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儿》 分卷阅读1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1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1 书名: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文案: ps:这是很多故事组成的文。 第一幕:玉秾——就算你得到我的人,我的心也永远属于我自己。 第二幕:连夏——乱世之中何谈爱恨,不过活着耳! 第三幕:秦惜——你用刀杀人,我用色杀人,我们没区别! 第四幕:伍媚——再美,你不爱,有何用? 第五幕:流苏——她养子的亲爹是暴君。 第六幕:爱爱——孟婆汤是假的,肿么破?(结束章) 搜索关键字:主角:玉秾,连夏,秦惜…… ┃ 配角:n多 ┃ 其它: ☆、第一卷:玉秾 在世人眼里,他有无上权势,她有倾世美貌,他们本该成就人间佳话。 可事实上,她与他不过是一场诛心的结合。 他狂浪不羁。 她冷漠如斯。 时光终是将曾经嬉笑怒骂皆风流的他们推向了陌路。 仅隔着一道花障,亭子里,高崇衣衫半敞开,腿搁在石凳上,一手揽着美人,一手提着酒壶,好生恣意。 玉秾旁若无人地剪着花枝放在篮子里。 高崇睨眼看着花丛的玉秾,她一直都是美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动人,惊为天人都不足以形容她。 京城多少男儿为她疯狂,可只有他娶到了她,世人皆道他风流浪|荡不惜福,只有他知道这份福是刀,会要了他的命。 他不怕死,可他不想这么死。 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见过她笑了,自从她嫁给他那夜之后,他就没见她再笑过。 他知道,她心里定是恨极了他。 可在这个上京里,谁不是身不由己! 玉秾剪好了花枝往回走,途中,她见到了漫步向她走来之人,手里的花篮陡然滑落,花枝越出花篮,凌乱躺在地上,还有几只花朵已然被迫凋落。 她后退了半步,忽而又顿住脚步,蹲下身去拾花枝,敛下的眉目掩住了眼底的讥讽。 那人到了她跟前,金丝线盘踞的靴子金光闪闪刺着她的眼。还未将花枝拾起,她整个人已经被腾空抱起,浓郁的龙涎香扑面而来。 那人抱着她转身的瞬间,她看见亭子里的高崇正将噙在嘴里的酒喂入腿上衣衫半解的美人嘴里。 他,和他,一样下流无耻。 她长长的裙摆一路扬花拂柳,那人也不在乎,在他眼里,这些都是累赘,他来的唯一目的便是与她|欢|好。 这里,跟她以前住的地方一模一样,他说,这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她却厌恶极了。 待他抱她入园时,院子里的侍婢都悄然退下,院子里静悄悄的,墙角大缸里昨日还含苞待放的粉荷,此时静悄悄地盛开了,耳际蝉断断续续慵懒地叫着。 这般好时光,她却只能躺在床上,看着挂在床上的香包随着那人狂野的动作而晃动不已。 她想要伸手抚平那份晃动却被那人握住,被迫十指交扣。 “阿秾。”那人在她耳边低喃着,声音沙哑,粗重,饱含|欲|色,“终有一日,我会给你这天下最尊贵的。” 说这话时,他的力道仿佛要撕碎她。 她受不住蹙眉哼唧了一声。 便是这么低迷婉转的声音也足以让他入极|乐,尽兴后,他依旧愿意伏在她的身体上,柔软的,纤细的,稚嫩中散发着新熟的芳香。 高煜知道她一直都是美的,她的外祖母是波斯姬,波斯姬的妖娆妩媚流淌在她的骨血里,在他|爱她时,纯真与妖魅一点点释放出来,两者|交|融在一起相得益彰。 压得久了,她有些喘不过气,她着手推了他一下,他笑了,身下的她如此纤细而脆弱。 他抚摸着她小小的,一张孩子的脸,似稚气未脱。 他还记得那日,她突然从花丛里跳出来,他以为他遇到了一只刚刚幻化成人形的花妖,或一只偷跑出来的调皮小狐狸精。 她见到他时,猫儿般圆圆的眼睛是慌乱的,窘迫的,像落入陷阱的小兔子。 他笑了,她也跟着笑了。 忆起从前,他笑了笑,轻啄了她合着的眼,眉目间都是怜爱。 “主子爷。”外面想起了宫人低低的唤声,他不得不离开他眷念的温软,身姿矫捷地下床,拾了散落的衣衫着装,动作已是无比熟练。 此刻背对着他的玉秾,水色的被单,凌乱地遮盖在她白皙光洁的脊背上,浓密的乌发随意散开,黑与白结合在一起,也是春||色无边。 一墙之隔,高崇站墙外蔷薇花下,花瓣零落在脚边,他微眯着的丹凤眼,眼角斜长,里面的光看不清楚。 院子还如同以前一样,蔷薇花也是这般艳丽。 那时,她即便是只着轻薄的水红色衫子,赤着脚也会毫无顾忌地向他跑来,脸上是欢喜的,眼睛亮晶晶的,比花瓣还娇嫩的唇总是甜甜地唤他:“崇哥哥……” “王爷,您不该来这里。”身后那人婉约的声音中带着怜惜。 高崇问:“她……起来了吗?” “王爷,为了她,也为了您自己,你都应当远离这里!” “我知道!”高崇踏步入了院子,院子里熟悉的一切让他心口堵得发痛。 半只脚入了门却迟迟不肯落下,他竟然怕……怕见到她此刻被宠爱之后的模样。 他最终收回了半只脚,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待无音进去时,玉秾正坐在莲花浮雕铸就的大铜镜面前,用玉梳梳着她的发,发丝拂过她细长的手指。 无音想,她全身上下每一处都精致得足以让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动容。 可,这是幸?还是不幸? “无音。”她唤她,声音娇软似呢喃情话。 “玉小姐。”无音上前。 玉秾看着无音,道:“如果皇上知道你一心爱慕九王爷,你说皇上会怎么处置你?” 无音跪下,伏地,道:“奴婢必死无疑。” 玉秾看着谦卑伏在地上的无音,似笑非笑道:“可你不怕,对吗?” “不,奴婢是怕的。”无音道。 隔了许久,玉秾才道:“我还要感谢你的避子汤!” 无音辨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只道:“圣上是不知的。” 玉秾笑,浅浅的,缥缈的。 她道:“我的爷爷,我的爹爹为守卫这片江山而亡,我的叔伯,我的堂兄此刻也正在边关为他的江山浴血杀敌,保卫他的皇权,他却在这里辱我……” 无音抬头看玉秾,她侧着的脸,鼻小巧而挺翘,唇自然微嘟,红艳艳的,睫毛浓密,像柔软的小刷子,可她眸中的光,她却看不清楚。 虽,她的神态如孩童般天真无邪,虽,她的美让人沉醉,但无音却从心里有些惧她。 男人永远不会明白女子的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2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2 狠毒有多可怕,她自小入宫混迹在后宫女眷中每日里活得小心翼翼,自然也知女子的心可以比男人手中的刀剑更尖锐,更狠,更决绝。 “你可以把这话传给他。”她回头看着无音,笑,一笑倾城,“他定然知,我恨他,在这里。”玉秾只着自己的心口。 无音在阳光中看到了玉秾眼里的晶莹,眨眼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无音忽然想起了,那日——她被圣上安排来伺候她的那日。 那时,房间里婚嫁的大红色还未退下,她躺在雕花的楠木拔步床上,如意锦的被单下她的身体是不着一缕的,密布着被肆虐的痕迹,她的脸上,空空茫茫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如果不是她鼻尖轻微的呼吸声,她以为她已死去。 或许,那一刻,她已经死去。 无音早先是御前侍奉,也曾有幸见过玉秾,虽只一面,但偶尔窥见便悉知圣上对其存了心思。不过,先祖丹书铁券赫然立在庙堂——玉家有女,永世不得入宫。 玉家自先祖开国便是护国将军,世世代代守卫着大夏朝的边关,抵御外敌入侵,当初与□□定下‘玉家有女,永世不得入宫。’的条约,一是为了防止外戚坐大,二是为了防止君臣间因此起了间隙。 可,他是圣上,他是天下的主人,岂有他求而不得的东西,和人。 自圣上将她派来,无音便知,玉家小姐的生死皆是她的生死。 无音为她擦洗后,静静地陪着她,从白日到黑夜,从黑夜到白日,直到高崇的到来。 没有预计的满身酒气,没有预计的伤心决绝,依旧是立于庙堂的伟岸俊朗。 但,无音却清楚地记得圣上赐婚那日,他眼底的悲恸,绝望。 那时,她不懂。 原来,他早已知,这场婚姻,不过是块儿遮羞布,还是他亲手拉起的遮羞布,遮盖他心爱女子的身心,这该是怎样的剜心! “小秾儿。”他唤她,声音低柔。 原本还了无生机的玉秾慢慢转过头看着他,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声从她身体里发出,怪异,尖利,沉闷,鬼魅,让人不寒而栗。 那一刻,无音分明看到了高崇眼底的泪,传言中流血不流泪的铁血王爷竟也是有泪的。 在高崇的注视下,玉秾的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狂笑。屋外凄迷的日光下,整个王府都蔓延着她癫狂的笑声。 忽然,她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把扯开了高崇昂贵的锦衣,她低头狠狠地咬在了高崇的胸口,很快地,那块肉被她咬了下来。 高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无音想,他的痛在心里。 她满嘴是血,死寂的目光有了神采。 她望着毫无表情的他,眼底燃烧的熊熊怒火与恨意消失殆尽,她沙哑声道:“两清了。” 她转身时,他看见了她细嫩的脖颈处密布着吻痕,鲜红的,大大小小的。 那些痕迹本该属于他…… 他想紧紧地抱住她,就像她无数次毫无顾忌地投入他的怀里那样。 可,最后,他只道:“对不起,玉秾。”别怪我,吞没在他的喉间,就着血咽回肚子里。 那日之后,无音再没有见过玉秾一滴眼泪。而,她的美丽却在与日俱增,就像盛开的鲜花,艳丽到了极致。随着这份艳丽的增加,圣上来府上的日子也逐渐增多。 一直守在门外等待传唤的无音知道,有好几次圣上都无比期待地抚摸着玉秾的腹部,期待那里有新生命的诞生。 无音都能从那裹着蜜糖的温顺里看到见血封喉的□□,圣上定然也能,可圣上依旧百般宠爱玉秾,就算是□□,圣上也愿意就着她的蜜吞下。 玉秾目光落在搁在梳妆台上透明的玉碗。她想,她终究成不了娘亲那般幸运的女子能被心上之人一生呵护。 这日,月色明朗,她煮了茶,邀了无音一起,坐在花藤盘绕的亭子里赏月。 宫里突然匆匆来人宣她入宫。 作者有话要说:  尝试新的文风,希望大家喜欢。 ☆、第一卷:玉秾 她知,该来的,始终来了。 她出了门,门外红宝盖的轿子前,着蟠龙朝装的高崇正等着她。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共乘一顶轿了。 月朗风轻,两人并排坐着,中间隔着拳头大小的距离。 一路至入宫,两人都形同陌路。 待下轿前,高崇忽然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如冬日的绸,软而冷。 玉秾没有挣扎,平静地望着他。 他道:“别怕,一切有我。” 玉秾扯了一下嘴角,他以为她会笑,可她只是甩开了他的手,下了轿。 一路行来,时刻都低敛着身躯的宫人们纷纷跪地福身行礼,玉秾便随着那早就侯在宫门的宫人前往太后寝宫。 高崇被挡在了太后宫外,他望着月光下的宫殿,他熟悉的宫殿,他虽不是太后亲生,自小也是养在太后身边,同当今圣上高祎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玉秾入了太后寝殿,曾经慈眉善目的太后娘娘此刻已经换了一张脸,她看她的眼神似要将她生吞活剐。 玉秾福身行礼,太后一直不叫起,玉秾便一直半屈着腿福着身。 但见她摇摇欲坠,太后娘娘才道:“玉秾你入京时十岁,而今五年过去,现已为人妇,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你可曾学,可曾知?” “娘亲曾教导于我,玉秾知。”娘亲教导她不只是这些。 “你过来,自你崇儿成婚后,哀家已有数月未曾见过你了。”太后向她招手。 玉秾依言至跟前,太后看着她的脸,叹息道:“你这模样只怕是个男人都会喜欢。” 玉秾低头看着太后搁在雕凤扶手的手,小手指指套上的鎏金牡丹半开半合,点缀着红色的花蕊,或许那不是红色的花蕊,而是鲜血滴在了上头。 玉秾清楚地记得太后曾用这只手掌掴过高祎一个嫔妃的脸,锋利的指甲划破了嫔妃娇嫩的脸,此后,那张脸便毁了。 不,毁掉的又岂会只是脸! “玉秾。”太后勾了一下手,一旁默立的刘嬷嬷端着托盘向她走来。 太后道:“来,喝下它。” 玉秾抿着嘴一直往后退。 太后道:“别逼哀家,就算今日皇儿在这里,也是救不了你的。”太后叹口气,又道:“要怪就怪你生得太美,更怪你竟勾得皇上忘记了祖宗规矩。”那声音尖利,满含杀气。 退无可退,殿门早已关闭。 玉秾凄凄一笑,道:“为何男人犯的错偏要我一个女子承担?” 她端起逼在自己面前的酒,道:“如果我的大伯,堂哥哥知道了我今日之死,太后以为还有谁替皇上守卫那外敌环伺的边关?” 太后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3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3 目光冷厉,慈爱已转为冷酷,她道:“除了这个屋子里的人,没人会知道。” 玉秾看着这杯飘着香味的酒,轻笑,而后一饮而尽。她看着太后问:“我可以走了吗?” 太后又恢复了慈爱的笑,道:“好姑娘!” 紧闭的殿门咿呀打开,挂在檐下的八角宫灯烛火晕荡,她的影子不知是月光拉长了,还是烛火拉长了,那么摇曳,那么模糊。 玉秾出了殿门,高祎正巧坐着龙辇匆匆而来,她眼神迷茫,只是将微微颤抖的手递给了高崇,轻唤了一声:“崇哥哥。” 高崇看着眼前玉白的手,看着摇摇欲坠的小人儿,宽袍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直到皇帝将一件披风,披在了玉秾的肩上。 玉秾收回了手,安静地任由皇帝搂着她的肩膀,轻声询问:“阿秾,你怎么样?” 玉秾看着眼前两张七八分神似的脸,低低笑,脸上不复刚才的迷茫,离了皇帝的怀抱,婉柔一笑,道:“玉秾很好,就是有点累了,想休息。” 皇帝修长的丹凤眼上下审视了她一番,体贴地替她扎上披风带子,才道:“回去吧!” “臣告退。”高崇行礼。 两人一前一后,影子错位,在寂静的夜,宛如两个陌生人。 皇帝进了太后寝殿,房间里的熏香白烟寥寥,太后斜靠在榻上看书,见了皇帝,漫不经心道:“皇帝这么晚了到哀家这里来,可是有事情?” 皇帝目光深邃地看着太后,道:“您当真容不下朕心爱之人吗?” 太后挑眉,恼道:“皇帝何出此言?”说罢,将手里书一扔,威严声道:“你要宠谁,喜欢谁,哀家管不着,可这玉氏之女是万万碰不得,你当真是为了个女人昏了头,忘了宗庙规矩?” 皇帝看着恼怒的太后,冷笑道:“我宠谁,喜欢谁,您管不着,且不说玉秾,当年的宜妃呢?您一个巴掌就要了她的命。” 太后闻言将几上新砌的茶扔到了皇帝的面前,尖锐声道:“皇帝,你这是在质问哀家,责怪哀家?” 皇帝负手而立,冷眼旁观恼羞成怒地太后,慢吞吞声说道:“您想要您的侄女做皇后,朕答应了,您又想您的外侄儿入禁军,朕也同意,这些年,朕待母后不薄,母后为何就容不得朕有个自己的喜好?” 太后被皇帝一番话气得全身颤抖,抚着胸口,道:“当年你父皇偏宠伍氏那个贱人,差一点就让她的儿子做了皇帝。如果不是哀家的家里人,你能坐上现在的位置吗?” 皇帝背在身后的手握拳收紧,就因为这,这些年他在朝堂上对陈家母族诸多忍让迁就,可换来的不过是得寸进尺罢了!就连皇后都敢仗着母后在他面前傲慢,这让他堂堂一国皇帝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陈家,已是尾大不掉! 皇帝抿着那张薄薄的唇不说话,目光深邃如漆黑的海。 太后顺了口气,又道:“难道你想学你父皇为美色所惑?学你父皇存了废嫡立庶的心思?” 伍氏,在皇帝的记忆里是个笑起来非常好看的女人,并没有母后口中的妖娆狐媚,他也见过她与其子相处,那种温柔呵护是他从不曾见过,也不曾拥有过的慈母之爱。 见皇帝不说话,太后又语重心长地说道:“且不说那玉氏什么身份,单看玉家军,你也不该动她。退一步说,崇儿自小与你一起长大,他敬你,尊你,你这般,又叫他如何自处?” 皇帝望着殿外月朗星稀的夜空,幽幽声道:“母后早些休息,儿臣告退。”便是行礼都免了,负手而去。 待皇帝一走,太后怒火中烧将搁在榻上的几推翻在地,哐当声中传来她恨恨地说话声:“不过是个女人,竟惹得皇帝这般待哀家,这玉氏死了倒好!” 刘嬷嬷一边拾捣起东西,一边轻声劝慰:“现如今皇上已不是新登位的皇上,这些年那些曾经猖狂的世家都已失了往日风光,个个都夹紧尾巴做人,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皇上从而在上京销声匿迹。” “怎么?他还想灭了我陈家?”太后厉色反问。 刘嬷嬷叹口气,道:“娘娘,您在这宫里生活了一辈子,什么风浪,什么心计没见过,但,皇上终是皇上。” “他是皇上,可没有哀家,哪有他今日风光?那些年,哀家为了他吃尽了苦头,可你看他现在,竟然为了个女人顶撞哀家……”太后不甘心恨声说道。 刘嬷嬷见说不通,也便不在劝诫,有些事情身在局中反而失了明亮。 玉秾浑身都被浓重龙涎香的萦绕,她深一步浅一步地往宫外走去。 夜风习习,披风,发丝飘动。 高崇看着前方的她,似欲乘风离去的仙女。他加快脚步,眼前的人儿触手可及,随风摇曳的浅色金丝线纹龙披风再次阻碍了他前进的步伐。 那一刻,高崇感觉眼前是他永远都无法跨越的千山万水。 轿中,玉秾靠在柔软冰凉的轿身上,嘴里还残留着寡淡的酒味。 待下轿时,她只感天旋地转,然后,她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高崇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有多久,他没能这样抱着她。 月光下,她的脸色苍白如雪,眉头紧缩,似痛苦不堪,清凉的夜风中,高崇看到她娇嫩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他脸色大变,一路抱着她往府苑而去,一路大声吼道:“无音,无音,快去宫里请御医。” 一直侯在院子里的无音见抱着玉秾飞奔而来的高崇,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见高崇那般急切恐惧的模样知事情定然小不了,便匆匆往宫里赶去。 玉秾想永远藏在这片黑暗中,她想这忘记一切,永远不再醒来——永远。她的身体,时而冷,时而热,时而抽搐,时而颤粟。 她觉得太痛苦。 恍惚间,她似又回到了大婚那日,十里红妆,锣鼓喧天。 ☆、第一卷:玉秾 暮色迟迟,她翘首期盼而来的不是高崇,掀开她红盖头却是高祎。 屋子里的侍女早就识趣地退下了。 他着一身玄白的衣,风度翩翩,那白色刺痛了她的眼。 她震惊地看着他。 他对她笑,夸赞道:“朕知,你穿这身嫁衣定然异常美丽。” 待他的手即将碰到她的脸时,她似回过神来,尖叫一声,往门外跑去,他没有阻拦,她却怎么都无法打开门。 门从外面反锁了。 她使劲儿地扣着门,从门缝里,大叫:“崇哥哥……崇哥哥……” 他径直倒了一杯酒饮下,道:“阿秾,没有用,他如果真的会救你,你岂可岂会见到朕?” 闻言,她悲痛欲绝,软了身体,头抵在门框上,花冠抵着她的头皮发痛。 她转过身,泪如雨下,哀求他道:“你放过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4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4 我,好不好?” 高祎上前,伸手擦掉她流出的泪,如玉的脸蛋,柔软,娇嫩,温热,让他让爱不释手。 为何偏偏对她爱不释手呢? 他不知道。 或许从她第一次从花丛中跳出来时,他就想要得到她了。她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日大婚,他的心中有多憋屈,上看陈家脸色,下有世家咄咄相逼。 那日,是他最灰暗时刻的写照。是她的到来,带给了他些许星光。 他怎能让人摘走他的星光? 现在,就在今晚,他要得到她。 除了他,整个天下没有人配拥有她。 小崇都不行。 现在,将来,她与小崇都不可能了。 此后,她只能属于他一人,她的身,她的心。 他道:“别挣扎了,你逃不掉的。” 他动手将她沉重的花冠卸下,瀑布发丝自他手中垂下,丝滑的,芬芳的,痒痒的,酥麻的,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低头亲吻她光洁的额头,小巧的鼻尖,至樱红的唇瓣。 她钝钝地,机械地接受着。 他紧紧地,重重地纠缠住她,最后一丝缝隙都不留,似要将她赖以生存的一切都斩断。 他闭上眼,为她的美好而沉醉。 忽地,一直安静的玉秾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金簪向高祎的脖颈处刺去,只可惜,她的刺杀对于一向警惕的高祎是失败的,他躲过了她的金簪。 她没有放弃,胡乱刺着。 他早就知道,今日,她定然不会如此乖巧听话。 对于常年习武不间断的高祎来说,制住她轻而易举。他牢牢地抓住她的手,力道之大似要将那只纤细柔软的手折断。 不堪忍受的剧痛迫使玉秾放开了簪子,随后,她的手被反剪在身后,高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凶狠而冷,他道:“阿秾,我不想伤你,但你别逼我!” 玉秾道:“不想不代表不会,我如今都这般了!” 她眼底的嫌弃和讽刺,刺痛了高祎的心。 他扯了腰带将她的手绑在身后,继而将她按倒在鸳鸯戏水的锦被上,轻而易举地撕开了她的大红嫁衣。 她拼命挣哭喊,挣扎,一切都无济于事。 制服她易如反掌,她的挣扎微不足道。他开始解白玉腰带,腰带上的龙纹显示着他尊贵的身份。 绝望间,她哭喊着:“高祎,若玉家之人得知你这般对我,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这个天下都是他的,她也会是。 他的上衣已经全部褪去,精壮的胸膛呈现在她的眼前,胸口那里,有一道可怖的伤疤,陈旧的,显示着他也曾有过浴血杀敌过的狼性。 他轻笑,脸色竟是狂狷,道:“你呀!还真是天真得可爱。” 玉家造反?难道当他的皇位是捡来坐上的! 他简单一个动作,便将她肚兜带子截断。 当他强壮的身体俯下时,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的快乐,她的幸福,她最珍贵的一切都将在这一夜全部被一人取走,不,不是人,是一只兽,一只永不知足的,吃人的兽。 它在啃噬她的血肉,她遍体鳞伤。 从他第一次遇见她,他就在等她成熟。 他本来不想这么早摘下她,这一切都是她逼他的。 她的眼里,她的心里有了别的男人。 想到此,他缓慢的怜惜变成了粗暴,一种沉醉的,疯狂的粗暴。 她的美好,她的甘甜,比他想象中更加醉人。 她的表情是痛楚的,不停淌的眼泪衬托着她的楚楚可怜。越是这般,他越想凌虐她,他要让她永远记得——是他,高祎得到了她。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高祎紧紧握着玉秾凉如冰的手,她的手如此小,他完全将她包裹住。毫无生机的她躺在床上,时而冷战,时而抖动,可怜至极。 此刻,他恨不得替她受了这份痛楚。 却也只能焦急等待御医诊断。 痛苦间,玉秾似又见到了她的娘亲,一如记忆中的模样,婉柔婉约,风姿绰约,她将她搂在怀里,怀抱温暖无比,她轻声低喃:“秾儿,生为玉家女便注定了你入京的运命,娘亲现在能做的便是教会你如何在上京活下去。” 玉秾紧紧抱着娘亲温暖的怀抱,无声流泪。 高崇看着忽然挺身抱住高祎的玉秾,她在他怀里蜷伏成团,如一只无依雏鸟。 高祎紧紧地将她抱怀里,小心翼翼,轻柔至极。 他的玉秾不该是现在这样,她应该是那个在傍晚的御花园中,躲在花丛里,娇羞可爱的,无忧无虑的,有着一双灵气猫眼的调皮小女孩。 “这是什么?”高祎看着御医从那纤细手腕里引出的虫子,黑色的虫身都是鲜红的血。 年迈的御医躬身不敢去看抱着九王妃的圣上,颤抖声道:“回皇上,这是生于苗疆的蛊虫,这蛊虫应是打小就种在九王妃体内,幸亏有了这蛊虫,不然九王妃早已亡故。”吞了吞唾液,身体越发压得低了,声音也越发抖动了:“九王妃的性命是保住了,只是……只是腹中胎儿……受不住这毒,去了。” 说完,老御医噗通跪在地上,因为太猛,银白的发散开了几丝,他告罪道:“臣,无能。”他的爷爷至他这一辈都是皇家御医,在皇家御药房行走,最忌讳便是知道太多皇家密辛,这是一把双刃剑,随时都可能葬了这个家族。 闻言,高祎的脸色很冷,很冷,宛如冬日里最冷的那一日,但他的声音却很淡,很淡,“连御医,务必要调理好阿秾的身子。” “臣自当竭尽全力,鞠躬尽瘁。”这么说,圣上是不会杀他灭口了,连御医松了一口气,“臣,下去开方子,臣告退。”此刻的连御医哪里还有刚才的老态龙钟,简直是健步如飞。 高祎轻柔地将玉秾放在楠木床上,细心地为她捏了被角,伸手想要抚平她皱起的眉心,她却痛苦地哼哼唧唧起来。 血忽然染红了锦被,如一朵盛放的红牡丹,艳丽得刺眼。 高祎大声呵道:“连御医,把连御医给朕找回来,阿秾……”声音戛然而止,后又无力道:“阿秾,她小产了。” 无音急忙找回了连御医,连御医慌忙给玉秾止了血,再也不敢随便脚底抹油离开,只得呆在房间里作壁上观。 玉秾很想安安静静的沉睡,很可惜,她并没有如愿,偶尔微微睁眼,她在恍惚间会看见许多人围在自己身边。 声音太嘈杂了,吵得她脑袋嗡嗡地疼。 半个月后,她醒来了,房间里都是浓郁的药味。 无音见她醒来,道:“玉小姐,您终于醒了。”顿了一下,她又道:“您这次病了很久,圣上已经赐死了两位御医。” 玉秾轻笑,道:“那我还真应该下地狱。” 无音不语,冲冠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5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5 一怒为红颜,更何况这怒的还是万万人之上的圣上。 对于玉小姐小产这事儿,皇帝下了缄口令,万不能让玉小姐知道,无音自然不会多言,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玉小姐每次都会饮下避子汤,那个孩子……哪里来? 无音心底有些惧,难道圣上发现了她做下的手脚。不,不,不可能,按照圣上的脾性,一旦发现她背叛,她定然早就身死。 那么,是九王爷?无音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随意打听,处事越发小心了。 午后,无音为玉秾梳洗打扮,铜镜里,她的脸消瘦了许多,憔悴了些许。 忽而,铜镜里,映出一人半边扭曲的身影,袍服上半边龙身张牙舞爪,那人道:“你醒了,真好!” 玉秾但笑不语。她依旧记得太后宫中那夜,他依旧没有胆子牵起她的手。 高崇看着她,她微微敛首,眉目低垂,嘴角上扬似在笑,又不似在笑。她的发依旧浓密,只是原本小巧的肩膀因为这一病变得更加细弱了,仿佛都无法支撑起那倾泻而下的云丝。 “那日,你病后,圣上回宫与太后大吵了一架,动静大得整个宫里人都知道了。听说这些时日太后一直病在慈宁宫,圣上都未曾去探望。”高崇沉声道。 玉秾起身越过门外的高崇,道:“王爷与我说这些作何?” 清晨的晨光柔而清凉,空气里点点花香,玉秾站在檐下赏景,无音为她披上圣上遗留下来的披风,退至一旁。 高崇张嘴想要说什么,发现他们竟疏离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难不成,王爷想要指责我是狐媚惑主?”她回眸,笑。 高崇从那清纯的浅笑中看到了迷乱人心的妖魅。他道:“你,我,当真要如此吗?”他终是忍受不了这样的冷离。 “那,王爷觉得,我与你,该是这怎样?”她一字一句地反问。 高崇张嘴无从回答。 “王爷难道此刻不该醉卧美人膝吗?”玉秾转过身,语气里半讥讽,“何苦在这里与我一个病秧子纠缠不清?” 高崇从未想过有一日,玉秾言语会如此刻薄。 他终究亲手扼杀了曾经天真无邪的她…… ☆、第一卷:玉秾 这头,皇后娘娘整日里伺候在一病不起的太后娘娘身边,始终都无法探得太后与皇帝嫌隙为哪般? 无奈,她只能慢慢等,等待太后娘娘愿意告诉她时。 只是,当她得知后,不免震惊。 自她嫁给高祎,在她眼里,高祎霸道有余,仁道不足,是一位明君却非圣君。特别是在他对世家的处置上,简直称得上冷血无情,直到现在她都记得她嫁入宫中那日,悬挂在宫门口的数十颗夏侯世家满门的人头,即使隔着厚重的帘子,她都能闻到那股杀戮的血腥味。 太后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皇后已经听不进去了,她满脑子都是高祎竟然觊觎自己的弟媳……并且还差一点有了个孩子。 玉秾,她记得她。虽只在宫里见过她一面,但她记得她。不仅是因为她特殊的身份,更是因为她的美貌足以让任何人自惭形秽。 便是如高祎这般冷酷无情的铁腕皇帝竟也脱不了男人的本性! 皇后苦笑,心痛得无以复加。 自她与圣上成婚至今,没有恩爱和谐,没有相敬如宾,只是皇后和皇帝,这些她现在都不在乎,但是她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她和承儿的地位。 这是她唯一剩下的东西。 皇后心神恍惚地出了太后殿,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车辇上望去,她稚嫩的承儿正在窗前认真地拜读史书国策。 圣上寡欲,后宫孩童,不过三人,皆为男童。除承儿外,便是良贵人所出的高佑,华贵人所出的高琪。高佑,高琪皆比承儿大,再加上承儿早产,许多方面都赶不上健康出生的高佑,高琪。 这,叫她如何不担心? 现如今皇帝做出这般事来,一旦事情暴露,定会在后宫、前朝掀起轩然大波。皇后不知道皇帝会如何处理,赐死玉秾,下罪己诏?还是干脆不冒天下之大不韪接其入宫? 历代历朝,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皇帝总会出现那么一两个。前朝始帝便是爱极了其妃乃至其妃死后,悲恸晕厥,不久也相继离世。 现如今高祎敢做出此等事情来,定然早已心中有沟壑。她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静待事情发展。 思及此,刚才还慌乱的皇后,此刻出奇的平静。现在,她手里握着其他人都没有的秘密,或许这个秘密可以成为永保承儿太子之位的助力。 九王妃去了一趟太后宫便病倒了,皇帝为此大怒,九王爷却对此不闻不问,这时期在朝内外引起了诸多猜测,一时间,大家都为此迷惑。 这消息以风的速度传到了边关,边关驿站层层递来了消息。皇帝看着手中书,眸色幽沉。玉家假借送东西的名义,实则回京探望玉秾。 想到玉秾,皇帝冷锐的目光敛了锋芒,自她边关入上京,这小姑娘,他看着长大,她生得一颗七巧玲珑心。 若是一般女子遇此遭遇,必然身死。她虽悲伤,但从不曾寻死,亦不曾以泪洗面,悲悲戚戚。 她道:“死何其容易?但,她为何要死?”她反问他,目光清亮,似泉。 她的意思是,错不在她,她为何要为别人的错,去死? 她生得一副柔软娇嫩的外表,心却坚硬如石,这秉性倒有玉家的风骨,只是不知何时他才能焐热这块儿冰冷的石头? 皇帝提了朱砂笔,在竹书上,赫然写下一字“准。” 自病后一月里,王府里,她的院子里,药味从不曾断过,皇宫里传来的赏赐也日益增多,从珍贵的药材到世间少有的珍奇,有的作调养,有的作娱乐,玉秾却兴趣寥寥。 每日里,她都喜欢坐在廊下,看花开花谢,日出日落。但,她的心却不如表面那么平静,因为听说,她的堂哥哥就要入京来看望她了。 自上次一别,她已经五年多不曾见过堂哥哥了。 这日,玉秾已经安安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看花开花落,一个着铠甲的的男人打破了院子里的静谧。 玉秾的目光染了从未有过的光彩,她飞奔向那人。 高崇看着那娇小的身影像一只俯冲的燕子落入那人的怀抱,他神色闪过悲凉。 那人搂着她,笑道:“都嫁为人妇了还这么孩子气。”粗粝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宠爱。 “堂哥哥,见到你,秾儿真是太高兴了。”她的语气欢愉,似含了蜜糖。 那人黝黑而威严的脸上有了笑意,他上下将玉秾打量了一番,道:“我与你伯父甚是挂念你。” 两人旁若无人地聊天,高崇犹豫了少许便悄然退下。 待高崇离开,入了房间,只剩下他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6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6 们二人时,玉堂这才问道:“你在上京这些年,可好?” 玉堂盯着她的脸,似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 玉秾笑道:“在京城这些年,崇哥哥一直都很照顾我,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她在他面前一如曾经,旋转着,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蝶。 玉堂一直知道玉秾是美丽的,不过五年时间,曾经稚嫩的小姑娘便已经褪去了外壳,展露出了她的无双美丽。 “宫里人,待你好吗?” 玉秾坐到了玉堂的身旁,笑道:“堂哥哥,我是玉家的独生女,谁敢伤我?便是伤我,也得看玉家军同不同意!” 玉秾这话说得骄傲,玉堂一笑。 毕竟现在身份不同了,饶是他们再亲近都有了一分生疏。 玉秾问:“堂哥哥这些年可好?可还是一人?伯父可好?” 玉堂道:“我是浴血战场的战士,最后结局不过是马革裹尸,何必再祸害了好姑娘!” 玉秾蓦地想起了娘亲,在她离开边关的第二年,她便韶华早逝,何尝不是因为思念爹爹所致。 见勾起玉秾伤心事,玉堂赶紧说道:“你伯父身子骨硬朗着,你就别担心他了,这不,前几日,还因为我不肯相姑娘暴打了我一顿,现在我背都还疼得厉害。” 闻言,玉秾咯咯笑了起来。 玉堂竟也看痴了。他想起坊间传闻,九王爷不喜玉秾,这般天姿国色的玉秾,哪个男儿会不爱呢?定是那些别有用心之人造谣生事。 玉堂虽在战场杀伐,但也只上京都城生存不易,语重心长地对玉秾说道:“如果有什么事情,千万别藏着掖着。”说着,忽而低声说道:“在来福客栈,有一线人,若有事,你拿这个去寻他,他定然帮你。”说完,他将一物交于她的手。 玉秾看着目光关切的玉堂,红了眼,脸上却依旧笑盈盈,握着玉堂粗糙不堪的手,道:“堂哥哥,在外杀敌,切记多保重身体,勿挂念玉秾,你们好便是玉秾好。” 玉堂郑重地点点头。 一番叙旧后,宫里派人来,说是皇帝亲自设了家宴款待,九王爷与她一同前去。 玉秾看着挺拔如松的玉堂,心里苦涩。人前看似几多风光,也抵不过圣君一席雷霆雨露。她的身后有成千上万的玉家军,不能因为小小的她而牵连整个玉家军。 那人不过是爱她的皮囊,早晚会厌倦的,到那时,她便自请出家,了此一生。 傍晚,无音伺候玉秾着装,云鬓满钗,绫罗绕身,粉黛略施,无音难道出声:“玉小姐,真美。” 这番轻微着容已是天下无双,若是如宫中嫔妃那般浓丽上妆,只怕是倾国倾城也难形容。 玉秾笑,又似讽。 坐在厅外等候的高崇见了婀娜而来的玉秾面色一滞,眼中的惊艳在她冷漠的神情中褪去,两人比肩前行,行动间都是疏离,但见了玉堂,玉秾笑了,一时间眼中的冷漠尽数退去。 玉秾提议同玉堂驱马入宫,玉堂本是不同意,但禁不住她的央求,只能同意。 他竟不知,她还会骑马! 从她上马的动作来看,虽然显得生疏,但片刻后,竟驾轻就熟。 玉堂充当马夫给她欠马,道:“我这是战马,有杀气,你驾驭不了,如果你喜欢,我命人将一直养在边关的那匹小龙马给你送来。” 玉秾笑盈盈道:“不要,来了京城,它就不是我喜欢的小龙马了!” 玉堂笑,现在那匹小龙马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小瘦马了,它已经长成了一匹健壮的战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路行至宫中,高崇静静地跟在后面,看着异常和谐的两人,心中羡慕无比。 宫人提灯引导,至御花园中,无丝竹之声,无华丽表演,只有几方桌子,美味的佳肴,醇香的烈酒,真当平常如家宴。 皇帝携皇后缓缓而来,三人欲行礼,皇帝抬手,道了句:“免礼。” 皇帝入座,几人才先后入座。 “近年边关安危全靠玉家军,朕这第一杯自当敬玉堂。”皇帝一退朝堂的威严,此刻,柔靡的月下,他的面目出奇的温和。 “臣不敢当。”玉堂端起酒杯,屈膝,以显示对皇权的尊敬。 “这是家宴,玉将军不必多礼。”皇帝和颜悦色道。 “谢皇上。” 宴会上,男人们推杯换盏,玉秾只敛下如画眉目看着眼前的酒樽,那里装着一弯明月。 皇后看着灯下的玉秾,她微微顿首,晕红的宫灯落在晕染在她周围,为她的美增添了几分圣洁,几分神秘。 皇后呷一口酒,酒辣入心口。 皇家最是藏污纳垢,当初她孕有承儿时,不知着了谁的道才至承儿早产。现在,她的夫君,这个天下的主人却抢自己弟弟的女人。皇后心底讥讽,脸上丝毫不显,只着眼瞥了一眼大口饮酒,似欢愉无比的高崇。 所有的隐忍都是心口的刀,高崇这把刀只怕是|插|入得深了。 夜已深,男人们都已喝多,这头皇帝开口将他们留下。 闻言,玉秾这才抬起头看向皇帝,他似也醉得不清,皇后双手都搀扶不住。皇后一边吃力搀扶,一边吩咐宫人安排他们留下的事宜。 玉秾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都付之一笑。 此刻,谁又能帮她呢? 卸了妆容,只着一件桃红色褂子,玉秾冷眼看着已然如醉死的高崇,他面色潮红,瘫在床上如死狗的样子有些狼狈。 曾经,她心动的男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无音看了一眼玉秾,几次欲言又止。 玉秾哼笑一声,“说吧!” 无音低低声道:“皇上在后山第一次遇见您的御花园里等您。” 作者有话要说:  求花花,和收藏 ☆、第一卷:玉秾 玉秾看着床上依旧酣睡的高崇,冷淡声道:“他愿等就等。” 无音一滞,犹豫片刻,道:“玉小姐,您知道陛下的……” “怎么?我不去,他今日还会来逼迫我去不成?”玉秾坐在妆台镜前,目光中有怒火。 话音一落,门外骤然响起了威严而冷厉的声音:“你以为,朕不敢?” 无音一惊,躬身退了下去。 玉秾咬着唇,一脸倔强。 高祎走到她面前,手抚摸着她的头,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迫使她抬头看他,他脸上依旧浮着酒后的晕红,眼睛却异常清明。 他薄薄的唇轻缓地吐出:“你以为今日玉堂在,朕就不敢动你?” 他的笑,不及眼底,道:“就是,这里,朕都能要你。” 玉秾瞪着他,眼底的慌乱变成了不可抑制的怒火。她随手将妆台上的玉齿梳扔过去,齿梳种种地打在那张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7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7 俊美却邪恶的脸上。 他一把将她推抵在镜面上,她感受后背有些疼。 他揪着她的发,冷冷道:“你的心,满是尖刀。但,朕就偏要拔了这尖刀。” 她猫儿般的圆眼里跳动着倔强的,不屈的光芒。 他嘴角弯起比刀还锋利的弧度,“不服?朕有办法让你屈服。” 哗啦,是丝帛撕裂的声音。 在安静的夜里,这声音如此刺耳。 他说:“朕就在这里,当着你崇哥哥的面,要了你。” 一瞬间,她脸上的血色褪尽。 他却是微微一笑,低语呢喃道:“你可以尽情地挣扎,朕丝毫不介意让整个宫里人都知道,朕在临幸你!” 一种深入骨血的屈辱感让她镇定下来。她哭了,低低靡靡,眼泪湿透的双眼,凄婉绝望。 他就是要让她明白,纵使她的身后有成千上万的玉家军,也耐他不得! 她的手如一只柔软的藤蔓,缠绕在他牢牢按压她的手臂上,她道:“求你,不要在这里!” 他没有丝毫动容,质问道:“因为他?” 他的语气里有无法遏制的怒气。 玉秾不停地摇头,泣声道:“不是,是我自己……受不了,房间里,你要怎样都可以,不要在人前。” 她的声音如此卑微,如此可怜,他的心忽然觉得痛,像刀剜…… 他将她抱入怀里,扯了柔软的纱幔将她衣不蔽体的身体包裹住,他的手如铁条一般将她紧紧焊在自己的怀里。 他可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可,他却没有把握全然得到她的身心,对于他的强取豪夺,她太过冷静,太过温顺,她就像轻柔的风,明明从他身边拂过,可他总是也抓不住。 他在她身上倾注了一个男人所有的柔情,不是帝王,只是一个男人。 面对她,他心底是怕的…… 他低低地唤她的名字:“玉秾,玉秾……” 玉秾望着窗外惨白的月,泪不停地从眼眶里滚落,那双眼,美丽的眼是空茫的。 隔了许久,她细弱得声音如来自天外,她道:“疼…好疼…” 闻言,他想起了那日,她失去孩子那日。他叹口气,低头亲吻着她流泪的眼,将缩成一团的她抱到院子里,搁在自己大腿上,宠溺地抱着,他柔声道:“阿秾,朕喜欢你,从见了你的第一眼,朕就喜欢你。” 玉秾没有说话,眼神依旧是空茫的,但仔细看去,又觉得里面暗藏着细碎的流光,让人看不真切。 “阿秾,你到底想要什么?”他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你想要什么,朕都会给你。” “你早晚都会得到这个天下最尊贵的一切。”他承诺。 玉秾看着地上婆娑的树影,合上眼,软靠在高祎怀里。 她曾经想要的,现在不想要了,也要不起了。 玉秾甚感疲惫。 “朕还记得,朕曾问你,可觉得朕是个不仁暴君。你还记得你那会儿的回答吗?” 他啄了她的发丝,笑道:“那时,你特别淘气,学了老学究的模样,捻着莫须有的胡须,嗡声嗡气道‘圣上,您做的对,该杀之人就得杀,岂能养虎为患。’” “那会儿全天下的人都认为朕残暴不仁,唯独你理解朕,知道朕的困境。” 她自小生活在军营,见多了生死别离,在边关为了震慑住来犯强敌,别说挂人头了,便是将尸体串在木桩上,形成死人阵都是小事儿。 在军人眼里,保卫自己的家国比任何道德束缚都来得重要。 将士用命杀敌报国,上京里安逸骄奢的贵人们呢?每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翻弄权势。 玉秾只觉得凄凄,她道:“皇上从未去过边关,自然不知边关将士的艰辛。将士们常年驻守边关,皇上若是真的怜惜,便在军饷上多宽宥些。” 高祎低低地笑了,笑得欣慰。 怀里这具小小的身体里藏着天下大爱,她天生就该属于皇家。 此次,玉堂从上京离开,皇帝赏赐丰厚,玉秾一直相送出京,她便是笑,也难掩眼中向往之情。 这头玉堂刚离开,那头高崇就悄悄地被太后娘娘传入宫中。 太后话虽说得婉转,但高崇也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这个宫里要悄无声息地弄死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依照太后的意思,他不动手,她有的是办法弄死玉秾。 这个通身尊贵的老太太一辈子都在为她儿子,为她陈家做打算,谋利益。他呢,永远都不过是一颗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 高崇的心凉如冰霜,心底的不甘与日俱增。 “太后娘娘,我看王爷未必会舍得动手?”刘嬷嬷道。 太后冷笑:“高崇什么心思,哀家岂会不知?哀家也没指望他会动手!” “那您今日……”刘嬷嬷不解。 太后眼底闪过冰冷,道:“他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他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嫌弃我陈家尾大不掉,掣肘他左右了。” 刘嬷嬷瞪大了眼,惊愕不已,道:“您是说,皇上想要……” “我可不会让陈家步夏侯家的后尘。” “再怎么说,陈家也是皇上的母族,皇上不至于如此绝情。” 太后冷笑道:“皇权之下哪有亲情,便是父子间、母子间,兄妹间反目成仇比比皆是。” “可,万一,万一那人真的成功了,您和陈家不是一样没有活路。” “成功?”太后冷笑,“哀家岂会让他成功。哀家只是想要皇帝知道,我陈家对他有多重要。” 刘嬷嬷自太后出嫁便跟随左右,自然知道太后手段之毒辣,没想到这份毒辣也能用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刘嬷嬷恭敬伺候太后用膳,不再言语。 高崇并没有如太后预计那般与皇帝起嫌隙,一如常态的风流不羁,放浪形骸,时常夜不归宿。 玉秾对此毫不在意,依旧每日清闲度日,如果少了高祎偶尔的打扰,她真觉岁月静好。 只是,这般静好,总归是打了折,失了味。 这日,天气闷热,坐在树下阴凉处静听蝉鸣,淡看蝶飞。忽地,耳边传来小厮们的窃窃私语。 “刚才圣上派人来请王爷,王爷不在,听说宫人是在醉花楼名妓的被窝里把咱们王爷拖出来额。” “难得见圣上这般急切召见咱们王爷,这是何急事?” “当然是大事儿,你没听说边关告急,摩诃部落联和大单于一起围攻边关。” “边关不是有玉家军在,怕什么?” “说你孤陋寡闻,你还犟嘴。再厉害,也挡不住那嗜血吃人肉的蛮夷啊!听说,他们不论死人、活人抓住了就地生火开膛破肚烤着吃了。” “……” 声音渐行渐远,玉秾的眉头轻蹙。儿时,爹爹还健在,她窝在娘亲怀里听爹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8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8 爹说起过,摩诃与大单于一直因为玉家军派出的奸细有意挑拨下才常年不合,不至于玉家军腹背受敌。现在,他们忽然结合围攻,不知玉家军可否抵挡得住? 玉家世代为将,守卫边关。男丁最好的结局便是马革裹尸。现在玉家就只剩下大伯父和堂哥哥,她不希望玉家的男丁最后都是如此下场。 可男儿心中那份精忠报国的忠君之心,又岂是她能左右的? 玉秾只觉这天闷热得让人眩晕。 因为边关报急,整整一个月,玉秾都没有在府里见过高崇,高祎也没有来寻她。 日子清闲中隐约透着炎炎的热,燥的,闷的。 边关的持久战依旧继续着,原本以为,只要战事一日不休,她便一日不会见到高祎。 很显然,她错了。 ☆、第一卷:玉秾 这是个清凉的夏夜,有微风,风里有花香,耳际是蛙叫。 那人姣姣身影打破了夜的静美,浸在黑暗中的脸没有表情,比月色寡淡。 无音退了下去。 那人坐到了她的面前,漫不经心的语气里似有些疲惫,他道:“今日,阿秾为朕跳一胡姬舞吧!”不是询问,是命令。 玉秾道:“娘亲不曾教过,阿秾不会。” 闻言,高祎却是一脚将花架下的木凳踹翻在地上,近距离的她都一个趔趄,差一点跌到在地。 还未待玉秾定神,高祎极为幽冷地说道:“不会?还是不愿?你当年可是在月下为高崇翩翩起舞。” 玉秾惊愕地看着高祎,她竟不知九王府那些远去的过往,他皆知。原来,九王府里早已布下他的探子。 她,他们,都活在他的眼皮下。 她遍体生寒,不寒而栗。 胡姬舞是娘亲专门给爹爹跳的舞,热情,奔放,饱含款款深情,她是为心爱男子所舞,所跳。现在,她却必须为高祎而跳…… 凉风习习,月色凄迷,旋转,跳跃,舞动,她便如一只笼中丝雀,一举一动皆是为了讨人欢心,迫不得已,无可奈何。 高祎不叫停,她便不能停。 天地在她眼前旋转,在她大汗漓淋时,她落入一个怀抱,冰冷的,充满威胁的怀抱。 他抱着她,放她在冰凉的石桌上。他解了衣带欺了上来,坚硬对柔软,侵略对迎合,待登顶时,她迷迷糊糊听到:“朕和高崇,你选谁?” 她晃得太厉害,痛得太厉害,她看不清楚,也听不清楚,亦没有回答,只咬着唇,承受着狂风暴雨,至结束。 高祎的怒火为哪般?玉秾不知,她看着月色下低垂着头的花骨朵,想:她脏了这满园的美好。 结束是另外一种开始,这一夜的高祎是不满足的,像喂不饱的野兽,势必要将入口的猎物吃得连渣都不剩下。 这一夜的玉秾是毫无知觉的,她是木偶,是玩具,是草木……是所有,唯独不是她。 第二日,无音为她清洗,上药,于心不忍道:“玉小姐,何苦与圣上对着干?” 玉秾苦笑,只道:“我怎敢?” 无音蹙眉。玉小姐着实不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人,她是柔韧的,如柳条。想到近日来关于边关变故,无音叹口气,看来只怕是圣上心中有火,无处可发,玉小姐便成了泄火之药。 帝王之爱,看似光鲜,终不过如此。 边关这一场战火,一直持续到秋季,一地残叶,遍地苍凉。 秋季是摩诃部落和大单于部落物质丰富的时节,肥美的牛羊,滋养着最强壮的战士。 只怕,这个冬季,边关的将士都将在战火和死亡中度过。 这日,刚好是寒露,天气格外的冷。 高崇一反常态,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一身铠甲,威风凛凛,她仿佛又看到了边关初见时的他,意气风发,骄傲不羁。 军靴随着他的步伐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他来到了她的面前,这是这一年来,他第一次伸手抚摸她,爱怜的,温柔的。 他道:“小秾儿,过了今日,一切都会好的。” 他别在腰间的剑,银光闪闪,似乎分外兴奋。玉秾心头一颤,抓住了他的手,急切地问:“你打算干什么?” 他冷笑,没有回答,眼中闪动着嗜血的光芒。 她心口一震,心中惶惶然。 待高崇还未出院子,她问:“如果输了,你,和我会怎样?” “我会死……”他顿了一下,道:“你也可以!” 闻言,玉秾低低一笑,再无二话。 玉秾愣愣地坐在房间里发呆,房间里金丝陇里白烟了了。很多被她忽略的事情,一下子清晰了。 边关战事吃紧,宫内内乱,自然抽不出兵马增援。 这场战,是高崇与高祎的战争。 原本很容易恭喜的皇城,高崇却用了三天三夜,高祎亲手挑选培养的皇家御林军果然不容小觑。 只是,待城破那日,高崇却在阙楼上看到了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人——玉秾。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袭红纱衣,城楼下一万府兵皆已看痴,四周鸦雀无声。 “高崇。”她唤他的名字,如此清晰。 他的脸没有表情,只是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她。 高祎站在了她的旁边,他道:“高崇,你若胆敢入宫,朕便将你的九王妃从这阙楼上推下,为你的造反陪葬。” 他的声音幽冷,不带一丝感情。 玉秾不记得怎么到的宫中,她只记得那日,那日,她明明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然后,眼前一黑,人事不知,醒来已在宫中。 高崇沉默了少许,扬起手,在落下。 “杀”声震耳欲聋。 高祎贴耳对她说道:“你瞧,在你的崇哥哥心里,你也不过如此。” 他在嘲笑她。 她除了怅然,再无一丝波动。 天黑时,高崇攻入了那玉石阶上蟠龙的金黄色宝殿。 殿内只高祎一人端坐在龙椅上擦拭他常年不离身的青龙宝剑,剑身通亮,必是他每日擦拭清理所致。 兄弟二人朝堂上已经相见过无数次,只是这一次不同。 高崇不再恭敬地立在堂下,他提着手中染了血的剑一步一步朝那至高无上的玉阶上走去,每一步都是踏着血的。 还未待高崇立于跟前,高祎站了起来,浑身的威严霸气。 “朕一直在等你反。”他笑:“朕等得都快着急了。” 高崇凝重着一张脸,不说话。 高祎又道:“朕放在你身边的探子你杀了一批又一批,倒是提防着紧。” 高崇冷哼。 “朕原本以为,她在心中地位崇高,你当是为美人反了朕,现在看来,你也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权利私心。”高祎平淡声道,“现在,我与你,她终究要选一人。” 高祎叹口气,面露难色,“这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9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9 一次,让她做主吧!” 闻言,高崇冷笑出声:“她没有权利做主,就像当初你也没有给她一样。她从一开始就该是我的,是你从我的手中抢走了她。” “你的心思当真恶毒!那时逼我娶她,迫使她绝望。后来,有一次次的设计让她对我心死。直到现在,你依然如此。”说到愤慨处,高崇言语激烈:“当年你突然借口切磋武艺来我府邸时,我便该发觉你另有所图。想不到你城府竟如此深沉,让我没看出丝毫端倪。” 高祎平静地说道:“当年是朕派你去接边关阿秾入宫,她自当属于朕。”似想到了什么,他又莞尔一笑,笑容高深中透着恶劣,“原本你是有机会得到的她,你知道的。但是你不敢,也不愿意,不是吗?” 高祎的话向一把尖锐的刀刺入他的心中,他一直为他当时的决定后悔不迭。 高崇心怒,但随即又笑道:“是,当时是我懦弱,不过,现在,一切都好了,都结束了。她依旧会回到我的怀抱。” 闻言,高祎笑出声来。 “你永远都不可能再是她曾经全身心依赖的崇哥哥。”高祎肯定地说道。 高崇不在乎地说道:“没关系,我会再次焐热她的心……” 高祎挑眉,不再就此话题纠缠不清,他坐回那把象征着无上权利的金黄色蟠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高崇,高深莫测道:“如果,你现在放下手中的剑,朕便原谅你,你依旧是朕的好兄弟,依旧是上京高高在上的九王爷。” 高崇付之一笑,道:“现在身死的是你,不是我,这话该是我说。” “是吗?”高祎挥袖,漫步走向龙椅,道:“你为了能夺位,不惜出卖朕安排在摩诃部落和大单于的奸细,使得他们联合起来入侵边关,从而节制玉家军,为你轻松夺位打下基础。这份心思倒是巧。” 他笑,又道:“陈家是尾大不掉,朕有断尾之意。可你忘了,太子身上流着陈家的血液,只要朕承诺永不改立太子,你认为陈家真的还会随你反了朕吗?淌着陈家血脉之人为太子,与你当皇帝许诺的利益,你认为哪个更划算?” 高崇也不慌,但笑道:“我从未指望过陈家军真的会助我,我自有自己的亲兵。” 高祎闻言哈哈笑出声来,道:“你有你的亲兵,可朕有他们的亲族家人。” 高祎话语刚落,原本直指高祎的刀剑,转眼间,已经换了阵营。 此刻,他孤零零地一人站在高堂上。 高崇声嘶力竭地嘶吼,而后是狂笑,无法遏制地,癫狂的。 他终究棋差一招,他输了,至始至终都输给了高祎。 他欲饮剑自刎,却被高祎一剑穿了手腕,剑从他的手中滑落。 高祎笑容阴冷,他道:“朕岂可这么便宜了你。” 高崇以屈辱的姿势被按跪在高祎脚边,忽而,来人报:“皇上,九王妃不见了。” “哈哈哈……”高崇笑声在空旷而安静的大殿盘旋。 高祎一脚狠狠地踩在高崇的脸上,强大的力变形了他的脸,遏制了他的笑声。 高祎自信满满地说道:“她逃不出朕的手心。” 作者有话要说:  求花,求收藏。 ☆、第一卷:玉秾 京城里这场暴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四处都流传着不少传言,但大家似对此都表现得很从容,似这场□□早已过去多时。 玉秾不得不承认高祎在治国方面有着非同凡响的能力。 连续一天一夜,玉秾从上京一路奔波至关口。 一旦高祎得知她出逃,必然设下层层关卡,到时,她插翅难飞。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这里是边关一处人烟稀少的小镇,这个小镇距离玉家军最近,她甚至能看到每日巡逻的玉家军,对此,她莫名感到亲切与安心。 虽然,高崇有万般不是,但她此刻感激他。如果不是她,哪得她现在这般逍遥时光。 边关此时已是入冬,虽雪还未下,但已然到了呵气结霜时,裹在厚厚的袄子里,玉秾觉得暖和无比。 这日,大雪突至,一眼望去,白雪皑皑,偶尔有白雪未覆盖上的干枯树枝显得格外萧条,幸有几支梅接了花苞,有了几丝生机。 待她同无音从镇子里购些吃食回来时,当她踏入院子里时,空气里熟悉的味道让她惊慌地丢掉手里的物品,往外跑。 哐当一声,门从外面关上了。 寂冷的空气里荡漾着龙涎香,那种香气只属于一个男人。 ——高祎。 他始终都不会放过她。 她站在院子里,低低地笑。 雪地里印下她小巧的脚印,一步一步延伸至门前。 推开门,她看到了坐着木椅上的高祎,简陋的房间盛放不下他的威严和高贵。 她感到窒息。 他对她笑,温雅的笑。 她却瑟瑟发抖。 “阿秾。”他叫她的名字,似情意绵绵,“朕来接你回去。” 他伸手,一只带着茧子的手,修长的手,杀人的手。 “朕说过,要给你这天下最尊贵的一切。” 她想逃,看无处可逃。 她舔了舔干涸的唇,白雾如妖怪在她的面前扭动。她抬眸,是他寒冷的双眼,比屋外的雪还冷。 她机械地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他将她的手握住,用力地握住。 他将她拉入怀里,轻声低语道:“你想逃?” 他笑,却没有丝毫笑意,“可这天下都是朕的,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他一如既往的平静,深不可测的平静,胆战心惊的平静。 马车日夜兼程,不过半日,一行人便回到了上京,此时的上京还残留着秋天的气息,寒冬还没有拜访这里。 高祎直接带着她入了金碧辉煌的皇宫。 不过,时隔短短半个来月,她又回到了这里,回到了他的身边。 她终究逃不出这座华丽的樊笼。 在这里,她每日除了看云卷云舒外,便一步都不曾离开过。 宫门外,带刀侍卫面无表情地,不分日夜地守着,她插翅都难飞。 这时,她已得知,她现在的身份是高祎新册封的贵妃——丽贵妃。 她不再是高崇的妃,不再是玉家女,她只是高祎微服私访时遇到的绝色佳人。 除了无音每日陪着她,殿内少不得伺候得宫人宫婢,每个人带她都格外的尊敬,还有畏惧。 只因前几日,她只眩晕了一下,一干侍奉的宫人便被高祎杖毙了。 现在,她在宫人眼中就是吃人的怪物。 “玉小姐,听说,九王爷还活着,圣上并没有杀他,一直将他关在地牢里。”无音的声音很淡,玉秾还是从里面听到了关心。 玉秾微微眯着眼,望着一只落单的大雁茫然地在天空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10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10 中飞着,半晌才道:“他有机会让我免于受此辱,可他连提点一二都不曾有。” 玉秾质问:“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无音皱着一张脸,不说话 她轻笑道:“因为他不敢,他舍不得他既有的地位和权力。” 玉秾一语中的,无音无可反驳。 半晌,无音才道:“可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看得开?放得下名利?” 玉秾敛了笑,“所以,我不怪他,不恨他。” “可王爷倾覆这天下也是为了您!” “他不是为了我,他只是为了他男人的屈辱,和他暗藏的野心。” “您当真不愿意救他?” “无音,你这般心思玲珑之人竟然在这时也犯了糊涂,看来你心中是爱极了高崇。” “无音六岁入宫,年幼不懂事冲撞了贵人,必死无疑,但九王爷一句话救了我,我欠九王爷一条命。”无音寥寥几句便道出了一份暗藏的少女心。 玉秾笑,道:“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报。” 忽地,无音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身姿如此卑微。 “皇上爱重您,只要您去求皇上,王爷定然有条活路。” 玉秾没有去看跪在地上的无音,只淡淡声道:“如果我去求圣上,这才是要他命的刀。” 关心则乱,便是冷静如无音也会失了方寸。 任何人都可以去求高祎,唯独她不可以,也不能。 一日,高祎突然遣了宫人来请,一路随着那宫人兜兜转转,至一偏僻处,玉秾抬头,散发着凉意的石上写着“地牢”。 那宫人道:“圣上吩咐小的来让您去见九王爷最后一面。” 这是高崇被关进皇家地牢的第十八日,这里虽阴森寒冷,也比不上他心如死灰。 他靠在凉得刺骨的墙上,望着石壁上的四方小窗,忽然忆起,他与玉秾曾亲昵地依偎在一起,坐在廊下栏椅上看皎皎明月,那时,便是静静地赏月,也觉得甜如蜜。 那日的月,与今日的月同样明亮,周围散落着星点。她偶尔喜欢调皮地用发丝挠他脖子,看他蹙眉,然后,做个鬼脸,淘气地跑开,笑盈盈地等他上去捉她。 他忆起好多…… 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见到她,他苦笑,依照高祎的性子,她便是死只怕也只能死在这个宫里。 她婀娜而来,有人恭敬地给她搬凳子,有人给凳子垫上软垫,伺候周到,锦衣华服的她,让他只觉自惭形秽。 她道:“自此一别,再见无期。” 他见,她眸中无悲无喜。 忽地,他忆起从前,他十六岁便因为剿灭水匪立功,从而开府出宫。第一次在边关见到她那日,他刚过十八岁,刚刚封了王爷,正是春风得意。他的马车等在门外,娇小的她包裹在厚厚的狐狸毛滚边袄子里,像一个漂亮的雪娃娃,她的眼睛红红的,似哭过,她娇小的唇咬得紧紧的,似怕哭出声来。 那时,她紧紧拉着她娘亲的手,分明不愿意分开。 明明脆弱却故作坚强的样子,让他想笑。 她的娘很美,只有一半中原人的模样,更多的是波斯姬血统。但她笑的很温婉,目光绵柔。那时,他想,这个漂亮的雪娃娃肯定会比她娘更美。 在回程的马车上,他以为她会伤心欲绝,可她没有,甚至没有掉过一滴泪。她还向他问起很多京城的事情。 他想,她是个坚强又可爱的小姑娘。 那年,玉秾十岁。 她站起身来,转身欲离开。他急切起身,锁身铁链叮当作响,他问:“如果那日,我拒绝了高祎的提议,我们会怎样?” 她没有回头,只幽幽声道:“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闻言,高崇仰天大笑,却已是泪流满面。 他总是忘了她骨子里的烈性和坚韧。 这夜,高祎来了,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着龙袍的高祎,但这一次的高祎让她心底升起无法言明的恐惧。 这龙袍上的每一根丝线都是混着鲜血的,它的颜色才会如此迫人。 这一夜的高祎在她身上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疯狂,檀木床四周水红色的流苏,帷幔,随着他不羁狂放而飘动。 她随着那韵律而律动,整个寝殿在她眼里不停地变换角度。 事后,他抱着入了温泉池清洗,她是绵软无力的,只能任由他摆布。 他的手像极了一条冰冷的蛇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他叹息道:“现在,你,终于完完全全属于朕了。” 玉秾趴在池边没有说话,热气熏着她的眼,有些难受,她想,定是热气湿润了她的眼,而不是泪。 忽地,皇帝紧紧地贴在她的身后,低声呢喃道:“阿秾,这个宫里,真的太冷了……” 这次高崇造反,他的母后竟然也参与其中。就为了陈家的利益,她便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他。皇帝只觉得悲怆,无以复加。 在皇家,只有利益,没有亲情。 玉秾没有动,只由其抱着。 半晌,高祎掰过她的身子,看着她毫无表情的精致面容,似讥道:“朕知道,从始至终,你的心里都没有朕。” 忽地,他疾言厉色,逼迫道:“说……你爱慕朕。”他手的力道很大,大得几乎扭断她的手臂。 她痛,脸上却笑着。 她道:“您是这个天下的主人,您可以操控一切,唯独人心除外。” 她的话很冷,冷得让足以点燃高祎所有的怒火。 她以为她少不得又要受一番折磨,可高祎松开了他的双手,笑得冷酷,诡谲,他道:“朕得不到你的心,但你的人却永远都会呆在朕的身边。” 上京的天气一日比一日冷了,窗前,是一张梨花木书桌,上面摆着的美人图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支清脆的竹,为这寂冷的冬日添了生机。 可这生机也不过是刹那! 玉秾看着上面依旧翠绿的叶,道:“无音,你最近的脸色很差。”顿了一下,她又道:“听说昨日,你还吐了。” 无音白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玉秾重重地叹口气,没有再说话。 两人便这样安静呆在房间里。 这场□□之后,陈家似乎与高祎达成了某种共识,根系盘结的他们突然退出了历史舞台,竟安心地做起了闲云野鹤。高祎对此很满意,从他眼底露出的得意,玉秾也能知他心里的痛快,只是这痛快是打了折的,只怕陈家的安静并不能完全消除扎在他心中的刺。 这陈家早晚都会被他连根拔起。 难得的明朗天气,高祎兴致不错地携她出游,一路宫道上缓缓而行,今日的他非常温和,途中不断地给她介绍着宫里的一切,只是她对此表现得兴趣缺缺。 她已经两日没有见过无音了,无音就像一缕青烟,忽然消失在她的宫里。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11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11 两人行至一处,高祎牵了她的手,笑道:“来,朕带你看一出好戏。” 玉秾为此心头一跳。 两人上了城楼,偌大的,草木枯黄的院子里,一个人,一个女人正躺在上面,她的四肢,头部皆被绳索套着,绳索的另外一端是漂亮的青骢马。 五马分尸。 这四个字在无音额脑子里炸开。 ☆、第一卷:玉秾 玉秾舔了舔干燥的唇,问:“为什么?” 高祎笑,目光悠远,他道:“其罪一,她敢偷给你喝避子汤,其罪二,她敢背主,这样的人死一万次都不够。” 玉秾不知这深秋的阳光竟然也这般烤人,火辣辣的,刺痛的,微风里都像是带着针尖,扎得疼。 她双膝跪在他脚边,以最卑微的姿态的乞求他,乞求他放过无音。 他却不为所动。 过去,现在,她都没有与高祎谈判交换的筹码,唯有一具肉身皮囊。 她咬咬牙,颤抖着手往上攀,入内解开他的裤子,埋头吞了他凉丝丝的物件。 高祎低头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玉秾,她的动作是急切的,笨拙的,没有丝毫技巧可言。 可他就是觉得身体里流淌着无上的快|感。 他要的就是她的屈服,彻底的屈服。 待高祎长舒一口气后,他暗哑声道:“若朕有一日受难,你能这般为朕,朕死了都甘心。” 她吞下嘴里的腥涩物,颤颤巍巍地起身,却见高崇不知何时在此,他一脸悲怆绝望。 她脸色苍白,却还是对他笑了,无知无觉的,机械的笑。 高祎并没有承诺会放过无音,但她知道,他会。 因为,他所做种种不过就是要她彻底臣服于他。 傍晚,无音被送了回来,遍体鳞伤,她唤了御医为她治疗。 只可惜,依旧晚了。 无音肚子里有的孩子——高崇的孩子。 她想要保住这个孩子,终究无可奈何。这个孩子的生命太脆弱,亦或者是他本就不愿意来到这个肮脏的世界。 玉秾握着无音冰凉的手,久久地发呆。 两日后,无音醒了,她摸了一下平坦的小腹,苦笑,什么都没问,只低低声道:“有一日,圣上携你出游,那日,九王爷喝醉了,酩酊大醉,他突然闯进了房间,他把我当成了您。” 玉秾见她说到这里时,嘴角有笑意。 她又道:“我的身份注定不可能靠近他,这般我已心满意足。” “他一直以为那夜是您。我不求他知道,只要他开心就好。” “只可惜,我终究没有福气为他留下点什么。” 无音哭了,没有声音,只是眼泪不断地流。 玉秾道了句“傻”,静静地陪着她。 玉秾已经进宫一月,秋季悄然过去,此刻入了冬,上京依然没有下雪的迹象。 水榭里,四面半卷帘席,四周景色萧索,而她就是冬日里最艳丽的风光,便是这么远远的看着也觉赏心悦目的。 这是皇后第一次在后宫中遇到她,听说至她进宫,少有踏出贵妃殿,就是有妃子来访,皆被她拒绝了。 且,至她入宫后,圣上几乎夜夜宿于她的寝宫,宫里早已不满她多时。 皇后犹豫了一下,进去了水榭。 她起身行礼,低敛着眉目,很是恭敬。 皇后突然想起唯一一次见过她的场景,那时她乖巧地站在高崇的身边,脸上,眼里掩盖不住的欢乐,少女的,无忧无虑的欢乐。 不过短短一年,这份欢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半晌未叫起,她道“”“娘娘想说什么就说吧!”复又道:,“亦或者直接命人打杀了我。” 这么近看,皇后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似大病一场。她在宫里,皇帝护得紧,也不曾听说召唤御医,皇后心底暗暗想。 半晌不见皇后说话,她抬起头,皇后眼神一晃,那脖颈处虽然狐狸毛滚边的交领挡着,但依稀可见一圈红色的掐痕。 皇后眼神一闪,装作不知,笑道:“我不是妒妇,在我眼里皇上的爱宠不过是过眼云烟,我要的只是我儿一生尊宠。” 忽地,玉秾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像个孩子般,肆无忌惮,嚎啕大哭。 她道:“他们口中皆是对我情深义重,可他们谁真正在意过我的想法?他们不过是贪念这幅皮囊罢了。” “不管我愿不愿意,只要他们想,我就得从,不仅得从,还得高高兴兴地,温顺地从。” “我也是个人,不是畜生。” 她这话说得撕心裂肺,皇后听出了话里的绝望。她望着天际即将下沉的红阳,叹息道:“这个宫里,谁活得如意呢?不过是糟蹋别人来填满自己的痛苦罢了!” 年少时,她也曾做过许多不切实际的美梦,后来都消磨在这个宫里。她不是没有小女儿的娇憨可人,小女人的柔情似水,可她有她的自尊和骄傲,她做不来卑躬屈膝,曲意迎合。 她只能是皇后,一国之母的皇后。 至远,皇后回头去看抱膝蜷缩在水榭里的玉秾,忽然觉得口口相传的帝王专宠不过是传闻罢了。 帝王的爱瞬息万变,她还是抓紧手中的权力更实在些! 上京下雪那日,皇帝与她站在阙楼上赏雪,她的目光穿透鹅毛大雪,落在远处一行人处。 风雪中,那人面容憔悴,发丝凌乱,衣衫单薄不整,曾经风度翩翩的高崇从高台上落了下来,如此落魄悲哀。 他似乎也看到了他,他朝她笑,那模样让她的如吞了酸杏,酸的,苦的,涩的。 高祎却作不知,搂着她的腰身,道:“阿秾,我们要个孩子吧!一个属于我与你的孩子。” 玉秾抿着唇,不语。 他也不生气,只咬着她的耳道:“这个世上只有朕不要的孩子。”他的手搁在她的小腹,似满含期待。 宫里的生活是平淡的,像静谧的湖水,底下淌着的波涛似乎被冬日的冰面掩盖得很好。 皇后对她是放任不管的态度,唯良贵人和华贵人偶尔来串门,只是被阻挡多次,便也不再来。玉秾也乐得高兴。 每日,好汤好药的养着,玉秾虽不见丰腴,但起色却是养了起来。 似乎为了早日让她有个孩子,高祎几乎夜夜都会在她身上耕耘。 无音虽依旧跟在她身边,但同时也多了一个阿若,寸步不离的,时刻监视她的阿若。 很快,她呕吐的消息第一时间上达天听,高祎如风般到了她的贵妃殿,将她小心翼翼地搁在腿上,爱怜地吻了又吻,欣慰道:“这段时日,朕总算没有白努力。” 看着眉目含笑的高祎,玉秾无知无觉,她的身体被滋养,但她的心却在枯萎。 很快,她怀孕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播了出去。因为,高祎为此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12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12 大赦天下。 一直安静的太后露了面,冷傲的眉目里没有丝毫慈爱,她道:“皇帝爱重你,你自当自重,哀家不欲多言,你自当心中有量。” 玉秾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受欢迎的。 太后言语间都是迫使她自缢得留清白于人间,她冷笑,凭什么要她自缢? 就连从不拜访的皇后也破天荒地来了她的宫里,跟在她身边还有太子高承,一个白皙,瘦弱的孩童,他望向她的眼是恶毒,怨恨的。 玉秾笑,她的孩子已经危及到太多人的地位。 玉秾抚摸着已经隆起的小腹,发呆。 无音,乃至这个宫里每个人都伺候着谨慎小心,生怕她有个闪失。 如水的赏赐源源不断地流入她的宫里,她就是成了朝廷内外人人羡慕的倾国佳人。 帝王与佳人的传说还在盛传,故事中的帝王却早已醉卧他处,夜夜笙歌。 自她孕后,高祎像完成了一件伟大的心愿,很少再来她这里夜宿。 偶尔,高承会来她的宫中待一会儿,很奇怪,这个孩子来见她时从不多话,也不靠近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无音劝了她好几次远离高承。 她只笑笑,待下次高承来时,她依旧高兴地让他进来。 那是,她怀孕第九个月,身体已经笨重得不行。她第一次邀请高承陪她走走。 又是一年夏,御花园里一如每年繁花似锦,美不胜收。唯一不同的只是赏花的人。 她与他站在一处假山处,瀑布涓涓流下。 她问:“你想杀了我和我的孩子,对吗?” 高承不说话。 她又道:“因为太子之位。” 玉秾笑,浅浅的,忧伤的,她摸了高承的头,高承躲开了,她道:“不用担心,她是个女孩,我知道,她一定是个女孩。” 高承很显然不相信她的话,玉秾也不在乎,只娓娓说道:“如果是个男孩,你可以打发他去任何地方,但请给他一条活路。” “父皇会立他为太子,我会杀了他。”稚嫩的声音阴沉得可怕,这点倒是像极了高祎。 玉秾嫣然笑,肯定地说道:“不,你父皇不会。” 高承冷哼。 她又道:“不论他是男是女都请你给他一条活路,不然我就告诉高祎,你给我下毒。” 闻言,高承苍白的小脸更白了,他结结巴巴道:“你知道?” 玉秾浅笑着点头,“放心吧!我活不久了,我只求你给我的孩子一条活路,不然你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 她恳求着,也威胁着。 高承抿着没有血色的唇,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 “因为,这里死了。”玉秾指着自己的心口,道:“我早就该死了。” 高承懵懵懂懂,但也与玉秾达成了协议。 夏末,天气还未褪下炎热,肚子里的孩子便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玉秾挣扎在床上,她没有吼,没有叫,虽然身体很痛,很痛,她死死地咬着嘴,嘴角都咬出了血。 这时,高祎还未到。听无音说,他带着新册封的美人游护城河去了。 她紧紧地握着无音的手,那双眼中的光,无音懂,无音忍着泪,点了点头,她未看孩子一眼便没了生息。 无音看着手里小小的,软软的一团,哭了。 当高祎得知时,他当场抽刀杀了新册封的美人,这个美人只是一个泄愤的,可怜的牺牲品。 史书上记载,德化八年,丽贵妃殁,帝大恸晕厥,次日白了青丝。 作者有话要说:  玉秾是不会爱上一个毁了她幸福的男人。 她不反抗是因为不能反抗,因为玉家军。 她有太多顾忌,她不能任性。她便只能硬生生地被一个男人的滔天权势压得无路可退,无路可逃,最后只能迫不得已依附这个压迫她的男人。 她的死是注定的。 高祎在帝王生涯窘迫时遇到开朗活泼的她,她在他心中就是知他、懂他的解语花。 高祎是爱她的,他的心中始终都有她,到后来,他在她身上得不到丁点回应,他又觉得爱她太累了,他能当一个帝王,但他不会爱一个女人,所以他们注定不能靠近彼此。 ☆、番外 我是倾城,我是这个皇宫里父皇最疼爱的孩子,他理政时都会时常把我抱在怀里,好似生怕我会突然不见了。 有时候,父皇会奇怪地抚摸着我的脸,叹着气说:“倾城,你这张脸,太美,太妖异。你以后,可如何是好?” “难道美丽不好吗?”我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在这个宫里很多人都喜欢我,不过太子除外。他对我总是冷冷淡淡的,看我的眼神也是冷冰冰的。 我不在乎,每次见他,我都故意往前凑,故意看他黑脸又不敢发作的模样。 我明显感觉到父皇不怎么喜爱太子,但是却依旧坚持要他监国。真是别扭又奇怪的两父子。 从我记事起,音嬷嬷就将娘亲亲自写的手书交给我,从书中我得知了关于娘亲所有的事情。我觉得我娘亲真的好了不起,我也想成为娘亲那样了不起的女人。 只可惜,至今都没有出现像父皇,像九伯伯那样的男人…… 随着时光悄悄溜走,我长大了,父皇老了,他的身体就像即将枯萎的树木。 我觉得很难过,只愿日日陪伴着他。 忽一日,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他将我叫到跟前,将一方小盒子交到我手中,叮嘱我:“如果发生任何意外的事情,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可以保住我的性命。” 我哭了,父皇至死都想着我,想来,他定是爱极了我娘亲。 没了父皇,我要怎么办? 太子,不,即将成为皇帝的太子,他并不喜欢我。 此时,我心里很彷徨,很害怕。 ********* 我等在父皇的寝宫外,如我所料,至死,他想着的人只有他心爱女人的女儿倾城。 不,这些年,他眼里、心里只有倾城。 那个比她娘亲更加美丽动人的倾城。 她从帝寝里走出来,一身水红色罗裙,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娇嫩中透出即将盛放的艳丽。我将她从头到家打量了一番,我不确定父皇是否会交给她什么,但我知道父皇定会给她护身符。 父皇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即如此,他最心爱的女儿,只怕这一生都不得安宁。 我怎么可能放一个掌握着危害我之物的她离开上京! 她从我面前经过,第一次没有故意惹我,没有故意用甜得腻人的声音,唤我天子哥哥,也没故意当着大家的面胡乱说,喜欢我,将来要嫁给像我这般的男儿。 现在,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13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13 她眼眶红红的,鼻头红红的,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 我心中对她此刻的模样,升起莫名的狂躁,不得释放。我握紧拳头,强压下心中升起的暴虐往父皇寝殿而去。 待我进去时,我从未奢望从父皇口中听到任何温情脉脉地话,不出所料,父皇要我承诺保倾城一世安乐。 我自然是欣然允诺。 他得了我的承诺,甍世。 父皇的时代结束了,现在是我高承的天下。 这些年的憋屈和小心翼翼在这一刻,我觉得值得。 我的目光触及挂在墙上的一幅画,画中的女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旁边还并挂着一副童子图,那小小的人儿在画中做着淘气的鬼脸,我嘴角隐去笑意。 现在,这一切都是我的。 包括父皇搁在心里,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的倾城。 她,现在,也是我的。 ******* 父皇甍世后,我很长时间都无精打采,整日都呆在公主殿里发呆。 登基为帝的高承没有心思搭理我,倒是升级成为太后娘娘的皇后娘娘派人来过问过我几次,然而,此后我便做了宫里的透明人。 很多人都以为我失去了父皇的依傍,张狂不起来了。 其实,这些年,我哪有张狂过? 不过是他们嫉妒我得宠,现在见我没了依靠,存心挤兑罢了。 不过,我不在乎。 当年,我娘亲那般艰难都能有办法活得如鱼得水,我自会青出一蓝胜于蓝。 高崇不喜欢我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他会打压我,我早有心理准备。 不过,他现在作为皇帝这般睚眦必报,也忒小心眼了! 再说了,我自认为这些年,与他也是和和气气,并未曾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啊! 哎!这宫里酸爽的日子,不知何时才会结束? 我倒是能苦中作乐,只是苦了我的音嬷嬷,她整日里为我操碎了心。 或许是为了进一步打击我,高承竟然要将音嬷嬷放出宫,理由竟然是她已是不洁之身。 我惊愕。 原来,无欲无求的音嬷嬷竟然曾有过为爱疯狂的事迹,我竟然不知道,对此,我感到扼腕,想要从音嬷嬷口中探知一二情史,可是她三缄其口,我万般无奈。 音嬷嬷说宁可死都不愿意离开我。 她伺候我长大,我待她情同母女,自然舍不得她死,待我一晚上的晓以大义,她终于同意离宫。 宫里只剩下我一人受苦受难,不,确切地说是,我身边多了一个高承的眼睛和嘴巴——小木子。 这高承忒可恶,竟然派个不足八岁的小太监来伺候我。 不过,这小太监一点都不可爱,不论,我怎么逗弄,整天都板着一张脸,特无趣。 时光在我自娱自乐中飞度,转眼间,丧期过去,高承大婚被提上日程。 说来也奇怪,皇后,不,太后娘娘早早就为高承定下了陈家的外家付家之女为太子妃,高承却一直拖着不愿意娶她,说实话,如果不是他已有开脸宫女,我都以为他身体有病,毕竟付家女郎长得也挺美的。 不过,再美也没我美。 他大婚那日,破天荒命人送来了华丽的宫裙,还着我盛装打扮,派了辇车来接我。这般浓重,我深感有阴谋。 果不其然,待我入席,见我美貌者们纷纷敬我以酒,言语间,还有向高承请婚之意,我这小身板哪里是那些酒罐子的对手,晕晕乎乎间,我看到高位上的高承嘴角扬起诡谲的笑。 这人只有五分神似父皇,最不似父皇的是那双阴鸷的眼,太过黑暗,让人害怕。 待宫宴还未结束,我便已经醉了。 由小木子和一个陌生的宫婢搀扶着我离去,我虽迷醉,但脑子始终留着一份清醒。 这条路并不是通往我寝宫的路,这是一条完全陌生的路。 我心中警觉,但奈何身体软绵绵地,毫无反抗之力。 好在,我早有准备,云鬓珠钗中藏着防身之物。 只可惜,我这份小心眼都被剥夺了,待我被送进一间房间时,我全身上下都被脱了精光,别说珠钗,只怕是避体都无物。 我被放到了床上,小木子守着我。 我艰难地看着小木子,声音细弱地唤他,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最后依旧选择沉默。 不一会儿,我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 小木子的小身影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心底在这会儿升起了从未有过的害怕。 待我看清来人时,我震惊不已。 ——高承。 他着皇帝娶后的滚红丝线龙袍,白皙的脸因为酒意有些薄红,这会儿倒是唇红齿白,只是眼底那份幽暗破坏了奶油小生的美态。 他坐到了我的床边,竟伸手掀开盖在我身上的锦被,我想要阻止,奈何全身无力。 他看着床上,我不着一物的身体,笑,眼底掀起的风暴,让我恐惧。 “你……疯了。”我努力发声,声音却小得可怜。 他目光如火般将我从上自下,每一处都扫视一遍。我感到羞耻,他却道:“本来想要你一点都不发声,但又觉得可惜……你的声音如此悦耳!” 如果这会儿,我还不知道他存了什么心思,我便真是榆木疙瘩。 “高承,你这样……会被天下人所不耻。” 说这话时,他已在脱衣服。 我原本以为他的身体应该是瘦弱的,恰恰相反,他的身体是精瘦结实的,线条里可以看出他精心锻炼出的力量。 他的身体覆盖上我的身体,他睥睨着我,道:“朕是皇帝,谁敢!” 而后,他在我耳边低语:“谁敢,朕就杀了她。”这话阴冷暴戾异常。 与此此时,他的手已经攀上我丰满的圆。 在他肆无忌惮享用我时,我想,原来,高承是一个疯子。 除了把他想成一个疯子,我不知还能作何想法。 我想,他选了一个最不划算的报复我的方法。 不过,这些年,我真的自认为不曾得罪他。 何至于他如此对我? 待他极致快乐时,他掐着我的下巴,力道很大,问:“你不是说,你喜欢我,想要嫁给我……现在,朕,满足你……都满足你!” 闻言,我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 他是我亲哥,我能对他存什么龌蹉心思? 不,现在不是我对他,是他对我一直存了龌蹉心思。 我真希望这一切都是我的梦,梦醒来,我酣睡在我的寝宫,他依旧睡在他的皇后身旁。 只可惜,身体的疼痛,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高承一直都觊觎我的美貌,我的身体! 待我醒来,我得知,皇后第二日清晨杖毙了一个守夜的宫女,听说那宫女勾得皇帝昨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14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14 夜错过了新婚之夜。 我突然觉得我的脊背阴森森地凉。 宫里有一个暴戾变态的高承便罢,没想到,新娶的这位付家皇后竟也是个心狠手辣的。 我感到我的未来一片黑暗。 如果是娘在,她会怎么办呢? 当年,娘被心上人出卖都能坦然处之。 现在的我何惧之? 左右不过生与死! 时光流逝,高承在位期间,行事可谓是肆无忌惮,他重酷刑,轻仁道,弄得民怨四沸。再加上,皇后的心狠手辣,不依不饶,他与我的事情很快被彻底暴|露了出来。 一时间,天下人皆唾弃高承,四处逐渐升起了讨伐他的声音。 而,我最终成了天下人口中人人得而诛之的祸国妖女。 当征讨大军攻破上京宫门时,我想我终于可以去见父皇,母妃了。 只可惜,一切并没有如愿。 我见到了高崇,那个传说中一心爱恋我母妃的高崇。他一脸沧桑,略显苍老的脸上待看见我时,目光绵远悠长,我知道他透过我在回忆我的娘亲。 他上前,用那双强而有力地手,抚摸我的脸,叹口气道:“你跟你娘一样,有让男人为你疯狂的资本。” 我问:“你要杀我吗?”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又道:“刀子利落点,我怕疼。” 他笑了,道:“跟你娘真像。” 我闭上眼,等他杀我,却不想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惊愕地瞪大眼。 只听见他叫我的名字:“倾城,我的儿。” 我看着不远处的音嬷嬷,她对我笑。 我怎么可能是高崇的女儿? 音嬷嬷的眼神告诉我:“是谁的女儿不重要,重要的是活下去。” 我久久没有说话。 活下去。 对。 活下去…… ☆、第二卷:连夏 现如今天下大乱,群雄逐鹿,各地诸侯王爷拥兵自重,各自称王,人间已是一片炼狱。 富人,官僚穷奢极欲,穷人衣不蔽体,三餐不济,卖儿卖女以此裹腹,各地间贫富差异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京城外一官道上,马车一路颠簸,马鞭声声响,可以看出赶车人的急迫。 连夏紧紧地抓着马车框,防止自己被颠簸出去。 后面策马追上来的人,吹着口哨,甚是嚣张。 今日,连夏本是去给娘亲上香,却不想在途中遇到了四处流窜的盗匪,护卫被击杀殆尽,马车夫赶着马车奋力从盗匪包围着冲了出来。 天下四分五裂,各地滋生出无数身强力壮,有些功夫底子,亦或者逃兵结队而成的盗匪,他们烧杀抢虐,无恶不作。 官府对此却不闻不问,放任自流,整日里只知道饮酒作乐,醉卧美人膝。 咻的一声,她听到一声马的哀鸣声,空气里有血腥的味道。 紧接着,飞奔的马儿失去了前进的动力,它倒在了地上,轻易地结束了她短暂的一身。 马蹄声由远及近,丫鬟沫儿惨白着一张脸,惊惧声道:“主子,我……我们这么办?” 连夏强忍住恐惧,安抚地拍了拍沫儿的手,拔了发丝的簪子。 帘子被掀开,是一张狰狞的,淫|邪的男人脸。 他向她们吹了口哨,笑道:“哟,今天本大爷运气好,竟然遇到这么两个玉娃娃。” 这时,盗匪全部围拢了过来,他们看她们的样子,从上至下,恶心至极。 一人翻身下马,刚想踏上马车,沫儿尖叫一声,欲外逃,却被那人一把从腰拦住,扯了衣衫,丝帛脆弱,沫儿便已是半露了脊背。 马背上的男人们哈哈大笑起来,为首虽然也笑,但一双贼目一直直勾勾地看着连夏。 连夏心底翻滚,握着簪子的手心全是汗。 为首那人道:“里面这个小美人,老子享用了,你们再玩儿。” 闻言,男人们哄然大笑,其中一人道:“行,大哥,先用这个小丫鬟打打牙祭。” 那人健硕的身体挡住了帘子外所有的光,她的耳际都是沫儿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夹杂着男人兴奋的吼声。 便是受辱,她也要搏一搏。 她挥舞着簪子,目光灼灼,势必要拖延时间。 只可惜,她始终都太过柔弱,男人轻易将她制住,开始撕扯她的罗裙。 衣衫破裂的声音件,突然传来男人的咒骂声。 她知道,沫儿死了,受辱而死,含冤而死。 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她那人,浑浊的气息如此肮脏,抚摸她身体的手如此恶心,她就像掉入了粪池,浑身都浸泡在污秽里。 连夏绝望地闭上眼,只待那人彻底将她玷污。 忽然,一股温热从她身上蔓延,伏在她身上那人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如一条死狗趴在她身上,那人肮脏的血在她身体上开成了一朵血红色的丝绒花。 风挂起帘子,帘子外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正在擦拭他手里的剑沾了血,他眉目如画,俊美异常,但他的表情是冷峻的,像极了她房间里那尊昂贵的大理石佛像。 她颤抖着,将伏在她身上那人推开,她坐起来,蜷缩着马车一角,她所呼吸的空气里都是血的味道,让人窒息。 她听到马车外有人说话,“将军,盗匪已全部被击毙。” “嗯。”那人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声。 “云洲,是否要带上这些人头?”一人问,声音铿锵有力。 “好。”简洁而威严。 听到整齐划一的马蹄声,连夏反应过来,赶紧整理了衣衫,从马车下爬了下来。 这是一支连夏从未见过的军,他们军容整齐,步履一致,马蹄声踢踏声,铠甲刀鞘磨察声都是一致的,这是一支让人看着都心生畏惧的军队,前方一囚车内,满满的人头,血腥味飘荡得很远很远。 为首那人,身姿修长挺拔,如果不是那身铠甲,当真像极了儒雅的书生,反而是跟在他身旁的那人,高健,充满煞气,更符合一个军人的气质。 “云洲,那女人还跟着我们。”周肃回头看了一眼一直跟在部队后女人,脸上脏兮兮的,身上都是血,看着都让人没有胃口,就不知道洗干净后能不能看,这些时日,连日赶路,一路杀伐,倒是很久没有碰女人,还真有点想,特别是在杀人之后,最想。 杨云洲勾嘴似笑非笑,睨了周肃一眼,没有说话。 周肃自然明白杨云洲的意思,一般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这个女人便是个死字。他驱马走到了连夏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问:“我们要去健康城,你要去哪儿?” 连夏摇头。 周肃皱眉,不耐烦地说道:“哑巴了?说话。” “我要去健康城。”连夏道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15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15 。 闻言,周肃挑眉,暗想:声音倒是悦耳至极,比卖唱女的歌喉还悦耳。便是人丑点也没关系,大不了遮了面,光听声音也能办事儿。 他将手递给连夏,面前的手长满了茧子,虎口处最为重,是一双常年握刀剑的手。 她犹豫了一下将手放入了他手中。 周肃轻而易举将连夏拉上了青骢马,她被圈在怀里,她明显感到那人不老实的手在她的曲线上游走,她甚至能听到他粗粗的喘气声。 连夏僵直了身体。 那人却轻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问:“你家在健康?” 连夏缩着肩膀,道:“不是。” “哦!那为何去健康?”那人的手越发不老实,光天化日之下,竟探入了她的肚兜里。 她羞得不行,伸手按住了他作乱的手。 那人却罩着不放手,声音粗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连夏道:“我已被盗贼所掳,在他们眼中便是死了,若是回去,也不过是生不如死。不若跟你们去健康。” 那人捏了她的柔软,低笑道:“你倒是看得清楚。” “你要知道,云洲的军队军纪严谨,便是军妓都不曾有。你一个女郎如何跟?”他的声音有笑意,那腰更是恶劣地挺了一下。 连夏明显感到身后之物的硬度,咬了唇,脸热得快烧起来。 连夏本以为按照他现在的状态定会急不可耐,可他的忍耐力却出奇的好,直到杨云洲宣告部队就地扎营他才抱了她下马。 不是直奔营帐,而是去了一处小溪边。 清凉的水,水草密集,水中还飘荡着浅粉色的花瓣。 他讲她一把丢入溪水中,她受惊,惊呼出声,他站在岸边哈哈大笑,待她在小溪里站稳时,他敛了笑意,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那目光像一只吃人的豹子。 他脱了铠甲,跳入水里。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捏起她的下巴,道:“你便是现在想回去,我也不会完璧归赵。” 哗啦一声,他撕开了她本就破损的衣衫。 他的手是热得,褪去了溪水的凉意。 他的动作熟练,轻易挑起她从未经事的情。 他粗粝的手指拨动着花瓣,还未绽放的,正欲绽放的花瓣。 她安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里,傍晚,夕阳如此美丽,那些流动的云彩融在她的双眸里。 她以为他会在水里得到她。 但是,他没有,他只是拨弄她,欣赏她。 连夏知道,她是美的,如果她不是美的,也不至于招来这一场无妄之灾。宜州城不安全,她一直都知道,她的出行自然万分隐秘,可还是这么巧合地遇到了盗匪。 真的是盗匪吗? 他的手臂格外强悍,给她罩了他的衣衫,一手揽着她,一手夹着他染血的铠甲往营帐里走去,一路行来,战士们各司其职,对他们这种状态视而不见,或者是见惯不怪。 倒是立在帐外的杨云洲看了她一眼,淡淡的,淡得她看不出喜怒。 军帐里的床格外的硬,连夏躺在上面,被压着,骨头都觉得疼。 那人的唇,没有怜惜,每一次接触都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他似乎很满意他的杰作。 早有心理准备,过程和结果都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低估了一个男人的能力,更低估了一个军人的强悍。 她高估了她的承受力。 这人是喂不饱的狼。 她起起伏伏间,她听见他说:“周肃,我的名字。” 待她沉睡,周肃餍足地看着睡在他身旁的女人,对,一个女人,不再是女孩,那染在军被上的红结束了她女孩的生涯。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如玉般的皮肤,滑腻似脂,让他爱不释手。 他想,她定是富贵人家用牛奶娇养而成的女郎。 在他看得痴迷时,一人掀了帐帘进来,周肃没有起身,一只手还放在连夏圆润的臀上。 杨云洲对于屋子里的一切视若无睹,只道:“她的出现太巧合,太奇怪。” 周肃,翻身,从地上拿起一块儿上好的玉扔了过去。 杨云洲身手矫捷接住了白玉,周肃道:“她脖子上挂的。” “滨州云家的族徽。”杨云洲蹙眉。 “云家现在正在与连帝议亲,在宜州城外遇到她也不奇怪,估摸着是云家带过去打算献给连帝的美人。”想到此,周肃看了一眼床上不着一丝的连夏,嘿嘿一笑道:“连帝那老儿没享用了,倒是便宜我。” “还是个雏儿。”他摸了一把她光滑的脊背,力道太大,惹她嘤咛了一声,周肃却是放在鼻头一闻,言语粗鄙道:“不禁嫩,还香,吃起来更是销|魂,要不,你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灵感颇多,希望大家留言,支持,谢啦!!☆⌒(*^゜)v ☆、第二卷:连夏 杨云洲看了一眼躺在深色床单上的女人,雪白的肌肤,优美的线条,没有一丝瑕疵,确实胜过他们这些年睡|过的女人。 难怪惹得周肃这般不能自持。 “她没反抗?”杨云洲坐下来,手指卷起连夏散在光洁脊背上的发。 他们以前不是没弄过贵族女孩,一个个鬼哭狼嚎似的,看着就让人倒胃口。那些娇小姐从心眼里看不起他们这些动刀动枪的粗人。 周肃嘿嘿一笑,得意地说道:“我弄她时,她憋着,忍着不想叫,我硬是把她弄出了声,你该听听,那声音简直……销|魂|蚀骨。” 绕她发的手指碰触她微凉的肌肤,滑溜溜的,如上等的丝绸。 “是吗?”他反问,又不像是反问,只是一种陈述。 清晨,连夏在一阵训练声中醒过来,身体很软,软中带着疼,有一处的不适应最明显。 她坐起来寻件避体的衣裳,耳边传来低沉的男声:“你是云家什么人?” 连夏一惊,赶紧拉被子遮了身体,回头一看,是杨云洲,整个军队的领头人。 他嗤笑一声,道:“你身体我哪里没见过。” 连夏闻言羞不能言。 他走到她面前,倨傲地望着她,道:“回答我的问题。” 连夏咬了下唇,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捏起她的下巴,探究地望着她的脸,似在分辨她话里的真伪。 她的眼落入一汪深不可测的深海里,黑暗,诡秘。 他张开手,白玉雕成貔貅状的玉佩在她面前晃过,声音清冷:“这是云家家族特有的玉佩,玉质是最上等的,不是一般云家人能佩戴得起的。” “这个世界上骗我的人都去阎王殿等我了。”他嘴角勾起,没有笑。 连夏脸上的红晕褪尽,有些白,雪一样的白,唇瓣越发红艳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16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16 得诱人了。 她道:“这是云家少主赠与我的。” “赠与你,为何?”他语气里透着不信任。 “因为他要去宜州城与连帝结亲。”连夏眉目染了轻愁。 以此尊贵的玉佩来拉拢她,让她施展美人计迷惑已经过了古来稀的连帝吗?杨云洲松开了手,她娇嫩的下巴赫然出现了碍眼的红印。 这肌肤倒真是出奇的嫩。 他道:“你知道,我与周肃经常用同一个女人。” 连夏惊讶地抬头望向他,他的表情寡淡,像在说一件特别平常的事情。 在这个乱世,这种事情本就平常。她见过比这个更荒唐的事情。 他又道:“你想留在这里,让我的士兵庇佑你,要取悦的不仅仅是周肃,你明白吗?” 连夏迟疑了一下,道:“我明白。” 我可以派人送你回云家。”他提议道,又似深明大义。 连夏摇头拒绝。 杨云洲手指磨蹭着凉丝丝的,润滑的玉佩,悠悠声道:“以你的美貌就是没了清白,回了云家,日子也不会比这里差。” 连夏抱着双腿,蜷伏在床上,一种柔弱无助的姿态。 杨云洲没有得到回应,有些不耐烦,伸手去捏她的下巴,却被她小小的,软软的手握住,她将他的一根手指放入嘴里,清纯与妩媚的结合。 杨云洲身体一震,眸色转深。 他道:“看来,云家教了你很多小东西。” 她抬眸看着他,目光是轻柔的,明亮的,又带着丝丝妩媚,她问:“除了你们,不会再有别人,对吗?” 杨云洲眉头一挑,沉吟半晌后才点头。 连夏蓦然松了口气。 比起一女二|夫,总比人尽可|夫,好上千万倍。 这个乱世对女人总是不公的。 原本,连夏已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但杨云洲并没有碰她,只道:“这里是军营,可不是你的云家府邸,没有如云的下人婢子等着伺候你。” 连夏道了句,“知道。” 临出门时,他忽然问:“你叫什么?” “连夏。”她回。 “云连夏?”他呢喃了一句便消失在帘门后。 也不知周肃从哪儿寻来了一套浅粉色的罗裙,一片粉色,再无其他点缀,特别艳俗。见她换衣裳,周肃也不走,直勾勾地瞅着,她昨夜被累得厉害,浑身没多少力气,双腿都不怎么听使唤。 见此,周肃嘿嘿笑,羞得连夏脸红透了。 还未待她穿好,她就被周肃一把抱住,逮住了粉嫩嫩的小嘴就开始攻城略地,双手也不停歇,胡乱摸着,探着,待她快要喘不过气时,他才放开了她,挺了挺腰来戳她,不满足道:“真想死在你身上。” 她靠在他身上喘气,羞得不行,他却爱看她害羞极了的模样。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女人害羞的模样。不,他从来都没见过有女人因他逗弄而害羞。 他抚摸着她柔软的,芳香的发,道:“今日我们就要入健康城,入了城,你不要乱跑,乖乖呆在我身边,知道吗?” 连夏从他话里听出了危险,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微微敛着的眉目掩盖了清眸中的复杂之色。 大军开拔,一路浩浩荡荡,她被周肃抱在怀里,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健康城人烟罕至,偶有一两户人家窗户掀了缝隙来瞧他们,但见他们经过,纷纷闭紧了门户。 连夏想,这支气势强大的军队足以让贪图安逸的健康上下闻风丧胆。 健康,一个富饶的地方。这里资源丰富,在周朝统一天下时,这里是供给全国粮食产地最大的地方之一。 直至今日清晨,她才想起,杨云洲,想起关于他的传说。 传闻,他身高八尺,丑如恶鬼,声如洪钟。 传闻,他杀人如麻,残暴不仁。 传闻,他的军队所到之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披靡。 传闻,他的军队食人肉,喝人血,人人谈之色变。 世人给他的军队赋予了一个恐怖的名号——鬼兵团。 待靠近健康王城,健康王站在城墙上俯视着他们一干人,城外列布着全部武装的上万士兵。看样子,健康王已经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决绝。 虽阵容强大,但底气不足,杨云洲的军队便在气势胜过了健康王庞大的军队。 他驱马直入皇城,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被人瓮中捉鳖。 他风淡云轻的表情,似无所畏惧,似稳操胜券。 这个男人的内心是强大的,强大到足以令他在乱世中称雄。或许,他的野心远远不止成为一个将军。 入了健康王城,健康王道:“请杨将军的部队再次休息调整,本王会命人好吃好喝地招待。” 这是一个坑,一个四面都是高墙的坑,将一万士兵放在里面无疑是自杀。 连夏看向杨云洲,他正看着健康王,他的脸是没有表情的,只是微微眯着眼,斜长的眼角,如勾魂的利刃。 他手一扬,身后的军队便训练有素地开始就地安营扎寨,生火做饭。 这般整齐划一,这般有条不紊,看着都让人心悸。 他道:“只我一人入皇城。”继而想到什么,他转头望向连夏,笑,内敛的笑,“还有我的美人。” 健康王道:“好。”声音里透出了几分放心。 周肃将她递到了杨云洲怀里,拧着眉说道:“记住我的话!” 杨云洲带着她驱马入了王城。 与外面完全不一样的王城,里面的金碧辉煌,奢侈华丽足以让任何人都眼红。 健康比想象中更富饶。 健康王并没有第一时间召见杨云洲,而是让宫人安排他们住进了一间宫殿。 很显然,这是个下马威。 杨云洲对此似浑不在意,他敞腿屈膝坐在榻上,向她招手,连夏上前,他拉她入怀,手指蹭着她的脸颊,问:“儿觉得,我能在健康王这里借到粮食吗?” 这时的杨云洲没了初见时的煞气,多了几分轻佻与邪魅。 “儿不敢妄言。”连夏仰望着他,他的轮廓似刀削,虽面上浮着笑,却冷冽,深不可测。 他笑意加深,“我想听你说。”声音轻柔,软人心。 传闻果然是传闻,但也未必是传闻。连夏从心眼里有些畏惧他,为他不真实的笑,为他眼底氤氲着的无情。 连夏一时迟疑,轻柔声道:“将军的粮食不用借。”借,便是受制于人。 杨云洲淡淡地笑,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温柔而怜爱的吻。 他抱她至窗前,贴着她的脸颊,低声道:“儿,喜欢这里吗?待日后,我将这里送给儿,可好?”说着,细细密密地吻落在她的脖子上,火热,缠绵。 连夏有一种感觉,杨云洲不是得到她,而是在得到整个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17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17 健康城,势在必得。 他低哑声道:“扶着窗。” 他解落她的衣,开始攻略,他的吻与周肃正好相反,明明是温柔的,每一下却带着刺,生疼。 窗外,庭院里,珍稀的奇花异草恣意生长,树干上还有小松鼠在嬉戏打闹,忽,一阵风刮来,空气里有花的香味,还有院子里宫人嘲讽,鄙夷的目光。 他似感到她紧绷的身子,咬了一口,道:“放松,不然有你苦头吃。” 连夏吃痛,低呼一声,身后那人却笑了道:“周肃道你声音让人销|魂蚀|骨,着实不假。”他声音轻佻,又带着无法言说的冷意。 “儿今日务必让我满意。”温柔而强迫的威胁。 随着他的动作,他昂贵的袍,来回扫在她光洁的腿上,有些凉,有些痒。 窗外,有竹叶随风,随阳光落在她微微侧着的,如玉白净的脸上,晕红中,明的,暗的,娇的,怜的,那微启的唇,红的,艳的,还有酥的,软的声音,皆杨云洲收入眼底,受用无比。 这世家精心浇灌的美人,自是与众不同,魅惑人心。 一晌痴缠,待尽兴方才歇。 连夏软了腿,依靠在杨云洲怀里,他将她置于榻上,负手而立。此刻,他脸上并无任何欢愉之后的色彩,相反,他的脸上写满了权利的野心,胜券在握的野心。 这场以借粮食而来的会面,不过是一场强取豪夺的毁灭。 健康已经逗留十日,健康王不曾召见,不曾露面,只好吃好喝地招呼,期间,还送来了美人。不止是杨云洲得到了美人,那随着他一起入城的一万将士同样得到了美酒美人。 忽一日,夜晚,锣鼓喧天,不,确切地说,是敲击煮锅,刀剑的声音,还有士兵们高亢激昂的吟唱声,白日歇,晚上唱,扰得整个健康城都无法入眠。 持续了半月后,忍无可忍的健康王不得不出面会见杨云洲。 作者有话要说:  求留言给动力,玻璃心的艳大! ☆、第二卷:连夏 健康王,一个肥硕的,一脸富态的男人。他圆鼓鼓的肚皮似要将上等的绸缎撑破,他走路因为肥胖的原因,一扭一扭的就像一只鸭子,丑陋的鸭子。 连夏坐在杨云洲的身边,他的手搂着另外一个美人,健康王赠送的美人。 她低敛着头,几撮发丝垂在她的胸前,姿态恭敬。 殿内,美人蛇腰翩翩起舞,焰火盛放,好一派奢靡之景。 这般毫无顾忌的炫耀,无疑是自大的,也或者,是自寻死路。 健康王很怕死,除去他身边贴身的带刀侍卫,便是入他口的每次一样东西都要人先尝。 宴席间,杨云洲绝口不提借粮一事,只恣意地挑逗怀里的美人,饮酒作乐。倒是健康王好几次欲言又止,毕竟一个威名远扬的军队就驻守在自己的城中,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健康王岂能安睡? 他心底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将粮食借给杨云洲去壮大他的军队,如果不借,势必又赶不走杨云洲。虽然健康城将士云云,但健康王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胜过杨云洲的队伍,就算侥幸胜利了,万一给了周边诸雄可乘之机,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自知道杨云洲打算向他借粮食开始,健康王就没有睡个好觉。 手底下养的一群酒囊饭袋竟想不出一个解决办法,现在,他只能一个字拖,可拖也不是长久之计。 酒酣时,健康王忽然问:“杨将军,想要借多少粮食?” 杨云洲将酒樽的美酒一饮而尽,笑着说:“不多,一万担而已!” 此话一出,大殿里群臣都倒吸了一口气。 一万担,健康城所有臣民三年的食粮,他这是狮子大开口。 这粮食岂能借,有了第一次借,以后这健康城便安宁不了。 健康王脸上堆砌的肉抖了抖,半晌才道:“杨将军,容我考虑考虑。” 杨云洲将怀里的美人拉至腿上,手从她开得低低的领口入内,轻浮道:“没关系,健康王慢慢考虑,这些年一直南征北战,难得偷得几日闲,醉卧美人怀。” 他说得风淡云轻,但兀地让人想起这些年他远播的“美”名。 宴会,结束在深夜,杨云洲有美人伺候,自然是用不着她,她远远地跟在身后,忽然,一人将她拉住,连夏惊掉了灯笼,未待她出声,那人道:“别叫,是我。”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云家宜阳。 现在的,健康王的王妃。 “你怎么和杨云洲在一起?”宜阳皱着眉头问,妆容精致的脸上失了往些年的纯真,多了少妇的风韵和圆滑。 连夏笑道:“就像您和健康王一样。” “十弟呢?”宜阳问。 连夏拾起落在地上的灯笼,太过昏暗,她的表情很模糊,她道:“我是我,他是他。” 宜阳还欲再问什么,连夏脱了她的手道:“我该走了。”说罢,便迤逦而去。 宜阳看着婀娜远去的连夏,眉头紧蹙着。 她从健康王口中得知,这次杨云洲前来借粮分明不安好心,只怕健康危矣。她的桓儿还小,她的桓儿还要成为健康王。 宜阳心思百转,蓦地,嘴盼浮起了阴沉沉地笑。 待连夏回房时,房间里歇了灯火,偶尔传出嬉笑的声音。 无可奈何,连夏只能坐在院子里发呆,月色明明,凉风徐徐,蛙声片片,也是美。她拢了衣衫,靠在花木架上合眼睡去。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一声轻笑,不屑中暗含嘲讽,她睁开眼,见着宽松黑袍的杨云洲立在她的面前,双手抱臂,倨傲得很。 “为何不进去?”他问。 连夏拂了下零落的发,道:“儿不愿打扰将军的性质。” 杨云洲哂笑一声,半讥讽道:“是害怕我做混事吧!” 连夏迟疑了下,点头默认。 他捏了她的下巴,道:“你已伺候过我与周肃,便是与她同奉我,又如何?” 连夏道:“儿心不甘,情不愿。” 他挑眉道:“伺候我与周肃便是心甘情愿了?” “儿不曾不愿。”连夏回答。 杨云洲挑唇笑,着手递给她,她将手放入他的手心里,手心干燥,温热。 他牵着她往屋内走去,灯火摇曳的房间里,浅绿色帷幔上一朵大红色的花正在开放,还未开败,门外的风跟随他们入了房间,帷幔浮动,一张狰狞的脸掉躺在床上,她衣衫不整,脖子开了一条很细很细的缝,有红色液体不断流出。 连夏惊惧不已,却被杨云洲拥在怀里,问:“儿觉得冷?” 连夏咬着发白的唇,说不出话。 “健康王送个肮脏的女人于我,如此辱我,我岂能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18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18 忍!”杨云洲声音温和,似三月春风,带着冬日还未退下的寒冷,打在连夏脸上一阵战栗。 连夏望着那张不再美丽的脸,低语道:“可错不在她,她心中定是无可奈何的,这世上哪个女子不愿得一知心人,长相厮守。” 杨云洲道耻笑道:“你知,刚才她与我说何?” 连夏摇头,不知。 杨云洲道:“她说,如果我让她做将军夫人,她就告诉我健康王的弱点。”他咬着她的耳边,呢喃道:“嗯…愿得知心人,长相厮守,你也想?”牙齿用力,她的耳瓣出了血,痛得她低嗤了一声。 他讥笑出声,低敛的,含蓄的,就像闷在水里的,不清亮,让人发怵。 连夏不愿去看床上可怖,转过身,望着杨云洲,眸润似水,她道:“我心中所想,不足挂齿。” 杨云洲的大拇指来回蹭着她的手背,嘴盼的笑含几分兴味,他执起她的手,落下轻轻地一吻,他的脸是俊秀的邪气,他道:“儿的心看得透彻,我甚放心。” “将军谬赞。”连夏笑不及心底。 死一个美人,对于健康王来说微不足道,待美人抬走后,宫人们如蝼蚁般,卷床单,洗血痕,铺地毯,燃熏香,殿内焕然一新,似昨夜之事从未发生。 杨云洲斜靠在院子里的秋千椅上看着忙进忙出的宫人们,垂下的一条腿,踩在花朵上,脚下的花□□入泥。 连夏半坐在杨云洲腿上,他玩着她的发,调笑道:“儿还害怕压坏我?”说罢,她的垂下腿横压在了她的腰间,迫使她跌坐在他怀里。 他凑近她,声音却丝毫没有压低,道:“本将军硬得很,儿尽管坐便是。” 这话放荡,又轻浮,连夏瞬间红了脸,羞得不敢有丝毫动作。 见此,他又笑道:“儿已经事,何故还如此害羞,引人遐想。” 便在调笑间,一宫人上前,道:“杨将军,王爷命奴才给你送来了十个童女子。”说罢,十个娇嫩的美人娉婷排开,待价而沽。 杨云洲拽了她的发,使得她伏在他的身上,他眼神肆无忌惮地落在一字排开的美人身上,从头到脚。 少许,他道:“退回去,本将军没兴趣。” 闻言,一众美人瞬间花容失色。其中年龄最小的美人噗通双膝跪地,身体匍匐在地,她求道:“请将军留下婢子们,不然婢子们回去便是个死。” 杨云洲解开她的发带,十指穿梭入她的发,他尤爱她的发,黑如墨,软如绸。 他问:“儿觉得我可要将她们留下?” 连夏沉默半晌,迟疑道:“儿觉得……” “想好了再回答,不满意,你可知后果?” 连夏抬眸望向杨云洲,他的脸上始终都浮着笑,阳光下俊美无匹。 作者有话要说:  动力何在?在艳粉粉的手中,来吧!逗我吧! ☆、第二卷:连夏 院子里齐刷刷的美人皆期盼地望着她,连夏笑,无奈地笑,她道:“将军心中早有定夺,何苦为难儿,让儿做那被人诅咒怨恨的坏人!” 杨云洲敛了笑意,将她一脚踢到在地,连夏跌落在花丛里,玫瑰花的刺扎入她的身体里,满身疼。 尤未解气,他踩在她的后背上,冷冷声道:“太过聪明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本将军不喜欢。” 连夏忍着眼底的泪,哀声道:“儿知错了,将军饶了儿这一回。” 杨云洲睨了泪眼朦胧的她,收了脚。忽地,嗖地一声,银光一闪,那匍匐在地的美人头身分家,血溅当场。 院子里的美人希冀的眼神转为了绝望,乃至恐惧,整个院子都鸦雀无声。 连夏咬着唇从花丛里站起来,将扎入身体里的刺拔出,安静地立在一旁,放在宽大秀摆下的手微微颤抖。 “回去告诉健康王,我杨云洲不是贪图美色的好色之徒。”阳光下,他的剑,带血的剑闪着银色的光,吃人的光,一众人吓得直哆嗦。 连夏心底也畏惧,这时的杨云洲诠释了传说中的他,令人闻风丧胆的他! 待院子里,又恢复安静时,杨云洲上前,牵了她坐下,解开她轻纱外衣,她推手阻止,却杨云洲一瞪,只能任其解衣,他轻柔地抚摸她点点小红点,问:“儿刚才可伤着了?” 连夏摇头。 杨云洲笑道:“儿真傻,疼就得说出来,男人才会怜惜,儿知道了吗?” 连夏温顺点头,他顺着她半裸的身体吻,轻的,柔得,像鹅毛拂过。 连夏以为他会在青天白日下要她,但是他没有,他只是拥着她,坐在树下乘凉。 杨云洲的两次无情杀伐让健康王恼怒又心生畏惧,便召了他去,估摸着是商量借粮之事,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连夏望抬头,碧海青天,唯烈日让人睁不开眼。 一貌美宫婢从花草乖立的石道上前来称,王后召见她。自王后宴会认出她后,这样的召见是迟早的事情。就连目的如何,连夏心底都能猜透一二。 一路走来,所到之处无疑彰显着健康的繁荣与富有,这是一个让人嫉妒的王城。王后的宫殿更是金碧辉煌,赛过金屋藏娇。 她欲行礼,王后扶起了她的手,她道:“你还跟以前一样,唤我宜阳就好。” 连夏淡淡地笑,“今日不同往日,您是王后,儿不再是公主。” 王后拉着她的手,挨着她坐下,十分亲密。 王后问:“虽然连帝子女众多,可你终究曾是十弟的未婚妻,身份自然不同,怎会落得如此?” 连夏不着痕迹地抽回手,道:“儿外出遭遇不测,幸得杨将军所救,便也就跟了他。” 王后闻言,怒道:“哪个胆子如此大,竟敢算计于你?这是不把我云家放在眼里。” 看着王后为她愤愤不平的样子,连夏始终都是浅浅笑。 “我马上写信回去,定叫人查出个一二给你交代。”王后怜惜地搂了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十弟自小就喜欢你,若知道你如此,他该心疼坏了。” 王后抚摸着她的头发,道:“杨云洲此人就是屠夫,你跟在他身边就是日日拿自己性命开玩笑。我知你遭遇此大劫,心里一定痛不欲生才选择跟了杨云洲,但在这个乱世,这种事情本就寻常,你若回到我十弟身边他依旧会待你如珠如宝。” 连夏起身行礼,道:“感谢王后美意,只是美玉有了瑕疵便永远做不了美玉。” 看着一意孤行的连夏,见她丝毫不为自己言语所动,宜阳脸色有些不愉,她叹口气道:“你这性子如此固执,是会吃亏的。” “杨云洲什么人,你真的清楚吗?”宜阳见她不说话,冷笑道:“泉州城被屠城之事,你可知?”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19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19 连夏点头。泉州一战使得籍籍无名的杨云洲一战成名,天下皆知。 “屠城还是美化。杨云洲出生泉州,其母只是一个富商府上的家妓,其生父是谁,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宜阳满脸的鄙夷,“听闻幼时他受到诸多苛责,度日艰辛。后来机缘巧合入了军队这才有了机会翻身。” 宜阳掀盖,香气四溢的茶满殿,她呷了一口,道:“这一翻身就不得了了,幼时的苦难扎根在他心底,泉州便是他发泄报复的对象。他仅仅用了五天便攻下了泉州城,进城见人就杀,不论男女老少,一个不留。最后逮住了泉州城所有的权贵,其中包括那位将他养育长大的富商……” 宜阳放下玉碗,斜靠在美人榻上,她看着她道:“他恨富商,他命人抬了煮锅,架了柴火,他命人将富商所有的儿子,孙子全部扒光了绑在案板上,他当着富商的面一刀一刀地剐他们的肉,整个皇城,全是惨绝人寰的叫声,他却命人配了音乐,一副极为享受的模样。” 见到连夏面色苍白,宜阳嘴角弯起不似笑意的弧度,她又道:“他将肉放入煮锅里涮了,逼着富商一口一口地吃下,这个过程持续了一天一夜。听说王城的贵族一半是被活生生吓死的,最后未死的贵族也都是被折磨致死。” 连夏虽未亲眼见过这番场景,但脑海里已经有些影子。 她心底恐惧。 “王后怎知这些?”除了当事人,知道实情的人皆已经死在泉州城。 王后笑:“这是伺候过杨云洲士兵的美人传回来的消息。” 连夏了然。自古美人都是最好的探子。 王后起身,风姿绰约,她来到她面前,声音压得低低的:“连夏,跟在他身边,若一日他厌倦了你,你便是个死。不若……” 还未待王后说完,连夏便跪了下来,道:“儿胆子小,素来怕死,此刻心中对杨将军更是畏惧不已,便是杨将军要杀儿,儿也只求速死。” 这番话说的直白,也委婉,但终归让人明白她的意思。 王后彻底冷了脸,她冷哼一声,道:“连夏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本王后不敢动你?让你死得不明不白的方法有的是。” 连夏也不惧,只道:“杨将军正愁没有借口灭了健康城,如果王后愿意为杨将军提供一个借口,儿何惧死?” 王后闻言,将美人榻旁的玉碗扔到了连夏的脸上,茶水和茶叶都落在她的脸上,干净中透着肮脏,反而凸显出一种扭曲的美。 “若王后无事,儿便退下了。”连夏执起宽大的袖子擦了脸上的污垢,起身往外走。 王后厉声说道:“连夏,杨云洲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吧?你猜他如果得知你的身份,你会不会被他当成奸细杀了?” 连夏望了一眼越发刺目的阳光,跨步出了华丽逼人的王后殿。 作者有话要说:  求动力支持,艳粉粉都去哪儿了,快回来抱抱,艳大好冷! ☆、第二卷:连夏 “王后,您说她回来吗?”丫鬟问。 “只要她不想死,她就会来。”王后得意地笑。 一路从王后殿回了住所,连夏的心翻滚了许多次,前路如此茫茫,她不过求一活路便是如此艰难。 杨云洲此人疑心病重,此番若让他得知她的身份,生死难料。 深夜,一身酒气似醉得不轻的杨云洲被周肃搀扶着入了殿,她连忙起来帮扶,醉意朦胧的杨云洲搂了她的腰,在她脸上吹气,问:“儿在等我回来?” 连夏被酒气熏着了,咳嗽了一声。抬眸间,周肃望着她笑,一口白牙,还有他的眼神,让她想起了她见过的,笼子里的狼,见到食物的,饥饿的狼。 这一夜,她宛如被放在火上烤,或者是沸水中,翻滚着,又或者是一叶小舟入了波涛汹涌的海,前浪后浪,不停地击打着,不至黎明不停歇。 清晨,她累极,有人推她,她实在睁不开眼,那人力道大了,连夏迷迷糊糊地哼了声“疼”。 那人轻笑一声,道:“学得挺快,这会儿知道叫疼了。” 连夏眼掀了一丝缝隙,缝隙中,杨云洲的脸是柔和的,看得出今日他心情很好。 杨云洲看着入他眼帘的连夏,此刻她仰面躺着,如海棠般酡红的脸,在蓝色锦绸上,显出几分高贵的,不可侵犯的美,可她只遮盖少许的身体又散发着引人堕落的诱惑。 他抚摸着她的脸,叹息道:“昨夜,儿让我与周肃都很高兴。” 连夏忆起昨夜之事,羞不能言,别过脸,不敢去看杨云洲。 虽然已然伺候过他与周肃二人,但在|情|事上,她依旧会害羞,会怯恼,像个含|春|的小姑娘。 “前些日子答应儿的礼物,儿不日就将收到。”杨云洲的指腹磨蹭着她的唇,似爱不释手。 连夏懵懂地看向杨云洲,他的眼神落在远处。 窗外是健康王城! 连夏心底暗惊。 “儿没有想问的吗?”杨云洲回望着她,一双眼,深黑,让人畏惧。 连夏迟疑了会儿,问:“既然将军入城前已经有了胜算,为何还要将自己置于这个王城里?” 杨云洲笑若游丝,手指离了她的唇,顺着她脖颈的线条游走,慢慢的,轻轻的,想一只细小的毒虫,在寻找最合适下毒致命的地方。 他道:“这健康城富裕至今百年之久,它积累下来的财富又岂是我们看到这么简单,我要的又岂会是眼前这点财富!” 连夏缩了身体,拉了床单遮盖身体。 他哼笑一声,道:“儿何故害羞?昨夜,儿可是大胆得很。”他的手指停在了她的大腿上,道:“昨夜,儿这双腿可真是妙极了,攀在我俩身上柔软如藤蔓,如幼蛇……” 此刻,连夏全身都红了,羞的,恼的。 他笑,道:“你听,听到了吗?” 有声音从云际传来,仿佛大殿都在摇晃,连夏听到了城破的惨叫声,凄厉,绝望…… 连夏血色褪尽,有些苍白,她想起身穿衣,身子软得厉害,又被杨云洲按着,她不得动。 杨云洲合眼坐在床上,气定神闲,似在等待什么。 有整齐而紧张的军靴声传来,连夏挣扎起身,拉下了帷幔,裹紧了床单。 一只带血的军靴跨了进来,殿内的芳香被血腥味掩盖。 连夏躲在了杨云洲身后,她偷眼看去,进来之人是周肃,他黑色的铠甲上沾满了湿漉漉的鲜血,红的,滴落在地板上,像朵朵盛开的梅花。 杨云洲见了周肃笑,而后,起身一把将她抱起,道:“走,我带儿去看儿的礼物。” 王城破碎,狼烟滚滚,一路走来,曾经的美丽富饶已经蒙上了尘埃,宫人被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20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20 屠杀,宫女被□□,一地残檐断壁。 身后跟着持屠刀的士兵,见人就杀,连夏感觉呼吸入喉的空气都是血腥味。 “儿怕了?”看着越发窝进自己怀里的连夏,杨云洲调笑道:“我不知儿的胆子,如此小。” 连夏只紧紧靠着杨云洲,这个天下人口中最危险的男人。 乱世,在强者身边远比在弱者身边要幸运。 这是连夏第一次入健康王城的政殿,黄金雕砌的政殿辉煌得让人睁不开眼。 杨云洲抱着她一步一步走上了政殿制高点,坐在了制高点上华美无比的龙椅上,她便是在他怀里也有种睥睨的感觉。 这便是男人追逐权利的原因吧! 这时,士兵们压着衣衫不整的健康城贵族们,此刻的他们在连夏眼中有了卑微弱小的感觉。 其中有硬气者不跪,便被士兵一刀砍在腿上。 哀嚎声响彻大殿。 这时,有贵族的女郎跪在大殿,哭哭啼啼,样子可怜。 杨云洲捏着连夏的下巴,让她看着大殿下跪着的一干人等,道:“儿快看,这就是健康城的贵族们,他们也不过是群出生好点的可怜虫。” “儿看哪个不顺眼,可要告诉我,我让儿杀了便是。”他的语气里有着无法遏制的杀戮兴奋。 连夏在一群人中并没有看到宜阳,还有她的儿子桓儿。肥硕的健康王倒是在其中,此刻的他已经面如全非,一张脸如猪头,身上也血口子众多,样子凄惨无比。 成王败寇,这边是结局。 见她不说话,他又道:“我知儿胆小,没关系,今日我是带儿来看戏的。” 这时,一直立在一旁的周肃说话了。 “你们一人一把刀,这个殿内只能活一人,这是个机会就看你们有没得这个本事了。” 几百人活一人,何其残酷。 殿内异常安静,士兵讲一堆刀剑扔到了地上,等着人上前拾起。 半晌,有一个男人上前,捡起了一把刀,忽地,他砍向了士兵,只是刀刚刚举起,便被一箭穿心,原来不止何时大殿四周已经围起了弓箭手。 “如果搏斗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不,那么等待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周肃声音那么严肃,那么冷,跟往日见到的他完全不一样。 连夏看着他刚毅黝黑的面孔,倍觉陌生。 杀伐从一人拾起刀剑开始,宽敞的大殿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连夏几欲作呕,杨云洲冷冰冰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果儿敢吐在我身上,今日有得儿苦头吃。” 杨云洲的声音像魔鬼将连夏震慑住。 这场杀戮从来没有幸存者,殿内的尸体堆积成山,血流成河。 连夏强忍着,直到杨云洲将她交给周肃。 她才伏在周肃的胳膊上哇哇大吐,周肃拍着她的背,笑道:“当初在泉州城外见你,还以为你胆子大得很,没想到你胆子如此小!” 连夏吐完之后,软软地趴在周肃怀里,她低声道:“你可不可以给我找件衣裳。”顿了一下,她道:“不要红色,一点都不要。” 周肃闻言,将手深入她的被单内,握着她的浑圆,嘿嘿笑道:“今天不用穿衣服了,晚上你住我哪里,阿洲可没时间理你。” 他笑得猥琐,让她想到了宜阳,高贵冷艳的宜阳。 连夏眼神一暗,低声问:“是王后吗?” 周肃捻了她的红,笑道:“你嫉妒了?”他安抚道:“放心,谁都越不过你去。” 周肃了解杨云洲,他对她是不同的,至少现在是。 作者有话要说:  卖萌求勾搭。 ☆、第二卷:连夏 连夏担心岂会是这个! 周肃一路抱着她,一路狎|玩着她,心情不错,嘴里哼着歌。 不过,攻城后事情繁多,待将她送入一间华丽的宫殿,又安排了两个士兵守卫后,他狠狠地亲了亲她的嘴,念念不舍地离开了。 连夏裹着被单,抱腿坐在床上发呆。 如果王后告发她,只怕她将埋骨在这座健康城。 连夏幽幽叹口气。 她的身份…… 待周肃回来时,连夏已经睡着了,柔顺的发丝散在她幼圆的肩旁,她的脸上沁出一种淡而柔靡的光晕,就好像是清晨第一缕阳光下静悄悄的花,半开未开,含蓄,静美,不失明艳。 周肃一时看得呆了。 他轻轻地伸手,情不自禁地沿着她眉眼的轮廓滑动,她似感到痒,偏过了脸去。他轻笑,轻手轻脚地脱了铠甲,上了床,静静地搂着她入睡。 连夏便在宫里闲了半月,杨云洲忙,周肃也忙,王城的喧嚣逐渐淡去。 待一日,周肃抽空携了她出游,他牵了她的手,漫步在花团锦簇的宫道上,不过短短半月,健康王城便又是生机勃勃的模样,似那场杀戮从未发生过。 行至一宫殿前,但只见杨云洲正揽着宜阳在廊下,曾经骄傲高贵的宜阳此刻失去了光华,有些憔悴,两人不知说着什么,宜阳一个耳光刮在杨云洲的脸上,声音清脆响亮,用尽了全力。 杨云洲抚了一下被打的脸,毫无痕迹地笑,仿佛只是一个错觉。忽而,他不知从哪里取了一根马鞭,啪嗒一声抽在了宜阳的身上。 一鞭,又一鞭,狠狠的,不留情的,不肖片刻,一直咬牙站立的宜阳在毫不留情地抽打下轰然倒了下去。 杨云洲将手中带血的皮鞭一扔,笑着望向了他们。 周肃带着她上前,连夏看到了躺在檐下的宜阳,身上都是皮鞭鞭打的道道痕迹,血染红了纱衣。 她见了连夏,没了往日的高高在上,满脸的耻辱,不屈的眼中燃烧着仇恨。 忽地,周肃走过去将她抱起入了殿,少许,殿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那是一个女人被强行占有的痛苦,绝望…… 连夏轻轻叹口气。 杨云洲捏着她的脸,问:“儿嫉妒了?” 连夏道:“儿不敢。” 他笑道:“儿可真贪心,竟是想着专宠。” “儿不敢有此想法。” “儿原是不敢。”他亲了一口她的脸蛋,道:“却不是不想!” 继而,他又笑:“儿可注定要失望。” 连夏不欲为此辩驳。 杨云洲搂着她坐在檐下,他闻着她的发香,道:“这女人忒固执,本王想要的,她偏不给,这不是自讨苦吃?” 他解了她的腰带,使得她坐于他身。 他半合着眼,享受无比,俊美的脸上有些一丝快意,他满足地叹息道:“还是儿的地方滋润。” 随着她的起伏,她的视线透过窗户,看到了被捆绑在床沿上的宜阳,看到了凶狠异常的周肃。 床笫间如杀人的周肃,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21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21 她没见过,她也不愿意见到。 在这种事情上,女人总是吃亏受伤的,何苦拧着自己又来折磨自己? 待杨云洲满足后,他枕手在头后,她伏在他的胸口,倾听他平静的心跳声。 便是这般欢好,他的心也是平静的。 “儿说,她会把她的宝贝儿子藏于何处?” 原来是没有寻着宜阳的儿子,若是寻到宜阳的儿子,此刻便也不会这般逼迫宜阳。 连夏摇头,道:“儿不知。” 杨云洲没有说话,他似乎也没有打算从她口中听到什么好的答案。 周肃从里面出来,一脸的不快,鄙夷道:“这女人简直是一条死鱼,她男人可是玩了不计其数的女人,她在这里装什么贞洁烈女。” 杨云洲没有说话,只冷冷地笑。 忽,一个宫人躬身上前,恭敬声道:“余孽刘桓有下落了。”人都是见风使舵的,曾经的小王子一瞬间就变成了余孽。 杨云洲霍然睁开眼,眼底寒光乍现。 待杨云洲和周肃离开后,连夏入了殿,殿内,宜阳还是光身绑在那里,身上的血痕依旧有血点冒出,雪白的腿间青紫一片。 对于女人,这般行径便是酷刑。 连夏上前解了绳子,拿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体上,低声说道:“刘桓似乎被找到了,你若想救他就不要死。” 宜阳闻言,死寂的眼神一下子有了生机,疯狂的生机,她挣扎起来胡乱穿了衣衫,推开她,往殿外跑去。 连夏伸手想拦住她,望着她风般消失的身影叹口气。 或是要下雨,天阴沉沉的,连夏往回走,风拂面,空气里有尘土的味道。在一宫道上,一个艳丽的女人拦住了她,她见过,是健康王最宠爱的墨姬。 她还是一如她在宴会上见到的那样,艳丽妖娆。 “本宫让你走了吗?”她叫住了她。 她傲慢地扬着下巴,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道:“你就是跟随王入宫的女人?” 现在的杨云洲已经是新的健康王,周肃已经从副将变成了周将军。 “儿连夏。”连夏道。 “放肆,你现在算个什么身份?见了本娘娘,你得称婢子。”墨姬威严声道。 连夏道:“在王面前,也是儿。” 连夏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一记耳光落在了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嘴里感到了咸咸的味道。 “我是王的墨姬。”她宣誓她的身份,借此说明她有权利教育王的女人。 连夏跪了下来,膝盖落在宫道的石子上,生疼。 她道:“婢子知错,望墨娘娘莫怪。” 墨姬红唇勾起笑意,她道:“本娘娘大度,今日且原谅了你,起来吧!” “谢娘娘。”连夏起身。 待墨姬从她身边走过时,她顿身道:“别以为你跟了王和周将军就可以张狂,你再怎样都越不过本娘娘!” “婢子知。”连夏躬身答。 待墨姬婀娜远去,连夏转身,却见杨云洲不知何时站在了枝干卧倒的榕树旁,茂盛的青绿色,沉稳的天蓝色,嵌在袍上的金丝花纹,他似天生便生得王者气势,一双眼更藏着看透世事的明厉,淡漠。 连夏对他笑。 他负手身后,淡挑了眉问她:“不打算为自己讨个公道?” 连夏用丝绢擦了嘴角的血,道:“以贵欺贱,儿能如何?” 此时她的脸浮起了红肿,可想而知墨姬力道之大。 杨云洲淡淡地笑,嘴里呢喃着:“以贵欺贱……” 连夏见杨云洲不说话便想告退,他却问道:“为何不反抗?” “朝荣夕灭罢了,儿何必与她计较。”连夏回。 杨云洲目光幽幽地望着她,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他向她招手,示意她靠近,他伸手抚摸她半肿的脸,柔声道:“儿当真是个玲珑之人。” 他将她拥入怀,似感慨道:“如他日我成了阶下囚,儿是否也会如今日这般在他人身下娇怜承|欢,勾人魂魄。”他的声音是柔和,平缓的,仿佛只是有感而发的伤情。 作者有话要说:  坑粉老老实实给坑大大留言,不然,本宫赐她万丈红…… ☆、第二卷:连夏 连夏心中惧然,柔声道:“待真有那日,儿恐早已死于王之剑下。” 他面无表情地问:“儿未曾想过为我而死?” “我命由王,不由我,王为何问?”她被他按在怀里,有些喘不过气。 半晌,她听到他胸腔里传来了闷笑声,他捏了她的下巴,望着她仰起的,此刻只半面美妆的脸,笑道:“你的命是本王的。” 连夏但笑不语。 伴随着脚步声,熟悉的声音传来:“扑了个空,刘桓并没有藏于王城别院暗道里。” 杨云洲放开她,她半敛首,只看见周肃沾了泥土的靴子。 “没事儿,本王有时间跟他们耗下去。”杨云洲漫不经心的声音里透着无形的压迫感。 “你的脸怎么了?”周肃突然发问,皱着眉,表情凶恶。 连夏半抬了头,杨云洲正望着她,她犹豫再三,道:“儿惹恼了墨姬,墨姬大度不与儿计较。” 周肃冷哼一声,眼里有杀意,怒道:“这女人真把自己当回事儿,我的人都敢打。” “现在留着她还有用,且留她几日。”杨云洲道。 周肃牵了她的手往回走,周肃的手干燥而滚烫,夏日里包裹着她,出了汗。 回了殿,他寻了药,动手给她擦,她欲自己来,他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只能半仰着脸,任由他擦。 他的动作很轻,比她想象中轻许多。 他一边擦,一边说道:“过几日,我带你回将军府。” 现在他是健康城的将军,自然会有自己的将军府。 连夏笑,道:“只听闻过健康富饶,从未见过健康城的美丽。” “儿想看?”他拥她入怀,轻柔的动作间似有怜惜之意。 他亲了下她的发,道:“改日,我带儿去看繁花盛开的健康城,儿定会喜欢。” 连夏窝在周肃怀里嫣然笑,道了句“好。” 比之城府深,疑心重,手段残忍的杨云洲,周肃似乎更好相处些。至少,他跟世间男儿一样,皆爱美人。 怀里的女人半仰着脸,软在怀里,似万般依恋。她的眸很清润,似一切污秽皆入不了她的眼。 触及那张微肿的脸,周肃眸色幽暗。 这夜的周肃是温柔的,便是颠簸间,他也含糊在她耳边低语询问:“儿可觉得舒服?” 连夏羞矣,咬唇不语。可他定要她回答,她只能呐呐回一字“嗯。” 他不满意,咬了她的耳,“到底舒服?还是不舒服?” 动作间,也变了法,似非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22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22 要她说了满意,他才满足。 连夏无法,只能喘息回了他。 得了她的肯定,他笑了,半明半暗间,朦朦胧胧间,她竟觉得他笑得有几分傻气,和可爱。她的回应越发热烈。 在院子里折了一大束浅粉色木兰插入清水花瓶里的连夏忆起昨夜之事只觉脸上燥热,幸好醒来时周肃已经离开了。 “让开。”门外传来了尖利的呵斥声。 还未待连夏放下手里的花枝,那女声又道:“现在身份不同了,竟有士兵把守了,周肃当真是宝贝你。” 出了房门,但见宜阳正冷眼望着她,憔悴却依旧美丽的脸上因为眼底的仇恨,焕发出别样的美丽。 连夏让她进来,宜阳进了房间,道:“我不跟你废话,此刻你还过着这般逍遥的日子,定是他们不知你身份,你帮我逃走,你的身份便永远是个秘密。” 忽而,她凑近了她的耳边,低语:“还有关于巫师为你卜的那一卦。” 连夏皱眉看着似有些疯狂的宜阳,叹口气道:“若我帮你逃走,我同样没有活路。” “那一卦的卦象和批语,我可一直精心保管着。”宜阳笑,艳丽逼人,她道:“这是你的活路,不是吗?” 连夏了然笑。 宜阳最恨的就是她的笑,从她第一次在泉州城见她,她就不喜欢她,那双眼,太清透,清透得没有繁杂的欲望。 “你所有种种真的只是为了刘桓吗?”连夏回到窗前,将未入瓶的木兰一支支入瓶,娇花,美人,相得益彰,刺痛了宜阳的眼,和心。 她上前一把将花瓶推翻在地,瓶碎,水撒,花落,她美丽的面庞变得扭曲,如同她的声音:“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不知廉耻伺候完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的贱种。” 她的声音尖利如刀,妄图刺伤她眼中的敌人。 连夏将散落的木兰捡起来,放在鼻息间嗅,她平静地说道:“你至今都还想着你的尊贵,你的儿子只是你的借口。你写信给云家,指望云家会派人来救你,云家却回信让你呆在杨云洲身边,甚至提议你使用美人计。” 连夏的话如同寒冰将宜阳冻住,片刻后,她冲上去,狠狠抓住连夏的手臂,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连夏看着已近疯狂的宜阳,用力掰开她钳制的手,一字一句道:“昨夜,那封信,周肃是放在我的胸口上看完的。” “不……”宜阳绝望地尖叫一声,不敢置信地往后退,地上的水让她跌倒在地,手按在碎片上,流了血,她却丝毫不觉疼。 连夏叹口气,道:“云家虽然实力不弱,可他们并不敢冒险得罪杨云洲,如果可能,他们不但不会得罪他,甚至还会派来使者与他商谈结盟一事。” “你心底其实很清楚,只是不敢,不愿相信罢了。”连夏将呆了的宜阳扶起,拔了她嵌入手心里的碎片,用丝绢裹住了她的手。 宜阳愣愣地看了一会儿连夏,机械地往外走,至门口,她忽然说道:“连夏,我讨厌你,一直都讨厌你。” 连夏笑回:“我知。”当年十哥儿携她去滨州城游玩时,她就看出来了,十哥儿的姐姐宜阳不喜欢她。 宫人新换了花瓶,木兰花盛放在桌案上,空气里荡漾着点点香气。 一会儿,周肃就要来接她前往将军府。 听到脚步声,她回眸还未及展颜一笑,入门那人的阴沉便吓住了她。 他那双没有感情的眼,凌迟着她。 他问:“你没有要向本王说的吗?”声冷如寒冰。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还有一更,求动力,挥舞皮鞭的艳大……啊哈哈哈 ☆、第二卷:连夏 连夏有些颤抖,匍匐至他面前,低声道:“儿不是故意隐瞒,儿只是名义上连帝之女,但儿实非连帝亲生,儿的娘亲只是权贵的家妾,因为巫师一卦才得以入宫成为连帝女儿。” “儿命格尊贵,得之得天下。”他笑道,似讥讽。“本王从不信命。” 连夏心中忐忑,不知杨云洲心底何意,只能娓娓道来:“儿那时刚六岁,连帝本是打算纳了儿,却不知何人建议,儿便成了王女,儿虽是名义上的王女,到底也不过是给王子们储备的妾室。” “滨州云家云十郞。”他坐了下来,平静地问。 “儿的身份尴尬,怎可能与云家小世子有牵连,云家十郎不过是看中巫师批卦罢了。” 连夏一直匍匐在地上,地板冰冷,她哽咽道:“儿自愿跟随将军,只想脱了困境,并无任何他想。” “你便是那个连帝声称流落在外的王种?”杨云洲突然问。 连夏道:“那只是恐有人得知巫师批卦而做的掩饰。” “如果不是宜阳,你可有意告知?”杨云洲随意地问。 连夏道:“儿的娘亲虽名义上是家妾,可若有权贵看中,自然也会被送去伺候。儿的娘亲都不知儿到底是何人之女,如果不是那一卦,只怕未待儿长大便已沦为玩物,儿有何颜面说之!”她的声音凄凄然,听之悲怆。 杨云洲命令道:“抬起脸,看着本王。” 连夏仰起头,眉目恭敬。 杨云洲看着面前的连夏,她的小脸煞白,双眸氤氲着眼泪,却强忍着不落下。在她的身上有太多的矛盾点,经她此番说法,倒是透彻了。 “以后,你就安心住在这个宫里。”杨云洲一句话决定了她此后的去处。 “谢王不罚之恩。”连夏再次恭敬匍匐。 杨云洲微微眯着眼睥睨着她,宽大的水红色罗裙散开,宛如一朵盛开的红睡莲,静美又艳丽。如同她这个人,看似婉柔婉约,实则坚韧如藤蔓。 “你很聪明。”杨云洲似夸奖,可却让连夏害怕,未待她在说话,他跨步离去。 待杨云洲离去,连夏便摊在地上,凄凄地笑。 她故意说了最后一段,是事实,更是为了引起杨云洲的怜惜。杨云洲同样出生富贵之家,同样不得知生父,同样被权贵戏弄,不同的是他是儿郎可以有选择,她却没有。 一连好几日,她都没有见过杨云洲,更没有等来周肃。 每日里,她便在这个宫里从日出看到日落。 谈不上悲喜,只倒是平常,这般已然是最好。 忽一夜,婢子唤了她前去,随着婢子,她一步一步步上了燕云台。 燕云台顶是杨云洲的宴客之地,作乐之所,台顶张灯结彩,丝竹之声四起,只见杨云洲与宾客席地而坐,一身华丽妆容的宜阳坐在他的身边,无悲无喜,冷艳之美更甚。 杨云洲见了她,道:“连夏,为本王和滨州来的贵客舞一曲。” 连夏低敛眉目,道了句“好。”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23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23 便在众目之下翩翩起舞,一袭水色罗裙的她,身姿轻盈,眉目如画,那份清雅的美竟随着她的舞姿幻化出了妖艳,令在场众人看的如痴如醉。 席间,只有一人目光疼惜,悲切无比。 周肃一口闷下烈酒,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有浓烈的杀意。 待一曲舞毕,众人还未回过神,杨云洲又道:“连夏坐到云家小世子身边去,好生伺候着。” 连夏依言坐到了云逸身边,着手为他倒酒。 云逸目光痴缠地看着她,一手按住了她倒酒的手,朗声道:“我与阿……连夏是旧识,不知杨王可否割爱与我。” 杨云洲意味深长地笑,道:“本王无什意见,只云家小世子得先问问美人的意思。” 杨云洲话音一落,云逸便拉了她的手,情深意切地说道:“阿夏,跟我回家吧!” 连夏抽回了手,道:“感谢公子挂怀,儿现已是杨王女姬。” “阿夏,你不知道得知你出事,我便马不停蹄地赶来,所有人都认为你死了,只我还在寻你,等你,我知你不会舍得离我而去。”云逸说得急切,言语间的神情让人动容。 连夏跪地,磕头,言辞肯定道:“连夏无以回报公子情谊,只能磕头以向谢。”说完,便是咚咚咚三声响。 惊得云逸蓦然站起身,欲扶她起来。 连夏却躲开了他的手,道:“至此一别,望公子勿挂念。” “你,我,当真要如此吗?”他的脸色十分难看,似痛苦无比。 连夏凝眸不语。 云逸再次转向杨云洲,掷地有声地说道:“杨王,我这次势必要将阿夏带走,还望杨王同意。”这话说的强势,不复温润公子态。 杨云洲但笑不语,只挑眉望着连夏。 连夏幽幽叹口气,道:“公子何苦非要将你我情分逼迫至此?” 连夏颇为伤感道:“当年公子早已与玉公主定有婚约,一日在泉州城见了儿,却道倾心于儿,公子对儿当真是一见倾心吗?” 闻言,云逸的脸色很难看。 “公子当真以为连夏是无知女郎吗?”连夏笑中藏着哀伤,她道:“公子不曾懂我,我亦未曾与公子交心。现,我已非完璧,公子何苦纠缠不放?那些不过是痴人疯语,公子竟也糊涂至此,倒叫连夏好生失望。” 此话一出,云逸的脸色灰白,眼底有火在燃烧,在她未退下时,扣住了她的手腕,质问道:“是不是他们威逼你,你才会如此?” 连夏吃痛,笑得的丽,娇声道:“原来公子早知儿已一身侍二主。” 明明是极为动听的声音,却让人听出了讽刺之意。 忽一人至前,锐声道:“她说了她不愿意。”声音铿锵有力。 周肃轻而易举将扣住连夏的手移开,连夏乖巧至周肃身后,温顺地由他搂着腰坐在了云逸的对面,这般周肃还不解气,将她一把抱坐在腿上,端起桌上的酒樽喝了一大口,按住连夏的脑袋,对上她的嘴就灌了进去。 酒太猛,连夏来不及吞下,有酒顺着她水色轻纱灌入胸口,薄纱贴在胸口画出诱人的曲线。 这般场景在这个乱世稀松平常,便是此刻殿内侍奉的女郎也多半衣衫不整,酥|胸|半露,这般席间调闹算不得什么。 一吻完毕,连夏瘫倒在了周肃怀里,周肃见她脸红娇喘模样,哈哈大笑,眉目间挑衅地看着强忍着愤怒的云逸。 云逸面色怒红,似随时都可能拍案而起,可转眼间,他又平复了下去,只闷了一口酒,叹息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这话说得颇为感慨,还带着释放的解脱,殿内又有圆场之人调和,这场闹剧便以大家心照不宣儿结束。 连夏心中委屈,想哭,却无处发泄。 这夜是惩罚的夜,是愤怒的夜,周肃不停地变着法子地折腾她,便是她哀声告饶也无济于事。她只能任凭他发泄一腔愤怒。 待他完事后,她咬着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这般作何?”周肃捏过她的脸,脸色不愉。“你在为那云家十郎伤心?” 连夏摇头。 触及她眼中点点泪光,周肃语气越发冷硬,“那到底为何?” “儿幼时在权贵家战战兢兢,后来虽至王城也谨小慎微。”连夏声音缥缈,“儿已尝遍世间冷暖,只觉心头凄然。” 周肃定眼看着不着一缕,发丝凌乱绕身的她,她的面颊在烛火中格外白,如高山白雪,她的眸泛着泪光,如晨间清露。 怜惜。 这种情怀澎湃在周肃的胸口。 他出生山野,幸得杨云洲赏识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但儿时被富贵之家压迫的屈辱时刻都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她三言两语中,他也能品出其中艰难。 他将她搂入怀里,埋首在她脖颈处,低语呢喃道:“连夏把你的心给我,我会如奉神明般奉着它。” 作者有话要说:  艳大告示必看:明后天,艳大休息带娃娃,码字无能,大家白等……萌娃在手,不怕被拍……啊哈哈哈…… ☆、第二卷:连夏 连夏笑,继而合眼。 见她不回答,周肃也没有逼迫她,只道:“早晚你会明白,我对你的好。” “王那里只要你顺着他,依着他,他会护你。”周肃谆谆叮嘱。 连夏倦极,已然沉沉睡去。 徒留周肃望着她美人睡颜,怜爱无比。 那日后,杨云洲似乎和云家达成了某种协议,宜阳成了尊贵的皇后,一直被她精心窝藏的刘桓从余孽又变回了小王子。 可,只要杨云洲不死,刘桓永远都只是小王子,若是杨云洲有了自己的儿子,那么刘桓离死也就不远了。宜阳心里很清楚,但是她更清楚,只要云家未倒下,她的刘桓就是安全的。 这日,她懒懒地坐在花园里看蝴蝶在紧簇的花团中振动着斑斓的翅膀,忽一丫鬟从她身边经过,一团纸团落在她的脚边。 丫鬟来去匆匆,快得来不及她看清楚她的模样。 纸团上熟悉的字迹——苍劲洒脱,颇有魏晋风流。 “阿夏,我会带你走,三日后。”纸条从连夏的手中飘入一旁的池塘里。 云逸还未走。 为何? 因她? 是她误会了他? 连夏看着逐渐被水吞没的纸条,沉思。 因为这张纸条,连夏夜里辗转反侧。 听闻周肃陪着杨云洲整日里在燕云台与云家来的使者靡靡作乐,逍遥快活。 因此,这些夜,她是安宁的。 无法入眠的她起身去院子里走走,夜里,凉风中透着还未退下的热,待她至一大树下,忽而一人从树下跳了下来,不待她呼声,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24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24 那人急切道:“别叫,我是云世子派来寻你的。”说罢,那人拿出了云家族徽以此证明。 “明日子时,云世子会以商谈结盟之事拖住杨王和周肃,连公主换上云家侍卫装等在后门外,自有人来接您。”说罢那人便跳入树丛,窜过墙头,消失在黑暗中。 夜风退了热,夏夜有些凉,入身,入心。 日子入水般静淌而过,她至后门,门外早有人接应,随着那人一路前行,她问:“云世子在何处等我?” “王城这会儿应有水车进出,你便躲在水车里出城。”那人压低声音回。 连夏停住了脚步,严肃地说道:“我要见云逸。” “放心吧!等你安全出了王城就会见到世子。” 连夏望着那人健壮的身躯,低低叹口气,道:“既如此,我便不能随你前去。” “为何?”那人声音透着不耐烦。 “我本就从未打算跟随云世子离去,此番出来只为与他决绝,望他此后两相忘。” 那人闻言,冷哼一声,厉声道:“我的任务就是带你走,今日随不得你不愿意。”说罢,那人便动手欲擒她,连夏早有准备,连退几步,出声道:“你再不走,我便叫人了,到时候你与你家主子都休想走出健康城。” 那人目露凶光,突从后背抽出一把匕首,狠厉声道:“妖女,今日我便替世子灭了你。” 连夏没预料此人竟然存了杀她的心思,那人动作利落地,毫不留情向她刺来,看来是豁出性命也要杀了她。 连夏惊惧地往后急急退,再快,也快不过那人想要杀她的决心。 连夏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耳际却传来嗖的一声,有粘稠的液体喷溅在她的脸上,一种陌生而熟悉的味道——血的味道。 眼前,一只银白色的羽箭立在黑衣人的眉心,那人的眼依旧凶狠,整个人却如泄气的球倒在了地上。 连夏瘫软靠在身后的树上,愣愣地看着,面色苍白,身体颤抖着。 持箭弓那人来到她面前,拿出丝绢擦去她脸上的血迹,嘴盼浮着笑,道:“如果今日你敢随他离去,这只箭便是送给你的。”那人的声音格外冷厉,饱含杀气。 连夏看着他,一张黝黑的,刚毅的,充满男子气概的脸,此刻他笑着,眼睛微微眯着,像一只刚刚捕获猎物的狼。 连夏哆嗦着惨白的唇,说不出话。 “还不回去?”那人捏着她的脸问。 惊魂未定的连夏半晌才找回声音,道:“腿软……” 闻言,他笑得更厉害了,道:“这句话我更喜欢你晚上在床上说给我听。”说完,他将她打横抱起。 连夏勾着他的脖子,不经意抬眸间,却见灯火辉煌的高楼上,杨云洲负手而立,摇曳灯火下,她依然能感到他此刻冷冰冰的眼神。 这个宫里,似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神。 听闻,云逸走时,杨云洲在王城外送给了他一份礼物,当他打开时,脸色难看极了。 连夏想,定是那暗卫的人头。 杨云洲最喜欢将敌人的人头悬挂在他看得见的地方,据说健康城城墙上挂满了人头,远远看去可怖至极,让人退避三舍。 在看似平静的日子里,连夏从王城最偏远的院落迁到了离杨云洲最近的寝殿里。 她在这个王城里没有名分,却是一个独特的存在。 王城里永远都不缺如花似玉的美人,进进出出,或喜或悲,过眼云烟耳。最初趾高气扬的墨姬最后也淹没在在这一波又一波的美人中,消磨了美貌与傲气。 曾经有多张狂得意,他日便会有多落魄失意!如墨姬。 闲来无事,连夏最喜欢躺在这里休憩,四开的格子门,院落里的花瓣被一阵风送入了房间,落在房间的木板上,她脸上,身上,香气萦绕在整个房间里。 偶尔,杨云洲和周肃兴致好时,他们便这般在这里肆无忌惮地燕|好,靡色与风景融合在一起,更添妖娆。 这日,她酣睡正香,一旁,杨云洲和周肃皆着宽大的寝衣盘坐在地板上对弈。 宜阳怒冲而入时,“你把桓儿弄哪儿去了?”她尖声质问,双眼怒得通红。 杨云洲连眼皮都舍不得抬,只淡淡声道:“来人啦!把守门的侍卫拖出去杖毙。” “你是不是杀了他?”这时的宜阳没有半分美态,整个人都呈现出疯狂的扭曲。 周肃不悦地将手中的棋子一丢,抬眸瞧见一旁犹在酣睡的连夏,嘴角弯起,眼底有明显笑意,他喜欢她此刻被爱后玉|体横|陈的娇|怜模样,仿佛任何丝帛穿在她身上都玷污了她身|体的美。 这座美丽的寝殿本是健康王与美人们厮混之所,自然是美轮美奂。但,在他眼里,这里只因她而美。 “你是不是杀了桓儿?”宜阳流出了眼泪,悲伤的,绝望的,仇恨的,她道:“你早就想杀他,你怎么可能让他做王?” 说罢,她看见了一旁裸|着的连夏,指着她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这个女人给你生个孩子,你就不怕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不是你的种。” 宜阳知道,这个宫里所有伺候杨云洲的女人都在被迫喝避子汤,唯独连夏除外。 说到这里,宜阳哈哈大笑起来,道:“得她得天下……你这个暴君竟然也妄图天下。” 她眼神一寒,忽地抽出一把刀向杨云洲刺去。 不过眨眼间,杨云洲一脚便将她踹飞在地,金贵靴子踩在她白皙的脸上,他睥睨着她,道:“本来,桓儿不用死,但因为他有一个蠢笨的娘,所以,他必须死。” 宜阳看见杨云洲笑,恶魔的笑,他缓慢声,如同凌迟的刀道:“因他娘的错误而死。” 被惊醒的连夏坐起来,迷迷糊糊地看着这一切。 宜阳见了她,如同见了救星,她悲切地望着她,第一次用乞求地语气对她说道:“连夏,你告诉我,桓儿是不是还活着?” 连夏看着宜阳如同秋日焉了的花朵,傲气全无,心中却无半点欣喜和得意,她拉了一旁的被子,遮了身体,道:“我不知道。” 宜阳尖叫一声,凄厉,绝望,她咒骂道:“贱人,我要杀了你们,我变作厉鬼都不会饶了你们……桓儿……我可怜的桓儿……” 杨云洲眉头蹙起,狠狠一脚踢在了她的身体上,她就像滚动的花瓶去了远处,杨云洲表情嫌恶,道:“杀了你是便宜了你。” 他坐了下来,继续未完的棋局,道:“放心吧!你的桓儿活得好好的,本王会好好栽培他。” 此后,宜阳便如同犯人般被杨云洲的人监视着,管束着。 至于刘桓,连夏也只见过一次。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满戾气的小胖子,一个只懂得暴力的蛮夫。他被杨云洲养残废了。 可,至少,他还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25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25 好好的活在宜阳的身边。 宜阳很用心地想要掰回刘桓暴戾性情,可似乎没有成效。逐渐的,宜阳被杨云洲,被周肃,被刘桓,被她自己给逼疯了。 但,她依旧是杨云洲的王妃。 而连夏依旧是这个宫里没有名分,却比名分还特殊的存在。 花开花落间,战事从未停歇,有了健康肥硕的滋养,杨云洲的军队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很快,他成了诸侯国中最强大的存在。 他后宫中各诸侯国得来的美人也越来越多。 可奇怪的是,他没有继承人,一个都没有。 自从她怀孕后,杨云洲开始夜宿在她身边。听闻,杨云洲只在她一人身边安睡过。便是召幸其他美人,也是完事儿后即刻送走。 连夏发现,每次杨云洲看她的肚子的眼神都很奇怪,那是一种向往,雄心壮志又小心翼翼的向往。 他一直在期待,期待着他心中的一个梦,一个统一天下的梦。 为她那一卦,为他自己,为他的姓氏流芳百世,连夏说不清,但连夏知道那里面唯独缺少父爱。 自从她怀孕后,周肃不再碰她,只是偶尔来看她。 再后来,周肃有了王妃,一位娇养长大却只能被政治用途的小公主。 宴会上,那位公主,她也见过,忧伤而美丽。 起初,周肃对她还诸多包容和呵护,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温柔呵护被公主的忧伤和不情愿消磨殆尽,等待这个娇养公主的命运可想而知! 偶尔,周肃会来她宫里坐一坐,有时候,他会拉着她的手叹息道:“连夏,只有你是不同的。” 连夏笑。 她又岂能和真正的天之骄女相比。 她只是野草,想要活下去的野草。 周肃偶尔也会生气,责骂她没有心。 这个乱世,女人身不由己,心却可以由己。 这一点,杨云洲就与周肃不同。他从不会责问她的心何在?对于他来说,人心从来不可控,他能控制身便足以。 在杨云洲大破泉州城那日,连夏生下了一个儿子。 作为奖励,杨云洲将泉州城权贵子弟,男的阉掉,女的送入宫为婢——伺候她的奴婢。 连夏看着一双双仇恨她的眼神,只觉得杨云洲这是故意的。 还未脱下战袍的杨云洲上前抱起孩子,却她说:“连夏,你得学会驯服。他,也得学会驯服这些烈马。”他看着她的孩子,目光那么悠远。 这个孩子是杨云洲的,连夏知,杨云洲知,周肃也知。因为,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周肃似乎故意避开她,不曾碰她,或许是杨云洲授意的,他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属于他的孩子。 对于,杨云洲的想法,连夏不懂。 因为,自产后,周肃开始碰她,疯狂地要她。但她知道,这一生,她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孩子。 杨云洲也不会允许。 周肃是他的最强大,最忠诚的助力,他可以允许他碰触他的一切附属品,但一统天下的,那个唯一的位置除外。 那个位置属于他,还有流淌着他血液的后代。 他需要周肃一直做他最强大的后援。 周肃明白,因此他一直都踩在杨云洲的底线上。 他和杨云洲是最强大的,最完美的,最变态的组合。 而,她,连夏的用处,就是一直勾着周肃,直到下一个周肃喜欢的女人出现。 但,连夏想,那个女人永远都不会出现。 杨云洲也不允许有。 因为她的儿子需要一个人一直支持他,直到统一天下,直到继承皇位。 杨云洲也是深信那个关于她的——得之得天下的那一卦。 那个从来都不存在的,虚假的,她用年幼身躯换来的那一卦。 她是连夏,一心想要在乱世活下去的连夏。 作者有话要说:  无话可说,跪求撒花的艳大…… ☆、第三卷:秦惜 这里是鸟语花香,草木茂盛,距离上京不过半日车程。 这里人客乐绎不绝,来往间皆是华丽马车。 这里是惠安寺——一个尼姑庵。 远近闻名的尼姑庵。 庵内皆是犯官之女,皆是才貌双全的貌美者。 皆是某个权贵的玩物。 曾经的金枝玉叶,曾经的娇娇小姐,最后也沦落如娼妓,靠卖笑而活。 带着白帷帽的秦惜从四角红宝盖马车里缓缓而下,俩丫鬟前面小心翼翼地引路,穿花拂柳,裙角染香,花美,人曼妙。 至一格子门前,丫鬟扣响房门。 房内许久才传出虚弱的女声:“谁?”细细弱弱,似病了。 来到这里的美人,哪个不是病了? “我家小姐,秦惜。”丫鬟回。 里面沉默了许久才回:“进来吧!” 秦惜入门,摘了帽,。 房间里,窗户关着,有些幽暗,空气里都是药的味道,她最厌恶的味道。 秦惜强忍着,命丫鬟开了窗。 窗外的阳光和花香冲淡了房间里的药味,也让她看清楚了躺在床上的女子。 一个柔弱的,一举一动都带着股楚楚风味的女子。 秦惜看着她,病若游丝的她,让人怜惜的她。 秦惜坐了下来,坐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她道:“你可知这里是哪儿?” 她已经将她量在这里半月,相比这半月里,她一定见识了这个地方的美妙之处。 听言,女子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似快要晕厥过去。 秦惜按住她的手,用力地,指甲嵌入女子的手背里。 她妖娆的容颜也幻化出了冷意,她道:“如果你敢晕过去,今夜我便让你清白尽失。” 闻言,女子瞪大了眼,似惊恐无比。 在那双惊惧的双眸中,秦惜看了自己的脸,一张含笑的脸,一张妖魅的脸,一张不符合时下男子口味的脸。 她道:“你知你为何还能留在此地?” 女子摇头,泪从眼眶中滑落,可怜极了。 这种柔柔弱弱,楚楚可怜,弱不胜衣的清纯模样才是时下男子所爱。 “你当知,当今四皇子心悦你。”秦惜上翘的眼角,风情万种。 女子咬着唇,看样子心中也知。 “那你定也去相求过。”她语气肯定,“但是所求无门。” 女子眼泪掉个不停。 秦惜用手绢擦了她的眼泪,柔声道:“权势和美人,孰轻孰重?男子岂会没有衡量。”见女子伤心欲绝,她又哄道:“不过,自古红颜祸水,温柔乡是英雄冢的典故比比皆是。现如今,你若想替你的家族翻案,替你自己寻个好出路,你总得付出点什么。” “你现在这般,便是要了你的命,你也是愿意付出的,对吗?”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26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26 秦惜在女子眼中看到了自己似哄人堕入深渊的恶魔。 “只要能让我翻案,能让不生活在这里……怎样都可以。”女子的语气是无可奈何的,是绝望的。 秦惜抚摸着女子苍白的脸,笑道:“傻姑娘,四皇子美人无数,缺你一个算不得什么?你拿什么勾住他?” 闻言,女子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忽地,她眼前一亮,紧紧地抓住她的手,道:“你可以帮我,对不对?你那么……那么……厉害。”说道这里,她的脸涨得通红,羞于言辞。 秦惜却笑了,道:“不,我不能帮你,你只有自己帮自己。”她站起来,看着般坐在床上的女子,道:“生活在这里的女子,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本事才能勾得贵人眷顾流连,难道这些时日,你竟没学得半分?” 女子咬着唇,不语。这些时日,她只顾着悲伤,自怨自艾,便是夜晚听了靡靡之音,也只觉得羞愤,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我给你三月时间,若三月后,我再来见你,你依旧如今日这般毫无用处,那么等待你的只有自取灭亡。”秦惜低下头,捏住了女子的下巴,道:“记住,这个世界能帮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秦惜出了门,见院子里,一着深蓝色锦衣卫袍服,腰间别着宝剑的男子正负手而立在院子里。 秦惜上前,行礼,声音柔腻,“奴家见过锦衣卫指挥史大人。” 慕青冷眼看着微微福身的女子,她的容颜太过艳丽,太过夺人眼球,近乎妖娆,又失端庄,如同她包裹着红色纱衣的曼妙身躯,婀娜多姿,诱人摧毁,而不是引人怜惜。 “你胆子可不小!”他道。 秦惜嫣然笑,眼角似在勾人,她道:“锦衣卫是皇帝陛下的亲卫,一生只听命皇帝陛下一人,朝中大小事皆不过问。” 慕青冷哼一声,眼中有杀气,沉声道:“在下奉劝秦姑娘别以为有万齐这座靠山就能为所欲为。” 秦惜依旧笑,媚媚的笑,“奴家不敢,奴家一心想着依靠慕大人,奈何慕大人心硬如石。”她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情意绵绵,似真倾心于他。 慕青冷着一张脸,讥讽道:“秦姑娘这般作态还是留给万齐,在下受不起。”说罢便举步离去。 秦惜见慕青走远,不屑地瘪瘪嘴。真不知这人何意?难不成跟着她来这惠安寺不成?还是在这寺庙里也有相好的? 秦惜否定了她的想法,这寺庙里的美人都是她的人,便不是真心向她,她也掌握着这些美人的动向,可不曾有人来报收了慕青这煞神。 还是说,他也心慕这屋的姑娘?秦惜靠在软轿里揣度着,一时间,竟猜不到他此番为何来惠安寺。 秦惜刚下了软轿,门外等候的丫鬟就急急上前,道:“小姐,九千岁已经等候您多时了。今日,九千岁心情不佳。” 见丫鬟那惨白的脸,秦惜勾嘴一笑,却是不在意,只婀娜多姿地朝后院走去,还未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凄惨的叫声。 秦惜浑然不在意,端得妖妖娆娆便进了门,一进门,便是笑颜如花,依偎到了万齐身边,一手环在他消瘦的腰间,一手顺着他起伏的胸口,柔声道:“义父,今日为何这般生气?” 地上被鞭打得遍体鳞伤的丫鬟跪缩在一旁,深怕再被惩罚。秦惜向丫鬟使了眼色,丫鬟急急退了出去。 一脸戾气的万齐拉了秦惜的手,阴柔的声音说不出的狠,“今日,四皇子在殿上一口一个阉人,历数本都督的罪责,势必要将本都督弄死。” 秦惜绕到万齐面前,扶着他坐下,小蛮腰一扭,便坐到了他的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道:“想必四皇子定是为了您前些时日抄了刘家而迁怒,毕竟美人泪消受不起。” 秦惜将脑袋放在万齐瘦弱的肩膀上,低语道:“义父放心吧!四殿下想要的,女儿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到时候,保准让他满意。” 万齐闻言,阴沉声道:“本都督忍不下这口气。” 秦惜的手游走在万齐的胸口,她笑道:“女儿可是给四殿下准备的毒美人,义父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万齐握住了她作乱的手,怒气来得快,倒也去得快,嘴角勾起弧度,道:“本都督在世人眼里已经是奸佞,便该作恶多端。” “义父所作所为全是为了圣上,圣上眷顾着您便足以。”秦惜将手从万齐的手中挣脱,手指淘气地挑开他闭合规整的领口,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温热的肌肤。 万齐叹口气,将她的手从里面拿出来,皱眉似不悦道:“你越发没有规矩了。” “女儿亲近义父,有何不可?小时候,还是我给义父洗的澡,义父哪里女儿没见过。”她说的娇嗔,似缠绵,似撒娇,几分女儿情怀,几分女人情谊,让人辨不清楚。 万齐对于秦惜是放纵的,不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行为。因为,她满足了他很多方面的需求,他抗拒,却又无法抗拒。 作者有话要说:  跪求撒花…… ☆、第三卷:秦惜 “我知你这些年心中所想,义父能满足你都会满足你,你……”万齐想要说的话被秦惜的手指堵住了,她道:“当年若不是义父,女儿早就身首两处,如今女儿能这般肆意活着便足以。” “女儿,从未有过其他想法。”她一改轻浮,表情郑重。 万齐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引人犯罪的容颜,叹口气道:“你当真如此,义父便是放心了。” 秦惜嫣然笑。 “最近圣上心思越发难捉摸,你在外行事要收敛些。”万齐的语气辨不清是关心,还是警告。 秦惜道:“义父放心,我可是您亲自教导出来的。”那份亲自在她舌尖转了弯儿,硬生生让人听出了其他味道。 万齐对她的撩拨万般无奈,一双常年阴沉的黑眸中却是有笑意的。 “今日我在惠安寺遇到了慕青。”秦惜道。 万齐拧着眉,沉思了会儿,面色凝重,严肃声道:“他最近颇得圣宠,你离他远点。” 秦惜嘟着嘴撒娇道:“我这样除了义父喜欢,谁还会喜欢!” 万齐看着越发妖娆的秦惜,眼底的光深暗。她的模样的确不是时下男儿喜欢的样子,但是她凹凸有致的身体却符合另外一些人的口味。 他的视线如同夜里他的手缓慢地游过那些散发着诱惑气息的优美曲线上。 他脑海里清楚地记得那些曲线的勾魂,他便不是完整的男人,也为此发狂。 而,这些曲线是他滋养的。这种想法让他热血沸腾。 “义父,圣上当真会废太子吗?”秦惜低声问。 万齐拧着眉,一张薄薄的唇抿着,似刀锋。他沉沉声道:“这话你我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27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27 夜里说说也罢,切记祸从口出。” “这府里都是义父精挑细选的人,难道您还不放心?” “陛下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陛下了,很多事情,他已经懂得隐藏,现在就连义父也不能完全猜透陛下心思。” 当今圣上刚过四十,太子便已成年,往年皇后一族在朝中势力庞大,现如今皇后一族已被圣上一一清除,太子之位能否坐稳,真猜不透。 万齐似想到了什么,脸色蓦然一冷,双眼如刀看着秦惜,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逼问道:“你见过太子了?” 秦惜吃痛,却是一笑,道:“太子在深宫,女儿哪有机会见到,义父这是听谁乱嚼舌根子?女儿可非得拔了她的舌头不可!”这话残忍,她却说得如同撒娇。 万齐目光似刀,警告道:“惜惜,每个坐上那个位置的人都会变得不一样,曾经的恩,曾经的助,曾经的情都可能变成要命的刀,千古来,几多功臣得了善终,何况你这样的身份,切不可牵涉到党派之争中。” 秦惜盈盈笑道:“义父当真女儿是神仙不成?女儿弄个惠安寺不过是闲来无事替义父收集下情报而已。” “天地可鉴,女儿可是一心为了义父,义父这般误解女儿,当真伤女儿的心。”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性子……万齐无奈地摇摇头,擦了她滚落的眼泪,收了锋利,柔和声道:“义父信你便是,义父这也是担心你。” 这不,只这么一下,她又笑了起来,当真是夏季的雨水,来得快,去得快。 万齐自小跟着当今圣上,圣上离不得他侍奉,便在府里呆了半日便急急往宫里赶去。偌大的府邸便是秦惜的天下。 秦惜趴在美人榻上拨弄着窗沿上的流苏,时光匆匆,她在这里已经整整十年了。她多大了?哦,她已经十八了,她已经是个老姑娘了。 一个不漂亮的老姑娘。 义父还是罪恶多端的阉党头目。 整个上京,关于她的,都是污秽的传言。 秦惜笑,妖娆地笑,红色的唇,如人血。 曾经,她也是天之骄女,一夕间沦为阶下囚。原本她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打算,却不想与地狱擦肩而过。 而,救她的竟是她曾经无意间救过的。 这边是人们口中的风水轮流转。 当她如日中天时,她救了他。 她落魄时,是如日中天的他救了她。 只是,他们到底不同。 这个天下从来没有白吃的饭,没有白得的恩。 她得还。 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 她能还的只有一样,所以她毫不吝啬地将它给了他。 即便知道这是个深渊,她也必须得跳下去,义无反顾。 因为,她的心中藏着一个秘密。 一个倾覆天下的秘密。 她需要一块儿通天的踏脚石,一块儿牢靠的踏脚石。 侧目而去,她丰满的身体映在泛黄的大铜镜里。这个世上弱不禁风的美人不计其数,她不能泯灭于众,她要的就是与众不同。 所以,当所有女子都在节食时,她却在养身体,将她的身体滋养得珠圆玉润。 前几日,太子的确托人来找她,她也的确去见了太子。虽太子这人心思重,难猜度。太子的意思她也明白,无非是要她从万齐这里打听消息。 秦惜不知这太子到底是试探,还是真的无脑? 万齐现在是如日中天,但始终都是阉人,荣辱全在皇帝手里。从他嘴里能得到的东西少得可怜,便是她也很难探听一二。 万齐这些年虽对她万般好,但始终都防着她一二。 现如今朝中最得人心的便是四皇子,皇帝对洒脱不羁的四皇子也颇为喜爱,曾言,四皇子类我。 可,越是这样,秦惜反而觉得四皇子登位的可能性渺茫。不为别的,就为他整日流连美人乡这脾性也难有作为。 不过,除了爱美人这点,四皇子其他方面倒也无过错。 至于八皇子,沉默寡言,木讷无趣,不得圣心。虽办事勤恳,但不会为人处世,在朝中无人交好。 越是不被看好,越有可能。 秦惜不知该把筹码压在哪位皇子身上,其实秦惜最中意的还是太子,毕竟他们之间有些关联。可也是这份关联毁了她的一生。 万齐虽纵容她,对她还是看得紧。很多事情,她都没法太张扬。 不过,看得再紧,过几日一年一度的花灯会,他总不能锁了她。 秦惜眼底流淌出异样的光彩。 因为,那日,皇帝会微服私访。 秦惜想,这是她的机会。 ☆、第三卷:秦惜 带着可怖鬼面的秦惜一身男装穿梭在人群中,她常年跟在万齐身边,对龙涎香的味道无比熟悉,便是于闹哄哄的夜市,只要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她就能将那独特的香味分辨出来。 秦惜想过很多种见到皇帝的场景,唯独这一种除外。 调戏民女的皇帝。 秦惜本想着着男装更独特些,现在看来,真是天助她也。 她上前将被调戏的女子挡在身后,声色严厉道:“哪来的登徒子,竟敢在此调戏女子?” 她虽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偶尔拖出的尾音还是能让人发现她女子的身份。 原本兴致被打扰的皇帝心中很不悦,但历经花丛的皇帝见见义勇为的男子竟是个女扮男装,兴致便更好了。 他痞子声道:“本大爷就是调戏了,你敢如何?而且,本大爷不仅要调戏她,还要调戏你。” 原本人群中也有义愤填膺的,但是都被皇帝的侍卫挡住了,秦惜也知趁乱才能接近的皇帝。 秦惜冷哼一声,道:“大胆登徒子,你可知我义父是谁?” “哦,你义父是谁?”皇帝漫不经心地问。 “我义父可是奸佞万齐,万公公也。”她说得理直气壮,没有贬低,反而透着骄傲。 “你说你义父是奸佞?”皇帝玩味道。 秦惜挑眉道:“那是别人给他的称号,在我心中,我义父是个大大的好人。如果不是他,我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呸,我与你这个登徒子说这些作何?要是害怕就给我离开。”秦惜说得凶恶。 皇帝却是丝毫不怕,反而上前想要解开她的面具。 秦惜故作一惊,挥手去阻挡,却不知人群中谁不小心推了她一把,她一个趔趄扑向了皇帝,皇帝伸手将她接个满怀,松松包裹着的胸布松开一对儿浑圆一下子就撑起了衣衫。 皇帝顺势揭开她的面具,一张妖魅的脸。 她推开了他,一脸惊慌,让那张妖魅的脸多了几分少女的清纯,却也越发诱人了。 虽然短暂接触,但皇帝却对她那凹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28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28 凸有致的丰满娇躯记忆犹新,全身软得很,如一团柔软的棉花。排骨吃久了,总会想换换口味,特别是那口味还有一对儿傲人的绵软。 皇帝从不知那地方原来也可以那么大,那么软…… 皇帝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撕开包裹它的衣衫,看看她们到底长着何种模样。 他是皇帝,自然可以为所欲为。 在便衣护卫的保护下,皇帝强行拉了她,她想呼救,皇帝却将她按在怀里,一手堵了她的嘴,宛如一对儿打闹的情侣。 秦惜被强行带到了一处客栈。 她从未想过皇帝如此大胆?竟然敢当街强抢民女。 不过,这样更有意思,不是吗? 整个客栈都被皇帝承包了,进了房间,皇帝就迫不及待地撕她的衣衫。 秦惜故作惊慌,挣扎,尖叫,逃跑。你追我赶的游戏,在皇帝眼里似乎格外有趣。 秦惜最终的目的总归是让皇帝得手,此时她被皇帝压在地上,皇帝喘气道:“你乖乖从了我,好处自然少不了。” “呸,你当我是什么?你敢动我,我义父会杀了你。”便是哭泣,秦惜也是美的。 皇帝呵一笑,却是撕开了秦惜胸前的衣,跳出来的一对儿是皇帝从未见过的,白白的,胖胖的。 仙桃…… 皇帝脑海里突然跳出这样的想法。就像每年宫宴上用面食做成的仙桃,而且还是最大的那对儿。 皇帝吞咽了口水,急切地吃了起来,哪管桃儿的主人哭打,只尽情地享用了起来。 这一番酣畅淋漓,皇帝觉得异常满足。这碰哪儿,哪儿都软绵绵的,倒是别有滋味。 吃饱喝足的皇帝这才看清楚美人的可怜模样,心情不错的皇帝起了怜惜之心,刚把她抱起来,原本一动不动的美人瞬间就如惊慌的兔子,卷了床上的被子,只露出一张可怜兮兮的,充满愤怒的小脸。 见她样子实在可怜得紧,皇帝慷慨地发话道:“你放心,我会负责的,朕……” 还未待皇帝说完,秦惜赶紧道:“呸,谁要你负责,我会告诉我义父,让他……让他杀了你。”她红着眼眶威胁他,活脱脱像一只小兔子,白白的,嫩嫩的,软软的。 皇帝越看越是回味无穷。 “我要回家……”皇帝刚伸出手想再回味回味,床上原本放狠话的美人,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样子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我要回家……” 皇帝意犹未尽地叹口气,道:“别哭了,朕派人送你回家。” 秦惜哭得大声,故意装作没有听到他的称呼。她抬起头,泪眼朦胧问:“你真的会送我回家?你不怕我告诉我义父?” 皇帝笑,挑眉道:“我不怕。” 秦惜咬着嘴,哼了一声。 皇帝办事也利落,很快便让人送来了衣服,只可惜,皇帝脸皮太厚,就连她换衣服都不避讳,一副,要换就在他面前换,不换就别穿的无赖模样。 秦惜故作脸皮薄,羞红了脸,手忙脚乱地穿好了衣服。 原本想高傲地甩头离去,奈何双腿一软差一点摔倒在地,幸亏皇帝眼疾手快,扶住了。不过,秦惜可瞧见了皇帝脸上得意的笑。 这边是秦惜想要的效果。 记住她。 皇帝不知何时让人弄了台轿子,体贴地送她上轿,秦惜原本以为皇帝会送她回府,却不想,他只强势地亲吻了她的脸,道:“等着我去找你。” 这会儿连朕的称呼都改了。 秦惜几番思量,觉得皇帝这是要和她来一场没有身份束缚的放荡公子与美人相遇桥段。秦惜想,皇帝一定是宫里话本子看多了,竟也会生出这般浪漫的想法。 待秦惜回了府,清洗了一番。她的心情没有面对皇帝时的轻松,府邸里的夜风有些凉,她在等,等万齐回来。 此番,她无法估计万齐的反应。 但,事已至此,她万万不会回头。 她要的,万齐给不了。她只能另辟蹊径。 果不其然,次日,天还残留着夜的黑,万齐就乘着凉意入了她的院子。 她一身素白锦,坐在镜子前梳理着长发。 万齐进了屋,屋子里流动着压抑的气息。 万齐走到她身后,接过她手中的玉梳,梳理她的发。铜镜里,万齐的脸很平静,像没有表情的陶瓷人。 ☆、第三卷:秦惜 秦惜没有说话。 万齐将她的长发挽起,他的手很巧,云鬓松挽,配上一只鎏金流苏彩钗,很美。他问:“你就没有要对我说的吗?” “义父已然知晓,女儿何必多说。”秦惜淡淡地笑。 万齐却从那份迷人的笑容里看到了残酷。 他留不住她,他一直都知道,他原本可以制止她,可他不愿意见她因此萎靡凋谢,她应该是枝头最娇艳张扬的,便是凋谢也应该是绚烂的。 那样的她,才是他乐意见到的 万齐的心很痛,但他不会表现出来。 “你要的,皇帝也给不了。”万齐叹口气道。 秦惜笑道:“我知道,我要的只能靠我自己。” 秦惜转过身,抱住了万齐的腰,瘦弱的腰,她柔声细语道:“义父,对不起,以后女儿恐怕要在尖刀上行走了,但是女儿无悔。” 她仰起脸,万齐从她的眸中看到了义无反顾。 还有,飞蛾扑火。 万齐抚摸着这张稚嫩的脸,他道:“皇帝的心思岂是你可以猜度的,只怕此番你的举动在圣上眼里,不过是我为了巴结圣上而抛下的饵。” “皇帝此刻对你还觉得新奇,一旦新奇过了,你和我便会在他心中被阴谋化,到那时,你图谋的一切都将他手中化为乌有。” 秦惜笑,花枝招展地笑,她脸上幻化出从未有过的神采,她道:“义父,我们不会输,一定不会输。” 万齐不知她哪儿来的自信,他无法劝阻她,只能幽幽叹口气,道:“义父这一生也就如此了,能帮你的,义父都会帮你。” 万齐推开了她,脸上浮起的笑,很虚无,他道:“以后莫在撩拨义父了,你今时不同往日了。” 秦惜望着万齐匆匆离去的背影,竟从那背影里看到了寂寞和悲伤。 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对她,真的好,或是父女之情,或是男女之情。 他懂她。 可,谁都无法阻挡她的脚步。 原本以为皇帝会和她玩一阵子小游戏,却没想到皇帝再见她时,直接传了帝服,摆明了挑明他的身份。 万齐说对了,在皇帝眼里,她便是万齐讨好的棋子。 见了她,皇帝将她一把搂在怀里,双手揉搓在她的胸前,低语道:“万齐将你养得很好,朕很满意。” 秦惜侧头,唇挨着皇帝的脖子,说话间便与之碰触,她道:“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29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29 是奴家一心爱慕圣上。” 秦惜的手直奔皇帝的主体,丝毫不知羞涩,她道:“若奴家晚些时候来,圣上便入了别人怀,倒叫奴家伤心不已。” 既然已经误会,便不用解释,越描越黑。 皇帝的脸色在秦惜小手的作为下变得很奇怪,他嘴里虽骂着她□□,但表情却是受用无比。 青天白日里,花草掩映下,蝉鸣鸣,蝶飞飞,这般良辰美景,自然要做些轰轰烈烈的事情。 在轰轰烈烈间,晃动的秦惜在远处背过身的锦衣卫中看到了一个身影。 慕青。 慕青听着不远处女子娇吟的声音,高低起伏,缠缠绵绵,宛如一曲夜间妓子口中吟唱的春曲,让人热血沸腾。 早些年,这个女人也勾引过他。 她的手段,他见识过。 她……是吃人的猛兽,他不能沾染。 是不能。 慕青握着剑柄的手蓦然收紧。 完事后,皇帝心情大好,一边抚摸着怀里的娇软人儿,一边问道:“朕接你入宫,可好?” “奴家入了宫便没了新鲜感,圣上便不会喜欢奴家了,奴家还不如死了算了。”秦惜丝毫不在意自己此刻衣不蔽体的模样。 “那你便去死。”皇帝的话很冷,不似玩笑。 秦惜先一愣,随后,翻身,蹭着皇帝,娇娇声道:“不要,奴家舍不得圣上,更害怕圣上把奴家忘了。” 皇帝笑,捏了一把她的脸,道:“你,多狡。”语气里透着几分喜欢喝纵容。 秦惜勾着皇帝的脖子,问:“那圣上喜欢否?” “喜欢。”皇帝点了她的鼻头。 “奴家也喜欢圣上。”说罢,她如同一条滑溜溜的小蛇腰,滑到了皇帝下方,张嘴一含,引得皇帝倒吸一口气,暗暗道:“你个妖精,要了朕的命。” 休战又转为了酣战,皇帝与她厮混良久才离去。 秦惜一路相送,跟随在皇帝身后的慕青冷眼看着衣衫不整笑得艳丽的秦惜半挂在皇帝手臂上。 曾经,她也这般死缠过他,他甚至知道她嘴里的味道。甜得发腻,包裹着毒。 他不敢吞下。 因为皇帝,或者因为其他,万齐对她已经避之又避,这座府邸俨然已经变成了她一人的了。 这日,万齐突然乘着夜色回了府邸,秦惜还未休憩,他敲了她的门,秦惜让他进来。 万齐的视线始终都停留在她腰间以下,秦惜上前欲拉他的手,他却避开了,声音有着从未有过的严厉,他道:“慕青在查你的底,义父不知他是否知道了。一旦你的身份被捅开,后果不堪设想。” 秦惜固执地拉了万齐的手,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脸上,蹭着,她道:“义父,别怕,女儿早就知道皇帝定然会让人查我,如果是其他人还不好办,如果是慕青,女儿有办法的,只需义父将他约出来。” 万齐想将手抽出来,但是秦惜不让,她忧伤道:“义父,现在已经厌弃女儿自此吗?不论怎么,秦惜还是以前的秦惜,一样是义父的。” 万齐勾嘴没有笑,他幽幽声道:“你从来都不是我的,曾经,现在,将来,都不是。”如果不是那场浩劫,以他的卑微身躯怎么可能触及高不可攀的她;如果不是那场浩劫,便是见面,他都得向她屈膝跪拜。 世事弄人。 “我已经托人约了慕青风月楼饮酒。”万齐抽出手,离去的步伐决然。 他既然打算放手就没有想过纠缠不清,这些年能拥有她,他已经足以,她也必要浪费在他这个阉人身上。 慕青的身份朋友不多,但终究有两个,眼前这个左拥右抱的男人便是他朋友之一,此人无爱好,唯有美人,便是让他死在美人身上,只怕他也是乐呵呵的。 只是慕青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筹码不够的背叛。 慕青浑身无力地摊在床上,强劲有力的双手,此刻连拿剑的力气都没有。 门咿呀打开,一个着黑衣黑帽的人走了进来。 慕青想要防备,却无可奈何。 那人走到他面前,黑帽掀开,一张如花笑脸。 是秦惜。 她笑得分外得意:“以前,我几番向你下媚药,你都不曾中计,今日却被朋友出卖。”她笑得得意,笑得幸灾乐祸,表情像个恶作剧的孩子。 她的手抚摸他的脸颊,一双软嫩的手,慕青还是从上面闻到了血腥味,带着醉人香气的血腥味。 “你想怎样?”慕青问。 秦惜笑而不答,她的手顺着他的脸往下,直到来到了他的腰带前,她才得意道:“吃了你。”那神情很骄傲,仿佛这是她想了许久的事情。 这就是秦惜,明明做着坏事,可却让人恨不起来。 慕青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你的事情……皇上不会知道。”这是他的保证。 秦惜却没有停手,片刻后,他便不着一物,慕青恶狠狠地瞪着她,道:“你这样做了,必死无疑。” 作者有话要说:  艳大不想卖萌了,无留言,累觉不会爱了。 ☆、第三卷:秦惜 她解开黑色外袍,里面竟是不着一物,那一身柔白格外醒目。 慕青怒瞪双目,骂道:“下贱!” 秦惜勾嘴一笑,却是不在乎,直接坐了上去。 慕青分不清是药的原因,还是她的原因,更或者是他自己的原因,他竟入了去,他想抗拒,却觉得欲罢不能。 他的身体告诉他,他不愿意她停下来,他在沉沦,沉沦在她的毒液里。 她道:“慕青,我一直想得到你。” 慕青虽身体无法抗拒,脑子却清醒着,他道:“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秦惜亲吻他的嘴,他偏过头,拒绝。 她双手固定他的头颅,吻上了他,如蛇,如藤蔓,纠缠不休。 他可以有很多拒绝方法,但是他都没有使用。 就如同多年前,她爬墙来告诉他,她要睡他,一定会睡到他一样。他可以杀了她,可以很多种方法让她死心,但他都没有。 她在他身边纠缠了整整三年,她进攻,他防守,她为他暗淡无光的生活增添了光彩,可他同样知道,他留不住她,既然留不住就没有必要开始。 虽早知道她会与其他男人私缠,但那日见了她与皇帝纠缠,心中依旧无法平静。 原本,他可以做她第一个男人。 是他,没有胆量吞下她这个□□。 世人皆道他是煞神,却不知他心中也有惧怕。 惧怕入了心,动了情,便万劫不复。 此刻,动情上下起伏的她是一只妖,一只吸人血的妖,一点点要了他的命。 她是他这辈子做过的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30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30 唯一背叛皇帝的事。 事毕,她躺在他身旁,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只要他动动手,她马上就会没命,可是他没有,他只静静陪着她躺着。 她翻身搂着他的腰,问:“得到你,真好。” 她眉眼间有笑,无丝毫媚|态,有小女儿的情|态,似刚才只是与情|郎|欢|好。 “值得吗?”慕青问。 秦惜咯咯笑道:“能得到你,当然值得。”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慕青看着她,目光如炬。 秦惜脸上浮着笑,嘴里却说着冷酷的话:“你藏在山洞里,看着那些禽兽辱过家人吗?你在牢房里忍受过那些牢头恶心的双手吗?你知道生不如死的味道吗?” 慕青当然知道女眷入了牢房会是什么下场,特别是她们这样娇嫩的幼女只会更不堪。 “可你现在活着,活得很好不是吗?”慕青叹口气。 秦惜笑,笑得花枝乱颤,她道:“活着?我早就死了,死在了八年前的寒冬里,死在那个肮脏恶心的牢房里。” 她翻身趴在了慕青的身上,道:“此生我没有其他想法,唯有血债血偿才觉痛快。” 她依旧是那只吃人的妖精,从来都是。 慕青推开她,翻身下了床,穿上衣衫,冷漠道:“我不会帮你,你的事情我会替你捂着,但是能捂多久,我不知道,圣上身边不止我一个暗卫。”顿了一下,他又道:“比起美人,其他人更在乎圣恩。” 秦惜当然知道慕青的意思,她的美人计只对他有用。 秦惜嫣然笑道:“你不需要为我捂多久,很快,我就能完成我的心愿。” 见慕青要走,她从床上起来,抱住他精壮有力的腰身,紧紧地贴着他,似依恋,又似决绝,她的声音有着从未有过的婉约:“慕青,谢谢你。” 她这般正经地唤他,他有些不适应。往日里,她欢喜时叫他,小青青,生气时唤他,慕大指挥史。 往日…… 慕青掰开她环绕的手,毫不留恋地离去。 万齐,慕青,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都已被她纳入囊中。 还不够,这都不够。 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死亡。 她的局现在才开始。 现在该是刘家美人登场的时候了,只是不知道刘家美人这颗□□能不发挥到极致。 便是发挥不到极致,她也是不怕的。 只要四皇子沾染了刘家美人,一切就由不得他。 四皇子虽然一再抗拒,可有些东西是越抗拒越是让人欲罢不能,如同刘家美人之于四皇子。 四皇子明知道沾染不得,可年少轻狂一心爱慕求而不得的美人,现在唾手可得,他岂能忍受! 很快,心底的魔鬼战胜了理智。四皇子终归沾染了刘家美人。 这刘家美人比秦惜想象中还要聪明,无为便是最好的作为。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四皇子与罪臣之女搅在一起的事情还是让有心人翻了出来。 皇帝为此大怒,斥责了四皇子,皇帝原本是打算赐死刘家美人,可刘家美人早在事发时就自缢在四皇子面前,瞬间从罪魁祸首变成了四皇子的心头血。 秦惜听着下人汇报,笑得分外开心。刘家美人的仇,她会替她一并报了。 四皇子被勒令紧闭于府邸,不召唤不得出府。 恐怕连四皇子都没有想到皇帝这次会因为这么件小事儿大动肝火,他动刘家美人时不是没有想过后果,但唯独没想到会这样。 秦惜当然知道皇帝为何会这样? 五食散。 这些时日来,皇帝总是偷偷来寻她作乐,只是他一定想不到她的唇上,身体上都涂抹着五石散。每次皇帝来,她都想尽办法与皇帝不停地纠缠,越纠缠中毒越深。 秦惜面色苍白地依在门栏上,院子里,小溪旁,鲜红色的美人蕉正盛放着,如血,活人的心头血。她用手绢捂了嘴,绢上有血渗透。 慕青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他拧着眉道:“你这女人的心恁的狠毒。” 秦惜笑,艳丽中透出几分娇弱,这会儿的她倒是有点符合时下男儿的口味了,只是却不是慕青喜欢的模样。 她道:“你用刀杀人,我用色杀人,我们没区别。”她媚眼一抛,盈盈笑道:“你看,我们可是天生一对儿?” 慕青扯了扯嘴角,没有笑意的。他道:“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心?” 秦惜执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问:“你摸一摸不就知道了。” 慕青的手搁在丰满上,清晰地感到那里平静地心跳声。 如一潭死水。 “皇帝已经发现了。”慕青收回手,轻声道:“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停顿了少许,慕青又道:“我可以帮你。” 秦惜笑,笑得前俯后仰,似听了天大的笑话。 慕青拧眉看着她。 半晌,她才止了笑意,道:“我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里,我为何要离开?” 秦惜靠近慕青,将头搁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低柔声道:“你不该遇到我……” 慕青犹豫了下,伸出了手,抚摸着她的发,道:“你……到底有没有喜……”他叹口气,道:“算了,是我魔怔了。” 秦惜伸出手抱住了慕青的腰身,低语道:“有的……那三年,我也是快乐的。” “只是,对不起!”秦惜叹口气,将锋利地刀子从慕青的胸口抽了出来。 ☆、第三卷:秦惜 倒下去的慕青伸手想要抓住秦惜,却只能任由她丝滑的裙从手里滑走。 院门外,万齐看着她,向她伸出了手。 秦惜将带血的手放入了万齐的手心里,她笑,虚弱地笑:“义父,始终都是您陪着女儿。” “当初,我不该救你,也好过现如今这般。”万齐搀扶着她,原本丰腴的身体竟让他感到了骨干,轻飘飘的,似风,随时会消失。 秦惜半依靠在万齐身上,道:“四皇子这会儿该造反了吧!我真想看看皇帝此刻的模样。” 父子相残,最是剜心刺骨。 她要的便是这样,生不如死。她是,她的仇人岂能逃脱。 万齐抚摸着她苍白的小脸,道:“我带你进宫。” 秦惜笑。 万齐给她换上了一身内侍宫服,她随着万齐再一次踏入皇宫,宫里还是如她记忆里那样,金碧辉煌,雕龙画凤,华丽庄严。 见了来往的贵人,宫人门依旧跪地匍匐,卑微可怜。现在,她也是其中一员。 今日的皇宫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但始终会不同。 在一片寂静声中,秦惜似乎听到了厮杀声,就在不远处,就在第一道宫门外……随着风,空气里,秦惜都能闻到血腥味。 “义父,皇帝会杀四皇子吗?”秦惜脸上第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31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31 一次露出了孩童的懵懂。 万齐目光复杂地看着秦惜,叹息声道:“义父不知道四皇子会怎样,但你,必然逃不过一死。若是没有四皇子的事情,你和义父这会儿早就身首异处。” 秦惜笑问:“义父害怕吗?” 万齐道:“如果当年没有你的一句话,我岂能风光这些年,有这些年,我已经够了。” “当年……”秦惜噙在口中,只觉苦涩入心。当年,她是皇后的最疼爱的小侄女,她的父亲亦是皇帝最亲近的重臣,可一切都是假的,只为那最致命的一击。 外戚……他们在皇帝眼里只是掣肘的外戚,都是阻碍他亲政的挡路石。 所以,有多恩宠就有多悲催。 秦惜站在视线最好的台阶上,她喜欢那带着血腥味的剑,那些银光中带着红,如此炫目,如此美丽。 耳畔斯沙声如此悦耳,似最动人的歌声盘旋在都城的上空。 皇帝,曾经将她搁在腿上笑得亲和的皇帝,已经将她彻底遗忘的皇帝,阳光下,秦惜看到了她的银丝,五食散终究摧毁了他引以为傲的身躯,她要的不只是身体上摧毁他,她还要从精神上打击他。 这才是生不如死的最高境界。 父与子,君与臣,刀与剑的对峙,生与死的抉择。 不论谁赢了都是输。 “如果你现在放下剑,你依旧是朕最疼爱的四子。”秦惜听到皇帝的声音里饱含着心疼。 四皇子笑,道:“都到这个时候了,父皇还这般虚伪。当年姚氏一族的下场,儿臣至今都历历在目。晚上做噩梦都还会梦到,生怕父皇为此牵连于我,这些年,儿臣时时刻刻战战兢兢。” 四皇子的讽刺声音如刀剑刺向皇帝。 秦惜冷笑,四皇子的正妃就是出自皇后姚氏一族,后来姚氏被诛,四皇子正妃也自缢而死。 她的表姐如此坚强怎么可能自缢,更何况她那时还身怀有孕。 “你怎能与乱党姚氏相比!”皇帝道,语气里似有情谊。 四皇子脸上的讽刺之色更浓了,道:“当年,我跪在父皇面前,请求父皇绕过姚妃,她怀有儿臣的骨肉,哪怕……哪怕要死,也等她生下孩儿后,可父皇呢?让儿臣选,她死,还是儿臣陪她一起死。” “你是朕的儿子,朕看着你长大,你小时候还撒尿在朕的身上,朕对你……是有情的。”皇帝带着回忆,语重心长说道:“儿,到朕身边来,朕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四皇子哈哈大笑起来,脸上显出了癫狂之色。 “父皇,你便是用这样的虚情假意骗了姚氏一族,今日还想来骗儿臣。”四皇子目光狠厉,剑指皇帝,一声怒吼:“杀。” 两旁的树叶都染成了鲜红色,像从树叶上盛开出了妖异的花。 胜负不过是日出到日落眨眼间,胜利者没有笑,失败者没有哭,仿佛这样的事情在这个都城早已习之为常。 胜利者走向秦惜,那双眼,带血丝的眼很平静,如最深沉的海,波涛都隐藏了起来。 皇帝向她伸出了手,叫出了她的小名,“小六儿。” 秦惜笑,妩媚地笑。 她将手交到了皇帝的手里,曾经,年幼的她窝在皇帝怀里,道:“以后六儿也要找个皇帝姑父这样的男儿做夫君。” 皇帝目光悠远地看着她,缓缓问道:“你现在满意了?” 大殿内,失败者,四皇子孤零零站着,他望着她,仿佛从她的眉目间看到了正妃的影子。这些年,他身边女子无数,每一个都在某些地方像他已故的正妃姚氏。 他动了动嘴,声音低哑:“六表妹……你……”他想说什么,却最后只剩下死寂的沉默。 皇帝像她小时候般将她搁在腿上,抚摸着她的发,问道:“小六儿说,想让皇帝姑父会杀了你的表姐夫吗?” 皇帝用了曾经最亲密的称呼,致命的亲密称呼。 秦惜靠在皇帝怀里,一如小时候玩着他挂在腰间白玉牌下垂着的流苏,笑道:“我想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姑父怎么想。” 皇帝哼笑,道:“朕从不知小六儿的心如此狠毒!” “不如皇帝姑父心狠。”秦惜回答。 皇帝似疯癫般狠狠地掐住了秦惜的脖子将她按在御案上,目呲欲裂道:“朕杀了你这毒妇……” 秦惜在窒息中笑,最美的笑,她没有挣扎,只任由他掐着她的脖子。 秦惜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不想皇帝突然抽搐起来,手蓦然松开,大口的空气灌入口中,死亡再一次与秦惜擦身而过。 秦惜看着毒瘾发作的皇帝咯咯笑。 忽地,她一口血喷了出来,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溅出了一朵美丽的话。 她着衣袖擦了嘴角的血,蹲下身子,笑着说道:“姑姑在地下已经等了姑父这些年,我们一起去找姑姑,好不好?” “贱人。”皇帝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一旁的宫人抬了皇帝,宣了御医。 她,四皇子,万齐都被关押在皇家牢房等待最后的判决。 白日,和黑夜总是漫长的,没有尽头的。 三个人,一个牢房,相对无言。 仿佛,在这一刻,一切都没有必要说。 时间在悄悄溜走,他们仿佛被遗忘了。 数着日子,已经半月了。 秦惜的身体在死亡,可她在等,一直拖着在等,等一个她期待的消息。 在一个寂静的夜里,朦胧中,秦惜看到了一人,那人走到了她的面前,抱起了她,那人的身上有熟悉的味道。 她想笑,嘴巴却太干了,笑不出来。她想,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 她不想让他看见,她想整理一下,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他低声道:“别动,别说话,我带你出去。” 慕青的声音,冷中透着软。 他道:“太子登位了。” 皇帝死了,太子登位了,四皇子被囚禁了,万齐随老皇帝陪葬。 她呢?只怕也命不久矣。 真快!时光真快。 自她住进了姑姑曾经的皇后殿,现在的皇帝从未来看过她一眼,倒是慕青偶尔来,慕青现在是皇帝最亲近的跟班,是新进的宠臣。 “你的伤还好吗?”秦惜轻声问。 慕青那了狐裘披在她身上,道:“如果你存心杀我,我必死无疑。” 秦惜笑,她一直都知道慕青是太子的人。她对他心狠,他才能活。 秦惜缩在狐裘里,冰冷的身体有了暖意,她道:“太子……皇上他还好吗?” 慕青道:“他很好!” “给我说说太子哥哥的事情吧!”秦惜低声道。 慕青坐到了她身旁,让她靠在他身上。他不善言辞,只徐徐道:“皇上为母族翻了案……” “他可有心爱之人?”秦惜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32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32 声如蚊蝇。 慕青放在膝盖上的手收紧,他道:“没有,不过……他对贴身侍婢如儿有些不同。” 秦惜没有血色的唇,绽放出来纯洁的笑。 如儿,她亲自培养出来的如儿。这个天下,终究刻着她的影子。 等了许久,靠在他怀里的人儿没有回应,慕青不敢低头去看,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从他心里蔓延开来。 慕青恍然回忆起,她第一次爬墙来见他那日,她道:“有匪君子,我思之若狂,盼与君共赴云雨。” 那时,他正在院子里练剑。 那时,她的脸上沾了土,衣服也脏兮兮的,样子丑极了。 他想,她是个疯子。 不,她一直都是疯姑娘,一个让人怜惜的疯姑娘。 ☆、第四卷:妩媚 我是妩媚,一如我的名字,我天生妩媚多姿。 最近,我经常坐在秋千发呆,不为别的,就为某天夜里醒来,我发现我不是我,不,确切地说,我发现我多了份记忆。 一份属于我的,又不属于我的记忆。 我一直在思考,我到底是按着这份记忆走呢?还是不按这份记忆走呢? 这是高大上的艰难选择。 —— 皇帝: 朕最近有些无法启齿的烦恼,就是朕最疼爱的皇妹这些时日看朕的眼神越发露骨,就像后宫那些嫔妃看朕的眼神一样,恨不得将朕生吞活剥了。 朕这么疼爱她,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她知道,朕已经有心上人了,朕只把她当作妹妹疼爱呢? 哎,找朕的心上人商量一二吧! 如果她敢乱说,朕就割了她的舌头。毕竟是朕的心上人,朕还是舍不得要她的命。 不过朕实在没办法,皇家的事情岂能是外人能随便说的。 不过朕相信朕的心上人是不会乱说的。 —— 明妃: 最近,我心情很烦,公主那疯子竟然喜欢自己的哥哥,以至于迁怒于我。我这是受了无妄之灾啊。 我虽然作为皇帝的心上人宠爱无限,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我不想当靶子啊! 这不,小高子那太监有谄媚地通知我,皇帝那神经病要来与我共进晚餐。 我表示很害怕。 —— 妩媚: 身边贴身宫婢又在向我汇报,皇帝哥哥又去找那个贱人了。 哦,那个贱人是我对明妃的称呼。 现在想来真是太低俗了,太掉价了。 于是,我决定……继续低俗掉价。 因为,这样叫她,我心里很爽。 说起明妃,我不认为自己比她差,或者说,我比她更漂亮。 可奈何皇帝哥哥就吃小白花,小圣母那套,把我这样的妩媚妖娆型归在了蛇蝎美人类,我表示真的很无辜。 是,真的很无辜。 起初,我也是小白花来着,只是后期染黑而已。 哎!我还是接着染黑吧! 于是乎,纠结了几天的事情,我终于想透彻了。 变什么变?虐恋才能体现情深嘛! 我带着心腹宫婢朝着明妃的宫殿而去。 既然是坏人,自然要干坏人干的事情。 —— 明妃: 每当看到皇帝那张俊俏得人神共愤的脸,我都很心塞。每当他搂着我,用他深情款款眼神看着我时,我都觉得自己一脚快入了棺材。 自古,哪个宠妃命长? 我只想做路人甲乙丙丁。 哎……瞧,另外一个疯子又来了。 我一个人,怎么应付得了俩疯子。 心塞得想死。 —— 妩媚: 皇帝哥哥又搂着明妃寻欢作乐,看到明妃那张小白花苦瓜脸,我都很讨厌。 于是,我上前,直接取了酒,泼了她一身。 看着小白花瞬间变成落汤鸡,我表示很开心。 —— 皇帝: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皇妹又来搅和朕和爱妃的情感交流,朕真的很无奈。 当然,最让朕生气的是,今日她竟然穿了件低胸裙子,半个胸部都露在外面。虽然宫里头除了他就没有男人,可眼睛还是很多双。 朕有种想要挖别人眼睛的冲动。 于是乎,朕顿时拍案而起。 差一点被皇帝掀翻在地的明妃,只觉心太累。每次都这样,这日子没法过了。 —— 妩媚: 皇帝哥哥又因为明妃生气了,这点跟记忆里一模一样,看着皇帝哥哥发怒的表情,我心里暗爽,就是喜欢看他发怒的俊俏模样。 风淡云轻的高冷范儿都不是我的菜。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明妃又在那里装圣母劝导皇帝哥哥。 看着她狼狈的模样,我表示很倒胃口。 不过皇帝哥哥和明妃是真爱,再倒胃口,皇帝哥哥也能柔声安慰。 我坐了下来,将手绢递给皇帝哥哥,以便让皇帝哥哥给美人擦脸。 最好擦个大花脸。 —— 明妃: 看着公主小疯子的眼神,我就感觉我命不久矣。还有皇帝这恶人,明摆了是坑我,手劲儿大得可以把我的脸都擦掉一层皮。 我咬牙切齿地想要阻止,可皇帝这恶毒货,秀恩爱秀上瘾了。 我这倒霉催的脸。 想哭,没地方。 —— 妩媚: 这厢皇帝哥哥安慰了美人,脸色冷森森的,我大爱,以至于他说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不过在明妃那亮晶晶的眼神下,我脑海中的记忆自动回放。 皇帝哥哥这是要给我招驸马,好断了我的痴念。 说起,这驸马,我又不得不给小白花明妃记上一笔。 驸马是明妃小竹马,作为公主的我,能不心塞而死吗? —— 明妃: 听到皇帝要给疯子公主选驸马,我表示很开森,开森得全身发抖。 公主那小眼神,如两把刀,一把插眉心,一把插心口。 哎!这苦逼的日子,酸爽着过吧! 不过,皇帝真的太恶毒了,竟然把驸马甄选的事情交给我,这是故意给我拉仇恨吧! 这是宠吗?说好的宠妃模式呢? 公主这里我已经不想说了,朝中世家……我感觉我已经分分钟钟得罪全了。 皇帝心中肯定早有人选,只是不好向世家交代,这才拉了我来做挡箭牌。 如果,我死了,我要在地狱里诅咒皇帝一辈子,不,一辈子哪儿够…… —— 驸马: 前几日,皇帝突然召见我,我心慌慌,难道皇帝发现了我和明妃的过往。 不应该啊? 我已经很小心翼翼了。 我怀着恐惧心而去,然后怀着恐惧心而回。 我马上要做皇帝的妹夫了。 这身份跨度也太快了点吧! 我想走得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33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33 是实力派,裙带关系神马的,从未想过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我得好好消化消化才行。 只是最近真的有点消化不良。 特别是想起公主胸口那太过丰满的俩包子,我感觉有点饿。 作者有话要说:  逗逼版虐恋情深,大家觉得前面太虐了,我决定放上欢乐逗逼般虐情,喜欢的撒花花哦! ☆、第四卷:妩媚 妩媚: 其实吧!这驸马这人长得俊秀,但是皇帝哥哥是我的心头血,再加上他是明妃的小竹马,我能给他好脸色。 更何况,我还知道他一心想夺回小青梅,给我皇帝哥哥戴绿帽子。 我心中盘算着十八般酷刑。 —— 皇帝: 想着朕养了多年的皇妹妹就要给人了,朕的心里堵得慌。就连朕最喜欢的明妃,朕都不想去看。 朕这会儿真想朕的小妹妹。记得小时候,妩媚最喜欢坐在朕的大腿上,你再朕的怀里,甜甜地叫朕“皇帝哥哥。” 朕好怀念那时候…… 不过,按照妩媚的性格,应该会大肆破坏这次选驸马活才对。 朕是看戏呢?还是看戏呢? 哎,朕现在正值用人之际。 驸马嘛!还是朕的人比较好。 —— 明妃: 哎,没进宫前,我只在话本子里看过各色青年才俊的形容,想象过他们的模样,可现在,这些优秀的人才就摆在本宫面前,奈何,本宫只能解解眼馋。 这是何其的残酷,我的心拔凉拔凉的,皇帝神马的,我已经吃腻了。 在一众才俊中,我看到了一个熟人。 哎!这呆货现在竟然也成了皇帝跟前的红人。 皇帝都是神马眼神,竟连这样的货色也能奉为人才。 皇帝脑子果然有病,难怪能养出个有病的妹妹。 校场,青年才俊比了文采,比功夫,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多年不见,就连那呆货也成了文武双全的人才。 我捶胸顿足,早知当初,还不如从了那呆货,过着耀武扬威的清闲日子。 哪能像现在这般,每日里跟个神经病皇帝瞎搅和。 我亲亲的小竹马耶!我拿什么挽回你? 我心痛得无以复加,只能暗地里扎小小人诅咒皇帝,还有他的疯子妹妹。 —— 妩媚: 我坐在明妃身旁,看着她因着小竹马变来变去的神情,心情暗爽。 让你抢我的皇帝哥哥,哼哼,本公主也要抢了你的小竹马,让你心碎,让你痛苦。 这一刻,我看那小竹马的眼神森森的可爱。 我心中已经酝酿出各式花样等着明妃的小竹马。 我森森地笑。 —— 驸马: 今日是我表现最佳的时候,毕竟是给心上人……咳咳,稳重点,公主那妖妖娆娆,整日里穿着暴露非常不检点的模样,真的不是我的口味。 我的口味还是小青梅那种温婉可人的解语花。 只是,公主真的太不知羞耻了,整日里都用她白花花的胸脯乱勾人。 待以后,我娶了她,定要教育她何为羞耻? 不能再看那随着她呼吸跳动的胸脯了,我感觉鼻子有点痒。 哎……又流鼻血了。 我好不容易保持的风度翩翩破功了,趁着公主没看见,赶紧擦了。 —— 皇帝: 朕有点心塞,不为别的,就为朕最疼爱的小妹妹竟然点名选了驸马。 选中的还是朕预备好的驸马。 皇妹这是和朕心有灵犀呢?还是故意迎合朕,讨好朕呢? 忽然,朕不心塞了。 朕的皇妹对朕真的是一片赤诚之心。 朕好像将她抱在怀里,使劲儿么么哒。 哎,朕还得下旨赐婚。 朕又心塞了。 朕得找朕的解语花明妃疏解疏解。 —— 明妃: 眼看我的小竹马变成了驸马,我的白月光变成了别人的床上客,我难过得想吃饭。 我勒个去,饭刚上桌子,皇帝那神经病又来了,看着他那张耀武扬威的脸,我就牙疼,毫无胃口。 更可气的是,我饭都没吃,饿得前胸贴后背,那神经病上来就把菜给我一划拉,全掉地上了,我成了桌子上被人吃的那道菜。 被吃得全身无力的我,心中暗暗地想:如有有一天,我当了皇帝,我也要这样任性,任性真好,被别人任性真悲惨。 我好饿,我要被饿死了。 当然,这不是最悲惨的,最悲惨的莫过于另外一个疯子在我全身无力的情况下来搅局。 我的没有精神陪你们玩儿了。 皇帝啊,请弄死我吧! —— 妩媚: 皇帝哥哥有在乱用他的神器,我表示很愤怒。 于是乎,我带着新上任的驸马去围观他心上人和我心上人的打架游戏。 恶毒女就该干这样的恶毒事情。 围观皇帝哥哥乱用神器已经不是一回两回的事儿,记忆里的另外一个我,还干过把正在办事的皇帝哥哥拖起来,毙掉勾引皇帝哥哥的小贱人,那样爽歪歪的事迹。 因此,我愤怒,但我很淡定。 —— 驸马: 虽然,我马上就要和公主成亲了,但是这样手牵手的私会,真的太不检点了。 我的嘴角怎么能不听话地裂开了呢? 说好的,教育呢? 我的脚不由自主地垫着走,不对,这是不对的,不能这样偷看那晃动的肉包子。 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只要再过几日。 想到这里,我感觉鼻子有点痒。 唉呀妈呀!这次血流得更多了。 赶紧擦掉,不能让公主看到我此刻的模样。 只是公主为何带我来明妃殿,而且还……霸气地踢开了大殿门。 房间内,皇帝正和小青梅办事儿。 这样破坏别人好事儿是不对滴。 驸马真的很不想看。 但是,没办法就是看见了。 比起小青梅的平板胸口,我还是觉得包子味道更好。 —— 哎!朕很郁闷,被臣子围观了和谐。 不过他马上就是朕的妹夫,朕原谅他跟着皇妹胡闹的事情。 朕很淡定地穿好了衣服,明妃嘛!比朕的动作更快,刚才什么无力,什么晕眩,麻蛋,原来都是骗朕的。 看她这会儿宛如神助般一气呵成穿好了衣服,动作秒杀了朕,朕心塞得想杀人。 于是乎,朕让人把看门的小高子拖出去杖责二十棍。 求饶都没用,谁叫朕的心情很不爽。 外面传来小高子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朕的心里爽多了。 切,不要以为朕是啥子,打板子的都是小高子的人,他能有多痛?不过是演戏好叫朕高兴高兴。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34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34 —— 妩媚: 皇帝哥哥很生气,驸马合眼不敢看,哎!这日子过得太无趣了。 不过,看见狼狈不堪的明妃,我的心里还是爽歪歪。 我拉了驸马气定神闲地坐在一片狼藉中,故意大声问,明妃,觉得我的驸马如何? 明妃脸色惨白惨白的,小竹马被抢了,她的心里能好受。 她不好受,我就好受了。 谁让她抢了我的男人呢! 我抬眸一瞧,哟!驸马的脸色也难看,鼻子还挂着血,这该是多么的上火伤心啊! —— 明妃: 哎!如果苍天有眼,赶紧收了这对儿神经病兄妹吧! 我真的承受不起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啊。 如果再不奋起反抗,我早晚会心力衰竭而亡。 我才不要死得轻如鸿毛。 反抗,必须反抗,打倒这对儿神经病姐妹,自己翻身做主人。 哎!我这是幻想呢!还是幻想呢! 想死……没地方死去。 ☆、第四卷:妩媚 驸马: 那日后,公主被禁足了。 对此,我很满意,在成亲前,她就该老老实实地呆在宫里养精蓄锐,等着和我飞翔。 想着能和公主飞翔,想着能吃到大大的肉包子,我就心情澎湃。 在盼星星盼月亮中,终于等来了我与公主好事将成的日子。 镜子里的我,怎么看,怎么迷人,公主一定会喜欢的。 我收起笑脸,不行,我得给公主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我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便是她是公主,在家里也得听我的。 我端起了威严范儿,心中小鹿却一直乱跑乱跳。 —— 皇帝: 哎!朕养了多年的小肥肉眼看就要放到别人碗里去了。 朕有些肉疼,朕舍不得啊。 但瞧见,她一身大红嫁衣,美得炫目,朕的心好堵,好堵…… 心堵肿么破? 唯有杜康。 不过,今日这杜康味道怎么这么怪? —— 明妃: 今日公主那疯子出嫁,我的心酸溜溜的甜,皇宫终于少了个疯子,世界终于安静了。 至于皇帝那神经病,一对一,完胜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五十。 我瞥了一眼皇帝,暗暗诅咒道:喝吧!喝死你个神经病。 眼见皇帝妥妥地会醉得不省人事,我自然是能溜就溜,谁要和一个醉鬼加疯子一起玩儿? —— 妩媚: 今日我又要出嫁了,记忆里,我已经出嫁过了。 嫁的还是同一个人。 我瞧着皇帝哥哥一直猛灌酒的模样,心里偷偷乐。 喝吧!喝吧!使劲儿的喝,这可是我专门为皇帝哥哥准备的神药。 我心里偷着乐。 —— 皇帝: 朕的酒量一向很好,今日怎的说醉就醉了呢! 明妃呢?朕的解语花哪儿去了? (皇帝的解语花明妃正在自个儿的宫殿舒服地睡大觉,一个劲儿的感慨:没有神经病骚扰的日子真是太舒爽了。) 不知为何,朕好想哭……以后,再也没有人如皇妹妹那么疯狂地爱慕着朕了? 朕要怎么办? 睡觉吧!睡醒了一切都好了。 —— 妩媚: 我进去的时候,皇帝哥哥正在睡觉,皇帝哥哥睡觉的样子真是太美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记忆里,直到我死,我都保持着冰清玉洁,都没能和皇帝哥哥睡一觉。 这是个天大的遗憾。 为了弥补这个遗憾,我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睡睡皇帝哥哥。 —— 皇帝: 朕虽然醉了,但朕的脑子还在。 朕是皇帝,任何时候脑子都要在,不然早就让人给毙掉了。 有个胆大的爬床宫女正在脱朕的衣服,自从朕当了太子,成了皇帝,经常有这样的美人半夜骚扰朕。 朕高兴的时候便从了,不高兴的时候就咔擦一刀杀了。 毕竟爬床有风险,勾引需谨慎。 今日,恰逢,朕的心情相当地坏。 朕想看看血的颜色。 朕想起来大吼,无奈,竟然动弹不得,发不出声音。 朕恐惧…… —— 妩媚: 皇帝哥哥很快发现了我在脱他的衣服,他美丽的眼中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肿么办?我就喜欢他此刻的模样。 我好激动。 不管了,先把睡了再说。 于是乎,我以最快的速度,脱了我和他的衣服。 皇帝哥哥的身材真是棒棒哒,当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不能流口水,太破坏我的形象了。 我可是妩媚多姿的蛇蝎美人啊! 得保持这形象一辈子。 —— 皇帝: 被人下药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给你下药的是你最信任,最亲近的人。 朕的皇妹妹这是要对朕做什么? 还有……还有,她干嘛脱光了,让朕看,朕真的不能看……那胸太大了,会不会掉下来砸到他?还有那腰是不是太细了,太容易断了吧? 朕的心口很热,身体也很热。 朕保证对皇妹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朕一定是被皇妹妹下药了才有会立起来。 这家伙经常不听得朕的话,在不恰当的时候出来作乱。 皇妹妹这是干什么? 为何要抓住那作乱的玩意儿,还有她的表情为何那般……销魂。 这样勾引朕是不对的。 嗯……朕实在太受不了,朕还是乖乖从了皇妹妹吧! 皇妹妹原来有个神器。 —— 驸马: 我被一波又一波羡慕嫉妒恨的家伙们灌得酩酊大醉,我不知道是怎么进的婚房,也不知道何时进去的,反正当我醒来时,公主正千娇百媚地坐在大铜镜前梳理长长的发。 这般静静坐着的她,真的太美了。 忽而,我看见她脖子处有很多红色的可疑痕迹。 我心中一惊,继而又是一喜,再接着又是一恼。 为毛对于昨夜的新婚之夜,我没有丁点记忆呢? 我到底是怎么睡的公主啊? 不过,看她那样应该对我的表现很满意才对。 我心里得意万分,我可是养精蓄锐了二十多年就等着一鸣惊人。 不过,为毛她比我早起来? 也是,这样的事儿,毕竟是男的消耗大。 —— 皇帝: 自从昨夜后,朕一直光条条地躺在床上发呆——回味。 皇妹妹昨夜真的太疯狂了,简直把朕的身体掏空了,朕一会儿云端,一会儿地上,简直比神仙还神仙。 这些年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朕这般极致快乐。 还有朕也没有见过那么大的包子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35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35 ,真是太好吃了。 朕为什么要把这样的尤物一直拒之门外呢? 朕现在要回来,还来得及吗? 再说了,皇妹妹新婚之夜来和朕玩儿,说明她的心中只有朕,朕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何不可? 朕是皇帝,天下一切都该属于朕。 至于驸马?朕会补偿他的。 —— 明妃: 最近我很快乐,但是大家都以为我很郁闷。 这是为啥呢? 很简单,皇帝最近特别老实,只呆在自己的宫里,哪儿都不去。 后宫所有妃子都争先恐后地讨好皇帝,想要击败我,成为下一代宠妃。 我对此喜闻乐见。 谁要是能接手那神经病,我简直为她烧几支高香,期待她地下能安息。 —— 妩媚: 自从吃了皇帝哥哥,我算是了了一桩心愿,心情格外的舒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驸马一个劲儿的在我面前蹦跶,寻求合欢。 看着他讨好的脸,我突然想起了明妃那张小白花的脸。 明妃肯定也是如她竹马这般勾引得我皇帝哥哥心痒痒的,想睡睡她。 因此,我突然生了报复心态。 你睡我的男人,我睡你的小竹马。 这样才公平。 于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我就在花园里,睡了那清高的小竹马。 看着小竹马惊恐而憋屈的表情,我心里很爽。 —— 驸马: 我一直想不起睡公主的事情,对此我耿耿于怀,我决定睡睡来帮助回忆新婚之夜。 只是公主似乎被我新婚之夜的强悍吓住了,每每求欢都十分抗拒。 这样怎么可以,我还要睡她一辈子呢! 于是,我对她谆谆善诱,在一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她终于受不住我的勾引,与我睡了。 只是,这地方选得不对。 不过,没什么,脸皮神马的,暂时放在兜里,等出门的时候再戴上就好了。 公主的滋味真的太美好了,简直让人快乐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动力……另外一篇《画中人》正在同步更新哦!欢迎去查收。 ☆、第四卷:妩媚 皇帝: 最近朕的火气很大,原因是皇妹自从睡了朕之后就将朕抛在脑后,和她的驸马整日里秀恩爱。 最可怕的是,她竟然和驸马睡了,还是在白日里,还是在花园里…… 朕想杀人,最想杀驸马。 朕怒火中烧。 反复思量,皇妹这么爱慕朕,怎么可能睡了朕之后还想别人? 难道是朕的技术太差,让皇妹不满意,皇妹才想找别的男人试一试? 朕越想越觉得肯定是这样。 当机立断,朕必须补,补得壮壮。 —— 明妃: 皇帝已经连续两月没有进后宫,听说皇帝一直在悄悄补身体。 我不禁暗想,肯定是这些年不断用,用报废了。 哎!原本就没有‘幸’福,现在是彻底都没有‘幸’福了。 这日子啊!越来越艳丽了。 我越发想念我身强力壮的小竹马,特别是那日他拉弓的模样,简直妥妥地帅呆了。 不止他,还有很多青年才俊都帅帅哒。 我突然有些饿了,不是肚子…… —— 驸马: 我最近很幸福,只是有点腰疼,还有腿软。 公主的需求太大,我快乐并痛苦着。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皇帝看我的样子很可怕。 不过,皇帝看谁的样子都是森森的。 皇帝嘛!得端起威严的范儿,我都理解。 —— 妩媚: 自从睡了皇帝和驸马之后,我的心境出其不意地开阔了。男女也就那么回事儿,没什么非你不可,只是求而不得的执念罢了。 我突然发现自己也不是那么喜欢皇帝哥哥,所以再次见到明妃,我竟然觉得小白花的脸也不那么讨厌了。 只是,皇帝哥哥突然召见我,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过,我坚信这些日子,他都没有怪罪与我,现在自然也不会处罚我,再说了这都是不可外传的丑事,皇帝哥哥定然会捂住。 虽然不怎么讨厌小白花了,但还是无法与她和平共处,毕竟恨了许多年,习惯了。 于是乎,我怀着森森恶意告诉她,她的小竹马滋味特别好,吃起来香香的,棒棒的。 然后,明妃用惊呆了的眼神看着我。最后,又转为惨白,我的心情格外的好,天是蓝的,花是红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我笑得分外得意地扬长而去。 —— 明妃: 以后出门必须看黄历,不过就是瞎逛逛都能遇到疯子,我这运气太衰了。 眼前小疯子耀武扬威地向我走来,我只能硬挺着等她靠近。 俗话说,越是避让越是挨打,唯有迎刃而上让疯子出了恶气才能得安宁。 只是,疯子公主突然和我说,她睡了我的小竹马,而且还睡得很舒服,这是神马意思? 难道她是笑话我最近饥渴难耐? 不对,难道她是想告诉我,她已经知道我和竹马的关系了? 我和竹马真的没关系啊!最多也就是小时候拉过手,一起上过厕所,玩过亲亲,可那会儿我们才三岁啊! 童年无忌啊! —— 皇帝: 最近这些时日,朕已经将身体补得妥妥的,只待皇妹进宫,让她知道朕才是这个世界上活儿最好的男人。 朕越想越心头发热。 皇妹,为什么还不来? 朕好慌啊! 在朕等得身体快冒烟时,皇妹终于婀娜多姿地来到了朕的面前。 最近,皇妹的脸色红润,看样子被滋润得十分好。 朕怒了,朕要阉了驸马。 —— 妩媚: 看着皇帝哥哥怒火中烧的模样,我心里怕怕的,难道是秋后算账? 不要啊!她不过就是睡了他,至于要她的命吗? 这是多恨她啊? 她可是皇帝哥哥一手拉扯大的,他怎能心狠如此? —— 皇帝: 朕正欲扑倒皇妹,突然皇妹哭得梨带雨,这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驸马欺负她了? 朕只好压下怒火,询问来龙去脉。 皇妹只扑倒朕的怀里,哭得伤心欲绝,一句话都不肯说,这可急坏了朕。 万般无奈,朕只好使出对付各嫔妃的方式,吻,摸,睡…… 果然,还是这三招管用。 皇妹不哭了,只呆呆地,任由朕动作。 憋了许久,终于可以一展雄风,朕简直是迫不及待到了极点。 只是,为毛这么快? 看着皇妹失望的眼神,朕恼羞成怒,决定把太医院的御医全部拖出去砍了。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36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36 为了挽回颜面,朕决定再接再厉,好在,这一次,朕没有让皇妹失望,很快,皇妹便被朕征服了。 看着皇妹晕红的脸,朕满足极了。 太医神马的,朕大度地原谅他们了。 —— 明妃: 站在御书房门外的我,真想砍了自己的双腿,乱走个神马乱走,这下好了,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听到了不该听到的。 这是自己作死啊! 我决定悄悄地,悄悄地离开。 我勒个去,俩疯子玩到一块儿去了,我们这样的正常人还有活路吗? 还有,我那可怜的小竹马竟然被皇帝带了绿帽子。 我怎么能这么不厚道地笑呢? 我应该很伤心,伤心自己发现了天大的秘密可能被灭口。 哎!这宫里为毛总是欢乐多啊! —— 驸马: 我最近很心塞,原因很简单,我亲亲的小公主已经在皇宫里住了一个月了,每次我去接她,她都在睡觉。 她这是不想见我,还是不想见我呢? 我很苦闷。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不高兴了? 我想弥补啊! 别抛弃我啊! 更可恶的是,皇帝竟然添乱,还给我赐了好几个水灵灵的美人。 这是神马意思?考验我对公主的忠诚吗? 我对公主的心,天地可鉴,别的女人,我看都不看一眼,最多……最多,也就是看看胸部,那也是为了凸显公主的傲人凶器。 经过鉴定,公主的凶器最迷人,最有杀伤力。 我只喜欢公主的凶器。 —— 妩媚: 我最近很郁闷,皇帝哥哥突然喜欢上了睡我这件事情,每日里与我厮混,整得我精疲力尽,我觉得我这次可能不是被明妃弄死的,而是被皇帝哥哥睡死在床上。 我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想回公主府,我想休息。 求放过。 —— 皇帝: 朕最近很滋润,除了三只腿都有点酸软之外,一切都很满足。 不过还有一件烦心事情,就是不知是哪个乌鸦嘴在乱传谣言,竟然说朕的身体坏了,不能人道。 麻蛋!朕要找出这个人,将她的舌头给拔了。 朕不过就是三个月没进后宫,那些女人就开始抱怨朕,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朕得给他们颜色瞧瞧,让她们知道朕不是好惹的。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去收藏艳大的《画中人》,同步更新哦!么么哒 ☆、第四卷:妩媚 驸马: 最近我的心情很暗淡,不,不止是暗淡,简直是暗无天日。 我的公主,我最亲爱的公主被皇帝藏起来了。 我很奇怪,皇帝为什么要将公主藏起来。 如果他不满意我做这个驸马,当初为何要选我? 难道只是为了逗我玩儿吗? 还是说是公主不愿意见我? 我心里整日惶惶不安,理不出头绪。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要去找一个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 明妃: 最近皇帝火气很大,前天杖毙了两个宫女,今天又赐死了一个嫔妃。前朝臣子纷纷夹起尾巴,生怕热闹了火气旺的皇帝。 对此,我表示很低调。 不过最不低调的实属的小竹马,这已经是他无数次进宫接公主回府了。 明明看着那么俊朗一个人,怎么脑子就不好使呢? 也是,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哪里知道我们的皇帝陛下早就生了拱自家花地的想法。 我怀疑公主的疯病是皇帝故意养出来了,他早就觊觎公主多时,只是苦于口不能言,要不然凭着公主这些年作死,皇帝为何还宠她如故? 我越想越觉得肯定是这样。 神经病皇帝一下子在我心中变成了心里扭曲的大变态。 哎!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想来疯子公主也不那么面目可憎了。 在我幸灾乐祸时,我被绿帽的小竹马突然找上了门。 这是作死的节奏呢?还是作死的节奏呢? 我心里几番考虑,秉承着坑熟人的恶劣品质,我决定把我知道的告诉他。 必须看小竹马痛苦万分。 就像当年他把我推到河里,看我在水里恐惧挣扎,他却站在河岸上哈哈大笑一声。 比起恶劣,我都是跟他学的。 果不其然,当驸马得知事情真相后,面如死灰。 我心里即得意又难受。 —— 妩媚: 最近皇帝哥哥火气有点大,我表示亚历山大,特别是晚上,那火气简直能把我烧成灰。 其实吧!当真正和皇帝哥哥在一起后,我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欢喜,反而觉得空荡荡的,就像是什么被掏空了一样。 我反复思量,我终于明白了。 是执念,支撑我活下去的执念。 可要我去死,我似乎又舍不得。 我只是觉得生活有点无趣。 便是在龙床上,我也觉得也就那样。 不过,毕竟是爱慕了很久很久很久的人,我还是眷念不已。 听说驸马找了我很多,我还听说他有了新美人,我还听说他找过小青梅。 这宫里的日子越发没有滋味。 —— 驸马: 从宫里出来,我感觉天旋地转。 屈辱,愤怒,不甘,各种负面情绪如同潮水将我淹没。 皇帝,皇帝他怎么可以如此待我? 是不是一早他就算计好了,什么看中我才华,什么最信任的人? 全是谎言。 他将公主嫁给我,就是看中我在朝中无庇佑,唯有靠他施恩才能立足。 呵呵!他未免太轻我了。 我要让他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欺辱的。 还有我的公主,此刻她被困在禁宫被自己的亲哥哥羞辱该是多么的伤心绝望。 我得去救她,她一定在等着我,等着我去救她。 —— 皇帝: 最近驸马不再来寻皇妹,朕很高兴,听说他夜里还留了朕赏赐的美人过夜,朕就更满意了。 对于朕满意的人,朕自然要赏赐了。 男人嘛!委曲求全,求得也不过是功名利禄,只要让朕高兴,朕还是可以满足他的。 果然,驸马得了朕的加官进爵,高兴得不得了。 朕越发觉得自己杠杠滴聪明,选了他做皇妹的驸马。 背后无依仗的人就是好拿捏。 朕有点想皇妹了。 不知道皇妹,想不想朕? 朕越来越喜欢皇妹了,肿么办? —— 妩媚: 明妃怀孕了,我不知道这对于我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驸马找了明妃后,她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37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37 就怀孕了。我觉得皇帝哥哥的绿帽子很大,很大。 我考虑要不要弄死这小绿帽子呢? 我是谁啊?我是恶毒女配。 可看着皇帝哥哥高兴的模样,我又不忍心了。 毕竟是个软哒哒的小包子,弄死了怪可惜的。 记忆里,我好像从未有过孩子。 这辈子,似乎也不太可能有。 要不然,我自个儿养一个试一试。 我突然对明妃肚子里的孩子很期待。 —— 明妃: 我在宫里吐得昏天黑地,我糟心得不得了,这形象太有损了我美丽的外表了。 更糟心的是这小屁孩来得不是时候。 前几天,驸马还让人偷偷递条子,表明想要和我一起弄死皇帝。 这我真的不是故意知晓秘密的,是驸马硬是让我知道的。 最坑莫过于小竹马。 下辈子,我再也不要有小竹马了。 现在,这种局面怎么破? 我内心好煎熬,能活到把小包子生出来的时候吗? 小竹马会不会杀人灭口啊? 不带这样玩我的。 更奇怪的是公主啊,每日都来看我,那眼神深情得让我差一点误会她这是爱慕我呢?还是爱慕我呢? 这个宫里的人都怎么了? 咋都集体变身小怪兽呢? 我摸着肚子里的娃,暗暗想到:你可千万别学了这些变态啊! 哎!纠结告发与不告发中,感觉心塞得想吃东西…… —— 驸马: 最近诸事不顺,我想我是不是应该拜拜菩萨。 得了,菩萨什么的都是诓骗世人的幌子,求神不如求自己。 我的小青梅啊!那什么拯救你,要怪就怪你的运气不佳,下辈子再投胎,可别在遇到我了。 我已经磨刀霍霍准备来个毒杀?意外? 我坐在房间里,认真地思考小青梅的一百种死法。 直到夕阳西下,我都没有考虑好。 哎!拖延症得治。 终于,我鼓起勇气,决定还是来个不是人为的意外,真的只是意外哦。 —— 妩媚: 我从未想过有一日,我会因为明妃而死。 救人本不该是我这样的恶毒女配担的活儿,如果可以,我宁愿恶毒一辈子。 当我看到明妃挺着她圆圆大肚皮快要跌入瀑布深潭时,我竟然还不犹豫地将她拉回来,自己掉了进入。 当冷得刺骨的潭水淹没我所有的知觉时,我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皇帝哥哥还很年轻,甚至有些年幼,他疼爱地将我搁在腿上,抚摸着我的发,用坚定地语气告诉我,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了。 那年,皇帝哥哥杀了小时候经常以欺负我们为乐的大皇兄。 那年,我成了宫里最受宠爱的小公主。 那年,皇帝哥哥变了。他的目光和柔情不再属于我一个人,夜晚,我再也不能随便踏入他的宫中。 我们不再亲密无间。 —— 明妃: 我从未想过公主会救我,我看着掉入水中半天没起来的公主惊呆了。 或许是我太过惊慌,肚子里的小宝宝竟然不受控制地想要爬出来。 这边,公主还下落不明。 这边,我的孩子却要出生了。 我痛苦地叫着,心中期盼着公主没事儿,更期盼着自己的孩子没事儿。 可事实总是这么无常。 我拼尽全力生下了孩子,一个丑不拉几的小女孩。 还未待我笑出声来,屋子里有个宫女惊叫出声。 原来,我的下半身不知何时溢出了很多血水。 这是作死的节奏呢!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宫婢说去找皇上,又听到宫婢说,公主还没有找到,皇帝没空理睬我。 哎!我哂笑。到头来,还是他们兄妹亲近。 想到我刚刚出生的小女儿,我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拔下发上的金丝发簪,毫不留情地扎在女儿白白嫩嫩的肌肤上。 如果公主出事儿,皇帝必然迁怒与我和我的孩子。 我此刻死了没有关系,只怕我的孩子……唯有希望女儿眼角这颗虚假的,不存在的,与公主相同的红色痣能我的孩子在这个宫里活下去。 我心中乞盼着。 —— 驸马: 当得知公主为救明妃而死时,我几乎失去了所有理智,我像个疯子一样冲进了皇宫,皇帝抱着公主冰冷的尸体看样子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我去抢公主的尸体。 皇帝不给。 我们就像两个疯子一样,想要拥抱和得到一具已经死冷的尸体。 便是死,她也是美的,根本不似溺水而死的人。 如果不是她鼻息全无,我和皇帝都不相信她已经死了。 原本打算造反的心随着公主的死平息了下来,反而看着每日里萎靡不振的皇帝有了同病相怜的怜惜之情。 偶尔,我们还会坐在一起饮酒回忆公主的点点滴滴,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听皇帝说起公主小时候的事情。 原来公主小时候是个很胆小,很可爱的小女孩。 在这样无聊的日子里,我发现了一个小萌物。一个神似公主的小婴儿,于是,我和皇帝突然找到了方向。 或许,这个小女婴是公主托生而来。 —— 妩媚: 我不知道这是善意呢?还是善意呢? 说好的死亡呢? 麻蛋,我认不出爆粗口。 为毛又变成了小女婴?为毛还见到了皇帝哥哥和驸马? 这是神马意思? 她到底做了什么让神如此眷顾,死了好几次都没有死了? 这阎王是不是在她死的打瞌睡了? 还是拿她的黑白无常生病了? 她不要落在这两人手里啊! 他们的眼神太可怕了,她承受不起啊! ☆、第五卷:流苏 流苏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路上,眼前一切都在晃动,便是树枝刮伤了她,她也是无知无觉。她的孩子死了,被他的至亲给杀死了。 就因为国师的那一卦,凡红瞳者为灾星降世,出生即杀,若是隐匿者,株连九族。 她的孩子一出生就有一双血瞳,当时接生的稳婆就吓跑了。她是自己咬牙剪了脐带生下了她的孩儿。她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的孩儿,可还是被婆家抢了去,放在粪坑里淹死了。 他还那么小,那么可爱,他甚至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没有了。 他们怎么可以……流苏恨,恨不得杀了他们。 所以,她在吃食里下了毒,将他们全部毒死了。 现在她们死了,她也没了活下去的欲望。 她本来也想饮毒而死,但她的儿还没有一个坟墓,他们甚至不许她给她的孩儿立牌位。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38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38 她要给她的孩儿挖一个墓,立一个牌位再去地下陪他。 她选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将她的孩儿埋在里面,这里风景很好,她的孩儿一定会喜欢。 现在,她可以安心去死了。 她刚刚踩在木凳上,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由远及近,她很慌乱,头发散开,脚上只有一只鞋子,她怀里的孩子一直在撕心裂肺的哭。 婴儿的啼哭声勾起了流苏的记忆,她孩儿溺在粪池时也是这般哭泣的,那么凄厉,那么绝望,她只能被关在屋子里,透过窗户看着他们弄死她的孩子。 她看到一群骑马的人正朝着妇人的方向追来。 妇人一边跑,一边回头,似恐惧到了极点。 流苏张口想要提醒妇人,却还未来得及开口,只见那妇人一口扎下了山坡。 流苏惊慌不已,她从凳子上下来,赶忙奔向那个妇人。 妇人头磕在石头上瞪着惊惧的双眼已然断气,而她怀里的孩子还在哭泣,哭得一张小脸通红,似喘不过气来了。 流苏顾不得其他,只将那孩儿抱入怀里,孩儿在怀里一个劲儿的张嘴寻找。 流苏知他这是饿了,便解了衣衫,婴儿吃了奶,便停止了哭声,乖巧得不得了。 流苏嘴角有了笑意,但见妇人一双死白的眼瞪着她,她心头一慌,有听到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心头一惧,一手紧紧搂着孩儿,一手支撑着站起来,寻找着地方躲藏。 这一代,她比较熟悉,很快找到了一处隐秘山石堆。 她一遍喂奶,一遍抚摸着怀里婴儿的额头,期望他千万不要哭出声惹来杀身之祸。 这是,流苏才发现停止哭泣的婴儿竟然有一双摄人的红瞳,但这双红瞳看在流苏眼里不是恐惧,反而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她仔细看着怀里的婴儿,越发觉得这就是她的孩子。 是她的孩子舍不得她,回来找她了。 流苏想到此,几乎要落泪。 好在这个婴儿因为累极了,再加上吃了奶便睡着了。 马蹄声虽然远去,但流苏依然不敢动,也不敢挪动熟睡的小婴儿,生怕发出声音引来追兵。 直到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时,她才敢松口气,正打算整理衣衫站起来时,忽一声马鸣声传来,她被一群着士兵衣衫的骑兵围住。 流苏心头一惧,但更多是愤怒,熊熊燃烧的愤怒。 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保护她的孩子。 对,这是她的孩子。 其中一人用极为冷酷声音说道:“交出手中的孩子,饶你不死。” 流苏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孩子,道:“休想,这是我的孩子,死我都不会交给你。” 她说完这话,骑兵们的脸色很怪。便在这时,又有一人上前,围着的骑兵纷纷给这人让了道,那人面色很冷,眼睛微微眯着,迎着阳光,流苏看不清他的样子。 那人目光从上至下将她打量了一遍,流苏也知道她此刻衣衫不整,因为那婴儿还含着她半只乳在她怀里安睡。在生死面前,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那人目光落在她怀里孩子的身上,问:“你说这孩子是你的?” 流苏用肯定的语气回答:“是。” 那人哼笑一声,声音暗哑冰冷。他道:“他可有一双红瞳。” “那又怎样?”流苏情绪有些激动:“因为有一双红瞳就该死吗?有一双红瞳是他的错吗?” 想到她死去的孩儿,流苏有些控制不住,更想到怀里这个孩子只怕也难逃一死,流苏有些不管不顾地骂道:“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连一个婴儿都不放过,你们会遭报应的,我诅咒你们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一辈子都被冤鬼所缠,命不久矣……” 流苏挑了她认为最严重的诅咒骂着,虽知那些人只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待她骂得精疲力尽了,为首那人才道:“骂够了?” 流苏舔了舔干涸的嘴,闭上眼,道:“要杀就杀,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 就在她以为那人会杀她时,她忽然人一轻,落入一具温热的怀里,她惊愕地瞪大眼,怀里的婴儿嘤咛两声,她赶紧将孩子抱得紧紧的。 身后那人在她头顶说道:“很不巧,你的诅咒不起作用。”那人停顿了一下,又道:“我已经有孩子了,而且他现在就在你的怀里,还吃了你的奶,活得好好的。” 流苏心中更加惊愕,她急切地问道:“这是你的孩子?你是要杀了他吗?” 她话音刚落,身后那人冷笑一声,只缓缓吐出几个字:“我的孩子,谁敢杀?” 只这么一句话却让流苏落了泪。 为这个孩子能活下来,也为她死去的孩子。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紧紧地抓着马绳,只能任由眼泪不断地落下。 身后那人没有问她为何哭,只一路驱马前行。 哭够了,流苏才哽咽声道:“我的孩子也是红瞳,他才刚刚两个月,软软的,小小的,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这个世界就被……就被杀死了。” 她自顾自地说着,身后之人没有给予任何回答。 或许是这个男人保护孩儿的那句话让她产生了莫名的感动,她才会如此。 因为一路哭泣,再加上今日事情发生的太多,当她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带她入了一座很大很大的院子里。 院子里的仆人很多,每个人似乎都很怕他。 男人带她来到了一间房间,这是一间极为漂亮的婴儿房,看样子,这个男人是真的很喜欢这个有红瞳的孩子。 这么久,流苏都还没来得看清楚他的样子,流苏鼓起勇气去看那人的模样,这一眼,不禁让她瞪圆了双眼。 ☆、第五卷:流苏 流苏惊愕的不仅是男子那张布满伤疤的脸,更因为他有一双血红色红瞳,一张恐怖的脸,一双渗人的红瞳,便是看看都让人恐惧万分。 流苏是被吓住了,男人对她的眼神似乎毫不在意。 他道:“你有奶,这个孩子交给你,如果他发生任何意外,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这个男人声音暗哑,似嗓子被撕裂了般,再加上冷到极致的威胁和嗜血的眼神都足以让人战栗,流苏虽然也畏惧他,但到底因着他对这个孩子的喜爱而减轻了许多。 她爱怜地看着怀里依旧安睡的孩童,嘴角有了点点笑意,她道:“我会爱他如自己的命。” 那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便转身离去。 此后有大夫,有管家,有女奴为她忙上忙下。先是清洗身体,再是检查身体是否健康,最后是叮嘱她如何照顾小婴儿。 不过半天时间,她就变成了专职奶娘,不过她甘之如饴。 这个孩子比她的孩儿还要小,看来不过刚出生一月。她看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39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39 着孩子天真不谙世事的脸,忽然想起那个死去的妇人。她是孩子的母亲吗?如果她是孩子的母亲为何这个看上去很有权势的男人会置妇人的生死,乃至尸体都毫不在乎。 虽然,府里的仆人什么都没说,但是从他们小心翼翼侍奉的态度上,流苏依然能感觉到他们时时刻刻都活在恐惧中,至于恐惧来源,恐怕是那个丑陋的男人。 流苏有很多疑问想问,可奈何这个院子里每个人都好像回避着,似乎故意不与她交谈,不过,他们似乎也很少交谈。 这个看似华丽的大宅院充斥着没有人气的冷寂。 转眼间,流苏已经在这个府里一个月了,除了每日照顾怀里这个孩子,便无事可做,现在的她仿若回到了过去,那时她还是流家的小女儿,父母疼爱,天真不谙世事。 后来,她被表哥哄去了身子,父母心伤不已迫不得已将她远嫁,却不想这一嫁便是入了狼窝。 表现风光的表哥家早已是败絮其中,她嫁过去这几年过得日子,流苏只感觉那是一场噩梦,仿佛真的只是一场噩梦。 孩子的啼哭声拉回了流苏的记忆,她将这个孩子抱起来哺乳,怀里这个孩子很乖巧,只要吃饱了就不哭不闹的,她经常逗他,他会对着她笑。俨然已经把她当作她的娘亲。 娘亲……流苏舍不得这个孩子,现在她活下去的所有希望都在这个孩子身上,如果……如果那个男人不让她照顾这个孩子,或者赶她走,她要怎么办? 流苏心里惶惶然。 夜里的风很凉快,从窗户吹进来。流苏拿绢擦去孩子额头的汗珠,忽,一人踏步而入,因为天气热,她便敞开着门,让凉风吹入。 流苏慌乱地拉扯衣衫盖住自己的身体,因着半夜,再加上孩子小,半夜会吃夜奶,她便连单衣都未着,只着一肚兜。 那人进了房间,并没有点灯,而是直接掀开床幔,流苏佯装镇定地看着他,黑暗中流苏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他是何意,仿佛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片刻,他坐在了床上。 流苏心头一紧,舔了舔嘴,正欲出声。 忽地,他伸手扯掉了她的肚兜,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他的一颗脑袋凑到了她的胸前。 大人的吸yun与婴儿全然不同,他很用力,流苏有些痛,还有些羞耻,她着手去捶打他,推开他,又不敢太用力怕摔了手里的孩子。 似乎觉得她的手太碍事,他轻而易举地将她固定住,流苏只能红着眼,任其吸yun。 不知过了过久,他才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道:“我要娶你。”他的语气是肯定,是通知,是一种命令。 流苏放下怀里熟睡的孩子,摸了脸上的泪,哽咽声:“我嫁过人了。”停顿了一下,她又道:“我还杀了人。” 他只淡淡地“哦”了一声。 流苏咬着下唇,不知他到底是何意。 他道:“我叫冬至,我自己取的,捡我那人说是在冬至将我从雪地里捡走的。我没有父母,我有一双红瞳,这是我的孩子,他也有一双红瞳,孩子他娘是被我抢来的,她不愿意,想跑,也想杀死我的孩子,所以,她该死。” 流苏怔怔地看着黑暗中只能看见轮廓的男人,半晌,她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向她介绍他自己。 “我的孩子需要你,你不能走,如果你想跑,我会杀死你。”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杀人对他来说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流苏明明该怕他,可不知为何她竟然没有这样的惧意。 在他说完这些后,他竟然开始脱衣服。 这让流苏反应不过来,她结结巴巴道:“我……我……你……你……” 她话都还没有说清楚,那人就欺了上来,压在她身体上。 与表哥的身体全然不同。 这是一具强悍的身体,没有香味,有男人的汗味,不难闻。 他的手游离了起来,流苏心里很抗拒,但身体却不是这样。 她竟然有些想…… 表哥在那方面根本不行,再加上家里除了她,还有几房妾室,她能得到的就更少了。 流苏觉得有些羞耻。 他却在她耳边说道:“你渴望我。” 她在他语气里听到了欢快。 便在流苏臊得不知所以时,他却强行进入。 流苏愣了。 然后,她被男人的强悍所击倒,那种感觉是以前她从未体验过的。她羞耻得不敢发出声音。 忽然,她想起一旁的孩子。 她低低声道:“孩子……”声音在撞击下支离破碎。 她有些急了,生怕孩子醒来看见,她着手捶打他硬如钢铁的身躯。他有些不耐烦地随手拿起一个枕头隔在了他们和孩子中间。 这一夜,流苏被折腾惨了,醒来时,几乎不能站起来。 还好,醒过来时他已经不在了,不然流苏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昨夜,她有欲|望是真,但她心里想到更多的是这个孩子。她想要这个孩子,如果他娶了她,她就名正言顺地拥有这个孩子了。 想到这里,流苏的心有些欢愉。 这时,丫鬟进来了,手里捧着鲜红的衣衫,丫鬟态度十分恭敬,道:“夫人,这是王给您准备的嫁衣。” 王……这是流苏第一次听到下人对他的称呼。 她想过他肯定非富即贵,却从未想过他是这样的身份。 流苏心中疑惑不已。因为国师预言,所有红瞳的孩子几乎被残酷屠杀,他怎可为王? 丫鬟道:“奴伺候夫人梳洗打扮,切莫让王多候。” 流苏怀着满心疑惑被丫鬟伺候着梳洗打扮,就连怀里的小孩都换上了一身小红衣。 流苏望着镜子里自己的容貌,过去被消磨的颜色竟然又滋养了回来,脸上的黄也消退了下去。 流苏想起了这一个多月来的日日食补,原本她是为奶孩子而进补,现在看来,她自己也得益颇多。 流苏轻轻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画中人》更新不定时,因为艳大要把这个坑先填了,大家可以先收藏起来哦!么么哒 ☆、第五卷:流苏 流苏随着丫鬟一路前行,这个宅院宽敞得让人如入了迷宫,如果不是跟着丫鬟,只怕她走一日都走不出来。 流苏原本以为只是简简单单地举行个仪式,却没想到偌大的宴客厅早已坐满了人,这样的场景让流苏惊愕,而坐在最高位的冬至见她到来,径直向她走来,他很自然地搂了她的腰,携着她坐到了他的身旁,从这个位置可以俯瞰宴会所有人。 很显然,流苏能感觉这里大部分人都很仇视他们。 或者说,是仇视她身边的冬至,还有她怀里的孩子。 可他们似乎只有隐忍。 冬至端起酒杯,道: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40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40 “这是我的夫人,还有我的孩儿。”他说这话时很得意,更像是一种炫耀。 宴会中并没有人恭贺他,反而有一人突然开口道:“听说夫人是王抢来的,几欲自杀,便是孩儿也差一点被夫人溺死。” 闻言,流苏瞪大了眼,忽想起那日奔跑的妇人。当她见到那孩儿时,那小脸的确被憋得通红,原来那妇人竟然想杀死自己的孩子,这心真是太恶毒了。 此人话一出,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一种让人胆颤的安静。 冬至将身边的流苏一把抱入怀里,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了起来,这样放浪形骸让流苏十分抗拒,冬至却不允许她拒绝,他掐着她腰上的力道很大,仿佛是一种警告。 慢慢的,流苏软了下来,接受了他强势的亲吻。 待他心满意足后,他道:“夫人,告诉他们,你可是心甘情愿跟随我?” 流苏气喘吁吁,脸红透了,在冬至的注视中,小声说道:“妾身出嫁从夫……” 闻言,冬至笑了。 他的笑很渗人,流苏觉得那不是笑,根本就是脸上的皮肤动了动而已。 就算没有看,流苏也能感到那些杀人的目光一直落在他们身上。 冬至搂着她,将她稳妥地安置地怀里,怀里同样红瞳的孩子正好奇地四处张望,模样可爱极了。流苏不禁流露了笑意。 头顶传来冬至冷淡得声音:“本王觉得张县令的嘴巴十分讨厌,来人啊!将他的舌头割下。” 闻言,流苏刚扬起的笑意顿时僵住了。 这时,一直站在两旁的带刀侍卫突然上前按住了原先开口的张县令,张县令恐惧地大吼道:“冬至,你个灾星,妖孽畜生,暴君,你不得好死……” 在他咒骂声中,殿内响起一声撕心裂肺地叫声,最后殿内安静极了,只闻压抑的呼吸声。 流苏着眼去看那张县令,只见他捂着一张不断流血的嘴,瞪着双眼,痛苦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冬至道:“来人,架火,烤了。” 侍卫用刀串起那半截舌头,放在了刚架起的火堆上,肉在火的作用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少许,侍卫道:“王,已经烤好了。” 冬至道:“分给在座的尝一尝这新鲜无比的舌头。” 侍卫闻言,露出了恶魔地笑意,他驾轻就熟地将一小块儿舌头用锋利地刀子分成一点一点的,挨着桌子分发。 大殿内,响起了阵阵作呕的声音。 冬至声音依旧平静,他道:“给本王吞下去,谁要吐出来,我就割了谁的舌头。” 流苏看着被迫吞下的众人,胃里一阵犯呕,但因为冬至的话强忍不住了。 这场宴会,不只是流苏过得晕晕然,只怕殿内正常人都为此惊惧恐慌。 流苏不知是怎么回到卧房的,只是当她清醒过来时,她已经被冬至抱在怀里,身上不着一物。他的手攀附在她的凹凸物上流连不已。 流苏着眼去寻孩子,孩子正安静地睡在一旁。幸好,她临去宴会时已经喂过奶,不然这孩子定会瞪着大大的眼睛看见这……不雅的一幕。 “儿时,我□□,为了能活下去便是腐肉也吃过。”冬至突然说道。 流苏心口一震。 这个时代对于红瞳是深恶痛绝的,他能活下来定然付出了比常人更可怕的努力。 “现在,你是我妻,我儿的娘亲。”他又道。 流苏咬了唇。她知他的意思,他想告诉她,他对她无所保留。她畏惧他的残暴,又心动他对她的心思。她弄不清楚他为何独独看中了她?或许是因为这个孩子吧! 流苏转过头,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去看冬至。 一张疤痕密布的脸,凹凸不平。她动手抚摸他的脸,他没有抗拒,她问:“谁干的?” 他平静地回答:“很多人。” 越是这样的平静,越是能让人体会其中的痛苦。这个男人或许在别人眼中很残忍,也或者真的很残忍,可他却给了她一个安身立命之所,给了她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之于别人,他或许该千刀万剐,但之于她,却是恩人。 流苏凑近他的脸,将唇印在他的脸上,他身体有些僵直,但随着她一点一滴亲吻,顺着那凹凸的疤痕,一路往下,轻柔的,怜惜的,小心翼翼的。 当年,她对表哥心存了爱慕,为了从几房妾室那里赢回表哥,她也学习了很多手段,取悦男人的手段。 现在,她想取悦这个男人,想让他高兴。 她发现,她的动作让他很愉悦的,他乖觉地宛如一个听话的娃娃,在他最动情的时候,她柔声低语道:“不要打扰孩子睡觉,我们去别的地方好吗?” 他抱起她,绕过圆弧形的格子门,来到外间,她被放在桌子上,他虽已经忍无可忍,可他并不急切,他只是看着她,静静地看着她。 她羞涩不已,最终鼓起勇气,盘腿上他的腰,靠近,在靠近,最后主动送入他之物。 他脖颈处青筋凸起,再无可忍受。 他开始大快朵颐,酣畅淋漓。 屋里面回荡着她的声音,她自己都不敢去听。 她想,她真愉快,如入了极乐。 在她到达顶峰时,她耳边响起他的声音:“你想要个孩子吗?你自己的,我的。” 他若是问。 她不知他是何意? 但她心里却很肯定,他不是试探她,只是想知道她的想法。 ☆、第五卷:流苏 流苏的手还扣在他的肩膀上,两人紧密地贴着,她喘息着道:“不,他就是我的孩子。” 流苏的目光看向还在熟睡的小孩儿,刚出生一个月的小婴儿真乖巧,除了吃奶就是睡觉,不过她很期待他长大后的模样。 “我能保护他。”他承诺着,似知道她心中顾忌。 流苏只是用脸蹭了他的脸,没有说话。 不是她不想要,而是她已经不能生了。她的身体早就熬坏了。 如果……如果最初她遇到的他也许会不一样。 流苏笑,她都在想什么,果然还是忍不住去贪恋情爱。 跟了冬至后,她的生活变得很轻松,每日里除了带娃就是养身体,她感觉自己被冬至当成小猪儿在养。 外面的事情一概入不了她的耳里。 但,她心里很清楚,她的安逸都是冬至用鲜血换来的。 她能从他满是汗味的身体上嗅到浓郁的鲜血味,有他的,也有别人的。 他的尊荣是他自己挣下的。 这个世界对于红瞳的忌惮已经到达了妖魔化,可,不知何故,红瞳婴儿却越来越多,仿佛这个世界都被诅咒了。 就是隔着高高的城墙,她都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神婆巫师作法的声音。 流苏想,以后的以后是不是就无妇人再敢生育?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41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41 流苏抚摸着自己平整的肚皮,她想给冬至生个孩子,可却不能。 这日时光安好,他带了她出门,这是半年来,他第一次带她走出深深庭院。街道清冷,地上躺着许多符咒,马车碾压这些带血的符咒而过。 冬至将她圈在怀里,低头嗅着她的发,低语道:“早晚,红瞳再不是妖异。” 流苏安静地窝在冬至的怀里,她问:“我们去哪儿?” “去看那些巫师如何收了我这样的红瞳妖怪。”他的声音有不屑地耻笑。 流苏偏头吻了一下的唇。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安慰,很显然,他也很喜欢她的安慰,他狰狞的脸上有了不明显的愉快。 只可惜,流苏低估了他的厚脸皮。 他竟然在马车里作乱。 虽然她的身体被包裹在斗篷里,但四面透明的纱帘仍让她觉得羞耻。 只是,他强悍得不容她拒绝,而她的身体如此敏感,根本无法拒绝他来势汹汹的占有。 她的裙已经提到了腰间,她只能紧紧地攀附在他身体上,尽量保持着小弧度起伏。 她紧紧咬着唇,脸上的红,迷离的眼却掩盖不了她此刻正在欢愉的事实。 索性的是,护在两旁的骑兵都全神贯注地勘探着屋舍左右是否安全。 流苏知道这人要起来没完没了了,但这不比房内,光天化日之下,流苏再脸皮厚,也不可能无所顾忌。为了尽快让他得到疏解,她干脆不要脸皮,转过身跨坐而上,抱着他的脑袋,快速起伏。 果然,在她大胆的动作下,他也是无法忍受的。 一场羞人的事情终于停了下来。 他在斗篷里为她拉扯好退到腰间的裙子,遮住她一双修长白嫩的腿,流苏赶紧拿了丝绢,慌张地垫在某处,她脸烧得通红,特别是有物体打湿了丝绢时,她更是羞不能言。 这人太讨厌了。如果浸透了裙子,她还怎么见人。 流苏埋怨地看了冬至一眼,冬至弯起嘴角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忽地,马车了下来。 “王爷,这些神棍都被属下抓起来了,听候王爷发落。” 听到铿锵有力的禀告声,流苏抬眼去看,只见狼藉的地上七八个着怪异服装的男女被按压在地上,身子抖个不停。 冬至用脚微微拨开白色纱帘,看着地上的数人,淡漠地说道:“你们日日夜夜不停歇地在此地布阵想要收服我这个妖孽。看来你们法术没学好,没能成功收服我这个妖孽。”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既然学术不精就不要出来卖弄,我这人最看不惯学艺不精还喜欢到处卖弄的人。” “来人啊!拔了他们的舌,剁了他们的双手双脚。” “按道理,我应该要了你们的命,但是我今日心情好便饶了你们。” 流苏不知为何抽了抽嘴角。这……恐怕比要了他们的命还要痛苦吧! 或许是她的表情太僵硬,他忽然掉头,询问她:“你是不是觉得太残忍了?” 流苏犹豫少许,遵从自己的想法点了点头。 冬至认真考虑了片刻,道:“我也觉得。”忽而,他似笑了,道:“可我喜欢。” 流苏从他愉悦的语气里听出了报复的快感。 回去的路上,冬至抱着她问:“你觉得我是妖孽吗?” 流苏能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温度,人的温度。她道:“如果你是妖孽,那么便不会受伤。” 冬至呵呵笑了两声。 “天下人都想杀了我,你想吗?”今日冬至似感慨特别多,流苏不禁回头去看他,但他实在太平静,让她完全捉摸不透他到底是何意。 “不想。”流苏干脆地回答。 “你也杀不了。”他自信满满地回答。 流苏但笑不语。她当然知道,便是夜里,他的枕边也是放着刀,估摸着她要有个不安分的举动,他就能立刻让她血溅三尺。 这人,好,也坏。 但,至少免了她流离之苦。 只是,事情总是有意外发生。 比如,她见到了她久违的家人——她的哥哥。 但她并不认为这是好事儿。 她嫁入表哥家这些年,受了多少磋磨,不曾有人探望,现在她到了冬至身边,家人却寻上门,其中深意,不用想都知道。 可饶是如此,她还是希望她哥哥能回头是岸,离开王府。 可,很显然,她没能如愿。可奇怪的是,冬至竟然同意她大哥住在王府里。 流苏并不认为这是宠爱她的好事儿,相反,她觉得是冬至早就看穿了她大哥的意图,坐等她大哥动手。 流苏分外苦恼。 她只是一个女人,想要找个好人,安安静静的过小日子,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自从她大哥来了之后,每日她生活在担忧之中,反观冬至一如平常,偶尔还与她大哥相谈甚欢,她不知她大哥何时有这般见地和风度。 这日,冬至突然问她:“我让你大哥做我的军师可好?” 流苏摇头拒绝,道:“大哥已经来了数日,我觉得你可以送他离开。” 冬至定眼看了她许久,低头亲在了她的额头,道:“他要留下。” 流苏知道冬至的意思,她大哥估计是不会走的,在杀了冬至前,可他如何杀得了冬至? 听下人说,她大哥真的成了冬至的军师,冬至对他格外信任,每每议事都会询问他的意见,似非常敬重他。 流苏心中的不安越发浓烈。 不知是为冬至,还是为她大哥,或者两者兼有。 在惴惴不安中,流苏终于听到了不好的消息。冬至被行刺,刺客正是她的大哥,且她大哥已经被冬至捉住关押了起来。 流苏站在院子里,只觉得脑子乱哄哄的,待看见浑身是血的冬至被抬进屋时,她脑子更懵了。 ☆、第五卷:流苏 冬至就躺在他们一起睡过的床上,胸口的血染红了床单,她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孩子,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许久,她才艰涩地问道:“他怎么样?” 他会死吗?流苏问不出口,她害怕听到她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大夫没有回答她,待开完了方子后才徐徐说道:“幸亏王爷的心口比常人偏差了些,不然这一刀必然毙命。” 听到冬至不会死,流苏松了一口气。她红着眼睛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冬至,冬至虽情绪不多,但他不该如现在这般。 她静静地坐在床上陪着他,她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置她大哥,但她真的不想求情,明明她已经给过她大哥很多次机会让他离开,但他却一意孤行陷她与他自己于危险之中,在他杀冬至前,可想过她会如何? 直到冬至醒来,流苏一直都陪着他。见了她,冬至一如往昔的平静,只是盯着她红红的眼,问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42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42 :“你哭了?为什么?” 流苏道:“我担心你。” “担心我死了?还是没死?” 流苏看着他的眼,道:“我害怕你死了。”说完这句话,她看到冬至眼中有了愉悦。 他道:“如果我没死,你的大哥就会死。” 流苏沉默了少许,道:“我知道,可他从未想过我,他只在乎他的名垂青史。” 闻言,冬至笑出了声,他道:“那我让他名垂青史,可好?” 流苏道:“现在,我的家人只有你,他。”在等待冬至苏醒过来的一夜里,流苏想了很多,她想,这个男人是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人,虽从不曾甜言蜜语,但却温柔以待,在他身边,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岁月静好。 她贪念这份岁月静好,哪怕付出一切,她也愿意留在他身边,只为他给予她的,只是她一直以来渴望的。 冬至受了伤,却不妨碍他将她搂入怀里,她小心翼翼地避让着他的伤口,小声说道:“你别动,当心伤口裂开。” 冬至声音愉快道:“放心,这点伤,我死不了。”曾经,他受过比这个更严重的伤,但是他依然活得很好。 后来,流苏才知道她的大哥早就死了,在偷偷摸摸想来找她密谋一起杀了冬至时就死了,她见到的大哥只是一个裹着他大哥皮囊的人,冬至的人。 流苏想,冬至之所以要这么做,恐怕也只是为了试探她。 流苏时常想,如果她选择了她大哥,冬至会杀她吗? 会吧? 但是,流苏从来不会做假设命题。因为她已经选择了冬至。 现在的她很快乐,从未有过的快乐。 只是,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短暂到流苏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梦太真实美好,让她沉迷,只是城外喧嚣的提醒她,这场梦结束了。 红瞳始终都不能被这个世界所接受,铺天盖地的厮杀声不绝于耳,她怀抱着怀里的孩子,坐在房间里,一盏烛火燃烧在她身旁,她知道如果冬至败了,等待她的只有死亡,而她再也无法忍受再一次看着一个孩子死在她的面前,不如就带他一起去吧! 流苏想哭,却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这是一场残酷的厮杀,三天三夜的嘶吼声,绵远不断,流苏想,或许尸体堆砌的人梯已经瞒过了无双城的城墙,或许冬至已经满身是箭还强撑着战斗到最后,或许,叛军已经杀入城中了,或许…… 流苏低头去看怀里的孩子,他还那么小,那么天真不谙世事,可他马上就要死去了。 她纵使如何舍不得都没有办法。 这是个吃人的石道。 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 油灯灭了又点,点了又灭,不知过了多久,喧嚣逐渐停了下来,流苏的心紧着,恐惧着。 院子里,安安静静的,能听到蝉鸣声,凄迷的,绵长的,像细细密密的针钻入流苏的耳里,扎入她的心里。 在蝉鸣声中,流苏听到了脚步声。 她一手执油灯,一手抱着孩子,决绝地站在纱幔前。 当,那人一身鲜血地站在她面前时,一直不曾哭泣的流苏哭了,她抱着孩子扑进那人的怀里。 虽然他浑身是血,虽然他如煞神,但她已然觉得安心。 冬至还活着,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冬至愣了许久才搂住了流苏,沙哑声问道:“你想死?” “没有你,我们活不了。”流苏仰着头,惨白的小脸上密集着眼泪。 冬至笑了笑,然后……晕了过去。 这一病,流苏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药可以让人变得很强大,强大到市区理智,变成杀人的武器。 而,冬至,乃至他的军队上下都在服用此药。 冬至的军队除了下层奴隶,最多的就是活下来的红瞳,他们心中仇视着整个世界,毁灭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再加上神药的催发,他们就是活着的杀人武器。 冬至唯一与他们不同的是,他还有理智,为数不多的理智。 儿当初那个为冬至生下孩子的妇人是大夫为了保留住冬至的理智而强行塞给冬至的,就连他们行房都是大夫用药而成,直到那个妇人有孕。 大夫的意思是,她现在是冬至的理智,如果要克制冬至完全变成杀人武器只要靠她,至少冬至再见到她时是个人。 流苏从未想过她的安逸竟然是冬至这样换来的,她的心痛得不能呼吸。 这个男人,值得天下最好的女人,她……只是个残花败柳而已。 流苏搂着冬至哭得不能自已。 在这一刻,流苏的生命力容下了冬至,不,冬至就住在她的心中,和他的孩子。 这一场战役,冬至胜利了,忌惮他的各方势力,纷纷偃旗息鼓。 但,冬至也自伤八百,身体一直时好时坏,直到大雪纷飞,冬至才逐渐好转。 原本,流苏以为冬至会修整许久,可她终是低估了神药的催发,高估了冬至的理智。在他身体刚刚恢复时,他就计划着征途。 他说,他让整个世上的人都以拥有血瞳而自豪。 流苏无法阻止他,因为她知道这是烙印在他心中的劫。 她安安静静地呆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出征,凯旋,再出征,再凯旋,直到世上再无一方势力能与之抗衡。 当,冬至站在皇城最高点时,流苏没有一丝高兴。 一身大红袍的冬至已经不是最初的冬至,他身上的戾气越发重了,她甚至亲眼看见他露出恐怖的獠牙咬住活人的脖颈吸食活人的鲜血,他的士兵在战场上杀不死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 杀不死……这哪里还是人。 流苏回忆起,大夫这种神药来自遥远的西方世界,听说是用人血提炼而成,大夫觉得有些不妥便又经过后期改造才给冬至和将士服用。 现在看来此药的副作用开始产生了,将士们开始变得嗜血,变得麻木,宛如杀人的僵尸。 大夫一直在研究破解之法,却怎么也不得窍门。 流苏自然也知道此药的后遗症出现了,因为冬至有好几次欢爱时都想咬她的脖颈。 但,最后,他都忍不住了。此后,他的脾气越来越坏,越来越暴戾。 他已经做了天下的王,他就像个疯子般奴役,镇压,屠杀着反抗者,虽然他做了天下的王,但是红瞳依旧是人们心中的魔鬼存在。 流苏又好几次都想劝解冬至,但是他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劝告,我行我素,肆意妄为。 孩子渐渐长大,流苏给他取了一个名字:怀仁。她希望这个孩子是一个心怀仁义的孩子,幸好,他是个好孩子。 看着依旧开始习武的怀仁,流苏觉得很快乐。 或许是父子天生不对盘,冬至和怀仁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两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43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43 人在一块儿更多的是漫长的沉默。 冬至是一言不合就杀人,怀仁是一言不合就沉默,这一点,流苏觉得非常不好,冬至的沉默太漫长,流苏发现他可以许多天不说一句话。 战争从未因为冬至为王儿停止,反而因为他做了王变得频繁起来。 直到某一日,流苏发现,宫里的人总是会悄悄的失踪,她才知道冬至体内的神药已经侵蚀了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难怪,他不再碰她,甚至厌恶她,难怪怀仁总是跟在她身后。 流苏想要唤醒冬至的理智,但是很显然失败了,她想冬至会咬死她吧! 她瞪着眼,无法呼吸地看着远处被咬断脖子的美人儿,年轻的面容此刻不再美丽,惨白得渗人。 在她以为她即将死去时,冬至忽然放开了她,她大口喘息着,从两人颤抖的身影中,她看到了怀仁,不知何时怀仁竟然长大了,虽然他只有十岁,但个子已经跟她一样高了,身体也格外的强悍,只是再强悍都抵不过疯狂的冬至。 流苏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她会把刀插|入冬至的胸口,直到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她才清醒过来,她想喊御医,但是还未待她开口,她便瞧见怀仁给了冬至致命一击。 那时候的怀仁宛如曾经的冬至。 流苏整个人都傻了。 在她眼里,怀仁一直都是个好孩子,为人亲和,对她孝顺极了。 现在,这个刚刚十岁的孩子竟然眼不眨的杀了自己的父亲。 这还是她的怀仁吗? 流苏浑浑噩噩,她突然觉得这么多年,她都是白过了,她看不清任何人,冬至,还有怀仁,他们如此陌生。 她任由怀仁牵着她的手走出大殿,任由他给她洗掉脸上的血迹,怀仁道:“娘,他已经不是我的父亲,他只是个魔鬼。” 怀仁稚嫩的声音说出冷酷无情的话。 流苏知道,冬至变了,他已经不是原来的冬至。 可,流苏还是觉得痛,她看着自己手上正在被擦掉的鲜血,那是冬至的鲜血。 冬至死了,他唯一的儿子成了王。怀仁以她从未见过的姿态坐在王位上,流苏想,或许怀仁更适合当一个王,至少他没有变成食人血肉的魔鬼。 冬至死了,怀仁已经不需要她担心了。她忽然觉得很累,她想下去陪冬至,她记得冬至夜晚总是喜欢紧紧地抱着她,宛如被抛弃的孩子眷念着母亲般。 只是当她刚悬挂上房梁时,怀仁就出现在她面前,用一种阴冷的告诉她,如果她死了,他就每日杀一人来玩儿,反正没人管他,没人要他。 流苏骇然。 她忽然忆起,怀仁是冬至的孩子,他的体内流淌着冬至的血,那血液里含着魔药。 她最终都没有死,陪在了怀仁身边。 怀仁依旧像个孩子般夜里睡在她的旁边,安静的模样可爱极了。 日复一日,她老了,怀仁长大了,怀仁是个好皇帝,当年跟随冬至的那些杀不死的怪物已经被他清理完了,而天下间红瞳不再是妖怪,黑瞳也不再被屠杀,他们开始和平相处,怀仁还给出政策,凡是生红瞳者,朝廷每年拨款赞养。 日子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唯一不足的是怀仁直到现在都还未娶妻,还是喜欢夜里挨着她睡,他似乎对此没有一点欲|望。 流苏从来没想过,怀仁在那事儿上竟然有问题。 而事实上,他是真的有缺陷。 先天的,无法根治。 流苏觉得很伤心,可怀仁却不觉得。 他言:一辈子跟随着母亲是他最快乐的事情。 直到,流苏死,她都不知道,怀仁的身体从来没有问题,他只是心里有问题。 他喜爱着她,以一种变态的心思喜爱着她。 ☆、第六卷:爱爱 四王府: 爱爱最近很恐惧,原因是一直在边关打仗的四王爷要回京述职了,原因很简单,他的亲亲兄长毙掉了老皇帝,自己当了皇帝,一直被冷落,被外放的四王爷自然水涨船高跟着升职了。 四王府所有年亲美貌的女眷都很高兴,但唯独爱爱除外。 爱爱日日夜夜都在心里诅咒该死的孟婆,她已经第三次路过孟婆桥了,她都明明给孟婆说过了,那碗汤是假的,喝了什么都忘不了,孟婆怎么给她说来着:我老太婆也是个下人,阎王做的汤,她个下人不敢造次。 结果,她又喝了那碗根本不起作用的孟婆汤,然后带着三世的记忆重生了。 三世,她都是四王爷的小妾。 整个四王府那么多美人等待着四王爷挑肥拣瘦,为何他偏偏挑中了她,不论她怎么挣扎都逃不了他的手掌心。 其实吧,作为一个家生子,爱爱是很想跟着四王爷吃香喝辣的,可问题是这四王爷不爱美人,爱杀人。 这……怎么攻吗? 她很怕死的。 越是临近四王爷回来的日子,爱爱越是心生畏惧,每日里这么恍恍惚惚,担惊受怕,在得知四王爷回府那日,她病倒了,管事父亲见她怪可怜的模样就让她呆在房间里。其实,四王府以前很萧条的,特别是它的主人从前不受皇帝爱重,整个王府就没几个下人,算起来,爱爱还算是王府里的老人了,为何这样说呢? 因为,爱爱已故的娘亲是四王爷母亲的陪嫁丫鬟,在四王爷分府出宫,贵妃故去后,她娘舅被安排到了四王府,然后嫁给了王府的管事生下了爱爱。 再后来,爱爱的娘亲也去世了,管事又再娶,继母对她很好的,并没有书上说的继母如恶鬼,有后母就有后爹。 爱爱躺在床上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一次,希望老天爷能看在她这么可怜的份上被在玩她了,那四王爷的小妾,谁想要就给了她吧! 她实在承受不起三次枉死啊! 爱爱恍然间,想起了第一世,那日,她很高兴,因为她喜爱的葡萄熟了,就在后院的墙根处,每年她都去摘了吃。今年,虽然王爷回府了,但王府依旧很冷清,因为王爷是个很奇怪的人,回府后,她一次都没有见过他,听说王爷不爱出门,所有上门巴结者都被明晃晃地打脸了,不过皇帝倒是召唤过四王爷一次,那是他唯一一次出门,不过她还是没见到。 从宫里回来后,王府里就多了很多美人,全被塞在一个院子里,整日里涂脂抹粉,香气刺鼻,弄得爱爱见了她们都要绕行。 如果,知道摘葡萄都能遇到四王爷的话,爱爱一定不会去。 也就是在那里,她被四王爷给看上了,然后晚上直接让她过去陪||睡。 记得当时她还是很高兴的,只是当她进了房间就不高兴了。 四王爷逼着她脱光光在屋里走给他看,只是看而已。 她羞耻万分,刚哭,四王爷就说话了,如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44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44 果她敢哭,就挖了她的眼。 这下,她哭也不敢哭,还要光条条地在屋子里走。 走快了不行,走慢了不行,反正一句话走路姿态得自然,得美。 再后来,四王爷不让她光着身体走了,改为躺,床上躺,榻上躺,桌子上躺,长凳上躺,然后是屋外躺,花丛里躺,偶尔衣衫半解,偶尔不着一物,反正每一次花样都不同。 在经过无数次的折磨后,她终于知道四王爷就是个不能人道的变态。 她向她管事父亲哭诉,管事父亲也只有让她忍。 后来,她忍了,随便四王爷摆弄,他让如何就如何,渐渐的,他觉得无趣就不再折腾她了。 她以为她解脱了,结果呢!她真的解脱了。 她记得那天晚上,四王爷备了饭菜和小酒邀请她一起赏月,就在他们初遇的那颗葡萄树旁,那日的月弯弯的,明亮得很,天空没几颗星星,还有萤火虫飞舞着,那夜的四王爷格外的温柔,还主动给她倒酒,将她抱入怀,坐在他大腿上,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身体接触。 爱爱有些怕,又有些不自然的期待。那时的她根本不知道四王爷就是个妥妥的大变态。 而事实证明,她真的想多了。 因为,当一杯又一杯的美酒下肚后,她开始觉得天旋地转,心口也开始发痛,如被人割肉般,这时,他听到四王爷特别动听的声音:“等你死了,我就将你埋在这葡萄树下,估摸着明年葡萄会结得更好!” 忽地,爱爱从梦中惊醒,一身臭汗。屋子里很黑,原来已经是晚上了,估摸着四王爷回府,管事爹爹和继母娘亲根本无暇搭理她,虽然害怕见到四王爷,可要是被饿死也太可悲了。 于是乎,爱爱拖着头重脚轻的身体前往厨房找吃的。 四王府的今日每个院落都有了从未有过的明亮,喜庆的大红纱灯摇曳着身体仿佛在嘲笑她即将到来的死期。 这次,她祈祷再也不要碰到四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先放上一丢丢…… ☆、第六卷:爱爱 今日的厨房都是忙碌的,飘荡着让人发馋的香味,爱爱自小在这个王府长大,和王府众人关系融洽,可以这么说,她是被守在王府的老人一起养大的。 见她漂浮着步伐来厨房,厨娘偷偷地将香喷喷地卤鸡塞入爱爱的手里,小声说道:“王爷不爱吃卤鸡让人给撤了下来,我知道你爱吃,专门给你留着呢!” 爱爱感激一笑,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有卤鸡吃,她真的很高兴,可一想到四王爷,她就高兴不起来。得了卤鸡,爱爱也顾不得身形象,就蹲在厨房吃了起来。 真的,她哪儿都不想去。 厨房这种脏兮兮的地方应该遇不到有洁癖的四王爷了吧! 为什么知道四王爷有洁癖呢! 那得从第二次死亡说起,哎!爱爱感觉她人生满满的都是恶意。 第二世,为了躲避被四王爷糟蹋的危险,她早早就嫁了人,对方是一个小小的守城侍卫,虽然人长得一般般,但搁不住对她号啊!她觉得这一世是老天爷对她的补偿。 只是,她高兴得太早。 一不小心,她夫君被逃窜的匪徒给杀了。 她还没高兴半年就成了年轻的小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她真的想绞了头发去尼姑庵做姑子,念着自己的老父亲,她决定让人给父亲捎一封信,如果知道这封信会给她带来四王爷,她无路如何也不会这么干。 送信的人正好在门口偶遇了四王爷,信被送到了四王爷的手中。 然后,她就得知了父亲病重的消息,无奈之下,她只能回府探望,这一去便掉入了深渊。 四王爷盯着全京城恶意的目光,纳了她做小妾。 又是小妾。 那一刻,爱爱感到了命运深深的恶意和捉弄。 世人皆道她貌美如花才引得四王爷纳了她一个寡妇为妾,可只有她知道,四王爷这是惩罚她呢!家生子哪里是你说嫁就能嫁的,也怪她以死相逼,她爹才让她悄悄嫁人了。 现在好了!四王爷这是用她来杀鸡儆猴呢! 她担着宠妾的名声,干着比下人还苦的活儿,每日受着身心的折磨。很快,她憔悴了下去,很显然,四王爷没打算让她这么快死掉,很快,她憔悴的身体又被昂贵的药材给养好了,再然后……她又继续着每日没折磨的日子。 说起这折磨,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就是夜晚不让睡,白日没得睡,偶尔突来一脚,让她有个骨折之类的。她这样每日里毫无精神,所有人都以为王爷与她夜夜欢好,但只有爱爱知道,王爷根本看不上她,嫌弃她的身体脏,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了眼。 这一世的四王爷算得上正常,除了偶尔喜欢杀人这点之外。 爱爱记得有一夜,一个美丽的美人自荐枕席,穿着大胆,行为奔放,妄图扑倒四王爷。四王爷只是冷着一张脸将她提了出了门,当时美人穿着太过单薄,几乎衣不蔽体,哭得梨花带雨,求着四王爷。 四王爷还是让侍卫将她拖带院子里杖毙,一棍又一棍,直到美人毙命为止。 从此以后,再无一人敢随便爬四王爷的床。 而,爱爱更加肯定前世的猜想,四王爷不举,绝对不举。 记得,这一世,爱爱被已被毒酒毒死那天,四王爷是这样对她说的,那天,爱爱看得出算四王爷的心情很好,听说宫里的刘太妃殁了,刘太妃自新帝登基后就病了,这一病便是一年。爱爱饮下毒酒钱,突然想起娘亲说过的一件往事,当年四王爷的母妃就是被刘太妃构陷才失了宠。 爱爱拿命赌,刘太妃绝对是被四王爷给折磨死的。 在爱爱饮下毒酒即将魂归孟婆桥前,她听到四王爷冷酷无比的声音:“本王就算一辈子挣扎在泥土里,必然也要让辱我,轻我者入了无间地狱。” 那一刻,爱爱想,阎王爷大概就是四王爷这般模样吧! 死了也好,总比日日受四王爷折磨来得轻松。 第三次来到孟婆桥,爱爱已经麻木了,给什么喝什么,孟婆见她乖巧,宽慰她道:“这年头想带记忆重生的人很多,每日里在奈何桥上哭闹着不想失去记忆简直太烦了,也就你是个小乖乖,来,过去吧!” 闻言,爱爱看了一眼前面正在跳入轮回道的魂魄,问了句:“有畜牲道吗?” 孟婆随手一指,爱爱紧接着就跳了下去。 孟婆看着已经跳下去的爱爱,慢悠悠地说道:“我说的是那隔壁才是畜生道,这姑娘咋是个急性子呢!” 爱爱恨恨地蹲在角落里啃鸡腿儿,回忆起第三世的事情。 孟婆原来也是个骗子,说好的畜生道呢?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45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45 第三世,爱爱真的很老实,真的。 安安静静的等待四王爷选中她,安安静静地等待着被四王爷杀死。 想起第三世,爱爱觉得浑身上下都痛,特别是……不能想,真的不能想。 她再也不敢说四王爷不举了,真的,四王爷在那方面需求无比强大,有了想法就直接弄她,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只管他自己开心。所以,第三世她直接死在了床上。 怀着千疮百孔,爱爱又回到了奈何桥,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喝阎王爷熬的汤药,那孟婆看着瘦弱,强行按了她的身体,特别和蔼的说道:“阎王爷说了,上次他采购材料的时候被无良商人骗了才导致汤药失去药效,这次换了信誉度钻石的商家,这次的孟婆汤绝对是真的,来,乖,喝了吧!” 然后,她被强行灌了孟婆汤。 爱爱打赌,孟婆绝对是怕她嚷嚷出去假孟婆汤的事情所以才强行灌她。 这都不算事儿,问题是,这次的孟婆汤还是假的,怎么破? 爱爱真的很心塞,到底要如何才能活下来呢? 奋起反抗是死,坐以待毙是死,横竖都是死,肿么破? 爱爱觉得这一世,她是思虑过多而死。 吃饱喝足的爱爱踩着虚晃的步伐回房间,哎,死就死吧!反正又不是没死过,多死几次就习惯了。 ☆、第六卷:爱爱 爱爱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在四王爷回府时还睡得着,昨晚上她真的睡得很好,梦里只有温柔似水的娘亲,没有魔鬼四王爷。 爱爱虽然是管事的女儿,但依旧住在三人间里,清早起来,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这是不合理的。 她洗漱出门后,王府除了高挂的灯笼外,与往日并无区别,十分安静。 正在这时,后母拉了她,一脸惊魂未定模样。 爱爱问:“娘,怎么了?” “昨夜,王爷喝醉了,你父亲让沫儿那贱蹄子扶王爷回房,结果那贱蹄子妄图爬王爷的床,被王爷命令困在树上鞭打,王爷让王府的下人都去观看!” 爱爱吞了吞口水,忽然想起,以前王爷让她脱光了衣服,用马鞭抽她屁股的事情。 疼……简直疼得要命。 当沫儿看见沫儿时,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让一个黄花大闺女被扒光了鞭打,要不要这样恶毒…… 看着被鞭打的沫儿,爱爱一时间联想到了自己。 与其每日这么担惊受怕地活着,不如早点死了算了,反正最后都是被折磨致死。 死吧!现在就死吧!抱着这样坚定不移地信念,爱爱将像一头发疯的小牛,上前抓住了四王爷挥舞着鞭子的手。 讲真的,四王爷并不是很帅气,如果不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估摸着走在人群里都没有人回头多看一眼。 听说他的母亲只是因为先帝喝醉了才临幸了一次,一次便得了四王爷,听说他的母亲至死都是个最低位的小才人。 四王爷见她冲上来,只微微动了一下眉头。 爱爱以为自己会惊惧万分,但真正这么面对面,爱爱发现她特别期待四王爷一刀捅死她。 “王爷,沫儿不过是想依着王爷脱离奴籍,王爷便是再恼怒,直接发卖,或者鞭打也可以,为什么非要扒光她的衣服?王爷性子真是残暴不仁。”爱爱说这些话时,感觉真的好爽,对,辱骂四王爷的感觉真的好爽,这个杀了她三次的大仇人现在让她给骂了,爱爱感觉血液在沸腾。 爱爱的举动和这一席话让院子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除了四王爷外。 四王爷挥开她,力气太大,致使爱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爱爱也不慌着爬起来,形象算什么?现在是去死,死还顾忌什么形象。 四王爷跌倒在地的小女孩,小小的一个儿,仰起的脖颈,只要他一只手就能轻易掐断,当然,他最想动手的是她的眼,亮晶晶的,似两颗黑宝石。 他想挖了她的眼。 只是,如果挖了就失去了光彩。 真是好麻烦啊! “你想为她求情?” 爱爱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们是王爷的下人,王爷想杀就杀,可想王爷这般冷血残暴之人毕竟不会长久。”反正要死了,骂死你,诅咒死你。 愤怒吧!杀了我吧!爱爱心里如是想。 四王爷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对,就是这种笑,杀人前,温柔的笑。 这次真好,死得太便宜了。 爱爱闭着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只是,她忽然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提溜起来。 然后,她被一路拖着往四王爷房间而去。 爱爱挣扎着,一路叫骂着,把她几辈子都没能说出口的诅咒的怨恨都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直到她整个人被扔进了温热的水池里,她挣扎着刚从水池里冒出头来,四王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你似乎很恨本王?” 爱爱喘着粗气,恨恨道:“对,我恨不得你死。” 四王爷轻笑出声,伸出脚,一脚瞪在她的头顶,迫使她再度没入水里。 这一次,爱爱也不是吃素的,她伸出手,抓住了四王爷的腿,拼尽全力将死亡爷爷拖入水池里。 爱爱忽然觉得这样真解气。 以前,自个儿死得太窝囊了,这样才快哉。 比起爱爱的狼狈,四王爷却显得分外轻松,他很快将反抗的爱爱镇压在池案上,身体贴着身体,爱爱忽然想起了第三世的欢好,身体一个冷战。 那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爱爱刚想要挣扎,明亮光洁的池案映出她愤怒憋屈神情,还有四王爷兴奋异常的神态,她愣了一下,忽而,她停止了挣扎,四王爷见她老老实实地趴在池案上,兴奋的神态转为不解,他掰过她的脸,似在确认她的意图。 爱爱对上四王爷探究的神态妩媚一笑,声音腻得她自己都想吐:“爱爱对王爷一见倾心,现在能引得王爷这般亲近,爱爱死都情愿。”死字被她说得极为重。 四王爷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爱爱也豁出去了,干脆用了屁股去蹭,这动作是第三世四王爷在床上强迫她做过的。 很奇怪,四王爷的身体竟然没有丁点反应。 爱爱从他身上有看到了第一世的禁欲模样。 四王爷按住了她的身体,将她贴在身上的衣物撕掉,他俯视着她道:“你如何证明你的倾心?” 爱爱转过身去,脸上的妩媚之色更浓,水下的腿儿勾住了四王爷的腰身,一只手穿过四王爷的衣衫,直接袭上了某点,先温柔挑拨,然后猛然一拉扯,她看到四王爷平静脸上一闪而过的不适,爱爱心里很得意。 这些都是四王爷以前加注在她身上的,现在她都还给他。 猛然地,四王爷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46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46 脸色陡沉,一把掐住了爱爱的脖子。 爱爱先是一惧,而后闭上眼,坦然等待死亡。 四王爷真的掐了,就在爱爱以为自己又要翘辫子的时候,力道又松了,耳边响起了四王爷凉薄的声音:“我看你是想寻死。”他冷笑一声,道:“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闻言,爱爱脸色苍白,再不复刚才的镇定。 这个变态,肯定又要开始折磨她。 不行。 在四王爷起身时,爱爱拼尽全力拖住了四王爷的后跟,池案湿滑,四王爷跌入了池水中。 杀了他,杀了他…… 爱爱的脑子里叫嚣着。 只有他死了,她才能解脱。 只是,她拼尽几世怨恨都无法撼动四王爷半分,很快,她就被四王爷制住了,四王爷看着怒极的爱爱不怒反笑。 然后,他解了腰带,捆了她的手于身后,抬了她的腿。 在爱爱半疯狂的状态下,进入她。 因为有水的原因,虽然痛,但不至于如同第三世那般让她生不如死。 经历过第三世的折磨,在这事儿上,爱爱有了深刻的认识。干巴着,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痛苦。男人都可以随意嫖|娼,女人同样也可以。 而且,她还嫖了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不如小倌儿长得美,但也值了。 这般想着,原本死鱼般的爱爱突然热情起来,倒让四王爷惊诧万分。 两人的欢好更像是一场不服输的较量,直到两人都撕咬得精疲力尽,双双躺在池案,四王爷脸上隐约有了几分笑意,他用脚踢了一下躺在一旁喘息的爱爱,道:“这会儿,本王倒是相信你对本王一见倾心了。” 爱爱看着被自己抓得,咬得全身都是血痕的四王爷,翻了个白眼,特别不客气地说道:“那都是我说着玩儿。” 四王爷也不恼,道:“无所谓。”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快黑化的爱爱pk一直黑化化的四王爷…… ☆、第六卷:爱爱 四王爷休息了片刻便唤了人进来,压根不在乎还赤条条的爱爱。 爱爱早就领教了四王爷的恶劣和无情,今日这点身体的酸痛,算得什么,她虽腿儿有些抖,身体有些晃,但是看见四王爷身体的伤痕后,她觉得她心灵上的伤被治愈了。 进来的小厮一直埋着头,爱爱抢先一步抢走了小厮手中的衣服,挑衅地看向四王爷,当着四王爷的面,将他的衣服穿上,然后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害臊,羞涩,早就被几世的四王爷给折磨得没有了。 现在这样活着,不也挺好。 在爱爱刚除了房间,步入花园,整个人就被拦腰抱起,不用看,这么粗暴的人肯定是四王爷。爱爱故意大声嚷道:“救命啊……” 声如洪钟,引得王府里的下人纷纷侧目,四王爷冷笑一声道:“闭嘴,不然我拔了你的舌头。” 爱爱一手抓住了四王爷某处,狠狠的,几乎想把那里给捣碎了,她的声音极为张狂道:“好啊!现在就拔了我的舌头,反正我也不想在床上乱叫。” 这话跟她此刻的动作一样下流,四王爷痛得一脸通红,迫不得已放开了爱爱,紧接着就是狠狠一脚踢在了爱爱身上。 爱爱被踢了老远,痛得蜷缩在地上。 四王爷寒冷着一张脸,踩在爱爱的脸上,俯视着她道:“你似乎忘了,谁才是主人。” 爱爱苍白着一张脸,笑道:“我没忘,我只不过是遵从四王爷的意思让你开心。” 四王爷抿着一张嘴,深深地看了爱爱一眼,什么都说,转身离去。 爱爱看着四王爷逐渐远去的身影,冷冷地笑。 死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此后,爱爱的身份在四王府里提升了,当然只是私下里,四王爷并没有给她任何名分,但是府里所有人都知道四王爷每夜必让爱爱去暖床。 与其说是暖床,更不如说是两只变态在打架,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情让两人演绎成相爱相杀的纠缠。 虽然,每次爱爱都会负伤严重,但她的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愉快。 这样的情况,直到某一日,四王爷突然与她上演起了谈情说爱模式。 当,爱爱看见四王爷准备了美酒佳肴在月朗星稀的花架下等着她时,她仿佛又看到了第一世的死亡。 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四王爷突然说起了他的过往。 他的母妃曾是皇后的陪嫁丫头,皇后母族专门挑选了样貌平常的女子给皇后,就是防止主仆离心。但是一次醉酒将他一直甘于平淡的母亲推上了绝路。 皇后没有杀她,只是将她隔离,一个卑微的,无颜的女子如何在宫里活下去?然而,这并不是最可悲的,最可悲的是母亲有了生育,恰逢那时皇后也有了身孕。 嫡子的出现遮盖了他的出现,好在,皇后仁慈,照拂了他的母亲,让他能平安出生。当然,这都是附有条件的。 随着宠妃苏氏的出现,皇帝废长立幼的心思随着苏氏的枕边风越发浓烈。他和太子在宫中的日子并不好过。 后来,他自请出京去了边关。 再后来,新帝的登位与他在边关拼杀取得兵权有着莫大的关系,现在新帝位置坐稳了,自然是防着他,现如今将他召唤回京,不过是想夺走他的兵权。 爱爱只当故事听着,虽然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那也不能原谅他对她几世犯下的事儿。 在爱爱发呆的时候,四王爷突然将她抱入怀里。 爱爱心头一震,就是这个动作,这人又想要弄死她了。 四王爷抚摸着她的发,又道:“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他端起酒杯,喂到了爱爱面前,看似宠溺的动作,却满含不容拒绝,爱爱就着四王爷的手喝了进去,这时,四王爷才道:“我母亲是每日自己饮毒,一点点将自己毒死的。” “你知道为什么吗?” 爱爱摇头。 “因为,如果她不死,我就得不到皇后的照拂。” 爱爱看见四王爷笑,笑起来的他恨温柔,月光下,让人有种风光霁月的错觉。 不过,爱爱可不敢把杀人魔头和温润公子弄混了。 忽而,爱爱吻上了四王爷含笑的嘴,含在嘴里的酒被她强悍地推入四王爷的嘴里。 四王爷竟也没有拒绝,与她舌头纠缠起来。 一吻完毕,爱爱差一点窒息。 四王爷捏了爱爱的下巴,问:“你以为这是毒酒?” “你想毒死我?” 爱爱媚笑,道:“一个人死太寂寞,黄泉路上有王爷作伴,爱爱心安。” 四王爷不恼,也笑了。将桌子还未动的饭菜掀翻在地,将她搁在石桌上,撕了她的衣,松了他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47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47 的腰带,便弄了起来。 爱爱感到后背被蹭出了血,火辣辣地疼,她不管不顾地想要用脚蹬开四王爷,但是力量悬殊,只能被迫承受。 不过,爱爱也不是前几世逆来顺受的性子,但凡能伤到四王爷半分,她都要将力道升华到一分,或者更多。 在四王爷喷薄前,爱爱听到他似满足的叹息声:“但凡,她要有你半分不认输的性子,哪里会落得那般下场……” 爱爱想,四王爷口中的她应是是其母亲。 爱爱想,四王爷早早就表现出自己的聪慧,何尝不是在为他的母妃争取好日子过。可他的母妃却又为了他,早早自己弄死了自己。 四王爷如此疯癫,肯定是受刺激太大。 可,怎么看,四王爷也不像是会因为母妃故去就发疯的人啊? 爱爱呵呵笑了两声,看来这次又死不成,她表示心情很烦躁。 日子就这样清淡地过着,四王爷和她一直处在相爱相杀的模式中。呸,哪里来的相爱?只有相杀而已。 而,四王爷越来越喜欢和她进行妖精打架。 饶是再精明的男人都是精|虫上脑的猪头。 她其实,现在,也有一小丢丢喜欢和四王爷妖精打架。 当然,如果有了第三者插足,这事儿就变得十分不美观了。 四王爷的恶劣在消停了一段时间后,又出现了。明明是相亲宴,还故意带了她来围观,分分钟钟给她拉仇恨。 他以为,她会害怕。 不,他肯定不是想要看她害怕。 所以,她将一个宠妾高高在上的姿态演绎得淋漓尽致,宴席上拉足了仇恨,估摸着正妻一进门,她分分钟钟就得去见孟婆。 说实话,她真的不想再看见孟婆,再去喝那劳什子孟婆汤。爱爱严重怀疑,那孟婆汤是不是阎王爷的洗脚水做的,一点效果都没有。 虽然,相亲宴被她搅和了,但皇帝的赐婚圣旨还是照样下。 爱爱严重怀疑,四王爷是不是在宴席上看上了某个女人,要不然皇帝怎么会突然下圣旨?虽然,这年头强行拉郎配的事情比比皆是,但四王爷不同啊,至少皇帝会象征意义地询问下四王爷的意思。 爱爱看着睡在自己旁边的四王爷,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 讲真的,她忽然很想掐上去。 这样,大家都解脱了。 可,她有这心,没这能力啊。 就在她目光灼灼盯着四王爷时,四王爷猛然睁开眼。 妈呀!真是太可怕了,就这眼神都能杀死个人。 好在,她反应快,呵呵笑了两声,背过身去,躺在了离四王爷远远的地方。 结果,四王爷一脚踹在她屁股蛋子上,然后悲剧发生了,她从床上掉了下去。 摔了个狗啃泥。 爱爱愤愤地站起身来,帐内传来四王爷懒而冷的声音:“既然不愿意靠着本王躺那就没必要睡在床上。” 爱爱哼了一声,径直朝外间而去。不睡就不睡,她不稀罕。爱爱利索地爬上了榻,卷了榻上隔着的锦毯,合眼睡觉了。 此后,两人开启了妖精打架后便各分东西的情形。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了,四王妃进门。 说实话,爱爱真没想过能看到四王爷成亲这天。不过,很不幸的是在他成婚这天,她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她愣愣地躺在床上,手搁在肚皮上。 这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孩子,她怎么可能有孩子? 爱爱真想爆粗口,这年头还有什么是真的,孟婆汤是假的,就连避子汤都是假的。 爱爱突然知道这一世,她是个什么死法。 一尸两命。 果然又刷新了她的新死法。 翌日,爱爱憔悴地见到了同意憔悴的四王妃,看着四王妃双眼就连胭脂都掩盖不了红肿,爱爱吞了吞口水,目光往四王妃脖颈处看去。 她恶意地揣测,昨晚上,四王妃是不是……被折磨惨了。依照四王爷那德行,昨夜四王妃一定度过了有生以来最独特的新婚夜。 反观,四王爷心清气爽。 没什么精神的四王妃强撑着想要立威,只可惜,有个不给力的相公。 专爱打人脸的四王爷真是太让人生恨了。 就在爱爱举着茶杯一直不被叫起时,四王爷一脚将茶杯掀倒,茶水溅湿了她和四王妃的罗裙。 四王爷凉薄声道:“她怀了本王的孩子。” 爱爱瞧见四王妃的脸惨白惨白的。估摸着一会儿四王妃就该哭着往家跑了。 好吧!这会儿不是想别人的时候。 很显然,府里的一切都在四王爷的掌握之中。怀孕,对她从来都不是好事儿。 她可以感觉得出来,四王爷他并不喜爱孩子,哪怕是自己的孩子也不喜欢。 怀孕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儿。 四王爷给了她两个选择,孩子和命,选一个。如果她选择孩子,孩子可以活,她必须死。如果她选择自己的命,这个孩子就不能要。 四王爷的冷酷无情再一次刷新了爱爱的人生观。 爱爱让四王爷允许她考虑几日。 爱爱坐在池塘边看着浮萍遮盖的水面,捡了一颗石子投入水中,她道:“你不用推我如池子,四王爷,他不喜欢孩子。” 自从她怀孕后,四王爷不再碰她,那么刚进门的四王妃就是最好的折磨对象。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爱爱回头,入眼的果然是四王妃憔悴不堪的容颜。 啧啧,这模样像极了她的第一世,惨不忍睹。 “你想做什么?”四王妃的声音沙哑,显然是哭得太过头了。 爱爱凑近四王妃低语了几句,四王妃惊惧地瞪大了眼睛。 她连连后退了几步,几乎落荒而逃。 爱爱看着四王妃见鬼般逃跑的背影,呵呵笑出了声。 是夜,四王爷突然来找爱爱,爱爱自然知道他是何意? 她的声音那么小,便是暗卫也不能听见。 脱离掌控总是让人觉得不安。 想不到四王爷也会有这样的情绪。 不过,爱爱对此表示很开心。 爱爱并没有告诉四王爷她对四王妃说了什么,只是让四王爷猜。 当然,这样的结果换来了,四王爷夜里的折磨。 男人在床上折磨女人的方法很多。 便是孕妇又如何? 爱爱早已被折磨习惯了,她也不在乎。 因为,她从未想过生下四王爷的孩子。 在这夜,爱爱做出了选择。 她要留下孩子。 听了她的选择,四王爷的表情很奇怪。 他从她的眼里分明看到了刻骨的恨意,他以为她会选择去掉孩子。 怀孕的女人,真的很奇怪。 既然爱爱做出了选择,四王爷自然好吃好喝地养着她。 爱爱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48 那些事儿 作者:艳靡 分卷阅读48 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猪儿,等待被养肥,然后,杀掉。 事实上,的确如此。 比起她的红润,四王妃就明显越来越憔悴。 爱爱每次看着她都有种快要枯萎的感觉。 爱爱对此却喜闻乐见。 有压迫才有反抗。 毕竟,四王妃与她不同。 她无权无势,而四王妃背后还有很多势力呢! 不要以为她傻。 她很精明呢! 或许直到四王爷疯癫至死,他都不知道他身边的四王妃是皇帝派来消灭的奸细。 哈哈哈…… 每当想到这里,爱爱就莫名地兴奋。 这辈子,她终于能摆脱被四王爷杀死的命运。还能手刃仇人,这真是大快人心! 要想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这句话真的没错。 爱爱看着四王爷如枯槁地躺在床上,她真的好开心。 或许,她应该如同前几世一样,变着法子的折磨全身瘫痪的四王爷。 可她没有,她只是日复一日地非常用心地照顾着废人四王爷。 死才是解脱,活着才是最大的折磨。 她要让四王爷好好地活着。 这是她和四王妃做的交易。 孩子,她会生下给四王妃,但是四王妃不能弄死四王爷。 四王妃果然没不负她的期望,将四王爷弄得半死不活,任人宰割。 只可惜,爱爱的身体不争气,还是死在了四王爷的前头。 生孩子是个技术活,爱爱技术不过关,又翘辫子见孟婆去了。 这次,爱爱说什么也不喝孟婆汤了,直接往人道旁边的畜生道跳进去。 孟婆看着那跳进去的潇洒魂魄,重重地叹口气:“这姑娘咋回事儿呢?这都几世了怎么还是个急性子,总是不停老婆子把话说完。阎王爷最近整修地府,那畜生道已经改在对面去了。” 当爱爱再次苏醒过来,看到了四王妃那张笑得开心的脸,她突然感到了这个世界对满满的她恶意。 她又成了人,还成了自己生下的小孩儿。 真的,她想去死一死…… ——全文完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