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日月之光(H)》 分卷阅读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 书名:重生之日月之光 作者:木耳不乖 文案: 上部:重生前 鹿苧生命中有三个男人,有他倾尽所有爱情去暗恋的吴越,和对他无情玩弄、强取豪夺,最终把他逼上绝路的宋哲文与向海东。爱情是什么?那就是我心中的白月光。 下部:重生后 前世走向末路的宋哲文和向海东重生了,再次跟鹿苧纠缠一生。鹿苧在三人的情感纠葛中痛苦煎熬,无法做出忠于自己内心的选择。二人就像那炙热的太阳,把他烤的几近融化。 宋哲文是斯文败类渣攻,向海东是小狼狗偏执渣攻,鹿苧是洁癖强迫症内向受。前半部分承继了我一贯往死里虐的风格,争取炖好肉【捂脸】。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鹿苧,宋哲文,向海东 ┃ 配角:吴越,赵竞,鹿逸之 ┃ 其它: 第一部:《我心中的白月光》 鹿苧长得,就是好看。身高1米78,小腰只有2尺2,两条细长腿从肚脐眼下面就开叉。他走路会带起消毒水味道的风,撩着前额乌黑头发,露出一片雪白的额头。鹿苧穿上检察官的蓝色夏装,下摆塞进黑色裤子里,脖子上系着暗蓝色的领带,脚下穿着黑色的皮鞋,腰里还别着扩音器,耳朵上挂着麦克风,远远的看上去,像一棵挺拔的树。而这人一旦动起来更不得了,他站在一群参观预防职务犯罪警示教育基地的领导面前,扬着细白长的手慢慢请他们进入基地大厅,真是俊极了。他讲解时普通话字正腔圆,滑溜溜的从他丰满的带着唇珠的嘴巴里飞出来,飞进大家的耳朵,像中央电视台那些广播员的嗓音。每个落马官员的案例鹿苧都讲得很生动,总结的时候还特别煽情,每个来参观的人都被这个书生气浓郁的小伙子吸引了,他们会想,哦,这孩子长得真好看,讲得也真好听。 检察院的院领导们也是这么想的。两年前这个新的基地刚刚建成,鹿苧就从公诉科调到了预防科,专门当基地的解说员。当时鹿苧不愿意,他25岁法硕毕业后完全没有其他想法,连夜从首都滚回了准一线的t城老家,通过公务员考试进了当地某区级检察院。他进检察院就是冲着公诉科去的,刑诉专业口,在公诉合情合理。结果没想到在公诉干了两年,就去了一个边缘部门,鹿苧心中很不是滋味。领导找他谈话,说在预防只是暂时的,他形象好、气质佳,普通话又这么好,院里需要这样能撑门面的讲解员。 “小鹿,”检察长弹了弹烟灰,言辞诚恳:“院里为了建这个基地耗资耗时不少,这种大规模的基地全国还是很少的。因此区里市里都非常重视这项工作,将来到咱院参观的各级领导都少不了,能胜任解说员这项工作的真的只有你。小鹿,好好干,年轻人要抓住露脸的机会。”鹿苧笑笑,既然领导这么说了,那只能表态好好干。 于是鹿苧真的有在好好干,没白没黑的背稿子,到基地练站姿练仪态,甚至求着政工的人找当地电视台的主持人进行指导。所以效果也是真的好,第一次演练完院里领导都鼓起了掌,鹿苧垂目而笑,长长的睫毛打出两道淡淡的影子,真是好看。 并不是只有检察院的领导们觉得鹿苧好看,宋哲文也觉得鹿苧好看。宋哲文第一次见到鹿苧时,他刚过了29岁生日,还是有一把细腰,站在基地高科技展示柜前字正腔圆又情绪饱满的进行介绍,完全没有这个年纪应有的老成。在宋哲文眼里,鹿苧反倒是带着点羞涩的情`色。宋哲文看着他鼻尖上细密的,在灯光下亮晶晶的汗珠,感觉自己心里有一把火在烧,噼里啪啦的烧,烧的呼吸都快乱了。来作陪的区委书记没察觉出什么异常,仍旧在鹿苧解说的间隙进行一点补充,或者是开个小玩笑。宋家背景很深,买卖做得特别大,前天宋哲文带着分公司的团队跟政府谈一个项目,如果成了可能要在本地呆一两年。区里领导为了增加感情,就带着宋哲文满世界转,一个景点一个景点的看,最后赶在饭点前到了基地。 宋哲文一边跟区委书记互相恭维,一边用眼角瞄着鹿苧的喉结看。 鹿苧对自己的性向开窍不晚,虽然从没跟人交往过,但宋哲文那青年男子充满欲念的眼神就是死猪也能看懂了,这让他非常不舒服。可是这样的眼神鹿苧很熟悉,每天早上想着那个人打手枪时,镜子里的自己就是这个样子。鹿苧咳嗽了一声,宋哲文收了收目光。 参观结束时宋哲文站在出口处,阳光打在他身后,室内灯光又暗,这让他的面目有些模糊。只见他转头对检察长恭维了基地的建设,又夸奖了鹿苧的解说:“李检,咱检察院可真是藏龙卧虎,连解说员都能赶上中央台的主持人了!”李检哈哈一笑:“宋总,您还真是说对了,上次最高检的袁副检过来视察工作,也是这么说我们鹿苧的。来,鹿苧过来,叫宋总。” 鹿苧连忙伸出手:“宋总好,久仰您大名!”宋哲文握住他微凉的手,狠狠的握了下。 鹿苧小鹿一般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下。 “据说宋总前两年才从美国学成归来?”李检问道。 “出去蹉跎了几年,光顾着在资本主义国家堕落了。”宋哲文谦虚的说。“宋总太谦虚了,年纪轻轻就做出一番大事业,你看我们家的小鹿跟您也一般大,今年也29岁,要不是我这儿确实离不了他,早就让袁副检带到高检了!”宋哲文顶了顶镜框,做惊讶状:“哦?鹿检已经29岁了?真是看不出来,看不出来。” 鹿苧惶恐的摇摇手:“称不上‘检’称不上‘检’,您叫我鹿苧就行。”哪是什么人都能在姓后面冠检字的,最起码副检察长才能称的上检,大掌柜的还在这里呢,这么称呼他不是害他嘛? 这些人也没接他的碴,彼此寒暄着些无关紧要的话,宋哲文就被区委书记带着去赴宴了。临走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还矗立在门口的鹿苧的喉结,眼神泥泞的很。 鹿苧却被盯的鸡皮疙瘩爬满了脖子。 他紧张的整理了下领带,负责拍照录像的技术科女同事郭敏突然凑过来说:“这个有钱人真是帅,我觉得鹿哥就够帅了,原来还有比鹿哥更帅的。”鹿苧斜了她一眼:“我该谢谢你夸我吗?”“把你和这么出色的男人相提并论你该感到荣幸。你知道吗,他家背景通着中南海呢,这么年轻就当了中星集团的副总裁,又帅的天怒人怨,妈呀,还是我喜欢的文质彬彬型,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心都扑棱出来了!” 鹿苧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2 突然在空气中夸张的嗅着鼻子:“怎么一股味儿?”最后嗅到了郭敏旁边。 “什么味儿?”郭敏低头闻闻自己的胳膊。 “发春的味儿。” “滚你的吧!”郭敏作势踹他一脚。 除了郭敏没人知道他的性向。也是奇怪,鹿苧性格闷的很,一棍子都打不出个屁来,唯独跟郭敏性格投缘。有一次聚餐鹿苧喝的烂醉如泥,又哭又笑,半句话不说,眼泪却流成了河。一桌人都愣在那里,郭敏却自告奋勇的说要送鹿苧回家。大家都知道郭敏对鹿苧那点小心思,唯独鹿苧自己不知道。于是同事们帮着她把鹿苧扶上出租车就散了。第二天下午下班后,院里整个走廊上都没一个人,鹿苧正在洗手,开着水龙头反反复复的洗手。郭敏突然出现在她身后,问他你是不是喜欢男人?鹿苧一愣,她又接着问,你是不是喜欢吴越,那个警察? 鹿苧苍白着一张脸,看着镜子后面面容黯淡的郭敏,竟然无法张嘴否认。 你昨天回家一直在叫着他的名字。 转过天来,郭敏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照样粘着鹿苧,跟他打打闹闹。 “不过说起来,”郭敏跟着他一路关闭基地设备,“有钱人再好,可在我心里比不上咱鹿哥这样的居家好男人,又帅又痴情又有前途,哪个女人不爱啊!” 鹿苧嗤笑一声:“女人爱我又怎么样?反正我又……” 郭敏打断他:“直的能掰弯,弯的难道掰不直吗?”她坚定的看着他,好像谁也无法动摇她的信念。 鹿苧有一瞬间闪神,竟然有点动摇。他快30岁了,终身大事却完全没有定下来……但是不行。他想,他真的不行。 “等下吴越会过来,我俩约了去看电影。”鹿苧放下电闸。整个基地都黑了下来。 2、本来吴越咋呼着要去看《美国队长3》的首映,但突然接了通知要出现场,直到上映了快半月后才得空。从影院出来,月色微凉,接近11点,人不太多。吴越拉着他喝啤酒撸串。 吴越一口一个羊腰子吃的油光满面:“哎呀,这冬兵真是老惨啦!断臂又断背,末了又变成了美国老冰棍,光冲着凄凄惨惨戚戚的悲凉劲儿,我就得站美队team啊!” 鹿苧细嚼慢咽的吃他的烤金针菇:“我倒是站钢铁侠那一队。” “为什么?” “私刑不能代替法律。任何以维护正义之名动用的私刑都是犯罪。” 吴越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你检察官,你是正义化身。” “你也是啊!你是警察。” “唉,干不了几天警察啦!”吴越浓密的眉毛拧作一团,闷闷的喝了一口酒,“说不定以后再没机会去你们单位骚扰你了。”吴越在刑警大队工作,他们那边刑案结了就会移送到检察院。他经常借着送案卷的机会去找鹿苧,以前鹿苧在公诉科,他可以一边把案卷扔给鹿苧一边跟他开玩笑,而现在他还要绕个弯多爬几层楼才能找到他。 鹿苧听他这样说,心马上沉下去:“为什么?” “我还是没抗争过我爸……”吴越父亲是组织部部长,“他觉得当警察没前途,一直想把我调走,可是我喜欢当警察,我死膈应他们官场上那一套,看见就烦。他还说要让我去下面政府历练一年再说,真他妈的烦。” 鹿苧低下头,吴越不当警察了,还要去下面政府里,那以后见他的机会是不是会变少了? “鹿苧,你是不是不愿意让我去?”吴越看着鹿苧头顶的发旋,语气轻柔而深沉。 鹿苧猛的抬起头来,看到面前跟以往痞子警察那油滑作风完全不同的一本正经。 他支支吾吾:“也,也不是。去下面也好,有,有前途。这个要看你……你爸爸也是为你好。” “够了。”吴越打断他,泄气似的靠到椅背上,“不谈这个,烦。”他抓起酒瓶就吹。 鹿苧面前凉了的金针菇让他的胃有点疼。 沉默了一会儿,吴越突然说:“我谈了一个姑娘。” “……哦。”鹿苧好久才应了一声,拿起雪碧也喝了一口,“那为什么今天晚上不跟她一起来看电影?” “她不喜欢这种电影。” “哪个单位的?” “财政局借调到组织部,她爸是卫生局局长。” “哦……长什么……” “可漂亮了。” “……哦。那好,那好,般配。” 气氛尴尬而微妙。吴越面无表情的喝着酒,鹿苧也不说话了,却又突然的说:“你28了,是该找个姑娘定下来了。你跟我不一样,你官二代,我穷二代,没房没车没爹没妈。我可以没心没肺的一个人活着,你不行,你身上的责任重。” 吴越笑了一声,还是那种痞痞的语调:“你这人倒确实是没心没肺。”鹿苧为人一向稳重,甚至是古板无趣,也不知道他那句没心没肺指的是什么。 “过两天我闲下来,我带她过来让你认识认识,她性格热情,认识的人又多,到时候让她给你介绍个对象。” 说罢把刚烤好的茄子推鹿苧面前。 回家的路上,吴越一边秀着自己的肱二头肌一边说我要也有个铁臂就帅呆了。 鹿苧跟在他身后,用一种很痴迷的眼神看着他,说,你现在就已经帅呆了。 今天鹿苧有些心不在焉,微微的焦虑感只有在洗手的时候能稍稍平复些。白色的水流,无垢的指甲缝,泡的发白的皮肤都让他安心。 “鹿苧!”站在洗手间门口的郭敏一脸担心的看着他,“你怎么又在洗手?”最近这个月只要郭敏经过公共洗手台,十次有八次会看到鹿苧在洗手,非常专注又认真的在洗手。她早就知道鹿苧有点洁癖,消毒水和酒精消毒巾从不离身,但也没夸张到一直洗手的份儿上。 早就发现自己不太正常的鹿苧,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有些尴尬又迷茫的关掉水龙头,用湿漉漉的手背覆上额头。郭敏走进来,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却听到鹿苧的科长喊道:“鹿苧,到我办公室来!”鹿苧冲郭敏低低说了声没事,匆匆擦了擦手便走了。 鹿苧轻轻推开门:“科长,找我有事?”办公桌对面坐着一个年近50岁的女人,妆容精致,身材保持良好,一张嘴就带着凌厉感:“刚才王副检给你安排了一个工作,下周五去中星集团讲一堂警示课。”鹿苧所在的科室负责对外职务犯罪预防的警示教育,除了邀请外界来参观基地,也会去外面讲课,俗称预防警示课。按理说职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3 务犯罪的预防工作主要是针对机关干部和国企员工,像中星集团这种私企一般不会涉足。 可能是看出了鹿苧的疑问,科长解释道:“前段时间中星集团的宋总过来跟政府谈成了一个项目,在咱区新设立了分公司,说领导层是党员,要加强党性,所以邀请咱们过去给讲讲课。本来王副检想亲自去,但是人家点名让你讲,这个你要多准备准备。” 鹿苧不禁心里有些紧张,讲课这活儿他干的不少,但是一想到那天宋哲文的眼神就觉得不舒服。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地,他觉得这次准没什么好事儿。 时间飞一样到了那天周五,阳光又热又刺眼。中星集团那边安排的车已经来了,鹿苧洗完了手,又整理了一下领带和检徽,才下楼去。 来的是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司机西装革履,脖子上系着蝴蝶结,手上戴着白手套。鹿苧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也需要一双白手套,但是总戴着会不会怪怪的,让单位里的人疑心?他满怀心事的走过去,那司机抢先一步,为他打开了车门,并做了个请的手势。 鹿苧从来没坐过这样的豪车,拘谨的不得了,连谢谢二字都说的有些忐忑。 “鹿检,我是宋先生的司机三虎,他让我接您过去。”冷冰冰的声音说完就不再发声。鹿苧从后视镜里看到对方严肃的表情,更觉得尴尬。 他这个人本身就不会跟人聊天,通常都是要别人先找到话题才能接话,但这并不表示鹿苧不喜欢说话。如果遇到冷场,那对鹿苧真是一种折磨。这场折磨持续了一个小时。 在北京那一圈儿高干子弟里,宋哲文算是洁身自好的。在他们那个层次,美人和性都唾手可得,玩的多疯的都有,年纪小的时候他也疯过,男的女的各种类型都处过,现在反倒很厌恶那些毫无情感可言的肉`体关系。后来宋哲文变得很挑剔,他喜欢日式的冷美人,而且多年以来只好这一口。他有个日本女傍家,叫和歌子,高冷的很,当年也是费了点手段才得到她。但现在他感觉自己已不太喜欢她了。大半年前父亲身体突然出现问题,他和两个哥哥的权力争夺战日益激烈,有些问题已经摆上台面,随时会撕破脸。他现在只是副总裁,这次做的这项业务必须拿出成绩,但当下经济不景气,市场越来越难开拓,地方政府财政也已经紧缩,这5亿的投资,哪里会那么轻松的有回报?这让他倍感压力,更没精力去想男.欢女.爱的事儿。就这样好像性冷感一样过了半年,需要了就自己右手解决一下。 前些天,跟了他两年的和歌子从北京飞过来看他,软香玉怀,还是一如既往的勾魂摄魄,但是他觉得厌倦。厌倦那香水味道,厌倦那口红唇印,厌倦那蓝色眼影。他再次推开了她,和歌子并不意外。他站在落地窗前看t城繁华夜景。这时候想起了一双丹凤眼,单眼皮,眼角上挑,应当是风情万种的,却意外的纯情。他仿佛能闻到那人身上消毒水的味道。 他突然想zuo/ai。 让他想zuo/ai的那个男人,性格非常内向,下车后与秘书轻轻一握的手,有满满一掌心的汗。 宋哲文站在办公室,通过落地窗看穿过公司庭院的鹿苧。 那脸上公式化的微笑映进宋哲文深不见底的瞳孔。 “鹿检这边走。”宋哲文的贴身秘书张治领他穿过宽阔的庭院,引着他上了电梯。这一路自然是不少恭维,寥寥几句,却从仪表夸到内秀,自然而真挚,毫无浮夸之态,再对比自己的笨嘴拙舌,鹿苧倒生出几分自卑来。 “张秘书,你们单位多少党员要来听课?”鹿苧站在电梯里问。 “不多,分公司刚成立,员工才30来个人,别说党员了。”张治眼神一闪,“但是宋总非常重视这次学习,让我们提前做了很多准备工作。” “这样啊!”鹿苧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好像有点嫌弃人家人少似的,但又有些好奇能有多“少”,别才五六个人吧? 现实情况是比五六个还少。 鹿苧被带进空无一人的环形桌会议室,张秘书帮着他设置好笔记本跟投影机,沏好茶水并拉上了窗帘。本来气氛就怪怪的,鹿苧让他这么一搞更紧张了起来。以往他去其他单位上课,只要进了讲堂,下面都是已经有黑压压的一片人等着听了,哪有他都来了还空无一人的情况:“那个,其他人什么时候来上课?” 张秘书刚要说什么,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超过190身高的宋哲文迈着大长腿卷着一股风走进来。 “这不就来了吗?”他笑笑的说,把笔记簿扔到会议桌上。 “宋总。”张秘书微微颔首。 宋哲文挥挥手示意他出去,张秘书冲鹿苧一笑,关了室内的灯,便把门关上。鹿苧还听到反锁的声音。屋内就剩下投影仪惨白的光。 他望向宋哲文,那男人已经交叠着双腿坐好,右手扶着额头,透过无框镜片看着他,用那种比初见时还要赤`裸裸的,毒蛇一般的,满是yu望的眼神看着他:“我们公司,就我一个党员。” 鹿苧听到头发炸起的声音:“宋总,这种玩笑不好开。” “我宋哲文从来不开玩笑。我跟你们李检打了招呼,请你过来上党课,你们李检也同意了,不能因为人少就不给我们上吧?我专门派了我的贴身司机过去接你,还把会议室布置的这么隆重,”他特意指了指热烈欢迎鹿苧检察官到我公司莅临指导工作的横幅,“你就因为人少不给我们讲课了?鹿检的排场可是够大的。” “我从来没说过我不讲的,只是……”只是没想到只给你一个人讲。好生气,害怕他给领导告状,还要假装微笑。“只是有点意外。” 宋哲文低头笑着摆弄手里的笔:“没关系,其实我也有点意外。”他顿了下,“意外鹿检比上一次还好看。”闪闪发光,性`感非常,让他想把他艹翻。 鹿苧感觉自己现在有苦难言,既不能跟他翻脸,又不想与他废话,一时进退无门,只好说那咱们开始讲课吧,宋总。 鹿苧盯着ppt,开头的那句“在座的各位,大家下午好!”简直像一句讽刺。背后的汗忽冷忽热,好像投影仪的光线在暗室中忽明忽灭,他坐如针毡,汗流浃背,声音时而正常一些,时而在抬头看宋哲文时磕磕巴巴。有些人是天生王八之气,有些人是天生王霸之气,宋哲文显然属于后者,鹿苧虽然见过不少高层领导,但也只是在解说时走个形式,真正这样面对面坐着却从未有过。更何况这人用那种明显想跟他上g的态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4 度。 在对面已经用眼神艹了他十几二十次的宋哲文突然打断他的授课:“鹿检跟我是同种人吗?” 鹿苧楞了一下,仿佛听不明白:“什么人?”宋哲文抱起双臂:“同性恋。” 鹿苧为他的直白惊讶:“宋总,您这次真的是在开玩笑。”“那你是双性恋?”“不,我不是。”“你想说你是异性恋?可你真的不是。”宋哲文用一种又笃定又嘲讽的语气道。 “宋总。”鹿苧善于忍让,但脾气并不算很好,为人也不够圆滑,尤其是对面前的男人,他实在讨厌那种眼神。他皱起眉,严肃的说,“您这样真的很冒犯我。” “冒犯?”宋哲文咂摸了一下这个词,“是我问你性向的问题冒犯了你?” “今天我受贵司的邀请来给贵司的党员上课,即便贵司只有您一位党员,我也会尽心尽力的授课,同时希望能起到警示课应有的作用。这些都是公事,也是我的义务,但宋总在我上班期间、授课期间,问这种即便是朋友也不会轻易谈起的隐`私话题,我不觉得是出于一种尊重。”鹿苧恼火的盯住宋哲文,只见对方非常抱歉的合起手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说罢,走到会议室旁边的酒柜拿出一瓶葡萄酒,他慢慢打开瓶塞,说:“鹿检,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很喜欢你。”看向鹿苧的眼神目光灼灼,情深款款,“这一个多月一直一直想再见你,连做梦都是你。本来想偷偷打听你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什么的,但又觉得这样,实在是不太礼貌,只好通过李检的关系,请你来上堂课。当然,上课不是目的,见你才是目的。现在见了你,心里又太急切。但是刚才我那么问你,确实是我冒犯了。我给您赔罪。”说着倒了两杯酒,慢慢走到鹿苧面前。 被这一番大胆的告白冲击的心脏乱跳的鹿苧,仍然强装着面无表情:“对不起宋总,我们上班时间不饮酒。” 宋哲文有点尴尬似的:“这酒是我给鹿检赔罪的,再说度数低,就一杯,没什么的。” “纪委查的严,我真的不能喝。我以茶代酒吧!”鹿苧端起张秘书沏好的茶,“赔罪不至于,但是抱歉,宋总抬爱了,我真的不喜欢男人。”说罢一饮而尽。 “没关系,我喜欢。”宋哲文笑着喝光了酒。 鹿苧愣了下,感觉有点鸡同鸭讲。 “而且喜欢的紧。”宋哲文俯下头,在鹿苧耳边低低的讲。 那呼吸喷在他耳朵上,鹿苧鸡皮疙瘩又起了一身。正在这时,突然一阵铃声响起,是鹿苧的手机。宋哲文长叹出一口气:“鹿检讲课,手机都不关静音啊?”鹿苧才不要理他,一把将他推开,看到救命稻草似的捞起手机:“喂?” “鹿苧,晚上什么安排?”是吴越。鹿苧本来就乱跳的心跳的更厉害:“没、没安排。” “晚上我带你见见我女朋友。最近有个新开的清吧不错,我带你俩去玩玩,6点半我去接你。” “不!下了班你就过来!” “我……”还要再加会儿班。 “5点钟我在单位门口等你,就这样说定了。你要快来!”鹿苧急切叮嘱道,害怕对方拒绝又飞快的切断了电话。从未见过鹿苧强势要求他做什么的吴越在电话那边一头雾水。 宋哲文挑了下眉:“还以为今晚有荣幸能请鹿检共进晚餐,既然您有约,那咱们改天?”鹿苧想拒绝,但为了能尽快脱身,只好应付的嗯了一声,没想到宋哲文却极开心:“那就说定了。时间不早,我开车送鹿检回去。” “不不不,不用,”鹿苧可真的不愿意再跟这位单独相处了,“我打车回去。” 宋哲文一愣,微不可见的扯了下嘴角:“那好吧。” 不想跟宋哲文独处一车的结果就是站在这荒郊野岭处半天也打不到车。宋哲文分公司的驻扎地位于远郊,远离主城区,本来就人烟稀少,别说出租车,连公共汽车都好久也不见一辆。打车软件更神奇,附近愣是一辆做买卖的司机都没有!眼看着还有一个多小时就下班了,想到都已经跟吴越说好,鹿苧心里真是火急火燎的烧。 不远处,宋哲文坐在车里xing趣勃发的看着鹿苧站在大太阳下像个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他发动了车,缓缓的滑到鹿苧身边。 鹿苧看到降下的车窗里探出头的人,正露出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鹿检,这边儿太荒凉了,还是让我把您送回去吧。”见鹿苧还在犹豫,对方又说,“您晚上不是有约吗?从这儿到贵院最少一个钟头,您要让对方等?” 鹿苧是宁愿自己遭罪也不愿意让吴越有一点不痛快。他拧着眉头要去打开车后门,没想到死活拽不开:“门,打不开。” 宋哲文推开副驾驶座的门:“上车。” “我坐后面就行。” “上车。” 鹿苧咬着下唇坐上副驾驶座。“安全带。”心慌意乱的绑上安全带。 宋哲文摇摇头,大长胳膊突然伸过来,鹿苧紧张的往后一躲,两眼死死的盯住他。宋哲文叹口气:“门没关好。”说罢胳膊从他身上横过去把门关好。 男性香水味。 鹿苧打了个喷嚏。 二人路上没再怎么说话,宋哲文专心开车,偶有电话打进来,简单的吩咐几句就挂了。 鹿苧扭头假装看风景,间或转眼看一下对方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雪白的衬衫,钻石的袖扣,简约的腕表,还有一枚银色的尾戒,戴在骨节分明的长长的手指上。等红绿灯时,那手指会有节奏的敲击方向盘,那真是性`感透顶——虽然比不上吴越,鹿苧想。吴越,谁能比的上吴越呢?他掌心因为常年摸枪而留下的老茧,就已经足够性`感了。鹿苧想到这里,把头依向车窗,微微的走神。 宋哲文心不在焉的开车,瞥着鹿苧微醺般的神态和细白的颈子,下面竟然硬了。 他掩饰般的咳嗽了一声。一路无言。 正是下班的点。到了单位门口鹿苧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探头往外看,果然看到吴越钟爱的那辆老式吉普车。 “吴越!”他叫了声。吴越本来一边在车里抽着烟,一边在鱼贯而出的人群中搜索鹿苧的身影,听到这叫声扭头望去,却见鹿苧从一辆橘红色的宾利suv里跳下来。“吴越,你等久了吧?”鹿苧头也不回的跑向吴越,甚至没有向宋哲文说谢谢或是再见。 吴越应了声:“还成,没等几分钟。”他看向那辆宾利车,驾驶座上相当帅气的男人冲他看了一眼。“谁呀?你朋友?土豪呀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5 !” “不是。”鹿苧抢着答道,“今天去给他们单位讲课,然后,然后他就送我回来。” 宋哲文冲鹿苧说:“鹿检今晚就是约了这位警官啊?”他从上到下扫了穿制服的吴越一眼。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意思。 吴越皱了下眉头,但是很快舒展开,痞痞儿的伸出手去:“你好,我是吴越。” 宋哲文突然嗤笑了一下,完全没有要跟对方握手的意思。他虽然看起来斯文柔和,但骨子里高傲的很,自视是上等人,对普通人哪里看得起,连面子上的脸都不愿意给,更别提吴越坏了他的好事儿。宋哲文把吴越凉在一边,对鹿苧倒是态度温和:“鹿检,我改日约你。”说完打了方向盘就走了。 好歹也是官二代的吴越哪儿被人这么无礼的对待过?他把烟摔地上:“这狗? ?日的谁呀?傲什么傲?”鹿苧一看宋哲文滚蛋了,马上松了口气:“别理他,就是一神经病,走,我请你吃饭!” “等等等等,我还得去接晓晓,今晚咱仨一起吃,我请客。” 晓晓是他女朋友。 鹿苧的好心情陡然跌到谷底,他扯起唇角:“行。行。好。” 吴越又点了根烟,一扬下巴:“回办公室先把制服换了。一身劣质香水味。”鹿苧皱着五官闻自己的衣服,好像真的有宋哲文身上的香水味。真要命,一个大男人喷什么香水? 今天一天真的都不愉快。白天有宋哲文的骚扰,晚上看吴越跟他女朋友又亲又抱。晓晓真是一身官家大小姐的气质,活泼但是霸道,跟贪玩又强势的吴越是同一种人。霸道成双。挺美。他想,抬头灌啤酒的时候用余光瞄向亲在一处的两人,不小心呛了一口,眼泪差点咳出来。 鹿苧暗恋吴越暗恋了好多年。他记得22岁那年暑假结束后,他第一次遇到吴越,是在从t城回北京的高铁上。这个人坐在鹿苧的旁边,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紧身的牛仔裤,露出性`感的喉结和结实的臀线。吴越坐到他旁边,冲他打招呼:“嘿!”鹿苧正在看书,他根本不在乎身边坐了个人还是个狗,对他的招呼充耳不闻。吴越无趣的撇了下嘴,一屁股坐下来,就塞上耳机打算睡觉。鹿苧确实是不在乎身边坐了谁,但也受不了隔壁那条快把他挤成狗的腿,更何况他讨厌别人碰他。他轻轻摇了摇睡着的吴越:“内个,你醒醒。”被摇醒的吴越很不高兴,他睡眼惺忪的拔下耳机,恼火的质问道:“干嘛?”鹿苧看到他的面孔突然愣住,话有些说不出来。 ……好像,好像他…… “喂,叫我什么事儿?”当年还在念警校的吴越血气方刚,见这个小白脸叫醒自己还发愣,口气自然不好。 “哦,”鹿苧回过神来,“你挤到我了。” 吴越低头看自己的腿,果然跟劈叉一样都把对方快挤到窗边儿了。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好意思,腿太长了也不好。”这自恋的味儿真冲。鹿苧翻了个白眼。 丹凤眼翻白眼倒是别有一番风情,虽然吴越是个不解风情的,但也觉得隔壁这个男孩子长得好看。好看的人总是容易招人喜欢,吴越忍不住和他多说几句话:“哥们儿也是在帝都上学?” “嗯。”像虽像,但不是,没什么好聊的。 “哪个大学啊?” 鹿苧一脸戒备,不太想告诉他。 “我叫吴越,公安大学的,学侦查。”吴越看他又扭头看窗外,拿出学生证伸到他面前,“我不是坏人,将来还得抓坏人呢。”吴越四仰八叉的倚回座位,“你不会是怕我把你拐卖了吧?你又不是个娘们儿!” 鹿苧讨厌他一口一个娘们儿的叫:“政法大学的。” “你叫什么名字?”吴越得逞似的笑笑,眼睛里面住着星星。 鹿苧后来想想,一开始就是因为这双像极了那个孩子的眼睛才陷进去的。如果先爱上就是错,那先爱上直男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吴越与他是不一样,直的就差在脑门子上刻字。鹿苧知道他念警校期间女朋友就换了三四任,基本上一年一任,从妖艳高贵货到清纯小白菜,什么味儿的都尝过,倒是不挑嘴。吴越说起来也是个贱??货,谁都撩拨,有心交往的无心交往的,都玩那出不答应不拒绝不负责的戏码,越是贱,越是有好姑娘前仆后继飞蛾扑火。但都是姑娘,男人他是真真儿的不喜欢。工作后,可能是碍于公务员身份吧,他一点也不乱来了,相亲就正儿八经的相亲,大部分活儿都装足了样子。和晓晓这次应该是认真的吧! 吴越出身好,自身条件也高,虽然性子贪玩了些,可终归是前途大好的优秀青年。而自己呢?母亲在他20岁那年去世了,而自己的父亲早年跟着一个男人私奔了——一开始妈妈说他是被另一个男人强行带走的,后来她才醒悟过来,那只是她自欺欺人罢了,因为父亲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也毫不意外的继承了父亲的基因,他不喜欢女人,这个领悟在暗恋吴越的七年间越来越清晰。工作以后,他不敢结婚,怕无辜的女孩步母亲的后尘;他不敢爱别人,心存一丝假如吴越会爱上自己的侥幸;他甚至是厌恶人与人之间的xing 行为的,看到别人接吻都会恶心,自从13岁那年看到一个被jian杀的男孩的尸体之后。他知道他可能有心病,但是他喜欢自己这样的状态,好像在为吴越守身如玉,这畸形的信念让他在那些寂寞的夜晚病态的达到gao 潮,甚至不用手去碰触自己。 鹿苧知道自己不只是xing向的原因,即便他是女的,他也不配跟吴越在一起。二人差距太大,像他这样的家庭,吴越父母怎么可能会愿意让独子跟一个穷光蛋在一起。可是,假如他是宋哲文这样的人,他父母会不会同意? 天哪自己在想什么鬼?再有钱也不会让儿子去搞基啊!? 心里正乱七八糟,吴越却一把拉起打算把自己灌醉的他:“走,走,上去唱歌!” 这处清吧环境不错,晚上有歌手一边弹吉他一边吟唱。吴越一时兴起,拉了鹿苧也要上去唱——鹿苧会弹吉他,以前警局里办新年晚会,年轻干警可以自己出节目。吴越请了鹿苧这个外援,一起表演了一首歌,反响还挺好。 “唱什么?”只要吴越想,鹿苧是永远舍命陪君子的,即便顶不喜欢做些抛头露面的事。 “还唱依兰爱情故事!”喝了酒的吴越显得很兴奋。他走上台,跟歌手要了吉他递给鹿苧。 吴越清了清嗓子,整理好话筒,回头冲鹿苧笑了下:“准备好了没?”嗓音又霸道又骚气,台下一阵骚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6 动。晓晓已经尖叫了起来。 鹿苧脸上不由得一红,摸上吉他的手微微的一抖。 “老妹儿啊/你等会儿啊/咱俩破个闷儿啊/你猜那/我心里儿啊/装的是哪个人儿啊/美女儿啊/屌丝儿啊/他整不到一块堆儿啊/啥人儿啊/就啥命儿啊/咱俩就凑一对儿吧……” 这是鹿苧最喜欢的一首歌,吴越也知道,而且这并不是他俩合作最好的一首。不知道为什么吴越要唱这歌,可是鹿苧很高兴,难不成是在暗示什么?他情难自禁的看向吴越,那人却指着晓晓又扭又抛媚眼。 鹿苧弹错了一个音符。 鹿苧不喜欢住集体宿舍,他跟同事一起住还是不方便。于是他在距离单位附近租了个单间儿,幸亏单位地方偏,房租没有贵到离谱。他每天步行上下班,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今天本也是普通的一天,只是今天下班时单位门外停着一辆豪车。 又是那个烦人精。 “鹿检,今晚请您赏脸吃个饭?”对方打到他办公室。 “抱歉,我今晚加班。”鹿检挂上办公室电话。5分钟后电话又响,鹿苧透过窗户往门口一看,车还没走。他心里纳闷,这些有钱人怎么这么闲呢? “鹿检,你们李检核实过了,你今晚不加班。”鹿苧简直哭笑不得:“宋总,您这么大身份,因为我这个小科员加不加班的事儿去问我们检察长,难道不觉得掉身份吗?” “不掉不掉,关于你的事儿,没有掉身份这一说。” “宋总,您的心意我领了,我今晚真的有事儿,谢谢!” “那我直接上去找你吧!你家李检也在,正好我上去拜访拜访他。” 鹿苧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宋哲文你真的,你、你……好,你等着,我一会儿下去。”简直太厚脸皮了! 鹿苧走到那辆橘红色的车子前,宋哲文一见他来了,马上降下车窗:“鹿检,上车吧!” 男人这次把平时梳回去露出额头的发都放了下来,戴着黑超,穿着深灰色的休闲服,看起来如往常那精英的气质很不同。鹿苧看着他时髦的样子,有一瞬间闪神——颜控就是这点不好,当初因为好看的脸爱上直男,这次因为帅气的脸放松警惕。 这次宋哲文换了一款香水,带着淡淡的檀香味,整个人感觉起来内涵极了。宋哲文出门前好一顿捯饬,张秘书也是不停赞叹。男人嘛,再有钱,也得有张脸。 “宋总,我今天有点材料要赶出来,要不咱们还是改天再约。”鹿苧冷下脸,完全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要改到什么时候?反正总是要去的,择日不如撞日嘛!”宋哲文把胳膊放到车窗上,仰视着车窗外的鹿苧。那镜片后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微微的乞求,鹿苧有点心软,又觉得反正早晚是得挨一刀,干脆今天豁出去了,于是点点头,上了车。这次坐的是宋哲文后面。 宋哲文满脸带笑:“鹿检喜欢吃什么?”“随便。”“那我就找个环境好点的地方吃?”“看你。”“日式的怎么样?”“都行。”“我知道有家叫禅的怀石料理不错,就去那里吧?”“嗯。” 宋哲文从后视镜看他,一脸很烦求闭嘴的表情。 真他娘的够味儿。 宋哲文想。他就是喜欢征服冷美人,他享受慢慢围剿慢慢征服的快感,和歌子一开始也是冷的,算是交往对象中最冷的一个,但都没有鹿苧这么够味儿,哪儿够味儿他也说不清楚,就是特别想上他。他偷瞄着后视镜中的鹿苧,隐隐觉得鹿苧可能有喜欢的人,或许是那个小警察?也是有可能的。他俩有没有睡过?他在bsp;上是什么样子?是嘴里销魂还是下面销魂?会不会被干的叫爸爸? 想到从别人手里抢人的戏码,他恨不能现在就把鹿苧压着强 jian一次。唉,什么时候这么猴急了?强 jian戏码不是没玩过,但都是你情我愿的情趣play,不情不愿的人他可不硬往床上按。 今天路况出奇的好,不知不觉在宋哲文的幻想和鹿苧的郁闷中达到了目的地。一片翠竹中曲径通幽,小路附着白砂,转了几转,又忽的豁然开朗,典型的日式建筑,茂密的景观树,一座石桥,一湾池塘,悠游的锦鲤,昏黄的带着青苔的石灯,像是来到了日本电影里一样。鹿苧第一次到这种装逼指数爆棚的地方,忍不住拿出手机开始拍照。宋哲文双手插袋,看鹿苧微露一点的兴奋:“这地方环境还可以吧?” 鹿苧没搭理他,只是拍照,发朋友圈,在看到一个穿着和服、盘着复杂发髻、迈着小步急急赶过来的女人时才真正愣住。只见那女人叽哩哇啦的对着宋哲文说了一堆日语,宋哲文也叽哩哇啦的回了一堆日语,那日本女人就轻轻掩面笑了一声,然后一伸手,媚眼如丝的引着宋哲文走向建筑物内。鹿苧懵懵的跟着他们二人走向榻榻米,脱了鞋,弯弯绕绕的,最后进了一个很大的房间。两个艺妓模样的侍女跪着给他俩拉开了后门,后院更为静谧的风景映入眼帘,一钵惊鹿流出细水,那竹筒敲在石头上,发出哒的一声脆响。 宋哲文对这里熟门熟路,早已盘腿坐下,喝起茶来。鹿苧还在东瞧瞧西看看,又有人推门进来,是个和服异常华丽的艺妓,抱着一把琵琶,弯着腿走到房间的屏风处,含羞带俏的用日语跟宋哲文交流了几句,便开始唱。鹿苧被这排场吓到了,不禁脱口而出:“这顿饭多少钱?” 在脑内幻想鹿苧穿着和服给他干的宋哲文喷笑:“不要管,总之是我请客。” 不急,不急,一样一样的慢慢来。他平复下急不可耐的情绪。 没有菜单,没有点菜,上的菜的量极少,但是外观漂亮又讲究,不过味道也就那么回事儿,日本菜就是吃个情怀,他懂。他不停的拿着手机拍照,耗的手机不足1%的电量。宋哲文趁他一边拍照一边给他讲这些吃食的材料或典故,鹿苧听的也不甚仔细,只一味的发朋友圈。朋友圈瞬间多了很多赞,几乎都是同事,大部分都问他去哪儿腐败了,他说他也不知道这是哪儿,傍上的款爷带着吃吃,同事们纷纷开玩笑,问还有没有款爷介绍了,也想通过卖pi 股挣个首付款。他看着手机嗤嗤笑。 吴越突然给他发了两条微信:“你在哪儿呢?” “和谁一起?” 他没理,把手机放进双肩包里。 宋哲文把一瓶清酒推到鹿苧面前:“品品这个,味道很不错。用初春的樱花所酿,又添了柳叶的香气,这里做的正宗,和我在日本留学时喝的味道一样。”他正要给他斟一杯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7 。 鹿苧笑笑,却把酒瓶挡住:“我不会喝酒。”说完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倒进酒杯:“我只喝矿泉水。” 宋哲文眼角一抽,一股怒气不禁蹭蹭往上冒,面子上几乎要挂不住了,他强逼着自己拿出对付自家哥哥的耐性来应对鹿苧:“吃日料不喝点清酒,岂不是没什么情趣。” “喝酒对宋总是情趣,对我是折磨。”鹿苧说的毫不留情,他端起水杯,跟宋哲文轻轻一碰,“谢谢宋总请吃饭。” 宋哲文长舒一口气,忍:“鹿检太客气。这里我轻易不带别人来,一般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来。” “为什么?”鹿苧只是随口问。 他淡淡一笑,面容惆怅:“鹿检有所不知,我念完初中便出国留学,先是在法国呆了两年,又去了莫斯科,日本和美国念书,一路念完了博士。家父管教严格,执意要让我多历练,所以辗转多国,但我在日本呆得时间最长,日子也最逍遥。”他顿了下,“因为我母亲在日本定居,我可以多见见她,毕竟从小就没见过几面。” 鹿苧目光一闪,他想,我也是没怎么见过父亲。他在自己两岁的时候就跟男人私奔了,家里只留了父母的结婚照,还是黑白的。 “小时候我跟着继母过,上面有两个哥哥,也都不是她亲生的,只有我的小妹妹才是。我跟家人感情不深,父亲又极其严苛,虽然身边有朋友,但毕竟不是亲人,心里有些苦闷不知道跟谁说。所以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来这里坐坐,好像会离着母亲近一点。”他这样说着,眼圈隐隐带了些泪花,“鹿检,我说过,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很喜欢你,这些话我从没跟其他人坦露过,今天带你过来,只想跟你说说话。” 鹿苧垂下眼眸,万般情绪都掩盖起来,冷冷开口: “宋总,像您这样的身份和地位,愿意听您诉衷肠的人一定很多,能安慰您、让您高兴的姑娘小伙,都能绕北京城几十圈,我这人笨嘴拙舌,情商又低,实在不知道在伤春悲秋的您面前说什么。更何况在我这种穷人眼里,您那点事儿真的不算事儿,顶多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吧!” 宋哲文刚才那番话不是不触动他,反而是很触动他,这让他对宋哲文有了很大改观。但鹿苧不喜欢玩吴越那一套,不喜欢人家又吊着人家。所以再伤人也得趁早让对方死心,对别人对自己都好:“我不喜欢男人的态度已经在上次传达给您了,这里也不必强调。首先再次感谢您请我吃这顿饭,我挺开眼界的。还有我知道宋总喜欢我这幅皮囊,喜欢我这皮囊的人太多了,您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但我这人的性格跟皮囊不一样,不太讨人喜欢,也不乐意……讨不、喜、欢的人喜欢。”鹿苧抓起手机看了下时间。 “宋总,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这里打车方便,不必牢您大驾,再见。”说完,抓起包就走。宋哲文站起来大声问:“鹿检!即便做不成情人,也能做个朋友,你又何必把话说的这么绝?” 鹿苧一脸冷漠的问他:“宋总,喜欢的心思一旦说出口,你我怎么可能做得成朋友?” 望着那人毫不留情离去的背影,宋哲文撕下脸上那柔和的面具,一把将茶杯摔碎在地上,那歌伎吓的住嘴。 “好你个鹿苧,还真的给脸不要脸了!我宋哲文想要的人还有得不到的?玩玩情趣我陪你,竟然跟我翻脸,贱? ?人,等我搞到手看我不干`死`你!”他咬牙切齿的道。情场上拒绝别人被人拒绝都正常,可他? ?妈就没见过这么绝的,好好好,你绝,我宋哲文也不是吃干饭的,看谁干的更绝! 鹿苧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给关机的手机充电,果然看到几个未接来电。他盯着屏幕,手指轻轻抚摸吴越的名字,却不肯给那个人回个电话。 洗完澡之后,电话铃声又响,他没有跟往常那样飞快的接起电话,而是磨蹭了一会儿才接:“喂?” “干嘛呢?”那边劈头就是一句。 “洗澡呢。”他挑眉轻轻一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在家里?” “嗯。”他低头玩着浴巾。 那头又是沉默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再说,嘱咐了一句今天天凉,注意别感冒了,就把电话挂了。 鹿苧空落落的心里想起对宋哲文说的那句话:喜欢的心思一旦说出口,你我怎么可能做得成朋友? 他默默的对宋哲文说: 对不起。 这天夜里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不停的闪现吴越和宋哲文的脸。对于宋哲文他是真的爱不起来,最多也就是有些感同身受的愧疚,吴越今晚的态度却让他的心思百转千回。发的朋友圈,说的那些话,他都是仔细考量过的;故意不接的电话,暧昧的回答,也是有心为之,吴越看起来有点紧张,最后却没问他那么多。他在不在乎自己和别人在一起?他有点想知道答案,但又不敢知道。辗转多时,又困又累又煎熬,奔去洗手间洗了五六次手,心情也无法平静。最后没办法只好拿出床头的药吞了一片。 盐酸帕罗西汀。抗强迫合并焦虑症的处方药。 大夫嘱咐他必须严格按疗程服用,但是他有时会三心二意,再加上他吃这药的副作用明显,整天糊里糊涂的总想睡觉,就很有些抗拒。 这晚他梦到了母亲,又梦到了黑白色的父亲。不知道当年他遭遇过怎样的心境,是否也与他一样痛苦煎熬过?他从小就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但现在又无比羡慕他,他被人带走了,自己还在画地为牢。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过的好不好?还跟那个带走他的人在一起吗?梦中的父亲面含微笑,却又双目噙泪,深情的望着他,好似动着双唇在说些什么…… 爸爸…… 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徐立江跑t城来会小情人,顺便看许久不见的宋哲文。徐立江他爹是权力中心最上面那几个人中的一位,跟宋哲文他爹宋立军是世交又是患难兄弟,两家什么关系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徐立江大宋哲文两岁,他不是徐家老大,但是徐家独子,上面只有两个姐姐。徐立江跳级读书,留学回来就从政,从最穷苦的云南基层一路坐火箭飙升,刚升到中央组织部做个部门领导,再一两年可能又要去哪个省政府任职。宋哲文没他混的那么顺溜,虽然同是家里老三,但上面有两个哥哥,即便老宋再赏识宋哲文,也不会轻易的让他当家长,毕竟他那两个哥哥都如狼似虎的。大约是年纪相近,徐立江跟宋哲文走的最近,明明一个是混混学渣一个是五好学霸,可就是臭味相投,好事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8 儿坏事儿都能尿到一个壶里面去。 从美人床上下来的徐立江约了宋哲文到茶楼喝茶,他先要了壶君山银针,正等着,就见那人烦闷着一张脸进来,眼下一片青。“嚯,你这是怎么了?”徐立江极少见他把心情都写在脸上。 “没事,这几天没怎么睡觉。”“忙?”“分公司刚成立,事儿多,压力大。”“比对付你那两个哥哥压力还大?”“不是同种性质。对我哥是韬光养晦,对公司是费心秏力。”徐立江给他倒茶,嗤笑一声:“我看不止吧?听说你跟和歌子分了?”宋哲文皱眉望着他:“啧,我说你们这群人怎么这么八卦?从谁那儿听来的?”“还能有谁,当事人不说谁知道?她还说你大半年不碰她了——怎么,又包了一个?”和歌子虽然是日本人,但是早已经在北京定居,她那圈儿闺蜜基本上都是名媛,跟宋哲文的交际圈重合度极高,谁有个风吹草动早传的满世界都是。宋哲文心正烦着呢:“没包。”知道宋哲文从来不随便打野食的徐立江一愣:“你大半年不碰和歌子,还从来不乱搞,你这是阳痿的节奏啊!”“得了吧,我倒是有个想睡的人,但是那人不给睡,我这个心痒痒啊!” 徐立江坏笑:“你看你看,这种事儿你怎么不找哥哥我啊!”说罢,从包里摸出一板小药丸。 “什么玩意儿?”宋哲文拿起来研究。 “本来我打算拿给我小情人儿试试,结果这次他比较配合,我也就没用。正好,便宜你了。”说着,得意洋洋的拿起茶杯抿了口茶。 “ ??药?” “致幻型的,啪啪啪,特~别~爽。”徐立江虽然是混官场的,但是高干子弟那点儿恶癖是一个也不落的全沾了,十足十的一个恶棍,要说宋哲文是个斯文败类,那他徐立江绝对是禽兽不如,从小就打架斗殴吃喝嫖赌玩,除了不吸毒真是没个不沾的。因为他这个德性他爹没少揍他,宋哲文经常看他被徐爹打的满院子跑,有时候还被揍的口鼻窜血。都他妈打成内样了,也没见有什么改变,倒是从政之后人收敛了很多,没以前那么祸国殃民了。宋哲文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官僚派头,想,还是我党改造人的力量强。 宋哲文心中一动,装出一副我才不用这么下作手段的清高嘴脸:“我这次走心不走肾。”拿着药掂量了一下,“不过兄弟的心意,我也不好拒绝。”说着把药塞进裤兜。 徐立江哈哈一笑,叫服务员再上壶热茶。 看着把大脚伸进门缝阻止他关门的宋哲文,鹿苧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我不会打篮球。”夹着篮球的男人长得快顶到门框:“是吗?我可看到你们单位公告栏里你打篮球赛的照片了。”那该死的公告栏建在大门口,时常会贴些便民服务和宣传照片,其中就有他们组织篮球赛的内容。鹿苧翻了白眼:“我最近扭了脚,不方便。” “你扭脚了?刚才不是还下楼去买酱油了吗?”合租的小吴一边打游戏一边补刀。大夏天的开着门想放蚊子进来吗?赶快给爷滚! 鹿苧简直要仰天长啸:“吴正浩,你不说话会死是不是?”吴正浩耸了耸肩捧着电脑进了卧室。 宋哲文一身篮球服,看起来意气风发,一点也不像快30岁的男人,反而有点大学生的味道。鹿苧一看这样僵持着也不合适,只好说:“你等会儿,我去换身衣服。” 宋哲文带他去了一处军区大院,这是一个静谧的老小区,住户都是独门独院的别墅,有郁郁葱葱的树木和露天篮球场,偶有一只猫从灌木丛中跑出。鹿苧知道宋哲文背景深,但看到他自由出入守卫森严的军区大院的样子,还是感到震惊。 路灯下,宋哲文潇洒的投进一篮:“七岁之前我和爷爷奶奶住这里,这次来t城我特怀念小时候,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光!”他高高的鼻梁上附了一层薄汗。“小时候我爸忙,创业,没空管我,我这个没爹没妈的孩子成天疯玩,上树,掏鸟蛋,和当兵的练武术,偷枪吓唬老师,我爹知道了,从南方跑回来把我吊起来打,但是我爷爷却赞赏我胆子大,说将来是能成大事的,比我那两个哥哥强。” 他把球扔给鹿苧,鹿苧砰砰运着球,想要带球过人:“那你比你那两个哥哥强不强?” 宋哲文把汗湿的头发往后一撩,弯腰防守:“不知道,可能吧!不过强者又未必能称王,项羽那么强还不是败了。” 鹿苧灵巧的闪过他,跨步,上篮:“那是因为刘邦比他更强。” 进了! 宋哲文救过球,放食指上转:“如果我成了刘邦,就让你做吕夫人。”那眼睛满满的笑意,闪闪发光。 鹿苧翻了今天第n个白眼:“吕夫人爱谁谁做,反正我不做。而且你也未必是刘邦,说不定是项羽呢?”宋哲文笑的低下头:“没关系,做项羽也没关系,反正我不会让你做虞姬就是了。”鹿苧微微一震,宋哲文走过来,爱怜的用食指抹掉他鼻尖上的汗:“不忍心你那样的下场。” 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昏黄的灯光里,风中的树叶发出微微的叹息。 一瞬间的闪神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鹿苧猛的推开他,冷冷的说:“离我远点。” 宋哲文脚下一踉跄。 “对不起……”他讷讷的说。 鹿苧烦躁的抢过球,又开始对着篮框投起来。 “哦,对了,我后天过生日,”宋哲文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跳加速,“你过来陪陪我吧?” 鹿苧一把把球砸到他身上,愤恨的说:“宋哲文,你到底要让我说多少次你才懂?我不喜欢男人,你再纠缠下去也无济于事,就算我明天去陪你,你也不过是越陷越深,饮鸩止渴,你这又是何必?” “饮鸩止渴也强过活活渴死。”宋哲文悲伤的看着他,“名义上我是宋家老三,但谁把我这个私生子放眼里,谁会每年还专门给我过生日?我就是喜欢你,今年就是想跟你一起过个生日,就算这是毒酒,我也认了!你就……你就让我默默的喜欢你,不行吗?” 鹿苧透过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影子,心底涌起无尽的酸涩,这让他眼眶发湿:“好吧,如果我不加班,我后天晚上会去……” 鹿苧实在不知道要送男人什么,贵的买不起,便宜的太掉价。想送他香水,觉得又太暧昧,思来想去就挑了一支钢笔。对方看到他送的礼物时,眼中有快要溢出来的幸福感,像个看到玩具的小孩子。鹿苧看着宋哲文纯真的样子,都怀疑初见时那赤`裸裸的眼神只是错觉。但是到了目的地时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9 —宋哲文领着他到了一家夜店。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今天宋哲文会开着一辆兰博基尼的敞篷,还穿的像个明星,连手上都戴上了bilingbiling的配饰。 还在酒吧门口排队的各色美女们一看到宋哲文马上骚动起来,他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扭头带着鹿苧走旁边的vip通道:“走吧!” 鹿苧从未来过这种地方,事前也毫无准备,更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这种身份来夜店不合适。他犹豫着停下步伐:“宋总,你的生日要到这种地方……” “我那些好朋友非要给我办生日party,我拗不过他们。”宋哲文笑笑,“别担心,大家就是聚聚玩一玩,我不会让他们劝你喝酒。”说完,强硬的拉着鹿苧往酒吧里走。 “不是说没人给你过生日吗?撒谎精!” “我是说我家里人不会,但朋友们会啊!”宋哲文特别无辜的说。 通道里穿着空姐服的美女纷纷甜腻的问候:“三少~happy birthday~” 酒吧内灯光忽明忽灭,电音缥缈,人头攒动,刚进去就被那一股人肉味给顶到飞起的鹿苧狠狠皱起了眉头。 “woooo~看看谁来了?欢迎我们的主角宋三少!”台上的dj发出一声高呼,人们纷纷聚拢过来,鹿苧都被这群男男女女们挤到了一边。一个混血兔女郎摸着宋哲文的胸嗔道:“三少,您这些日子是不是都把我给忘了?” 宋哲文调笑的拧了下她的下巴:“就没记得过你。”周围人发出一声哄笑。 徐立江拨开人群走了过来:“老三,怎么这么晚才过来?李白杜甫他们都等急了!”李白和杜甫都是外号,一个姓李叫李欢,一个姓杜叫杜常远。三个人都是宋哲文死党,不是普通的酒肉朋友。“李白不作伟大的非洲志愿者啦?”宋哲文惊讶的问。“你过生日他得回来!”“屁吧,前两年我过生日他怎么不回来?”“那不是让非洲小姑娘迷的晕头转向吗?”“还非洲姑娘,也不怕得艾滋死那儿。” 徐立江刚带着宋哲文他俩走到一个被水晶珠帘隔开的空间,一个留着莫西干辫子头的黑皮肤男子就冲过来,张开猿臂狠狠的搂了宋哲文一下:“想没想我啊老三?”宋哲文上下打量变得更黑的李白:“想你屁股欠艹!”“你想上他得先问问我愿不愿意吧?”一个懒的没骨头的声音从他俩身后传过来,只见杜甫眯着一双桃花眼正晃着一杯香槟品着。 宋哲文微微一笑,一把捞过在旁边慌的已经想走人的鹿苧:“哦,给大家正式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给你们说过的鹿苧,鹿大检察官。”说的好像提前给朋友们说过似的,但实际上宋哲文压根就没给哥几个提过这茬,在徐立江面前也没说过鹿苧的名字。 李白一脸茫然:“你没给我说过啊!” “你在非洲,消息不灵通。我听鹿检的名字都听的耳朵起老茧了。”徐立江鸡贼的补上。 “怪不得老三一直提你,果然气质出尘。”杜甫歪着头,用魅惑的嗓音面不改色的扯谎。 一直在紧张的冒冷汗的鹿苧懊恼出来前没吃药。鹿苧的精神状态其实一直不是很好,本身有点强迫症的他还有轻微的社交恐惧,到人多的地方就会焦虑。但是听见他们几个说的话,鹿苧反倒对宋哲文生出几分依赖感,当他让自己坐到他身边时破天荒的很顺从的坐下了。 宋哲文四个人互相叙旧聊天了一会儿,徐立江突然冲他挤了下眼,宋哲文喝了口香槟作回应。只见外面走进来一群长腿大蜜,各色人种都有,要多漂亮风`骚就有多漂亮风`骚,个个举着酒杯在这些人身边坐下。 其中一个学生妹打扮的女孩一屁股坐鹿苧腿上,把他吓了一跳。对方搂着鹿苧的脖子,嘴唇都要贴上他的脸颊,鹿苧大叫:“别、别这样!”那女孩嗤的一笑:“哥哥不让妹妹哪样啊?”鹿苧的脸都快红透了:“你,你下来!”他虽然是gay,也受不了这样的戏码。他向宋哲文求救,宋哲文笑着拉下那女孩儿抱自己腿上:“别打你鹿哥哥的主意!”那女孩笑:“人家就是想敬他一杯酒!”说罢喝了一口,将印着唇印的酒杯递向鹿苧。宋哲文挡住她:“你鹿哥哥不喝酒。”说完,从茶几上拿了唯一的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鹿苧。 早已经热的口干舌燥的鹿苧仰起脖子就灌了一大口。 宋哲文眉毛一挑。 外面舞池里骚动起来,徐立江拉起宋哲文:“走吧寿星,快去台上说两句话呗!”宋哲文对鹿苧说,那你先等会儿我。 接着杜甫和李白也起身去了,只剩下鹿苧和那群压根就没打算出去的大蜜们。 “三少说你不喝酒?”一个操着蹩脚汉语的金发碧眼女孩举着红酒坐过来。 “来party不喝酒,那多没意思啊?”那个学生妹说。 “来嘛,就喝一杯嘛,好不好嘛~”另一个烈焰红唇说。 “我给鹿哥哥满上……”一个黑色长发女人的指甲滑过鹿苧的嘴唇。 从未见过这种架势的鹿苧根本无法拒绝,在焦虑和紧张害羞的情绪中被灌了好几杯酒,也不知道喝的都是些什么。那些酒很快就上头了。 宋哲文在外面说着什么,他已经听不清楚。只知道人群的情绪达到顶点,音乐躁动的要炸了。 鹿苧觉得自己也要炸了。 晕眩。 在鹿苧死后的十年里,已经是宋家家主的宋哲文总是会想起这一晚,即便他们做过那么多次,玩过那么多花样,但每次想起这第一次,后背都会爬满鸡皮疙瘩。他的人生有无数的决定,对的错的,对权力从未失手,对爱情一败涂地,却从未后悔过这次的选择。 当时鹿苧摊在沙发里,因为致幻剂的原因浑身发冷,抖的如同筛子。宋哲文穿过舞池里无数高高举起的手臂,无数次偷瞄水晶珠帘后面的情形。没有多久那个学生妹抱着臂膀,手里举着空酒杯,眼神极具暗示性的冲宋哲文舔了下嘴唇,然后带着那群大蜜们走了。宋哲文用力松了下领结,扯过徐立江说:“我去干正事儿,哥几个先玩儿。”李白不乐意他要走:“你要干什么正事儿?”早就猜到宋哲文计划的杜甫拍拍他肩膀:“干人。”李白恍然,他看着宋哲文急不可耐的背影问:“这人吃错药了?怎么也开始玩这手了?”帮凶徐立江搂着两个女孩亲的不亦乐乎。 鹿苧缩成一个团,上下牙不停的打颤,那雪白的脖子因为弯曲而露出好看的弧度。宋哲文抓起他柔软的头发,呼吸急促的看着他迷蒙的双眼。 酒吧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0 里浓郁的化工香气都无法掩盖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 宋哲文下面硬的要爆炸。 他知道等不及开车回家了,他打算先在这里上他一次。这里虽然灯光幽暗,但外面人来人往,透过珠帘隐约可以看见里面,但是他真的等不及。先速战速决,等回家再好好玩。 “鹿苧……”他低低的叫他的名字。外面音乐嘈杂,可他觉得对方听得到,“我要你。”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他扑上去咬他丰满的颤抖的嘴唇,舌头细细的滑过上面每一道纹理。宋哲文舔着他的牙齿,那牙关咬的有些紧,他不急着那么深入的吻他。他等不及,连亲吻都等不及,脱衣服也等不及,他甚至没有去脱鹿苧的上衣,仅是把鹿苧洗到发白的牛仔裤连同白色的内裤褪到腿弯,便迫不及待的揉弄他软软娇嫩的阴 茎。 体毛稀疏的那里半天没有勃.起,宋哲文不去管它,直接把鹿苧翻了个身,露出了雪白的屁股。 真是如想象中的那样,形状是丰满而圆润的,连一个痘都没长,滑的像嫩豆腐。中间的销魂洞也漂亮的不像话,就跟鹿苧这个人一样。 宋哲文呼吸急促的摇头笑:带劲,真带劲! 他站起来,解开裤腰带,露出跟他身高匹配的棒子,青筋暴露,粗度惊人。 鹿苧外冷内热,神志不清,眼前五光十色,耳边声音爆炸,他无助的打着摆,却隐约间他听到吴越在叫他…… “鹿苧……”宋哲文附在他耳边叫他。一手向外掰开他的屁股,一手拿出安全套用嘴撕开,娴熟的给自己套上。 “今天爸爸就干`死`你……”他扶着自己的东西,慢慢的往里送——妈的,太紧! 鹿苧在浑噩中叹了口气似的。 鸡皮疙瘩从尾椎骨一路蹿到头顶,宋哲文狠狠的插进去,里面的紧肉一圈一圈缠上来,绞的他下半身都要发抖。怪不得徐立江说这个药做起来特别爽,外面冷的要命,里面却都烧的快不行了! 宋哲文不管不顾的一插到底,又不管不顾的完全拔出来,龟`头抽出来时发出啵的一声,再猛的插进去,完全不顾及身下还是个活物,他甚至没有想过这个人是不是第一次。管他是不是第一次,假如鹿苧有人了,给人戴绿帽子的感觉不是更爽? 被插的激烈摇晃的鹿苧快要掉下沙发,宋哲文把他拎起来,让他跪着扶着沙发背,一手按住他的头,一手扶着他撅起的屁股,就这么站着岔开腿飞快的抽送,往死里干他。 大概十五六分钟,宋哲文就射了。破了他的最快纪录。 宋哲文看着从沙发上滑下来的鹿苧的屁股,一片青紫。他喘着粗气,从半垂的阴`茎上解下安全套。大半年没这么爽了。 不,从来没这么爽过,这他妈哪是做.爱,简直就是吸毒! 他笑着看着鹿苧,那人眼角滑过一滴眼泪,红肿的嘴唇里飞出一个名字——用那圆润动听的声音说了一个名字。 宋哲文听过这个名字。 吴越。 那天他送他回单位,看到的那个小警察。 他嗤笑一声,将本来打算随手扔掉的安全套捏住,把还温热的精`液全部挤到鹿苧的脸上。 玷污。 宋哲文整理好鹿苧的裤子,想就这样扛着他走,却在看到鹿苧因为痛苦而青白的脸时犹豫了一下。他抓起抽纸,把他脸上的精`液擦干净,却发现他右侧光洁的额头上有块明显的疤痕——以前都被头发挡起来吧?怎么弄上去的,搞的这张脸都不完美了。 徐立江看他扛着人出来,凑过来对他说:“这药又叫轮`奸药,专门对付这种背着贞节牌坊上街的小贱`货,你今天晚上就好好享受吧!”刚吃了小甜点的宋哲文心情大好:“以后谢你!对了,你们谁带了司机来?我等不及得回去。”“我让我那司机过来接你。” 宋哲文之所以不自己开车回去,不光是因为喝了酒,真是连一分钟都不想耽误,他把已经开始全身发热的鹿苧塞到自己腿间跪下,用力捏开他的下巴给自己口.交。 鹿苧热的不行,恍恍惚惚的感觉吴越在吻他,他配合的张开嘴,却没力气擎住头,只好抱歉的对吴越笑笑。他想,真对不起,没有力气,不然也想回吻你啊…… 这一笑让宋哲文刚发泄完的东西硬起来,他抱住鹿苧的头,更加用力捏开的两颊,迫使他把嘴张到最大。他把自己的阴`茎放进去,放进那柔软而紧致的喉咙深处,没有戴套,不想戴套,他就想这么赤`裸裸的让鹿苧吞掉他。但是太长了,插不到底。他有些遗憾的想。鹿苧的喉咙在痉挛,咬着他的龟`头不放。不过感觉真棒,他倒抽了一口气。 前方的司机偷瞄了后视镜一眼,镜子里的宋哲文爽的仰着头,闭上了双眼。 “真棒,鹿苧,你真棒。” 见多识广的司机心里叹口气,这些有钱人真是个顶个的丧尽天良。 到了宋哲文的别墅大门,他没有下车。 被赶下来的司机自己跑到一棵大树底下一边抽烟一边喂蚊子。一开始车里没什么动静,到后来有低低的呻吟,再接着有隐隐的哭泣,车子也晃的厉害。 司机在树下蹲了快一个钟头才见宋哲文抱着人出来。 他偷偷看了一眼。 那昏迷的男子低垂的雪白胳膊上沾了精`液。嘴角还有片血痕。 ——回去又要洗车。司机恨恨的想。 宋哲文进门后直接把鹿苧扔床上,那人在车里射了两次,都不是宋哲文弄出来的。他就放任着鹿苧勃.起,却无力伸手去摸自己。他只是戏谑的玩弄了他粉红色的柔软的阴囊,那人就颤抖身体射`精了,一边射一边哽咽,胡言乱语的不知道叫了些什么,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第二次他射的更快,宋哲文甚至没有去碰他。这让宋哲文感到很惊奇,却也觉得有情趣。 这时候鹿苧的体温快要沸腾起来,整个身体都像煮红的虾子,他蜷曲起来,无力的夹紧双腿去摩擦自己的阴`茎。后面撕裂的痛他完全感觉不到,他只觉得自己要发泄!要发泄!要发泄出来!但是不行,射不出来,他哀叫,射不出来!好痛苦! 已经射过两次的鹿苧已经无精可射。 宋哲文撕烂他带血迹的白色内裤,急切的要分开他的腿好进去,但是鹿苧却愈发抱紧了身体。他甩了鹿苧一个耳光:“松开腿!” 练家子出身的宋哲文手下没掌握好轻重,原本嗓子就被捅出血沫的鹿苧活生生被打出一口血,不过这巴掌确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1 实有效,鹿苧无力的松开身体。 宋哲文像条交配的公狗一样趴在他身上抖动着腰,那巨大的阴`茎把屁股拍的抖出一波`波的浪花…… 直到把精`液都射在他半张着嘴的脸上,宋哲文才肯半场休息一下。 鹿苧微微扩散的瞳孔里映着头顶的吊灯,整个人一动不动,死了一般。 硬.挺的阴`茎已经软下去。 嘴边的血丝混着精`液淌下脖子。宋哲文看的心中一动,将那精`液抹的他满胸膛都是,包括已经被嘬得红肿的乳.头。 鹿苧整整昏睡了两日,一开始宋哲文很是担心搞出人命来,毕竟真的是用尽了花样折腾他,就差没用工具了。第二天他便很紧张的把私人医生叫过来,那人说可能有点儿中毒反应,但主要是累的,要求宋哲文克制。打电话去问徐立江,那厮说这药就这样,睡两天算少的,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这么一听宋哲文彻底放下心来,把医生要求克制的话抛到耳后。本来他还想来点尽兴的,但又可怜起这人来,下面伤的不轻,整个都红肿了不说,伤口更是撕裂的厉害。嘴巴里估计也破的不行,腮上两块紫黑色的指印子。宋哲文也觉得自己玩的是有些过分,这次用坏了以后就不能用了,便只好把他两条白玉似的大长腿箍紧,放点润滑油凑合着打一炮。 宋哲文还喜欢他的脚,真真的是珠圆玉润,白里透红,你说一个男人怎么能长这么好看的脚?长这么好看的脚干嘛?他一颗脚趾一颗脚趾的舔,一边舔一边想,想不透了就抓起两只脚合在一起想干那事儿,但是鹿苧痛苦的呻吟把他惊醒。宋哲文觉得自己在鹿苧身上像个变态。他摇摇头,放下那双脚上班去了。 张秘书看着老板那春风得意的样子,还以为他在宋家夺权成功了呢。张忠心里也是很惊讶,宋哲文一向不喜怒于色,总是看起来一副温柔斯文的样子,高兴了就笑的大一些,不高兴了脸上也不那么生气,好似一切都风淡云轻似的。但跟了他五年的张忠知道这个人道德观近乎没有,底线直逼下限,对于权力和金钱的追逐近乎疯狂,装的像个君子,嘴上说的高尚,却实打实的虚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什么事儿都肯干,真是烂到骨头里面去。 但张忠却很同情他,因为宋哲文从小就跟他妈妈分开了,放在豺狼虎豹堆里跟两个哥哥一个妹妹互相倾轧。宋哲文的父亲有心让他继承家业做家主,更是刺激了其他三人,把宋哲文往死里怼,他爹也毫不在意,用一种你们看着玩,玩死算你们赢,玩不死就让宋哲文玩死你们的心态放任自流。 他从前几年的韬光养晦到这半年开始有跟兄长妹妹撕破脸的趋势,彼此斗的越来越狠。在这种畸形环境下长大的宋哲文只一心变强,却也变得越来越扭曲,根本不知道快乐是什么。 像这次笑的这么真心,还真是不常见。 然而宋哲文的快乐是建立在鹿苧的痛苦之上的。而宋哲文却为了撇清自己,他编排了一个很恶毒的谎言。 当管家告诉宋哲文鹿苧醒了的时候,他正在路上。听到消息,他把脑子里准备好的台词过了一遍,还酝酿了一下情绪,这种事对他来说手到擒来,毕竟平日里太常做这种事了。 他站在门前轻轻敲了敲,那张脸上既有惊喜又有难过。他推开门进去,看到头发凌乱的鹿苧呆呆的坐在床上,出神的望着自己的手。 那时的鹿苧脑子里快炸了,眼前满满的都是金星在爆裂。他甚至没有感觉到宋哲文进来,当那人轻轻抚上他的头发时,他才木然的转过脸来,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眼前人是谁。他张张嘴想说话,嗓子又疼又干,两颊也肿痛难当。 他迷蒙的看着对方,只能用嘴型问:“我,我怎么了?” 宋哲文避开他的眼睛,结结巴巴的说:“没,没什么……就、就是病了,你病了,过两天就好。” 鹿苧不再说话,他木然的坐了一会儿,好像是在等头疼过去:“我在哪儿?我到底怎么了?”他全身都疼,那是被人殴打过的疼,被人伤害过的疼,还有下面撕裂的疼。他觉得自己糊涂了,他有不好的预感。 宋哲文本来低着的头突然仰起来,满眼含泪的看着鹿苧:“你先好好养伤,等你养好了伤再说,好不好?” “宋哲文,我到底怎么了?”鹿苧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问。 宋哲文握紧了他的手,颤抖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该死……” 鹿苧扶住额头:“什么叫是你的错?” 宋哲文跪下来,握住他冰凉的双手:“那天,大家玩疯了,一些人就开始嗑药,然后……然后咱们的酒里就都被……我喝的少,但回来就发现你中招了,有个男的想扒你裤子,然后我就把你救了。但是鹿苧!”他眼里的眼泪突然滑下来,“鹿苧你当时,你当时一直在吻我,一直在摸我,我也喝了那些酒,在那种情况下我真的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鹿苧,我真的,真的太喜欢你了……” 他就这样卑微的跪着,将头埋进鹿苧的掌心,微微的抽泣。 宋哲文此时的内心很复杂,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临时改变了主意,他是想说他被陌生人轮`奸的,但是在看到鹿苧那双蕴满水汽的眼睛时,却硬生生的改变了排练了好几天的台词。 他对他没办法那么恶毒。眼泪也不全然都是假装。 他想,他可能真的是有点喜欢他。跟以前那些人都不一样的喜欢,发自内心的,很温柔的喜欢。 鹿苧看着跪在他面前哭泣的男人,心里是空白的。他不知道为何毫不同情那人的眼泪。他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冷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觉得恶心。 恶心透顶。 真他妈的恶心透顶。 他说,宋哲文,你出去。 宋哲文,我求求你出去。 他冷冷的说,低着头,就那么毫无感情的冷冷的说。 宋哲文皱着眉头走出去,有些搞不懂鹿苧在想什么。难道不应该甩他一个耳光吗?难道不应该一边打他一边哭泣吗?难道不应该骂他是个禽兽吗?这个时候他可以紧紧的抱住他,吻着他,说我爱你啊!即便你讨厌我,我也是爱你啊! 宋哲文在门外愣了一会儿,摇摇头打算走开。却突然听到门里一阵剧烈的呕吐声。他一瞬间怒火万丈,自尊被践踏了一般,于是他推门想问他做什么婊`子立牌坊,早知道这么不识抬举就说是被路人轮`奸好了,现在还惹得一身腥! “鹿苧!”房间里找不到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2 人,一扭头却看那人趴洗脸间的在马桶上。 他一个箭步过去抓起他来,却惊见那人满嘴满胸满手的血,那马桶里更是整个都被血水染红了。 “鹿、鹿苧!”他结结巴巴的叫他的名字,捧起他满是血的脸,“你他妈……你他妈是不是傻!?|” “不就是睡了一觉!?男人哪有不睡觉的?干嘛气性这么大!?干嘛气性这么大!?”他一边骂,一边把鹿苧抱起来,飞快的向楼下跑。 他对着屋子里的人大喊:”开车!去医院!“ 匆忙送了医院,抽血化验x光ct还有胃镜轮番上阵,最后确定是慢性胃溃疡导致的胃出血。鹿苧躺在床上不说话,也不理任何人,情绪很不稳定,身体一直在抖。他抖的那么厉害,护士甚至无法给他输液,最后只好打了镇定剂,让他昏睡过去。守在他身边的宋哲文抚摸着他的头发,心中五味陈杂。一方面他完全不觉得自己强上鹿苧有什么错,只是他反应如此强烈让他感到手足无措。这人真是不识好歹,他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想上他床的人那么多,他还都看不上,就看上他了,他竟然还不识抬举;另一方面又心疼他遭了这份罪,宁折不弯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能活到快30岁的。 宋哲文压根不理解鹿苧为什么会气到吐血,简直古板的令人难以置信。 这个男人靠在椅子里,突然掠过一个想法:不会是因为吴越吧? 这种可能性是极强的。 他为这种可能性`感到生气。前几天还觉得给人戴绿帽挺刺激,现在心里反而吃起味来。或许两个人在交往?他无法遏制的拿起手机,想让张忠去查查二人关系,但又有些拉不下脸面——他一般不让张忠做这么没品的事儿,挺掉份儿的。好像在跟人争风吃醋,这不是他的作风。但最后感性战胜理智,把这事儿交代给了张忠。 挂断电话后他开始看着鹿苧发呆,过了半晌,低下头去在他额头上轻轻的印下了一个吻。 又是睡了一整天,鹿苧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睡下去,他总是要醒的。他用小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宋哲文说的很对,男人哪有不睡觉的,但不是跟自己喜欢的人睡觉,又有什么意义?明明他感到吴越在激烈的亲吻自己,明明自己也毫无保留的为他打开身体,明明自己幸福的快要晕厥过去,却强撑着也要多看他一眼……为什么从美梦里醒来,看见的却不是他的脸? 是他不好,千防万防防不住人心险恶;是他不好,保留一份可笑的执着,最后被宋哲文撕了个稀巴烂! 鹿苧背对着宋哲文不发一语,宋哲文也背对着他站在窗口,摆弄一株多肉植物。 最后还是宋哲文先开口:“今天感觉好点儿没有?”眼睛往后偷偷瞄了一眼那人冷漠的后背,“先不要下床乱走,吃饭也要注意,你下面的伤还没好。” 鹿苧咬碎了一口牙:“滚出去!” “我跟你道歉了,再说又不是我给你下的药。那时你亲来亲去的,直男也忍不住。” 鹿苧腾的坐起来:“说够了没?上次说完我就当你放屁了,你还要再重复一次,你贱不贱?” “贱,我贱,你把我的喜欢当驴肝肺,把我对你的好当狗屎!在你眼里,你跟我发情是被逼无奈,我喜欢你跟你发情是故意伤害!即便这样我都巴着你不放,我就贱,怎么了!?”宋哲文一把把那盆栽扔到地上,吓的护士跑进来看。 宋哲文指着门外凶神恶煞的对那护士说:“滚出去呆着,不许进来!” 那护士马上关了门。 宋哲文猛的拉开椅子坐下,用从未出现过的严肃面孔对他说:“鹿苧,我从不对你撒谎,也希望你别对我撒谎。”鹿苧嗤笑一声:“宋哲文,我什么时候跟你撒谎了?你什么地方值得我对你撒谎?” 宋哲文扯碎他的谎言:“你说你不喜欢男人,那你一直叫吴越的名字干嘛?”说完这句话,他又抬起身,凑近鹿苧苍白的脸,“呻吟的时候,射`精的时候,吴越,吴越,我的吴越,一直叫一直叫,叫的我都脸红。” 鹿苧瞪大了眼睛,上下牙开始打颤。好像被当众扒光了衣服。他以为不会再有郭敏之外的人知道了。而且……而且还然是在那么不堪的情况下…… 他又开始抖起来。 “你那天晚上是第一次,”宋哲文有点害羞的看着他,“对吧?”眼中带着笑意。 张忠是个好秘书,找的私家侦探也非常敬业,速度快,质量高,不仅把吴越调查的很清楚,连吴越开`房的情况,鹿苧开`房的记录,鹿苧跟谁交往过,连鹿苧的常规体检报告都查的一清二楚。查这些仅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综合这些所有的信息,宋哲文猜了个八九不十——竟然搞上个快30岁的老处男。还是玩狗屁暗恋游戏的。 比给别人戴绿帽子刺激多了。他看着材料情不自禁的咧开嘴。但是他还是想亲口再确认一下。 那人抖的更厉害。 哦,果然是第一次。宋哲文心中满足的叹息着,真棒。 “求你了……求你了,宋总,”那人的眼泪却突然汹涌而出,用哽咽的声音求着他,几乎连不成句,“你走吧宋总!” “求求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求求你了……” 那人捂住脸,嚎啕大哭。 宋哲文愣在当场,我又哪儿惹你不高兴了? “不要,不要再来了……” 电话不停的在响。吴越找了他好几天,他一直看着那电话响,却一点也不想接。出院前他曾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冷静后却不敢面对这人的脸。但是电话一直在响。他把手机关掉了。 宋哲文一句话就能让他请半个月的假。他家大掌柜的聪明过人,早就从宋哲文秘书张忠有事儿没事儿就给他打电话,七拐八拐就拐到鹿苧身上猜出了端倪。这些背靠集权大肆敛财的人,总是喜欢玩新鲜的,鹿苧长得那个样子,遭人惦记也正常。不过这穷小子算是傍上大树,咸鱼翻身了吧!当然,张忠给他打电话他是很高兴的,能跟宋哲文这样的大人物搭上关系太难了。 鹿苧全然不知道这些,心中的难堪也让他不愿意面对这些猫腻。他已经在家里窝了好几天,饭也不吃,大夫嘱咐的话全部都没听。但是这次他有在好好吃盐酸帕罗西汀,吃完了就睡,睡醒了胡乱吃口泡面再接着睡。 这次他焦虑情绪比以往更为严重,两只手洗的都快烂了。失眠的痛苦让他快要发疯,于是他只好吃药,而且剂量是往常的两倍,只有这样能让他得到片刻的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3 宁静。 吴越找了他好几天,单位和家里他都不在,同住的吴正浩也说不清楚他去了哪儿。直到鹿苧回来的第五天,发觉他不对劲的吴正浩给吴越打了电话,他才急匆匆地的从警队请了假过来。 鹿苧的精神状态太差,吴越双手扶住他的臂膀,紧张的问他:“你怎么了?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单位联系不上,家里也找不到你人,是出去玩了吗?一声不吭你是要吓死谁?” 鹿苧见了吴越本人,鼻子一酸,说不尽的委屈想拦都拦不住。事情不能说,眼泪憋不住,他脱力的抱住吴越,哽咽着问他:“吴越,我好难受……” 吴越被吓了一跳:“你病了?”伸手摸他的额头,不烧啊! 鹿苧摇摇头,把头埋进他胸膛:“抱抱我吧吴越,抱抱我吧……” 吴越的心脏好像要跳出胸口,他犹豫了一下,却还是遵从自己的内心紧紧的抱住了他:“鹿苧,你最近是不是不太顺?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总之,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说一声,我就帮你。”他嗅着鹿苧头发淡淡的香气,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鹿苧一直在哭。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哭。第一次。 吴越说要陪到他上班为止,也不上班,就光是陪他在家玩游戏。鹿苧玩的特别烂,纯粹是看吴越打,用迷弟一般的眼神追随吴越游戏里的角色。吴越看似毫无察觉。 鹿苧玩到了第四天,问他你最近没案子处理,都能休假?吴越一笑,说:“休职业假。”一边说一边把烟灰弹到烟灰缸。鹿苧本人是讨厌别人吸烟的,他洁癖严重,唯独对吴越有无尽的宽容,他觉得吴越抽的烟的味道都格外好闻。 鹿苧笑他撒谎:“你才工作几年,能休那么久的时间?” 吴越的角色突然被boss干掉了。 鹿苧看他面色不太好看:“怎么了?” “我调b县的事儿都办好了。休完这几天我就走。” 鹿苧的角色也死了。mt都死了,他这个奶肯定是要死的。 “……这事儿有什么好瞒的。”鹿苧叹口气,“早知道你是要走的。” 吴越又点上支烟,抽了一会儿,突然把那烟放到鹿苧嘴边:“抽一口。”鹿苧脸忍不住的红:“不抽烟。”“抽一口。”吴越邪笑,非把烟屁股往他嘴里塞,“你尝尝什么味儿。” 鹿苧忍不住笑:“能是什么味儿?烟味儿呗!”说罢凑上去,张开丰满漂亮的嘴唇轻轻含了一口。 吴越嘴角难以自制的抽动。 “往里吸。”他一手握住鹿苧的后脖子命令道。 鹿苧低下头,狠狠吸了一口,就被呛的直咳嗽。 吴越大笑,又把烟拿回去放嘴里继续抽,然后打他的游戏。 “真是混蛋。”鹿苧笑着说。“吴越你可真是个混蛋!” 鹿苧终于回单位上班了,上班的没几天就有晴天霹雳降下来,直接打到他的头上。李检找他谈话,告诉他说市里安排,需要检察院出一名检察官常驻中星集团,时限最短一年。理由是这个投资项目资金五个多亿,涉及多项招投标环节,检察院必须有人进行监督,防止职务犯罪。鹿苧听了这个消息简直要气笑了:“李检,您知道的,其实预防科只是个虚职部门,去了能监督什么?钱看不到,人管不到,即便是普通的招投标活动咱们也只是走走过场,里面的猫腻根本不可能从外面看出来!要驻扎,到政府采购部门还说得过去,到了中星这样的企业常驻有什么意义?” 李检本来找他谈话也只是走过场,他还以为鹿苧早知道了,说不定就是他主动要求宋哲文让他去的。结果一看鹿苧压根不知道这回事儿,他倒有些惊讶了,但是不管愿意不愿意他说了也不算。 “这是市委组织部要求的,调令都下来了,去不去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他把调令放在鹿苧面前。 鹿苧好像被这个消息击倒了,他摊在椅子里,一时不知道怎么言语。 “等下会把调令进行公示,你也准备一下,今天是周五,你下午把工作交接好,周一直接去中星就可以了。”李检交叉起十指,“年轻人,好好干。有这样的机会,要把握住。”他说的意味深长。他可不能把宋哲文的买卖砸到自己手里。 鹿苧无力的站起来,说:“谢谢,谢谢领导……提拔。” 他摇摇晃晃的走出领导办公室,又摇摇晃晃的走出单位,最后也不知道这一路是怎么晃回家的,只知道吃了药又加了片安定就稀里糊涂的睡了。 第二天他清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他望着昏暗的天花板,突然给吴越打电话:“你走了吗?” “没有,明天才走。” “那我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 那边停顿了一下,鹿苧听到晓晓在那边说:“今晚你给我做宫保鸡丁好不好?” 鹿苧挂断了电话。他忘了,临行前的最后一晚上,怎么可能来陪他? 一会儿吴越却把电话打过来:“小鹿。”他叫他,声音低沉。 鹿苧喉头发紧。 “我等会儿过去找你。不吃饭,就是跟你道个别。” 鹿苧捂住脸哭了起来:“好。” 吴越告诉鹿苧晓晓怀孕了,挺突然地,没想到说有就有了。下个月会结婚,到时候会给他下请帖。鹿苧木然的望着他的喉结,不敢望他的眼睛。吴越抽着烟,眼神也很有些迷茫:“小鹿,我说真的,你也应该找个好姑娘结婚了。” 鹿苧点点头。 吴越抓了下头发,烟抽的更狠:“别总想三想四的,你年纪比我都大,这个道理还不明白?” 鹿苧点点头。 “上次那个开宾利的男的,他是不是一直来找你?我都在楼下见过他两三次了。那人一看就不是好鸟,你怎么能跟他混在一起?” “我没跟他混一起,真的,我没有!”他惊慌的说,“我们没关系的!” 吴越转身狠狠砸了一下门,又突然转过来把鹿苧恶狠狠的抱住,大力的闻他的味道:“听话,小鹿你听话,结婚,生孩子,好好的过日子!别再一个人犯傻了,你听话!” 说完便仓皇的打开门,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鹿苧把颤抖的手指塞进嘴里,很快血丝就冒出来。 做了再好的心理建设,到了该去中星的时间,还是恨得咬牙切齿。鹿苧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故意迟到一个多钟头,到了宋哲文公司大门一副冤死鬼的阴森表情。宋哲文的助理秘书mina已经等候多时,在大太阳底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4 下晒得简直要晕死过去。张忠给她说过鹿苧是宋总的贵客,一定要小心伺候。于是她连保安室都不敢进门,直接在外面候着,没想到这位爷背着个双肩包,瞪着丹凤眼,从外面一步三退的走过来。 鹿苧本来是怒火万丈的,但是看到娇滴滴的mina就泄了气,只好垂头蔫脑儿的跟着mina上了楼。 mina带着他来到最高层,走进最东侧的房间:“鹿检,这是您的办公室!” 鹿苧在里面转了一圈,只有一套办公桌,一个电脑,和一个沙发。mina又推开里屋的暗门:“里面还有休息室。”一张床。超大床。 下流! 鹿苧强压怒气:“其他人呢?” “其他人?什么其他人?”mina睁大纯真的眼睛,“就您一个人啊!” “既然是监督工作,那就不可能只让我们检察院一家单位监督吧?纪委、建委、安监、采购办这些部门,总是要来个人吧?”鹿苧瞪着她。 mina被他吓到,委屈的说:“鹿检,我只接到接待您的通知,其他人我真的不知道……” “……”他捂着胃,气的原地转了几个圈, 这时候张忠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箭步冲上来,满脸含笑的说:“鹿检,您来啦?办公室还满意吗?”本来是想握手的,但他现在可不敢碰boss的人。 “怎么回事?明明说是要组建工作组的,结果就我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工作组?对啊,工作组!是有工作组,不过只有您是常驻,市里的领导这么安排,我们就这么办了!”张忠推了下眼镜,非常诚恳又无奈。 鹿苧怒极反笑:“宋哲文在哪儿?” 张忠指着他隔壁办公室:“宋总在这里办公。”大写的总裁办公室门牌。 “我不要这间,你给我换办公室!”靠着他这么近,是要随时被骚扰吗? “这个……”张忠为难的说,“现在公司职员很多,办公室都占了,只剩下这么一间,实在是……” 鹿苧一个箭步跑到宋哲文办公室门前,疯狂砸门:“姓宋的,你给我开门!” 张忠阻止不及,宋哲文就把门打开了:“鹿检,您来啦?” 艾玛,灿烂的笑容简直迷死个人。mina捂着脸想。 鹿苧可不吃他这一套:“你这个……!”无耻王八蛋! 一个熟悉的身影闪现出来。 鹿苧把后面的话噎回去,结结巴巴的说:“李、李检……”他难堪的低下头去。宋哲文请他进来:“李检今天过来视察工作,鹿检请进吧!” 鹿苧低着头跟掌柜的打招呼。李检笑笑:“哪敢说是视察您的工作?今天鹿苧第一天过来,我怎么样也得过来嘱咐嘱咐他,别给您添麻烦。”“哪儿的话,鹿检是过来做监督工作的,哪能说是添麻烦。”二人谈笑风生,把鹿苧凉在一边。而鹿苧也确实是凉了,从头凉到尾,从里凉到外。他听见宋哲文对李检说:听说令郎在学国画?家父跟王振之老爷子关系很好,国画方面应该能指点一下。李检大惊:哎呀,王大师?他那种身份地位很难请动的…… 宋哲文笑着把他送出大门:没事,这个面子他还是会卖的。 哎哟哎哟,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 送走李检后,宋哲文转身去寻找鹿苧,却看不到他人在哪儿。 鹿苧早已经跑回办公室,躲在门后面恶狠狠的擦掉了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鹿苧决定再也不理宋哲文了,既然斗不过就冷面相对。从进了办公室之后他就几乎没怎么出来,最近吃药有点效果,不怎么怕脏,也不总是想去洗手了。幸好宋哲文没有来骚扰他,这一天过得都挺安稳。 中午食堂吃饭,下午上班打瞌睡。 到了下班点,他也不搭理一直要领着他在公司转转的mina,自顾自得下楼。 鹿苧一下楼,mina就给boss打电话,说鹿苧下楼了。宋哲文让张忠给他收拾好公司文件,交给司机带回家,便也迫不及待的追下去。 他跟在鹿苧身后一米多远的地方,也不说话。鹿苧早知道他跟在身后,也懒得理他。两个人就这么站在站牌下等公车。等了十来分钟,公车来了,人呼啦啦的往上挤,鹿苧也跟着挤上去,宋哲文则皱着眉,等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还挡着车门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司机说:“要上快上,不上就下,一车人都等着呢!” 宋哲文可怜巴巴的望着鹿苧:”鹿检,我没拿钱!“ 鹿苧别过脸去不看他。没拿钱跟他有屁关系。 “鹿苧。” “你到底上不上!?喂,还有你到底给不给他买票!?”司机横眉冷对。 鹿苧被一车人看的发慌,只好拿出公交卡给他刷了。宋哲文跳上车,挤开人群站到鹿苧身边、鹿苧被人挤得无路可退,只好任凭他靠过来,带着跟公交车格格不入的高级香水味。 二人默默无言了一路,宋哲文虽然一向能说,但是不说话的时候也能沉住气。鹿苧更是巴不得这人闭上嘴。为了更好地表达请闭嘴的心情,他塞上耳机听歌。 两个钟头,站了整整两个钟头,鹿苧快站吐了。宋哲文早早就抢了个他身边的座位,翘着二郎腿看他的窘境。老神在在,似笑非笑,得意洋洋。在鹿苧回头的时候,宋哲文拍拍他的腿,示意他过来坐自己腿上。 “你是真的脑子有病。”鹿苧忍不住说了第一句话。宋哲文听了乐死了。 下了车快7点钟,天快黑了,他打算回家随便吃点东西就睡觉。走进老旧的黑漆漆的楼道时他突然被宋哲文拉住。 宋哲文孔武有力,制住他就跟制住个小鸡似的。他狠歹歹的用指头捏着鹿苧的腮,逼迫他张开嘴,把舌头伸进去。鹿苧被捏的钻心的疼。他妈的这算明白当初两个腮为什么这么疼了! 两人亲的口水都流出来,宋哲文手开始不老实,钻他衬衫里摸他的腰。鹿苧趁他陶醉的空,狠狠抬腿踢他的裤裆,宋哲文负伤弯腰,他又紧跟着踹了一脚在那人胸口。 “呸!”鹿苧擦擦嘴,冲他比了个中指就跑上楼。 宋哲文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心想,小浪蹄子你等着,等我下次…… 好疼……他捂着胸口弯下腰去喘气。 出乎鹿苧意料之外的,宋哲文从来不在上班时间骚扰他,甚至很少看到他,因为他经常出差,即便偶尔遇上,宋哲文也是礼貌的叫一声鹿检打个招呼。mina在他跟前什么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5 都说,从公司八卦到花痴老板,从个人生活到娱乐明星,嘴从来不闲着,为人还有些神经大条,颠三倒四,鹿苧不知道宋哲文为什么会雇了这么个蠢货。不过有个蠢货在身边感觉挺好的,没那么寂寞,精神也不至于那么紧绷。 他有一次随口问mima以前干什么的,她说几乎什么也没干,找到两份工作没几天就因为太蠢被炒鱿鱼了。说到这里还挺自卑的低下头。 那你什么时候来的公司?mina就说在您来的前几天,突然就收到offer了。“当时可意外了,真的没想到能进这种大公司,还是当助理,我爸妈特别为我自豪!”mina骄傲的说。 鹿苧嘴巴笨,但是心里还是很聪明的。宋哲文也不是没有优点,知道他性格别扭,跟强势的人在一起会焦虑,就专门找了个傻大姐陪他。如果他走了,傻大姐就失业了吧?鹿苧心烦的叹口气,我这儿还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有空去顾及别人。他盯着mima,看她手舞足蹈的说些乱七八糟的话,突然支起额头,对她说:“你给我说说宋哲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帅哥。”mina非常简洁的说,“小鲜肉。身材特别好,有一次他在二楼健身房打拳击我看见他腹肌了,我滴个妈呀,六块啊!还有胳膊上,就胳膊上那些肌肉,我滴妈呀,老鼻子帅了!他还特别温柔,特别心地善良,经常作慈善,还给公司的一个流浪猫喂火腿肠。宋总有气度,从来不乱发脾气,我们都服他。就是有点工作狂,一天才睡四五个小时,有时候还连续好几天不睡觉。真是精力充沛到令人心疼。”mina花痴起来毫无保留,自带粉丝滤镜。 鹿苧冷哼一声,心想你嘴里的宋哲文我怎么不认识? mina持续的喋喋不休,内容没什么实质性东西,就是在不停说宋哲文怎么怎么好,今天穿了什么牌子的鞋,带了什么款式的腕表,香水换了什么味道,连发型的轻微变动都意淫出了背后的故事。鹿苧为打开这个话题而后悔。他翻开一本杂志决定不再听她叨叨。 “宋总打篮球也可好了,有一次在我们这个篮球场上打球,那身姿宛如……”“你们这儿有篮球场?”鹿苧打断她。“有啊,我一直让你去熟悉熟悉公司,你非不去。就在大楼后面,我带你去?” 自从到了这里就完全没有任何工作,上班就是上网,实在是憋闷。一听这里还有个篮球场,鹿苧心里高兴起来,拉着mina就往外走。 烈日骄阳也不在乎,大汗淋漓才能无比爽快。敏捷的奔跑着的鹿苧真像一头树林中奔跑的小鹿,纯真又迷人。 鹿苧自得其乐的玩着球,宋哲文在落地窗前也看的非常爽利。自从认识鹿苧后他的脑洞就大了许多,虽然内容无非是怎样扒光对方的衣服,压着他往死里干。宋哲文有点欲求不满,距离上一次过去了一段时日,到现在还不敢再动他。他想来强的,可怕事后不好收拾,来软的这家伙又不上钩,真是快憋死他。 宋哲文坐回办公桌,转着手里的笔,一肚子坏水儿的想下次要在哪儿上他。要不就办公室吧,在这张沙发上。他把笔准准的扔到沙发里,笑得下流。 宋哲文命好,还没等他动手,鹿苧就自动送上门来。 这天mina休假,提前把书报杂志给鹿苧放在办公桌上,就等他来了之后随便翻翻——这段时间鹿苧过着领导般的生活,除了挤公车时间过长,其他都满意的不得了。早上他冲了杯菊花茶,开始翻那些报纸,一封信忽然从里面落下来。是邮到检察院,又被同事转送过来的。摸了摸那手感,像是贺卡之类的东西,他撕开信封,露出里面猩红的一角。 他愣了一下,飞快的拿起那堆报纸把信封压住,不敢再去看。他咬着大拇指在办公室转了两圈。 或许不是他,或许是别人。 他想起那天吴越说会给他送请帖的话。 不,他只是说说,不会这么残忍。 他咬的大拇指生疼,脑子清醒了一点。他推开报纸,颤抖的拿起信封,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把请帖打开。 吴越。 你好狠。你好狠。 他把那张红色的请帖撕的稀巴烂,又冲进厕所,把请帖的尸体统统倒进马桶,恶狠狠的冲进下水道。请帖上的红色染满了他每根手指,他都没有发现,失魂落魄的擦了下眼泪。 宋哲文正巧从开完会,却见这人脸上一道红印,精神颓靡的从卫生间出来。他一把抓住鹿苧的脸:“你脸上怎么了?有红印子。”身后去擦。 那双会吸人的丹凤眼黯淡的避开他:“不怎么了。”说完一摇三晃的回了办公室。宋哲文抱着胸目送他远去。 中午时,鹿苧都是很积极的第一个下楼往食堂奔去,全然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反正他谁也不认识,更不是这儿的人。宋哲文也不吃小灶,员工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到了饭点跟大家一起吃,很是平易近人。但宋哲文这人非常不好说话,可以喂流浪猫却不养废物,为人挑剔,工作上要求完美,制度上执行到位,眼里不揉沙子,不吝啬微笑也管教严厉,再加上工作狂属性,给下属的压力很大,员工们是既怕他又敬他。这天宋哲文在公司,自然是要到食堂吃饭,一看见他来了,大家就自觉的离他三米远。宋哲文习以为常,只有几个高层领导会靠过来。老习惯,他买完饭会扫一眼鹿苧,但这次没在固定的位置上找到鹿苧,再扫了两三圈,还是没找到人。他知道今天这人是不会下来吃饭了,就让师傅做了清口小炒和大米粥,拎着直奔鹿苧办公室。 敲了半天鹿苧也没给他开门。吃了个闭门羹。宋哲文被他这样无情的对待不是第一次,都习惯了,就冲门里面说:给你做了饭,记得吃。 然后一边骂着自己贱一边走了。 到了下班时突然下起瓢泼大雨来,雷声阵阵,宋哲文开始担心鹿苧怎么回家的问题。但是那人好久也没有出门,到了晚上10点,大楼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他和自己的办公室还亮着灯。连加班的人都走`光了。 雷声终于止住了,雨也变小了些,淅沥沥胡乱的下。 正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的宋哲文抬头看了下窗外,只见鹿苧摇摇晃晃的走在雨里,连伞也没有撑。他真是服了这自虐狂了,又他妈作什么妖?他抽出一把雨伞,飞快的下楼追上那人。 追上了也没把雨伞凑上去,还是老样子,跟在他身后一米远处,自己撑着伞,冷眼看他被雨淋的整个人都湿透。 想上他。宋哲文看着那漂亮的湿身腰线想。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6 真想。 鹿苧在前面一边哭一边走,路灯下的他显得很无助,身后的宋哲文看起来很冷漠。到了公车路牌鹿苧也没有停下来,还是颓废的走着,背着他那个老旧的湿透的双肩包。他知道宋哲文在身后等他,一如往常那样,跟在他身后,陪他坐公交,和他逛超市买菜,在他飞一般上楼后,还倚靠在电线杆下抬头看他房间的窗户。有时候他会在楼下看很长时间,什么也不做,等司机把他接走。有时候司机早早的就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他也不走,歪着头,用笑起来弯弯的眼睛看着那扇好像不会为他打开的窗户。 这些鹿苧都知道。当他看着他的时候,他也曾躲在窗帘后发呆。他有时会迷惑,哪个才是宋哲文呢?趁人之危的宋哲文,强迫自己到他身边工作的宋哲文,还有温柔以待的宋哲文,默默等待的宋哲文,以及大胆表白会强吻他的宋哲文,哪个才是真正的宋哲文? 他不是那么讨厌他,可是他又放不下吴越。但是那张请帖真的把他击倒了,几乎粉碎了他最后坚持的幻想。他想或许吴越对他是有一丝心动的,那支互相交换的烟,那紧紧地拥抱,告别时不舍得颤抖,他以为他是有心的,可是吴越竟然真的是没有心的。 这不是吴越的错,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掉进臭水沟里,还不肯让别人来救他。他真蠢。鹿苧哽咽着想,自己真蠢。 这样的坚持有什么意义? 他突然站住脚,把眼睛里的雨水抹掉,转过身去男人说:“你是不是想睡我?今晚我让你睡。” 宋哲文一愣,他打算矜持一下:“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人形按摩棒么,脑子里光剩下这种事?” 鹿苧也感觉自己对宋哲文太不尊重,只好很难堪的抱歉:“对、对不起。”说完慌慌张张的扭身要走,宋哲文马上抱住浑身湿透的他,雨伞掉落在马路上:“鹿苧。”他的声音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我确实是想抱你,因为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可是如果你只是一时冲动,因为遇上了不开心的事想自我放纵,那你对我真的,真的太残酷了……” 鹿苧颤抖的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只是……” 宋哲文抹干净他脸上的雨水,无奈的笑笑:“别道歉,我懂你。我等你。”今晚要是不上你我宋哲文跟你姓。 他轻轻的吻过他的鼻梁,拉起他的手就往旁边破旧的小旅馆跑:“先到这里洗个热水澡躲躲雨,等回家再说!”鹿苧六神无主的被他拖进小旅馆,又稀里糊涂的开了房。此刻鹿苧千疮百孔的心,最经不起哪怕一点的温柔。 “环境确实不好。”宋哲文抱歉的对他说。这家旅馆年久失修,陈设老旧,通风也很差,在雨季里透出一股浓浓的霉味。鹿苧对这些都不甚在意,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只是淋雨后冻得直打哆嗦,想快点洗个热水澡。 宋哲文则是安了别的心思,这地方确实太差劲,但是就在他俩旁边,他可等不到司机过来。再说住惯了好地方,偶尔在这种脏兮兮的地方来一发,也别有一番滋味。 鹿苧脱掉湿淋淋的衣服,在洗澡间老旧的,水流很细小的花洒下慢慢的洗热自己。当他包着浴巾出来时,没有发现宋哲文的身影,他打开门,却见宋哲文坐在门口独自一人发呆。 “你怎么不进来?”鹿苧看他身上的湿衣服没有脱,脸也冻得有些发白。那人宠溺的一笑:“怕我进去之后你尴尬。” 他指上次的事儿给鹿苧留下的心理阴影。 他拉起宋哲文:“你还说我傻,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快进来!” 那人慢慢站起来,一只手搭上门顶,像一只睡醒的野兽:“你真的让我进去啊?” 鹿苧愣了一下:“是,是啊……进去洗澡。” 宋哲文露出雪白的牙齿:“好。”他走进去,反手把门关上,上了锁。 鹿苧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看着对方紧张的脸,宋哲文一笑:“想什么呢?”然后慢慢的,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解衬衫,白色的布满水渍的肌肤慢慢从衣服的包裹中袒露出来。 锁骨。 胸肌。 腹肌。 肚脐。 人鱼线。 脐下乌黑的,一直延伸到最下方的毛发。 他发现宋哲文带着一个银色的项链,坠着银色指环。 在闪闪发光。 鹿苧明明知道自己应该移开眼的,却跟被点了穴似的动弹不得。他看着宋哲文颀长又健美的肉`体,有东西在一锤一锤的狠狠砸在他心上,让他整个人抖的不成样子。明明洗完澡已经不冷了…… 慢慢脱掉衬衫,宋哲文又开始脱西服裤,正把手放上腰带,鹿苧却大喊一声:“你进去脱!” 宋哲文不理他,还是慢慢的解开了腰带扣。 啪。 鹿苧急了,推着他进浴室:“你进去脱呀!不要在这里脱!”宋哲文被推得不高兴,他难得搞脱衣秀,只脱到半中央就不脱了太扫兴。不过算了,不脱就不脱,大不了光着出来呗! 最后宋哲文还是如愿爬上了鹿苧的床。他从浴室里擦着头发、光溜溜的一丝.不挂的走出来,身上的水渍都还没干。昏黄灯光下,六块腹肌和耻毛上的水珠充满光泽。他挥霍着他浓郁的荷尔蒙的味道,将它充斥着整个房间。顺着门缝挤出去的那味儿能冲出二里地。 当时鹿苧还陷在这里脏不能坐,那里看起来很旧不敢碰的纠结里。他觉得哪里都脏,只好从湿漉漉的包里翻出湿巾擦了一个小角落堪堪的坐下。 看到宋哲文赤条条的出来,那东西垂的老长,一走路就甩一下,惊的他跟火燎了屁股一样跳起来。 “你、你收起来!”鹿苧涨红了脸指着他那东西说,全然没有刚才那落魄样子。 宋哲文低头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兄弟,噘着嘴为难的说:“怎么收嘛,就长这么长,我有时候也很烦恼。” 鹿苧炸了:“刚才看你那正人君子的样儿,我还以为你转性了!” “我哪儿不正人君子了?是你让我进来洗澡的!” “那你干嘛光着屁股出来?” “你围一条浴巾,又拿着另一条擦头,那我怎么办?不光着出来难道让我用手挡着鸡`巴?我这儿长这么帅,挡个屁。”宋哲文掂量着自己那根,出口成脏。 鹿苧自觉理亏,就把头上的浴巾摔给他。 宋哲文还不要了呢:“都湿了,围什么围?”说着把浴巾扔到床上,迈开大长腿倒了杯水喝。 颈部喉结一滚一滚。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7 鹿苧翻出手机上网不去看他,闷闷的说:“你想光着就光着吧。” 宋哲文放下杯子,大咧咧的走过去,把自己的东西顶在他手机前:“喂。” 鹿苧赤红着一张脸,恼火的抬起头:“干嘛!?” “来做吧!”宋哲文认真的说。 鹿苧望着宋哲文。他以前只知道他长得帅气,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仔细的看他。这人长得唇红齿白,鼻梁端庄,眼睛则像半湾月亮,笑起来带着向下的弧度,眉毛不长不短刚刚好。他长得阳光清爽,像雨后的青草,戴眼镜时还好些,不戴的时候就显得有些孩子气,亲和的不带侵略性。 那帅气的宋哲文一本正经的对他说,来做吧。 鹿苧结舌:“你刚才在外面不是说……” “刚才你是一时冲动啊,现在看到这么性`感的我,下面不也硬了?”他努努嘴指着他浴巾下鼓起的小帐篷。 还没等鹿苧反应过来,他一把将鹿苧扔到床上,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把鹿苧的浴巾扯下来:“别不承认!”鹿苧夹起腿,一脚踹上他的狗脸:“滚开!” 翻倒的宋哲文又爬起来制住不停挣扎的鹿苧:“别闹别闹,这事儿有什么好害羞的,爸爸今天一定让鹿检好好爽爽!” “操`你妈!你他妈是谁爸爸?”鹿苧几乎要啐他一口。 “你爸爸!”他压住鹿苧的双手按在头顶,一口就狠狠咬上鹿苧的喉结。他在鹿苧慌乱的尖叫中一口一口的吞噬他的脖子,撕咬他的耳朵,舔弄他的下巴,最后捏着他的后脑勺跟他恶狠狠的接吻,舌头和舌头搅和在一起,牙齿和牙齿碰撞在一起,彼此吞咽着彼此的唾液。鹿苧被他吻的喘不开气,他想把舌头缩回来,那人却用牙齿咬着鹿苧不放,很快就见了红。 鹿苧被这疼刺激的低低哀鸣,他乞求他:“你轻点儿……” 宋哲文粗重的喘息:“轻不了。”说着一手撕扯着他的乳.头,一手大力揉`捏他的屁股:“你这里好了没?” “什、什么?”鹿苧用力推着他的胸膛。 “让我看看!”他跟翻枕头一样把鹿苧翻了个个儿,跪在他两腿间掰开了他的屁股蛋子,“好了。” 鹿苧吓的把屁股夹的紧紧的,宋哲文马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现在别夹!放松!”说完就塞了一个指头进去。 鹿苧从床上蹦起来,猛的跳下床!宋哲文哪肯放过到嘴的鸭子,大长手一揽就把他按床上:“现在才跑,早干嘛去了!” “啊啊啊啊啊你刚才没说要把手放进去!” “鸡`巴都放了还差手!矫情!”他用一条腿死死按住他的后背,让他挣扎不得,一手在床头拿了润滑剂——牌子不好,算了,凑合用! 撕拉,润滑剂的外包装被撕开,宋哲文直接倒了些在手上,撑开鹿苧的销魂洞就往里送。鹿苧又惊又怕,紧张的鸡皮疙瘩爬满身,宋哲文看着他屁股上根根竖起的细小寒毛,被刺激的下面那根更硬。 当鹿苧被进入的时候,他疼的咬破了嘴唇。 他流着眼泪说:“太长了,太长了,出去!”他怀疑要被宋哲文穿肠破肚了。那种被顶到胃的感觉让他开始犯恶心,身体一阵一阵的抽搐。 宋哲文一开始还慢慢的动,手也慢慢摩挲着鹿苧硬起来的小东西。但是渐渐就忍不住了,他把鹿苧的双腿折叠起来放到肩膀上。 因为身高差的关系,鹿苧的腰完全被悬空了,他不得不抱住宋哲文的脖子低低的啜泣。 宋哲文抱着他的腰骤风急雨的侵犯他,似要捅烂他,活生生的捅烂他。 鹿苧仰起脖子想要尖叫,宋哲文的那根东西狂乱的打在他的敏感点上,让他欲仙`欲死,又好像马上要吐出来。 宋哲文的那根项链被捂的火热。那指环也捂得火热。 宋哲文恶狠狠的揪住他的头发,恶狠狠的肏他:“叫爸爸!” 鹿苧狂乱的说不出话来,眼泪爬得满脸都是。 “叫爸爸!” “爸……啊啊……爸爸……爸爸……啊啊啊!” 他放下鹿苧的腰,让他双腿大开,大声命令他:“再叫!” “爸爸,好爸爸,好爸爸啊啊啊啊,饶了我饶了我!”鹿苧快要射出来了。 宋哲文动情了,他抓起鹿苧左手,将他无名指狠狠的咬破,又突然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项链,抖落链子,把那个银色的指环套上他流血的无名指。 大小他妈的正正好! 天意。 他肏着他,抓着那根套着指环的无名指,狠狠地说:“鹿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宋哲文的人!” 鹿苧抖着身体射出来。 一夜狂欢。 我妈给儿媳妇的戒指,你敢摘我就艹死你。 宋哲文伏在已经睡沉的鹿苧身上,低低的说。但那人根本听不见。 鹿苧看到一片红色的轻纱轻轻的飘下来,覆盖在他的脸上。 一个正处在变声期的少年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问:“苧哥哥你在哪儿?” 他看着对方模糊的脸,想要去轻轻摸摸少年的头,但少年却消失了。一个成年男子突然站在他面前:“我会找到你的。” 突然那男子扼住了他的喉咙,用扭曲不成调的哭音问他:“为什么扔下我一个人?你不是说……” 鹿苧惊恐的剧烈挣扎,那红纱越裹越紧,终于让他窒息! 他猛地一个激灵跳起来,终于从噩梦的泥沼中脱身。 原来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领口的扣子没有解开,怪不得快被勒死了。他郁闷的解开领口的扣子,却想起自己为什么要捂得这么严实了。 第四天了,不仅吻痕咬痕到现在也没消,屁股更是疼的连大号都不敢上。吃过一次屎还不长记性的人估计也就他了。这几天他连饭都不敢多吃,食堂基本上是没去过,天天饿的胃疼。宋哲文上完他的第二天就飞泰国谈项目,根本没空管他,连个电话也不打,好像就没发生过这事儿。真真是拔屌无情。鹿苧心里倒也没有,宋哲文他爱滚多远滚多远,带着他那玩意儿最好永远别回来。 他正因为做了噩梦心里不太舒服,一抬头看见时针指向10点,他想起要去送遴选上宣传部公务员的郭敏坐飞机,便抓了书包就开门—— 门外风尘仆仆回来的宋哲文,托着一样东西正打算要敲门,两人都愣了一下。 鹿苧先红了脸:“回来啦?” 宋哲文先瞥他的左手。空荡荡的。他恼怒的问:“你戒指呢?”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8 鹿苧哼笑:“又不结婚戴什么婚戒?” “戴上!” “不戴!” 宋哲文隐忍着说:“你把戒指放哪儿了?你不戴就还我。” 鹿苧得意的看着他:“不还。万一哪天我想戴了呢?”说完一把把他推出去,背上包一溜烟跑走了,到了楼梯口还转身冲他比了个中指:混球。 宋哲文微微一笑,捧着从泰国请回来的帕不它金纳喜佛像走进他的办公室。 他轻轻摆弄好那尊开过光的佛像,低喃道:“保佑我别当项羽,保佑他别做虞姬。” 突然电话响起来,宋哲文看到这个号码,神情严肃起来。他关上办公室的门,踱到窗户前接电话:“喂?” 那边的人多余的废话一句没有,含着一根烟,用低沉的声音说:“一个小时后我到t城。”说罢就挂了电话。 宋哲文目光阴沉。 机场人流涌动,鹿苧终于赶在郭敏进安检前看到了她:“郭敏!”他气喘如牛,郭敏拉着行李正准备走,一看到他来了,有点忍不住流眼泪,却拼命笑着:“你终于舍得来看看我啊?你个没良心的!”鹿苧笑笑,一把抱住她:“我哪舍得不来看你,我的傻妹妹!”郭敏终于忍不住掉眼泪:“……” “别哭了。郭敏,你长这么漂亮,别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他拍着她的后背,坚定的告诉她。 郭敏笑了:“没有,你不歪,你这树长的特别好。”她轻轻推开他:“你跟吴越……” “我跟他没可能的。”鹿苧目光黯淡。 郭敏眨了眨眼。 “我跟你更没可能。”鹿苧翻个白眼。郭敏恼怒的说:“你干嘛非喜欢男的?”“那你又干嘛非喜欢男的?”“女的我喜欢不起来啊!”“咱俩一样啊!明明是竞争对手,怎么做得成情侣?”鹿苧笑她傻。郭敏被逗笑了:“那以后我找了男朋友,你别跟我抢。”鹿苧好像听到了什么特别可笑的事情:“哈,真的不是我吹,我鹿苧从来都是别人抢我,哪有我抢别人的?除了吴越我就没失过手。以后你把你男朋友看紧点儿,别让他见到我,不然直的我给你掰弯了。” 郭敏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安检,快要消失前,她对他挥挥手,用口型对他说:我爱你。 鹿苧轻轻对她挥挥手:再见。 那女孩坚强而洒脱的背影消失了。 曾经有很多人对他说,鹿苧,我喜欢你,鹿苧,我爱你,他都没有接受,因为他的爱全给了那个,永远不会爱他的人。 现在他想要跳脱出来,跳脱出一个永远找不到出口的怪圈,或者有一天他会接受一个人的爱。或许那个人,会是宋哲文吧! 想着这些事,想着身边的朋友和爱人都离他渐行渐远,他有点忍不住鼻酸。鹿苧跑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不停的用冷水冲洗着自己。 他抬起头来,望着镜中苍白的脸。突然一股特别娇俏的香水味钻进他鼻子,像小女孩儿用得那种味道——这是男厕所吧?他没进错吧?他想他忍不住扭头看那香味儿的主人,只见那男孩儿正用青葱指沾着水,整理自己的头发。 鹿苧不由得一愣。 对方感觉他正瞅着自己,于是望向镜中的鹿苧,也是一怔,咧嘴就笑,嗓音娇滴滴的,跟他身上的香水味儿很配:“咱俩长的可真像!”是挺像,都是大大的丹凤眼配瓜子脸,嘴唇丰满带唇珠,站一起好似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不过那气质就完全不一样了,鹿苧冷冽的很,这位爷可谓是风`骚入骨。 “你叫什么名儿啊?”男孩儿看起来大概也就二十出头。说这话妩媚的劲儿,令他酥的全身发麻。 鹿苧阖上水龙头,不回话。他防范心极强,跟陌生人能不搭理就不搭理,飞快的转身离去。 那男孩儿生气:“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正要再抱怨两句,却听到电话响,他急匆匆接了电话:“向先生~”敬畏里带着浓浓的撒娇。 “小去,你要是再不从洗手间出来,我就把你扔这儿。”电话那头的向先生不耐烦的挂掉电话。那男孩儿一看不好,抓了包就飞奔贵宾室。 几个穿便衣的高大保镖守在门外,一看是老大的小情人儿就打开了门。 贵宾室里氛围阴沉,沙发上敞开着极长双腿的男子正吞云吐雾,懒洋洋的眯着一双有点三白眼的眸子看着小去。他把双臂撘上沙发,肆意的大张身体,冲小去勾勾手指。 小去一看他心情尚可,马上张开双臂像个花蝴蝶一样扑过去,他张开双腿坐到向海东腰上,搂住他的脖子,mua的亲了一口那人薄薄的嘴唇:“向先生,等下咱们去哪儿?” 向海东不回答他的问题,仅是按着他的后脑勺肆意的亲吻,亲过瘾了才微微皱眉:“以后别擦这香水。” 小去失望的撇着嘴:“我还以为你喜欢呢。那向先生喜欢什么味道?” 向海东望着这人的脸,深深的思考了一下,吐出一口烟在小去面上:“快餐厅后厨房的味儿。” 小去一呆,马上笑的花枝乱颤:“您真坏,拿人开涮!难道你还要我去快餐厅打工啊?” 向海东阴沉着脸也不说话,像一条毒蛇般盯着小去。 小去后背发麻:“您不会真的让我去吧?”他眼里突然挤出两滴眼泪,“要是您真的喜欢那味儿,我就去。谁让您喜欢呢,只要是您喜欢的,我什么都肯干。” 向海东嘴角一勾,大手拍拍小去滑嫩的脸蛋儿:“你先跟蝎子回家。”说罢从沙发里抬起满是腱子肉的身体,大步流星的走出门。小去看他不理会自己的样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阎王喜怒无常,真是难伺候。他随后马上跟上去,缠住向海东的胳膊娇滴滴的说笑:“那我在家做饭给您吃,您想吃什么?我最近学做了样新菜,给您露两手?” 向海东嗯了一声,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小去几乎跟不上他。 小去知道金主寡言少语,但他不能寡言少语,怎么着也得逗金主开心:“向先生,我给你说个趣事儿。刚才我在洗手间啊,看到一个男的,跟我长得可像了,要是我俩站一块儿,别人肯定认为我俩是亲兄弟。” 向海东突然停住脚,那些保镖紧张起来,还以为出了什么状况。小去差点没刹住车—— “那个人多大岁数?”向海东俊美的五官看起来有些凶恶。 “我,我看不出来,就瞥了一眼……应该,应该是比我大挺多吧?二十五?三十?看不准。而且他挺没礼貌的,我问他叫什么他都不理人!”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9 向海东环顾机场,茫茫人海,人头躜动,每个都是行色匆匆。这样的情景他以前经历过,不过那时他不像现在这般鹤立鸡群,而是个小豆丁,在人川中四处寻找,却找不到那人一片影子。 向海东目光一闪,收回那一丝失落的神色,继续向前走。 此时蹲在地上的鹿苧终于把脚上的鞋带系好,站起来甩甩双腿也跟着人流走出机场。 向海东上车时接了个电话,对方嗓音很清亮:“向先生,三少在檀溪茶馆的高山阁等您。” 向海东挂掉电话,闭目养神。向海东的老巢在东北,他老爹混黑道,当老大,他自然也混黑道,当老大。他小的时候他爹只是个五流黑社会,等他长到15岁那年他爹突然就成了一流黑社会,俨然当了东北黑社会总头目。但是前几年上面治的严,枪毙了好几个恶棍头子,他爹就总是精神紧张,总是惶惶不可终日,总是念叨着要洗白要转型。他倒是不管这些,该怎么作就怎么作,为非作歹花天酒地,全然一副过了今日无明朝的样子。直到三年前他爹突然病逝,他必须接手莫大的产业。有道是树倒弥孙散,尤其是这种黑道上的买卖,一个老大倒下了,千万个小老大站起来,向海东他爹一死,人心都活络起来,各个都蠢蠢欲动划地为王当起老大来。一开始没人看好向海东,他这人心狠手辣,做派野蛮,跟现代社会格格不入,还招摇的要命,不把政府放在眼里,所有人都觉得他很快会把自己作死。结果向海东自己没作死自己,反倒把造反派都作死了,那是真的死了。东北一年间出了几个灭门惨案,都有替死鬼进去受审,向海东则稳坐钓鱼台,继续为非作歹。 但是他在东北呆腻歪了。他想把买卖干到华北去。他下面的人都不同意。华北那块儿跟东北不一样,靠近权力中心,各片儿势力也早已经固定,非要去虎口夺食显然太冒险。 向海东这人的字典里没有冒险两个字,他只要刺激。但野心虽大,却苦于没有机会,直到有一天宋哲文突然给他递出了橄榄枝。 一年前他俩在北京一个宴会上认识,两人颇有点臭味相投、互相利用的意思。一开始向海东也没想到宋哲文竟然想干那个买卖,还以为这个人想钱想疯了,而宋哲文对他也是不放心,但能干的起这个买卖的只有向海东,他瞄上这人很久了。二人互相试探着做了几笔小买卖后,效果非常的好,默契度出奇的高,就决定一起做那件大买卖。 宋哲文说是飞泰国,其实是从泰国偷转到柬埔寨视察新建的药厂,药厂的选址距离中国边境很近,大批量的新型毒品可以很快的入境。宋哲文虽然不在军方,但是跟云南的部队高层利益层层交织,毒品入境后可以一路畅通无阻直达东北,剩下的事就是交给向海东了。宋哲文管制毒运毒,向海东负责构建贩毒网络。 这次向海东来t城,主要是跟宋哲文谈相关事宜。他跟宋哲文一样,都需要钱。向海东需要更多的钱开拓华北,宋哲文需要更多的钱来对付他那两个兄长——必须要短期内有大量的资金,才能搞垮对方。他手中的资本都受到密切监控,想人不知鬼不觉的积攒力量,只有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涉足这种来钱快的领域。更何况他是个私生子,两个兄长和妹妹是正室所生,有身后的娘家人的势力支持,资本雄厚。而自己却只能一步一个血脚印的走到今天。 宋哲文是野心家,他不甘于只是做宋家的有钱小少爷。为了当宋家家主,再脏的买卖,他都肯干。 向海东去哪儿都招摇,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吃哪碗饭的。开着黑社会品位的保时捷,领着那几个戴黑超的魁梧保镖——还有个是光头,再加上他本人满满一身戾气,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静谧高雅的檀溪茶馆的整个氛围就变得不好了。 那老板满身冷汗的弯着腰请人进了高山阁,就飞也似的逃了。向海东一进去就看到宋哲文正品着茶艺师给他沏的茶,他也不管,直接对那女孩说:“滚出去。”那女孩便放下茶具,飞快的退出去。 一屁股坐下后,向海东那双穿着大皮鞋的脚就交叠着放在桌子上。 “药厂进展怎么样?” “先尝尝这杯黑茶。”宋哲文见他来了也不理会他的粗鲁,把茶杯推到他面前,“赶了一路,喝点茶解解乏。何必这么心急火燎的?” 向海东长坐起来举起茶杯:“宋哲文,别跟我说废话。我就瞧不上你这伪君子的样儿。” 宋哲文摇头一笑:“你能瞧得上我哪一点儿?” “够贱。”向海东说。“宋家少爷这种身份去贩毒,真是够贱。” 宋哲文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沏茶:“我不贱,你能有这买卖?” “你废话说起来没完是吧?”向海东已经表现出明显的厌烦情绪。 宋哲文轻轻抿一口茶:“已经开工了,你尽快找信得过的人,跟三虎飞柬埔寨,三天后第一批货就能到。” 向海东扔下茶杯就起身走人。 宋哲文也不说再见,也不送他。等人走了,又把茶艺师叫上来给他捯饬茶叶。 这天晚上宋哲文还是跟着鹿苧坐公交回家。但这次他表现的比以往绅士多了,给鹿苧让了个位置,他则抓着公交扶手,低头看鹿苧一边听耳机一边刷微博。宋哲文无聊的一把抓下鹿苧的耳机:“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成天拿着手机不离手,难道就不能把时间空出来跟家人朋友交流一下吗?”鹿苧无奈的说:“弟弟,你出生还比我晚两个月好不好?在这儿装哪门子老家伙啊?” 正在这时,鹿苧旁边的位置也空了出来,宋哲文长腿一撩就坐下,颇有几分玩味的说:“唉,说到这个岁数吧,你看你比我大这两个月,咱俩搞在一起,是不是有点年下的感觉?” 鹿苧哈哈大笑,抬手撞了一下宋哲文的头:“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词?” “啧,我知道的可多了行不行?你看像什么年下啊,什么总受啊,鬼畜攻啊反攻啊什么的……哎,这反攻你连想都不用想。”谁要攻你,拉屎的地方那么脏。 “老土。”鹿苧白他一眼,“都用了多少年的陈词滥调了你还拿出来说,我牙都酸掉了。” “对对,我老土,没有鹿检知识更新换代的快,以后你教教我。”宋哲文笑着把手放在鹿苧裸露出的膝盖上。鹿苧一巴掌拍下去:“对了,我家附近新建了个公园,你要不要去转转?”“好。不过你不打算先吃饭?”“吃什么?”“对啊,吃什么好?”宋哲文烦恼的抱起胸膛。 怎么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明明跟他才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2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20 好了没几天。鹿苧咳嗽了一下:“你,你要不要去撸串?” “干不干净?”宋哲文皱眉。 咱俩到底谁有洁癖? 到了经常去的烧烤店,鹿苧除了点了两串羊肉串,其他全是素菜。宋哲文看着这个那个的不知道要怎么点,有点懵逼。鹿苧惊呼你不会吧宋哲文,连烧烤都没吃过,你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难道天天都吃日料西餐啊?妈呀,装逼装到你这份儿上算是到头了!然后呼啦呼啦按照吴越以前经常点得内容,什么羊腰子羊肉串烤鱿鱼烤鸡翅烤茄子最后还来个烤大蒜,原封不动的给上了份儿。“今天鹿哥哥给你管饱,你尽情吃!”鹿苧拍拍他的肩,然后冲老板喊:“上两杯扎啤!” 宋哲文突然说:“鹿苧,你还跟我撒过什么狗屁谎,都给我坦白!” “什么谎?我撒什么谎?”鹿苧拿着湿巾一遍一遍的擦桌子。 “你不是说你不喝酒吗?” 鹿苧听了,毫无愧疚的神色:“看跟谁喝。信得过的人才喝,信不过的人一口也不沾。”手顿了一下,“除了那天,我大意了。”宋哲文愧疚(并不)的拉过他的手:“对不起……”鹿苧抽回手,继续擦桌子:“其实我现在也是恨你的。不过算了……”看你对我还不错的份儿上。 宋哲文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脱口而出:“那事儿之前,其实,我还是处男来着。”脸上热热的,感觉演技棒棒哒。 鹿苧在这闹哄哄的烧烤店里几乎听不到什么其他声音,只感觉心里升腾起一片烟花,炸的他有点儿晕乎乎:“怎,怎么可能呢……” “是真的。”宋哲文脸上真的在烧,“所以那天我忍不住嘛。”他喝了口扎啤掩饰下内心的尴尬,啊,为什么要扯这种谎,我脑子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有过交往对象,但是都不合适就没有继续深入。我这个人还是很保守的,不信你去打听,谁不知道我宋哲文为人正直,洁身自好。”万一以后这种话被拆穿会死的很难看,不行,要把他护得死死的,不让乱七八糟的人接触他。 “所以,你也得对我负责。” 两个人对面坐着,彼此的脸都红得跟什么一样。 “嗯。”许久之后,鹿苧低低的答应他,“好。” 宋哲文松了一口气,笑的很灿烂。 吃完饭后二人去逛了公园,一人拿着一个冰淇淋在黑漆漆的树下荡秋千。宋哲文谈起自己的母亲,说她又温柔又固执,不肯当小的,把他扔下一个人去日本定居了;他又说起了他的大妈,懦弱无比,他爹在外面乱搞她都不能生气,连把他这个私生子带回家都不敢说一个不字;他说起现在做的这个项目,事儿多的要命,总是要开会,除了下班能好好陪他坐一趟公交,都没其他时间去看看他,而且晚上还要通宵处理文件;他说起他的小伙伴徐立江,这人被惯坏了,去年硬抢了个漂亮小大夫当情人,美得不行了,结果前两天就被小大夫捅了一刀,差点死家里…… “那小大夫为什么捅他?”鹿苧对这个话题挺感兴趣。 “床事不合吧?”宋哲文开玩笑。 “不合就捅刀子啊?那大夫也是够狠的。”鹿苧当真了。 “没有,我随口乱说的。好像是受不了徐立江骚扰他吧?那人有老婆孩子。” “那徐立江也是禽兽,破坏别人家庭。”鹿苧恨恨的说。 宋哲文不置可否。 “你说说你呗!光听我呜哩哇啦说了一堆。”宋哲文知道的其实差不多,但还是想听鹿苧谈他自己的事儿。 鹿苧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反正就是惨呗。我爸同性恋跟人私奔,我妈守活寡,后来她跟我继父结婚,我跟着我继父姓冯。再后来,就是我20岁的时候她得了尿毒症,我继父嫌她花钱多,就把我们赶出来了。没办法,我就只好在快餐店打工挣医药费,挣学杂费,挣生活费,但是根本不够花。于是我妈……很快就没了。光剩下我一个人,一直到现在,快十年了。” 摇晃,摇晃,易拉罐里的碳酸气体跑没了。 宋哲文轻轻拉过他,轻轻的吻他。 在额头。 在眉心。 在鼻梁。 在双唇。 只是轻吻,呼吸交缠。 “那你以后不再是一个人了。”宋哲文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我也不再孤身一人走荆棘。以后的路我陪着你走,你也要陪着我走,我做你的刘备,你就做我的吕夫人,我一定会拿下天下,到时候分你一半。”他紧紧的抱住他。当谎言随手拈来,誓言显得难能可贵。 鹿苧看着天空圆圆的月亮,用手指环住它,对宋哲文说,好。 他松开手,闭上眼,在心底默默的念叨: 再见,我的月亮。 “对了,”宋哲文推开他,把左手展示出来。 “什么?”“你是装的还是怎么的,眼神至于这么差?”他把那枚跟鹿苧一模一样的戒指凑到他眼前,“情侣戒。以后你那个必须给我戴着,不然我真的会艹死你!” 鹿苧为了能够在吴越的婚宴上镇定自如,不仅按时按量吃药,还提前酝酿了一下情绪。他想是时候跟以前那段感情告别了,他都答应了宋哲文求负责的告白。但当真的面对新郎时,他的心还是在流血。鹿苧知道自己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更何况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英俊男子,他已经暗恋了七八年。 鹿苧被安排在吴越好友这一桌,大部分人彼此之间都认识,但是鹿苧跟他们却几乎都不熟。敬酒时鹿苧以茶代酒,他可不想喝到最后又失态,做出什么丢脸的事儿。吴越领着新娘到他这一桌敬酒时,跟好朋友们又笑又闹,那些人还起哄他跟晓晓玩接吻游戏。鹿苧坐在座位上心乱如麻,还要假装镇定,当吴越一个一个敬酒敬到他跟前时,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只好用力扯着嘴角低下头去。 吴越脸上神色如常,跟他说的话,就跟别人说的话没什么大差别,仅是最后跟他碰杯碰的格外用力,那酒都洒出了杯子。心慌的鹿苧也顾不得这些,举起茶杯把那微苦的水灌下肚。 吴越喝下酒时看到了鹿苧左手无名指上的那圈戒指,心里咯噔一下。 鹿苧在洗脸间被吴越拦了下来。吴越喝的脸颊微红,但是没有醉。他一边洗着手一边问他:“最近怎么样?” 鹿苧说,还好。 “你对象……哪个单位的?”他看着鹿苧手上的戒指。 “他,他自己干买卖。”鹿苧心扑通扑通乱跳。 “进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2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21 展,挺快的?”从他调走到现在也才一个多月。 “先前就认识。” “长什么样?多大?对你好不好?”吴越擦干净手,温柔的望着他。 “都好,什么都好。” “等哪天叫出来,让我和晓晓,见见她。”吴越微微一笑,习惯性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却又觉得这样不太合适,尴尬的长舒一口气,别过头去。 鹿苧见他明明不会跟自己好,还要处处撩拨他,心里顿时爱里夹着恨,涌起一股想要气气他的冲动:“你见过。” 吴越一愣。 “就是那个开宾利车的男……”鹿苧还没有说完,吴越突然一把扯过他就将他推进旁边的空房间:“你再给我说一遍!?” “怎么了?就是他!”鹿苧恼火的说。 吴越狠狠的甩上门:“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那你又知道他是谁?” “我经常在新闻上看见他,我不知道他是谁?他是中星的副总,宋家老三!他家在北京那么有权势,谁会不知道他!?你跟他在一起,你把自己当什么人?你是那种能跟他玩玩的人吗?你是那种能玩得起的人吗?”吴越疯了似的在屋里转圈。 “他跟我不是玩玩。”鹿苧斩钉截铁的说,他举起手上的戒指,“这枚戒指是他母亲给他的,他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吴越扯下他的手:“鹿苧你怎么这么天真?他说是就是?你怎么知道他没在骗你?像他们这种人,玩过的男人女人比蚂蚁还要多,要骗你这种小天真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他烦躁的抓起鹿苧的手,“你把戒指拿下来!”说着就要去秃噜那枚戒指。 鹿苧把他恶狠狠的推开:“行了吧吴越,你这人我算是看透了,明明送上嘴的肉你不吃,现在肉给别人吃了你还不乐意!”他扭身要开门:“你们这些渣男都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吴越拽回他:“小鹿,小鹿,你听我说!”声音里带了颤抖,“你不要犯糊涂,如果你跟那些,那些只是喜欢钱才爬上别人床的货色是同类,我今天什么也不说!但是小鹿我了解你,你跟这些富家子弟玩感情你真的玩不起。他跟我一样,他最后肯定是要结婚的,到时候你怎么办?他要是真喜欢你还好,让你做个见不得光,要是他玩腻了你呢?还不是一脚踹开?我在北京也不是没跟这些人打过交道,他们没一个好人!你听话,你快点脱身,你别跟他在一起!“鹿苧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他现在心里除了有报复的快意,还有对吴越隐隐的失望——看起来好像是为他着想,但怎么看都是因为得不到而往宋哲文身上泼脏水。 鹿苧说,我要走了,你去陪新娘子吧! 吴越难过的说:“小鹿,如果你只是为了报复我……” 鹿苧皱起眉头:“吴越,我确实是喜欢你,但是我从来不会为了报复谁而做不好的事。你这么说,既侮辱了我,也侮辱了宋哲文。我和他在一起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你就算不祝福,也别搞破坏。”说罢开门就走了。 吴越痛苦的俯在门上:“小鹿,小鹿,小鹿……你怎么这么糊涂?” 在楼下办婚宴的时候,这座豪华酒店的76层的最顶层,向海东正在审问一个叛徒。上个月这叛徒跟t城的一个黑帮相互勾结,贪了他一笔军火款,跑到了俄罗斯,昨天才被他手下给抓回来。那笔军火款钱不算多,才两百万,但是出了这么一个吃窝边草的东西,再不好好发发威,下面的人说不定要觉得他向海东要转性,走温柔路线.。而且必须常驻t城的他一方面要有镇得住东北的威慑力,一方面还要撕裂华北的原有势力,所以今天他手上必须沾血。 向海东不是一个喜欢自己动手的人,但是今天他确实有点手痒。他扯下那个叛徒和当地黑帮老大的面罩。二人因为刺眼的灯光一时睁不开眼。 早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刀疤睁开眼睛,看到是老大向海东,绝望的一个膝盖一个膝盖的跪到他脚边:“向先生,饶了我吧,我是一时糊涂,我被他——”他扭头看向另一个跪在地上的胖子,“我是被他们一时迷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向先生!”向海东的属下围拢过来,开始持续的殴打他们。 向海东右手拿着自己非常喜欢的那个棒球棍,一下一下打在左手心上,像是在酝酿着什么情绪,即便他脸上几乎没有其他情绪。向海东的心腹蝎子知道,每次他像摩挲爱人一般摩挲起他这个十斤重的、钢铁铸就的棒球棍,就会紧接着做另一件事——敲落某个人嘴里的,每一颗牙齿。 但是这次向先生又与以往有有所不同。他玩这根棒球棍玩了很长时间,从头摸到尾,再从尾摸到头,似乎在思索。向海东这个人不仅长得像一头野兽,性格也像一头野兽,他很少思索问题,做事全凭本能,也或者只是太聪明了,脑子转的太快了,以至于根本用不着太多思考的时间,而现在他抛却了自己的本能,在这个房间里踱来踱去,除了那两个被打到半死的人的呻吟,哪里都是静悄悄的。 他突然停了下来,走到那个满嘴吐血的胖子身边,问他:“你管这片儿几年了?” 那胖子冷笑着啐了他血唾沫。 蝎子附过来道:“十来年了,这人什么都干,t城丽秀、百老、新南这三个区归他管,手底下百十来号人,势力挺大的。” “新南……新南……”向海东重复着这两个字,他蹲下去,对那胖子冷冰冰的说,“九年前我在新南,被两个小瘪三打断了两颗牙。” 蝎子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两边的人很快就把胖子拽起来,用破布堵上他的嘴,再用胶带死死的缠上。 向海东将棒球棍的把手对准胖子的嘴,一棒一棒的猛敲下去,在闷闷的哀号声中他听到骨头和牙齿断裂的声音。他咧开嘴笑:“那个人为了保护我,还被啤酒瓶划花了脸,留了疤。就在这儿。”他指指右额头。 那胖子很快就没有声息了。 “他脸长那么漂亮,因为这疤,都不完美了。”向海东叹息似的说。脸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很快,向海东的人就拖着两具面部几乎被捣烂了的尸体下去了。向海东走向洗手池洗了手和脸,蝎子为他拿来了毛巾。 向海东擦脸的时候突然用那双三白眼看向蝎子:“我像不像魔鬼?” 蝎子一愣:“您做的对。” 向海东转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懒洋洋的说:“我只有想不想,没有对不对。”他把毛巾扔给蝎子,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蝎子回头对下面人吩咐:“收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2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22 拾干净。”也跟着向海东走进了电梯。 向海东自从来到t城之后心情就开始焦躁,尤其是当看到小去的时候,他会更加焦躁,每晚都要干的小去哭喊不止。偶尔他甚至会打他,把他的脸打的高高肿起来。小去现在看到他时就会抖个不停。 他忍不住,每晚都忍不住。当他看到小去哭,就好像看到那个人哭,他心中既有快意又充满痛苦。向海东知道,小去不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想要放了小去,给他一笔钱,再也不要来被他折磨了。这种慈善心肠自从他离家出走又被带回东北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他抱了一丝幻想,或许找到那个人,会化解他内心这些年的煎熬。他总要为自己的自甘堕落找到借口,然后把借口一直栓在身边,再也不让他走远。 叮—— 电梯门打开,向海东收回烦躁的神志,瞥向门口匆匆过往的人群—— 鹿苧没有再回酒桌,他厌烦了杀千刀的吴越,厌烦了杀千刀的婚礼,厌烦了这些杀千刀的乱七八糟的宾客。他戴上棒球帽匆匆走向酒店的旋转大门,急匆匆的他甚至撞上了一个刚从侧门走进来的路人,帽子也被撞掉了。门外大风忽起,撩起他额头软软的头发、远处的向海东被这个熟悉的身影迷惑了,他有了一瞬间闪神:是因为太想他了吗? 有风轻轻的吹过他的眼睛,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他去抓那缕风,手刚好能碰到那个一直在想念的借口的身影。还有那道疤。因他而生,至死不灭的疤。 冯宁。 他沙哑的喊出这个名字。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叫过这个名字,但是这两个字却深深的刻在他灵魂的每个角落。每一天他都会刻一遍,以至于每次想起这个人他的灵魂都在疼的颤抖。 “冯宁!”他大声喊道,迫不及待的追出去。那人已经跑出了旋转门。他扒开一群突然冒出的装修工人,被踢翻的油漆和工具几乎让他不得脱身。后面的保镖也很快把这群人推的人仰马翻。向海东终于踉跄的追了出去,但是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他在高楼林立和车水马龙中四处寻找,既因为又见到他而浑身颤抖,又因为转瞬即逝而浑身发冷。 他终于在一群上公交的人群中看了那一抹白色的衬衫,但是离着太远了,实在太远了,即便向海东像豹子那样敏捷,也没有办法追上他。 他的保镖们都不知所措,他们只看到一个追着公车狂奔的向海东,一个发疯的向海东,一个哭泣着的向海东。 “宁哥哥!!!!” 鹿苧坐在公交车的尾座,塞着耳机。还是有眼泪滑下来,不过不再是那么苦涩了。 那歌里在唱:恨不得穷尽一生如影随形,却换来一声叹息…… 九年前。t城新南区。 新南区在还没有拆迁重建之前,火车站、汽车站都建在此处,流动人口极多,又靠近城乡结合部,因此是t城有名的治安混乱区,这里鱼龙混杂,大部分底层业者和见不得人的勾当都聚集在这里。离家出走的向海东也混在这里。 他才15岁,长得又瘦又矮,浑身又脏又臭,但是他背着他喜欢的那支棒球棍,面容很是桀骜不羁。 半个月前他被当流氓头子的老爹抽的浑身是伤,就因为他说他不想当流氓。他爹用鞭子打人很有技巧,每次都能抽的他死去活来,浑身是伤,却伤不到肉里面。长大后的他也继承了他爹的天赋异禀,不仅能用棒球棍捣碎别人的牙齿,还能用鞭子抽的人爽叫连连。但却唯独在一个人身上出了意外,那人几乎因为这鞭打丧了命。但是当时的向海东根本不知道那该死的命运如此残酷,他也完全没想过将来要去玩鞭子。 15岁的向海东只想打棒球。他想做一个职业棒球手,即便他那时只是个小豆丁,身材比同龄人小了不止一个型号。他从小就厌恶他爹那副做派,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流氓,开赌场,收保护费,每天的工作就是寻衅滋事、赌博、玩女人,他不仅玩儿他妈,还玩儿他姨妈。老天爷看他爹作恶多端,罚他只有这么一个独子。他有时候怀疑他爹满世界撒种子,怎么他么就生了他一个,是不是他妈给他爹戴了绿帽子。但是这种合理怀疑很快被打消了,他跟他爹不仅长得像,连偏执的性格都像。这让想脱离这种狗屎般命运的向海东绝望。 他从小到大没少挨他爹的揍,父子两个都是又臭又硬的脾气,一旦对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向海东从小就不想跟他爹一样做个流氓,他想做个正常人,凭什么他爹是个流氓,他也要成为一个流氓?处在迷茫的青春期的向海东把一腔热血都洒在棒球上。 他爆发力特别强,跑起来极快,每次冲出去都狠的像支离弦的箭。教练特别喜欢他。他痴迷于那种挥动球棒和奔跑的感觉,在日光下大汗淋漓的向海东会忘掉一切的烦恼。 但是他爹不喜欢他打棒球。 他爹再次让他跪在算盘上,瞪着比他还可怕的三白眼一鞭子一鞭子的抽他:“你他妈玩什么棒球?你玩棒球老子的家业给谁?瘪犊子,你个败家玩意儿!” 说完还折断了他的一只球棒。 伤痕累累的向海东感觉自己的忍耐到了极限,他一个翻身站起来,一把抓住他爹的鞭子,咬牙切齿的道:“我就是死了,也不跟你一样做臭流氓!”当天晚上他被他爹关了小黑屋。 半夜他戴上他总是戴的那支棒球帽,又挑了一根他最喜欢的球棍,身上揣了几百块钱,偷跑到了火车站。 南下。 t城并非是向海东的目的地。他想去台湾,那里打棒球的人多。但是身上确实没什么钱了,他只好先下车。他出来的太着急,甚至连手机都没有拿。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这支拍卖来的著名球星用过的球棒。别说他向海东一项心高气傲,即便饿死也不会卖自己的宝贝,就算是卖也卖不上什么价格——内地这玩意儿没啥市场。 向海东在火车站附近晃悠了几天,吃了几顿肯德基,买了几杯咖啡,身上就真是一分钱也不剩下了。最后他实在是太饿了,只好跟头小饿狼一样在一家快餐店门口转悠。 他已经去超市试吃的地方转了太多次,以至于那些服务员一看到他转身就走,这让向海东很受伤。后来他就相中了这家中式快餐店。他本来是想进去捡一点别人吃剩下的东西,但推门进去转了一圈后,餐厅服务员鄙视的眼光、食客厌恶的神情,让他那强烈的自尊心战胜了肚子叽里咕噜的鸣叫。 他压下棒球帽转身离去。 他决定抢点吃的。不抢钱,就抢点吃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2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23 的。这跟他爹不同,这不是流氓,他只是太饿了。这么想着,他窝在快餐店后门的小巷子里等目标出现。 后门主要是在餐厅工作的服务人员出入,食客从来不走这里。但是向海东不敢抢前门,人太多,怕跑不掉。他已经饿的两眼昏花,却还没看见谁提着食物出现。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活活饿死的时候,他看到一个长得特别白,身材看起来也不怎么有威慑力的男孩,穿着工作服,戴着小红帽,提着一塑料袋的包子推门而出。 向海东这一生,经常会想起被小红帽一脚踹翻在地的那一刻。那人长得极漂亮,是真的漂亮,向海东再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上挑的丹凤眼让单眼皮都那么漂亮,却又不是艳丽,清纯的很,还带着一丝书卷味儿,又显得冷冷的。 他的脸被这么漂亮的人踩着,都让他忘了肚子饿这回事儿。 那人俯视着他,恶声恶气的说:“抢我包子,找死是吧?” 向海东早已经饿的眼冒金星,以至于他眼中的小红帽有如神祗,闪耀光芒。他平躺在小巷肮脏的臭水沟旁边,脸上还带着鞋印。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他爹揍到直打滚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的向海东突然哭了起来,小声的啜泣,他用手捂住眼,想,我只是肚子饿,我只是想打棒球。 突然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凑近了他哭的乱七八糟的脸。向海东闻到了一股肉香味儿。 他听到一个清亮又动听的声音在头顶无奈的说:“算了,给你两个包子。以后别抢劫,你这么小就不学好,长大了怎么办?”他睁开模糊的双眼,见到本来已经夺下包子走远的小红帽,正不耐烦的站在他旁边,手里还拿着两个包子。 向海东一边啃包子一边跟着鹿苧走,他想他还是很饿,两个包子怎么够?他还要,不吃别的,就吃包子,而且只吃小红帽手里的包子。小红帽七拐八拐的走进了一个棚户区。这个棚户区的环境又脏又差。昨天刚下的雨,让脏兮兮的泥泞的巷子显得更为恶心。全身上下都特别干净的小红帽显得跟这里格格不入。向海东想不到这人是住在这种地方的,虽然在餐厅打工的人肯定穷,但总觉得他不应该住这里。 他应该住老爹那种别墅,像一只金丝雀一样,被人养起来。他羞羞的想。他爹现在真的养了一只金丝雀,皮肤雪白雪白的,桃花眼直勾人。但他讨厌那女人,在他心里她就是个臭婊`子。但是如果是这个人,那就不一样。 就这么一闪神的功夫,向海东就把小红帽跟丢了。他着急的四处寻他,但棚户区曲里拐弯的,最后他自己都迷了路,也没找到那个小红帽。身心俱疲的向海东脱力的在一户巷子里堆满了杂物的门前坐下,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空。 今晚也不知道去哪儿睡觉。他把头埋进两膝,想,就在这儿凑合一晚上吧!得亏是夏天。 正要昏昏沉沉的睡过去,那门突然吱呀一声就开了。向海东惊跳起来。 面前已经摘了帽子的小红帽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你怎么跟来了?属狗的吗?还能闻着包子味儿追过来?” 向海东一看到他,想起自己刚才还在脑补眼前人是金丝雀的事儿,忍不住羞了个大红脸,他低下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金丝雀皱着眉头说:“包子都吃完了,你走吧!” 向海东也不说话,低着头,还是动也不动。他那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你叫什么名?多大?家哪儿的?”金丝雀问他。 “说话呀!”金丝雀啧了一声,“你是不是哑巴?” 向海东抬起头来看他,还是不吱声。 金丝雀叹口气:“算了,我还是把你交给警察叔叔吧!”说罢掏出口袋里的手机要打110. 向海东急了,他爸是流氓,虽然他自己从来没做过坏事,但内心总保留着对警察叔叔的敬畏,他一把按下金丝雀打电话的手,叫道:“我饿!我要吃饭!” “不是给你两个包子了吗,长得个儿这么小,饭量怎么这么大?”金丝雀放下手机嫌弃的说,明显的拒绝,“包子真的吃完了。” “我饿了一天了。”向海东可怜巴巴的说,“不是包子也行,我不挑食。” “小小年纪脸皮就这么厚,真是可造之材哈?”金丝雀出言讽刺道。他犹豫了一下,说,“我给你点儿吃的东西,你快点走。哥哥我忙的很,没空伺候你。”向海东看到他进了屋,不知道在跟谁说什么话,温言细语的,一点没有刚才冷言冷语的样子。一会儿金丝雀就出来了,拿了个热腾腾的鸡腿,用塑料袋干干净净的装着,递给他:“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这是我家最好也是唯一剩下的东西。你吃了就快回家吧!” 向海东一把夺过鸡腿,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东西吃了。这是他今生吃过的最好吃的鸡腿。 金丝雀倚在门框上忍不住笑的看他狼吞虎咽,说:“小豆丁儿,你叫什么名字?” “大象。”大象是他的外号,球队的人都这么叫他。一个是因为他姓向,一个是因为他性格强悍,虽然人长得小,但蛮横起来就像头发疯的大象。 “我问你大名。” “没大名。”讨厌他爹那个姓氏,讨厌他爹给他起得名字。什么狗屁海,什么狗屁东,通通不要!他跟他爹那个臭流氓没关系! 那金丝雀笑了,眼尾带着点儿粉红色的氲气:“你这是跟你爹妈闹别扭,玩儿离家出走游戏啊?” 向海东把嘴上的油擦掉,又把油都抹到身上。以前他挺在乎自己仪容,这两天又脏又臭还跌进过臭水沟,所以他也完全不在乎这些了。听到金丝雀这么说,他挺不可思议的问:“你咋知道?”一口猪肉炖粉条的方言味儿。 金丝雀憋不住笑:“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还背个棒球棍,哪个流浪儿童跟你一样穿耐克?”向海东低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鞋。确实是限量版的。 金丝雀拿出手机:“小弟弟,别玩了,我给警察打电话,让他们带你回家,你爹妈肯定也挺着急的。” 向海东真的急了,他苦着脸喊:“别、别打!我渴了,我要喝水!” “你事儿真多,等我打完电话就给你拿水。” “哥,求求你了哥,你千万别打!”向海东一把抢过手机,“我爹是流氓头子,他非逼我也变成流氓头子!我是受不了才离家出走的!” 金丝雀一脸小朋友请不要说谎的表情。 一大一小正对峙着,门里突然走出一个面容憔悴,浑身浮肿的女人。向海东看她杂乱枯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2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24 黄的头发和黑青的脸色,吓了一跳,不禁倒退了一步。 “吵什么呀?”那女人手里提着一袋黄黄的东西,扶在门框,眼中含笑的对他说。向海东后来才知道那女人手里提着的是尿袋,她得了尿毒症,没钱透析,只好在家凑合着想办法,熬一天算一天。 金丝雀很紧张的扶着那女人,嗔怪道:“妈,怎么又下床了?”那女人温柔的说:“总在床上,难受。你们吵什么?这小伙子是谁?你朋友?” “要饭的。”金丝雀说。 “是弟弟。”向海东很自然的说,“我认他做哥哥,所以我是他弟弟。阿姨。” 金丝雀眼见就要发飙了:“小朋友,认哥哥之前请征求对方的同意!” 那女人却很高兴的笑了:“好呀好呀,有个弟弟好呀,我家冯宁从小一个人,也没个兄弟姐妹,我还一直想我要是死了他怎么办呢!哎,有个弟弟好,有个弟弟好……” 向海东吓了一跳,怎么说哭就哭上了。他偷瞄一眼这个叫冯宁的人,那人扶着母亲,很难过的样子。他都觉得自己要难过起来了。 晚上他被阿姨请进屋子里暂住。那房子又小又破,连个厕所都没有,想方便都要跑到一个离着老远的、蹲坑式的公共厕所里上。夜里冯宁的妈妈躺在床上,辗转呻吟,冯宁频繁起夜护理她。向海东本来是跟冯宁打地铺,但冯宁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白天他花钱请邻居阿姨过来帮着照顾妈妈,又连轴转的去餐厅打工。向海东看着他家家徒四壁的样子,心里觉得挺愧疚的,吃了人家的包子,还要了鸡腿。现在他身无长物,都不知道怎么帮他。 可是肚子真的很饿。一上午都无所事事的向海东摸着肚子,不知不觉走向冯宁打工的地方,摸着他的球棍,缩在一角,等他下班。 得考虑考虑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了。身上半毛钱没有,也不知道怎么去台湾。再说去了台湾怎么才能打棒球呢?这段时间的漂泊让他对自己的冲动有了一丝后悔,不是因为受苦挨饿,而是因为毫无计划和准备的出走,竟然会陷进这样的窘境。不过幸好遇到冯宁了,悲催的自己总算有了点阳光。 正想着,冯宁走了出来,提着食盒急匆匆又有些心虚的样子。 向海东飞冲过来,一把抱住他:“宁哥哥你下班啦?”他皱皱眉头,“你身上怎么一股油烟味?你不是下班前都换衣服吗?” 他的宁哥哥脸色微微的泛红,一路上也不说话,疾速的拉着他往家里走。等进了家门口,向海东才发现今天的饭菜有些不一样,红烧肉的量比以前更多,有鸡蛋,各种粥,还有水果。宁哥哥的母亲必须补充营养,但是今天的量确实挺多的。 向海东甩开腮帮子海吃,总是没胃口的冯妈妈看着他的吃相哈哈大笑。 能吃饱的日子持续了大概十来天,直到他的宁哥哥有一天突然肿着脸下班。总是守在门口的向海东听到一个中年妇女的叫骂:“这个小赤佬,手这么不干净,竟然偷老娘的东西!给老娘滚!”那人一边说,还一边拿着扫帚打宁哥哥的后背。 向海东腾的怒火万丈,抓起背后的棒球棍就冲上去,对着那中年妇女道:“我`操,你他妈的干啥!?” 手比脑子转的快,向海东一棍子就挥上去,那女人的头像被开了瓢的西瓜流了红。 赤红了眼的向海东哪还管宁哥哥在后面拉着他,不管不顾的样子像条疯狗,逮着人就上去撕咬。向海东从小就傲气,独来独往的谁都不放在眼里,有些同龄孩子总是找他茬,但是向海东性子野的不像人,打人时总是一副要拼命的模样,时间久了也就不去招惹他。 现在向海东就是这样一副要拼命的模样,把赶来支援老板娘的店员伙计们惊的够呛。但向海东毕竟太小了,很快就被按在地上打。 一边的冯宁带着哭腔都要给老板娘跪下,那老板娘也害怕闹出人命,就扣了他一个月的工资,让他带着向海东滚蛋了。 向海东被打的头晕脑胀,手还一直在流血。冯宁身上真是一分钱也没有了,没办法带他去诊所,只好找个干净没人的地方先坐一会儿。 冯宁气的大骂:“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还说你不当流氓,怎么打起人来跟流氓一样?你说你万一让人打死打残废怎么办?还玩不玩棒球了?” 向海东别过脸去,恼怒的说:“谁他妈的让她打你?” 冯宁叹口气:“是我不好,我偷餐厅的饭。老板发火也是正常。” “你偷饭干嘛?” “家里不是还养着你这个白吃白喝的!?”冯宁横眉竖目。 向海东呼哧呼哧个大红脸:“那,那也不能偷饭,你还说我不学好!”你干嘛嫌弃我?我非让你养!再嫌弃我,我就不走了,赖你身边让你养一辈子! 冯宁敲他头:“敢跟你哥这么说话,翅膀硬了?” 向海东正要护头,哎呦一声,手上的血滴了下来。 冯宁抓起他的手,无奈的摇摇头:“我真是欠你这个狗崽子的!”说完,从兜里掏出一片方巾给他绑到手腕上,大红色的轻纱,如烈焰燃烧。冯宁细长微凉的手指轻轻的缠弄着蝴蝶结,也轻轻滑过向海东手腕的肌肤。 “好了!” 那人露齿甜笑,眼睛微微的眯着。夕阳的余光从他的发梢穿过,在青紫色的唇角留下暧昧的影子,向海东看的都要痴了。 那天晚上向海东遗精了。 那天晚上,他趁冯宁熟睡时,伸长了嘴巴,偷偷的撅着,慢慢的,慢慢的靠近,想去吻他又白又长又漂亮的后颈子。却被冯妈妈的呻吟声吓到,一个翻身躺回床上装睡。眼睛闭的紧紧的。 一夜无眠,只有凌晨才稀里糊涂的眯瞪了一会儿。就这么短的时间他遗精了。早上尴尬的要死,向海东捂着两腿之间几乎想一头撞死。冯宁只是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梦到哪个姑娘了?唉,青春期的小毛头真是可怜…… 追不上那辆公交车的向海东泪流满面的对着身边的保镖说:找到他,找到冯宁,你们必须给我找到冯宁! 大概是因为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和吴越糟糕的表现,婚宴后的一个月里,鹿苧心情都尚算平静,他甚至以为自己要忘了他。这其中最大的功臣是宋哲文。 宋哲文确实是忙,但总能抽出空来到隔壁骚扰鹿苧。有时候是一通电话,有时候是过来说两句俏皮话,有时候是在洗手间偶遇时霸道的强吻。后来事情的发展愈演愈烈,宋哲文甚至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干他,直到二人的精`液把深褐色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2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25 的沙发弄脏。 鹿苧从来不请他去自己家里里做客,因为害怕室友看出端倪。宋哲文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不太满意。有一次他说自己口渴的很,肚子又有些不舒服,想喝口热水,鹿苧就急三火四的把他领上了楼。进门之后宋哲文在室友小吴面前表现的很正常,还夸赞了二人的卫生水平。 鹿苧等他喝完水,就站在门口等着宋哲文自觉的走人,但宋哲文左转转右转转,完全没有走的意思。最后他转进了鹿苧的房间,说着原来鹿检住在这个房间啊,收拾的好漂亮,就一屁股坐在了鹿苧床上。 有洁癖的鹿苧紧张的追进来,说你不要坐我床上。 宋哲文就站起身,说好的,结果转身就把门关上了。他非常自然的打开鹿苧的音箱放歌,接着就开始解领带。 鹿苧觉得自己要发疯。 宋哲文扑上来捂住他的嘴,就把他给压床上了。 宋哲文说,你叫啊,你怎么不叫? 鹿苧一边哭一边捂住嘴,下面的抽送要把他逼疯。明明浪的要命,还不能喊出来。 宋哲文你真是个变态。 鹿苧狠狠地咬他的肩头。 宋哲文被咬的兽.性大发,顶的那床头砰砰撞墙。 鹿苧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 门外的小吴听到里面在放歌,还听到碰碰碰的声音,也不知道里面在搞什么幺蛾子,所幸他只顾着自己玩游戏,没空管别人。 就这么随时随地的浪,浪了整整一个月,就在鹿苧觉得自己禁欲古板又内向的人设已崩,直接转成淫.荡受的时候,宋哲文提出要带他去东北玩。 这天宋哲文抱着他,玩他手上的戒指,一遍遍轻轻的抚摸,在他耳边说:“这两天我要去哈尔滨,你跟我一起去。”鹿苧躺在他胸膛,本来累的要睡着了,听他这么一说突然精神起来:“怎么突然……”“前段时间就想带你出去玩玩,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我知道你去吴越婚礼了,想领你出去散散心。”宋哲文闭上双目养神。 鹿苧心中一惊:“你知道啊?”“嗯。”“你不吃醋啊?”“哼。”“哼是几个意思?”“两个意思。”“哪两个意思?”“你想是哪两个意思就是哪两个意思。”“……”鹿苧鄙视的坐起来,“吃醋就直说嘛!还扭捏作态起来了。” 宋哲文也笑着坐起来:“我吃醋,也不吃醋。我吃醋,是嫉妒他在你生命里出现的比我早,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赶在所有人之前跟你相爱;我也不吃醋,反正你是我的,身体是,心也会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因为我宋哲文喜欢就是喜欢,不跟他吴越一样有胆喜欢没胆吃,玩狗屁的暗恋游戏。” “这次去哈尔滨我带你去泡温泉,看冰灯,再去俄罗斯转一圈。”他抱住他,“我比吴越强那么多,对你又这么好,我还吃他哪门子醋?” 鹿苧把头埋进宋哲文的肩膀:“你别对我这么好,万一你要结婚了,我又爱上你了,你让我怎么办?再去参加你的婚礼吗?” 宋哲文一愣,笑着抬起鹿苧的头:“我可不想结婚,再说我上面两个哥哥,都还单着呢,逼婚逼不到我头上。”他又抱住他,望着窗外圆圆的月亮,像他的小鹿一样美,“不过,如果是你跟我求婚,我就嫁给你。”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明明说是到哈尔滨玩,却成了宋哲文跑到哈尔滨玩鹿苧,一路除了上床就是上床,鹿苧一看到宋哲文的鸡`巴都快要吐出来。宋哲文一直亢奋发情,鹿苧却因为纵欲过度导致四大皆空,总是处在贤者时间。 这天他们去泡了温泉。整个温泉都他妈的被宋哲文包了!都他妈的被包了!宋哲文疯了!每个温泉池都要搞一搞,都要搞一搞! 最后他们却不是在一个温泉池里做到结束。宋哲文抱着他走进一个鱼池,那水凉丝丝的,无比清澈,水草好像浮在空气中,十几条日本锦鲤轻轻的从他们身边游走。鹿苧从来没见过这样美的像幻觉的水池。 宋哲文轻轻放下他,让他坐在水下的光滑的假山石上。几棵嫩绿色的水草缠上鹿苧光滑的脚腕,亲昵的摇来摇去。 宋哲文退后几步,看慵懒的鹿苧倚在假山上,那双眼不复平日的冷情,而是盈满了妩媚的风情。他唇角带着笑,头发湿漉漉的粘在额头,那雪白的身体上满是他的吻迹和印痕,下.体卷卷的毛发附在淡色的腿间。 宋哲文心如擂动。 这人间绝色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静静的看着他,突然向鹿苧没到腰间的水洒了一把鱼粮。 那些美丽的锦鲤都向鹿苧涌了过来,在他身边抢食,翻滚,把他逗得咯咯笑。 宋哲文走过去,吻他,进入他,占有他。 当水没过鹿苧的脖子,他闭上了双眼,放松了身体躺在宋哲文的臂弯。 锦鲤围着他,水草拥着他,似在吻他。 “明天晚上有个慈善晚会,你陪我出席。”宋哲文一边吻他一边说,“我真想要让全世界都看看,我宋哲文拥有多么完美的爱人。” 我不搞狗屁暗恋游戏。 我爱你。 鹿苧因为这告白而全身颤抖。 然而鹿苧的人生因为这场宴会,疾速的滑向另外一个深渊。该来的终究会来。宋哲文因为这场宴会最终失去了他想要对全世界炫耀的人。如果再选择一次,他宁愿把这个人关起来,锁起来,终日不见阳光,也不愿意见到他被命运活生生的撕碎,撕的血肉模糊。但是他知道,充当命运的打手撕碎他的,却恰恰是自己。而另一个人是,向海东。 向海东也出现在了这场宴会上。二人同时出现在这里,并非是巧合。 二人的合作非常默契愉快,进展也相当顺利,但问题也不是没有,再加上他俩想要打开俄罗斯市场的野心,亟需见上一面商谈下一步计划。但宋哲文很小心,上一次向海东不请自来的到t城,已经让他很不痛快。他不想跟这个臭名昭著的向海东走得太近,以免引起怀疑,虽然谁都想不到堂堂宋家三少能跟流氓头子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买卖。 迫于形势,宋哲文必须与向海东见面。他决定利用这次声势浩大的慈善晚会做掩护,找借口飞到向海东的地盘上跟他碰头。在晚会之前宋文哲已经与向海东秘密见了几次,谈好了相关事宜。谁也不会把同时出现的两个人扯上关系。 布置好一切的宋哲文心情很美好,看向鹿苧的目光充满愉悦。他甚至情不自禁的计划将来,等一切都成功了,他想给他怎样的生活。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2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26 鹿苧低着头,为他打温莎结,突然说:“你要跟别人怎么介绍我?” 宋哲文说:“老婆。” “滚你丫的吧!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他摸着男人胸前叠好的白色手绢,“你现在跟家里斗的这么狠,我可不能拖累你。” 宋哲文昨天确实是冲动的很想昭告天下,但今日冷静下来又觉得确实不妥。从来都是步步为营不动声色的宋哲文感到不可思议,也有些纠结。被欲念冲昏了头,却忘了要怎么给别人介绍他。 但是他没想到鹿苧会主动提出这个问题。在他眼里鹿苧是美丽的,勾人的,对他的感情却总是冷淡的,即便他们上过无数次的床,他做过无数次的承诺,鹿苧也答应了他“会负责”。但鹿苧几乎对他不表态,甚至是不够关心。宋哲文始终认为自己是占有,而非拥有。 今天鹿苧却主动说,你不要这样介绍我。 “就说我是你朋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要一时冲动,让别人抓住你的把柄。”鹿苧摸上他的嘴角,深情的看着他,“我会等你的,只要你还愿意让我等。” 鹿苧今天把头发都梳到了脑后,发际线半个小拇指大小的疤痕也被化妆师用粉底盖住,再加上一套修身的黑色西装,真是帅气逼人。以往鹿苧总是穿的又土又老旧,今天这种打扮,把那些出席的各路明星都比了下去——在宋哲文眼里。 这种隆重的、人多的场合让鹿苧害怕,鹿苧其实已经害怕到快要吐。宋哲文并不知道鹿苧的心理问题已经严重到必须靠药物治疗的地步,还以为他只是性格内向。鹿苧不敢给他说,他精神有问题这事儿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以前是害怕吴越看不上他,现在是害怕宋哲文不要他。 宋哲文以为鹿苧冰冷而颤抖的指尖只是因为紧张。 他轻拍他的手说:“别紧张,鹿检法庭都表现的那么出彩,这种小场合不要放在眼里。” 鹿苧说这跟法庭上不一样好不好?他能把法庭下面的人当萝卜跟律师辩个痛快,但没办法把这些一拨拨凑过来跟宋哲文说笑的人当萝卜啊!而且两年前他的毛病也没这么严重! 还有明明说了是宋哲文的好朋友,为什么大家还是用意味深长的打量的目光看着他?你们有钱人玩男人的风气这么盛吗?一眼就能看出来? 鹿苧终于受不了,对宋哲文说,我一妇道人家就不抛头露面了,我先找个角落吃点儿东西填填肚子,您自己先玩儿着吧!就撤到一个角落处自顾自的呆着。那些名流富豪和明星们在谈笑风生。鹿苧躲在角落吃了一肚子凉货。他觉得这种场合也是无聊透顶,有钱人们都是一个样,明星们也是一个样,惺惺作态的很。 直到向海东的到来,打破了鹿苧认为的死气沉沉。 向海东出场很有派头,他长得又高又壮,那身高可能只有宋哲文能与之比一比,这人五官深邃但神情暴戾,再加上后面一群人护着,鹿苧一看就知道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好鸟,因为他几乎把“我不是好鸟”这五个字刻在脑袋瓜子上。在一众西服正装里,只有他上身一个狰狞虎头t恤,披着个大皮草,穿着个皮裤,踩着皮靴。 真是奇葩,鹿苧想。 旁边两个女性低低的谈论:“这就是向先生,他竟然也来了,看来这次慈善晚会真的搞的挺大的。” “向先生干嘛的?” “我的天呐,你连向先生都不知道?咱东三省谁不知道他啊,黑道上的这个。”那个女孩竖起食指。 “这么年轻?” “他爹以前是老大,他爹死了,他就继承家业当老大了。白瞎了这么一张帅脸,非得去做坏人。” “虽然看起来挺坏的……但是那方面好像很强的样子。”另外一个女孩喝了口香槟。 “下流!”对方捅了下她。“而且,他还不喜欢女的,专门挑小男孩儿,你不知道吧?” “真的假的?” 鹿苧听得有些尴尬。迅速转身走了。他想起以前参与过一起涉及黑社会的公诉案,那帮派老大他还见过,很是嚣张跋扈。鹿苧觉得这个叫向海东的已经超越了嚣张跋扈的定义,那唯我独尊的王八之气,让整个地球都快要容不下他了。他翻了个白眼,最讨厌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社会渣滓。 很多人围着向海东打招呼,向海东冷冷的应付。他身边的小去也无聊,在会场上没劲的转来转去。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角落,便飞快的追上去。 “嘿,你不就是在机场那个!”小去拍了一下鹿苧的肩膀,把他吓了一跳。 鹿苧定了定神看他,哦,就是那个跟他长得像亲兄弟的擦女士香水的人。 “真巧,你怎么也在?”小去热情洋溢的搂住他的肩膀,“上次问你话你不回答的事儿,看在你跟我这么有缘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鹿苧把他的胳膊拨下来。又是一个自来熟。 “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上次干嘛不肯告诉我?”小去眼里波光流转,神采飞扬。 鹿苧别过脸去不想说话。突然看到一个跟自己长得七分像的人,总觉得有些别扭。 “啧,你这人还真的是没礼貌!”小去掐着腰说,“你自己来的,还是跟别人来的?”见他也不答应,他还是自言自语的说,“我跟向先生来的,向先生你知道不?” 鹿苧下意识的说:“你跟那个流氓头子一起来的啊?”有点同情的看着小去。 小去目瞪口呆:“你怎么这么说话?” 鹿苧也意识到说错了,指不定要给宋哲文惹祸,正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怎么挽回,却听见小去哈哈大笑:“可不就是个流氓头子嘛哈哈哈哈!” 鹿苧被他这样一闹也笑了,对活泼的小去也有了好印象。小去非常健谈,鹿苧很快跟他熟稔了起来。两个人留了电话姓名,但是鹿苧却没告诉他是跟着宋三少过来的。对于他跟宋哲文的关系,他本能的想替他打掩护。 过了一会儿小去说他必须得去陪流氓头子了,有点儿恋恋不舍的跟鹿苧说再见:“打电话常联络!” 鹿苧点点头,目送开朗的小去像个花蝴蝶一般飞到向海东身边。 真是可惜了这么可爱的小男孩,干嘛要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 鹿苧自嘲的笑了笑,怎么跟吴越似的管这么宽?在他眼里,自己不也是在跟不是好鸟儿的宋哲文交往。 他喝光了杯中的冷饮,回头瞄向小去的背影,微微笑着,走出了大厅。 “我刚才又遇到那个人啦!”看助兴节目时,小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2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27 去轻轻贴在向海东耳边撒娇。 “恩?”向海东支着头看节目,“哪个人?” “就是上次在机场我给您说的那个跟我长得特别像的人,今天穿了一身黑西服,头发梳回去,那俊模样我都快认不出他啦!”小去得意的笑笑,夸对方长得好看,就是在夸自己好看。 向海东突然瞪大了眼睛,口气硬邦邦的问他:“你说什么?那人头上是不是有疤?” 小去吓了一跳:“有倒是有,不过好像抹了粉底,看不太出来。要不是我对化妆有研究,可能也被他掩饰过去了。”他讷讷的说,向海东这表情太可怕了,不会又要打他吧?最近的向海东脾气更坏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讨金主欢心。有一次他听到金主问他想不想走,他违心的说他不想走,金主竟然笑了。 这人真是太难伺候了,比以前的那些难伺候多了。一开始他还觉得抱上了大粗腿,没想到抱上的是个鬼阎王。 说完这句话,向海东也不管台上正在表演节目,台下也一堆名流观众,腾的站起来就四处看,表情紧张的很。观众席上已经因为他的举动而开始骚动。但是不管他仔细的看了多少遍,也没有找到那个身影。 向海东几乎要把自己的牙咬碎——他总是在找他,不停的在找他!在他抛弃自己后,他绝望的在棚户区里找他,在他打工的地方找他,在约定的地方找他,回东北后他也没放弃找他,回了t城也总是在找他!现在他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却还是要找他,永远永远在找他! 冯宁,冯宁,你到底在哪儿? 他在众目睽睽下跑出大厅,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找他:“冯宁!冯宁!”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回答…… 他灰败的走进洗手间,想要打开水龙头冲一把脸。 “啊……别……别……”突然一阵呻吟传出来。 他回头瞥了一眼发出声音的卫生间大门。 “今天早上不是……不是刚刚……”那声音断断续续的挤出来,带着颤抖的哭腔。 突然一阵冷水瓢泼似的从向海东头上倾下,让他入坠冰窟。 明明已经九年了,明明这么久了,他还是一耳朵就能认出这个声音…… 宁哥哥…… 他张了张嘴。 “乖,张开腿。”一个似乎在哪里听过的声音这么说。 “不不不,别在这儿,求你求你,别在这儿……啊啊啊!”那声音甜腻而绝望的哽咽着,隐忍的喘息着,夹杂在一个男人低沉的呼吸中。 向海东死死地盯着那扇抖动的门。 他嗤笑一声,真是没想到,九年之后我找到你,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原来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 浑身发冷的感觉真是令人绝望,向海东退后几步,被烈火焚烧了神志,转身离开。 在洗手间累到虚脱的鹿苧央求宋哲文送他回家。 宋哲文打电话让自己的司机先走,他决定亲自开车跟鹿苧回家。他享受鹿苧坐自己副驾驶座的感觉,尤其是当鹿苧坐在那里支着额头望向窗外发呆的时候,他可以欣赏他细白的颈子。日本小说总是会提及艺妓涂抹了白粉的颈项,暧昧的暗示如同紧闭的双腿,宋哲文曾经不太理解,现在他总算明白这其中的情趣。 这次宋哲文到停车场先去开车,鹿苧半路发现自己把手机落在座位上,便只好返回去拿。宋哲文便先发动车,按照约定去大门口等他。 如遭雷击的向海东还有些缓不过劲儿来,他失魂落魄的走到大门口,想出去抽根烟透透气。旋转门外的霓虹灯散发着让向海东讨厌的光芒。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烟蒂满地都是,没人敢上来阻止这位向先生。 他恨得咬牙切齿,痛得肝胆俱裂。没想到找了他这么久,第一面却是这样! 哥哥,你答应过我什么? 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要背叛我?你果然跟他们说的一样,是不是? 他捏紧了旋转门的门框,几乎要把那钢铁捏变形。 突然一个冒失鬼撞到了他,他恼怒的抬起头,哪个不要命的东西? “对不起,我不是不故意的!”那人垂了一下丹凤眼,抱歉的点点头,便又急匆匆的推开门,奔向大门外候着的一辆豪车。 他打开车门,隐约可以见到驾驶座一个着西装的男人的身影。那男人伸出手掌,拉过他的头深深的吻了一口,便载着他走了。 向海东心脏快跳出来! 他扔下烟,也顾不上叫人,直接冲刺到停车场开上车,顺着那车的踪迹疾驰而去。 快开到酒店门口时,鹿苧在车上有点打瞌睡,他嘟囔着明天的要吃什么,又突然扯到以前检察院的事情,有个叫杨颖的混球特别仗势欺人,总是找他麻烦,还说等以后发达了回去要好好教训他。 宋哲文把杨颖的名字记下了,说,不用等以后。就没再说什么。 一扭头,那人却沉沉睡了过去。 宋哲文看着他,唇角勾起个微笑,又想去吻他—— 这时突然两道强光直直打向他的眼睛,宋哲文连忙踩了急刹车!附近道路灯光状况很差,对面那辆车的强光又很不友好,别说被惊醒的鹿苧搞不清楚状况,就是宋哲文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强光里突然走过一个人来,人高马大,气势凶恶。宋哲文飞快的解开安全带,要下车看情况,结果那人动作极快,一把就扯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向海东!?”宋哲文第一个反应过来,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向海东脸色本来非常可怕,一看到宋哲文也愣了:“是你!?” 鹿苧对这突发状况莫名其妙,他抬起头,发现是刚才不小心撞到的向先生!妈呀,流氓头子太小心眼了,被撞了一下不至于追到这里吧? 向海东冷笑了一声,盯着车内的鹿苧,好像要把他的脖子咬断:“……” 鹿苧小心翼翼的说:“向先生,刚才……”真的很抱歉。 向海东突然扬起手掌,恶狠狠地甩了鹿苧一个巴掌! 鹿苧被这巴掌打的眼冒金星,瞬间就动弹不得。 宋哲文上来就掐住向海东的脖子:“向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人真他妈的是条疯狗! “不好意思。”向海东咧嘴笑,“三少,我看错眼了,还以为是我家小情人跟着您跑了呢!他俩长得可真像!”宋哲文抬起一脚顶上向海东的胃,冷冷的警告他:“向先生,眼神这么差,快去配副眼镜吧!” 向海东抱着肚子弯下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2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28 腰,挑衅似的对宋哲文说:“三少,看好你家这个小骚`货,小心他给你戴绿帽子!” 宋哲文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摔门上车。 看到鹿苧嘴角冒出了血迹,他咬牙恨恨的道:“我送你去医院!” 向海东那一掌太狠了,鹿苧被打昏头了,他搞不清楚哪里得罪了这人,竟然会被打,难道就是因为不小心撞到了他? 鹿苧捂住脸,头昏眼花。 宋哲文看着鹿苧被护士涂抹药膏,疼的睫毛颤抖。他心里非常不痛快,不只是因为鹿苧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巴掌。 一直一言不发的宋哲文突然问他:“你是不是跟向海东认识?” 鹿苧哪里猜得到宋哲文的心思:“谁认识他啊,我倒是认识他的男朋友。”他还以为小去是向海东的恋人,完全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你不会跟他男朋友勾搭上了吧?”宋哲文醋意大发。 “有病吧?”鹿苧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巴掌本来就够委屈的,宋哲文还这种脑子进水的模样,简直令他火冒三丈。 “那为什么向海东跑来说让我小心你给我戴绿帽子?”宋哲文故意把向海东的话透漏给他刺激他。 “我看你跟向海东都他妈的有病!”果不其然,鹿苧反应很大,他从床上跳起来,拿起外套就走,“跟他男朋友说说话就是勾搭上了,那我勾搭上的人都能绕地球转好几圈了!” 宋哲文一看把人惹火了,一把拽住他不让他走:“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鹿苧因为脸颊肿胀说话都有点不清楚,“有这样开玩笑的吗?宋哲文我被流氓给揍成这样,你还拿那种说法挤兑我,你这人思想怎么这么肮脏?” 鹿苧简直要气疯了。晚上是小去过来死皮赖脸缠着他说话,向海东这条疯狗就跑过来揍他!还有宋哲文也是染上狂犬病了,随时随地不分场合的上他也就罢了,做到他浑身疼,他能忍,但是出了这样的事儿不仅不替他打抱不平还落井下石! 受够了,他要回家!还去个屁的俄罗斯,到了那里不仅屁股要开花了,估计连心也就气炸了! 宋哲文笑嘻嘻的把他按床上:“别气别气,我跟你道歉!刚才是我不好,我冲动了,我就是吃醋了!向海东这人一项这么不可理喻,你等着我去收拾他!”说着就去吻他,也不在意周边走来走去的护士大夫。 鹿苧因为他软言细语的道歉放软了态度,正要原谅他,突然想起什么,惊呼一声:“唉呀妈呀!”这几天在东北呆的都染上了东北口音,“当时忘了报警了!现在还来不来得及?” 宋哲文捂住脸:“亲爱的,你把电话放下,不要这么天真。” 鹿苧讽刺道:“你们这些人,从来不相信法律吧?也对,你们就是法。” 宋哲文突然想起鹿苧的职业。他看了一眼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的男人,竟觉得这背影有些颓废。 正这么想着,宋哲文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电话,眼神闪烁。他为昏昏睡去的鹿苧拉上被子,走到门外去接电话:“喂?” 电话那头有个极温柔又羞涩的女声传过来:“三少吗?我是,我是唐婉梨……” 宋哲文唇边勾起一抹微笑:“唐小姐好。” 唐婉梨是唐家独生女,她爹煤老板出身,山西一霸,后来又做了房地产和金融产业,资产不是一般的雄厚。即便是宋家这样官商结合的买卖,对唐家也是羡慕的份儿。盯着唐婉梨的人太多了,包括宋哲文。为了能成功引起唐婉梨的注意,宋哲文可谓是费劲了心机,专门制造了一场浪漫的偶遇,让唐婉梨对自己印象深刻。 宋哲文对自己的各项条件非常有自信,事实也确实如此,宋哲文出身高贵,事业有成,长得阳光清爽,温文尔雅,从来没有那些高干子弟乱七八糟的新闻,甚至他还弹得一手很好的钢琴,简直完美的不像真人。一开始唐婉梨对他也很有好感,但是宋哲文并不满足于有好感,他想让唐婉梨对他死心塌地非他不可。在近半年的时间里他对唐婉梨欲拒还迎忽冷忽热,走的很远但又似乎离的很近,偶尔露出一点温情让唐婉梨感动的流泪,转瞬间又冷淡的像个陌生人。宋哲文让唐婉梨无比煎熬。他知道只有这种煎熬才能让被人追求惯了的唐婉梨一头扎进他布好的局里。 他有一次在醉酒后故意跟唐婉梨上了床,他对她极尽温柔,醒来后却懊恼的像个惹了祸的孩子。 他对唐婉梨说对不起,竟然做出了这种事,但是他一直有喜欢的人,不能跟她在一起。 唐婉梨痛苦的几乎要死去,她问他爱谁,宋哲文编造了一个谎言,说他爱过一个日本女孩儿,但却因病身故了,他总也放不下,他之所以跟和歌子在一起,是因为和歌子的气质跟她很像,但他明白,再像也不是他的爱人。宋哲文确实在日本交往过一个女孩,那女孩也确实因病身故,不过感情也不过是上床的感情,宋哲文怕唐婉梨真的去查,所以要把谎言编的圆一些。 “婉梨,你是个非常美好,非常纯真的女孩,我可以伤害任何人,但是我不能伤害你。”宋哲文这样告诉她。 唐婉梨对宋哲文更加痴狂。搞的整个北京的圈子都知道唐婉梨对宋家老三动了真情,要死要活毫无尊严。 这就是宋哲文渴求的结果。 这次唐婉梨打电话过来也不过只是问候一下,顺便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她父亲想见见他。宋哲文挂上电话后内心愉悦。他走进病房,那个人静静的卧在床上熟睡,宋哲文愉悦的内心又有了一片宁静。 他摸着那人的耳垂,说道:“等我……” 而正沉浸在恨意中的向海东也也从口中挤出两个字:等我。 鹿苧从东北回来的三个月里总觉得怪怪的。他怀疑有人在跟踪他。但是当他回头去寻找时却找不到任何痕迹。宋哲文变得越来越忙,二人见面的时间陡然变少,更别提能陪他回家,有时候一个月也只能打打电话,偶尔回来一趟宋哲文就只是疯狂的跟他亲热,亲热完了就又急匆匆的走人。他这一走倒好,鹿苧的不安感快要爆棚,只有宋哲文抱着他时才能有点安心。鹿苧想他。 当感觉被人跟踪时他更想他。但是宋哲文不在,他快要被恐惧感逼疯了。他想,自己可能需要再去看看心理医生了,甚至连被害妄想都出现了。 行走在夜路的鹿苧抑制住内心的惊慌,频频回头看身后,每个被风吹动的影子都让他胆战心惊。他应该答应宋哲文派车送他上下班的提议的。他懊恼的想。 终于熬到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2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29 家,室友不在,回老家了——哦,对了,再过几天就是元旦了,也不知道宋哲文有没有空回来。他可以给他做饭,虽然味道差一点,连自己都嫌弃。正这么想着,他把钥匙随手一扔,疲倦的走进黑漆漆的卧室,打开灯—— 鹿苧惊叫一声,吓出一身白毛汗,倚在门框上,脚都软了。 那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拿着他洗到发白的枕巾放在鼻子下嗅。 “真好闻。”那人对鹿苧的到来毫不惊慌,“你的味道,还是那么好闻。”语气略带惆怅。 鹿苧知道这个人。 向海东。 那个因为他跟小去说话就追着打他的向海东。现在正仰躺在他的床上,斜着眼看他。 鹿苧非常惧怕他。他还记得上次这个人挥过手掌时令人骇然的身影。鹿苧紧张的上下牙都开始打颤。 “向先生……”鹿苧想,干脆还是先道歉,“我跟小去,只是聊聊天,没有别的意思。”他慢慢蹭到写字台,背过手去。 向海东听到这话露出迷惑的表情:“跟小去有什么关系?”他想了一会儿又用极其嘲讽的语气说,“你以为我打你是因为你跟小去聊天?” 他扔下鹿苧的枕巾,缓慢的坐起来,像只睡醒的雄狮。强烈的侵犯感让鹿苧慌的还想往后退,却只踩到脚下的垃圾桶。退无可退。 “那我做错了什么?还请,还请向先生告诉我……”鹿苧垂下头去。 小小的卧室里,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米。那人手臂支在膝盖上,手垂到腿间,面无表情的仰头看他。 “你不知道?” 鹿苧咬着下唇的摇摇头。 “你忘了?”他站起来,步步逼近他,“冯宁?” 鹿苧正大双眼:“你怎么会知道我以前的名字?”母亲死后他就改了名字,不再追随继父的姓氏,他决定做回父亲的儿子,即便那个人从小就抛弃自己。他已经没有什么亲人,跟继父家也毫无关联没有往来。眼前的人既不是老同学,也不是什么熟人,为什么会叫他的旧名? 向海东捏了捏眉心:“对,是以前的名字。我都忘了,你现在叫鹿苧。看来你是打算把以前的所有都忘掉,所以才改的名字。” “也对,九年了,时间是会让人忘掉很多东西。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记起来的。”他那长飞入鬓的眉毛突然纠结到一起,一字一顿的说,“而且再也不会忘记!” 鹿苧感受到危险,转身想跑,那人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死死的抓住,令臂膀上的肌肉高高突起。 “向先生!”鹿苧使劲要挣脱他的户口,“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忘记了什么,您告诉我,我马上改!” 男人根本不理他,拖着他就跟拖着小鸡仔一样一路拖到门口:“宋哲文把你保护的挺好啊,什么消息也露不出来。要不是小去留了你的电话号码,要不然还真找不到你。” 他想起小去有一次跟他打电话,虽然不想再跟他有联系,还是被哄骗着说出了自己的住处。 鹿苧知道被拉出去肯定没好果子吃,他拉紧了门把手:“向海东,你到底想干嘛?” 向海东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掰开他的手指,急促的呼吸打在鹿苧的耳边:“我想干嘛?”他笑起来,“我也不知道我想干嘛,就是不想让你再逃走了!” 鹿苧拼尽全力踹开向海东,拉开了跟他一点距离:“向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 “你他妈的再说一句你不认识我!”向海东突然发起狂来,正要扑过来,鹿苧突然掏出后兜的高压手电,朝着他的腰就电过去! 毫无防备的向海东被打了措手不及,活活被电晕了过去。这个高压手电本来是买着防备宋哲文的,结果宋哲文没用上倒是用在流氓身上了。 鹿苧一看人晕过去了,啐了一口变态,抓起背包就夺命狂奔! 鹿苧跑到街上,他随便爬上一座公交车就坐了上去。不管去哪里,只要别再被向海东抓到就好。坐在汽车后座的他颤巍巍的从背包后面取出药,没有水就硬生生的吞下去。 鹿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惹上个阎王。 而且听他那话的意思,并非是因为他跟小去说了话。 ——“我也不知道我想干嘛,就是不想让你再逃走了!” 当时那人咬了他的耳朵,他记得。 他打了个哆嗦,拿出酒精湿巾拼命的擦自己的耳朵。 真恶心,真恶心!他咬着手腕,几乎把自己咬出血。宋哲文那次乘人之危他没有印象了,可是醒来后那种想把自己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感觉他还记得。那次他吐了血,宋哲文以为他单纯是因为生气,其实他主要是恶心的。 如果不是跟喜欢的人,那么充满性意味的动作对有洁癖的鹿苧来说只剩下肮脏。 刚才自己太紧张了,向海东说过什么话他几乎都记不清,但是那人对他不认识自己的话好像反应很大。他甚至还知道自己叫冯宁。 等等,他哪里见过向海东?没有,他以前绝对没跟这种人打过交道。以前……以前……没有,绝对没有,自己虽然从小家世坎坷,但生活圈子又窄又单纯,朋友也不多,怎么会跟东北流氓……等等,难道是因为以前哪个他经手的案子的嫌疑人?说不定他是那个人的老大,想要报复我?不不不,他一个小检察官,还轮不到这种大哥级的人物亲自出马…… 难道是以前拒绝的人?对,以前追过他的人是有,不多,大概有那么两三个,不过都很要脸面,拒绝一次就再也不来往了,全然不像宋哲文那样死缠烂打,而且也不长这个德性,难道是整容了? 鹿苧脑子里一片混乱,真的想不起向海东是谁。该死的小去!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 他在公交车报站声中冷静了一会儿,决定给宋哲文打个电话。 但是他不想说自己被向海东骚扰的事。他觉得这事儿简直太恶心,能怎么跟宋哲文说呢?说他被向海东跟踪,咬了他的耳朵,还追到家里差点把他掳走?宋哲文会怎么想他?即便说了宋哲文能把向海东怎么办?他再有钱又能把流氓头子怎么着?想到这些他的胃就针扎似的疼,冷汗几乎把他的毛衣浸湿。 就这么在闹市区独自一人逛了许久,他随便找了家看起来很安全的酒店住了下。晚上他给宋哲文打电话,那边看起来听起来轻歌曼舞的样子。可能是在应酬吧!最近他实在太忙了,总是应酬不断。 “你还在北京?”鹿苧听到宋哲文温柔的声音,感觉心安了许多。他捧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3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30 着电话蜷缩在床上,看着酒店深灰色的窗帘。 “还在,这边忙的脱不开身,应酬一个接一个。”果然是在应酬。 “元旦能回来吗?” “……”对方沉默了一下,很抱歉的说,“元旦我们家要聚会。虽然感情很差,但是过程还是要走的。”鹿苧有些失望。 “既然元旦你注定不会快乐,那我就不祝福你啦!”他开了个玩笑。 “你那边下雪了吗?”宋哲文站在阳台上,看着别墅外飘起的雪,突然问他。 “没有,北京下雪了?” “下了。下的很大。如果你那边也下雪就好了。” “为什么?” “那咱俩就能一起看雪了。”宋哲文叹口气,“唉,我可真是想你,小鹿,想死你了。” “嗯。”鹿苧红扑扑着脸,“我知道。” “啧,你就不能接一句你也想我?” “不接,非不趁你心意。”鹿苧咬着下唇笑,“哎,对了,有件事告诉你,我,那个,我不住我那个房子了。” “怎么了?”宋哲文想,尼玛你终于想通肯搬过来跟我一起住了? “那里治安特别差,有,有小偷进来,我不敢进家门了。我得重新租个地方。” “你现在在哪儿呢?” “啊?” “问你现在在哪儿呢?” “外面。”鹿苧怯怯的说。 “一个小时后我让司机过去接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说完也不等鹿苧答应就挂上了电话。 宋哲文正要转身,却见唐婉梨打开了玻璃门,对他柔柔的说:“三少,外面太冷,进来说吧!”宋哲文一笑,拦住她的腰吻上去:“好。接电话前正想问你,元旦想去哪里玩?” 唐婉梨低下头娇笑:“哪里都好,只要有你陪着。” “你这个要求可真低。我在新西兰那里有个酒庄,带你去好不好?” 远在t城的鹿苧却正在咬着手指傻笑。 等宋哲文回来后,已经是元旦过后的第五天。这段时间他过的并不痛快,压力很大,他那两个不搞死他不痛快的兄长在董事会逼宫,要求他交出对中星分公司的管理权。宋哲文在分公司投入了巨大的精力,也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如果现在交出去,那自己前期的努力就全白费了。再加上他跟唐婉梨在半个月前刚刚订婚,虽然婚期未定,但家中三兄妹瞬间感受到巨大的威胁,更是迫不及待的使劲浑身招数要搞垮他。现在他还没有太多反击的能力,跟向海东的买卖虽然做的不错,但资金还远没有达到预期的能击垮兄长的数字,唐婉梨他爹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对他各种防范,只要他一天不放心,他就没法动唐家的钱。宋哲文知道自己必须快点跟唐婉梨结婚,最快的捷径就是让唐婉梨怀孕,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张忠开着车,看着后视镜中老板没有表情的脸,知道他心情非常不好,说:“三少,鹿检在门口等您。”宋哲文一听这话,心思一晃,竟然笑了出来。 张忠知道自己说对了话。 宋哲文一想到鹿苧像个女主人一般站在别墅门口迎着他,内心就难掩喜悦,连那些烦恼都要抛到九霄云外去。他终于把这个人变成了自己的金丝雀。 他心中的金丝雀站在雪地里,穿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顶着冻得红红的鼻头,正翘首看着他的车。当宋哲文走下车,鹿苧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他说,这里也下雪了。宋哲文忍不住笑,走过来抱住他。 宋哲文说这次去新西兰谈生意,顺路捎回点礼物,让他看看喜不喜欢。鹿苧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喜欢,什么都喜欢,脱得光溜溜的坐到他腿上,主动吻他。 宋哲文乐得不行,心想还真是小别胜新婚,看来以后得多晾晾他,转过身就压着鹿苧往死里干。 宋哲文正操弄的鹿苧咬着手指哭,地毯上被扔在一边的手机却响个不停。宋哲文一开始不想接,任他去响,鹿苧却心神不宁起来,催促宋哲文快点接电话。宋哲文不耐烦的抓起手机一看号码,心底冷笑一声,接了电话之后反而抓着鹿苧的腰疯狂的摆动:“怎么舍得亲自给我打电话了?” 从哈尔滨回来后,向海东就再也没有亲自给宋哲文打电话,一切事宜都由蝎子转达。 鹿苧被他粗暴的动作惹得难以忍受,呻吟出声:“好疼!不要!” 电话那头听得一清二楚。 向海东气的简直要发疯:“宋哲文,现在,马上,给我滚到老地方,不然你这买卖,爱找谁干找谁干!”说完扣上电话。 宋哲文怒火万丈的一把甩掉电话,把鹿苧翻过身背对他,用力打他屁股:“撅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宋哲文突然发火的鹿苧抖了一下,乖乖的凑过去让他暴躁的冲进去。 真的好疼。他想吐。 向海东摆弄着手里的那支烟,困在忽浓忽淡的白色迷雾,出神。 宋哲文的大拇指爱.抚过茶杯的边缘,思考。 二人都不说话。明明可以有很多话可以讲,却谁都拿不定主意第一句应当如何开口。 很长一段时间后,向海东把烟蒂轻轻点进烟灰缸,懒洋洋的开口:“钱,你九我一。” 宋哲文手指一僵。他俩的合作说定了是五五分成,向海东如果只拿一成,那基本上就只能堪堪收回成本。做这种随时都会被杀头的生意,他竟然只要一成? “我要鹿苧。”向海东说。那双总是看起来像头饿狼的眼睛望着屋顶的吊灯,有些无神。 果然。 宋哲文勉强按捺住自己的怒气,维持一贯的绅士风度:“鹿苧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个货,哪是我说卖就卖得?” 向海东好像听到什么大笑话,讽刺他说:“你当年不也为了贿赂某省委书记让你投标成功,把小情`妇送人?” “向先生,你这话太难听了,怎么说的我像个拉皮条的?”宋哲文做出一副备受冤屈的表情,“她不过是找到了下家,跟我有什么关系?”三四年前的事儿都知道,向海东他能耐不少啊!再说也谈不上送人,你情我愿的事,送过去睡了几觉,不过转过头他又嫌脏分手了罢了,真是冤枉他。 “宋哲文,你绝对是我向海东此生见过的最恶心的人了。”向海东发自内心的敬佩他的无耻。 “哼,向先生对我偏见了。” “我知道你现在很缺钱,你那家子对你逼得很急吧?”向海东发起会心一击,“我给你九分利,你还差多少钱,我向海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3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31 东借给你。怎么样,你不过是卖了个小贱`货,却捞了这么大个便宜。” 宋哲文听到这里已经快忍不下去了,他撕破虚伪的面具,对向海东冷笑道:“向海东,你骂他是个小贱`货,但是心里很难过吧?”他凑近眼角抽搐的向海东,拔下他嘴角的烟,盯着那双暗藏了痛苦的眼睛,“九年前离家出走到t城的向少爷,还有去年夏天满城找冯宁的向先生,是一个人吧?”宋哲文早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顺着那些零碎但详细的资料,还能拼凑不出向海东那段过往?他不知道当初二人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猜得出向海东对鹿苧的一往情深,连身边的小情人都一水儿的跟鹿苧长一个类型。 “你初恋情人被我上,你很痛苦吧?心里有没有嫉妒的要发狂?你想不想知道我在床上怎么搞他的?他被我艹的时候,还会叫我爸爸。啧啧啧,你都想不到跟他上床有多爽,就在刚才,我一进门他还主动脱衣服了……” 向海东一拳挥过去:“住嘴!” 宋哲文抹掉嘴角的血痕,爽快的笑笑:“我真没想到向先生这种枭雄,竟然会为一个男人下这么大本钱。还有,向先生不想干这个买卖,自然会有人干,我并非只有向先生一个选择。” 他充满复仇快意的拿起外套就要开门走出去,却又突然想起什么,愉悦的对握紧了拳头的向海东说:“别惦记你的宁哥哥了,他对我可死心塌地的狠呢!” 甩门离去的宋哲文看起来得意的很,其实心里简直要把向海东杀个千万遍。等他利用完了他,非把他收拾了不可! 还有鹿苧,你他妈真是个祸水! 真应该把你关起来,锁起来,切断你跟外界所有的联系,任何人都找不到你,看不到你!宋哲文冲动的想。 第二天上班时鹿苧为宋哲文围围巾,眉眼温顺。宋哲文想起昨晚的事儿,真是吃醋到失去理智,如果向海东真的不肯干了,将会使他陷入无尽的麻烦。 因为鹿苧,他到底犯过多少次蠢了?慈善晚会一次,跟向海东翻脸又一次,怎么能这样不计后果的办事?他心中有些懊恼,但并不后悔昨晚的选择。他看着鹿苧微微颤抖的睫毛,想到他对自己敞开心扉,想起他当初还说会为自己负责,宋哲文此时此刻竟然想什么都不顾,权利金钱统统不要,就这么跟他一辈子算了。 他情难自禁的抚上鹿苧的头发,深深的吻下去。 “走吧,我们去上班。今天我当你司机。”宋哲文轻轻的说。 鹿苧也喜欢坐他的副驾驶,于是开心的点点头。 经过司机时,宋哲文让他先回去,那司机突然有些惊慌失措,但是很快镇定下来了,为宋哲文和鹿苧打开车门。 宋哲文本能的有一瞬间怀疑,但很快被鹿苧的吻吸引了注意力:“好好开车,我当你的第三只眼睛!” 宋哲文微笑着发动了车。 别墅在城南,靠山,公司在城北,算上严重的堵车,车程确实很长,大部分时间宋哲文会在单位附近的公寓住,但鹿苧搬过来之后他就不打算在那里住,宁愿早起一点跟鹿苧多享受享受道路上的时光。 哪怕鹿苧说话不多。 宋哲文看着又望着窗外出神的鹿苧,有一丝走神,到了一处交通复杂的路口也分了神,当他要刹车时突然发现出了问题,迎面过来一辆满载了木头的小卡车冲着他们就撞过来! 宋哲文拼命往自己的方向打盘,擦着边躲过,但一块木头冲破车窗向他砸来—— “不要!”宋哲文听见一声大喊,一只手挡在他眼前,那双手上戴了他母亲的戒指…… “啊啊啊啊!!!”鹿苧惨叫! 幸亏是环山公路,宋哲文靠着蹭击山体得以安全停车。安全气囊全部迸出,宋哲文只看见气囊上满是血迹,脸上也是温热的液体。他一扭头,看到鹿苧那只被砸的血肉模糊的手。鹿苧正疼的全身打颤,颤抖着双唇,无力的望着他:“哲文……你没事……就好……”说着硬生生疼晕了过去。 宋哲文觉得自己也要疼晕了过去,挣扎着从安全气囊里跑出来,把鹿苧救出来抱到地上。 他冲着路人大叫: “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喊到后面竟然带了哽咽,他把头贴到鹿苧嘴边,痛苦的摩挲着他…… “你真傻,你真是傻……” 鹿苧的脸上,都是他的眼泪。 急救室的灯还没有灭,医生说初步诊断是掌部粉碎性骨折,还有脑震荡。 宋哲文顾不得擦拭身上的血迹,对着急救室的指示灯出神。一会儿张忠就跑过来了:“三少,那个叫刘绍文的司机全撂了,您还要不要再亲自审?”宋哲文轻轻的摇摇头,示意张忠把问题说清楚。 “刘绍文是去年三月份来的,是大少爷安插过来的人。本来您这辆车半个月前出了点小问题,就送去检修,没想到他就趁机在您车上动手脚了。今天您上班,他本来是想趁着开车送您,搞个车毁人亡,没想到您竟然没让他开。宋哲理和宋哲武这次真是狗急跳墙了,竟然搞这么恶毒的手段!三少,老天保佑您,这次大难不死,将来必有后福。”张忠看着宋哲文不太对劲,还以为他受了惊吓,便出言安慰他。 宋哲文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我猜到了。今天早上刘绍文的表情不对。” 张忠知道自家主子心思细密,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还有呢?” 张忠迟疑了一下:“他把鹿苧的情况也告诉他们了,我怕他们把消息透给唐家。” 张忠还想再说什么,宋哲文却突兀的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张忠一愣:“三少怎么会说这种话?” “我大哥二哥狗急跳墙,还在董事会逼我的宫,我现在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任凭他们宰割。这也就算了,我还把鹿苧牵扯到这场内斗旋涡,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没法保证他,不成为我的陪葬品。” “如果我把他送走,他会不会怪我?”宋哲文讷讷的说。 张忠心底一震:“三少……” 宋哲文行事一项隐忍果断,但是张忠知道这般的果断简直能要了他的命,那人心里在流血,他却只能说:“或许,或许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宋哲文掩面而笑,“最好的选择……哈哈,张忠,你知道这个人刚才为我连命都不要了吧?我却在要最好的选择……” 张忠疼他:“三少,他是您的软肋,留在这里不安全,就算宋哲理和宋哲武不拿他开刀,那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3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32 个唐婉梨也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您现在……确实需要很大的资金。向海东对鹿检一往情深,起码不会害死他吧?您等着将来再把他……” “别说了。” 宋哲文咬牙切齿的打断他。 “住嘴。” 他握紧了双拳,像一头困兽。 如果我能尽快的融入大笔资金,如果我能尽快的跟唐婉梨结婚,如果我能早一天当上宋家家主,是不是就能早一天把你要回来? 他握紧了手中那枚扭曲变形的戒指,是动手术前用钳子切断的。 上面还有鹿苧的血迹。 等我,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三个月后。 鹿苧拆石膏时被活生生臭倒了。大夫说恢复的还不错,但是里面的钢板要一年之后才能拆除,现在要小心些,不要动的太厉害,同时注意锻炼康复。鹿苧想起自己的手就烦的要命,手指的筋还是有些扭曲,虽然这段时间宋哲文还带着他去美国看专家。有些伤害造成了,就无法弥补。 鹿苧叹口气,但是心里完全不后悔。宋哲文还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傻,他说有什么傻的?我一只手换你一条命,简直天大的合算。 最近这段时间宋哲文总是怪怪的,对他好的简直不像话——以前拿他也好,但是好的没最近这么肉麻,简直…… 鹿苧想着这些身上起鸡皮疙瘩。宋哲文这三个月哪儿也不去,就赖他身边,天天的腻歪。以前在床上宋哲文从来不客气,前戏也就是做做样子,提刀就上阵,现在能把他从头亲到脚,再从脚亲到头,他有时候都烦,恨不能他快进来,结果宋哲文就是死活不进来,非把他亲的高`潮几次后才肯慢慢的,一点点的占有他,还总是问疼不疼,舒服不舒服。 难道是觉得他救了他的命,有点儿亏欠心理?觉得以前对他太过分了? 鹿苧想来想去,可能也就这么一个理由吧! 不过他最近心情不太好。以前宋哲文不爽的时候也有,但跟现在不一样,他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他甚至在他眼里能看到绝望。 “你是不是,没希望当刘备了?”吃早饭时,鹿苧小心翼翼的问他。不当也好,省得他整天累的要命,真不懂他都这么有钱了,还非得计较那么多,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没有,挺顺利的。”董事会逼宫没成,向海东给他注了一部分资金,唐婉梨被他糊弄的死死的,他那两个兄长暂时被安抚了下来,虽然他知道他们随时准备下一次进攻。 一切都好。 宋哲文给鹿苧喂粥,脸上没有笑容。 鹿苧安慰他说:“你别总是这么累,你穷了我也能养你。我工资还行,以后上升空间也大,我花钱还特别少,养你是没问题。” 宋哲文笑:“小鹿,有没有人说你特别傻?” 鹿苧想,是有这么个人,告诫他,以后别这么傻。 宋哲文放下碗,说: “小鹿,你要记得,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人都要为自己活着。要坚强的活着。” 他推开椅子,不再说一句话,慢慢走出了餐厅。 鹿苧疑惑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觉得今天的宋哲文真的很奇怪。 晚上宋哲文约他去餐厅吃饭。鹿苧临走之前拿出了那枚戒指。从医院回来后,他就跟宋哲文要回了他,找了一家首饰修复店把戒指复原了。 虽然现在左手没以前那么好看,手指微微扭曲还有伤疤,但是戴上去,那人看到还是会高兴吧? 鹿苧把戴了戒指的手指,放在灯光下看。 银光闪闪的,真好看。 他飞快的走出门,走向门外等着他的司机。 出门后,他才发现天实在有点冷。 什么呀,冬天嘛,还是会冷的…… 他笑笑。 今天送他去餐厅的是一辆陌生的车,和一位陌生的司机。鹿苧并没有放在心上,自从上次车祸发生之后,家里的佣人已经换了几轮,车也全部都换了。鹿苧想从宋哲文嘴里套出点什么,却从来没有成功过。鹿苧知道自己从来在宋哲文身上讨不到好处。 这次去的餐厅位置好像挺偏的,车程也长。鹿苧不疑有他,直到司机开入当地有名的另一个富人住宅区,把他送进一个别墅。 当他走进保镖守卫的大门,他才觉得有些怪怪的。 他在绿化极好的院子里停下来,问身后的陌生的管家:“三少,是在里面吗?” 那管家一脸公式化的微笑,不作回答。鹿苧心中忐忑,但只能跟着进去,或许宋哲文这是在谁家做客?等一下会一起去吃饭?明明知道他不喜欢这种应酬。 跟着那管家进了屋子,鹿苧惊讶于这房子装修的豪华。宋哲文那里跟这里完全不同的风格,非常简约但又有品味。他实在不喜欢这里暴发户一般的感觉。 鹿苧看着楼顶富丽堂皇的吊灯,翻着白眼在心底呵呵一声。我们家小宋可没这么低俗。 一楼大厅没人,管家引着他上了楼。 “当家的在阳台那里等您,鹿检。”管家指了指长廊尽头,鞠完一个躬便离开了。鹿苧看着宽阔的空间的尽头,是面朝大海的阳台,他可以看到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 一把红色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背对着他。那人从椅子里伸出一只端着红酒杯的大手。 “请问,宋三少在这里吗?”鹿苧小心翼翼的问。 那人笑出声,转过转椅:“没有宋三少,只有向先生。” 向海东歪着嘴,露出犬齿。 鹿苧只感到一个响雷在头顶炸开,他什么也不顾,转身就跑!在一旁守着的光头一把抓住他,毫不留情的冲他肚子打了一拳。 鹿苧疼的跪在地上,那光头直接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拖到了向先生脚边。 向海东看着爬在地上隐隐颤抖的鹿苧,感觉心情简直妙极了,鸡皮疙瘩从脚底一层一层翻上来——这么多年了,终于找到他了,还能毫无顾忌的,毫无顾忌的…… “向先生……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电你……”鹿苧匍匐在地上。他胃有旧伤,那个光头又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疼的鹿苧冷汗直冒。 向海东低下头,抬起鹿苧的下巴,仔细的,每一寸肌肤都仔细的观察。是的,是他的宁哥哥,跟九年前一样,漂亮,漂亮的不像话。 九年前他用他这双干净透明的眼睛困住他,困得他朝思暮想,困得他求之不得。现在他还是这双眼睛,带着无尽的风情,怯生生的看着他。 向海东似乎被烈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3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33 火所焚烧,烧的他无法呼吸,他轻轻抚摸过这个人的嘴唇,低喃道:“哥哥你想不想我?” 鹿苧隐忍着不用看疯子一般的眼神看他。 向海东甩开他的下巴:“我差点都忘了,你已经不记得了。”他缓缓的把手中的红酒倒到鹿苧的脸上,“没关系,我说过,我会让你记起来,再也不会忘记。” 鹿苧被冷酒浇的一激灵,厌恶的用手去擦脸:“向先生,以前咱俩有什么恩怨,您跟我说,我欠你的,一定给你还上。” 向海东一把扯他起来,低头看着鹿苧此时看起来很冷漠的脸:“还?这可是你说的。” 鹿苧眼神一闪:“您要我还什么?”他捏紧了左手的戒指。 向海东勾起唇角,在他耳边说:“你。” 然后一把把他推倒在地上。 光头识趣的退到楼下。 鹿苧浑身发冷,他抖着嘴唇说:“向先生,我其实,我其实是宋哲文的人……您知道的,那天在车上……他家很有势力的,您肯定知道,您这样宋哲文会……” 向海东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狠狠地甩了他左脸一巴掌。 鹿苧被打的眼冒金星,摔倒在墙角。 向海东舒展了一下后颈,控制住自己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今天我上的,就是宋哲文的人。” 他想了想,又觉得说错了话,“也不对,你已经不是宋哲文的人了。” 鹿苧挣扎着站起来,他护住刚刚拆掉石膏板的的左手,想逃。 但是向海东紧接着又甩了他一掌,鹿苧重重的倒在地上,留了伤疤的左手微微颤抖。 “为了你我可是下了血本了,”向海东拉着他的胳膊拖行在前往卧室的路上,“我的属下都他妈的要造反了。不过没关系,只要能得到你,这些都没关系。” 鹿苧被打的完全没有反抗能力,意识开始有些模糊,只剩下耳边巨大的耳鸣和口中腥甜的味道。 他勉强睁开眼,只看到向海东把他扔到床上。 鹿苧全身血液被抽干,抖的完全不受控制:“向先生,向先生,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 向海东扑上来,用膝盖死死的顶住他的胸口,另鹿苧无法呼吸。 鹿苧的求饶激发了向海东心中潜伏已久的,充满了仇恨的欲`望,他死死捏住鹿苧的左手:“你就是用这只手救了宋哲文,嗯?” 你还跟以前一样,为了救别人连命都不要? 但是你却是为了别人,不再是为了我,甚至连我是谁都忘了,对不对? 向海东把他的手指一根根吞进口里,用舌头缠着,用力吮.吸着。他把沾满了自己唾液的手指握进掌心:“为什么要这么不爱惜自己……”他顺着那手慢慢摸上去,摸到了鹿苧的肩膀,“不乖,该罚!” 一扭掌,把鹿苧整个胳膊都卸了下来。 脱臼的鹿苧像只被抛上岸的鱼,疯狂的弹跳起来惨叫! 鹿苧疼的瞳孔几乎扩散,鸡心领的米黄色毛衣整个湿透。向海东站起身,看着哀嚎哭泣的鹿苧,裸露出的肌肤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兴奋感从越攀越高。 他迫不及待的脱掉上衣,解开皮带,一把脱掉鹿苧的裤子,想要覆上对方蜷缩在一起的躯体。 鹿苧疯了一般的滚下床,在地上跌的滚了几圈。 “救命!救命!”他哭叫着爬向卧室门口,“宋哲文,救救我……”眼泪淌的满脸都是……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们来个人!来救救我!!!! 宋哲文!!!!求求你救救我…… 他好像听到鹿苧在叫他。 宋哲文看着车窗外的灯光。 他听到了,他的鹿苧在叫他! 远在城南的宋哲文慌慌张张的发动了车。不行,不行,我不能把他送走,我不能把他送走…… 宋哲文抖着手,却半天发动不了车子。 该死! 终于发动了车子的宋哲文一路狂奔,等等我,等等我鹿苧,我把你要接回来,我会把你接回来! 电话突然响起来。宋哲文不去理会它,但那电话不停的在响,他恼怒的接起来—— “三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了。” 车子一个紧急刹车。差点有车追尾。 向海东抓起他的头发再次把他甩上床,嘲笑他可怜:“你以为你的宋哲文会来救你?他把你卖给我了!” 鹿苧根本没有听到向海东在说什么,他只知道这个恶魔拿着水果刀割开了他的毛衣和内衣,高高在上的俯视他赤`裸的身体。 “你要是真的做了,宋哲文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不会放过你的!”鹿苧还抱着一丝死里逃生的希望。 向海东如刀刻般俊美的五官扭曲起来,他再次打了鹿苧一巴掌:“臭婊`子,再他妈叫宋哲文的名字,老子今天就割了你的舌头!” 鹿苧口鼻蹿血。 向海东见了血更是发狂,他一手死死的按住鹿苧的嘴,一手粗暴的塞进鹿苧的下.体。 鹿苧一瞬间觉得自己几乎要魂飞魄散! 整个人都深陷进床里的他踢动双腿想要摆脱向海东手指的侵犯,但换来的只是他更无情的殴打。 不论他如何哀嚎、尖叫、求饶和怒骂,向海东都没有停止动作,用手指把他整个臀`部几乎要撑到极致。最后鹿苧被他打的没有一丝反抗能力,只能近乎昏迷的被向海东啃咬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向海东把他咬的伤痕累累,后脖子上咬的最狠,甚至要把整块肉给撕下来。 这块牙印变成了疤,伴随鹿苧走过了他剩下的余生,剩下的,非常短暂的余生。 这块疤痕见证过向海东最无耻的暴行。至死不休。 他强`奸了鹿苧。 当鹿苧瘫软了身体,满脸泪水的趴在猩红色的软床上,问向先生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时,向海东抬起他的腰,扶着自己面目狰狞的东西,扒开他被他粗暴扩张以至于红肿的后.穴,一寸寸凿进去,先是龟`头,后是阴`茎,连睾.丸他也想塞进去。 鹿苧形神俱灭,牙齿咯咯作响。 肛`门那一圈媚肉被撑出了极限,血丝渗了出来,顺着他的股沟,沿着自己的阴`茎滴落到床上。 向海东脑子里爽的烟花爆炸,哪里还顾得上鹿苧的死活。 “我他妈还以为宋哲文早把你操开了,原来还这么紧。”向海东胸口急跳,呼吸紊乱,“怪不得他不肯放了你这个贱`货!”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3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34 向海东操的他臀肉啪啪作响,血液混了粘液四处飞溅。 向海东狠抽他屁股:“给老子夹紧了,骚`货!老子今天就干`死`你,臭婊`子……” 鹿苧因为向海东死死把他的头按在床里,根本喘不过起来,他微微的挣扎让臀`部夹的更紧。发现了这点好处的向海东把鹿苧反复的按在床里,让他不断的在窒息—呼吸—窒息之间往复。 向海东得意的说:“你知道吧,我当初也像这样备受煎熬过。我现在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鹿苧很快被折磨的丧失了最后一丝神志,在向海东射出来之后的那一瞬间,他似乎听到妈妈在叫他—— ——鹿苧—— ……妈妈…… ——我在哪儿?……好黑。 鹿苧蜷缩在一起,剧烈的疼痛向巨石般猛烈的敲击着他的全身。他颤抖不停,全身高热,冰冷的地面都被他烫伤。 他几乎要忘记了昏迷前发生的事,这里是哪里? 鹿苧伸开手向远处伸去,却碰到了障碍物——栏杆? 他挣扎着要坐起来,但是有东西困住了他,前后上下左右的空间都非常狭小,连腿都只能半伸,更别提站起来了。 我到底在哪儿? 他在黑暗里不停的摸索,他闻到铁锈的味道,所摸之处只有铁栏杆! “救命!救命!有人吗?有没有人?”他沙哑着嗓子喊道。 没人回应他。 他拼命向栏杆的空隙挤出去,突然颈部被什么东西一扯,哗啦一声。他惊恐的摸向自己的脖子—— ……是颈链。 “啊啊啊啊啊啊!!!!!” 鹿苧崩溃的尖叫。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我会被关起来?向海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昏迷前骇人的记忆排山倒海的向他扑来,将他淹没。他在回忆中起起伏伏,呼吸苦难,向海东残酷的殴打,侮辱的语言,还有残忍的侵犯,都要将他撕的血肉模糊。 他倒下去,闭上眼,摸着左手的戒指,心底默念宋哲文的名字,似乎这样才能寻到一点力量。 ——宋哲文,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他忍不住哭出声来。 钥匙开门声。有一束灯光照进来。 “啪嗒!”日光灯被陡然打开。鹿苧被刺的用手挡住眼。 “你还挺能睡的。睡了快两天了。”向海东叼着烟,蹲到笼子面前看着脸颊青肿的,全身赤露的鹿苧。 黑色的铁笼子大概只有1米多长,坐不起,也伸不直腿。但却是他为鹿苧量身定做的。他就是要这个人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金丝雀,困在他的牢笼里,永世不得超生。 他盘起腿坐下,用手扯了扯圈在白纱布上的银白色颈链:“铂金的,喜欢吗?” 鹿苧被他扯的贴近了牢笼,眼神空洞而迷茫:“……我不懂……” 向海东笑:“不懂?还是不记得?一点印象也没有?” 鹿苧费力的集中涣散的目光:“……什么……”究竟是什么? 向海东啧了一声,抓了抓头发:“看来刺激的还不够?”他从自己屁股后的口袋里掏出鹿苧的手机:“来,先玩个打电话的游戏。你不是一直想着让宋哲文来救你吗?我跟你打个赌,宋哲文连一句安慰话都不会送给你。” 鹿苧呆呆的看着他拨号码。 向海东冷冷的把一口烟喷到他脸上。 飞到北京的宋哲文听到卧室里的电话响,正要转身去拿,却见唐婉梨拿着他的手机,神情不悦的走出来:“你那个小妖精来电话了。” 唐婉梨前段时间从别有用心的人那里知道宋哲文养了个小情人,郁愤难平的找过宋哲文,但宋哲文告诉她是鹿苧一直缠着他,再加上前段时间为救他伤了左手,欠人人情,只好先留在别墅养伤。 宋哲文说,我是个直男,怎么可能会养男人? 唐婉梨想想也对,就不再提这回事。 今天也是巧,鹿苧打过电话来,就被她看见了。她把电话送给宋哲文之后没有转身离去,而是恼怒的看着宋哲文。她倒要看看这个小妖精耍什么手段! 宋哲文对她暖暖一笑,放开了免提。 电话响了一阵,那边终于接通了电话:“……喂?” 鹿苧激动起来,双目放光,两个手抓住栏杆,喊道:“宋哲文!” 向海东把电话举到鹿苧面前,好整以暇的看着鹿苧无谓的挣扎。 “宋哲文!”鹿苧像得了救星一般重复他的名字,眼泪瞬间涌出来。 “别再缠着我了鹿苧。”那边冷冷的说。 鹿苧想要求救的呼喊被掐断了信号:“什……么?什么缠着你?” “我要结婚了,我找到了我爱的人。鹿苧。” 鹿苧难以置信的看着电话屏幕,好像不认识那熟悉的声音。 “向先生很喜欢你,你要听他的话。” 那边无情的扣断了电话。 “……宋哲文……”他轻轻的叫他的名字,手指颤抖的摸上手机里那人微笑的头像。 他记得这张来电显示的头像照片,还是宋哲文自己拍的,放在他的手机里。那笑容无比温暖,还带着孩子气。 “宋哲文……” 电话屏幕已经黑了。 黑的就像刚才没有开灯的屋子。 向海东见他木然的样子,又扯住他的颈链。血丝从白色的纱布里透出来,红红的,漂亮极了。 “真可怜。”他怜爱的说,“鹿苧你真可怜。你不会以为你是被我绑架来的吧?你可真傻,竟然跟他求救。他一看我给他那么多钱,把你卖的特别痛快,还跟我说,哈哈,他还跟我说上你可爽了哈哈哈哈……他说的倒挺对,真的很爽。” 他打开笼子,拖出浑身僵硬的死了一般的鹿苧,命令道:“张开腿!” 鹿苧两只手紧紧的握在胸前,全身硬.挺。 向海东舔舔嘴唇,拉下裤链,把自己的东西对准鹿苧血迹干涸的地方:“还没想起来吗?冯宁,我帮你想起来!” 说着就冲进去! 已经肿胀突出的部位瞬间裂开,向海东却享受这高热和肿胀带来的双重快感。 占有他!占有他!毁灭他!毁灭他! 疯狂的念头在向海东的脑子里叫嚣,他啃噬着鹿苧小小的乳.头,疾速的在他体内冲刺。 鹿苧听到自己断裂的声音。灵魂和肉`体一起断裂的声音。 那五脏六腑扭曲着,翻腾着,在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3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35 断裂的伤口处爆炸,血肉横飞着喷涌而出。 他挽救不了自己的灵魂,也挽救不了他的肉`体,他伸手想把它们塞回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但都是徒劳,都是无用功。他哭叫:回去!回去!求求你们回去! 他却见它们碎成一片片,而自己整个人都空的只剩下血淋漓的皮囊和骨架…… 他尖叫一声—— 一口血喷泉般射出来—— 源源不断。 喷的向海东,满身,满脸都是…… 宋哲文扣上电话,微笑着对女人说,走吧,去吃饭。 揽着腰的手却微微颤抖。 九年前。 冯宁换了一份工作。还是在餐厅打工,向海东问他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种有苦又累的工作,明明他是个大学生。他说挣钱多点,主要是管饭。向海东一听管饭就不吱声了。以前他大少爷惯了,哪有饿肚子的时候?现在却沦落到只要能吃饱肚子就行的地步。 郁闷的向海东正要出门透透气,却看到冯宁在晾衣服。他殷勤的跑过去,笨拙的想帮忙把衣服拧干,却越帮越忙。冯宁一瞅他那副什么家务营生都没干过的样儿就来气:“拧衣服也不会,你还会干嘛?”说着一把夺过衣服自己拧干。 向海东偷偷望他鼻尖上细密的汗珠,心里甜蜜蜜的。 “我说,你真的不打算回家啊?你不上学了?”冯宁担忧的看着向海东,“你总不能吃我一辈子吧?” 也没什么不好啊…… 向海东烦恼的背过身去。他也知道不能吃宁哥哥一辈子,但还是想吃他一辈子,怎么办?棒球在他跟前都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事情了,哪怕一辈子这么饿肚子也行,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好。可是这种话怎么说出口呢?宁哥哥不会以为他是个变态吧…… 真是苦恼。 “你撵我走啊?”干脆先发制人算了,“你是不是嫌弃我?” “难道我不应该嫌弃你?”冯宁笑,“吃我的用我的,还不会做家务,是个人就嫌弃你,小鬼头。” 向海东耷拉下耳朵。 冯宁看他伤心的样儿也不忍心了:“这个月老板预支了我一点工钱,我算了算,除去给我妈买药的钱,租房的钱,我还能剩点儿,到时候给你买点好吃的,给你打打牙祭,你看你长这个儿,是不是在家也没饭吃?” “真的要买好吃的?宁哥哥你对我真好。” “连路上的流浪狗我都对它好。” “可是你对我的好是特别的,”向海东对冯宁的毒舌充耳不闻,“我对,我对你也是特别的……” 冯宁一脸淡漠:“哦。” “等我长大了,我挣钱养你,好不好?”向海东看着冯宁的脸,小声又小声的说。 “行啊,只要你能挣到钱。”冯宁费劲的把湿乎乎的床单抖利索。 向海东心中雀跃:“那说定了,等我长大了,我……” “宁宁……”冯妈妈在屋里叫他,声音盖住向海东的低语。 “娶你。”向海东红着脸说。 冯宁随嘴应了声好,飞快的跑进屋里。 他看着宁哥哥的身影,笑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不许喜欢别人,你要好好等我长大。” 他握紧了手里的红纱巾。 第二天,向海东还是老样子,跑到冯宁新入职的餐厅蹲点守护。他背着个棒球棒,在不显眼的地方无聊的转来转去,顺便练练打拳的姿势。这个地方比上一个打工的地方人员更为复杂,很多流氓小混混都在这里聚集,卖点毒品和盗版光盘。他天生自带那种小野狼嚣张的气焰,再加上一双三白眼,怎么看都不是个走正道的人,即便他从来不惹事,也早令附近几个混混看不顺眼了。 今天瞅他落了单,这些人自然没道理放过他。几个同样是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年很快围住他,将他逼近墙角。为首的那个双手插袋,叼着烟,挑着一边眉毛面目狰狞的看着他:“喂,臭小子,哥几个看你挺狂的,还背着个棒子,怎么,讨打是不是?” 向海东也不吱声,屈膝半蹲,把棒球棍杵在地上,单是挑着长长的眉毛向上冷冷的望着他。这种情况他经历的多了,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根本就不放眼里。他从小就算没有刀尖舔血,光是成天跟人打架那些经验就够他玩横的。 “嗬,不说话,还挺横的!”为首的白胖子甩着他的金链子,气急的先冲上去。 向海东他爹请过武师教向海东打拳,他一开始挺喜欢,也确实有天分,后来那武师总是抱怨向海东不按正道走,下手净些狠毒的野路子,搞的向海东自己不痛快,干脆就懒得学了。但学了些武术技巧,向海东再碰到找茬的人,对付起来就更得心应手了。 向海东动作极快,飞起一棒就正中白胖子的脸颊,那人直接被打的转了个圈,扑倒在地。 后面众人皆惊。 向海东啐了口唾沫,挑衅道:“垃圾一起上,别浪费我时间!” 向海东这次没敢接冯宁回家,甚至不敢回家。他被这六七个小流氓打断了两颗牙齿。最近总也吃不饱,只有菜没油水,成天饿的他滴溜溜转,也不像以前那样除了练棒球就是练拳,体力真是大幅度下降。幸亏那几个流氓比他要惨的多,不然真是丢脸。他向海东街头斗殴——当然是跟同龄人,前几天被成人群殴的不算——还真没输过。 到了饭点儿,他绕着棚户区的路转了好几转,也不敢回家去。被冯宁看到肯定是少不了一顿臭骂,真要命,又不是他主动招惹那些人的,谁他妈的知道这些混混怎么一看见他就亢奋!他就这样灰溜溜的转了好几圈,也不敢进家门。最后是寻出来的冯宁揪着他耳朵把他拖回了家。 冯宁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儿真是气的快要炸裂。他罚他跪在地上不准吃饭。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一点也不长记性?上次挨的打都忘了是不是?”冯宁抱着胸站在他跟前,用食指点着他的脑袋。 向海东腆着脸抱住冯宁的大腿:“哥,你别生气了,”说话严重漏风,“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举起三根食指:“我发誓!我要是再打架,我满嘴的牙都掉光!”信誓旦旦的样子配上豁牙的脸特别滑稽。 冯宁简直气笑了:“你看你这熊样儿。你知不知道补牙很贵?牙祭你不用打了,看看能不能先补一颗牙吧……”一边说着,一遍嘀咕,“我看一颗也够呛……” 向海东拿脸摩挲冯宁的大腿,幸福的要冒泡泡。 正在此时,外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3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36 面突然响起一阵骚动,有人在大声吆喝。向海东正要站起身去看,冯宁一皱眉:“跪下!”向海东老老实实的跪好。 “那个背棍子的臭小子在哪儿?”门外嘈杂的大声咒骂中,有个粗沉的大嗓门吼道。巷子里鸡飞狗跳。 冯宁脸变得刷白,他拉起向海东就往床底下塞:“躲进去!” 向海东和冯妈妈都懵了:“怎么了?” “你惹上大麻烦了!”冯宁一把把他推到床下,“不许出来!你敢出来我就把你赶走!以后再也不会见你!” 向海东也惊觉问题严重化,乖乖躲到床底下,不敢给他惹麻烦。 很快就有十几个壮汉破门而入。向海东透过床单与地面的缝隙紧张的看向外面。为首的刀疤男一把抓起坐在床沿的冯宁,恶声恶气的说:“有没有看见一个背棒球的小个子?” 冯宁满脸赔笑:“有的,有的,这两天一直赖在我家吃东西!真是个小无赖……” “他现在在哪儿?” 旁边的人扫落了桌子上的锅碗瓢盆。 “今天中午到现在就没回来,估计是知道自己惹上大麻烦,先跑了!” “真的?” “真的真的,不信你问问邻居!大哥,我还有个生病的老妈,怎么会为了袒护一个小无赖,而得罪您?” 旁边有人正在打开衣柜看里面藏没藏人,一个穿黑裤子的腿出现在床边,就在向海东以为他要掀开床单时,躺在床上冯妈妈突然剧烈的呕吐,污秽物溅在那人的裤腿上。 那人马上跳开,骂了句脏话。 “对不起对不起,我妈病了,我给大哥洗裤子!”冯宁低三下四的说。 那些人捂着鼻子退避三舍,刀疤男一看也没什么好再找的,怒气难平的说:“虽然人不在你这里,不过,你是养过那个小无赖吧?” 冯宁声音很紧张:“也不算养,就是……吃过我几顿饭……” 刀疤男突然抓起墙角一个空啤酒瓶向冯宁头上砸去:“这算是你认人不清的教训!” 冯宁瞬间满头鲜血的倒在地上。 向海东的指甲简直要陷进掌心里去!冯妈妈捶着床大骂无耻流氓…… 等那些人走了,向海东慢慢的爬出来,抱住倒在地上的母子二人,哭的不成样子。 都是我的错……等我长大了,一定再也不让你受这种苦…… 好像时光重现,十五岁的向海东和二十四岁的向海东,都是抱着浑身浴血学的苧哥哥,满脸泪痕的坐在地上。 ——可是你还记得你那时的誓言吗? 你说我忘记了对你的誓言,那你呢?我的大象。 连夜飞回t城,要把别墅收拾出来给唐婉梨腾地方住的宋哲文身心疲惫不堪。他想起稍早时候在电话里对鹿苧说那些话时,手心里都是冷汗。他说过那么多的谎言,唯有这次令他痛苦不堪。 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痛苦的哭泣?向海东会怎么对他? 明明是肝胆俱焚,还要装作深情款款。连他自己都恶心这样的自己。 他无力的陷进沙发,神情恍惚,连老管家拿着鹿苧的东西走到他面前时都没有察觉。 “三少,鹿检的东西,怎么处理?” “只有这么点?”他看着那几件旧衣服,和几本书。 管家点点头。 他拿过这些,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看,一本书一本书的翻,好像想从里面找到什么。 他对什么都无欲无求,唯独对感情始终渴求而坚定。他愿意为吴越坚守那么多年,也愿意为宋哲文卑劣的谎言负责到底。 宋哲抹了把脸。 他想,他真的暂时失去他了。 “还有这个。”管家把一盒药拿到他跟前,“我有一次看到鹿检在吃,他不让我告诉您。” “什么东西?”宋哲文拿过来一看,盐酸帕罗……西汀?好像在哪里听说过的药名。 他又翻了翻鹿苧的那堆书里夹着的东西——诊断书? 他打了个冷战。 “向海东!”宋哲文看着从那张诊断书,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吼道,“你……” “向先生不方便接电话,三少有什么事就直接对我说吧!”蝎子打断他。 “让向海东接电话!”宋哲文的声音有些急躁,“如果他不接电话我就直接杀过去!” “三少,向先生明确说了生意上的事由我全权转达,他本人不会再接您的电话。有什么事,您就跟我说吧!” 宋哲文无奈的摇摇头:“你告诉向海东,鹿苧精神状态不稳定,让他不要太过分!” 蝎子看了看向海东,那人对宋哲文的话产生了一点兴趣,他示意蝎子把电话交过来。 “喂?” “向先生。”宋哲文捏紧了诊断报告,用压抑而痛苦的声音,带着乞求的语气:“你答应了我会好好对他,会把他尽快带回东北的,对吧?” 向海东弯下腰,抓着自己的头发,从嗓子眼里挤出个嗯字。 “我刚刚才知道,他强迫症和焦虑症都很严重,如果受到刺激可能……他以前,胃出血,很严重……”宋哲文已经快说不下去了,他无力的坐到沙发边沿。 “请您,一定好好待他。” “晚了。”向海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的,用那苍白的声音说,“他可能,不行了。” 病危通知书下了三次。 急救室里。 “心脏停跳,电击准备!” “一次电击!” “阿托品五毫克!注意静推!” “二次电击!” 那人嘴中插着管,满身血迹,瞳孔微微扩散,赤`裸的身体每次电击都会剧烈的弹跳一下。 渐渐的快要冷去了。 向海东全身虚软的靠在椅子上,像被人抽去了所有的骨头。蝎子看他冷汗遍布了满脸,紧张的过来扶他—— “老大!”蝎子惊叫一声,扶住他昏过去的身体,对着属下喊,“快叫医生!” 向海东沾着水清洗冯宁伤口旁边的血迹,有些已经干涸。 向海东哭哭唧唧的说:“我总是给你惹麻烦。” 冯宁低垂着睫毛:“你啊,要改改脾气,学着低头。”他伸手摸摸向海东一头乱发,“吃过那么多次亏,为什么还是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 “是因为我太弱了,所以才吃亏。”向海东咬着牙说。 “你再强,世上总有比你更强的人,难道次次都要硬碰硬?更何况,你再硬,硬的过命?”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3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37 冯宁彼时看起来还很年轻的脸上有些寂寥。 “总比软弱好。”向海东有这个年纪特有的固执和冲动,他本来天不怕地不怕,跑出来才发现自己原来没有想象的那么强大。 见向海东根本就说不通,冯宁只好微微叹了口气。他抓住向海东湿漉漉的手:“不管是强也好,弱也好,你现在是不能在这里住了。他们知道你跟我的关系,肯定以后还会找来,我这两天就重新找个房子租,你要先去别的地方躲一躲。” “我又要睡桥洞啊?” 冯宁也很为难。他除了母亲没什么亲人,跟继父也断绝了关系。他生性孤僻,朋友不多,就算有,但都还在外地求学,没有像他这样中途休学回t城的。这大半年的时间他四处换地方打工,同事关系也是淡如水,哪个肯收留来路不明的小崽子? “忍忍,你忍两天,我找到房子就去接你。”冯宁安慰他说,“餐厅你也不要再去,那些混混都盯着你。你去餐厅附近那个永盛超市门口等我,我瞅着上班的间隙给你送饭。你这几天都要好好的呆着,不要随便乱跑。” 向海东知道形势所迫,只能照办。 但是他有些担心,隐隐的担心:“宁哥哥,你可真的要来啊,不要把我扔掉……” 冯宁把孩子气的他搂紧怀里,看着头顶的月亮:“怎么会扔掉你?” 向海东听话的回到了桥洞,觉得自己特别惨。但是看到那个常年睡桥洞的老傻子只穿了个内裤,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向海东又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惨,起码他还有宁哥哥,那个老傻子什么也没有。 他把冯宁给他的枕头和铺盖都收拾好,把棒球棍抱进怀里,规规矩矩的闻着宁哥哥的味道沉沉的睡去。 但是第二天冯宁没有去永盛超市给他送吃的。他从中午等到晚上,再从晚上等到第三天的早上,超市人来人往,门关了又开,他的肚子叫了又叫,但是他的宁哥哥没有来,一直没有来。 他猜测他是不是出意外了,他冒着被混混再发现的风险跑到冯宁打工的地方。 “老板,冯宁在不在?”向海东跑的一脸汗。 餐厅老板看着向海东脏兮兮的模样,嫌弃的说:“辞职了。” “辞职?”向海东一脸震惊,“那,那他去哪儿了?” “我还管他去哪儿?我又不是警察!快走快走,别耽误我干活!” 向海东一脸茫然的被赶出来,他走在大太阳底下,想着:“为什么会辞职呢?”他恍着神走向棚户区,回到冯宁租住的房子,却发现那里早已经人去楼空。 向海东听见脑子里弦断的声音,他疯狂的敲着上了锁的门,又跑去敲隔壁阿姨的门:“阿姨!阿姨!冯宁去哪儿了?冯宁去哪儿了?” 隔壁阿姨恼怒的看着他:“小赤佬,你这是要把我家门敲坏?” “阿姨,冯宁他去哪儿啦?”向海东紧张的拉住阿姨的袖子。 那阿姨脸上的厌恶的表情非常明显:“不要找他了,你把他害的还不够啊?早给他说不要养你这种坏小孩,搞的混混都上门找事情!” 向海东一愣:“阿姨……” 我不是坏小孩。我不是流氓。我真的不是…… 阿姨挥挥手:“你宁哥哥走啦,你也快走吧!不然那些流氓该来找我啦!”说完毫不留情的关上门。 向海东难以置信的再去拍门:你说啊,你说他们到底去哪儿啦?是不是他不要我啦?是不是? 那阿姨在门里喊:是啊是啊,不要你啦,你快走啦! 向海东浑身冰凉。 好端端的天下起了雨,就像本来好端端的他突然被伤的支离破碎。他捏着那块红纱巾,漫无目的的走,要去哪里他都不知道。 恍惚间他又回到了冯宁打工的地方,他躲在角落里翻着垃圾桶,哽咽着吃垃圾桶里被扔掉的食物。 为什么你要扔掉我? 他把馒头塞进嘴里,和着泪水吃下去。 宁哥哥,你为什么要扔掉我?昨天你不是说了不会扔掉我吗? 他抱着他的棒球棍,蜷缩进墙角。 “哟,原来你跑这里来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是前几天那个被他揍的满地找牙的白胖子。今天他手里玩着个三棱军刺(管制刀具,有放血槽,杀伤力很强),耀武扬威的很,“老子找了你好几天,没想到你还敢回来!” 向海东没有心情理他,只是消沉的抱住自己。 “哈哈哈哈,你不会是回来找你那个男妓小哥哥吧?长那么俊,我也想上上他了!”那人随口胡诌,通过语言侮辱刺激向海东。 向海东腾的抬起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说什么?” “我说你那个哥哥就是个当男妓的料!”对方挥舞着三棱军刺哈哈大笑。 向海东头发根根炸起。 天空雷声大震。向海东把被刺的血肉模糊的尸体拖进巷子。他沾了血的脸宛如恶鬼。盯着那人蹿血的嘴,向海东觉得这人实在是不可饶恕。 外面警铃声越来越近。 他用棍子一棒一棒的捣向尸体的嘴,每颗牙齿都不放过。 一张烂嘴! 他想。 我会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向海东站在血泊里,被红蓝色的警灯映的面部忽明忽暗。几个警察持枪跑过来,把放弃挣扎的他死死的摁在地上。他的脸被粗粝的砂石蹭出的一道道红痕,被雨水混着泪水浸泡的发白。 宁哥哥……你为什么要扔掉我? 进了看守所的向海东很快就被捞了出来。他从来没想过他老爹会以这种方式出现他面前——带着几个律师,气势汹汹的出现。 他被窜改了年龄,从15岁改成不负刑责的14岁。从故意伤害致死到防卫过当致死。金钱的力量让他躲过一切惩罚。当他面容冷漠的从看守所大门走出来,守候多时的老爹从车上下来,张开宽广的臂膀,把他狠狠地搂住:“受苦了,我的儿子!” 说着竟然老泪纵横。 向海东有些难以相信这是他最为痛恶的父亲。 他摇摇头,说:“不苦,只是疼。” 被所爱的冯宁丢弃的疼,发现自己离了父亲一无是处的疼,杀人时的疼,折腾这么久还是要做回流氓的疼。疼,真是,钻心的疼。 因为他真的是一无是处。 “儿子,跟我回沈阳。” 向海东说:“好。不过要先办一件事。” 他爹不解的看着向海东,向海东眼神阴沉的令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3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38 人毛骨悚然。 半夜。小巷。 刀疤男喝醉了酒,踉踉跄跄的回家,他唱着不成调的歌,很自得其乐,直到巷子的阴影里走出一个扛着棒球棍的少年。 “你是谁?你要干嘛?”刀疤男心中预感不妙。 那少年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要你的牙。” 不久后,少年拎着球棒走出来,抓过旁边黑衣男子递过的白毛巾擦脸:“收拾干净。” 说罢,把毛巾一扔,独自走进黑暗…… 向海东在梦中沉浮,一边是冯宁微笑的脸,一边是这些年的堕落。他无数次质问手中的红纱巾,又无数次为冯宁的离开制造各种借口。如果冯宁没有离开,他俩现在会过着怎样的生活?还是继续饿着肚子,照顾冯妈妈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但唯一确定的是,他不会心甘情愿的回来做流氓头子,过他最厌恶的生活。 所以当他看到那个人时,他恨得咬牙切齿,却又知道自己爱的深入骨髓。他想要把这个人的骨头统统敲碎,化成灰烬,一口吞下,又想要从脚到头膜拜着跪舔他每一寸肌肤。 那相思煎熬九年,溺水而不亡。 可他都忘了。可他爱别人。 而他还陷在痛苦的泥沼,等着他来救赎。 但是我爱你。即便你不爱我。我也爱你。每一秒钟都没有停下。深深的爱着你。 向海东哭着从梦中醒来,在病房的日光灯下遮住眼。 我醒了,鹿苧,你也醒了吧! “老大,鹿检救过来了!”蝎子闯进病房,却见向海东一脸泪痕,“老大……” 向海东蹭的从床上跳起来:“真的?”那失而复得的惊喜让他嘴唇颤抖。 “人是救过来了,但是北京来的专家组还在讨论下一步的手术方案。现在人正在icu病房,说暂时脱离了危险期。”蝎子扶住他。 “好,救过来就好……要一步步来……”向海东跌回床上抱住头,“我现在去看看他。”说完抓着外套就往门外走。 蝎子吞吞吐吐的说:“宋哲文正在外面闹……” 向海东恼怒的甩掉外套跨出门。 正扶着icu透明玻璃墙站着的宋哲文一看到面色不善的向海东走过来,指着病床上戴着呼吸机满脸伤痕的鹿苧:“向海东,我把鹿苧送过去,可不是为了让你活活打死他!”说到最后几乎破音,“我真没想到你这么禽兽!” 我他妈再犯浑的时候也没这么残忍过! 宋哲文双拳猛击了一下墙面,焦躁的团团转。忽然他站稳脚,冷冷的说:“交易结束。明天早上我会安排鹿苧转院,去北京。” 向海东冷笑一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开始玩手中的一把军刀。 他玩的极好,花样百出,模样潇洒。 宋哲文知道他在恐吓他。 “交易没法结束。你也带不走他。”向海东嘲讽道。 宋哲文咬紧牙关:“你可以试试我能不能带走。”他已经让张忠安排好了人,文明的不行就硬抢。 “听说三少的婚期安排在下个月?”向海东的军刀从右手换到左手,“你筹备的那家专门对付你老哥的公司也快成立了?” 宋哲文嘴角微微抽动。 “我消息还算灵通吧?”向海东阴沉的笑笑,“如果让鹿苧坏了你三少的婚姻大事,你今天还被捅的顾不上公司,那是不是代价太大了?你三少算是白让我向海东给你戴绿帽子了。” “你宋哲文最能算计,孰轻孰重还能不清楚?” “我把鹿苧从你那里抢过来,就没打算再让他回去。”向海东停下手部动作,“死也要死我向海东这里。” 宋哲文一束凌乱的头发跌落前额。 他沉默了很久。 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向海东,你最好今天就捅死我,不然等我翻了身,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我倒是想,不过不想脏了鹿苧养病的地方。”向海东笑看他穷途末路的狼狈。 宋哲文扶正了镜框,退了几步,快步消失在医院黑漆漆的长廊。 等候在走廊楼梯多时的张忠看面色惨白的宋哲文走过来,赶紧迎上去:“三少,怎么样?” 宋哲文僵硬的把脸扭过去,突然喉头一甜,硬生生吐出一口血! 张忠大惊:“三少!” 宋哲文狠狠推开他:“回北京!” 向海东把脸贴向玻璃中那人的脸,对蝎子有气无力的说:“专家组讨论怎么样了?” “确定了一个手术方案,明天就做。” 向海东阖上眼:“手术做完立刻带他回沈阳。宋哲文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片荒原。他赤条条的站在及腰的芦苇中。那些芦苇在风中微微倾倒,抚摸上他的肌肤。 头顶是巨大夜幕中皎洁的月光,他抬起左手,用手指围住它,情不自禁的笑起来:“你一个人吗?” 那月亮不回话,可是他仍旧问它:“你在等谁?” 那月亮还是不回话。他有些寂寞的放下手。 他听到水流声,低头望去,一条河流静谧的,缓缓的从远方蜿蜒而过,漫过他的脚趾。 他笑着问那河:“你来找谁?” 那河流越来越远,带走他脚趾的温度。 他迷茫的站在芦苇丛中,不知道自己要去何处。 只觉得一阵疼。他看向自己的肚子,鲜血淋淋,白骨皑皑。五脏六腑都从被划开的身体里滑落,落在地上。他抓着从胸口裂开的皮肉,问那些逃跑的器官:“你们要去哪儿?” 我好疼啊…… “是不是因为我不听话?” 他咬着手指问:“是不是因为我不听你的话?” 是我不好,是我不乖,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吴越!吴越!!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他尖叫的哭喊,在别人听来只是轻微的叹息。 “滴……滴……”监护仪的声音。 “呼……呼……”总觉得喘不开气。 ——我再哪儿? “醒了醒了!”有人在喊,“手术后都昏迷三天了……” ——别打我…… “快通知向先生!” ——我会乖乖张开腿…… ——好疼…… “呼……呼……” ——灯光好刺眼。外面好吵。是谁在吻我?是谁的眼泪落在我的眼角?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3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39 ——好累。好疼。好像哪里少了一块儿,火辣辣的疼。肚子,是肚子,好疼。 ——再让我睡会儿。我好累。 向海东捧着他的掌心贴在面颊,轻轻翻开棉被,胃部长长的刀口还在贴着纱布。主刀大夫说他的胃里长了一个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东西,位置很不妙,癌变几率非常高。有可能是遭受了外部撞击,也可能是精神紧张,都会导致大出血。专家研究的结果是必须切除部分胃。 向海东轻轻的,隔空摸上他的刀口。 他想象他醒来的样子。他又不敢想象他醒来的样子。 他用食指勾画出他的轮廓,用嘴唇吻上他额头的伤疤。 他对他说:“我带你回沈阳。我带你回家。” 一年后。 人人都知道东北向先生家里有一个姓鹿的男人。人们都叫他二爷。二爷很少说话,甚至有人说他不会说话。 人人都知道向先生很喜欢二爷,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二爷以前脑子有问题。他曾经整晚整晚的不睡觉,绕着房间一圈一圈的走,嘴里念念有词。 只重复一句话: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不停的重复。 后来向先生请了很多医生,甚至带他出了国,养了大半年鹿二爷才恢复正常,晚上不再不睡觉,也不再说着我错了。他只是不太说话。 向先生曾叫二爷为宁哥哥,二爷只称呼他向先生。向先生一开始还很生气,大叫道我是大象,你要叫我大象!但是二爷只称呼他向先生。向先生也只好随他叫去。 向先生不再有各种小情人。每天晚上他们的房间都是淫声浪语,哪怕是他脑子有问题的时候也从不例外,但是一开始只有向先生的说话声,二爷只有最后的时候会发出凄惨的哭叫。 有一天,二爷对向先生说,冯宁死了,大象也死了。 向先生甩门而去。 这些很少有人知道。 还有一件人人都知道的事。这一年北京的宋家易主了,当家的很年轻,才30出头,是唐家女婿。这位家主很有能耐,老丈人在他婚后半年突然出车祸死亡,唐氏整个都快乱了套,他出来掌控了局面,很快重组唐氏,跟宋家产业进行了融合,把买卖干的更大。 这位宋家家主有个被广为人知的怪癖,他有一只钢笔,他去哪儿都带着,签字只让这支笔签。如果谁碰了他的钢笔,他是要发火的。 他的妻子唐婉梨曾经因为这支钢笔跟他哭闹不休。他第二天就把她送回了山西老家。 听说他们第一个孩子是个死胎。脐带绕颈,生下来就是个死的。 后来又怀了一个,掉了。 人们都曾经以为宋家家主跟他妻子感情很好,因为他从不乱搞。后来才发现也不过如此。 很少有人知道,宋家家主,晚上总是睡不着觉,必须靠安眠药才能入睡。 只有张忠知道。 他还知道,当家的每天都在计划什么。他要让一个人生不如死,他还要一个人回来。 鹿苧自从手术后吃饭就没办法正常的吃,他的胃少了三分之一,一吃就撑,只能少食多餐,有时候甚至没法多餐。整个人都变得很消瘦。以前他的脸总是有点儿婴儿肥,宋哲文喜欢咬他的腮帮子,现在却变成完完全全的瓜子脸,一点原先的神采都没有。 但在向海东眼里,他还是那么漂亮,每次看见都忍不住吻他,他最喜欢吻的地方是他额头的疤痕,最喜欢摸的是他脖子上的牙印——虽然他知道鹿苧是极讨厌的。 “早上先喝点菌汤,润润胃。”向海东把小半碗菌汤给他推过去,然后端起自己的碗全部喝光。向海东吃东西很快,从来不会慢嚼细咽。 鹿苧推开眼前的东西:“没胃口。” 向海东憋气,又把菌汤推回去:“没胃口也喝掉。” “没胃口会吐出来,喝了也没意义。”鹿苧因为胃疾和药物的双重作用,经常会呕吐。他把菌汤倒进垃圾桶,然后转身上楼。 “干嘛去?”向海东喊他。 “睡觉。” “才醒睡什么觉?” “昨晚你弄的我难受。”鹿苧不愿意再多说话,疲惫的走进房间。 向海东一扔筷子,厉声说:“下来。” 鹿苧是怕他的。刚做完手术那段时间他疯疯癫癫的,脑子完全不清楚,具体怎么熬过来的他都忘了。后来吃药控制住了病情,终日也只是昏昏沉沉的,真正清醒的时候也不多,偶尔有点神智了,看见向海东就打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段时间向海东挺有耐心的,也不冲他耍脾气,可以说得上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但鹿苧显然没办法正常面对他。 从美国治疗回来他才开始真正好起来,变得跟正常人没太大区别,只是不太愿意说话,如果可以他能一个月不吐一个字。除了向海东。向海东他也不愿意说话,但是他不敢不跟他说话,只要向海东要他张嘴,他就不敢闭嘴。 一年前那场暴行把他治的服服帖帖。即便从那以后向海东再也不打他不骂他。 他刀口好了以后就开始被向海东拖上了床,疯的时候也被按着各种艹,脑子好了自然更不会被他放过。说起来向海东比宋哲文要温柔一些,但是折磨他的手段跟宋哲文一样多得是。一开始每天晚上他都要先怕的牙齿咯咯作响,后来才慢慢变得麻木。 他会主动把腿张得很开,就因为向海东心情好,在床事上就会少想点花样折磨他。 但是不管什么时候,鹿苧一听到他大声说话都会发抖。 “五嫂,你给他盛碗粥。”向海东吩咐餐厅里的五嫂。 鹿苧乖乖走到饭桌前坐下。 “把粥喝了。吐也要喝,不然你的胃受不了。”向海东皱着眉又把碗推过去。 鹿苧低着头眨眨眼,勉强喝了一口。 已经吃完早餐的向海东擦了擦嘴,说:“今天带你去心理医生那里复查,你准备准备。” 术后是鹿苧非常难熬的日子,对于向海东来说也是一样,一方面他的病情来势汹汹几乎杀了他,一方面精神问题又突然爆发,两相重合,鹿苧整个人真是在地狱里转了一遭。向海东悔的整个人像放在油锅上煎。虽然鹿苧对于那段时间没有记忆了,但是向海东记得。 他的恨意在鹿苧抢救时烟消云散。他在鹿苧没醒时一心想着要跟他道歉,要跟他表明身份,要跟他重新开始,哪怕鹿苧当初抛弃了他。只要人还在,彼此原谅,并不困难。 但醒来后,他却被那人疯了的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4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40 样子吓的魂飞魄散。 他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个肉`体快死掉的宁哥哥救回来,却又要面对一个精神上也死去的宁哥哥。向海东想想那段时间几乎要崩溃。 记起过往的鹿苧不肯叫他大象,这是他唯一违背他的地方。他曾经问鹿苧为什么要扔掉他,以前鹿苧疯的时候无法回答,现在清醒的鹿苧却不屑回答他,只肯说,冯宁死了,大象也死了。 死在这里。 他指指心口。 向海东甩门而去,一夜未归,到第二天早上才若无其事的回来,再也不提过往。 “我挺好的……”鹿苧搅动着勺子,真的不知道这粥怎么才能咽下去。 “也是为了让你出门透透气,总是憋在家里,我都替你难受。”一开始向海东把他软禁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没有电话,没有网络,也没有电视,只有书房。知道他喜欢看书,向海东建了非常大的一个书房,四面高高的墙上都是书,于是鹿苧最长去的地方就变成那里,他可以从早呆到晚上,直到向海东要他上床。 后来向海东开始让他出门,不要总是闷在家里。有时候是公园,有时候是大街,他不能陪就让保镖陪,从来不放他单独一个。 但是鹿苧不喜欢出去。人生地不熟,而且他没有力气走路,他只想靠在他那张躺椅上看点书,让他麻木的神经有一丝活络。 他几乎忘了从前,好像人生一开始就是这样,只能从笼子里往外看有限的风景。他觉得自己看腻了,真是了无生趣。 “复查完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向海东穿上大衣,戴上手套,准备出门。 “谁?”见人?真是新奇。向海东从来不带他见人。如果不是他快闷出病,向海东估计什么人也不愿意让他见。 “……你姑姑。” 鹿苧震惊的心里都乱了,怎么会突然要带他去见姑姑? “我哪儿来的姑姑?”他惊慌失措的反问。他确实是有个亲姑姑。他父亲下面有个妹妹,一直长居沈阳,父亲私奔后两家还一起找过,后来母亲改嫁了,就再也没有联系。工作之后他曾经试图联系他姑姑,但是始终没有下定决心。他猜,可能他父亲联系过姑姑,毕竟他跟妹妹的感情是很好的。可是他知道了父亲在哪里,又能怎么样呢?去找他?找到又要做什么?原谅他?相认? “鹿苧,你为什么总是撒谎?”向海东回头望着他,“明明摆在眼前的事实,你也要撒谎,把没的说成有的,把有的说成没的。你是跟宋哲文学的?” 鹿苧打了个冷战。向海东说话从不拐弯,也不留情面,总是赤`裸裸的直戳他痛处:“我没有……”为什么还要提宋哲文呢?明明他都要忘了。 欺骗他,玩弄他,还要卖掉他,把他推进魔鬼的怀里。他把自己从中间劈成两半,还要掏掉他的内脏,为什么向海东还要提醒他,曾经有这样一个人肆无忌惮的伤害过他? 向海东走出大门:“我处理完公事就回来接你,在家乖乖等着。” 你不说,我也会在家里乖乖等着。 鹿苧灰败着坐进沙发。 为什么要带他去见姑姑?向海东怎么找到他的?对,向海东什么事情办不到?向海东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豆丁了,需要他养活,需要他保护的大象了。他长大了,变成了流氓头子,变成了让他怕的夜夜噩梦的魔鬼。 他想起向海东跟他说,他是大象的时候,他听到脑中神经乱放电的声音。每次他快要发疯之前他都会听到那些电流,噼里啪啦的穿过他的耳际,灼伤他的大脑。 他被卖之前,甚至在被卖之后都猜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向海东会说自己是大象。 说不定向海东是在说谎,他肯定不是大象。当年他倾尽所有同情和温柔照顾的那个孩子,甚至在被混混拿酒瓶砸破头时他都没想过要抛弃的大象,最后阴差阳错的再也找不到的大象,绝不是眼前这个样子。对,他在撒谎。 向海东带着无边的仇恨来毁灭他,所以他在撒谎。大象是个倔强而单纯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对他呢? 撒谎的向海东问他为什么要抛弃他,鹿苧想看撒谎的向海东痛苦。鹿苧告诉他冯宁死了,大象也死了。他摸着胸口说。 哪怕他喜爱的小弟弟死了,坏了,烂了,也不会是面前这条毒蛇。 鹿苧不知道在沙发里枯坐了多久,任凭那些回忆汹涌的淹没他。 最后是管家给他送来了厚厚的貂皮大衣,裹住他越来越缥缈的身体:“先生在外面等你,二爷快点起身吧!” 鹿苧抱紧了自己。 复查的结果还不错,心理医生嘱咐了一些问题,交代他务必按时按量吃药,不可以像以前那样随意的增减药量,甚至长期超量服药。鹿苧以前太乱来,随性的吃药导致病情不但没有控制反而埋下了爆发的不定时炸弹。 向海东领了圣旨就马不停蹄的带着他走人。 向海东让随行人员统统回家,自己开车,来到市区一个破旧小区。这一路因为大夫对鹿苧的康复状况大加肯定,让向海东心情好到爆炸,话也多了起来。他告诉鹿苧,他以鹿苧的名义约了他姑姑在小区门口见面,还准备了很多礼物,到时候一定让她高兴。 鹿苧一路如坐针毡,绞的手指头生疼。向海东独断专行,做事过于霸道,从来不肯提前打招呼,还难以揣测用意,让他既搞不懂他想干什么,又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让他坐立难安。好像猜到他的纠结,向海东少见的笑笑:“不用紧张,你姑姑又不会吃了你。你就剩下这么一个亲人,来沈阳了,怎么样也要见一见。” 鹿苧抑制住内心的慌乱:“我自己来见就好。” 等红灯的向海东捏过他的脸亲了一下:“光你一个人见,有什么意义?” 鹿苧呆住:“什么意思?” 向海东笑:“咱俩在一起也一年多,见见家长也是应该。我妈在英国年底才能回来,你又只剩你姑姑一个亲人,我当然得见见。” 鹿苧一听简直吓的要发疯:“别……不要……不要跟她说……” 十七八年不见面也就罢了,一见面就出柜是个什么道理?他爸是同性恋,所以他也要给他姑姑说我也是同性恋吗?而且向海东是个什么东西?对,他每天晚上是跟他睡在一起,但是睡在一起就是那种要见家长的关系吗?太可笑了,而且也太可怕了! 向海东一听他这种态度,心里就不痛快:“怕什么,我早给她说了,我是你老公!” 鹿苧一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4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41 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向海东,你是不是觉得,我会这样跟你过一辈子?” 向海东有点儿不太明白他的话:“那你想跟谁过一辈子?宋哲文?” 鹿苧眼泪忍不住滚下来:“你觉得,是你的一辈子,还是我的一辈子?” 你的一辈子会很长吧?如果你不遭报应。 而我的一辈子…… 他望向窗外,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楚前方的路。 向海东知道他又开始闹别扭,算了,谁让他爱他呢,闹他也得忍着。他叹口气:“别总是动不动落泪。”他抽出纸巾递给他。 “鹿苧!”大门口等着二人到来的五十岁左右的妇女一看到鹿苧,就挥着手跑过来。 鹿苧觉得那人很陌生——十二岁那年他见过对方最后一面,然后就再也没有往来了。而现在,他的姑姑,竟然可以离着老远就发现他。 他放下手中提着的水果,在沈阳四月寒冷的空气中站定,回抱住奔过来的妇女。 “苧苧呀,是苧苧吧!”她眼眶通红,温暖的手抚摸上鹿苧的脸颊。 十年没有见到一个亲人的鹿苧因她这温暖的手鼻子酸了,早先已经哭过的眼睛再次溢满泪水:“姑姑,我是苧苧……” “我知道,我一看就是,和你爸爸长得一样,长得一模一样!”她抱着鹿苧控制不住的哭起来,“你们去哪儿了呀?为什么断了联系?你爸出走了,你跟你妈又不知所踪了,你们这是要想死你姑姑呀?” 鹿苧知道妈妈不愿意再跟父亲有关的任何人打交道了,她想跟过去一刀两断。他摇摇头,说对不起。 两人哭成一团,后面的向海东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儿多余。 她把他俩请进了屋,路上还问向海东:“你就是小向吧?”向海东总算有了点身为晚辈的自觉,还算恭敬的说了句:“是的姑姑,我就是联系您的小向。”他同时也非常自觉地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叫姑姑。 “哎,长得真是大帅哥,怪不得跟鹿苧能走到一起!”姑姑嘴上恭维着,内心则想,长得是挺俊,就是气质不太像正经人。 向海东听到姑姑这么说简直心花怒放,他有些得意的看向鹿苧,结果对方根本没有把恭维听到心里,只是殷切的跟在姑姑身后问长问短。 聊了些家长里短,向海东一直期待姑姑能主动问问自己的情况,他已经编排好了一套说辞,把当流氓头子那段抹掉,直接说自己是开公司的。这不是扯谎,他现在的正经买卖不比黑道上的活规模小,事情总是要一步一步走,他爹临死前非让他洗白,他现在有了鹿苧也不比过去,不拿自己当人,有酒今朝醉的胡混,总是要为今后做打算。 但是那姑姑半天也没扯到自己,只问了问年龄,家住哪里就不再深究,这令打了很久草稿的向海东很失望。他坐在角落有一搭没一搭的看姑侄俩执手相看泪眼,直到姑姑问到鹿苧的母亲:“你妈妈,什么时候过世的?” “哦,十年了。我记得那时候我在餐厅打工,隔壁阿姨打电话说我妈妈不行了,我跑回去一看,她已经……走了。” 向海东心中一惊:“哪一天?” 鹿苧眼神复杂的看向他:“大象走的第二天。” 向海东如遭雷击:“你……”难道? 鹿苧显然不想谈这个,他不再理会向海东,鼓起勇气问正在遗憾的姑姑:“我爸爸,有没有……再联系您?” 姑姑眼神闪烁,犹豫了半天:“有,只是……” “只是什么?”鹿苧急的催促她。 “不是你爸爸,亲自联系的我……”姑姑难过的别过头,“他去年,去世了。” 鹿苧软在沙发上。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心中确实是恨父亲当年抛弃妻子,但是听闻他去世,心中又难以抑制的悲痛——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而且是去年,距离现在时间这么短…… “他,他怎么……没的?” 姑姑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口水镇定下情绪: “抑郁症,自杀的。” 鹿苧一抖。 姑姑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你父亲留了一些遗物,我把它们都给你。” 说完从卧室里翻出一个老旧的小木箱,颜色昏黄,有着七八十年代的质朴感。打开一看,只有一件灰色的夏季制式衬衫套装,掌心长的孙悟空木偶,和二十八封信。 鹿苧接过小木箱:“就这些?”这是一个做工很精细的木偶,虽然时间过去了很久,颜色仍旧鲜艳。那大圣的神态活灵活现,两根长长的须子神气的竖在头顶。它踩着筋斗云,摆着最经典的遮眼远望的姿势。 “我小时候也有一个类似的,不过是挥着金箍棒的。”鹿苧激动的说。他抖出那件衣服,问姑姑:“这也是他的?” 姑姑摸着那衣服的袖子,感慨的说:“你父亲当年考上大学,你爷爷奶奶为他准备了两件衣服,其中一件就是这个。” “那另一件呢?” 姑姑摇摇头,“不知道,或许没了吧!” 鹿苧往自己身上比了比:“是一样的身量……”他心中哀怺,把衣服贴向脸颊,“我跟他很像吧?” 姑姑双手摆正他的脸,像是回忆起什么:“一样,也有点儿不一样。眼睛不像,不过都好看,都一样好看……” 她想起自己还有一张哥哥年轻时的照片,便很快又找了出来:“你看,他二十岁时照的照片,是不是一样?”鹿苧激动的拿过来。小时候父母那张结婚照被母亲毁了之后,父亲的样子他就只留了个模糊模样,现在再看见,只能感慨基因的力量。 他确实跟父亲几乎一模一样,不过他是丹凤眼,父亲的眼角却微微的下垂,显得含情脉脉又天然无辜的样子。他跟母亲长得一点也不像,也不知道这眼是遗传自谁。 鹿苧看的心中难过无比,终于知道他的消息,父亲却只留给他些遗物:“他为什么会自杀?谁来报的丧?是那个带他走的人吗?姑姑你参加他的葬礼了吗?他埋在哪里?”他一连串问出一堆问题,姑姑安抚似的拍拍他的手:“我慢慢说给你,你别着急!” 鹿苧的父亲叫鹿逸之,出生在文 革前一年,父母都是老师。十年动荡里臭老九是批斗对象,相较晚三年出生的妹妹,鹿逸之被同龄孩子欺负的更为惨烈,因此性格也非常内向胆小,跟活泼外向的妹妹对比强烈。但鹿逸之很聪明,学习也特刻苦,十七岁就考上了人民大学。大学生,在8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4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42 0年代初还是很稀罕的,更何况是考上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下来那天,鹿家放了鞭炮,买了肉和糖,还吃了饺子,好好的庆祝了一番,饭桌上鹿逸之第一次喝了酒,跟父亲好好的碰了杯,许下了豪气万丈的诺言。 鹿苧的妹妹永远记得那天的哥哥,他那个人总是闷闷的,从来不会高谈阔论,说话急了甚至会结巴。但是哥哥的眼睛会说话,特别传情,特别好看。那天哥哥喝醉了,和爸爸妈妈抱着又哭又笑,也跟她抱着又哭又笑。 没过多久,暑假结束之后,哥哥坐上火车北上了。她记得妈妈给哥哥做了两件衣服,一件是灰色的制式衬衫,一件是蓝色的短袖。那天哥哥穿了蓝色的短袖,从火车的车窗探出头来,冲着全家挥手。她追着火车跑了好久,但是很快就追不上了。 从那以后哥哥就不太回家了,连寒暑假都极少回来。她跟父母还去北京看过他,他整个人都很消瘦,但人看起来还是可以的。大学毕业的那阵子,那时候还管分配,他被留在北京一所大学里当老师。他那时回过一次家,对她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将来要好好孝顺父母,好好工作,找个好男人嫁了之类,他以前从来不会说这些话的,他总是什么都闷在心里。一年多后哥哥带了年纪比他大好多的嫂子回家,只是住了一晚,就走了。他回来时抱了一个不足半岁的男婴。因为他的婚事,爸爸妈妈气的大病一场,她也很不高兴,明明哥哥条件那么好,却娶了一个又穷又老还没有工作的农村出身的妇女。但是孩子生出来了,他们也都没有办法。 再后来就是哥哥24岁那年失踪了,嫂子带着鹿苧跑到沈阳来,说哥哥跟着一个男人私奔了。她哭着说她有一天回家,看到哥哥在跟一个男人上床,那个男人被撞破好事,硬拉着哥哥走了。她报了警,但是没用,哥哥没有回来。 哥哥再也没有消息,连父母过世都没有回来。找了那么多年,她甚至以为他死了。直到去年…… “直到去年,有人给我打电话,问我是鹿逸之的妹妹吗?”姑姑缓缓的说,“我说,是的。电话那边说,他是鹿教授爱人的助理,有些事情想转达,还有些东西要给我,问我有没有时间。我当时很震惊,哥哥爱人的助理?为什么不是哥哥亲自打电话给我,甚至为什么不是他爱人亲自打给我,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弯呢?后来那人来了,四十多岁吧,很斯文的样子,对我说哥哥去世了,然后就把哥哥的遗物给我了,喏,就是这个小木箱。 “我问他,我哥哥是怎么死的,那人说的很含糊,只说哥哥抑郁症很严重,和赵先生登山时出了意外。我问他,谁是赵先生?怎么会出意外呢?那人说赵先生是哥哥的爱人,其他的就不再多谈了,只留给我一个电话号码和写着葬礼时间地点的纸条,并把去北京的机票给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哥哥不是意外身亡的。 “我去了北京,哥哥被葬在八宝山。葬礼很隆重,人非常多,我全都不认识。我对哥哥在过去近三十年里什么都不了解,不知道他这些年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当了教授,应该是混出了点名堂吧!所以人会那么多。一开始我没有见到那个赵先生,我问那个助理,赵先生在哪儿? “那个助理说,两个人一起下葬了。 “我很震惊,直到葬礼正式开始,我才知道原来确实是两个人的葬礼,而来的大部分人全都是冲着那个赵先生来的。我问那个助理,他俩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一起出的意外?那助理还是不肯正面回到我,只说是我哥哥想不开,所以赵先生也只好随着他去了。这时候我才明白,你父亲是自杀的。” 姑姑长叹一口气:“除此之外,我就再也什么都不知道了。这里的28封信,都是写给你的。” 仿佛做梦一般的鹿苧把木箱中的信拿出来。信封上都有日期,他拿了最久远的那封出来,日期是1990年4月1日。 他的生日,是愚人节。 红色条纹的信笺纸,上面写着—— “鹿苧: ? ?? ?亲爱的,我的宝贝,今天是你三岁生日。对不起,不能陪在你身边,可是我很想念你。你好不好?有没有长高高?再过段时间,你是不是应该上幼儿园了?你要听妈妈的话,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长大。 ? ?? ?你知道吗?我最近读了一个故事,很可爱,我讲给你听……” 第二封信是1991年4月1日:“亲爱的,我的宝贝,你四岁了,你想我吗?我很想你,但是我见不到你,也不能见你。你在幼儿园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午觉?我最近又读了一个故事,是两个大熊挣饼干的故事……” 第三封,第四封,第五封……每一封都是每一年他的生日,每封信的内容都随着鹿苧的成长,写着一些父亲猜想中的,他的生活。每封信后面都会附上他读的一个故事,一本书,那些故事从幼儿童话,慢慢变成寓言、名著,直至成人也难看懂的晦涩内容。 好像父亲的生活里只有书,没有其他内容。这样的古板的重复直到他23岁那年生日。 那信里面说:“鹿苧,我工作了,终于见到了其他人。世界变化很大,我感觉自己没法适应,但是还好,我见到了希望。但是我仍旧不能见你。爱你,你要努力,做个好青年。”短短几行字,没有再附故事。 从那以后的信里,内容就变成了他在自己生日那天自己买了什么蛋糕,养了一只小狗,为他许了什么愿望,甚至还有一封信里提到自己去了西藏,为他跪行着祈福。但最后都会道歉,说自己没有办法与他见面。 直到最后一封,他说,“鹿苧,我一生亏欠你和你母亲甚多,但我却无能为力。如果有来生,只希望能好好弥补你。愿你能平平安安,不要像我一样,活得卑微如尘埃,死得凄凉如残絮。我爱你,我的孩子。” 这些信没头没尾,信息量极少,甚至让鹿苧看的一头雾水。但是那些信中透出的绝望却从纸上传入他指尖,他只觉得浑身冰凉。 向海东也察觉鹿苧不太正常,他一把夺过信来看,都写得些什么东西? 神经病是不是也会传染?记得以前有人告诉他,一个人自杀会对别人造成暗示,鹿苧本来就神经兮兮的,别让他爹自杀的事儿再把他给暗示了。 向海东当机立断,跟姑姑再闲扯了一些话,就要走人。她本来想留二人吃完饭,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但见向海东心意已决,只好随他们去了。 鹿苧抱着那个小木箱,神情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4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43 恍惚的上了车。 路上心绪复杂的不仅是得知父亲自杀消息的鹿苧,还有向海冬。他心乱如麻自然不是因为鹿苧父亲,而是意外得知冯妈妈是在他离开棚户区的第二天突然去世的。 这意味着什么呢? 向海冬不是傻子,他知道相依为命的母亲突然离世会给鹿苧造成多大的冲击。他当时一定慌了神,哪儿还能有精力管他呢?但为什么他回去找他,工作也辞掉,房子也换掉?既然连他都顾不上了,又怎么顾得上这些?还有隔壁阿姨为什么要说他不要他了?难道处理丧事的过程中,他从来就没有一秒钟还想起过还在挨饿的自己? 向海冬一边开车一边纠结,他偷看鹿苧,心里的疑问终于憋不住涌出来,他喊他:“媳妇儿!” 自从他跟鹿苧表明身份,而鹿苧又坚决不肯叫他大象之后,他也放弃了再叫他宁哥哥,而是改叫他媳妇儿。向海冬叫的特别顺口,鹿苧不乐意,他就问咋不能叫你媳妇儿?天天被我艹还不是我媳妇儿,那你是谁媳妇儿? 向海冬从不像宋哲文那样说情话,还总是拿话堵他,尤其是喜欢拿宋哲文堵他。向海冬明明知道鹿苧跟他没关系了,起码在这一年里没关系,但向海冬始终认为鹿苧对宋哲文不死心,而且他还知道宋哲文会回来。 鹿苧听他那么叫就气结,气也没用。总之除了不高兴的时候,向海冬都是媳妇儿媳妇儿的叫。用那种特有的东北口音叫他。 “媳妇儿,咱妈真是我走第二天没的?”向海冬把车来到公园一个人烟罕至的地方,打开了顶灯。 鹿苧不想在这种时候回答这个问题,他没心情跟向海冬纠缠,他只想发发呆,放空下自己。向海冬哪顾得上他现在的心情,满脑子都是困扰多年的问题:“你当时是不是没空找我?你是不是不是故意抛弃我的?” 向海东像条小狗一般充满希翼的看着他,只要不是故意的,虽然很多细节都讲不通,但是只要他说是,那就证明他的宁哥哥对他是有心的,没有那么残酷无情。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鹿苧看着他,嗯了一声,也不是走心的嗯。他根本不相信这个人是大象,什么故意不故意的,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随他去吧。 向海东却如得了大赦的囚徒,解开安全带就扑过来把鹿苧抱住,情难自禁的狠狠吻他,肆意的舔咬他的唇舌:“我懂了,我都懂你了,以前是我错怪你了……从今以后你跟我好好过,我什么都亏不了你!” 他顺着鹿苧的下巴一直吻到喉结,再轻轻拉下他的脖子舔他后面的牙印:“你是我的,媳妇儿,老公爱你!”他伸手解开鹿苧的安全带,把有点凉的手伸进鹿苧的衣服里。 鹿苧冷的打了个哆嗦,他厌恶的说:“我今天不舒服,能不能不要做?”他心凉的很,实在没有精力去应付总是往死里要他的向海东。 向海东情酣正浓,任谁也打不断他:“你又不是女的来例假,哪儿那么多不舒服?”他把暖气开到最大,突然下了车。 鹿苧看他从车前头几个大步就绕到他这一边,正疑惑他要干什么,只见他拉开后座车门后又猛的拉开副驾驶门。鹿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向海东打横抱出来,一把扔进suv的后座。 “向海东!”意识到向海东想做什么的鹿苧白着脸说,“我今天真的很累……” “没事儿,你就躺着行了,什么都不用做,老公今天伺候你!”向海东钻进车里压到他身上。 “向海东、向海东!”鹿苧死死的推他。这人简直像座山一样,压的他透不过气,“回、回家做!” “等不了!老子硬的快爆了!”他粗鲁的剥光鹿苧的衣服,一件也不给他留,鹿苧的皮肤碰到冰凉的车座真皮时,冻得鸡皮疙瘩竖了一身。向海东脱他的雪地靴时,笑出了声:“你说你一个男的,怎么穿这么娘娘腔的鞋?” 鹿苧想,不穿这个鞋穿哪个,沈阳这么冷,他又那么畏寒。 “不过你穿挺好看的,我喜欢看你穿。”他一把拽掉另一只鞋,又把他袜子也给脱了,露出两只白里透红的脚。向海东抓起那脚狠狠地亲了一口:“漂亮!” 虽然暖气很足,但鹿苧仍旧冷的全身打抖。向海东放下车座,把貂绒大衣铺平,把他抱上去:“这样好点儿了吧?”鹿苧咬了咬手指,点了点头。 向海东难耐的亲他额头的伤疤,又摸着他胃上的刀口,竟然冒出一些病态的满足感。他身上这么多痕迹,对的也好,错的也罢,都是因为他留下来的,唯有手上的伤痕是宋哲文给他。他摸着鹿苧不再戴戒指的左手,微微的遗憾。不过幸好,这些都过去了。 他亲吻他每个地方,摸遍他每个角落,吮.吸他的乳.头和锁骨沟,探索他的肚脐和阴`茎。鹿苧被他亲的又痒又难耐,咬着嘴唇不发声,只是呼吸急促。他扭头看向被雾气蒙蒙的车窗,幸好外面没有人。 向海东正亲的兴起,又扑过来与他接吻,太激烈了,口水淌了鹿苧一下巴,昏黄的灯光下亮晶晶的,映的向海东眼里点起了星星。他想起什么,突然抬起身到后备箱翻找——又粗又长布满青筋的东西因为姿势的关系,在鹿苧面上晃动。 鹿苧难堪的用胳膊挡住脸:“找什么?” 向海东翻了一会儿就找出来:“昨天给你买的礼物,本来想今天回去给你,现在气氛这么好,马上就给你披上!”他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拿出一块巨大的红纱方巾。 它被抖落在空气里时像一团红雾。 向海东把那块红纱巾整个都盖在鹿苧雪白而赤`裸的身体上—— “喜不喜欢?”向海东看着困在透明红纱中的人,呼吸已经跟不上节奏。 鹿苧透过红纱看着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五岁的男人,总是搞不明白他举动的含义。他闭上眼睛,红纱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浮的在他脸上颤动。 向海东难以自制的跪下去,把脸埋进鹿苧隔着红纱的肚子,颤着声音叫:“鹿苧……” 就这样跪了一会儿,他轻轻掀起红纱,自己也钻进去。方巾像红纱帐一样罩住了二人。 向海东两手支在他颈间,望着闭着双眼却睫毛抖动的脸:“我爱你……” 他分开鹿苧两条腿,含住那人变得赤红的肿胀的乳.头,掰开他的臀瓣慢慢探进去,直到根部全部都探进去。鹿苧因为红纱的映衬而显得绯红的面庞发出了一声叹息。 向海东让鹿苧绞起双脚夹住他的腰,一手撑着自己大开大阖的进出,一手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4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44 捏住对方的两只手腕按在他单薄的胸前。两只巨大的睾.丸打的鹿苧屁股啪啪作响。 鹿苧这两年里,先是跟了精力旺盛的宋哲文,后是跟了不知餍足的向海东,床事上几乎没有空暇的时间,早已经被开发的透透的,只要被进入就能自动的分泌汁液,哪怕根本没做前戏。他习惯了被这两个人或温柔或粗暴的对待。 他知道自己又贱又脏。 鹿苧再次陷入自我厌恶的情绪,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不能控制的在这种情绪泥沼中翻滚一遍。然后再进行自我拯救。 向海东的快感越来越强,他把鹿苧的两条腿抬到自己脖子上,再把自己的重量全压在对方身上,动作越来越粗野。 盖在两人身上的红纱抖动的更厉害。 鹿苧被他操弄的很快就射了。他射的时候没有忍住哭泣,晃着头,摇着屁股,竖立起自己的东西,一抖一抖的射出来,都喷到向海东的胸膛上。 向海东乐了,语气不稳的说:“媳妇儿,你知不知道你特别天赋异禀?你下面那根东西根本不用碰,光艹你后面你就能射!我上了这么多男孩儿,还没一个能像你这么淫.荡的!” 鹿苧的十指被向海东紧紧的缠住,连想擦眼泪的空隙都不给。 他绝望的哭出声来。 向海东被他哭的更是不能忍耐,阴囊把鹿苧的屁股打的通红。 向海东搞了他一个多点,快晚上八点了,天黑的要命,他也饿的要命。 他看着鹿苧洞里流出的自己的精`液,掬了一把填进鹿苧嘴里:“媳妇儿,咱俩吃饭去。” 鹿苧缠着那条红纱巾动也不动。 鹿苧累到极限,向海冬怕他饿坏,就近找了一个粥馆吃饭。这天晚上人格外多,向海冬光是停车就费了番功夫:“早知道开车回去让五嫂做饭了。”向海冬抱怨着,把车停好,牵着鹿苧走进饭店。 人满为患,包间全无,服务员领着他们去了一个小隔间,没有什么隐`私性可言。向海冬不太在意,鹿苧也确实饿得头昏眼花,只想快点填饱肚子。两人相对无言的默默吃饭,向海冬吃的狼吞虎咽,鹿苧也突然来了胃口,喝粥都香喷喷的。那光景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在棚户区相互取暖的日子,向海冬来了感触,伸出手握住鹿苧的手指:“媳妇儿……” 鹿苧缩回手指,冷漠的拿着筷子夹豆腐吃。 向海冬心中憋屈。热脸贴冷屁股。这一年里鹿苧虽然听话,但他总觉得现在这人冷到骨头里,对他怎么好都捂不热。不过冷就冷吧,反正人是他的,跑不掉。 隔壁突然传来一个女孩儿娇滴滴的笑声:“你可真坏!”女孩儿对面的男子跟她调笑了一番。 向海冬连理都不理,自顾自的给鹿苧盛粥。鹿苧听到那女孩儿的声音却望过去――那个女人化成灰,他也记得。宋哲文生日趴上灌他酒的学生妹。 鹿苧赶紧喝了口粥掩饰心中奔腾的震惊与恨意,没想到竟然还能遇到以前害自己的人!他因为激动脸色变得微红。向海冬本来就不是宋哲文那种细腻性格,他看鹿苧红扑扑的脸,还以为他喝粥缓过气来了,更加殷勤的给他夹菜:“多吃点,你看你瘦的,都没以前手感好了!” 鹿苧一心扑在那个女孩儿身上,向海冬说什么并不在意。他故意放慢了吃饭的速度,等那女孩起身上洗手间时,他对向海冬说去方便一下,便紧紧跟了上去。 鹿苧太紧张,撞翻了一个送酒服务员的酒杯。他连忙蹲下跟那服务员一起收拾玻璃碎片,告诉他把帐记在向海冬那一桌,追着那女孩走了。 学生妹毫无察觉的走进女洗手间,拿出化妆包对着镜子开始补妆。当她整理完隐形眼镜抬头看镜子时,被镜中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男子身影吓了一跳! “啊!”她举起双手尖叫! 面色宛如厉鬼的鹿苧马上捂住她的嘴,用刚刚藏起来的玻璃碎片抵住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闭嘴!”然后他把她拖进厕所间,关上门。 那学生妹吓的都快尿了:“大、大哥,我这儿有钱,你都拿走,可千万别害我!” 鹿苧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盯的她心里发毛:“劫色也行,就是轻点儿,我怕疼……”她故作可爱的说。 鹿苧上去就甩了她一耳光:“你不记得我了?” 那学生妹睫毛被打掉了一个,面容狼狈,她哭哭啼啼的问:“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啊!” 鹿苧冷笑:“真是贵人多忘事,宋哲文生日趴上你给我灌酒迷晕我,你忘了?是不是缺德事干太多,我这件事都不放在眼里?” 那学生妹一抖:“是,是您啊?”糟糕,是来寻仇的!她咬咬牙,t城的人怎么跑沈阳来了? 鹿苧把玻璃碎片顶上她的面颊:“问你几个问题,敢撒谎就划花你这张脸!” “大、大哥你尽管问,我肯定不撒谎!” “为什么要给我下药?谁主使的?”总不能稀里糊涂的就让那事儿过去,死也要死个明白! 那学生妹一听问题,马上支支吾吾起来,不敢回答。鹿苧一用力,玻璃刮破了她的皮,冒出一丝血痕:“说!” “我说我说!”学生妹豁出去了,徐立江她不敢得罪,但是眼前保命要紧!“是徐立江!他说那天晚上宋哲文一定要睡你,让我们给你灌酒!但是药不是我们下的,宋哲文给你递的水里面才有!” 鹿苧双目瞬间瞪到最大,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再说一遍!?” 那学生妹无奈的说:“是真的,药真的不是我下的!灌酒我承认,黑锅我可不能背。” “你说是宋哲文?” “唉,这事儿又不是我一个人知道,当时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三少连包间都没去,直接在外面的沙发上对你办的那事儿!不信你去查嘛!” 鹿苧像条脱了水的鱼般无法呼吸。他手里的玻璃片落到地上,无力的靠在门板上如哮喘发作般大口呼吸。 学生妹一看他那样,不仅不害怕了反而有些愧疚同情起来:“你也别这么难受,他们这些有钱人都这样,宋哲文还算好的,现在不怎么乱来了,搁七八年前他可是外号银枪不倒万人斩,一晚上跟三四个人玩都行。你,你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嘛!” 学生妹说到这里时,看到鹿苧的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她想是不是安慰起了反作用,于是抓起包就跑出了洗手间。 原来是这样…… 鹿苧大口喘着气,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原来是这样……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4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45 他摇摇晃晃的走向洗手池。有进来上厕所的女性见到了他,惊呼一声流氓就跑了出去。 他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他只想洗下自己,哪里都洗一下。 向海冬留在他体内的东西突然流出了一大滩,濡湿了他的裤子。 一个声音突然钻进他的脑子: “鹿苧,你好脏。” 谁在说话?出去! 他用满是水的手拍打自己的脑袋。 “你好脏。” 出去出去! 他疯狂的拍自己的头。 “哈哈,鹿苧,你好脏!” 是我不乖,是我不听话!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开始没有想和宋哲文扯上关系…… “去死吧,你这个肮脏的人!” 不不不,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啊啊啊啊啊啊!!”鹿苧浑身湿透的尖叫! 等了十几分钟也没等到媳妇儿回来的向海冬不耐烦的寻来,没在男厕所找到他,反倒在人群包围的女厕所里找到了昏厥的鹿苧。 “鹿苧!!” 我总是从一个伤害我的人那里,沦落到另一个伤害我的人手里。 醒了的鹿苧从未像现在这般清醒。他在昏迷的时候,看见照片中黑白色的父亲,像老电影那般一帧一帧的走出来,面容宁静,睫毛低垂,静静的坐在他的床边。他说:不要像我一样,活得卑微如尘埃,死得凄凉如残絮。 他冰冷的食指点上他的唇:“希望你平平安安,我爱你。” 一圈光芒从他的指尖晕开,他慢慢的破成碎片,那些碎片又化成星子,随着风消散在他的梦里。 他点醒了他。他睁开了眼。他眼角划过泪。他不能这样活着,他不能这样死去,他这次会听话。 向海东一开始找不到鹿苧昏迷的原因,他看了监控,鹿苧神志正常,却进了女厕所。他一开始以为是他走错了,但是他在里面呆了很长时间。这期间有不少人进进出出过那里,除了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孩表现略有诡异之外没有其他异常。他思来想去,不放心,让人把那女孩找了过来。那女孩没想到仇家前脚刚走又被黑社会绑架,整个人表现的都不好了,自然是有什么答什么。 竟然是跟宋哲文有关系。 这段时间卷土重来的宋哲文明里暗里在生意上给他下绊子,他自然也是毫不手软的反击回去,真可谓是狗咬狗一地毛,便宜了不少外人。宋哲文是早有准备要搞垮他,而他也早准备好了跟他抗,一时半刻谁都没讨到好处。 一年多以前他俩还能狼狈为奸,现在却已经你死我活。 向海东想不到,宋哲文也想不到。 那女孩的话让向海东听得发了一顿疯。他可以想象鹿苧在宋哲文那里能被耍成什么样子,别说是他这个单纯的宁哥哥,就是他想起宋哲文的恶毒都要脊梁发紧。 向海东想,幸亏我把你从宋哲文那里救了出来,不然你不知道还要被他祸害成什么样子。 他忘记了第一次怎么对待鹿苧,他内心深处其实也不太在乎,只是没想到他有胃疾,早知道他会温柔一些,不打他,他又没做错什么,他单单是被宋哲文那个人渣给骗了。 “媳妇儿,我以后会对你好,我跟宋哲文不一样。”他坐在床边对鹿苧说,信誓旦旦的。 在黄昏中的阳光里看书的鹿苧,美丽的像随时会化掉的雪人。他听到向海东这么说,扭过头去细细的打量他。 光与影中的向海东五官非常坚毅且深刻,头发微卷。如果不是那双暴戾而阴沉的眼,活脱脱欧美神话中降临凡间的神祉。鹿苧想,这个人确实是长大了的大象,虽然不复那灰头土脸的样子。他和吴越长得有点像,不,应该说吴越长的跟他有点像,如果不是因为相像,他不会对吴越不设心防,不会因为不设心防而沦陷。 如果没有那些阴差阳错和彼此错过,他和大象会怎么样? 鹿苧看着他,可惜了,曾经的大象真的死了。只剩下活着的向海东。 鹿苧摇摇头,笑着说:“不,你们一样,都一样的坏。如果说宋哲文是个败类,那你一定是只禽兽。” 向海东烦闷的抱起胸,交叠起双腿,邪了吧唧的问他:“我到底哪儿对你不好,你这么怼我?” 鹿苧狂笑不止,突然又歇斯底里的喊:“你哪儿对我好?殴打我还是强`奸我?软禁我还是逼疯我?是不是因为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救了你,就该被你每天晚上干了又干,还要说我下贱淫.荡!?” 向海东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 鹿苧看他脸色难看,更是变本加厉的从床上站起来,俯视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喊:“背叛你怎么了?扔掉你怎么了?你这种社会渣滓我怎么就不能背叛你?怎么就不能扔掉你?我鹿苧活了30年,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救了你!你这种人当年怎么不活活饿死?” 本来一腔爱意来告白的向海东怒发冲冠,他压低声音警告鹿苧:“鹿苧,你闭嘴。” 鹿苧疯了:“别以为你比宋哲文好,你们的无耻简直登峰造极!你们都应该下地狱!” 向海东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把墙上挂着做装饰的鞭子拽下来,一把抽向他:“闭嘴!” 鹿苧被抽的从床上滚到地上。 他趴在地上,完全没有声音了。 向海东恨恨的扔下鞭子,甩门而去。 咬破了舌头的鹿苧从地上爬起来,低低地说: “爸爸,鹿苧死了。” 鹿苧自从那以后,有了微妙的改变。他不再总是呆在屋子里,他经常去别墅对面的森林公园里散步,喂喂野鸟,或者听听歌。 也不再总是哭泣,带着比以往更甚的冷漠。但是对于向海东他听话得不得了,不再说过激的话,不再有任何微小的反抗,他甚至在床上像个真正的荡妇,用他美妙的嗓音叫向海东老公。 向海东发现他精神状态好的不像话,他以为他知道自己错了。要跟他好好过日子,跟过去一笔勾销。 因为他状态的改善,鹿苧出门也不再声势浩荡的跟着五六个保镖,只有一个可靠的跟班。 鹿苧喜欢静静的在公园里看书,他这样在公园看书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六月份的沈阳变得温暖,阳光充沛。他喜欢这里,天天都来,舍不得离开,他甚至跟一只松鼠交上了朋友,它每天都在固定的点来,拿走他带来的干果。 这天鹿苧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读一本父亲曾经提到过的英文书,晦涩难懂,充满各种隐喻。小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4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46 说里描述了一个人在地洞中的生活,没有任何人,只有头顶一束微弱的阳光从缝隙中穿出,他每天只吃地下不停长出的蘑菇,那人只跟自己的思想对话。他猜不透那些对话的含义。他试图读懂,他甚至查阅了相关的资料,但那些资料非常有限,他看的很费劲。他不懂父亲为什么会在信里说这是他最爱的小说。 他看的累了,合上书闭着眼眯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人坐在了他身边。 这里有点儿向海东私人领域的意思,除了他极少有人来,他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向海东过来了。 他懒洋洋的迎着刺眼的中午日光看向那人。 暗蓝色的风衣。无框的眼镜。带着孩子气的温暖笑容。 那人一年半没有再见过,样子还是那个样子。他穿着新款的风衣,笔直修长的腿下是锃亮的皮鞋。 如果只看外表,他简直完美极了。一点也不像那些中年企业家,他身上穿戴的每一个细节都经得起推敲和考量,连小小的袖扣都价值不菲很有品味。完全不像向海东那般放`荡不羁。 他笔直的坐在鹿苧旁边,腿上放着一盒打开了盖子的精致巧克力。 他脸上总是带着微笑,随手拿了块巧克力填嘴里:“life ;like a box of chobsp;you never kno;yon.”风卷起他向后梳起的头发,潇洒无比。 他一边吃着,一边又随手剥了块儿紫色包装纸的巧克力,举向鹿苧的嘴边:“你尝尝,它会是什么味道?” 鹿苧冷冷的看着他,寒毛一根根炸起。 见鹿苧极其戒备的看着他,以至于嘴唇都在颤动,宋哲文缩回手,有些失落的把巧克力塞进嘴里,过了一会儿才说:“这个味道不好,我不喜欢。其实刚才那块儿不错,是黑巧克力,我不喜欢加了牛奶的。” 他把巧克力盒的盖子合起来,用他戴了那只戒指的左手覆在上面:“我记得你以前是喜欢吃牛奶味道的……难道现在口味变了吗?”他低着头,语气温柔。 鹿苧知道这个人笑的再温柔,也是魔鬼。 他紧张的站起来,寻找一直守在他身边的那个跟班——他从不离自己超过百米远,而现在鹿苧完全找不到他! “你在找那个黑墨镜?”那人也同他一样四处看,“对啊,刚才还在这里的,现在去哪儿了?”他笑笑的说。 鹿苧脸色煞白的叫他的名字:“宋哲文。” “哎!”他调皮的应他,“我来啦,有没有想我?” 鹿苧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非常不要脸。” “对,我还是跟以前一样。我还是那么爱你。”他答非所问,“我还是那么想你,所以我来带你回家。”他冲他伸出手,想要牵起鹿苧的左手。 鹿苧退后一步,微笑着看向那张恶心的脸:“宋哲文,你知道的,我没有家。我甚至连工作都被你们搞没了……说起来,我真的很喜欢那份工作,能考上检察官是我人生中最高兴的事,可惜了。” 宋哲文看起来有些难过:“你是不是很生气,我连招呼都没打就……我不知道向海东会……当时确实是形势所迫,那场车祸是我哥导演的,那时候我自身难保,更别说保护你,如果我再把你留在我身边,你现在说不定早死了!” “所以我应该感谢你?”鹿苧颤抖的留下眼泪,“感谢你把我送给向海东,感谢你让他差点把我打死?你知不知道他把我关在笼子里,你知不知道他在我脖子上锁狗链子……”鹿苧想到当时的情景竟然忍不住笑出声,“对了,还要感谢你,在他强`奸我的时候,在我绝望的向你求救的时候,说让我别缠着你……” 鹿苧想起当时的场景止不住的浑身发抖,他把手指塞进嘴里:“我是不是应该跪下谢你?” 宋哲文一瞬间觉得五雷轰顶,他讷讷的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摘下眼镜抹了把脸:“鹿苧,我来了,我来救你,以后你再也不会遭受这些,我现在已经是宋家家主了,我们的阻碍都没有了!我说过,我当得成刘备,你一定是吕夫人!” 鹿苧颓然的说:“我宁愿做自刎的虞姬,如果那个人是爱我的楚霸王。” “我不会让你做虞姬,我不会。”宋哲文走过去,抱住那个在午夜梦回出现了无数次的鹿苧,“我舍不得……”他把脸埋进鹿苧的颈项,就像以前那样,深深的闻他的味道。 想了他这么久,等到真的见到他,反倒像做梦一样。 “你不是楚霸王。我也做不了你的吕夫人。”鹿苧冷冷的说。 宋哲文皱着眉抬起头。 “向海东要回来了,你走吧!”鹿苧厌恶的推开他,转身欲走。 宋哲文一把拉住他:“我知道你还在生气,现在没时间了,回去我会好好跟你解释,你不要闹别扭。” “你以为我在闹别扭?” 宋哲文还是一贯冷静却居高临下的做派:“小鹿,你不知道为了今天能带你走我费了多大周章,向海东现在正在局子里喝茶,要不了多久就会出来,再不走你就走不成了。” 说着拉起他的手就拖着走。 鹿苧努力挣脱也挣不开,宋哲文跟向海东简直他妈的天生一对儿,都不把他当人,只当成私人物品,随意的出让或占有,要带走就带走,要踢走就踢走,说打骂就打骂,说强`奸就强`奸,从来没意识到他鹿苧是个活生生的有思想的人!这两个人怎么不结婚呢?他俩要是在一起这世间能少了多少祸害! 鹿苧疯了似的叫:“宋哲文,我是向海东的人!你今天要是把我带走我就死这儿!” 一年半以前,他对向海东说,我是宋哲文的人,向海东说我上的就是宋哲文的人。 今天世事轮回,简直可笑。 宋哲文停下脚步,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几个黑衣人也停下脚步。他歪着头,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突的他笑了:“鹿苧,你是不是还发着疯?” 鹿苧一怔。原来他发疯的那段过往宋哲文都知道。 “我原谅你脑子不清醒,鹿苧,我原谅你。但是以后再说这种话,我会很生气。”他因为抑制怒气而带着颤音。 宋哲文面色不善的又拖着他走。 鹿苧冷汗直冒:“宋哲文,宋哲文你放手,我说最后一遍你放手!”他咬牙切齿。 “我知道你生气,但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4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47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直升机在附近,等一下咱俩……” 鹿苧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军刀,向宋哲文的手臂刺去!一瞬间宋哲文就见了血,但是他仍旧死死的抓住鹿苧的手腕。他冷冷的看着不死心的鹿苧再次袭击他,却毫不闪躲。 保镖冲上来马上制住了杀红眼的鹿苧,逼他趴跪在地上,而宋哲文却仍旧用深可见骨的手,死死的抓着鹿苧——那人的血染了他一手,顺着手腕滴下来。 鹿苧头朝下凌乱的呼吸。 他看着血一滴一滴没入泥土。 像冬日里的红梅。 “跟我回家,小鹿。”宋哲文坚定的说,“你必须跟我回去……求求你……” 鹿苧的眼泪混进宋哲文的红梅里,晕染开来。 “回去做什么?喝你下在水里的迷药吗,银枪不倒万人斩?” 宋哲文的手被电了一般松开。 鹿苧跪在地上,手上沾满染血的泥土。 “宋哲文,我不会跟你走。现在是,将来也是。你失去我了,永远失去我了。” 鹿苧抬起头,透过模糊的双目看着泪中那扭曲的身影:“不对,你没有失去,因为你从来没有得到过我。” 宋哲文慢慢的蹲下,用沾着自己的血的手轻轻摸上鹿苧雪似的脸,用那鹿苧从来没有听过的,近乎消沉的声音说:“鹿苧,我一生中撒谎无数,有对你的,有对别人的,有些被戳破,有些甚至成了真相。但我从来不曾后悔过,唯独这件事我害怕你知道真相,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他坐下来,也不顾地上还有些湿漉漉的泥土沾上风衣,“可你知道吗小鹿,就算我怕的夜不能寐,我也不后悔对你做过的事。小鹿,我爱你,你不知道你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你就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唯一的那一束光芒。我从小到大就知道人心险恶,所以我也变得人心险恶,我撒谎是为了害别人保全自己,只有对你撒谎是为了……” 他把眼镜折叠好放在一边:“是为了拥有你。我承认我卑劣,但我不承认我的爱也卑劣。我把你送走,确实是迫于无奈。我跟他们早已经是你死我活,今天他们能制造车祸,明天就能制造暗杀,我不仅不能自保,却还把你拖下了水。如果你死了,我宋哲文还有什么?不过是烂泥地上最烂的那摊泥巴,就算赢了也不过是独占一滩泥沼。当时向海东盯上你,你在我身边我还能护着你,如果我不在你身边,向海东还是会那样对你。我以为在我身边你会是个死局,暂时让你跟他,不管我怎样你都能活下去,却万万没想到向海东会那样对你。可是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鹿苧,你告诉我,有什么比你活着更重要?我要的不是死了的你,我要的是活着的你,哪怕你疯了,你残了,都比腐烂在这泥土堆里好!” 他说到这里嗓音模糊而哽咽。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俯视着倔强的不肯起身的鹿苧:“我本来今天,说什么也要带你走的。我知道你每天都会来这里看书,我也布好局把向海东暂时困在警察局,我满心以为我们又可以重新开始,却发现你变成了这样。可以,鹿苧,今天你不跟我走没关系,我不是向海东那种粗人,打你骂你强迫你。但你终有一天会自愿跟我走的。” 宋哲文重新跪下去,在鹿苧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带着那群黑衣人,向着远方一处停着直升机的开阔高平地走去。 夜里雷雨大作。 鹿苧脏兮兮的在客厅的沙发上呆了一下午和一个晚上,连水也没喝一口。 向海东进大门时裹挟着一阵风和雨,脸颊湿透,面色铁青。他一边走一边脱手套,厉声问:“二爷呢?”为他撑着伞的蝎子马上回答:“在家里等着您呢!” 向海东疾步走上台阶,飞快的打开门—— 那人果然还好端端的在家里,哪里也没去,哪里也没去! 向海东狂跳的心终于有了平复下来的迹象,他把脸上的雨水抹掉,软着脚走上前去,一把把鹿苧拉起来狠狠抱住:“你还在,太好了,你还在!” 他热烈的亲吻他,用手摸他颈子后的咬痕:“宋哲文那头狐狸太恶毒了,他跟别人合起伙来把我困在警察局!是我大意了鹿苧,是我大意了……” “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媳妇儿?”向海东仔细的观察他,除了泥土还有血迹,“你受伤了?” “是宋哲文的。”鹿苧呆呆的说,“他想强行带我走,我用你给我的刀把他砍伤了。” 向海东心里突的一动,又把他紧紧抱住:“我还以为你会跟他一起走……” 不知为何,鹿苧觉得眼前的戏码有些可笑:“干嘛这么自卑?你是我老公啊!我为什么要跟宋哲文走?” 向海东一时激动的不知手脚该往哪里放,他酝酿了半天的词语,最后只说了一句:“以后你跟着我,我去哪儿你也去哪儿,什么时候都不分开。我不会再让宋哲文过来骚扰你。” 鹿苧眼神一晃,微笑起来:“好。” 这天夜里,鹿苧把那枚戒指从藏在抽屉与夹层缝隙里的戒指掏了出来。他举起那枚戒指,冲着灯光看了看:“宋哲文,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却什么都想要,你要知道,这样可能什么都得不到。”他嗤笑着把戒指扔回去,转身走进向海东的房间。 从那天以后鹿苧开始陪伴向海东左右,不管他去哪儿,做什么。一开始向海东还有些避讳鹿苧,不愿意让他看一些肮脏的场面,但是鹿苧面对什么都风淡云轻,显得不那么在乎,时间久了,向海东也就什么都不避讳鹿苧了。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年半。 鹿苧已经跟着向海东生活了三年。宋哲文也跟向海东斗了两年,却还没有分出个胜负。期间宋哲文绞尽脑汁想再接近一次鹿苧,却只有在某次宴会上远远的看了他一眼。他似乎胖了一些,但眼神冷若冰霜,毫无感情。 鹿苧坐在向海东身边,也看到远处一直在看着他的宋哲文。 他扭转过头,不去看他。 那天向海东在洗手间的隔间里狠狠的要他。向海东想,或许宋哲文会进来,会听见。但是宋哲文没有进来,也没有听见。他看到向海东拉着鹿苧走进洗手间,便转身离开了宴会厅,继续他一夜又一夜的痛苦的失眠。 鹿苧在向海东身下大声的浪叫,根本不在乎别人听见。 他已经习惯那个总是会出来跟他说话的声音,那声音说:你好脏。 他会回答:没关系,那就脏到底。 直到他拿到了向海东,甚至还很有意外收获的拿到了他跟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4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48 宋哲文一起贩毒的证据,鹿苧才正式结束了跟脑子里声音对抗的生活。 把所有资料都放进牛皮纸袋的时候,鹿苧突然想给一个人打电话。 他坐在阳光下,晒的出了一身汗。他用手指轻轻抚摸那个印在脑海深处的电话号码,心思百转千回,却又痛苦不堪。他想着,或许那个人,会换号码吧?他以前,总是换号码。三年多了,他过的还好不好? 他出神的摸着电话屏幕,但那手机的屏幕实在是该死的敏感,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号码已经拨了出去。鹿苧吓的站了起来,看着电话落在地上却不敢碰。 那边响了几声,就被人接通了。 那人熟悉的,低沉的,带着点儿蔫儿坏的嗓音传过来:“喂?” “喂!”那边见对方没有回应,又再次问了一声。鹿苧无意识的把手指塞进嘴里。明明是思念了那么久的声音,为什么却不敢应一声? 他咬着自己,狠狠地咬,不敢让自己泄出一点声音。 那边以为是骚扰电话,叹了口气,便把电话挂了。鹿苧抖着手伸向电话,只想再看看那个电话号码,哪怕只是看看也好。正要碰到,手机却突然又响了,是那个熟悉的号码拨回来的。鹿苧吓的一把挂断,但是那个号码不死心,一遍遍的回拨。 鹿苧终于鼓起勇气,按下了接通键: “是你吗鹿苧?是不是你?”那人急切的问,“我记得你说过,你祖籍沈阳, 这个沈阳的号,是不是你的?你说话啊!鹿苧你说话!” 鹿苧抽泣一声:“是我……吴越。”他捂住嘴,控制自己不要哭的太难看。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终于说话:“你去哪儿了?你这三年去哪儿了?我怎么找你都找不到?你为什么不联系我?也不联系别人?” 鹿苧强忍悲痛:“我就是,满世界的玩玩,随便走走……”他擦掉不断掉落的眼泪。 “那你,玩的开心吗?”电话那边低沉的问。 “还好,挺好的,开心。” “嗯……那就好。你还跟,跟那个人在一起吗?”吴越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我现在,”鹿苧望向窗外,“一个人。” 那边似乎很高兴似的,竟然按捺不住的说:“我也是一个人!” 鹿苧一愣:“你跟晓晓怎么了?” “我们离婚了。她出轨,孩子也不是我的,我就是当了回传说中的接盘侠。”那边开着玩笑。鹿苧心中听见这个玩笑心里却很难过,三年里,竟然不知道吴越遭此变故:“真抱歉……” “嗨,有什么可抱歉的,我俩其实并不合适,一开始就不该在一起的。”吴越很豁达的说,“我其实一直有个喜欢,也挺适合的人,就是没法说出口。” 鹿苧说:“喜欢的话要早说,不要等人走了才说,会后悔的。” “对啊,是应该早点说出口。” 电话那头突然又沉默了。 “鹿苧。”“嗯?” “你离开以后,我跟晓晓结婚不到一年就分手了。当时我很痛苦,我自认为对父母也好,对晓晓也好,甚至是对工作对社会都是负责任的。但是我没想到晓晓会背叛我,我父母也因为觉得很丢脸很抬不起头来,而迁怒我。离婚时我正在提干的关键期,虽然是女方的过错,也还是因为影响不好就竞选失败了。” “这几年,你过得也很辛苦。”鹿苧心疼他。 “不辛苦。”吴越坚定的说,“鹿苧,其实我过得比以前要好,因为这些事我看透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很多道理。以前我为了父母活,为了责任活,甚至是为了脸面活,放弃了最喜欢的东西。我和晓晓感情本来就是凑合,谈不上幸福,我父母总是希望我出人头地,强迫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我读的公安大学,当了几年警察,我也最爱警察,结果为了父母的梦想我跑到陌生的地方做个不喜欢的乡镇干部,每天还要做出热爱这份工作的样子。鹿苧,这种感觉真糟糕。”那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去年我回了t城,换了一份喜欢的工作,自己一个人住,我不再总想着要听父母的话,不再想着要结婚生孩子,日子别提多逍遥了。” 鹿苧听了高兴的笑起来:“我能想象你逍遥的样子,在你那个乱七八糟的狗窝里自得其乐的看球,抽烟,喝酒。以前我看不过去还总是给你收拾。你这人真是个混球,看我有洁癖就天天把我往你那个狗窝带,你倒是得了个免费的保姆!”他想起吴越读大学的时候,他已经读了研究生。两个人在高铁上认识后,吴越就开始缠着他,带他去自己的出租屋玩。第一次去的时候吴越还挺客气的,主动把房子打扫的“看得过去”,虽然达不到鹿苧的要求,但是鹿苧第二次再去的时候,就完全忍不了那种脏乱差了,他各种老妈子叨叨吴越,但是吴越充耳不闻,在一边儿眯着眼抽着烟看他撅着屁股忙活。 “我现在还脏着屋子等你回来收拾呢!”那边传来吴越爽朗而性`感的笑声。说完这句鹿苧和吴越都沉默了,握着电话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继续下去。 吴越鼓起莫大的勇气,终于敢把压在心底很久的话说出来,以至于语气有些不稳:“日子虽然逍遥,但是也有不足。” “什么不足?”鹿苧摩挲着牛皮纸袋。 “喜欢的人,不在身边。甚至连一面,打个电话,都做不到。” “……跟喜欢的人,离着很远吗?” “远。曾经近在眼前不敢爱,现在却远在,沈阳,爱不得。”吴越叹息。 鹿苧抖的像筛子,全身肌肉都紧绷的快要断裂!他感觉全身上下都被撕碎,撕成一片片,还要一片片放进油锅里面炸! “你现在真的是一个人吗?”吴越期待而急切的问他。 鹿苧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遏制住近乎溺亡却又看到一丝救命稻草的情绪,而把话从颤抖个不停的嘴里说出来:“……对。” “那我们,谈一场恋爱好不好?就是最普通的那场恋爱,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每天都腻歪在一起的恋爱。” 鹿苧崩溃大哭,一瞬间就泪淹没了整个面庞。 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他曾经盼着吴越回应他近乎卑微的爱情,却只能看着吴越不留情面的转身离去。他知道吴越心里有他,但他又知道吴越对他的爱情就像那个.交换过唾液的烟屁股,只能暧昧的借由其他媒介才能暗暗传递。他对于暗恋无尽的绝望,换来的是他那句小鹿,你要听话。 他放弃了这份感情,却沦落成宋哲文和向海东的玩物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4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49 ,被从头至尾无情的践踏和侮辱。 是他的错,不该当初贪图一时的温柔,把蛇蝎心肠当避难所;是他的错,不该放弃对吴越的坚守,反而指责他搞破坏! 愚蠢的是他,自大的也是他,深陷泥沼无法脱身的还是他! “鹿苧,我爱你。”吴越对着电话,轻轻的说。“我们,重新开始吧!” 鹿苧已然泣不成声,他摸着电话,疯狂的点着头:“好,好的……你等我,你等我把这边处理完毕,我去找你……你要等我!” “我去找你吧,以前总是你来找我,今后,换我去找你……” 吴越望着窗外明亮的圆月,发誓。 鹿苧看着那些纸张,照片,还有u盘,散成一团,从半空中,像下冰雹一般落下来,打在他的脸上。 他穿过那些飞舞散落的东西,看见向海东愤怒的脸和宋哲文无情的面庞。 他跪在地上,感觉自己是麻木的,但好像又是敏感的。 他想起了吴越。这些日子他从未感受到的快乐时时刻刻围绕着他,他有时候做梦都会笑醒。他总是会想给他打电话,但是又怕被人看出端倪——毕竟他几乎从来不打电话,不给外人打,也不给向海东打。他甚至不敢开手机,因为吴越总是殷切的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做什么,什么时候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他能去沈阳找他。他开始时时刻刻提防着向海东靠近他的手机。他开始习惯性删除电话记录,手机绝不离身,指纹密码统统使用。他曾担心欲盖弥彰,可更担心出现纰漏,幸好,向海冬是个粗心的人。 鹿苧在无尽的深渊里看到了一束光线,从头顶穿射而来。他终于懂得父亲最爱的书里的情节,极痛苦,又极甜蜜。 他在跟向海冬上床时开始变得心不在焉,非常抗拒。他知道这样会令向海冬胡思乱想,但他还是演技不够。以前绝望时怎样都无所谓,当有了希望,反而事事难以放下,当他跟吴越互通了心意,跟不是喜欢的人上床简直成了地狱一般的煎熬。 幸好,向海冬真的是个粗心的人。他以为是最近陪他东颠西跑,身体太累,才没有以前那么热情。他不再要求鹿苧做各种花样,只用最基本的那几种姿势操弄他。 鹿苧最近爱上了后背位,他以前最害怕后背位,有时候他忍不住从后面艹他几次,鹿苧甚至会怕到昏厥。但是他现在主动要求向海冬用这个姿势,因为他可以把脸埋进床里,像只鸵鸟一样,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宋哲文的事没有发生,向海冬的事没有发生,只有吴越,他心爱的吴越在等着他。 他被向海冬顶的激烈晃动的时候,他会睁开眼,伸出手,围住窗外天际的那一轮明月。 他在心底呼唤那个名字。 吴越,等我。 但是吴越可能等不到他了。想到这里他心如刀绞,不是为自己,是为吴越。他那个人,虽然看起来痞痞儿的,但事事认真。如果自己出了事,那吴越该怎么办?明明说好了要好好谈一场恋爱,就像普通人那样,天天腻歪在一起。 对,好好的谈一场恋爱。他追求了那么久的事情。 他颓靡的跪在地上,看着那散落一地的证据。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送出去的证据,第三天就回到了向海冬手上。 他觉得很无力。他想起父亲说的,卑微如尘埃,凄凉如残絮。他相信的,总是在欺骗他,甚至包括法律。 他真的很无力。他努力了这么久,在向海冬面前活脱脱一个婊`子,一个贱`货,一个男妓,只为了能有一天扳倒他。一年半的付出,向海冬只用了两天就把他打回原形。真是可笑。怪不得宋哲文嘲笑他天真,他真的很天真。 但他只是觉得无力,既不害怕,也不难过。他看着面前两个人,像看着两具雕像。真可怜,明明活着,却像死了那般活着。 “你是真的想让我,还有宋哲文死,是吧?”向海东抓起他的头发,“你知不知道,那些证据送出去,我跟宋哲文够死一百遍的?” 鹿苧笑:“当然知道,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你怎么能忘了呢?去年春天,你把我开庭的录像拿回来,一边开着投影一边从后面上我,还说是为了治好我的后背位恐惧症。你不会忘的,对不对?那天我叫的那么惨,你怎么能忘了?” 他转向一直默默坐着不说话,好久没有见过的宋哲文。他跪着爬过去,把脸放在他双腿间:“宋大当家的,是你把我活生生的从检察院剥离出来的,你应该也记得吧?我曾经乞求你不要再出现了,但是你却从来不在乎我的祈求,哪怕我当时真的想要死,对不对?” “你们都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你们怎么会不清楚,我是真的想要你们死?想要你们下地狱?想要你们永世不得超生!?”鹿苧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 “所以你是故意不跟我回去的,就为了扳倒我们两个?”宋哲文冷冷的开口。 鹿苧长舒了一口气:“不,你只不过是意外收获。我没想到你能跟向海东做这种事。你们可真阴毒。你们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那我为你做的事算什么?对你的爱算什么?这三年我对你怎么样你是不是一点也不感动?是不是一点也不在乎?我每天是不是都在对牛弹琴,用一颗热心去扑你这块永远扑不热的硬石头!?”向海东拖过他,恶狠狠的甩了一巴掌,“你是不是贱?我对你好你当狗屎,吴越对你不理不睬你反倒当个宝贝!?”向海东把通话记录的吴越的偷拍照片统统砸到他头上! 鹿苧扑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照片和通话记录。 是吴越的号码,没错。 “对,我贱。我就是爱对我不理不睬的吴越,我就是恶心你向海东,还有你宋哲文。你们都一样,嘴上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喜欢我,却时时刻刻在侮辱我毁灭我。鹿苧早已经让你们践踏的成了最肮脏的那个,你们开心了吧?你们可以举杯庆祝了,你们可以弹冠相庆了!” 他冷漠的说。 宋哲文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他:“鹿苧,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哪怕是一瞬间,爱过我?” 鹿苧望着那张渴望而绝望的脸,笑: “你猜……” 他哼了一声:“你猜你配不配?” 宋哲文仰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懂了。鹿苧,看来我真的永远失去你的心了。不过没关系。因为你今天的冷酷无情,也因为我跟向海东的彻底绝望,我俩达成了一个协议。既然你不属于我们任何一个人,那干脆就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5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50 让你也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甚至不属于你自己。” 他松开自己的领带,甩到了鹿苧脸上:“今天,我会跟向海东一起上你。” 宋哲文进入他时,向海东箍住了他的嘴巴和双手。 宋哲文说:“疯了吧,鹿苧,疯了你就自由了,疯了你就不恨了,疯了你就解脱了!” “你怎么不疯?你怎么不疯?你不是最容易疯吗?”向海东一边上他一边不停的扇他耳光。 “疯啊,鹿苧!你疯啊!” “疯啊!疯啊!!” 鹿苧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的一小块阴影,念叨: “如果我不疯,放我走,好不好?” “你走吧,我们放你走,你走吧……”他听见向海东失神的说,“不要再回来了……” 鹿苧从那只折磨了他两个小时的木马上爬下来,下.体的血迹沾了一地。他已经站不起来了。他费力的爬到墙角,血痕拖了一路。 墙角是他洗到发白的背包。那是吴越送他的。他费力的从里面翻出了手机。 他伏在地面上歇了一会儿,才能继续拨号码的动作。 “吴越,我……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了……” 他咽下一口血。 “我去找你……你等我……” 房间里传出宋哲文绝望的怪笑。 然而,我没有等到我的吴越。 事情办完之后,我在医院住了几天。我不想在吴越那里表现的太过狼狈,即便我知道我现在一定是狼狈的。但是没关系,我自由了,我的心是自由的,身体也是自由的,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与吴越厮守。不管最后我们是否会走在一起,但是我爱过,他爱过,这就足够。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坐上飞机后我什么都不想做,我只想好好休息,等见到吴越一定要精力充沛的紧紧拥抱他。不知道三年过去了,他变老了还是变丑了,没关系,我不嫌弃他。我曾想在微信上与他视频,但又害怕他发现我伤痕累累的样子会担心。我已经开始幻想与他见面的情景,一定要忍住不能哭。你知道,这几年我总是在哭,因为我总有流不完的眼泪,但我以后一定要坚强,不要说哭就哭,太不男人了。以后的每一天,我都好好吃药,好好生活,面朝吴越,春暖花开。 我笑出声来,吓到了身边的老太太。 真好。我对着空姐都笑的非常真心。真是太久了,我没有这样高兴了。 上飞机前,我给吴越打电话,让他准时到机场等我。他还抱怨为什么不让他飞沈阳找我,我能说什么呢?我不会再来沈阳这个地方,也不会再去北京,我只呆在我的t城,或者吴越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但是这两个城市我永远不会踏进半步。我宁愿死。飞机上我关了手机,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勾勒吴越的样子。 我睡了。 睡觉会让时间过的很快。以前我总是在睡觉,不停的睡,这样不好,会错过很多事情。以后我要少睡一点,多清醒一些,看看世界,他一定是美好而温暖的。但是这次真的要说对不起,我只是想快点见到吴越,就忍不住睡着了。 没关系,我时间还多的很。 我抓起我的背包——哦,是的,我只拿了我的背包,里面有一点钱,一套换洗的衣物,手机充电器,还有爸爸爱看的书。其他什么东西我都没带,挺好的,轻装上阵,忘掉过去。我连消毒液都没带——当然安检也不让带。我抓着我的背包顺着人流走进机场。说真的,我很少坐飞机,一个是怕花钱,另一个也是没机会满世界跑。这几天我打算好了,我要拿着前几年攒下的积蓄跟吴越多出去逛逛,先去西藏。真的,不要笑我文艺范儿,我想去爸爸去过的地方看一看,那是他曾经走过的路,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他的痕迹。然后再去云南,四川,还要去内蒙和新疆看一看,广袤的草原和无垠的沙漠,风吹草地现牛羊和绿洲,想想都觉得高兴。一定要去。 快晚上10点了,机场的人还是那么多。 给吴越打电话他没有接。我也在接机的地方没有看到他。或许是堵车吧,不过这个点还堵车真是说不过去。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给吴越发了条微信: 小月月,朕已经下飞机了,你接驾也太慢了吧? 然后我就等他的消息。附近有卖特产的店,唉,我光一门心思往回跑,怎么就忘了给吴越带礼物?我跑进特产店一看,啧,脑子糊涂了,卖的都是t城特产,怎么会有沈阳特产? 话说回来,沈阳有什么特产?呆了三年怎么感觉对沈阳一无所知呢?我有些懊恼的背着包满世界走。没啥好逛的,店面远不及登机的地方多。 逛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见吴越来消息。 我突然觉得有点心慌意乱。 我拍拍胸口,不要慌,不要乱,以后什么都不要怕,大风大浪过来了,死都死过好几次,还怕什么?说不定他忘记了拿手机,或者是公司有什么特殊情况。以前吴越经常因为忘记拿手机被上司骂的狗血淋头,他每次都会跟我抱怨,我说你真是活该,你那个工作,忘了拿手机还怎么接指示? 他只会大咧咧的笑。 这混球真是没救。 我等了他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我等了他六个小时。吴越还是没有来。 我告诉自己不可以咬自己的手指,我告诉自己不可以一慌乱就乱吃药。我告诉自己不可以做什么很多事情,但是我却不能不去做。 我开始啃手指,我开始乱吃药,我开始频繁的去洗手,我开始听到我脑子里的声音。 吴越,你一定不是骗我的,对不对? 上飞机之前,我们说的好好的啊! 你在哪儿? 吴越你在哪儿? 一阵手机铃声。 吴越的电话!天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只是出了点小意外,马上就会来! “你好,请问是鹿苧先生吗?”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有点心慌意乱。我想挂掉电话。 “是这样,我是吴越同事,他先前为了制止一个拦路抢劫的被刀刺伤,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他昏迷之前让我一定要打电话给你,请你赶快到xx医院来!” 我挂了电话。 我知道,我的吴越不会骗我。我笑笑。你真傻。你真是当警察上瘾。你救得了别人,为什么就不肯来救救我呢? 深度昏迷的吴越躺在icu,医生说,或许他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吴越,你知道吗?我见到你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5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51 的父母了,他们抱在一起哭的瘫软。但是吴越,我没有哭。我说过,我不会再哭了,我要坚强。真的,吴越,我要很坚强很坚强,才能站在这里,看着你的侧颜。 我贴着玻璃窗,一个线条一个线条的勾画你的轮廓。 我无法碰触的爱人。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 他们都说你是见义勇为,说的那样信誓旦旦。我对警察说,他是被人害的,那警察却用看疯子一般的眼神看着我。我说我知道,他一定是被人害的。那警察说,众目睽睽的,大家都看到他挺身而出,你不要瞎闹。他还把监控给我看。我不相信,监控也可以捏造。有些人能力通天,你们都不知道他们会坏到什么程度。我说我没有瞎闹,真的是有人害他。他那天明明是要来接我,为什么要去救人呢?我还在等着他救,他不救我却去救别人,一定是因为有人害他。我知道是谁,你们跟我去抓他们! 吴越的父母也开始反感我了,他们非说我要毁掉他们儿子的名声。他们骂我疯子。 吴越,你要知道,我天天都在吃药,我没有疯。我上次都没有疯,这次更不会疯。 我知道,你一定是被人谋害的,他们不愿意放过你,也不愿意放过我,你一定在等着我帮你申冤。没关系,吴越,你不要着急,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 我要跟你说再见了,可是临走之前我一定要对你说: 吴越,不管我跟那两个人做过多少次爱,上过多少次床,最爱的还是那彼此交换过的烟屁股,你抽过,我含过,已经够我回味一辈子。 谢谢你,我那么脏,你还愿意爱我。 再见,我的吴越,再见,我的爱,再见。 今岭大厦的楼顶很漂亮,有绿植和摇篮式的秋千,还有一张圆桌和几把椅子,可供客人在夜间赏月。它是底层一家咖啡屋承租的,如果客人需要,缴纳包场费就可以在那里喝咖啡,不会有任何人上去打扰,连服务员都要打电话才会上去。以前吴越带他来过一两次,他还蛮喜欢的。 昨天他看了看自己的存折,工作那几年存款不多,虽然省吃俭用,但是需要交房租和还助学贷款,也就剩下两三万。宋哲文和向海东曾经送他价值不菲的礼物,但是他嫌脏一个也没拿。从沈阳走的时候他倒是拿了宋哲文的戒指,想着以后有机会要邮给他,毕竟是他妈的东西,该还得还是要还的。但是现在他有些懊恼当初的决定,应该随便拿个值钱的物件,比如向海东给他的一块儿翡翠吊坠,观音菩萨像,往少里说也得五百多万。“也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赔的,估计够呛……”他嘟囔着。算了,下辈子再还咖啡店老板吧! 他把那些钱和遗嘱放进角落里的背包,非常轻柔的拉上拉链。他拍了拍它:“乖,听话,好好在这里呆着,以后我不能陪你了,你要快点醒来,好好活着。”正交代着,宋哲文给他打过电话来。 “你在哪儿?顶层?”电话那头焦急的问他。前天小鹿突然打电话给他,当时他正在办公室对着那支钢笔发呆。最近这些日子他总是发呆,对公司的事也开始心不在焉。他总是觉得自己很累,但是又说不上哪儿累,就是头疼,偏头疼,晚上吃药也没法睡,后来困的狠了只能打镇定剂。 当小鹿给他打电话时,他整个人都从椅子上惊跳起来。他竟然还留着以前的那个手机号,他竟然没丢掉!小鹿在电话那面很平静的说:哲文,你能不能来趟t城,有些话我想对你说。他马上点头如捣蒜,好,我马上去!做梦也没想到小鹿不仅会打电话给自己,还会想再见他的宋哲文什么都顾不上了,马上订了飞t城的机票,三个钟头后就杀到了t城。 但是从那时起小鹿都没有再联系他,打他电话也是关机。直到刚才小鹿发了一条短信给他:今岭大厦顶层。你来吧。 宋哲文让司机把速度开到最大,一秒钟都不想耽误。来t城的几天他总是心潮澎湃,却又惴惴不安,他不知道为什么小鹿会再联系他,刚接到电话时满腔热血,冷静下来之后开始充满担忧和疑问。难道是吴越没有跟他在一起?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会不会是缺钱?他记得他走的时候几乎什么都没带,向海东让心腹给他的支票和t城房子、豪车的钥匙他连看都没看一眼。他会不会是旧疾复发了?他想起小鹿切掉三分之一的胃。 他等的焦躁。他让张忠去查他。但是消息都还没有反馈回来。再多等一天,他都要发疯。他的小鹿真的救了他。 他没有让任何人跟着他,自己一个人坐了电梯,走进楼顶。推开那扇很有田园风格的小木门时,他看见鹿苧穿着白衬衫和牛仔短裤,赤着雪白的脚,端着一杯红酒,蜷在秋千里赏月。 今天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圆。 宋哲文太久没有看见这样宁静而美好的鹿苧。他美好的就像月色下的一头幼鹿,静卧在森林柔软的枝叶间。 鹿苧看到宋哲文推门进来,冲他微微一笑。 他长得真的太漂亮了。所以才让他和向海东为这美色争得你死我活,打的头破血流。但有什么用呢?他俩在那里斗的痛快,这人却恨不能两个人都下地狱。 “你过来。”鹿苧微笑着冲他招手。他把双脚放下来,在这夜色里荡着腿,把昏黄的灯光都搅的有有些荡漾起来。 宋哲文受了他的蛊惑,他走过去,在如雷般的心跳声中慢慢的跪在他的腿间。他把头埋进去,紧紧的抱住他的膝盖。 “我错了,小鹿,我错了……”他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你能不能原谅我?” 鹿苧摸着他的头发,像是在摸着自己的孩子。他叹了口气,说:“宋哲文,我怎么原谅你呢?” 他把他伤痕累累的左手给他看:“人就是这样,留下了疤,就长不好。你干嘛非要强求我原谅?” 宋哲文抬起头来,看着鹿苧平静而美好的脸:“小鹿……我不奢求你原谅,但是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对你撒谎,我不会再伤害你,只要你肯给我一次机会,我什么都给你!” 鹿苧歪着头想了想,说:“哲文,你记不记得你曾经给我说过,如果有来生,你一定会比吴越更早出现在我面前?” 宋哲文一愣:“说过。” “这段时间我经常会想,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曾经真的想跟你过一辈子的。你问我有没有哪怕只有一瞬间对你动过心,我可以告诉你,有。你把我送给向海东那天,我戴上了修复好的戒指,我想,只要你愿意,我就永远陪在你身边,哪怕我会去参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5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52 加你的婚礼。我宁愿做那个见不得光的人,只要你愿意。但是你把我卖了。太不堪了,你如果不想再跟我交往了,你可以告诉我,鹿苧,我对你没感觉了,我会走的,可是你竟然是为了钱把我卖了。” 宋哲文的眼泪流出来。 鹿苧用手指轻轻的擦掉它们,他说: “我想,我们相遇还是太晚了。不是比吴越晚,而是比你的野心晚。哲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是你太贪心,你什么都想要,可是你总要失去一样。最终你选择了你的野心。我想,如果我出现的早一点,影响的你深一点,你是不是就不会在烂泥潭深陷那么久,久到连心都变得那么坏?如果我们早早的遇见,你没有那么多的欺骗,我想我们今天的结局一定不是这样。 “而向海东,我们却相遇的太早而开始的太晚。彼时的他太年幼,彼时的我又太穷苦,尽管相互依偎可以取暖,但现实注定要分开,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等到我们再相逢,却已经太晚了,时间过去那么久,两人改变了那么多,我心里没有他,他心里却只有恨。这三年不是不动心,只是我已经没有心。世事难料,命运弄人,我和你是悲剧,和他也是悲剧。我们三个,注定是悲剧。” 他说这话时语气是宁和的,甚至是慈祥的。 宋哲文就那样跪着,全身发冷。 鹿苧站起来,走到酒桌面前,为宋哲文也倒了一杯酒。 他举着高脚杯,摇晃着猩红的液体,坐到宋哲文面前的水泥地上,递给他:“今天叫你来,是因为我觉得,我们终究还是要……” 宋哲文怔忪的问他:“要什么?” 鹿苧穿过他举着酒杯的手臂,像新郎新娘喝交杯酒那样的动作,将酒杯递到唇边。 宋哲文与他一同喝下交杯酒。 “要做一个了断。”鹿苧看着面容惨白的宋哲文,笑笑的说。 宋哲文面前的鹿苧开始摇晃,开始模糊,直至完全消失。 看着昏倒在地上的宋哲文,鹿苧接起了突然响个不停的电话:“大象?你来啦?” “宁哥哥!”电话那边颤抖着嗓音说,“我今天再去永盛超市的时候,发现在他附近还有一个永盛超市。店老板说正是你我认识的前一年开的店!我知道错了,宁哥哥我知道错了,是我跑错了地方,是我误解了你!都是我的错!” 鹿苧又想起十几年前在永盛超市门前等他的样子,他处理完了母亲的丧事,带着几乎要死去的绝望的心去找大象,却没有找到他。永盛超市那里,桥洞那里,甚至打工的快餐店那里他都去找过,他记得去的时候还听说那里出了人命案。他紧张的拨开人群去看,发现出事的不是大象,那又高兴又难过的心情,简直无比煎熬。因为母亲死在房子里,房东嫌他晦气马上将他赶了出去。他请邻居阿姨帮忙,如果见到大象一定转告他新住的地点,但那阿姨劝他不要再跟流氓小混混在一起,他怎么会听呢?留了地址就再去处理母亲的丧事了。他抽着空满世界去找他,他甚至去报了警,但是毫无音讯,他失去了大象。 大象也失去了他。 他的人生里,总是充满着无数的阴差阳错,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听凭命运的摆布。 大象,你可知道,人生最苦,莫过于有缘无分,还未开始便已结束。 向海东来时突遇停电,他听鹿苧的话,不想带着一群保镖让他心烦,便一个人爬楼梯跑上了25层。 “宁哥哥!”他气喘吁吁的推开门喊梦中人的名字,却只看到被捆在石柱上的,垂着头睡着了一般坐在地上宋哲文。 他一惊,只觉得后颈一疼,他挣扎着往后看,却见鹿苧举着木棍,一脸阴毒的站在他身后—— “大象,我不会再扔下你一个人了。” 他凄惨一笑。 向海东沉的要命,鹿苧拖着他,拖到楼顶的石柱那里。把他的双手捆在身后,就像捆宋哲文那样,他把两个人绑在了一起。 用抹布塞上嘴,再用胶带缠上。一定吐不出来。他不想听他们大吼大叫,也不想再听他们解释。人生的解释太多,推脱太多,哪里听得过来?他还把那枚戒指放进宋哲文的口袋,还给你。他想。 处理好二人,他用木棍把小木门别上,防止其他人进来。 鹿苧完成了这些事,和背包坐在一起,玩起了手里的打火机。 他记得他以前给吴越买了一个zippo。吴越喜欢的不得了,不是因为zippo有多好,而是因为这是他送的。所以鹿苧真的知道吴越心里有他,但是那时候的吴越不肯接受这份感情,他就只好等,一直等,终于等到宋哲文把他生吞活剥,把他剁成肉酱,再把他无情的丢弃在肮脏的臭水沟里。 这个打火机只是买烟时赠送的便宜货,有点不太灵敏,要试着多打几次才能燃烧。 他无聊的玩着打火机,赏着月色,等两个人醒过来。 除了原先的计划,他还要在这两个人醒过来之后做一件事。他要当着他们的面做,他们一定会发疯。因为他们爱他。 鹿苧忍不住笑起来。 张忠拿着刚刚从私家侦探那里拿来的材料,打算跑上大厦的顶楼,他紧张的全身出汗,他担心会出大事! 他带着保镖一路向上冲!但是到了二楼就被蝎子给拦了下来:“你不能上去!” 张忠疯了似的说:“吴越被人刺伤成了植物人,鹿苧今天肯定没安好心!” 蝎子皱眉:“吴越死不死跟老大有什么关系?” 张忠冷笑:“吴越的事儿是不是你们干的?” “他是哪根葱我都不知道!”蝎子打心眼里烦宋哲文的人。 “吴越是鹿苧情人,他现在成了那个样儿,鹿苧肯定以为是咱们两方干的,他本身就是个发了疯的什么都做得出来,你竟然还敢让你家老大跟他在一起!?”说罢推开蝎子的人就直冲楼顶。 蝎子也浑身冒冷汗,跟着一起冲上去。 “醒醒。”他拍着二人的脸,“你俩都醒醒。” 向海东是第一个醒过来的,而宋哲文因为药物的关系还有些迷迷糊糊。 鹿苧穿着雨衣和雨鞋,带着胶皮手套,蹲在他们面前,他对额头流血的向海东说:“大象,你流血了。”他温柔的抱住他,伸出舌头舔去那些血迹,“乖,不怕疼,一会儿就好了。” 向海东完全迷糊了,他想去抱抱鹿苧,但却发现自己被捆着,嘴里也发不出声音! 他惊恐的唔唔两声,想问鹿苧要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5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53 干什么!他接到鹿苧的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从沈阳飞过来,接不到新消息的期间他又重新走了一遍当年与鹿苧朝夕相处的地方。棚户区已经拆了,建了摩天大楼,快餐厅也没了,成了游乐场,唯有永盛超市还在,但是在相隔1000米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永盛超市!他疯了似的让司机停车,奔进那个超市就询问这家店是什么时候开的……果然,果然…… 母亲去世,因为忙丧事而被餐厅辞退,另一家一样名字的超市,对起来了,都对起来了! 他狠狠的锤着自己的头,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冲动,为什么自己要那么愚蠢,为什么自己要那么伤害他!他想祈求他的原谅,求求他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但是…… 但是宁哥哥不肯给他机会了。 他知道,他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鹿苧把他的血都舔干净,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静默了一会儿。 他又转过头来,把宋哲文叫醒。他还是有些不清醒:“哲文,醒醒,该走了。” 看到宋哲文慢慢恢复了神志,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真担心你醒不过来。”他摸了摸宋哲文的眼睛,笑着站起来,“到时间了,我先送你们走,等一会儿我也会走。不过咱们不同路。你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说完,他转身把身边一个塑料桶拧开盖子,提了起来:“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他把那桶高高的举过头顶,一股浓郁的汽油味道弥漫开来。只听咚咚咚的水流声,身下二人被淋满了汽油! 向海东和宋哲文终于明白今天为什么会被叫过来!他是要杀了他俩!活活烧死! 汽油浇的不剩一滴后,鹿苧脱掉手套和雨衣,又脱掉雨鞋,站在干净的地方看着疯狂挣扎的二人,笑着说:“我也会走,你们不要怕。” 他拿起身边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把里面的液体都喝了进去。 真是够味。刺的嘴巴都疼。 他把空瓶子扔到宋哲文脚下。 百草枯。 “你认识。”他对宋哲文说。他在哈尔滨被向海东打的进医院时,见过一例喝百草枯的急救。向海东疯了似的看向宋哲文:是什么?他喝了什么? “百草枯。”鹿苧说,“对,百草枯。没关系,一时半刻死不了。这个药特别毒,就跟你们一样,一时半刻死不了,但是死起来特别痛苦。先是五脏衰竭,再是肺部纤维化,无药可医,无医能救,两三天的时间里活活被折磨死,最后窒息而亡。多惨的死法。” 他低着头说。 向海东唔唔哀叫,挣的手腕血肉模糊。宋哲文却一言不发,歪着头,愣愣的看向鹿苧。他知道,救不了,喝一口就救不了。 我让你烧,你不要喝百草枯,好不好?你想怎么解脱都好,你不要喝百草枯好不好?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他想,他求,但是鹿苧听不到。 “你们知道喝了百草枯怎么救吗?”鹿苧笑,“那就是再给他一瓶敌敌畏。” “我记得前几年,陪着吴越看了最后一场电影。美国队长3.他问我站那一队,我说,我站钢铁侠,因为私刑不能代替法律。任何以维护正义之名动用的私刑都是犯罪。我学了七年法律,做了四年检察官,但我今天杀了人,我犯了罪,我该受惩罚。同时也惩罚你们。” 他终于说完了他最后想说的话,但不知为何,他又想嘱咐大象两句,就像当年他总是嘱咐大象那样:“大象,以后脾气不要那么坏,要做个好人。” 说完最后一句,他呆呆的看了一眼月亮,又忘了一眼绝望的二人,掏出打火机。 质量真差,半天打不着。 以后要记得,还是不要用赠品了。 嘭!!! 小木门突然被踢开,涌进来好些人! 鹿苧疯狂的按着打火机:为什么还不着?为什么还不着?? 两声枪响。 向海东终于挣脱了绳子,腕子上的肉都烂了。 他一步一步跪到睁着眼睛倒下去的鹿苧。 他在笑。 “鹿苧!!!!” 他再也唤不醒他了。 他死了。 可是他在笑,可是他还是那么漂亮。哪怕他死了,沾满了血迹,手指蜷成了一个圆,像一个月亮。 宋哲文的抬头看了下那月亮,白的。他低下头,从嘴里涌出的鲜血染红了衣襟。 病房里,吴越的手指动了一下。父母惊喜的奔出了病房。 ――――――再见,我的爱―――――― 番外《十年》 鹿苧的墓在他母亲旁边。他下葬的时候没有其他人,只有宋哲文和向海东。 吴越不能来,他虽然醒过来,但是完全下不了床,将来的恢复是个大工程,需要慢慢来。其实,彼时的吴越并不知道鹿苧不在了。宋哲文让人把鹿苧的遗嘱给吴越的父母送了过去,并嘱咐等他恢复后再告诉他鹿苧死亡的事实。其实遗嘱里没有说什么,他除了对咖啡店老板表示会赔偿——他以为会把顶楼烧毁,影响对方做生意——就是诉说对吴越的爱恋,希望他能早点醒来,快点康复,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他没有提到宋哲文和向海东,他也没有透露过半点恨意。 遗嘱的结尾时,他对吴越说:愿你长命百岁,愿你儿孙满堂。 鹿苧哪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是如此善良,所以他才会被他们两个逼的在末路奔逃,哪怕有一点心机,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向海东看着墓碑上鹿苧的笑颜,问宋哲文有什么打算。宋哲文说,没什么打算,他死了,我还能有什么打算? 向海东说,我是有打算的,我要完成他一个心愿。说完便自顾自的走了。几日后,宋哲文看到了向海东投案自首的新闻。 向海东的案子完全没有牵扯到宋哲文。宋哲文去看守所见过他一次,当时他还没有受审。 他在看守所里很消瘦,面色颓唐,完全不像曾经呼风唤雨的黑道大哥,但是他的目光依旧锐利,只是不再那么戾气,而是像一把尖刀,可以刺穿任何东西。 他的势力在他投案后土崩瓦解。树倒猕猴散。当然向海东根本不在乎,他在看守所里能够更清楚的勾勒他过去的一生,也能更好的看懂鹿苧。他一条路走到黑,关鹿苧什么事呢?他自甘堕落,却也要折断鹿苧的翅膀,陪他堕落,好缓解他的锥心之痛。他总是那么自私,就像他父亲一样,不顾鹿苧的死活,还要把责任推到鹿苧头上。他第一次强`奸鹿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5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54 苧,根本不是因为抛弃了他这狗屁不通的理由,完全是因为鹿苧被宋哲文占了先机,让他病态的占有欲像火山一样喷发了出来,所以他总是想着花样,用各种手段折磨他,听他绝望的哭叫,还骂他淫.荡,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清除宋哲文的痕迹,发泄他不曾完全占有鹿苧的欲`望。 鹿苧一定是看透了他,所以才绝口不提以前的事,甚至不屑告诉他曾经发生了什么。 他吐出一口烟。试图吹出鹿苧的形状。 桌对面的宋哲文看他依旧不羁的样子,笑着问他过的怎么样。 向海东说,过的好极了。以前我以为拥有鹿苧才是过得好极了,现在才发现放他自由才是真正的好极了。然后他问宋哲文,你呢,你过的怎么样? 宋哲文显然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他只是问,为什么不把我供出来? 向海东笑出声来:为了惩罚你,宋哲文。祝你江山稳固,祝你长命百岁。祝你什么都有,唯独没有鹿苧。 宋哲文踉踉跄跄的走出看守所,张忠甚至扶不住他。他满脸冷汗,像是被雨浸泡过一般。他一出门就用手遮住了太阳,似乎那太阳有毒,会把他晒成灰烬。 宋哲文的失眠日渐严重,他整晚整晚的不睡觉,在别墅里不停的游荡,他甚至开始出现了幻觉。第一个发现不对头的是张忠,有一天宋哲文正在批文件,突然抬起头来对着沙发说:“鹿苧,下班了,收拾下东西,咱俩下去等公交。”然后就合上文件,抓起西服准备下楼。 张忠在一边看得冷汗涔涔,他喊道:“当家的!鹿苧不在了!” 宋哲文突然转回头,四处的寻找,最终面如死灰。 向海东的审判宋哲文没有去,他不敢去。向海东当时穿了一套宽松的衣服,显得无比消瘦和颓废,但是他的腕间绑了一个红纱巾,着火了般。法官问他是否认罪,他说,认罪。 案件当庭宣判。 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法官问他是否上诉。 向海东笑了笑,把手抬起来,圈成一个月亮的模样,他望着那月亮,说:“不上诉。我认罪。” 庭下众人喧哗。 向海东很快被执行了死刑。当他躺在床上,静脉被推进致命的药物时,他抓紧了手中的红纱巾。 惟愿来生,不再伤你。 宋哲文独活了十年,这十年间他的幻觉时有时无,但次数越来越多。都是鹿苧。他在哭,他在笑,他对他冷言冷语,他对他无尽温柔,他时而出现在别墅,时而出现在公司,时而出现在街角,时而出现在他对面,与他说话,摸他唇角,分别时与他挥手再见。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光着腿,雪白的脚上是红色的混了血的泥土。 他的买卖越做越大,他的痛苦却越来越强。他的一切都如向海东的诅咒,他拥有一切,唯独没有鹿苧。幸好他还有幻觉。他知道那些是幻觉。 上天眷顾,还让他有幻觉相陪,不然怎么能熬过这些失去他的日日夜夜? 直到第九年的下半年。 他那只随身携带的钢笔丢了。 不知道丢在哪里。 鹿苧的幻影消失了。 他疯了一样满世界找他,但是那幻影还是没有出现,真的消失了。他像那一年的鹿苧,睁着眼睛倒在地上,却再也不会醒来。 他疯疯癫癫的跑到了鹿苧的墓碑前,跪着乞求他把那幻影还回来。 他跪了很久,直到跪的腿也断了,雪覆盖了他的身体。鹿苧还是没有把那幻影还给他。 他终于不能再等了,他想,不能再等了。太痛苦了。 他捏紧了鹿苧还给他的戒指,把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他说,再见,我的爱。 枪声响彻山林。 一只小鹿被惊扰,它在月下的雪地中飞快的跑了几步,回头看了看山下。 一切都已经恢复宁静。 它眼中一片清明。它眼中不再饱含热泪。因为它知道一切都已经过去。 再见,我的爱。 =========第一部正式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起正式开始写第二部《那炙热的太阳》 ☆、那炙热的太阳 第二部那炙热的太阳 无休无止的春`梦,几乎将他吞没。 起先是赤条条淹没在低浅的湖水中,那水是鹿苧见过的,世界上最清澈的水。嫩绿色的水草慢慢爬过来,轻柔的缠住他。鹿苧吐出一个泡泡,附近一只斑斓的昭和锦鲤慢慢游过来,好奇的吻上它。 鹿苧咯咯笑,于是吐出更多泡泡。十几条锦鲤聚过来,穿过他的发梢,擦过他的耳际,抚过他的双腿,蹭过他月白色的脚,纷纷追着那些泡泡亲吻。他望着那些嬉戏的鱼,开始有些迷醉。突然一个男人的阴影覆过来,鱼群便慢慢四散而去。 他望着水波晃动中男人模糊的面庞,想问他是谁,但他只能吐出一些水泡,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见那男人轻轻的分开了他的腿,跪在他的两膝之间,他惊的想从水中起身,但那些看似柔弱的水草却缠的他动弹不得。那男人冰冷的手指穿过水中他泡的松软的臀瓣,进入了他的身体。 只是被插入了一根手指,他就已经被没顶的快感冲刷的全身颤抖。他想,他熟悉这种感觉。他努力的睁大双眼,想去看清楚那男人的脸。 没有用。他见到墨蓝色天空中一轮扭曲的月亮,那银色的光芒晃动在男人水中变形的面庞。 那男人很快就冲进他的身体毫不留情的摇动。鹿苧躯干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的尖叫,那些水草更是兴奋的将他越缠越紧,勒的他几乎不能呼吸。 他只好伸出双腿,紧紧的绞住那男人的腰,才不至于在这水中无可依靠。 你是谁? 那男人只管肆意的侵犯他,将他敏感的那一点刺的激疼,却又快感压顶,令他粉身碎骨。 男人突然抓起他水中的左手放进嘴里,每一根手指都用舌头细细的舔吮,却又狠狠咬破他的无名指。几滴血滴进水里,像副水墨画一般慢慢散去。 他将一枚银色的指环和着血戴上去。 他听见那男人说:“都是天意。我不会再失去你。” 他放下了他戴着戒指的左手。" 那手一进去水里,无数的锦鲤便围上来,争前恐后的亲吻他带血的无名指,瞬间将他淹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5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55 没…… 一瞬间的乌黑。 当他再回神时,他发现自己赤`裸裸的躺在无垠开阔的雪地里,黑色夜幕上是巨大到几乎不可思议的圆月。 天空中慢慢飘下一块巨大的红色纱巾,像一团红雾,将他轻轻覆盖。 他想把这红纱拿下来,但无论他如何努力,这红纱似乎总也无穷无尽,将他死死困住。挣扎了一番,他看到远处一个身量极高的男人从雪地另一边远远的走过来。只留下两行脚印。 隔着红纱,他看不清男人的脸。 “你是谁?” 那男人不做回答,只是掀开红纱的另一头,慢慢的爬进来,轻吻他的唇。 明明离着这么近,却仍旧无法看清对方的容颜。 那人与他十指交缠,从身后强硬的刺穿了他。鹿苧扭动着屁股想逃离,但被那男人狠狠的扣住了细细的腰。 那男人拨开他颈后的乱发,恶狠狠的咬上去,像在做标记。 鹿苧被这强烈的占有欲烧的哭叫连连,终于忍不住抽搐着射`精,弄脏了身下的红纱。 做完这些那两个人就消失了,他头上披着红纱,指上戴着银环,赤着一双雪白的脚站起来。他四处张望,雪地上不再有脚印,什么也没有。静悄悄的。 突然他听到几声悠扬的长鸣,抬头望去,只见鲸鱼般大小的锦鲤穿过巨大的月亮,从天空中慢慢游过…… ——“一切没有结束,只是重新开始。” 鹿苧是真的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他连续做春`梦已经快一个月,天天晚上都被梦里两个完全看不清模样的男人换着花样□□来弄去,本来他以为自己的强迫症就已经够严重,原来他妈的癔症也犯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欲求不满,要不满早不满了,还至于等到快三十岁的时候再不满?更何况做的这些梦简直快要了他老命了,早上醒来每次都是腿间淌着一大滩,完全不是只射了一次的量。 以前鹿苧早上一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洗床单,后来实在是受不了就买了护理垫,早上起来就扔。这天早上鹿苧黑着眼圈走出卧室,去厨房做早饭。他有个同居的室友小吴,二十五六岁,在附近一家公司做白领,单身狗。他俩相处还算默契,鹿苧起床早,做早餐,中午单位解决,晚上小吴回来做晚饭。两个单身狗因为做饭的契合度结下了非常纯洁的革命友谊。 小吴不知道鹿苧的性向,不过开过玩笑,说他长这么漂亮,不游戏花丛中真是浪费这张脸了。鹿苧笑笑说,长得好看就非得游戏花丛啊,为什么不能专情一点?这让小吴怀疑他暗恋哪个女人,而且看他那苦情架势,说不定对方早是已婚妇女了。 但是小吴最近觉得鹿苧不太对劲,这人一向清心寡欲跟个苦行僧似的,从来不晚归、从来不带女孩子回家,也从来没见他跟谁走的特别近,除了一个叫吴越的小警察过来找他出去玩,他几乎像个天天有门禁时间的初中生。 但是他最近真的不对劲——鹿苧晚上会叫.床。 他们租的是一套老房子,隔音效果非常一般。本来小吴晚上睡的特别死,鼾声震天,就算是楼塌了都醒不了,但是前几天他睡前喝多了水,凌晨三点起来撒尿,出了门就听见鹿苧细细的□□声。一开始他以为鹿苧做恶梦了,没当回事儿,回了卧室蒙上被子就睡。没想到鹿苧叫的声音越来越大,还越来越浪。本来鹿苧说话的声音就是极好听的,跟广播员似的,珠圆玉润滑不留丢,叫起床来更是婉转曲折风`骚动人,他在隔壁先是听的鸡皮疙瘩乱起,再是听的血脉贲张不能自持,后来实在受不了竟然跑到洗手间打□□去了。 第二天起来后,小吴实在不知道怎么跟鹿苧开口,他看着鹿苧在厨房围着围裙做饭的样子,羞的脸都红。小吴也是个光棍儿,当然知道欲`火焚身却没人灭火的滋味儿是怎么样,但鹿苧叫的也太内什么了。要不是真知道鹿苧是个男的,还以为昨天晚上是哪个大姑娘□□呢。 让小吴没想到的是,鹿苧这一叫就叫了好多天——从他发现鹿苧会半夜叫.床之后。 小吴实在受不了了,总不能天天凌晨不睡觉光听他叫.床吧?叫的再好听也是个男的,除了第一天让他想歪了,第二天开始他就烦不胜烦。他决定跟鹿苧说说他最近晚上的睡眠状况。 “鹿苧。”他埋头吃韭菜炒鸡蛋。“有件事儿我得给你说说。” “恩。”鹿苧最近起床气很严重,晚上又被癔症搞的肾虚严重,说话都有气无力。 “你内个……”小吴咳嗽了一声,目光躲闪“你内什么……” 鹿苧一脸有屁快放的不耐烦表情。 “你晚上,内什么,咳……声音有点儿,大。” 鹿苧皱着眉一头雾水:“什么声大?我晚上只看书,能有什么声?” 小吴一看不明说不行,他搔搔头:“叫.床声!” “啊?”鹿苧勺子里的鸡蛋掉到碗里。 “我说你晚上,叫.床,一直叫,叫两三个钟头呢!你能力真强,真爷们儿,我服你,你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别在我这种一秒三次郎面前显摆啦?” 小吴尴尬的说。 “啊!??”鹿苧腾的站起来!如果脑袋能做番茄酱,他的脸现在简直可以直接食用。 ☆、小法警 “你放屁!”鹿苧下意识的反驳他,“我怎么可能……” 鹿苧捂住嘴,对,怎么不可能呢?每天晚上梦里都做的那么激烈,有时候半夜甚至会掉到床下面去,更别说早上醒来时护理垫都能被扭的露出绵纸絮来,这种情况叫.床才是正常的,不叫才不正常吧?他为什么会忽略掉这个细节!他全身冰冷的看了看既尴尬又好笑的小吴,不敢再与他共处一室,甚至想从这顶楼跳下去! 小吴看他像踩着火炭一般站立不稳,安慰道:“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知道你这个年纪还没个女朋友是挺……喂,你不吃饭啦?”他看到鹿苧跟一阵旋风般跑进卧室,又一阵旋风般逃出家门。 “啧,都饥渴成这样了还当柳下惠!”小吴摇摇头,“白瞎这张脸了。” 鹿苧跑出家门后就再也不想回去,心不在焉的跑到单位后也是魂不守舍。他对着电脑屏幕写他的讲课稿,但是写了上句忘下句,看了前文忘后文,还是时不时的把头埋进文件里半天抬不起来。他的科长终于发现他的怪异。 她看着小鹿一反常态的作妖,很是讶异的问:“小鹿,你今天怎么了?有事儿?” 鹿苧从文件堆里腾的抬起头,磕磕巴巴的说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5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56 :“没、没事儿……”他感觉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看穿了他,他羞愧难当的低下头,“我就是有点儿不舒服。” 鹿苧一项工作认真踏实,没有那些年轻人偷奸耍滑的毛病,他科长很是喜欢他:“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家休息休息……” 还没说完鹿苧就急急忙忙的打断她:“不,不回家……”他现在哪敢回家去,见到小吴他都想要去死一死。“我还行,还能坚持。”他慌乱的收拾了一下桌子,跑到隔壁会客间打算冷静一下。 他缩进沙发里,痛苦的想,一个月了,他在梦里被他俩侵犯了一个月,那他就叫了一个月的床,而且小吴说能叫两三个小时,那这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会肾虚到现在这种程度——天天这个腰累的,简直像腰椎间盘突出的老大爷。 他梦里的人是谁呢?总之肯定不是吴越。那声音不是,那身材不是,两个人都不是。吴越他太熟悉,别说是梦里,就是化成灰他都认识。 他知道他是同性恋,高中时只知道学习还不懂,上了大学,当周围的男同学都在讨论哪个妹子好看,他却发现自己只能对男人感兴趣。不仅如此,他还是个纯0.他没和别人做过,一次也没有,甚至连初吻都还在。他开窍之后先是陷入了自我厌恶,后来又不可救药、愚不可及的爱上了吴越这个大写的直男。他曾幻想过无数次跟他亲热,吴越的东西热烈的进入他,占有他,他会张开双腿,毫无保留的回应他。一想到这个,不用摸自己,他就可以达到高`潮。但是现在,他的春`梦对象竟然不是吴越。 他知道自己脑子有点问题,他去医院看过,大夫说他有点儿强迫症,焦虑情绪也很严重,给他开了药,让他按时服用。他这人无父无母无家庭,对自己总是有那么点儿放纵的不在乎,再加上药物的副作用他也就三天晒网两天打渔的这么吃。 但是现在他决定要好好吃药了。再不吃说不定隔壁邻居都以为他鹿苧是□□的了。 正烦恼着,他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他整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磨磨蹭蹭的开了门。 郭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郭敏暗恋他,鹿苧也知道,但是他假装自己不知道。 “我去你们科室没看到你,你们科长说你在会客室这儿休息呢,我就来看看你。”郭敏也不等他同意,就推开他挡着门的身体挤进来。 鹿苧翻个白眼:“我说小郭,你说你一个大姑娘家成天跟我一光棍儿混一起,是不是不好看啊?” 郭敏说话也是直言不讳:“有什么不好看的,我就喜欢长你这样的老光棍儿。” “现在29就算老了?” “当然啦,你这个年纪已经是老腊肉了,昨天咱单位进了几个聘任制小法警,一水儿的90后小鲜肉,可嫩着呢!”郭敏大咧咧躺倒在沙发上,“哎,我给你说,其中有个1米92的富二代,长的可帅了,今天我看见了,开着辆卡宴来上班。” 鹿苧捏着眉心哪有心思听郭敏叨叨什么富二代,什么1米92,他对郭敏说:“小郭,既然你对那富二代这么感兴趣,干脆跟领导说说调法警队去,他们那儿正缺警花呢!” “他不在法警队,现在正在政工熟悉业务,听说明天分你们办公室。”郭敏得意的说,“我消息可灵着呢!要不我跟领导说说,调你们科算了。” 鹿苧对于科里能调来一个法警的事情感到震惊:“我们科又不缺人,要个法警来干嘛?” 郭敏跟看怪物一样看他:“谁还嫌科里人多啊?再说领导让分你们科的,我又不是领导,怎么知道领导的心思?” 预防科相对检察院其他科室,确实是个非常轻松空闲的虚职部门,跟他以前工作的公诉科完全是两个极端。公诉那边一直吵吵着让领导加人,现在来了人,不首先考虑充实业务部门,却先把人送到预防来。 难不成他们科长也跑去跟领导要人了? 跟郭敏扯皮了半天,终于把她给送走了,鹿苧怀着一颗八卦的心返回科室:“科长,听说咱明天要来个小法警?” 他进来时王科长正对着镜子画口红,一听这消息唇膏差点跐溜儿了:“你听谁说的?咱科能来人,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哪儿传的消息?” 鹿苧一看,果然不是他科长去要的人。领导们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 “这么八卦的消息,不是郭敏说的谁说的?” 他科长愣愣的说:“郭敏说的啊?那估计错不了。”她伸手想再跟政工探听一下,正在琢磨怎么用词,却听见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 内线电话。 鹿苧一瞅,政工来电。 ☆、向海东 科长接了电话后先是跟政工办那个老秃头各种调笑后,才进入了正题。鹿苧只见她听得眼睛发光,嘴角大开,形象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凌厉感,就知道肯定是好事儿。果然,撂下电话后,科长就冲他眨眨眼:“来的果然是那个超帅的富二代!” 鹿苧心想,小鲜肉走哪儿都招人爱,连阿姨级的见到都会心花怒放。他摇摇头,准备收拾东西下班走人。 “等下老于会带他过来先跟咱认识认识。”老于是政工办那个秃头的主任。 话音刚落,鹿苧就听见门外走廊里一阵脚步声。应该是老于带着人来了。想到大家把那个富二代说的那么帅,他这个颜控自然也是好奇的,于是他走出办公室去望—— 今天天不太好,走廊里的感应灯又突然坏了,鹿苧只看到阴影里老于光亮亮的头顶后,跟着一个高高的影子。那影子身材壮实,简直像个职业篮球运动员。 明明是两个人,脚步声却只有老于的,那影子就像头慢慢靠近猎物的豹子,脚下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办公室在最东头的鹿苧看着那影子越来越近,并渐渐从黑暗里露出了高挺的鼻子—— 不不不——! 他内心有个声音在叫:快逃!快逃! 但地上好像有只手,把他的双脚死死的定在地上。那个跟在老于身后的影子终于摆脱了黑暗,站在了阳光下——皮肤黝黑,却带点儿北欧人气息的深刻五官,被剃的几乎紧贴头皮的毛寸,从纯白色棉质t恤里露出一角的背阔肌上的黑色纹身,包裹着他修长而有爆发力双腿的浅蓝色牛仔裤,脚下一双纯黑色的板鞋。 看到来人那双目光锐利,成熟的完全不似这般年纪的三白眼之后,鹿苧脸上就跟抹了粉子一样惨白——明明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为什么却会觉得自己很怕他?他想转身逃跑,却被那人的气势震慑的不敢转头,哪怕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5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57 是动一下都不行! 老于没发现他的异常,开着玩笑说:“呦,小鹿,你还专门到门口等着我们啊?”鹿苧科长也走出来:“诶,这么快就来啦?” 鹿苧还在莫名其妙的直冒冷汗,科长已经推着他去收拾还空着的办公桌:“小鹿,把你对面的桌子收拾出来!” 他们的办公桌就是普通的老板桌,人跟人都是面对面坐着。鹿苧一听要把他放自己对面,冷汗已经不是冒而是淌了。 “着什么急?还没介绍介绍呢!”老于抱怨他科长性子太急。 “这就是咱刚来的法警向海东,24岁,北体毕业的,什么专业的来着?”矮胖子老于必须抬头才能看到向海东的脸,“棒球。”向海东嗓音低沉,很有些不苟言笑的样子。 “这个专业不多见啊!”科长说,“不过挺洋气!”富二代果然是富二代,学专业都这么任性。“我叫王欣,预防科科长,这是鹿苧,你叫他鹿哥就行。” 向海东的目光深深的落在鹿苧漂亮的像画中人的脸上,他似笑非笑的说:“王科长好,鹿哥……好。”他说最后那个好字的时候,那股气好像在嗓子里酝酿许久,带着复杂不明的意味。他伸出掌心与鹿苧握手。 鹿苧本来只是想伸出手指轻轻碰一下就好,没想到那人却狠狠的握住他,捏的他骨头都疼。鹿苧手心里满满的汗,而向海东的大掌却热的像块烙铁。鹿苧被他烫的浑身打了个激灵。 最终这个叫向海东的法警坐到了他的对面。他进来后也不多说话,闷头帮着鹿苧收拾他的桌子。隔壁科室的刘主任也听到了消息,就跟闻见鱼腥味儿的猫似的探头探脑的进来:“哎呀,来了这么个大帅哥?”一边说,一边毫不掩饰的把向海东从头看到尾。王欣跟刘主任性格相投,两位中年妇女没事儿的时候就成天在一起聊八卦。 意料之中的,这两位开始围着向海东问长问短,从家庭状况到个人状况再到是否单身通通刨根问底。做媒人有几十年资历的二位女科长已经准备给他牵线搭桥。 鹿苧一边打扫卫生一边听三人的对话,从里面倒是了解到不少向海东的信息:老家沈阳的,单身,父亲做生意,具体做什么向海东说的不太详细,似乎是房地产又似乎在做电商,总之他家好像很了不得,听到他爹的名字刘科长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王欣下意识问,像你这种大少爷怎么来咱单位? 向海东笑笑不吱声。显得很神秘。向海东这人确实神秘,不仅神秘还一副大爷做派。你可以从他身上看出显而易见的傲慢,毫不收敛的霸道,以及极力掩藏但还是藏不住的邪气。他不太愿意回答王、刘二人的回答,但是耐着性子也要装出一副我还算尊敬你们的意思,他手里拎着他的运动背包,站在门框那里,几乎要与它等高,他一个字也不多的回应着他人的问话,目光却落在撅着屁股装电脑的鹿苧身上。 对,还有他的屁股上。 向海东长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来。曾经想几时摸就几时摸的屁股,现在连看都要偷偷的瞄。 明明没有面对向海东的鹿苧却觉得如芒在背。他扭头去看被二人围攻的向海东,发现他果然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那双三白眼里情绪复杂,看不通透。他惊的赶快拧回脖子,只想赶快忙完好下班走人。但是没想到那三个人还在喋喋不休。鹿苧估计下一步就是介绍哪家女孩给向海东认识的步骤了,结果那两个资深媒婆竟然一个提的也没有。想当初他刚到预防科,可是被她俩缠的苦胆都要吐出来。她俩都是领导,鹿苧也不敢驳了面子,只好去装装样子。现在的女孩子各个都现实的很,即便一看见他的脸就眉开眼笑,但是一听说他不仅无父无母,还欠着一屁股债,就都忙不迭的说拜拜了。时间久了他科长觉得不好意思就再也不给他介绍姑娘了,而鹿苧也是就坡下驴,乐于解脱。 所以这次没给向海东介绍相亲对象,鹿苧真是大大的意外了一番。不过后来想想也对,向海东那种赫赫有名的家世,怎么可能看得上她们介绍的人,于是二人也就不自讨没趣了。 终于忙完了一切,鹿苧借口说家中有事便先走一步。 出了单位大门的鹿苧本来长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面对那个让他脊背发凉的向海东,虽然他搞不懂向海东到底哪儿让他害怕——可能有些人天生就令人……他掂量了下用词,不愉快吧! 他背上双肩包,准备回家——等等等等,他不能回去!他可不想再看到室友那张意味深长的脸了!现在单位有向海东,家里有小吴,吴越最近跑北京进行集训,他真是一个能收留自己的地方都没有!不对,即便找到收留自己的地方又怎样?晚上他还不是会叫.床,叫.床还不是会被发现,而且他还没拿护理垫,难道要弄脏别人家的床单? 鹿苧懊恼的抓自己的头发:“啊啊啊好烦!” 要不干脆随便找家宾馆住下好了。要隔音条件好一点的。 他想。对,还得去超市买护理垫。就算住宾馆也要有素质。 ☆、去你身边 每天晚上的场景都不一样,有时候是卧室,有时候是书房,有时候是玫瑰花圃,有时候是茂密树林。或者在湿滑的车前盖,或者在肮脏的泥沼里,或者在人来人往的大街,或者在空无一人的沙滩。摩天轮窗上留下他的手印,山顶巨石上沾染他的液体。草原上一望无际的银河,海洋中成群游过的鲸鱼,山坡上漫天的蒲公英,湖边无垠的野花,都见证过他布满吻痕的身体和他痛苦而快意的哭泣。 每一个场景都是美的,美的完全不似现实。那两个人时而温柔,时而粗暴,时而分开爱他,时而一起出现。鹿苧明明知道是梦,明明知道不对,却总会隐隐的期待。常常会失眠的他,这个月从来没有一晚难以入睡。 这一晚也是这样,他很快就睡了。睡的很沉。他想看看他会被带去哪儿,他充满好奇。 是宽阔的麦田。那麦子还没有熟,绿油油的,风吹起麦浪,一波波的卷过他的身体,也把那青草甜甜的味道卷进他的鼻子。 阳光下看不清面庞的男人,从他两侧远远的,拨开麦子走过来。 鹿苧摸摸自己的脖子,上面系着一条长长的红纱巾。它在空中飘着,像绿色油画中一抹细细的火焰。而手上那枚银指环,则耀眼的几乎穿透他的眼睛。 这次他不再像往常梦中那样逃避,因为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但是他还是会紧张,又有些期待。他本能的期待今天这两个男人拥抱他,重复每天都会有的动作:咬破他的指尖,标记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5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58 他的后颈。 但那两个男人什么都没做,只是吻他的耳朵。 他们说:我们要走了。 鹿苧有些迷茫的问:你们要去哪儿? 他们放开他,笑着,越走越远,身影消失在麦田的尽头——那阳光普照的地方。 风卷起他的红纱,慢慢缠上他戴着戒指的左手。 他听见远处飘来一个声音,说: ……去你身边…… 他从宾馆柔软的令人不舒服的床上醒来,身下不再有任何痕迹。他兴奋的跳下床,翻看他的护理垫——干干的,而且很平整!他想起昨晚上那场很有告别意味的梦——难道他癔症好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这几天先住这儿,如果确实不再做春梦了,就回家住。 他望向宾馆雪白的窗帘,被风吹的微微飘动。 我们预防科来了一位爷。 鹿苧不爽的想。 向海东来的比他还晚——今天他本来就来的不够早,这位爷竟然比他还晚,刚好卡着点进来。哪个新人到了新的工作岗位,不是勤勤快快早早到班上打扫卫生的?好嘛,不仅不打扫卫生,还拿着早餐到办公室吃!只见这人嘴里叼着根油条,手里拎着茶叶蛋,就差啜一杯豆浆了。他慢悠悠的走进来,再大咧咧的坐下来,然后开始剥茶叶蛋——四个茶叶蛋六根油条,尼玛怎么不撑死你? 今天科长开始休职业假,半个月不上班,还让他主持工作。鹿苧简直想冲到科长面前,问她还有没有点做科长的自觉,昨天科里来了新人,她什么都没安排就走人了,还走那么长时间!真以为他鹿苧全知全能可以把预防所有的活都干了是不会? 鹿苧几乎要吐血。 他本来是害怕向海东的,但是看向海东那副不着调的样子突然就火冒三丈:“喂,上班时间,能不能注意点儿?去隔壁会客室吃完了再回来!” 向海东一口咬半个鸡蛋的吃着,吊着他那双眼睛,勾起一边唇角,怎么看怎么邪性:“我不叫喂,我叫向海东。”说完,又往嘴里扔了半鸡蛋。 鹿苧额头冒出根青筋,怎么现在的临时工都比正式的公务员狂? 向海东吃完了就咕咚咕咚喝水,颈间的喉结上下翻动,男人味儿狂野的要爆炸。 “向海东。”鹿苧等他喝完水,食指敲敲桌子,吸引他注意,“科长不在,我主持工作,不管将来的工作怎么安排,这几天的纪律你还是要注意的。首先不要在办公室吃早餐,你又是油条又是茶叶蛋的,万一来了个外人,看见你狼吞虎咽的,成什么样子?你好歹注意下自己的形象。” “哦,那以后,”向海东耸起眉毛撅起嘴,“我慢点儿吃。” “我是说的是不要在办公室吃早餐,重点不是慢点儿吃!”鹿苧翻了个白眼。鹿苧心想,果然念体育专业的没几个脑子好使的,都是些学渣才会去上体育大学,刚才那么简单的一句话都听不懂! “……”向海东突然歪头,定定的看着他,想了一会儿说,“好吧。那上班时间我肚子饿了,能不能吃东西?” 鹿苧想,吃那么多还能肚子饿?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就答应他:“别在来人的时候吃。纪委有些人脑子有问题,看见桌子上摆零食也要通报批评。”说完开始准备下午要讲课的稿子。 向海东一上午什么事儿也没有,鹿苧不理他,他也很享受这种不用说话,单是盯着鹿苧看的状态。他时而捧着两颊看鹿苧专心致志写稿子的脸,时而站起来走到鹿苧背后看他白白的发旋和白白的颈子。 因为时间太紧,鹿苧写的非常专注,完全没有发现向海东赤裸裸的,甚至是带着泪光的眼神。 也完全不知道为了能这样毫无阻碍的看他,向海东等了多少年。 他一切都毫无察觉。 写到上午11点时,鹿苧终于写完了。他写的头昏眼花脖子疼,从位子上站起来,活动活动他那把老腰。 突然他回过头,发现向海东正把两只脚搭在桌子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鹿苧简直要疯了:“把脚放下来!成什么样子!”真是没教养。 向海东把两只大脚放下来,摸摸肚皮说:“哥,我饿了。你给我点儿吃的。” 这人是怪物吗?早上吃那么多还饿? 对这位爷完全没有好印象的鹿苧马上答道:“我没吃的。” 向海东一指:“那你桌子上的是什么?” 一包钙奶饼干。鹿苧胃不好,不敢挨饿,稍微有点儿难受就吃点儿,会舒服些。 你他妈的倒眼尖! 鹿苧尴尬的把饼干递给他:“我忘了。” 向海东低低的哼笑一声:“你就是爱撒这种小谎。”以前是,现在也是,明明知道会被戳穿,还是随口拈来。他撕开外包装,咔咔咔不到五分钟就吃掉半包。 “饼干太甜,吃的胃不舒服,你还是适合吃馍片儿。”说完把那半包饼干还给他。 递给他时,他的拇指轻轻的摸了一下鹿苧的掌心。 鹿苧一惊:他怎么知道他胃不好的? ☆、警服 向海东看出了鹿苧的震惊,他想,我何止知道你胃不好,我还知道你睡觉也不好,不把你艹昏过去你哪儿睡得着?上一世的他曾经因为鹿苧的胃费了不少心思,看的名医吃的名药数不胜数,做的饭用的食材无一不是仔细考究,天天就怕他的胃再疼一点儿。但那人却是分毫也不领情。他知道自己曾经做错了事,一直想要补偿他,但后来才发现鹿苧要的根本不是他的补偿,只是他的放手。 让他向海东放手,还不如杀了他。当他变作一丝云化雨,消散在泥土里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了活下去的意义。他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束光,如果那一束光也死了,他就会枯萎,凋零,直至死去。 为了不死,他只能牢牢的攀附他,却把他的光活活勒死。 向海东摸过他的掌心,把那拇指放进唇里舔了一下。 鹿苧低头看看那包饼干,又推给他:“算了,你留着吃吧,饿货。我家里还有。” 下午鹿苧要去讲课,因为他的驾照始终在家里躺着发霉,以前他都是联系对方单位过来接他,这次来了个现成的司机,哪还能让他闲着?他把警车钥匙扔给向海东:“换上制服,跟我去趟财政局。” 中午还没睡清醒的向海东揉着一头乱发瞅那车钥匙:“去财政局干嘛?” “讲课。”已经穿上检察官制服的鹿苧整理着自己的领带,又把衣襟下摆塞进裤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5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59 子。勒的那二尺二的小细腰露出来,显得既精神抖擞又骚里骚气的。 向海东看的直愣神。想当初这腰子有多销魂他又不是没见识过,今天再看见果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淫.荡的思想像脱肛的野马胡乱奔跑。 鹿苧看他呆愣愣的看着自己,他扎紧了裤腰带:“快去换制服啊,磨蹭什么?” 向海东领了旨就去更衣室换制服。他第一次穿警服,还真是不太适应。他收拾好后对着镜子看了看,总觉得哪儿气质不太对。 正在喝水的鹿苧一看到穿着警服的向海东磨磨蹭蹭的回来,差点被呛到。 他穿警服可真帅。蓝色的短袖制式警服包裹着他,不大不小不肥不瘦刚刚好,宽阔的肩膀倒三角的腰,长长的腿走起路来鹿苧有时候都跟不上他。 鹿苧不知为何脸上有点烧。 是的,他想起了吴越。他喜欢看吴越穿警服的样子。 向海东长得跟吴越有那么点儿像,穿上制服之后更像,说不清究竟哪儿像,可能是轮廓,也可能是某一个部位。他长得比吴越要高的多,五官也更为深刻,身材比例简直完美,不仅男人味儿爆棚,还富有野性,自带坏男人气场。吴越也有些痞痞的,坏坏的,他干警察那一行那么久,总是会带上点蛮横气,但是没有向海东那种坏到邪性的感觉。 上一世的鹿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细细的感受过向海东,他在他身边也不曾平静过哪怕一秒钟。那时的向海东不停的要他,要他的人,还要他的心,他被伤害到发了狂,等他清醒了却又怕他怕的难以呼吸。 现在的鹿苧被穿上了警服的向海东惶惑了双眼,他极力掩饰自己的脸红,他甚至还升腾起一丝罪恶感——因为他在别人身上寻找吴越的影子。 向海东还在别扭,其实他是不喜欢警服的。上一世他被关在看守所天天对着那些冷若冰霜的狱警,早就心生厌倦。所以他错过了鹿苧的脸红。 二人各怀心事的上了路, 他们开的警车是一辆破到实在不能再破的桑塔纳2000,向海东感觉它随时要断气在通往财政局的路上。向海东开惯了豪车,猛然一接手这样的老古董还是不适应。他按捺着暴躁的情绪,要把今天必须说的话办的事先干了:“鹿哥,我给你说件事儿。” 低头看讲稿,但实际上心不在焉的鹿苧嗯了一声:“我要搬你家里住。” 鹿苧真的有些心不在焉:“嗯。” “今晚就去,你把你房间收拾好。”颐指气使。 反射弧慢了半拍的鹿苧惊跳起来,几乎要把安全带扯断:“你说啥?” “我爸逼我继承家业,我不干,跟家里断绝了关系。我爸断了我的粮,我身上一毛钱也没有,还无家可归,工资也不发,工资比你们正式的低那么多发了也租不起房子,我在t城没朋友,所以必须住你那儿。” 鹿苧惊了,我的天呐,这人把自己当谁啊?说要住哪儿就住哪儿,你怎么不说你要住中南海呐?你这是要上天呐!咱俩到底谁脑子有病?到底谁该吃药? “向海东,你没发烧吧?”鹿苧瞠目结舌的看向他,“你住我家?我住谁家?” 向海东勾起唇角露出犬齿,心疼他的愚蠢:“你当然还是在你家住着啊!咱俩同居。” 鹿苧且不去理他那个同居的用词,他用看疯子一般的眼神看他:“向海东,我也是跟人租房子一起住的,就租了一个单间儿,哪够你住的?” “没事,你那个双人床那么大,够咱俩一起睡的?”向海东非常坦然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双人床?”鹿苧大叫。 向海东一愣,心想,总不能告诉他他以前私闯民宅躺过他的床,但是却被他电晕了的事儿吧?幸好心急如焚的鹿苧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不对,这不是床不床的问题!咱单位还有单身宿舍,你去跟后勤反应反应,让他们给你安排个屋!” “没床位了。”管他还有没有,反正他说没有就没有。 鹿苧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说你身无分文了?” “恩。”向海东面无表情的开着车。 “那你那辆卡宴怎么回事儿?” “我爸的,卖不了。” “那你还有钱加油?” “以前没事儿冲了一万块钱的油卡。” “你把卡卖了就有钱了。” “卖不了,实名制,要用指纹解锁。”向海东现在撒谎也是顺手拈来毫不费力。 “放你妈的狗屁!哪家加油站还实名制还指纹解锁的?” “你们这些穷人就是没见识。”向海东一句话就把鹿苧顶回去。 鹿苧算是见识了向海东的厚颜无耻:“向海东,原来你这人还挺不要脸的,我对你的认识真是更进了一步。” ☆、娘炮 “不是我不要脸,我现在是真的一分钱都没了。”向海东总觉得这破车方向盘有点问题,“今早的早餐,我本来要买八根油条,结果钱不够,所以才饿的吃你半包饼干嘛!” 鹿苧气笑了:“你要是缺钱我借你点儿钱,总之我那里确实不方便借你住。你自己再想想办法吧!”他冷冷的说。 这人真是极品,跟他非亲非故的,做同事连一天都没到,就直接了当的用完全不是求人的语气,命令他把房间收拾出来给他住。 我要是他爹直接把他打出来,还等他离家出走? 向海东跟他说这些话根本也没打算跟他商量,他那个小破房子他是住定了,现在说这些不过是给他点思想准备。 “喂,你好好开车。”黑着脸的鹿苧提醒走神的向海东,他以为他因为被拒绝了而难过,心里竟然有些不落忍。 也是,独自一人身无分文的闯荡另外一个城市,连早餐都吃不上,确实有点惨兮兮。鹿苧把自己的背包拿出来,掏出钱包,本来是只想抽出五张,转念就又把所有的钱都抽了出来,塞进向海东的裤兜里:“等你手头宽裕了再说,不着急还。” 向海东目光一闪,手里的方向盘没握稳,竟然直接装到旁边的隔离栏上去! 得亏车速很慢,人只是吓了一跳,没有受伤。鹿苧被他气的快疯了,拿背包砸向海东的头:“怎么开车的?撞车了回去怎么交代?行装科那个臭老头不得骂死咱?” 正在气头上的鹿苧却见向海东表情不对,脸色铁青,嘴唇微微颤动,眼圈竟然有些红。 真好,你还是那个善良的,充满同情心,愿意为别人牺牲的鹿苧。即便你现在背着一屁股债,即便你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6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60 自己都在省吃俭用,还是会为一个无亲无故的人掏出自己的生活费,告诉他不用急着还。就像那时你愿意把饿肚子的大象带回家,你愿意为他挨酒瓶砸,你愿意为宋哲文断掉一只手。 我不会再让你变成那个绝望疯狂的鹿苧,也不会再让你变成那个走向毁灭的鹿苧。就像九年前我没有离家出走,只因为我们应该在最恰当的时候相遇,既不太早,也不太晚,一切都刚刚好。 鹿苧,你一定不知道,你没有疤痕的光洁额头,有多么美好。 “喂……喂……”鹿苧看着盯着方向盘一言不发狂流泪的向海东,他一时无法接受面前这个壮汉是哭包的现实,他拍拍他肩头,“没事,没事,撞车虽然不好,行装那边责任我担着,你,你别哭。小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别担心,我说你别哭啊!喂!” 向海东一把抱住鹿苧,哭的全身发抖。 九年,我等了你九年,为了见你,为了抱你,九年,十年,十九年,我都愿意等。 向海东紧紧的抱着他,眼泪流进鹿苧的颈项,渗进他的毛孔。 鹿苧一头雾水的任他抱着,一面看着窗外绕行的汽车,一边听他不停的抽泣。他也不敢推开他,怕这个胆小如鼠的男人再受二次伤害。 长得这么猛,原来是个娘炮啊? 他心中叹息。 因为出了小车祸,鹿苧只好取消了今天去财政局的讲课。 向海东对行装科那个管车的臭老头一脸不爽的说:“真的是方向盘的锅。”那老头严肃认真惯了,疼车如命,一看向海东还推卸责任,自然是暴跳如雷,鹿苧站出来说确确实实是方向盘的锅,以前这车方向就掌握不好,你们明明知道还不维护,这次出了意外还想赖我们头上,得亏我们没事儿,不然你们行装科可得担责任!你要是不服咱去掌柜的那边说道说道去! 鹿苧平时虽然外表看起来高傲冷漠,但非常善于忍让,从来不跟同事起争执,今天突然这么强势,那臭老头也不好再说什么,怕继续下去撕破脸。只好放两个人回去。 鹿苧跟个老母鸡似的护着向海东,跟他说:“你别怕,他们那些人就是欺软怕硬,要是敢拿这事儿欺负你这个新人,我就天天堵领导门反应情况!” 向海东那一哭彻底让鹿苧误解了他这个人,鹿苧还以为向海东有多脆弱,唯恐自己手底下的人被单位那些老狐狸给欺负了。 向海东听他这么说,只是挑高了眉头,深深的望着他。他知道接下去的事儿更好办了。 回单位处理完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儿后,鹿苧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但是他觉得不对劲。 因为向海东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他背着他所有的家当——就是那个运动双肩包,跟着他出了单位门,跟他走着回家,然后跟着他上了顶层阁楼——鹿苧租的房子。 “向海东,我真服你了,有点儿自尊行吗?”鹿苧站在门口抱着胸看他,“我都给你1000块了,你还想怎么样?” “一千块你让我住哪儿?t城房租那么贵,好干嘛?”向海东耸了耸肩。 鹿苧知道自己被个瘟神缠上了。他使劲捏了捏眉心。最近是不是哪儿犯冲?先是做春`梦,叫.床,这两天终于不做春`梦不叫.床了,却遇上向海东这个缠人的娘炮。 头疼,真是疼的要炸了。 他叹了口气:“房子不光我一个人住,还有一个室友,你要是住这里必须征求他的同意。” “我不——”小吴咽了口唾沫,“不敢不同意。” 鹿苧已经连续三天晚上没回来,估计是臊的跑其他地方睡了。小吴也不好意思联系他,两个人这几天都没见面。结果一下班回来,就看见一个陌生男子赤身裸`体的从浴室里出来,全身上下什么也没穿。 小吴退出去看了一下门牌号。 对,没走错门。 “你谁呀!?”小吴头发炸起,这男人长得高大威猛,目光凶恶,腹部六块肌肉和马甲线简直像游戏里专门捏出来的一般,还毫不在意的垂着他那根……特别……嗯,就是特别嗯的东西在他面前晃。 向海东斜了他一眼,拿着鹿苧的毛巾擦头发:“向海东。我从现在开始住这里。” 他大大咧咧摇摇晃晃的走到茶几上拿水喝。雄厚背阔肌上一只有着复杂鹿角的、奔跃而起的黑色雄鹿纹身扎进小吴的眼睛。 小吴被他狂霸的气焰给震慑的不敢大声说话。一看就不是好人。肯定是打不过的。 “鹿苧把房子转租给你了?”小吴吞吞吐吐的问,他站在门口,也不敢进去。 向海东活动活动自己的后颈子:“他去超市买东西。我以后和他住一个屋。” “……哦。”小吴眼角一抽。 “他会问你有没有意见。”向海东转过身,慢慢走过去,把身材矮小的小吴罩在自己的影子里,目光不善,“你会怎么回答?” “我……我同意……”小吴被他吓的说话都结巴。 向海东满意的点点头,从背包里找出那一千块钱,扔给小吴:“算是补偿你吧。”多了一个人肯定是不方便,他可不想这个矮挫圆在鹿苧面前叨叨叨。 小吴接着钱,心想这人虽然一看就是地痞流氓大混混,不过还不算太过分,挺懂道理的。 向海东刚穿好衣服,鹿苧就推门进来了,看到两个人都在,马上对小吴摆出一副很歉意的样子:“内个,小吴,跟你商量个事儿……” “我懂,我懂,刚才这哥们儿……你贵姓?哦,向哥跟我说了,我同意,有什么呀,就是多了个人住而已,小事儿小事儿哈哈哈!” 鹿苧一看小吴那样,本来还抱着借口小吴不同意好把向海东赶出去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只好认命。 他冲着向海东说:“你,睡沙发。” 向海东哼笑:“不行。我说了,我睡你屋,上你床,这事儿没商量余地。” ☆、老头衫 鹿苧一生的愤怒都在今天发泄完了。他发现自己确实认人不清,遇人不淑,前一刻钟还当老母鸡,又是借钱又是护崽,这一刻就被厚颜无耻的娘炮气得跳脚。 他发完了火就无力的走进卧室,把一个枕头和被子扔到沙发上:“爱住就住,不住滚蛋!” 然后哐的甩上门。 在一旁玩手机的小吴看他俩鸡飞狗跳那样,心想这两人啥关系,还睡你屋上你床的,啧啧,别是gay吧? 他愣了一下。对呀,鹿苧不会是gay吧?他抬头去看向海东那结实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6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61 性感的被牛仔裤包裹的屁股,想,这就是他这几天欲求不满包的小鸭子?艾玛,这种可能性极强啊! 小吴的冷汗蹭蹭往外冒:难道我是跟个基佬同居了这么久?天,他有没有对我产生什么邪念?我以前洗完澡还裸着身子在他跟前晃!我的贞操…… “喂。”向海东冲着双手抱住前胸忐忑不安的小吴说,“这几天晚上出去玩儿去,别回来。”他从包里拿出一张卡,“一万,随便刷。” 本来就处在震惊中的吴越目瞪口呆:等等,这两个人谁包谁?不过管他是不是基佬呢,一晚上赚1万1,他可以给他苦追的女同事买包了。他颠儿颠儿的收拾东西,飞也似的滚蛋了。 向海东轰走了人,自然要没了顾忌。他站在门口敲门: “鹿哥,出来,晚上还没吃饭呢。” 屋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你自己想办法吧,我晚上不吃了。” “想不了办法,我不会做饭。” “妈了个逼的向海东你别得寸进尺哈!”鹿苧赤红着眼车开门,“你当老子什么人,还得伺候你吃饭!?” 向海东一看他开了门,马上把他推了进去,自己也挤进屋子里去:“你关什么门?” 鹿苧被推的一踉跄。 狭小的空间里猛然进来这么个野兽,鹿苧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种恐惧感又升腾起来。 向海东二话不说就脱衣服。 鹿苧大叫:“你干嘛?” “你说我干嘛?”向海东皱着眉头,露出他的胸肌。 鹿苧本能的牙齿打颤。他总觉得在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场景。他怕的要命。 他退后了一步。 “……你……” “我找件睡衣,在家穿这身真难受。”他打开鹿苧的衣柜,自己动手翻起来。 鹿苧见到了他背上的从左至右延展开来的纹身。 他心底一突突。 那头黑鹿凝视着肩头的黑色圆月,目光温柔但清冷。他鹿角峥嵘美丽,活灵活现,似乎随时要从这后背跃出。 鹿苧看到那头鹿随着向海东肌肉的动作而微微跃动。 “啧,太小,穿不进去。”向海东失望的说。 柜子里翻的乱七八糟,简直跟被狗刨过一样。鹿苧认真死板的性格体现在方方面面,尤其见不得乱,他的神经一再受到挑战,急急忙忙的迈过去推开向海东就开始收拾东西:“你那个跟吃了化肥长大的个儿,我这些衣服你哪能穿的进去?” 向海东看着他细白的脖子,突然问他:“你觉得我后面那纹身怎么样?” “啊?”正在收拾东西的鹿苧被问的一愣。 向海东指指后背:“纹身,怎么样?” 鹿苧结结巴巴的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我就问你怎么样,你扯什么孝不孝的?” “……挺好的。”鹿苧不知道为何看到那纹身有些心绪复杂,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底被捞了出来,他似乎都能听到一个声音在哭泣。他有些忍不住问他:“纹身是什么意思?” 向海东垂下眼,阴影打在高高的鼻梁上。 他没有说话。 半天才发出一声叹息。 他对鹿苧说:“鹿哥,去给我买件睡衣吧,我要xx牌子的。” 明明是他挑起的话题,他又不肯继续说下去。 “楼下超市,爱去不去。”鹿苧想,这爷是不是有毛病?都虎落平阳了还想着穿名牌? 老头衫,大裤衩,廉价塑料拖鞋。 鹿苧看向海东穿的那样儿忍不住哈哈大笑。向海东毕竟是富二代,所以虽然穿的简单,但件件都是顶级牌子,就那件纯白t恤都是好几千大洋的货。现在全身上下不超过60块,跟个大街上掀起汗衫露出肚皮乘凉的大爷似的,怎么看怎么滑稽。 向海东倒也无所谓。他这人性格粗放,不是太在意这些细节。这点跟宋哲文完全相反,他就是死也要装着逼死——台风刮过,发型不乱,走哪儿都得喷香水,还得是跟场合气质相符的香水。他要是个女的,早上起来光化妆就能耗四五个钟头。 向海东看他抱着肚子笑瘫在沙发里的样子,也淡淡的笑出来:“原来你还会这么大声笑啊?” 鹿苧大笑起来真好看。他的牙齿又白又整齐,一颗坏牙也没有,简直完美的像牙膏广告里的模特。他嘴唇也性感的要命,淡粉红色,丰满有肉感,微微的张开,像随时等着人去吻他。向海东想起以前总是情难自禁的吻他,咬他圆润的唇珠和厚厚的下唇。现在笑起来,那唇更是性感,那丹凤眼更是神采飞扬。 鹿苧笑的止不住:“那你以为我会怎么笑?” 向海东淡淡的说:“我还以为你只会扯个嘴角扬一扬呢。” 当他还是大象的时候,冯宁总是忙叨叨的打工挣钱照顾母亲,他脸上满是疲惫,没有心情大笑;当他变成向先生,鹿苧被伤害的已经不会笑了,他总是在哭,眼睛里永远蓄满眼泪,而自己却让他别总是哭。 鹿苧丢他个白眼:“我又不是个玩偶,哪能只一个表情。” 吴越不回家,鹿苧也确实饿了,不自己动手做饭确实会饿死。一个人是吃,两个人也是吃。 他把菜收拾好,对向海东说:“算了,我给你做饭,你给我打下手——先说好,我做饭也就那样,吃死别找我算账。” 向海东乖乖的去剥蒜。 他蹲在垃圾桶旁边一边剥蒜一边想,他再也不想看到一个眼中蓄满泪水的鹿苧了,他想要一个会大笑的鹿苧。 他抬头,深情的看这鹿苧洗菜的背影。 真好,你没有像我一样带着记忆重新活过来,你对那可怕的经历一无所知。这样你就不再痛苦。这样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鹿苧,我爱你。 ☆、招蜂引蝶 鹿苧睡沙发——虽然他嫌脏。向海东晚上睡床。 当鹿苧沉沉睡着的时候,向海东摸遍了他房间里的每样东西。桌面,书籍,笔筒,电脑。床面,枕头,被子。他的衣服,他的收藏,他窗前一株兰花。像上一次闯进他屋子一样,他每一件都没有错过。还是原先的老样子。一切都没变,变的只有他。 九年前,他又重新活了过来。前世的他被注射了死刑,当他再醒过来,时间却回到了15岁被父亲责罚关小黑屋的那个夜晚。当他明白了自己的情况后,他没有像以前那样选择离家出走,他乖乖的在小黑屋里呆着等父亲来。他跪着对父亲说了对不起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6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62 ,他对父亲说:爸,我们不要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买卖了,做合法生意吧。你相信我,咱父子俩齐心协力,一定会成功的。 他不再胡作非为,他不再自甘堕落,他不再跟他爹对着干成天吵吵着打棒球,他倾尽全力协助父亲做买卖,他成了他爹骄傲的儿子。九年的时间,向海东忍着刻骨相思不去见鹿苧,他只是偶尔会去他念书的大学,他上班的地方,远远的偷偷的瞄几眼,便匆匆回沈阳。 他要在最好的时间与鹿苧相遇。 现在时间到了。他爹几乎把所有的买卖都交给他打理,他成了向家幕后的大掌柜。他不是当年那个离了他爹就一无是处的大象,也不是当年那个恶贯满盈的向先生。 最重要的是,宋哲文此时还没有出现。想到那个人,向海东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宋哲文那个老东西,也不知道在他死后活了多少年,不过这九年的时间他一直盯着他——当然宋哲文可能也在盯着自己——他改变了很多,连命运轨迹都跟那时的他完全不同了。 变化那么大,唯一一个解释就是——他也回来了。 该死。那人绝对比以前还难对付。 一想到宋哲文,向海东心中就充满紧迫感。他打开门,看到外面缩成一团的鹿苧。 活该,让你跟我一起睡你不干。 向海东走过去,一把把鹿苧抱起来就往房间里走。睡觉极轻的鹿苧被他惊扰,吓的大叫,他以为进来抢劫的要害他。 向海东一把把他扔到床上:“别叫了,上床睡!” 惊慌失措的鹿苧心跳难以平复:“向海东,你能不能有点素质?你这样真的会吓死人!”他揉着眼睛,嗓音又嗲又哑。 向海东看他穿着宽松的白汗衫,露出雪白的肩头和臂膀,还有形状美好的锁骨,再被他那么娇滴滴的一嗔,下面马上开始升小旗。他想起以前鹿苧在他身下叫.床时的样子。 他马上把灯关上。 “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向海东大腿迈上床,把鹿苧挤到里面去。 鹿苧睡觉睡到一半,有点儿稀里糊涂的,再加上向海东那么一关灯,脑子也不好使了,倒头就睡——他睡觉前吃了药,有点嗜睡。 向海东知道他在吃药,他看到他抽屉里有他非常熟悉的抗抑郁药物——虽然当年他吃的可不止这一种。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还是非常难受。以后要盯着他吃药,绝对不允许再随意增减药量。 向海东就着月光看鹿苧对着墙安眠的侧脸,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跟他睡一觉——当处男可真是不容易。 他像当年的大象那样,轻轻的,几乎不可察觉的吻了一下鹿苧雪白的后颈。 我还是会狠狠的咬你一口,把你标记的。 鹿苧开始跟向海东同进同出同吃同住。向海东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一直贴着鹿苧,从周一到周七,没一天会分开。鹿苧去讲课他坐在下面做应援,鹿苧做讲解员他全程跟拍,鹿苧写稿子他捧着脸当迷弟。鹿苧做饭他剥蒜,鹿苧逛超市他拎包,鹿苧睡觉他性骚扰——鹿苧因为他性骚扰的事儿跟他一天能翻好几次脸,向海东就当没听见,跟个大爷似的还指责他自作多情,气的鹿苧想揍他。 办公室里就剩下两个人,向海东简直肆无忌惮。 鹿苧真的是忍不下去了,他决定跟向海东好好谈谈。那天向海东又摸他的腰,还一副我就摸了怎么着吧要不你摸回来的无耻嘴脸。他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压低声音对向海东说:“你是不是gay?” “是。”向海东马上坦白。 本来以为他肯定是要否认的鹿苧被震了一下,本来想好要教育一通他的话统统没用了。 “那……那……那你更,更不能这样了!”鹿苧结结巴巴的说。完了,让一个gay住他房间,跟他睡一个床,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我哪样?”向海东吃着他的饼干。 “别装糊涂!”鹿苧恼了,“刚才又摸我腰你别不承认!早上你还摸我屁股!我告诉你,强制猥亵可不分男女!” “强制猥亵不分男女?”向海东乐的站起来,“那强`奸是不是分男女?” “……怎么了?”鹿苧感觉到危险。 “猥亵男的算犯罪,强`奸男的不算犯罪,那我干脆直接强`奸你算了。”向海东作势扑上去。鹿苧一脚踹上他的要害:“我看你是真作死!” 向海东抱着下.身就跪下去,疼的冷汗直冒。 就在这时,郭敏突然推开门进来要找他去食堂吃饭:“鹿苧!” 她指着弯着腰扶在桌旁的向海东问:“小向,你怎么了?” 鹿苧拉着她出门去:“别理他,他自找不痛快。” 向海东一看鹿苧下楼去了,也收拾好东西忍着疼去食堂。他对郭敏没好印象。 郭敏对向海东也没有好印象。一开始郭敏还对走狂野路线的富二代充满好奇,接触后才发现这人眼睛长在头顶,除了鹿苧谁都懒得理,简直狂的要命,充满了迷之一般的自信。不仅如此,还态度恶劣,眼神很不友好。 最重要的是,郭敏知道鹿苧是gay。向海东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贴着鹿苧,让她吃醋。 吃饭的时候向海东跟郭敏一个左边一个右边,跟两个门神似的夹起了鹿苧。 鹿苧知道郭敏什么心思,也察觉了向海东有点儿用心险恶,看着他俩那样就觉得烦。 郭敏贴着鹿苧耳朵问:“向海东住哪儿啊?我怎么看你俩天天一起上下班?” “我家。”鹿苧一边吃一边不耐烦的说。 “啊!?”郭敏惊的筷子掉了。她难以置信的看向海东。 向海东什么人,别人瞪他他还能善罢甘休了。郭敏那点心思他还能不知道,他早就不爽了。 他对着郭敏说,声音不大不小,所有人都能听见:“他不喜欢你,你死心吧。” 听到这话的郭敏脸色一变。 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的又何止郭敏。鹿苧恼怒的站起来:“向海东,我喜欢谁管你屁事?要你来说?” 周围那么多人看着,郭敏又气又尴尬,她推开椅子,飞也似的跑了。鹿苧心里大骂向海东这只瘟神,追着郭敏跑出去。 向海东若无其事的继续吃他的饭。直到吃饱,他拿餐巾纸擦嘴时才咬牙切齿的说:招蜂引蝶。 郭敏跑进休息室开始哭。鹿苧追着进去之后,看见女人的眼泪他头开始疼。 “小郭,我替向海东跟你道歉。他这人就这样,性格太差,你别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6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63 跟他计较。”他想去拍拍郭敏的肩,又觉得不合适。 郭敏泪流满面的转过身来,问他:“你不喜欢吴越了,你跟向海东好上了?” 鹿苧头真的炸了:“我没跟向海东好,我俩只是……”他想了想用词,“室友。” “真的?”郭敏惊喜的停止哭泣。 “不过呢,小郭,不管我跟向海东是什么关系,也不管我还喜不喜欢吴越,咱俩没可能。”他今天要把话说明白。 “为什么啊?我哪儿不好?”郭敏急了。 “你是女人,这点儿真的不好。你改不了。” “可你是男的啊!” “可是我跟女的来不了电啊!” “你是男的,你跟女的怎么就来不了电?” “因为我跟女的硬不起来啊!”鹿苧打算跟她直白点儿说,“我只能跟男的硬起来。而且我跟男的吧……我跟男的,就,就是我只能在下面。” “什么意思?”郭敏一时反应不过来。 鹿苧左手击着自己的右手心:“就是说,我只能被啪啪啪,不能啪啪啪别人。我纯0,我弱受,我没法跟女人好。你懂了吧?” 郭敏震惊:“你真恶心!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鹿苧!” ☆、精神分裂 “向海东!”鹿苧气势汹汹的敲向海东面前的桌子,“你为什么要那样跟郭敏说话?” 午间休息趴着小憩的向海东懒洋洋的从桌子抬起头:“怎么着?”他瞪眼,“我说的哪儿不对,难道你喜欢她啊?” “我喜不喜欢他,我会自己跟他说,你算我什么人,你这么多嘴?” “我都跟你睡一张床,你说我算你什么人?”向海东邪笑。 “你算个贱`人!”鹿苧骂他。他一下午都没有搭理向海东。下班回家也拿起背包就走,不想跟他有一句废话,还把卧室门甩到他的鼻子上。 向海东那暴脾气怎么忍得了鹿苧跟他耍横,他气势汹汹的一脚把门踹开,一把就将他死死的按在床上:“你再骂我贱`人试试!” 他一把扯下他的制服领子,冲着那后颈子就死死的咬上去! “啊!!”鹿苧疼的大叫,脖子那里很快见了红。向海东咬的一嘴血,还狠狠的吸了几口,才把趴着的鹿苧放开。 鹿苧脑子里一片混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炸开,一些碎片式的图像一点点从脑海里划过去,不仅割的他脑门子疼,还让他全身上下跟着了火一般。 梦里曾经被人咬过颈子,他记得,梦里那人用红纱裹着他,就是用这个姿势把他咬的血淋淋。鹿苧身体完全软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抖的不成样子。 向海东咬的自己都硬起来了。他用那根东西戳着鹿苧的屁股,随便的抹掉嘴角的血,满足的笑笑:“给你做个记号,免得成天有人惦记你。” 他忍不住低头舔那牙印里渗出的血珠:“你平常都吃的什么,血能这么甜?”向海东的舌头在他那伤口上□□了个够,嘴巴又是吸又是咬的,真是过瘾。 向海东想着要是再搞下去说不定就得在这儿上了他,可是现在鹿苧肯定是不愿意的,他怕他翻脸。 于是他从他身上爬起来,拍拍那鹿苧的屁股:“起来吧,我咬完了。”但是鹿苧却一直面朝下陷在床铺里,他剧烈颤抖,四肢瘫软,完全动弹不得。向海东发现他的不对劲,他一把把鹿苧翻过来,发现他脸上满是泪,脸色通红,嘴唇却被咬的发白。 “喂,鹿苧,你怎么了?”他把他抱起来靠到墙上。鹿苧抽泣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双眼迷蒙,失了焦距,只是死死的夹紧了双腿,还用手捂住腿间。 向海东自然看出鹿苧的欲盖弥彰,他用力打开鹿苧的双腿—— 他下面早硬的竖了起来,顶的黑色制服裤子都撑了起来。 向海东一惊,再抬头看,却发现鹿苧的精神却显得不太正常。鹿苧被他一舔弄就发了情似的,他本来是高兴的,但看到他不正常的样子又心底一沉。 “鹿苧,鹿苧你醒醒!”向海东急切的拍拍鹿苧的脸。 眼角带了桃花色的鹿苧却突然像条得了温暖的蛇,顺着向海东的手掌心就攀了上来。他细白而冰凉的手小心翼翼的捧着向海东的手腕,把那突然变得绯红的脸颊蹭上去。 向海东感觉到鹿苧暧昧而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掌心。 “……向海东……”他飘渺而色气的呻吟勾进向海东的耳朵。 他睁开含着泪的双眼,伸出红色的舌尖舔他的指腹,滑腻腻的像只发情的猫。 “鹿苧,”向海东知道他突然变得不正常,但是他听到自己脑海里理智崩坏的声音。欲`望开始排山倒海的向他席卷过来,把他打的片甲不留。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皱着眉头往后退,“你这是要干什么?” 迷蒙着双眼的鹿苧跪在床上,全身上下好像没有长骨头般瘫在那里。他听了这话笑出声,与往日的鹿苧全然不同的艳丽妩媚:“来啊……” 鹿苧被杀之前那一年半的时光突然映现在向海东面前。他曾经有一次也是这样,赤`裸着身体坐在床上,只有腿间斜着一枝红玫瑰——那天是情人节。他把自己腿间的毛发剃的干干净净,咬着食指对向海东说:“我好痒。”习惯了他的被动的向海东呼吸急促的问他,你哪儿痒?鹿苧甜腻腻的笑,他张开双腿,用那细白的食指掰着自己的臀瓣,向两边扯开出鲜红的好像那枝玫瑰的销魂洞,那神态媚的似蛇吐信:“这里痒……” 那时的鹿苧装出一副荡妇模样,只是为了扳倒他。现在的鹿苧让他迷惑,甚至让他脊背发凉。 鹿苧解开蓝色领带,把那制服扣子也开了一个,露出两片深深的锁骨:“向海东……”他叫他的名字,“你是不是喜欢我?” 鹿苧嘻嘻笑:“我知道你喜欢我,来啊,向海东,我……” “……痒啊……”他伸出那藕似的的胳膊,勾住向海东的脖子。 向海东早把理智甩到九霄云外,他发了疯,他一把把鹿苧推倒在床上,语气凌乱:“鹿苧,这回可不是我强`奸你!”他扯开警服领带,“你他妈自找的!” 鹿苧那双丹凤眼眯起来,他勾起唇角:“……我痒……” 向海东急着解开他的衬衫,但那扣子真是碍眼,他实在耐不住,揪住衣襟就向两边撕开去。那扣子都崩到床下去。他啃咬着鹿苧的胸前,再一路亲上他的喉结和下巴。 鹿苧就那样咬着食指,一只手摸着向海东穿着警服的前胸。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6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64 向海东把手插进他的头发,抚摸他的额头,与他四目相对。 那额头是光洁的,那眼睛是妩媚又是纯情的。 “你这是发了什么疯?”向海东忍不住问他,但是也忍不住要上他。鹿苧那样风`骚的勾.引他,神仙也架不住!更何况他等了他那么多年,今天就是天塌了也阻止不了他跟他抵死缠绵! 鹿苧也不回答他,只是重复那个字:痒。 向海东一把扯下他蓝色的制服,扔到地上:“那我就操的你不痒痒!” 他低下头,捧着他的头猛烈的吻他丰满的双唇,几乎要吃了他。鹿苧婉转的呻吟,甜腻的叫他的名字。向海东恨不能跟他都烧成灰。 他直起身,飞快的解掉领带,撕掉警服,有个扣子甚至打到鹿苧脸上,留下一丝红痕。 鹿苧用那沾了唾液的食指去划他的腹肌,轻轻搔弄他深深的肚脐。 向海东忍不住叹了一声,掐住他的后颈命令他:“给我解开腰带。” 鹿苧裸着上身,急不可耐的解开那有警徽的皮带,脱下了向海东的裤子,露出他黑色紧身内裤。 那玩意儿已经膨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向海东从内裤右边的缝隙掏出露出布满青筋,粗长的令人胆寒的阴`茎和巨大的睾.丸。 鹿苧目光一闪,有点想逃,但那男人却一手掐着他后脖子,一手按住他的额头将他的头往后掰去:“吃。” 他把龟`头顶上鹿苧殷红的唇。 鹿苧乖乖的张开了嘴。他眼神带着渴望,渴望里却带着迷乱,迷乱里又添着笑意。他听话的把那玩意儿吃进去,一直吃到喉咙的最深处。 那带着腥膻和骚味儿的玩意儿。 向海东快意从下.体一波`波抖到发根,再从发根抖到脚底,他吼了一声,将那玩意儿一直插到底——嘴就是这点好,食管够深,哪跟那屁股似的,插的深一点他就受不了。以前被艹怕了鹿苧就用嘴伺候他,他学的很棒,一开始还吐,后来一点也不吐了,要艹多深就艹多深,他有时候会直接射进他胃里,一点也不浪费。向海东爱死他的口活儿。 想起原先那些癫狂的日子,被吞到根部的向海东那禁欲九年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狂乱起来,但那残存一点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太疯。今时不同往昔,鹿苧是第一次,不能伤了他。 他把自己抽出来,带着鹿苧的唾液,扯了一个长长的银丝线。 鹿苧弯下腰咳嗽。 向海东怜他,扶起他来又吻他,舌头在他口里翻搅,卷着他的尖舌不肯松口。他解开鹿苧的皮带,将他的黑裤子扒下来扔到地上。 向海东抓起鹿苧的手摸上自己的马甲线:“我帅不帅?想不想让我艹你?” 鹿苧也不说话,他笑着抽回自己的手,又把食指放进嘴里咬。 向海东虽然觉得他有些怪,但哪里还有理智想这些,他把鹿苧拉起来,让他站到床上。 鹿苧没骨头似的扶着他硬的像石头似的宽厚肩膀,任他把自己白色的平角内裤撕开,露出里硬硬的一团。 毛发稀疏,颜色粉`嫩。真是人间极品。向海东想。 他揉着鹿苧粉`嫩嫩圆滚滚的屁股,把头埋进他的两腿间——他一口把鹿苧吃了! 鹿苧浪叫一声,抓着他的头发弯下腰去,软的像滩烂泥。 向海东没多久就把鹿苧又吸又咬的舔弄射了。向海东把鹿苧的东西吐到手心指上——他把润滑了的手指放进了鹿苧两片圆屁股之间的洞里。 鹿苧那快意的眼泪洒在他肌肉线条极美的后背上。 那洞似乎认识他很久了,他的手指一进去就迫不及待的吮着他,分泌汁液绕着他,求他快点进去。 向海东不能再忍了,他那手指只是戳了几下,那屁股洞就溢出一滩水,哪怕是女性的器官也不会这样敏感淫.荡! 他把鹿苧扔到床上,鹿苧跌的弹了一下。 向海东单手脱了内裤,爬上床。 鹿苧媚眼如丝。他从嘴里抽出的食指,钻进了向海东嘴里:“痒。”他说。 向海东受了蛊惑,他拿了个枕头垫到鹿苧腰下,便双手抓住鹿苧的脚腕向外大开。 鹿苧左手摸上了自己的东西,右手摸索自己的洞口:“痒,好痒……”他难耐的说,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 向海东扶着阴`茎一鼓作气冲了进去! 鹿苧尖叫着抱住了向海东的头,他把自己的腿像两边平平的伸展开,腿上的肌肉也绷的紧紧的,好像随时会断掉。 那双雪白的脚尖也绷的直直的。 向海东和鹿苧都熟悉这种感觉。他们曾经做过无数次的爱,上过无数次的床。 向海东九年没有做.爱了,算上在看守所那一年,已经十年没有跟他的鹿苧缠绵了。久旱逢甘露都不足以形容现在向海东的感觉,他只知道他要把鹿苧生吞活剥,吃的一点皮肉都不剩。鹿苧也确实被他肏的身上一块好肉都没有,亲的咬的,掐的捏的,紫紫青青整个人都要烂了。但是鹿苧也淫.荡的跟吃了春药一样。他几乎什么都不说,只是叫的像只求偶的黄鹂鸟,急切而动听,骚的就是柳下惠听了都要破了戒。向海东肏的他狂乱的抖动,狂乱的哭泣,射了一次又一次。他们把那床颠的几乎要烂掉,他们还把厨房的碗砸碎了几只。鹿苧跪在浴室粗糙的地板砖上,撅着屁股被向海东肏,被他肏到极限的鹿苧失禁了,抖着双腿尿了出来。向海东让他尿到他的漱口杯里,鹿苧扶着马桶,一边哭一边尿。向海东还不肯放过他,他继续肏他,把那杯子尿都淋到鹿苧的身上…… 鹿苧最后是昏过去的。那时他趴在卧室的窗户上,抬起一条腿搭在窗台光滑的理石阶上,向海东站在身后,双手覆盖着他的手背,尽情的舔弄他脖子上的牙印。 当向海东发现那人实在软的不像样子,才发现他已经昏过去了。 向海东射出来。今天射了太多次,他里面早就盛不下,精`液流的哪里都是。 向海东也累了,他抱起皱着眉头睡过去的鹿苧,将他放到床上。 ……我爱你。 他趴在鹿苧的胸口,那句告白慢慢从他嘴里濡出来。不管说多少次,都会痛到不行的告白。 我爱你…… ——发生了什么? 鹿苧突然睁开眼。 两只眼又肿又干涩的几乎睁不开,嗓子也跟着火了似的要冒烟。他费力的抬起胳膊看了看手,却发现胳膊上遍布淤青。 他想翻一翻身,却疼的叫了一声,全身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6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65 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尤其是屁股那里,完全是被油炸过的感觉! 鹿苧瞄向床内侧,向海东正睡的跟头猪一样,还把胳膊腿搭在他身上。 房间里一股腥膻味令他作呕,而赤身裸`体的向海东更是令他寒毛倒竖。不用问发生了什么,傻子都他妈的知道发生了什么。鹿苧一个翻身掉到床下,也顾不得疼,面色青白的找到自己散落一地的制服,狼狈不堪的打开门跑出去。 他出来时澡也没洗,钱也没带,被揉的乱七八糟的制服还被撕的只剩下两个扣子。他步履凌乱神志恍惚,脑子里面真是一片空白。他甚至还来不及恐慌失措。他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止不住一遍遍问自己,发生了什么呢? 凌晨5点的早上人还很少,只有出早摊的小贩儿在忙活。5月的天还有些凉,穿着短袖的他冻的鸡皮疙瘩颗颗竖起,他也都顾不上,只是在路上乱走。 昨天晚上他跟向海东睡了。而且他yd的简直像条发了春的母狗,不停的要,不停的叫,他甚至自己掰开自己的pg,求向海东把他的东西放进来。 可是昨天晚上不是他!他发誓真的不是他! 但昨天晚上不是他,那又是谁呢? 唯有一种可能性。 ——精神分裂。 这四个字像四把尖刀一样戳进他的脑子,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站不住脚,他想定住身体,却眼前一黑,直直扑倒在街上。 ☆、再难我陪你 ——谁在哭? 鹿苧陷入无尽的黑暗里,他听到有人在哭。他在无边的黑暗里漫无目的的走着,远处似乎有一团光。 还是那个抽泣的声音。 ——究竟是谁在哭? 他顺着那光亮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鹿苧倏地睁开眼,眼前是苍白色的天花板和粉红色围帘。他急促的呼吸起来,抬起酸软的手擦掉额头的汗。他费尽的坐起来,却发现穿着老头衫的向海东趴在床头沉沉的睡着了。 鹿苧心底一团乱麻。 他伸手推了推向海东有着扎人头发的脑袋:“嘿,醒醒。” 那人像条猎豹一般猛的清醒过来,睁着还有些惺忪但无比警惕的眼睛看向他:“你醒了?”他挠了挠头:“你低血糖。我追着你出去,刚要叫你你就倒了,吓了我一跳。” 昨天从傍晚做到凌晨2点,两个人连饭都没吃,直至战的精疲力竭。向海东倒是做的酣畅淋漓,鹿苧那体力干脆就完全透支。他凌晨5点多警醒就跑出去,不昏了才怪。 鹿苧支着额头不说话,手上是输液时留下的胶带。 “你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儿东西吃。”向海东亲着他的手背说。 鹿苧厌弃的抽回手,他冷漠的对向海东说:“昨晚的事儿,你就当没发生过。” 还沉浸在找回媳妇儿的幸福里的向海东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他难以置信的看向鹿苧:“你说什么?” “你耳朵又没聋,别让我重复。” 鹿苧把脸埋进手里,指尖颤抖。 向海东蹭的站起来:“妈的,你睡了我还想不认账?” 鹿苧抬起脸看那怒发冲冠的失了身的向海东:“咱俩到底谁睡的谁啊?” “你昨天又骚又浪,非让我上你,我可告诉你鹿苧,你这不是强`奸也是诱`奸了!”向海东强词夺理,“我可是处男身,你睡了我别想不认账!” 鹿苧把枕头扔向他:“滚你妈的,滚!” 向海东真的摔门而去。鹿苧在他走了之后崩溃的躺倒在床上。这两年他的强迫症越来越重,暗恋吴越而不得的痛苦更是推波助澜的当了催化剂。他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他努力克制自己想把自己伪装好,但仍旧没办法控制越来越尖锐甚至是钻牛角尖的自己。 他做春`梦,他叫.床,他犯癔症,可是他没想过自己还会精神分裂——也可能是人格分裂——反正不管是什么,昨天晚上的自己绝对是失控的,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另一个人格?可是他清楚的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每一个细节,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那时候就是想要,他就是全身上下都痒,痒的厉害。 不仅痒,他还疼,从心口窝辐射出去的疼简直要把他吞噬掉。 他好疼。他听到自己的心在哭。它说救救我…… 但是为什么要哭?我要救你什么? 鹿苧全身发冷,他把自己缩成一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门开的声音。是向海东。他粗鲁的把病床上的折叠餐桌收拾好,又把餐盒一层层的打开,里面是饺子和瘦肉粥,还有一碟小咸菜。鹿苧躺在床上正跟个枯萎的花儿一样蔫着,一看到那饺子却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向海东把他扶好,把病床摇起,又扯过他的双手用湿巾仔细的擦拭:“黄瓜虾仁儿的饺子,趁热吃。” 鹿苧一听微微恢复了点神气,他确实最喜欢吃这种馅儿的饺子了。他有气无力的说:“你还挺会买的。” 向海东叹口气,跟你过了三年,还不知道你好哪一口儿,那不是白过了? “饺子不好消化,你还是克制点儿别吃多了。”向海东一口一个饺子,瞬间就给他吃了大半部分。鹿苧夹着筷子,一看他快要扫荡没了就着急:“你给我留点儿!” 向海东看他塞着饺子鼓鼓囊囊的嘴忍不住笑。鹿苧抬头望他,这个年纪比他小的男人笑的又恶质又迷人,目光里满满的宠爱和深情。 他突然臊红了脸。虽然他是喜欢吴越的,但是美男当前怎么可能没感觉呢?尤其这人长得还跟吴越有那么点儿像……可他毕竟不是吴越,那个他深深爱着的吴越。 鹿苧放下筷子,还是决定跟向海东说明情况,免得再纠缠不清:“其实,昨天晚上真的不是我本意。我……这个人,脑子其实有点儿问题。” “我知道。”向海东埋头吃着饺子打断她, “啊?” “你在吃药。但是你不止是强迫症,强迫症只是一方面。”向海东擦擦嘴,“过两天咱俩去看看医生。” 鹿苧糊涂了,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向海东叹了口气。昨天晚上鹿苧不正常,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但是送上门的肥肉他向海东没有不吃的道理,他这人就这样。当年鹿苧是被他逼疯的,现在的鹿苧出了什么问题他却搞不清楚原因。但是两人既然疯过了清醒了,这些问题就必须要面对。当年他陪着她好不容易熬过去,现在撑死也不过是再一起下一遍油锅。 他握住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6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66 鹿苧的手放上自己的额头:“你别怕,你这病治得了。再难我也陪着你,你不是一个人。” 鹿苧手一抖。 向海东闭上眼,感受他掌心的温度:“昨天晚上你问我,我是不是喜欢你。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喜欢你。” “我第一眼就喜欢你。” 那把自己踹翻,还踩上自己脸的冯宁。 “第二眼也喜欢你。” 在酒店里,风吹起额前头发露出伤疤的鹿苧。 “第三眼还喜欢你。” 缠在红纱巾里的鹿苧。 “每一眼都那么喜欢你。” 守在科室门口等他到来的鹿苧。 “中国治不好你,我带你去美国,你总是会恢复正常的,像个正常人那样,正常的生活。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鹿苧突然捂住眼。有眼泪滑出来。 ☆、野男人 又是一张明信片。向海东到收发室拿科室的报纸书信时,再次发现了一张寄信人不明的明信片。他来了半个多月,这是第二张。上一次是大英博物馆,这一次西藏纳木错湖,上面只是手写着四个字:幸福安康。收件人是鹿苧。 他把这张明信片给鹿苧时,鹿苧脸上的表情很平淡,随便看了一眼就放进了抽屉。 从九年前开始,鹿苧维持着每半个月就收到一张明信片的频率。这九年他读完了大学,读完了研究生,又参加了工作,但是明信片从来没有落下过,一定会准时寄给他。上面从来只有四个字:幸福安康。 明信片什么内容都有,有时候是哪个景观,有时候是个大笑的孩子,有时候是朵雨后的小花,甚至是条可爱的小狗。有的是在中国,有的是在外国,这些明信片不是商业性质的东西,看得出都是寄信人自己拍了照再做成明信片给他寄过来。 九年。持续不断的九年。 鹿苧从一开始的惊讶、寻找,甚至是惶惶不安,到现在的已成习惯甚至是麻木不仁。他已经习惯了某个从未见过的人给他寄明信片。他怀疑可能是哪个暗恋他的人,不敢跟他表白,就只好用这种方式跟他诉说衷肠。 只要别来烦他,那就继续发他的花痴吧!喜欢他鹿苧的人可以排长队,眼前不就一个趁人之危把他吃干抹净的?爱怎么喜欢怎么喜欢,他鹿苧就是怕喜欢他的找上门来。他跟吴越不一样,不觉得被人追求有什么快感,他只觉得烦。 他瞄了向海东一眼。他也烦向海东。 不过那个寄明信片的人这毅力也是够惊人的,他暗恋吴越这么多年也是因为跟吴越从来没分开过,该死的是吴越还一直撩拨他——真不知道这位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这成天在国外转的样儿明显不是鹿苧身边的人。 “谁寄的?”向海东装作不在意的问。 鹿苧如实告知:“不知道。暗恋我的吧。”向海东真的想炸裂:“你也够自恋的。” “真的不是哥自恋,是哥的魅力就这么大。”鹿苧一边打字一边冷漠的说。以前明着追他的女孩子就不用提了非常多,男的也有那么三四个,但是都被他非常冷淡的拒绝了。要不是能幻想着吴越打手枪,他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个性冷感。 向海东目光一闪,闭上了嘴不说话。他想,对,你魅力大,魅力大的让我跟宋哲文抢破头,魅力大的让我跟宋哲文逼死你。你要是魅力小点儿还至于这样?向海东心里也不知道是吐槽鹿苧还是吐槽自己,反正他心里是不痛快。 不痛快的还不止这件事。自从上次他跟鹿苧睡了之后,鹿苧就拔……拔菊无情了,立刻跟他划清了界限:晚上鹿苧睡床,向海东睡沙发,可怜他向海东长得人高马大,睡那个又窄又小的沙发简直难受死他了。 最主要的是鹿苧不肯再给他睡了。但是向海东毕竟是向海东,他会开锁,半夜他趁鹿苧睡了就溜进他的房睡他的人,鹿苧骂他打他也没用,只管攻城掠池肆意杀伐,干的他哭叫不休。 向海东知道自己不吃肉会死。而鹿苧也毕竟不是性冷感,再纯0他也是个男人,处男一旦开了戒那就刹不住车。他向海东器大活好又威猛帅气,一身野男人气很对鹿苧胃口,再加上他一口一个我爱你,也让鹿苧心里热乎乎的——毕竟人心都是肉做的,即便鹿苧知道自己心里的人不是他,但是维持这样一个温情又激情的肉`体关系,鹿苧还是不排斥的。 这一点跟那时候遇到宋哲文不一样,宋哲文长得不是他的菜,他长得再斯文再帅气再性`感,鹿苧也紧紧只是觉得这人很斯文很帅气很性`感。鹿苧喜欢吴越那种类型的坏男人,所以宋哲文苦追他他也不心动。他的口味全部都随着吴越长歪了。 这也跟那时候被迫跟了向海东不一样,那时候向海东把他从宋哲文那里买过来,强`奸他殴打他,把他关在笼子里,他永远解不开他的心结。他恨他,恨的要死,即便后来向海东对他再好,他也没办法从一个疯过的鹿苧变成一个正常的鹿苧。 在街上昏倒后鹿苧在向海东的陪伴下去看了医生,又开了药让他回来吃,还建议他做其他治疗。向海东是想直接带他去美国,因为上一次他在美国呆的效果不错,他想趁着他病情还没那么严重时就给他最好的治疗。但是鹿苧显然不信任他——出国这种大事,谁会信任一个炮友? 向海东知道事情急不得,需要慢慢来。 “我说,你干脆给他写封信,告诉他你现在无论精神还是肉`体都已经归别人了,别再让他害相思了。”向海东翘着二郎腿说。 他们科长假还没休完就给借调外地帮忙工作了——这也是够奇怪的——预防科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向海东是完全没有形象,爱翘腿就翘腿,爱趴着就趴着,要不是不能裸奔,他早就跟在家里似的脱得光溜溜在鹿苧眼前晃了。 “我要是能找到那个暗恋我的人,还至于让他破费那么长时间啊?”心疼他的邮费。 “他这么骚扰你,多久了?”向海东转着笔问。 “九年。”鹿苧淡淡的说。 只听啪的一声,向海东手里的笔被折成两半! “你干嘛!?”鹿苧一惊。只见向海东面色铁青,扔下那折成两半的笔就走出门去。 莫名其妙。鹿苧翻了个白眼。 ☆、雨中花 毛毛雨。窗外下着毛毛雨。向海东发现鹿苧的心情不算太好,有些消沉,他问他怎么了,鹿苧也不说话,单是望着车窗外发呆。昨天他莫名其妙的跟鹿苧闹了点别扭,就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明信片。向海东知道是谁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6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67 寄来的,单是他又不能说,只好跟鹿苧闹别扭,自己捧着醋坛子大口往肚子里灌。鹿苧连自己都哄不过来,怎么可能去哄本来就让自己心烦的向海东。向海东因为他的冷漠还好一顿自怨自艾来着。晚上他偷摸的钻进鹿苧的被窝,给鹿苧咬,舔弄他的pg,啃他的rt,把他撩拨的欲'火焚烧,引吭高歌,却又在关键时刻甩身走人自己睡沙发,鹿苧被他吊在半空中哪受得了,从卧室扭扭捏捏的跟条蛇似的钻出来,一pg坐上去就要向海东的东西进来。 向海东正在气头上,一把推开他,正人君子的很。 鹿苧也火了,心想我还不知道你向海东是个什么货色,跟我来这一套!他按着向海东好一顿又捏又掐又咬。向海东怎么忍得住,骂了一句脏话就提枪上阵了。两个人从沙发滚到地上,再从地上干到茶几,从茶几搞到饭桌,那桌子上的花瓶被他俩扫到地上,碎了个稀巴烂。 鹿苧跟他搞完了,瞬间进入贤者时间,一脚踹开他就独自去睡觉。鹿苧自从跟向海东搞上了,晚上睡眠质量高了许多,要么被做的昏过去,要么就累得实在不行了倒头就睡。他脑子没再出现哭泣的声音,也没有出现异常情况,这让他心安,更是愿意跟向海东每天晚上颠鸾倒凤的勾动天雷地火。 最近这段时间吴越的集训一直在继续,本来一个月的集训拖成了两个月,他没有打电话给自己,甚至连朋友圈都没有发,微信上连个表情都没有。 鹿苧觉得自己都快忘了他,假如鹿苧没有总是无意中想到他。 但是今天鹿苧心事沉沉却不是因为吴越。今天是他母亲的生日。每年这个时间他都会去墓上给母亲献上一束白百何。 他母亲喜欢白百何。他其实也喜欢。 向海东开着警车路过一束花店,鹿苧让他停车。 “干嘛?”向海东问。 鹿苧神色淡然:“我去买点东西,你把车停那里——”那是一家机关单位的门口,“不要在路边停,不好看。你在车里等我,等下回了单位换你的车,咱俩去个地方。” 向海东一听,自然乖乖的照办。鹿苧打开伞,向路对面的一家花店走过去。 今天的天有些冷,即便穿了薄外套他还是觉得有些冷。他抱紧了自己,加快了过马路的步伐。对面那家花店是他经常去的,清明,诞辰,忌日,中秋节,春节,他都会到这里买花,去看看母亲。母亲曾经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有联系的血亲,现在她不在了,他就变成了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 他爱男人,他又爱吴越,他不能结婚不能成家,他快30岁了还是一个人。今年还是跟去年,前年,大前年,往前的每一年都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如果非要说有,那他只是多了一个向海东。 他要怎么给自己的母亲介绍向海东?炮友吗?母亲大概会气坏的。就说好朋友吧,每天晚上可以让自己安睡的好朋友。挺难得的,不是吗? 他想让自己的母亲见见他,别让她死了也一直放心不下自己。 鹿苧走到花店门口,收起伞,伸手要去开门,但那扇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 突的一阵疾风吹过来,把花店外一个装着红白玫瑰花瓣的盒子吹翻,漫天的花瓣四散开来,雪花似的洒在鹿苧和那个推门而出的男人之间。 那男人很高的个子,穿着驼色的风衣。他身上一股似竹香又似青草的味道随着风四散开来,像他被风吹的有丝凌乱的发。那发下是一双笑起来弯弯的,好像月亮跌进半湾湖泊的眼睛,正透过纷乱的花雨温柔的凝视着鹿苧。 他笑着,唇红齿白,牙整洁漂亮。他捧着很大一束白百何,站在那里,好像他自己就是一束白百何,高洁但温暖。 鹿苧一瞬间晃了神。他觉得自己哪里见过他。 一定是见过的。 花瓣雨停了,但沾了雨露珠儿的花瓣却散了一些在那男人的肩头。 他突然笑了一声,用鹿苧所听过的,真是无比温和而清亮的声音:“真浪漫,很配你。” 鹿苧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低头说了一声抱歉,微微错开身,为那帅气的男人让路。这时花店老板探出头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被风吹的花瓣都散了……诶,鹿检,您来买百合啊?” 这个老板认识他,因为他是老主顾了。鹿苧一点头:“对,还是要一束百合。” 那老板一脸难色:“哎哟,真不巧,刚刚最后一束让这位先生买去了。” 鹿苧失望的表情浮上面庞:“哦……这样啊……”他扭头看了看那身后捧着花正看着他的男人。 “那,那我去别家看看。”鹿苧点点头跟老板告别。 “不必了。”那带着香味儿的男人微微笑着,把怀里的百合放到鹿苧手上,“我的这束给你。” 鹿苧惊讶的捧着那一大捧花不知所措:“这怎么能行?” 他笑的极温暖,太阳似的:“怎么不行?”他左手覆上鹿苧捧花的手,“你收下。” 鹿苧低下头,看到他左手无名指的根部有一圈深深的伤疤,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肉色的戒指。但那不是戒指,是伤疤,鹿苧都可以想见那时的伤,一定是深可见骨的。 说完,他推开门走进雨里,向远处一辆黑色的豪车走去。 “谢谢!”鹿苧追出门去,那男人的风衣在雨中微微扬起一角。他停下,转回身,目光深远。 只是点了点头,他便又转身走了。 那车旁边有个保镖似的男人,撑着一把黑伞,见他出来很快迎上去,将他护上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不装逼会死的老宋,再文艺也掩盖不了你贱人的本质。 ☆、见丈母娘 鹿苧捧着一大束百合急急忙忙的坐上了警车。带着一身花香气和雨露味的鹿苧搞的向海东有些心猿意马,明明醒后还来了一个晨炮,现在就有些欲求不满了。他把狗鼻子贴上鹿苧的后颈,去寻他的牙印:“真好闻。” 鹿苧一把推开他:“开车,我带你去给我妈上坟。” 向海东心花怒放:“你这是要领我去见丈母娘了?你早说啊,我这儿什么也没准备,金车银马的总得烧点儿孝敬孝敬她老人家。” 鹿苧心想你倒殷勤:“不用了,我妈不好这个。” 二人先回单位把公车停下,换上向海东那辆卡宴就往郊外的墓地奔去。途中向海东还去洗了车。鹿苧烦他事儿多,他说见丈母娘总得漂漂亮亮的去吧?鹿苧说别一口一个丈母娘,我妈知道我搞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6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68 基能从坟里跳出来杀了我。 向海东才不管这些呢,他趁洗车的时候肆意的拥吻鹿苧,心里一片被“鹿苧带回家见父母”的敞亮广阔。鹿苧被他吻的神魂颠倒,差点把裤子脱了在车里跟他来一发。 他捧住向海东毛扎扎的头,神情迷离的问:“向海东,你真是处男啊?” “真的。”活过来之后是真的。以前那都是旧事儿,一笔勾销,一笔勾销。 “谁他妈信啊?”技术那么娴熟,你当我傻? “你第一次不也骚浪贱的跟什么似的,说,你是不是以前跟谁睡过?”向海东故做面目狰狞。 鹿苧噎了一下,他怎么知道他为什么第一次就那么熟练,好像跟向海东睡了千次百次了?“我当时发疯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向海东亲他:“那只能说明咱俩天生一对儿!你的菊花我的吊配的刚刚好。”鹿苧要吐。 两人一路就这样没羞没臊的打情骂俏、互占便宜的来到了墓地。 向海东知道路怎么走。鹿苧死后他来过太多次,几乎天天来,直到自首后他没有办法再来。那儿的环境他也熟,怎么停车怎么进园根本不用鹿苧说。但是他假装不知道。快开到墓园时他的手忍不住颤抖,连鹿苧都发现他脸色不对头。 他问:“向海东,你怕来墓地啊?”大白天的怕什么,真娘炮。 向海东没法回答他。鹿苧不知道他现在什么心情,每走一步靠近那曾经安放过鹿苧骨灰的地方,向海东就痛的几乎难以呼吸。 他想起他当时跪在他的墓碑前,一遍遍的抚摸黑白照片上鹿苧微笑的脸庞,只恨里面躺着的不是自己。他知道鹿苧恨他,所以他愿意还鹿苧一条命,用他希望的那种方式——以法律之名的审判。 鹿苧把那一捧百合放在母亲墓碑前,双膝跪了下去。 “妈……”他看着照片中母亲的笑颜,“生日快乐。我又来看你了,你最近在那边过的好不好?是不是很想我?我也很想你……不过你别担心,我现在挺好的,工作挺顺利的,跟同事处的也不错,领导还蛮赏识我的……” 他低下头难掩鼻酸:“妈,我现在,也不算是一个人了。我交了新朋友……” “是老公。”向海东纠正他。念起旧事的他现在虽然心如刀割,但关键性问题还是要指出的,“妈,我是你女婿。”冯阿姨,咱俩见过,我就是当年那个大象,你不是说鹿苧一个人太寂寞了吗?我现在就过来陪他了。 “向海东,你不要乱说话好吗?”鹿苧无奈的叫停他。 本来还站着的向海东突然也跪下去,一把搂住了鹿苧,信誓旦旦的对鹿苧母亲说:“妈,我发誓,我以后只对鹿苧一个人好,我绝对不会再让他受苦,不会再让他伤心,你把他交给我,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别随便叫妈!别随便发誓!”鹿苧急忙阻止他,但向海东按着他的脑袋就开始一起磕头,像新婚夫妻对父母跪拜一般。 就这么连磕了三个头,向海东才松开他。 原本惊慌失措的鹿苧脸突然红的跟西红柿一样,他想,怎么跟结婚似的。 真好看——向海东忍不住心中翻腾的赞叹——他的鹿苧真好看。他低下头,看到毛毛细雨中一朵被打湿的小白花,娇艳无比。他伸手把它摘下来,斜插到与他对面跪着的鹿苧柔软的发间。 “你真美,鹿苧……”他吻上他的额。 我不会再让你躺在墓中,于这山林中孤苦伶仃。你若是死了,身边也一定有我向海东的魂魄伴你左右。 从墓地回来后两个人最终还是在车里来了一发。 白日宣淫。 鹿苧捂着脸坐在副驾驶座,缅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节操。向海东则朝气蓬勃的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 “回单位?”向海东一边开车一边问他。 “不回单位回哪里?”屁股虽然疼,但还有一堆工作要做。 “回家吧,我看你挺累的。”向海东双目射出精光,他居心不良。以前他想在单位休息室干鹿苧,鹿苧没让他得逞过。既然单位干不了,他又没完全尽兴,干脆回家继续。 “……别以为我脑子里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鹿苧嫌弃的说。 向海东还想再哄哄他,但他的电话铃声却响了。他翻出来一看,是父亲的电话。眉毛一皱,找了个地方停下车,他对鹿苧说:“你等我一会儿,我接个电话。” 鹿苧看着他下了车,去了个没人的地方开始打电话。 透过雨露蒙蒙的车窗,他看到向海东一边打电话一边叉着兜,身形挺拔,神情肃穆,对方说的话很多但是他回的话很少,似乎在下达什么指令。过了很久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似乎听到了什么令他纠结万分的事情。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说了几个字,便把电话挂了。 被雨淋的有些湿了的向海东一上车,鹿苧就感受到他冰冷冷的气场。 “有事儿?” “恩。”向海东重新发动车。盯着前方路面思考问题。 二人一路无言。到了单位后,他俩谁都没下车,向海东似乎有话对他说,他也给向海东时间让他酝酿酝酿再开口。 “……鹿哥,我得回趟沈阳。”向海东为难的开口。 “跟你爹和好了?”鹿苧挑眉。 “公司有些事需要处理。”最近集团有大动作,某项产业需要转型升级,事关重大,他必须回去亲自坐镇。父亲虽然年纪不大,但上一世他因心脏问题陡然离世,这次他不敢让父亲太劳累,怕他有个闪失。 “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回去?”向海东问他,他想带他一起走。他怕宋哲文回来,那个老狐狸狡猾的很,鹿苧可对付不了他。 “我有工作,不能跟你回去。”鹿苧直接拒绝了他。 向海东的心被戳上一把尖刀。他几乎要吐血。但是他又不能强迫他去沈阳,上一世他强迫他去沈阳,结果呢? “那你乖乖等我回来。” “我不等任何人。”鹿苧讨厌这个等字。他已经等了吴越太久,他厌烦了等待。他不会再等任何人。 向海东头顶冒烟:“你!” “办完事儿,洗干净屁股就快滚回来伺候我。”鹿苧冲他一笑。 向海东咧嘴露出犬齿:“绝对伺候的你屁滚尿流!” ☆、新室友 向海东请了长假,走的磨磨唧唧的,又是要亲亲又是要抱抱,撒娇耍赖简直不像个成年人。鹿苧就差掀起衣服给他喂奶了——当然他敢喂,向海东就敢喝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6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69 。终于把向海东这块儿狗皮膏药给送上飞机的鹿苧真是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把麻烦送走了。 鹿苧喜欢跟向海东天天拌嘴又调`情。他那人霸道又粗鲁,但是鹿苧发现自己还蛮喜欢他霸道又粗鲁的对待自己,因为他知道那霸道和粗鲁背后是无尽的深情和温柔。 鹿苧寂寞了太久,遇上向海东这样火一般的男人很快就会烧起来。而现在还有另一个觊觎他许久的男人,也想把他烧起来。 那个人就是宋哲文。九年前他从睡梦中醒来,身边躺着的不是鹿苧,而是三个陌生的男男女女。重新开始令他兴奋到战栗,但以前那疯狂的日子也让他感觉到恶心。 上一世他死的时候43岁,在世事沉浮中捋清了很多问题,也看透了很多道理。他因为失去鹿苧而精神受创,也明白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他必须失去什么,才能得到什么。他本来打算抛弃一切,放弃家业继承权去找鹿苧——那时吴越没有出现,他也摆正了心态,但是他发现他不能去。即便他宣布放弃继承权,他的那些哥哥妹妹也没有对他放松警惕,随时准备把他送上断头台。 他知道,他必须放弃去找鹿苧。 要么做宋家家主,要么就被他们弄死,总之不可以把鹿苧拉下泥潭——他只敢给鹿苧寄明信片,寄去他浓浓的相思。 宋哲文经历了一遍相同的人生,自然知道该怎么对付那些人,他不再硬碰硬,他低调的很,他挑拨离间,帮着二哥除掉大哥和小妹,又转过头来把二哥送进监狱。他花了漫长的时间布局,终于在九年后得以收网。他顺理成章的当上了宋家家主,他铲除了一切可能威胁到鹿苧的危险。现在时间到了,他可以去见他的鹿苧了。 于是刚送走了一个麻烦,另外一个麻烦便紧接着登场了——对于这一切,鹿苧还一无所知。 他还傻呵呵的庆祝终于不用再过每天晚上被逼着吃晚饭、按时吃药、不能总是上网的日子,他要过自由散漫的生活——向海东管的他实在太严。鹿苧并不知道上一世,向海东管他管的更严,别说吃不吃晚饭了,就是一天三顿吃什么、怎么吃、吃多少向海东都要严格把关,唯恐他胃疾复发。可惜鹿苧不是死在他的胃病上,他是被向海东和宋哲文的人,两枚子弹给打死的。 一枚在心。 一枚在头。 就像他们伤了他的心,还逼的他脑子发了疯。 但是宋哲文看到他被打死时,还流着眼泪笑着说,好,这样死的好。比喝了百草枯,被活活折磨死要好。宋哲文宁愿被鹿苧活活烧死,也不愿意鹿苧被活活折磨死。 他爱他刻骨,但他觉得自己不配。他摘了手上母亲给的戒指,他用小刀在那原先是银环的无名指根,深深划上了一道伤痕。深可见骨。从那以后,这疤痕就是他的念想,他等着鹿苧亲自给他戴上那枚戒指,才能遮住这指上的疤——还有心里的疤。 他会的。他摸着那疤痕,笑笑。 向海东走后的第三天麻烦就来了。小吴搬走了。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出现,再一次出现,就是告诉他,他新租了房子,他要搬走了。 鹿苧第一反应是:那谁跟他分摊房租?谁给他做晚饭?难不成以后都要自己做了? 小吴很快就解答了第一个问题:他把房子转租给一个男的,长得特别高,跟向海东差不多高,跟向海东差不多帅,跟向海东差不多壮,小吴说,你的菊花有福了。鹿苧把他按到地上一顿揍:你他妈再乱说你信不信我现在上了你? 小吴为了保住自己的菊花贞`操,马上严肃认真的说:我跟我女朋友同居了,我去她那儿住,我伺候她去了。以后吃不到你做的早餐,我肯定是会想你的,你吃不到我的晚饭,估计应该也是会想我的。以后常联系,有事儿来找我,除了菊花不能给你捅,其他都好说。 鹿苧心里还挺难受的,他跟小吴一起合租两三年了,小吴这人性格随和不计较,是难得的好男人——虽然丑——接下来这个室友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尤其是将来向海东那个臭脾气的回来,万一合不来打起来就难看了。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处不好就搬家。 正这么想着呢,就听见外面有敲门声。小吴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蹭蹭蹭跑去开门:“估计是你新室友。” 果不其然是新室友—— 那高个子男人拖着个行李,抱着个篮球,一身运动装的站在门外,五官端正唇红齿白的样子,在夕阳的余晖中简直令人目眩神迷:“用我帮你收拾行李吗?” 还在地上跪着的鹿苧伸长了脖子,绕过小吴的背影看过去,只见那人不长不短正正好的眉毛下,是一双弯弯的眼睛。 这不是那天把白百合送给他的那个男人嘛?鹿苧惊的合不拢嘴:“你……是你?” 那人也特别惊讶,一脸惊喜的拖着行李箱进来:“诶,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还跪地上了?” 鹿苧打着哈哈站起来,拍拍屁股:“我在这儿租房子,你的新室友。”他伸出手去,对方一愣,也伸出手去紧紧的握了一下他的手。 掌心温暖,手指有力。鹿苧对他的触感,总觉得熟悉。他敢肯定他见过这个人,但却想不起究竟在哪儿见过。 那人确实是如小吴所说,长得非常帅气,鼻梁高高,笑容明丽,更是衬得皮肤细白的透明。他还带着孩子气,总有些稚嫩的感觉,毫无侵犯性。 让人心安。 这个让人心安的男人正弯着一双多情眼看着他。 要不是鹿苧喜欢向海东那种狂野男人范儿,现在肯定被他看的脸红心跳。鹿苧欣赏他的帅,但鹿苧不为所动。 “你们认识啊?”小吴从那男人背后钻出来。 “认识。”那男人说。 “不算认识。”鹿苧同时说。 “……到底认识还是不认识?”小吴挠头。 那男人笑的敞亮,他放下行李和篮球,再次对鹿苧伸出手:“确实不算认识,那现在就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宋哲文,哲学的哲,文化的文。” 鹿苧也再次伸出手:“鹿苧,梅花鹿的鹿,苧是一个草字头加个安宁的宁。” “名字真好听。”宋哲文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用心良苦 小吴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很快就去会女友了。鹿苧帮着宋哲文打扫卫生,新室友,还是要处好关系。 只要别是缠着自己求爱的人,鹿苧一向都很有耐性。再加上宋哲文这人一看就文质彬彬非常有素质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7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70 ,不仅如此,他还阳光,幽默,又健谈。 鹿苧拿着扫帚拖地,宋哲文拿块抹布擦桌子。鹿苧看着他的优雅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觉得应该是个养尊处优的人。他问他:“你多大,家哪儿的?” “29,北京人。”宋哲文擦完了桌子擦窗台。 “咱俩同岁呢!我愚人节的生日,你呢?”鹿苧好奇。 “六一儿童节。”宋哲文笑笑。 “有意思……对了,你一北京人,怎么跑t城来上班?” “工作调动。我原先在北京xx区政法委,调旁边的检察院上班——喏,就是咱家附近的那个检察院。”宋哲文扯起谎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得心应手。他为人非常低调,新闻从来不报道他,即便宋家前段时间闹得天翻地覆、他又当上了宋家家主、把宋氏集团重建改组,新闻也几乎没有捕捉到这位新家主的照片。他非常神秘。因为他推了一个傀儡上台,把自己隐藏在幕后。当家主会被太多人盯着,他需要更安全的身份,为保护鹿苧的周全。知道他是宋家家主的人不多,局限在有限的范围。一直盯着他的向海东是其中一个——当然他也盯着向海东。向海东是向家的实际掌舵人,即便他俩重生后从未见过面,但从来没有放弃过对彼此的试探。 他们知道彼此的命运都改变了轨迹,他们知道彼此都回到了现在。他们对彼此保持高度的警惕。但是宋哲文这次落后了一步,向海东抢在了他前面。 宋哲文还不知情,他还不知道向海东来了——向海东也不知道这次回沈阳,竟然被宋哲文得了空子,虽然他早有所顾忌,但还是失了手。 “真的假的!?”鹿苧太难以置信了,“我就在检察院上班儿!” 宋哲文的死党徐立江是中央组织部的,给他一个身份让他光明正大的调检察院简直轻而易举。当地的组织部接到调令,根本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从北京某区政法委调t城检察院,简直就是……哪儿跟哪儿啊? 宋哲文惊叹着捂住额头:“我的天,我跟你也太有缘了吧,咱俩不仅是室友,竟然还能当同事!” 他渗出汗珠的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不行,咱俩今天得庆祝庆祝!”宋哲文晃晃食指说。 “今儿我做东,请你出去吃饭!”鹿苧放下扫帚,高兴的说。 “啧,你要是不嫌弃,干脆今天晚上我下厨,做几个我拿手的菜,你看怎么样?对了,我还带了一瓶好酒,82年的拉菲,咱俩尝尝!” “天哪你还会做饭!?”鹿苧捧脸尖叫——他的晚饭有着落了! “中餐只是会做点家常,其实我还是对日料拿手。”宋哲文擦掉额际的汗珠,笑的眼睛弯弯,“不过刚才我看厨房也没食材,要不,你先带我去附近的超市逛逛?” “好啊好啊!”鹿苧两眼放光,只要会做晚饭,就是他的男神——小吴那么丑,就算了。 鹿苧感觉到内心在唱歌,在超市推着小车放蔬菜时他觉得自己都要跳起舞来。小吴走的这两个月,鹿苧简直快被做饭这件事烦死,向海东大少爷不会做,还他妈的挑三拣四嫌这嫌那,这个农药多那个残留少,难消化的不能吃刺激胃的不能吃,每顿饭必须熬粥,这那这那的事儿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多,真是烦的人要命。 现在好了,一个热爱进厨房的男神来了,他的神烦人生要结束了! 他摇着尾巴看宋哲文挑选蔬菜,问他想不想吃蔬菜沙拉——爱啥拉啥拉,能吃就行。 他看到他驻足在水族箱旁边。 “干嘛?你还要做鱼?” “酸菜鱼,愿意吃吗?能不能吃辣?”宋哲文专心的看着水族箱里游动的鱼。 “爱吃。”感动的流下热泪的鹿苧点点头——好久没吃酸菜鱼了,该死的向海东不让他吃——天知道他有多爱吃辣辣辣到要命的酸菜鱼。 挑了一条大鱼的二人又去买米,宋哲文说他要熬莲子桂圆粥。 鹿苧想给宋哲文送锦旗。 买了一车东西的二人满载而归,提着大包小包呼哧呼哧上楼。 又是打扫卫生又是逛超市还爬楼梯的鹿苧累的不想站起来,他趴在饭桌上看大气也不喘一口的宋哲文戴上围巾,飞快的切菜炒菜洗米熬粥,动作麻利又专业。 “你以前是不是厨子啊?”鹿苧嘀咕。 “不是厨子,但是跟厨子学过做饭。”专门找的五星级厨师学做饭,就为了现在的这一刻,他宋哲文也是用心良苦。 “怪不得……”鹿苧打了个哈欠,“哎,我说小宋,我刚才忘了问你,你怎么会从北京那边调这里?” 宋哲文做沙拉的手一顿:“为了一个人。” “谁啊,女朋友?”鹿苧觉得自己有点儿困,他用手指撩拨着饭桌上的多肉,“你俩异地恋?” 宋哲文叹口气:“不是女朋友。” “那是谁?” 他回过头看着昏黄灯光下五官朦胧的鹿苧,他沉静而美好,趴在那里,像一副宁和的油画:“是一个失去的,需要找回来的人。” 鹿苧疑惑的看着他。他对他一笑,说:“起来吧,我做好了。” 他端上来千页豆腐、红枣酿苦瓜还有丝瓜山药和素炒三丝。 “都是我爱吃的,我就爱吃素,爱吃鱼。”鹿苧流下激动的泪水,终于找到跟自己口味相合的人了!不跟向海东似的,无肉不欢,还非强迫他吃肉,说不吃肉会变傻!狗屁! “我也一样。”才不是呢!没有肉真不知道怎么生活的宋哲文想,为了鹿苧暂时先忍忍忍,“你先尝尝味道怎么样。” “好吃!!”鹿苧叫好,“果然是跟厨子学过的人!”鹿苧埋头苦吃毫无形象可言。最近他跟向海东学了些不太好的毛病,那人吃饭跟抢似的,他要是不吃快点就没了,导致他每顿饭吃的都超量,体重直线上升。向海东还摸着下巴说,胖点儿才可爱。 宋哲文把酸菜鱼端上来后,转身去把红酒打开。 他有些紧张的,背对着鹿苧问:“你,喝酒吧?” “喝。”鹿苧想也没想的说。 宋哲文想起那一开始不肯跟自己喝酒,只因为不相信他的鹿苧。早知道他这么容易放下心防,当初何必…… 他感慨着,为自己和鹿苧各自倒了一杯酒。 ☆、相逢恨晚 在向海东坐镇沈阳忙的恨不能再长出几个脑袋、不眠不休的处理公司事务时,鹿苧跟宋哲文正在谈笑风生。宋哲文说起了自己在日本留学的趣事,有一次他跟同学去北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7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71 海道玩,那是冬天,泡完了温泉他俩就钻进一个居酒屋里面喝酒。一开始一切都平淡无奇,到后面才发现哪里不对——他们那里给客人递毛巾的不是人,是一只猕猴。 “我一进去就开始打喷嚏,我那个同学还以为我是泡温泉被风吹的受了凉,其实我是对猴毛儿郭敏!”宋哲文一边晃着红酒杯一边笑着说。“但是我那个同学对会递毛巾的猕猴太感兴趣了,我只好陪着他,打了好长时间的喷嚏——谁让是他掏钱请客呢!” 鹿苧笑的差点被鱼刺卡着:“让你说的日本还挺有意思的,本来我不太喜欢那个国家。” “我妈生活在日本,我从小就没跟她在一起,只是长大后去了日本留学——所以,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但是亲人在那里,感情就在那里。”宋哲文说的其实是上一世的事情,这一世他没有把时间都浪费在出国求学上,虽然经常出国公干,但他把他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上。有时候宋哲文会产生记忆上的混乱,他会分不清哪些是这一世的事,哪些是上一世的事,尤其是对鹿苧的记忆,太过鲜明,时间过了那么久却仍旧历历在目。 “那你父亲呢?” “……去世了。前年。”机缘巧合,这一世他的父亲更早的离世了。真是庆幸。 鹿苧心中一沉,原来这人身世也如此坎坷。他想起了自己无父无母的人生,对宋哲文更是添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好感:“是吗?真是遗憾。” 宋哲文苦笑道:“没什么可遗憾的,他病了之后很受折磨。如果生活只剩下痛苦,那活着毫无意义。”他说的是他自己,在鹿苧离开的那十年里,他活的毫无意义,他活的只剩痛苦,他只想用子弹了结他的生命,去奈何桥上看看他。哪怕只有一眼也好,他不想只与幻影作陪了。 鹿苧深有同感,母亲最后死于尿毒症,她死前全身紫青肿胀,痛苦不堪。死亡对他们而言真的是解脱,可是对活着的亲人来说,却是不能承受之重。 “喝酒!”鹿苧伸出手,与他碰了杯。 他与宋哲文交谈甚欢,这人见识广阔,谈吐优雅,鹿苧很快就被他折服了——虽然他嘴上还叫着他小宋。 “我怎么觉得,跟你有点儿相逢恨晚的意思?”鹿苧大着舌头说。 鹿苧喝多了,他脸色绯红,面若桃花,软在椅子上,手里捏着一只高脚杯竟然沉沉睡去了。宋哲文支着下巴看面前的美色,心中的鼓声愈演愈烈。 他在对面从头至尾的看他,每一根汗毛都没有放过。 宋哲文永远记得二十几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时那内心的震撼,他眼角上挑,瞳孔乌黑,似多情,又似无情,即清澈又朦胧,那么漂亮那么美,让他不顾一切的栽了进去,他却还以为自己只是想跟他上床。 宋哲文站起来,弯下腿,把鹿苧抱起来,将他轻轻放到床上。 他伸出舌尖舔了他的唇珠,他低喃道: “不晚,你我相逢,时间恰好。” 第二天宿醉晚起的鹿苧乱着一头毛发蹿进洗手间洗脸刷牙。收拾完之后正准备穿上衣服去楼下小吃摊随便应付一下时,他发现宋哲文正在餐桌旁忙活。 “要不要吃了饭再走吗?”宋哲文正摆好最后一个碟子,“虽然做的简单,但总比在外面吃好。” 牛奶,煎蛋,三明治还有水果坚果小拼盘。 “要~”鹿苧恬着脸从门口扭过来,一屁股坐下,“其实早餐应该我来做的,昨晚你那么辛苦。”事后还刷了碗。 “没关系。”宋哲文姿势优雅的叉起一个煎蛋,“我喜欢做饭。”只给你做。 鹿苧讨厌做饭,但是他喜欢跟愿意做饭的人在一起,他发自肺腑的夸奖他:“喜欢做饭,当代中国男人最应当具备的优良品质。” 宋哲文眨眨眼:“那我算不算当代中国男人的典范?” 鹿苧俏皮的用肩膀撞宋哲文的胳膊,那眼神带着丝无意的媚气:“perfect!小宋同学,我给你100分,不怕你骄傲!” 他一边吃,一边突然想起宋哲文上班的事儿:“对了,昨天都忘了问你,你什么时候去我们单位报道?” “等下就去。”宋哲文低垂着眼啜了一口粥。 “那咱俩一块儿走呗!”鹿苧豪气万丈的把胳膊搭上宋哲文的肩头,“小宋莫要怕,到了检察院哥哥我罩你!” 这天上午百度强迫症吧出现了一个帖子:“各位病友,新来的同居室友竟然是我们科的科长,该如何缓解焦虑情绪?在线等,挺急的。” 鹿苧真是万万没想到,他嘴里的小宋竟然是他们科的科长。原先的女科长被调到其他部门,空缺出来的位置便由宋哲文顶替。当他们的分管检察长带着宋哲文走进预防科的时候,鹿苧还二丈和尚摸不着头,直到领导说:“小鹿,这就是你们预防新调过来的科长,宋哲文宋科长。” 鹿苧愣在当场。 只见宋哲文眉开眼笑的伸出手:“你好鹿苧,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鹿苧不知该作何表情的伸出手去,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他还一口一个小宋的叫,他还让人家做了晚餐做早餐,他还让人家洗碗收拾桌子……干脆让我一头撞死算了。 这些也就算了,关键是同居室友是自己的科长,那岂不是一天24小时没个精神放松的时刻吗?谁要成天跟领导呆在一起啊! 想想紧张的胃就要疼了!——啊,真的疼了…… 鹿苧捂住了胃。 ☆、晚了一步 宋哲文待领导走后一脸惊叹:“鹿苧,我真的没想到,我和你竟然会在同一个科室,咱俩上辈子一定是有缘,不然今生怎么会走的这么近?” 鹿苧本来是对他印象极好的,但是对方成了自己科长这件事让他倍感压力:“是,是有缘。”真不想这么有缘,“我帮您收拾收拾桌子。” 倒霉催的,这两个月光成给人家收拾东西的了,先是向海东,再是小吴,现在又来了个宋哲文,难道他是专职打扫卫生的不成? 宋哲文就看他忙里忙外又是搬电脑又是擦桌子,他喜欢看他撅着屁股装电脑的样子。他跟向海东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喜欢盯着鹿苧屁股看,看一天也不会厌烦。他俩可以在脑子里艹他百遍千遍,姿势花样都不带重的。 宋哲文必须要交叠其双腿才能挡住腿间的尴尬。幸好鹿苧对这一切都毫无察觉。 如果他知道他们科室两头狼,都是冲着艹他屁股来的,他肯定是要再疯一回的。当然,他现在已经被一头狼给吃干抹净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7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72 了,另一头还虎视眈眈。 鹿苧带他逛了一圈儿预防科的领地,又给他介绍了下基本业务,这一上午就这么平而淡之的过去了。直到下午宋哲文突然想起来要关心科室的另外一位成员—— “咱科那位法警叫什么?”他玩着手里的笔问。 “向海东。”鹿苧一边打着电脑一边淡然的回答。 啪。 又是笔被折碎的声音。 尼玛,这群人是不是脑子有病,闲着没事儿成天折笔干什么?鹿苧翻了个白眼。 宋哲文的脸色很不好,为了不让鹿苧看出他的异样,他只好站到窗边假装看风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气来,他把手支到窗台上,留一个从后面看起来非常潇洒帅气的背影给鹿苧:“他什么时候到的咱科?” “两个来月吧……”鹿苧突然有点儿脸红,他还跟他睡了一个来月。 宋哲文身上传来的海洋香味变得异常浓烈,仿佛波涛汹涌一般:“他住哪儿啊?” “啊……”鹿苧头疼起来,以前小吴是不在意向海东过来跟他们同住,但是不代表这位新室友也同意,他有点儿为难的说,“其实他……他……也住咱们家。” 宋哲文面无表情的转过身:“?” “我屋。”鹿苧尴尬的说, 鹿苧看到宋哲文的表情不太对劲,他笑的有点阴森:“你屋?” “你放心,他就住我屋,还算讲卫生,睡觉不打呼,也没有坏毛病,你就当他不存在!他的水电费什么的,我会掏。”他急忙说。 他还怕他误会,欲盖弥彰的说:“我俩不是gay。” 他白着脸撒谎。他可不要在单位出柜! 对,他怎么忽略了一个问题,他跟向海东战起来叫的全世界都能听到,这老房子隔音效果这么差,等狗皮膏药回来可怎么办?干脆快点换房子吧,宋哲文做饭再好吃也不行啊! 他苦恼的挠头,自己怎么这么管不住自己的吊,说跟男人搞上就跟男人搞上!他以前不是这样啊! 鹿苧正烦恼着,他的手机铃声就响了,一看,又是那个一天无数电话催命的向海东。他不好意思的冲宋哲文点点头,就跑到隔壁会客室去接电话了,留下因为用力握拳而骨关节发白的宋哲文。 “干嘛?早上不是刚打了电话,现在又打,你不是说你很忙吗?”鹿苧烦他烦的要命。 “是忙,忙也想你。你有没有管住自己的屁股?” “我管我自己屁股干嘛?” “管你自己屁股别夹其他男人的鸡`巴!”那边笑,“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夹别的男人,我回去就把你艹上西天。” “来吧,你来艹,看是你把我艹上西天还是我把你夹上西天!”鹿苧恨恨的甩了电话。 脑子里面就他妈的剩下屁股了,下辈子干脆当屁股去吧! 鹿苧再回科室时没有见到宋哲文。宋哲文正躲在吸烟室抽烟。上一世他本来没有烟瘾,鹿苧死后他就开始抽烟,一天可以抽两包。重生之后他压力太大时也会抽,但次数不多,偶尔吸上一两根。 刚才鹿苧的话让宋哲文的心口好像被戳了刀子。 他到底还是来晚了。来之前他还挺雀跃,因为各方面的情报都显示向海东还在沈阳。他光顾着盯着沈阳那边,一直以为鹿苧还跟上一世一样还在苦恋吴越!马失前蹄!竟然只是差了两个月!向海东那个混蛋竟然放的都是烟雾弹! 他弹了弹烟灰。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曾经跟向海东一起合伙做脏活儿的那段时间,他俩还是臭味相投的,后来便因为鹿苧翻了脸。其实他俩还有一次合作,就是鹿苧把证据偷偷发往警察局的那次。 不堪回首。 向海东在警察局的保护伞把材料还给了他。非常巧,那人不止跟向海东暗度陈仓,跟宋哲文也有利益往来——当年还是他帮着宋哲文设局将向海东困在警察局。得知了消息的宋哲文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沈阳,他还把鹿苧跟吴越的那段往事都扯了出来,他暗示鹿苧可能是有退路,不然不会这么决绝——他当时只是想刺激向海东,没想到鹿苧真的跟吴越还有联系。 宋哲文和向海东意识到,他俩谁都得不到鹿苧。无论他俩怎么争他,鹿苧也不会为他俩转身。鹿苧心中所爱的人永远是吴越。这个真相让宋哲文和向海东失去了理智。 宋哲文看着崩溃的向海东说,如果他疯了,是不是就不会恨我们了? 向海东哈哈大笑,对,疯了就不会恨我们了。 宋哲文和向海东知道他最害怕什么,他有洁癖,他会因为宋哲文迷奸他吐血,也会为向海东强`奸他发疯,他骨子里极其恶心这两个人带给他的“性”,即便他被这两个人调教到极致,也无法改变他内心深处的厌恶。 鹿苧觉得自己脏。肮脏可以毁了他。 宋哲文不会忘记那个下午,他强硬的掰开鹿苧的双腿,无情的进入了他。他三年没有碰过他,他被他绞的几乎要发疯。把鹿苧抱在腿间的向海东一手箍住了他的双手,一手捂住了他求饶的嘴。他只剩下哽咽和收缩的瞳孔,他的眼泪顺着向海东的手背淌下来,滑过他的指缝,落在床单上。 宋哲文和向海东把他们最肮脏的一面通通发泄在鹿苧身上。他们甚至一起进入他,令他下.身严重撕裂。他满身精斑和伤痕,他还被向海东打的口吐鲜血。但是他始终没有疯。 最后他俩把他放上了一只有着可怕性`器的木马。 鹿苧从一开始的惨叫到后来的啜泣,再到最后的惨笑,笑的令人毛骨悚然。木马上满是他的血。 他还是没有疯。他求他们放了他。 最终熬不过去的是宋哲文和向海东。向海东抱着头坐在一角失神。 后来鹿苧从那只木马上倒下来,爬了一路,爬向他的双肩包,地上拖了很长很长,很粗很粗的血痕。 他只是为了给吴越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可以去找他了。 宋哲文看到自己被绝望撕裂的样子。 宋哲文知道他和向海东谁都赢不了吴越。 但那是曾经,现在不一样。宋哲文没有那么害怕吴越,因为吴越终将伤鹿苧伤的彻底,但向海东不会,向海东和他都是因为强烈的执念而重新活过来的人,他们谁都不会再放弃鹿苧。 宋哲文害怕向海东。向海东也害怕宋哲文。他俩不知道谁最终会赢得这场战役,但过程必将惨烈无比。 宋哲文在渺渺烟雾的冥想中失了神。直到听见鹿苧在门外叫他:“宋科长,你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7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73 在里面吗?” 宋哲文夹着烟轻轻的拉开门,他整理好情绪:“在。” 鹿苧看他夹着烟的样子,愣了一下。 这男人本来就是极为帅气的,现在他夹着烟的样子,把那丝孩子气掩了去,显得成熟里夹了一丝脆弱,文艺的像一张小清新海报。 ——雾草,好帅! 鹿苧捂着胸口想。 ☆、男神宋哲文 宋哲文恨向海东恨的咬牙切齿,还要对鹿苧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笑着问:“不好意思,烟瘾犯了。有事?” 鹿苧说:“等一下院里开会,检察长让您做个自我介绍。” 宋哲文把烟熄灭:“要在全院人面前做自我介绍?我有些紧张。” 鹿苧安慰她:“别紧张,上去随便说几句就行。” “你今天不是说要罩我吗?”宋哲文情深意切的看着他。 鹿苧脸一红:“开、开玩笑的。”人家是领导,我去罩他?谁能想到这人一来了就当领导,还以为年纪轻轻只是个小兵呢! “你帮我想想上去要怎么说。” “啊?”鹿苧为难,“要、要怎么说……”他挠挠头,跟在宋哲文屁股后面回到课室。他坐在桌子前对着电脑发呆。 宋哲文走过来,一抬腿坐到鹿苧面前的桌子上:“这会全得靠你帮我想,不然我上去一看到那么多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就丢人了。” 他上身穿了白衬衫,下.身配了一条浅驼色的硬质西裤,衬的他双腿修长有力。鹿苧看着他交握着双手姿势优雅又随性的坐在自己的桌子上。他袖口挽起,臂膀肌肉线条优美结实,那腕间的手表都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这男人离着他很近,膝盖碰到了他的胳膊肘。淡淡而冷冽的海洋香气扑到他鼻子里。 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从心底爬上来,一层一层晕染到他的心尖儿。或许真的上辈子见过。 指环。 他眼前突然掠过一丝银色的幻影。 鹿苧打了个冷战。他稳稳心神咽了口唾沫:“上去要先跟领导同事们问好,然后再说说自己的经历,以前在哪儿工作,为什么调过来,将来打算怎么办,最后再说几句感谢的话,就差不多了。” 宋哲文用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他,却完全没有居高临下的态度。他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额后,眼神温柔的可以杀人。 鹿苧想,他可真温柔。 他不知道这人温柔的外表下有一颗多么残忍的心。他曾经在他被向海东施暴的时候对他说,不要缠着我。而现在宋哲文跟向海东一样,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别有用心的接近她,诱惑他,还想俘虏他。 从未经历过那些肮脏事情的鹿苧还单纯的像块儿水晶,他抬头仰视着宋哲文,目光纯净如水。宋哲文想要跳进他目光的深潭。 他表扬他:“你说的很对,上去我会按照你说的来讲。” 鹿苧知道其实他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也没说,但是科长的表扬还是让他心花怒放。鹿苧是一个在工作上很要求上进的人。 在全员大会上,宋哲文果然是按照他说的那个庸俗的套路来讲,但同样是命题作文,有人写的无聊透顶,有人写的引人入胜。宋哲文只是在台上讲了十分钟,台下已经笑了三四次,最后还鼓起掌来。 宋哲文走到哪里都魅力四射,他斯文有内涵,还有一股领导人的派头。以前是,现在更甚。向海东跟他不一样,他又狂又野,浑身上下散发着“快,来跟我交配”的荷尔蒙气息。 鹿苧用一种仰视男神的眼光看着从好似从圣坛上走下来的全身笼光圈的宋哲文向他走来。 宋哲文拉开椅子坐到他身边,唇角带笑的贴近他耳朵:“我说的,还行吧?” 鹿苧白嫩的耳朵后有软软的毛发,宋哲文真想啃一口。 “好好好,说的真好。”鹿苧点头如捣蒜,“科长你好厉害。” “其实我还有更厉害的,以后露给你看。”宋哲文笑得意味深长。绝对厉害的你哭爹喊娘。 单纯的鹿苧崇拜的点点头:“好!” 鹿苧怀疑自己得了一种不挨男人艹会死的病。当他被宋哲文艹的醒过来,因为太累而抱着马桶吐的时候,他是这样想的。当时宋哲文连着干他干了两天两夜,不管他怎么求饶宋哲文都不肯放过他。他射到最后,精`液里都带了血,此时宋哲文才放过他。他累的吐了,本来肚子里没多少东西,吐的他只剩下苦胆水儿。 他趴在马桶上,被锁上的门外是宋哲文紧张的声音。 他终于明白了宋哲文那句还有更厉害的指的是什么。他跪在地上,心如乱麻,脑子里满满的恐惧,他不知道为什么又会跟宋哲文上床,他跟他认识压根没几天。 他又犯病了。 这件事必须得从周五那个晚上开始说。 宋哲文到单位报道那天正好是个周五。鹿苧一方面想着要感谢他做了早晚餐,一方面还觉得应该跟新科长处好关系,他主动提出晚饭他请。 宋哲文答应了。 鹿苧请他撸串儿——年轻人嘛,哪有不爱撸串的,宋哲文就算再男神也是年轻人。 宋哲文果然喜欢撸串,他点起串儿来熟门熟路,喝起扎啤也是英雄本色。两个人从国内谈到国外,从经济谈到军事,扯的不亦乐乎,鹿苧跟他相处起来有好哥们儿般的痛快敞亮。 鹿苧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他真的觉得跟他相逢恨晚。但是此时的鹿苧对宋哲文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但是鹿苧一见向海东就害怕,那个男人对他有一种威慑力。他见他第一眼就觉得自己要跟那个人发生点儿什么,后来果真就发生了点儿什么。 他会觉得宋哲文好帅,宋哲文好牛.逼,但是光靠这些他对宋哲文燃不起来。这一点宋哲文自己也知道,上一世他如果他没用那么下作的手段得到鹿苧,鹿苧连一眼都不会多看他。 这一世的宋哲文心中也有迷茫,他离着鹿苧很近,但是他有点怀疑自己能不能胜过向海东。他只好倾尽他的温柔,一点一点感化他,就好像上一世他曾经让鹿苧爱上自己。这需要慢慢来。 宋哲文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但意外打得他措手不及,他跟鹿苧还没来得及好好温柔,两个人就意外上垒了。 他俩吃完串儿,宋哲文就带他去听昆曲。在听昆曲的过程中,鹿苧犯病了。 ☆、我愿做那祝英台 宋哲文带他去听昆曲的地方,鹿苧从来没听说过。一开始他想自己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7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74 开着他那辆香槟色的迈腾去,但鹿苧坚持不能酒驾,他便只好打的。弯弯绕绕的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等下了车才发现是个建在山脚下的神秘会所。 夜深林静,风吹过枝叶窸窣,虫鸣低吟。顺着山石搭建的,染上绿茵苔的,湿漉漉的台阶,鹿苧跟着宋哲文进了那扇从外面看窄小而古朴的大门。 进去之后却豁然开朗,里面别有洞天。庭院中古木林立,花树错落,地上铺满了落地的花瓣,风一吹便似雪般扬起。 “不是说要听昆曲吗?”感叹这美景的鹿苧小声的跟着宋哲文穿过庭院,走进古香古色的长廊。长庭曲折,燃灯焚香,一股檀木味儿散在空气里,好似随时会有小沙弥从门中探出头来。 宋哲文但笑不语,他只让鹿苧随着他,直至进了一个开阔的内部庭院——那庭院前方是舞台,十几米远的地方是一方非常宽的屏风,上面是一副高山流水图。鹿苧正纳闷为什么会有屏风的时候,宋哲文带他到了屏风后面坐。 “诶?”鹿苧发现从屏风后面可以看到舞台,“单面玻璃啊?” 宋哲文盘腿坐榻榻米上,挥退所有服务员:“对,等一下演员就会上来唱昆曲。梁祝。喜欢吗?”他开始给鹿苧沏茶。上好的庐山云雾,味道浓郁,清香扑鼻。 鹿苧不好意思的坐到他旁边:“不太懂这么高雅的艺术。” 宋哲文笑:“不用那么懂,昆曲的扮相和唱腔都很美,即便从未听过也会觉得赏心悦目。”他推了一杯茶到鹿苧面前,“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常带你来听。” 鹿苧不好意思了:“科长,那怎么好意思,听一场不少钱吧?” 宋哲文一愣,他想起那次带他去吃日料,他也这么问过。他忍不住笑笑,这个小财迷精。 “钱就是花来让人高兴的,不用心疼。” 你不疼我疼。看来又是个富二代。他想起第一次遇见宋哲文时他上了一辆豪车。你们这些有钱人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我涨了两百块的工资都能高兴的跳起来吗? 还没等鹿苧在内心谴责够,灯光却突然后暗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 鹿苧紧张了一下:“开始了?其他观众呢?” 宋哲文月亮下亮晶晶的眼睛弯起来:“今晚,只为咱俩唱。” 鹿苧一愣。 舞台上灯光一亮,古筝响起,无数只各色蝴蝶从四周飞了出来,翩翩的绕在鹿苧周围。 “蝴蝶!”鹿苧惊的站了起来,“这么多蝴蝶!”他伸出手,一只湛蓝色,在夜空中发着荧光的蝴蝶立在他的指尖。 鹿苧那双深不见底的丹凤眼垂下来,像个天真的孩子:“科长,你快看啊,它站在我手上,我都不敢动了……” 宋哲文倚在茶几上,端着茶杯心醉神迷的看着他。他喝了一点酒,却像喝了太多酒一般,被月光下鹿苧丛林小鹿似的身影迷醉了。 那只小鹿的头顶停了一只颤抖着翅膀的蓝蝴蝶。 真美啊,他的鹿苧真美啊,为什么曾经还要那么伤他? 宋哲文眯着眼喝了一口茶。 琴瑟和鸣里,昆曲演员扮相极美的登场了,一开口便是婉约柔漫,浓到化不开的缠绵动人。那梁祝在台上眉目传情,舞姿里耳鬓厮磨。 鹿苧听的都要痴了,他喃喃的说:“我愿做那祝英台。” 宋哲文也是痴痴的看他,说,我也愿做那梁山伯。但是音乐声音太大,鹿苧没有听到。 鹿苧心不在焉的伸手去拿茶杯,那杯子却陡然滑落,碎了一地。鹿苧一皱眉,赶紧收拾碎片—— “啊!”太不小心了,他被一片尖角刺破了左手无名指的指腹。 宋哲文抓过他的手,仔细的看了看,冒了点血珠,不打紧:“没事,我给你吸一吸就好……” 他把鹿苧的无名指放进嘴里,甘甜的血马上化开,往他的喉咙里钻去。 舔完了那指头,宋哲文暧昧的笑笑,抬起弯弯的眼去看他的鹿苧。 那鹿苧有些不对劲,他脸色绯红,呼吸急促,像个女王般伸出手任宋哲文亲吻他的手指。 宋哲文看到眼神迷离的鹿苧,也恍惚了神智,他低低的唤他:“小鹿……” 鹿苧偏过头,张开嘴,那声音在昆曲里显得缥缈不定,似冬日里呵出的一口气,散了去:“宋哲文,你是不是喜欢我?”————那梁山伯唱:“郊原里,东君暖送,看林木,依然纵横。花间蛱蝶双双拥,并蒂莲同心相奉。” 宋哲文心跳加快,他颤着声音说:“小鹿……我……”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拥有你,我想从头至尾的占有你,我恋了你二十三年,不管经历了多少世事沉浮,我这种心意都没有改变过。 但是这种话要怎么跟你说呢? 我会说那么多情话,为什么却不敢把那句我喜欢你说出口呢? “救救我,宋哲文,救救我……” 有眼泪突然落到宋哲文的手背上,他惊的抬起头,却见鹿苧满脸的泪,绝望的看着他:“救救我,救救我……我要你……”鹿苧哽咽着说,他的瞳孔扩的很散。 他软下.身子,斜躺在宋哲文的臂弯。他藕似的胳膊勾住宋哲文的颈子,他白玉似的手抚摸宋哲文的头发,他细长的腿攀上宋哲文的腰间,他说:“救救我……我要你……救救我……” 他的嗓音带着魔咒,扯断宋哲文本就脆弱的理智。 “小鹿……”宋哲文搂住他,颤抖的说,“我的小鹿……我回来救你了,我回来救你了……” 鹿苧鲜红丰满的唇覆上宋哲文薄薄的嘴唇,那蛇信子般的舌头钻进他的嘴,舔他整齐雪白的牙齿:“……我要你……”他的哭腔里带上了一丝极为妩媚甜腻的笑意。 宋哲文的斯文裂成碎片,狼狈的碎了一地。他把鹿苧推倒在榻榻米上,异常粗鲁的扯掉了他的牛仔裤。 宋哲文虽然一派斯文气质,但在床上远没有向海东温柔。他像个野兽般撕裂了鹿苧的内裤,就像他第一次要他那样,让那片白布破破烂烂的缠在鹿苧一只雪白到近乎要透明的大腿上。 脑子不太清楚的鹿苧蜷起双膝,想要遮住自己,但是宋哲文的两只大手握住他的大腿,强硬的掰开了他,露出他光溜溜的下.体—— 上一次向海东把他所有的毛发都剃的干干净净,用蜜蜡。撕下来时他疼的快疯了,但向海东却红了眼,按着光溜溜的他不停的做,插的他好长时间都合不拢腿。 宋哲文快被眼前只剩下粉红色的性`器刺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7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75 激的呼吸急促——他想一定是向海东做的,向海东占了先机——他欲`火中烧,又嫉妒的发狂,但又不得不承认没有一丝毛发的鹿苧太可爱了,他真想马上就上了他! 穿着短袖红色格子衫的鹿苧用双手捂住自己的性`器,他眼神迷蒙,舌头舔着嘴角。 被这美色`诱惑了的宋哲文跪进他的两腿间,低头与他深深的接吻,交换含有酒精的唾液——他想鹿苧一定是醉了,他也醉了。 就是好东西,他可以让自己得到鹿苧。 他慢慢的从后面脱下鹿苧的衬衫,露出他深深的上挑的锁骨,单薄的胸膛,桃色的双.乳和圆润的肚脐。他去舔弄那肚脐,那小小的洞随着温暖小腹的起伏而起伏,又是躲又是逃,他不让它又是躲又是逃,他紧紧的箍住那肚子,一路吻一路舐,直到把那小小的阴`茎全部吃进嘴里。 鹿苧把双臂交叉在胸前尖尖的叫起。 宋哲文把他的睾.丸含在嘴里揉弄,用沾了茶水的食指捅弄鹿苧的屁股,感受他身体里的纹路。 ————那祝英台唱:“只因情深意重,恰似风清月明,不惜眼中比况诉云英,又怕它远路遥程,时移作梗,空落得,风冷月冷花冷梦冷人冷”。 山中天气微凉,赤`裸的鹿苧全身冒起了鸡皮疙瘩。 宋哲文抬起身,看着小腹上的精`液被月光照的亮晶晶的鹿苧,心中一动。他扯过旁边一件用来增添雅致的花旦粉衣,罩上鹿苧的裸`体。 那花旦粉衣轻纱层层,几只锦绣蝴蝶影影绰绰。 刚刚被宋哲文舔弄到高`潮的鹿苧交叠着双腿,微微侧身斜在榻榻米上,汗湿的头发粘在他微红的眼角。 被花旦粉衣罩着的鹿苧似乎就是化蝶的祝英台,扇动着翅膀飞在宋哲文面前—— 宋哲文颤抖着手解开了自己衬衫的纽扣。他把自己脱的赤条条,支起双臂圈起鹿苧。 “小鹿……”他一遍一遍的抚摸他的头发,一遍一遍亲吻他的额头。 “……我要你……”他的小鹿对他说。 宋哲文不能忍了,他一把撩开那粉衣,只露出鹿苧的下.身。他把他的双膝抬起来,死死的并在一起,让那阴`茎和睾.丸都被大腿挤了下去,只露出美好的洞孔。 形状圆润纹路清晰,淡粉红色从中心晕染过去,真是没有一丝瑕疵。 宋哲文用那粉衣捆住了鹿苧的膝盖,鹿苧对他的动作毫不反抗,只是咬住了食指。 合拢在一起的双腿让他的屁股更为紧致,宋哲文揉`捏着鹿苧凝脂般柔软的臀肉。 他等不了了,他现在就要他。 他拿起旁边尚存一丝温度的茶水浇到了他巨大的阴`茎上,也浇在了鹿苧的屁股上。 粉衣湿了一角。 鹿苧低低的叫了一声,他颤抖着双唇看着宋哲文,猫儿似的叫:“我要你……” 宋哲文疯了。 他把粗硬的龟`头探了进去——等不得,他等不得! 他等不得鹿苧适应,他一手举起鹿苧合在一起的脚腕,一手扶住他的美好臀`部,把自己的阴`茎全部插了进去! 鹿苧惨叫一声。 他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 “啊啊啊啊!”太长了,太长了!他不停的扭动起来,扭的宋哲文快感不断。宋哲文狠狠的拍他的屁股:“再扭,再扭鹿苧!” ————那梁山伯唱:“闻言道乱昏昏,满腔悲哽。愤昂昂泪珠交迸,荡悠悠魄飞魂萦,痛察察万箭穿喉颈。情缘尽,信誓零,天地暝。纵能够牢守、牢守须终竟。贤妹,不如奔向黄泉,将鸳盟牢牢守定。” 宋哲文尽情的侵占他,干的鹿苧又哭又叫。鹿苧那屁股几乎要汁水泛滥成灾,他的痛楚快感排山倒海的倾泻下来,那折磨他的粗长玩意儿像行刑一般折磨着他的那一点,让他的阴`茎不用碰就会硬的快折断。 他搂住宋哲文烙铁般炙热的身体,那肌肉线条漂亮的像欧美男模的身体。 他难耐的抚摸他腹部粗硬的毛发,张开双唇索求他的吻。 他抖动的像雨中的蝴蝶,他又饥渴的像沙漠中迷路的旅人。 “啊……我要你……啊……”他像荡妇般浪叫,那声音又动听的像云雀的长鸣。 宋哲文不顾一切的疯狂冲刺,汁液混合着茶水溅到他的粗硬的腹部毛发上,月光下亮晶晶的,染了露珠似的。 ————那祝英台唱:“问憾恨几时残,问鸳盟何日完,同心结若今生不绾,愿与你地下那阴间,同眠共挽。梁兄,你若有灵性呵,坟墓快开翻,祝英台与你不再分散。” 如果不算他与向海东一起折磨鹿苧的那次,他有二十多年没有做过爱了。他禁欲了太久,以致于今天完全失控了。 他肏的鹿苧叫的嗓子完全哑了。当他快要射的时候他从鹿苧身体里抽出来,一把拉起已经迷失自我的满脸泪痕的鹿苧,捏开了他的下巴:“吃下去,鹿苧!” 他把跳动的阴`茎塞进鹿苧嘴里,狠狠的抽了几下——真是可以杀人的温柔乡——完全把精`液喷在了鹿苧嘴里—— 鹿苧嘴里根本撑不下,大量的精`液从他嘴里汩汩流出来,落到下巴和颈子上,还有那粉衣上…… ————那梁祝合唱:“梁祝情深千百年,精魂羽化作神仙。真诚一点牢相守,金石三生自可怜。黄鹄长天飞比比,碧林双碟舞翩翩。相欣相赏还相顾,琴瑟和鸣夙昔缘。” 宋哲文狠狠的抱住他。 鹿苧,我的鹿苧…… ☆、把床弄脏 宋哲文这个人没什么贞`操观,只要对方干净没病上床够劲,他无所谓什么过往不过往,他甚至不在乎对方出轨。 但现在不一样。过去他把鹿苧卖给向海东是被逼无奈,现在再被占了先机则让他恨不能手刃向海东。他只好安慰自己曾经占有过鹿苧的第一次,虽然不堪。 不知道向海东是用什么手段得到鹿苧的? 不会也跟以前一样用强的吧?不,看样子不像,鹿苧在言谈中还挺保护向海东。真是令人头疼。他俩到底什么关系?正式交往了?不,照鹿苧忠贞死板的性子,如果是跟向海东正式交往,绝对不可能诱惑自己上床;炮友关系?也只有这种可能性了,上辈子向海东玩儿了那么多小男孩儿,现在再把鹿苧骗上床还不简单?鹿苧当老处男都当了快30年,给吴越守着可笑的贞`操,本来就寂寞的很。这么个小光棍经不住向海东一撩再撩,犯点儿错误也是正常。 宋哲文一边这么想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7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76 着,一边用那花旦粉衣裹紧了劈腿坐在自己腰间、昏昏沉沉的鹿苧。 宋哲文惩罚似的咬他的双唇,还把头埋下去,啃他左边的乳首,让它变得又红又肿,还留下两道牙印。 如果今天送他们回家的出租司机不总是频频从后视镜看他俩,宋哲文真想在车里跟鹿苧再来一次。于是他一忍再忍。恨不能让自己的司机插着翅膀飞过来。 下了车,宋哲文几乎抱着他跑着上了楼。 有邻居出门倒垃圾,只看到一个高个子男人抱着个粉团匆匆上楼,那粉团里伸出一只白臂,紧紧的勾着男人的颈子。 那男人走后,留下一股淡淡的檀香。 宋哲文把鹿苧放在了他的床上。 他一定曾经跟向海东在这张床上无尽缠绵过。 他要把这张床弄脏。 宋哲文冷笑一声。 鹿苧微张的迷蒙双目看向他的唇角。 他掀开了那粉衣,覆了上去…… 宋哲文有时候喜欢绑着他,把他的双手绑在窗台那老式的防盗栏杆上,从后面肏他。一边肏还一边打他臀肉,让他屁股里面的精`液和汁水被震出来,顺着大腿一直流到大腿;宋哲文还喜欢把他同侧手脚绑在一起,让他的身体蜷曲到极限,手腕脚腕紫黑一片;宋哲文不让他尿尿,他强迫他勃.起,而勃.起的情况下无法尿尿。鹿苧憋的狠了,则被逼尿到床褥上,使那床褥脏的要命;宋哲文把牛奶洒满了他全身,再舔遍他的全身,仅是这样就让他再次射出来;宋哲文还会一边肏他一边走,他从后面拉着鹿苧的双臂,鹿苧便撅着臀`部从卧室颤抖的走出去…… 两天两夜。 渴了就喝点牛奶,饿了就叫个外卖,鹿苧的神智一直不太清楚,宋哲文操控他的一切,他什么都听宋哲文的。 宋哲文积蓄了二十多年的欲`望得到了充分的发泄,而鹿苧身上不再有一块儿好肉。 鹿苧昏睡过无数次,都是被宋哲文艹醒的。直到最后一次他从迷乱的状态清醒过来。 当时他还在做梦。 他梦到无垠的雪地,还有两行脚印。他顺着那脚印走过去,看到一个穿着长至脚踝的貂绒大衣的背影。 他叫他。 那人一开始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呼喊。 鹿苧再次问他:“你是谁?” 那人便缓缓转过头。 看不清面目。蒙着一层雾似的。他只看到一双白玉似的手伸在外面。那左手伤痕累累。 “你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他。那人低下头,两只白玉似的手解开了那貂绒大衣—— 那雪白的胸下鲜血淋淋,五脏被掏空,只剩下白骨支棱在外面…… 那鲜血蜿蜒着淌到他脚下…… “啊啊啊啊啊——”鹿苧抱着头惊恐的尖叫! “啊啊啊……”宋哲文狠狠的一顶,鹿苧脑子一阵巨疼,从那恍惚不能自持中醒过来。 他趴在餐桌上,费劲的扭过头求宋哲文: “科长……住手……” 宋哲文一把将他翻过来,笑的邪性:“乖,再叫一声科长!” 科长艹下属,满满的情趣,他的小鹿真他妈的懂! “不,不是的……”他哑着嗓子想解释,但是浪叫却停不下来,“科长……放了我……” “叫,叫出来!” 鹿苧摇头。 宋哲文把他的一根手指合着阴`茎也塞进去。 鹿苧疼的求饶:“不不不!好疼啊好疼!”被宋哲文折腾了那么久,下面已经火辣辣的疼的快碎了,为什么还要折磨他? “叫!” “……科长……科长……科长……”鹿苧哭泣着低吟。 “科长肏的你好不好?科长厉不厉害?”宋哲文杀红了眼。 “科长……好厉害……肏的我……好厉害……”他几乎断了气…… 直到他抽搐着射出最后一点精`液,那精`液里有一半混着血丝时,宋哲文才肯放过他。 鹿苧想吐。他累的要吐出来。他踉踉跄跄的跑进洗手间,抱着马桶狂吐,吐的胆汁水都出来。他再也不想做.爱了,真的,不想再做了,他看到男人的那玩意儿就想吐。如果有人问做.爱做到反胃是种什么体验,他一定会现身说法,告诫大家一定要节制。 站在门外的宋哲文全然不知道鹿苧是什么心思,他只知道自己很害怕,上一世鹿苧也是这样抱着马桶吐,吐的都是血。 外面心急如焚的他怎么拍门鹿苧都不开,他没辙了,只好一脚踹开了门——幸好鹿苧没有吐血,只是脱力的气喘吁吁。 鹿苧看着冲他走过来的宋哲文,马上用手挡住他那根甩来甩去的东西,反着胃对他说:科长,求你快收了神通吧!' 受了惊吓的宋哲文只是抱着他胡乱的吻他。 也是心满意足的吻他。 ☆、该来的总会来 鹿苧觉得自己有必要让精神病院管一管,才不至于再干一些祸害自己的事儿——首先他跟他们科室的小法警成了□□关系,又趁小法警出门的空儿跟新来的科长搞上了。 而且两次都是在非常诡异的情况下发的病。第一次是向海东咬了他的后颈,第二次是宋哲文吸了他左手无名指的血。正是这两个非常熟悉的仪式性的动作让他癫狂。 话说回来,也奇了怪了,先不说他自己的问题,他犯病归犯病,那两个男人怎么一勾.引就跟他睡?预防科难道被下了诅咒,只要来的男人就都是基佬? 好嘛,现在问题来了,第一,跟科长打了炮,以后在办公室应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第二,向海东回来了,该怎么解释我趁你不在的时间跟隔壁领导睡了觉? 对,向海东不是他什么人,他把他俩定义为□□关系,但是他一口一个我爱你,自己又领着他去看了丈母娘,保持自律是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吧?他虽然跟宋哲文上床的时候不清醒,但这种话怎么说出口? 如果宋哲文只是个路人他鹿苧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好了,但他跟宋哲文除了睡觉不对着其他时间都对着——好吧现在连睡觉也对着了,怎么还能装作若无其事? 鹿苧辗转反侧,他旁边是睡的很沉的宋哲文。他非要跟自己一起睡,睡他屋。还威胁说不睡他屋就继续艹他,直到艹死他。宋哲文真的干得出来。鹿苧感觉到他的饥渴,真可怕。 宋哲文从男神变为做.爱狂,他也是没想到。 按理说累到极致的他应该要睡觉的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7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77 ,但是焦虑让他没法静下心来,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扑腾扑腾的乱跳,跳的他想吐。 他转过身,看宋哲文沉静的睡颜。 比他小两个月的男人,满身魅力的男人,是他室友的男人,也是他上司的男人。 这男人睡前抱着他,将头埋进他的颈项,低低的说: 小鹿,我爱你。 一炮钟情吗?跟向海东一样?我知道我外表魅力大,原来连屁股魅力都这么大啊? 鹿苧没有回应他的告白。就像他不会回应向海东的告白一样。 他的心在吴越那里。 如果这两个人是吴越就好了。 他咬着下唇,痛苦的皱起眉。 真不想想起这个人。 不是很可笑吗,自己魅力大有什么用,吴越又不喜欢。只因为他是个男的。他永远不会爱上一个男人。出去集训的这段时间,他连一个微信都懒得发给自己。 他再次心烦的转了个身,床头的电话又开始震动了。能半夜11点给他打电话的人也只有向海东了。 鹿苧第一次害怕接他的电话,以往只要他打来,他就会跟他开两句黄腔再彼此损一顿。即使他不回应,他也喜欢听向海东说我爱你。他好像有点儿能体会吴越那种吊着别人的快感了。 但他今天真的不敢接。他的手机里已经有无数个未接来电了,都是向海东打来的。 他一定在担心他这两天出了什么问题。 那电话响了又响,鹿苧第一次嫌弃他买的手机蓄电能力太强。 他拿起手机偷偷从床上爬起来,跑到自己洗脸间接电话。 果然一接起来就是向海东的爆喝:“你干啥呢?这两天怎么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你要是再不接我现在就从沈阳飞过去找你!” 鹿苧坐在马桶上显得有些颓废,他也不说话,只是听向海东喊。 “……你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你遇到什么事儿了?你受伤了?还是病了?”向海东那边紧张的问。 “没有。一切正常。就是,就是电话出了点小问题,没法接听。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充了次电就好了。”鹿苧只好撒谎。他不敢说。他跟他打打闹闹,但是他怕向海东。 向海东在那边松了口气:“重新换个手机。” “没钱。” “我给你买。” “我要iphone 7 plus。” “我再给你镶上钻。” “你什么品位……”鹿苧笑喷。 “对了,我给你说,我这次给你整了块儿老坑翡翠,特别配你,等我回去给你戴脖子上。” “太贵,不要。” “上面不要那就下面要。你自己选。” “滚你妈的……怎么这么烦人……”鹿苧有点儿脸红红的骂他。两人又甜言蜜语的说了些不要脸的话才挂了电话。 鹿苧心中的愧疚和懊恼纠结在一起,几乎要把他吞没了。他失神的走回宋哲文的房间,却发现宋哲文正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他躲避那人的目光,贴着墙根站着。 “上来。”宋哲文支着头侧躺在床上,拍拍自己身边的床。 “……我觉得我还是去我屋睡……”鹿苧支支吾吾的说。 “上来。”宋哲文冷着脸说。鹿苧还是不肯动。 宋哲文爬起来,就把鹿苧抱起来扔上床,将他按到床里就死死的吻住他:“小鹿,我爱你,我们交往好不好?”他听到了鹿苧和向海东的谈话,他气的发疯。 鹿苧又开始焦虑,他咬着手指说:“科长,其实我……其实我那天跟你那个,是因为我……精神有问题……” 宋哲文一愣:“什么意思?”他这个时间段只是强迫症而已啊! “就是字面意思……”鹿苧消沉的别过脸去,“其实我是个精神病。间歇性的。” 宋哲文做起来,好像听不懂似的:“怎么会?” “我那天跟你在一起,就是犯病了。我一犯病就会,就会跟男人上床。”鹿苧面色苍白,说的很艰难。但是他必须得说,不然他们三个人的关系越来越乱。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所以你不要把这段关系当真。我们……我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鹿苧闭上眼。 宋哲文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嗤笑一声:“鹿苧,做过了就是做过了,你说你是精神病也好,你是正常人也罢,咱俩上了床,那就不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鹿苧说他有精神病,这点跟以前确实不一样了,他还需要好好研究,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有些隐隐的担忧,害怕心中那个不好的预感成真。 但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 他一把搂住鹿苧冰凉的身体,抚摸他的头发:“我想和你交往这件事,你好好考虑。我会等你,等到你答应我的那一天。” 鹿苧确实觉得冷了,他想靠到宋哲文身体里汲取他的温暖。 这个男人温暖的像个小太阳一样。 “别总是看我。”鹿苧低着头为难的说。 宋哲文在办公桌的斜对面支着下巴,用赤`裸裸的眼神痴迷的看着他,已经看了一上午。 他今天戴了平光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为什么不能总是看你?”宋哲文轻笑,“你那么好看,不看多浪费。” 鹿苧脸红:“你怎么没个科长的正行?” 宋哲文不要脸的反问他:“怎样才算是科长的正行,小鹿你教教我,我不会。” 鹿苧白他一样,站起来就准备出逃。宋哲文动作比他更快,一把扯住他捏着嘴巴就亲他。 跟向海东一个德行,霸道的很。 “这个算不算科长的正行?” 他用嘴巴解开了鹿苧衣领颈部的扣子。 鹿苧真的着急:“科长,我知道你是真汉子纯爷们儿,但肾透支了就补不起来啊!”大白天在科室这样那样你还要不要脸,你他妈精虫上脑别拉我下水啊! “没事儿,我腰好肾好,再跟你大战三百回合也绰绰有余。”他咬他耳朵,手开始乱摸。 “万一有人进来我可喊强`奸了!”鹿苧急赤白脸。 宋哲文惊喜的抬起头来:“强`奸?我喜!” 宋哲文长得太人高马大,手劲儿又出奇的跟他外表不相配,鹿苧怎么挣扎也没用,硬是被他按在沙发上做了一回。 鹿苧难耐的捂着嘴,根本没心情配合他。他不停的瞄着办公室的门,唯恐有人进来——幸好宋哲文手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7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78 快反锁了门。 期间有人过来敲门,有人打办公室的电话,郭敏还在外面叫过他的名字,鹿苧全程紧张的身体紧绷不敢发声。 他又害怕又紧张又觉得刺激,很快就被宋哲文操弄射了。 鹿苧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年纪会跟两个男人同时发生肉`体关系,不仅如此,他还渐渐变得毫无抵触情绪。他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现在的有些坦然。 他甚至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两个男人就应该是他的情感奴隶,应该拜倒在他的肉`体之下。 他们就应该爱他刻骨,以他为中心,为他而生,为他而死。他还不应该爱他们,只是贪恋他们的体温。他应该折磨他们。 他觉得他们欠他的。 这种奇怪的想法和自信是哪儿来的? 鹿苧觉得自己越来越疯了。 跟宋哲文乱来已经快一个多月了,两个人哪儿都敢来一炮,什么花样姿势都有,毫无底线。鹿苧没想到阳光形象的宋哲文骨子里又浪又野又□□,完全不亚于向海东。 被戴绿帽子的向海东毫不知情,天天打电话打得非常勤,一直缠着鹿苧视频做.爱,鹿苧怎么肯跟他来这一出,无情拒绝之。 这些宋哲文都知道,但他能忍,他假装不知道。 等向海东回来肯定是得鸡飞狗跳,现在先享受这段清闲的日子吧! 本来就不善于伪装的鹿苧却没有因为他宋哲文的“不知情”而感到轻松。 虽然他的内心深处已经坦然的面对了这种肉`体关系,但理智上还是会因为背德而焦虑。 坦然却焦虑,真是矛盾。 尤其是当向海东在电话里告诉他,他快回来了的时候。 “……”鹿苧捏着电话在休息室焦躁的抓头发。 鹿苧一直在逃避向海东会回来这个问题。 讲真,他处理不好这复杂关系。 他想逃。 干脆逃跑吧! 鹿苧灵光一闪。 ……可是能逃哪儿去? 他哀嚎一声。手里一把头发。 他这几天脱发严重,他甚至怀疑自己马上要变成秃子了。 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 当时鹿苧正在收拾房间,他在纠结向海东回来怎么解释,这个房间怎么安排。 而且要怎么介绍宋哲文呢? “小向,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宋哲文,我们的新科长,我们的新室友,还是我的新□□。你俩好好相处,不要打架!” 呵呵哒。鹿苧都能想到自己屁股开花的样子。 还有那个该死的宋哲文,没皮没脸的缠他缠了好几天,强烈要求另一个室友回来后鹿苧跟自己一个屋。 鹿苧不答应。他不会跟宋哲文一个屋,也不会再跟向海东一个屋。 他是脑子进水了再跟他们其中一个人睡一个屋! 鹿苧决定自己睡沙发,这两个禽兽谁都别想再碰他了。 他还决定尽快找新家。他受不了面对天天想上他的两个□□。 他从柜子里搬出被褥,在沙发上铺好。宋哲文抱着胸倚在门框,看他噘着嘴拉着脸忙里忙外。 宋哲文忍不住笑他表情可爱。 鹿苧看见他就烦。这男人把他的两个乳.头咬的红肿不堪,穿着衣服都被摩擦的刺痛。他烦他,不想看他的脸。 他把抽屉里的东西都翻出来,准备挪到客厅新买的柜子里去。 但是有个抽屉的钥匙丢了——他所有的抽屉都没有上锁,唯有这个上了锁。关键是他忘记自己什么时候把这个抽屉上了锁,又是为的什么上锁,他甚至想不起里面装了什么。他翻箱倒柜的找钥匙,但那把钥匙就跟蒸发了一样消失了。 对了,他也忘记了那把钥匙长什么样。什么颜色?什么形状?什么质地?统统都忘了。 真是诡异。 还没等他把房间收拾明白,他就听见大门开锁的声音—— 倚在房间门口的宋哲文笑的像只狐狸,他指上正甩着鹿苧刚晒干的白色内裤转—— ☆、修罗场 向海东处理完了沈阳的事务,把杂七杂八的尾巴都推给了老爹,连胡子都没刮便兴冲冲地打飞的回t城。 他真是想死他媳妇儿了,也不知道这两天有没有好好吃饭,胃疼不疼,等过段时间去给他照个胃镜,别等着严重了才治,又得给他切胃。鹿苧的精神状态他也一直担心。他哪儿哪儿都让人放心不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的,他就应该像只小鸟一样被人捧在手心里让人疼着护着。想起往事真是让人心疼,鹿苧上辈子被他折磨的太苦,他要好好补偿他,好好爱他,不让他遭一点儿罪。 等过段时间单位放假,他就带他回去见他爹,再去国外结婚,办个盛大的婚礼,昭告天下。他要宠他一辈子。 他一步迈三层的从楼底蹿到楼顶,掏出钥匙开门。这门锁有点儿生锈,半天也没开开。等下他找点儿润滑油收拾收拾。 本来蹲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的鹿苧听到开锁声,便飞也似的跑到门前站着。他绞着手指,这门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他为难的看了一眼宋哲文,那贱人一副老神在在的站着。 门到底是开了。 鹿苧心中一冽。 向海东一看到他,笑的牙都露出来:“媳妇儿,想我没?”风尘仆仆的样子。 鹿苧吓的退了一步。向海东却什么都没有发觉,他扑过来就把鹿苧从腰那里抱起来,搂着他转了一圈儿:“真他妈的想死老公了!” 他爽朗的笑,拿胡茬蹭鹿苧的脖子。 鹿苧想推他却推不开:“向、向海东……住手……” 向海东抱着他走进了房间,才惊觉房间里有其他人。 ——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台词:你带着老婆,出了城,吃着火锅还唱着歌,突然就被麻匪劫了。 “宋哲文?”他本来幸福的满脸带笑,但这人出现的太过冲击,以至于他连笑容都没法收回去,就语调怪异的叫出对方的名字。 “好久不见啊,向先生。”宋哲文捏着那条内裤嗅,“鹿苧,你用什么牌子的洗衣粉,味道这么好闻?” 他挑眉看额头冒绿光的向海东,忍不住笑出声。 鹿苧顾不得宋哲文拿他内裤闻的下流举动,他看着向海东:“你俩认识?” 向海东眼角抽动,怒发冲冠还不得不隐忍。 “我俩何止认识?”宋哲文把鹿苧的内裤塞进兜里,“还针对同一个问题,深入交流过呢!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7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79 ”他俩确实同时深入过鹿苧。 向海东知道他阴阳怪气说的是哪件事儿,对于当初那个举动他也是懊恼不已。他一把把鹿苧拉到自己身后藏起来:“宋大当家的,你挺能见缝插针啊!我就走了一个来月,你就跟狗似的闻着味儿就来了?” “我再能见缝插针,也没有向先生动作快。”宋哲文说的也是咬牙切齿。 鹿苧一看两人熟稔却彼此仇恨的样儿,非常不知所措。他还在想要怎么介绍彼此呢,他俩就谈起来了,不过这气氛看起来挺不愉快的。 向海东隐忍的活动了一下脖子,他握起的拳头咯咯作响。 好像在忍什么根本不能忍耐的事。 过了几秒钟,他对鹿苧说:“媳妇儿,你出去给我买点吃的,我饿了。” “家……家里还有吃的……” “小鹿,”宋哲文也面色不善,“我渴了,我要喝xx牌的矿泉水,你去给我买两瓶。” 鹿苧知道这两个人是想把他支开。 “我不去。要去你俩自己买去,我、我不当跑腿的!”鹿苧哪敢走,万一两个人打起来出人命案怎么办? 而且如果真打起来向海东这个野兽派不把斯斯文文的宋哲文打死才怪!他得看着点儿向海东! 正这么想着,向海东一把将他推到大门上:“离着远点儿!” 说完便冲过去跟宋哲文打了起来! 宋哲文早有准备,怎么吃的了亏?两个人都是练家子,向海东虽然路子野,但从不蛮干,一招一式又狠又毒又漂亮,而宋哲文为防着有人暗算他,也是从小跟着名师练武练拳,对向海东的招式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两人身材力量相当,高手遇高手,一时间打的难解难分天昏地暗,屋里的东西也是碎了一地。 如果是外人还会觉得这场打斗漂亮的简直像拍电影,但作为当事人的鹿苧却完全感受不到哪儿精彩刺激——如果一定要说哪儿刺激,那一定是精神受刺激。 “别、别打了!”鹿苧捂着胃颤抖的喊道。 他疼的开始冒冷汗。 打的正激烈的二人根本听不进去。 宋哲文和向海东仇恨由来已久,早就恨不能送彼此上西天。以前是没机会打,或者说有了机会又没情绪打。但今天不一样,二人本来都处心积虑的争老婆,一见面自然是新仇勾旧恨,不打一架难泄心头积怨,于是火光四射的龙虎斗是免不了的。 但鹿苧真的是见不得二人这样你死我活。他会觉得都是自己的错。 他扶着门口的隔断有气无力的再次喊道: “你俩……住手……” 宋哲文分神看了鹿苧一眼,向海东就得了空,一把将宋哲文压在身下:“鹿苧,这人他妈的就是个人渣骗子,你别着了他的道!” 宋哲文哪肯在嘴上输给向海东: “家暴狂强奸犯还有脸说我?鹿苧,你千万离他远点!” 他俩齐齐看向鹿苧,却只见他满脸冷汗的从墙上滑到地上。 “鹿苧!!” 二人松开手。 鹿苧捂住疼的要命的胃,费劲的说:“别打了……我好疼……” ☆、今生还会再次爱上 向海东和宋哲文因为谁抱鹿苧下楼的问题又要起争执,但鹿苧疼的嘴唇都白了,胡乱的抓住近身的向海东的衣服不放。向海东一把推开宋哲文:“别争了,快下去开车!” 宋哲文不敢耽误,拿了车钥匙就飞奔楼下。上辈子鹿苧吐血给二人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看他胃疼就神经紧张。 向海东在车后摸着鹿苧汗湿的头发不停的吻他,宋哲文心中激愤便开口刺激他:“现在知道心疼了,以前干嘛去了?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把人当沙包打!” “好好开你的车吧!”理亏的向海东气急败坏。 “……什么以前?什么把人当沙包打?”他们这样直来直去的说,鹿苧又不是死的。二人见面之后那气氛诡异,一言不合马上开打,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都让鹿苧一头雾水。 “别听他瞎扯淡,他就是嫉妒!”向海东难堪的遮掩过去。 宋哲文冷笑:“对,我嫉妒,我嫉妒的想淋上汽油烧死你。” 向海东让他给挑的火冒三丈:“老妖怪,等会儿咱俩再干一架,你他妈的别逃!” “那敢情好啊,我宋哲文专门打疯狗。”一边开车一边撸袖子。 鹿苧让他俩燥的想把人扔出去:“闭嘴闭嘴闭嘴!” 到了医院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跑急诊。大医院再人满为患还挡得住二位爷开绿色通道,一秒钟没耽误直接送特护病房。 鹿苧被推去看胃镜。看胃镜是件非常折磨人的事儿,先喝麻药再把装了探头的管子从食管放进胃里。一般人都承受不了,但是鹿苧却没那么痛苦甚至好像有些习以为常——一旁的向海东看的不是滋味儿。 上辈子向海东为了训练他口.交的技术也不知道折磨了他多少回,他的东西比那管子粗太多了,鹿苧必须全部都吞下去。向海东会直接插进他的食道里射`精。 鹿苧被他俩开发的非常透彻,不管是下面还是上面,即便他觉得这两个人碰他非常恶心,但仍旧被调教成了非常合格的性玩具。这是最后杀死鹿苧的其中一把尖刀。 检查结果还是慢性胃溃疡,胃表有大面积糜烂,伴几个出血点。 并不需要住院,但是宋哲文和向海东强按着他住院,但是鹿苧对住院这事儿是比较排斥的,他害怕医院,明明以前他没住过医院,但是总觉得不仅以前常来,而且每次来都相当痛苦。他下意识的摸他的胃,他有点害怕他的胃有一天会离他而去。 他摸肚子的时候瞥了一左一右两尊门神一眼。 他不仅胃疼,他还头疼。 那两个人虽然对他嘘寒问暖照顾细致,但他俩不仅对彼此看不顺眼、争风吃醋,对自己也心生不满、怨气冲天。 鹿苧揉眉心:我跟你们上床是我脑子有问题,你们跟我上床是你们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占了便宜还怪我没节操,你们能不能有点儿脸? 鹿苧决定主动出击,免得两人打起来再把他当出气筒:“我说,宋哲文,既然你早就认识向海东,怎么我提起他时候你还装作不认识?” 宋哲文笑的理所当然:“他名字这么俗,我还以为重名呢,谁能想到东北向家的大少爷能跑来t城当法警?” 鹿苧哑口无言,他转脸冲着向海东:“你为什么要跟他打架?” “我他妈头上都戴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8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80 绿帽子了你让我跟他心平气和?”向海东想起这点就暴怒! “你怎么知道我俩什么关系?”鹿苧震惊!“我从没跟你提过他!” 向海东一噎,对,该怎么跟他解释他一看见宋哲文就知道他俩肯定不清不白的?他结巴:“他,他,他闻你内裤……” 鹿苧抱着胸膛看着这两个人。不对劲,这两个人真的不对劲。他俩的说辞都是假的。 “好巧。”鹿苧冷冰冰的说,“向海东你莫名其妙的跑过来到我们科当了法警,还非得住我屋;宋哲文你也好巧,我不知道你什么背景,突然就成了我的科长,也成了我的室友。你俩还认识,你俩还有仇,你俩还都是基佬,我一勾搭你俩就跟我上床——你俩好有默契啊,怎么行动如此整齐划一?你俩想干嘛?” 鹿苧恼怒的一拍床铺:“我虽然有精神病但是我清醒的时候脑子不傻!” “说!你俩冲着我来想干嘛!?”鹿苧火了,傻子也知道这两个人居心叵测! 两人深知鹿苧这人聪明的很,在他跟前藏不住猫腻儿。但是真相没法说出口。他们紧张了起来。 能怎么说?难道告诉他说,对不起,我俩上辈子活活弄死你,这辈子重新来过还不想放过你?别说重生这种怪力乱神的话了,就是他能接受重生这种天下奇事儿,他也接受不了上辈子发生的事吧? 玩弄他欺骗他出卖他,殴打他强`奸他软禁他,哪个他能接受?外表冷漠柔弱,但是骨子里却刚烈的不肯折服。他们两个人知道,如果鹿苧知道曾经发生过的事,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愿意接受两个人的。 这个时候还得是宋哲文出来力挽狂澜。他握住鹿苧的手,说:“其实,我是对你一见钟情。”他低下头去,好好酝酿情绪,“那些明信片,是我寄的。九年前你在北京上学,我去你们学校玩,恰巧看到你在打篮球——你肯定是毫无印象了——你不知道那时候的你对我有多么大的冲击,我当时都看傻眼了……” 九年前,刚刚重新活过来的宋哲文难以按捺相思之情跑去鹿苧的学校看过他。他当时正在打篮球,年轻美好的四肢在阳光下肆意的伸展。他站在篮球场外看的都痴了。那时候只有20岁的鹿苧无比稚嫩,更显纯情,不似他初见时的成熟和冷漠,更不像临死前的冷艳和绝望。他一个人在球场边哭的稀里哗啦,像个傻子一样。 后来他就开始给他寄明信片。每张照片都是他亲手拍的,拍完了就让人制作好,寻到鹿苧准确的地址就给他寄过去。 “我那时候就开始暗恋你,但是怕你不接受,我甚至都不敢见你。所以一直隐忍。忍了这么多年,实在忍不下去了,就想方设法的回来找你。我没想着要跟你发生什么,我只是想在你身边,哪怕是看着你一眼也好,但是没想到……” 向海东青筋冒出:老狐狸,说谎话还是那么一套一套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揭露他就等于揭露自己,只好也配合的扯谎:“三年前你救过我,但是你也忘了。” 三年前向海东坐车去北京办事,但是当时高速路上大雾弥漫,出了连环车祸,向海东的车也受了波及,遇上了小刮蹭,停在路中央。有时候人生确实有诸多巧合,出差在外的鹿苧跟着单位的几个人正好在这场车祸里遇了险情,车也撞的走不了。他们的带队领导看这么多车都在大雾里横着,人又通通站在高速路上,怕出意外,便指挥着大家把呆在车里的、站在高速路上的人劝离。 鹿苧劝到的第五辆车里,坐着低头看文件的向海东。他穿着黑色的连帽衫,非常礼貌的敲了敲向海东的车窗。 当向海东抬起头来时,他从未如此感叹过命运的神奇。但是当时还不是二人相逢的时候,他只是假装问了他的名字,便别过身去,掩饰自己激动的心情。 半个小时后,又有一辆车狠狠的撞了上来,瞬间大火四起,现场所有人都震惊的大叫,如果没有鹿苧他们的劝离,现场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有的人注定会成为自己的救星,上辈子是,这辈子也会是。他的鹿苧就是他的救星,他欠他的不止一条命。 向海东在惊慌失措的人群中寻找鹿苧,他大叫鹿苧的名字,那只是人远远的回过头来,摘掉了帽衫,对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从交警那里查到了你的工作单位,当时想去找你,但是公司事务缠身没法来。直到前期才有机会过来寻你……” 如果没有前生的种种姻缘,有些人哪怕只是一眼,今生也会再次爱上。 鹿苧就是宋哲文和向海东前世今生,不管如何变化,也会再次爱上的那个人。 ☆、男模科室 甜言蜜语哪个不爱听,鹿苧被两个人又神情又肉麻的表白哄的脸红红,光顾着害羞,脑子里也就想不过来那些说不通的地方了。但幸好他还保留了一丝理智:“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俩为什么会打架。” 向海东先发制人:“他以前抢过我的人!他恶习难改!” 宋哲文终于不再维持理智面具:“恶人先告状,咱俩到底是谁抢的谁?” “你俩以前有过人?”鹿苧心凉。 “……过去式,过去式,都是过去式!”宋哲文干笑。 “陈年旧事,陈年旧事,都是在你之前的事儿了!”向海东挠头。 终于把鹿苧糊弄过去的二人送了一口气。 在做了一番检查,医生建议回家静养的情况下,鹿苧死活要求出院。两个人也是没辙,只好跟两条狗似的屁颠屁颠的跟着鹿苧回家。 回家后因为房间的问题两个人自然是明争暗斗、鸡飞狗跳。鹿苧实在是太疲惫了,他只是窝在沙发里喝宋哲文熬好的粥,把玩向海东带回来的肾7 plus。没镶钻,差评。不过那块儿翡翠不错,挺漂亮的。 “多少钱?”鹿苧随口一问。 “五百来万吧,你可别跌碎了。”向海东说。 “这种东西我那儿有的是,你喜欢下次我把我那串两千万的翡翠手链给你带过来。”宋哲文不甘示弱。 鹿苧小心翼翼的把那翡翠放茶几上:“手链不用给我拿,这翡翠我也不要。粥和手机我留下。你俩走人吧,我得睡觉了。” 说完就关了灯,留下宋哲文和向海东在黑暗里互相瞪眼。 半宿向海东溜出来想骚扰鹿苧,宋哲文属狗耳朵的,怎么可能让他碰鹿苧一根手指头? 总之向海东回来的第一天,二人闹的鹿苧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宋哲文和向海东照常神采奕奕精力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8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81 充沛斗志昂扬,可怜鹿苧这个本来就能睡觉的,眼圈下都一片乌青。 预防科这几天可是真热闹了。鹿苧原本就被叫做xx区检察院一枝花,虽然他是男的,但因为人长得特别漂亮、普通话说的跟播音员似的,再加上那气质又纯又仙,所以这么喊他真是一点也不为过。但鹿苧的家庭条件着实太差,性格也内向古板,所以工作之后除了郭敏真的有心嫁他,其他女孩儿也只是喜欢他的脸。 鹿苧刚到检察院工作的时候,还因为长得太出色引起过骚动,但时间久了人们也就看腻了,更别说是个无聊的冷美人了。 但现在情况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预防科变成了男模科室!推开门的时候简直会被金灿灿的光芒逼的睁不开眼睛! 宋哲文太帅了!向海东太俊了!眼下有黑眼圈的鹿苧也太……太漂亮了! 检察院本来女同志就多,老中青三代哪个看见极品帅哥挪的动腿,大家闲着没事儿就往预防科凑。 宋哲文长袖善舞阳光可亲,笑起来连冰都能融化,向海东虽然狂傲的不爱搭理人,但架不住性感狂野中老年妇女们就好这一口。两个人高马大的帅哥往办公室风骚的一坐,那闲来无事的女同胞们便纷纷找了各种借口过来调戏又调情。 一时间莺莺燕燕不断。桌上的零食水果也摆的满满一桌。 鹿苧烦的简直要砸电脑。他写稿子需要静心,但杂乱的办公环境还怎么静心?主要是他内心也有嫉妒,毕竟他在检察院混了这么久,除了刚开始几天大家挺热情的,后来就渐渐没了激情。这两个人可倒好,明明是两个死基佬,还搞的跟直男万人迷似的。 渣。 真渣! 渣的很! 关键这还不是最渣的,而是这两个人完全无心工作,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彼此争斗和对他无尽的骚扰上,只剩下他一个人把科里的工作全扛起来。就在刚才宋哲文趁着向海东出门儿的空,宋哲文锁上门就亲他,把他脖子上亲了好几道吻痕,鹿苧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恼的又是捶他又是踢他,他还一脸笑嘻嘻的问他:“我跟向海东谁厉害?咱俩在这儿来一次,我教教向海东怎么睡男人!” 鹿苧想杀了他!得亏向海东回来救了他,不然屁股非开花不可。 “鹿哥,行装科老头儿让咱俩下去一趟那设备。”向海东的三白眼刀戳向宋哲文。 等到鹿苧脱了身跟他往外走时,向海东一把又将他推进了休息室。 他把鹿苧按到沙发上,恶狠狠的说:“你跟他睡了几次?” 鹿苧疯了,他没头没脸的打向海东:“爱睡几次睡几次,管你屁事!?” “怎么不管我屁事?上次我就给你说了,你敢夹其他男人我就艹死你!”一边说一边脱他裤子。 鹿苧给激出了泪花,这两个男人怎么都这么混蛋! “向海东。”门外宋哲文温文尔雅的声音。“上班期间注意影响。”他说。 鹿苧想,还好意思说,你们谁注意影响过? 鹿苧整理好裤子就往外走。门外的宋哲文趁走廊上没人还摸了一把他的屁股。 鹿苧受够了。 他推开宋哲文没头没脑的跑出去。 本来前些日子他俩的深情告白让鹿苧挺感动的,更别说两人这段时间对他简直是无比的殷勤——当然以前就殷勤。宋哲文是事事都惯着他,向海东则是事事都管着他,做饭洗衣打扫家务,推拿倒水按摩脚,从头至尾的对他好。他一方面受宠若惊,一方面又嫌弃他俩缠人。他俩明明看彼此斗得凶狠,但配合却默契十足,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培养的,把他拿的死死的。表面看上去他事实说了算,但实质上事事被他俩牵着鼻子走。 好比他要换房子,自己搬出去住,但两个人一个装可怜一个装凶恶,又是哄又是吓的,让他不敢再动搬出去的念头,因为两个人说了,他搬出去行,他搬哪儿他俩就去哪儿。 关键是两个人还总是对他性骚扰。鹿苧不排斥跟这两个上床,他俩器大活好长得帅,做爱手段又多又刺激,像鹿苧这样的小光棍儿怎么会不喜欢?他喜欢的紧啊!破了处尝了甜头,那肯定是欲罢不能啊! 关键是,关键是他俩每次有人撩拨自己,就会有另一个跑出来坏他好事儿啊! 被吊在半空中的感觉简直想死好不好?我硬成那样儿,你们甩吊走人?还有人性吗? 鹿苧觉得自己要吐血了。 他垂头丧气的走在单位的走廊,正想着绕个几圈去郭敏那儿躲一躲,却突然撞进一个硬邦邦的身体。 鹿苧被撞得倒退几步,却被对方抓住了。 鹿苧抬起眼睛看向他,只见那人穿着一身英挺的警服,嘴角勾着痞痞儿的笑容。 他扶稳了鹿苧,把警帽摘下来放到臂弯夹住,再用食指刮了一下鹿苧挺挺的鼻子:“鹿苧,想我没?” ☆、厌弃 吴越总是无时无刻的撩拨他,用动作,用眼神,还会用语言。他似乎在暗示,又似乎毫无那方面的意思。他会问你想我没,他会说我也想你,但是他会在集训的将近四个月的时间里从不主动联系你。 本来昏头晕脑的鹿苧被他带了淡淡烟草味儿的气息扑的回过神来。面前站着的,是他苦恋七年的吴越。 在过去的七年中,鹿苧始终想明白自己喜欢他哪里。或许是他英俊面庞上多情的眼睛,或许是他不羁笑容下正直的心,或许是他始终对自己的无比关心,也或许是他看似温柔实则无情的拒绝。他22岁时与他相见,在列车上与他肩并肩的相坐,这人不停的与他搭讪,还不停的说笑话逗自己发笑。他那颗冰冷冷却寂寞的心很容易被融化。他喜欢他,但是吴越却不会跟男人交往。 过去的七年他俩分开的时间不多,念大学时吴越总是来找他,他当然也喜欢吴越来找他。他跟他喝酒吃饭,他跟他聊天看球,他跟他晚上睡一张床,却从不碰触彼此,只有呼吸打在对方的身上。后来吴越回了t城当警察,他在北京读研究生。鹿苧一毕业就回来了,他不是不喜欢北京,他只是不喜欢没有吴越的北京。 鹿苧抬着头呆愣愣的望着他,四个月没见,却仿若四年未见。 “……吴越?”他叫出他的名字。 那男人笑的爽朗,他挑着眉毛逗弄他:“小鹿,我就走了四个月,你怎么跟不认识我似的?” 鹿苧看到他心里确实是高兴的,但他现在让宋哲文和向海东搞的他一个头两个大,面对突然出现的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8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82 吴越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怎么会去了那么久?不是说只去一个月……” 吴越一把搂住他肩膀:“集训一个月,出任务三个月,一切行动保密,所以也不能联系你。” 鹿苧心中一暖,原来他不联系自己是因为要出任务。他心扑扑乱跳,既感动又激动,原先对他的些许不满烟消云散。 吴越结实的臂膀搭在他的肩头,让鹿苧长长的睫毛忍不住微微颤抖:“现在任务结束了?” “当然啦,这不一回来我就过来看你嘛!”吴越冲他笑,“说,想没想我?” 鹿苧点点头,甜甜的说:“想。” “这还差不多,走,去你办公室坐坐。我跟你王科长好长时间没见了,打个招呼!”吴越揽着他就要往他科里走。 鹿苧头发炸起来:“等,等等……”他定住脚。 “怎么了?”吴越的脸上写满文号。 “王、王科长调、调其他科了……”然后来了一个睡我的宋科长。以及一个睡我的法警。 鹿苧心慌慌。 为什么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 吴越挠挠头:“你们单位调动这么频繁啊?没关系,你带我上去认识认识你们的新科长呗!”他父亲是组织部部长,从小就淫浸在那种政界的氛围里,不仅充满自信,跟领导干部打交道的方式更可谓是熟门熟路。 天性腼腆畏惧上司的鹿苧很崇拜他。 鹿苧从小没有父亲,后来的继父是个酒鬼也是个赌徒,他从小又只知道学习,直到见到吴越才发觉这个世上竟然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其实吴越并不完美,但是鹿苧有着先入为主的错觉,以至于他眼中除了吴越再也没有别人,所有人都被他盲目的排除了,即便后来出现的宋哲文和向海东都耀眼的光芒四射,他也蜷缩在吴越的影子里仰视着这个不可触摸的男人。 鹿苧现在不敢让他眼中完美的男人去他的办公室: “他他他他他现在不在!” 虽然那两个人不认识吴越,也不知道他跟吴越什么关系,但现在他俩阴阳怪气的氛围实在不正常,更何况鹿苧无法正视暗恋对象与两个炮友见面的情景。 他不仅羞耻,他还自责。他出轨了,即便他跟吴越没关系,但他感到自己背叛了对吴越的爱。 这一会儿鹿苧终于清醒了起来。 还沉浸的欲海的自己令他觉得不堪。好似一盆冷水把他从头浇到尾。 他紧张起来,一把拉住吴越的胳膊往单位门口走:“以后再认识吧,我送你出去。” 吴越不解的说:“这刚来就赶我走,我这儿还没喝口茶解解渴呢!” “大热天的喝什么热茶,我出去给你买脉动,你不是就喜欢喝蜜桃儿味的吗?” 鹿苧推着他往外走,吴越莫名其妙的就被他赶出了单位大门。 吴越在他那辆老旧却包养的很好的吉普车上咕咚咕咚喝脉动。鹿苧心绪复杂的绞手指。 “晚上没事儿,跟我出去吃火锅吧?” 吴越擦擦嘴,拧上瓶盖:“新开的一家,正宗川味,特好吃。” 只要是吴越叫他去,那他肯定去。家里那两个缠人精早已经被他抛在脑后。 “那你下了班来接我?”鹿苧笑。 “不接你,难道还要让你坐公交去接我啊?连个车都没有。” 吴越嫌弃的说。 鹿苧的丹凤眼微微挑起。 就是喜欢你来接我。 鹿苧春`心荡漾的往办公室走,面上都扬着一股桃花粉气。四个月没见吴越,不是不想他,只是因为最近纷乱的事情来不及想他。现在见了他本人,搅的鹿苧五脏六腑都颤了起来。 鹿苧想,我是真的喜欢他。可我现在做了错事。 他推开门见了宋哲文和向海东,不仅不想跟他俩睡觉,连看一眼都觉得厌弃。 他都想不明白刚才为什么还会觉得欲求不满,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跟两个人发癫。 他又恢复到以前那冷冷孤傲的神态,不再似最近欲拒还迎的妩媚。 向海东心粗还没发现他的异常,但宋哲文心思细腻察觉了一丝怪异。他试探着问鹿苧:“刚才去哪儿了?” 鹿苧不说话,他低头看着桌子上的讲稿,把两只手合在一起插进紧闭的腿间。 “晚上吃什么?”向海东肚子饿了。 “晚上我不在家吃。”鹿苧说。他也不去看他俩。 他突然对喜欢跟他俩上床的自己产生了一种厌恶感。 这让他的口气变得愈发冰冷:“你们自己解决,不用等我。” 宋哲文心中一冽:看来有事儿。 向海东眼睛一竖:“你晚上干嘛?去哪儿吃?跟谁?” 鹿苧撇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行了,不要管我。”他合上文件,头也不回的走出办公室。 ☆、位置问题 宋哲文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把夹了烟的手放回车窗外。整个迈腾里都烟雾缭绕,掩盖了车内那股淡淡的梅花香水气。 他左手无名指根那圈淡淡的疤痕在一缕细烟中更加醒目。 坐在他副驾驶座位的向海东冲他伸出手:“喂,给我一根。” 宋哲文将烟盒扔给他:“我还以为你戒烟了。”他盯着那火锅店的大门,那里人来人往。 向海东眯着眼,跟条饿了很久的野狗一样点着了烟。 饥渴的吸了一口,又缓了好久才吐出去: “在他跟前不敢抽。” 曾经的鹿苧讨厌他身上的烟味。他只要一靠近,鹿苧就会扭过头去,说,有烟味。 他的烟味会让他想起吴越,他忍受不住那样的相思煎熬。只是向海东不知道,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讨厌别人抽烟。 “你以前不是不抽烟?”向海东斜着看他。 宋哲文勾起唇角:“人是会变的。” 两只烟枪默然无语,只是在车中吞云吐雾。像这样平和的情景发生在二人身上并不多,以往都是剑拔弩张你死我活。 鹿苧走出办公室之后宋哲文没有跟出去,向海东本来因为他那句话还想收拾收拾他,结果一看鹿苧语气相当绝情,便马上闭了嘴。他回过头去看宋哲文,那意思是:是不是你把他惹火了? 宋哲文没理他,站起来转身看窗外,有辆老式的吉普车绝尘而去。 他总觉得那辆车在哪儿见过,面熟。他一时半刻想不起来。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宋哲文的记忆力再好,对过往的记忆也会模糊。然而他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8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83 的记忆很快清晰了起来。 下班的时候,鹿苧像只飞奔的小鹿抓着他那个双肩包蹿下楼梯,上了那辆吉普车。那吉普车旁站着一个着警服的男子,他见鹿苧跑过去,还揉了鹿苧的脑袋。 吴越。 在窗边盯着鹿苧一举一动的宋哲文抓起车钥匙就要飞奔下楼,结果向海东一把将他抓住,厉声问他:“你干嘛去?”向海东知道宋哲文这人心眼多,看他一直按捺不发声,现在却一反沉稳的要跑,就明白这人肚子里肯定装着花花料。 宋哲文弯眼笑:“想不想看看鹿苧心里的那人长什么样?” 向海东一愣。他知道他说的是吴越。 吴越是向海东心里的一条疤。在跟鹿苧厮守的三年里,他一直以为鹿苧心里的人是宋哲文,他用力的想要抹去宋哲文在他心底的痕迹,他甚至以为自己成功了,但直到东窗事发他才惊觉,原来以前想要置之死地的情敌根本就是被打错的靶子。 他一厢情愿的跟宋哲文斗,又一厢情愿的以为鹿苧的顺从是对他动了心。 当宋哲文在他本就因为鹿苧举报他而伤痕累累的心上捅了一把名叫吴越的尖刀后,向海东彻底失去了理智。 向海东畏惧那个叫吴越的人,鹿苧甚至为了吴越要活活烧死他。所以当宋哲文说出这句话后,向海东打了一个冷颤。 他俩一路谁也没说话,跟着那辆吉普车跑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在一家火锅店门口停下。他俩也不敢进去,只敢在车里远远的看着鹿苧笑靥如花的跟着吴越进了大门。 鹿苧笑的真好看,他俩都没见过鹿苧这么冲他们笑过。因为那笑里还带着中意和痴情。 二人神色有些颓败。 相较向海东对吴越的畏惧,宋哲文本是对吴越有些不以为意的,因为曾经吴越伤他很深,鹿苧始终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向海东身上。但当他看到鹿苧对吴越那种痴痴的表情,便开始有了危机感。 他想,如果不把吴越解决掉,那他和向海东谁都别想得到鹿苧。 他瞄了一眼向海东,他正暗沉着一张脸靠在椅子上。宋哲文知道他和向海东虽然表面上各有各的性格,但骨子里却是同一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偏执狂,不然也不会因为那得不到的执念而重新活过来。 他有点儿想跟他心平气和的谈谈。 “在这儿守着也没意思,你不是肚子饿吗?找地儿吃饭去。”宋哲文对他说。 “我怕他俩吃完饭去开房。”向海东直言不讳。 宋哲文嗤笑:“不会的,你放心。他俩没睡过。”吴越这种彻头彻尾的直男,鹿苧就算脱光了在他跟前,他也不会跟鹿苧睡——宋哲文和向海东并不知道曾经的吴越跟鹿苧表白过。 “你又知道了。”向海东冷哼。 宋哲文丢掉烟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去哪儿吃?” “不想吃。”向海东叹口气,气他妈的都气饱了。 宋哲文稍微一掂量,便带他去了个地方。 曾经一下班就跟着鹿苧坐公交车回家的宋哲文,一直心心念念着那个跟他表白的小广场,他俩坐在秋千上,诉说着彼此的过往。现在的宋哲文没能把鹿苧再带过来,却把情敌向海东带了过来。他俩喝着从车上搬下来的啤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以前他俩从来没有心平气和的说过话,哪怕在鹿苧出现之前他俩合作干脏活的时候。其实他俩性格彼此很合得来,一个虚伪阴毒一个心狠手辣,完完全全的臭味相投物以类聚,颇有点儿彼此赏识的意思。曾经他俩怕引起别人注意不敢常见面,后来因为争鹿苧又撕破脸。鹿苧死后他俩又没有说话的力气,见了面也只是随便说两句罢了。 现在,两个受过情伤的情敌,因为最大的情敌出现而有了一丝抱团取暖的情怀。 向海东很久没有这样烟烟酒酒的放肆过,在那失意的痛楚中竟有了丝痛快:“爽!喝酒!” 他喊。 宋哲文倚在秋千的铁链上,面淡如水:“干杯。” 他举着酒罐跟向海东碰了杯。 “……你说他俩现在在干嘛?”向海东有点喝高了。 “吃着火锅唱着歌。”宋哲文嘟囔道。 “我给你说宋哲文,我从沈阳回来一看见你,就想到这句台词。你这个麻匪真的是,打得我措手不及。” “我也没想到你动作比我快。” “我说,老贱人,你是怎么死的?” “……吞、枪、自、杀。”宋哲文也有点儿醉了。 “你胆儿还挺大的。他们给我注射的时候我还挺害怕的呢。” “我当时一点儿也不怕,现在想想,觉得有点儿怕。” “要是没重新活过来,你说咱俩现在在哪儿?” “下油锅吧?” “你下油锅,我上刀山。” “油锅刀山有没有鹿苧?” “肯定没有,他去天堂。” “对,对,对,他去天堂,他应该去天堂……来来来,干杯……” 两个醉汉无言乱语着。空的易拉罐散了一地。 “老贱人,我给你说,我是真的不明白,我他妈哪儿比不上吴越了?”向海东红着脸打着酒嗝,“以前咱就不提了,你说我长这么帅,还把他伺候的这么好,他怎么还跟那个吴越勾三搭四的?”向海东捏碎了一个易拉罐。 “疯狗,咱俩先别打了,还是把吴越收拾了再说吧。不然咱俩再好,鹿苧也不识货。”宋哲文又啜了一口酒。 “怎么收拾?”向海东开始有点儿说不清话了。 “走、走一步,看一步吧……”宋哲文脑子发昏。 “……宋哲文,我说真的,要是咱俩追不上鹿苧,干脆咱俩一块儿过得了,还有个念想。” “那是你艹我,还是我艹你啊?” “互相艹呗……” “我他妈宁愿再死一次。” ☆、痛苦寂寞谁又知 第二天早上,酒气烟味儿冲天的两个人以及黑眼圈的鹿苧分坐在饭桌的三边,默默无语的喝着粥吃油条。鹿苧昨晚虽然吃的有点儿撑,但伺候两个又闹又吐的两个醉汉一晚上,早上起来食欲还不错。 但他现在有个疑问,憋在心中,实在是不吐不快。 “我说,你俩是不是有一腿?”鹿苧咬了一口油条。 向海东把米粒呛进了鼻子,宋哲文吓的手一抖。 鹿苧看他俩那反应,觉得心中的猜测有些坐实了,如果真如他所想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8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84 ,那就能解释为什么两个人会同时找上他了。可能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一见钟情,完全就是情人吵架他当炮灰。 他牙齿咬的咯咯响:“我猜对了是不是?” 向海东第一个情绪激动的站起来,指着宋哲文的鼻子说:“我跟他有一腿?我得多缺男人才会跟他有一腿?” 宋哲文一副吃了狗屎的表情:“鹿苧,我就是吃屎也不会跟他有一腿的。” 鹿苧目光一闪,胳膊抱胸:“那昨天为什么向海东说你俩商量好了,一三五他上,二四六你上?” “啊?”两人同时震惊开口,“不可能!” 鹿苧皱眉:“你俩打什么主意呢?” “没主意,我怎么会跟他一起打主意?”向海东一脸你在侮辱我的表情。 鹿苧还在怀疑。 “……”宋哲文不言语,表情不痛快,不发一言的收拾东西上班。 鹿苧看他生气了,便知道说的那些话应该是让他生气了:“科长……” 抓着车钥匙正欲下楼的宋哲文面色冷凝,他回过头来对鹿苧说:“鹿苧,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是清楚的,你却因为几句醉话就怀疑我……你真的令我很受伤。”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心中愧疚的鹿苧。 向海东看着装腔作势的宋哲文不得不服。 昨晚他俩虽然对将来怎么收拾吴越还没有具体计划,但是对于怎么分配鹿苧却达成了初步协议。原则上鹿苧一三五向海东睡,二四六宋哲文睡,周日大家一起上,非把这小光棍给喂饱了,让他没心思想上吴越的床。两个人虽然不希望对方碰鹿苧,但大敌当前,也顾不上这么多,先把无谓的独占欲放下,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初步达成协议的二人喝得酩酊大醉,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上了楼。本来都洗干净准备上床的鹿苧听到门外胡乱的敲门声,还以为有劫匪,从猫眼儿看了一看,才发现是醉的没了形状的两混球。这两个人一进来就咧着嘴冲鹿苧笑,说些不着调的话。 鹿苧把两个酒鬼拖到沙发,那两个人还未尽兴,互相哥哥弟弟的叫。要不是亲眼见过二人逞凶斗恶,还以为他俩感情多好。两个人酒品都不太好,又是哭又是笑又是叫的,鹿苧看了都觉得辣眼睛。 向海东跟鹿苧大着舌头说,我俩有缘,特别有缘,我二姨不仅跟我爸睡过,还跟他爸睡过,你说我俩多有缘? 宋哲文也笑,有缘,真的太有缘了,你二姨要是给我爹再生个种,咱俩还能沾亲带故的哈哈哈…… 向海东说,咱俩现在就沾亲带故哈哈哈…… 宋哲文笑出眼泪,对,现在就沾! 一番醉话说的鹿苧云里雾里。 鹿苧怎么会明白呢?宋哲文和向海东确实是情敌,但也是这个世上唯二重生过来的人,他俩共同见过未来,也共同承受过失去鹿苧的痛苦,那些永远不会发生的未来只有他们两个经历过,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这九年他俩过得看似事业成功无比辉煌,但心中的痛苦寂寞甚至是煎熬又有谁知道?只有他们两个人才会明白彼此,才会理解彼此,才会知道能挺过来有多么不容易。 他们有共同的目标,那目标在触手可及之处,却早已经心有所属。 向海东和宋哲文经历过一次死亡,他们对死亡充满恐惧,也对能够重生充满无限的感激,假如重活一次也无法跟鹿苧再续前缘,那重新活过来又有什么意义? 他们又哭又笑,脸上的每滴眼泪都不是伪装。 他们愿意为得到鹿苧,对彼此做出让步。哪怕这让步可能是饮鸩止渴,也好过失去他。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一段宋向二人的心理状态。 ☆、天梯 三个人坐同一辆车去上班是不是有点奇怪? 鹿苧坐在车后座,向海东开车,宋哲文坐副驾驶,鹿苧坐在副驾驶身后。讲真,从家到单位只需要步行二十分钟,根本不需要开车,但是今天向海东非要开车,宋哲文也表示赞同。他俩能尿到一个壶里的时候不多。鹿苧总觉得怪怪的。从二人醉酒之后过去了几天,一切都是老样子,风平浪静的,虽然三人的生活仍旧一地鸡毛。 宋哲文挂着个科长的名头,但经常不在办公室,也不知道出去干嘛,向海东虽然也是日日骚扰他,但好像也事务缠身有打不完的电话。二人毕竟有自己的事业,离开自己的老巢跑t城来追老婆,下面人各个都是要疯的节奏。但这两人都是舍江山要美人的主,顶着下面人的压力死皮赖脸的呆在t城。 可这毕竟不是长远之计。 二人决定加快步伐,快点把吴越搞定,然后把鹿苧调北京。宋哲文不必说了,向海东也早有把业务重心从东北转移到华北的打算,在北京定居也是早晚的事儿。两人已经盘算着等到了北京,在哪儿给鹿苧安个家,宋哲文甚至已经让人去看别墅。 鹿苧对这两人的自作主张毫无察觉。自从吴越回来后他对二人开始变得不理不睬,对工作也有些心不在焉。出门讲课丢三落四,基地解说也错误百出。他被约他出去玩的吴越搅乱了心神。那天吃饭时,吴越对他说,我这次任务完成挺出色的,过两天单位会给我几天假,要不你也休个职业假,咱俩出去玩玩? 鹿苧一听便慌了神:“去,去哪儿玩儿?” 吴越说:“我没主意,你定地方吧!去哪儿玩儿都成。” 鹿苧放下筷子,望着咕咕冒热气的火锅说:“去西藏吧,我们去拉萨,去布达拉宫,去朝拜,去祈福……”他心中不知为何对那个地方涌动着异常想去的情绪,好像谁在那里等着他似的。他说这话时很急切,令吴越有些吃惊。 吴越为难的说:“我只休三四天的假,去西藏太远了,时间不够。”他其实也不想去,那路线又苦又累没什么好玩儿的。 鹿苧听他这样说,便有些失望,他落寞的笑笑:“也是,去那儿单单是吃预防高原反应的药就得吃七天呢。” “我还真没发现你是个文艺青年,竟然想去西藏玩儿。”吴越笑他。 “我不是文艺青年……”鹿苧不好意思的说,“只是我最近这段时间做梦经常会梦到西藏。”还有父亲。黑白色的他拨开高山上的云露出面庞,站在了白色的纸片为他搭成的天梯上。他一梯一梯的走下来,对他微微的笑着。 他的身后是布达拉宫。家中父亲的照片早年被母亲撕毁,他的样子早已经忘记,但现在梦中的他却非常鲜活,好像刚刚见过。 “还说不是文艺青年。”吴越在火锅中捞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8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85 牛肉,“等以后有机会再去吧,你再换个地方,找个好吃好玩儿的。” “哦。”鹿苧悻悻的说,“我再想想,你也想想。” “成都怎么样?去雅安看熊猫。” “行啊,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吴越一会儿提议去云南,一会儿提议去贵州,一会儿又提议回北京故地重游,到最后也没定下来。鹿苧倒是无所谓,吴越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只是他真的想去西藏。 鹿苧要跟吴越出去玩儿的事儿自然不会跟家里两个混蛋说,他就等着吴越定好日子,到时候再跟单位请假。因为能跟吴越一同出游,鹿苧既紧张又期待的,紧张的是他从来没跟吴越单独出去过,期待的是吴越竟然叫他出去玩。他有点儿期待自己犯病,就是犯那种病,跟向海东和宋哲文犯过的病。不过他又觉得,他脱光了吴越也不会跟他睡。万一那样可就惨了。 万一那样他以后怎么面对吴越? 算了还是不要犯病了。他想。 突然微信响。 无所畏惧(吴越):一张警犬图片 无所畏惧(吴越):帅不帅? 鹿小苧:帅,跟你挺像的。 无所畏惧(吴越):说我像狗,你找打呢? 又有人发来微信。 大象的鼻子就是这么长(向海东):媳妇儿,我想你。 大象的鼻子就是这么长(向海东):媳妇儿,我爱你。 大象的鼻子就是这么长(向海东):媳妇儿,要抱抱~ 鹿苧抬头看面前的向海东,只见他握着手机,冲他eye fuck。 鹿苧瘪瘪嘴,幼稚。 鹿小苧:滚。 大象的鼻子就是这么长(向海东):抱着你滚床单好不好? 鹿小苧:向海东你再骚扰我,我拉你黑名单了。 又有微信消息。 圈地为牢为君故(宋哲文):小鹿,晚上一起出去吃点东西?我知道有家日料店不错,带你去。 鹿小苧:不劳科长破费。 鹿苧看看宋哲文,那人笑的真迷人。他无语的想,今天这两个混球啥意思?有话不直说玩儿上微信了? 又是微信声。 无所畏惧(吴越):晚上看电影去,美国队长3! 无所畏惧(吴越):快下映了,抓紧时间看! 无所畏惧(吴越):看之前先去撸串! 鹿苧这要回复说好,就看到新的消息出现在手机顶端 大象的鼻子就是这么长(向海东):现在就想艹你。 鹿小苧:滚你妈的!!我怎么没用屁股夹死你?? 无所畏惧(吴越):??? 鹿小苧:回复错了回复错了! 无所畏惧(吴越):和谁聊天呢?什么屁股不屁股的? 鹿小苧:跟同事开玩笑呢哈哈哈…… “向海东!!”面红耳赤的鹿苧抓起桌子上的硬皮笔记本向他砸过去。向海东一脸无辜:“咋回事儿,你还拿东西砸我?” 宋哲文给鹿苧发了条微信: 圈地为牢为君故(宋哲文):他又惹你生气啦?你让科长亲一下,我就给你出气。 鹿小苧:谢谢,不劳科长费心。 圈地为牢为君故(宋哲文):跟你只有用心,没有费心。比心。 鹿小苧:……恶心。 无所畏惧(吴越):晚上到底去不去? 鹿小苧:去! ☆、跟踪 不久之后鹿苧就明白为什么平时都是分开走的两个人今天会坐同一辆车了。因为宋哲文和向海东跟踪他,和吴越。 他和吴越没有先去撸串,他们怕吃的不尽兴就先去看了电影。那天晚上鹿苧的心情美极了,脱了制服的吴越也帅极了。走在xx广场的鹿苧觉得美美的自己和帅帅的吴越非常配,他甚至想去挽吴越的臂膀,但是他忍住了。他只敢跟在吴越旁边,用痴迷的眼神看着吴越。他不太知道吴越能不能明白他的眼神,应该是能明白的,因为他的目光太赤`裸裸了,傻子也能看出来。但是吴越就当看不明白。他享受鹿苧对他的痴迷。这个连鹿苧自己都清楚。但是既然吴越喜欢,那鹿苧就会做。 鹿苧知道自己贱,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犯贱。一个人如果贱了七年,那犯贱就成了一个人的本能。 “你看选这个位置怎么样?”吴越低头在前台选位置,却没听到鹿苧回应。 他抬头去看鹿苧,却见他面色很不自然的捏着那桶爆米花,手指微微颤抖。吴越看到他身后突然跟上来一个非常高大英俊的男人,吊着一双三白眼,把肌肉纠结的胳膊搭上鹿苧细瘦的肩。那男人五官极其出彩,像欧美才会出产的男模特。 他歪着嘴巴露出侵犯性十足的笑容,那嗓音低沉有磁性:“嘿。” 他跟吴越打招呼。 吴越愣了一下,但是礼貌性的冲他点了点头。还没回过神来,就闻到身后一股檀香气,回头一看,是个长得非常阳光秀气的白面男子,戴着平光眼镜,衣着考究,左臂倚在前台,冲他弯着眼睛温和的笑:“小鹿,你朋友?” 吴越被突然出现的两个人搞蒙了,他点了下头,便看向鹿苧。那人却仿佛失了神智一般——完了,暗恋对象跟两个炮友正面干上了,我该怎么办? “我是宋哲文,预防科刚调来的科长。”宋哲文站起身,冲吴越伸出手。吴越这才发现这人虽然长了一张清秀的脸,身形却高的很。 “原来是宋科长,这么巧?”吴越笑起来,他跟对方热情的握手。他回头看了一下向海东,那人挑起一边眉毛,也伸出大手跟他握了一下:“预防科法警,向海东。” “真巧啊,预防科的人今天晚上都出来看电影了。”鹿苧白着一张脸,冷冰冰的说。 “何止是预防科的人,应该是睡一块儿的人,都出来看电影了。”向海东夹紧了鹿苧的脖子,邪笑着看着他。 吴越皱了下眉头。 “我们仨住一块儿。”这话明明是给吴越说的,宋哲文却冲鹿苧眨了一下右眼。 鹿苧恨得咬紧后槽牙。 吴越感觉氛围诡异。 三人寒暄一通,匆匆买了影票。宋哲文大包大揽,一展领导风范,连买了四张票。进影厅时,鹿苧想跟吴越一同进去,但被宋哲文和向海东一前一后的夹着,硬是把他跟吴越隔了开。宋哲文跟吴越寒暄,向海东摸着下巴斜着眼看鹿苧气的铁青的脸,承受他无声的怒气。 鹿小苧:你俩想干嘛?跟踪我?你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8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86 们贱不贱? 大象的鼻子就是这么长:还有更贱的,你要不要试试? 鹿小苧:你们还能再贱到什么程度???? “啊啊!”鹿苧尖叫了一声。 向海东摸他下.体。 吴越担心的看向他:“怎么了鹿苧?” “……没,没事……”鹿苧干干的笑了一声。 鹿小苧:操! 大象的鼻子就是这么长:你想操我?行啊,今晚我洗干净屁股让你操。 鹿苧炸了毛:我他妈的要不是纯0,今晚非干`死`你! 大象的鼻子就是这么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弟弟愿意被哥哥的屁股夹死。 “啊!”向海东一声惨叫。 吴越又担心的看向他俩:“又出什么事了?” “手、滑!”鹿苧咬牙切齿的说。向海东捧着被手机砸的头弯下腰去。 四人各怀心事的看完了一场电影,其中鹿苧最为烦恼。先是向海东不好好看电影语言调戏他,再是宋哲文冷不丁就摸他一下,不是屁股就是腿,甚至还伸手揪他乳.头。 两个半小时坐如针毡,电影演了什么真是一点也没看下去。 吴越却毫无察觉,只感到那三人氛围奇怪,鹿苧好像不太喜欢他俩。 这样可不好,办公室关系还是要搞好。吴越打算事后劝劝他,别跟同事尤其是科长闹僵。 终于散场,鹿苧一脸疲惫的首当其冲的走出来,身后跟着三个不让他省心的男人。他无奈的对宋哲文和向海东说:“看完了,你俩滚蛋吧。” “我们还没吃饭呢。”宋哲文提议道,“既然这么巧,那大家一起去吃个饭?” “好啊!”吴越还没等鹿苧反驳,马上说道。他没看到鹿苧脸上想自尽的表情。 “我请客。”向海东搭上吴越的肩,“东北菜,怎么样?” “不怎么样!”鹿苧喊。 “尝尝!”宋哲文点头。 “可以啊!”吴越欣然同意。 三比一。东北菜馆。 宋哲文跟向海东一文一武的,跟吴越那是聊得不亦乐乎。尤其是向海东,把东北那套劝酒的本事全搬了上来,跟他称兄道弟亲亲我我的,吴越没见过这么豪放的场面,直被二人灌的酩酊大醉。 向海东和宋哲文配合默契,彼此打着掩护,那些酒压根没喝就倒了。早看出猫腻儿的鹿苧一直想替吴越挡,但是当事人完全不领情,被宋向二人的热情给搞的无比感动,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后来鹿苧也懒得劝了,直戳着额头没味的吃着菜。 “吴哥,咱俩今天喝了这酒,就是兄弟了!我觉得你这人特别好,长得这么帅,人品还这么好,我把我表妹介绍给你好不好?”向海东搂着吴越肩膀,“她人长得可漂亮了!林志玲看见她都得哭。” “他那表妹比不上我那表妹。”宋哲文把吴越从向海东那儿拉过来,“我那表妹不光人漂亮,哈弗商学院毕业高材生,智商情商双高,我明天就联系她。” 吴越本来就喝高了,听二人这么一说,立刻心花怒放,欲拒还迎的告知:“我其实处着一个呢……不过不怎么喜欢就是了。” “又没结婚,怕什么?不要为了一棵歪脖子树放弃了一整片树林嘛!”向海东给他斟满酒,“来,弟弟再敬你一杯!” “就是,你现在这个还能有我们两个的表妹好?我们那两个都是人间极品。”宋哲文把酒给他递到嘴边。 吴越笑着把酒喝下去。 鹿苧听的差点把筷子给折断了。如果眼前有刀,他一定把这两个男人捅的稀巴烂!还有吴越他也想捅个稀巴烂!! 他支着额头,歪着脸默默无语的看着墙面。他觉得自己快哭了出来。 ☆、贱 吴越醉的不行,喋喋不休,三人送他回家时,他连小时候被马蜂追的经历都说了。鹿苧全程冷着个脸不言语。到了吴越家,向海东送他上楼,车里只剩下宋哲文和面若冰霜的鹿苧。 宋哲文看那路灯下的冷美人长得如此漂亮,心猿意马,想着今天接下来要干的事儿就忍不住强按着他好一顿亲。鹿苧心中烦的要命,但是挣不过宋哲文,只好任他胡作非为。等两个人都亲的气喘吁吁了,宋哲文才放开他。 鹿苧恼怒的说:“你俩真他妈的贱!” “对对对,我贱,我喜欢你九年你却连正眼都不看我,我还死皮赖脸的缠着你。”宋哲文解他的扣子啃鹿苧脖子。这种对话以前也说过,鹿苧问他是不是贱,宋哲文也承认自己贱,还贱兮兮的问他是不是处男。现在他更贱,贱了二十多年,贱到骨头里,但是只要能跟他好,再贱他也心甘情愿。 鹿苧趟在后排座椅上用胳膊挡住眼睛,他今晚再次被吴越狠狠的伤了一次。 那个人根本不在乎自己,他处着一个女人,还惦记着别人要介绍的女人,他明知自己喜欢他,还一点也不避讳的表现出对别人的兴趣。 鹿苧深呼吸着不想让眼泪掉下来,但是抽气的吸气声出卖了他。宋哲文已经啃上令他痴迷的乳.头,他舔弄着它,看似温柔实则残酷的说:“他不喜欢你,你把心掏出来他也不喜欢你。我们一说要给他介绍美女认识,他就跟条狗似的凑过来。你还说我贱,我看你的吴越更贱。” “闭嘴闭嘴!”鹿苧崩溃大哭,他打着解开他衬衫扣子的宋哲文,“你闭嘴!” “刺着你痛处了?”宋哲文一手一个乳.头扯弄揉`捏,“他那副样子你还喜欢他,你也是贱到骨头里了。” 宋哲文根本不斯文,他嘴巴毒的很:“屁股都被我和向海东艹开花儿了,还想着跟吴越玩暗恋游戏呢,你到底有多缺男人?” 鹿苧气那那满是泪的脸青青白白:“宋哲文,你他妈别碰我!” 宋哲文早因为鹿苧看吴越的眼神恼的不行了,他粗暴的扯鹿苧的裤子:“你跟向海东也就罢了,吴越到底哪儿扣你命门了我是真不知道!” “吴越再差劲也比你好!”鹿苧蹬腿,“你跟向海东两个人渣哪个都欠我的!” 说完这句话的鹿苧一愣——欠他的,哪儿欠他的? 听到这句话的宋哲文更是一愣,心中一惊,他从鹿苧腿间抬起头来:“我们欠你什么?” 鹿苧也不知道他俩欠他什么,只是心里就这么觉得,不过这话不知该从何说起,让他理智上觉得有点儿理亏,他胡乱找了个理由:“趁我发疯的时候上我,你俩就是欠我的!” 听了这话的宋哲文松了口气:“放屁,第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8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87 一次就是你勾.引我,以后还次次爽的要命!” ……明明知道鹿苧不可能知道曾经的事,但还是会被胆战心惊。 鹿苧正跟宋哲文争裤子的空,向海东突然开门上了车。他火冒三丈的发动车:“我上去送人,你下面干人,宋哲文你有点儿良心好不好?” “等我干完让你干!” “凭什么不是我先干,正好给你开开路!” 鹿苧跳起来:“向海东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他要被这两个人渣气炸了!!他俩什么意思??两个人这是想一块儿上他了?? 鹿苧这一路跟二人斗的鸡飞狗跳,宋哲文扒了他的裤子把手指塞进他屁股,把他的洞扩的又湿又软。慌不择路的鹿苧半路还想跳车保贞`操,那二人一看等不到开车回家了,胡乱找了家五星级酒店就把他又是拖又是抗的给搞了上去。 那些该死的酒店工作人员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来管的! 这个社会怎么了?现在的人都怎么了?还有没有点爱心了?良家妇男要被两个禽兽轮`奸了就这样熟视无睹啦? 鹿苧被他俩推进门之后跳上了沙发张牙舞爪的站着,也顾不得见识下总统套房到底啥样儿:“我告诉你们,天下不是没有王法的!” 那两个人渣一个脱衣服一个解领带,那向海东胡扯道:“我念书少,不懂王法。” 宋哲文帮腔:“我们就是伺候伺候你,扯什么王法不王法?” 鹿苧一看这两人逼上来,又从床上跳到茶几:“有种一个个来,群殴算什么好汉?” 一个就够他受的,两个一起上是要干死他?再说他现在心里只有吴越,不想跟他俩再牵扯上关系。 “我俩真一个个来,我先上,咱科长再上。” 向海东第一次叫宋哲文科长,搞得宋哲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没关系小向,这种事情还是得科长身先士卒,我给你开路,你跟上。” “平常工作你俩怎么没这么积极?”鹿苧拿茶杯扔他俩,他得想办法快脱身!他从茶几上跳下来,慌不择路的跑进卧室妄图把二人锁在门外。 向海东一个箭步把门推开。鹿苧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直接被他推了个趔趄。 鹿苧抓着台灯跳上床:“我给你们说,我不是跟你们闹,我真的不想做!” “我们也不是跟你闹,今天我们是真的想跟你做。”向海东真挚的说。 鹿苧挥舞着台灯声嘶力竭的喊:“这不是做.爱,这是强`奸!这是轮`奸!” 不知什么时候溜进来的宋哲文一把将他按在床上,夺走了他护身的武器:“生活就像轮`奸,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 “是生活就像强`奸不是轮`奸啊嗷嗷嗷!!”鹿苧绝望的更正他,“轮`奸一样的生活还不如让我去死啊啊啊啊!!!” ☆、三人行 鹿苧发现自己确实有眼无珠认人不清。他苦恋撩拨他的直男,他跟一头野狼当炮友,他还把斯文败类当男神。这三个男人没一个好鸟,吴越他懒得提了,被他伤透了心了。后面这两个男人更是人渣中的极品,一开始都装的挺好的,什么一见钟情什么天长地久,还不是垂涎他屁股!这下更好了,得寸进尺了的还想一起上他!还有人性吗?丧尽天良啊! 他死命的挣扎,那两人一个按手一个按脚,很快把他脱的光溜溜连裤衩都不给他剩。 鹿苧知道自己逃不掉,灰心丧气的认命:“别把我弄疼了……” 向海东吃他的滑不留丢的白玉脚:“你听话,我们给你留口气儿!” 鹿苧一听又火了:“说句好听的话是不是能要了你们的命?” “你想听什么好听的话?我们都说给你听。”宋哲文在他耳边喘息着笑,他松开鹿苧的双手把他拉的贴近自己的裤链,“我一边说,你一边吃,怎么样?” 鹿苧嫌弃的扭开脸。前段时间吃他吃的都要吐了,不想再吃。 但宋哲文捏着他下巴转过来:“来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给你你就拿着。” “不要脸!”鹿苧破口大骂无耻的宋哲文,但后面的向海东更不要脸,他把他的腰拦起来直接去亲吻他的销魂洞。鹿苧吓的挺起身子叫了一声,宋哲文就着他的姿势便疯狂的跟他接吻,将他吻的难以呼吸。 在车上的时候宋哲文就把他的洞给撩拨的直淌水儿,内裤都湿了一大片。宋哲文还笑着说他是个骚0,鹿苧听了几乎要哭出来。 又不是他想这么骚的,谁知到他为什么会这么骚。明明几乎是性冷感了30年,怎么会一遇上这两个人就变骚0? 向海东根本没怎么使劲儿舔弄,鹿苧的两瓣屁股就抖的不成样子,使那臀中间粉红色的穴`口微微张合。向海东一边打着着浑圆的臀`部,一边使劲揉`捏,让那白嫩肥美的肉都挤出他的指缝:“真是骚死了。” 他的手本来就大,那屁股几乎被他全部掌握。 跪着的鹿苧耻的几乎要死去——他被向海东舔弄屁股是一回事儿,宋哲文在一旁看着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两回事叠加在一起几乎要了鹿苧的命。 他从宋哲文嘴里逃出来,扑棱着双腿,扭头伸手去打向海东。宋哲文哪肯让他逃,脱了裤子,揪着他的头发就把阴`茎凑上他的嘴:“向海东,先让我喂饱了他。 向海东邪笑从他身后爬起来:“这回我让你。” “不要不要!”鹿苧闭着眼胡乱挣扎,宋哲文揪着他头发粗暴的迫使他仰起头。 “要!”他将手指塞进他的嘴里,尽情的搅弄鹿苧的舌头。 唾液很快溢了出来,流的他颈窝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欲`火冲天的宋哲文咬紧了下唇。 鹿苧的舌头裹着他的手指不放。" 当宋哲文抽出自己的手,银丝拉了好长,晶莹无比。宋哲文把龟`头放进鹿苧嘴里:“宝贝儿,舔舔它……” 鹿苧呼吸急促,他感觉自己又要犯病了。向海东还在一边看着,他吻着自己的后腰,手指插进他的甬道。 他无比羞耻。 但是他想把宋哲文吞进去。好像吞进去是他的本能。他用冰凉的手指抚摸宋哲文两粒硕大的睾.丸,用舌头一圈一圈的缠摩那腥膻的龟`头。 那双清明的丹凤眼已经不再清明,满满的情`欲。 鹿苧将宋哲文吞到他最深的地方。明明应该是恶心的感觉,却觉得无比充实。鹿苧知道自己下面硬了,他不用向海东玩弄他的后面,他只需要宋哲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8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88 文插入他的嘴,他就想射出来。 明明羞耻的要死,却那么想要。 宋哲文捧着他的头,一边说些淫.荡的话,一边在他嘴里肆意的驰骋。鹿苧吸允着他,又被他捅的身体颤抖,他感到自己无所依靠,只好双手紧紧攀附宋哲文的腰。 宋哲文掰开他的双手,与他十指交缠,他哑着嗓子说:“鹿苧,你真美。” 向海东加快了手部动作,插的鹿苧缩进了洞口,绞的他手指都难以拔出来。 很快鹿苧的前面和后面便同时泄了出来,大量淫`水喷了向海东一手掌。 向海东爽得拿他这手掌狠拍鹿苧的臀`部,沾了粘汁的两瓣臀更显淫.荡。? 沉浸在高`潮里的鹿苧没办法再含住宋哲文的东西,他全身赤红,剧烈抽搐,哭泣着折着双腿倒在向海东怀里。" 向海东从背后抱住他的胸,而没有尽兴的宋哲文则将他双腿捋直,再折叠到向海东双手里。 鹿苧被折到极致。 那穴`口完全呈现在宋哲文面前。 “我要肏你了,小鹿。”宋哲文摆正鹿苧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的东西是怎样一点一点没入他那圈媚肉的。 “我的小鹿连这么长的鸡`巴都能吃到根儿,跟我真是天生一对。”宋哲文爽的直吸凉气。 “别说了别说了!” 身后的向海东箍紧了他,硬.挺的东西顶的他屁股生疼。他急切难耐的吻他的头发和耳朵,气息不稳:“第一次不一起干你,等把你肏熟了,我俩一起进去。你有这个本事,我知道。” 刚刚高`潮就被插入的感觉是痛苦的,极度的敏感期又被玩弄敏感点,鹿苧被刺激的尖叫连连,宋哲文却不等他适应,卯足了力气在他体内冲撞。 鹿苧平躺时微微凹陷的小腹被那巨大阴`茎插的一鼓一鼓,那肚脐时上时下,馋的向海东想去摸摸。 鹿苧难耐的挣扎,他又疼又酥麻,波`波快感掺着痛楚席卷他的理智。他想从向海东那里逃出来,但上面又有宋哲文激烈的侵犯。 强烈的刺激让他失禁了。他刚刚射过精,无法勃.起,那快感却太过刺激,他断断续续的从阴`茎里射出一点尿,尿了宋哲文一身,又漫过自己的身体流到向海东身上。 宋哲文一见鹿苧被操的失禁,更是激动难耐,他在鹿苧炙热紧致的体内失了理智。他把鹿苧从向海东怀里拽出来,让他躺在床上,把他双脚搭上自己的肩头开始疯狂肏他。 鹿苧的肠道被他撑到极限,每次抽出都能带出一圈红肉。 粘液被打成了白色泡沫沾在两人下.体。 宋哲文在觉得自己快射的时候抽了出来,他抬起鹿苧的脸,把精`液都喷在了鹿苧脸上。 鹿苧想挡住自己,但仍旧被射了满头满脸。 下.身早就硬到爆炸的向海东马上把鹿苧翻了个身,让他颤抖着双腿撅起屁股。他二话没说就冲刺了进去。 鹿苧惨叫:“不要……好疼……”向海东的动作太粗暴了。 他把他五脏都要插的移位了。 而且刚才宋哲文把他肏的有点想吐了,向海东再紧接着进来,让他有点儿受不了——他忍不住又尿了。 他被两个人肏的连续失禁了两次。 他被向海东激烈摇晃的几乎无法呼吸。他的腰几乎被向海东折断。向海东似乎格外迷恋他的脖子,他一边咬着他的脖子一边飞快的进出,打的他的屁股啪啪作响。 宋哲文坐在他旁边,微笑着玩弄着他的乳.头,还把自己的精`液都送进鹿苧的嘴里。 失了神智的鹿苧感觉这样的操弄似乎永无尽头…… 一轮过后,鹿苧趴在床上哭。宋哲文点了支烟,淡淡的问他:“鹿苧,跟我俩上床到底哪儿不好?你刚才不也爽的跟什么似的。” 鹿苧哽咽:“你俩不是吴越,光这点儿就够了。” “不喜欢我俩还跟我俩上床啊?”向海东叼着烟问他。 “我说了多少遍了,跟你俩一开始那就是我犯病了!犯病了!犯病了!”他锤着床恶狠狠,重点要说三遍! “得了吧鹿苧,你脑子不清醒又不是这两天的事儿,你怎么不跟吴越发疯,怎么不跟小吴发疯,只在我俩来了之后才发疯?”向海东冷笑,“我还不知道你,你根本就不是那种能随随便便跟别人玩的人。你要是能把感情和上床分开,至于当了那么多年处男?”向海东跟他过了三年,他是了解他的。即便鹿苧恨他恨的要死,他也不信鹿苧对他一点也不动心。 那三年他对他是真的好,好到骨子里,再冷硬的心也能让他捂热了。 本来还在痛恨二人对他霸王硬上弓的鹿苧突然止住了哭泣,向海东的话让他无言以对。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突然飞过一句话:——这三年不是不动心,只是我已经没有心。 鹿苧摇摇头,想把脑子摇清醒。 “小鹿,我问你,你必须说实话,你以前见没见过我俩?”宋哲文看他。 “没有。”鹿苧飞快的说,他把脸埋进床里。 宋哲文摸他的头发:“不许撒谎,说实话。” ——我曾经真的想跟你过一辈子的。 鹿苧从床里传出的声音闷闷的:“确实没见过。但是总觉得你俩挺面熟的,好像在哪儿见过。我还想问你俩呢,是不是给我下蛊了。” 宋哲文和向海东听他这么说,都各自闷着脸抽烟不说话。 “……真烦,你俩真让我心烦……”鹿苧抽泣着说。 心底深处又有诡异的情绪翻腾起来,巨大的遗憾感夹杂着痛苦向他扑过来。 ——我们在错误的时间相遇,又在错误的时间开始,我们三个,注定是悲剧…… 作者有话要说:  weibo./u/2518761607/home?wvr=5 以上为我的微博地址。 ☆、哪儿都陪你去 宋向二人都精力旺盛,即便节制也节制不到哪儿去。两个人抱着鹿苧不知餍足的做了三四轮,才抱着已经昏睡的他洗了澡。 但是他俩心里总有不祥的预感,但谁都不想把那预感说出口。二人在鹿苧睡后都失了眠,尤其是向海东,辗转反侧翻来覆去,惹的抱着鹿苧假寐的宋哲文心烦:“你不睡就去隔壁屋睡,在这儿真他妈的惹人厌。” 向海东一个鲤鱼打挺做起来,后背上的黑鹿似乎也紧张的要跳出来:“你难道就不害怕?” 宋哲文长叹口气,下了床赤身裸体的往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8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89 门外走:“要说出来说。” 宋哲文出了卧室就开始抽烟。这几天他抽烟抽的有点儿凶:“怕又能怎么样。他要是也回来了,难道还有辙儿?” 向海东抱头坐到沙发上,苦恼的说:“他要是也回来了,咱俩就完了。他不可能原谅咱俩的。” 宋哲文看着手指上那圈疤痕,阴沉着脸默默无言。 此时的鹿苧做起了梦。他处在一片沙漠之中,成片的沙丘安静的站在热气腾腾的空气里,他感觉自己要被天上巨大的太阳烤化了。 他环顾四周,无垠的沙漠只有他一个人。他感到口渴难耐,□□的双脚也被炙热的沙粒灼伤。 “有人吗?”他惊惧的喊了一声。 “我在哪儿?”他想快点逃离这里,但脚下的沙子却缠的他步履艰难。惊慌逃窜的他很快便跌倒了,吃了满嘴沙子,他狼狈的抬起头,面前却出现了一条细长的红纱,蜿蜒向那看不见的尽头。 鹿苧救命稻草般的抓住红纱,顺着它指引的方向艰难的走去。 也不知行进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了一片郁郁葱葱绿洲。获救了的鹿苧踉踉跄跄的跑过去,拨开茂密的丛林,走向湖边,跪着捧起一湾清水狂饮。 “鹿苧。” 陷入狂喜之中的鹿苧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 “谁?”他向四周望去,之间不远处有个头披红纱巾的□□的男子,正坐在绿洲的另一边遥遥的看着他。 鹿苧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红纱,另一端正在那人身上。鹿苧好似受了蛊惑,他顺着红纱,穿过没膝的的湖水,拨开摇曳的水藻走向那人…… 越来越近了。 湖水冰凉。 他走到那人身边,那人便笑着抬头望他:“鹿苧……” 鹿苧伸出手,颤巍巍的将那人头上的红纱巾拨开…… “鹿苧……”那人笑的真美,“你忘了吗?” 那人头上和心口窝的弹孔正汩汩往外流着血。但是他笑的很美:“你都忘了吗?”那人伸出带了银指环的手,张开嘴似乎说了什么,但鹿苧却没有听清。 鹿苧听见两声枪响,他只觉得头疼欲裂,心好像也被子弹打穿。他低头看向自己,果然有一个弹孔,也汩汩的往外冒血。 他问那人:“……为什么?” 那人却突然面目狰狞起来:“你好脏!” 鹿苧天旋地转的倒回湖中,那水侵袭进他的肺中,令他无法呼吸…… “……咳咳……”鹿苧艰难的从梦境中醒来,不停的咳嗽。 “慢点喝慢点喝。”向海东扶着鹿苧给他顺气儿。 鹿苧刚从噩梦中醒来,有些回不过神:“我怎么了?” “你刚才一直说渴,我给你喂水,结果你喝太急呛着了。”向海东轻轻拍着他的背。鹿苧揉了揉眼,神不守舍:“几点了?” “早上六点半。”向海东尴尬的说。 “哦。”鹿苧还以为睡了很久呢,原来还是早上。 “你睡了一天两夜。”向海东咳嗽了一声。 鹿苧要疯!他前天跟吴越商量好明天去成都,结果今天还什么都没准备!他不顾屁股还有全身上下疼的厉害,从床上蹦起来就要下床。向海东一把将他按回去:“你不用着急,科里有宋哲文顶着呢。” 虽然他屁活儿不干。 鹿苧翻个白眼:“我得给单位请假。” “宋哲文替你请了。“向海东不耐烦的说。 “不是这个假。”鹿苧挣脱开他穿衣服。 “不是这个假哪个假?”向海东觉得有事儿,不妙。 “不要你管。”鹿苧蹿进浴室抹了把脸,背起他的双肩包就出门去——他要去超市买点儿出门用的东西。 向海东却一把扯住他要出门的胳膊,用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他:“你要去找吴越?” 鹿苧面无表情的瞪着他。 向海东跟变魔术似的从后背掏出鹿苧的手机:“你是不是没拿这个?” 鹿苧恼了,伸手跟他要:“还我,别闹。” 向海东把手机举高高,仰着脸用夸张的语调念着一条短信:“小鹿逗号一直没联系上你逗号告诉你一声逗号我女朋友终于忙完了单位的事逗号明天也可以跟着咱俩一起去成都了叹号加笑脸~” 向海东嬉皮笑脸的念完短信,便将手机轻轻放回鹿苧僵直的伸到他面前的手上。他甚至还用大手把鹿苧的五指蜷起来包住:“恭喜你鹿哥,可以三人游了。” 鹿苧面容扭曲,发了狠的往地上一扔,那手机马上四分五裂屏幕尽碎。 向海东摊手:“你看我多有先见之明,给你买了个肾7,现在可以用啦!” “向海东!!!”鹿苧哭着大吼一声,把向海东推的一个趔趄,“你俩别逼人太甚!” 被推倒在沙发里的向海东跳起来:“谁逼你了?吴越不要你你怪我们逼你逼的紧?” “我跟吴越的事儿你俩参合什么?我愿意喜欢谁喜欢谁,我愿意跟谁睡跟谁睡,你俩算哪根葱缠着我管着我,还偷看我短信?”鹿苧被那条短信刺激了,他失望、难过、愤怒的心情不知如何发泄,他只能冲向海东发火。 向海东笑:“我是不算你哪根葱,但是你也别想着让吴越当你的哪根葱。我告诉你鹿苧,我向海东算是栽你手里了,你他妈的别想逃!”还是那句话,让他向海东放手不如杀了他! 鹿苧扑上来就要掐他脖子,向海东伸长了脖子就让他掐:“来啊,来杀我啊,杀了我变厉鬼还缠着你!” 向海东脖子硬,鹿苧掐了半天也没掐动。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在向海东身上,气得胳膊乱颤,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向海东看他哭的快喘不上气,叹了口气,也不再拿话激他,一把揽住他抱着:“你想出去玩,我带你出去,怎么样?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他望着天花板,满脑子搜刮地名:“欧洲?美洲?东南亚?日本?韩国?还是你想在国内?你想去成都?那就去成都,反正你去哪儿我跟哪儿。” 埋在他胸前吸鼻涕的鹿苧嘟囔:“西藏。” “啊?”向海东抬起他的头。 鹿苧哭的鼻头红红:“想去西藏。我要去布达拉宫,我要去朝拜。” “你信教啊?”没看出来啊! “不信教就不能去西藏朝拜啊?我小清新不行啊?我文艺青年不行啊?”鹿苧又把脸埋进他的胸膛。这胸膛有热又宽阔,他都不想起来了。 “唉,行啊行啊。别说西藏了,西天你要去我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9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9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90 都陪你去。”他拍着他的后背说。 ☆、赵竞和他的瓶中花 a大物理系的一堂公共选修课一反常态的听众爆满。还没正式开始上课,但台下已经人山人海。最前排的女学生们已经拿出手机准备录像拍照。 其中一个女孩儿问右手边的女同桌:“你是物理系的?” 那女同桌长发飘飘,露出迷人笑容:“我外语系的。” “我就说嘛,物理学院不是外号光棍学院吗,怎么会有这么多女生!你也是看了咱学校的帖子过来看鹿教授的?” 前两天学校公共微信号编辑发布了学校贴吧的一个热帖,题目就是《那些年,我们学校的那些美人们》。其中引起轰动的就是今天要为他们上课的鹿教授。 据说鹿教授今年五十多岁了,但是长得就跟三十七八岁的美娇娘似的,那双水汪汪的微微下垂的桃花眼总是羞的不敢看人。他长得雪白,皮肤上没有一丁点瑕疵,只是眼角有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细纹。他笑起来就更漂亮了,粉红色的唇角染着粉红气儿,看久了连魂都要被勾走了。 鹿教授真是美极了,任谁看了都忍不住要多看两眼。按理说,长的这么漂亮的人物,走哪儿都是焦点,但他却低调到近乎要销声匿迹,几乎不怎么跟人说话,平常也不太出门,导致身边一个朋友也没有。 一般人都有社交圈,但是他似乎没有社交圈。他只是每周上一两节课,学校有什么事通知到他,也会有人过来替他办——除非逼不得已必须亲办,他几乎不出现在公共场合。 所以跟怪胎一样的他到了a大教书快六七年,一直很少有人注意他。直到有一天物理系一个男生带着他女朋友来听课。 本来听鹿教授课的学生并不多,他上课没什么意思,声音又低又小还容易紧张结巴,把本来就干巴巴的内容讲得更加干巴巴。但是他态度温柔,对学生提出的问题有问必答,完全没有一点教授架子,所以学生们还是喜欢他的。 不过他身体好像不太好,一节课90分钟,他后面的一个多小时必须坐着才能把课讲完。 那天只是无聊陪着男友来听课的女生一见鹿教授的天人之姿,马上就兴奋起来,拍了几张照片传到网上,并回复主贴:“别扯什么美女帅哥了,来看看物理系的鹿教授吧,猜猜他多大岁数?51了!”她完全没有经过修饰的照片一出现,帖子马上热了,转得哪里都是,微博上转得一塌糊涂。 鹿教授火了,但是鹿教授本人还一无所知。 快到上课的点儿了,他夹着备课笔记从长廊的一头慢慢的向教室走去。 他长得像个美娇娘,气质也很娘娘腔。他走路夹着两条腿,从后面看屁股扭的幅度有点儿大。只是他低着头,垂着眼,看起来有些娇弱无力,病怏怏的似乎风吹倒。 他那一举一动都好似旧时候唱女旦的程蝶衣,显得比那女人还要柔弱妩媚几分。 当他推开门进去,显然被眼下热闹的场景吓到了,他惊慌失措的走出门外看教室——是的,没有走错门。 那来围观他的人群发出惊叹声,有些甚至是起哄声——他们或是被他的美貌震撼到,或是被他娘娘腔的动作逗笑。 鹿教授显然很适应不了这样的气氛,他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多人,也不知道下面的人在笑什么。以前确实有学生一见到他就笑,但跟今天这样大规模的哄笑还不一样。 毕竟他的课没几个人上。 下面开始有人对着他不停的拍照。 他开始惊慌失措,话也说不利索了。本来就因为酒精中毒留下后遗症不停颤抖的手,抖的更是拿不住粉笔了。 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是不是他哪里表现不好?为什么今天会有这么多人来看他上课? 不管努力多久,他还是没有办法像个正常人那样直视别人的眼睛,尤其是这样人多的场合,能不紧张的冒冷汗已经是极限了。 现在的鹿教授浑身被汗水打透。 他恨不能快点下课,他恨不能落荒而逃。他求救似的看向那位一直守在他身边那位工作人员——那人几乎24小时守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但那人现在也搞不清状况,他对鹿教授送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便拿着电话从后排座位走出了教室。 那帖子和微博、微信很快就被删掉了,那些照片也从互联网上消失的干干净净。但是影响还在,鹿教授出名了。 因为他51岁还美丽又年轻,因为他娘娘腔,因为他神秘。他的名字也在a大被广为人知。 他叫鹿逸之。 得知鹿逸之受到惊吓的消息时,赵竞还在国外。他听到对方在电话里汇报情况时,他显得气急败坏,把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说,守在他一边的秘书和翻译也无缘无故的被他阴阳怪气的贬损一通。 “真不知道养着你们这群人是干什么吃的!”赵竞那双单眼皮的丹凤眼吊起来,像只被惹怒的老虎,可怕的很。他还恨恨的用巨掌拍了下桌子。 赵竞身材魁梧健壮,一米八八的个子,体重也很可观,走哪儿都像座山一般。他虽然外表英俊,但因为长年身居高位,脸色总显得霸气阴沉,一旦发起火来真是令人胆战心寒。 赵竞心情不好的时候,别人最好闭嘴,谁都不要跟他正视。他这个人从小到老都是天王老子就是我的霸道性格,听不得别人一句顶撞。 下面的人噤若寒蝉。 赵竞揉揉眉心,闭着眼睛对下面人交代:“回国后先去教授那里,你们都安排好。” 刘秘书为难的说:“那边还需要您过去主持会议……” “让他们等!”赵竞不等他说完便睁眼瞪着他。 刘秘书咽了口唾沫,心想,哪儿能让他们等,那么重大个会议。他心想赵竞也就是说说,他还能分不清主次?等他消了火,在飞机上冷静下来,估计也就没事了。实在不行就跟各方协调一下,把时间尽量往前赶,总之会议不能耽误。 他家领导牛逼一生,就是在鹿教授这个问题上牛逼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问我赵竞干什么的,总之你们懂就行。 ☆、痴恋三十几年 过了一会儿,赵竞缓和下情绪,拿起电话温言细语的安慰大洋彼岸情绪不太好的人。他口气轻缓,刘秘书从来不曾见他用这般柔情似水跟别人说过话。 刘秘书想,领导虽然是个风流种子,但对鹿教授还是没话说的,毕竟像他这般位高权重的人,还能对一个除了美貌其他一无是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9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91 处的人痴恋三十几年,处处疼爱,钟情至此,也算他鹿教授的福分了。虽然鹿教授长得确实是世所罕见的漂亮。 “逸之,少喝点酒,记得听医生的话。明天我就回去,你不要瞎想些有的没的,我会让陆鸣过去陪陪你……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担心我痛风的问题,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嗯嗯,我不查他们,但还是要给你消除影响的……我保证不查,你放心……” 哄着说了些话,赵竞便挂了电话。他站在办公桌前叹了口气,挣扎许久之后才对刘秘书说:“告诉学校那边不用处理那些发帖的学生了。真是令人生气……”赵竞知道鹿逸之害怕什么,不只是因为被曝光在大众视线之下让他精神紧张,更是因为他害怕自己跟赵竞的关系被人发现。他怕拖累赵竞。 鹿逸之总是小心翼翼的为别人活着,他把自己的体温给赵竞,让赵竞不知餍足的从他身上汲取力量。然而这两年的鹿逸之却渐渐枯竭了似的,他情绪低落,或者精神狂躁,不复往日的温柔可人。 近日日连轴转,飞了几个国家会见了不少政要,又谈了不少项目的赵竞深感疲惫。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看看鹿逸之,但又害怕见到情绪随时会崩溃的鹿逸之。 他对正想着要协调时间的刘秘书说:“回去还是先开会。明天晚上把教授带到xx会馆,我们在那里吃。” 刘秘书松了口气。 第二天回国的赵竞忙到晚上八点半,鹿逸之就在会馆饿到八点半。赵竞没有来,鹿逸之也没有胃口,他要了炒花生米,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只能喝一点,他的饮酒有专门的人严格控制。那口酒其实根本不够喝,只是让他解解馋罢了。 鹿逸之静静卧在软垫上看书,花生米吃的只剩半碟。听到外面有熟悉的脚步声,他慢慢站起来,拉开门迎出去——果然是赵竞。 他在外面飞了一个周,时差还没有倒过来,下了飞机又马不停蹄的开了一下午的会,累的双眼都满是红血丝。 他夹风带尘的走进了房间,把薄外套交到站在门内等候他的鹿逸之手上嗓音浑厚低沉:“逸之,吃了没有?” 他那股熟悉的味道扑向鹿逸之的面庞,令他忍不住对他微笑:“还没有,在等你回来。” 只是分别了没几日,但赵竞却很思念他。他伸出拇指抚摸鹿逸之丰满的红唇:“不听话,给你说了不要等我。” 鹿逸之笑笑:“我吃了点。早知道你忙到这么晚,就不要来外面,回家我给你做点吃的。”他拿着赵竞的外套挂到房间的挂钩上。 赵竞看那桌子上剩的炒花生米,坐到鹿逸之原来躺的地方:“你就吃的下酒菜?” 鹿逸之盘腿坐到他身边,用细白的手支起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到赵竞嘴里,说话的声音又柔又媚,与他年轻时一样,只是多了年纪增长后的沉稳:“下酒菜味道还不错。” 赵竞见他现在心情很好,自己的心情也好起来。 他现在确实是饿了,叫了工作人员进来,早就备好的粥随即送了上来。那人本来是想摆盘的,但鹿逸之挥挥手便让他退了下去。他亲自给赵竞盛了粥,又把他喜欢吃的小菜摆好放在他面前。 赵竞累了,他奔波了很长时间,现在忙完了便觉得周身乏力。他支着头撑在桌子上,看着鹿逸之为他吹粥。 鹿逸之见他一动也不动,明白他的意思,便跪到他面前一勺一勺的喂他吃。 他眉目低垂的样子,是赵竞心中最美的画面。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鹿逸之,直到整晚粥都喝进肚子里。 “今天还有人骚扰你吗?”赵竞懒洋洋的问。 鹿逸之一边为他夹着小菜一边回答他:“没了,今天没了。就是昨天上课的时候挺多人拍照,下了课还有人跟着我走。幸好境泽他们帮我拦开了。”境泽就是他的贴身看护,现下人正在外面站着,“境泽工作很出色,你得提拔提拔他。”鹿逸之怕赵竞因为这件事迁怒境泽。 “嗯。”赵竞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今天没人骚扰你是因为境泽他们帮你拦下来,但是以后还会有人来骚扰你的。你干脆回我那里休息一段时间,等事情过去了,我给你换所学校呆着。” 鹿逸之一听赵竞要让他回去,马上慌了神:“不必不必,我现在都适应了在a大,你再让我换学校,我,我适应不了的。” 赵竞皱眉:“好吧,随你。只是你得跟我回去住些日子。” 鹿逸之捏紧了拳头,知道他的话就跟圣旨一样,说一不二。他长呼了一口气,无奈的说:“好,只是不想去红洞那里住了。” 红洞是那栋关了他二十年的书房。 赵竞睁开眼,看着鹿逸之消瘦的背影,答应了他:“去我那里住。” 他直起身,一把将鹿逸之搂抱了过来,解开他白色棉麻上衣的盘锦领扣,亲吻他的脖子:“逸之,这几天,想没想我?” 鹿逸之心如擂鼓:“想。” 他咬着下唇,配合的扬起了雪白的脖子,任赵竞一唇一唇的亲吻他。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外人都会觉得被赵竞这样的大人物圈养疼爱是福分吧? 鹿逸之心中呵呵哒。 ☆、有你在身边真好 鹿苧咬着下唇,忍受向海东在自己体内飞快的进出。上午宋哲文才在单位狠要了自己一次,晚上一洗完澡向海东就把自己拖进房间,也不顾他的挣扎强上他。鹿苧气的吱哇乱叫,宋哲文却假装没看见。 他俩折腾的鹿苧脑子里没法想吴越的事。 昨天得知了吴越会带着女朋友跟自己同去成都之后,向海东硬逼着鹿苧带自己一同去见吴越。 当时吴越正在陪女朋友晓晓逛商场,接到鹿苧的电话时很惊喜:“你这两天怎么没接我电话?” 鹿苧想,我被我们科两个基佬艹到昏迷所以接不了你电话呵呵:“手机坏了。你在哪儿呢?” 吴越说了地点,但是没告诉鹿苧他身边有人。 鹿苧被向海东扔上车,等到了商场则被他推一下走一下,脸上表情臭的没法形容。 “快走啊,见你小情夫还不甘不愿的。”向海东戳他脊梁。 “谁是谁情夫啊,你才是我情夫吧?炮友!”鹿苧剜他一眼。 “我这个情夫伺候的你爽吧?”向海东得意的伸展双臂,关节咯咯作响。 “你还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鹿苧算是服了他。 向海东用胳膊夹住他的脖子:“对啊,我就是你养的一条狗嘛,汪汪。”向海东凑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9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92 他耳边学了两声狗叫。 鹿苧忍不住笑,内心竟然还有些小得意。被向海东健壮性感的胳膊环着自己,他心里有点胡思乱想,导致脚下都有些飘飘然。 向海东性感的模样他还是喜欢的。 “等会儿主人看见吴越可不准心软,你要是敢变卦说跟他去,我可就扑上去咬死他了。”他威胁着说。 “你到底是狗还是狼?”这么凶。 正说着呢,吴越就来电话了:“到了没?” 本来意志坚定的鹿苧一听见吴越亲切又霸气的声音,又有点退缩乱,他看了向海东一眼,犹犹豫豫的说:“到、到了。” 双方每个人都以为是三人见面,没想到却是四人见面。 气氛竟然有些微妙的尴尬。 吴越自然不知道鹿苧跟向海东的关系,但他知道鹿苧喜欢男人。现在向海东搂着鹿苧的脖子,一脸不正经的耀武扬威,跟上次那个热情灌酒的向海东判若两人。 他直觉这里面有问题。他看看鹿苧强装镇定的脸,再看看向海东嘲讽的表情:“小向也来了?” 向海东的胳膊从鹿苧的脖子滑到他的腰:“陪他过来。” 没想到晓晓也来的鹿苧本来就脸色不好,再一看到吴越拦着晓晓的腰,更是抑制不住心中的醋意横飞。他环上向海东的手,保持微笑:“怕他误会,我不方便一个人见你。” 这句话说出口,正在喝饮料的晓晓突然呛了一下,吴越和向海东也直愣愣的看向鹿苧。 向海东脸上那是笑开花不用说,吴越脸色却很不漂亮:“鹿苧,你说什么呢?” 鹿苧看吴越那张原本痞滑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更是充满了报复般的快感,他指指向海东说:“你跟你女朋友去成都吧,我也要跟我男朋友去西藏快活了!” 向海东憋不住笑——这柜出的有点儿猝不及防啊! 鹿苧甩身走人,向海东对五官扭曲的吴越说:“我们会给你带西藏特产的,拜拜。” 晓晓跟吴越闹了一天,非让他说明自己跟鹿苧是什么关系,吴越能怎么说,他一开始还好好解释,到后面干脆就不理她了。他给鹿苧打了好几个电话,鹿苧也不接。 没办法他只好给鹿苧发微信。 吴越说,鹿苧,你不要乱来,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胡闹。 吴越说,你跟向海东是认真的吗? 吴越说,你是不是为了气我?晓晓非要缠着我去成都,本来我不想带他去的。 吴越说,我都已经买好机票订好房间了,你这样我很为难的。 吴越说,小鹿,我不跟她一个房间。咱俩是标间。 吴越说,小鹿,回信息啊! ——鹿小苧:你不用开标间了,晚上我都是跟宋哲文和向海东睡一张床的。 吴越看了这条回复疯了似的打电话,但很快对方就关机了。 破解了鹿苧手机密码的宋哲文笑着关了机。 第二天满怀心事的吴越跟着疑心重重的晓晓上了飞机,宋哲文和向海东则缠的鹿苧连找时间哭的空隙都没有。 今天晚上的向海东还格外激动,弄得鹿苧感觉很不舒服。 鹿苧推着向海东的胸膛,喘息连连:“你慢点儿……” 向海东吻他唇:“下一次我慢点儿,这次你就先就付一下我……”他加快了冲刺的速度,不久鹿苧就低低叫了几声,皱着五官将那喷薄而出的热液都收纳到身体里了。 “疼不疼?”赵竞从对方温暖的体内慢慢抽出来,望着身下迷蒙着双眼的鹿逸之,“有没有受伤?” 鹿逸之喘息着回过神来,向对方敞开淡淡的笑容:“没有……不疼。” 赵竞抚摸着他汗湿的头发,搂着鹿逸之休息了一会儿,便抱起他走进浴室—— 这家会所的这个房间,是专门为赵竞准备的。赵竞有时候不方便回鹿逸之那里,便会让人把鹿逸之送过来,在这里过夜。 赵竞泡在浴池里闭幕眼神,跟鹿逸之说这趟出国的趣闻,把鹿逸之逗笑。鹿逸之则跪在他身后,为他打上洗发水,按摩他的头部。 赵竞舒服的长叹了一口气,说:“逸之,有你在身边真好。” 鹿逸之笑笑,不说话。眼底微微透着苦涩。 赵竞闭着眼,爱怜的抚摸上他的手:“对了,陆鸣昨天来看过你吧?” “嗯。”鹿逸之顺着他的发际一直按摩到太阳穴,“来过。” 赵竞让谁来吗,谁敢不来呢?即便赵陆鸣是他生的,但是赵陆鸣既不是他养大的,也全然不知道真相。虽然赵陆鸣从小的时候就被要求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过来看看鹿逸之,但他对鹿逸之的感情说不上太过浓厚。 幸好这几年,赵陆鸣对鹿逸之愈发敬重了起来,什么事情都愿意找鹿逸之谈。因为鹿逸之总是会给他最好的安慰,并且替他保守秘密。 “他没给你说,他交了个女朋友的事儿?”赵竞懒洋洋的说。 鹿逸之手一顿,打马虎眼:“他怎么会事事都给我说。”赵陆鸣确实找了个小女友,在美国念书时认识的,漂亮,但是父母只是个小小暴发户,出身太差。 “他想跟她结婚。真是可笑,才23岁就吵着要结婚。”赵竞摇摇头,“你怎么会生了个痴情种子,一点都不随我。” “可能是随我吧……说不定那女孩儿真的很好,找时间让鸣鸣带回来看看。”鹿逸之用手挡住男人的前额防止水打湿他的眼睛,拿起花洒替他小心翼翼的冲泡沫。 “哼,我怎么会去看她。”赵竞冷哼。他怎么会瞧得起那些比他阶层低那么多的人。 鹿逸之不再言语,单是细致的做他的工作。 “算了,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偶尔被一两个漂亮女人迷惑了也可以被原谅。我跟他母亲决定冷处理,随他去闹,等以后感情淡了,自然也就分了。” 鹿逸之用干爽的毛巾擦拭他的头发,听的有些晃神:“说不定鸣鸣是真喜欢,你也不要太……” “哪儿那么多喜欢不喜欢,他是什么人,是我赵竞的儿子,还能跟那种女人结婚?胡闹。”赵竞语气淡然的直起身,将鹿逸之拉进浴池:“过来,给我搓搓身子。” ☆、宁愿同归于尽 鹿逸之跟了赵竞三十几年,他跟赵竞租过房子,他被赵竞软□□房,他住在赵竞给他找的公寓,但是他从未去过赵竞自己的住处。但是鹿逸之并不好奇他的住处,也并不想去。 不出意料的,第二天早上醒来后他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9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93 便被通知不用回公寓了,直接会有人来安排他的行程。那时赵竞已经走了,他起得非常早。他太忙。 临睡前鹿逸之看着赵竞紧皱的眉头和发根隐约显现的白发,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失眠。 时间过得真快,十七岁刚与他相见时的样子,闪现在他的面前。当时他背着大包大包的行囊,走进大学宿舍,那人吊儿郎当的依靠在铁床的蓝色栏杆上,与上铺的舍友说笑话。 鹿逸之对赵竞是一见钟情的。赵竞是个远近闻名的浪荡公子哥儿,那时候的他就敢穿喇叭裤,梳大背头。鹿逸之觉得这个人胆子真大,长的也真英气。从小在小镇里长大的鹿逸之从未见过有这样风姿的人,他比北京城的光景还令人目眩神迷。 而那彼时身形高挑的赵竞伫立在夕阳的光晕中,眉目风流,还用一双丹凤眼含着笑看着他。 鹿逸之半是慌张半是羞涩的对他眨了眨眼,嘴角轻翘的低下头去,用那十七岁还青涩的风情,毫无自觉的把二十岁的赵竞勾上了船。 这么多年过去了,赵竞从浪荡公子哥变成了沉稳霸气的男人,他战无不胜,他无所不能,但却无法战胜时间。他的头发也染上了风霜。他记得他以前比现在瘦一些,近十年却变胖了十多斤,使原本方正的脸更具威严。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改变赵竞的脾气,改变赵竞的外貌。时间不仅改变赵竞,也改变鹿逸之。 他外表看似年轻,内心却无比苍老。 他记得他在离家北上的火车里,自己意气风发的向车窗外的大好河山发誓,一定会衣锦还乡,摆脱原先苦闷的生活。他甚至还在赵竞抛弃他之前,规划着将来与赵竞的生活。 然而时间赐予他的是什么呢? 它赐予他赵竞,赐予他痴情,还赐予他无尽的痛苦与迷茫。三十几年,他只回过家两次,一次是被退学之后,一次是与红庆结婚之前。他都是匆匆的去,再匆匆的回,他无法面对深爱自己的父母,也无法面对崇拜自己的妹妹。他不知道自己父母现在是否还健在,也不知道妹妹现在近况如何。赵竞从没想过要在这些问题上费心,他也不敢去问。 他心中对他们太过愧疚。他对他们的愧疚是全面的,从灵魂到肉体,无一不愧疚。 因为他是个怪物,他能怀孕生孩子。 赵家发现他写大字报“诋毁”赵竞的那天,把他打的内脏出血,赵竞却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甚至最后还扒开了他抱着他腿的双手。他可真绝情。 那时候他都已经怀孕了。 鹿苧可真坚强,他没有被打掉。他被他生在山洞的草团上,他连哭都不会,但是他还是坚强的活下去。幸好他活下来了,不然鹿逸之真的不知道拿什么做他这些年活下去的动力。 他真想再见见自己的孩子,却只能在梦中与他相见,只能给他写信,却不敢送出。 赵竞从未问过鹿逸之,他离开自己的那三年发生过什么,鹿逸之也不曾主动提起过那些。赵竞心中有愧不敢提及,鹿逸之心中痛苦不想再提,他们假装这些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生,鹿逸之只经历过两次幸福,一次是高考通知书下来他们全家吃饺子喝酒的那一刻,一次是跟赵竞大学甜蜜度过的那四年。 那四年真是最美的四年。他与赵竞在后山抵死缠绵;他与赵竞在空无一人的广场跳交谊舞;他与赵竞在小饭馆点鹿逸之最爱的饺子吃,赵竞烫了舌头疼的嗷嗷叫;他与赵竞租的房子没有暖气,到了冬天赵竞蜷缩着身体为他暖被窝……赵竞打跑了跟踪他的小流氓,赵竞带他去录像厅看外国片,赵竞骑着自行车载着他在马路上飞驰,赵竞教他放风筝,赵竞背着他走过泥泞的路面……赵竞,赵竞,赵竞,这四年满满的都是赵竞。 这四年足够让鹿逸之为赵竞去死。也足够鹿逸之为他而活。只要他一句话。 想起前尘往事的鹿逸之轻轻的拨出赵竞额头上的那根华发,又轻轻的拔掉。 睡梦中的搂住鹿逸之的赵竞只是拧了下眉头。 鹿逸之笑了笑,有眼泪滑下来。 我是想为你而活的,只是真的太累了。 还有那被我亏欠的鹿苧,你现在又在哪里,在做着什么事…… 鹿苧在被接班的宋哲文上。他强迫鹿苧穿了一条黑色蕾丝镂空女士t字裤,从后面拨开了那条细绳享用他的身体。 鹿苧早被向海东榨干了体力,当宋哲文推开门进来时一动不动的任他肆意妄为。 他把头埋进床铺,断断续续的用一种有点儿悲凉的嗓音问宋哲文:“你不觉得我们三个关系很畸形吗?” 吴越的事儿让他失落难堪,但跟这二人复杂的关系也让他难以直视。他俩莫名其妙的找上自己,他又莫名其妙的上了贼船。 真是一团乱麻。 宋哲文不以为然,以前关系更畸形,还不如现在呢。但他却嘲弄似的说:“你从我俩中选一个,就不畸形了。” 鹿苧咬着牙说:“你俩我哪个都不要!” “那还有什么好谈的,咱仨关系就这么着了,你爱或不爱,我俩都缠着你,跟着你。” 宋哲文扭过他的头,给他看自己无名指根的伤疤:“鹿苧,这道伤痕是我为你刻上去的,它与我生死相随,咱俩也生死相随。你别想跟吴越,也别想跟别人,咱要死都要死一块儿!” 宋哲文抱紧鹿苧细细的腰,语调带着悲伤和愤怒:“鹿苧,我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还不上也没办法了。我想过了,我宁愿再犯一次错,跟你同归于尽,也绝对不能失去你!” 他低下头狠狠的咬鹿苧的肩头,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鹿苧眼神空茫的望着他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那上面的疤痕渐渐模糊,宋哲文再说什么也听不清了,包括那些话:“向海东把总部搬北京了。我也已经替你办好了手续,这两天你就调北京去工作。我还给你在北京买了房子,让你安家……” ☆、终露端倪 鹿苧接到那突如其来的调令时整个人都傻眼了——他从领导办公室一步三晃的走回来,一屁股倒在椅子上: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 他看着老神在在的宋哲文和向海东,喃喃的说:“你们知道吗。我要调北京了。” “知道。”向海东翻看汽车杂志闲闲的说。 “我那天不是给你说了吗,我给你调的。我跟向海东也交了辞呈,你跟我回北京。”宋哲文说“我先回沈阳处理些杂七杂八的事儿,过段时间再带你去西藏,你别急。”向海东翻到一页广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9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94 告,这车不错,等给鹿苧买一辆开着。 “等等,现在不是西藏不西藏的问题!”鹿苧拍着桌子陷入了狂乱。 现在陷入狂乱状态的不止是鹿苧,还有检察院的领导们,预防科毫无预兆的调走一个人不说,其他两位成员也在同时辞职了!光是谁来接受工作的问题就搞的上级一个头两个大。还有听闻了八卦跑来看热闹的群众。 以及震惊的无以复加的郭敏。她跑过来把鹿苧拖到没人的地方:“你们科什么情况?” 鹿苧脸色发白的回答她:“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只知道这次我跑不掉了。离开t城,去了北京,就相当于落进那两个人渣的老巢,实打实的跑不掉了。 “你调去了北京,为什么那两个人也同时辞职了?”郭敏觉得怪怪的。 “我……我真不知道……”刚才那两个人渣说了,在新单位旁边给他买了房子,不过装修还需要时间,空档期就是在这两个人渣家里轮流住,“还有你怎么会调北京呢?你在上面有人?” “没……没人……”是,有两个人,在上面压的他透不过起来。 “怎么可能呢,莫名其妙的就调过去!”郭敏想,他鹿苧也不算工作多出色一人,就是长得漂亮讲解好。 “对,对,对,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跑来骚扰他,莫名其妙的强占他,还莫名其妙的要把他掳到北京去,日日——日他。 “你被哪个大人物看上了?”郭敏开了脑洞。 “说,说不定是……”不是一个,是两个。 失魂落魄的鹿苧走回科室,却见里面那两个魔头正在谈下个要合作的商业项目。鹿苧想,难为两位神仙了,白天谈同一个项目,夜里上同一个男人。自从这两位把酒言欢之后,就好像觅到了知音,尤其在做买卖方面简直有相见恨晚之意。 鹿苧觉得他俩随时随地要办大事。他不知道其实上辈子他俩早就一块儿办过大事,而且罪无可赦。 见着二人相谈甚欢的样子,鹿苧就气愤难平:“我觉得你俩才应该打一炮呢。” 二人同时露出被鹿苧喂了一嘴屎的表情。 “小鹿,别说我不会出轨,就算出轨也不会找他这样儿的。你说他这样的上起来有什么意思,冲着他根本硬不起来好不好。”宋哲文一脸嫌弃的很。 向海东已经被脑补恶心到不想说话。 鹿苧没心情跟他俩开玩笑,他把那纸调令撕得粉碎扔到离着他最近的向海东怀里:“我不去!说什么也不去!” “这种大事儿什么时候能由得你?”向海东翘起二郎腿。 “向海东,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点儿犯浑?”鹿苧将他连人带椅子推倒在地,“皮痒痒了是不是?” 宋哲文拦他:“行了,别闹,快点回家收拾东西,下午我的人会过来接咱俩去机场。” 本来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鹿苧更是五雷轰顶:“下午就走?” 被押回家的鹿苧哭哭唧唧的跪在自己房间里的柜子前收拾东西,他觉得他自己快崩溃了。 他好像一颗萝卜,被那两个人连根拔起来了,而且还是用非常强硬的手段,丝毫不顾及他的意愿。虽然他其实也有点儿不想在t城呆了——他一时冲动在晓晓面前出柜的事儿,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晓晓在组织部帮忙工作,给她的同事说检察院有个同性恋叫鹿苧,勾.引他男朋友。组织部那帮人就他妈的是一群贱`人,竟然把这些八卦当笑谈传的满世界都是。 检察院的人这几天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他还不知道是几个意思。郭敏心急火燎的告知他真相,鹿苧又气又怕的窝在家里两三天没敢出门,幸好有宋哲文和向海东陪着,温言软语的劝着,不然他真的不想活了。 最痛苦的还有另外一件事——宋哲文把吴越跟晓晓的开`房记录给了他。鹿苧几乎要崩溃了,他一边大哭一边大骂宋哲文心如蛇蝎。宋哲文抱着他任他发泄。 哭累了的鹿苧发现自己心如死灰,浑身发冷,只有宋哲文的怀抱能给他唯一的温暖。 鹿苧抹了把眼泪,心不甘情不愿的收拾抽屉。他的东西不多,但是每样都要拿走。可是最右下角的那个神秘的柜子还是打不开。他冲门外的向海东喊道:“向海东,我柜子打不开!” 向海东拥有一手破产也能混饭吃的好本领——开锁。 向海东看了那抽屉锁一眼,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他拿了一根铁丝走过来,准备在鹿苧面前露一手。就在这时,鹿苧的手机响了,他低头一看,吴越。 马上就要走了,鹿苧心绪复杂。他拿着电话跑到门外,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这电话是该接还是不该接。但是吴越显然不死心的样子,他打了一遍又一遍,鹿苧到底还是喜欢他的白月光,哪怕这白月光跟晓晓开`房。 “鹿苧,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吴越急三火四的说,“我今天去你们单位,听你同事说你调北京了?你怎么会调北京?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听说宋哲文跟向海东也要走,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吴越连珠炮似的问,口气又急又冲,仔细听甚至还带着哭腔。 鹿苧吸了下鼻子,讷讷的说:“吴越……” “那天你在微信上说的那些话,我知道你都是气话,你怎么会跟他俩纠缠不清呢?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你在哪儿呢,咱俩谈谈!” 鹿苧心虚的咬上食指:“那个……其实……” “要不我去找你,你是不是在你家里?我现在就过去,你等等我!”那边也不等他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鹿苧紧张又无措的回头看向海东,却见那人僵直着身体,站在被打开的抽屉前。 他一步三挪的走回屋,想着怎么告诉他吴越要来的消息:“咳,那个,你打开抽屉了,里面有什么呀?” 向海东惨白着一张脸,把双手插到裤兜里,说:“什么也没有。” “哦……那个……”鹿苧尴尬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抽屉。 “你先收拾,我出去一趟。”向海东不等他说完,便转身走了。 鹿苧望着他的远去的身影,长长呼了一口气,没察觉向海东的怪异,也没发现他裤兜处露出的一角红纱。 ☆、谁的执念 “……怎么了,一脸丧门星的样儿?”笑眯眯的宋哲文刚从外面回来,就被正巧下楼的向海东拦住拉到了车上。 向海东面色凝重,鼻尖甚至冒了冷汗。他坐在车上冷静了一会儿,才从口袋中掏出一样东西,举到宋哲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9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95 文面前:“这个是不是你的?” 宋哲文看到那东西就跟见了鬼一样面色刷白,他颤着声音问向海东:“你哪儿弄的?” 向海东把那东西放到方向盘前。 从车前窗映进来的阳光,反射在那枚小小的银指环上。 向海东也把兜里的红纱巾拿出来,放到指环上:“在鹿苧的抽屉里。他说他打不开,就让我撬锁。当时他出屋打电话去了,然后我就把这两个东西放进兜里,没敢让他看见。他打完电话还回来问我里面有什么,我也没告诉他。”刚才那个场景简直像一场噩梦。 他毫无防备的打开抽屉,那叠的方方正正的红纱巾包裹着银指环,就那样横在空荡荡的抽屉里,面目狰狞的出现在他面前。像一把尖刀刺进他的心里。 “他……他怎么会……会有这两件东西?”宋哲文从脚底凉到头顶。盛夏的高温里,他竟然冷的全身发抖。 向海东摸出一根烟点上。 一时间二人都无力再言语。 “……当年,那条红纱巾是他给我绑伤口的。我行刑的时候戴着它。”偷了饭点食物的冯宁被老板娘打,他不顾一切的为他出头,却被一群店伙计按着打。冯宁跪着求了那老板娘半天,才把被打得浑身是伤的向海东救出来。冯宁没有钱带他去诊所,只好用这条红纱巾为他止血。“纱巾本来就是他的。” “但是戒指不是他的!”宋哲文失控的喊,“我重新回来后命运轨迹发生了很多变化,我母亲没有再给我那枚戒指!我问过她,她却说她从来没有过什么戒指!” “……他是不是回来了?” “他肯定回来了。” “那为什么不记得咱们两个?”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宋哲文狠狠的捶了下车门,整齐的头发变得凌乱。 向海东恨不能把那烟一口吞进去似的狠狠的抽。 他突然问宋哲文:“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咱俩死的时间差了九年,但是仍旧会同时回来?” 他跟宋哲文对过时间,确确实实是同时回来的,甚至都是凌晨2点醒来的。 “想过,但是想不明白。” “咱俩究竟是怎么回来的?是什么力量让咱俩回来的?”向海东低低的问。 “太诡异了……而且这两样东西是怎么出现在鹿苧抽屉里的,谁放进去的?纱巾可以解释是他自己的东西,但戒指怎么会出现在他那里?” “宋哲文,假设现在鹿苧是重生回来的鹿苧——我们先不管他是否记得咱俩——那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与我们同时?还是在我们之后?甚至是我们之前?他当时铁了心跟吴越走,为什么咱俩来了之后又犯病了,勾引咱俩?他恨咱俩恨得要死,怎么可能还跟咱俩上床,这一切根本说不通!” 宋哲文突然灵光一闪,他抓起那条红纱巾:“等等,你刚才说,你行刑的时候戴着这条纱巾?” 向海东一愣:“什么意思?” 宋哲文深深喘了一口气:“我自杀的时候,装着这枚戒指。” 向海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是说……咱俩是被这两样东西带回来的?” 宋哲文直视着前方:“我以前一直以为是咱俩的执念带咱俩回来,但现在看来……” “……却有可能是鹿苧的执念。” 向海东握紧了拳头。 车外烈日炎炎。 室内虽然开了空调,但鹿苧仍旧忙的挥汗如雨,单单是他喜欢的书就装了一个超级大箱子。当把最爱却总也看不懂的那本《生活在地洞里的人》放进行李,他直起身长呼了一口气:“好了,收拾完了。” 他环顾了下四周,这是他租了将近四年的房子,现在他却要离开了。不管他是自愿还是不自愿,今天的离别总是让人伤感。这四年是平淡的四年,他平淡的上班,平淡的暗恋吴越,平淡的被别人暗恋,平淡的过一个人的生活,平淡到望不到头,直到那两个人突然把他拉进一段复杂又狗血的关系。 向海东说的很对,其实鹿苧知道自己不是可以把感情跟上床分开的人,不然也不会为吴越守了那么多年贞操。他爱吴越,直至现在想到这个人也觉得心痛。但这两个人动摇了他根深蒂固的想法,让他觉得自己可以,也应该放开这份无望的爱情。让一切都重新开始。 鹿苧其实对未来也没有什么想法,他理智上觉得三个人不可能走到头,但内心深处却有个声音告诉他,他会跟这两个人纠缠一生。 迷之自信。 可是他想重新开始,跟向海东重新开始,跟宋哲文重新开始,最主要的,是跟自己重新开始。 对,跟自己重新开始。 他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心底很敞亮,但是仍旧掉下了眼泪。他用手背擦去时,听到一阵门铃声。 他鼻头红红的跑过去开门,发现外面站着的是气喘吁吁的吴越。 鹿苧低下头,转身进屋,不愿让对方看见他狼狈的表情——临走之前,留点美好的印象吧。 “鹿苧……”吴越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半是微笑半是无奈的拉住对方的胳膊,“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调走。” 穿了警服的他显得有些狼狈。明明现在狼狈的是自己啊,鹿苧想。 “关于去成都的事儿,我一直想跟你解释,但是……但是鹿苧,我跟晓晓已经订婚了,我得对她负责,也得对我父母负责。” 吴越好像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说下去,他只好轻轻的用双手抓住鹿苧的胳膊:“小鹿,你得知道,我跟你不一样,我特别羡慕你那么自由,但是我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父母对我期望太大,我那些亲朋好友也觉得我有个厉害爹,我也理所当然的应该特别优秀。我非要当警察,不听我爸的话去政府任职他就已经很失望了,我实在没有勇气再让他失望下去——小鹿你懂我在说什么,你知道吧?”他深情,却无奈的看着他心中的那头小鹿。 鹿苧看着他微微变红的眼圈,也觉得心里无比酸涩:“懂,吴越,我懂……” 明明等这一天等了那么久,但为什么听到却无比难过? 吴越心中悲喜交加,悲的是他连明说的勇气都没有,喜的是他的小鹿懂他。他忍不住把他拥进怀里,用哽咽的声音对鹿苧说:“鹿苧,你虽然不像我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束缚,但是那条路真的太难走了。我不想看着你一条路走到黑,你听话,像别人那样结婚,生孩子,好不好?” 鹿苧眼中满是眼泪,他似乎觉得这样的话在哪儿听过。他想起他的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9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96 父亲,想起他的母亲,他父亲明明喜欢男人,会跟男人私奔,却仍旧选择跟母亲结婚。他当初也是想走一条“正道”吧?但是结果是怎样呢? “吴越”。鹿苧温柔的叫他的名字,“你知道吧,我喜欢男人,这一点是天生的,谁也改变不了。跟一个永远不会喜欢的女人结婚,难道就会走向光明吗?” 吴越松开了他的怀抱。 “吴越,你不喜欢晓晓,还跟她结婚,你是对她负责吗?你不喜欢她这件事,她知道吗,她会不会怨你,恨你,甚至……”鹿苧似乎想起了什么,“甚至背叛你……” “吴越,我虽然孤身一个人,但我也从来没有肆意妄为过,我也背负着好好活下去的责任啊!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你非要全部都为别人的高兴活着,从来不肯为自己的高兴活一下?” “其实我知道你喜欢我,我早就知道,只是我太恨你那么软弱了。这段时间在家不敢出门,我总是在想,假如你肯抛弃一切跟我好,咱俩能不能走下去。” 鹿苧轻轻摸上了吴越的面颊:“我的答案是,不能。因为你那么优柔寡断,即便没有父母的压力,也会有社会的压力,你终将在压力面前放弃我,去投靠你自认为的正确。” 鹿苧忍不住流泪:“吴越,我仍旧喜欢你,但是我必须放弃你。我不会听你的话,因为你说的不对。” 吴越已经泣不成声: “所以现在,我失去你了,是吗?” 鹿苧笑中带泪: “是的。” 吴越转身走时想亲吻鹿苧的额头,但是鹿苧拒绝了。 他消失在楼梯口时对鹿苧说:“过去的七年里,谢谢你对我全心全意的好。或许我应该听你的话,为自己的高兴而活。” ☆、打命门 “如果是鹿苧带我们回来的,那他想做什么呢?” 宋向二人陷入冗长的沉默。 突然打入的电话铃声惊的二人一激灵。原来是张忠,宋哲文的部下:“当家的,司机十分钟后就到,您现在要走吗?” 宋哲文拉回思绪:“对。” “还有件事要跟你汇报。”电话那边声音放低,“宋哲武今天被取保候审了。” 宋哲文心中一冽:“怎么会出来?” “他老婆把她祖上的房子给卖了,花了大价钱。” 宋哲文叹了口气:“好的,我知道了。” 向海东问:“有事?” “我那个心狠手辣的二哥被他老婆保出来了。”宋哲文揉揉眉心,“当年就是他制造车祸想杀我,鹿苧的手也是那次受得伤。” 向海东不悦的看着他:“屁股没擦干净你就敢过来找他,我看你脑子也不清醒。”他抖抖那条红纱,“还有这两个怎么处理?” “你不是得回沈阳吗?先把这两个带回去,总之别让鹿苧看见。走一步看一步,咱俩先别自乱阵脚。”宋哲文开门下车,又恢复了一贯冷静温和的模样,“我现在就带他会北京。” 二人下车准备上楼,却发现穿着一身警服的吴越表情黯然的下了楼。 宋哲文跟向海东使了个眼色,两人一个上楼去看鹿苧情况,一个半中央把吴越截住了。 “吴哥。”向海东呲牙咧嘴的扶着吴越那辆老式吉普的车门冲他打招呼,“知道我们要走了,这是来告别?” 吴越本来就心情沮丧,看见向海东更是面色不愉:“不是跟你告别的,我来跟小鹿告别。” 向海东摸摸鼻子:“是告别还是分手啊?”看他那倒霉样儿就是没捞着什么好处。 吴越一开始还对向海东有点好印象,但后来发现这人一开始的热情都是伪装,本质恶劣又阴险:“向海东,好好对鹿苧,如果他受了伤,我就会去找他。” 吴越这句话无意中打中了向海东的命门。上辈子伤痕累累的鹿苧确实跟着吴越跑了。 向海东四肢一僵。 吴越见他不吱声,推开他,开车走了。 绝对不能让鹿苧知道真相。向海东想。 另一面,怕吴越沾鹿苧便宜的宋哲文飞身上了楼,刚一打开门,却看到鹿苧开着手机外放,一边鬼哭狼嚎的跟着唱:“我要去拉萨,嘿嘿,我要去拉萨~嘿嘿~”一边模仿藏族舞蹈乱七八糟的跳。 唱得难听,跳的难看。 宋哲文觉得眼睛里滴了辣椒油。 妞妞扭着屁股过来讨吃食。 鹿逸之不想做中饭,但是他强逼着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去做中饭。因为赵竞说中午想回来吃。他太忙,有时几天见不到人,鹿逸之的一日三餐都是营养师来做,但只要他回来就只吃鹿逸之做的东西,什么都好,蒸馒头吃咸菜也可以。 但是鹿逸之哪会让他吃馒头就咸菜?他最起码会做两样菜,够两个人吃。 从学校附近的公寓楼搬到赵竞这个守卫森严的大院已经有段时间了,这栋独门独院的旧式别墅很有年代感,大约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产物,虽然陈设摆饰变了,但那老式的韵味没有变,连窗户上的雕花都很像鹿逸之小时候家中的样子。大院外头绿树成荫,青砖铺路,小道只能容下一辆车进出。这其实并不是赵竞的私人财产,而是当他走上这个位置,就必须要入住的地方。 这个小区不仅有赵竞,还有其他人,但是彼此离着都很远。 整个小区都是些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 这让鹿逸之产生一种又回到红洞被囚禁的错觉。他感觉自己的焦虑越来越重。他一天到晚的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做,只是盯着天花板发呆。 鹿逸之的医护人员把他的请款汇报给了赵竞,告诉他药物起的作用还是有限,必须得想点儿其他办法。赵竞听到消息后只是叹气,他决定回去看看鹿逸之。 所以鹿逸之只能强打精神站在厨房里心不在焉的抧菜。 妞妞拱了拱他的腿,呜咽着撒娇。鹿逸之看到妞妞笑了笑:“饿了吗?想吃点什么?爸爸给你煮一点牛肉丸好不好?”他揉了揉妞妞的头。 “赵爸爸痛风,医生不让他吃牛肉,所以只给你做。”鹿逸之从去年开始吃素,所以也不能吃肉。 妞妞舔他的掌心。 如果你能开口就好了,会叫我一声爸爸。 鹿逸之想,他离家的时候鹿苧说话还不利索,但是整日的缠着他叫爸爸,爸爸。其他的孩子都是喜欢缠母亲,只有他粘着爸爸不放。他现在真想听到有人叫他爸爸。 “xx好!”正在喂妞妞的鹿逸之听到门外小战士中气十足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9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97 的声音。是赵竞回来了。 妞妞一嘴牛肉丸子味儿的跑过去蹭赵竞的腿,赵竞看到它摇摇摆摆的跑过来也非常喜欢。他弯腰,用大手把妞妞抱起来,粗声粗气的问它:“妞妞,听爸爸的话没有?” 妞妞伸着舌头摇头摆尾的舔赵竞的鼻子,逗得他哈哈大笑。 几年前鹿逸之在超市门口喂了妞妞一根火腿肠,它便可怜兮兮的跟着他回了家。一开始赵竞非常反对他养这条又老又脏,得了皮肤病的病怏怏的狗,但是鹿逸之同情心泛滥,非得养,他也就随他去了。没想到妞妞养好后漂亮聪明,格外讨人喜欢,连不喜欢猫猫狗狗的赵竞都对它宠爱有嘉。 鹿逸之看到他勉勉强强的笑了一下:“今天中午怎么回来了?” “我听说你这几天心情不好,抽空回来看看你。呆不长,吃了饭一会儿就走。”赵竞走到洗手间洗手,鹿逸之赶快跟上去给他备好毛巾。 “看新闻联播没有?换届选举。”赵竞一边擦手一边意气风发的问鹿逸之。 “……最近,不怎么喜欢看电视。”他最近什么也不喜欢做。 赵竞微微一笑:“就知道你不关心——我又往上走了一步。早先没给你说,怕你担惊受怕。”这几年权力之争斗的愈加凶狠,虽然他是内定人选,但也不是不会被人挤下来。两年来落马的人这么多,有他的这一派的,也有别人那一派的,走到今天也是非常艰辛。 鹿逸之恍然,怪不得那小战士对他的称呼改变了。 “那你现在做到什么位置了?”鹿逸之问他。 赵竞笑笑,没回答他。 ☆、死神提刀 鹿逸之见他不说,自然也不会再问他,为他盛上米饭伺候他用餐。 “今天炒的菜有点儿淡。”赵竞不经意的说。 “少吃点盐吧,医生不让你吃那么咸。”鹿逸之突然心中不快。虽说他对一切都毫无兴趣,但却会经常无缘无故的感到愤怒。 “有点儿吃不进去。”赵竞其实是想撒娇来着。虽然他在鹿逸之面前总是高高在上,但偶尔会像小孩子那样闹闹情绪,这一面只在鹿逸之面前展现。 赵竞在鹿逸之跟前毫不掩饰。无所顾忌。他有时候会觉得鹿逸之像他的母亲,会包容他任何事。 “那就不要吃了。”鹿逸之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 赵竞颐指气使惯了,但在官场混了太久,察言观色已成本能。他见鹿逸之面色不愉,便闭了嘴,不再往枪口上撞。 鹿逸之为他夹菜。 他默不作声的吃饭,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赵竞心中也生气,他想自己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看他,他还不给我什么好脸色,不过是抱怨了一句饭淡,就冲自己甩脸子。赵竞吃完了饭跑到院子里抽烟。 鹿逸之突然跟了出来,他冲着赵竞的背影说:“赵竞,我想回去上课。” 赵竞目光一闪:“再过段时间,等风平浪静了之后。” “我在这里住了快两个月,还没有风平浪静?”鹿逸之表情木然。 赵竞熄灭了烟,转回身轻轻的抱住鹿逸之,深情的抚摸他的头发:“我刚升上来,压力也大,你再陪我住段时间。我只要想起你还在这里等我,心里就高兴。” 眼神空洞的鹿逸之被他揽进怀里:“过两天有文艺演出,我带你去看。规格挺高,你会喜欢的。” “我不喜欢看文艺演出。”鹿逸之说。 “我让你坐赵陆鸣身边。”赵竞自顾自的说。 “我也不想坐鸣鸣旁边。”他身边应当坐得是他的母亲。 赵竞有些不高兴了:“逸之,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我允许你出去散散心,但是你也不要太任性了。” “我哪儿任性?”鹿逸之仰起头,不懂他的意思。 “呆在我身边,逸之,不要总想着出去。你前些时间跟我说想跟着学校出去旅游,你这种身体条件,怎么出去玩?难道还要我再出动一大堆人跟着你吗?”赵竞不耐烦的说,“我现在走得更高,更得注意影响。” “注意影响?对,是得注意影响。”鹿逸之喃喃的说,“你是为了影响,所以才关了我20年吗?” 赵竞恼了:“这段时间你跟我吵的够多了,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些以前的事。你乖乖在这里呆着,乖乖吃药,别想三想四。” 赵竞忍得了鹿逸之一次,怎么忍得了他两次。 他松开鹿逸之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走,出了门之后发现鹿逸之仍旧神情呆滞的站在原地。 赵竞觉得刚才自己过分了一些。他只是不想让鹿逸之走,他只是想工作应酬回来之后能看见他的鹿逸之。 以前他还能深更半夜的去找鹿逸之,或者把鹿逸之接到私密的地方相会,但现在他比以前更忙,地位比以前更高,如果去找他实在不好看。 “你忍耐一段时间,等我忙完了这段时间,带你出去玩玩——你不是信佛吗,带你去拉萨怎么样,给陆鸣求个平安吉祥回来。” 赵竞前段时间就想带他去,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鹿逸之晦暗的眼中突然有了一点光明,赵竞心中一动,低头吻了吻他,说:“晚上我还会回来……” 鹿苧因为住哪儿的问题跟宋哲文和向海东闹的天翻地覆,他肯定是谁家也不去,日日挨操的日子一开始挺爽,但是时间长了真的受不了。在t城他就造过反,但是因为没地儿逃也就这么招了。到北京好了,他自己不打招呼就租了房子,谁特么要天天跑个两三环去给他俩送屁股!?让他俩去死! 而且说了要跟他去拉萨,结果回来两个人就忙成狗,三人几乎没有同时见面的时候,即便二人相见,也是一个电话连着一个电话。不仅如此,鹿苧还觉得这两个人越来越扫兴。前天三个人好不容易凑一块儿了,本来吃饭吃的好好的,那两位爷突然就争执起来了,因为对未来投资领域的理念不合,双方都想说服彼此。鹿苧一句话都插不上。 重点是,吃完了那两位还是只顾着比比划划,连碗都不刷。 鹿苧一推饭碗出门散步去。 散了一个小时回来,他来还在说。" 一直说到床上。 连上床的时候都他妈的在说! 鹿苧怒了,他吐出向海东的东西,又一把推开正在他体内的宋哲文,叫道:“闭嘴!再说这个话题你俩就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扫兴的那两位摇着尾巴凑过来:“错了错了,我们错了,我们闭嘴,我们继续。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9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98 ” 鹿苧掐着腰站起来,威风八面的样子:“继续什么,小爷这儿都软了,给小爷吸吸。” 向海东第一个扑过来抱着他的腰就吞进去,宋哲文则将手指钻进他的后面。 鹿苧终于觉得爽了一些,他抱着向海东的头,断断续续的呻吟:“我没钱了,给我点儿钱。”房租太贵,积蓄全用上了。今天他看着存折好一顿哭,这两个人真是不自觉,一点也没有“包养”的意识,给他买豪宅买豪车买天价珠宝送一水儿奢侈用品,怎么就不知道要给他打钱呢?这事儿还得等他亲自开口?没眼色。 那二人一听这话却感动的简直要热泪盈眶——要知道上辈子鹿苧一分钱都不肯从他们那里拿,他嫌他们脏。 “我……我还要……还要……”鹿苧向后折起腰。 “还要什么,我们什么都给你!”宋哲文加快手上抽送的动作,炙热的吻他的胯骨。 “还没想好……等,等想好……再……再要……啊啊,去了,去了……”鹿苧一边哭一边摇着屁股,一抖一抖的射在向海东嘴里。 鹿逸之今天接到通知,有个工作必须他亲自去学校做。工作人员请示了赵竞,赵竞松了口,鹿逸之终于得以在被关三个月后返回学校。或许是因为心情好,今天鹿逸之的气色不错,他穿了一件纯白棉麻衬衫,腿上着了一条黑色棉麻长裤,他把衬衫别进裤子里,别说正面了,光是后背影看起来就像个小伙子。 而今天陪他出来的不是境泽,而是一个女护卫。这位女护卫刚刚接手升职的境泽,虽然是新手,但非常严谨细致,处处小心提防。 赵竞没有再选男护卫,他觉得女性不会给鹿逸之太大压力。但其实男女对鹿逸之无所谓,只要是护卫他就不大喜欢。 那女护卫全程跟着他,寸步不离。 鹿逸之磨磨蹭蹭的忙完了学校的事,终归还是要回到赵竞那里去。他咬了咬下唇,心中寥落。他走在通往出院系大门的长廊上,突然一顿,对那女护卫说:“我去趟卫生间。” 他只是想去那里洗把脸,让心情平复一下。 鹿苧尿急。单位通知他去a大进行业务培训,但是他竟然在a大迷了路,本来穿着一黑色制服在初秋的季节还是不冷不热的,但迷了路的他却心急如焚,满身都是汗。他脱了外套,只剩下里面的白色衬衫,掖在黑色的西服裤中,让那细细的腰更好看的凸显出来。喝多了水的鹿苧在校园里跟无头苍蝇似的乱转,终于找到一个学院大楼,物理系,他想,太好了,里面肯定是有厕所的。 他一头扎了进去,随便抓了一个女学生就问:“哪儿有洗手间?” 那女学生一指:“走廊最里面。” 鹿苧说了声谢谢,便飞也似的跑去走廊最里面。 那女学生看着鹿苧的背影正想着:“这小鲜肉长得真好看!”却冷不丁被撞了一下,她打了个趔趄,却见一个压低了鸭舌帽的男子鬼鬼祟祟的也向着走廊深处走去。 那女学生骂了一声:神经病,连对不起都不说。 那男子却没有回头,手中似乎拿了什么东西,露出一点刀刃才有的寒光…… ☆、英雄难过美人关 鹿逸之无比庆幸自己那天早上换衣服时的随便,因为这随便他救了鹿苧一命。 事发当天的早上,他的保姆一直在纠结要给他穿什么衣服,要怎么搭配。最后还是鹿逸之胡乱的随手一指,便定了这套上白下黑的棉麻套装。 快走出长廊时,他对那个女护卫夏莉说:“你在外面等等我,我进去洗把脸。”然后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他永远忘不了当时的情景,一个青年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急急忙忙的从他身边擦过去,抢先一步拐进了洗手间。那青年身高与他差不多,背影单薄,有细细的腰,他从自己身边掠过时,他看到那人雪白的侧脸,上挑的眼角,挺直的鼻梁和粉淡淡的双唇。不知为何他顿了一下,总觉得这人似曾相识。只是那人跑的太快了,迫不及待的样子。 他想,这人或许是自己的学生吧,如此年轻。毕竟这一生他见过的人有限。 他跟在他身后也拐了进去,夏莉就守在门口。刚打开水龙头,他就听到夏莉的手机响了,他猜是赵竞打过来的,因为工作时间他的护卫只允许接打赵竞和工作团队的电话。果然不出所料,他听到夏莉说:“赵先生,事情办完了,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去了。” 为了方便,他们几乎所有人都在私下里称呼赵竞为赵先生。 她还跟赵竞聊了几句别的,汇报了其他情况。对于他的事,赵竞可谓是事事关心,虽然这种关心压的他透不过气来。 事后鹿逸之想,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巧,他与鹿苧差不多的身形,他与鹿苧穿了同样颜色的衣服,他与鹿苧进了同一个洗手间,而事情发生时赵竞打来了电话,夏莉被转移了注意力。他想,真好,他救了鹿苧一命。虽然鹿苧还是失去了他三分之一个胃,但起码没有被割断喉咙。 那时的鹿苧却想不到这些机遇巧合,当刀子没入他的肚子,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坏了,这次还是没保住我的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可是脑子里确确实实只有这一个念头。他想,轮轮回回,该躲的还是躲不过。 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多害怕,他却开始担心面前那个躺在血泊里的素不相识男人——他被割破了喉咙。 那戴着鸭舌帽看不清面庞的男人他有印象,刚才他满世界乱窜找厕所找培训地点时好像扫见过这个人,现在想来应该是在跟踪自己。都怪自己太粗心了,根本想不到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他从小到大虽然身世坎坷,但周边的治安还是好的。 他只是解决完尿急的问题从内室出来,便看到刚才擦肩而过的男人被鸭舌帽从后背抹了脖子。他吓傻了,连动都不敢动,那鸭舌帽一看到自己,说了句:“艹,认错人了!”便把那男人甩到地上,冲着自己大步走过来。他还来不及跑远便被他捅了一刀。 正好是胃的地方。 他惨叫一声,倚着墙滑下去,那男人还想再捅他——鹿苧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外面破门而入来,风一样,把那男人踹翻在地。那男人还想跑,那影子从手中甩出什么东西,他便扑倒在地痛苦的翻滚,无力起来了。 鹿苧痛的无力说话,他捂住自己的刀口,那里还在汩汩的流血。 ——你们在哪儿?他想。 你们两个混蛋在哪儿,来救救我啊…… 他忍不住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9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99 哭出来,最需要你俩的时候你俩为什么都不在? 泪眼模糊里他看向对面倒在地上的男子,他眉目如画,他美丽异常,却面容淡漠。他捂着往外喷血的脖子侧躺在地上,因失血而身体抽搐。他睁着双眼好像死去了一般。 鹿苧想,这人我在梦中见过,他从那天上拨开浓墨重彩的白云,从纸片做得云梯上走下来。 他后面是湛蓝的晴空和巍峨的布达拉宫。 他看见那黑影扑在那男人身上为他止血,她凄厉的喊:“鹿教授!赵先生,鹿教授遇袭了,鹿教授遇袭了!!” 那声音惨烈。 惨烈异常。 鹿苧只觉得眼前一片空茫,与惨白…… 爸爸。 “赵先生,鹿教授遇袭了!!” “他被割伤了……” “颈部……是颈部动脉……” “气管也被割伤了……” 赵竞的脑子里只剩下这几句话在盘旋。他身边的亲信精神高度紧张。面前的赵竞自事发后始终一语不发,在直升飞机巨大的轰鸣声中静默无言。 20分钟前夏莉的电话突然中断,十几秒后他便听到夏莉惨烈的呼救。 他在燕郊的视察刚刚结束。听到消息的赵竞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几乎站不住脚。他贴身的保镖扶住了他,他才不至于软到地上。他的直升机直接停在了医院顶层。 刘秘书在不停的与医院方面保持沟通,时刻不停的向赵竞汇报情况。 伤情非常险峻。赵竞好像又回到了当初鹿逸之难产的那一天,但是现下要比那天难熬的太多太多。那时他还年轻,还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但现在他年纪大了,经历过几次这样生死,对死亡更是充满恐惧。 他早已不复当年的勇敢。他的鹿逸之本来身体就差,他本来就伤痕累累,现在却惨遭割喉……他只求与他的逸之平平安安的走过余生,却为何会这么难? 是谁,是谁干的?是谁这么凶残?他把他的瓶中花保护的这么好,是谁发现了他?是谁发现了他的软肋?有冤有仇冲着他赵竞来啊,冲着他的逸之去做什么?做什么!? 赵竞从直升飞机下来后几乎走不了路,他必须被保镖搀扶着才能从停机坪走向电梯。 刘秘书跟着赵竞从大风大浪里过来,见识过这人冷硬无情的心肠,见识过这人火中取栗的果敢,见识过这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勇气,唯独没有见过今天这软脚虾一般的赵竞。 他好像被人抽了骨头,一点也站不起来了。 英雄果然是难过美人关。 x医院急救外科兵荒马乱,简直忙翻了天。很快有外院著名专家涌入,血库的车停了好几辆。鹿逸之的伤情比鹿苧的伤情要严重许多,他颈部动脉被割裂,气管也被切断一半,失血严重,几乎没有自主呼吸。 鹿苧伤到了胃部,失血情况也相当严重。 二人被同时推入了相邻的两间手术室。 宋哲文和向海东很快得到消息,还是警方打来的。警方没有在鹿苧手机里发现亲属,只能向他通话记录最频繁的人打电话,一个是宋哲文,另一个则是向海东。 他们二人没有想到竟然是在如此惨烈的情况下与自己的老丈人见了第一面。 ☆、命悬一线 宋哲文从吉隆坡飞回北京已经是下午5点,距离案发8小时,而向海东离的更远,他当时人在欧洲。他们二人被警方的消息打了个五雷轰顶,当即不顾一切奔回北京。 在飞机上心急如焚的两个人完全不知道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所有人的命运都因为这场凶杀案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鹿苧,在宋哲文来之前,他的生命出现了非常危险的八个小时的空档期。 鹿苧命悬一线。 公安部的高层很快就得知了赵竞亲属遇袭的消息,纷纷赶往医院。很快a大和x医院被戒严,急诊部除相关工作人员不允许外人进入——搞得医患怨声载道。在手术室走廊人满为患,旁边的一个小小休息室烟雾缭绕,更是挤得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赵竞坐在椅子上,无力的用手支撑着额头,他面前的烟蒂几乎要堆成一座小山。 “嫌疑人外号老狗,42岁,s省w市人,有故意伤害的前科,去年刚刚被放出来。今天早上9点他尾随另一名叫鹿苧的受害人至a大物理系男厕所,先是将正在洗手台洗脸的鹿教授颈部割伤,再将另一名从内室走出的受害人捅伤,然后就被您的人制服了——” 公安部的高官滔滔不绝的给赵竞汇报情况。赵竞阴沉的打断她:“老周,我让你来,不是想听你给我说,鹿教授是怎么遇袭的,我只想知道是谁让老狗干的。” 老周紧张的说:“您别急,现在嫌疑人正在审着,但是根据现有的线索分析,我们认为鹿教授是被误伤的。因为我们查看了附近所有的监控,老狗的目标至始至终都是另一个被害人,但是实在太巧了,鹿教授今天穿了跟被害人颜色一致的衣服,身材发型都与他相似,所以我们初步分析,应该是老狗把鹿教授当成了被害人加以报复。” 赵竞突然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说,鹿教授就是个倒霉催的炮灰?” 他又疼又急的站起来,毫无理智的质问老周:“我赵竞捧在手心里的人,竟然当了别人的替死鬼!?” 老周看他那狂乱的样子,马上好生安慰道:“您别生气,现在嫌疑人还在审着,很快就会开口,事情马上就会水落石出的!”他使了个眼色给部下,示意底下的人要速战速决。刚安抚赵竞坐下,很快就有人气喘吁吁的推门进来对老周说:“部长,撂了撂了,老狗撂了!是一个叫宋哲武的人指使他去杀另一个叫鹿苧的被害人。老狗说宋哲武跟他弟弟宋哲文有仇,他本来想杀宋哲文,但是宋哲文近不了身。他听说宋哲文有个非常宠爱的同性情人叫鹿苧,所以指使老狗杀了鹿苧出气。” “宋哲文?”老周心中一动,“难道是那个宋哲文?” “对,就是中星集团的幕后老总,宋氏的大当家宋哲文。”老周的部下肯定他的回答。 赵竞知道宋哲文,中星集团是全国排的上号的巨型企业,背景也很深。宋哲文的爷爷是将军,手握军权,宋哲文本人也跟部队有非常密切的利益关系。 赵竞知道不应该迁怒宋哲文,但是他现在却恨不能手撕了宋哲文。他咬着牙,赤红着双眼,盯着老周:“那个人醒了没有?” 老周一愣,意识到赵竞说的是鹿苧,他回头去看自己的部下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10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0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00 ,对方对他耳语:“刚刚手术完,还没苏醒。” 赵竞听到这句话,又点上一根烟,过了一会儿问:“教授情况呢?” 刘秘书为难的张口:“还在……还在手术。”情况不妙。 赵竞吐出一口烟:“我去看看那个叫鹿苧的人。” 众人震惊闭嘴。 “现在就去。” 赵竞一脸阴沉的站起身,披上他的黑色大衣,屋内众人自觉的给他让开道路。他走出房间时宛如鬼魅。 他低声对身边的刘秘书说:“一定有什么药物能让人快点醒过来,是吧?我不管这人死活,我只要问他几句话,现在就问。” 他要问问他,怎么会那么巧就跟鹿逸之去了同一个洗手间?是不是故意让鹿逸之替他挨刀子的?一定是的,一定是他发现了有人跟踪他,甩不掉,所以才找上跟他穿同样颜色衣服的鹿逸之,让他当自己的替死鬼!一定是! 他要杀了他,他要杀了他! ☆、丹凤眼 病房外全部都换了赵竞的人在把守。刘秘书想,这个叫鹿苧的也是个可怜人,事情发生这么久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看他,亏他还是宋哲文的小情人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那宋哲文也是够冷情的。 事实上宋哲文和向海东早已经派了亲信过去,但都被警方的人拦了下来。宋哲文和向海东在飞机上用卫星电话跟亲信联系,却都得到无法进入的答复,二人在飞机上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给各方人脉打了无数电话,都没办法把自己的人送进去——赵竞在里面,即便宋向二人本事背景深厚富可敌国,在手握重权的赵竞面前还是太不够看。 赵竞在进门之前戴上了他的手套。他走到昏迷的鹿苧面前,刘秘书为他脱掉了大衣,拉开了椅子。 赵竞坐下去,盯着鹿苧还染着血迹脸庞,面无表情。 这是个年轻人,虽然带着呼吸机看不清五官,但他一定非常漂亮,你看那上挑的眼线和浓密的睫毛,飞扬入鬓的淡眉,还有细软乌黑的头发,无一不美丽动人。 怪不得宋哲文这号人物会宠爱他。如果自己年轻一点,说不定也会被这样的美貌所迷惑。 不知为何,面前的青年让他想起了年轻时候的鹿逸之。鹿逸之年轻的时候比现在要美丽的多,他那时眉眼里有满满的神采。那时他的眼睛会说话,他的眼睛会勾人,他不用太多语言,只要黑黑的眼珠儿含羞带俏的一转,赵竞就懂他的一切。 后来鹿逸之变了,他的眼睛不再含情脉脉,也不再波光流转的像一汪落满了桃花的深潭。他的眼睛变成了一口枯井。 他们曾经深爱过彼此。 不,其实他们一直深爱着彼此。只是他的鹿逸之总是因他受伤,变得伤痕累累。 但这次不同,他的鹿逸之竟然当了别人的替死鬼,而且还是给一个向男人卖屁股的贱货当替死鬼。 不可原谅。 伤害鹿逸之的人都不可原谅。 他旁边一个出白大褂戴口罩的男人已经配好了药:“赵先生,准备好了。注射之后他马上会醒,不过后遗症很大,命可能保不住。” 赵竞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刘秘书向那男人使了个眼色:“动手。” 男人走到吊瓶前,举起针管,开始向瓶内进行注射—— “喂,张忠吗?”医院外心急如焚的张忠突然接到了陌生人的电话,“我给老宋打电话,怎么一直关机?”那边也火急火燎的说。 “您是?”张忠正为如何进医院打探鹿苧的消息而苦恼,实在不想跟陌生人废话,但对方看似与宋哲文非常熟稔,他只好耐着性子听。 “我蒋立!快让他接电话!” 张忠一听,马上知道对方是谁了。蒋立是宋哲文同一个圈子的人,高干子弟,现在公安部任要职。他还不太清楚对方的意图:“当家的正在飞机上,跟我们都是卫星电话在联系。” “你快点给我联系上他,我有要紧事儿告诉他!再不想办法,他那个小情人儿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 宋哲文接到蒋立的电话后抖如筛糠:“你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 蒋立在厕所里压低声音:“我是跟我们大领导出来的,一直守在他身边。赵竞疯了,我看他那架势是想整死鹿苧给他那位陪葬呢!我给你说,现在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他了,我提前给你说就是让你做好心理准备。还有,我可是冒着杀头的危险给你泄密,以前欠你的人情我还了,以后你可千万别把我给卖了!” 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还在飞机上的宋哲文只觉得眼前发黑—— 怎么办,该怎么办? 赵竞,怎么会惹上赵竞呢? “…赵竞,赵竞,赵竞…”宋哲文六神无主的默念他的名字,在脑海中不停的寻找能跟赵竞扯上关系的线索——向海东! 对了,向海东曾经跟他闲聊的时候提过他在大学时,与几个人交情不错,其中一个就是赵陆鸣,赵竞最宠爱的儿子!向海东跟他年纪相仿,都爱好棒球,又同处一个圈子,彼此熟识。但赵陆鸣会不会帮,又能帮到什么程度呢?宋哲文顾不了那么许多,有一线希望也好!他迅速的拨通了在飞机上,还不知道这险情的向海东的电话…… 刚注射进去,赵竞便站起身,迫不及待的扯掉鹿苧的氧气罩要问他话。于是那昏迷的苍白睡颜全部都露了出来—— 那面容无比熟悉,他前天晚上还与之耳鬓厮磨过—— “住手……”他颤抖着低叫一声,刘秘书却还懵在当场,“住手!”赵竞大喊! 眼疾手快的刘秘书一个箭步冲过去将正在注射的男人推开,把那吊瓶和针头完全扯掉甩到地上! 赵竞指着床上那人着急的问刘秘书:“他的名字,是哪个鹿?哪个宁?”刘秘书也一脸茫然,他只是听周部长汇报时听了这个名字,但具体怎么写就不清楚了——毕竟谁会去关注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名字? 赵竞突然想起什么,他大步走到床头名牌处弯腰去看: 姓名:鹿苧 年龄:29岁 “鹿苧……29岁……是1987年生人,1987年……”赵竞震惊的喃喃道。 自己是1986年夏天出国,当时鹿逸之刚刚怀孕,转过年来的春天,鹿苧就被他生了下来。 赵竞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他抬头再去看那病床上昏迷的鹿苧——长得跟鹿逸之一样,只是眼型不像,是丹凤眼……对,丹凤眼!赵陆鸣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0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01 也长了双丹凤眼,随自己随的入木三分! 赵竞心中如五雷轰顶,他望着床上非常年轻却如同复刻了鹿逸之与自己面貌的鹿苧,不可思议的摇头:“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刘秘书走过来紧张的扶住他:“赵先生……” 他顺着赵竞的目光看像鹿苧,也是面色一惊:“这人……” 赵竞打断他,他飞快的嘱咐刘秘书:“快,快,马上给我查这个人的父母姓名,要亲生父母的姓名!还有他的户籍,他的出生地!快,现在就去办!” 刘秘书得了命令马上转身要走,赵竞却一把拉住他,目光无比坚定:“叫人来,给我和他抽血,我要验dna。” 刘秘书震惊的无以复加!他又去看了看那床上的人,只好讷讷的说:“好的,赵先生……”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刘秘书打开门,只见敲门人跑的一脸汗水,兴奋的叫道:“教授脱离险境了!!” 门内的赵竞脱力的跌进椅子里。 病房内的地面上一片狼藉。 ☆、老东西 赵陆鸣接到向海东的求救电话时正陪女朋友逛街,他也是个大忙人,能抽出时间来陪陪心爱之人自然是心情愉悦。一开始他不太想接那个陌生的奇怪号码,但是那号码跟催命鬼似的一直在打。 “谁啊?”他一屁股做到成衣店的沙发上,他女朋友正在试衣间换衣服,“还打个没完没了了!?” “赵陆鸣!这次你必须得帮我!你要是帮我把人救回来,我向海东就是整个人卖给你都行!“电话那边传来向海东爆裂的声音。 赵陆鸣跟向海东很熟。他俩交往的时间不长,他从美国回来也就是这两三年年的事儿,但是跟向海东真是一见如故。向海东这人话不算多,性格直爽不矫情,虽然脾气差但一是一二是二,全然没有他们这个圈子总是端着的的装逼样儿。赵陆鸣这人会玩儿,向海东这人能玩儿,两人年纪相仿一见如故,马上就称兄道弟了。 “嗬,啥事儿啊大象,看把你急滴!”赵陆鸣讪笑着模仿向海东的东北口音。“还把自己卖给我,你那饭量不得把我吃穷了呀?” “你爹要弄死我媳妇儿!” “啥?你娶媳妇儿啦?”赵陆鸣知道向海东是同性恋,虽然他从不乱搞,“你结婚啦?咋不给我下请帖捏?”东北腔就是魔性,一旦说了就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 “我他妈没空给你开玩笑!今天上午我媳妇儿让人跟踪了,那混蛋想杀他,结果认错人先伤了你爹的人,再伤了他。你爹觉得我媳妇儿是故意找替死鬼脱身,发了飚要弄死他!赵陆鸣,我求求你,你千万救救他,千万救救他……”向海东已经带了哭腔。 赵陆鸣被哭了的向海东吓了一跳,简直难以想象这位硬汉落泪的样子,于是忙不迭的答应他:“好好,我尽力我尽力。老赵那个人我不一定劝得动,我去搬个救星看看能不能行……对了,你知不知道我爹那边儿伤的是谁?”也不知道现在找鹿叔来不来得及,总之必须得试试。 “……我也不清楚,据说是个教授……” 赵陆鸣头发炸起。 赵陆鸣一路狂奔赶到x医院,见了赵竞的人劈头盖脸一顿骂:“为什么鹿叔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没个人通知我?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了?”他推开前来安抚他的赵竞的心腹:“我鹿叔怎么样了,现在在哪儿?” 小时候他并不是很喜欢鹿逸之,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与他走动的愈加频繁后,他便越来越明白老赵为什么会对鹿逸之如此情深了——他温柔,明理,品性纯洁,无私付出,无时无刻都能给人以力量。赵陆鸣每每有压力时,去找鹿叔说说话,便觉得心情会好许多。鹿逸之从不像老赵那样对他要求苛刻,也不像母亲那样时时看管给他无形压力,他在鹿逸之那里只有放松和舒展。 他记得前年他又跟母亲闹了脾气,带着一枪负面情绪去找鹿逸之。他18岁的时候便知道自己母亲不是自己的生母了,但这个秘密只有他只跟鹿逸之说过。 他气急败坏的跟鹿逸之说:“我要跟她摊牌,我要把我亲妈认回来!” 鹿逸之笑了半天,一边给他按摩着太阳穴,一边笑意靥靥的说:“今天你要是摊牌了,明天早上一醒来,肯定要后悔的去撞墙。” 他被鹿逸之安抚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来过来后怕自己的冲动。鹿逸之让他去跟自己的母亲和好,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去,回了家却发现母亲扑过来跟他道歉。母子二人把心结说开,又恢复了往日的和睦。 赵陆鸣在鹿逸之身上寻到的温暖,就是他现在很喜欢的女友也无法给他。 “现在已经送往icu了,您别急,赵先生一直在那里守着。” “守个屁!他那么能耐,连我鹿叔都守不住!”赵陆鸣气冲冲的往icu病房大步流星的走去。下面的人一看赵老四大少爷脾气又上来了,就谁也不敢去拦。 赵陆鸣进了icu病房,看到守在玻璃房外的赵竞正面容憔悴的看文件。他也不打招呼,直接走向玻璃房看着里面还在昏迷的鹿逸之。 他插着管,颈部缠满纱布。 赵竞忍不住哽咽:“这就是你嘴里24小时看护鹿叔的成果?” 赵竞合上鹿苧的材料,直起身体长呼一口气,望着头顶惨白的灯光。 赵陆鸣见父亲那被人抽了魂魄的样子,也知道他心里气愤难过,有些不忍心再指责他,但嘴上还是忍不住抱怨:“他身体本来就差,这次还被人割了脖子,他以后是不是喘气吃饭都会疼?” “闭嘴。”赵竞闭上眼,不愿意再听赵陆鸣往他心尖儿上捅刀子。 “还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赵陆鸣哪肯闭嘴,“要不是我朋友告诉我,我到现在还傻乎乎的蒙在鼓里。” 赵竞本来闭上的双眼突然睁开:“你哪个朋友?”他被今天一系列的冲击搅混了头脑,赵陆鸣进来他一时都还没回过味来。 因为害怕是宿敌动的手,怕引起混乱,他还特意吩咐了事情不能外泄。但刚才赵陆鸣那句话,却引起了他的高度警觉——赵陆鸣不会称自己的手下为朋友,那会是哪个人把事情泄出去的?公安的人? 赵陆鸣跟赵竞其他儿子不一样,他太得宠了,即便赵竞尽量不表现出自己的偏心,但仍旧无法压抑自己对他的喜爱。明白这一点的赵陆鸣自然跟赵竞相处起来没有那么战战兢兢,他跟他说话有时显得肆无忌惮没大没小:“你别管我哪个朋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0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02 友,我听说你想把另外一个被捅的人弄死,就因为你觉得人家祸害了鹿叔?” 自以为是。 从小到大赵陆鸣最讨厌赵竞这一点。 赵竞吊起眼睛勃然大怒:“赵陆鸣,到底是你哪个朋友给你说的?你别挑今天跟我耍横!”看来是有人泄密,他赵竞身边可留不得这样的人! 赵陆鸣一看赵竞真的发火了,也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只好实话实说:“那个,另外被捅的那个人,是我一铁哥们儿的爱人,跟我打电话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的,我就想着过来求求情呗!然后我就问他,咱们这儿是谁受了伤,结果一听是鹿叔,我就跑过来了。” 赵竞眼神一转,交叠其双腿,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上的文件,低声问:“你那个哥们儿,是宋哲文?” 赵陆鸣一愣:“不,向海东,您还见过你记得吗?有一次我们打棒球……” “什么?”赵竞抬起头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赵竞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赵陆鸣被赶了出来。 赵陆鸣一头雾水,他拉住刘秘书七问八问,详细问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又追问凶手如何处理,在确定了鹿逸之情况稳定之后便放下心来。临走前他还想再打听那个叫鹿苧的青年人的消息,刘秘书今天表现不如以往那样淡定,他显得遮遮掩掩,但赵陆鸣也从他嘴里逃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最后只是确定那个青年没事,正在病房被好好的看护。 赵陆鸣松了口气,准备给向海东汇报这一好消息。但是离开之前他突然又冒出个想法,他转身嬉皮笑脸的问刘秘书:“刘叔,我爸以前跟那个鹿苧认识不?他长得是不是挺好看的?” 刘秘书一愣:“大约,大约是不认识的吧!” 赵陆鸣嘲讽的一笑:老东西,一听说鹿苧跟向海东有一腿马上发飙,别是以前就跟这个鹿苧勾勾搭搭的吧?啧,他这个风流鬼。 当然这种私下的猜测——即便是事实也不能跟向海东说,人家小两口的事儿,爱咋地咋地,他才不多嘴去当那个坏人呢! ☆、这可乱套了 摸着手上那道疤痕,头发凌乱的宋哲文终于把后背湿透的向海东等上了车。向海东比他晚了一个小时下飞机——宋哲文必须等到向海东带着他去见赵陆鸣,二人才能进医院。 那x医院的急诊被警方守的密不透风,里三层外三层,完全断了他硬闯的念头。 向海东一上车,二话不说先揍了宋哲文一拳:“我他妈上次跟你说什么来着,让你把屁股擦干净让你把屁股擦干净,你瞅瞅你办的好事儿!” 宋哲文偏着头硬是挨了向海东这一拳。他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迹,慢慢的说:“别说这些,先让赵陆鸣带咱俩进去。也不知道鹿苧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了。”确实是他办事不利,知道宋哲武取保候审,他便步步紧逼,逼宋哲武逼的太急,使他狗急跳墙。 “赵陆鸣说他现在情况稳定,不过……” 向海东心痛难当的用拳头顶住牙齿。 “不过什么?”宋哲文冷冷的问。 “他的胃……”向海东又想起当初鹿苧那惨烈的样子。他几乎要说不下去,“因为伤的太重,被切除了一部分……” 宋哲文瘫倒座椅上,一语难发。过了好一会儿,宋哲文才堪堪开口:“向海东,你知道我最怕什么?” 向海东没有回答他,他早就知道答案。 “我不怕他知道事实真相,我就怕他……重蹈覆辙……” 宋哲文空洞的看着窗外。 京城的雾霾深厚。 在昏黄灯光下飞速穿行的这辆黑色豪车,显得痛苦又仓惶。 赵陆鸣对宋哲文有所耳闻,但并未见过。宋哲文为人相当低调,万事不张扬,一副平易近人的态度。他自小各方面便表现优异,长得又格外风流倜傥,虽然是宋家的私生子,但却是各父母口中“别人的孩子”。但这位总是传闻品德高尚、作风正派的宋哲文,这几年却陆续收拾掉自家的两个哥哥和妹妹,还把宋家腥风血雨的清洗一番,真是令人胆战心寒。 所以当向海东突然把他带来,赵陆鸣大吃一惊:他怎么会来? 今日刘秘书给他汇报事情经过时,并未提及宋哲文的名字,只说这是鹿苧情人的哥哥实施的报复,所以赵陆鸣一直以为是向海东的哥哥干的。他还纳闷向海东什么时候有了个哥哥,他以为他是独生子,不过转念一想,估计是私生子之类的人物,也未多想。 但今天父亲突然提及宋哲文的名字,而这位不速之客又陪着向海东一同前来,已经让他疑惑。 赵陆鸣见宋哲文虽衣着考究整洁,但神色阴沉里有一丝憔悴,只好先按捺住内心的疑问引着二人往鹿苧的病房走。 赵陆鸣见二人行走急切,忍不住打趣:“向海东,你说你也是的,怎么连自个儿媳妇儿都护不住,还让你哥哥给捅了?” 向海东恼怒的呛他:“我哪儿来的哥哥?是他的哥哥!” 赵陆鸣陡然停住脚,后面那两个人差点撞上他:“等等,这鹿苧到底是你们谁的小情人儿?” 宋哲文尴尬的推了下眼镜。 向海东不耐烦的说:“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你快带我们去。” 赵陆鸣一看二人那样儿,不禁皱眉:搞什么啊?不会是一男侍二夫吧?我艹,这两位口味可够重的……对了,还有我爹……我艹,基佬的世界也太他妈复杂狗血了,这么淫乱还能不能行了? 赵陆鸣顶着一脸被喂狗屎的表情,在前面神色复杂的走:我倒是要看看这个鹿苧到底长什么样,能搅起这翻天巨浪来! 病房外果然有人把守,赵陆鸣不管三七二十一,带着人硬闯进去,那些守卫认识赵陆鸣,也不敢真的拦。其中一个想去拦宋哲文,结果眼神阴厉的宋哲文一个倒手便将他推出三四米外。 跟在最后的向海东一进屋便关上门。 屋内的两位女护士受了惊吓。 “好好在屋里呆着,别乱喊。”赵陆鸣指着屋内的椅子让她俩坐在墙角。 “你俩快点看两眼就得了,等会儿我爹过来,没你俩好果子吃。”他想掀开鹿苧的氧气罩看看这人长啥样儿,但宋哲文伏在鹿苧身上在他额头上又是亲又是吻的,还一边叨叨些自责的话,他也没法近身。 唉,真够肉麻的,都没眼看。 他想。 还有那个向海东,掀开被子一看鹿苧肚子上的纱布,马上跟死了爹似的抱着头在屋里跟困兽似的乱转——估计他死了爹也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0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03 没这么难受。 唉,基佬的世界,他真是不懂,一身做作气。 他爹和鹿叔只要在一起也是一身做作气,一副我眼里只有你你为什么还要伤害我我爱你所以你不要离开我的矫情戏码。 艾玛,天天看的他真是想吐。 矫情,就是矫情! 他耐着性子捂着脸看这两人围着那个戴着呼吸机的青年演琼瑶戏,也找不到看鹿苧全貌的机会。他灵机一动,冲那两个护士喊:“我怎么觉得他嘴里有东西?” 还没等护士起身,向海东掀起呼吸机看:“什么东西?” 赵陆鸣马上凑过去看了一眼—— 他一愣,说:“没,没东西……”他想了一下,做了跟赵竞一样的动作——看床头名牌。 再接下来他脑子里就像搅了浆糊一般无法思考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卷进一个巨大的漩涡,让他脑子转不过个儿来—— 鹿叔,难道背着我爹,养了个私生子?难道我爹雷霆震怒想杀了鹿苧,是发现了鹿叔出轨的真相?我的天,这,这…… ——“这可乱套了……” “什么乱套了?” 门外突然传来低沉的质问,三人向那门口看去,惨白的灯光下,一个披着黑色大衣的魁梧男子,正半眯着一双凤眼于阴影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你们仨是一对儿? 宋哲文和向海东都并非是第一次见到赵竞。宋哲文上辈子见过他几次,最后一次是前几年宋哲文父亲还健在时,赵竞到他们的总部进行视察,当时宋哲文只是一个陪同人员。赵竞本人看起来和电视里不太一样,他额头饱满,鼻高唇薄,长方脸上吊了一双犀利霸气的丹凤眼,再加上他拔群的身高,刚从车上下来时,宋哲文都要被他的帝王气场震的心口一跳。 宋哲文自小在这个圈子长大,上辈子又独掌宋家大权,见过的高官富商数不胜数,但乍见像赵竞这般气场的人物,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折服。 现下这位睥睨众生霸气凌然的赵竞就站在门口,用一种听起来似乎风淡云轻的醇厚声音问:“什么乱套了?” 赵陆鸣心中叫道:这老东西动作够快的! 他站起来干干一笑:“爸,你过来了?给你介绍介绍……” “陆鸣,回去守着你鹿叔。”赵竞走进来,语气相当柔和。 他坐到赵陆鸣为他拖开的椅子上面,打断他的废话。他坐下后便将十指交叉的双手放到腹部,阴沉着双眼在宋哲文和向海东脸上扫来扫去。 赵陆鸣却被赵竞温柔平和的语气所震惊,他凭借这二十几年跟赵竞打交道的经验,知道这是赵竞发飙的前兆。 他想,完了完了,我今天死透了。眼前这两个人也要死透了。我的鹿叔,你啥时候醒,快来安抚安抚你这头狂犬病患者! 赵陆鸣不敢多呆,想着还是自己先保命要紧,强装镇定的跟宋向二人说了再见,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向海东明明在心底恨这个想要鹿苧性命的人恨的牙痒痒,但这种情况下却也只好收起他暴躁的性格,毕恭毕敬的向赵竞打招呼:“伯父您好!” 向海东跟赵陆鸣是球友,赵竞曾经亲自去看过他们打比赛。赛后赵陆鸣把向海东介绍给了赵竞认识,所以向海东都是称赵竞为伯父。 宋哲文却早已习惯了这样心口不一的伪装:“赵先生您好,今天发生的事,确实是我治家不严。我那位哥哥前段时间刚被取保候审,我本来念及手足之情想放他一马,没想到他竟然……真的非常非常抱歉!”他低下头,言辞无比诚恳,表情无比真挚,“赵先生需要怎样的补偿,您只要说,我肯定竭力而为!” 赵竞对宋哲文的话似乎毫无兴趣,他将宋哲文和向海东从头扫到尾,再从尾扫到头,肆意打量的目光里参杂了鄙夷和愤怒,似乎还有不甘。 宋哲文和向海东被这目光看的毛骨悚然。 宋哲文还想再道歉,但赵竞却突然发话了:“你俩,跟鹿苧什么关系?” 向海东听到这话还想不到那么许多,但是宋哲文却寒毛倒竖起来——他对赵竞这人的风流秉性早有耳闻,大小老婆情人二奶围着长安街都能排一溜儿!他问这么没头没脑的问题想做什么,难不成…… 宋哲文咬着牙根想,对,鹿苧长这么漂亮,怎么可能不被人惦记!?上辈子被向海东惦记,他就被迫把鹿苧送了出去! 有着严重心理阴影的宋哲文越想越害怕,他脱口便表明身份:“他是我爱人!” 向海东则完全没考虑这么多,他只是有一说一,没什么可瞒的——早先他就对外出柜了,现在跟鹿苧好了,还恨不能跟全世界人炫耀呢:“我媳妇儿。” 没想到二人会回答这么痛快的赵竞反倒眯了下眼,他停了一会儿,突然冷笑道:“是你俩自封的,还是他已经承认了?” 赵竞这样的反应更是加深了宋哲文的怀疑。他笑了笑:“我们都是成年人,不会像小孩子那样瞎闹。” “你的意思是……”赵竞拍了拍裤腿上的微小的浮毛,“你们仨是一对儿?” 向海东也察觉到不对劲了,这位赵先生也是够八卦的,进来不谈正经事儿,专门问些感情问题:“伯父,我们的私人感情问题先一放,咱们还是谈谈问题怎么解决吧!”他向前凑了一步,“只要您放了鹿苧,咱什么问题都好商量。” 赵竞突然爆喝一声:“你俩胆子那么肥,害我的人不说,还上我的人,这他妈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宋哲文和向海东因为这句话瞬间像被雷打了一样! “啊……”就在三人电光火石之间,一声暗哑的低呼从呼吸器的口罩下含含糊糊的传出来。 坐在墙根的两个女护士叫起来:“人醒了,人醒了!” 鹿苧从他悠长而痛苦的梦境中醒来,眼前不再有束缚他的红纱和银指环,不再有凄厉的哭泣和呼救,也不再有自己“向先生,求求你放了我”的绝望求饶,以及“跟你回去干什么,再去吃你的迷药吗”的痛苦反问,他眼前只有明晃晃的灯光,模糊不清的人影,还有一片混乱的声音。似乎有人吻过他,似乎有人喊过他,似乎有人在争吵,又似乎有人在尖叫。 他想摸摸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自己的胃还在不在。但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软的像块儿棉花糖,一点儿也举不起来。肚子也钻心似的疼。 他模糊的叫起两个久远的,这一世他从未听过的名字: “大象……三少……” 声音太含糊了,除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0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04 了他自己之外没人听见。真该死,他想,这两个人真该死,他俩还是没有保住我的胃。 一些杂七杂八的片段在鹿苧脑海里翻滚,让他分不清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 麻药的劲儿终于过了,鹿苧是疼痛敏感体质,疼痛不耐受,因此止疼泵效果有限。 鹿苧开始痛苦的呻吟。 那三人都想往前凑,但都被医护人员推了开。宋向二人自然不必说,赵竞心中真是百感交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跟鹿逸之的孩子突然以这般惨烈的方式失而复得,也万万没想到鹿苧竟然会被男人玩弄——他几个小时前还鄙夷他对男人卖屁股,现在竟然…… 他心急如焚的靠到窗边要去看鹿苧,没想到那两个年轻人哪里再顾得上尊重二字,活生生将他挤走! “大夫,他怎么样?”向海东急切的问。 “挺好的,不用担心。你们不要一群人在这里挤着哇啦哇啦说话,让他好好休息。”那医生看不惯他们吵闹不休,直言直语的说。 被挤远的赵竞青筋跳出,他转身走出门口,对二人撂下一句话:“你俩跟我出来!” 宋向二人使了个眼色,宋哲文低声问向海东:“我的人准备好了,你的呢?” 向海东点点头,率先跟着赵竞出了门。 ☆、哥们儿,有火吗 赵竞心中自然是怒火万丈,他看了这些年鹿苧的履历,小时候随母亲改嫁,嫁给一个酒鬼加赌鬼继父,家境贫寒,长大了母亲又得病被赶出家门,他休学半年打工照顾母亲,母亲却很早就病逝了。幸亏他自强不息,考上了检察官,外界都评价他性格内向,古板正经,跟鹿逸之同种做派。可是现在却跟这两个外界风评不高的人纠缠不清,也不知道是自愿还是被迫。 鹿苧从小到大吃的这么多苦,他和鹿逸之是有责任的。 赵竞寥落而又自责的想。 但不管怎样,宋哲文他虽然有迁怒的成分,但他也确实非常不喜欢他,这人表面和善实则手段阴狠,而这个向海东的父亲黑社会出身,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东北首富,更别说向海东本人更是一身放荡不羁的狂放样子,一看就不像有什么良好家教。他怀疑鹿苧根本就不是自愿的,说不定根本是被人缠上,就跟他当年缠上鹿逸之一样。 若不知道鹿苧是他儿子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怎么还可能放任他被其他人欺负?既然他的养母红庆已死,那就得让鹿苧早日认祖归宗,更何况……更何况鹿逸之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他想起icu里的人,心中真是悲痛难当。这短短一个白天的时间,先是鹿逸之被袭危在旦夕令他肝胆俱裂,接着流落在外的亲生儿子又险些被自己失手杀死——这一时间的大悲大喜大起大落,令见惯了无数大场面的赵竞都觉得有些疲惫不堪。 而眼下他还要强打精神对付身后两个如狼似虎的年轻人。 他打开走廊中的窗户,点燃了一根烟。鹿逸之反感他抽烟,他便从来不在屋子里抽,有时天气差不方便出屋,他就躲到洗脸间打开窗户吸上一根。抽烟等于开窗,已经变成了随时随地的习惯。 背后宋哲文见他许久默不作声,还以为他想跟他俩谈什么条件,而向海东也早已经快要忍不下心中的怒火,若把他惹急了,他可不管什么赵竞不赵竞。 “从现在开始,”赵竞望着手中一明一灭的烟头,低低的说,“不要再来找鹿苧。” 宋哲文听到这话忍不住冷笑:“赵先生,我虽然有错在先,但鹿苧跟您非亲非故,您说这样没头没脑的话,不合适吧?” 赵竞弹弹了烟身,那灰烬随风飘扬。 “我跟他,可不是非亲非故,起码比你们两个,要近的多。” “难道是干爹?”向海东嘲讽,“这个不知道是赵先生自封的,还是他承认的呢?”他拿赵竞的话去堵他。 赵竞一挑眉,笑出声:“干爹?” 他转过身,似笑非笑带着冷笑:“是亲爹。” 宋向二人心中怒骂:老不休! 宋哲文风衣里的电话突然响起,他走了几步避开二人,听对方说了几句话,只是说了个好字,便挂了。向海东望向他,意味深长。 向海东吊儿郎当的说:“伯父,我是不知道您站在什么位置跟我们提这种无理要求,如果您觉得您的人受伤是宋哲文的原因,那请你有怨报怨,有仇报仇。鹿苧已经受了重伤,实在经不起您折腾,您就别殃及池鱼了。” 赵竞微微一笑,对宋哲文说:“这样吧,小宋,看在我家鹿教授已经脱离危险,你又无意中送我一份大礼的份儿上,我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你们放心,鹿苧在我这儿我亏待不了他,我对他的想法也没你们认为的那么龌龊。”赵竞加重了后面那两个字的语气。“至于以后你们两个能不能见他,得看他醒了以后的意见,但是现在——我刚才提的要求,你们必须招办。而且在他表态之前,你俩要是敢死,我就敢埋。” 赵竞冷冷的说完,便按灭了手中的烟蒂。 宋哲文保持微笑不动摇,向海东则是歪嘴冷笑起来。 就在此时,走廊上一片嘈杂之声,三人扭头看去,只见赵竞的保镖飞速向他们跑来:“赵先生,您现在必须跟我们马上走。” 赵竞面色一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西装革履的男子附在他耳边低语:“外面突然来了两拨医闹,横冲直撞。情绪激动,您必须马上离开,以免出意外。” 赵竞大手一挥:“我不走,鹿教授在这里我怎么走?” “我们已经让医院备好救护车转院。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为首的境泽安抚赵竞。 那赵竞绕过这些人,指着里面的鹿苧:“他也一起转走!” “是!” 吩咐完,赵竞瞥了一眼宋向二人,便在保镖的簇拥下走出医院。 一个男子走过来拦住宋向二人:“两位先生,跟我出医院吧!”语气冷硬,赶人之姿。 宋哲文和向海东没有反抗,转身跟着一起离开。长廊上走过两位戴着口罩的大夫,在于宋哲文擦肩而过时低了一下头。 “你们医院治死了人,我就问你们要怎么处理!?”一个披麻戴孝的瘸腿男子领着四五十个老弱病残,举着横幅和喇叭冲进医院,“我们要个说法!” 这些人中有老有小,有孕妇有残疾,哥哥情绪激动,医院顿时哭闹连天,门外把守的警卫看是老弱,都不敢强行动手,一时间乱成一团。 说来也巧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0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05 ,还有一拨医闹更凶狠,黑社会一样,高呼杀人偿命的口号,冲进来又打又砸,跟那些警察战成一团,场面别提有多混乱。 被那保镖推着走的向海东突然停下脚步,拿出一根烟笑着对他说:“哥们儿,有火吗?” 那保镖面色冷峻的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 说时迟那时快,宋哲文趁他低头的一瞬间,飞了一个手刀打在他的脖子上,这人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向海东捡起地上的打火机抱怨道:“你就不能等我点着了,我是真没火了。” 宋哲文飞身下楼:“别废话!” 向海东迅速给蝎子打电话:“人呢?” “东门,张忠接应我们。” 刚才从宋哲文身边经过的戴口罩的医生,是蝎子带着部下趁着混乱混进来的,他们赶在保镖命令医生带走鹿苧之前便推着鹿苧进了电梯。 向海东冲宋哲文点了下头:“成了。分头走,别惹人注意。” 宋哲文飞扬起大衣,向着另一个出口走去。 向海东则歪着嘴,冲那摄像头比了个中指:“拜拜!” ☆、世事重演 宋哲文和向海东知道抢人是最糟糕的选择,他们想过各种应对预案,但却没想到赵竞那个老流氓竟然动了那么下流的心思。 这是他俩尤其是宋哲文完全无法忍受的,他曾经亲手把鹿苧送出去,再让他面对类似的情况,宋哲文完全无法保持理性。二人坐在救护车上,心事重重的想着将来可能遇到的麻烦,但是这些都无所谓了,只要鹿苧安好,一切都值得。 他俩东倒西歪的守在熟睡的鹿苧身边,紧张一天的心终于得以稍事休息。 二人稍事商量,事不宜迟,直接用直升机将鹿苧送回沈阳,以免夜长梦多。向海东坐在摇摇晃晃的车上,竟然觉得跟做梦一样,他语气缥缈的说:“你知道吗,当年他也是这样睡着,带着残缺不全的胃,被我用直升机送回沈阳的。” 宋哲文望着鹿苧苍白的脸,抚摸上他光洁的额头,低语:“在这件事上,我还是没法原谅你当初的行为。” 向海东惨笑:“我也没办法原谅自己……明明救出他了,但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很害怕,好像世事重演了一样。” 鹿苧曾经的惨状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令他浑身发冷。 他把头埋进双腿,像当初那个无助的大象那样,等待着冯宁来救赎:“当初救护车走的,也是这条路……” 那年的向海东呆坐在救护车里,又茫然的看着部下将病床上的鹿苧搬上轰鸣的直升机,就这样走向他们既定的命运。 宋哲文心中突然升起不详的预感。 一阵电话响,是赵陆鸣打来的,向海东犹豫了一下便接了。对方显得气急败坏:“向海东,你疯了!?你跟我爹抢人,你找死是吧?你他妈有什么资本跟他斗!?我他妈这次真的让你害死了!你做这种事之前怎么不考虑考虑我,是我把你带进来的,我爹这次绝对饶了不了我!” 向海东语气平缓:“陆鸣,你爹看上我媳妇儿了,不让我把人带走,我这也是没办法。” “卧槽!”赵陆鸣在电话那边破口大骂,“我给你说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他妈该怎么给你解释!?”总不能告诉你我爹的情夫出轨生的孩子就是你媳妇儿吧?这话他妈的让他怎么说出口!简直就是一团狗屎! “不用解释了,陆鸣,谢谢你!”向海东说,“今天是我欠你的,以后肯定会还你的。再见。” 那边赵陆鸣还叫着让向海东别冲动,向海东却已经关了手机。 一时间,车厢内寂静无声。 突然前方带路的车辆停了下来,他们所在的救护车也跟着停了。 “什么事?”向海东皱眉。他顺着车前窗看去,只见前方有警方设岗,将前面带路的车拦了下来。 向海东心中一凉,直觉不好,迅速给前面车上的蝎子打了电话:“出什么事儿了?” 蝎子回复说:“警察让我们靠边停车,说要检查!” 向海东和宋哲文就见荷枪实弹的武警向他们的救护车走过来。 糟糕! 二人心说不好,想让司机倒车,但车后方突然来了大批警灯闪烁的警灯。 宋哲文知道大事不妙,他甚至害怕到双手发抖。他又想起了曾经的那一幕。他在四月冷冽的风里,藏在车里,远远的看着穿着乳白色羽绒服的鹿苧欢快的从他的别墅走出来,戴着那枚银指环,懵懵懂懂的上了向海东司机的车。 “下车!”在车外举起枪支的武警喊道,“我们怀疑你们私藏枪支!请马上下车配合检查!” 他们怎么可能私藏枪支!?二人知道,这些人肯定是赵竞安排的! 宋哲文一手环住鹿苧,双拳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二人不敢轻举妄动,外面越来越多的枪对上他们。 宋哲文嘴角咬出了血。 救护车的门被拉开,向海东和宋哲文被命令双手举到头部,再慢慢走下来。 二人很快被压制的爬在地上。 一辆黑车慢慢的从外围开上来,里面端坐着正转动檀木佛珠手链的赵竞。这条手链是鹿逸之请大师开光,再送给赵竞的。鹿逸之求佛祖保佑他身体康健,平平安安。 向海东挣扎非常强烈,警方不知道向他身体注射了什么,他马上软了身体昏了过去。宋哲文一直没有挣扎,他知道挣扎无望。 他死死的盯着那辆救护车,那上面有他的小鹿。 ——“张忠,我是不是很没用?” 他曾经问张忠,那时刚出了车祸,鹿苧为了救他受了伤。他曾经以为是因为自己太弱,所以没办法保护鹿苧,可当他做了宋家的大当家,仍旧没办法保护他的小鹿。 他曾经躲在车里看鹿苧坐上了一辆永不会回来的车,亲手把他推向命运的深渊,看着他一点点滑向死亡的结局。 他在电话那边喊着,救救我,宋哲文! 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做。 而现在这一幕重现了。 他在这条曾经走过的路上,带着他残缺不全的胃,被一个会伤害他的人带走。 但是现在他却无力阻止。 宋哲文想,他的鹿苧,重蹈覆辙了。 那辆救护车上换了警方的司机。他的鹿苧在那辆车里。 他被按在地上,他什么都没有办法做。 “住手……”他费力的喊着。身上那些人把他死死的按在地上,将他的肺挤压的几乎无法呼吸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0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06 。 那辆救护车开始调头。 “住手!”宋哲文眼眶迸裂,他疯了似的嘶吼,“住手!!!” 天上一道惊雷。 “住手!!!!”他惨烈的喊叫被淹没在雷声里…… 救护车里,一道眼泪从鹿苧的眼角滑落…… “关上车窗吧。”望着窗外那番情景的赵竞闭上双眼,对司机吩咐道。 他低下头,吻上那串佛珠,低低地说:“快点醒醒,我们的儿子回来了……逸之,我的爱人。” ☆、你应该知道 他似乎听到宋哲文绝望的嘶吼,听到向海东喊着他的名字,他听得心里很难受。他想从深陷的黑暗中醒来,安抚他们惊惧的心,但他没有成功。 他想到这两个人时,明明心中掺杂了深深的恨意,但这恨意里又有无限的遗憾。他总觉得,如果重新开始,那一切肯定有所不同。他们既不会再伤害自己,自己也不会再辜负谁的痴情。 ——但发生过什么,才会说让一切重新开始? 他想去探究自己内心的真相,但又不敢去揭穿那层面纱。 那些片段式的记忆令他头脑混乱,过往的一切似乎只隔着一层窗户纸,只待他去戳破。可当他走到那层窗户纸面前时,他却收回了手。 我不想知道。 他想。 知道真相有什么意义呢?一定是痛苦的。那些痛苦将排山倒海席卷而来,毁灭他对幸福的所有感知。 他闭上眼,留下那层窗户纸,慢慢的退回到记忆的黑暗里…… “鹿苧……醒醒,鹿苧……” 鹿苧终于奋力的睁开了眼,在过去的48小时里他稀里糊涂的醒过一两次,但只有这次是真正的恢复了意识。 他在监护仪器和众医护人员的嘈杂声中努力的偏了一下头。 人影凌乱模糊。他没有找到那两个令他又心烦又莫名喜欢的人。这令他在周身的疼痛中觉得非常失落。 他忍不住抱怨,混蛋,保不住胃也就罢了,还不知道在病床前伺候,真不知道以往他的屁股都摇给谁看了,真是个顶个儿的没良心。 等会儿我清醒了,肯定打的他俩满地找牙。 “……渴……”他嘶哑的说。 一边的护理急忙倒了水要往他嘴边凑,赵竞手轻轻一挡,将那水杯接过来,亲自用小勺一点一点的往鹿苧嘴里送。 赵竞那目光里满是慈爱。现在他照顾的,是他失而复得的长子,是他流落在外的明珠。 他心中满满的感慨:“鹿苧。” 他轻轻的呼唤他的名字,嗓音低沉温柔。这孩子昏迷了两天,终于清醒了过来,但鹿逸之还在昏迷之中。 赵竞轻轻抹掉鹿苧唇边流下的水珠:“醒醒,孩子,你回家了……爸爸接你回家了……” 鹿逸之在昏迷四天后终于苏醒。当时穿着无菌服的赵竞坐在苏醒的鹿逸之床前,哭得像个孩子。 “我年纪大了,你不要总是吓我……”他哽咽着把头埋在鹿逸之腰间。 鹿逸之艰难的抬起手臂,将细瘦的手放到赵竞一夜华发的头上。 一个月后。 鹿苧胃上的刀疤愈合的不错,人恢复的也不错。赵竞并没有将他的身世完全告诉鹿苧,他保留了一部分,想等鹿逸之能说话时再亲自告诉他——赵竞担心鹿苧不能接受这天方夜谭般的真相,想一步步来。 鹿苧恢复意识后看到赵竞自然是大惊失色,一开始他还浑浑噩噩只觉得面前人眼熟,等脑子能转弯了才惊觉这人经常在新闻联播里出现。赵竞在这里时他紧张的不能言语,虽然赵竞百般温柔体贴,等他走了,鹿苧便问身边的工作人员:“我遭遇的是凶杀案呢,还是恐怖袭击啊?”普通的凶杀案不会被赵竞探视吧,怎么着也得是恐怖袭击这种级别的才够分量啊! 那些医护人员但笑不语。 鹿苧回过神来后,也发现周围环境古怪,这不是普通的医院,这里没有其他病人治病,只有围着他转的医护人员。那窗外是望不到尽头的花园,门外是荷枪实弹的保镖。 这是哪儿?那两个混蛋呢?赵竞怎么一天n次往他这儿跑?还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还有那个捅我刀子的凶手呢?抓着了没? 鹿苧怀疑自己精神病犯了,出现幻觉了。 这他妈的是什么情况? 糟心抓狂的不止是鹿苧,还有赵陆鸣。赵竞在鹿苧那里还讲究个过渡期,在赵陆鸣这里则是完全没有过渡期了。他直接告诉了赵陆鸣:你妈不是你妈,你叔才是你妈。 你让赵陆鸣怎么想? 赵陆鸣没法想。 事情是这样的,一开始赵陆鸣为之心烦的事儿并不是自己的身世——他一开始压根就想不到这几天发生的事儿会跟自己的身世扯上关系。他是为向海东心烦。 向海东和宋哲文因为涉嫌走私枪支被关进局子里了。你们能想象?东北首富独子跟宋家老大同时抓进去了。 为他们当说客的人一拨接着一拨,赵竞去哪儿、做什么事都有各方人马人找机会跟他提这两个人的事儿,纷纷给他们求情。赵竞一方面对这两家无孔不入的巨大势力引起了警觉,一方面又暗自得意的想,不愧我赵竞和鹿逸之生的儿子,竟然能收得这两人做□□之臣。想到得意处竟然忘了自己儿子是gay这个事实。 赵陆鸣就是说客中的一位。虽然他因为把向海东送进去而导致赵竞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关了几天禁闭,但在知道好兄弟被关派出所后,还是不能袖手旁观。 他熬到鹿逸之苏醒后的第三天,看赵竞脸色也没那么差了,才敢提起这件事。 他记得当时赵竞正在给鹿逸之擦身——他从未见过赵竞亲自干过这种伺候人的活,以往连吃饭他都喜欢让鹿逸之喂他。 鹿逸之一看到他进来,脖子上缠满东西的他便露出虚弱但热情的笑容,向他伸出手。 赵竞这几日被关了禁闭,出来了又被告知不要打扰鹿逸之休息,直到今天才看到人。他看到鹿逸之那个样子,忍不住鼻头一酸,上去握住那手腕上布满咬痕的手——鹿逸之前几年抑郁症爆发自杀过。 “鹿叔,你今天好点儿没?”赵陆鸣难过的问。 鹿逸之气色不好,又不能说话,只好竖着大拇指表示今天很好,还又是摆手又是指心的告诉他不要担心。 “你放心鹿叔,那个凶手别说我爹,就是我也不会放过他!”赵陆鸣恶狠狠的说。 鹿逸之眨眨眼,权当点头。他满是爱意的看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0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07 着赵陆鸣,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你鹿叔刚醒没几天,你不要让他说太多话。”赵竞一边为鹿逸之擦脚,一边吩咐。 “哦。”赵陆鸣乖乖的答应,“鹿叔你不用说话,你就只听我说就行。” 鹿逸之当然愿意听他讲,但体力实在不济,赵陆鸣说了一会儿便又沉沉睡去了。 赵陆鸣一看赵竞心情不错便打算乘胜追击:“爸……有件事儿我想求求您!” “不必当向海东说客。”赵竞掖好鹿逸之的被子,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赵陆鸣想说什么。“这两天求情的话太多人说了,听到就烦。他俩既然胆子那么大,那就进去让国家教育教育,免得以后变成祸害。” 赵陆鸣咬牙:明明是你要修理修理,竟然有脸说是国家要教育教育,你真当国家都是你一个人的? “爸,这件事从根儿上说还是您的不对。您对宋哲文有恨,至于扣着人家小情人不放吗?”赵陆鸣也不想装下去,“难道是因为鹿苧是鹿叔的私生子,你就生气就扣着人不放?” 赵竞一愣:“……你先跟我出来。”赵陆鸣也觉得当着鹿叔的面说这些不好,便低着头跟赵竞走了出去。 赵竞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背影看起来有些苍老,他抽着烟,在开着的窗户边抽烟,好长时间也不言语。 赵陆鸣想,自己果然是猜对了。鹿叔这件事肯定是伤透老赵的心了,不然他不至于这样没精打采的,他都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其实赵竞并非没精打采,而是在想究竟要不要现在就告诉赵陆鸣。按照他的计划,应该是再过几年,等赵陆鸣位置再坐稳一点,性格也再沉稳一点再说——赵陆鸣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急,比当年的自己还急,做事也不看后果。因为这事儿他也不知道吃了苦果,这几年才收敛一些。自己还是太惯他了。 但现在赵竞一方面找回了鹿苧,一方面又差点失去鹿逸之,让他明白自己再强大也随时有可能失去自己在意的东西。如果这次鹿逸之没了,那他永远也没办法看到近在咫尺的鹿苧,也无法认回相见不相认的赵陆鸣。 早一天认回孩子,他的鹿逸之就会早一天安心。 “陆鸣啊……”赵竞唤了一声赵陆鸣,“你是不是知道,你不是你母亲亲生的事了?” 赵陆鸣一震,想,这事儿他怎么知道的,明明他只跟鹿叔说过,难道他告诉老赵了? “不是你鹿叔说的。”背对着他的赵竞仿佛看透了他的心事,他弹了弹烟灰,“你让人拿了我的头发去验dna的事儿,早有人告诉我了。” 赵陆鸣心中一惊,虽然早知道这老东西消息灵通,但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 “我看你不说,我就假装不知道。你倒是聪明,还知道轻重。”赵竞笑着表扬他一句。 赵陆鸣才不想听他在这件事上表扬自己。 “爸,您怎么会提这件事?”他隐约觉得赵竞想说些重要的事,心中开始无比紧张。 “你,想知道谁生下的你吗?”赵竞回身望着他,目光复杂。 赵陆鸣呼吸急促:“我……我应该知道吗,爸?” 赵竞微微一笑:“你应该知道。” 他望向走廊尽头,仿佛回忆起了往事…… ☆、喏,在那里 “我和他是大学同学。你不知道我见他第一面时有多么的震惊,他太美了,我总是把他比喻成,月夜里,荷塘中,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从回忆中拉回思绪,那往事历历在目。赵竞沉醉在时空穿梭中的鹿逸之的笑颜,那时一切记忆都是黄黄的,只有他窈窕的身姿是明丽而鲜艳的。 赵陆鸣问:“他比鹿叔还好看?” 赵竞笑笑,抽了口烟:“比现在的鹿叔好看。” “鹿叔都多大年纪了,我是问她比年轻时候的鹿叔还好看?”赵陆鸣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生母的一切——他希望得到赵竞肯定的答复。 但赵竞没有直接回答他,他突然话题一转:“陆鸣,你觉得你最快乐的时光是什么时候?” 赵陆鸣想了想:“十七岁的时候,在英国,跟同学一起去野营。当时大家玩的特别疯,还差点被一只刚冬眠醒来的熊追。”想起当时的情景,他还是忍不住笑。 赵竞笑他儿子贪玩:“我最快乐的时光是大学四年,我跟他谈了四年恋爱,天天腻在一起。白天他陪我上课,或者是我跟他上课,晚上我俩就回租的房子去。他的课特别无聊,我又听不懂,所以那时候不是逗他笑就是自己睡觉。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讲,他是学霸,我是学渣,他次次拿奖学金,我是门门都快要挂,最后的毕业论文还是他给我写的——你知道吗,他一个学理科的,把我那个毕业论文写的简直妙极了,我那些个老师们都给震的目瞪口呆!”赵竞说起这事儿特别自豪,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过真可惜……离着毕业没几天,他就被退学了。” “为什么?”赵陆鸣难过的问,“她做错了事?你为什么不帮帮她?” “我当时要出国了。你爷爷给我说,从美国学回来,就让我继承家业,还帮我物色了一个妻子——就是你妈。” “是我爷爷强迫你的吗?” 赵竞低垂下眼,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不是。我马上就答应了。”那时的赵竞并不知道离开鹿逸之意味着什么,他只以为不过是分别三年,三年后他回来,还会跟鹿逸之在一起。 “您可真是个混蛋。”赵陆鸣心直口快的往他爹伤口上撒盐,“你害了我妈一辈子,还害我亲妈被退学!” “可不是,确实挺混蛋的。他知道我要跟别人结婚,还要出国留学,以为我不要他了,就想着法儿挽留我。我那时一直在准备出国的事,没时间跟他见面,他好不容易看到我一次,就哭着求我不要出国不要结婚——我却只是告诉他,让他等我回来。他想不开,一时冲动给学校写了检举信,说我作风不好,还贴了大字报。” “学校当然把这件事压了下来,还把事告诉了你爷爷。你爷爷暴跳如雷,拽着我和他却对质,我怕你爷爷伤害他,只好说他是个疯子,不过犯了花痴把幻想当成真的。你爷爷不信,当着我的面把他打的遍体鳞伤……唉,我当时太懦弱了,我又怕你爷爷下死手又怕出国的事儿黄了,便什么都不敢做,只能在旁边看着他活生生的被打的吐血。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他那时的眼神,又恨又怕又绝望,即便这样他还抱着我的腿,求我不要抛弃他。” “在美国那三年并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0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08 不好过,外人以为我过的顺风顺水,我也装的顺风顺水,其实我一直在想他。天天想,做梦想,梦里都是他分别时他绝望的眼神,我恨我自己恨的要命。回国站稳脚跟后我就去找他,一开始没找到,后来才打听同学才知道原来他因为那件事被退学了,而且还闹得满世界沸沸扬扬的。他当时怀孕了,一个人独自生下了一个男孩儿……” “你是说我还有一个亲哥哥!?”赵陆鸣惊的一蹦三尺高——他不缺哥哥,上面三个呢!但都不是一个妈养的,彼此间也没什么太大感情。听到赵竞这么说,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你为什么不把他找回来?” “你先听我说。当时我探听到他的消息,才发现他已经结婚,还生了孩子,我气疯了,当着对方的面,把他强行带走了。后来我才知道,他那个结婚对象,根本没法同房,也生不了孩子,只是因为救过他和孩子的命,他便发誓把这个孩子给他,还要我发誓不去找孩子。他为了逼我答应,拿刀捅了自己的心脏……” “后来呢?” “再后来……他怀上了你,为了生你差点搭上命去。” “那她现在人呢?她为什么生了我却不养我?”赵陆鸣听的一头雾水,“她,她是不是离家出走了?” 赵竞叹了口气,在这秋色如水的夜晚,显得格外深沉:“没有,他一直都在这里。当初是我,把你从他身边带走的。” “为什么?”赵陆鸣惊讶的下巴都掉了,“出什么事儿了你这么缺德?” 赵竞哼笑:“缺德?不缺德你今天能这么滋润?他无依无靠,怎么给你当靠山,你现在不正跟你那三个哥哥明争暗斗着吗?” 赵陆鸣被赵竞直接戳破了心事,显得有些不自在:“爸,是他们逼我的。” “我管是谁逼谁,你干的那些事儿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些哥哥天天过来跟我告状——我可警告你赵陆鸣,学不会把屁股擦干净,你就永远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上!我即便有心栽培你,也架不住你自己往水沟里栽!” 赵陆鸣虽然非常优秀,但还是太年轻,需要再历练几年才能挑起这个担子。 赵陆鸣听见父亲这么说,自知有错,心想回去一定得多注意了。 “我跟生你的人,彼此爱恋,我是想把家业都传给你的。但是,陆鸣,赵家这么大,我说了算,也说了不算,我活着能替你挡一时,却不能替你挡一世。更何况我还得平衡各方利益,哪能独宠你一人,其他家族势力,还不得跟我闹翻天?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带你离开他,把你过继给你妈——你妈生了你大姐后便不能生育,我知道她一定会对你全心全意的好的。陆鸣,是什么早就了今天优秀又有前途的你?既是我的缺德,又是你姥爷家的势力。” 赵陆鸣心中听的震惊不已,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身世竟然是这样的。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同意你跟你女朋友的婚事,她家境太差,帮不了你,更帮不了你的儿子,如果你非要跟她在一起,那不仅你会成为被家族抛弃的那一个,连你的孩子也将会是被家族抛弃的那一个。”赵竞冷冷的说。 赵陆鸣听到赵竞这番话,低下头。他的身体从头凉到尾。他只好讷讷的问:“那……那我母亲她,她现在在哪儿?” 赵竞勾起唇角,用夹了烟的指头指指鹿逸之所在的房间:“喏,在那里。” “什、什么?”赵陆鸣昏了头,“那不是鹿叔……” “你鹿叔没给你说,我跟他是大学同学?”赵竞笑。 赵陆鸣被雷劈了一般:“等、等等……鹿叔他……” “你鹿叔雌雄同体,啧,不应该说是你鹿叔,应该说,是你的,母亲。” 赵竞眯着眼,抽起了烟。 ☆、冷酷无情 “你的名字是有涵义的。鹿鸣,陆鸣,换个字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不必急着改口,你现在这种情况,这种事也不好声张。” “过段时间等你鹿叔身体好一些,办个仪式,认他做干爹,以后就管他叫父亲。” “还有,我把你哥哥也找回来了。时机成熟,我会让你俩见面的。” “我知道你一时半刻接受不了,我会给你点时间消化。” 赵陆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车的。他的司机从后视镜里担忧的看着一脸呆滞的赵老四,问:“四少,您打算去哪儿啊?” 赵陆鸣丧失了语言能力,他心中一片混乱,根本听不到司机问了什么。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小时候每隔半个月就会去探视一次被囚禁在书房的鹿逸之,也明白为什么鹿逸之会那么喜欢他,也明白为什么他告诉鹿逸之他不是母亲亲生儿子时,他会哭的那么伤心——亲生孩子就在面前,却无法相认,他一定痛苦的几乎要死去吧? 可是雌雄同体是个什么鬼? 他鹿叔是娘娘腔了些,但怎么看都是个男的啊! 男人怀孕是个什么鬼? 我妈是个男人是个什么鬼? 我是被男人生的又是个什么鬼? “狗屎……”赵陆鸣抱着头低低的说。 司机一愣:“狗市?去狗市?”准备买条狗? “就是一团狗屎啊啊啊!”赵陆鸣哀叫! 狗屎。 鹿苧心里想。他现在的情况就是一团狗屎。 他终于明白不是那两个混蛋不来探望他了,而是他俩根本就没法探望自己!这一个月里,鹿苧一开始伤势严重,他本来就脑子有点儿隐疾,经过这次刺激精神便有点儿萎靡,没能力好好思考问题。现在人恢复的不错,虽然还需要静养,但脑子没那么混乱了。 他想明白了两个问题: 第一,宋哲文和向海东不是不想过来探望他,而是他俩压根进不来。这里保卫太森严,怎么看怎么不像那两混蛋的人。而且他试探的问过身边的医护人员,纷纷表示没听说过这两个人的人名。 第二,赵竞一天往他这里来个两三次,每次都要问他身体怎么样,还要八卦他的过往经历。,对他真是诡异的关心。他怀疑赵竞看上他了,不过他又觉得不像,总觉得对他那态度像父母而非见色起意的老头子——鹿苧对人心的察觉总是异乎寻常的敏感。 不过他现在确确实实搞不明白当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他问过赵竞这是哪里,赵竞就说这是他私人的地方,让他安心养病。他还问赵竞为什么自己会在他“私人的地方”,赵竞笑笑说,等你伤再好一些,我会告诉你答案。 鹿苧想,你以为你是月播剧吗还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0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09 等以后再告诉我答案,你是要急死我? 但鹿苧毕竟看见赵竞这种大人物就害怕的屁滚尿流,哪敢多嘴言语,只好唯唯诺诺又满腹疑惑的咽下一肚子的疑问。 当然,答案揭晓的那一天并没有像鹿苧想的那样遥远。 这天鹿苧乞求医护人员给他手机,他想给宋哲文和向海东打个电话,起码报个平安吧!结果对方还有第n次告诉他:这里真的没有手机信号。 鹿苧终于恼了:你们骗鬼啊?这是什么山沟沟吗还没有手机信号!? “屏蔽了。”那医护人员面容和蔼的说,“赵先生的私人疗养院,为了他的安全,不能有手机信号和网络。如果你非要打电话,可以用座机。” 鹿苧一愣:“座机?座机也行,我就是打个电话。” 那医护人员正想带他去,赵竞却轻轻推门进来,带着一身消毒水的味儿。这味儿鹿苧熟,他洁癖,总是消毒湿巾不离手。 鹿苧想,原来这么牛的大人物跟他一样也是个洁癖。他对他有了一点亲近感。 “你要给谁打电话?”赵竞笑意盈盈的摇摇手,制止医护人物为他脱外套的动作,“还这么着急。” 他想,我给我相好的打电话,又不能告诉你。 鹿苧说:“给我朋友。” “你哪个朋友?一个还是两个?”赵竞挑眉,“姓向还是姓宋?我听说你也没什么亲人,只跟他俩走的很近?” 鹿苧干笑:“我朋友少。” “先不着急打。”赵竞笑笑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啊?” “他就在疗养院的那一头,有点远。”赵竞示意工作人员准备好轮椅。 鹿苧一脸懵懵懂懂的被扶了上去。赵竞站到他身后,亲自推着他,将他领出门。 门外一片深秋萧瑟的景色,但这花园的布局设计非常美,枯黄的树叶落了厚厚一层,颇有意境。 赵竞独自一人推着他,一开始并未说话。这短暂的静默令鹿苧紧张的觉得胃疼——本来就伤痕累累,现在更是有负担。 他有点儿想找话说,又不知道跟这种大人物说什么。只要是跟人打交道的事儿他就有压力。 幸好赵竞首先打破了沉默:“小鹿,你对你父亲还有没有印象?” 鉴于赵竞最近总是问他过往的生活,鹿苧对于他提这个问题也并不惊讶:“以前是没有的,但是……”他突然想起那云梯上走下的人,还有那躺在血泊中的男子。他不敢确定昏迷前看到的是真是假,他对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太有信心——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说不定是他受了惊吓,把别人当成了自己爸爸。“应该是有点儿印象的。”他糊弄了过去。 “样子还记得清吗?”赵竞的声音非常平稳,真的只是像在聊家常一样。 “记得。”虽然只是在梦中。 “你恨他吗?”赵竞透过头顶交错的繁枝看向湛蓝的天空。一丝云懒懒的粘在上面。 “……我跟我妈小时候过得很艰难。20岁那年我妈又得病死了,死的时候全身浮肿还尿血,特别痛苦。我当时就特别恨他,恨他抛弃我们,恨他明明……”他不想告诉赵竞他父亲是个同性恋的事,“明明不爱我母亲,还要跟他结婚。如果不是他,我母亲不会这么痛苦,我也不会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了快十年,终于有那两个糟心鬼让他的生活有了一点盼头。 “如果你的父亲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你会原谅他吗?”赵竞停下脚步。 鹿苧回过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他:“他会什么苦衷?他甚至没有再来看我们一眼。单是这一点,我就没法原谅他——他要多么冷酷无情,才能把我们两个人抛弃的如此彻头彻尾?” 一只不知名的鸟凄厉的叫了一声,扑棱着翅膀,从他们头顶飞过。 ☆、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松开鹿苧轮椅的推手,赵竞的声音显得仓皇:“你说的很对,他确实是冷酷无情。只是那个冷酷无情的人,并不是你的父亲。” 坐着的鹿苧仰视着赵竞,那人线条坚毅的喉结上下翻滚,似有无尽的话要对他说:“你恨错人了。” 鹿苧收回视线,语气嘲讽:“那我该恨谁?当初带走我父亲的人吗?” 赵竞低下头,似乎是想回答。 “他确实带走了父亲,但没有再回来的人是我父亲,这么多年对我们不闻不问的人是我父亲,使我们吃尽苦头的人还是我父亲。一个人可以被带走,但是心没法带走——除非他死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的……”一滴眼泪落到鹿苧苍白的手背上,“这么的绝情呢?” “或许他真的死了吧。”鹿苧擦掉那一滴眼泪,“如果他死了,我还能想得通一点。” 一阵凉风吹过,头顶一片枯叶落在赵竞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肩头。 他望着那片枯黄,淡淡的说:“确实是他对不起你们,那个带走他的人也对不起你们。他们都太自私透顶了。” “可是当年,他也有逼不得已的苦衷,他做出那番选择,现在看来可能并非正确,但当时的情景之下,也是没有办法。” 鹿苧疑惑的看着他:“赵先生,您认识我父亲?” 赵竞捏着那片叶子,抚摸它的纹路:“认识。当年带走你父亲的人,是我。” 看守所的民警将一包东西推到宋哲文面前:“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宋哲文那双略带弧度的眼睛暗沉的不见光泽。他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将那包东西抓到手里,没有做任何检查,便向着看守所的大门走去。 一个小时之前,赵竞的律师隔着一张桌子,十指交叉面带微笑的对宋哲文说了两句话:“赵先生委托我向您传达两句话,第一句:希望你们汲取教训,出去后好好做人;第二句:癞□□想吃天鹅肉,得问问天鹅愿不愿意。” 面容憔悴但眼神犀利的宋哲文听到对方这么说,笑了一声,像他一如既往那样语气温和:“谢谢赵先生高抬贵手,也请转告赵先生两句话,第一句:我人做的很好,不需赵先生挂念;第二句:癞□□的天鹅肉,谁也抢不走。” 那律师眉毛一挑:“宋先生的话,我会一字不差的转达。” 宋哲文冷笑:“谢谢。” 桌下那握紧的拳头青筋暴露。 当看守所的大门打开时,宋哲文被正午的阳光刺的眯了下眼。他的释放非常突然,没有走正常程序,张忠他们也不知道他被释放的消息。宋哲文从那包东西里摸出一根烟点燃,吸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1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1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10 了两口,才将额前的乱发都捋回脑后。 这样颓废落魄的光景,真是太久没有经历了。 深秋里温度有些低,他将大衣的领子竖起来,走到一棵树下靠着,想等抽完这根烟之后再联系张忠。但烟只抽了一半,他就听到几声汽车鸣笛。 顺着那声音望去,在尘土飞扬的土路上,停着一辆深蓝色的老旧吉利。 从那车窗中探出一张浓眉大眼的、有着屁股下巴的脸:“老宋,想哥哥我没?” 宋哲文见到他,禁不住勾起个唇角。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今天的天儿可真是够冷的。”徐立江等他关上车门,马上抽着鼻子开了暖气。“看见没,为了迎接你,哥哥我都舍得开空调了。” 宋哲文瞥了他一眼:“手头这么紧,要不要弟弟我接济你几个?”徐立江是宋哲文从小到大的死党,根正苗红的□□,他爹是最上面几个人其中的一个——同时也是赵竞的死对头。 “无功不受禄,哪敢随随便便拿您宋大当家的钱?”徐立江没个正行的嬉皮笑脸,他对着后视镜整理他的发型。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出来?我自己都不知道。” “啧,你徐哥哥我什么不知道?”徐立江整理完自己的头发,扭头冲宋哲文问,“我这发型帅不帅?等会儿我得去见我心上人。” 宋哲文嗤笑:“你心上人还是那个鹤晚汀?都差点捅死你,你还不长记性。” “打是亲骂是爱,你不懂。”徐立江开始整理领带,“我们家老鹤就是脾气差,其他哪儿都好。” “我看你就是个贱骨头。”上一世宋哲文给鹿苧下的致幻药就是徐立江给的。他们二人里应外合骗鹿苧喝下掺了药的矿泉水,宋哲文则趁机在人来人往的开放式包厢里把他□□了。 徐立江贱兮兮的笑:“你不也够贱的,还跟赵竞抢男人。” 宋哲文面色一沉:“你都从哪儿听来的?” “还用从哪儿听来的?你跟向海东闹的那么大动静,现在谁不知道啊?”徐立江啧了一下嘴,把胳膊搭上他的肩,“我说老宋,你这次跟头栽的也够大的呀!什么时候练就如此肥胆,敢跟赵竞这么横?他这人可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心狠手辣。” 宋哲文反问他:“如果赵竞抢了你的鹤晚汀,你还能拱手让人?” 徐立江脸上一变,马上又嬉皮笑脸的说:“哪能啊,我家老鹤哪有你家鹿苧那个姿色。” 宋哲文推掉他的胳膊:“你这么上赶着来找我,就是为了过来说这些废话?” 徐立江癞皮狗似的继续缠着他的脖子:“知兄莫若弟,我今天来呢,就是想跟你合计个事儿。” “别告诉我,是你爹想搞赵竞。” 宋哲文抽出一根烟,徐立江马上为他点上:“老宋你知道吗,我最欣赏的就是你的聪明。你看你从小就聪明,学习好,体育好,钢琴还弹的好,关键是人长得还好,哎呀哥哥我嫉妒啊!” “徐立江,咱俩从小长到大,你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肚子里流什么坏水儿。”宋哲文透过烟雾看着他,“少跟我拐弯抹角的,有屁快放。” “好吧,咱就单刀直入。”徐立江严肃起来,“赵竞升了,现在位置比我爹高,处处压我爹一头,我爹被压制的施展不开拳脚,想收拾收拾他。” 宋哲文心中一动,却不动声色的说:“你们争权夺利,是想拉我下水给你们当炮灰?” “怎么会是当炮灰呢?”徐立江一脸这哪儿跟哪儿的表情,“明明是当枪使。” 宋哲文皱眉。 徐立江大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最近赵竞想推个政策,如果实行了对我们这边儿是天大的利空。他就是想把我们家连根儿拔起,我们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倒是有个万全的计划,只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你们想让我做你们的东风?” “别人都做不了这东风,只有你能做。” 宋哲文想了想,突然笑了:“我不想卷进你们的政治斗争,我只是个买卖人。” 徐立江脸上的表情非常狡猾:“放心,这买卖你只赚不赔。而且只要你肯做,我不仅帮你把鹿苧给救出来,还买一送一……” 宋哲文突然对他的买一送一感兴趣了。 “附赠赵竞的心头肉老情人,怎么样?” 宋哲文嘴角微勾。 ☆、是我有负于你 鹿逸之从未想过今生还能再见到鹿苧。他站在花园中紧张的牙齿咯咯作响,身体抖的无法直立,只能被医护人员扶着坐到轮椅里。 赵竞早上喂他喝完粥,一边为他揉腿一边说:“逸之,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但是你不要太激动,免得伤了身子。” 鹿逸之看他表情严肃,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好的事。他坐起身,紧张的看着赵竞。他出事至今仍不能说话,有事只能靠手势和眼神。 赵竞看他紧张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不是不好的事儿,是天大的好事。” 鹿逸之眼神一晃,对这个天大的好事起了兴趣,他用手在赵竞手心里画了个问号。 赵竞握紧他细白的手,深深的望进鹿逸之黑色的瞳孔:“我们的鹿苧回来了。” 鹿逸之果然不期然浑身一僵,他抽回被握在赵竞掌中的手,如遭雷击一般斜倒在一边。赵竞一看他那样子便心疼,他扶起他:“你放心,不是我找的他,是老天爷把他送回来的。” 鹿逸之看向他的眼神又是惊又是怕,完全不懂赵竞话里的意思。 “他回来有段时间了,但你的身体这些日子才好,怕你太激动,所以才今天告诉你。”赵竞抱着他说,“那个和你在洗手间同时遇袭的年轻人,就是鹿苧。” 鹿逸之面色惨白,他张开双手捂住了嘴,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他对这赵竞情绪激动的笔画,用手化作匕首做了个狠狠捅肚子的动作。 “你放心,他没事,他身体恢复的不错。”赵竞看着鹿逸之眼眶里满满的泪,心中竟然有些打了退堂鼓——应该再晚一些告诉他的。 受了巨大冲击的鹿逸之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脖子,他实在无法相信,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与分别了27年的孩子再相见。他听着赵竞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哭的□□,三十年前的回忆又从心底深处浮出水面…… 鹿逸之被退学后哪儿也不敢去,他躲在与赵竞租住过的房子里没日没夜的哭泣,他痛恨自己的懦弱,也痛恨自己的冲动,还痛恨赵竞对他无情的抛弃。他有无尽的懊悔,他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1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11 把人生所有的赌注都放在了赵竞身上,而他这样的赌徒注定会落得一无所有。他没有脸见父母,也没有脸见妹妹,他曾经对他们发过的誓言,现在看来就像个笑话。 但是鹿逸之不得不回一趟老家,他强装起笑颜,穿着用谎言编构成新衣见了他的亲人。他说,我在北京一所大学当了老师,单位还给分配了房子,以后可以接你们过去住了,但是现在不行,工作太忙,以后等我站住脚,就把你们都接北京去。 他的老父亲激动的老泪纵横,母亲也高兴的抱住他看了又看。 多少年后,鹿逸之再回想起那一天,还是会难过的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他在这世上对不起太多人,首当其冲的便是父母。 他晚上强打着精神跟家人吃了饭喝了酒,还跟前来道贺的亲戚邻居说了些豪情万丈的话,便有些醉醺醺的想回屋睡觉了。他路过妹妹的房间时,心中万般苦涩,好像今生都不能再相见了似的。他敲了敲妹妹的门走了进去,想对她说一些心理话。 小时候父母总是吵架,他与妹妹总是在一起相互慰藉。现如今他混到如此地步,却无法敞开心扉跟妹妹说上哪怕一句实情。他没有办法,只好借着酒劲儿说些云里雾里的话:“你不要那么早就谈恋爱,等年纪大一些,看人看的准一点,再去谈婚论嫁。” “看人要看本质,不要选那些花言巧语长得好看的,这样的男人没几个好的。” “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会有些纨绔子弟盯着你,你不要跟他们交往,他们这些人只会玩弄别人。” “记得要找个稳重可靠的,对你好的人……” “以后爸爸妈妈要靠你照顾,你不要惹他们生气……” 说到最后鹿逸之哭得几乎不能连贯成句,他紧紧的抱住吓傻的妹妹,那苦涩的眼泪濡湿了她整个肩膀的衬衫。 鹿逸之不敢在家中多呆,他借口学校工作繁忙,便早早的收拾行李回了北京,回了他租的房子。他仍旧不敢出门,不敢见人,他害怕一出门就见到熟人,会耻笑他是个被学校退学的“同性恋”——刷大字报的事儿,在学校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以前只是有人说他是二椅子,现在全世界的人却都说他是个同性恋的二椅子。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举止动作不像个男人并不是他故意为之,他从小便是这样;同性恋也不是他故意为之,他只是喜欢赵竞。如果天生的缺陷是原罪,那喜欢一个人也是原罪吗? 在最痛苦绝望的时候,鹿逸之想过投湖自尽。但是当他走进公园冰冷的湖水里,却丧失了寻死的勇气。 他苟活了下来。后来他无比庆幸自己当时的懦弱,因为这份懦弱拯救了鹿苧。 他怀孕了。 在鹿苧鹿逸之五六个月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胎动,他在他肚子里一脚一脚的踢着他。一开始只是轻轻的颤动,到后期甚至能将他薄薄的肚皮撑出一个脚印或掌印。 在鹿逸之的整个孕期他都没有稳定可靠的经济来源。前期他还能去饭店刷完换点吃的,到后来肚子大了他就不敢出门。那时买东西还需要粮票米票,而鹿逸之什么都没有。期间他被逼无奈卖掉了赵竞送他的一块儿外国名表,但是换来的粮票还是不够吃。他整个孕期都在挨饿,饿的头昏眼花,但是他真的不敢放开了吃,只能喝水。营养缺乏导致鹿苧鹿逸之全身水肿,以至于尿血。 鹿逸之没有回家过年。除夕夜他凄凉的躲在四面透风的房子里吃了一个窝窝头——那还是这段时间他吃的最好的东西。终于熬过了北京最为寒冷的二月,鹿逸之快临盆了。但是前来收房租的房东发现了鹿逸之。 房东非常害怕,他以为鹿逸之得了什么快死的怪病,甚至是什么传染病。如果房子里死了人,不单单是晦气,那他这房子以后租不租了? 他那个房东迫不及待的将鹿逸之赶了出去。鹿逸之苦苦哀求,也没办法改变房东的主意。没有办法,他只好继续躲。 但是他能躲到哪里去?他哪儿都不敢去。他只能往人少的地方去,往山上去。 鹿逸之想过,他可能没法活下去了。他带的食物有限,他穿的衣物单薄,他最近又时时肚子下坠,随时会生,这样走进山里面,只能是个死路。 但是鹿逸之还是选择走进山里面。他宁愿就这么抱着他的孩子死了,也不会再让自己和孩子忍受世人的嘲笑。 鹿逸之在山洞中痛苦辗转了一天一夜,他从来不知道世间还有这样的疼痛,能把活人活活疼死,再把死人活活疼活。当宫口开到第九指时鹿逸之已经叫不出声,他的腿也动弹不得。他望着洞顶灰褐色的岩石,蠕动了一下嘴唇:救救我们吧…… 他使了最后一丝力气,终于把鹿苧带到了这个世界上。 是鹿逸之后来的妻子红庆救了鹿苧。她那时在山上放羊,住在茅草屋里。北京的冬天真是冷的要命,34岁的红庆双颊被风吹的又红又糙,她甚至比同龄人还要显得苍老一些。她百无聊赖的甩着鞭子,赶着那些吃着枯草根的瘦骨伶仃的羊。红庆这个女人与其他农村妇女不同,不只是因为她是石女,无法养育后代。红庆念过书,也喜欢念书,她与她去世的当老师的前夫感情甚笃。但是因为不能生育,丈夫死后她遭受婆家的虐待,便偷跑到北京来独自讨生活。所以当红庆看到鹿逸之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他不像世间其他的男人。他柔弱,他温柔,他满腹经纶,他富有学识。他说话又斯文又妥帖,他可不像红庆周围所见的那些男人,既粗鲁又低速。 红庆穿过灰白色的羊群,看到矗立在远方的,怀抱婴儿的鹿逸之。他美丽动人的脸上挂着泪珠,乞求红庆喂一口羊奶给他濒死的孩子。 红庆不仅救了鹿苧,也救了鹿逸之。他产后身体极度虚弱,因为伤口感染而高热不退,全靠红庆没日没夜的伺候才得以保命。 红庆一面伺候他,一面还要照顾新生的鹿苧,累的人整个都脱了相。她甚至卖了几头羊,为鹿逸之请了医生买了药。但是因为鹿逸之不让大夫检查身体,他的秘密得以保住。 红庆是鹿逸之的救命恩人,是鹿逸之最为亏欠的人。鹿逸之的心不是铁打的,他被红庆对他全心全意的好所感动。在知道了红庆苦命的身世后,他对红庆许下了一个诺言。 那时的鹿逸之想,即便我今生什么诺言都打了水漂,但今天这个,我就是豁出命去,也要让它兑现。 鹿逸之那天对着在煤油灯下为鹿苧逢肚兜的红庆说:“你是不是想要个孩子?” 红庆扭过头,那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1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12 阴影打在她朴实的五官上:“我生不了。” 鹿逸之笑着说:“那以后让鹿苧叫你妈妈好不好?” 红庆怔忪住:“那,那他的妈妈找来怎么办?” 鹿逸之咬着嘴唇说:“你不要管。以后这个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了,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他都是你的孩子。他会陪着你,伴着你,他学说话的时候会叫你妈妈,他念书的时候会让你辅导,他长大了娶媳妇儿会给你磕头,他的孩子还会叫你奶奶。他会守着你,护着你,给你养老送终。好不好?” 红庆震惊不已,她放下手里的针线,走到熟睡的鹿苧身边,抱着他低低的,无声的,痛哭起来。 红庆与鹿逸之结了婚,她度过了她人生中非常美好的一段时间。直到赵竞突然闯入她的家中——那时她与鹿逸之回来t城老家种地。鹿逸之身体不好,他只能在家做饭看孩子,没法像红庆那样能干。 鹿逸之被赵竞压倒在院子里的草垛里强`奸的时候,他穿过模糊的视线望向屋子里还在熟睡的两岁的鹿苧。 他乞求孩子千万不要醒过来,千万不要看到这样不堪的一幕。但是赵竞发泄一次后又把他拖进了鹿苧睡觉的屋子,在鹿苧睡觉的床上从后面侵犯他。鹿逸之惨叫着求他住手,他下面的血染红了床,而鹿苧也从梦中惊醒,嚎啕大哭。赵竞受够了父子二人的聒噪,他拿起鹿苧的肚兜塞进了鹿逸之的嘴巴。 这惨状被回家歇脚的红庆隔着窗看到了,她心神俱裂,但无法阻止。赵竞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一堆帮手。赵竞污言秽语的侮辱鹿逸之,强`奸鹿逸之,威胁鹿逸之,然后绑架了鹿逸之。 鹿逸之恨他,怕他,但是鹿逸之知道自己爱他。但是鹿逸之会保护红庆不被夺走她最重要的东西。 赵竞在他意外流产前囚禁着他,还屡屡在他拒绝他的碰触后威胁要弄死他的野老婆和小杂种。鹿逸之打断牙齿和血吞。 直到他的流产暴露了他可以怀孕的秘密。赵竞说要带回鹿苧,鹿逸之走投无路,只好拿着他心爱的小刻刀刺穿了自己的心脏。他想过,如果连这唯一的誓言都无法兑现,那他的人生就毫无意义,活着毫无意义。他已经足够卑微,不想再那么软弱。 赵竞发下了毒誓:“今生今世,永不寻找鹿苧。哪怕一眼也不会去看他。他不是我赵竞的孩子,他是红庆的孩子。如果赵竞违背诺言,鹿逸之就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他逼着赵竞切断和鹿苧的所有关系。 他不能给赵竞留一丝妄想。 鹿苧是红庆孩子。 这是他的报恩,也是他的惩罚。他惩罚赵竞,他也惩罚他自己。他惩罚自己爱他。 鹿逸之明白,今生他再也无法见鹿苧了…… 鹿逸之的眼泪淹没他眼角岁月的横纹,没入赵竞的指缝。 鹿苧,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孩子…… 我把你当成了报恩的工具,把你当成了填补我内心愧疚的东西。是我抛弃了你。是我有负于你。 这二十七年我无时无刻不想你,可是我无时无刻不愧对你。是我自私,是我懦弱,是我不敢见你…… 对不起…… ☆、诡异的家庭聚餐 鹿苧摸着自己胃部的刀口,疼的说不出一句话。 他望着那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男人,他手里捏着一片叶子,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 他说,当年带走父亲的是他,关了父亲20年的人也是他。 他说,这些年里曾经动过想去找你的念头,但恰逢你母亲改嫁,又不愿与你姑姑家有任何联系,于是我不好打扰,便只是给你母亲包了个红包让人送去——是我不好,没有让人打听明白你继父的为人,不知道你们后来过的那么艰难。 他说:“有很多细节,我说不合适,只能等你与你父亲见了面,让他来告诉你。只是希望你不要记恨他,因为过去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父亲做出那样的选择,确实是万般无奈……” 他仰视着被树枝割裂的天空:“而这万般无奈的源头都是我。” 说完这些话,他推着神思恍惚的鹿苧走到那花园的尽头。他指着那秋风中一个摇曳的身影说:“他苦等了你二十七年。” 那身影有着微微下垂的眼角,和除此之外与他一模一样的五官。 鹿苧见过这身影,他从那云梯上走下,他躺在那血泊中。他似乎有一个小木箱,里面有一个孙悟空的小木偶,他曾经给自己写过28封信,他曾经有一件灰色的套装。他还有一本最爱的书,他每年都会给自己写一个故事。 那些被解锁的一部分回忆像被从邮箱里倒出的信封一般,飞扬着散落着淹没他。 鹿苧捂住脸嚎啕大哭。 ……我曾经以为我会永远孤独。 那身影像他奔过来,将他紧紧的抱住。 ……我从未想过还会相逢。 那身影发出嘶哑却无声的哭泣,他颤抖的像快要落下的枯叶。 ……我想重新开始。 那身影一直在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就让我们彼此救赎…… 赵陆鸣觉得自己要疯。他望着面前的鹿苧,那声哥怎么也叫不出口。面前这人长了一张跟鹿叔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脸,但是看那性格就跟温柔的鹿叔不是一路的。这人一脸冷漠,看起来不好亲近。 而赵陆鸣对他也是心绪复杂,且不说半路杀出个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单是这人的身份在这几日里的转变,也让他脑子转不过来:先是跟鹿叔同时遇袭的受害人,然后是向海东的小情人,然后是向海东和宋哲文共同的小情人,再然后变成了鹿叔的私生子,最后又成了他自己的亲哥? 赵陆鸣想,我这脑洞再大,也万万想不到这剧情的神奇走向。额滴神啊,来道雷劈死我吧! 他咳嗽了一声,面部肌肉抖动着叫了一声:“……哥哥。” 鹿苧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弟弟。” 你他妈答应的真快。 赵陆鸣叫完了,面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他听说向海东出来了,想给他打电话,但是向海东一直没接。想告诉他你的小情人不是被我爹霸占了,而是认我爹当亲爹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都没办法。 他低头望着桌上丰盛的饭菜,有点儿食不下咽。 赵陆鸣在经历一次诡异的家族聚餐。他这一桌上没有女性,只有基佬。 老赵坐在饭桌的最上位,他父亲坐在鹿苧旁边,两个人手拉着手,甜甜蜜蜜的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1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13 彼此说着话——虽然他父亲现在只能打手势。而赵陆鸣坐在那两只鹿的对面,看他俩像对姐妹花儿一样热情交流。 赵陆鸣真的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一言难尽。他偷偷看了一眼老赵,那人面目慈祥的看着他对面那两个人。 赵陆鸣感觉自己的一言难尽乘以2. 他咳嗽了一声,打算挽救一下这无药可救的诡异氛围:“我跟我女朋友分手了。” 说点直男的事情吧,不然这里的空气都是拐弯儿的。 鹿苧突然说起一件非常可笑的事儿,逗的大家都笑了。连笑点超级高的老赵都笑的露出了智齿。 “我说,”赵陆鸣的食指轻轻敲了一下桌子,“我跟我女朋友分手了。” “哈哈哈哈哈……”大家笑。 赵陆鸣绝望了。 赵竞突然一边笑着一边扭过头看他:“分就分了,有什么好说的?女人那么多,再找个。” 赵陆鸣彻底绝望了。连失恋这种大事儿你们都不关心吗?说好的亲情呢? 那好吧,就提点儿你们肯定会注意的话题吧!赵陆鸣恼怒的想。 “哥哥,你跟向海东和宋哲文什么关系?” 鹿苧一口汤喷出来,他看着赵陆鸣那不善的眼神,想:讲真,自从宋哲文和向海东缠上他,他身边的贱人就没断过,吴越是,宋向是,赵竞是,眼前这是又来一个姓赵的小贱人。 赵竞眉头一皱,一个眼刀甩向赵陆鸣。 鹿逸之还不知道谁是谁。 自以为赵竞还不知道他们仨关系的鹿苧吞吞吐吐的说:“朋友,好朋友。”他可不想刚认了爹妈又马上出柜。 说起来这几天他光忙着震惊去了,都忘了给这两个打电话。鹿苧懊恼的想。自己也是够渣的,人家是有了媳妇忘了妈,他这是有了妈忘媳妇。 “多好?”赵陆鸣假装没看到赵竞的眼神。 “特别好,两肋插刀那种。”鹿苧低头扒米饭,他心虚。 “你说往哪儿插?”赵陆鸣假装没听清,步步紧逼。不知为何他对鹿苧有着天然的敌意,尤其是看到鹿逸之对鹿苧那种喜欢的不得了的态度之后。 鹿苧的脸又红又白。 “往你身上插。”赵竞冷冰冰的说,“快吃饭!” 赵陆鸣瘪了瘪嘴。他想,向海东,快把你这个小妖精带走,我看他早晚把我家搅浑! 向海东当然会把鹿苧带走,但是在这之前他要先跟着宋哲文捅赵竞一刀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强撑着更完最后一章后,卡文严重。最近飚文飚的有点凶,埋的线头有点多,构思跟不上剧情,我打算整理下头绪、严谨下剧情再写。最快今天晚上会更一章,不过一般要等到后天才写。 如果拖的时间长我会写个小甜点小□□填填肚子的! ☆、要是我早烧死他了 a城的天终于迎来了久违的晴空。大路两旁的银杏树黄绿相间的叶子纷纷被风吹的飘洒零落。一辆黑色奔驰从远处慢慢的滑过,停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在那车的不远处是一处巨型露天仓库。 一身黑风衣带着黑手套的向海东拉开车门,带着凉气坐进副驾驶。他跟开车的男人伸出手:“给我来一根儿。” 那男人弯着眼睛,扔给他一个空烟盒:“抽完了。” 操。向海东骂了句脏话。 “人都清走了吧?”向海东嘴痒痒,从兜里掏出一块儿糖解解馋,“你可别惹上人命案,到时候鹿苧再拿汽油浇你,我可帮不了你。” “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快死吧?“宋哲文打开音乐。 第五交响曲。 向海东笑笑不说话。 “我这边稿子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放烟花了。”向海东把那糖咬的嘎嘣脆。 宋哲文点点头,拿起电话跟对方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一时车内只剩交响乐澎湃的声音。宋哲文面容严肃的看着山下仓库的位置。那片仓库是宋家的产业,不过因为种种原因,并不在中星集团名下,知道这件事的人极少,也不知道徐立江从哪儿扫听来的,他竟然还有这么个偏僻的仓库,专门存放一些危险化学用品。赵竞一直想推行废除某样审批制度,一旦推行,必然引起连锁反应,大量类似的制度都会被相应废除——这动了徐家的根本,他家的买卖跟这些体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赵竞就是想把他家连根拔起。 但是徐立江想了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如果赵竞主张废除该项制度,那就应该让这项制度好的一面凸显出来。假如这个时候有人没有进行相应的制度审批而出现了重大事故,并引起社会的广大反响,那赵竞的推行自然会失败。于是他找到了可以完全信任又与赵竞有仇的宋哲文。 “倒计时了吧?”向海东不耐烦的看腕上的手表,那指针按照它既有的节奏一步一步走着。 宋哲文在音乐的高`潮声中眯了一下眼。 之间一个巨大的火球突然腾空而起,再接着一声巨响冲击波从那里传来,震的车窗都晃了几晃。 这些化学品并非是宋哲文的,而是向海东引诱一家鬼迷心窍的化学品公司绕过审批手续,存放在这里。向海东只是跟那家公司的老板在酒席上提了几句,便将他带上了贼船,当了替死鬼。 巨大的火球接二连三的炸起,浓烟滚滚。 “唉呀妈呀,咱俩真是丧心病狂啊!”向海东感叹道。 宋哲文嗤笑:“怪不得鹿苧想烧死你。” “可惜了,鹿苧不在,不然让他看看这辈子最壮丽的烟花啥样儿!还是专门为他放的。”向海东故作轻松的说。 宋哲文咬紧了后牙槽:“……赵竞。” 听到这个名字的向海东眯起了眼:“让我逮着他那个小情人,非他妈剁碎了喂狗,也让他尝尝失去的滋味儿!” 鹿苧慌了,完戏了,他记不得那两个人的电话号码了。他那个肾七自从他被救回来以后就不知所踪,他跟所有人包括赵竞要过,但是众口一词表示没见过他那的手机,于是他现在只能去移动公司补办手机卡。但赵竞控制他控制的死死的,不让他离疗养院半步,只能跟鹿逸之守在一起。 赵竞这个人是个变态。 他这么想的,还跟鹿逸之说了:“爸,你知道吧?赵竞是个变态。”鹿苧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也知道自己是谁生的了。他一开始不接受,认为周边的人应该去吃药,后来赵竞把他们的亲子鉴定还有鹿逸之的体检报告都给他看,他才捂着胃跪到地上。 他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1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14 被这个事实冲击的站不起来。他本来就觉得这个世界很荒谬了,现在简直荒谬到近乎可怕了——被自己叫了30年的妈不是亲妈,离开了自己28年的父亲才是亲妈,更可怕的是他还多了一个爹。 而且这个爹他还频繁的在新闻联播上看到。 鹿逸之在他的震惊里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诉说了过往,他略过了那些不好的事情,把赵竞说的没那么坏。但是鹿苧还是能猜到这将近28年的时间里他遭遇了什么。鹿苧不肯叫赵竞爸爸,他管赵竞叫变态。 “爸,你怎么会跟一个变态生活那么长时间?要是我,早拿汽油烧死他了!”鹿苧气愤难平的说,他叉着腰站在床前,好似一只正在战斗的公鸡。自从被那二人缠上后,他就天天处于战斗的鸡血状态,跟那两个人斗的上蹿下跳。想想自己以前明明是个内向冷漠的性格,现在却变得非常容易炸毛了。 鹿逸之难过的低下头。他还说不了话,只能难过的绞起手指。他想,我也不想这样,但事情不是我不想这样,就不会这样。 鹿逸之的眼泪总是说来就来。鹿苧就是随的鹿逸之,一言不和就开哭。 鹿苧坐到鹿逸之身边:“爸,你不能光哭,你得反抗啊!” 鹿苧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倒是反抗过宋哲文和向海东,也没见他成功过,日日被□□的哭爹喊娘。但是他叭叭两片儿嘴,说的特别有气势:“你就是因为太软弱了,所以才被赵竞牵着鼻子走!你等着,等赵竞来了看我收拾他!” 但是赵竞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来,连电话都几乎没打。他以往再忙也会抽空过来看望鹿逸之和鹿苧,轻声细气的嘱咐两句话,还会逗弄鹿逸之高兴。 因为赵竞最近被a城某仓库爆炸案搞的焦头烂额大发雷霆。虽然事故没有死伤,但因为爆炸持续时间长,被无数网友和媒体拍下放到网上,引起了广泛关注。甚至在媒体的推波助澜和刻意引导下,事件越炒越大,甚至有点儿针对赵竞本人的意思。 幸好赵竞反应极快,把问题都压了下去。但他苦心经营几年的废除某审批制度的计划,一夜间化为乌有。 他只好与徐家继续维持表面的平和。 待到事件终于平息,鹿苧和鹿逸之已经被他圈在疗养院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鹿苧终于发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更新! 注:本文不映射现实中的任何人任何事。本文现代架空。 ☆、是时候给你个名分了 鹿苧要求出院。因为他问了鹿逸之一个非常关键性的问题:“爸,你还想不想再跟赵竞过?” 正在晒太阳的鹿逸之抖了一下。他双目迷茫的看向鹿苧,他的孩子目光坚定,很像赵竞。只是赵竞的坚定是铁石心肠,而鹿苧的坚定则是柔韧不屈。 鹿逸之咬紧下唇,用微颤的手拿着白板写道:我的人生还有选择吗?他已经成了我的一切,主宰着我的生死。 鹿苧没想到父亲会问了这样卑微的话,他知道赵竞这么多年来像提线木偶一样完全操控着父亲,但是没想到连父亲的灵魂也被他改造成了奴隶。 鹿苧嘲讽的笑道:“谁会成为谁的一切?谁离了谁不能活?”即便他曾经那么爱着吴越,也不认为吴越是自己的一切。 鹿苧从来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谁为了深爱的谁而去死,他始终认为殉情要么是青春期中二病的爆发,要么是文学的编造。即便宋哲文和向海东不停的在他耳边说着我爱你,哪怕是要我的命都行这种痴狂真挚的话,他也觉得不过是床上哄他的甜言蜜语。 他对爱情似乎有着天然的怀疑。 但是鹿逸之不一样,他望着晴空中的那丝白云用唇形说:他是我的癌细胞。我明明知道他终有一天将吞噬我,我还是舍不得把他从我身体里清除掉。鹿苧你知道我被放出来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吗?我痛苦,挣扎,我好不容易再次适应了外面的空气,他又回来找我,又把我拉回了他的深渊。就像在我以为我终于熬过最痛苦的治疗过程,治好了自己的时候,癌细胞又卷土重来了。鹿苧,我绝望了,我治不好,逃不掉,我放弃了。 鹿苧迷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这种绝望的感情他似乎也曾经有过。只是什么时候经历过呢? “爸,你告诉我,如果你还有选择,你愿不愿意跟我离开这里?” 鹿逸之目光一闪,他看着秋风中自己的儿子,好像有点不敢相信他的话:离开这里?离开赵竞? 鹿苧点点头:“对,离开这里,离开赵竞,跟我在一起。我养你。” 鹿逸之一滴眼泪落下来:怎么离开呢? 鹿苧皱眉:“这有什么难的,我去找那个变态说清楚!他不放人,我放火烧了这儿!”鹿逸之听了马上拦他,怕他惹出事端,但鹿苧哪能听他,他火上头了哪听得了鹿逸之的劝。 他在疗养院气呼呼的闹了一上午,终于把赵竞闹过来了。赵竞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他跟姓徐的斗法失败,本就心情恶劣。要不是对失而复得的孩子心怀愧疚,又因他与鹿逸之长得像极而爱屋及乌,像鹿苧今天这样摸老虎屁股的行为放在别人身上,肯定会被赵竞往死里折腾。 更别说鹿苧还是提的放鹿逸之走的事儿。这种戳赵竞命门的行径,别说是让赵竞做,就是说给赵竞听,都能让他心里掀起一阵惊天巨浪。 赵竞一边喝着茶,一边面无表情的听鹿苧情绪激动的诉说完鹿逸之悲苦的一生,控诉完赵竞滔天的罪状。他果然是检察官,从非法拘禁罪的角度把赵竞批判的体无完肤。 鹿苧说到最后自己先哭的不成样子,还警告赵竞速速放了鹿逸之,不然就去举报他。 赵竞看着鹿苧那张跟鹿逸之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脸,想一个问题:他究竟是靠什么征服宋哲文和向海东的?当年他喜欢上鹿逸之确实是他的风情把他勾上了船,但鹿逸之聪明灵慧善解人意,还柔情似水仁慈包容,但鹿苧除了脸还有什么,难道是靠卖蠢吗? 他在智商情商上究竟哪里随我和鹿逸之? 真是令人失望。 赵竞叹了口气,在心里把自己的长子贬得一文不值。他觉得自己现在真是疼爱他,不然不会只是腹诽,而是直接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鹿苧,”赵竞放下茶杯,看着鹿苧带着愤恨的脸,“你是在这里呆腻了吗?我可以让人跟着你出去散散心。但是宋哲文和向海东你就不要联系了,这两个人不适合你。” 本还沉浸在对赵竞的愤怒控诉里的鹿苧被打了个当头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1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15 一棒。他目瞪口呆面庞带泪的看着赵竞。赵竞心平气和的喝了口茶:“你这两个小男朋友胆子越来越肥,竟然敢在背后捅我刀子,我是早晚要收拾的。” 徐家以为什么都做的完美无缺,但不代表他赵竞查不到。这两个人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跟他怼上了,估计是上次给的教训还不够多。 鹿苧脸色马上变白了:“你,你想干嘛?你怎么知道……” 赵竞笑笑:“你在这里乖乖呆着养胃,多陪陪你父亲,最重要的是不要在他面前乱说话。他这个人太单纯,别人一煽动就会往心里去。” 言下之意,你再敢煽动鹿逸之走,就别怪我不客气。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赵竞面上的阴沉一扫而光,他知道外面的人一定是鹿逸之。 果不其然。鹿逸之因为着急脸上微微的发红,他怕鹿苧惹的赵竞发脾气——他太不了解赵竞这个人,他根本就六亲不认。别说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感情的鹿苧,就是赵陆鸣把他惹恼了,他该怎么办也怎么办。 赵竞亲自给他开了门,鹿逸之在门外先是着急的看了眼鹿苧,才对赵竞露出个讨好的胆战心惊的笑容。 赵竞看他那样子自然不忍心提刚才的事,他装作刚才的不快没有发生:“进来,告诉你件事。” 鹿逸之根本不关心他嘴里的事是什么,他走到鹿苧身边,果然发现他慌得六神无主的样子。他把鹿苧挡在身后,让他不必直面赵竞。 赵竞给鹿逸之倒了杯茶,温柔的说:“过几天我会办个宴会,请些外人过来,给你过生日。”鹿逸之一惊,他以往的生日都是赵竞与他单独过,那天他会被允许多喝点酒,然后赵竞会抱着他耳鬓厮磨直到天明。每年都是这样一成不变。 今年突然要大张旗鼓的给他过生日,还是请那么外人过来,鹿逸之不明白不知道赵竞是什么用意。 赵竞把茶放进他手里:“我会让陆鸣认你做干爹,让鹿苧认我做义父,以后所有场合,他们都会叫你爸爸。” 鹿逸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震惊的几乎拿不住茶杯。 “是时候给你个名分了。”赵竞垂下眼睛,帮他握稳了茶杯,“也是时候该让他们认你了。” 鹿逸之闭上眼睛。 泪水流了一脸。 作者有话要说:  老赵,一个封建余孽。 ☆、暗波涌动 徐立江换了车,一辆白色途观。宋哲文看着他把车缓缓的开过来时有些讶异,这小子天天装穷,一辆二手破吉利开了十来年,不知道现在怎么突然换了车。 徐立江从车上下来后他面上有些憔悴。宋哲文趁他开车门时往车里瞄了一眼,车后方有个男子正在熟睡,头上竟然没有一丝头发。 宋哲文震惊的问:“你家老鹤这是……” 徐立江垂下眼睛:“肺癌,正在化疗,病情控制之后再手术。” 宋哲文有些难以置信。他曾经见过一次身为骨科大夫的鹤晚汀,这人外表苍白艳丽,总是像条蛇一样懒洋洋的站着。他眼里似乎总是带着点愤世嫉俗的仇恨,横扫着这个世界。 “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宋哲文同情的问他。 “中期,但是癌细胞分化程度低……性质不太好,扩散的很快。” 说到那些话时,徐立江好像被抽了三魂六魄似的怔忪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把手中的牛皮纸袋交给宋哲文:“里面是鹿逸之的个人资料和这次晚宴会场的地图、表演人员名单。到时候我会把你们带进去,后面的事需要你们自己办。出了事你们自己承担,不要把我牵连进去。” 宋哲文接过纸袋把那些材料拿出来。几张照片覆在材料的最上面。 照片上的鹿逸之或是正在上课,或是正在超市中挑选物品。这些显然都是偷拍,而且时间跨度很大,有夏装有冬装,看来鹿逸之被人盯上很长时间了,只是都找不到机会下手。 “这就是赵竞藏了二十几年的人?”宋哲文捏着这些照片冷笑。他气的几乎要全身发抖。 徐立江嘲讽的说:“跟鹿苧长得是不是很像?这老玩意儿看来是一个不够用,还想着再来找个替补玩玩儿。” 宋哲文恨的一拳打上墙。 “这次赵竞给他的老情人办生日宴,请了很多人去捧场,你家小鹿这次当然也会去。”徐立江拍拍宋哲文的肩膀,“三儿,你不要生那么大的气。起码你家小鹿现在还健健康康的活着。” 宋哲文回过神看徐立江,他跟他从小玩到大,这人永远精力充沛满腹坏水,还从没见过像今天这样失魂落魄的徐立江。他换位思考一下,假如鹿苧遭遇鹤晚汀这样的事情,他可能也要觉得自己活不过来了。 宋哲文也拍了拍它的肩膀,安慰似的说:“别担心,有你在,鹤医生不会有事儿的。” 徐立江沉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向着那辆新车走去。 鹿苧被鹿逸之带回房间后就一直又惊又怕的倒在床上起不来。他这些时间被宋向两个人惯的无法无天,到了新单位因为他俩的关系领导也是对他照顾有嘉,再加上赵竞总是对他和颜润色的摆出一副慈父面孔,他还以为跟这些大人物相处都是一样的,耍个脾气,哭一哭闹一闹总会得到什么便宜。结果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赵竞不仅知道他跟那两个男人的关系,还说要收拾他们两个。鹿苧想,他那时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说的话却跟毒蛇一样可怕。鹿苧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他不清楚那两个人哪儿惹到了赵竞,也不知道为什么赵竞会说那两个人在背后捅他刀子,他猜来猜去,要么是平时就有积怨,要么就是他们两个想见自己,但赵竞拦着不让见——那两个人性格他清楚,怎么能忍住不见他。 所以后者的可能性应该是最大的。他知道他的电话去哪儿了,不是丢了,是让赵竞没收了。还有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影的座机,可能也未必好用。赵竞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三个的关系,他是反对的,所以才把自己关在这里,就像关着爸爸一样。 想到刚才赵竞的话,他害怕了。他知道赵竞是什么人物,他如果想去伤害那两个人,也是没什么难的。以前他总是跟那两个人打打闹闹,也没仔细的去想这两个人对他意味着什么,他对他们的感情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但现在赵竞一威胁,他真是害怕的浑身发冷。 万一那两个人出了事,他将来该怎么办呢? 鹿苧觉得自己好像成了没了根的浮萍,在波涛汹涌里被强烈的无助感甩来甩去。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1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16 鹿逸之抚摸他的后背安抚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让他的情绪稳定了一些。 惶恐不安的鹿苧爬到他的腿上,问鹿逸之:“爸爸,你和他在一起,是不是一直很害怕?” 鹿逸之没有回答他。 他的眼中没有神采,像一口枯井。 “爸爸,只要找到机会,咱俩一定一块儿从这儿逃出去,再也不回来了!”鹿苧低低的说。 向海东看着面前鹿逸之的照片,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宋哲文正拿着那份宴会厅的大楼布局做研究,他挽着白衬衫的袖子,在桌子上写写画画,跟屋子里几个部下研究行动方案。 向海东的思绪却不在这方面,他捏着那几份资料,在一群老烟枪中走来走去。他直觉的认为想起这个人是谁,非常重要。但是他跟宋哲文有着同样的困扰,在时空的穿梭和重复里,会模糊掉一部分记忆,会搞不清哪些是曾经发生过的,哪些是现世发生过的。 长得跟鹿苧很像。 教授。 被藏匿了二十多年。 ……也姓鹿…… 向海东眼神一闪,似乎有什么影像从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但他仍旧看不清楚。他烦躁的长叹了口气。 蝎子突然开门进来,对向海东说:“老爷打电话过来,问您今年元旦回不回家。我说您这儿忙,但是他非要您马上答复。” 向海东只好回应说:“看情况,告诉我爸,应该能。”蝎子正要转身出去,却听见眼中精光四射的向海东大笑出声! 他冲着宋哲文笑道: “老妖怪,你猜鹿逸之是咱们的什么人?” ☆、终相见 “这次的压轴是魔术,会请鹿教授参与做我们的主角。”节目组导演亦步亦趋的跟在赵竞身后,像他汇报节目安排,“这次请得魔术师是蒋a,最近特别火的那个。”得知鹿逸之喜欢看魔术,导演自然会安排最好的魔术表演。 赵竞一边听,一边环顾大厅的设施:“嗯。”他答应的看似漫不经心,却马上否了这个魔术师,“换周b。”只因鹿逸之提过一次周b的魔术有趣。 “是是是!”导演擦擦汗。本来都请好了人,结果又要临时换,这些主子们真难伺候。 赵竞踱到大厅的透明穹顶下,这是一面巨大的三角锥体,像一座巨大的玻璃金字塔。这个金字塔本身很有玄机,它的三面玻璃可以打开并移动,并拼成一块巨大的透明平台。 但是这个金字塔很少被使用,除非是用来表演节目助兴。 赵竞看着那金字塔笑了笑,指着它说:“这个东西挺有意思,到时候用上。” “是是是。”赵竞说什么导演自然是统统照办。 赵竞在会场走了一圈儿,非常满意,对身边人嘱咐道:“加强当天的安保,设置禁飞区。”当天来的都是政商界要员名流,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还要保证他的鹿逸之万无一失。自从上次他遇袭,赵竞几乎是恨不能再把他送回红洞书房,免得他再受伤害。 “但是……”那导演凑过来说,“那个魔术表演需要直升机助兴……” 赵竞皱了下眉头:“这么复杂?” “如果您不喜欢,那去掉也成。”导演小心翼翼的说。 赵竞还没有表态,正在这时,他的部下跑过来跟他耳语一番,赵竞应了一声,便没给个准话,便随着人去了。 那导演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疑问的看向赵竞的身边人,也没人回答他。 那要,还是不要啊? 晚宴当天。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鹿苧本就心情差,人一多更是焦虑,更别提周围都是些上流社会的人物了。他暗搓搓的缩进一个小角落,独自一个人看着眼前的东西,却几乎什么也不敢吃。他的胃刚刚动完手术,被切掉了三分之一,别说是酒了,一点凉的东西都不敢沾。他只好挑一点小点心吃一吃,但甜食吃多了又会恶心,他便什么也不敢碰了。 这时候穿了一身黑色燕尾服的赵陆鸣擎着酒杯走过来,跟他打招呼。 鹿苧不是很喜欢赵陆鸣。他长得跟赵竞一模一样,那气势也是学了七八分,只是比赵竞年轻一点,看见赵陆鸣他就觉得有压迫感——虽然他知道他们是亲兄弟。 赵陆鸣本来也不算喜欢鹿苧,倒不是讨厌他,只是有些嫉妒鹿逸之对他的喜爱,赵竞对他的包容。不过在听到鹿苧的身世后,也就打开了心结,反而有些同情他了——毕竟是他的亲哥哥,而且一看就不是那种能威胁到他地位的人,赵陆鸣自然也就有了几分亲近。 “哥,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赵陆鸣对他温柔的笑笑。今天的鹿苧可真是漂亮的扎眼,一身白色修身西服,脖子上绑着黑色的小领结,所有的头发都梳回了脑后——把他整个人的精神气都提了起来,那五官和身材也映衬的更为出色。 也对,他就像是年轻版的鹿逸之,怎么可能不好看? 只是他那双一向看起来清冷的眼睛,今天显得有些焦虑。 鹿苧结结巴巴的说:“这些人都,都不认识……” 赵陆鸣扬了下眉毛:“你跟向海东在一起那么久,他也没介绍什么朋友给你?” 鹿苧脸一红,怎么他那点儿破事儿谁都知道了?“我俩,彼此不干涉彼此的朋友圈……”屁咧,他根本就没有朋友圈。被他俩跟拔萝卜似的拔出t城,然后栽进谁都不认识的北京,他哪儿来的朋友圈?只有同事圈。 赵陆鸣想,连朋友都不介绍,要么是不承认跟他的关系,要么是怕遭人惦记——百分百是后者。 怎么跟他爹一个德性? 世上基佬哪儿有那么多?真是一个一个的日了狗了。 “我带你去见见我朋友吧?他们都很好相处。”赵陆鸣说着想去拉鹿苧的手。 鹿苧一听说要跟陌生人见面就亚历山大,连忙摇手:“不不不,我在这儿挺好的,你先忙,你先忙……”说完自己拿了杯牛奶一边喝一边往更角落里走去。 赵陆鸣无奈的摇摇头:真不知道向海东和宋哲文怎么看上他的,这么内向,一副难当大任的样子。 难道真的只是脸?和我鹿叔,不,和我爸爸真是差远了。 这样想着的赵陆鸣不禁笑了笑,虽然一开始知道自己的身世很震惊,但是如果自己的亲生母亲是鹿叔,他反倒觉得什么都可以接受了。 此时晚宴上突然想起一阵掌声,赵陆鸣顺着众人的目光往宴会厅最前方看去——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1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17 只见赵竞牵着一身白色汉服的父亲走了出来。这一身是非常著名的设计师专门为他设计的,上面点了几笔墨竹,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下了凡的谪仙。 他如此美丽,连眼角的细纹都添了岁月的风情。 宴会上的人开始微微的骚动。 赵陆鸣得意的想,世上哪个人会不被我爸爸的美貌所打动?老赵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他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 他并不知道,宋哲文和向海东也是这么想鹿苧的:他的内向是风情,他的洁癖是风情,他闹脾气是风情,他聪明他犯蠢都是风情。二人眼里鹿苧没有一点不好,他善良,他冷漠,他欲拒还迎他口是心非,他泪眼朦胧他发疯撒野,在赵竞和赵陆鸣眼中的“卖蠢”和“难当大任”,都是致命的诱惑。 而现在,被诱惑了的向海东正一头假发,戴着眼镜贴着胡子,穿着侍者的衣服,端着酒杯在人群中穿梭。他在寻找他丢失了好久的那头小鹿。 鹿逸之紧张的手心出汗。他仍旧不能见到太多人。 设计师很贴心,故意设计了高高却漂亮的领子,挡住了他脖子上那道惊悚的伤疤。但他紧张起来,刀口还是会隐隐作疼。 他不曾想过会有这一天,他曾经会害怕会有人发现他与赵竞的关系。他毕竟是从政的,万事都讲影响,养同性情人没什么,但把同情情人拿到台面上,是不是太不好了。 但赵竞告诉他,你不用担心这个,谁也不会说个不字。 鹿逸之想,也对,他坐到了这个位置,谁还会揪着他这个说事,连提都不敢提。 赵竞在台上着迷的望着他,鹿逸之回他一个深深的微笑。 明明曾经幻想过生活在阳光下,但到了这一刻,鹿逸之却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掀不起半点波澜。或许是因为见到了鹿苧,又认回了陆鸣,让他觉得自己所有任务都已经完成了吧? 赵竞握着他的手,对着所有人说了一些寒暄感谢的话,便牵着他走下台,开始带着他与一些重要来宾说话。鹿逸之嗓子没有恢复,免去了跟人打交道的痛苦,只对他们所有人点头微笑。 但对于赵竞来说,鹿逸之做到这一步就可以了。 他虽然不想让别人看到鹿逸之,但这样大方的承认他与自己的关系,却又让他多年来的遗憾得以填补。 大学时他们虽然天天在一起,但从未承认过这层关系,在人面前也总是避讳流露真情实感;父亲至死他都不曾告诉他与鹿逸之是真心相爱;后来他忙于仕途,处处小心,更不能将鹿逸之摆到台前。现在他终于把他带到了阳光之下。 多年来,他是亏欠他的。他亏欠了他太多。他愿意用所有的一切去弥补他,只求鹿逸之能与他平平安安的相守,走过今后的余生。 想到这里,赵竞握紧了鹿逸之的手。 鹿苧看到那谪仙一般的父亲,明明想要为他笑一下,为他终于站在阳光下而高兴。但不知为何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难过的想哭。 其实他知道,父亲想要的并不是这个。他想要一份平等的爱,尊重的爱,但是他的这份愿望注定不会实现。从他被赵竞强行带走,关到书房的那一刻,他的人生就注定是个悲剧。 他想,当父亲被带到书房,看到那扇大门被赵竞永远关上的时候,他的心也一定永远关上了吧? 明明是个谪仙般的人物,却被毁成那个样子。什么名分,都是狗屁。 他精神萎靡的转过身,穿过人流,又躲回他刚才躲着的地方,拿着一杯凉透的牛奶,无聊的玩手机。 “换一杯温的吧。”一个熟悉的,带着调侃的低沉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鹿苧必须仰着头,才能看到那一双带着笑意的三白眼。 ☆、带我走 鹿苧呆呆的看着他,那人对他眨眨眼。只是一会儿,鹿苧就觉得自己要站不住脚了。他捂着嘴,低下头,努力想把眼泪憋回去。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想念他,真的是太想了,看到他又想哭又想笑。他想扑到他怀里哭一场,他心里有无数委屈和思念想告诉他,他还埋怨这两个人为什么不想办法快点来看他,把他从赵竞手里救出去,他还怨恨他俩为什么保不住他的胃——虽然他知道这不是他们的错,但还是忍不住这样想。 乔装打扮的向海东抖抖手,故意把牛奶洒到鹿苧身上,他慌张的拿纸擦了擦,大声说道:“真抱歉,弄脏了您的衣服。” 鹿苧也知道自己刚才有点儿失态了,他怕有人注意到,便强忍着哽咽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向海东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所幸没什么人发现他们。他对鹿苧使了个眼色:“鹿先生,跟我来吧,我帮您处理一下,很快就好!” 说着他在前面带路,鹿苧心脏怦怦跳着跟了上去。 七拐八拐的甩掉保安,鹿苧跟着向海东来到了一个休息室。一进门向海东便迫不及待的抱住他,把鹿苧抱的几乎都喘不过气来。鹿苧也抖着身体环住他宽阔的臂膀,将自己明明是冰冷却又炙热的嘴唇送上去。 “媳妇儿,媳妇儿,我想你!想死你了!”向海东疯狂的吻他,这个人他怎么也看不够,吻不够,他真想把他揉进心口窝,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这样就能与他生死相随,永不分离。 鹿苧恨得咬咬他的肩膀:“你们怎么才来?我被赵竞那个变态关在疗养院,连个电话都打不了!”以前天天跟他俩痴缠,不觉得缺了他们有什么,现在被逼分开,才知道自己早离不开他们了。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他总是孤身一人在这个世上无依无靠的活着,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在哪儿。 他俩的到来就像夏天的太阳,把冰冷的他化成了一滩水,让他不再孤零零的杵在雪地里受风寒。 “赵竞把我们关进了派出所……我们想尽了办法也没法见你。”向海东的唇摩擦着鹿苧的额头无奈的说,“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鹿苧哭的乱七八糟:“他倒没把我怎么样,他就是把我关起来了,就像关我爸爸那样,还威胁说要收拾你们。我一听,就什么都不敢做了……” 正掀着他的衬衫看他胃上刀疤的向海东一边摸着雪白皮肤上的伤痕,一边问:“你跟你父亲相认了?”上一世真是遗憾,他知道父亲去世的消息时,已经过了一年。没想到这一世竟然有如此的机缘巧合,让父子二人能再次相见。 “这事儿说来话长了,讲了你们都不一定信。”鹿苧抽抽嗒嗒的抹眼泪,“你怎么进来的?赵竞把这儿护卫的可变态了。还有宋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18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18 哲文呢,他去哪儿了?” “赵竞的人里有我们的内应,宋哲文在外面等你,我先进来看看情况。”向海东把他的衣服整理好,“媳妇儿,我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们走?” “废话,当然愿意!”鹿苧白他一眼。 向海东心中一动,曾经他是不愿意跟他们走的:“我们有个计划,你要配合我们。我们不仅要带你走,还要带你父亲走。” 鹿苧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父亲也想走的?” 向海东一笑:“我就是知道。”那28封信中有无尽的绝望。他与宋哲文改变了一开始的计划,他们不仅要带走鹿苧,还要救走鹿逸之——为了不让鹿苧遗憾。 他得意的说:“下面的话你要仔细听好。” 站了很久的鹿逸之觉得有些疲惫。赵竞发现他步子沉重,便将他送到座位上,让他好好休息,并说等一下的节目会给他惊喜。 鹿逸之疲惫的坐到椅子上,对这一切都了无兴趣。刚跟向海东亲了又亲嘴唇肿起的鹿苧趁人不备溜到他身边坐下:“爸爸。” 他笑的满面春风,一双丹凤眼挑的更高。 鹿逸之见他很久不见的笑容,也高兴的摸他的眼角。 鹿苧贴到他耳上说:“爸爸,你跟我逃走吧!” 鹿逸之惊的全身一抖,他震惊的望向鹿苧, “我先问你,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走?”鹿苧低低的问,“你要是想走,我就带你走,你要是舍不得赵竞,那就让他把你活活困死在这儿!” 鹿逸之害怕的看向赵竞,那个扼杀掉他人生所有梦想的男人正在远处跟人谈笑风生,儒雅至极。前段时间因为自己差点亡命刀下而一夜白头的赵竞,已经把全部头发染黑,看起来仍旧年轻,霸气,而充满活力。 与行之将死的自己完全不同。 他对这样的赵竞充满无限的爱意,又充满无限的恨意。鹿苧说的对,他与赵竞的关系里充满了惶恐和日日惊惧。 赵竞的爱就是一碗鹤顶红……不,是一瓶百草枯。 百分百的死亡率,和极其痛苦而漫长的死亡折磨。他想起他教过的一个女学生,因为跟男友吵了架而喝了百草枯,在医院被折磨了整整一个周才痛苦的死去。 他又想起那窗外的云。 他真想跳进去。 鹿逸之笑了,他对鹿苧摆出唇形: 带我走。 ☆、入魔 很快到了节目助兴时间,会场很快被人放满了椅子,与会的各位嘉宾们纷纷入座。赵竞来到鹿逸之身边,与他手握手坐在一起。 灯光渐渐暗下来,音乐响起。赵竞握着鹿逸之的手,轻轻贴在他耳边问:“怎么手这么凉,还出了这么些汗?” 鹿逸之非常慌张的把手抽出来,十指搅在一起。 这么多年,赵竞还是看不够他羞涩的样子,他笑着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别紧张,有我在。” 藏不住心事的鹿逸之勉强笑着点点头。 在背后坐着的赵陆鸣面容扭曲,他在心中呐喊:住手!老gay!不要虐我这个刚失恋的单身狗! 鹿苧则在心中阴测测的冷笑:尽情享受你最后的相聚时光吧,老变态! 四个人就这样心思各异的看节目,于鹿苧而言这些都实在是过于高雅,不是交响乐就是歌剧节选,倒是有通俗歌手上来唱,那也是经典民歌,唯一能看的就是杂技了。要不是心中有事,鹿苧早就睡了过去。他看了看旁边的赵陆鸣,那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前面的赵竞一边看一边给鹿逸之做解说,轻声细语的讲这个节目是个什么什么背景,那个节目是个什么什么来历。鹿逸之听得也有些心不在焉,他害怕的不停咬下唇。 鹿苧虽然也很紧张,但比鹿逸之好一些。他把双手放到鹿逸之的肩膀,暗示他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赵竞虽然早就发现了鹿逸之的怪异,但还以为他是太过激动了。 终于熬到最后一个魔术,前奏响起来时鹿苧紧张的一屁股站起来,惊的旁边的赵陆鸣连忙把他拉下:“干嘛呢你?” 鹿苧咽了口唾沫,粉饰太平:“没事没事,就是声音太大,吓了我一跳。” 他开始满场的寻找向海东的身影,果然在一个角落处看到那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冲他比了个手势。 鹿苧终于安下心来——一切照计划进行。 舞台的灯光聚集在登场的魔术师周b身上。在表演了几个助兴的小节目之后,他走到台下,将手伸向本次晚宴的主人公鹿逸之:“鹿教授,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参与我下一个小魔术?” 周b身形高大,一脸络腮胡子,与时下那些总是文质彬彬的小鲜肉魔术师不太一样,但他表演很有新意,鹿逸之看过一次他的节目便过目难忘,还跟赵竞提起过一次。 赵竞偶尔瞥过一眼周b,印象不深。 如果粗略一看,周b与电视上没有什么差别,但因为鹿逸之与他靠的太近,他却觉得周b与他印象中的样子有着微妙的不同。 比如那双笑起来弯弯的眼睛。 鹿苧认得那双眼。他惊的在后面捂住了嘴巴。那双眼睛也越过了鹿逸之,向他身上轻轻扫了一下,鹿苧颤抖的咬上食指:为什么你们两个要这么冒险?明明可以让别人替你们来做,为什么还是要涉险亲自来救他? 他本来低着的头猛地抬起来,目光变得坚毅,仿佛在说,我会跟你走。 那周b收回目光,温和的勾起唇角,牵着鹿逸之的手,在赵竞不太痛快的目光中牵着他上了台。 赵竞歪着身子靠在椅子上。 每次他一不高兴了,就会摆出这个动作。赵陆鸣心中呐喊:不要这样!老gay!只是牵了下手而已,占有欲不要这样难看! 周b松开鹿逸之满是冷汗的手,请他走进铁箱,坐到里面准备好的椅子上。 烟雾突然喷起,周b背对着观众站到鹿逸之面前,对他展开一个灿烂的微笑。 他温柔的问鹿逸之:“准备好了吗,教授?” 鹿逸之穿过他的肩膀,看向台下专注的望着自己的赵竞。 不要再饮鸩止渴了。 鹿逸之闭上双目,点了点头。 大变活人用的铁箱突然急剧坍缩,瞬间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铁盒。 下面的观众发出了一声惊呼。 周b一挥手,烟雾四起。铁盒又急剧膨胀,变回铁箱。周b打开那铁箱的门,无数的花瓣从里面喷薄而出,散了满满一个舞台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19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19 。 赵竞在下面看的饶有趣味。 花瓣渐渐停歇,里面只剩下一个空空的箱子,鹿逸之并不在里面。 观众窃窃私语。 周b面带微笑:“大家肯定想问,教授去哪儿了?”他卖了个关子,只听楼顶突然传来机械转动的低沉轰鸣——那楼顶的金字塔缓缓打开了它的三面玻璃墙面,像荷花绽放一般! 鹿逸之就站在那上面,被冬日里的寒风吹的长袖衣角飞扬。 赵竞站起来,忍不住鼓起掌来—— 他的鹿逸之实在太美了,这身衣服也真是适合他。以前即便是在红洞,他也总喜欢把他的尺寸拿给设计师,让他们给他做各种款式的衣服。 他喜欢打扮他。一件一件的穿上去,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他爱他爱的要命,如果没有他,那活着有什么滋味呢?他老了才明白,功名利禄,男欢女爱,不过是过眼云烟,不过是一时痛快,只有眼前的鹿逸之是永恒的。如果鹿逸之死了,那他一定跟着他一起去,上天堂也好,下地狱也好,永生永世与他痴缠,才是真正的痛快。 赵竞缓缓的抬起手,想去触摸他站在金字塔上的爱人的影子—— “轰轰轰——” 一阵轰鸣从金字塔上方传来,黑色的直升机出现在鹿逸之头顶上方。 所有人都在惊讶,怎么会有直升机。赵竞缩了下手——他记得设置了禁飞区,怎么会有飞机?难道那个导演还是用了直升机做助兴?他隐隐觉得惶恐不安。 赵竞拨开人群,慢慢走到离金字塔穹顶最近的地方,仰着头看鹿逸之。 直升机上下来一个人,竟然是周b!他拿了一件厚重的羽绒服,披在鹿逸之身上。鹿逸之被直升机吹的头发凌乱。 他有些怜悯,又有些决绝的看着那底下的赵竞。 他脸上带着迷惑,还有一丝慌张。 一滴眼泪从鹿逸之的眼角滑下来,他轻轻动了动双唇,对赵竞吐出两个字:——再见…… 底下的赵竞五雷轰顶! “不……”赵竞伸出手,目瞪口呆的说。 鹿逸之转过身,在周b的搀扶下走上直升飞机。 “不要……”赵竞绝望的举起双手,“不要走!不要走!” “不要走!!回来!!” 那绝望的声音扭曲变调,像于□□处被扯断的琴弦。 “轰!!”只听楼内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将直升飞机飞离时的巨大轰鸣统统掩盖! 大厅内乱成一团,人群开始骚乱。 震惊不已的赵陆鸣和刘秘书奔上去搀住几乎跌倒的赵竞。大量的安保人员涌进大厅,汇报说只是一个空的爆破,没有人员伤亡。 发丝凌乱的赵竞弯腰坐在椅子上,面部扭曲如魔鬼:“鹿苧呢?” 赵陆鸣心中一沉,他退后一步,四处扫视,都没有发现鹿苧的身影。 “……”赵陆鸣心惊胆寒的看向自己的父亲,“爸……哥哥他……” 赵竞眼角抽搐,一字一顿的对刘秘书说:“封锁会场,不允许任何人出入。所有想逃出去的,都按恐怖分子处理——” 他顿了一顿,眼神如恶鬼附身:“包括鹿苧。” 赵陆鸣顿时浑身冰冷。 ☆、你以前喜欢过我吧 鹿苧看着赵竞在直升机飞起时陷入了疯狂,有些怕的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正在愣神儿的档口,他突然被人拽着跑了起来。鹿苧回过神来,发现是满头汗的向海东。 “快走!”向海东紧张的环住他的肩膀,在爆炸声和人群的呼救声中急速的穿行。 鹿苧看到他便安下心来,头也不回的跟着向海东夺命狂奔。 不停的有荷枪实弹的保安从他们身边跑过,他俩低下头躲过那些人的目光——幸好他们现在只顾着去保护赵竞周全,暂时还没有时间顾及其他人。 “赵竞的人现在肯定封锁整个大楼了。现在我们要去三楼,那里有个原先被堵死的废弃的通道。到了那里我会把它的门给炸开,”向海东从腰里拿出一个非常小的大概只有枣子大小的炸弹,“里面是通风管道,咱俩从那里滑出大楼,到时候蝎子会在外面接应咱们。” 鹿苧点点头,跟着向海东走向电梯—— “站住!”电梯门马上就要打开时,突然有个穿黑衣服的保镖一个箭步冲上来,举着枪对二人说,“举起手来!” 向海东和鹿苧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叮——”电梯门打开了。 保镖举着枪慢慢靠近:“赵先生有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大厅一步。不然统统按恐怖分子处理!” 向海东慢慢转回身,嬉皮笑脸的说:“我们不走……” 鹿苧心里叫着,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 “鹿少爷,请跟我回去吧!”那保镖显然是得了命令要寻找鹿苧,他慢慢走过来,要引着鹿苧走。 向海东在保镖靠近时,趁他不备瞬间出招,将他打倒在地! 电梯门马上就要关上,向海东推着鹿苧飞快的冲进里面。那保镖来不及阻止,只能向电梯门内开了一枪! 向海东扑到鹿苧身上的同时,电梯门关上了。 鹿苧松了一口气,喃喃的说:“好险,差点被捉到……” 他抬头笑着去擦向海东满脸的汗:“真厉害,你怎么一脚踹倒他的?他那么壮……你怎么流这么多汗?” 察觉不对头的鹿苧愣了一下,面色苍白的向海东环住鹿苧的臂膀在微微颤抖。 一股血腥味儿…… 鹿苧瞪大了眼睛,手抖个不停——向海东的左肩被打了个对穿,血正汩汩的往外冒!他连忙用手捂住对方的伤口想给他止血。 向海东冷哼了一声,安慰他道:“别怕,没伤在要害……你有没有受伤?”一边说,还一边摸他的胸膛检查。 鹿苧看着冷汗不停的向海东,颤抖的叫他的名字:“大、大象……” 向海东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闪了几闪,虚弱的说:“我就知道,你跟我们一样的,都是重新回来的。你是不是还恨我们?” 鹿苧用力堵住他的伤口,哭着说:“闭嘴,别说话了!” 向海东伏在他的肩头,不肯闭嘴:“你真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是九年前,宋哲文也是九年前,你也是吧?……你是不是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还是自己强迫自己忘掉以前的事儿?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我?” “闭嘴闭嘴!别说了!”为什么要在这种情况下说?为什么?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2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20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20 “你以前喜欢过我吧?肯定喜欢过。你只是不肯原谅我……所以你强迫自己忘了,还勾引我上床。”向海东闭上眼,闻他发间的芬芳。 他的伤口很严重,血止也止不住。 鹿苧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挤压他的弹孔,泪眼却模糊了他的影像。 “是你把我们带回来的……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也喜欢宋哲文,你一定是想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向海东把右腕举起来,上面系着一条红纱:“我上辈子自首了,因为你想把我送进监狱,我就去自首了。执行死刑的时候,我戴了这个。” 鹿苧看着面前的红纱泣不成声。 “我怕我这次也出不去……所以我戴了它。”向海东笑着说,好像在谈今天的天气不错。“说不定它还可以再把我带回去找你……” “别说了……我们会出去的,一定会出去的……”鹿苧紧紧的抱住他,紧紧的抱住…… 那遥远的回忆扑面而来…… 九年前。 20岁的冯宁还在餐厅打工。 “冯宁,收拾一下那边的餐桌!”老板娘高声叫道。 “哎!”疲惫不堪的冯宁飞快的跑到那凌乱的堆满了盘子和食物残渣的桌子,开始快速的收拾起来。突然他在那些盘子下看到了一个钱包。 如果是从前,冯宁肯定是会把这个钱包上交的。但是今天他有些犹豫,母亲的生日要到了,她一直想要个生日礼物,但是他总是没钱给她买东西。 鬼使神差的,他把那钱包偷偷的放了起来,藏在围裙下。 直到下班后,他才敢找个没人的角落看那钱包里有什么。 五千块钱!天呐,最近妈妈的药不仅有着落了,连她的生日礼物也有钱买了。 他知道妈妈一直想买个戒指戴戴。她结婚的时候没钱,父亲没给他买过,改嫁后更不用提了,继父肯定是不会给她买的。但是妈妈一直有这个执念。 他兴高采烈的走进一家首饰店,每个戒指都看了一遍,但似乎哪个都不合他的心意。他有点失望。 “帅哥,你看看这个怎么样?”那老板看他不太满意的样子,便引着他到了一个角落里。 他手里拿着一个红盒子,里面是用一块儿红纱做垫的银指环,非常细,但是做工很精致。 冯宁看到这个东西,心里微微动了一下,他鬼使神差的拿起那个盒子,痴迷的看着它们。 老板看他喜欢,便添油加醋的说这款戒指多么多么好看,如果戴上肯定好看。 其实这个戒指并不是争当途径买来的。它非常诡异的出现在店老板的家里,令这店老板毛骨悚然。他试着拿到店里想卖掉它,但没有一个客人看中,今天他也是想最后试一试,如果实在不行就把这个怪怪的东西扔掉。 冯宁看这两样东西看的有些失了神智,他喃喃的说:“就这个……就要这个……” ☆、大结局 冯宁对盒子里的银指环和红纱巾有着异样的感觉,当他拿到它们,就很想把那个戒指戴进手指,但是他却没敢将手指放进去,好像放进去就拿不出来了似的。 他怀里揣着这两样东西,心神不宁的回了家,做什么都三心二意,盛稀饭时都洒了一地。冯妈妈看他那被什么勾了魂儿的样子,还以为是他打工太累的缘故,心疼的直掉眼泪。 冯宁宽慰了她很长时间才让她放下心来。 夜里冯妈妈痛苦的辗转反侧,直到很晚才睡的沉了一些。他给母亲盖上薄被,一时间竟然累的有些失眠。他又想起今天买的戒指,于是从地铺上爬起来,打开抽屉,将那盒子拿出来。 屋子里有些暗,他想出去透透气。 出门时他扭头看了一下大钟,马上就要凌晨2点了。 外面月光极好,照亮世间的一切。 他在墙角站了一会儿,盯着那个红盒子看。他不敢打开,但实在是受不了那里面东西的诱惑。他终于把那戒指拿了出来,就着月光战战兢兢的戴上去—— “噹——” 凌晨2点的钟鸣。 那指环在月光下散发着冰冷的寒光。 啪嗒—— 纸盒掉在地上。盒中的红纱滚落出来,被风扬起,在空中越卷越高,轻轻盖到鹿苧仰着看那银指环的脸上…… 隔着红纱,那天空中的白月变得猩红,狰狞的像他身上的洞口。 冯宁的眼泪濡湿了那红纱。前世的记忆汹涌而来,很快将他淹没,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那濒死的痛苦。 在寂静的棚户区,冯宁的惨叫划破长空。 被惊醒的冯妈妈踉踉跄跄的跑出来,看到自己的孩子头上盖着红纱巾,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她扑到他身上惊叫:“宁宁,宁宁!” 冯宁被她抱进怀里:“妈妈……我……” 他咳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来,随即便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的他看见全身□□,覆着红纱,戴着银指环,跪在地上无尽的哭泣。他轻轻走过去,抱住那个伤痕累累的自己。 他问那个自己:“何必回来?你又不愿意再活一遍。” 那个自己已经血流成河:“好遗憾啊……” “遗憾什么?” “我没办法原谅……” “没办法原谅谁?” “没办法原谅他们,没办法原谅自己……好遗憾啊,明明是喜欢的……” 那个血流成河的自己说:“我想重新开始。我把他们也带回来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惊慌的问:“谁回来了?” 自己止住了哭泣:“你爱过的人。” 他松开抱住自己的手:“……谁?” 自己轻轻吻上他的额头:“等你可以原谅他们的时候再想起来吧,这样你就不会痛苦了。” 他喃喃的说:“……忘记?” 对,忘记,把所有的一切都忘记。让一切重新开始。 那个血流成河的自己慢慢退后,一直退到那黑暗的最深处,再也没有出来……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既定的位置。 鹿苧咬着牙,扶着失血的向海东走出电梯。向海东指着右手边:“右拐,再左拐,走过长廊,到头,再右拐就到了。” 向海东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脚一直发软,但是神智还是清醒的:“媳妇儿,等一下我们会去一个军方弃用的机场,你跟咱爸坐飞机先去沈阳,到了那里你们再直接飞莫斯科。那儿有人接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21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21 应你们。” 鹿苧马上问他:“你和宋哲文呢?” 向海东犹豫了一下:“你们先走,我们随后再去。” 鹿苧明白怎么回事了:“你们是不是走不了?”赵竞说过要收拾他们,肯定是搞得他们没法儿出国了,“你们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说什么屁话?”向海东骂他,“你又犯傻!” “我不会丢下你们两个一个人走的!”鹿苧哭道。 向海东开心的笑了,他亲上他的额头:“好媳妇儿,我们能把你救出来,就能再跑出去。你这次乖乖听话,咱爸还等着你呢!” “不许叫咱爸,我还没承认你,我爸也没承认你!”鹿苧哭到哽咽,“等他承认你的时候你才能叫爸!” 向海东点点头:“好,肯定有那一天的。” 终于走到那堵墙,向海东从兜里摸出那个迷你爆炸器安到墙上:“退后。” 他俩退到拐角处,向海东按下了遥控器,只听轰的一声,一阵石块儿烟尘飞扬。 那堵墙被炸了开! 鹿苧和向海东捂上自己的口鼻,正打算走到那洞口,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一声大喝:“站住!” 从长廊尽头跑过来的那些人,带头的正是赵陆鸣! 鹿苧心中惶恐,那些人手里有枪,现在两个人肯定是跑不掉的!他挡在向海东面前,对他说:“你先走,我能挡一会儿!” 向海东搂紧了他,怎么可能听他的话? “你他妈的快走!”鹿苧恶狠狠的推他,“我是他哥,他不会动我的,你快走!!” 向海东惨笑:“我来就是把你救出去,你出不去,那我出去有什么意思?” 鹿苧眼泪突的滑下来,他知道这次他俩完了,谁也跑不掉了。 赵陆鸣带着人很快杀过来:“哥!向海东!” 赵陆鸣面目狰狞,跑到鹿苧面前就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向海东想去挡,但他现在连走路都费力,马上被安保按到了地上:“赵陆鸣,事儿是我干的,你打他干什么!?” 赵陆鸣怒火万丈,一边押着鹿苧,一边大骂向海东不是个东西:“我那么把你当兄弟,你他妈竟然背叛我?拐了我爸拐我哥!?还他妈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赵家丢足了面子!算我赵陆鸣瞎了眼当初那么帮你!” “爸爸会死的!爸爸再被赵竞关下去会死的!”脸上带着五指红印的鹿苧大叫,“你又不是没看到,爸爸整个人都毁了!” “那也是爸爸跟老赵的事儿,你他妈跟着瞎掺和什么?”被戳中心中痛处的赵陆鸣狡辩道,他也知道爸爸的精神状态一直很差,他也知道老赵对爸爸的爱扭曲又可怕,他也知道他们两个注定不会有好结局,但是那毕竟是他们两个的事,外人没办法参与。 “如果不救他,他真的会死的……”鹿苧绝望的说,“他会自杀的……他已经做过那么多次,总有一次他会成功的。”鹿苧哀求的看着赵陆鸣,“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赵竞活活杀死吗?” 赵陆鸣眼神一闪:“……” 刚才下令要格杀勿论的赵竞,让赵陆鸣突然看透一件事,那就是老赵谁都不爱,他只爱爸爸。多少年来,虽然他对赵竞有着天然的强者崇拜,却也对他那冷酷无情和自私残忍相当困惑,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冷血的人,他根本在他身上感受不到对这个世界哪怕一点发自内心的真爱,他有的只是利己的欲望。 他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随意的丢弃,只因为他做错了事。赵竞对于所有的妻子都很冷酷,对于所有的孩子也都很冷酷,而对自己唯一的那些偏爱,不过是对爸爸爱屋及乌的延伸——并非是他自身有多么优秀,或者与自己有多么投缘。 今天宛如恶鬼的赵竞让他心惊胆寒,也让他终于明白所有迷惑背后的真相—— 赵竞把自己唯一的爱给了鹿逸之,因为鹿逸之是世界所有美好的投影。现在鹿逸之走了,那美好的投影也就不在了。 赵竞,并不爱他这个儿子。他爱的只是鹿逸之的投影。 赵陆鸣被这样的真相浇了个透心凉。 心灰意冷。 恨意丛生。 赵陆鸣看着绝望的鹿苧,对他言不由衷的说:“人各有命。” 鹿苧无奈的重复那四个字:“好,人各有命……那我一命抵一命,你放了向海东,我跟你回去。” “鹿苧!”向海东咬牙切齿的冲赵陆鸣喊,“他好歹是你哥哥,你放了他,我跟你回去!” 赵陆鸣嗤笑:“你俩真是对亡命鸳鸯……” 他突然挥手让所有人都放手:“你俩走吧。” 鹿苧二人震惊不已:“为什么?” 赵陆鸣颓然的低下头:“鹿苧,我带你回去,老赵会杀了你的。你走吧,把爸爸带走,不要再让他回这个牢笼了。” 鹿苧扶起向海东,来不及多想,冲赵陆鸣说了声谢谢,便搀着向海东往那洞口走去。 赵陆鸣看着他俩远去的身影,脸上情绪复杂。 他对手下人交代:“刚才发生的事,不许往外说。” 老赵这个人横行一世,终究还是会跌跟头的。 他苦笑一声,为赵竞,更为自己,怎么会生在这样一个扭曲变态的家庭。 当鹿苧抱着向海东从那通风管道灰头土脸的出来时,蝎子已经在外面等的冷汗涔涔了。 三人上了车,蝎子一路躲着摄像头,按照既定路线飞驰向废弃的军用机场。那是宋哲文动用军方关系找到的机场,非常隐秘,赵竞很难找到。他俩抱着必须把鹿苧救出来的决心,也抱着把他和鹿逸之送走的决心——他们绝对不会让鹿苧再重蹈覆辙,走上像前世那样的不归路。 向海东从身上摸出一个非常简单的手机交给正在给他止血的鹿苧:“拿着,里面有咱爸的电话。我们也给了他一个,以后你们就用这个打电话,保密性很好,不会被监听。” 鹿苧失魂落魄的点点头。这男人面色苍白,令他担忧。 “少爷,宋大当家的来电话,说已经将人送上飞机了。” 鹿苧激动的看着向海东,向海东忍不住说:“过来,亲老公一口。” 鹿苧毫不犹豫的亲上去。 却心里难过的像被刀剜过:“我们走了,你们怎么办?” 向海东摸着他后颈子:“别怕,我们有办法。” 他说的坚定,但鹿苧是不相信的。可是如今这情况,必须要先把爸爸送出去,他记得上一世爸爸跳了悬崖,跌的粉身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22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22 碎骨,他不能再让惨剧发生。 在偏僻的山路开了许久,终于到了空旷的机场,这里人烟罕至,非常荒凉,除了跑道,只有一个废弃的大楼和高高的瞭望塔。 鹿苧看到了跑道上停着的一家小型飞机。 蝎子加快了开车的速度。 “为什么没见到爸爸他们?”鹿苧探出车窗,疑惑的问。 一边的向海东突然面色一冷,对蝎子喊:“调头,快跑!”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只听一声枪响,被打爆了轮胎的车子打着转飞了出去,幸好被树挡了一下,车子得以堪堪停住。 鹿苧额头撞的受了伤,血顺着他的眼睛流下来,人也被撞得迷迷糊糊。他模糊的看到眼前有人拿着枪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将他一路拖了出来。他痛的挣扎,但那人手劲奇大无比,将他拖行了一路,拖到一个地方后便停下了。 鹿苧被泥土呛得不停咳嗽,他颤巍巍的爬起来,眼前的影像终于渐渐清晰了起来—— 一身黑衣的赵竞面容阴沉的从那架小型飞机上一步一步走下来,后面跟着几个身形魁梧的保镖。 此时的赵竞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男人。 他走到正在挣扎着爬起来的鹿苧身前停下:“鹿苧啊,你这个孩子……” 部下搬了张椅子给他坐下。 鹿苧发现站不起来了,刚才他伤了双腿,他只能半趴半坐着,颤抖着仰脸看自己的亲生父亲——赵竞。 赵竞脱掉自己的手套,拍了拍裤子上的浮沉:“就是太不听话。你从小在外面漂,没有教养,我原谅你。你和两个男人乱搞一气,我也原谅你。你跑到我跟前说让我放了你爸爸,我也原谅你。毕竟我亏欠你。但是,鹿苧,你怎么能真的把你爸爸带走呢?” 赵竞皱着眉头,语气轻缓:“你知道我生平最不喜欢什么吗?” 鹿苧颤抖的摇摇头:“……” 赵竞淡淡的给他答案:“自以为是。” 他长叹了一口气:“你这个傻孩子,你爸爸身体那么差,你还要让他颠沛流离的跟着你跑,你是想害死他吗?” 鹿苧低头看着他的锃亮的黑色皮鞋,上面映出自己扭曲的面孔。这人明明语气慈祥和蔼,但却句句都带着寒气化成的冰刀,刀刀戳向他的身体。 赵竞弯下腰看着自己长子的头顶,他有一个白色的发旋,跟鹿逸之一样:“你爸爸现在在哪儿?他一个人这样在外面,实在太不安全了。” 鹿苧害怕的摇摇头:“我,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赵竞还是很慈爱的对他说:“鹿苧,只要你现在认个错,说出你爸爸的位置,我就带你回家,一切既往不咎。以后你想出去找宋哲文和向海东,我也不拦着你,怎么样?” 鹿苧仰起头,乞求的叫了一声赵竞:“父亲……爸爸真的不想在那里呆了,您就放过他吧,他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的……” 赵竞突然一掌将鹿苧扇翻在地! 鹿苧瞬间耳鸣眼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赵竞恼怒的倒向椅子,对鹿苧失望的说:“鹿苧,你太让我失望了。跟你说话怎么像对牛弹琴一样说不通?” 他对部下挥了下食指,那些人便走向不远处。 鹿苧终于从耳鸣中恢复过来,他望向那些人走向的地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宋哲文和向海东被堵住嘴捆在一起,无力的跪在地上! 只见其中一个男人举起一个白色的桶,将液体倒向那两个人! 汽油的刺鼻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鹿苧眼睛瞪几乎脱窗,他惨叫道:“不要!不要烧!父亲,父亲!”他一步一步的跪着走向赵竞,疯狂的扑向赵竞的腿,“父亲我错了,不要烧,求求你不要烧!” 他歇斯底里的抱住赵竞的腿,嚎啕大哭着乞求他住手。 上一世的记忆一层一层的将他碾压,碾压的他五脏俱焚。他曾经往那两个人身上淋过汽油,他曾经想过跟他们同归于尽。 现在他们重蹈覆辙了。 鹿苧被现实的重演再一次击溃,他的防线一泄一千里。他感觉自己再一次被掏空了内脏。 不能,不能,不能烧…… 他想……不能让悲剧再上演一次。 他已经原谅他们了,他不能失去他们了!他曾经爱过的他们,他曾经痛恨的他们,现在是一个都不能少的人。 我们再回来,不就是为了重新开始吗?不就是为了给彼此一个机会吗?我给他们赎罪的机会,他们给我还他们痴情的机会。我们不应该再错过彼此了,不是吗? 鹿苧摸出身上的手机,举给赵竞看:“我给爸爸打电话,您放了他们,我还答应您,跟您回去,以后再也不跟他们见面了,求求您放了他们,好不好?” 赵竞直起了腰,居高临下的命令他:“快打电话。” 鹿苧泪眼模糊的按着号码,却连续按错了几次,正当赵竞不耐烦的时候,却听到那不远处的瞭望塔传来一声嘶哑的呼唤:“赵竞——” 赵竞从椅子上蹦起来,他惊喜的不知所措——那瞭望塔上,正是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寻找的爱人,鹿逸之。 鹿逸之一身缥缈的汉服白衣,在这寒冷冬日里像一片飞舞的羽毛。 他双腿跨出那瞭望塔的栏杆,从高处俯视着这一场家庭闹剧。 他叹了一口气。 真是彻头彻尾的闹剧。 什么都不美好,唯有今天的云,被太阳染红了一片,真是美啊。 他低头看那站在瞭望塔下的赵竞,也看着那些准备跑上瞭望塔的保镖。 “门锁上了。”他沙哑着用嗓子对赵竞说,“如果有人打开我身后的门,我就会跳下去。” 天气真冷,冷的他几乎无法说话。 赵竞白着一张脸,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塔下看着他:“逸之,跟我回家吧……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昨天……昨天我们还在一起,在一起说了将来的事……你还给我下了面条吃……”刚才还冷酷无情的赵竞,现在却脆弱的如同一个丢了玩具的孩子,“天这么冷,你穿的这么少,会生病的……你下来,我给你披件衣服……” 鹿逸之怜悯的看着他。 但是他却摇摇头:“赵竞,我累了。本来我这次……”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刀疤,“就可以解脱的。你不应该救我回来。” 真想跳入那云中。 一定是最美丽的仙境。 赵竞摇着双手:“不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23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23 不,逸之,你不要这样……”他的脸变得面无血色,“我们……我们都这个年纪了……平平安安的走过余生,不是很好吗?我们,我们不折腾了……” 他突然给鹿逸之跪下:“我们重新开始,我,我改,我再也不关着你,你想去哪里都好,只要你跟我回家……” “我不想再看到你了,赵竞。”鹿逸之的眼泪溢满了脸颊,“我们在一起,不是你死我活,就是双双赴死。不要再互相折磨了。” “不会的,逸之,我们不会的!”赵竞紧张的对他的爱人喊道,“我会改的,我什么都改,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求求你,求求你回来吧,我没了你真的会死的!” “赵竞,你改不了。”鹿逸之平静的打断他,“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最了解你。你改不了你自己,我也改不了我爱你。让我们放了彼此吧,或者今天就让我跳下去,做最后的了断。” “不不不不不,不要跳,不要跳……”赵竞颤抖的无法言语,他跪在地上,几乎无法直起腰,“不要跳……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放了你……” “你发誓。”鹿逸之哽咽着说,“你赵竞与鹿逸之,从今天开始,一刀两断,永生不见。” 赵竞如遭雷击。 眼泪纵横。 “逸之……求求你……”他做着最后一次哀求。 他肝胆俱裂。 “发誓!”鹿逸之喊道。 “……”赵竞趴在地上泣不成声,“我发誓……从今天开始,与鹿逸之一刀两断……永生不见……” 他伏在地上,像一只濒死的蝼蚁。 绝望,卑微,而又低贱。 伤了双腿的鹿苧一路爬着,艰难的靠近那满身汽油的两个人。 本来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的二人,见到拖着血痕爬过来的鹿苧,突然崩溃一般的泪流满面。 曾经的鹿苧,就这样爬着逃离他们,现在却这样爬着向他们而来。 鹿苧终于来到他们身上,拔出了他们嘴里的东西,擦掉他们头上的汽油。 宋哲文泣不成声:“小鹿,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以前的我真的错了……原谅我……”他掏出怀中的那枚银指环,套到鹿苧的指上:“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向海东也将那红纱系上他的手腕。 鹿苧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他抱着这两个男人的头,深深的点了点头:——好。 冬日里寒风冷冽,太阳却无比温暖。 让我们重新开始,让我们彼此救赎,让我们成为彼此的太阳。 让我们不再错失彼此。 不说再见,我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  近期更番外。 ☆、番外:三人游 开始: 那次机场事件惨烈结束后,鹿苧与宋向二人都受了伤,鹿逸之精神状态也很差。鹿苧本来是想陪在父亲身边,但觉得他留在北京一天就受一天折磨,便安排了人将他送到沈阳暂时安顿下来。 幸好鹿苧只是受了皮外伤,没有动及筋骨,那时站不起来,大约也是受了惊吓。 宋哲文被人打断了一根肋骨,只因为他嘴欠,不仅不说鹿逸之在哪儿,还刺激赵竞。鹿苧问他跟赵竞说了什么,宋哲文死活不回答他。还是张忠明事理,告诉鹿苧说:“他跟赵竞说,你老婆自愿跟我们跑,可不是我们抢的他。” 鹿苧翻了个白眼:“你说你跟赵竞硬碰硬干什么?” 一边的打着绷带的向海东插嘴:“报复他当初抢你呗!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鹿苧心里却没那么高兴:“你也别这么说,毕竟他是你们老丈人。虽然我也讨厌他。” 宋哲文笑笑:“你现在还认他当义父啊?” 鹿苧叹了口气:“不是义父,是亲爹。” 宋向:“……你亲爹不是鹿教授吗?” 鹿苧挠挠头:“我两个亲爹。” “……” “……啧,我得怎么跟你俩解释呢?”鹿苧五官皱成一团。“说出来你们都不信。” 听完鹿苧身世,宋向二人陷入深思。 宋哲文极其遗憾的说:“真可惜。” “可惜什么?”鹿苧疑惑。 向海东:“少个洞。” 宋哲文:“不能生。” “信不信我neng死你们?” “不是,比起你爸,你真的更需要两个洞。” “向海东你给我等着,今天老子就趁你病,要你命!” 第一章 流言蜚语 鹿苧回到工作岗位已经一年多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宋哲文从幕后走到了幕前,向海东正式接管向家,两个人合作默契相互帮扶,买卖越做越大。 赵竞还是那个赵竞,新闻联播里经常出现。他这些时间老了许多,身材暴瘦,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阴郁。鹿苧自然是不在乎的,这人爱死死去,但是鹿逸之在乎。 他天天看新闻联播,时政要闻过去后就关电视。 他表面上什么也不说,人也比以前精神了些,虽然还是天天吃药控制病情,但抑郁的情况明显改善。他挑了合适的机会跟鹿苧的姑姑相见,两个人说了前尘往事,抱头痛哭。他现在定居昆明,冬季就到三亚过冬,有时候接鹿苧姑姑到自己那边住。 鹿逸之惊人的适应力再次凸显出来,他适应了生活的突变,适应了没有赵竞,也适应了昆明三亚两头跑的颠簸。甚至还自己跟团出去旅游,去了西藏。鹿苧是非常佩服鹿逸之的。宋哲文和向海东恢复后抑制不了得到鹿苧的狂喜,不管不顾的关了他三个月,哪儿也不让他去,天天变着花样儿操`他。 只是三个月罢了,鹿苧都觉得要疯了,真不知道鹿逸之是怎么熬过这几十年的。 不止是鹿逸之精神状况不错,鹿苧也变了很多——大夫说他可以停药了。 他的胃养的也不错,人胖了一圈儿,这可合了那两个禽兽的心意,简直爱死他圆润的腰和更加圆润的屁股。 “真没想到你俩竟然喜欢胖子。”鹿苧一边张开双腿接纳宋哲文一边吐槽他俩最近的口味。 宋哲文则是摸着他刀口,慢慢进到他身体里面:“只要是你,胖子瘦子都喜欢。” 鹿苧咬着手指吃吃笑。 和这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他们。一次也没有。 鹿苧其实还没有理顺自己对他们的感情,他还是有些稀里糊涂。他把那两个人带回来,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24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24 但不明白为什么不带吴越回来?当初是自己不顾一切的要跟吴越走的。或许是因为吴越还是不够爱自己吧!他想。 这两个人都是愿意为自己死的。但吴越不会为自己放弃那么多。 还有,他也忘记自己当初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两个人的——他封闭了自己太久,很多记忆都是片段式的,无法连贯,甚至有些非常关键的东西都消散的找不到了。 记不住也好,鹿苧根本就不想记住。以前的那些太痛苦了,他甚至不想承认那时的自己是自己,那时的宋哲文和向海东是宋哲文和向海东。他们跟以前完全不同,自己也跟以前完全不同——当初他不仅仅是封闭了自己的记忆,甚至还微妙的改变了自己的性格。 他想开了,做个自私自利的傻白甜没什么不好,干嘛总是要时时处处的为别人着想,为他人牺牲?以前他对向海东那么好,向海东强`暴他,他为宋哲文挡玻璃断了手,宋哲文却转身把他送走。 鹿苧想明白了,他带他们回来,就是为了让他俩还债的,让他俩跪在他面前,当他的两条小狼狗儿。 宋向二人还想让鹿苧说他喜欢他们,鹿苧每次都翻着白眼说:“欠我那么多,人能跟着你们就算不错了,还想要心,你们也太贪得无厌了。” 每次说到这话,那两个人就都会心虚的不敢再吱声。 在经历三个月丧心病狂的纵欲后,肾被掏空的鹿苧终于受不了提出要回单位上班了。 他被安排在一个相当空闲的岗位,每天闲得他像老年人一样四处胡溜溜。 他性格开朗了些,不再如往常那般高冷,脸上笑容也很灿烂。他在单位不争名利,一切都看得淡泊,所以同事们都挺亲近他。 但是不知何时,单位里突然有了流言蜚语。 所有人都以为鹿苧没什么亲人,一个人孤苦无依,但是他穿着非常考究,腕表袖扣腰带皮鞋,都很有品位,平常用的东西也全部奢侈品牌。 鹿苧自己倒是没察觉,他从来不在乎这些,只是宋哲文非常喜欢打扮他——他那个人就是这样,自己注重外表,也要求别人注重外表,真不知道自己以前天天穿汗衫配大裤衩的时候他怎么还会日日发情。宋哲文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带着他去成衣店扫货,或者是找设计师专门为他设计衣服。 向海东这个人大咧咧,用宋哲文的话来讲,就是粗俗,庸俗,低俗,挑了辆暴发户品位的白色宝马7系给鹿苧开。鹿苧指着那车问他:“你觉得我一公务员开这车合适?”向海东切了一声:“你又不是领导,你怕什么?”鹿苧想了想,不开白不开。让向海东带着练了几天车,终于重拾驾照当上了马路杀手。 现在的鹿苧看起来像个富家公子哥儿,一点也不像当初那个土里土气冷漠内向的他了。 但就是因为这样,所有人都开始怀疑起鹿苧。爆发点是有一次鹿苧自己没开车,宋哲文开着豪车把他送到单位,又在下班时向海东开着另外一辆豪车把他接走。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当时宋向二人工作都不算忙,有时间陪他,便天天跟他痴缠。 再加上宋哲文本身有点儿集车的爱好,经常是今天开这辆车明天换那辆车,向海东也因为应酬也需要根据场合换车开,所以给别人造成一种鹿苧天天下班都有不同老板过来接送的错觉。 鹿苧有理由被怀疑是个出去卖的。而且买家都相当有钱。 毕竟他长得那么漂亮,所有见到他的人都对他的外表印象非常深刻,他自然是可以卖出好价钱的。 但鹿苧对这一切毫无察觉,他感觉两个人来接他是件特别自然而然的事,他没想到那么多。再说他虽然没大张旗鼓的跟别人说他是个gay,但对所有前来给他牵线搭桥的人都说过:我不会结婚的。 这简直要坐实了人们对他的怀疑:一个gay,一个卖身的gay。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鹿苧终于听到了别人对他的议论。当时他抱着一大堆材料进了屋,听到两个年轻女同事一边笑着一边八卦说他是出去卖的。其中有个女的,挺巧的,大学同学在t城某区法院,还特地打听检察院的人,证实了鹿苧是个gay的传言。 鹿苧当场就气哭了。把材料统统扔到桌子上,抹着眼泪跑出了单位,开着车回了家。 宋哲文和向海东看他情绪不对,问他究竟怎么回事他死活不说,就说自己不想干了,二人一听就明白是工作上的事儿了。 宋哲文替他摆平了这事儿。 但是鹿苧确实不想干了。在公职单位虽然空闲,但毕竟约束太多,不自由,人多嘴杂的,他跟这两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哪能不被人嚼舌根儿。 鹿苧很快辞了职,去昆明找鹿逸之。两个人一开始窝在家里哪儿都不去,鹿逸之看书养花伺候他的妞妞,鹿苧就是上网看八卦打游戏。过了两天觉得挺没劲的,两个人找了张巨大的中国地图,捏了个纸团,随手一扔,纸团儿落哪个省份他俩就去哪儿玩。 纸团落在四川。 鹿苧兴奋的高呼:“我要去看熊猫啦!” 鹿逸之笑的眼睛弯弯,无比明亮。 两人说走就走,直飞成都。春熙路,武侯祠,宽窄巷子,九寨沟,都江堰,稻城亚丁……走路走到腿抽筋,吃火锅吃到拉肚子,观景观到眼花缭乱,他们见到了奶呼呼的小熊猫,还有娇憨可爱的大熊猫,还有天下第一美景。 他们登了山,看了日出,鹿逸之看着那云雾缭绕的仙境,哑着嗓子喊:“自由真好!” 鹿苧高呼:“重新开始真好!” 父子两个穿着大棉袄抱在一起,看那磅礴的红日照亮这明媚的世界……======================================= 番外主题:甜甜甜甜甜!!!!!明天更新第二章!流水账!全是幸福甜! ☆、番外:三人游 番外三人游 第二章:咖啡店 辞掉工作后,鹿苧心安理得的带着爸爸满世界玩了一通。国内玩的一小圈,觉得还不过瘾,他还要出国,被宋向二人否了。他俩说你们玩的是挺痛快的,还记得家里有两个嗷嗷待哺的男人吗?鹿苧心怀歉意的说,对不起,金主们,我忘了。然后速度飞回北京,千里送臀。 飞回北京后,刚下了飞机,首先接到的竟然是赵陆鸣的电话,对方直截了当的问:“哥,在哪儿呢?” 鹿苧说,我刚玩儿回来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25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25 ,机场呢! 赵陆鸣问:咱爸呢? 鹿苧说:正在张家界呆着呢,干嘛? 赵陆鸣火了,大声嚷嚷:你让咱爸一个人呆在张家界,你疯了? 鹿苧也火了,冲他嚷回去:你怎么跟赵竞一个德性?咱爸好着呢,酒也戒了,药也停了,人胖了十斤,走路腿上都带风! 赵陆鸣噎了一下:……我,我知道,前段时间我刚去看过他。 鹿苧没好气:打电话来干嘛?真是不想跟你们姓赵的说话! 赵陆鸣在家族斗争中占了上风,成功上位,国内某项经济命脉逐渐由他接手把持。鹿苧觉得自己这个弟弟越来越像赵竞,说话态度,行事作风,哪哪儿都像,看见就烦。 “我昨天给向海东打电话,他说你们最近一直在外面玩儿。我就是怕你们出事儿,所以打电话问问。”赵陆鸣拐弯抹角的说。 向海东事后找了赵陆鸣,跟他说了其中的原委,向小舅子道了歉。而赵陆鸣也知道,如果他们不带走鹿逸之,他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再加上爸爸现在也确实被他们照顾得不错,心里也存了点儿感激之情,于是二人又和好如初。 “你想去看爸爸就去看,在我这儿套什么话?”鹿苧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想干什么。 赵陆鸣心里再怨恨赵竞,赵竞也是他爹,更何况他还那么崇拜他。 电话那头吞吞吐吐:“我倒是想去见,就是忙的走不开。” “你不是忙的走不开,是怕见了人没法把想说的话说开吧?”鹿苧拖着行李箱站在扶梯上,“赵陆鸣,你不用给赵竞当说客,当初他可是发了誓的,那么大个人物,得一言九鼎!” 赵陆鸣叹口气:“哥,我知道你对老赵有意见,他事后不也跟你们三个道歉了?” 事后赵陆鸣确实带了赵竞的“口谕”过来,说一切都是误会,希望他能原谅自己的一时冲动。鹿苧气笑了:“赵先生果然是大人物,道歉都是让别人过来做。爸爸爱上你,真是脑子进水了。” 赵陆鸣却说,你知足吧,老赵什么时候跟人道歉过? 鹿苧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他:“你们姓赵的都这么恶心吗?他差点儿把宋哲文和向海东烧死,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还是让你代替他过来道歉?”说完把他轰了出去。 “赵陆鸣咱先把话说明白,他道歉那是他的事儿,我可从来没说过接受他的道歉。” “唉,哥,老赵现在那样子,看了太让人难受了,这一年半光住院就住了两三次,又是痛风又是肺炎的,上一次还犯心脏病了,他才56岁,再这样折腾下去他就完了。”赵陆鸣为难的说,“哥,你给咱爸说说,哪怕让老赵看他一眼都行。” “要说你自己说。” “我在咱爸跟前开不了口……”鹿逸之现在很好,再逼着他去见赵竞,对他实在太不公平。但赵陆鸣实在受不了身边那位老年人的作劲儿,脾气一天比一天臭,他被折腾的不行。 鹿苧拖着行李,看到向海东一副坏男人模样吊儿郎当的站在接机口等他:“你们赵家的事儿自己想办法吧!’说完也不理赵陆鸣哎哎的叫,挂了电话,扔了行李,飞扑过去,跟个八爪鱼似的跳到向海东身上。 向海东跟他打了个响呗儿,抱着他环住自己腰的腿凶神恶煞的问:“跟哪个野男人通电话呢?” “你小舅子算不算野男人?”鹿苧一面亲他一面回答。 “他昨天也给我打电话了,”向海东一脸幸灾乐祸的笑,“跟我唠了半个钟头,光说他家那个老魔头最近多么多么凄苦去了,还问你去哪儿了。我一看就是想找你给咱爸当说客的。” “我才不会给爸爸说赵竞的事儿呢,万一他想不开再回去怎么办?”鹿苧跳上向海东的后背让他背着走,“让赵竞自吞苦果去吧!” 鹿苧在自己家附近开了个小小的咖啡店。宋向二人都想对他进行业务指导,被他都给挡了回去。一开始他以为挺好干的,结果光是前期准备就累得他开始脱发。 有一次他在宋哲文那里洗澡,一冲头上的泡沫,地上便掉了一堆黑发。他以前强迫症严重时也大把大把的掉头发,现在无端端这种情况令他心惊胆寒。 宋哲文见他半天不出来进去探了一眼,眉头马上皱起来了:“你别忙了,咖啡店我会让人帮你做好,到时候你就去坐班行了。” 鹿苧失魂落魄的被宋哲文从地上抱起来,他对自己有些失望。 他高估了自己的精神状态,他还以为他好了,原来只要有点压力他就会吃不消。 宋哲文带着一股说不清味道的香水儿味吻他的刀疤:“胃是不是又不好了?人都瘦了。” 鹿苧真的觉得自己有些难过。在某种程度上,他真的比不过爸爸有韧性。 宋哲文帮他把咖啡店开了起来,他还抽空亲自作了室内设计。 鹿苧看着完成品,心想,这个逼装得的确实有格调。 鹿检察官成了鹿老板,他雇了两个员工,也不太在乎挣钱不挣钱,就那样无所谓的干了起来。来店里喝咖啡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他养了只猫,都说宠物随主人,但在鹿苧这里倒了个个儿,他这个铲屎官却变得像自己的宠物一样,越来越能睡觉。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鹿苧被人宠得愈发脑筋单纯不问世事。 直到有一天鹿苧咖啡店所在的街被临时封了路,他的店也莫名其妙的被一群保镖清了场—— 心慌慌的鹿苧和心慌慌的两个女员工心惊胆战的靠在一起。鹿苧勉强打起胆子问其中一个黑脸男人:“发生了什么事?” 那黑脸男人不理他。 正想着要给那两个人打电话的鹿苧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开车门声音,他探出头往外看,只见一辆黑车停在门口,一个男子一边用手护住车顶一边打开车门。 一个黑衣男子从车上霸气凌然的走下来—— 赵竞。 ☆、番外:三人游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将单独列文《三人游》 两个女服务还没来得及看清下来的人是谁,便被两个保镖请了出去,只剩下鹿苧一个人抱着热水壶寻找力量支撑。 赵竞是鹿苧亲爹,但鹿苧不仅对他毫无感情,还怕他怕的要命。他跟赵陆鸣在电话里能大呼小叫的骂赵竞变态,甚至叫嚣着其他狠话,但见了赵竞本人鹿苧就腿软。 赵竞在机场要烧死宋哲文和向海东的举动给他留下了太大的阴影,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26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26 消瘦了很多的赵竞仍旧看起来人高马大。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沉稳,坚毅,却冷酷无情。但是在看到鹿苧的那一瞬间,他冷静沉着的目光产生了一丝动摇——这孩子跟鹿逸之太像了,他在他身上可以寻到无数鹿逸之美好的影子。 赵竞慢慢的走进这家小小的咖啡屋,目光扫了一圈,将视线停留在鹿苧身上。他正缩手缩脚的缩在角落里,用一种看到恶狼般的眼神看着他。 赵竞心中叹了一口气,想,自己不仅亏欠了他,还伤害了他,可能这孩子是不会原谅自己了。 他对鹿苧微微一笑:“你这里什么咖啡味道不错,推荐一下?” 鹿苧看到他觉得自己都要说不出话来,他脑子一糊涂,说:“咖啡没了,我们关张了。” 赵竞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才下午3点,你们打烊这么早啊?” 鹿苧抱着热水壶说不出话来。 让那些保镖们都退到门外,赵竞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他看到桌子中间的一小盒红色石莲,拿起来摆弄了一会儿问道:“这个叫什么名字?” 鹿苧回答:“水蜜桃。” 赵竞愣了一下:“学名就叫水蜜桃?” 鹿苧撅嘴:“石莲的一种,爸爸都叫它水蜜桃。” 赵竞一笑:“你爸爸就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他把那石莲放下,抬起头来对鹿苧说,“那么站着累不累?过来坐下。” 他指指自己对面的位置。 鹿苧才不想坐他对面,但赵竞说什么他又不敢不听。现在那两个人不在,没人给他撑腰,他立刻胆小如鼠。 鹿苧咬着下唇坐到他对面。 “那两个人对你怎么样?”赵竞笑眯眯的问。 “挺好的……” “看得出来,人都胖了一圈儿。”赵竞打量着他的脸,带着一点点婴儿肥。“我听你弟弟提起过向海东,据说他现在开始涉足xx产业了?” 鹿苧哪知道向海东干嘛去了:“我对商业不太有头脑……” 赵竞笑笑:“我知道,我就是让你告诉他,会出新的扶持政策,他可以做的再进一步。我最近能休息几天,让他和宋哲文来找我,我想跟他们聊聊。” 鹿苧吓的跳起来:“聊什么?” “你怕什么,我这个老丈人,总是要跟女婿们吃顿饭吧?”赵竞淡定的回答道。“他们在北京吗?就这个周末吧。” 鹿苧冷汗流了一脸。 “赵陆鸣,赵陆鸣!”鹿苧在赵竞走后飞速给弟弟打电话,“你爹疯了!” 赵陆鸣正在外地。上午老赵突然下令说,周末回来吃饭。 赵陆鸣心中纳闷,老赵这是怎么了?突然让他回家吃饭,这是犯的哪门子病?但是老赵下命令了他就得听,到时候就得回去。 “这有什么可说的,我爹不一直都疯着吗?”赵陆鸣懒洋洋的说。 “你爹今天突然杀到我店里,还说要请我家老宋他们吃饭!” 赵陆鸣瞪大了眼:“老赵让我周末速度滚回北京回家吃饭,不会就是为了请女婿吧?他们两个什么态度?” “我,我还没给他俩说呢……”鹿苧讷讷的回答,“这让我怎么开口啊?” 跟女婿斗得差点出人命的老丈人,以及把丈母娘强行带走的女婿,这水火不容的关系还能上一个桌吃饭? 赵陆鸣眨眨眼:“还能怎么说?照实说呗!周末家庭聚餐,老丈人和小舅子都到场,不能空着手来。” 鹿苧头皮发麻。他打算先给宋哲文说,看看他什么态度,再跟爆脾气的向海东提这事儿。 “可爱的小文文~你干嘛呢?”鹿苧故作轻松的搅着咖啡,鹿苧胃不好,不能喝,但是喜欢泡。 “还能干嘛,刚开完会儿。”宋哲文低头看文件,“今晚我有空,回去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 “呃……”鹿苧咽了口唾沫,“酸菜鱼。” “你也不能天天吃酸菜鱼吧?换一样。”今天不是向海东的日子。 说起来他们有段儿时间没一起跟他温存了。自从上次没忍住玩双龙,把鹿苧疼得哭爹喊娘,惹得他彻底炸毛之后,就禁止他俩一起来找他了。好吧,先忍一忍。 “今天没胃口。” “谁惹得我的小心肝儿没胃口?”宋哲文低低的调笑。 鹿苧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赵竞……” “……” “……他请你和向海东周末过去吃饭……”那咖啡有点儿冲坏了。 “他来找过你?”宋哲文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文件,“他威胁你?” “没有没有,挺和蔼的……他还跟我亲自道歉来着,还说想跟你俩亲自赔不是。”鹿苧还补上一句,“我当时都吓傻了,他竟然跟我道歉了!” 宋哲文对赵竞是很有积怨的。但他这个人又特别贱,只要不是威胁到鹿苧,他这人只要有利可图就往上贴。再活一世,他这种贱`人性子也没改。 见钱眼开这四个字对宋哲文是最好的形容。只要能赚钱,什么道德啊什么仇恨啊统统可以扔一边。 更何况是赵竞这尊大佛,连他要烧死自己的积怨都可以抛一边。 但他还是要装装样子的:“他是你父亲,我说他的坏话不合适,但让我就那么轻易的原谅他,也是难为我。” 鹿苧急急的说:“我不是让你原谅他,我也没原谅他呢,我就是问问你愿不愿意去……你不愿意去,我肯定不会非让你去。” 宋哲文问:“向海东怎么说?” “我还没跟他说呢……我怕他听了,跟我一蹦三尺高。” “那让我考虑一下好吗?”装腔作势。 鹿苧那边不好意思的挂了电话,宋哲文这厢却迫不及待的给向海东打电话,他得赶在鹿苧之前打通向海东的电话,免得向海东把这事儿给否了。 向海东很快就接了:“干哈?” “你最近涉足的那个xx产业不是被当地政府给拦下了吗?现在这事儿有戏了。” “啊?”向海东一头雾水。 宋哲文一脸得意的笑,心里开始盘算跟老丈人要什么好处。 昆明。 百花开。 鹿逸之穿着水鞋,拿着水管浇院子中的草坪。妞妞欢快的追着水花儿跑来跑去。 “妞妞,别淋湿了,会感冒。”鹿逸之含情脉脉的眼里含着笑,温柔的看着撒欢的妞妞。 浇完了水,他又开始收拾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他以前在红洞实在无聊,不是养鱼就是养花,而 分卷阅读126 分卷阅读126 分卷阅读12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27 重生之日月之光(H) 作者:木耳不乖 分卷阅读127 现在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蹲着打理完一株芍药,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站了起来。 天突然有些阴了——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飘来了一块儿乌云呢?昆明的天也没什么道理,说下雨就下雨。 他转身想把晒在院子里的衣服收进去,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大门,却突得愣住了—— 在离铁门几米远的地方,黑色汽车旁站了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男子。身材挺拔魁梧,只是现在变得有些消瘦。 鹿逸之看见他比电视上还要显得更苍老一些,发根的白发也露了出来——那次一夜白头后,他就总是染着黑发,只是这次不知为何竟然没染。 鹿逸之看见他,心中那无数的思念都从心底翻腾着叫嚣着喷涌而出。 他抖着手捂住了嘴。 远处的赵竞看到他,心中已经是非常满足。他一直从不同的途径关注着他的消息,只是不敢再去见他,这次实在是忍不住。 他的鹿逸之胖了许多,面色也红润,眼睛又恢复了他多年不见的光彩。他还是那样耀眼夺目,哪怕穿的朴素简单,也似谪仙下凡。 他还是不显老,他还是美丽动人,眼角岁月的痕迹永远充满风情。 有的人,哪怕是老了,也老得那样风情万种。他的鹿逸之就是这样的人。 赵竞痴迷的看着他,每一眼都似最后一眼。 鹿逸之也那样看着他,每一眼都是深情痴缠。 天突然飘起了雨丝,很细,黏糊糊的轻轻吻在脸上,似他们曾经的轻吻。 赵竞的保镖为他撑起了一把黑伞。 他对着那人笑笑,冲他轻轻的摆了摆手:回屋去吧,别着凉。 他用唇形对鹿逸之说。 他站在雨中,眼角微微湿润,看着那人恋恋不舍的走回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赵竞深深的长叹了一口气,将眼泪收回眼中,转身上了车。 下次能够再这样远远的看他,又不知是何时了…… ========================= 分卷阅读127 分卷阅读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