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 分卷阅读1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1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1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1 1、冬季 ... 那个女孩，叫董纪。非常瘦，非常小。 刚开始的时候程清濯很不喜欢。 是在做义工的时候接触到的，不喜欢说话，不爱搭理人。抿着嘴，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衣服缩成一团。你喊她时，她会怯怯的看你。眼睛黑亮，冷淡且静默。 所以一群人都不大喜欢。 午休的时候，大家都有点累了，初始的热情散去，便觉有点疲倦。 “听说是自闭症。那个董纪。"舒沁哈了口气，"真冷啊”。 “清濯，你过年回去吗？”沈麦问道。 “再说吧。”清濯喝了口水，坐了下来，“等会回去真是累死人”。 刚刚放下杯子，便听到有人在哭。 急急忙忙起身，“我去看看。” 一堆小孩子围在一起，中间是两个小孩子，一个在哭，一个冷冷的不说话。 “怎么了？告诉姐姐在哭什么啊。”程清濯声音清亮，柔软温和。 “都是董纪，她打我。”哭哭啼啼的小玫哽咽着。 “董纪。”程清濯抬起头，“为什么欺负人哪，这样很不好。”非常失败的口吻，程清濯有点黑线的感觉。 “我就是要欺负她。张小玫，你抢我的东西，告我的状，老子见你一次揍一次！”董纪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声音很细。才十岁的孩子，扬着头，嘴角有伤，头发一团乱。 “董纪，有委屈就要讲啊。”清濯放缓了音调。 “你们大人，都不是好东西！”眼睛蓄满泪水的女孩子，丢下这一句。 跪下来，董纪捡起地上破成碎片的故事书，坚定的，安静的，防备的。程清濯什么也讲不了，只有沉默。偷瞄一眼，是一本很旧的《伊索寓言》。 “小朋友，大家继续吃饭吧。”程清濯拍了拍手，牵起小玫，站起来，“那个，董纪，姐姐一会来找你，先吃饭哈。” 程清濯本身就比较凉薄，之所以来，还是因为沈麦。不善于交往，也不很喜欢小孩子。 不过还是要处理好啊。早知道，让小麦来了就好了。 “小玫，先告诉姐姐有没有撒谎。”半蹲下来，微微勾起唇角。 “我没有抢她的东西，我只是想看一下，她就打我。”泪水又流出来了。果然，真是复杂的小孩世界啊。 “那个，这样，有没有哪里很痛。” “她就是因为我要被人领走了，她没人要。”清濯愕然。 “这话，谁教你的？” “大家都这样讲。”小玫有点撒娇的口吻，软绵绵的，糯米音。 “好啦好啦，没打痛你，那就原谅她，你是乖孩子啊。我们回去吧。” 那个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旁边没有小朋友。 清濯走进去的时候正是看到这一幕。没人和她玩。清濯有点心酸。 “去吃饭。董纪来。”清濯招手。 董纪垂着头，一步一步挪到清濯旁边。清濯顺了顺她的头发，“来，我们去洗脸。像个大花猫一样。” 清濯把毛巾打湿，轻轻擦拭董纪的脸。不管怎么看，都是小美人胚子啊。清濯微微笑了一下。“虽然是她先错了，可是，再怎么说也不能动手打人啊。”声音异常的软。 董纪的睫毛很浓密，眼睛很大，有点像洋娃娃。 清濯拿起梳子，手放的很轻，“痛要讲哦，我手劲有点大。”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董纪声音压的很低，不仔细听都不大分明。 “怎么可以这样问，我好歹是姐姐吧。程，禾字旁的程；清濯，沦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的清濯。也就是清水的清，濯就是，手拿过来。” 一笔一划，那个濯字写在董纪的手心里，“知道了吧”。 “程清濯，我知道了。安安说要记的别人对你的好，我会记得的。” “安安，是谁啊。不想回答也可以啊。”清濯帮董纪扎马尾，“我只会这种”。 “谢谢你。”非常柔和的音调。还是小孩子嘛。“要和大家和睦相处啊。” “不要！”董纪脆生生蹦出一句，“安安说，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君子”。 又是安安。 清濯感觉有点头痛。 “那姐姐可以问你，谁是安安啊？” “安安是妈妈啊。”很甜美的声音，董纪翘起嘴角，非常明显的笑意。 清濯默了一下，“回去吧”。去牵董纪的手，董纪不留痕迹的滑过去。 “不要牵我，他们会讨厌你的。”自己一个人，蹦蹦跳跳往前走。欢快和明亮。 清濯有点难过。 午后，风越来越冷，天也一点点黑下来了。 一下午，董纪一个人捧着那本《伊索寓言》。清濯感觉自己无聊。也许以后都不会来了，更何谈见面。 “清濯，回去了。” “哦。” 感觉比较糟糕的情绪，清濯转头看排成一队的小孩子，看着队长在那里煽情。偷偷看一眼董纪，董纪侧过身对清濯笑了一下，便抿起了嘴。 真是搞不懂的小孩子。 “今天真是冷啊。”小麦跺了跺脚，便钻到车上去。清濯异常懒散靠在位置上，缩成一团。眼睛闭上，似乎盖上满满的水汽。 “清濯，很不对劲啊。”小麦温着声音，有暖和的鼻音。 “那个小孩子，董纪，很像我小时候啊。”有点闷，有点叹气。“总有人是那个样子，被人嫌弃，不被喜欢。”带点湿意的语调。 “你呀，还不是成功长这么大，也没有畸形嘛，干嘛一下子就伤感成这样。不过，那个，小孩子是挺可怜的。”小麦有点感慨，“算了，又不是什么圣人，操心不来的”。 “小麦,我想回去喝汤。实在是讨厌这种阴阳怪气的天气。” “阴阳怪气？”小麦同志‘扑哧’一声，“什么怪形容词？” “好不容易的假期啊。” 要回家了。可以回家的。清濯有点愉悦的想，带点淡淡的伤感。 应该就这样桥归桥路归路，董纪，不管怎样，还是让人心疼。可是终归做不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可能有点矫情，有点无聊。我保证后来会越来越好。 那么，大家多多包涵吧。 还有，本人心脏脆弱，不喜者请无视。 2 2、就这样尘埃落定 ... 星期三，联考。预示着休息。关上课本，哼着小曲，在日历上画圈。打扫卫生，清理房间，这都是要做的事啊。程清濯压根不想想什么考试。要不要叫小麦来帮忙。算了，自己做好了。 程清濯很快乐的钻进被子里，真是美好的日子啊。 所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2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2 以老师说联考准备，程清濯非常淡定。 “清濯，考完了去干嘛。” “休息呗。”漫不经心。 “要不去玩吧。”小麦建议道。 “不要！上次说去做义工，这次呢。” “清濯，清濯，真的去玩。” “您老自便。”拿起书包站起来，“我回去了”。 “哦。” 小麦爸爸会来接她，清濯习惯一个人走。 其实清濯是打算睡到自然醒。应该说是天刚亮的时候，有人敲门，厌烦啊。 好不容易九点半考试，为什么要早起。 程清濯垂着头，头发凌乱，眼角惺忪，穿着拖鞋。 “谁啊？”手放在门柄上。 “是我。”陈果，表姐。 拉开门，“有事吗？算了，你自便，我去刷牙。” 清濯自幼和这位表姐有着良好的邦交，导致两人之间异常随便。 “为什么？”清濯咬着手中的油条，“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 “我决定收养一个小孩子。” “理由？！”油条也不吃了，“你要气死姨妈！” “是安安的孩子。安安已经不在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孩子在育儿园吧。” 程清濯眉头皱起来，安安？实在是很耳熟的名字啊，“你别告诉我孩子名字叫董纪？！” 程清濯发誓绝对是调侃而且是开玩笑的口吻。 “嗯。” 上帝！那个女孩。 “安安是谁？” “好朋友。”陈果有点伤感，“死掉了。她有孩子我现在才知道。她一直瞒着我，那么差劲的男人。也说过，你们如果再在一起，绝交好了。真是讨厌。”语气接近哽咽。 “抱歉。”递过纸巾，“跟姨妈解释好了。再说，你怎么可能养不活一个小孩。” “所以，姐姐有事求你哦。” 清濯很不安，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先住在你这里。反正你是一个人住。” “虽说我爸妈都不在这里，也不是这样利用的吧。” “我会交房租。我会定期打钱过来。' “到底是我养还是你养啊。”程清濯咬牙切齿。 “寄住在你这里。我经常出差，放小孩子一个人，不放心啊。” “姨妈啊？”程清濯建议道。 “妈不喜欢安安。” “知道了。”很无奈。 于是程清濯的心情很沉重。有了一个房客=表姐的养子=董纪。 不过是个乖孩子吧。 程清濯就是已这种复杂的情绪考完试。 “濯濯，去玩吧。” “不要这样叫我。” “好不好？”小麦死皮赖脸。 “不好！”一口拒绝。“和你一起玩，太无聊了。我要回家打扫卫生。” 小麦嘟着嘴。十七岁的女孩子，可爱明亮。 “下次好了。”清濯不由拉下面子。 “说好了。”刚刚的挫败，完全消失。 程清濯挽着头发，穿着超市做活动送的围裙，脸上沾着不知从哪里弄的灰。抹布，拖布，水桶，脸盆，地上到处是水。 陈果进来的时候，感觉与这间屋子格格不入。非常简练的职业装。 “有点麻烦。不过大功告成！”破功，两句话说的大喜大悲。程清濯倒没什么反应。 “养小孩子应该不麻烦吧。都挺大了。” 程清濯跪下来清理一下地上的鞋子。 “不麻烦，不麻烦。” “想要嫁掉了。户籍真是麻烦啊。” “哎。不管怎么说，好好对我家纪纪啊。” 清濯完全无视，都多大的人呢。 非常累。那个陈果期间帮了很多次倒忙，弄得清濯很沮丧。 什么表姐啊。 “去洗澡。我做东西给你吃。” “知道了。” 其实也挺好的。 清濯望着不断落下的水滴，脸被蒸汽熏得通红。一米六几的身高，已经在同龄人中显的很漂亮的身形。不管眉眼也好，五官也罢，都能算漂亮。 可是喜欢上自己的表姐。 真是讨厌的情绪。 程清濯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漂亮的不像个孩子。 本来就不算孩子了，自从动心起。 推开门，便什么也没有。 “清濯，洗好了。我做的可能不大好吃。”吐吐舌头，陈果笑的很灿烂。 “你就没做好吃过。”毫不留情被打击。 “狠心的丫头。” 程清濯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 “那个安安，是个什么人啊？”夹了一筷子青菜。 “是个非常美好的人。很漂亮。很倔强。太爱逞强了。清濯，绝对不可以那样。”非常郑重其事。 “应该不会未婚生子。”声音很稳。 “安安，其实是结了婚的。算了，吃饭。” 应该说程清濯知道那个安安长什么样子。大概是刚上高一，去陈果家玩，便看到了照片。笑的很灿烂的两个女孩子，并肩站在一起，眉眼鲜活，眼神温暖。 那个就是安安吧。 后来照片就收起来了。 程清濯心底满是苦涩，不能说爱，不能不爱，连哭都不行。 “好咸。”程清濯实在是咽不下去。 “喝口水。”陈果慌慌张张去倒水。 “没事。你今天不回去？”随意问道，喝了一口水。 “不回了。今天累死了。什么手续啊，真是麻烦。我明天去把纪纪领回来。” “一起睡？” “废话，不然我睡地上啊。”陈果突然阴阴一笑，“我不会占你便宜的”。 程清濯愣住了，呆了半刻，“白痴！”毫不留情。 背靠背，女孩子身上是沐浴过的清香。头发柔软，散散的挨着。好像非常亲密的样子。 “清濯，睡了没？” “快了。” “我很害怕的，总觉得会什么也做不好。” “没关系。你当我是你啊。”程清濯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很蛊惑人。 “表姐就全交给你了啊。”安静的黑暗，声音显得脆脆的戏谑。 “睡吧。小孩子。”程清濯嘟哝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幼稚啊 3 3、最初的开始 ... 董纪来的时候，清濯在看那本《荆棘鸟》，很无所事事的样子。 “我们家小纪纪就交给你了啊。我会定期来接她的。” “果果，你不和我在一起吗？”董纪歪着头。扎着两个羊角辫，齐刘海，很可爱的样子。 “果果有点忙哎。不过，清濯阿姨也很好的。” 从姐姐到阿姨，清濯感觉有冷汗。 “程，清，濯。”董纪笑了，“我认得。她很好。” “叫什么程清濯。我好歹也是你长辈吧。” “清濯，拜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3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3 托了啊。”陈果双手合起作揖，“清濯最好了”。 “知道了。” “纪纪，听清濯阿姨的话。我会来接你的。真的会晚点。清濯。”陈果急急忙忙换鞋。 陈果很快便出去，留下两个人。 清濯合上书，站起来。 “我买的拖鞋。如果不喜欢，我可以去换。” 穿在董纪脚上的是那种卡通拖鞋，很典型的孩子类的。 “你可以叫我清濯。不用加阿姨。”清濯笑了笑，“来，过来坐。这就是你的东西。”很轻，清濯从玄关那里拿过来。 “清濯，以后我们就住在一起了吗？”董纪很认真的问。 “是的。” “你不会突然不见吧？” 清濯替董纪清东西的手停下来，“肯定不会啊”。 “我现在可以喝水吗？” “当然可以啊。”清濯拿出一个浅绿色的卡通杯，“漂亮吧？” “嗯。”董纪点头。 “这是你的杯子。要认得。”清濯倒了半杯水，“我们等会去买衣服吧。”水递过去。 “好。” “伊索寓言？”清濯有点诧异，已经破成这样啊，还留着。 “这是安安的。” “噢。” “看电视吧。先吃点东西再出去吧。”程清濯放好东西，从卧室出来。小孩子一动不动盯着电视，是动画片。 “很幼稚吧。清濯。” 清濯感觉自己幻听，“你多大？” “我十岁了。每次看这种电视剧，很讨厌。”董纪回头看清濯。 “你重生的吧？”太冲动了，清濯感觉自己。 “什么叫重生？”小孩子明显疑惑。 “没什么。” 清濯决定做两菜一汤，很利索的做好，然后喊小孩子吃饭。 “清濯，我不喜欢吃花菜。” “不许挑食。”清濯很干脆夹到小孩碗里。 “你欺负人。” “我乐意。”很恶劣的性格。 “你不喜欢我。” “还上升到一定高度了。不就是吃点花菜嘛。”清濯有点无语。 董纪闷闷的吃下去，清濯感觉自己肯定很十恶不赦。 “挑食不好，我也是为了你好。” “你们大人老这样，说是为了我好，便做奇奇怪怪的事情。为了我好，便送我到有张小玫的地方。” 听到前面的时候，清濯还很感同身受；到后面的时候，差点笑出声。 “对不起啦。小纪纪。” “不原谅。” 于是两个人逛街的时候，那个小的便灰常不合作啊。关键是要给她买啊，清濯欲哭无泪。 “冰激凌？” 这么冷。“走啦。” “清濯，我想吃。”完全是那种软绵绵的声音，小孩的法宝。 “不许浪费啊。” “嗯！”非常甜的笑脸。 好像是天底上最好吃的东西，小孩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清濯眼底满是笑意，小孩子啊。 拿出纸巾，“脸上不要弄的脏兮兮”。 “清濯不喜欢吗？” “还好啦。” 其实清濯是很不喜欢这种冷的甜的东西，清濯喜欢热的，极热极热的那种。 大丰收。 袜子，上衣，外套，裤子，还买了几条裙子。 哇哈哈，小孩子，穿什么应该是我做主吧。清濯非常膨胀的想。 “不要！” “为什么，很好看啊。” “这么奇怪。” “相信我。” 帮董纪穿完的时候，清濯真想望天长叹，好艰难啊。 望着眼前完全朝洋娃娃化的女孩子，清濯很有成就感。 “小纪纪，其实你上过学吗？” “上过啊。安安走了之后，就没去了。” “走了？” “就是死掉了。走了不是比较隐晦的意思么？” 程清濯感觉自己内心在抽搐，为毛您老要说的那么隐晦？！ “哦。那，难过吗？”程清濯柔柔的问。 “有什么好难过的。安安说，是个人就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早晚而已。” 被教育了，程清濯感觉太沉重了。什么世道啊这是。 “那果果阿姨有没有安排你去上学啊？”小孩子的头发真难扎。 “有啊。不过我忘记了。” “那我帮你问。” 幸亏考前休息，不然这样子去上学实在是会内伤不治。 “清濯，我们去游乐场吧。” “可是有点晚了，我们以后再去。好不好？” “好吧。”不情不愿啊。 程清濯心在滴血啊，怕啊。那些什么各比较挑战极限的东西，真的很挑战啊。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枉凝眉挺好听的 4 4、高考 ... 总觉得没什么不同。陈果打了电话过来，多半是问董纪，其中也小小问候了她备考的情况。清濯倒觉没什么。反倒是那两个不负责的父母还来学校问了一两次。清濯觉得好笑。离婚也好，本身就不该有什么牵扯。仔细想一想，原来其实自己也是不被需要的。 搂了搂董纪，“以后我们相依为命吧。小纪。” 小纪很嫌弃的看了清濯一眼，“你太不可靠了。” 两个人在沙发上靠着看婚姻保卫战，清濯觉得太诡异了。 “那个，小纪，你看的懂吗？” “很好懂啊。清濯，你为什么不复习啊。果果还叫我不要打扰你呢。” 为毛又被教育了？！ “因为，这就叫自暴自弃。我爹不疼娘不爱，我决定堕落了。”有点无所谓的口吻，带点清濯自己也说不清的辛酸。 “清濯，你放心好了，我会养你的。”小孩子一脸庄重。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靠你了。”揉了揉小孩子的头发。 “我去看书了。等会把脚泡一泡再去睡哦。” “清濯，看书不要太晚哦。果果说的。”小孩子一吩咐，便专注她的电视。 清濯摇了摇头，转身进了书房。 养个小孩子也不错啊。 清濯习惯看书的时候就看书，睡觉的时候就睡觉，便分开书房和卧室。 都已经是初春了，仍旧很冷。清濯很讨厌这种天气，太不干脆了。 清濯无意识转着笔，窗户是半开的，有风吹进来。书架上的书被吹的呼呼直响，清濯不想理会。电视机里的独白有一声没一声的传进来。翻开的课本没有一个字落到心里去。 其实这有一个专有名词，叫发呆。 所以，当小孩子喊了几声清濯无人应时，小孩子脸都白了。 清濯回过神，“小纪，怎么呢？” 小孩子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小纪！小纪！” 董纪看着清濯，眼睛分外的湿润，“你会死掉吗？” 隔着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4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4 一张书桌，十岁的小孩子害怕死亡。 清濯微笑，格外温柔，“我会活很久，活到小纪觉得清濯多余为止。好不好？” “会吗？”董纪苦着一张脸，“清濯”。 “击掌好了。是大人之间的约定。” 女孩子眼角含笑，身体微微倾斜，手指纤细；董纪轻轻拍上去，感觉到清濯手心的温暖。 “那么，可以去睡了吗？小纪纪。”女孩子直起身。 “是，清濯。”董纪弯起嘴角。 是五月的好天气，很浓烈的紧张。清濯很无谓。大概是没有什么有所谓吧。 董纪到时候有点神神叨叨，天天缠着说要去拜什么佛。 “又谁教你的？”清濯随手丢掉看了一半的参考书。 “果果说的。说什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好。下次。” “什么时候？” “有空的时候。” “什么时候有空？你说话很不可信。” “再说。好了，纪纪，我们今天看恐怖片吧。” 小大人摇摇头，“不行，你要好好学习”。 清濯彻底抓狂，其实十岁那个人是我吧。 规规矩矩看书，小孩子安安静静玩电脑。这真是很美好的画面啊。可惜看书的某人很纠结，这是什么事啊。 “小纪，要吃什么东西啊，我去买。” “看书。果果拿来的吃的很多。”小孩子头也没回。 挫败，清濯握起笔，念念有词，“x，y，要求值。真麻烦！” “小纪，你在干嘛？” “在帮你查学校。” “你知道怎样用？” “果果教了的。清濯，你是上附近的大学吧。” “不知道。很有可能是，我讨厌出远门。” “果果说今年我去上学。” “那念几年级？” “不知道。” 还有你不知道的，清濯小小的自我高兴了一下。终于成功当上了大人。 “是按进度吧？” “就算是。清濯现在应该认真看书了吧。” 完败！！ 清濯灰不溜秋，乖乖看起她的书。 小孩唇边明显的笑意，清濯的纵容。 果果是晚上来的，提了大包小包的衣服，用的，吃的。 “打算长住？” “住到你考试结束。伙食我包了。小纪来亲一个。” “不要。果果，你刚回来，去洗澡。” “嫌弃我。” 董纪很利索的碰了果果的脸颊，“清濯，今天你做饭”。 “被嫌弃了啊，果果。” “你们两位。不说了，洗澡去了。” 番茄蛋汤，炒了一碗青菜，掐了几根韭菜做了韭菜苔炒香干，煎了一盘鱼，煮的是粥。 是果果喜欢的，很清淡。 大家吃的很满意。 饭毕。三个人一起坐着闲聊。小纪又开始看她的电视。 “小纪，会把眼睛看坏的。” “没关系，我想知道结局怎样。” “果果，干嘛不回家？” “姑母叫我来的。” “我妈？劳烦了。”是笑着说的。 “清濯。你好久没去学校了吧。”果果看着电视，“请假太久不好吧”。 “我不喜欢别人拼命努力的样子。喂，陈果，你有什么立场讲我。我记得你高考之前翘的课比上的课多。” 陈果貌似很认真的想了一下，“算了。我去切水果。” “我不要梨。”清濯顺口说出来。 “果果，我要吃苹果。” “两个小鬼。” 果果端了水果过来，看见两小孩肩并肩坐着看电视。 “你们经常这样？” “偶尔。” “经常。” “小纪纪，不厚道。” “程清濯，实在是不知道怎样讲你好。长姐如母啊。” “果果，你挡着我了。” 陈果坐下来，“随便你”。 丢了一颗青缇嘴里，“哎，怎么放到这里呢？上次明明还不是这样的。” 两小孩皆无语。 果果打地铺，两个孩子睡床上。 “清濯，有什么打算吗？总不能一直混吧。” 是那种黑，不见底。声音显得渺茫，毫无真实感。 “大概吧，总会过去的。” 董纪的眼睛是睁着的，清清亮亮，有散落的星辰。听着她们有一声没一声的说话，董纪安安静静闭上眼。 六月七号。除了陈果，其他两位很悠闲。 “姑母的电话。” 清濯接过来，“妈，有事吗？” “今天可能不能过去了。好好考。考完后，去旅行。有什么事打电话......” “没事就挂了，表姐在呢。” 阖上手机，清濯重新挂上那副表情。陈果皱了一下眉，随即便展开。 “清濯，考完出去玩。” “安啦，果果，只不过是有两边的父母而已。不来还好，来了很尴尬的。我走了。”清濯换上鞋，推开门，回头说道：“陈果，你千万不要煮东西。这是我小小的心愿。”笑了一下。 “清濯，好好考试。”这是陈果。 “清濯，今天电视结局哦。早点回来。” 是董纪。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停了很久。 因为偷懒了。 5 5、离别 ... “你确定知道路？”清濯觉得相信了陈果肯定是她脑门被夹住了。 “我只来过一次。”非常弱的反驳，没有丝毫气场。 “我们这条路是第三遍走。”这是什么表姐，她瞎了眼看上了她。 “不好意思，小纪纪，累吗？” “还好。果果，你真不记得了吗？” “房子都差不多。” 昌平市的某风景区。三个女孩子。 “我去问。”清濯无奈的笑了笑。 “清濯最好了。” “好像是从这里左拐，然后直走，过桥之后就可以到了。”清濯问的清楚。很顺利，找到了预定的旅店。 “累死了。” 清濯没有坐下来，而是开始清东西。应该没有落下的东西。住两天一夜，然后转阵。真是累死人的行程。罪魁祸首坐在那里。清濯的唇角却一直放不下来。 “清濯，等会出去吃东西。有一道菜很好吃，叫什么什么的。反正很好吃。” “不过，我们需要休息。小纪，累了吧。先休息，等会醒了去吃饭。” 总体来说，陈果在某些方面是很不可靠的。 据说是特色，清濯硬是没吃出来。小纪倒吃的很欢。 “清濯，怎么样？”非常期待的样子。 “还行。” “很敷衍啊。小纪呢？” “不怎样。”暂钉截铁。 “喂，你吃的最欢。” “因为我饿了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5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5 。” 清濯笑，朗声道：“我们该走了。老板，结账。” 站起来，“果果，掏钱，小纪，我们走。”非常利落的吩咐。 “是。清濯。” 玩了一天的结果是累啊。清濯都想哭了，这两位精力真旺盛啊。窝在沙发上，清濯实在是动都不想动。那两位却叽叽喳喳，买了什么，什么真好看，好可惜没买下来。 “喂，清濯，好看吗？”陈果欢腾的跑过来，“小纪纪说难看哎”。 是灰色的手链，毫无特色的样子，用绳子编织的简单样式。怎么说了，很普通。清濯有点努力在想形容词。 “为什么选这个？” “因为看它孤孤单单的挂在那里，没人买啊。会不会寂寞啊。总之就买下来了。”陈果的表情单纯又郑重。 “白痴。多大了。”清濯却忍不住想哭。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小纪，去洗澡。”陈果转过身，“洗完后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片刻，气氛便静了下来。 “什么时候走？”总之是要问了。 “大概是回去后吧。” “小纪那边说了吧。” “嗯。”有点沮丧，“清濯。很不想去啊。” “你，真是。。。”突然感觉声音在打颤，便闭上了嘴。好像都不是表妹可以涉及的话题。 “清濯，好好帮我照顾小纪。有点不放心啊。不过，我会弄妥小纪上学问题再走。先解决大问题，什么出国的问题，小意思啊。我一定会回来的。”重新鼓足干劲，陈果还是那个陈果。 清濯不知道怎样接话，应该不需要说什么吧，还是要鼓励一下。 可是，说不出来。连眼眶都快要红掉，到底能说什么呢。 “清濯，果果，我洗完了。” 清濯站起身，“我先去洗。”尽量轻快，尽量无谓。 走的很慢，眼泪要忍住，不要掉下来。很难看。 顺手关上门，便打开淋浴。温温柔柔靠着墙，小声的哭。这场独角戏什么时候才会落幕了。死缠烂打太贱，嬉皮赖脸太难。 应该忘记的吧。 真是讨厌。 如果不知道陈果喜欢谁就好了，如果不知道陈果也会难过好了，如果没有偷看那一眼就好了。 抿着唇，接近哽咽。 就那么远远一眼，男孩子是笑着的，女孩子的眼神美好。 清濯的眼泪却近乎绝望。有喜欢的人呢。 忐忑的，不安的，全部是绝望和可笑。 连那句喜欢都说不出口。 清濯懒懒的坐下来。 会忘掉的吧。 会吧。 “清濯，明天我们回去吧。”陈果突然说。 清濯侧着身，似乎漫不经心，“怎么呢？” “说是什么地方弄错了。回去有些事啊。还有，你报的那所学校，有把握吗？” “不知道。好累。明天说。”是近乎哀求的口吻，格外软弱。 “清濯，怎么呢？” “没事，小纪纪，睡啦。”带点睡意的声调。枕头打湿了，脸格外湿润。 熄了灯，没有光，便什么都安全。 非常仓促的行程，陈果歉疚的要命。 “不好意思哈。小纪，清濯，回去请你们吃好吃的。” 远去的田野，农舍，和房屋。 三个人坐在火车上，陈果不停的道歉。 “拉倒吧，果果，别一出去了就忘了回来啊。” “清濯最好了。放心，我胡汉三一定会回来的。” “小纪。怎么呢？”清濯撇过去，看见小纪又是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小纪，我一定会回来的。以安安发誓。所以，不许那副表情，不许不开心，不许不听。”陈果缓慢的，温柔的，是近乎承诺的东西。 “嗯。”点头，最肯定，不怀疑。是董纪。 清濯半阖上眼，“有点累，眯一会。” “放心，我会牢牢看住东西的。”陈果的声音近乎轻松。 没有做梦，好像一闭上眼就睡着了，就连眼角湿润也以为是梦呓。 出了火车站，就看到姨妈。 清濯用指甲掐手指，便露出笑脸。 姨妈果然不大喜欢小纪，只是问候了一声。 “那个，我们打车回去就好了。”清濯建议道，“姨妈和表姐先回去。” “爸来了吧。一起走。先送你们回去。”陈果很强硬。 非常尴尬的气氛。几个人坐在车上。 “那个，清濯啊，考的怎么样啊？”是姨妈。 “还行吧。报的是本地的学校。”清濯温温软软。 “是董纪吧，长的真好看。那个，上几年级啊。” “妈，目前还不知道。”陈果插话，“会弄好再走。” “你哪里有时间？” “您又不帮忙，所以我只好自己做了。” 停在小区门口，“我们自己进去好了。那个，果果，你还有东西要不要去拿？” “哦。爸，妈，我先进去，等我一下。” “姨妈，姨父，我们先走了。”牵着小纪。清濯出去。 屋里很暗，窗帘拉着，花瓶里的花耷拉着。 清濯连鞋都没换，就去拉窗帘。 董纪进来便去开灯。陈果在玄关站了一下。 “我去清东西。走之前请你们吃一顿。现在又很多手续要办，对不起啊。” “没关系。果果，别让姨妈姨父等。快点。” 几乎是看着陈果清东西，时间近乎静默，但是却飞快。 “我走了。小纪纪，清濯。”挥手，关门。 门里的两位有点呆愣。走掉了啊。 清濯扬了扬手中的花瓶，“小纪，我们大扫除。”是安心的，想要不要的心情。 “好。”小纪点头。 清濯去扔垃圾，小纪去拿抹布。 很累，累到不想思考。 几乎在洗澡时睡着。 两个人连饭都没吃，便去休息。 清濯睡在床上，旁边是小纪。是漆黑的夜晚，整个世界很静。 清濯半睡半醒。 “清濯，你昨天，为什么哭？”董纪开口。 清濯突然有点难堪，应该假装没听到。 因为实在回答不了啊。 好像是说话了。 “因为，小纪纪，这是大人才懂得的；所以，睡觉吧。”带着哭音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篇很是嫌弃陈果 6 6、情初 ... “那么，今天开始上学。好好和小朋友搞好关系。不许板着脸。” “知道。” “为什么你上六年级啊？会不会进度太快了。” “是考试过了的。清濯，你是不是今天不去上课啊。” “今天继续放假。好好学习啊。”清濯笑，眉眼弯弯。 “那会不会弄不好同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6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6 学关系啊。” “董纪同学，你只要操心自己就够了。校车来了，快点。” “清濯，我去上学了。” “去吧去吧。放学我做好吃的。” 是陈果走后的两个月，一切都步入正轨。 清濯暂时还未开学，并且非常抗拒万恶的军训。什么同学关系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等开始上课再说，不住宿舍，不想和任何称为别人的人交流。父母打钱在卡上，果果给董纪的钱清濯也在保管。好像是过生活的样子。 少了那个人，没什么不同。貌似是。 “好了，好了，清濯，回去补眠。”打了个呵欠，往上爬。 开门进屋，继续日夜颠倒。 是饿醒的，下午一点。 只煮了清粥，外加一点剩菜，就把自己打发掉。然后开电视，洗衣服，拖地。 去了一趟超级市场，买了点日用品。感觉菜不新鲜，去了趟市场。 做了三菜一汤，董纪回来的时候正在熬汤，浓的香味。 “小纪纪，怎么样？” “清濯，还行。” “我前几天买的砂锅，不知道效果怎样。小纪，洗手吃饭。” “是排骨冬瓜汤，很香。” “小纪，第一天上学的感慨。来，跟清濯讲一下。”盛了一碗饭递过去。 “还不是那样。”舀了一勺汤。 “好吃吗？有看的上眼的同学吗？”越问越邪乎。 “吃东西。”完全无视。 在看电视的时候，清濯的癖好又发作了。 “你是不是该写作业呢？” “白痴！”看都没往这边看。 貌似好像不布置作业的。开学第一天。 清濯蜷成一团，看那本《阅微草堂笔记》，一边看，一边笑。偶尔抬头看电视里的情仇恩怨。董纪很不专心，一直走神。 “小纪纪，不正常啊。” 没有回答。 “小纪，亲爱的小纪。魂归来兮。”清濯加大了声音。 “清濯。” “在走神哦，怎么呢？”清濯掩上书本。 “没事。” “随便你讲不讲。小纪，解决不了可以跟清濯讲。清濯有时候很有用的。” 清濯打了个呵欠，穿上拖鞋。 “我去睡了。” “清濯，你超过12个小时了吧。” “啊？” “睡这么久，从上次回来后你一直很嗜睡。没关系吧。”女孩子转过头。好像长大了那么一点点。 “能有什么事啊。睡觉很正常啊。你早点去睡，明天还要上课。” 只是感觉累而已，能有什么。 把自己埋在黑暗中，没有泪，没有伤心。需要休息和安静。 那个夏天，好像特别的长。长的白天，暗的黑夜。 清濯一脸萎靡的去上课，完全陌生的坏境。因为军训，清濯实在是懒散。站军姿完全是要人命。刘海太长，遮住了眼睛。算是比较高的，站在后排，不和一个人讲话。休息的时候，单独坐着。什么军歌啊，什么所谓的朝气啊。实在很热啊。 沈麦是早上的时候看到清濯的，清濯坐在那里发呆。 “程清濯！”非常大声，清濯完全没反应。 “喂，怎么了？”拍了拍清濯的肩膀，坐下来。 “哦，是小麦啊。”平淡，好无惊奇或惊喜的情绪。 “太不给面子了。我看到你就过来了。怎么样，暑假还好吧？”小麦一脸的疑问，“反正我暑假实在是很忙啊。你啊，什么活动都没去。领了毕业证就走了，真是潇洒。” “我家有个小孩。” “嗯？什么意思？” “就是领养了一个小孩。我表姐领的，我负责养。” “真的？！” “嗯。” “我要去看看小孩子长什么样。”小麦一脸期待，“还有，你住哪个宿舍？” “我要养小孩子。所以，不住宿。” “也是哦。放学一起走，在你家蹭一顿。”小麦站起来，“先走了。那个手机号没换吧。” “嗯。” 重新发呆起来，是表姐。清濯抿起嘴笑了一下。 “那个小孩是不是特别合你表姐的眼啊。”小麦很好奇，微笑着问。 “还好。”清濯有点敷衍。 “我们一个学校哎。” “嗯。” “很心不在焉啊。” “哦。什么？”清濯回过神。 “什么嘛。程清濯。”小麦瘪嘴。 “不好意思啊。”清濯弯起嘴角。 “失恋了？” “没有！” “这么大反应。公交来了。”拉着清濯，就往车上跑。 “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呢？” “小麦，有没有人说你八婆啊。” “哎，你才八婆。臭清濯。” 很容易转移注意力。 到家的时候，董纪已经回来了。 “小纪，今天很早。”清濯换鞋的时候问。 “你就是那个.....” “这是沈麦。”清濯介绍。 “你好，我是董纪。”非常正规。 “你好，我叫沈麦，叫小麦就好。我叫你小纪，行吗？” “你太客气了，小麦。小纪，我去做饭，饿了吧。” “清濯。”小孩顿了一下，“不是很饿。你累吗？” “笨。我最会偷懒了。” “你们无视我。” “先坐，小纪，好好招呼小麦。” 清濯去系围裙，用手指把头发扎成一团。 “有特别想吃的吗？” “清濯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小麦开口。 “小纪呢？”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你们啊。”非常简单的家常菜。 “有点仓促。等军训过了就好了。”清濯招呼她们吃饭。 “清濯，你真是贤妻良母。” “滚。吃饭都堵不住口。” “小纪，现在念几年级啊？” “现在念六年级。小纪，怎么呢。”走过去，用额头碰小孩的额头，“没病啊。” “清濯，上学好累。” “好累也得去。不然果果三天两头来问。而且，上学对小纪来说是好事啊。” “对啊。你千万别学清濯。”小麦好不容易插上口。 “清濯，小麦，吃东西。” “好。” 吃完饭，小麦去玩了一会电脑。小纪只一个劲看她的伊索寓言。 有问题。清濯想了想，少年维特之烦恼，太小了吧。叛逆期，太早了吧。不习惯，下次去学校看看。养一个小孩不简单啊。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睡在床上。清濯有点累。 “小纪，晚安。” “清濯，你听过《徒劳的寒鸦》吗？” “就是那个，一直寒鸦把所有鸟的羽毛粘在自己身上，选鸟王的事？”清濯有些迷糊。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7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7 “嗯。清濯，你觉得只要不是自己的，怎样都是徒劳？” “你觉得呢，小纪纪。” 没有人回答。 “怎么有这种事。寒鸦的羽毛是偷的还是抢的？！你也可以像它一样啊。我倒觉得它聪明。” “可是大家都讨厌它！” “嫉妒吧。”清濯失笑，“你的小脑袋想着什么啊。什么别人啊，有这么重要吗？” 清濯翻身，眼睛看着小纪。 “睡觉。” 7 7、成长 ... 脑袋瞬间空白。清濯右手抓着包，左手提着买的零食。 她的小孩子在被人欺负。 “你这个野孩子！” “不要和她玩。” 所谓的流言其实是一件多么恶心的东西，所谓的不在乎真正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清濯扬起嘴笑，清声说：“小纪，清濯来了。” 也许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表情。迟钝的，缓慢的，没有哭。眼睛里有笑，会落出泪水来的安心。 “小纪，今天请假。”清濯笑，“带你去玩。” 清濯腾出手去牵小纪，“傻瓜”。 游乐园。 “为什么不骂回去？” “很无聊。” “那打回去。反正我会。” “清濯。” “你傻啊。我和果果养的，怎么能吃亏呢。” 董纪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在办公室和老师泫然泪下的模样完全相反，却异常让人信服。 “我想玩过山车。”董纪大声说道。 “啊？！”什么形象具无，“可不可以打个商量，我们玩别的。好不好？” “不好。” 拉着清濯跑的飞快，清濯手中有包和零食袋，头发被吹起来。 应该是开心的吧。 因为唇角翘了起来。 坐在最近的椅子上，“我要歇会，实在很恐怖。” “你怎么会来？” “来看你啊。今天正好没课。我晒黑了没？”侧过脸，两个人面对面。 “还好。”很漂亮。董纪想了一下，这就是漂亮吗。 “唉。回去好不好？” “嗯。” “嗯？这么容易就同意。” “我饿了。” 清濯笑，“回家。” 回去的时候小孩子眼睛都快睁不开。清濯去下面条，打了一个鸡蛋。 弄好的时候，董纪在沙发上头一点一点的。 “小纪，吃东西了。” 半睁开眼，迷迷糊糊去吃面。清濯的眼角一直半弯。 吃了半碗，扶小孩子去睡觉。脱了衣服，盖上被子。 “晚安。” 清濯出去收拾。洗了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董纪坐在沙发上。清濯确实吓了一跳。 “怎么起来了？”拿过毛巾擦头发。 “突然就醒了。清濯，你没有在旁边。” “我没睡，你不习惯。知道了。”清濯轻声。 去把头发吹干，小孩子在沙发上睡成一团。 矮矮的小孩子，就算轻，也抱不动。 叫醒，微笑，“去睡觉”。 第二天下了雨，清濯起来的时候赖了一下床。下了雨，天色显的很暗。 煮了粥，出去买油条。 回来的时候，叫董纪起来。 “小纪，起来了。” 小孩穿着睡衣出来，眼神惺忪。 “刷牙洗脸，换衣服。快点来吃早餐。” 送小孩上车的时候，雨下的愈发的大了。天气太过潮湿，显得阴冷。 “那个老师，我上去给董纪拿件外套。等一下。”急急忙忙往上走，快到的时候，在楼梯上磕了一下，没感觉到疼。 “小纪，要好好听课哦。”然后凑过身，“有人欺负你，不许软弱知道吗？” “知道了，清濯。快回去。衣服都湿了，会感冒的。” “老师，就拜托您呢。” 清濯回去的时候就发现膝盖都破掉了，用水清洗了一下。就去上课。 老师在上课，清濯看着书，发了会呆。 下课的时候，有电话打过来。 “喂。”清濯一只手开始清书。 “清濯，在哪里？你下课了没？” “在教室收拾东西。” “我在教学楼前面等你。快点下来。”是小麦。 清濯有点头痛。 “程清濯，清濯，这里。” “小麦，什么事？”看过去的时候就发现了小麦旁边的男生。 “一起吃饭。我生日。” “对不起，我忘记了。生日快乐。” “这是我哥，沈稞。青稞的稞，名字很怪吧。” “你好。”实在是不适应和陌生人交流。 “你好。”沈稞照着念了一遍。清濯发誓那个人是在笑。 “小麦，你说我们去吃什么？”是对着沈稞讲的。表情柔和，语气平常。 “小麦说去吃火锅。你们两个。”小麦是开心的。 “我叫沈稞。程清濯，常听小麦说你牙尖嘴利，不好意思。”得体而疏离。 “没关系。沈先生，叫沈稞好了。很高兴见到你。”清濯也笑，没有任何意义。 “走了。”小麦挽着清濯。 “清濯，你手机怎么经常没人接？打了几次，今天好不容易打通。” “不知道哎，没注意。不好意思，小麦，你还约了谁啊？” “一大群，舒沁说一定要罚你，实在很不够义气。” “是是是，小麦大人有大量。”清濯双手合掌，嘴角微微勾起。 “你啊。” 原谅的口吻。清濯叹了口气。撇过眼就看到沈稞似笑非笑，非常冷淡的表情，清濯眼神微冷，转过头，不去理会。 “小麦，等人也不是这样吧。”一进门，舒沁大声说道。 “阿沁，不好意思啊。都是清濯。” “是，都是我的错。等会自罚。”清濯利落的笑。 吵闹，喧哗，敬酒，罚酒。清濯喝了好几杯。 “哎，你们够了吧。”小麦出头。 “那个，你哥走呢？”清濯眯着眼轻声问。 “他说不和我们闹。早就走了。还行吧。”两个人挨着一起，清濯不是很喜欢。 “喂，两位，快点喝。在嘀嘀咕咕什么呢？！”舒沁开始闹。 “阿沁，不厚道，我好歹是寿星吧。” “寿星更要喝。” “对！” 清濯笑着看他们闹。身上都是啤酒的味道，好像每个毛细血孔都散发那种发酵的缓慢的泔水味。不喜欢。 清濯感觉脑袋有点不灵光，迟钝的不肯思考。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清濯第一反应是坏了，小纪还在家呢。 就像是睡过了头，才记起还有重要的模考。 匆匆说再见，打了的就往家赶。 小纪居然自己做了饭，清濯本就迷糊的脑袋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8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8 趋近浆糊。 “清濯，你喝酒呢？” “有一点。” “去洗澡，身上有味道。然后出来吃东西。” 清濯那句其实我很饱便咽进肚子里。 “小纪，你会做饭？” “嗯。以前就会了。” “不是什么伤心往事吧。” “什么伤心往事。” “就是。” “清濯总是想太多。” “什么嘛。” “清濯今天没在家，天黑了都没回来。” “下次不会了。”是有点晕乎的，用头碰了碰小纪的额头。 好像格外软弱。 董纪看着清濯，眼睛亮亮的。 “一直这样就好了。清濯在就好了。” “那果果呢？” “果果是妈妈的朋友啊，可清濯是我的。” “什么是你的？！”懒绵绵的笑，那么精致的一张脸。 “我的，是我的。”小孩子轻轻柔柔的声音，“只有清濯了。” 清濯舀了一勺粥嘴里，“嗯。” 乳白色的灯光，米饭一粒粒的格外好看。明天应该是晴天吧。 8 8、成长（二） ... 不管怎样，都不能哭的。 是清濯说的。 董纪的头扬起来，笑的吃力。 懂不了太多，只要记得永远不肯示弱就好，天生的倔强。 大的欺负小的，强的欺负弱的。 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抬起面前的课桌就往地上扔。 “砰！” 所有人的视线转过来，惊诧的，看好戏的。 “两不相欠。” 董纪转头，往自己座位走去。 “董纪，你他妈什么意思？！” 没有回头，不必要回头。 被撬开的储物柜，翻得一塌糊涂的物品，留下来洋洋洒洒的大名。叶堪。 “叶堪，算了。你翻了她的东西。”有人小声的劝。 “老子跟她没完。又没拿她什么东西。” “你干嘛惹她。找罪受。” “真是，麻烦。”把桌子扶起来，把书堆一堆，全部塞到课桌里。 “看什么看！”吼了一眼还在观察后续发展的同学们。叶堪很不爽的坐在凳子上，狠狠撇了一眼低头看书的女生。没有回头，完全被无视了。 叶堪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欺负董纪说实话就是因为她小。没想到不吭声的反而更狠。 董纪倒没想太多，反正清濯说是要欺负回去。 那就欺负回去呗。 长而浓密的睫毛，是班上最好看的女生，特别是清濯给她穿的衣服，像个大号洋娃娃。 所以很多人都喜欢欺负她。年龄小，个子矮。 但是真是厉害。连叶堪都敢惹。 班上一时安静起来，董纪仍旧做自己的事。 天一点点黑下来，刮着风，下着雨。屋子里显得非常温暖。 清濯却毫无心情，焦急的等待。董纪还没回来。 校车应该不会晚点吧。 拿了外套，就出去。 顶着天蓝色的格子伞，落下的雨顺着伞的边缘落下。满目的凉意。 等了半天的车，看着无边无际细细的雨丝，手指却忍不住颤抖。找到了一定要骂一顿。清濯发誓。 到学校的时候，教学楼的灯早就已经熄灭了。清濯走进去，手心尽是汗。 顺着教室一间一间找，很黑，很冷。清濯不知道自己的眼泪为什么啪啪啪往下掉，连伞柄都有点握不住。 走到董纪的教室时，清濯的眼睛已经通红。打开窗户，然后翻进去。莽莽撞撞往前走，被椅子磕到了膝盖，旧伤加新伤。摸到了董纪的书包。伞掉在地上，太过慌乱。 翻出去。 去找保卫科，溅起的水花，连伞都不记得。 敲窗户，用很大的力，磕红了手。 被惊醒的警卫人员模模糊糊。 “什么事？” “我家的小孩一直都没回去，我现在来找她。”清濯的眼眶尽是泪，冷静，但是眼泪止不住。 “应该都回去了。”警卫员有点敷衍了事。 “如果出了事，我保证你立马失去这份工作！”清濯的语气很冷。 那个父亲还是有用的。 手电筒拿到手中的时候，清濯才发现自己的手有多冷。一层一层的搜，轻轻叫董纪。在黑暗中，清濯的眸子里有碎掉的辰光。 听到董纪轻声回应的声音，清濯的手电筒稳稳地晃了两下。 三楼的卫生间，被锁住的小孩子。 “对不起，清濯。我叫了很多声，都没人应。”完全嘶哑的声音，“清濯，黑黑的，好害怕。” 清濯试着去笑，唇才裂了半开，眼泪就掉了一滴在手背。 “没关系。晚归没关系，回来就好。” 回去的时候将近十点钟，等着董纪去洗澡，清濯软软的跪在地板上。 湿掉了的衣服和头发，清濯突然觉得没了力气。 洗澡的时候，清濯才发现膝盖肿的有些吓人，轻轻触碰感觉到痛。 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董纪坐在沙发上，出神。 “小纪，要吃什么？”清濯拉开冰箱，语气轻快。 “清濯，我想吃冰激凌。” “会吃坏肚子，受了凉，会很难受。” “清濯，那么黑的屋子。” “很恐怖，是不是？” “清濯，我应不应该原谅他们？很坏，对不对？” “我也不知道。” “他们怎么可以把人关在那里面？”董纪的身体不自觉颤抖。 走过去，搂住董纪。 “没关系，没关系。小纪不怕，小纪不怕。” 半湿的长发，缠在一起。清濯的头放在小纪的肩膀，半蹲。睡衣柔软的质地，轻轻触碰董纪的脸。 “需要清濯帮你解决吗？” “清濯，我想请假。” “好。” 接近呓语的音量。 碰了碰小纪的脸，清濯的笑靥灿烂，“我去把吃的热一热，不过小纪要洗碗”。 “嗯。”董纪笑。 两个人，两双筷子。夹菜的时候，会不小心的碰到。 一双是绿色，一双是黄色。 清濯不太喜欢吃肉，不过很喜欢鱼。董纪好像没什么挑。 “小纪，我发现你不挑食哎。” “以前有吃的就不错了。” “我不要吃这个。”清濯看着董纪夹过来的蒜苗。 “那你为什么会炒这个？” “因为大部分人都喜欢吃，我以为你会喜欢。”陈果也喜欢的。 “我不喜欢。” “那下次不做了。” “不过我可以吃。” 两个人热热闹闹吃完东西，清濯收拾碗筷，董纪则坐在椅子上看着清濯。 “小纪，过来洗碗。”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9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9 从椅子上下来，便看到清濯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 “你真的会洗？”确认。 “嗯。” “那就好。”清濯走出来，顺手帮董纪将围裙系上，“我看会电视”。 暖色调的墙纸，连光线都好像很柔软。顺手打开电视。老长的连续剧。清濯捡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抱着抱枕。 董纪坐过来的时候，小脑袋凑过来撞清濯的头。 “干嘛？”清濯没转头。董纪坐上来，靠着清濯，打了个哈欠。 “累了？” “嗯。”迷糊糊的声音，小孩子软糯的鼻音。 “去睡觉。” 9 9、成长（三） ... 11月7号，阳光大好。清濯很有耐心把棉絮之类的东西都搬出去。眯着眼，在棉絮上靠了一会。很舒服。 星期三，陈果的生日。 应该明年这个时候就会回来吧。不知道。也不想去确定。 拆下窗帘，用的是浅色的花色，非常难洗的颜色。 溅了一身的肥皂水，歪过头的时候，打湿了发尾。 头发又长了，应该是需要剪掉了。 屋子里有太阳照进来的光，放着水的盆，卷起的裤脚。清濯蹲在一角，洗着衣服。耳朵里塞着耳机，单曲循环，《钟无艳》。听的久了，就觉得有些伤感。站起身的时候，有些急，头晕了一下。 转过头，就看到小孩蹲在那里。 “过来，帮我把耳机拉下来。”董纪的手有点凉，碰到耳朵的时候感觉到很轻微的舒服。 “睡醒了？”清濯用夹子夹住窗帘，用手拉了拉褶皱。 “嗯。”好像还没睡醒。 “洗脸刷牙了没？” “我这就去。” “我先去晾衣服。” 董纪还穿着睡衣，衣服中央是海绵宝宝，陈果选的。迷迷糊糊去刷牙。 清濯站了一会，手中还捏着窗帘。 也许是晴天的缘故，也许是冬天的原因，清濯的耳朵通红。 “小纪，我们吃饺子好不好？”手中还拿着盆，清濯的兴致忽然变得很高。 “好。”洗脸出来，董纪的眼睛很亮。人看起来很精神。 洗了手，拿了冰冻的饺子出来，先让它解冻。 “做水煮的还是油炸的？还是水煮的好了，现在毕竟应该算是早餐吧。” “清濯，你在说什么啊？” “啊？！没什么，吃水煮的，可以吗？” “随便。” 煮了饺子，清濯端着热乎乎的饺子出来。 “来吃吧。” “清濯，你说我什么时候去上学啊？”董纪接过清濯递过来的筷子。 “让我想一想。”清濯拿出mp3关掉，坐下来。 “你不吃吗？” “我早上吃过了。” “喔。” “你想什么时候去上学呢？”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那么小，欺负同学倒很有一套 ”。 董纪没有搭话。 去学校请假的时候，清濯是以一种恨不得把欺负董纪的人都劝退的情绪，到了学校，才意识到，董纪还是太小，这种事怎么可能避免的了。便一直让董纪在家休息，有家长来道歉，清濯好歹年轻，也没有什么年长的人帮衬。终是吃了亏的。 “你怎么有那么大力气摔桌子，那不轻吧。”清濯是问了的。 “我很生气。东西被翻得一塌糊涂，而且还留了名字。” 清濯看着吃东西的董纪。要不休学一年再去念，垂下眼眸。 “清濯，我可以去上学的。不可能再这样被欺负吧。”董纪开口。 没有回话。 “清濯，没关系的。清濯。” “清濯，我以后叫你姐姐好呢。叫清濯很没有礼貌吧，书上都是这样写的。以前喊妈妈也是安安安安的叫，我还以为喊姓名是理所当然的。” “理所当然？”刚才沉浸在自己思路里的人完全没抓住重点，“你什么时候学的成语啊？居然会活学活运。” “我说我可以去上学，你听到了吗？”董纪重申了一遍。 “什么？为什么？” “反正他们应该不会这么猖狂吧。” “知道了。是小纪选的，清濯当然支持。”清濯笑了，不过还是不安心啊。 送小纪去上学的时候，专门去找了她的老师，近乎强调到那个好脾气的老师到不耐烦。不过清濯本人很不自觉。要不是沈麦把清濯拉出来，大有讲到老师变脸的地步。 “清濯，我求求你，老师应该已经明白了，你可以不需要再次重复了。”小麦觉得很委屈，明明说是来助威的，终于知道了，原来是助纣为虐。 “你说会不会......？” “应该不会的。你以前不是经常被欺负。” “哪个人敢把我关到洗手间？！”清濯冷了一张脸。 “是是。你那么强悍。”小麦苦着一张脸，“不过说到底，你以前好歹算是很高，自然不怕男生欺负。可是小纪太小了。” “算了，自己选的，自己能解决。” “那我们去逛街吧。”小麦立刻建议道。 “我今天下午有选修。你找别人吧。” “翘掉好不好？” “去找你男朋友。” “小气鬼。” “不和有夫之妇计较。” 和小麦分手后，清濯一个人去上课。和自己班的人不太熟，主要是清濯完全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刚刚坐下来，就看到有一群男生走进来。清濯看了一眼，一个也不认识。从包里把书拿出来。听到后来有人起哄，清濯便看到一个男生被人推到这便来。 “那个，我是，张梓言，我们想认识你一下。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和院系啊？”男生很紧张，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不能算是难看，很清秀，一双眼看着清濯，没有眼神上的接触。 “美女！就告诉他吧。”后面陆续有人不停起哄。 “你应该不想问吧。”清濯声音压得很低，就看到男生窘红了一张脸。 “对不起啊，恐怕不能告诉你。”说的很大声，“不过认识你很高兴”。笑着，眼角弯弯。 “不好意思。”男生慌张往后走。 “就说他肯定要不到。” “你想追，自己去要。” 后面有人还在嘀嘀咕咕，张梓言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子。据说叫程清濯，学会计的，性子很冷漠。不过很漂亮。便惹了很多男生跃跃欲试。被宿舍的人要求去要号码，都觉得程清濯应该不喜欢这种类型。 “那么，课就上到这里。” 是一节大课，下了课，清濯收了书就走。 掏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喂。” “小纪，我是清濯。”语调不自觉变暖，“你到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10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10 家了啊。” “嗯。清濯什么时候回来？” “我今天有课，可能要晚一点，所以小纪乖乖在家，不要乱跑。”清濯强调，提着包，嘴角是轻快的笑。 “知道了。” “就这样啊。” “嗯。” 随便去食堂吃了点东西，人有点多，吃了几口。就看到沈麦和她男朋友唧唧歪歪。 应该不用上去当电灯泡吧。 想了三秒，清濯假装自己没看到。 “程清濯。清濯。”刚低下头，就听到小麦的声音，“再敢装没听到”。 “小麦，你不是出去了吗？”故作惊奇的叫。 “还装，看到你看到我了。这是陈泽。程清濯，从小到大的同学。很有缘分是不是？”小麦仍旧是大大咧咧的性子，清濯看了一眼那个陈泽，是比较阳光的那种类型。清濯轻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清濯，我跟你讲啊，我哥他们同学聚会，好像在我们学校这边。所以回来了。”小麦走过来。 清濯没有接话，只是抿嘴笑了笑。 和小麦闲聊了一会，就要去上课。道再见，不管怎样，男朋友还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去上选修，清濯选的很冷门，人不算多。进教室，看到了那个叫张梓言的。男孩子抬起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坐这里吧。”男生欠身，清濯想了一下就走过去。也没多大的关系。 “刚才上课的时候真是鲁莽了。你也对这些感兴趣，我还以为没多少女生对兵器感兴趣哎。” 修的很冷门，讲的是兵器的演变史，修这门课的大部分是男生。实际作用也不是特别大。 “只是因为这门觉得好过才选的。” “这样啊。” “听讲。”清濯小声提醒，看走进来的老师。 下了课的时候，清濯出去搭公交。 顺着主干路走的时候，又看到小麦和一群人。 “清濯。”小麦似乎有点醉，猛的扑上来。 “怎么呢？” “清濯，你回家啊？”带着酒气的呼吸，清濯抬了一下头，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男生。 死也不会忘记。因为陈果叫他阿凛。 大概是盯着看的时间长了点。沈麦走过去，拉住那个人。 “清濯，好眼光，周凛，海龟。又帅又多金。” “小麦，不要闹了。” “我怎么在闹，陈泽，我在帮你们推荐哎。”清濯转过视线。 “不过人家有女朋友了啊。”陈泽扶住小麦。 清濯清了一下嗓子，“女朋友是不是叫陈果啊？” “哎？！你怎么知道？”倒是沈稞开了口。 “清濯，是你表姐哎。” “果果是你表姐？”周凛开口，皱着眉。 “我看过你的相片，压箱底。”清濯答非所问。 “果果，明年就会回来了。然后我们会结婚。”周凛笑。 “是吗？我才不会叫你表姐夫，真是恶心的称呼。”清濯咧开嘴笑。 是该结束了。 一厢情愿。 回去的时候，电视开着，董纪坐在沙发上。 “回来了。”董纪聚精会神。 “嗯，回来了。” 10 10、时光荏苒（一） ... 清濯不大敢出去见人。硬是缠着董纪把头发剪短，扎起来还好，放下来的时候，比狗啃的还好笑。 “清濯，不好意思。是你硬要我剪的。” “我讨厌陌生人碰我的头发。总觉得头发是不能随便让人碰的。而且，去剪头发，感觉很麻烦。” “那清濯以后也帮我剪好了。”董纪提议。 “你说的，一言为定。”清濯笑的很灿烂。虽然看不到自己的头发到底被剪得有多糟糕，只是看到董纪憋笑脸都红了。清濯对出门买年货有一定的抵制心理。 “把头发扎起来就好了。”董纪递过梳子，清濯把头发挽起来。 “还行吧？” “刘海怎么办？” 眼珠往上瞄，参差不齐的刘海。反正就不该一难过就冲动。 “拿发卡来。”用发卡把刘海别起来，果然把头发弄起来还是很清凉。 “清濯，要不要到理发店去修一下。” “我家小纪剪的，怎么可以随便就弄掉。” “可是......” “没关系啦。就当换发型，很有特色吧。出发。”围巾系好，手套戴上。 出门的时候，大手牵小手，挨着的是暖暖的手套。 有风，微冷。 “清濯，冷吗？” 董纪仰起头问，围巾稍微散开了些。清濯把包往上拉，然后帮董纪用手理了理围巾。 “还好啦。快点回去就好啦。董纪不冷吧？” “嗯。” “那就好。”清濯笑。 完全露出一张脸的女孩子，笑起来的时候，惊人的漂亮。 “到了。先去买点吃的好了。”清濯合计着需要什么，有什么必须要用到。 “小纪。”叫了一声，没回应。 “小纪！”转过头，看错开着的小孩，“怎么呢？” “没事。”小纪低着头，闷声闷气。 轻轻敲了一下董纪的头，“好啦，去看买什么好了”。 回来的时候，董纪貌似是生气的，清濯很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应该没有哪里惹着小孩子吧。 听到原因的时候，清濯笑出了声。 “是谁告诉你长得好看的人死得早？”清濯拉开冰箱，将食物放进去。转过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董纪。 “安安的朋友。” “怎么可能？”关上冰箱，清濯走过来，看小孩子的眼睛，“这是不对的。反正我觉得她不对。还有，都快过年，还说什么死啊。不吉利。” 董纪抬起头，“姐姐”。 “啊？”清濯端着托盘的手停在半空中。 “应该叫姐姐的，我忘了。” 成功控制了面部的表情，清濯淡定的转身，“随便喊什么好了”。多了一个妹妹，幸亏不是被喊成阿姨。 “果果说是应该叫阿姨的。” 清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喊清濯好了”。 “好。”董纪不知道怎么就笑了。 “我们做糍粑好不好。突然有点想吃。”开口询问。 点头。 “那小纪只需要安心吃就好。不要像果果一样，总是帮倒忙。”开了口，又提到果果了。大概是习惯了。 “清濯和果果经常一起吗？” “嗯。以前在一起的。过年啊，因为不知道去哪里啊。只好一直在一起。” “那清濯的爸爸妈妈呢？” 顿了一下，好像盛多了。手指只是微微僵硬，有进步了吧。再不会突然黑了脸。 陈果嗜甜，喜欢软的腻死人的食物。 “清濯，我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11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11 是不是说错了话？”放慢了语调。 “因为他们很忙。”清濯放下筷子，“小纪，不需要做很多吧。”侧过头笑了一下。 “嗯。”迟缓了一下，“清濯”。 “嗯？” 小孩子凑过来碰了清濯的脸颊，清濯差点摔了手中的东西。 “安安说，这样会让人心情变好。清濯，小纪最喜欢你了。小纪永远不忙。”边说边点着头，像是在保证什么。 “笨蛋。”明明是准备告诉董纪这是不对的，却不自觉翘起了唇角。 放下手中的东西。喝了一口凉水。 “你说最喜欢我，那果果呢？” “也很喜欢。”董纪的眼睛璀璨夺目。 “知道了。”有点失落，大概是最得不彻底。贪心。 清濯回过神，什么都不要想，先吃点东西才实在。 弄好了就出来，看见董纪在沙发上上坐着出神。 “小纪，在想什么？”凑过去，眼睛带笑。 “清濯。” “眉毛都皱到一快去了。”伸出手，准备碰小孩的脸颊，在半空，收回了手。 “来，笑一个。” “不要。” “不要算了。吃一下，看味道怎样。”右手托着盘子，盘子里是炸的一块块金黄的糍粑。 尝了一块，董纪稍微皱了下眉，“清濯，有点甜”。 “应该，”清濯像是想到了什么，“下次不会了”。笑着保证。 吃完了东西，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董纪，你寒假作业做了多少？”清濯开口问道。 “还没开始做。”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写？” 董纪不知从哪里掏出作业，“要家长签名”。 “我可以签！”清濯很踊跃。 “所以不想做。”董纪说出下一句话，然后打开了电视。 清濯没有讲话。 “还有，我讨厌看什么花园宝宝，以后不要拉我看。”董纪很利索的换到了某部类似于台言的影视剧。 清濯真的觉得人生无常，什么花园宝宝之类，大部分幼儿都喜欢，才看的。不然谁要看那就比天线宝宝节奏快的那么一点点的动画片。 “那我先去看会书。”清濯自认自己已经朝着尽责那方面在发展，可是。于是，“那早点睡啊”。 进了书房，里面的窗户没关紧，有夜风吹进来。 清濯站了一会，然后坐下。椅子的坐垫是海绵宝宝的样子，陈果喜欢，于是怂恿清濯买。 爸爸以前喜欢很喜欢这间房间，只要吵了架就会躲进来。 左边书架第三排，名字是母亲，夹着一张纸条。 “清濯和爸爸的秘密” 像是笑话。 漂亮的阿姨，会说这个世界最好听的话。 只有五岁。 所以一点点分崩离析。 太过甜腻，所以嘴里尽是苦涩的味道。 看着面前的书本，清濯的手拿着笔，于是一点点被风吹冷。 早知道就不要保守秘密了，早知道就不会早知道了。 清濯垂下眼睛。 清濯总是觉得董纪不理人的时候很冷漠，却不知道自己只要稍微不笑就会让人感觉世界的亏欠。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停了很久。 今天开始正常。 11 11、时光荏苒（二） ... 回洛城的长途客车。天晴，有很温暖的阳光。 清濯头靠在董纪的肩膀上，眼睛微微阖上。车厢里很安静，有点让人昏昏欲睡的空气。董纪翻着放在膝盖上的书。董纪眼睛有点近视，看书的时候会稍微眯着眼。 已经是第四次和董纪回去看外婆了。清明节，没有下雨，非常令人感觉愉悦的天气。已经算不上小孩子的孩子。已经不会无缘无故的害怕，已经不需要一遍遍的保证。 清濯东一点西一点想了一会。随即就睡的深了。 董纪抬起头，看睡在旁边的清濯，睡的很熟。客车很平稳的行进着，从车窗外看有着近乎虚无的天空，光线是纯白的，落成一片。董纪重新低头看手中的英文书。 清濯几乎是迷迷糊糊被董纪拉下车，刚下车的时候，差点在车门处摔倒。 “我们坐出租车去老房子看一下，然后再去。”清濯打了个哈欠。 “好。”董纪把书包背好。习惯性去牵清濯的手，清濯的手有点凉。 董纪拉着清濯往外走，阳光倾洒的到处都是。 “清濯，我们要先吃点东西吧。你今天还什么都没吃。” “小纪，我不饿。扫完墓再去吃，好不好？”清濯柔柔的说道。 董纪无可奈何的叹气，“每年都这样”。 “出租车！”清濯招手，“小纪，”女孩子笑，“小纪怎么越来越像果果”。 清濯有轻微的的胃病，陈果回来那年胃口变的很差，吃坏了胃。小纪要上学的时候，除了宵夜和早餐之外常常什么都不吃。 清濯先上了车，两个人都坐在后排。董纪从包里掏出保温杯。 “先喝点热的东西，等会还要过很久才能吃东西，胃不舒服的话，等会怎么去扫墓。” 清濯看了一眼董纪，已经是大孩子的脸，会有条不紊的让你接受她的提议。接过杯子，稍稍抿了一下。还是温热的，甜的，喝的时候有隐约的呕吐感。咽下去，然后把杯子递过去。 “不喝了。” “不热了吗？”董纪稍微尝了一下，“是不怎么热”。 清濯瘦的厉害，下巴异常的尖，手指纤细，头发刚齐肩，落落的散着。衬得眉眼愈发潋滟。 随着一句“谢谢师傅啊”，清濯付了钱下车，董纪站在路边等。 “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再去。”董纪不由分说的拉着清濯的手往前走。 “喂，你不是说要早去早回。你还有模拟考试。” “你知不知道你脸白成什么样子，这么大的人呢，还是那么喜欢逞能。做这么久的车很不舒服吧。清濯，你能不能稍微依赖一下我？” “没事的。”清濯撑起笑靥，“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你是个白痴。”董纪下结论。 “哎！你居然敢骂姐姐，要尊老爱幼。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都还给老师了。” “算了。懒得理你。” 这样就算没事了吧。虽然是很想睡觉，虽然真的是很不舒服，不过，没关系的。清濯笑的很灿烂，只是嘴角有那么一点点累。 去扫墓的时候，清濯轻轻的碰了碰墓碑上老人的脸。 “外婆，我是清濯。我来看你了。你看，小纪和我一起来了。我都参加工作了，虽然目前是实习生。不过，我会好好做的。还有，小纪，现在要参加高考，所以要保佑她考上啊。还有，果果现在要生小宝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12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12 宝了，所以要好好的帮果果看着。”清濯一点点像是聊天一样絮絮叨叨的讲，“外婆，花很漂亮吧。外婆，那我要回去了”。清濯压低了声线，轻声。偶尔有风吹过来，不算冷，只是凉了点。董纪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只是看着旁边的女孩子。董纪个子还是不算高，穿浅色的呢绒大衣，头发可以遮住耳朵，碎发，柔柔的。 “小纪，回去了。” “好。”女生侧过声回应，声音像极了春天的风，温柔的，淡淡的。 先是回了一趟老家，清濯去找东西，而董纪则强烈要求吃了东西再走。清濯翻出搁在阁楼的相册，只是稍微看了一会。有父母年轻时的合影，有一家人的全家福，外婆笑的格外温暖。 下楼的时候，没看到董纪。 “小纪！小纪。”叫了几声，只有自己的声音在这个房子里，“到底跑哪里去呢？” “清濯！”董纪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我刚刚去买了点吃的。屋子里什么也没有，也做不了什么。”董纪笑，“还是热的。我买的是粥。先凑合吃点，回去再做”。 清濯愣住了，抱紧了相册的双手不自觉有点无力，脸似乎有点发热。 “那辛苦小纪了。”清濯放下手中的东西，坐下来，刚拿起勺子。 “清濯！你是不是刚碰了什么东西，衣服上都是灰。”董纪弯下腰，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力度放的很轻。“这么大个人。”董纪似乎有点抱怨。 “抱歉，拿相册的时候忘了。”双手合掌，“小纪”。撒娇的口吻，声音格外娇嗔。 “快吃吧。”董纪在一旁坐下来。 “你不吃？”清濯刚舀了一勺放进嘴巴里，便看到小纪没吃。 “我不饿。早上吃的很饱。”董纪一眼就瞅到那本相册，“那是？” “以前的照片。”清濯含糊的回答，嘴巴里都是粥，“为什么是白粥啊？” “我觉得粥里面放东西不好吃。”董纪拿过相册，“这是，果果”。 清濯微微凑过头，“对啊”。 “好可爱。”董纪回过头，朝着清濯笑，轻轻浅浅。 “什么嘛。” “这是清濯小时候吗？”照片里的小女生，娃娃头，眼睛里似乎有一汪清澈的泉水。很漂亮。多年的老照片却保存的格外完整，一张张分门别类。 “外婆留着的。”清濯感觉胃热乎乎的舒服，“小纪，吃不了了”。 “那就不吃了。” 收拾了东西，两个人去搭车。董纪拉开窗户的一点点。 “空气很闷。” “你明天还要去上学，会不会太累了？” “没事。” “那今天回去后好好休息好了。煮饭洗碗什么的我包了。” “好，你总是懒得洗碗。” “小纪，我只是不怎么热爱洗碗啦。你不觉得油乎乎的。” “我没来之前，那是谁洗？” “你明明知道陈果都快懒成精了，如果指望陈果，我觉得好像不能指望。” “果果的确不怎么会。不过，她结婚之后是怎么做的。我一直很好奇。” “其实我也很好奇。”没有故作惊奇，没有漫不经心，只是平淡到几乎无望。 所有的轨迹是一样的，不管自己再怎样挣扎，再怎样否认，传不到对方心里的东西，终究还是徒劳。 回去的时候，天都黑下来了。 清濯张罗着煮点好吃的，催促董纪去洗澡。虽说有点累，长时间的搭车总会带来深的疲倦。 做的很简单，几道小菜，煮的是粥。粘稠的，剔透的。 “清濯，你又煮粥？今天不是吃了粥的嘛。”董纪走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问。 “那个，不怎么好吃。哪有在家做的好吃。而且晚上吃点清淡的比较好。”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董纪似乎有点无可奈何。头发湿漉漉的，脸小，眼睛大。 清濯很感叹自己居然养了一个小美人。 “把头发弄干了，就过来吃饭。我最后还剩一碗菜没做。” 吃完了饭，董纪去看书，清濯去洗澡。 洗完了出来，清濯顺手替董纪泡了一杯牛奶。送进去的时候，看到小纪正在入神的听听力，直接放在桌上。敲了两下书桌，小纪回过神。 “早点睡。”眉眼弯弯，声音柔柔。 董纪略微点了一下头，重新戴上耳机。 清濯大概是白天在车上睡过了，所以不是特别累。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小纪的好精神，便一头出了房间，去书房开了电脑。清濯不玩网游，连聊天都很少。除了认识一个张梓言，和其他人都没有什么深交。 喝了一口热水，顺便点开某教育网的网站，刚刚看了一下。 客厅里的手机就响起来。 “喂。”是董纪在接，清濯走过去，坐在旁边。 “哦，是果果啊。有事吗？” ...... 接完电话，就看到董纪苦着一张脸。 董纪一骨碌扑到清濯的身上，“清濯，阿濯啊，果果叫我们去她家玩。不是又要看到那个大婶啊”。 “什么大婶啊，好歹果果的妈妈。虽说是不怎么让人喜欢的。”清濯轻轻拍董纪的后背，做的非常顺手。 “手机干嘛不关机？” “你知道的，如果关机，没接到果果的电话，会被骂的很惨。” 曾经有一次，两个人都不带手机，直接出门。回来的时候，陈果在门口等，被数落了将近一晚上。急的眼眶都是红的。 “唉。”董纪再一次哀叹，“不想去。刚看了半篇阅读”。 “好了。我倒想去看看，不是很久都没去了吗。早点写完作业就睡觉。” 董纪坐起来，“没心情了我”。瘪着嘴。看的清濯不由好笑。 凑过去，“果果不会请姨妈，她知道你不喜欢”。 “清濯！” “你自己要误会啊。” 笑容狡黠，目光温柔。 12 12、没关系 ... 曾经一段时间，清濯很讨厌谁发明了游乐园这种东西。 可是董纪喜欢的不得了。 比如说坐过山车，清濯觉得能坐的都是能人。可这是董纪的必玩曲目，不仅要玩，而且要拉着清濯一起。 每次玩下来，清濯的脸惨白。 接下来就是冰激凌，清濯歪着身体看董纪吃冰激凌。 “冷么？” “不冷。清濯要吃吗？”董纪把手中的冰激凌递过来。 “不要。”清濯摇头。 “那也是，胃会不舒服。” 清濯用纸巾擦了擦董纪嘴边的冰激凌，“这么大的人呢，吃东西还是这么不小心”。 “清濯。”董纪顿了一下，“我们去坐摩天轮吧”。 “为什么？”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13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13 “我们没有坐过吧。”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总会错过这个项目。 是不是有人说每个人都会保留什么很独特的秘密，如果和董纪去坐了，那么属于陈果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好。”很爽快的答应。 是会在最高点停留的，清濯安安静静坐着，看窗外显得格外遥远的一切。唇未翘，眼未笑。 董纪很沉默，只是抓过清濯的手，凉的，两个人的手。 回去的时候，气氛显得格外的沉闷。清濯拿出钥匙开门，踏进去的一瞬间。 “对不起。”轻声，像极夜风的呢喃。董纪站在阴影处，看不清楚表情。 开灯，回头，微笑，“要吃什么？” 半夜的时候，董纪是被疼醒的。屈着膝，弯着腰。清濯在旁边。那个会宠她的人在旁边，能分的爱却那么少。忍着不开口。清濯一直没睡着，睁着眼，侧躺。是在董纪一直没有靠过来的时候才觉得不对劲。 翻过身，看到小纪蜷缩成一团。 “小纪，怎么呢？”有些木讷的问。 “阿濯。”声音沙哑。 “小纪。怎么办？看医生，要看医生。”清濯慌了神，急急忙忙去换衣服。帮董纪套外套。 “小纪，我抱不动你！可不可以出点劲？！”带着哭腔，手心尽是冷汗。 “我去打电话，叫果果帮忙。” “清濯，没事的。” “嗯！”清濯笑的勉强，答应的肯定。 最后是果果请的医生，和周凛一起。清濯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去管卧室里的种种。左手叠右手。没有一点温度。 “清濯，没事了。”陈果从卧室出来，没有来得及拿下外套。 “嗯。”低着头。 “没什么大事，只是进行了剧烈运动，又吃了不该吃的，生理期怎么能这样乱来。”是在算不上苛求。 “其实，我很没用吧。” “不是，没有。”陈果倒有点心慌。 “怎样也好，你说我是不是很蠢，能做好什么事。其实，我刚刚是不开心的。可是，小纪她不舒服，也不出声，我还傻乎乎一个劲生闷气。”语调一个劲的往上拉，临到终了，却破了音。 “没关系。小纪是好孩子，你也是好孩子。”陈果拍了拍清濯的肩膀，“去看看她。她对你比我亲，她的户口是在我这里吧。你们在一起也好”。 “阿凛，我们回去吧。”陈果对出来的周凛开口。 “嗯。” “清濯，这是张医生。我以前的同学，你把她号码留着。”陈果指着那位医生。 “好。”点头。 “最好吃点适宜身体吃的东西，应该不是第一次吧。还这么不注意，本来身体就弱。” “知道了。”清濯点头，一个劲地。 送陈果出门的时候，室外有点冷。 “要不要加件外套？” “不用了。就这么一点路，上车就好了。好好照顾你和小纪，有事打电话。没事了。进去吧。” 关上门，有点怕走进去。抿嘴，微笑。推开卧室的门。 “小纪。”声音轻快。 睡着了，浓的睫毛，纯白的日光灯，女孩子睡的很熟。 突然全身好像松懈了下来。 像是迷迷糊糊，还没有睡醒。 正在挂针的手，有点凉。清濯俯□去，帮董纪拉了拉被子。 坐在旁边，静默的夜晚，药水一滴滴的落下。 怎样也好的心情，终于可以成功的难过起来。 女孩子安静的睡颜，清濯轻轻碰了碰女孩子的额头。 “对不起，小纪。”近乎呓语。 董纪醒的时候，清濯在熬汤。弄得是鸡汤，满屋子都闻得到味道。 “清濯。” “小纪，你怎么起床了。我已经帮你请假了，考不上也没关系，身体要紧。我煮了鸡汤，放心，把油滤过了，不用担心会胖。医生说要多休息。你说，要是没有果果，该怎么办......” “有你在就行了！我饿了。” “马上开饭。”清濯拿着勺子，站在橱柜下面。 董纪食欲不是怎么好，吃了几口，便放下了勺子。 “不好吃？” “吃不了。” “为什么不跟我讲？昨天是第一天吧。”清濯没好气。 “对不起嘛。”语调拖得很长。是在撒娇。 “那还吃那么多凉的。”温和的。 没有说出随便你，反正是你自己的事这种话。 永远都知道自己是被肆无忌惮纵容着。 “那最后再吃两口。” “不要用哄小孩子的口吻。”董纪飞快吃了两口，“好了吧。” “再吃两口。”循循善诱。 “清濯，不吃了。”放下筷子。 “算了。” “阿濯，你是不是把我当宠物在养啊？”声音低低的，“不管是谁在我这个位置，只是陈果好朋友的遗孤。不是因为董纪，也不是因为一个人孤孤单单，只是因为陈果吧。像养宠物一样，养久了，也许可以给一点点感情；永远有那么一条底线，不许别人越界。”抬起头看清濯的眼睛，像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不出真实的情绪。 没有说话。阳光从窗户外洒进来，清濯的脸白皙到透明。 “也许吧。”清濯错开董纪的视线，“我不知道，小纪。” 很中肯的回答。 不是特别的。 可以笑，可以撒娇，可以纵容。 不是因为董纪。 许久，才听董纪开口。 “没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少 13 13、一个人 ... 清濯愣了一下。 “清濯，快点。”陈果在前面催促。 “来了。” “你说鱼蒸的好还是炸好些？” “你喜欢吃什么样的？” “我爱吃煮的。”陈果笑嘻嘻开口。 “你不属于大众意见。买点芹菜吧，小纪喜欢。” “好。” “你请了多少人啊？” “就几个同学。” “然后叫我来当苦力。”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清濯压下心底的疑惑。 在去市场的路上，天气好的不像话。陈果开车。 “不要紧吧？”清濯有点关切的问。 “没事，才几个月。” 和顶着大肚子的人逛超级市场，清濯颇感压力。清濯完全凭一己之力把东西弄上车，成功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勒出一条红线。 “我又不是不能做。” “你觉得你老公会给我好脸色看吗？” “清濯。” 清濯径直上车，“快点回去吧。” 是看见了董纪的，穿着校服，从路口走过。只是很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14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14 远的一个背影。应该可以确定是董纪。清濯不自觉咬了咬唇。 回去的时候，清濯掌厨，陈果打下手。 “算了，你去坐着吧。该干嘛干嘛。”清濯看着应该切成丝的土豆呈现块状，有点汗颜。 “我会做西红柿炒鸡蛋。”陈果努力的强调。 “好，这碗菜留给你做。那么，现在，去休息吧。” 清濯利索的把鱼丢进锅里，“鱼要酸一点吗？” “要。”陈果做在客厅里很不安分。 清濯做完菜，陈果早就坐不住了。 “你要相信我，什么都是锻炼出来的。” “你可以去炒你的鸡蛋了。” “看我的。”陈果很利索的撸起袖子。 清濯帮陈果把围裙系上，“别人不吃自己解决。” “绝对不会！”陈果扬了扬头，“你手机响了。” “知道了。” 清濯走过去，“喂”。 “清濯，是我。” “怎么呢，小纪。还有，快点来这边吃饭。” “清濯，我可能不能去了。今天班上有活动。”很正常。 清濯握紧手机，“好。早点回家，有事打电话。” “嗯。拜拜。”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是撒谎吧。 “清濯。”陈果端着盘子出来，“什么电话听那么久。” “嗯？”急急忙忙合上手机。 “尝一下。”陈果没理会电话。 清濯吃了一口。 “怎么样？”期待的看着清濯。 “你放了多少糖？” “一点糖啊，盐加的有点多。” “你盐和糖弄错了吧。” “怎么可...”陈果顿住了，“好像是的。那两个样子那么像。” “不是告诉你圆形盒子里是盐，方形的是糖吗？” “我好像弄混了。那怎么办？清濯。” “没关系，你可以单独留给你老公。”清濯很幸灾乐祸。 “小纪什么时候来？” “刚刚小纪说不来了。”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最好安安稳稳坐着。说是有事。”清濯推着陈果的肩膀，让她在沙发上做好，“要不我先回去吧。我怕小纪不喜欢这种聚会。” “可是，” “没事。”清濯笑了笑。 “要不吃了回？” “小纪又没吃，回去也要做的。” “那路上小心。” “注意砂锅里的汤，我回去了啊。” 家里没人。 翻出董纪班主任的电话号码，只是按了一个1，便停了下来。看着手机的屏幕变暗变黑。 其实天还没有全黑，有暗红的夕阳挂在天边。还没有拉下窗帘，也没有开灯。房间里的东西有一层很重的阴影感，大衣随手丢在沙发上。 清濯坐在地板上面，垂着头。 地板有点凉，坐久了腿有点麻。 站起来，去做甜汤。 随手开了灯。 甜腻的近乎苦涩，只是安安静静一勺一勺喝下去。满屋子都是香甜的味道。 董纪回来的时候已近半夜。 “清濯，还没睡？” “现在才回来。”揉了揉眼睛，“我去把吃的热一热。” “我在外面吃了。既然累了，怎么不先睡。” “今天干嘛呢，这么晚。” “没什么大事，只是班里有活动，不是要毕业了嘛。” “累吗？” “有点。” “那洗澡了早点睡，我先去睡了。”打了个哈欠。 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听从客厅传来的声音，大概是怕吵到自己，所以不管做什么事脚步都放轻了。 清濯不知道自己怎么呢，也许只是很简单的隐瞒。也许是一些不能说的事。 只是这样想，隐隐会感觉到疏离感。 第二天醒的时候，旁边的人已经起来了。被子那边仍旧是温热的。 清濯把被子叠好，穿着拖鞋出来。看见董纪在吃早餐。 “醒的早，所以先去买回来了。” 清濯没说话，去刷牙洗脸。望着镜中的女生，清濯扯了扯脸颊。 “笑。” 两个人久了，忘记了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小纪。”清濯出来，拿起一根油条。 “怎么不多睡一会？” “习惯这个时候起来。唉，又要去上班了。”清濯咬了一口手中的油条，“今天怎么这么早？” “想早点去学校，多看会书。” “小纪，要勤奋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吧。其实也不是，尽力而为。” “做到最好不是更好。” “讲不赢你。”清濯撇过头，喝了一口豆浆。 “不说了，走了。” 去餐巾擦了手，董纪提起书包。 “早点回来。” “知道了。” 清濯放下手中的油条，豆浆也懒得喝。收拾了桌子，便出了门。 公交站点人有点多，清濯站在那里。大公司的小职员。 是父母托关系进去的，学的是干瘪瘪的会计，做和会计完全不同的职业。 没什么远大的志向，也没什么非要得到的东西。 下班的时候，被人喊住了。 部门聚餐。 清濯笑着说好。 临了，同事问了清濯的包在哪里买的，很有特色。 清濯看了一眼自己的包，实在是在普通不过的货色。 回去的时候，路上堵了一会。 开了门，还在想要吃点什么好，被扑面而来的黑暗打的措手不及。 清濯走进去，开灯，换上拖鞋。 还是自己走的时候的样子。 径直开了电视，听电视里的声音，呼啦啦去拉冰箱。 咔的一声，门开了。 “清濯，我回来了。” 14 14、两个人 ... 下了雨，打湿了窗户外的树叶。 清濯歪在沙发上，看电视。是某个娱乐节目，偶尔也会捂着嘴笑两声。笑的时候，董纪总会回头看清濯。 “清濯，要甜一点吗？” “好。”清濯看着电视，心不在焉。 是五月的天，还没有开始热起来。将近中考。星期六，休息。 清濯突然扑哧笑了，“这也可以。”看着电视机里的模特，清濯不由感叹。 “清濯。” “嗯？”仍旧盯着电视。 “你上个星期去相亲了吧？” “嗯。”漫不经心。 “想结婚？” “小纪纪，不用担心，我就算结婚也会把你当嫁妆带过去。”看了一眼电视里古怪的造型，“这也算好看？” 董纪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在清濯问干嘛的时候，关掉。 用眼神询问，貌似是你怎么呢。 “清濯，你想结婚？”郑重的。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15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15 “不能说一直单着。据我娘的说法，哦，还有陈果，说现在就开始找。看多了，挑一个。”清濯换了个姿势窝着，“把电视打开，刚看到精彩处。” “我知道了。”董纪开了电视，不知为什么，手有点颤抖，似乎牙齿都要打颤。 “你看这个人，好搞笑。”清濯不自觉笑出声。 “真幼稚。”董纪握紧双手，口气鄙夷。 “我乐意。” 董纪去做饭，十三岁啊。听着锅里炒菜的声音。清濯不自觉有点心慌。 董纪似乎是眼中有泪，利落的将菜盛进盘子里。青色花样的瓷盘，很精致。深吸一口气，再去盛甜汤。董纪尝了一口，有点烫，不知道是太甜了，还是怎样，竟完全没吃出味来。 “很丰盛。”清濯洗手出来，“很香。” “自己懒不肯做。” “小纪好不容易放假，不剥削会不会太对不起自己。”舀了一勺甜汤，喝了一点，清濯的眉毛皱成一团。 “还好吧。”董纪喝了一口，“不是特别难吃啊。” “你吃我这个，绝对没煮开。”清濯托着手，小心翼翼不让汤洒出来。董纪就着清濯的手喝了一口。 “没有啊。” 清濯看着一本正经的董纪，坐下来，随手再舀了一勺喝掉。 “骗你的。”这句话说的格外正经，“谁叫你板着一张脸。”放下勺子，开始吃饭。 董纪还系着围裙，转身去厨房端最后一碗菜。 咬着筷子，清濯的脸沉下来，全然不是刚才笑眯眯的模样。 董纪看着面前的菜，几乎是咬牙切齿。没关系，能忍下来。 “尝尝。”把盘子放在餐桌上。 “嗯？不错。”清濯吃的喜笑颜开。 董纪在旁边坐下，清濯盛了一碗饭递过去。 “你们现在作业是不是很多啊？” “还好。” “那有没有把握上陈果的高中啊？” “我有把握上你读过的高中。” “小纪，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啊？” “我准备念你读过的高中。” “陈果他们高中时理科性质的，我们学校偏文科。你喜欢文科？”顺手夹了一筷子青菜董纪的碗里，“要多吃青菜。” “没有。” “那我建议你念果果的学校。”清濯弯弯嘴角，“不过，决定权在你。” “嗯。” “我吃饱了。”清濯放下筷子。看着董纪吃饭。 窗户是开着的，有风吹进来。下过雨的空气，感觉很清新。清濯的头发被微微吹起来，董纪的碎发覆盖着耳垂。 “小纪，留长发吧。也许会很好看。”清濯看了一眼董纪的短发。 “很麻烦，我不想留。” “为什么？” “清濯为什么不把头发留长？” “因为......”清濯讲不出话来。 “那我们都不要留好了。这样就好了。”董纪笑了一下，歪着头，眼睛明亮。 “小纪戴眼镜太可惜了。”清濯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 两个人吃饱喝足，靠在沙发上。清濯感觉自己想睡觉了。 “清濯，不要睡。小心长小肚子，看你怎么办？” “不睡能干什么。有句话说得好，物质上满足了，还要满足精神上的。”清濯站起来，“先睡会。” “喂。” 清濯提腿就走，“放手。”看自己被抓住的袖子。 “不放！我们去逛街。” 看着女孩子泪水汪汪看着你，就算知道董纪只要睁大了眼睛就会这样，也忍不下心拒绝。 “早去早回。”清濯说了最后一个要求。 “万岁！”被抱住了，不管怎样，董纪还是比较矮。 清濯很得意这个事实。 如果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清濯绝对会无视那个眼神。 “我也觉得很漂亮。”浅紫色的长外套，衬得清濯的腿愈发修长。 清濯站在试衣镜前面，听董纪和店主你一言我一语。 “那就包起来吧。”清濯开口。 提着袋出去，清濯另外一只手挽着董纪。 “清濯，我们去看长筒靴，好不好？” “好。”清濯笑了一下，“等会去看运动衣。” 各种样式的长筒靴，董纪看中了一双黑色的。 “清濯，试试。” 清濯穿上去，走了几步。董纪提着袋，站在旁边。 “我觉得不错。怎么样？” “那就要了。” 董纪把包递过来，清濯去拿钱包。手机响了。 “喂？” “和你妹妹在一起？” “什么妹妹？张梓言？” 清濯转了个身，就看到张梓言靠在店门上，似笑非笑。 “干嘛一脸阴阳怪气？！”清濯走过去就踢了一脚。 “你不是懒成精了吗？怎么会在该休息的时候出来。” “喏，我背后那位硬是拉我出来。” “那是？” 董纪站在后面，拿着东西。 “董纪。” “哦。”张梓言是知道的，上学期间，清濯翘掉所有晚上的课，只是为了回家做饭。 “没可能？”张梓言凑近清濯。 “你又怎么呢？说什么瞎话！” 只要难过就发神经，真不知道怎样和他熟起来。 “我又被甩了。”不知为什么，清濯笑出来了。 “你还笑？！” “清濯。” 两位齐齐转头。 “还试不试鞋子了？！” 不知为何，清濯总觉得这话非常的冲。从头到尾想了一遍，错觉。是的，错觉。 “董纪，这就是我以前提的张梓言。” “你好，我是董纪。”清濯总觉得这话说的凉飕飕的。 “我叫张梓言。久仰大名。” “小纪，别理他。”清濯拉过小纪的手，“我们把鞋包好就走。” 两人行变成了三人。清濯走在中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你什么时候走？” “把人拐到手之后。” 清濯看了张梓言一眼，“为你默哀，附带祈祷。” 15 15、初夏（一） ... 刚刚出来的时候，还有出太阳的预兆。没想到雨竟然又开始噼里啪啦往下落，雨滴很大，雨势很急。 清濯看着董纪，董纪顺手从包里拿出伞。天蓝色，格子状。 “小纪，你什么时候把伞拿出来？” “我怕会下雨。” 董纪用伞撑住自己和清濯。 “我来撑伞好了。”清濯看了一眼张梓言，“你回家吗？” “不回。”张梓言站在雨中。 大片的乌云堆叠一层又一层。 “去我家。我请你吃饭。”清濯提议。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16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16 董纪提着包的手，只是微微的握紧，又慢慢的松开。不笑，不说什么。 “好。”张梓言答应的爽快。 大概是小孩子心在作祟，总是独占着的人。就算不是特别的，也是可以忍下去的。 但是，感觉不舒服。 董纪看着清濯招呼着那个人，不算是漂亮的脸，但是皮肤白皙，笑容灿烂。 “清濯，要煮姜汤吗？”董纪凑过去问。 “小纪不舒服？” “我是说你同学。”董纪放下一直抱着的抱枕。 “还是煮点好了。大家都喝点，免得感冒。” “我去煮。” “小纪，我去好了。”清濯看了一眼擦着头发的张梓言，没说话。 等清濯进了厨房，董纪自顾自打开了电视。 靠在沙发上，听着雨打窗户的声音。淅沥淅沥。 “喂，小朋友。” 董纪没有理会。 “是叫董纪吧。你好像不喜欢我。” 董纪换了个台，“不存在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叔叔”，董纪展颜一笑，“因为没必要。” 张梓言坐在另一侧沙发上，毛巾随手丢在一边，随即愣住。 董纪关了电视。 “清濯！好了吗？！”提高了音量。 董纪起身，径直进了厨房，清濯守着那一锅将要煮开的姜汤。 “小纪，要甜一点吗？” “味道会很怪，少放点糖。” “反正你又不喜欢喝。”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你说梓言？” “嗯。”点头。 “就这样就认识了。”清濯揭开锅盖，“开了。” 董纪也没追问。 “我先出去了。” 董纪出来就看到那个人坐在沙发上，好像有一个词语叫鸠占鹊巢。 拿起一个苹果，递过去。 “叔叔，要吃吗？” 张梓言摇头。 董纪自己咬了一口，然后坐下来。翻开一本杂志，盘着腿，坐在沙发上。 “小纪，梓言，先喝点姜汤。” “好！”董纪把吃剩了的苹果丢进垃圾桶。 “清濯，上次你们班聚会，你怎么没去？” “又不熟。你怎么知道？”清濯很是嫌弃的喝了一口。 “有人跟我讲啊。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们的八卦。” “我确实不清楚。”清濯在桌子底下踢了踢董纪的脚，“怎么样？” “清濯你加了多少糖啊？”董纪苦着一张脸。 “是你提议要喝的。”清濯突然来了兴致，“你怎么知道我问的这个啊？” 董纪把姜汤喝完，放下手中的碗。 “你不问这个那你问的什么啊？”董纪靠过去，“清濯，我饿了。” “知道了。马上去做。”清濯满脸的笑意，“今天没看书啊。” “休息一天。” 董纪用头蹭了蹭清濯的胳膊。 “很重，给我下来。” “偏不下来！” 张梓言坐在餐桌对面，看两个女孩子闹。 外面在下雨，好像还在刮风。 可是屋子里明亮且温暖。 饭毕，张梓言起身告辞。 董纪专注于桌子上的鱼，刺真是多。用筷子拨了两下，拿起筷子，抿了一下。 “你去哪里啊？”清濯很关心。 “能去哪里。当然回家。” “回哪个家？”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张梓言！”清濯似乎是有点动气，“你他妈给我滚回去！” “我是要滚回去啊。” “梓言。” “没事的。” “随便你。”清濯似乎是叹了一口气。 “小朋友董纪，我走了。”清濯送出门，董纪坐着没动。 似乎有冷风吹进来，董纪放下下了筷子。 两个人站在小区门口，吹了下冷风。 “我走了。” “我会给你收尸的。” “其实，你应该预祝我手到擒来，而非一个劲的泼冷水。” “滚。” 清濯头也不回就往自己的家走，上了楼，进去就锁上门。 “自作自受。” 不知道是在说谁，如果音调没有在颤抖的话。 “清濯，你回来了啊。”董纪从厨房出来，“碗我已经洗好了。” “哦。”清濯坐在沙发上。 “怎么去了那么久？”董纪坐过来。 “聊了一些比较不愉快的话。”清濯勉强笑了一下。 “那没事吧。” “没事。” “外面雨停了吗？” “嗯。” “怪不得没上来拿伞。”董纪打了个哈欠，靠在清濯肩膀上。 “累呢？” “还好。” 两个人就那样坐了一会，屋子里很静。 清濯觉得下着的雨，刮着的风，顺着自己心里的某一角飘了进来，有点凉。 董纪乖乖的靠在肩膀上，眯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清濯拍了拍董纪的肩膀，“小纪，小纪。” “嗯？”迷迷糊糊。 “洗澡再睡。” “不要。”立马来了精神，“今天电视结局啊。我先去洗澡，然后再看。” 董纪站起身，声音轻快，似乎最重要的事就是今天的电视大结局。 “你这个电视迷。”清濯似乎是有了笑意。 董纪去洗澡的时候，清濯坐在沙发上走神。回过神，去拉窗帘。白色的碎花，淡到几乎看不到的美好。 六点钟的时候，董纪就醒了。看了一眼旁边的清濯，闭着眼睛，睡的很熟。昨天似乎很晚才睡着。动作放得很轻，刚刚从床上下来。 “小纪。”带着睡意的声音，只是眯着眼睛。 “阿濯，现在还很早。还可以再睡会。”温柔，好像带着蛊惑。 清濯重新沉沉的睡过去。阖着的眼睛，就连好像一直带着笑的唇角都陷入了安睡。 不知为什么，董纪觉得内心安宁，世界美好。没拉开窗帘，只是拉开了一角，看外面的大晴天。 董纪低着头，算数学。书房里的日光斜斜的射下来，染得女孩的面容格外剔透。 清濯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景象。 轻敲了两下门。 董纪抬头，“早餐我放在桌子上。” “我知道。只是想问一下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想了一下。 “那我先出去了啊。” 只是带上了门，听清濯关门的声音。董纪重新开始做她的习题。 地面还是有点湿润，路旁的树长出的叶子有阳光从罅隙中落下来，温柔的暖色。 清濯提着手中的东西往家里走，只是一张脸显得格外没有精神。 开了门，进去。 “回来了。”董纪在客厅喝水。 “嗯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17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17 。”清濯将东西放好，“真重。”语气明朗，笑容灿烂。 “不开心？”董纪放下杯子。 “嗯？” “突然好想吃粽子。” “什么嘛。想吃什么粽子，我等会去买。”看着董纪，清濯顺着话题。就好像谁也没说什么开不开心的问题。 “你亲手做的。” “很麻烦。不做。”清濯把青菜从袋子里面拿出来。 “好累。看书真是累啊。”揉了下脖子。 “脖子酸？” “嗯。” “过来，我帮你揉一下。”清濯洗了手，用毛巾擦干。 董纪规规矩矩坐在清濯的前面，清濯两只手轻揉董纪的脖颈。 “手会不会很凉啊？”清濯顺了顺董纪的头发。 “不会。” “刘海是不是长长了啊？” “有一点。” “下次去剪。” “不是清濯剪吗？” “我又帮你剪？会不会像上次那样一团糟。”清濯手停了。 “不会。就算是，也没关系。”笑着说的，带着无与伦比的暖意。 “再说。”清濯问了句，“可以了吧？” “嗯。” 刚刚停下了手，电话就响起来了。 “喂？” “是我。” 清濯一时有些停顿。 “哦。有事吗？” 董纪头转过去，似乎是阳光的缘故，清濯逆着光的脸看不清楚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不是很顺，请见谅~~ 16 16、初夏（二） ... 挂掉电话的清濯，应该是在难过吧。董纪看着坐在那里的女孩子，安安静静，垂着头。 清晨的阳光，不管看起来多么灿烂，折射下来的时候总会让人想到傍晚的夕阳，不可一世的落寞。 “清濯，我们中午吃什么啊？”董纪声音轻快，从沙发的一头移过来。 “反正也没有特别买什么，就是很平常一些菜。”似乎是想要笑，可是像极了沮丧的表情。 董纪顺势搂上去，下巴搁在清濯的肩膀上。 这个姿势两个人都不是很舒服，董纪下巴尖，清濯又很瘦，硌的痛。 清濯拍了拍董纪的后背，“怎么呢。” 董纪一声不吭的以那个姿势趴着。 只是突然那一瞬间看到清濯笑不出来的样子想要掉眼泪而已。 董纪轻轻笑，“没怎么。就是想占下美女的便宜。” 清濯没动，任董纪抱着，想要发脾气，想要摔东西。 还好，有人陪着。 终究还是没开口问。 董纪在心里叹了一下气。 第三个碗，董纪转着笔听着厨房里瓷器打碎的声音。 看不进去，任风翻着书页。 “啪”的一声扔了笔，董纪推开椅子，然后走出去。 “清濯！”声音很大，气势很足。 “嗯？”清濯正在收拾碎片，蹲着。声音闷闷的。 “清濯。” “吵到你呢？” “没有。我只是”，停了一下，“看书看不进去。” “那就休息一下。”清濯抿着嘴笑。 “清濯。” “是不是要问什么？”清濯站起来，把碎片丢在垃圾桶里。回过身看董纪，“小纪，要问什么？”郑重其事。 突然没了勇气。 “什么也不问。”董纪看了一眼清濯，然后走出去，边走边说，“你今天摔了多少个碗啊？其实清濯我们很穷的。” 答非所问，胡言乱语，一塌糊涂。 蹭的一下倒在沙发上，专心致志玩手中的抱枕。 真是失败。 清濯过来的时候，董纪好像在入定，头埋在抱枕里，一动不动。 “小纪，马上开饭了。” “哦。”声音从抱枕那里传过来，董纪坐起来。脸颊红红的。 “如果实在无聊，我们出去玩吧。”清濯笑的很温柔，“啊！我去看一下汤。” “嗯？” 清濯的手被董纪握住，握的其实很松，似乎可以当做没有握到。 “清濯，今天接的谁的电话啊？”一字一句，问的很小心翼翼。 “不会一早上都在想这个吧？” 以为手会顺着转身而挣脱掉，可是董纪却加大了力气，于是两只手仍旧稳稳地握在一起。 清濯皱了一下眉，不过也没说什么。 “那你今天接的谁的电话？一大早就打来，明显就是讨厌的人。”声音像是刚出锅的糯米，软绵绵，晶莹的剔透的散着光。 清濯也不好把手硬拉出来。 “是我爸爸。” “清濯的爸爸？” “没事，偶尔也会打电话过来。” “那打电话过来干嘛？” 一语中的。 “我继母的女儿20岁生日，希望我回去一趟，顺便去看看爷爷奶奶。” “那你去吗？” “小纪，先把手放开，我要去看一下汤煮的怎么样呢。我又不会走。” 董纪很不甘愿把手松开。 “那你去不去啊？” 走到厨房门口，清濯才慢悠悠的开口，“当然要去啊。” 那些个什么人自然是要见的，见得牙齿发酸也是要去的。 于是就去了。 董纪坐在陈果的家里唠着嗑，果然是生了宝宝的人。脸圆了不少，董纪坐着看陈果织毛衣，感觉很，惊险。 “果果，清濯为什么要去啊？”董纪用勺舀西瓜吃，吃的嘴巴旁边都是红色的汁。 “好歹是她的父亲。”陈果突然哎哟一声。 “怎么呢？” “漏针了。我怎么这么失败啊。”陈果还是那个跳脱的性格。 “我觉得买的也许比较好。” “我亲手打的，宝宝会比较喜欢。”陈果很艰难的看着那件未完成品，似乎在想从哪里补针，“清濯都是大人了，这种事自有分寸的。” “可是清濯没有过20岁的生日啊，就连高考之后也没有庆祝。”董纪闷着头一个劲的抱怨。 “那你做一顿好的她吃。”陈果建议，“可是我只知道她不喜欢花菜。” “我从来不指望你。” 非常干脆的扔下这句话。 清濯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人，拿起茶几上的水，稍稍抿了一点，润了润嘴唇。 很好，没有人开口。 “那酒席什么时候开始？” 是在酒店里摆的，流水席。清濯不知道那位为什么还要叫自己回来。 应该用不上回来这个词。 “12点。”那位的女儿插嘴，“你就是我爸的女儿啊。看起来不是很像唉。” 清濯要不是因为有人在，早就笑开了。 果然啦果然。 我爸的女儿。 清濯只是坐直了身，喝下去的凉水仿佛是留在心底，透心凉。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18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18 “你和你妈还好吧？”坐在对面的父亲开口。 “应该算是好吧。”清濯用手指掐了手心，“如果你不在就更完美了。” “清濯。这是对爸爸说出的话吗？！” “不然呢？”清濯反问，身体放松下来，靠在沙发上。 唇角上扬，连眼神都奢侈的不肯给予那个曾经生活在一起的人。 “好了，好不容易来一趟。”爸爸的妻子出来打圆场。 爸爸的妻子，不是妈妈。 真好笑。 回去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胃痛的厉害，清濯总觉得连眼角都湿的一塌糊涂。 酒席上，明显的溺爱，只是对象不是自己，那些曾经的亲人，终归生疏了。 坐在出租车上，打开车窗，天似乎阴了下来。 进门的时候，顺手关了门，清濯软着身体就跌下来，靠着门。 风吹动着窗帘，摇摇摆摆。 “清濯。”声音清脆，像是易碎的玻璃。 清濯低着头痴痴的想。 “程清濯！” 回过神，“原来是董纪啊”。眼泪不知为什么就啪啪的落下来。 “我真他妈的恨这个世界，什么父亲，什么母亲，比名词还名词！”咬牙切齿，声音颤抖，像是下了雪之后雪冻成冰的寒冷。 董纪轻轻走过去，蹲□。清濯低着头，眼泪氤氲在灰色的外套上，像是大的污渍。 “我煮了银耳百合汤，不知道是不是糖放多了，甜的腻人，不过喝了之后暖的要命。要不要尝？”带着笑。歪着头看清濯。 末了用冷冰冰的手帮清濯擦眼泪。 “去吃东西。清濯最乖了。”像是哄小孩一样。 清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止住了。 “通常这种情况，电视剧里面都会很尴尬。不过这是男女升温的必备点。”董纪一本正经的分析。 “你啊。”眼泪还没擦干净，眼睛里还水光点点，就那样眉眼弯弯的笑。 董纪拉了一下清濯，也笑了一个。 是很甜，甜到清濯感觉苦。 董纪坐在餐桌的另一边，看着清濯吃。 “就知道你回去绝对吃不了什么东西。”董纪顺手翻了一下丢在椅子上的杂志。 “在看什么？”低着头喝甜汤。 “地理杂志。”董纪扬了扬手中的书。 “想出去玩？” “有人肯帮忙嘛。我记得一句话是这样讲的，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董纪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讲出这句话，手还在一页一页的翻着页。 “谁教你的？” “沈麦。”很干脆。 “这个，那是谁资助？” “陈果。”关上书，“迟来的20岁生日礼物。” 嘴角向上弯，眉眼潋滟。 17 17、旅行 ... “清濯，你说我们会不会迷路然后遭遇什么神鬼之类的东西？” 如果是用小心翼翼外加恐慌的口吻说出来，也许清濯还会安慰一番。可惜，董纪是用一种就像是下雨要打伞非常平常的口气。 “怎么可能。”清濯换了只手提包，“小纪，我们只是暂时找不到地方。还有，你会这样想，是因为你考完试之后看了一个星期的鬼片。我现在很有心理阴影。”清濯难得的烦躁。 董纪却抿着嘴笑。 清濯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眼睛发亮。 “小纪，我看到了旅馆。” “我没戴眼镜，看不清楚。”董纪似乎是有点丧气。 “牵牛花？”清濯站在门口看了一下，“是这个名字。” 外表感觉实在有点像是危楼，进去了，却很干净，很古朴。老板娘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电视，店里很冷清。老板娘大概四十多的样子，脸色不怎么好，很瘦，穿着一件无袖的针织衫，浅灰色。 清濯还未来得及开口，老板娘就过来打招呼。 “丫头，住店啊？” “阿姨，我叫程清濯。您认识陈果吗？”很礼貌的微笑，似乎下一句就会说出对不起啊，弄错了，谢谢阿姨这种话。 董纪一骨碌坐到椅子上，顺手提走清濯手中的包。 “果果？！你就是清濯啊，我说怎么还不来。阿姨都替你们把房间收拾好了。来，去看看。” 清濯看了一眼董纪，董纪拿着东西跟老板娘往上走。 二楼楼梯左边第三间。 进了房间，满目灿烂。房间里很干净，木质的地板，橘红色。柜台上的电视，上面零散摆着几朵栀子花。董纪放下了行李，就去开窗。外面就是朝着主道了。街道不宽，车辆不多。还可以看都对街某面墙上攀爬着的爬山虎，蓊蓊郁郁。 清濯说道，“真是麻烦您了。” “这有什么，有什么不方便的就叫我。我就在楼下。”老板娘很爽朗，“是果果家的，都是本家，没什么客气的。” 清濯笑着送老板娘出门。 陈果的家乡，没有特别的地方想去，于是陈果一句话，要不你们去我以前住的地方吧。 有一家叫牵牛花的旅馆，有座开满蔷薇花的花架，顺着青石板的路口走，会经过一条浅而长的的河流。如果胆子大一点，可以去讨一朵蔷薇别在衣领上。 陈果描述的实在是有够美好。 清濯摇了摇头，关上门。 董纪仍旧是看着窗外，眼神美好。 “小纪，在看什么？” “我们等会去放风筝好了。”小纪转过头，“街角有卖风筝的。我们买一个吧。” 清濯坐下来，脱了鞋，躺下来。 “好是好，不过我要休息一下。” 坐车实在是个力气活，清濯闭着眼晴懒懒的想。风吹的很舒服，清濯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董纪转过头，清濯睡的很熟。悄无声息的凑过去，蹲□，与清濯持平。阳光正好，空气中有清浅的栀子花香，暖风吹动发梢。在这个简单的午后，董纪看着清濯，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不知道原因，不了解理由。 好像是做了一个好梦，清濯醒的时候唇角挂着笑。四处看了一下小纪不在房间。窗边是纯白的窗帘。清濯不禁想到，只有旅社才会用这种颜色，易脏难洗。 下楼，就看到清濯坐在椅子上和老板娘唠嗑。似乎是在询问路径的问题。 “清濯，你醒了啊。”董纪看见清濯，“饿了吗？老板娘帮我们做了很多好吃的。” “哦。”清濯向老板娘笑了一下，“谢谢阿姨啊。” 两个人坐在大堂里，大堂里的电视开着，放的是一个很老的连续剧。清濯瞟了几眼，就转过了头。董纪倒是瞧得津津有味。 当菜端上来的时候，清濯很是怀疑，两个人吃的了这么多吗。 “果果提前点的。”老板娘笑着说道。 “反正是果果付钱。”董纪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19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19 倒是浑不在意，每碗都去夹一点。 “阿姨，是不是现在是淡季啊？”清濯看来看去，都没看到人。 “冬天来才好。这里的鱼适合冬天来吃，做成火锅，热乎乎的。”老板娘答道，“不过这时候蔷薇开的正好。” 董纪碰了碰清濯的脚，“等会去放风筝。” “好。”清濯低头应到。 “你们要去放风筝？”老板娘问道。 “嗯，阿姨。哪种风筝最好放啊？” “猫头鹰样式的，轻巧，容易放上去。到对街去买，那家的好。” “谢谢阿姨。” 清濯觉得这句话说的真是甜。 果然，老板娘似乎特别待见董纪，“这有什么，有什么事就找我。” 吃饱喝足出了门，董纪直奔目的地，清濯看悠闲的人群。转弯的时候看到一家书店，贴着新书上市的字眼。 董纪选了一个猫头鹰的风筝，回身给清濯看，清濯点头。 董纪拿着风筝，清濯走在旁边。突然弃了主道，走小路，青石板的路段。 “阿姨说这里是抄近路，肯定要找个无人的地方放吧。”董纪走在前面解释。 “你和老板娘讲了什么啊？” “就是问了一下哪里最漂亮，什么东西最好吃。”董纪的声音突然就停住了。 清濯抬头就看见了蔷薇花，浅红，紫红。蔷薇顺着栅栏，满满都是盛开的花，底下有掉落的花瓣，堆叠了一地，入目的绚烂，耀眼的美好。这家的主人似乎是不在家，院墙是关着的。 “真好看。”董纪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清濯也没说什么，跟在小纪后面。小纪有一句没一句的不知道在哼什么，断断续续。专拣阴处走，顺着围墙。偶尔眯着眼睛，看天上的太阳，不像金色，倒是白色的模样。 似乎这里的时间接近静止，阳光从树叶的缝隙落下的光，偶尔会有蝉鸣，于是更加显得安静。 “清濯，你请了多久的假？” “担心这个干嘛，自然是配合小纪的时间。” 不知为什么，想到陈果介绍的男朋友。什么都不错，可是就是这个不错就错了。 果真是抄小路。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很大的一片田野，踩着小路，连小路上面都长满了草，只在中间留着一条不算是路的路。 小纪大概很开心，手里挥舞着风筝。浅绿的长裙便显得格外灵动。 转过头，“清濯，你说我放不放的起来？” “很困难。”程清濯似乎是经过深思熟虑了一番。 董纪很不服，于是发狠，“你看着！”就是威慑力不怎么高。 果真如此。 清濯远远看着，风筝很利索的先放上去一点，然后顺着风栽下来。于是清濯偷偷地笑，在董纪看过来的时候一脸严肃。 董纪挫败的走过来，一顺溜坐在小路上，也不管自己的裙子。 “清濯，怎么一直放不起来？其实我看了参考书的，要怎样怎样拉线啊，然后风筝就会升上去。” “我没放过，”清濯坐在旁边，看董纪的眼睛瞥过来，“真没放过。不过事在人为嘛。”像是很有道理的样子。 接过董纪递过来的风筝，清濯顺着路走到远处的平地上。顺着风拉线。风不是很大，看着老鹰摇摇晃晃上天，正当心中小小感叹，然后风筝就直线下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呢。 董纪站起来，跑过去。清濯手中提着卷着线的轴，很是不好意思的笑。 “顺着线走。” 两姑娘拉着线往前走，就看到一背书包的女生拿着风筝往这边来。 “给。”把风筝递过来。笑容甜美，露出两酒窝。扎着马尾，白色短袖，灰色的裤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很努力的写的，虽说速度不快··· 各位亲们见谅啊 18 18、李书草 ... 清濯接过来，“谢谢。”微微弯唇。 “为什么现在放风筝啊？”女孩子似乎很不理解。 “因为现在才有机会。”清濯解释道，“那你怎么还在上学？” “是补课。”女生解释道，“我先走了。”像她们挥手。 董纪头搁在清濯肩上，不知在唧唧歪歪什么。 “不想玩了，没意思。”董纪小声嘟哝。 “那你想干什么？” “顺着这条路走，看能走到哪里。”董纪建议，“风筝拿来。” 清濯把风筝递过去，董纪很利索的线从猫头鹰的支架上拆下来。然后四周看了看，找了一地，把线埋进去。 “你在干什么？” “我把它埋在这里，下次来再挖出来。” “那那个猫头鹰呢？” “丢掉好了。反正我看到它很讨厌。” 清濯只是站在一旁，远方的云白的透彻。微微眯眼看着，看久了才发现眼睛有点朦胧。 董纪干劲很高，清濯也不好说出这里可能会被用到，东西会被翻出来。 “万事大吉。”董纪拍了拍手掌，手指上面都沾满了泥土。看了清濯一眼，纯白色的连衣裙。算了，等会找地方洗干净好了。 “可以走了吗？” “嗯。”董纪一手拿着猫头鹰，一只手准备去牵清濯的手。伸到半路，手自动往回缩。是泥巴。可是清濯去伸出了手。 “放心，我不嫌弃你的。”笑着说道。 董纪没说话，反倒低着头，大步往前踏。 微风，裙摆飘扬。 那时天蓝云清，那时情未衷，只是美好，那么浅，风一吹，就散了。 顺着路走，居然是一个圆圈。当清濯重新看到热闹的街道的时候，天已经微黑。 “我想吃糖葫芦。”董纪看着路边卖糖葫芦的小贩。 “大串还是小串？” “小的好了。” 清濯买了一串，递过去。 撕开包装袋，董纪吃了一个，“好酸。不过刚开始很甜。清濯要吃吗？” 摇头，“快点回去吧。”满是宠溺的语气，连清濯自己都没觉察。 “哦。” 进门的时候，有点怀疑走错了门。大厅一群人在吃东西，热热闹闹。 “回来啦。” “嗯。”微笑应道。 “书草，去添两个凳子。清濯丫头，一起吃好了。” 被称为书草的女生一站起来，就看到了脸。那个帮忙捡风筝的女生。 “到这边来坐吧。咦，是你们啊。” “我想先去洗个手，阿姨。”清濯牵着董纪对四周的人笑了下，目光停在那个叫书草的人身上。看那个叫书草的略微点头。就上了楼。 “那个用肥皂好了。”清濯把肥皂递过去，靠在浴室的门上。 董纪洗了手，顺了顺头发。 “清濯，我是不是头发长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20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20 长了？” “嗯，长了一点。” 董纪转过头，“我决定留着。” “好啊。嗯？你要留长发？”清濯像是才回过神。 “是的。” “喜欢就好。” “那清濯把头发也留长好了。” 清濯刚准备回答，楼下的老板娘在叫。急忙洗了手。 “等会再说。” 坐在李书草旁边，菜色很丰富。董纪很乖巧，坐在清濯旁边。 “清濯，董纪，多吃点。”老板娘很热情。 “阿姨做的菜很好吃的。”书草夹了一块鱼，放在董纪碗里，“尝尝。” 董纪咬了小半口，点头，“好吃。”很自然把另外一半夹到清濯碗里。 看着书草不理解的样子，清濯解释道，“住在一起，习惯了。” 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听书草介绍这是哪里的街坊，偶尔没事就会到这里吃饭。那些人会看过来，笑的友好。 “其实这种情况很多的。阿姨有客人的时候，会请客人一起吃。如果客人不喜欢，在另外做。”书草放下了碗，“好饱。”转过头去跟她旁边的女生说话，“子安，我们等会再回去吧。” 那个女生点头。从头到尾都只是安静的吃东西。怎么说呢，不算是漂亮，可独独是那种气质特别吸引人。安静，也许冷漠。 清濯吃了一口饭，董纪似乎是在很努力的吃饭。眼睛盯着碗里，似乎整个脑袋都要埋进去。清濯在底下踢董纪的凳子，董纪看过来。 眼睛明亮，黑白分明。稚气且坚决。 清濯夹了一筷子青菜，“多吃点青菜。” 像是在计较什么，董纪利落的夹了一筷子青椒炒肉放到清濯碗里，小声说道，“多吃点肉。” 清濯低下头失笑。 到末了，看着吃饭的人一个个告辞回家。 “阿姨，我帮您把碗收拾好了再回去。”书草站起来开始收拾。清濯也起身帮忙。 “这怎么好意思。”老板娘说道，却坐着没动。 “既然不好意思，那干嘛还坐着。”子安看过去。 “子安。”书草开口。 “知道了。”子安也站起来，“腰不好就不要逞能，干嘛要现在做生意。”口气很温柔。拿过抹布，开始擦桌子。 “真是麻烦你了。”是对着清濯说的，“这两个小鬼。不过今天的菜还是她们帮忙弄的。人老了，果然是不怎么中用了。” “阿姨，我们明天休息，我和子安再来帮忙好了。” 清濯反倒感觉有点讪讪的，好像不应该来的。 “那我们也帮忙好了。”董纪笑道，“虽说我做的不怎么好，但清濯是能手。” 走过来帮清濯打下手，“阿姨腰不好吗？”董纪问道，声音脆脆的。 “老毛病了。”老板娘笑道，“没事。” 董纪凑过去，“那阿姨先去休息好了。保证完成任务！”还似模似样的敬了个礼。 老板娘一口应下来，连眉梢都带着笑。 看着老板娘上楼，清濯去提了桶水。 “你叫什么啊？”书草，“不能总一直你啊你的。我姓李，书字辈，单名草字，李书草。她是易子安。” “我姓程，禾字旁的程，清濯，清水的清，濯是三点水那个。程清濯。这是董纪。” 很是庄重的气氛。 “我想我们需要尽快把这些碟啊碗啊清理好。”董纪开口。 易子安微微抿嘴笑了。 四个人弄的很快。 “我们先回去了。” 清濯站在旅馆门口，送她们出去。 “我们明天一起出去玩吧。”李书草建议道。 清濯点头。 “好。”董纪答道。 几乎是一瞬间。 “真有默契。回去啦。” 留下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19 19、蔷薇花 ... 在临睡的时候，听到董纪开口，“你以前说你的名字不是这样的。” 清濯睡意朦胧的开口，“那样讲很麻烦。” “我查了很久的字典，我不喜欢那句话。”董纪翻来个身，“以后不要那样介绍自己了。好不好？”两个人面对面，董纪睁着眼睛，清濯闭着眼睛。 “好。”很像敷衍。 董纪没有再说话，清濯于是很放心的睡熟。 第二天清濯醒的时候，董纪的位置空了。冷气开的很足，有点冷。拉过薄毯，把自己裹进去。 窗帘没有拉开，房间里有点暗。 董纪推开门进来，“醒了。” 清濯坐起来，董纪把挂着的裙子拿下来，递过去。 “今天穿这套吧。” 就看到清濯皱眉。 “很难洗，昨天穿的白颜色实在是很要命。”清濯一板一眼的叙述着原因，话锋一转，“不过董纪说穿，我当然会乐意啊。”笑了笑。 董纪去拉窗帘，清濯进去换衣服。又是白色。 清濯换好出来，忍不住问，“小纪，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啊？” “我收拾东西的时候装的，谁叫你那时候一门心思聊电话。” 董纪看了一眼，清濯皮肤白皙，连衣裙衬得人愈发不染尘埃，腰肢纤细，小腿细长。 清濯把头缩回去，刷牙洗脸。出来的时候董纪正在换花。 “我讨了几朵蔷薇。” “我觉得栀子花挺香的，不过蔷薇不错。”清濯看了一眼外面，“咦，都这么迟了？” 董纪把花摆好。 “饿了下去吃东西吧。”董纪把垃圾袋装好，“现在吃早餐也不算晚。” 清濯完全没想到一觉睡的如此沉，完全没醒过。 “书草她们早来了。”董纪补充到。 “完全不知道。”清濯歪着身体坐在椅子上，仍旧是懒洋洋的样子。 “下去吧。” 两个人往楼下走，董纪提着垃圾袋，清濯跟在后面。 看到书草看书的样子，易子安靠在椅子上，含着棒棒糖，也在看书。 书草首先看到下楼的人，“起来啦。” “你们怎么来这么早？”清濯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八点多的样子。 “今天有客人，隔壁阿婶的表亲，据说过来住几天。来都来了。” 清濯也没在问下去。 董纪丢了垃圾进来，“今天是我煮的，吃点东西吧。” “好。”清濯微笑。 “董纪真是勤快。”书草说了声，“我来的时候她把早餐都煮好了，连阿姨都是才起来。” 易子安扔开了书。 “累了？” “很无聊。” 清濯坐下来看着她们说话，偷偷瞄了一下封面，好像是什么小说。清濯没理会，坐在椅子上。主桌上铺了一层桌布，浅红镂花。其它的倒没有这么讲究。 “因为我们经常来看书，所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21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21 以才会铺上桌布。”大概是清濯观察的出神，书草解释。 “哦。” 董纪端着东西出来，放在另一个桌子上。 “我煮的是粥，因为阿姨说有腌制的小菜。我想这时候吃这个很好。” 清濯换了个地，吃的香甜。 不知道是东西，还是心情。 清濯吃完了东西，书草便问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董纪眼睛看过来，清濯点头。 于是一群四人出了门。 “我们不去你们昨天放风筝的地方了。沿着这条河走，去看桃园好了。” “桃花不是都开过了吗？”问话的是易子安。 “笨蛋，我们去摘桃子啊。”说话的人看着易子安，语气轻柔。 “是满园都是桃树吗？” “当然。” 董纪满心都是期待，清濯倒是见过果园。在哪个春季，满园的鲜脆绿滴，没有花，没有果，压下来的绿色，嫩绿，深绿。生机勃勃，所以春意盎然。不过真是还没看见过结果的桃园。 进去的时候，桃树上结满了果实，有的还是小小的，有的却是红透的。 站在底下，阳光似乎很远，若隐若现。桃树都不怎么高，枝叶繁密，叶叶枝枝交替着，折叠着。偶尔看到漏下来的光。 “我们付钱了没？”董纪很好奇的开口。 这是务实派，不过务实的有点晚。 “进来就给了。”清濯开口，“你啊，在哪里出神？”捏了捏董纪软软的手。 “我们还是不要摘吧。”易子安开口，“毕竟大部分都没熟。” “这个自然。”清濯开口。 书草站在子安旁边，抿着嘴笑。 “清濯，因为子安只喜欢桃花，所以不想去摘桃子吃啊。”书草说道，“等会请你们喝汽水好了。” 董纪攀着清濯的胳膊，“我想去那边。” “要不分两路，半个小时在这里集合。” “嗯。”董纪点头，“清濯，我们从这里走。” 手牵着手，手心微微出汗。越往前走，路越深。 “其实我很喜欢迷路的。”董纪说道。 “怪癖。”清濯下结论。 “因为知道自己怎样也迷不了路。” 清濯听到这里，要拉开枝桠的手停了，“怎么可能。” “是假的。” 董纪拉开枝桠走过去，回头，“快点啊。” 清濯跟上去，“可是我相信。”看着面前的董纪，“你说谁先到？” “当然是我们。” “好。”清濯斗志昂扬。 先到的是书草和易子安。两姑娘不知道在说什么，脸上都是笑眯眯的。 “怎么那么快？” “这块果园来了很多次了，很熟。”书草回答，“还以为你们会迷路唉。这是这里最大的果园了。” 四个人出来，书草说走小路。于是一路走着，到处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河。波光粼粼。书草和熟悉的伯伯婶婶打招呼，笑的很甜。但易子安只是微微点头。 “你说她们怎么关系那么很好啊？”董纪凑过来小声问，“明明那么不合拍的两个人。”“也不是这样说啊。大概是投缘吧。”清濯也说不清楚。 “那我们叫投缘吗？” “投缘大多是同辈之间的，我好歹是你长辈吧。” “清濯阿姨。”怪声怪气。 书草转过头，很疑惑。 清濯笑的很尴尬。 “好吧，我们是平辈。但是不投缘。”清濯小声嘀咕一句。 “清濯，我想吃昨天的糖葫芦。”董纪换了语气，语调上扬。 “你昨天吃剩的是扔掉了吧？”明明应该是疑问的口气，却说的是陈述句。 “你又不吃。”理所当然。 “浪费啊。” “只浪费你的。”眼睛瞅过来，恰似琉璃。 买了汽水，在某个店子里。 董纪坐在清濯旁边，一个劲的咬着吸管。董纪不爱喝汽水，喝的是可乐。暗黑色的液体，清濯不怎么喜欢。 易子安什么都没喝，书草拿了两根吸管。 “来，喝一点。”看清濯望过来，书草笑道，“子安不喜欢喝这种东西。” 没想到董纪也拿了两根吸管，“清濯，尝一尝。” 凑过去抿了一口，“实在是不喜欢。” “我会全部喝掉。”穿着米色的t恤，图案印着咖啡猫，□是牛仔裙。董纪笑的很甜美。头上的帽子歪了一点，清濯伸出手帮董纪扶正。 “尽量好了。”清濯说道。 20 20、回家 ... 回去的时候，正是阳光肆虐的时候。四个人走在墙壁的下方，偶尔交谈。 走到卖糖葫芦的地方，清濯开口问道，“谁要糖葫芦？” “我要。”书草应道。 董纪没有开口。 清濯去买了两个，一个递给书草，一个递给董纪。 两个人吃着糖葫芦，两个人走在前面。 董纪吃了两个，余下的两个递过来。 “很好吃。” 清濯接过去，伸出右手擦掉董纪嘴边的糖渣。咬了半口，又酸又甜的味道。 进门，阿姨在剥豆角。看见她们，便笑着打了声招呼。 “阿姨，在忙啊。”书草打了招呼，便走过去帮忙。 吃饭的时候，全部是阿姨做的。人不多。问书草，原来是另外的客人想单独吃。 不过董纪吃的还是很开心。 四个人在楼下打牌，聊天。 天擦黑的时候，清濯和董纪才上楼。 进了房间，清濯觉得累，忍不住感叹自己老了。董纪扑过来，你才多大啊。刚过20的女孩子，像是七老八十。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双双坐在床上。突然感觉环境的陌生。虽然房间里干净且整洁，可是那种洁白总有一种很深的疏离感。 “我想回家了。”董纪说道，声音闷闷的，赖在清濯身上。 “过两天再回去。”清濯拍着董纪的肩膀安抚道。 果真只是过了几天，清濯就打算带着董纪回去。 两个人实在是不怎么适合出门。 清濯感叹。 说要走的时候，阿姨很热情的挽留，清濯笑着推掉。 书草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易子安在送她们走的时候，说了一句，“毕竟不是自己家。” 坐车回去的时候，董纪没讲话，靠着清濯，打盹。清濯专注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 半途而废的假期，掐掉了一半的旅程。 开门进去，第一件事就是大扫除。 当做完了杂七杂八的事情，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你看我，我看你。 突然不知为何想到相依为命这个词。 清濯说了声先去洗澡，便进了浴室。 莲蓬头下的水一直冲刷着身体。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22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22 眼睛迷迷糊糊，连软弱都不可以。两个人的家，有一个不是家庭成员。 陈果说要接董纪到那边去住，离学校近。 清濯一口应下，明明是想拒绝的。可是难道说出不想一个人住。反正都住了那么多年了，一个人早该习惯的。 清濯洗了洗脸，手指握紧。 真是跟旅行犯冲。 洗澡出来，董纪在做饭，都是清濯爱吃的。清濯坐在餐桌上，看董纪忙碌。系着围裙，显得异常的认真。 “等会就可以吃东西了。”声音轻快，可以知道女孩心情愉悦。 记得刚来的时候，什么都是怯怯的。你问一句，回答半句。什么都不肯定。 可是，现在，清濯觉得很好。 唇角却露出了苦笑。 “清濯，我炸了点小鱼，很香，不过刺肯定很多。” 清濯用的是汤匙，舀了一口丝瓜汤。很爽口。抬头看董纪香甜的吃东西，董纪不怎么喜欢吃鱼，所以只夹了几口青菜。 “小纪，”清濯装作不经意，“等开学了搬到果果家去住。我和果果商量过了，她那里离学校近，免得来来回回跑。”清濯一鼓作气说完，然后夹了一条小鱼，咬了一半，吞进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卡住了。喉咙刺刺的痛。却仍旧不紧不慢的吃饭。 董纪那边没什么动静。 那一瞬间，只听到俩个人咀嚼的声音。 “其实住果果那里挺好的。”清濯反倒平静下来，“对你好。” “那清濯呢？” “我能怎样？现在我已经是正式员工，然后过两年成个家立业就算了。”清濯说着笑着，喉咙真是不舒服。 “我住这里挺好的。”董纪起身，去厨房。 清濯倒不知道董纪要去做什么，说到这里，突然有点后悔说这个话题。 “喝一点。” “嗯？”看着那深褐色的液体。 “是醋。”董纪解释，“不是卡着了吗？” “谁卡着了呢？！”清濯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你哪次吃鱼不卡着，说了鱼小刺多，真是任性的大人。” 清濯拿起杯子一口喝掉，不舒服的地方变成了心。 “果果说过两天过来接。”清濯声音冷下来。 “我不去，我就住这里。监督你吃饭问题。”小大人一脸的庄重。 “那你跟果果讲。”清濯放下了筷子，口里还是一股酸味，也没去喝水。径直进了书房。 关上门就觉得安心，像那个父亲一样。 左边书架第三排，抽出那本母亲。让自己不去听厨房的动静。 随手把书丢在桌子上，靠在宽宽的椅子上，发呆。 情绪失控，乱发脾气。 真是糟糕。 听到敲门声。 “清濯，我煮了银耳汤。喝了醋，不舒服吧。”声音柔柔，“清濯。”软绵绵的，轻飘飘的。 清濯拉开门，董纪红着一双眼睛。 “清濯不是说一直和我在一起吗？”董纪声音仍是脆脆，“我不走。” 清濯只是站着哪里，不笑，也不讲话。 应该送走。清濯不知哪里来的不安。 “小纪，住在陈果那里比清濯这里方便，而且你的户口是跟着果果的。” 不知道是在劝谁。说着牵强的理由。 “我不走，把户口迁过来就好了。”董纪难得的坚持。 清濯垂着眼眸，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是欢喜或者是难过。 许久，才开口。 “好，你做主。” 董纪洗澡出来，清濯躺在床上假寐。 两个人背靠着背睡着，清濯不知道自己怎么呢。像是希望有人一起，又像是反感别人走进来。就算那个别人是董纪。 像是一个奇怪的逻辑。希望别人靠近，却不想自己陷进去。 第一次知道对任何事不能抱期望，自己最亲的人教的。 第一次喜欢的人，这种感情也许永生都不会启齿。 第一次想要长长久久安安稳稳的住在一起的人，迟早是要离开的。 清濯眼睛明亮，大大的睁着。董纪也没睡着，知道旁边的人没睡，也不说什么话。夜色愈发深沉，也许这样一辈子就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仓促 21 21、秘密 ... 第二天醒的时候，眼角似乎是湿的。 清濯起床，声音放的很轻。董纪还在安睡。 很安静。 安静到清濯可以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微笑着接受。 下楼买了油条和豆浆，上来的时候董纪已经起来了。 清濯笑，开口道，“起来啦。” 言语平常，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嗯。” “我要去上班，你自己在家啊，实在无聊，去找，果果。”果果两个字说的音量实在是太轻，轻到清濯以为根本没出口。 看着清濯出去，董纪仍旧吃着手中的东西。 吃完了再收拾，然后进了书房。清濯喜欢躲在书房里，歪在那张椅子上。 董纪开始收拾书籍，很利索。董纪把书一本本放回去。 “这本母亲应该放到···”董纪看着落下来的纸条，泛黄，纸张脆而薄。 捡起来，是孩子的字迹，歪歪斜斜，不过看的出写的很认真。 今天漂亮阿姨请清濯吃东西，爸爸说不能对妈妈讲。 清濯和爸爸的秘密 小孩子和成年人的签名。 董纪没有表情，只是握着这张纸条，不重，力道放的很轻。似乎是怕这张纸条弄皱了。 换了鞋，就往陈果家去。 应该是要问清楚。 那要问什么呢。 下楼的时候就后悔了。 董纪木着一张脸上去，照例收拾东西。仍旧把纸条夹进去。摊开英语书，出了书房，去翻清濯放在抽屉里的相册。 全部是清濯幼时的照片，一张大一点的相片都没有。全家福的相片，没找到。董纪把相册放进去，在抽屉的一角看到一张类似于照片的东西。反面放着。拿起来，一家人的相片。折叠过，又被抹平了。 董纪突然就难过了，坐在地板上，靠着梳妆台，小声的哭。 一直都没有哭过，安安死的时候，被孤儿院的孩子欺负的时候。被收养的时候，总会不自觉恐慌，但是清濯所说的承诺却一个都没信过。 董纪不肯擦眼泪，让眼泪自然干。不想眼眶红红，不想让清濯看见。 去浴室洗脸，看自己的脸。阴沉的。弯起嘴角笑，试着让眼睛明亮起来。 清濯回来的时候，董纪正在看电视，娱乐节目。眼睛弯弯，表情愉悦。 “回来啦。” “嗯。” 清濯放下包，换了鞋进来。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23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23 “外面好热。” “我煮了绿豆汤，先喝点，然后再吃饭。” “小纪，我真是养了一个田螺姑娘，你看，家有小纪，简直万事不愁。”清濯笑着说道。 两个人都是开心着，不管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 清濯这一天都不是很顺，做错了报表，被上司骂了一顿，中午没吃东西的重新去做。 清濯去喝绿豆汤，董纪闷声不响的看电视。 电视机会传出哦，啊，等等一系列异常别扭的腔调。 清濯开口，“换个台，行不？小纪。” 没有应声。 “小纪。”反倒放轻了声音。 “清濯。”董纪关了电视，转过身，“我不想和果果住。” “然后呢？”清濯轻声问。 “所以，不管怎么样，两个人住在一起不好吗？”董纪接着说道，“我会做很多事，什么做饭啊，什么拖地啊。” “停。”清濯接口，“越讲越离谱。” 清濯放下手中的碗，“好，我知道了。” 好像没什么要讲的了。 清濯叹了口气，“那吃饭吧。” 好像隐隐约约答应了不好的事，于是心里不自觉恐慌。 清濯甩开思绪，好吧，留下来就留下来。 心底终归还是有隐隐的窃喜。 陈果来说了一次，抱着那个圆滚滚的小娃娃。清濯倒是没多大的好奇，只是感叹小孩子的手脚还真是小啊。 董纪像是很喜欢哄小孩子，小宝宝被抱的很舒服，一下子就开始呼呼的打瞌睡。 “小纪，不能让孩子睡着。不然晚上睡不着，很闹人。” 于是董纪在孩子耳边轻轻的拍手，小孩子注意力实在是容易转移。 “小纪，真不和果果住吗？”果果认真的问道。 “和清濯在一起习惯了。” “我家小孩子很可爱的哈。” “果果。” “你应该叫我阿姨。” 好吧，清濯不喜欢这个话题，阿姨？我还没结婚呢。 “我叫妈妈也是安安啊。” “今天煮什么吃的啊？” “啊？” 转换话题也太奇怪了，清濯偷偷地笑，董纪像是莫名其妙。 “今天没做你的份。”清濯开口。 “清濯，姐姐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怎么这样对我啊。我今天午饭吃的早。我不管，你们不管饭我赖在这里不走了。” 清濯很头痛，“你已经结婚，还是这么幼稚。” “煮的都是你喜欢吃的。”董纪说道。 “还是小纪最好了。”陈果一脸感动。 董纪把宝宝给陈果，动作很轻柔。 “她真漂亮。” “当然，也不看是谁生的。幸亏没像她舅舅。” 清濯没理会这种瞎话。站起来，“我去把菜端出来，现在应该煮好了。”对董纪示意，“你坐着。” 董纪朝清濯点头。 清濯转身去厨房。 “小纪，我发现你们现在很有默契。难道住久了就会这样，那我是不是也会像周凛那样聪明，然后当数学家这个遥远的梦想就可以实现了。” “果果，天亮了。”董纪说话很温柔，只不过每个字之间都停顿了一下。 去摆好碗筷，清濯把菜端上桌子，很香。陈果坐上来。 “要不要我抱着孩子，你来吃东西。”清濯说道。 “谁不知道你报的孩子没有不哭的。我自己可以的，坐下来吃东西吧。”表情柔和，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三个人外加一个乖乖的小宝宝，吃了饭。陈果说要回去。 “真不多留会儿？” “我还要回去煮饭给一家之主吃。”是不甘愿的语气，却透着浓浓的温柔，“你知道你姐夫那个人，什么都挑。” “那回去吧。”清濯接着话头，送陈果出去。 董纪留在屋里。 两个人下了楼。 “清濯，那就好好照顾小纪吧。不想走也好。我还怕孩子把小纪吵到了。” 陈果果真还是变了，结了婚的人，知道分寸。 不过分寸两个字真是字字诛心。 “知道了。” “送到这里就好了。” 看着陈果走出小区。 天空中，看不到星星。突然想到在牵牛花的晚上，天空中璀璨的繁星。 吹了一下凉风，很舒服。 上了楼，董纪在收拾碗筷。 “我来好了。小纪去洗澡。”清濯走过去。 “我不喜欢洗碗。你洗碗，我收拾。” “行。”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写的很纠结，不过，总算纠结完了 有什么漏洞尽管提 我会努力改的 22 22、关于泡面 ... 日子一天比一天热，董纪窝着屋子里，哪里也不去。看着清濯上下班。 清濯买了一大堆的冰激凌放在冰箱里，董纪一天到晚的吃，吃的全身上下凉凉的。 “小纪，这是第几个？”清濯看着董纪。 “不知道。”董纪舔了一口嘴角。真是舒服。 “前两年的夏天吃的没这么厉害吧。”清濯坐下来，“吃多了，胃不好。” 拿出纸巾，“嘴角没弄干净。” “不擦，吃完了再说。” 清濯看了一眼董纪，挣扎了半天，还是替董纪擦干净了。手指轻柔。 董纪吃着东西的嘴没有停，凉的，甜而且香。 “我明天去上班的时候，去果果家玩。我真怕你把胃吃坏了。没人看着，我很不放心。” 董纪吃完最后一点，然后就趴到清濯身上。 “好。” 口腔里尽是甜而腻的味道。 今年是吃的有点多，多到吃这个都当成了主食。 两个人去坐车，站在那里等。 “在果果家玩，可以多住几天，反正在她家你什么都不用住。很舒服的。” “那你吃什么？” “没你的时候，我也在过日子啊。” “我前几天打扫厨房的，不知哪里找出一箱泡面。”董纪盯着清濯，“我扔掉了。” 清濯哈哈笑了两声。 “其实，小纪纪，泡面很好吃的，真的。作为泡面的忠实拥护者，我可以买来膜拜嘛。” 叫小纪纪是心虚或者是承诺。 “吃泡面对肝脏不好。”董纪像是不在意清濯说了什么，“晚上我会回来做饭。” 清濯看董纪上车。 有这么一个人替你做饭，担心你吃的好不好。 有这么一个人会等着你回家，灯开着，厨房里煨着汤，冒着热气。 有这么一个人，是你养的，却不知道谁在养谁。 好像从旅行回来，一切都朝着奇怪的方向前进。 拉不住，也懒得拉。这种局势。 清濯回去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24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24 的时候却意外没人在家。 仍旧是早上走的模样，清濯开了灯，屋子里亮起来。 换了鞋，屋子里闷热，不去开空调，反倒去开窗。傍晚的风吹进来，有着夏季独有的草木香气。靠着窗户，只看到小区花坛里的树木，模糊的，遥远的。 董纪也没想到回来的会这么晚，开了门进去。 清濯端着泡面，看着电视，有滋有味。 董纪动作慢下来。 “以后如果要晚点回来就打电话，实在不行，就在果果家呆上一晚。”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清濯放下吃了几口的泡面，大概是被董纪嘴养刁了。明明很习惯的味道，难吃的要命。 “吃了吗？”清濯像是例行公事。 因为答案肯定是肯定的啊。 把泡面丢掉。 喝了一口水。泡面的味道实在是太重了。 “我没吃。我去下个面。” “为什么？！”第一句话问的很急，“为什么不吃了回来？”后一句倒是恢复了那种不慌不忙的语气。 “宝宝生病了，果果又急又怕。在那边多呆了一会，所以晚了。” “那孩子没事吧？” “没事。”董纪又加了一句，“应该吧。” “我打电话问一下。” 清濯就要去拨电话，董纪倒是阻止了。 “现在果果还陪着宝宝，明天再问吧。”话讲的有气无力。 “那我去做吃的。”清濯系上围裙，“先做会。” 打两个蛋，然后煮面条。 端出来的时候，董纪还是闷闷的。 “被果果吓到呢？” “不是，你干嘛吃泡面？”董纪挑了一口面，习惯从下往上吃。 清濯每次看到这里，就会感叹，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因为煮东西很麻烦。” “替别人煮不麻烦吗？” “嗯？”清濯貌似有一瞬间的恍惚，“没想那么多埃。” “笨。” “董纪。”清濯笑靥如花，“小小年纪对长辈这种态度。”眉毛立即皱起来，“我要去告诉你们老师。”语气倒是极重。 “噗”董纪笑了，然后开始咳嗽，“呛到了，帮我把水递过来。” 清濯把水拿过去，轻拍董纪的后背，“慢点，吃东西都不让人省心。” 董纪慢慢平复过来，“清濯，你吃的哪里的泡面啊。” “什么哪里的啊，就是家里的啊。”很自然的回答道。 好像这句话说错了吧。 “那你藏在哪里？” “你不是都丢了吗？”用最诚恳的语气，眼睛睁得很大，还很肯定的点头。 那个样子，真是很漂亮。 董纪垂下头，倒是没在追究这个话题。 于是，某天清濯翻箱倒柜的找她藏着的泡面没找到的时候，午觉睡醒的某人一句轻飘飘的丢掉了。 “你很爱吃泡面？” “方便啊。当时果果可是很讨厌我吃泡面的。” 于是把泡面到处藏着。 虽然极其讨厌几乎是憎恶泡面这种东西。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连续不断的阴影天气，大大的影响了清濯的心情。清濯每天睡觉前祈祷明天不要下雨，然后倒下来睡觉。天气预报是每日必看。 董纪其实是很喜欢下雨的，下了雨，刮了风，在家的时候总会格外温暖且愉悦。 清濯睡觉的时候很安静，睡着前的姿势，可以一夜到天亮。 而董纪总是牢牢的挨着清濯，清濯的发丝会碰到脸颊。柔顺，冰凉。 外面在下雨，树叶被吹得摇摇晃晃。 房间里却是安宁静谧。 反覆的天气，用清濯的话来说是阴阳怪气，用董纪的话来讲这是自然现象。 天大晴，温度蹭蹭往上涨。如果工资涨的有这个速度，那么计划买给董纪那件贵到清濯内伤的裙子就可以很爽快的买下来了。不必天天掐着指尖算。清濯像是上战场的出去，那样子董纪觉得很好笑。 在屋子里，还可以听到外面清濯飞快下楼梯的声音。 关上门。董纪还是打算看会书，毕竟这个假期都过了大半。 清濯回来的时候，像是下了战场。 “外面真是热啊。哎，赚钱真不易。”清濯贪凉，站在空调口，让冷气呼呼的吹。 董纪忙把清濯拉过来。 “想感冒是不是？坐一会就凉快了。”董纪像个大人般的教训清濯。 “知道了。”清濯很是不情愿的走到凉椅上坐着。 “果果说你每年暑假都感冒。” “怎么可能。像我这么成熟懂事外加独立，感冒大神要找我叙旧，这也是没办法的吧。”嬉皮笑脸，插科打诨。 但是心甘情愿听她讲。 23 23、生病 ... 有时候乌鸦嘴总是在自己或别人不经意的时候脱口而出。 比如说清濯。 董纪已经无数次强调不许吃冰的东西，而且空调度数开的较高。 清濯的鼻子已经被纸巾擦得通红，碰一碰，就痛。 清濯每天自带两卷纸巾，于是被同事嫌弃。 在实在撑不住的情况下，请了假。 清濯感觉内心抽搐，正式上岗都没有多久，就三天两头的请假。 真是倒霉。 清濯躺在床上，浑身软绵绵的。不过清濯还是认为感冒的时候说话的鼻音很好听，但是没对任何人讲过这个话。 董纪在外面不知在做什么好吃的，只听到锅碗瓢盆在响。 听了一会，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董纪进来的时候，清濯已经睡熟了。董纪用额头去碰清濯的额头，不像刚才那么烫了。 吃了药还是有用的。 董纪出去将绿豆粥盛出来，准备放凉一点在拿过去给清濯吃。 坐在椅子上，玩魔方。翻过来，转过去。说不上难，也谈不上简单。因为曾经痴迷，就把魔方拆开过,以致手里的这个魔方随时可以拆下来。清濯多次说要重新买一个，但是董纪觉得新的玩的不顺手。 只是玩了一会，就放开了。 然后进去喊清濯，外带把粥端进去。 “清濯，清濯。” 清濯迷迷糊糊转醒，“小纪。” “吃点东西再睡，你今天还什么都没吃。” “哦。”清濯拿起勺子就喝了一口。 董纪把粥煮的很烂，清濯倒是什么也没吃出来。味觉，嗅觉都不怎么明显。浑身上下使不出劲。 “不想吃了，小纪。”像小孩子一样撒娇，声音大概是因为烧刚刚退，有着浅浅的鼻音。 “再多吃一点。”董纪倒是很认真的劝道。 “真的吃不下去了。”苦着一张脸。 大概是生病容易脆弱，也容易撒娇。 董纪说了声好吧，便收了碗出去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25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25 。 清濯仍旧躺下来，却没有睡意。闭着眼睛，董纪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安静到仿佛只有自己一人。 董纪坐在靠在沙发上，电视机是打开的，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细看，董纪的注意力完全没有集中在电视上。 手指在沙发上画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清濯生病的时候眉头是皱着的，睡觉不安慰，浑身上下滚烫。 董纪惊醒的时候，清濯正在呓语，一声一声叫姐姐。是在叫果果吧。怎样也无法让清濯清醒过来。清濯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 清濯闭着眼睛，如果自己不在，也许就这样睡着，难受的，不想醒来的。 董纪套上鞋，去打电话。 “喂？” “喂，果果，我董纪。” “小纪，怎么呢？来宝宝，叫姐姐。”果果似乎是抱着孩子在玩。 “没事。”就是平常的语气，“就是打一下电话。” “哦。吃饭了没？” 忘了。 “吃了。孩子现在还好吧？” “你说晴天啊，当然很好啊。” 果果的孩子，周晴天。清濯很喜欢这个名字。刚刚听到果果说要叫这个的时候，清濯第一个就赞成了。董纪也没反对当然也没怎么赞成。 两人聊了一会，就挂了电话。 董纪是在外面打的电话，就进了屋。 进来就看到清濯正在喝水。 穿着睡衣，头发乱乱的。 刚刚放下了水杯。 “清濯，怎么不叫我？” “只是感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清濯揉了一下眼睛，“真睡不着了。没想到昨天请假，晚上就发烧了。”清濯似乎是笑了一下，“我真有先天预见。” 董纪没说话。 “小纪，我们出去走走吧。” “现在外面正热。等会再去。” “闷死人了。我很热，为什么空调开的这么高？” 明明知道原因，还是又问了一遍。 “烧刚刚才退下来。是不是又想感冒？！”董纪声音还是没有怎么大，倒是语气带着点责备。 “抱歉啦。”露出比较俏皮的笑，脸色还是苍白的。 董纪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把电视机音量打开。 “小纪吓到了吧。”清濯轻声，“不好意思啦。” “要不要吃点什么？”董纪没有回应那句抱歉。 “没胃口。” “那等会再吃。” “我发现小纪很喜欢看电视剧。难道电视剧真这么好看？” “不好看。但是也不难看。”董纪答道。 “怪人。” “请假请了几天？” “两天哦。意味着明天我也要休息了。”清濯好像很得意。 “病成这个样子，什么也做不了。” “这也是。”清濯叹了一口气，窝在沙发上，“真是无聊啊。” “你真无聊，真无趣，明明知道人家···” 电视机里很应景的传出这样一句话。 董纪清濯面面相觑。 还是清濯忍不住，咧嘴笑了。 傍晚，董纪和清濯在吃完了东西去散步。 董纪挽着清濯，像是挽着自己的宝贝。 晚风徐徐，已经不像正午那么热了。 “小纪，你说我结婚怎么样？”清濯自顾自的说道，“想找一个人依赖，可以不需要担心很多事情。” 生病了，于是觉得疼痛实在是难以忍受。 “一点都不好。结婚有什么好，你又不喜欢人家。”董纪声音很愤怒，“你依赖我好了，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说到后面竟是委屈。 清濯对董纪的愤怒似乎能够理解。 “知道了，不结婚不结婚，有小纪就好了啊。”服软的声音。 总有一天把自己也赔进去。 回去的时候，董纪坐着生闷气。 清濯不知道怎样去安慰董纪。 “清濯，现在先不要结婚好不好？你还不算老啊。”董纪眼神诚恳。 什么不算老啊。清濯觉得如果现在是一幅场景，自己的后脑袋肯定画满了黑线。 “好啊。”清濯答应的爽快，也许结婚永远都说的是戏言，想要有人依靠，但是对婚姻很恐惧。对董纪讲的头头是道，根本就没有勇气执行。 “那你刚才在气什么？” “没什么。”董纪似乎没纠缠这个话题。气的是自己竟然发了脾气。讲不出口。 清濯不能结婚，董纪确定。 深深看了一眼清濯，随即就转过头。 安安说，想要的东西可以去争，争不过就抢。 爸爸说这是流氓逻辑。 24 24、开学 ... 高中入学，清濯作陪。 时不时有人走过来，问是否需要帮助。 董纪的确看起来很小，清濯很是礼貌的对别人笑。 “是，我们不住宿。”清濯对对面的老师强调，顺带笑了一下。 “那就拜托了。” 清濯把董纪送进教室，“小纪好好的哈。做好吃的等你回来。”笑容温暖。 董纪拥抱了清濯，清濯愣住了。随即回抱。 “高中很好玩的，真的。”清濯觉得董纪也许是刚开学，在这个相对陌生的地方，小孩子心态。 清濯倒是对这个地方很熟，毕竟是自己念过了的。 清濯看着董纪做好，挥了一下手，就往下走。 天蓝色的短袖，□是灰色的休闲裤。 清濯其实是很想无视这个人。 “程清濯。”那个人瞥见了清濯，过来打招呼。 “张梓言，好久不见了。”清濯笑，很勉强。 “你家董纪念的这所学校？”张梓言似乎没看到清濯的不甘愿。 “嗯。” “我在这里教书。” “你念的是管理学吧。”清濯诧异的问。 “教体育。”张梓言答非所问，“他不走，我也赖在这里。” “我真不知道让你认识他是好是坏。”清濯叹了一口气，“如果说你固执，不如说我是导火索。梓言，这样不累吗？” “习惯了。就算累，我也要。”张梓言笑的爽朗，人变黑了，与以前阴柔的样子有点出入，但是看起来是幸福的。 “随便你。我现在去买些吃的。” “那我先走了啊。” 清濯似乎是有点开心，至少张梓言是快乐的。 清濯买了大堆的果冻和糖果以及乱七八糟的一大堆，董纪看着清濯提过来。 “记得分点同学吃啊，也不要像闷葫芦一样，不理睬别人。” “清濯很开心啊？” “嗯，刚刚遇到张梓言了。就是上次在我们家吃饭那个人。” “哦。” “他是你们学校体育老师。”董纪声音里的愉悦，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26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26 那么光明正大。 清濯走的时候，董纪应该说是很不开心的。 但是清濯实在是专注自己的那一点点开心。 董纪坐在位置上，旁边的人搭话。 “那个是你姐姐吧，真漂亮。我叫叶西西，你呢？” 董纪转过头，笑了一下，两酒窝，像个娃娃。 “我叫董纪。” “你也很漂亮。” 叶西西同学定力不够，看的目不转睛。 董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就这以前读的高中讨论了一番，虽然多半是叶西西讲，董纪听，偶尔嗯嗯的回答。 “其实这个班有很多我以前的同学。”叶西西压低了声音，“你看那个就是我哥，非常喜欢打架。以后离他远点。”叶西西看起来不怎么喜欢他哥，“他经常欺负我。”这是控诉。 “他怎么说都是你哥嘛。”董纪学着清濯的口吻，然后看了一眼那个男生，神情立马变了。 叶堪。小学时代唯一印象深刻的人。水火不容的两个人。 他被老师骂，董纪被同学隔离。 董纪像是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叶西西也只是稍微谈论了一下。 班主任就来了。 两小女孩坐正了。 叶堪其实早就看到董纪了，从她进来的那一瞬间。 还是像当初一样，不看你的时候无视你。 也知道董纪看了自己一眼，又飞快的转过去。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 班主任讲了一系列以高中时关键要好好学习为主题的教育，底下人过了一个暑假心还没有收回来，都在窃窃私语。 大概班主任很了解这一点，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那大家先这样坐着，过一段时间在换位置。” 老师说了最后一句话，又叫了几个人去搬书。搬书过来，然后在班里发。 一个一个的领。 “董纪。” 董纪站起来，就听到下面有人吹口哨，美女啊。不怀好意的，戏谑的。 “叶堪，你给我闭嘴！” 叶西西似乎很是看不惯。 董纪没理会，去领书回来。 只是看了一眼叶堪，突然就笑了，单纯美好。 坐回了座位。 “董纪，你别理那个白痴。”叶西西没好气的说道。 “没事。” 叶堪还沉浸在董纪的那一笑中，连反应都忘了给。 “喂，叶堪，愣住啦。”旁边的男生踢了叶堪一脚。 “王悠，你在干嘛啊？！”叶堪回过神。 “此时不占便宜合适占。那女生谁啊？” “我小学时代的对头。他娘的，超厉害的。”叶堪挠挠头，似乎是不好意思，“当时她很小，班里的人喜欢欺负她。现在也才十四五岁的样子。” “那你是不是带头欺负别人？” “王悠！” “有事？”王悠慢条斯理的扶了一下眼睛。 “你他妈的不拆老子台会死啊！” 叶堪一把扑过来，两个人对打。动静很大，幸亏班主任不在。 董纪专心致志的包书皮，不去理会后面的响动。漆黑的睫毛往下垂，整个人显的不可接近。叶西西看了董纪一眼，又开始在书上写名字，地址外加电话。 一直在自习，开学第一天。人都到齐了。到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建议大家都自我介绍一下。班主任三十几岁的样子，据说还没有结婚。站在那样，给人一种安稳感。非常富有魅力的中年人，这是叶西西的评论。 董纪不知为何想到清濯，也许清濯也会这样想。 这样一想，倒觉得叶西西很合缘。 叶西西说我是叶西，叶子的叶，西是东南西北的西。很是实在的介绍。 董纪是这样讲的，我是董纪，董是懂事的懂不要竖心旁，纪是绞丝旁加自己的己。 讲完了就坐下，发现班主任往这边看了一眼。 董纪也没在意。 “董纪，你在学我吧。”叶西西很是得意的扬头，“我可是专门想的自我介绍。” “是学你的。”董纪很坦率的承认。 这种介绍法是个人都会用的吧。 董纪忍住要上翘的唇角。 董纪回去的时候，去等公车。叶西西在一旁。 “叶堪，王悠，你们两个别想去打电玩，我会告诉妈妈外加你妈妈。” 叶西西叉着腰，音量很足。这种话说的很顺口，像是说过很多次。 “公车来了。叶西西，我先回去了。” “哦。拜拜。” 董纪上车投币。还在等着车的三个人在嬉闹。董纪也不看，也不关心。 25 25、朋友 ... 逐渐和叶西西熟起来，也知道叶堪是吃软不吃硬的个性。 周五晚上，董纪在吃宵夜。清濯坐在沙发上替董纪抚平书的褶皱，“书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别人打架，殃及池鱼。” “以后这种事还是不看热闹的好。” “我没有看热闹。”只是做听力训练的时候，没注意战火已经蔓延过来了。 “你们班是不是很乱啊，那要不要换班啊？”清濯关切的问道。 “就有一个害群之马。”董纪似乎浑不在意，“不需要。” “你做主。那有没有玩的好的同学。” “应该说有一个。很有趣，叫叶西西。” “小纪，明天周末，可以把叶西西叫过来玩啊。”清濯建议道。 董纪交的第一个朋友，叫叶西西。清濯想了一会，觉得不舒服。又不知道哪里感觉不舒服，难道是独占欲。 清濯把书放好，觉得自己好笑。 “清濯，你现在吃的不好吗？” “为什么说这个话？” “又瘦了。明天我煮吃的好了。” “那还是请同学来吧。” “叶堪是她哥哥。” “那个叶堪吗？”清濯皱了下眉头。 “嗯。” “不过叶西西才是你的好朋友，你管什么叶堪。”清濯好像不喜欢那个叶堪，“年纪那么小，又喜欢欺负同学。” “清濯。”董纪越来越喜欢趴在董纪身上，软软的，香香的。 清濯倒是没怎么在意董纪的亲昵动作。大概是还觉得董纪小小的，这只是表达亲昵的一种行为。 第二天，叶西西来的时候，居然还提了水果。 “怎么这么客气。”清濯说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礼貌了。”董纪说的。 “你以为我想，我妈妈硬是说要带。好重。”嘟着嘴，挺活泼一小姑娘。 清濯其实开学时见到过的，只不过印象实在不怎么深。 清濯就像长辈一样，招呼两个孩子。 “吃点水果。” 两个小姑娘窝在书房里玩拼图，书架上的什么适合小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27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27 姑娘看的言情小说都摆着。 “清濯姐姐，我发现亦舒的小说很好看。” “是吗？” “那清濯姐姐呢？” 叶西西喜欢笑，笑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明亮的不得了。 “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清濯笑了，“小纪，好好招呼西西。我先出去买点东西。” “一起去。” “不了。我马上回来。” 清濯其实是去买小纪们吃的零嘴。 走在路上，大概是因为第一次有除了果果之外的客人，算不上习惯。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难过而已。董纪会有自己的人生，最亲密的朋友。想到这里，清濯很是讨厌。 清濯大包小包的提回去，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董纪就跑出来了。 “回来啦。” “嗯。”清濯突然就开心起来了。 “西西呢？” “在拼那个图。” “你不去？” “我说是我煮东西。清濯是不是记性越来越坏了。” “你这个不尊老爱幼的孩子。” 清濯重重的放下东西，听到“砰”的一声。清濯立马叫起来，“我的碗”。 清濯很是小心的把东西拿开，把买的碗拿出来。 “幸亏没破。好看吧，我今天看到了，就买下来了。”清濯很是宝贝的炫耀。 “不就是一个碗吗？” 又是青色，类似于水墨画的样子。很淡雅的样子。 董纪知道清濯喜欢这个样子的东西。 “姐姐回来了吗？” “嗯。”清濯点头，“在干嘛呢？” “玩拼图。好难啊。”叶西西伸了个懒腰，“董纪，我绝对要比你先拼完。” 董纪没多大的赢心。 “好啊，那你赢好了。”很是平淡的回答。 “董纪，你这人真是没有什么竞争心。” “多谢夸奖。” 清濯倒是从没见过董纪这个样子，看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抬杠。 最后，叶西西甩了一句，“我知道你速度没我快。” 清濯倒是很期待董纪怎么回答，两只眼睛目不转睛盯着董纪，眼睛有热切的光。 董纪看了清濯一眼，似乎是走神了，撇过头，冷淡应道，“速度是没你快。” “姐姐，为什么我应该是赢的那一方，可是还是比较怄气。” “好了，西西，没什么。董纪就这个样子。”清濯有对董纪说道，“你看你什么态度。” “没事了。姐姐，就知道她是这种性格。”叶西西倒不怎么计较，说过了就算了。 清濯倒是很喜欢这种性格。 “清濯，你去拼，我来做饭。” “这怎么行？”清濯赶忙拒绝。 “我做就好了，反正你做五天我才做两天。” “好吧。”清濯妥协。 “那姐姐我们去玩拼图好了。” 叶西西拉着清濯，清濯不习惯别人触碰，可是不好意思把胳膊抽出来。 董纪走过来把叶西西的手拉开。清濯看的目瞪口呆。 “小纪，怎么呢？” “董纪，又怎么呢？” “叶西西，你帮忙。” 叶西西似乎是抬了一下下巴，“我要让你自惭形秽，知道我的手艺多么的棒！” 大概叶西西是清濯见过的除了晴空外最想小孩子的人。 所谓的自惭形秽有时候很像是自己说给自己听。 叶西西看着面前自己炒的菜，糊了几乎四分之三。董纪很是安静的夹了一筷子，然后眉不皱的吃进去。清濯也随后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 蛋壳没弄干净，盐没炒均匀，一口甜一口咸。 “我只是···”叶西西低下头，连一直笑的脸都没笑了。 “不就是炒成这个样子。”董纪说话很不客气，“勉强能吃啦。”没有任何嘲讽的意味。 “当然，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是肯定能吃啊。”夹了一大口放进嘴巴里。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什么怪味道啊。咸死我了。” 董纪把水递过去，在底下踢清濯的椅子。 清濯看过去，就发现董纪笑着的脸，清濯看了董纪的酒窝，也抿嘴笑了一下。 “西西，做东西是这个样子。”清濯对叶西西说道，“炒成这样也是你做的啊。没事的。” “嗯。”叶西西低着头，应了一声，“感觉我的玻璃心都碎了。” 笑的是董纪。 “没事没事。”清濯安慰。 “董纪，你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刚刚叫你帮下忙。” “是你说要独立完成的。”董纪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 “可恶。”情绪来的快，也去的快。 吃完了饭，清濯在客厅看电视，董纪和叶西西在书房。 “明明应该是放在这里。” “你自己看一下。”清濯似乎还是能想到董纪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稳，然后撇你一眼。 这种对话时不时传出来，清濯的注意力倒真没怎么放在电视上。 26 26、男朋友（一） ... 天气是越来越冷，董纪早已经穿上了厚的外套。浅绿色，董纪偏爱绿色。 “董纪，这什么破天气啊。”叶西西冲进来。 “把手擦干。”董纪把餐巾纸扔过去。 “谢啦。” 叶西西去洗手间回来。 “董纪，你中午回去吗？” “回啊。怎么呢？”勾了一道题。 “这么冷，回去太麻烦呢。”叶西西说道，“我不回去。还以为你也不会回的。” 清濯在家里面等着，怎么可能不回去。董纪笑了笑，没说话。 很是匆忙的吃了午饭，就急急忙忙去上学。 清濯看董纪的样子，有点心疼。 笑着送董纪去坐车，然后顺带去工作。 清濯自己也累，每天匆匆忙忙的，回家做饭。可是小纪如果也这样子，清濯实在是受不了。 晚上的时候，清濯决定跟董纪商量一下。 “小纪，回家吃饭会不会时间太紧了点，而且现在又冷。” 清濯穿着看起来就非常温暖的棉拖鞋，董纪也有一双。 “不会啊。清濯很累吗？” 董纪倒是问了这个问题，清濯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也需要休息。 “没有啊。再怎么说也是我比较近吧。” “我不想看不到你。”可怜兮兮的语气，“清濯很累吧。” 清濯说不出话来。如果说专程回来就是为了吃饭，倒不如说是为了简单的碰一次面。 “那就回家吃饭。”清濯决定了。 初中的时候是要求中午在学校吃饭，下午校车再送回来。高中时间紧，回家碰面的次数却多起来。 清濯看着董纪，越来越像大孩子了啊。 “董纪，这个周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28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28 末出去玩吧。”叶西西停下手中的笔，揉了揉右手。 “我想一下。”董纪低着头，算繁琐的计算题。 “这有什么好想的。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邀请我哥的。”叶西西似乎是觉得应该是这个问题。 董纪抬起头，外面有风，封闭的小空间。晚自习还没开始，刚刚从家里过来。清濯没有回家，也没有打电话。 “那好吧。” “你答应了啊。”叶西西似乎是有点不可置信，“我早就准备好了几套方案来劝你出去玩，一个也没用上。你看你，天天呆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啊。” 董纪用笔敲了一下桌子，“写作业。” “我肯定先做完。” 董纪的笔尖停在草稿本上，这道题算了五遍。 清濯耐着性子坐着，公司附近的咖啡厅。 “清濯，你看你现在都二十好几。” 具体来说二十一零几个月。 “你替果果养孩子，是你们感情好。可是你不可能一直替她养着吧。” 清濯喝了一口咖啡，真是苦。不加糖果然入不了口。 “你也是要结婚的。就像妈妈当年，”清濯把纸巾递过去，“真是瞎了眼看上你爸爸。他当年要什么没什么。所有人都劝，你看我现在的下场。” 母慈儿孝，家庭和乐。 “妈，有什么事吗？”清濯说道，毫无波澜。 “你看我这记性。清濯，不要怪妈妈，当年看到你，就想到你爸爸。我今天来主要是叫你把孩子送回去养。你也养了好几年了。你一大姑娘家，带着个孩子，果果也不替你想一下。” 清濯一口喝掉咖啡，“妈，我就当多了双筷子，养董纪的钱都是果果在出。” “那你结婚怎么办？结婚也带着个孩子。” “妈，这是我自己的事。”清濯站起来，“我还要回去一趟。” “你非要气死我，劝了你多少回，叫你不要养，你偏要养。你再怎么说都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我是你妈妈，都是为你再想啊。”清濯又抽了张纸巾。 生而不养，清濯突然觉得这咖啡喝的苦到心里面去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自己的母亲，清濯坐在那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觉得烦躁和疲倦。 清濯还是赶着忙回去，刚下公车，就看到董纪上车，无精打采。 清濯没有喊住董纪。 看着董纪上车，车驶过，直到再也看不清才转身上楼。 没有吃东西吗？清濯看着冷清清的厨房。 真是任性的孩子。 清濯挽了挽袖子，好吧，鼓起干劲来。 董纪回来的时候，清濯歪在沙发上，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清濯，我回来了。” “哦。”清濯打了个哈欠，坐正了，“晚饭怎么不吃东西？我不回来就不吃了。” “你都不管我吃不吃，我干嘛要吃。”董纪气鼓鼓的样子。 “好，我错了。”清濯举手投降，“再怎么也不能不吃东西啊。饿了吧？”清濯温和的笑道。 董纪似乎心情好起来了。 “还好。” “我去端吃的出来。” 清濯坐在对面，看董纪吃东西。姿势文静，怎么看都可以说是很赏心悦目的。 “清濯，你下午干嘛去呢？”董纪不经心的开口，顺带吃了一个青椒也没察觉。 “小纪，你不是不喜欢吃青椒吗？”清濯问道。 “其实青椒很好吃的。”董纪又夹了一个。很辣，味道很不喜欢。慢悠悠的舀了一勺汤，打算把青椒的味道盖下去。 清濯也没纠结这个。 “那你下午干嘛去呢？”董纪又开口。 “什么也没干。我妈找我。”清濯把水递过去，“吃不了就不吃。不喜欢青椒就夹出来啊。今天的青椒格外辣，刚刚就想跟你说了。” 董纪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神情，很安然的接过水。 只是经过这次之后，青椒成了董纪的禁忌食物之一。 董纪不是不说话，而是实在太辣，怕一说话，眼泪就出来了。 董纪进去洗澡，清濯在卧室趴在床上看书。 又是什么纠结来纠结去的感情，清濯看的满脸都是笑意。 董纪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封面，就瞄到了四个字，虐恋情深。 “洗完啦。要睡觉还是再去看会书？”清濯坐起来。 “睡觉。” “那，晚安。”清濯随手把书放在梳妆柜台上，让出半边来。 董纪躺上去，暖呼呼的。 清濯关了灯，刚躺下来，董纪就靠过来。清濯习以为常，帮董纪拢了拢被子。 “小纪，我妈今天找我说结婚的事。” 关了灯，卧室里黑漆漆一片。只看得到事物的大致轮廓。董纪没有什么动静，也没开口。 “小纪，我不想结婚的。”清濯似乎是豁出去了。大概是黑夜总给人一种安全感。 “我有喜欢的人。” 董纪的手攀着清濯的胳臂，力道极大，清濯似乎没有什么感觉。 “虽然她已经结婚了，可是这种心情好像像是。”清濯停了一下，“你第一次吃的棉花糖，你会一直记得它甜。虽然你可能再会吃这个，但是却永远不会再有你你第一次吃的时候香甜，这足以让你一直记得。虽然你知道它也许并不如你记忆里的美好，我不知道这是否是喜欢，可是这种感觉却一只都留在心里。我只是贪恋这种感觉，可以凭借这种感情去开心或者伤感。” 清濯的声音温温柔柔，在夜色中，似乎有温淳的质感。 “所以，在小纪离开之前一直住在一起吧。” 董纪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清濯也只是讲，好像并没有期待什么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停了，主要是快要到元旦。每次一听到什么新年啊，我觉得前途都倍感忧虑。不喜欢。 27 27、男朋友（二） ... 董纪第二天起的很早，先读了会英语，看了下物理书。 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清濯做好了早餐。 两个人坐着吃早餐，都没有说话。 “清濯，叶西西这个周末叫我出去玩。”董纪开口说道。 似是对昨天晚上的话没有任何不适应。 “那小纪想出去吗？小纪一直呆在家里也不好，要多认识新朋友。”清濯替董纪在牛奶里加了颗方糖，清濯神色淡然。 “不想去。但是不去叶西西那个人肯定会不开心。” “那就去啊。”清濯劝道，又说了句，“会不会太甜了？果果说高中生要每天一杯牛奶才行。”清濯声音温和。 “那清濯呢？”董纪抬起头。 “不好意思，我早就有约了。”带着笑，眼睛里有光。 在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29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29 撒谎。 “好吧，我去。”董纪这才决定。 吃了早餐，董纪去上课，清濯去上班。 董纪刚进教室，就看到很多人围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董纪来了啊。”叶西西开口。围观的人一哄而散。 董纪走过去，坐下来。叶西西看着书本，眼睛时不时瞅过来两眼。 打开课桌，就看到桌子里放着的东西，一大盒巧克力。 董纪抽出压在底下的信，花里胡哨的信纸。叶西西仍是没什么动静，只是眼睛时不时骨碌碌转两下。 董纪没做什么，把东西仍是放在抽屉里。拿出课本，读书。 好不容易下了早自习，叶西西开口了。 “董纪，这东西你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我来的时候是放在桌子上的。说说，对那个人什么感觉啊？”叶西西凑过来，小声的问。 “我真不知道他是谁。”董纪实话实说，一脸坦白。 叶西西似乎石化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董纪，那个人坐在我哥旁边，和我哥俗称狐朋狗友。成绩颇好，字迹颇秀气。” “情书你看啦？”董纪用笔记着单词。 “那个，我只是帮忙审查了一番。”叶西西环顾左右而言他。 “那就帮忙吃掉好了。”董纪似乎无意这个话题。 “这是别人的心意，而且那个人还喜欢你。”叶西西说道，颇有打抱不平的意味。 董纪停下笔，喜欢？董纪微微笑了一下。 “你不吃我扔掉好了。”像是刮冷风，字字吹到了皮肤。 “好吧。你别生气了哈。” “我没有生气。”董纪声音回温，“我只是不爱吃这种东西。甜中却有苦。” “你真奇怪。”叶西西碎碎念，“跟他说过会失败的。” 叶西西把东西拿出来，又顺带了句，“不考虑一下？我觉得有个男朋友还是挺拉风的。” “麻烦。” 董纪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低着头，无意识的记着单词。 下了早自习，董纪便被叫出去了。叶西西凑在窗户旁边，一群人围着。 董纪还戴着眼镜，可以看清楚前面的人的脸，算是好看吧。 “有事？” “拒绝的理由。” 是叫王悠吧。 董纪还是习惯性的眯眼，“我找不到接受的理由。” 身材娇小，娃娃脸，大眼睛，像个洋娃娃。 王悠看着董纪，“你没有喜欢的人吧。” 董纪看过去，审视的态度，眼睛近乎是苛责。 “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声音平稳。 “那就试试吧。”王悠看着董纪，绝不是那种爱慕的眼神。 董纪不知为什么想笑，“那就试试吧。” 清濯回去的时候，董纪已经回去了，靠着沙发，看恐怖片。 音乐让人毛骨悚然。 清濯胆子不大，进去的时候“啊”了一声。 董纪回过身，关了电视。 “今天怎么这么早？”清濯把包挂好，换鞋进来。 “哦，我今天逃了课。” “为什么？”清濯抬起头。 “去约会。” 清濯愣住了，“是那个约会吧？” “嗯。” 清濯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想的。 “男朋友。” “大概是。”很心不在焉。 “那晚上还吃东西吗？”清濯问道，进来的时候身上都是凉气，“外面降温了。风一吹，总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抽搐。”清濯似乎是带着笑，董纪没有抬头看，所以没有看到清濯笑的很勉强。 “不吃。约会都要吃东西吧。” 董纪刚准备抬头，清濯便靠过来，窝在董纪的身上，“真是暖和啊。” 和开心惊愕都扯不上什么关系的心情，清濯是闭着眼睛，没有任何神情。董纪的衣服暖暖的，软软的。 清濯目前暂时无法发表任何有建设性的意见。 “外面真的很冷吗？”董纪握住清濯的手，温暖的，令人软弱下来的温度。 两个人就那样靠着，安静了一会。 “那要不要把男孩子带过来给清濯看看？”清濯似是恢复了精力，充满戏谑的问道。坐起来，转过身和董纪面对面。 “不要。无聊。” “虽然你不吃夜宵，但是我要吃。”站起啦，要去煮东西。 “我煮好了，去帮你端出来好了。”董纪微微笑。 清濯仍旧坐在沙发上，没有任何事情做，没有任何话题可以说。背脊挺的很直，头发真的长长了。 清濯完全食不知味，无意识搅拌自己碗里的东西。 “清濯，清濯。” 抬起头，看了董纪一眼。 “清濯不喜欢我交男朋友吗？” “没有的事。如果是喜欢的人，清濯自然是不介意的。不过，小纪还是太小了啊。”生硬的，语调固然温柔，笑容固然鲜亮，但是这句话实在是讲的苦涩。 清濯觉得自己不正常，不就是早恋嘛。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觉得微笑真是辛苦。 董纪觉得没什么不同，朋友也好，如果前面加上一个男字，也实在是没什么不同的。 叶西西似乎是很好奇，一直时有时无的瞄两眼。董纪仍是那张脸，冷冰冰的。和王悠说话像是打口水架，你一言我一语，不退让，不温柔。 四个人算是一个小组，董纪和王悠，叶西西和叶堪。 坐在一起吃饭，董纪如无必要几乎不交流。连那两个人也是，叶西西觉得自己真是辛苦，拼命的找话题，而且还不讨好。 吃完一顿饭，叶西西真觉得在这样下去迟早要得胃病。 “你们三个，不要闭着嘴巴像个闷嘴葫芦。”叶西西发飙，“和你们吃东西真辛苦。” 作者有话要说：就停到这里，下章继续 好吧，今天元旦，不管怎样大家元旦快乐哈 28 28、男朋友（三） ... 秋风，天色微暗。在回教室的路上。叶西西抱怨。 没人应。 董纪低着头，看自己白色的板鞋。王悠倒是抬着头，不过没有答话。叶堪嚼着口香糖。 “那不是清濯吗？”叶西西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校门口的人。 董纪望过去，穿黑色长衣的女孩子，在人群里，似乎在发光。 “清濯姐。”叶西西跑的挺快。 清濯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清濯，你怎么来呢？” “今天怎么没回去吃饭？”清濯柔声问道，大概是累了，表情显得疲倦。 “我打电话回去，留了言。清濯没听到吗？”董纪说道。 答非所问。 清濯皱着眉头，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30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30 “确实没听到。去教室找，说是回去了。于是在校门口等。” “冷吗？”董纪手伸过去碰清濯的手指，像冰一样，“怎么在校门口吹风。”责备的口吻。 “这是你同学？”清濯望向叶堪他们。 “王悠和叶堪。”很简洁的介绍，给予两人的表情是一样的，那就是一瞥加一瞥。 清濯拍了董纪的头，力道很轻，“没礼貌。”朝那两位笑，“我是董纪的姐姐，董纪脾气不好，那同学多多包涵了。”附带温暖笑容。 王悠点头附和，“那是当然。” 叶堪倒是来了句，“你们是亲身姐妹吗？” 清濯立马应道，用一贯的托词，“是表姐妹。”又加了句，“是不是长得不像啊？” “是不怎么像。”王悠来了句，“不过姐妹两都好看。” 董纪拉着清濯的手，“那清濯，我们回去吧。” “你又不上啦？”叶西西睁大了眼睛，“连班主任的课都敢逃，胆子也太大吧。” “乱翘课。”清濯又拍了一下董纪的头，“去上课。” 看着四个人往回走，董纪频频回头。清濯报以美丽笑容，歪着头，看他们走远。 真是冷啊。清濯垂下头，好像是有点累。 搭车回去，开了灯，才觉得房子里很冷。开了空调。随后看到了地上的纸条，清濯捡起来，顺手就丢进垃圾桶。大概是因为饿了，没有足够的淀粉，才导致心情不怎么好。清濯闷闷的想。不知从哪个柜子里翻出一盒泡面，很认真的去看有没有过期。 很好，还能吃。 清濯泡了面，只觉得房子里太安静，去开了电视，播的是新闻联播。只是需要声音罢了，清濯也没有特意要看什么。 辣，泡好的面实在是辣，吃的清濯眼泪汪汪。把面挑起来，等它凉了再放进嘴里。 吃了几口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受不了泡面的味道。 胃口早就比养刁了，真是不好。清濯眨巴着眼睛，看着红彤彤的面条，就那样想着。泪滴落在睫毛上，落不下来。 董纪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清濯在发呆，连自己进来都没有发觉。 董纪悄悄的走过去，蒙住清濯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憋着声音，细声细气。 “果果吧。”清濯很是认真。 没放手。清濯也许是眨了眼睛，董纪的手心有酥麻感，甚至有湿润的感觉。 “小纪，给我放开。别闹了，面冷了。” 董纪手是放开了，但是脑袋却搁在清濯的肩上。脸颊蹭着清濯的脸，温暖的，也许一转头就会吻上去。清濯倒是愣了，这个姿势再怎么看都很是暧昧。 清濯想了又想，倒是董纪放开了，做到清濯的旁边。陪清濯看无聊的新闻。 “怎么又吃泡面？” “因为懒得弄。”清濯倒是觉得这碗泡面越往下吃好像越有滋味。 “又吃辣的？”董纪皱着小小的眉头，“你到底藏了多少这种东西在家里？” “小纪，嘴巴痛。”清濯也小声的‘啊’了一声。 “是不是上火了？”董纪转过头问，眼睛里关切。 “嗯。”很是痛苦的点头，“真的翘课了？”清濯吃了一口面。 “嗯。”董纪端过清濯的泡面，“我去做吃的。泡面就丢掉好了。” “很浪费。” 董纪看了清濯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端走清濯手中的泡面。其实，手中还有泡面的余温。应该恼火的，然后这种浪费的行为应该被教育一番。可是，目前心情很好。算了，还是小孩子嘛。 等清濯真正坐着吃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刚刚想的东西完全被抛到九霄云外。 董纪倒吃的不多，专心致志帮清濯夹菜。 脆生生一张脸，水灵灵。眼睛是珍珠般的黑亮和圆润。 清濯看了一眼，不禁感叹秀色可餐。闷着头吃。 你说如果吻下去是怎样的啊。 是笑着想的。 想到这里，清濯的筷子顿了一下，笑容立马就收住了。 这是不对的。清濯的手指颤抖了一下。 “不好吃？”董纪问道。 “没有。”抬头，“很好吃。”其实想说小纪做的都很好吃。脑袋打个弯，话就变了。 “星期六我要出去。”董纪靠在椅背上，“和叶西西。”“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这句话。好像是需要解释的话。 “那个王悠是男朋友吧？”清濯问道。董纪觉得这句话不像以往那样的亲昵。 还是点了头。 “挺帅的啊。”清濯说道，带了笑，却感觉勉强。 还是睡在一床上，董纪还是按照惯例挨着清濯。 夜色静谧，清濯睁着眼睛，看铺天盖地的黑暗。 “小纪，你喜欢那个人吗？” “不喜欢。”董纪声音干脆利落。 “那为什么要交往啊？”只要在靠近一点点，就可以碰到董纪的脸颊。就这样，安安稳稳的靠着自己。可以得到的温暖和美好。那些想要安心下来的感情，全部都可以对着这个人表达或是索取。太贪心了，也许是太纵容自己的吧。 清濯笑，在黑暗中笑。不发出声音。 “不知道。”董纪嘟哝一声，“睡觉啦。”身体却不自觉攀上来。董纪侧躺，碰到清濯的身体。然后入睡。 清濯开始忙起来，加班。大概除了早上和晚上，董纪能够看到清濯，其他时间清濯倒是一直在忙。 听清濯说是要过年了，所以都很忙。中午和下午都不再回家。董纪倒是风雨无阻，清濯说了几次，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清濯刚准备出去，就看到董纪上来。两个人都瘦了。清濯笑。 “今天空闲啊。”董纪开口。 “嗯。” 清濯侧身，让董纪进来，自己也跟进来。 “清濯，我想住宿。” “为什么？”清濯觉得心里发酸。 “很赶啊。下学期我住宿好了。”董纪笑着说道。 “那住果果那里好了。”清濯低着头建议。 “好。”董纪甚至都没有考虑，一口应下。 “那我先走了啊。” 开了门，转过身，声音轻快，“好好吃饭。” 大概是已经倦了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清濯在心里大呼三声很好。很好到自己的缩在公交上心酸，玻璃窗里颓败的一张脸。 果真是生疏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嫌弃王悠这个人，所以一直不想写下去。 因为要下雪，所以决定写下去。 不想留个坑。 请各位亲们不要见怪啊。 29 29、遇见（一） ... 天气越来越冷。 清濯在拆窗帘，果然浅色的不好，看起来真是不怎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31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31 么干净。至今还没学会果果搬进来的那台看起来很高级的洗衣机。董纪是负责这一块。 清濯全神贯注的干着活，大概是想找什么事做。 是心疼吧，那种不想要对方流露出任何疲倦的神情，才决定去住宿。董纪把碗碟之类的都拿出来。是需要洗的。 “啪！”瓷器摔碎清脆的声音。 清濯望过去，“怎么呢？” “碎掉了。” “没划破哪里吧？”走过去，只是站着问。董纪是蹲着的，头扬起来，摇头。清濯伸手摸董纪的头，只是触碰了大概才几秒，就移开了。 连笑容都没有露出来一个。董纪看着清濯，清濯移开了视线。 “去休息，我来做。” 董纪努力的分辨到底是带着笑还是只是在颤抖。 “这点事我可以。”董纪低下头，语调坚决。 “那小心点。” 气氛就这样僵硬下来，清濯仍是拆窗帘和抱枕一系列的东西。 “小纪明天要出去吧？”清濯突然开口问道。 “嗯。” “那好好玩。” 讨厌这种气氛，清濯闷着。董纪洗碗，有白色的泡沫，洗洁精的味道很好闻。左手打右手的泡泡。像个小孩子。 两周一次的大扫除，清濯倒是忘了，董纪却记得很清楚。进而认真执行。 “有人敲门。”清濯抬头，敲两下停一下，董纪看清濯，两人对视。 “哎，还开不开啦。小纪，清濯。” 是果果。清濯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很是轻快的去开门。 “我说你们一个个，连敲门声都没听到吗？” 果果看着令人系着的围裙，“又在大扫除，也太爱干净了吧。”又说了句，“不过这是好习惯啊。” “笨蛋。”清濯很是不客气。 董纪去倒了杯热水，“喝水。” “还是小纪乖。” 两个人倒是没回话。 “你们闹翻了？”果果好奇的询问。 “没有。”清濯回答，“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 果果坐下来，靠在沙发上，“我要在这里住几天。”用明天还要出太阳的口吻。说完这句话，然后指挥两个还站着的人去干活。 董纪轻声问清濯，“为什么我听不大懂？” 清濯感叹了一番，好像董纪说了什么“你说什么？” “没什么。” 董纪咧着嘴笑，“果果好奇怪。” “她就是这个样子。”清濯点着头附和。 董纪觉得自己心里晃悠悠的难过，清濯的笑容美好却是对着另一个人。 董纪把碗清干净出来，陈果抱着膝坐在沙发上。不是以前那种乐呵呵的表情。应该是家里出了事。也许是吵了架。 “家里出事了？”清濯用冰冷的手碰果果的脸颊，果果慌忙躲开。 “程清濯。”果果喊着清濯的名字，咬牙切齿，但是笑容却浮现了出来。 “家里出了事？”问这句话的是董纪，走过去。 明明是她们先走过来的。 安安说，有时候很多感情都不过如此。 “大概也许是的。”果果一脸俏皮，“你们两个哪懂得大人的烦恼。”说完了还哀叹了一声。清濯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眼角眉梢却尽是光彩。 董纪收拾地上的东西，“清濯，你衣服弄好了？” 清濯像是不好意思，“这个。” “我去弄。”董纪转身就往里走。 “清濯，你确定是你养小纪？”果果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边点头，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看不出啊，清濯你真是个懒鬼。” 清濯很是淡定的瞥了果果一眼，“有句话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说谁呢？”果果气急。 “谁应声就说谁。” 清濯去拿拖布，看到董纪一件件把东西放好。 “小纪。” “嗯？”没回头。还是忙着把东西归位。做的仔仔细细，认认真真。 “小纪累吗？” “还好。”似乎是放好了，回过头，“清濯，果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大概是家里的事。”清濯摇摇头，笑的一脸云淡风轻，“谁知道呢。” 就听到果果的声音传过来，“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些什么呢？！” 清濯拿了拖布和小纪出去，果果坐在沙发上一脸沮丧。 “又怎么呢？”清濯问道。 “你们两个抛弃了俺。”作出抹眼泪的举动。 清濯选择无视的去拖地，而董纪则坐下来打开电视，顺便开了包薯片。 “要吃吗？” “我要吃橘子。”果果凑到小纪旁边，“你去剥，只要分我一大半就好了。” 所谓的长辈啊。 董纪无私的去剥桔子，然后把整个递过去，“清濯上火，我不爱吃。都给你。” 果果喜笑颜开，接过去吃的津津有味。 看到董纪换到一台，果果立马说道，“我要看这个，昨天的没看。” 董纪把遥控器丢开，吃刚刚拿出来的冰激凌。刚咬一口，就看到果果一脸震惊的表情。正当董纪以为果果要发表什么教育论时。 “果然是年轻人哪。”一脸的钦佩。 “小纪，你又吃这种东西。”清濯一脸不赞成，“又想跑一天的厕所。” 嘴角有黏黏的感觉，董纪伸出舌头去舔。 这是董纪唯一任性的事，不肯改。 “那吃完了再歇一会去喝热水。”清濯声音温柔。 果果也笑着说，“这倒是。你看我羡慕归羡慕，也没做啊。” 董纪仍是吃着，却低低的笑，“知道啦。” 等清濯拖完地，两个坐着的人吃零食简直上了瘾。清濯似乎是闻到了辣味。 “清濯，很好吃。要不要尝尝？”果果嚼着东西，吐词不清楚。清濯没听清楚。 董纪的眼睛倒是看过来，“要吃吗？” 清濯没理会，去泡了两杯牛奶。两个人一人一杯。 “喝点润肠。这样吃下去，等会吃饭怎么办？”清濯责备。 “没事。什么我都吃得下。”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我们斗地主吧，看电视太没劲了。” “我不会。”董纪摇头。 “没关系。我教你。我可是高手。”果果很是得意。 清濯什么都没说，好像很无语。 三个人斗了一会地主，果果越斗信心越高。 “我不玩了。”清濯懒洋洋的靠着，丢下手中的牌，“不是小纪赢就是我赢，太无聊了。” “我只是运气差，小纪运气也太好了吧。”果果据理力争。 “好。算是。”很敷衍的口吻。 终是没继续玩下去。董纪和陈果聊天，清濯一边看电视，一边插几句话。 气氛很是热烈，董纪歪着脑袋听陈果讲三分真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32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32 实七分夸大的灵异故事，清濯在一旁发笑，董纪昏昏欲睡，但是不停的说嗯、然后呢等等词语，这故事倒是讲的愈发长去了。 外面的天快要黑了，有夜风。看清濯去关窗户和拉窗帘。正是果果讲到那个人怎样觉得邪门，董纪回应然后呢。 安安说，但是这个世界终有值得相信和付出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就这样·· 30 30、遇见（二） ... 睡的很晚，醒来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 想起昨天，陈果被接走的时候别扭的样子。一不小心，清濯就由失笑变成苦笑。 拉开窗帘，才发现外面阴沉沉的厉害。清濯转过身，就看到董纪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 清濯笑了一下，温温和和，“外面好黑，怪不得天色这么暗。你就多睡会，反正也没事。” 声音轻轻浅浅，在不明亮的房间里显得特别值得相信。 董纪这才躺下来，清濯过去掖了掖董纪的被子。才出去梳洗。 洗脸的时候，看镜子里的自己。清濯握了握自己的发尾，头发的确是长长了。 屋子里很暗，清濯开灯。 想了想，还是决定煮粥。家里还有陈果带过来的腌菜，酸酸脆脆的，董纪很喜欢。 正准备去喊董纪起来，卧室就从里面打开了。 “醒啦？”清濯没有回头，还是用勺搅拌着粥，“那个今天早上就吃稀饭吧。” “哦。” 董纪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去洗漱。 “小纪，今天降温了，不是说还要出去吗，等会记得衣服穿厚点。” “好。” 清濯这才转身觉得情形不对，“怎么无精打采的？” “头有点晕。” 清濯走过去，用手背碰董纪的额头，“好烫！发烧了？” “不知道，感觉有点晕乎乎。” 额头碰额头，有点烧。 “来，这种情况要出去看医生。”清濯抿着嘴，一脸严肃的样子。 帮董纪稍微擦了下脸，刚准备帮小纪把衣服也换掉，清濯的手被董纪拉住。 “清濯，我不看医生。睡一下就好了。”董纪声音愈发软糯下来。 “为什么？”清濯也放软了声音。 “不好闻，医院里的味道。” “那打电话请果果认识的那个医生？” “不要！”董纪软软的趴在清濯的怀里，“我要休息一下，清濯去帮我告诉西西，我今天不能出去，改天再约。还有，我不要看医生。” 董纪难得的稚气。 可是，清濯叹了口气，把董纪扶到床上去。 “那还是先休息会，我去帮你说。难道是前几天受凉呢？”清濯看着董纪，“实在不行，那绝对是要看医生的。”清濯安抚的笑，顺了顺董纪乱糟糟的头发。 “嗯。”说的有气无力，董纪窝在被子里就昏昏沉沉的睡。 清濯在床头坐了一会，没有开灯，连窗帘都没有拉开。董纪闭着眼睛，眉头皱着。 卧室里暗暗的，外面大概又要下雨了。 出去还是煮自己的粥，把稀饭放凉一些。小纪还是吃点好。 清濯听到外面雨滴落下来的声音，打电话去通知西西小纪不能出去了。 挂了电话，才发现家里静的厉害。推开门，小纪睡在床上。清濯在门檐上歪着，看着睡在床上的人。眼泪突然就下来了。背了身，清濯抹眼泪。 清濯走出去，还依稀看得清泪花。 哭的莫名其妙。 去洗了把脸，温热的毛巾贴着脸的时候，清濯吁了口气。 “小纪，小纪，”清濯手中端着粥，“吃点再睡。” “哦。” 小纪睁着眼睛，看起来不太清明。清濯带着微微的笑意，唇角的温暖一览无余。 才吃了两口，小纪就摆手说吃不了了。 把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小纪，这样不行。”清濯看着董纪，“你要去看医生。” 去帮小纪换衣服，穿的是大衣，像是要把董纪整个人包起来。 “清濯，我不想去。” “董纪！”清濯轻喝，看到董纪的神色，声音软下来，“看医生就好了嘛。” 不由分说把小纪扶着出去。 小纪在输液室打针，清濯在一旁候着。 “手冷不冷？” “不冷。” 清濯去摸董纪的手，“还行，手还是热乎乎的。”又把董纪的手用拿着的衣服捂着。 输液室人不多，前面摆着个电视机，里面放着不知哪里的新闻。 清濯看着小纪，偶尔看吊瓶里面的药水，眼神清明，泛着暖意。 打完的时候，清濯扶着小纪，小纪倚在清濯身上。 出来的时候雨竟然下的大了。 清濯撑开了伞，董纪转过来看清濯的脸。 清濯的头发是散着的，刚过肩，发色显的极黑，愈发衬的面色如剔透的白玉，笑着的脸，唇角弯弯。 “怎么呢？” “没事。” “看什么那么入神。” 清濯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招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 先让董纪进去，自己收了伞才跟着进去。 狭窄的空间，清濯身上那种干干净净的味道愈加明显，董纪歪在清濯身上。清濯换了下位置，让董纪靠着舒服些。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吃药。 清濯倒了热水，和药一起递给董纪。 “吃了药，先睡会。” “那你干嘛？” “看会电视，看下小说，一天不就过去了。” 董纪吃了药，把杯子放下来。 “要不我陪你看电视吧。”董纪努力的睁大眼睛，“一起看好了。” “那随你。”清濯失笑。 清濯坐着，董纪靠着清濯。 电视机里是某个人物访谈，清濯看的心不在焉。 “小纪，要吃点什么吗？”清濯换了个台。 没有回答。 低下头就发现小纪睡着了。歪在自己身上，只露出了半边脸。看起来睡的很舒服的样子。清濯也没动，仍旧是看自己的电视。 电视机里有人离别，下了大雨。 彼此不忍，却要别离。 清濯轻嗤，那就不要相爱啊。连喜欢的人都能放弃，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 董纪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客厅里开了灯。清濯保持着那个姿势坐着。董纪坐正了。 “睡着了。”不好意思的笑，“肩膀很痛吧。” “还好。”清濯穿上拖鞋站起来，“饿了吧？” “嗯。” “去给你做吃的。” 清濯随手把头发扎起来，系上围裙。围裙是红色的，但是外套却是黑色的。就好像整个人突然明亮起来的样子。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33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33 董纪看着清濯，不知为何，就抿起嘴笑起来。 阴雨绵绵的冬季。清濯再一次感叹这种破天气。 换鞋进来，看到小纪的鞋。 “小纪？” 试着叫了一声。 “清濯回来了啊？”从厨房走出来，系着围裙。 “今天怎么那么早。” 董纪接过清濯的外套，厚重的，带着湿气。 “提前放学。外套怎么淋湿呢？” “刚刚回来的时候伞忘记了。” “这种事都能忘。”董纪瞪了一下清濯，“笨蛋。” 清濯歪了下头，“没大没小。” 毫无威信。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因为已经立春了，所以现在应该是朝气蓬勃。而不是借着假日窝在被子里睡觉。 虽然本人一直过着这种生活。 所以，那个不好意思，很久都没有写什么东西 特别是小涂涂，感觉真是对不起 这章很不顺，本人深刻觉得，因为写的很混乱 多多包涵啊 31 31、遇见（三） ... 今年的第一场雪，在快要过年的时候。天气格外冷，似乎连呼吸都要冻住。 董纪还有几天的课，清濯只得一个人很勤劳的打扫卫生。其实家里根本不怎么脏，所以也很轻松。 清濯把头发剪短了，露出了后面的脖颈。每次出去的时候，总会系上厚厚的围巾。董纪不喜欢清濯剪掉了头发，生了几天闷气。说是长头发比较好看。清濯只得好言安慰。 剪自己的头发都这么不自由。清濯闷闷地想。 家里空气还真闷，清濯打开窗户，外面是大晴天。这个时候，董纪应该在上课吧。清濯拖着拖布，很有干劲。跑过来跑过去，做事做的很欢。不一会儿，身上就出了汗。 “我说程清濯啊，你到底开不开门啊？！” 清濯这才反应过来又人敲门，打开门就看见沈麦气鼓鼓的脸。 “抱歉抱歉，刚刚没听到。” “我敲的那是一个惊天动地，您老都没听到。” 沈麦摆着一副我还没消气的样子，清濯只好继续再接再厉。 “刚刚真没听到。” “算了，不过，你答应和我出去逛街我就不追究。” “不行，我还有事。” “你到底有什么事？”沈麦眉头皱起来，“好不好嘛？清濯。” “干嘛不找男朋友陪？” “那个人，你不要提！” 清濯纳闷，这又出什么事呢？不过面子上还是没表现什么。 “又怎么呢？”边说边帮沈麦倒了杯茶。 沈麦刚一喝下去，脸色就变了。 “这是什么？” “清火的。大概有点苦。” “这个有点会不会太有点了。”沈麦苦着脸。 清濯忍不住翘起唇，“好像是的。” “好像是的？”沈麦怪腔怪调复述了一遍，又一把坐到沙发上，“说实话，你到底去不去？” 清濯摇头，“真不想去。” “小气鬼。” 清濯看着坐在面前的沈麦，有点觉得无奈。这也叫小气？清濯继续去拖自己的地。 “你要不先坐会，等会小纪回来吃完饭再出去。” “好。”沈麦马上就笑了。 董纪大概是上学上的有点累，脸色不怎么好看。 “小纪回来了啊。”沈麦首先出声。 董纪有气无力的点头。 “怎么呢，小纪？干嘛一副这个样子。”清濯首先替董纪拿过书包。 “是不是男朋友的话就可以接吻？” 清濯心里咯噔一下。 “你的小男友？”试探性的问。 沈麦在旁边听的云里雾里，“小纪有男朋友了吗？” “算是吧。不过，”董纪换了鞋子进来，“好恶心的感觉。” “那就你不怎么喜欢那男的。”沈麦说道，“这种事，你问清濯能问出什么，常年没有男朋友的人这种事哪里懂。” 清濯投降的笑，“是，我不懂。你来。”拍拍董纪的肩膀，算是安抚。 沈麦抢先拉过董纪，边走边说，“小纪，来，听姐姐说，姐姐刚刚就碰到一贱男，……”后面的清濯也不感兴趣，把董纪的书包放好，就去了厨房。 因为还煮着东西，清濯也不去管客厅里闹成什么样。 开饭的时候，沈麦还拉着小纪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说，两位吃饭啦。”清濯敲沈麦的头，“别闹了。” “清濯，你哪能说我闹，这是很严肃的问题好不好。” 沈麦说的一脸正气浩然，清濯只得点头说是。 “清濯，我们放假了。”董纪突然来了一句，就开始吃饭。 清濯拿筷子的手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不是还有几天吗？” “说是过两天有大雪，所以提前放。”董纪波澜不惊，毫无放假的喜悦。 清濯看着董纪，总觉得小孩子做到这份上，也算是不容易。 “那放假不开心？”清濯夹了一块鱼董纪的碗里。 “这有什么值得开心。”董纪很冷淡。 清濯只好闭上嘴巴，这算什么事啊，明明放假不是学生最开心的事嘛。 沈麦看东看西，用筷子敲了下碗。 “我说，小纪，你之所以心情不好，就是因为你男朋友，把男朋友甩掉就好了。” “我已经甩掉了。” 清濯“啊”了一声，小小的有点失态。 “那还烦什么？” 清濯也很疑惑，这孩子会不会太无情了点？ “我不知道。”董纪简明扼要。 清濯吃着蒜苗，咬的咔咔直响。这种奇怪的令人讨厌的味道。就连董纪疑惑的看过来都没有察觉。刚打算努力吃饭的时候，才发现两个人四双眼睛都在看自己。 “怎么呢？” “你不是最讨厌吃蒜苗吗？” 清濯看着董纪，哈哈笑，“哪有最，只是不喜欢而已嘛。不过不喜欢也可以变成喜欢的啊。”清濯又去夹了一筷子，然后塞进嘴里。咀嚼，然后咽下去。 董纪没有再说什么，沈麦看着清濯。 “其实，你吃蒜苗的样子有点狰狞。” 清濯喝了一口水，“那又怎么样。”声音也特意装出狰狞的样子。 “你真是好笑。” 沈麦捂着肚子，哈哈的笑。 清濯也觉得没意思。董纪在一旁坐着，偶尔瞟几眼清濯。 饭后，三个人一起去逛街。 其实，本身清濯不爱出门，董纪懒的走路。所以只有沈麦一个人显得很有精神的样子。 董纪牵住清濯的手，清濯侧过身，用额头碰碰董纪的额头，显得极其亲密。 沈麦回过身，挽着清濯。 清濯的脸在雪花的映衬下显得极其白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34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34 皙。空气干燥，温度很低。说话的时候会呼出白气。出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只不过天气还是很难阴沉。像是马上就要下雪的样子。董纪鼻尖冻的通红，沈麦还是一副开开心心的样子。 “清濯，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喂，还刚出来好不好。”清濯还没来得及开口，沈麦抢先说道。 “小纪，恐怕还需要一会。小麦同学买衣服的时候总是格外挑剔。”清濯带着笑，沈麦一脸任你们说什么我都不在乎的表情。 清濯握紧了董纪的手，小姑娘长大了，都已经长的快要和清濯并肩了。 董纪的手很暖和，牵手的时候，总觉得远方就是地平线。 好像马上就要天荒地老。 作者有话要说：不更的话就不会潜上来，可是写的很不顺畅，所以迟迟更不了。抱歉。 32 32、如果想爱 ... 这是种很奇妙的气氛。两个相爱的人，就算不说话，不靠近，也可以一眼让人看出来。 清濯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董纪坐在旁边吃饼干，像一只小仓鼠，咬的吱吱作响。 看着电视里的天生一对，郎才女貌。清濯看的很欢乐。 董纪吃东西也吃的很欢。 清濯歪了下头，“小纪，我想喝水。”眼睛仍旧直盯着电视。 董纪轻轻的说，“凉的还是热的。” “温热的。” 董纪放下饼干站起来，“等一下。” 等董纪把水递过来的时候，清濯正看的眉毛眼睛都快笑到一堆去了。 “给。” 清濯转头，看到董纪，拿过杯子，喝了一口，“不喝了。” 董纪坐下来，就着清濯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到底什么这么有趣啊？”董纪凑过去问。 清濯稍微转身，“我怀疑这个偶像剧完全朝喜剧片发展了。”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小纪，你头发长好长了。” 董纪坐正，“早就长长了。” 清濯懒洋洋的问，“是想留长还是剪短啊？” “你说你会剪。” 清濯笑容僵在唇边，“小孩子的话嘛，你都这么大了，也要分辨什么话可以信，什么不可以信吧。”说得漫不经心，董纪盯着清濯，清濯倒最后还是忍不住撇开了眼。 “也是啊。”董纪这样说道。 清濯赖在董纪身上，也没有回话。 屋子里很暖和，外面的大雪覆盖了整个城市。 董纪放假的第三天，清濯的娘打电话过来，说是上次见面的人想再见一面。 接电话的时候，董纪坐在旁边，耳朵竖的老长。 清濯有一声没一声的回应，到最后，挂电话的时候，董纪看过来的眼神很是煞人。 “怎么呢？我脸上有东西。” 清濯用手擦脸，应该洗干净了吧。 “你要出去？” 清濯重新坐到自己窝在沙发上，“出去干嘛，外面冷死了。”打了个哈欠，“为什么我一天到晚的休息，也感觉很累。”清濯就着这个问题开始纠结。 董纪用手捏清濯的耳朵，刚打算狠狠捏下去，可是到最后还是放轻了力度。 “不是说相亲吗？” 清濯一头枕到董纪的腿上，“别人喜欢，我还不喜欢呢。” 董纪的手顺着清濯的头发，“清濯，把头发留长好不好？” 清濯听着这话，忍不住坐起来问，“难道小纪真的很喜欢长发？”一脸疑惑。 董纪就那样抱过去，清濯抬起手，董纪全身暖暖，味道干净美好。清濯的手又缓缓放下去。 “怎么呢？”清濯任董纪搂着，“是不是又想起安安呢？” 董纪把头埋在清濯的衣服里，闷闷的不说话。 清濯看着窗台外的大树，没有叶子，雪花覆盖着树枝。 好像还在下雪吧。 清濯眯着眼，突然觉得电视机里的哭喊显得很刺耳。 到后来，董纪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雪终于停了。 清濯牵着董纪走在大街上，久违的阳光，就连人群也显得如此的美好。 两个女孩子，手牵着手，一个一头碎发，脸蛋精致；一个像个娃娃，头发缠起来。 直接进的超市。 清濯喜欢挑选东西，很是仔细。董纪偶尔丢一两个东西进来。清濯细细的看了，才放心买回去。 “这个不要吧。”清濯看着董纪丢进来的东西。 “这个很好吃。” “可是我不会做。”清濯推着推车，看着董纪，董纪站在对面。 董纪看着清濯没讲话。 就因为没讲话，清濯妥协了。 “好好，要。只是不好吃不许嫌弃啊。”清濯皱着一张脸。 董纪立马就笑开，过去挽住清濯的胳膊。 “不嫌弃不嫌弃。” 清濯看着董纪，有些方面董纪还真是小孩心性啊。 也不想想是谁纵容出来的。 好不容易买齐了东西，清濯打电话就陈果过来接。 陈果很拉风的开着车过来，清濯第一眼还真没看出这是陈果的车。 把东西提上去，清濯就坐在里面，和董纪坐在后座。 陈果一脸的跃跃欲试。 清濯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果果啊，虽然是你家那位的车，你还是悠着点，毕竟上面还有人呢。” 果果回应，“我知道。”笑嘻嘻。 清濯也不管，董纪没说话。 到了家，清濯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开车小心点”。 陈果笑着回应，“当然，不然我家的宝贝怎么办。” 清濯提着东西上去，董纪跟在后面。 “心情不好？”刚进屋清濯就问道。 董纪径直去放东西，也没有回话。 “怎么呢？小纪纪。”清濯继续欢快的说道。 董纪把东西放在冰箱里，转过头，“清濯对果果好像比对我还要上心。” 清濯听到这里，吃吃的笑。 “小纪，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啊。我和果果从小就认识，而小纪，”清濯说道这里似乎有点为难，停了一会，“这种事有什么好比较的啊。” 董纪不知道接没接受这样的解释，低着头，重新去放东西。 好像是过了一会，才说道，“那我要和清濯的关系最好。” 清濯倚在墙壁上，看着董纪做事。 到吃晚饭的时候，董纪做的格外丰盛。 清濯吃的很是舒服。 鱼煮的格外的鲜，骨头熬的格外的香。 “小纪，我发现你手艺简直是直线上涨啊。” 董纪埋着头，替清濯把鱼刺挑出来，又把鱼肉放进清濯的碗里。 “小纪，自己吃啊。” 董纪没理会，清濯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35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35 也随她去。 只是偶尔看眼董纪，清濯觉得自己心烦且心酸。 不知道为什么。 吃完了饭，清濯就想去睡会觉。董纪不许。清濯可怜巴巴的看着董纪。董纪看着清濯硬是不许。 “我想睡会嘛。” 清濯朝董纪笑，可怜巴巴。 董纪克制住自己的心软，认真的解释，“刚吃完饭就睡觉，对身体不好。” 清濯听到这话，一脸有气无力的样子。 董纪看着清濯这幅样子，建议到，“要不我们玩纸牌好了。” 清濯仍旧是毫无精神的问道，“你不是最不喜欢玩纸牌吗？” 董纪也不管这话，直接就找出了纸牌，坐在沙发上。 眼睛看着董纪。 清濯只好跟着董纪坐好，“怎么玩？” 董纪拿着纸牌，突然就笑了。 “要不我们谁赢了就亲输的人一口？” 清濯呆住了，半响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才说道，“那不就是亲来亲去？” 董纪眯着眼睛，认真的思索，“要是不想亲，那么输多的人今天晚上做饭，以及包未来三天的清洁。” 清濯看着董纪，这是什么赌注啊。 33 33、谁先心软 ... 最后的结果是，董纪很仔细的去亲清濯的脸颊，然后今晚上做饭以及未来三天的清洁。 清濯看着董纪，小孩子，没事，十三四岁的小孩子。 撑着头，电视机开着，听着董纪在厨房里忙，清濯很心不在焉。 到小纪出来的时候，清濯还是一副失神的样子。 “怎么呢？清濯。” “啊？小纪啊。”清濯这才回过神，“没事，我在想问题。”然后避开小纪的手，笑着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董纪的手僵在半空，然后收回手，“不需要，你好好看电视就好。” “哦。” 等董纪重新回了厨房，清濯的笑容一下子就打了蔫，一副很沮丧的模样。 不知道怎么呢，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不知道这到底算是什么。 算了，不想了。 可是，很多事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清濯咬着筷子，吃饭的时候完全不专心。 “喂，小纪。”清濯开口说道。 “嗯？”对面的小纪做出认真听的样子。 清濯很想问是不是你也会这样亲安安，可是……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菜很好吃。”说着夹了一筷子不知什么菜嘴巴里去，还带着笑，瞬间笑容就僵住了。这个刚刚放进嘴里的东西是什么啊？ “不是不喜欢藜蒿吗？”董纪递过水，“你在想什么啊？” 清濯喝了一口水，冲淡了嘴里的味道，“那你干嘛还要弄这个啊？”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语气里的撒娇意味。 “上次果果拿过来的，放的有点久了。” 清濯吃了一口饭，董纪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己的饭。面色温柔且沉静。灯光很温柔的勾勒出董纪的轮廓，显得特别的柔和，以及温暖。 清濯觉得自己有点怪。 应该不只一点。 睡觉的时候，董纪还是会挨着清濯。发丝冰凉，有着微微的发香。 董纪闭上眼的时候，神情总会格外的安宁。 清濯放下手中的书，关了灯，躺下来。 “清濯。”董纪突然开口。 清濯有点被吓到，“小纪，还没睡啊？” “清濯今天一直都像是要说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讲。” 清濯闭着眼，轻轻听董纪说。 董纪眼睛是睁着的。 夜色太深，只看得到大概的轮廓。 “我在想，你怎么好久都没有看书了呢？”清濯解释道，“不是说要你一直念书，只是你放假都放了这么久，压根没见你动过书。” 清濯讲这个话的时候有点沮丧，应该不只一点，大概还有点害怕。因为口是心非了。 “清濯，原来一直想说这个啊。”董纪的声音清淡。 清濯继续接着说，“小纪，你来的时候很懂事，那么小的孩子，太过早熟了吧。”清濯轻轻叹道，“小纪，有时候你不太像个孩子。可是，你就是个孩子啊。” 清濯拍拍董纪被窝里的手，“睡吧，晚安。” 董纪突然凑过来，把头埋在清濯的肩膀那里。 “清濯，会一直在吧？” 清濯抚摸董纪的头发，没有说话。 清濯起来的时候，旁边都已经空了。 去刷牙的时候，镜子中的自己，有点衰败。 洗了脸出来，董纪在摆筷子。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啊。”清濯顺了顺头发，随口问道。 “早晨起来看了会书。” 听到这话，清濯停下动作去看董纪，董纪把早餐放好。 “小纪，”喊了这么一句，“不会是因为昨天我说的话吧？” “不是，自己的事应该自己自觉啊。”董纪笑着解释。 清濯有点不安，“小纪，我只是……”说到这里，清濯换了口气，“你煮了粥，闻起来好香。” 董纪看过来，“你喜欢就好。” 清濯没说话，坐过去喝粥。董纪仍旧是安静的。 “那个，今天天气怎么样？” “清濯要出门吗？”董纪像是吃了一惊。 清濯摇头，“不出门，只是问问。” “哦。有风，有点冷，不过阳光很好。”董纪说道。 清濯应了一声，低着头喝粥。有点烫，需要慢点吃。 “清濯，我想出去一趟。”董纪突然这样讲道。 清濯抬起头，“那早点回来。”带着笑。 其实比较想问去干什么。 董纪说了一声，“好。” 独自在家，这种经历好像好久都没有过了。 清濯靠在沙发上，电视机在放着不知道什么，窗户是打开的，偶尔会有风吹进来。有点凉，就会抱紧怀中的抱枕。清濯垂着眼眸，似乎有点睡意。 董纪回来的时候，外面下了雨。屋子里没有开灯，电视机开着。 “清濯，”董纪换了鞋进来，“清濯？” 清濯窝在沙发上，连窗户都没有关，风很冷。董纪过来碰清濯的时候，清濯的身上很冰冷。 “清濯，清濯！”董纪有点慌。 清濯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小纪，你回来了。” 董纪去开灯，关上窗户。 “清濯，想睡觉干嘛不进去睡！”董纪声音很急，“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生病啊！清濯为什么总让别人担心啊？！” 清濯看着董纪，轻拍董纪的肩膀，“我只是看电视睡着了。” “拜托，清濯，不要这个样子。”董纪抱住清濯，“拜托，不要这个样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36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36 子。”像是在哀求。 清濯的笑容有点挂不住，“我没事啊，怎么啦？小纪。”顺着董纪的后背，单薄的有点让人心惊。 等董纪重新恢复平静的时候，清濯的肩膀也湿了一片。 “这么大了还哭鼻子。”清濯摇摇头，“可以说到底怎么呢吗？”眼睛都是笑着的。 “没有。”董纪摇头，“只是你太吓人了。” 清濯站起来，“吃了没？” “还没。” “我去煮吃的。”清濯点点董纪的鼻尖，“去洗把脸。” 董纪看着清濯，像是有什么重大决定要说，清濯等了半会，董纪最后点头应道，“好。” 清濯也没有问，只是系了围裙，然后进了厨房。 董纪把头埋在抱枕里，粉红色的柔软的抱枕，触摸着脸部，董纪的心却无法感觉到安逸。 清濯出来的时候，董纪正在看电视，聚精会神。 “小纪，吃饭了。”清濯看了董纪半晌，才出声喊道。 董纪回过神，“哦。” “哦什么哦，快点洗手吃饭。” 34 34、立春 ... 大概真的是快要过年了，到处都是人。清濯提着包，看着试衣服的董纪。 董纪转过身给清濯看，清濯点头。 “好看。”清濯走过去替董纪理了理衣领，“董纪真是适合粉嫩嫩的颜色啊。” 董纪看着面前的镜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去的时候，董纪的手牵着清濯。清濯正在想还需要什么东西。 “清濯！” 清濯听到有人叫，看过去。董纪很纳闷的看着面前的人，这个人好像是清濯的妈妈。 四十多岁的样子，女性。清濯的脸色虽然没有变，但是董纪知道清濯心情变差了。 没有原因，就是知道。 “清濯。”董纪捏了捏清濯的手心。 清濯有点勉强的笑，“妈，您也出来买东西啊。” 董纪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清濯和她妈打招呼。 大街上人有点多。 “要不到那边坐坐吧？”她妈指了指前面的蛋糕店。 清濯握着董纪的手，握的很紧。 “不了。”清濯拒绝，“我还有事。” 其实没事，清濯除了她的肥皂剧什么事都没有。 “这样啊。”她妈这样说了一句，“那大年三十过来吗？” 清濯继续笑着说道，“不过去了。” “哦。” 清濯望着对面的绿灯亮了熄，才重新说道，“没事我就先走了。”清濯拉着董纪往前走。 “清濯。”她妈突然叫道。 清濯停下了脚步，董纪转过头去看后面妇人的脸。不管怎样，总觉得有点凄凉。 “好好照顾自己，有事打电话。需要钱了随时跟我讲。” 清濯没有回话，拖着董纪，没有表情。 回家的时候，清濯一直都没有说话，董纪也很安静的去做饭。 做好了饭，清濯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 “清濯，吃饭了。” 清濯呆呆的，“好。” 董纪忍不住抱住清濯，“清濯，怎么啦？” 清濯挣脱董纪站起来，“我没事啊，我怎么会有事呢。”带着笑，有点勉强的说道。 “清濯，我是不是很没用？”董纪突然这样说道。 清濯看着董纪，董纪笑着一句一句的说，“安慰人我真的不怎么擅长，就连清濯难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不过啊，清濯不管怎样，我都在这里啊。” 清濯突然想哭，仍旧挣扎着看着董纪，“小纪，好好的你抒个什么情啊。” “不好意思，我就爱抒情。”董纪扬着眉，一脸得意的样子，“被感动了吧？” 清濯哼了一声，“哪有。” 像是心情好了点。 董纪轻轻把清濯的头发拨到后面去，“洗把脸，再去吃饭。” 清濯觉得这话真是耳熟，“知道了。”用手捏董纪的脸，才发现董纪的脸是热乎乎的，停了手，“手有点冷。” 董纪用手捂住清濯的手，“去洗脸。不许用冷水，快点弄好出来吃饭。” 清濯笑了个，“好。” 吃完了饭，两个人还是肩并着肩一起看电视。 清濯看着电视，董纪手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吃着零食。 “清濯，那个，你过年真不回去你妈那里了啊？”董纪丢了一片薯片嘴里，脆脆的咬的作响。 清濯目不转睛看着电视，“嗯。” “为什么？不是每年都去的吗？”董纪仍旧咔嚓咔嚓的吃着薯片，还顺带塞进几片清濯嘴里。 清濯嚼着薯片，“她结婚了。” 董纪愣住了，随后又接着说道，“这也是。” 清濯转过身，“你问这个干什么，还有，不要吃太多这种东西。” 董纪靠着清濯，完全不看电视，低低的应了一声，最后还笑道，“知道了。” 清濯有点纳闷，“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看电视的吗？连填特长的时候也是写喜看电视。”清濯想到这个有点想笑。 董纪没反驳，“好像是。不过喜欢太过很容易腻。” 清濯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好像是，这种事啊。” 两个人静默着，电视机里的声音传出来。董纪靠着清濯吃着零食，很是乐哉。 一个年，就两个人，豪无新意。 去了趟陈果家，然后董纪拿了红包。清濯看着陈果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倒算不上什么惆不惆怅。 回家的时候，陈果突然说到结婚的事，清濯笑笑没回话。 “果果说，如果有适合的人，就先让她看看。”董纪说道。 清濯站在桌子前面喝水，“果果神神叨叨拖着你说了半天，讲的是这个？” 董纪像是有点不开心，“嗯。” 清濯揉揉董纪的脑袋，“干嘛又不开心？难不成我结婚对你来说就那么的不自在。”清濯讲到这里，突然想到，如果自己要结婚，恐怕最不能接受的人绝不是董纪而是自己。 “是。”董纪说话就是这样干干脆脆，明明白白。 清濯看着董纪，“还是小孩子嘛。” 董纪拨开清濯的手，“我已经长大了。”董纪面色严肃，清濯笑着附和。 首先董纪去洗澡，清濯坐着看电视。 清濯在后来听到外面有人放烟火，忍不住跑到阳台那边去看。 漫天的灿烂，稍纵即逝。 清濯看着，映得脸色愈发鲜艳。董纪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清濯站在阳台上。看着这没有星星的天空。 “清濯。”董纪叫道。 清濯回身。 “新年快乐。”董纪笑了笑，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37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37 “想了想，还是要说这句话。” 清濯看着董纪，很郑重，“新年快乐。小纪。” 突然远方又放起了烟花，映照着整个天空，像是璀璨了一整个季节的盛大。 过了年，事就开始多起来。 董纪要准备上学，清濯要准备去工作。 日子总是流逝的很快，也许下一年就会很快到来。 清濯清理着东西，董纪收拾着要用的东西。 “清濯。”董纪突然问道。 “嗯？”清濯手中的动作倒是没有停。 “清濯，不是说好下学期住宿的吗？” 清濯手停住了，于是刚刚清好的东西都哗啦啦往下掉。清濯赶快蹲□捡。 “好像是。”清濯像是有点慌张，“好像，忘记了。你看我这个脑袋。” “那我要现在开始清理东西吗？” 搬出去，是自己要求的。 大概是年过的太舒服，连这个事都忘了。 清濯把东西捡起来，“不用了，我会帮你收拾。”清濯这样说道，笑的时候看过去，董纪低着头正在收拾书本。 35 35、关于想念 ... 如果特别舍不得一件东西，那么就算明明知道已经不合时宜，明明知道不需要这么孩子气。可是，还是舍不得放下。 就算是破掉的洋娃娃，大概是珍惜的有点久，所以永远舍不得丢。 清濯想，也许自己的心情就是这样。 和董纪在一起久了，久到有了依恋。 所以，害怕自己会把感情放到董纪身上。 清濯帮着董纪整理课本，以及一些需要用的东西。 “我说，去住在我家不好，非要住宿。小纪长大了啊。”陈果在旁边打下手，偶尔抱怨一两句。清濯沉着声，不搭话。 “果果，不是这样的。”董纪解释道，“因为住校会方便一点啊。” “那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还有清濯，要常常过去看看董纪。”陈果撑着头，突然建议道，“要不清濯搬到学校那边和小纪一起住，我帮你们租房子。” “不要！”董纪回答的很坚决。 清濯刚张开嘴，准备解释一番。但是董纪回答的太绝对。清濯突然有点难过，只是一点。 陈果很诧异的看过来。 清濯笑容很是挂不住，不过还是柔声解释道，“小纪的意思是因为我要上班也很忙啊，而且那边反而还比较远，所以……”后面的话清濯没说出来。 陈果点头，像是接受了这番说辞。 清濯看向小纪，小纪低着头没有做声。 好像比较舍不得的是自己，清濯这样想到。不过这样一想，就有点想哭。 送董纪去学校的时候，大概是还比较早。人不多，清濯帮着铺床。 董纪在下面清理书本之类的东西。 清濯下来，笑着问道，“还有什么缺的吗？” 董纪摇头，“没有。” “那就好。” 陈果从宿舍外面进来，提了两大包东西，“都是一些果冻还有零食之类。在外面可不比家里。” 清濯接过来，放在桌子上。 “今天好热啊。”陈果用手扇着风，突然讲到。 清濯附和道，“对啊，这天气倒是热起来了。” 外面的阳光浓烈，风起的时候，格外的舒服。董纪侧着头听清濯和陈果讲话。 大概是别离的时候没有多想，所以董纪送清濯回去的时候，清濯还没有什么不再每天见面的概念。 只是陈果开着车往回走的时候，董纪站在外面挥手。 清濯突然有点伤感。 “舍不得？”陈果开着车。 清濯愣了一下，“还好。” “你啊，舍不得就直说啊。小纪也是，闷不作声。”陈果似乎很感叹，“你们两个感情看起来真是淡薄啊。” “是吗？”清濯吃惊的问。 陈果的声音传过来，“我没有感觉到你们有什么不舍，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清濯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侧脸看起来格外冷淡。 陈果抿着嘴，也没有继续说话。 回了家，清濯坐在地板上。 就算是天气逐渐变暖了，可是地板还是比较凉的。清濯不知道自己怎么呢，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说。 所有沉静的一切事物，看起来都格外的令人伤感。 没有清理过的沙发，上面还堆着董纪没拿走的东西。清濯只想这样坐一会，因为好像有点累。累到连陈果的话都没力气理会。 明明一直期待着夏天的美好心情，突然没了面对的勇气。 清濯捂着脸，不知为何哭出来。 总觉得太辛苦了，辛苦到面对漫长的岁月感觉无能为力。 大概是哭过了的原因，好像力气也重新恢复了过来。清濯打扫着卫生，把家里清理一下。然后煮了点粥，吃的时候有气无力。望着还有一半的食物，清濯实在吃不下去，可还是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继续。 突然感觉手机的震动，清濯空了一只手去接电话。 “喂。”清濯声音懒洋洋的。 “清濯吗？” 不由自主就坐直了身体，清濯让自己的声音轻快起来，“小纪？” “嗯。” “怎么呢？是不是缺了什么东西？”清濯放下勺子。 “是在吃饭吗？” “嗯。小纪吃了吗？” 董纪轻轻的嗯了一声。 “那就好。没什么事吗？”清濯歪着头，顺手就打开了电视，让电视里的声音传出来，显得比较热闹。然后调小了声音。 “没事，只是想问问清濯到家了没？我现在正要去上自习。” “哦，到家了。有什么缺的或是需要的就随时告诉我。”清濯柔声说道，脸上带着笑。 董纪像是吁了口气，最后才说道，“那就挂了啊。” 清濯拿着手机，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嘟嘟”声，没有挂电话，只是看着面前的白粥。 丢开手机，拿起勺子，继续吃着自己的粥。 照常上班，然后照常吃饭。回家的时候，面对满室的黑暗，清濯那句“我回来了”没有说出口。 泡了面看着连续剧，泡面有点辣，吃的心里有点反胃。 清濯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专心致志的开始看连续剧，除了电视机里的声音，完全没有声音传出来。 觉得太静了，静到人有点心慌。 洗了澡出来，沙发上没人坐着，有点不习惯。 睡觉的时候，觉得有点空。 董纪没有再打电话过来，放假的时候也没有回家。 清濯拿着手机想要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38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38 拨过去，可是按了几个数字又重新挂了电话。 打不下去，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清濯捏着手机，两天都在家里面等着，以为会回来。清濯看着满桌的饭菜，觉得毫无胃口。 还是应该打电话过去的。 迅速的按了键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清濯？” 听到董纪这一声，清濯突然冷静下来。 “小纪，在干嘛呢？” 似乎那边说了声，“对不起”，董纪过了一会才说话。 “刚刚和同学在说话。清濯有事吗？” 清濯握着手机，那句你为什么没回来说不出口。 “没事，就是打电话说说话。” 只是一个月都没有联系嘛，没事没事。 “清濯在干嘛？”董纪突然问道。 清濯笑着回答，“刚刚吃了饭，想休息一会。”清濯靠着沙发，“现在天气变化的很突然，一定要注意身体。还要好好吃饭，小纪你……” “我知道。”董纪的声音太过冷淡。 清濯没有了讲下去的欲望。 “那小纪好好学习吧，我挂了啊。”不由分说就挂了电话，清濯握着手机。 真是，长大了就一副那么不乖的样子。 清濯咬着嘴唇，眼眶都红了。 36 36、细水长流 ... 清濯洗澡出来，刚打算喝点水就去睡觉。 “清濯。” 面前的女孩子白色的外套，马尾扎的很漂亮，眼睛看过来，亮晶晶。 清濯手里拿着毛巾，诧异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最后才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 “小纪。” 董纪走过来，轻轻搂住清濯。 “清濯，我回来了。” 清濯站在原地，半响才反应过来。 “小纪，快去洗澡，还有，吃了没？需要吃点什么吗？”清濯开始一个劲的问道。 董纪放开清濯，说了声，“我先去洗澡。还有，我已经吃过了。” 等董纪去洗澡的时候，清濯坐在沙发上，总觉得实在是不可置信。 “小纪，那个，我问你啊，你是不是又把课翘了？”清濯皱着眉，看着洗澡出来的董纪。 “嗯。”董纪似乎满不在乎，“清濯，我想喝水。” 清濯赶快倒了水递过去，“突然回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啊？” 董纪看过来，“因为你打电话过来。” 清濯听着这句话，因为打电话过去，所以便回来了。清濯愣住了。 “为什么？”清濯这样问道，很是不解。 “因为听到清濯的声音，就想见见清濯。” 董纪这样回答道，喝完了水，然后把杯子放下。 “我帮你请假。”清濯站起来，“这个还是给班主任说一下比较好。” 董纪拉过清濯的手腕，“不需要，我请过了。” 清濯转过身，看着董纪。 董纪像是很无可奈何，“你怎么一脸迷糊的样子？！” “我哪里你会突然回来？！”清濯大声辩驳。 “清濯不打电话我，也不去看我。那我只好回来了。” 清濯瞪了董纪一眼，“那小纪干嘛不回来啊，放假都不回来。” 董纪突然笑了，“我故意的，看清濯会不会去看我。” 清濯点着董纪的额头，“你啊。” 像是突然就恢复了那种熟稔，清濯还是照旧看着电视剧，董纪在旁边歪着。偶尔清濯看着电视会询问怎么有这样的人啊，董纪小声附和啊是啊。 好像非常的愉悦。 有这个人在旁边的话。 清濯看着电视，这样想着，唇角就忍不住咧开了。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清濯很快就起来了。 董纪眯着眼睛，看清濯穿衣服。 清濯扣上外套的扣子，对着小纪，首先就弯着嘴角笑。 “现在还很早，先睡一会，我去煮东西你吃。” 董纪这才重新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清濯看着董纪，伸出手去碰董纪的脸颊，马上又收回了手。 小心翼翼的看着董纪，清濯想着，这个人还真是重要啊。 等清濯进来喊董纪起来的时候，董纪都换好了衣服。 “吃早餐，然后去上学。” 董纪点头应了一声。 “吃一个早餐，不用这么丰富吧？”董纪看着满桌的饭菜，很是疑惑。 清濯坐着帮小纪盛粥，“你好不容易回来。在学校很辛苦吧？” 董纪不置可否，只是吃着自己的饭。 最后送董纪去上学。 清濯这一天的心情都不错。 笑着的脸，显得格外好看。 陈果坐在清濯家的沙发上的时候，清濯还在啃梨。 “清濯，你说怎样？”陈果突然问道。 清濯压根没听刚才讲了什么，“什么怎样？” 陈果站起来，“那个人真的不错，我家那位的学弟，长相还是什么，我很推荐。” 清濯拿开陈果拍在自己身上的爪子。 “什么嘛。”很不赞同。 “清濯，去看看嘛，缘分就是这样来的啊。” 清濯很无语的看着陈果，笑了笑，“好吧，不过就这一次啊。” 因为清濯强烈要求约在蛋糕店，理由是心情会好，所以便约在了蛋糕店。 清濯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在了。 穿的很休闲，果真一表人才。看过来的时候眼神诚恳。很干净，看起来确实好像不错。 清濯坐下来，“不好意思，让您等了。” 好像说错了，那个您好像用错了，清濯心里开始有点嫌弃自己，表面还是一副带着笑的客套表情。 “没事，不过我看起来没那么老吧。” “啊，对，没有。”清濯笑着附和。 话说这人叫什么来着，是姓周还是夏啊还是王啊，清濯心里在反复思索，表面波澜不惊。 点了东西，清濯开始使劲的吃自己的东西，在空隙间偶尔搭两句话。对面的人也像是不擅长言谈。 最后导致两个人走的时候，说得话寥寥无几。 “那个，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对面的人也笑着说道，“再会。” 清濯听到这里，没想太多。 仍旧笑着挥了一下手，目送着此人的车尾，看着此车远去。 回去了，首先就是陈果的电话。 “怎么样？”陈果首先问道。 清濯想了想，“还不错。”客套着。 “我也觉得不错啊。”陈果在那边洋洋得意，“我眼光怎么可能错了，对吧？” “是是。”清濯这样说道，压根就没往心里过。 “放心，我会帮你探听那边怎样。”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39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39 “不用了吧，好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陈果像是很开心，“清濯觉得好怎样都不麻烦。” 清濯突然蔫了，总不能说连人家长什么样都没认清吧。 而且，连名字都不记得。 清濯很快就忘了这个事，等到陈果说要去她家的时候，清濯没多想。 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清濯，你来了。” 清濯很疑惑的看着陈果，“有客人？” “就是他同学。”陈果这样解释。 “那我要不先回去吧？” “哎。”陈果拉住清濯，“都是熟识的朋友，认识也没有坏处啊。” 清濯被陈果拉着，一群人坐着在打麻将。 国粹，清濯这样想着。 “程清濯。” 清濯闻声看过去，好像是上次那个人。清濯歪着头笑了一个，算是打招呼。 陈果在旁边看着，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等清濯领悟过来，陈果到底准备做什么的时候，人都坐在那个什么先生的旁边了。 吃了饭，在陈果家呆了一会，回去的时候还是那个不知什么先生送。 “程清濯，你好像看到我不怎么高兴？” 清濯坐在后面，抬起头，“没有啊。” “你好像没主动叫过我？” 清濯低着头，完了，这个人到底叫什么啊。 “是吗？”清濯笑着说道，“不过我知道你是谁啊。”这样说道。 “你真记得我？”那个什么先生很疑惑。 清濯点点头，“是的。” 好不容易糊弄过去，清濯下车的时候，觉得应该说清楚点。 “关于上次见面的事，都是陈果在一个劲的操心，肯定让你为难了吧。你完全可以当做没这件事。”清濯说道。 “为什么要当做没有这回事？” “啊？！”清濯没想到还有此问。 “难道清濯有男朋友还是喜欢的人？” 清濯听着，很认真的看过去。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能试试呢？” 37 37、不咸不淡 ... 清濯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这个人。显得极疑惑。 没有喜欢的人，遇上比较好的人，为什么不能试一试？ “程清濯，怎么样？”对面的这个人也许是好看的，或许是可以让自己变得就像是最平常的女孩子一样，有着最简单的幸福。 清濯笑了一下，“那个，恐怕不行。因为如果答应的话，好像就会让某人伤心。” 清濯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慌忙的进了小区，清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呢。好像必须要拒绝，不能不拒绝。可是拒绝了的话，清濯开了灯，好像是有喜欢的人了，也许不是喜欢，只是不想分开。 连续不断的阴雨，清濯心情好像又重新低落下来。 今天董纪要回来，吃的还是用的都买了点，董纪不让接，清濯只好坐在家里等。外面的雨好像有点大，清濯有点担心。 “我回来了。” 清濯站起身，“小纪。”轻声叫了句。 董纪把东西放好，朝清濯笑。外面也许有着很阴暗的天气，还有着湿嗒嗒的阴雨。但是，清濯现在在温柔的灯光下，面前站着的人有着让人感觉美好的笑容。厨房里还煲着汤，温温的冒着热气。 “回来啦。” 清濯提过董纪的包，“都是些什么啊？有点重。” “书。” 清濯回过头，看向董纪，“这么多书？” “嗯。” 清濯歪着头，笑了，“小纪，你放一次假，有必要这么拼命吗？” “清濯。”董纪没有回答，只是突然叫住清濯的名字。 清濯侧着头，看过去。眼神温柔，等待董纪说些什么。 “你是不是……”董纪突然抿起嘴笑了，“没事，只是有点累。” 清濯看着董纪，董纪戴着眼镜，看起来极疲倦的样子。清濯伸出手，替董纪把垂下来的头发拨到耳朵后面去。 清濯轻声说道，“那先去休息好了。” 看着电视，等着董纪睡醒，清濯一副极不上心的样子。 偶尔打两个哈欠，闹出点动静。然后又重新恢复平静。 董纪醒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醒啦？”清濯看着站在过道里的董纪，董纪揉着眼睛，穿着粉红色的睡衣。 “嗯。”董纪坐下来，“清濯在干嘛啊？” 清濯指指电视，“在看电视。” “那怎么声音开那么小？”董纪拿过遥控器把声音调大。房间里好像又重新变的热闹了一点。 清濯抬头，“饿了吧？”站起来，准备去把做好的吃的端出来。 “有点。”董纪低低的答道。 “马上开饭。”清濯应声，带着笑容。 董纪看过来的眼神有点愣。 清濯用食指轻敲董纪的额头，“怎么一脸呆呆的。”笑起来，显得很是愉悦。 两个人吃饭，董纪坐在对面，吃东西的时候，吃两口停一下。 “怎么呢？”清濯关切的问，“怎么一副这么没精神的样子？” 董纪喝了一口汤，“没什么。”低着头。 “有什么事不能说吗？”清濯突然严肃起来，很郑重的说道，“难不成是真的累了？” 董纪看着清濯，“嗯。只是有点累。” 清濯撇撇嘴，“那打起精神来吧，年纪轻轻，就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清濯这样说着话，显得精神很好的样子。 董纪垂着眼，不说话。 清濯也停止了讲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极轻极细的叹息，就像是匆匆路过时花的芬芳，不经意闻到，转过街角就没有了。 星期六，意外的好天气。 董纪在书房看书，清濯在一旁玩电脑。 正当清濯戴着耳机玩那个俄罗斯方块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董纪轻轻拍了清濯的肩膀。清濯拿下耳机。 “怎么呢？”清濯问道。 “我看书有点累，想出去走走。” 清濯点了点头，“好啊，一起去。”清濯的声音干净利落，说话的时候，像是有着细碎的阳光。 两个人挽着手走着。 “走到前面的小公园去？”清濯建议到。 “好。” 清濯把挽着董纪的手顺势牵好，“今天的天气看起来还真好。” 下过雨的天空总是显得格外的清澈，洁白的云朵，以及那肆虐无边的阳光。 清濯仰着头，微眯着眼。 大概好天气总可以让人心情好起来。清濯忍不住微微翘起唇角。 “清濯。”董纪低声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40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40 喊道。 清濯转过头，看着董纪，一脸你说下去的表情。 “今天天气真好啊。”董纪这样就说了一句。 清濯皱了眉头，随即就笑了，“对啊，天气真不错。” 算是比较平淡的生活，清濯一日复一日的生活，上次大概是拒绝了那位先生，果果也没再提。董纪仍旧是一天一天的，就那样长大。好像总有一天长到自己都无法猜测她心理的地步。偶尔，清濯看着董纪笑着不说话的脸，总会疑惑，是不是自己和小纪有了代沟。 想到这里，就觉得好笑。 董纪高三那年，清濯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不过董纪倒没有多大的感觉。仍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每次都对清濯的行为很无语。 “清濯，你确定我需要这个吗？” 清濯看了董纪手中的一大包什么补品外加听什么做广告而买的东西，很疑惑，“据说很好用。”顺带点点头。 董纪把东西放下，“去高考的人是我，清濯。” “就是因为是你去考啊，不然要是我，我会这么上心嘛。” 董纪抚了抚额头，“算了，我会吃的。” 清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会不会有副作用？我要去问陈果。”清濯一副慌慌忙忙的样子，董纪握住清濯的手。 “这些东西，暂时放着。”董纪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人，好像是越来越漂亮了，“我去学校了，好好在家呆着。” 董纪放开清濯的手，背起书包，走出去的时候，在门口说了一声，“我先走了。” 清濯站在原地，好像有点勉强的笑，“注意身体。” 董纪点了一下头，关上门，就看不见了。 清濯看着自己买的一大堆好像没用的东西，觉得有点无力。 38 38、麻烦的事 ... “你到底老在操什么心啊？”陈果看着面前的清濯。 清濯假装喝水没说话。 “算了，说你也是一副爱听不听的样子。”陈果突然说道，“你妈又来找我了。” 清濯放下杯子，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 “还不是催你结婚。”陈果靠在沙发上，“真的没有一个中意的？说实话，前两年那人真不错，不过现在人家老婆都怀上了。你啊，到底跟别人说了什么。” 清濯笑笑，“还能说什么。” “难不成你曾经受过什么打击？”陈果推测道。 清濯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看着陈果，突然扑哧笑出来。 “我能有什么打击？！” “这倒是。”陈果点点头，觉得自己的猜测不怎么有信服力。 清濯站起来，“那我先回去了，现在也不晚了。” “回去吧回去吧。”陈果摆摆手。 清濯朝陈果笑笑，就走出去。 非常懒散，也不爱什么消遣。清濯总体说来是一个很乏味的年轻人，但是长相实在是漂亮，所以追求的人也不少。 但是对清濯来说，喜欢一个人实在是劳神费力。因为快乐实在太少，痛苦太多。 并不想和某个人经历什么挫折，然后在一起。想起来，这真是一件麻烦到不行的事。 清濯洗了把脸，打开电视，并没有什么好的节目。只是单纯的不想呆在这么静的房子里。太过安静，会让人感觉很难熬。 偶尔一个人这样呆着，有时候，真的有点漫长。清濯眯着眼睛，感觉有点困。大概是空调温度开得有点低，有点冷。 当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清濯觉得有点发愣。 现在有点晚，应该不会有谁打过来吧。 “清濯。” 是董纪，清濯握着手机。声音不自觉变暖，“怎么呢？” 顺手调了电视的静音。 董纪那边有点吵，大概是刚刚下了晚自习。 “没事。”董纪清脆的声音传来。 清濯握着手机，手机挨着耳朵的一边有点烫。 只是听着董纪这样说，“就是想听听清濯的声音。” 低着头，有点讲不出话来。只好沉默着，董纪那边也没有开口。 明亮的光线，被夜风吹动着的窗帘。清濯眉眼分明，点点尽是暖意。 大概是静的有点久，似乎听得到董纪匀匀的呼吸声。 “小纪，真没事我就挂了啊。”清濯似乎又回复一贯的散漫，刚刚的沉默只要稍微一想，清濯的脸就好像就要烧起来。这真是黏糊的不像样子啊。 “清濯。”董纪突然叫住清濯。 清濯拿着手机，细心聆听董纪的下一句。 “晚安。”声音轻柔。 从窗帘露出的夜风，清濯觉得有着阵阵的凉意。舒服而且惬意。 清濯声音柔和，“晚安。” 好像连心情都可以传达，清濯正觉得明天的天气也许会好的一塌糊涂。 “明天的天气也许会很好，风吹的真凉快啊。” 清濯听着董纪的感慨，心里就如被风吹动的窗帘，悠悠的慢慢的泛起了涟漪。 “应该会吧。”清濯应和道。 于是道了晚安的两个人又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 清濯听着董纪的声音，突然很想见见董纪。努力按捺着这种心情，努力跟上董纪的节拍。 “你现在在干嘛？”董纪突然问道。 清濯下意识回答，“看电视。” “我就知道。” “不然我能干什么？！”清濯音调一扬，语气一变，刚刚那令人容易失控的气氛立马就烟消云散。 “你啊。”董纪咬牙切齿，“能不能稍微不那么懒散？” 清濯很坚定，“不能！” 那边的董纪叹了口气，“随你好了。” 清濯突然觉得没意思，“这是当然。”可还是带着笑，说出这样一句话。 董纪似乎没有意识到清濯情绪的转变，语调还是一如既往。 清濯虽然有点气恼，可还是听着董纪说话。 “下个星期可能不回去。” 听到这句话，清濯立马就反问回去，“为什么？” “觉得很麻烦。” 董纪同学说麻烦，清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只好插科打诨的问，“是吗？” 董纪的声音似乎带着笑意，“可是不回去的话，好像不太好。” 清濯觉得自己的心七上八下，“小纪。”清濯拖着长音，“您老到底想表达什么啊。” 董纪声音慢悠悠，语调平缓缓，“因为想看看清濯。” 听到这句话，清濯突然觉得好像一切都变了，某些事，某个人。 清濯抿着嘴没讲话，董纪却没有停下。 “有些事真的是很麻烦，可是有些东西却比那些不要麻烦的想法更加想要去拥有。”董纪难得的感性。 清濯突然睁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41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41 大了眼，手指紧紧握着手机。 声音却一如刚刚的平静。 “小纪，怎么呢？怎么发出这种感叹？” 言语可以假装，声音可以假装，表情可以假装，痛或不痛，只有自己的心知道。 清濯表情凝重，声音轻快。 小纪的话还是一点点传出来，因为只有言语，所以并不知道董纪此时的表情。 大概是夜太深，风有点冷。 清濯和董纪打完电话就去睡觉，做了一大堆的梦。杂乱无章，但是主题却是一如既往的逃亡。逃不掉的那种绝望心情就算是新的一天结束的时候，清濯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清濯想，大概是自欺欺人的太厉害，对于董纪的依赖好像太过纵容自己。 也许该拿出一张纸，列出关于董纪对自己所说的话，以及所说的事。 然后一点点分析，最后确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自己想的太多，还是…… 清濯叹口气，这种事真麻烦啊。 喜欢还是不喜欢，或许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想。 到底是怎样的心情，清濯看着面前的条条框框。 真是疯了，自己是还硬要拉着别人是。 清濯心情沮丧，就连门开的声音都没有察觉。 39 39、告白 ... 外面好像在下雨，清濯站起身去关窗。 雨不大，细细的雨丝从高空落下，下的安静无声。 明明傍晚的时候还是一副晴朗的模样。 清濯关了窗，回身的那一瞬间看到董纪站在后面。 大概是人有点恍惚，清濯摇摇头，想努力把眼前的人影消去。 “清濯。” 好像是董纪的声音，清濯站在原地，董纪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一时寂静，清濯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刚张开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星期二的夜晚，董纪回来了。 清濯想了半天，还是咧着嘴开口。 “怎么又回来呢？”明明应该说回来了，为什么说出口就是你不要回来的口气。清濯说完就懊悔的要命，可是脸上还是那副笑容。 董纪脸色好像暗淡了一点，“是，我又回来了。”语调却是一如平常。 清濯突然松了一口气，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需要吃什么吗？”清濯还是重复着每次董纪回来时候的第一句问候。 董纪专注的看着清濯，像是在想些什么。 清濯有点想避开董纪的视线，可还是带着笑，对视着，装作纳闷的样子，“怎么呢？”就算对视到有点忍不下去。 董纪总算移开了视线，明明比自己小啊。清濯这样一想，觉得自己还真是没有长辈气势。可是，这种东西，好像也用不到董纪身上去。 “我想吃点东西。” “我去煮！”清濯答的又快又急，刚说完，董纪好看的眼睛又看过来。 清濯转身，故作轻松，“马上弄好，先看会电视。” 董纪歪着头，“清濯，你在怕什么？”声音很轻。 清濯连停都没停，似乎是没有听到这句话。 只是单纯的煮了面，董纪吃的时候，清濯坐着看着什么偶像剧。虽然很是恶俗的情节，但清濯还是看的很开心。 “吃完了。”董纪放下筷子，将碗往前面一推。 清濯回过头，“我来收拾。”然后站起来。 董纪坐着没有动，清濯走过来，收拾碗筷。就董纪一个人的碗，只有孤零零一个，看起来有点孤单。 “清濯，我今天又逃课了。” 清濯的手顿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动起来，“没事没事。晚自习很无聊的。” 听到这个，董纪忽然笑了。 清濯很不解，“有什么好笑的？” “因为只有你会这样讲啊。上课也没什么好的啊，哎呀，这种课很无聊的。”董纪似乎在细数清濯说过关于不要上课的话，“清濯总是好像我上不上课都无所谓的样子。” 清濯辩驳，“哪有，我说的是实话吧。而且，我有叫你好好学习的时候啊。”清濯说到后面，气势有点不足。 “再说，你都这么大了。什么都应该能辨别了吧。” 清濯似乎是找了个正当理由，突然觉得自己的形象瞬间光辉起来。 董纪没理会清濯的话，只是站起来，“我先去洗澡了。” 看着董纪的背影，这种话说出来算不算我很失责啊。清濯安慰的想好歹我也翻过育儿大全的啊。 洗了澡，清濯难得的不看电视了。董纪就一副为什么的样子。 “今天累，想早点睡。”清濯解释道，“还有，你也要早点睡吧。不累么？”到这里清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虽然从董纪回来就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但是心疼董纪的心情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还好。”董纪弯着唇就笑了，笑意浅浅，“不怎么累。” 清濯伸个懒腰，睡衣被微微被扯上来，整个人显得极其疲劳的样子。 清濯对着董纪摆了摆手，“晚安。” 打哈欠的时候，眼泪漫出了一点，清濯用手背擦掉。回过神，就看到董纪呆呆的表情。 清濯伸出手，敲董纪的脑袋。 “想什么呢？现在不想睡，就看下电视或玩会电脑。不过不要太晚。” 说完这句，清濯就打算去睡了。 但是董纪似乎是有话要讲。 “清濯。” 清濯停下脚步，看着董纪。气氛似乎有点凝固。 董纪打着背手，头发柔柔的贴着头皮，大大的眼睛看着你。 清濯等着董纪要说什么。 灯光是透明的，明亮着。屋子里有点闷，雨打在窗户上，有着令人心烦的滴滴声。 两个人似乎僵持住了。 等到清濯准备自己开口打破这种古怪的气氛，董纪开口了。 “清濯，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清濯好像一瞬间没有意识到董纪说了什么，所以头脑空了片刻。 等到搞清楚董纪的意思，清濯笑着反问，“什么叫好像喜欢？” “就是喜欢。”董纪很坚决。眼睛看着清濯，很温柔，很小心翼翼，或是期待。 清濯揉揉董纪的脑袋，“我也喜欢小纪你啊。”像是在敷衍，也许就是在敷衍吧。 “不是那种喜欢！”董纪看着清濯，低声说道，“是你喜欢果果的那种喜欢。”说道后面，眼睛里有着坚定的光。 清濯的手指停留在董纪的头发上，听到这一句话，清濯拿开了手。 “小纪你现在还小，还不懂什么喜欢。而且为什么要提到果果。”清濯脸色都变了，“小纪，你既然知道什么好，那你就应该知道这种事……” “我不要听什么为了我好，所以放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42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42 手这种话，你说给别人听。”董纪站起来。瘦弱，眼神坚决，有着背水一战的所有勇气。 “程清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也承诺不了任何事。” “清濯，我只是喜欢你。” 董纪看着清濯，笃定而自信。 清濯只是慢慢的叹了口气，“小纪，你大概是高考压力太大，所以啊，突然想歪了。”完全没有当这是告白的口气，语气里有着成人固有的漫不经心和冷静。 “清濯。”董纪的脸没有笑，似乎丧失了告白的期待，“我喜欢你。”像是在陈述什么，无力且绝望。 清濯拉开董纪的手，很缓慢但是很坚定。 “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什么都忘了。” 还打算分析出董纪的心理活动，没想到人家就直接把事实摆到明面上来。 清濯把自己窝在被子里，轻柔的质感，有着很舒服的感觉。 在董纪来之前睡着吧。 或者，董纪根本就不会进来。 清濯的手指还是在颤抖，从董纪说第一句话开始就开始。所以那是赶快收回了手，好像就快要失态了。 外面的客厅还开着灯，没有任何声响传进来。 清濯认真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却什么也不去做。 不知为什么，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落在枕头上，沾湿了头发。 不是不喜欢，只是怕极了一个人躲着哭时伤心的心情。 40 40、银耳百合汤 ... 终究还是睡不着，清濯坐起来，看客厅仍旧亮着的灯光。 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都三点了。 清濯抱着被子坐着，房间里很静。静到清濯有点害怕。 还是推开了门。 董纪弓着身子坐在沙发上，脸颊挨着膝盖。似乎是听到了开门的声响，董纪回过身。 董纪怯生生的开口，像极了刚见面的样子。 “清濯。” 声音里满是软弱，就连眼眶都是红的。 清濯站在原地，看着董纪，努力的撑着自己的平静。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吧。” 董纪呆呆的，“清濯不会不要我吧？” 这个女孩子说会不会不要她，清濯连安慰的话都讲不出来。只好苦笑着，不带任何的亲昵去揉董纪的头。 “对不起，对不起，清濯。我好像讲错了话。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清濯轻轻的开口，“早点睡吧。” 来来回回都是这一句话，清濯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一起是一件太辛苦的事，可是董纪的神情太过悲戚，悲戚到清濯快要心软。 可是心软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清濯的指甲掐进了肉里，但还是保持着那虚伪的令人厌恶的笑容。 “小纪，明天做好吃的。”假装轻快的声音，想要把失控的东西拉回来。 送小纪去上了学，大概两个人都没有睡好。清濯的眼睛肿着，董纪走的时候神情近乎凛冽。挥手道别的时候，董纪转过身招手，歪着头，头顶上是灰蒙蒙的阴雨天，穿着粉红衣服的女孩子格外显眼。 清濯撑着天蓝格子的伞，看着董纪走远。 令人烦躁的季节，清濯看着似乎永远都好像下不完的雨，突然叹了一口气。 大概是害怕。从头至尾都是一个软弱的人，因为过分依赖董纪，所以董纪才会觉得永远在一起也不错。但是，清濯看着被雨点打湿的一塌糊涂的远处，这种事怎么能长久。董纪见到的太少，得到的也太少，以为这就是所谓的喜欢。 还是一如既往的工作着，只不过不再和董纪打什么电话。 清濯每次回家的时候，总在想也许董纪不会再坐到这张沙发上看电视了。捧着泡面，清濯看令人捧腹的娱乐节目。虽然清濯自己觉得并不好笑，可是还是跟着电视里一个劲的傻笑。 然后倒掉还有一大半的泡面，开始刷牙，镜子中的人好像逐渐瘦下来了，到有点吓人的地步。好像有点想念董纪。 清濯放牙刷的时候，两个漱口杯放在一起，就连牙刷也是一模一样。多么有相亲相爱的气氛啊。 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去关窗。夜晚的温度有点低，大概因为是春天吧。白天里阳光总是格外温柔的样子，像是什么美好的事情都会发生。 清濯没有再看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只是进了书房。看杂七杂八的书，等到睡意来了，便去休息。 非常有规律的生活，清濯想这真是过的很充实啊，可是，翻身的时候，触到旁边空的地方。清濯就觉得难受，用被子捂住嘴，眼睛紧闭。因为这是自找的。 等到清濯发觉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五月了。 因为没有打过电话给董纪，只是直接汇钱过去。也没有见过面，清濯想着也许董纪的心早已淡了。站在董纪学校的门口，手里提着东西。 清濯有点怕，是陈果说要过来看董纪，可到后面说有事。清濯突然很想丢掉东西，然后回去。 可是，清濯踏着步子走进去。 走的很慢，慢到觉得这段路不会完。 当下课铃响起来的时候，清濯觉得心里很慌。教学楼开始喧哗起来，清濯突然镇定下来。 走到董纪班级的门口，叫住一个从董纪班里出来的学生，带着笑问道，“同学，请帮我叫一下董纪，行吗？” “你等一下。” 清濯点头道谢。 “清濯？” 回过头，就看到董纪看着自己。后面有人走过，清濯忙忙让开一点。 大概是来来往往的人群给了清濯信心。 清濯的声音明朗，“小纪，就是我。” 董纪就这样突然冲过来，抱住了清濯。也许都是女生，所以旁边走过的人大概只是觉得奇怪。 清濯不知道是该推开还是该伸出手去拥抱。 手里提着东西，董纪的头发摩擦着自己的耳朵。董纪瘦的很厉害。 但是董纪却说道，“清濯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清濯突然哽咽了一下，“瘦才比较好看吧。”挣扎的，像是在跟自己在计较什么。 董纪不管只是抱着清濯。 大概是清濯没有推开，“清濯能来，我真的很开心。” 还是等董纪放了学，看着董纪从校门口出来。急匆匆，脸色很着急。看到清濯，就笑开了。 清濯等着董纪跑过来，“你看你，到底在着急什么啊。” 董纪气喘吁吁，只是笑，但不说话。 两个人走着的时候，董纪伸出手勾过清濯的手，清濯的手指触碰着董纪。 突然觉得天气真好。 见了面，除了吃饭，就什么都不能做。 清濯看着董纪吃东西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43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43 ，心里还是不知道怎么想的。看见这个人，好像就会一直心软。 吃完了饭，送董纪去学校。站在校门口，董纪不肯走。 清濯准备笑着说再见。 可是董纪拉着清濯的手，不肯放。 清濯看着董纪，“去上课啊。” “清濯。”董纪这样软绵绵的叫。 清濯想要拉开董纪的手还是没能抬起来。 没想到董纪会跟着清濯回家，董纪似乎在怕些什么。 清濯去看书，董纪在旁边坐着。 这种情况怎么可能看的下去。 清濯丢开书，“小纪，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董纪没有回答，只是说道，“清濯，曾经我经常在想，为什么我总想碰碰清濯，亲亲清濯，但是却不想对果果做这种事。也许是在一起久了，于是我就去住宿啊，也不打电话回来。可是总是，半夜里醒来，想着清濯在旁边该多好啊。” 清濯愣住了。 “可是，清濯好像不喜欢这样。我说喜欢清濯，可是清濯不信。”董纪的声音尽管是平静的，但是眼泪却从董纪的眼里一点点落下来。 清濯看着董纪，突然扬起嘴角笑了。 “要喝甜汤吗？”突然这样问道，“我去煮银耳百合汤，很甜的。” 站起来，清濯转身，声音传出来，“如果你这样想的话，在小纪厌恶我的之前，一直在一起吧。不是现在的关系，而是可以亲吻的对象。” 清濯又像是在感叹什么，“不过小纪真的是太小了啊。 董纪听到这里，在后面就搂住清濯的腰。 清濯的眼睫毛上是泪水。 在你厌恶我之前，我就这样呆着你旁边好了。以后伤心的话，我也会独自一人忍受。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就结束了。 会写后面的故事，但是不会作为正文。 刚开始打算是写甜文，但是自己却写的无比纠结。 而且最后一章还是这个样子。 只是因为我觉得清濯这个人其实一点都不自信。就算两个人在一起，清濯还是不自信。 因为正如清濯觉得小纪没有得到什么，其实清濯自己得到的才是最少吧。 我偏爱清濯，刚开始很喜欢果果，可是到后来只要一写到果果，我头就开始痛。 这是我写的第一篇，把一个个汉字变成段落，虽然很有成就感，但是，偶尔却觉得伤感。因为有很多很温暖的地方，我总觉得太伤感了。 刚开始的时候，无法把握怎样写才好。 脑子里有那个场景，却无法很完整的向别人表述出来。这是一件很令人沮丧的事。 但是，写完了啊。 很好，明天果然是新的一天。 最后，谢谢大家看我的文。 41 41、番外 ... 迷路 盛夏的傍晚，还留着白天的余热。不知哪里的知了，叫一下停一会。太阳只留着个红红的轮廓，像是马上就要消散在云层里。风起的很大，耳边是树叶哗哗晃动的声音。 清濯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机自动关机，听见书草的最后的一个短句是你现在在……没有讲完。 身处在完全陌生的空间，树叶的影子打下来。本应是觉得夏日最惬意不过的地方，此刻却给人一种恐慌感。将要到来的阵雨，那吹动着树叶的大风，就连逐渐微弱下来的蝉鸣，都预示着天快要黑了，雨即将落下。 清濯往前走，一边是树林，一边是小溪。 如果能碰到人家就好了。 这样想到。 仰起头，看已经暗下来的天空。虽然是白色的，虽然气温不低，但是天空的阴霾却足够让人沮丧。 一阵风吹过来，叶子就这样哗哗的直响，整个世界寂静的好像没有声音。 熬夜 清濯这段时间迷上了一种东西，那就是连续剧。而且还是那种大妈级的连续剧，短则一两百集的样子，长的话就是每部一两百多集然后放几部。 这不，清濯今天一吃了饭，就开始窝在电脑面前。 据说是前女友找回来了，而且还是很悲惨，所以女主角好像要心软。清濯正看的起劲的时候，电话就响了。 把手机扒过来，清濯的声音懒洋洋，“哪位？” 那边没有说话，清濯第一反应就是打错了，第二反应就是挂断电话。 刚打算挂，董纪的声音就传过来，“清濯。”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清濯心里一慌，立马去关电脑的音量，手忙脚乱的时候，董纪就说了。 “那个破电视你还没看腻啊？” 清濯刚打算点音量的手也停住了。 “有事吗？” “打电话回来看你在干什么。”董纪顿了顿，“电视好看吗？” 清濯拿着手机，“还行。”简单的两个字。 “还在生气？”董纪试探性的问。 清濯看着电脑屏幕里令人生厌的男女主，“大概吧。” 说完就觉得自己失言，清濯听着董纪的动静，心里很是懊恼。 “对不起。” 董纪主动道歉。 清濯还没来得及补救自己的失误，小纪那边就道了歉。 “没有跟你讲，就独自做了决定，很抱歉。”小纪的声音安静，却有着让人觉得受到重视的味道，“清濯，真的很抱歉。” 清濯歪在椅子上，整个人懒散下来，“再说吧。”顺手就挂了电话。 不是不接受，只是不知道怎么去接受。 总是这样，擅自做决定，然后最先开始道歉。 对不起听多了，清濯都有点腻味。懒懒散散的看着电视，完全没有刚刚的兴奋劲。不了解，不懂，只是有点稍微麻木了。 不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被记得也好，不被记得也好。 记得道歉就好，不记得也罢。反正自己一定在这里等着。 清濯撑着头，眼眸下垂，整个人好像都有点散了。 睡眠不足 出去的时候忘记了戴帽子，所以耳朵被风吹的很痛。 清濯站在某个商店门口等小麦，看着橱窗里的衣服。心里盘算着小纪穿这件应该很好看。 等小麦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还边跑边喊，“我来了！” 清濯歪着头，看小麦走进。小麦勾过清濯的手腕。 “今天好冷。等很久了吧。” 清濯摇头，“还好。” 小麦脸上带着笑，“我们进去吧。里面很暖和。” 周六和小麦相约去逛街，小纪有事。清濯这才察觉董纪好像这段时间一直有事。 逛完了这圈的时候，清濯虽然脚痛腿痛，可还是一副好脾气的陪小麦继续逛。 “接下来去吃东西。”小麦说道，清濯点头。终于可以休息回了。 “清濯，我发现我胖了。”小麦一坐下来就开始嚷嚷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44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44 。 清濯撑着头，手指拨动杯里的吸管，漫不经心的应道，“没有吧。” “真的有。”小麦很激动，半站起来，“我刚刚试衣服的时候，以前穿的码现在居然都紧到快穿不了了。啊啊，怎么能这样！”小麦声音扬起来。声音大到四周的人都看过来。 清濯抬起头，声音柔柔，“先坐下来。”嘴角挂着笑，“再减下来就好了啊。” “清濯。”小麦撒娇的喊道，“怎么办啊？” 清濯叹了口气，“那就少吃点。” 小麦坐下来，头低低，“忍不住。现在太冷了。” 清濯喝了一口饮料，有点腻味的感觉。 “那你想怎么办？” 小麦抬起头，目光灼灼，“你看起来又瘦了，是不是有秘方？” 清濯失笑，歪着头，故作神秘，“这个好像有吧。” “是什么？！”小麦很急切的问道。 清濯神情重新安静下来，“不吃啊。”声音淡漠，如果小纪不回来就用泡面打发或是干脆不吃。 “什么嘛。”小麦坐回去，靠在椅子上，嘴里咬着吸管，一脸这说的什么啊的表情。 清濯没有说话，转过头看窗户外面的街道。 阴冷的，是不是快要落雪了。 突然想到一件事，清濯看向小麦问道，“带伞了吗？” 小麦很疑惑，似乎没听懂。 “好像要下雪了。”清濯解释道。 小麦也侧过身，看窗户外面，“那就快点买完回去吧。” “嗯。” 和小麦分手的时候，看小麦被男朋友接走，清濯看小麦离开。 深冬的天气，天黑的很早。街道的路灯都亮起来了。 清濯用手捂了捂耳朵，冷的有点失去了知觉。 手里还提着衣服，所以把手套也取下来了。 回家的时候，小纪还没有回来。 清濯有点累，只是去洗了澡，就软在沙发上，头发也懒得吹。湿漉漉的头发，清濯双手交错，把头埋在臂弯里。 屋里安静的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清濯想还是不能睡着，不然董纪看到心里怎么想。这样想着，挣扎着起来。用手摸了摸头发，还没干。睡到明天就干了吧。 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不知为何，居然在中途醒了，清濯转个头，看到了客厅的灯光。 小纪回来了。 有点安心。 翻个身，刚把被子拉上来，突然想到，小纪不是出差了吗？ 猛然惊醒，突然失笑。 清濯爬起来，穿上拖鞋，动作放的很轻。轻轻拉开门，客厅没人。清濯左瞅瞅右瞧瞧，难不成是自己忘了关灯。 清濯刚关了灯，就听到有人从洗手间里出来。清濯屏了声，手里摸索着能用来防卫的东西，一点动静都不露。灯就被打开了。 对方的脸展现在自己面前。 “小纪。”清濯低声叫道，有点惊讶，“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小纪似乎很疲倦，笑的时候眉眼都显的很没有精神，“提前做完了。” 清濯走过去拍拍董纪的头，“好好睡一觉。” 董纪伸出手，抱住清濯，头蹭着清濯的肩膀，“清濯还在生气吗？” 清濯回抱，董纪的身上有着微微的香甜。 “为什么不提前说？走了才开口。”所以自己张罗的一桌菜，只等到一句，我有事要出差。清濯微眯着双眼，明明之前因为自己出去吃饭吵了架，明明打算好好的谈一下，于是只落了个幽静。 等电话来的时候，除了一声好什么也说不出。 想要讲的狠一点，可是董纪这个样子，清濯连脾气都发不出来。 “因为清濯在生气啊。”董纪声音传过来，“清濯一生气总是很冷淡，连话都不说。” 突然不知道讲什么好，只能长长的笑了句，“以后不许了。” “清濯好像又瘦了。” 没有说话，只是抱着董纪温温的身体。 什么都好像没关系了。 一人一只耳机 清濯窝着客厅里听歌，董纪在书房里看书。都是复杂到莫名其妙的公式，清濯每每看到总会头痛。 春天有风，坐在窗边有薄薄的阳光笼罩着自己。清濯身上被晒的很暖和，晕晕沉沉就要睡着了。藤椅上被董纪硬垫上了柔柔的薄被。不知名的歌曲，悠悠的，清脆的，缓慢的，述说着未知的心情。 清濯闭着眼睛，突然董纪猝不及防的吻清濯的腮。清濯摆手，“别闹，我要睡会。” 说完，又开始昏昏沉沉。 董纪不知在想什么，凑到清濯的耳边小声的喊，“清濯。” “小纪，不要闹了。”清濯的声音很低，而且话说的很含糊。 看起来确实很困。 董纪直接坐在地板上，“清濯，我们说说话。好不好？”低沉的似乎带着莫名伤感。 清濯只是微微转醒，“怎么呢？” 董纪没有说话，只是翻着手里的书。 清濯挣扎着坐起来，眼神很迷糊，凑过去，“怎么呢？” 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只是下意识的就问了。关切的，声音放的很柔和。 董纪从清濯那里拿过一只耳机，“一人一只，不要动，坐在那里。”看着清濯就要坐下来，董纪连忙阻止，“地上凉。” “可你也坐在地上啊。” “谁前两天感冒了。” 小纪这样一说，清濯也消声了。换了个方向还是躺下来，头朝着董纪。 好像被小纪这样一闹，清濯的睡意消散了不少。 “你要说什么啊？” 小纪翻着手里的书，没有回答。 清濯耐着性子，等董纪看完一段。等小纪看完了抬起头的时候，清濯还是看着董纪，董纪的眼神很淡然，淡然到清濯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不是说有事吗？”清濯很纳闷的问。 董纪眉眼一弯，“刚吃了饭，就睡对身体不好。再者一个人看书很无聊，我想和清濯说说话。” “你只是想我在你旁边吧。”清濯讲道，稍稍有点恼火，不过看到小纪的笑脸，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清濯躺着，翘着二郎腿，听着耳机里的歌。偶尔回过身看小纪低着头看书的模样。于是很放心的继续玩着俄罗斯方块。 等到董纪放下书的时候，清濯早已经睡着，手机还拿在手里。董纪眼神很温暖，抽出清濯手里的书，拿掉清濯耳朵里的耳机。董纪正在想要不要帮清濯披件衣服。回身看到，窗外阳光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再写一篇关于董纪的，此文就彻底结束了 而且我会很快很快的写 42 42、一起走吧 ... 半弯月 下过雨的天，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45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45 空气显得格外清新。董纪望着天空中挂着的月亮。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明亮的月光，洒落的光线分外柔和。 清濯从后面走过来，“小纪。” 董纪转过头，没说话，清濯坐到了董纪的旁边。 “我们来的时候又不是蔷薇的花季啊。” 坐在牵牛花旅馆前的树下，盛夏的风吹的很舒服。清濯靠着董纪，眉目温和，在月光下，整个人显得剔透玲珑。 “小纪，你说啊……”清濯刚开口，就听到远处有人喊清濯。 董纪看过去，李书草，和易子安。两个人从远处走过来，李书草一袭长裙，身量高挑，扎马尾，带着笑，一如当初；易子安t恤短裤拖鞋，头发散下来，刚及耳，干净利落。 清濯停下刚刚的话题，抬头打招呼，“你们也出来乘凉啊。” 董纪转头看清濯，笑的时候真是美好。 “嗯。下过雨的天气真是好啊。”李书草在另一条凳子上坐下来，“阿姨呢？” 清濯笑着答道，“说是要看什么电视，就先进去了。” “是吗？”书草这样说道，声音就淡下来。 夜晚的微风清凉，吹动着董纪的头发。一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得到蝉鸣的声音。月色温柔，不知名的花香飘过来。 立夏 清濯贪凉，睡在凉席上，连薄被都嫌热，就没盖。本来家里空调度数就低。睡了一个午觉，说话的时候就有了鼻音。 “小纪啊，我发现我有点感冒。”清濯从沙发这头坐到沙发那头，“现在不要靠近我，会传染给你的。” 董纪坐着没动，低着头翻着杂志。 清濯看着董纪的没动静，突然有点委屈。 头一扬，站起来，“我再去睡会。” 董纪这才回过头，听着带鼻音的女声，突然扬起嘴角笑了。拉过清濯的手，董纪的脸温暖而明亮，似乎带着一丝的骄傲。看着清濯诧异的神情，董纪只是把头凑过去轻碰清濯的嘴唇，然后额头对额头。 “嗯，体温很正常。” 清濯猛的抽手，硬邦邦的说道，“会传染给你。” “然后呢？”董纪轻笑。 “然后不能靠太近。”清濯指着董纪的鼻尖，“你坐过去。” 董纪没动，凝视着清濯，“要不传染给我好了，不是传染给别人自己就会好嘛。”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 似乎是吓了一跳，清濯愣住了。 董纪趁势就吻过去。 “那么就传染给我好了。” 偶像剧 董纪迷过电视剧，而且还是非常迷的样子。每次清濯总是一副你真是容易喜新厌旧，那么喜欢的东西说腻了就弃了。 这个时候董纪总觉得清濯在不安什么，比如说会不会如果厌了就会舍弃自己。于是反复承诺。拥抱也好，不管多亲昵，清濯还是会隐约不安，然后睡觉的时候总不安稳。 董纪半夜突然就惊醒了，旁边的清濯闭着眼，睡得极不安稳，连眉头都是皱起。董纪伸出手轻抚清濯的额头。夜色中什么都不清楚，只有大致的轮廓。董纪神色担忧，蹭过去挨着清濯的肩膀。 但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清濯却是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大概是做了恶梦，董纪这样猜测。喝着粥，那个腌渍的萝卜很脆。 可是，看着清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昨天做恶梦呢？”不经意的开口，伸出手抹掉清濯嘴角的米粒。 清濯似乎是恍惚了一下，突然就好像明朗起来，“梦都是假的了，应该是相反的。做了恶梦不正是说明做了一个好梦嘛。” 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谁会相信啊。 董纪在心里叹叹气，“那是什么样的梦啊？”开口询问。 清濯愣了一下，又回答道，“梦到鬼在追我。” 假的，虽然脸没红，连语速都没变，可董纪却笃信是假的。 吃完了饭，清濯是照常看她的电视剧的。今天却反了常，陪着小纪看书。 “小纪啊，你毕业了打算做什么啊？”清濯这样和董纪唠嗑。 董纪看了眼清濯手里的书，“画图纸。”扬扬手里的书，“你又不懂这个。” 清濯似乎很苦恼，“我确实看不进去。” 董纪笑了笑，继续看书，清濯坐在旁边，不知道在神游什么。许久才说道，“小纪啊，我们是不是有代沟啊？” 董纪哑然。 清濯把手里的书不当一回事，叠过来折过来，好好的一页纸不一会就面目全非。 “你看我们年龄也差太多了。” 董纪正色，把头转向清濯，“比你出生晚，真的很抱歉。可是我会努力的追上你。” 清濯呐呐，“我不是这个意思。” 董纪拿过清濯手里的书，“你是不是又听到什么乱七八糟还是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董纪皱着眉，仔细想清濯这段时间到底接触了什么。 突然想到这个假日剧场电视剧的情节。 三角，新人与旧人。这样一想，好像就明白了。 “如果……”清濯开口，董纪打断。 “到底什么如果！最该怕的人是我吧，一直追逐你的人我吧！”董纪似乎脾气上来了。 清濯拍拍董纪的手背，“可是你还年轻。” “这样真好。”董纪说道，似乎卸下满怀的心事。 清濯闻言看过去，董纪的视线牢牢看着自己。 “这样，清濯老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死的时候我也在旁边啊，清濯永远都不用孤孤单单。” 似乎是太过错愕，清濯张着嘴讲不出一句话，眼泪好像是瞬间就出来。 “怎么哭呢？”董纪伸出温暖的手指擦清濯的眼泪，清濯慌忙闭上眼，指尖碰到清濯睫毛上的泪水，湿润的。董纪动作轻柔，清濯的手紧紧握着董纪的另一只手。 等到安抚了清濯，董纪这才安心的开始看书。 清濯坐在旁边头一点一点，没了心事便会安心的睡着。 董纪不想问清濯到底是做了什么梦，只不过太过迷恋电视剧真不是好事。 所以当清濯又一次恢复精神准备看电视的时候，这才发现电视机打不开。回身忘董纪，小纪低着头看书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清濯轻声问，“小纪，我们家电视好像坏了。” 董纪回过神，“那我们出去玩好了。” 可是，第一反应不是应该去修电视机吧。清濯很纳闷。 不过还是带着笑，点头。 董纪合上书，笑的很欢快。 晴天 清濯睡午觉的时候，陈果牵着她家晴天来了。董纪开的门。 “小纪。” 董纪“嘘”了一声，小声说道，“清濯在睡午觉。” 陈果压低了声音，“哦。”拉过旁边的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46 大人大人 作者:屋顶日光灯 分卷阅读46 晴天，“来，叫姐姐。” 晴天圆脸，眼睛水汪汪，睫毛浓而密，声音软糯，“姐姐。” 董纪很努力的忍住自己想要掐晴天脸的冲动，笑着对晴天说道，“真乖。” 陈果走进来，放轻了脚步，还对旁边晴天做安静的手势。进来的时候，董纪先是去倒了茶，一人一杯。一大一小脱了外套挂好，然后坐好。 坐下来，陈果喝了一口茶，“真暖和。” 董纪问道，“外面很冷吗？” “嗯。” 两个人声音都压的很低，晴天圆圆的眼睛骨碌碌的转，看过来看过去。 当清濯打着哈欠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董纪和陈果不知在说什么，晴天坐在旁边，很无聊的样子。 “清濯醒了？” 清濯走过来，显得很没精神，“果果来了啊。”然后坐到了小纪旁边。 “先去洗把脸，然后换件衣服。”董纪对清濯说道。 “好。”清濯再次睡意蒙蒙的起来。 一不小心就跌了一下，董纪伸出手扶住，“小心点。” 清濯很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陈果很认真的喝自己的茶，晴天也装模作样的学着他的妈妈。两个人显得很喜感。 “你们就这样呢？”陈果突然问道，神情很认真。 清濯大概是才睡醒，很迷糊，“什么啊，这样不好？”反而是在反问。 陈果抿了一口杯中的茶，只是对清濯说了句，“去洗脸。” 等清濯进去，董纪就看到陈果的脸很严肃。 “还是感觉别扭。” 董纪刚坐直了身体，就听到这一句话。 “理由？” 陈果带着笑，语速很慢，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反而说道，“晴天很可爱吧？” 董纪也笑，“嗯，很可爱。”站起来替果果添了茶，“可是清濯更重要。” 陈果没再说话，只是用手握着茶杯，像是很舒服的样子。 “果果。” 董纪喊了一声，声音就减下来，“抱歉，果果。” 陈果伸出手摸摸董纪的头，“自己选的自己走。” 旁边的晴天喝完了杯中的水，“妈妈，姐姐，我喝完了。” 小孩子干干净净的声音，软软的，绵绵的。陈果眯起眼睛就笑了。 董纪低下头，对着晴天，“还要喝吗？” 小孩子摇头，眼睛清澈，好像给他全世界都不过分。 抬头看到陈果的眼神，董纪忽地抿起嘴，眼神里都是坚定。 送走陈果他们，清濯和董纪往回走。 走到半路，董纪突然建议到，“要不出去走走吧。” “可是……” “虽然天气不太好，但是却不会下雨。也许还会放晴吧。” 清濯歪着头，眼角含笑，妥协，“好吧。”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