都没做……”他的意思其实是他居然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身上没有一点伤,而伏地魔居然死了?他觉得自己没有付出应该付出的代价,这份胜利就显得不真实起来。 小天狼星揽住波特的肩膀说:“嘿,兄弟,你要知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你也需要让我表现一下吧?”他嘿嘿笑,额头一道手指长的伤口正向外渗血。 波特看着小天狼星,他的一条胳膊很明显断了,腿一瘸一拐的,除了额头这一处明显的伤以外,黑色的袍子上也有几处颜色更深的地方似乎是被血浸湿了。 小天狼星看到波特歉疚的眼神,立刻严肃的瞪着他说:“哈利,打倒伏地魔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需要记住这一点!不是你一个人必须付出代价来才可以,所有人,任何人都有责任为了打倒它而付出代价!” 他叹气说:“……有时候我真有些恨校长了!他到底是怎么教育你的?”他烦躁的拨乱头发,不小心碰到伤口倒抽了口气。 波特专心的看着他。 小天狼星组织了下语言说:“哈利,我知道一直以来我们所有人都告诉你因为詹姆和莉莉的死,你必须记住这份仇恨。因为他们爱你,所以你必须勇敢的面对命运。” 他停下来握住波特的肩膀说:“但这绝对不表示你就不应该轻松幸福的活下去!我相信詹姆和莉莉比起要打倒伏地魔,他们更期待你的幸福!” 波特抢白道:“我知道!我……我只是不能允许自己就这样得到幸福!我……!”他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最后他甩开小天狼星的手独自大步向前走。 小天狼星几步跟上他,说:“我当然知道你的想法!事实上在五年级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不对头了!” 波特停下来,愤怒的看着小天狼星说:“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我……我没有一天忘记过!哪怕一秒钟!我时刻都记住我应该做的事!” 小天狼星大叫着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哈利,你的人生不止是为了帮詹姆和莉莉复仇而活的!!你有自己的人生和幸福!而享受这一切并不是罪过!你不需要为了你的那些该死的使命而放弃你真正的人生!” 波特对着小天狼星大喊:“可是从我十一岁起,每个人都是这样告诉我的!!” 小天狼星喊得比他更大声:“所以我说他们错了!!!” 波特凶恶的喊着:“我活下来就是一个错误!!”如果当时他没有活下来,伏地魔就不会再多一个魂器。而当时他也根本没有必要活下来,当他身上莉莉的魔咒生效取走伏地魔的魔力时,他其实可以跟着父母一起走的。 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傻瓜,对他好的人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就像一个笑话。 小天狼星震惊的扬起手,却没有挥下去,因为波特瞪大的眼睛里不停的落泪。 他一边掉泪一边笑,说:“……还有谎言和骗局。”然后他不再看小天狼星,扬头向前走。 小天狼星放下手,闷头跟在后面,他无法相信他的教子居然是这样想的,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哈利的脑袋里居然都是这些想法? 德拉科不发一语跟在后面,看来波特对魂器一事被隐瞒而感到十分不快。他觉得这对马尔福家来说应该是一个好消息。 三人沿着穆迪指明的方向搜寻,虽然看到了一些血迹和打斗的痕迹,可是却没有发现斯内普。 天亮后,凤凰社的人打退了包围着霍格沃兹的阴尸、狼人、摄魂怪和巨人,食死徒伤亡惨重,几乎不是死了就是被伏。 波特三人回到霍格沃兹时,德拉科看到他的父母跟魔法部傲罗站在一起,而斯戈拉霍恩正在为他们做证:“……马尔福夫妇一直在帮助我们!他们做了很多事!他们帮助了很多学生和教授!” 德拉科跟着波特出现时,魔法部那些傲罗的脸色也很精彩,波特就像一个正直的格兰芬多那样平静的讲述了德拉科一直跟在 HP穿越(2)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20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20部分阅读 身旁共同作战,同样为此做出证明的还有穆迪,而狼人卢平虽然同样作证,但似乎并不被采纳,小天狼星一出现就被傲罗抓住,他此时仍是逃犯,但波特强硬的表示了他对小天狼星被冤枉的不满,魔法部也必须考虑救世主的话,在伏地魔伏诛后,波特的声望已经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 经过一天的粗略清点,魔法部带走了叛变的摄魂怪,并在它们的帮助下将抓获的食死徒带到阿兹卡班等候审判。 小天狼星、马尔福夫妇被友好的带走,他们需要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呆上两天,然后经过一个小小的审判就可以还他们清白。 德拉科跟着马尔福夫妇一起来到魔法部,斯戈拉霍恩很热情的跟来后,为马尔福夫妇跑上跑下,凌晨时终于算是审过了第一次,德拉科和纳西莎可以回家,但卢修斯却不行,虽然他拒绝接受检查他左臂上的黑魔标记,但魔法部仍然决定暂时扣留他。 德拉科想请律师过来,可惜魔法部拒绝让食死徒使用律师,哪怕是仍未被证实的食死徒,再说上回卢修斯被关进阿兹卡班的记录仍在,虽然最后在邓不利多的努力下他离开了阿兹卡班,但罪名仍未撤销。 德拉科束手无策,可纳西莎却毫不着急,她安慰儿子说:“这是一项长期的战争,但我们已经取得了最重要的一场胜利,那就是我们全家都平安无事,还能相聚在一起。” 纳西莎要留在这里陪卢修斯,她眨着眼睛说:“有时感情牌打得好也会很有用的,我会证明我的丈夫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巫师。”但她却不许德拉科也在这里陪他们,说:“你需要洗个澡,再吃点东西睡一觉,然后去找哈利·波特,在这时我们要紧紧跟他联系在一起。” 德拉科承认母亲的话是对的,他想起了庄园里的贝比,他最后叮嘱纳西莎道:“就算是魔法部也要小心,有很多人还没有抓回来。” 纳西莎很高兴德拉科也想到了这一点,这表示她的儿子并没有被短暂的胜利冲昏头脑。 一家三口暂时告别,德拉科离开魔法部,在他离开前打听了一下斯内普和邓不利多,一个负责登记的魔法部官员找了四五卷羊皮纸说:“没有霍格沃兹校长的消息,我们还没有找到他,不管是活的还是……”他耸耸望,然后古怪的看着德拉科说:“当然,另一位霍格沃兹校长的消息我可以告诉你,他应该正躺在霍格沃兹的墓地中。孩子,你真应该回去休息一下了。” 德拉科以他最后的克制向这位魔法部官员道谢。 斯内普教授失踪,没有人看到邓不利多。 德拉科走出魔法部大门时,外面寒冷的狂风刮得他打了个哆嗦,路上行人匆匆走过,好像没有人察觉到发生在他们身旁的一场大战争,这些迟钝的麻瓜。 德拉科摇头叹气,他不能使用魔法部的壁炉回到庄园,只好先去对角巷。 对角巷中应该正在狂欢,可是德拉科走进去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多少狂欢的人,当他走进猪头酒吧时,听到旁边的酒客醉醺醺的说:“……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还会回来的!我知道!” 第 173 章 浴室中热气蒸腾,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我尽量用两支手不着痕迹的格开这个趴到我肩上的家伙,他的头发上还夹着枯败的树叶,肩膀上也有被撞出的青肿淤伤。 “……事情怎么样了?”我小声问。 他半迷茫的抬起头瞄了我一眼,似乎很惊讶在这里看到我。 我趁机推开他一臂远,小心翼翼的向旁边滑,可是浴巾什么的东西在他背后的台子上。 他舒了口气,展开双臂靠在浴池的边缘,腋下露出密密一丛金棕色的腋毛。 ……恶。 我严肃的说:“请你让一下。” 他看我,不正经的笑:“你洗过了?” 我气急败坏,觉得头发都要竖起来,耳朵烧热:“不关你的事!” 可我向前一步,他却不肯后退让出路,反而j笑着看我。 如果是平常我还能游刃有余的跟他逗着玩,可是在浴室中两人都赤身露体,他又已经是个近乎成年的男孩了。 我全身的警觉细胞都在尖叫。结果只好努力浸到水面下,在离他最远的池边蹲着。 他慢条斯理的撩着水往身上泼,走到台阶处坐下,浊白的热水在他的腰间荡来荡去,依稀可见他脐下三寸处另一个长着浓密毛发的地方。 我偏头侧脸,掩目下垂。他居然呵呵的笑! 这算什么?我调戏他那么多回了,现在轮到他调戏我了?真后悔以前逗他,这男人不经逗,逗出问题来就糟了。 他是不是觉得我挺着急跟他有点什么?他会不会觉得我太开放了? 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过了一会儿,他那边传来女人的娇笑声,我惊讶之下抬头看,结果看到一具莹白如玉的袅娜女体正贴在他身上磨蹭! 轰隆一声巨响,石块纷飞,砸得到处都是。家养小精灵托托飞快的跑进来大叫:“小姐!马尔福少爷!你们没事吧?” 我刚刚想起自己是个女巫,用飞来咒招来浴衣裹上后扬头挺胸的走出浴室,将一室混乱扔在身后。在我身后,德拉科正哗啦啦从浴池中走出来,托托举着浴巾一跳一跳的给他裹上,他边抹脸边对托托说:“……收拾一下。小姐把美人鱼雕像给砸了。”边说边对着我笑,我立刻扭回头,大踏步向前走,一溜烟钻进房间。 坐到床上时,他在外面敲门说:“……一会儿出来用餐吧。”慢条斯理还带着笑。 我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真是蠢透了。 穿好衣服已经是凌晨六点,拉开窗帘,外面的天空隐隐泛灰,阴沉沉的没一丝阳光。我的心情也丝毫不见轻松和愉快,完全没有想像中的欢欣。 餐厅中已经摆好了丰盛的餐点,德拉科穿得像要去参加什么宴会一样,见我过来用下巴示意他对面的椅子说:“快坐下吧,今天可真是不轻松。” 我坐下后,托托立刻给我盛了一碗滚烫的粥,我掰开面包往里泡,不知道要怎么打开话题。 外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伏地魔已经死了吗?波特呢?邓不利多呢? 他切着小羊排,喝着餐酒说:“今天你要不要去韦斯理家?”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喝了口酒提议道:“昨天晚上韦斯理先生很风光,他的女儿金妮不是你的朋友吗?你去慰问一下她吧。说不定还能见到扎比尼。” 我问:“……昨天晚上情况怎么样?” 他耸耸望,说:“不算太糟。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的确死了,我看到了它的尸体。是凤凰社的卢平、小天狼星和穆迪下的手。邓不利多和斯内普都失踪了,波特死而复活。” 我机械的往嘴里塞粥,觉得很没有真实感,过了会儿我突然想起马尔福夫妇,问:“马尔福先生和夫人呢?他们还好吧?”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说:“……不算太糟。他们在魔法部,可能需要经过一两场审判才能放出来吧。” 吃完了食不知味的一餐后,他示意托托送我去换衣服。当托托把几套巫师袍拿出来让我选时,我奇怪的问:“……怎么都是校袍?” 德拉科一向给我准备的都是华贵的巫师袍。 托托尖声说:“少爷说小姐今天应该穿这套。” 我穿上后,它又围着我整理了好一会儿才推着我出房间,等在大厅前的德拉科却穿得极正规,他几乎是想把自己装饰成一个华丽的活动展示柜一样,手中拿着银色蛇头棕色杖身的手杖,披着深黑色的毛领披风,脚下穿着黑色龙皮的靴子。 我走近他看着他领口的钻石蛇形雕胸针说:“……你是想告诉别人你多有钱吗?” 他扬着下巴说:“……你的目光很敏锐。” 我叹了口气,托托捧来我的厚斗篷,果然也是霍格沃兹学校出品,他接过为我披上后说:“……一会儿我送你过去。” 我翻了个白眼,什么叫送我过去?根本就是想以我为借口到韦斯理家去而已。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觉得一阵心酸,扯着他的袖子说:“……就算你想用金加隆来打动别人,让他们都来谋夺马尔福家的财产,那也要好好选择一下对象。韦斯理家就算上街要饭也不会对着你的钱流口水。” 他就好像是扛着招牌上街大喊:快来抢!马尔福家现在大人都不在!只剩下个小鬼!现在不来抢就太可惜了! 要用这种方式来换取马尔福夫妇平安走出魔法部吗? 德拉科挑眉说:“这是一项公平的交易,而我现在只是把筹码摆出来而已。” 站在壁炉前,他撒出飞路粉喊道:“陋居!” 陋居是很热闹,当我和德拉科从壁炉中跳出来时,壁炉旁边已经挤满了人,几乎没有谁看到马尔福少爷前来。 到处都是涌动的人头。我看着德拉科费尽心血打扮出的肥羊模样,觉得很同情。 他一脸阴沉不快的扯着我从人群中穿过,在厨房中找到了韦斯理夫人,这位胖胖的女士还记得我,隔着人群冲我招手,费劲挤过人群把我拉到橱柜旁边说:“亲爱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过来!金妮在楼上跟她哥哥在一起,你过去吧。” 周围太挤根本没办法说话,我感激的点点头转身要走,她又拉住我直接把一壶奶茶和一盘饼干给我说:“上去吧,到了午餐时我再去叫你们。你会留下来吃午餐吧?” 我点点头,她满意的推我离开。走出两步远后我想起来应该问问她是什么时候从疗养院离开的,不过挤回去太费力了,我只能放弃。 德拉科在韦斯理夫人招手时就立刻背过身躲到一旁,见我艰难的挤过来,他接过东西说:“他们在哪?” 我指指楼上。 狭窄的楼梯散发出一股陈年累月的死烂木头味,让人很有冲动把这些木头都拆了出去晒太阳。 德拉科走上去时鼻子都快皱掉了。 他端着东西走在后面看起来很艰难,我估计他在家不常做家务。 陋居我是第一次来,幸好这房子不复杂,在二楼我就听到了金妮的声音,她笑得很开心的在跟人说话,我上前敲门,里面突然一片安静。 德拉科在我身后抬了抬下巴,要我再敲,里面这下更安静了。他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叫她。” 我贴在门上小声喊:“……金妮?” 我听到金妮跳下床,欢乐的尖叫着向门跑来:“是贝比!”话音未落门呼得一声打开,她尖叫着把我拉进去,欢跳不已:“你来了!你来了!妈妈说你今天一定会来!”她拥抱着我,我艰难的跟房间中的双胞胎打招呼,珀西过来关门,他微笑着对德拉科说:“马尔福先生,欢迎。” 金妮这才看到德拉科,珀西接下奶茶和饼干,请他坐下,而双胞胎则靠在一起j笑。 我多少有些尴尬,这还是第一次我跟他这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一个地方。 金妮好奇的打量着德拉科,倒了杯奶茶给我,拉我坐到她床上,对他说:“他们都在楼下,跟我爸爸在一起。” 珀西给他倒了杯茶,边递给他边说:“要我带你下去吗?” 德拉科接过茶连嘴唇都来不及碰一下就放下茶杯说:“如果不麻烦的话。” 珀西示意他跟上,他才刚坐下又站起来,跟着珀西走两步又停下,好像刚想到什么似的解开斗篷,转身走向我。 我慌忙放下茶杯站起来解开自己的斗篷,自从进屋来还没来得及脱外套。金妮帮我把斗篷放到床头,那里还放着一件女生的斗篷,她说:“赫敏的,她也在楼下。” 德拉科把他的斗篷塞给我说:“在这里等我。” 等他出去后,韦斯理双胞胎抱在一起笑成一团,金妮一边脸红着看我一边踢他们。 第 174 章 双胞胎正在给金妮讲述他们在疗养院中捉弄那些心理医生的事,似乎他们被定义成某种不具威胁性的幻想症患者,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对医生没有办法,有一些医生需要通过谈话来为他们写病历,然后判断他们的病情。 费雷德骄傲的说:“在为我看病的医生中有两个发誓他们找到了一种新的病症,他们每天都去看我,录下我的每一句话,使劲分析,每一句都分析几十遍!还做成图表联系着看!结果我隔两天就换一种说法,再隔几天又换一种,然后他们不得不推倒重做!哈哈哈哈!!”乔治更得意,他自信的表示在他离开那间疗养院时,把他自己的主治医生给忽悠住了:“那个老头真的相信他自己才是疯子了!他认为麻瓜世界才是不真实的!而他一直活在幻想中!”他拍膝狂笑。 我和金妮面面相觑,这算不算让他们祸害了别的无辜的人呢? 正说得热闹门突然敲响了,不等金妮说话门就被推开了,波特一脸疲惫的走进来,扎比尼端着饮料跟在他后面,他一进来就冲着金妮笑了一下。 金妮很开心的迎上去接过他手中的盘子,然后两人挽着手回来坐好,波特不快的瞟了一眼后倒是没说什么,不过他看起来更糟了。 穿的毛衣上有一个“f”的弗雷德没心没肺的走过去用力揽住波特消沉的快低到断掉的脖子,大力的摇晃他说:“嗨!英雄!他们商量好了没要怎么分了你?” 乔治吃着薯片,边向外喷渣子边狂笑着说:“哦!我希望他们早少给你留下点东西!”说着眼神不正经的向波特的跨下瞄|去。 费雷德j笑:“哦,乔治你错了!哈利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个了!在一楼最少有十五家的姑娘争着要它!”他边说边下手去摸,波特本来灰暗的脸很快涨红了,挣扎着喊:“费雷德!”一边偷偷看跟扎比尼坐在一起的金妮,好像很怕她会看到这一幕,可是金妮正被扎比尼挡去半边,甜蜜的笑着,他立刻失望了,绿色的眼睛都变暗了。 我好奇的问:“有人来向波特求婚吗?” 波特就像一只充气的青蛙一样鼓了起来,而弗雷德和乔治的笑声能穿破屋顶。 弗雷德推开想捂住他的嘴的波特挣扎着向我凑过来大声说:“最少有十五家!我至少看到了十五个老头子向爸爸要求想见哈利,并在见到哈利后三句话内提到他有一个‘崇拜英雄’的女儿!!”弗雷德似乎是想起了当时的事,笑得说不出来话。 乔治嘴里咬着根棒棒糖,扳着手指数:“那是爸爸那里的,我在妈妈那里也见到了几位夫人,她们从手袋里掏出照片来,十分含蓄的询问这个家里有没有合适的男孩子,而她们‘刚好’有个适龄的姑娘需要一个男朋友。” 波特找到机会大声插话道:“那也不会一定是冲着我来的!!这个家有六个男孩子!还有五个没找到女朋友呢!” 弗雷德和乔治一起用咏叹调叹息道:“哦,亲爱的哈利。” “可爱的哈利。” “你怎么能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要知道,妈妈也曾经提过我们的名字。” “比尔已经娶了老婆。” “查理的工作太危险。” “我记得还有人说他看起来没有安全感?”乔治望着天花板回忆,弗雷德狂笑道:“他没安全感?他能对付一头野龙!我想那位夫人的意思是他看起来太有安全感,过于粗俗,可能已经忘了怎么跟人说话了。” 乔治叹气:“为查理默哀。”两人一起双手交握划十字。 “继续,珀西是什么?” “没有正当工作?没有魔力?过于官僚主义?”弗雷德一个个数。 乔治摆摆手说:“算了,珀西看起来像个老头子,我怀疑他跟爷爷一样大。” “继续,我和你是什么?”弗雷德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乔治打量着跟他一模一样的脸,严肃的说:“好像是说你不会赚钱吧?关于这一点我需要更正,事实上我们的店生意不错。” 弗雷德耸耸肩说:“这些老太婆的脑筋还停留在一百年前,在她们眼中可能只有像爸爸那样上班才叫会赚钱吧?” 乔治小声说:“……妈妈以前跟她们一样。” 弗雷德瞪了他一眼,偷笑道:“其实我觉得找咱们俩最麻烦的是新娘在床上会认不出真正的新郎。” 乔治严肃的纠正他:“错了,她们会很高兴的发现自己有了一个精力充沛的丈夫,或者多了另一个选择!”话音未落,两人相视滛|笑起来。 波特看起来是很后悔躲到这里来,黑着脸低着头像地板上有金子似的盯着看。金妮却觉得很好玩,急切的问罗恩是怎么让人拒绝的? 弗雷德和乔治一听罗恩的名字就一脸悲痛,阴沉沉的说:“金妮啊,罗恩在学校里有没有骗到一两个女生的啊?” “对啊,他又没有先骗到一个两个的?” 金妮边想边说:“……好像有一个吧,叫拉文德?” 弗雷德和乔治的眼睛顿时瞪大了,嘴巴张得像吞了个鸵鸟蛋。 “唉……” “唉……” “快把那姑娘叫过来吧……”“说不定那姑娘已经后悔了……” 两人相视一眼,又是一声长叹。 这下连波特也好奇了,虽然脸上还带着听自己好朋友的八卦的不自然。 弗雷德和乔治又说:“要赶快找个人家把他推销出去。” “再晚大家都反应过来了,就更没人要他了。” 金妮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弗雷德和乔治一唱一和道:“妈妈一提罗恩的名字,那个夫人们都把照片收起来了。” “端起了茶杯。” “聊起了蛋糕和饼干。” “好像还有一位夫人找不到新鲜的话题,竟夸咱家的院子好看!” 弗雷德笑得直不起腰,趴在乔治背上。 我不明白这院子好看哪里不对,不过是一句很平常的恭维话,什么院子都能当得起这一句吧? 金妮却像吞了个鸡蛋般噎住似的,扯着我推开窗要我往楼下看。 窗外下方就是陋居的院子,杂草东一块西一丛,乱七八糟的,各种废旧杂物随意堆在院中角落,什么柜子桌子椅子的,看起来就像堆满垃圾一样。 第 175 章 弗雷德和乔治说的正热闹,罗恩推门进来,直接倒在床上,满身的烟味,金妮尖叫一声将他踢下去,喊道:“别弄到我的床上!” 罗恩倒栽葱样掉到床下,捂着后脑勺爬起来骂道:“金妮!你就是这样对哥哥的吗?” 金妮冲着他吐出小舌头,喷口水。 波特看到金妮这样做,微笑起来。扎比尼侧身挡住半个金妮,友好的问罗恩下面是不是很热闹? 罗恩抱怨着:“还以为那些人跑来是为了要商量怎么重建魔法部呢,结果都在说无聊的事!什么魔法部会不会赔偿普通民众的损失之类的,还有人光明正大的来要钱,要爸爸为他们向魔法部递交申请,还有人直接来向爸爸推销自己,说自己可以当个什么什么官,能对魔法部有什么帮助,要爸爸帮他们引见,乱七八糟的!” 波特听到这里黑了脸,好像被人欠了几百万的钱。 扎比尼客气的笑着请他继续抱怨下去,罗恩根本没发现自己让人当了枪使,成功的把波特的注意力从金妮这里吸引了过去。 弗雷德和乔治互揽着肩膀,摇头叹息,拍着金妮的肩说:“金妮,以后要看好自己的钱包。” “还有你丈夫的钱包。” “还有他的裤子。”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不然你的未来将是一片黑暗。” 扎比尼微笑着一人敬了支烟,说:“希望可以和两位有机会多聊聊,我对你们的生意很感兴趣。” 罗恩看到扎比尼拿出的烟眼馋起来,义正言辞的对弗雷德和乔治说:“嘿!你们两个!我会告诉妈妈的!” 弗雷德慢条斯理的把烟放在鼻下闻了闻,然后放到耳朵上,对罗恩说:“小子,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成年了?”乔治把烟佯装递给罗恩,在他伸手来拿时又收回去,对着他愤怒到发红的脸j笑着说:“我们已经成年了,所以……”门在此时被推开了,韦斯理夫人像只发怒的狮子一样两手端着巨大的托盘站在门外,阴森道:“所以什么?” 一屋子男孩子都吓得噤若寒蝉,金妮拉着我缩到角落里,扎比尼是最平静的一个,立刻上前把韦斯理夫人手中的托盘接过来,这个马屁拍的又响又亮,弗雷德吹了声口哨赞叹道:“这小子有前途!”乔治点头,波特和罗恩一脸鄙视愤怒胆颤。 韦斯理夫人的怒气缓和了些,她在面对扎比尼时好像有些不自在的尴尬和客气,不过她深吸一口气,很快调整了过来,严肃的对扎比尼说:“在我家,不管成年多久也不许吸烟!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要遵守!”扎比尼马上严肃的道歉并把烟掏出来交到韦斯理夫人手中说:“实在对不起,在我家没有这样严格的规定,学校里我也是十七岁后才偷偷吸的,跟大家赶流行而已。以后我不会再吸烟了。” 他这样爽快的道歉和承认错误,似乎让韦斯理夫人十分满意,她看着扎比尼微笑点头,表情上也亲热了点,然后她转头看向双胞胎,脸又黑了。 弗雷德和乔治立刻堆出满脸的笑把烟递给韦斯理夫人,罗恩在一旁兴灾乐祸。 韦斯理夫人又教育了大家一番吸烟的坏处后,指着她送上来的托盘说:“你们就在楼上吃吧,楼下太乱了,还有很多人没走,也有很多人正在过来,天啊,我还是头回看到我的家里有这么多的人!”她有些不高兴,衣裳前襟上沾了些茶渍和蛋糕渣,似乎今天早晨到现在她就像一个忙碌的酒吧侍女一样辛苦。 她拨了拨垂到额头的头发,关心的问波特:“觉得怎么样?孩子?你走了以后,亚瑟都生气了,他拼命努力才没有把库珀先生给赶出去。我告诉过他今天不管那些人来说什么他都必须要好好跟人家说,你知道,我们现在需要更多的帮助。”她疼爱的摸了摸波特的头。 波特身为一个大男孩,又是在金妮面前,好像并不想像一个小孩子似的被人安慰的摸头,可是他对韦斯理夫人的感情实在太深厚了,我看到他拼命克制自己没有把头闪开,而坐在波特身旁的罗恩可没有那么好的修养,他好像害怕韦斯理夫人摸过波特会又来摸他的头似的偏身躲开很远。 韦斯理夫人似乎也有些沮丧,不过她强打精神说:“往好的一方面看,好歹我们可能会凑到足够的人数为布莱克和卢平争取到一个公正的、没有偏见的审判?”这个消息让波特的脸色好看些了,他仰起头对韦斯理夫人说:“当然夫人,我一直记得我们最重要的事。” 金妮把韦斯理夫人端过来的午饭分了分,是非常香的肉酱意大利面,蕃茄的酸香和大块的肉粒盖在||乳|黄|色的面条上,上面还洒了翠绿的迷迭香和罗勒,看着就让人流口水。双胞胎早就捧着面条大口往嘴里塞,金妮却分好午饭后走到韦斯理夫人身旁说:“妈妈,我下去帮你吧?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韦斯理夫人看起来是很想让金妮去帮助的,她犹豫了一会儿说:“好吧,不过你要先吃饭,一会儿我让格兰杰上来,到那时你再下去。” 我走过去说:“夫人,如果不介意,我也愿意帮忙。” 韦斯理夫人好像吓了一跳,结巴道:“……呃,贝比,你还小,在楼上就行,没有什么,楼下人太多,你就不要去了。” 说完她匆匆下楼,金妮拉着有些不解的我回去吃饭,我一边食不知味的往嘴里填面条,一边觉得奇怪。 就算韦斯理夫人知道了我和德拉科的关系,按照韦斯理家人的性格,这也绝对不会成为她改变态度的原因。 是什么让她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扎比尼很快吞完一盘面条,优雅的擦嘴,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刚才粗鲁的吃相跟现在是一个人。他站起来把已经吃干净的盘子摞起来说:“我送下去。”说着向我眨眨眼,我立刻端起喝空的杯子送他到门口,他说:“谢谢,贝比,摞到上面吧,然后可以请你帮我关门吗?”在我把杯子摞到盘子上面时,他凑近我说:“别担心,我下去帮你看看。” 这家伙有时可真让人喜欢。 十分钟后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是格兰杰,她看起来像刚刚参加了一百场辩论会一样,冲进来就灌了两杯冰水长出一口气说:“我十几年里说的话加起来还没有今天一上午多,那些人哪来那么多问题?”她一屁股坐到床上,拿过剩下的一盘面大口吃起来,看起来是又累又饿。 波特和罗恩凑过来问她:“下面怎么样?” “有多少人同意了?” 格兰杰几口吞下半盘的面,好像止住了饿劲,才腾出空来说:“没有多少人真正同意,我看他们都在想能从这件事上得到多少好处!”她重重把杯子放到桌上,深吸一口气说:“而且他们也很担心这次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们不确定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是不是还活着,或许它还是没有死干净!” 波特听到这里倒是没有跳起来,他显得很平静,说:“……那么他们想要什么样的保证?需要我跟每一个人发一个赤胆忠心咒吗?” 格兰杰白了他一眼,好像他的提议多么白痴一样,她说:“当然不可能让你跟每一个人发誓,不过看他们的意思,倒是认为你需要站在足够宽敞的地方发表一个声明或讲话。” 波特挺起胸勇敢的说:“我愿意……”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格兰杰打断了,她把盘子重重放在桌上大声说:“那是不可能的!!” 波特的脸因为她的拒绝而涨红了,格兰杰似乎也发现了自己口气不够好,立刻快速的解释道:“现在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死了——波特,我们都相信你,我们都看到了它的尸体,好几个傲罗都检查过了,确定是它本人没错。”她似乎是想先安抚一下波特,不过从波特气鼓鼓的胸膛看来,这安抚没用,她语速更快的说:“但是那些食死徒还没有全部落网!只有把他们都抓起来扔进阿兹卡班或者直接给他们摄魂怪之吻后,才能保证你的安全,这样你才能……”这回是她没说完,波特气得跳了起来,大吼道:“我不需要安全!你们不必将我放到玻璃罐里!我经历过很多危险远胜过现在!不管有多少食死徒来我都不怕!!” 格兰杰无力的倒在金妮的床上,然后又坐起来。罗恩着急的看着门又看着发怒的波特,小心翼翼的拉他的袖子说:“嘿,兄弟,我敢说他们不是这个意思。” 格兰杰立刻顺着他的话说:“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明亮的眼睛瞪着罗恩,这个高大的像只金毛的男孩瑟缩了下肩膀,似乎这个不及他肩膀高的女孩更可怕。 格兰杰不等波特开口就说:“哈利,我们最大的敌人已经没有了,我们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我们不必在此时让你遭遇到不必要的危险,所以我们才会决定……” 波特抢白道:“小天狼星和卢平教授还在监狱里!如果尽快把他们救出来,他们会在第一时间被投入阿兹卡班,比那些该死的食死徒更快!我不想再等了,如果需要我站出来讲几句废话就能让那些人答应签字帮忙,我愿意……” 格兰杰尖叫起来:“这不是你愿意的事!!你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你在发表讲话时被食死徒袭击的话怎么办?我们会变得比现在艰难一千倍!!” 波特想开口,我想他是想说他不惧怕食死徒的追杀。 格兰杰可能也是一样的想法,她挥手制止了波特,像个女王一般严厉的说:“这件事已经决定了!波特,没有人愿意让你牺牲,也不需要你事事都以牺牲自己为已任!” 波特冷笑,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他把话又咽了回去。 格兰杰打量着波特,叹气道:“……哈利,我们谈过这件事,对吗?” 波特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她追问:“那你承认我说的有道理对吗?” 波特停了一会儿才点头,似乎脸色变得灰败了些,格兰杰伤心的看着他,又说:“哈利,最少我和罗恩是站在你这边的,哪怕这整个世界都不值得你相信,你也要相信我们。” 罗恩此时很恰到好处的握住了波特的手,格兰杰也伸出手去握住他们两人的手,三人露出一模一样的默契的微笑。 我、金妮和双胞胎坐在一旁一直看着这三个经过生死的好朋友,波特虽然冲动却愿意听从朋友的劝告,格兰杰明智但绝不武断,罗恩虽然有些迟钝,但他一直站在这两人的身后支持着他们的决定,其实定目标的不是他,定计划的也不是他,但他却仍然愿意站在他们身旁跟他们在一起。 这三个人就像等边三角形的三支角,构成了一个完美的坚强的队伍。 金妮凑到我耳边说:“……其实静下心来看,觉得他们三个人在一起也不是多糟的事。” 我笑道:“怎么你不反对罗恩跟波特交朋友了?”金妮扬起下巴一本正经的说:“命运是无法违抗的。” 第 176 章 格兰杰休息了一会儿后还是决定回一楼去帮助韦斯理先生对付那挤满陋居的巫师,金妮要跟她一起下去,我跟在后面,结果当格兰杰发现我时,她的脸都吓白了,把我推回到罗恩和波特身旁,结巴着说:“呃,贝比,嗨!见到你没事我真高兴!”她快乐的补了我一下见面的拥抱。 我回抱,真诚的拉着她走向门口说:“我也很高兴能来这里,走吧,我们去帮韦斯理夫人。” 她拉住我,脚像粘在地板上一样,眼珠飞快转动,拼命向罗恩和波特使眼色,一边尖叫:“不用!”她似乎被自己的尖叫吓了一跳,干笑两声,挤出一个过于灿烂的微笑,说:“贝比,你看,你今年九月份才四年级,所以……我是说,你还没成年呢!所以你不用下去帮忙,那里有很多大人,他们在说……说一些、我是说,未成年不用那么辛苦,哈哈、哈哈!” 罗恩接收到她的信号后也热情的笑着过来把我拉回到波特身旁,说:“对,贝比,不要下去跟那些无聊的大人在一起,我们在楼上多自在。” 趁着他拉住我,格兰杰推着金妮光速的在我面前消失,看着门在我眼前合上,我阴森的看向拉着我的罗恩,这个大个子干笑两声,经过禁林中那次危机之后,我和他似乎比以前在学校中更熟悉了,我们开始真正像朋友一样轻松的相处。他一边拉着我坐到波特身旁,一边求饶道:“别生气,我一直想让你把那次你说的事给哈利说一遍,我总是说不对。” 我询问的看仍然黑着脸的波特,他的脸色再坏一点就可以站到街边吓小孩了。他配合罗恩点头说:“对,他一直说你对邓不利多的事有着十分惊人的见解。” 貌似他的语气是贬义的。罗恩用手肘拐了他一下,凑到他耳边说:“赫敏说服不了你,可是我一直告诉你,就连贝比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你能不能听听她的话?” 我却无法控制视线去看房间的门,格兰杰和韦斯理夫人的怪异态度都是在她们从楼下上来后发生的,我可以认为楼下在发生着与我休戚相关的事。可是在满屋子的巫师面前玩弄我的魔法把戏,我还不至于如此自大的认为自己能不引起任何注意,而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任何事都会引来不可想像的后果。 这让我感觉不安又焦躁,对罗恩和波特的话就没有认真去听,罗恩推我:“贝比,你说吧。” 我茫然回头看他:“……说什么?” 他急了:“说你当时在禁林告诉我的关于邓不利多的事啊!” 我不耐烦的说:“有什么好说的?”顺便瞪了眼波特,经过这么多事后,我真正认识到了谁都不可能是别人的救世主,事实上我自己的事就一大堆都摆不平,哪有空去关心另一个与我无关的小男孩的心理健康问题。 我的态度让罗恩很不满,他瞪我:“你跟斯莱特林的那些家伙混久了,就不把我和哈利当朋友了吗?” 我被他的话气笑了,转头看他,正看到弗雷德和乔治扔过来的杂志敲到他的头,紧张的气氛立刻消散,罗恩捂着被敲到的额头和后脑勺怒瞪坐在对面的双胞胎。 弗雷德和乔治仍在互相抛书玩,好像这是一个十分有趣的游戏,他们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草草对罗恩道了声歉,并说:“罗恩,把书还回来。” 罗恩恶狠狠的把两本杂志砸过去,等他转过头来看着我,问:“……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我友好的提醒他:“说到我跟斯莱特林的在一起后就背叛了你们格兰芬多。” 他立刻一脸正气的说:“对!我告诉你……”他指着我还没来得及说下去,这回是一本砖头厚的硬皮字典砸到他后脑勺上去了! 我握着刚刚抽出的魔杖,觉得刚刚培养起的怒火又消退了,看着罗恩双手捂着后脑勺趴下去痛得发抖,我拼命压下想大笑的冲动。那边罗恩已经扑过去对双胞胎进行正义的谴责,然后被两个哥哥按到床上武力镇压,他的痛呼惨叫不断传来。 我和波特面面相觑坐在原处,一时显得这里异常安静。 半晌,波特扭开头,平静的说:“……罗恩说你能理解邓不利多隐瞒我是最后一个魂器的事。”他又把头扭回来,严肃的就像我是邓不利多那样对我说:“我要说的是,我不能理解!而且永远不能理解!” 我说:“随便,你能不能理解跟我没关系。”说着我就转开头不理他,心中想着怎么才能知道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波特像是被怒气灌满的皮球,他似乎在努力控制怒火不要对着我发泄出来,压抑的说:“……我只是不明白,我明明不畏惧死亡,我也从来不害怕伏地魔和食死徒,我、我一直是努力向前,从不后退的,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不相信我?难道我不管做多少也不能证明我的能力吗?”他涨红的脸比手划脚,不过好像还是没有说出他的心里话般着急。 我想起那个伟大的白巫师衰老但仍然充满生命的活力的微笑,再看看身旁这个迷茫的男孩,拍着他的肩说:“……我想他只是想让你再多一点时间可以快乐吧。” 很明显这个太温情的理由不是波特想听到的,他似乎在期待着一个邪恶的肮脏的下流的无耻的卑鄙的理由,一个可以拆穿邓不利多丑陋面目的理由。 我耸耸肩说:“……我不喜欢邓不利多,所以不必期待我会为他说话,至于我为什么不喜欢他,你自己去想,我不会把我的事告诉你。” 我对他说:“波特,你只需要想一想,如果你在十一岁之前,或者更早,在你懂事后,五岁或者更小就知道了你的未来可能会是死亡,甚至必须死亡才行,你必须死在杀死你父母的那个人的手中,不管是你身旁照顾你的人,对你微笑的人,他们都是因为你未来必须死才围在你身旁的,只有你的死才能带来可能的和平……” 波特的脸随着我的话而逐渐苍白狰狞。 我一字一顿的说:“那么,你能想像你会有这几年的快乐吗?” 会在十一岁之前期待着有一个更美好更温暖的世界比姨妈姨父家更喜欢他,更幸福吗? 会在十一岁之后拥有勇气、责任感和行动力,参加魁地奇,和罗恩、格兰杰和韦斯理一家交朋友吗? 都 HP穿越(2)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21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21部分阅读 说有希望才有幸福,虽然生活就是一个大后妈,迎接的永远是一个又一个噩耗,但在期待的时候我们还是可以幸福一下的。 不想再多说,我草草结束了这次谈话:“我想格兰杰应该都告诉过你了,不过听别人讲和自己体会到,是不一样的。你听别人说的时候就像在听故事,没有真实感。” 我冷笑着看他:“等再过几年,你回想起此时的你,会恨不得那这个幼稚的自己给杀掉的。” 他没有尝过独自一人支撑全部的自己时的艰难和苦闷,有时甚至恨不能杀了自己不再遭罪,可是也只是想一想而已,哪有那个功夫去天真? 他到现在抱怨的都是别人为什么不对他更好,不照他的心意给他更多,可在我看来还有的抱怨别人给的东西和帮助,这本身就是一种奢侈的财富。 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瞻前顾后很奇怪,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下去,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有自信不会受到影响。 就是被影响了也不会被人看出来。 可能大家都在发呆?我很顺利的推开门走出去。在走廊上就能听到楼下吵杂的声音,好像足有几百人在。 我在一楼的人群中挣扎,挤来挤去,大家基本分两个阵营,韦斯理夫人那边围了一堆的女士,个个穿着紧绷绷的巫师袍戴着古怪的高高的女式巫师帽拿着各种各样过时的小手包,金妮坐在韦斯理夫人身旁,僵笑着应酬那些疼爱的对她摸来摸去的夫人,我甚至看到一位妇人拿了块曲奇咬了两口后又用同一只手去摸她的头发。 走过窗口和门口时看到庭院里也站着一些巫师,三三两两的吸着烟皱着眉小心翼翼的交谈着。 我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会对我造成重大伤害的人或事,这里基本上所有的人我都不认识。 这时身后传来交谈声,韦斯理先生陪着两个人走出来,一个是德拉科,另一个我不认识。 那是一位也有着淡金色头发,长得像棵长颈豆芽的中年男巫,他看起来像个暴发户贵族,穿着极华贵的银色丝绸暗纹巫师袍,领口戴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宝石,戴着丝绸的手套,握着只装饰过的魔杖,就是在魔杖的把手处和杖头镶嵌上精灵的黄金和宝石,这样的魔杖我也有一枝。 他们三人边谈边向外走,韦斯理先生很严肃,看起来他不太相信这位贵族巫师,而这个男巫却有种纡尊降贵的姿态,他对德拉科也是很随便的。 我躲了起来,只用耳边听他们说话。 他们停在门前,我听到韦斯理先生说:“那么格林格拉斯先生,星期三我在办公室恭候大驾。” 格林格拉斯。 这个姓氏像一道惊雷炸响在我的脑海中,我几乎要忘记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可是当伏地魔的威胁消失后,或许说当生命的威胁消失后,那个以前微不足道的德拉科的未婚妻,现在却突然放大了她的存在感。 我一边为自己心中这种感悟发笑,一边叹气自己居然这么理智。 格林格拉斯先生冷淡的哼了一声,充满贵族式的应酬味,然后他极自然的吩咐德拉科:“德拉科,你送我出去。” 等韦斯理先生一边叹气摇头一边烦恼的从我身旁经过并看到我而惊讶又短促的叫了声时,我才发现我刚才居然在发呆。 他吓得脸都白了:“贝比!你在这里?!你不是在楼上吗?”他不等我回答就把我扯到他的书房,这里还有三杯没收起来的茶。他一边把我按到沙发上坐下,一边把茶杯收起来送出去,一会儿他进来时给我端了杯热牛奶。 他关上书房的门,向我解释。 事情其实很简单。 伏地魔死了以后,魔法部其实也瘫痪了。斯克林杰虽然被称是出外修养,但事实上他已经死了,伏地魔让魔法部称其在修养只是为了不选新的部长出来。而如今的魔法部中到底有多少人曾经倒向过伏地魔,多少人是他的死忠,多少人只是迫于压力,这是没有人知道的,也是不能清查的,至少在此刻不能查,最少巫师们必须认为魔法部现在仍然在正义的掌握之中,它必须是清白的。 食死徒现在仍在逃的有多少,隐藏在普通巫师中的有多少也没有人知道。所以很多事也只能在私底下做,而不能摆到台面上来。 韦斯理先生烦恼的说:“我们所能使用的力量太少了。没有邓不利多之后我们在很多地方说不上话了,波特还年轻,他还不能像邓不利多那样去正确的思考。” 也就是说现在凤凰社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他们有一个精神领袖了,可惜这个领袖除了号召力以外,没有丝毫政治上的优势。 凤凰社缺少政治力量的帮助。 他说:“金斯莱在傲罗那里还算能说得上话,事实上在没有魔法部长的现在,我们很大一部分的力量都来自于傲罗的支持。” 凤凰社想要救出小天狼星·布莱克和狼人卢平,可惜的是当时围攻伏地魔的剩下两人中,穆迪和波特的证言都不够有力,他们一个刚刚成年,一个在外的名声就是个大话王妄想狂。 魔法部现在分成了好几部分,每一部分都想趁着现在混乱的时候得到更多的势力和权力。所以韦斯理先生不敢贸然让波特出来作证,他认为波特还没有能力去对付这些口舌如簧的政客。他害怕这些人会在公开场合刺激到波特,然后抓住他的失态来做文章,这样凤凰社会失去他们最后的筹码。 前面铺垫了这么多,韦斯理先生低头边擦眼镜边快速的说:“格林格拉斯先生愿意提供一些帮助,他愿意以马尔福和格林格拉斯共同的名义来提供帮助。” 格林格拉斯想一箭双雕,马尔福夫妇还在魔法部关押中,德拉科本来是想来寻求凤凰社的帮助的,结果正好三方达成协议,韦斯理先生代表的凤凰社乐见其成。 我默默喝着牛奶,好像这事跟我根本没关系。 门被敲响,德拉科推门进来,他手中拿着我们两人的斗篷,他走进来对韦斯理先生友好的点了点头说:“非常感谢你的招待,我们要告辞了。”然后他叫我:“贝比?过来,我们要走了。”他边说边抖开斗篷,示意我过去。 我放下牛奶走过去让他帮我穿上斗篷。 韦斯理先生看着我说:“这就要走了?莫丽很想贝比,或许贝比可以留下来跟金妮在一起?”他询问的看着我。 德拉科紧紧握着我的手臂,好像韦斯理先生没说话一样,开门把我推出去然后才对他说:“那么周三见,韦斯理先生。” 他拉着我回到客厅,走进壁炉,韦斯理家的热闹场景跟我来时一样,可是现在看起来却觉得这一切吵闹的让人厌恶。 回到马尔福庄园,德拉科松了口气,似乎十分疲惫,他叫来托托,让它服侍我后就钻进了卢修斯的书房,晚餐也没出来。 托托为我准备了洗澡的热水,它体贴的问我:“小姐,今天还顺利吗?” 我干巴巴的说:“很顺利。” 第 177 章 德拉科裹着厚斗篷穿过伦敦的街道,最近几日伦敦正在下黑色的雨,麻瓜的新闻报道说是附近的什么工厂的烟囱排出的烟的缘故,要求民众不要紧张,引发了新一轮的环境保护讨论的热潮。 但巫师们都知道,是这某种诅咒的痕迹,可魔法部声称他们已经找到了应对的办法,要求最近巫师们最好不要外出,并最好不要暴露在这种黑色的雨下面。也有分析人士称这种黑雨其实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它会伤人。 “就算是诅咒,谁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发作起来?如果要几百年才会发作的话,我认为这没什么好紧张的。”一个夸夸其谈的分析家在广播里说。 德拉科只觉得这场雨让波特和凤凰社变得更加艰难了。 他走进电话亭,进入魔法部,以访客的身份前来探望马尔福夫妇,在格林格拉斯和韦斯理先生的努力下,马尔福夫妇仍然关押在魔法部而没有被移往阿兹卡班,而据说小天狼星·布莱克和狼人卢平最迟在四月底就会被送到阿兹卡班暂时关押等候审判。 指责布莱克是因为他曾经被关在阿兹卡班超过十年,而且是越狱出逃。而卢平却是因为身在当时一群狼人的战场上,当时伏地魔死后,狼人和其他食死徒四散而逃,一些狼人是被魔药控制,另一些却是具有意识的变化,在被捕前一部分追随伏地魔的狼人变回了人形,魔法部的傲罗无法分辨,只好将所有已知的狼人逮捕归案,包括莱姆斯·约翰·卢平。 韦斯理先生认为需要在他们被送到阿兹卡班前安排一个必胜的审判,德拉科则希望在那之前先将马尔福夫妇争取为无罪。毕竟没有人真能证明卢修斯·马尔福是一个食死徒,至今没有人能够去检查一个贵族的左臂。 在此时德拉科很庆幸他已经成为了波特的盟友,因为这,这位并不那么呆板的格兰芬多没有公开作证卢修斯·马尔福是一位食死徒,而除他之外没有一个身家清白的活人曾经见过卢修斯跟食死徒在一起。 德拉科认为这很有希望,在格林格拉斯的帮助下,魔法部关于对马尔福夫妇的指控显得不那么坚定了。而在韦斯理先生和其他霍格沃兹教职工的证明下,能够证实在那天晚上不止一个人看到马尔福夫妇站在正义的一边。 但是这件原本应该很顺利的事却已经拖了两个星期,德拉科渐渐焦躁起来。他今天就是来寻求卢修斯的帮助的。 马尔福夫妇得以住在一间客房内,除了不能出门,不能使用魔杖之外,或者再加上生活水准的下降,他们其实过得还不错,所以比起憔悴消瘦的德拉科,这对夫妇的气色好的罪过。 当德拉科在魔法部巫师的陪同下走进来后,他看到自己的父母正兴致勃勃的在下巫师棋,纳西莎红色的王后用椅子敲碎了卢修斯黑色国王的脑袋,顿时碎片四溅。 德拉科长出一口气,笑着说:“看起来你们过得不错,爸爸,妈妈。”他上前分别与他们拥抱后坐下。 卢修斯拍拍已经快要比他还高的儿子,问道:“外面怎么样?” 德拉科指着窗外说:“在下雨。” 卢修斯怔了一下,开怀大笑,旁边站着的巫师友好的说:“小马尔福先生,请不必在意我。”说着微笑一下,对他自己施了个闭耳塞听咒就坐到角落里捧着本书专心的看起来。 德拉科这下真正放松了,立刻把他的担心说了出来,他摊开双手无力的说:“我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好像到了现在就再也使不上劲了。” 卢修斯看了眼纳西莎,夫妻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后,他问德拉科:“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吗?” 德拉科认真的看了眼父亲,说:“难道你在怀疑我不想救你们出去吗?” 卢修斯摆摆手说:“不,如果你真的想快点解决的话,就跟那个格林格拉斯家的女儿订婚吧,随便哪一个,我想事情就可以很快解决了。”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反驳道:“如果我跟格林格拉斯家的女儿订婚,那么那个格林格拉斯先生一定会要求我交出马尔福家的一部分财产的控制权,这样……” 卢修斯大方的说:“先给他。” 德拉科噎住了,闭嘴不吭声,脸上却隐含不满。 卢修斯转身慢慢整理棋盘,慢悠悠的说:“德拉科,有时我们需要把事情做一个取舍,分清什么是最重要的,以及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需要再考虑一下吗?” 德拉科不回答,纳西莎坐到他身旁,握着他的手轻声问:“德拉科,对你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什么?”德拉科立刻回答:“救你们出去。” 纳西莎又问:“那你认为马尔福家的庄园和金库或者店铺比救我们出去更重要吗?你宁愿让我们进阿兹卡班也不愿意放弃这些财富?” 德拉科站起来大叫:“当然不是!!” 纳西莎看着他说:“那么,我不知道还有什么问题。” 德拉科困兽般在房间中转圈,卢修斯和纳西莎坐在一起,好像并不在意,十分钟后德拉科重新坐到沙发上,无力的说:“……好吧,我今天回去就告诉格林格拉斯先生,我将会和他的女儿阿斯托利亚订婚。”纳西莎温柔的握住他紧握的拳头,小心翼翼的问:“贝比知道吗?” 德拉科张了下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用力的说:“……我知道什么是重要的。” 纳西莎安抚的对他笑了笑,好像他是受了伤还倔强逞强的小男孩。 卢修斯重新摆好棋子,对他说:“一个真正有教养的淑女,她是绝对不会介入别人的家庭中的。不管她心中的爱有多坚定炙热,她也会克制自己转身离开。” 德拉科脸色青黑,额头青筋乱跳,很难说他到底是生气还是害怕,拳头紧握,关节泛白,隐隐发抖,他僵硬的听着。 卢修斯盯着他的眼睛说:“那么你认为贝比会怎么做?她会继续留在你身边吗?” 德拉科站起来粗暴的说:“我要走了。”不等马尔福夫妇回答他就披上斗篷走到门口。 卢修斯仍然坐在沙发上,不去拦也不去拉,在德拉科推开门时,他说了一句:“德拉科,如果在你向第二位女士求婚时,你的第一位妻子的家族已经不复存在了,那么我想就没有人会再想起那个早就灭亡的家族了,也不会有人再想起那个家族中曾经有过一个马尔福家的未婚妻。” 德拉科脚下顿了一下,走了出去。 如果他真的能把格林格拉斯家变成历史,那么在未来当贝比成为马尔福家新的女主人的时候,真的不会有人再记得这件事吗?不会有人用它来羞辱她吗? 德拉科不知道,但他已经不能再自欺欺人了,为了救马尔福夫妇,不必说订婚,哪怕是立刻结婚他也一定会去做的。 在此时他突然庆幸起贝比的年纪小,在她成年之前,他最少还有三年时间。 第 178 章 我叫来托托,家养小精灵很快出现,垂着脑袋很害怕的站在我面前。 它有什么好害怕的?虽然现在看起来好像是我被它的主人关在这座庄园中。 我的膝头摊放着一张预言家日报,在头版头条的位置上有一幅占了半个版面的照片,里面是一对依偎在一起的青年男女。 金色卷发的少女一脸幸福甜蜜,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的金发男人手握银色蛇头手杖,不耐烦的看着镜头。 照片上方是一行醒目的大字:德拉科·马尔福与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小姐即将订婚! 我喝着茶向下看,记者尽职的提问:首先祝福这对幸福的新人!请问订婚安排在何时? 德拉科回答:我很想尽快拥有我身旁这位月光般美好的女子,但很遗憾的是,在我的父母没有获得自由之前,我们的订婚可能要无限延期了。因为我不能在没有父母的祝福时订婚。 我想格林格拉斯先生看到这幕应该是喜忧掺半吧,不过德拉科提出的时机极好,再晚可能格林格拉斯会扼住德拉科的咽喉迫使他不停退让,而更早却会显得没有诚意。 我把报纸扔进壁炉,问托托:“德拉科今天晚上几点回来?” 小精灵使劲弯着腰,恨不能把它自己埋到地板下面去,小声说:“……少爷没有交待,他请小姐早点休息。”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交待了,事实是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德拉科了,他就像化在马尔福庄园的空气中一样,早上我还没起床时他已经出门了,晚上我睡着前他不会回来,我曾经试过要等到他,不过后来好像都失败了,而我连怎么失败的都记不住,我怀疑托托用了它的魔法。 其实他实在是多虑了,我并没有打算现在就离开马尔福庄园啊。哪怕是从这里搬到韦斯理家我都没有考虑过,虽然那里有金妮。 虽然现在伏地魔死了,可是食死徒还在,外面仍然很不安全。我不可能在此时冒险回家,既然这样,留在更安全的马尔福庄园是上上之选。 不过除了我自己,恐怕没有人相信我的这番话,似乎很多人都认为我应该玻璃心碎一地然后黯然远走他乡。我必须要说,他们看错我了。 我放下茶杯,长出一口气,吩咐道:“托托,去禁林把那只叫彼得·佩蒂鲁的幽灵抓回来。我记得你告诉过我,咒语不由我来停下,它应该现在仍在被捕捉家养小精灵的咒语折磨着。” 托托倒抽一口冷气,尖叫道:“小姐!我不能离开你!!” 我严厉的说:“这是命令!你早一步抓到它,就能早一步回来!” 它仍在挣扎,我又软声劝道:“哪怕是为了马尔福主人,你也要去抓它回来。” 小精灵猛得抬起头,它已经被德拉科束缚在马尔福庄园中了,成为了新的马尔福家小精灵,至于多比的下落,他没说我也没问。 托托急切的问:“小姐,这样真的可以帮助德拉科少爷吗?” 最近德拉科早出晚归,据托托讲,它的小少爷看起来“像一朵凋零的玫瑰花”,我姑且认为他应该很是为这件事着急,所以听到能帮助它的小少爷,托托很激动。 我立刻向它保证:“当然,它会是一个优秀的证人,能够帮助德拉科和马尔福夫妇。” 有了彼得·佩蒂鲁,关于小天狼星·布莱克的事德拉科就可以向凤凰社要求更多的帮助了,这当然有助于救出马尔福夫妇,我可没有说谎,也不是不告诉德拉科。 “……谁让我见不着你呢?”我在托托消失后,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喝着。 窗外飘着黑色的雨,在这种天气下还要东奔西跑,德拉科可真是辛苦,我由衷的同情。 第 179 章 在距离那场发生在霍格沃兹这所英国古老魔法学校的战争一个月后,魔法部终于开始了审判,被关押起来的嫌犯按照其危害程度的不同而被安排在未来的半年内进行审判,最轻的只是举行一两场听证会,而最危险的会进行三场公开审判,最后他们或者会被判处摄魂怪之吻,或者进入阿兹卡班终身监禁,但预言家日报声称,在魔法部的待审名单内有几人会无罪释放,而不在名单中的几人却会秘密处死,因为其中有人掌握了魔法部在这场大战中背叛白巫师魔法界投入伏地魔阵营的高官名单。 在没有开始审判前整个魔法界已经沸腾了,法国巫师界要求从英国引渡法国籍的嫌犯,很快德国也提出了类似的要求,不过统统被拒绝了,可是经过交涉,在没有确定其罪行的前提下,这些外国国籍的嫌犯不能进行公开的审判,也不能留下任何审判的文字记录。 很多人都在猜测,现存的魔法部高官中有多少是没有经过黑魔标记却中伏地魔的信徒?大家对现存的魔法部的信任越来越少,也有人声称在这种情况下进行审判是不公平的,有人提议应该在选出新的魔法部长和魔法部之前不能进行新的审判。 不过大部分的巫师民众仍然想看到这些食死徒被投入监狱或者接受摄魂怪之吻,他们到现在仍然不敢出门,很多商店都没有开门,巫师的生活渐渐受到了影响,他们迫切希望新的安全的生活快点到来。 审判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始了。 我从预言家日报上得到了这个消息,并知道在明天会举行听证会的人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和莱姆斯·卢平。因为根据一个强有力的证人的证言,这两人不但不是嫌犯,而且还是功臣! 这个证人是哈利·波特。在他的强力干预下,布莱克和卢平的听证会先于马尔福夫妇举行。 德拉科已经有好几天没回来了,而被托托从禁林中抓回来的彼得·佩蒂鲁就关在庄园中,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这实在让我很头痛。 第二天,我要求托托送我去魔法部参加听证会,这个小精灵已经越来越听我的话了,我要求它在必要时接受我的命令把佩蒂鲁带来。 现在是五月初,正是初春,伦敦街道上湿浸浸的,空气中暖洋洋的散发着春意,我只穿了套薄毛衣,外面套上黑色的校袍,乍一看倒像是个大斗篷,倒不是特别显眼。 我通过那个废旧的电话亭进入魔法部,一走出电梯,魔法部一楼大厅中熙熙攘攘挤满了人,看着眼前的景象,没有人的帮助我绝对不可能找到听证室在哪里。 我只好叫托托去找人,自己坐在休息处的椅子上。 一个红发的看起来极精明的女人走近我,她戴着一副颜色艳丽的眼镜,她上下打量着我,就像看到了一座金山。 她说:“哦,如果认错了很抱歉,请问您是贝比·克林顿小姐吗?霍格沃兹赫夫帕夫学院三年级,今年该升四年级了吧?这个时间你不在学校上学怎么会在这里?霍格沃兹一周前就开课了,你是为了谁来的?哈利·波特还是德拉科·马尔福。” 我打量了她一下,微笑问:“幸会,阁下是……?” 她立刻伸出一只有力的手,染着红色的星光指甲油:“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丽塔·斯基特。” 我没有伸手,问:“真是荣幸,你的邓不利多传写得怎么样了?” 她脸色一僵,尖笑起来:“……哦,你认识波庇娜?是她告诉你的?我可没听她说认识麻瓜巫师。” 我惊讶的看着她:“真没想到能从斯基特小姐口中说出‘麻瓜巫师’这个词!难道你……” 她好像想把话再吞回去,快速的挥了挥手说:“不,只是失口,我当然不会这样想。所有的巫师都是一样的,哦,和你聊天很愉快。”她匆匆走了,我转头看,原来是韦斯理先生正向这边走来,他走起路来虎虎生风,阴沉着脸倒是多了不少气势。他瞪着斯基特直到她钻进人群消失,才拉起我边走边说:“贝比你来了,从这里进去。” 他带着我搭了座可能是魔法部内部员工使用的电梯前,不必跟很多人挤我们就上了楼,走过一条陈旧昏暗的走廊,进了间挂着休息室牌子的房间,里面是坐在一起的波特、格兰杰、罗恩,和站在窗边的德拉科。 他把我送进去对大家点点头就走了,一会儿又绕回来给了我个胸牌让我挂着,说:“呆在这里,一会儿再说。” 等门关上后,这屋中的四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友好,德拉科独自站在窗前,只是对我点了点头,而波特被格兰杰和罗恩包围着坐在沙发上,格兰杰手中有一叠砖头厚的订在一起的羊皮纸,她对我匆匆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后,继续对波特狂轰乱炸,我听了一会儿,原来她正在模拟一会听证会上波特上台作证时会遇到的问题和刁难,她几乎每隔一句就要重复提醒道:“他们会激怒你,会设陷阱,你一定不能生气,只能照我给你拟的答案去回答。” 我听到这句话五次后已经觉得耳朵要长茧了,波特不知道忍耐了多久,过了会儿他忍不住说:“够了!从前天你就在说这些,我都记住了!你让我安静会!” 格兰杰重重摔着手中的羊皮纸,尖叫:“这很重要!如果你的证词无效,那小天狼星和卢平教授很可能会被立刻投入阿兹卡班!” 波特闭嘴,格兰杰咬着手指甲不安的说:“如果我能替你去就好了!我是绝对不会被他们的话绕进去的!” 波特小声嘀咕:“你的证词没用真是太遗憾了!” 格兰杰瞪他一眼,严肃的说:“再来一遍!十点听证就要开始了!” 波特无力的深吸一口气,两人一搭一唱的重新开始。 罗恩无奈的摇头,过来跟我说话,他拉着我远离那两人,说:“真糟糕,不知道今天会不会顺利,我爸爸这几天都没睡觉,现在魔法部根本是一团乱。” 他拉着我走到德拉科身旁,我以为他要跟德拉科说话,这让我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他,结果他僵硬的笑笑,把我推到德拉科身旁说:“嗨,别装了。上回你跟着他到我家去,我都看出来了。虽然……咳……”他嫌恶的做了个鬼脸,停了下继续说:“不过我不讨厌你,贝比。”然后他轻蔑警告的瞪了眼德拉科,转身有鬼追一样溜回沙发旁,格兰杰在他回来后严厉的瞪了他一眼,似乎并不赞成他这样做。 德拉科对着罗恩的背影冷笑,然后转身看向窗外根本不理我,这让站在他面前的我像个傻瓜,不过这位大爷的脸色倒是很清楚的表明他很不喜欢我出现在这里。 半小时后,波特被韦斯理先生领走,格兰杰和罗恩跟着一起去,他们可以坐在旁听席上,格兰杰紧紧抓住她手中的资料,紧张的就像上台作证的是她一样。 出门前格兰杰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过来跟我拥抱了一下:“真高兴你能来!贝比,谢谢!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她警觉的看了眼德拉科,温和的对我说。 我摇摇头没回答,说:“我在楼下遇到了丽塔·斯基特,她好像正在写一本关于邓不利多的书,我不知道她在刺探些什么。” 格兰杰的眼睛眯了起来,像只埃及豹猫,危险而美丽,她点头:“我知道了,那一会要不要一起回韦斯理家?金妮一直很想再见你。” 我点点头,她离开。门关上后,德拉科先是挥动魔杖用窃听咒检查了这个房间和我的身上,才开口说话:“……你怎么过来了?” 我扑到他怀里抱住他,他僵了一下,反而紧紧拥抱着我,好像要从这个拥抱中得到力量一样,身体隐隐发抖,我摸着他的肩背,像在安抚一只高傲的狼。 坐到沙发上,他抱着我歪在沙发上哄孩子样慢慢说最近事情忙,所以忽略了我,他轻轻蹭着亲我的脸,握着我的手说:“一会儿就让托托送你回去吧,最近不能出门。”说完这两句,停了会儿又扔出来一句:“托托也越来越不听话了,回头要好好罚它。” 这话是说给我听的,我捏捏他的手,引他低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有礼物要送你。” 他露出一个笑,笑容里却没有一点笑意,说:“什么礼物啊?”倒像是在陪着我玩。 我小声说:“一会儿告诉你。” 又过了十几分钟,我盘算着时候应该差不多了,托托啪的一声出现,尖声说:“小姐!波特跟听证官吵起来了!” 德拉科看到托托出现时就坐直了,我立刻吩咐它:“通知韦斯理先生了吗?” 它点点头,我大喜:“那你去把它带来,等我的话。” 托托消失,德拉科狐疑的问我:“……你在干什么?” 我不管他的问题:“时间不多,一会儿韦斯理先生来,你要争取让他今天就把马尔福夫妇的听证会一起开了,要争取今天让波特一次把他们都释放出来。” 他失笑:“不可能……”我不等他说完,凑近他小声说:“就告诉亚瑟·韦斯理,你有办法洗脱小天狼星·布莱克的罪。” 他还想再问,韦斯理先生已经敲了两下门说:“德拉科?你找我?”不等德拉科回答他就推门进来,急匆匆的关上门说:“你说的办法是什么?”他额头都是汗,有种计划被打乱的无措和苦恼。 他进来后德拉科不管心中是不是明白我的意思,至少在外表上他是满分的,他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欣赏着韦斯理先生焦急的模样。 韦斯理先生被他看愣了,正色道:“小马尔福先生,我以为我们有协议。”德拉科恍然大悟道:“当然,我们的协议一直都有效。” 韦斯理先生冰冷的说:“那么如果你有什么能够帮助我们更快的达到目的,请告诉我。看在我们合作的份上。” 德拉科叹了口气:“这个合作到目前为止似乎只有你们一方得利了,而我却到现在一无所获。” 韦斯理先生松了松领结,坐到对面说:“我知道,不过根据情况,如果先让同样有食死徒污名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和莱姆斯·卢平先获得释放,这样对马尔福夫妇的听证会才更有利,我已经不止告诉过你一次了。” 在说到马尔福夫妇时,韦斯理先生的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些。比起的确是被冤枉的布莱克和卢平,马尔福夫妇获得无罪释放应该不是凤凰社期待的。 德拉科冷笑:“当然,你说过不止一次,我当然也能理解你的话。不过韦斯理先生,你真的能够毫无芥蒂的看着我的父母无罪释放吗?” 卢修斯·马尔福一直没有接受食死徒的检查,也就是说他左臂上的黑魔标记没有被魔法部的人登记在案,以前是由于他是一个贵族,而如今是因为凤凰社的人在努力,德拉科至少保证了卢修斯不至于被人强迫作证自己有罪。可是他是食死徒的事至少凤凰社的人都知道,德拉科之前也曾轻蔑的说过这些凤凰社的人并不真心的想让卢修斯·马尔福逃脱制裁。 听到德拉科这样说,韦斯理先生的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他严肃的说:“诚实的说,是的。” 德拉科的目光锐利起来,他恶狠狠的说:“……所以,我怎么能相信你会在救出布莱克和卢平后再救出我的父母?” 韦斯理先生本性上是个纯粹的格兰芬多,在德拉科的质问下,他居然正义的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罪付出代价,这才是法律存在的意义。” 这几乎就是表示他其实根本没打算救出马尔福夫妇。 德拉科愤怒的站起来,我立刻拉着他的手,可能这让他回了神,他安抚的拍拍我,对韦斯理先生说:“我有办法能直接证明布莱克的无辜,但条件是你必须现在就让马尔福夫妇的听证会举行。”他盯着韦斯理先生的眼睛说:“跟布莱克和卢平一起举行,我要所有的证人为他们一起作证!包括波特和那个傲罗金斯莱。” 韦斯理先生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的,他没有立刻回绝德拉科的提议。大约过了一分钟,他站起来平静的说:“我尽量,半小时后见。”等他离开,德拉科看着关上的门半天没回神,他冰冷沉默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第 180 章 半刻钟后托托给我传信,韦斯理先生过来了,他带来了好消息,德拉科听到后激动的站起来在屋中绕圈,我不管他穿起外套准备离开,他反应过来后奇道:“……你不在这里了?” 我慢悠悠点头,凑上去亲了下他的脸颊送上告别吻,说:“这些事我都不懂,就不在这里妨碍你了。” 托托把彼得佩蒂鲁的幽灵押来,我把它跟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渊源说了遍后,德拉科的眼睛就像夜里的狼一样发着幽幽的光。我觉得他说不定会狮子大开口,冲着凤凰社要一堆东西。这家伙能从邓不利多和斯内普手中走个来回,就是在伏地魔面前也没丢了马尔福家的脸,韦斯理先生又是一个天生的格兰芬多,应该不是德拉科的对手。 我能干的地方也只有对剧情的先知,除此之外还是别露怯了。保持自己的神秘感是很必要的,特别是在我并没有那么厉害的时候。 在韦斯理先生回来前,我就离开了魔法部,托托要帮着德拉科押着佩蒂鲁,我只好自己先找个地方安置自己。 我去了猪头酒吧。 推开破烂的店门,走进昏暗的店内,几张缺角的桌子,几把歪斜的椅子,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我一边喊着有人吗?你好,一边向楼上走。楼梯扶手上积了一层灰,我心下狐疑,走到二楼一看,果然早就是人去楼空。满屋子的油画都被搬走了,只留下墙壁上一个个空了块的格子。上三楼,只有地板上残留的油画颜料能表示这里曾经有人。 一无所获的我只能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的破椅子上,椅子咿咿呀呀的叫着,这里就像从来没住过人似的。 正准备离开,怀里感应窥视魔法的怀表震动起来,我停下脚步,抽出魔杖指着楼梯口射过去一道魔咒挡住出口,然后就看到一只小飞虫晃晃悠悠慢了一步撞在无形的墙壁上掉下来,我先用石化咒再用飞来咒,抓到手中后发现居然是一只油亮的黑甲虫。 要踩死它吗?我犹豫了一秒后放进兜里,到底还是没有杀人的勇气,虽然它现在只是一只虫子,如果我不知道它是著名记者丽塔·斯基特的话,踩死它就没有丝毫的心理障碍了。 我在外游荡了四个小时后托托才找来,它身后拖着一长串子的马尔福,当德拉科看着我满手购物袋站在街边吃汉堡时,眼睛瞪得史无前例的大! 我觉得需要解释一下:“……没有托托我回不了庄园的。它要帮你抓住佩蒂鲁,所以……”他恶狠狠的喝止我:“闭嘴!”上来一把抓住我后站到马尔福夫妇身旁,他们两位高大威风气势惊人,倒是没有对我在街上游荡而露出什么不高兴的模样,相反,他们对着我笑得格外温和。 回到庄园后,马尔福夫妇友好的邀请我共进晚餐,德拉科冷笑:“我看她早吃饱了!”然后推着我上楼回房间换衣服,他与我的房间正巧是隔壁,虽然我们已经这样住了一个月,不过最近半个月我都没见过他的影子。 临进门前,我叫住他,从兜里掏出甲虫塞到他手中说:“送你个礼物!” 他吓了一跳要扔掉,我赶紧说:“好像是个巫师呢!它跟踪我来着!” 德拉科冲着我咆哮:“怎么不早说!?”捧着甲虫冲下楼找他爹妈去了。我推门进屋,傻子才在马尔福夫妇面前说呢,反正我不知道怎么处理丽塔·斯基特的事,就交给马尔福一家来盘算吧。 回房洗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后托托就来敲门了,我看到它的耳朵上挂上了一只金耳环,华丽繁复的花纹环绕下是马尔福家的标志,它兴奋的走路都是一跳一跳的,声音比平常尖了一倍:“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德拉科阴森的站在门口,他穿着一套华丽的黑色巫师礼袍,领扣系到脖子根,看起来让人窒息。他打量了我两眼后说:“……你需要换一套衣服。” 他话音未落,托托立刻为我拿出来两三套华丽的女式巫师袍,托胸束腰,华丽的裙摆,精细的袖口花纹,一套珠光玫瑰红,一套珠光淡紫,一套珠光亮银。 我被吓退一步,结巴道:“……校袍很好的。” 他冷笑一声后用挑剔的目光轮流把袍子比在我身前,可是我要告诉他的是这三套都不适合我的肤色,穿上去不会好看,最后他把玫瑰红的拿出来扔给我说:“……希望它能把你的脸色衬得好看些。” 可是我穿上后他侧脸掩面,半晌后恶狠狠的说:“你什么时候才把你身上那层颜色洗掉!” 我仍然是韦斯理魔法笑料商店染出来的黄皮肤黑头发,只好又换回黑色的校袍再被他硬扯着下楼。 站在餐厅门前时,他看起来比我还紧张,小声叮嘱我道:“一会儿进去要先向我父母行礼,知道吗?然后我的母亲会让小精灵给你安排座位,我会等到你入座后再坐下,挺胸抬头!” 我扯着他小声问:“先向你父亲行礼还是先向你母亲行礼?行什么礼?”鞠躬问好?曲膝礼?巫师有别的礼吗? 他黑着张脸说:“……算了,说晚安就行了。” 推开餐厅厚重的大门,德拉科像个王子一样笔直的走向餐桌,我陡然发现眼前这餐桌跟我今天早上看到的完全不同!铺着洁白的桌布,一排黄金烛台,鲜花和摆满整条长桌的餐点。 我脚下一顿,走在前面的德拉科脚下跟着一滞,他用眼角阴狠的瞪了我一下,示意我跟上他的脚步。 坐在餐桌尽头的马尔福先 HP穿越(2)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22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22部分阅读 生穿着黑色的长袍,长发披在肩上,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擦了擦嘴角,冷淡而高傲的打量了我们一眼,微微扬了扬下巴就扭过头了。 这种打招呼方式可真是够贵族的。 我觉得有点不耐烦,刚想不陪他们玩这套了自己找个位子坐下来或者直接回房间去,德拉科仿佛能察觉到我的想法似的回头瞪了我一眼,伸手过来牵住我对马尔福先生说:“父亲,这是我的朋友,请允许我为您介绍。” 马尔福先生慢吞吞转过脸来撇了我一眼,假笑道:“当然,我迫不及待。” 德拉科的手劲加大,他深吸一口气,同时用力把我拉到前面对马尔福先生说:“她是贝比·克林顿,一名女巫。”然后转头对我阴森的说:“贝比,这位可敬的先生是我的父亲。” 我跟马尔福先生面对面了,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我肉笑皮不笑的看回去,躬身道:“见到你十分荣幸,可敬的先生。” 德拉科几乎快握断我的手。 马尔福先生微微从椅子上起身以示友好,赞叹道:“多么出人意表的小姐!你的妆是最近的流行吗?” 我眨眼笑,细声细气的说:“您的眼光真好!这是最近流行!它会在未来十年内风靡全球!” 马尔福先生坐下冷笑:“把自己染黑?” 我仰头娇笑:“可以有很多选择,更多的人会像我一样喜欢将皮肤染成棕色,人们觉得这样显得更健康。我愿意跟您打赌。” 他端起酒杯停顿了一下才说:“……哦,这可真吸引我。亲爱的小姐,您似乎十分自信?” 我微笑不语,当然自信了,啦啦啦。 三秒钟后他转头一脸惊讶似乎我怎么还站在他面前,我就跟脚下有强力胶水似的跟他效劲,身后的德拉科都快把我的脚后根踩掉了。 他叹息着说:“好吧,我跟你打赌,那么你的赌注是什么?”他一副我看你也不会有钱来跟我赌的样子。 我说:“如果您赢了,那么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德拉科要踢死我了。 我接着说:“如果我赢了,那么请将您最珍贵的宝物送给我。” 他立刻看向我身后的德拉科,我跟着他一起看过去,亲爱的德拉科脸上阵红阵白,半晌才说:“……父亲,请不用理她,她一定是今天在伦敦街头吹风吹坏脑子了。” 我怒瞪他,可惜他瞪回来的时候眼睛里跟喷火龙似的向外冒火箭,嗖嗖的向我射来。我微笑了下,他的脸色在一瞬间黑成了锅底,额头青筋乱跳,颊上的咬肌动来动去,好像在啃谁的骨头。 马尔福先生打量着我和他,笑得像偷了鸡的狐狸般,说:“好吧,可爱的小姐,我跟你打这个赌,十年内你这副模样会成为伦敦街头女士们的流行,如果我输了,我会给你我最珍贵的宝物,如果你输了,我不会要你最珍贵的东西,只需要你输给我一样东西就可以。”他脸色一沉,阴森的说:“到时可不要后悔!” 德拉科像根铁棍似的杵在那里,我笑嘻嘻的伸出右手,只翘起小拇指,马尔福先生正准备跟我握手,见此景略呆了下,德拉科已经恶狠狠的把我的手拍了下去! 我捂着通红的手背,哀怨的看着他,只是想试试嘛,我只在书中看过啊。而他的目光像是阿瓦达索命般盯着我,我立刻低头一脸乖顺。 他气得胸口一起一伏,像只青蛙。 马尔福夫人过来解围了,她放下酒杯好像刚看到我们站在这里,说:“德拉科,请小姐坐下。” 德拉科像个土匪般挟着我绕到一张椅子前,拉开椅子把我塞进去,然后一屁股坐到我旁边,刷的一声抖开餐巾,然后盯着洁白的餐盘像看着个正等着他分尸的仇人。 马尔福先生举杯,说:“祝这良辰美景。” 大家一同举杯,说:“祝这良辰美景。” 只是这样说时,德拉科咬着牙根,嘶嘶的从嘴角把话挤出来,像条阴险的毒蛇。 接下来用餐时只有刀叉偶尔轻响,我对一边各五六柄刀或叉这种餐具的吃法不怎么熟练,在德拉科的眼神逼迫下跟着他的顺序吃,结果他立刻切了份堆满小番茄般鲜黄|色的小辣椒的烤肉,然后阴险的看着我j笑。 从他的表情上我确定这种黄辣椒可能比外表看起来要可怕,半天不敢下手,他在此时体贴入微的帮我切了一大块,然后热情的说:“尝尝吧,这是很美味的来自印度的美食。” 我更不敢吃了,可是盘中的食物不吃完不行。 马尔福夫妇一个坐在最上座,一个坐在左侧,都端着酒杯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僵了三分钟,一狠心切了一大块塞进嘴里,接着直接灌下半杯冰水,艰难的把肉吞下后回想滋味却是一点都不辣的,疑惑的看德拉科,他冷笑着瞟了我一眼。 搞半天他只是在吓我。 有惊无险吃完这顿饭,等到餐后甜点也撤下去后,我长出一口气,觉得这饭吃得真是消化不良。 德拉科根本不给我更多的时间,站起来走到我身后拉开椅子拽着我僵硬的向仍然坐在餐桌前的马尔福夫妇说:“父亲,母亲,请恕我们失陪了,她感觉不太舒服。” 马尔福先生热情的说:“不再喝杯茶了?”他蛇般阴冷的眼睛扫到我身上,我像是听到了战士的号角般微笑起来准备继续坐下来喝茶,德拉科恶狠狠的拉住我,从牙缝里挤出来话说道:“……不用了,今晚很愉快,对吗?贝比?” 我僵硬的看着他,不敢说不对。 马尔福先生失望的说:“真遗憾,很期待能再次与您共进晚餐,亲爱的小姐。”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德拉科拽出门去,他像狂风刮过般扯着我奔上楼进了房间锁上门把我扔到沙发上,然后围着沙发急步转圈,一边转一边阴森的瞪着我,最后他扑上来掐着我的脖子吼道:“你怎么敢?你怎么有这样的胆子?!你不要命了吗?” 我踢开他,他又扑上来并压制住我的双腿,长出一口气按着我说:“……我知道他们不太友好,不过你只要忍耐一下……” 我打断他的话,可怜巴巴的说:“真对不起,我没忍耐住……”然后一把推开他捂着脸尖声哭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德拉科气得尖叫:“够了!住口听我说!!” 我甩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要听!” 他鼓起胸好像正要大喊,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扑上来硬是扳起我的脸,结果他的脸就气白了,握着我的下巴的手力气大的能握断男人的骨头,我唉唉叫好痛啊放开啊。 他爆吼:“你、你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什么?!” 我眨着眼睛看他。 当然是气死你啊。难道你忘了未婚妻的事了? 第 181 章 看着德拉科气急败坏的拽着那个把自己染成黑色的赫夫帕夫离开,卢修斯长出一口气,把餐巾扔到桌上。 纳西莎仍在品尝美酒,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卢修斯等了一会儿见她一声不吭,只好先开口说道:“……你就没什么话要说吗?” 纳西莎微笑一下,倒说起了别的事:“咱们什么时候把放在霍格沃兹的行李拿回来?” 卢修斯夸张的叹气,说:“……你能不能暂时先忘了那些东西?”他不屑的摆手,仿佛那些东西不值一提,不过是些衣裳首饰书。 纳西莎笑道:“恐怕不行,刚才换衣服时没镜子照我很不习惯。” 卢修斯放弃跟纳西莎讲理了,他起身准备回书房,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问她:“……你是不是在生气?”生气当时他让德拉科跑到黑魔王那里去冒险,所以现在才答非所问。 纳西莎一脸茫然:“你说什么?亲爱的?” 卢修斯假笑一下,转身以正常的速度离开餐厅,然后飞快的回到卧室并锁上门,不放心后又加了两三个锁门恶咒,然后又加了两三个更有力的咒语。 不过当夜色笼罩大地之后,全世界都陷入沉睡之中,纳西莎仍然出现在他的床上,像条蛇般缠着他甜蜜的说:“亲爱的,回房看不到你我好寂寞……” 卢修斯全身都绷紧了,为了不让他的妻子寂寞,他努力了前半夜,然后他那看起来慵懒而红润的妻子揽着他的脖子说:“亲爱的,在魔法部的时候我一直为见不到你而伤心。”于是他下半夜为了治愈妻子的伤心而继续努力,等到阳光普照大地,他艳丽、丰满的妻子像条吞了整条牛的老虎般满足的坐在床头,对着全身酸痛无力的他甜蜜的说:“亲爱的,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觉得我已经没有吸引力了?” 他坚强的握着妻子细白纤长的手亲吻,勇敢的说:“怎么会呢?茜茜,你就像爱与美的女神一样充满耀眼的光辉。”他停顿了一下而使这段话更有说服力:“女神,请问今夜你的信徒仍然能够亲吻你的芳唇吗?” 纳西莎没有说话,而是用另一只手缓慢拂过她漂亮的脖子,卢修斯立刻明白了,马上说:“今天晚上,我会送给你一个惊喜。” 纳西莎微笑着说:“亲爱的,我希望这个惊喜在梳妆台上那本书的第256页。” 等纳西莎下楼吃早餐后,卢修斯打开那本放在梳妆台上最显眼的位置的书,它名叫《美的鉴赏》翻到第256页。 〖……由亚瑟王时期流传下来的珍贵宝石,它曾经闪耀在亚瑟王的王冠之上,由最手巧的妖精制作,只要199999加隆就可以戴在您的脖子上。〗 卢修斯拿起魔杖,他要用最恶毒的咒语诅咒写这个广告的人。然后他拿起纸笔抄下这间店的名字,并写信告诉秘书去购买这条镶着亚瑟王的宝石的项链。 今天晚上必须送到。他这样写道。 卢修斯十点后才下楼吃早餐,他美丽的妻子已经到花园去像一个尽责的女主人那样照料他们庭园中的玫瑰花了,事实上那片玫瑰花田至今为止可能已经葬送了几十个不速之客的性命,就像它们的主人那样,浪漫而美丽的容颜下是致命的杀机。 而他在餐桌上见到了同样眼圈青黑的德拉科,不过没看到那只赫夫帕夫的小灰老鼠出来吃早餐,卢修斯多少有些欣慰,他端起杯子说:“德拉科,你应该对小姐温柔些,在这样的早晨,你为什么不体贴的端着早餐上楼去呢?” 德拉科捧着仍在回响着“你讨厌!我不要听!”这两句话的脑袋昏沉的应道:“……父亲你说什么?” 卢修斯警觉的看着德拉科,怎么不是他想的那样吗?那个女孩好像还未成年,或许他应该提醒德拉科克制一点。 德拉科看到庭园中穿梭在花丛中如纯情少女般的纳西莎,多少有些羡慕父亲的好运,他的母亲一定是一位安静而顺从的妻子,就算是在年轻的时候也一定不会为难他的父亲。他想了想,认为自己需要一点帮助,或者说指点,毕竟父亲不会只有母亲这一段恋情,他应该有对付女人的经验,所以他怀着希望问卢修斯:“母亲会一直说同一句话吗?”他从来不知道同一句话说上一百遍会比阿瓦达更可怕,而且不管他说什么,贝比用那两句话就能全部对付下来,梅林保佑他,为什么女人能用这么多招数来折磨男人? 卢修斯嫉妒的说:“她只说一句话?”天啊!德拉科太幸运了!他的母亲能用无数种方式来表达她的期待和愿望,而那些愿望层出不穷!有时他会怀疑纳西莎能榨干他的金库和他的人!如果他是一个国王,他会为这样的皇后发动战争。 或许找一个赫夫帕夫的妻子是件好事,她们的头脑会更简单些。 早餐结束后,父子两人谁也没能从对方那里得到启示,不过都认为对方更好运。然后卢修斯去书房,他需要计算下自己的金库还剩多少钱,他还欠纳西莎一幢别墅。德拉科听父亲的话端着早餐上楼找贝比,他需要继续努力让贝比听他说话,或许他需要尽量简单的把话说出来,比如他不会跟姓格林格拉斯的任何一个女人订婚或结婚。 或许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将他从她的地狱中解放出来。 第 182 章 格林格拉斯先生是在第二天的预言家日报上看到马尔福夫妇已经获释的消息的,当时他正在家里的餐桌前吃早餐,他的妻子正在说起一位新出的服装设计师,设计出的女士礼服袍是多么的新颖出众,而当他看到报纸上的消息时,手中的杯子掉了,里面的果汁洒了出来,溅在他妻子的鞋上。 他的妻子尖叫着跳起来:“你这个蠢货!你在干什么?难道报纸上有你偷情的照片吗?” 格林格拉斯先生没空理她,他从餐桌前跳起来,奔回更衣室换了衣服,再跑到起居室的壁炉前,抓起飞路粉直奔魔法部。 在魔法部他获得了证实,马尔福夫妇昨天举行了听证会并已经无罪开释,他们夫妻已经回家了。 格林格拉斯先生控制着自己没有在魔法部里面大吵大闹,他离开后直接去了预言家日报,找到了一个还算熟悉的编辑后问他愿意不愿意报道一则大新闻。 编辑给他端来饮料说:“亲爱的朋友,我当然喜欢新闻,不过如果跟某些麻烦的家族扯上关系的话,我可是会吃不了兜着走。我能问这个大新闻跟哪个姓氏有关吗?” 格林格拉斯阴沉的深吸了一口气,说:“那么好吧,如果你宁愿放弃这样一则大新闻的话,我可以知道谁有这样的勇气敢于挑战一些陈腐的习惯吗?或许你能为我介绍一位勇者。” 编辑嘿嘿笑着,在乱七八糟的办公桌上翻来找去,最后翻出一个旧文件夹打开指着里面粘着的一则旧新闻稿说:“或许这位女士可以帮你的忙,她一向勇敢到跟没长脑子差不多。” 格林格拉斯凑上去看稿件下方的署名:“丽塔·斯基特?久仰大名,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他对这个以追腐逐臭闻名的记者还有些印象,以前他会讨厌这样一个恶心的女人,不过现在他却觉得她格外可爱。 编辑伸长脖子在办公室里找了一圈后无果,扯着嗓子对着对面办公室大叫:“有谁看到丽塔了?我这里有份给她准备的蛋糕!” 有人喊回来:“她今天还没来!!” 编辑多少有些惊讶:“她现在还没到?真奇怪,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三校前的那一版的。” 格林格拉斯不耐烦的等着,编辑又出去找了遍回来说:“恐怕你今天见不到她了,要我给你她的地址吗?她的信箱是加密的。” 格林格拉斯礼貌的道谢后拿着一小片羊皮纸离开,出了大门他就想把它扔掉,不过看了看后又塞回口袋里。 他总是需要另一个准备的,如果马尔福家不打算履行约定的话。此时他万分后悔没有早一步让德拉科·马尔福签下一份和约或者发个誓,可是谁能想到马尔福夫妇的听证会这么早就举行了呢?他之前打听到的明明就是安排在一个月以后,而根本更可靠的消息称,凤凰社的韦斯理根本没打算让他们夫妇出来。 有什么是他忽略的? 格林格拉斯在街头站了会儿,他决定先约德拉科·马尔福出来谈谈,如果他对达芙妮或阿斯托利亚有兴趣的话,事情就简单的多了。就算他原本的目的不能达成,能够跟马尔福家结亲也是件好事。 他用以前的办法通过胸针联络了这位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在德拉科答应前来时,他松了口气,立刻热情的说:“那么我就在破釜酒吧的楼上等您。”他不自觉的放低了姿态。 他等在破釜酒吧的楼上,心急如焚,时间像放慢了一百倍一样缓缓走过,等到门外响起脚步声时,他立刻站了起来,好像已经看到马尔福少爷一样。 门敲响,他犹豫了一下,又坐回到沙发上,摆出架子,等了一会儿才冷淡的说:“进来吧。” “见到您真高兴,格林格拉斯先生。”这个著名家族的金发青年穿着黑色的巫师袍气势惊人的走进屋来,随手关上门后向他问好。 他像个被无礼打扰的贵族老爷那样皱起眉头说:“德拉科,你让我等了很久。” 德拉科脱下外套,随意的说:“哦,我出门时被绊了下。”想起贝比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对他捧上去的玫瑰花不屑一顾,可是当他接到信要离开时又阴冷的瞪着他。 德拉科不等格林格拉斯允许就坐下来,大腿翘二腿,自己一个人笑得开心。 格林格拉斯有心要在德拉科面前撑起以前的架势,见他坐下故意冷笑着说:“……德拉科,看来你的教养真是越来越差了。” 德拉科像没听见一样,一手放在膝上,一手搭在椅背上,看着格林格拉斯说:“那么,先生,你打扰我的假日有什么事吗?请快点说,我时间不多。” 格林格拉斯被一个一直被他看不起的小崽子这样奚落,脸色难看起来,就是卢修斯·马尔福真的被放出来了,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拿回他的势力! 他单刀直入的说:“我是想问你,关于你跟阿斯托利亚的婚约什么时候可以履行呢?” 德拉科掸了掸膝上的袍子,半刻钟后才说:“……这件事,我需要跟我的父亲商量一下才能答复您。”他眼皮都不抬,像是根本没看到格林格拉斯发黑的脸一样。 格林格拉斯阴着脸笑着说:“那么,我什么时候去拜访令尊合适呢?我想他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吧?”他想提醒德拉科,现在的卢修斯·马尔福可没有多可怕。 德拉科抬头笑着说:“您真是体贴,父亲他的确需要休息一段时间,那么等他的身体好转了,我再邀请您过府一聚。” 格林格拉斯见德拉科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居然能装着没听懂他的暗示,不由得着急起来,心念一转,摆出一副长辈模样说:“你这么长时间没有跟阿莉亚联系,她一直很担心你。今天没事的话,不如就约她去吃个饭什么的吧。”说着不等德拉科回答就当着他的面给阿斯托利亚传了消息,要她到破釜酒吧来。 等格林格拉斯先生放下胸针后,德拉科才遗憾的说:“恐怕要让格林格拉斯小姐失望了,我今天没有时间陪伴她。”说着就站起来拿了袍子准备走。 格林格拉斯想不到他居然这么不给面子,连忙站起来想再拉着他说两三句话争取一下时间,这时阿斯托利亚就在门外敲起了门,德拉科一愣没来得出去,格林格拉斯松了口气去开门。 阿斯托利亚还穿着校袍,霍格沃兹开课后她就回了学校,她是接到格林格拉斯夫人的消息后才赶过来的,她也看到了预言家日报上的消息,知道马尔福夫妇已经获释了。她能猜到自己跟德拉科的订婚可能要出些问题,却没想到自己赶过来时,看到父亲和德拉科似乎已经谈崩的样子,她立刻堆出满脸的笑凑过去说:“德拉科,见到你真高兴。”说着就要过去拥抱他。 德拉科向后让了一步笑说:“格林格拉斯小姐,见到您气色这样好,我也很高兴。” 格林格拉斯脸上一僵,努力镇定下来说:“干嘛这么客气,你是生气我一直没有找你吗?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打扰你。”她只希望德拉科不是想这么快就不承认订婚的事了。 德拉科哂笑道:“您真是体贴,那么我告辞了。” 格林格拉斯和阿斯托利亚都想去拉住他。 她听到父亲愤怒的叫他:“德拉科?!”她自己却温柔哀怨的轻声喊:“……德拉科?” 别这样对她! 德拉科披上外套,干脆的离开。 格林格拉斯先生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愤怒的大叫,阿斯托利亚却冷静下来,虽然她脸色苍白,她说:“……父亲,我想你应该不会只有这一个办法吧?我们订婚的消息是上过报纸的。”德拉科曾经承认过订婚这件事,他不能这样简单的反悔! 格林格拉斯阴狠的说:“当然!我会好好的把这件事让大家知道!” 阿斯托利亚皱着眉头说:“父亲!我可不想坏了名声!您注意点分寸!”格林格拉斯被女儿教训十分不耐:“难道还要你来教我?回学校去吧!没用的东西!” 阿斯托利亚不在乎父亲怎么说她,草草行了个礼就告退了。 德拉科拐到蜂蜜公爵去买了份巧克力当礼物,回到马尔福庄园后,卢修斯正坐在庭园中的阳伞下喝茶,见他回来后问道:“那只蠢货找你去干什么?” 德拉科得意的冷笑:“……他想见您,可能是想让格林格拉斯家的血混到马尔福的血中来吧?” 卢修斯看了眼他手中的礼物,摆摆手说:“这是你的事,对我来说,不管是一个赫夫帕夫还是一个格林格拉斯都差不多。” 德拉科躬身行礼后告退,转身上楼。 他站在二楼房间紧闭的门前,问小精灵托托:“小姐心情如何?” 托托尖细的声音说:“小姐心情很好的样子。” 德拉科推开门,知道当他出现的时候,她一定会再度变回愤怒,假装伤心悲愤后是假装生气吗?她的招式还真是越来越多了,他看向坐在窗前沙发上的女孩,笑着走过去。 “我带了礼物来。”他拿着巧克力说。 “哼!” 第 183 章 伦敦街头的咖啡室外,我和金妮坐在太阳伞下,离我们不远处德拉科和扎比尼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我说:“你找我有什么事?”两天前金妮托扎比尼找到德拉科,说要约我出来逛街,这一听就是托词。德拉科不知道在准备些什么,今天才把我带出来,一见面大家坐下后,他跟扎比尼像陌生人一样坐到远处去,结果路过的行人,特别是结伴而行的女孩们,纷纷转头看他们。 金妮悄悄招手,我和她假装在看一本杂志凑到一起,她小声说:“爸爸说让你搬到我家来,下周就回霍格沃兹去。” 韦斯理先生?我不解的看着她,她说:“爸爸其实很不放心扎比尼和马尔福,他认为我们两人跟他们谈恋爱不是个好选择。”她不太自在的说:“其实我觉得我爸爸说的有道理,他是真的关心你才这样说。” 韦斯理先生是一个正直的人,这个我倒是从来没有怀疑过,作为一个长辈的确不愿意看到自己家的女孩跟斯莱特林这样虚伪的男人交朋友。 可是我另有别的打算:“大概不行,我不打算再回霍格沃兹了。”我说:“等食死徒差不多都归案后,我就要回家了,我不会再去学魔法了。我现在回家准备个半年就可以去参加高中考试了。” 金妮大喜,拽着我说:“你能不能偷偷帮我找间学校?我想去上大学。” 她说:“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爸爸说他可以在魔法部帮我找个工作,把我安插到一个部门去。可我不想继续在巫师界生活下去,我想去上大学,以后就当个普通人!”她一脸向往。 我说:“那你可以找珀西帮忙啊。”那个男人应该能够帮金妮吧。 金妮消沉的说:“他要忙公司的事,他开了个游戏公司,没空天天跟爸爸打擂台,他说大不了再等一年,一年后我毕业他可以请我到他的公司去,现在我还没成年,他不想跟爸爸为这件事吵,他说我最好先毕业。” 看来珀西也不是无原则的纵容金妮,估计他说想让金妮先毕业是真心话。我说:“那你就再等一年吧。”我可不想跟珀西对着干,那个男人重活一辈子,好像比我和金妮都疯狂,好像这一辈子的年轻和机遇让他有些激动过头了。 金妮趴在桌子上,一脸不快。 我出主意:“让扎比尼帮你啊。” 金妮说:“他不肯!”犟着嘴说:“他说我没成年,他不能担上诱拐的罪名,他说他会想办法让爸爸和妈妈接受他的。” 我小声问她:“扎比尼知道韦斯理先生不喜欢他的事吗?”我看韦斯理先生对他不错啊。 金妮倒不显得难过或着急,她像在说八卦一样兴奋:“他知道啊,我告诉他了。爸爸说他太精明,怕我被他骗了,说他只是想征服我,现在又说他想争取政治资本,因为现在斯莱特林裔的日子不太好过,爸爸说马尔福跟你谈恋爱也是因为这个。” 我有点不相信:“茫茫人海中挑了我和你?扎比尼挑你还有可能,韦斯理家跟波特那么好。德拉科找我有什么好处?他要是真想争取政治资本,就应该也来追求你。” 金妮挺胸抬头骄傲的揽镜自照:“真的吗?我马上去勾引他!” 我一掌将她假装镜子的手打下去,她嘻哈着躲开,扎比尼和德拉科似乎谈好了,走过来问:“要散散步吗?” 沿着商业街走,买了两条丝巾后,金妮看中了一件翻毛的二手外套,正在试穿,后面一个女生突然扑上来抱着我大骂:〖杨果!你死到哪里去了!!〗 一口纯正的中国话让金妮惊喜的抬头看过来,我正被艾德琳紧紧抱在怀里,她高大而丰满,我快被她的怀抱窒息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有问题!”陈风冉冲上来把她拉走后,不停躹躬道歉,然后对着艾德琳大吼:“跟你说过多少次!没有杨果这个人!” 艾德琳根本不听陈风冉的话,推开他过来拉着我的手开心的说:〖你乱跑瞎蹿的!是不是那里太贵了你钱不够了?一定是中介忽悠你让你租了那么贵的房子!现在还缺钱吗?你搬到哪里了?回头再来找我玩吧。〗然后在包里翻来翻去翻出废纸写了行字塞到我手里说:〖这是我的地址,你现在还缺钱吗?我可以先借你些,我们去银行!〗姑娘说风就是雨,扯着我的手就抬头四顾找银行。 我当时……让公寓警卫失了忆,让陈风冉失了忆,却把当时被送到医院的她忘了……这样想的话,曾经见过的陈风冉的同学们好像也都还记得我,不过怎么陈风冉那么确定我不存在呢?他就没有去问他的同学们? 金妮此时插进来,口齿不清的说:〖你好你好!我叫陈莉!〗可能久不说中国话,她的口音有些不清楚的地方,又很激动,可是一会儿就扭转过来了。 德拉科和扎比尼走过来,扯着我们这一堆人站到旁边,艾德琳赞叹的对着两人吹了声口哨后拉着我说:“能干!这男人够帅啊!”为了让德拉科能听懂,她还特意说英语! 我干笑两声,可是一直插不进去嘴,她太能说了。 〖你知道吗?我私奔了!〗她兴奋的喊着,好像她是中大奖了。我目瞪口呆了一秒后,陈风冉冲过来面红耳赤的纠正说:〖不对!我们打算结婚的!今年……明年结婚!〗 最后陈风冉连拉带拽的把艾德琳哄走了,她热情的邀请我参加她的婚礼,我正想问教堂订在哪一间了,已经看不见他们的影子了。等这两位消失后,我转身就看到身旁的金妮捧着脸晕陶陶的说:“婚礼……好棒哦……” 十分钟后我们的话题发生了诡异的转变,半小时后我们四人坐在婚纱店里准备拍照,扎比尼到前台和经理室坐了一会儿,婚纱店今天所有的预定都取消了。 两位女店员正在帮我和金妮穿婚纱,金妮动来动去,在三面镜前拖着八层金鱼尾的大后摆美滋滋的照来照去。 她兴奋的对我说:“贝比!我们和马尔福他们私奔吧!”她冲过来拉着我的手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不管了!我和布雷斯,你和马尔福!我们逃到别的地方去幸福的过一辈子!” 我把她推回去让女店员继续给她调整裙子下摆,她不能克制的扭着头对我说:“你不觉得这样很棒吗?” 幻想一下是很兴奋的,不过认真想一想就会知道这是个馊主意。 将头发高高挽起,戴着假珍珠做的花冠,几缕卷曲的假发垂在脸颊边,化妆师用好几种油啊粉啊的涂我的脖子,还用喷剂,皮肤像玉一样温润洁白,镜中的我头一次这么漂亮。 德拉科看到我时第一眼明显也很惊讶,当我站到他身旁时,他古怪的看了眼我的胸小声说:“……你用了膨胀咒?”然后看到我的脸色马上改口:“很完美!” 我恶狠狠的哼了声,是假胸垫,化妆师认为我的胸太小肩太薄撑不起这件低胸婚纱,结果这家伙又这么说,反正我还会再长大啦! 摆了各种姿势,似乎德拉科看起来太贵族了,摄影师一直让我们在巴洛克式的家具装饰旁拍照,沙发或壁炉,或站或坐,最后他甚至要求德拉科坐在沙发上,而我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趴在他膝盖上,还给他端来杯红酒当道具。结果这张照下来,金妮在旁边尖叫道:“太漂亮太合适了!!” 什么话!我强烈要求下一张他要跪在我的脚边,我要像女王一样坐在王座上!摄影师为难了半天仍是按照我的要求拍了,金妮皱着眉说:“……贝比,你没那种气势的,拍出来好像个傻……”她不敢说了,德拉科顺从的跪到拍照结束,然后捂着肚子到一旁闷笑起来。 晚上十点时结束了拍摄,主要是我和金妮都累了,我们换了衣柜里所有的衣服,扎比尼和德拉科不管怎么换都是黑色的西装或燕尾服,看起来实在没什么差别,我喜欢德拉科穿一套小立领的黑西装,看起来干练而帅气。 结束时扎比尼拿走了所有的胶卷并一忘皆空了店里的人,我提醒他最好连监视器的记录都拿走,不过监视器的电脑我们都不会用,德拉科只好用恶咒烧了监视器的线路,我和金妮掏出了口袋中所有的英镑当酬劳给他们留下。 跟金妮他们分手后我们回到马尔福庄园,胶卷德拉科拿去洗出来后,居然也能像巫师世界的照片一样会动,不过很遗憾的是黑白的,我强烈要求再去洗一套彩色的不会动的出来,照片中的人就像另一个世界的人一样,我都觉得不像我了。 纳西莎捧着照片看了后,问了德拉科这间店在哪里,吃过午饭后,她温柔的问坐在上座的马尔福先生:“亲爱的,你下午可以陪陪我吗?” 马尔福先生挑着眉冷淡的说:“当然,亲爱的。” 第三天我看到了纳西莎和卢修斯的照片,似乎只有寥寥的几套,可是他们明明拍到半夜才回来。悄悄问了德拉科后,他对此并不奇怪:“母亲的眼光很高的,我也认为父亲不会喜欢那间店粗陋的装饰风格。” —— “可敬的女士,请你把下巴抬高,表情再高傲些,像个女王一样。” “这位先生,请你微微低头,表情胆怯些。” “对,那个鞭子是道具。” “看镜头!” 啪! 第 184 章 在七月的预言家日报上刊登了一则启事,正式宣告霍格沃兹校长西弗勒斯·斯内普失踪,并以沉痛而怀念的笔调形容了这件受人尊敬的校长在学校里兢兢业业的工作,对学生严格要求,对同事信任有加,是一个值得人敬佩的教授。 救世主哈利·波特先生身为他的学生,在他的教育过度过了七年的学生时光,他曾经这样评价这位魔药学教授:“他是一个要求严格的人,不过这样的他让大家都有些害怕,可是每一个人都十分尊敬他渊博的知识。我以有这样一位教授为荣。” 他曾经的同学,现在著名的凤凰社勇士小天狼星·布莱克说道:“他是一个神秘的男人,我无法用我贫瘠的语言来形容他。”让我们为这位可敬的先生祝福和祈祷,希望有他的线索的人尽快与我们联系,魔法部将不胜感激。 刷!一个坐在咖啡厅外面椅子上包着头脸的男人把报纸狠狠掼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坐在他旁边的一位女士戴着墨镜穿着露出整片背部肌肤的紧身小短裙,看到他这样只是放下手中的茶杯说:“……别这么没风度,是你天天说要出来逛街的。” 男人剧烈咳嗽了起来,撑着桌子弓着腰颤抖。 女人平静的喝完杯子里的茶才拿起手包起起来上前挟着他说:“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再不把呼吸器插上我看你会直接去见上帝。” 男人无力的想挣开她的手,可惜这个女人的力气比男人也差不多,就连她的身高也像座山似的。 男人嘲讽道:“……放开你的手!我没要你来帮我。” 女人可不管他说什么,招手叫来计程车后把男塞进去,告诉司机地址后才对他说:“如果你能挣开我的手,再来说这句话。” “你这个愚蠢的麻瓜!”男人吼道,苍白的脸上直冒冷汗。 女人打了个哈欠,白了他一眼。 计程车停下来的地方是一座位于郊外的别墅,就算在炎热的夏季也穿着整齐的三件式西服的管家早就等在门外,躬身开门后说:“夫人,欢迎你回来。”然后伸手把窝在车里的男人拖出来友好的说:“先生,也同样欢迎你回来,需要床还是沙发?” 男人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一块墓地就可以了。” 男人重新躺回到床上,医生和护士都围了上来,把他身上胡乱穿上去的衣服都脱下来,换上病号那种大罩衣,然后给他接上心电监护和点滴,医生对着女人抱怨道:“夫人!如果你希望他能活到圣诞节,就不应该把他带出去!他现在病的很重!” 被称为夫人的女人坐在沙发上,好像并不在乎那个男人的死活般说:“……反正你也找不到医治他的办法,所以我是不是带他出去跟他能不能活到圣诞节也没多大关系,还是我带他出去的这一会儿时间里你已经找到怎么医治他腰上的那道伤口了?真让我惊喜!”女人赞叹的鼓起掌来 医生的脸扭曲的红了,半晌才说:“……不,任何抗生素都对那道不肯愈合的发脓的伤口无效,我甚至没办法在伤口处找到病菌或毒药,就连我把它缝起来,线也会很快腐蚀掉。他的伤口简直像个强酸洞。” 女人站起来把医生扔到身后干脆的说:“那就去找医治这个强酸洞的办法。” 她走到男人身旁,这个男人的脸苍白的像个死人,他虚弱的连呼吸都要依靠机器的帮忙,却不肯对她说一句求救的话。 他就是那种宁愿自己痛苦到死也绝不肯叫一声苦的傻瓜。 女人给这个男人下了个结论,伏下身趴在他耳边说:“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沉默以对,偏开头回答她:“……你身上的味道比我闻过的最恶心的蟾蜍身上的脓都臭!” 女人挑眉:“那你干嘛要去闻最恶心的蟾蜍身上的脓?” 男人闭上眼睛好像在睡觉。 女人坐在他床边,压住他的点滴针,他眉头紧紧皱起却仍是不肯睁开眼睛,而旁边的护士着急却毫无办法,毕竟她才是付钱请他们救这个男人的人,如果她想这样折磨他,没有人能阻止。 女人知道这样会痛,可她却喜欢看这个男人忍耐痛苦的神情,这比任何一个男人陷入高|潮的神色都更诱惑。 他不会求饶。这就显得更有价值。 他就像以前的修士,以痛苦的折磨自己的修行来服侍上帝。 干嘛这么自虐?女人好奇的看着他,伸手摸他的脸。 他猛的睁开眼睛瞪着她的手,好像那手是条正在吐信的毒蛇。 女人平静的说:“你会死。” 男人不为所动。 女人也像并不在乎:“你不肯告诉我名字,不肯告诉我来历,甚至不肯告诉我救你的办法。可是你的伤一直不停的在加重,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死,不过看起来应该要不了几天了。”她伏低身,诱哄道:“哪怕为了让我能在你的墓碑上刻几个字,你最少要把名字告诉我。” HP穿越(2)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23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23部分阅读 男人毫不在乎的说:“你可以把我扔出去。” 女人冷笑:“这个要由我来决定。”她转身离开。 晚餐时她坐在办公室里听着秘书的汇报,批阅着文件。 电话响起,她接了后说:“奎茵·玛杰斯特。” 半晌后她放下电话,陷入沉思,秘书奇怪的看着她,问道:“奎茵?你在想什么?”秘书更想问:该谁倒霉了? 奎茵看着秘书,突然说:“我生个孩子你觉得怎么样?” 秘书倒退三大步捂着胸口说:“奎茵!虽然我领你的薪水,可是我已经结婚了!我有一个深爱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女儿!我……”奎茵站起来慢慢走向前,秘书几乎要夺门而逃,最后无奈的坐到沙发上说:“……好吧,你最少让我跟我的妻子告别一下。” 奎茵说:“别胡说,我没看上你。” 秘书完全不觉得这是一个侮辱,他大喜而泣:“太好了!”然后他好奇的问:“能告诉我哪位男士得到了你的青睐吗?我要去祝贺他。”祝贺他被恶魔看中,并告诉他最后赶快预定一块墓地,因为他很快就会需要了。 奎茵就像只黑寡妇,她曾经结过五次婚,而每次丈夫都会在一年内去世,身为她的秘书,他十分确定奎茵没有做任何手脚,她该死的正直,她不屑使用任何下流的手段,因为她更喜欢光明正大的用,她该死的认为自己做一切都是正确的,而更该死的是没有人能管得她,因为这个世界上就算是国王或总统也是靠钱堆出来的。 奎茵·玛杰斯特,她的钱也该死的多。 奎茵没有理她的秘书,这个秘书十分能干,她暂时不想炒了他,为这她愿意忍受他偶尔的八卦特性。 她回到那个男人住的房间,这里摆满了医疗设备。几个月前她独自跑到深山里去露营,当然更多人叫这种行为“找死”,不过她总是喜欢刺激的事。 当她沿着血腥味捡到这个男人时,他已经昏迷不醒了,她叫来雇佣军带着急救设备开来汽车把他从丛林中救走,并以直升机将他带回来进行医治,可惜的是这个男人的伤口跟他的嘴巴一样顽固,一道贯穿他后背的古怪伤口正在缓慢消耗他的生命力,就算集遍这个世界最顶级的医生和医疗手段也无能为力。 这个男人很快会死,而他甚至不愿意为了救自己而作出一点努力,他唯一愿意提的要求就是:“离我远点!” 奎茵不理他,站在他的病床前看着戴着呼吸器插着点滴戴着心电监护的模样足有十分钟后,扯着医生出去。 “他还有性|能力吗?”奎茵问。 医生的眼镜掉了。 奎茵更详细的说:“他还能勃|起吗?我不知道像他伤的这样重的男人还能不能做得动,医生,他还能撑得过一场不那么激烈的性|爱吗?” 医生回神后结巴着说:“……不、不提倡在这种情况下发生这种激烈的……运动……” 奎茵不满的眯起眼睛。 医生定了定神继续说:“……不过,他能不能勃|起要看他……就是说,他有没有兴趣?我的意思是,一场性……爱是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的……可能会有点累,紧张或激动也可能会让他昏迷过去,不过他的心脏十分强壮,我认为不会有事。”他艰难的在奎茵锐利的目光下把话说完。 奎茵满意的点头,然后越过医生回到房间,不一会儿房间里的护士都被赶了出来,大家不解的问医生:“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让我们出来?”医生擦着满脸的冷汗说:“……我要忏悔,我需要神父,上帝,请原谅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并没有说谎。” 他看着管家说:“……我是不是应该报警?”这里将发生犯罪行为。 管家平静的看着他说:“您更需要履行自己的职责,请等在这里,或者一会儿里面会需要您的协助。” 医生冷汗直流。 管家致电律师:“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不过您能立刻赶过来吗?” “有什么事?” “……还没有发生,不过我希望您能在这里。” “……我立刻过来,你能先劝一劝奎茵吗?” “不能。” “我马上过来。半小时后见。” 管家挂断电话,医生问:“他什么时候来?”管家说:“半小时后。” 医生吩咐护士:“准备强心针,我们没有时间了。” 房间里是另一番景象。 奎茵关掉顶灯只留下床头一盏壁灯,昏黄的灯光下她看起来显得柔美了些,男人看得一愣,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柔软的一面,平常她简直像是用精钢浇铸般的坚硬。 她慢慢靠近,带着微笑摸他的脸,这次他没有躲开。 他叹了口气说:“……如果你愿意,可以让我离开。我能救自己,只要能找回魔杖。” 奎茵摇头轻声说:“我没有见过什么木棍。” 他说:“我知道,可能是我丢在森林里了,我会回去找回来的。” 奎茵说:“你哪里都没法去,你连从这里走到楼下都不可能。” 他沉默下来,这是事实,他的伤越来越重,虽然这个女人用了麻瓜所有的医疗手段也无法治好一个巫师的黑魔法伤口。 他可能会死。 奎茵像在闲聊:“你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不肯让我联络你的朋友,你就像一个隐士一样。” 男人像以前每一次那样说:“……我不认识任何人。” 他不相信任何人。奎茵能感觉到他真正的意思,虽然他并不期待死亡,可是也不在乎立刻死掉,甚至不介意有没有人知道他死在哪里,有没有墓碑鲜花或吊唁。 这个男人……矛盾的可爱…… 奎茵微笑起来,慢慢掀开他的被子,拔掉他的点滴,拿掉心电监护器。 男人狐疑的看着她,她问:“你能坚持半小时不咽气吗?最好也不要失去意识。” 男人冷笑:“你想拷问我吗?”可是他却不认为这个女人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秘密,她只是一个跟巫师毫无关系的麻瓜。 接着他的眼睛瞪大了,他无意识的半支起身,看着慢慢跨到床上来的女人,而她的内裤就扔在床角,她叉开腿坐在他的腰上,撩高的裙子下是一双光|裸诱人的长腿,奶油般滑润的色泽让人忍不住想尽情抚摸。“……你想干什么?”他第一次后退,撑着床向后蹭,可惜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那种弱小的女人,她甚至比女巫更邪恶。 她撩起他身上的病号服,这种衣服根本只是一个套头罩子,齐膝长,她伸手一推就把衣服推到他胸上缘,露出他不着寸缕的…… “下去!!”他伸手去推,可惜在没有魔杖的前提下,他只凭久病的双手的力气无法战胜这个女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大吼。 “你快死了。”奎茵说。 他不明白这两件事之间有联系吗?“这跟你这样做有什么关系?”他阴冷的瞪着这个仍然平静的像坐在餐桌前的女人。 奎茵说:“我找不到救你的办法,你会越来越虚弱,可能几天后就会死。” 他看着她,等她继续说。 “所以我没有时间了。”奎茵说完这一句就下手去抓握他跨下的那根东西,还说:“你是自己硬起来,还是我来帮忙?”他冷笑:“……我还以为你可以自己一个人做完呢。” 奎茵抬脸一笑,手指探到下面去,他紧张的绷紧身体问:“……你想做什么?”奎茵满不在乎的说:“我碰巧知道有个办法能让男人硬起来。” 一分钟后,奎茵满意的说:“看来你不需要我的帮忙了。” 一刻钟后,奎茵喘息着说:“……还不错,只是你能不能轻一点?怎么像个半大的毛孩子似的不知轻重?” 半小时后,奎茵被侧放在床上,腰下垫着枕头以方便侧伏在她身旁的男人能够得着她,他明明喘得气都快断了,可是那双阴冷的双眼仍然很有精神,他的腰也很有精神。 一个小时后,奎茵伏在男人怀里,摸着他的脸说:“……只要你还在这里,我们每天都可以见面的,在你躺进坟墓以前,我每天都会在夜晚躺到你身旁,所以你完全不必这样拼命……你确定不需要休息一下?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这辈子都没用过那个地方似的有劲?你到底积多久了?” 男人仍在努力向上耸动,他的双手托住奎茵,闻言吸口气冷笑道:“……我怕没有下回了。” 奎茵啪的一掌挥到他脸上,骂道:“又不是明天就要死了!!胡说什么!!” 他一句话都没说,把奎茵的头按到肩头,向上狠狠一顶,射在里面后翻身将她压下去。 奎茵捧着他悬在上方的脸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至少需要给孩子一个名字。” 他没有回答,伏到她的肩头架高她的双腿,深深插在她的里面用力抽|动。 黑夜笼罩下的世界,他站起来披上睡袍,床上的奎茵已经熟睡,他坐在床头看着她,然后消失在窗外的夜色中。 第 185 章 八月桂花飘香时我回了家,巫师界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波特在魔法部的安排下高调出现在预言家日报和广播中,一再的向巫师们保证和平已经真正到来了,在他的光环下我觉得自己既渺小又安全,告别了马尔福夫妇的殷切款待,我回到了紫丁香小区阔别两年的家中。 推开家门,首先听到的是婴儿的哭叫声,我放下行李奔到屋内,在厨房的地板上有一块被安全围栏圈出的空地,铺着柔软的毛毯,堆着各种小玩具,两个粉嫩可爱的半大婴儿正在里面软手软脚的互相踢打。 这一定就是我的弟弟或妹妹了。我洗过手脱下外套后抱起他们亲热了一番,他们并不认生,哭叫也只是干打雷不下雨,被我抱在怀里扯着我的头发咿咿呀呀的叫。 厨房里多了很多巫师的东西,家具上有防尘咒,火上还炖着肉汤。 我叫道:“波波。” 小精灵啪的一声出现在我身旁,它抱着比它还要高的衣服站在我面前,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尖叫:“小姐!!” 我怀中的小宝宝看到它出现后立刻嘻笑着伸手要它抱,它赶快放下手中的衣服上前接过我怀里的宝宝,变出一个粉红色的桃心圆球给他玩。 它说:“小姐回来了!这可太好了!”它好像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抱着宝宝原地转了两圈后才想起来把他放回围栏中,指着两个宝宝说:“粉红色衣服的是芮丝,黄|色衣服的是芬,她们都是女孩子。” 都是妹妹啊,我凑过去自我介绍:“嗨,我叫贝比,是你们的大姐姐哦。”两个宝宝也不知道听懂没有,抓着我的手使劲摇啊摇。 波波疼爱的看着她们。 小精灵把我推坐到沙发上,飞奔着给我端来蛋糕和红茶后,又跑到客厅里把我的行李扛上楼,再跑回我面前说:“小姐中午想吃什么?波波愿意为小姐准备任何食物!” 这我相信,哪怕我说想吃最新鲜的海鲜它都有办法弄来。 我问:“爸爸和妈妈呢?”他们不能出去,应该在家,可是我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他们。 波波说:“他们还在睡觉。” 我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下,看了眼钟表:“……现在已经快中午十一点了。”他们还没有起来? 波波倒不觉得奇怪,它把衣服堆到外面院子里的桶中,衣服自己搓洗起来。 它说:“当然,贵族老爷夫人上午都是在床上吃的早餐。他们会在午饭前起床,真正的社交生活是从下午茶开始的。” 这是什么腐朽的生活方式。我无奈放下茶杯,问:“他们在家里住得惯吗?”在家里关两年,我真害怕他们被关出毛病来,这回家中解了禁后,我想着是不是要带他们出去旅游一下散散心,或者换个街区住改善一下生活环境。 波波又给我端来小甜饼:“当然,老爷和夫人都很健康。”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 “您的第四个兄弟正在夫人的肚子里呢!”噗!我喷出口中的茶。 “你说什么?!妈妈又怀孕了?”我跳起来尖叫! 厨房里的两个宝宝咿咿呀呀的欢呼着,她们应该还不到半岁吧!妈妈居然又怀孕了?难道被关在家中无事可做就不停的怀孕生孩子玩? 波波高兴的说:“是的!明年的这个时候您又会有新的兄弟了!这真是可喜可贺!家里的人越来越多了!” 小精灵真是喜欢家庭生活啊,可我不能这样想啊,算一算妈妈已经四十岁了,这算高龄产妇吧?我担心的说:“……这样对妈妈的身体不好吧?她年纪大了啊。” 波波拍着胸脯保证道:“请小姐放心!波波一定会好好照顾夫人的身体的!一定会让她健康的生下孩子活到一百岁!我每天都熬药给夫人喝,她一定不会有事的!”中午时妈妈慢吞吞的从楼梯上挪下来,揉着眼睛说:“波波,给我热奶茶……”然后她尖叫道:“贝比!!天啊!!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快回来了!”她以与她的身材极不相称的速度从楼梯上扑向我,吓得我赶紧上去接住她。 “亲爱的,小心点!”跟在她身后下楼的大块头男人呼喊着,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我的爸爸,他绝对超过三百磅了! 爸爸,你的消遣就是吃东西吗?我欲哭无泪。 午餐桌上,我们一家人挤在一起,餐桌被波波用魔法加长加宽加大了,上面摆满丰盛的美食。 两个小宝宝被波波关照着放在魔法小椅子上,她们的面前有一张小桌子,上面盘子中盛着炖得稀烂的菜,这么小的孩子能吃菜吗?不是要等一岁左右才添辅食吗? 波波解释说:“她们喜欢跟大家一起吃饭,就像一场好玩的游戏,这样对小孩子好。”边说边又给她们添了一勺半温的菜汤,我想我能明白它的意思,这两个宝宝不是吃饭,她们是在玩,不但把两只手全插在盘子中拍菜汤溅得满身都是,还像洗脸一样把菜汤糊到脸上去,一边嘬手指一边左顾右盼。 这样很难清理,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带孩子是个辛苦活,这是我的第二个想法。日后我也需要波波帮忙,这是我最重要的一个想法。 而当我转头看向餐桌时,爸爸正拿着半只烤鸡啃着,一只大约四五磅重的鸡他一个人好像能吃完的样子,我看着他把一整只鸡啃得只剩下一个骨头架子,又拉过油汪汪的意大利肉酱面给自己叉了大半盘子,然后拼命往上倒起司酱。 我结巴道:“……爸爸,你……胃口真好……” 他呵呵笑着,说:“哦!都是波波的功劳!它的厨艺是真好!” 波波兴奋的脸发红,尖声说:“波波感到十分荣幸!!” 不用太荣幸,你快把他喂成两个爸爸了。 整顿饭吃得我消化不良,爸爸干掉一整只鸡后又吃了半盘子的意大利面,又吃了好多沙拉,又吃了两块蛋糕做饭后甜点,最后他捧着比妈妈更大的肚子意犹未尽的说:“哦,我想念波波你上回做的榛子巧克力冰淇淋,跟草莓冰淇淋一块吃是多么美味的东西!” 波波保证晚餐一定会有这道冰淇淋!我胃痛。 妈妈吃完饭后坐到客厅里,两个宝宝抱到她身旁,我不知道孩子应该多少时间断奶,不过这两个小家伙洗干净午餐的菜汤后一坐到妈妈身旁就往她胸部爬,爸爸在一旁摇着小鼓为她们加油:“快!快!胜利就在眼前了!!” 趁着两人不在,我溜到厨房告诉波波不能再让爸爸这样吃下去!他会生病的!我说普通人不像巫师那样,他们吃多了会生很多病!波波诚惶诚恐的回答我:“小姐请放心!波波都有小心的!肥胖症不会困扰老爷的身体!饭菜都是托托精心烹调,老爷绝对不会因为吃了波波的饭菜而生病的!” 听它这样说,难道家养小精灵有什么魔法或者秘方能避免这种情况? 回家的第一天十分混乱,我几乎没有什么真实感。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来了,把爸爸和妈妈硬拖起来塞进久不使用的汽车内要把他们带到医院进行身体检查,不过汽车实在太久不用了,我们只好放弃它叫计程车,计程车司机一见爸爸就吹了声口哨。 艰难的把爸爸塞进汽车里,他坐得有些难受,我不能让妈妈跟他挤在后面,于是我跟他挤在后面,下车时我觉得自己最少薄了三英寸。 医生看到爸爸时十分惊讶,开了一长串的检查单,但看到检查单后更惊讶:“哦,你健康的可以去斗牛了!!” 我松了口气,拖着妈妈去妇科检查,医生听说她刚生下两个孩子不到半年又怀孕后十分紧张,但检查过后却温柔微笑道:“孩子现在刚十二周,是个健康的小家伙!你会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的!” 妈妈的身体也没有任何问题,虽然她年纪大了又怀了孩子,可是医生说从检查单上看她健康的就像个十八岁的产妇。 “恐怕十八岁的产妇也不会有她这样健康,请问你平常都吃些什么?是怎么安排食谱的?你的身体没有缺任何一种微量元素,实在是太完美了!”医生赞叹道。 妈妈开心的笑着说:“哦,我什么都吃,从不挑食!我有一个非常完美的管家!” 回到家后,妈妈抱着波波转了一圈,在它脸上亲了口说:“我家的波波是最棒的!” 波波晕陶陶笑着退下,差点撞到墙上,午餐更加丰盛!一只硕大的鱼头摆在餐桌上,只这一盘菜就占去了整张餐桌!然后我有幸看到我家的餐厅拉长变大,原本只坐五人的小餐桌也拉长成了供十五人坐都坐得下的大餐桌! ……所以现在我家也是间魔法屋了? 我告诉了爸爸和妈妈现在外面已经不再危险了,他们可以出门了,我问爸爸还要去工作吗?爸爸摸着头发说:“……其实我觉得在家挺好的,只是炒炒股的钱就够用了,家里几乎不花什么钱,波波什么都能变出来。” 妈妈却立刻就打算出门,她要去买衣服:“我的衣服都过时了!”她雄心万丈。爸爸劝道:“你现在买了也穿不上啊?你要穿宽松的衣服。” 可是这也无法阻止妈妈想要去逛街的迫切心情! 从第三天开始我就陪着妈妈去逛街买衣服,任何各种各样的衣服,她喜欢了就买给我,反正我的身高也跟她差不多。回到家第五天她就强烈要求我洗掉身上的颜色:“我都看不到贝比漂亮的脸蛋了!你干嘛把自己染得这么脏?像没洗干净似的!” 无奈之下我洗退身上染的颜色,当从镜中再一次看到白皮肤浅稻草色头发的自己时觉得格外陌生。 妈妈可能因为自己不能穿衣服化妆,所以热衷于打扮我,她要求波波给我染成金发,然后挑染红色,她拿来时尚杂志上的模特给波波,波波手可真够巧的,它给我染得竟然分毫不差。 妈妈又教我如何化妆,怎么涂腮红眼影,怎么选择适合自己肤质的护肤品,波波隆重推荐了巫师界无化学污染的产品,但我想到里面可能是什么老鼠尾巴蝙蝠毛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妈妈却很淡定的告诉我:“不要问配方比较好。”看来她已经找到了使用巫师产品的好办法了。 时间过得很快,八月中旬霍格沃兹新学年的书单寄过来了,我却拿着书单去见爸爸妈妈,征求他们的意见,因为我想干脆在家复习半年后,直接参加考试,或者去上预科学校。 爸爸和妈妈说:“我们早就考虑过这件事,贝比,这个要由你自己来决定,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 爸爸说:“贝比,你的人生已经不是我和你妈妈能够了解的世界了,你也不能在此时完全抛弃巫师世界的一切,你需要重新考虑你的决定,虽然你可能并不打算做一个巫师,但事实上你的确是一个巫师,不要轻易否认自己的才能和过去。” 我还以为他们会举双手赞成我离开巫师世界的决定呢,这让我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妈妈握着我的手把我抱到怀里说:“亲爱的,你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不要让我们影响你的判断。就算你是一个巫师,你也是我们的女儿,你并不需要抛弃一边才能得到另一边。”她捧着我的脸说:“你不需要否认你身为巫师的那一部分。” 我否认自己身为巫师的那一部分吗? 妈妈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 就算我在战时回到了巫师界,为了金妮和德拉科重新走进那个世界,可是在我的设想中,一旦有机会,我是要像普通人那样生活的。不会在巫师界找工作,不会在那里买房子。我会生活在普通人中间,像普通人一样生活,我不会在生活中使用魔法,我出门会坐公交车而不是用飞路粉,我做饭会用天然气电磁炉而不是用魔杖,我会穿牛仔外套而不是巫师袍。 夜里,我躺在床上把自己闷在被子中。 我简直像一个傻瓜。 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刻意回避巫师的一切,就像妈妈和爸爸说的那样,我一直在否认自己是个巫师。 我不敢看镜中白皮肤浅色头发的自己。 我一直在伪装、欺骗、蒙蔽自己。 我真正否认的是自己这一段人生。在我能离开这里之后,我下意识的第一个选择就是到中国人中间去,我给自己染色,加入到他们中间,说一样的话,吃一样的食物。 可是不管我怎么伪装,我也不是以前的自己。当他们可以回到那个大洋彼岸的家时,我却只能站在中国城的公寓内望着窗外的烟花,新年或春节,不管我怎么想融入其中,却没有跟我一起分享的人。 就像战争结束之后我只能回到紫丁香小区,叫这间房子中的人爸爸妈妈一样。 我卧在枕上,空洞的看着这个住了十几年却仍然陌生的房间。 泪如雨下。 第 186 章 第二天起床后,对着镜子照了照,浮肿的眼睛和苍白的脸看起来可真吓人。 我草草在镜中撇了一眼就算了,穿上衣服下楼。 到此时才真正明白以前自己的很多想法,比如我从来不曾认真打扮过自己,也不喜欢摆弄头发,对衣服首饰什么都不关心。总是顺着妈妈的意思打扮自己。 其实我根本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食之无味的吞下早餐,我让波波叫来斯利沃,不知道猫头鹰是不是跟巫师都有心灵感应,虽然我知道它应该一直都在我身旁,可是却从来没有刻意去照顾它,它看起来就像一只野生而不是家养的鸟,关在笼中并不适合他。 半小时后斯利沃乖巧的停在我的窗前,歪着小脑袋一声不出的看着我,好像不想打扰我。我招手叫它过来,拿着波波给我的生牛肉喂它,然后把给霍格沃兹的回信给它。 我再次退学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赌气,也知道自己并没有经过很周密的思考就做了决定。事到如今,我仍然不愿意放弃自己最初的想法,在巫师界没事之后,我会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生活。 斯利沃飞走后,我站在窗前看着它在天边变成一个小黑点。脑海中一片空白。 下楼来,我找波波问它:“康提路呢?”我刚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只猫,忙完妈妈、爸爸和两个小宝宝的事后,我想起了它,这样想来好像回家这一个月来我都没见过它。 波波带着我出了家门后七转八绕的跑到了街心公园的后面,在一个仿佛没拆完的半面墙壁下,我看到了康提路,它像个国王一样身旁围着一堆各色猫咪,见到生人来,这群猫咪也不急不躲,像没看到一样在阳光下懒洋洋的打着哈欠。 我艰难的穿过猫咪阵走到它身旁,伸手把它抱起来,它足足快有二十磅了!沉得很!我吓了一跳,脚边一只有着绿色眼睛的大灰狸猫趴着我的腿沙哑的叫着。 波波在一旁解释道:“这位是康提路小姐的丈夫。” 哦,我点头,波波接着说:“旁边这只花白的,这只黑色的,这只黄花狸猫都是康提路小姐的丈夫。” 它有几个丈夫? 我抱着康提路准备走,结果一群猫都站起来围着我嗷嗷的嚎起来,声势惊人。我僵在原地,怀中的康提路越来越沉,这家伙自在的舔着爪子,好像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样子。 波波解释道:“康提路小姐的男朋友太多,所以每次我想带它回家时,都无法做到,所以我只好每天送食物过来。” 我结巴道:“……它没结扎吗?”想想妈妈,再想想它,我怀疑在这两年我不在家的时候,康提路可能已经生了几十只小猫了。 波波说:“康提路小姐似乎无法生下孩子,不过这些猫好像并不在意。” 康提路,你好样的! 无奈之下我只好放康提路下来,那只灰黑的狸猫立刻凑上去把康提路叼到一旁压在身下舔啊咬啊蹭啊的,我在旁边面红耳赤,最后落荒而逃。 几日后,我没有等来霍格沃兹的回信,却等来了德拉科,当我自超市回来提着大包小袋艰难的推开门时,他正抱着我的小妹妹坐在正对着大门的沙发上,我那小妹妹正嘻笑着拿两只小爪子捧着他的脸把嘴往上凑。 宝贝,你可真知道什么东西是好的。 我放下购物袋进屋洗了手出来把妹妹从他身上剥下来,这小东西爪子可真够有劲的,扯着他的衣裳就不肯放,他也真够淡定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拢着手对着我微笑,那微笑里的意思怎么看怎么让人不安。 我把小妹妹递给波波,问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妈妈扶着腰从庭园里走过来,说:“他等你有一会儿了,你们出去约会吧!”我这个妈妈可真是一个开明的好妈妈,一般人有让自己家正值青春妙龄的女儿跟这么大一个男孩出去的吗?真不知道他给我妈灌了什么迷|药了。我一怔,瞪着他,扯着他站到一旁问:“……你对我妈做了什么?”我怎么记得妈妈应该没见过他呢? 他阴森一笑,我顿觉浑身发冷。匆匆告别妈妈后被他拉出门,就算沐浴在炽烈的阳光下也丝毫不见回暖。我搓着胳膊,他诡异的看了我一眼说:“……你竟然还觉得冷?现在是八月!”说着他好似抬手做了什么手脚,这周围的温度就上升了些。 原来是清凉咒。 他像个老派的绅士似的要求我挽着他的手走在街上,跟他穿着暗蓝色丝绸长袍比起来,我衬衣短裤的打扮实在是太休闲了,也很不搭调。一路走来我绊手绊脚极不自在,他却如闲庭信步边落落大方。紧张时没有注意他将我带到何处,当穿过一间貌似熟悉的破酒馆,我正为陡然阴凉下来的气温所赞叹,就看到坐的满满的酒馆中的酒客们诡异的视线,我脚下一滞,想起一个重点!连忙扯着他不肯再向前走!却完全敌不了他的大力气!待到站在一面旧围墙前,我力图使他镇定下来,一看就知道他准是气晕了头。 我说:“稍等,我们这样让人看见了……”围墙已经自动打开了,我掩面而叹,耳旁是墙壁内侧行人的惊呼声正此起彼伏。 就糟了…… 不过他看起来倒是不在意,这位小马尔福少爷仍是挽着我的手直奔古灵阁,在妖精的殷勤下取了一袋金加隆后他微笑着说:“你的生日到了,我要送你礼物,想到要什么了吗?”反正事已至此,后悔无益。我放开胸怀后倒觉得格外感动,他平常事情这么多还记得我的礼物,可惜我却不记得他的生日,当下不敢开口提要求只连声说只要是他挑的我都喜欢。 他仍是一副微笑模样,挽着我的手将我拖到风雅巫师袍店,将我送到台子上站好,他叫过店主夫人细细嘱咐一番就坐到旁边沙发上边饮茶边安抚我道:“不必急,先量一下尺寸,衣服过几日才能取。” 果然不必急,他那边喝了三杯茶吃了好几块曲奇饼干了,我这边才算大功告成。等店主夫人容我从台子上下来,我早就手足僵硬,有些抱怨的对他讲:“怎么这么长时间?” 他笑着揽近我,凑在耳边说:“你长大了些,当然要好好量。”说完就一本正经的又伸手臂让我挽着他,让我气都没处撒。 量完了衣服好像就没事了,他带着我逛遍了对角巷,这间店进去那间店出来,逛得我头晕眼花的,连身旁那些行人的视线都无暇顾忌了。 黄昏日幕时分,他将我送回家,站在门前说:“那些店会将东西给你送过来的。”那些店?不是只有衣服店吗?我正不解,他看着客厅指着墙壁说:“造个壁炉吧,也放便些。”我转头看墙壁,他这边就已经消失了。 关门回家,爸爸刚去过健身房,正让妈妈给他量肚子看小了几寸,我认为除非他能减掉五十磅,不然看不出来,可是妈妈却攥着软尺高兴的喊着:“小了!小了!”可小了多少她却不肯让人看,只握着爸爸的手兴奋的叫嚷着:“照这样下去,圣诞节前你就能减下来了!”“真的吗?呵呵呵呵!”爸爸摸着肉呼呼的脑袋笑,一脸得意。妈妈仍在斩钉截铁的点头! 爸爸,妈妈在哄你啦。 我无力的看着这对夫妻,多么明显的事啊,爸爸就能被妈妈哄住,还深信不疑。 一直到第三天,爸爸仍不停的念着他减下去的那几磅,如果真有的话。瞧着他们夫妻两人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哄着彼此玩得这样开心,我渐渐觉得日后要是能过的有他们的一半就够我幸福的了,正这样想着,巫师店里的猫头鹰送货来了,一口气飞进来五六只展开双翅足有三四英尺宽,一下子把客厅给挤得一个人都站不下去了,它们蜂涌着往我面前挤,要把带着的货给我,波波跳起来把它们一个个抓下来,规规矩矩的放到一旁去,然后再把货拿下来,一只给了几颗坚果放进它们爪子上的小袋子里,这群猫头鹰才欢喜的飞走。 我打开包裹一瞧,头几个大扁盒子里都是巫师袍没错,两套夏季的,都是丝绸袍子,领口袖边都镶上了一条比袍色略深的丝绸带子,这种设计倒真是新奇漂亮,另有两套春秋的,一套深紫,一套深绿,没有太多装饰看起来还不错,还有两套冬天的厚斗篷,领口镶了圈毛边,我也看不出这是兔子毛还是什么毛,一条玫瑰红色的斗篷镶细长的雪白毛边,另一条银灰色的斗篷镶灰黑的短毛。除了这六件更有一套五件的霍格沃兹校袍!比起前几套平常的巫师袍,我更吃惊这一套五件。 如果他只是无心之中为我准备的话还好,要是他知道我根本不想去上霍格沃兹了,他还把这套衣服送来,这含义就深刻多了。 拆开剩下的倒没什么悬念了,有第四年的课本,新的魔药材料,新的坩埚,新的魔法书包、羊皮纸、墨水、羽毛笔等东西。 好吧,我确定他是想让我去上学了,那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其实已经写信给霍格沃兹准备退学了呢?说起来那专卖封退学的信有没有送到霍格沃兹啊? 斯利沃一直没有回来,我问波波如何能确定猫头鹰的失踪跟受伤无关而是被人截住了?波波拧着手中的抹布说:“……小姐,波波不知道。”然后就准备撞头,我拉住它后不敢再问。 九月一日,一大早门铃就响了,我在楼上听到门铃响时还心存侥幸,结果波波上来叫我:“小马尔福少爷来接您了!” 我只好下楼,行李什么的波波一早就准备好了,他正站在客厅里看我家新砌好的壁炉满意点头。 见我过来也不废话,问我:“吃过早餐了吗?” 当然没有,现在才八点半。我没好气的瞪他,他不为所动,仍然握着手杖一副绅士派头,说起来他端架子越来越像卢修斯·马尔福了。 妈妈立刻好客的邀请他一同用早餐,在他说了句:“正好,我也还没吃呢!”然后向妈妈道谢扯着我坐下,一面吃一面赞叹。 我正在喝牛奶,他冷不丁问我:“你是吃着我家的早餐好吃,还是吃着你家的好吃?” 餐桌上顿时一片安静,他还毫无所觉的一边咬着三明治一边说:“看起来你还是喜欢在自己家吃,住在我家好几个月也不见你吃的这么开心。”说完还摇头叹息。 妈妈干笑两声,倒是很快提起兴趣问他:“贝比之前住在你家吗?我还以为她住在学校呢。她没有给你家里人添麻烦吧?” 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三明治,擦了嘴才回答妈妈:“她从三月就一直住在我家了,请您放心,我的妈妈和爸爸都十分喜欢她!真希望她能再到我家去作客!” 我看到妈妈在听到我从三月起就住在一个男孩家里时瞪大的双眼,我僵硬的扭头,坐在对面的爸爸的脸色青白交错,牙齿咬得咯咯响。 妈妈露出一个绝对可以称为灿烂的微笑对我说:“贝比,看来你有很多事没告诉我,到学校后记得写信来哦。” 我呵呵笑着点头,都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早餐后他要送我去车站,爸爸妈妈坚决随行,结果我们一家大小抱着两个妹妹挤上两辆出租车赶到伦敦火车站,在水泥柱前告别后,他一边推着我跌进水泥柱一边对着爸爸妈妈挥手告别,热情道一定将我亲手送上火车! 我回身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爸爸和妈妈震惊的视线。 完了!这下我可需要花很多的功夫对他们解释了! 霍格沃兹特快前极热闹,前来送学生上学的家长围满了站台,当德拉科像一个年轻的绅士那样扯着我从水泥柱中走出来时,吸引了不少好奇的视线。 今年我一定是霍格沃兹的风云人物。 我愤怒的甩开他的手,低声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最近几次见面他的行为可真是太古怪了,好像迫不及待将我曝光似的。 他满不在乎的松开我的手,领着我向前走,好像在找什么人,然后他拉着我向韦斯理一家走过去,那一堆红发高个男人格外显眼,而被这群男人围在中间的就是金妮,她也拖着几只大箱子准备上学,今年是她的最后一年。 德拉科带着我出现时,大家的脸色都很奇怪,我发现除了韦斯理先生冷淡但仍算客气的打了招呼外,韦斯理双胞胎和珀西居然对德拉科很热情!而除了这四人外,查理、比尔是很正常的一副看见陌生人的样子。我没有看到罗恩,金妮拉着我说:“罗恩好像想去打职业魁地奇。” “就他?”我惊讶极了,要说罗恩身上没有什么才能的话,魁地奇是最明显的一个,我问:“是因为波特去打魁地奇吗?”金妮摇头说:“不知道,波特正在忙着重建他以前的家,就是他爸爸妈妈的那套房子,不过好像魔法部想将那里当成一个纪念博物馆来建设。”我喷笑:“……波特会同意?”很难想像啊,金妮摇头:“当然没有!事实上他很生气,差点没把魔法部派去的人给丢出门去,他现在住在我家,妈妈很喜欢他。” 该上车了,韦斯理双胞胎早给金妮占了间包厢,又把我的行李扛上去。德拉科悄悄告诉我:“今年要记得跟韦斯理在一起。” 什么意思?是说我会有危险吗?那我不上不是更好?我正想跟他说,他却一把将我推到里面,车门关上,我趴在窗口还是想说其实我可以不上霍格沃兹的,他却恶狠狠的打断我的话说:“你至少要毕业!至少你要从霍格沃兹毕业!其他的随你上什么我都不管!” 他根本早就知道了!斯利沃是不是他截下来的?波波是不是他 HP穿越(2)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24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24部分阅读 警告的?我还想再多说两句,火车已经加快速度,很快把送行的人都甩在身后。 金妮拖着我进包厢,说:“说真的,你要日后真打算嫁进马尔福家,还是乖乖念一个魔法学历吧。” 我僵住脚步,她缩起肩偷笑道:“小马尔福接到信后,是我和布雷斯劝他不要跟你硬顶生气的,要他装不知道糊弄你,不然你们俩一定吵架!” 我扑上去打她,她一边招架一边说:“我错了我错了!到学校我罩着你!” 我气哼哼的:“你怎么罩我?”她骄傲的叉起腰说:“当然罩得住,你知道现在新的飞行课教授是谁吗?” 不可能是扎比尼,他才十七八岁吧? 她公布答案:“是卢平教授!他这个假期一直住在我家里,妈妈还张落着给他介绍女朋友呢,而且我认了他当教父!” 我尖叫:“你认他当教父?!” 她得意非凡:“当然!多风光啊!波特有小天狼星当教父,我有卢平当教父,我也不比他差嘛!”教父是这么用的? 金妮兴奋的问我:“你要不要也认个教父?” 我严厉的拒绝了她!因为她提供的人选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不过不是说他失踪了吗?我想起来我回家前他还失踪着呢。 “他自己回来了,好像还有伤,不过好得差不多了,现在他就在霍格沃兹呢。” 是吗? “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是他拒绝为这件事向魔法部报告,现在魔法部那些人都死盯着他呢,要不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他根本不可能回来当校长。”金妮翻出零食来。 这么说他没事了?我多少有些担心他,想起最后一次见面时,他正身处在战争的中心位置,不知道最后邓不利多是怎么安排他的。说起来邓不利多也失踪不见了,他的弟弟一家也不见了。 斯内普知道吗? 当我下了火车走进霍格沃兹时还怀着对斯内普的担忧,而他正站在门口迎接学生,看到我他阴冷的看了我一眼,看得我直冒寒气,说:“哦,克林顿小姐,在这里见到你可真惊讶,你也失踪了吗?”我没招他吧?当下结巴着站在原地:“……校、校长?”我做错什么了? 他假笑道:“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周围一片哄笑,我想我知道他为什么叫我贵人,于是我的脸顿时一片臊热,心中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他说:“你上学期缺课太多,令人印象深刻!不过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我可以网开一面。你需要进行劳动服务直到这个学期的期末!现在进去吧。”他让开一条路。 我一溜小跑钻进去,觉得自己像顶着个大招牌般的显眼,金妮偷笑着跟在我身旁,还不停的问:“你什么特殊情况?啊?你什么特殊情况啊?”我恨不能堵了她的嘴! 坐下后,满桌子的赫夫帕会那闪亮的眼神让我不安到了极点,果然一会儿就有人问我:“贝比,你能吃鱼吗?” 为什么不能?我举着叉子正准备切鱼排,闻言抬头看那个正温柔微笑的看我的赫夫帕夫六年级,她耸耸肩说:“不是,我的姐姐怀孕时就不能吃鱼,我想你是不是也应该注意一下?” 我呼的一下扫视整条赫夫帕夫的餐桌,然后所有人都在回避我的视线! 我嘴角扭曲的干笑两声:“……谢谢,不过我没怀孕。” 她同情的笑笑说:“没关系。”然后凑近我小声说:“我会帮你的,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说。”她警觉的视线瞄向离我们最远的斯莱特林的餐桌,她坚定的握拳:“我会帮助你的!” 不必了,我无法打断热血的她,我真没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我真没特殊情况。 我恶狠狠的视线扫向教授的餐桌,斯内普正在上面中间的位置上慢条斯理的吃着一条煎鲱鱼。 ……教授,我没得罪过你吧?你为什么说我有特殊情况啊?为什么啊? 我要诅咒你有特殊情况! 远远的教授餐桌上,斯内普打了个喷嚏,旁边的麦格教授担心的说:“西弗勒斯,你还是不舒服吗?” 斯内普清了清喉咙,轻蔑的视线扫到赫夫帕夫餐桌,那个小姑娘正凶恶的看着他,他冷笑,毫不在乎。 小姑娘的恶咒,根本不足为虑。 哈啾! “西弗勒斯,你真的没事吗?” 第 187 章 新的学校生活不怎么让人畅快,起因当然是开学前晚会上斯内普校长在餐厅门口迎接新生时对我说的那句话。 特殊情况。 关于这个特殊情况特殊到什么程度,全校学生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讨论,尤以赫夫帕夫讨论的最为热烈。当第一天晚上睡觉前我洗了澡穿上睡衣走出浴室时,同室的同学很有探索精神的问我:“你的睡衣上有机关吗?” 没有,我全身上下都没机关。 这种情况持续到了第三天,金妮就不肯跟我在公开场合见面了,我们开始在密道中偶尔交谈一两句。 我很是不解:“……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流言是不是传播的太快了点?金妮摊手,她倒是一脸无所谓:“这不是很好嘛,你去哪里都有一堆人盯着看,这样谁要找你点事不是就找不到机会了?” 我一副小白模样问她:“谁要找我的事啊?”扎比尼不知道有没有把德拉科在斯莱特林的事告诉她,然后想让她来告诉我呢? 事实证明扎比尼告诉她了,当我刚一问出口,金妮立刻拉着我坐下来给我讲解德拉科·马尔福在斯莱特林的风流韵事,听得我瞠目结舌,越听越觉得扎比尼其实一定不想德拉科好过吧?结果金妮讲完扔给我一句:“你现在是不是觉得马尔福挺可怜的?” 是有点,他被人在背后挖的这么清楚。 金妮一本正经的说:“这就是扎比尼的目的,他说先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了,你反而会同情马尔福而不是顾着生气,日后就算有人再把消息透给你,你也会觉得那是别人在陷害马尔福。” 我愣了下:“……那你最后这句话一说,还有效吗?” 告别金妮后足有两天我的脑袋都晕呼呼的,一边告诉自己身为一个成年人,我要有更成熟的大脑。追究他过去的事是一种极不明智的行为的,更何况我们经历过这么多事,要是最后自己把自己打败了那不是亏大了吗? 可是另一边又在说,现在外界的危险已经没有了,我的生活的选择本来就应该要比以前更加宽广,如果因为可惜以前的付出而不肯及时抽身,说不定日后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老实说,两边都很有道理,而两边我都无法在短时间内做出决定。 我也曾铺开信纸准备给德拉科写信,想过先淡淡的提个一两句,要显得我的不在乎和轻松,可是信写着写着火药味就浓了,越写越生气之下我只好把纸扔掉。 学习上也出现了问题,斯内普校长除了魔法史想换教授之后,他还想开设一门近代史,重点就是讲发生在近代的两次巫师界的浩劫。一次是发生在半个世纪之前的由德姆斯特朗肄业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引发的,第二次则是由霍格沃兹毕业生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引起的。 斯内普校长认为,学习这两个巫师引起的巫师界近代史可以给我们警醒。 不过由他的话引起的风波却不是在学校又会多开一门课上,甚至比起他说出口的话,就连他想让我们去更深入的认识伏地魔都不再重要。 他居然说伏地魔是霍格沃兹的毕业生!! 当斯内普在学校周一的餐会上说出这番话后,不到中午魔法部的人就来了,他们带来了强烈的抗议,并要求斯内普立刻下台! 虽然学校教授中对斯内普这突出其来的一番话也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他们表现出了对霍格沃兹校长的拥护。 麦格教授像一尊女战神那样挡在魔法部官员的面前,轻蔑的说:“魔法部现在连一个合格的魔法部长都没有!我不认为这样的魔法部可以干涉霍格沃兹的正常教学!甚至就算有了魔法部长,看在魔法部曾经的作为上,我也同样不认为魔法部有资格对霍格沃兹指手划脚!” 然后她把魔法部官员都给哄了出去!赢得一片欢呼声! 斯内普教授是雷厉风行的!他在周一说了要开新课,周二就把课表排出来了!从一年级到七年级都可以选修这门课,虽然是选修,可是第一堂课就几乎挤暴教室,无数的人涌入课堂,甚至连幽灵都飘浮在屋顶,整个房间冷得让人打喷嚏。 斯内普校长暂代这门课,当他找到合适的教授时再由教授来给我们上课,而课堂上甚至连课本都没有,不过大家不需要课本,当斯内普校长走到讲台前时,无数的人都举起手要提问!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忘记了他是一位多么可怕的教授。 他扫视了一圈教室,所有站起来的人都乖乖坐下来,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在他的目光下没有人能坚持上一分钟。 他没有浪费时间:“开始一门新的课程总会让大家不安,所以我就从大家都所熟悉的霍格沃兹讲起吧。” 他第一堂课就讲了伏地魔! 他好像只是在叙述一个简单的故事,甚至连声调都没有变化,平板低沉的述说。 伏地魔从人类的孤独院被当时是变形课教授的邓不利多带回霍格沃兹,他被分入了斯莱特林。他聪敏机灵好学,很得教授的信赖,他在学生时期成绩斐然,曾经是一位极得全校师生信赖的学生级长,他谦和有礼乐于助人,虽然穷困却并不因此而自卑,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会为他的教养和学识而折服,当时所有的教授甚至是校长都认为他日后前途将不可限量! 大家都听得入了迷,有人忍不住提问:“校长先生,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难道他是一个好……好学生吗?” 斯内普看着大家说:“恐怕当时的校长或教授都会这样想吧,没有人能否认学生时期的黑魔王是一个优秀的学生。” 又有人问:“那他是离开霍格沃兹之后才……” 斯内普说:“除了黑魔王本人,没有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他离开学校后遇到了什么事,或者在学校时就已经决定了他日后的目标,没有人知道。” 马上有人说:“那他当时的朋友呢?总会有人知道他的事吧?” 斯内普冷笑:“很可惜没有。没有任何人是他的朋友的记录。或者说仍活着的朋友……”大家打了个冷颤,甚至有人回头看身后,好像生怕有人会从背后跳出来。 大家在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终于有人大着胆子问:“……那当时的教授呢?曾经教过他的人呢?”下面还有人在说,就算校长死了,那他的画像还挂在校长室里呢,画像会说话,有回忆在,所以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的校长应该记得他吧? 斯内普好像在打什么坏主意似的笑起来,说:“……的确,你们能想到这一点我很欣慰。当年教过黑魔王的教授中有两位是大家都熟知的。一位就是我们已经过世的校长阿不思·邓不利多,当时是他去孤儿院接回的年幼时的黑魔王,并将学校的助学金发给他。” 下面马上有人说:“要是邓不利多校长当时杀了他就好了!” 立刻也有人反驳:“当时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还只是一个小孩子,邓不得多校长不可能杀一个小孩子!” 当然也有人持不同观点:“我觉得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一定从生下来就那样!我无法想像他也有小时候?”听到他的话,坐在他周围的人齐齐打了个寒战,似乎没有人能想像出伏地魔的童年时期会是什么样。 斯内普等大家讨论完才继续说:“邓不利多校长已经离开我们了,不过他的画像还挂在校长室,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在课后去校长室看他,提些问题。” 大家沸腾了!七嘴八舌的相约去校长室,或许下课后校长室会被他们挤暴。 斯内普接着说:“还有一位教授也曾经教过学生时期的黑魔王,而他幸运的活到了现在,而我们大家也都认识他。” 这下整个教室都沸腾了!所有人东张西望想看到底是哪一位教授曾经教过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居然还活着! 斯内普站起身,代表着这堂课结束了,他说:“三年级的学生快去上魔药课!那位魔药课教授正是你们寻找的人!” 霍拉斯·斯戈拉霍恩教授。很快关于他的生平就被大家翻了出来,当时邓不利多教授请他过教大家魔药课时就曾经说过他以前也是霍格沃兹的教授。他不但曾经教过伏地魔,更是当时的斯莱特林的院长! 三年级的魔药学教室成了被挤暴的第二间教室,斯戈拉霍恩教授似乎没有丝毫准备就被大家堵了个正着,当他听到大家的来意时,那张总是像个吃饱的老爷爷般的脸终于褪去了红润而变得苍白。他结巴着没有回答大家的问题而是借口脚痛腰痛肚子痛落荒而逃,可是大家的好奇之心是无可抑制的,结果他在霍格沃兹里躲来躲去,甚至连晚餐都没有去吃。 麦格教授对此很不安:“西弗勒斯,在此时说这些是不是不太谨慎?” 斯内普擦着嘴角,放下餐刀说:“或许,但错过了现在这个机会,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时机把真实告诉大家。” 真话永远比谎言更好。 麦格教授不再阻止,而发生在霍格沃兹的事在一个星期后才在预言家日报的宣传下传遍巫师界,在报道中宣称:“……在某位霍格沃兹学生家长的口中,我们得知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的确是秘密,如果伏地魔出自霍格沃兹,那么邓不利多这位伟大的白巫师所做的事就显得没那么光荣了。他由一位自由的战士,勇敢的挺身而出对抗伏地魔变成了收拾自己学校惹出的残局。毕竟伏地魔是从霍格沃兹毕业的,而这一点霍格沃兹隐瞒至今! 大众开始谴责霍格沃兹一直以来的正面形象,认为他们占尽便宜让所有人都感激他们的付出,其实那都是他们应该做的! 这波反对的声浪越来越大,最后就连救世主波特出来说话都没用了,因为他也是霍格沃兹的学生。 外面吵得沸沸扬扬,霍格沃兹里面却如世外桃源般不为所动,虽然大家仍然对伏地魔的秘密感兴趣,可他们并没有去谴责霍格沃兹在这里的立场。 预言家日报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大新闻,没有一天的头条不是这件事,每一个人都给霍格沃兹定下了条条罪状,甚至还有人提议要撤销邓不利多的一些荣誉头衔。 斯内普对此不为所动,他仍然每天都开一节选修课来讲伏地魔的事,由大家提问也好,由他讲述也好,总之,他好像并不在乎外面的传闻,包括那些霍格沃兹现任校长,也就是他的传闻。 圣诞节前有一则新闻倒是打破了霍格沃兹和伏地魔之间这种紧密联系独占头版的势头。 新一任的魔法部长选出来了! 亚瑟·韦斯理。 他以一位前凤凰社成员,对战伏地魔时的前线战士,纯血巫师,以及对麻瓜的宽容态度,和他勤劳诚恳的工作记录,这些无可挑剔的闪光点几乎晃瞎了期待一位正直、宽厚、勤奋、在血统和出身上都毫无争议的魔法部长的民众的眼睛。 他几乎就是为了在此时接任魔法部长而生的!从来没有哪一位候选人这样合乎所有人的心意! 他以前的低调也成了一个不可多得的优点!大家需要的就是这样勤勤恳恳的魔法部长,而不是一个过分招摇的演员! 他有着无可挑剔的纯血统,却没有那些纯血贵族腐朽的习气,以前当大家鼓吹纯血时,称像他这样的人为纯血叛徒,可是现在这是一则优点!大家希望得到一位不那么疯狂的魔法部长。 他有着绝对正义的背景,从很早时就是凤凰社的成员,甚至他的家族每一个人都是凤凰社的成员,在所有人都放弃希望时,他带领着他的家人坚持不懈的对抗伏地魔,并紧随在邓不利多和哈利·波特的身后。在最终战争时,他始终站在最前面。 总之,他完美无暇。 当我捧着预言家日报看着这则新闻目瞪口呆时,德拉科裹着风雪赶到霍格沃兹,在众目睽睽之下接我回马尔福家过圣诞节。 我在没反应过来前就被他抓出寝室,快走到一楼时我结巴着说:“……我答应妈妈回家过的。” 他毫不在意的回答我:“你爸爸和妈妈已经在庄园里了。” 这个“惊喜”让我直接忽略了一路走来时大家惊异的视线。 坐到火车上时,我才把一直握在手中的报纸摊开给他看,韦斯理家出了个魔法部长,这个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吧? 德拉科拿过来看了一眼后就扔到一旁说:“没事,反正现在马尔福家也不能做什么。”他抚摸着蛇头杖:“……日后大家走着瞧。” 第 188 章 在灯火辉煌的马尔福庄园的餐厅内,卢修斯高高举起水晶酒杯,慢悠悠的说:“今日真是荣幸能请到诸位贵客,请大家尽情畅饮!” 众人一同举杯,我坐在妈妈旁边,正对面的德拉科跟爸爸坐在一起,两人正状若亲近的聊着天,而这边妈妈也正跟马尔福夫人微笑聊天。马尔福夫人问候我的两个妹妹,又祝福妈妈这一胎能平安生产,妈妈也掩口笑称德拉科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孩,两人互相吹捧,我在旁边胃痛。 好不容易熬到用完晚餐,我扶着妈妈上楼更衣,然后再下来大家齐聚在会客室继续饮茶闲聊,爸爸跟马尔福先生坐在一起,两人聊得极热闹,妈妈和马尔福夫人坐在另一边也仿佛聊得极投机,而我忐忑不安的坐在沙发上,这边看看那边看看,茶杯端在手上直到茶凉透了也顾不上喝一口。 德拉科穿着得体的黑色巫师袍,打扮的倒是干净利落,他没有戴上什么华丽繁复的装饰物,只在领口戴了颗暗蓝色的宝石胸针,头上也没擦头油,额前自然的垂着几缕发丝,看起来就像只是跟家人吃顿便饭般自然。 他本来坐在马尔福先生身旁听他们聊天,然后又绕到马尔福夫人那里服侍两位夫人喝茶吃点心,看他殷勤的为妈妈续茶,我的心中多少有些欣慰。 最后他坐到我身旁来,却不肯好好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偏要坐在我旁边的沙发扶手上,一副不正经的模样。 他一坐上来,室内气氛陡然一僵,马尔福先生明明看了他一眼,却仍是继续若无其事的跟爸爸聊天,而马尔福夫人却根本就像没看见,连一丝眼光都不往这边瞟,只顾笑着拉着妈妈说话。爸爸和妈妈虽然有些不愉,可是倒也没将话说透,只是不停的轻咳暗示,然后严厉的看着我,示意我做点什么。 德拉科这一手倒是立刻显得与我亲近的不比旁人,可是在妈妈和爸爸的眼中未免觉得他不够尊重我,所以考虑到他们的心情,我小声对他说:“你干什么!快下来!” 他探身从我身旁的小桌子上摆着的点心碟中拿了块小甜饼,咬了口后说:“味道不错,尝尝。”话音未落就把那半块小甜饼递到我嘴边。 这下房间里不止是安静,根本是寂静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又收回手把饼干自己吃了,说:“你不喜欢?让托托拿点你爱吃的过来吧。”他还没叫托托,小精灵啪的一声跳出来躬身行礼道:“托托听候小姐的吩咐!小姐想用些什么?” 我想吃龙肉!有没有?我咬牙切齿,可是不防妈妈却突然说:“我的女儿让我惯坏了,嘴刁了些,旁人家里的东西吃不惯,让我家的仆人给她做些吧。”然后就当着马尔福夫妇微露惊讶的模样平静的叫:“波波,你给小姐送些她喜欢吃的过来。” 又是响亮的一声啪!另一个小精灵跳出来,正是我家的波波,它围着带着我家姓氏缩写的茶巾,躬身应道:“是!波波听候女主人的吩咐!”然后一溜烟蹿到我面前说:“小姐想用些什么?波波立刻去准备!” 我慢悠悠打量了眼坐在我身旁的德拉科,他正用茶杯半掩着嘴低头装傻,估计他也没想到妈妈会突然发难吧?就是我也没想到啊。 我笑着说:“把平时我常吃的捡几种简单的送过来吧,到底不是在自己家。”我忍不住得意,又问爸爸:“爸爸想吃什么也让波波送过来?” 爸爸腆着大肚子笑呵呵的:“波波做什么都好吃!” 波波兴奋的几乎要飘起来,用力鞠了个躬消失了,托托仍在等德拉科的吩咐,他挥了挥手托托也消失了。 马尔福先生呵呵笑两声,重新提起一个话题:“你说的那个高尔夫球什么的,明日我们可以试试看,似乎很好玩啊。” 爸爸的眼睛发亮了:“哦!那可是一个高雅的运动!” 厅中气氛再度活跃起来。 没有人注意这边,我也松了口气,看着德拉科笑:“你还有什么招数?不如使出来啊?”他为什么玩这一手我也能理解,不过是想尽快让爸爸和妈妈他们了解我跟他的关系罢了,只是这一手实在太霸道,根本没有给我和我家人反应的时间。 他好像并不为刚才的失败而沮丧,抬起脸来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静。他扬手一挥,不知从何处传来欢快的舞曲,曲声渐大,他跳下沙发椅的扶手,站在我面前微躬身单手平举示意道:“不知可有这份荣幸请小姐共舞一曲?” 这下房间中其他人的注意力又都集中过来了,这回妈妈倒是一脸兴味,不想阻拦的样子。 我把手放到他掌中,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怪不得他今晚为我准备的衣裳是巫师礼服袍,原来早就打着这个主意? 他引导我将手放在他的肩头,和着乐声小小转了个圈后就在会客厅中慢慢舞起来。 这会客厅除了围在壁炉前的一圈沙发椅外,四周倒也不算小,足有两个教室大,四面墙壁上挂着几幅画,画中均是一副欢庆场面。 他揽着我越舞越远,一个小圈一个小圈慢慢旋转,直到转到墙角根离壁炉前的沙发十万八千里。 见离得远了,我立刻小声问他:“……你干什么把我爸爸妈妈接过来啊!”从学校里被他接回来进了庄园见了爸爸妈妈都没空问他,一问就被他顾左右而言他的岔过去,就是此时定下来我也才刚四年级,按巫师的年龄能成年订婚还要三年。他为什么这么着急? 他仍是不回答,带着我绕着整间屋子慢慢舞,半晌后他示意我看墙壁上的一幅画,我发现原来舞曲是从这幅画中传来的,画的是一队交响乐团,画中人看到我们舞到他们面前,指挥还微倾身行了个礼。 我被能奏乐的画吸引住,德拉科偏选在此时说:“我想跟你一起过圣诞节,你不喜欢?” 这基本可以算甜言蜜语了吧?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却没有看我,望着沙发上坐在一起的双方父母说:“这样你也不必为难,大家干脆一起过节。” 我才发现自己一直太紧张了,心中大愧。他就是再坏,也不至于时时事事对我也用阴谋诡计。 心怀放软,这舞起来才有意思。我依着他的手在这厅中舞了一曲又一曲,旋转间欢乐起来,他的手越揽越紧,我与他两人越贴越近,最后更是呼吸渐渐缠在一起,他低头蹭着我的额角,我仰头去迎他的唇,眼波流转间情意深浓,周围的一切声音、人、事都消失了。 在一个急速旋转背过身时,他迅速低头在我唇上一吻,待转过身来已经抬起头,再一转背过身,又是一吻,再一吻,每一个转身背对壁炉前的沙发前的众人,他都会极快的吻我一下。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后,马尔福夫人轻击掌,曲声渐停,德拉科揽着我渐渐停下来,一时曲毕,我与他都呼吸急促,看着对方移不开眼睛。但仍是要撑着互相行礼以示舞毕,他再握着我的手将我送回座,等坐下后看到爸爸妈妈他们的眼神我才觉得不妥,脸上顿时一阵烧热。 德拉科走到马尔福夫人面前行礼,她拍着他的手臂说:“太晚了,你送贝比回房休息吧。” 他又到马尔福先生面前告退,爸爸严肃的打量着他,他也能面色如常的应对。等他去向我妈妈问过晚安后再回来带着我上楼,我根本不敢回头看妈妈的表情。 离开会客厅,走廊上虽然也是灯火通明,可安静得多。我松了口气,他笑着拉着我的手上楼,说:“波波到现在还没有把你的点心送过来。” 对啊,我想起小精灵,马上停下看他,他拉着我继续向上走说:“没事,波波也是个很有经验的家养小精灵,它一定是把你的点心送到你的房间去了。” 这次我和爸爸妈妈住在了客房一边,一排三间屋子,爸爸和妈妈共用一间,我一间,两个小妹妹一间。而德拉科却住在楼上的主人房内。 他一进房就坐到沙发上,旁边桌上是波波给我送来的米酒元宵,他好奇的拿着勺子舀了一颗看问道:“这是什么?怎么用酒煮?” 我说:“一种甜品,吃吧。”进卧室换下礼服袍扯散头发后再出来,他已经不客气的吃了半碗。刚才晚餐时我根本没吃多少东西,肚子也饿得厉害,见此立刻过去抢,夺了他手中的勺子说:“你也记得给我留下点!”连忙吞了两三个后肚子舒服多了,慢悠悠的吃起来。 他解开领扣抱怨道:“快累死了!”随手放下那枚暗蓝色的宝石胸针。我拿过来把玩,说:“谁让你要穿领扣这么紧的袍子?”难道这是他的爱好?除了校袍外,他的袍子似乎都是扣到领子根的,看着就让人窒息。 他没答,领扣子松开竟敞了大半,露出半个胸膛出来。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门的方向,好像会有人闯进来。如果不是爸爸和妈妈就在这里,我大概会坐到他身旁去,刚才的甜蜜还没散,两人做点什么也好。可现在我却只能着急的放下碗说:“快扣上!”他仰面倒在沙发上,像没听见。我是真怕妈妈会突然进来,我都上楼来了,爸爸和妈妈不可能在楼下太久。见他不动,我只好站起来过去伸手给他系上,刚摸到他脖子边,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快活的笑着将我拉到他身旁抱着,翻身压下,兜头罩脸亲了上来。 两唇相亲,什么要紧事都飞到九霄云外云了。我一点迟疑都没有就张开唇迎他进来,缠绵悱恻。 我苦闷的呻吟着,在沙发在弓背伸腰想躺得舒服点,伸手抱住他的背,竟两只手都抱不拢,他到底变得有多高大? 他用下巴蹭着我的脖子,手指不安分的解开我的领扣,然后喷着热气吻我的脖子,我立刻清醒了一半,连忙推他说:“不行!”脖子上不能留下痕迹。 他只舔了两口,隔着衣服按上我的胸,刚一碰到就得意的笑说:“……内衣呢?” 刚才换衣服脱了。我瞪着他,觉得脸上发烧,要说我没期待什么可是假的,不然也不会他还在屋子里我换衣服就把胸衣脱了只罩了件巫师袍就出来。 他闷笑着把脸埋到我的胸上,热腾腾的呼吸喷上去,他灵活的嘴唇和笔直的鼻梁像怪物一样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用力差点把他推下去!他的一只脚本来就支在椅边,仍是吓了一跳,半支起身瞪我,瞪着瞪着笑起来,凑过来慢条斯理的说:“知道怕了?” 惹火烧身! 我越来越觉得可能我太小看他了!再怎么想他也是十八岁的大男孩了,这男女之事当年我也只是纸上谈兵,可他呢?总不至于还比不上我吧?以前他年纪小,的确青涩些,可是现在看起来倒像在瞧我的笑话。 想起金妮说的那些风流韵事,再看他如今的作派,我一咬牙将他掀到地板上!他一跌下去倒是一脸不解,拍灰站起来又坐回来敲着我的脑门问:“又怎么了?”然后又凑过来想吻,我偏头让开慢悠悠的说:“我突然觉得有些吃亏!” 他蹭着我的脸颊笑,满不在乎的问:“哪里吃亏了?” 我躲开点笑说:“你交了那么多女朋友,还有两个未婚妻,我却什么也没有,太吃亏了!” 他的脸顿时沉下来了,倒没像我想的那样发火,握着我的手半天不吭声,过了会儿才抬脸笑着说:“一个聪明的女人是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我冷哼着要抽回自己的手,他撑着手臂架在我头顶上伏下来说:“你要是这么想:那些人一个个比你聪明比你漂亮……” 我又要推他,被他按住手。 他继续说:“……认识我比你早。” 我抬腿踢,他直接压上来,凑近贴着我的脸说:“……可我却喜欢你。” 下意识的抬眼看他,却好像被他的目光吸住,耳边听他说:“……最后我选择了你。” 他带着笑吻上来,轻轻地,细碎地,边吻边说:“……我想让你姓马尔福。” 我受不了他的压力闭上眼,安静的等他吻我,像是初次的吻,明明没有什么肉|欲的感觉却紧张的像要窒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像要跳出来。 一吻毕,我睁开眼睛,他伏在我上面,看起来竟轻松的像这并没有影响到他。 他摸着我的头发说:“这样想,会不会快乐多了?” 门在此时被推开,妈妈挺着大肚子走进来。 第 189 章 当妈妈进来的时候,我发誓我在她背后看到了爸爸,然后妈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关上了门把他关在外面,然后以一种看到客人坐在沙发上的态度自然而平静的微笑着对德拉科打招呼:“哦,你来找贝比吗?” 他就趴在我身上…… 我觉得德拉科跟我一样惊讶,趁着他惊讶的时候,我一个飞踢将他掀了下去,坐起来后拢发系衣尽量淡定的对妈妈说:“……您回来了?” 她对着我笑了笑,杀气十足,所以我很没勇气的逃进卧室,十分钟后妈妈敲门叫我出来,德拉科已经不见了,而妈妈严肃的拉着我坐到她身旁,她问我:“你跟他有没有性|关系?” 我坚定的摇头:“没有!” 她点点头继续问:“他对你除了接吻之外还做过什么?”这个问题就让我僵了下,我们做的好像不止接吻…… 看我这样迟疑,妈妈的脸色变坏了,她深吸一口气,我觉得她是在克制着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冲出去把德拉科千刀万剐。她问我:“他有碰过你下面吗?” 有吗?我茫然回想,好像曾经两人热情难以自制的时候……我只能摇头:“……我不确定。” 妈妈想了下,十分严肃的说:“我需要带你去医院。” 我瞠目结舌,差一点就想问有这么严重吗? 这一天夜里我睡得并不安稳,可能妈妈也没睡好吧,早上看到她和爸爸时,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交谈过,不过爸爸倒是很坚持的将我放在了他的身旁坐下,而不允许我再跟德拉科坐在一起。 事情比我想的更严重。 我不可说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经验,不过以前的那对父母好像并没有这样担心过我,所以爸爸和妈妈对我的这种看重,我并不觉得被侵|犯了隐|私权,相反,我觉得格外快乐,在知道妈妈和爸爸把发生在我身上的每一件事都这样认真对待的时候。 早餐后由爸爸向马尔福夫妇告辞,而此时圣诞节还没到,可以说我们只在这里停留了一个下午和一夜之后就要离开,这对主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所以马尔福夫妇看起来并不开心,他们甚至是有些紧张的。 马尔福先生看了眼我们,然后他去看马尔福夫人,马尔福夫人在接收到他的眼神后坐到妈妈身旁,友好而亲密的把手搭在她的胳膊上说:“亲爱的,虽然只有极短的时间,不过我认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所以不妨坦诚相待,如果是我或者我的家人有任何失礼的地方令你们不快,那么请一定要告诉我!” 妈妈保持着客气但并不疏离的微笑,她扫了眼德拉科,立刻把整个房间里的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不包括我,我正在观察自己手指上的指甲油,哦,该再涂一遍了。 妈妈等紧张的气氛快要突破临界点,德拉科不安的几乎要站起来说话前收回她几乎可以称为慈爱的视线,对马尔福夫人说:“不,贵府的招待是很尽善尽美的,令我及我的家人印象深刻。不过小女需要尽快去一趟医院,所以我和我的家人必需要告辞了。” 马尔福夫人立刻看我,看得起来她是真的惊讶了,她停了会儿才说:“……贝比?你不舒服吗?” 德拉科也立刻看过来,我发现他的视线在我的脸上、手上等露出来的部位重点观察了很久,看来他认为我受到了体罚。 妈妈把手搭在我的手臂上,我马上明白她不希望我在这个时候说话,于是低头一声不吭。 马尔福夫人等了会儿后捂着胸口惊呼一声:“哦!梅林!”不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但她立刻站起来走到我身旁坐下,爸爸闪开给她让了个位子。她坐下后揽着我的肩膀,惊异的视线上下打量着我,我几乎怀疑她会当场拿出魔杖给我做个检查。 马尔福先生站起来说:“这很严重。” 哪里严重?我不解的看着他。 他对爸爸说:“请允许我们陪贝比一起去。” 不用吧…… 但这时明显不是由我来发表意见的时刻,爸爸和妈妈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居然没有反对。于是马尔福夫妇立刻换好了外出服,德拉科更是迅速,他只用了一分钟就从楼上下来回到会客厅。可是妈妈和爸爸都拒绝他靠近我,他只能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着急担忧的望着我。 事情变成这样,连我都要相信我是出了什么严肃的事了。 等马尔福夫妇过来后,大家通过壁炉到了伦敦。 马尔福先生说:“直接去圣芒戈吗?” 妈妈询问的看着我,德拉科立刻殷勤的解释道:“圣芒戈是巫师医院,我爸爸是那里的董事。”他说的同时一直在急切的看着我,好像想通过眼神的交流来询问我出了什么事。不过很可惜这种高端交流方式我并不熟练,所以我只能看他一眼然后把头转开。 事情发展成这样他也是要负责的。 马尔福先生为德拉科解了尴尬,他点头说:“是的,如果贝比愿意的话,她可以得到最高级的治疗士的看护。” 妈妈却坚持要带我去普通的医院看病,她的这个决定让马尔福的一家三口都十分的不理解,马尔福夫人尽量友好的劝说道:“亲爱的,并不是我对你们的医院有偏见,不过我仍然认为贝比需要更专业的治疗。” 妈妈斩钉截铁的回答她:“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然后她拦了出租车就把我们一家子塞了进去。 当汽车开出去之后,我看到马尔福一家虽然不满,可也随后拦了辆车跟了上来。 坐在前面的爸爸说:“我看他们不太习惯出租车。” 妈妈微笑着说:“那可真糟!” 我:“……” 到医院后,不知道妈妈给那个女医生说了什么,结果那个似乎跟我妈妈差不多一样年纪的女医生把我领进检查室后,慈爱而温柔的引导着我上检查床,然后不停的说:“别紧张,别害怕,要听歌来放松吗?”检查结束后,她一边扶我起来一边开心的对我说:“别担心,好姑娘,你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然后她请妈妈进来,并给我倒了杯热奶茶后跟妈妈聊了会儿,并说是否需要记录这次检查? 我捧 HP穿越(2)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25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25部分阅读 奶茶在旁边坐着,几乎要打冷战。 事情真的比我想像的更严重。或者说妈妈和爸爸看得比我更严重。 出了检查室后,爸爸推着两个妹妹等在外面,而马尔福夫妇也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德拉科等在门口,一见妈妈领着我出来,本来要靠近的脚步就停滞了,他郑重对妈妈行了个礼后才靠近我,小声严肃的问:“你不舒服?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无奈的看着他。 妈妈一直平静的看着他走近我跟我说话。从医院里出来后,马尔福夫妇坚持我必须再去圣芒戈检查一遍。马尔福夫人去叫车,马尔福先生不耐的指着医院大门说:“在这里看病……哼!”好像在这里看病是白痴才会做的事,好像我们是特意跑到这里来让庸医害人似的。 辗转又到了圣芒戈,一位仍然是慈眉善目的老奶奶般的治疗士领着我走进检查室,马尔福夫人在我进去前郑重的握着我的手说:“别害怕,贝比,不管有什么结果都没关系!马尔福家没有逃避责任的子孙!” 德拉科几乎想陪着我一起进去,他脸色青白,握着我的手好像我是要去赴刑场。不过马尔福先生的一个眼神让他停下脚步,马尔福夫人拉住他。 妈妈一直像个无关的人似的捧着肚子坐在沙发上,爸爸在哄我的两个妹妹。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进入另一个医院的检查室,这个房间布置的就像一个温馨的女孩子的卧室。老奶奶般的治疗士扶着我坐到沙发上,为我端来热腾腾的奶茶和小点心,然后她坐在离我一臂远的沙发上举着魔杖对我说:“别紧张,孩子,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检查。别害怕,你不会受伤的。” 一道粉红色的魔咒光芒从她的魔杖头射到我身上,慢慢散开后笼罩了我的全身。这个检查持续了大约十分钟后,她松了口气放下魔杖,魔法光芒自然消散后,她微笑着对我说:“你很健康,没有问题。”停了会儿,她凑近我小声说:“你现在还小,不必太着急。” 我无力的笑笑,天知道我真的一点都不着急,不过看得出来马尔福夫妇担心的事跟妈妈他们担心的事是不同的。 治疗士打开门领着我出去,德拉科紧张的握着我的手盯着她。她对德拉科微笑了一下,像看到自己的调皮的孙子一样,然后对马尔福夫妇说:“很遗憾,不过下一回说不定会有好消息!” 很难说马尔福夫妇是真的遗憾还是庆幸,从他们的脸上我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离开圣芒戈后爸爸和妈妈本来想告辞,可马尔福夫妇再三的挽留后,我们又回到了马尔福庄园,这次是妈妈送我回卧室,她要我好好睡一觉。 “晚餐我会给你送进来的。”她这样说,我就不必下楼去了。 半夜一点钟时,德拉科坐在床头推醒了我,事实上我本来也没睡着,知道他从左面墙壁的一道暗门进来的。 他握着我的手放在唇边吻,然后趴到我的枕边轻声呼唤我:“贝比,醒醒。” 我睁开眼,他松了口气,凑过来吻我:“我的姑娘,你真是要吓死我了!” 他陪我躺了会儿才问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妈妈应该是怀疑他伤害了我,作为一个未成年的女孩,我不知道如果我们真的越过那一条线,妈妈会不会控告他。 幸好没有。我真正庆幸! 半天我才说:“……我还太小了。”我想这句话能够解释一切。 德拉科不像以前那样气急败坏,他沉思般的躺在我身旁,很长时间后才抚摸着我的头发说:“是的,我的姑娘。我会耐心等你长大的。”说着,他低头亲吻我的头发,抱着我说:“别害怕,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说来哄我的还是真心的,在听到后,我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道他是几时离开的。 天亮后妈妈来敲门,我正坐在床边摸着身旁的凹痕发呆,见她进来立刻把被子往上面一铺,也不知道她看到我的动作没,不过她没问。 她坐在我床边半天才摸着我的脸说:“我的贝比长大了。” 我在她充满温暖的抚摸中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她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掀开我的被子说:“快起来吧。今天会是新的一天。” 我被她推进浴室,仍然心悬床上那块人形凹痕。 希望她没有发现吧。 第 190 章 德拉科站在窗前看前马车远走,贝比和她的父母家人在马尔福庄园里住了十天后告辞,卢修斯挽留了几次后送他们离开。 德拉科本来想送他们到车站,不过纳西莎只允许他送到门口,母亲的脸色让他觉得事情可能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难道是因为贝比身体不舒服那次的事?当时他也十分紧张,虽然他并没有对贝比做过什么,可是当时的气氛让他无法解释。最后虽然是虚惊一场,可是从那天之后他就无法再靠近贝比了,不管是贝比的父母还是他的爸爸妈妈,似乎都在有意无意的分开他们两人。 一个小时后卢修斯回来了,他刚脱下外套,房间的门就被德拉科推开了,他急切的进来问道:“爸爸,你送他们到车站了吗?他们有没有说什么?贝比说什么了吗?” 卢修斯无奈的叹气,一边解袖扣一边说:“……你说要请人到家里来过圣诞节,我们也同意了。你请的是麻瓜,我和你妈妈也顺着你了。你要我们好好招待他们,我想我和你妈妈也没有失礼的地方吧?” 德拉科窘迫的站在卢修斯面前,可是却不肯退让,他涨红了脸仍然严肃认真的看着他爸爸,说:“我只是在制造机会想让你们早些认识。” 卢修斯摇摇头,走进浴室把德拉科扔在外面。等他出来后,看到他的儿子像正在参观他的卧室般背着手看墙壁上的画,卢修斯一边觉得好笑一边说:“那是画的是三个兄弟。” 德拉科从那画前走开,没好气的说:“我看是三个傻瓜。” 卢修斯耸耸肩说:“这我承认,可是在他们的父亲眼中,就是傻瓜一样的儿子也是儿子。” 德拉科被这话噎了下,他清了清喉咙说:“父亲,我想和你谈谈。” 卢修斯还没有回答,纳西莎推开门说:“亲爱的,我们需要谈谈。”然后她看到德拉科在这里时像吓了一跳:“……哦,你在这里?” 卢修斯看着这对面面相觑的母子,摊开双手说:“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谈。我想纳西莎你和德拉科想跟我谈的是同一件事。” 德拉科惊讶的站起来看着纳西莎:“……妈妈?”他没想到纳西莎对贝比也有看法,可是之前他从来没听说过啊。他一直以为自己只需要说服父亲一个人就可以了。 纳西莎瞪了眼卢修斯,知道这个男人了故意给她找麻烦。她看着正疑惑不解的看着她的德拉科,心中一片柔软,好吧,她的儿子可以偶尔做一回傻瓜。她走过去拥抱了下仍在发呆的德拉科说:“来吧,我的小王子。” 德拉科不安的被纳西莎挽着走,卢修斯跟在后面,他们走到了纳西莎的卧室,推开门德拉科被放在卧室正当中的一面巨大的水晶镜吓了一跳。 卢修斯最后进来,关上门推着德拉科走到沙发前坐下,指着水晶镜说:“这是面魔镜。” 德拉科好奇的站起来走向水晶镜,它足有十几英尺高,像一扇门般,水晶镜面毫无瑕疵,镜框上是古拙的花纹。 纳西莎端着奶茶和点心过来说:“这面镜子据说是梅林用过的,但不知道真假。”她把德拉科从镜子前拉回来:“过来坐下,德拉科。”她给父子两人各倒了杯茶,气氛看起来倒像无事闲聊般轻松。 一家三口坐下来,饮茶吃点心,一时无话。 德拉科心中有事藏不住,他害怕父母是想逃避关于贝比的话题,而他必须知道父母的态度。他在纳西莎给他续第二杯茶时挑起话题说:“妈妈,你对贝比怎么看?你喜欢她吗?” 纳西莎叹了口气,放下茶杯慈爱的看着德拉科说:“你喜欢她,是吗?德拉科?”德拉科郑重的点头:“是的,妈妈。我想娶她。不过我永远记住自己是马尔福家的子孙,所以如果贝比或她的家族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希望能早一点知道,我是说……” 你想早一点死心,或者想办法吗?纳西莎心里发酸的想。她捧在手心中养大的儿子在某一天开始细心的为另一个女人谋划,这种感觉可真复杂。 她摸着德拉科的脸说:“没事,她的家没有问题,虽然都是麻瓜,不过看起来都是不错的人。” 德拉科敏感的捕捉到纳西莎话中的意思:“……有问题的是贝比?” 德拉科觉得好像有什么他无法控制的危机正向他走来。如果贝比的家人没问题,那她的麻瓜血统也应该没问题,既然这样,贝比本身又能有什么问题呢? 德拉科紧张起来,他忐忑不安的看着纳西莎。 纳西莎看卢修斯,可他正在专心的喝茶,所以她只好瞪了他一眼,德拉科仍是一副不安的模样等着她。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轻描淡写的说:“……我曾经让贝比照过这面镜子,然后镜子告诉我,贝比……至少不完全是贝比,她的灵魂是双影。” 德拉科混乱的问:“……什么意思?贝比中了黑魔法?” 纳西莎耸耸肩:“不,我们没有发现她身上有黑魔法的痕迹。” 德拉科不知道是不是想欺骗自己,他放弃思考只顾摇头说:“我不懂,什么叫灵魂是双影?”他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吓得他立刻站起来:“魂器?!”他想起了波特! 纳西莎好笑的拉他坐回沙发上,说:“德拉科,魂器这种东西你不懂,没有人用活物做魂器。魂片是种高深的黑魔法,它必须要格外谨慎选择放置魂片的魔法物品,而活物,特别是有自己的意识的人是最危险的,更不必提还是一个有魔力的巫师。不会有人这样做的。”纳西莎解释到这里好奇道:“你怎么会想到魂器?”她看卢修斯:“是你书房中的书吗?” 卢修斯也正奇怪的看着德拉科,闻言道:“不,我的书没被动过。”如果他书房中的书被人看过了,他是一定会知道的。而且他也没有收集关于魂器的书,这太邪恶了,而且这种行为并没有好处,对巫师自身的伤害太大。他身为一个百年巫师家族的人当然知道这一点,为了避免子孙后代中有好奇或不成器的子孙对魂器这种黑魔法好奇,他是绝对不会收集这样的东西的。 德拉科才想到可能父母都还不知道黑魔王是依靠什么得到了永生,他结巴了下,还是没说出来。 他下意识的回避了这件事,出于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原因。 第 191 章 德拉科像走到门前明知门后是什么却不由自主去推门的人般问道:“……那代表什么?” 纳西莎当然看出德拉科在强撑,可是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愿意告诉他这件事,或者说她是不是愿意面对一个失望的德拉科。 她不知道自己说出这件事对她的儿子的打击会有多大。 “……德拉科,你首先要明白一件事。人都只有一个灵魂,每一个人都一样。”她不能控制的开始转移话题,或者说对将要开始的话题进行一下铺垫以期望它不那么惊人。 德拉科看着纳西莎,目不转睛。 纳西莎有点后悔了,或者不说也可以。如果那个女孩最后出了什么事,就在德拉科发现之前她也有足够的把握杀了她而不会让他发现,这样德拉科只需要面对一个不幸去世的爱人,而不是发现自己的爱情可能从头到尾只是一个笑话。 但话说到这里她已经无法回头了。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当这面魔镜照到贝比·克林顿时,她身上的灵魂是双影的。这只有一个解释……她不只是她……” 德拉科的脑海中疯狂的想像着,无数回忆涌出来充满他的大脑。在贝比身上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他找不到解释。 比如,她是怎么知道关于黑魔王和波特之间的事的? 比如,她是怎么学会——其实是精通一门外语的?德拉科不相信她是语言天才,贝比也从来没有表现出在学习上的天分。她的家族世代都没有东方血统,甚至没有人曾经到过那个大洋彼岸的国度。那她为什么会精通那里的语言?甚至是习俗。她在那里生活时,托托告诉他,她是毫无障碍的融入其中的,就像她一直生活在那里一样。 贝比身上有太多的谜团。他只是把疑问压下来,暂时不去想它,但这并不代表他从来没看见。 如果纳西莎所说属实,那面魔镜映照出贝比的灵魂是双影,她并不只是“她”,那一直以来他所认识的贝比是哪一个?目前占主导地位的灵魂是哪一个?日后会不会发生变化? 灵魂是可怕的诡异的神秘的。没有一个巫师曾经真正了解过灵魂,而麻瓜更是直接否认它的存在。 为什么有的灵魂死后会消失?而有的却留下来。从它们的口中就是它们惧怕向“前”走,那个前方又是哪里? 为什么魔法的画像会留下巫师的思想?是一部分的回忆吗?或者是一部分的灵魂? 德拉科脑中一片混乱,可仍是注意到父母正担心的看着他。他不能露出马脚。他若无其事的对他们说:“我没事,我很好。这么说贝比不可以嫁给我了吗?” 卢修斯说:“不。” 德拉科惊讶的看着父亲。不? 卢修斯看着水晶杯中的酒,像是根本不关心这件事:“选择权在你。德拉科,要娶一个什么样的妻子,要让谁睡在你的身旁,这是你的选择。”他放下酒杯看着纳西莎,像在警告她:“我和你的母亲,都不会干涉你。” 纳西莎跟卢修斯对视,两人之间的气氛一度十分紧张。最后纳西莎让步,她先移开视线转头对德拉科说:“……是的。” 在某些时候,比如现在,纳西莎并不会跟卢修斯对着干。虽然她并不真的同意他。 德拉科不需要更多了,他迅速站起来道了晚安后离开。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间后,他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没换下。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甚至一度大脑一片空白。 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深夜,他突然前所未有的清醒,从床上坐起来,拿着魔杖悄无声息的下楼回到纳西莎的卧室。先试探了下,果然没人,她应该在父亲的房间里。 刚开始只是一种直觉,直觉渐渐清晰起来。如果卢修斯在某些时候要纳西莎听话,而她其实有别的意见时,那晚上他就会邀请她到他的房间里去。 所以今天晚上,她不在这里。 德拉科打开门,母亲的房间从来不会拒绝他。作为她最心爱的儿子,他有时比父亲更得她的信任。 他溜进去,回身轻声合上门。转身抬头看,昏暗的房间里正是那面魔法水晶镜。他抬手举起魔杖,指着镜子。 深夜中,马尔福庄园里突然被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惊扰!纳西莎和卢修斯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举起魔杖先给自己施了个幻身咒隐去身形,然后一个人去德拉科的房间,一个人向前门摸去。 明明没有攻击的报警。 等两人确定没有来自外界的攻击然后找到爆炸发生的房间时,纳西莎惊呆了。她的卧室像刚刚经历过最强劲的龙卷风暴般翻了个地朝天,房间里的沙发地毯桌子花瓶,墙壁上的油画,墙角的装饰品都乱七八糟的。而她的儿子正站在正中间好像正等着他们过来,纳西莎先打量了下他确定他并没受伤,接着才重新打量自己的房间,这次她很快找到不一样的地方。 水晶魔镜不见了,只留下被破坏的满地水晶碎片和半个镜框。 纳西莎立刻明白德拉科这样做的原因,她说不出是个什么心情:“……德拉科。” 并不生气或懊恼,更多的是惊喜。她的儿子已经成长到让她也要惊讶的地步了,至少她这次就没猜到他会来破坏镜子。她以为他会失落伤心,像个小孩子那样躲起来舔伤口,会为这段将要失去的感情哀悼。但她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仍然想维护这段感情。 他还要贝比·克林顿!在知道她甚至不能被称为一个正常人之后,他仍然坚持自己的感情! 德拉科平静的等待着父母对自己的惩罚,但他可没有忘记礼貌,所以他先躬身行礼,对站在面前的父母说了声:“晚安。打扰两位的好梦了。” 卢修斯假笑着回了半礼:“哪里,您真是太客气了。” 纳西莎站在旁边微笑问:“要来杯茶吗?” 一家三口换了个房间坐下来喝茶,小精灵飞快的跑来跑去服侍着他们。 捧着温暖的茶杯,德拉科友好的问卢修斯:“父亲,当选择一个并不值得信任的人躺在自己身旁时,这是不是一种愚蠢的行为呢?” 在某些时候,德拉科信任父亲更甚于自己。他并不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他在这一刻怀疑自己的判断。 卢修斯为纳西莎加了一些牛奶,眼皮都不抬的说:“……如果你能接受愚蠢的自己,并接受因此在你的人生中产生的一切问题,那么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关系。” 他抬头看着已经长大的儿子说:“要为自己负责。” 当已经选择了,那么不管今后发生什么都不应该后悔。后悔了,则意味着生命被浪费了。不管发生什么,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是可以承受的还是不能承受的,永远不要为自己曾经的选择后悔。 卢修斯握着纳西莎的手放到唇边轻吻:“……向前看。不回头。” 德拉科第一次这样想,或许父亲选择母亲之后,也经历了什么他曾经无法控制,无法面对的事吧。 但现在他面前的父亲是成功的。 德拉科心情平静下来,开始品尝手中的茶。如果在未来,他会因为选择了贝比·克林顿而遭遇不幸,那么他将会有勇气和决心去面对一切灾祸,而不会将这一切的责任推卸到过去的他身上。 既然是他的选择,那他将会对此负责。 第 192 章 紫丁香小区内还是浓浓的过年气氛,各家门外还挂着圣诞花环,路旁的小孩子们跑来跑去打雪仗。 我坐在窗前打电话给金妮约她出来玩,从马尔福家回来后我就一直留在家里,可是附近的朋友在多年未见后都生疏了不少,假期还有差不多十天,我不想浪费。 打电话给金妮时,她听起来也很高兴,在电话里向我抱怨家里突然多了很多人,因为她的爸爸被选上了魔法部长后,一些很久不见的亲戚都找上门来,韦斯理夫妇以前的旧友也纷纷登门祝贺,这个圣诞节她过得十分不开心。 当我们相约走在伦敦街道上时,她仍在不停的抱怨。 “你知道吗?我从来不知道我有那么多的姑妈、表兄弟和表姐妹!而每一个人的样子好像都是我不跟他们联络!可天知道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他们!” 金妮恶狠狠的咬着汉堡包。 我把餐巾纸团成一团扔进垃圾箱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知道你爸爸会突然当了魔法部长?” 这恐怕是近年来巫师界最不可思议的事了吧?亚瑟·韦斯理如果有那样的能力也不会在魔法部埋没那么久。 金妮倒是有些得意,笑说:“有什么办法呢?谁让那些人都没加入凤凰社?” 凤凰社的资历给韦斯理先生加分不少。 金妮拖着我去逛普通人的商店,她出来前在巫师银行换了很多的英镑,我看她一直不停的在挑普通人的衣服,试了一件又一件,不到两小时我和她的手上都提满了购物袋。 我惊讶道:“……你哪来这么多钱?”就是韦斯理先生当了魔法部长也不可能突然间就发大财了,虽然可能会有些贵族出来资助他,不过以韦斯理先生的性格他应该不会接受才对。韦斯理家不可能因为出了个魔法部长就变得富裕了。 金妮刚开始只是含糊的说她其实也存了不少的钱,不过一会儿就悄悄凑到我耳朵边说:“是珀西给我的。” 她得意的眨眨眼,拉着我站到路边,好像有人会偷听似的,说:“他现在的公司开得不错,钱赚了很多的。他说他这辈子在这里可能也就我一个亲人了,所以很早就在他公司里给我分了一部分股份。” 她兴奋的挑眉,看着我仿佛是有福同享似的说:“他让我告诉你,他也能你留了一部分股份。他还说日后我们都可以到他的公司去上班。” 我笑道:“真的?太好了。” 我们继续向前走,金妮状似不经意的说:“他说他支持我上大学。他认为霍格沃兹的教育没用。” 这很正常,我也认为霍格沃兹的魔法教育在普通人的世界中没什么用。不管魔杖能变出什么东西来,普通人的科技几乎都做到了,而且比他们更好,当然魔法可以让生活变得更容易简单些,可这同样也失去了很多的乐趣。 比如他们就没有网络和电脑。 金妮说:“其实我也不想日后留在巫师世界找份工作,跟珀西谈过后我决定上完霍格沃兹学校后给爸妈一个交待,然后我就去上大学。”她转头问我:“你想好要学什么了吗?” 我摇头,以前就没工作过,所以到底干什么还真没准备。 金妮倒是想好了,她说:“我想当画家,或者去当律师。” “不错。”我说,这两种职业很好。反正现在只是空想阶段,就是说想日后竞选首相也行啊。 我们在外面转了一天,晚上七点才分手,金妮告诉我韦斯理先生想见我。 “他很坚持。”她皱着眉头说:“知道你约我就让我告诉你。不过我想他不会有恶意。”她干笑着似乎是想让我不要疑心韦斯理先生。 “他找我说什么?”我可不认为自己跟韦斯理先生有什么交际。 可能我的脸色带出来了不快和拒绝,金妮解释道:“……我能猜到是因为什么。他一直反对我跟布雷斯的事,他还提到了你,他认为德拉科在此时选择你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他希望你能更谨慎些。”她模仿韦斯理先生的表情语气说道:“那些黑巫师贵族都有着上百年的历史,他们的家族内部是极为黑暗和神秘的!”她说完做了个鬼脸,耸肩道:“我想他是想提醒我们要记住门当户对吧?想想看那种好像住在坟墓里的巫师贵族,谁知道他们有什么变态的家规呢?”金妮半信半疑,不过不是疑心扎比尼,她在离走前迟疑的对我说:“其实吧,我觉得爸爸说的有道理。我就算了,你还是应该听一听的。布雷斯他家就他跟他妈妈两个人,而他妈妈好像已经又结婚了,所以我就是真嫁给他也是我们两个人过日子,再说他家就是一个有钱还有够神秘,倒不是什么百年贵族。马尔福家就不同了,你确定你能接受那样的家族?或者说被他们接受?你连要面对什么都还不知道吧。” 是不知道。我深吸口气,没有接话。送走金妮后,我慢慢散步回家。 船到桥头自然直吧。我承认我是在逃避去考虑这个问题,不管是我或者我的爸爸妈妈都已经深刻认识到我们家跟马尔福家的不同,妈妈他们当然是因为顾忌我所以不提这件事,他们也在努力接受马尔福家。而从这个圣诞节看来,马尔福家似乎也在努力接受我们家。既然大家都在努力接受彼此不同的生活习惯,我也不愿意没有努力就轻言放弃。 反正,还有两年我才毕业。 鸵鸟般把心事扔到脑后,我也装作不记得金妮传话给我韦斯理先生想见我的事,假期过后我坐上了回校的列车。 一整个假期都与巫师世界脱节,伦敦车站九右四分之三站台的水泥柱后就是另一个天地。我拖着行李箱越过水泥柱然后看到乌泱泱一群穿着巫师袍的学生时倒有一种回家的感动,全身都放松了。好像水泥柱的另一边只是一段轻松的假期,当我回来后逃避的真实的世界才扑面而来。 大家都在讨论关于魔法部的新部长的事,不管是在站台上还是在车厢里都能看到大家围在一起煞有介事的讨论着韦斯理魔法部长,大家对他上台后的第一道命令最感兴趣,因为预言家日报在他被任命为魔法部长的那一天起就在不遗余力的挖掘这位新部长以前的“趣闻”。 “他制造了一辆会飞的汽车!” “不!我听说他是改造了麻瓜的汽车!这是违法的!” 拉文克劳的学生更实际点,他们对八卦不感兴趣。当金妮气急败坏的拖着行李跑到我的车厢时,我才知道拉文克劳的学生对于韦斯理先生曾经担任“防止滥用麻瓜物品事务司”工作时却明知故犯在自己家改造了麻瓜的汽车并因管理不善而让自己的儿子将汽车开上了天然后还见了报,通过这一件事他们断定韦斯理先生会是一个滥用职权的部长。 金妮大怒,反驳道当时韦斯理先生其实并没有违反法律,虽然他的确因管理不善而受罚,但事实上在自己家改造麻瓜物品并不违反任何一条法律。所以,重点在管理不善而不是违法。 可是拉文克劳的学生立刻找到了反驳的立足点:防止滥用麻瓜物品的相关条例是由韦斯理先生主导编写的,所以是他事先给自己的行为留了个空子好钻。 金妮辞穷了,而真正让她愤怒到离开同学的车厢的原因是拉文克劳的学生接下来居然是因此而夸奖韦斯理先生有先见之明。 “事先知道给自己留后路才是正确的,这样才是一个政客应该具有的品质。我们很期待韦斯理部长能够带给我们一个崭新的魔法部。” 金妮就拖着行李跑出来了。她不能容忍别人将自己的爸爸看成是一个j滑的政客。 她坐在我身旁郁闷的啃着三明治说:“……当然,我知道她们说的有道理。”她停了会儿,涨红了脸说:“可是我知道!我爸爸不是那样的人!” 我觉得金妮其实是在担心韦斯理先生能不能胜任魔法部部长这份职责吧? 很快到了学校,到了熙熙攘攘的餐厅后我惊讶的发现有更多的学生回到了学校。 等教授都出现后,除了斯内普校长以外的人都就坐了,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经过这一年多的相处后,大家已经习惯了斯内普这位校长了,他虽然刻薄严厉,但无法否认的是他够强大,一位强大的校长总是让人崇拜的。 能够跟魔法部顶着干的,除了邓不利多就是他了。我曾经听过有学生议论,就是麦格教授大概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跟魔法部对着来,言下之义似乎是斯内普更叛逆,他们更喜欢他。 这至少代表了一部分人的想法,而在这部分人中有为数不少的格兰芬多。这实在很让人惊讶,可是格兰芬多喜欢无畏的英雄,斯内普阴险了点,可的确够无畏的。 麦格教授清了清喉咙,大家安静下来,她平静的说:“欢迎大家回到霍格沃兹来,校长有事不能亲自来迎接大家。”她的话音未落,底下就开始窃窃私语,像突然有群蜜蜂飞来嗡嗡嗡一片。 “有事?什么事啊?” “是魔法部又来人了吗?” 经过这两年,霍格沃兹的学生似乎把魔法部来人当成了一种警报信号。 金妮好像突然对魔法部有了深厚的感情,她仰头挺胸,几乎是不快的看着周围议论的同学们。很快有人问她:“金妮,你知道最近魔法部有什么事吗?” 金妮刚弯下腰,我也刚刚竖起耳朵准备偷听,餐厅门口就暴发出惊呼声。 “天啊!” 像海潮般惊呼一浪浪打过来,有人站起来又赶快坐下,我伸长脖子向门口看,瞬间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意识的我转头看向教授席,麦格教授已经走下来迎了上去,看不出她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金妮几乎要把眼睛瞪掉,我越过一臂远的走道扯扯她小声问:“你知道他要来吗?” 金妮茫然摇头:“……不知道啊。” 然后我们一起望向正跟麦格教授寒喧的哈利·波特。 他已经毕业了,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这么大张旗鼓的来? 波特看起来也很不习惯被众人瞩目的样子,如果说他以前的救世主只是大家口耳相传的童话般的传说,那么现在学校里几乎与他同学数年的学生们却可以说是亲眼目睹了他这一次打败伏地魔的功绩。 ……虽然不能说亲眼所见,但好歹也算是与英雄共同度过了那段时光,与有荣焉之下,大家在反应过来后就激动了,欢呼和尖叫差点吼破屋顶! 斯内普校长此时姗姗来迟,没有人看到他是什么时候站在教授席上的,只是当第一个人发觉后,慢慢的大家就都看到站在最高的地方冷笑着看着大家穿着一身黑袍的他了。 他的视线缓慢扫过整间餐厅,站起来的人坐下了,欢呼的人捂住嘴巴,扔帽子的人连三赶四的捡起来缩回座位好像狠不能把头低头桌子下面去。 波特似乎有些紧张,然后他命令自己不要紧张般坚强的与斯内普对视。我都看到他深吸一口气和涨红的脸了。 经过一段艰难的沉默之后,斯内普说话了,他慢条斯理的拍着手说:“……欢迎,救世主的大驾光临。” 在仿佛空无一人的餐厅里,他寥寥的几下掌声显得格外清晰。 我们都缩着脖子偷偷往波特那边瞧,有个学生乍舌道:“……我觉得波特快要像挪威脊背龙那样喷火了。”谁都能看到波特恐怖的视线和勉强压抑着怒火的紧握的拳头。 “……你说他会拔魔杖吗?”有个男孩兴奋的猜测。 大家都在期待着世纪大战的到来。 我跟大家一起期待着这精彩的一幕。 第 193 章 正当我等着要么是波特发飙要么是斯内普发飙的时候,救火队来了。 赫敏·格兰杰穿着黑色巫师袍,英姿飒爽的大步走进来,挽着波特微笑着走向斯内普,问候道:“斯内普校长,见到您十分荣幸!” 斯内普勉强撇了撇嘴角,倒是没有为难格兰杰,但也没有请他们坐下,或者给他们安排一个座位,自己回座后说了句:“吃吧。” 大家面前的餐桌上就出现了无数的美食,已经饥肠辘辘的学生瞬间忘了还站在餐厅中的英雄,十指如飞的开始填肚子,然后在嘴巴被占住后才分出注意力继续看着还在教授席前站着的两人。 麦格教授为他们安排了座位,而教授席上似乎早就放好了两把空椅子,格兰杰和波特坐好后仿佛才松了口气,而当波特开始切牛排时,格兰杰仿佛提醒似的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波特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开始扬起笑脸跟旁边的教授们搭话。 一顿饭吃完,甜点都撤下去了,学生们却仍然像屁股粘在椅子上似的没有一个人想站起来回寝室睡觉。 斯内普擦了擦嘴把餐巾扔到盘子上假模假式的对波特行了个半礼:“请自便,请把这里当成你们的家一样不要客气。我想这对你们并不困难,对吗?” 波特看起来脸色很不好看,紧紧握着餐刀的手看起来像要把刀子朝着斯内普掷过去,格兰杰压着他的胳膊对斯内普笑了笑说:“谢谢您的招待。” 斯内普看起来很想对格兰杰说点什么不好听的话,不过他忍住了,只是潦草的点了点头站起来走了。 斯内普的身影刚从侧门消失,餐厅里的学生们哗的集体松了口气,像一群活跃的小鸟般对着仍在教授席上的波特行注目礼。麦格教授响亮的咳嗽了两声也没用,最后她只能站起来要求级长们将学生都带回去,可是有人大胆的提问,是格兰芬多的科林·克里维,他像只小狗般跳上跳下兴奋的举着手大声喊:“请问教授!波特先生是不是要来教我们上课!是吗?教授!波特先生!你是不是要来当教授教我们!” 波特看起来虽然尴尬,不过他对克里维倒是很和气,还对他笑了笑,只是在回答问题前他看着格兰杰好像在征求她的意见,格兰杰几不可查的摇了摇头,波特闭紧嘴巴坐在座位上。 麦格教授对着克里维板起了脸,可是她的声音里却没有丝毫火气:“当然,当然,不过这种事我认为应该由校长来宣布。最迟下周一定会有一个答案,请大家不要议论!”没有用,当她表示波特很可能是来当教授后,餐厅里暴发了两种截然相反的呼喊声。格兰芬多的几乎全部都是欢呼,而斯莱特林在哀号。 我也在哀号,金妮越过走道对我说:“天啊!我几乎不敢相信他会来教我们上课!你知道他最后一年考多少分吗?” 我惊讶的问:“他最后一年参加考试了?” 另有几个拉文克劳凑过来说:“他是回来考试了,不过不知道他考了多少分。”一个看起来冷漠高傲的拉文克劳七年级说:“事实上我很怀疑他会有分数。他能教什么?” 第二天就有了答案,波特是来教近代史的,就是上学期斯内普新开的巫师近代史,他是代课教授,不是正职。他主讲近五十年来的巫师界发生的大事,当然就是伏地魔。 他来教这个倒也合适,毕竟没有人能够比他更了解伏地魔。 这是一般人的想法,不过就我看来,斯内普应该比他更擅长这门课。 第一次课安排在周三,当我和金妮赶到的时候连走廊上都挤满了人,还不停的有人向这里涌来,最后麦格教授逼不得已把人都集中到了餐厅去,那里是学校里最大的房间了。 上课时波特企图看起来更严肃点,可是他也只是一个刚十八岁的孩子,很明显面对这么多的学生让他有些紧张,刚开始的十分钟里他词不达意,说的话颠三倒四,引起几次哄笑,不过当有人问起他是怎么打败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时,他的表情一下子变了,整间餐厅顿时鸦雀无声。 真实永远比谎言更能打动人。当波特开始描述他的亲身经历时,大家都收起了轻视的态度,认真听他讲起来。 我和金妮正听着,格兰杰悄悄挤过来坐到我们身旁,金妮冲她笑了笑,但不怎么亲热。 格兰杰坐在我身旁,仿佛闲聊般开口道:“他听说斯内普校长开讲近代史,就是关于黑魔王的事之后就坐不住了。” 我看了她一眼,她笑笑,更凑近我说:“他很喜欢这门课。他认为应该让大家更了解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只有了解的越多,恐惧才会消失。”她耸耸肩道:“虽然他还是不喜欢斯内普校长,不过这种态度并没有妨碍他接受斯内普校长这个人。” 我盯着她,她正色道:“波特佩服斯内普先生,由衷的,发自内心的佩服。他们曾经并肩作战,什么分歧都应该在当时消失了。” 我没有打断她的话,专心听她讲,想看看她到底最后想说什么。 格兰杰仰头看向在最前面努力把他的感受和经历以不添加任何主观意志的方式表达给大家知道,包括他的迷茫、失落、甚至是阴暗的一面。 我不由得提醒格兰杰:“他这样说下去不可太妙吧?”有必要把他曾经对邓不利多的怀疑和对凤凰社的反对,以及被蒙在鼓里的不满都说出来吗?幸好他还不算太傻把魂器的事也倒出来。 格兰杰眼睛不错珠子的盯着波特的一举一动,闻言只点了点头说:“他有分寸。我交待过他。”不过她握成拳头的手倒是表明其 HP穿越(2)第25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26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26部分阅读 实她也不怎么放心。 过了会儿,我以为这次交谈就此结束了,她突然又说:“其实我们都反对他来。韦斯理先生,小天狼星还有卢平,我们都反对他过来。他此时出现在霍格沃兹是不明智的。大众现在对他并不怎么友好,他如果一直像个高不可攀的神像般可能会比现在好得多,自从韦斯理先生当了魔法部长后,他说的话有些太多了。” 我顺着格兰杰的话问:“那你们还让他来?”格兰杰飞快的看了我一眼,说:“是的。我们不想让他太难过,虽然胜利了,可是事情却远没有结束的意思,事实上事情更糟了。”她摇摇头,从这次见面以来第一次脸上出现了茫然无措的神情:“……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当消灭了最大的敌人后,接下来最大的阻力居然来自我们自己的内部。很多事情都乱七八糟的。” 她又看了我一眼,说:“不只是魔法部内部,更多的是外面的巫师们。好像敌人消失后,他们需要另一个敌人来填补似的,他们用各种恶毒的猜测来攻击波特,甚至有人说……” 她似乎难以启齿:“……说如果波特也死在那时就好了。”她红了眼眶,拳头紧握好像想打谁似的:“人们愿意接受一个死去的英雄而不是一个活着的,他们愿意对着一块石头洒鲜花、悼念,却不愿意看到他活蹦乱跳的四处跑。”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莫名的觉得愧疚。 格兰杰很快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她深吸一口气说:“现在魔法部里的人仍然坚持要推行麻瓜巫师登记制度,他们认为这件事并不单纯是有坏处的。韦斯理先生当上魔法部长后有很多事反而需要妥协,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我们做出了很多让步。” 话题开始向我不了解的地方转去了。格兰杰绝对不会是口水多才过来跟我说这些话,甚至她今天来找我聊天估计都不是她一个人决定的事。 波特讲完这节课后,下课铃已经打了十分钟了他仍然被无数的问题围绕着。 格兰杰说:“他宁愿来这里面对霍格沃兹里学生的质问,也不愿意去跟那些政客们虚与委蛇。” 可是我看这些学生的问题未必就比外面的巫师温和,有时天真的人提出的问题不加掩饰而显得更残忍。 一个学生举着手问:“波特先生,在听过你这节课后,我突然觉得其实你也不算好人嘛!” 波特仰头苍白的笑了笑说:“……是的。不管名声多么响亮,我不是一个毫无缺点的好人。我只是一个……人。” 最后麦格教授过来将学生们都赶去上下一节课,当大家一哄而散时,格兰杰悄悄对我说:“如果可能,我们想和马尔福家坐下来商量一些事。” 我立刻抬眼看她,她握着我的手说:“我认为,我们可以有很多共同的……目标。” 我回握:“……冒昧请问,这是您自己的意见?或者是波特先生的意见?或者是……韦斯理魔法部长的意见?” 她笑了笑说:“这是我们共同的意见。” 我又说:“我可以看到您的诚意吗?” 她一怔,转头对波特招手,波特过来后她对他介绍:“哈利,来见见贝比。” 波特的头发仍是乱糟糟的,戴着副旧眼镜,他腋下夹着几本旧书几卷羊皮纸越过人群走过来,对我伸出手:“幸会。” 我不解的看格兰杰,她对波特笑笑,好像在对他施加什么压力似的。 波特深吸一口气,重新伸手说:“见到您很荣幸!马尔……” 我一脚踢上去打断他的话,接着转头威胁的看着格兰杰,我需要一个解释!这是一个威胁吗? 格兰杰对我笑了笑说:“哦,请不要介意。这只是一个表态。如果你需要支持,那么波特或我或韦斯理先生都愿意提供无私的帮助。” ……意思是说如果我嫁入马尔福家族有问题的话,他们愿意提供帮忙?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是要哈哈大笑,还是装没听到。 “非常感谢格兰杰小姐的好意。”这个声音突兀的在我们后面响起,回头看,德拉科站在餐厅门口正向这里走来。 他走到我身旁,越过我握住波特的手,两人好像开始较劲,握在一起的手像要拆了对方般用力。 我装没看见,格兰杰让他们握了三分钟后挤过去分开两人:“好了!” 两人的手松开后都向后退了一步。 德拉科对格兰杰把剩下的话说完:“……不过,我想我不会需要你的帮助。” 我被他半挡在身后,只觉得刚才的压力全都被他接了过去,所以我轻松的对格兰杰笑了笑,她偷偷对我眨了眨眼。 格兰杰正色对德拉科说:“见到你可真好!小马尔福先生,我们可以聊聊吗?”她看我:“当然,贝比也请一起来。” 我正要答应,德拉科偏头阴森看我:“……你的上课铃是不是已经打过了?”我被他的目光逼退,提着书包不甘愿的离开,走到门口又回来,站在他身旁,他不解的瞪着我,我扯着他背过格兰杰和波特的视线,这两个人很机灵的侧开身。 德拉科微倾身迁就我的身高,自从他开始长个头,已经超过六英尺高了,转眼就高了我一头有余。 我凑上去问他:“能陪我吃午餐吗?” 他皱了皱眉说:“可能不行……” 我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口。 他深吸一口气改口道:“……或许我可以挪出二十分钟。” 我笑了,他握着我的手指凑到嘴边亲了下说:“下课后我在草坪那里等你。” 我欢乐的离开,把格兰杰戏谑的视线的波特像吞了苍蝇般古怪的目光扔在身后,一跳一跳的去上课。 推开教室的门,斯内普校长站在讲台上对我阴冷的笑。 进错教室了。我正准备退出去,可是扭头一看这里的确是魔药教室,再看他,他正好整以暇的等着我发现真相般邪恶的微笑着。 我的脚步像僵住般迈不动。 他慢条斯理的说:“啊,看看是谁来了?克林顿小姐,你就像春天的小鸟一样飞进教室。” ……我知道的刚才的脚步是轻快了点,但你也不用这样说吧? 教室里响起闷笑声。 他扬扬下巴示意我赶快坐下来,我提着书包像小偷般溜进座位。他冷笑道:“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迟到,不过如果今天的课程完不成,你就别想下课!” 这怎么可以!下课后德拉科在等我吃午餐! 我瞪着还在假笑的斯内普!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他现在是校长,就像邓不利多那样他一定知道这间学校里所有的事! 顾不得再跟他多说,我飞快的架起坩埚摆好药材,并看黑板记下步骤。 哦!不!今天的魔药步骤该死的多! 我咬牙切齿! 在他背过身后,我小声问同学为什么会是他来上魔药课而不是那个好好先生斯戈拉霍恩? 结果同学哀伤的看着我说:“斯戈拉霍恩教授好像向教授辞职了……可能是上学期的事让他害怕,所以魔药课从今后又是斯内普校长教我们了。” 这太糟了…… 被这个消息打击的我一不小心放多了两滴蟾蜍汁,坩埚内顿时腾起冲天的白烟! 斯内普阴冷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上课不专心!下课后留下来!” 不要啊!!! 第 194 章 波特当这个近代史教授当得十分开心,他也很认真的备课,对于大家提出的问题也是很用心的回答。可能因为他太没教授的架子了,也因为他也仅仅毕业一年而已,有很多六、七年级的学生跟他都很熟悉,结果很多过分的问题层出不穷,甚至还有女生热烈的追求他。 金妮在早晨桌上恶狠狠的吃着三明治说:“……我们寝室里三个女生都打算今年的情人节要去邀请波特。” 我坐在她旁边啃着面包说:“三个人邀请?那是要波特从中选一个还是四个人一起约会?” 她不高兴的说:“我怎么知道!”然后晚上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脸色仍然很糟,越接近情人节,她的心情越来越坏。 我看她这样,忍不住抓住她说:“……有人约波特,为什么你的心情会这么不好?” 她一怔,不自然的说:“……我只是没想到居然有人会想要跟他约会!” 我摊手道:“他是救世主。光凭这个名声就够让女生们趋之若鹜了,虽然个头有点低,可是性格好,看起来就忠厚老实。而且他未来前程一定不错,找他当男朋友一本万利。要不是他现在还在学校里,我们学校的女学生想接近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越说,金妮的脸色越不好看。我不管她,历数了波特的好几点好处最后总结道:“总之,波特是个不错的对象。” 她重重冷哼一声,提起书包扭头走出图书馆。我赶紧跟上去,把她扯到角落里说:“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心里不太舒服?” 她既羞且恼,半天才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傻眼了,扯着她使劲摇晃:“你这是什么意思!扎比尼呢?” 她白了我一眼说:“我爱布雷斯。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白回去:“那你这几天是吃错了什么药?” 她深吸一口气,苦头脸趴到我肩膀上说:“我也怀疑我是吃错药了!我是喜欢布雷斯!可是看到波特这么受人欢迎我也觉得别扭!” 晚上我们两人留在餐厅写作业,随便聊天。我对她说:“其实你这样想是人之常情。” 她点头:“嗯,我想很多人都会有我这样的想法。” 我额头上青筋乱跳,继续劝她:“就像一个平常一直暗恋你的人突然去喜欢别人了,正常人都会有点不舒服的。” 她连连点头附和道:“对啊对啊!我就是这样的感觉!” 我阴森的看着她说:“……不过你要把握好分寸。要是这时你把握不住,回头鸡飞蛋打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她耸耸肩笑笑说:“我知道,所以我已经写信给布雷斯了,他答应这个情人节过来陪我一起过。所以我现在只想着到时要怎么见布雷斯,波特我早就不关心了。” 一听她写信给扎比尼,他还答应要过来陪她过情人节我就嫉妒了,不甘道:“你什么时候写的信啊!我怎么不知道!” 她叉腰狂笑,我扑上去掐她,掐得她哀哀叫。 晚上回到寝室后,我趴在床上琢磨着给德拉科也写封信看他有没有空过来陪我过情人节,可是又觉得打扰他不好。 战后的形势我也知道一些,马尔福家现在正是起复的重要时刻,他是没空陪我整天玩这些谈恋爱的小把戏的。上回他抽空陪我吃午餐,我们也只是在草坪上吃三明治,而且他匆匆吃完又交待了我两句话就走了,在那之后我也只是通过双面镜跟他说过几次话,每回白天找他,他一定在外面陪人吃饭或见客人,晚上找他,他要么在参加宴会,要么在抽烟室陪那些贵族打牌,根本没有时间。 他每次都是对着镜面亲一下,既亲热又潦草的说句:“亲爱的,我现在正忙,回头吻你。”就挂断了,有时我都能听到他身旁人的哄笑,也知道这样频繁的找他不好,可是总这样下去也不行啊。 我铺开羊皮纸后踌躇半天无法下笔,最后抱着信纸在床上打滚,要写什么?要怎么写?如果我写了,他却说不能来怎么办?如果我打扰了他的正事,他要千辛万苦的挤出时间来陪我怎么办?我不是小姑娘了,我应该更成熟更懂事不是吗? 在床上滚到半夜,信到底还是没写。第二天我眼圈青黑的下床去吃早餐,金妮见到我这样大惊:“贝比?你失眠?” 我摇头,她在我身旁猜了一天,到了晚上小心翼翼的问我:“……是不是德拉科不能来?” 我转头阴森的看着她,她干笑:“……呵呵,呵呵,他可能有点忙,我听布雷斯说了,他最近事情挺多的。” 我挂到她背上,要她背我上三楼,坚持了半层楼后,她扶着楼梯扶手大喘气说:“……不如,不如让他送你个礼物吧,人不能来礼物能来也行啊。” 人家的情人节都是跟男朋友成双成对,我抱着干巴巴的礼物过?这也太凄惨了。 回寝室后我又纠结到大半夜,倦极而睡,信还是没写。 星期四一下床就听到寝室下面的休息室里传来阵阵惊喜的尖叫,然后走廊上隆隆隆的奔跑声此起彼伏。去吃早餐,早餐桌上大家也是挤成一堆堆的热烈的讨论着什么。金妮越过重围兴奋的冲我喊:“贝比!快来联名!要办情人节舞会了!” 我挤进人群,见格兰芬多的长桌了铺开了一条长卷,上面是几乎整个霍格沃兹学生的签名倡议书,要求在情人节举办一场旨在欢迎哈利·波特先生的舞会。 金妮在人声鼎沸的长桌前对我大声解释着,原来想向波特邀请的人实在太多了,而能够跟波特约会的只有一个人,不知是谁先提出这个好主意的,干脆举办一个舞会,这样可以跟波特跳舞的人就多了。有不少人都记得在1994年三强争霸赛时举行的胜利者的舞会,经过六七年级的学生的宣传,大家都激动起来了。原本只是格兰芬多内部的一个小舞会,不过在进行联名倡议的时候,有人想争取更多的签名就把消息透露了出去,结果转眼间整个学校都知道了。 如果举行舞会,而且是以波特的名义举行,那么这件事就不单只是霍格沃兹内部的一个舞会,很可能会染上政治色彩,那德拉科不就可以来了? 我想到这一点后,立刻上前签名,并积极宣传,在上午第一节课下课后,整个霍格沃兹的学生都签名了,甚至还有人签了好几次以壮声势!然后由各学院级长向各学院院长递送,除了斯莱特林铩羽而归以外,其他三个学院都取得了教授的同意,然后这份倡议就递到了副校长麦格教授的案前,由她向校长斯内普先生报告。 周五晚上,大家忐忑不安。 当这件事交到斯内普手上时,我反而觉得可能性不大了。想想看,他怎么可能会让波特如此风光?所以当晚餐结束后,麦格教授说校长有话要说时,整间餐厅四条长桌前的学生们都齐齐低下头,看来跟我一样想法的人不少。 斯内普先生擦了擦嘴,扔下餐巾后冰冷的扫视着大家,然后把嘲讽的视线投向了坐在弗里维教授身旁如坐针毡的波特。直到波特快要把脸埋进盘子里后,他才对大家说:“昨天晚上,麦格教授送来一份让我惊讶的……文件。” 他说着一挥魔杖,一卷超厚的羊皮纸出现在教授席的餐桌上,他再一挥魔杖,羊皮纸浮到半空中后打开,刷得一下,几乎有八九十英尺的羊皮纸浮在餐厅内,离得近的学生都能看到上面的签名。 波特几乎把头低到餐桌下面去。 斯内普慢条斯理的让羊皮纸绕着餐厅飞了一圈后才说:“我实在是佩服波特先生这无与伦比的魅力!让整个霍格沃兹的女生都为他疯狂!” 斯莱特林那边传来哄笑声。 他等斯莱特林笑完继续说:“不过波特先生毕竟只有一位而已,在情人节这个让人激动的日子里,他难免分|身乏术。” 这下大家都笑起来了,可能临近情人节,大家的情绪都比较高,还有人在下面喊:“没错!校长!就是这样!” 斯内普没有生气,只是他又看了眼波特,我觉得要是地上有一条缝,波特早钻进去了,他现在还能继续坐在上面,就是在强撑。其实有时我挺佩服他的,比如现在。 斯内普纵容大家闹了会,尽情的让波特好好难堪一回后,他大方的表示会顺从大家的意思举办这些舞会,就在周六晚上七点以后。 顿时餐厅里暴发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大家跺脚敲桌子尖叫,舞着双手高呼:“我爱你!教授!” 看来大家激动起来的时候,还是会把斯内普看成教授。 斯内普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相反,他看起来格外的快活,扬着下巴从眼皮子底下笑眯眯的看着大家,看起来真是阴险到家了。 金妮尖叫着扑上来抱住我,摇晃着我要我回去就写信给德拉科,她也要写信给扎比尼。 跟她一起欢呼时,我想到其实只要能让波特难受,斯内普就一定会去做这件事。而对于波特来说,举办一场属于他的舞会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所以舞会其实是一定会举行的。 回到寝室,我掏出双面镜叫德拉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应我,看起来是躲在洗手间,他一边松着领结一边笑着对我说:“贝比,亲爱的,我很想你。” 我忍不住笑起来:“我也想你。” 他的脸上还带着在闷热的房间中憋出来的红晕,他解开领结才大大松了口气,说:“宝贝,你现在回寝室了吗?” 我点点头,看着他拨乱头发放松自己。他又问我今天上了什么课?吃了什么饭?餐厅的东西好吃不好吃?托托送过来的点心收到没有? 闲话了会儿后,我藏起小心思问他:“德拉科,明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他脸上一僵,无奈的笑道:“明天上午十点钟我有一个小时的空闲,到时我在禁林边上等你。” 我一听他说心就凉了半截,可又不能不懂事的跟他闹,半天才干巴巴的说:“……那你明天晚上没空对吗?”他一怔,笑道:“亲爱的,如果你能在外面留一晚的话,我当然有空。”可是他很快改了口说:“我开玩笑的,你才四年级。” 我把镜子摔到床上,又赶快捡回来,他好像刚准备合上镜子,见我又捡起来了,连忙又打开:“宝贝,我不是有意的。别生气。明天我陪你吃早餐好吗?我可以九点就到禁林那边去,你明天上午没事对吗?” 如果他要九点钟过来,那他要几点离开家? 我一下子觉得自己很蠢,这样折腾他,明明已经不是小姑娘了。这样想着,我立刻无所谓的说:“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你忙。明天你不用过来也没事,等你有空我们再补好了。” 他掏出怀表看了眼,匆匆隔着镜子亲了我一下说:“宝贝,我说真的,明天早上我去找你,现在我要走了。” 我连忙说:“你明天早上真的不用来!真的不用来!我刚好约了金妮去逛街!我们要去买……买……”买舞会用的东西,我把这话咽回去。 他观察着我的神色,最后仍是笑着说:“明天我在禁林边上等你,不要惩罚我而不过来哦,晚安,作个好梦,宝贝。” 我连声喊:“你真的不用来!真的!” 他已经合上镜子了。 我沮丧的倒在枕上,如果他早上来了,那晚上肯定就没空了。他不可能陪我一天。可是如果我现在把舞会的事告诉他,他可能又要挤出时间来。老实说波特的情人节舞会到底有没有政治价值我也不知道,为这个浪费他的时间到底值不值得? 我到底应该体贴到底?还是自私一回呢? 心底的声音在说,明天早上见面再告诉他晚上有舞会的事,这样他或许晚上还会再过来一回。就让他陪我一天吧,明天是情人节,就是自私也是可以原谅的。就让他在明天把马尔福家的事先抛在脑后吧。 我团在被子里,偷笑起来。 第 195 章 激动了大半夜,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一醒来就八点半了,连三赶四洗漱过后换了衣服就向楼下跑,今天是休息日,可以穿普通的衣服,我特地换了德拉科给我买的那件紫色的巫师袍。先跑到厨房找小精灵提了一篮子三明治小面包才向禁林跑去,气喘吁吁的赶到时就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禁林边上。 正想招手,就发现自己浮起来了,一看他举着魔杖用飘浮咒把我拉过去,我趁机喘了两口气。 慢慢飘到他面前,他好笑的看着我,我知道这一路跑来样子肯定有点不好看了,不由得伸手去摸头发,他握住我的手说:“很可爱。”边说边拉近我凑过来轻轻一吻在我脸颊上。 我缓缓落到地上,他扶着我的腰帮我站好,仍是低头在我脸上亲吻,一边不着痕迹的帮我理头发。 他接过我手中的野餐篮子,拉着我的手向禁林深处走去。 经过战争的禁林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的,虽然学校现在好像还没有开始追究禁林的问题,听说是要到把在押的食死徒都审判结束之后,魔法部才会开始处理这些赔偿问题。从金妮那里我了解到,关于禁林一是由魔法部承担大部分的修复工作,当然因此产生的费用由魔法部和霍格沃兹来承担,这属于战争时期的合理损害。而这两方会酌情向已经被抓的食死徒进行追偿,会从没收的财产中抽出钱来支付修复所要花费的钱。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笑得几乎要合不拢嘴。 现在正值初春,又是早晨,林中还弥漫着隐隐的雾气,近处焦黑倒伏的林木上还有积雪,树干上还结着霜凌。越向里走,气温越低,完全没有在城堡中的温暖。我刚才跑了一身汗,走了一会儿后不由得觉得冷,为了好看,我只穿了件袍子下来,现在后悔应该再拿件外套。 他停下来,举着魔杖冲着我甩下两三个温暖咒,好笑的看了我一眼,倒是没说什么嘲笑的话。要是以前的他可是一定不会放过这种可以嘲笑别人的事,我一时分不清是他已经明白逞一时口舌之利并不代表什么,还是他刻意给我留面子。 不管是哪一种都值得高兴。 他带着我七转八绕的不知道转到哪里去,越向里走,我才发现,印象中被我烧掉的禁林应该相当广大,这一片应该没有什么树了,站在禁林外面看时几乎以为可以一眼望到头。可是站在禁林里面时却发现,不管前后都已经看不见路了,稀疏的林木掩住了所有的方向,就连头顶上也渐渐被高耸入云的树冠遮住。 我不由得紧紧跟在德拉科身后,他继续向前走,握着我的手更用力,说:“禁林是魔法森林,虽然当时的火的确烧得很大,不过不出两年它就能自己恢复过来了。” 他回头对我说:“你可别小看它哦。” 我勉强接收了他言不由衷的安慰。 当他停下来时,我一开始以为面前是一块一人多高的大石头,定睛一看原来是一顶巫师帐篷。他拉着我弯腰钻进去,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居然是一间带壁炉铺着长毛波斯地毯的温暖的客厅。 托托躬身站在门口迎接我们,尖声道:“托托向小姐问好!”然后它看着我大声尖喊:“小姐一定很冷!托托立刻去准备热水!”接着它就跑来跑去给我倒热水让我温暖手脚。 我洗过手后从屏风后钻出来,德拉科已经脱下外套,在壁炉前席地而坐,面前摆着我带来的野餐篮子和托托准备的丰盛的美食,他倒了两杯酒,对我说:“快坐过来。” 坐下后他掏出一个扁方盒递给我笑着说:“打开看看。” 我想着应该是项链一类的东西,这大概就是情人节的礼物了,可是当真的看到镶满米粒大小的碎钻的项链下吊着颗麻将牌大小的方形深蓝宝石时,还是半天说不出来话。 可能我的反应取悦了德拉科,他转到我背后,把项链给我戴上后,托托机灵的捧着面镜子让我照着看。 从镜中望去更加觉得不真实,我结巴道:“……太、贵重了。”这是我唯一说的出来的话。 他一脸没什么大不了的骄傲,从背后搂住我,看着镜中的我说:“以后,我会给你更多的宝石,让你像皇后一样富有。” 我摸着胸前的宝石项链,倒是没有为他的话高兴,兴奋是有,可是并不全是欣喜。 吃早餐时,我因为从早上饿到现在,吃得很香,当我吞下第三个小面包时才发现他根本没吃多少东西,只啃了半个三明治,然后就捧着黑咖啡靠在靠枕上慢慢喝。 我吃完后,他慢吞吞看过来说:“吃饱了?”然后挥手叫托托过来收拾东西。 我爬到他身旁,仔细观察他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不过他一直都很苍白,总之,看不出来疲惫的样子,我凑近,他伸手一把搂住我笑道:“想干什么坏事?”我不理,捧着他的脸仔细观察了下说:“你是不是来之前喝过欢欣剂!” 他一怔,我顿时火冒三丈高! 欢欣剂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是一种暂时能让人充满精力的魔药,跟欢欣咒有同样的效果,但比欢欣咒更不容易察觉。中了欢欣咒的人会感觉非常快乐,大笑,咒语消失时快乐的感觉会突然离开,让人空虚到难受的地步。而欢欣剂却比咒语更温和,它不会让人突然的欢乐起来,只会让服用的人从疲惫中暂时脱离,精力恢复,药效消失后,人就会重新回到疲惫中去。 不过无论哪一个魔药也无法治愈疲惫,因为那是身体的自我防御,是良性的反应而不是病。所以恢复精力的魔药其实只是一种迷惑剂,一种自欺的手段,对身体根本没有好处。 我一时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是责备他不应该为了陪我约会更勉强自己吗?那我不如先对着镜子骂自己一顿好了。 他拉着我只是笑,我甩开他的手不知道该不该像个傻丫头那样歇斯底里的发火,乱七八糟的说:“……你!我不管了!” 还没走出一步就被他用束缚咒捆住了,这下我气得几乎要跳起来,大叫道:“放开我!”一时面红耳热,又觉得丢脸没面子。他把我从站着的姿势摆成坐下的姿势,很客气的盯着我的脸瞧,我偏头像个闹脾气的傻瓜似的不理他。 吵这种情侣架时,感觉可真是够傻的。我拼命吸气想冷静下来,可是身体僵硬无法动弹,瞪着他喊道:“放开我!” 他居然把我摆到对面后,当着我的面吃起小点心来,慢悠悠的看着我发笑。 气得我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他自己吃,时不时的塞我嘴里一个,吐出来太难看,我只好嚼嚼咽了,他又塞,塞完还端着茶杯凑过来体贴道:“口干吗?喝口茶?” 我努力用我最愤怒的眼神瞪他,他倒回去捂着肚子笑,半天才把我拖到怀里抱着哄孩子似的摇晃着说:“别生气,别生气。”边说边亲在我脸颊上,“好不容易能见面,我当然不能带着一脸的疲惫来见你。”他把我抱高,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喝欢欣剂也不单是为你,昨天晚上跟他们打牌打到凌晨五点才回去,今天中午又约了人吃饭。”他蹭着我的脸说:“最近是忙了点,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听他这样说,我是挺心疼的,如果不是我现在被束缚咒捆着的话,我甚至能给他一个充满安慰的拥抱,可是现在我只能冰冷的对他说:“放开我。” 他笑嘻嘻:“不行。”抱着我躺倒,壁炉熊熊燃烧着,这里温暖的就像在房间里一样。 他闭上眼睛说:“陪我睡一会儿。” 我看着闭上眼睛,舍不得再吵醒他,可是如果他愿意解开我,我也很愿意陪他在这里睡一会儿的。 托托体贴的过来给我们盖上毯子,我求救的看了它一眼,它低着头一溜烟跑了。 他闭着眼睛说:“小精灵解不开咒语的。” 我低声抱怨:“解开我也可以吧,我又不跑。我保证不跑,我刚才只是一时生气,现在早就不生气了。” 他闭着眼睛窃笑,把我往怀里紧了紧说:“不行。我不能放开你。” 我还要再说,他下巴抵着我的头顶说:“放开你的话,我的忍耐就无效了。” 我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觉得身体更加僵硬了。发生在圣诞节的事让我和他好像达成了一种共识,妈妈当时的反应让我看到了如果我们越过雷池一步可能会给我们的关系造成多大的伤害,这并不是用一时的冲动或者真爱就可以掩饰过去的。 而且我们也不是小孩子了。 想到这里,我安静下来,不一会倒真的睡着了。 他先醒来,我听到他吩咐托托送黑咖啡过来,我眼睛还没睁开就说:“给他加双份奶。” 他笑道:“……自从我断奶以后就没在饮料里加过双份奶了。” 我睁开眼睛爬起来,咒语已经解除了,说:“空腹喝黑咖啡伤胃,不然让托托送些小甜饼干过来?” 他已经喝了口加了双份奶的黑咖啡,一脸想吐的表情,摇摇头笑着说:“这又是麻瓜的医学?”语气里满满的嘲笑轻蔑。 在他看来,普通人的确就是低一等的,巫师就是高级的。我只能长叹一声,倒也没心思时时事事跟他争这个。根深蒂固的想法不是一代两代能扭转的过来的,要是能到我孩子那一辈子,巫师能够佩服普通人的话,就算不错了。 他喝了两杯咖啡好像才醒过神,我看他眼眶下面浅浅一圈青黑色,可能欢欣剂的药效过去了,虽然不想他再喝药来提神,可是看他这模样却觉得太凄惨,他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什么时候这么狼狈了? 我问:“你要喝药吗?” 他摇摇头,示意托托拿来镜子,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说:“不用,他们喜欢看我凄惨的样子,这让他们觉得跟我谈条件时可以占便宜。”他得意的吹了声口哨说:“我就喜欢看他们一脸想像不到的蠢样!” 看来他最近热衷于扮猪吃老虎,还很得意。不过他居然沦落到要靠示弱来取悦那些人,可以想像马尔福家现在是有多艰难。 我越来越觉得只顾着一些小甜蜜的自己实在是太不懂事了,走过去帮他理了理袍子,他弯下腰,我在他脸上亲了下说:“情人节快乐。” 他抱住我,我们扎扎实实的拥抱了一会儿,他在我耳边说:“情人节快乐。” 我把项链收到衣服里面:“我很喜欢礼物。” 他亲了我一下说:“那我的礼物是什么?” 我干笑两声,当时是想着把情人节舞会的事当成回礼告诉他,现在看来这个主意糟透了。 他很有耐心的等着我的回答,我深吸一口气,先道歉说:“我需要先承认一件事,就是我的确是一个不体贴的人。” 他笑了,摸着下巴点头说:“嗯,恐怕我必须承认这一点。”说完他亲了我一口说:“不过我并不介意。” 真希望一会儿他还能这么说。 我不敢抬头看他,快速的舞会的事告诉他,然后再次道歉:“我必须向你道歉,其实我昨天晚上就想告诉你了,不过当时我发现你的事很多,所以我……” 这是一个失败的恶作剧,失败的原因是我突然心软了。 我说完后等了好一会儿没见他生气,抬头看他居然摸着下巴一脸深思,见我看他才回神:“……哦,情人节舞会?为波特举办的吗?魔法部长知道不知道?”我茫茫然说:“……这个应该不用通知他吧?” 他大喜,抱着我转了个圈,放我下来后兴高采烈的说:“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情人节礼物!” 我干笑道:“……哈哈,很高兴你喜欢。” 他顾不上多说,让托托收拾帐篷,他要先送我出禁林,而他要尽快离开。 “今天会很忙。”他说。 我不解的看着他,直到离开禁林看到城堡他也没有告诉我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等他的背影渐渐走远,我才想起来还没有问他今天晚上的舞会到底来不来。 第 196 章 回到城堡时已经快到午餐时间了,我先回寝室把袍子换了,在城堡里不穿校袍特别显眼,结果一进房间就看到四五只猫头鹰挤在桌子上,我离开前在身上施了隐蔽咒,结果这些猫头鹰找不到我都挤到寝室来了。 取下它们带来的小纸条,全都是金妮找我,我没告诉她今天早上跟德拉科约会的事,也没有带双面镜,实在不想在难得的约会时被打扰。最后一张纸条说她已经约好了人今天下午去霍格默德买舞会时用的东西,她写道‘不知道你去哪里了,我会给你买一份的。’ 我掏出双面镜叫她,她俏皮的在镜子里说‘我还以为你失踪了!下午一起去吧,我们要买口红、粉饼,再看着还有什么其他能买的。’ 就猜到是这些东西,在大家把倡议书送上去前就有人写信回家要家人送礼服袍来,但还有人没准备,也打算在今天下午去霍格默德买。 德拉科给我准备了两年礼服袍我都带过来了,不过我的确没带化妆品过来,站到镜子前看了看,我觉得我还需要去找发型师帮帮忙,参加舞会不能还是这个发型。 下楼吃午餐时看到学校几乎已经沸腾了,超过一半的女生都在啃沙拉,也有人正在偷渡水果和点心。 金妮跟几个拉文克劳坐在一起,见到我兴奋的招手,我跟她打过招呼后坐到赫夫帕夫中间,她们也很兴奋,男生们也商量着要去买参加舞会的东西,好像他们也突然觉得自己需要修指甲洒香水,我甚至听到两个男生在商量着买假发! 女生中也在讨论假发:“那东西很简单,反正就一个晚上,往头上一戴,它会像真的一样完全看不出来!” 魔法假发?我感兴趣的靠过去仔细听她们讲,记下店名和地址。 午餐后学生们一窝蜂的拥去霍格默德,可是三年级下的学生不能去,他们也不能参加舞会,所以我们离开时可以感受到很多怨恨的目光刺着背后。 霍格默德已经是一片情人节的装饰风格了,路边摆出了很多卖巧克力的小摊位,甚至还有的上面明白写着加了轻量迷情剂。 ‘可以使您的情人节夜晚更加浪漫,充满热情!’ 看着这样的广告语再看看围着摊位的霍格沃兹女学生们,金妮拉着我沉痛的说:“我看今天晚上哈利会很辛苦。” 挑口红时她说:“布雷斯五点就会来了,他说他今天晚上在霍格默德订好了旅馆,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她一本正经的看着口红问我。 我好奇的问她:“巫师真有避|孕咒这样的东西吗?”我打赌她没有准备避|孕|套,而扎比尼是个巫师根本不知道那个东西,所以,如果他们今天晚上真要发生什么的话,他们有什么保护措施吗? 金妮的脸一下子通红,恶狠狠白了我一眼,随便拿了支口红跑到老板那里付了钱后扯着我跑出店外,躲在街边角落小声说:“别乱讲!我们没打算做什么!” 我叹气:“金妮,扎比尼是个巫师,他不是普通人。所以就算晚会开得再晚,他也可以从壁炉里离开而不是在这里订个旅馆。” 她仰起下巴说:“那他可能只是一时忘了……”声音越说越小,然后偷看我道:“……你说他是忘了吗?” 我冷哼,她苦着脸,可是却止不住脸上快乐的表情说:“那怎么办呢?爸爸妈妈都还没同意呢!” 本来只是想看好戏的我被她这一句话点醒了!扎比尼可能就是想生米煮成熟饭!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么阴险的! 刚想提醒金妮一句,又想起以前德拉科不止一次的告诫我不要妨碍斯莱特林的计划,如果我知道,那么应该保持沉默。 可是金妮是我的朋友,不过转念一想,她的确很喜欢他,人家两人两情相悦,我有没有必要在这里泼凉水。 金妮刚才随手拿的口红是深红色,她没好气的塞进口袋中,拉着我又转到另一家店。 最后我仍是提醒她:“再多考虑一下。” 她敷衍的点头,眼睛只顾盯着能够令肌肤瞬间变得莹白粉嫩的浴 HP穿越(2)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27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27部分阅读 液。 采购完回到霍格沃兹,金妮飞快的奔回寝室,几乎所有的女生都往寝室冲去,她们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我也必须先用能够使肌肤变得粉嫩的浴液洗个澡,用能够使牙齿洁白的牙膏重新刷牙,再使用可以使口气散发着柠檬清爽香气的漱口水。 然后站在穿衣镜前先戴上宴会假发,它的确可以立刻变出一个完美无缺的漂亮发型,小小的一个发圈样的东西,往头上一戴,立刻就挽起我的头发变化出一个高雅的发卷,额前还有流海和自然落在颈边的几缕发丝。然后修眉涂唇膏腮红,一切都准备好了,换上礼服袍。 然后我看着几条项链不知道戴哪条好。妈妈在我这次生日时送了我一条一克拉小钻石的白金项链,非常可爱,我自己也有两条以前买的便宜项链,虽然是假货,不过看起来很闪很漂亮。最后就是德拉科刚送给我的蓝宝石项链,这个戴出去好像太夸张了。最后我戴了妈妈送的钻石项链。 此时已经接近八点了,正准备下楼,金妮就通过双面镜叫我,她在镜子里着急的说:“贝比!先别下来!你没有准备男伴吧?”当然没有啊,我还不确定德拉科来不来,再说我只是想去玩一玩开心一下而已,怎么可能再给自己找个男伴? 金妮气急败坏:“你等着!一会儿我让布雷斯去接你!”我立刻问:“出什么事了?” 她沉默了会儿才说:“……斯莱特林中有几个人准备一会嘲笑你,如果你带男伴,那他们会嘲笑你的男伴。反正他们说不想让你参加舞会。” 我一下子泄气了,刚才想去参加舞会的兴奋劲都消失了。斯莱特林终于来难为我了,这么长时间的安静可真不像他们。不过我也以为格林格拉斯可能不会把我放在眼中,想到这里,我问她是不是格林格拉斯,她摇头说:“不是她,是另外几个人。我也很奇怪,不过准备找你麻烦的是几个四年级和五年级的斯莱特林。”她又加了句:“说不定是她指使他们。总之你别下来,等会布雷斯来了我让他去接你。” 我拒绝道:“不行。扎比尼是你的未婚夫,如果他在此时跟我传出绯闻,对我对他都不好。”如果我真的跟扎比尼一起出来,只怕会更糟。 她苦着脸说:“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不参加。 再三拒绝金妮的提议后,我合上镜子无聊的坐在床上,然后把假发套取下,到浴室洗掉脸上的妆,正准备脱下礼服袍再让小精灵送点东西过来吃时,双面镜又响了。 我以为还是金妮,没想到居然是德拉科,他好像正坐在学校的马车里,旁边还有人。他笑着说:“你收拾好了吗?一会儿我在楼下等你。” 我呆了一下,突然紧张起来,抓着头发结巴了半天说:“……很快就好!”天啊!他坐马车最多十分钟就过来了! 合上镜子先戴上假发,这个东西真是伟大!然后扑到镜前重新涂唇膏,看起来是来不及再上腮红了,我正手忙脚乱,双面镜又响了。 他笑着提醒我:“记得戴那条项链。” 有他在,我连王冠都敢戴。答应下来后,他那边的马车似乎停下了,他说:“我在楼梯那里等你。” 看到他好像就要走进城堡,而城堡正门那里正对着舞厅!按金妮的说法那些斯莱特林就在那里等我。 我纠结了一会儿把这件事尽量轻描淡写的告诉他,果然他的脸色就沉下来了,表情玩味的冷笑着说:“……哦,是吗?”他交待我:“慢慢来,不必急。我就在这里等你。” 我还真不急了,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走出寝室时碰到几个低年级的赫夫帕夫,他们瞪大眼睛盯着我,等我过去听到他们小声议论:“你说她脖子上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假的吧。这只是学校舞会啊。” 在楼梯口看到他一身黑的站在那里,修长挺拔,领口戴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白钻石胸针,手中拿着一副白手套,远远看到我就侧过身对着我微笑。 我顿时觉得自己像丑小鸭,这还是第一次我在他面前觉得自卑,第一次想要让自己变得更漂亮,更能配得上他。 他伸手迎接我,把我拉到他身旁上下打量了下,满意微笑道:“很不错!”他为我调整了下项链,让它刚好垂在胸口正中的位置。 他有点不满意:“……好像蓝宝石不衬你,或许红宝石或绿宝石更好。” 他这样轻描淡定的说法让我有点紧张,我不敢说我刚才听到那些话后想过要把项链取下来,戴这个真的有点夸张了。不过看起来他不会同意。 他挽着我的手走进去,我几乎紧张的同手同脚了,一路走来多少人看过来,那些视线简直让我想逃跑。 他像是故意的,带着我绕了小半圈后才停下来,拿了杯酒后说:“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 我刚想问他在说谁,他就笑着指着舞池说:“哦,看,他们在那里!”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几乎把眼珠子瞪出来! 舞池中正在翩翩起舞的两对男女中,一对是纳西莎和波特,另一对是卢修斯和格兰杰! 第 197 章 我愣了足有一分钟,德拉科端着杯酒站在旁边笑得满足又得意。 围在舞池周围的同学们看起来也觉得这一幕非常好笑,有挤在一起窃窃私语皆偷笑的,有皱眉撇嘴一脸鄙视的,我甚至看到有举着相机拍照的,定睛一看,是格兰芬多的科林·克里维,梅林保佑一会他不会被波特剥皮,据说他照了很多波特的私家照片,而这些照片很受霍格沃兹追星族的欢迎,据说有一张波特啃着面包系鞋带的最热门。 “真是具有生活气息!”我看到一个女生这样说时不由得想,如果克里维能拍到波特洗澡上厕所说不定会更受欢迎。 舞池里的两对是另一种情形,此时同在舞池中的人已经都渐渐退避开把整个舞池让给他们。 引领着波特的是纳西莎,要说最悲剧的应该是他们的身高和气势。纳西莎足足比波特高一头,她穿着墨绿色的女式巫师袍,垫肩收腰款,配合上她扬起下巴挺胸抬头高傲的舞姿,跳男步的波特看着完全没有他应该有的英雄气概,反而更加衬托出他不成熟的孩子气。 纳西莎的舞步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而波特却坑坑绊绊,不管是转圈还是滑步都完全没有跳舞应有的优美感觉。 看着他涨红着脸的窘迫样子,我深深的同情。 而另一边的卢修斯却表现的实足绅士风度,他体贴而温柔的引领着格兰杰,时不时的凑到她耳边微笑着说两句话。而格兰杰却表现的如临大敌,她像个修女一样严肃的挺直腰,两支胳膊保持了她所能坚持的最大距离,两人之间绝对能再站一个人,就算卢修斯对她微笑说话,她也只是矜持而冷淡的小小笑一下,就挑一下嘴角,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不过从她僵硬的舞步看,其实她也很紧张。 一曲舞毕,两对人停下来,互相躬身行礼,周围稀稀拉拉的响起掌声,德拉科狡猾的拍手大喊:“再来一曲!” 波特立刻愤怒的瞪过来,在看到了德拉科后,他的目光就像激光一样饱含杀气!不过德拉科却满不在乎,大声鼓掌哈哈大笑。 周围起哄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都在喊着再来一曲! 格兰杰和波特似乎都很想立刻逃走,可是纳西莎和卢修斯却完美的保持了贵族的风度,竟一遍遍向热情的观众鞠躬致谢。结果格兰杰拉住想逃走的波特,也跟着鞠了半天的躬。 折腾了十多分钟后,卢修斯挽着格兰杰走下舞池,波特僵硬生疏的友好的挽着纳西莎跟着走下来,此时舞曲再次响起,学生们一窝蜂的涌进舞池,倒是没人再注意他们了。 当他们走过来时,我看到波特明显松了口气。 卢修斯走过来时对我很熟悉的说了句:“不去玩玩?” 我赶快对他笑了下,转头就看到波特看着我就像我长了副驴耳朵。接着纳西莎走过来也笑得极亲热的在我脸上亲了下,说:“亲爱的,跟德拉科去跳一曲吧。”然后把我往德拉科那边轻轻推,这下格兰杰的目光也转过来了。 德拉科挽着我对卢修斯点了点头,说:“那我就不打扰父亲你们了。”他又对着波特做了个鬼脸说:“一会儿见!” 我以为波特会被德拉科的亲热语气吓住,可事实上他除了撇了下嘴以外还算友好,而格兰杰已经坐在纳西莎身旁,波特也走过去坐下,他们四人看起来倒真像朋友似的。 我被德拉科拉进舞池时还反应不过来,转了小半圈后我仍在注意那边,他用力握了下我的手说:“看什么?我们在跳舞。” 我看着他想问他怎么会带着马尔福夫妇一起来,他却伏身在我耳边说:“别分心,我就在你眼前。” 他声音温柔目光深情款款,我顿时不知道刚才自己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了,顺着他的手劲一圈一圈转下来,感觉从来没有这么风光过,好像身轻如燕要飞起来似的。 等再回神时,我立刻看到在舞池边上最显眼的马尔福夫妇身旁站了个金色长卷发的女孩,单只从背影看那也是一个美女。 我马上想到那是格林格拉斯,虽然连她的脸都没看到,这也并不妨碍我认出她,一分神,脚下就小小的绊了下,德拉科及时的上前一步揽着我的腰把我半提了起来转了个圈没出丑,我半是惊吓半是快乐,等脚落地就看到周围的情侣们有不少姑娘眼睛里都是羡慕,立刻就有机灵的男孩抱着姑娘的腰抱起她们小小转了一圈。 他带着我舞得远了点,离开人群后小声问我:“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问他:“格林格拉斯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这样直接的谈到这个问题,以前或者是我刻意回避,或者是他刻意回避,反正我们都没说过,虽然都心知肚明,可谁也没挑破这层纸。 他扬头向马尔福夫妇那边看了眼,我就知道他早看见了。 他又带着我转得远了点,几乎快转到舞池的墙角去了。他认真看着我说:“我已经有安排了,你不用担心。” 我说:“这件事再拖下去可就成丑闻了。我可不愿意日后让人指着我背后说闲话,那可是一辈子的事!”越是这样的家族,他们的丑闻越是让人记得清楚,如果格林格拉斯的事不解决,我和我的孩子日后都会背上这样一个丑闻的。 德拉科揽着我转的下一个圈力气就大多了,看来他也不是特别平静的。 我又想到如今马尔福家的形势,觉得事有轻重缓急,格林格拉斯的事跟马尔福家的事比起来还是可以先放一放的。于是放低姿态说:“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的,这件事先不急。” 他却带着我慢慢舞回人群中,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生气,有心要问他可周围都是人,我也害怕在这种时候吵起来难看,只好闭嘴不吭声。 一曲毕,我们停在舞池中央,大家纷纷对着舞伴行礼,然后互挽着手到旁边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喝点饮料。 我一直看着德拉科的脸色,他却又摆出那副亲热的样子为我理了理脸颊边的发丝,伏低身在我耳边说:“一会儿微笑。”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推着我向后转,卢修斯居然就在我身后!我立刻吓得全身僵硬!脑中只记得他的话,下意识的微笑起来。 卢修斯像个亲爱的长辈那样疼爱的拥抱了我一下,笑着说:“亲爱的,你真可爱。”然后伏身在我脸颊上吻了下。 我僵硬的让他吻,眼神瞟到纳西莎那里,她端着副微笑正向这边走来。我后退一步,卢修斯握住我的手,对德拉科说:“请允许我与这位可爱的小姐跳一曲。” 德拉科将我的手放到卢修斯的手中,躬身让开说:“当然,父亲。不过要记得把她还给我。” 我求救的看着他,跟卢修斯跳舞?这太难想像了! 可是德拉科罔顾了我求救的目光,远远站开。 我们这边的动静立刻吸引了大家的视线,比起已经毕业的格兰杰,她在魔法部新部长韦斯理先生的幕僚中可是很出名的人物,很多高年级的学生都记得这位“万事通小姐”,比起她我简直就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所以当卢修斯温柔的高举着我的手走进舞池时,我听到有人小声议论:“她是谁?” “贵族?” “没见过的人。” “她怎么跟马尔福家的人那么熟?刚才跟德拉科·马尔福跳舞的是不是她?” 我全身僵硬,像块木头站在卢修斯面前,我觉得这曲舞我绝对会跳砸。 不过卢修斯倒是一直表现的非常和蔼,他用他的眼神和手势不停的安抚我,当舞曲开场后,他小小带着我转了个圈时,我就立刻投入到这曲舞中了。 “你做的很好。”他真诚的称赞道。 我感动的一塌糊涂,胸腔中好像有小鸟要振翅欲飞般脚下都开始发飘。 德拉科在我背后低沉的咳了声,我回头看,他正跟纳西莎跳舞,他阴沉警告的瞪了我一眼,旋身舞近卢修斯时说:“父亲,不要用你的魅力勾引我的爱人。” 卢修斯风流的挑了挑眉,带着我迅速转了几大圈远离德拉科,然后笑着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事实是我的确比他更迷人,对吗?”他冲着我眨眼。 我无法克制的笑起来。 又是一曲毕,我跳得气喘吁吁,德拉科把我接过来后挽着我的手离开舞池,在我们身后是卢修斯挽着纳西莎的手。这好像是一种形式上的表示,很多人的眼睛都盯着这一幕。 坐下来后,格兰杰轻轻鼓了鼓掌,而金妮悄悄溜过来对我说:“你出名了。”我脸色发黑的听她给我形容当我跟马尔福家的两个男人分别跳过舞之后,关于我的一切已经迅速在舞池中流传开来! 她得意的说:“你知道吗?大家都说你是下一个马尔福,一个以麻瓜的身份嫁进马尔福家的女巫!这简直比一个女人当了魔法部长还让人震惊!” 我小心翼翼的问她:“……没有人提格林格拉斯吗?”她耸耸肩说:“看起来是没有。估计没多少人记得那个只在报纸上出现过一次的所谓的‘订婚’,而且刚才你分别跟德拉科和马尔福先生跳舞实在是太醒目了!这几乎就是一个明确的信号!” 格兰杰一直在旁边安静的坐着,此时她对我说:“贝比,有时行为比那些流言更能说明问题。当马尔福先生与你共舞之后,这就相当于在公开场合表明了他的立场,承认了你的地位。” 我惊讶的看着她,她微笑着说:“是应酬还是别的,大家都不是瞎子,会看明白的。马尔福家已经接受了你,他们正在向世人展示这件事。” 第 198 章 情人节过去后,我在霍格沃兹的生活一下子轻松起来。好像加诸在我身上的那些恶意的视线一下子全都消失了,但好奇的视线却更多了。 那天晚上马尔福一家人是从学校的壁炉中离开的,德拉科拽着我一直让我送到壁炉前,在众人的瞩目下,他们一家三口分别与我吻别后走进壁炉。当我僵硬离开时看到一群斯莱特林站在门口,一个男生嘲笑道:“马尔福家也堕落了,居然跟麻瓜混在一起!” 我当没听见,从他们身旁走过。虽然表面镇定,可是右手早就时刻准备着唤出魔杖,不过我猜他们也不会在这里攻击我,最多嘴上占点便宜。 果然当我走过去时,原本挤成一堆的斯莱特林高年级却闪开了一条宽敞的通道。 然后我就看见了格林格拉斯,她平静的站在前面,冷不防的对我说:“维护马尔福家的声誉是你的职责。” 莫非这是一个测试? 我只好站住回头看身后那群好像真的在等待着我的反应的斯莱特林们,他们冰冷的视线要说也真有点吓人,那里面可没什么善意。 我说:“如果我的敌人主动走向地狱,我只会在旁边哀伤的说一句‘啊呀!真可惜’,却绝对不会去阻止他。” 格林格拉斯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我。 回到寝室后掏出双面镜叫德拉科,他已经回了房间,正在一片昏暗中解扣子脱衣服,我能看到他黑色袍子下白色的衬衣,他把镜子放到桌子上让我可以看见他,自己坐到床边脱鞋,边解鞋带边问我:“怎么了?让斯莱特林围攻了?”我笑:“你早猜到了?” 他把鞋踢飞,脱了袜子赤脚踩在深色地板上去倒了杯水再转回来往床上一倒,低沉的笑着说:“当然,事实上你下半年应该会过得格外精彩!斯莱特林会用他们的方式来考验你是不是真的具备了加入他们的资格。” 他喝了口水,嘴唇温润的在黑暗中微微发光,朝镜子的方向一歪,邪恶的笑起来:“不过我想你是不会有问题的。”他伸手过来拿镜子,敞开的领口露出半副胸膛,顺手抓了枕头抱在怀里懒懒的在床上打着滚,边对我说:“记得跟韦斯理小姐在一起,她代表了新魔法部长的势力,斯莱特林中有不少人会因为她而退缩的。” 我点点头,问他:“格林格拉斯会就此放手吗?” 德拉科坐起身开始脱衬衣,一手解衣扣一手伸出去扭开床头灯,金黄的灯光打在他的侧面,他把镜子扔到床上,透过倾斜的镜面我看到他跳下床脱下衬衣。 上帝!巫师不穿内裤? 背光下他隆起的背脊修长的手脚和劲瘦结实躯干一览无遗。 他换了睡衣走回来拿起镜子:“……怎么了?你在舞会上喝酒了?脸有点红。”他说。 我镇定摇头:“……没有,一切都好。” 他没有纠缠这个问题,回身掀起毯子躺上床,继续拿着镜子说:“其实并不很难,他们除了喜欢逞口舌之能以外,也就是一些小恶作剧,你找机会抓住几个大头的狠狠教训一顿就可以了,但要记得不能被教授们发现。斯莱特林鄙视只知道逞强的莽夫,他们喜欢做完坏事还不被人发现的智者。” 他一边絮絮叨叨的交待我要怎么对付斯莱特林的人,一边打着哈欠。 看着他强撑着跟我说话,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样子,我就舍不得说晚安。最后他说着说着睡着了,我才合上镜子。 整夜里我在梦中总是看到两条修长结实的大长腿晃来晃去,胸膛和泛着水光的嘴唇也时不时出来插个花,还有他解扣子时的动作,掩着口打哈欠时的手指和看起来强大有力的腕骨。 一晚过去,我有些虚。 走出寝室后我就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觉心,可是数天过去,斯莱特林别说出来找我的麻烦,根本连影子都看不到一个,我甚至怀疑他们已经不使用走廊图书馆和城堡外的草坪了。不过在餐厅还能看到他们的身影,可是要是我把视线投向那边,就能感觉到那条长桌上的气氛陡然一静,然后就有高年级的斯莱特林阴森的抬起头望过来。 金妮神棍样摇晃着脑袋说:“他们一定在酝酿着一个大阴谋!” 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有些紧张的笑着:“可能吗?为了对付我?不必这样辛苦吗?” 金妮缓慢摇手指:“你是不知道马尔福家在巫师界的地位啊。这么说吧,比如你突然嫁给了英国的某位亲王!” 我的下巴吓掉了:“……有没有这么夸张?”我的小心脏! 她郑重点头:“就是这样!” 我已经吓傻了,她还在继续得意的说:“……所以啊,你就想像一下突然被首都的那些人热烈欢迎好了。” 我阴森的逼近她说:“……如果我只是嫁给某位贵族亲王,那你不就已经是首相的女儿了吗?”她那得意的笑脸一下子僵硬了,看她这样,我开心了,叉腰笑道:“……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魔法部部长的女儿呢!放在美国,你家现在是第一家庭,你是第一女儿!” 她不自在的说:“……第一女儿?怎么这么别扭。那我那些哥呢?都是第一儿子?” 于是我跟她一起数她的那些兄弟都要怎么称呼,比尔是最名实相副的第一儿子,他是长子,那么剩下的就是第二第一儿子,第三第一儿子,到罗恩他就是第六第一儿子。金妮同情的说:“他真可怜,到这里大家都数累了,估计不会太喜欢从第一念到第六个第一儿子。” 我说:“你最占便宜,你家就你一个女儿。” 金妮兴奋的把这件事写信寄给韦斯理夫人,后来弗雷德和乔治就一直喊罗恩“第六第一儿子”。 这些胡话不能帮我解决问题,虽然金妮后来收到罗恩抱怨的信时我也跟她大笑了一场,可斯莱特林的测试仍然像悬在我头顶的剑一样可怕。 于是在一个周五,我对金妮说:“这样等着他们欺负我实在太无聊了,我不如先照德拉科说的绑个斯莱特林过来教训一下如何?”金妮皱着眉头说:“……这样会不会不太好?”然后迅速提供了几个人选,她两眼发光:“他们都很讨厌!” 我在里面发现了几个曾经跟她有过口角的人,她跟扎比尼的关系在前年就倍受斯莱特林的关注,有几个人曾经狠狠找过她的麻烦,不过扎比尼一直处理的很好,我还以为她不会记仇呢。 她指着格林格拉斯的名字问我:“你要不要选她?” 我迟疑的摇了摇头,格林格拉斯对我来说好像一颗地雷,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突然爆炸伤人,而且下意识中,我尽量不想去招惹她。 我说:“她不行。如果攻击她的话,日后被发现就糟了。”别的同学都能用恶作剧带过去,但她不行,她会是丑闻。就像她不肯主动攻击我一样,一个公众人物最重要的就是名声一定要干净的像白莲花,不管真实情况是如何,至少在表面上,我们都要像天使一样纯洁无暇,友爱世人。 热闹的说了半天,最后也没胆子实行计划,可能和平的日子过久了想来点刺激的,我跟金妮最近常常混在一起讨论未来我们可能会遭遇的“不幸”,金妮说的最多的就是如果家人反对,她将为爱私奔,而在她的口中,我的未来可能会被沉重的贵族家规给压迫到极悲惨的地步。 事实证明我果然不适合预测未来。 一个月后,在拉文克劳和赫夫帕夫的魁地奇球赛上,我被一个连扫帚一起掉下来的击球手砸中,在一片黑白交错的颠倒中,我只感到手、脚、腹部和背脊以及后脑勺痛得厉害,转眼失去意识,再醒来时,我已经在圣芒戈了。 睁开眼睛时是半夜,但治疗士瞬间出现在我眼前,喂我喝水扶我坐起来,不等我提问,他只简单介绍了下他的名字叫贝其利亚就飞奔而去,五分钟后我见到了风尘扑扑赶来的德拉科。 他夹裹着外面的风走进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在床前伏下身激动的亲吻我,声音不稳的说:“宝贝,你醒过来了。” 他的嘴唇还在哆嗦,强撑着给了我一个安心的微笑后坐在床边握住我的手。 我僵硬的微笑着想安慰他,他却捧着我的脸伏在我的肩头上微微颤抖着。 我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嘿,我没事。”我对巫师的医疗技术还是很有自信的。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微眯着眼睛面无表情,视线像有质感般缓缓扫过我躺在病床上的身体。 我等他开口告诉我伤到哪里了,还要怎么治。 他却说:“一会儿我就带你回马尔福庄园。” 我惊讶的说:“……现、现在还不到四月。”我伤的有那么重吗?卢修斯出现在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提醒他的存在。 看到他来,我感到坐在我旁边的德拉科紧张了点,果然卢修斯走近后,他站起来挡在我面前:“父亲。” 卢修斯的手杖架到他肩上,这就像一个信号,我看着德拉科在卢修斯轻蔑的视线下让开。 卢修斯对我浅浅微笑了下:“贝比。” 我立刻看向他:“是的,先生。” 他坐下来简单的说:“你的伤没事,明天或后天就可以回学校了,到时我或许没空过来,不过我想德拉科会过来送你回学校。” 德拉科想插话:“父亲……”卢修斯冰冷的看了他一眼:“德拉科,我就是这样教育你的?有了危险就跑回家吗?” 我觉得这话也是说给我听的。 德拉科不吭声了,卢修斯转头看我:“贝比,暑假时欢迎你来玩。” 也就是说现在不用想了。 卢修斯走了,临走时对德拉科说:“我只给你半小时。” 他走后,德拉科关上门又坐回来,抱着我半靠在床头,我仍然觉得很痛,好像伤口根本没治好还很重似的。 他平静的给我解释:“麻瓜不合适巫师的药,所以服药后会有很长时间仍然有疼痛感。这只是错觉,你的伤已经好了。可你的大脑或身体仍然记得疼痛,睡一夜,明天或后天你就不会有感觉了。在此之前你仍需要喝止痛的药。”他随手拿过放在床头的水晶药瓶打开递到我嘴边说:“喝吧。” 我浅尝一口,草莓味的。喝完拿着水晶瓶看,上面写着儿童用字样。 他抱着我半天不说话,虽然手轻轻拍着我好像在安慰我,可是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仍然愤怒的隐隐发抖。 我问道:“我伤到哪里了?”他冷笑:“你不如问你哪里没受伤。” 气氛紧绷起来,我又问:“……这是一个意外,还是一个阴谋?”他摸着我的脸说:“或许是意外。不过你要把它当成阴谋来对待。”他好像在教我要怎么应对这件事:“谨慎些,我还想帮你庆祝生日呢。” 我伏到他怀里,突然问:“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会选择格林格拉斯吗?” 他的肌肉顿时紧绷起来,脸上却仍是平静的微笑说:“……谁知道呢?” 我凑上去亲他:“快气疯了?”他就像一座将要爆炸的火山般。 他低声笑着,应和着我的吻,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伏在他耳边说:“帮我报仇。” 他看着我说:“当然,我的姑娘。”握着我的手誓言般亲吻着。 不管是不是格林格拉斯干的,我也要德拉科再也不会看她一眼! 我吻着他的下巴这样想着。 第 199 章 巴里奥·托马斯是斯莱特林的级长。 在金妮和小精灵波波的帮助下,我绑架了他。 所以当他一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正站在他面前对他微笑:“你好,托马斯。” 他迷茫的抬起头,但很快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是松弛咒,虽然不像石化咒那样全身僵硬,可是这种咒语有它的好处。 他打量着我,表现的倒是很冷静:“……哦,我以为是谁?未来的马尔福夫人吗?我可以请问像您这样的淑女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痛快的说:“如您所知,在几天前我受了伤,住进了圣芒戈。” 他嘲讽的笑着说:“……当然,那是一可悲惨的事故,请允许我向您表示同情。” 我微笑:“谢谢,您真是一位可敬的绅士。”他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费力的眨眨眼睛说:“请不要介意,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无法吻您的手来感谢您的称赞。” 我走近他,他向后缩了缩脖子,眼光阴狠的瞪着我。我说:“当然不会。” 我站在他面前,他飞快的转动眼珠看着我说:“那么我可以请问您将我请到这里来是有什么吩咐吗?”他很快又加了一句:“当然,对于您当时的遭遇我深表同情。而非常遗憾的是,我对此完全不知情。”他挤出一个还算友好的微笑:“如果可以,您可以向德拉科求证,我跟他是很好的朋友。”他斩钉截铁的说:“您可以放心!我是站在您这边的!”我说:“这其实不重要。” 他飞快的看了我一眼。 我说:“我是一个赫夫帕夫,所以说实话,我并不是任何一个斯莱特林学生的对手,哪怕是今年刚入学的一年级都要比我强。” 他笑了两声:“您真是太谦虚了!任何一个赫夫帕夫都不会像您一样成功的!” 我说:“我必须说明的是,对于我受伤的事,我的确十分生气!” 他敏感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不过我却无法找出真正的凶手。这实在是太困难了,斯莱特林就像禁林一样,不是一个赫夫帕夫能够轻易靠近的地方。” 他得意的微笑着,眼睛好像在说‘你还算识相’。 我叹气:“但我仍是很生气的。所以我必须要报复一下!” 他紧张起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我看着他说:“对你来说可能有些不太公平。不过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找出真正的凶手,所以我只能随便找个人来报仇了,你是斯莱特林的级长,除了您还有谁更合适呢?” 他哀号一声,愤怒的咒骂:“你这个愚蠢的麻瓜!愚蠢的赫夫帕夫!肮脏的泥巴种!” 我上去掐他的下巴,他虽然无力但仍是努力的闪开我的手,继续大叫:“等等!你也说这不公平!不是我干的!我甚至都没有去看魁地奇球赛啊!我根本不在那里!”我恶狠狠的瞪着他说:“这不关我的事!我知道这一定跟斯莱特林的人有关!所以我只要找个斯莱特林的人报仇就行了!”我再上去掐他的下巴,他尖叫:“等等!我可以告诉你是谁干的!格林格拉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一定是她干的!你去找她吧!”我白了他一眼,以他是一个傻瓜的语气说:“这怎么可能呢?我是不会去找她的麻烦的。你很清楚。” 他剧烈颤抖起来,痛哭流涕:“不要!别这样对我!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是我的朋友!他不会喜欢你这样对我的!”我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哦,他一定不会怪我的。” 折腾了一会儿,他死活不肯张嘴,我无奈的说:“真是的。我并不想使用暴力。”说着拿起放在旁边的两只大汤匙,掐着他的下巴把汤匙塞进他的嘴里压住舌头露出喉咙眼,然后从身后桌子上的书包中神秘又小心翼翼的拿出盒子,打开盒子后拿出一个水晶瓶,在他恐惧的目光中,倒进他的喉咙。 他的脸色顿时一片苍白青黑,我把汤匙取下来,同情的看着他安慰道:“胃里可能暂时会有点难受,不过放心,它起效很快,你很快就不会觉得难受了,相反,它会让你觉得很温暖,或者会有些炙热。” 我收起书包悄悄离开,并体贴的将门关上,对他说:“别担心,咒语再过一个小时左右就会解开了,你很快就可以动了。” 说完,我关上门扬长而去。 然后由秘道中转回去,躲在那个空教室的走廊附近,等着。 大约过了一小时又十几分钟,空教室内突然暴发出一声椅子倒地的巨响,然后是一阵手脚乱踢腾,像个大家伙在地板上打滚的声音,紧接着教室的门被撞开,托马斯先生冲了出来直奔医疗翼。 我窃笑着跟上去,比他稍稍晚了一两分钟才赶到,然后继续躲在旁边偷听。 庞弗雷夫人正在为他诊治,我想这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果然一会儿后庞弗雷夫人安慰他道:“你没事,亲爱的,你很健康。” 托马斯停了一会儿才结巴道:“……真的吗?夫人,我必须要说的是我、我真的很不舒服!请再为我检查一遍吧!”他果然不敢对庞弗雷夫人说出实情,真是一个谨慎的斯莱特林啊。像赫夫帕夫总会在不经意间说出实情而自己还不知道,而格兰芬多总会冲动的说出实情以证明自己的正义,拉文克劳在说出实情前会左思右想,斯莱特林就是那种死鸭子嘴硬的典型,他们永远不会说出实情,就是说,也会挑对象挑时机一句里搀半句谎言的说。 庞弗雷夫人可并不符合斯莱特林告密时的人选的选择。 庞弗雷夫人听他这样说就问道:“那么你是哪里不舒服?描述一下。” 我在壁画后看到托马斯捂住肚子,一脸青菜色的说:“……我、我胃里很凉,像吞了一桶冰一样。” 我捂住嘴在墙壁后笑得直不起来腰。 庞弗雷夫人笑了笑说:“这没什么。你是不是吃饭时冰淇淋吃多了?可能会拉肚子什么的,我给你开点药。” 托马斯连忙说:“它、它一开始很冰,现在又变热了!很烫!我都出汗了!” 庞弗雷夫人已经给他倒了一杯魔药说:“那应该就没事了,你把药喝了就可以走了。” 托马斯明显没信庞弗雷夫人的话,他铁青着脸把药接过来灌进嘴里后,连声谢谢都没说就冲出医疗翼。 我掏出活点地图,这东西德拉科已经还给我了,反正他又不在学校了,我用起来正好。 托马斯在地图上直接回了寝室,连晚餐都没吃,我看到他一直在级长卧室里,这可是个单间,他在里面转圈走来走去,我咬着三明治趴在床上看着地图中的名字。 九点后,他离开寝室向斯内普校长的办公室走去,我收起地图赶快赶过去,随手拿了魔药课本,我总是需要一个理由才能去找斯内普教授的。 我赶到的时候,他刚进去不到五分钟,保佑他还没说到正题上,我敲门,门旋即打开,托马斯正站在斯内普的办公桌前,而斯内普正阴森森的瞪着突然出现的我:“……进来,克林顿小姐,让我听听你有什么事需要在这么晚了来找我。” 比起托马斯的震惊,我几乎是轻快的走进去,亲热的对斯内普说:“我看到您还有一位客人比我先来,我愿意等他跟您说完。”斯内普打量了我一眼,冷笑了下就对托马斯说:“那么,既然小姐礼让,托马斯,你继续,刚才你说到之前学院里发生的什么事你并不知情?”果然,托马斯需要先把自己摘干净才能说,他不会一上来就对斯内普说我给他下了毒,那斯内普一定会问他我为什么给他下毒,这时他再说几天前魁地奇球赛的事就无法显得他的无辜了。 托马斯凶恶的瞪了我一眼,扬头说:“校长先生,我必须要说的是,这位赫夫帕夫在这里的话,对于讨论我们学院内部的事似乎显得不那么合适?”斯内普摊手看我,好像在看戏般,他高高挑起眉,好像在对我说‘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先回避一下?’ 我宽厚的对托马斯说:“请不要介意我。在我的眼中,斯莱特林是强壮的、无畏的、光明正大的!”我又加了一句:“我是很喜欢斯莱特林的。” 斯内普拖着长腔说:“啊,那托马斯先生,为了斯莱特林的光明正大,你就继续说吧。” 托马斯深吸一口气,沉痛的说:“……作为一个级长,我是不合格的。我辜负了您和学校对我的信任。但我必须声明的是,对于这次发生在学院内部的事件,我是不知情的!我愿意为此接受任何考验!”他仰起头壮烈的说。 我掩口惊叹,一脸崇拜,像看偶像一样看着他。 斯内普撇了我一眼,我立刻立正站好满面恭敬。 托马斯从眼皮底下看了我一眼,好像我的怀疑和误会伤害了他伟大的人格。 斯内普平淡的说:“嗯,我相信你的话,那么继续。” 托马斯哀伤的说:“……可是,有一些人对我有一些误会,而他们残忍的伤害了我!”他捂住肚子,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那冰冷的感觉。 我掩口惊呼:“这真是太过分了!简直令人发指!” 斯内普看我,我看托 HP穿越(2)第27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28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28部分阅读 斯,同情的说:“真让人难过!” 托马斯不理我。 我对斯内普急切的喊:“校长!托马斯先生居然受伤了!您快帮他检查一下!看伤得重不重!”这下托马斯看我了,一脸惊讶、不敢相信,还有恐惧。 斯内普从善如流的站起来,拿着魔杖靠近托马斯:“这可真让人同情,托马斯。那么,我来为你检查一下。”托马斯紧张的站好,一片淡蓝色的烟雾笼罩了他,几分钟后,斯内普说:“以我看,你很健康。” 托马斯的脸苍白的就像死人:“……教授,连你也……”他没说完,斯内普挑眉看他。他语无伦次:“……不,我是说……健康,我很健康吗?” 斯内普回到办公桌后坐好说:“是的,在我看来,你没有受到任何已知的伤害。” 托马斯激动的大声说:“那未知呢?教授!我会不会受到了什么你无法检查出来的伤害呢?”斯内普不快的眯起了眼睛,声音却更加油滑,慢条斯理的说:“哦,既然你这么说,若是我都无法检查出来的……毕竟有很多失传的魔药或恶咒不是吗?所以托马斯,我倒真不知道这个学校里还有能够比我知道的恶咒或魔药更多的人!”他边说边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低头看地板。 托马斯脸色惨白:“……所以、所以,我、我……”他恐惧的看了我一眼,乱七八糟的行了个礼后说:“我、我没事了,为了不耽误这位小姐的事,我先告退了,教授。” 等托马斯离开,我还没来得及笑,教授已经逼近我说:“那么,克林顿小姐,可以请问你带着课本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希望你不会是学习到深夜后发现有问题不会,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来请教我?”我正色道:“当然正是如此,教授。”我也没办法临时编出什么理由来啊,现在这个学校可是够安全了,虽然还有救世主在,可伏地魔已经挂了啊。 他冷笑:“很好!克林顿小姐的这种精神值得鼓励!但现在已经快十点了,作为你的校长,我要求你立刻回寝室去!至于你的学习问题,明天我们可以继续讨论。” 我从校长室出来后倒是没有遇到托马斯,而第二天斯内普就把我抓去让我帮他挤蟾蜍汁,接着从那天起每一天下午他都能找到活让我干,包括不能使用魔杖帮他洗刷装魔药的水晶瓶。 而托马斯似乎也没闲着,从第二个星期起,斯莱特林每隔几天就有几个学生被送进医疗翼,虽然都是一些小伤,可几乎都是魔药或魔咒伤害,足够他们休息个一两个星期的,这场斯莱特林倒霉风气一直持续到了六月末放假前。 在这场风波中格林格拉斯倒是一直都安然无恙,可是她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从五月份开始,预言家日报上开始报道关于格林格拉斯先生投资失败的消息,好像他最近几年投资的几项产业不约而同的都受到了重创,而甚至格林格拉斯先生本人和他一家也受到了某种伤害,据传是食死徒的报复,又有传言格林格拉斯先生一直是伏地魔的隐性支持者,他的一些纯血贵族言论也被翻了出来,言之凿凿。风波骤起之下,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声望一落千丈。 墙倒众人推,何况又是一面不怎么严实的墙。 我在报纸中发现似乎韦斯理先生的魔法部也在不动声色的推波助澜,问金妮,原来格林格拉斯先生在战后因为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毕竟他不是支持或者明确支持伏地魔的贵族,所以在其他贵族都大创之后,他反而很快升了上来。他的野心不小,对韦斯理魔法部长也有很多意见,甚至想在魔法部和威森加摩插一手,他扩张的太快,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和反感。 “他掉下来是迟早的事。爸爸说他就是一个暴发户。”金妮撇着嘴说,很看不起格林格拉斯先生似的,她说:“爸爸在家都叫他跳梁小丑。” 我满意的点头。 学期快要结束了,大家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过暑假。 托马斯来找我,其实我很惊讶他能坚持到现在才来找我。 他倒是一副准备好的模样,在霍格默德请我喝咖啡,然后交给我一卷羊皮纸,展开看是一串人名。 他指着名单说:“后面打过叉的我都教训过了,相信他们会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继续留在病床上。不知这样尊敬的小姐是不是满意呢?” 他教训的人比我想像的要多,粗略一查竟有二十多个,看来他应该是把稍稍有点沾边的人都算上了,宁杀错不放过。 我满意的点头,收起羊皮纸:“谢谢,这很好。” 他喝了口咖啡,笑了笑,紧张的握起手说:“那么,不知道尊敬的小姐是不是愿意解放你的猎手呢?”我笑着说:“德拉科会来接我,到时你问他吧。” 他点了点头后告辞离开,似乎对这个真正的主使人很满意。果然没把我当成真正的幕后主使者。要他相信一个赫夫帕夫四年级布下这一切,当然不如去相信是德拉科·马尔福干的。 假期到了,大家有坐霍格沃兹特快回家的,学校从去年开始就提供飞路网服务,学生家长都不愿意让孩子在路上浪费太多时间,所以也有通过壁炉亲自来接学生回家的人。 德拉科当然也来接我了,小精灵把我的行李送下来,托托接过后消失,先回庄园了。 我们正要走,托马斯走过来,我赶快捏了捏德拉科的手。 德拉科亲热的迎上去拥抱了托马斯,我看托马斯倒是有点僵硬。 “哦,老朋友!见到你真好。”德拉科说。 托马斯僵硬的笑了笑,看了看左右,实在人太多,他凑近德拉科小声说:“不知道小马尔福先生对我的礼物满不满意?” 德拉科高傲的扬起下巴,把玩着蛇头手杖,轻蔑又潦草:“……嗯。” 不说满意,也不说不满意。就这样轻轻嗯了声,托马斯倒显得更紧张了。 我站在德拉科身旁,他伸手亲密的揽着我,低头对我笑了笑说:“亲爱的,等急了吗?”我瞟了眼还在紧张等待的托马斯,看着德拉科说:“我听你的。” 他就扔下托马斯带着我走向壁炉:“那我们快点回去吧,母亲准备了香甜的冰淇淋在等着我们,父亲还想快点听听你这个学期过得怎么样呢,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他是故意把马尔福夫妇说出来的,这让原本想叫住他的托马斯迟疑了下。 我们站在壁炉前,托马斯终于又跟过来,哀求的看着德拉科:“德拉科,求你……” 德拉科把我推进壁炉,在一片绿色的火焰中我听到他漫不经心的对托马斯说:“托马斯,这件事不必着急,你可以来找我。我等着你。” 马尔福庄园里已经是一片盛夏的浓绿。 坐在一楼的夏室中,落地窗全部打开,微风吹拂轻纱窗帘。我坐在纳西莎对面,身旁是德拉科,而卢修斯站在纳西莎背后。 我捧着奶油冰淇淋,边吃边把陷害托马斯的事告诉他们。 纳西莎笑着问我:“你怎么会想到让他去做这件事呢?”我毫不隐瞒:“我不了解斯莱特林,所以与其亲自去做不熟悉的事,不如找个熟悉的人去做,这样更好。”也更简单。 纳西莎握着卢修斯搭在她肩头的手笑说:“卢修斯,你觉得呢?” 卢修斯眯细了眼睛微笑看我:“我更好奇的是,你给那个男孩喝了什么?或者德拉科从家里拿了什么东西给你?”他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立刻举着双手无辜道:“我可什么也没有拿给她,父亲。” 他们都看着我,我有点得意的说:“冰水。” 我给托马斯喝的是冰水,是让格兰杰帮我找的咒语,可以让水的温度变得很低却不会结冰,然后给水晶瓶中的水施咒,到时再拿出来。 只是冰水,所以不管谁去检查,都不会检查出他有任何问题。咒语造成的温度不会伤害他的胃,而一个小时也足够他的胃回温了,所以不管之后如何检查,什么也查不出来。 卢修斯叹息道:“真是……那个斯莱特林他是绝对不会相信你什么都没喂给他,就像斯莱特林从来不相信人会无缘无故的有善意一样,他也绝对不会相信你没有下毒,会轻易的放过他。” 越是没有人能检查出毒药来,他就越会相信这是一种可怕的毒药。每一点点怀疑都会被他无限放大,最后,就算我告诉他其实什么也没有,他也绝对不会相信的。 在那一瞬间灌到托马斯肚子里的冰水,冰冷刺骨,没有任何味道,他什么也不会发现,就会越来越害怕。 德拉科握着我的手放到唇边轻吻,满面的得意和自豪。 卢修斯让我们亲热了一会儿后对德拉科说:“或许明天那个男孩就会过来了,他既然是级长,德拉科,你要知道怎么对待他。” 德拉科在这一瞬间笑得无比j滑:“当然,父亲。” 我怀疑他们可能永远不会告诉托马斯那只是冰水,而他什么事都没有。 第二天托马斯来了,作为学校同学,我特意从楼上下来去见他,并友好的欢迎他的到来。 德拉科正在跟他下棋,两人倒是一副和乐样子。 见我进来,德拉科站起来迎接我,他走过来拥抱了我一下,然后揽着我走回棋桌前,而托马斯早就站了起来,非常恭敬的对我行礼:“见到您很荣幸,尊贵的小姐。” 我说:“不要让我打扰你们。” 德拉科揽着我坐下,示意托马斯也坐下,对我说:“不是打扰,我们正想休息一下,对吗?巴里奥?”托马斯立刻点头,笑着说:“当然,我们正准备休息一下,事实上我快要输了,小姐的到来救了我一命呢。” 我微笑就:“托马斯先生真是太谦虚了。” 托马斯突然正色道:“请小姐叫我巴里奥吧。” 我看德拉科:“这合适吗?” 德拉科给我倒了杯茶,看着托马斯说:“当然可以,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对吗?巴里奥?”托马斯恰到好处的激动着笑说:“当然!能成为马尔福的朋友,是我的荣幸!”德拉科不再看托马斯,笑着对我介绍道:“你还有两年才毕业,有巴里奥有我才能放心。” 托马斯转头对我说:“就是没有德拉科的嘱托,我也会照顾小姐的。” 我也笑了,看着他说:“……那可真是太好了。” 马尔福的庄园内,其乐融融。 第 200 章 八月我回家过生日,爸爸和妈妈却带着我跑到夏威夷去享受阳光海滩了,我拍了两张泳装照准备开学后带给德拉科看,结果还没呆两天,金妮送信来说她要订婚了,邀请我去参加宴会,作为我在巫师界最好的一个朋友,我问爸爸妈妈愿意不愿意再认识一个巫师家族时,妈妈高兴的说:“怎么?你交了别的男朋友了?”我干笑:“……当然没有。她是个女生,她要订婚了,想请我去。我想大家一起去,他们那一家的人还是不错的。” 认识了这么久之后,我觉得韦斯理家还是很正直的一家人,他们家都是典型的格兰芬多,比起斯莱特林的狡猾,格兰芬多当然更适合当朋友。既然我以后无法跟巫师界彻底分开,那么我的家人最好也不要对巫师界一无所知。 我表达了想带爸爸妈妈和妹妹们一起去之后,金妮兴奋的要过来接我。 她在双面镜里大喊:“我要看你的小妹妹!”我的小妹妹还在妈妈怀里吃奶呢。今年四月份时,妈妈生下了我的第三个妹妹,她叫珊娜。 我们一家六口浩浩荡荡的跑到韦斯理家,金妮到底还是没有空来接我,她需要准备的事太多了。 陋居已经大变样了,以前它是一个歪歪扭扭带鸡窝的三层小楼,在来之前我还对妈妈和爸爸再三解释过巫师的房子不能从外表来判断,不管它看起来多破都不会倒塌,结果在看到新的韦斯理家时,妈妈站在华丽的三层别墅前奇怪的问我:“我看巫师的房子很正常啊。” 是很正常,不过放在韦斯理家就显得有些不正常。 在我眼前的是一幢欧式风格的白色别墅,大门是黑色的铁艺雕花。别墅前是三叉形的车道,车道中央是一座百合花式的石雕喷泉。环绕别墅的花坛中是精心修剪的玫瑰花丛,别墅两翼则是漂亮的两排观赏树。 爸爸小心翼翼的问我:“你的朋友家也是跟马尔福家一样的贵族?”我只能点头:“……对,韦斯理家的血统的确很久远。”不过他家以前很穷,可是现在说这个是没有人信的。 爸爸拍着我的肩膀说:“贝比啊,你怎么尽找贵族作朋友呢?”我立刻说:“爸爸,他们家以前很穷!”绝对不能让爸爸误会我嫌贫爱富!不过我跟金妮交朋友可跟韦斯理家没一点关系。 妈妈瞪了爸爸一眼对我说:“没关系,贝比,交朋友时不必在意他们的家世。”我真没在意,可现在说这个没人信了。 波波去按门铃,妈妈又问我:“如果他家以前很穷,那么他们这是中大奖了还是挖到金矿了?”都没有。我回答:“几个月前,金妮的爸爸当选了魔法部部长。” 爸爸问:“这是个什么官?” 我答:“首相。” 金妮飞快的冲下来找我,她穿着一身红色的丝绸巫师袍,脖子上戴着一条红宝石项链,像个公主一样冲下来。 这下我真的有点惊讶了,小声问她:“……巫师界也有助选金或政治献金一类的东西吗?”她一愣:“没有啊。”随即看着她自己反应过来笑着说:“这都是布雷斯送给我的。”我惊呼:“全部?!”连这幢别墅?扎比尼好大手笔! 她请我们一家人坐下,然后叫来家养小精灵送来饮料,说:“不是,这都是爸爸那边的亲戚送的。他们说爸爸身为一个魔法部部长不能住在那么寒酸的房子里,就送了我们这幢房子和家养小精灵。爸爸很生气,不过我们家其他人都很高兴。最后他也只能接受了。”她凑近我小声说:“我第一次知道,爸爸那边还有那么多亲戚,而那么多亲戚居然都这么‘关心’我们的生活!”她冷笑着说:“不过爸爸让韦斯理这个姓氏变得这样风光,韦斯理家的那些人当然都很高兴。” 她抱着珊娜亲,又去抱芮丝和芬,兴奋的说:“你的妹妹们都好可爱哦!”我喝着茶笑嘻嘻的说:“你可以自己生啊。” 爸爸和妈妈都很喜欢金妮,为了表达对她的订婚的祝福,我们一家人送了她一条钻石项链,来这里以前我觉得这个礼还是不错的,结果现在看到金妮的穿戴,我一度不想送了,可是临时又找不到更合适的礼物。 妈妈安慰我说:“作为一个朋友,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要量力而行,只要你做了你所能做的,别的就不要再多想了。” 金妮却很喜欢项链,她私底下向我抱怨:“布雷斯倒是送了我一堆东西,可是爸爸妈妈却说要先进行黑魔法的检测后才能用。巫师的首饰,特别是流传时间久的,或多或少都会有诅咒的可能。”她捧着项链感叹道:“你不知道,能看到崭新的、没有人戴过的东西有多么难得啊!”说完立刻取下脖子上的红宝石换上我送的项链,在镜子前转来转去,说:“我现在才知道,订婚时我的礼服和所有的首饰都有着很长很长的历史!我说想买套新的,最少礼服我想穿自己的,可是所有人都反对!都说已经有了就不用再买了,还说那都很有纪念意义。”她沮丧的说:“你知道吗?那条裙子最少有一百年的历史了,上面的蕾丝花边都旧了,颜色都发暗!可是妈妈却说只要重新整理一下就可以,还说我能穿真是太好了!”她挥着手说:“我觉得那条裙子都可以进博物馆了!款式根本不能跟上回我们去玩时试穿的相比!” 我只好安慰她:“订婚这种大事当然不能草率。这件事你做不了主的,乖乖认命比较好。” 不过纪念意义是有了,穿旧的东西的确很让人失望。 格兰杰的父母也过来了,他们和我的父母倒是相处的不错,总能看到他们在一起聊天喝茶。爸爸说:“我们对巫师的一些看法很合拍。”那是因为你们都是普通人。 我跟格兰杰一起帮着准备订婚,都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事。从酒到每一道菜都是由韦斯理夫人和家养小精灵来准备的,我家虽然带了波波来,不过我要它寸步不离的守着我的三个小妹妹,韦斯理夫人没提,我也没说要借小精灵给她。取而代之的就是我。 因为必须手写每一封请柬,所以我和格兰杰被分派到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金妮被叫去挑鲜花结缎带。我奇怪的问格兰杰:“订婚不是下周就要举行了吗?怎么现在还没送请柬出去?”事实上只剩四天了。 格兰杰笔下不停,分心答道:“不,早就送出去一部分了,可是临时又加了很多人。”我帮她栽信纸装信封,她就只管写,据说足足有六百位宾客!她需要赶出近四百份请柬!我的字没她的好看,宁愿折信封折得手指痛也不去献这个丑。她摇头道:“事实上,远不止这些人要来……”说完重重叹了口气。 这很正常,魔法部部长的女儿订婚,怎么着也要有个千八百的人吧?一连写了两天,格兰杰揉着手腕说:“还有一封,你写吧。”我拿起羽毛笑:“马尔福家的?” 她笑着趴在桌子上闭起眼睛,说:“对啊,明年就该要写你的请柬了吧?”我笑,这个倒是不必否认。 写完后检查了遍有无黑魔法,然后才送出去,猫头鹰刚飞走,我掏出双面镜叫德拉科,他似乎正在餐厅吃晚餐,一边拿餐巾擦嘴一边笑着说:“贝比?吃晚餐了吗?”我说:“还没。”韦斯理夫人应该一会就会叫我们去吃晚餐了,她正在准备订婚时的餐点,先做好后放起来,足足有六百个人的餐点!我们已经吃了好几天的三明治了。 德拉科突然皱着眉说:“你在哪里?不在家吗?” 我把金妮订婚的事告诉他,说:“给马尔福家的请柬我刚写好送出去。” 德拉科看起来一点也不吃惊,扬头对旁边说:“爸爸,金妮·韦斯理订婚了,我们要送什么?”镜子里传来卢修斯的声音:“对女人来说,珠宝永远都是不够的。” 纳西莎也在旁边笑着说:“就送胸针吧,我想这个送的人应该不多。贝比在那里吗?”闻言我一僵,德拉科已经把镜子递过去了,还说:“她在,妈妈跟她说吧。”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纳西莎已经出现在镜子中了,她笑着对我说:“贝比有礼服吗?”我规规矩矩的笑着,非常有礼貌的说:“是的,夫人,我有两套。”她笑着说:“算了,我会给你带礼服过去,不要穿别人的衣服。首饰我也会准备好的,我们会提前一天到,到时见。” 我僵笑着,完全无法反驳,还以为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她又说:“等等,卢修斯有话对你说。”我的心提起来了,虽然卢修斯对我一直都很不错,比我想的要好得多,可是我仍是害怕他。 镜子再度转手,这回是卢修斯,他的微笑总给我一种面前是呲着牙的大灰狼的感觉。他对我说:“贝比,在那里不要多说话,如果有人问你什么,你只需要嗯一声就可以,或者推到德拉科身上,或者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比如今天天气很好,我祝福这对新人,诸如此类的。”我点头听训,镜子终于又转回到德拉科手中了,他好像刚吞了口肉馅饼,连忙喝了口水咽下去,含糊道:“别管他们给你安排什么,到时我们过去的时候会准备好了。还有,你父母的礼服和首饰我也会一起带过去的。” 我连忙说:“那倒不用,爸爸妈妈准备了普通人的衣服,格兰杰的父母也在这里。” 他放下水杯说:“没关系,反正一起带过去,到时要用时才不会没有。” 合上镜子,格兰杰仍是趴在桌子上一副快累死的样子。 看着她这样,我突然想起之前金妮告诉我的事,好奇的问她:“罗恩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根据原著,她跟罗恩是一对的,可是似乎一直到毕业前他们之间都没发生任何事。 格兰杰作了个鬼脸:“那是别人瞎说的,我跟罗恩只是朋友。” 我压低声音又问:“那……跟波特呢?” 第 201 章 格兰杰大声笑起来:“你也认为我只能在他们两人中间选一个吗?” 我惊讶的看着她。 她骄傲的说:“现在我有很多事要做,关于恋爱是最不需要现在就决定的事。”她狡猾的眨了眨眼睛说:“更何况,世界上的男人那么多,我为什么要将自己的未来葬送在那两个蠢蛋的手中!” 说完她站起来去帮韦斯理夫人准备晚餐,好像时时都有着无穷的精力。 金妮从鲜花和缎带中逃脱,跑来找我抱怨道:“为什么只是订婚就需要这么多的鲜花和缎带!我简直不能想像到了结婚那一天会是什么样!” 我哀叹道:“如果结婚时韦斯理夫人也坚持必须都要亲手做的话,估计你会比现在辛苦一百倍。”我拍拍她的肩说:“不过到时你是新娘,可能会好些吧。” 韦斯理夫人在厨房大声喊:“吃饭了!” 因为餐厅堆满了婚礼要用的东西,所以大家都挤在厨房吃饭,事实上厨房里也堆满了准备好的餐点,不过都用魔法保护起来避免别人偷吃。韦斯理夫人曾经抱怨过:“我从来没见过老鼠。不过我有六个男孩,我想这没什么区别!”双胞胎从小时候就学会了怎么从厨房偷吃的,韦斯理夫人作好的甜点他们总给找到机会去偷吃,他们还喜欢偷吃罗恩或珀西的。等罗恩长大后,他也学会了这一手。而当家里六个男孩都回来时,厨房从此失守。 乔治和弗雷德就拿着三明治站在已经准备好的火腿前边看边吃,还不停的说:“这火腿真香啊!” 罗恩则一直悄悄拿魔杖想试着给馅饼解咒,当然,他是趁韦斯理夫人不注意的时候这样干的。 金妮和我坐在对面,正好把他的行为看得一清二楚。金妮就时不时的咳嗽一声或叫一声韦斯理夫人,吓得罗恩一惊一乍。 格兰杰洗好土豆后过来吃饭,拿了三明治站在我和金妮身旁,她也看到了罗恩的动作,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对我说:“你觉得我会喜欢上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吗?”看看正准备偷东西吃的罗恩,再看看越来越成熟美丽的格兰杰,我干笑着说:“或许你会觉得他童心未泯,很可爱呢?”格兰杰做了个鬼脸说:“……他还不到童心未泯的年纪,再过六十年吧。” 金妮插话说:“事实上你跟他相爱是命运的指引。” 格兰杰装作打了个寒战说:“……恶运。” 我们三个笑成一团。 马尔福一家在前一天晚上的八点到了,他们友好的送上了礼物。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马尔福家和韦斯理家的友谊倒是直线上升。韦斯理先生终于也从部里赶回来了,他匆匆跟几位客人问好后就跟卢修斯钻进了书房,两人一直谈到天亮,早餐时看到他们,好像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般默契。 很难说谁占了便宜,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订婚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据说韦斯理夫人忙到前一天晚上的凌晨四点,而我也见到了金妮的多得惊人的堂姐妹们! 不知道巫师的习俗是什么样的,不过看来大家是想把这次订婚办成结婚那样隆重,居然需要伴娘! 本来只是一个很简单的订婚宴会,可是现 已经越来越失控了,不光客人越来越多,就连各种各样的要求也层出不穷。金妮的那些堂姐妹们似乎都很喜欢能在这次露个脸,而她们的父母也有一样的想法。 于是,需要两个伴娘。 金妮坚持里面必须有一个我,她的一个堂姐很不高兴的去找了她爸爸。我对金妮说其实就算不当伴娘也没事,我们的关系谁跟谁啊。金妮气愤的说她根本没见过那个堂姐几回:“小时候也没见他们把我们当亲戚啊!就不让她当!”外面的客人越来越多,似乎还有人在不停的向这里来。韦斯理先生被那个女孩的父亲拽过来时一头一脸的汗,袍子都被人群挤乱了。他对那个冲着他喊的土豆样的亲戚没好气的说:“鲍比,这有什么关系?她是我女儿的朋友!”那个男人跳脚叫喊我们是亲戚!你怎么能在这时不要自己家人! 我正准备躲开,卢修斯慢悠悠的走过来,让让吃惊的是他挤过人群居然袍子头发都没乱,我想可能是没有人敢跟他挤。 他左右打量了一下仿佛要斗牛的众人,走到我身旁微笑问韦斯理先生:“怎么了?亚瑟?我的贝比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边说边疼爱的理了理我披在肩上的头发。 那个刚才还在跳脚的男人咻的一下挤进人群消失了。 韦斯理先生疲惫的摊了下手,说:“没事,没事,卢修斯,你要跟我去前面吗?” 他居然让卢修斯跟他一起去接待客人?我惊讶的瞪大眼睛,卢修斯微躬身笑道:“我的荣幸。”然后背过身对我狡黠的眨了眨眼,跟韦斯理先生一起出去了。 金妮吹着口哨说:“没想到,看来马尔福先生很满意你啊。”我个人认为是因为他们一家子都有点护短。 第二个伴娘出了点问题,按金妮的意思是格兰杰,就连韦斯理夫妇也是这样想,格兰杰是他们家亲密的朋友,这种时候当然应该是亲密的朋友出场,结果她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金妮倒不吃惊:“她是害怕被人看成是跟罗恩一对的,事实上关于这个的流言特别多,大家都认为要不是罗恩,要不是哈利,认为她是一个狡猾的女人。” 我接话:“可是事实上她一个都没看上。”格兰杰那么骄傲,怎么会愿意让人说她是个靠裙带关系成功的人呢?波特是救世主,罗恩是魔法部部长的儿子,如果她跟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有什么的话,世人一定会对她有偏见的。 金妮耸耸肩说:“对啊,而且罗恩也没表现出很喜欢赫敏。” 我惊讶极了:“没有?”她点头说:“哦,对了,你不知道。是没有,四年级到六年级他们什么都没发生,没有吃醋,没有嫉妒。”当然,也没有因吃醋和嫉妒带来的对爱的领悟。蝴蝶翅膀扇啊扇。 第二个伴娘终于是金妮的堂姐了,这个女孩又激动又爱吵闹,坐着让人给她化妆时一会挑剔粉底太差显得脸色不好,一会儿又说头发梳得不好,没有好的定型水柔顺剂,总之就是什么都不好,没有衬托出她的美貌。 韦斯理夫人没办法,只好过来拿金妮的给她用,那些东西都是扎比尼特意买给金妮的,结果金妮跟被抢劫了似的哭丧着脸。 化完了妆后,该换衣服了,韦斯理夫人刚把她的礼服袍子拿出来,纳西莎过来了,她抱歉的对韦斯理夫人说:“对不起,我一直在前面。”又对我说:“等急了吗?贝比?”当然没有!我立刻摇头。 她开始从小小的手袋中往外掏东西,又过来摸着我的脸说:“你还没有化妆是吗?” 是的,因为韦斯理夫人要一个个化,当然是那个堂姐第一个来,连金妮都要排在她后面。 韦斯理夫人马上过来说:“时间还早,我一个个给她们弄好,今天真是忙。”纳西莎笑着说:“是啊,今天的确很忙。”她扬头看那个堂姐说:“看来她已经快弄完了,这样吧,我给贝比弄,你就直接给金妮弄吧,这样可以快一点。” 韦斯理夫人虽然有点迟疑,不过看起来她是很愿意的,今天的确事多,她只犹豫了一秒就同意了,对纳西莎说:“真是太感谢了,我都快忙晕头了。” 纳西莎立刻表示她能理解:“哦,莫丽,你要注意自己,别累坏了。” 看来她们的关系是变好了,韦斯理夫人亲热的拍拍纳西莎的手臂,就继续过去给那个堂姐穿袍子了。 纳西莎带来的当然是最好的,我看到粉饼的盒子上甚至还镶着宝石,而那个堂姐也发出惊呼声,她看起来极不甘心和嫉妒。 等我们都准备好了,纳西莎说她愿意在这里陪着我们,韦斯理夫人点点头立刻到外面去了,今天最少来了有一千人。 等都准备好了,韦斯理先生进来说:“可以了,我们出去吧。” 金妮上前挽住韦斯理先生的手,我们跟在他们身后。 刚走出房间,外面的吵嚷声就包围了我们。 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走在我旁边的这个堂姐突然对我说:“你应该把那条项链给我戴!” 我回神说:“……对不起,你能再说一遍吗?”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转头一看,她正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我脖子上纳西莎给我戴上的淡红色宝石项链。 她小心翼翼的看上眼走在我们前面的韦斯理先生,压低声音说:“听着!我才是他们家的亲戚!而你什么都不是!那条项链应该给我戴!这是我们家人的订婚式!跟你没一点关系!”她足比我高一头,看起来倒是很有威胁性,周围又没有注意到这一幕,我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要是真的给了她,估计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过马尔福夫妇对我的评价估计也会降低,连自己的东西都无法保护可真成蠢才了。 要怎么才能既不妨碍这场宴会又能让她规矩点呢? 此时扎比尼走过来,从韦斯理先生手中接过金妮,然后他们会一起走进宴会厅,韦斯理先生先一步走进去。 我立刻叫他:“扎比尼。” 他惊讶回头,停下来微笑着说:“贝比,真高兴你能来!”我示意他看另一边的那个堂姐,微皱眉使了个眼色。 金妮不明白的看过来,扎比尼把她交给我,走向那个女孩,看不清他做了什么,那个女孩突然捂着肚子向后面的厕所跑去。 等他回来,金妮好奇的问他:“你做了什么?”扎比尼掏出一把糖说:“韦斯理笑料商店最新出品的逃课糖,我给她吃了颗拉肚子的。” 我和金妮一起笑起来,扎比尼随手把一个东西扔到路边说:“可惜的是我忘了把另一半解药糖给她。” 这下金妮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扎比尼好奇问我:“她怎么你了?” 我拿起项链叹气:“她要我把这个给她戴。” 金妮恶心的哼了声。 扎比尼一脸失望:“天啊,你为什么不给她?” 我瞪了他一眼,他笑嘻嘻的说:“如果让德拉科看到他给你买的项链在另一个女人的脖子上,那一定很精彩!” 第 202 章 作为我参加的第一场巫师订婚,我发现它跟普通人的订婚也没什么两样。 订婚是在外面的庭园里举行的,四边花坛中的红玫瑰怒放着,到处都结着粉红和粉紫色的缎带,关于两个人的学院颜色在这里倒是完全没有提及,听说是韦斯理先生不想把金妮的婚姻搞成政治秀,他到现在仍然怀疑扎比尼追求金妮的用心。 韦斯理先生发表了番似是而非的讲话,中途又把话题拐到魔法部中去了,他慷慨激昂的发表了通关于现在的魔法部人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奔忙而没有人关于巫师界的未来!他鄙视这样的人!而他身为魔法部长绝对会对得起自己的职责!绝对不会用自己手中的权利为自己或自己的家人朋友谋求什么! 他阴郁而严肃的说:“我知道某些人在选我当魔法部长时想的是什么。而我要告诉他们,他们的愿望终将落空!我绝对不会像他们所想的那样做一个哑巴!作一个他们手中只会盖章的哑巴部长!” 我要说的是,在韦斯理先生这样激动的时候,大家就好像明明点的是牛排,送上的却是汉堡这样,没有人觉得他的话有意思,那些韦斯理家的亲戚脸色更是糟糕,而韦斯理夫人几乎要把手中的花束缎带给揉碎了。 幸好韦斯理先生最后仍是记起了自己上台的目的,他生硬的说:“……咳,那么,欢迎大家来参加他们的订婚式。” 众人都松了口气。 交换戒指后,扎比尼克制,甚至可以称为虔诚的吻了金妮,而她的表情就像灌了一大杯的烈酒般烧红了脸,兴奋的两眼放光,笑得都合不上嘴了。 宴会开始,大家哄得一声都围到餐桌上去了。四边的餐桌上摆满了韦斯理夫人用心准备的美食和饮料,我甚至看到了超过十种的冰淇淋和果冻。 韦斯理先生正准备向他的那些部里的同事走去,韦斯理夫人挤过来恶狠狠的警告他这是金妮的订婚式! 韦斯理先生只好一直低头轻声发誓绝对不在这里谈公事。 金妮扯着我向餐桌走去:“你信不信?妈妈一转头,爸爸一定会立刻跑去谈公事的。” 我们走到餐桌前,金妮的几个堂姐妹并没有靠过来,她们更多的是跟来参加订婚式的那些魔法部的男青年在一起。我正惊讶不知道魔法部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年轻人时,金妮叉起一块烤火腿边吃边说:“魔法部改选前空出好多席位,爸爸当选后要选部员,本来很多贵族都想趁机在魔法部占个席位,不过爸爸一口气选了很多年轻人进去,都是没什么家世的。虽然这个举动让他变得有些被动,不过爸爸说魔法部就是要靠这些毫无门户和偏见的年轻人才能获得新生。” 我切下几块熏肉说:“我觉得韦斯理先生好像对这个部长的工作充满了热情。”这只是客气的说法,事实上我觉得他基本上就是狂热了。 金妮耸肩道:“我一直觉得爸爸是个工作狂。事实上真的是!他一直在找一个可以发挥他的梦想的工作。魔法部长可以让他理想中的巫师界最大限度的实现!他说他会一直干到躺进坟墓。” 我倒了杯果汁:“还是让他注意身体吧。” 金妮叹气道:“如果我能说得动他的话。妈妈都拿他没办法,想让他不要再熬夜工作,或者最少注意定时三餐。不过这都很难,我们没办法一直跟着他,而他在部里的时候根本就是废寝忘食。” 扎比尼走过来对金妮说:“亲爱的,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他转头对我说:“马尔福夫人在那里,你不如去找她?” 我转头看,德拉科和卢修斯都插进人堆里不知道在谈什么,就连纳西莎身旁也围了一堆夫人小姐。我想了想,拿了几块可以用叉子吃的没汤水的餐点又端了杯果汁走过去。 纳西莎远远看到我就微笑着示意她身旁的一个位子,我看到原本坐在那里的几位夫人十分精乖的闪开让出椅子。我端着盘子过去,她笑道:“亲爱的,你真体贴。我早就饿了。” 我还没说话,旁边一位矮墩墩的夫人就尖笑着把站在她身旁的一个年轻女孩推出去说:“哦!我们真是太抱歉了!让爱丽丝去给你拿点吃的吧。” 那个女孩屈屈膝殷勤的问:“夫人想用点什么呢?我看那边的烤蜗牛还不错。” 纳西莎友好的对她笑了笑,一口一口的吃我给她拿的盘子里的东西说:“谢谢你,亲爱的!你真好。不过我已经有东西吃了,不如给你的妈妈拿一点吧。” 那个女孩一时僵了,我坐在旁边当壁花不说话,而那个夫人时不时的扫过来一眼好像刀子。 纳西莎突然站起来,随手把吃空的盘子塞给身旁不知道是谁的一个女人,那女人端着盘子发了会儿呆,随手往后面的花坛台子上一放,转脸装成个没事人。 我还不明白纳西莎 HP穿越(2)第28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29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29部分阅读 为什么站起来就听到妈妈的声音:“贝比。” 我条件反射的朝声音看去,没看清人先笑着喊:“妈妈?你不是跟格兰杰夫妇在一起吗?”他们好像一直在后面没到院子里来,刚才行礼时就没看到他们,不过或许他们在人群后面? 纳西莎表现的好像在迎接一位贵客,带着亲热的笑迎上去挽着妈妈的手回来。我发现妈妈穿的还是普通人的礼服裙,是一条亮缎面的一体式露背晚装裙,淡银的颜色在阳光下闪着光。 我听到背后有人掩着嘴嫌恶的小声说:“呀!居然是麻瓜?” 我转头去看她,直把她看得发怯,她身旁的人拉着她站到一边去。 纳西莎挽着妈妈坐在一起,把身旁本来陪她说话的夫人扔在一旁。 “你这裙子真好看,我也想要一条!”她赞叹着看着妈妈的裙子,又对她手腕上的钻石手链说:“这样式看着简单却更素雅!” 她们两人说得热闹,旁边人插不进去话,过了会儿有人陪着笑问:“马尔福夫人也为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尊贵的夫人吧。” 有人打破僵局,立刻有人上前接话,也跟着夸我妈妈的裙子首饰,一时天花乱坠。 妈妈落落大方,我发现她理一部分人,而一部分人却总是会恰好被她忽略,那些说了两三次话却总是没人理的过了会儿就闭嘴了,也有人脸色不好的离开,纳西莎在此时倒是表现的完全跟妈妈站在一起,她不理的人,她也绝对不会跟人家说一句话,她就能装成没听见或者“恰好”没听见。这一片的话题很快被妈妈控制在手中,纳西莎跟妈妈一搭一唱的,两人滴水不漏。 那个矮墩墩的夫人的女儿回来了,她拿了几只炸鸡腿和果酱馅饼,这些东西不上手不小心会吃的到处都是。她妈妈拿着盘子用叉子比划半天下不了手,最后没好气的又把盘子塞回给她。 这边正热闹,音乐响起来了。我听到音乐就找德拉科,如果他能抽空我们可以跳一曲,在这里跳比在正式的场合跳好得多了。 正扬头四顾,德拉科已经向这边走来了,他身后的是卢修斯。两父子一前一后走过来,穿着黑色巫师袍,铂金色的头发,一模一样的冷淡嘲讽的微笑。 在这一刻,我真实的感觉到周围女人们那炙热的目光向着两人射去! 德拉科向我走来,亲热的揽着我的腰在我脸上亲了口,然后对着纳西莎和妈妈问好。 那位矮墩墩的夫人本来看到德拉科时很兴奋的站起来并把她的女儿拉到前面来,可是在他站到我身旁后,她不屑的撇了撇嘴。 纳西莎打趣了他两句,说:“你们年轻人去玩玩吧。” 德拉科笑着拉着我就向舞池走,那位夫人突然跳出来说:“对!年轻人应该去好好玩一玩!年轻的马尔福少爷,这是我的女儿爱丽丝!”边说边把那个女孩推过来。 德拉科立刻握着那个女孩的手放在唇边轻吻道:“见到小姐很荣幸。” 我瞪大眼睛,吃不准是不是应该发个火表示一个立场。 那位夫人兴奋的直大喘气,尖声笑道:“哦,请爱丽丝去跳个舞吧!” 德拉科放开手,那个女孩就要走到他身旁来准备把我挤走。 我后退一步,德拉科跟着后退,拉着我说:“真遗憾,我这辈子的每一支舞都被我身旁的这位小姐预定了。” 我加了句:“包括他的每一个吻。” 德拉科好像被呛了下,惊讶的看着我,随即笑着说:“对,包括我的每一个吻。”说着牵起我的手盯着我的眼睛慢悠悠亲了下。 那个夫人好像被我们搞得反应不过来,卢修斯走到我妈妈面前说:“夫人,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够请您赏面共舞一曲?” 妈妈平静的微笑着:“当然可以。”然后转头对纳西莎说:“我可以先借一下这位俊美的先生吗?” 纳西莎笑着瞟了眼卢修斯,说:“当然。” 卢修斯挽着妈妈走进舞池,这一插曲让周围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此时爸爸也走过来,他像一座山般魁梧高大!因为他足有两个人那么宽!他像只微笑的棕熊般站在纳西莎面前,呵呵笑道:“可敬的夫人,请问我能请你赏面共舞一曲吗?” 我脚下一歪,暂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纳西莎笑得更开心了,欢喜的站起来把手放在爸爸肥厚的手掌中说:“当然!英俊的先生!我迫不及待!” 德拉科扶住我问:“头晕吗?你刚才喝酒了?” 没有,不过是这一切太惊人而已。 等他们也走下舞池,德拉科也拉着我下去。我一边跳一边分心注意他们,说:“你不觉得这样有点奇怪吗?” 事实上是两家人真的很不搭。一边是普通人,一边是巫师,而且两边看起来都没有让步或者迁就对方的意思,他们无比的坚持自己是巫师或普通人,并以此为荣。事实上当巫师或普通人在一起时,总有一方退让,而更多的就是普通人,比如格兰杰的父母,他们就一直在避免跟巫师接触,就算来参加宴会,也表现的像个外界人。 而爸爸和妈妈就这样昂首挺胸的走进另一个世界,却完全没有不自在。 德拉科带着我小小转了圈说:“事实上看到他们,我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抬头,他正好微笑着吻下来,一吻过后,他继续说:“只有像你爸爸妈妈这样骄傲的人才能教出你这样的孩子来。” 我一圈圈跟着他转,问:“什么意思?” 他说:“为自己自豪。” 第 203 章 宴会持续到华灯初上,更多的人不停的涌来,韦斯理家附近像在开一场盛大的嘉年华。天黑之后,无数美丽的金色灯火浮到空中,七彩的光球四处纷飞。双胞胎提供了数量惊人的焰火,气氛达到高|潮。 所有人都在高声歌唱,频频举杯畅饮,葡萄酒和黄油啤酒被一桶桶的抬出来。庭园中央最后架起高高的篝火堆,人群欢叫着跳舞。 金妮已经换下了累赘的礼服,我也把贵重的首饰都摘下来,德拉科不高兴的说:“你完全可以戴着它跳。”那条像水晶石榴一样美丽的淡红色宝石项链似乎是他特意为我买来的。 我托着项链叹气:“丢了怎么办呢?”那就太可惜了。 德拉科冷笑:“丢?它若不是戴在你的脖子上,也没有人有资格戴它。” 我将这句话解释为如果有除我以外的人戴了它,可能会被诅咒。要说巫师的贵重物品就是有保障,上面的诅咒可以有效的遏制小偷。 可我仍是把它取下来。结果德拉科一晚上脸都是臭的。 金妮也取下了她的项链,那是一条如血般殷红的宝石项链,我看着它总觉得后背发寒。她笑嘻嘻的说:“这条项链上有非常恐怖的诅咒!” 我问:“诅咒谁?” 她得意的说:“诅咒对我的爱人有企图的女人!” 原来是咒情敌的,多么美好的诅咒啊。我顿时觉得这项链顺眼多了,问:“知道咒语吗?” 金妮摇头说:“这条项链好像以前是属于一位王后的,据说她天天戴着它,结果那个国王所有的情人都死于非命。可惜的是咒语没有流传下来。” 真遗憾。我再见到德拉科时就说也想要一条那样的项链,德拉科喷笑道:“布雷斯那混蛋是在胡说的!那项链是一个男巫送给自己麻瓜妻子的,为了防止妻子变心。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送你一条!” 我问就没有反过来的?比如防止丈夫变心的?他咳嗽两声说:“这个嘛……我倒是没有研究过……” 看他这个样子,我认为我需要好好研究一下有没有这样的咒语。 大家载歌载舞,一片欢声笑语。 扎比尼从头到尾霸着金妮不放,韦斯理先生在喝红了脸后也抱着韦斯理夫人跳了起来,韦斯理夫人一直红着脸笑得很开心。 德拉科跳起舞来很是中规中矩,我后来看到旁边的男人跟舞伴跳时舞姿豪放,看起来性|感逼人,小声问他是不是不会跳那种的?或者家教太严? 他凶恶的瞪了我一眼后冷笑起来,一手揽过我的腰将我半提高,几乎是将我挂在他腰上旋转舞动。 我抱着他的脖子尖叫。 一曲毕,我满身大汗的下了舞池坐在旁边,他去端果汁。金妮他们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舞池里爸爸和妈妈越跳越开心,居然开始跳探戈!看爸爸那个大块头抱着妈妈灵活的旋转,周围的人都在鼓掌叫好。而另一边的马尔福夫妇则是浓情似海的慢悠悠抱在一起晃,离得远也能看到卢修斯嘴角带着笑,伏低头在纳西莎耳边不知说些什么。 德拉科端了果汁啤酒回来,站在我身旁解开领扣仰着脖子大口灌酒,不一会儿苍白的脸上就染了一层红晕,眼睛里光芒乱闪,亮晶晶的吓人。 我拉拉他的袖子想问他是不是醉了,他微有些不稳的伏低身,几乎是弯了个九十度的腰趴在我肩上把头侧在我嘴边。 “嗯?要说什么?”带着酒香的热气喷了我一脖子,顿时战栗从背脊中央滚过。 我勉强扶住他,可他不停的往我身上倒,幸好这时大家都已经被酒精和热舞弄晕了头,没多少人注意到这里,我伸长脖子生怕被爸爸和妈妈或马尔福夫妇看到这一幕,强撑着架起他溜进屋。 从厨房的后门进去,一推开门就看到满桌满台子的杯盘菜肴,德拉科也不是醉到不醒人事,应该说是半醉,不过半醉也很吓人,我觉得从六年级以来他身上的自我克制好像在今夜一下子不见了。 他笑嘻嘻的站在烤肉前拿着切肉刀刷刷刷切下来半盘子,淋上酱汁就着生菜叶配着咸面包三两口就风卷残云的吃光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吃的这么不讲究,很是惊讶了一下。他塞了肚子才回头问我:“饿吗?” 我愣愣的点头,跳了半天舞肚子早空了。他挽起袖子在人家家的厨房里翻箱倒柜,我看他翻出来了一大盘可能是五人份的几乎没有动过的意大利面条,他把肉和火腿什么的都堆上去,淋了半盘的酱汁后一骨脑的塞进烤箱点了火。看得我心惊胆战,也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吃,可是不一会儿诱人的烤肉香味就飘出来了,他又翻出来几个鸡蛋和一碟子咸肉,又把烤箱打开把盘子拉出来,咣咣咣打进去五六个鸡蛋又把生咸肉都堆上去,然后再推进去。 我捂住嘴,开始想一会儿他这顿饭作好了我该用什么理由不去吃。 他又拿了个洋葱问我:“喝汤吗?” 我下意识的点头,见他开始用魔杖切洋葱,又把锅翻出来往里加水,我刚看他拿起黄油就扑上去劝道:“简单点,简单点,放点菜就行了。” 也不知道他听到没,只见他潦草的对我点了点头,又去翻柜子,这下让他翻出来半盘的海鲜拼盘,虾啊贝壳啊之类的,他全倒进锅里了。 我捂着心脏站到一旁,心想一会儿就算是再不好吃,也最少要捧场的吃完一盘。 可是一会儿汤也飘出海鲜的清鲜味,我看他把切成丁的洋葱都加进去,杂七杂八又扔了好多东西进去后,先盛了一盘子给我说:“先喝点汤。”又把盐和胡椒推过来。 我加过佐料后喝了口,味道比我想像的要好得多,汤是||乳|白色,浮着一层淡淡的油花,鲜香扑鼻,忍不住拿了块咸面包撕碎泡进去吃起来。 这时他把意大利面端出来了,一开烤箱门,满炉的热气灌了一屋子,咸香咸香的油滋滋的烤肉让人垂涎三尺。 当然,卖相不怎么好看。几个鸡蛋都糊在焦黄的面上,咸肉火腿堆在一起,我都没发现,他居然还在里面加了青豆和玉米。 他很是豪爽的给我分了半盘子,那拿着刀的姿势总让我觉得他不是在分面,而是在空旷的刮着寒风的草原上就着火堆切烤全羊。 “吃吧。”他说了句,自己先埋进盘子里大口大口的吞面,又拿了蕃茄酱加上去,红色酱色混在一起,倒是很勾人食欲。 我学着他的样子吃了口,满口的咸香沿着嘴角流下的油汤,味道倒还真不错。 就着鲜美的汤吃完一盘子后,我擦着嘴好奇的问他:“你怎么会做饭的?”他从小长在城堡庄园,上有父母下有小精灵,上学时有餐厅,怎么想他都不可能有机会自己学做饭吧? 他将盘子清理一新之后,又拿了一个大水晶碗往里削水果粒加酸奶、沙拉酱,闻言头也不回轻松的说:“我曾经自己住过半年。”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应该就是六年级前他从我家离开后的事,足有半年吗? 他端着水晶碗过来,递给我一支银叉,坐到我身旁跟我分吃,满不在乎的说:“当时我又不敢回庄园,也不敢叫多比来帮我,到了学校后也不敢去餐厅吃东西,一来二去就学会了。” 我被他的话说的一时忘了吃,他叉进一颗樱桃塞进我嘴里,又叉起苹果香蕉什么的接二连三的塞给我。 他说:“做饭一点都不难。只要把肉、菜、蛋和面条一起放进去就行了。” 他说的简单,我却听得心酸。强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挑眉不解的看我。 我骄傲的说:“我不会做饭,以后家里的厨房要交给你了。” 他笑得肩头一耸一耸的,说:“好啊,只要你别想今天我做饭时苦着脸就行。” 吃饱喝足,他的酒好像也醒了,我们又走出去,大家仍在闹,可是已经有很多人回去了。韦斯理夫妇和扎比尼站在门口送客人离开,也有人是从壁炉走,但更多的人希望可以在这里住一晚,最好能多住几天更亲近亲近。 韦斯理家的亲戚们几乎都希望能住下来,韦斯理夫人分房间时脸色很不好看,太多人想住下来,可他们家人口本来就多,金妮订婚几个孩子都回来了,最后没办法,韦斯理双胞胎只好回店里去住。 珀西也要回他的家去,他来参加我居然都没见过他!不知道他躲在哪里。这下他要走了我才看见,他看到我和我身旁的德拉科也走过来打招呼。 “见到你很高兴。”德拉科跟他握手。 珀西看起来跟德拉科并不陌生:“我也是。那么,我星期一在办公室等你行吗?”他对德拉科说。 “当然。到时见。”德拉科并不热情,甚至可以说冷淡,可两人寥寥几句倒比他见人立刻微笑躬身说见到你真荣幸之类的更显交情。 等珀西离开,我问德拉科:“你跟他有约?” 他笑道:“他是一个不错的商人。马尔福需要开拓视野。” 我可以认为是马尔福家打算投姿麻瓜生意吗? 比尔带着他的妻子和孩子也来了,我也没有见过他们,不过韦期理家我也只跟金妮熟悉,她的几个兄弟除了珀西算是有些渊源以外,其他几个都只是泛泛之交。可惜韦斯理家还不够大,他们只好先住到外面去,这次趁着金妮订婚,他们打算在这里多住几天,不急回法国。 韦斯理先生要直接去部里,他带走了相当一部分魔法部的人,不过他现在离开把韦斯理夫人扔下,韦斯理夫人可不怎么开心,不过她仍是亲吻了他之后送他出门。 格兰杰和她的父母想直接告辞,韦斯理夫人再三挽留也没办法。 我去找妈妈:“我们也走吧。” 爸爸为难的说:“可是我们没订机票,也没订旅馆。” 三个妹妹都太小,现在是凌晨三点多,这个时间硬把他们带出去实在不太好。可是韦斯理家现在挤满了他家的亲戚,而熟悉的人几乎都走了,就连金妮也说要跟扎比尼出去住旅馆,被韦斯理夫人残酷镇压后灰溜溜的上了楼。 韦斯理夫人忙得焦头烂额,但不忘过来告诉我们:“贝比你领着你爸爸和妈妈上楼吧,我在金妮房间隔壁给你们收拾出来一间房,你和金妮一起睡,你爸爸和妈妈和三个妹妹住另一间大的,床什么的我都准备好了。” 我正踌躇着要不要答应,一直没走的德拉科带着卢修斯和纳西莎过来,德拉科把我拉到一旁,卢修斯对韦斯理夫人说:“非常感谢你的热情款待。今夜很开心,贝比他们跟我们一起走好了。” 我转头去看妈妈,却看到她在纳西莎身旁已经点着头,并让爸爸去抱妹妹们下来,就连波波也收拾好东西站在旁边了。 韦斯理夫人明显对我们这两家的组合觉得有些古怪,可是她似乎也找不出合适的话来说,只好结结巴巴的道了别。 因为有妹妹们在,我们是用壁炉离开的,卢修斯不知道使了什么魔法,一个透明的好像肥皂泡样的透明球体护住我的家人。 从壁炉里出来时我吓了一跳,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德拉科跟在我后面出来,推着我说:“这就是我家,不是庄园,是真正的马尔福城堡。” 一座真正的城堡!? 这里和庄园完全不同,庄园的气氛和装饰是比较和缓的,透着股田园般的轻松氛围。可这里就比较像霍格沃兹或布莱克老宅那种经过几十年上百年的沉淀的感觉。 周围的家具装饰几乎都是洛可可风格,细腻的花纹和繁复的装饰堆满了整个空间。我几乎要以为那直到天花板的金色装饰花纹是真正的黄金。 这似乎是一间会客厅,不过要想在这里开舞会也不难,因为它足够大。 卢修斯简单告别后就先出去了,纳西莎说我们太累了,最好先休息,房间都是准备好的,她摇铃叫来一个陌生的小精灵,要它帮助波波带我的爸爸妈妈和妹妹去房间,然后才转头对我说:“贝比,你的房间在三楼,让德拉科领你过去吧。” 妈妈过来与我吻别后就走了。 在他们离开后,我突然很清楚的感觉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爸爸和妈妈以及马尔福一家中的位置已经发生了改变。似乎在马尔福的眼中,我已经染上了他们的颜色,而爸爸和妈妈似乎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承认了一点。 德拉科带着发呆的我上了三楼,我的房间在尽东头,他送我进房间后在门口说:“好好休息,明天见。”然后轻轻将一个晚安吻印在我的脸颊上,笑道:“我的每一个吻都是属于你的。” 我一时说不出来话,刚才发现的事仍让我无法回神。 他又说:“我的房间在那边,如果夜里有事可以来找我。” 他的房间?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伸头看,他的房间跟我相反,依稀可见在走廊尽头的另一侧有一扇门,整层楼好像只这两间房。 我后知后觉的看着他,直到关上门。 我穿过外面的客厅走进卧室,旁边是浴室,再向那头是更衣室,我再绕回来,客厅的另一边是书房,再向那边还有两间看不出来用途,布置温馨的房间。 我僵坐在卧室的大床上,难道说,这就是我以后的房间? 我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第一次真实的感觉到我将会嫁进马尔福家,成为他们中间的一份子,而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第 204 章 我在马尔福城堡中度过了剩下的假期,而在我准备出发去霍格沃兹前,我的爸爸和妈妈仍然没有告辞的打算,令我意外的是,他们好像十分喜欢在这里的生活,甚至打算在附近建个房子。 妈妈这样说:“或许珊娜她们之中也会有一个女巫,我们为什么不从现在就准备好呢?就是她们不是女巫,那么一个与众不同的童年也是非常快乐的。” 爸爸这样说:“贝比,你一定不知道在我八岁时的愿望就是养一条毒龙!成为屠龙勇士!而我十岁时曾经想过要娶美人鱼当妻子,我会比王子更爱她,不会让她变成泡沫在晨光中消失。总之,这里太好了!”他的新爱好是跟卢修斯先生一起去骑马,他们骑的虽然不是夜骐也不是普通的马,当他们在森林中呼啸而过,把树木的妖精惊飞一大片时,爸爸怪叫着模仿牛仔扔套索,最后他捆了棵会动的树回来,还说要种在花园里。 纳西莎在妈妈的引导下开始喜欢普通人的女装,那些华丽的长晚装,当有一天晚餐时她穿着一袭银色的晚装出现时,卢修斯非常恰好的赞美了她。而当她转身坐下,大家都可以看到那袭晚装的背后从脖子到腰全都是空的。 德拉科瞪大眼睛一分钟没有回神,卢修斯全身僵硬,像傻了般为纳西莎拉开椅子,然后半天没有回座,只顾着盯着纳西莎空荡荡的背后瞧。 餐桌上一片安静,纳西莎温柔微笑:“亲爱的,坐下吧。” 从那以后,纳西莎越来越喜欢在家里穿着晚装四处走,她对普通人的衣服也越来越感兴趣。晚装是很美的,但它是总是贴身的,露出女性身体上最美好的部分,欲遮还羞。所以常常可以看到纳西莎坐在落地窗前喝下午茶,站在她背后的卢修斯的视线总是会溜到她领口低垂,露出大半丰满圆润的胸上去流连不已。 然后他的茶总是到变冷也顾不上喝一口,聊天时也总是跑题。 德拉科一边叹气一边告诫我:“……这就是文化碰撞带来的一些小问题,不过好像麻瓜的衣服中也不全是这种的,我就没见你穿过。”他转头问我:“你不会穿吧?” “不会。”我摇头。然后在去赶火车前把照的泳装照片塞进他书房的抽屉中,梅林保佑他看到后不要太吃惊,我一共换了两套比基尼,虽然身材上跟海滩上二十岁的漂亮姑娘没法比,不过我觉得还算可以。一套嫩黄|色的比基尼,我正在吃奶油冰淇淋,一套蓝色格子的,我正在跟一群青年男女玩沙滩排球,离我最近被拍进去一半的是一个高大俊朗的拉丁男孩,他当时正对着我旁边的一个金发女孩笑得格外灿烂,不过那个女孩没被拍进去,从镜头角度看,他好像在对我笑。我在选照片时,这一张无论如何割舍不下,干脆一起留给他。 我前脚进霍格沃兹,后脚他的猫头鹰信就追过来了,斯利沃可怜巴巴的冲我叫了两声后停在床头,自从它到我家后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可怜的求饶,不知道是怎么被威胁的要赶上霍格沃兹特快的速度,辛苦它了,我拿了牛肉干喂它。 我打开信,上面有两句话。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惊喜!’ 等我换过校服准备下楼,双面镜连声叫唤起来,打开镜子,他僵硬的脸出现在镜子中,盯着我半天不出声,然后很自制的嘴角勉强向上挑了挑。 “……你已经到了?”他非常自然的选择了一个寒喧的开头。 我把行李扔进柜子,把新课本整理一下摆出来,取出墨水瓶和羽毛笔,然后才回答他:“是啊,我刚到。”然后托腮欢乐的看着他问:“我穿泳装好看不好看?” 他连声冷笑,最后扔过来句:“……非常,好看。” 我欢跳着坐到床上,继续捧着脸说:“照片留给你,记得想我。”附送一个甜蜜的吻。 当着他黑着的脸,我合上镜子。 第二天开始上课,早餐时发下课表,进入五年级后,最重要的就是普能巫师等级考试了,这个考试在圣诞过后的下半学期开始,必考黑魔法防御术、魔药学、变形术、魔法史、魔咒学、天文学以及草药学,而选修课在三年级刚开学时,我选的是保护神奇生物和麻瓜研究两门,当时基本旷课半年,后来根本就扔在脑后了。这里面其他几科都好说,唯有天文学有些为难,我对背星图实在是毫无慧根。 在马尔福家的时候也提起了此事,卢修斯表示他希望我在明年能有一个“说得过去的成绩”,我私底下偷偷问德拉科,说得过去是个什么标准?他告诉我:全优。 “这不可能!”我尖叫。 他凉凉的说:“你最好考个全优出来,作弊什么的只要不被抓到就行,以后你会明白成绩好是多么占便宜的事。” 我知道,有时成绩好就像一道光环,能有效掩盖很多事,任何人在第一印象中听到成绩好,几乎是下意识就会将其定位的较高,就算有什么污点也会被忽略的。 我喝着粥翻课表,从课表上看,任课教授没什么变化,比较悲惨的是魔药学仍是由斯内普校长来教,而保护神奇生物这门课却交给了卢平,用斯内普的话,他一定可以跟那些动物沟通得很好。 我几乎有些同情卢平了,他在霍格沃兹已经换了好几门课了。可是从斯莱特林传出来的说法是,善良的斯内普同情卢平因为狼人的身份而找不到工作,就算他已经有了梅林勋章是战斗英雄也没用,他身上的不稳定因素足以令很多老板望而却步,也有人请他去,不过是干发钱不让他干活,就这样养着他。卢平还是很有坚持的,他不愿意这样浪费生命,宁愿回到霍格沃兹来看人脸色任劳任怨。 翻完课表吃完早餐,我跟着同学们一起走,却在餐厅门口碰上一群六七年级的斯莱特林,气氛多少有些险恶。根据一般定律,碰见斯莱特林,只要不是格兰芬多那群好斗份子,其他学院的学生基本上都是主动让路。 我们赫夫帕夫也不例外,正准备让开,斯莱特林却也让开了,一时餐厅大门空荡荡的没有人进出,就是本来想进来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宁愿等在外面。 巴里奥·托马斯站出来,对我微躬身露出一个客气友好的微笑,微微颌首示意我先请。 赫夫帕夫小小的沸腾了下,激动得像捡了大钱,我还没来得及考虑一下要不要再让让还是让斯莱特林先通过就被他们推着涌出门去,一个个趾高气昂的像刚出壳的小鸡娃稚不惧虎。而站在旁边的斯莱特林却像舔着爪子吃饱的大猫,高高在上懒得计较。 波特教授在第二周才来,预言家日报上说他已经进入了魔法部担任重要职位,所以他一来大家都纷纷好奇的问他是不是不打算再教大家了,可是他却一脸慈爱好脾气的说:“我会一直教到你们厌烦为止。”他这学期除了担任近代史教授以外还兼职魁地奇教练。 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从上学期就一直没有人教,好像就是这个老师教两天,那个教授代两天这样混过去的,关于这门课受到诅咒的事也广为流传,结果十月初的时候,一天斯内普突然在早餐时宣布已经找到愿意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教授的人,他讽笑着说:“如无意外,这位教授是一个命大的人,他应该会在这个职位上坚持的时间长一点。” 新教授下午来,结果晚餐前我在草药课上就听说了这个人的名字。 小天狼星·布莱克。 按说以布莱克家在古灵阁的金库他可以躺在金币上过上十辈子,而他被洗刷罪名还没过一年,按说应该仍然好好躲在家里,毕竟大众提起他时,仍称他为“罪犯”。 不过想起马尔福夫妇频频高调出现在公众场合,我觉得或许韦斯理先生的魔法部正打算重新让这些人都站在舞台上吗? 小天狼星虽然是纯血贵族,可是关于他的传说却很多。他叛出家门,是布莱克家的耻辱,祖谱中已经划去他的名字了。但也有人认为其实他一直在暗中支持黑魔王,是潜伏在白巫师中的j细,而他的上一回被抓被关是正确的,这一回是他欺骗了魔法部逃脱了罪名。相当一部分有些正统守旧的巫师都认为小天狼星·布莱克是个天生的叛徒,而年轻一代则认为波特是新的黑魔王,谁也不知道这个流言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一冒出来就有大批的人相信。有流言说波特是个真正的骗子,他比黑魔王更邪恶,他欺骗了邓不利多和魔法部,打败了黑魔王后占领了巫师界,现在魔法部的官员都中了他的夺魂术之类的。 就连霍格沃兹的一二年级里也有很多人真的相信波特是未来的黑魔王,结果就有低年级学生在上课时举手发问,问波特打算什么时候占领巫师界,结果波特笑嘻嘻的说他已经得到的够多了,对巫师界没有兴趣,他也不打算让自己有更多的工作。“我已经够累了。”他眨着眼睛调皮的说。 他的工作的确很多。这学期他就迟到了一星期,他参加了公益劳动与魔法部的宣传。斯内普在早餐会上点名批评,并要求他进行劳动服务。让教授劳动服务是绝无仅有的,而斯内普正义的说:“教授也会有犯错的时候,我们不能只认为学生会犯错,教授也会。”学生倒是觉得这很好玩,总有学生会对教授不满,所以大家听说以后教授也会被罚劳动服务之后,全都欢呼起来。 而谁有资格处罚教授劳动服务呢?校长。 当布莱克来了之后,第一天的早餐就因为服装不整会给学生不好的影响被斯内普校长处罚劳动服务:擦学校大厅的地板,手擦,不能借助魔杖。 我写信把这件趣事告诉了金妮,她回信给我:“我觉得以后小天狼星会有更多的劳动服务的机会。” 第 205 章 小天狼星·布莱克,霍格沃兹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他的业余时间全都奉献给了霍格沃兹。 十月时他刚来,一个月内擦完整座城堡的地板! 十一月时秋风萧瑟,他平整完城堡前那一望无际的发黄的草坪! 十二月时大雪纷飞,禁林中焦黑的树木全都被捡拾干净,根部或无法修复已经死亡的林木全都被他挖出抬了出来充,禁林终于焕然一新。 一月间,学生都回去过圣诞节了,可布莱克教授还不能走,因为他需要修复城堡中所有的画。 二月,多么美好的情人节,布莱克教授开始天天提着扫帚游走在城堡中,因为那些被青春期的荷尔蒙刺激得失常的小崽子们用了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来表达他们的爱情。比如在城堡的墙壁上乱涂乱花,巨大的求爱字样,或者粘在天花板或地板上的魔法花丛或魔法雪堆,还有好像怎么扫也扫不干净的小彩纸片,飞得到处都是! 三月,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尊敬的布莱克教授扛着树苗走进禁林。 四月,天气渐渐炎热起来,校长认为是时候再建一两个温室了。“现在的温室太老旧了,不能够满足现有的教学要求。”斯内普校长正义的说,斯普劳特教授高兴极了:“哦!校长!您真是太体贴了!我的确早就想再建一两座温室的!” 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布莱克教授,他提出了严肃的抗议:“我想我们学校应该还不会连建一个温室的钱都没有吧?”他冷笑着看高高在上的校长:“不然,我们就要考虑一下是不是有人贪污的问题了。” 此时整间餐厅内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一个赫夫帕夫的一年级小心翼翼的喝了口汤,瞬间全校的目光都跑到他身上去了,结果他就吓呛着了。 斯内普校长宽大的微笑着说:“当然,当然,学校当然会出材料钱。只是为了培养学生爱惜学校财产的意识,我决定由一位教授带领着学生来亲手建造温室。这会是一门新的课程,手工课。” 布莱克教授咬着后槽牙说:“……我希望这门课不是你今天刚想出来的。” 斯内普校长优雅的用洁白的餐巾擦着嘴说:“正确来说,是一分钟以前。” 天生的格兰芬多布莱克教授将餐刀狠狠扔在盘子里后,转身离去。 斯内普校长平静的吃完自己盘子里的食物后说:“布莱克教授餐桌礼仪太过分了,给学生不好的影响,罚他劳动服务。” 麦格教授一边拿了块牛角面包一边说:“校长先生,我并不是反对你的决定。让学生有更多的学习机会,更广阔的视野这是件好事,不过由布莱克教授一个人担任这项重任是不是不太好呢?毕竟是一门新课,应该由更有经验的教授来辅导学生。” 斯内普校长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么就由卢平教授来帮助布莱克教授吧。” 沉默的卢平教授闻言惊讶抬头:“……啊?”他迟疑的看着校长:“……西弗勒斯,我不是拒绝,只是我最近腿有点痛。”他掩饰的轻咳了两声。 斯内普像没听到他的话似的:“相信在你的帮助下,布莱克教授能更快的找到当教授的感觉。” 卢平叹了口气。 傍晚,他敲响了布莱克的房间门:“大脚板,你害死我了。” 他走进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布莱克走出来,嘴上叼着烟,手里端着半杯酒:“……怎么了?我都快成家养小精灵了。你也被他罚劳动服务了?他让你干什么?不是我夸口,霍格沃兹还有剩下什么劳动项目给你吗?” 卢平不必主人招呼,自己去倒了杯酒。 布莱克栽到沙发上,有气无力的抱怨道:“你能想像吗?我从来没干过这么多的活!”他把脸埋到沙发中,哀怨的说:“……我把这一辈子的活都干完了。可一年的薪水只有三千加隆!还不够我喝酒的呢!” 卢平毫不同情:“那你就回家喝酒好了。” 布莱克抬头,像只可怜的大狗般看着卢平。 卢平慢悠悠喝着酒说:“其实你金库里的金币够你喝两百年的酒了,你完全不必到这里来工作。” 布莱克又趴回去,不回答。 卢平仍是慢吞吞的说:“最多哪一天我和哈利去看你,结果却看到你泡在酒里死掉的尸体。” 布莱克继续沉默。 卢平叹气说:“小天狼星,我们在这里工作并不是为了那微薄的薪水。”他放下酒杯:“而是我们在这里,才有活着的感觉。” 布莱克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躺。 卢平茫然的说:“……哈利也跟我们一样。战争结束后,我的生命好像荒芜了,我没有继续下去的目标了。明明一切都在变好,可是我却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韦斯理部长推行了社会保障制度,我又有梅林勋章和战斗英雄的称号,就是不工作,我也能吃饱饭,可是生活不仅仅是吃饱饭就可以的。” 他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慢慢握紧:“我需要做点什么来证明我的价值。不是一个狼人,不是一个受到欺压和歧视的战斗英雄,不是一个悲剧人物。我要在我死了以后,那些到墓碑前看望我的人们不会哭着说:这个可怜的家伙一生都很悲惨,他的一生太倒霉了。我想要他们在放下花束后可以这样说:他是一个活得非常充实的人,虽然他的前半生比较倒霉,可是他的后半生过得非常幸福快乐,他做了很多事,很多人都记得他。” 他看着布莱克的后脑勺说:“我想要这样的人生。我想你也是这样,哈利也是这样。我们的价值不是在伏地魔被打倒后就消失的,我们还可以有崭新的生活。” 他看着他的老朋友笑着说:“就像你不愿意继续在酒精中找刺激,哈利也不愿意迷失在救世主英雄的光环中,我们都宁愿在霍格沃兹作一个平凡普通的教授。学生们可以任意跟我们开玩笑,捉弄我们,同事也都是一些普通人,他们也不会对我们另眼相看。”想到同事,他沮丧了点:“……虽然,我们有那样一个校长。” 不过他很快又振作起来:“不过,这也不奇怪。以前我们欺负他,现在他还给我们,很正常。” 布莱克仍是趴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卢平踢了沙发一脚:“你说呢?大脚板。” 布莱克在沙发上哼叽了声,挪动了下继续趴着。 卢平奇怪的靠过去,勾头一看,他口水流老长趴着睡得正香。 原来,他刚才根本就没听到他说什么啊…… 卢平微笑了下,走进厨房接了杯水,回来后小心翼翼洒到布莱克的裤子中间,然后悄悄离开。 HP穿越(2)第29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30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30部分阅读 第二天,布莱克头发乱糟糟的走进教授公用休息室,克里维教授一看到他就噗哧一下笑出来。 “……怎么了?”他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克里维教授连连摆手,挟起课本出去上课了。 他奇怪的转头四顾,结果与他对视的同事都纷纷扭开头或者低下头。 做为一个格兰芬多,布莱克勇敢的将这一诡异的情况忽略掉,他走到斯普劳特教授面前,询问她想要什么样的温室,建在哪里合适。 斯普劳特把要求和图纸给他后,忍不住说:“……小天狼星,平时还是不要喝酒喝太多比较好。” 布莱克满不在乎的撒谎:“我很久没喝酒了。” 麦格教授听到后严肃的问他:“昨天晚上呢?你也没喝吗?” 布莱克在面对麦格教授时总会紧张,闻言干笑。 麦格教授无奈叹气,把他拉到角落里苦口婆心的劝他:“小天狼星,我知道你可能有些不太愉快,不过……这就像是把一样事物变形后还会有另一个咒语解除变形,西弗勒斯的确有点过分,不过以前你也没有对他太客气。所以……你应该学会自我管理。”麦格教授说不下去了,拍了拍布莱克的肩走了。 到底怎么了?布莱克十分不解。 他去上课,路上碰到哈利,见到教子让他十分高兴,立刻招手叫他过来,可是哈利的脸却一见他就红透了,还一副想跑的样子。 等他过来,布莱克一见左右无人,挟着他的脖子就把他拖到角落里阴森问:“说!为什么一见我就跑!今天大家的眼神都很奇怪!一定有事!” 掐着教子的脖子摇晃,要说哈利可是比詹姆善良得多,他老子要是被他这样挟着脖子折腾,那家伙的手早就掏到他下面去了,一抓一个狠!有一次痛得他晚上洗澡才发现掉了一把毛! 詹姆·波特,是个坏人。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布莱克咳嗽了一声,从美好的回忆中醒来,连忙放开已经脸涨得通红的教子,拍胸帮他顺气。 哈利被这么一整,无奈的小声说:“……听说你昨天晚上喝醉了。” 布莱克点头,喝醉没什么。 哈利凑到他耳朵边小声说:“……然后,尿裤子了。” 如晴天响雷打在布莱克耳边!霹雳啪啦一阵电闪雷鸣!! 哈利蹑手蹑脚溜了个无影无踪。 卢平、卢平……!! “莱姆斯·卢平!!”布莱克咆哮着。 这个朋友,也不是个好人。 第 206 章 一月时,预言家日报上休闲版上笑话一栏中出现了一则小小的不通顺的笑话。 ‘如果汤姆说晚餐不喝豆子汤,那汉克要怎么卖面包呢?’ 这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却让霍格沃兹的校长斯内普流下了冷汗,他不由得挽起左臂的袖子,原本上臂上那个狰狞的黑魔标记已经消失了,似乎在伏地魔真正死掉后半天,它就已经渐渐变淡,最后一丁点都看不出来了。 斯内普此时相信,这个由黑魔王亲手烙印在他的信徒手臂上的标记跟他那不灭的灵魂有着深刻的关系。 梅林保佑,他并非真的不灭。 他镇定了点,重新把这个笑话读了一遍。从一年前开始,韦斯理的魔法部就在艰难的将所有已经归案的食死徒全部正法,但可笑的是,韦斯理的一些行为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结果抓捕其他落网的食死徒仿佛成了一句空话,再也没有人提起。他曾经打探过此事,不过在邓不利多故去后,凤凰社中已经没有他的信息来源了,不管当初邓不利多告诉过他们多少次,那些人仍然没有把他当成战友看待。 他们只会说:“你为什么不去做?你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吗?” 斯内普几乎要大笑了,是什么让这些蠢货认为一个斯莱特林喜欢牺牲奉献? 不过不能否认的是,他失去了在凤凰社的地位并不怎么方便。 他又看了遍那则笑话,发现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就是没有提示时间。他知道汤姆意味着食死徒需要听候命令,而汉克则是表示尚有一个能够命令他们的人存在,而他现在正要召集他们。 这个人会是谁呢? 狡猾的卢修斯·马尔福狠不能把所有人记忆中他曾经加入食死徒的事情挖去,他会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这些曾经的“朋友”。 莱斯特兰奇夫妇都死了,一个是他亲手化成灰的,一个死在了霍格沃兹的校长室,可笑的是两夫妻都死在麻瓜的武器下。 而他斯内普可以保证自己没有去刊登这样一则信息。 那会是谁?在黑魔王的座前还有人能够承担得起他的宠信,够资格发这则消息? 斯内普在办公室里转圈,他读书,下棋,处理药材,还制作了几种复杂的魔药。这些事都能帮助他思考,可是一天一夜过去,他仍然毫无头绪。 去吃早餐,却看到那愚蠢的布莱克,他看到他脸色不好居然还敢扬声说:“可怜的老男人,这辈子都不会有一个女人爱上他吧。我可真同情!” 斯内普给自己倒了盘粥,加糖,冷笑着说:“布莱克教授,虽然现在学生还没有到校,不过在一所学校里说这个可真是太丢你教授的身份了。既然你这么轻闲,不如就将学校里的画都修复一下吧。” 布莱克跳脚大叫:“凭什么!!” 斯内普光明正大的说:“我身为校长,要为教授的操守担忧,布莱克教授,你言辞不当,被罚劳动服务。如果你不愿意干,可以辞职。我不介意告诉开学的学生们他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因为言辞不当被开除了。相信学生们会很好奇你说了什么的。” 布莱克气得直哆嗦。他当然能猜到那些学生会怎么猜测他“言辞不当”的真相。哦,霍格沃兹就是一个流言的巢|岤!他们八卦和编造的功力不会输给任何一个记者和小说家! 看到不可一世的格兰芬多王子,大众情人布莱克气急败坏的开始在城堡的走廊中跑来蹿去,拿着魔杖捧着书学习怎么修复那些流传上百年的古画,斯内普就像喝了一大杯热啤酒一样浑身舒服。 时隔一个月,报纸上又一次出现了那则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 ‘汉克要做面包,他要去树林里买面粉,去小溪边提水。’ 汉克…… 看到这个名字,斯内普有些轻蔑,他不知道在现在外逃的食死徒中还有谁有资格称自己为‘汉克’。事实上除了卢修斯·马尔福和他以外,就连贝拉特里克·莱斯特兰奇那个疯女人都不敢在没有黑魔王允许的时候称自己‘汉克’。 斯内普把报纸扔下,转身去了马尔福城堡。去年之前那一家子一直就躲在一座秘密的庄园里‘养伤’,或者说反省也可以。而现在他们已经重新住进了马尔福城堡,像在向世人宣布,马尔福已经重新戴上了王冠。 要说这世上著名的投机者,马尔福那一家子绝对是最出众的。卢修斯就是一个狡猾的卑鄙的投机者,托他的福,马尔福家在黑魔王第一次失势时没有倒下,反而很干净的留了下来。 而疯狂的黑魔王回来之后,德拉科·马尔福是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投机者。他比他的父亲更加出色,居然能够在战争中抓住时机投入到邓不利多的麾下,而让人惊讶的人,他居然没有付出什么可怕的代价。 斯内普明白,邓不利多是不会让未成年的学生踏入危险之中的。就连曾经的格兰芬多的那四个,也是毕业后才加入凤凰社。 他怀疑德拉科·马尔福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一边表明了马尔福家族未来在他手上的政治倾向,一边利用自己未成年的身份让邓不利多不得不放他一马。 邓不利多如果没‘死’,如果他现在还在这里,恐怕德拉科·马尔福就必须付出代价了。可惜的是,他死得太‘早’了。 斯内普看了眼校长画像,历代校长画像中只有邓不利多校长的画像上是一片空白,画布被人从中间挖去。据说画布现在应该是在救世主波特的手中,斯内普认为校长跟他的得意门生在一起会更开心,就不费心再把他请回来了。事实上看到破破烂烂的画像,他的心情非常愉快。 马尔福父子在战后迅速搭上了韦斯家的大船,在亚瑟·韦斯理出任魔法部长后,他们家就像被施了强力清洁咒一样干净起来。 斯内普认为在这里,麻瓜巫师贝比·克林顿居功至伟。或许那个女孩并不知道马尔福父子利用她跟韦斯理家的关系的事,或许她知道却假装不知道,那个明明是赫夫帕夫却像斯莱特林的学生。 从壁炉中走出来,卢修斯正在会客厅里等他,偌大的房间中只有他一个人。而他面前的桌子上正摊放着两份预言家日报,斯内普问:“其他人呢?”他要确定跟卢修斯的谈话不会有另一个人听到,他最好已经把他们都打发出去了。 卢修斯下巴一扬指着窗外说:“德拉科在跟贝比玩射箭,纳西莎跟克林顿夫人去逛街了,克林顿先生在林中骑马散步。” 斯内普几乎是怀疑的看向窗外,庭园中草坪上一对嘻嘻哈哈的年轻男女正拿着秀气的小弓对着几步开外的一只靶子射着玩,身旁围着两只雪达犬。 斯内普看着卢修斯,好像他多长了一副耳朵:“……卢修斯,我今天才知道你是一个多么慈祥的父亲。” 卢修斯对他的嘲讽不为所动,反而扬起下巴骄傲的说:“我爱我的孩子。” 斯内普冷笑:“我快吐了。”一个从头到脚都是彻头彻尾的贵族,把纯血统刻进骨头里的男人,居然不但接受自己唯一的儿子选择一个麻瓜巫师,还接受一家麻瓜住进他的城堡。 卢修斯·马尔福,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不管是谁告诉他,他都会要求那人进圣芒戈去检查一下脑袋。 卢修斯摊开手:“闲话休提,纳西莎晚餐前会回来,让我们先来讨论一下你的来意。” 斯内普:“我的来意?我没有任何来意,事实上我就要告辞了。”他佯装着要走回壁炉,卢修斯连声说:“等等,等等,稍等一下。好吧,我们来谈谈这两则可笑的笑话。” 斯内普见他不再装傻才转回头,卢修斯想把自己撇干净是不可能的,这件事对他们两人来说都一样严重。 卢修斯摊开两份预言家日报:“我想不出会是谁登的,你呢?” 斯内普摇头。他也想不出来,所以才来找卢修斯:“你也不知道?这可真是意外了。” 卢修斯笑了笑,拿起两份报纸扔进壁炉说:“我还以为是你干的。”他给斯内普倒了杯酒。 斯内普接过酒说:“彼此,彼此。”他来这里未尝没有试探卢修斯的意思,可看起来并不是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 那会是谁? 卢修斯满不在乎的说:“只能等待了,看这个‘汉克’还会不会再出现。” 斯内普平静的从马尔福城堡回到霍格沃兹,站在校长办公室的窗前,外面已经是夜幕时分。城堡前的草坪上传来学生欢乐的笑闹声,他们自由自在的追逐游戏着。 斯内普觉得自己跟他们之间并不是只有年龄的差距。 就是在他年幼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这样毫无顾忌的大声欢笑,在院子里疯跑,对着父母撒娇。 可能直到他躺进坟墓也会是这样无趣的个性。 斯内普看着窗外的学生,听着他们的尖笑声,冷笑道:“……一群蠢货。” 第 207 章 又过了一个月,报纸上再次出现了那个笑话。 ‘汉克想买面包,他要去挖金币。他在月亮升起后扛着铁锹出门。’ 看到这个消息后,斯内普换上外套钻进壁炉,先从霍格沃兹离开,然后辗转进入伦敦。 他需要先观察一下,到底有多少人会看到这则消息,听从它的指示出现。 或许他应该给韦斯理留个信。斯内普倒是没打算自己冲上去当个英雄,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他在伦敦停留了两天,然后才按照笑话所指的向着‘月亮升起’的地方走去。 月亮升起,既是时间也是地点。因为在食死徒曾经聚会的地方,只有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月亮升起。 于是在一个初春的满月夜,一个肮脏的沼泽中,斯内普等到了他以前的同伴们。 人不多,大概只有七八个人,全都鬼鬼祟祟躲躲闪闪的,穿着漆黑的巫师袍,戴着面具和兜帽遮住头脸。 斯内普又等了一会儿,看再也没人来了,他查了遍,一共八个人。 他躲在暗外,看着这群人。 气氛很险恶,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朋友的关系,倒更像是仇人。看着他们彼此警惕的看着周围,这时哪怕只有一个人妄动,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斯内普举着魔杖小心翼翼的等着,他需要再观察一下,看一看谁是主导人。 此时一个人似乎是忍受不了压抑的气氛,举着魔杖恐惧的怪叫道:“谁!站出来!是谁发了那些信息?快站出来!” 他打破了安静后,所有人都激动起来了,互相争吵咒骂,彼此指责猜测。 斯内普觉得要么是其中有人在说谎,要么就是那个真正传信的人像他一样躲在一旁并没出现。 可是斯内普仍然不知道到底是谁传的信,黑魔王的确从来不任何什么人,所以如果真的有一个他和卢修斯都不知道的黑魔王亲信存在也是可能的。 月已东移,斯内普决定不再等下去了,他看这群人也打不出个结果来,而那个躲在暗处的人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能被人发现。他转身慢慢离开,在他刚走出沼泽时,身后突然爆炸!剧烈的火光和声响,地面颤抖。他扑倒在地,就近找了棵矮树当掩护后左右张望。 是什么在攻击?还是刚才的那些食死徒们打得太激烈?可是他不记得有什么咒语能够造成这样大的效果。在他身后的沼泽好像已经被夷为平地,几乎是一瞬间已经成焦土。 那些人,如果没有意外,应该都死了。 这是有人故意布下的陷阱,用来诱捕食死徒的吗?他也走进陷阱中了吗?他们的暗号是被别人利用了吗? 斯内普正在想,头顶却突然刮起狂风,好像一只大家伙正扇着翅膀从天而降。 他抬起头,眼前是一架古怪的大个铁家伙,它头上扇风,身体上是暗绿暗红和暗灰色的斑块花纹,如果它停在森林中是不会有人能看出来的,它很大,简直像一只鲸鱼一样有很大很胖的肚子。 斯内普知道,它看起来很像麻瓜的飞机。可他见过的飞机看起来像蜻蜓,肚子细长还长着一对铁翅膀。可眼前这架飞机却是头顶和尾巴尖上有扇子,呼扇起来几乎没有声音。 它就这样子慢慢的、慢慢的降落在斯内普面前。 周围的泥土石块枯枝败叶都被刮了起来,漫天飞舞。 斯内普举起了魔杖,在他将要攻击之前,飞机的机舱门刷得一声拉开了,里面一个穿着跟飞机一样斑块衣服的……女人戴着墨镜扛着大枪对他一扬下巴,示意他上来。 斯内普迟疑了一秒,那个女人见他迟疑,枪一托就指着他,冰冷的说:“上来。” 斯内普顺从的走上飞机,刚站稳,机舱门已经刷得一声又关上了,他被旁边的一个穿着同样款式衣服的大汉拉坐下,他反手抓住机舱壁上的索挂,飞机以极快的速度升空。 斯内普有种坐着扫帚飞天的不舒服感觉。 但其实飞机飞得很稳,就是速度有点快。 那个女人走过来,在摇晃的飞机上她走得又快又稳。 斯内普必须仰头看她,她个子很高,几乎跟他差不多高,或者更高。但她很美,像株艳丽的食人花,大朵的花冠招摇着吸引男人的视线。 他不吭声,想看这个女人想干什么,可在他没反应过来时,响脆的一巴掌已经呼到他脸上了,他没生气,任何肉体上的痛苦都不会影响他的情绪,他想看看她接下来会干什么。 女人像一座山一样跨坐在他腿上,掐着他的脖子就凶狠的吻上来,她的墨镜顶得他脸痛。 他让她吻,一分钟后他认为她是想闷死他。他不挣扎,勇敢的坚持下去。 当女人放开他时,他眼前发黑,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仍然坚强的与她对视,毫不退让。 女人摘下墨镜,虽然已经有一年多没见,可是她仍然漂亮的像世界上最大的宝石一样会发光。 她仍然用两只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看起来是真想把他掐死,可是她的微笑却如春风般温暖。 “宝贝,你真可爱!”她这样夸他。 他伸手抱着她的腰,手感比去年要肥上一些,她的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必须承认的是,他的大腿快麻了。看来她吃胖了。 胖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不是好事,斯内普犹豫了下没有用这件事来讽刺她。 女人就这样坐在他腿上,看起来到下飞机前,她不会下来。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决定考验一下自己的体力能不能坚持到飞机落下。他仍然抱着她的腰,这个女人就努力又往他身上贴,他能感觉到她丰满的胸|部好像又更大了些,硬实的顶着他,斯内普感觉不错,他微叉开双腿,让女人完全坐在他的腿上,伸手托着她的后臀把她往怀里塞,用胸膛去压磨她丰满的胸|部,又用跨下渐渐发硬的阴|茎去隔着裤子顶她的阴|部。 他露出一个阴险的笑,看谁先认输。他笃定的微笑在下一秒破碎,因为女人一边解开领口一边命令从刚才就一直坐在他们身旁目不斜视的几个大汉。 “你们,到一边去。”她扬着下巴干脆的说。 五六个看起来血腥气十足膀大腰圆的大汉听命的站起来全都挤到离他们最远的角落里。 斯内普还没回神,女人已经伸手去撩他的袍子,等他的腿感觉到凉飕飕时,女人开始解她自己的腰带了。 “奎茵!”他气急败坏的叫她的名字,几乎不敢相信她居然真打算在这里跟他做|爱!他手忙脚乱的阻止她,她却没好气的跟他争辩:“用衣服挡着就行了!嗨!明明是你先开的头!” 斯内普大喊:“我错了!现在住手!” 奎茵没好气的停下手,抱着他狠狠啃了口。斯内普感觉嘴唇上一阵尖锐的刺痛,他张开口让她把舌头伸进来。 缠绵的、用力的、要杀了他的。等飞机终于落下,斯内普粗喘着觉得自己刚才接了一个几乎要了他的命的吻。 奎茵抹抹嘴从他腿上下来,轻快的像只健美的羚羊般跳下飞机,像是把他忘在脑后般。 十分钟后,斯内普无奈走下飞机,他怀疑要是他在飞机上坐一整夜,可能奎茵也不会发现他不在。 从飞机降落的地方向外走,居然是一个如城堡般巨大的温室,穹顶是如钻石切割般的美丽花纹,淡金色的晨光缓缓洒下,投射出七彩光晕。 向里走是维多利亚式的房间和走廊,白色的墙壁,腥红的地毯和深色的家具装饰。 路过的仆人纷纷向他躬身行礼,并指引他向一个方向走。越向里走,家具越少,棱角都被打磨圆滑包着软布,地毯柔软,散发着干净的气味。 斯内普不由得停下来给自己施了个清洁咒,在沼泽沾上的泥土灰尘都一扫而空。他是一个优秀的客人,从来不会像格兰芬多那样认为不尊重别人就是坚持自己风格的唯一办法。 他放轻脚步向里走,因为他听到了轻缓的歌声,好像是奎茵在哼歌。 她会唱歌,好像是拉丁语,她是在唱祈祷曲吗?斯内普不由得停下来,凝神细听,这歌里有着浓浓的慈爱和从心底深处涌上的悲伤,就像母亲看着孩子般担忧不安。 曲毕,斯内普回神,他在刚才想起了母亲。母亲给了他强大的巫师血统,可是母亲本身却是一个弱小的女人。她虽然是个女巫,却从来没有在父亲面前表现出一个巫师应该有的强大。在他求学时,曾经为母亲感到难过,更曾经痛恨过她的懦弱。既然身为一个巫师,那她为什么不曾拿起魔杖保护自己? 可是刚才他却在歌声的引导下想起了以前母亲在父亲出去喝酒时偷偷给他做一个果酱馅饼的事,在破旧的厨房里,用烂了边的盘子给他端来散发着甜香的热腾腾的馅饼。 当时母亲的眼神他看了只觉得心酸,当时他以为那是因为家里没错,所以母亲在为钱发愁。三十几岁时他认为那是因为母亲在愧疚,因为没有用女巫的能力保护自己和他。可是现在他明白了,母亲是在担忧。担忧她无法看着他成长,无法一直在他身旁陪伴他。 在母亲眼中,他只是一个永远需要她保护的孩子,她只是在担忧,为他担忧。 斯内普推门进去,奎茵已经换了衣服,仅穿着吊带内衣坐在长毛地毯上,而在她面前有一个小婴儿。 斯内普的脑袋在此时迟钝了一秒钟。然后他就看到那个应该睡得正香的小婴儿突然扭头用他那双黑亮的大眼睛专注的看着他。 他就像被施了石化咒一样僵在原地。 奎茵大声抱怨:“你来得可真是时候!我刚哄睡他!这下他又不睡了!” 斯内普仍在发呆。 奎茵懒得管他,温柔微笑着吸引小家伙的注意力:“宝宝乖,乖乖睡。” 小家伙给了妈妈面子,头转回来眼睛合上。 奎茵屏息,十秒钟后,小家伙可能以为妈妈已经不会注意他了,又睁开眼睛扭头看僵在门前的斯内普。 斯内普被这双黑亮的无邪的大眼睛看着,不由得放轻声音问奎茵:“他怎么了?”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的声音至少温柔到了诡异的地步。 奎茵又努力了一次,宝宝仍是被她一哄,就立刻闭上眼睛一副啊我睡着了,我睡得很香啊的样子。过十几秒,他就会又精神百倍的睁大眼睛。 斯内普觉得这小家伙真是太有趣了,不由得轻手轻脚的走过来。 奎茵没好气的说:“你哄吧。也刻你哄了,我都带了他半年了。”她拿着手表看了看说:“两个小时后叫我,到时他就该喝奶了。”她自己转身向卧室走去,斯内普见她走的这么爽快,自己倒不敢动了,他怎么敢把孩子一个人丢在这里? 而且,宝宝居然是躺在地板上的?斯内普那修士般刻板的脑袋快气死了,他左右张望也没找到婴儿车之类的东西,只好轻手轻脚的一手托着他的脖子,一手托他的小屁屁把他抱到怀里,转身去追奎茵。 他不会带孩子,奎茵也不能把孩子给他带,他也不是来带孩子的。 走进卧室,奎茵已经像条蚕宝宝一样窝在被子里了,床边的地毯上扔着她脱下的内衣和内裤。 斯内普愣了下,他走过去时特意看了眼内裤,他知道这是什么,麻瓜的女人穿它。可是他没见过麻瓜女人穿这个时是什么样子,两片三角形的薄布,穿这个有什么意思呢?他觉得自己的脸上一片烧热。 他走到床前小声叫奎茵,他必须告诉她,他不能留在这里给她带孩子,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奎茵,我必须要说……”他严肃的说。 奎茵从被子里探出头,迷糊着说:“我忘了说,一小时后喂他喝水。” 喝奶还需要喝水吗?斯内普差一点问出来。可是奎茵已经转身继续睡了,他站在旁边又停了会儿,最后离开。 只是带一会儿孩子而已,他可以抽出时间,在这里好像空气都是粉色的,而外面却是昏暗的灰色,他也不是那么想回去。 斯内普抱着孩子回到外面,他在那里找到了一个被可爱的粉红围栏圈出来的地方,他把宝宝放进去,可是宝宝却抓着他的袍子啊啊叫。 好吧,不放进去。 斯内普学刚才奎茵那样席地而坐,把宝宝小心翼翼放在面前,地毯极柔软,可能就是为了宝宝。 宝宝啊呀呀叫着,动作可爱的舞动着手脚,时而手把脚拉起来塞进嘴里啃,时而抓住旁边的什么东西拉啊扯啊还啊啊啊的叫。 斯内普对自己的手再三消过毒后伸去摸他,宝宝就抓着他的手,软软的牙床啃他的手指,涂得他满手都是口水。 宝宝的眼睛一直都瞪得大大的,好像空气中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在吸引他一样左顾右望。 斯内普悄悄抽出魔杖,变化出小鸟小花小星星,让它们在宝宝面前跳来跳去,宝宝果然很高兴的伸手去抓,他让它们在他的小手中存在一会儿才消失,宝宝兴奋的一直咯咯咯的笑,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熠熠生辉,比世界上所有的宝石都更闪亮。 斯内普几乎是被迷住了。 一小时,他准时给宝宝喂了水,一小时二十分,宝宝拉臭臭了,他直接清理一新,还害怕臭到宝宝特意在变出花香来。两小时,他抱着宝宝去叫奎茵起床,奎茵睡得迷迷糊糊的起来,接过宝宝说:“给我热毛巾……” 斯内普不明白,给她变了条热毛巾,她接过来就捂在胸部上揉啊揉,他呆滞了。 换了五六条热毛巾揉胸,奎茵才把宝宝抱到怀里,把||乳||头塞进他嘴里,宝宝很识货,一口叼住就不撒了,两只小肥脚吃得开心就又踢又踹,两只小肥爪子抱着奎茵好像大了一倍的胸部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往里吞奶。 奎茵的奶水十分充足,宝宝喝不完就顺着下巴流,奎茵一边拿着毛巾给他擦一边说:“好吃吧?好吃吧?这世上就给你一个人吃。” 斯内普闻言看了眼奎茵,她不理他。 过了会儿,斯内普认为他需要问一件事:“……这个宝宝?”是谁的?他没说出口,看奎茵。 奎茵抱着宝宝,对着他微笑:“不给你,宝宝是我一个人的。” 如果奎茵说要斯内普负责,可能他还会冷笑着说要先证明这个孩子是他的,可是奎茵说不给他,他仍是冷笑,不过是说:“休想!他是我的孩子,我会把他带走!”他不会让这个宝宝在麻瓜世界长大!他应该是个巫师! 奎茵挑眉看他,说:“如果你敢把孩子带到我不知道的地方去,我就轰了你的城堡!” 斯内普一怔,轰?他想起了刚才发生在沼泽的事,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全明白了:“那个消息是你发的?” 奎茵给宝宝换个边吃,拍着他说:“一年前我抓了跟你一样有那个标记的人,花了点时间挖出他嘴里的事。” 斯内普懒得去问那个跟他有一样标记的人现在怎么样了,他看着奎茵问:“所以,你就一直在跟踪我。” 奎茵笑:“你来无影去无踪的,我可不想我的孩子日后也会这样突然消失掉。”她又拍拍孩子说:“孩子总要见父亲一面的,现在你可以走了。”她干脆利落的下逐客令,好像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客人,现在主人没心情了,他就可以告辞了。 斯内普原本是急着走,他也想过就算这是他的孩子,只要他不承认奎茵也拿他没办法。可是他现在迟疑了。 如果他敢对孩子下手,奎茵会炸了霍格沃兹城堡吗?斯内普认为她不是开玩笑,从一路走来,他见识过她的财力了,奎茵不是一个普通女人,她有足够的能力实现她的威胁。 他转身要走,突然想起问:“……你说让孩子见我一面,可是他现在能记得住人吗?” 这只是个借口吗?是她想见他吗? 奎茵亲亲孩子的小手,狡猾的说:“我让他见你了,他没记住不是我的错吧。” 斯内普能想像到如果孩子日后长大询问父亲在哪里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奎茵绝对敢用这句话来对付孩子。 斯内普的脚僵在原地,看着奎茵喂完孩子把他抱起来拍背,直到他打嗝才停下,然后看着她抱着孩子走到外面,把孩子放到粉色围栏里,给他一些小玩具后自己又回到卧室,上床睡觉。 斯内普不敢置信的追到床边对着熟睡的女人逼问:“……你就这样把他放在外面自己睡觉?” 奎茵满不在乎的打着哈欠说:“没关系,小孩子就是这样养的。” 斯内普气冲冲的回到外面,他想把宝宝带走,他有自信他能好好教育宝宝,让他成为一个坚强的强大的巫师。可是想起奎茵刚才的威胁,他停下了。 他不想用这件事去试探奎茵的限度在哪里,对奎茵来说,霍格沃兹没有一点意义,对斯内普来说,霍格沃兹虽然没有那么重要的意义,可是他也必须考虑奎茵做事的后果。 早上六点钟,奎茵伸着懒腰从床上下来,走到外面,看到斯内普像只黑漆漆的大香菇一样坐在围栏前看护着围栏里面睡得呼呼的宝宝。 她走过去把熟睡的宝宝抱起来:“宝宝醒醒,妈妈的小蘑菇快醒醒,跟妈妈去洗澡了。” 斯内普脸色青黑,他已经四天没睡觉了,前几天是监视食死徒,可是昨天晚上他比监视食死徒更累,宝宝就像有着层出不穷的主意,在他刚以为他正自己玩着手脚开心,转脸就看到他拼命揪着旁边玩偶的头发往嘴里咬,害得他以为他会咽下去一缕,赶快用魔咒给他检查一遍,接下来他又对毛毯边感兴趣,又含在嘴里啃,又对他的袍子边感兴趣,也啃。斯内普昨天夜里对着宝宝周围的东西最少施了一百个清洁咒,而他决定回头他一定要想办法写出一个强效清洁咒来! 见奎茵带着宝宝离开,他不由得发问:“……他还在睡,一定要现在洗吧?”养孩子他是第一回,或许奎茵做的才是对的。 奎茵抱着孩子向浴室走,说:“他必须养成正确的生活习惯。” 没错,斯内普准备点头,奎茵的第二句话紧接着砸下来:“再说晚一点我也没时间了啊。” 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斯内普气冲冲的走过去把宝宝抱回来说:“我给他洗!让他接着睡!”低头看宝宝,宝宝正睁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精神百倍看着他,一点也不捧场。 奎茵没理他,直接进浴室洗澡,洗完出来又说:“我要去上班了,你要走就把他放在围栏里吧,冰箱里有挤好的奶,仆人会喂他的。” 斯内普只听到一半就说:“你让我就这样把他扔在这里?一个人?”他停了会儿又说:“你还让他喝剩奶?”他像只青蛙一样胸膛气得鼓起来:“我要带他……!”走!这个词不敢说。 奎茵换了衣服出来,亲了宝宝一口:“宝宝妈妈上班挣钱养你了哦,跟妈妈再见。”说完像阵风一样刮跑了。 宝宝完全没有怨恨妈妈的意思,兴奋的啊呀呀叫着跟妈妈挥手告别。 斯内普长叹一口气。 上午十一点,看时间应该是宝宝喝奶的时间了,奎茵打算打电话回家问一下仆人有没有给宝宝喂奶,办公室里就突然出现一样抱着宝宝的阴沉男人。 男人上前把宝宝递给她,僵硬的说:“该喂奶了。” 宝宝身上散发着洗过澡的清香味,小衣服也是新换的,奎茵刚要亲宝宝,就觉得脸上一阵清凉,一摸,脸上的妆都不见了,再看那个恶着脸的男人正在收回他手中的一根棕色小木棍。 她解开衣服,男人立刻递来烫好的热毛巾让她先放松||乳||头。 宝宝喝完奶,男人把宝宝小心翼翼的抱回去,转眼又消失了。 奎茵看着表,一点时准时回到办公室,男人果然正在等她。她解释了下:“我去用餐了。” 再喂奶,然后看着他离开。 下午她下班回家,男人就坐在围栏前。 第二天,男人带着午餐和宝宝一起出现在办公室。 奎茵微笑,假惺惺的问他不是有急事? 男人说:“是的,不过那不怎么重要。” 小宝宝啊呀呀叫着,在他们的怀里舞动手脚,口水泡泡吹啊吹,咯咯笑起来。 第 208 章 五年级是紧张的一年,因为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的关系,日子就显得没那么开心了。 此时我才发现我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学习或看书这种事,当我自己主动去做时,我会很积极,可如果当面前有一个目标压着我去做时,我反而会懈怠,会提不起干劲。 圣诞节前的几个月,我根本就没怎么认真看书。各科教授倒是都很紧张激动,不停的重复着已经讲过的内容,也会给我们布置下更多的作业。 圣诞节假期时,我被德拉科接回了马尔福城堡,可是只过了一天,就被他押到了马尔福庄园。因为在卢修斯偶尔兴致来时对我学习的抽查中,我很不幸的没有回答出来他的问题。 当时坐在旁边的德拉科的脸气黑了,第二天就把我抓到了马尔福庄园,然后压着我学习。 在他的高压下,我给魔法史的重大事件作了一张又一张的时间表大事记表,从亚瑟王时期到近代,不过德拉科说,魔法史要考,侧重点应该在两个巫师界强盛的时期。一个是亚瑟王时期,这是巫师在麻瓜世界得到过的最高的荣耀,直到现在提起梅林大法师还是有很多人记得他的。另一个时期就是巫师打败其他非人类魔法生物,将它们彻底驱逐到魔法世界之外,并严格保守了魔杖的秘密。几百年上千年过去,那些曾经强大的精灵永远落后于巫师。 关于妖精叛乱战争会是考试的重点。 我背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几乎想将出题的人掐死。他要是真把这些琐碎的东西当成题出,我敢说参加考试的学生一半以上都会诅咒他。 除了魔法史,就是天文学。梅林保佑我,我对记图真的是没有一点慧根。记得在学校一起背图时同学说他只要瞄一两眼就能记个大概,可是我看这些木星土星轨道,它们夏天在哪片天空冬天又在哪片天空,它们有几颗卫星,我只要看到那些弧线图就一个头三个大,更别提还要背下来并正确画出来。 德拉科找了上百副星图给我背,然后压着我在一张张羊皮纸上画出来。背得我连走路都会盯着地板看,心里想要是星图像地板一样,都是一条条直线该多好。 最后,德拉科提出了加分的问题,他摇着魔杖严肃的说:“如果你能在考试时表现的好些,通常都可以让考官印象深刻,这样对你的分数会有不小的补救。”说完,他严厉的瞪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成绩有很大的意见。 我无所谓的看着他,上辈子考这辈子还考,其实我早就明白了,学校里考的东西,通常出去了都没用。所以,及格万岁。不过如果我这话说出来,德拉科能掐死我。因为要嫁进马尔福家,所以成绩优秀会成为一颗耀眼的明珠闪耀在我的头顶,如果成绩只是及格,估计卢修斯·马尔福能对着我意义不明的笑上一个月,德拉科的脸会再黑上一百倍。事实上我知道,他已经开始想办法要跟那些考官拉关系了,这时我觉得,他做的事跟我上辈子的爹妈差不多。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再缓慢吐出,我觉得他是在克制着自己不要对我发火,其实我很想告诉他,作为一个赫夫帕夫,期待我像另外三个学院那样严格要求自己好像有些困难。 赫夫帕夫,就是失败也不会难过的可爱学院。我们的生活信条就是幸福自在的过每一天,绝对不会自我折磨。 他说:“就我所知,曾经成功加过分的人哈利·波特是因为在考试时成功召唤出了守护神,虽然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不过以你的资质,我认为你从现在开始努力并不算太晚。” 但守护神不是那么容易练成的,据说在成年巫师中能够唤出守护神的也只是少数,因为事实生活中需要用到守护神的情况是很少的。 HP穿越(2)第30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31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31部分阅读 守护神是用来对抗摄魂怪的利器,可是平常的巫师一辈子也难得见一个活生生的摄魂怪,它们都被关在阿兹卡班。 当然,像波特先生那样的特殊情况比较少见。 德拉科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教我:“你首先需要坚强的内心,并真正相信自己能够获救,守护神其实是你自己内心的投影,相信它就是相信自己。” 我茫然的看着他。 他叹气说:“这么说吧,守护神可是实体化,你可以想像出某一个人或形象具有保护你的能力,或者说是因它而得到幸福快乐的希望。你期待它给你幸福让你快乐,并相信它能做到,守护神就可以成型了。” 可是我举起魔杖时,出现的仍然是一片白茫茫的烟雾。 没有进步时我曾好奇的问过德拉科他的守护神是什么,结果他的脸色极不好看,吓得我不敢再问下去。 圣诞节假期过后回到学校,五年级的学生几乎都在为考试发愁。各种偏门层出不穷,比如能提高记忆力的魔药,或者保佑的水晶球或其他魔法器物。 我也觉得奇怪,要说普通人的时候知道这种东西是假的还好说,既然都在魔法世界了,当然应该有能事半功倍的魔法吧? 成天就是不停的背魔药名称和配方,就算在休息室里也有人架着坩锅练习魔药或举着魔杖练习咒语,魔法伤害事件开始频频发生。 斯普劳特教授只好帮我们借了间自习教室,允许下课后在教室里进行一些危险的练习,慢慢的其他学院也这样做,然后就开始安排教授在自习时间在教室里看着。 自习时间的教授采自愿性质,但几乎是保证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个人在。一开始是波特常常来,可是最近预言家日报似乎在安排一个大系列的访谈活动,波特就常常要被记者叫走。接替他的是布莱克教授,他却对作弊之类的事情更感兴趣,居然还教我们怎么骗过防作弊墨水和羽毛笔。他很快被麦格教授抓走了,好像这次是开始修理坏掉的课桌椅和讲台及地板。从一开始大家对布莱克不停的干活还觉得奇怪,可是现在已经习惯了。上回我在洗手间看到窗户破了,冷风向里灌,在洗手间里的其他女生就说:“真糟糕,要快点告诉布莱克教授。” 我怀疑布莱克可能会把费尔奇的工作给抢了。 然后过来陪我们的是卢平教授,他总是温吞的笑着,对什么都不生气,对付学生也很有一套。结果就是他一直陪我们了。 进入三月后,斯内普校长好像就不怎么出现了,大家一开始都没怎么注意,可是学校里其他教授却显得有点紧张。预言家日报的一则报道让人心惊,据说在某一种人迹罕至的沼泽发生了不明原因的爆炸,共有八名巫师丧命。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巫师界再次动荡起来,好像现在的和平只是镜花水月般。又有人开始大肆的囤积物资准备躲起来,也有人毫不奇怪的说:“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又回来了!他又回来了!” 霍格沃兹里比起外面只是稍稍不安了一下,而赫夫帕夫里面正在备考的五年级更是扔了书说:“太好了,不用考试了。” 我也差一点这样想,然后仍是举着魔杖练习守护神咒。 关于加分这件事,不止我一个人这样想,也不止一个人想到了要像当年的波特那样使用守护神咒来给考官一个好印象。波特也曾被我们抓来问怎么唤出守护神,他的指导非常有用,很多人都在他的指导下成功唤出了守护神。 只有我,仍是一片白色的烟雾在头顶飘啊飘。 波特教授也觉得很奇怪,他特别给我指导过一节课,最后摸着下巴说:“……很奇怪。我觉得贝比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想法?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不过金妮当年练习守护神时也有同样的问题,不过她好像很快就克服了。当时我问过她,她说……”波特认真的看着我:“她说她对现在的一切没有真实感,她觉得曾经的自己更强大,更能保护自己。” 波特耸耸肩说:“虽然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不过贝比,你认为现在的你跟以前的你比起来,哪个更强大?” 我的心头立刻浮现出来:那还用说?当然是以前的我强大。 我更相信以前的自己,那个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决定,虽然没有父母可以依靠,可是我能照顾好自己。我能挣钱吃饭,能找工作,能好好毕业,我以后还要在这里买房子定居下来。当时的我,对以后的生活都安排好了,我都想好了。可是不等我实现这一切,我就换了个世界生活。 这里当然很好。爸爸和妈妈很爱我,我学会了魔法,比普通人强。以后我也会很有钱,我会过得比在那个世界好。 可是我还是觉得,以前的那个自己更好。虽然辛苦,可是手中的一切都是自己挣来的,一分一厘都没有依靠别人,我不怕失败,因为路是我自己走出来的,就算一时会难过点,可是很快凭着自己的努力就会好起来。 回到寝室里,我关上门躺在床上,回忆起过去。 初中时父母就离婚了,我跟着奶奶生活,他们也会来看我,送以前舍不得给我买的东西吃,也会大方的给我钱。我甚至在朋友中间说:天啊,他们早点离婚多好,我就可以早过几年好日子了。 可好日子没多久就没了。 先是奶奶悄悄给爸爸介绍相亲对象,妈妈也听说在相亲。接着我毕业要上高中,我记得那是最后一次他们一起为了我的事而努力。在关系和我的成绩的帮助下,我进了当时最好的高中。 高中三年,事情就在一点一滴的变坏。先是他们慢慢不来了,也不再叫我跟他们的新家人见面一起吃饭。然后就是听说他们分别有了孩子的事。当时我很可笑的在想:这难道不是违反计划生育的吗?他们至少有一个人不能生孩子了吧?也很痛快的想过,要是我去举报他们会怎么样呢?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着,我考上了外地的大学。奶奶给了我两万块说这是她的棺材本:“你要靠你自己了,果果。” 我一边感动一边又怨恨。两万块而已,这就是他们能够给我的最好的安排了吗? 到了我走的那一天,带着他们送给我的礼物,一个五千多块的笔记本电脑去上大学。 我果然要靠自己了。考上的是专科,可是听说也可以同时在另一个学校读本科,这样成绩会宽松些,也可以节省时间。我立刻跟着同学去报名,本科好像只是把书发下来把卷子发下来而已。我一边怀疑这个文凭的真实性,一边安慰自己要是不行就当是把那四千块扔水里了。 过了半年又听说可以考自学考试,我立刻又跟着同学一起去报名。钱如流水般的花着,家里寄过来的钱也越来越少,一开始一个月有四百,慢慢变成三百,连吃带喝还要买资料,这点钱根本不够。 我学会了把同学的资料借过来,然后跑到熟悉的办公室去复印。学会了跟老师套近乎,哪怕只为了混个脸熟。 没有多少打工的机会,好像大学生只能做家教。我也曾被黑职介所骗钱,后来学会了只跟着系里的同学在路边站着,也跟着他们去给新楼盘或者新开业的商店发传单。 很辛苦,可是好像慢慢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钱也充裕起来,课业也控制得很好,同学关系也培养的不错。 我渐渐高兴起来,其实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 我还打算跟同学在毕业后租房子住,然后在这里找个工作,如果可以,我还想在这里买房子,结婚,生孩子。 一切都很好。 那天下雨,我早上出来时穿上了新买的一条连衣裙,是时兴的款式。可是课上到一半就觉得冷了。中午回寝室又加了件薄开衫毛衣,下午再回来就觉得头重脚轻,吞了两片中成药后裹着被子发汗,身上一阵重一阵轻,恍恍惚惚,再睁开眼睛,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 我一摸脸,冰凉凉的一片水迹。从床上坐起来,举起魔杖指着前方说:“呼神护卫。” 银色的光影渐渐成型,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站在我面前,她圆胖脸,细眯眼,头发是在学校旁边的小店烫的,不怎么衬脸型。穿着一条裙子,对着我微笑。 她好像晕在时光长河中,身形似散未散。慢慢走向我,将手搭在我肩上。 我看着她,心中一片安宁。 杨果,你才是真正的我。 她缓缓融化在空气中,散成薄雾。 我站到穿衣镜前,镜中是一个陌生的西方女孩。 她是贝比·克林顿。 我深吸一口气,不肯再看镜中的自己,转身离开。 再一次在自习教室练习守护神咒语时,卢平站在我身旁,他告诉我是波特告诉他,要他来帮我练习的。 我举起魔杖,用力喊:“呼神护卫!” 一片淡银色的薄雾应声出现。 卢平摇头:“贝比,你必须想像一个会让你开心,能够保护你的东西。” 我只能微笑着回答:“对不起,教授。” 或许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让人看到我的守护神。 她会是我深藏在心底的最后一个秘密。 第 209 章 “考得怎么样?”双面镜中德拉科问我。 我抱着枕头说:“还好吧,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他冷笑:“还好是个什么标准?能够达到全优吗?” 我吱唔了会儿,最近一年他盯我的成绩盯得太紧,我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说过话了。我觉得他要求太高,而他总是不满意我的态度,他似乎认为,我应该为这件事投注更多的精力,而不是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可是不管是从以前或现在,我始终认为努力只能保证无愧于心,而不能保证一定会得到期待的结果。所以我做了我认为我能够做的全部,却不会保证让所有人都满意。 最后我们不欢而散,完全没有假期将要来临的愉快。我合上镜子,继续收拾行李。 学校的霍格沃兹特快会在一个月内连发二十趟,以保证将所有的学生都安全送回家。而且地点也并不限制在伦敦火车站,方便大家就近选择。 斯内普的这项举措让全校师生都很感激他,不过他看起来倒是更忙了,这两个月里他在学校的时间连一半都不到,不过关于魔药课程的事他倒是不肯假手于人,通过大量的作业,我们的魔药成绩并没有因为教授的缺席而下降太多。 大家一开始在猜测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关于他那复杂的过去也有很多危险的推测,可是在某一天一个赫夫帕夫的女学生绘声绘影的说她看到了斯内普的袍子上有口水和奶渍!流言立刻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第一,斯内普养了个危险的动物,比如还在吃奶的猛兽。 第二,斯内普养了个孩子。 两种猜测都让大家不寒而栗。之后斯内普更是找我谈话,我当他的面斩钉截铁的说:“不是我!”那个传话的赫夫帕夫女生不是我,虽然我当时就坐在她旁边,而在她嘀咕了句:“斯内普校长的袍子上怎么有口水印和奶渍?” 我接了句:“他有孩子了?”只是随口一说,我有了三个仍在幼儿期的小妹妹,就下意识的这样猜。但我保证,我的本意不是这个。 餐桌沸腾了!到了下午,赫夫帕夫沸腾了!到了晚餐时,霍格沃兹沸腾了! 我缩着脖子装傻。 斯内普最后冷笑着放我出去,他阴冷恐怖的视线几乎没把我的背射穿。 我通过双面镜告诉妈妈会在明天下午到家,她问我:“德拉科会跟你一起来吗?” 我一听就觉得有点不自在,说:“……可能不会,他最近很忙。” 妈妈接下去什么都没说,把妹妹们一个个抱起来给我看,然后说爸爸可以到车站接我。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提着行李下楼,吃过早饭后没什么事做,干脆提着行李坐上城堡前的马车直奔霍格沃兹特快。 十一点发车,而我坐到车上时刚九点半。无聊到快长毛时掏出双面镜马蚤扰别人,我先找了金妮,结果这姑娘居然还在床上,看她肿着眼泡蓬头垢面的从被子里爬出来拿着镜子打哈欠:“……啊……哈……欠,你放假了?” 我捶胸顿足:“你也太颓废!”她颓废的好幸福!我也想这样颓废。 毕业后金妮曾经想过要到普通人的大学去读书,可是扎比尼正忙着作生意,已经没办法陪着她去念书了,就左劝右劝发动韦斯理一家一起劝,金妮本来也有些惰性,三养两不养的,这去报名的事就越推越远,结果她在家宅了一年。每天中午才起床,小精灵会服侍着她在床上吃早餐,然后读一会儿书,发一会呆,下午出去逛街或访友,多数是去马蚤扰她的那几个哥哥,扎比尼陪她吃晚餐后再送她回家。 金妮揉揉眼睛说:“……我早上已经起不来了。”她打了个哈欠又缩回被子里:“急什么?再过一年你也可以这么舒服啊。” 让我惊讶的是韦斯理先生,他好像也不急着让金妮去找工作,我常听金妮给我学他说的话,居然是:“女孩子不用那么辛苦,在家享享福就行了。”这好像跟韦斯理先生给我的一贯印象不怎么符合,不过他也说要金妮在家多跟韦斯理夫人学学怎么当人家妻子之类的,比如做饭采购打扫,可是有了小精灵,这种事也不必由金妮自己动手,结果她就彻底当米虫了。 金妮陪我聊了一会儿,眼皮子直打架。我又翻出课本看,都快成强迫症了,有事没事就拿着要考试的几科的课本读啊背啊,时间过得很快,车厢很快就坐满了。几个赫夫帕夫的女生跟我挤了一个车厢,然后大家一起拿起课本或读或背。 “回家就不能复习了。”有人这样抱怨,按说我们还没有成年,所以仍然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杖。 我倒是从来没有遵守过这一条,听她们这样说,我也不好告诉她们德拉科告诉我的怎么骗过魔法部的未成年法。几年以来我已经明白了,在赫夫帕夫面前绝对需要谨言慎行!他们的想像力是无穷的! 下了火车后,爸爸就站在车站里等我,我从水泥柱中钻出来时看到他举着报纸在旁边等我,一见我出来就过来帮我掩护。结果倒让人多看了两眼。 回家路上,爸爸告诉我在我上学时马尔福一家也常来拜访,也常请他们去庄园或城堡游玩,两家人倒的确是亲近起来了,德拉科更是一个星期能来两三趟,每次都带着礼物。这让我不由得反省,好像我从来没想过要送东西给马尔福夫妇。 回到家后,我先换了衣服陪三个妹妹玩,天色渐暗,妈妈说今天一家人出去吃饭,可是过一会儿后她悄悄走上楼来说:“贝比,你跟德拉科说过你今天回家吗?” 我愣了下,说过吧,我说过今天从学校回来。 她担心的说:“他在楼下。”过了会儿小声提醒我:“看样子很生气。” 我跟他说了今天放假,可是当时他在说学习的事,我们没有聊到今天回家的事。难道…… 我想到一个恐怖的可能!立刻奔下楼,他就站在一楼的门厅前,拿着手杖,冰冷又严肃。 我咚咚咚的跑下来,气喘吁吁站在他面前时,他平静的转身看我,脸色阴沉苍白。 难道,他一直在学校等我? 他对着我点点头说:“你回来了就好。告辞。”说完戴上帽子转身就走,我跟着他追到大门外,一晃眼他就幻影移形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发了阵呆,妈妈出来把我拉回去,跟我聊了会儿说:“贝比,把你的心事告诉他。有时你也可以跟他发一发脾气的,别什么都闷心里,然后觉得自己已经很克制很忍耐很为对方着想,期待着他会领你的情。事实上你不说出来,你们永远想不到一块去。” 我愣愣的听妈妈的话。她拍着我的肩说:“你告诉过他,你对成绩如何根本不在意吗?” 没有。虽然他为我制定了目标,可是我给自己定下的是另一个目标,我认为自己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目标,而他的被我放弃了。 我没有告诉他。因为我认为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我必须跟他说清楚。一想到这里就让我坐立不安,妈妈拉住我回到一楼客厅的壁炉前,拿出一个小瓷罐给我,里面是满满一罐的飞路粉。 “去找他吧。”妈妈鼓励我说:“谈恋爱你也是个新手,出错不可怕,这是正常的。可是发现错误就要及时纠正,我支持你去跟他聊。” 我抓了把飞路粉扔进壁炉,壁炉中腾起碧绿的火焰,我走进去到了马尔福城堡,满身炉灰的从壁炉中走出来,空旷昏暗的客厅中灯火渐次点亮。 难道家里没人吗?我正奇怪,托托啪的一声出现在我面前恭敬的说:“小姐好!小姐要用晚餐吗?托托立刻去准备房间。” 我连忙问它马尔福夫妇在哪里,德拉科回来了没有?托托告诉我马尔福夫妇俩人好像有约,下午就出去了,德拉科则是早上出的门,现在还没回来。 越听越心惊,既然他没回城堡来,那会去哪里? 我一时束手无策,托托给我端来了热茶,我端着杯子问它知道不知道德拉科可能会去哪里? 它想了想说:“托托不知道,托托只在庄园和城堡里服务过。“ 马尔福庄园?那里现在应该没有一个人,而且托托说已那里已经空了一年了。 我掏出双面镜叫他也没有回答,没办法,让托托给我准备饮料和餐点,我提着野餐篮子再次走进壁炉,这次的目的地是马尔福庄园。 据说这座庄园是德拉科成年时卢修斯准备给他的礼物,不过在他六年级时,卢修斯被关进阿兹卡班,礼物就没有送给他。等他七年级时卢修斯被放出来后,才带着他们一家人住进来。 我从庄园的壁炉走出来时,客厅的灯是亮的,我松了口气,他果然在这里。 这座庄园的主人是德拉科,没有他的允许,就连卢修斯也无法进来。做为他成年的贺礼,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城堡。可能在卢修斯的眼中,成年的德拉科在拥有这座城堡的同时也拥有了属于他自己的生活。 庄园没有拒绝我。 有时我会想,在德拉科准备接受我之后,他到底在我背后做了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而我只能慢慢去发现。我又能为他做什么呢? 我放下篮子掸炉灰,客厅的门突然被推开,他脱下外套穿着宽松的巫师袍站在门外:“你来了?”他手中端着半杯酒,笑着走过来,揽着我的腰亲密的吻在我的脸颊上。 我发现德拉科在成年后很多场合都愿意用亲吻来表示关系。比如不管在哪里,他只要见到我绝对会有一个颊吻,跟朋友暂时去一旁聊天把我放下也会有一个告别的颊吻,要分别时也会有一个颊吻。在他这样不停的亲吻中,我们的关系慢慢被大家接受,似乎不必用语言什么的来证明,行动说明了一切。 我本来是抱着需要大吵一架,或者会遭遇冷战的准备前来的,可是当他走过来亲吻我的时候,这一切准备就都浪费了,我们刚才彼此之间的隔阂好像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他亲了我一下,手仍揽着我的腰,看着我放在脚边的篮子说:“你带了晚餐来?”边说边弯腰去提篮子。 我拉起来,他不解的看着我。 我踮起脚尖凑上去吻他的下巴,如果我能再长高三英寸就可以亲到他的嘴了。 他笑着配合的弯腰让我吻,我顺势伸手抱着他,把他拉低,轻轻贴在他的唇上。 他两只手抱着我把我托高,贴着我的唇含糊道:“你在道歉?” 我说:“不,是你欠我一个吻。” 他一怔,似乎想生气可又气不下去,笑道:“……真是。” 他靠上来,舔了圈我的唇,我张开嘴含了他的舌头一下,他加大力气亲了下,然后把舌头伸进来,我迎上去,卷着他的舌头吸,两人的舌头绞在一起,柔腻缠绵。 半天后我气喘吁吁的回神,他已经抱着我坐到沙发上,我窝在他怀里,他端着剩下的半杯酒在小口喝,我摸他的胸口,仍起伏不已。他抓住我的手放下说:“……再有一年,你就成年了。我们是先订婚,还是直接结婚?” 我惊讶的看着他:“……这件事,需要先问过我们双方的父母吧?” 他放下酒杯,认真的看着我说:“贝比,有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要怎么去理解你的想法。你这样说是不打算嫁给我吗?” 我闻言从他怀里坐起来,几乎被他吓得说不出来话:“……为什么这么说?” 他探究的看着我:“结婚是我们两人的事,为什么需要问过父母才能决定?” 我结巴了。在我的印象里,结婚这种事是大事,大事是由父母决定的,但我很快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我又拿以前的事来衡量现在了。我马上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刚才是想说,我认为结婚是两个家庭的结合,所以需要父母的意见,毕竟他们比我们更有经验。”我想了想,努力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他:“但不管是订婚还是结婚我都愿意。”我又加了句:“我听你的。” 他抚额叹气:“……梅林。我有了一个听话的妻子。” 这好像不是夸奖。我不解的看着他,在这种时候表示愿意听他的安排,似乎没有让他高兴? 他搂着我郑重的说:“贝比,我要你认真的想一想再回答我,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他这样问我也紧张起来,几乎就要跳起来冲他大声喊,努力克制后问他:“……德拉科,你有别的想法了?” 他严肃的摇头:“不,贝比,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你对这个婚姻有什么样的期望?” 我想了想,努力形容:“你我彼此相爱,并且忠诚、平和的过一辈子。”停了下继续说:“日子可以过得平淡点,但我们彼此之间应该是真诚的无伪的。” 他追问:“你对我的要求呢?” 跳上我心头的第一个要求是:忠诚,可是我却没说出口,他正期待的看着我。 我怀疑他的忠诚吗?在我的潜意识里,德拉科对我不会忠诚吗?或许我认为自己不够格得到他的忠诚。 他催促道:“贝比,回答我,你期待中的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说:“只爱我一个。” 他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除此之外呢?” 这就是全部了。我想这样说,可仍是没说出口。 他深吸一口气,捧着我的脸说:“贝比,告诉我。” 我闭上眼睛说:“……接受全部的我!”感觉到他捧着我的脸的手颤动了下,我睁开眼睛紧紧盯着他脸上每一分表情说:“不管是过去的,还是未来的。是好的还是坏的。是符合你期待的还是让你失望的。你要全部接受。” 他看着我,欣慰或者是其他什么的叹了口气,轻轻吻上来:“我答应你。” 我让他吻,一会儿后说:“很好。我的成绩不能保证全优。” 他失笑:“我猜到了。”他托着我按到怀里摇晃着说:“我早猜到了。不过没关系,我正在想办法。” 我靠在他怀里,有那么一刹那想告诉他我的守护神的事,可是又压下来了。 不必告诉他,过去的事跟我现在的生活没有关系,那影响不到现在的我。 我这样告诉自己,放宽心坐在他怀中。 第 210 章 八月时成绩单送来,捧着全优的成绩单我松了口气,妈妈和爸爸为我庆祝,举办了一个花园烧烤大会,大吃了一通。 虽然也想邀请马尔福家来,不过我觉得他家跟这种路边烧烤的气氛不合适,妈妈却说:“我觉得是时候让他们接受我们的生活态度了。贝比,将真正的你给别人看并不可耻,如果对方不喜欢真实的你,那么你也可以早点决定他是不是适合当你的朋友。” 这话听着很对,可是做起来好像有些困难。再说最近我好像陷入了某种纠结的情绪中,渐渐长大后,我不能再骗自己我还是个孩子,我已经越来越接近上一次人生结束时的年龄,这让我越来越不安,好像有什么事将要发生,而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试探着找金妮,在双面镜中,我慎重而严肃的问她:“……金妮,如果我告诉你,我其实不太喜欢现在的生活,仍然想回到以前的世界去,你会不会觉得我不知好歹?” 金妮捧着个大芒果,闻言愣道:“……不、不知好歹?不对,你想回去?你想以前的亲人和朋友吗?” 我望天仔细想了想,坚定的摇头说:“一点也不想。”现在的爸爸和妈妈多么疼爱我啊,生活富裕,我再也不必起早贪黑的打工,天天为钱和生活操心,跟以前比,现在根本就是天堂!而朋友,说真的,以前还真没交过什么特别留恋的朋友,不管是恋人还是其他,他们留给我的印象都很单薄。 金妮看起来也很迷茫,她又问:“……那,你在那里有很好的工作还是存了很多钱?你买了大房子?有个大公司?”说着说着她双眼发亮了,目光炙炙的盯着我! 她似乎把我想得太伟大了。我离开前银行存款刚一万出头,固定资产勉强可以算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已经用了快三年,过时很久了,还有一辆二手的电动车,大概不值一千块吧。 我扳着指头告诉她后,她哧了声:“切!这算什么!姑奶奶我过来的时候,银行存款快四万!其他的东西怎么着也值个一两万的,不知道都便宜谁了!估计就是我那表妹!” 我吓了一跳:“你这么有钱!”难道她其实是个很有本事的白领吗? 好像回忆起过去也让她不痛快了,沮丧的说:“那都是我那做生意的爹妈给的,他们也只会干这个了。”她趴到床上,过了会儿又一个跟头翻坐起来,严肃的对我说:“其实钱财乃身外之物。” 我向后倒在床上,无力的说:“我不是可惜钱。我是可惜以前的人生啊!” 她瞪着大眼睛不解的看着我,我解释说:“你看,上辈子我那么年轻就那啥了,要是我能活个八九十岁的!我能……!”我还真不敢夸口自己能多能干。 上的是三流大学,毕业后如果顺利能在一两年内找到工作,月工资能从两千起慢慢向上升,如果能在二十八岁前嫁人,三十岁前生孩子,四十五岁前还完贷款,七十岁前不要生什么大病,八十岁时儿女能孝顺点,我不多求,能无病无灾的活到九十或一百岁,我这辈子也算可以了。 也就是说,我求的只是一个平凡的、健康的、没有波澜的人生。可就算这个就很难,至少我小时候没能得到一个幸福的家庭。 金妮听我说完,沉默半天说:“如果是我,当时的期望就是二十岁前,赚到比爹妈更多的钱,然后把他们打发我的那些臭钱都扔回到他们脸上!再痛痛快快的说:我没你们也能过得很好!!然后再找个百依百顺的丈夫,生个听话聪明又漂亮的孩子就行了。”她停了会儿说:“可是我觉得当时我挂点的时候他们估计也没太痛快。当时我好像只有十七还是十八,想不起来了,高中吧。他们怎么着也得安排我的后事啊,参加我的葬礼啊,还得给我买墓地啊。怎么着也能恶心的他们几天吃不下饭!”她握着拳头一扬,得意的笑着。 我们的话题偏了,接下来我跟她义正言辞的谴责了以前的父母,想像他们在我们离开之后有多么的后悔难过,越说越热闹,等合上镜子准备睡觉之后,我发现其实我的问题根本没解决。 第二天,我又找德拉科,小心翼翼的问他:“……你有没有什么没完成的心愿觉得很可惜的?” 他警觉的看着我:“当然没有,亲爱的,我现在很幸福。” 我诚恳的说:“我只是想讨论一下,你对你现在的生活满意吗?会不会觉得以前曾经错过了很多机会,如果当时有另一个选择,可能会更好。” 如果当时问我要不要跑到这里来,我一定不要。上辈子的事如梗在喉,我不止一回的想像着如果我能继续在那里活下去,那一定也是一个完整的人生。我就像被人抢劫了七十年,然后什么补偿也没有。 我觉得亏,很亏。 德拉科好像正在用餐,他叹了口气擦了擦嘴扔掉餐巾说:“贝比,你可能还没有经历过太多才会这样想,不过我想你能够明白。”他摆摆手,似乎想笑又不敢笑:“你只是……”说着,他半掩着嘴笑起来。 他想说什么? 他站起来转身坐到沙发上,旁边的小精灵为他送上茶,他又笑起来,半天才说:“……我也是刚知道,不过想想也能明白。”他看着我,突然认真的说:“贝比,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我会爱你,爱我们的孩子。让你过得像女王一样富有,像公主一样受尽宠爱。你不必担心任何事,因为我会把你放在我们的城堡中,它会坚固得像亚瑟王的城堡一样,你的生活中只有玫瑰花、蜂蜜和红茶。” 我在他的话中晕陶陶的,飘飘欲仙,等我回神,镜中另一边的他正端着茶喝。我奇怪的问他:“你怎么会知道我想听什么呢?”虽然我觉得他可能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他的话的确真的安慰了我。 他说:“那当然是因为我爱你。” 说谎。可是我就像坐在温软甜蜜的幸福里。 第 211 章 合上双面镜,德拉科想起最后贝比的笑脸,她好像沉浸在美梦中沉醉不醒。 他端起茶杯却忘了喝。一边觉得她这么容易哄、这么容易满足很有趣,让他忍不住想发笑,又为自己能够用甜言蜜语安慰她的不安而自豪。 希望他在未来不会让她失望,能够给她想要的生活和幸福。 卢修斯走进来,见德拉科坐在沙发上喝茶,问他:“听托托说你没吃多少,怎么了?是最近太忙了?” 德拉科连忙摇头:“没有,父亲。”不过他昨天晚上喝的酒是有点多,的确是不太饿。 卢修斯坐在德拉科对面,小精灵飞快的为他送来热茶,他说:“德拉科,你不必这样拼命。生活应该是种享受,不管是你的野心或欲|望都应该能带给你快乐。”他看着德拉科有些苍白的脸说:“你太苍白了,会让你妈妈为你担心的。” 德拉科放下茶杯说:“对不起,爸爸。”他叫来托托,让它为他准备点吃的。 等他吃完一碗燕麦粥后,卢修斯才满意的点头,问:“刚才是贝比在跟你聊天吗?”他语音未落,就看到德拉科在听到贝比的名字时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 卢修斯看着这样的儿子,多少有点欣慰。他希望德拉科幸福,哪怕能够给他幸福的这个人不是那么完美,他也愿意接受。 他问:“她说了什么?”他喜欢跟德拉科聊天,为了找个能让他喜欢和放松的话题,他不介意对那个麻瓜女孩多了解一下,不管她有多么愚蠢。 德拉科钦佩的看着卢修斯,说:“爸爸,谢谢你告诉我,女人会在结婚前紧张,不然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让她放松下来。”他摊手道:“她担心的事越来越奇怪,我觉得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不安。” 卢修斯笑:“哦,这很正常。德拉科,女人是一种永远不会知足的生物。就算已经得到了一百分的幸福,她们还是会期待能得到一百零一分的幸福。但万幸的是她们同时也非常好哄,只需要说几句宠爱她们的话就可以了。”他得意的说。 德拉科好奇极了,他压低声音说:“爸爸,你也曾经这样对付过妈妈吗?” 妈妈是不是也曾经像贝比一样,在结婚前会不安,会胡思乱想,为根本不必要的事情担忧? 德拉科的问题让卢修斯回忆起在他向纳西莎求婚后的事,他怀念的微笑着,慢悠悠的说:“当时,你的妈妈还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姑娘。她离开家去过的最远的地方是霍格沃兹,她见过的最多的人是跟她一样幼稚的女生,她严肃认真的像谈论国家大事一样为一些无聊的事操心。”他摇头叹息:“她那时候可真傻。” 德拉科无法想像,他的妈妈也会有“傻”的时候。可是想想现在的贝比,她也是一个一本正经发傻的姑娘。 他觉得在这一刻,他跟卢修斯站在了一样高的位置上。 父子两人相视而笑。 卢修斯站起来,走到酒柜前说:“来,让我们干一杯。”他取出两只水晶杯,倒上他珍藏的美酒,递给德拉科一杯后,两人轻轻碰了一下,互敬,品尝美酒。 他们喝着酒,在愉快的气氛中交谈。似乎在这一刻,他们有了很多共同的话题可以交流。时间渐渐过去,卢修斯看了眼钟表,站起来说:“你的妈妈快要回来了,就让我们的小聚会告一段落吧。”他对着儿子眨眨眼。 德拉科像是跟父亲分享了个小秘密似的也眨眨眼,两人分别回房间换衣服准备吃晚餐。 纳西莎走进家门时,小精灵托托立刻冲上来迎接它的女主人,它捧着纳西莎手中的东西,把腰低低的弯下来说:“尊敬的女主人,欢迎您回家。” 纳西莎向楼梯走去,问道:“托托,我们家的两位先生呢?他们今天过得愉快吗?” 小精灵托托答道:“卢修斯老爷和德拉科少爷今天下午过得非常愉快。午餐时德拉科少爷跟贝比小姐通话,之后与卢修斯老爷在客厅中闲聊,然后品尝美酒直到四点钟。现在他们都在各自的房间中等待您的归来。” 纳西莎脚下不停,回到她的房间,在她没有吩咐的时候,小精灵不敢自作主张的离开,它捧着东西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坐在梳妆镜前取下外出时的首饰,然后走进更衣室换衣服。 纳西莎脱下外套,换上晚装,很有兴趣的说:“哦?这么说他们这一下午过得倒是很充实。”她走出更衣室,在镜前重新选择珠宝佩戴,说:“我倒从来不知道,他们父子两人有这么多的话题可聊。” 小精灵谨慎的保持着沉默。 纳西莎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的微笑着,她说:“托托,告诉我们家的两位先生,晚餐在七点。” 托托躬身应道:“是的,夫人,托托立刻去准备。”它瞬间消失。 一分钟后,卢修斯敲响纳西莎的房门,他走进来看着坐在沙发上举着书看的她说:“亲爱的,我很想你。” 纳西莎仰起脸让他甜蜜的亲了一下,斜睨了他一眼笑着说:“你的嘴可真甜,总会把我骗住。” 卢修斯突然觉得背后有点冷,他假笑了下,坐在纳西莎身旁,手臂搭在她肩后说:“亲爱的,我在你的面前永远没有谎言。” 纳西莎凑近他,卢修斯立刻迎上去热情的吻她,等他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正压着纳西莎倒在沙发上,而他的手已经解开了她的腰带,他看了眼钟表,离晚餐还有四十分钟。他迟疑的看了眼正揽着他的脖子的纳西莎,吃不准她是希望他继续,还是停下,他微抬了抬腰,立刻发现自己的腰下像是被条蛇缠紧似的动弹不得,他明白了,伏下身去缠绵的亲吻着他的女王。 纳西莎让他吻了一分钟后,一脸娇弱的喘着气说:“……快停下,我们要迟到了。” 卢修斯下意识的看了眼钟表,好像指针动都没动。他又抬了抬腰,发现自己仍是被紧紧锁住的,他明白了,再 HP穿越(2)第31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32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32部分阅读 次伏下身,急迫的说:“我的女王!请拯救你的骑士吧!” 纳西莎让他的手摸到胸口,却突然侧身一偏,两手虚掩着胸说:“……不要这样,我们真的要来不急了。” 卢修斯又怔了下,他迟疑的停了手,询问的看着纳西莎。 纳西莎妩媚的、娇俏的嗔了他一眼。 他明白了,试探着去拉纳西莎掩在胸口的双手,果然,那双手完全没有用力就被他拉开了。 她的花样可真多啊。卢修斯满足的叹气,呼吸却急促起来。他觉得自己有些激动了。 他再次伏下身,压住纳西莎的两只手,咬住她领口前的扣子慢慢解开,看到她胸前的肌肤染上一片嫣红,他等不及扣子完全解开就立刻埋首进那柔软芳香的胸部中。 多么嫩滑、多么温暖!他的舌头要不够用了,一只手握住纳西莎的两只手腕,空出一只手拔开她胸前的衣服,一口气脱到腰间,他的手游走在她的后背,他的手也要不够用了。卢修斯几乎想把整个人都贴上去。 “嗯……啊……”纳西莎顺着他的手劲扭动着腰贴着他蠕动,她丰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和那温暖的大腿。 卢修斯大脑已经罢工,他只想狠狠压着身下的这条折磨了他一辈子的美女蛇狠狠的来上一场! 纳西莎贴在他的耳边苦闷的呻吟着求饶:“啊……嗯……你放开我啊……” 卢修斯粗喘着抬高她的大腿挤进去,撩起巫师袍下摆就要进入,纳西莎突然抱着他在他耳边长长的软软的叫了声,然后全身瘫软的倒下。 卢修斯不明白她的腿为什么突然松了,他只好费力的再把她的腰抬高架到腰上,再准备来一次。 纳西莎像只被喂饱的猫般懒洋洋的笑着对他说:“……亲爱的,你真棒,我好满足。” 卢修斯再次被打断,脑袋稍稍清醒了点,闻言慢半拍的反应道:“……哦。”几秒钟后,他才明白过来纳西莎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像个不解的学生那样结巴着问:“……茜茜?”他做了什么? 纳西莎缓缓推开他,慢慢坐起来,细细的整理裙子,卢修斯就看着她把自己又严严实实的包起来,觉得自己就像被夺了大餐的可怜人。 纳西莎整理好衣服,羞涩的看着卢修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亲爱的,你好厉害,这真是难得的体验……” 卢修斯下意识的说:“你喜欢就好。”可他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 纳西莎看了眼钟表,立刻捧起脸来娇呼道:“天啊!都这么晚了!”她提起裙摆极快的站起来在屋子里转圈:“我们要快些!晚餐要迟到了!”她奔到梳妆镜前查看自己的发髻是不是盘好了,又重新涂了口红,在她离开前,依在门框上说:“亲爱的,请快一点,不要让我们久等。” 卢修斯立刻挺直背说:“当然。我一会儿就到。”作为一个男主人,他应该比其他人迟上一点,等待也是一种美德。 见纳西莎消失在门外,他撑着额头苦思,一会看看自己的手掌,一会捂着嘴。 是他的手,还是他的舌头让纳西莎快乐了?是他做得太用力了?是他的技术突然进步了?还是纳西莎感觉变好了? 或许他应该今天晚上再试一次。 他站起来整整衣服走向餐厅。 在餐厅里,德拉科正好奇的问纳西莎:“爸爸呢?” 纳西莎叹气说:“……不要问了,德拉科。”一脸沉重。 德拉科立刻紧张起来,小声问:“妈妈,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纳西莎只摇头不说话,在德拉科的一再追问下突然问:“……我觉得他可能有什么苦恼的事瞒着我。” 德拉科一怔,顿时开始结巴:“……有、有吗?” “你知道吗?德拉科,他有什么心事吗?”她担忧的问。 德拉科连连摇头。 此时卢修斯进来,两人立刻一起转头微笑看他:“你来了,亲爱的。” “爸爸。”德拉科站起来迎接自己的父亲。 卢修斯询问的看着德拉科,可是他的儿子却在躲避他的目光,这让他立刻不安起来。作为纳西莎的丈夫,他很清楚自己的妻子有多么的聪明,而作为一个父亲,他更加清楚自己的儿子有多么的愚蠢。 他不安的坐下,可纳西莎的微笑没有一点问题。 忐忑不安的一餐结束后,德拉科告退回房间,他跟纳西莎也回到了他们各自的卧室。 卢修斯从柜子里他早就预备好的礼物中拿出一样,来到纳西莎的卧室。 两人共饮,聊天,在兴致起来时又跳了两曲舞,然后一起躺到床上。 卢修斯抚摸着纳西莎被酒液熏红发烫的脸,轻声问她:“今天晚餐时你在跟德拉科聊什么呢?” 纳西莎眼睛都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的说:“……他说,贝比,古怪。” 卢修斯松了口气,看起来是德拉科在得到他的意见后,还想从同为女人的纳西莎这里再证实一遍,他说:“这没什么。贝比似乎对将要结婚的事感到不安,德拉科不太习惯处理这种事而已。” 纳西莎没有回答,卢修斯低头一看,她像只可爱的小猫一样缩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他疼爱的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拉高被子:“晚安,我的公主。” 第二天,卢修斯中午接到一封信后出去了。纳西莎跟德拉科在午后的阳光下喝下午茶,她慈爱的看着德拉科说:“亲爱的,其实女孩子是很容易明白的。她们就像水晶一样剔透无暇,你只需要夸奖一下她们的发型或皮肤,她们就会开心了。” 德拉科警觉的望着纳西莎:“……母亲,你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 纳西莎摆摆手说:“哦,没什么。昨天晚上你爸爸对我说……不,他没说什么。亲爱的,来尝尝小甜饼吧。”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果然,对父亲来说,更重要的永远都是母亲。他沮丧的想,在父亲的眼中,或许那不是一个秘密,而是他这个儿子的一点小心事,所以他需要跟母亲一起讨论,这很正常,他们是在关心他。 德拉科释怀之后,好奇的问纳西莎:“妈妈,女孩子在这个时候,都会那么傻吗?” 纳西莎微笑着抬头:“……哦,傻吗?我想,可能吧。毕竟在幸福生活就要到来的时候,任何人都有傻一下的权利。” 德拉科点点头,既然妈妈都这么说,那就是对的了。 纳西莎放下茶杯:“德拉科,我突然想起还有封信要写,我先回房间了。” “当然,妈妈。”德拉科惊讶的看着纳西莎像阵风般离开,看来那封信真的很急。 卢修斯踏着夜色回家,托托迎接他,问:“要为您准备晚餐吗?” 卢修斯说:“好的,把晚餐送到我的房间来。”他上楼,开门,进房间,脱外套。 卧室的床上突然有声音传来,他好奇的走过去:“……茜茜?是你吗?” 卧室里一片漆黑,他摸黑走了几步,找到床头灯,打开,一片金色的灯光下,他惊讶的看着躺在他床上的纳西莎。 她穿着他的男巫袍,拿着他的蛇头杖,甚至戴上了他的胸针,她打扮的简直像个男人。 卢修斯手中的魔杖掉了,他突然想不起来怎么说话了,他呆呆的伸手过去摸。 纳西莎睁开眼睛,她的眼睛在灯光下几乎是透明的冰蓝色。 卢修斯觉得自己被刺中了。他看着她张开水红的唇,轻声念着他的名字。 “卢修斯,你为什么不过来?” 他扑了上去。 小精灵捧着晚餐站在门前,它苦恼的想到底要不要敲门。 早晨,阳光洒遍大地,德拉科坐在餐桌前,纳西莎坐在他对面,而首座上卢修斯的位子却是空的。 德拉科不解的问:“妈妈,爸爸呢?” 纳西莎叹气:“……唉,我想他有心事瞒着我。” 而在卢修斯的卧室里,重重垂下的帐幔下,他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下午一点他睁开眼睛时看到窗外西斜的太阳,不解极了。 怎么,太阳换了方向升起吗? 等他走出房门,下楼时看到德拉科,他的儿子惊讶的看着他:“爸爸?你在家?” 他慢腾腾下着楼梯说:“当然,我一直在书房。” 德拉科很紧张的跟在他身后,小声问:“最近又出事了吗?妈妈和我都很担心你。” 卢修斯看着他的儿子,半天才拍着他的肩说:“……德拉科,有时我怀疑,你可能是个赫夫帕夫。” 德拉科迷茫的看着他的父亲。 第 212 章 我在霍格沃兹的学习进入了第六年,德拉科送我去搭特快,现在爸爸和妈妈已经默认比如像这样的场合,他完全可以代替他们来照顾我。 穿过水泥柱,他推着推车走在前面,我发现他比之前更高了,接近六英尺五英寸,穿着龙皮靴子看起来瘦高瘦高的,配上他苍白的脸色,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健康的贵族模样。 可是事实上在成绩单发下来后,他以庆祝之名邀请我到马尔福城堡游玩时,我发现他的训练仍然没有结束,跟狼人、水猴等魔法猛兽互搏的训练项目只多不少,有时甚至是肉搏,常常打得浑身伤。 看过他那彪悍血腥的样子,就会觉得眼前的他很有欺骗性。 在站台上早就聚集了相当多的学生和他们的家长,我对他们的看过来的目光已经基本习惯了。根据纳西莎的交待,现在我需要增加点良性的曝光率,让更多的人认识到我跟马尔福家的关系。 我也常常跟纳西莎去逛巫师的商店,或者跟德拉科去外面吃个饭之类的。纳西莎要求我时刻保持冷淡的矜持的微笑,她在镜子前训练了我两天,简单说来,就是几乎看不见的微笑。切记不能笑得像捡了大钱,更不可以露出牙齿或牙龈。 所以现在我就是一副面具式的微笑,挂着这张脸跟德拉科走了一圈后停下来,两人面对面站着,他脸上挂着冰冷的微笑,我也一副面具笑法,力求在旁边眼中塑造出一对极有教养的年轻恋人。 事实上我正从牙缝里挤着说:“之前说的那个圣诞节要去德国旅行的事不是真的吧?”这个旅行我也被点名了。 他挑着嘴角轻蔑的微笑着,嘴上却说:“没办法,爸爸在德国有朋友的,我们要去拜访他们。” 我可是记得卢修斯先生在德国的朋友好像是一个食死徒吧。当着卢修斯的面不好问,我干笑两声说:“呵呵,没什么问题吧?” 德拉科做出一副深情模样拢了拢我的头发,其实我们一向亲密的时候都是在独处的时候,从这一方面看,他应该也是不喜欢当着外人的面这样做的,不过纳西莎要求我们要适当的表现出我们的恋情,因为现在外面有种说法,马尔福家选择我是因为要在食死徒倒台后站稳脚跟才选了个没权没势的麻瓜女巫。 就是我。纳西莎很隐晦的对我说过,如果我有美貌或才华上不管哪一方面有过人之处,那这个谣言自然可以不攻自破。但可惜的是我是一个绝对的赫夫帕夫,全身上下都写满了“中等”。 “这其实也是你的优点。贝比。”纳西莎微笑着对我说,可是她再也没说过我到底有什么优点。 不过我曾经偷听到卢修斯对德拉科说过我的优点,他拍着德拉科的肩语重心长的说:“德拉科,有一个平凡的、不如你的妻子是一种幸运,你以后就明白了。” 我想他的意思是这样的妻子比较好管。 不知道德拉科是怎么想的。想到这里,我拉了下他的袖子,他微笑着伏低身,我在他耳边小声问:“德拉科,你有没有觉得,我有时挺笨的?” 他的脸一僵,我在心里说:啊哈,果然如此啊! 他一脸温柔的微笑着:“怎么会呢?在我眼中你是最棒的。” 我被他捧得一晕,到上车也没回过神来,站在窗前冲着他微笑挥手,等车开远了,我想起还没找车厢呢,拖着行李满列车转。不一会儿就看到了赫夫帕夫的同学们,几个人叽叽喳喳的把我拖进车厢后,开始审问我这个假期是不是都住在马尔福的城堡啊,他家的城堡是不是建在沼泽里大湖底高山顶密林中啊,是不是门前有能吃人的花坛院后养了毒龙啊,德拉科他们一家平常的饮料是不是都是chu女的鲜血啊,等等等等。我开始努力辟谣,但下车后流言变成我被德拉科家骗了,以为他们家都是大好人。结果就连赫夫帕夫的巫师家庭的低年级学生都认为自己有义务为我扫盲,告诉我马尔福家族险恶的真面目。 结果晚上我跟德拉科双面镜聊天时很好奇的问他马尔福城堡真的有地牢吗?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有啊,不然你以为那些狼人怪兽都被关在哪里啊?” 我顿时觉得自己刚才为他们一家辩护的话都白说了,更加好奇起来。又问:“那,你见过吸血鬼吗?我是说,那种很厉害的吸血鬼!”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穿着黑色夜礼服,露出獠牙的男人。 他狐疑的盯着我看了会儿,说:“……我没见过,你很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去问问爸爸回头再告诉你。” 关于魔法世界的吸血鬼,我只听说过一两个比较废物的,他们出现在预言家日报上的时候看起来就像吸毒过度,瘦小枯干苍白的像死人干尸,完全没有我想像中华丽强大的感觉。 过了几天,德拉科在我忘干净之后又提起了这个话题:“你所说的强大的吸血鬼,是不是指的像该隐的孙子那样的?” 我愣愣的点头:“大概吧,我也不清楚。不过书上说的吸血鬼都很强大。” 他松了口气似的说:“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麻瓜小说中的那种吸血鬼,基本上都不知道躺在哪里的坟墓中睡觉呢。现在外面流窜的吸血鬼早就没有他们祖先的那份能耐了。就像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梅林一样,虽然现在也有很多巫师,但并不是每个巫师都能比得上梅林。” 他好笑的看着我:“虽然我不知道在你的印象中吸血鬼是什么样的,不过如果你愿意,下一周的周末我可以请一位吸血鬼跟我们共进午餐,希望你到时能有个好胃口,因为他会在席上对着你的脖子流口水。” 我结巴着请他打消这个念头。 第 213 章 抱着几本从图书馆借来的书,我从三楼走过,打算抄个近道回寝室。 明年就要参加高级巫师等级考试,事实上这个考试有很大一部分学生并不当成一回事,因为普通巫师等级考试已经够让他们找到一份好工作了。我发现,其实并不是第一次这样想,巫师好像处在一种较为懒惰的生活态度中,对他们来说,仅有很少一部分人期待着建功立业。这并不是说他们不喜欢被人吹捧或取得成就,可是那跟通过考试来得到一个好成绩似乎没什么关系。我有时觉得可能没有什么事能让他们激动紧张的疯疯颠颠。或许有人会,但大环境就是给人一种平静到完全不起波澜的感觉。 用另一种方式来形容,就是死板。 考试内容,听以前参加过的人说,有大量的阅读和理解,德拉科也曾经交待过我要加大阅读量,比起真正巫师家族的学生,我在常识方面永远比不上他们从小耳濡目染,有些甚至他们用猜的答案都比我背下来的要更接近正确答案。但万幸的是,巫师考试的试卷中,应该说我在这里经历的考试中很大一部分的分数并不是依靠死记硬背得的,当然这种常识题也有很多,但更重要的却是理解型的题。这种题考查的就是我们对题目本身的发挥,根本没有完全正确的答案,可是也因为这样,教授评卷时有很大范围是自由裁量的。虽然不容易丢分,可也不容易得高分。不但在答题是要切合题面,还必须言之有物。 这真的很考脑细胞。并不是写得多就行,要在有限的时间内把自己的答案中最精华的部分能教授能一眼看到,才是得分的关键。 所以,我就在德拉科的要求下拼命的看,参考以前出题的方向去读更多的书,看以前的那些人是怎么答的。 德拉科教了我一招,我现在必须大量的通读更多的书,然后在考试前,负责判分的教授会到霍格沃兹来,那些人有的自己也写书或曾经发表过他们的一些观点,这些观点会左右他们判分时的喜好。在知道教授是谁后,复习有所侧重,考试时得一个不错的成绩就不难了。 简单的说,还是要猜题。上回普通等级考试时,我跟赫夫帕夫学院中的几个学生分工合作,在见过前来负责考试的教授学者后,把他们的书或曾经发表过的文章全都找来,囫囵吞枣的使劲读。 以前考试的经验是抓重点,怎么从成段成篇的废话中找出重点是我的拿手功夫,我是先划过重点再背的,这样量小多了,成效却好得多。虽然我也把自己划过的重点给他们,不过他们看着这么少的量几乎没有照着我的重点去背的。 幸好这里的成绩是保密的。因为我听说过有人在宣布过自己的成绩后被人说作弊,这可更丢人了。虽然我没作弊,可德拉科说过他要帮忙的,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这里面插过手,多少还是有点心虚的。 寝室里有人在玩巫师棋,见我进来几个人热情的叫我一起玩。我对棋类实在是不在行,可能家中没人喜欢,爸爸妈妈都不爱下棋,他们更喜欢到户外去的运动方式。 谢谢他们之后我上了楼,双面镜叫起来,打开一看是金妮,她订婚已经有一年了,开学前见她还听她说想明年举行婚礼呢,可是韦斯理先生却想留她到二十岁后再出嫁,她还说最近韦斯理先生管她管得越来越严,扎比尼要约她出去也只能在晚上六点前送她回家。 我还以为她会生气,谁知她却很幸福的享受着韦斯理先生这种高压统治。对我说:“我现在才觉得有个爸爸真好!”然后捧着脸晕陶陶的笑。 我们虽然没聊过以前的事,这个好像是我们彼此心中最不愿意去回忆的过去。可从她的话里话外我也知道了她以前的父母都各有各的事,平时只顾着生意什么的,很少有特别关心紧张她的时候。 金妮喜欢韦斯理夫妇的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们对她的关心和疼爱让她得到了期待以久的亲子之情。她曾经说过,要是从上辈子她就是韦斯理家的孩子就好了。 “我真盼着下辈子还让他们当我的爸妈!”她这样说,有一阵子对灵魂转世之类的魔法格外迷信,不过后来确定这种魔法都是骗人的。 打开镜子,我正想问她考试的事,她去年参加的,也可以多给我些参考。这段时间我常常抓着她问考试的事。她就突然说道:“贝比,我圣诞节结婚。” 这么急?我马上想到一个很不好的猜测上去,害怕的问她:“……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她故作天真的眨眼睛,我哀号一声说:“天啊!韦斯理先生会杀了扎比尼的!” 她偷笑:“事实上,爸爸的确想过要公权私用一回把他扔进阿兹卡班关上几天。” 能让韦斯理先生说出这句话,可见了他有多生气。不过能突破韦斯理先生的防御,成功让金妮怀孕,扎比尼也够能干了。 我问:“以前你不是说过不想那么早跟他有关系吗?” 金妮看着有点叛逆,其实她很胆小,对一些事的看得很严重。关于跟婚姻有关的大事,她其实比我更看重父母的意见,基本可以说是父母之命了。我还喜欢自己作个主什么的,她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扎比尼是一直奔着结婚去,可是在她七年级之前,她一直说的就是跟扎比尼“谈恋爱”,每次听她这样说,我都觉得其实在她的想法里,结婚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不是她现在思考的重点。 当时我觉得扎比尼想娶到金妮,并不只需要对付韦斯理家的人,她自己也是个大问题。可我没想到的是,扎比尼在短短一年内就全解决了。 金妮说:“你要来参加婚礼哦!要送我份大礼!” 我答应得很痛快:“当然!咱俩谁跟谁啊!”以德拉科跟扎比尼的交情,再看看扎比尼未来的身份,然后金妮·韦斯理是魔法部长唯一一个女儿,马尔福家的的贺礼会很壮观的。 我想送金妮一个适合她的特殊的礼物,想到扎比尼,我觉得像他这样的人,金妮一定需要某种帮助才能跟他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婚姻。 圣诞节假斯很快来临了,金妮这次婚礼多少有些夸张了。或许韦斯理先生原本并不打算大操大办,可在准备宾客的名单之前就发生了一点小小的问题。 跟金妮同年级的拉文克劳居然打算全都要去参加!似乎人人都认为这是一个重要的社交聚会。而能得到一份邀请也不单纯是身份的象征,更多的是跟韦斯理家的友情的象征。 韦斯理家的六个儿子都接到了他们同学的祝贺信,信中无一例外的隐晦或明显的暗示着在那样重要的日子里,做为他们的朋友,能够参加婚礼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负责! 我被德拉科送到金妮家时,他们家正在处理夸张多的信件!客厅里从沙发上到桌子上都堆满了雪白的信。罗恩正在很不耐烦的拆信,边念边说:“又有一个说‘金妮就跟我的妹妹一样’的人!我都没一点印象认识他!” 罗恩看起来粗壮不少,脸晒得黑红,皮肤很粗糙,可是看起来却很有气势,本来长得就一点都不精细,现在看起来简直像个凶徒。他的脸上手上都有伤,旧伤新伤叠在一起。 我过去问好,他抬头惊讶的看着我:“贝比?哦,见到你真好!”他扔下信站起来热情又干脆的拥抱了我一下。 我发现他的性格更开朗了,以前还有点小阴郁小别扭,现在完全没有了。 我坐下后看到堆在他身旁的信都是他的名字,足有几百封。我惊讶极了,问他:“这都是你的朋友吗?” 他摇头:“当然不是!很多人我都不认识,可他们好像都跟我有着一辈子的交情了。我想他们都想来参加婚礼。” 我乍舌,看着这么多信说:“那这些人都会来吗?” 他立刻说:“当然不会!我只请朋友来!”似乎在他心中的朋友是少而珍贵的,这些围上来的人他可一点都不喜欢。 我听说他去打魁地奇了,可德拉科带我来之前却交待我最好不要在罗恩面前提起这个。我想他可能打得不太好?谁知他倒先说了。 “你知道我在打魁地奇吧?”他看着我。 我干笑两声:“听过,不过你知道我对球类运动没什么好感。” 他点头:“哦,我听说过,你在看台上差点被个掉下来的球员砸死。” 我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下。 他后知后觉的捂着嘴:“……对不起,我不太会说话!” 能领会到这一点并道歉,他的进步已经让我吃惊了。而且看他的样子,是真的觉得抱歉,是什么改变了她?我好奇的看着他。 “拉文德说我需要改变下自己说话的方式,她说那样常常得罪人。”他不好意思的摸着头说。 拉文德?我顺着他的话问:“是你的女朋友吗?” 他摸着头笑着说:“是,我进入球队后她来找我,说在学校里就喜欢上我了。”他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听他讲了会儿他跟拉文德·布朗的事后,被从婚纱中逃出来的金妮拉走。 金妮准备了几套婚礼礼服,包括普通人的婚纱裙。喜欢麻瓜文化的韦斯理先生也很高兴金妮的这个决定,很痛快的允许她在婚礼上穿婚纱。 扎比尼没有任何意见。 在金妮的房间里挂着几件婚纱,她扯着婚纱对我说:“你要不要到时也穿这个?” 我不确定马尔福家会不会接受我穿这个。 几天后他们一家带着礼物赶来,纳西莎很热情的帮忙准备婚礼。我跟德拉科去接爸爸妈妈和妹妹们,回来的路上我小心翼翼的跟他提了婚纱的事。 他好奇的说:“婚纱?麻瓜的婚礼礼服吗?” 我点头,想争取他的支持,这基本上可以算是挑战传统了吧?虽然还没问过马尔福夫妇的意思,不过我想他们应该不会答应得太痛快,有德拉科的支持会好得多。 我说:“对啊,你可以先看一看的,我觉得很漂亮。”先不说最后的目的更有利于谈判,也方便在谈条件时随时准备改变策略。这是纳西莎对我的私人教导。 德拉科却摇头,我心中刚一沉,却听见他说:“贝比,这是你自己的婚礼,你当然可以决定要穿什么!” 我顿时有些呆了,在我的想像中,马尔福家应该有许许多多的习惯需要我去适应。我也一直在给自己更多的心理准备。 他抱着我说:“贝比,这是你的婚礼,就连爸爸和妈妈也只是你请来的客人。所以,没有人会在你的婚礼上对你指手划脚。如果有,你可以将这样没礼貌的客人赶出去!” 他说的是真的吗?我的很多想法好像一点点的在被他改变。 他说:“我相信我的爸爸和妈妈是不会有意见的,不信的话,一会儿过去你可以问问他们的。” 真的是这样? 我们用门钥匙回到韦斯理家,两家人坐下来喝茶聊天。德拉科突然说:“爸爸,妈妈,关于日后我们的婚礼,贝比有些想法。” 他这样一说,马尔福夫妇的目光立刻集中到我身上来,我顿时浑身僵硬。他们对我一直很友好是一回事,我对他们的敬畏是另一回事,我从来没觉得因为他们对我友好了,我就可以在他们面前放肆。因为我很清楚,他们接受我并不是因为我这个人,而是因为德拉科。 看着卢修斯甚至放下手中的茶杯,纳西莎也微笑着看过来,他们这样郑重,我反而觉得更紧张。 希望他们不会认为我这是在胡闹或者是不尊重马尔福家。 我说:“我想在婚礼时穿普通人的婚纱,而不是巫师礼袍。” 说完后立刻紧张的盯着他们。 卢修斯说:“那我穿什么呢?” 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在谴责我?我正紧张,纳西莎说:“我穿那几件晚礼服就行了吧?” 我下意识的答道:“不,到时女士应该是小礼服。香槟色或奶油色的会很好看。”因为是婚礼,所以不能太夸张,应该以庄重高雅为主。 纳西莎点头,高兴的说:“那我需要去再多买几件小礼服了!” 妈妈微笑着说:“那倒不用,这些贝比会准备。或者你也可以先挑好款式由贝比来付钱,裙子和鞋都是这样。” 纳西莎看着我,笑得两只眼睛都在闪光:“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会有一身很漂亮的小礼服吗?” 我连忙答应下来。 卢修斯好脾气的等着,此时又说:“贝比,你忘了我吗?” 他一副开玩笑的样子:“你还没告诉我需要什么样的衣服,还是我的衣服和鞋也是由你掏钱呢?” 我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了,事情完全不像我想的那么严重,说:“先生们一般是穿黑色礼服就行,不过我觉得卢修斯你应该去订做一套,当然,由我来付钱。” 第一次叫他卢修斯时我紧张的结巴,可是叫马尔福先生又太生疏,后来慢慢就习惯了。 纳西莎叫我:“贝比?”一脸期待。 我反应过来说:“当然,纳西莎也应该去订做一套独一无二的礼服,账单直接寄给我。” 纳西莎快活的小小欢呼了下。 事情以一种我绝对没有想过的简单轻松解决了,德拉科端着杯子在一旁微笑。爸爸和妈妈刚才完全放权让我自己来面对。我却找到了以前那种自信的感觉。 等只剩下我和德拉科时,我们靠在阳台栏杆上,我小声对他说:“你也要去订做一套礼服。” 他挑起眉。 我慢吞吞一字一顿的说:“当然,由我付账。” 说出这句话时,我几乎有种错觉,好像是我得到了他,而不是嫁进马尔福家。 他快活的笑着,凑过来低声说:“好,让你付账,希望你的金库里有足够的金加隆。” 我想起妈妈说过从我出生起就一直在帮我存结婚基金的,应该够吧。 一闪神,他就吻了上来。 我忍不住笑,后仰身,他慢慢欺过来,我们拥抱在一起。阳台下面好像有人在鼓掌吹口哨起哄,可现在那不重要。 交换着吻,我第一次开始期待着属于我的婚礼的到来。 第 214 章 关于给金妮的新婚礼物,纳西莎给了我一个建议。 “让男人不变心的咒语或魔药?真有这种东西吗?”我好奇的问。 她端着茶坐在我面前慢悠悠的喝着,点头。 我不安的多问了一句:“……可以请问一下,不变心的后果是什么?”根据黑色幽默来说,估计就是变心的男人会在变心的那一刻被魔药或魔咒杀掉,人都死了当然也不会变心了。我很怀疑那些魔药或咒语的效果就是这样,经过几年的学习后我确定,巫师并非无所不能,他们的咒语或魔药虽然的确有其神奇之处,但绝对无法做到让人心想事成。 纳西莎微笑着说:“贝比,你比我想的警觉。的确,魔药或咒语有着它本身的限制,不过有时适当的妥协也是聪明人应该做的事。”说完她走了,我坐在那里,觉得最后一句话才是她真正想告诉我的。 什么是我需要去妥协的事呢? 韦斯理先生唯一爱女的婚礼极其盛大,整个圣诞节假期都在不停的狂欢。我只在婚礼后又留了一天就受不了那不停涌来的客人,在征求爸爸和妈妈的同意后,我们决定先带着妹妹们回家,至少剩下的假期我想过得舒服些。 去跟德拉科告别时,他却希望我能跟马尔福一家一起走,而他们似乎是打算趁着这难得的社交盛会好好的重现让大家看到马尔福家族。 德拉科握着我的手臂,只说了句:“贝比,能陪着我吗?” 我迟疑了下,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去跟父母商量。妈妈却说:“贝比,这件事你要自己决定。”不过他们的确打算离开,没有我也要走。 “这种社交对我们没什么用。”爸爸耸着肩说,轻轻拍着趴在他肩上珊娜的背让她打嗝。 的确,爸爸和妈妈都是普通人,继续留下来对他们没什么好处,只会让人把视线都集中在韦斯理先生对麻瓜的宽容政策和马尔福家的新朋友上。 那我呢?从纳西莎之前的谈话和德拉科的态度上看,他们似乎是希望我做为站在德拉科身旁的角色来表示跟我是马尔福家一员。而且这应该只是开始,在未来需要我站在德拉科身旁出现在公众场合的事绝不会少,甚至会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 一个马尔福家的形象。 这跟我自己的观念和对未来生活的安排完全背道而驰,可以想像在这种生活中我不可能会因此得到快乐或满足。 这就是纳西莎所说的妥协吧。一直以来马尔福家族尽力接受我和我的家庭,并为我们出现在巫师面前做足了努力,尽量为我们铺平道路,扫清障碍。 现在,轮到我做出回应了吗? 我送走了爸爸和妈妈,帮他们把妹妹们送回家,然后又回去。 在又一场宴会开始时,我站在了德拉科身旁,挂着浓淡合宜的微笑,端着杯果汁,跟马尔福夫妇站在一起。 德拉科凑近我说:“你的项链很好看。” 我低头看了眼,这是纳西莎拿给我的,项坠圆润冰透,像一汪水似的垂在胸前,淡淡的水红色。 他又看了眼说:“看来你比较适合这种宝石。”他偏头去问纳西莎:“妈妈,你给贝比的是什么宝石,我看她戴着很漂亮。” 纳西莎看过来一眼,笑着说:“德拉科,女人会在不同的时候适合不同的宝石,你可不能只给贝比买这一种哦。”她对我微笑了下。 自从这次我回来后,马尔福夫妇对我倒比之前更亲近了些,比之前那种浮于表面的亲热更真实。至少他们不再一直面带和蔼微笑,重新变成了那个我熟悉的马尔福家族。 卢修斯抿了口酒,表情看起来有些不耐烦,带着轻蔑的冷笑扫过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偏头对纳西莎说:“瞧这群蠢货!我简直像在猪圈里一样!” 纳西莎瞟了他一眼,用酒杯遮住嘴说道:“保持微笑,卢修斯,你不能看起来像个不耐烦站在这里的傻瓜!哦,我想克里莫先生要过来了。”她指的是正从人群中挤过来的一个秃头男。她快速的对德拉科说:“快带贝比去跳舞。” 德拉科迅速拿下我手中的酒杯放到一旁,拉着我从另一边挤进舞池。 他带着我旋进舞池,这里的人实在太多,稍不注意就会碰到,而我们的目的也不是跳舞,德拉科一直注意着马尔福夫妇那边。 我小声问:“为什么我们要避开?” 德拉科瞪了我一眼,可能这个问题太笨?我立刻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他又摆了会架子才为我解答道:“那个男人会邀请妈妈跳舞,妈妈不会跟他跳,然后他会邀请你,你是没有理由拒绝的。所以妈妈才让我带着你避开。” 他带着我转了个圈,又说:“记住,不要什么人的邀舞都接受,事实上整个舞池只有我或父亲的邀请你才需要接受,而父亲根本不会跟你跳舞,所以你在这里只能跟我跳。” 我小小雀跃了下,为他只让我跟他一个人跳舞而兴奋,可一会儿回过味来,为什么卢修斯不会跟我跳舞?我问,他似乎很想发笑,用看好戏的目光打量了我后才说:“父亲说,除非你学会跳舞,不然他绝不会再握着你的手进舞池。” 我一激动,脚下不稳,踩到他的脚尖。他倒抽一口冷气,带着我一个大转圈,趴在我耳朵边咬牙说:“……我认为,你的确需要学习一下如何跳舞!” 我努力表现出我绝不是故意的眼神,心中暗骂,一家子骗子!之前多绅士多温柔啊,结果我一跳进来,这群人立刻露出真面目了!不过回头想想,以为他们家一家人都很和善的我,可能也有些问题。 圣诞节假期结束后,我回到了学校,德拉科交待我要努力学习,如果有人对我不客气,要好好的让他们知道厉害! 他摇头挑眉微笑轻哧,一脸你好不成才啊的同情样子:“你有时太呆了,虽然你是个赫夫帕夫,不过我希望从今之后你要以一个斯莱特林的标准要求自己。” 我微笑点头答应,转身提着行李上车。到学校后双面镜响起,他在镜中问我:“……你见我的胸针了吗?” 我惊讶道:“没啊!你放哪里了?难道忘在韦斯理家了?”一边把那颗深蓝宝石胸针往枕下塞了塞。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冷笑道:“……恐怕我忘了说,我的东西上都有防盗窃咒。” 我立刻说:“为什么我没遇上?”我拿了藏起来的时候没遇到什么问题。 他在镜那边深吸一口气,低声咆哮:“那是因为我的盗窃咒不包括你!!” 我捧脸道:“非常感谢你的信任!”拿出宝石胸针让镜中的他看了看说:“我很喜欢。” 他磨牙道:“……我也很喜欢!” 我立刻说:“谢谢!”然后合上镜子,并将尖叫的镜子塞进行李箱推进床下。 第二天早餐时,他的信就追过来了,并伴随礼物。接着是第三天,第四天。一个星期后,他寄来封信上只有一行字:打开双面镜。 回寝室后 HP穿越(2)第32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33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33部分阅读 我翻出双面镜,不一会儿镜子就叫了,我打开后,他阴沉着脸出现在镜子前,然后摆出一整套漂亮的锭蓝色宝石首饰,包括一条宴会项链,那宝石足有鸽子蛋大,一条日常项链,细链子吊着颗葡萄干大的竖卵形小宝石。两枚戒指,一枚双戒环交错,架着一颗方形宝石,一枚小巧些,戒环在宝石下方交汇处渐细,更衬得宝石出众显眼。另有两条手链,一对手镯。可能因为我没有耳洞,所以里面没有耳环。 他微笑问:“喜欢吗?” 我看着他期待的样子,勉强给了句喜欢。 他马上说:“跟你换那枚胸针!” 我才告诉他,其实我喜欢胸针最大的原因就是那宝石是如蛋面般圆润光滑的,而他摆出来的宝石却都是刻面的。遗憾的说:“不换。” 他深吸一口气,沉重的说:“……其实,那胸针是我爷爷留给我的,自从他死后,我就靠着那胸针来怀念他。” 我擦泪道:“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它的!” 看他好像气得快喘不上气,我体贴的合上镜子,并再次将尖叫的镜子塞进行李箱然后把行李箱推到床下去。 过了一周,他带着礼物来学校看我,我们相依相伴的在禁林新植的小树前散步,互述离情。 我挽着他的胳膊,他低头微笑,阴险的说:“……需要我提醒你,我的来意吗?” 我微笑,一边往他的怀里倒,一边用魔杖戳着他的腰说:“亲爱的,你能来看我真让我高兴!” 他长出一口气,用力拥抱我,在我耳边咬牙道:“……我承认,之前我们是不太诚实,但是你不觉得只惩罚我一个有些不太公平吗?” 我坦诚:“可是卢修斯和纳西莎我打不过他们啊。” 他冷笑:“难道你就打得过我吗?” 我立刻全身无骨似的倒在他怀里,两手搂着他的腰,仰脸说:“可是,你舍得打我吗?” 他继续冷笑:“如果我舍得呢?” 我一把推开他,掩面奔走,泣道:“梅林啊!你太残忍了!” 他怔了下才追过来,速度快得像闪电! 此时同样也在城堡外的人似乎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纷纷驻足叹看。 他将我抓住按在怀里,好像狠不能用这种方式让我再也喊不出来,在我耳边嘶声道:“老天保佑!你想让我上预言家日报笑话版吗?” 我偏头又要喊,半句话已经出口:“你怎么可以……!”被他捂住嘴。 好像更多的人好奇了。 他干脆把我托起来一口堵上来,在外人眼中,我们正在热烈缠绵的亲吻,而下面我们两人的四支手正在激烈绞缠在一起,他想把我的手压在下面,我想去挠他的后脖子根。我们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停下来时,我的嘴唇好像厚了一圈,他的舌头可能也不太好受,我刚才几乎是下死力去卷着吸他。 我们两人气喘吁吁的停下来,他要求我下回必须把胸针还给他。我表示什么都没听到。 他看了眼手表后无奈离去,晚上又送了封信来,上写:斯莱特林还有很多其他的美德,你要不要换个方向去学习? 我回道:很可惜,我只对一个斯莱特林印象深刻。 之后,他再也没有提过让我交还这枚胸针的事,甚至后来还特意来问我要不要改成女式的好让我戴,我表示我就喜欢它原来的样子,而且也并不打算戴它。 因为每次捧着它时,都会让我想起戴着它时的德拉科的模样。 再后来,我问他:“这胸针真的是你爷爷送给你的吗?”如果真是如此具有记念意义的东西,我真应该还给他的。 他答:“是爷爷的没错。” 停了会儿,我反应过来,再问:“……你确定是他送给你的?” 他看着我,笑着拥过来,得意的说:“当然,不过我想他大概忘了告诉我这句话。” 我想那句话应该是: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又过了会儿,我好奇的问:“你身旁还有什么是别人送的?” 他品着酒舔唇道:“你记得蛇头杖吗?” 我点头,我见过他和卢修斯拿着。 他道:“其实马尔福家就一根蛇头杖。” 所以,当他拿着的时候,其实是在卢修斯不注意的时候偷出来的? 我佩服的看着他,果然勇气可嘉!卢修斯那种毒蛇的东西他也敢碰! 我更加好奇了,问他:“那卢修斯是如何感谢你的这种行为的?” 他做了个鬼脸,贴过来说:“他要我把妈妈梳妆台里的一个盒子拿给他。” 我瞪,真过分,父子两人都有同样的爱好吗?只是儿子是亲自动手,父亲是请别人动手。 他又说:“不过我留了张借条,告诉妈妈是爸爸托我借出去拿给他的。” 想起纳西莎那永远不变的微笑,我真诚的为卢修斯祈祷。 他眯着眼睛微笑:“那几天,爸爸看起来可真幸福啊。” 我靠到他肩上,轻声问:“那你幸福吗?” 他肌肉一僵,一脸幸福的对着我微笑:“……当然,亲爱的,有你在我身旁,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微笑:“这真是对我最好的赞美!那么亲爱的,今晚你要去书房工作吗?” 他干笑:“……嗯,或许?” 我看了他一眼,他改口道:“没有工作。” 我搂着他的腰说:“那可太好了,我希望能有这个机会邀你共进晚餐。” 他搂住我,勇士般的说:“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第 215 章 我最后一遍检查了遍行李箱,双面镜叫起来,打开看,德拉科出现在镜子里,正一脸不耐的说:“不要告诉我,你突然爱上了这所学校,决定要继续留在这里。我可记得你不止一次想退学吧?” 我软绵绵的说:“亲爱的你好讨厌哦干嘛这么心急嘛难道是逼不及待想见我了吗再等一等哦我马上下去哦下去了你要给我一个甜蜜的亲吻哦!”然后不看他的脸色就合上镜子。 等我下楼看到他时,他正像喉咙里卡着个东西似的伸脖子,见我过来,立刻装出一脸的幸福微笑迎上来,我也立刻笑出一脸幸福的迎过去,然后他在我两边脸上各亲一口,我娇羞低头。 他弯腰靠在我耳边说:“……你能不能换个口气说话?每次你这么说话时,我都觉得喉咙眼里好像吞了一把猫毛似的不舒服。” 但从外人的眼中看起来,他正在深情的拥抱着我。 我回抱着他,在他耳边说:“什么时候我不需要再忍受你这恶心的情圣模样,我就改。” 自从马尔福一家三口在一年前似乎觉得不再需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后,他们暴露出来的本性实在是太具有毁灭性了。 卢修斯鼻孔绝对是朝天的,纳西莎像条阴冷的毒蛇,德拉科轻浮自负又暴躁。但可悲的是,他们在外人面前却摆出一副优雅好绅士的模样,也正是我上当受骗时的那副样子,天知道他们怎么能坚持这样的生活而不崩溃。 而将要加入他们之中的我,纳西莎为我设计的是体贴、善良、友好、呆傻的亲民路线。她甚至要求我在跟人聊天时必须反应回答都要慢半拍。 “这样会让你看起来……”她摊着手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我坐在她对面严肃的帮她说:“有点傻。”事实上是很傻。 纳西莎眨巴着她漂亮的眼睛狠狠翻了个白眼给我看,娇嗔道:“亲爱的,我宁愿你称这为纯真。” 鬼才信。 她这样解释:“亲爱的,你的形象必须符合大家对你的期待。” 我惊喜不已:“人们期待我是个傻瓜?”这真是太让我“惊讶”和“喜欢”了,没想到在家对我的印象这么好。 纳西莎像在教小婴儿一样充满耐心,而她的方式让我觉得我真的是个傻瓜。她叹气道:“亲爱的,你要知道,赫夫帕夫在人们的眼中的确就是个傻瓜。” 我深吸一口气。 她摊手无辜道:“所以,我也没办法啊。”她笑了笑,又安慰我道:“你可以这样想,这样德拉科就必须爱上一个傻瓜啊!” 我不觉得高兴,可能我的表情诚实的表达了这一点。 纳西莎又说:“当你是个傻瓜时,不管是说错话还是做错事,大家都不会觉得奇怪的。” 我想,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马尔福家正在改变他们的形象,他们成了韦斯理魔法部最新立出来的巫师贵族典型。他们友好而善良,亲切而慷慨,对麻瓜巫师之类的人如春天般的温暖,是韦斯理魔法部政令最有力的支持者。 在此时,一对受人瞩目的让人称羡的年轻情侣是最好的宣传品。于是,德拉科成了为爱情晕了头的贵族子弟,马尔福夫妇是为了儿子而改变观念立场的慈爱的父母,我是傻瓜灰姑娘。 我把这出戏在心里琢磨了几遍后,觉得此时演傻瓜比演聪明人要好得多,不然恐怕就该有流言说是我用魔咒和魔药欺骗了德拉科的爱情。 在霍格沃兹最后一年的生活中,德拉科两天一封信,一周来看我一次,平时情书鲜花礼物从不间断。一开始还挺好玩,可后来看多了他们这一家台面上跟台面下的两张脸,再想起以前我为他们一家子的体贴和善良的感动,就觉得越来越别扭。 是真傻,不是假傻。 卢修斯和纳西莎我不敢惹,只好把全部的火力对准德拉科。他只要在外面演深情好男人,我就这样来恶心他。 他的忍耐力惊人。 他接过我手中的小提包,臂上一沉,转脸阴险的看着我,我眨巴眼,挽着他的手臂说:“亲爱的我好想快点回家哦我们快走吧我好想家里的人哦!” 他动了动手臂,艰难的向前走。 做为一名绅士,只要在外面,他从来不肯让我自己拿较重的东西。但事实上要是在家里,他很喜欢使唤我跑来跑去。 我看了眼毫不起眼的小提包,那里装了我全部的课本,魔法就是这点好,只是虽然几十本硬皮厚书都装进了巴掌大的小包,可是我却还没学会让它的重量变轻,所以虽然提包只有巴掌大,但里面的几十本书可不算轻。 等坐上马车,德拉科飞快的把提包塞进我怀里,我只觉得手臂中间一沉,赶紧兜住,这要是掉到脚上,非疼死不可。一面又不肯让这家伙得意,见他挑眉笑着准备看我出丑,我崇拜的说:“亲爱的,你的手可真有劲。” 他瞪了我一眼,把小提包从我怀里抓出来扔到旁边的椅子上,搂过来阴狠的笑着:“哼,你再犟啊!等你嫁给我,看我怎么……!”话音未落,他已经吻上来。 我们没有坐霍格沃兹特快离开,而是在霍格沃兹边缘换乘马车,搭马车回马尔福城堡。 巫师的家都是隐藏起来的,据德拉科告诉我的,马尔福城堡是在一座森林里,而在地图上,我怎么也找不到那座他所说的森林。 他嘲笑我在麻瓜的地图上怎么可能会找到魔法森林呢? 第 216 章 时值盛夏,马尔福城堡掩映在一片浓绿中,塔尖在正午的阳光下闪着光。我和德拉科的马车驶向城堡时,我从车窗探出头向外望,惊讶的说:“……怎么觉得比去年看到的好像大了点?”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去年大概也是这个时候过来的,今天看觉得好像后面多了两个小塔,左边后面看过去,也像多了一排房子似的。 德拉科也探出头去说:“你没看错,那是新建的。”马车在此时停下,车门缓缓滑开,他跳下车伸手给我,搭着他的手走下马车,顿时被一片耀目的波光闪得眼花,他侧过身伸手帮我遮住双眼,说:“妈妈挖了个湖。”边说边拉着我向后走,我闻言笑问:“卢修斯赌什么赌输了?” 德拉科拉着我居然没进门,而是从后面绕过去,穿过围绕城堡的玫瑰花圃,城堡背面的景色让我吓了一跳!我指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草坪惊呼:“高尔夫球场!?” 德拉科摆弄着他自己的银色手杖说:“爸爸说这是个高雅的运动。”他耸耸肩:“他最近很感兴趣,你要小心,可能会被他拉过去打球。”说到这里,他转头问我:“你会吗?这是麻瓜的运动。” 我摇头。他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爸爸喜欢教那些不会的人玩,这让他更有成就感。” 我白了他一眼,说:“那你就没想过万一我会玩呢?”转念一想,笑了:“是不是打着让我让他的主意呢?”让一让未来公公还是可以的。 德拉科看着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我直觉他接下去绝对不是什么好听话。正警觉着,他大大方方的说:“爸爸说过了,他说按照贝比的习惯,她一定没有主动学习自己不喜欢的事的爱好。而据我所知,你现在连扫帚都不会拿,是天生就不爱运动的人吧?”说着还轻蔑的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眼睛好像在说:看你的样子就不像是个擅长运动的人。 我一气,不恼,反笑:“德拉科,这应该是你的想法吧?故意借着卢修斯的口说出来而已。”我发现其实德拉科很喜欢让人背黑锅,在学校里不知道他爱找谁,但在家里,他一贯爱找卢修斯,事事都是爸爸说,可是其中至少九成都是他自己的想法,特别是在想嘲笑谁时。上回我就亲眼看到他对着一个前来跟马尔福家攀关系的男人说:“我听见爸爸说……!”把那个本来就紧张得如坐针毡的男人等不及卢修斯下来就告辞了,结果等卢修斯腾出空来接见客人了,他又无辜的说:“我来时,那位先生说另有急事已经走了。”卢修斯就没多问。 后来我找机会问卢修斯认不认识一个叫马尔库斯·德菲尔的男人,卢修斯仰天想了一分钟后摇头,问我:“是你的朋友?我没印象,如果你想给他找工作,去问德拉科,这样日后你们见面也方便点,德拉科还不会怀疑。” 我立刻渐渐习惯了这一家子讲话的口味,转身去问德拉科,他大爷样正歪在书房沙发上捧着本书看,一副坐没坐像的样子,见我推门进来,指着离他一步远的桌子上的咖啡壶说:“给我倒一杯。”边说边摇摇他手中的空杯子。 我端着咖啡壶坐过去,他立刻把杯子伸过来并道谢:“谢谢。”边说边摇杯子。 我半天不动,他抬头不耐烦的摇杯子,我把咖啡壶拿远,挑眉看他,他叹气,放下书,温柔微笑,向我靠过来:“亲爱的,想让我陪你聊天吗?” 我推开他自作多情的脸,问了那个男人的事,不解道:“你怎么把他赶回去了?”这不是跟最近马尔福家的政策不符吗?其实我更想知道的是,是不是他们家的温情政策已经打算丢掉了?那我就可以从这种表里不一的马尔福家解放了,说真的,看多了他家在外面的温柔面孔,真觉得还是本来面目不那么吓人。 德拉科晃着腿又歪回去,几乎是斜着躺在沙发上,懒懒的说:“那种人跟他费什么劲?又帮不上忙。” 原来他们的温柔面孔也不是谁都能看的,要够有钱或够有权才会装给人家看。 从侧门进了城堡后,他牵着我直接上楼。我问:“要不要先去见一见纳西莎或卢修斯?” 他说:“都不用,他们都不在。可能今天晚上也是只有我们两个吃晚餐。说到这个,要不要出去约会?”他转头问我。 我想了想说:“还要出去?不用了,太累。”他挑眉高兴的说:“那就好,要是你想出去,我就陪你。不想最好。” 结果进了房间我换了衣服越想越不对,这话怎么觉得他好像都在嫌麻烦的意思。收拾好行李后,托托出现问我要不要喝茶,又问晚餐,我问它:“德拉科在哪里?” 它回道:“少爷在棋牌室,他最近常常在那里玩。” 我直奔棋牌室,一推门就听到屋子里叮叮当当的声音,过去一看,怎么看怎么像赌场里那种老虎机,而德拉科正兴致勃勃的站在机器前,拼命的拉着杆子,咣咣咣咣的,机器里面叮叮铃铃。 我过去他也没发现,我大声叫他后他才回神,一看他兴奋的脸发红双眼发亮,见我过来立刻把我拉到机器前说:“试试!拉这个!试试你的运气!” 我还想问他话就被他握着手放在摇杆上,咣咣两下,机器刷刷翻牌样动,突然叮叮当当一阵响,机器下方的口突然向外喷钱!无数硬币滑出!哗啦啦流了满地都是! 德拉科抱着我转了圈大声喊:“你赢钱了!”刚把我放回地上就在我脸上响亮的亲了口! 托托捧着个盘子飞快的在地上把钱都捡起来。我拿起一枚看,居然是银西可! 他看我托着硬币看,又把我拉回去指着机器解释说:“看,这个是出铜纳特的,这个出银西可,还有一个中金加隆的,每次中奖都会有一百枚!”说完不停搓手。 我结巴半天才说:“……这个是巫师的赌博机吗?”我在巫师世界七年,居然都不知道? 他一手放在口袋里,一手按着那个机器,骄傲的挑眉说:“你觉得它怎么样?” 我反应过来,指着机器大声喊:“……这是你做的!?” 德拉科慢吞吞的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托托早早的把一百枚银西可拾起来,把盘子放到离我最近的一张桌子上,又去给他倒了杯茶。 他端起茶来微笑着说:“不能说是我做的,我还远没有这么天才。不过也可以说是我做的,因为日后我会把它卖出去。”他抬眼看我,两只眼睛像看到猎物的蛇一样闪着光。 “我会大赚一笔的!”他像干杯一样举起茶。 我坐过去,他搂着我说:“这个东西这几天会放在这里招待客人,只要得到魔法部的同意,我就可以卖了。” 我问:“你想开赌场?我不认为韦斯理那个格兰芬多会同意这种事,就是他现在同意了,日后发现问题也绝对不会问意的。”赌博合法在普通人的世界也只有几个城市,其他城市都是禁止的。这东西会让人倾家荡产。 德拉科挑挑眉,很得意的说:“我当然知道,不过在他发现前,我已经可以大赚一笔了。这东西只要让人尝了甜头,就戒不掉。而且,我只会把它卖给别人去经营,如果日后魔法部真的打算禁了它,跟我也是没关系的。我只是在销售一种商品,商家拿它去干什么可不归我管。” 我明白了,他只是在卖机器,而真正大批买下去开赌场的人却不是他。或者也是他,但至少明面上不是他。 他摇晃着茶杯说:“我打算用家庭娱乐品的名义来出售,等魔法部那群傻蛋回过味来,早就晚了!”说到这里,他得意的大笑。 他又说:“这件事是那个韦斯理麻瓜部长提出来的,他认为要让巫师对麻瓜有更多的了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多接触麻瓜生产的东西。我可是按照他的话去做的哦。” 我把劝阻的话咽回去,让他碰壁去吧!就是真糊弄过韦斯理这个纯巫师了,魔法部还有个格兰杰呢,她会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危害? 我就等着瞧他的笑话!想到他郁闷到踢沙发脚,我就觉得好快乐!我还是喜欢以前他好欺负时的样子,那时的他任我搓圆捏扁,可比现在可爱多了。 想到这里,我端起托托给我倒的茶,跟他小小干了一杯,赞叹道:“你真是太能干了!一定会赚大钱的!” 他满意的点头,说:“到时你想要什么?我送给你。” 我两眼一亮:“我想要一匹长翅膀的白马!这样我可以骑着它在天上飞!” 他得意的说:“这有什么?就是现在我也能给你买!” 我依在他胸前,忐忑的问他:“不会太贵吗?”又体贴的说:“你这是第一次做生意,我还是不要给你太大的压力了。礼物什么的就算了,你的成功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他豪气干云:“我一定给你买一匹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飞马!” 我点头微笑。 过一会儿他问:“对了,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也想起早初的目的,立刻从他怀里支起身说:“今天晚上我突然又想去外面用餐了。” 他不舍的看了眼那边的赌博机,我脑中警铃大作!别这机器没卖出去,他倒染上赌瘾了!拉着他就站起来向门外推。 “你真的那么想去外面用餐?其实家里托托也准备了很多东西。”他被我推着向外走还不停的回头。 我更害怕了,连声说:“当然!我早就想跟你一起去外面约会了!”话音未落眼前一花被他拉到怀里,他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格外阴险。 “真的吗?那我可不能让你失望啊。”他这样说着,然后一整晚,用餐逛街看表演,直到凌晨我们才回到城堡。 一进屋我就回房倒下睡死了。 —— 德拉科将贝比送回房间,来到卢修斯的书房,推开门时,看到他正在等他。 “父亲。”他说,回身关上门。 卢修斯放下手中的书,拿下眼镜问:“回来了?今天怎么样?贝比什么反应?” 德拉科回忆着说:“……她没有提醒我关于格兰杰的事,不过很明显,她也清楚这个游乐机在麻瓜世界是怎么回事的东西。” 卢修斯看着他,问:“你怎么看?她是心软吗?想看你失败?” 德拉科摇头,挑起嘴角笑,回忆着当时的贝比,说:“不,她应该是想看我出丑吧。” 卢修斯看着他一脸高兴的模样:“……嗯。” 德拉科怕卢修斯对贝比的印象不好,又说:“她说我会做生意,还说想要匹印度飞马。” 卢修斯放下一半的心,看来跟纳西莎一个毛病。 “她跟你要飞马?”他问德拉科。再确认一下这个姑娘不是别的原因才不提格兰杰的事,做为一个麻瓜巫师,她最好知道自己应该站在那一边,为那一边的利益考虑。 德拉科点头:“对,她还说为了不让我为难,第一回做生意,我的成功就是她最好的礼物。”他模仿着贝比当时那梦幻的语气,老实说六年级以前的他为什么会被她骗到这真是一个难解的谜,只能认为当时他的脑袋不清醒。 卢修斯听到熟悉的话,眯眼笑:“不用说,你一定是更加坚定的说要送她这个礼物了吧?” 德拉科点头:“是的,父亲。” 卢修斯站起来,基本完全放心了。他拍着儿子的肩,两人一起走出书房。 他说:“德拉科,有时女人会玩一些小把戏,让她们开心一下,我们男人未尝不能退一小步。毕竟两个人中,总要有一个人知道妥协。” 德拉科点头,两人走出书房,昏暗的走廊里空寂无声,德拉科突然好奇的问卢修斯:“爸爸,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包容妈妈的小爱好的?” 卢修斯回忆起来,嘴里却说:“很晚了,去睡吧。” 德拉科告退离去。卢修斯向卧室走去。 第一次他包容纳西莎是什么时候的事? 记忆中的纳西莎抱着刚出生的德拉科,给他送上一杯红酒,温柔微笑:“亲爱的,让我们干杯吧。” 他明知那杯酒中有东西,可仍是喝了下去。因为那是他选的妻子,哪怕她端来的是毒药,他也甘之若饴。 事实证明,他没选错。如果当时他没有喝下那杯酒,那他现在跟纳西莎也不会是这个样子,恐怕会像他的父母那样作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 推开卧室门,卢修斯完全不管房间里会有什么,他状似疲惫以极,脱下衣服掀开床帐,月光下纳西莎安静的睡在他的枕边,他像刚刚发现一样,静悄悄的上床,躺在她的身旁,像是怕惊醒她一样小心翼翼的躺下,尽量不要碰到她。 等他盖上被子闭上眼睛,过了一分钟,那个仿佛早就熟睡的人却状如无意的翻到他的怀里来。 他在黑暗中微笑,伸臂将她搂到怀里。 德拉科,你要记住,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善于等待时机捕抓猎物。不要以为结婚就是真正的结束,有时婚姻是另一场战役的开始。 要得到她,就要有耐心。 要让她主动走向你,走进你的怀里。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最后的结果,却甜蜜非常。会令你终生回味无穷。 第 217 章 韦斯理先生和他的家人被请来了,就在马尔福城堡。理由当然是即将到来的婚礼,我和德拉科最终决定直接结婚而不是先来一个订婚。 德拉科摇着头得意非凡的说:“我就知道你迫不及待的要嫁给我!”然后一连几天嘴里都哼着小曲,走路脚下轻飘飘的。 看他这个样子,我决定就不打击他了。对我来说,这可真不算早婚。 婚礼的确是完全按照我的要求来举行的,当然钱也应该是由我来掏的。不过德拉科悄悄给我在古灵阁立了个金库,然后转进去了两万金加隆,据他说“那只是一笔小钱,我一笔生意就赚回来了。” 我接受了他的好意,并没有去追根究底。要是他想在我面前塑造一个强大的男人形象,我又为什么要去拆穿他呢? 有了他的支援婚礼办得更加顺利,我可以按照心意订我喜欢的鲜花。而关于婚礼必须邀请的客人让我头疼了一下,马尔福夫妇是想将它办成一个成功的社交宴会,而这就要包括最少一顿午餐和一顿下午茶,事实上当我知道参加婚礼的客人并不会交礼金,他们可能会送我几个盘子当结婚礼物的时候,我就决定早上九点开始仪式,十点钟结束,然后大家可以互相告别了。 我不请午餐,也不请下午茶。 当我把这份结婚计划交给卢修斯时,他扶额叹息:“贝比,你实在是一个小气的人。至少要请大家吃一顿午餐吧?” 我跟他一块叹气:“对不起,客人预算太多,我没钱了。”然后望天装傻。 跟卢修斯对坐无言了一个小时后,我争取到他的支持,由他来支付午餐费用。 “爸爸你真是太好了!”我欢快的扑上去亲了他一下后欢快的离开。 晚上德拉科在我的房间里大笑:“你太绝了!!居然能让爸爸掏钱出来!哈哈哈哈哈!!”他趴在沙发上足足笑了有十分钟,这让我理解到他是多么开心的看到我让卢修斯让步。 然后他抱着我深情的说:“亲爱的,你是我能娶到的最完美的妻子!我为你骄傲!!” 午餐有着落了,纳西莎过来跟我商量最好能留客人用个下午茶。 她这样说:“贝比,亲爱的,你要知道,有很多能干的夫人都是在下午茶时交到她们一生的好朋友的!下午茶是一项非常重要的社交活动。” 我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纳西莎满意点头。我提议:“晚上要不要顺便举行一个舞会呢?这样你可以穿那条新买的裙子。” 纳西莎眨眼:“可是贝比,你有那么多钱吗?” 我哀伤的说:“说的也是,那就算了吧。” 纳西莎拍手道:“没关系,亲爱的,这件事交给我!晚餐前,你会有一个舞会。” 吃晚餐时,在牛排上来前,卢修斯擦嘴,放下餐巾,端起酒杯时状若不经意的说:“贝比,为了祝贺你们的结合,我将为你们举行一场盛大的舞会。当然,帐单由我支付。” 我感动不已,举杯道:“卢修斯,你真是太慷慨了!敬卢修斯!” 他假笑,举杯,却先跟德拉科碰了下,说:“祝福你,儿子。” 德拉科仰起头高兴的说:“谢谢你!父亲!我一定会幸福的!” 卢修斯看着德拉科停了一会儿,才跟大家干杯。然后整顿晚餐都很安静,看向德拉科的目光中含着微微的同情。 德拉科在卢修斯这样的目光下整个晚上都笑得像傻瓜。 回房后我推他:“别笑了,实在是太傻了。” 他倒在沙发上得意不已:“贝比,你要知道,当别人眼中的傻瓜是很占便宜的一件事。”站起来走向我揽着我说:“不过这对你来说太难了,因为你本来就是个傻瓜。” 在我发怒前,他吻下来。 九点半时,小精灵托托准时来敲门叫德拉科回房,在婚礼前他不被允许在我的房间过夜。德拉科从巫师棋盘前站起来时脸色很不好看,我却很高兴,他指着他的国王说:“再十分钟我就能把你彻底打败!” 然后我会输他一个要求。我看着钟表替他遗憾道:“这真是太可惜了,或许你明天的运气会好一点。” 然后起身送他到门口,他抱着我给我一个晚安吻时说:“只要你在明天不会像今天一样下棋时想那么久,我想赢棋还算是件简单事。” 我微笑着宽慰他道:“对不起,我太笨了。不怎么会下棋。” 他抱着我一吻毕,闻言皱眉看我:“贝比,斯莱特林有许多的美好品德,你其实可以多学一些别的。”他停了会儿继续说:“我觉得爱记仇不算个好习惯啊。” 我仰起脸,他又低下头吻上来,我笑着趴在他怀里说:“可是我的心里眼里都是你,这要怎么办呢?” 他含糊的说:“这是个好习惯……保持下去……”继续吻。 托托在旁边低头看地板,十分钟后哆嗦着打断我们:“……对不起,德拉科少爷,你应该跟贝比小姐说晚安了。”然后就抱着头向墙上撞。 德拉科仰起头恶咒一声,双手仍然紧紧搂着我,他没好气的对托托说:“你的表坏了!” 托托乒乓球大小的眼睛里泪花闪动,看着我房间里的钟表说:“……没、没坏。” 德拉科再一次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托托:“……你这个……!”我捂住他的嘴,免得他恶毒的话刺伤小精灵脆弱的心,然后把他推出去。 “亲爱的,再过十天,我就是你的了。”我说完这句话当着他的面关上门,然后就听到门外传来托托尖锐的哭喊声。 “德拉科少爷!请原谅托托!!” “住嘴!你这白痴!我还没有打你呢!”德拉科愤怒的喊着,踏着重重的脚步声离去。 我发现托托其实也有点小小的j诈,比如刚才,在我的身旁时,它总会耍这种小聪明,而在纳西莎和卢修斯身旁时它从不这样做。 可爱的小家伙。我喜欢它的机灵,要是傻得连怎么保护自己也不知道就太糟了。从它敢设计从霍格沃兹跑出来跟着德拉科到马尔福家就知道它也有点小叛逆。 我的爸爸和妈妈带着我的三个小妹妹在星期天下午来到城堡,卢修斯和纳西莎与德拉科郑重的等在壁炉前迎接他们的到来。 我的两个较大的妹妹芮丝和芬已经五岁大了,她们一从壁炉里冲出来就直奔向德拉科,张着双手要他抱。德拉科蹲下抱住这两个小公主,不等他反应过来,两只小家伙一边一个抱着他的脖子把嘴狠狠印在他的脸上,几乎把他的脸亲变形了。我看着两边四只小胳膊紧紧箍着他的脖子,争着亲他,而他正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保持着微笑时,突然觉得日后要是多生几个女儿说不定会很好玩。 而我最小的妹妹珊娜则在爸爸怀里张着手要卢修斯抱。卢修斯微笑着伸出手去,珊娜扑到他怀里,非常克制而亲热的给了他一个颊吻,然后奶声奶气的说:“我要钻石~” 我还在惊讶,妈妈掩着嘴笑道:“我告诉她贝比嫁给德拉科后,德拉科送给她一枚钻石戒指,珊娜就记住了。” 然后就选择比德拉科更有钱的卢修期吗?真是我的好妹妹! 纳西莎站在旁边笑得非常快活,她似乎很高兴看到卢修斯吃亏,她说:“哦,亲爱的,你可不能让这么小的淑女失望啊!” 卢修斯假笑一下,对珊娜说:“好吧,小淑女,我会送你一颗漂亮的钻石的。比你姐姐那颗更漂亮!”然后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珊娜乖乖让他亲,亲完后又张着手要爸爸抱,很痛快的舍弃了卢修斯。 卢修斯双手叉兜叹气:“果然是一家姐妹啊。” 芮丝和芬一整天都缠着德拉科,甚至连他回房间换衣服都想跟着过去,德拉科坚定的拒绝了她们,严肃的对她们说:“很遗憾,能在我换衣服时进来的人只有你们的姐姐!” 我正想看她们两个会是什么反应时,两个小家伙颠颠的向我跑来,一人从兜里拿出十块钱来递给我,然后指着德拉科说:“换一次!” 我一边赞叹她们的早熟一边准备接过钱来,德拉科冲过来把他的钱包递给我,当着两个小家伙的面施施然打开后把里面的金币倒在我手中,得意的说:“真遗憾,看来是我出的钱比较多!” 两个小姑娘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倒在我手心中的一捧金币,继续把十块钱塞给我,这回是指着金加隆说:“换这个!” 一本万利! 这回轮到德拉科大声笑了,他很欢快的帮我兑换了钱后,看着两个小姑娘各捧着满手的金加隆奔向爸爸和妈妈。他叹息道:“看来还是黄金的魅力比较大。” 我点头说:“亲爱的,当然是这样。” 他转头看我,挑眉道:“那你为什么选我呢?” 我笑:“当然是因为你能为我带来更多的黄金!” 他在我唇上亲了下:“我的荣幸,公主殿下。” 妈妈来以后帮了我很大的忙,她给了我很多的建议,在婚礼的安排和宾客的问题上有她在后,很多问题都迎刃而解。最后我把这些事都扔给她和纳西莎,金妮跟着扎比尼来了,扎比尼送给我了一顶永远不会凋谢的花冠作结婚礼物。 我开始抓着金妮试婚纱,当看到那漂亮的婚纱时,金妮尖叫:“你买了几件!” 我竖起一根手指,她看着一屋子足有十几套的婚纱惊讶的问:“那这里怎么这么多?” 我耸肩道:“买婚纱时是跟纳西莎一起去的,想着干脆一起在一家订礼服算了,这些都是她买的。” 除了一套十二层金鱼尾的婚纱是我订的要穿的以外,剩下设计出众款式简单的单层婚纱都是纳西莎买的,她在婚纱店中对这些漂亮的裙子爱不释手。 “它们简直太漂亮了!”她这样说,然后试了一套又一套,最后都买了回来,我想她是打算在家穿。对她来说,这些只是漂亮的麻瓜裙子而已。 金妮羡慕极了,转头问我:“你说,我要是也在家穿这个,会不会太奇怪?” 我摇头说:“当然不会。在巫师世界穿,他们是不会分清婚纱跟裙子的区别的。” 婚礼进入倒数计时中,客人渐渐都来了,我这才发现马尔福城堡其实可以容纳下超出我的想像多的客人,可是看着人不停的前来,我立刻跑去问卢修斯,这些提前来的客人的伙食费由人来掏。 我严肃的说:“我只愿意承担婚礼当天的花费!”除非我打算把自己卖掉,就是卖掉也不值这么多钱。 卢修斯坐在书桌后面,从书本中抬起眼来看着我说:“亲爱的贝比,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你掏这笔钱的。” 我赞美道:“您真是一位绅士!”然后告辞离开。 在我出门前,他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因为我知道你是绝对不会掏的!”然后狠狠的翻过一页书。 我装没听见,轻快的走出他的书房。 梅林保佑他,希望这场婚礼没有让他花太多的钱。 第 218 章 韦斯理先生和一群同样被邀请来的魔法部官员都被德拉科领到棋牌室去,里面准备了巫师棋,巫师扑克牌,烟和酒,最角落里摆着两台赌博机。 我拖着金妮跟我一起陪着那群魔法官员的夫人小姐之类的女士们在一起,她们不停的 HP穿越(2)第33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34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34部分阅读 向我道谢,谢谢我的招待,谢谢我安排的酒水和晚宴。 “你一定也是一位贵族吧?”有夫人这样笑着说。 “不,我是普通人。”我冲她点点头,很担心的看着棋牌室,不过那里是男人的天地,我进去是不合适的。在发邀请函时,我刻意把格兰杰的邀请函跟救世主波特的放在最后发,因为提前问过德拉科,知道他会趁着婚礼举行前的这几天先把赌博机给这些魔法部的官员们试玩一下,这种来自麻瓜世界的游戏机在巫师们看来是落后的,没有危险性的。既然他花了那么多的功夫准备,我就抬抬手小小帮他一把。 希望在格兰杰来之前,他能先取得魔法部其他官员的同意。我还是希望马尔福家能够得到成功的。 格兰杰虽然是救世主的朋友,本人又聪明好学,可她首先是一个女巫,又年轻还出身麻瓜家庭,所以虽然韦斯理魔法部长十分信赖她,可是在魔法部中她仍然没有太多的发言权。如果能够在她来之前先争取到足够的魔法部官员的同意,那么就是日后她反对,其实能起的作用也不大。 幸好我跟格兰杰的关系一直都属于泛泛之交,婚礼当天才邀请她也不算失礼。就是韦斯理家族,我也只认金妮这一个朋友。 或许珀西可以算一个。 他没有亲自来,据金妮说他现在正满怀豪情的把生意作回中国去了!不过他让金妮给我带来一份法律文件,里面写明我拥有他的公司里百分之二的股份,每年的收益百分之三十五可以由我直接自由支配,除了我不能将股份自由买卖之外,这份股权将由我的亲生孩子来继续,而身为我的丈夫的德拉科被排除在继承权之外。 这是他给我的新婚礼物。年收益额大约在十五到二十万英镑左右,一切都要看他的公司日后的发展和股价的上升空间。 捧着这份新婚贺礼,我第一次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珀西看着是什么都不管,可是他总是在发生事情之前就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好。 金妮在我发呆的时候靠着我说:“我也有一份,他给了我百分之五。你知道吗?当我知道自己是个小富婆后,第一次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她茫然的看着我。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想起上辈子为了一个月一千出头的工资累死累活,为了一天伙食费要超过十二块钱而头痛。结果现在我居然需在由律师和法律文件来管理我的钱,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变化? 翻天覆地。 我收起那份法律文件,不知道这个东西在巫师世界是不是一样有用。听金妮说格兰杰正致力于巫师跟普通社会的正常沟通,这是一项极为艰巨的任务。 这群夫人似乎都认为提前招待她们和她们的家人来城堡作客的这笔帐都是由我支付的,我将这个问题一笔带过,但曾经是否诚实回答去咨询过德拉科,结果他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我,最后叹气道:“贝比,你其实可以放心的。因为父亲他不会揭穿这件事。”他停了停,又告诉我:“你要知道,家人的作用就是当你把脏水泼到他们身上时,他们不会反抗。” 我怔愣之后郑重的告诉他:“如果你泼到我身上,我会泼更多的回去。” 他更正:“这只适用于父母,亲兄弟或姐妹之间就不必想了。”他停了停,疑惑道:“……你真的会反泼回到我身上来吗?” 我微笑,拥抱他:“亲爱的,我相信我们之间是不会有这种问题的。” 这回轮到他认真回答我了,他严肃的向我保证:“贝比,如果有这种误会的话,你一定要先向我求证。”他想了想继续说:“我们来讨论下把脏水往谁身上泼。” 意思是说,如果他泼我,我先别生气,跟他讨论过后,他帮我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去? 夫妻应该坦诚。我把这句话默念一遍后,觉得初次坦诚的结果不错,我们绝对作到了有话直说。 后来这群夫人再向我道谢我都很自然的接受下来,结果有次正好被卢修斯撞见,他笑得极有深意。看到他的到来后那群夫人集体年轻了二十岁,而身为一位绅士的他当然停下来跟众人夫人打了声招呼,又请她们多多照顾一下我,真是慈爱的让人起鸡皮疙瘩。有位夫人请他坐下来一起聊天,享受这午后美好的阳光,他十分遗憾的表示已经答应了男士们大家一起去打猎。 “哦,那样野蛮的运动不适合像您这样优雅的绅士!”一位夫人拼命扇着小扇子眨着眼睛说。 卢修斯站在我身后,一手撑在椅背上,一边说:“您真是一位善良的天使。”他呲着一口白牙笑着,我抬手遮住半边嘴,眼睛直往地上看。 以前我为什么会相信他的这副样子呢?现在想起来真是百思不解。 他把手搭在我肩上,温柔的交待我:“贝比,一会儿就领着几位夫人进屋吧,别让这外面的太阳晒晕了头。”他微笑着打量着我说:“要是晒黑了,穿婚纱就不漂亮了。” 他提起了婚纱,而关于我在结婚时会穿麻瓜衣服的事大家也早就听说了。如果说以前还有人想说三道四的嘲笑我,毕竟麻瓜在巫师眼中太落后了,可是在纳西莎现在天天穿着麻瓜裙子满城堡转悠之后,这群夫人倒对我的婚纱有了十二万分的兴趣。这下大家立刻调转目标对着我的婚纱穷追猛打起来,有人甚至提出想去看一看。 在之前金妮的婚礼上,也有关于婚纱的争执。因为她的那些表姐妹在看到她的婚纱后都很想试穿一下,结果在亲戚的伟大光环和韦斯理夫人的压力下,金妮眼睁睁的看着那群姐妹先把她的婚纱试了好几遍!跟我说的时候都恶狠狠的。 “我真想在那上面下诅咒啊……”她阴森的笑着说。 不过因为她的诅咒功夫不过关,这个想法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见这群夫人都虎视眈眈的盯上了我的婚纱,而成功转移目标的卢修斯正准备告辞离开,我立刻说:“卢修斯,听说你对珠宝很有研究,我一直很想请教你一下。”说着托出德拉科那颗漂亮的蓝宝石胸针,这几天我们各有各的客人要陪,虽然是我们的婚礼,可是相处的机会并不多。我就把这枚宝石胸针带在身上了。 这枚德拉科的爷爷的胸针当然不是一般的凡品,一捧出来立刻在阳光下耀花了周围一圈女士的眼睛,阵阵惊呼响起:“哦,梅林!它可真美!” 卢修斯看了一眼后立刻停下脚步,回身细细打量,皱眉不解道:“……它,”看我,“的确漂亮非凡。” 我请他坐下,他从善如流的坐下来,我把宝石交到他手上,微笑道:“请为我们品评一下吧,我真的很想对宝石有更多的了解。它们实在是这个世界是最美妙的东西了!” 这个评价得到了在座夫人们的一致赞同,当看到卢修斯坐下后,她们的眼睛中纷纷流露出秋水般动人的光辉。 卢修斯捧着胸针看了阵,期间打量了我好几眼,最后在众位夫人的期待下模棱两可的说了句:“一颗非凡的宝石,原谅我无法用我贫瘠的语言来形容它的美。”然后很严肃的盯着我看。 一位夫人在听到卢修斯的话后立刻响亮的拍他的马屁,陶醉的说道:“没有比您的这句话更能让人体会到它的美好之处了。”她盯着卢修斯的双手,和他双手中的胸针,其实我不知道她的目光到底在对哪一样发光。她激动的说:“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欣赏一下呢?”她期待的望着卢修斯,似乎在期待着他亲手把宝石胸针放到她手中。 卢修斯似乎很不愿意把这颗胸针交给别人,他把皮球踢给了我,在他询问的目光扫向我的时候,那位夫人和在座的其他人也都纷纷看向我。 我立刻挑中一位夫人,殷勤又好奇的盯着她的脖子上的项链说:“威尔逊夫人的项链可真好看,上面的宝石简直像一颗水珠一样润泽呢!” 这位夫人突然被点名似乎很紧张,我不等人反应过来对卢修斯说:“这是什么宝石呢?一定也很珍贵吧?您看呢?” 威尔逊夫人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转向卢修斯,并骄傲的挺了挺胸,更显眼的露出垂在她胸前的宝石坠。 卢修斯警告的看了我一眼,我无奈的看回去。 没办法,为了保护我的婚纱,我必须将他留在这里跟夫人们聊天,为了保护我的胸针,我必须牺牲他的色相。 绅士的卢修斯没有让威尔逊夫人失望,他恰到好处的赞美了她的项链。这就好像开了头,在座的夫人纷纷展示自己身上的宝石,有好几个夫人直接伸出手来让卢修斯看她们手指上的戒指。看着卢修斯握着她们的手真诚的说出赞美的话的时候,比如这宝石戒指在您的手上才能绽放出夺目的光辉之类的,我真心的忏悔着。 快到晚餐时间了,夫人们纷纷准备告辞准备回房换衣服。卢修斯望着我冷笑,收起胸针就准备走。 我叫住他,当着还没走远的夫人们的面请求他:“卢修斯,谢谢你,能帮我戴上它吗?”说着走近他。 他停了会,微笑道:“当然,亲爱的贝比,我很乐意看到它闪耀在你的胸前。”然后跟要掐死我似的把胸针紧紧的扣在我的领子根。在靠近时,他压低声音微笑着说:“贝比,我真佩服你的勇气。你非常适合马尔福家,我很好奇,你当年是怎么骗过分院帽的?” 我干笑,知道自己惹火了他,悄声说:“……其实是我不够格进斯莱特林。”希望这样说可以让他开心些。 他挑眉,离远点看我:“我可真不这么觉得。”他又说:“你简直炉火纯青。” 我立刻坦白:“德拉科教我的。” 他好奇的挑了挑眉,示意我向下说。 我迅速把他的意思大概说了遍,省略最后一部分,重点突出:“德拉科说,您是一位宽大的父亲。” 他拍着我的肩说:“我是很宽大。”转身走,临走前说:“告诉德拉科,晚餐前我在书房等他。” 我屏住呼吸微笑着紧跟在一群夫人身后溜回城堡,回房间后立刻用双面镜叫来德拉科。 德拉科带着一身棋牌室的烟味进来,他关上门说:“怎么了?亲爱的,要吃晚餐了,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他看到了我戴在脖子上的胸针,说:“你戴它真漂亮。”然后伸手把它解下来往下移了一分:“不过你戴得太靠上了,这样脖子不舒服吧?” 我投进他怀里,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他回抱住我,给了我一个吻:“亲爱的,我喜欢你的热情。”他拥着我坐到沙发上:“现在你可以把事情告诉我了。”他叹了口气,严肃的看着我。 我握住他的手,真诚的说:“德拉科,我真的很抱歉。” 他点头:“嗯,我在听。” 我迅速把事情交待了遍,他的眼睛越瞪越大,我最后小声的告诉他卢修斯晚餐前要见他,然后看了眼钟表提醒道:“你还有五分钟。” 他看着我,半天才说:“……贝比,其实我一直很想告诉你。斯莱特林真的还有很多其他的美德和优点,你可以从别人身上学习。”他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抽出魔杖消掉身上的烟味。 我讨好的看着他,娇弱弱的说:“可是,我只想从你身上学习。德拉科,你是我的榜样。” 他点头,说:“我相信。”准备走,停下回头又说:“因为你从我这里学的时候,总是青出于蓝。” 他打开门,想了会继续说:“……其实,我真心的希望你能从别人那里学。”闪身出去,在关门前又扔下句:“我快要投降了。” 晚餐后,他来到我的房间,一来就倒在沙发上,我立刻捧来茶和点心,又体贴的为他按摩肩膀。 他揽着我笑问:“想知道爸爸跟我说了什么吗?” 我问:“跟我有关吗?” 他想了想:“如果夸奖也算的话,有关。” 我微笑点头:“我要知道。”卢修斯的夸奖,多么难得! 他清了清嗓子,模仿着卢修斯的语气慢条斯理的说:“德拉科,我为你担忧,我的儿子。再这样下去,我会怀疑在未来的马尔福家谁才是一家之主。” 我趴在他背上笑,他还在学卢修斯讲话:“好吧,是你亲自挑选的妻子,我想你应该有办法来平衡你的婚姻。不过,我真心的希望在未来不会发生像我担心的事。”他耸耸肩说:“他要我保证一定要保持男人的尊严和体面。” 我问:“你答应他了?” 他j笑:“只是嗯了声而已。” 真狡猾。不过我想卢修斯不会介意他最疼爱的儿子的一点小手段。 德拉科翻了个身,手抚上我仍扣在领子上的胸针:“你戴着它很美。” 我谢谢他的夸奖,但加了一句:“可我不会把它还给你哦。” 他故作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爸爸说明天要看到我把它拿回来。”他笑嘻嘻的说:“借我戴一天吧,后天就还你。”手就不老实的开始解下胸针。 我立刻闪开,这一借岂不是再也拿不回来了?对马尔福家的本性我已经看透了。 我这样说,他停下摸着下巴看我:“贝比,其实你更应该骄傲的是,你比任何一个马尔福都更像一个马尔福。”然后趁我不注意抓住我:“这是爸爸说的。” 我反应过来:“你在让他背黑锅对吗?” 他笑着吻上来:“你的反应其实可以不必这么快的。” 第 219 章 如果要问我对婚礼那一天的印象,只有一个形容,就是:要累死了。 从前一天晚上起一切都乱糟糟的。妈妈赶我去睡了四个小时,可翻来覆去根本睡不踏实,等到终于睡沉了,结果好像不到十分钟就被叫起来了。妈妈过来把我推醒说:“快起来,今天事情很多!” 我被她推进浴室时连眼睛都还没睁开。 花了十分钟草草冲了个战斗澡再出来,妈妈已经准备好了巫师的身体||乳|给我擦,她现在对巫师的产品越来越有好感了。因为今天的婚纱是露肩式的,从脖子到半个胸都会露出来,妈妈说要是用普通人的方法会给我涂上一层又一层的液体粉底,为了让露出来的肌肤看起来漂亮又充满光泽。而据她所说,我的脖子、肩膀、胳膊的皮肤颜色不一样,平常看起来没关系,可是今天绝对不能这样不完美! 幸好有巫师的化妆品,这时我就不去计较它古怪的配方了,好用就行。 先擦了一遍身体||乳|,又拍又打利于吸收。然后用粉,妈妈拿着女巫的粉对我说:“这东西用起来不错,我试过的。” 我勾着头看了眼,看起来跟普通的粉没什么两样,但它不是粉饼状,而是装在一个巴掌大的圆形雕花银盒中,如果硬要形容,我认为这东西来自十八世纪,甚至我怀疑它的内容物也来自十八世纪,颜色居然是惨白的。 我怀疑的问:“这东西真能用?”妈妈仔细看了眼盒子:“能用,我没拿错。” 这东西还能拿错?我更不安了,妈妈把我按到梳妆镜前,手中拿着粉扑已经往我的背上扑去了,口中满不在乎的说:“还有一盒是用来染头发的。” 上帝保佑她真的没拿错。 不过一个小时后我改变了看法,这东西的确不错,惨白色的粉扑到身上只有薄薄一层,而且肤色被改变的极粉嫩晶莹,我伸手上去搓了搓,一点都没掉下来。妈妈在旁边解释道:“它能保持十二小时,你流汗什么的也不要紧。” 我已经发现了,擦完也没什么感觉。 一个半小时后,我简单穿上件吊带裙坐下来,金妮和韦斯理夫人过来了,据她们说纳西莎在外面对婚纱做最后的准备。 我不解,婚纱还需要什么准备?金妮靠近我说:“纳西莎也穿了件婚纱。” 我的嘴巴张大了,她耸耸肩说:“很漂亮,很合适她。而且看起来跟你那条夸张的婚纱不同,反正巫师们又认不出来,只会觉得是一般的裙子。”又凑近我小声说:“哇!她看起来简直像条大白蛇!那条婚纱是紧身的,裙摆在小腿处散开,从肩膀到膝盖全都是纯贴身式!紧紧包着像条美人鱼!前胸一条线式居然开到肚脐眼那里!后背全都是镂空的!两条胳膊倒是包得严,我看马尔福先生的眼睛都冒火了。”她同情的看着我。 我对上帝发誓那条婚纱不是我给纳西莎选的,不知道卢修斯信不信上帝。 三人的帮助下我简单弄好了头发化好了妆,外面的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纳西纱进来说婚纱也准备好了,我才看到她今天穿的裙子。 很明显,她没穿内衣,这种像第二层皮肤似的裙子穿内衣会破坏线条,而跟巫师袍大罩衣似的完全没有线条感的衣服相比,纳西莎那美妙绝伦的身材暴露无疑。 她的肩平又挺,锁骨长而明显,钻石项链垂在胸前,项链坠正好卡在||乳|沟处。 裙子前胸是u型开口,下方直到肚脐处都是空的,但从后看也是这样,只是后面好歹用一整片镂空的薄纱给补了下,只是这还不如不补,我甚至看到了她后腰下方的臀部上方的两个肉涡时隐时现。整条裙子完全紧身,我怀疑她连走路都会很辛苦,像要将她紧紧裹起来似的,裙摆在小腿处像花朵一样散开,走动间刚好可以看到她的足踝。 她就这样走到我面前:“亲爱的,你可以穿上婚纱了。那裙子真漂亮。” 我站起来无奈的问她:“纳西莎,外面发生杀人案了吗?” 她眨巴着眼睛,得意的笑着:“一切都好,亲爱的。” 我无力的请求她:“好吧,婚礼过后,暂时我不想看见卢修斯。或许我需要逃命。” 她咯咯的笑着:“哦,你真可爱!” 我跟她出去,外面摆着婚纱,她用魔杖一指,婚纱飘啊飘的落到我面前,光一闪就穿在我身上了,妈妈立刻松了口气:“上帝保佑,我正为难要是从头顶套上去,或者让她钻进去刚才的工作就要重来一遍了。” 我也松了口气,这样简单多了,婚纱好像被施了魔法,穿上去完全没有窒息或难受的感觉,甚至行走之间都很正常,我看向后面十二层的金鱼大拖尾,当时订下时只是觉得照片拍下来实在是太漂亮了!真像坐在云朵中的公主一样!可是裙子送来后我就发现问题了,第一摆尾太多太长太重,第二拖在地上足能从屋子这头铺到那头。想想现在可是六七月啊,我开始觉得穿这条裙子结婚太热了,可能冬天会好些。 现在这条夸张大的金鱼尾完全没这些问题了,我甚至觉得它根本没有一点重量,试着转身,裙摆很自然的随着我的动作轻缓的移动,没有翻开露出下面的针角,连上面的缀的重重纱花都没变化。 纳西莎得意的说:“它会一直这样直到婚礼结束,你甚至可以穿着它去骑马!” 我感激的拥抱了她一下,然后立刻被妈妈和韦斯理夫人拖回房间上最后一层妆和盘头,我本来还想用宴会假发的,被韦斯理夫人严正的拒绝!她几乎要生气了! “不行!今天是重要的日子!不能图省事!”她这样说,我立刻郑重道歉,她捧着我的脸说:“我会让你成为一个漂亮的小新娘!” 金妮在旁边同情的看着我:“终于轮到你来受这份罪了。”这让我想起当时她结婚那一天,我是这样告诉她的。 “真让人同情!”我当时对被折腾的头昏眼花的金妮这样说。 头发被盘了六七遍,为了让那顶花冠在头上看起来更漂亮,本来准备了很多顶的新娘头冠,可是扎比尼送来的永不凋谢的鲜花花冠却最受欢迎,任何宝石头冠在它的面前都要失色。 纳西莎甚至拿来了生发剂,她坚持认为我的头发变长后戴这顶花冠会最漂亮。我嫌热,她叹息道:“亲爱的,绝不会热的。而且为了能在今天更漂亮些,热一点也是可以忍受的,不是吗?” 我顶不过四个人的攻击,头发被抹上生发剂变长了,长得拖到了地上,纳西莎甚至增加了我的发量,然后又施了魔法让它们看起来充满柔软的光泽。 金妮两眼发光:“哦!这真是太棒了!能让它闪光吗?”她蹲在地上看着我那被变长的头发说。 “这很容易!”纳西莎这样说,一挥魔杖,头发像落上星星一样闪闪发光。 金妮捧着腮说:“太美了!不如再落上点细碎的小花瓣?比如樱花瓣啊。” 纳西莎摸着魔杖很感兴趣:“什么是樱花瓣?” 金妮兴奋极了,跳起来说:“就是……!”我恶狠狠的打断她们热情的讨论。 “喂!别玩了!”我觉得自己像个大洋娃娃正在被四个小姑娘玩,而她们正在商量着怎么让我更辛苦。 金妮拿那句话堵我的嘴:“哦,贝比!今天应该是你一生中最美的一天!” 最终我拒绝了洒樱花瓣,那因为花冠本来就可以向下落花瓣,当我把它戴到头上再罩上头纱后,七彩的花瓣就纷纷落下洒在走过的路上。 戴上项链后经过最后的检视,我才被纳西莎领出了门等在城堡侧边的廊下,一会儿我的父亲会过来领着我穿过走廊去举行婚礼的地方。 我紧张起来,开始觉得身上哪里都不对劲起来。 远远的爸爸走过来,他看起来真像一座山般高大,脚步却极轻快,笑眯眯的穿着一身灰黑色的巫师礼袍。 爸爸喜欢巫师袍,因为它宽大而且头从套到脚只有一层,对他这样的大胖子来说,巫师袍比普通人的衬衫西装裤更舒服,妈妈说他现在天天在家出门都穿着。 爸爸还小声告诉我,说他穿这种衣服时觉得非常凉快。 “空荡荡的还有风!”他笑着说。 他站在我身旁瞪大眼睛看着我说:“真是我漂亮的小宝贝!”然后伸手臂让我挽住他,深吸一口气说:“我有点不想让你嫁了!”皱着眉很认真的样子。 其实我也有想逃跑的冲动,听他这样说连忙小声问他:“那我们逃走吧!” 他微微倾身靠近我小声说:“其实我带了门钥匙!” 我们两人越说越热闹,妈妈在旁边咳了声,严厉的瞪了爸爸一眼,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对我说:“他说个不停有一星期了,在家时就这样!别听他的!” 妈妈也在走廊这里陪着我,她看着我的目光中有欣慰、骄傲、不舍、悲伤和一点点的焦急。 我扯着她的手撒娇叫:“妈……” 她碰碰我的头发和肩膀,说:“是个大女孩了。” 爸爸看着前面,眼中湿润起来。 妈妈似乎觉得还需要做什么似的打量着我,说:“贝比,在你进去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她看起来很严肃。 我突然狗血的想她不会是想说我不是他们的孩子吧?事实证明我在胡思乱想,妈妈靠近我说:“男人是一种非常愚蠢的生物。” 爸爸偏开头,清了清嗓子。 我尴尬的看了看爸爸,妈妈却扯着我的手让我看她,继续说:“你以后就会发现,有时他们的脑容量不会比一只茶杯更大。” 我懵懂的点头。 她笑着说:“所以,如果你觉得跟他说不通的时候,不要企图继续去说服他了,因为他们有时会比你养的狗更笨,连一句‘走开’都听不懂。在那时,做自己的事去,不要管他就可以了。” 我笑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妈妈。” 她拥抱了我:“我的宝贝,我的小公主。”钟声响起,爸爸立刻紧张起来,妈妈在背后推了他跟我一下,说:“走吧。” 我在爸爸的带领下,向前走去。长长的走廊的尽头是我新的世界。 正文完 第 220 章 昨晚是我的洞房花烛之夜。 我睡着了。在新郎进来之前,我就睡着了。 这其实绝对不能怪我!我第一次发现,站着保持开心快乐的微笑并与人寒喧一整天是件非常辛苦的事!整整一天,我没有一刻得闲,唯一能够喘口气的时候是在我上洗手间的时间,不足五分钟! 仪式之后就是餐会,在餐会上,我换下衣服后需要承担起一位女主人的任务,微笑着服务着前来参加婚礼的客人们,而他们所需要的只是跟我说一声“恭喜”,在餐会上,我根本没有好好吃饭的机会,哪怕只是吃一块三明治而已!不停的有人过来跟我道贺,而远远的看到人我就必须立刻放下手中的餐刀或餐叉保持微笑仪容整齐起立,几次之后,我决定先喝果汁来哄哄我饥肠辘辘的肚子。在混个水饱之后,餐会结束了,看着那些美好的食物离我远去,我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就是这顿饭不是由我来掏钱。如果这笔帐要由我来付而我却连口牛排都没吃上的话,我一定会比现在更痛苦! 餐会后有一个小时左右的休息时间,然后到下午三点半时大家可以起来进行下午茶,直到晚餐,晚餐后是舞会。 我正庆幸自己可以回房间填填肚子并稍稍休息一下之后,纳西莎叫住我并将我带向一堆夫人中间,我小声告诉她想回房睡觉,她同样小声告诉我说未婚的小姐可以像孩子一样回房睡个午觉。 “不过你,亲爱的,两个小时前刚脱离未婚小姐的阵营,现在去跟夫人们聊天吧。”她微笑的推着我去跟这群不睡午觉的夫人们聊天。 真奇怪,她们为什么不睡午觉而要欣赏这幢城堡里的画作?来了这么多天前几天为什么不欣赏非要今天欣赏?下午茶的时候可以欣赏为什么非要现在欣赏?还有!我就今天想睡午觉为什么不能去睡啊啊啊啊啊! 不管多么不甘愿,我仍然领着这群夫人在城堡中游览,十分钟后我发现她们对我的兴趣比欣赏马尔福城堡奢华的装饰更大。 一位夫人掩着嘴笑问我为什么会对马尔福城堡这么了解? “亲爱的,你一个小时前才嫁到马尔福家,可是倒好像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似的!呵呵呵呵!” 在我成为真正的小马尔福夫人之后,对我的攻击一下子凌厉起来。有一个流言就是说在我还没有嫁给德拉科之前,我就已经住到城堡中来了,这对一位未婚的小姐来说是很不名誉的事。 这位夫人等于当面对我说:“你实在太不检点了!” 我的回应是叫来小精灵给她收拾行李请她在半小时内离开城堡。 她傻了,而同行的其他夫人刚才还都跟着她一起瞧着我笑,现在却像被掐住脖子似的安静下来,瞪着我好像我多长了一副耳朵。 托托的速度飞快,不到十分钟就回来告诉我这位夫人的行李已经放在了大门口而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她涨红了脸,气鼓鼓的指着我:“你居然敢……!” 我勉强勾了勾嘴角,算是对她笑了笑说:“很遗憾,夫人。我不欢迎你了。”然后继续向前走,其他的夫人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跟上我的脚步,只剩下她僵立在原地。 过度的疲惫令我变得有些粗暴。而接下来的欣赏参观之旅倒是变得轻松起来,众位夫人个个都像口中抹了蜜般,在剩下的时间里,我只听到了各种溢美之词,而再也没有一丁点的为难。 下午茶时纳西莎对在座的夫人少了一个好像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察觉,而到了晚餐时,早就安排好的座位悄悄消失了一个,马尔福家的剩下三位主人也没有丝毫的反应。而我刚刚想起来,既然她是一位夫人,那或许她是跟着某一位先生一起来的,或者还有其他认识的人?可直到晚餐结束,我没有受到任何的质问,连一个谴责的眼神都没有,相反,所有客人的眼神只要一跟我相对,无不在下一刻迅速露出微笑来,几乎像条件反射。 舞会前回房换衣服,我跟德拉科稍稍提了下赶走了个人,他点了点头。我努力回忆那位夫人叫什么名字,可惜的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我多少有点抱歉的说:“对不起,我忘了是谁了。” 德拉科过来帮我戴上项链说:“没事,亲爱的。一个连名字都不能让人记得的人不值得你为她费心。” 我当时已经很累了,又说了句:“或许她很重要,或许她的丈夫或家族很重要。我可能得罪了个人,对不起。” 他扶着我的肩膀认真盯着我看了会儿后抱住我,我趁机倒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睡着了。 他支撑着我,在我耳边小声说:“如果她很重要,或者她的家族很重要,那么他们会变得不再重要。” 他轻轻一吻在我的脸颊:“所以你不必担心。” 舞会开舞,然后德拉科跟一个矮胖的妇人跳,我跟一个圣诞老人样的老爷爷跳,然后第三支第四支舞都是跟来参加婚礼的客人跳的,等我终于能休息一下的时候,纳西莎在沙发上摇着扇子叹息道:“终于不必我陪这些人跳舞了……” 我僵硬的看着正一脸温暖微笑的她,然后继续下一支舞。 十二点时我跳了最后一支舞,强押着德拉科护送我先离开,进房间后他又下去继续陪那些夫人跳舞,我深切的同情他,但绝不要下去陪他!刚才看到卢修斯也是很悠闲的站在一旁跟其他人聊天,手中端着杯酒一会儿抿一口,然后看着舞池中辛苦转圈的德拉科露出跟纳西莎一样淡定得意的微笑。 这对夫妇啊,都不是好人! 从浴室里爬出来的我倒上床,卷着被子一分钟内就睡着了,再一睁眼,窗外透出丝丝阳光,偏头看,大床的另一边躺着德拉科,他侧着脸,额前的头发散乱,被子拉到胸前,一手放在枕上,从脖子到前胸的扣子开着,露出细白结实的胸。 多么……美好的景色…… 我小心翼翼的挪过去,凑近他。 他呼吸轻浅,明显还没醒来,睡着的脸没有一点防备的感觉,好像脸上的每一分线条都是放松的。我勾着头仔细打量,手指顺着他的睫毛向下滑过挺直的鼻梁,绕到脸颊上,揉了揉他的耳朵,然后凑到他的脖子根小小舔了口。 他没反应,还在睡。 我突然觉得是我占有了他!他现在整个人都是属于我的!随我要干嘛就干嘛! 趴在他枕上,手在被子下向他摸去,温热的大手,骨节很硬,连手心的皮肤都比我的要硬上几分,摸到肚子上,只有一个感觉,好平,不像我的柔软还略有起伏,他的感觉就像是肚子上除了肌肉什么也没有。我抓了两把,手继续向下摸。 我的目标……是那里! 我觉得我现在摸他是光明正大的!这个世界是只有我一个人有这个权利可以在任何想摸他的时候摸他!想摸哪里摸哪里!要是别人想碰一下,他就要誓死反抗到底! 摸到的时候,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只觉得那一块有点软,有点热,温度比旁边的肉要高些,我再向下摸,就是大腿上的硬肌肉了,再绕回来,才确定是那个。 我惊讶极了,竟然完全没脸红啊羞怯之类的感觉,而是突然很认真的思考起来。 好…… 我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看着手掌,刚才感觉到的长度,好像是从手掌根到手指尖吧? 好……短?或者好……细? 我研究自己的手掌半天又伸进被子里去,刚才只摸了那一根,后面应该还有两颗蛋。 又伸进去后,轻车熟路的摸到了,拔开上面那一根后向下摸,顺便为刚才摸到的软软的一根而担忧。 都不硬……不太好吧…… 下面感觉很奇怪,毛刺刺的好像,而且根本不是两颗!明明只有一大块软肉,只是细摸起来好像是两颗装在一个肉袋子里! 我正在好奇的继续探索中,突然一只大手盖过来,吓得我的心差一点跳出喉咙,惊惧的抬头看,他正费力的睁开眼睛,很迷茫的打量着我。 我怀疑,他还没完全清醒。如果我在此时抽出离开翻身装睡觉,说不定他不会记得! 我抽手,他好像反射性的倒用力抓住了我的手,眼睛也慢慢睁开,渐渐清醒起来。 他定睛看了我一分钟,似乎这才明白过来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他的另一只手抓抓头发,伸过来搂住已经浑身僵硬的我靠进他怀里,偏过头打了哈欠才说:“……贝比?”他清了清喉咙声音更清楚些:“……你在干嘛?” 我正想打个哈哈混过去,突然还被他按住放在那个部位的手突然感觉到一个有头的东西突然硬硬的跳了下碰到了我的手!唬得我立刻一用力把手抽了出来! “活的!”我这样说。 他懒懒的沙哑的笑,翻身压住我,当他整个人都贴过来时,我才真正感觉到他比我高大强壮更有侵略性。 我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都从底下漏了,不知道漏到哪里去了。他压过来把我的手摆到头顶去,头发还是乱糟糟的眼睛还带有睡意就把脸埋到我脖子胸前一阵乱舔。 这是我们要在床上做的事。 我一边觉得理所当然,一边开始从心理上做准备配合他。 他的腰下完全贴着我的小腹和大腿,以一种缓慢的方式慢慢加重力量,我几乎觉得一会儿可能我会让他给压到床垫里面去。 他实在太沉了。 他低沉的笑,似乎游刃有余,像在慢慢看我的反应来取乐般调动情绪,享受着现在的快乐。 这时我的大腿又感觉到一个硬硬带头的湿湿润润的东西又弹动了一下!像条蛇的头!我一下子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使劲一翻将他推到一旁! 他翻开后我裹着被子缩到旁边,他两条腿大张开,睡袍早就散开皱着压在下面,我先是为他那两条大长腿的粗壮和多毛而吃惊!紧接着就看到他两条中间的那根东西。 首先,它居然是肉粉色的?!看起来不够坚硬,好像很容易就能把它掰折。实在跟我的想像中如铁棍如钢筋如一切可以想像的坚硬之物完全不同。它看起来太脆弱了。 还有,它前端油亮亮的后面的皮却是松的,后面渐渐有毛,而且沿着它到他的下腹很大一片都是浓密的金棕色卷毛,我甚至觉得从前到他的屁股那里都长满了毛。 我盯着看,下一秒呼得一下一只大手抓着衣服把那里盖严实!我后知后觉的抬头,德拉科两眼冒火正瞪着我! 我结巴:“……我、我只是好奇。”他还在瞪。 我继续结巴:“……因为没见过。”他仍然在瞪! 我接着结巴:“……跟我想像的不一样。”他接话了,眯细了眼睛很警觉的问我:“……你想像中是什么样?” 我努力表达自己的意思:“……还要再硬一点。”他的脸黑了,我赶紧解释:“我不是说你软!” 接下来,直到早餐结束,德拉科脸都黑得惊人。 第 221 章 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上午十点半,在一楼餐厅的长桌旁,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摆着仍带着露水的鲜花。新鲜的面包和香浓的鸡汤,水果、蔬菜还有香肠、煎蛋、熏咸肉和三明治。是非常丰盛的一顿大餐。 卢修斯坐在上座,端着咖啡打量着我们,半天他冒出一句:“那么,昨天好吗?” 我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就停下刀叉并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在他开口后立刻询问状看向对面的丈夫。 我是一个优秀的妻子,要时刻以丈夫为准。 德拉科在卢修斯说完后仍在用力的切着盘中的一片咸肉,银餐刀划过白瓷餐盘,发出尖锐刺耳的噪音。 我专注的欣赏起摆在餐桌上的鲜花,多么美丽。 卢修斯沉默的扫过我们两人,纳西莎喝 HP穿越(2)第34部分阅读 欲望文 HP穿越(2)第35部分阅读 HP穿越(2) 作者:肉书屋 HP穿越(2)第35部分阅读 了口果汁咽下口中的食物后用餐巾擦了擦嘴说:“今天的肉太老了。” 卢修斯轻咳一声,似乎默认今天的咸肉煎得太老了。 我担心托托会立刻收走餐桌上的咸肉,看着自己盘子上只剩下一口的煎得恰到好处咸香油嫩的咸肉,十分想再多挟两块到盘子里。不过根据那该死的餐桌礼仪,盘中的东西没吃完就挟好像不太礼貌。我在礼貌和肚子之间为难。 小精灵托托果然很快出现,餐桌上的咸肉迅速消失!我望肉兴叹,知道回到厨房的小精灵一定会惩罚自己没把咸肉作好。 德拉科扔掉餐刀,银餐刀响亮的摔在盘子上。 纳西莎斜过去一眼:“德拉科,不要让我到现在还要纠正你的礼仪,你不是小孩子了。” 德拉科擦了擦嘴,扔下餐巾说:“我饱了!”言罢扬长而去。在离开前,他很是严肃的看了我一眼,好像在示意我赶快跟他一起离开。而我虽然接收到他的眼神,可现在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那没吃完的盘子上。 那里,还有两块肉! 吃自己丈夫的东西似乎不算没礼貌,我作完心理建设,说:“真糟糕,他太浪费了。”然后站起来探身把他的盘子端过来将肉拨到我的盘子里,痛快的吃起来。昨天累过头,没吃多少东西就睡了,现在真的好饿。 我就着鸡汤泡着咸面包狠狠加了两次后满足的叹气,抬头,卢修斯好像这么长时间都没换姿势,他的目光可真吓人。 他扫了我两眼,冷笑道:“……贝比,看来你饿了。” 我立刻微笑:“是的,父亲。” 他好像被这句“父亲”噎了一下,我趁他没说话,手快的又拿了块三明治大口咬。我美美的吃着,又看向卢修斯,他居然还没动一下,仍是盯着我看。 我把三明治的篮子向他那边推了推:“父亲,要来一块吗。” 他哼笑了下,像从牙缝里把话挤出来般说:“……不用了。” 我点点头,接着吃。在我吃完一块又拿一块后,他似乎觉得不能这样放过我,又开口道:“贝比,你不去看看德拉科吗?” 我思考了一下,要怎么恰到好处的表达我现在并不愿意去碰德拉科这个大炸药包呢?早上在床上的事真的不是我故意的,不过很明显,我不小心刺伤了他的男性自尊心。 我咬着三明治想,这也不能全怪我。毕竟实物我也是第一次见,而且跟我想像中的东西的确差距也太大了。以前看小说漫画时对那东西的描述让我产生了一种根深蒂固的印象。 实物看起来实在太脆弱了。 想到这里,我叹气摇头。果然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我终于相信要是不小心踢上一脚,男人会有多么痛苦。但以前的印象中那东西可是硬到能跟钢筋铁棍相比! 我错了。 卢修斯叫我:“贝比?”抬头看,他一脸担心的看着我:“……你们,我是说?”他比划着好像不知道怎么措辞。 我宁愿他不要来关心这个问题,就让我们自己解决吧。 纳西莎比较直接,她放下勺子问我:“不顺利吗?” 我僵笑,这个要怎么回答呢? 她好像也不需要我的回答,点头叹气:“……真奇怪,我以为他应该知道怎么做的。”说着看向卢修斯,很自然的说着很可怕的话:“我记得你当年好像五年级时就……”她没说完,卢修斯响亮的咳嗽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她,然后僵硬的说:“亲爱的,我想起上回看到的那条项链,它实在是很漂亮,你愿意拥有它吗?” 纳西莎像个小姑娘一样眨巴着眼睛,惊喜道:“真的吗?亲爱的!你真是太棒了!” 我觉得我见证了一场婚姻生活中的夫妻情趣。 我趁机告退,卢修斯被纳西莎缠住没来得及叫我,看到他飘过来的眼神时我迅速闪出餐厅。 一路轻快的走到房间门前,想到德拉科刚才没吃多少东西叫来托托,最后端着一个银托盘当作礼物推开门,探头进去小心翼翼的叫:“亲爱的?”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 我放下托盘,想着是不是应该进浴室跟他亲近亲近,不等我作好心理建设浴室的门就推开了,他穿着浴衣擦着头发跟没看见房间里多一个大活人似的往卧室走去。 我确认,他的确还在生气。这个要怎么哄呢?我一边为难一边跟着他往卧室里去。 亲爱的,其实你很强壮。 亲爱的,其实我很期待。 亲爱的,其实你那里很吓人……惊人…… “你有什么话想说吗”他突然这样问。 我抬头答道:“你那里不错。” 他僵坐在床边,手中抓着擦头发的毛巾,脸上阵青阵黑,瞪着我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气! 我干笑着凑上去,从他手里艰难的扯过毛巾,觉得自己像在给一头呲着牙的老虎擦毛似的给他擦头发。 靠近他身旁就能感觉到他身上紧绷的气氛。 我拼命想找个可以打破眼前这僵局的话题聊,于是叹气道:“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他被毛巾盖着的头艮了下,重重的冷哼一声。 我立刻更加用心的给他擦头发,加大力气搓得他的头晃来晃去。 “够了!”他暴喝一声从我手中抽走毛巾,我看到他的头发像是胀大了两倍般蓬乱。他这个样子看起来十分可爱,带有一种难得的稚气。让我回忆起六年级以前的他,真是怀念啊。 我坐到他身旁,望着他笑。他阴冷的盯着我,嘴角抽动,我怀疑如果他能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线,可能会扑上来咬我出气。 我捂着脖子向后挪,决定一定要把这个疙瘩给解开,我郑重解释道:“德拉科,你必须要接受这一点!”我很严肃。 他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我要接受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没有经验。我知道这可能会让你不痛快,让我们之间不那么顺利,不过这并不是我的错!”我高声起来,以前似乎在哪个杂志上看过类似的言论,好像男生都不喜欢自己的女朋友没经验,因为那样意味着麻烦。〖哦,还要哄她!哭哭泣泣的都没办法好好爽一爽!我讨厌chu女!〗〖这真麻烦!她居然到现在都没交过一个男朋友?我怀疑她有问题!〗 看到杂志上诸如此类的问卷回答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并深刻的认为这些外国男生的脑袋都进水了!!他们简直是一群蠢货!未开化! 可是在学校里我也遇见过赫夫帕夫的女生们在讨论关于男生之类的事,这真让我惊讶!因为当她们听说比如一个七年级的女生在跟男朋友交往时不知道应该做什么都很古怪的看着她! “……你居然什么都不会吗?”她们这样问那个女生,似乎在这个年纪没有经验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我开始慢慢明白隔了一个海洋之外的国家中对这种事的看法。他们好像认为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在年纪到了以后,或者说水到渠成之后,自然而然的一件事。 我无法接受!也不认为自己需要为了有这个经验而去做什么!但现在面对德拉科的反应,我反而不确定了。他认为我应该有经验吗?至少不必这么傻的什么都不知道,看到他的身体就像看到鬼一样吃惊? 我认为这必须解释清楚。 德拉科扒扒头发,看着我,扬扬下巴说:“你说。”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在跟你之前没有过任何一个男朋友,当然也没有过任何经验!我的确是chu女,这可能会让你不愉快,因为我什么都不懂。但是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可能现在跑出去交一个男朋友变得有经验了以后再回来!要么,你接受现在的我,要么,我……”我卡壳了,他要是真的为这个生气,我要怎么办?跟他打一架? 德拉科捂住嘴,脸色古怪,半天才结巴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认为我介意你没有经验?然后呢?你要现在跑出去交个男朋友变得有经验了再回来?”他站起来咆哮着。 我跟着站起来冲他喊:“我是说!如果你不喜欢我是个chu女!我也没办法现在去交个男朋友变得不是了再回来找你!!” 他大叫:“你敢去找别的男人试试看!!我会杀了他!!我会杀了他全家!!连他家的狗都不会放过!” 我气得语无伦次:“我没有这样说!!我说的是……!”他抱上来,我抱回去,拥抱让我们都闭上嘴大喘气。 一分钟后,他似乎冷静下来了,举着手对我说:“贝比,我必须告诉你的是,我并不介意你有没有经验。” 我瞪他。他深吸一口气加重语气说:“我是说!我很喜欢!很高兴你以前没有男朋友!”他叹息着说:“我很高兴……”将我抱起来埋首在我胸前:“我很快乐,你完完整整都是我的。”他抬头:“我不会为这个不高兴。”他想了想,加了句:“哪怕我是个傻瓜,也不会为这个不高兴的。” 我松了口气,幸好他在这方面跟那本杂志上的傻瓜男生们不一样。我真怕他有这种超出我想像的价值观。 我们终于可以坐下来聊一聊了,我问他:“那你早上为什么生气?” 他的脸又僵了,目光又变得可怕了,瞪着我充满了杀气。 我谨慎的后退,他拽住我,微笑:“……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我干笑:“……不方便的话,也没什么关系。” 他阴森恐怖的靠近:“不,当然有关系。”他开始磨牙了。 我向后仰,却被他拉住手,他慢慢像是压上来一样,我提醒他:“原因?” 他气呼呼的,胸像风箱般鼓起来,脸上五颜六色,我好奇的等着他说,他倒像说不出来似的嘴巴张张合合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最后闷头闷脑的压下来。 好吧,这样解决也可以。我伸手揽住他,很是从善如流。就让我们现在进行早上或者昨天晚上没完成的事吧。 我很好奇啊,又想起那古怪的触感了,那东西真像活的。低头去瞧,被他一把抓住下巴。抬眼看,他的脸涨得通红,恶狠狠道:“不许看!!” 我似是恍然大悟,问道:“……你不会是……害羞吧?”在我察觉之前,我就已经笑了。 他看起来更生气了,脸红得像要爆炸般,凶恶的瞪着我。我立刻严肃起来,正色道:“我只是没经验……” 他冷笑:“我了解。我深深的了解你没经验。”我还在笑,腰下一凉,腹上一紧,他的还带着水气凉意的大手已经摸到我的衣服里面了,再一看,他的大腿顶架开我的双腿,袍子已经被撩到了腰上。 我真的紧张起来了,浑身僵硬。 他盯着我看,伏下来说:“放松。” 如果能放松,我就不会僵硬。这一旦真刀真枪的来,可真古怪。我现在很想推开他逃出门去啊。 他盯着我看了会,叹了口气慢慢退开,翻到一旁,从背影看,他似乎很沮丧。 我也知道我的反应有点扫兴,以前可能知道他什么都不能做,或者说是我存着拒绝的心思,反而比较容易进入状况,破坏规矩的快乐总是吸引人的。 可一旦清楚的知道要做什么之后,我反而打退堂鼓了。 小心翼翼趴到他背上,我软声软气的说:“对不起,我没经验……” 他转过身来抱住我的头把我拖到怀里,看着我的眼睛说:“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他微笑着轻吻上来,一个个云朵般的轻吻落在我的脸上,似乎气氛又变好了。他这回没有丝毫侵略性,一边轻轻吻我,一边摸着我的头发和脸颊,可是只要他把手放到我的肩上,我就反射性的开始僵硬。他就收回手继续摸我的头发。 他开始说话,聊天般。昨天累吗?那个惹你生气的女人说什么了?小点心好吃吗?舞会好玩吗? 说到舞会,他像想起什么似的从床上起来,走到柜子前摆弄了什么,叮叮咚咚的音乐响起,他绕回来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就着这音乐慢舞。 我被他带着转了两圈,心情放松笑起来问他:“是什么?” 他带着我转到柜子前,原来是一个钢琴形状的音乐盒。 在卧室里,他带着我跳舞,一个圈一个圈的转,慢慢他的手在我的背上滑过,渐渐加重力气,他的拥抱越来越紧,头伏低,我们的眼神交织在一起,亲吻。 吻的时候还有没有继续跳我已经不知道了,只觉得他的呼吸沉重炙热,亲吻也越来越用力,我快要跟不上他,不由得缩脖子向后退,他一只手从后面滑上来握住我的脖子根撑住,被他按到了耳朵后面的一块地方,突然浑身一阵战栗从背脊刺辣辣滚过! 我打了个哆嗦,哼了声,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向下半蹲,另一只手一托一抱将我架高托在怀里,我觉得可能这下真要到床上去了,身体却没有再紧张僵硬,好像脑袋已经被占领。 (正文完&两番外,番外持续更新。。。) 【《txt论坛》shubao2 , 欢迎您来txtbbs推荐好书!】 HP穿越(2)第35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