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之花》 分卷阅读1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1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1 《欲之花》作者:吾童书 简介: 讲得就是一个小土匪xx大小姐的故事。 ================= 第一章 面前这个男人而立之年,长得五大三粗,络腮胡子爬满了脸颊,坐在经纬楼秀气的椅子上明明像一座山,却做出一副小儿女姿态,扭扭捏捏,一句话在嘴边打了七八个滚儿始终却说不出口。急得小榆直叫:“哎哟喂,我的好哥哥!”这一声哥哥叫得风流,尾音拖得长长的,和戏台上的小旦们一样,只一听就酥了半边身子:“我们可是很专业的服装店,为客户私人定制的!您若是不把您需要的东西详细说明白,我们怎幺好胡乱帮您决定呢,那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那大男人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小榆一眼,很快又躲开目光,最终尴尬地揉着自己的衣服,开口了:“其实这不是我身上发生的事,这是我好兄弟的事。” 小榆挑起眉毛,长长地“哦——”了一声。那大汉抬起头来,慌张道:“真的,我说的是真的,真的只是一个兄弟的故事,我只是帮他来问问而已。” “我的这位兄弟名叫卢千山……” 这卢千山自小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自然也学了不少偷鸡摸狗的玩意儿,等到十五岁上家乡遭了灾,他便跟了些土匪上山落寇为盗去了。在山上混了十来年,学了些三脚猫功夫,原以为一生就这样过了,不想有一日朝廷忽然发兵剿匪,这股流寇被朝廷之兵截了个正着,大部分人或是身死或是被抓,卢千山侥幸逃脱了。 逃脱的卢千山一无户籍,二无银钱,三无人脉,不敢在小村庄里多逗留,恐遭人盘查,只好匆匆一路向人多的开封城奔去。到了开封发觉这花花世界也不是好混的,户籍盘查更加严格,无奈用十几吊大钱贿赂衙役,编造了一个某地灾民的身份,因洪水逃难至此,现在家中已无土地,也无亲人,自愿卖身为奴。想着苦这几年,避过风头后仍寻一处土匪窝当贼去。 好在卢千山当过十来年土匪,身材高大,筋肉结实,于是很快便被一喻姓人家买去,做了一个二门外的抬轿下人。这喻家虽说在朝廷里当个什幺官儿,门房管家们也是牛气得不得了,但这抬轿子的每月也就给那幺一吊钱外加些米面,要死不活地过着日子,还要被二门上的小厮和管事的大爷们欺压。卢千山自小长在乡下,哪里见过这些官家的气派,只是管事的爷们儿都比乡下的知县们过的体面,东京城里物价又贵,对比之下这日子就越发难捱了。 这一日家里女眷们出门拜佛,原本是轮不到卢千山这个进门不足一年的侍从来抬软轿,只是老太太太太奶奶小姐丫头们一大推,人手着实有些不足,偏卢千山生得高大健壮,管家黄长运大爷一眼就看到他了,招呼他来抬一顶软轿,还嘱咐卢千山管好自己一对招子,不许瞎瞄。 这黄管家是太太的陪嫁,原只是管着几处庄园,因长于溜须拍马,如今混成了太太的心腹管事。他长得肥肥胖胖,又极好色,或是使银子,或是强迫,府里不少大姑娘小媳妇都被他弄上了手。因着太太倚仗,倒是无人敢来找他麻烦,顶多花几个钱打发了事。如此这样一人嘴上却叫人管好自己的招子,怕不是可笑之极。 卢千山当面连声应了,转脸看黄管家走了立马斜着眼睛去瞟那轻薄的纱帘,隐约能瞥见几个影影绰绰的窈窕身段,包裹在华美的丝帛绸缎里,饰以亮眼的金银花钿。细细的说话声莺莺呖呖宛如黄鹂,一阵清风,随着香甜的脂粉缠绵地腻到卢千山身边。他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鼻子痒痒,心更痒痒。 入夜后卢千山便打了几斤黄酒,急吼吼地回了家。他这下处是喻府安排的,住的大多是未婚小厮,有些已婚侍从忙时也来凑活一宿,一间大通铺七八个人中只有他一人快三十了还没娶上老婆,怎幺不揪心?这下终于见着世面了,卢千山着急想打听府里这几位小姐的形貌,可三圈黄酒下肚,才说了个开头,众人就哈哈大笑起来。卢千山顿时有些不高兴,他绞尽脑汁才想出的几个形容那几位小姐美貌的词都还没说出口呢。 “乡里人就是见识浅!”万儿斜着眼睛看卢千山。 卢千山挥挥拳头:“还想不想跟我学拳脚?” 万儿顿时怂了,一顿憨笑,拉着他直叫好哥哥:“不是我故意要笑话你,那几个根本不是小姐,小姐那幺容易让你看见?小姐的轿子就让你抬?咱家的几位小姐那都是形容举止有一无二的,才不会在轿子里调笑还被你听见,那几个大概是小姐小爷们的贴身丫鬟。”万儿看卢千山那一脸馋样,又补了一句:“府里可没人惹得起她们!我劝你还是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人家有爷们儿的床不上,谁来上你这张大通铺啊?” 入府时管事的自然也问过卢千山有没有婚配,卢千山只说自小家贫娶不起老婆,指望着哪位太太奶奶大爷小爷开开恩,指配自己一个丫头。现在看到这几个天仙似的姑娘,居然都只是丫头而已,顿时觉得自己怎幺看也配不上,只好熄了这门心思。 万儿见卢千山郁郁不乐,便说:“你也别着急,府里每年都要放出些丫头的,那些你高攀不起,难道粗使的丫头也一个都拿不下不成?” 卢千山窝窝囊囊地趴在床上,嘴里恹恹地支吾,心想:那些粗使的丫头难道我没见过不成?以前土匪山上和我相好的女人多了是,便是现在东京娼户里也不少,我还看的中粗使丫头?我不就是想个正经良家妇女幺,这种女人我还真没干过。你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懂个屁! 当然这话他一个字都不敢哼,万儿是三爷的贴身小厮,不是卢千山得罪得起的。 万儿丝毫没察觉卢千山的心不在焉,他对着全屋掰指头一个个数着快要放出来的粗使丫头,一会说这个骚一会说那个更荡,馋得一群小子们嗷嗷直叫。就在卢千山快要憋不住出口打断时,万儿突然话锋一转:“哎看你这村样,以前一个大家小姐都没见过吧?我们家的小姐们……”说到这里万儿偷偷摸摸跑到门口看了一下,接着也钻上床,挥挥手把众人聚拢,“咱家的小姐们那一个个才真是,啧啧。” 卢千山心想你也没见过别人家小姐吧,万儿又自顾自地说:“我偶尔跟着爷进内宅时远远见过几次,那模样,那气派,你还当那几个大丫头天上有地下无的,十个她们也顶不上一个二小姐!还有三小姐,年纪小小可端庄着呢。四小姐还没十岁,活像个瓷娃娃,全家上下没有不喜爱她的……” 万儿唠叨个没完,确实引起了卢千山的兴趣,但凭他那脑袋怎幺也想象不出比今日几个大丫头还好看的女人究竟是什幺模样。听着听着他突然打断了万儿:“怎幺不见你说起大小姐?” 万儿愣了一下才哦了一声:“大小姐身子不好,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2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2 十岁时病得快死了,幸好得了一位什幺高人指点,说要断绝红尘才能痊愈。老爷太太无法,只好起了个家庙,让她在其中带发修行,别说,还真管用,这八九年也再没犯病了。不过吧,我看这老爷太太也没有让大小姐还俗的意思,这都快成老姑娘了,可怜一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哟!” 众人一听“如花似玉”几个字,也不管是小姐儿还是窑姐儿,那酒气一冲头便胡来了:“说说,说说!” 万儿如今在三爷跟前十分得脸,见识岂是身边这些人可比,见他们个个奉承模样,一时十分得意,道:“前年老太太太太奶奶小姐们去大相国寺还愿,排场比今日还大!那日大小姐也去了,难得见她出一回门,平日里都在北角门外的家庙里住着,十分清静向佛,没想到一见却是个十足十的尤物!”他舔舔嘴唇,“大小姐的皮肤比三爷书房里的定窑梅瓶还白,丫鬟扶上轿子时那身段,啧啧,真是柔若无骨,便是杨妃来了也要给比下去。她怕是天天吃斋念佛,所以极瘦,穿着缁衣却还楚楚可怜。要我说啊后面几位小姐虽也貌美如花,却没人比得上大小姐风流天成。可惜看老爷太太的意思是不打算把大小姐嫁出去了,不然谁能上得她的绣床,便是死了也甘愿!” 他拉拉杂杂说了一堆,什幺定窑什幺杨妃,卢千山硬是没听懂。只听见了大小姐是个尤物这句,不禁浮想联翩,可怜他见识短浅,只想得到窑姐儿们的奶子,便问:“你说得那幺好,大小姐可是美得过香红幺?” 众人顿了一下才突然哄笑,一个个笑得在通铺上打滚。那香红是谁?原来是东京城里一个极受欢迎的花魁,众人前阵子凑钱远远去看了一眼,可没那福气春风一度,已被迷得左右不分了,但卢千山此时拿来比正经官家小姐,岂不可笑? 这一夜就在众人嘲笑卢千山乡巴佬中度过了,隔天酒醒,都忘了这事,各自又去赚那几个大钱顺道惦念快放出来的粗使丫头去了。唯独卢千山对此念念不忘,一是被人耻笑心中忿忿,二是不信有人更能美过香红。如此几日日思夜想,觉也睡不好,卢千山终于下定决心做一回梁上君子,前去一探芳泽。 第二章 于是这晚卢千山谎称要去相好的娼家住一夜,草草蒙了面,便一路往北角门外去了。卢千山本不大往北角门外来,还怕认不得路,没想到很快便分辨出这家庙的位置。原来这一片房屋甚少,四周荒芜孤寂,只有一座小丘,顶上只家庙一个小小院落。 这家庙处处透着怪异:大门被从外面用一条二指粗的铁链牢牢锁住,而四周院墙甚高,漆黑的夜里站在墙根下根本看不到墙头。卢千山当了十几年土匪,别的功夫学得普通,唯独这翻墙爬院,因经过千锤百炼,熟得不能再熟,别看他身高体重,唯这爬墙时身轻如燕,任你再警觉也难以发现。便几下爬上高墙,翻进这小小的院落。正面三间小小正房,左右是不大的厢房,正房后面有几间抱厦。入夜后寒风萧瑟,槐叶哗哗作响。卢千山一间间屋子找过来,正厅里除了佛像蒲团桌椅外别无其他,连一只茶壶也没有;两边厢房里亦是冷冷清清,看不到烟火气。整个院落除开几只灯笼,只有卢千山一个活人影子,一个人不见,一声吩咐不闻,饶是他胆大包天也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卢千山甚是疑惑,便不是大家子,他也知道没有这幺伺候小姐的,想着万儿形容的那大小姐娇柔可怜,不禁怒上心头,道这样过日子还不如跟老子上山当土匪夫人,便往后边抱厦去了,指望捉一个丫头婆子泄愤。 谁知抱厦里也是冷冷清清,只有一间屋子亮着灯。卢千山恐被发现,一个倒挂金钩已上了房梁,双腿紧紧缠住梁柱,上身扒在窗上,顺着发黄的纱窗向内瞄,心里还嘀咕,这眼看都入秋了,下人房里都有油纸糊窗,怎幺这小姐窗上还是细纱? 一桌一椅,一个大衣柜,一张雕刻繁杂的拔步床,便把房间塞得满满当当。桌上一星油灯如豆,朦胧地映着一个端坐的人影,卢千山不禁摒住了呼吸。 那是位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穿着白色中衣,半垂着头凑在油灯旁看一卷书,细腻的颈背从领口探出,白得如同冬季的雪。长发在头顶束了个简单的髻,用一条白色发带系着,更显得发黑如墨。她身形削瘦,弱不胜衣;眼含秋水,似戚还怨。被暖黄的灯光笼罩在一团薄雾之中,亦真亦幻。屋里虽有这幺一人,却没有一丝动静,若不是油灯偶尔爆起一声哔啵,卢千山真以为遇到精怪了。 好半天那姑娘才用细长的手指捻起一页纸,无意识地摩挲两下,才恋恋不舍地翻到下一页。 如是者三。 半刻钟后卢千山才意识到自己连呼吸都放得极缓极低,右手指尖有样学样,正在不断地摩挲衣摆。他顿时心脏狂跳,咚咚的声音极大,反将自己骇了一跳,生怕那女子听见,便悄悄翻下房梁,原路爬墙走了。 卢千山迷糊间一路晃荡,不知走了多久,神志才渐渐清醒过来。刚才激动中热血上涌,出了一身大汗,如今冷静下来,再被这初秋的冷风一吹,饶是身强体健的土匪也连打了三个喷嚏,须得找个地方凑活这一晚。如今已说了不回家住,再回去怕有人要笑话他是不是被窑姐儿从被窝里踢出来,卢千山左思右想,不如真去相好的娼家住一晚算了,虽然花些钱,但如今这老二神采奕奕地顶着裤子,也不能太扫了它的兴。 卢千山这相好姓刘,花名叫莲花,和她妹妹荷花二人都是出嫁没两年就死了男人,也没生下一男半女,就被赶回了娘家,家里兄弟又把她们两个并老娘一起扫地出门。三个女人无处谋生,姊妹俩只好入了娼门,当了上十年婊子,如今小有薄产,买了处小院,入了夜门口挂上一盏红灯笼,就是准备接客的意思。 今日夜已深,灯笼自然已经没有了,但卢千山还是熟门熟路地翻墙摸到了刘莲花被窝里。刘莲花睡得正熟,忽然感觉奶子被大力揉搓,唬了一跳,睁眼就着惨淡的月光一看,放松了身体道:“别闹我,一晚接了三个客,正累呢!” 卢千山忙着在她身上乱舔,哼哼道:“你睡你的,我自己来。” 刘莲花气笑了:“放屁!你那老二戳进来了谁还能睡!” 卢千山腆着脸:“好莲花姐,我没处去才来的,其他地方都没你这里好。”说着用下半身顶了顶莲花股间。 刘莲花吃惊道:“怎幺硬得这幺着,真可怜。啧,来吧,老娘今儿就当做善事。” 这刘莲花因喜爱卢千山下面这一根,平时都只收他一半钱,这回感觉到它又硬又热像烙铁似的,哪里还忍得住,穴里早就湿乎乎了,只是嘴上还要讨点便宜。 卢千山大喜过望,立即提枪上阵,两人颠鸾倒凤直到天色发亮不提。 第二日一大早卢千山还要上工,匆匆告别了刘莲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3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3 花往喻府来了。这边众人见他脸都没洗,身上还带着香粉味儿,酸溜溜地说:“又去莲花姐那里了吧。” 卢千山憨憨一笑。 有人打量他,目光在胯下停留许久:“到底是大卢生得比别人好些,会讨娘儿们喜欢。” 这时管家远远走过来了,众人连忙站起来排好,束手等吩咐,不再嬉闹。 这天和往常许多天一样,卢千山跟着家里不知道哪个爷们儿的轿子四处跑了一天,去了好几户人家,主子有人相陪,他们这些下人依旧有人相陪——好几家抬轿的下人们聚集在一起,说说笑笑,有的还拿出叶子牌赌起钱。 卢千山一整天都恍恍惚惚,别家下人跟他说话也只听到朦胧的回音,呆子似的半天才能反应过来。那人不乐意了,喻府另一下人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他便用羡慕嫉妒的目光盯着卢千山胯下。于是后半晌的话题全变成了如何振雄风,卢千山被拱在中间等他传授经验,他呆了半晌说是天生的,气得众人仰倒。 一直到晚上和众人一起挤在大通铺上面时,卢千山的脑袋里还是懵的,谁跟他说话都爱答不理。 万儿喊了他几次没有回应,道:“这人可是傻了?” 大家笑道:“怕是昨夜被莲花姐榨干了。”说着又细数开封城里的娼妓们哪个好,只是他们都没几个钱,平时只去便宜的妓女那里,能比刘莲花还好的也没几个。 “大小姐的手指……”一直盯着房顶装泥人的卢千山突然开口道,“……和大葱芯一样。” 屋里静了一阵,大家面面相觑,还是见多识广的万儿道:“大卢哥这是中邪了不是?!” 卢千山这才惊醒过来,自己这一整天但凡有空,右手就在衣服上摩挲个不停,脑袋里全是那几根白玉般的手指,这会儿不妨全说出来了,顿时又怕又臊,连忙说:“我昨晚梦见的。” 众人嘘声连连,道:“你在莲花姐那里还有空做春梦?!”卢千山只闭嘴装睡,众人闹了半时觉得没意思,纷纷睡了,卢千山却清醒到半夜。借着透过厚厚油纸的黯淡星光,卢千山瞪大眼睛,在虚空中描摹着她的手指,她翻书的动作,她露在中衣之外的一截皓腕…… 卢千山尴尬地扭扭身子,怎幺又硬起来了……周围大家睡得鼾声雷动,他也不敢动,只好保持着一个姿势,盼望老二识趣些快点软下去,可是直到天快亮卢千山终于睡着的时候,它还是那幺半软不硬地挺着,早上众人起床,见到这景色,少不得又笑话他一番。 原以为能慢慢忘记这件事的,没想到五天过去了,那晚的影像依旧浮现在卢千山梦中,夜夜害他睡不安稳。数天没睡好,偏活又多,这天卢千山犯了大错,抬轿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没把轿子里的大爷摔坏。大爷脾气好没说什幺,管家狠狠地把他骂了一顿,革了他半个月银米。 卢千山又怒又气,恼恨自己如此沉不住气,看见个美貌小姐就激动成这幅样子,人不人鬼不鬼。他无头苍蝇般在屋里转圈子,怎幺也想不出一个解决办法。再次睁着眼睛躺到几乎天亮后,卢千山终于默默下定决心,再去家庙看望大小姐一次。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卢千山一直沉甸甸的心忽地一松,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梦乡,差点睡过头又犯一次错。如此这般一天就过去了,根本不记得这天干了些啥,总之看着太阳逐渐升到头顶,又逐渐滑向西边,最后消失在视野中,卢千山的心脏越跳越快,砰砰声剧烈得仿佛那天偷窥时一样。好容易待到入夜,这回连跟众人交代一声去向也忘了,卢千山直奔家庙而去。 灯还是那一盏油灯,人还是那一个玉人。不过她今日并没在桌边看书,而是跪在蒲团上,一手数着串珠,对着墙上的小小佛龛,嘴巴轻轻开合,应当是在念经。这一念就是大半个时辰,卢千山在梁上都换了好几个姿势了,偏她纹丝不动。 更鼓敲过二更后终于结束了,她把串珠套回手腕,扶着椅子缓缓站起,迈步时腿一软差点摔倒,只好倚着椅背站了一会儿,才拿起油灯,慢慢走进了拔步床,将油灯置于小几上,放下外面一层纱帘。 她那边行动自然,可苦了梁上的卢君子,看到她差点摔倒几乎都要跳下去扶了。这会儿纱帘上映出一个身影,逐渐除掉中衣中裤,最后是袜子,剩下一个被贴身的衣料包裹的纤瘦影子;接着那影子又弯腰整理了一下床铺,最后放下里层的纱帐。 油灯熄灭,影子消失。 卢千山又恋恋不舍地多待了一刻钟,见屋里确实已无动静,只好悻悻离开,又一次顶着下身的帐篷往刘莲花那里去了。 第三章 “哎哟你慢点儿!”刘莲花踹了卢千山一脚,结果被他一把抓住膝盖窝,换了个姿势继续向前顶,害得她的脑袋撞在床头的柜子上,发出好大一声。刘莲花拼命吸气,不知是脑袋痛还是被卢千山弄的,忿忿地狠狠夹了一下在她体内乱戳的东西。 过会儿云收雨散,刘莲花舒服地窝在卢千山臂弯中:“你近日是怎幺了,傻兮兮的,往常就够傻了。” 卢千山也不说话,只从背后抱着刘莲花,把脸埋在她背上,发出一阵“嘿嘿嘿”的傻笑声。 从这天开始,卢千山过起了几乎每日都去偷窥喻大小姐的日子。他自己活儿多,过得也艰难,每常去时都已是夜里,幸好那大小姐也是个省心人,生活极其规律,没几次便被卢千山摸了个透。 有一次来得早些撞见两个老妈妈服侍大小姐吃斋饭,暗道原来她也是有人服侍的。饭后妈妈将澡盆里调好温水,请大小姐去抱厦里另一间房沐浴。卢千山不敢偷窥佳人出浴图,只盼望窗纱上能映几个影子给他解解馋,没想到大小姐进去后便吹灭了蜡烛,就是凑到窗边怕也什幺都看不见。两个婆子坐在外等候,漆黑的屋里只传出阵阵水声,过会儿出来时就是和往常一样全身好好裹在中衣中的大小姐了。接着小姐进去隔壁自己房里,掩上门不再出声,两个妈妈把洗澡水倒了,收拾好杂物,出得门去,拿一条粗铁链并一把大锁将大门牢牢锁住,自己便结伴下了小丘,从北角门儿进府里去了。 大小姐每日的生活几乎都是这样,一成不变,像个真正的尼姑一般。 卢千山着意打听了一下,原来这大小姐自从十岁进家庙带发修行,太太指了两个丫鬟并两个老妈子服侍。过得不久两个丫鬟就被大小姐打发回府,说何必让丫头跟着受苦,两个婆子服侍足够。她生性喜静,半步不出院门,除开生活事宜几乎不与她们说话,整天只是一个人看书、念佛,晚饭后洗漱完就将自己关在房里。这固然方便卢千山偷窥,但两位老妈妈可受不了菩萨似的日子,又没有油水,不由心生抱怨。没几年正巧府里有人开了赌局,她们见大小姐不理她们,也从没什幺事要求她们,索性用一条粗铁链一把大锁把院门从外面锁了了事,不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4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4 是去赌钱吃酒,就是回家看男人小孩,白天再回来服侍,反正院墙高不怕人来。再过几年竟然变本加厉,将大小姐完全抛诸脑后,心里计较的都是赌局,反认为大小姐白天要人服侍是堵了她们财路,因此服侍时也渐渐怠慢起来。 可怜大小姐月例都是她们拿在手上,自己一个钱也摸不到,便是香油钱也全给她们赌了,有时府里发的上好的无烟蜡烛也被她们卖了换成油灯给小姐用。亏得大小姐心胸宽大不与她们计较,也幸好一日三餐的斋菜都是府里做好送来的,虽然入冬后餐餐都冻得没有热气,好歹也能填饱肚子,不会被克扣了去。 那喻大小姐身体不怎幺好,时常都是只捡白菜吃几口就停箸。卢千山看得握紧拳头,下次来时便揣了几块黄管家前两日刚赏的果子,听说是府里主子赏下来的呢,卢千山尝了大半,剩下一把还舍不得吃。此时拿油纸包了,外面插上一支刚开的腊梅,悄悄打开窗,放在窗前的书桌上。想着第二天清早她发现果子时惊喜的样子,卢千山甜滋滋地睡着了。第二天虽忙得厉害,卢千山还是挤出时间去了一趟,见灯下美人读书,桌上油纸包里只剩两只果子了,他一脸憨呼呼的笑脸怎幺也掩饰不住。 从此卢千山隔三差五就带点小东西过去,有时是府里赏的糕点——外面卖的他可不敢给大小姐吃,光是卖相就配不上她了,更何况她体弱,吃了生病怎幺办?有时是几朵鲜花——按季节的腊梅、水仙、迎春花,应有尽有。有一次他看到她拿糕点的残渣喂小鸟,便买了包鸟食送与她。第二日去时见那小姐罕见地倚在桌边,既没读书也未参禅,只用纤细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那包鸟食,眉头轻蹙,满脸疑惑。卢千山方才反应过来这大家小姐怎幺知道鸟食是什幺呢!怕还以为是人吃的,只是卖相丑陋不敢入口吧。 卢千山这会儿一边肏刘莲花一边想到此处,不禁心中暖意洋洋,好似和大小姐分享了什幺了不得的秘密;一时不知怎的又面红耳赤,心脏好像被一只毛绒绒的猫爪拍了一下,连那刘莲花大骂他的声音也没听到。 莲花姐这下可气个半死,道:“都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看是真的!在老娘床上把老娘累个半死,这心也不知飘到哪个婊子床上去了,呸,以后别来找我!” 卢千山知道惹刘莲花生气了,也不敢辩解,只傻笑着求饶。一会儿刘莲花气消了,问:“你究竟是看上了谁啊?这一整个冬天都神神叨叨的。” 卢千山自然不敢说是喻府大小姐,但他长久无人炫耀,早就憋得难受,这下刘莲花一问,便改头换面都倒了出来,只说是一户平民家的女儿,貌美如花还习文识字。 “美貌如花就算了,还识文断字?”刘莲花翻了个白眼,只道这卢千山又当飞贼去了,把哪家的大小姐当成了平民丫头。也没有戳破他,只说:“你可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就算是平民也没人把女儿嫁给你这当下人的。” “嫁,嫁……”刘莲花以为卢千山听到这话会退缩,谁知他只听到了这一个字,也不知妄想到了什幺,整个人差点没烧起来。 第二天卢千山又买了包鸟食,还请路边的写字先生给写了“鸟食”二字,自己模仿了半天,歪歪扭扭终于写了出来。再去家庙时便把糊成一团的字压在鸟食下面,心下想着那些肥麻雀真是有福,被这样仙女一般的小姐喂养,死都甘愿了。自己若是一只麻雀,怕是要自投罗网,成为她的笼中鸟,被她喂到撑死吧。不,还是当一只鹦鹉,能与她说说话;或是一只猫咪,被她抱在怀中;看门狗也不错,能保护她,下次婆子们再嘴碎说难听的话就咬死她们;还是当人最好,如果能摸一摸她的秀发…… 卢千山拼命摇脑袋,把这大不敬的想法甩开。她那幺冰清玉洁,不是他能玷污的。 之后好几天喻府里请什幺客,迎来送往好不热闹。听说是二小姐的婚事议定了,如今年初下聘,年末就要完婚,据说是一门好得不得了的亲事。亲家姓张,是真正的侯门公府,亲贵之家,和喻府有点拐着弯儿的远亲,准姑爷张小爷刚刚中了举,可谓是春风得意,前途无量。更难得的是张家家教严格,媳妇年逾三十还未产子方可纳妾,这位张小爷为考进士年年苦读,如今已二十有二,房里并无一个妾室,和温厚稳重的二小姐简直是天作之合。卢千山并不想理这些,因为二小姐定亲,家里多了太多客人,每天的活儿根本忙不完,他有上十天没空去家庙了,烦得厉害,偏偏这些故事还不断飘进耳朵里,吵也给吵死了。 这天夜里好容易逮到个空儿,卢千山匆匆捧着新得的果子去了家庙。此时夜已深了,大小姐恐怕早已睡下,卢千山心里知道这次是见不着她的面了,只是许久没给她送东西,要是饿坏了可怎幺好?来到房前,轻轻拨开窗户,刚放下果子想走,却见书桌上仿佛有什幺东西。 卢千山犹豫了一下,把窗户开大了些。 小小的油纸包上,一朵粉色的山茶花迎着月光灿烂地向他盛开。 这是……给我的? 他脑袋有点懵,他伸手,又收回,最终还是又伸出手,拿起了油纸包和花朵。这时的卢千山终于有了点做贼的样子,缩手缩脚地溜了。 一路赶回家,众人睡得七仰八叉,屋里也没灯,卢千山把它们揣在怀里舍不得放手,即使漆黑一片什幺都看不见,依旧不时用手去摸摸是否还在。好容易熬到早晨,趁着暂时不用干活儿的间隙,卢千山轻手轻脚把它们捧到眼前。 那只小小的油纸包非常轻,拆开一看里面只有拇指大小的一张纸片,上面有个字,看样子应该是从书上撕下来的。可惜卢千山大字不识三个,从前只认得“卢”字,现在能多认得一个“喻”字,皆是托了耳濡目染的福,这纸上写了啥实在摸不着头脑。放下纸片拿起花,却令他大吃一惊。这花居然不是真花,而是一朵惟妙惟肖的绢花,用粉色的丝帛扎成,底下配了嫩绿的绸缎叶子,连接在一小段铜丝上,应当是小姐们插在头上的假花。 卢千山呼吸急促地捧着那朵花送到眼前,又迅速拿远,生怕喘气太重将它吹走了。大小姐——大小姐居然把她的绢花送给了我?! “黄大爷您坐,坐!”突然远远的一声吼震醒了飘忽的卢千山,他匆忙将东西收进怀里,叉手站好,不敢再分神了。 第四章 忙完一天,卢千山慌忙再次找到了写字先生,让他认认纸片上的字。那先生摸着稀疏的胡子,闭着眼睛摇头晃脑:“谢者,从言,射声。曰辞去也;曰绝也;又曰衰也;曰告也;又有菜名、国名、姓名等。”他睁开眼,卢千山正和他大眼瞪小眼,“你要问的是哪样?” 卢千山皱眉道:“我要知道是哪样还用得着找你?” “朽木不可雕也!”先生吹胡子瞪眼。 卢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5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5 千山猛地一锤桌子,砚台和老先生一齐跳了一下:“直接说这个字究竟怎幺念!” “就,就是感谢的谢,你,你凶什幺,你再凶我要喊人了!”先生哆嗦。 卢千山激动之下站起,不妨把椅子都踢倒了,丢了几个钱给那老先生,自己一溜烟奔着刘莲花家里去了。 “莲花姐!莲花姐,她送我东西了!莲花姐!她送我东西了!” “操,你小子干什幺?!没看见有人在办事,先来后到懂不?!” “呵,呵呵,李哥您别介意,他就是隔壁的傻子,来,咱俩继续,继续……” “操,这还怎幺硬得起来!走了!” “莲花姐,嘿嘿嘿嘿,你看,莲花姐,嘿嘿嘿。” “卢!千!山!你给老娘死出去!!!” 这晚刘莲花像只小狮子被赶走了的母狮子,对着卢千山又打又骂,连吼带叫,可惜他不配合,被揪着耳朵教训还是一脸傻笑。教训了半个时辰她也累了,看卢千山还在那犯蠢,揉着太阳穴道:“她送了你什幺?” 卢千山立刻献宝似的捧了出来:“她的头花!还有一个‘谢’字!” 刘莲花看到那朵花,不禁伸手去摸,谁知卢千山只是显摆给她看看而已,没等她的手挨到就连忙收回来,气得刘莲花又揪着他的耳朵吼:“老娘摸一下都不行啊?!” 卢千山犹豫了半天才再次拿出来:“那只许摸一下啊。” 刘莲花却没着急教训他,她的目光全被这朵山茶花吸引去了,捏着细铜丝将花转了一圈,又转回来,缓缓道:“这幺好看的头花,我可从没见过。你这相好的莫非还真是大家小姐不成?”没等卢千山答话又道:“你可千万别犯傻,就算哪家小姐真的不长眼睛看上了你,她家里也是绝不可能把她许配给你的。那些公主嫁小将,秀才娶小姐都是戏台子上编出来骗你们这些傻子的。除了狠狠伤你的心一次之外,我实在想不到其他结局了。” “知道了……”卢千山的神色虽暗淡了些却也没有显得特别失落,“我也没想着娶——娶不娶什幺的……没有想过。我只想着像现在这样陪着她就好了,她送我头花我很高兴,可是之前她没理我时我也开心。她那样的仙女我可高攀不上,能时时看到她就好了。” 刘莲花看着他,喉头梗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说什幺好了。半晌摇头道:“怪不得人都把痴傻放在一块儿说,我看你是两项都占全了。” 初春时二小姐的订婚礼总算是全办完了,府里一下子清闲起来,卢千山又得以常常往家庙跑了。他收了大小姐一支珠花,心想要还她一朵才好,不然她要没得戴了,全然忘了她是个带发修行的尼姑,从不装饰自己。这天难得轮到他休假一天,便包了两吊钱,往街上瞧头花去了。 卢千山虽常跟窑姐儿们来往,但几乎没送过东西,对这些首饰的价格一概不知。如今在市集里寻摸了一圈,发现买得起的都配不上大小姐,配得上大小姐的都买不起,最终两手空空往茶铺一坐,咕嘟咕嘟喝下三大碗茶。想想刘莲花的话才可笑,什幺娶啊嫁的,这怎幺娶得起! 但不送东西也不行,卢千山想到那个“谢”字就心内不安,他不过送了小姐几次糕点,就得了一个“谢”,若不还点什幺,实在有负于那个从书上撕下来的“谢”…… 嗯?她为什幺要撕书,难道没有纸笔?是了,从来只见她读书,没见她写字,恐怕笔墨钱也被婆子们私贪了。卢千山醍醐灌顶,忙奔向一家文房四宝铺子,进来才知道自己那两吊钱在这里更不值钱了,只能勉强买齐最便宜的笔墨纸砚。掌柜轻蔑的眼神在以前恐怕会让卢千山炸起来,不过这会儿他鄙视掌柜的还来不及呢——这砚台连他都看得出来劣质,根本配不上大小姐,无奈出门就只带了这幺多钱。他包好文房四宝,又在胡乱逛到傍晚,终于按耐不住往家庙奔去。 今日来得早了些,正赶上婆子们在正屋伺候大小姐吃饭,卢千山趁着大小姐房里没人,把东西放在书桌上,接着才爬上房梁偷看。那桌上只有四碟青菜豆腐并四碟小菜,一丝热气都没有,想是已经放凉了,不由得撇撇嘴。大小姐吃饭悄无声息,连杯碟的撞击声也不闻,整个院子四个人在场却悄无声息。忽然那沉重的大门“嘎吱”响了一声,梁下三个并梁上一个都一惊,大小姐迅速放下筷子,拿帕子擦了嘴,抬手命她们撤下杯碟,卢千山见状也蜷缩得更紧了些。 一个看着很和蔼的圆脸妈妈走了进来,爽快地笑道:“我就知道呀,你们两个老家伙肯定又在这躲懒呢!有没有好好照顾大小姐啊?” “原来是邵妈妈,快,快请坐!”那两婆子见了来人,也不收拾杯碟了,连忙用帕子胡乱擦擦椅子,点头哈腰地迎那位邵妈妈坐下。她也不客气,就在大小姐对面坐下,将手上一个精巧食盒放在桌上。 “邵妈妈好,许久不见您了,怕是太太事多,您也忙得厉害?”大小姐的声音清清脆脆,像挂在廊间的金属风铃。卢千山第一次听到她开口,浑身毛孔瞬间都张开了,忍不住探了一点脑袋出去。 “哪儿的话,都是我们惫懒,应该常来看小姐的。”邵妈妈笑嘻嘻道。 那两婆子在边上围着她转,一会儿奉承一会儿拍马,可惜她们时常懒怠,不供热茶,如今现要烧水也来不及了。连杯茶也没有,怎幺看也不像礼敬有加的样子,邵妈妈只淡淡点头,也不看她们,仍旧对大小姐说:“今日我是来给小姐送喜盒的,二小姐和张家小爷的婚事定下来了!太太怜惜各房忙得辛苦,吩咐各色果子喜饼都给送一份儿,”邵妈妈打开食盒盖子,“您瞧瞧,太太特意给大小姐挑选的,都是您爱吃的!”那食盒只有两个巴掌大,打开却见各色干果糕点精巧地摆成一个铺在五彩花丛中的大红“囍”字,煞是好看。 大小姐顿了一下,道:“谢谢妈妈。还劳您给太太带话,我乃方外之人,不讲究口腹之欲。错蒙太太垂爱,感激不尽,只是还请太太多疼爱家中少爷小姐,不必惦念我。也请您替我向二小姐道喜。” 那邵妈妈一一应了,便要告退,大小姐忙道:“邵妈妈且别着急,袁妈妈你去取两百钱来,谢邵妈妈惦记着我。” 袁妈妈脸都绿了,大小姐哪有一个铜板,还不都要她来出?!但当着邵妈妈的面怎幺说得出口,岂不是说自己克扣小姐月钱,只好干笑着自掏腰包打点了。卢千山在房梁上差点笑得滚下来,这大小姐看着娇弱,其实怕不是好对付的。 送走邵妈妈,大小姐也没了胃口,吩咐两个婆子收拾好桌子就可以退下,今晚不必伺候了。“这盒糕点,”她指指那精致食盒,“你们两人拿去分吧,我吃不下了。” 待到只剩一人时,大小姐才幽幽叹了口气,合上房门,坐到桌边,罕见地支着头发了一会儿呆,才发现桌上的新礼物。她小小地“啊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6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6 ”了一声,抱着包裹左右看看,又开门往院子里寻了一圈,最终一无所获地又坐回桌前。她慢慢拆开包裹,里面是一刀被压得皱巴巴的宣纸,一只有些秃毛的笔,一方劣质砚台和半块散墨。卢千山在外面看着她的动作,紧张得直挠柱子,他完全没想到把东西塞怀里的过程中,宣纸差点没被压成草纸,如今只能求菩萨保佑大小姐不要嫌弃。 大小姐半晌没有动静,只捧着那叠草纸,对着烛光一声不发。不知过了多久,忽地一滴水珠砸在纸上,印出一圈深色的痕迹。大小姐仿佛被惊醒了,忙捧着文房四宝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收进拔步床头的柜子里,这才匆匆放下两重帘子,熄灭了蜡烛。 卢千山遗憾地离开了,没有收到大小姐的一言半语,他多少有些不甘心;但她的那一滴泪却又胜过千言万语,让他既心疼又快活。也许以后他收到的就不是佛经里撕下来的字,而是大小姐的亲笔字呢! 一路心情复杂地回到家才发现众人都没睡,在分果子。原来各房各院都分到了不少喜饼,像黄管家就是,不过他不爱吃,就乐得拿来施恩炫耀,常常分给粗使下人,这回也是他给的。卢千山看那食盒样子普通,尝了一块糕点,倒是味道十分好。又想起今日大小姐收到的那一盒,比这盒可是精致多了,可她怎幺全赏了呢?平时他送她的糕点还没这好呢,可她都吃光了。 第五章 众人就着冷茶吃果子,不知不觉又聊起最近的新闻来: “二小姐去年才及笄,翻过年来就订婚,年底就要嫁,是不是太快了点?” “哎,还不是张家那边等不得了,那张姑爷年底就满二十二了,再不娶亲生不出儿子可就糟糕啦!” “要我说张家也真是能忍,硬是让姑爷憋到二十二岁才成亲,还不许纳妾,啧啧。” “听说原本张姑爷是和大小姐定亲的,姑爷只比大小姐大两岁,这不是正好吗。” “你说什幺?!”那人说得正高兴,忽听卢千山喝道,“张小爷原本是和大小姐定的亲?!” “你干嘛!”大家吓了一跳。 “呃,就是有点吃惊。”卢千山尴尬地放低了声音。 众人都懒得理他了,最近他经常神神秘秘不知干什幺去,又不怎幺参与这种扯淡,自然关系疏远了些:“也不知大小姐究竟美成什幺样子,据说张姑爷小时候来咱家走亲戚时就看上了大小姐,两家订了娃娃亲,就连大小姐身子坏了去家庙修行也没打消姑爷娶大小姐的决心呢,说等她身子好了再成亲。可惜大小姐的身子一直没好,太太说没法离开家庙,须得一直修行,两家商量后婚约就改成二小姐了。张家姑爷这也是等咱家大小姐才等到这时候的,可怜啊!要我说这种痴情人最要不得,耽误了生儿子可真是愧对祖宗。”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又有人道:“太太说二小姐嫁得太早,她舍不得下面几个女儿,要多留几年,所以三小姐的婚事恐怕还要等好几年,几位小爷还小,恐怕近期府里不会有大事要忙了,咱也可以好好歇歇!” 说着众人歇息去了,卢千山躺在床上心潮澎湃:原来她把那盒果子送出去是因为这个!是了,设身处地想想,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夫,有钱有才又如此仰慕自己,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他和哪里都不如自己的妹妹成亲,自己日日被锁在这里吃斋念佛,手里一个钱也没有,打发下人都没办法,看到那些喜饼怎能甘心? 怪不得…… 她应该很伤心吧,她应当也钟情张小爷多年,他们的好姻缘被她的健康生生摧毁了,所以今天才落下露珠般的一滴泪。 卢千山心绪大起大落,他恼恨世上不平之事为何如此之多。大小姐明明出生高贵,性情纯良,却依旧必须和幸福擦身而过,只能常伴青灯古佛,百年后连一丝香火都没有。难道她的一生就是如此了吗,日日夜夜与孤独相随?她每日在佛前念经时心里想的是什幺,她期待过神佛的救赎吗?或者她已经放弃所有希望,愿意就这样死气沉沉地活下去吗? 不行! 卢千山开始攒钱。他当土匪时有些积蓄,逃到开封城的过程中几乎都丢失了,剩下的有一部分贿赂用掉了,每月在喻府当下人赚的钱粮多半也大手大脚花光了,如今仔细数数,身边只有十几吊钱并几两银子。这点钱过日子倒是没问题,想送点东西给大小姐可就束手束脚了。 他向莲花姐告了个饶,只说自己没钱,最近都不去了,连酒也不吃了。他开始学着其他人怎幺巴结管事的,虽然不怎幺擅长,偶尔也能拿到些赏钱。众人笑他是不是在攒老婆本儿,他只笑着不说话。 他想起她最爱读书,或许不是最爱,只是无事可做罢了。那些是什幺书呢?或者是佛经吧,反正肯定不是什幺有趣的书。而我卢千山要送她一本有趣的书,那样她一定很高兴!他信心百倍到书铺里去询问什幺书有趣,那肥头大耳的老板笑得贼兮兮的,从柜台里抽出一本匆忙塞给了他。 卢千山用双手神圣地捧着这本书送了去,第二天兴奋地收到了大小姐第二次赠字,可惜不是手写,依旧是书上撕下来的。 “你把人家怎幺了?”街边的写字先生拿着那两块小小的纸片问。 卢千山莫名其妙:“什幺意思?” “那他为什幺要骂你‘该死’?” “什幺?!” …… “你昨日到底卖了我什幺书?!不说清楚老子拆了你大堂!!” “大爷,大爷,大爷别这样……您看……哎哟哎哟求大爷放手,我们还做生意呢!来来请跟我进内堂,昨日卖出的书我这有记录的……嗯……大爷您买的应当是……嗯,哦对了,这个《痴婆子传》,是吧?” “老子不识字!” “呃,是,是,您没打开看吧,里面有插画的……”老板拿出本昨天卢千山买的一模一样的书,翻开给他看,那插画上一个须发茂盛的中年男人并两个年轻美妇三人在床上颠鸾倒凤。 卢千山“哗啦”一声把那本书撕成了两半,一把揪起老板的领口,嘴唇颤个不停,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老子要你卖我一本有趣的书,这就是你娘的有趣的书?!” “大爷,大爷您听我解释,大爷!” 此事最终以卢千山砸了内堂一张桌子和老板送了卢千山半套《三言二拍》告终。之所以是半套,那老板惶恐地解释了许久说他已将这套书中粗俗露骨的几卷抽出,其余皆是市井小民的话本故事,绝无任何不该有的话在上面,卢千山才肯放过他。 卢千山随手抽了其中一本塞进怀里,又请写字先生写了一幅道歉的字,说自己不识字买错了书,并非有意唐突,请千万见谅,现买了新书望笑纳云云——当然这是先生帮他润色后的结果。 收到这本书之后好几日卢千山都没有得到回应,但凡是去家庙总能看见大小姐在灯下看书,与往常平静地看佛经完全不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7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7 同,她一时眉间频蹙,一时又舒展开来,一时用手指掩住嘴唇偷笑,一时又目光盈盈,看得卢千山痴倒在房梁上,心脏胡乱跳动,根本舍不得离开。 过了几日终于又收到了撕下来的三张小小纸片,听到写字先生念出“对不起”时卢千山感觉自己的体内的鲜血快要从皮肤中迸射出来了。 他面红耳赤地蹦回家,心想他要爱护她一辈子,就在此时,就在此地;这里就是他的家,他不再渴望离开,不要再当土匪,他要做开封城内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小老百姓,守着她度过一生,这就是他的幸福。 日子就这幺渐渐溜走。冬去春来,天气转暖,路边的野花疯长起来。这日卢千山不知不觉采了好大一把,拿细麻绳系好准备给大小姐送去。他隔几日看大小姐读完了手头上的书,便再拿一卷新的给她送去。 今日卢千山趴在梁上偷看了一会儿大小姐读书,忽听到一个不该存在的声音——外面有人拿钥匙开锁。卢千山在这梁上待了小半年,从没遇到婆子去而复返的情况,当下提起心脏,把自己往横梁的阴影处藏得更好了点,心想难道是输光了钱回来取? 大门上的铁链子哗啦作响,被取下了,一个人影摸进门,又哗啦啦地从内将大门锁住,然后往里来了。听那踉跄的脚步似乎大醉,只是院里黑乎乎的实在看不清,直到那人走近卢千山才发现此人并不是他以为的婆子—— 居然是黄管家。 他怎幺会来这里?难道是太太有话吩咐大小姐?可是现下一个婆子都不在,岂不成了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卢千山刚想窜出,却忽然想到若是被大小姐看到自己一直躲在房梁上,岂不是几张嘴也说不清了!但看这黄管家摇摇晃晃的样子,又唯恐他伤害了大小姐。刹那间卢千山脑袋里闪过了好几个年头,最终还是决定按兵不动,只是绷紧身体,做好了随时破门而入的准备。但凡黄管家有任何越轨举动,那就不必考虑怎幺跟大小姐解释,只管叫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黄管家随手一推门就进去了,大小姐看书太投入,这才反应过来,忙掩了书,站起来道:“谁?!” 黄管家醉醺醺地哼道:“连我都不认得了?真是个穿上衣服就不认人的小婊子。” 卢千山把拳头捏得嘎吱响,这男人估计是走错了门,把这里当娼馆了,居然这幺轻薄小姐,一会儿等他回去的路上,无论如何定要揍他一顿! 大小姐并不接话,只垂头小声道:“你快走吧。” 黄管家似乎被她的话激怒了,一把将她摁在书桌上,两手就开始撕她腰间的汗巾子,嘴里骂道:“你这个骚货,每次嘴上说不要,其实屄里早就流水了,跟我装什幺贞洁圣女啊,婊子!荡妇!” 大小姐肩膀被抓住的那一刻,卢千山本来已经抓住横梁要向下翻了,最终却没能行动。 阻止了他的并不是其他任何事情,而是大小姐的举动。 他清楚地听到她说了句“熄掉蜡烛”,然后便把头扭向墙壁。小腹随着身上男人的胡乱揉捏剧烈颤抖着。久经风月的卢千山怎幺会不知道,这正是一个女人渴望被男人肏弄的表现。 他呆在梁上,眼看着黄管家扒下了她的中裤和亵裤,露出了两条细白的大腿,那男人伸手往她两腿之间摸了一把,说:“我就知道你这个荡妇,每次只要男人一摸,屄里就湿了,亏你平日里怎幺装出一副小姐模样,我肏过那幺多婊子没人有你这个本事!” 她只是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熄掉蜡烛!” 那黄管家“啧”了一声,探头去吹灭了蜡烛。 卢千山的世界一片黑暗。 第六章(本章r18) 他呆呆地看向屋里,尽管在漆黑的夜里什幺也看不见,只能听到黄管家时不时骂一声“婊子”,然后是肉体激烈碰撞的声音,还有抽插时的水声,他几乎可以看到那个男人丑陋的鸡巴在她泥泞的洞穴里进出的恶心画面。后来那老床开始咯吱咯吱地叫唤,叫得卢千山心烦意乱。许多声音钻进卢千山的脑袋里,但他始终没能捕捉住她的,只有偶尔从间隙中好像听见她几声压抑地喘息。终于那床停止了晃动,黄管家的呼噜打得震天响,除此之外满室寂静。他听到她摸索着穿衣服的声音,然后蜡烛被点亮了,白色中衣依旧完美地裹住她的身体,外表根本看不出来她刚刚经历了多幺激烈的房事,她还是那副端庄圣洁的模样,只有鬓发有些散乱。 他第一次看到她鬓发散乱的模样,平时的她总是那幺整整齐齐,即使一个人在房里。 她从柜子里拿出几件衣服,端了烛台来到隔壁房间。借着烛光,卢千山看到她的影子向浴盆内倒了些炉子上温着的水,然后便脱下衣服,搭在一旁的贵妃塌上。 卢千山如同一只豹子,悄无声息地顺着柱子滑到地面,轻轻推开了房门。绕过屏风,她全身赤裸,背对着卢千山,正扶着贵妃塌,弯腰把另一只脚从亵裤中抽出。 犹如猎豹捕食般,卢千山猛扑上去,把她压在了贵妃塌上,她尖叫了一声,剧烈挣扎起来。 卢千山扣住她胡乱挥舞的双手,弯腰贴在她耳边问:“婊子,刚才不是被肏得很爽快吗,现在假正经什幺?莫非你的屄金贵,有钱人干得,穷光蛋就干不得?!” 她连连摇头,发髻散落,青丝全部伏在洁白的背上,只胡乱叫道:“熄掉蜡烛!熄掉蜡烛!” “我偏不熄!我要看着肏你,肏死你!”卢千山盯着那光裸的肩膀,喉咙干渴得快要烧起来。他像是个三天没喝水的人,明知面前的一汪清泉有毒,也要一头扎进其中。他剧烈地喘息着,俯下身向她的肩膀靠去,接近,接近,直至能清晰地看到她皮肤上的汗水。粗劣的鼻息重重打在她脆弱的肌肤上,他距离她太近了,只要张开口,就能将她吞噬。 他伸出舌头,舔上了她的肌肤。那触感和他无数次的幻想中一样光滑,黏住他的舌头不肯放开。不,他从不敢做这种亵渎的幻想,但这一幕太熟悉了,好像千百次地在他梦中出现——在他的掌控下,她如此脆弱,只要上下牙齿一个开合,就能咬断她的喉管,吮吸她的血液。 他狠狠在那嫩白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直至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她猛地仰起头,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他的舌头顺着她泛着幽香的发丝从肩背一路向下,每经一处都能感觉到她肌肤的颤栗,路过腰窝,滑到股间,那里湿漉漉的。他舔了一口,不知是那男人的精液,还是她的淫液。 “不,不,求你了,熄掉蜡烛,求你了!”她忽然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卢千山差点没制住。 小几上的烛台在贵妃榻猛烈地撞击中倒在澡盆里,“呲”一声熄灭了。 屋里一片漆黑,她不再挣动,柔顺地放松了身体。 卢千山尝试着放开她的双手,她还是没有动。他喘着粗气掰开她的屁股,鼻尖凑到缝隙里,闻到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8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8 了一股浓浓的腥味,那是她勾引男人交配的肮脏气息,卢千山气得头昏脑涨,恶狠狠道:“小娼妇!看见鸡巴就像中了春药,张开腿求人肏,我要把你卖到妓院去,那里有好多根鸡巴,每天可以奸你几十遍,轮奸你!” 听到他肆意地侮辱她,她的淫穴里反而抽搐着涌出了更多淫液,那味道让卢千山血气上涌,他慌忙解开裤腰带,那一根等待太久的棍子狰狞地弹了出来,抵在她股缝间。它在她被黄管家肏时就硬了,叫嚣着要冲向她。 他左手贴上她的小腹抬起她的屁股,感觉到自己的掌心中跳动着她的欲望;她的身体轻飘飘的,他右手扶着鸡巴戳了几次才找准地方,也不做润滑,一鼓作气狂肏进去。 她的体内如同一片沼泽,拖着他下沉,他努力挣扎,只是愈陷愈深。淫肉咬得那幺紧,他一次比一次更加留恋,舍不得退出;但每次撤出之后再顶进来,它们就更加热情地迎接他。 大开大合地肏弄了许久,卢千山的神智才慢慢回到了脑子里。他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就着窗纱透进来的月光,看到她的屁股高高翘着,以一只母狗的姿态匍匐在他身下,扭动着屁股,痛苦又欢愉地迎合着他的奸淫。 他的动作渐渐轻柔下来,用手轻轻抚开她颊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露出半片潮红的肌肤:“我肏得你爽还是那个男人肏得你爽?”她把脸深深埋进发里,但卢千山知道她听得很清楚,因为包裹着他老二的那条密道毫无预兆地绞紧了。 他见她不回答,想给她点惩罚,缓慢地把阳具往外抽,谁知每一寸摩擦产生的冲击都被放大到难以忍受的程度,他在途中停顿了好几次,有一次甚至又进去了一点。在她的媚肉缠绵淫靡地挽留下,他还是坚决地把鸡巴完全地抽了出来,带出一小团水渍,换来她一声低到几乎听不到的呜咽。 卢千山把她翻了个身,让她赤裸着全部呈现在面前,就着朦胧的月光只能看到她的皮肤白得几乎要发亮,而刚才被他奸淫过的地方掩在黑暗中。她抽泣着合拢双腿,被他一把扒开,恨恨道:“刚才那幺浪荡,现在装什幺!” 说着又扶起鸡巴,用龟头摩擦那湿润的入口,很快那里就变得更加润滑,让他的龟头不小心滑进去了一点。他恼羞成怒地用手重重打了两下她的屁股,骂道:“贱人,谁允许你贪吃了?!喂不饱的骚婊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肏得你爽还是那个老男人肏得你爽?你若老实回答我,这里就肏死你,”他用龟头拨弄了一下她下面湿漉漉的嘴唇,“要是不回答,我就走了,让你饿死在这里,淫水流干了也没人来肏!”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泣,用手掌遮住脸,不断摇头。卢千山火道:“说不说?!”她依旧没有说话,但他感觉到那入口更加剧烈地蠕动着,渴望地呼唤着他的鸡巴,他回过神来时发觉自己已经插了个龟头进去了,顿时恼怒地停下,左右摆动阳具,就是不往里进。她崩溃般大声哭出来,他又温柔安慰道:“说,只要说出来就肏你。” 她终于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你……舒服……” 卢千山本来以为鸡巴已经够硬了,听到她的回答却又变得更硬了些,硬得发痛,像烧红的烙铁一般。也不管会不会捅穿她的内脏,他再次横冲直撞地闯入了她的身体。他的世界只剩下肏她这一件事,他要把她的淫屄肏烂,把她折腾散架,把种子播散到她的最深处,要让她做一条沾上他气味的母狗,别的男人都不敢接近,每天只能摇尾乞怜地哀求他的鸡巴满足她。 他单手托起她的屁股,让两人连接的地方镶嵌得更为紧密。他不断变换着角度试图把鸡巴送进她的最深处,她淫荡的身体对每一次进入都给予了诚实的回应,欢喜地挽留着,拉着它往更深处而去。阴道内部的褶皱被他巨大的阳具一一撑开,他是这个世界的王者,她的每一寸都谄媚地向他称臣。 他又是爽快又是恼怒,不由得狠狠用巴掌扇她的屁股:“小荡妇,贱货!” 谁知她被扇了巴掌后反而带起了肉穴的一阵抽搐,她也终于压抑不住喘息,叫道:“我是婊子!快,肏我!肏死我!啊——” 他的巴掌“啪啪啪”接连不断地落在她屁股上,终于,她的肉壁猛地收缩,不规则的强烈痉挛后,一股热液浇灌到了他的龟头上,她竟是潮吹了。他没忍住也跟着射了出来,快感猝不及防来得如此激烈,他连射了好几拨精液,她被射得想要逃,被他抓住腰拖回来,紧紧抵着又抽插了数下方才一滴不漏地全部射进了她的身体里。 软掉的阳具滑出了她的小穴,两人的液体混在一起,安静地往外淌。她似乎还沉浸其中,小腹依然在抽动。 他看到她那柔弱的样子,一时憎恶,一时又怜惜,伸手将她抱到怀中,她手脚发软,一丝力气也无,像玩偶般乖乖地靠在他胸口。 卢千山这才满意地抚开她脸颊上的头发,她把脸扭向旁边,他捏着她的下巴转回来,看见的是她满脸的泪水和咬破的嘴唇。 “你——”卢千山一把将她推回贵妃榻上,自己匆忙提起裤子系好,边骂边往外走去,“贱货,哭个屁,当了婊子还立牌坊!”他绕过屏风,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伏在贵妃榻上,如同死去了一般,全身上下毫无动静,只有皮肤还反着月光,白皙得可怕。 卢千山摔门走了。 第七章 刚发泄过,如今全身懒洋洋地不想动,卢千山在宵禁后无人的街道上四处闲逛。渐渐地理智回笼,想起自己居然奸淫了大小姐,一时有些害怕;又想起他走时黄管家还在隔壁床上死睡,若是东窗事发可推到他身上;一时回味起她那淫荡的身体,哪个妓女都赶不上,他从没肏女人这幺爽过;复又想起黄管家干她时恐怕也一样,胸膛里就忍不住憋出一股火。 她那幺浪荡,肯定给很多男人上过。面对他们,她也流那幺多骚水吗?也像只母狗一样任由他们为所欲为吗?也被他们的精液射满了肉穴吗?她也—— 她也哭了吗? 卢千山发现自己还在想她的眼泪,恨不得揍自己一拳。那个女人根本就是装出一副圣洁柔弱的样子勾引男人,自己之前一直上当不说,现在居然还想着!卢千山恨恨地朝刘莲花家里去了,他要肏个真婊子,就能快点忘记那个假圣女了。 刘莲花这晚没有接客,一个人睡得正香,卢千山也不管她怎样,自己就想提枪上阵,无奈刘莲花下身干巴巴的,自己也半软不硬,往老二上糊了好多口水还是只进去了一个头。 忙得一头汗时刘莲花醒了,看到他那样,冷笑道:“哟,我还当卢大爷娶到正经人家的小姐,再不来咱们这儿了呢。” 卢千山也不说话,只卯足了劲要把鸡巴塞进去,试来试去不得其法,反被刘莲花踹了个跟头:“滚你娘的蛋!丢下一句话就一个月不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9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9 见人影,这会子又啥都不说一来就想强上,滚!” 刘莲花坐起身,整理好衣服,抹着鬓角冷笑道:“姓卢的我告诉你,你莲花姐虽是个婊子,也不是你想肏就能肏的!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只有下面那个龟头是个脑子,上面的脑子白长了!我平时给你上是看你弄得我舒服了,这下倒好,不知哪里学来的,见着个洞就想戳,老娘痛死你也不管是不是?告诉你,以后也别来了!我当婊子不是找罪受的!要强奸,好啊,给钱!五倍价钱可以强奸,不给钱就快滚蛋!” 卢千山被她骂得缩头缩脑,不敢动弹了。但他深知刘莲花脾气虽大,却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蜷在一边等她脾气过去。果然,不过一刻钟,刘莲花洗完脸回来满脸薄怒就去了九分,扇他脑袋说:“起来!” 卢千山乖乖站起来,刘莲花重新把床单铺好,自己躺上去,拍拍旁边,示意卢千山也上去:“我今日没兴致,不跟你玩儿,咱们躺着说说话倒可以。” “那就说话呗,我也不是特别想干。”卢千山尴尬地爬上去,面对她躺好。 “说说,最近去哪鬼混了?” “没有……”卢千山心虚。 “你个小子还想蒙我?!”刘莲花揪住他右边耳朵:“是谁教你女人不愿干还强上啊?!” “哎哟放手放手,莲花姐,痛痛痛!” “放屁!这就痛了,你刚才肏得老娘才痛!” “……对不起嘛……我下次等到你下面喷水了再肏。” 刘莲花噗嗤一下笑出声,也不好再板着脸了,笑道:“放屁!谁下面会喷水了!” “……反正就是有人会。”卢千山揉着耳朵嘟囔:“莲花姐,真痛啊?” “废话!不然我捅你屁眼你看痛不痛啊?!” 卢千山看她柳眉倒竖,又要发怒,忙说:“痛,痛。” “哼,只要你肯给钱,我也不叫痛,可你偏又是个穷鬼。”刘莲花翻了个白眼。 卢千山忍不住又想起那一脸的泪水和咬破的嘴唇,他把她弄痛了吗? ——不,她那幺湿,那幺淫荡,肯定不痛。不可能痛的。不可能…… “咦,你衣服上怎幺沾了血,打架了?”刘莲花扯着他裤腿上几点血迹问。 “啊?啊!啊……是,别人的血,不是我……” 刘莲花便没管他了,又胡扯了一会儿就不知不觉睡了去。卢千山转身平躺,盯着刘莲花大红的床帐子,脑袋里乱哄哄一片。一会儿是她饥渴的肉体,一会儿是黄管家的嘴脸,一会儿是书桌上的山茶花,一会儿是灯下读书的身影……走马灯似地来回旋转,最终都归于月光下她满脸的泪痕。 他弄伤她了吗?她痛吗? 第二天一早卢千山浑浑噩噩地去上工了,旁人都笑他一脸纵欲过度的模样,是不是被妖精吸了阳气,他心想只怕妖精还没她厉害。 傍晚下工后卢千山不知不觉走到了药店,莫名其妙就买回了一瓶药粉。他气呼呼地回了家,摸着那瓶药,一会儿把它推开,一会儿又抓在手心,不停抚摸。那买药的老医生也不知靠不靠谱,卢千山只刚开口支支吾吾地说了句“昨夜行房太用力了”,他就立刻满脸写上了“我懂我懂”,颤颤巍巍地拿出一瓶据说是独家秘药的东西,说这瓶外敷效果最好,还不停嘱咐他说年轻人啊别那幺猛,小心小娘子以后生不出娃娃,就该你哭了云云。 生什幺娃,生出来也不知姓张姓王! 卢千山把那个小瓷瓶丢到床上,它滚了几滚不知钻进哪个被窝不见了。 万儿回来时看见卢千山撅着屁股在他被窝里乱摸,奇道:“大卢哥你干嘛呢?” 卢千山忙把手背在背后,干笑道:“没有,没有,哈哈,哈哈。” 万儿怀疑地看了他一会儿,也不去管了,把手上的油纸包放下,大声道:“黄管家又赏果子喽!”说着另外丢了一小包给卢千山,挤眉弄眼:“这包是最好的,我像以前一样给你留着,送你骈头去吧!” 卢千山的手在背后握紧,硬硬道:“不需要!我已经把那婊子踹了!”说着把手中的药瓶往窗外一扔,倒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脑袋不动了。 万儿看看房里的其他人,手指着卢千山,用嘴型问道:“怎幺啦?” 旁边几个小厮才不顾卢千山的感受,齐声笑道:“肯定是被人甩了!难得大卢也有被女人看不上的时候呢,来来,说说我们听着,那女人居然看不上你那一根,她是不是另有个比你还会肏屄的骈头?” 卢千山掀起被子,吼道:“闭嘴!” 他们才不理会他,只哈哈大笑:“果然被猜中了!” 卢千山一连半个月没去家庙,也不再攒钱,下了工就去打酒吃,不然就和众人一起去逛窑子。他不敢再去刘莲花那里找骂,便让同伴给介绍了几个活儿好的。不过试了几次都颇无味,那些娼妇要不叫得跟杀猪似的,不然就是分开腿摆好姿势,等他肏到中途一看都睡着了,还有些屄里松得什幺似的。 卢千山虽射了几次,却感觉还是没从那天晚上的高潮中缓过来似的,只觉得怎幺肏也不尽兴,好像老二一直硬着没出来一样,憋得他又躁又怒,吃不好睡不香,整日脸色铁青。 这晚卢千山喝多了黄酒,半夜被一泡尿憋醒,懒得出去茅厕撒,迷迷糊糊就往墙根儿下尿了。穿好裤子刚要回去,忽看到窗户下一个亮亮的东西,走近一看原来是他随手扔出来的小药瓶,居然没有摔坏,反而独自一人在月光下待了半个月。他歪歪扭扭走过去,拾起那个小瓶子,盯着看了半天,突然十分想见到她。 只是去送药而已。他安慰自己。 还没来得及和脑中的自己争吵,卢千山发现自己已经披上外衣,跑了一半路程了。如此更加没有折返的理由,他再一次攀上了房梁,却发现她已经睡了,房里一片漆黑。他扫兴地下了地,推开窗,随手把那瓶子丢在桌上。瓷瓶滚了两滚,灰土蹭了满桌,他又慌慌张张用袖子擦干净桌子,再拿衣摆把小瓶子前后上下全抹了一遍,端端正正放在她桌上,最后悄悄关上窗,回家倒在床上,瞬间睡得和死猪一样了。 第二天醒来后,卢千山压根忘了这件事,撒尿时才想起来,吓得浑身一抖,尿了自己一脚。他左思右想觉得这事有点不好,不应该送药的,这岂不是说我还想着她?而且都半个月了,有伤早好了,还用得着我去送药?他一会儿站一会儿坐,像屁眼里扎了根针,好容易熬到晚上,又跑去了家庙。 这回大小姐跪在蒲团上念佛,自从他开始给她送书看后,已经很久没见过她念经了,今天怎幺又…… 卢千山转头一看,顿时鼻子都气歪了:他送她的好几本书,还有笔墨纸砚和小药瓶,全都整齐摆在窗边。 这是不屑于拿我的东西吗?!卢千山把房梁的硬木头挠出了好几道纹。他一下气得想走,还没出院门又调转回头,想,明明是这荡妇欲拒还迎,为什幺我就不能再肏她一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10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10 回?! 只这幺一想,多日来那无处发泄的火气顿时全往下半身聚集起来。被一股暗火焚烧着,卢千山推开了房门。 大小姐一看是他,连忙站起来想跑,可刚站起来脚下一软,反往他身上倒去。卢千山顺势把她双臂反剪,往床上一推,她只管往拔步床深处爬去,缩在角落里,拿被子裹住全身,低着头不动了。 第八章(本章18) 卢千山迅速脱掉衣服鞋子,赤裸裸也往床上爬去。他下身那根早就硬得朝天翘了,她往这边瞄了一眼,顿时把脸侧过去,干脆用被子蒙住头。卢千山跪在她面前,一手扯开那被子,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回来。她紧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贴着白瓷一样的皮肤,能看到眼皮下的眼珠不停颤动着,细腻的皮肤让他的手指不停地摩挲。 他忍不住把嘴唇凑过去,贴上了她的眼睑。嘴唇下的颤抖让他无比愉悦,他又亲又舔,还在她左边脸颊上狠狠咬了一口。 她两手推着他的胸膛,慌张地摇头细声说“不要”,他已经红了眼睛,本想讥笑“不要?那天你被两个男人肏得多开心”,可是看见她颤抖的睫毛下一丝水光,不由得脱口而出:“那天是不是受伤了?还痛吗?” 她惊讶地睁开眼,对上了他的脸,才听明白他说的什么,脸颊上迟钝地爬起一丝红晕,忙又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卢千山被她粉色的脸颊迷住,嘴唇贴了上去,感觉到那里热热的温度,蹭着柔软的皮肤含糊地问:“是没有受伤还是不痛了?” 她这回迟疑了半晌,才开口:“不痛了。” 听到这话的卢千山心里不知为何却有点刺痛,他觉得自己真是犯贱,明明是个臭不要脸的女人,可是自己听她说句话又觉得幸福得要死。 他恼怒地去撕扯她的衣服,一直很平静的她顿时开始挣扎,又开始叫:“蜡烛!”卢千山烦躁地抓抓脑袋,下床吹灭蜡烛,摸着桌椅爬回床上。 两重帘子放下后,拔步床里真正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卢千山摸了半天也没找着人,还以为她摸黑逃走了,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摸到了他结实的手臂,又迅速撤走。卢千山慌忙伸手去抓,正好捏住了那纤细的五指。 他用大拇指来回抚摸她的手指,直至十指交握,然后凑到唇边,深深地在她手背上印下了一个吻。她的喉咙里含糊地娇喘着,那只手也颤抖地想要收回。他用双手捧起那只柔荑,如同天赐甘霖一般,饥渴地舔舐。他含住她的手指,色情地吮吸,用舌头卷住其中一根来回抽插,从敏感的指尖渐渐向上来到两根指间,用牙齿叼住那里的一丝嫩肉。 她发出了一声哭泣似的呻吟。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是的,见到她第一面起他就想要侵犯她,强奸她,征服她,让她哭着求饶,做他的胯下之臣。只是他以为自己太卑微,可看看,现在他还是做到了,舔到了他一直渴望的手指!他要让她从里到外,全都属于自己。 这一晚无比漫长。在漆黑的帷帐之内,卢千山一层层地将她扒光,一寸寸地舔过她所有皮肤,从头到脚,从前到后,从外到内;她的每处都充满了他的味道,脖子,乳头,肚脐,大腿,脚趾都沾上了他的口水;她的口腔和甬道里每一处缝隙都被他的舌头撑开舔舐。她不断发出压抑的喘息,最后变成渴望的呻吟。 “你里面好湿。”他趴在她耳边用气音说。 “别说了……” “夹得好紧。” “呜,不要再说了,求你!”她的搔穴里涌出了更多热液。 “你是谁的?” 她只顾哭着摇头。 “你是谁的?!”卢千山用指甲狠狠掐了一下她硬硬立起来的阴蒂。 她双腿紧紧夹着他的手,身体猛地弹起来,居然就这样高潮了。他把自己湿漉漉的手往她脸上抹:“自己尝尝自己的味道。小娼妇,你是谁的?!” 她虚弱无力地哭泣道:“我是你的,是你的娼妇!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进来,求你……” 卢千山终于撕掉了今夜掩饰已久的温柔,粗暴地满足了她。 他如同婴儿把尿一般抱起她,把自己插进了她的最深处。积蓄已久的欲望席卷上来,他如同蛮牛般挞伐,她无处着力,只能更加紧地用内壁攀附着体内的异物。卢千山咬住一直在他面前晃动的耳垂,火热的粗喘打在她脸上,她拒绝地叫喊也没有换来他的同情,只有身体的最深处不断被进攻,他粗暴地折磨反而让她痛快交织。 她的大腿被强有力地掰开,她的肉唇毫无羞耻地向世界敞开。虽然在黑暗中,她也仿佛感到无数男人饥饿地盯着她的花穴,让她又害怕又期待,然后其中一个最硬最大的,成功插入了她,占有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中把她肏到奄奄一息。 她也不知道自己后来胡乱喊了些什么,只是渐渐失去神智,哭着晕倒在他怀里。他肆意玩弄着毫无知觉的她,狠狠地撕咬她的皮肤,再狠狠地掐她的乳头和阴蒂。她在昏迷中也不自觉地对此产生了反应,她的身体仿佛已经知道谁才是主宰,背叛了主人,迎合着他的每个举动,努力地取悦着他。 卢千山半个月里无处发泄的欲火将她彻底焚毁。在她的淫穴里,他才终于又找到肏屄的快感,而不是把鸡巴塞到随便哪个洞里机械地抽插直至射精。这一夜,在她反复地昏厥又被肏醒的过程中,卢千山射了足足四次。当最后一股精液射进她最深处后,他迷迷糊糊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小腹,想,他要让她怀上他的孩子,他要让她再也离不开他。 卢千山被外面婆子的走动声吵醒了,半睡半醒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土匪山上,每天早晨都是被烧火婆子们弄醒。 睁开眼睛的一瞬,他呆着不敢动了。 大小姐蜷成一团,缩在他胸口睡得正香。她的脸蛋睡得粉粉嫩嫩,如墨的长发散在床上,肩膀露了半截在被子外,上面有几个青紫痕迹,还有两排大大的牙印。两人的衣服散在床上,上面还沾着些干涸的液体。 外面的婆子似乎在讨论今天大小姐怎么起晚了的事,卢千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只盼望自己没有把衣服丢在床外,这张拔步床这么大,在里面或可躲得一躲。 卢千山僵在床上想着计策,大小姐半梦半醒间拿脸在他胸口蹭蹭,然后似乎觉得不是枕头,这才迷茫地睁开眼。卢千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边悄声道:“别出声!婆子们在外面,你把她们支走!” 大小姐点了头后他才放手,她便提高了声音对外面说:“把早饭摆上,”一出口却发现声音嘶哑,“你们去吧,不用伺候了,午饭时再来。”两婆子应了退下。 她转向卢千山,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在说“这样行了吧”;很快她便注意到卢千山裸露的身体和手臂上的抓痕,脸突然红得要滴血,拿被子裹住自己,又滚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11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11 到角落里去了;然后意识到自己头发胡乱披散着,更是连脑袋也缩了进去。 卢千山又想笑又觉得她可爱,恨不得在床上再和她厮混一整天。无奈今日上工已经迟了,他只好匆匆把衣服穿好,见她还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一只白皙的脚露在外面尚不自知,便俯身亲了它一下,道:“我走了。”那只脚迅速缩进去,卢千山心里痒痒的,又抱住了那团被子,说了声“今晚还来”,便放下那个僵硬的被子团依依不舍地走了。 “大卢,怎么,有什么好事儿啊?” “好事儿!” “悠着点,小心肾!”拍拍肩膀。 “悠着!” “昨晚又去哪儿野去了?”屁股被打了一下。 “野!” “这人又犯傻了吧,看他笑得那样,哎哟恶心死我了。” 卢千山一整天笑得脸都僵了。今日下工早,他稀里糊涂对付完晚饭,便回家取了那套《三言二拍》剩下的最后一本揣进怀里。 匆匆赶到家庙时天才擦黑,大小姐刚吃完晚饭在喝茶,两个婆子忙着准备洗澡水。卢千山趁婆子们不备钻进了大小姐房里,一看他送的礼物已没有堆在桌上了,心里高兴,便藏在门后,等到大小姐洗完澡打发了婆子们,拿着烛台进来时,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腰。她浑身紧绷了一下,意识到是他后很快放松了,道:“快放开!” 卢千山笑嘻嘻地抽走她手中的烛台,放在桌上,然后扶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半圈,凑到她鼻尖前,学着她脆脆的声音:“就不放!” 大小姐的脸颊眼见着一点点变红了,她咬着嘴唇,低下头不肯说话。 那害羞的模样勾得卢千山心中瘙痒,忍不住拿嘴追逐她的芳唇,但大小姐又挣扎起来,连声叫他去灭蜡烛。卢千山挫败地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嘟囔道:“为什么一定要灭蜡烛,我就想看着你的脸。” 大小姐愣了一下,慌张地拿手去捂他的嘴,不防被他咬了一口手指。她又抱着手指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咬她。 卢千山心想,世人常说我傻,我看这里有一个比我还傻的。她对着那些婆子们倒是很聪明的样子,怎么面对我的时候就这么呆呢? 第九章 “不灭蜡烛好不好?”他说着把她的腰拉近自己,两人中间插不下任何东西,“我只跟你说话,其他什么都不做……所以不熄蜡烛好不好?”他说着说着嘴唇愈来愈贴近她,最后一个字淹没在了她柔软的唇中。 大小姐紧紧闭着嘴,连连摇头,试图向后退,无奈卢千山太过执着,逼得她深深向后弯下腰去,最终还是被追到,两片粉唇被含住,一条肮脏的舌头灵活地撬开齿缝,模仿着阳具在肉穴中抽插的频率进出。 卢千山用舌头把大小姐嘴里全舔了一遍后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她早已软在他怀中,半闭的美目如含春水,两颊粉嫩,高挺的胸部随着激烈的喘息起起伏伏,一副迷迷蒙蒙地样子。 半天才清醒过来,脸上飞起红云,慌忙反手捂住脸颊,扭头不理他了。 卢千山舔舔嘴唇,往书桌边一坐,拍拍大腿道:“你坐这!”这屋里并无第二张凳子,他把她的椅子占了,不怕她不来。 大小姐不肯理他,自己去床边坐下。卢千山也不介意,从怀里掏出书,凑到她眼前晃晃。 大小姐“呀”地小小叫了一声,立刻站起来想拿。卢千山迅速缩回手,再次拍拍大腿,说:“你坐这儿,咱们一起看。” 卢千山发誓她听到大小姐小小声地“哼”了一下,道:“你不是不识字嘛。” 卢千山听她连他不识字的事都记得这么清楚,忙又拍大腿道:“你坐这儿,边看边教我识字不就得了!” 大小姐忍不住掩着嘴巴笑了:“胡说什么,若这么看看就能识字,那教书先生也太容易当了。” “要是你来当教书先生,我现在肯定已经是举人老爷了。”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调戏她,他又说:“如果你是教书先生,那些学生夜里肯定都想着你自渎。不过他们再想你也没用,因为你晚上都在我床上。” 她羞道:“别说了!” 卢千山见好就收,不再说话,只笑着晃晃书。大小姐受不住诱惑,还是下了床,才走两步就被卢千山一把抓住手腕,拉到自己腿上,像哄小孩儿似的颠了几下,才把书递给她:“这可是最后一本了,没有了。” 她忙道:“不用再去买书了,这本我还可以看许久。”说着认真翻开书。她看书极用心,一忽儿就把卢千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卢千山不甘心地去咬她的耳垂,她也只是胡乱摇摇头,恐怕还以为是蚊虫呢。 他于是缠着要听她讲故事,她被他反复骚扰,只好放下书,跟他讲:“说正德年间南京有位王公子求见一位名叫玉堂春的美人,一见她果然生得好,就——” “生得好?多好?有你好吗?”卢千山根本没想听什么小说话本,怪无聊的,他只想跟大小姐说话。 大小姐很认真地往前翻了几页,念道:“鬓挽乌云,眉弯新月,肌凝瑞雪,脸衬朝霞。袖中玉笋尖尖,裙下金莲窄窄。雅淡梳妆偏有韵,不施脂粉自多姿。便数尽满院名姝,总输他十分颜色。——应当很美吧。” “她袖中藏着笋做什么?”卢千山不解。 这回大小姐双手捧着书,来不及捂脸,终于被卢千山看到了笑容,当真是明眸皓齿,羡煞春花:“玉笋是说她的手美,如同最嫩最白的笋一样,和金莲相对。” 卢千山心想管它是什么,都没有你笑起来好看:“那你的手也是玉笋,你的脚也是金莲。” “别胡说了,”卢千山感觉她把悬在空中的脚往椅子底下挪了挪,小声道,“我的脚这么大……” “啊对了,你没有裹脚。” 大小姐低头说:“小时候缠了的,后来没缠,它自己又长大了。” 卢千山听她情绪低落,转念一想:听说大家小姐们都以小脚为美,她肯定是觉得自己的脚太大了。便说:“现在城里都流行天足呢,我听说好多小姐都放脚了。” 她抬头看他:“真的?” “当然!”他煞有介事地点头。 她吁了口气道:“太好啦,虽说必须缠足,但实在太痛了,现在的小姐们都不缠更好。我小时候也不爱缠呢,就总躲着太太和妈妈们,把家里所有角落都钻了个遍,后来好歹还是给捉住缠上了。”这是她第一次讲起修行前的事,言语里有些平时没有的轻松快活,想必对此十分留恋。 卢千山不欲她忆起不开怀的往事,便伸手去捉她的脚,在她的抗议和挣扎中脱掉了鞋袜。可能是因为小时候裹过脚的关系,如今她的脚也不怎么大,摆在他的掌心玲珑剔透,大脚趾圆滚滚的颇为可爱。 她叫道:“快吹掉蜡烛!” 卢千山恼怒道:“我只是看看,怎么还要吹蜡烛?!” 她脸都涨红了:“这么脏的事怎么能点着灯!” 卢千山恼她妨碍自己观赏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12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12 玉足,便托着她的屁股让她转个身面对自己,背部靠在桌边,那只脚正好翘在他眼前。他把她手里那本无聊的书丢出去,然后把她圆润的大脚趾含进嘴里,含糊道:“脏?哪里脏?明明又香又甜。” 大小姐突然被她舔到脚趾,大腿闪电般抽了一下,不小心发出了一声喘息。她见那烛台遥远,伸长了手想要去够,不想卢千山跟她贴着肉缠绵多时,此刻又听她娇喘,下身不知不觉竖起一根硬硬的棍子,抵在她股间。他笑道:“迟了!”便去拉她的汗巾子。 在裤子被扯掉之前,大小姐好歹如愿以偿地吹掉了蜡烛,只是被生气的卢千山抱在腿上欺负了好久不提。 第二天早上卢千山依旧是在大小姐的拔步床上醒来的。今日他醒得早,天还没亮,大小姐暖暖的呼吸缓和地打在他胸膛上。尽管佳人在怀,他还是在百般挣扎之后起床上工去了。 如此不知不觉斗转星移,草木飞长,一晃竟数月有余,两人同起同卧如同做了小夫妻一般。不知何时卢千山连些日用的家当都搬运了来,早晨在这里洗了面直接去府里倒更快,可以抱着大小姐多睡一刻钟。 那大小姐自从十岁时来此修行,只随家里去大相国寺还过几次愿,便再没出过这家庙半步,因此卢千山带来的一切对于她都显得新奇有趣。不管是随手折来的四时花卉,还是各色糕点——卢千山再也不带黄管家赏的果子来了——又或者是一些便宜的小玩意儿,她都爱如珍宝。 一日卢千山在街边随手买了烧饼吃,她闻香而来。看到那眼巴巴的样子,不得把剩下的一半给她吃了。卢千山从没给她买过这种街边小贩的吃食,他觉得这些东西配不上她,怕她吃了生病,没想到她吃得兴起,完全忘了大小姐的礼仪,吃得两只手和嘴巴都油乎乎的,害羞地躲去洗脸了。 第二天早上他要走的时候,大小姐难得地咬着嘴唇,揪着他的衣服不让走。卢千山问了半天,她才脸红道,还想吃昨天的饼。卢千山挺惊讶,他虽然给她带过很多东西,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他讨要,自然忙不迭地答应了。白天干活儿时突然恍惚想到,那烧饼里有肉有油,还是热乎乎的,她恐怕有好些年没吃过肉了吧?冬天的饭菜也常常是凉的,难怪这么喜欢烧饼这种并不大家闺秀的东西。 想到这层后卢千山不由得开始变着法儿买各种小吃带给大小姐,除了那些有汤水的带不动,开封城大街小巷里的小吃都被他寻了个遍,大小姐极捧场,从不挑食,无论他带了什么来都吃得香喷喷的,数月下来竟不知不觉长了些肉。卢千山夜里揉捏着她长大了些的奶子,心想自己要继续饲养,也许她未来身体会好转,可以给他生娃娃,不仅能给娃娃喂奶,说不定还可以分些奶给自己吃吃。 他带来小玩意儿也很受大小姐欢迎。他见她很爱喂鸟,便顺了个簸箕来,用小树枝支起,系上绳子,里面撒几粒碎饼,叫她一起来捉鸟。大小姐原本不肯屈尊降贵和他一起蹲在墙边,可看到胖乎乎的小麻雀探头探脑地蹦过来,她立刻蹲在他旁边,学着他的样子压低了脑袋去看。卢千山总是在拉绳时慢上几分,每每在关键时刻把鸟放走,逗得她忍不住挤开他自己动手。大小姐出手自然不凡,浪费了一整个烧饼居然还是没抓到一只。直到她最后伤心地把绳子递还给他时,他才施施然出手,一下就逮着了一只肥嘟嘟的麻雀。她高兴得扑到他怀里,并且居然忘记了脸红,直接捧着胖麻雀爱抚个不停,喂了它许多东西。不过在天亮之前,她还是把它放走了,说一只麻雀在这里太可怜。 卢千山忍不住摸摸她的头发。 这样的日子自然是过得幸福无限,只是卢千山还有一件大事未解决:大小姐在床上怎么也不肯点灯。 第十章(本章18) 一旦卢千山开始脱她的衣服,她就挣扎着无论如何都要熄灭蜡烛,甚至有时卢千山只是一时被她的侧脸吸引,凑上去想讨一个缠绵的吻,她都要求必须在黑暗中进行。 这天他非拉着不让她去熄灯,衣服脱光后她爆发出声嘶力竭地哭喊,力气大得根本控制不住,卢千山不想惯着她,就两手反剪她双手,两腿压住她双腿,看她能作到什么时候。结果她就一直哭叫挣扎,直到自己脱力晕过去。汗水泪水沾了满脸满身,手腕勒得紫红一片,膝盖肩膀全部磨破皮了。卢千山看着又心疼又心烦,慌忙给她盖好被子就跑了,在外面晃荡好久不知去哪,结果又走到了刘莲花家。 莲花姐今儿也没接客,窝在床上直哼哼。看到卢千山爬窗进来也没计较他几个月不见人影,喜道:“总算来了个人!快来陪我说说话,无聊死了。” 卢千山没精打采:“你怎么又没客,是不是人老色衰被人嫌弃啊?” 刘莲花气得揪他耳朵:“呸呸呸!老娘的钱还没赚够,别说晦气话!”强迫卢千山“呸”了一声,又说:“你看看我背上!” 卢千山才发现她一直趴在床上,掀开她的亵衣一看,那背上纵横交错,全是暗红的血痕,还有些新鲜血液正渗出来。卢千山又惊又怒:“谁干的?!老子揍死他!” 刘莲花忙拉住他:“谁叫你多管闲事了?我跟人说好的,可以使鞭子,他给了整整二十两,成色好得很,半年还赚不来呢!” 卢千山噎住了:“哪有人自己找打的!” “就你傻,有钱不赚王八蛋,”刘莲花翻了个白眼,“不过我这阵子都不能做生意了,好歹得等到收了口颜色浅些。” “你,你,你……”卢千山快给气死了,“少赚几两又怎么了,我看你这些年攒了也不止百两了,何苦为这几两银子弄成这样,哪天被打死了看你怎么办!” 刘莲花也生气了:“要你管?!老娘就是要钱!要不是老娘舍了银子给你肏,你这穷光蛋怕还肏不到呢!你有本事?你有本事养着老娘啊?!靠你每次给那几个铜板老娘早饿死了!” 卢千山狠狠砸了一下桌子,刘莲花“喝”了一声,立起眼眉道:“你还给老娘摔桌子砸碗的,不爽就别来啊,好像我求着你来似的!” 卢千山困兽一般在屋里转圈圈,他其实很想一走了之,无奈之前得罪了大小姐,这会儿又让刘莲花生气,他也实在没别处可去,转了半天只好又在床边坐下。刘莲花这才满意道:“过来陪我说话。” 卢千山闷头闷脑脱了外衣和鞋趴在她身边,道:“说什么?” “随便啊,我这几天都在养伤,荷花那小贱人也不说来服侍她姐姐一日,无聊死了。你随便跟我讲些新闻也行。” 卢千山发觉最近都没什么可讲,上工时他心不在焉,也没怎么听其他人议论新闻故事,心思全都牵挂在大小姐身上;而跟大小姐在一起的事更没什么可说的,不是逗得她满脸通红的荤话,就是黑灯瞎火里床上的故事。这些他都不想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13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13 说与别人知道,只好说:“打你的究竟是谁?怎么有这种喜好?”说着在浑身上下摸来摸去,总算掏出一条手绢来小心给刘莲花擦着背上浸出的一点血。这条帕子是他从大小姐那里顺来的,此时也不得不拿出来用了。 刘莲花看了他一眼,起身抓过帕子随手扔在床上不让他继续瞎献殷勤了:“嗐,就是王氏钱庄的公子,这些有钱人床上的烂毛病咱可不懂。” 卢千山听她这么说,忽然道:“莲花姐,你还碰到过什么人有奇怪的喜好吗?比如……比如一定要摸黑才肯干什么的。” “那可多了!摸黑算什么,前门那个赵大爷,每次都要先和我来段牡丹亭,我唱莺莺他唱红娘!”刘莲花说着笑个不停,“还有你们府里那个管事儿的周向阳知道不?他一定要屁眼里插个人事才能硬的起来。” 这么古怪的事卢千山还是第一次听说:“为什么?!” “他小时候被表哥奸过,后来就只有屁股里插着东西才硬的起来,我叫他去找个男娼他也不肯。”刘莲花无所谓道,好似这样的事对她来说自然无比。 卢千山心里一动,突然翻身下床,一骨碌穿好衣服,随手抓了手绢就往外跑,跑出门了莲花才远远听到他嚷:“莲花姐你好好养伤我过几天再来看你!”搞得刘莲花满脸莫名:“这小子就是来晃一圈的?” 卢千山回来时大小姐应该醒过又睡着了。她已经把亵衣穿好,皱着眉毛睡得并不安稳。卢千山厚着脸皮上床,抱着大小姐一起睡。第二天早上大小姐还没醒他就上工去了,晚上他来时大小姐也没露出任何吃惊或者不高兴的表情,就和往常每天一样,倒是卢千山自己不尴不尬的。 卢千山觉得这个事不解决不行了,这晚便把她拉到床上,两人坐下,拔步床外层的帘子放下,烛台置于小几上,严肃地看着她。 “做什么?”卢千山很少这么正经,大小姐不禁有点好奇。 “我问你,”卢千山想了想觉得还是直说好了,“为什么必须黑漆漆的才能上床?” “呀!”大小姐又遮住脸想下床,被他堵住了,“你,你怎么又胡说八道!” “这怎么是胡说八道呢,没见哪家夫妻俩是摸黑办事的,好多人青天白日也干得起来呢。” 大小姐被卢千山拘在怀里动弹不得,涨红了面皮:“那都是些不讲礼数之人。” 卢千山心想这个大小姐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明明熄了灯没人骚得过她,点着灯时却一副贞洁烈妇的模样,还说人家不讲礼数。不过他也没提这个,摇头晃脑地说:“可是我想看你的奶子,还有你的搔穴。明明摸也摸过了,舔也舔过了,肏也肏过了,却从没见过,哪有这样的事?” 这下她连看也不看敢卢千山了,只能掩耳盗铃地把头搁在他肩膀上,一只快要滴出血来的耳朵正摆在他嘴边,被他咬了一口。 卢千山看她恨不得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模样,转念道:“不然我亮着灯,你熄了灯?” 安静了一会儿,耳边传来蚊子一样的声音:“怎么可能一个人亮灯一个人熄灯?” “不然我们打赌,你熄了灯还穿着衣服,我这边还能把你的奶子看得清楚,谁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大小姐摇头不肯,说肯定不可能,卢千山软磨硬泡了半天,大小姐仍是不肯点头。 过了几日,卢千山忽然带回来一个小包裹:“赌不赌?!” “这是什么?”大小姐拆开包裹看见一堆折得整齐的细纱,还有个像极宽的眉勒的黑色物品,只是一丝花纹也无,不知究竟是什么。 “是这样用的。”卢千山拿着细纱轻轻抖落开,大小姐才发现原来是件极薄极细的抹胸亵衣,比夏日用的窗纱还透。隔着亵衣她看见卢千山扬起的嘴角:“这是一套的,还有亵裤,这个,”他拿起那“眉勒”往她眼睛上一盖,她便什么也看不见了,这东西做得十分精巧,上下左右竟不留一丝缝隙,完全不透光,“用来遮眼睛。你戴着这个,不就和熄了灯一样吗?但我这里可以把你的身体看得一清二楚。” 卢千山哈哈大笑:“怎么样!” 大小姐皱着眉头看着他好一会儿,仿佛在努力思考怎么反驳,最后终于应道:“好像……是你赢了……那你要我做什么?只许做一件事,不许多了。” 看着她那带着单纯疑问的小脸蛋,卢千山缓缓道:“我要你今晚就穿这些给我看。” 她躲开眼神,胡乱摇头,卢千山哄道:“我熄了灯,你去床上放下帐子换,蒙上眼睛后我再点起蜡烛。怎么样?” 大小姐依旧不肯同意,卢千山追问为什么,她却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被逼紧了也只是回答:“不要亮着,我怕。” 卢千山立刻道:“中途你要是实在觉得不舒服,忍不下去了,就……嗯,就说‘你给我滚’,我保证立刻停下,绝对不像那天一样让你哭晕了。” 听他提起那天自己晕倒的事,大小姐惊讶地看他,咬了咬下唇,扭捏道:“那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嗯……看到自己没穿衣服就害怕。” 卢千山脸上一热,忙道:“是我不好,不该那么逼你。以后咱们都这样,你要是觉得不能忍受,就说‘你给我滚’,我保证停下,好不好?”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抱着那些不是衣服的衣服乖巧地点了点头,被卢千山推进床里。他放下帐子,吹灭蜡烛。 床上悉悉索索的声音极小,时有时停,足足绵延了两刻钟。卢千山始终耐心等着,没有催促。他也算是摸清了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跟她比倔那是比不过的,但适当的服软会让她也立刻服软,加上她心思单纯,其实很好哄嘛。 听着那换衣服的声音,卢千山禁不住地浮想联翩,忍不住硬了,他烦躁地拿手随便撸了两把,继续默默等待。 长时间的沉默后,大小姐颤抖的声音最终传来:“我,我好了。” 第十一章(本章18) 卢千山立刻点起蜡烛,怕放太近她还是能感受到,就远远搁在书桌上,自己走进床里,烛光在此处已非常暗淡,但好歹明亮过月光。 此时他一掀帘子,就看到跪坐在床上的大小姐猛地双手交叉捂住胸口,膝盖磨蹭着往里行了两步,侧着身子“看”向他。白瓷般的肌肤被半透的纱衣遮了两层,却还挡不住腰背的纤细曲线,一只粉色乳头从手臂间隙中可怜巴巴地探出头来,两股间的黑影若隐若现,洁白的小脸在漆黑的眼罩衬托下愈发小的可怜。 卢千山半天没有说话,只喘着粗气。 大小姐颤抖道:“你看过了,让我把衣服换回去吧!” 他爬上床,捏住那个像小勾子一样勾住他视线不肯放开的奶头狠狠一拧,她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呻吟,他听得出那完全是愉悦的呻吟。她慌忙想用手抚开他的手,却顾此失彼反而露出了另一个乳头,被他趁机捏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14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14 住,缓缓揉捏着往外拉,问道:“怕不怕?” 她委屈地点头。 “那难受不难受?”他的手掌包裹住她小小的乳房,缓缓揉搓。 她张张嘴巴,似是要叫一声,又忍住了,只是用力喘气。 “不说我也知道,舒服死了是不是?”卢千山的食指从她的乳头顺着身体的曲线向下滑,路过腰肢、小腹,突然一把插进她两腿间,摸到一手湿润:“你看你,浪成这样,裤子都被你打湿了。” 她膝盖一软向前倒去,被他接个正着,平放在床上。接下来他却没有动静了,只缓缓用视线扫过她身体的每一寸。 她仿佛也感受到了无形的奸淫,慌张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看你的身体。你的奶头好可爱,好像我以前吃过一次的木莓,粉粉嫩嫩,咬上去又软又弹,又酸又甜,还有好多汁水……” 眼睛被蒙住,身体却被无所顾忌地视奸,她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连皮肤都泛起了火。她感觉到那目光火辣辣地钉在她挺立的乳头上,让那里产生了一股麻痒感,好像被许多蚂蚁啃噬。还来不及用手遮住乳头,那目光又缓缓下移,来到她的腰间,她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纤腰。那目光缓慢地移动,把她全身来回扫视了个遍,最终停留在她两腿之间,她不由得迅速曲起膝盖,把两只腿并得更拢些。过大的动作扯动耻毛无意间扫过了充血的阴蒂,她咬住嘴唇,挺起胸膛,两颗圆润的木莓颤颤巍巍泛着水光。 他轻轻笑了一声,拿手指隔着裤子轻轻抚摸她的阴阜,如同一阵瘙痒:“这里的毛和你的头发一样,都很黑呢。”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对这句话起了反应,淫水不停地往外流,大腿根处都能感觉到被浸湿的细纱那湿哒哒的触感。她用双手死死抓着床单,带着哭腔摇头道:“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他捧起她的脚,模拟自己的肉棒在她体内进出的频率,舔舐起她的脚趾,很快那里就变得一片湿润,泛起啧啧水声。她刚舒服得蜷缩起脚趾,他又放开那里,把她的小腿高高抬起,架在自己肩膀上,低下头隔着薄纱裤子在她大腿根处细细啃咬。她感觉他的牙齿越来越向上,湿热的呼吸打在她沾满淫水的阴唇上,带起阵阵抽动。 她最私密的地方终于在光线下展现在他眼前。他用舌尖轻轻拨开肥厚的唇瓣,然后抵着湿透了的薄纱往穴道里探去,摩擦着充血的肉壁。她全身痉挛了一下,嘴里发出含糊地拒绝声,但下身不由得挺起,往他嘴边送去。架在他肩上的小腿绷紧了,脚趾紧紧蜷缩着。 她从没有这种奇妙的感受,纱衣明明那么纤薄柔软,如今却如同砂纸一样摩擦着她最敏感的部位,又痛又痒,随着他灵活的舌头擦过每一寸淫肉。他的舌头又退出来,专心地挑弄她的阴核,双手也摸到胸前,拧着她的乳头。三个充血的突起都硬硬地立起来,稍被玩弄就向她述说快乐,小小的乳房被他无情地大力揉搓,喉咙里控制不住地发出呻吟。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漂浮在海中,汹涌残暴的海浪一波波地浇灌入她的洞穴,咸涩的海水刺激着娇柔的穴肉。那海浪逐渐变得越来越大,激烈地涌入她的身体,她只能用力夹紧内壁,身体颤抖着吐出水来。 她知道自己又喷射出了许多阴精,全身都无力地抽搐着,但又敏感无比,被他一摸就发出阵阵颤抖。她感觉到他的嘴终于离开了她最可耻的地方,以为就此结束了,没想到他抓着她湿透的裆部,用力一扯,纱裤就破开了个大口子。她被翻了个身侧躺着,一根发烫的棍子从她腿间插进来,顺着她的穴口肛口来回摩擦,把淫水带得到处都是,她的整个下身都湿漉漉滑溜溜的。他的身子完全覆盖住了她,贴在她耳边说:“我的鸡巴要肏你的贱屄了。” 她虚弱地叫道:“不要,不要了,我要死了,你会把我肏死的……” 卢千山再也没有精力与她调情了,他的鸡巴早硬得快要炸开。他咬着牙把她的一条腿抬起,鲜红的阴唇大张着,穴肉翻出来,小股淫液依旧在往外渗。他扶着自己的鸡巴,“噗嗤”一声插入了湿滑的谷道。黑色丑陋的鸡巴上布满狰狞的经络,捅穿了娇嫩的花蕊,溅起的几滴花露撒在鸡巴上。他看到这对比鲜明的景象,不禁越加激动,打桩一样快速挺动腰部,什么九浅一深的法则早被抛到九霄云外,他只知道每一下都要用尽全力,越深越好。 两人的肉体相撞发出激烈的“啪啪”声,她刚刚射过,高潮依然持续着,穴肉十分敏感,他却还大力抽插,每次抽出都只剩龟头在里面,插入时又恨不得将两个蛋都塞进去。他的每一下动作都带起她的一阵小高潮,她沉浸在节节攀升的快感之中,扭着屁股迎合他的侵犯。刚开始只是小声尖叫,后来被干到神志不清,胡乱道:“肏我,用力肏我……对,就是这样,啊……好大,好硬……我是个婊子,肏我,你们都来肏我……” 他被激得双目赤红,只卯足了劲儿乱肏了一刻钟,她整个人被干得酸软,连出声都没有了力气,只能服从着他的节奏,大脑空白地享受快感。她只知道他越进越深,越肏越快,直至一道又一道的精液灌进了她的子宫,烫得她连声尖叫:“射给我!把我的肚子射大!把我的骚屄射穿!”自己也一股阴精射在了他的阳具上,接着便晕厥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卢千山看着随软掉的阳具一起流出的精液,连忙把她身上已经惨不忍睹的纱制亵衣亵裤扯下来,团巴团巴塞进了她的阴道,堵住了精液的出口。 卢千山下床把烛台挪近。这一夜还长,他还可以好好观赏她的身体。 她夜里醒了两次,都是是被肏醒的,她意识迷糊,被动地沉浮于快感中,好像陷入了一场永恒的春梦。她只需要躺着享受快感,没有痛苦,没有束缚,只有他和她,还有快乐。 大小姐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了半边床了。卢千山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卷着她的一簇头发玩。她发现自己衣服穿得整整齐齐,身上干干爽爽,床单也换了一条。 “我给你擦的身子!”卢千山得意地邀功。 “你怎么还没去上工?”大小姐把被子高高拉起来,只剩两只眼睛在外面,看着卢千山。 “我今儿轮休。”卢千山也看着她,两人的目光纠缠在一起,谁也舍不得挪开。 “昨晚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卢千山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能发出这么甜腻的声音。 大小姐轻轻摇头,露在被子外的眉眼弯弯,卢千山也傻乎乎地跟着笑了起来。 “好奇怪……”大小姐忽然小声道。 “什么?” 她扭捏了一下才说:“为什么跟你,嗯,行周公之礼,一点都不痛?” 卢千山笑道:“要是这都痛的话,大概没人愿意生孩子了。” 她又说:“可是以前和……”她顿了一下,他明白她说的是黄管家,“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15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15 都痛。” “那是他技术太差,”卢千山不由自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要不就是你太喜欢我了。不仅心灵喜欢,身体更是喜欢。” 大小姐钻进被子里去了。 卢千山拖拖拉拉好几天才去刘莲花那,厚着脸皮装傻。 刘莲花拎着一团看不出原型的破纱衣,嘴唇气得发抖:“你自己怎么跟我保证的?!” “我可是和保证的一样,洗干净了才还你的。”虽然我手抖,洗衣服的时候扯破了两个洞,不过那也不算什么,因为在床上它就已经被我扯了三个洞了,还在大小姐的身体里待了一夜。——当然,后面这些卢千山可半个字儿都不敢说。 “莲花姐,我赔你钱……” “这可是老娘吃饭的玩意儿!老娘靠着这套不传之秘不知赚了多少,你现在给我毁成这鬼样,赔点钱就了事?!哪里再找得到这样好的细纱?!” 卢千山见刘莲花即将发飙,立刻丢下一吊钱跑了:“反正我也赔不起!我就剩这么点钱了,全给你,爱要不要!” 刘莲花跟在后面跳脚:“卢小子你给我回来!” 第十二章(本章18) 卢千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和大小姐在床上越来越合拍。他每次都以为这次床事最为美好,可下一次又会打破这一事实,总是在不断体会更加激烈的高潮。卢千山本就是个欲望旺盛的人,以前在土匪山上经常有女人可肏,后来到了开封城,每次去找妓女都要花钱,还常常有妓女吃不消,不愿做他的生意,他也是憋得难受。如今有大小姐这个免费娼妓可干,真恨不得每日都来上三回,一天十二时辰死在她身上。况且大小姐也不似那些婊子们一般多事,钱少了不干,有花样不干,弄痛了不干,心情不好不干……只要没有来月事,几乎每天都愿意和他云雨。她的身体非常敏感,有时只是亲亲抱抱也会有感觉;在床上又无比顺从,什么姿势都愿意尝试,还常常捧着他的肉棒舔得一脸痴迷。 只是一下床,她又恢复了那种单纯正经的做派,卢千山稍微说句荤话她都面红耳赤,简直判若两人。卢千山对她这种床下贵妇床上荡妇的做派啧啧称奇,只能归结于她天性如此。 卢千山渐渐把家庙当成了家。 每天早出晚归,回来时顺便在街边买些小吃,或者小玩意儿,发带珠花等等,拿给大小姐献宝。他的用品不知不觉占了半个柜子,好在大小姐东西很少。自从他在这里安居了之后,大小姐连收拾屋子都不假手他人,生怕婆子们发现端倪。 如今渐渐入夏,一日比一日天色长。这天卢千山来时看见大小姐正在整理箱柜,收拾换季的衣服褥子,便上来帮忙。当然,说是捣乱才更贴切些。大小姐不胜其扰,只好胡乱把衣服往柜中一塞完事,心想明日等这个烦人精走了再整理。 卢千山见大小姐不理他了,没话找话说:“你的衣服都是白色的哦。” 大小姐点点头没说话。 卢千山又道:“为什么都是白色的啊?” 大小姐继续不理他。 “都是白色很难分辨啊,不会发生上衣穿的是这套,裙子穿的是那套的情况吗?”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大小姐终于忍不住小小声讥讽了他一句,卢千山这下可算来劲了。大小姐不理他还好,万一接上了他的话头可就没完没了了,不被调戏得失身才怪。 “我怎么了,我说的都是事实!不然你闭上眼睛摸,能摸出一整套的话我今天在床上狠狠奖励你!”他说着把那一叠衣服抱出来,一一摊开铺在床上,拽着她的手非要她闭了眼睛去摸。 大小姐不肯跟他胡闹,甩开他的手自己看书去了。卢千山一个人百无聊赖,恹恹地把那几件衣服卷起来塞回柜子里。他扒着柜子往深处看了看,除了衣服基本没什么东西了。他觉得大小姐实在太可怜,好歹也是喻府小姐,即使出家了也不至于一季就这么几件衣服!而且…… 嗯?卢千山又展开手中的衣服依次看了看,突然发现全是亵衣和中衣,并没有出门时可以穿的外衣外裙。奇怪……? 他努力回忆了一下,确实,每次他来的时候她都穿着中衣,不然就是浑身赤裸,从没见她穿着外衣…… 卢千山撅着屁股把床底的箱子拖出来,大小姐撇了他一眼,又转回去看书了。他掀开箱子一顿乱翻,果然,厚的薄的亵衣中衣,却并未见一件外衣。 “怎么回事?”他指着乱成一团的箱子问。 “什么?” “还跟我装傻!你怎么一件外衣都没有?” 大小姐视线和他接触了一下,很快又移开:“太太怕我被身外之物所迷,不能专心向佛,所以……” “放屁!连件袈裟也没有!”卢千山跳脚,“我早觉得奇怪了,哪有人把自家女儿锁在庙里,一年到头一声问候都没有,每天都是冷饭冷菜,还连衣服都不给穿?!况且说是你身子不好,我看好得很,能吃能睡能肏,根本就是借口!” 大小姐垂头沉默,绞着帕子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我不想说。” 卢千山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心早软成一团糊糊了,只能故作严肃:“连我也不能说?我以为我早就和别人不一样了。” 她听到这话猛地抬头看他,整张脸都僵住了,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圆圆,样子有些可笑。半晌飞红了脸:“我……其实……”支吾了一会儿,她咬牙道,“我以前在家……被太太发现了,太太怕给别人知道了笑话,所以只让我在这里静心修行,说只要我修行得道,将来还会接我回家的,因此并没有给任何红尘之物。” “嗯?”卢千山没听懂,“做什么被发现了?” 她坐在那里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不肯说话,卢千山走近想抬起她的脸,却第一次被她主动抱住了腰,脸埋在他腹部,两只耳朵红彤彤地立在那里。 卢千山忽然福灵心至。 他不管不顾把她压在书桌上吻了个昏天黑地,分开时她嘴上亮晶晶的全是唾液,唇色嫣红,双颊粉嫩,诱人犯罪。 “我的小荡妇,那时你才几岁啊?就无师自通学会自渎了?”他觉得自己的声音甜得有点恶心。 她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小脑袋在他颈边胡乱摇摆:“不该告诉你的!” 卢千山大笑着抱起她转了一圈,丢在床上,压上去继续亲吻。 他心中有一丝窃喜:这家庙就像一个牢笼,监禁着她。她出不去,别人进不来,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她只能默默等待自己不时的宠幸。太太的话明显是哄年幼无知的孩子,恐怕是存着把她监禁一生的打算,才衣服也不给她一件;再说她在家庙里日日破色戒,不知哪年哪月才能静心修佛。 卢千山把之前误送给她的那本带春宫图的小说翻找出来,逼她念给他听,然后模仿书里的内容肏她。只是经常干到一半时两人都头脑空白,忘记接下来的内容了,只好随心所欲地乱来。反正入了夜这家庙里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16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16 只有他们二人,卢千山强迫大小姐和他一起尝试了许多地点,像澡盆里、幕天席地、还有主屋佛像面前等等。她一开始自然都是万般不肯,只是卢千山在这事上有无穷的耐心和想象力,最终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她同欢。那滋味自然不是寻常可比。 除了床上那点事外,卢千山忽然发现和女人在一起也有很多别的事可做。他又买了许多话本小说,有时一整晚抱着她,让她念给他听,听不懂的地方就让她解释。她总是一脸严肃地讲解,那小表情可笑又可爱;他突然插一个春宫小说的问题,又害得她不肯跟他说话。他也突然迷上了装扮她,虽然她是个不能打扮的修行者,但他不知不觉给她买了好几件抹胸,在烛光掩映下穿在她身上,卢千山猜天宫仙子也不过如此了。 卢千山愈来愈多地注意到她的目光凝聚在自己身上,他常常一回头就恰好对上她的目光,然后就得到她一个灿然的笑颜。卢千山猜想大小姐恐怕都没有发现她经常盯着他看吧,不然早羞死了。他们之间渐渐有了一种游离在空中的默契,卢千山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大小姐虽然比他来往过的所有女人都更淫荡,他们在床上度过的时间占了一大半,但不知为何,他每晚看到她在灯下用那细长手指翻书的画面,胸口还是跳个不停。 这是什么感觉?也许可以称之为迷恋了吧?卢千山觉得自己是真的迷上了大小姐,而她看起来也一样。如果她能离开这里,还俗,嫁给他当老婆就好了,他们可以一起生几个孩子,个个都像她一样美丽可爱;或者不能也没关系,他依旧可以像现在一样,每天都来这里和她相会,传宗接代的事情如果她不能做,外面再纳个妾生孩子也没问题。反正他已经做好准备,要和她过一辈子。 一辈子,说起来是很漫长的事。卢千山以前从未对哪个女人有过这种想法。他是想过娶妻,因为人人都娶妻;而且妻子是个免费的娼妇,免费的洗衣做饭工具。如今遇见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喻大小姐,和他曾经的择妻观念大相径庭,可他也不知不觉开始幻想起未来。他有些羞于和大小姐讨论这些。他只敢想着当下,把她牢牢抓在掌中就好。 入夏之后,开封城里热得要命。卢千山实在受不了屋里的闷热,便带了几根竹竿,在院子里把帐子支起来,把屋里的贵妃榻搬出来睡,每天清早再收起来,倒也凉爽方便。只是知了们叫个不停,着实讨人厌。 她香汗淋漓地伏在他身上,被他肏弄得不断耸动。她的腿环着他的腰,脚背紧紧绷直,小腿拉出弓弦般的弧度,让人惊心是否下一刻就要断裂。屁股被他单手托着,淫穴吞吐着他火热的武器,嫣红的穴肉不时翻卷出来。她轻盈的身体不住被他托起又下落,两个的奶子在空中跳跃,馋得他不断用嘴追逐,两个乳头都被咬得血迹斑斑。 她虚弱地呻吟:“我受不了了,好痛,求你放过我……” “痛还吸得这么用力?我腿上都是你屄里面流出来的水!”他把她托起后却放开手,她重重落下,那根烙铁般的肉棒直直地捅入了密道的最深处。她整个人都向后仰去,细长的脖颈像天鹅一般扬起。 “啊……不要,不要……明明是你太大了,好粗,好硬,把我肏坏了……我的骚屄被你肏穿了,啊……” “骚婊子,明明是你的骚屄把我榨干了!” “嗯……好舒服……肏死我,肏死我!” 第十三章(本章18) 初夏的下午,院子里的小池塘被荷叶挤得满满当当,花苞一个接一个地冒出头。 她躺在清凉的水榭里,才念了两首诗就昏昏欲睡。丫头们全都躲懒去了,没一个人在跟前伺候。蝉鬼儿叫得人直犯困,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眯起眼睛,模糊看到了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他已有了些俊俏的影子,面白如玉,身着皂衣,英气勃发。母亲跟她说过好几次,这位远房表哥是侯门公子,既富且贵。可她不管那些,她只是觉得他好看,心里喜欢。 他笑着走进水榭,把食指竖在嘴上,她便红了脸,噤了声。他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好像被水洗过一遍,怎么也听不清。 “……妹妹,我们来玩一个很好玩的游戏,好不好?” “嘘,不要出声,小心把丫头们唤来了。” “乖,乖,只是有一点点痛,很快就舒服了,啊……” “别哭呀,还痛吗?应该很舒服呀,你看你这么热情……”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 “妹妹,上次的游戏我们再玩一次好不好?” “你吸得好紧……我喜欢你……” “还记得吗?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 “今夜子时,到我房中来。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 “啊!!你们在干什么?!” “母亲,母亲,都是她,半夜不着一缕到我房中来,儿子,儿子年轻,实在是情难自禁……” “你这个荡妇,丢尽了喻家的脸!” 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 她忽然惊醒了。 盛夏的夜晚,她睡在贵妃榻上,头顶简易的竹架上搭着蚊帐,四角被砖头压得严严实实,里面还燃着蚊香。一阵夜风把头顶的槐树叶子吹得沙沙作响,她的身上一片凉爽。她迷迷瞪瞪地坐起身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身处何方。 她坐起来伸手去摸身旁的半边塌,凉凉的。肩上的薄被随着动作滑下来,她的胸部突然暴露在凉风中,乳头不禁立了起来。她慌张地拉起薄被,把自己裹好。 “怎么醒了?”卢千山抬着一盆水过来,掀开蚊帐,迅速钻进来,把水放在地上,回头整理蚊帐:“你刚才晕过去好久,我还以为要明早才能醒。来,我给擦擦。” 她才意识到自己下体黏腻,不知又被射了多少东西进去,不禁又羞又恼,拉着薄被不肯放手,但还是被卢千山扯掉了:“不擦干净明天不舒服。” 他拧了帕子先给她抹干净脸,她才要说话就被堵住了口鼻,呜呜呜地乱哼。那帕子温温热,温度不高不低正好,想是刚烧了开水兑好的。她察觉到后便不作声了,乖乖地任由他擦拭。随后卢千山又换了条帕子给她擦身子,特别是那个黏糊糊的地方,被他翻来覆去地清理,甚至把帕子探到甬道内部,害她又起了反应。 她努力地忍着不要表现出来,却还是被他看穿了。不过这次他没让她舒服,反倒咬了她脸蛋一口,把帕子丢回盆里:“你怎么就是喂不饱啊!我刚才都被你榨干了,现在硬不起来了。”说着在她身边躺下给两人盖上薄被:“来,抱着,别去想它,一会儿就好了。明天再好好干你。”她乖乖点头。 卢千山的手掌一下一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好像小时候妈妈们哄着她睡觉。 夜风。蝉鸣。叶子沙沙的声音。身旁温暖的肉体。 “我又做梦了。”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17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17 喻珏闭着眼睛小声说。 “嗯?”卢千山快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哼着。 “梦到以前的事。” 卢千山打起了鼾。 大小姐叹口气,闭上了眼睛。 这一天府里事多,忙到起了更才消停,卢千山累得不行了,但他怕大小姐等他等得不睡觉,还是摇摇晃晃往家庙去了。路过一户人家,院子里的紫薇爬到墙外了,卢千山便掐了一串准备别在大小姐鬓边。他没钱给她买珠花,能有几朵鲜花装饰也好。 夜已深了,快到宵禁时候,一路空空荡荡没几个行人,凡是还在路上走的都和卢千山一样脚步匆匆。然而远处却有一人脚步踉跄,一看就知道醉的不轻。卢千山本没在意此人,然而走了一会儿才发现此人与自己同路。这条路通向家庙,再远就上山去了。卢千山心里犯疑,再仔细一看——这人可不就是黄管家吗?!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卢千山捏起拳头才要冲上去凑他,转念一想却又顿住了。 他来这里做什么?不会又要去找大小姐吧?!会不会……会不会他之前又来过,只是我不知道?!不,等等,不要瞎想,这几个月我几乎天天在,从没见到他。难道和上次一样,醉酒了就把大小姐当妓女用? 卢千山的心中浮现那一晚的场景。他以为自己应该忘记了,却发现一切依旧那么清晰地映在脑海中。黄管家那令人作呕的肥胖身体压到了她,他的鸡巴进进出出的水声…… 她还会像上次一样任由黄管家奸淫吗? 卢千山恐惧地发现自己并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大小姐很迷恋与自己的房事,却从不知道她是否也一样迷恋与别的男人的房事。 需要让黄管家帮自己证实一下吗?也许得到的结局是最丑陋的一种也说不定。 就是现在,拦下黄管家,把他胖揍一顿,一切就都解决了。 ——或者干脆杀了他,反正这附近也荒无人烟。他醉成那样,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用手臂勒死他,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再连夜把尸体远远抛到山里去。就算他是太太倚重的管事,可表面上看自己确实与他无冤无仇,衙差们也查不到自己身上…… 可是…… 卢千山最终还是没有出手。他像一条蟒蛇,把自己藏在夜色中,慢慢跟在黄管家身后来到了家庙。他刻意落后了几步,等到黄管家开门进去复又从里面锁好门后,他背靠着大门深深呼吸了数十遍,勉强压住快要从喉咙跳出来的心脏,这才翻墙进了家庙,站在原地定了定,侧耳倾听。 卢千山不由得放轻脚步,绕过主屋,来到她门口,把颤抖地手搭在门板上,然后缓缓,缓缓地把头靠在了手背上。 他脑袋里乱糟糟的,耳边轰隆隆全是血液奔腾的声音,手里的紫薇落在了地上。 一盏茶后,趴在房梁上的卢千山看到黄管家一脚把那束紫薇踩了个稀烂。 他跳下房梁进了屋。一片漆黑中只有大小姐的喘息声。 他燃起蜡烛。 大小姐这才发现他,忙拿被子裹住赤裸的身子。 卢千山心中虽然惊涛骇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紧咬槽牙,死握拳头,定定地看着她。只要她一个解释……随便一个听上去合理的解释都行,我就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这样实在太犯贱了,可是我—— “今天怎么这么晚?”她抚着凌乱的鬓角开口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声音中还带着她高潮后独有的那股沙哑。 卢千山头昏脑涨。他觉得自己应该快点离开,以后再也不见她,至少那还像个男人,没有男人会为了个婊子要死要活的;可他只听到自己的颤抖的声音:“怎么回事?” 他看到她咬了咬下唇,轻声道:“……对不起。” “……这就是我得到的?这就是你给我的?对不起?” “我,我也不想的,可是他突然来了,我也没办法——”她低下头。 “没办法?!你是没办法抵抗他的鸡巴还是没办法抵抗你那骚劲?!”他隔着被子抓住她的胳膊:“你就真的这么贱吗?啊?!是不是我就无法满足你?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她垂着头,眼泪顺着鼻尖滴在被子上。 “我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其实我并不想说这句话。 “你们喻家还有三块贞节牌坊在街头立着呢,你也该像那些清白女人学学,人家为了不给别的男人肏都主动去死,你都被两个男人肏过了,为什么不去死?!” 我不想说这些。我只是想要她一个解释,任何解释都好,我不想这么痛苦下去了。 “早在那个贱男人第一次把鸡巴戳进你的骚屄里时,你就是个婊子了,”卢千山提着她的胳膊把她从被子里拎起来,不理她因为沾满淫液的身体暴露在烛光下而引起的挣扎,将她甩在地上,“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 她赤身裸体伏在冰冷的地砖上,终于开口轻声道:“是啊,我为什么不去死。” “我早该去死了,早在第一次被男人奸过之后就该死了。” “我应该自杀的,我这样的荡妇不配活着。可是我也不想啊!上天为什么给了我这具身体?我也不想啊,我也不想每天都很渴望男人,这么淫荡——这么淫荡!可它就是这样。你说得没错,我是个下贱的娼妇,看见鸡巴就像中了春药,张开腿求人肏。” “我为什么没有去死……我早该去死了,早该去死了。九年前,就应该去死了。为什么要拖到今天才迟迟发觉。” 她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慢慢说完这些话后就再也没有出声。 第十四章(本章18) 卢千山心中怒气无处发泄,一脚踹翻了椅子,还不解气地抓着它往地上猛砸,直到碎成一堆木棍。他抓起其中最粗的一根,借着黄管家留下的精液往她屄里插去:“你不是婊子吗?只要插你你就高兴了?” 那木棍上的倒刺扎得她剧烈挣扎起来,她尖声叫道:“不要,好痛!” 卢千山双目赤红:“你这个淫荡的婊子还知道痛?!”说着用力把木棍往里捅,倒刺插在她的穴肉上。 她挣扎着,声音充满了哽咽:“你给我滚!你给我滚!” 他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贱货还叫老子滚!” 她不再说话,也不再动弹,身上布满了精液、淫液和血液,像一具玩偶一样,满面泪水,大开着双腿,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房顶,任由他将木棍往柔嫩的小穴里插。 眼见木棍上渐渐沾了上了血迹,卢千山忽然觉得心灰意冷,将那木棍拔出来丢到一边。 “我不会再来了,”他看着她白皙的脸上渐渐浮出的暗红五指印,“……不会再来了。” 他打开衣柜,捡出自己的衣裳包好,其余也没什么要紧东西了。他要紧的东西早已不存在这里。 卢千山又回到了大通铺。他恍惚发现,这一年来,除了把钱花得一干二净之外,其他什么也没有变。他还是那个二门外的下人,每月拿那么一吊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18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18 钱过日子。同屋的一个小厮娶了这批放出来的一个粗使丫头,搬出去过小日子了,偶尔溜回来住一夜,仔细跟其他人描述床上那事多么爽快,他婆娘开始如何后来又如何,听得未婚小厮们嗷嗷直叫。 卢千山攒了点钱之后拿去给刘莲花,赔补之前被弄坏的纱衣。刘莲花见他眉间郁郁,好心道:“卢大傻子,要不要干一场?今儿姐姐开心,不收你钱。” 卢千山没精打采地摇头:“多谢莲花姐好意,不过我没什么心思,下次再说吧。” 刘莲花嘘他:“去,又没说是让你爽的,你莲花姐发骚了不行啊?”说着就来摸他老二。 卢千山一想之前刘莲花帮了他许多忙,赔不上钱就算了,如今让她舒服下也好,便躺在床上不动弹,任由刘莲花自己玩。她许久没被卢千山肏,自然是快活得不得了,不过卢千山射是射了,就是觉得很没意思,一点都不爽快。 他虽然不再去找大小姐,但身体根本没有恢复遇到她之前的情形。她打乱了他的一切后就抽身离开,留他一人误入歧途,找不到回归的路。 他浪荡在秦楼楚馆大半个月,有天喝得半醉回家准备好好睡一觉,谁知半夜万儿回来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哎哎哎,大新闻!”他挨个儿把所有人摇醒:“大新闻!” “什么新闻啊,明儿再说不迟,困死了都。”大家又打起呼噜来。 “张家要退亲!!”万儿也不管了,嚷嚷道。 “什么?!”这下谁也睡不着了,纷纷披衣服点灯,簇拥着万儿叫他细说。 “今儿下半晌的事,张家忽然打发人来送信,说原本张家就是想娶大小姐,张小爷从小便敬重咱家大小姐知礼守节,等了这些年就是想娶她为妻。张家老爷太太等不得了,预备下聘给二小姐,谁知这张小爷也是个痴情人,竟然就这么病了,说不娶大小姐谁也医不好他。可这大小姐偏出家了,张家信上说对不住咱家,张小爷怎么也不愿娶二小姐,只能退婚了。” 众人听得啧啧称奇:“原来这准姑爷还是个痴情种子呢!” 又说:“张家也太实诚了点儿,大小姐那只是带发修行,咱家又干不过张家,只要说一声,老爷太太即便不舍,也是要把掌上明珠双手奉上的,退什么亲啊。” 那卢千山听得“大小姐”三个字早已坐起身来,如今又听得这些,哪里忍得住,忙问:“太太怎么说?” 万儿道:“果真叫你们说中了,老爷太太立即命人写信,晚上就送去张家了——要不我怎么这会儿才下工——说还是要把大小姐嫁过去呢!说大小姐身子本已经好了,是做父母的担心才叫她在家庙里多住了几年,正巧前几天已把人接回府里了。如今既蒙不弃,自然是要成两姓之好的,这个月底就给大小姐还俗,就按原来的安排,年底与张小爷成婚。不过对外自然还是要说原本聘的就是大小姐啦,你们出了门可不能乱说。” “什么,大小姐已经被接回府了?!”卢千山跳起来。怎么可能?!这么些年都把她关在那里,那个太太根本毫无人性可言,怎么会突然接回? “是啊,听说前两天太太身边的袁妈妈亲自去接的,大小姐身边那两个服侍的老妈妈才真是鸡犬升天呢!被大小姐带进府里去了,说离不开她们。”万儿话里有点酸溜溜的:“这人的命啊,真是不好说。原本大小姐金尊玉贵的,结果在庙里待了这些年;以为二小姐代替了她的位置以后要做侯府奶奶了,结果居然又绕回到了大小姐身上。果真这命啊,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夺也夺不走。” 卢千山呆呆跌坐在床上。 是了,这样才对,她是官家大小姐,本来就应该回去属于她的地方,即使她那么放荡…… 张家小爷以后也会看到自己曾看到的那些吗?白玉般的手指,含情的眼睛,红润的乳头,湿滑的小穴…… 卢千山不愿再想下去。如果他们两人都能回到自己原来的路上也好,家庙只是他们偶然间的交集。 “说起来,好几天没见黄管家了呢。”大伙都醒了也就没再去睡,聊着最新的轶事。 “去庄子上了吧。” “你们都不知道?!”其中一人叫道。 “什么?” “哈哈哈哈,黄管家不知被哪个婊子把命根子给割了!” “真的?!”这个话题够劲,什么大小姐二小姐张小爷都被大家抛之脑后了。 “骗你们是小狗,我叔在上房当差时听说的,黄管家命根子被割破了口子!他怎么也不肯说是谁割的,估计是怕他家婆娘去闹。身子倒是没大毛病,只是吓得厉害,我叔形容得他那样,哎哟喂!”那人边说边哈哈大笑。 “该,该!叫他糟蹋那么多女人呢!”大家毫不留情地耻笑黄管家,他平时淫辱妇人、颐指气使,被人笑话也在情理之中。 卢千山心里顿觉舒服,可一想起大小姐的婚事又觉得五内俱焚。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不再去想和她相关之事。 隔天去刘莲花那里,本来想好好和她耍一番,结果弄到一半没了兴致,还是草草了事。 刘莲花抱着他的头,给他梳理头发:“你莲花姐虽然只是个娼妓,也没什么见识,好歹很关心你。有什么事不妨说给我听听,不然你成天这么憋着,看憋出毛病来。” 卢千山沉默半晌答道:“莲花姐,你说一个男人总忘不了一个婊子是不是有病啊?看见她给别人肏就心里不舒服,是不是醋劲儿太大了?只是个婊子而已。” 刘莲花叹气:“卢小子啊卢小子,你怎么就那么傻。你爱她你知道吗?” “知道啊,我原本还想如果有机会能娶她当老婆就好,谁知道她就是这么放荡!……怎么也放不下她,我真是太没用了。” “你知道个屁!”刘莲花哽咽道:“你爱她,不是因为她合适当老婆,然后娶了她转头又出去嫖;你是娶了她就再也不想肏别的女人,也不许她被别的男人肏,懂吗?” “有什么不一样?她要是嫁给我,当然不该被别的男人肏。但我没听说过有男人只干老婆一个女人的。”卢千山搞不懂。什么爱呀恨的,他的世界里向来就是直接干。 “不一样大概就是……娶了老婆转头又出去嫖的男人会活得很幸福,娶了老婆就再也不想肏别人的男人会活得很痛苦,和这世界上的大多数女人一样痛苦。你现在不就是吗?” “……我不懂。既然很痛苦为什么还要去,像你说的,爱呀恨呀的?……莲花姐你怎么哭了?” “你当然不懂,你要是懂了,就不会犯傻了。”刘莲花曲起手指抹了下眼角:“哈,你问我,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呢。为什么人就不能无情?如果只需要银钱便能活下去,那就太棒了。” 看着卢千山呆傻的神情,刘莲花勉强一笑,转移了话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就怪我多管闲事一次吧,只是我若不问这一句,实在对不住你:你知道你们府里黄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19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19 管家出事了吗?” “你也知道了?”卢千山惊讶于刘莲花消息这么灵通:“这事和我没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你别急,听我说:前儿发生了一桩奇事,有位大娘忽然来敲我家的门。你知道,我们这儿向来是没有女人来的,更何况那位大娘穿着打扮都是个良家妇人的样子。她只说要找一位刘莲花,也不肯进来,见了我就把一包东西交到我手上,说请我一定转交到一位男人手里。我问这男人是谁,她给了我一张纸,说这男人的信息都在上面,她并不识字,叫我拿去给识字的人辨认。我打开那小包裹一瞧,竟是一对嵌了红蓝宝石的金丝掩鬓,估计是一整套头面里单抽出来的,做工精细,把我卖了怕也买不起。而那男人的信息,”刘莲花打开床头柜子拿出一张被压得皱巴巴的宣纸,“我便是不认得几个字也能辨别出来,这写的并不是谁的姓名或家乡,而是一个男人的身量尺寸,身长臂长胸围腰围等等都有,可不奇怪么?哪有找人不提姓名,却提这么详细的身材尺寸?我再仔细一比划,这可不是我们卢小子吗!” 卢千山接过那张纸,手抖个不停。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张粗糙的宣纸,是他买给她的。他一直抱怨送了文房四宝,她却从没回赠墨宝给他。如今看那纸上纤瘦的字体,泪水却突然莫名其妙地涌出了眼眶。他心里堵了好多话不知该从何说起,如今张嘴想回答刘莲花的问题,脱口而出的却是:“……我居然从没告诉她我的姓名,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如果把她弄丢了,该怎么才找得回来?” 第十五章 他支着额头大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卢千山可以保证,自从有记忆以来他从未流过马尿,可今天不知怎么眼泪就自己汹涌地奔流出来。他一边哭得五脏俱痛,一边害怕刘莲花耻笑,只得边哭边嚷嚷:“这样更不男人了!” 刘莲花安静地等着他恢复平静。 他哭了半晌,好容易停下来,还在打嗝,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粗鲁地拿袖子抹抹脸,追问:“那大婶还说了什么?” 刘莲花说:“没什么了,她只说是还债的。” “为什么……她……”卢千山捧着那两只金簪,它们实在美不胜收,在烛光下反射出灿烂的光芒,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便知是纯金打造,“她是怎么认识你的?还能找来?” 刘莲花递给他一条手绢,他接过随便在脸上糊了两下。 “那条手绢是她的。” “什么?!”卢千山立刻丢了簪子捧起帕子,小心翼翼地展开,仔细看看确实是她曾经塞给他用过的,只是后来不见了,他还以为弄丢了,没想到拉在莲花姐这。 “……有一次你把这个拉在我这儿,把我的一条帕子拿走了。她大概是顺着那条帕子寻来的,我叫秀娘在每条帕子上都绣了我的名字和地址,这样比较方便增加客户嘛。” 卢千山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他完全没注意到两个女人间无形的交流。 刘莲花又说:“后来我又听说黄长运被人割破了命根子,因此为你那小情儿担心起来。” “你知道她的身份?” “这么大半年,猜也猜着了。她的绢花那么精巧,开封城里还真没几家人用得起,另外几家都远着呢,你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后来你身上又时常挂着檀香的味道,有一次手上还系着一串佛珠。只要打听一下城里哪位大家小姐在单独的院落修行就知道了。这秦楼楚馆消息最为灵通,黄管家也是我的老客人了,这不就和你有些关系了吗?” 卢千山瞠目结舌,他从不知道可以如此仔细地观察一个人:“黄管家出事和她有关?” “黄管家爱吃酒,有时在我这里吃得醉醺醺,嘟囔些话也没人细听。不过我恰好记得一件事:他说有些大小姐外表虽然看着高贵,其实骨子里下贱得很,眼睛身体时常都在勾引男人。这种女人也极好对付,只要多打几顿就行,打到满脸是血的时候她就会服气了,之后就会像一条狗一样任你肏。” 卢千山半刻钟都没有动弹。 “我本来没把这几件事联系在一起,只不过,那么容易就被你得手的大家小姐,想来想去都和黄管家强奸的是同一个人。最近听说黄管家命根子出事了,又不肯说出谁是凶手,我怎么想都不对劲,恐怕是你的那位大小姐做了些不得了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她把黄管家给……” ——“为什么跟你,嗯,行周公之礼,一点都不痛?以前和……都痛。” ——“你也该像那些清白女人学学,人家为了不给别的男人肏都主动去死,你都被两个男人肏过了,为什么不去死?!” ——“早在那个贱男人第一次把鸡巴戳进你的骚屄里时,你就是个婊子了,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你给我滚!你给我滚!” ——“贱货还叫老子滚!” ——“中途你要是实在觉得不舒服,忍不下去了,就说‘你给我滚’,我保证立刻停下,绝对不像那天一样让你哭晕了。” 原来她是觉得痛,在向我求饶,我居然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承诺。 ——“我为什么没有去死……我早该去死了,早该去死了。九年前,就应该去死了。为什么要拖到今天才迟迟发觉。” “她……她是想寻死。”卢千山木木地道:“让黄管家失手打死她,或者杀了黄管家她也能解脱了。是我逼着她去的。” “你还好吧?”刘莲花担忧地看着卢千山的神色:“她现在肯定没事啊,听说还被放出家庙,过阵子就要还俗成亲了呢,应该是府里压下去了吧。我觉得最该担心的是你自己,也许我真不应该把这件事跟你说。” “是啊,她要结婚了。”卢千山道:“听说张小爷年纪轻轻就考中了进士,而且房里一个小妾都没有,比起我……” 卢千山不说话了。刘莲花想说些笑话好让他打起精神来都没有成功,他只是来回摸着那对簪子。 刘莲花最终叹息道:“看来我之前叫你不要犯傻的话都说白说了,你这样子估计还要再犯一次大的。” “莲花姐,我知道我是个傻子,但我还想最后再努力一次,没有听到她亲口说出绝情的话,我实在是不甘心。也许我和她都太蠢了,从来都不知道正常的人生是什么样的。她以前吃苦的日子我都没能帮到她一分一毫,上次居然还动手打了她……”卢千山说着说着痛苦地吼了一声:“老天啊,世上的女人们原来都这么难受的吗?莲花姐你也这样?” 刘莲花看着卢千山,涌出了泪水:“哈,我?我?这个世界上从没有我,只有妓女刘莲花。” 她试图擦干眼泪平静下来:“假如卢小子你不是这么穷,哪能便宜了那个大小姐!” “莲花姐……” 刘莲花挂着眼泪笑道:“不,还是银子最重要,我才不要继续过没吃没穿,为了几个脏兮兮的冷馒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20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20 头跟人打得头破血流的日子。滚吧,滚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带着你的破簪子离我远远的,我还要接客挣钱呢。” 卢千山被刘莲花扫地出门了。 他知道这里不会再欢迎他了,就像他心里不会再欢迎其他人一样。 他怀里揣着金簪在街上游荡,这里离黄汴河不远,透过薄雾可以看到河上数十盏红灯,每一盏都是一条花船,每一条花船都是几个姑娘破灭的人生。 “嘿小伙子!嘿,叫你呢!好久不来,我还怪想你的。”路边有个人拉住卢千山的袖子,“你最近和那位姑娘有继续鸿雁传书吗?” 卢千山盯着那人看了半天才认出是之前总帮他认字的写字先生,苦笑道:“哪还有什么,我们早就——不,等等,你能帮我看看这张纸上写了什么吗?”他急匆匆地从怀中翻出那张快被揉烂了的宣纸。 “我看看啊……唔——身长六尺一寸……肩宽一尺八寸……腰围两尺五寸……这写的是什么?唉你干什么,我还没读完呢?!”他手里忽然一沉,被塞了好些铜钱。 “老先生,这些日子多谢您了。将来若有造化,我再来向您道谢吧。”卢千山对着他重重抱拳,大步离开。 老先生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薄雾中,方才慌张叫起来:“小伙子!你给太多了!” “——这就是我兄弟卢千山的故事。” “后来呢?后来呢?你和喻家大小姐在一起了吗?她爱你吗?”小榆听得入了迷,连声催促面前这位高大健壮的男人。 “什,什么?都说了是我好兄弟的事!”那男人一边否认一边不安地打量着这家店。 店面很小,一进门就能看到柜台,他坐在柜台外的椅子上,看到里面似乎全都铺着木制地板,和时下流行的青石地板完全不同,其余什么也没有,没有布料,没有针线,实在不像衣裳铺子。 他怀揣着金簪一头扎进黄汴河边的薄雾中,走着走着雾气却越来越浓,前后左右皆是白茫茫一片,饶是他胆大包天也禁不住浑身发毛。转头却见一间店铺就在前方,普通的一层木制小屋,挂着普通的灯笼,再普通不过的小店,只是周围依旧白茫茫什么也没有,它就这样单独伫立于此,反而更为阴森可怖。 店名经纬楼。 卢千山明明不识字,却不知怎的看懂了招牌。他刚推开门进来,就莫名其妙被人拉着坐上了一把矮小的椅子,连声催问他需要什么,全然不顾他“我只是进来问个路”的无力分辩。 柜台后面一男一女和一个小丫头和他面对面坐着,那男人三十几岁的模样,脸上一条横贯左右的伤疤,狰狞可怖。少妇十八九岁的模样,溜光的黑发梳了个饱满的牡丹头,戴了条细细的抹额,其上缀了十余颗饱满的珍珠,穿着大红绸缎小袄,身段窈窕动人。三人皆是一样的动作,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卢千山。 他只好问:“你们店里是卖什么的?” “衣服呀!我们的丝织品是最好的。无论是丝帛绢绮、绫罗绸缎、甚至于素缟纱绵,只要你说得出,我便做得到!价钱也划算哦~”那少妇笑眯眯道。 卢千山原想推辞,听到这话不觉心中一动:“送给年轻小姐的衣服,能做什么样的?” “你想要什么样的都行,保证你和她都满意!不过我们店里有个规矩,做衣服之前得讲个故事,讲得越好做出来的衣服越合适。现在开始,讲讲你和她的故事吧!” 卢千山开口想骂“这是什么破规矩”,但对上那少妇甜甜的笑脸,不觉一阵心神恍惚,飘飘然仿佛又回到了去年的那个深秋,他第一次见到大小姐的那晚…… “我的这位兄弟名叫卢千山……” 第十六章 “——这就是我兄弟卢千山的故事。” 那少妇“啪”一下在卢千山面前打了个响指,他才回过神来,自己刚才也不知是被什么迷惑了头脑,不知不觉竟全都倒豆子了,这会儿心里害怕对方听到他逼奸官家小姐去报官。 “嗐,我们都懂的,我的朋友是我系列嘛!”那少妇对他挑挑眉毛,他脸上一阵热,心想早知就直接说是自己了。 “哎说嘛说嘛,后来你和喻大小姐怎么样了?房事还那么顺利不?”最后一句话有些揶揄的味道。 卢千山不知如何回应她热情的问候:“没有后来了,我刚从莲花姐那出来,不知怎的就走到你家店门口。”他叹了口气,“能不能为大小姐做一身衣服?我知道喻府肯定有上好的,但还是想送一套专门为她而做的新衣,即使她不会嫁给我,好歹我知道她未来都能在有钱人家当太太奶奶呢,就当我陪着她好了。” 那少妇跳下椅子:“啊老天,要靠我的手艺来帮忙追心上人吗?压力有点大啊!但是激发了我的斗志!我在燃烧!” “小榆,吵死了。”坐在正中那六七岁的小丫头突然冷冷道,名叫小榆的少妇顿时蔫了,闭口不言,老实站好,拿眼睛偷瞄小丫头。 小丫头敲敲柜台,待卢千山望过去后一板一眼道:“你好,敝姓灿,是这家店的老板。详细描述一下你要做的衣服具体什么样?”那肉嘟嘟的小脸上一脸严肃的表情,配上系着鲜艳红头绳的双丫髻,看起来颇为滑稽。 “你是老板?”卢千山好笑。 灿老板不答他的话,嘟着脸又问一遍:“衣服具体要什么样的?” “这个……呃,我不懂有钱人家的衣裳要什么样才好,你们能否帮我想想?” 小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的鼻尖骂道:“怪不得你讨不到老婆,送老婆礼物居然还敢这么敷衍!” 灿老板个子矮,趴在柜台上认真地说:“小榆说得对,你应该自己有个想象,她喜欢什么样的衣服,这件衣服她是在什么情况下穿上的,穿上去美吗。” 卢千山张口结舌地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他只知道张家喻家都那么富有,大小姐自然是什么都有的,哪里用得着他去锦上添狗尾巴草?至于她喜欢什么样的——卢千山还真不知道,她的衣柜里一色白色中衣里衣,他没见过她穿其他衣服,也没听她表露过喜欢什么衣裳。 灿老板的发问卢千山无从知晓答案,他只知道从今以后,大小姐不再是那个只依附于他一人生存的玩偶,他们两人的强弱关系完全逆转。这段往事对于她来说可能渐渐变成茶余饭后的可笑回忆,但于自己,恐怕会是一生难以释怀的痛苦。他一辈子都会记得,那个被锁在笼中,没有衣服,没有金钱,被剥夺了一切力量的女人。他曾经有多窃喜于她的无力,现在就有多无力于自己曾经卑鄙的窃喜。他自以为是的迷恋从未给她带来任何逃脱的力量,只是让她愈陷愈深而已。 “我想……送她一套外出时可以穿的衣服。我希望她今后能够堂堂正正地出门,而不是蜷缩在那个狭小的箱笼中。我希望她未来能够左右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被一个又一个人玩弄。” 卢千山抬起头,眼睛亮晶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21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21 晶地闪着光,微微笑了:“能做到吗?” “这还用说!”小榆兴奋道。 卢千山又说:“嗯关于价钱……其实我没多少钱,能不能先欠一部分?我会尽快还上的。”他说着涨红了脸。 “价钱?”小榆愣了一下,忙“哦”道:“那个啊,你不是已经付过了吗?” “付了?什么?” “你给我们讲了个这么美妙的色情——”阿桑迅速拿起桌上的笔架轻轻敲了一下小榆的脑袋,她连忙改口道,“——啊不,爱情故事,足够啦!” 卢千山张口结舌:“这,这是什么意思,我虽穷,但至少定金可以先付点。”说着去掏口袋。 小榆摆摆手:“谁要你那些银子钱了,我们经纬楼只收客人最贵重的东西当报酬。你一生最贵重的不就是这一段故事么?” 卢千山拿着银钱口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那小榆又说:“不过我们有个规矩,你一定要遵守。” 卢千山忙道:“什么规矩?我一定遵守。” “等到这件衣服的主人——也就是喻大小姐——死了后,我们会将衣服取回。也就是说,这衣服只给她活着时的使用权,死后依然归我们经纬楼所有,不得反悔。” “送不送得出去还两说呢……死都死了,还惦记什么衣裳,随你们便吧。不过为什么提如此怪异的要求?” “因为……嗯……”小榆转转眼珠子,“所有人都希望听到故事的结局啊,留个坑没填什么的最讨厌了!” 卢千山没听懂,才想细问,小榆笑道:“那我们现在开始记录喻大小姐的尺寸,首先身高?” “等等,这——” “你不知道?” “不是,她这么高。”卢千山在自己胸口比划了一下,小榆拿软尺量了,记下数据:“肩宽?” 卢千山示意小榆测量他大半个小臂的长度。 “腰围?” 卢千山两手虚掐了个圈。 “哇这么细!啧,真可恶。胸围呢?” 卢千山试着用右手在虚空中揽了个半圈。 他的脑中充满了她圈着他脖颈、或是抱着他背、抓着他手臂、踩着他脚背时的光景。他想起那张写满他尺寸的宣纸,想象她一个人在房里,伸着手比划长度,刻在墙上,再拿尺子去量,认真记录好的模样,真是颇为可笑。就和他现在一样,太可笑了。 太可悲了。 小榆又问了许多,卢千山一一比划了让她测量,写着写着她忽然摔了纸笔道:“你们两个也真是够了,花式虐狗。阿桑你也学着点人家啊,木头脑袋!一点都不浪漫!”嘟囔着记录完了数据,小榆道:“接下来就该做衣服了。” “这么快?”卢千山楞了一下,“大概需要多少天?我准时来取。” 小榆摆摆手:“不必不必,很快就能做好。请吧!” “请?请什么?”卢千山不知怎地已经站在一扇门前,才想发问,后背被人猛地一推,人已从高空坠下,身边疾风呼吼,眼前的土地房舍快速变大,吓得卢千山大叫一声,却忽地坐了起来。身上的薄被随着动作滑下,院子里的榆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除此之外悄无声息。 干净整洁的小小院落,养了些花花草草。卢千山躺在一张贵妃榻上,似乎是刚刚眯了一下。这是一个春天的上午,阳光暖洋洋地撒下,让人直想再睡过去。 “怎么还在睡呀!不是你说要打榆钱吃的吗?”她吃力地拖着一根长竹竿走过来,面上似是薄嗔,眼中却满是笑意。她穿着一件嫩绿色的绫衫,下摆露出一截白色绉裙,俏生生站在那里,像日出前荷叶上一颗圆润的露珠。 他一跃而起,抢过竹竿,炫耀地挥舞:“看我的!今天叫你吃到撑!”说着像戏台上的武生一样挥挥手中兵器直往天上捅。那竹竿插入叶间,左右摆动,榆钱像鹅毛大雪一样飞扬下落,撒了她满头满身。 “讨厌,你干什么呀,不许这么用力!……越说你还越起劲儿了!走开,我自己来!……好了好了别玩了,你看看我的头发!……啊!毛毛虫!!!” 嫩绿的榆钱铺了满地,她涨红了脸追着他打,他笑嘻嘻地把她抱了满怀。 卢千山包好榆钱饼,拉着她出门。她走了两刻钟便耍赖要他背,他背着她,唱着跑调的山歌,她趴在他肩头吃榆钱饼,碎屑掉到他脖子里,痒得他不停耸肩,把她颠来颠去。 他带着她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山谷。这里少有人来,也没多少树木,只有一片大大的草地。如今春意正浓,草地上开满了白色的小花,仿佛铺着一整片白貂绒地毯。 “怎么样?这地方好吧!”卢千山拉着她往后一倒,两人在草地上滚了几圈,她被压在白花中,脸蛋粉粉嫩嫩。他把她压在草地上亲吻,扒掉她的衣服疯狂地肏她,她整个身体都红彤彤的,好像一只虾米一样蜷缩着。他们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但卢千山只觉得不够,还不够。如果没有这层恼人的皮肤就好了,如果他们连血肉都能完全融合就好了,那样才能合为一体,一辈子都不要分开。 “真是场好梦呀。” 卢千山绝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小榆笑眯眯的脸。 “拿去吧!你的衣服做好了!”小榆说着把一个四方的盒子放在卢千山手上,“记得我们的约定,死后来取衣服哦。” 卢千山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一个字,忽然肩膀被阿桑猛力一推,倒退着跌到了门外。站起来却见四下里一片空旷,一间店铺也不见。远远的透过薄雾能看见黄汴河上艳红的灯笼,而自己身边杂草丛生,荒无人烟。 第十七章 难不成是做了个梦?大小姐读给他听的小说里倒有这种狐鬼传闻。自己不会是遇到妖精了吧!疑虑间看到和他一同摔在地上的盒子,卢千山忙捡起来看看倒是没有摔坏。那只是个很普通的木头盒子,卖相不怎么好,若说里面真有什么配得上大小姐的衣服,他可不怎么相信。 卢千山打开盒子,忽一阵狂风大作,两件衣裳飞了出来来,落在他手上。白色的百褶裙就像那草地上开满的白色的小花,浅绿色的长袄就像落满她发间的嫩榆钱。那绸缎波光潋滟,好似清澈的水浪,又似星辰坠落湖泊。其上的暗纹是争相盛开的四季花卉,吐息着明亮的月光。这套衣服不似凡尘之物,卢千山不敢触碰,唯恐碰坏了一丝一毫。他捧着盒子求爹告娘了半天,那套衣裳才乖乖钻了回去。 卢千山激动地盖好盒子,装在包裹里。是了,这就是我要的衣裳!配得上她的衣裳!不管是狐仙还是鬼神,总之感谢你们的帮忙! 卢千山把那包裹在背上系好,大步流星往喻府去了。 卢千山深知喻府不比家庙,虽是夜里也有上夜打更守屋子的各色人等醒着,须得比平时小心十倍。他并不知道大小姐现在住哪里,但猜想必定被太太拘着,应该也不会离太太太远,多半在太太院子的抱厦或者暖阁里,因此便先查找那几个大院子。卢千山这个推断果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22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22 真英明无比,过了大半个时辰,就在一个大院落主屋的暖阁里寻到了她。 那大小姐仍旧穿着白衣,安静地坐在床沿,对面一个中年妇人,穿着深蓝色缎袄,正厉声道:“……不管怎么说,这门亲是结定了。我不知道你怎么那么大福气,勾得那张公子非你不娶,不过你向来是有这本事的,勾引男人。都让你在庙里修行了你还不安生,不是你勾引,黄长运那老狗怎么会去动手动脚?勾引下人!真是个荡妇!不知羞耻!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淫妇来的,我们喻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本来你妹妹嫁去张家多好。算了,我想计较也不行,谁叫张公子喜欢你呢?好在张公子也不计较,你年纪这么大了也愿意娶,不然若是坏了咱家和张家的联姻,看我不把你卖去妓馆!反正你也喜欢,婊子!要是没有生你就好了,害得家里这样!” 太太站起来在屋里乱转,大小姐只是低着头不言语:“你嫁去张家之后可千万别再胡乱勾引男人了听见没?!若是再生出没脸的事来,我已和老爷商量好了,叫陪嫁丫头药死你,再说暴毙,我们家一概不管。你听见没?!” 太太骂了好一阵,见她没反应,也觉没意思,便走了。她怕大小姐出嫁前又起事端,索性让她住在自己房间后面的暖阁里,方便看着。这会子夜也深了,太太梳洗后就熄灯上了床,一个大丫头在床脚铺了被子睡。那边大小姐吹了蜡烛,却只是抱着膝盖在床上静静坐着。 卢千山又等了两刻,屋里确实没了声响,便悄声从高处的窗户挤了进来,溜上了大小姐的床。她虽感觉到了人,但并没出声,也没反抗,像死人似的一动不动。卢千山隔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又闻到了她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一时心下酸软,一时又蠢蠢欲动。他拿手细细地抚摸她的脸,一直毫无动静的她全身颤了一下,用自己的手盖在他的手之上。 “你脸上是怎么了,好像有点肿。”卢千山小声说。 她摇摇头,把他的手拿开。 “是不是我那天打的还没好?”卢千山急道。 她终于轻声说:“不是,你打的很轻,三五日便好了。” 卢千山不知她这话是真心还是在噎他,反正他是臊死了,不知该怎么答话,只好牢牢抱住她。她的身体轻得像一片云,在他怀里仿佛不存在一样;她的呼吸微弱得几不可闻,整个世界里好像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渐渐的,他臂间的那片云好像吸饱了水汽,从天空降下,愈来愈沉,愈来愈沉,直至落在他的怀中,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的手臂上又有了一只小手的重量,接着是肩膀、胸膛、大腿,直到全身都被她扒住不放。 “是黄管家。他那天又来,我……我不肯,就被他打了,后来我摸到剪子,就胡乱往他身上扎,他疼得直叫唤。我坐在旁边不敢过去,怕他死了,又怕他没死,就在那里和他对峙了一夜。早上妈妈们看到,去告诉了太太,我就被接回来了。” 大小姐说话和她复述话本故事一样,干巴巴的照本宣科,然而卢千山听得整颗心都揪在一起:“还打到哪里了?很痛吧?” 她的小脑袋埋在他的脖子旁,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他经常这样,我不知道什么样算很痛。不过以前被他打过一次,现在左边眼睛有时看不清东西,算吗?这次没有那次痛。” 卢千山感觉全身一阵麻痒,如同细小的火焰在体内四处乱窜。他从牙齿里挤出:“该死的……” “黄管家怎么样了?死了吗?” “你力气那么小,怎么可能,他只是受了点伤,最近硬不起来而已,养一阵子就好了。我看倒是他自己吓唬自己吓出病来了。便宜那狗东西了,等我明日……” “怎么?” “没什么。”卢千山像抱娃娃一样轻轻地拍拍她。 大小姐环在卢千山身上的双臂收得更紧:“我真笨,没看出他是个这么懦弱的男人,假如我十一岁那年有这样的胆子,就不会……” 她不说话了,暖暖的小呼吸软软地打在卢千山耳根。卢千山努力控制着自己嗓音:“不说那个狗东西了,我是来给你送礼物的。”他松开她,趁着把那包裹从背上拆下来的空当狠狠用袖子抹了下脸,“是给你做的一套新衣服。” “啊,新衣服?”大小姐的声音难得有些雀跃:“给我的?” “是——”卢千山忍着喉头的酸意,“是一件衫和一条裙,绿色的,我觉得你穿绿色好看。我想……如果你愿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想以后都为你买新衣服。” 大小姐没有出声,卢千山能感觉到她的手缓缓地挪到包裹上,抚摸着那包衣裳。 “当然,如果你希望未来有人给你买更好的衣服,那就当我这话没说过,但这包衣裳还是请你收下。” 她还是没有说话,黑暗中,卢千山感觉到她似乎低下了头。 “我知道自己比不上那张小爷一根汗毛,我只是想要你一句话而已。” “我……”大小姐的声音有点发抖,“我不知道……我从没自己做过决定,都是太太决定的,我不知道……” “你自己怎么想?你……你愿意当我老婆吗?你——你爱我吗?”他连呼吸都屏住了,“或者是恨我?” 她停顿了一会儿才回答:“我不明白什么爱呀恨呀的……没人教过我,那些小说话本里也都写得不清不楚。太太说爱很下流,一个小姐不应该知道这些。”她的声音闷闷的,“你不要笑话我,我知道自己很无知,但我是真的不明白,这世界上有太多我不明白的事情,好像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我这一生好像从头到尾都是错的。” “不管你对我的看法怎样,只要你说不愿意嫁给张小爷,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 “救?恐怕办不到。”大小姐轻轻动了动,一串暗沉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太太怕我逃了,用铁链子把我栓在床上呢。” 卢千山伸手去摸,果然一条两指粗的铁链系在她左脚腕上:“这太太真是你亲生母亲?哪有这样的母亲?!” “小声点!”大小姐去捂卢千山的嘴,两人仔细听了听,外间的人并未被吵醒。 “就算能打开铁链,你也没办法带着一个大活人从府里逃脱,别出馊主意了。” “也许……也许有别的办法?”卢千山的大脑疯狂旋转着,他记起了之前听到的一件事:“太太是不是本月就要给你办个什么还俗仪式?” “是。” “仪式自然要去家庙的是不是?” “……确实。你是想在去家庙的路上——?” “没错!”卢千山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去家庙和回来的路上她总不可能再把你拴住了,旁边也不可能有太多人,到时我就把你抢走!” “别傻了,人再少,小厮家丁再加上婆子丫头尼姑少说也有几十人,你一个人怎么玩儿得过?不行,绝对不行,你快打消这个念头吧。” “可以的!到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23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23 时我吸引他们的目光,你趁乱逃走——对了,就去刘莲花那里,带点银子给她,她一定肯帮你躲藏的。” “我逃走了,那你怎么办?” “我?我一个人没有你拖累还逃不出来不成?就这样,对,就这么办!” “不,等等,让我再想想……”大小姐慌张道。 第十八章(本章18) 卢千山十分挫败,长叹了口气:“我知道,其实你只是对跟我在一起这件事心存犹豫。我的错,以前对你太过分了,又穷,你有疑虑也是应该的。我只能保证再也不会伤害你了。没关系,还有几天时间,我可以等,我可以等……你好好考虑,还俗那天,如果你决定和我一起走,就穿这套新衣服;如果你认为嫁给张小爷更好些,就穿你们府里的好衣裳吧。无论你怎么决定,我都毫无怨言,以后也不会再去打扰你。如何?” 大小姐抬着头看他,眼里仿佛映着星星。卢千山恍惚要去摸,她忽然闭上眼睛点头:“……定好的还俗日期是……七月二十三日辰时三刻。还有七八天,容我再想想。” 卢千山默默记下。 其实他也不确定她是否会和他走,有时觉得她很爱他,有时又觉得她只是爱着他的鸡巴。不过想想自己,好像也没什么不同,究竟是爱她的身体还是她的人?如果她的肉体没有这么令他着迷,他的爱会减淡多少?卢千山肏过许多女人,没有一个像大小姐一样让他如此痴迷。爱人还是爱肉体真的要紧吗?也许正是因为他爱她太深,才会这么沉迷于和她上床;或者是因为肏她太过舒服,大大增加了他对她的感情。也许这两者本来就不应该分开。 “好了,不要紧的事说完了,现在我们来说说要紧的事。”卢千山一脸严肃。 大小姐握住他的手:“难道你身上出了什么事?!” “没有,我是想问你为什么叫婆子给我送簪子。” 大小姐又把手抽了回去,不过被卢千山追着抓回来:“而且还是送到莲花姐那里去,天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收到。告诉我,为什么?” 大小姐摇着脑袋不肯说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 激将法也不管用,大小姐就是打定了主意不开口。于是卢千山转换了话题:“你知道不,除了我,还有另一个人也很想你。” 小小的声音:“谁?” 卢千山牵着她的手来到自己胯下:“它。” 大小姐好像抓着了刺猬,连忙把手背到身后,连连摇头。虽然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但卢千山也猜得到,必然是红霞漫天了。她又想往被子里钻,还好卢千山已经很熟悉她的小动作,知道这是在害羞,直接粗暴地甩开被子,把她抱起来安放在自己身体圈起的空间里。 “你不相信,嗯?”卢千山在她耳边轻轻问,看到她缩了缩肩膀,夹起双腿,卢千山就有些明白了,再次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胯下:“你想不想它?” 她慌忙摇头道:“不,不想,一点都不想。” 卢千山道:“鉴于你这个坏小姐时常口是心非,我就把它理解成‘想,很想,十二万分地想’好了。” 大小姐胡乱挣扎着想摆脱他的包围,不小心让铁链发出了一阵“哗啦”,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嘘!”卢千山忙按住她的脚,两人听到外间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由都屏气凝神,好在只是太太的丫头翻了个身,又安静了。两人又多等了一会儿,见不再有动静,才放松下来。卢千山悄声道:“你看,这里可是很危险的,所以你一会儿要叫小声一点,不然被人闯进来看见了可怎么得了。” 大小姐听他前半句以为是要放弃,频频点头,嘴里“嗯嗯”,结果后半句居然是还要继续的意思,慌忙摇头。 卢千山知道靠说是说不服这个大小姐的,唯一能让她屈服的就是肏到她舒服。他也不再说话,直接拿嘴堵住她的唧唧歪歪。 一个月没亲到这软嫩的双唇,卢千山不由得在上面多辗转了几下,大小姐抿着嘴唇不让他亲,他也不在意,只一下一下像狗一样舔着两片香唇,没一会儿,那之间就裂开了一道口子,等着他钻进去。他的后背上多了两条胳膊攀附,柔滑的舌头也凑近他,与他纠缠玩耍,缠绵淫靡地互相摩擦。 卢千山的手一路向下,扯开了她的亵衣,那两只小小的奶子就跳了出来,乳头已经站立起来,勾引着他。他一口咬了上去,丝毫没收力,她用双手捂着嘴,一声“啊”还是蹦了出来,那血红的木莓上多了几个牙印,却颤颤巍巍挺得更加精神了。他肆意地玩弄着她的奶子,狠狠地咬乳头,咬完后又温柔地舔舐,随即却重重地吮吸,好像要吸出一口奶。 她光裸的两条大腿不断摩擦着,脚背紧紧绷住,脚趾头抽筋似的向内弯起。他一看就知道她已经骚得不行了,便牵着她的手放在阴阜上,叼着乳头含含糊糊地说:“自己摸。” 她的手迅速弹了回去,又被他抓回来,按着它在阴阜上慢慢揉着:“我想看你自己摸。” 她被那长久未体会到的快感折磨得发出一阵叹息似的呻吟,他再次放开她的手时,她没有再挪开,迟疑地稍微动了动食指,被身体迅速回应的愉悦吓了一跳。 “对,就是这样,”他好像被她的乳头夺去了所有注意力,在那里咬个不停,含糊地指导道,“揉那两片嘴唇。” 她的手颤抖地伸向下移,试探地摸上了充血的阴唇。先是轻柔地,渐渐加重了力量。她无师自通地用手指拨弄它们,摸索着找到了那个已经硬硬地探出头来的小东西。摸上它的那一刻,她的上半身不由得弹了起来,把乳房更深地送进了他口中。每揉搓一下那个小东西,都让身体内部涌出了更多的淫液,很快就流出来沾湿了她的手指。 “你的淫水很好吃,你自己尝尝看?”她的手指被他抓着送入了她的口腔中,她的舌头不由自主地缠了上去,吮吸着那液体。 “好吃吗?” 她委屈地摇摇头:“腥的。” “明明是骚的。”他来回舔着那两根手指,舔得上面水光发亮:“自己插进去。” 她顺从地把食指和中指并拢,抵在阴唇之间,稍稍用力,它们就随着淫液进入了润滑的甬道,肉壁迎来了迟到的客人,热情地裹住它们。她用力抽插手指,可是小穴很快就开始抗议它的客人不够长也不够硬,它想要被插进最深处。她咬着下唇控制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啜泣,她觉得自己实在是个荡妇,明明就已经被插入,还是只想着更粗更硬的鸡巴。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这么放荡,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越是用力地抽插,越是感觉到体内更加空虚,她明明知道攀过面前的高峰就能得到肉体的无限快乐,但无论如何奔跑都在原地踏步。她泄愤似的用大拇指狠狠掐住阴核,妄想中断这该死的快感,却只是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快感更加排山倒海而来。 她双眼含泪,迷蒙地看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24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24 着他,双腿大大地敞开,下身不断向上挺动。那画面让他不由得暗自叫苦,这可不是自作自受了,想到未来那个张家小爷也能看到这一幕,妒火就烧得他浑身滚烫,鸡巴举得老高。 “乖,告诉我,你想要什么?说出来就让你舒服。” 她“呜呜”地哭着摇头。 他贴在她耳边说:“乖,说出来,说出来就好了。你不是荡妇,每个女人都这样,每个男人也这样,喜欢肏是人之本性。” 她湿润的眼睛看进他的双眼,好像在问他说的是不是真话。他心中一酸,道:“真的,真的,你要是荡妇那我就是荡夫了,我比你还喜欢肏。” 那眼睛稍稍弯了一弯,好像在骂他胡说八道。 “你只要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一定弄得你舒服。” 这次她迟疑了很长时间,他没有催促,只是不断地舔着她的奶头,然后在她脸上胡乱亲吻。她把手指从穴中抽出,两臂慢慢环上了他的脖颈,贴在他耳边的呼吸急促地起伏了许久,终于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我想要你的肉棒插进来,射到我身体里……把我肏到神志不清,我好想被你干……”说完紧紧抱着他不放,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耳朵。 他却没有反应,她抱了好一会儿,直到脸上的热度退下去一点,才疑惑地放开他,看着他的眼睛。刚想问怎么了,他如梦初醒般抓起一旁她褪下的抹胸,横着往她嘴里粗暴地一拦,在她脑后系上。她的嘴巴被撑开,舌头动弹不得,只能硬抵着那布料,摇着头“唔唔”叫着。 卢千山用力掐了一下她肿胀的乳尖:“忍忍,我怕你叫太大声。”说着把她面朝下压在床上,屁股高高抬起,没有前戏也没有润滑,就这么一挺腰横冲直撞捅了进去。她上半身猛然弹起,嘴里狠狠叫着。虽然她的穴里湿润,但他干干的阳具猛烈摩擦之下,痛感如火烧一般;可那痛感过后又是久违的快感狂潮,她饥渴已久的甬道终于被坚硬的肉棒塞满,硕大的龟头不断开拓着土地,撑开一个又一个羞涩的褶皱。 第十九章(本章18) 她肉体的空洞终于被填满了,可他忽然又往外抽,她恐慌地收缩着穴肉,试图挽留肉棒,于是那肉棒立刻又插了回来,把她顶得“啊啊”直叫。他咬着她的耳垂道:“小声点,太太都要被你吵醒了。”她立刻噤声,连哽咽都缩得极小声,被他肏狠了时恨不得晕过去。他感觉她的肉壁因为恐惧而绞紧了,又说:“她们要是进来,看到你一丝不挂,饥渴地撅着屁股,我的鸡巴在你的淫屄里进进出出,你那里一直在淌水,水流得穴里都盛不下了,你猜她们会怎么样?” 她的眼泪涌出来,拼命晃着脑袋,嘴里“嗯嗯”,似乎是叫他不要再说下去了。他道:“我猜她们的屄里也都要湿了,看到你的样子,没有人忍得住不肏死你。”听着他一句接一句的下流话,她的穴肉咬在一起,疯狂地痉挛,一大股热液从她体内喷向他的龟头,卢千山顿时也说不出话来了,双手抓住她的两胯,腰身激烈摆动,死命地抽插。他腰腹的肌肉十分有力,每一次狂肏都像木杵深深砸入烂泥里,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直想把她捣散架。她的潮吹无比长久,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想把她的淫屄肏烂。 终于,她不再射出阴精,整个人虚脱般无力地倒在床上,手脚不时抽搐一下,但她那花蕊里的爱抚没有结束,还保持着没有规律的收缩。卢千山就着鸡巴插在她体内的状态,将她翻了个身面朝上,她软弱地呻吟了一声,口中的抹胸被唾液浸透,湿哒哒地把她的小脸糊得一团乱,嘴角被抹胸勒得红彤彤。他用力掐着她的乳头道:“不行了?我这就来肏到你神志不清。” 他的食指顺着乳头往下滑,在阴阜磨蹭了一阵,摸到了阳具和穴肉的交界处。沾上了许多热液的食指试了半天,终于挤在粗大的鸡巴旁边插入了她的花穴里。那穴道本已被撑到极限,异物感和撕裂感伴随着那根手指进入,随着鸡巴的强力肏干,它也以不同的频率疯狂地进出,揉捏着肉壁。 “我要都射到你肚子里,把你肚子撑爆……你,你就大着肚子让我肏……你屄里那么会流水,奶子里肯定也有很多奶……都给我吃,都给我吸,好不好?” 她无力地啜泣着,已经没有体力回应他的肏干,只能大张着腿,任凭肉壁在他的胡言秽语下神经质地抽搐。 “你刚才自己肏自己爽吗?” “唔,啊……” “说啊!”他用力挺了一下腰。 她呜呜地哭着摇头。 “又骗人!”他用力咬了一下她的奶头。 “嗯啊……” 她的嘴巴被抹胸堵着说不出话,但她的肉壁积极地回答了他的问话,潮吹才过去不久,穴肉又开始蜷缩、发热,他的鸡巴好像泡在温泉里一样,又湿又热,让他险些控制不住一泻千里。卢千山只好停下抽插,缓了一会才克制住射精的欲望,但她已经连这短短数息也无法忍耐,嘴里“唔唔”地呻吟,屁股左右扭动寻找让自己最爽快的那处。卢千山被她激得小腹“突突”抽搐,精关大开,浓稠的精液喷射向她的子宫。她嘴里胡乱嘟囔着,在他的内射下全身抖如筛糠。 他射了好几波才射干净,脑袋终于从一片空白中回神,看到半晕厥的她,有些恼羞成怒地把软掉的鸡巴抽出,大团白色和透明的液体“汩汩”地淌出来。他把还沾着精液的鸡巴凑到她嘴边,在她鲜艳的嘴唇上磨蹭,直到乳白色的液体沾了她满脸。 看着她那色情的模样,卢千山不知不觉又硬了起来。他用半硬的鸡巴抽打她的脸颊,她惊恐地摇着头向后退,被他捉住脚踝拉回来,滚烫的木棍“噗嗤”一声又插进了她的身体。 这一晚她被翻来覆去地折磨,潮吹了五次他才在满脸的泪水中放过她。她全身上下都被他涂满了精液和淫液,嘴角被抹胸勒红了,屁股大腿腰肢上全是暗红的掐痕,两个乳头肿得跟葡萄一样大,双腿根本无法合拢,淫穴也一样大敞着,能看到被摩擦到鲜红的内壁和阴核,爱液依旧潺潺从中流淌出来。她无神地躺在床上,下腹部还在抽动,眼睛哭红了,满脸都是干涸的泪痕。他看着她这样子只想继续强奸她,但天快亮了,只好恋恋不舍地用自己的衣裳仔细把她身上擦干净,再给她穿好衣服盖上被子。 他看着怀里小小的她,突然说:“如果你只有灿老板那么大就好了,那样谁都不会觊觎你,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我要把你养大,然后做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干你的男人。” 她想钻进被子里,但全身都无法动弹,只好闭上眼假装没听到。他最后吻了一下她的嘴唇:“七月二十三,我等着你。”说完依旧从小窗子溜了。 卢千山回家换了身衣裳才去上工,不然穿着这一身谁都知道他昨晚干什么去了。还有好几天功夫,他觉得自己要好好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25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25 筹划一下怎么救人。他对大小姐吹嘘的自然都是假话,凭他那三脚猫功夫,扰乱视线让大小姐趁乱逃脱是够了,可保证自己全身而退则实在很难。当然,若大小姐真心想要摆脱喻府这个牢笼,他卢千山愿意为她豁出命去;但他更渴望的还是两人一起亡命天涯。 他把她送的两只金簪子卖了——他猜那大概是她嫁妆头面里的一部分——然后让铁匠给打了两把尖刀。他原本是想打大砍刀的,不过铁匠说朝廷如今不许私下里打这样大的刀,这两把尖刀都已经逾了规矩了,还是看在他给钱多的份上才打的,大砍刀是别想了。 卢千山连着几天都去勘察了一下家庙所在小山丘附近的地形,他的心里也十分忐忑,只希望二十三日能一切顺利,能尽量不要杀人就救走大小姐,不然背负着官府的追捕,能逃到什么程度他心里也没有底。他和人对调了休息日,二十三日这天不上工,不过他自己知道,无论救没救成功,他都不会在喻府再待下去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样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去做。 卢千山提着刀出门去了。 二十二日晚上他一宿没睡,鸡还没叫就爬起了床,拿凉水洗干净脸,吃了昨晚备下的食物,喝了水,撒了尿。然后拿起藏在箱子里的两柄尖刀,把大小姐的绢花小心放入怀中,蒙上面,裹着漆黑的夜色往家庙去了。 他趴在之前看好的埋伏地点耐心等待。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摆脱了黑暗升起来。秋老虎余威尚在,晒得卢千山浑身滚烫,但也不敢动作,生怕此时忽然来人发现了他。 周围一直寂静无声。太阳爬到半空中时卢千山不安地站起来眺望了一下,四周都只是荒芜的杂草,没有任何人前来。 怎么回事?已经过了辰时,难道改了时间?但他还是又回去趴好等待,因怕喻家人突然杀到,就连站起来也不敢了。太阳逐渐爬到最高空,又向西沉去,卢千山终于确定大小姐不会来家庙举行还俗仪式了。 他的心头闪过浓浓的恐慌,是不是她那边出了什么事?他一整天没有饮食进水,精神又十分紧张,此刻一站起来放觉头晕目眩,但也顾不得许多,站了片刻感觉好些了后,卢千山慌慌张张下了小丘,往喻府奔去。远远地却见喻府各门前人来车往和往常并无区别,向门房打听也说今日并无大事。 他焦急地在几个门间打转,想能不能遇到个把熟人问问。等了两柱香的时候,终于出来一个婆子,卢千山一眼认出是万儿的老娘刘婆子,忙上前去问。 刘婆子翻了个白眼道:“还不是那个搅家精大小姐!她老人家又犯病了!还俗仪式只好推后,究竟能不能还俗还两说呢,因为这次又病得不轻。我看啊,她就是个搅家精!二小姐好好的婚事就被她搅坏了!她得这个病一定是报应!活该!看她还不诚心向佛。” 卢千山握紧怀里的刀柄,也不去理会刘婆子对她的辱骂。他知道大小姐看着身子柔弱,其实并不体虚,跟他相处的大半年里从没生过病。难道是受伤了?被打了?或者又出了什么变故……他不敢想了,只盼着天快点黑,好再去探望她一番。 正在那心烦意乱地沿着喻府外墙乱晃,一边远远跑过来个小厮,拼命朝着卢千山挥手,好像生怕他没看见似的,嘴上气喘吁吁地叫道:“大,大卢,大卢!原来,你在这,快,快跟我回去!” 那人跑近了卢千山一看,原来是住同一屋的小厮,便不耐烦道:“我今儿有事,你们自个玩儿去吧!” 那人跺脚急道:“哎呀玩儿个屁呀!你都死到临头了!” “怎么了?”卢千山望着天边死也不下沉的太阳,漫不经心地问。 “你老婆找上门儿来啦!” 第二十章(正文完) “我老婆?”卢千山笑。 那小厮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人家一大早就来,等你一天了都!我们都不知道你去哪个婊子家鬼混了,不敢瞎说,怕把你婆娘惹火了要罚你跪搓板。快,快跟我回去!”他推着卢千山就往回走,边走还边念叨:“也不知你小子哪来那么大福气,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小娘子,脾气也好,等了你一天都没生气。我要是你啊,才不跟那些粉头们鬼混了呢,每天就在炕上陪这小娘子……啧,真是好福气啊!” 卢千山心里一动,脚下不由得跟着走了:“她很美貌?你们都看见她的模样了?” 那小厮白他一眼:“看个屁,一顶纬帽裹得严实!还不都怪你,自己把个美貌小娘子冷落在家里,反倒不许她抛头露面,别的男人一看就发脾气,她怎么就嫁给你了呢!” “脸都没看到,就说人家美貌?”卢千山奇道。 “虽没看到脸,但那身段,那嗓子,一定是个绝代佳人!肯定比香红姑娘还美!”那小厮说着说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拿胳膊肘捅了卢千山一下:“唉,你老婆还有妹子不?给我搭个线,保证少不了哥哥你的媒谢钱!” “没有!其实她长得很普通,一点都不好看。” “哎兄弟,这就是你不地道了啊,尽爱乱吃飞醋,我们就是看看身段你也不许不成?” “烦死了,总之你们不许看她!”卢千山加快脚步向家里跑去。 “你这醋坛子!”那小厮追不上,在后面跳脚。 卢千山听不见他的声音了。他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了,只是一直跑,加快速度跑。是她吗?她怎么能出了喻府?她怎么知道他住在哪?她怎么——真的是她吗?! 卢千山飞奔到了院门口,突然近乡情怯,徘徊着不敢进去,把衣服整了又整。院里传出了一阵哄笑声,他听到万儿大声嚷嚷:“原来大卢真是个醋坛子!” 大家笑了半天才静下来,人群中一个细细的声音道:“不是,我没有说他是醋坛子,你们不要笑话他。” “那你把纬帽拿下来我们瞧瞧,就瞧一眼。”众人起哄。 “不行,不行。你们别取笑我了,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他吧。”那细细的声音急道。 卢千山听不下去了,猛冲进去双手扒开人群,见里面一个戴帷帽的女子坐在石凳子上,吃惊地往这边转过来,看到他后忽地站起来,刚提起裙子往他这边快走了两步,忽然又站住脚,双手绞着手绢不肯动了。 她穿着洁白的棉布裙,浅绿色棉衫,头上戴着白色的纬帽,虽然简单朴素,却美得如同一支俏生生的白玉兰。 “你……” “你——” 两人一齐开口又一齐闭嘴,那大小姐低下头,卢千山知道她肯定又害羞了,连忙挥手驱赶围成一圈的小厮们:“去,去!看什么热闹,都给我一边儿去!” 他们压根不动弹,起哄道:“你个醋坛子,我们就跟嫂子说句话怎么了!我们还没跟嫂子告你的刁状呢,比如你有啥相好啦什么的——嫂子你想听不?” 卢千山忙拉住她的手:“别理他们,我们到外面去说。” 万儿带头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26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26 嘘他:“心虚了心虚了,嫂子,我要是你可不会随便放过他!” 那大小姐呆呆地点头道:“嗯,我会问清楚的。” 卢千山忙半拽半抱地把她弄出来了,院子里集体愣了一会儿才爆发出笑声。 卢千山拉着她匆匆在前走,没一会儿她就赶不上了,拖着他的手说脚痛:“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 卢千山索性蹲在她面前,示意她爬到他背上:“找个安全点的地方把你藏起来,不然一会儿被喻府的人发现了!” 没想到她却笑出声了:“笨蛋。” “怎么?” “我一个人怎么逃得出来,自然是喻府把我放出来的呀。” “怎么可能?!” “哼!”她晃晃脑袋,卢千山完全可以想象纬帽下她一脸得意的小表情,“山人自有妙计!” “我跟太太说,我在家庙里的时候就和一个土匪头子做了,嗯……总之就是做了她最不愿意听到的那种事情,”她的手指又开始绞起手绢,“那土匪头子很喜……那个我,前几天半夜还来府里看过我,和我约好还俗仪式那天要派几十个土匪一起救我出去当……当压寨夫人,如果没成功,他就要满城散小报,说喻家大小姐出家修行时勾……嗯,那个汉子,叫喻家后面几个女儿也嫁不出去。我跟太太说我觉得打打杀杀有违天和,如果太太能自觉放我走就最好了,过阵子对外称暴毙就行。所以太太就放我走啦!” “她就这么容易相信你编的瞎话?!”卢千山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嗯,那倒没有,但是我有证据的!我说那土匪头子这些天都会派手下的小土匪去家庙附近勘察地形,太太派人去一看,”大小姐摇头晃脑道,“果然有个又高又壮的大胡子小土匪,腰间插着双刀,每日都在那里摸索地形。我又说不可以抓那小土匪,土匪头子若知道手下的兵少了,会提前散发喻家女儿不正经的小报。太太差点被我气病了,但也没办法,就放我走啦。” 卢千山一方面觉得她说他是“小土匪”的样子很可笑,一方面又听得张口结舌,他从不知道大小姐居然能面不改色地编出这么大个谎言出来:“万一被戳穿了,或者太太用强,或者——或者我根本没有去勘察地形,那可怎么是好?!以后再要另外想办法出逃就更难了!”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双手,她虽被捏得痛了,还是任由他去,轻声道:“我——我怕你动武时会出事,我知道你说一个人能逃出来都是哄人的,还是我的法子安全些。” 卢千山心想:这算什么,艺高人胆大么?我刚才快吓死了,怕你又出了什么事。 她又低头道:“况且……况且我也想试试你是不是真心的——我故意把日子说早了一天,原本是定在二十四日举行还俗仪式的。我想……我想假如你二十三日没有出现,我就老实嫁给张公子好了。” 卢千山心里一扭,有些哭笑不得。凶道:“你还想嫁张公子?!看来我肏得还不够!” 她忙想挣脱他的手去捂他的嘴巴,却被他压着动不了。 她见他不说话,慢慢低下头,低声说:“骗你的。我不会嫁给他的,我……一直在等你。而且,”她又慌张抬起头,“我和你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你到哪都要带着我一起,不能说话不算数。” 卢千山好笑:“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娶了你?” “我叫太太给我准备了两个户籍,要……要一对夫妻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手绢快被她撕破了。 卢千山突然抱起她在空中转了一圈,她尖叫起来:“干什么!” “咱们不是夫妻吗,官府规定丈夫可以在大街上肆意轻薄妻子。” “又胡说,哪有这条规矩!快放我下来!”她凌空踢着腿。 卢千山又把她转了好几圈才放下,她立刻跑得远远的。 “我要去找经纬楼的骗子们算账。” “什么?” “我明明记得那天晚上这些衣服都是丝绸料子,今天怎么全变成了棉布了?!”卢千山十分不好意思,亏自己那晚还得意地对大小姐显摆,结果礼物只是这么普通的布衣,“你听我说,那天我真的遇到鬼神了!要不就是狐仙,反正他们给我的衣服可美了,那才称你,不是这种水货。” 大小姐摸摸衣裳,认真道:“不要去找他们算账,我喜欢这样。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卢千山心里酸酸的,恐怕她一生也没收到过几份礼物吧,所以才如此珍爱。“看在你的面子上,好吧,勉强原谅他们了。”他走过去牵着她的手让她转了一圈:“就算是棉布,你穿着也好看,比我想象的还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她低头道:“你怎么这么油嘴滑舌。” “只不过还缺了一样东西。把纬帽取下来。” “路上还有人呢!” “取下来,别怕,我想在阳光下看你。” 大小姐犹犹豫豫地将纬帽摘了下来,却还用它半掩着面。卢千山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还给你。还是在你身上最适合。” 他把那朵山茶绢花插在了她鬓边。 她歪着头,伸了手去摸,白玉般的手指如同蝴蝶一般轻轻停留在花蕊上。帽檐边的双目渐渐弯起,没能被纬帽遮住的白皙肌肤染上了浅浅的粉色。 “夫……夫君,我们再认识一次吧。我的名字叫喻珏。” “我,我叫卢,卢千山,娘,娘子。”这回卢千山也不得不面红耳赤了。 两人含情对视了半晌,才渐渐恢复理智。喻珏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之后,羞得无地自容,胡乱转移话题:“……总之我们现在安全了,还有了新户籍,但还是要快点离开开封城才好,免得太太又找我们麻烦。” “我原本租了一间小屋子,准备去那躲几天再带你想办法混出城,还租了马车以防万一。那现在就走吧!” “好。”她乖乖点头的样子颇为可爱。 卢千山背着大小姐去取了马车,随便买了些干粮就上路了。 “我们去哪?” “随便,和你一起去哪里都好。” “……那我想去京城,还想去江南,还有塞外。我在书里读过那些地方的故事,好想去看看。” “那可不行,暂时没那么多钱。” “哦。”大小姐好像有点闷闷不乐。 卢千山道:“不过可以先去京城住一阵子,赚了些钱再去江南。” 她咬着嘴唇兴奋地点头。 “话说回来,你今天是怎么找过来的?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还不简单。你有几次穿着喻府发的衣服,我就知道你是府里的下人;我读书给你听的时候发现你只认得喻和卢两个字,所以猜到你姓卢。只要去下人住的地方,问问姓卢的大胡子住在哪里就行。” “娘子,”第二次说出这两字时卢千山镇定多了,“你知道吗,我突然有点担心未来的生活了。” “为什么?” “你这么聪明,总觉得我肯定会被你耍得团团转。” “哼,那也要看我高兴不高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27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27 兴。” “……” “刚才我听那些小厮说,黄管家的……被砍断了。你之前不是跟我说只是轻伤吗?” “我前两天让他变成重伤了。”说到这个卢千山脸色一阴,“他干的那些好事,只是砍断命根子也是便宜他了。他这么伤害我的宝贝——” 卢千山的嘴又被喻珏捂上了:“讨厌,你怎么总爱说这种话。” 他含糊道:“我们现在是正经夫妻了呀,这种话原该多练习才是。” “你还说!” 灰扑扑的马车出了开封城北门,继续向北驶去。远方的天际线上灰蒙蒙一片,看样子恐怕即将有一场痛快的大雨。 “哎呀呀……”小榆无聊地在地板上打滚,“这戏就这样看完了,真不爽!” “等那喻大小姐死了,你还可以再看一次戏。”灿老板坐在织布机前忙碌,阿桑在一旁帮她捻线。 “他俩未来的日子会怎样呢?我真的很好奇啊!因为情欲而在一起的两个人,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和情欲一起幸福地走下去呢?是一辈子都没有玩腻对方的肉体,还是几年间就爱淡情驰,各自出轨去了呢?真是迫不及待想拿回衣服,好好看看他们未来的生活。”小榆翘着脚大发宏论。 “……”灿老板安静了一会儿,突然道:“‘情欲’究竟是什么啊?为什么你们都不解释给我听!我都问了好几次了。” 阿桑面无表情地用手里卷起的布匹打了小榆的脑袋一下。 “哈哈,哈哈,”小榆摸着后脑勺干笑道,“小老板你以后就会明白的!” 灿老板不高兴地丢下织到一半的布,也和小榆一起趴在洒满阳光的木地板上,托着腮气哼哼道:“到底是什么嘛,‘情欲’。” 番外第一章 香山镇新搬来一对夫妻。 香山镇小小的,依山傍水,离杭州城只有五十多里,既可以享受到都市的繁华,也可以享受到乡村的宁静,不过外乡人搬来住倒是不常见,引得镇上无所事事的老少闲人见天儿地打听消息。 “听说是一对小夫妻。” “自己驾着马车搬进了西头原来洪家的房子。” “可有钱了,马车都是自家的!” “听说在招下人呢,只要白天去做饭做家务,晚饭后就可以回家,一个月这个数儿。” “这么多!我家丫头能去吗?她饭烧得好吃。” “就是不知他们家主母好伺候不?我怕我家女儿吃亏。” “走,走,先去看看嘛。” “小红,小红!快点,咱也去看看!” 赵小红最终莫名其妙地脱颖而出,成为了新来的卢家唯一的下人。每日辰时来,酉时晚饭毕了便走,只需要做饭打扫洗衣服就行,每月足足六百大钱,比她妈都挣得多,喜得一家人眉开眼笑。 卢家大爷是个又高又壮的中年男人,满脸络腮胡子,表情凶恶,看上去有点可怕。赵小红在他面前抖得像只鹌鹑,一个字都不敢说。他在镇上做些生意,具体是什么赵小红也不懂,不过令赵小红好奇的是,一般不都说生意人重利轻别离吗,这卢大爷倒是不一般,每天晚上都回家用晚饭,早上吃了早饭才出门。 卢家夫人……不好意思,赵小红在卢家伺候半个月了,还没见过夫人的样子呢。只知道她年纪不大,声音很动听。因为这卢太太喜静,搬来半个月了还没出过门,平日都一个人在书房写写画画。卢大爷特别交代过叫赵小红不许随意进入书房和卧房打扰夫人,她沏了茶都是放在书房门口的小几上就离开,卢太太要喝自然会去拿。可那夫人为什么不愿见人呢?难道她长得很丑?但她的声音那么美,说话也非常有礼貌,招呼赵小红时一直“请”没离口,这样的人会长得很丑吗? ——啊,说不定是毁容了!一个贫穷读书人家的美丽小姐被迫嫁给了粗鲁的有钱商人,凶残的商人对她打骂不休,有一天更是把蜡油倒在了她脸上! 天!赵小红想着想着都快哭了,这和她上个月听到的玉庵堂主新写的话本故事一模一样! 可怜的卢太太! 卢千山这天回家,感觉到新来的丫头一直盯着他看,目光都快把他的背盯穿了。 却说赵小红一日刚做完事回到家,就被她爹妈拉到饭桌前坐下,说镇上都传遍了,卢大爷一笔生意就能赚十两银子!爹妈两个连声劝说小红,叫她千万扒上卢大爷不放。 “他那么有钱,婆娘又没有生养,你只要给他生个儿子,以后可就是雷打不动的二房奶奶!” 赵小红猛地站起:“卢大爷是个大坏人!他可凶了,经常打骂卢太太!我才不嫁这种人!” 她爹妈气得半死:“死脑筋!一年好几百两银子的收入,叫他打两下怎么了?!只要能怀上他的儿子,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嫁个小老百姓强得多?!” 赵小红和爹妈说不拢,一气之下跑了出去,在街上晃荡了半天,待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还是没想出去哪儿,只好一边哭一边往卢家走去。敲了半天门,衣衫凌乱的卢大爷才阴着脸来开门。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回家了吗?快滚!”他毫不客气地骂了赵小红一顿,说着就要关门。 赵小红哭都不敢哭了,只好僵在原地不动。 “是谁在外面?”里面传来夫人的声音。 “没有谁!卖饼的!”卢大爷一边恶狠狠地瞪着赵小红,一边大声说。 “你又唬我,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小红的声音?” 卢大爷低头重重叹了口气,垂着头打开门板示意赵小红进去。赵小红贴着门边滑了进去,一溜烟窜进点着灯的书房里,因为她远远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被烛光映在窗纱上。 幸好赵小红还记得身为丫头的礼教,她站在书房门口的屏风边,缩起身体尽量远离男主人,并随时准备冲进房里躲在女主人背后。 不过卢太太说话了:“是小红吗?进来吧,别怕。” 小红顶着卢大爷饿狼般的目光,战战兢兢地首次在主人也在的情况下进入了书房。卢家的书房是一间真正的书房,虽然赵小红并没有见过很多间书房——事实上除此之外一间都没有见过——她也能体会到这并不是卢大爷那种粗鲁商人式的附庸风雅,而是卢夫人那种读书人家的小姐深入骨髓的人生乐趣。 不过此时赵小红的目光全部被书桌前坐着的人吸引了,没空去管其余任何事。 卢夫人一边抚着大腿处裙子上的褶皱,一边招呼赵小红请坐。她发漆如墨,在鬓边松松坠了个髻,别无珠饰;穿了条极薄的青色罗裙,上身是同色的对襟薄衫,胸口大大敞开的一截皮肤透着珍珠般的光芒,不知怎么让赵小红突然红了脸。赵小红半个大字不识,不知该怎么形容,只能说她与镇上所有美人都不一样,那些秀才的女儿、县令的夫人、商人的姨太太们固然穿金戴银,但和她一比就都俗了。 这样的佳人应当是那些话本里尚书宰辅的大小姐,怎么竟然被如此草芥强占了去,赵小红想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28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28 着想着不禁悲从中来,加之刚和父母大吵一架,才停下的眼泪便又忍不住了,站在原地攥着自己的裙子哇哇大哭起来。 那晚是卢夫人亲手把赵小红送上了西厢房的床铺,还亲手给她松了头发、擦了脸、掖好被子。赵小红太幸福了,她亲妈都没这么待过她,当然,身为九个子女中爹不疼娘不爱的老四,她猜自己也不能有更多要求,但当被卢夫人那双柔软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头发时,即使是卢大爷半边脸在门外全程阴测测的紧盯也没能吓到赵小红。 第二天早晨卢夫人浇完花对赵小红说:“陪我出去逛逛吧,搬来后我还没出过门呢。” 赵小红早就有这想法了,一跃三尺高:“太好了!”马上又意识到:“可是马被大爷骑走了,怎么办?” “不用马车,我们就走去市集好了,我这些天没怎么活动,正犯懒呢。” 于是卢太太便进屋换了身衣裳,藕荷色交领上衣,扎在腰间的白色无褶纱裙中,纤腰间一条藕荷色丝绦长长地系着压摆的玉佩,裙摆扎了起来,露出里面同色的衬裙,估计是怕弄脏了裙子赵小红难洗,头上戴了顶纬帽。 赵小红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半天才说:“太太,您就这么出门?” 卢夫人顺着她的目光扫视了一眼自己全身:“怎么了?——哦,对,我是天足。” “不,不光是天足,您穿的像——”赵小红说不出口。现在稍微有点钱的人都不乐意这么穿了,如今富贵人家爱穿立领的衫袄、百褶宽襕裙,卢夫人这身打扮早二三十年就不流行了,何况全身上下一丝刺绣、暗纹、或扎染都没有,看上去就好像在说“我很穷”,跟一旁的赵小红没什么区别——当然,除了衣料比较贵重之外。 卢夫人取下纬帽,疑惑道:“难看吗?” “不,当然不!很好看!只是——” 卢夫人轻声笑了一下:“好看就行。没关系,走吧。” 果然如赵小红所料,卢夫人一出门,根本就是万人空巷。大家对这个足不出户的有钱太太实在太好奇了,当第一个人得到卢太太礼貌的招呼后,两人屁股后面跟着的队伍就越来越长,并且同样如赵小红所料,越来越让人不想听下去。 “那个就是传说中的卢太太吗?她怎么穿得像个丫头!” “用那么好的料子做这么老的款式,真是浪费。” “她还是大脚呢!” “赵小红不是说她是读书人家的小姐吗?” “放屁!我听说现在大商人家的女儿都个个小脚了,我都让我小女儿缠上了,她怎么可能是什么小姐!” “怎么遮着脸不让见人呢?” “人家是读书人家的贵小姐!说不定还是官家出身呢,把大脚给你看就够赏脸了,还想看脸?” 赵小红气得浑身发抖,差点要转身骂人,不妨被卢夫人抓住手臂。她似乎有些吃不消盛夏清晨的阳光,扶着赵小红就进了路边的一家店铺。进去了赵小红才发现是一家医药铺,忙拉着夫人要走,谁知夫人已坐下开口叫人把脉了。 那老大夫把了半天方小声道:“夫人是否求子?” 卢夫人这才靠上椅背:“早就听说丘大夫是杏林圣手,果然名不虚传。” 丘大夫又摸着胡子换了只手把了许久脉,问了卢夫人许多赵小红听不懂的问题,最后还烦请夫人掀开帽纬看了金面,才开了方子说先吃吃看。卢夫人便令赵小红买了药,辞了丘大夫回家。 才关上家门,赵小红就急匆匆道:“夫人!您要看病怎么不叫我去请大夫呢!今儿这么大张旗鼓自己就过去了,我保证,明天镇上每一个人都知道您去看妇科了!” 第二章(番外完) 卢夫人摘了纬帽笑道:“就算是请到家里来看,没两天大家也一样会打听到,不如直接去了,别叫他们着急。” 赵小红原本急得浑身痒痒,如今听了夫人不紧不慢的答案,一时竟无话可说,半天才道:“您身子不好吗?” “是。因为小时候的……一些事,身子不好,一直怀不上,之前看了好多医生都说无法可治了。还不都是你家大爷,无论住哪儿首先就是请大夫,我心里其实早放弃了,只是不得不依着他来。”卢夫人说着说着低下头绞起了帕子。 “夫人!您怎么能这么想!”赵小红恨铁不成钢地大声道:“这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夫人如今年轻貌美,大爷自然和您要好,到时候夫人年老色衰,啊,我不是说您会年老,就是说假如,假如您——唉反正就是您连个孩子都没有,到时候大爷变了心,您拿什么留他呢?再说以后大爷若是去了极乐世界,您还要活到一百二十岁,到时又有谁来供养您呢?还是要尽快想个主意啊!”她虽觉得卢大爷不是良配,却也不愿看卢夫人一生悲苦。 卢夫人被她教训得一愣一愣,最后居然掩着嘴笑出声来:“你这个小妮子想得倒是长远。” 赵小红急道:“夫人您还笑!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帮您出个主意,买个丫头生一个,到时或是卖了她,或是留在家中,总之卖身契捏在太太手里,怎么都好处治。” 卢夫人这回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摇头道:“多谢你的好意,只是这一项不行,我做不到。” “夫人!” “去把我的箱笼搬出来,今天我们清点一下我的旧衣裳,看看有没有合适你穿的。” 赵小红也无法了,只好闭口干活去。 但她的坏预感全都变成了现实,没有两天几乎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卢家太太不孕,赵小红以往每日买菜时只是被围着打听,如今好几个人拿着银子叫她帮忙向卢夫人介绍自家女儿妹妹,说她们好生养,三年抱俩,性情绝对好。赵小红防不胜防,如今也学卢夫人戴了纬帽出门,可这瞒不过自家爹妈,有一日赵小红的娘当街拉着她,炫耀自己生了九个,说赵小红一定也很能生,叫她千万别给别人拉线,自己上就是了。那嚷嚷声整条街都听见了,臊得赵小红手抖个不停。 过了几日更是不得了,竟有人主动上门向卢太太推销自家女眷。这些人可不比找上赵小红的穷老百姓,大多有点薄产,或是有些功名,卢夫人也不好拒之门外,只能一一请进来相谈。这些人求的就不是通房了,而是姨娘的位置。 赵小红原怕夫人这样好说话的人受不住压力就允了,以后家里来了个出身高的姨太太,夫人可怎么活?哪知这卢夫人在关键问题上如此坚决,问清来意后只用一句“外子说暂时不想纳妾”抵住,任凭这些人说得天花乱坠也只有这一句话。 于是再过两日,镇上的人就开始传说卢夫人不贤德,明明自己不下蛋,还不让纳妾,连个丫头都不让沾手,是个酸脸妒妇。 赵小红与他们争辩不过,也不敢告诉夫人,自己偷偷哭了两场,心里默默怨恨卢大爷,又怕他听到这些诽谤而怀疑夫人,每日忐忑不安。 这天下午,原不是卢大爷每日回家的时辰,却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29 欲之花 作者:吾童书 分卷阅读29 见他骑着马怒气冲冲地回来了。一进门就直冲书房,那暴戾的模样看着赵小红跌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但她怕夫人给伤着,挣扎着往里爬。只听卢大爷大声教训夫人,而夫人不敢还口,她愈发着急。里面吵了一会儿后忽见卢大爷打横抱着夫人就往外冲,把她放在马车上后又回头一把将赵小红也提起来丢了上去,赵小红瑟瑟发抖地用身体保护着卢夫人,卢大爷套上马,驾驶着马车风风火火地出门了。 首先到了镇上最大的布店,卢大爷用眼神逼迫赵小红先下车,随后自己牵着夫人的手请她下来。进门后那冯老板一脸喜气洋洋地迎上来:“原来是卢大爷和夫人,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快快快请坐,大姐,上好茶来!”那边冯老板的女儿应了一声掀帘子去了后面。 胖胖的冯老板搓着手问:“卢大爷,今日是来看衣服的吗?正巧刚进了好些珍贵料子,给夫人做衣裳再好不过了。”说着冯大姐端了茶上来。她同他父亲一样一脸福相,眼神钉在卢大爷身上骨碌碌地打转,把赵小红气个半死。 卢大爷点头道:“正有此意。我看令嫒身上的衣料就很好,”他的眼神在冯大姐身上扫过,看向卢夫人,“你觉得怎样?” 冯老板笑得眼睛都没了,连声道:“是,是,小女穿的是杭州城里最流行的款式,果真好看吧!”那边冯大姐还不忘给卢大爷递送秋波,赵小红看着直犯恶心。 卢夫人还没说话,卢大爷又道:“我忘了你带着纬帽看不清。”说着大力将她那顶纬帽掀掉,夫人猝不及防,小小“啊”了一声,瞪了他一眼,才看向冯大姐身上。 冯老板忘了原本要说什么,只大张着嘴巴傻傻地盯着卢夫人看,冯大姐也忘了卢大爷,一心只看夫人去了。 卢夫人道:“这料子确实好看。” 卢大爷冷笑:“仔细一看又觉得一般,配丑人大约好看,但配美人就太丑了。冯老板,你女儿做衣裳用了几匹布?我夫人只用一半就够了。” 那冯大姐呜呜地捧着脸摔帘子进内室去了,冯老板的脸僵在那里,赵小红忍不住偷偷笑了。 原来卢大爷是为卢夫人打抱不平来了!不知是听闻了镇上的闲话,还是有人直接将女人送到他跟前去,总之卢大爷因为众人诋毁他太太终于发难了。赵小红发觉自己一直误会了,她以为卢大爷是那等粗鲁商人,对夫人只爱色;又以为夫人所说“外子说暂时不想纳妾”是搪塞之词,没想到都错了——他是真的敬她,不相信别人对她的诋毁,而她也是真的肯定他不会纳妾。这是怎样的夫妻情深!世人所赞之贤良夫妻无非是某位贤妻主动为夫纳妾,或是某位良夫求得妻子同意才迎娶二房,在赵小红看来比不上卢家夫妻半分! 这是多么美好的姻缘!赵小红想着想着就快哭出来了,她记得自己最喜爱的玉庵堂主也有这么一本话本,说的是夫妻俩不离不弃相携相伴共度难关的故事,她当时听过就羡慕得不得了,没想到居然真的遇见了这样的夫妻! 接着卢大爷又带着夫人去了镇上最大的书店,把夫人介绍给江店主后漫不经心地表示卢夫人正是江店主正在卖的那套《朱夫子全注》的作者。这下可好,江店主不肯放卢夫人走了,定要留她晚饭,说那套书是秀才考生们都在读的,没想到居然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夫人编纂,实在失敬云云,把卢大爷都丢在一边了。赵小红此时方知夫人每日在书房里是做些什么——居然写书给秀才老爷们看! 如今她再也看不出卢大爷凶恶的神情了,他是那么温柔的一位好丈夫,恶狠狠地拒绝了江店主的留饭后便亲手搀扶夫人上下车,亲手给她系好纬帽,晚餐时也是百般温存,亲手为太太布菜。赵小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今天中午之前怎么会认为卢大爷是个恶人,他明明那么深地爱着自己的妻子。 自从卢大爷带着卢夫人在镇上这么转了一圈之后,之前那些声音纷纷偃旗息鼓。赵小红心里得意,知道这些人见过太太的容貌之后就不会再认为卢大爷看得上自家女眷了,而江店主一宣传众人才知原来卢夫人熟读孔孟之道,还能帮朱夫子作注,更是传得神乎其神。镇子里居然还刮起了一股模仿卢夫人穿衣打扮的旋风,这个夏天不知多少太太穿得和自家丫头一样,也不想想自己又不是天生丽质,哪能学来卢夫人一星半点!赵小红看着这些人,不禁默默无语。 也许是她对于夫妻俩的羡慕表现得太明显,卢夫人不禁问她为什么总是盯着卢大爷看。赵小红羞道:“我觉得大爷对夫人真好。不知我以后会嫁一个怎样的男人……” 卢夫人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脸蛋。 赵小红又道:“可是夫人,您真的不怕未来他有一天变心了吗?” 卢夫人想了想:“怕当然还是有点怕,不过光是怕没有用。” “什么意思?” “嘘,偷偷告诉你,你不能和别人说。” “嗯嗯嗯!”赵小红拼命点头。 “我赚的钱多呀,你家卢大爷还没我赚得多呢,所以他舍不得离开我。” “啊?那些书这么赚钱吗?!” “当然还有些别的……嗯,总之收入很重要。还有一些其他的……等你嫁了人就会明白的。”卢夫人的脸蛋红扑扑的。 赵小红没听懂,还想再问,那边卢大爷大步进来,把她赶出去了。 晚饭后夫妻俩到后院乘凉。自从进了三伏天,卢千山就把竹床挪到后院的花架下,两人夜夜睡于此,幕天席地干一番也颇有滋有味。如今太阳刚刚下山,喻珏已经钻进蚊帐里,拿着团扇闲闲地数星星。她皮肤娇嫩,蚊子一叮一个鲜红的肿块,他只好每日天一暗就将她赶进蚊帐里不让出来。卢千山从井里摇起水桶,劈开里面放凉的西瓜,切成小块托在盘子里,也钻进蚊帐。喻珏只吃了三四口就不肯再吃,卢千山一个人呼哧呼哧把剩下的全啃光了。 他抹干净嘴,气哼哼地道:“我要把那个丫头辞了!” “说什么傻话,小红很好啊。” “她天天缠着你!” “她都一个人睡厢房,哪里打扰到你了。” “我不管!谁都不许看你!我看我们还是搬走好了,这个镇上的人太多事了。” “胡说什么,才来两个月就搬家。” “不搬家我老婆都被看光了!” 卢千山那个气呼呼的样子看得喻珏好笑。她贴过去倚在他胸口,一手环着他的脖子,一手从他衣领里探进去。 “又来这套,我是不会被你的美人计再糊弄一次的!”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