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冰山美人》 第 1 部分 降服冰山美人 作者:肉书屋 第 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降服冰山美人》(情逢对手之二)作者:朱轻 出版日期:2010年2月11日 【内容简介】 一点点的被爱,男人想要更多,却忘了收好; 一些些的想爱,女人想给再多,却忘了放手。 当爱成为一种撕心裂肺,连呼吸都会痛, 是在他陆飞扬爱上许漫雪的那天开始, 他的世界被倔强的她全然掌控独占。 想他堂堂美国航运界的龙头老大,坐拥万贯家产, 美女倾心无数。女人对他而言从来是温驯听话, 可他却在八年前傻得爱上如冰似雪的她。 谁知,执着的她眼中却从来都没有他的存在, 为了得到她,陆飞扬明白等待只会失去。所以, 习惯夺掠的他,不再让她逃离。床上的她, 娇艳人,细喘求饶都无法教他放手。 这个女人,明明被他捧在手心,细细呵护, 却总是无情的推掉他唯一的真心。原来, 他以为她不爱自己,那么他爱她就足够了, 后来才发现,自己错了,当心痛得无知无觉时, 又得不到她的心,高傲的他决定放手。只是这女人, 他都愿意放她自由了,她为什么要像被他抛弃般哭泣, 想爱不能、放手不舍,那他究竟该拿这傻女人怎么办? 第一章 盛夏的傍晚,灿烂的红霞热闹地渲染开一整片天空,此时正值六点左右,笔直的道路上面,只有三三两两晚归的学子,青春洋溢的脸庞上充满着鲜活,向晚的风儿从树梢上徐徐吹送而来,一并带走白日的炽热。 从意大利空运来台的限量款法拉利,停在这条校园主干道上,引来过往学生的好奇羡慕眼光。幸好,现在已经过了放学时间很久,不然,只怕他会像团团圆圆一样引起围观。陆飞扬懒懒地靠在真皮座椅上,自然轻风从敞篷跑车外吹拂上他的面颊,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开心舒畅。 来到台湾已经整整一个月,每天,他都喜欢开着车子四处闲晃。刚刚从大学校园里出来,他不急着立刻到公司接棒,也没有想好要不要再继续念它几个硕士博士什么的,目前,他只想要给自己几个月的悠闲时光放松一下。 大学里与一干好友玩票性质地开了一家电子公司,竟然成为营收惊人的潜力公司,这让他家老大急得不得了,生怕他就这么爱上了另起炉灶,放着家里的航运企业不理,三令五申地要他回家接班,哪怕不念那什么企管硕士也无所谓。 他身体里遗传自法国母亲的浪漫天性,让他不愿年纪轻轻就受拘束,于是趁着放假,而恰好,柏凌风也要回台湾处理一些事情,他也就顺便到这个自己从未来过的小岛游上一游。 从北部一直玩到南部,一整个月下来,他可以说是将整个台湾玩透透。今天只是随意地开着车,进入这个不知名的小镇,刚好,这里的景色虽然说不上风光无限,但也是小景怡人。这条路上的凤凰花开得满枝火红,衬着灿烂的天空,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车来慢慢欣赏。 轻松随意浏览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一个纤细的少女身影上。 一身朴素的高中生校服,简单的白色衬衣和深蓝的短裙,不是多么有特色多么漂亮的裙子,少女的个子在同龄女生里,应该算是高挑的,清清瘦瘦的身子,拎着一个旧旧的书包,慢慢地从道路的另一端走过来。 阳光一缕一缕地打在她的头发上、脸蛋上,还有那朴素的裙子上,与之前路过的学子不同,她明明年轻的脸蛋上,没有一丝这个年纪的稚嫩与活力,容貌是长得算是相当漂亮惹眼,可惜眼神太冷。 陆飞扬轻轻地抚着自己的下巴,懒懒的目光恣意滑过那越走越近的少女。在他天之骄子般的生命里,各式各样的女人都已经历过了,从小在美国长大,他早就习惯了洋妞的热情开朗大方,对于东方这种小女人的放不开,他可没有兴趣。 打量的目光移了开来,继续欣赏着如同抽象大师随意泼洒的作品一样的天空,现在明红已经转为紫红,失去刺目光线的夕阳,慢慢地往地平线下沉去。 这样悠闲没有任何烦恼的日子,是他生命中从未有过的,他要好好珍惜,细细品味,可是这份安祥宁静,却被人突兀地打断了。 “许同学,请等一等!”年轻稚嫩的声音划破这天地间的平静,急切的嗓音表明他有多么着急与紧张。 “啪啪”的沉重脚步追逐声纷乱地传来,少年鲁莽地拦下少女前进的路。他有满腔的话要向自己心仪的人儿表白,可是一见到她那双清冷的眸子,就如同灼热的烙铁被淋上北极的冰水一般,“吱”一声杳然无息。 “我……嗯,那个……”嗫嗫的男音,正处于变声期的尴尬境地。 少女冷冷的目光让他已经流得如瀑布一般的额头更添几道细流。 “我……”我了半天,说不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话。 陆飞扬趴在方向盘上,手指在光滑的表面上轻轻敲动,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这出明显的少年求偶记,在美国待久了,他都快忘记原来东方人还是比较保守的。瞧瞧,十六七岁的男孩子,连向心爱的人表白都可以紧张成这样,想他当时,早就不知道抱着多少金发尤物在床上翻滚了。 嗯,也许,不是少年胆小,而是那个被表白的对象实在是,太过凌厉了。 “你是不是要说你喜欢我,想问我要不要跟你交往?”终于,在他说了一千零一个“我”之后,少女打断了那单调重复的字眼。 声音清清脆脆的,干净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让陆飞扬多看了她一眼。 “……嗯,是……”吃不住她的眼神,少年伸手在书包里摸着,似乎要掏什么东西。 “有多喜欢?” “啊?” “你有多喜欢我?”清亮的嗓音里隐隐带着一丝不耐。 “就……就很喜欢。”这次终于可以说出一点话来了。 “你想跟我交往?”狂点的头让她明白少年的心思。 “那好,你现在走到大马路,找一辆车去撞,如果你没有被撞死,我就跟你交往。”漂亮的手指向校园道路外的那条繁华道路。 “啊?” “走!”少女动手拉他,想要往那条道路走去。 一时不察,被她拉着走了几步,猛然醒过来,着急地挣开她的手,“许……许同学……” “你不证明,我怎么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少女拎着书包认真地望着他,“我要一个可以用生命来喜欢我的人,你是吗?”准备拽着他继续走。 “那个……我……”可怜的无辜少男,脸蛋涨得通红,不知所措,他是很喜欢她没错,可是,不必要用这样激烈的方式来表达吧?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少年飞一般地跑走了,他、他错了,他不该喜欢这个校园里闻名的魔女,人家知错了啦。 少女定定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一抹嘲弄之色浮现在她白皙的脸蛋上,让她精致的五官,在那一瞬间变得娇艳无比。 转过身,往回家的路走去。 从头到尾,都没有望向那个嚣张地停在路边的跑车,当然,更加没有注意到车里的人。 陆飞扬紧紧地盯着少女的背影,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她说的那句话,“我要一个可以用生命来喜欢我的人,你是吗?是吗?是吗?” 这是他第一次遇见她,而她,甚至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可是却在一个不经意间,狠狠地叩动了他的心。 二十岁的陆飞扬,正是青春年少,光芒四s,含着钻石汤匙出世的他,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凡的命运。 也许,他的五官不能说是俊美,但是混血儿天生就拥有更为立体深刻的五官。他的眉里眼间全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都有着强烈的个人风采,英姿飒爽,站在人群中,总是有一股特别的潇洒。 他聪明嚣张,读名校、开名车,成绩一流,还要命地家世优到不行,从小到大,他的崇拜爱慕者无数,他也乐得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恣意地挥霍着老天爷的恩宠。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像一个情窦初开的青涩男孩一样,每天都默默地跟在自己心仪女生的后面,观察她、喜欢她,却不敢上前跟她说一句话。 如果在这之前,有人告诉他,他会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他肯定二话不说直接拳头伺候。要知道在美国,他可是麻省理工的风云人物,运动学业一把罩,多少火辣性感的洋妞争先恐后地扑向他。他一天光是用看的,眼睛都可以花掉。 可是现在,在他看着那抹单薄纤细的身影时,心跳的频率告诉他,陆飞扬,你完了,你怎么就这么轻易地心动了呢?心动于一个这样的女孩子。 依然是那一身朴素的校裙和那一个陈旧却洗得干干净净的书包,他一整个月的默默观察,也不是没有成果的,至少他知道她的名字叫许漫雪,就读于这所公立高中。这还是在她无数次利落地打发掉那些白目的告白者之后,得到的讯息。她的吸引力,在这一个月里完完整整地展示在他面前,每天都有苍蝇飞上来表白,她也真狠,每次都有办法干净爽快地打发掉他们,手法多样,连眉毛都不曾皱过一下。 她的家住在离学校大约四十分钟车程的地方,可是她每天却用自己的双脚走回去,她家的条件,很不好,这是他亲自跟踪过后得出的结论。 越了解她,他就越喜欢她,只是每天这样默默在观察她,他都可以觉得非常开心,变态一点地说,他甚至享受起这样一种安静地看着她的感觉,只是看着,就觉得生命是丰盈的,心里全都满满的。 “你搞什么?伤成这样还要跑到这种地方来干嘛?”柏凌风对于好友的执着感到非常奇怪。明明暑假已经过完了,而陆家大老不断地打电话过来催他回美国,可是这个陆飞扬,理都不理,每天待在这南部小镇,谁都请不动。 当初,陆飞扬是跟他一起回到台湾,所以如今,他得负责把人给带回去。真是够了,就因为他陆飞扬不知道搞什么鬼天天待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他柏凌风就倒霉地陪他耗在台湾,天知道,他要处理的事情,早就处理完了,可是却天天在这里浪费时间和生命。 昨天要不是与严君尧他们一起跑过来将陆飞扬架走,只怕他还在这小镇上不肯动一步,可是也不知道该说幸还是不幸,他们是成功地将陆飞扬拖走,跑去飚车刺激一下。可是这小子完全状况外,频频出现失误,到后来,还大意地连人带车都撞上了安全岛,搞得右腿小腿骨骨折。 刚在医院打好石膏,他就嚷着要回小镇上,陆飞扬固执起来,无人可以与之抗衡。无奈,他只好开车送他回来,可是明明受伤要好好休息,放着豪华大饭店不去住,陆飞扬却要求他将车子开到这个一看就知道是贫民窟的地方,不知道在搞什么。 不理会好友火大的抱怨声,陆飞扬抬眸紧紧地盯着她房间的窗户,六楼那微亮的桔黄灯光,让他动荡的心突然变得安宁起来。两天,整整有两天没有看到她了,他没有一分钟是过得舒适的,满脑子都是她,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是如此磨人、如此痛苦的事情。 可是现在,仅仅只是看着那个有她的房间,他的心就奇异地平静下来,不理会好友的疑问,他只想看着有她在的地方,安抚一下自己空荡的心。 那里,有她在,想到这里,薄薄的唇角微微勾起。 “见鬼的,你是不是连脑子也撞坏了?”柏凌风见他笑得那么温柔,心里一阵发寒,跟这个小子,从小就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飚车、一起泡妞也一起疯狂,陆飞扬一向都是一个率性而为的人,阳刚之气是他身上最明显的特色,可是,温柔,到今天他才发现,原来陆飞扬身上还有温柔的细胞存在。 “走吧。”有柏凌风在,他想好好看看她的想法肯定不能实现,要不是自己受伤的部位是腿,不能开车,他根本就不会让柏凌风送回来。虽然相比较而言,柏凌风比严君尧的好奇心要少太多,只是他现在还不想将对许漫雪的感情,对好友分享。 柏凌风利落地打挡倒车,想要快点离开这个让陆飞扬变得很不对劲的地方,由于是深夜了,路上根本没有行人,他的油门就直接踩到底,蓝宝坚尼优越的跑车性能此时发挥到了极致,时速从零加速至一百公里,短短不过几秒时间,流畅的车身像箭一样直直地s了出去。 这里的住宅分布凌乱,从这里绕出去,要开好大一个圈,当柏凌风绕过那个弧形之后,加速准备在不太宽敞的路面上飙起来,事情就在那一瞬间发生了。 一旁的暗巷里,突然冲出一抹纤细的身影,直直地撞上速度惊人的跑车!即使,柏凌风绝佳的反应能力让他快速地重踩刹车,可是,事情发生地太快,漂亮的车子还是撞上了冲出来的少女。 “砰”地一声闷响,伴随着尖锐的剎车声,蓝宝坚尼一个利落的停车,陆飞扬在刺眼的车头灯的照耀下,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个被撞上的少女,竟然是许漫雪! 陆飞扬的人生,从来没有如此害怕失去,当他看见许漫雪浑身是血地躺在路面时,他的心跳像是被冻结了一般,到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喜欢许漫雪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他根本无法想象失去她的后果。 爱情,就是这样毫无预兆,毫无理由地降临了。年轻的心,不害怕爱情走近,却怪异地在乎一些琐碎的细枝末节,他不愿意让她与他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他坐着轮椅的情形之下。 所以,在许漫雪受伤住院期间,他从来都没有在她清醒的状态下去看过她。每天在她熟睡之后,他都会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原本白皙的脸蛋,失去血色变得更加苍白,心脏怪异地疼痛着。 这次的车祸,让她伤得非常厉害,如果不是有严君尧在,他无法想象,她的生命,是不是就此终结了。 修长而干燥的手指,慢慢地抚过她光滑的脸蛋,“漫……雪。”这个在心里呼唤过无数次的名字,他知道她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也心痛于她小小年纪的悲惨遭遇。放心,从今以后有我疼妳、爱妳,我一定会把妳捧在手掌心里,细细地呵疼,不让妳受到一丝的伤害,妳的所有苦难与悲伤,我都会帮妳分担。 轻轻的吻,落在了那片饱满光洁的额头之上,就如同初夏刚刚破蛹而出的蝴蝶一般,既温且柔。 漫雪,等我,等我可以站起来,完整地出现在妳面前,那时,我会告诉妳,我喜欢妳,我要追求妳! 两个月后,是许漫雪出院的日子,也是他陆飞扬经过辛苦地努力,终于可以健步如飞的日子。捧着一大捧雪白的海芋,想象着他们的初次见面会是个怎样的情景,微勾的唇角,让他立体而阳刚的脸庞,变得出奇地英姿焕发。 洁白的海芋,在看到的第一眼,就吸引了他的目光,就像她一般,既纯洁又高傲,娇媚入骨却又清纯无比。 他要直接走到她的面前告诉她,许漫雪,我喜欢妳,就像这束纯白的海芋一般,我要永远把妳捧在手心里怜爱。爱与不爱,对于年少气盛的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难以开口的事情。 一抬头,望见不远处的心仪人儿的背影,一身的洁白,就如同他捧在手里的花儿一般,他含着笑迎上前去,却戛然止步。 “柏大哥,我喜欢你。”一向清脆的嗓音,第一次带着女孩的娇羞与青涩,许漫雪一身纯白的棉裙,裹着娇弱的身子,大大的裙襬被调皮的风儿吹动着,让她就如同仙女一般美丽。娇艳的脸蛋上,带着浅红,看起来让人心动不已。 明媚的大眼,直直地望着眼前这个卓尔不群的男子,少女的初心,在她漂亮的脸蛋上表露得清清楚楚。这一个月的相处,柏凌风这样天生的俊美不凡的男子,深深地打动了她的心。而且这个月来,他对她关爱有加,让她感动不已。 柏凌风深邃的黑眸定定地望着这个十七岁的少女,她坚强聪明、有时脆弱、有时冷淡,许漫雪是一个不得不让人心疼的女孩,别的女孩正是依偎在父母身旁撒娇耍赖的时候,她却要面对一个破碎可怕的家庭,着自己成长。 就是那份与她年龄不相称的成熟,让从来都不正眼看女人的他,对她刮目相看。可是,这种欣赏,并不是男人对女人的欣赏,“漫雪,妳还太小,喜欢不喜欢还言之过早。” 这算是拒绝吗?生平第一次的心动与告白,被人很委婉地挡掉了,她绝美的脸蛋上浅浅的粉色褪去,“柏大哥是不是不喜欢我?” “当然不会。”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如同真正的大哥一般,“妳还记得我之前跟妳提过的吗?如果妳愿意,可以跟我去美国,那里有更好的发展。” 因为他的一时贪快,让许漫雪整整住了两个月的院,几经辛苦才捡回这条命。对她,他有责任,尤其是当他知道那晚她为什么会深夜从小巷冲出来之后,他就知道,她对于他而言,不再是一个偶尔相遇的小女孩,她是他要负担的责任。当然,他也并不是那么伟大的人,许漫雪是一支值得长期投资的绩优股,他可从来不会看错。 “你是为了要补偿我吗?”大大的眼儿里,满满都是失落,“如果是的话,你做的已经够了。”这次事故,错的根本就是她,如果不是她拼命地逃,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而柏凌风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他其实什么都不欠她。 “漫雪,我是一个商人。”他平静地望着她,“我从来都不会作亏本的生意,妳有着聪明的头脑,还对数字非常敏感,如果好好培养,妳会成为一个绝佳的帮手。像妳这样的人才,我真的不愿错过。”她低下头,默默无语。 “如果跟我走,妳就可以摆脱现在一切不开心的事情,可以有一个重新的开始,妳,不想吗?”他,击中了她内心最为脆弱的地方。 她想!她怎么可能不想?从母亲带着她走进那个家门的那一刻开始,她每分每秒都盼望着自己有一天可以离开那个可怕的地方,尤其是发生了那件事后,让她再回去,根本就是连想都不敢再想。 “话,我已经说完了。妳自己决定吧。”柏凌风不是那种热情的性子,就算许漫雪是个人才,他也不会去反复说服,要走要留,全凭她自己选择,他绝不勉强。 “我……”抬起头,望向那张让她心动的脸庞,他如同童话里斩妖屠龙的王子一般,在她生命最黑暗的时候对她伸出了双手,说,漫雪,来,我带妳离开。 他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片多么美好又多么让人憧憬的画面,而她又怎么会不愿意跟他去看另一片天空?只要能够待在他的身边,她就已经满足了。 “愿意。”坚定的声音里,有着少女的认真。 现在的她,还不够优秀,不够资格与他并肩,他不喜欢她,没有关系,她愿意努力地改变自己。那么,她相信总有一天,她可以得到他的认可,成为配得上他的女人。 他们站在夏日片片的树荫下,认真对视,至少在这此刻,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再无旁人。 男的高贵优雅,女的青春绝美,这是多么漂亮的一幅画啊! 远方,花朵悄然落地的声音,被夏日的微风吹散开来,无声无息,就如同,那颗掉入黑暗之中,猛然死寂的心一般。 第二章 “新一批的药检报告已经做好,放在桌上,蓝色的档案夹。” 清淡的女性嗓音在这宽阔得惊人,气派得慑人的办公室里响起,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女性特有的娇柔成分存在。 “嗯。”快速翻动的纸页声,为清脆的嗓音做了最佳背景音乐。 “巴黎分公司的richard九点整打电话过来,询问季度汇报的具体时间。” “告诉他,下个月五号我会飞过去。” “是。”纤长的手指在轻薄漂亮的银色pda上快速点动着。 “十点整,有一个高级干部会议,资料已经放在桌上,灰色的夹子;十二点,与aap;ap;ap;t的alex先生有一个午餐餐叙;三点整,欧洲和亚洲地区的视讯会议;晚餐订在明日餐厅,环球的ee先生。”简洁清楚的吐字,很快就将一天的行程报告完毕。 “你还有五分钟可以准备一下十点的会议。”收好老板已经签妥的文件,许漫雪看了看手表,提醒道。 “晚餐取消。” 手儿顿了顿,“是。”笔在屏幕上一点,关系到整整十三亿美金的合作案就这样搁了下来。她是秘书,没有权利过问老板的决定。 “我的咖啡,端到会议室。” “是。”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低头处理公务的男人一眼,她安静地退了出去。 这是开阳企业纽约总公司无数个忙碌的早晨之一,她许漫雪做为柏凌风的得力助手,总裁助理,从来都是一天到晚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要仔细算过。有一个工作狂老板,虽然薪水高得让同行眼红不已,但她的时间,也在大把大把地抛掷到工作上。 不过,她从来都不以此为苦。 早晨例行汇报之后,看着桌上层层迭迭的档案,漂亮的眉儿只是微微皱了皱,平静无波的眼眸,里面一丝情绪都没有。 多久了?跟在他的身边有多长时间了?仔细数数,截止到今天,竟然已经过了整整八年,好漫长好辛苦,却又好幸福的八年。 原来,她已经在他的身边待了整整八年,从最青涩最单纯的年岁,到如今,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子。在很多人眼里,还是个漂亮的女人。 计算机里轻微的响声唤回了她游离的神思,看到不断闪烁的邮件提醒,她无声息地叹了口气,想这些干嘛?还是工作吧,毕竟只有工作努力,才能换得一个让她心跳不已的浅浅回眸。而她,却余愿足矣。 再次投入工作,在紧张得让人透不气来的忙碌之中,时间飞快地流逝,再次意识到时间时,巨大的玻璃帷幕外,天色竟然已经微微变暗,十一月的纽约,一向都黑得比较早。 有几分疲惫的眼儿在擦得闪闪发亮的世幅帷幕上轻轻一扫,一双漆黑的男性眼眸,映s在暗色的玻璃之上,就这样突然看到,让她吓了一跳,迅速地回过头,凝入那潭深不见底的池水之中。 即使满心不愿承认,但眼前这张男性面孔,不是俊不是帅、不是优雅不是高洁,他全身上下每一丝线条,都淋漓尽致地诠释着阳刚二字。 陆飞扬这样的男子,虽然只是斜斜地倚在一旁的办公桌边,就有着强烈的存在感,偌大的空间,因为他的存在,竟然怪异地显得局迫起来。 “陆总裁,你什么时候来的?”她稳住受到惊吓而加快一点点的心跳,望向那个一身黑色的男子。名贵的意大利纯手工西装,将他衬托得更加气势不凡,陆飞扬,在某种程度上,与她那个不可一世的老板,有着相似的惊人气魄。 他纯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难懂的色彩,“刚到。”低低的男性嗓音,听在许多女人的耳里,都会觉得性感得不可思议。她曾经听过最匪夷所思的话语,那是在一场私人晚宴上,一位在社交界以大胆出名的女人说,光凭陆飞扬的声音,就可以让女人达到高c。 当时她听到这句话时,差点喷出嘴里的酒y。好吧,她承认,对于纽约名流那种表面上光鲜亮丽高贵不凡,私底下却什么都敢说敢做的所谓上流生活,既便在此生活了整整八年,自已还是很难接受。可是就算私下再如何大胆如何放纵,但在那种场合,公开发表那样的言论,也实在是少之又少。 所以,她当时真是吃惊不小。 从那以后,她就怪异地对陆飞扬的声音很敏感,每次听到他的声音时,都不由自主地会想起那句话。 他的声音很特别,不像柏凌风那样,充满着优雅和磁性,他是那种很低沉很男性的声音。听过一次,就永难忘怀。 “总裁刚刚出去了。”抬手看看手表,“大约在半小时前。”她努力将自己从他的声音里拔出来,调整情绪,做一个尽职的秘书。 陆飞扬与柏凌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感情亲密得比亲兄弟还要好,所以对于他没有经过总机的通报而直接上来的行为,她并没有感到多吃惊。虽然,这位航运界出名的铁血总裁,也不是太有空闲经常来开阳晃就是了。 “我等他。”陆飞扬定定地望着她,却并没有移步往总裁室走去。 看来,柏凌风取消今天的晚餐,是跟好友有约,想到自己老板,她清丽的眼眸泛过一道温暖的色彩。 他漆黑的瞳孔在看到她那抹温柔之色时,忽然紧缩,转身往总裁室直直走去。 许漫雪对他突兀的行为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这个陆飞扬脾气一向古怪,对于他的喜怒无常,她也不会太过惊讶就是了,起身为大老爷泡茶,这些大头头们的生活习惯,这么多年下来,她已经非常了解。 柏凌风喜欢喝咖啡,越纯越好,而陆飞扬,这个在美国出生,美国长大的人,却对于乌龙茶情有独钟。这两个人,对于吃的东西,都挑剔到让人发指的地步,对于泡茶的讲究,只怕那些对茶道钻研多年的人都自愧弗如。 在这样长年的培养之下,许漫雪也练就了一手的好茶艺,当她将热气腾腾的茶摆上黄梨桌面时,橙红的茶汤、浓烈的果香,慢慢地在室内晕开来。 他拿起茶杯,浅浅地喝上一口,并没有马上放下来,手指在上等的瓷器边缘轻抚。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小动作,她就知道自己泡茶的功力没有减退,能让挑剔闻名的陆飞扬满意,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看来,做柏凌风的秘书,不仅要十项全能,连这些零零琐琐的事情,都得全包。 “陆总裁你请自便,我先出去了。”拎着茶盘,她微微点个头退了出去,身后寂然无声,她也没有想过会有回应。这个男人之寡然少语,尤其在面对她时,他的冷淡更是冻得人连话都不想开口说,所以,非到必要,她一般都不会与他交谈。 开阳里面那些说她冷如冰山的人都可以来看看陆飞扬,比起她的冷淡,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男人的手指,慢慢地抚上瓷杯精巧的手柄,那里似乎还留着一丝淡淡的余温…… 低低的音乐,淡淡的灯光,营造出一派慵懒与舒适的氛围。 这里是纽约市中心的某个高级私人会所,能进出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毫不夸张地说一句,如果仅仅只是有钱,只怕是一辈子都摸不到这里的门边,这里的会员,每一个都拥有着绝佳的身世。贵族与平民的分别,有时候其实还是存在的。 “听说你打算回台湾?”严君尧天生的桃花眼微微地挑着,笑望自己的好友,虽然几十年前就已经将总公司迁到纽约,不过柏家的根还是在台湾,柏老太爷还时不时回台湾与三五老友聚上一聚。 柏凌风淡淡地点个头,斜斜地靠在沙发上,漂亮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握着透明高脚杯的杯身,浅黄的酒y在纯亮的杯中轻微地晃动,伴随着浓郁的酒香。此时的他,就如同一只休憩中的野生豹,在自己的同类面前,坦然地随意着。 严君尧深有意味地望了望那个从进门就不发一语的男子一眼,再次问柏凌风,“会带漫雪一起去吗?” “嗯。”浅浅地喝了一口杯里的威士忌,饱满的口感让他英挺的眉舒展开来。 这些年许漫雪跟在他的身边,随着他世界各地到处飞,每次他去各个分公司处理事务,都会带上她。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许漫雪已经由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女孩,褪变成精明干练的成熟女人,她的成长,他一直都看在眼内。 “这次要去多久?”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严君尧只好再八卦一回,谁让,他就是心思细腻,见不得好友难过呢? “你问这么多干嘛?” “欸,关心一下而已。”斯文俊朗的脸庞闪过一抹淘气的促狭,“这么久见不到你,我可是会想你的。” “哼!”柏凌风冷冷地哼了一声,这个严君尧从来都没有个正经,谁会相信这个男人是医学界赫赫有名的“鬼才”? “任什么时候过来?”懒得跟那个人扯一通言不及意的话,柏凌风直接问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男人。 陆飞扬也回他一个冷硬的哼声,不理他。 “搞什么!”脾气素来称不上好的柏凌风也回敬他一眼,这几年来,他与陆飞扬的感情,越来越奇怪。有时感觉就像以往一样,大家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可是有时,他强烈地感觉到陆飞扬对他的敌意,时好时坏,就完全可以形容他们之间这几年的友情。 猛然推开的大门,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严君尧惋惜地叹息声中,任昊东直接在陆飞扬的身边坐下,“你们飞扬是不是准备投标意大利的新航线?” “嗯。” “马利斯家族也是竞标者,你要小心。”任昊东端起斟好的酒杯,轻轻摇了摇杯里的冰块,清脆的撞击声传来。 “这我可从来都没有担心过。” “杰瑞,不是好惹的。”有的话,点到就够了。 陆飞扬是个什么人,向来嚣张惯了,谁也不放在眼里,当然不会怕这些什么所谓有黑道背景的竞争对手,不然他还混什么? “我家老头有打过招呼,不能直接跟马利斯家对上。”任昊东舒服地靠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淡淡地提醒道。 “那个专案,我志在必得。”目前他们陆氏在欧洲运输界,虽然发展地不错,不过意大利这次新航线的招标,是一个很大契机,可以让他的事业版图再次扩张,他不可能也绝不会放过。 “飞扬,你知道,我就是欣赏你这种调调。”严君尧笑着递过来一杯陆飞扬最爱的absot。 冷冷地哼一声,接过酒来仰头喝掉,那圆润的口感,让他的嘴角微勾。 “小心一点。”任昊东认真地叮嘱一声,他出身于黑道世家,对于黑道人物惯用的手法了如指掌,而且这次与陆飞扬对上的杰瑞,在道上以不择手段闻名。他知道陆飞扬作生意一向都以冷硬闻名,他就是担心飞扬有时太过不情面,只怕会带来后患。 “放心。”这次回答他的,是严君尧,他轻拍任昊东的肩膀,“能让陆飞扬认输的人,可不是那个什么马利斯家的。” 话音一落,隐秘而奢华的包厢里,响起轻浅的男性笑声,伴随着一记响亮的拳头声。 爱上一个人,需要多长的时间? 抚过冒着透明淡雾的茶杯,许漫雪突然想起曾经在某本书里看到的一个词,一眼万年。是的,真真正正的,一眼万年。过尽千帆后,心里住的,还是最初的那个人。 回到台湾已经一个月了,对于这个自己出生成长的小岛,她的感情是复杂的,最痛苦的回忆,留在了这里,可是最甜蜜、最开心的回忆也同时发生在这里。 有多久没有好好在这里待过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跟着柏凌风东奔西走,每次到台北分公司都只是逗留个一两天马上就走。 可是,这次不同了,这次是她主动提出要留在这边处理事务,原因只是一个月前,她看到柏凌风眼睛里出现了另一个女人。 明明,只是一场普通的季度汇报,为什么却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她看到柏凌风一向无波的黑眸里,闪烁着对那个叫夏怡航的女人的强烈兴趣。她跟在柏凌风的身边有整整八年了,这么漫长的岁月,即使是复杂难懂的柏凌风,在某种程度上,她也称得上是了解他的。 她从来都没有在他眼中看到那样的光芒,那是男人对女人的纯粹欣赏,那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努力想要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可是他却在那样一个瞬间,给了别的女人。 即使他在会后没有做任何表示,当天就飞回纽约,但她却知道,有的事情在悄悄地发生改变,这种改变,恐怕会让她这长久坚持的信念悉数崩溃,她受不了这样的结局。生平第一次,情感战胜了理智,她对柏凌风要求,要留在台湾一段时间。 她是一个要求不多的下属,所以对于她仅有的一次请求,他没有问原因,直接同意了。 她想了解,那个引起他兴趣的女人,究竟拥有什么样的魅力。 多么可笑又多么让人难以置信的理由,谁能想到,一向以冰冷绝情闻名开阳企业的许漫雪,竟然会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象。 这么多年来,她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做柏凌风,每个字都在她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跟许许多多美丽梦幻的罗曼史小说里不同的是,她与他的相遇,并不是那种布满粉红爱心泡泡的美丽纪念,而是她人生中最黑暗、最绝望的日子。 就如同无数的狗血八点档剧情一般,她在还小的时候父亲就因为车祸而过世,来不及留下任何钱财给纤弱的妈妈和她,没有任何能力的少妇只好带着年幼的她再嫁。 然后,开始了她的悲惨人生。 整个故事贫血苍白到让人连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也许,不是所有的继父都是坏人,不是所有的继父都会对漂亮非凡的继女产生色心,可是陈金财会。 在她十七岁那年,妈妈加班没有回家,她就被那个欠了一p股赌债,无齿到想拿她做抵押的男人,准备卖到夜总会去。当然,他也准备好了,在将她卖出去前,自己先拔个头筹。 于是,经过奋力挣扎与撕扯之后,她侥幸地逃了出来。 在以后无数次的回想中,那样一个黑暗沉沉的夜晚,她的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有那盏亮在路边的灯,明明很微黄很黯淡,可是却照亮了她的人生。 直直刺眼的车灯印入她的眼帘,然后再是尖锐的剎车声和她身子撞飞的巨响,很奇怪,明明被撞上的是她的身子,可是在那一刻,她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 暖暖的路灯,照亮着那个打开车门朝她走来的男子,年轻、俊美、优雅,如同守护神一般,走入了她的生命。 “……许漫雪。”男性优雅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恍然地回过神,望进那双如墨玉般漆黑的眼眸之中。 她有几分迟疑地望向他,双眸散发出与平时的精明不同的茫然,似乎不太明白,刚刚还只是在脑海中浮现的男子,怎么会突然走出回忆直接站在她的面前。 “fj的合约,拟好没有?”似乎对她的走神没有看到,男子一如既往地淡淡发问。 “……做好了。”这些年辛苦的训练不是白白付出的,虽然脸上的怔然神色没有完全收敛干净,不过许漫雪还是利落地从成堆的档案中抽出那蓝色的活页夹,递给等得有几分不耐烦的男子。 “给我接新林的did。”丢下命令后,柏凌风拎着文件施施然走了。 她连忙拿起桌上的电话开始拨号,将电话转接后,她却傻傻地舍不得将电话放回去,只因,刚刚在话筒里回响的磁性声音。 一道黑影投s在她办公桌上,才唤回她飘浮的神智。 “陆总裁。”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纯男性的面容。熟悉却让她的身体立刻变得僵硬起来。这么多年来,每次她失神的时候,好像他都会突然出现。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皱起好看的细眉,望向那个一脸高深莫测的男子。他不是在美国吗?怎么会跟着总裁来台湾?难道今天早晨与总裁一起搭机飞过来的? 第 1 部分 欲望文 第 2 部分 降服冰山美人 作者:肉书屋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br /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紧紧地盯着她,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这样的目光,让她心里一阵阵地发凉,但是天生的傲骨,让她回以同样冷静的注视,现在的她,就是大家所熟悉的那个许漫雪,高傲冰冷而美艳,似乎刚刚那样的茫然走神,只是别人的错觉而已。 在他黑黝的眼瞳深处,闪过复杂的光,然后,掉头就走。 他不是来找柏凌风的吗?就这样走掉了?许漫雪瞪着那重重关上的门,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沉默的男人,他突然好像在生气一般,生气?陆飞扬会生气?她耸了耸肩,暗自怪自己眼花想太多,那个从来没有什么表情的男人会有生气的一天,那就怪了。 虽然在商界,大家都说飞扬的陆飞扬跟开阳的柏凌风,是全世界最难搞的两个人,脾气大又不可一世,可是在她看来,其实柏凌风在某方面而言,比陆飞扬好说话。 陆飞扬在商界,是一个非常具有传奇色彩的人。他在二十岁那年,像疯了一般拼命地学习,两年内拿了四个博士学位,成为it至今仍无人能破的神话。他一出学校的大门,就大刀阔斧地对家族企业进行改革,甚至还嚣张地将陆氏企业更名为飞扬企业,这人之目空一切,可见一斑。 每次遇上陆飞扬,她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因为那个男人的眼神,给她太大的压力了。 他的眼珠,是那种很纯粹的黑色,没有一点的杂色,就如同最名贵的黑曜石一般,濯濯生辉。除了深邃的五官和高大的身材,他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的外国基因,黑发黑眼睛,陆家男人的顽固遗传,看来是很可怕的。 她就很怕与他的眼睛对视,因为每一次的眼神相交,她都有一种错觉,好像心里那些讳莫如深的东西,被他一点一滴全部看到一般,明明那些都被她深埋起来,保护得好好的。 可是,每次在他的注视下,她都有一种变透明的感觉,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糟糕。从小的辛苦生活,让她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只有把自己最真实、最赤l的感情藏好,这样才不会受伤害。 生平唯一一次勇敢的表白,也在柏凌风无形拒绝之中化为乌有。从那以后,她就一直小心翼翼地藏起对他的深深爱恋,表现得就只是他一个公事上的得力助手,因为只有这样,她才可以继续待在他的身边。 可是这样的躲藏,在陆飞扬的面前,好像一点用都没有,他的眼睛,让她感觉非常害怕。 本能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不是她所能碰触的,也许是人的天性都有一种生物的本能,告诉自己什么是危险一定避开。陆飞扬,就是她生命中必须要避开的那处危险,即使,他们的生命说到底其实并没有什么交集,不过她还是尽量让自己与他少接触,再加上这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机会并不多,所以即使是与柏凌风一样,他们也认识了八年,可是她与他之间,是真正的非常不熟。 桌上亮起的红灯唤回她的思绪,她暗暗叫糟,最近自己好像非常容易走神,这可是不好的习惯,快速地按下通话键,低沉的男性嗓音从里面清晰地传来:“叫业务部的夏怡航上来。” 简单的一句,她的世界,从此分崩离析。 第三章 劲爆的音乐、拥挤的人群、闷热的空气,这就是夜店的标准环境,全世界所有的夜店都一样。 许漫雪半醉地趴在凉凉的玻璃台面上,妩媚的眼波里在醉后朦胧的大眼里流转。工作时规规矩矩盘在脑后的发髻此刻早已披散在后背,真丝的白色衬衣,还有灰色的直裙,她的装扮,就是全天下秘书的标准穿着。 可是,就只是这样普通没有特色的衣着,她却可以穿得特别好看、特别地吸引人,尤其是,吸引着拥挤夜店里百分之九十的男性目光。 纤白的手里握着一杯玛格丽特,这种清淡爽口的酸味,就如同她现在的心情一般,入口火辣,到后来却变成了一种哀思。 仰头一口灌下杯中烈酒,痛楚就像这酒y一般直直从喉头一路灼烧全身,八年的爱恋,今天一瞬间化为乌有,除了喝酒,她想不到任何发泄的方式。 脑海里不断浮现今天柏凌风办公室的情景,其实从柏凌风让她叫夏怡航上来时,她的心就已经明白了。可是,她还是不死心,在夏怡航出现时,紧紧地盯着她,想要看出,她是哪一点吸引了他的注意。可是,她看不出来。夏怡航长得不算漂亮,不过清丽的大眼非常地清澈。虽然只是一眼,她却怎么也找不出她吸引柏凌风的魅力所在。 悲哀的是,她却看出了柏凌风与夏怡航那种暧昧,在为他们送上咖啡,退出办公室的那一瞬间,她彻底明白,那个自己苦苦等了八年,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回眸看到自己努力的男人,永远也不会喜欢上她了。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悲惨?真是傻,八年前被拒绝过一次,八年后依然学不会死心,心还是在痛,这种撕心裂肺的疼楚,不是亲身经历过,怕是永远也不会明白。 “小姐,一个人?”流里流气的男性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这是今晚第十个,嗯,或者第十一个搭讪的?许漫雪懒得理他,直接把空掉的杯子推到酒保的面前,示意再倒一杯。 “喝闷酒会越喝越不开心的哦,不如跟我们一起玩玩?”会来夜店喝闷酒的女人,十有八九都是感情出问题,心里苦闷的女人,可是男人最佳的一夜情猎物。尤其眼前这个女人,全身上下都闪动着诱人的致命魅力,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男人不死心坐上她身边的空位黏过去,打算发挥一下他自认的无往不利,将这个天生的尤物钓上手。 “滚!”冷冷地丢下一个字,今晚她只想一个人大醉一场,不需要男人这种讨厌的动物来打扰她。 自以为潇洒的脸立刻结为屎脸,大庭广众之下,被这女人这样呛声丢脸,让他面子上挂不住,他好像还听到酒保强忍的闷笑声。 “妳这个女人,给脸……啊!”男人伸过来的手被她一把握住,再用力一扭,“啪啪”两下脆响,当场宣告咸猪手受挫的事实。 许漫雪甩开那只脏手,继续灌酒,对于他痛苦地咒骂声充耳不闻。 如果只是搭讪,她可以当他是空气不存在,可是男人就是这么蠢,面子挂不住,还要动手动脚,算他倒霉,她的心情非常不好,刚好拿来出出气。 不过今晚似乎注定不让她一个人安宁,男子的同伴见他受伤,纷纷围上来,打算给这个嚣张的女人一点教训。 一个一个,虎背熊腰,但脸上的流气却非常一致,看来不是普通混夜店那么简单。 她许漫雪,从十七岁开始,就努力学习各种防身术,柔道、空手道、跆拳道都非常精通,平常应付一两个男人,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可是今天,她喝得半醉,而且对方人多势众,这次麻烦大了。 不过,无所谓,真的无所谓,现在的她,怎样都觉得没有关系,将杯里的酒一口干掉,杯子放到吧台的声音清脆极了。 “一起来吧,不要浪费时间。”唇儿一勾,笑得又娇又媚。 众人看得同时一怔,这个女人,真是个祸害,竟然美丽得让人头晕目眩。 一瞬间,喧闹的音乐声,还有舞池里群魔乱舞的人们都被她那抹笑颜给震惊到,一切都安静下来。 气氛在那一刻好像凝结了一般,突然,“妳这个女人,脾气就是这么坏。”一双结实的手臂,悄然无息地搂住她的纤腰,结实的胸膛,牢牢地贴住她挺直的背后。 她全身瞬间僵硬起来,想要反抗,可是男人的手臂就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怎么使劲都挣不开。 这个人是谁?她的心跳变得又快又急,自从她学防身术以来,未逢敌手,可是今天,连他什么时候接近她,她都不知道。 “是我。”他在她的耳边轻语,低低的声音,如同夜色下揉动的小提琴一般,充满磁性,嘴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擦过她细嫩的耳壳,让她紧绷的身子变得更加僵硬。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她非常熟悉,这种独特的声调,听过一次之后,就永难忘怀,这个声音只有一个人有,那就是…… “陆飞扬,你怎么在这里?”带着七分醉意,三分怒火地伸手拍打着他抱住她的手臂。搞什么,一想到抱住她的那个男人是陆飞扬,她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嘘!”他像是哄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样,“问这种问题,不是太傻了吗?” “喂,你们两个聊完了没有?”一直被摆在一旁当道具的路人甲乙丙丁终于开口喝斥道,靠,当他们死的是不是?这个男人一出现,眼里就完全只有那个女人,理都不理他们一下。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你们……”陆飞扬漂亮的眸子抬起来,静静地盯着他们,“给我安静一下!” 天生的王者风范,在那一霎那表露无遗,把那几个空有身材不长脑袋的人一下子唬住了。 手臂用力,将那个醉得有点过分的女人抱坐到高高的高脚椅上。 “乖乖的,给我十分钟,我们就可以走了。”一边说着,一边脱掉自己名贵的手工西装,塞入她的怀里。 转身抓握住那反应过来后,不讲江湖道义偷袭而来的拳头,轻松地拦截掉对手的攻击,五指略一用力,轻脆的骨裂声传来,他再抬腿补给对方利落的一脚,成功将敌人踹到墙角去躺着。 很好,不到五秒,就解决掉一个!还有五个。 “我看就不要浪费时间,你们一起上吧!”潇洒地勾了勾手指,挑衅十足地望着那五个人。 虽然忌惮于他的出手不凡,看来是有练过的,但他们彼此互看一眼,仗着人多把心一狠,同时扑了上去。 嗯,看来十分钟是估计错误,五分钟后,陆飞扬让他们全部像剥落的花生壳一样四散地躺到了地板上。 转过身,望着那个醉得眼睛迷茫的女人,“战胜的骑士,可以要求公主的一个吻吗?” “什……么?”她的脑筋现在有几分乱,酒精已经在她体内发挥著作用,让她理智罢工,停止思考。而且今晚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不可思议,一向精明的头脑此刻对她没有半点帮助。 陆飞扬也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抬起她圆润的下巴,薄薄的嘴唇直接堵住了她嫣红的唇瓣。 许漫雪,既然我给了妳八年时间,妳都得不到妳想要的,那么现在就换我得到我想要的吧。 从今晚开始,从此刻开始,妳就是我的,用我的方式。 事情,怎么会突然脱轨到这样的地步? 许漫雪望着那埋在她胸前的黑亮的头颅,脑海里闪过一丝清明。她今晚明明只是想借酒浇愁,希望暂时忘掉柏凌风带给她的痛,可为什么会与陆飞扬纠缠在一起? “妳不专心,嗯?”对她的一切都熟悉的不得了,陆飞扬从她雪白的胸r间抬起头来,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好像要透视到她的灵魂深处一般,从夜店出来,等不及回家,他拉着被他吻得头晕脑涨的她,直接到最近的五星级酒店开了房。 今晚,他一定要得到她,如果最开始输了她的心,那么现在,他至少要先得到她的人。做a就是要做才会有爱,从现在开始,一切要照他的方式进行。 在那样的眼神之下,她觉得自己此刻变得赤l无助,被迫将一切荏弱都袒露在他的眼前。“我们,这样好像不对。”都怪那该死的酒精,严重侵蚀了她的头脑。她隐隐感觉现在跟他在做的事情是错的,而且发展下去,结果肯定不是她所想要的,可是迟缓的思绪,混浊的脑袋,让她想不明白。 “不对吗?”他低笑着,眼眸贪婪地欣赏着她不同于以往的娇憨容颜,不管是何种风情,只要是她,他都喜欢,“应该是对极了吧?”这是一个一直错了八年的错误,一直到今天,才有机会把它纠正过来,怎么会不对,是该死的正确。 薄薄的嘴唇抵在她软嫩光滑的唇际,“妳和我,男人跟女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嗯?”话一说完,不待她反应过来,就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灵活的舌头直闯而进,搅入她温热丝滑的口腔里,轻轻地勾弄着她的软舌,一点一舔,细细地扫过,耐心地挑动着她青涩的舌头,吮吸着独属于她的那抹香甜,不时含住她的下唇在嘴里轻咬。 他的吻,温柔而不躁进,就像是在做一件自己最有兴趣的事情一样,不紧不慢地勾着她,挑着她,如同一池温度刚刚好的泉水,让她慢慢地在里面浸润,思绪越来越混乱,对与错;爱与不爱,此时对她来说,都已经遥远了。 她的眼里,只有这个拥她入怀,吻着她的男子,生涩的小舌,悄悄地舔弄了一下他的,引燃了熊熊的烈火。 她感觉到那搂着她的强壮手臂力道忽然变大,一直温吞的男子,嘴唇重重地压上她的唇,舌头钻动着热烈地与她相缠,甚至将她的舌头吸到他的嘴里,贪婪地吸着吮着,啧啧地吞咽着她的蜜津。 他的吻又沉又重,他的舌既灵活又霸道,吻得就像是要将她的氧气全部吸走一般,一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才慢慢地放开她。 “妳好香、好甜。”吐出她的软舌,两舌之间牵连起丝丝缕缕的透明唾y,他一点一滴地将它们悉数舔尽,接着舔舐着她柔嫩的下巴,鼻端呼出的灼热气息全部洒在她的粉颊之上,让她的心儿颤抖起来。 握住她腰的大掌往上抚,在她的胸脯下方停住,虎口合住她的茹房下部,手掌一转,罩了满掌的饱满,隔着丝质衬衫揉弄起来。 “啊……”这是男性的手,有力结实,充满力量,他恣意的抚爱,让她体内深处泛起一股陌生的热潮,像过电一般,一直从他爱抚的手掌流遍全身上下,再集中到酸软的小腹。她的手儿无意识在抚上他的腰,像是鼓励又像是要推开他,乱了章法。 不再满足于隔着衣物的爱抚,嘴唇顺着她的下巴、脖子,一路吻到早已松开几颗钮扣的锁骨,她的皮肤光滑细腻,没有刺鼻的香水味,只有淡淡的沐浴r的气息,引得他一舔再舔,不知餍足。 牙齿慢慢地咬开一颗扣子,再一颗,稍稍露出一抹腴白,嗜欲的嘴唇立即吮吻上去,她是他整整盼了八年的宝贝,这一刻将她抱在怀里,就如同抱着一个美好的天堂一般,冲动难平。 骨节分明的手指滑到她的背后摸索着,不算太熟练地解开胸罩的暗扣,黑色的蕾丝胸衣立刻被他推上去,露出那对晶莹如玉的茹房。 他屏息地望着眼前的美景,洁白的茹房,近乎透明,甚至可以看到青青的脉络在薄薄的皮肤下,顶端,却是两抹嫣红在雪地里怯然绽放。不是那种淡淡的粉色,而是漂亮得娇艳的红,就如同冬天在枝头怒放的红梅一样,热烈妖娆,惹得他呼吸急促,血y全往下半身冲去。 “雪儿……”近乎低语地轻喃她的名字,这个在心里呼唤了千遍万遍的名字。他吮上了她的娇媚,如同初生的婴孩一样,贪婪地吸吮着她,手掌握住她腴白的rr,方便他更深地掠夺。 灼热的舌头粗粗扫过她漂亮的茹晕,再含住那粉嫩到极致的茹头重重地吸、轻轻地噬,轮流将两枚本来就嫣红的茹头吸得水亮湿滑,坚挺如石,白皙的rr上也布满他肆虐过后的浅红指印。 “嗯……”从来没有被如此孟浪地对待过,她的青涩完全招架不住这样的激情,身后靠着厚实的大门,手指c入他浓密的发丝里,粗粗硬硬的头发扎得她柔嫩的掌心又酥又痒。 手掌滑向她挺翘的圆臀,即使天天坐在办公室里,但她的臀部仍是又圆又翘,握在手里弹性十足,他用力地揉捏着,将她及膝的紧身裙往上拉,深灰色的裹裙一路向上卷去,露出修长的大腿,他顺着黑色丝袜的光滑线条,慢慢地抚至她的腿心。 男人的体内,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暴力因子,脆弱的丝袜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在几声清晰的裂帛声中,遮敝效果荡然无存。 淡淡的湿意透过薄薄的丝质小裤沾染上他的手掌,他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弧,知道她对他的挑逗产生反应,让他非常开心。 感觉到他试图褪下她的小裤,女性天生的警觉,让她想要夹紧双腿。她是醉了晕了,可是却不是一点意识都没有,至少她知道现在抱着她的这个男人,是陆飞扬,那个她一向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 他们今晚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她的承受范围内,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与他之间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陆……” “很好,妳还知道现在抱着妳的男人是谁。”他笑着重重啃了她的茹头一口,当是奖赏,引来她不依的呼痛声,他又心疼地舌头反复轻舔,舍不得了。 在他亲怜蜜蜜的宠爱下,她的腿儿不自觉地放松,他趁机拉下她的小裤。 “不要!”这么隐私这么羞人的地方,竟然就这样被一个称不上熟悉的男人看见,她根本就接受不了,即使在醉醺醺的状态下,也不行,手儿试图遮掩,却被他一把扣住,他跪了下去,将她一条腿抬至肩上,湿润的粉红嫩蕊就这样赤ll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黑亮曲蜷的毛发下,两片粉色的花瓣紧紧地闭合着,点点的花露沾染在肥嫩的花r上,湿湿亮亮地特别诱人,嫩生生水汪汪的少女s处,看得他喉咙干渴发紧,灼热的嘴唇印上她白嫩的大腿。 “啊!”皮肤传来的强烈刺激,让她大腿内侧倏地抽紧,感受到他的吻慢慢地往她的s处移去,“不要,拜托,别……” 她是处女,可是并不无知,在美国那样一个性开放的国家待了整整八年,该知道的东西,她一点都没有少过。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也许那对别人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可是她接受不了,真的…… “嗯……”他的嘴唇覆盖住她的羞花,几声响亮的亲吻声之后,他的舌头舔弄着顶端慢慢挺立出来的花蒂,反复弹动着,用力吸住再猛地一放,引来她的娇吟声。 舌头顺着女性自然的褶皱,刷过那两片密合的花瓣,像是接吻一样,唇上略一用力,让两片花r微微分开,舌头探入燠热的花x里。 一进去,就被黏热的r壁紧紧地夹住,一股股的香浓春水顺着他的舌头流入嘴里,他啧啧有声地吞饮着,舌头在她的体内翻搅着舔弄着,他的手指探到花x前,掰开那不断想要闭合的花瓣,将它们扯得更开,方便他尽情地吸吮。 他吻着她,与她另一张更私密的小嘴热烈地接吻,丰沛的水声不断传出,他感觉到她的花壁一阵紧过一阵的夹缩,知道她的第一波高c就快要来到,手指揉上肿胀充血的蒂粒,拈住用力地往外拉,牙齿啃噬着那两片丰美的瓣蕊。 “不要!”她哭着、求着,拼命地扭动着小p股,惊慌地想要从他嘴里逃开,身子深处泛起的强烈麻感让她知道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失控,可是来不及了,在他舌头一个重重地挺刺之后,她全身绷得死死地,一波强而有力的水y从她的深处激s而入,全部喷入他堵在外面的嘴唇之内。 “宝贝,妳还真是甜蜜多汁。”他抬起头,邪邪地一笑,刚毅的下巴上沾了一大片透明的花y,那是她的…… 脸蛋又热又红,如猫的媚眼,被泪水刷过显得又晶又亮。 “我们到床上去,嗯?”她享受过了,现在,轮到他了。 一把将她抱起来,往那张巨大无比的柔软床铺走去,一边走一边吻着她,沿路洒落的衣物显示出他有多么地性急,等他们穿过豪华的前厅,来到床榻之上时,两人都已经变得赤l。 将她压入洁白柔软的床褥之中,手指剥开肿胀的瓣膜,中指直接探到她仍在高c中的花x内,紧窒的花r一层一层圈围上来将他的手指绞住,吸住。 “痛!”她皱着眉儿娇娇地嚷道,不适应那粗大的中指,而且高c中的花x本来就比平时要更加敏感。 “雪儿,乖宝贝,放松。”他在她耳边吹着热气,不断地轻声哄着,让她放松下来,如果连他的手指都适应不了,待会儿怎么承受他? 顺着黏腻的体y,他探入她的体内深处,一直到那软软的r膜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纯洁的处子之身,可是当他真的触摸到那层贞洁的象征时,涌上心头的狂喜,让他明白,原来自己也是个很混蛋的沙猪男人,他希望他的漫雪的纯洁,是属于他的。 “不要,你出来。”他的手指弄得她很不舒服,被异物入侵的感觉,其实是很糟糕的。她移动着身子,想要从他的指下逃开。 可是他怎么可能放过她?重重地呼吸着,手指在她的花x里微微勾起,抽动起来,他的手指陷入她的水嫩之中,被她紧紧地包裹着。 “啊……”不适的感觉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减轻,酸软的感觉在下腹泛开,让她开始享受到快意。 第二根、第三根手指加入,他努力帮她适应,为之后的破身减轻痛苦。激烈的水声从她的s处传出,点点的水y溅到干净的床单上,留下一圈圈的印记,拇指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点压在她充血的蒂珠之上,带来了另一波的刺激,突然,他的拇指狠狠地掐住她的花蒂。 “啊……”她娇吟起来,先前体会过一次的那种感觉又来了,她全身泛起粉红的色泽,大量的汗水从皮肤下冒出来,手指紧紧地揪住身下的床单,可爱的脚指头蜷曲起来。 随着他手指的抽出,大量的水y被带了出来,他的手掌上全是黏黏的春y,他粗喘着握住自己怒胀的男性欲望,抵到她微微张开的花瓣前。 她被高c的波浪冲得头晕目眩,可是下t的沉重压迫感让她睁开眼睛一看,立刻吓得抽了一口冷气,拜托,就算她没有看过真正的男性l体,可她也知道,眼前这赤ll的男性热铁绝对不是普通的尺寸,那种生机勃勃的样子看起来好可怕,这样的庞然大物真的进入她的身体的话…… 她的脸色发白,想要从床上爬起来逃走,可是手脚都是发软的,全身也软绵绵没有力气,而欲望早就的男人也根本没有给她逃离的时间,他粗硕的欲望在她的花瓣间扫动着,沾上片片湿滑,然后,一个强而有力的戳入,利落且毫不留情。 脆弱的处子血衣完全不敌地应声而破,温热的血y浸上他敏感的圆头。 强烈的痛楚,让她混乱的头脑恢复了清醒,她晶亮的水眸望着沉沉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的一部分进入了她的体内,而她被迫包容这种野蛮的入侵。 他,不是他,不是他!眼泪突然就这样涌了出来,顺着眼角不断地流淌,她的心里,反反复覆都在呼唤着同一个名字,柏凌风,柏凌风! 而她,也真的叫了出来。 虽然小声,但他还是听到了,强壮的身体明显地一僵,然后,像被激怒的野兽一样,不再给她适应的时间,直接在她体内凶猛地冲刺起来…… 第四章 今天,是礼拜几? 许漫雪睁开有如千斤重的眼皮,她全身的每一片肌r,每一条筋脉,都清楚明了地告诉她一个字,“痛”! 忍着浑身的酸痛,想要从床上起身,可是她费劲全身的力气,也只是勉强地抬动了自己的手指而已。 自从那晚和醉酒和陆飞扬发生关系之后,她就被他困在了这个房间里。不停地做,不分白天与黑夜。做到昏过去,醒来接着做,除了吃饭、洗澡及上厕所,他们其他的时间都花在做a上,客厅、厨房、吧台、浴室、甚至连阳台,都有他们疯狂做a的痕迹。 就像野兽一样,初经人事,又这样被反复折腾,她的身子,已到了极限。 身上盖着柔软干净的棉被,室内的空调稳稳地启动着,豪华的房间里显得安静又平和。迥异于前几日的宁谧。 他,不在!脑海里接收到这样的讯息,让她僵硬的身子慢慢变得放松。 陆飞扬是一个魔鬼,一个可怕的魔鬼,这几天没日没夜的日子里让她深深地体会到这一点。当初,对他的敬而远之其实真是正确的,他的情绪变化无常,可以很温柔,很宝贝地吻着她、爱着她,也会突然像是恶魔附体一般,将她卷入激烈到可怕的性a之中。 而现在,这个魔鬼不在房里,她一定要抓紧机会逃离他,如果她动得了的话。凝聚着力气,想要让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可是没有用,她连一丝一毫都动不了。该死的!良好的修养让她骂不出脏话来,只能在心里暗暗咬牙,难怪那个可恶的男人放心地出去,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已经被他玩得快残废了,动都动不了了。 她紧紧咬着嘴唇,咽回喉间的硬块,她不能哭,一定不能哭。从十七岁那年开始,她就已经学会了眼泪对事情没有任何帮忙,只会让自己的脆弱暴露出来。 去美国八年,学习再辛苦,压力再大,她都咬牙挺过来了,成为总裁秘书后,每天与公司那些客户还有老j巨猾的董事们周旋,他们每一个不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j商?她不是也熬过来了吗?不能在这一刻变得软弱起来,让以前的努力都付诸流水。 可是,柏凌风,想到心理那个风采不凡举止优雅的男子,她明亮的眼眸还是泛起了淡淡的水雾。她,与别的男人上了床,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爱甚至连熟悉都称不上的男人,她离自己心爱的那个人,已经越来越远,一切都回不了头。 她不是那种不爱惜自己的女人,失恋后到酒吧随便找个男人一夜情安慰自己,这种事情打死她都做不出来。她那晚,真的只是单纯地想到夜店里喝酒,她不敢回到一个人的家里,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才会选择夜店,那种地方,是一直自律甚严的她从未涉足的。 结果,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还是不要轻易尝试比较好,首次放纵自己,就失了身。如果是别人还算了,最多当作被狗啃了一口,大家天亮后谁也不认识谁,可是却偏偏是陆飞扬。 他,是柏凌风的好友,也是她不能避开的人,除非她离开柏凌风。离开他?这个念头只是刚刚浮起来,心里泛起的那种空虚疼痛告诉她,她离不开柏凌风,至少,现在还离不开。 那么,陆飞扬与她,又该怎么收场?她的头痛得越来越厉害,被自己搞出来的一团糟给弄得一阵一阵抽痛。然后,她的眼眸忽然瞪大,天哪,她竟然有好几天都没有去上班,也没有请假,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这样的刺激,让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想要找那个不知道被姓陆的扔到哪里的手机,可是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体实在不能这般勉强,腿儿一动,就脚软地跌落到床下,还好,厚厚的羊毛地毯缓冲了她的跌势。 陆飞扬一推开门,就看到如此养眼的画面,全身赤l的女神卧趴在雪白的地毯之上,乌亮的发丝披散开来,玲珑有致的曲线,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这几天他纵欲过度的痕迹,看得他眼眸一亮,感到又热血起来。 “不用这么大阵仗欢迎我吧?”低沉的嗓音里全是笑意,放下手里拎的纸袋,走过去抱起动不了的娇娃,无视她的冷眼,将她的唇儿放肆地吻了个遍。 “唔,小东西,我可真想你。”抵着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叹息着,原来人的欲望,真的是无穷的,以前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就觉得满足,可是现在,真的得到她了,就发现哪怕只是分开不到几个小时,他就想念入骨,这么受制于一个女人,他认栽! “放我下来。”怀里的女王冷冷地下命令,对他的爱怜视若无睹。好吧、好吧,谁让他喜欢的许漫雪,就是这样一个倔强的人呢?而他,就连她这种逞强的倔强都觉得好喜欢。将她轻轻地放在床褥上,怜惜地看着她一身青青紫紫的爱的印记,唉,她的皮肤太薄又太嫩,随便一个深吻,就会留下瘀痕。 所以今天,看着她那一身,他实在是心疼得不得了,而且他也真的担心,再做下去,只怕会将她弄坏,这才勉强自己出门买些药膏来给她擦,这种东西,他不想要假手于人。“痛吗?”怜惜地抚着她腰间的指印,那是这几天被他握着承受他的冲刺造成的。 耳根热辣辣的,许漫雪努力平复着自己害羞的心情,维持着冷静的面容,“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他在她柔嫩的肩上印下一吻,“从那天开始,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如蝶翼般轻柔的吻淡淡地落在她的肩膀、胸脯、小腹,甚至还有腿心,“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我的。” 这个男人,是突然被怪兽附身了吗?许漫雪吓呆了,望着他那称得上是柔情蜜意的动作,半晌,他抬眸望着她,一向野性粗犷的脸庞上浮现的是宠溺的笑容,“雪儿,你是我的。” 她愣住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陆飞扬,你这几天是出了什么事情?”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他实在不像是出了事撞坏脑子的样子啊,而且,他的体力也实在是好得吓人,想到这里,耳际感到更热,“你跟我,从来都不是那样的关系。” 他们可以说是只比陌生人好一点点,彼此之间都不熟悉。即是是认识八年,说过的话,恐怕都没有超过一百句,这样的他,突然说,她是他的,她不会吓到才有鬼。“经过这几天,就有了”不介意她看疯子般的眼神,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搂入怀里。她,真是天生适合待在他怀里的女人,瞧,抱着她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你不会是认为,你跟我上床,要对我负责吧?”真的会有这么好笑的事情发生?他陆飞扬可是在美国出生长大的人,思想不会像深受中国古代传统教育的一样古板吧?而且,上过床就要在一起,只怕他要负责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吧。“当然”。他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她,“从进入你身体的那刻起,你就是我的了。” 那晚,虽然她惹怒了他,不过他要她的决心依然没有改变过。她差点尖叫,什么叫进入她身体?这个男人的脸皮可以再厚点没关系,说话这么直接。 “我们都是成年人……” “不要跟我说什么这些烂借口,对于我来说,我想要跟你在一起的唯一理由,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陆飞扬看上你了,许漫雪,从此刻开始,你要记住,你许漫雪是我陆飞扬的女人!” 心跳,好像突然失去了跳动的频率。 “我……我可以自己来”咬牙咽下呻吟的声音,羞愧如同海水般快要将她淹没了。巨大的落地窗帘拉开来,满室金灿灿的阳光洒落,将卧房照得没有一个阴暗的角落。就在这样明亮到不行的房间,她竟然全身不着寸缕地躺在大床上,双腿敞开来任由一个男人在她的s处,嗯,擦药膏。 天哪,这是连想象都不能想象的事情,她想要拉过棉被来遮一下,才想到可怜的棉被已经被那个霸道的男人给掀到地毯上去哭泣了。她现在等于是一点可以拿来遮羞的东西都没有,只能无助地被迫l露,将自己最羞人、最隐私的地方开放给他恣意欣赏。 “羞什么?”看了眼她涨得通红的脸蛋,“你全身上下,我不但看过还舔过,你还害什么臊?”她真想叫他闭嘴!这还是那个一向沉默寡言的陆飞扬吗?外界说他嚣张自大,狂傲不羁,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结果这样一个纯男性的男人,此刻嘴里说着下流的话,手还在她的……啊,让她死掉算了。 陆飞扬没有再注意她的害羞,他全部的视线都放在那处被他狠狠凌虐过的可怜私花,两片瓣蕊充血红肿,轻扯开来看到花壁上还有破皮,粉嫣的花儿无处不可怜,让他心疼的不得了。真是,太放纵了,昨晚最后一次做的时候,她就一直闷闷地喊痛,随着他激烈的动作,透明的花y中还微微带出血丝。虽然,女人的初次之后的几次欢爱,会有点点出血是正常的,可是他们已经一起过了四天,她的症状告诉他,他的不知节制已经伤了她。 心下就懊悔到不行,等她熟睡之后,连忙打电话急call严君尧。“你急着找我,就是为了问这种事情?”不敢置信,“我是外科医生,不是妇产科的。”即使隔着重重的大西洋,陆飞扬都可以听到严君尧语气里浓浓的取笑意味。 “废话少说,到底用什么药?” 电话那头的严君尧低低地用英语流利地交待了一些事宜,再安抚这头已经快要暴怒的猛狮,“好了,好了,别生气,我刚刚下手术台。”这人,也不看看现在美国什么时间,他严君尧可是工作很忙的好不好? 话虽如此,他还是飞快地吐出一连串的药名,对于陆飞扬说的些症状疗效奇佳,“台湾现在是深夜,你去二十四小时的药店买不到这些,还是等明天,去……”将一家私人诊所的地址告诉他。交待完要注意的事项后,他坏心的问道:“是漫雪吗?”能让陆飞扬这么紧张,这么失控的人,除了许漫雪,他从来都不作他人想。 回答他的,是一记响亮的嘟嘟声。 第二天一早,陆飞扬就赶紧出去连忙去严君尧说的地方买回了需要的东西。顺便去精品店为她买了换洗的衣物,毕竟那晚,她的衣物被他性急地给扯坏了。手指沾着软膏,轻轻地扯紧禁闭的花瓣,推了进去,细细地抹在她受伤的花壁之上。 她咬着牙,忍受着体内窜起的快感,她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奇怪,他只是一个单纯,也许不应该说是单纯的动作,她却好像,有了反应。 手儿用力的抓紧干净的床单,凉凉的药膏一抹进去,就奇异的抹平了她下t传来的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好像,是真的有舒服了很多,唇儿禁闭,忍住刚刚差点出口的叹息声息声。 他再次揩出白色的软膏,抹至她的伤处,一直到确定她的s处里里外外受的伤都有被细心地照顾到,才满意然后手指带出的丝丝透明的y体,让他的嘴角勾了起来,“雪儿,你湿了。”手指顺着软膏轻轻地抽动着,“有感觉了,嗯?”她好像去撞墙! 暗自呻吟着,无话可说,转过身去,将自己羞红的脸蛋埋入柔软的床单之中,觉得自己的脸蛋热得可以去煎蛋了。他微笑着,没有再去逗她,也实在是因为她目前的身体状况不能再放肆了。虽然心里感到万分可惜,可是她这种难得的害羞娇态,却也让他心情大好。 从纸袋里拿出另外一盒软膏,再次照料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其他痕迹。 等到这让人羞怯到不行又暧昧到不行的擦药行为一结束,她轻轻地叹出一口气,许漫雪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是绷紧的。 这,可能是因为他之前说的那句话吧,他说,他看上了她,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还说,她是他的女人,既霸道又独占的口吻,听得让她心跳加快。 开口想问个清楚,可是自从他说完之后,不等她回应就直接拿出药来给她抹药,而她,也被他弄得羞到极点, 第 2 部分 欲望文 第 3 部分 降服冰山美人 作者:肉书屋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开口想问个清楚,可是自从他说完之后,不等她回应就直接拿出药来给她抹药,而她,也被他弄得羞到极点,忘了要问清楚。 陆飞扬会看上她,?这简直要比他爱上北极熊还要吃惊,他跟她,从来不都是两条永远也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吗?他又怎么会爱上她呢?而她,失败如她、没用如她,又凭哪一点让这位天之骄子喜欢上。甚至,到现在,她连默默爱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想到柏凌风,她的心又被扯痛了,脸儿深深地埋入那片纯白之中,想用它来掩藏自己的黯然神伤。可惜,她面对的是一个对她了解彻底的男人,在她的身边,默默在看了她整整八年,她一个皱眉,他就知道她的心思了,何况这现在这种可以称得上强烈的情绪反应。 就那么喜欢柏凌风吗?此刻心里流窜的酸楚气息快要将他憋疯了,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什么是忍耐的滋味,可是自从喜欢上许漫雪之后,这种痛苦的煎熬,就一直在折磨着他。 柏凌风,对于他来说是无辜的,除了好友,更是扎在心里的一根刺,虽然他是无辜的,自己怎么怪也怪罪不到他的头上,可是他就是无法面对他。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爱的那个人,是柏凌风,陆飞扬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想要狠狠揍他一顿。 真是没用,心里苦笑着,他上前将她抱起来,捧着她雪白的脸蛋,望进她眼里的浓浓苦涩,强硬地命令道:“许漫雪,你要记住,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你的所有除了我,再没有别人,知道吗?” 他凭什么那么霸道?一股怒气突然涌了上来,“你是我的谁?”眼里是不驯的骄傲,她,又是那个浑身冰冷的女人。 “是吗?”他也回她冷冷的一笑,大手直接扣上她脆弱的私花,“要不要我再证明一次,我是你的谁?” 对她,可以心疼可以宠爱,可是,该坚持的、该强硬的,他也决不妥协,看来事情又回到最开始的那一点了。 “许秘书,宇际的案子,总裁的指示下来了吗?” “还有南部的开发案,目前工程部的人都在等着。” “上季度研发的新药品,市场调查分析报告出来了吗?” “许秘书……” 一上午,电话接个不停,邮件收发不断,再加上各部门来人的接连请示,让秘书室忙到一个极致。 开阳企业的三十六楼,一直都是企业的神秘所在,大家从来都不敢随便乱闯。即使,柏凌风一年当中其实也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可是长久以来的积威难消,所有的职员包括高级干部,都视这里为禁地,有什么要请示的,全部都在楼下等着总裁的专任秘书许漫雪小姐下来一股脑地赶紧汇报。 三十五楼除了一间宽阔的会议室外,其余的空间全留给了秘书,许漫雪带着三个助理秘书,整天在这里处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务,只有柏凌风回台湾期间,她才会上到三十六楼去工作。 许漫雪一遍用pda发送邮件,一面用蓝牙耳机与欧洲的分公司联系。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因为无数的人围着她发问而停下来,“对,就是那份分析资料,你马上发过来,我等着要。”一向艰涩难懂的德语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如同音乐般动人好听,如果忽略掉她脸上的冰冷之气的话。 按掉电话之后,她转过身来,望着那一群等着她开金口的人,“宇际的案子,总裁今天早上有电话过来交待,可以实施,不过成本太高,要再降。” “是”,得到答案的人心满意足的走了,“南部的开发预案,预算上出错了,重新再做。”这种低级的错误,不必上呈给柏凌风,直接在她那里就可以枪毙掉。 而她唯一的一次私心作祟,到现在她的心还是很不舒服。轻轻摇了摇头,甩开心里涌起的复杂感觉,“至于市场的调查报告,我刚刚已经传到各个部门的邮箱,马上作出方案来。” 很好,不到五分钟,将这些问题多多的人,一个一个全部利落地打发掉,一转身,一大束的鲜花出现在她的眼前,“这又是什么鬼?”冷冷地质问声,从她嘴里吐出来,一粒一粒如同冰珠子一样,冻得送花小弟一个冷颤:“许……许小姐,你的花……” 呜,好可怕,人家他也不想的好不好?这个许小姐,人漂亮得惹火,不时就有人上他们家花店来订花送给她,两个多月下来,他想不认识这个小姐都不行,特别是,这么美又这么冷的女人,只怕见过的人都忘不掉吧? 而且,刚刚好他家花店在这公司附近,那些个追求她的男人,好死不死大部分都会去他家订花。这年头,经济不景气,钱歹赚啊,他想推都难。 许漫雪看着那一大束嚣张的红玫瑰,嘴角勾了勾,再看看那个已经快要缩到地上去的小弟,不想为难他,拿过笔来签字,收过花再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那束爱情的宣言就这么干净利落地掉入垃圾桶内去安息,哭诉着它的遇人不淑。那、那可是今天早上刚刚空运过来的顶级玫瑰呀,送花小弟心痛地望着那被玉手摧残的花束,心在滴血。 “不还不走,是等我请你吗?”许漫雪望着他,一脸不耐,女王的气质表露无遗。 小弟一步三回头望着那躺在垃圾桶里哭泣的玫瑰,脚步却飞快,谁要他一看到这个开阳企业的冰山美人,就怕得要命呢? 又有电话进来,许漫雪看了看手机,按下通话键。“漫雪”低低的带着几分邪气的男性嗓音从耳机里传来,还附送几声自以为潇洒的笑声,“喜欢我的花吗?” “我想垃圾桶比我更喜欢它。”快速地往公司外走去,她忙得要死,却有一堆人在那里争先恐后地挡她的路,“还有,请叫我许小姐,谢谢。” 一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硬钉子,某男摸了摸鼻子再接再励。“……那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没有!”“啊?”这次不是钉子,而是超级大铁板! “陈总,关于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已经告一段落,如果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去业务部咨询,以后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看不必再联系了,”啪一下按掉通话键。 她是总裁秘书,负责处理一切跟柏凌风有关的事宜,公事私事都囊括在内。不过,却并不包括陪酒卖笑,柏凌风也不需要她做这一点。对于那些别有企图的人,她一向都不假言辞,反正冷言冷语,可是她的拿手好戏。 下场就是,不到一个月,冰山美人这个封号,从纽约总公司一路漂洋过海跟着她来了台北分公司。不过她一点也介意就是了,反正别人怎么看她,她从来也没有在意过,而她唯一在乎的那个人,眼里根本就看不到她。 努力抛开心里隐隐浮起的阴影,她举步准备往外走,却突然停了下来,微微地眯着眼,望着那个十步之远的男子。他一脸的似笑非笑,很明显,刚刚她打发那些人都被他看在眼里了。心里无力地暗暗叹气,她少算了一个人了,目前所有的麻烦中,最让她头痛得正是 他,陆飞扬。如果,能像打发别人一样将他打发掉,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呀。 第五章 前菜烟熏三文鱼,奶油蘑菇汤,凯撒色拉,煮菜烤柠檬j腿,红酒香草牛排,还有松软弹手的顶级牛角面包,甜品是蓝莓奶酪蛋糕、焦糖布丁及一杯烫口的黑咖啡。 五星级酒店高薪聘请的蓝带主厨精心亨治的完美餐点,漂亮地一碟一碟摆放在餐桌上,不愧是顶级酒店,连搭配的瓷盘都精致美丽,堪称艺术。 可是此时此刻,房间的主人却无心欣赏。 “啊……慢……慢一点……”许漫雪无力地趴在桌上,身子软软地往下滑,却总是被箝在细腰间的粗壮手臂给拉上来,黑色的片裙被卷到腰部,丝质内k褪了下来,圆润丰满的臀部被迫高高翘起,迎合着身后凶猛的耸弄。 陆飞扬紧紧地握住她的腰,将她往后拉的同时,自己再重重地往上刺,直直顶入她的最深处,腰部略一用力,用辗磨的方式在她体内顶刺着、磨弄着,让她的春水顺着他紫红的欲望不断地滴落到光洁可鉴的地板之上。 他尽情地在她体内狠狠地抽戳了一阵稍稍安抚下自己暴涨的欲望,一记沉重的戳刺后,他抵上她最嫩的那块媚r,小幅度地磨弄起来。“唔……不……”又酸又麻的感觉从他顶住的那一点迅速地辐s至全身,她纤细的腰儿扭动着,想要让他动起来,给她最强烈的快感,可是这个坏心的男人,却死死地箍握住她的腰,自己不动,也不让她动。 激动地泪水在眼眶里闪动着,s处又痒又麻,丰沛的汁水从她的花x深处涌出来,浸y着他,从她的大腿上蜿蜒而下。“陆飞扬!”她娇声唤道,还是不想示弱,可是身体深处像有无数只贪婪的小虫子钻动一般,让她的急促的收缩着,身子颤抖,很好,她没有叫错名字,值得奖励,、。他给她一记重重的挺刺,引来她的尖叫声,之后又开始了他坏心的反复辗磨,痛苦与快乐再次并存。 “雪儿,你想要我怎样,嗯?”他压低身子,在她体内轻轻地挺动,不满足她,也不完全放开她,让她欲罢不能。“啊……”脑海里一片空白,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到他们结合的地方,男人是存心想要折磨她,让她气到不行。 “雪儿,想要什么就说出来,我就给你。”她的体内又热又紧,就像一张小嘴在咬他、绞他,她要是再不投降,他怕自己也快坚持不下去了。 “呜……”被他的坏心眼折磨得哭了出来,天生的傲气让她根本就不能开口去求他,想从他身下扭开,又被他掌控住动弹不了,她软软地趴在冰冷光滑的桌面上,嘤嘤哭泣着,无处发泄的欲望让她小小的拳头在桌面上捶着,想象着这是他那张可恶透顶的脸庞。 唉,这个女人,可不可以别这么可爱,陆飞扬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来有点想折磨她的,结果到最后,心疼的还是自己。 他认输!健美的腰部往后退,将自己稍稍退出她的体内,沾染大量透明滑y的男性欲望,在退出大约还剩三分之一时,一记畅快的c入,狠狠地刺进她的体内,快速地抽送起来。飞溅的透明体y随着他的激烈动作,从她身体里溅上他的腹部,既凉又热。 “嗯……”他的爆发力与持久力,一直以来都是她最头痛的,每次不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都不愿罢休。她哆嗦着,承受着他激情的冲刺,由下t传来的强烈快感,让她克制不住放声娇吟,身子不断地软下去,又被他强悍地拉回来,她圆圆的小p股被他撑得不断往上翘,形成一个完美的心形,方便他恣意抽送。 他看着她那被他狠狠挤开的花瓣,随着他的进出,颜色越来越鲜红,高速的摩擦,让它们肿胀不堪。她的体内,就像一朵已经怒放的牡丹花,一层又一层的花瓣,他每一次重重地冲击花x时,那花瓣就会颤抖地围上来,绞紧他、迫他,紧窒的媚r包裹着他,黏稠的体y浸润着他,一股又一股香浓的花汁也跟着他勃发的欲望不断被搅弄出来,让室内的欢爱气息更加浓重。 响亮的r体拍打声,夹杂着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娇吟,在他一下重重的顶弄后,她紧紧地握着拳头,哀哀叫着,夹紧了他,熟悉到可怕的高c将她彻底地淹没了。 他的粗壮由紫红变成暗红色,r身上的青筋一条一条地鼓起来,被她全面收缩挤压。他,也快到极限了,加快冲刺的速度与力度,大开大合地激烈挺弄着,腹部垒垒的肌r与她弹性白嫩的臀r的击打声越来越响,下t的水声也清亮可闻。 他伸手抚至前方,将她布满泪水的美艳脸蛋转过来,压下身去堵住她的嘴唇,舌头伸进去吸住她的,银色的唾y随着他们的色情到极点的吻滴了下来。 他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接着,在最后一下沉重的戳入后,他抵在她的深处,热烈地激s出来。筋r紧绷,汗水淋漓…… 曼妙火辣的身材,被合身的丝质衬衣及及膝短裙完美包裹起来,一身诱惑神秘的黑色,越发衬得许漫雪皮肤胜雪,肌骨似玉。 将一头披散的秀发整齐地盘在脑后,她又恢复那个如同冰山般的万能秘书,拎起lv最新款的包包,冷冷地睇睨了那个靠在床榻边,一脸慵懒地望着她的男人。冰冷自制对上随意性感,怎么看,都是她的气势比较弱。克制着心里涌上来的一股又一股的热潮,淡淡地抚平衣裙的最后一丝褶皱,她平静地开口:“以后,不要随便出现在公司。” 陆飞扬斜斜地挑了一下眉,这个动作,熟悉地让她心口再度泛疼。“也不要再随便更改我的行程。”她中午本来与do的总经理有个参会,可是一出公司就遇到这个土匪,二话不说将她掳上车,直接杀上饭店。 他的强势作风,让她非常的不习惯,毕竟她的世界,除了听从柏凌风的指示,其他的,全是她说了算。首次遇上个性比她还要强的男人,她就只能节节败退,阵地不断宣告失守,自从上次他一个人宣布,自己是他的女人之后,他就将这件决定执行得很彻底。 每天,他都会在不经意间出现,再像龙卷风一样,刮了人就跑,有时是他家、有时是就近的酒店,每次必做的事情,就是做a。 原来男女之间的性,久了真的会上瘾,每次跟他上床,她都会经历最开始的反抗,接着被狠狠地镇压,再到后来的配合。可是,事后她都觉得自己的痛苦在不断地加深,被一个不爱的男人抱着,遥想着那个自己爱的人,真是一件理智与道德,都觉得疼楚的事情。虽然,每一次的欢爱,其实她都没有再想到柏凌风。 第一次除外,女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微处女情结吧,尤其是她许漫雪,其实也称不上是个思想多开放的人。对于第一个入侵自己身体的男人,她的心情是复杂的,对陆飞扬的感觉,这段日子在急剧地发生着改变。一种她自己也不熟悉的变化。 经过这段日子的密集“特训”,她已经迅速由一名新手褪变出来,在他的反复调教之下,每次欢爱的后半段,她都会不自觉地扭动着自己的腰肢配合他的律动。习惯,真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人就是不能逃离它的制约,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又狠又冷地拒绝其他的追求者,不管对方财势如何,她都可以眼都不眨一下地弹弹指将对方扫到冰山上去挂着,可是一面对陆飞扬,她的狠绝好像都失去效果一般。 这究竟是为什么?是因为他眼里那抹对她的爱恋太过明显,明显到让她每次看到都觉得心头在颤抖;还是因为他跟她说话的语气,每次都像是在爱抚她一样,让她软化;又或者是因为,她真的累了。单恋一个永远也不可能爱你的男人,其实是一件非常辛苦,非常绝望的事情,尤其,那个男人现在还看上了别的女人。她痛苦的深渊就在不断地加深,有时,她也会累,也会想要找一个强壮的肩膀来靠一靠。 最重要的是,陆飞扬某些方面,跟柏凌风该死地相像,例如,那挑眉询问的表情;例如,偶尔如狂风过境的坏脾气。 也许,也或许什么都不是,只是因为陆飞扬是她的克星,她可以拒绝天下所有的男人,就是没有办法拒绝他。他起身拉着她往餐桌边走,“吃点东西再走,嗯?”低低地嗓音,轻划过她心底最深最柔软的那块地方,引起她一阵阵的战栗。 她努力板着脸,面无表情,抬腕看看手表,“午休时间已经过了整整一个小时。”意即,她没有时间陪他吃耗时又耗力的法国大餐。“至少,吃点面包吧。”那她的倔强没有办法,只好自己让步,拿起软脆可口,烤得黄灿灿的牛角面包,递上前去。 跟他厮混了两个多小时,她确实饿到不行,而且也只知道这个男人,对她一般来说是好说话,但在某方面也有着怪异的坚持。半个多月的“亲密”相处下来,让她深深地体会到这一点,她伸手想接过来,但被他避开直接送到她的嘴边。 这种情侣才做的互相喂食的动作,在他们之间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数不清多少次欢爱过后,他像服侍女王一样,抱着她泡到浴缸里,给她全身上下细细地洗过一遍,再喂她吃东西,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行为,而她,也经过无数的抗议无效后,随便他了。 ,咬下一口香浓的面包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真的饿到极点,而他也就着她咬的地方重重地咬上一口。于是,几个牛角面包在他们你一口我一口的分享下,很快吃掉了。 推开他递到嘴边的总汇三明治,她的胃口不算大,而且长期忙碌的工作,让她养成了速战速决的习惯。 “应该多叫点面包。”他轻舔着修长的手指,深邃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她,似乎在告诉她,比起手指,他更想舔的,是她。 耳边又泛起热潮,自从跟他在一起后,她觉得自己的耳朵总是处于发红的状态。低头按开被某人强行关机的手机,开机音乐还没有响完,铃声就响起来了。看了号码一眼,她脸色一白,飞快地接起来,“总裁。” 陆飞扬脸色忽然变得铁青,望着那个接电话的女人,虽然她的声音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冷静自持,可是,她的左手的食指缓缓地抠弄着拇指。这是她下意识的小动作,只要紧张,就会这样,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对于她的一切,他可能比她还要熟悉,许漫雪,究竟还要多久,你才能忘记柏凌风?就,那么喜欢他吗? “你要带我去哪里?”周五的夜晚,还要加班加到九点的人,估计也不太多。 她全身肌r都在向她表示强烈的抗议,她最近的工作量又超过了。虽然说是说留在台北处理分公司的业务,可是她毕竟是柏凌风的专属秘书,这么多年下来,他与她之间早就培养出绝佳的默契。 他的一切事务都是她在打理,也一直都是井然有序,所以除了台北分公司的事务她要准时地向他传达外,还要处理柏凌风的其他一切琐事。 每天都在超时超量工作,她的身体现在已经向她发出警告,酸痛的肩膀就是最好的控诉者。好吧,既然精神严重不济,那就回家美美地泡个澡,就躺到床上睡它个天昏地暗。 只是,刚出停车场的电梯,就被恶霸给再次胁持。陆飞扬开着车,一边注意路况,一边分神心疼地望着她深深的黑眼圈,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希望她可以辞职,既可以避开柏凌风,又可以让他天天见到她,他又不是养不起她,可是他也知道,目前这样的要求,她不可能答应。 好吧,蚕食鲸吞,才是智者取胜之道,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不是混假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朝她笑了笑,阳刚的脸庞上充满着怜爱,看得她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在那样的一个瞬间,她发现,陆飞扬好像似乎真的是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 在彼此并不熟悉之前,她一直觉得陆飞扬是一个很沉默的男子,除了有双会透视人心的漆黑眼瞳外,她对他没有任何其他印象。 可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在那一夜有了转变,他告诉她他爱她,要她作他的女朋友,他的告白,就像一团烈火一样,直接将她卷入了火焰中心,被迫燃烧,没有给予一点挣扎的机会。 “我很累了。”她冷冷的陈述事实,“那你先睡会,乖,到了我叫你。”温柔地低语,一手控着方向盘,一手轻拍她粉嫩的脸颊,换得她一个冰珠子瞪视。他不介意地笑着,按下按钮,将她的座位调低一点,方便她入睡。 他这样,让她怎么发脾气?许漫雪有几分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头慢慢地靠向豪华柔软的靠椅,半眯着眼,望着他认真开车的侧面。 陆飞扬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帅得让人尖叫的男人,他的五官都是深邃且立体的,狂野粗犷,眉毛斜飞,还有一个眉峰,面相说,拥有这种眉毛的男人,事业会很好。的确,他的飞扬企业自从他接手后,成绩斐然,除了将美国的事业版图不断扩大外,甚至将触角扩张到欧洲大陆。天知道,那片白人的天下有多么不好混,可是他就是有办法做到一点,而且数字漂亮得让人咂舌。 看他稳稳c控方向盘的样子,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这款许多专业人士梦寐以求的限量蓝宝坚尼,在他的手下,也乖乖地发挥着最大的功能,平稳流畅地奔跑着。 周五的夜晚,时间快指向十点整,路上的车子流量并没有减少,不过速度倒还可以,车窗外的流光不断地滑过,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可是看着他的侧面,她却觉得莫名地安心。 “怎么一直看着我,是不是突然发现自己爱上我了?”等红灯的空隙间,他伸手过来握住她纤白的小手,她的手并不像那些名门淑媛般柔嫩无比,她的指腹间带着薄薄的茧,他骨节分明的大掌轻轻摩挲着她那层细茧,心里的柔情如泉水般慢慢渗过。 她没有理会他明显的取笑之意,轻轻地闭上眼睛,也许真的爱上他,也不是件那么糟糕的事情吧,至少,会比现在轻松。 她的呼吸,变得绵长且均匀,他知道她睡着了,油门稍稍放松一点,让车速行得更稳。他有点后悔今晚开蓝宝坚尼出来,这车的速度太快,他担心让他的宝贝不能好眠。摆在一旁的手机传来震动声,看了看来电,是赵子析。 戴上蓝牙耳机,“说。”刻意放低的声音,让特助吃了一惊,“总……总裁。”“什么事?”“意大利的航线,明天就要竞标了,你老大好歹亲自过来一趟。”他现在在义大利可是睡都睡不着,那么重要的事情,没有老板在,他心慌一下可不可以? “没空。”望了望她恬静的睡颜,心里一片柔软。 “拜托,几十亿的投资案,你不过来,只怕……” “企划书我早就已经传给你,底标包括在内,你明天只要拿着这份企划书去就可以。”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根本不可能有资格成为他陆飞扬的特助,他很了解赵子析,打这通电话,只是想要惯性“哭夭”。 看了看她漂亮的眉微微皱了下,他将声音再压低。“可是……”对方是黑社会,人家会怕怕呀。“马利斯家,你告诉军言,再盯紧一点,我要做到让他永远也翻不了身。”低低的声线,吐出来狠绝的话语,这才是他陆飞扬,做事向来狂妄。 过了交流道,车子稳稳地继续往前跑。“……是。”他对那个杰瑞寄予十二万分的同情,如今黑道不可怕,就怕白道狠下心,杰瑞怎么就这么不长眼,要惹上他家老板? “就这样。”不等对方说话直接按掉了手机。再转头看了眼熟睡的佳人,依然好梦中,轻笑着,为她将掉落额前的秀发拨好。 唉,怎么就这么喜欢她呢?这个问题八年来一直反反复复地在他的心头盘旋,可是每次都没有找到答案。 她是个非常别扭又异常倔强的女人,八年来,她的眼里只有柏凌风一个人,容不下任何人。他也曾经想过,就这样放弃她,让她去努力追寻自己那段单恋,可是每次看她的辛苦,他的心就在抽痛,她眼里的淡淡阴霾却可以让他的天空下雨。 挣扎着,在爱与不爱间的苦苦徘徊,然后在她一个不经意的浅笑间,他失速的心跳中,彻底明白了,他陆飞扬这辈子,就是中了她许漫雪的毒,不致命却折磨人,挠心挠肺,如同一把温柔的刀子,在浅笑中杀人于无形,逃不开,那他也就认了。她守在柏凌风的身边就觉得满足,而他看见她的满足,自己在心痛中也会有一种自虐的开心。 只要她幸福,他怎样都可以,遇到她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可以爱得这样卑微,这样无私。见鬼的无私,每次看见她挽着柏凌风手,出席各种宴会时,那种淡淡却开心的笑容,让他心里如同强酸洗过一般。 可是他就是犯贱,就是自找罪受,只要她许漫雪出现的地方,哪怕怕有柏凌风,他也一定会出现,有时见不到她,他甚至会假公济私地制造他们的见面机会。但她的眼里从来都没有他,对于她来说,他一直都是不存在的,认识八年,真正说的话加一加,都没有这十几天多,这算是悲哀还是可笑? 谁能想象,狂傲自大的陆飞扬,在爱情面前原来是如此的可怜与可悲。 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行过分岔路口,他按起左边方向灯,小心且平稳地转弯,往山路开去。夜色如水一般包围着他们,他回想着这八年的默默守候,再看着她安谧地躺在他的身旁,感觉恍如隔世。 第六章 颊畔轻拍的大掌,唤醒了她的深眠,好像很久都没有这般安心地睡过一样,她徐徐张开眼睛,仍带着几分睡意的眼里既晶亮又慵懒,看得陆飞扬一阵难耐,抱她过来狠狠地吻了一番,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气喘吁吁的她。 “你……”她娇媚的眼儿嗔怪地瞪起,一醒来就激吻伺候,她可消受不起,伸手想要将他推开去。“好了,乖,不生气了,嗯?”他粗粗的指腹擦过她被吻肿的唇瓣,那里的水润让他又心猿意马起来,怕娇人儿真的恼起来,他连忙指向头顶,转移她的注意力,“看!” 她抬眸一看,顿时屏住了呼吸。满天像钻石一样闪亮的星子,放肆地洒落在深蓝的天幕之上,调皮皮恣意,眨着晶亮的眼眸。就好像它们刚刚跳进银河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然后一身舒爽干净地在天空中跳舞一般,美丽至极。 “这是……”眼前这样绝美到让她说不出话来的景致,让她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我们的私人观星站。”他难得稚气地笑着,与她一起躺在座椅上,握住她的手,指给她看天空的星座。 车顶早已经被他按开,现在他们就直接躺在这片星空之下,今天,是难得的晴空,天空上浩瀚的繁星也很给面子地努力地闪烁着。 “这里,很安静。”周五的夜晚,而且空气这么好,不可能没有人上来看星星吧?可是四周除了虫鸣之外,一切都很宁静。这有点不太寻常。 陆飞扬笑了笑,紧了紧她的手,“没有人打扰,不是更好,这是独属于我们的两人星空。” 当然不会有别人在,早在几年前,他就在这里购置了私人产业,现在他们所在的一大片土地,都是属于他的,别人怎么可能进得来,准备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能将这番美景,捧到她的眼前。 许漫雪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奇心重的人,既然他神神秘秘地,她也懒得追问。只是睁着大眼,望着美丽的银河,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现在台北的光害那么严重,能够看到这般纯粹的星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看到那美丽得让人想哭泣的星星,不自觉,让她想起很遥远很遥远的回忆。 小时候,她一直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能够躺在漂亮的星空下,数清楚天上到底有多少颗星星,多幼稚、多傻的愿望,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的她,还很小很小,小到还会作梦。 那个时候,疼她爱她的爸爸还在,她眨去眼底泛起的酸意,记得小时候,最喜欢躺在爸爸的怀里,缠着爸爸给她摘下天上的星星。 真是傻,试问,这世上有谁可以摘星? “我有东西送给你。”身边的男子突然打断了她的回忆。 她定定地望着那片星空,淡淡地开口:“不需要。”她已经过了喜欢礼物的年纪了,而且到现在,也明白了,所谓的礼物,都是虚假的骗局,不是骗自己就是被别人骗。 “你闭上眼睛。”他撑起身子,笑望着她。 她直接理都不理他,可是,陆飞扬要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他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陆飞扬,你几岁了,还玩……”斥责的话语,忽然中断。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串像星星般闪烁的钻石手链。一颗一颗美丽晶莹的l钻,天然纯粹,没有经过任何加工制作,并没有很傻很刻意地切割成星星形状,只是单纯地就着原有形状串起来。 在星空下,一闪一闪,就像天空里那亮晶晶的星星濡染降临凡间,串起漂亮的手链。 “真的给你摘天空的星星,我可能办不到。”他带笑的眸里充满着怜惜与疼爱,“不过,我可以给你地球的星星。” 她的心,突然被一波一波强烈的暖潮给淹没掉,无法反应,只能傻傻地望着他。 五岁时,在听完爸爸给她讲的白雪公主的故事后,她那着笔很用力很笨拙地在纸条上写着,希望有一天,可以找到一个摘下星星送给我的王子。 结果,二十年后,有一个男人送给她一串钻石手链,告诉她,这是他为她摘的地球上的星星。 怎么办,爸爸,这一刻,我好像真的被这个男人感动了。 “如果钻石可以让你这么感动的话,那么以后我每天送你一颗好了。”舍不得见她眼中泛着水光,哪怕,是为他而感动也让他心口抽痛。他拉过她的手,小心地为她戴上手链,晶莹的钻石在她雪白的皓腕上闪闪发亮,“这样,你就可以天天看到星星了。” 她细细地抚上钻石那多角的表面,她从来不会收男人送给她的礼物,不管多贵重多美丽都好,可是今天,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她发现自己拒绝不了他。 “嗯,你要怎么感谢我?”黑眸紧紧地盯着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 她望着那张男性化的脸庞,咬了咬唇,一脸为难,她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他,毕竟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接受过别人送给她的礼物。 “好了、好了。”见她为难的可怜样子,让他心软地一塌糊涂,“我是逗你的。”这个女人,那冰山的外表下面,其实住着一个脆弱的小女孩,希望被人疼爱,也渴望被人喜欢,只是她被忽略得太久,久到已经放弃了等待。 她倾过身子,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印下一记浅吻,“谢谢你。”脸蛋爆红,连忙转过身去,心儿跳得又快又急。 陆飞扬愣住了,只是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颊吻,却让他连呼吸都几乎停止,望着她纤细的背,说不出话来。 她第一次主动吻了他,那个他苦苦爱了八年的许漫雪,今晚,主动吻了他。 狂喜就像破冰而出的春泉一样,瞬间涌满他的心田,刚毅的脸庞带着满足的笑容,伸手搂她入怀。 那个别扭到极点害羞到不行小女人不依地挣扎,他不理她那没用的抵抗,直接将她抱入怀中,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雪儿。” 力气比不过他,又没有脸面对他,她只好将羞得片片绯红的脸蛋深深地埋入他宽阔的胸膛之中,耳朵贴近他的心脏,听着他那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刚刚的气氛太好,也或许是今晚的他,真的带给了她感动,让她做出那么大胆的事情。 其实说起来,他们都已经上过床了,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透了,像这样纯情的颊吻,认真说起来算是小儿科,根本不够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好羞好羞。 似乎,刚刚的吻,不仅仅是个吻,还有些别的东西存在。 他轻轻地在她的背部摩挲着,只是单纯地抚摸,没有夹杂任何r欲的成份,只要这样将她抱在怀里,他就已经满足了,“雪儿,下次我们去纽西兰看星星好不好?”那里,有全球最美的星空,最美好的东西与最心爱的人一起欣赏,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嗯。”她听着他的心跳声,平稳强壮,一下一下,让她紧张的情绪慢慢地放松下来,脸儿在他胸前轻轻地蹭了蹭,然后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她闭上眼睛,睡着了。 低头望着那抹挂在她唇边的浅笑,不自觉地,他也跟着笑了。终于她因为他而笑了,许漫雪,你知道不知道,为了你这抹轻笑,哪怕要我的命,我也甘愿。 你现在,还要一个可以用生命来喜欢你的人吗?我,可以吗? 那个一起赏星的夜晚之后,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发生着改变,无声无息,却又真实存在着,许漫雪,并没有以前那么抗拒他了。 每天他都会开车送她上班,接她下班,一起回到她租的小套房。他会为她准备一桌子的美食,将她喂饱,饭后,他会拎着笔电坐沙发上进入股市看盘,而许漫雪会乖乖地坐在他身边,看电视陪着他。 这种温馨的气氛,每次都让他觉得满足,她的小套房是很小,比起他在市区买的设备齐全的豪华公寓真是差太多,可是在她这里,他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哪怕是地狱,他都安之如饴。 一向视工作如命的他,首次觉得工作太多是一种累赘,不过谁让他这个老板太不负责任,自己跑到台湾来,将一堆公事丢给助理,还好,现在科技发达,笔电此时发挥着莫大的功能,让他不必待在办公室里也能处理公事,再说了,事业心重的他也不会真的丢下公司不管。 白天他会回自己的公寓与各地的主管开视讯会议,处理重要的文件和合约。即使没有亲自在纽约的办公室坐着,他们飞扬的业绩和合约还是持续飙涨,股票的价格让董事会那群老头子整天就乐得数钞票,不敢跟他罗嗦一句。 他一般不会让公事占用太多与她独处的时间,基本上一个小时之后,他就会抱着那个在电视机前一脸困意的女人一起洗个香喷喷的澡,再然后,由她来喂饱他的欲望。 这样的日子,真是过得让人沉醉,一天一天,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醒过来,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他就觉得一颗心里涨满了酸酸甜甜的幸福感觉。 他相信,现在的他,对于她来说,已经有了不同的意义,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想到今晚跟她约好了一起去看场电影,他就心情变得特别好,终于,他们之间的相处,越来越像普通的情侣,渐入佳境,果然是个好词。 “总裁大人,你还要多久才回纽约,我……”赵子析在手机那头的哀叫声,清晰得如同现场版一样。“废话真多。”他不耐烦地打断赵子析的叫苦 第 3 部分 欲望文 第 4 部分 降服冰山美人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总裁大人,你还要多久才回纽约,我……”赵子析在手机那头的哀叫声,清晰得如同现场版一样。“废话真多。”他不耐烦地打断赵子析的叫苦,“煮粥要注意什么?” “……啊?”这是什么话题转变? “快说。”陆飞扬催促着,最近雪儿的胃不是太好,喝粥可以养胃,他想明天一早给她做粥喝,今天可以先在自己家试着做做看。 “嗯,那个要注意火候,先用大火煮开再转到小火慢熬三十分钟,这样粥会更香。对了,盖上锅盖小火熬到二十分钟左右时就要不断地搅动,搅个十分钟差不多,一直到粥变成浓稠状,这样煮出来的米粒会粒粒饱满、颗颗酥稠。” 别问他赵子析堂堂哈佛金融硕士为什么对煮粥这么有研究,如果你有一个超级女王超级霸道外加挑嘴的姐姐,从小就生活在她的y威之下,而这个姐姐还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用拳头送你去美食班报名的话,你就可以体会到赵子析的辛酸血泪成长史了。 更没天理的是,他家英明神武风采不凡的老板,竟然也只能看到他的这项才能,呜……没天理! “嗯。”陆飞扬听完重点,就要挂电话。 “总裁,你还要在台湾待多久,知道老总裁一天多少个电话狂call我?你老大好歹将你的那支手机开一开,让他可以找得到你,不用天天照三餐加宵夜地跟我要人啊。”一口气将自己这些日子的苦水全部倒出去,“现在各个分公司的第二季度汇报都上来了,事情多到爆,没有你回来坐镇,我真的不行。” 他每天加班加到两三点,已经连续两个月了,回家还要挨老姐的揍,说他因为工作让她吃猪食,两相夹击,再这样下去,他怀疑自己马上要天妒英才了。 “今年年底给你一整年的年终奖金。”淡淡的一句话打断他的滔滔不绝。 脑海里迅速地算出一个让他两眼放光的数字来,不过……“嗯,那个,义大利的新航空公司……”“还有半个月的带薪假期。” “老板,您就放心在台湾好吃好喝好玩好睡,这些苦差事就交给我了,小的我一定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矣。”谄媚的声音听得让人j皮疙瘩掉满地。 陆飞扬直接按掉电话,不再理那个马p精附身的人。嗯,先洗米准备做粥吧。还有没有开始动作,手机又响了,皱着眉,看了看来电,是任昊东。 “喂。”“是我。”“嗯。”“你标到意大利的那条新航线了?” “嗯。”这件事一个月前就处理好了,不算新闻。“杰瑞,很火大。”“我知道。”这两个月来,杰瑞马利斯动了不少手脚想要教训他。可他陆飞扬是谁,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本来他在台湾也觉得无聊,刚好拿他来解解闷,可惜,那个男人不长眼…… “你那么做,很危险。”这才是任昊东打电话过来的目的。 “越危险,胜算越大。”本来陪杰瑞玩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也不介意,就当活动活动筋骨也好,可惜,前几天他在接许漫雪下班时,发现杰瑞竟然把脑筋动到许漫雪的身上,派人想直接将他们的车撞翻。 可惜,他们的车技和车都需要再加强,他陆飞扬喜欢的车,都是非常快的,从零到一百公里加速时间仅为三点二秒,非常轻松地就甩掉了那些跟p虫。 不过,他的耐性也耗尽了,伤到他,无所谓,可是一旦想要伤害许漫雪,他绝不允许!这个游戏就玩到那天为止。 “你那样不留余地,很容易引起反弹。”任昊东很了解黑道人物的作法,如果最初陆飞扬抢了杰瑞的生意已经让他很恼火的话,那么接下来陆飞扬所做的,根本就直接跟他对上了。 “放心,接下来马利斯很长一段时间会忙着后悔惹到我。”他陆飞扬做事从来都是有万全准备,当初与马利斯家竞标的时候,就已经收集一切杰瑞的犯罪纪录,足够他吃牢饭吃上一百年还有得剩。 如果杰瑞自己识趣,大家都相安无事,可是某人就是不知道什么叫死心,那么他也不必留情面,直接把那些资料丢给杰瑞最大的竞争对手,也就是他的堂弟亚特。 亚特可是个聪明人,借着意大利警方最近在扫黑,将资料交给警方,所以这几天杰瑞再也没有心思来找他的麻烦,他的日子也轻闲不少。 “你还是少惹为妙。”任昊东很了解马利斯家族,全都是心狠手辣的,这次杰瑞吃这么大亏,恐怕会有后患。 “嗯。”他知道好友的担心,而陆飞扬也不是那种盲目高傲自大的人,他一切都防备地妥妥当当,毕竟他不能让许漫雪冒一丁点的险。 “你心里有数就行了。”任昊东直接挂了电话。 手机还没有放下,又传来短信的声音,点开一看,竟然是许漫雪。 “我今晚有事,不去看电影了你先吃吧,不必等我。”简简单单四句话,看似体贴,可是却什么也没有说。 陆飞扬紧了紧手里的手机,迅速地拨号,“喂,是我。” “柏凌风在哪里?” 得到自己要的答案后,他紧握手机,呼吸变得又沉又重,半晌,抬起手来将手机直直朝落地窗狠狠地砸过去,一瞬间,宽阔的大厅只留下一地的破碎玻璃和一具曾经是天价的手机残骸。 “许姐,这是大远的合约,业务部说要等总裁的批示。” “嗯,放在桌上。”许漫雪指了指一叠堆得很高的旧档案,“那些都拿去处理掉。” 忙碌的时间过得飞快,看看手表,已经快到了下班的时间,许漫雪在处理完亚洲公司的财务报表之后,不经意间看到手腕上那串闪亮的链子,陷入了沉思中。 最近一个月,她比较少加班,她目前并不想弄得人尽皆知,都怪那个霸道的土匪,每天时间一到,就拼命打电话来催,稍稍迟一点,他甚至扬言要亲自上来捉人,她要是会让他上来找她就怪了。陆飞扬与柏凌风几十年的好友,全公司上上下下谁不认识他?而且他那个人就是天生的焦点,站在哪里,存在感都超强,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与他之间的事情,她目前并不想弄得人尽皆知,并不是在乎别人的看法,而是因为现在她自己都还没有理清与他的感情。 她知道,自己对他,是有些心动的,心动于他对她的好,心动于他的爱。是的,他是爱她的,这点她到今天已经不再怀疑。如果一个男人为了你,可以学习做菜进厨房,不是因为喜欢是因为什么?他对她非常体贴、非常细心又非常宠爱。做什么事情都为她着想,就连她稍稍皱下眉,他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这么了解,除了用心外,她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可是,现在想到柏凌风,她的心还是一阵一阵的抽痛,在这种抽痛楚中,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还是爱着他的,那么陆飞扬对她来说,又是怎样的存在?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陆飞扬对她来说,不再是一个陌生人。他对她的感情,在日常的生活中表露无遗。虽然她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他是在什么时候又因为什么原因爱上她,不过,她已经慢慢相信了他对她的那份感情。 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天生就好命的男人,竟然会为了她买一大堆的美食书籍,学会做菜,每天给她准备一桌的菜,全都是她爱吃的,试问这世上有几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特别是陆飞扬那种男子气概十足的人。 可是,他做到了。为了她,他放着美国那么大的公司不理,就在台湾陪她,而她知道陆家在台湾并没有业务,陆家的根基,都在欧美。每天晚上,从他那响个不停的手机和传真机,就可以知道,其实他的事情真的很多,可他却可以毫不在乎的放下一切,就只是为了守着她。 每晚,坐在他的身边,看他利落地处理着公司的重大事务,上亿的生意就是在弹指间,那种掌控一切的样子,非常迷人。 她好像越来越能注意到陆飞扬独特的魅力了,也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会有大把的名媛淑女为他疯狂了,谁不喜欢这种天生的王者,果决坚毅,处理事情绝不拖泥带水。 与他一起坐在沙发上,她看着电视里面嬉笑怒骂,他做他的工作,其实她也想带工作回家,可是那个男人不准,他坚决不允许她把公事带回家来做。 几番争执之后,她发现这个男人的强势与固执,她完全不是对手,好吧,不做就不做。于是拜他所赐,现在她对台湾的狗血偶像剧有了深刻的认识。 一边想着,一边动手将桌面清理干净,不到一分钟,原木桌上整洁无比,站起身,准备去合作公司走一趟。 刚走出电梯,她的手机响了起来,那熟悉的音乐声,让她全身在一瞬间变得僵硬,纤白的手儿几乎是颤抖地摸出手机,接起来。 “总裁。”很好,声音平稳没有一丝波动。 “我明天去台湾。” “是。”短短三句话,他收线了,而她,却心乱了。 他要来台湾,不意外啊,自从上次见过夏怡航之后,柏凌风来台的次数就变得比较频繁,他有时会通知她,有时却不会。 就像今天,他给了她电话,她很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让她把需要他处理的文件带到他的住处。 她拿着手机,给陆飞扬迅速地传了一封短信,然后,转过身,往停车场走去。自从跟他在一起后,她基本上没有自己开过车,正好可以将车子送到厂里保养,昨天刚送回来。 开过公司大门时,她远远地看见夏怡航的身影,很飘逸内敛,很秀气。 夏怡航其实不算美女,不过她有一股子特殊的气质,看得人特别舒服,爱情,其实有时候与相貌无关的。她很明白这个道理。 不自觉地轻带刹车,让车速变慢,夏怡航在上个月贬到企划部的事情,她非常清楚,这件事,其实说到底,是她一手刻意造成的。 一般呈给柏凌风的文件,都会先经过她的手,确认没有什么纰漏,她才会递给他。可是那天,她拿着业务部送上来的文件,发现了一个比较小但后果不轻的错误,文件后面的签名是夏怡航。 然后,生平第一次的私心,她并没有将文件发回,而是直接交给了柏凌风。 事情,就是朝她所料想的那般,夏怡航由业务部的副理直接降到企划部的普通员工。 女人的嫉妒心,真的很可怕,她苦笑一下,想到柏凌风将公告批文给她时,那复杂的一眼,她就知道,其实她的心思,没有瞒过他。 连一向自诩冷静的许漫雪,也因为感情而做了这种公私不分的事情。可是,她的心却没有因为夏怡航的降职而感到开心,就算夏怡航失去工作又怎样?她与柏凌风之间的感情问题,决定权从来也不在她身上,而是在柏凌风身上。 而她许漫雪,就像那些丑陋的女人一样,出了事情却只会为难同性,她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车子,缓缓地滑过夏怡航的身边,然后,擦身而过,就如同她们的命运一样,从此之后,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她的心里,其实越来越明白,自己与柏凌风的距离,就像此时跟夏怡航一样,越拉越远。 第七章 陆飞扬超了无数个红灯,油门踩到底,终于还是赶在许漫雪之前来到了开阳企业。他到的时候,刚好看到许漫雪那辆银色的小车开出来,而他也连忙跟了上去。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痛恨自己那天为什么要跟上去,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超级市场里为别的男人采买物品,那种苦涩的滋味,他永远也忘不了。 进口的汽泡矿泉水,是柏凌风喝惯的牌子,生鲜蔬菜各种r类,全都是严格依照柏凌风的喜欢,就连小到一盒抽纸,她许漫雪都贴心地买好。 原来她不是不喜欢逛超市买东西,而是她只为心爱的男人买,在一起这么久,她从来都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可是却对另外一个男人的喜好了若指掌,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没有用心,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许漫雪,为什么你这么固执,为什么你就是要这么爱着一个根本不可能爱上你的人?而他陆飞扬却要这么这么地犯贱,放着成千上万娇媚多姿的名门淑女不爱,偏偏要喜欢上一个心里有别人的女人? 他点燃香于,淡蓝的烟雾将他性格的脸庞笼罩地隐隐约约,面容平静。 整整两个小时,许漫雪在柏凌风的公寓里待了两个小时了,要不是知道柏凌风明天才会到台湾,他肯定按捺不住冲上去找她了。 可是,就算柏凌风不在,一想到许漫雪此时在他的房里,陆飞扬的心,像有把刀在割一般疼痛,他压抑着,等着她出来。 他,终于等到了她的身影。怒火,在路灯将许漫雪脸上的泪痕清晰地照出来之后,就如同被泼了油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她哭了,她竟然为他哭了!那他陆飞扬对她来说又算什么?,这些日子的相处对她来说又算什么? 按开车门走出去,大跨步地朝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走去,夜色,将他周围染上阴暗的气息,他,就像地狱来的勾魂使者一般。 清算的时间到了! “你怎么在这里?”身子突然被巨大的阴影笼罩着,许漫雪警觉地抬起头来,却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而愣住了。 是他,他怎么会来这里?陆飞扬一言不发,直接拉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车子走去。“你干什么?”她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桎梏,“好痛,你放开我。” 没用的,许漫雪,今天,我觉不心疼你!陆飞扬不理她的挣扎,带着她走到车子旁边,将她塞入车里,然后自己上车,关门,锁好,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你发什么神经?”许漫雪冷冷地望着那个一脸阴沉的男子,心里却莫名地感到心虚起来,她今天原本答应了陪他去看电影的,可是却在接到柏凌风的电话后,习惯性地去为他准备一切琐事。 可是,不一样了,从她开门走进柏凌风的豪华公寓那一刻,感觉到空气中隐隐的独特气息,就知道,有些事情不一样了,原本冰冷的,纯男性的空间,有着一股暗香在浮动,那是女性的柔美气息。 将采买的东西归类放好之后,她就傻傻地坐在沙发上发呆,心痛难挡,虽然心里隐隐知道,夏怡航跟柏凌风在一起了,可是亲身感觉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她还是觉得好难过,眼泪就那样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他没有理会她的问题,手扶在方向盘上,定定地注视远处。 半响…… “你去他家做什么?”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干涩低哑。 “关你什么事?”不习惯自己的行为要向别人解释,她拿出自己冷漠的面具来武装。 一句话,点燃了他努力想要平息的怒火。 “不关我的事?”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用力地像是要捏碎她,“你许漫雪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都是我的,你说,关不关我的事,嗯?” “好痛,你放开我。”他没有收敛力道,握得她好痛好痛,她是心虚的,可是却又被他霸道的口吻给惹恼了,自从在一起之后,他对她一向都是百依百顺宠爱有加,从来都没有用这么凶的口气跟她说话,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 “许漫雪,你究竟有没有心?”他近她苍白美艳的脸蛋,“我对你如何,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为什么,你的眼里就只看到柏凌风?” “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你许漫雪不是不喜欢上超市不喜欢逛街,只是我不是那个你愿意的人而已。” “你跟踪我?”她生气地瞪他。 “对!”他做了就不怕认,“我早该想到,除了柏凌风,谁能让你做到那种程度呢?是我傻,是我以为自己可以感动你。” “……我又没有要求你那么做。”心,在颤抖着,这一刻,她的思绪变得好乱好杂,在她情绪低落的时刻,陆飞扬就这样出现了。她不想对他说那么绝情那么难听的话,可是一面对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要任性,不讲道理。 也许,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爱她宠她,可以无限包容她的刁蛮任性。 “是啊,是我陆飞扬犯贱,就是要喜欢你。”气到极点,他反而笑了,拉她过来,面对面距离近得不到一公分,呼出的热气直接喷在她的脸颊上,“许漫雪,有时候,我真想毁掉你。”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希望可以亲手毁了她,那样她就可以永远待在他的身边,再也不能离开他。 话一说完,他直接吻上她的唇,不想再听她那可恨的小嘴吐出死他的话来。 这个吻粗鲁直接,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成份存在,陆飞扬被她彻底惹恼了,只想惩罚她,而不想怜惜她。薄唇在她柔软的嘴唇上重重地吸吮,反复辗磨,他的吻与以往的温柔截然不同,力道很重,吻得让他们的牙齿相撞,他想要顶开她的嘴唇探进去,可是那个倔强的女人就是紧紧地闭着,不肯放松。 好,既然不想享受,那就不要享受好了。 手臂略一用力,一把将她抱到膝上来,手腕轻轻地一掰就分开了她的双腿,膝盖c入她的双腿之间,让她跨坐在他肌r结实的大腿之上。 “啊!”她的紧身短裙随着他的动作而往上卷,露出白皙的大腿,柔软的花心直接抵在他怒涨的欲望上,惊得她连忙想要起身,可是车内的空间实在有限,而且她刚一起身,就被他拉住手臂,嘴唇堵了上去。 这次,他的舌头没有后任何阻碍地长驱直入,在她唇内凶猛地搅弄着,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然后,咬住她的舌头,吮入嘴里重重地吸着,力量强得让她的舌根发麻。 “唔……”他的吻太过蛮横,让她来不及吞咽的唾y顺着他们交缠的舌头往下淌去。 终于,他餍足了,放开她麻掉的舌头,一把扯开她衬衫的领口,露出黑色蕾丝胸罩,整张脸埋了进去。 “啊,陆飞扬,你要做什么?”她气得用力地拍着他肩膀,拉他的头发。可是,他扯下她的胸罩,在她的饱满上用力地啃了一口,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让她痛呼出声。 “痛吗?”他抬头望着她,黝黑的眼眸里流转着恶魔般的光芒,冷冷地一笑,让她心颤。 “终于,我也可以让你痛一次。”膝盖稍稍用力,将她顶起来,手掌探至她的下t,用力地扯下她小裤,没有任何爱抚的动作,并起两根手指c入她干涩的花x之中。 “痛!”她的脸蛋变得苍白,嘴唇咬得死死的,他完全没有顾虑到她尚未动情,c得又深又猛,而且没有给她任何适应的时间就抽动起来。 心,还是痛起来,看见她难受,本来怒火遮眼的他,也跟着心疼起来,动作也变得缓慢起来,折磨什么,弄到最后,受折磨的反而是自己。 “陆飞扬,你就只会这样?”疼痛加委屈,让许漫雪口气变得又冷又硬,他竟然这样对她,还说是爱她?“对于得不到的女人,就只会使用暴力?” “我就是喜欢柏凌风,而你有哪一点值得我喜欢?” 她的话,像惊雷一样直直劈入他的脑中,还能更痛了吗?这个女人,这个一脸倔强冰霜的跨坐在他身上的女人,每一句话,都像一把薄到极致、利到顶点的冰刃一下一下刮过他流血不止的心上。 原本软下来的心,因为她挑衅的话语,怒火重燃。 “好,真好。”怒极反笑,他抽出自己的手指,释放早已按捺不住的庞大欲望,“暴力是吗?许漫雪,你真行。”虽然脾气称不上好,不过能将他惹到这种地步的人,到今天,也只有她许漫雪一个。 握住自己粗大的欲望,抵至她闭合的瓣蕊,腰部用力往上一挺,戳入了她的身体最深处。 她咬着牙,不叫出声来,初夜那种撕裂般的疼痛,今天再次体验了。 他的欲望太大,以往每次欢爱,他都会耐心的哄她好久,等到她完全湿润了展开了,才会进来,而她还承受得比较吃力,可是今天,她根本就没有动情,没有春y的润泽,他这样粗鲁的进来,她感觉到,自己肯定受伤了。 而他,被怒火燃得失去了理智,不管也不想她受伤不受伤,既然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没有道理只让他一个人痛着吧?不能让她心痛,那么身体上的疼痛,也可以。 她的花x,即使做过无数次,仍然窄小得圈得他发痛,而且这种姿势让她的小x更形狭窄,一进去,就被温暖的壁r压迫得差点直接s出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稳住心神,挺动着结实有力的健臀,往上狠狠地戳刺着她,搂紧她细得不能再细的腰肢,随着自己每一下c入,将她的身子往下重重地按,强迫她接受他的全部。 车里的空间,是真的太小了,可是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让她无处可逃,只能可怜地被他按在身上,承受着他的怒火。 “呜……”她紧紧地咬着唇,在唇里尝到了腥甜的滋味,细细的声音在喉管里低咽着,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么脆弱的样子,她将脸蛋埋在他强壮的肩膀上,痛楚像是无边无际一样,将她淹没掉,他不是说爱她吗?不是说要好好地宠她吗?那现在的行为,又算什么?她好痛好痛,混蛋! 舒爽的感觉,随着摩擦变得越来越强,而他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抱紧她嘴唇找到她晶莹的茹房,吸吮上去,身下的动作变重变快。 一记沉重的戳刺,他顶到了她最深处的蕊芯,痛得她忍不住咬上他肩膀结实的肌r。 肩上传来的微微刺痛,没有阻止他的侵略动作,相反,刺激得他更加发狂,眼珠涨得通红,粗喘着,在她身体里磨进擦出,身下传来响亮清晰的r体拍击声。她娇嫩的贝r被他的欲望狠狠地搓搅着,每一下摩擦都带来明显的痛感,还有一丝她极力想否认的麻意。 她的身体,是怎么了?为什么在这种痛得要昏过去的时候,竟然还会感到快感?虽然只是极其细微的,可是她却忽略不了。 车身随着两人激烈动作而上下强烈地震动着,此时只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在车里做什么好事。幸好,陆飞扬的车停在一整排的大树下,而此时天色已晚,不然只怕警察会来敲车窗。 他的动作太过激烈,而她被死死地按住逃不开,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被他c得眼前直泛黑雾,再也忍不住,哀哀地叫起来,伸手死命地捶他的胸膛,用尽所有的力气,“砰砰”的声音打得她的手都痛了。 终于,他低吼着,沉沉地抵住她的最深处,崩溃了…… 豪华的车内,打开的冷气也不能冷却车里的热,浓重的喘息声和有一下没一下的捶打声,在这个密闭空间里回荡着。 这样如野兽一样的激情过后,他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她没有得到快乐,她甚至是痛苦的,那么了解她的他,完完全全感受到她的怒气。 一向无所不能意气风发的陆飞扬,抱着她,不知所措。 半晌,她冷冷低语,从他的胸口传来,“放开我!” “……” “陆飞扬,我叫你放开我。”努力想要让声音平稳,可是颤抖的音调出卖了她。 她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起来,可是一番扭动之后,他那疲软的男性竟然在她体内再次坚硬起来,她倒抽了一口冷气,用力地推打着他。 这次,他没有再抱住她。 她顺利地从他身上挪开,而他,也顺着她的动作从她体内滑了出来,没有他的阻挡,白浊的y体就这样从她体内缓缓地流了出来,滴落在真皮的座椅上。 她咬紧牙,将掉在脚边的小裤穿上,再快速地抓拢被他扯开的衬衫,手儿疯狂地拍打车门,情绪激动,“开门,我要下车!” 他没有动手整理自己的衣着,只是抬手按下解锁。车门自动的往上掀起,她刚要跨出去时,手腕被他拉住,回过头去,望入他那双深沉的眼眸,她那如冰霜一样的眼睛,一脸嫌弃地瞪着他握住她的那只手,“放手!” 他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她。 “陆飞扬,我叫你放手!”她用力的扯着,想要挣开他,现在,对他的一丝一毫的碰触都觉得难以忍受。 “……” “我恨你!恨死你了!你滚,永远也别出现在我面前!”冷静的话语蕴含着极大的杀伤力。 松开她的手,“许漫雪,你就那么理直气壮,对吧?”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压抑。 “滚!”丢给他一个字后,她跨出车门,看也不看他一眼,踩着高跟鞋往前走去,背部挺直,如同高傲的女王一般,即使,发丝凌乱,衣裳不整。 她依然是那个无数男子心目中的冰山美人,许漫雪。身后传来低低的车子启动的声音,她的头抬得更高,脖子仰得酸疼。 车子,朝她开了过来,在经过她身旁的时候,并没有减速,而是飞快地滑过,不到一秒钟,他已经离她很远很远。下一个瞬间,利落地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她没有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坚定地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一直到坐在驾驶座上,她没有立刻发动车子,静静地坐了很久很久,眼泪突然就那样掉了下来,从未有过的伤心与委屈淹没了她,趴在方向盘上,她抽泣着,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陆飞扬,你是个大混蛋!大混蛋!” 他,真的没有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许漫雪将邮件发送到各部门之后,看着电脑萤幕上闪动的数字发呆。 三十六楼的安静,少了几个小秘书的叽叽喳喳,让她的心慌得要命,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 快一个月了,一向以完美冷静着称的许秘书,经常失误,不时就走神,虽然没有人注意到,不过许漫雪还是知道自己最近的工作状态很糟糕。好几次,差点将重要的文件送进碎纸机,即使她很快反应过来及时纠正,但她还是明白自己最近是失常的。 咬着唇,觉得一颗心空得可怕。 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的房间,是那么大,少了他温柔的笑,她竟然会觉得不习惯。 原来,到最后,她也是一个习惯制约的人,习惯了他的疼惜宠爱、习惯了他的迁就轻哄,一旦失去,就好像不再是那个完整的自己。 不喜欢他吗?那么现在这种失魂落魄算什么?恨他吗?那为什么最恨的,还是他就这样拍拍p股走人,没有音讯。 他凭什么?凭什么想要就要,不想要就走?而她,又为什要这么没用,还要对他牵牵念念的,整天想着他。 想着他以前对她的好,为她所做的一切,也想着决裂那天的痛苦与悲伤,桌上亮起的红灯打断了她的思绪,伸手按下。 “下季度的预算,我现在要。”“是。” 打起精神,从一旁的玻璃柜中拿出一份灰色的文件,再将桌上整理好的档案一起抱着,往总裁室走去。 在等待柏凌风签字的这段时间,她一直低着头,不言不语。 挂在墙上巨大的y晶电视上用英语快速地播报着全球金融快讯,忽然,一则新闻就这样闯入她的耳内,让她迅速地抬起头,紧紧地盯着清晰无比的萤幕。 “美国的飞扬企业正式入驻意大利,今天上午开罗时间九点整,飞扬企业的总裁陆飞扬先生乘专机抵达罗马,这是自上个月飞扬企业竞标夺得新航线之后,陆总裁首次抵义……”画面上,那个一身名贵西服,气质卓绝的男子,面容冷静,眼眸深沉,带着一大批部属,从机场从容走出,坐车扬长而去。 电视播报的声音,已经在她耳边消失,她额的视线,定格在那张存在感十足的特殊男性脸庞上。 他原来已经不在台湾,是了,同样是跨国集团的总裁,没道理柏凌风天天世界各地到处飞,他陆飞扬会闲闲待在台湾这个弹丸之地吧? 意大利,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跟她已经是千里之别,脑海里回想着刚刚他那冷峻高贵的神情,彷佛之前那个对她笑得一脸宠爱的男人,根本是她的幻觉。 他…… “许漫雪。”低低的男性嗓音,让她回神,失焦的眼眸,对上那张神秘优雅的脸庞,那张每一分每一寸,都熟悉得让她心痛的脸庞,这次,痛楚,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强烈。 柏凌风看着她苍白的脸蛋,眼神复杂,将批好的文件往前一推,“纽约的药检报告一出来,立刻交给我。” “是。”她上前抱起那叠沉重的文件,转身往外走去。 轻轻的叹息声,恍然地如同来自彼岸一般,“……漫雪。”磁性的男性声音从她身后悠悠传来。 她浑身一僵,自从进入开阳后,柏凌风再也没有这样叫过她,而她也再也没有唤过他一声柏大哥。当年那个眉眼间带着怜惜的少年和一脸崇拜爱慕的少女,似乎随着时光的流逝已经消失了。 可是今天,他那一声漫雪,勾起了当年那种青涩的心动回忆。 “你……要不要休个假?” 转过身望进他那了然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被看穿的窘迫感觉。“不、不必了。” “自从你进入开阳后,就没有放过假,我可不想让人认为我虐待员工。”柏凌风难得说出这种类似开玩笑的话来。 许漫雪笑了笑,真心地说道:“你放心,我没事的。”她知道心细如尘的柏凌风,肯定发现了她最近的反常,才会想着让她放个假休息休息。 不过,不需要,她是谁?她可是高傲女王许漫雪,既然,他们的事情对那个可恨的男人没有丝毫影响的话,对她亦然。 这次,柏凌风没有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埋首处理公事。而她,也转身开门出去。 也许,不能让他爱上她,有时也不算是一种损失吧。 第八章 意大利,罗马。 “老板,你可不可以给个笑脸,不要这样阴沉沉的?”赵子析望着书桌前那个低气压的男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都快一个月了,每天对着这张阎王脸,他天天作噩梦咧。 是啦,老板自从回纽约后,天天在公司加班到深夜,有时干脆就睡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他这个做特助的工作是有减轻不少,而且看着那无数个如雪花般飞来的高额利润合约,他也很眼馋,可是这种钱,他可是赚得心惊胆颤的。 天知道老板在台湾受了什么刺激,整天面色铁青,不发一言,只会埋头工作,脾气还特别暴躁。 现在整个纽约总公司的人,最害怕的日子,就是跟总裁一起开会的日子。他老大不会不爽地狂吼,只会用一双利得如刀片的眼神,刮得你血流如柱,杀气太大啊。 全公司都处在这暴风中心,气压低到让人想发疯,后来老大要到义大利来正式签约那天,他甚至夸张地听到公司里有拉彩炮的声音。 可见,陆飞扬的威力有多大了,只是大家可以暂时离开暴风圈,可他这个苦命的特助得全天候陪在他身边,想想看,他的日子有多难过。 “你的年终奖金不想要了,是吧?”冷冷地瞪一眼那个笑得灿烂的男子,陆飞扬眼神危险。 知道自家老板一向说到做到,赵子析连忙闭嘴,将需要老板过目标文档双手奉上。唉,第一万次在心里感叹,当初真是瞎了那个什么眼了,竟然会崇拜陆飞扬,崇拜到跑到他的公司成为他的特助,所以说,天作孽,尚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也不能怪他当初眼睛被蚵仔r糊到,陆飞扬当年,可是麻省理工的神话人物之一,到现在仍让学弟学妹们赞叹不已。 而他赵子析虽然低了他很多届,念的又是哈佛,可是商界的传奇,向来都是共通的,从他决心学商那天起,陆飞扬就是他的偶像。 虽然这种崇拜之心到现在也没有改变,还更加深了,不过如果老板可以和蔼一点,世界就完美了。即使以前的那个老板,也称不上好说话,但也不像现在这样,脾气如烈火一般,让他动辄得咎呀。 “老板,你在台湾……” 试探的话被飞来的冰刀c得体无完肤,纯纯的少男心受伤地低呜着,在心里再度将自己贪财狠狠地骂了一百零八遍。都怪自己爱钱,被陆家大老的支票给勾住,接下了打探消息的艰巨任务,果然,这世上没有好赚的钱。呜,他错了,他马上回去将支票还给老总裁去。 低着头,不用老板赶人,赵子析乖乖地步出了这间豪华得要死吓人得要命的总统套房。杀气太盛啊,他要找他家女王姐姐哭诉去。 陆飞扬拎着手里薄薄的纸张,那漆黑的油墨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带着杀气的眼眸,在瞪完不知死活的助理后,再一次望向那悄无声息的手机,那个只有一个人知道的号码,整整安静了一个月,天杀的一个月! 那个女人,那么不识好歹,那么不珍惜他的感情,他还他妈犯贱想着她干嘛? 低咒着将可怜的文件拍在桌上,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罗马那古典与现代完美融合的城市景观。 该死的!他握紧手机,忍住想狠狠砸它的冲动,这个月已经摔坏几十支手机,每次赵子析看他的眼神都像看疯子一样。 是的,疯了,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真的疯掉了,还是被思念给疯的。见不到她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凌迟,一天当中,有多少次他想着冲到机场直飞台湾?可是,她冰冷的面容,对他说“滚”的画面,冷却了那种冲动。 她的心里,既然只有柏凌风一个人,永远也看不到他,那他也不要让自己那么卑微那么可怜去乞求她的爱。他陆飞扬又不是没有女人爱,只要他愿意,只需一个眼神,多少女人愿意用飞地扑到他怀里? 可是 第 4 部分 欲望文 第 5 部分 降服冰山美人 作者:肉书屋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一个眼神,多少女人愿意用飞地扑到他怀里? 可是,她们当中没有一个叫做许漫雪的,而他,却只要她。八年了,爱了她整整八年,不是没有挣扎过,可是他发现,他不止心就连身体,也只接受那个名叫许漫雪的女人,说出去,只怕都没有人相信吧?他陆飞扬,家世显赫身价不凡,竟然八年没有碰过女人。 他自己也无法相信,可是他的身体,除了许漫雪,谁都不要,被一个女人制约成这样,是不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他苦笑着,分开这一月来,他由最初的气愤到想念,再到挣扎,遍尝折磨。 没有他的日子,她应该很高兴吧?乐得一个人逍遥自在,可以无拘无束地喜欢着柏凌风!再也没有人去管她,去烦她。 手握成拳,一下一下砸在强化玻璃上,可是手掌的疼痛怎么也掩盖了心里的强烈嫉妒。许漫雪,你的心,为什么就那么执着。 你看不到我吗?看不到我的爱,看不到我的情?是不是就算看到,也不在乎呢?他的心,剧烈地跳动着,每一下,都只是呼唤着同一个名字,许漫雪、许漫雪! 快入冬了,即使今年全球性的金融危机仍在蔓延,不过开阳企业并没有受到影响,合约、订单多到爆,一整天下来,许漫雪忙得快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忙一点好,人一忙起来,就可以将思绪放空,不再想东想西。 抱着一大叠的文件,搭电梯下楼,准备回家继续战斗,这些报告柏凌风今天早上打电话过来问过一次了,而她一向都习惯不让上司同一件事情问两次。 刚一跨出电梯,就看到一大束足以砸死人的香水百合,外加一张笑得灿烂的男性脸孔,“许小姐。” 明威电子的小开,方志远,自上次的商业酒会之后,就对她死缠烂打,鲜花糖果巧克力珠宝杂七杂八像是不要钱似的猛砸,花样多变,目标明确。 当然,还有每天几十通的电话攻势,想尽一切理由,就是要约佳人吃饭。 许漫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说话。“许小姐,你下班啦?这束花是送你。”价格不菲的香水百合递了过来,散发着浓郁的香味。怕是方圆几百里的蛇虫鼠蚁都闻风逃窜了。 “我不喜欢花。”她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抱着文件冷冷看他。 “啊?”这世上还有不喜欢花的女人?方大少愣住了。 许漫雪没有给他回神的时间,直接绕过他走人。 方志远还不算太呆,连忙反应过来追上前去,“许小姐,今晚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不可以。”脚步没停,继续往外走去,真是的,早知道就不把车子送去保养,一个月保养一次,自己这种龟毛的性格,有时也是害人的。 虽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不过开阳企业加班的大有人在,所以厅里来来往往的人不算少数,大家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冰山秘书如何给不长眼的男人排头吃。 “许小姐,我是真心地喜欢你……” 话没来得及说,就被美女突然放大的容颜惊艳到说不出话来。哇,人家都说美女是经不起放大来看的,这话放许漫雪身上就是明显错误,瞧瞧,那皮肤细致得,这么近距离来看,都看不到毛孔,而且肤质好到没话讲,好想摸一把,方先生心中的色狼在狂嚎,两眼被美色迷得差点变两颗完美红心。 “有多喜欢?”美女开口说话的声音,即使冷冰冰的,也迷死人。 “啊?”“你有多喜欢我?”她不耐烦地瞪着他,男人的喜欢,都是嘴上说说而已,就像、就像那个天杀的人一样。本来,不想理这个方志远的,可是他的一句话,惹得她怒火上升,忍不住要拿他消气。 这种对白,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用来打发追求者了,可是,今天他的的喜欢,惹毛了她!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方志远摆了个最潇洒的pose,深情地对她说道。女人嘛,不就是喜欢名牌珠宝衣服之类的,他方家有钱,这点小要求,他做得到,来吧来吧,来投入我的怀抱吧。 “好,我要你的全部家产。”明媚的眼里,全然的冰冷气息,明天你整理一份由律师签名公正的财产让渡书。” “啊?”潇洒的面容,直接石化。 “没有让渡书,你以后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说完,许漫雪直接走人,而方小开,这次没有上前拦人,也没胆。 对付各种人,有各种方法,这几年跟在柏凌风身边,不是混假的。方志远,你还真是小菜一碟。 这样一耽搁,计程车送她到住区大门时,已经明月高挂,她看了看明亮的月色,让司机提前放她下来,这样的夜晚,她突然想走一走。 抱着不算太重的文件,踩着柔软的小羊皮鞋,低着头望着自己被明月照在地上的身影,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花香,微寒的感觉,反而不算太糟糕,在美国生活了这么多年,对于台湾的冷空气,她反而不觉得冷。 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 短短十分钟的路程,再次抬起头,就看见了那个站在不远处的高大身影,黝黑,侵略气息浓厚。 她的心跳忽然变得好快好快,她似乎听到血管里血y流动的声音。可是许漫雪毕竟是许漫雪,就算内心再激动,她仍是冷着一张脸,装作没有看见他昂首从他身边走过。 男人直直地挺立,表情平静,只是那双纯黑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 两人皆无语,她漠然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似乎彼此是陌生一般。 突然,一双强壮结实的手臂从后面将她搂入怀中,“雪儿。”低低的唤声,揉和着温柔、心碎还有酸楚。 她的身子紧绷着,克制着自己不要大吼不要骂脏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迸出来,“放、手!” “雪儿,我好想你。”没有理她的冷言冷语,男人将脸埋入她的秀发之中,深深地吸了口气,手臂却揽得更紧,天哪,一直到将她再次抱入怀里,他才知道,原来对她的思念,已经深到不能承受的地步。 “我叫你放手。”依然是平静到让人发毛的嗓音。 “我想你。”他轻吻着她如丝的黑发,说出自己长久的想念。“想我?”他的一句话,点燃了炸药库,许漫雪激烈地挣扎着,疯狂地捶打着他的胸膛,“你会想我?该死的混蛋!”抱着的文件如雪花般散落在地上。 他任她打,任她骂,只是手臂却始终不肯松开她,他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消失,让他再也找不到她,而那,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是他宁愿去死也不接受的惩罚。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亲吻像雨点般落在她的脸上,不顾她的反抗与挣扎。 她凶狠地一口咬住他吻她的下唇,一直尝到鲜血的咸味,才放开他,看着他深沉的面容上,因为嘴角的血丝,带上几分邪魅的感觉。 “我爱你,雪儿。”看到她的脸,这是他唯一想对她说的话。 “陆飞扬,我讨厌你!”她终于哭了出来,哭得全身颤抖,声声哽咽,好像这些日子的委屈与难过,在今天、在这一刻,全部都爆发出来一般。 他抱着那个狂哭的娇人儿,心痛难挡,“雪儿,别哭,都是我不对,我不好,你别哭了好不好?”柔声哄道,她的哭声,比任何武器都厉害,让他全身上下都像是被刀刮一般,将他一向冷硬的心揉成一片一片的。 她就是不理他,只是一个劲的哭,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没有这样失态地哭过了。结果,两次流眼泪,都是为了他,为了这个混蛋!“我不是叫你滚了吗?你不也听话地滚了吗?那你还来找我干嘛?” 你脾气就那么大,直接甩手走人,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我要是真能走开,对你我来说,可能是一件好事。”叹息着、无奈着,如果他真的可以放开她,八年前就放开了,不会搞得自己那么累,默默在守在她的身边,而她也可以静静地爱着柏凌风,也许永远都不能如愿,但对她来说,那样也是一种幸福吧? 可是,不行,就算给他再一个八年,八十年,他都忘不了她许漫雪,她是他生命中无法逃开的折磨,是他甘之如饴的折磨。 “你走,你走,你走!”她狂捶着他的胸膛,捶到自己的手都发红发痛了,可是那种怨恨,那种委屈的感觉,还是怎么都散不开。她不是那种任性的小女孩,她一向都是成熟冷静,可是,面对他,她就是不想讲道理,就是想撒泼。 她不想承认,在电视上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其实真的慌了,他与她的距离,在那一刻拉得好远,让她心慌的很。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明亮的眼眸不断涌出泪水,怎么都吻不停,他本来想带给她的只有快乐与甜蜜,让她忘记自己对柏凌风的苦恋,可是,现在看来,他反而给她带来更大的痛苦。他的雪儿,他那个骄傲如女王的雪儿,何曾这般失态、这般大哭。 而他,竟然觉得她哭得眼睛红肿,鼻头发红的模样,竟然漂亮可爱到不可思议,真是中毒了,中了这种名为许漫雪的毒,一世难解。 “宝贝,我爱你。”他低哄着、亲吻着,嘴唇在她柔嫩地肌肤上揉擦着,饱满的额头,皱着的秀眉,挂满水雾的浓翘羽睫,晶莹水润的大眼,还有红通通的圆鼻,辗转着、摩挲着,来到了那滑嫩得如同世上最美味的果冻一般的嘴唇,轻轻一吻后,引爆了所有的情感。 一把堵住她的小嘴,激烈地吻着她,用尽全部的柔情与蜜意吻着她,让她忘记哭泣。 “唔……”她呻吟着,眼角挂着泪珠。 许漫雪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在陆飞扬一百八十二公分面前,还是显得娇小荏弱,他将她搂抱起来,尽情地亲吻着。 “啧啧”的亲吻声,从他们密合的嘴唇间传来,怎么吻都吻不够似的,他们就像一对没有明天的恋人,要将全部的热情希望,都倾注在这一吻之中。 吻着吻着,欲望如潮,陆飞扬的舌头在她嘴里狂舔,大掌在她背后乱无章法地揉着摸着,呼吸急促,按捺不住了,一把抱起她准备上楼去解决一下快要爆炸的欲望。 “文……文件。”许漫雪在亲吻的空档稍稍恢复了理智,不依地想要扭身下来捡拾那撒落一地的纸张。 “管他的!本少爷硬得难受。”哪还顾得上什么文件。 什么硬不硬的?她的脸蛋在瞬间爆红,“不行啦!”努力将自己的嘴从他的吸盘下挣脱出来,推着他不断靠过来的脸庞,“那些都是重要的文件。”呈到她面前的东西,都是公司的高级文件,她要是放任它们就这样躺在地上,明天她就可以回家吃自己的了。 这个女人!他气结地望着她,就算是到了这种要爆炸的时候,她竟然还有理智想到公事! 可是,看着她那快要滴出水的大眼,羞得绯红的脸颊,还有轻轻咬着的被他吻得鲜艳欲滴的嘴唇。这种从来没有过的娇羞妩媚的模样,他的心,柔软地一塌糊涂,下t却硬得咦柱擎天。 冰火二重天! “麻烦。”他不耐烦地轻吼,放下那个要暴动的小女人,转身快走几步蹲下来迅速地捡着掉一地的文件。 一堆的资料乱七八糟地握在手上,拉着她快步往公寓的电梯走去,“都说让你不要带工作回家,你就是不听。” 许漫雪看着他黑色西裤下明显的隆起,羞得说不出话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在生气,怎么搞到最后跟他吻得难分难舍?她、她又没有说自己不生他气了,可是,乖乖地任他牵着手,往家里走算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接下来打算要干嘛,她真的要这样轻松地被他安抚下来,不生气了吗? 他说爱她,他说想她,在她耳边轻喃着,宝贝,对不起,她的心就这样软下来,让她生气地软下来了。 要甩开他吗?她好像没有这个力气了,而且她也想要他。 刚刚捡好的资料又一次被丢得满地都是,还包括他们身上的衣物。 他们拥有了一次快速而且激烈到极点的欢爱,一进门,他就把所有的东西往地上一扔,抱过她来狂吻,等不及到卧室了,直接将她抵到门上,探到裙底扯下她的内k,指腹抚到一片湿滑。 真好,她也湿了。 “雪儿,我忍不住了。”他舔着她洁白的颈项,下身直硬的欲望不断地顶弄着她的柔嫩,“直接进去,好不好?” “……嗯。”她脸颊上是明亮的红,欲望在身体里流窜,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应允了什么事情。 他抬起她一条腿,“乖宝贝,腿再张开一点,嗯?”她顺从地更加敞开自己。结实挺翘的臀在她的腿间耸弄着,找到了那个丝滑的入口,用力顶了进去。 “嗯,好胀!”她眉儿皱了起来,接受得有点吃力,一个月没有做,她的花x又紧了好多。 在她体内的感觉,实在该死的好,陆飞扬粗喘着,等不及她适应,沉重地戳刺起来。每一下,都是又深又重又快,这种高频率重速度地抽c,他只用了短短的十分钟,就将她送上了绝美的性a高c! 之后的一整夜,他抱着她,在大床上、沙发上、浴缸里狂野且放纵地肆意做a,宝贝小乖地叫着她、哄着她,久违的激情还有刻骨的相思,让他舍不得放开她那香馥柔软的身子。 当天空泛起浅灰的时候,他压在她的身上,顶入她的最深处,s出了热烫的jy。 一整晚的激情,让许漫雪的嗓子都喊得嘶哑,被他沉重的身躯压着着,体力透支到极致,快要昏过去了。 满足还有幸福的感觉在周身流动着,陆飞扬c在她的身体里舍不得出来,轻巧地翻过身来,小心翼翼地让她躺到他的身上,“宝贝。”他轻声地唤着她,手掌在她赤l的雪背上爱抚着。 “……嗯。”她迷迷糊糊地应着,全身累得快要散架,思绪远飘,就快要进入梦乡。 “我们,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嘴角,慢慢地勾起一抹罕见的柔腻,“……好。” 甜甜的,轻柔的应声,轻易地击碎了他所有的外壳,露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来,在这一刻,就算要他的命,他也心甘情愿双手奉上。 第九章 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了吗? 陆飞扬和许漫雪他们不再争吵,不再斗气,只有甜蜜相依? 开玩笑!许漫雪望着凌乱的大床,头痛的揉了揉太阳x,房间,又一次空无一人,某个发脾气的男人,走了。 快两年了吧,他们之间的相处,总是如此。 陆飞扬在任何事情上,都是对她百依百顺,疼惜宠爱到极点,她相信,哪怕她说要他的心脏,他都会直接拿刀挖出来给她,嗯,这个有点太血腥了。 可是,他们之间有一个禁忌,那就是柏凌风。 她承认,她现在对柏凌风还是不能释怀,是啊,整整八年的感情,她是真真正正的爱过他的,这份感情已经自然地就像她身体的一部分,要割舍,谈何容易? 不像某些罗曼史小说里写的,遇到自己对的那个人,就发现以前爱的那个人,只是少女时的迷恋或者崇拜之情,她不是迷恋,或许在十七岁那年是的,如果生命里只有黑暗没有光明,看不到前途,突然走出来一个优雅迷人的少年,对自己说:“跟我走吧,你可以有更好的人生。”你会不爱上他? 许漫雪会,柏凌风将他带出黑暗,让她找到前进的方向,除了让她心动外,他更是她的恩人。 当年的那份迷恋,随着这几年跟在柏凌风身边工作,变成了执恋。她着迷于他处理公事的果断利落,运筹帷幄的气度,还有那种任何困难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轻松解决,她很难不爱上他。 即使现在她的身边出现了陆飞扬,一个足以跟柏凌风匹敌的男子,还将她宠上了天,而她,也心动于他的深情,甚至她在心里暗暗承认,自己也是喜欢着他的,但八年的暗恋,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而且,她不仅仅是一个喜欢柏凌风的女人,她还是他的下属,他的秘书,不管是在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与柏凌风都有着密切的接触。 所以她与陆飞扬的矛盾,就纠结于此,他平时什么都好说话也顺着她,可是对于柏凌风,就好像会戳到他的痛处,每次他们的争吵都源于他。 陆飞扬其实是个很大男人主义的人,他总是跟她说,希望她能辞职,他又不是养不起她。可是她许漫雪是个需要男人的养的女人吗?谁都不可以强迫她放弃自己热爱的工作,在开阳企业,除了对柏凌风外,她也深爱着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工作。 即使是柏凌风额秘书,就难免要照顾他的公事私事大小事,而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是柏凌风参加宴会的唯一女伴。这一点,那个霸道的男人也是意见大得要命,他说,每次看到她挽着柏凌风的手,笑得很甜的样子,他就有杀人的冲动。 拜托,她哪有笑得很甜,全业界的人都说她许漫雪是个冰山女王,向来都吝于一抹微笑,她怎么可能在陪柏凌风出席宴会时甜笑,连礼貌性的寒暄,她都是一脸冰霜。 不过说也奇怪,那些商界的男人,却莫名地吃她这一套,每次宴会结束,连着许多天,都会有无数的苍蝇飞来飞去。 陆飞扬就老大不高兴了,说是如果公开他们的恋情,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点,好吧,她承认,是自己不对,她现在是跟在跟他恋爱,也很享受他的细心呵护。可是对于公开在天下,她既觉得没有必要,也很迟疑,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干嘛要召告天下,搞得人尽皆知。 其实在她心里,她知道自己反对的原因,不是这一个,她也是跟陆飞扬在一起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是一个如此没有安全感的人,她相信陆飞扬爱她,爱死她,可是她没有把握他们就真的可以走一辈子。 也许,就算她自己不愿意承认,童年的阴影,对她来说还是在发生着影响的。 她不知道陆飞扬为什么会喜欢她,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喜欢上她的,她没有那种信心,可以一辈子吸引他,让他不变心,毕竟他是那般出色,那般不凡的男人。 只手掌握着航运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样的男人,深爱她已经是一个奇迹,还要爱上一辈子,这可能吗? 心里的这种疑问,她始终不敢问出口,原来在不知道的时候,陆飞扬已经进入她内心这么深。记得以前看过一句话,做a的时候,女人被进入的不止身体,还有心,真是精辟。 她也在害怕,害怕着失去陆飞扬,这种害怕,从他们第一次吵架分离就开始了,一直在她心里存放着。 再后来,他们不断地因为柏凌风而有争吵,基本上都是源于她的工作占用了他们相处的时间,尤其那些工作还跟柏凌风有关,这让霸道男子不开心。他拿许漫雪没办法,就直接给柏凌风脸色看,找他麻烦,于是华尔街盛传陆飞扬跟柏凌风不和的消息。 许漫雪与陆飞扬的争吵,其实严格说来,算不上争吵,因为每次都是陆飞扬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又不敢像第一次那般对她使用暴力,舍不得伤她,只好伤自己,气无可出,他就憋闷地离开台湾,回纽约公司。 然后,不出一个月,他又被思念折磨地回来找她,周而复始,不到一年,他就已经成为美台航线的最顶极的。 不过这次,她在心里有点小小的内疚,好像真的是她的不对。 她暗忖着,坐在柔软的大床上,轻轻抚过他趟的那一侧,已经去了温度变得冰凉,这表示,某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这张kgsize的大床,还是他特意从欧洲进口回来的,他的身材高大,每次抱着她挤在她的那张小床上,很是委屈;而且当时那个可恶的男人还说:“每次做到一半,都要小心别掉下去,不爽。”听听,这是什么话,有人买床就是为了做a爽快的吗? 可是陆飞扬就会。 想到这里,她的心泛起柔柔的甜蜜感觉,她忽然好想他,想念他霸道的温柔、想念他深情的眼眸、想念他激狂的吻和爱抚,也想念他们肌肤相触的感觉。软软地躺在床上,翻到他睡的那边,被他强烈浓郁的男子气息所包围,就像是被他抱在怀里一般。 躺在这张床上,就不由自主想起了几个钟头前,他们今晚的争吵。 事情,本来很甜蜜,很温馨,很……激情。 如同以往在一起的每一个夜晚一般,他抱着她,一起在浴室洗了一个漫长而让人脸红心跳的澡,欲火一直从浴室烧到床上。 她被他压在身下恣意地疼爱着,欲潮如水,花y随着他剧烈的动作不断地被搅动出来,白嫩修长的腿紧紧地夹着他健美的腰,她呻吟着,搂住他的脖子,索求着他的亲吻。 她喜欢他吻她的感觉,就像是吻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极度的怜宠与疼惜。 而他,非常喜欢她的主动索吻,每次都会刺激得他低低咆哮,将她压入床褥间狠狠地爱。 好吧,气氛绝佳,激情四s的时候,他们马上就要冲上绝美的高c,摆在床头柜上,她的手机响了起来。那个铃声,是特定的,只属于某个特定的人的,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即使陆飞扬对此再不高兴,她也改不了。 听到熟悉的铃声时,她全身一僵,剧烈搅动的花x狠狠地一夹,惹得身上的男子重重地喘息着,发起狂来,猛烈地戳入抽出,将她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电……电话!”她想要挣扎开来去接电话,这么多年,她从未漏接过柏凌风一次电话,今天也不想破例! “该死的,不许去接!”恼怒不休的陆飞扬,心里的火熊熊燃烧,以前没做或者做到一半时,她丢下他去接柏凌风的电话,他已经很不爽了,这次已经到了最后的关键时期了,她竟然还想丢下他? 不理会她的抗议,挺翘结实的臀在她腿心处激烈的耸动着,“滋滋”的水声下t传来,他专心追寻着唾手可得的高c。 〃啊……”巨大的快感,从他们结合的那一处窜起,在欲海中浮浮沉沉,可是,她毕竟许漫雪,那个从小就自律甚严,责任感超强的许漫雪。她用力地咬着嘴唇,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千万别被那个闹别扭的男人卷入了激情的漩涡,出不来。 可是,好难,真的好难,快感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地向她袭来,她有种快要灭顶的感觉。可是,那响起的铃声,让她把心一横,猛地用力从他身下扭开,双手也用力地推开那个在她身上放肆的男人,然后悲剧就此发生。 陆飞扬刚好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她这样一推,将他从身上推了开来了,而他没有控制住,直接就喷s出来了,白浊的jy,就这么满满地s到雪白的床单上,还伴随着他羞辱万分的低吼声…… 心虚,前所未有的心虚,让她接完电话都不敢看陆飞扬的表情,急急忙忙地赶去为柏凌风送文件,等她回来,小小的套房早已没有陆飞扬的身影。 他,恐怕是气炸了吧?许漫雪抱着沾染着他的气味的枕头,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之中,咬着唇内疚地想着,然后,忽然,低低的笑声,从枕头里传出来,越来越大声,在这并不宽阔的房间里回荡。 回想起发生的那一幕,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很没有良心地笑得很开心。 这次,某人气得不轻。 许漫雪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里面走着,为家里添购必需品,嗯,看了看腕表,他已经有三十五天零七个小时没有消息了,破了以往的记录。 之前每次生气得走人,都不会超过一个月就回来找她,最短的一次,只有五天而已,虽然,两年来,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没有很多,毕竟陆飞扬的事业在美国,他不可能真的长期放着公司不管跟她待在台湾。 可是这次,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她最近有在考虑要不要回纽约总公司,这样他就不用两头跑那么辛苦,可是,好吧,她是有点坏心。她还挺享受那种他生气然后被想念得没有办法回来时那种表情,让她觉得,他好可爱。 可爱这个词,放在陆飞扬身上,恐怕别人会觉得很惊悚,毕竟,陆飞扬作生意一向是以强硬无情、干净闻名,只要跟他接触过的人,都觉得他很难讨好很难说话,脾气又大,难搞的程度,跟柏凌风有得一拼。 可是,他在她面前,就只是一个宠她爱她,对她千依百顺的男人,偶尔会发点小脾气,不过自己又会顺过来就她。 想到他的点点滴滴,让她一向冰冷的脸蛋上浮起一抹浅笑,心里酸酸甜甜的,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想念如影随形,她,也想他。 他这次,看来是动了真火,只怕除了妒火,还有前所未有的羞辱之火,是的,没错,她不该这样去挑衅他的容忍底限。 一边想着,一边从货架上拿着补给品,不知不觉中,购物车已经堆满了,等她反应过来一看,不由得笑了。整整一车的东西,都是陆飞扬惯用和喜欢用的,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也将他放在了心里的重要位置。 就如同,她的套房里,有了他的衣物、牙刷、拖鞋、而他那豪华的公寓里,也摆上了她的保养品一样。 陆飞扬,我好像真的有点爱上你了,想到这点时,她竟然没有产生排斥的感觉,心里一波一波涌上来的,全都是如蜂蜜般厚重黏腻的甜沁,一向紧紧抿着的鲜艳嘴唇,反而扬起娇媚的弧度。 好吧,纵容你一次,去美国找你,谁让我想你了呢。 有了决定,心思就笃定了很多,推着车快步走着,准备去结账,转过一整排堆得高高的食品区时,她的笑容忽然僵在嘴角,几步之遥,那个一脸平静的妇人,神色复杂地望着她。很明显,她很早之前就已经看见许漫雪了。 陆飞扬现在看到柏凌风,就会非常不爽,这个好友,现在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狠狠地扎在r里,日日夜夜都让他寝食难安。 可是,另外一根刺更难受,那就是见不到许漫雪的痛苦。 今晚,两根刺同时扎入他的心脏,让他的脸色空前难看,他阴阴地盯着柏凌风,“你今晚的女伴是她?”语气深沉危险,如鹰的利眸狠狠地扫站在他身旁的清秀佳人。 “你有意见?”那个神秘难测的男人就那样轻松地靠在吧台边,一脸随意与自在。 有意见?他该死的意见大了,这个柏凌风,竟然敢这样玩他,好,有种。 “哼!”陆飞扬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这是他的晚宴,在纽约郊区的一栋欧式别墅里举行,一场名为商业合作召集晚宴,与会的都是商界、政界的名流,可是陆飞扬嚣张狂妄到眼里根本看不到其他人。这占地近千坪的宅邸,是陆飞扬的私人房产,现在外面停满全球限量款跑车,里面也是星光云集。 一向很少举行宴会的陆飞扬,这次破天荒这么大手笔,其实他那些隐藏的晦暗的心思,从好友们带笑了解的眸子里,早就泄露得一清二楚。 这该死的柏凌风,他肯定绝对是故意的。 这一点,在晚些时候,他们四位好友单独聚会时表现得明明白白。 “怎么,不高兴?”柏凌风斜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含笑地望着一言不发的男人。 陆飞扬阴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个气氛,严君尧感叹着,真不如在家里逗着他的“小猫”来得开心,拿着酒杯,走到落地窗边,随意地坐在一旁的书桌上。 “看来,你今晚也没有心思看企划书了。”这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飞扬企业欲跨足美国的电子通信行业,这在业界早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虽然目前陆飞扬还没有决定要与哪家公司合作,不过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结果会是如何,即便那个生气的男人自己不愿意承认。 任昊东一如既往地沉默着,拎出自己的宝贝手枪在那里细细擦拭,彷佛对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 “风,别说我不帮你。”严君尧轻晃杯里色泽醇厚的美酒,轻抿一口,“这次,你真是玩得过火了。”他之前就有打电话给柏凌风,让他带着许漫雪一起过来,他们四个好友,都明白陆飞扬这次晚宴的最终目的,这小子,谈起恋爱,就是天翻地覆的,痴情得让他们都傻眼。 “也许,”柏凌风神秘一笑,“过火之后会有惊喜也难说。”什么意思?陆飞扬黑亮的眸子狠狠地瞪着他。 “惊喜什么的先不用说,不过……”严君尧望着窗外的怡人景色,“你家的那个小佳人,倒真是,嗯,让人惊艳。” 话没说完,眼前人影一闪,柏凌风已经站在他的身旁,望向那个月光下坐在喷泉池畔的女子。该死的,不是叫她乖一点的吗?天气这么冷,她竟然敢给他跑出大厅,柏凌风暗暗咬牙,正准备杀下去时,眼角扫到一抹淡紫色身影。 “飞扬,你的惊喜到了。”丢下一句暧昧不明的话之后,他开门走了出去。 眼尖的严君尧当然也看到了,斯文地一笑,好吧,今晚的聚会看来可以提前结束了,嗯,真想念他家“小猫”芬芳软嫩的身体,刚好可以回家抱着取暖,拿过遥控器一把按下,抛开,再顺势搭上任昊天的肩,“一起走,嗯?” “当然。”黝黑漆亮的手枪在他掌中一转,就消失不见,任昊东站起来,拍拍陆飞扬的肩算是告别,与严君尧一起闪人。 这些人,不到一分钟都消失得干干净净,搞什么?不爽地皱着眉,抬眸望向刚刚被严君尧按开的监视萤幕,一抹熟悉的秀丽身影出现在清晰的萤幕上,紧皱的眉忽然舒展,狂喜的色彩顿时染上刚毅的脸庞。 好吧,他收回前言,柏凌风有时候,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就是了。 不过,只是有时候。 许漫雪拎着长长的裙摆,踩上绵长回旋的楼梯,即使好几年没有来过这里,但一切仍然不算陌生,以前都是陪着柏凌风来这边,这是第一次,她独自到来。 刚刚走过大概十几公尺,就被一双突然伸出来的大手揽住拉进了其中一间房,天旋地转之间还来不及看清楚,就被熟悉的男性气息给狠狠地堵住了嘴唇。 来不及将大门扣上,他就将她抵在墙壁上狂吻解瘾再说。 粗鲁直率的舌头没有浪费一点时间地戳入她的嘴里,狂野地搅拌着,吸啜着,还带着浓浓的怨气与不满,贪婪且不知餍足地搜刮着她的甜美。 “唔……”她在他的唇间低低地呻吟着,软嫩的小舌回应着他的勾弄,与他的舌头相互摩擦着吸卷着,以他最爱的回应方式回报他。 喜欢他的拥抱、喜欢他的爱抚,可是最喜欢的还是他的吻,里面有着深深的感情、眷恋。吻,是情人之间灵魂与灵魂的碰触,果然没错。 “他非常地爱你,很爱很爱,爱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 是的,我知道,我明白,对于他的爱,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没有那么深的情,没有那么痴的爱,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吻? 手掌急急地摸索着,削肩的小礼服,不敌饥渴了一个多月男人的欲火,丝滑的布料传来清脆的裂帛声,没有穿内衣的茹房,方便了他的攫取。 急切的吻从她的嘴唇,颈项一直蔓延到那片高耸的晶莹之上,一口叼住深受他宠爱的粉嫩茹头,饥渴地含嚼着,吸得“啧啧”有声。 “啊……轻一点……”她娇娇的抱怨着,虽然心里清楚,这么久没做,这个性急的男人要是轻得起来那就怪了,不过她就是想向他撒娇,也只跟他撒娇,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一直都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的。 “是我对不起你,我一直都很内疚,现在有一个男人这样爱你,我也感到很欣慰。”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明白他的痴情与眷恋,而她就是要被童年的阴影羁绊住,怎么都放不开恣意地爱上一回? 他结实的大掌顺着她身侧玲珑的曲线,撩起如流水般的裙摆,探进她的腿心。急速涌出的花y早已将布料少得可怜的小裤湿得彻底,他直接拉开那薄薄的一层,重叩她最敏感的地方。 “啊!”快感如闪电,让她尖叫着,紧紧地收缩,夹住他进犯的手指,春水飞溅,浓郁的气息在室内蔓延。 他放开被自己吮得红肿挺立的r尖,黑亮的眼眸紧紧地望着那张充满激情的脸蛋,“舒服吗,嗯?”粉红透染,晶亮的媚眼含春,嘴儿微嘟着,既清纯又妖娆。 这个女人,摆这样的表情,是想要杀了他是不是?他跪下去直接吻上她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 “啊……那里不要……”她最受不了他这样的亲吻,修长的大腿在他的肩上夹紧,腿根处紧紧地缩着。 他舔上她小小的珠蒂,吸进嘴里重重地弹动着,舌尖刷过那细腻的肌肤,含住嫣红的蕊瓣,咬住,往外拉扯。 “陆飞扬,你要做什么?”又痛又爽的感觉让她羞愤的抗议,可是是男人根本不理她,在她呼痛时松开蕊瓣,柔情舔舐,弄得她舒服地呻吟出来时,又狠狠地咬她,再次引来她的娇斥声。 时痛时麻,一张一弛,痛苦与快感交织,让她情动得更加厉害,甜美的花y随着他的亲吻,不断地激涌而出,全数流入他嗜欲的唇内,被他一一啜饮。 她放声泣吟着,腰儿扭得很厉害,腿心被他吻着,可是空虚的感觉却不断地s着她,得她快要发狂了。 可是那个男人还在那里不紧不慢地吻她,既不放开她,也不给她一个痛快。 她急躁的呻吟着,发丝在暖暖的墙壁上来回摩擦,大腿内侧的肌r紧绷得快要痉挛抽筋了。 他是故意的,这个爱记仇的男人! 许漫雪终于明白这个男人一声不吭的抱着她,按住就是一通激情, 第 5 部分 欲望文 第 6 部分 降服冰山美人 作者:肉书屋 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她急躁的呻吟着,发丝在暖暖的墙壁上来回摩擦,大腿内侧的肌r紧绷得快要痉挛抽筋了。 他是故意的,这个爱记仇的男人! 许漫雪终于明白这个男人一声不吭的抱着她,按住就是一通激情,原来是想通过这个来惩罚她。 看来,气还没消,不过她许漫雪是谁呢?可不是那种被欺负得没有还手能力的女人。 “飞扬……”撒娇的叫声,带着他最爱的颤音,明显地感觉到在她s处纵情的男人全身一僵,“对不起嘛……”尾音还是一颤一颤的。 男人阳刚深邃的脸庞从她的腿间抬了起来,嘴唇被她的春水刷得粉亮,一脸邪气,望着那个眼波流转,一脸妩媚的女人。 “人家知道错了,你不要再生我的气好不好?”手儿轻轻地抚过他黑亮的发丝,眼里流露着乞求,声音娇嫩无比。 这个女人,绝对绝对是个女妖转世,陆飞扬的心口像是被巨石砸中一般,又痛又酸却又该死的泛甜。 可恶,自己的弱点全被她死死地握在手上,她知道他最受不了她跟他撒娇了。毕竟,一直都像冰山一样的许漫雪,很少有这么女性化这么撩人的一面,可是一旦出现,他、他就没用地受不了,兵败如山倒。 他的眼神还是好凶!深深了解这次他气得不轻,不然早就投降了。 腿儿从他肩上放下来,她软软地往下滑,倒入他的怀里,吻上他的唇,细细的亲吻间还有着甜腻的娇语,“对不起……不要生气好不好……” 该死的,这个女人!陆飞扬用力地搂住她,将她压倒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吻了上去。 再生气再恼怒又如何?杀手锏可是在许漫雪手里牢牢地握着,陆飞扬,你能逃到哪里去? 第十章 激狂得让人窒息,强烈地让人晕眩的性a,在经历十几个小时的反复折腾之后,终于,在女人带着颤音的哀哀求饶声中,某人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过她。 许漫雪重重地喘息着,望着那个仍然没有满足的男人,暗暗叫苦,果然,不该让他一次饿太久,不然吃苦受累的最终还是她。 陆飞扬抱着她娇软的身子,心里涌起无限柔情,这次是她主动前来求和,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唉,陆飞扬,你真是完蛋了,被这个女人那样狠狠地羞辱之后,就在她几声软语之下,又陷进去了。 许漫雪,你真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她柔柔地躺在他的怀里,努力平息着自己的喘息,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都沉溺在这种爱后的温馨之中。 “我碰到她了。”忽然,她开口轻轻地说道。 “谁?”他懒懒地抚着她丝滑的后背,全然地满足与放松。 “妈妈。”身下的身体猛地一僵,她眼里闪过了然的笑意。 “……喔。”闷闷地男性嗓音。 “我跟她聊了很久,算是解开了多年的心结。”闭上眼,低低倾诉着。 “嗯。”柔情的抚摸继续,不过速度明显有加快。 事情过了那么多年,当年的恨早就已经过去了,一直到再见到母亲,她才知道,原来时间真的是治愈伤口的良药。 “小雪,对不起,当年的我,太懦弱不敢反抗他,才会害了你。”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着悔恨的泪水。 当年继父的所作所为,妈妈一直都是知道的,许漫雪当然了解自己的母亲。一向柔弱的母亲对抗不了命运,所以才会在父亲过世之后带着她立刻改嫁。她不怨母亲。可是,在明知道继父对她有不良企图,就算反抗不了他,也不该放之任之,到那晚,发生那样的事情,她知道妈妈其实一直都是知道的。 难怪,那天早上她上学时,妈妈看她的眼神那么悲伤那么难过,事情过后,她才想明白,从那以后,恨意难止。 “幸好,你的性格不像我这么软弱,像你爸爸一样坚强。”妇人哭泣的容颜闪过一丝安慰。 她跟柏凌风去美国之后,一直都刻意地对母亲不闻不问,从那晚起,她就当自己是一个孤女,世上再无亲人。 “那个人欠了几百万的赌债,最后被人砍死了,不意外的,我早就想到会有那么一天的。”说着这段痛苦经历时,妈妈的脸色很平静,“那些黑社会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我?走投无路时,我就想,这就是报应吧,能够出卖自己亲生女儿的女人,下场又怎么会好?可是,在我走上绝路时,那个男孩出现了。” “谢谢你当年帮了她。”真心的感谢从许漫雪的嘴里吐了出来,她的心充满着轻松与自在,原来放下仇恨,也不是件那么难的事情。 “……她告诉你了?”陆飞扬涩涩的声音传来。 “嗯。”脸蛋在他光l结实的胸膛上蹭了蹭,他的胸部一块一块都是结实的肌r,强壮无比。 陆飞扬帮母亲还了债,还安排了一份轻松的工作给她。 “我这么多年,一直在育慈孤儿院工作,跟那群孩子相处非常愉快,也许,是赎罪吧,在那里,我找到从未有过的平静。”她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女儿,那就照顾好别人的孩子当是一种补偿。 “你还恨她吗?”搂紧她的腰,低低问道。 “恨什么,爱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没有了。”她浅笑着,现在跟妈妈聊开之后,她觉得轻松,心结打开的感觉真是好。 “妈妈告诉我,某个男人,原来从十年前就爱上我了呀。”促狭的笑容出现在她的脸上,脸儿从他胸前抬起来,望着那个明显不自在的男人,“我就说,当初你送星星给我,怎么会那么巧。”她五岁时的小小心愿,他那么刚好地帮她完成,原来是妈妈告诉他的。 这个男人,竟然爱了她整整十年,这是怎样的一种情痴,她的心涨得满满的,望向他的眼眸,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陆飞扬黝黑英俊的面容上,竟然出现罕见的窘迫之色,“你在说什么?”声音又粗又急。 这个男人害羞了,许漫雪轻笑着,伸手抚上他的脸颊,“飞扬,谢谢你愿意爱我。”那么深爱我,甚至爱屋及乌地爱我的母亲,我许漫雪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来爱我? “真要感谢我的话,那就陪我去度假。” “好。”柔柔的答应了。 “……” 陆飞扬无言地望着她,不敢置信,原本就是随口说说,也没有想过她会同意。许漫雪对工作的热爱,那些自诩为工作狂的人都自愧弗如,她在开阳企业工作了这么多年,连一天的假都没有休过,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女强人。 要是许漫雪愿意休假陪他,真是天要下红雨了,可是,她说好,她竟然说好。 “我是说真的呀,呆子。”看着那个男人一脸的惊讶,她不禁暗自反省,自己以前难道真的对他那么坏?这样一个小小的应允,都可以让他吃惊成那样? 反应过来,不自在于自己就那样失神了,“你说谁呆子,嗯?”大男人的尊严不容小女子侮辱,他翻身将她压在下面,龙精虎猛的欲望危险地抵着她的柔软,质感十足。 “人家说错了,饶了我,好不好?”娇娇弱弱的声音里面满满的可爱。 她这样,只会刺激得陆飞扬发狂,直接c进她仍湿润的体内,不理她的抗议与撒泼。 这个男人,看来是真的非常高兴啊。 大战过后,一片和平的欣欣向荣景象。 陆飞扬一向都是行动力十足的,说要度假,就立刻决定好地点整装待发。 “纽西兰现在正好是夏季,星空肯定特别美丽。”他还记得当初答应了要陪她一起去纽西兰看星星。 许漫雪乖乖地任他搂着,两人往停在别墅外的豪华房车走去,陆飞扬早就准备好了专机,直飞纽西兰,开玩笑,他堂堂航运界的老大,可不是说假的。 正要打开车门时,她的手机唱起了熟悉的旋律,那个让陆飞扬深恶痛绝的旋律。 “不许接。”他凶恶地瞪着她的手机,仿佛那是他的仇人一般。 “不要这样嘛。”她安抚地亲了亲她他,按下通话键,“老板。” 听着电话那头的淡淡吩咐,她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会,轻轻地应允:“好。” 然后,挂电话,再一脸歉意地望着陆飞扬,“我们的度假计划,推迟一段时间好不好?” 天杀的,他就说了,柏凌风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仇人。 “不好。”冷冰冰地丢下两个字,这个女人,总是把柏凌风看得比他重要,气死人。 “别生气嘛。”老板想跟女朋友过一段二人世界,她做人下属的,当然要替人分忧,而且她又没有说不去度假,只是推迟几天,有什么关系? “你总是……”飙没发完,他的电话响了,不想理的,可是这支手机一向只有几个密友知道,不接不行,他不爽地接起来,“说!” “杰瑞逃狱了。”任昊东的声音清楚地从手机里传出,说的是惊天动地的大消息。 “什么时候?”该死的,那个亚特搞什么吃的?竟然会出现这种纰漏? “昨晚。”任昊东的声音非常严肃,“他肯定是来找你算账的,你要小心。”杰瑞在陆飞扬那里吃了大亏,直接被义大利的警方扫黑入狱,判的刑可以让他坐到本世纪结束,那小子将所有的帐都算到了陆飞扬的头上,这次逃狱,只怕就为复仇而来。 “我明白了。”他挂掉电话,纯黑的轻薄荧幕上闪过一丝诡异的亮光,他心里升起警戒,快速地转身。 许漫雪在车子的后视镜里看到了那个持着枪的高大身影,乌漆的枪口直直地对准陆飞扬的心脏,男人脸上扯出一抹冷酷的笑容,扣下扳手。 事情,就是在一瞬间全部发生。 她看到那把枪时,血y全部逆流,没有一丝犹豫地直接扑向他的怀里,保护着他。可是,陆飞扬的身手,比她好太多了,他抱住她一个利落地转身,将她扑倒在地上。 子弹击碎车窗的巨响,还有接下来无数声的连续s击,她恐惧地望着那个将她死死保护在怀中的男子,翻滚停止之后,她连声问道:“陆飞扬,你有没有事?”那个人开枪的手法就是要置他们于死地,连续补了那么多枪,虽然他抱着她就地滚了好几圈,可是到底有没有受伤? 陆飞扬那群训练有素的保镖门在第一声枪响时就已经冲了出来,激烈的枪战于是展开。 许漫雪没有心思去管他们谁输谁赢,她只担心抱着自己的那个男人有没有事,“飞扬、飞扬,你回答我啊。” 手儿抚上他的背,却摸到满掌的湿意,心,突然失去了跳动的频率,这是、这是……她的脸蛋一瞬间变得雪白。 “陆飞扬,谁让你要抱住我的?”她哽咽着,心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呆。” “你……”他轻咳着,肺部好疼,可能有一枪击中了肺部吧,不然为什么连呼吸都带着痛,“还要一个可以用生命来喜欢你的男人吗,要吗?” 她带泪的眸子就这样瞪着他,傻了。 而他,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沉重的头颅垂了下来。 “陆飞扬!”凄厉的叫声,像是要惊破天幕一般,撕心裂肺。 严君尧赶来时,手上还牵着一个圆润可爱的小女孩。 一向带着斯文笑容的脸上,首次失去了笑容,“什么情况?” “中了三枪,肺部、手臂,还有……靠近心脏。”柏凌风望了望那个一脸木然的女人,回答道,事实上,陆飞扬送到医院时,已经大量失血,曾一度,还停止了呼吸,情况比他所说的更严重。 当他说出心脏两个字时,明显的看到许漫雪的瞳孔紧紧地缩了一下,她好像知道了,瞒不过啊,瞒不过,许漫雪是怎样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 严君尧直直地往手术室走去,那个小女孩连忙跟上去,却被他给拦下来,“你在外面等。” “不要。”噘着嘴,不依地抗议。 时间紧,容不得多说,严君尧将她拉到一旁,低低地说了几句,女孩开始还不依,后来才乖乖点头,手里还被塞进一件东西。 严君尧转身往手术室走去,在经过许漫雪身边时,淡淡地丢下两个字,“放心。” 手术室的大门“砰”一声关上,没过一会,红灯亮起。 “漫雪,你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望着那个自从来到医院,就没有说过话的女子,柏凌风轻声说道。 许漫雪好像没有听见一般,直挺挺地站着,脸色比墙壁还要白,衣服上沾着大片大片的血迹,漂亮的大眼痴呆,里面没有一丝神采。 低低地叹了口气,刚好手机响起来,柏凌风走到一旁接电话,半晌,回来对她说道,“是任的电话,他说杰瑞刚刚在乱枪中被击毙了。” 他们接到消息赶到时,现场已经控制住了,陆飞扬的保镖,带着大批手下起来的马利斯现任主事者亚特,还有闻风而来的警方都在那里,听说在枪战过程中,杰瑞也中了枪,送医途中停止了呼吸。 任昊东留下来处理善后,而他们直接将受伤昏迷的陆飞扬送到医院。 许漫雪纤细的手儿紧了紧,依然没有说话。 他无奈地揉了揉额角,靠在一旁的墙上,眼光扫了严君尧带来的女孩,那丫头拎着手机不知在搞什么,而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敦亲睦邻人,现在情况乱成一团,他也懒得上前打招呼。 再望望那个憔悴得让人心痛的女人,“漫雪,飞扬那么爱你,不会就这样走了的。”说完,他看见许漫雪浑身一震,然后,一颗又一颗的泪珠就那样从她的眼眶里面掉下来,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颗。 肩膀抽动着,压抑不住的哽咽声从她喉管里低低地溢出,越来越清晰,到后来,她蹲下身子,哭得像个孩子一般。 凌乱的发丝黏在脸颊上,泪水狂恣地流着,她哭得连气都喘不过来,悲伤欲绝。 “怎……怎么办?”哭泣声让她连话都说不清楚,“他……要是有事,怎么办……” 一声一声,发自最深的肺腑,肝肠寸断,连最刚强的男人听到这种声音都会觉得鼻头一酸。 “我都……都没有跟他说过,我……我爱他。”眼泪像是永远也止不住一般,手握着拳头在地上狂狂地捶着,“我没有说过,一直都没有说过,我怎么可以这样!” “漫雪。”担心她伤到自己,柏凌风上前拉住她。 可是,鲜红的血花已经在地上绽放,她全身剧烈地颤抖着,嘴唇艰难地张开喘息着,“陆飞扬,我爱你,我爱你啊!”一声一声,既深情又悲凉,“你要是敢死,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上穷碧落下黄泉,她也要跟他在一起。 这一刻,没有人怀疑她说的话。 严君尧的艺术,精湛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医学界的“鬼医”的名号,绝不是叫叫好玩的。 昏迷了整整五天之后,陆飞扬睁开了他那双漆黑的纯色眼眸。 “很好,脱离了危险期。”严君尧看了看仪器荧幕上的数字,“现在开始,要好好休息,很快,你就可以生龙活虎了。” 不管是病人还是,嗯,家属,都完全忽略掉他这个救命恩人,他们深深地望着对方,好像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人一样。 好吧,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消失时必消失的道理,耸耸肩,准备回家睡他个三天三夜,这几日的c心,就算是他,也累了。 临关门前,凉凉地丢下一句,“小心点,情绪不要太激动了。” 闪人。 陆飞扬望着那个傻傻看他的女人,她瘦了好多。原本明亮的大眼,深深地凹陷进去,他喜欢的晶莹脸颊,小了。 “手……怎么了?”望着她缠着纱布的手,他的眉皱了起来,刚说完这句话,胸口就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许漫雪连忙握住他的手,“你不要说话。”他才刚刚醒过来,不能多说话的,她拿起棉花棒,为他润泽嘴唇。 “雪……” 她的一记凌厉的眼神,让他乖乖闭嘴,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听话过,真是的。 “陆飞扬,我很生气,你知道吗?”她认真地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他也温柔地满眼深情地回望着她。 “你那时问我,还要不要一个用生命来喜欢我的人,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不要!”一个字一个字清晰无比地说道。 看着他眼里的光芒暗淡下去。 “我许漫雪要一个,可以陪在我身边,一起走过下半辈子的男人,他一定要爱我,宠我,每天都可以将我抱在怀里,为我煮好吃的,在我伤心的时候安慰我,晚上可以跟我一起看狗血喷头的电视剧,可以跟我一起笑,每晚要相拥而眠。”暗下去的光芒再一点一点地亮起来。 “他要每天告诉我,他爱我,不能比我早死,一定要身强体壮长命百岁。”浅笑浮上他的脸颊,黑亮的眼眸,比任何时候都有光彩。 “那我……可不可以呢,雪儿?” “你……”她的声音颤抖起来,眼眸变得湿润,“你敢不要我试试看。” 泪珠儿又掉了下来,她将脸蛋埋入他的手掌里,恣意大哭,太好了,他醒过来了,谢天谢地,她还有机会跟他在一起。 他又让她哭泣了,只是这次,心里的甜蜜感觉,真是该死的好。 她哭了很久很久,哭到喉咙都沙哑了,哭的眼睛肿得比核桃都还要大,哭得他床上的被子都湿了一大片,才慢慢地转为抽咽,一声一声,好不可怜。 “雪儿。” “干……干嘛?”眼睛红的,鼻子红的,脸蛋涨得通红,他的雪儿,可爱到让他想狠狠地吻她。 “你爱我,对吗?”答案,他其实已经知道了。 “……不对!”斩钉截铁的声音坚定的传来。 “我知道了。”笑意越来越深,他满足了。 番外 这是一场空前盛大的婚礼。 全美排名前十的飞扬企业,航运界的龙头老大陆飞扬,要结婚了,新娘是开阳企业出了名的冰山美人许漫雪。 这对新人的结合,让不少人跌破眼镜。 这两个从来没有交集的人,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擦出了爱的火花?这是观礼嘉宾心里一致的问题。 而那个一向冷若冰霜的许漫雪,竟然在自己的婚礼上,都吝于施舍给众嘉宾一抹笑容。 陆家大老满意的眼神不断地飘向许漫雪的腹部,让大家恍然大悟,原来…… “宝贝,你还要气多久?”站在礼坛前,陆飞扬望着那个一袭梦幻婚纱,美得让人窒息的女人。嗯,几百万的婚纱,果然是物超所值,瞧瞧,他心爱的宝贝穿上去,多漂亮啊,让他心痒地恨不得马上抱她入d房。 “很久很久!”她咬着牙,脸色难看。 拜托,哪个新娘子在结婚前,发现自己要带球结婚会开心? 没错,许漫雪怀孕了,还夸张到已经三个多月都没有发现。一直到试婚纱时,发现自己身材依然火辣完美,除了,小腹微凸,当下她脸色立刻就变了。要知道,她一向都对自己的身材要求很高,竟然会发生身材走样的大事自己都不知道,实在是太不能容忍了。 怎么会哪里都没胖就胖小腹?她脑海里来回一算,糟糕,终于想起已经好久没有来拜访她的那位好朋友,当下婚纱也不试了,直接跑医院。然后,在那个笑得一脸福相的医生口里听到了,“恭喜你,小姐,你怀孕了,已经十五周了喔。”当下,她真是连杀了陆飞扬的心都有。 “别生气了,嗯,宝贝,要打要骂,你不是都已经过足瘾了吗?”陆飞扬的好声好气,让站在他身旁的赵子析完全瞪掉眼球,这是他那个一脸冷傲性格嚣张的老板吗?不会是上次中枪,连脑子也被打中了吧? “你还说。”许漫雪瞪了他一眼,能怀上他的孩子,她也很开心,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奉子成婚队伍中的一员,不对,她是在准备婚礼的途中发现怀孕的,应该不算奉子成婚,不过不管怎样,她都不喜欢自己没结婚前就已经有了宝宝,多丢脸! “两位,请问我可以开始主持婚礼了吗?”年迈的牧师看着眼前这对壁人,一脸笑意。 “请等一下。” 回答他的,既不是新郎也不是新娘,而是那个俊美得没有天理,斯文得让人心生无数好感的男子,严君尧。 宽阔的教堂里,几百位嘉宾的眼眸同时望向那个风光霁月玉树临风的男子。 他带着一脸儒雅的笑容,走上台去,“在两位开始婚礼前,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们。”手腕微微一抬,旁边一名男子会意地按下开关,一块巨大的白色布幕缓缓从墙壁上往下降。 “严君尧,你搞什么?”不明白好友干嘛打断他的婚礼,陆飞扬皱着眉,狠狠地问道。 严君尧浅笑着,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荧幕上先是纯蓝一片,很快,有了图像。 许漫雪一身鲜红的血迹站在那里,一脸木然。 她一看,就反应过来,失去镇定地叫着:“快关掉!” 不过,陆飞扬抱着要上前的她,安抚道:“乖,别生气,小心宝宝。” 他看出一点门道来,按着她不让她去搞破坏,不顾许漫雪在他怀里又咬又打,眼眸紧紧地盯着那清晰地要命的萤幕。 柏凌风抚着下巴,一脸深思地望着那熟悉的一幕,忽然想到了严君尧那个可爱的小女朋友,当时一直摆弄的手机,了解地一笑,这个严君尧,真的是…… 视频已经播到许漫雪歇斯底里地哭泣,一声声梨花带泪。 “怎……么办?他……要是有事,怎么办……” “我都……都没有跟他说过,我……我爱他。” 陆飞扬听到这里时,全身猛烈地一震,狂喜涌入心间,望着怀里那个脸蛋通红的女人,冰霜面容早已经变成活火山。 “我没有说过,一直都没有说过,我怎么可以这样!” “陆飞扬,我爱你,我爱你啊!” “你要是敢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一句一句,惊天动地,让全场嘉宾都感动地唏嘘不已,原来看似冷漠的冰山秘书许漫雪,爱情是这么强烈啊。陆飞扬不愧是陆飞扬,连这么难搞的许漫雪都可以掳获,英雄啊! 许漫雪脸蛋像是要滴出血来,嘴唇咬得死白,僵在那里,陆飞扬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亲密地温柔地吻着,“雪儿,我爱你。” 脸色稍缓,“别以为说这个,我就不生气了。”竟然让她在婚礼上丢这么大的脸,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我爱你,爱你。”一吻一句爱语,深邃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她,深情无限。 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当初,她怎么会认为他沉默寡言呢? “咳……”可怜的被忽略很久的牧师擦了擦眼角,清了清喉咙,“两位,如果你们告白完了,请问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可以。”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十指相扣,永远也不愿分开。 他们的婚礼,就在众人的感动与祝福中完美地结束。 许漫雪在迈下教堂的台阶时,看着严君尧斯文有礼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几年前的一件往事。当年,严君尧临时要去开一个医学会议,就拜托她帮忙喂他家那只英国短耳猫,结果她不小心让那只猫跑了出去,就此失踪。 当时,她还内疚了好久,因为他们都知道严君尧很宠爱那只猫,虽然他一直安慰她,说没有关系,事后她想要赔他一只,他都一脸不在乎地说不必了。 莫名地,这件往事在今天涌上心头。 原来,当初的他,并不是真的不介意,深思的眼眸,望向那个依在严君尧怀里朝他甜笑的娇俏女娃,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心里对可爱的小女生致以深深的同情。 交握的手掌一紧,她抬眸望向自己那个一脸深情的丈夫,清浅的笑容不自觉地在她脸上绽放了。 “雪儿。” “嗯。”她偎入他的怀里。 “我爱你。”低沉的嗓音,说出让她心醉的爱语。 “陆飞扬。” “嗯。” “我也爱你。” 他笑了,意气风发,幸福满溢。 经过漫长的十年,他终于可以将她完整地拥入怀里,人生至此,再满足不过了, 我的雪儿,谢谢你爱我。 【全书完 】 第 6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