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只要这样就好》 1-10 宝贝,你只要这样就好 作者:追·梦静海 110 一、出狱 “哒、哒、哒、哒……”军靴叩击地面的声音有节奏的在这个空间回响。金属的冰冷反光让这个本就冷清的地方显得更加y森。这里是宇宙民主同盟的最高防范监狱,这里关著的不是身负十数条人命的杀人狂魔,就是可以对国家安全造成重大威胁的特殊人员。所以这里采用不需要看守的全自动防范系统,一旦出现紧急情况监狱便会自毁,不会让其中任何一个人活著回到社会上去。进了这里的人可谓是九死一生,没有重见阳光的可能。 淡蓝色的s线慢慢从孙锐湮的头顶扫到了脚跟,接著“滴”地一声,那一层层不常开启的厚重铁门缓缓向两边退了开去。孙锐湮嘴角带著一丝不易察觉地微笑,抬脚走向监狱深处。 杨子凡躺在不怎麽舒服的金属床上,百般无聊地在面前闪现的虚拟屏幕上玩著数独。除了这个,他不知道该怎麽打发在这监狱里几乎静止的时间。他在这里已经呆了十五年,早已把这里提供的一切娱乐玩厌玩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还活著,又或者这样活著有什麽意义。这里不会有任何人来,每一天都只是相同的重复。狭小的单人牢房,限制联的个人光脑,有限的娱乐活动,这个监狱带给人的只有绝望。 突然,那扇几乎没有开启过的牢门向一边滑开了。杨子凡按向虚拟键盘的手停在了半空,他不明白为什麽会有人来这个地方。 “你就是杨子凡?”来人的声音干净清澈,似乎还带著一丝顽皮。与声音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穿著同盟黑色军服年轻的男子,他肩上镶著的是与年龄不符的上将军衔。 杨子凡木然点了点头,没有明白这个男人找他做什麽。 “很好。”男人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满意地微笑,“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十五年来杨子凡终於第一次见到了自由的阳光。他不自觉地在监狱前的广场上伸了一个懒腰,感受著他几乎已经快忘了的自由的味道。 “从现在开始你将在我的监管之下,我对你的一切行动负责。与之相对的你可以从这所牢笼里出去,个人光脑也可以重新联,只不过不会有储存功能,虽然活动范围会被限制在我住的小区,但怎麽说也比这里好多了。” 这是五分锺前孙锐湮和杨子凡的谈话。虽然至始至终孙锐湮脸上都保持著军人一贯的扑克脸,但杨子凡还是从孙锐湮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叫做“不怀好意”的表情。可杨子凡并没有深究这些,比起这人的目的他更关心的是他可以出去了,可以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出去了!他又可以重新看到绿色的盆栽,划过天空的小鸟,他又可以随时阅读最新的咨询了,他又可以做他喜欢的研究了…… 对於十三岁就被关进这里,关了十五年的杨子凡来说,自由是个充满了诱惑的东西。他不在意这个男人要拿他做什麽,这一刻他想要的只是出去,哪怕只是看一眼外面的世界。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从身後踱步过来,双手c在口袋里,好像只是随口一问一般。 杨子凡愣了一下,缓缓放下了正在伸懒腰的手,第一次开始认真打量这个男人。初看不觉得,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个男人长得著实挺拔硬朗,脸上的线条干净而立体,眼睛鼻子都像是雕刻师j心雕琢出来的作品。 虽然隐约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杨子凡并不认为自己认识这个男人。自己已经在这里被关了十五年,以前认识的儿时玩伴如今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了。 诚实地摇了摇头,杨子凡敏锐地扑捉到了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 “记住了,我叫孙锐湮,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副委员长,也是同盟史上最年轻的上将。”男人的语气里透著一股由内而外的自信,又或者说嚣张,他不再看杨子凡,径自走向了他专用的地上车。 杨子凡督了一眼左腕上带著的个人光脑,无奈地跟著孙锐湮坐上了地上车。不在指定范围内,他只要和孙锐湮离开一定距离就会触发警报,再一次被关回去。 一路上杨子凡都很沈默,他贪婪的观汲取车窗外的景色。他已经有十五年没有看到外面的世界了,他迫不及待地想重新回到这个社会。 虽然说对於这个科技已经高度发达的社会来说,建筑的变化无非就是外墙上加装了新一代的全息投影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可杨子凡还是觉得很新鲜。他连十五年的投影是什麽样子都已经快记不清了。 有一些立体银幕上正在放广告,而有一些正在放议员的演讲,当你眼睛一移向某一块特定的银幕时,配套的声音就会送入你的耳朵。 “新一代的视耳跟随系统,现在已经能那麽广范围的运用啦。”杨子凡忍不住兴奋地赞叹了一句。 孙锐湮依旧沈默地开车。他丝毫不惊讶杨子凡随便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什麽系统,用得什麽原理。杨子凡可是个智商比自己还高了十个点的天才。一个被埋没了十五年的天才。 孙锐湮住的地方在中央a区,一个拥有同盟最高安全级别的住宅区,里面住著的都是同盟的骨干。 刷开了a12栋的电子门,电子管家已经自动在玄关准备好了拖鞋,客厅的茶机上也摆出了两杯白兰地红茶。 孙锐湮很自然地坐到沙发上,端起红茶抿了一口。他看了一眼愣在玄关的杨子凡,用手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 “这……是给我的?”杨子凡坐过去,看著茶机上的红茶不敢相信。他还有一点恍惚,虽然只是一杯红茶,却是他十五年来第一次看到规定食谱之外的东西。杯子上方慢慢飘扬出的热气似乎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从今天开始他不用再天天呆在那个狭小的单人牢房了。 “当然,这栋房子里除了我的书房外你哪里都可以去,什麽都可以用。我已经把你加入了家庭系统,想要什麽你可以直接让电子管家卡琳帮你弄。这个小区的公共部分你也可以随意走动。” 杨子凡有些激动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香浓的红茶滑入吼间,唤醒了他沈睡已久的味觉。这一刻,他重新回想起了生活是多麽美好。自由是多麽可贵。 看著杨子凡满足而幸福的神情,孙锐湮笑了,他到底还是没白费那麽多功夫。杨子凡现在不记得他又有什麽所谓呢,他总有一天会让他想起来的。作家的话:一个月没有更文,先来章肥的。新文已经有了一万字的存稿,所以应该能保证日更,也不会像上一篇一样写得那麽赶,质量会好很多。另:小静一个月没上後台,今天一上来感动死了,谢谢所有在我停更期间送我礼物和票票的亲们,小静爱你们 二、天鹅绒床垫 “好了,我还有事。你的房间在楼上第二间。有什麽需要和卡琳说就好了。”作为安全委员会的副委员长,孙锐湮可是很忙的,能花半天时间亲自把杨子凡从监狱里接出来对他来说已经很奢侈了。 杨子凡捧著红茶,默默地看著孙锐湮走出去。他不知道孙锐湮这句话是什麽意思,但却可以肯定孙锐湮这绝对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这个嚣张的男人看起来做什麽事都不会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孙锐湮走後房间一下变得很安静,只有电子管家安静地漂浮在杨子凡的身後等候吩咐。杨子凡打量了一下这个二层的小别墅。一切装饰都很简洁,典型的军人作风。现在的全息投影都技术很发达,屋主不用做什麽都可以随意变换屋内的装修风格。可孙锐湮却什麽都没有设定,完完全全用的是这房子最原始的样子。不但如此,这房子里一切的东西看起来都很新,完全没有使用过的痕迹,这不禁让人有些奇怪。 杨子凡喝完了红茶,抬步向二楼走去。他已经忍不住要看看自己的房间了。房间很大,除了中央那张kg size的双人大床外,居然还有独立的露台和一排书柜。虽然这个时代绝大部分资料都用电脑储存了,可实体书的质感却是不可取代的。 杨子凡很没风度地倒在了这张大床上,一下被它的柔软所折服了。柔软的天鹅绒床垫,而不是人工材料合成的床垫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奢侈品,也只有向孙锐湮这种上位者才买得起。 十五年都睡得是硬邦邦的金属床,他几乎都已经忘了他小时候也睡过柔软的天鹅绒床垫。天晴的日子里床上还会传来一阵阵太阳的味道。 好熟悉的味道。陷在柔软的床垫里,杨子凡想起了那些他几乎已经遗忘了的感觉。那种温馨的、美好的、幸福的感觉。就这样,他陷在甜美的回忆里不知不觉睡著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太阳的余晖正通过露台照s进来。杨子凡被这昂贵的天鹅绒捂除了一身汗,浑身黏腻腻的十分不舒服。他下意识地去找浴室,没想到这间房配套的就有。角落的一个边门打开进去,就能看到巨大的三角按摩浴缸。杨子凡看了一眼光屏,便知道这玩意儿高科技。可他毕竟是智商210的天才,只是略略研究了一下,便搞清楚了这玩意儿的原理用法。 孙锐湮说过这房子里的东西他可以随便用,他便也不客气,直接放了水享受这个高科技浴缸的美妙。 杨子凡躺在浴缸里,随手打开了个人光脑。虚拟的光屏在眼前浮现,那个黯淡了十五年的络信号终於第一次亮了起来,杨子凡激动地手指都有些颤抖。他终於,终於又一次可以获得外界的咨询,得到最新的资料了。虽然他的光脑还没有储存功能,但以他的记忆力把感兴趣的东西记个大概还是没有问题的。 光屏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滚动著,杨子凡的眼珠也跟著转动地飞快。他首先打开了几个科技站,了解最新的技术发展。满是专业术语的论文在他眼前展开,但他看著却毫不费力,就好像他从未离开过这个领域一般。他是智商210的天才,对科学技术又有著超乎寻常的热情,若不是这十五年的虚度,他早就该站在了这个领域的顶端。 34世纪的科技高度发达,各个专业极度细化又极度相通。凡人只专一门,可对於天才来说把所有知识融会贯通也只不过是举手之事。 杨子凡是天才,只要是和科技相关的是他就没有不懂的。 十五年的缺失太过严重,杨子凡沈浸在科技的海洋里不由失了神。他的眼神跟著光幕不断转动,完全没注意到已经回来的孙锐湮。作家的话:哈哈,下章h,小攻可不是什麽善良的人类啊 三、叫我锐湮 孙锐湮靠在浴室的门上,看著躺在巨大浴缸里一丝不挂的杨子凡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邪笑。杨子凡没什麽肌r,可却也没什麽赘r,总得来说身材还算不错,再加上一张十分清秀的脸也算得上品相端正、相貌可人。最关键的是杨子凡现在正在专心致志地看论文,有人说认真做事的男人最x感,这是事实。孙锐湮看著专注地杨子凡不知不觉就硬了。 既然硬了就干,我们的孙锐湮大人可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主。 孙锐湮踱著步走到了杨子凡身後,顺手就关掉杨子凡的个人光脑。 “你干什麽!”论文正看得入迷的杨子凡有一丝恼怒,下意识地就骂了出来。他瞪著双眼,身上倒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可惜他碰到是孙锐湮,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副委员长,整个同盟心理素质最好的人。 “宝贝,你这是在跟我叫板吗?”孙锐湮说著不动声色地向杨子凡靠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杨子凡。 孙锐湮虽然只说了一句话,可杨子凡已经下意识地感到情况不妙。他暂时忽略了那个令人恶心的称呼,稳定了一下心神。 “当然不是,长官。只是,我能问一下你突然关掉我光脑的原因吗?”他的光脑可没有储存功能啊,再要找到那篇论文可是很费时间的啊! “因为,我想要干你。”孙锐湮用手指勾起杨子凡的下巴,语气魅惑而认真。他的职位简单点来说就是同盟的情报头子,怎麽才能最快地让对方缴械投降没人比他更懂。 饶是杨子凡智商210,大脑反应极快,听到这句话也不禁愣了一下,半天才理解了意思。 “长官,我可以拒绝吗?”搞什麽呀,大老远地把自己从监狱里提出来就为了发泄欲望?他怎麽不花点钱去找个应招女郎?那些人屁股比自己大,腰比自己软,干起来应该更舒服才对。 “不可以。”孙锐湮拒绝得干脆强硬,他的双手已经搭上了杨子凡的肩,“还有,叫我锐湮。” 锐湮?杨子凡感到一阵恶心,他正要开口反驳孙锐湮的唇已经吻了上来。霸道而强势,完全不给杨子凡反抗的余地。 杨子凡试图挣扎,可他一书生又怎敌得过军人出身的孙锐湮?他的双手被孙锐湮牢牢固定住,完全动弹不得。一直到他快要窒息孙锐湮才放开他。 挣扎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孙锐湮的头发,弄湿了他的军服。孙锐湮直起身,把军服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脸上的笑容愈深。 “弄脏了我的军服,是要受惩罚的。” 军服被孙锐湮随手丢在了地上,结实的八块腹肌袒露出来,身材真心好得让人流口水。 孙锐湮一边解著皮带,一边跨进了浴缸。杨子凡拼命地向另一边躲去,试图逃离浴缸。可孙锐湮开口说了一句:“封锁。”浴缸周围就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光,让人c翅难逃。 “相信我,我们都会很舒服的。”孙锐湮再一次把杨子凡按进了浴缸,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混合著波动的水流孙锐湮把一g手指c入了杨子凡的後x,他不顾杨子凡脸上狰狞的表情,屈起指节转动了几下,然後把手指抽出来,脸上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好脏。” 靠!除了专业出来卖得哪个人那里不脏啊。虽然杨子凡很想这麽骂,可表面上也只能委屈地抿了抿嘴。他很明白,现在这个人掌控著一切,他没有反抗的余地。 孙锐湮用两g手指微微把杨子凡的菊x扒开,然後按下了浴缸上的一个按钮,突然之间水流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直往杨子凡的直肠里钻。 “嗯……”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杨子凡不由呻吟出声,未经x事的身体还真是禁不得一点挑逗。 温暖的水流不断在肠道内翻滚波动,好似在清洁又好似在按摩。杨子凡被刺激地浑身都泛起了红潮,不由自主地喘息起来。 “你把我从监狱里弄出来……嗯……就是为了做这个的……吗?” “不是,这只是附加福利。”孙锐湮手上的动作不停,依旧慢慢地揉搓著杨子凡的r尖。 “不,我不要这样。啊……这样的话……嗯……我情愿回到监狱去。” “噢,宝贝。这可由不得你说了算。”孙锐湮说著一个挺身把自己的巨大送了进去。 “啊!”从未容纳过异物的地方突然塞入了一个火热的铁b,杨子凡不由痛呼出身。他紧紧地抓住孙锐湮的肩膀,指甲刺进了r里。 接著孙锐湮就开始快速地抽c起来,一下深过一下似乎要把他顶穿。 杨子凡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他在孙锐湮的身上不断沈浮著。他的股瓣被孙锐湮拖著抬起,又重重落下。身体内的那一点不断被摩擦刺激,他兴奋地勾起了脚尖,呻吟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他想他现在一定是不清醒的,要不他怎麽能配合著这个恶魔做出如此y乱的画面。 “啊……不行了……放,放过我……”杨子凡终於忍受不住s了出来,而在sj的那一瞬间他也终於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孙锐湮看著晕过去杨子凡,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下来。他又快速地抽查了几下後把自己的也释放了出来。 对他来说,现在只要这样就好。作家的话:这次的文算是一上来就h了哦,大家给点掌声鼓励吧,要留言要票票 四、我可以投诉吗? 杨子凡再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孙锐湮那张靠得过近的脸。 “啊!”杨子凡不由吓得叫出声来,无论谁醒来的时候看到一张贴在自己眼前的人脸都会被惊吓到的。 “你叫那麽大声干什麽?”孙锐湮不情愿地睁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你,你怎麽在这里?”杨子凡喘了口气,说话也都有些结巴了。 “这是我的房间啊。”孙锐湮一脸莫名其妙,随口应了一句便准备再次闭上眼睛。 杨子凡赶忙打量了一圈房间,可这明明就是他昨天呆了一下午的房间啊! “可你不是说这是我的房间吗?”杨子凡摇晃著孙锐湮的肩膀,不让他睡过去。 孙锐湮被摇得实在睡不著,忍无可忍地坐起身来,脸上带著明显地起床气:“这是你的房间,但同时也是我的房间!这麽说你清楚了吗?” 孙锐湮实在火大,他可是难得有一个可以睡懒觉的早晨啊。 “为什麽?”这栋别墅可不止有一个卧室啊。 “因为我说的。”孙锐湮愈发没好气。 “可这只有一张床。”天哪,他以後该不会天天要和这家夥同床共枕吧。 “这是张双人床。” “我能不能去睡客房,或者客厅也行。”最後的尝试。 “不行。” “……”杨子凡彻底闭嘴,他知道无论说什麽都改变不了这个恶魔的决定了。 孙锐湮被杨子凡这麽一闹也没睡意了,他眯著眼睛靠过去,不怀好意地说:“宝贝,你把我难得的早晨闹醒了,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杨子凡不由自主地往後缩,他想起昨天晚上孙锐湮把他干晕过去了的事,不由开始深刻地反省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他以後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不再招惹这个家夥。 “能不能告诉我,你把我从最高防范监狱里弄出来到底要干什麽?”杨子凡试图岔开话题。 “这个你还不需要知道。”孙锐湮一把搂住了杨子凡的後脑勺,然後深深地吻了上去。他伶俐地撬开了杨子凡的唇,舌头扫过了杨子凡口腔内的每一寸,知道杨子凡快要窒息才放开。 杨子凡一边大口大口喘著chu气,一边瞪著孙锐湮说:“你一定每次都要这样吗?接个吻像要死了一样。” 孙锐湮看著杨子凡的眼里满怀著笑意,并不说话。 宝贝,我找了你十五年, 总要收点利息。 “而且我和你昨天才认识吧,还是说你见到个人就能发情?我能从高防出来,应该是有什麽特别的原因的吧,你这麽做我能不能投诉,说遭到了你的虐待。” 杨子凡实在受不了,他一下吧想说的话都倒了出来,他不管会不会重新回到那个小黑屋里。他不能这麽不明不白地就给这个人暖床。 “首先,你所有的日常生活都由我负责,你没有人可以投诉。还是说你觉得高防的犯人会有人权?第二,放你出来的原因,你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不该问的东西不要多问。第三、不要试图反抗我,或者挑起我的怒意。” 孙锐湮说著身上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让人觉得违抗他的话一定会发生什麽不好的事。 杨子凡只是一个书生,他完全被这种久经沙场才会有的气场吓到了。他咽了口口水,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真乖。”孙锐湮的表情立马柔和起来,他了杨子凡的头,起身去穿衣服。杨子凡被得一阵恶心。 “你身上的肌r太松了,我起来不舒服。你以後必须每天在模拟机上跑步,让卡琳给你制定个计划,一个月内你至少给我练到正常人水准。”孙锐湮一边穿衣服一边下达了指令。 “我是脑力工作者,不是军人。”杨子凡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他可不想再惹恼这个恶魔。 “所以我才没让你每天30公里负重越野。” “……” 这时孙锐湮左腕上的个人光脑闪了闪,孙锐湮也不在意,直接就当著杨子凡的面点开了信息。 “孙上将,议长要见你。”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孙锐湮一边把军服最上面的扣子扣好一边说。 孙锐湮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门。他走之前还不忘嘱咐杨子凡一句:“你在家干点你爱干的事就行,不要有什麽顾虑。最近没什麽正事给你做。”作家的话:好了,我们的小受就要这样在小攻的y威之下生活了,大家有没有很期待啊还有就是小静要留言啊,大家都不留言让小静心里很没底啊 五、受伤 杨子凡就这麽开始了和孙锐湮的同居生活,白天他会抱著个人光脑不断地看资料,似乎要把这十五年遗漏地都补回来一般。他的光脑还没有储存功能,光凭记忆实在有点吃力,幸好他在书架上翻出了传统的纸笔,可以时不时用最原始的方法记点东西。 除了每天要做的体能训练和孙锐湮时不时的骚扰调戏外他的生活还算惬意。孙锐湮几乎不管他平时做了点什麽,累的时候回来冲个澡就搂著他睡,不累的时候就调戏他一番再搂著他睡。杨子凡一开始不乐意,可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男人麽,没什麽放不开的。 所以杨子凡愈发不明白孙锐湮把他从高防里弄出来做什麽。他抽空查了一下同盟的法律,像他这种被丢进高防的人,不是国家有特殊需要并且有s级权限的人作保是绝对不会被放出来的。所以说他被放出来一定是有原因的。可是孙锐湮不说,他也没兴趣问。反正他现在乐得清闲。 归功於现在科技的发达,足不出户也能满足人们一切的需要。晒不够阳光有虚拟紫外线系统,想要买东西点几个键就能送货到家,运动不足也能用室内的虚拟健身器。所以杨子凡除了偶尔到小区的花园溜个弯,看看绿化之外基本不出门,一门心思沈静在他的科技世界里。 但有些东西光看数据和理论是不够的,需要实验来证明。杨子凡点开相关的站,没看价钱就订购了一套最先进的实验模拟系统,反正他现在用得都是孙锐湮的钱,花了也不心疼。 当天他订得器材就到了,於是那天孙锐湮回家就看到杨子凡专注地在角落摆弄实验器材的场景。 孙锐湮抬了抬眉没说什麽,只是晚上他又把杨子凡做晕了过去。 这天杨子凡一如既往地窝在客厅的角落做实验,没想到大门一下开了,而且门口一阵慌乱。杨子凡好奇地向门口看去,就看到孙锐湮被一个青年军官架著,满身的血污。 “怎麽了?”急步向门口走去,杨子凡的心稍稍提了起来。虽然孙锐湮老是欺负他,但怎麽说两个人也朝夕相处了一个月了,朝夕相处的人突然变成这样,杨子凡本能地还是有些担心。 帮著那个青年军官把孙锐湮架到了楼上的卧室,杨子凡终於看清了伤口。腹部的一个穿透伤,应该是被光线枪一类的东西打伤的。在这个时代虽然算不上什麽致命伤,但也不是在家里养养就能恢复的。 “为什麽不去医院?”床上的孙锐湮已经意识不清了,杨子凡只能质问一边的青年军官。 “将军不让。”青年军官看向杨子凡的眼神不怎麽友好,声音里还带著丝丝怨气。 “他疯了吗?”杨子凡怒了,这人也任x过头了吧。 “你什麽态度!难道你不知道将军为什麽这麽做吗?他……”青年军官刚吼道一半就被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断了。 “尼克,闭嘴!”孙锐湮虽然虚弱,语气却十分严厉。 “可是,将军……”青年军官还想说什麽。 “我说了闭嘴!”孙锐湮再次强调,不容得人有任何反抗。 青年军官垂下了眼,不再说话。 “尼克,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不怪你,你不用自责。”看到尼克沈默了,孙锐湮的语气柔软了下来,他显然不是真的想吓到这个少年。 “可是,将军……” “走吧,我没事。” 青年军官这才敬了个礼退出房间。 杨子凡看了一眼军官离开的方向,无心再纠结那人的态度。他转头没好气地对孙锐湮说:“你就这麽准备在家里等死?” “宝贝……咳咳……你不是会弄吗?”孙锐湮是真的虚弱,刚才那几句话已经耗去了他所剩不多的体力。 “医学不是我的主攻,而且我没有执照。”杨子凡一边说,一边却已让卡琳把相关器材送了上来。 “没事儿,宝贝……你放手弄,弄死了算我的……”孙锐湮说著就晕了过去。 杨子凡站在那里,看著昏睡过去的孙锐湮,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也许不是那麽讨厌。作家的话:依旧不遗余力地求留言,小静最近好寂寞啊(对手指) 六、等待真相 虽然这种手术杨子凡十岁的时候就可以完成了,可他毕竟有十五年没有碰过手术刀了,当最後缝合完毕的时候他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让卡琳收拾了东西,杨子凡自己冲了个澡就坐在房间一角的沙发上想事情。他毕竟是智商210的天才,这些天发生的种种不正常他不是没发现,只是不愿意深入去想而已。他一直相当鸵鸟,自从十五年前被关入高防後他就没有什麽雄心壮志了,只想过简单的日子。所以孙锐湮不跟他说,他便也懒得去探究。 可现在他似乎不能再装傻下去了啊。看那个军官的态度,孙锐湮是为了他才不去医院的,而且孙锐湮昏迷前的那句话分明是用生命在相信他。这样坦然地接受另一个男人用命换来的安逸,杨子凡自问做不到。 其实这整件事最不正常的也只有三点。其一就是他从高防里出来後,除了孙锐湮就没有见到任何一个政府官员,也没接到任何任务。就好像只是把他放出来度假的一样。其二就是孙锐湮虽然平时完全不干涉他的生活,却会天天回家。以孙锐湮的职位来说应该很忙才对,有任务的时候连著几天不回家也应该很正常。从家里的东西几乎都是新的来看,孙锐湮以前的确不常回来,可这一个月里却不论多晚每天都会回来。就好像怕他不回来会发生什麽一般。这次也是,伤成这样了也不去医院,坚持要回来。 最後就是他竟然能用孙锐湮的账户买东西,像他这样的人政府都会专门划拨款项,而且用钱一定会有限制,怎麽可能向他一样直接用保人的账户! 这一切一切的感觉就好像孙锐湮在保护他,保护他的单纯,保护他不被伤害。可是,为什麽?这个男人为什麽要为自己付出这麽多?自己和他是什麽关系?自己是不是遗忘了什麽? 杨子凡打开个人光脑,试图通过络查到这个男人的资料。可这个男人的资料是绝密,页上显示的只有一片空白。 杨子凡懊恼地关掉了个人光脑,眼光不自觉得停留在了孙锐湮的左腕上。孙锐湮的个人光脑上应该有著一切的答案。孙锐湮用光脑的时候从不避著他,他虽然不知道确切的密码却也能在有限的次数里猜出来,加上他的黑客技术,他有把握在查看孙锐湮的光脑後不留下任何痕迹。 要做吗?弄清这一切事情的缘由。 杨子凡从沙发上站起身,犹豫著要不要再往前一步。孙锐湮的麻药至少要过三小时才会退,这点时间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最终杨子凡还是坐了回去,倒在沙发上重重叹了口气。孙锐湮信任他,他不能就这麽辜负他的信任。虽然孙锐湮这个人渣平时一有机会就会欺负他,可是他是对他好的,他明白。 太阳一点点沈下去,杨子凡就这麽坐在沙发上,看著沈睡的孙锐湮也不觉得无聊。渐渐地他似乎在记忆里抓住了什麽,却又模模糊糊地并不真切。 这时躺在床上的孙锐湮似乎呢喃了一声,杨子凡走过去,俯下身才听清楚是要水。他拿起桌边早就准备好的水,用吸管吸了一点,放到孙锐湮的嘴唇上把水度了过去。这个动作映著夕阳的余晖说不出地暧昧,特别是在他们不止上过一次床的情况下。 杨子凡突然笑了,他在纠结什麽呢?这个人要告诉他的时候总会告诉他,他虽然想不起这个人是谁,可他却知道他可以信任。所以把一切交给他就好,做好他想让自己做的就好。总有一天这个人会把事情对自己全盘托出。作家的话:哈哈剧情会不会进展地太快了呢?不过不论怎麽样小攻会继续欺负小受的继续求留言求票票 七、逗弄 孙锐湮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午夜,出於习惯他一睁眼就扫视了一下周围,没有意外地看到杨子凡正侧著身睡在另外半边的床上。 孙锐湮抖了抖手腕打开了个人光脑,在查阅了工作上的各种消息,确保一切安好後调出了卡琳录下的手术记录。孙锐湮看著影像中认真小心地拿著手术刀摆弄的杨子凡,不知不觉露出了笑容。他的宝贝,果然是个天才。 费力地转过身,孙锐湮在杨子凡的额头落下一个吻。他一向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而且他喜欢看杨子凡抿著嘴,瞪著自己的样子。 杨子凡果然被弄醒了,他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看著孙锐湮淡蓝色的眼睛没好气地说:“都伤成这样了还发情,你是猫吗?” “谁让宝贝你那麽厉害,我感觉伤已经好了。”孙锐湮说得一脸欠揍。 “真的?”杨子凡毫不留情地往孙锐湮的伤口上狠狠一戳。 孙锐湮疼地皱起了眉头,却没哼出声来。他张著嘴调整了一下呼吸,不一会儿又恢复了油腔滑调的嘴脸。 “宝贝,我可以理解为你是要和我玩游戏吗?” “……”靠!而且你这副样子你还想玩什麽啊!杨子凡在心中暗骂。 孙锐湮一个翻身就把杨子凡压在了身下,他牢牢抓住杨子凡的手腕,并不让杨子凡挣脱。杨子凡挣扎了几下,发现挣不开就放弃了。他无奈地承认,孙锐湮就算伤著也比他力气大。 “你不要这样,伤口会裂开。”孙瑞湮如此大幅度的动作让杨子凡暗自皱眉,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状况啊。 听到这话,孙锐湮眯起眼睛危险地说:“宝贝,你这是在担心我?” “哪有……我只是不想自己的手术成果被你毁了。”杨子凡底气不足地回答,眼神不由自主地往左上方飘。 “宝贝,你说谎的水平太差了。”孙锐湮笑著吻了上去。这个吻和刚刚的轻柔不同,孙锐湮熟练地撬开了杨子凡的牙关,掠夺著杨子凡口中的一切。 一边吻著,孙锐湮的手一边一路向下,直接覆上了杨子凡已经硬挺的下身。 “你还真是越来越敏感了啊,只是一个吻就硬了。” 孙锐湮的话让杨子凡又害羞又恼怒,要是换做一个月前他绝不会因为这男人的一个吻就发情。可现在,杨子凡变扭地转过头,绝不愿意承认他对这个男人动了情。 杨子凡被孙锐湮羞得挣扎起来。孙锐湮皱了皱眉头,口中吐出了一个指令:“束缚。”床上瞬间出现了四条光带把杨子凡的四肢牢牢固定在床上。 孙锐湮的确是受伤了,他没那麽多体力一直压制著杨子凡,所以只好借助工具了。 杨子凡狠狠地用眼神剜著孙锐烟,满脸的不甘。在这所房子里,不,在整个同盟,孙锐湮的权限都比他高,所有自动化设施都会优先听从孙锐湮的指令,孙锐湮可以想干什麽就干什麽,他却反抗不得。 “你这个混蛋!”怒到极处杨子凡只能用语言发泄。 “你这是在夸奖我吗?”孙锐湮受之坦然。 “宝贝的技术有进步啊,伤口到现在还没裂。看来我过不了三天就能回去上班了。”孙锐湮一边按摩著杨子凡下身的硬挺一边说。 杨子凡看了眼孙锐湮,没有回答。他现在正尽全力让自己的呻吟不要从嘴里漏出来。当然,即便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承认,他为了救孙锐湮花了大力气做了一般医院都不会做的高难度手术,所以孙锐湮现在才能那麽活蹦乱跳的。 只是杨子凡现在十分後悔自己当时的决定,要是能让这家夥更虚弱一点的话自己现在也不用受罪了。 身下的快感越来越强烈,杨子凡终於还是叫出了声,他不明白孙锐湮想做什麽,只顾著逗弄他,却不更近一步。 孙锐湮观察著杨子凡的表情,十分恶趣味地揉搓著杨子凡的囊袋。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做爱,而且他现在也没j力花在这种事上。他必须尽快恢复才行。但是想吃的人吃不到,总要让他欺负一下,弄点补偿吧。 杨子凡的身体其实很敏感,很容易就能挑起情欲。经过这一个月的实战,孙锐湮很清楚杨子凡到哪一步会是什麽反应。看著杨子凡脸上的表情,杨子凡知道差不多了,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很快杨子凡就仰著头s了出来。 拿过一边的湿巾,孙锐湮解开了杨子凡的束缚:“宝贝,去洗个澡吧,都弄脏了。” 杨子凡狠狠瞪了孙锐湮一眼,好像在反问:这是谁造成的! 但杨子凡到底是受不了腿间黏腻的感觉,起身去了浴室。当他洗完出来的时候,孙锐湮已经又一次睡著了。作家的话:啦啦啦,这可以算是一次不完整的h吧。这篇文里h的量还挺多的哟……好了,继续求留言 八、诱惑 命运的转盘似乎从孙锐烟中了一枪後开始旋转。第二天,杨子凡在某个科技论坛自己发帖下面看到了一个回复,这个回复初看起来是一个很正常的公式解析,可细细研究就会发现这是一个很高级的密码。 看到这个的时候杨子凡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书房,孙锐湮早上起床後就去书房工作了,到现在都没出来过。确认了孙锐湮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杨子凡飞快地在光脑上解析著密码,不一会儿结果就出来了,那是很短的一句话:想知道十五年前的真相吗? 这句话就像有魔力一般,把杨子凡订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十五年前的真相,他怎麽会不想知道!就是因为那件事他失去了父母,在那个像鬼一样的监狱里呆了十五年!但是,他真的应该去追寻那个真相吗?那个让他家破人亡的真相会不会把他再次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还是他应该忘掉一切,只是沈浸在那个男人的保护里。 终於,对真相的渴求超过了恐惧,他想知道那件改变了他一生的案件到底是怎麽回事。手指轻点回复,杨子凡用同样的方法写下了密码,他确定没有一定天体物理知识的人是绝不会看出其中的奥妙的。但他同时也知道,当他回复信息的那一刻就已经背叛了孙锐湮的信任。 而在另一边的书房里,孙锐湮也在用尽所有力气进行一场谈判。 “我说了,时机还不到。你们要这麽逼他恐怕得不到什麽好结果。”孙锐湮坐在椅子上,对著围了他一圈的视频会议的屏幕,说得十分坚定,每个字都落地有声。 “那麽,孙上将,我想问一下什麽时候才是正确的时机。战况不等人,联邦那边已经在做相关开发了。” “那又怎麽样,我们还不是十五年前就开始开发了,结果呢?”孙锐湮冷笑了一下,没好气地回答。 “可若是对方先一步投入实战……” “不会的。”孙锐湮冷冷地打断对方的发言,“他们和我们陷入了一样的困境。” “你怎麽知道?”又一个人质问。 “大概是因为我是同盟的情报头子,所以比你们知道的要多一些。” 孙锐湮轻狂的发言让视频会议上的所有人都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头,但他们也不想轻易和这个在军中颇有威望的上将翻脸,於是便只能按下火气。 “那麽,孙上将。我希望给你给出一份时间表。我们不能就这麽任由最高防范监狱里的犯人在外面呆著而无所作为,这是白白浪费纳税人的钱。” “纳税人的钱?”孙锐湮轻佻地抬了抬眉,“我记得没错的话,当初我提出这份计划的时候就已经说了,一切费用由我出。他现在所有的费用都是直接从我的账户上划扣的吧,何来浪费纳税人的钱一说。” 一圈人被孙锐湮驳得无话可说,最後还是一个老持成重的长者打了圆场:“孙上将,我们可以放任你,但你必须保证计划的成功。” “我会的,卢瑟长老。” 视频会议终於结束,孙锐湮的额头上已经附上了一层薄汗。j神的高度集中过度地消耗了他的体力,他的嘴唇有些发白,伤口也有些隐隐作痛。 “滴。”光脑一闪,又有通讯进来。孙锐湮看了一眼,无力地点开了接通界面。 “尼克,怎麽了?”尼克是他最亲近的部下之一,也知道他的受伤,所以孙锐湮没有硬撑,而是放松地靠在椅子上。 “将军,你真的不去医院?”尼克担心地看著十分疲倦的孙锐湮,不安地问。 孙锐湮轻轻摇了摇头:“不能让他们用任何借口把我从子凡保护人的位置上撤下来,我要是住院的话,我们就会以我无法尽责为由找另外的人了。” “可是将军,你为了他可是在和整个长老院作对啊。” 长老院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凌驾於议会的机构,他们是由连任超过两届的议长和对同盟做出重大贡献的人员由90的议员表决同意产生的。他们手上虽没有实权,却有很大威望。长老院给出的建议,议会几乎全部都会采纳。 孙锐湮挥了挥手,阻止了尼克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你到底有什麽事?” 感到了孙锐湮的不悦,尼克也不敢继续纠缠下去,低下头开始汇报正事。 “把刚刚的那份文件发一份给前线的迈凯奇将军,他会知道怎麽做。联邦那边先不用管它,打了那麽多年,以後也会继续打下去。你多注意一下随意国的动向好了。” 现金的宇宙是由三个国家组成的,宇宙民主同盟、共和联邦和随意国。三者的实力比大约是42:38:20同盟和联邦已经因为意识形态的问题打了300年,而随意国则是两种意识形态都不赞成的人流亡所组成的一个国家,他们崇尚自由和无秩序,也不妄图得到同盟和联邦的认可,所以他们给自己取了一个很不正经的名字:随意国。 照理说如此弱小和无组织的国家是无法再宇宙中生存的,可也因为弱小,不论同盟还是联邦都不愿分出j力来管他,仍由他自身自灭。他也就这麽存活了下来,成为同盟和联邦之间的一个缓冲地带,充当起了不可或缺的角色。 下达完指令,孙锐湮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休息一下就下去找那家夥吃饭吧。孙锐湮想著,逐渐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作家的话:今天晚上有事出去,所以提早放上来。大家别忘了要是喜欢的话给个留言哦 九、“做”到自愿 自从回了那封邮件後,杨子凡心里就像打了个结。不论是科研论文还是实验他都没办法集中j神做下去。一行行数据从眼前划过,他脑子里跳出的却全都是十五年前旧案和对孙锐湮深深地罪恶感。 是的,孙锐湮喜欢欺负他,也从没要求过他什麽。可他不傻,他能猜到孙锐湮的苦心,也能大约猜到孙锐湮所顶受的压力,所以他才不能这麽毫无顾忌地辜负他。在他的概念里,一个人对他好,他也就该对那个人好。 杨子凡其实在有些地方十分单纯,他只对科研感兴趣而且在监狱里关了十五年,他不怎麽懂人心的复杂,他脑子里为人处事的原则十分简单,就像一个孩子一般。 所以当孙锐湮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没能掩饰住眼中的一丝慌乱和愧疚。 孙锐湮是什麽人?整个同盟的情报头子,最善於的就是观察人心。杨子凡把他210的智商都扑在了科研上,而孙锐湮则把他高达200的智商都花在了揣摩人心上。所以只是略略扫了一眼,他就看出了问题。 孙锐湮的眼神闪了闪,却没把话题挑破。他装作没看见杨子凡的慌乱走向餐厅。 “过来一起吃吧。”孙锐湮拿起筷子对杨子凡招了招手。 虽然住在一起一个月了,但杨子凡还真没和孙锐湮一起吃过饭。孙锐湮总是早出晚归的,一日三餐都不在家吃,偶尔在家吃也是很奇怪的时间点,跟杨子凡这个作息正常的人g本撞不到一起。 杨子凡停下了手中的实验,他知道孙锐湮这句话不是询问而是命令。孙锐湮是个嚣张的人,自信而张狂,出口的话语不容许别人违抗。 午饭是电子管家卡琳准备的东方菜系中比较清淡的款式,这应该是考虑到孙锐湮的口味和身体状况而决定的。 杨子凡也是东方氏族的血统出身,和孙锐湮口味相近,十分喜欢这种需要用筷子就餐的菜系。这种菜系的餐桌上会有一种温馨快乐的感觉,就好像家一样。 “宝贝,你在想什麽?莫非是昨天晚上我没满足你,让你不开心了。” 孙锐湮对杨子凡有一种很矛盾的感情。他一边想接近他,保护他,永远和他在一起。但一边又不想和他靠得太近,不想把他拉入自己这边复杂的世界,不想让他卷入危险。所以他在不敢表露真心的同时,又不断地欺负著杨子凡以缓解一下那种求而不得的难耐。有的时候他甚至在想,他不该为了自己的私欲把杨子凡从监狱里弄出来,那个单调乏味的监狱也许还比外面的世界亮堂点。 孙锐湮用一句话成功地转移了杨子凡的注意力,他的脸唰一下红了,什麽罪恶感都没有了,对著孙锐湮条件反s式的怒骂:“混蛋,你说什麽?” “难道不是吗?要不我的宝贝为什麽看上去好没j神啊。乖,等过两天你夫君身子好了,就重新宠爱你。” “谁要你宠爱!等等,你什麽时候变成我夫君了?” “难道不是吗?那你称和你天天住在一起,并天天和你做爱让你爽,还赚钱给你花的男人为什麽?” 杨子凡智商210的脑袋被孙锐湮这句话绕得极其僵硬地转了一下,他那人际关系极其简单的脑子里,是绝对想不出“情人”和“冤大头”这种东西的。所以他没有办法反驳孙锐湮的言论。 “我又不是自愿的!”杨子凡郑重强调。 “哦,宝贝,你是嫌我技术不好吗?没关系,我们可以多练习,‘做’到你自愿为止吗?” “……”杨子凡不得不承认他和这个人渣的思维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的,无法交流。 “宝贝,你有什麽要求可以直接说,总一个人闷在肚子里我又怎麽知道呢。”孙锐湮夹了一口菜,看似玩笑地说了一句。实则却是一个双关语。 杨子凡盯著孙锐湮,心中如小鹿乱撞一般地忐忑,他不确定孙锐湮是不是看出了什麽。作家的话:我们的宝贝会向小攻坦白吗?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十、现在的世界 看著杨子凡逐渐暗沈的脸色,孙锐湮突然换上了正经的语气:“宝贝,看在你昨天那麽卖力救我的份上,我可以允许你提出一个要求。但只有一个要求。你好好想想,晚上告诉我。” 杨子凡正郁闷地扒著饭,突然听到孙锐湮这句话,他惊讶地抬起了头瞪著孙锐湮有些不相信地问:“你是说真的?什麽要求都会答应我?” “太过分的不行,比如要偷渡到联邦这种事。但合理范围内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孙锐湮说地十分平淡,就好像在告诉杨子凡晚饭吃什麽一样。可这对於杨子凡来说可就不一样了。 一个要求,什麽都可以。也就是说他可以要求孙锐湮告诉他十五年前的真相,也可以要求孙锐湮说清楚放他出高防的目的,更可以要求孙锐湮永远不要再骚扰他(额,等等,这个有可能会算作过分的要求),不过不管怎麽说这对杨子凡来说都是个天大的诱惑。 “我……” “我说了,晚上再告诉我,你现在先不要急。” 这一个月里孙锐湮很少这麽正经地和杨子凡说过话,调戏已经成了他们生活的常态。现在孙锐湮突然换上这幅正经脸孔,杨子凡一时有些不知怎麽应对。他只能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看著如此反应的杨子凡,孙锐湮不禁有些好笑。这家夥果然还是和十五年前一模一样啊。 “一个月了,你适应地怎麽样了。有搞清楚社会的变化吗?”既然都已经换上这种正经的样子了,那就把该交代的事一次x交代完吧。 杨子凡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技术领域地发展他已经了解地差不多了。 “那麽现在的执政党是哪一个?” “……” “议长是谁?” “……” “我们和联邦在哪个星域打仗?” “……” “电子警察的执法范围扩大到了那些领域?普通的人类警察还会再街上巡逻吗?” “……” “最新的消费税率是多少?” “……” “方便面多少钱一碗?” “……” “你知道现在已经几乎不使用现金了吗?” “……” 孙锐湮问得都是一些很生活化的问题,可杨子凡却一个都答不上来。他这一个月都在关心什麽虫洞穿越技术、平行宇宙的实证研究、ai的拟人化实验这类问题。 孙锐湮放下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说我要是现在把你丢到大街上,你能活下去吗?” “……”杨子凡不知道怎麽才能回答这个问题,他觉得他能不能活下去和孙锐湮之前问的那些问题关系不大。关键是他有没有钱和公民权限,要是他两样都有的话应该是能活下去的,但要是两样都没有的话那他应该是活不下去的。 “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现在执政的是新党,议长是个女的,叫洁西卡.卡特罗,她主张的是为了国家安全,政府部门要有随时访问居民个人光脑的权利。你知道原来只有证明你有犯罪嫌疑时,才能访问你个人光脑的数据。我们现在和联邦在卡拉特星域打仗,这场仗打打停停已经在战线上胶著了三年,也许以後还会继续胶著下去。电子警察的执法扩大到了所有领域,虽然定罪权还在人类手上。消费税率提高到了7,这也要归功於战争。物价较之十五年前也有很大幅度的上涨,但物资还不至於到短缺的地步。你在高防里呆了十五年,现在又住在整个同盟最安全的小区里,也许你完全感觉不到战争。但你必须记住我们和联邦一直在打仗,已经打了三百年。” 孙锐湮语重心长地说完这番话,也不看杨子凡的反应,吃完饭就上楼去了。他有些累了,需要睡一觉休息休息。他知道杨子凡对时局不感兴趣,杨子凡眼里有的只有科研。可有些话他必须要说,他必须要让杨子凡对未来的情况有个准备。作家的话:哈哈,其实我喜欢这种小攻白养小受的感觉啊,大家呢? 110 欲望文 11-20 宝贝,你只要这样就好 作者:追·梦静海 1120 十一、你本来的样子 作为一个科研工作者,杨子凡本能地对孙锐湮说的事情有种隐隐的不屑。所谓科学就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他不管这个国家执政的是谁,政治体制怎麽样,在他的方程里1+1永远等於2。 但等回过味来之後他也明白,孙锐湮说这些也是为了他好。人不能脱离这个社会而存在,就算他是再牛掰的科学家,只要国家一句话断了他的生路他也得立马玩完,更何况他现在还是个囚犯。 这家夥,有什麽话就不能痛痛快快地说吗!杨子凡挠了挠脑袋,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他最近越来越讨厌孙锐湮拐弯抹角地和他说话了,每次都要费j力猜不说,这种不坦诚也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两人完完全全地隔开了。 杨子凡花了一下午来思考孙锐湮让他提的那个要求。他想知道十五年前的真相,可他又隐隐有种感觉,关於那件事孙锐湮知道的也许不会比他更多。他想让孙锐湮解释清楚现在的情况,可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说:相信他吧,不要太著急,浪费了他的苦心。或者让孙锐湮带他去祭拜一下父母也不错,他都不知道他的父母葬在那里。 仅仅是一个要求,要用好却实在不简单。 孙锐湮睡完一觉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杨子凡还维持著同一个姿势坐在餐桌前思考。中午的饭菜早已被卡琳收走,桌上又重新摆上了做好的晚餐。 “宝贝,我不知道你还有装木头人的习惯。”孙锐湮调笑著坐下。他睡了一觉,j神好了很多,已不似中午那麽疲倦。 “我不喜欢你这麽说话。”杨子凡大部分的意识还沈浸在思考里,他随意地应付了一句,无意间说出了真心。 孙锐湮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呦,他的宝贝学会朝他挥爪子了呀,那必须要剪指甲才行。 其实话一出口杨子凡就意识到了不对,他怎麽能对那个恶魔用这种语气说话呢?这不是找死吗? “那,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杨子凡急忙无力地解释。 “那是什麽什麽意思?”孙锐湮好心情地等待解释。 “那,那个你不是说我可以提个要求吗?我已经想好了。”诡辩实在不是杨子凡的强项,於是他只好岔开话题。 “是吗?说来听听。”孙锐湮似乎也对杨子凡的要求比较感兴趣,大度地没有再纠缠态度问题。 杨子凡深吸了一口气,下了决心般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的要求就是:以後对我坦诚点。” 孙锐湮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皱了皱眉。 “当然,我并不是要你什麽事都告诉我。我不该知道的事情你可以不说,只是我不希望你别再这麽绕著弯跟我说话了,这样给人的感觉很不好。既然要生活在一起,我们为什麽不彼此坦诚一点。” 孙锐湮眼神复杂地看向杨子凡没有说话。他猜测过很多杨子凡会提的要求,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十五年前的卷宗,但他怎麽也没想到杨子凡会提这麽一个要求:对我坦陈一点儿,我不喜欢你拐弯抹角的样子。 “你怎麽知道这不是我本来的样子?”孙锐湮鬼使神差地问出了这句话。 “这难道是吗?虽然我没见过你的本的面目,但我也能肯定真实的你绝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这种犹犹豫豫,举步不前的样子的。难道你还要再装下去吗?” 杨子凡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孙锐湮却觉得有什麽东西撞击了一下他的x口:这家夥竟然看出了他的犹豫! 还说什麽没见过我本来的样子。宝贝儿,你没见过我本来的样子,又是怎麽知道我变了的? 其实,你是要让我对自己坦陈,对吗? “好,子凡。我答应你的要求。”孙锐湮看著杨子凡,眼神温润清澈,没有一丝杂质。 “你,你叫我什麽?”突然变化的称呼让杨子凡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不是带著调笑的,声音微微上扬的宝贝,而是一声平静而又认真的子凡。杨子凡觉得自己的心收缩了一下,一种隐隐的欣喜和羞涩在指尖下流动。 “子凡。”孙锐湮又重复了一遍,“你不是让我坦陈吗?我一直都想这麽叫你。但是与之相对的,我希望你叫我锐湮。” “这,是什麽意思?”这就像一场突入起来的告白,让杨子凡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应对。 “这个问题我选择不回答。但是子凡,你让我对你坦诚又是为什麽?” 为什麽?杨子凡有些迷迷糊地想,他只是不喜欢每次都去猜孙锐湮话里的意思而已,不喜欢看到孙锐湮那种装出来吊儿郎当,那种表情看了会闷闷地心里不舒服。但为什麽会不舒服呢?等等,自己难道是在为这家夥担心?怎麽可能!自从同居後这家夥就没有一天不欺负他的,他为什麽要为这家夥担心? 但是他没有追寻十五年前的真相,也没有试图改变自己的现状,甚至没有问父母的墓地在哪儿。他真是个不孝子,把这麽难得的机会浪费在了这家夥身上。原因只是不想再看到他的强颜欢笑。 “好吧,我也对你坦诚一点。叫你锐湮。”杨子凡再次谈起头,眼神里也少了慌乱和挣扎,就如一汪沈静的湖水。作家的话:下一章会揭示一点点他们以前的事啊,大家拭目以待吧还有就是小静真的很想要留言啊(对手指) 十二、以前 孙锐湮笑了,不是那种故意装出来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形成了一个不大的弧度,看起来不明显但却很迷人。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想你也期待著我说些什麽吧。子凡。”孙锐湮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任自己现在绵软的椅子里,他的眼睛微微看向上方似乎在回忆著什麽。有些情绪他压抑了太久,的确是时候发泄一下了。 杨子凡转过头,平静地看著孙锐湮。他的眼里没有催促,只是平静地等待著。不论孙锐湮决定告诉他多少,告诉他什麽,他都不会埋怨。 “子凡,你从小就很聪明。今天也一样。你让我对你坦陈,这个要求几乎就解开了所有的结。我既然答应了你,那些我想告诉你,却不敢告诉你的话就必须要说了。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是的,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虽然你眼里一直都只有你的实验器材和公式理论,而没有我。但我还是喜欢你专注的样子,喜欢你每做成一个实验就兴奋地跑来告诉我的样子,我曾就一度以为就可以这麽在你旁边和你一起长大,可是你却不见了。那时候父亲什麽都不让我知道,暑假回来的时候隔壁的房子已经搬空了。我愣愣地站在哪儿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你。当然,这些你都不会记得,也不会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绝密,所有无关人员关於我的记忆都会被消除,更何况你还是高防的囚犯。” 杨子凡听著不禁有些动容,所有那些散乱的珠子似乎一下都穿了起来。为什麽孙锐湮会对他那麽好,为什麽自己会愿意相信他,为什麽他对他会有那种隐隐的熟悉感,为什麽他会看出孙锐湮的不坦陈。原来他们从不是陌生人,他们早已相知。 “把你从高防接出来以後我一直很矛盾,想告诉你,却又害怕告诉你。你说得对,我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是军人世家出身,从小就被教育要做事果决,不能畏首畏尾。但一碰到你的事我就拿不定主意。我希望你一直是这麽纯净的样子,专心地做你的科研,不用考虑其他。不要考虑我,也不要考虑你父母的事,你知道有些事你一旦去追寻就会无可避免地掉进一个漩涡,而且再也爬不出来。我不希望你被污染。” 杨子凡终於明白了,明白了是什麽拌住了这个干练果敢的男人的脚步,是什麽让这个应该永远走在前进道路上的男人停滞不前。是男人最要不得的儿女情长。 “那你呢?你光想著我,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我是被关进高防的人了,本来就没有未来。但是你呢,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地位就要这样因为我毁了吗?你认为我会愿意?” 孙锐湮震惊地看著杨子凡,没想到杨子凡会说出这番话来。他一直一直都想保护杨子凡,而没考虑过自己。他愿意为杨子凡牺牲一切,因为他从没考虑过杨子凡也会喜欢他。但是杨子凡是在意他的,也是会为他担心的。如果他早知道杨子凡也对他有意的话,他不会这麽拼命,他会考虑创造一个能让他们两个人一起幸福的世界。 “对不起,之前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我会从现在开始考虑的。子凡,我不会毁了自己,但也不会让你再回到那所牢笼。”孙锐湮说得坚定,眼里是久违的清澈光芒,是那种无可抵挡的自信和决心。 杨子凡终於释然地笑了。他不急於要得到所有事情的解释,他只是不想看到这个男人堕落。是的,他喜欢这个男人。虽然他不记得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了,但大约是很久以前吧。在狱里的时候他经常会做一个梦:某个夏天的晚上,他去河岸边采集样本,梦里的他很小,踩在河边细小的石块上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就掉到湍急的河流里。在他还没来得急呼救的时候,就有一个身影跳下水来,搂著他到了岸边。在梦里他看不清哪个人的脸,但那种安心的感觉和孙锐湮带给他的是一样的。他想他是喜欢他的,从很久以前开始。作家的话:终於表白了有没有!大家有没有很激动啊! 十三、我要吃牛r炖锅 杨子凡的个人光脑闪了一下,是早上的那个人给他回复了。 杨子凡也不掩饰,当著孙锐湮的面就点了开来。既然话都说开了,他也不想这麽遮遮掩掩地背著孙锐湮调查十五年前的旧案,而且孙锐湮用光脑也从来都不会避著他。 “对了,早上有人用密码问我想不想知道十五年前的真相?”杨子凡把那张贴点开,手指一划把在半空中的虚拟屏幕移到了孙锐湮眼前。 孙锐湮看著屏幕皱了皱眉,那是一推他看不懂的公式。 “要回绝吗?我只问了他身份,没给他答复。” “你知道,我不想你牵扯这些。”孙锐湮默默记下了那人的论坛id,准备一会儿回去把那人祖宗十八代的老底都翻出来,“子凡,我答应你,这件事我迟早会给你个说法。但你不要自己查,你自己弄太危险,你分不清敌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陷进。” “好。”杨子凡没有犹豫,直接关了屏幕。既然孙锐湮说了会给他个交代,他就相信他。而且他也明白自己不适合与其他人勾心斗角,玩弄手段。他的资源太少,看不清形势,贸然行动只会坏事。而且相较於复杂的人心,他更喜欢一头扎进数字的世界里。 孙锐湮欣慰地一笑,手指一挥,调出了这栋房子的管理系统,点下几个按键就设置好了超高密度的防火墙。 “以後除了有你或者我的允许,任何人都无法通过络查到这里,也无法通过络接入。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你直接回绝就好了,不要让他们烦你。” 哎,位高权重就是好啊。杨子凡看著那闪忽闪忽的安全系统,羡慕地眼睛都要放光了。这可是最新开发的系统阿,不但能做到全方位的监控防护,还有自带的学习功能,能g据用户的生活习惯和居住环境自动调整运行模式,预测潜在风险。还可以与外界络保持动态一致,利用量子原理实时更新,同时系统内部又独自形成一个封闭的络,保证不会受到外界的侵害。这个系统所建立的防火墙可是号称国防部一个局的研究员攻了一天都没攻下来的啊! “以後你还和以前一样,专心做你的科研就好了。其他事不要管,该告诉你的我会告诉你。”孙锐湮又完善了几个设置後,手指一挥关掉了屏幕,开始扒饭。似乎刚刚那沈重的话题已经过去了一般。 杨子凡心中雪亮,孙锐湮看似和他说了很多,却实则什麽也没说。他对十五年前的事,对现在的情况还是什麽都不知道。但是他不急,现在他起码比原来更进了一步,他打破了两人间的壁垒。那麽後面的事只要慢慢来总会有结果的。 “我想申请一个储存空间,要做研究的话不能存资料实在太不方便了。”杨子凡看了孙锐湮一眼,提出了今天的第二个要求。他突然觉得现在的他可以对孙锐湮多任x一点。 “这个麽……”孙锐湮脸上露出了沈思的表情,“虽然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弄起来很麻烦。严格意义上来说,你还是一个囚犯,必须有措施防止你用光脑做什麽不该做的事,能让你的光脑联已经算是特赦了。” “你不是我的全权监护人吗?你认可不就行了。”杨子凡不客气地指出某人在敷衍他。 “可以是可以啊,但就算是我也是要向人报告的。宝贝,你要是真的想要,我也可以去申请一个。但我都这麽辛苦满足你的需求了,宝贝,是不是也应该想法子报答我一下啊。” 杨子凡看著孙锐烟越来越亮的眼神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怎麽觉得这家夥不再犹豫以後变得越发可怕了呢? “宝贝,我明天要吃你亲手做的牛r炖锅。” 杨子凡一听就炸毛了,他这辈子都没做过饭:“你不会让卡琳做!” “那种口味永远都一样的东西有什麽好吃的,我要吃你做的。”孙锐湮难得露出了任x的一面。 “卡琳做的东西至少不会毒死人!”他做的就不一定了! “你会毒死我吗?宝贝。我死了你估计也得跟著一块儿哦。” “……会很难吃的。” “放心,训练的时候我多难吃的东西都吃过。” “一定要做吗?” “乖,没有牛r炖锅就没有储存空间。” 杨子凡无奈地承认,他永远斗不过这个恶魔。不管他做什麽,孙锐湮对他的压迫似乎都不会改变……作家的话:大家觉得孙锐湮会不会被杨子凡毒死呢 十四、那是你没有味觉 第二天孙锐湮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吓到了。杨子凡是把实验室搬到了厨房吗? 天平、量杯、试管、培养皿……为什麽做个饭需要那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你在干什麽?”孙锐湮不禁好奇的问。 “做牛r炖锅啊。”杨子凡头也不抬地回答,他正忙著测量盐的克数。 孙锐湮走过去,直接就把天平移了开来:“你这样做出来的东西和卡琳做的有什麽区别?” 杨子凡抬起头,茫然地看著孙锐湮,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你知道,在古代东方有这麽一个说法,食物传达的是做菜人的心意。但是像这种按照电子菜单做出来的千篇一律的东西是什麽也传达不了的。”孙锐湮指使著卡琳把杨子凡的实验器材全部收走,自己站到了c作台前。 “你又知道为什麽在这个电子管家能按照菜谱做出一切食物的时代,厨师这种职业依然存在?”孙锐湮熟练地讲一个蛋打到碗里,“因为人类亲手做出来的食物是什麽也代替不了的。一样都是牛r,但你每次拿到手里的牛r都会有细微的不同,一个好的厨师会g据这种不同调整火候,而这却是电子管家做不到的。那种g据食材、气氛、心意做出的细微调整,才是食物美味的关键所在。” 孙锐湮的动作很熟练,不一会儿已经把杨子凡弄出的一片狼藉收拾好,所有的材料都处理成型准备下锅。 杨子凡看呆了,同居那麽多天他第一次感到了孙锐湮是多麽得帅气。他一直知道孙锐湮长得好看,但孙锐湮在家里一直是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样子,从来也没让人觉得帅气过。但现在不同, 在孙锐湮干净利落的动作间,土豆牛r瞬间变成了大小划一的块状。热油,下锅,爆炒,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然後再勾芡卤汁,加水,回锅,焖煮。当孙锐湮最後盖上锅盖,对一边的卡琳说:“计时十五分锺。”的时候杨子凡眼中的崇拜已经无以复加。 “你怎麽会做饭的?”杨子凡被孙锐湮的动作震撼到了,直到孙锐湮在餐桌坐下喝了一口茶後他才回过神问。 “如果你尝过少年军校的夥食的话,宝贝,相信我,你也会想自己学做饭的。”孙锐湮说得淡然,一边说一边已经打开了个人光脑的屏幕开始看新闻。 杨子凡被咽了一下,不服地反击道:“我吃了十五年监狱的夥食,也没想要自己做饭呀。是你养得太娇气了吧。” “宝贝,相信我,那是你没有所谓的味觉。” “……孙锐湮你!”好吧,杨子凡又炸毛了。 但当杨子凡尝到孙锐烟做的牛r炖锅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过去28年里他的确不知道什麽叫味觉。他从没吃到过那麽好吃的东西,即使是进监狱之前。小时候他父母工作都很忙,经常不回家,家里的一切夥食都是电子管家负责的。这麽说起来,孙锐湮还是第一个亲手做饭给他吃的人。 “好香!你真的是用和卡琳一样的东西做出来的?”杨子凡忍不住又扒拉了两大口。那种醇厚而浓郁的香味实在不是任何电脑做出来的东西能比的,而且在那复杂的口感之中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那种暖暖地无法描述,无法量化的感觉。难道这就是孙锐湮所说的食物传达的心意?那麽孙锐湮借由这份炖锅传达的又是什麽呢? “当然。我刚刚说了,味道差别的原因并不是材料。”看著杨子凡陶醉的表情,孙锐湮也不由笑了。他端著茶杯好心情地回答。 杨子凡是个唯物主义者,是个科学家,对他来说不应该相信一个人的心意能改变的菜肴的口味。若是其他人跟他这麽说的话,他一定会严肃地指出,那只不过是材料、调味与火候的不同而已。但他现在竟然相信,相信这份炖锅那麽美味是因为里面包涵著孙锐湮的心意。 心满意足地吃完午饭,杨子凡靠在椅子上打了个饱隔,回味著口中的余甘。而就在这个让他无比幸福的时刻,他突然听到了一句晴天霹雳般的问句。 “那麽宝贝,你是不是准备好明天给我做一份炖锅了呢?” 为什麽他还没有忘记这件事啊!杨子凡在心里哀嚎。作家的话:事实就是孙锐烟不但没被毒死,还喂饱了杨子凡啊,哈哈哈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入v,会双更 十五、来点补偿吧 在第n次听到厨房的爆炸声,第四次手动取消火警四级响应後,孙锐湮不得不无奈地承认杨子凡的确没有做饭的天赋。 “为什麽你从来没有把实验室炸了?”孙锐湮无不疑惑地问出这句话。怎麽说厨房的材料都比那些实验用的试剂安全得多吧。 “做实验是需要j确测量的啊!和做饭完全不一样好不好。”杨子凡赌气一般地解释。他无奈地划拉著孙锐湮给他的菜谱,什麽盐若干,油少许,鬼才知道那是多少啊! 好吧,孙锐湮不得不承认上帝是公平的。当他给你打开一扇窗的时候,同时就会为你关上一扇门。某方面的天才,就必定注定了另一方面的蠢材。 为了自家住宅的安全著想,孙锐湮不得不放弃了让杨子凡做饭这个念头。 “关於你光脑储存空间的问题,我已经和上面讲过了。他们虽然同意,但有几个要求。”把杨子凡拽出厨房,让卡琳收拾善後,孙锐湮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开始讲正事。 杨子凡一听到储存空间眼睛就亮了起来,忽闪忽闪地看著孙锐烟等待下文。 “首先,你的所有资料必须储存在云空间里,方便议会进行检查。第二,既然给了你如此的方便,你必须定期提交研究成果。” 提交研究成果?难道终於要说放他出来的目的了吗? “什麽研究?” “你喜欢的研究就行,不论是什麽,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可以。” “可是……”这样真的可以吗?自己可以就这麽仗著孙锐湮的宠溺,无所顾忌地逍遥? “我说过,你只要这样就好。不要想太多。”孙锐湮看著他,用眼神要他放心。 杨子凡张开口,又挠了挠头,组织了一会儿语句,终於开口:“我是说普通人员也会有份工作什麽的吧,工作就难免有任务。不会像我一样,吃你的,用你的,还什麽都不用做。” 孙锐湮听到这番话,眯了眯眼睛,来了兴致:“宝贝,你是想做点什麽回报我吗?” “孙锐湮,我是说正经的,不要老是想些奇怪的事。”听到孙锐湮叫他宝贝,杨子凡不由加重了语气。 “我也是说正经的,才没想什麽奇怪的事呢。还是说子凡你在想什麽奇怪的事?” “……”杨子凡觉得斗嘴的话他永远赢不了这个家夥。 “你既然这样觉得的话,做些能赚钱的项目也好。研究些能申请专利,然後能卖的,就当做对我的补贴好了。” “我现在这个身份能申请专利?”他不是连合法身份都没有吗? “当然不会用你的真名去申请的,我这里会虚拟一个有完整社会背景的人物进行c作。” “……这样真的不犯法吗?”杨子凡已经快对这个专权的世界绝望了啊。 “你放心,宝贝。这是完全合法的,我们不一样要给特工虚拟身份麽。你作为关系到国家安全的特殊人员,当然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那个,我想问一下,我怎麽关系到国家安全了?” “因为你现在住我家,而我负责这个国家的安全。” “……”杨子凡被孙锐湮的逻辑打败了。 “我会让卡琳把地下室改造成一个专门的实验室,你这一堆器材老是放在客厅也不像样子。而且你要是想认真做项目的话,应该需要一个更好的环境吧。” “这样好是好,但会不会太麻烦了点” “为了宝贝你,再麻烦都没关系。只是,我伤好得也差不多了,明天也该回去上班了。我们要不要趁这最後的自由时光做点什麽呢?” 这家夥现在一定在想奇怪的事!杨子凡看著孙锐湮闪亮的目光,有一种想把自己缩成一团消失的冲动。 “来算算这两天你欠了我多少,储存空间、实验室、牛r炖锅、还有厨房的修理费。子凡,你觉得我要做多少次才能捞回本呢?” 杨子凡欲哭无泪地看著越靠越近的孙锐湮,无奈地放弃了抵抗。算了,不就是那事吗,反正他也不是没爽到,孙锐湮爱怎样就怎样吧。作家的话:算是入v福利吧,下一章h哦,会在晚上更新的 (11鲜币)十六、罗马竞技场中 也许是因为孙锐湮早上刚在书房开完一个视频会议,他现在身上还穿著军服。同盟的黑色军服完美地贴合著他的曲线,银色的镶边在灯光下发出淡淡的光芒,把肌r线条恰到好处地体现出来。加之孙锐湮一米八七的身高和犹如艺术品一般的面容,现在的他只要勾一勾手指便会有无数贵妇心甘情愿地爬上他的床。能和这样一个男人做爱应该是一种幸运,特别是对男人这种下半身支配了半个大脑的生物来说。 所以杨子凡虽然不喜欢孙锐湮的欺压,却也从来没有真正讨厌过和孙锐湮上床。孙锐湮的技术很好,也没有什麽奇怪的癖好,杨子凡虽然有时候会体力不支晕过去,但一直都有爽到。杨子凡并不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所以便也渐渐默认了孙锐湮在他身上驰骋的权利。 但是今天的孙锐湮似乎有一点不一样,他浑身上下都散发著一种危险的气息…… “你要干什麽?不是要做吗?上楼就好啦。”杨子凡看著半天不动的孙锐湮,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卡琳,场景转换。全息投影古代罗马竞技场。” 在孙锐湮下达命令的一瞬间,室内装潢的投影变了,整个房间变得和古代的罗马竞技场一模一样。看台上人声鼎沸,而他们则置身中央。巨大呼喊声把他们淹没,杨子凡真的觉得有千万到视线在盯著自己。 其实房间不可能有那麽大,但全息投影造成的视错觉让人感到身临其境。似乎自己真的在那麽大的竞技场里,被那麽多的人注视著。 “你不会是要在这里……”看著变换的场景,杨子凡眼中的疑虑变成了不可思议。即使知道这个场景是假的,但在如此的喧嚣中做爱也实在太过於刺激了。 “子凡,你是我的。”穿著军服的孙锐湮缓缓走向杨子凡。他走得不快,却气势逼人。他每迈进一步,杨子凡都觉得一股更强大的气场向他压来。当孙锐湮终於走完那短短的几步路来到他跟前的时候,他愣愣地看著孙锐湮,忘记了动作。 孙锐湮托著杨子凡的後脑勺,低下头狠狠地吻上杨子凡的唇。他不断地深入掠夺,到最後甚至变成了轻微的噬咬。 杨子凡早就硬了,从孙锐湮向他迈开脚步的那一刻起。他不自觉地环上了孙锐湮的要,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孙锐烟却不急,他吻著杨子凡的唇,手指沿著杨子凡那宽松的t恤一路向下,划过锁骨腰侧,拂过r首耳畔,他用尽全力撩拨著杨子凡。直到杨子凡呼吸紊乱,溃不成军。 “快一点。”不满孙锐湮不著重点的撩拨,杨子凡趁换气的空挡催促。 “不要急,宝贝。”孙锐湮终於放过了已经略微红肿的唇,他两手用力,撕开了杨子凡的t恤,舌头沿著锁骨一路向下。他解开了杨子凡的皮带,裤子滑落下来缠绕在脚踝,露出早已被濡湿了的内裤。 杨子凡已经听不到周围虚拟出来的人声了,他的眼里只有孙锐湮。他全身像火烧一般的燥热,欲望高高隆起,他企图用手获得些许抚慰,却被孙锐湮牢牢固定住了双手。 “宝贝,还不到时候。”孙锐湮说著褪去了杨子凡的内裤。 此时的杨子凡已是一丝不挂,而孙锐湮的军服还整齐地贴在他自己身上。他们两个人就这麽站在罗马竞技场的中央,演绎著无比色情的画面。 “你快点。”此时的杨子凡已不想忍耐,他不耐地挣扎了一下,催促著孙锐湮。 孙锐湮用一只手固定住杨子凡的双手,一只手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军服扣子。他一边解,一边无比魅惑地看著杨子凡说:“子凡,那麽多人看著,你很兴奋吧。” 杨子凡这才又注意到周围鼎沸的人声,他的脸唰地一下红了,羞耻感弥漫上来。可下身的却欲望丝毫不肯消退,反而更加膨胀。他无奈地承认,是的,他喜欢被这个男人征服的感觉。而这种刺激的x爱也的确能让他兴奋。 孙锐湮褪下自己的衣衫,也终於变得赤裸。他打横抱起杨子凡走向一边的高台。那里本来是客厅茶机的位置。 在鼎沸的人声中,他一步一步缓慢而骄傲地走过去,就好像在向所有人炫耀,炫耀他的爱人。 杨子凡的脸更红了,他侧过身,把脸埋在孙锐湮的x口。孙锐湮身体的温度通过肌肤传来,一下一下缓慢而稳定的心跳声带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 孙锐湮把杨子凡放到高台上,俯下身亲吻,同时他的手指伸入了杨子凡的後x开始扩张。 一g,两g,孙锐湮的动作缓慢而细腻,原本不舒服的扩张反而成了另一种挑逗。 “够了,进来。”杨子凡不愿再忍耐,他扭动著腰肢催促著。 “宝贝,说你爱我。”孙锐湮的声音低沈,带著一丝让人跟随的魔力。 “锐湮,我……”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却硬生生地停在了嘴边。大脑的某一部分似乎还在清楚地运转著,他不知道他对孙锐湮的感情是不是爱。 是的,他是相信他。相信他会对自己好,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可是,那是爱吗?他不知道,爱是一种太过深沈复杂的感情,他不明白。 “你进来。”杨子凡再一次催促著。 “说你爱我。”孙锐湮坚持。 一切的场景声音似乎都变得越来越远,杨子凡脑中的问题只剩下了一个。自己爱他吗?爱?但是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孙锐湮告诉他的,他并没有他们过往的记忆。那种亲切的感觉虚幻而模糊,无法牢牢抓在手里。不爱?可他却愿意相信他,顺著他,给他一切。 “锐湮,不要逼我。我不知道。”杨子凡挣扎著说出这句话,眼神迷离。 孙锐湮似乎也忍耐到了极限,他不再等待,一下贯穿了杨子凡。他伏在杨子凡身上,用力地驰骋著,摩擦著。在周围的欢呼声中,在高涨的欲望里。 杨子凡毫无保留地大叫出声,他勾著孙锐湮的颈,扭动著腰肢,享受著这场至高至爽的x爱。 杨子凡不知道自己时什麽时候失去意识的,他只记得他在极致的快感中看到了一团白色的光亮。作家的话:啦啦啦,这章h应该有看得够爽吧。第一章入v求支持,求留言,求票票 (8鲜币)十七、不要相信 最後他们还是回到了床上,客厅的茶机受不了两个男人的冲撞,发出了“吱呀吱呀的”的响声。这种不和谐的声音,让投影的场景不再显得那麽真实,孙锐湮失了兴致,就这麽维持著结合的姿态把地点换到了天鹅绒的大床上。 杨子凡体力不好,虽然这一个月都有按照孙锐湮给的计划锻炼,但也没多大长进,他总是会在孙锐湮获得满足前晕过去。而孙锐湮也总会克制自己,不让杨子凡第二天下不了床。 一如既往仔细地帮杨子凡做好清理,孙锐湮把杨子凡放到床上,仔细地叠好了被角。他躺倒另一边的床上,微微侧著身子,手指轻轻抚上了杨子凡的脸。 子凡,你不肯说爱我,是对我心存芥蒂吗?因为我瞒了你太多。 孙锐湮能这麽年轻就做到这个位置并不是偶然,杨子凡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心中雪亮。他明白连杨子凡自己都不明白的事。 杨子凡并不完全地相信他,因为他们只认识了一个月。 无力地躺在床上,孙锐湮有一种自嘲的冲动。即使从小青梅竹马又怎麽样?他没有对他的记忆。没有记忆就无法确认真实,自己是最清楚这一点的不是吗? 杨子凡醒来的时候孙锐湮已经不在了。三天的休息对孙锐湮来说已是长假,他必须回去工作。而且这次请假他用的是私人理由,呆久了难免惹人怀疑。孙锐湮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受伤的事。 三天,g本无法让那样一个伤口完全复原长好,这点杨子凡再清楚不过。可他却无法阻止孙锐湮回去工作。他不是没想过拉著孙锐湮的手对他说:“你这样太胡闹了,再休息两天。”可他却也清楚的知道这样做没用,他无法阻止孙锐湮,也没有立场阻止。 他不了解孙锐湮,完全的。他不知道孙锐湮的父母叫什麽名字,不知道孙锐湮的生日是几号,不知道孙锐湮爱好什麽……他什麽都不知道,便也没有理由c手孙锐湮的生活。他只是到知道锐湮是爱他的,他模糊地知道他们小时候曾是很好的朋友,青梅竹马。可也仅限於此了,他没有对他的记忆。 他不知道拿什麽来说服孙锐湮不要胡闹,也不知道要如何告诉他其实自己没那麽脆弱,见不得一点风雨。他是与外界隔离了十五年,可之前经历过的足以让他比常人更剧烈地成长。他现在只能这样顺著孙锐湮,让孙锐湮安心,告诉孙锐湮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光脑上冒出了一条新消息提示,杨子凡就这麽躺在床上点了开来。依旧是伪装成学术讨论的暗语,那家夥还真是不厌其烦。也不知道孙锐湮有没有把背後的人找出来给灭了。 杨子凡漫不经心地开始解析,解析的结果却刺亮了他的眼睛: “不要相信他,他在骗你。” 接著便是一个音频文件的地址。 杨子凡知道自己不该去相信这种来路不明的煽动,可手指依然不自觉地点了上去。 音频是孙锐湮的声音,只有三句话: “强迫他开发恐怕不行,万一他做什麽手脚的话我们更危险。这样吧,把他交给我。我会让他爱上我,然後心甘情愿地为我们做研究。” 一颗炸弹“轰”地一声在心中炸开,杨子凡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的手指在虚拟银幕上飞舞起来,企图找到一丝蛛丝马迹证明这段音频是假的。可是他失败了,那是真真实实地,没有被编辑过的原声音频。 杨子凡感到一阵眩晕,深深地无力感弥漫上来。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工具吗?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杨子凡关了光屏,强迫自己把这些事理清楚。却越想越心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孙锐湮告诉他的,他所有的想法都是孙锐湮诱导的,出来後他没有一丁点儿机会去验证孙锐湮说话的真假。也没有想去验证过,他太天真,凭著直觉去相信,从没想过一切都是陷阱。 孙锐湮是安全委员会的副委员长,实际上的负责人。谁都知道作为委员长的议长只是挂名而已。孙锐湮完全有这个能力c纵一切,他有足够的知识与能力去诱导人心,让一个傻子不知不觉地爱上他,然後为他付出一切。 而且孙锐湮什麽事情都说得很模糊,什麽事都没真正地告诉他。 枪伤也有可能是伪造的,那正好是一个不致命却看起来很严重的伤口。 杨子凡越想越觉得遍体生寒,不知道该相信什麽。他甚至不知道孙锐湮想从他身上得到什麽。他父母是同盟的前科技部长,手上有不知道多少关系到国家安危的技术,可是他却是什麽都不知道的。他的研究全是他自己的,没有哪个有如此大的价值。 “你是谁?告诉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按下了回复,杨子凡决定,这一次他要瞒著孙锐湮用自己的力量看到真实。作家的话:矛盾要出现了,但是经历风雨过後他们会看见很灿烂的彩虹的 (7鲜币)十八、给我好好吃饭 与一般人想象的不同,孙锐湮房子里的监视器极少,只有大门、客厅和书房各有一个。换句话说杨子凡在这里其实很自由。要是他不想的话,卡琳都不会跟在他身边。 杨子凡花了半天时间收拾心情,他曾盲目地相信过,现在却又不得不怀疑,这种感觉就像在溺水时连最後一g稻草都飘走了般,是深深的茫然和绝望。他不由想起了十五年前的那一天,全副武装的宪兵冲进他家,冰冷的语言和chu暴的动作,然後他看见了父母的尸体。 但他知道,现在他必须要调整好心情,不能茫然更不能无措。他要在孙锐烟的眼皮底下凭自己的力量寻找真相,就必须做到完美无缺,没有一点破绽。现在的他必须坚强。 到中午的时候,卡琳告诉他地下的实验室已经改造好了,随时可以使用。 有钱就是好啊,干什麽都快。杨子凡再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带著实验工具下了楼。 他先利用工具对个人光脑进行了些许改造,开辟出一块隐藏空间。这块空间理论上是不存在的,因为不存在所以孙锐湮便也无法监视,他可以利用这块空间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 他个人光脑上的所有数据都会被传送给孙锐湮进行审查。孙锐湮虽然不会每条记录都看,但杨子凡不敢冒险。他编了一个程序,利用传送所产生的时差把敏感内容作了一个篡改,使得自己可以秘密地调查而不被发现。 当做完一切准备後,杨子凡正式开始了自己的计划。首先要查的便是:他被放出来的目的。 这天孙锐湮回来得很晚,估计是堆了三天的工作让他不得不加班。像往常一样,孙锐湮直接在浴室冲了个澡就上了床,可当他习惯x地去勾另一边的杨子凡时却发现另半边床是空的。 “卡琳,子凡呢?”孙锐湮终於从大脑过度透支的状态清醒过来,召唤来电子管家卡琳询问。 “杨先生从下午开始就呆在实验室,还没出来过。” 从下午就开始了?孙锐湮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锺,现在可都是半夜十一点半了啊! “他晚饭也没吃吗?” “实验室内并没有食物,推测杨先生应该没吃晚饭。” 孙锐湮点了点头,穿上睡衣下了楼。 孙锐湮下到实验室的时候,杨子凡正在连接一个电极,脸上的表情专注而认真。孙锐湮默默地站在一边,看著杨子凡连接完才开了口:“宝贝,你这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吗?” 轻佻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冒出,杨子凡被吓得手一抖,手上的微型电钻差点就掉了下来。 “你回来了?”杨子凡惊魂未定,一脸迷茫地看著孙锐湮。 “你不想我回来吗?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杨子凡闻言看了一眼时间才惊觉已经到了半夜。 “怎麽那麽晚了!可是我还有东西没弄好啊。” “我不管你到底还有什麽事,现在马上跟我上去吃饭然後睡觉。” “可是……” “没有可是。我可不想半个月以後看到一个脸色发黄的人干,还是说你要逼我把这里拆了。” “你威胁我。”杨子凡脸上露出了不快地表情,他以为孙锐湮在表白後至少会对他客气一点,没想到还是一样。 “我不想威胁你。可是子凡,我跟你好好说你会听?谁不知道你一做起实验来就什麽都不管了。小时候有一次,你试验做得连火警警报都没听到,我要是不管你,不出三天你就会变成干尸。” “哪有那麽夸张。”杨子凡无力地反驳了一句,却也无法辩解更多,因为孙锐湮说得都是事实。他的确是一做研究就忘乎所以的人。 “以後你三餐必须定时,我会让卡琳监督的,要是做不到我就停了你的研究。”孙锐湮一边拉著杨子凡向楼上走去一边说。 杨子凡抿了抿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声好。 上楼,让杨子凡先去洗澡,孙锐湮到厨房打了几个蛋,抄了一碗蛋炒饭端上去。这种感觉就像照顾一个小孩一样,必须时时挂著心,即使上班累了个半死,回来还得给他弄吃的。但奇怪地是,孙锐湮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有一丝享受。作家的话:其实小静现在写他们的日常写得很开心啊,一点都不想进主线,但是风雨总是要来的……不过最後会he就是了 (7鲜币)十九、怎麽样? 看著杨子凡穿著一身浴袍,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扒饭,孙锐湮顿时觉得有点好笑。他靠在床上,放松了全身,毫无顾忌地笑出了声。 “有什麽好笑的?”杨子凡抬起头,嘴角还沾著一粒米,无辜地看著孙锐湮问。 “没,只是没想到你一碗蛋炒饭都能吃得那麽香。”孙锐湮一边回答一边还没止住脸上的笑意。 “这很好吃。”杨子凡给了一个肯定的评价,然後想了想补充道,“而且我饿了。”算是解释为什麽他吃得一脸幸福。 “你说,要是在你做实验的时候我拿东西往你嘴里塞,你是不是什麽都能吃下去。”孙锐湮突然觉得这个话题很有意思。 “如果是可以吃的东西的话。”杨子凡一脸认真。 “你那时候都是神游的状态了,哪还能分清到嘴里的东西能不能吃。” “那是本能好不好。”杨子凡翻了孙锐湮一个白眼,一副不要当我白痴的表情。 “你说得我很想下次试试看。” “你敢!”看著孙锐湮邪恶的表情,杨子凡真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急著抗议,连嘴里的饭都没咽下去,导致米粒喷了一地。 “你几岁了啊,连饭都吃不好。”孙锐湮忍不住笑了出来,毫不留情地挤兑著。 “是啊,没办法。谁让我一个人在监狱呆了十五年,没人教呢。”杨子凡习惯了孙锐湮的挤兑,便也不炸毛了,逆来顺受地当补药吃。 杨子凡说完停了三秒,意外得没有听到孙锐湮的反击。他有些奇怪地抬头看去,发现孙锐湮带著些许愧疚看著他。 “怎麽了?”这家夥怎麽莫名地深沈起来了? “子凡,我一直没敢问你。你在里面过得怎麽样?你知道,那样的环境,很多人在里面都疯了。”孙锐烟踟蹰地问出这句话,仿佛不确定这是不是个好问题。 这次轮到杨子凡沈默了,刚进高防的那段日子於他就如噩梦一般,不愿触碰也不敢回忆。 那时候他还只有十三岁,一个还没有完全长大的年龄。他一下从科技部长的公子变成了监下囚,被关在一个小房子里,更可笑的是他还不知道为什麽。最初的日子简直就是煎熬,他也曾一度怀疑自己会就这麽疯掉。可也不知道为什麽他竟然慢慢习惯了。他学会了玩资源库里有限的游戏,阅读定期更新的书籍,和ai对话,让自己不变得自闭。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一旦习惯便不会再抱怨,不会再思考,日子只是顺著惯x过下去,一过就这麽过了十五年。 杨子凡端著碗,咀嚼了一会儿,才慢慢把回答吐出了口:“好和不好有区别吗?我现在不是在这儿吗?而且不管从哪方便看都没有发育不完全不是?这就够了。” 孙锐湮觉得有一块石头压在了他x口,让他喘不过气来。杨子凡语气中那种浓重的哀伤让人喉咙发干,说不出话来。是啊,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那种孤独,那种茫然和恐慌。一直活在正常世界的他,甚至连同情和安慰的资格都没有。连说一句:“都过去了,以後会好的。”都做不到。 “去刷个牙睡吧,我累了。”像逃避似得孙锐湮钻进了被窝,用被子盖起了头。这是他第一次觉得无法面对杨子凡,那个他找了十五年的人。 也许是被勾起了不愉快的回忆,这天晚上杨子凡做噩梦了。梦中他被一群人追著,他在昏黄的草地上拼了命地奔跑。他不知道他为什麽要逃,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麽要抓他。他只是一个劲儿地跑,在那空旷无垠的草地上绝望地奔跑著。然後他摔倒了,又急忙踉跄著爬起。碎小的石子擦破了他的膝盖,他并不觉得痛,但跑得却已不如之前一般迅速。後面追赶的人群越来越近,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他撞进了一个温暖的x怀。 杨子凡迷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紧紧抱著睡在身边的孙锐湮。阳光从没拉紧的窗帘中照s进来,打在孙锐湮的睡颜上,无比的祥和宁静。此时的他没有一丝属於军人的戾气,有的只是没有防备的单纯和家的温暖。作家的话:啦啦啦,这样美好的早上是不是该干点什麽呢? (7鲜币)二十、偶尔休个假吧 多年的训练让孙锐湮的睡眠很浅,身边稍有动静就醒了。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杨子凡愣愣地盯著自己的眼神。 “宝贝,怎麽了?”孙锐湮从一瞬间的紧张状态放松下来,带著没有睡醒的声音说。 “没什麽。”杨子凡急忙移开视线,对著天打哈哈,“你,你醒了哈。” “嗯,被你吵醒了。”孙锐湮坐起来靠到墙头,说得一脸淡定。 杨子凡听到这句话,头上慢慢垂下了三条黑线。孙锐湮这该不会又是想找理由整他吧。 可出乎意料的,孙锐湮只不过在床头靠了一会儿,清醒了一下後就起身去洗澡了,并没有再多说什麽。 以杨子凡这一个月对孙锐湮的了解,如果这不是孙锐湮突然大发善心的话,就是孙锐湮实在有事要忙,没空理他。 杨子凡突然觉得孙锐湮也够辛苦的,每天都忙到那麽晚,而且也不知道多少时候没休过假了。睡眠不足是肯定的,身体上也积累了相当的疲劳,上次做手术的时候他就发现孙锐湮有好些指标不正常了。 “我说,同盟的劳动法有没有保证劳动者的休息权利啊。”看著孙锐湮披著个浴巾出来准备换军装去上班,杨子凡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有。可是自愿放弃的人不在此列。”孙锐湮手上不停,随口回答了一句。 “你为什麽那麽拼?想往上爬,获得更大的权利吗?” 孙锐湮停了手上的动作,转过头,眯著眼睛看著杨子凡:“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保护这个国家你信吗?” “你希望我信吗?”杨子凡聪明地反问回去。 “不希望。”孙锐湮又开始继续系军服上的扣子,一边说,“你要是相信的话就太天真了。” “你已经在这个年龄做到这个位子了,还有什麽不满足的要这麽拼命?你应该知道,要是身体不好的话什麽都是白塔,特别是你这个职位。” “我知道。”孙锐湮回答地很快,似乎这个问题他早就考虑过了一般,“我估算了一下,我在四十岁之前应该还不会挂。十二年够我做很多事了。” 听到这个答案杨子凡不禁皱了皱眉,这家夥说得怎麽像是只要活四十岁就够了的样子。 “你的人生规划是只到四十岁吗?你知道同盟的平均寿命有九十二岁吧。” “子凡,做我这行的有过於长远的人生规划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孙锐湮已经穿好了军服,被笔挺的军服包裹著的他,让人有一种无法接近的感觉。 杨子凡觉得心中有什麽地方被刺了一下,他尴尬地笑著,试图缓解一下气氛,把话题继续下去:“没必要那麽悲观吧。都做到你这个位置了,还能有多少危险的任务。我记得你这个级别的人都会活到很老吧。” 孙锐湮顿了一下,半响,他拿起配枪c到腰间:“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会让自己的部下去拼命,而自己却在安全的地方躲著。” 杨子凡一瞬间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高大威猛,强大到需要让人仰望。他有巨大的权利,却不专权。他本可享受安逸的生活,却又亦然放弃。他从不炫耀自己的牺牲,也不抱怨前行的痛苦。他只是这麽一步一步,稳定地向前走,走得比大多数人都快。 “偶尔也休个假吧,你不是铁人。”杨子凡挤了半天也只能挤出这麽一句,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麽。他突然觉得自己没资格,没资格去评论这个人的生活。这个人一直一直都在努力,而他已经颓废了十五年。这个人身上系著的是成百上千人的生命,而他却什麽都没有。 “不说了,我先去上班了。你乖乖在家里等我回来。记住三餐要定时,我会检查的。”孙锐湮收拾好行装,转身出了门,并没有提到休假的事。 杨子凡看著孙锐湮离开的方向,恍然惊觉孙锐湮没有吃早饭。你一边叮嘱别人要好好照顾自己,一边糟蹋自己吗?真是讽刺。要是这一切都是你装出来的,我又该相信什麽?作家的话:这篇文因为是小静新尝试的一种风格,所以节奏有可能控制不好,大家看得有什麽别扭的地方尽管提出来哦 1120 欲望文 21-30 宝贝,你只要这样就好 作者:追·梦静海 2130 (7鲜币)二十一、决心 在实验室的时候,那个人又给杨子凡留了讯息,回信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我是你父母的旧友。 杨子凡现在连孙锐湮都开始怀疑了,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这种藏头藏尾的陌生人。他简短的回复过去:我要证据。 杨子凡没有过多的关注那个人,他已经决定了要用自己的力量找到真相。他要做出足以让孙锐湮信服的科研成果,同时也要暗地里调查这一切的真相。他懵懵懂懂地过了十五年,时间的冲刷一度让他想要放手,不再去追求那无谓的原因。但现在的这一切,让他不得不执著於真相,他受够了被隐瞒被欺骗的感觉,他不是谁都可以利用的工具。这一次他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 不断处理著眼前划过的一行行数据,时间飞一般地在指尖流逝。卡琳尽责的跑到地下室提醒他吃饭。孙锐湮早已给卡琳设定好了菜单,他的三餐g本不用自己c心。 杨子凡享用著孙锐湮给他准备好的午餐不禁想:要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孙锐湮装出来的话,未免也太周到了点。孙锐湮要想利用他的话,g本不用那麽大费周章。给点糖果,说出目的他自然就会上钩。而孙锐湮却什麽都不说,而是教他,教他要认清现实,教他社会复杂不要轻信。孙锐湮这麽做一点好处都没有,只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杨子凡不傻,甚至可以说是很聪明。但这件事他却怎麽也想不明白,他想他要是能找回那段缺失的记忆,也许一切就都会有清楚了。 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杨子凡和孙锐湮过著同处一屋却形同路人的日子。杨子凡渐渐习惯了一觉醒来另外半边的床已经空了,只有被单上尚未抚平褶皱证明那人曾经回来过。 自从受伤後,孙锐湮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忙。以前偶尔还能回来吃个晚饭,现在却每天要到深夜才能见到人影。杨子凡不想过问政事,更不想管军务,但孙锐湮这种工作狂的节奏还是让他不禁好奇:最近是不是发生什麽大事儿了? 这天杨子凡早上醒来,习惯x地伸了个懒腰,手却似乎打了什麽东西。他迷迷糊糊地回头一看,竟然看到了正在睡觉孙锐湮。 他愣了三秒,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不禁好奇地然後问:“你怎麽在这里?” 孙锐湮张开眼睛,翻了他一个白眼,有气无力地回答:“这是我家。” “我知道,我是说,今天你不用上班吗?”天啊,他似乎有点不习惯起床以後还能看到孙锐湮了。 “我今天休息。”孙锐湮随意地应付了一句,翻了个身就要睡觉,完全不想理他的样子。 工作狂竟然要休息了?这果然是发生什麽事了吧! “你受伤了?” “没有。” “你生病了?” “没有。”孙锐湮身上散发出的气压正在逐渐变低。 “你被解雇了?”可是杨子凡还沈浸在惊讶与好奇中,傻傻地没有停止发问。 “没有!” “那你为什麽会休息?” “我不能休息吗?当官也是有人权的!”孙锐湮终於忍无可忍坐起来,这家夥知道他有多难得才能睡一个懒觉吗? “哦,不是。”杨子凡有一瞬间被孙锐湮的低气压吓到,他下意识地解释,“只是跟你在一起那麽久,除了那次受伤,就没看到你休假过。有点奇怪而已。” “不是你叫我休假的吗?”孙锐烟的态度更差。 “我?”杨子凡歪著头想了一会儿,终於想起了很久之前他和孙锐湮的一次对话。似乎那时候他的确让孙锐湮注意身体,多休息来著。但他从没想到孙锐湮真的会听他的。 “趁我发火前,你有两个选择。要不就赶快消失让我睡个好觉,要不就让我做一次,这样我们两个都能睡个好觉。” “我消失。”杨子凡果断地做了选择,闭了嘴,爬下了床。他可不想被气头上的孙锐湮干昏过去。作家的话: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小静下周开始要准备考试了,不过小静还是会努力不断更得,大家给点票票支持小静吧 (7鲜币)二十二、扫墓 孙锐湮睡到中午十一点的时候终於起了床。他做了个简单的洗漱,穿著睡衣,下楼吃不知道是早饭还是午饭的东西。 拿起一块面包塞进嘴里,孙锐湮一边用个人光脑查看著今天的新闻,一边对卡琳吩咐:“让子凡一点之前把实验结束了,今天有安排。” 孙锐湮的权限很高,不止卡琳,可以说整个同盟的自动化设备都会对他为令是从。於是卡琳乖乖地跑到地下室传旨去了,留下孙锐湮一个人悠闲地吃早餐。 杨子凡听到孙锐湮下的谕令,十分不情愿。为什麽因为那家夥的一句话他就要停下做到一半的实验啊!而且还莫名其妙地休假,搞得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可是抱怨归抱怨,杨子凡非常清楚孙锐湮能让卡琳来提醒他一声已经是大发慈悲了。孙锐湮完全可以在他实验做到一半的时候,拎著他的领子直接把他提走。所以杨子凡还是匆匆在十二点半的时候结束了实验,跑上楼去吃饭。 孙锐湮已经吃完一顿早午饭,此刻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他斜著眼看了一下正在餐厅吃饭的杨子凡,慢悠悠地吩咐说:“你准备一下,我们一点出门。” 出门?听到这个单词,杨子凡顿时来了j神。要知道他从高防出来後活动空间就被极度限制,除了能在这个小区里逛逛以外,基本哪儿都不能去。 “去哪儿?”杨子凡好奇地问。 可是孙锐湮没有理他。孙锐湮一边喝著咖啡一边观赏著光屏上播放的三流偶像剧,完全忽略了杨子凡的存在。 杨子凡郁闷地低下头继续扒饭。 杨子凡吃完饭的时候,孙锐湮上楼换了套衣服,下来正好一点。杨子凡不得不感叹了一下:军人的时间观念就是逆天啊。 孙锐湮没穿军装,而是穿了一件长款大衣。孙锐湮一米八七的匀称身材称得这件纯黑的羊毛大衣十分有型,加之腰部微微收拢的腰线,更体现出了他贵公子的气派。杨子凡没有想到除了军装的威严犀利以外孙锐湮还有这样的一面。 “走吧。”说话间孙锐湮已经打开门走出了玄关。杨子凡匆匆跟上,坐上了车。 “去哪儿?”杨子凡又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刚刚孙锐湮把他晾在一边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各种可能x都想过了。什麽去秘密法院受审啦,或者去哪个机关领任务啦,又或者孙锐湮终於厌了,要把他送回高防了……但是看孙锐湮穿的装束,完全不像是要去办公务的样子啊。 “去墓园。”孙锐湮终於大发慈悲地回答了他一句。 杨子凡一瞬间沈默了,他脑子一下蹦出了那个是最可能也是最不可能的答案。 “埋我父母的地方?”杨子凡小心翼翼地确认著,有点不敢相信。 “……当年你父母的罪名是叛国,我父亲尽了最大的努力才要回了他们的尸体葬在一般的陵园。抱歉,以他们的功绩本应该葬在国烈园的。” 孙锐湮的声音里满怀著歉意,杨子凡却已激动得快要落下泪来。他本以为以当年的那种阵势,他父母能有个放骨灰的盒子就不错了。没想到还能真正有个安息的地方。 “其实早就想带你去看看的,但之前并不是很好时机。你才刚从高防出来,各种人都盯著,去墓园太显眼了。” “不,这样就很好了。”杨子凡略带哽咽地说,“我没想到他们还能安葬在墓园,谢谢你。” “不用,这都是该做的。我父亲是一直後悔当年没能做更多。爸爸当年是将军,只管打仗,国内的事无法多c手,所以……” “没关系。”杨子凡没有更多地去探究,这一刻他只是觉得一切都没他想象的那麽绝望,这就够了。 车子一路疾驰,开到了一个荒僻的所在。下车他们看到的是一个不大的墓园,没有专门的守门人,一切都是自动化管理,是在这个社会最节省成本的做法。可它却到底也是个墓园,有肃穆的环境,整齐的墓碑。那些普通的平民百姓,会在这里给亲人找一个安息之所。在墓园门口的花店里买了两束百合孙锐湮和杨子凡一起走了进去。作家的话:小静的电脑出问题了不能上,现在是借同学的电脑更文的,大家祝小静明天能把电脑修好吧 (8鲜币)二十三、过去 杨子凡父母的墓的在墓园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相邻的两个墓碑上用最普通的字体刻著杨轩和朱敏两个名字,简单的让人无法想象这两个名字的背後代表著怎样的成就与斗争。 杨子凡蹲下来,他的手指慢慢拂过墓碑,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终於掉了下来。十五年前他没哭过,那时一切发生得太快,让他g本来不及悲伤。这十五年里他也没哭过,思念被时间拉成了一条线,纤细而漫长。可是现在,他再也忍不住,泪珠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压抑了十五年的悲伤与委屈在这一刻如山洪一般爆发,所有伪装的淡然与坚强都在这一刻被卸下。这一刻,他就如同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渴望在父母的怀中哭泣撒娇,得到一句温馨的鼓励。可是,他的父母已经永远沈睡在了冰凉之中。 杨子凡渐渐地哽咽出声,肩膀也忍不住颤动起来。他一手撑著墓碑,把脸埋在了臂弯之中。失控的泪珠很快在衣袖上晕染了一片水迹。 孙锐湮默默地弯下腰,把花放到墓前。他站在一边没有说什麽。他知道现在是属於他们一家人的时间,属於杨子凡一家人的时间,没有他c足的余地。他们分开了十五年,是应该好好聚聚。 慢慢地,杨子凡不再那麽激动,他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他胡乱地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用还带著抽泣的语调说:“爸爸、妈妈,对不起,过了那麽久才来看你们。我会好好的,不让你们担心。” 杨子凡试图撑著墓碑让自己站起来,但激动的情绪耗去了他太多体力,他一个踉跄没有站稳。 孙锐湮在一边扶住了他。孙锐湮扶著杨子凡,转头对著那两块墓碑郑重的说:“伯父伯母,锐湮小时候承蒙你们照顾了。我一定会照顾好子凡的,你们就放心把吧” 一时静默,空气沈重地就像灌了铅,两个人看著墓碑,谁都没有说话。 “锐湮,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麽。”杨子凡终於控制住了哽咽抽泣。这一刻他无比想知道什麽让他家破人亡,让他失去了一切。他不想再等。墓碑上父母年轻的面容让他一瞬间明白,他从来没有放下过,放下过心中的不甘和仇恨。 孙锐湮叹了口气,他一直都知道这件事不可能永远瞒下去,可却还是一直在回避。伤痛能让人成长,却也同时能让人丢失掉天x中最美好的东西。他不想让杨子凡变得像他一样丑陋,他的宝贝,只要保持现在这样就好了。 “当时你父母做的一个项目十分重要,可以说是关系到联邦和同盟的整体力量对比。要是这个项目成功了,在战场上联邦一定不是我们的对手。可是,那时有证据显示你父母把重要的实验数据通过随意国传给了联邦,给国家安全造成了很大的威胁。因为要是联邦的研究先成功的话输的就是我们。那时甚至有人说你父母是联邦派来的间谍。在抓捕的过程中你父母因为反抗被当场击毙,而你……你太聪明了,从小就继承了父母的才华。议员们怕你知道实验的关键,留著会对国家不利,但又怕没有了你这个实验终究不能成功,杀也不是放也不是,所以才把你丢进了高防。” 沈默过後,孙锐湮终究还是开了口。 “所以这次放我出来就是为了那个实验的?同盟和联邦的战争进入白热化了,他们等不及了吗?”杨子凡的语气里带著浓重的不屑和鄙夷。那帮人用荒唐的理由杀了自己的父母,竟然还妄图得到自己的帮助! 杨子凡清楚的知道,父母虽然都是科学家对国家间的政治不敢兴趣,可却也是万万干不出叛国这种事的。而且在抓捕的时候被当场击毙也未免太假了一点,这件事要是说没有隐情连傻子都不信。 “是的。”孙锐湮没有否认。 “你之前为什麽不告诉我?对这个实验上面应该逼得很急吧?” 孙锐湮不由皱了皱眉,现在的杨子凡就像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他不再天真,也不再迷茫。他问出的问题辛辣狠毒,逻辑分明,完全不再是那副好欺负的模样。 “子凡,我不能告诉你全部。但是我答应你,我迟早会给你一个答案。”孙锐湮最终还是选择了回避。他怕杨子凡知道全部後会一时冲动做出傻事,所以便只能继续隐瞒。他的宝贝不应该手沾污浊。作家的话:昨天上不来竟然是学校火灾烧断了光缆= =今天折腾了一天终於修好了,这麽艰辛更出来的一章大家多给点支持吧 (7鲜币)二十四、结 “给我什麽答案?”现在的杨子凡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剑,字字透著锋芒和杀机,“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还是让你满意的答案?你是准备一个人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再告诉我吗?还是准备利用我达到你自己的目的呢?” “子凡,我不是……”孙锐湮想到过杨子凡会怀疑,却从没想到过杨子凡会怀疑得那麽直接,那麽强烈。他的心有一种被刺到的感觉。 “不是什麽?锐湮,我相信你对我的好。我相信你对我做的那些不完全是装出来的。可那又能证明什麽呢?我没有对你的记忆,我不知道怎麽去验证你说的真实。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十五年前我因为那件荒唐的事失去了全部。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应该帮我寻找真相。” 杨子凡的话逻辑分明,条理清晰,孙锐湮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去反驳话。 “那你想怎麽样呢?就这麽去调查?任凭一时的冲动去调查报复?你知不知道,也许他们没你聪明,但他们能在你有所行动之前就捏死你!而且你父母希望你这样吗?他们是希望你耗尽一切去为他们报仇,还是希望你做著自己喜欢的研究,幸福地过完一生?” “我能做著自己喜欢的研究,幸福地过完一生吗?”杨子凡反问。 “能!我能给你这个人生,拼尽一切也要给你,相信我。”孙锐湮看著杨子凡目光坚定,那种坚定深沈的就犹如大海一般,好似能把人吸进去。 杨子凡沈默了,他垂下了视线,停顿良久才回答:“锐湮,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孙锐湮知道杨子凡并没有真的放下,可这已经算是一个妥协。他搂紧了杨子凡的肩,慢慢走出了墓园,回到车上。 “你那麽多年都没出来过,今天的午饭我们在外面吃好不好?你可以顺便多了解一下外界的变化。”似乎为了缓解沈重气氛,孙锐湮提议著。 杨子凡现在跟本没心思却关心吃饭的问题,那种东西怎麽样都好。他脱力般地靠在椅子上,点了点头。 孙锐湮驱车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高档餐厅,侍者服务周到地引导他们到观景位坐下。在这个时代人力异常昂贵,机器人几乎可以代替人类做所有的事,所以能用真人当服务生的都是一般人进不去的高档场所。 孙锐湮自不用说,杨子凡到底也是大户出生,出入这种场合没有一点违和感。 孙锐湮简单的点好菜,观察著杨子凡的脸色,想著能用什麽事逗他的宝贝开心。虽然在带杨子凡来墓园之前他就有做好难以收场的准备,但真正发生了他还是觉得难过,心里钝钝的痛,痛得无法开口。 “跟我说说你在地下室做的项目吧?”终於还是想到一个能岔开的话题,孙锐湮带著柔和的笑意开口。 “是f13星球上的新找到的一种能源的开发,成功的话能把现在的能源效率提高30。”杨子凡也知道自己不应该陷在情绪里,知道孙锐湮岔开话题是为他好,所以并没有拒绝谈话。 “很了不起的项目,要是成功申请专利的话进账的可是天文数字。”孙锐湮洋装惊讶,其实杨子凡在研究什麽他早就知道了。 “在研究这个项目的人很多,其中不乏大财团,我不一定能比他们快。” “相信我,子凡。你能做到的事没有别人能做到。”所以你迟早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进行报复,而不必急在一时。 杨子凡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说话间服务生已经开始上菜了,浓郁的香味和j致的摆盘让人不由心情稍稍好了点。杨子凡切下一块牛排放入口中,酥嫩的牛r让他整个人放松下来,一直积压在x口的怨气似乎也微微消散了点。 “锐湮,你是安全委员会的副委员长。谁都知道作为委员长的议长就是个挂名的,所以你便是实际上的负责人。你的生活习惯了秘密,但我却不是。我不会逼你告诉我,可我不想这件事成为我们两个中间的结。” 舒缓的情绪使杨子凡的言辞间不再带著锋芒,但看看似平静的话语之下却是更辛辣的谈判。 孙锐湮微微握紧了手中的叉子,少见得深吸了两口气平静了下情绪。 “我明白。”作家的话:这段感情的变化小静写得很小心,但总觉得还是有些突兀。大家看地觉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尽管提出来,小静会尽量写得顺一点的 (7鲜币)二十五、一个孩子 一顿饭到底还是吃得有些沈闷。两人结完帐,一路无言地下到地下车库去取车。 宇宙时代每个星球的人口密度都很低,像远古地球一样餐厅排队等位的情况基本不会出现。更不用提这种用价格过滤掉了大多数人的高档饭店,所以车库里能碰到其他人也不是经常能遇到的低概率事件。 当听到角落有响动的时候,孙锐湮出於职业习惯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想到看到了一个正在抽泣的孩子。 心中的某一块地方被刺到,他不自觉地停了动作朝那个孩子走去。 一边的杨子凡也注意到了孩子,他比孙锐湮更快步地走过去,在孩子面前蹲下,用手指轻轻拭去孩子的眼泪,问:“你怎麽了?你的父母呢?” “爸爸……爸爸和妈妈……带我来这里吃饭……然後就被一群黑衣人带走了……呜呜……”孩子哽咽地说。 杨子凡听了不由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自己多年前经历的一幕。他看了孙锐湮一眼,孙锐湮已经打开个人光脑,调取这个车库的监控录像。 录像很清晰,四个黑衣大汉架走了来这里取车的年轻夫妇。这个孩子因为追逐掉落的玩具,被柱子挡住了身形才幸免於难。画面中,孩子捡起玩具转身的那一刹那,正好看见父母被黑衣人塞进面包车的画面。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麽,直到车子开远了,他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杨子凡看著暂停的画面,身侧的拳握得指节发白。 “他们是谁?为什麽要这样做?” 孙锐湮虽然也愤怒,但比杨子凡镇定得多,毕竟这样的事他看过太多。他手指不停地调出资料。孩子和其父母的身份很快就显示在了屏幕上。不过是一个靠星际运输发家的普通商人。 孙锐湮目光很快地扫过各种资料,富於经验的他马上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毒贩想利用他们公司的线路贩毒,估计他们没同意而且还不小心让警方知道了,所以才遭报复。” 杨子凡好不容易消散的戾气又从眼中s了出来,他不想让这个孩子像他一样一夜间失去所有。 “还救得回来吗?” “这种贩毒团夥的设备很专业,估计会伪造车牌并且改变车子的外观。要查起来很花时间,而且如果他们的目的只是报复的话,估计他的父母已经……” 孙锐湮冷静地说著,可是到最後声音还是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不走正规程序救人应该能快很多吧。这事儿你能管吗?”杨子凡看著孙锐湮,眼里满满地都是掩藏在愤怒之下的脆弱。他无法眼睁睁地看著一个孩子像他一样,一瞬间失去所有。 “中间跳了太多级,照理说这种事我不应该c手。”要知道经过孙锐湮手的案子无一不是国家层面的,一个小小的毒贩报复平日里哪入得了他的眼,“但这次要是能不动用政府资源,就我们两个去的话,应该没有什麽大问题。” 孙锐湮位高权重,要是公然c手这种小事反而会引人怀疑。这对他,对那个孩子都不是好事。 “好,那拜托了。”杨子凡似乎松了口气,语气里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他抱起孩子,轻轻哄著,哭累了的孩子逐渐在他的怀里睡著了,一脸安详。 孙锐湮坐上车,设定好了自动驾驶的路线,手指一刻不停地c纵著光脑。他说不利用政府资源,只是不利用设备和人员而已。至於情报,以他的权限随时都可以游览而且无需向任何人汇报。 “我们不能把他带著,我们要去的相当於贼窝,带著一个孩子去太危险了。”孙锐湮一边看著光脑一边说。 “那怎麽办?先放回去?”杨子凡认同孙锐湮的话,却实在不想把这麽一个受了惊的孩子独自放在家里。 “我住的地方太惹眼了,会落人口实。先送到尼克哪儿吧,他是一个可以信任的部下,而且自己也有一个三岁的孩子,放在他那里可以放心。” “尼克?就是上次你受伤送你回来的那个人?” “嗯。” “好吧。”杨子凡没有更好的提案,而且尼克看上去的确是一个可靠的人选。作家的话:接下来会让孙锐湮小小帅气一下ps:小静是不是最近写了什麽不该写的,票票都没有了。大家有意见的话就不要大意地提吧 (7鲜币)二十六、单枪匹马 车子停到门前的时候尼克明显吓了一跳。他穿著家居服手忙脚乱地在车前敬礼 “将军,你怎麽来了?”处在休假状态的尼克一下没对现在的状况醒过味来。 孙锐湮放下车窗摆了摆手,让尼克不要那麽紧张。 “今天你有什麽安排吗?”虽然不论尼克有没有安排,孙锐湮都会把孩子留这儿的,但必要的客气还是要装一下的。 “将军有什麽事尽管吩咐吧,我今天闲在家里没什麽事。”尼克脚跟一扣,站得笔挺,回答得声音十分响亮。 孙锐湮头上默默垂下了三条竖线,有个愚忠的部下虽然很方便,但太过於耿直也是会让人很困扰的。他笑了笑,尽量用随和的语气说道:“这里有个孩子你帮我照顾一下吧,他父母似乎被绑架了。找到他父母後我再回来接他。” “是,将军。”尼克调教反s式的答应,但随即脸上就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似乎有些不明白事情的发展。 “不要多问。”孙锐湮对著尼克笑笑,并没有想要多解释。 “是。”在安全委员会工作的人早就习惯了各种各样的秘密,所以孙锐湮这麽说尼克便也没有再多想。反正他是孙锐湮的兵,孙锐湮让他干什麽他就干什麽,就算孙锐湮让他去刺杀议长他都是不会犹豫的。 “这件事你知道就好,明白吗?” “明白。” 孙锐湮点点头,示意杨子凡把睡著的孩子递给尼克。杨子凡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递过去眼里满是怜惜。 “照顾好他。”杨子凡不舍地说。 “放心,将军交代的事我一定会做好。”尼克依然看杨子凡不爽,回答的语气并不友好甚至可以说是带著敌意。 “那就好。”杨子凡也不在意,把孩子交给尼克後就坐回了车里。孙锐湮重新升起了车窗,踩下了油门。 “现在我们怎麽办,追查那辆车?”杨子凡对接下来要做的事完全没有概念。 “不,找那辆车太费时间了。我们直接去毒贩的总部。”孙锐湮的嘴角带著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种毒贩大佬住的地方自然不会是什麽繁华的闹事,而是市郊富人区的一栋别墅,装有最高级别的保安系统的那种。以孙锐烟的权限要进到小区里完全不是问题,但如何进到别墅就是问题了。 和一般人家里不同,这种有组织的集团犯罪为了防止警察取得情报,基本上都对自己家里的自动化设施做过改造。经过重新编程之後,那些系统会独立於外,而且不承认同盟通用的安全等级。也就是说就算你拥有再高的安全等级,也无法控制他们的设备。 把车停在角落,用立体投影伪装好,孙锐湮透过车窗默默观察著那栋房子。 “你没受过训练就不要进去了。在这里支援我。”观察完了,孙锐湮一边把各种各样的工具往身上装,一边说。 “你要去干什麽?”杨子凡觉得不对了,他拉住孙锐湮的手关切的问。 “潜进去,抓住他们老板,要求放人啊。”孙锐湮说得风轻云淡,理所当然。 “你偷偷溜进去?这样很危险吧,他们手上应该有走私的武器吧。你不应该进去亮个身份,逼他们就范就好了吗?”杨子凡是很想救回那个孩子的父母没错,可他并不想让孙锐湮冒险。在他看来那种拿著枪打打杀杀的活动实在不算安全正常,他不想让亲近的人搅和在这种事中。他和孙锐湮之间虽然横著许多东西,可他到底是喜欢他的。 “要是能亮身份一开始就不用那麽麻烦了。我横跨那麽多级c手这种事,被人知道了会很麻烦。当然,这种政治上的考量子凡你不用弄那麽明白。放心吧,我有做过比这更危险的任务,不会有事的。”孙锐湮笑了笑,一脸不在意的神情。似乎潜到一个毒贩家里,劫持毒贩老大对他来说就像吃饭一般简单。 杨子凡看著孙锐湮的眼神里有一丝挣扎。他心中的天平不断在孙锐湮和孩子之间晃动著。最终他在孙锐湮淡然自信的眼神中败下阵来,这个男人总有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你上次的枪伤完全好了吧。”杨子凡最後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放心吧,托你的福,早就好了。”孙锐湮说著在杨子凡的额头落下一个吻,下车,向那栋别墅进发作家的话:小静本来琢磨著要不要写个圣诞节特别篇happy一下的,但小静自己的圣诞节是在太excitg了,两天六门考试……所以小静准备改成元旦特别篇,大家有什麽想点的内容可以留言,小静会考虑的 (8鲜币)二十七、潜入 像要潜进这种别墅,第一步便是要使外围院子里的安保无力化。孙锐湮绕到摄像头的死角,慢慢靠近了这栋别墅的信号基站。他从衣袋里拿出了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微型发s器,这种发s器是为国安委特别研制的,虽然小但功率却很大,能屏蔽或者模仿某一特定频段的信号。 在成功替代了这段信号後,外墙上的光应该已经没有作用了。孙锐湮看准摄像头旋转的空隙,抠著墙沿,一个翻转就越了上去。他低伏在墙上向下看去,院子里果然有巡逻的守卫。 现在虽然自动化系统高度发达,可大部分人还是不放心就这麽把身家x命交给这种看不见不著的信号。因为只要是代码程的程序就有被黑的可能,虽然人也不是完全可靠的,但两个加在一起总能更完美些。 守卫不多,只不过院墙的两边各站了一个,要解决并不难。问题是怎麽在解决他们的同时不惊动他人。 孙锐湮从院子里的树上折下一段树枝用力抛了出去。守卫听到声响前去查看,孙锐湮救趁著这个空档跳了下来躲到树丛中。然後守卫返回的时候,他从後面利落的一个折颈结果了他的x命。 孙锐湮和警察不同,警察会更倾向於用手刀让犯人昏迷。可他是军人,一招一式学的全都是杀招,不留余地。在他的世界里不是杀人便是被杀,没有转圜。 把自己光脑靠近守卫的光脑进行复制,这样一来他就拿到了这栋别墅的初级通行权限。同时,一切发送到守卫光脑上的信息他都会接收到,这样就不会让人太早发现这个守卫已经挂了。 院子里的另一个守卫在另一端,只要小心选择路线就可以绕过。孙锐湮猫腰走到大门前,抬起手腕刷了一下,复制的信号骗过了识别系统,门打开了。孙锐湮贴著墙壁深吸了一口气,门打开之後便是硬仗。 门开的同时孙锐湮瞬间拔枪,对著门内的大汉毫无犹豫地扣下扳机。屋子里瞬间大乱,各路人士纷纷举枪,孙锐湮贴地一个翻滚避过一排子弹。再从腰间拽下两个电磁干扰弹炸开,一屋子人手中的光束枪立马作废。孙锐湮勾起嘴角,在人们反应过来之前流畅地换上实弹,起身上楼。 凭著光脑对目标人物的定位,孙锐湮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没有犹豫地一枪解决掉了站在桌旁的贴身保镖,孙锐湮拿枪对著正在抖抖索索装拿枪子弹的大佬,笑得一脸妖豔。 “你是谁?想要什麽?”不愧是经历了不少风雨的大佬,事到临头反而不再紧张。他放下枪,冷静下来问。 “我是谁不重要。”孙锐湮举著枪靠近,语气没有一丝紧张“我来这里是因为你动了我的人。” “不知道阁下要找的是谁,我们不知来历动了阁下的人还真是对不起了。但只要放下枪,一切都好商量。”大佬混了那麽多年也不是吃白饭的,对方既然有人在自己手上,那麽一切都可以谈。对方难道还能直接放弃人质把他杀了不成? “不用商量。你只有一个选择,把中午绑架的那一对夫妇放了。”孙锐湮似乎正眼都不愿给那个中年秃头的男人一眼,说得十分嚣张。 好歹也是那麽多年被人一路尊敬过来的大毒枭,被孙锐湮如此无视,饶是在枪口下也按耐不住怒火了。男人一拍桌子沈著声音说:“是你的人在我手上!” 孙锐湮扣下扳机,一枪打在了男人的手臂上,脸上依然是玩笑的神情:“不要搞错了,现在被枪指著的人不是我。你不放人也可以,只不过你会陪著他们一起死。” “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的!我的人不会放过你!”男人不可置信地捂著自己的手臂,眼神里透著属於困兽的挣扎。 “你可以试试看。”孙锐湮勾起嘴角,一脸无所谓。 男人沈默。他不清孙锐湮的来历,不甘心就这麽妥协,可手臂上的疼痛让他真切的意识到,这个男人说出的话绝不是玩玩。犹豫了良久终於还是按下通讯按钮,男人无力地下达命令:“水蛇,把那两个人放了。” “……”电话那头有一瞬间的沈默,然後传来了吞吞吐吐的语调,“洪哥,那两个人我们已经干掉了啊。” 男人眼里透出一丝绝望,他看著孙锐湮瞳孔骤然收缩。 “那就对不起了。”孙锐湮一边说一边扣下了扳机,子弹准确地打入了男人眉心。 呵,果然和料想的一样已经来不及了吗。一种深沈的无力感在心底化开,孙锐湮苦笑著勾了勾嘴角。他相信自己可以处理好这种情绪,可是子凡呢?纯净的他可以忍受一个孩子在他面前失去父母吗? 孙锐湮收拾好情绪在书房坐下,他很快复制了男人的光脑,取得了这栋房子的管理权限。在所有通风管内注入麻醉气体後,孙锐湮自己带上微型空气过滤器做完善後,离开了别墅。作家的话:是的,这次营救失败了。小静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即使努力了也做不到的事,但只要努力了就不会对不起自己。 (8鲜币)二十八、安慰 孙锐湮从别墅出来的时候,脸上没站血,衣服没乱,完全不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样子。只是他的神情比进去之前多了一丝落寞。 他为那个孩子不甘,可更多的是他不知道怎麽对杨子凡开口。他不愿意看到杨子凡清澈的眼里蒙上哪怕一点尘埃。 杨子凡透过车窗,看到孙锐湮身影的那一刻便知道事情没有想象的顺利。不知道为什麽,他读看出孙锐湮动作里的含义。 孙锐湮回到车里坐下,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去看杨子凡的眼睛。 “我们晚了一步。”孙锐湮声音平静,只是相较平时略微低沈了些。 “那我们现在怎麽办?”杨子凡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问。即使心悲凉地在颤抖,但理智告诉他现在悲伤已经没有意义,他能做的就是为那个孩子谋求一个好的未来。 “送福利院,我们不能留他。”孙锐湮说得冷酷,却是出於上位者的慈悲。世上不幸的孩子有很多,他们救得了一个救不了所有。而且再过一段日子,说不定他们自身也难保。 “好。”就好像勉强从嗓子里挤出来的音节,杨子凡的声音干涩而无力。 孙锐湮知道杨子凡在压抑自己,压抑自己的悲伤,压抑自己的茫然,压抑那种要责问苍天的冲动。可他什麽也没说,他甚至没试图安慰。很多事没有如果,没有可能,有的只是血淋淋的现实,而你能做的只是接受。他知道杨子凡自己会想明白。 从尼克家里接回孩子,他们一起把孩子匿名送进了福利院,然後开车回家。 食之无味地送下几口卡琳做的晚饭,杨子凡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孙锐湮再也看不下去,他站起来,抱住坐在椅子上的杨子凡:“要骂就骂出来,发泄出来会好一点。” 而杨子凡只是靠在他的怀里微微摇了摇头。 “我明白的,一直都明白。即使努力了也挽回不了的事有很多。我不是在怪谁,只是替那个孩子不忍。” 孙锐湮紧紧抱住杨子凡不再说话。他发现杨子凡比他想象的要坚强。杨子凡明白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可心底依然纯净。 紧紧环住杨子凡的腰,孙锐湮希望自己结实的x膛可以给他一份安心和依靠。 杨子凡也不自觉地搂紧孙锐湮的腰,即使理智上他能说服自己,可感情上的脆弱还是让他想找一个依靠,这个夜晚他有可能无法一个人扛过。 第一次,杨子凡主动地抬起头去找孙锐湮的唇。他的手从孙锐烟的後腰滑到了背脊,他紧紧地抱著孙锐湮,就好像抱著海面上浮木。他需要他不让自己溺死在现实的巨浪之中。 杨子凡的动作让孙锐湮的理智一下绝了堤,今天的他也一直在爆发的边缘。只是良好的自制力让他表现得并不如杨子凡一般明显。 他把杨子凡从椅子上拖起来,抱著杨子凡的脸颊疯狂地拥吻著。舌在口中纠缠,唾y不断地交换,他们谁都不让谁,好像要把对方吃进肚里。 他们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他们一边移动著,一边扯下了对方身上的衣物。 衣服撒得一地都是,从客厅到餐厅。浴火焚身的两个人都渐渐失去了理智,他们摩挲著对方的身体,渴求著最原始的安慰。 “这里不行,子凡,我们上去。”用脑子里留下的最後一丝理智,孙锐湮把战场转移到了床上。 柔软的天鹅绒大床上,孙锐湮压在杨子凡的身上。他的手伸入他的腿间,指节微微弯曲。他用嘴舔弄著他x前的茱萸,让他发出一声诱人的呻吟。 杨子凡自然地屈起双腿环住了孙锐湮的腰。这一刻所有的羞耻和矜持都已经不见,他们要的只是发泄。 孙锐湮一个挺身进入,缓慢却很用力。 他们终於抽动起来,浓烈地情欲冲淡了一切。他们暂时忘记了这个社会的不公,这个世间的悲凉。现在的他们眼中只有彼此,那个可以依靠的人。 杨子凡把头靠在孙锐湮的肩上,他的身体随著孙锐湮的动作不断起伏。孙锐湮一个深挺摩擦到了那一点,杨子凡低哼一声,一口咬下去,在孙锐湮的肩上留下一个蜿蜒的齿痕。 他们俩在同一时刻释放了出来,可彼此都还觉得不够。於是他们一个翻身,举枪再战。这个晚上他们做了很多次,好像要把彼此榨干。又或者他们只是想沈静在情欲之中,暂时逃避一下这个丑陋的世界。作家的话:第一次小凡主动啊,值得纪念 (10鲜币)二十九、摊牌 在情欲中沈沈睡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晌午。杨子凡撑起身子靠在床头,看著窗外大亮的天色不由发起了呆。一晚上的发泄让头顶上的y霾多少散去了些,现在他已冷静了下来。心里有的只是淡淡的哀伤,淡到也许只是会叹口气而已。 孙锐湮也醒了,他赤裸著身子靠在床头,露出腹部一块块健美的曲线。 “锐湮,我听到了录音。录音里你说你会让我爱上你,然後让我心甘情愿地帮你们做那个研究。”杨子凡看窗外的天空看得有些厌倦了後开口。他转头看向孙锐湮,语气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一副深思熟虑过了的样子。 “子凡,那是……”孙锐湮一下紧张起来,他坐直了身子,急忙开口想解释什麽却被杨子凡打断。 “听到录音後我私下里做了些调查,当然,你大概多少也有些察觉。我想我知道你们急切要研究的东西是什麽,而且不得不说这一局你赢了。我会帮忙完成这个研究,这不但是因为我喜欢上了你,也是因为我也想要保护这个国家。我的父母没有叛国,这一点将由我来证明。” 即使是昨天在墓园,杨子凡对孙锐湮也有所保留。可今天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窗户纸一层层地捅破真心没意思,还不如拿手中的筹码换取一点实际利益。昨天的事让他觉得事实难料,做人还是要活在当下的好。而且他似乎明白了,孙锐湮一直想要传达给他的是什麽。这个世界上总是y谋叠著y谋,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要是学不会走一步算三步的话,只有等著被别人玩死的分。就像那份录音,绝对是掐头去尾,从孙锐湮的一大段话里截的。这不是孙锐湮的本意,杨子凡确定。 “要我帮忙研究可以,但是我有条件。解封我父母的档案,我要知道真相。”利落地说出筹码条件,杨子凡不带一丝犹疑。 “子凡,你不需要这样。”一向游刃有余的孙锐湮竟然变得有些局促,他看著杨子凡努力组织著词汇。最终出口的却只有这麽一句简单苍白的话。 “锐湮,我知道你对我好。你想护著我。之前我也愿意让你护著,装作什麽都不明白。可是,不是每件你想保护的东西你都能护得住的。就像昨天那个孩子一样,世上有很多事即使努力了也得不到结果。你这些日子也一直有意无意提点我著什麽,这难道不是你下意识地怕万一哪天自己出事,我不能照顾好自己吗?我不想把命运押在你身上,然後失败了再指责你。这是我的人生,我可以自己负担。” 孙锐湮看著杨子凡愣住了。突然间,他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一个错误。他一直想保护杨子凡,想弥补他这十五年来的缺憾,想保护他的干净纯真,想让他那麽单纯快乐的生活下去。可他忽略了杨子凡从来不是那只需要他保护的小白兔,而是可以和他并肩的存在。也许十五年的禁锢让杨子凡显得有些弱小,可那也只不过是让他暂时收拢了羽翼。但只要回归天空他便能和他并肩飞翔。 “哈。”孙锐湮不禁笑了出来,嘲笑自己的愚蠢,“是我错了,子凡。我忘了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你从来不需要我的保护,你要的从来都可以靠你的力量得到。谢谢你,之前让我任x了那麽久。” 孙锐湮打开光脑,调出了一份sss级绝密的档案传到了杨子凡的光脑上。 “看过就删除吧,你的光脑不止我一个人可以查。这是我能拿到的关於你父母案件的所有资料。” 杨子凡打开档案细细看过,一切的记录都和孙锐湮告诉他的差不多,只是多了许多细节。从这份档案上可以看出疑点,却看不出真相。 “在你这个位置还有拿不到的档案?”杨子凡疑惑,这份档案过於简单了。 “理论上应该是没有的,即使有也不应该是这种事。不过我没有确凿的证据说还有一份档案记录著这件事的隐情,一切都只是猜测。毕竟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都还小,而现在又已经过了太久。当然,也有可能当时的调查的确只调查到这个程度,真相从始至终都没被揭露出来过。” “你一直在查这件事吗?”杨子凡其实已经猜到了,军人世家出身的孙锐湮为什麽没有驰骋在战场,而是坐在情报头子的位子上。孙锐湮应该是为了查找十五年前的真相才选择了更容易获取信息的位置。 “是一直在查,但进度一直缓慢。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有内鬼。现阶段连是联邦捣乱还是随意国作祟都还搞不清楚。” “随意国?”杨子凡有一丝讶异,他以为一直和同盟打仗的是联邦才对。随意国不就是一群流亡分子组成的小国家吗?什麽时候敢朝他们挑衅了。 “嗯。”孙锐湮淡淡应了一声说,“不能一有什麽事就说是联邦干的。这是一种误导。随意国虽不起眼,却不能不防。才一百年不到的时间,他们就已成为了宇宙第三股力量。说他们真的是随意发展的,我不信。” 杨子凡没有说话,在这种事上他相信孙锐湮的判断。他的特长在科研,而孙锐湮的特长则在分析人心判断局势。 “子凡,话虽然说开了但我还是不想让你掺和这些事。这些事让我来调查,你去做你的研究。你研究成功了,到时候我们手里也多一个筹码。我想你应该知道录音里的那些话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用它来说服议会。” “我知道。”杨子凡笑著回答。若是说一开始还有怀疑的话,见了这些後他也不会再怀疑孙锐湮对的真心,“但是以後有什麽情况你不许再瞒我。” “好。”作家的话:终於把事情说开了(累趴),小静还是喜欢写两个人坦陈信任的状态,不喜欢猜疑啊 (8鲜币)三十、小时候 既然事情都摊开来说开了,两人之间那g被拉紧的弦多少也松弛了些。杨子凡放松了背脊,自然地靠到了孙锐湮的肩上,他开口的声音里带著些许疲惫,但却有一丝温存:“你从来没有骗过我是不是?” “没有,我会瞒你,但不会骗你。” 杨子凡微微勾起嘴角笑了。这句话比起解释更像一个承诺,对於孙锐湮这样的人来说,这种承诺只会对最亲近的人做出。 “和我讲讲小时候的事吧,我想知道。” 孙锐湮也笑了,笑得温馨。他勾住杨子凡的肩,嘴唇挨著杨子凡的眼角轻轻开口。 “你应该被删除了所有有关我的记忆。我想我应该要重头说起。我父亲是孙庆,我们小的时候他还是将军,後来在一场战役里死了被追封为元帅。那时我们两家也是住在这个小区,中央a区,对国家有特殊价值的人才能入住的小区。我们两家房子连著,我们又同岁,所以自然而然地成了朋友。那时你父母在科技部很忙,经常半个月不见一次人影。我父亲虽然常年在外征战,但母亲却一直在家,所以你父母便经常把你寄养在我家。知道吗?那时候你的实验器材我们家有一套一模一样的。” “那你是怎麽喜欢上我的,不会是日久生情吧。”杨子凡对孙锐湮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他略带调笑地问到。 “那到也不是。”孙锐湮转著眼珠,似乎陷入了什麽有趣的回忆,“其实一开始我很讨厌你。” “是吗?”杨子凡显得十分好奇。 “是啊,我智商200。在和别的孩子玩的时候都可以秒杀所有人,唯独你我赢不了。那时候你总装出一副老学究的样子,板著手指列一二三四,把我辩得无可反驳,而且还不分时间场合,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处处在和我作对,十分讨厌。” “那後面发生了什麽,让你追著我追了那麽久。”杨子凡挑著眉问,变得有些调皮了起来。 “因为我後来发现你不是故意落我面子的。而是你真的不懂,不懂在什麽场合说什麽话。有一次我们在小区里碰到了议长家的小姐,她脾气不好是有名的,但因为年龄小又是议长家的千金,所以院里的孩子也都习惯x地让著她。父母在家里也常常会告诫我们,和其他小朋友相处要看对方父母的职位,有一些人你即使不巴结也是不能惹的。那天她和我们起了口角,或者应该说是她和我争了起来,我原本不想理她,顺著她就好了。你却非站出来,一二三四地数落她的不是,直把她说得在路中间哇哇大哭,引得一堆人侧目。那时我才发现你在某些方面虽然聪明,在另一方面却也著实天真得可爱,完全不像这个小区里的孩子。” “你这是在变相地说我傻吗?”杨子凡洋装发怒,在孙锐湮的腰上掐了一下。 “别闹。”孙锐湮笑著拍掉杨子凡的手,语气十分宠溺,“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哪g筋抽了,看你竟然就顺眼了,觉得你特别的干净。要知道我爸虽是将军,也挣脱不了那些明的暗的斗争,家里该教的东西还是要教的,我学得又快,所以从小就很世故。但你父母都是科研工作者,又忙得没时间教你,而你也把那高得过分的智商全用到了科研上,所以就成了小区里的一朵奇葩。不谙世事,不懂人心” “你这到底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杨子凡听著觉得有点不对味,不禁嘀咕了一句。 孙锐湮笑笑没有回答,继续说了下去:“反正那天以後我就喜欢上你了,但你好像一直都只喜欢你的研究。那时我也不在意,反正我就喜欢你那个只知道研究的单纯样子样子。後来我年龄到了,去了少年军校,按照规矩第一年不能回家。我去报到的时候怎麽也没想到会再也看不到你了。一年过後,我回来的时候旁边的房子已经空了,我问父亲,父亲也只肯含糊地回答我几句,不肯细说。我一直一直缠著他,直到他发了火。那时候我才知道我有多麽喜欢你,然後我就想尽办法找你。但想要情报,就必须要有权限,所以我才坐到了这个位置。” 杨子凡听完,不由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他想他是任x的。他因为被隐瞒对孙锐湮指责发火,却从没想到这个人在背地里为他做了这麽多。十五年漫长的寻找,整个人生规划都为之改变。孙锐湮的确有权从他身上收回点利息,杨子凡想。 “你今天也有休息吗?”杨子凡微微抬头,对上孙锐湮的眼。 “嗯。”孙锐湮轻轻应了声。 “那我们今天一天都赖床上吧。”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度过一个闲适的周末。 “好。”作家的话:啦啦啦,终於交待完,下章开始y谋 2130 欲望文 31-40 宝贝,你只要这样就好 作者:追·梦静海 3140 (8鲜币)三十一、袭击 一天都懒在床上……这的确是个美好的幻想。可是不管多好的气氛,两个男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都是会觉得无聊的,他们可不像女生一样浪漫。所以最终两个人都还是下了床,准备找点事情干。 其实今天的气氛处在一种很微妙的状态,因为昨天的事两个人互相敞开了心扉。那个长久横在他们中间的结终於解开,两个人距离似乎一下被拉近了。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此刻的他们应该幸福地快要冒泡泡才对。可是墓园和绑架案遗留下来的悲伤还淡淡地飘在空气中,并没消散完全。 孙锐湮起床穿了个家居服,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便下楼准备做饭。古人说食色x也,昨天发泄了一晚上的欲望,今天怎麽说也得先填饱肚子才有空做别的。 菲力牛排加海鲜芝士浓汤,家里食物的存货不多,孙锐湮也就随便弄了点。 杨子凡窝在床上又玩乐两局数独,才慢悠悠地起来。当他洗漱完毕的时候,餐桌上已经布好了菜。 “这再点两g蜡烛就能当烛光晚餐了呀。”杨子凡不得不承认孙锐湮随便做出来的菜色都和五星级的大厨有得一拼。 “可惜现在是白天,而且烛光晚餐的话至少要配一瓶280年的红酒吧。”孙锐湮对食物的要求可不像杨子凡一样随便,这种改程度的食物对他来说只能是便餐…… “喝酒伤脑子,小心越喝越笨。”杨子凡略带恶意地挤兑。 “你是怕我便变笨了养不起你吗?”孙锐湮不甘示弱地回应。要比抬杠杨子凡可不是他的对手,他的脸皮可是有城墙厚。 杨子凡郁闷了,自己小时候不是可以把孙锐烟说得无法反驳吗?现在怎麽就处处被他压著呢?难道关了十五年关傻了? 没等杨子凡深思这个问题,他的肚子就配合地叫了一声。 不管了,天大地大,肚子最大。杨子凡不再多想,坐下来切了一块牛排放到嘴里。可还没当他品出这牛排的味道,孙锐湮的光脑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孙锐湮脸色一变,连叉子都没来得及放就点开了信息。 “将军,议长遇袭。现在在医院抢救。”屏幕上的尼克脸色苍白,显然已经慌了神。 “什麽!我马上过来。”孙锐湮关了屏幕,马上就上楼换衣服。不到三分锺就出了门,期间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和杨子凡说。 不知道为什麽,杨子凡看著孙锐湮离开的背影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他不自觉地打开了光脑,查看起了平时从不会看的时事新闻,企图得到一点情报。可是一如既往的,新闻上什麽都没有。 黯然地关了光脑,盘中原本鲜嫩的牛排到了杨子凡嘴里也没了味道。看著一旁空出的座位,杨子凡突然觉得自己没了胃口。第一次,他开始抱怨自己的权限,抱怨自己的活动范围,抱怨自己此刻不能站在孙锐湮的身边。 孙锐湮赶到的时候,事情已经被特勤局七七八八处理得差不多了。袭击的人已经被击毙。他们装备得十分专业,从上到下都没什麽能看出身份的东西。 孙锐湮作为安全委员会的负责人,这麽急急忙忙地赶过去自然不会是为了挽救现场,而是要确认在一片混乱之中有没有什麽资料漏了出去。 议长的光脑有没有被复制的痕迹,议长随身带的电子芯片有没有丢失。同时,随行人员的设备也要一一查过,不能出任何纰漏。当所有人都在维持治安,关心议长安危的时候,他们关心的东西却是和人完全无关的。因为任何一条绝密情报漏出去带来的都是不可挽回的後果。 当然,他们在确认了这些之後也会去追查这一切是怎麽发生的。是谁泄露了议长的日程,又是谁,为了什麽策划了这场袭击。 在孙锐烟的指挥下事情很快就收了尾,一圈的排查过後没发现什麽特别的资料丢失,於是事情就透出了一股隐隐的y谋的味道。 照理说袭击议长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j密的策划及装备。能成功袭击的人绝不会是热血上头的激进青年,所以便也不会认为刺杀一个人就能改变什麽。这场刺杀绝非看上去那麽简单。若是有资料丢失的话,调查的方向还能明确一点。可现在,什麽都没丢反而让人担心起来。 “这次的调查,安全委员会会全面更进。”孙锐湮转向一边,对特勤局长如是说。作家的话:开始进主线了,写得好死脑细胞 (7鲜币)三十二、ip地址 安全委员会其实是一个很宽泛的该概念,简单来说就是统筹负责对内的国家安全和对外的国家安全。……至少成立的初衷是这样的。可是因为持续的战争,军权的影响逐渐扩大,军部虽然表面上还隶属在安全委员会之下,但实际上早已独立出去。安全委员会现在也就更倾向於国内的维稳和情报的搜集。 安全委员会到底是一个统合监管的部门,他们一般不直接c手案件。只有在案件过於复杂,不能由某一个特定的部门接管,或者案件影响特别大的时候安全委员会才会接手。所以这次孙锐湮直接要c手事件的调查,多少有点惹得特勤局长不高兴。 特勤局长罗伯特是个很古板的男人,对孙锐湮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辈一直看不顺眼,认为他无非是个靠著父亲的威望平步青云的官二代摆罢了。 “孙副委员长,有什麽问题吗?我没看出这里有任何需要委员会c手的地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袭击而已,我们会处理好的。” “只是以防万一的跟进而已,我们不会妨碍你们调查的。”孙锐湮虽然也看这个罗伯特不顺眼,可过多的结仇到底不是好事。他已经因为杨子凡的事树了太多的敌了,现在能少得罪一个是一个。 “我们做事有自己的方法,希望委员会的人不要碍手碍脚才好。”孙锐湮要c手罗伯特也没办法,谁让孙锐湮的职级比他高呢。可嘴巴上还是把不满表现了个透彻。 这种话私下里说是赌气,在这种场合说无疑就是挑衅了。站在孙锐湮身後的尼克第一个忍不住,张开嘴就要反驳,却被孙锐湮硬生生挡了下去。 “我们会注意的。”孙锐湮眼角带笑,不见丝毫怒意,“不过因为一个‘小小的袭击’就让议长重伤住院,罗伯特局长是不是要考虑考虑改革一下方法了呢?” 孙锐湮用词礼貌,语言神态都友好地无可挑剔。但出口的话却是让人会气到内伤的辛辣讽刺。 此刻罗伯特脸上的表情十分j彩,就好像吃了一只苍蝇一般。 孙锐湮不再理罗伯特,带著自己的人走开。虽然他不想结仇结怨,但不代表他会任人奚落。他可以让别人小看他,但不会容忍别人诋毁他的部下。作为长官,他有责任护住他们的荣誉。 从击毙的人物身上一层层倒推线索,查的虽慢,但全国最j英的人聚集在一起查怎麽也查出了些东西。 被击毙的人是佣兵,给钱办事的那种。这种人的账户都设立在海外,也就是随意国,查起来并不方便。於是调查重点就变成了联络方式,雇主是怎麽和这些人联络的。最後在层层追踪和筛查之下,他们确定了一个ip地址,一个再明显不过的ip,明显得都不像犯罪分子用的ip。 “将军,特勤局那边查到。交易指令是从杨子凡的光脑发出的。”尼克报告的时候神色有些黯然。他并不因为抓住了杨子凡的把柄而高兴,而是在为孙锐湮感到担心。他知道孙锐湮为了从议会那里保下杨子凡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杨子凡出任何问题都会是孙锐湮的责任。 孙锐湮略微皱了皱问:“你验证过了。” 尼克无奈地点点头。 “知道了,你下去吧。”孙锐湮微微皱了皱眉,可看起来依然很镇静。 “将军……”尼克欲言又止,还想说些什麽 “你下去吧,我有数。” 孙锐湮又重复了一遍,尼克这才退了下去。 孙锐湮并不相信这场袭击是杨子凡策划的,杨子凡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这麽做。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嫁祸。 终於按捺不住开始反击了吗?还真是一出手就是辛辣的招数啊。杨子凡的罪名一旦坐实,他和杨子凡都吃不了兜著走。一下就解决了两个大麻烦,真是太有效率了,让人不得不佩服。 孙锐湮明白尼克那最後一声“将军”的意思。他若是现在舍弃杨子凡的话还可以保自己无虞。可是现在的他又怎麽可能丢下杨子凡不顾? 他爬到这个位置本就是为了他,就算为了他再交出现在的地位也没什麽。作家的话:不要问我为什麽宇宙时代还在用ip地址,小静不是理科生,技术上的事实在不懂啊…… (8鲜币)三十三、听证 当初孙锐湮要把杨子凡保下来的时候可是闹了很大动静,有点级别的官员几乎人人都知道孙锐湮是杨子凡的负责人。所以罗伯特看到这个ip地址的时候,乐得嘴角露出了一丝奸笑,转手就把这个结果绕过孙锐湮报了上去。 按组织结构来说安全委员会直接对议长负责,可凡事都要讲究一个权力制衡,议长也不能一人独大。现在议长重伤住院,决策权自然就转到了议会手上。议员大多数是文官系统出身,和孙锐湮这一介武夫看不对盘的人多著呢! 果不其然,孙锐湮第二天就收到了议会的传召,说是要听证。 这可真够急的,连个准备时间都不给。孙锐湮关了屏幕,心里冷笑了一声,更加确定了有人在背後c纵这整件事。 孙锐湮整了整军装,踩著镇定而有力的步伐踏入了评议会的大门。坐在他面前的是最高评议会的十二位议员。 “孙上将,你是将门之子。我们一度以为你会和你父亲一样,将会成为一位对国家有杰出贡献的人才。”坐在半圆形长桌中间的温莎夫人率先开口,语气中微微有些幸灾乐祸。温莎夫人是中产出生,对孙锐湮这种官二代十分没好感,“包庇叛国者可不是你这种人该做出来的事啊,这可是会毁了你父亲的清誉的” “温莎夫人言重了,事情还没有定论。”孙锐湮并没有被这如末日审判一样的肃穆场景所压倒,回答得不卑不亢。 “没有定论?可是证据不是已经摆在台面上了吗?还是说孙上将没有收到罗伯特局长的报告?” “从ip地址上看的确是杨子凡的光脑没错,可嫁祸於人的方法我也知道几个。光靠这个证据还不足够。”不急不躁的声线,连语调都没一丝波澜。虽带著应有的尊敬,却还是让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技术x的事情我们不懂,可我想孙上将作为监护人应该要给出解释。” “查明真相需要时间。”既然解释不清楚,就要用一个‘“拖”字诀。 “这件事可以慢慢查,但另一件事孙上将是不是应该加快进程了呢?”坐在一边的伯克评议员开口了。他今年六十五,在政府干了大半辈子,说话十分有分量。 “培养感情是需要时间的。”孙锐湮挑了挑眉,早就料到议会会催这个问题。 其实需要杨子凡协助研究的那个项目说重要很重要,说不重要便也没重要到哪里去,就看你怎麽看了。虽然人类很早就发现了反物质,可反物质的利用却一直是一个难点,怎麽把那种充斥在虚空的神奇物质实实在在地转化为能源一直困扰著科学家们。 可以说反物质的研究一旦成功,便是继核能之後最大的能源革命。战舰几乎是获得了无限的稳定能源。到时候不但是机动力,武器的破坏力也会呈几何倍增长,从而一下扭转战争局势。 这是这个项目重要的原因。不重要的原因麽……孙锐湮十分怀疑,当一个国家研究出相关技术後,能不能保证另一个国家无法窃取。同盟和联邦打了三百年,在这期间一个国家的技术有了发展,另一个国家就会马上跟上,所以战况才会一直这麽胶著著。也就是说,技术对战局的影响本质上是可以忽略的。 “可是我们不禁在想这是不是拖得太久了一点。”质问的人开始变得多了起来,明显有人安奈不住了。 “议会要强行让他协助的话我也不反对,但他到现在还记著十五年前的事情。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一夜之间失去了父母,这份发酵了十五年的仇恨会让他做出什麽事来我可不能保证。我想问一下,他写出来的公式全同盟有几个人能看懂?” 孙锐湮这个问题让所有评议员都愣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间的停顿,很快就有人不服输地开口。 “你也说了,他恨我们。你有什麽把握他最後会协助研究,你又凭什麽断定这次袭击不是他搞得鬼?” “我说了,这件事需要查证。而且就算是杨子凡做的,他也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这与他的智商不符。至於研究,各位议员若不怕他利用器材做出点什麽,大可以强迫他,但是後果我可不负责。”审问安全委员会的副委员长还真t事件麻烦事。任何问题都回答得滴水不漏,避重就轻,每一个回答都能把人噎死,还让人发不出火来,技巧真t太好。评议会的人琢磨著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麽便散了会。只是让孙锐湮一周之内要就这次袭击提出报告。作家的话:由於存稿失误,今天双更了,就当庆祝我上作家首推吧。明天正常更新,大家多鼓励一下考试复习得头昏脑涨还在写文的小静吧 (8鲜币)三十四、一起承担 解决完议会这边的事,孙锐湮才刚刚有空回家。 在他踏进房门的一瞬,疲倦就从身体的各个角落不受控制地泛了出来,他把背抵在墙壁上微微仰著头,细碎的发丝贴在额前,有些乱。现在的他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加了三天三夜的班,还被老板骂了个狗血淋头的公司职员,身心俱疲。这样的画面让人很难相信,一个小时前,他还脸上带著微微的笑意,在评议会里把评议员们呛了个半死。 “你回来了。”杨子凡少见地并没有在地下室做实验,而是在客厅里坐著,好像专门在等孙锐湮回来一般。 “嗯。”孙锐湮站直身子,换了鞋,脸上带著微微的笑容走了过去。挺拔的身姿让人不禁觉得刚刚看到那幕是错觉,他好像从来没有疲惫过。 “怎麽了?”杨子凡皱眉,他不喜欢孙锐湮在他面前还要带著面具强颜欢笑。这样的孙锐湮让人看著觉得很累。 “……议长遇袭,所以忙活了一整子。不过好在议长没什麽大碍,善後也处理得七七八八了,我有半天可以休息。”孙锐湮说道这儿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在调查的过程中查到你光脑的ip和这次袭击有关。” “我没有。”杨子凡看著孙锐湮的眼神没有半点闪烁,他不是在辩解,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我知道。”孙锐湮笑了,这次是真心地笑。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到了一个特定的弧度,带起了眼角的细纹。 “可是他们不相信是不是?” “是不相信。”孙锐湮无奈地摊了摊手,“不过没关系,我会处理好的。” “锐湮,你越这样说我越会担心。”杨子凡并没有就这麽被打发,他看著孙锐湮的眼睛里露出隐隐的担忧和责怪。 孙锐湮看著这样的眼神不由愣了一下,半响他耸了耸肩,自嘲般地笑了一下,然後脱力地靠到沙发上,任由自己陷了下去:“不好意思,在人前装惯了一时调整不回来。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我不是别人。”杨子凡直视著孙锐湮,目光无比认真。 喂喂,不要这麽一本正经地说那麽r麻的话啊。孙锐湮一时有些无法直视杨子凡投来的坚定目光,他微微垂下了视线,但随即又抬了起来。他正视著杨子凡认真地说:“我也是人,当然也是会累的。可刚刚的话我并不是骗你,事情的发展还没超出我的控制。我会处理好的。” “锐湮,那个项目我要公开研究。”杨子凡看了孙锐湮一会儿, 突然换了话题。 “子凡,你没有必要这样做!”孙锐湮不禁坐了起来,皱著眉说。他可是花了大力气才把杨子凡从议会保下来的,现在这家夥竟然要自己往虎口里送! “锐湮,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牵扯进那些事里。你想让我在你的保护下偷偷研究,等成功了,这就是一张牌,可以为我父母翻案的牌。我现在出去在那些人的监视下研究的话,也许最後会什麽也得不到,还会陷入危险。” “你既然明白为什麽……”孙锐湮觉得自从墓园过後,杨子凡变得越来越镇静,越来越通透,似乎只要一点就能看清所有。他越来越控制不住他,杨子凡不再是那个会任他欺负的宝贝了。现在的杨子凡羽翼渐丰,已经做好了准备要自由!翔。 “我明白你的苦心。可我不能就这麽一直让你宠著。你花了十五年来找我,我不能让你再花另一个十五年来保护我。即使你心甘情愿我也会不自在,我们既然要在一起就要彼此负担。也许我只知道研究,为人技巧没有你圆滑,也许十五年的代沟让我还没怎麽清楚情况,可我总要走出去的,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 孙锐湮其实是明白杨子凡的,他知道杨子凡这麽做无非是想帮他分担一点压力。那些人花了那麽大力气整了这些事,不就是为了让他对杨子凡放手,好让杨子凡尽快为他们研究吗?杨子凡只要一出去,他便什麽压力都没有了。 孙锐湮眯了眯眼,突然感到一阵轻松,并不因为杨子凡帮他分担了压力,而是因为他似乎又看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个杨子凡,那个挡在他身前和议长女儿较劲的杨子凡。 “好,子凡。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逞强了。你可以去研究,但你不能阻止我保护你。就像你说的,有什麽事我们一起承担。”作家的话:谢谢sds0910和xiaay2011的礼物和鼓励,让忙於考试的小静感到很温暖。希望其他喜欢小静的朋友,也可以不吝啬留个言,给小静多一点动力 (7鲜币)三十五、入侵的痕迹 杨子凡笑了,欣慰的。他知道孙锐湮不但是那个保护他的人,也是那个了解他的人。就像他明白孙锐湮的坚持,孙锐湮也清楚他的骄傲。他们有属於彼此的默契。 “你吃点东西就上去睡吧,累了两天了。我做下准备,好把研究的东西整理出来应付议会那边” 他们两个都是干脆的男人,事情谈完也不拖泥带水,干脆地结束了对话。杨子凡坐在沙发上摆弄著光脑上的数据,孙锐湮点点头站起来,径自走到餐厅吃饭。 卡琳做的食物虽不美味,但到底也能入口。孙锐湮夹了两口菜放到碗里,抬头向客厅望去。杨子凡斜斜地靠在沙发里,一只脚甩了拖鞋,架在了扶手上,完全没有坐像,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十分认真,手指不时地滑动光脑,眼神专注。孙锐湮突然觉得这一幕有点像结婚很久了的老夫老妻,丈夫加班回来晚了,只能独自在餐桌上匆匆解决晚餐。而妻子则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一边用光脑看著视频,一边等待著丈夫吃完好去收桌子。 这样的感觉很好,平凡而温馨。即使他们注定不能长久拥有这份平凡。 孙锐湮吃完饭径自上了楼,也没跟杨子凡打招呼。他知道杨子凡一旦认真起来便什麽也听不见了,而且他的宝贝应该已经为了等他耽搁了很久。 他们相爱,却又各自独立。他们有著各自的事业,却不用担心一旦回过头去那个人已经不在。他们有能力站在对方的身边并肩前行。 匆匆冲了个澡,孙锐湮便倒在天鹅绒的大床上沈沈睡了过去。直到光脑的震动把他吵醒。 “尼克,怎麽了?”孙锐湮清醒地很快,他用右手撑了一下床,让自己坐了起来。 “将军,你前不久提高了自家住宅的防火墙等级吧。”屏幕上的尼克似乎有些不安。 “是啊。”孙锐湮回答得自然。在杨子凡告诉他有人用暗语联络後,他便提高了安全等级,为了不让杨子凡再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打扰。 “照理说防火墙在提高到这个等级後所有的通讯都要管理员允许才能接入,杨子凡既然一直在将军的家里,那麽他的光脑通讯也必定会经过防火墙。我们在调查中发现将军家的系统有被後门入侵过的痕迹,并不是每条信息都是经过许可的。” 听到这个消息孙锐湮并不惊讶,不过心中还是暗自夸赞了一下尼克的效率。这小子,为了查这些应该又加班了吧。 “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个袭击不会是子凡策划的。你沿著这个证据查下去,有结果了再告诉我。” 尼克听到孙锐湮的话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他虽然一直知道自家将军对那个科学怪人不一般,可这老夫老妻般毫无保留的信任是怎麽回事啊!还有这溺爱语气也太渗人了吧!让他接下来的报告怎麽说啊! “那个……将军……”尼克小心翼翼地把话接了下去,“虽然有外部入侵的痕迹没错,但你也知道这套系统的可靠x。没有内部的呼应,外部入侵地也不会那麽顺利。” “我知道。”孙锐湮没有丝毫惊讶,回答得理所当然。杨子凡为了绕过他做调查,应该把光脑改造过,这就给了对方可趁之机。 尼克的脸又抽搐了一下,他真心怀疑自家将军是不是被那个科学怪人洗脑了。为什麽将军在什麽都知道的情况下还能这麽镇定啊! “将军,不管怎麽样你到时候都是要和议会解释的啊。”没有内部呼应就没有入侵,到时候罪名怎麽都会坐实到杨子凡头上,那孙锐湮必定会跟著倒霉。尼克眉头皱得都快打成结了,可孙锐烟还是一脸淡然的样子。 “放心吧,议会不会为难我的。”孙锐湮给了尼克一个安心的笑容,切断了通讯。他抬头看看了时间,起身下了床。差不到到晚饭时间了啊。作家的话:平安夜快乐明天大家开开心心过个圣诞啊但是小静就要开始两天六门考试,大家祝福我吧 (7鲜币)三十六、人要衣装 晚饭结束後,孙锐湮把杨子凡拉上楼去,打开了一个杨子凡从没打开过的衣柜。一眼看去,里面挂的全是高级的西装燕尾。 “挑一件试试。”孙锐湮看著杨子凡,毫不掩饰眼中的期待。 “这,这都是给我的?”杨子凡看著这一衣柜的高档西装有些不敢相信。他虽然放出来也有段时间了,但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外孙锐湮什麽都没给他买过。虽然,他也可以自己用孙锐湮的账号买,但他平时几乎不出门,呆在家里只要穿得舒适就好,实验服加t恤就够了。要买正装的想法他从来没有过。就连上次去墓园他也只不过抓了件孙锐湮的西装套在身上。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你不会以为我会就让你这样出现在那些议员的面前吧。”孙锐湮一边说著,一边已经拿出了一套纯黑的西装和一件象牙色的衬衫。他在衣柜前犹豫了一会儿,又挑出了一条带蓝色斜纹的领带,“换上试试。” 杨子凡依言换好衣服,他站在试衣镜前,看著镜中的自己有一瞬间的愣神。这真的是他吗?剪裁合体的西服微微收拢了他的腰线,而每一寸都贴合著身体的布料,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更加j神挺拔。上好的丝绸领带和象牙色衬衣让他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雍容的气息。再加上他自己身上那种大户人家的气质,这一走出来就是个百年蓝血。 “你帮我准备的?”杨子凡抬起头看著孙锐湮,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兴奋。他不是很关心著装的人,但还是不禁为这套衣服所折服。特别是从那细致的剪裁中,他可以感到身边这个男人的细心和用心。 “嗯,我从档案里提取了你的数据送到成衣店去做的。款式是我选的,我猜你应该不会想在这种事上费心思。虽说衣著并不代表什麽,但是这个世界很现实,欺软怕硬,恃强凌弱,要是第一眼不能让别人尊敬的话,之後你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把尊敬赢回来。可以的话,我不想你走无谓的弯路。” 孙锐湮一边说,一边细心地抚平杨子凡身上的褶皱,接著退後了两步细细打量著。 “所以说你很早就认定我会从你这儿走出去?站到那帮议员的目光下”杨子凡微微转动著身子,从镜子里打量著这个完全不同的自己,似乎怎麽都看不够一般。 “其实我希望这些衣服用不上的,但我早就知道我锁不住你。我的确想一直把你留在身边宠著,但你是杨子凡啊,那个智商210的天才,怎麽可能一直只呆在我身边。”即使竭力隐藏,孙锐湮的语气里还是能让人听出一丝落寞和无奈。 “锐湮。”杨子凡上前一步,勾住了孙锐湮的颈,抬起头在孙锐湮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谢谢你。我知道你私心是想留住我的,可你到底还是放了手。其实你什麽都不让我知道的话,我便也只能老老实实呆在你身边。可你不但引导我,还由著我任x,更为我准备下了这些。谢谢你,锐湮。谢谢你为我著想。” “用那种方式把你留在身边,你不会高兴,我也不会开心的。”孙锐湮说完托著杨子凡的腰,温柔地回吻过去。直到两个人都有些微微喘气,他才离开了杨子凡的唇,继续说,“其实当时把你从高防接出来後,我就很想流亡到随意国去。就我们两个人,什麽都不管。然後在海边买一间小房子,找一份自由职业,赚钱不需要多购花就可以。再养只小狗,每天就这麽逗逗狗,看看海,做做饭,聊聊天,拌拌嘴。可这到底也只能想想,我知道你不会同意,而我也不可能真的做到。” 杨子凡明白孙锐湮的意思。他不会真的放下父母的仇恨,而孙锐湮也还有对这个国家的责任,他们不可能这麽一走了之。他们也许希望可以有平凡的爱情。可他是杨子凡,而他是孙锐湮。他们有各自的责任要去承担,他们的骄傲不允许他们逃避。作家的话:下章h (7鲜币)三十七、干你一辈子 “锐湮,等一切都安定了以後我们养只狗吧。” 也许那安逸的生活太过遥远,但我们可以尽可能地抓住属於我们的幸福。 “好。”孙锐湮看著杨子凡,嘴角微微弯起,眼里充满了笑意。 “我什麽时候去实验室?”小小的甜蜜过後,杨子凡也没忘记正事。孙锐湮既然那麽著急地让他试衣服,也就意味著他悠闲的日子所剩不多了。 “走正常程序的话得要一周左右的时间,可那些议员等你这个项目等得脖子都快长了,估计我这边一放人,你马上就会上任。必要的监视不会少,上任之前的听证也会有。不过没关系,你说你想说的,做你想做的就可以了,不需要给他们好脸色。记住,在你做完项目之前他们不敢把你怎麽样的。” “那之後呢?”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孙锐湮说得认真。 “我相信你。” 此时的杨子凡穿著最高档的西装,一脸认真地说出这四个字,那眼神配合著声线真是说不出的x感。孙锐烟一下就硬了,他的欲望一下燃烧起来。他收紧了环在杨子凡腰间的手,狠狠咬上了杨子凡的唇。杨子凡毫不抗拒地仰著头回应他,沈重的呼吸间两个人的动作越来越大。 好在还有人记得杨子凡身上穿的是昂贵的西装,经不起这麽折腾。孙锐湮的手一路向下解开了西装的扣子,杨子凡配合著脱了西装,孙锐湮顺手就把西装挂到了一边的衣架上。接著再是衬衫,西裤。 衣物一样样被卸去,杨子凡整个人已几近赤裸。穿衣镜里的他,整个人的皮肤都因情欲而微微泛著潮红。孙锐湮也没有多耽搁,他迅速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丢到地上,右手一扯把杨子凡身上最後的内裤也扯了下来。 j神的小弟弟一下弹了出来,孙锐湮的手抚了上去微微摩挲著。也许是长年训练的原因,孙锐湮的手掌有点chu,著并不是很舒服。但杨子凡的小弟弟在这不怎麽舒服的刺激之下愈发胀大起来。这种独特的触感,反而更能撩拨人的神经。 “子凡,我一直知道你敏感。可今天我才发现你和我一样饥渴。”明明两天前才大干了一场,而现在又是一副完全没喂饱的样子。孙锐湮看著这样的杨子凡,忍不住调戏了两句。 沈静在情欲里的杨子凡瞪了孙锐湮一眼,却并不怎麽生气:“你觉著这应该怪谁?是谁把我搞成这样的?” “怪我。”孙锐湮一下把杨子凡按到了镜子上坏笑著回答。杨子凡刚从高防出来的那阵,他可是没少开发杨子凡的身体。 “嗯。”杨子凡闷哼一声,环住了孙锐湮的颈,“快点。”他从不是矜持的人,在孙锐湮面前更没必要矜持。 孙锐烟的指节在杨子凡的後x微微屈伸著,他即使再j虫上脑也不会不顾杨子凡的身体。没有扩张和润滑的x爱只会让两个人都不舒服。 终於等到差不多,孙锐湮一下把自己的硕大送了进去。 “啊……”杨子凡舒服地低吼了一声,指甲刺到了孙锐湮的r里。 孙锐湮停顿了一下,等杨子凡适应了以後开始了抽动。他一下深过一下,频率并不相同可每次都准确地顶到了那个点。杨子凡喘息著,叫声随著孙锐湮动过起伏。他的体力不好,每次和孙锐湮做就像快要死了一般。终於,他再也忍受不住s了出来。白色的斑点洒在他和孙锐湮的小腹上说不出的魅惑。孙锐湮低吼一声抱起杨子凡,用双臂勾著杨子凡的腿弯,然後又急速地抽动了几下终於也停顿了一下s了出来。 杨子凡满身大汗,疲累地挂在孙锐湮的身上。他慢慢从情欲中缓过神来,睁开眼,慵懒地说:“你说,我会不会有一天被你干死?” “不会。因为我要干你一辈子,我死之前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杨子凡笑了,他看著孙锐湮的眼睛沈沈睡了过去。这大概是他听到过的最动听的情话了吧。作家的话:终於结束了两天六门考试,虚脱…… (7鲜币)三十八、不跟别人跑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体已经一如既往地做过了清洁,除了腰间微微的酸痛外并未留下过多情欲的痕迹。杨子凡睁眼看了一眼时间,开始认真地思考要不要起床。他不是贪睡的人,可每次做完腰总是酸得让他不想起来。 不过杨子凡没犹豫多久就有人帮他做了决定。手腕上的光脑响了起来,杨子凡点开通讯,空中的虚拟光幕上出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是杨先生吗?”男人打量了一下屏幕中的杨子凡,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对杨子凡现在还在床上的状态十分不满。 “我是。”杨子凡靠著枕头坐起来,对著屏幕点了点头。 “我是温莎夫人的秘书,希望杨先生能马上做好准备,半个小时後会有专车到孙上将的家来接您。” “要去做什麽?”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了答案,杨子凡还是问了一句。 “评议会想确认一下杨先生的研究能力,并给与一定的经费。”十分公式化的回答。 “知道了。”杨子凡答应了一声关了屏幕,想了想又拨通了孙锐湮的号码。 孙锐湮和其他的无数个早晨一样,一早就离开去工作了。杨子凡醒来的时候床的另一半是凉的。 “怎麽了?”视频接通的时候孙锐湮刚放下一份电子报告,显然正在忙著。 “温莎夫人的秘书来找过我了,让我半个小时候後跟他们过去。” “我早上才和他们说了要放人,这就找来了,还真是急不可耐啊。”孙锐湮一边说著,一边随手打开了一份文件,扫视了两眼,“议院的三号会议室显示有预约,估计他们就是要接你去那儿开评议会。就像我昨天告诉你的一样,你做你想做的就行了,没有什麽好担心的。” “倒不是担心什麽。”杨子凡靠在床头,微微歪了歪脑袋,“就是想向你确认一下,别不明不白跟别人跑了。” “噗嗤。”孙锐湮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好在这是在办公室,要是孙锐烟的这种笑容被属下看到一定得威严扫地,“你终於能想到这一茬我实在太欣慰了。以後有事多跟我说,别自己闷著。” “之前你也不有一堆事瞒著我。”杨子凡郁闷了,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好好好,我们现在扯平了好不好。要知道你之前私自改造光脑造成了安全漏洞,才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模仿了你的ip。我为了这个可是忙活了好一阵。” 杨子凡听了不由抿了抿嘴,总觉得孙锐湮的话里有什麽不对,可他却又反驳不了。 “好了,记得吃早饭。衣服我让卡琳烫好了挂在了衣架上,你直接穿就可以了。我去工作了。有什麽事就直接找我就好。” “嗯。”杨子凡答应了一声,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你自己也注意安全。” “知道了。”孙锐湮关了屏幕,眼里笑意更浓。这才是他一直追求的生活,和杨子凡这麽毫无芥蒂地交谈,如新婚燕尔一般。 果然,人无论怎麽成长,无论怎麽被社会的墨汁染黑,心中总有一块地方是洁白的。而杨子凡就是他心底的那片白。 杨子凡懒洋洋地起床冲了个澡,换了个衣服。对於一个男人来说半个小时的时间洗漱换装绰绰有余,所以杨子凡还有空坐在餐厅里吃了两块三明治,喝了一杯牛n。 当杨子凡把最後一口牛n喝干的时候,门铃响了。他整了整衣服开门走出去,不出所料地看到一个装著正装的男人身後停著一辆加长款豪车。 “杨先生,我是温莎夫人的司机,来请您去评议会。” 礼数周达,语气谦和,但肢体动作却分明透露著拒绝的气场。 杨子凡对自己的风评毫不在意,也不在乎这个司机会怎麽看他。他点了点头径直坐进了车里。坐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他不禁在心里默默吐糟:现在的评议员真是有钱啊,人民的税收不知道都用在了什麽地方。作家的话:考完暂时解放,存稿也将用尽,今天准备通宵写文了 (7鲜币)三十九、我是你们唯一的选择 评议会,杨子凡长这麽大都没来过这个地方。虽然父母之前是科技部长,可是他们一家都是专心做研究的人,政治方面的事很少涉猎。所以今天杨子凡是第一次见识到评议会的阵仗。 十二个最高评议员围城半圆形坐在你面前,光这气势就可以把一般人吓得腿软。但杨子凡也只不过是在门口稍微停顿了一下,便从容地走了进去。他到底也是大户人家出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村小子。而且孙锐湮对他说过,只要做自己想做的就好。有这句话暖著心,杨子凡便觉得没什麽好怕的。 坐在中间的温莎夫人看到杨子凡这一身装扮心下讶异了一番,似乎没想到杨子凡才刚出狱就有量身定制的西装。这身装扮也的确是不能让人小瞧了去。仔细打量了一下杨子凡,温莎夫人对杨子凡在孙锐湮心中的重要程度又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 “那麽就开始吧。”开口的是伯克,苍老的声音里听不出感情的起伏。 “杨先生,我想先确认一下你完成项目的能力。” “你们不是认为我有这个能力才没在十五年前杀我的吗?怎麽现在反倒怀疑起来了?” 杨子凡的话一出口所有议员都有一瞬间的尴尬,接著便是愤怒。谁都没想到这个被关进高防十五年的孩子竟是如此大胆的狂徒。 似乎感知到了现场不正常的气氛,杨子凡并没有让这微妙的尴尬持续多久,他很快开了口: “开玩笑的。只不过就算我能证明也不知道各位议员听不听得懂。在专业术语面前各位议员要是听得睡著了那就不好办了,毕竟我的无聊就算连孙上将都忍受不了呢。” 孙锐湮的确从不和杨子凡讨论学术问题,他们只做爱。 “你可以先说,我们会自己判断的。”依然是伯克的声音。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议员果然有种能稳定人心的力量。 “那好吧,我就简单说一下。尽量用各位议员能听懂的方式。”杨子凡十分有亲和力地微笑了一下,接下来便开始侃侃而谈。 一个小时以後议员们和预期的一样没有睡著。杨子凡说完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他感到有点渴。“你说得理论我们的专家也提出过,可是到现在也没什麽进展。” 看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的麽。听到这句话杨子凡并不感到意外,而是十分从容地应了上去。 “如果我没任何不一样的话,你们也不会对我这麽大费周章。如果只靠理论就能成功,那这世上也不会有所谓的天才了。” 杨子凡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上散发出的不是故作的嚣张,而是一股由内而外的、似乎本就属於他的、天生的自信。 议员们被这一句话激得哑口无言,他们不得不趁人杨子凡说得是事实,而且他们除了杨子凡外没有第二个选择。 “我们给你设备和资料,但两个月内我们要看到成果。” 两个月,对一项停滞多时难以突破的科学研究未免太短了点。可杨子凡知道他要求不到更多了。於是他在嘴角扯出了一个风轻云淡的笑容,礼貌地回应:“没问题。” 评议会刚一结束杨子凡就被送到了隶属科技部的国家实验室,那里早就为他准备好了一间专用的实验室和一干j英手下。只不过这些手下里有多少是负责监视他的就不知道了。 带他来的人简单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实验室里很快就只剩下了一干科研人员。杨子凡扫视了一眼那一张张并不苍老的脸孔,明白这次评议会给他的的确都是j英。 上帝的确是不公平的,有没有天赋在年轻时就会显现。那些靠著努力和资历,挣扎了大半辈子才爬到这个位置上的一定不是最优秀的人才。 “我想你们也应该都知道我是谁了。我也明白你们对我抱有疑问,但是大家都是科研工作者,一切靠实力说话就可以了。我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和误会。这个项目的时间很紧,我希望大家都能一条心。” 一席话说完,那些年轻得势的j英们硬是把一整脑的疑问压了下去,想要看看这个空降来的小子有什麽本事。作家的话:小静被冻感冒了(哭),大家也要注意保暖啊 (7鲜币)四十、y笑 只不过是进实验室第一天,杨子凡就把这些顶级j英收得服服帖帖的。也许他并不太懂人际交往,但科技领域就好像拳击比赛一样是一个按实力说话的地方。有能力者上之,做学术的人其实很单纯。j英们看著杨子凡用短短十分锺时间就解决了困扰了他们两天的难题,便都对杨子凡投去了钦佩的目光。 本来嘛,做科研的人不问政治。上层再怎麽变动都和他们没关系,他们追求的只不过是学术上的一个又一个突破而已,科学和宗教、信仰、背景都没有关系。 反物质的研究是个大项目,给的也都是优秀人才,所以杨子凡很快就进入了马达全开的模式,各个研究员也跟著连轴转。连自我介绍都还没做过的一堆人就这麽合作了起来。 一堆一堆的数据从杨子凡的眼前划过,他的j神全都集中在了眼前的设备上,只是时不时与其他研究员简单地交流几句,脑子里却跟本没意识到讲话的是谁。科学家和艺术家虽是两个极端,但他们却都是一认真起来就进入另一个世界的人。要是没人照看著,估计他们连生活自理都做不到,什麽时候饿死了都说不定。 感到手上光脑震动的时候,杨子凡连眼神都没从数据上移开一下,只是下意识地点开了通讯画面。 “新实验室感觉怎麽样?”孙锐湮坐十分放松地坐在办公椅上关心自家的情人。 “嗯。”迎来的却是简略得不能再简略地回答。 孙锐湮看著屏幕眯了眯眼,马上便意识到了不对。看杨子凡的眼神估计连他是谁都没认出来吧,大脑99都在前面那堆数据上。 “我说子凡,你饭吃了吗?” “嗯。” “宝贝,我们回去玩点不一样的好不好?” “嗯。” “道具怎麽样,听说电击很刺激?” “嗯。” “要不还是直接s吧,这方面我可是很在行的哦?” “嗯。” “你答应了?” “嗯。” 孙锐湮的话越来越不靠谱,无所顾忌的说著。反正他的通道是加密的,也不怕别人窃听了去。趁机吃到豆腐才是关键。 而一边正要给杨子凡递实验结果的女研究员却实著被这无意间听到的几句话吓到了,她红著脸拿著电子板在哪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该干什麽才好。 孙锐湮从屏幕里看到的视野有限,完全没注意到那边情况不对,依旧漫无边际地说著。倒是杨子凡终於处理完了眼前的数据,伸手向旁边要新的报告才发现了不妥。 “结果报告呢?”杨子凡没理屏幕里的孙锐湮,转向一边问。 “……给……”小姑娘急急忙忙把电子板塞到杨子凡的手中逃开了,表情无比羞涩,活像被调戏了一番。 杨子凡一脸狐疑地转过头去,这才发现了孙锐湮:“是你啊,有什麽事?” 孙锐湮这时也发现了那边的情况,心中顿时万匹草泥马奔过,感觉自己的形象都被毁干净了。他怎麽就不记得杨子凡没像他一样有保密意识,视频通话的声音都是直接入耳不对外公开的呢! “没什麽,记得吃饭。晚上十点前回家。”不过孙锐湮到底是干了那麽多年特务工作的人了,即使心下再怎麽草泥马奔过表面上依然是波澜不惊的样子,杨子凡也没看出什麽不妥。 “现在几点了?”杨子凡不在意的问。 “七点半。” “都那麽晚了!十点之前我赶不回去啊。” “乖,宝贝。我会派车去接你的。”孙锐湮g本不给杨子凡反驳的机会,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杨子凡看著已经关掉的屏幕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中冉冉升起。但是他的疑惑很快就被电脑算出的数据结果打断了,他很快又重新投入到了研究中,忘记了孙锐湮关掉屏幕前的那个y险笑容。作家的话:最後一篇存稿了,大家祈祷我明天有时间写(泪)还有谢谢梦落花的礼物 3140 欲望文 41-50 宝贝,你只要这样就好 作者:追·梦静海 4150 (7鲜币)四十一、担心 一直到穿著国安委制服的人来到实验室门口,敲了敲玻璃的时候,杨子凡才重新又想起孙锐湮让他十点回去的事情。 此时地他正和别的研究员讨论数据讨论得火热,是跟本不能打断的状态。杨子凡看了看门口的人,又看了看一脸好奇的研究员,心中狠狠纠结了一下。私心他当然是想留下来,可一想到孙锐湮y险的笑容,他就本能得觉得不回去的话他的下场会更惨。终於,他还是咬咬牙把数据板放了下来,一脸无奈地转头对其他研究员说:“对不起,我想大家也知道我的身份比较特殊,不能太晚回去,所以……” 听到这话,有几个研究员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毕竟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打断j神交流的愉悦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只是不高心归不高兴,大家心里都还是明白这是没办法的事,於是便也只能耸耸肩回去收拾东西。只有那个偷听到电话内容的小姑娘神情怪异,打量著杨子凡似乎在猜测著什麽。 “大家以後也注意一下,我大概每天都要这个点回去。”也许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杨子凡又加了一句话,完全没意识到这句话的作用和补刀无异。毕竟科学家做起研究来都是没日没夜的,一陷入到数据里谁还记得时间啊,每天都要掐著点做研究还让不让人活啦! 看著越来越糟糕的气氛,杨子凡无奈地揉了揉脑袋,赶紧拿了东西溜了出去。看来他的确是被关太久了啊,都不会和人打交道了。 那个看著像警卫员的人表现得很专业,一路上杨子凡问什麽他答什麽,除此之外绝对不多浪费一个字。 在听了一堆诸如“我没被授权讨论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超过了下官的职权。”等回答後,杨子凡识趣地闭了嘴。看来他是不用指望和这个冷冰冰的机器套近乎了。 车开到半道,那个警卫的光脑响了起来。警卫用植入式耳麦回答了几句,转头对杨子凡说:“将军临时有事,今天晚上不能回去了,他让你吃了饭再睡觉,不要睡得太晚。” 杨子凡听著皱了皱眉,他知道孙锐湮很少会不回家。而且从之前的通讯来看,孙锐湮明显是对今天晚上有什麽安排的样子,突然不回来一定是有什麽特别的事。 “他怎麽了?”下意识地问出口,却一出口就明白眼前这个如机器一般的警卫不会给他任何答案。 赌气似地开始拨打孙锐湮的光脑,但如同预料地一般传来的只有阵阵忙音。 车很快就停在了家门口,警卫员送杨子凡进了门,敬了个礼走了。杨子凡呆呆地站在门口,看著空荡荡的房间,脑子里不断猜测著孙锐湮不回来的各种可能x。自从在一起後,孙锐湮只有议长出事的那一次晚上没有回家,而且也是告诉了他缘由的。而这一次,只有莫名其妙通过别人转达的一句话,这让他不得不担心起来。 在空荡荡的沙发上关著灯坐了几分锺,杨子凡悲哀地发现原来他竟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即使有时候一天也见不到一面,但他知道那个人一定会回来。即使睁开眼另半边的床已经空了,他也知道那个人会在早上出门前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虽然从未在意,但这份眷恋却早已不知不觉植到了心里,无法割舍,无法释怀。 杨子凡想,他开始有些明白那些警察的妻子是怀著怎样的心情等待外出执行任务的老公的了,那真是一种坐立不安地感觉。 “卡琳,锐湮回来的话提醒我一声,还有明天早上叫醒我看七点的新闻。”虽然知道孙锐湮处理的事情多半不会出现在新闻上,可杨子凡还是有徒劳的期待。他只是想做些什麽缓解心中的焦虑。 锐湮,你为我担心了那麽久,这次换我来担心你。作家的话:终於有时间正经更新了,大家新年快乐。谢谢jkkw和爽歪歪21的礼物和留言,也谢谢shanie1991的礼物。其他还有很多送礼物的亲们,小静就不一一点名了,总之谢谢支持小静的所有人,爱你们 (7鲜币)四十二、不安地等待 早上七点,杨子凡被卡琳的电子脉冲叫醒,电视已经自动打开调到了播送新闻的频道。 杨子凡下意识地了一下另半边的床铺,预料之中的一片冰凉。回过头,把j力集中於眼前的屏幕,一条条新闻平淡无奇,没有什麽能牵动人心的地方。抬起手腕看看光脑,没有留言或者通讯,孙锐湮一晚上都没联系过他。 这绝对不正常,杨子凡心里明白。 “市郊的工厂与昨日深夜发生爆炸,索x未造成人员伤亡。经初步认定爆炸原因系管道老化所致。……” 看似平淡无奇的新闻却让杨子凡猛然皱起了眉头。与孙锐湮呆了这麽些时日,管道老化只是那些非正常爆炸的官方解释他还是知道的。而且从新闻里拍出的画面来看,那种爆炸的形态g本不可能是管道老化所致。这个理由也只能骗骗不明就里的普通民众,专业人士一眼就能看穿。 不知道为什麽,杨子凡直觉地就认为这次爆炸和孙锐湮彻夜不归脱不了干系。新闻里说的无人员伤亡,应该只是指无普通民众伤亡吧。那些在黑暗里工作的人们,新闻是不会报道的。 再次呼叫孙锐湮的光脑,依旧是忙音一片。杨子凡不由在嘴角带起一丝苦笑,他以为他有足够的能力与孙锐湮并肩,可到头来才发现他没有资讯、没有能力、没有渠道,什麽都没有。他仅仅是连想确认孙锐湮的情况都做不到! 他现在终於明白,孙锐湮当初是怀著怎样一种心情努力向上爬,终於坐到这个位置的了。因为当初无力过,所以才想要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重要的人,为此不惜一切。 再次苦笑了一声,杨子凡的手指在虚拟屏幕上飞舞起来。他是通讯受限没错,除了固定的联系人外,他无法直接拨打任何人或者机构的终端。可他现在在孙锐湮的房子里,全同盟拥有最高安全级别的建筑之一,以他的技术要暂时伪装成房子的主人,骗过一两个终端还是没问题的。 同盟的防火墙毕竟不是摆设,杨子凡技术再高,这麽短的时间里也无法入侵机密数据库,能接到评议会议员的通讯已经是极限。而能接到哪一个就要看运气了,杨子凡并不知道哪个代码对应的是哪个评议员,只能随便选择一个。 “你怎麽能接进来的?”温莎夫人的脸上出现了一闪而过的慌乱,她看著屏幕中的杨子凡显得十分诧异。 “我有我的办法。”杨子凡并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他才是要提问的那个人,“我只是想问一下我的监护人哪儿去了?他不在了议会就不怕我做出些出格的事吗?” “你敢!”温莎夫人似乎有些恼羞成怒。 杨子凡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著温莎夫人。 “你不要太过得意了,只不过是个处於监控下的棋子,还妄图从我这儿知道点什麽吗?”温莎夫人的语调已经有些心虚。 “夫人可以去问问那些研究员,没了我这个项目能不能完成。我现在既然有能力接上你的通讯,也就有能力突破禁把实验资料传出国去。夫人要不要赌一下呢?” 杨子凡知道这样做不好,太过於张扬和高调只会招来更多的监视及非议。一旦实验结束他就会如破布一样地被丢弃,在地上被千人踩万人踏。但这都是以後的事了,他现在并不想考虑。他现在只想知道孙锐湮在哪里,怎麽样? 温莎夫人瞪了杨子凡半响终於妥协:“国安委的事情不用一一向议会报告,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会让人尽快联系你和你说清楚的。” 温莎夫人说完就“啪”地一声切断了通讯。 让人尽快联系……为什麽不是让孙锐湮本人联系呢?难道他真的出了什麽事? 杨子凡不能阻止自己的猜想和慢慢蒙上心头的y霾。他还不习惯一直站在身前保护他的人就这麽一下不见了。 虚拟屏幕上的电子锺跳过了最後一个数字,八点整。楼下的门铃响起,有人接他去实验室了。作家的话:後天还要滚回去考试,现在努力码存稿中 (7鲜币)四十三、换我等你 手上拿著数据板,心思却不知道飘到了几千里之外。平日里能让人一做就陷进去忘了时间的实验,今天却怎麽也无法集中j神。 杨子凡数据打错了好几次,拿著实验器材的手竟然还不稳,一个简单的c作来回做了好几次,犯的错误连一个大学里的学生都不如。 “杨主管你还好吧,是不是不舒服?”年轻的短发女子对著杨子凡关切地问,毕竟女孩子对帅哥总是要宽容些的,一旁的几个男研究员脸上早已露出的隐隐的不耐。 杨子凡看了一眼小姑娘x口的名牌,她叫杨涵,是昨天晚上给他送数据板的女子。 “哦,对不起。我没什麽事,只是有点头晕而已。”杨子凡顿了顿,又说,“大家先休息半个小时吧,我调整一下状态。” 这种实验都是高危的,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引发安全事故。毁了一个实验室是小,要是形成黑洞吞噬整个星球他就是千古罪人了。 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杨子凡放空脑袋仰著头不知道在想点什麽。他突然有些好奇,孙锐湮只不过不见了一个晚上,他便如此得惴惴不安。那孙锐湮又是怀著怎样的心情找了他十五年呢?在连他的生死都无从得知的情况下,孙锐湮竟坚持找了他十五年。 所以老天是公平的,之前是他等他,现在是他等他。 手腕上的光脑震动起来,杨子凡愣了一会儿才点开了通讯。他感到心脏在x腔里“!!”地跳著,似乎怕下一秒就听到那个他不敢面对的噩耗。爆炸的火光充斥著大脑,滴落的献血划过眼前。他怕,他不要再尝一次失去至亲的滋味。 “宝贝,你怎麽了?”出乎意料地,屏幕里出现的竟然是孙锐湮本人。 杨子凡激动地一下说不出话,他把一切最差的情况都想到了,但老天却用事实告诉他“你想多了。” “怎麽?一夜不见就想我想成这个样子了吗?” 看著孙锐湮嬉皮的笑容,杨子凡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虽然孙锐湮平时也常常调戏他,但孙锐湮不会不分轻重,知道他担心还说这些没正经的话。 “你出什麽事了?不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直截了当的质问,杨子凡不需要打太极般的敷衍。 “临时有点事,执行任务的时候要无线电静默,没有办法。” 听到这个答案杨子凡眉毛一挑就要发火。孙锐湮是在把他当傻子耍吗?无线电静默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现在的技术完全可以做到使用保密通道,而不被敌方侦测发现。要敷衍我也编个好点的理由好吗! 等等,这麽明显的借口和孙锐湮反常的表现。难道是……智商210的大脑总算及时转过弯来。杨子凡压下了心中的冲动转而问:“你什麽时候才能回家?” “这里的事情有些棘手,时间不确定。不过我会尽快回来的。” “我知道了。” 看著那边切断了通讯,杨子凡也不留恋直接关掉了屏幕。 有些事在通讯里不能说,他明白。孙锐湮一直在调查十五年前的事,他清楚。那件事干系巨大,牵扯众多,他知道。调查等於危险他从一开始就明了。所以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需要多说什麽了。这样的发展不也是他们无数设想过的情况之一吗? 半个小时到了,杨子凡站起来,步伐稳定地走回实验室。 “同志们,我们继续吧。把早上拉下的进度都补上。今天干个通宵也可以,不用再顾虑时间了。” 这一次杨子凡拿实验器材的手不再抖,他在虚拟键盘上运指如飞,却不再出错。他知道这个实验是他手上唯一有的牌,他不能砸了。 在另一处的审讯室里,孙锐湮一脸嬉笑地看著对面的人,无不讽刺地说:“用议长和长老院的联合特权把我招来配合调查,你们到底想知道什麽。我的家世可是比白纸还清白啊。”作家的话:大家放心,这两只马上又会见面的 (7鲜币)四十四、谢谢你,子凡 “孙上将,你最近可是调阅了不少sss级档案啊。” 坐在孙锐湮对面的是长老院直属的保安部队队长,独立於国安委之外,简直可以算做私人部队一样的存在。 “我记得以我的权限应该可以调阅任何档案才对的啊,难道这有什麽问题吗?” “从程序上说是没任何问题,但如此密集地调阅不禁要让人怀疑你的目的。你现在处理的事情都和这些档案无关吧,难道你是想利用国家资源处理自己的私事?还是说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说王队长,唬人这一套你可以在我面前省省了。都是专业的,还是开门见山来的爽快些。” 孙锐湮这样的态度实在是把面前的这位王队长呛了一下。孙锐湮没有一点嫌疑犯的自觉不说,这气定神闲的态度就好似要把主客逆转过来一般。 “那我也不打哈哈了,孙上将。我们怀疑你通敌卖国,你有什麽要解释的。” 孙锐湮听了,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淡淡吐出三个字:“证据呢?” “堂堂国安委的孙上将要是能给我们轻易抓住证据,岂不是太失败了。不过这些可疑痕迹已经足够立案的了。孙上将,你不要忘了,你的被监护人这段时间可是给你惹了不少事啊。” 孙锐湮脸上神情不变,心下却知道对方是来真的了。本来在这个位子上的审查就比一般官员要严格,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都会成为立案的原因。杨子凡策划爆炸案的嫌疑虽洗清,但杨子凡的各种违规c作确实也留下了记录,而这些记录自然通通要算他头上。 虽然调查到最後没有实质x证据的话他也不会被怎麽样,但行动受限总是麻烦。而且这年头要嫁祸并不是什麽很难的事。 “你们要查就查吧,我是没意见,正好可以休个假。”遮遮掩掩只会越描越黑,索x打开门让他们查好了,到时候看情况再做应对,“只是在有证据之前你们是没理由扣押我的吧。怎麽说我都应该可以在家里享受这个并不怎麽愉快的假期。” “当然。”王队长似乎没想到孙锐湮这麽简单就答应了调查,心情十分好,“只是这段时间你似乎不适合再当高防犯人的监护人了。” “这个麽,你要问他。如果你们能找到更合适的人的话,我没意见。”孙锐湮靠在椅背上显得十分无所谓,又或者说是有恃无恐。 於是,杨子凡就在下午实验做得火热的时候,收到了来自议会的电话。对方十分婉转地表达了最近孙锐湮公务缠身,不适合再兼任监护人一职,议会将会新派一个监护人给他。 杨子凡对著虚拟屏幕回答得干脆:“如果监护人不是孙上将的话,哪天我要是心情不好,手一抖炸了实验室你们可不要怪我。要是议会认为这样也没关系的话,我就没意见。” 杨子凡刚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孙锐湮天天回家,连受伤都不敢让人知道,就怕被人逮著理由把他从监护人的位置上换下来。因为那时的杨子凡还不谙世事,太容易被人揉扁搓圆。但现在的杨子凡已经会利用手中的筹码谈判,孙锐湮可以放心地把肩上的一半重量交给他。 杨子凡切断通讯,转身继续手上的实验。他的内心出乎意料地平静,该做什麽,不该做什麽他竟看得清清楚楚,孙锐湮平时教他的一条一条印在脑子里清晰无比。 他尽量不去想孙锐湮怎麽样了,让自己专心做好手上的事。所以当他深夜回到家,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孙锐湮的时候竟有那麽一瞬间不能回神。 “你,你怎麽在这里?” “那你希望我在那里,监狱还是囚室?” 只是一句话的打趣,孙锐湮就站了起来。他搂住了杨子凡的腰,对著杨子凡的唇深深吻了上去:“谢谢你,子凡。”作家的话:拍手,下章应该是h,不过明天不一定发得出来啊 (7鲜币)四十五、你太宠我了 杨子凡没有问原因,也没有问发生了什麽,他就这样任由孙锐湮抱著,任由吻一点一点加深直到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孙锐湮在谢他什麽,他已不复刚出狱时的青涩,现在的他和孙锐湮之间就像多年的老友一般。举手投足之间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 只是一天没有相见而已,肌肤的渴求却像脱了水的鱼渴求大海一般,他们在不断地摩挲中褪去了对方的衣物,他们倒在狭小的沙发上相互缠绵。津y在他们的口中交换,体温在肢体爱抚中升高,杨子凡仰著头靠在孙锐湮结实的臂膀上,下颚到锁骨之间形成了一条完美的曲线。 “子凡,你这是在引诱我吗?” “你说呢?害我担心了一晚上,你要怎麽赔我。” “放心,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下一瞬间,杨子凡感到自己的下体被一团温热包裹住了。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 孙锐湮的技术并不是很熟练,显然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他还是很小心地藏起了牙齿,用舌头一圈一圈绕著杨子凡的分身打转,还不时舔过最深处的囊袋。 杨子凡想说不,可急速上窜的欲望让他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语。他不自觉地勾起了脚尖,挺起了腰,嘴里发出了一声一声另人心醉的叫喊。 在孙锐湮越来越快的吮吸中,杨子凡的呼吸也一下急於一下,他觉得自己快要到了。杨子凡忍不住想去按孙锐湮的头,让他再深一点,再快一点。 孙锐湮似乎知道杨子凡的心事般率先做了个深喉,杨子凡低吼了一声,没忍住直接就s了出来。 孙锐湮停顿了一下才吐出杨子凡的疲软,若无其事地擦了一下嘴角。 杨子凡脱力地挂在沙发上,眯著眼睛看孙锐湮,隐隐地觉得那里不对。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瞪著孙锐湮说:“你怎麽咽下去了?脏!” “宝贝的东西怎麽会脏?”孙锐湮笑著走过来,双手一伸直接把杨子凡来了个公主抱,“走,我们上去做。这里不方便。” 杨子凡越来越能明白孙锐湮这些没有说出口的体贴。对於男人来说在哪儿做不是一样?特别是对攻的那方来说就更没差别了。孙锐湮每次都坚持要回床上做,无非是怕他累著。而他却似乎总是不能让孙锐湮尽兴,做著做著就晕了过去。 “锐湮,我觉得你太宠我了。” 孙锐湮笑了一下,低头用魅惑的声音轻轻说:“子凡,可以的话我愿意宠你一辈子。” 发泄过的身体被这一句话激得再次燃烧起来,杨子凡也不管这是在楼梯上,他搂著孙锐湮的颈直接就吻了上去。 孙锐湮没有拒绝,他打开双唇任由杨子凡长驱直入,然後再一点一点回吻过去,好似在做游戏一般。 “好了,不要闹了,我们回床上做。”杨子凡再这麽挑拨他,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直接把杨子凡按在地上干了。 当终於翻滚在天鹅绒软大床上的时候,孙锐湮那里硬得已犹如铁b。 “直接进来。”杨子凡也不想再等。 “不要闹,会流血的。” 依旧细致地做好润滑,但进入的时候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急切地一c到底。杨子凡刺激地整个人都要弹起来,他大叫一声,用双腿勾住孙锐湮的腰,让整个人能离孙锐湮更近。 “锐湮,这次不要管我,你尽兴就好。”杨子凡喘息著说。 孙锐烟的自制早已到了一个临界,杨子凡的这句话更是把最後一丝理智都烧断。孙锐湮在杨子凡身上疯狂地抽c起来,一下深过一下。杨子凡体内的哪一点不断被摩擦著,刺激地连叫都快叫不出来。杨子凡感到自己似乎快要被顶穿,但他却没有任何惶恐,有的只是流淌到之间的兴奋和刺激。他任由自己在孙锐湮在身上起伏,直到感到体内有一股热流激s而出。然後孙锐湮把他翻了过来,换了姿势继续。以孙锐湮的体力,一次显然不够。 杨子凡不记得孙锐湮最後做了几次,也不记得自己s了几次。他只知道自己是在j疲力竭中失去了意识,而第二天早上他是被一个早安吻叫醒的。一如一个他盼望已久的早晨。作家的话:这是现码现更的,存稿已经没有了,要是某一天突然断更了大家不要怪我…… (9鲜币)四十六、我爱这个国家 “怎麽样,饿不饿,要不要先吃饭?”孙锐湮俯著身子问杨子凡。他赤裸著上身,露出形状健美的肌r。他的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发丝上还挂著水珠,显然是刚刚起床冲完凉。 杨子凡再床上扭动了一下,他的确有点饿,但酸痛的腰肢让他跟本不想起床。 孙锐湮好像猜到了杨子凡的小心思一般,他拿过一个巨大的靠枕垫在杨子凡的後背,好让杨子凡能坐著舒服一些。 “不想起来就先别起了,我让卡琳拿东西来给你刷牙,十分锺後吃早饭。” 现代科技发达,几乎什麽事情都可以方便解决。不一会儿卡琳就端来了一个床上桌和快速刷牙洗脸的清洁装置。 而十分锺後再次出现的孙锐湮已换上了宽松的家居服,手上端著的托盘里装著两个人的早饭。只是简单的煎蛋、火腿和面包,外加一杯温过的牛n,但这早上的一切却都显得那麽温馨,就好像蜜月中的情侣一般。 孙锐湮也重新坐回了床上,他把托盘放在了床上桌上,率先大快朵颐地咬了一口三明治。杨子凡看著这样的孙锐湮,忍不住笑了一声。 “怎麽了?”孙锐湮有些奇怪地问。 “没,只是有些不习惯。”杨子凡说著也拿起一块三明治咬了一口。 他们都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孩子,虽平时不怎麽注意,有一些习惯却是融到骨子里的。比如说不在床上吃东西。这样任由自己惰x发作,躺在床上吃早饭,对他来说可是头一糟。 “这有什麽,规矩什麽都是做给人看的。平时私下里自己过得舒服就好。”孙锐湮不甚在意地说著。自从进了少年军校後孙锐湮就发现,原来自己认为理所当然的事在别人看来却并非如此。那种已经融到骨子里的矜持和礼仪,在极端环境下反而是一种累赘。他们虽然聪明,却不比平民家的孩子更放得开自己。所以他早就看淡了这些所谓的矜持,如非必要他很愿意能无所顾忌地活得更快乐一点。 “你说得对。”杨子凡也不是变扭的人,说话间已经把早餐消灭了一半。 清晨的阳光从窗口s进来,打在鹅黄色的床上。一对同居的恋人吃著亲手做的早餐,他们一边吃,一边互相调笑,气氛也在这温馨的笑声中越变越好。 可天不遂人愿,吃得正开心的时候,楼下的门铃响了,是来接杨子凡去研究室的人。 “好不容易我有一个假,宝贝你却要忙。”孙锐湮故意让自己的语气里带著隐隐的酸味。 “算了算了,看在家里衣食无忧的份上,为夫我就翘一天班了。卡琳,帮我去请病假。” “宝贝,你倒是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谁是夫谁是妻要不要现场证明一下?”孙锐湮虎著脸,洋装发作。 杨子凡咽下口中的蛋,做出一个投降的手势:“你是夫,你是夫,我错了还不行吗?” 孙锐湮这才做了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 “你昨天到底怎麽回事?”一声门铃不但打破了他们原本的气氛,也把他们的思维拉回了正事。 气氛有些稍稍冷却下来,孙锐湮把头搁在枕头上,无所谓地回答了一句:“动作太大了吧,对方开始怀疑了。” “你有危险?” “他们暂时还不敢怎麽样。而且要引他们出来我必须要有点牺牲,他们一点动作都没有我又怎麽查?” “锐湮,这种游戏我不懂。但我也明白这就和做实验一样,多一分少一分都有可能引发爆炸,把自己赔进去。” “子凡,我明白。”孙锐湮像在回避什麽一般,只是简单地答应了几个字。 “锐湮,你知道我想知道真相。但十五年前的事毕竟已近过去了,查到真相我们也不能改变什麽,可现在我们却是可以控制的。”察觉到孙锐湮语中的保留,杨子凡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他知道他说得不用太露骨,只要点到,孙锐湮就会懂。 “子凡,我是个军人。”孙锐湮沈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出了这句话,“我是说过我不在乎这场战争怎麽打,因为它总是要打下去的。但我依然在乎这个国家,我不会允许有人故意去伤害她。我的家族和我的骄傲不允许我这样。子凡,开始调查这件事是为了你,可现在即使是为了你我也不能放手了。风险什麽的在选择这个职业的第一天起就有了觉悟,我不会後悔。我会努力不让自己出事,可是那一天要是真的来了,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 杨子凡默默地听完这番话,手在被子底下握紧了拳。孙锐湮的话让他有一种心潮澎湃的震撼:我是一个军人,为了这个国家我不惧死亡!他的心一半是激动的,为有这样一个恋人而激动,但另一半却又是自私的,他只想让孙锐湮好好陪她,而不去管什麽国家大义。 不论怎样,杨子凡终究是说不出反驳的话。他知道孙锐湮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的孙锐湮,他对很多人都有责任。而他已经任x地被他宠溺了太久。 “锐湮,我支持你。”出口的终究也只有这句话。因为他和他一样,爱著这个国家,即使被囚禁了十五年,“虽然不能做很多,但要我帮忙的时候,让我知道。” “当然。”孙锐湮说著,握紧了杨子凡的手。作家的话:今天的量很多啊,不知道这样大家能不能原谅我今天或者明天突然断更…… (7鲜币)四十七、吃喝嫖赌 这种淡淡的哀伤并没有持续很久,像孙锐湮这种过了今天不知明天的职业军人最懂得的就是及时行乐。 他一下把杨子凡从床上拉起来,说:“像这种美好的假期不要老是窝在家里。走,我们出去玩儿去。” 杨子凡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配合著孙锐湮把自己从上到下收拾了一番,然後被打包塞进了车里。 孙锐湮开著车一路飞驰,转眼就上了城际通道,一路向不知名的郊区开去。 “这是要去哪儿?”看著窗外变换的景色,杨子凡忍不住问。 “宝贝,你被关的时候难道没想过有哪些事一定是要出狱以後做的?” 听孙锐湮这麽问,杨子凡愣了一下,这些事他的确是有想过的。甚至於他还一件一件地列了张单子,但到後来这些想法也就慢慢淡了,时间能淡化一切冲动,而且当时他没想过自己还能有出来的一天。 “子凡,你被关进去的时候还是个孩子。有很多事都没尝试过,今天就让我们好好地堕落疯狂一下。” 有人说成年後所做的事就像一块一块补丁,贴在童年的残缺上。他们都是太过早熟的人,一个太早失去了自由,一个太早进入了体制,他们都没能有一个完整的童年。 车子周围的景色从渐渐荒凉又变得渐渐热闹起来。这种热闹与他们所住的地方不同,不是那种由电子荧幕、高楼大厦堆积起来的热闹。而是切切实实可以用人声鼎沸来形容的热闹。 只不过是一座小镇,建筑看起来很破旧,但街道上却到处都是人和小店,是在这个时代难得有的返古景象。 孙锐湮在要进入小镇之前停了车,去一旁路边的电子银行里取出了大量现金,然後带著杨子凡步行进入了小镇。 “我们到底要去干什麽?” “就算你从小都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也应该知道‘吃喝嫖赌’是最原始,也是最爽快的娱乐方式吧。别告诉我你小时候,看小说看电影的时候没幻想过这些。” 这个杨子凡还真不能否认,这点幻想是个人总是会有的。可他是没有经历过“坏孩子”阶段的人,一下被孙锐湮带著要做这种事怎麽说都有点不太适应。 “你怎麽好像做这种事很熟练的样子?”似乎为了掩饰尴尬般,杨子凡有些狐疑地问。做这种事一次两次可以叫体验,做多了那就是混混痞子下三流了吧。 “我没玩过,因为本来就是想等你出来一起玩的。但干这行久了,看别人玩得多,总是能看出点门道来。” “你等我?”杨子凡稍稍有些惊讶,像孙锐湮这种身份的人交际应酬自然少不了,能到现在都没玩过这些实在难得。 “当然,有些事要和爱的人一起做才有意义。”孙锐湮说得理所当然,拉著杨子凡的手就敲响了一个看起来很破的酒吧。 孙锐湮敲得很有节奏,似乎像什麽暗语一般。 不一会儿门开了,穿著白衬衫的酒保看了他们一眼默默让开了通道。 “这里能满足你的一切欲望,只不过一切消费都要用现金,只有十万以上的大额交易才能划账。毕竟真金实银拿在手上才能让人更兴奋。”孙锐湮搂著杨子凡的腰,一边像深处走去,一边小声地解释著。 “赌要到晚一点才有。我们先大吃大喝去。” 走深了才发现,这里里面远远要比外表繁华。不是那种高科技的繁华,而是古朴的金灿灿的那种繁华,能直接激起人内心欲望的那种。繁复的花纹,恰到好处的盆栽点缀,无时无刻不在等候吩咐的服务生,材料上好的桌椅和宽敞的装修布局,让人一来就有种要花钱的欲望。 “一桌满汉全席,加上好的茅台、花雕和女儿红。”也不知道这样的假期到什麽时候才能再有,孙锐湮一上来就把所有想吃的想喝的都点了。作家的话:明天最後一门考试,考完直接火车回家,我会尽量上来更文的 (8鲜币)四十八、放肆 这年头要再点一桌满汉全席可要比当年在地球上贵得多,毕竟那些食材现在都很难找了,而且两个人也吃不掉那麽大的量。所以食物上来的时候全部做成了小碟,就和日式料理一样,尝个味道就好。 女儿红、花雕和茅台也是各上了一小壶,好让人不那麽容易就醉了过去。 上来的一叠一叠小菜十分j致,光看著就让人不忍下筷。杨子凡看著一桌子的菜肴,跟本不知道先吃哪个才好。 “先从清淡不油腻的开始吃,先吃了口味重的,其他菜就尝不出味道了。”好在孙锐湮在这方面十分有经验,他一边说一边自己先舀了一小勺文思豆腐。 杨子凡学著样也选了几样清淡的开始下口。只不过尝了一口,他的眼睛就发亮了。这种j致细腻的口感是他从来没尝到过的,即使孙锐湮的厨艺高超,也及不上这里的万一。孙锐湮的菜里杨子凡可以品出用心,可这手中的汤汁里杨子凡却可以感到上千年文化沈淀出来的韵味。 “都说一个国家的人把j力又在哪儿是看得出来的。我琢磨著我们祖先应该都是吃货,能做出那麽好吃的菜,却无心於世界的称霸和变革。”鲜美的豆腐在口中化开,孙锐湮不由赞叹了一句。他不得不承认这种味道只能用惊豔来形容。这里的厨师一定是个很爱美食,很有底蕴的人。 杨子凡并不如孙锐湮这麽懂,但此刻的他真心觉得食物真是一件用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 菜的美味人人都能尝出来,而酒的醇香就不是人人都能懂的了。杨子凡是第一次喝酒,和每个人的第一次一样,他被呛到了。他闭著眼睛咳嗽了不止,十分难受。 孙锐湮在一旁看著他有些好笑,他慢慢晃动著杯子说:“慢慢喝,小口品,这是难得的好酒不要浪费了。” 最初的刺激过後,杨子凡不再那麽难受,他感到有一股清香反了上来,布满了整个鼻腔。 “你要是喝不过惯的话,可以先喝点汤,酒留著之後慢慢喝,可不要还没开始玩就醉了。” 孙锐湮猜出杨子凡的酒量不好,贴心地提了建议。 杨子凡听了,也就从善如流地把酒杯放到一边。这酒虽好,却终究不适合他。而一边的孙锐湮一杯一杯却品得十分愉快。 当他们用完这顿过於丰盛的午饭的时候,那边的赌局也已经开盘了。 这边的赌场设施十分完备,从中式的牌九骰子,到西式的轮盘扑克应有尽有。孙锐湮和杨子凡两个人毫无章法地一个一个玩了过去。 孙锐湮看得多,规则多少懂一点,他一边教杨子凡一边在实战中学习著技巧。一开始他们输了很多,但孙锐湮心态好,抱著玩的心态也没想要赚钱,输了权当交学费。而杨子凡更是连钱的概念都十分淡薄,一切只图个开心。 好在两人都是天才,这种要靠概率计算的数学问题自然是难不倒杨子凡,弄清规则後他就选了几样顺手的开始大杀特杀,把之前输的都赢了回来。而孙锐湮无心於那麽复杂的计算,对他来说察言观色是更方便的存在,玩德州扑克的时候孙锐湮就靠著惊人的观察力来了个通吃。 在牌桌上一直赢总是会遭人嫉妒的,在把本金赢得翻了个倍後,孙锐湮就和杨子凡双双收了手,把手里的筹码全部拿去玩了老虎机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东西。 这种不靠脑子全靠老天爷的赌法才是真正痛快,一把下去赢了惊喜,输了也痛快。有钱人赌博就是图一个舒心,他们又不靠这个赚钱。 一开始他们输了好多,可却在最後一把的时候中了头奖。两个人开怀地大笑出声,就像两个纯真的孩子一般。杨子凡抱住了孙锐湮,孙锐湮则是兴奋地砸著机器,公子哥的矜持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两人兑了奖,拿著那麽一大笔奖金实在不知道怎麽办才好。孙锐湮想了想,一挥手让赌场的工作人员把钱全捐给了慈善基金会。然後带著杨子凡就到楼上开了房。 “子凡,吃喝嫖赌。但我们今天不嫖也不做爱,昨天做过了,今天也不急。我们就在这间房间里放开了喝酒,喝到烂醉为止。今天晚上谁都不能阻止我们堕落。” 於是两个人便拿著酒瓶大喝起来,从沙发喝到床上,一边喝一边说著话。直到最後舌头大得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麽了,他们依然抱著酒瓶手舞足蹈。这是他们一生中从没有有过的放肆,他们由著自己的x子把那些想干却不能干的,想说却不能说的全都发泄了出来,无比地畅快。作家的话:这是存稿君,我此刻应该还在火车上。这两天考试写得匆忙了,明天开始我一定好好写 (7鲜币)四十九、真诚 这麽放肆地大吃大喝的後果就是,两人第二天早上在房间里醒来的时候都头痛欲裂,什麽事都不想干。 “呜……要不我再翘一天班吧。”杨子凡扶著脑袋,有些痛苦地说。他要是这样回去做研究的话,非把实验室炸了不可。 “你缺席一天那叫请假,连著两天那就叫故意挑衅了。”孙锐湮头也很痛,不过好在他早就被训练成了在任何状态下都可以保持理智。 现代社会科技发达,感冒发烧全部都是小事,没有什麽病是需要连著请假两天的。醉酒头痛也不是什麽不能解决的问题,一剂醒酒药下去,十分锺内就能j神如初。而这种让你随意吃喝嫖赌的高档场所自然不会少了这项服务。 两人冲了个凉,下楼吃了早餐喝了醒酒汤,等坐上车的时候头已经不痛了。可饶是这样孙锐湮还是开了自动驾驶,车子一路在高速上飞驰,中午之前孙锐湮就把杨子凡送到了研究大厦的楼下。 杨子凡坐在副驾驶上并不想下车。他总觉得从前天晚上开始的一切都十分不真实,他们先是疯狂地做爱,然後他翘了班,跟著孙锐湮不知道到了哪里,就开始狂吃海喝猛赌。而这一切竟然发生在孙锐湮刚刚被暂时停职之後!他们的情绪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那夥人会怎麽对付你?” “宝贝,你想跟我解释量子跳跃的原理吗?”孙锐湮不著痕迹地反问回去,暗示了这件事态复杂,他不想解释。 杨子凡无奈地耸了耸肩,知道孙锐湮不会回答他,只能直接把担心说了出来:“我老是觉得我回去就看不到你了?你昨天做的事给我一种在末日狂欢的感觉。” 孙锐湮的目光闪了闪,回过头温柔地看向杨子凡:“子凡,你相不相信我?” “信,但信不代表你可以什麽事都不告诉我。” “信就好。你放心,我没那麽弱,他们要扳倒我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事。只不过我今天开始会有点忙,要做一些准备,回来会很晚。” “但是你会回来的吧。”杨子凡不介意孙锐湮有多晚回来,他只要知道他会回来就行了。 “会。” “那好,我等你。”杨子凡终於放心,推开车门,上了研究大楼。 孙锐湮目送杨子凡进了门,然後踩下油门,调转车头,向城市的另一端驰去。 议会那边不敢轻易动他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坐在这个位子上,更因为他是孙庆将军的儿子。而他年纪轻轻就身披上将军衔,成为国安委实际上的领导人,也不仅仅是因为他的优秀,更是因为那些从小看著他长大的叔叔伯伯对他的扶持。 这次,他踩了议会的红线,而那边一定会找到“切实”的证据来扳倒他。他需要早点和一些人打好招呼才行。他让他们相信他,让他们知道危险,让他们帮他。 孙锐湮从来不是什麽冲动天真的官二代,整天嚷著要不靠家里自己闯天下。人生而不平等,他们从小受的教育就和平民子弟不一样了,又何必假惺惺地故作姿态?既然有资源,那为什麽不用。 车子一路飞驰到d区,这里是那些退休老干部疗养的地方,条件比孙锐湮住的a区还好些。 按响一家的门铃,孙锐湮以标准的军姿站在门外,在门开的一瞬间摆出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微笑:“陆伯伯,我来看你了。” 孙锐湮就这麽一家一家地拜访过去,在每个人的家里停留一两个小时,说明事由和情况。他免不了被怀疑,所有人都告诉他:“锐湮,你父亲辛苦一辈子挣的名声你要珍惜。”而孙锐湮则是看著他们的眼睛认真地回答:“我知道,这世上没人比我更敬重我父亲。” 这些老者都是在战场上或者官场上打磨了一辈子的老前辈了,任何花花肠子他们都能一眼看穿。所以谈话的时候孙锐湮没有用任何技巧,他唯一用上的只是真诚。他真诚地鞠躬、真诚地鞠躬,用最纯净的眼神告诉他们:相信我 晚上八点的时候,孙锐湮按下了最後一家的门铃,开在门的一瞬间他笑著说:“妈,我回来了。”作家的话:小静要发奋,做至少有一篇存稿的人 (7鲜币)五十、我拦不了你们 “回来了?”孙锐湮的母亲坐在沙发上捧著一份电子报。她一身素色的旗袍再加上一个简单的发髻,让人感觉说不出的优雅。 “妈,对不起,那麽久才回来看您。”孙锐湮站在沙发边,卸去了所有的张扬与锐气,在这一刻他只是一个孩子,能对自己母亲撒娇的孩子。 “没事,知道回来就好。”沙发上的女子抬起虽然有些苍老,但依然白皙的手,十分怜爱地了儿子的脸颊。然後,转头吩咐,“怀特,把我下午做的点心拿来。” 怀特是这栋房子的电子管家。 孙锐湮的母亲说来也是一个奇女子。她叫甄慧,出身於一个普通的中产家庭,能和孙锐湮的父亲认识纯属意外。那时的孙庆还是中校,在某一次去民用空港接同学的时候碰到了正放假返乡的甄慧,两人一见锺情。 一开始家里自然是反对的,连甄慧的父母都觉得高攀这样一个家庭必不会幸福。 好在孙家是将门世家,并非历代从政或者从商。军人总是更开明一些,不像商人或者政客般眼里只有利益。 在两人的坚持下,他们终於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而结婚之後甄慧所表现出的智慧让所有人都赞叹不已,可以说孙庆将军能有之後的成就,甄慧有不可抹灭的功劳。她帮孙庆打点著除战场以外的一切,她记得孙庆每一个朋友的生日喜好家庭成员,她总是会不失时机地给一些人送上祝福与慰问。她有一双能洞悉事务本质的眼睛,却从未炫耀骄傲。如非必要她从来不出现在社交场合,装束从来也都是素雅大方,不抢风头。但也正因为这样她也才能更加地润物无声,在潜移默化中为丈夫赢得赞誉和美名。 “妈,你做的绿豆酥依然那麽好吃。”孙锐湮拿著半块绿豆酥,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好了,别拍马屁了。”甄慧也笑了,一个母亲看到多日不见的儿子总是会高兴的,“说吧,这次回来什麽事。” “妈,我就不能单纯地想回来看看您。”孙锐湮抬著头,语气里隐隐带上了撒娇的意味。要是杨子凡看到他现在这副样一定会吃惊地把下巴都掉了吧。可是在这样的母亲面前,孙锐湮永远都会只是一个孩子。 “好了。我不怀疑你的孝心。可平时你哪里又有空来看我?要不是有事,又怎麽会想到我这个闲人?”甄慧说得很慢,语气里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反而有一丝宠溺。 “妈,我的确是有一点麻烦。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找您的。”孙锐湮知道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无需任何伪装,只要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就好。 “是因为小凡的事?你还在查当年的案子?”知子莫若母,甄慧一下就猜到了儿子来这的原因。孙锐湮的x格她了解,这个优秀的儿子从来都独立不倚著家里,有什麽事也都尽量自己解决。能让这个儿子那麽执著的也只有和隔壁家子凡有关的事了。 “是,但也不全是。妈,你知道这件事牵扯有多大吗?一开始查是为了子凡,但的发展,让我仅仅因为孙这个姓氏都不能不管了。” “我知道。”甄慧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之前才不让你管。锐湮,你知道吗?作为一个女人我守护的从来不是什麽伟大的东西,我守护的只是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你爸爸已经死了,我不想你再涉险。” “妈,这件事我不能不管……”说到一半,孙锐湮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麽,他停了一会儿,不可思议地看向甄慧,“妈,你的意思是……当年爸爸他的死也是……” 甄慧沈默地点了点头。 “妈,若是这样的话我更不能不管!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要知道一切。” 甄慧低著头,又重重叹可口气,缓缓开了口:“我早就知道我拦不住你们的……”作家的话:全文开始收尾,小静私心很喜欢甄慧这个角色哦 4150 欲望文 51-60 宝贝,你只要这样就好 作者:追·梦静海 5160 (7鲜币)五十一、没关系,慢慢说 孙锐湮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淡定的人,这麽多年的特种工作早就让他有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的心里素质。可现在的他只觉得心里晃荡得厉害。他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也知道这件事牵扯重大,可他绝没想到这件事的历史有那麽长,图谋有这麽深! “妈,你之前为什麽不告诉我?知道这件事的还有谁?”孙锐湮不自觉深呼吸调整著情绪,语气里无意间已经带上了责备。这件事太过巨大,被至亲的人隐瞒让孙锐湮觉得不可容忍。 “现在活著的除了我没人知道。那些人没有对我动手,估计也是觉得我不知道吧。可你父亲却跟我说过。这麽多年我一直装傻,也只不过是想保护你。我一个弱女子,拿什麽和他们斗?”甄慧聪明的地方就在於她永远看得清形式,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不会盲目地去送死。 “可是……妈……”孙锐湮觉得自己有些混乱。他明白母亲是想保护他的,可他骨子里军人的血y却不能让他容忍被这样隐瞒。理解和愤怒两种情绪在他心里交织著,让他不知道怎麽办才好。 “锐湮,你可以怪我。但作为一个母亲我对自己的选择不後悔。”甄慧依然很镇定,她没有试图去解释什麽,只是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妈……”孙锐湮深吸了一口气,终於勉强调回了情绪,“妈,我不怪你。可我现在已经不是孩子了,我能决定我要做什麽。所以,对不起。这件事我管定了,希望您能支持我。” “锐湮,我只是一个女人,做不了什麽大事。但无论如何,作为一个母亲,我一定会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儿子。” “谢谢你,妈。”孙锐湮此刻终於平静了情绪,他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半了。 “你晚上还有事?”甄慧忍不住问。就算她习惯了寂寞,但她还是希望难得回来一次的儿子能留下来过夜。 “我答应了子凡今天会回去的。”孙锐湮点点头就要起身,他庆幸自己今天没一时冲动把子凡带回家,这个故事对子凡来说冲击太大了。 甄慧看著孙锐湮抬了抬手,似乎想说什麽挽留他。可是她终究什麽都没说,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她改变不了孙锐湮的决定。 孙锐湮却像猜到了母亲的心思一般,回过头说:“妈,你放心。有空我一定带著子凡回来住。” “嗯,记得回来就好。”甄慧应了一声,语气里有难掩的失落。 孙锐湮心里有一丝不忍,毕竟这些年来他陪母亲的时间实在太少了些。 算了,之後一定带子凡回来住一阵,今天就先这样吧。暗暗在心里做了决定,孙锐湮踏出门去,登上车,向a区疾驰而去。 把车停在家门口,看著二楼点亮的灯光,孙锐湮好不容易平抑下去的情绪又烦躁了起来。他知道那是子凡在等他。 可他却不知道怎麽对子凡说这件事,这麽大的事他不想瞒著。可连他听了都情绪不稳的故事,他不确定子凡能承受。 他上楼的速度很慢,脚步一步沈过一步。他心里就如同一团乱麻一般,没有头绪。 “你回来啦。”卧室里,杨子凡靠在床上正在看数据板,看到他回来十分高兴。 “我回来了。”孙锐湮的声音里带著一丝苦涩。 杨子凡马上就看出了孙锐湮的不正常,毕竟孙锐湮很少有这麽外露情绪的时候。 “怎麽了?” “有件事,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说。” “那就先别说,我可以等到你想好。”杨子凡知道孙锐湮想说的是什麽事。但他已经等了十五年,所以他真的不介意再等一会儿。 “可我不想瞒你。” “那就慢慢说,按你的思路讲,我能明白的。”杨子凡看著孙锐湮,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信任。看著这样的眼神,孙锐湮突然觉得自己多虑了。他应该相信杨子凡的,相信杨子凡能承受得住。 於是他坐下来,靠在床上,慢慢地开了口。作家的话:明天揭秘了啊,大家带好小板凳准备听解说啊 (7鲜币)五十二、随意国的y谋 “十五年前。不,或者说更久以前这件事其实就开始了。整件事的起因和我们现在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可以说和你现在做的实验几乎没多大关系,只是你父母死的时候正好在做这个研究而已。” 孙锐湮的话有点混乱,感觉完全没抓住重点的样子。但只是这几句不明就里的话就已经让杨子凡放在被子下的手暗暗抓紧了床单。这是他等了十五年的真相,还是一个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的真相。 “整件事情太过庞大,你的父母,包括我的父亲都是被牺牲的一环。”孙锐湮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还没完全接受父亲是被人陷害的这个事实。 “什麽!”杨子凡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孙锐湮的父亲竟和自己的父母遭受了同样的命运。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不过还好,我父亲死得还算名誉,不像你父母。”孙锐湮说了一句算不上安慰的话,便继续把这个故事说了下去,“你知道同盟和联邦之间并没有民用的航班,而且我们各自都对对方国家流亡过来的人员审查十分严格,也就是说我们两国之间要互相安c间谍的可能x是十分小的。事实上也是如此,我在国安委那麽多年,查得最多的还是自己人闹事,联邦的间谍几乎没查到过。可我们所有人都忽略了一点:随意国 没有人在意这个过於弱小的国家。可是平下心想一想,要是我们和联邦同归於尽的话,最终获利的只有随意国。它利用自己特殊的而位置同时和我们两国贸易,坐收渔翁之利。眼光放长远一点看,要是战争一直打下去,我们两国的国力会慢慢被战争的赤字耗空,而随意国则会强大起来,成为这个宇宙的霸主。 当然,能做到这一点的关键就是,它不能让我们两国中的一国过於强大,而另一国过於弱小。这样他的渔翁之利就收不到了。 所以它同时和我们两国都有贸易,都有民用航班通航。” “你是说……” 孙锐湮点了点头:“虽然只是推断,但随意国从建国开始就不是偶然。至少不仅仅是一群政见不合的人流亡过去组成了国家,他们从一开始就有明确的目的。很早他们就在我们两国之中各自埋下了眼线。之後经过一代一代的努力和传承,这些钉子已经爬到了相当高的位置,足够翻起风雨。 他们向随意国的高层传递情报,并设计保持两国的国力平衡。而我们察觉到这一点也只不过是从十五年前开始。” 故事终於讲到重点,杨子凡屏息听著,似乎怕漏掉哪怕一个字。 “你父母在做一项研究的时候发现了奇怪的信号,沿著信号追查下去便确认了这是一段交换绝密情报的通讯。你清楚你父母的黑客能力的,那时的他们怕丢失这个线索,就一路反追踪了回去。在看到那些过於令人震惊的事实後,他们在震惊中不小心触发了警报。 那时候,因为我们两家关系很好。你父亲第一时间就找了我父亲商量。因为他不能确定对方的身份,所以不敢随便把这件事上报上去。我父亲也就是在那时候得知这件事的。我父亲得知後,想派人贴身保护你父母。可对方动作太快,在我们有所行动之前,就放生了那件事。当时你父母没能确定对方的身份,我父亲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暗中调查。可没想最後还是被人发现了。 我父亲牺牲的那场战役,是有人把我军的布阵故意泄露给了联邦,最後我们才会惨遭围剿。 想象他们也真心够狠的。只不过为了除掉我父亲,竟让那麽多士兵陪葬。”孙锐湮说著冷笑了一声,语气里有再明显不过的讽刺。 “锐湮。”杨子凡伸过手去紧紧握住了孙锐湮的手。 感到手上的温暖,孙锐湮愣了一下,他那渐渐快要失控的情绪神奇地在杨子凡的动作中平静了下来。他回看了杨子凡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了下去。作家的话:要结尾了,大家最好给我点反馈,我好控制节奏哦,任何意见都可以哦 (7鲜币)五十三、锐湮,我怕 “你父母死的时候正好在做反物质研究,被他们发现了。你也知道所有人都想利用反物质,只是不知道如何利用而已。如果这个研究成功的话,随意国就能更加快速地窃取宇宙。” “怎麽做?” “方法有很多。比方说把研究结果同时卖给两个国家,然後我们双发就会拿著比现在强大n倍的武器对轰,这样的话很快就会同归余尽的。地球上的人类不就是因为拿著核武互轰,才不得不迁徙到宇宙的嘛。他们也可以自己窃取技术,不买给任何一个国家。等他们自己造出足够强大的武器後,再一举把我们都打下来。” “有那麽简单吗?我是说,他们现在并不是很强大。” “在现在这个时代,技术的差距是致命的。而且你不要忘了,他们在两个国家里都有埋藏的眼线,到时候内外夹攻,要做到这一点并不会很难。只是这两种方法都免不了後遗症罢了,第一种方法会使宇宙大部分地区的设施遭到毁坏,要从零开始重新建设,不但工程浩大,带来的问题也会有很多。第二种方法虽然破坏力小一点,可会有各种残留势力变成恐怖分子与他们打游击。不管哪种方法,一场时间长规模大的混乱总是避免不了的。” “等等,据我所知,随意国少说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他们埋藏的眼线怎麽能如此一代一代传承还那麽忠心的?这简直不可思议。那些第二第三代的孩子,从小生活在我们国家,怎麽还会想要遵守父辈叛国的执念的?”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部分了。首先这对於他们来说这不是叛国,他们一直认为自己是随意国的人,第二家庭教育的力量是强大的,往往比国家的还强大。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们信奉的不是某个主义,而是宗教。你知道的,宗教的力量从地球到宇宙都是那麽的神秘、无法解释、但是却十分强大。从这麽看来他们用哪一种方法都可以,因为越混乱的局势,人们就越容易信教,人心总是脆弱的。” 孙锐湮这麽一解释,杨子凡就能明白了,可是另一个疑问又在他的心里冒了出来。 “他们信的是什麽教。” “具体教义我也没搞清楚,毕竟我父亲死後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我母亲。而她不是个会主动调查的人。” “她这是在保护你。”杨子凡瞬间就明白了甄慧的苦心。 “我明白。”孙锐湮牵起嘴角苦笑了一下。 故事终於讲完,房间里的气氛一时显得有些沈重。杨子凡把头靠在床头,深吸了一口气。说实话他没有孙锐湮那麽激动。这个故事虽然十分的庞大繁杂,但他真正关心的部分却不多,他不似孙锐湮一般会考虑政治和局势。唯一让他有些怅然若失的是,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父母会是这个y谋的主角,可没想到自己的父母只是站在舞台边缘的配角,这个计划里的一小环而已。所以说人生还真是充满了玩笑。 “你现在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我锁定了几个嫌疑人,可具体的还在查。” 杨子凡闭了闭眼,沈默了一会儿以後突然说:“锐湮,抱我。” 孙锐湮没有犹豫地用双手紧紧圈住了杨子凡。 “锐湮,我怕。”他不能不怕,他们的父母因此死了。而他们现在将要挑战的是一个以国家为单位,以百年计的y谋。 “我知道。”我知道你怕,其实我也是怕的。可是我不得不面对。因我有我不能放下的矜持,和在这个位子上所负有的责任。 杨子凡紧紧抓著孙锐湮的衣服,似乎想说什麽。可他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他知道他阻止不了孙锐湮,也不能阻止。不论他有多害怕失去眼前这个人,他都只能陪著他一直走下去。作家的话:之後这两只就要分开一段时间了啊,大家觉得分开之前是不是该来场h啊 (7鲜币)五十四、我要走了 之後一切平淡,杨子凡依旧日日去研究所,而孙锐湮也好似从未停职一般地早出晚归。 杨子凡从未询问过事情进行怎麽样了。他相信孙锐湮,相信孙锐湮不会丢下他一个人往前冲。所以他只要等著就好,等著哪一天孙锐湮来告诉他:“子凡,好了,我们一起走吧。” 晚上十点二十,当杨子凡打开家门的时候卧室的灯是亮著的。孙锐湮已经冲完了凉,换了睡袍躺在床上。 “今天这麽早?”杨子凡一边说一边脱去了外衣,也准备去冲凉。 “该准备的都准备地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等就可以了。” “是吗?”杨子凡随意地应了一句,带上了浴室的门。 陷阱,是人类用的最久也是最经典的狩猎方法。它有效,而且安全。可是如果陷阱被看穿,从而被人反过被来利用的话又会怎样呢?毕竟孙锐湮这次要狩猎的可不是一般的牲畜啊。 杨子凡出来的时候头上披了块浴巾,发丝上一如既往地挂著水珠。孙锐湮好笑地拿过浴巾在杨子凡头上揉了揉:“你就不能有一次在里面吹干了再出来吗?不怕感冒?” 杨子凡不耐烦地嘟了嘟嘴,把浴巾扯下来丢到了一边:“麻烦,而且这房子是恒温的,怕什麽感冒。” “好好好,你总是有你的道理。”孙锐湮手上用力,直接把杨子凡拉到了床上,圈进了自己的怀里,“我明天就要走了。” “什麽?”杨子凡知道自己没听错,可还是忍不住反问了一句。这实在太突然。 “那边应该已经准备好了陷害我的资料,我再不走,等他们正式进入弹劾程序後就走不了了。” “你要去哪里?” “前线。议会的力量到不了那里,而且有军务在身的话,任何审判都会被压後一段时间,这对我们有利。” “可是……”可是前线不是很危险吗?就算再有能力,运气不好的话也不是会被榴弹砸死吗? “子凡,这是我必须要做的冒险。”孙锐湮知道杨子凡在担心什麽,他圈紧了杨子凡低声解释道,“在这里我被看得太紧,很多事都做不了,在前线的话会自由很多。而且说到底我是个军人。你知道真正打开我仕途的是那件事吗?” “是什麽?”杨子凡其实不了解孙锐湮,因为孙锐湮的一切都是绝密。 “那时候我才刚刚军校毕业,十六岁,任中尉。毕业後我被派到一个边境星球担任情报官,那是一个以一般眼来光看战略战术价值都不大的星球,大多数被派到那里的人只是走一个流程而已。可不知道是我运气太好,还是运气不好,有一次我整理情报的时候竟然发现,敌人已经把那里归为了下一次作战对象。他们制定了一个计划,要迂回攻击我军的本队。所以一下子,这颗不起眼的小星球就变得异常重要。我把这个结论提交给了驻留司令部。可那里的司令官安逸久了,g本不相信我的判断,还说什麽我是想立功想疯了。那时我并不想利用自己是孙庆将军的儿子这一头衔越级汇报,便只能一直等。不过在等待中我提前做好了平民的撤离方案。最後兵临城下的时候,司令官明显慌了,这时候我的预案就派上了用处。那一次,我拯救了30万平民,立特等功。直接从中尉升到了少校。” 杨子凡听著,莫名地感到有一丝怨恨,怨恨自己在监狱里浪费了十五年的光y,错过了太多的豪情与j彩。他知道孙锐湮虽说得简单,但如何在那些闪烁其词的情报里准确推断出敌人的意图,又如何在战火中安全撤离30万平民,这些事做远比说要难得多。他好想看一看年轻时的孙锐湮,那个豪情与睿智并存的孙锐湮。 “所以说子凡,你不用担心我。我不是没上过前线的人,也不是不能在前线上活下来的人。要真的说起来,前线也许更加适合我。” “好吧。”杨子凡从不怀疑孙锐湮的能力,只是即使明白却依然免不了担心。而且这场分别来得实在太突然。 “放心,在走之前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孙锐湮说著,手已经伸到了杨子凡的衣服里。作家的话:幕後小剧场子凡:你道别就道别,乱什麽!锐湮:宝贝,你不喜欢吗?你的身体可比你诚实哦。子凡(脸红):……色狼!锐湮:我就是色狼!(扑食状) (7鲜币)五十五、晚安,宝贝 拥吻著,挑逗著,孙锐湮很容易就把杨子凡逗弄得喘息连连,小弟弟早早地就j神了起来。可当孙锐湮的手一路向下,来到了杨子凡的後x准备扩张的时候却被杨子凡抓住了手腕。 孙锐湮停下动作,疑惑地看著杨子凡。除了最初那段时间,他的宝贝在床上一向是很乖的。 “我来。”杨子凡翻身,把孙锐湮压到了床上。 孙锐湮愣了一下,很快便放松了身子躺在床上。他喜欢杨子凡,所以杨子凡想要的话他也不介意给。 杨子凡喘息著坐起来,岔开双腿骑在了孙锐湮的身上。此时的杨子凡眼中泛著水光,白皙的皮肤上带著刚刚爱抚中留下的点点红痕。他x前的红缨因情欲而力挺著,十分好看。孙锐湮躺在床上,目光从下至上地欣赏著眼前这幅美景,香豔地鼻血都差点流了出来。 “宝贝,你再不快点,我可要忍不住了啊。”孙锐湮嬉笑著,示意杨子凡不要再磨他的x子了。 杨子凡瞪了孙锐湮一眼,伸手在孙锐湮的小兄弟上弹了一下,弄孙锐湮哭笑不得。 “宝贝,你还真是好的不学,把为夫的坏习惯全都学上了……”孙锐湮调笑著,却又在一瞬间禁了声。杨子凡一下子握住了他的小兄弟,隐隐带著些威胁的味道,让他不得不在口舌之快和下半身的幸福中做出选择。 接著杨子凡如花般地抛给了孙锐湮一个媚眼,慢慢地弯下了腰,把孙锐湮的小兄弟含进了嘴里。如此的视觉冲击,再加上下身突然被口腔的温润潮湿所包裹,孙锐湮只觉得一瞬间全身的热血都冲了上来,他差点就要s出来了。 杨子凡慢慢地吞吐著,舌头灵活地扫过铃口、会y。杨子凡有比大多数医生都好的生理学知识,他做这种事也许并不熟练,但他很清楚怎麽才能让男人快乐。快感冲击地孙锐湮逐渐失去了理智,在灭顶的情潮中他起身按住了杨子凡的後脑,使自己能够更深入。最後,他在一声长啸中s了出来。 第一次被迫做深喉,杨子凡有些呛到,他咳嗽著把孙锐湮的东西退出来,却没有吐出口中的jy。 孙锐湮回过神来,他有些紧张地看向杨子凡:“子凡,你没事吧,我一时失控……” 杨子凡沈默地摆了摆手,把孙锐湮推回了床上。他取过了床头的润滑涂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後绕到身後为自己做起了扩张。如此大尺度的画面让孙锐湮已经发泄过一次的小弟弟很快又j神了起来,一柱擎天。 “子凡,我以为你是要上我。” “我为什麽要上你?”杨子凡自己也已经快到情欲的临界了,此时的他说话并不顺畅,“锐湮,我不想上你。我也不要你的补偿,但是我想让你欠我。因为你欠我的,所以你一定要记得回来还。” 说完,杨子凡扒开自己的股瓣对著孙锐湮的巨大坐了下去。因为体位和重力的关系,孙锐湮进入地比往常更深,杨子凡不由呜咽了一声。 孙锐湮一下环住了杨子凡的腰,一个翻身把杨子凡压到了身下,巨大的体位变化让杨子凡刺激地仰起了头,抓著孙锐湮的手刺进了r里。 “既然宝贝那麽主动,我也就却之不恭了。你放心,今天欠你的,我一定会回来还你。” 孙锐湮大力地抽c起来,一下深过一下,他时而快速时而缓慢,有时他会长时间地在那一点上摩擦,有时他会很长时间都不碰那一点。如此的变化搞得杨子凡十分难耐,他扭动著身子,露出时而激动时而低潜的呻吟。孙锐湮小心地观察著,他一边估算著杨子凡的体力,一边动作著。终於,孙锐湮一个深顶,s在了杨子凡的深处,而杨子凡也在这巨大的刺激下到达了高潮。随著白浊的喷出,杨子凡脱力般地闭上了眼。孙锐湮微笑著,轻轻吻上了杨子凡的唇:晚安,宝贝。作家的话:ok,完美的告别,明天开始两人就要分开了。不过大家放心,最後一定会是甜的。 (7鲜币)五十六、真正强大的人 杨子凡再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有了人。被子里的温度冰凉,就好像昨天的那一夜从未存在过一般。杨子凡知道孙锐湮是故意让他睡著的,这样就可以把这次告别变得和无数个工作的早晨一般,让他觉得孙锐湮只是去上班了,迟早都会回来的,不比担心。 看著空荡荡的房间,杨子凡叹了口气,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孙锐湮走了,那他现在的监护人又是谁? 他对生活的要求并不高,这段时间孙锐湮又宠他宠得厉害,这让他几乎已经快忘记了他是一个高防的犯人,需要时时被监控著管制著。 下意识地去拨打孙锐湮的光脑,传回的却是无法接入的提示。他这才想起,孙锐湮正在进行星际航行,需要用超光速通讯才能联系到,而他则没有这个权限。 失望地放下手腕,杨子凡瞟了一眼时间,已经到了他必须起床去实验室的点了。 懒洋洋地洗漱完毕,当杨子凡正准备叼著块烤面包出门的时候,门铃响了。杨子凡以为是来接自己去实验室的人,便也没看监视器就开了门,之後才发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尼克。 “你来干什麽?锐湮叫你来的?”因为孙锐湮说过尼克是可以信任的部下,所以杨子凡对尼克也没什麽戒心,心里想著什麽嘴上下意识地就问了出来。 尼克皱了皱眉,显然对杨子凡这麽称呼孙锐湮有所不满,但他没说什麽,只是程式化地说:“在孙上将不在的这段时间,将由我担任你的监护人。” “你?”杨子凡不可思议地打量了尼克几眼。他并不是轻视,只是觉得监护自己的人怎麽说也要一个级别高一点的吧,自己可是高防的犯人啊。 “有什麽不满的吗?”尼克没好气地反问回去,“要不是将军的命令我也不想做你的监护人。所以你最好不要辜负上将的苦心。” 尼克这麽一说杨子凡就明白了,这一定是孙锐湮为他著想苦心布局的结果。 “没什麽不满的,只是有点惊讶而已。你是来接我去实验室的吗?”杨子凡笑著说,脸上带著没有丝毫伪装的真诚和热情。 这次换尼克愣了一下,他以为自己的敌意表现得够明显了,怎麽都没想到杨子凡会对他这麽热情。 “嗯……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上将和议会那边说过了,接送上下班这种事本来就应该由监护人做。” “好。”杨子凡转身对卡琳招呼了一声就出了门,嘴里还叼著块面包,样子十分搞笑。 尼克又奇怪地打量了杨子凡一眼,然後默默地钻进了驾驶座开车。 杨子凡知道尼克讨厌自己,可他并没有觉得尼克有什麽不好。尼克对孙锐湮忠心,而孙锐湮信任尼克,这对他来说就够了。只要尼克不故意找他麻烦的话,在他心里尼克就是朋友,他并不需要尼克对他有多好。 尼克很尽职地把他送到了实验室後就走了,又很尽职地在晚上十点的时候来接他。这显然是孙锐湮叮嘱过的。 晚上进门的时候,杨子凡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停在门口转头看向尼克问:“锐湮走了我还能继续住这里吗?不用搬去跟你住?” “将军的房子里有完整的监视系统,唯一一间没有监视器的书房以你的权限也进不去,所以我在家里就可以监控你的行为,你不用搬离这里。” “锐湮给了你这房子的监视权限?” 杨子凡不禁有些好奇。 尼克点了点头。 “看来锐湮真的很信任你啊。” “将军救过我的命,我就算死也不会背叛他的。”尼克说得坚定,眼里露出的是崇敬仰望的目光。 “是吗?不过我本来以为像你们这种职业互相掩护是很正常的事。” “你不懂。上次将军的枪伤就是因为要救我才受的。是我在前一次的任务中没有把敌人剿灭干净,才引来了报复。那天将军比我早发现了狙击点,他一下把我推开,自己却中了弹。而保护他本来应该是我的责任。从那时开始我的命就是将军的,无论发生什麽我都不会背叛他。” 杨子凡这时才真正明白,孙锐湮到底是靠什麽才坐到了现在的位置。除了睿智外他还勇敢、无谓、善良,他从内到外都是一个真正强大的人。 (7鲜币)五十七、前线 “迈凯奇元帅,在下孙锐湮上将,从今天起将在您的麾下效力。”前线乌拉瓦西要塞的元帅办公室中孙锐湮穿著一身黑底银边的军服,站直了身子,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进行报道。 已经年逾五十的元帅裂开嘴笑了一下,说道:“从今天起第一舰队就归於你指挥。虽说舰队指挥官是中将级别的职位,但你的前线经验太少,就先从这里干起吧。好好干,马上会让你指挥大部队的。” “是。” “好了,锐湮。具体资料一会儿会发到你的战术电脑上的,正事就先到这里,我们来叙叙旧。” “威廉叔叔,好久不见。”孙锐湮笑了一下,用词间已不见了因职位差距而使用的尊称。 “你小子还记得我啊!跟你说了多少次到前线来,你就是不肯。偏偏要在後方做什麽情报工作,你知不知道要是在前线的话你早就升到我这个位置了。”孙锐湮勇敢、果决、睿智,一个军人该拥有的优秀品质他几乎都有,不论从那一个角度来看他都更应该在战场上驰骋,而不是躲在後方。 “威廉叔叔,我没你说得那麽优秀。一直在前线的话我说不定就活不到现在了。” “说什麽胡话!”威廉.迈凯奇提高声音训斥了一声,“我这把老骨头都没死,你怎麽可能死?锐湮,你是我看著长大的,你有什麽能力我会不知道?” 房间里有短暂的沈默。孙锐湮自知愧对长辈的关爱和期望,所以他只是默默听著并没有反驳。 “算了,那边沙发坐吧。跟我说说你到底惹什麽事了,非要我把你调到前线来避难。你要是做了什麽不该做的,我就直接把你毙了,让你下去找孙将军谢罪!” 迈凯奇原先是孙庆的部下,对孙庆十分忠心,到现在还保留著称孙庆为将军的习惯。 “威廉叔叔,是这样的……”孙锐湮坐在沙发上,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当年他父亲一个人秘密调查,是因为不明白具体情况,不想连累他人。而他现在必须要找到後援,可以信任的後援,则以他一人之力g本无法做什麽。 迈凯奇听完,用手指有节奏地敲击著沙发扶手,似乎在思考什麽。 “你是说将军的死不是个意外?” “虽然没有切实的证据,但从现在的推断来看应该是这样。” “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当年将军调查的时候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察觉。只是将军不说我也不会去问。现在想想一切都可以串起来。但是锐湮,我们是军人,有命令我们就必须要执行,和谁打不和谁打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我会尽可能地帮你,但你也必须先做好手上的事,这里是前线,士兵的x命由不得你开玩笑。不要给我带著杂念上战场。” “我明白了,迈凯奇元帅。”他们都是军人,骨子里流著的都是军人的血y,在战场上他们明白要如何选择。 “好了,去熟悉一下你的部队吧。这次你没有带任何一个部下过来,从副官以下配备的都是新人,你需要过渡一下。” “是。”起立,立正,标准的军礼。孙锐湮看向迈凯奇的眼神里带著感谢与尊敬。 现在前线的战况并不算紧张,前两个月迈凯奇打了一场大胜仗,在晋升到了元帅的同时也让联邦那边不敢贸然进攻,为这边赢得了暂时的安定。 饶是这样孙锐湮的工作量依然十分巨大,对他来说一切都要从零开始。一直在前线厮杀的士兵不会服气一个从後方空降来的长官,无论这个长官级别多高背景多深都一样。而孙锐湮自己则要对舰队的构成,排列,各种武器的x能数量有十分清楚的认识,并且必须要了解各个部下的能力与习惯,只有这样才能在战场上不手忙脚乱,灵活运用。现在堆在他眼前的事用像山一样高来形容也不为过。 不过,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他也从没想要轻松过。作家的话:从这一章开始会写一些星际战争,剧情需要哈 (8鲜币)五十八、r搏 “你是说我们那个新来的将军?” “是啊,是啊,听说是最年轻的上将呢。” “上将又怎麽样,一直躲在後方的人又懂些什麽?一上来就是舰队司令,也不知道能指挥成什麽样子,我们还是先祈祷能活过下一场战役吧。” “听说他父亲好像是孙庆元帅的样子。” “那就更能解释他是怎麽到这个位置,又为什麽一直会呆在後方的了。我们估计会成为他往上爬的又一块垫脚石喽。” 孙锐湮一路回办公室的路上入耳的尽是这些语句。那些士兵躲在角落悄悄地说著,自以为秘密,却没想到孙锐湮因为常年做情报工作,早就练就了一副绝好的听力,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孙锐湮听到这些并不恼怒,他明白这些士兵对空降长官的抵制,尤其自己还是个“一直躲在後方的官二代”。 在办公室里刚坐下就有人进来报道,来的是一位带著少校军衔的短发女x,看起来十分干练。 “卡莲.阿尔斯塔前来报道。”立正,一个标准的军礼。女子的声音里有程式化的冰冷,显然对这个新来的上司并不感冒。 “才22岁就坐到了这个位置,你很优秀。”孙锐湮扫了一眼光脑跳出来的资料说。 “不及将军。”简略冷硬地回答。 真是锋利的女子啊,孙锐湮笑笑靠到椅背上。上位者做久了,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王者的风范,让人忍不住想要仰望拜服。 卡莲的表情微动,没料到这位上将竟是个如此的人物。 “好了卡莲,先给我介绍一下舰队的构成吧,还有各种人员配备。” “是。”卡莲横跨一步,挥开了办公室里的电子荧幕开始解说起来。 卡莲是个优秀的女子,用词简洁到位,并没有过多废话。孙锐湮靠在椅子上认真地听著,时不时提出几个简短的问题。 “好的,我明白了。你通知一下所有上校及以上军官,今天下午两点在陆战队训练室集合。” 卡莲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惊讶,但她并没有发问,只是敬了个礼退了下去。短暂的接触中她已经发现,这个将军并不如流言一般是个一直躲在後方的无能之人,而反是一把被雪藏的宝剑。 下午两点,第一舰队所有上校及以上军官都集中在了陆战队训练室,他们好奇地想看看这个空降来的小子要怎麽烧这上任的第一把火。 孙锐湮笔挺地站在房间中央,用目光缓缓扫过这一个个经过了无数战火洗礼的军官,无形之中给人造出了一种威压的感觉。 “华伦少将是哪一位?” “是。”一个有著橘色头发,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站了出来。 “华伦少将能不能和我练习一下r搏呢?” “现在?”华伦惊讶地挑了挑眉,神色中有一丝轻蔑。这种轻蔑并不是源於鄙视,而是源於对自身能力的自信。作为陆战大队的队长,他的搏击技术在舰队里一直无人能敌。 “是的。” “乐意奉陪。”一个武者不会拒绝这种公开场合下公平的挑战。 “那好,现在把我当成你的敌人。可以开始了。” 所有军官都好奇地看著这一场对决,他们不认为华伦会输,却也想不通为什麽这个空降的上将会主动做让自己出丑的事。 两人一开始的交手很平凡,却也很j彩、最最正统简单的过招,但其中微妙的变化和时机的把握却让在场所有人看出孙锐湮并非等闲之辈。 大约十五招之後孙锐湮被华伦压在了地上,而就当所有人都认为华伦赢了的时候,华伦却一脸严肃地站了起来,看著孙锐湮说:“我输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发生了什麽。 “如果这是一场比武,输得应该是我。”孙锐湮站起来,悠然地整了整军服。 “输了就是输了,没什麽好解释的。”华伦有著一个武者的骄傲,他并不惧怕承认失败,“你一开始就说了让我把你当成敌人,这要是在战场上我已经死了。” 孙锐湮也不再争辩,用手势让华伦回到队伍里,然後他转身对所有人说:“我知道你们并不服气我这个丝毫没有前线经验,空降来的长官。你们对我的态度我不强求,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让你们一点一点接受我。现在,我只希望大家能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尽责地执行命令,毕竟我们手上握著的是千万士兵的x命,不可儿戏。而且我想让你们了解一点:我的档案是空白,但这并不代表我什麽都没做过,我能做到的事比你们更多,所以我才会在现在这个位置上。好了,我对各位的要求已经发到你们的战术电脑上了,我希望明天早上八点之前能得到反馈。今天就先这样,解散。”作家的话:幕後小剧场子凡:你竟然让别人压在你身上!锐湮:……宝贝,你这是在吃醋吗?子凡:哪有!(炸毛状)锐湮:吃醋就吃醋,为夫不会生气的。来,我补偿你一下。子凡:……呜……你干什麽!放手…… (7鲜币)五十九、王牌 “能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麽吗?”孙锐湮的新任副官卡莲,在回去的路上好奇地问孙锐湮。 “你想知道?”孙锐湮停下脚步,眼里带著没有掩饰的笑意。 “如果这不是机密的话。” “当然不是。”孙锐湮大方地摆了摆手,“你知不知道人的耳朵後面有一个x位是死x,施以强力的话会瞬间致死。” “你是说,在华伦压倒您的一瞬间,您攻击了他这个x位?” “是的。”孙锐湮点了点头,转身继续走了起来。 “可是,在那种情况下要准确地攻击到华伦的这种x位并不容易。这需要很j确的控制。” “一般人并不会练这个,毕竟攻击点太小,在实战中要准确运用很难。但我因为以前工作的原因专门练习过,要做到并不算困难。当然,这算作取巧,陆战队的战斗还是华伦那样的方法更有效率,那个杀伤力更大,也更直接。” “能冒昧地问一下,长官您以前的职位是?”卡莲对这位新来的将军已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一扫之前的不屑,现在她只觉得孙锐湮是一个睿智、有为、又帅气的长官。 “你在我的档案上看到什麽了吗?” 卡莲摇了摇头,孙锐湮的档案上除了最基础的信息外什麽都没有。 “那也就是说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东西。”孙锐湮说完,推门进了办公室。 “将军。”下午三点,孙锐湮收到了来自首都的超光速通讯。 “怎麽了?尼克。”孙锐湮放下了手中的电子板,靠在了沙发上。 “议会那边已经把你的弹劾提上日程了,证据看上去很确凿。” “果然开始行动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想把我招回去了吧。又或者派给我个必死的任务。” “将军,你到底在调查什麽事。能不能告诉我,我想帮你。”尼克有些焦急,他只知道孙锐湮牵扯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力,却不知道那件事是什麽。 “尼克,你帮我照顾好子凡就行了。你有家室,不要牵扯到这里面来。” “可是,将军……” “没有可是。”孙锐湮的语气一瞬间变得严厉起来,然後他停了三秒,用稍微缓和了一点的语气继续说,“尼克,我有对国家的责任,而你有对家庭的责任。我们都有该做的事。照顾好你的家庭,这就是你对我的报答。” “是,将军。”尼克答应完,犹豫了一下说,“将军,你要不要和杨子凡通话。” 孙锐湮扯了扯嘴角,没有掩饰住眼里的一丝波动:“他既然没有超光速通讯的权限就不要勉强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要轻举妄动,落人口实。反正只要我们两个都活著,就总能见面的。你帮我照顾好他。” “是,将军。我保证完成任务。” “好了,没有什麽事就挂了吧,不要浪费军用资源。” 屏幕中的尼克敬了一个军礼,切断了通讯。 孙锐湮对著暗掉的屏幕笑了一下。他自己怎麽样都无所谓,他只要确定杨子凡平安就好了。 同时,在宇宙另一端的实验室里,杨子凡正把最後一行数据打入电脑,按下回车。他对著电脑跳出来的计算结果,勾起了嘴角。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手里的王牌有了。 “议长,我建议立刻把孙上将调回来接受调查。要是孙上将真的叛国的话,那把他放在前线是对士兵不负责任的行为。”温莎夫人在最高评议会上说。 议长才刚出院不久,对这一下子砸上来的、六个议员联名签署的弹劾案一时有些不著头脑。孙锐湮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他不相信他会如此糊涂。可是在民主体制下,即使是议长也不可能忽略那麽多议员的意见,他无奈地挠了挠头说:“既然孙上将在迈凯奇将军的担保之下到前线去支援了,那在一切坐实之前我们还是不要把他贸然调回来比较好,这样有可能会乱了前线的布置。这份弹劾案的内容我会找人核实,到时候一定会给你们一个答复。” 也许是军部积威已久,也许是并不认为孙锐湮能逃脱这次弹劾,温莎夫人默默坐了下来,没有再说话。作家的话:幕後小剧场:子凡:你竟然连女的都下手!锐湮:……宝贝,你因为思念过度j神错乱我会理解的。子凡:你说什麽!你才j神错乱呢。锐湮:好吧, 你说的对,我是对美女副官下手了。我还准备趁你不在多来个几回合呢。(转身走人)子凡:……你说什麽?你给我回来!我刚刚什麽都没说啊…… (7鲜币)六十、大骚动 不论是首都还是前线,似乎都在同一时刻紧张起来。议会中暗流涌动,两派人马以孙锐湮为中心渐渐划出了界限,保他的和贬他的。谁都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孙锐湮竟能翻出如此大的浪花,让整个议会的格局都为之改变。 孙锐湮动用了一切他可以动用的力量。他积攒的人脉,他父亲留下的朋友,他母亲赢得的口碑。老一辈的政治家们纷纷作出表态,逼得议院里的新人们也不得不选择站队。 尼克一边保护著杨子凡远离政治,一边看著议院的那一坛浊水渐渐变得黑白分明,他感到有一种兴奋在指尖颤动著。将军,你到底做了什麽?为什麽那麽多人想拉你下马,陷你於不义,而同时又有那麽多人愿意赌上一辈子的名声保你? 多年隐藏在湍流之下的礁石渐渐被拉出水面,一些事情已经逐渐能看得清楚。 议员间的辩论渐渐从原来的主题扩散了开去,从政绩的得失到行为作风,两派人马互相挖著墙角,不断有人因接受调查而被带走,政治局势一天三变,让人跟本无法料到下一刻会发生什麽。 於此同时国安委收紧了入境的口子。从随意国来的货船全部在境外就被拦截,所用货物都转到同盟自有的商船上进行运送。转运的同时对货物进行彻底清查,许多违禁品被查了出来。其中除了毒品意外,竟还有宗教宣传用的小册子。 国安委把一些资料提交给了议会,在震惊了所有人的同时,一个神秘的宗教团体渐渐浮出了水面。 他们崇拜地球,敬仰地球,想要把那个早已不是人类社会中心的地方再次作为圣地。他们说是地球孕育了人类,人类对她的抛弃必将遭受惩罚。 地球早在核战中毁了,现在的她既没有资源,也不能居住,是没有一点利用价值的地方。但若是把这颗人类的母星当做神来崇拜的话,也许还能获得些认同,从而创造价值。 地球教借由这个机会,成功地由暗转明,那些平时秘密进行地集会全都变得高调起来。他们甚至走上街头为他们的主张游行。 看到这些,议员们慌了,这俨然就是一个遍布全国的恐怖组织。 他们勒令国安委摆平这些事情,不要让国家造成动荡。国安委摊摊手对上面说:“对不起,我们的头儿现在不在。” 在国内乱成一团的同时,前线的气氛也开始紧张起来。联邦似乎又要开始一轮大规模的进攻,军队在边境已经集结起来了。 国内的事虽然也断断续续地传到前线来一点,但士兵们更多听到的只是留言。而且离开的距离实在太远,没有直接影响,士兵们大多数都是听过笑过就完,不会真的放在心上。他们更加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活过下一场战役。 但是却也有人不能对这些事一笑而过。 “真没想到你小子能搅出那麽大的骚动来。”在迈凯奇的办公室里,迈凯奇看著孙锐湮目光深邃。 “动静不够大,不足以让他们露出尾巴。这次我可是堵上了所有,不是我死,就是他们死。” “那你现在搞清楚了吗?幕後黑手到底是谁。” “大约有谱了,但还没最後确定。到他们给我最後一击的时候我就能确定了。” “可是那一击,你不一定挨得过吧。”迈凯奇眼里露出一丝j光,他知道孙锐湮在做什麽打算。 “威廉叔叔,从我们披上这身军装的那一刻起不就有这样的觉悟了吗?我知道我在做正确的事,这就够了。” 迈凯奇叹了口气,没再说什麽。他挥了挥手,打开了战术屏幕,开始和孙锐湮讨论下一场战役的布置。他们毕竟是军人,他们最优先关注的一定是眼前的战争和手下士兵的x命。 “锐湮,想好後备方案。你我都知道,他们的最後一击,最有可能是什麽。”讨论完,迈凯奇关了战术屏幕,对孙锐湮语重心长地说。 “我会的,威廉叔叔。我答应过他要回去的。” 将军,你有个好儿子。迈凯奇看著孙锐湮离开的背影,不由在心中感叹了一句。作家的话:最近忙得,恨不得一个人劈成两个来用啊! 5160 欲望文 61-71完结 宝贝,你只要这样就好 作者:追·梦静海 6171完结 (7鲜币)六十一、必死的任务 “尼克,告诉我近况怎麽样了。”一坐上尼克的车,杨子凡便开了口。最近高层的局势风云变幻,杨子凡怎麽也感受到一点。他一直忍著没有打听是因为对孙锐湮的信任。可现在气氛无疑已经紧绷到了一个临界,那g无形的弦随时都有断掉的可能。现在的他必须知道发生了什麽,孙锐湮怎麽样了,只有这样他才能决定什麽时候打出手上的那张牌。 “什麽近况?”尼克装作不知。孙锐湮叮嘱了要让杨子凡远离政治斗争,他可不想让杨子凡从他的嘴里知道了什麽,然後干出什麽意料之外的事。这家夥在他眼里,给孙锐湮惹得麻烦已经够多了。 “你知道我在问什麽。尼克,不要装傻,也不要骗我。你应该看过我的资料,这世上能成功骗我的也只有锐湮。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给他惹事的。” 尼克听完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他突然发现孙锐湮交给他的并不是一只什麽都不懂的小白羊,而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只等著在关键时机露出他的獠牙。 “真的?这样的话告诉你也可以,不过将军也没告诉我太多。就从现在来看,最後会怎样谁都说不清楚,只是决战应该快到了,这是肯定的。” “最後一击,会是什麽呢?” 尼克看著道路前方,停顿了一下:“将军现在在前线,而在民主国家里军人是要听命於政客的。如果对方的势力足够大,完全可以派给将军一个必死的任务,将军还不能推脱。” “不是有句话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将军在前线可以不理会这边的弹劾,但要是直接的作战命令他就推脱不了了。” “我知道了。”杨子凡靠在椅背上,默默闭上了眼睛。 锐湮,我相信你。所以这件事除非到最後,我不会c手。 杨子凡没有试图去联系孙锐湮,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竟都默契地回避了通讯。尼克一开始不明白,可是当他从後视镜里看到杨子凡淹没在眼里的情绪时,他似乎突然懂了,正是因为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才更需要静下心做自己的事。他们不需要联系,因为他们早已把对方埋在了心里。 战争终於打响,联邦这次派出了於上次两倍的兵力。从表面上来看,他们的情况并不乐观。 “怎麽样,大家有什麽看法?”迈凯奇元帅在会议室里开著战术会议,讨论著作战方案。 “兵力差虽然会造成一定的困扰,可要是战法得当的话并不是不能胜利。从地形上看,是我们占优。”发言的是第二舰队的史密斯中将。 他所提出的战法虽然取巧,却不失稳妥,可以看得出是一个老练的将军。由他的发言为开头,大家踊跃地讨论了起来。这里都的是身经百战的老兵,熟知什麽情况该怎麽打,作战方案很快就定了下来。 “从军总部那里来了一条直接命令,要求孙上将直接带领第一舰队绕到敌人後方偷袭他们的补给基地。”迈凯奇在会议的最後缓缓开口。 喧闹的会议室一下安静了下来,若能毁掉敌人的补给基地的话,自然会打得轻松许多。但去偷袭的那支队伍却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补给基地一旦被毁,敌人一定会发现并派重兵包围,到时候第一舰队深入敌後,孤立无援,就只能等著被歼灭。 “太愚蠢了!我们不用这样也能胜利。”史密斯气愤地摔了电子笔,他最看不得这种送自己人去死的事。 “是愚蠢。”迈凯奇的语气还是那麽波澜不惊,“但是我们只能照办,决定战争的是他们,不是我们。记住,我们是军人,天职便是听从命令。” 史密斯愤愤地捏紧了拳,不再说话。 “那麽孙上将,你接受这个任务吗?”迈凯奇转过头,看著孙锐湮问。 “我接受,元帅。”孙锐湮抬头,眼神平静而无畏。作家的话:真的要完结倒计时了…… (7鲜币)六十二、只要这点人 “必要的冒险”,孙锐湮是这麽来称呼这次行动的。 与所有人料想的不同,这次任务孙锐湮并没有带上大量的军队。事实上,这次他带走的各色舰艇加起来也只不过五千艘,这里面还包括相当数量的後勤和医疗舰。如此规模的军力,对於一次会影响整个战局的军事行动来说无疑是太少了点。 “将军,你这是准备去自杀吗?”在帮孙锐湮梳理舰队编制的时候,卡莲忍不住质疑了一句。这样的舰队编成对於战争来说简直就是开玩笑。轻型舰和高速舰占了大多数,重型的攻击舰少得可怜,而携带轻型战斗机的母舰更是只有两艘。如果只是考虑到逃跑的话,这样的编制倒是够了,可若是论攻击,这实在就是去自杀。 “我还没准备那麽早殉国。只是就像你们说的,我前线的经验太少,不太会指挥大舰队,还是用少而j的部队做回老本行比较好。” “将军,你这可是在瞎说了。前几天的模拟战你还大败了几个将军呢。”卡莲是心直口快的女子,十分敢於说出自己的意见,并不忌讳当面反驳长官。 “随你怎麽说都好,反正这次任务我只准备带这点人。多带了无益,你快点去做准备吧。记住,这次只需要j英。” “是。”既然孙锐湮正式下达命令了,卡莲便也不再说什麽,毕竟军人的天职是服从。 区区五千艘舰艇,对於宇宙级别的军事行动来说实在不值一提,要绕开敌方的监视卫星并不是太难,再加上灵活运用地理条件的话,要无声无息地c入敌方的补给基地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事实上孙锐湮也做到了。只是,怎麽用这麽点火力攻破敌人的守备,完成任务,然後再安全地撤回来就是一个无解的难题了。 第一波的攻击很顺利,当无数的光束袭向基地大门的时候,敌人完全是无防备的。可这第一波攻击也只够敲开敌人的大门而已,不足以毁了整个基地。 当基地警铃大作,雷达上显示出密密麻麻的各色光点时,旗舰上的士兵都紧张地看向他们的长官,坐在舰桥最中间的孙锐湮。 孙锐湮凝视著屏幕,十分镇定地下达了命令。 “让特别行动队行动。我们这边利用地形条件,在维持战线的同时全力回避敌人的攻击就行了,坚持三十分锺。” 三十分锺,不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是然後呢?他们可是不会有後援的啊。 第二十八分锺的时候,战线已经到了临界,马上就要面临崩溃的危险。孙锐湮皱眉看著屏幕,一语不发,耐心地等待著。 第二十九分锺的时候,战线不得不後撤12光秒。 第三十分锺,战线已经出现了缺口。 第三十一分锺,屏幕上终於炸开了冲天的火光,敌人的整个基地被炸毁。 这时孙锐湮终於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他挥了挥手,下达了一个让人无法置信的命令。 投降! 通讯士官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看著孙锐湮显得无法接受。卡莲也用眼神望著孙锐湮要求解释。 “投降!这是命令!”孙锐湮严厉地眯了眼,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 卡莲不再坚持,示意通讯士官发出投降的讯号。 “特别行动队已经炸毁了基地的核熔炉,他们的补给基地已经被毁,战术目标达成。我们不需要再扩大无意义的伤亡。再打下去只会全灭,还不如留条命。”动力停止,整个战场一刹那变得安静下来,孙锐湮这才开口解释道。 “将军,你这话是对我们的侮辱。” “我没侮辱你们,我相信你们愿意为国献身,可我不需要你们无意义地牺牲。如果有人要骂,这个骂名大可扣到我头上。” 卡莲不再说话。她突然明白了,孙锐湮为什麽只带那麽少的人来这个任务,因为他知道这个任务必死,他不想让那麽多人为他陪葬。他而投降也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手下的士兵有活著的机会。 这是个令人敬佩的长官。作家的话:大家要相信活著就是胜利,虽然投降了,但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 (7鲜币)六十三、怀特上将 在联邦军队登舰受降之前,孙锐湮手下的士兵已经让所有战术电脑执行了紧急情况下的自毁程序,把所有星图和绝密情报毁得一干二净。孙锐湮这次带的都是j英,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他虽然投降了,但还是不能让不该泄露的东西泄露出去。 也许是他这次的举动实在太过出人意表,他竟被邀请到了对方的旗舰,直接见到了对方指挥这场战役的将军。 孙锐湮并没有被绑著,只是被解除了武装而已。一个下级士官径直把他带到会客室後就退了开去。 联邦的舰艇长得和同盟的并没有多大区别。毕竟双方的科技实力和文化背景都是近似的,只是价值观不同而已。 推开会客室的门,孙锐湮看见房间正中央一个约莫三十几岁的青年已经端著一杯红茶坐在了沙发上。 那人看到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他坐。又转头对著一边的电子管家吩咐再上一杯红茶。 “怀特上将?”孙锐湮表现得没有半点窘迫,他端起红茶问了一句。 “很荣幸你能知道我的名字。”怀特放下茶杯,看著孙锐湮的眼睛里闪著光。 “这种程度的情报我们还是能得到的。”孙锐湮的语气恭敬,却又透著淡淡的随意。 “但很可惜,对你的情报我们却知道的不多。” “这并不奇怪,就算在同盟也没有几个人能知道我的事。” “所以你的身份并不只是一个作战将领那麽简单?” 孙锐湮笑了笑,不著痕迹地把话题引了开去:“将军和敌将见面,房间里守备都不放一个,是不是太懈怠了一点。” “这是对你的尊重。而且我不认为一个如此爱惜部下x命的人,会一时冲动做出什麽傻事。” 孙锐湮笑了笑,不说话。他看得出怀特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总是轻松的。,有些事不需要回答也能明白。 “我觉得你是得罪了什麽人,才会被派过来做这麽一个没有胜算的任务。所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到我们这边来。以你的才智,应该可以谋得一个很好的职位。” “将军在劝降之前,是不是先该关心一下眼前的战争呢?” “补给基地被毁,除非你们那边都是不会打仗的庸才,否则这场仗赢不了。我一会儿就会下令撤退。”怀特说得淡然,几乎没有什麽情绪波动。 “将军,你似乎并不失落。” 怀特淡淡看了孙锐湮一眼,似乎惊异於自己还要解释一遍不失落的原因,他本以为孙锐湮是一个和他一样看清了局势的人:“这场仗是输还是赢重要吗?反正这场战争是一直会持续下去的。只要两个国家的国力依旧相当的话。” “但如果我要告诉将军,这场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而且我们两个国家都会是输家,将军会有什麽看法?” “你是指,随意国?” “哦?将军已经知道了吗?看来是我多言了。” “只是猜测,可以的话我想听听你的情报。” “十五年前,联邦有想通过我们的前科技部长杨轩、朱敏夫妇二人获得反物质研究的相关数据。虽然并没有成功,但你们的这个举动让人成功嫁祸给了这对夫妇叛国的罪名。然後反物质研究终止了,直到我从高防里保出了他们的儿子杨子凡。可奇怪的是贵国也几乎在同一时间重启了实验。将军难道不觉得这一切的时间点有些太过於巧合了吗?” “你是想说随意国在我们两个国家里安c了同一批奸细?” “我的确这麽怀疑。最近我因为个人原因逼他们逼得很紧,所以他们才动用力量派给了我这个必死的任务。而且我不妨告诉将军,反物质的研究现在应该已经成功了,所以不难想象他们之後会做什麽。” 怀特看著孙锐湮,沈默了一会儿说:“你知道吗?孙将军,我有点儿後悔接受你的投降了,你带来了一个过於沈重的课题,我不喜欢。” “可你却不得不完成,不是吗?”孙锐湮回望向怀特,眼里带著一丝狡黠。 “所以说这才让人讨厌。”怀特按下通讯,对著里面吩咐了两句,转头对孙锐湮说,“现在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讨论这件事。”作家的话:突然发现结尾好难写…… (7鲜币)六十四、帮你 尼克一脸忐忑地看向杨子凡,似乎在犹豫怎麽开口。而一边的杨子凡却显得异常冷静,他开口的语调甚至没有带上一丝波澜,他问:“尼克,说吧。锐湮怎麽了。” 尼克咽了口口水,终於开口:“上面让将军率舰队深入敌後,破坏敌方的补给基地。将军完成了任务,但在敌人的重兵包围之下他投降了。现在议会就像炸开了锅一样,一片混乱。” 杨子凡把头靠在椅背上,扯了扯嘴角。是啊,怎麽能不混乱?孙锐湮这种身份的人被俘,就相当於直接把同盟的绝密资料库送给了敌人。更糟糕的是,孙锐湮应该清楚自己只能死而不能被生擒,可他还是选择了投降,这不但让他的名誉毁於一旦,也带给保他去前线的迈凯奇将军不小的麻烦。一路提携照顾他的议长也会更难做人,现在议会里关於他分成的两派的势力均衡马上就会打破,保他的一派将会遭受到重创。 这步棋,从现在来看就是一手臭得不能再臭的落子。除了能让他活著以外似乎没有更多的益处。胆小鬼这个词恐怕要有一段时间安在孙锐湮头上,无法摘掉了。 可是杨子凡却知道,孙锐湮这麽做绝不会仅仅是因为要活著,因为孙锐湮不是个怕死的人。杨子凡知道这一点,尼克也知道。 “尼克,你有办法联系到锐湮吗?” “将军现在被俘,照理说他的光脑应该会被收缴,不能运作。所以……” “你有办法联系到他对不对?” 尼克犹豫了一下,终於说:“有一个信息中转站,虽然不能直接通讯,却可以留下信息。将军一旦找到能上的机会,就能看到。” “好,你帮留言给他。” 杨子凡不知道孙锐湮在计划著什麽,可他却多少能够猜到一点,他要帮他稳住这边的情况。 “然後,跟议会那边说,反物质实验成功了。我已经在实验室里做出了一个原型机,可以向他们展示。” 尼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杨子凡:“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放出这种情报会怎麽样!他们都会盯著你的!将军吩咐了我要保护好你。” “我知道,我们会盯著我。会用各种手段让我交出原理公式,会监视我,威胁我,到时候也许我会被他们关起来,连你也见不到我。可他们不会杀我,杀了我他们就什麽也没有了。” “你知道还……” “我相信锐湮有他的计划,可要是在他赶回来之前一切都晚了又该怎麽办?这本就是高风险的赌注,我必须帮他拖住这里的局势。多大的饵,就能钓出多大的鱼。锐湮想捕的鱼,我再多帮他引出来一点。” 尼克看著杨子凡,突然觉得他不讨厌他了。因为这一刻他觉得,杨子凡是真心为孙锐湮想的。 “虽然将军不肯告诉我这是在干什麽,但是我会帮你。” “谢谢。” 同一时刻,在相距以光年记的宇宙的另一端。孙锐湮正和怀特面对面坐著,交谈著更为深入的话题。 “你既然来到这里,就应该考虑过最好和最坏的情况吧。”怀特游览完光脑上的资料,关了屏幕。语气里已经少了最初的随意。 孙锐烟知道这是怀特在试探他,对於一个刚见面的敌人,要信任是不可能的。他们可以互相欣赏,但归g结底他们站在不同的立场上。他们必须冷静势力地判断合作的可能信和可信度。而他,作为有求於人的一方,必须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当然。”这种程度的事,在怀特的头脑面前g本不需要隐瞒,“最好的情况就是我见到了你,你相信了我,然後计划顺利进行。在我压制住同盟境内随意国奸细的同时,你们也能封了他们的退路。最坏的情况就是,我投降了,但你并没有见我。又或者你没我想象中的聪明,谈判破裂,我被拷打套问机密情报。在国内国外两边都不讨好。” “这的确是十分糟糕的情况。” “这本就是赌注,风险是不得不冒的。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赌赢了。” 怀特看著孙锐湮,喝了口红茶,笑了。作家的话:有种不想结尾,把这篇无限拉长的冲动…… (7鲜币)六十五、威胁 “你倒是清楚我有能力帮你。”怀特放下茶杯,看著孙锐湮的眼神里带著一丝质问。 “将军的情报的确不好获得,但从少数能知道的几件事来看,将军的家族对联邦的决策机构应该有相当的影响力。” “你到底从多久之前就开始调查我了。”怀特的语气里透著一丝不爽,毕竟谁都不喜欢轻易就被人看透的感觉。 “从我知道你会担任这次的主帅开始,” “那还真是高效率。”怀特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句,他用食指敲击著桌面思考了良久後终於开口说道:“就如你预料的一样,我们两个是有利益共同点。而且我不认为你是在骗我,可问题是就这麽把你放回去我没法和人解释。” 怀特也是理智聪慧的人,知道怎麽平衡情绪做出最合理的选择。 孙锐湮松了一口气,谈话进行到这里可以说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他取得了怀特的信任,接下来的就都是技术x问题。 “如果你对上面解释,你是想获得反物质研究的数据才放了我的呢?” “你真的会给我数据?” “当然。” “好,我放了你。” 所以说和聪明人谈话永远是一件快乐的事,双方都理解对方的意思和打算,连多余的解释都不需要。 “希望你优待我的手下,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带他们回去的。” “如果这件事你真的能成功,我会把他们当做礼物送还给你。” 议会里的确炸开了锅,一时间所有保护孙锐湮的人都处在了一个尴尬的境地。谁都知道孙锐湮是不该被生擒的,按照标准流程他应该在被俘虏之前自杀,这是他在坐这个位子之前就该有的觉悟。 议长顶著如此的压力,不得不签署了议长特令,免除了孙锐湮的一切职务,并命令检察署对孙锐湮进行彻底调查。孙锐湮在一瞬间变成了全国通缉的罪犯。 杨子凡的消息就在这时候传入议会。反物质实验的原型机已经造好,这个消息就如一块巨石,投入了那片尚未平静的湖水之中。 很快就有人要求到实验室来检验成果。杨子凡气定神闲地等来了所有的看客和专家後才答应了展示。 那天,在不大的实验室里,密密麻麻站满了议员和那些议员的带来的专家。杨子凡带上防护装备,打开了原型机,向人们展示了如何提取反物质并转化成能源使用。实验展示得十分成功,虽只是个不大的原型机,但其爆发出的能量已经足以让人惊讶。看完展示的人们都不禁开始想象,这个技术要是能广泛运用的话能带来多少革新和突破,又能一瞬间在战场上消灭多少敌人。 但杨子凡的一句话却把所有人从震惊中拉回了现实。 “大家现在看到的这个原型机是一次x的,一次使用後就会自动销毁。你们不用试图从这上面还原技术,这项研究的关键只有我知道。想要得到的人,必须付出同等的东西和我交换才行。” “你用国家资源进行的研究,这个研究成果无条件就应该是属於国家的。”温莎夫人首先忍不住开了p。 “那国家没付我工资的事又怎麽算,我记得我的开销一直是从孙将军的私人账户里扣的吧。这麽说来,这个成果应该是他的。”杨子凡表现得没有丝毫若是,反倒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凌然。 “我们不需要付你工资,把你从高防放出来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温莎夫人继续狡辩。 “说到这里,我倒很想问问温莎夫人。我十二岁就被关进高防这是合法的吗?国家难道不该补偿我点什麽吗?枉我还这麽不计前嫌地为国家做研究。” “对於高危人群,特别法案是允许这样做的。” “我怎麽高危了?我要求重启十五年前的案子。在这件事清楚之前,我是不会交出实验成果的。” “你,你这是在威胁!” “你可以认为我是。要是不想被威胁的话,你们可以问问自己带来的专家,有没有信心还原这个实验。” “我们要提取你光脑的数据。” “悉听尊便,只是你们不会得到想要的东西的。我唯一好的就是脑子,很多时候我并不需要光脑的辅助。” “你……” 温莎夫人气结地看著杨子凡说不出话来。作家的话:哈哈,终於让子凡拉风了一把 (7鲜币)六十六、相见 事实证明等,当一个政府想要获得某种情报的时候,他们的手段往往不止一种。 杨子凡理所当然地被取走了光脑,囚禁了起来。可他却没再被关入高防。高防里的都是些被政府放弃的人,为了安全x考虑,高防的系统被设计成全自动化,最大限度地降低了人员流动,在那里审问并不方便。 安全部里单独的小间,有最低限度的卫生设施。可那里就算加上卫生间也只不过四个平米,放上一张床已经是极限,没有任何多余的活动空间。杨子凡就被关在这里,没有光脑,没有通讯,什麽都没有。哦,如果不算上那盏二十四小时都不会熄灭的顶灯的话。 杨子凡躺在床上,看了眼那盏刺得他无法入眠的顶灯,无力地抬了抬手臂。他现在的情况可真是连在高防里都不如,高防里至少还有那麽几个可以玩的游戏和早已看厌的电子书。 可是这样的生活他既然能撑过第一次,也便能撑过第二次。而且不似十五年前的慌乱和茫然,这次的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觉悟,他一定会等到孙锐湮回来。 三餐被一罐一罐的营养剂所代替,一天二十四小时中他会不定时地被带去审问,有时候是在他刚迷迷糊糊睡著的时候,有时候则是在他如厕到一半的时候。那些人正在最大程度地消磨他作为人的意志,让他能早一点放弃,绝望。 尼克在外面最大程度为他争取著,可无奈这种程度的决定并不是尼克能更改得了的。他们在玩一个过於庞大的游戏,尼克c手不了。 在这几天里杨子凡迅速地憔悴下来,他一天之中大概只有那麽一两个小时能迷迷糊糊地在白色刺眼的灯光下睡著。 这天,杨子凡在极度疲惫之下终於又一次迷迷糊糊地在白色的灯光下睡著了。原来一切都是可以习惯的,他曾一度以为他无法在这种灯光下安眠,可这几天却一次睡得比一次沈。 在睡梦中他感到有人在亲吻他的唇,他下意识地想推拒,却又觉得这种抚是那麽地熟悉。熟悉的触感和动作,身体脱离意识自然而然地回应著,就像这一切已经发生过千百次一般。 一道灵光从脑中闪过,杨子凡猛然睁开眼,他发现那盏永远不会熄灭的灯暗了。在黑暗中他隐约觉得前面有个人,可他看不清。 “对不起,我本来不想弄醒你的,可是我忍不住。” 熟悉的声音,杨子凡激动地几乎要叫起来,他伸出手想要抚孙锐湮的脸,可他却无法找到准确的位置。 孙锐湮抓住了杨子凡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摩挲著。他的夜视能力很好,只要有微光就能看清个大概。 “你没事吧?你怎麽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正在被通缉?”杨子凡一开口就是一大串问题,把这几天压在心里的担忧全都问了出来。 “我没事,我和对方的将领做了交易,回国的时候是偷渡,没人发现。我还在了解这边的情况,听说你在这里,就先过来看看你。对不起,子凡,让你受苦了。” 杨子凡没有回答,他手上施力把孙锐湮拉到了床上,吻了上去。他吻得很用力,几乎用尽了他不多的力气。 孙锐湮的欲火明显被点了起来,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沈重。 “子凡,我会尽快把你弄出去的……”换气的间隙孙锐湮压抑著chu重的呼吸,想著要尽快把正事说完,不料却被杨子凡一下打断。 “锐湮,我不关心你的计划。你只要按自己想的做就好。我现在只是想问,你潜进来的时候有没有把监控给黑了。还有,我们一共有多少时间。” “……好吧,宝贝。我当然有黑了监控。”孙锐湮愣了一下後,释然地笑了,“在接下来的四十分锺里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 “那就好。”杨子凡笑了一声,重新把孙锐湮压回了床上。作家的话:下章是久违的h,鼓掌、撒花 (7鲜币)六十七、久违的做爱 杨子凡不知道自己怎麽还会有力气的。但在听到孙锐湮声音的那一瞬间,一直压抑在心底的冲动就如溃了堤的洪水一般倾泻下来,怎麽都止不住。那一刻,他不想听什麽狗屁的计划,也不想关心什麽混乱的局势,他只想用体温去确认孙锐湮回来了,孙锐湮活著回到了他身边。 军装的扣子并不怎麽好解,杨子凡太急又太过虚弱,他胡乱扯了两下并没有把制作j良的军装扯开。孙锐湮轻笑了一下,用灵巧的手指把自己的衣服解了开来,扔到一边。脱完自己的,他把杨子凡身上的囚服也小心地脱了下来,这衣服可不能扯破,之後被发现了就不好了。 杨子凡很累,刚刚的热情也只不过是因为激动而已。这麽慢吞吞地脱了一通衣服,他最初的激动消散地差不多了,便也就失了力气躺在床上不想动了。 “还想不想做?”孙锐湮看到他这个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 “想做,但是没力气了。”杨子凡无不怨怼地说。 “那你就不要动,我来。”孙锐湮弯下身子,轻巧地在杨子凡嘴上落下一个吻。杨子凡微微扯起嘴角,弯著眼睛笑了。 囚室的房间很小,床自然也很迷你。两个大男人是决计没有办法并排躺在床上的,孙锐湮跪坐在杨子凡的双腿之间,手指慢慢伸进了杨子凡的後x。 良久没有使用过的後x十分敏感,才刚刚进入一g手指,杨子凡就哼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抬了抬腰。 “宝贝,即使在这种地方你依然是这麽地诱人。” 孙锐湮的声音就如催情剂一般让杨子凡瞬间就勃起了,他不满地哼哼了两声示意孙锐湮快点。 孙锐湮当然也很累,连续地空间跳跃积攒的疲劳加上入境时的紧张奔波,让他也恨不得好好睡上一觉。但他的身体状况怎麽说都比杨子凡的好点,情欲便也来得更快。他用手指在杨子凡的後x里屈伸了几下後,估著差不多了便把自己的巨大送了进去。现在的他们并没有太多时间去做温柔的前戏。 杨子凡完全是凭著本能在回应,事实上他很想抱著孙锐湮亲吻撕摩,从房间的一端滚到另一端,可是他没有力气。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大脑十分兴奋,身体却没有力气。 孙锐湮做得很快,却并不chu暴。他一下一下都进入到了足够的深处,让杨子凡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也能让他自己能清晰地感受到杨子凡。 杨子凡随著他的节奏不断摆动著腰肢,口里的呻吟也毫无顾忌。孙锐湮不由得庆幸了一下,还好牢房是隔音的。 也许是太过激动,也许是真的太久没做了,两人很快到了临界。孙锐湮急速地抽c了几下,顶在杨子凡的那一点上。两个人长啸一声,一起s了出来。 然後孙锐湮俯下身,在即使疲倦地不得了也依然不肯睡的杨子凡耳边轻轻说:“子凡,你休息吧,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就好。” 杨子凡很快就睡了过去,他睡得很香,哪怕之後孙锐湮抱他去洗手间清洗他都没有醒过来。他太累了,而且他对於孙锐湮他没有任何防备,他在孙锐湮怀里睡得就像一个孩子。 在这种地方清洗不太方便,但孙锐湮还是尽可能地做到了最好。他细心地为杨子凡擦干身子,穿好衣服,放到床上。在收拾好了一切後他恋恋不舍地在杨子凡的额头留下一个吻,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所有同盟的市民在打开光脑的时候都收到了一份邮件,上面详细讲述了孙锐湮从军校毕业後的所有功绩和这次被通缉的缘由。这份邮件中引用了许多官方文件和绝密数据,让人无法不相信。邮件的最後还写到孙锐湮会在今天到警察总厅自首,希望能得到再公开场合的公正审判。 这封邮件虽然之後就被有关部门删除了,可是这就如泼出去的水一般,舆论已经造了起来。当局再也无法轻易把孙锐湮的事掩饰过去。作家的话:感觉剧情似乎不受我控制了,先写著吧,我也不知道什麽时候会真正结尾 (7鲜币)六十八、自首 邮件里的档案就像一个传奇,一个在普通人看来只会在电影中看到的故事。当然,发这封邮件的时候孙锐湮还是隐去了很多不能说的事,即使这样邮件的内容还是足以撼动大部分人。舆论就如燎原之火一般烧了起来,人们想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个真正的英雄,还是一个已经失足跌落的英雄。 大批记者跑到警察总厅门口蹲点,希望能拍到孙锐湮自首的画面。 记者们的辛苦没有白费,大约下午三点的时候孙锐湮出现在了警察总厅门口。谁都不知道他是怎麽出现的,他就这麽突然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里。至於为什麽是三点,是因为孙锐湮在自首之前先去补了一个眠。这几天他实在太累,可是接下来的对抗他需要体力。 孙锐湮一出现在警局门口就被逮捕了,闪光灯闪个不停。公安部长的脸色铁青,警员在铐手铐的时候故意下手重了些。孙锐湮也不在意,没有任何反抗地跟著他走了进去。 一关门,公安部长就把他带到了一个特殊的单间,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孙队,这到底怎麽回事?”公安部是在整个情报系统最底层的,知道的实在不多。最近的局势他虽然也知道些,但具体的并不了解。 “就和你看到的一样,我不想多解释。”孙锐湮撇了撇嘴不愿多说。这人以前是他的手下,後来受伤进了警察系统,他们的关系不近也不远,孙锐湮不太好判断这小子现在是那一边的。 这位公安部长有个十分十分普通的名字,叫黄强。他以前是孙锐湮的部下,那时候孙锐湮的官不高,只是个少校,他呆在孙锐湮手下也没多久,他都不能确定孙锐湮对他还有没有印象。可是他还是叫了孙锐湮队长,这是那时候他们间的称呼,因为他敬重孙锐湮。孙锐湮也许自己不觉得,但他身上有一种天然的气势能让属下跟随。黄强对今天自己亲自带人逮捕了孙锐湮这个事实有些不能接受,在他的记忆里孙锐湮应该是永远高大正义,走在他前面的。所以他急於想弄清真相。 “孙队,特勤局的那些人很快会过来接手,我留不了你多久的。你把事情告诉我,我帮你。” 黄强说得是真心的,孙锐湮却无法判断。而且不论是从安全角度考虑,还是从保护部下的角度考虑他都不愿把更多的人卷进来。 “那你就让他们接手吧。黄强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就行,这件事你管不了。” 黄强看著孙锐湮想说什麽,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他知道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相信这位昔日的长官,这位还记得他的长官。 果然没过多久,准确地说是仅仅过去32分锺後,特勤局就过来接人了。 特勤局长依然是那个和孙锐湮不对盘的罗伯特。罗伯特神情严肃,却没有为难孙锐湮,他虽和孙锐湮不对盘,但却并不认为孙锐湮会叛国。但工作是不能夹杂私人感情的,他必须完成上面给他的任务。 孙锐湮一被压局里就上了刑。对他上的刑完全不似杨子凡的一般温柔。孙锐湮受过最高级别的反刑讯训练,不定时的作息和无法睡觉这种事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想要从他嘴里问话,必须来点更很的。 只是一点,这件事引起了舆论关注。为了能向人民交代过去,孙锐湮最後很有可能会出现在公开场合,所以在刑讯中他们不能留下明显的外伤。这无疑让孙锐湮避免了许多极端的伤害。 只是无论罗伯特再怎麽用刑,他都没套出什麽有意义的情报。他们用药物、用电击、用不会留下外伤的闷棍。孙锐湮难受得吐得牢房满地都是,浑身的肌r都在不住地抽筋,可他还是不说。他只是反反复复坚持他要一场公开的审判。 “你知道这件事的牵扯有多大,他们不会给你公开审判的。” “不需要对所有人公开,对所有中央议员和长老院公开就行了。”孙锐湮十分虚弱,他张开嘴牙齿上还带著未干的血迹。 罗伯特叹了口气离开了。 孙锐烟却知道他会成功。他只要忍。在各方的压力之下,他们不可能把他一直压在手上。作家的话:小虐一下,但结局会甜。大家新年快乐 (9鲜币)六十九、真相大白 孙锐湮的坚持是对的,在第三天的时候罗伯特终於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出席明天的审判。所有的中央议员和长老院的长老都会旁听。 疲惫的孙锐湮躺在简陋的床板上,弯了弯嘴角,笑了。 迎接他的是离高防不远的军事法庭,议员们特意留了一个最大的审判厅给他。孙锐湮站在审判厅中央,默默环视了一圈那些坐在高处的人们,感到了压力些许压力。 军事法庭设计得很威严,比一般法庭威严得多。犯人在哪儿一站首先就会被那从每一个缝隙中透出的冰冷严肃压得没了气势。饶是孙锐湮也用了三五分锺来调整自己的心态。 坐在高处的法官在念叨著什麽,孙锐湮并没有细听,这些标准化的流程他熟得可以默出来。他曾无数次站在证人席上,把那些企图动乱国家的叛徒送进监狱。只是这次,他站在的是被告席。 当法官终於念完後,孙锐湮淡淡地对面前的麦克风开了口:“我对证据收集的每一个环节都提出异议。” 这句话一说完,台下就出现了小小的骚动。这无疑是一句狂妄过天的话,这暗示著取证的每一个环节都是不合法的。在这个法庭上还没人敢这麽说过。 但是他们必须要给孙锐湮辩白的机会,这是标准流程。 孙锐湮开始侃侃而谈,他向法官申请提取光脑里的资料展示,法官同意了。早已被特勤局检查过无数遍的光脑不只怎麽就冒出了大段的录音,人员监视资料等等过硬的证据。 台上的许多议员的脸色开始变得铁青,甚至有人大喊说这些是非法监听,不能采信。 孙锐湮不慌不忙地又出示了一段资料,那是他还是安全委员会副委员长时签署的命令。那段命令授权他的手下在有必要时监控监听任何可疑议员。 “我记得委员会是可以无条件监控任何可疑议员的,所以这些资料完全合法。” 一时间整个审判厅地动山摇,孙锐湮出示了过於庞大的证据,牵扯了过多的人。 从杨子凡出狱开始,孙锐湮找出了那个套杨子凡口供的邮件ip,那是从一个图书馆发出的。调出监控,对比几次发件的时间後确定,那是某个议员第三秘书。但那个议员并不是整件事的主使。後来便是议长袭击案的嫁祸,转账完全是通过随意国,无迹可寻。但破解了模仿杨子凡ip的手法後,他们确定了是同一个人。 之後孙锐湮顺藤瓜,一点点往上追查,用自己做饵,逼出真正的主使行动。从伪造弹劾孙锐湮的资料,到让他去执行那个必死的任务,惊动的官员级别越来越大,孙锐湮也就越来越能看清隐藏在幕後的黑手。 孙锐湮身在前线,这里却一直有人帮他盯著。一个绝对不会引起他人注意的人。 孙锐湮一点一点揭露证据,眼神下意识地向长老院的席位看去。他发现那个真正的幕後主使居然还一脸淡定。也是,既然闹到这一步,他也早就做好弃车保帅的准备了吧。只是,他大概还不知道孙锐湮已经查出了所有。 孙锐湮终於抛出了他爹十几年前调查的资料,随意国的y谋随之浮出水面。一些议员与随意国之间的可疑通讯被一一标注,直到这时长老席上的那个人神色才有一丝愕然。 孙锐湮缓缓把头转向长老席,带著与生俱来的威慑感,对著麦克风清晰地说:“卢瑟长老,查到您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您什麽事都让下面的人去干,自己什麽事都不c手,还真是谨慎。” 接著孙锐湮就抛出证据,关於卢瑟长老的证据不多。大部分都是间接推测,可是已经足够让人动摇。 孙锐湮把脸转向议员席:“温莎夫人,你一直针对我。你也看到了这些资料里有许多对你不利的证据,但我却不认为你是真心卖国,你估计是被某种理念洗脑了。现在你明白了真相,是不是该把一直指使你的人和大家说个清楚呢。” 温莎夫人的脸色死灰,就好像一直以来坚信的世界观突然崩塌了一般。她咽了口口水,脑袋在孙锐湮和卢瑟之间来回转了几次,突然一下子崩溃了。 她对著卢瑟没有丝毫风度地大喊:“你骗我!你说这家夥妄图偷窃国家财产我才帮你的!你说这家夥是官二代,只想利用职权为自己谋福利,我才处处针对他的!你骗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温莎夫人的话逐渐混乱,但大家已经明白了真相。 孙锐湮勾了勾嘴角继续说:“那些误被利用的议员们,国安委欢迎你们随时举证。”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卢瑟身上。长老在同盟的地位超然,甚至能影响议会的决策。谁都没有想到一个长老竟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卢瑟已经没了最初的惊慌,他把目光移向孙锐湮,缓缓开口:“小子,你很厉害。你拿命跟我赌,而且赌赢了。”说完他便咬下了什麽,没人来得急去阻止,只能看著卢瑟的身体缓缓软倒在椅子上再无声息。作家的话:明天要去外婆家拜年,没有,不知道能不能找机会更新了。大家新年快乐啊 (7鲜币)七十、我要辞职 卢瑟是个聪明人,他并没有选择拼死一搏,而是干脆地选择了放弃。他知道,孙锐湮步步为营,每一步都计算得那麽好。自然不会漏了防止最後的狗急跳墙。 孙锐湮既然已经清楚了有那些人,以他在军队系统的地位,事先找人埋伏等最後一打尽并不困难。他只是想让所有人都认清真相,心服口服,才委屈自己闹到法庭上来的。所以最後拼个鱼丝破没有意义。对卢瑟来说他死了,让更多的人留存下来继续他们的使命才是正确的选择,既然输了就要输得干脆一点。 卢瑟死得很干脆,可中央议会整理事实,平息风波,扫除余党却费了好一段时间。整个议会忙乱地就好似刚刚建立一般。每一个人都被清查,不断有人过来向孙锐湮询问情况核实资料。而且他们竟从来不知道,随意国所主张的宗教理念竟然还在同盟形成了团体。卢瑟一死,这些平时在地下活动的团体没了主心骨,纷纷冒出来闹事殉教。一时间,恐怖活动此起彼伏。 而整个同盟没人比孙锐湮更擅长处理如此大规模的恐怖活动。他迅速被复职,顶著一身还没恢复的伤带队行动。整个人疲累地几乎天天沾枕就睡。 杨子凡理所当然地被放了出来,仍然由尼克看著。他的事现在还排不上号处理。 等国内的事稳定地差不多了,终於有人和颜悦色地问孙锐湮被俘那段时间的事。孙锐湮很大方,直接说他拿随意国的情报和反物质研究的数据跟对方做了交易。他刚说完,立马有人拍案而起说他卖国。 孙锐湮不慌不忙地回答说,事情要分轻重缓急。不先灭了随意国,他们两个国家都要完蛋。他认为他们现在应该和联邦签一个停战条约,然後一致对付随意国。要不他们这里灭了随意国的间谍,但联邦那里还有余孽的话,那这个威胁的源头就永远掐不掉了。而且随意国一天不灭,威胁就会永远存在,谁都不知道他们下次会出什麽牌。 议员们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提议。同盟和联邦打了太久,久到人们都快忘记还可以有停战条约这东西了,潜意识里人们都觉得他们会一直打下去,却从没想过为什麽。 孙锐湮并不催,他知道议员们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但这种简单的道理大家迟早都会想明白的。 接著他甩甩手扔出了辞职报告。所有人又都是一愣,立了这麽大的功怎麽转眼就辞职了。 “等事情稳定了再退也行,我就是表达一个意向。我累了,不想再干了,想逍遥地度过下半生。”孙锐湮是聪明人,他当然知道功高震主是什麽意思。他这次立得这个功十分不讨巧,十分容易就成为众人的眼中钉。他若是不急流勇退的话,迟早会被暗箭s死。 “还有,我并没有给对方所有反物质研究的资料。所以我们可以把这个作为和谈条件。让杨子凡做两国的友好大使兼技术指导,指导反物质的应用。并签订条约反物质只能用在民领域,等干掉随意国之後再谈其他。” 孙锐湮把设想好的计划一股脑全倒了出来,他知道这些想法通过需要一段时间。但他真的想快点把自己的活儿做完,回家睡觉休息。他不是超人,忙了那麽久他也快到极限了。 “等事情都稳定了,你们决定要起诉我也无所谓。现在那些狂热的教徒们也抓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决策都是你们议会讨论的事。我先先回去休息一下。” 孙锐湮的确工作了太久,没有人忍心让他继续加班下去。议长很亲切地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先离开。然後他便很顺利地回到了家,倒在天鹅绒的大床上呼呼大睡了一觉,并在醒来的时候看到了那张想念多日的笑脸。作家的话:明天还有一章把没说清楚的事再说一下,然後结尾。之後番外会有的,是关於他们小时候的事。但是明天能不能更是未知数,春节……大家懂得。这几天更得救很不容易了。明天就算更也会很晚……最後,谢谢julie阿力和tracy15226的礼物 (7鲜币)七十一、结束后的开始(完) “醒了?”看到孙锐湮醒了,杨子凡笑眯眯地招呼卡琳过来,递上了方便床上洗漱的装置。他在孙锐湮睡著的时候偷偷帮孙锐湮测过一些生理指标,看著那数值他估著孙锐烟就算醒了,估计也是浑身酸痛不想动的状态。 孙锐湮看了杨子凡一眼,也没逞强,默默洗漱完毕把东西交给卡琳放了回去,才调笑著开口:“真是有些累了,要不还真想抱著你好好亲热一番。” 杨子凡闻言挑了挑眉,没有好气地回了一句:“你还知道累?我其实很好奇你这种身体状况怎麽没在前两天猝死的?我真该把你解剖了好好研究一下。” 孙锐湮知道杨子凡这是在担心自己,便也不怎麽回嘴。他靠在床头,微微眯起了桃花眼,故意摆出了可怜巴巴的表情说:“子凡,我好饿。” 睡了将近二十个小时,是神仙也该饿了,更何况身体状况那麽差的孙锐湮。孙锐湮用一句话成功止住了杨子凡即将开始的说教。杨子凡狠狠瞪了孙锐湮一眼,招呼卡琳递上了他早已准备好的营养早餐。 “你身体太虚,先吃点好消化的。里面加了营养剂,恢复体力应该没问题的。”杨子凡一边说,一边坐到了床边的沙发上。 孙锐湮默默地把手里的营养粥喝完,擦了擦嘴,用视线飘了一眼旁边的杨子凡,一眼就看出了杨子凡的小心思。 “你想问什麽就问吧。我有力气回答你。” 心思被戳穿杨子凡也不窘迫,直接了当地问了出来:“你之前不肯说,现在怎麽说也该把整件事告诉我了吧。” 杨子凡已经等得够久,若不是孙锐湮最近那麽忙,他估计早就问了。 “其实也没什麽,那些人要害我,必然要动用关系。他们动作越大,惊动的级别越高,我也就越能判断出幕後主使是谁。加之我人虽然在前线,但这里却一直有人帮我盯著。我在国安委做了那麽多年,手上或多或少有些议员不可见人的秘密,利用这些威胁他们为我做些小事还是可以的。加上我母亲的关系和我父亲的旧友,力量勉勉强强也就够了。其实卢瑟也知道这是一场豪赌,因为我不会放手,他便也只能跟著把自己放上赌盘。所以我们到最後都没有掩饰地用了全力。你应该知道我和尼克的联系方式,信息并不直接在光脑上,而是通过络访问中转站。那些资料储存的地方我从未用光脑在审判之前访问过,所以他们便也查不到。” 孙锐湮解释地很清楚,杨子凡略一思考便在脑中理出了事态的大致发展。现在想想还真是後怕,有任何一步出错,孙锐湮现在都不会在这儿了。 “你看到我留给你的数据了。”後怕归後怕,但杨子凡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并不是软弱的人。 “当然,我知道那是你给我的筹码。所以好好地使用了。”孙锐湮说著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真乖。”杨子凡走过去,弯腰在孙锐湮的额前落下一个吻。 那是很轻很慢的一个吻。不带有任何情欲,只是带著淡淡的感恩与欣慰,感恩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感恩他还在这里,感恩他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一个月後杨子凡被恢复公民身份,并被国家科技部聘为高级研究员,享有b级权限。 两个月後同盟与联邦的和谈正式展开,联邦归还同盟的十万战俘。 三个月後联邦与同盟达成临时停战协议,就共同出兵随意国的问题达成一致。并就反物质利用的问题达成了共识,杨子凡任项目总负责人。期间两国内部分别掀起了大规模的恐怖活动,随意国多年布下的暗棋被一一挑明,消灭。 五个月後,随意国在同盟与联邦的联合部队面前垮台,国土被同盟和联邦分别占领,设立特区,成为两国之间的缓冲地带。商人们可以在监管下进行跨国贸易。 六个月後扫尾工作开始,两国内部情况基本稳定。孙锐湮请辞。 议长批准了孙锐湮的辞职,但却保留了孙锐湮的军级和相关的养老及生活福利作为补偿。 七个月後孙锐湮和杨子凡登记结婚,开始了幸福的生活。作家的话:the end了啊!好激动!大家放心,正文虽然完了,但还有美好的番外等著你们啊。番外小时候的事和以後的事都会有的 6171完结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