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分卷阅读1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1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1 书名: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文案: 受是开侦探事务所开到了心理医生隔壁的私家侦探。 攻他的确是走错门。 短篇,前世今生。 内容标签:前世今生 民国旧影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我 ┃ 配角:燕归来,佛狸,元嘉 ┃ 其它: ☆、一(上) 一 1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这人一定是跟我犯克。 先不提他一阵龙卷风一样冲进我的小事务所,就看他闪电一般地:甩飞了我的门,踢跑了我的鞋,碰倒了我的花盆架,吓翻了我的金鱼,然后一屁股扎进凳子里满脸虚汗,浑身哆嗦。我就坚决不能相信这是个正常人。 我看着眼前这一地鸡飞狗跳,盆碎鱼翻,心想着,嘿我这暴脾气,看老子不分分钟发飙给你看看,不打得你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隔壁派出所民警大队长是我二姨夫,然后才意识到他刚才跟我说了一句话。 他刚才说的啥来着? 他看着我:“……” 我看着他:“……” 二姨夫! 你外甥要完! 黑社会! 杀人犯! 变态啊! 他杀完人还满大街喊! 我的手指已经蠢蠢欲动。 因为职业的特殊性,我也是怀有戒备之心。报警电话设置在我的快捷拨号界面,最近的派出所距离我的办公地点只有3公里,警队上下更是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只需要一个指头轻轻触动,五分钟之内人民警察队伍就能把我的小诊所包围,二姨夫就能带着大喇叭和民警队一票小鲜肉解救我于危难之间。 然而,这个杀人犯一把就拉住了我的手。 他眼含泪花!动作迅捷!猛虎逐兔一般就扑了过来! 然后抓住了我的手。 开始哭。 嗯? 大哥你黑社会的格调呢? 自首你也找错地方了啊。 “大夫!我是不是精神病了啊!”他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我只知道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吓成精神病了! “我上一秒钟还在□□他下一秒就把他爆头了啊!”他捶胸顿足地长叹道。 我了个大去啊那不崩你一脸血吗这什么奇怪的play吗爸爸真是跟不上年代了。 “我连他正脸都没看清楚我!”他嘤嘤嘤地低泣着。 你们这些人也太不检点了脸都不看就上床丑怎么办! “我大魔法师这么多年做个春梦怎么这么奇葩!”他脸泛红晕在我的手上蹭来蹭去。 wait! 他脸泛红晕、在我的手上、蹭来蹭去。 而老子现在只想抽他一个大耳光。 你他妈做个春梦跟犯病似的哭个屁啊。 …… 耳光过后世界都平静了。 我就说,做人要优雅讲礼貌,能和平探讨绝不能付诸武力,说话要平声静气,骂人不好。看你这一路吵吵嚷嚷哭天抹泪,我金鱼都吓得翻白肚了。 来喝杯茶歇口气,然后爸爸再接着揍你。 2 等这哭唧唧的小娘炮彻底安静下来已经是半小时之后。 当然这其中我抽了他25分钟。 没办法,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毕竟我儿子是一条风吹草动都能吓到翻白肚的金鱼。 那句话怎么说的? 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医生,”他肿着两个我儿子同款的大眼泡,“我是不是在内心暗搓搓地变态了?” 我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装逼脸,用喝极品大红袍的造型抿了一口老干部专用茶杯里的姜汁可乐,然后把杯子放在桌面玻璃板上,发出了“嘎达”一声。 然后我直视着他的双眼开始沉默。 时钟在不停地跳动。 他手足无措地变换姿势,在我如有实质的灼灼目光中低下了头。 然后脸红了。 你脸红个鬼啊。 “唉,同志,”我长叹一声,“你病得不轻啊。” 我感觉他分分钟要被我吓尿。 “来来来,我看看你的手相。”刚才净是他拽着我的手,又擦鼻涕又抹眼泪的,这笔帐我不收回来就跟他姓。 他简直是娇娇怯怯地伸出一只手来。 这会儿知道害羞了?刚才猛虎扑食似的搞什么呢? “我看看你手掌纹啊。你看看你这掌纹,杂乱无序啊!”我用手指头顺着他手掌中凌乱的线路拨弄,“你看你的手指头!指尖青白!掌心这么热!” 我用余光扫他一眼,怎么耳朵也红了? “还有你这心跳,”我假模假样地给他把了把脉,开始胡编乱扯,“我看你年纪轻轻,怎么心律不齐?肾脉有点虚啊。” 他脸上除了害羞之外,还有点惊恐。 “医、医生,我肾虚啊?” 我点点头。 “你女朋友跟你关系怎么样啊?”我明知故问。 他低头超害羞的样子:“我、我还没有。” “怪不得啊,”我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强、撸灰飞烟灭啊!” 他脖子上顶着一颗西红柿虚心发问道:“不、不是很多啊。很多吗?这都能看出来?而且你不是心理医生吗?怎么连中医把脉都会?” 不,我刚才都没找着你脉搏在哪儿。但这话我能跟你说吗? “我这是中西医结合看诊,不明白了吧,这都得额外考证。……况且,你这不单纯是病。更不是单纯肾虚。” 他傻眼中:“那我这是?” 我一拍桌子,刷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姜汁可乐都要被我震得撞破茶杯盖飞到外太空,我儿子驾轻就熟地翻了个身,开始装死。 “你这是被人下了降头啊!” 3 “啊?”他一脸你驴我呢的神情。 “啊什么啊?”这种时候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场。“给我详细讲讲,你都梦见什么了?” 他一脸懵逼混着眼泪和鼻血,开始给我讲他的春梦:“挺复杂一个梦,我其实断断续续做好几天了。” 他的表述也不甚清晰,我听得呢,也不是很在意。 毕竟这单生意要想成,主要还是得靠我金口玉牙和三寸不烂之舌。 当然,高楼大厦要建在地基之上,理论都要联系实际。马克思主义哲学怎么说的?空中楼阁是行不通的嘛。 他这个梦也是奇怪,还是个倒叙结构,时不时来个插叙。 第一天的时候,他在梦里穿着个破破烂烂的军装,先是听见窗外传来模糊不清的喇叭声,然后心中无比激动还格外心酸,想笑笑不动,想哭不敢哭。就这么绊绊磕磕断断续续哭笑不得了一宿。 我:……这一宿心挺累哈。 他还跟我哭诉:“你别看我梦里哭不出来,其实我可柔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2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2 情似水了。我醒的时候吧,枕头都湿了,心脏还能感觉到那股难受的劲儿呢。郁闷得我起床之后连喝三杯凉白开。” 我:……也有可能是口水啊。 他还想继续跟我念叨,我赶紧插话,然后呢然后呢? 就他这絮絮叨叨的劲儿,等他发散完毕,估计天都黑了。 下一次做梦,就是好几天之后的事情了。 他后半夜感觉起不来床,还以为是鬼压床,结果发现来的是个艳鬼! 那一时之间,是耳鬓厮磨也有,口耳相就更多,什么上下其手,前插后弄,其间不知多少亲密纠缠,细节简直听得我面红耳赤、心烦意乱。 而且人家还花样繁多,场景多变。毕竟春梦主要靠脑洞,更不必考虑什么体力精力行动力问题,简直是□□了个天翻地覆,日月无光,泰迪掉毛,兔子发飙。 我就骗个钱还塞我一嘴狗粮,什么人啊! 我和姜汁可乐相对欲哭无泪。 他究竟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一个致力建设新社会主义的大好青年,素性良好,平生最爱也就看看男男漫画,动画以及各种影视类产品。但是最多就到打打□□那一步就完事儿了,一想到跟别人怎么怎么样,顿时都没什么心情继续下去,洁身自好到现在都没正经谈个男朋友,□□都没。前几年我一直怀疑我是个性冷淡来着。 但这绝对是头一次,就光凭这一张嘴,能把我活生生搞硬了。 而且纯靠说的。 这他妈的,技术活儿啊。 ☆、一(下) 4 又爆粗,我羞愧地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 这都是为了钱啊!为了钱!我在心中呐喊着。弟弟你放松一下!你要冷静! 我简直要崩溃。 最开始我以为我看看他那一张花脸就能下去。 但是,并没有! 就现在这样,我还怎么好意思说我自己是个性冷淡! 当然,面对客户,我必须拿出一个专业理性且高冷的态度,所以我平静地放下姜汁可乐,平静地拿起一摞书,平静地把他们架在我的大腿上。 他果然一脸疑惑:“医生,你干什么呢?” 我:“哦,我腿麻,没事儿,你继续说。”想了想,我补上一句,“等一下,我开一下录音。你这问题挺严重啊,我得详细记录一下你的情况。” 他面色凝重地点点头,“那我接着说?” 我也凝重地点点头,录音波纹图开始波动。 这么好的资源,我当然要保存下来! 万一以后用得上呢! 毕竟长夜漫漫! 结果他不说了。 他、不、说、了! 这我就不能忍了。 “怎么不继续说了啊?”我慈祥地问。 他一愣,“说差不多了啊。” “你这一宿梦完了啊?”我的脸色明显有变黑的趋势。 他点了一下头,看了一眼我的面色,然后又摇了一下头? “到底还有没有?”我黑着脸问。 “没、没有。”他哭着说。 我录音都点开了,又不能关掉,这个尴尬。 “接着说!”郁闷。 第三次做梦,就有点意思了。 开头还是熟悉的春梦套路,但这次倒没有前一次重口,毕竟上一次,尿都插出来了。 不过老话怎么说的? 常吃大鱼大肉不行啊,清粥小菜不也能果腹吗? 我满意地看了一眼录音波纹图。 但这一次,他明显特别害羞,一直躲避我的视线。 他也没说什么啊?刚才都不害羞,现在讲到接个吻亲个嘴儿还脸红上了。 我这恶魔的小心灵怎么能忍? 必须深挖! 老实交代吧!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有谁旁观?什么心情?谁主动的?伸没伸舌头?舔得爽不爽?硬没硬? 当然这些话不能直接问。 于是…… “你们在哪里接吻?” “在一个特别昏暗的墙角。” “为什么会在墙角?” “我本来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是站在走廊中间,他忽然扑出来,扑到我怀里……” “是他主动?” “是、是吧。” “什么叫是吧,到底是谁主动?” “我也没拒绝,就把他推墙上了。” “他什么反应?” “他笑了一下,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他就舔我的下唇,然后是我的牙齿,他、他还吸……” “那你呢?就一直让他忙吗?” “我也吸他的舌头……” 噫,真是大写的污。 5 我感觉再这么问下去,本文就要变成小黄文了,于是赶紧刹住了嘴。 毕竟我还有专业理性且高冷形象要维持。 “你的情况果然非常复杂,继续说。” 他开始讲第三次春梦,啊不,梦。 这次是纯纯的纯爱故事,混杂着浓浓的酸臭味儿。 他坐在一个咖啡厅的卡座上。 他能看见素色的麻桌布上零散地放着几页报纸和两杯咖啡,巨大的玻璃窗外有电车驶过,还有面目不清的人们骑着非常老式的自行车,行人们匆匆的身影搅乱了光影,桌子对面似乎有一个人与他共饮对话。午后的阳光格外灿烂,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沐浴在温暖中,然而心中却觉得惴惴不安。 因为没的□□就心里发虚了吗?果然是个肤浅的男人啊。性冷淡的我骄傲地想。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手表,“我一会儿有个约会,看来今天讲不完了啊。” 肥羊还没有交钱怎么能出门呢? 而且怎么能卡文?! 但是还不用我开口,他就已经非常识趣,格外有诚意地捧出一张卡。 我心满意足地刷了。 并且定下了三天后的预约。 毕竟这个世界,给钱的都是老板嘛。 我挺胸抬头,面带微笑地把他送出了门,相信这一刻,我的八颗牙都闪现着幸福的光芒。 英俊如我当然不是凡人能够直视的,他很快就带着一双烧红的耳朵消失在我视线尽头。 我叉腰回头,看了看隔壁的心理诊所。 医生面带疑惑地看我,我冲他比了个v字。 他虽然一脸凌乱,但出于礼貌还是v回了我。 仰天大笑回家去,叫个外卖点钱来。 就这种做春梦做出花的熊孩子,看什么心理医生啊? 果然打一顿就好了。 今天晚上可以听着新到手的h段子入睡了,想想就觉得很开心呢! ☆、二(13) 二 1 直到阳光透过窗帘撒在我的眼前,我方意识到我做了一夜的梦。 这一夜,迷迷乱乱醉醉醒醒,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3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3 有几次我以为我是清醒的,但现在方才意识到并没有清醒过来,只是满脑子乱七八糟。 现在头也昏昏的,身上更是懒懒的不想动。 我梦见我蹲坐在一个巨大的钟楼里,就是那种顶楼一面墙壁是一个冲外的钟面,然后这一层都是大大小小的金属框架、齿轮、皮带。阳光只能透过圆形拱顶中间的小小窗口和几块碎裂的玻璃透进来,然后被这些时间的骨骼切割得支零破碎。 我的手上握着一把□□。 我发誓我从没握过枪。 我虽然张口必提我派出所工作的牛逼逼的二姨夫,但我一直没提的是他主管的其实是扫黄。更别提枪了,我见过最多的枪是我自己□□那把。 还有钟楼。就我这种恐高症,最敬业的时候我上了38楼去偷拍对面楼偷情的一男一女,我用的都是高倍望远镜加窗帘,绝对不低头往下看。 更别提蹲在钟楼顶层拿个狙点人头了。 当然虽然很毁人设 ,但是这个造型还是巨帅无比的。 我开始的时候是背靠着墙壁,摒息等待。耳朵听着钟表的走字声,嘴里数心跳,一二三四,和尚出寺,五六七八,喇叭开花。然后我趴在了地上,把眼睛凑到了瞄准镜前面。 阴雨绵绵的天气,非常灰暗的画面背景。一座短短的石桥,小摊贩在叫卖生意,数个行人走过,但我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桥头上一个提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 屏息凝神,手指搭上扳机,三二一,收工。 枪声和尖叫声随即响彻上海街头。 巡警迅速出动,警笛声、哭声、嘶喊声、骂声组成一曲特色鲜明的交响曲。 在这里,金钱、利益、情报和恩仇组成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的另一层血管网络,无数灰色的身影穿梭于街头巷尾和地下世界,他们阴谋算计,居心叵测,生死相搏,如同蜉蝣白露,朝生暮死。 我知道这是1942年。 我是一名军统特工。 确切地说,我是清道夫。 2 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问我:“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看着师父的尸首摇摇头,日本人突袭了这个小村落,烧光、杀光、抢光。重病的师父还发着高烧,毫无反抗之力。他的尸体和那么多村民一起,堆在一个深坑里。我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废了好大的力气把他拖出来,然后发现他身上数个枪眼之外还有几道刺刀伤,穿透了内脏的位置。 他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的下一步打算? 我是□□的时候,师父从死人堆里拉出来的。据师父说,拉我出来之后是吃也吃不进去,水也全靠硬灌,高烧三天不退,师父险些又给我扔回死人堆里,好歹让我全家埋一块。没想到,我命硬,到底是挺过来了。七八岁就跟随师父学艺,搭着个戏班子四处游荡,偶尔动手刺杀日本官员。师父和日本人是深仇大恨,据说我那没见过面的师娘就是糟蹋在了日本人手上。这些年,我是别的不会,唱戏倒能勉强扮上唱两句,外加上这一手刺杀绝活,我师徒二人也因此扬名,名震华北。日本人提心吊胆,对我师徒二人严防死守,师父带着我冲出包围圈的路上受了伤,无奈之下到野村养伤,也就此交代在了这无名之地。 我上山采药的工夫,不想竟逃过一劫。 戴先生问我何去何从,我大字不识得一个,革命道理更是一窍不通,如今落在你们手上,随你们发落,老子叫一声苦就不是好汉。 那人听了我这番话,只道:“我知道你是把好刀,如今我也正有用你的打算。以后你只管听我的命令,我叫你杀谁你便杀谁。” 我问:“我若不听你的呢?” 他笑笑:“那我便杀你。” 我耸耸肩:“那还杀日本人吗?” 他说:“当然。” 我说:“先生,你放心。以后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指东不敢打西,杀狗不敢抓鸡。” 他说:“少贫嘴,多做事。” 所以我出现在了上海街头。 今天的任务目标就是这个中年男人。 至于为什么要杀他,只听先生提过一嘴,说是什么□□在军统的卧底,要我趁他将情报传递出去之前了结。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瞄准镜掠过了七八个行人、四五个小贩、二三个嬉戏游玩的孩子,一个深蓝棉布长衫的教书先生提着条鱼。 收工的时候崩掉了一方桥柱,男人的尸体被长狙子弹的冲力推向桥外,险些坠河。 那教书先生拽住死尸,提着鱼向钟楼望来。 我只留给他一扇破碎的窗和停止的钟。 钟走字声音吵得很。 忍了好久。 3 今天一天都没精神。 做了一个梦,感觉身体被掏空。 脑子里翻来覆去全都是梦里的景象。 血。 枪。 深蓝棉布长衫。 死鱼。 死人。 死人。死人。死人。 不想吃饭,不想喝水,不想上厕所。 录音笔昨天晚上放到没有电。本来只是想来点娱乐活动,没想到一点春意没沾边,反而先是国仇家恨砸昏头。 太逼真,太惨痛,仿佛亲身经历,又像是隔着窗纱看戏,这一丝丝一毫毫的朦胧才是最扰人的难受。 我是个以好奇心为业的私家侦探。 这是要逼死我。 今天收到快递。 一堆书稿。 谍战小说。 颇有趣味。 快递员更有意思,你以为你戴上帽子口罩我就认不出来是昨天的走错门的傻多速吗? 我怀疑我陷入到了一个阴谋中。 我可能陷入了一个邪恶的全息模拟实验计划中。 要不就是被催眠了。 可是隔壁的心理医生坚决地否定了我被催眠的可能。 他靠谱吗? 他连病人都没有几个! 天黑的怎么那么快? 这一天竟然就在我的发呆中过去。 ☆、二(46) 4 我身量不高,也曾扮过娇俏小旦为人配戏。浓妆艳抹,也非初次。 这胭脂带着一股浓浓的玫瑰味儿,不知道是从那个姐儿床上偷来,一嗅就觉扑鼻的艳香彻骨,正是魂牵梦萦,身酥体软,好一味销魂英雄冢,最美佳人舌。 配上半张面具和网纱小帽,外加一袭贴身旗袍,猪尿脬酥胸一对儿。 新鲜出炉,正是一位风流红尘女,醉梦俏佳人。 夜总会妈妈带着我以及众多姐姐妹妹,绕过诸多包厢款爷,直奔最里间东瀛贵客。 老鸨已是资深谍子,左突右晃就把我推进目标怀里。 其中我只需要负责拈扇垂目微笑,作羞涩状。 毕竟功课做得深,这将军吃这一口已有很久,瞧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4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4 瞧他一路行来,那么多冷了的尸体摆着呢。 我这是对症下哟,按方出人啊。 门一关。 扇一合。 衣带欲宽。 翘唇儿先尝。 不待你品出几分馥郁□□,先割你个刀锋满喉。 …… 已是我跑路大好时机。 不想哪个蠢货拖后腿,我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警笛嗡鸣,步履声匆匆。 别在心里唱戏啦! 赶紧跑是真的。 冲出走廊太急,一群警察提着警棍正跑过。 一只手狠狠扯住我的胳膊,给我拉了回来,我转身一看,正是个大熟人! 不是棉布长衫是谁! 今天他倒打扮得人模狗样,脸上已带了几分酒意飞红,眼底倒还清明。 他说:“外面巡捕多的很,你贸贸然冲出去,只怕吃亏。” 我心道,你这一拉我,你却要先吃亏。脚步声越发近,我牙一咬,心一横,先扑上去再说。 …… 那句词怎么唱? 轻栊慢捻抹复挑? 从不知这句词竟是一句大大的荤话。 他明显一惊,就要把我推开,我是发挥了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劲儿,才把他摁到墙角。 …… 我心里得意的不行。 用我的真枪抵住他的枪。 我说:“你乖乖的,我就不杀你。” 5 我是硬着醒过来的。 当然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很正常。要是不硬就该我哭了。 但是我伸手一摸,这个湿劲儿可不太对…… 我不禁陷入到深深的思考中。 这个新到手的h段子真是好用啊! 看来下次我还得录音! 距离小娘炮下次来,还有一天时间。说实话,我的内心已经迫不及待了。 今天午后没客人上门,干脆拿出那本书稿接着翻。 昨天精神实在是太不振奋,根本没看几页。今天干脆重新开始。 【元嘉把情报卷成一团,用蜡丸封号,塞进鱼肚子里。 如今战况日益激烈,中日战争在正面战场上终于渐渐处于僵持状态,日本无法在纵深方向大规模向西推进。国民党军统、中统和□□地下组织更是把孙子兵法中的用间之道玩得是滚瓜烂熟。然而,随着前线战况的变化,国共两党间谍们的蜜月期似乎已经结束,除了一致对外,三方之间互相用间设谍、反目杀戮更是常有的事。 如今正有一位同志在军统卧底,数年来,他向组织传递了很多有力情报。但是近日来,□□上海站收到情报,似乎军统老总派遣神秘的军统清道夫正向上海赶来。虽然不知道这个嗜血杀手的真正目标,但据组织推断,这位同志的真实身份恐怕已经暴露,其生命安全恐怕已经危如累卵。 这位军统清道夫,人如其名,说是间谍特工,不如叫他作暗杀刺客。其人手上血迹斑斑,不光是数个日本满洲、华北战场的数个高级将领,还有汪系政府的几宗无名血案,更多的是军统内部的血腥肃清。中统、□□派出的卧底,很多都命丧他手。在这二者眼中,清道夫,简直是军统里最碍眼的一根刺,最毒的一把刀。】 看到这里,我不禁挑眉,情不自禁地想起梦中的情景。 6 书里讲到,一个出身富商家族的公子哥元嘉,在出国留学期间加入了□□,战争爆发后,更是毅然决然地回国投身战场。他本来想直接投身前线,但是一位老同志认为,以他的本来身份,在地下战场能起到更大的作用。于是,元嘉带着全新的信仰投身这座祖国最黑暗、最血腥,也是最纸醉金迷的城市。 他接头的对象在他面前被杀手打死,他试图追踪,却一无所获。杀手是专业的,早就已经消失在人海当中。他的任务宣告失败,只能眼睁睁看着警察带走同志的尸体,却无能为力。 接下来,又有几个任务,元嘉亲身上阵,或胜或败,有一次情况危险得很,险些把命丢掉。不过好在,他还是有些运道,到底是搏了一条命回来。 不过紧接着的故事进展,简直像是突然间插了一段□□,看得我是莫名其妙。 他推辞不过几个旧日狐朋狗友的邀约,也想借机探听消息,便随众去上海最有名的夜总会销金享受。结果没想到竟有桃花送上来,好一段暗室偶遇,推唇献吻,其中描写颇为劲爆。 不过没想到,玫瑰是带刺儿的玫瑰,他教人给下药迷昏了扔在墙角,直到狐朋狗友们销魂完毕,才想起来有个元大才子不知道丢哪儿去了,这才教人给捡了回去。 果然,身上之前的钱包、手表、打火机全让艳贼给摸走了,连一条名牌丝巾都没放过,倒是教同伴们好一番嘲笑。嘲笑声中又带着几分羡慕,看元嘉嘴上还带着胭脂印儿,衣着更是有几分凌乱,恐怕艳贼也没在昔日名扬金陵花街柳巷的元大公子手中讨得好去。 同伴们闹他,也就从他嘴里挤出来几句话,但看他脸上神情,也知道是其中恐怕是不乏色授魂与,两厢情愿。这几个公子哥,平日里金子打水漂也不可惜的主儿,纷纷也暗自想到,若能得一个绝世美人就此好好爽上几回,别说几块手表、丝巾,就是车子、房子又有如何。相比之下,元嘉这番倒可以说得上是令人艳羡的遭遇了。 在元嘉这里,别的都不论,只那双勾的细长的眼尾和残红舐去的风景就够他回味的了。 这是女主角出场了? 还是简单露水情缘? 下一段可就直接跳了好多情节,完全就是断在这没了。 我只能说,作者卡的一手好文。 ☆、二(710) 7 …… “都是为国尽忠,为人民流血。他不幸被捕,本应尽力营救。你不救便罢,竟来灭口,军统何其歹毒!” “杀了又怎么样,杀的是我们军统的狗,不是你们□□的人!” “不管是军统还是我党,杀的都是中国人!都是为人民流血尽忠的中国人!” …… “我今日不杀他,也不会有人来救他。日本人只会变本加厉的折磨他,他若经受得住便罢,他若经受不住,死的人只会更多。不如让我早点送他走,落在日本人手里受尽零碎折磨,最后也是难逃一死,还不如现在落个痛快。” “我是不得不杀,不敢不杀。贱命一条,不如草贵。” “今日死的不是他,他日死的就是我。” 我不喜欢用枪。 太吵,动静大,会引人注目,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近身搏斗是我的短项。小时候饿坏了,大了也发育不良,身量矮小精瘦,在力量上远逊他人,只能靠机敏和突袭刺杀,多辅助以曼陀罗、杜冷丁等致幻麻醉类药剂。 我喜欢□□,越精致小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5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5 巧的□□越好。我的眼睛明利,手也稳的很,能在寒冬腊月持弩射穿三百米外的一只吊环。 所以,当我用□□放倒几个巡逻的日本人,杀进隐秘牢房的时候,我的目标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眉心就已经被我的小弩顶住。 食指扣上机关,随时可以拨动。 这时,我心中闪过一线灵光,墙角有人! 一声枪响! 黑暗中一枚子弹击来,射中我小弩,迸溅的碎片划伤了我的手。 我没有回身反击,而是当机立断,从手腕处摸出一张锋利的铁片,一下子割开目标的喉咙,随即闪身避开。 火把的光亮诡异地明灭,垂死的目标眼中爆出求生的精光,他奋力挣扎,然而很快就变成了无力的抽搐,血液从破裂的颈动脉中喷射而出,他破损的气管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混合着他微弱的声音。 刚才的一刀割断了他的声带,这是他最后的呐喊声。 黑暗中的人影扑出,直奔我而来。 我们几道拳□□锋,此人出手有章有法,劲势老道。我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且恐日本人已被惊动,便想伺机而退,奈何一直被他缠着,难以脱身。 无奈之下,我很是受了几拳,又有一掌直切我的喉咙,若非我退得快,险些便要击碎我的喉骨。 日本人来了! 我一时难以脱身,咽喉受伤又说不出话,心中大急。 他攻势一停,明显也是听见了日本人的动静。 还不待我顺势逃跑,他就一手攀过我的右肩,干脆利落地卸了我一只手,然后一掌击在我颈后,倒提着闪进了一条小道。 8 在我自己的印象中,我只恍惚了一小会儿。 然而,等我真正苏醒过来,已经是天光微亮。我躺在简陋旅馆的床上,他背对着我,在朦朦胧胧的晨光中包扎伤口。他的肌肉线条流畅,据我亲身体验,爆发时却像是一只矫健的猛兽,只单手就能把我摁住,无法挣扎。 最关键的是,我见过他。是那个棉布长衫。 那么,他认出我了吗? “你醒了?”他问。 我不出声。 “别装了,我听见你呼吸声变化了。”他说。他把绷带系紧,然后从破破烂烂的外衣口袋里翻出了一根烟,点上了。 我没说话,静静地欣赏眼前画面。 他眉头轻皱,眼中带着烦恼,似乎正在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鼻梁硬挺,唇角折线锋利,只看下半张脸,会觉得他是个坚毅果决之人。然而,他眼角微微下垂,天然就带几分悲天悯人,眼角有一颗泪痣,在烟雾缭绕中,像是一个垂泪的慈悲佛陀。 “给我一根烟。”我说。 他看了我一眼,走过来,把烟塞到我嘴里。我摸摸已经被接上的右臂,轻轻一撑,把嘴里的烟凑到他唇边,对着他的烟点着了。 他垂着双眼看我,我也对他对视。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感觉浓厚的烟气顺着呼吸道一路向下,却仿佛感到魂灵被微弱的电流电击一般直线向上。 我的眉目舒展,嘴唇甚至轻轻颤动。 太爽了。 这根烟里有□□叶。 他想套我的话。 9 我懒懒地挪了挪,给他留下了个坐着的床沿。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问。 “你就这么问我的话?”我说。 “你还想我怎么问?严刑拷打?”他问。 我笑笑。用力吸完剩下的半根烟,绷住呼吸,冲他招招手,示意他俯耳过来。 我把烟气顺着他的嘴过到他的喉咙里。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光了上衣,大概是他要检查我身上的武器。 非常舒服,背脊甚至因为这久违的温暖发抖,当然更有可能是因为□□。 他在淡淡的烟气里垂眸看我,似乎在看什么危险的动物,带着戒备,但他的眼底涌动着我看不清的东西。或许是欲望。 我问:“来吗?” 他没做声。他用手指刮了刮我的眼角,然后吻上来。 我扯掉他手上的小半根烟,用力吸了最后一口,然后扔到旁边的茶杯里。 …… 他扯落我的裤子,扔到床下,把床边的鞋子带远。 …… 10 …… 他咬着我的手指,吸吮指缝,揉我的嘴唇,玩我的牙齿。 我甚至觉得我变成了一个玩具。 我是被他控制的。 而最可怕的是,我是想被他控制的。 我就是这样,一直以来,我都习惯被控制。 我被师父控制。用恩情。 我被戴先生控制。用生死。 我被他控制。用□□。 ☆、二(1113) 11 我把他嘴里松松叼着的那根掺了料的烟塞进嘴里,恶意地往他脸上吐出一团烟。 他闭眼轻轻挥开,手指一下带一下的摸我的侧脸和眼角,像是在摸什么动物。 我胳膊上一圈紫,身上青青红红更是精彩,乱七八糟得沾了一身湿湿黏黏的,除了汗水还有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地上洒了一地玫瑰油,扔地上的衣服早不能穿了。 “你想问什么?”我说。 “你到底是谁?”他问。 “别跟我说没猜到,你不是早知道我是军统的人。”我把烟头在床头柜上按灭,留下一个黑色的焦糊印记。 “之前,那是你吗?夜总会……”他问。 我抬头去看他,没作答。有什么可说的呢?是或者不是,□□都□□完了,还有什么意义。 他似乎也觉得问得不妥当,自己也换了一句问话:“你为什么要杀军统自己人?” 我望着天花板发呆。 为什么?哪有为什么?我就是杀手,老板让我杀谁就杀谁,杀的是鬼子汉奸最好,杀的是政敌卧底我也不关心。我若是有疑问那天,就是老板杀我的那天。 他还是执着地看着我,要从我的嘴里撬出一句答案。 他太认真,简直让我羡慕。 他有钱有势,吃喝不愁,不必为了下一顿饭拼死拼活。有信仰,有正义观,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更知道什么想去做。他做了这一个随时抛头颅洒热血的行当,冒着死得不明不白的风险,却时刻准备毅然赴难,归根结底,他死亦得其所。 我呢? 恩仇爱恨在我心中似乎没那么重要,也许是流浪饥荒的少年期留下的赠礼。师父对着师娘坟头的方向流泪,我感觉不到悲伤。戴先生也曾为国心痛,我感觉不到痛苦。被我杀死的人垂死的一瞬间爆发的精力,我也觉得震撼,但我感觉不到同情。 我知道我异于常人。这让我冷静、专注,更能完成任务。 但我羡慕他。 羡慕他的一腔热血,他的认真,他的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6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6 财权势,他的信仰,他的死得其所,他的道德观,他的身体,他的一切。我永远都不会有这些东西,我的命运,从戴先生把我带入军统的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 但这些,我怎么说? “让我杀,我就杀了。”我说。 他甩了我一巴掌。我的头被摔侧过去,嘴角有血的味道,鼻腔也有一股血腥味儿。 我扭过头来,冷冷地看他,眼睛里却浮起生理性的水雾:“打我?” 他也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料到竟然真的能打中。 我直起身来,面对着他骑坐在他身上。伸手扳过他的脸,让他看我,我身上还全是他留下的印子。 他问:“你打回来?” 我轻哼了一声,凑过去跟他接吻,含糊地说:“让你尝尝味儿。舍不得打。” 12 我午后才懒洋洋地起床。 昨夜做了史上最刺激的一个春梦,有声有色,有情节有动作。 醒了之后不由自主地在床上回味,顺便diy,结果就消磨了一上午。 太颓废了。 不过我喜欢,嘿嘿嘿。 今天天气阴沉沉的,但是一直没有下雨,据天气预报说,寒潮过境,预计明天会降温降水。天气不好,更没有客人上门。上一单生意是傻多速孝敬来的,再上一单都是两个月以前的了。工作内容也就那么多,拍拍老公跟小三小四出轨的,拍拍老婆跟二爷三爷出轨的。总是不是出轨,就是绿帽,都是套路。 闲来无事接着翻剩下的书稿。 就看见男主元嘉去一个咖啡店跟上线接头,交换完情报才发现店里有个人。 我:…… 不会清个场啊?就这智商还当间谍呢? 【上线搁下报纸,与元嘉辞别后,便出了门。 元嘉透过玻璃窗户,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拾起喝到一半的咖啡啜饮。咖啡勺在手里摆弄,余光借着银色半球面打量四周,果不其然,角落里有人。 元嘉手按到胸口□□上,用餐巾拭了嘴角,起身往角落走去。 只看见有一个瘦小身影,短短头发,背对着元嘉坐着。 元嘉心中暗自戒备,迅速回想之前一番对话,料定并无露馅之处,便轻声发问道:“不知道这位小哥喝的是什么?” 他并没有反应。 元嘉更加警戒,□□已经转到手上。他将这只手微微背后,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此人肩膀。 只见他吓了一大跳,立时从座位上弹起。他的手一松,咖啡杯险些坠落在地,幸好被他捧住,然而咖啡仍是洒在他衬衫和裤子上,还烫了他的手。 他烫得呲牙裂嘴,从桌上翻过餐巾擦拭身上咖啡污渍,然而已是徒劳无功。他愁眉苦脸地转过来看元嘉,比了几个手势。 元嘉一愣。 他又比了几个手势。 元嘉家中乳母有个天生失聪的小儿,元嘉也从她那里学过一些简单的手语。此时正派上用场。 他比划的意思是问:“有什么事?”第二句则是:“我天生聋哑,请不要见怪。” 元嘉心中半信半疑,始终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他说自己是聋哑人,然而看此人穿着,毫不寒酸。这年代,聋哑人并不常见,若新生儿有残疾,多有就此抛弃不要了的。 元嘉也不打草惊蛇,于是也比划道:“惊吓到你,是我不好。你的衣服,我赔你。” 那人连忙摆手,示意不必。 元嘉一再坚持,那人推拒不能,只得听了元嘉的,随元嘉家去换衣服。 元嘉又问道:“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他微微一笑,角落里植株遮阻日光,在他脸上投下半片阴影,双眼在暗处弯成一道熟悉的月牙,他比划道:“我叫佛狸。”】 13 元嘉把佛狸带回自己另置的一套小洋房,安排他洗澡,取了自己的衣服给他换。 佛狸似乎从没见过这样的小洋房,一直四处打量。元嘉把他一路带进二楼卧室连着的小浴室,说:“你就在这里洗,这里暖和一点。我去给你取几件衣服。” 佛狸弯着眼睛点点头,觉得很有趣的样子。 元嘉把柜子打开,四处翻找,只翻到了几件自己的换洗衣物。佛狸身量瘦小,比他矮一个头,衬衫恐怕能当裙子穿。 果然,佛狸湿着头发出来,衬衫长不及大腿,没有合适的裤子,只好裸着两条腿。 元嘉一看他露着白嫩嫩两条腿,一动就亮出半个屁股,颇不自在的样子,又怕他着凉,赶紧把他赶进被子里,卷成一团。 元嘉又取来毛巾给他擦头发。佛狸低着头缩成一团,坐在元嘉前头,脑袋随着元嘉的动作一动一动,像是一只听话的小狗。他脸白的像透明的,元嘉总觉得他营养不良。身上又有几处伤疤,像是刀伤,有几处则似乎是枪创痕迹。 元嘉心底颇有几分犹疑,但他一见佛狸就觉得亲近,不由自主地想看他,想碰碰他。 佛狸似乎察觉到他的内心,仰起头,透过几缕湿漉漉的头发,冲他露出一个天真的笑。 之后几次,佛狸又跟元嘉见面,有时约在外面喝喝茶,看看书,有时元嘉会在洋房开伙,叫佛狸过来吃饭。佛狸是那么好的一个倾听者,无论元嘉遇到了什么难事,无论他说得多么模模糊糊,佛狸都那么耐心地看着他,意气风发的他,挫败的他,快乐的他,痛苦的他。他的眼睛里,总有元嘉的倒影。 有一次,他们饭后在壁炉旁的地毯上并肩坐着,谈到不知道什么,元嘉把佛狸逗笑了,在暖黄的火光中,他洁白的牙齿和红艳艳的嘴唇交相辉映。 他们突然就陷入到了一段突如其来的沉默。元嘉望着佛狸明亮的双眼,心中一动。 他们距离那么近。 饱暖思□□。 元嘉微微向佛狸倾身,他没有躲开,只是带着笑意看着他。 佛狸看了一眼元嘉的嘴唇,然后又凝视他的双眼。 他们接了一个柔柔的吻。 嘴唇贴近,他们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挨上的那瞬间,元嘉注意到佛狸眨了一下眼,眼角带着熟悉的弧线。他心底浮现出一个玫瑰味儿的吻。 他突然觉得罪恶。 他加深了这个吻。 那么用力,那么渴望,唇与舌摩擦,爆出温暖迷人的电流。 他简直想把佛狸吞下去。 …… 他突然一用力翻身,把元嘉压在身体下面。 佛狸微微撑起自己,与元嘉的面孔隔着半个拳头的距离,他喘着气,微微眯眼注视着火光中的元嘉。 元嘉抬起头索吻,佛狸侧开头,用食指压住他的嘴唇。 他说:“听我的。” 元嘉睁大双眼,恍然大悟。 ☆、三(上) 三 1 我竟然捧着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7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7 书睡去。 书稿上只写到男主角将聋哑小哥带回自己的居所,这已经是书稿的最后几页。后来我陷入沉眠,竟又发了春梦。 我简直对不起我性冷淡的人设。 今天已经到了傻多速预约的日子,自从跟他见了一次面,简直就像是被他传染了一样,天天春梦无边,而且逼真好似4d大片,那是一个身临其境! 说好的春梦了无痕呢?这什么毛病?说实话,要不是我天天一柱擎天地醒过来,就湿成那个样子,简直要怀疑我是不是早泄了。 洗脸照镜子的时候,果不其然!一对儿黑眼圈。 妈的,要肾虚了! 可是春梦怎么控制? 天天看新闻联播?百家讲坛? 门铃响了。 傻多速终于来了。 2 一个人坐在我的面前。 一个。风度翩翩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青年男子。坐在我的面前。 你谁? 我面带黄金级服务微笑:“您需要点什么服务?” 他:“……” 他说:“我……我是你说被下过降头的那个啊,医生。” 傻多速,你怎么换造型了。 他看着我充满疑惑地双眼,似乎有点尴尬:“上次被你打得满脸眼泪鼻血的,也没顾得上洗个脸……” 我的金鱼凑过来观察凝固的我们。 这就有点尴尬了,呵呵。 什么叫你打得满脸眼泪鼻血,你明明是自己哭的,关我什么事。 谁叫你一打就哭。 他满怀期待地看着我:“这两天,你身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这你就自己送上门了!果然,我这天天动作片上身就跟你有关系! 我把笔和笔记本往桌上一扔,啪嗒一声,把他吓了一跳:“你老实交代吧,别逼我揍你啊。怎么回事到底?” 他挠了挠头:“我说了怕你不信。” 我说:“你赶紧说。” 他说:“我们是前世恋人啊。” 我:…… 他:……(^v^) 我:“我觉得还是先揍你一顿吧。” 他:“别别别,我说的是真的!” 我:“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是党员啊你知道吗!我信马克思主义的!你知道什么叫唯物主义吗!” 他:“问题是我没骗你啊别打脸!” 他顶着一个黑眼圈解释道:“我半年前去云南采风,在一个小客栈遇见了一个神秘女人。她说她受人之托,来交给我一件东西。”说着,他拿出一颗木球,“就这个。” 我从他手中接过。这木球孩童拳头大小,就像是路边老头手中随处可见的把玩用的圆球,带着一股奇异而熟悉的香味。 他接着说:“我当时怕是什么骗子,就没有理她,结果等我回了北京,才发现它出现在我的背包里。我想着反正过了机场安检,想也不会是炸弹什么的,就摆在桌上当装饰。” 我问:“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 他把眼睛垂下,从睫毛下面偷偷看我的脸色,像是一个做了亏心事的害羞小孩。他弯起手指,轻轻挠了挠眼角的一颗痣,道:“从我有一天从你这里路过,看见你那天开始。” 我问:“……现在不叫我医生了?” 他无辜微笑。 我把玩着这木球,来回翻看。 说实话,我的理性告诉我不要相信这番说辞,实在是太扯淡了。这真的就是一个特别特别普通的木球,也没有什么神秘的花纹啊,暗藏着什么机关啊,除了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儿之外,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我问:“这是什么香味儿?” 他说:“我也不知道。这香味儿也是从那天开始才有的。” 我又问:“你真相信我们是……?”我简直说不出来,肉麻,牙酸。 他说:“我是亲眼看到的啊,”他耳朵红红的,“你没体验啊?” 我:……体验了,体验得我都要肾虚了。 我:“那也证明不了什么吧?” 他:“你怎么下床就不认账?” 我简直要气笑了,像是谁跟你上过床一样,我性冷淡的名誉还要保持的你知道吗? 他看我的脸色,又补了一句:“转世了就不认账。” 我:“废话,都死过一回,谁还认啊。” 他脸色一暗,眼中闪过痛楚。 我一句话也噎在嗓子里,良久,方才问道:“我是怎么死的?” 他低声反问:“你真想知道?” 他痛苦地皱眉,似乎在措辞。 我打断了他,“行了,你别想了,”我把木球扔回他怀里,“你到底是干嘛的?” 他满脸疑惑:怎么话题跳这么快? 我补充道:“你职业是什么?” 他说:“我是个作家。” 我:“……怪不得脑洞比天大。你回去吧,好好睡一觉,别发疯了。” 他一手按在我桌上,身体前倾,“你不相信?” 我看着他的手指,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由自主地就想起梦里元嘉修长的手指和长有厚茧的虎口。 我清了清嗓子,道:“你也别管我信不信,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既然是前世,那也就翻篇了,咱们这辈子也没什么关系,桥归桥,路归路。你回去写你的文章,我接着当我的侦探,不是挺好的吗?” 他紧紧皱着眉,难过地望着我的眼睛。眼角微微下垂,小痣像是一滴将垂未垂的泪。 我心中不知道为什么闪过一丝隐痛。 一定是移情,我想。 都怪他长得帅。 蓝颜祸水。我愤愤地在心里补充。 刚才应该打他个对称熊猫脸才对,这样才和谐啊。 3 我收到了一个罕见的委托。 说起来,我貌似一直没有仔细介绍过自己。我是一名私家侦探,自己给自己当老板,在一个没有什么病人的心理医生诊所隔壁开了一家小事务所,处理得最多的工作就是受委托去偷拍人们的另一半出轨的证据以作离婚诉讼之用。我父母在我还是个每天只会喝奶的年纪便已去世,唯一的亲人就是我在不远处派出所扫黄的警察二姨夫。 而今天收到的这份工作委托,则有点出乎意料。 委托人通过淘宝给我下了单,然后qq上敲我,让我给她找到一个弃坑不更的万恶作家,最关键的是找到结局把坑平了。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为什么点点我?”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作者要是还没写怎么办?”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我确定他写了。或者说,至少有个大纲。因为他以前在论坛里回复过,这是一个已经有既定结局的故事。”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好吧,把他专栏发我,我先查ip地址看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8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8 他在哪里吧。”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对了,如果在外地的话,要报销差旅费的哦。”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哦。[挖鼻][挖鼻][挖鼻]”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地址甩给你了。” 燕归来的作家专栏 已完结作品: 《蒲公英之死》[已出版][已影视化] 《心脏》[已出版][已影视化] 《白衣之下》[已出版][已影视化] 《天使会》[已出版] 《神州陆沉》[已出版] 《朝天阙》[已出版] 未完结作品: 《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作者公告: 失恋了,弃坑。 再也不想写了。 我:!!! 我一口气发了十个窗口抖动。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抖我干啥!”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你让我找的是燕归来?!”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是啊,怎么了?”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我是他的脑残粉啊!”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我买了他全套实体书啊!”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那你不知道他坑文?”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我不关注网文的啊!他为什么弃坑了!失恋是什么鬼理由啊!究竟是哪个瞎了眼的甩我燕归来大大!”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谁知道,瞎吧。我归来大大那么一个大帅比,谁甩谁傻逼。摆在家里当花瓶看都赏心悦目啊!”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他还很帅?”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天理何在啊,他那么油菜花,迷弟迷妹一大片,还很帅。”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给你看他们作者大会我的截图。[图片]”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还有这个[图片]”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还有这个,这张当年帅炸我。[图片]”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妈的!”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我下了!”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人呢???” 您的好友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向您发送了一个窗口抖动。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跑这么快,火上房了吗?” ☆、三(下) 4 经过我的多方查探,终于锁定了燕归来的行踪。他16号在上海图书大厦举行签售会,我火速买了机票奔赴上海,下飞机就杀向场地。 挤在队伍中的时候,我终于从迷弟的热血中醒来。 不敢排下去了。 见面说什么啊? 拜托您别坑文?回去乖乖更新? 难不成要舍身! 虽然他很帅……但这样总感觉很雷啊。 我的金鱼儿子能接受这样一个一言不合就用断更威胁不准分手的后妈吗? 我点开了《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果不其然,就是我看过的那份书稿。 搞得我好像没有付钱就直接看了vip章节一样,有一种被馅饼砸一头的感觉。 不小心就占到好大便宜哈哈哈哈哈哈。 网站上,目前已经更新了佛狸一枪杀死了与元嘉接头的对象,夜总会神秘一吻,咖啡厅遇见佛狸真身,日军监牢中的短暂交锋。 等下,肉呢? 居然是清水文吗?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肉呢?”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什么肉?”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有肉?!”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你找到存稿了?”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卧槽我就知道哈哈哈哈这两个男主肯定有jq”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不,我发错了。”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并没有” 我:老子的隐私怎么能给你看。直播春宫的感觉太他妈雷了。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绝望地捶地大哭.jpg”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gif” 马上就排到我。 我捏了捏手上的《朝天阙》。 作家沙哑地问:“想要我签点什么?” 我:“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 作家抬起头来。 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带和衬衫领子,直接把他从座位中提了起来。 作家:“你……” 人群爆发出惊叫声。 我一口亲了下去。 作家:“唔……”他只短暂当机了不到一秒钟,就自发自觉地用双手捧住我的头,伸出舌头来和我纠缠。 人群爆发出尖叫声。 排在我后面的妹妹简直要晕过去,她一只手拿出手机啪啪啪连拍,还不停尖叫着,吵得我头晕气短,脸红心跳。 脸上热死了。 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最关键的是,他的吻技。 妈的,这叫一个反客为主。 我靠,我腿要软了好吗?大庭广众地,跪下了怎么办? 我艰难地把嘴□□,“不,不……” 他又扑上来咬我的嘴唇。 我模糊地,“别,恩,别……” 我身后的妹妹嗓子都要喊破了。 我简直要热化了。 破罐破摔了。看谁先晕! 我全情投入地上阵,然后丢盔卸甲地败退。 接下来的半天,我简直晕晕乎乎地度过。 燕归来把我摁在他身边等他签售完毕,迷弟迷妹们要不就带着粉红色的蜜汁微笑一边看我俩一边签名,还有要我也签一个留念的,要不就是用一种“你抢了我男朋友”的激光眼神向我发射的。 最可恶的是,我每次一动,燕归来就过来亲我。至于什么拉着手啊,时不时过来捏捏我的耳朵啊,摸摸脸啊,揉一揉我身上,简直烦不胜烦。 他还武力碾压我,手往我身上一摁我根本动不了。 以前那个我一揍就哭的弱鸡呢? 终于等到签售会散场,我盯着工作人员诡异的目光,扯着散发着傻到爆的幸福微笑的作家火速退散。 坐在车里的时候,我一屁股进了驾驶室,刚把火打着,就转头看见副驾驶上笑成一朵傻逼向日葵的大大。 我:……妈的,你偶像包袱呢?你的高冷呢? 燕归来:“宝贝,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我: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贱。 燕归来:“来让老公亲亲。” 我:我进错文了? 我一手推住他的脸,再帅的脸也在我罪恶的魔掌下变成一堆烂抹布。 我问:“你为什么断更?” …… 我靠,我背上的毛都立起来了。 我脸上烫得能煮熟鸡蛋,努力抽手然而各种失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9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9 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亲了!” …… 他简直要把我的魂从嘴里吸出去了! 你这个接吻狂魔啊啊啊! 我眼泪都飙出来了,脑子里像是一锅煮熟的饺子汤,唯一的念头就是: 我到底是犯什么病大老远送上门啊! 5 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抱着我的脚趾卷着被子,默默怀念我逝去的节操。 我以后再也不能骄傲地叫自己“性冷淡”了。 车子的自动驾驶功能能这么用吗?一路专挑磕磕绊绊的地方开是几个意思! 还有一路飙回来直接开进电梯车库,然后直接杀进公寓,衣服一地扔进浴室,真的大丈夫吗? 听着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抖。 说曹操,曹操到。 燕归来像是一条蛇,从床尾钻进被子。 他还来! 我愤怒地把被子一扔,就要扑过去揍他。 他面带微笑地接受我的送货上门,也不知道怎么使了个巧劲,就扭着给我摁回了床上。 他终于停下了亲吻,伸长手臂深深地抱住我。以前我都以为这种动作会像是书里写的,什么像是一只可爱的树袋熊啊,没想到都是骗人的。 我只觉得我是一个被蟒蛇缠著的猎物,感觉自己都不是自己的了,他简直尽最大努力让肌肤和我接触,我们俩像是两条蛇交缠在一起。 这就是传说中的抵死缠绵了吧? 毕竟我都要被勒死了。 虽然心里有一种诡异的踏实感和快慰,但是他真的很重…… 我:“你要压死我了……” 燕归来:“那我换个姿势。” 他在床上打了个滚。 他在床上抱着我打了个滚。 我变成了在上面。 他无辜地说: “现在是你压我了,不重了吧。” 我愤怒地咬了一口嘴边的他的耳朵。 他往我的耳朵里喷着大笑的热气。 6 我:“我是带着任务来的。”我拉住燕归来在我身上乱摸的手,“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燕归来:“我一摸你就自己亢奋,这也不怨我。” 我耳朵都要烧起来了,只好装没听见他刚才说什么,“你那本书,为什么断更?”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他终于停下动作,撑起身体看我。 良久,他伸手眷恋地摸摸我的脸,“我跟你说过,我自从见到你第一面,就开始断断续续地做梦。” 我点点头。 他说:“最开始,我以为是灵感。这个故事来得太突然,也太震撼,我实在忍不住记叙的欲望,所以就开了文。” “没有想到,后面真是一发不可收拾。这也许是‘我’的故事,并不是我的故事。”他在两个“我”上强调,“我根本不能控制它的走向,甚至不能作为一个旁观者。在梦里,我能感受到的一切,都是元嘉的所思所想,他的痛苦纠结,他的短暂的幸福和快乐。而真正的我,只能等到清醒之后,才能把那些内容写下来。你也看出我写的是什么了吧?” 我凝视着他的双眼,他的眉头微微皱紧,下垂的眼角很容易就让人解读出悲伤的意味。 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他的耳垂。 他长出一口气,带着侥幸看我,“真没想到会有今天,幸亏都是梦。” 我说:“到底,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苦涩地说:“我说不出来,我们一起去看吧。” 他离开了温暖的床铺,去书房取那个神秘的木球。 回来的时候,他的指尖已经萦绕了一丝淡淡的香味,他钻回被子里,把我们两个人裹紧,木球就放在枕畔。 闻见这个味道,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哈欠。 他说:“据我的实验,基本上是睡前想着哪一段,就会在梦中重温那一个部分……” 我已经听不见他的后半句了。 我在他温暖的怀抱中睡去。 ☆、四(上) 四 01 佛狸闪身躲在文件柜的夹缝中。 他的腰上还能感觉到元嘉给他带来的酸软。 自从监牢中元嘉把他带出来,拉到旅馆一顿猛□□之后,他们的关系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不再单纯是洋房相聚时的含情脉脉,也许更多的是爱恨交织。 元嘉为佛狸做过的一切事感到深切的愤怒和绝望,他试图劝说佛狸离开军统,不要再为虎作伥。可是他也设身处地地为佛狸着想,他根本早已无路可退。 军统哪里是那么简单的脱身之地?戴老板第一个就会下绝杀令干掉佛狸,届时全中国无数军统谍子都不会有一丝手软。中统、□□与佛狸之间更是血仇比海深,佛狸若是脱离军统,这两方绝对是争相下手。 元嘉每日就在这无尽的痛苦中辗转反侧,他看着佛狸熟睡的脸,心中像是被热油煎着,恨不得佛狸就这样一直一直睡下去。有时,他也会梦见佛狸的死亡,或者是被日本人打死,或者莫名其妙地殒命在上海街头,还有一次是被他亲手杀死。佛狸的血在梦中那么热,溅满了他的手掌,佛狸绝望的呼吸摩擦他的指缝,像是他深情的吻。 元嘉就在满头大汗中醒过来,然后看着晨曦中佛狸的睡颜发怔。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一段日子,他一天比一天痛苦,也一日比一日茫然。 国难当头,他们究竟该何去何从? 佛狸摸摸手腕上绑着的小弩,他尽可能的拉长呼吸,平复心潮,时刻准备给外面的同行一击。 “找到了吗?”一个人问。 佛狸凑在窗户缝隙前瞄准。 “找到了,撤。”另一个人回答。 佛狸一愣,他听见过这个声音。是元嘉的上级,之前在咖啡馆与他接过头。 然而,这难得的一愣让他错过了这个时机,窗户缝太窄,他已经丧失了发箭的机会。 佛狸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果然,戴先生对他的失利非常不满。他一向认为佛狸过于傲慢,不满于他对于冷兵器的执着,也一向警惕佛狸过高的个人战力。最近,佛狸因为与元嘉的私会,行踪一反之前的毫不遮掩,颇有几分不明之处,更是让戴先生心中打鼓。 戴先生坐在台灯找不到的阴影处,看着佛狸瘦小的身体,却不由得联想到他手上的血迹斑斑。他想:“我还能控制住他吗?他都是去与谁碰面?” 他做出了一个决定。有些遗憾。 毕竟,佛狸是那么锋利的一把刀。 02 佛狸被日本人的火力压制住,根本不敢冒头。 他在心中狂吼:“支援呢?说好给我送来的支援呢?!” 日本人在外面喊话,日语被一个穿着“汉奸黄”的翻译翻成汉语,“我们久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10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10 仰清道夫的大名!劝你不要负隅顽抗!投降出来我们可以不杀你!” 佛狸冲墙角吐了一口口水,□□早就没有子弹了,被他扔在一边。□□还剩下最后一箭。 他实在是不甘心自杀。 我再杀一个人,只当是给我垫背!他想。 他通过模糊的窗户反光,想查看日本人的阵容,然而怎么看,窗玻璃上浮现的都是元嘉的微笑幻影。 佛狸眼底滑过一丝水汽,咬牙发狠,抑制住了这致命时刻的一缕情思。 他突然那么想念他。 他鼻尖闻到的是火药味儿和血味儿,但脑海中却萦绕着元嘉的古龙水和壁炉里木柴散发出令人安心的焦糊味儿。那是他有的最近似于家的回忆。 日本人停火了。 佛狸大声喊道:“我愿意投降!我已经没有武器了!”他想,我还有最后一箭,一定不能浪费! 一个日本军官的喊话被翻译成汉语:“你举起双手走出来,我们不会伤害你。” 佛狸调整了武器,用一根鱼线缠住手指和扳机,只需要他轻轻一动手指,毒箭就会应激而发。这上面抹的是五步蛇的毒液,见血封喉,中毒者绝等不到医护人员的施救就会毒发身亡。 佛狸举起双手,露出遮蔽物。他大喊道:“我要出来了!别开枪!” 他从掩体后面出来,转过身看着他的敌人,日本人也稍微放松了警惕。 他找到了跟他喊话的那个军官,他个子比一般的日本人高,带着少佐的衔儿和佩刀,旁边站着个畏畏缩缩的翻译。 佛狸冲他一笑,勾动手指。 没想到,军官看见他的那个瞬间,也大喊一声:“动手!”同时拉过身边的翻译挡在身前。 佛狸腿部、手臂多处中弹,激烈的枪声掩盖住他的绝望的怒吼。 那枚毒箭只命中了那个翻译,扎进了他的眼睛,钉进他的颅骨。 军官喊:“停!”他把手上抽搐着口吐白沫的翻译往旁边一扔,不顾身边人的阻拦,大踏步走向摊瘫倒在地的佛狸。 他抽出腰际的长刀,用刀尖挑断佛狸的手筋后,方将佛狸翻转过来,与他说话。 佛狸周身剧痛,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他浑身颤抖着,伤口均涌出血来,已经感受不到手指的感觉。他倒下的很重,鼻骨撞在地面上,鼻血混着口腔里的血流了满脸。 军官用生涩的汉语说道:“清道、夫,我、久闻、大名!” 他手中的刀顺着佛狸的眼睛,脱手一般地向下滑去。 佛狸惊恐地大喊,刀锋却顺着他的眼尾滑落,避开了他的眼球,只割伤了他的眼睑和太阳穴,鲜血一下子从伤口中涌出来。 军官憎恶地看这个年轻的中国青年,这个日本人心中最令人鄙夷、也最可怖的杀手,现在的他完全就像是一滩烂泥。 他痛苦而憎恨地指出:“你杀、死了我、的父亲、和叔父。” 佛狸甚至没有力气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他太痛了。 军官说:“你不会死得这么容易的。” 他挥了挥手,佛狸最后的视线落在一片白色中。 03 佛狸是被痛醒的。 这两天以来,他才知道有这么多痛法。 被针扎的痛,被火烧的痛,被铁烙的灼痛,被扯掉指甲的痛,被挑断手指的痛,被割断脚筋的痛,被剜掉膝盖骨的痛…… 还有最熟悉的,盐水泼进伤口的痛。 军官淡淡地问:“说。军统的发报站在哪里?” 佛狸不发一言。 军官把马鞭放下,那鞭子上、夹缝里,都是佛狸身上的肉丝和血。他已经打不动了。 他拿起一把尖锐的铁锥,在火中炙烤,扎进炭火中,碰到炉子边发出清脆的响声。 军官也不再问话。 他握着滚烫的铁锥,走到佛狸面前,他注视着这个不成人形的敌人,心中想起自己远在故乡的儿子,觉得有些不忍。但转念又想到死去的父亲和叔父,那一丝恻隐反而变成了更尖刻的仇恨。 佛狸低声说:“我真的不知道,你杀了我吧。” 他真的不知道,他只是一把刀,一支枪,只是一个工具。没有人会告诉工具任何情报,他需要知道的只有他需要杀谁,在哪里杀,什么时候之前必须把他杀掉。有时候,甚至不需要知道后两者。 当一个工具被主人抛弃,他将没有任何价值。 军官点点头,不置可否。 佛狸也无从猜测他是否相信这一番说辞,他也没有精力去猜测。 他能想到的只有痛、痛、痛、痛。 他连元嘉都想不起来。 只有梦境最深的地方,或许他能感受到元嘉的吐息,元嘉的手指和元嘉的吻。 但那些都太短暂,太奢侈。 他陷入沉睡的一分钟之内,就会被打醒,或者被盐水泼醒。 然后又是一轮新的痛苦的折磨。 军官举起铁锥,对准佛狸的左眼。 佛狸心中闪过不祥的预感。他只能绝望地颤抖,用尽他最后的力量挣扎。 他想到自己杀死的那些人,那些受害者,多么熟悉而相似的一幕。 军官用力地捅进他的眼球。 眼球爆裂的声音竟然如此清晰。 佛狸破碎的喉咙只能发出嚎叫声了。他拼命挣扎着,或者想干脆捅深一点,穿透他的颅骨,直接就这么死了。 但是军官一击得中,就拔出了铁锥。 滚烫的铁锥接触到眼球的一瞬间就把伤口附近的肌肉烤焦了,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肉香味。 他看着佛狸可怕的眼眶,还有一些鲜血和组织液从新鲜的伤口中涌出。佛狸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他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军官从旁边的水桶中取出一瓢盐水,往他空荡荡的眼眶中泼。 佛狸像是被闪电打了一样抽搐着清醒过来,痛苦地睁开眼睛,右眼还能看到可怕的刑房,左面却只剩下一片黑暗。 他只能感觉到痛到麻木的左脸。 军官问:“说,军统的发报站在哪?” 佛狸只能颤抖着准备接受下一轮折磨,他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 他无比憎恨自己旺盛的生命力,也十分悔恨没有抓住最后一个自杀的机会。 现在他才意识这个可怕的真相。 军官根本不想拷问他,他只是想折磨他。 04 他的脑子像是蒙上了一层纱布,混混沌沌,根本不能正常思考。 他像是开了什么窍,突然能感受到一股鲜明的意识。 那么痛苦,那么绝望,那么心急如焚。 啊,他恍然大悟,那是元嘉。 我要死了吗?他想。 这是他被拉到集市上的第二天。 日本人本想将他凌迟处死并示众,警告这座看似驯服却暗流涌动的城市。但是佛狸的伤太重了,凌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11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11 迟只进行了几个小时,便无从下手。行刑人告诉台下的军官,如果继续下去,佛狸会在一小时之内死去。 军官说:“如果不继续呢?就让太阳晒死他。” 行刑人说:“如果适当给他用水的话,他能坚持三天。他的生命很顽强。” 军官点点头,他说:“难得啊,上海最近都是晴天。” 佛狸低垂着头,乌鸦落在他的手臂上,啄食腐烂的肌肉。 人群最开始的时候发出惊恐的叫声,后来,他们也就渐渐视若无睹。 乱世之中,人活得还不如一只狗,多管闲事还不如自扫门前雪,好歹可以多活几天。 他在昏沉之中感受到了那么强烈的情绪。 几乎让他从麻木的痛苦中清醒过来。 是你吗?元嘉?他想。 你也能感受到我在想什么吗? 是因为我死期将至吗? 没有回音。 佛狸遗憾地想,或许是什么神灵显灵吧。 可是他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他也不想睁开眼睛。 元嘉那么爱他的眼睛,他迷恋地亲吻过它们,眷恋地爱抚他的眼尾。现在,他连这个都没有了。 元嘉下了一个痛苦的决定,他能感觉到这一点。 但是他却感到由衷的幸福和快乐。 因为这是迟来很久的解脱。 对于他们两个人,都是。 一声巨响中,佛狸的一生结束了。 ☆、四(下) 05 元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佛狸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他把鼻尖凑到佛狸睡过的枕头上,上边还残存着一丝佛狸发间的味道。 他浑身发懒,起不来。 昨天,他成功地将情报传递出去,其中数次躲过日本人和政府的巡捕。回到家中的时候,他的心情非常轻松,看到佛狸乖乖地坐在家里切菜,就更加快意。 他一时之间甚至希望,这个画面可以永远持续下去。 佛狸端着熟牛肉从他面前走过,往他嘴里塞了一片片的薄薄的几乎透明的肉片,然后嬉笑着躲开元嘉拍他屁股的手掌。 元嘉情不自禁地笑弯了眼睛。 …… 他带着几丝烦恼地笑着,心想,真是宠坏了。 06 今几日佛狸没有回来。 这很正常,他经常夜不归宿,元嘉自己也常不回家睡觉,但元嘉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担心。 他一直都担心。 元嘉自己也是出生入死,身入险境如入无人之地。然而自己身上有多少勇气,到了佛狸身上却一分不剩。他只希望佛狸每天安安稳稳的,最好能活在一个透明的暖箱里,什么风雨都不要经受,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不知道下一顿饭是吃西餐还是中餐,晚上该换哪一套睡衣。 今夜后半夜下起了小雨。 他心中莫名感到惴惴不安。 因为这莫名的忧虑,他在任务中险些失手,结果被敌人的短刀刺中,所幸被上级舍命救回,否则恐怕就要交代在那条黑暗的小巷中。 上级恨其不争地批评他,说他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工作态度很有问题。这一行工作,稍有恍惚便是生死之事,“何况我们身上的,悬着的可不仅仅是我们自己的性命!正面战场上多少兄弟,性命就挂在你的肩头上!” 元嘉心有戚戚地点头,但心底仍像是绑着一块沉重的大石头,一时之间甚至无法呼吸。 上级批评完毕,把他送到医院包扎伤口,要求他今晚不准离开医院,要好好养伤。还找了几个护士看着他,告诉她们,这是他不听家长的话,一把年纪还天天好勇斗狠、打架斗殴的小兄弟,要她们看牢他。 这天夜里,元嘉在剧痛中醒过来。 这更像是一个短促的,恍惚的梦。刚才的痛苦给他带来了无尽的恐惧,黑夜里,病房中空无一人,只有走廊昏暗的汽灯提供了隐隐约约的光线,从狭窄的门缝中透进来。 他却觉得万分恐惧。 他方才觉得左眼剧痛,现在仍然视物不清,但是莫名其妙地没有一滴眼泪。 走廊里的小护士听到他的大叫声,推开门问他出了什么事。但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所有的痛苦都像是潮水般退却,化作一股深沉的倦意。 元嘉像是被这股疲惫的浪潮打中,也说不好是否是因为困倦,他几乎是昏迷过去。 07 元嘉在小姑娘们的窃窃私语中醒来。 他几乎被疲惫压垮。睡了一觉之后,反而比三天不睡还累。 “太惨了!”护士们说,“不成人形!” 元嘉问:“你们在说什么?” 姑娘们唧唧喳喳地回答:“一个军统特工!”“被日本人抓住了!”“公开处死呢!” 元嘉如雷轰顶。 他的心坠入了无边深渊。 他想:“未必是他呢?可能不是的啊。” 他又想:“完了,这一天还是来了。” 他苦涩地问:“他在哪儿?” …… 元嘉跟随着人流,盲目地向前走。 日光那么晒,把人的眼睛晃得泪流不止。四处看看,到处都是光斑和人们苍白、漠然的脸。人群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的绝望,他们为这么苍白、颓败的男人让开道路。 元嘉看到刑架上挂着的人。 那个瞬间,他庆幸地想,那一定不是我的佛狸。 我的佛狸虽然瘦瘦小小,但很精神,就像一只勇敢的小豹子,那么有活力,那么危险。他的眼睛那么明亮,他的嘴唇那么鲜艳。 这个人是谁呢?他迷惑地想。真可怜啊。 刑架上的人动了动,他向元嘉的方向扭转面孔,露出空荡荡的眼眶和溃烂流脓的脸。 元嘉几乎跪下了。 就在他膝盖沾地的一瞬间,他被上级拉住拽进小巷。 他的眼睛就那样黏在那个可怕的人影身上,直到人群像潮水般涌入,直到街道拐弯,他再也无法看见。 他想,那就是我的佛狸。 他很痛吧? 元嘉轻轻地问:“不救他吗?救救他吧。” 上级:“你发什么疯?他杀了我们多少同志!” 元嘉茫然地点点头。 他沉默了一会儿,静静问道:“可以杀了他吗?” 元嘉几乎是甜蜜地回忆佛狸说过的每一句话,他说过,与其落在日本人手里受尽零碎折磨,还不如落个痛快。 他又痛苦地想,为什么是佛狸,为什么又是自己来做这件事? 他几乎要撕裂自己了。 上级沉默。良久,他说道:“他杀了我们很多同志。” 元嘉近乎绝望地看他,他眼中带着那么多恳求。 上级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那么多耳鬓厮磨,那么多嬉笑纠缠,那么多情深意重,但是这个问题却只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12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12 能有一个答案。 “我们没有关系。”元嘉说。 上级说:“那你现在就应该回家去。” 元嘉说:“好的。”他转身离开了。 元嘉想,可我没有家了。 08 元嘉蹲在在这个破损的钟楼里。 天光透过彩色玻璃的穹顶洒落,阳光被巨大的时钟指针割裂,齿轮们互相咬合,像人们彼此倾轧交互的命运线。 他手上握着一把□□。 他凑到瞄准镜前,在目镜中注视他的目标。 他的敌人。 他的爱人。 他的他。 佛狸很痛,他想,我能感觉到。 他是那么不舍地看他。 看那个几乎融化在温暖的日光中的渺小身影。 他的佛狸,细长眼尾的佛狸,炉火旁似乎会发光的佛狸,他一把就能拥在怀里的佛狸。 他的手指搭上了扳机。 佛狸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就像是他出现在他身边,拥着他的肩膀,握住他的手。 那是一首陌生地,甚至有些诡异的小歌谣: “一二三四,和尚出寺。五六七八,喇叭开花。” 一声脆响。 他击碎了那个如此陌生的头颅。 世界上再也没有他的佛狸。 元嘉瘫倒在地面上,仰面用手遮住炫目日光,他的泪水流出来,沾湿发际,渗到花白的发丝中,就此消失不见。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 ☆、五 五 01 我在头部剧痛中醒来。 燕归来仍沉浸在梦境中,他的泪水打湿了脸颊,他张开嘴,发出无声的嘶喊。 我知道,我的一生或许就在这一声轰响中结束,然而他却没有。 他要孤独地背负我的死亡,我的痛苦,我的命运。 做一个寂寞的失偶人,直到命运开恩,允许他终结这一份痛苦。 十分钟之后,燕归来睁开双眼。 他双眼无神,极其恍惚地问:“你是谁?” 我一听见这句话,恨不得甩他一个耳光,但看见他神情的一瞬间,一个耳光变成了一个温柔的抚摸和一个长长的吻。 终于让我把他亲晕了一回。我晕乎乎地想。 我松开嘴的时候,燕归来被我亲得眼中全是眼泪,脸色绯红,不停地小口换气。 我一只手捏着他的脸:“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燕归来眼泪汪汪:“你是我老公。” 02 “所以,你是怎么死的?”我问。 “在那之后,我本想饮弹自尽,但是我的上级……他阻止了我。”燕归来摇了摇头,“他问我不记得我的理想了吗?可那时我只觉得万念俱灰。” “后来呢?”我咬住他的一根手指头,居然还想自杀,咬死你算了。 “宝贝你轻点儿,”他求饶道,“后来,回家睡了一觉,醒过来就决定活下去了。” 我:“你……你……你就睡……睡一觉,就、就好了?” 他微笑着吻我的眼睛。 他说: “因为我相信,我们死后也会相遇。 生前的事,我要做完。把日本人赶出我们的家园,让他们血债血偿。 然后才能毫无负担地去赴这场约会。 没有责任,没有束缚,没有命运。 只有最赤诚的自己。” “你、你、你……说什么?”…… 他……:“说我爱你。疼你。舍不得你。” 舍不得你。 世间多少情深,多少舍不得。 他探过头跟我接吻。 我用手留恋地摸他的脸,“我也舍不得你,乖。” 03 早餐桌上。 我没精打采的吃饭。 总觉得忘了点什么。 燕归来像是个鬼一样飘过去,他一夜跟打了鸡血一样,简直亢奋地不行。 我说:“你就不能坐下老实吃个饭?” 燕归来跟个小兔子似的蹦过来,亲了我左脸一口,又亲了我右脸一口。 我抱怨道:“你晚上怎么那么精神?一门心思要□□死我吗?” 燕归来可爱吧唧地说:“我是个作家啊,就是昼伏夜出的嘛。我去找你那几天,都是配合你生物钟来着。” 我看着面前荡漾出一圈圈波纹的豆浆,简直生无可恋。 现在分手还来得及吗?生物钟不合啊! “你的手机,昨晚一直震动来着,被衣服压住了,都没听见。早上我看了一下,好像没电了,插了一早上,”他冲我露出了一个意有所指的微笑,舔了舔嘴唇,“满电了吧。” 老子又不是手机,不会插满电的好吗? 我愤恨地开机,一打开就被弹出的qq消息吓死。 未读消息(119条)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坑呢!”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自动回复)辛苦加班中”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肉呢!”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自动回复)辛苦加班中”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靠了,看老娘的。”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自动回复)辛苦加班中”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自动回复)坑呢!肉呢!”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自动回复)辛苦加班中”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自动回复)坑呢!肉呢!”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自动回复)辛苦加班中”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自动回复)坑呢!肉呢!”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自动回复)辛苦加班中”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自动回复)坑呢!肉呢!”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自动回复)辛苦加班中” ……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急什么?”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自动回复)坑呢!肉呢!”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不会坑的,是he”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我靠你终于上线了!你个骗子huisf”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你说什么???”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哪来的消息?!”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准不准!!”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人呢?”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我靠怎么又跑了!” 我的女友是九尾狐:“打死你.jpg” 我看见她抓狂的回复,简直控制不住幸灾乐祸的内心。欺负人真的好爽! 我往燕归来盘子里拨了几片面包,顺手往他嘴里塞了一片火腿,道:“你那个坑填了吧。” 燕归来愣了一下:“你不是不喜欢?” 我叼着叉子痞痞地笑:“没有不喜欢啊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13 我好像一枪爆了我情人的头 作者:斩喜 分卷阅读13 。我们用一本小说来秀恩爱吧,好不好,老公?” 燕归来冲我微笑。他凑过头给我送来一个火腿味儿的吻。 他说:“都听你的,老公。” 04 燕归来v:谢谢大家,我们在一起了。明天复更。[比心] [比心] [比心] 评论区: 路过酱油洒了:我靠,还能这样? 一颗长在大蒜上的水仙:大大你肯更新就好。泪流满面。 …… 尾巴白又长:你个废物点心,关键时刻,还得靠我出马。 与尾巴白又长的私聊 燕归来v:“多谢你了。给你快递过去几只农家土鸡还有几箱鸡蛋。” 尾巴白又长:“……我最近减肥。[挖鼻] [挖鼻] [挖鼻]” 尾巴白又长:“给我家书生补补身体吧。” 尾巴白又长:“你们最近怎么样啊?” 燕归来v:“很和谐![哆啦a梦微笑]” 尾巴白又长:“谁问你这个啊……真污。” 尾巴白又长:“说好的同人本,什么时候写?” 燕归来v:“我们正在大力实践,创造内容!” 尾巴白又长:“别忘了说好的是,纯、肉、本、哦!” 燕归来v:“请相信我的实力!以及我虚心向学的态度[骄傲]” 燕归来v:“还是要谢谢你,感激之情简直无以言表。” 尾巴白又长:“不必,返魂香也是你自己的功劳。这四十年来,你寄居在寓灵珠中替我镇守邪灵,也功劳不小。如今你转世为人,我只不过是兑现了当年的承诺。” 燕归来v:“同人本,我会定期更新的。不说了,他叫我了。下次聊。” 尾巴白又长:“祝你幸福。” 燕归来把手机一扔,一把接住扑过来的我,顺着沙发打了个滚。 我问:“你在干什么?” 他说:“想你想的肝疼。来亲一下。”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推开,然后被牛皮糖粘住一样,拖着他来到厨房。 我问:“今晚吃什么?” 他说:“先吃你吧。” 我说:“你过来。” 他自己把嘴撅过来。 我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他眼泪汪汪地跑出去喝水了。 我则在厨房里接着对着一堆菜发愁。 唉,人生如此多艰。 男朋友脑子缺根弦一样天天卖萌如卖蠢。 今晚到底该吃什么,毫无头绪。 只听外面燕归来又是不知道搞什么鬼一声大叫。 我抄起大勺去收拾他。 这种傻瓜,不揍一顿留着过年吗! ☆、结局 05 哦,对了,忘了说。 谢谢大家,我们在一起了。 end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