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 第 1 部分 谈恋爱 作者:肉书屋 第 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糯米社区…txt论坛】…立志要做最新最全的txt文本格式电子书下载! 谈恋爱 作者:草本精华 内容简介: 一群人渣的故事。。。。。。 …… 内容标签:不伦之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傅明宣,周越,蒋思佑,罗文锋,王简┃配角:┃其它:h 第 1 章 傅明宣爬起来,jy从大腿根部流下,双腿酸软得像随时会瘫倒在地一样,全身都是红紫的咬痕吻痕。 “妈的,个个都s到里面去,拉肚子就麻烦了!”他低声骂着,耙了耙乱蓬蓬的头发,慢慢挪到浴室里去,随着他的动作,jy一直流到脚踝。 周越正在刷牙,看到傅明宣,咧咧嘴,口吐白沫:“嗨!” 傅明宣看到他神清气爽,就弯下腰去看他的p股。 周越很合作地撅起臀部让他看,像在炫耀什么宝贝一样得意。 红肿的x口,jy已经清理干净。 傅明宣很不忿地说:“你也给c了几回,怎么就滋润成这样?!” “那是我年纪轻,耐c!”周越漱完口,捏了一把傅明宣的p股。 “去你妈的!”傅明宣推他,“我也才比你大两岁!臭小子!” “两岁就是一个代沟了!”周越从后面搂住他,咬他脖子,“大罗和阿佑起来了?” “还没,睡得跟死猪一样。” “真没用!”周越嗤笑一声,伸手就去撸傅明宣的yj。 傅明宣回手给他一下,他迅速跳开了。 “你怎么敢在外面过夜?你干爹不管你了?小心他把你的信用卡给冻结了!”傅明宣突然想起什么来,问道。 周越剔着牙,懒洋洋地说:“我干爹前天把我给休了。” 傅明宣惊讶地看着他,啧啧地说:“怎么可能?要是我,可舍不得啊。莫非是因为你烫了这个头发?我觉得还行啊。” “客气。”周越很自恋地摸摸脸颊,滑溜溜的,皮肤紧俏,“我当然知道自己的美貌天下无敌,不过我干爹喜欢未成年的美少年,我前天满十八了,他嫌我老,p眼松。” “噗——哈哈哈!”傅明宣笑得肚子痛,指着周越,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别急着笑,我从别墅搬出来没地方住,让我暂时住这里行吗?” “你怎么不去投奔你姐?”傅明宣止住笑,对着镜子刮胡渣。 “问过了,她那凯子嫌我脏。”周越打了个呵欠,满不在乎地说。 “真过分。”傅明宣不咸不淡地发表看法,“我是没什么所谓,如果你不介意睡沙发。” 周越扑过来,“吧嗒”地亲了他一口,笑嘻嘻地说:“那我先谢谢你了!” “不过我马子过来时,你要通气一点啊。”傅明宣摸摸下巴,还扎手。 房间里的人陆续醒来,睡眼惺忪地爬进卫生间,上厕所的上厕所,刷牙的刷牙。 “起来啦。”周越跟他们打完招呼,蹭回房间继续睡了。 罗文锋眼睛压根就没睁开,坐在马桶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哪里有白天那个白领骨干精英的样子。 蒋思佑站在傅明宣身边刷牙,脸上带着纵欲过度的疲倦。 “不行了?”傅明宣清洗着刮胡刀,嘴角扬起来。 蒋思佑立刻脸黑黑,瞪他:“你还好意思说?后来我都说不要了,你还跟周越那混蛋一起上,我以为老命不保了!”又嘟囔,“今天还要参加演奏,也不知道有没有体力……” “大叔,你也太没用了!”傅明宣打量他的身体,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p股。 蒋思佑虽然快要三十了,身材却保养得很好,加上那双充满挑逗性的眼,光着的上身也布满了吻痕,看得傅明宣都有了反应。 第 2 章 蒋思佑下身穿了条四角短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骨上,傅明宣伸手就往他的裤腰里c,抓住了yj慢慢地揉搓着,另一只手滑到他的胸前,逗弄他的茹头。 “你还没玩够啊!”蒋思佑累得半死,起床气很严重,扯开那只不安分的手,“我都说了今天很忙,你要做就去找他们,我快迟到了!”拿了定型水就往头上喷。 “小气鬼!”傅明宣哼了声,松开了手,一脚踢在马桶边,叫道,“大罗!快点起来了!你下午的发布会要迟到了!” 罗文锋嘟囔着睁开一只眼,含糊不清地问:“几点了?” “快十点了。”傅明宣没好气地说。 罗文锋立刻怪叫一声,从马桶上站起来,脚软了一下,撑着马桶盖手忙脚乱地去扯便纸,发现没了,朝傅明宣叫:“阿宣!递张纸过来!” “妈的,这里可是我家!把我当阿四啊!”傅明宣骂骂咧咧,还是从一边的柜子里拿了卷手纸扔过去。 蒋思佑把头发弄好,罗文锋走了过来,一把搂住他,低声说:“阿佑,我车子送去检修了,你送我吧?” “知道了知道了!恶心死了!撇完大条滚去洗手啦!”蒋思佑不耐烦地推开他,扶着卫生间的门摇摇晃晃地出去了。 “他怎么了?欲求不满?”罗文锋拧开龙头洗手,转头问傅明宣。 “不,他是生理期到了。”傅明宣认真地说,罗文锋湿漉漉的手摸着他的臀部,在g口周围摩挲。 傅明宣被冷水刺激到,打了个哆嗦,问:“你的show怎么办?” “啊!真该死!”罗文锋缩手,急噪地漱洗起来,他还要赶去他的春夏服装发布会现场作布置,这下铁定迟到了。 傅明宣蹲在马桶上朝卫生间外头吼,“阿简!起来了!” 他的海豚音把周越给吵醒了,不过旁边挺尸的那个还是p都不放一个。周越怒了,一脚踹了过去,正中那家伙的小弟弟。 王简睡得正香,小弟弟处于半挺状态,突然被人来了这么一下子,痛到差点飙n。他惨叫一声,跳起来,握着自己的yj,四处瞪。细长的眼睛因为睡眠不足,肿得厉害。 周越早滚进被单里面了。 “c你大爷的!老子正做梦跟仓井空上床呢!”王简气得鼻子都歪了,扑了过去就要打。 周越回眸一笑,露了个招牌笑容,立刻把王简勾得没魂了。 “仓井空算个鸟!不过是波大而已,跟我玩还比较爽呢!可以一c到底!”周越勇猛地跳起来,把王简扑倒在床,那床发出咯吱声,似乎在抗议不堪重负。 两人就要再来一次大战,正在打领带的蒋思佑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话:“虽然打扰别人做a会被马踢,不过我就做一回上帝点醒你们这些凡人。阿简你今天不是约了女朋友吗?还是留一些子弹比较好吧。” “妈啊!这次铁定会分手了!”王简慌慌张张地跳起来,蹭到卫生间跟傅明宣抢厕所去了。 “没种的东西!”周越骂了声,又躺回去睡了。 接下来一阵j飞狗跳,等到那些炮友都各自出门上班以后,傅明宣的公寓终于安静多了。 周越抱着棉被继续睡,他之前的工作就是被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包养,当米虫当了两年,现在失业中。 至于傅明宣,他是在家里工作的,画写实风格的画,都是赤ll的男女交媾,为一些色情小说搭配c画。 傅明宣看了看睡成一团的周越,嘴巴抽了抽:这小子!昨晚明明大叫着要走成熟男人路线,可睡起觉来仍旧像只猫咪。真亏他那干爹怎么舍得休他! 他搬了画架过来,走到床前,把被子揭开一点,只盖到周越的大腿上,烫得蓬松的头发弄顺了,就着这个姿势开始画。 “截稿期快到了,你怎么还有工夫画这个啊?”蒋思佑不知什么时候折返回来,用“服了”的口气说。 “你怎么又回来了?”傅明宣没有回答他,惊讶地问。 “我忘带东西了。”蒋思佑东翻翻西找找,终于找到琴谱了,举到眼前一看,上面一点一点的东西,他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妈的,谁把jys上去的?!” “关我鸟事,我可是带了套子。你要骂去找大罗,他那机关枪不是s得你叫救命吗?”傅明宣退后一步,铅笔竖在画纸上研究光影问题。 楼下的罗文锋大叫:“蒋思佑!你死在上面了?” (… ………关于上面的猜测,我还是保持沉默吧……这是一帮人搞完5p以后的第二天,各自的生活……) 第 3 章 蒋思佑匆匆忙忙到达演出会场时,离他出场还有二十多分钟。他瞪着琴谱上的音符,咬牙切齿。 “蒋老师,请到这边弄一下头发。” “好。”他把谱子一扔,反正肖邦的《离别》已经弹得滚瓜烂熟,跟前妻分手时,他就是弹那首曲子给她听的。 蒋思佑和前妻沈天碧是大学同学,都是特长优待生,在学校是风云人物,两人都是典型的虚伪者,头脑灵,身体棒,样貌好,俊男美女的经典组合。 两个人在大学相遇,互看对方不顺眼,后来变质成革命的友谊,一拍既合,狼狈为j,未婚生子,毕业后马上就结婚了。 谁知好景不长,七年之痒提前到来。 婚后,两人各忙各的,感情渐渐淡了,觉得还是做朋友比较适合,因为个性实在太像,两人还没像周越那么水仙,想要跟自己做a。 于是他们很和平地分手了。 会弹那首《离别》,倒也不是还有爱,只是觉得惆怅。 蒋思佑闭上眼,回忆着那首曲子,轻轻哼着,头也在摇晃,发型师不得不多次提醒他:“蒋老师,请不要动好吗?” “哦,抱歉啊。”蒋思佑眼皮也不抬,说话的内容跟语气完全不搭调。他定了一下,又故态复萌。 艺术家嘛,都这样。发型师摇摇头,尽最大努力帮他打理头发。 终于弄好了,也差不多到蒋思佑出场的时间。 他看着镜子里的人,微微皱眉:小越的手艺比这家伙好太多了,反正那小子被他干爹给休了,不如…… “思佑!”正站在舞台边缘摆弄小提琴的女子看到他,立刻笑着走过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阿沈?你不是出国了吗?怎么在这里?”蒋思佑惊讶地看着她。 “刚回来。”沈天碧耸耸肩,朝观众席一指:“儿子吵着要看你的演出,加上大会临时决定让我顶替一个小提琴手,就来了。” 蒋思佑想探头出去,沈天碧拽住他:“别偷偷摸摸啦,等一下上台好好表现就行了!” “在哪在哪?我可是半个月没见到儿子了……” “就在第一排左边,你看……啊!”沈天碧突然大叫,所有人心里一咯噔。 蒋思佑见怪不怪地问:“怎么了?” “我的发型跟鞋子不配!” “别担心,全场的焦点是我,没人会去在意你的鞋子。”蒋思佑面不改色。 “瞧你嚣张的样子!下次我开演奏会拖你去做跑龙套的!对了,你昨天没睡好啊?好大的黑眼圈,把脸都盖住了。”沈天碧耙了耙他的头发,问道。 蒋思佑听了,想起昨晚的激烈性事,眉毛跳了跳,微笑地说:“因为春天到了,附近的猫在叫春。”那笑容能迷死一票人,沈天碧却觉得全身发冷。 “啊啾!”与此同时,正在布置发布会会场的罗文锋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chris,你感冒了?”助理好心地递过一张纸巾。 “没事。谢了。”罗文锋揩了揩鼻头,扯出一个笑容,拿着扩音器继续指挥,“那边灯光不够!把那盏红色的移过去,对!……喂!别把花圈挂在那边,我这不是追悼会!……”忍不住直了一下腰,痛楚从尾骨一直往上窜。 罗文锋不露声色地按了按腰,心里骂道:这帮小兔崽子!都硬不起来了还用拳头,真他妈一群y人!老子可是很少被c的,妈的!如果不是四个一起上,自己肯定打得过……那帮混蛋,被c得厉害了就耍贱招报复,下次看老子怎么整他们…… “chris~~”绵长的女声在身后响起,“这件衣服的胸线太窄了。” 罗文锋打了个哆嗦,回头一看,是这次的压轴模特儿,绝对的美人。 衣服确实窄了一点,胸部都要挤出来了,不算丰满,但是白白的,竹笋形,很漂亮。 罗文锋拿了针线,半蹲着给她改装,那漂亮的胸脯就在眼前,要是王简那家伙,肯定早就扑上去了。不过对象是罗文锋,就另当别论了。 与傅明宣、蒋思佑、王简不同,罗文锋和周越一样,是不折不扣的同性恋。他对女人也有反应,但仅仅是欣赏的状态,不会有深一层的欲望。跟女人做a时,用万能的右手就可以了。 王简有两个女朋友,一个在本城,只要搭一个钟头的公交车就能到;另一个在外省,想见面就要忍受26个钟头的火车颠沛。 有一次罗文锋跟他搞完,正好他外省的女朋友给他打电话,罗文锋就问他喜欢哪一个,他说都喜欢。 “这么说你想享齐人之福?”罗文锋抽了口烟,递过去。 “不是啊,我没想这么早结婚。”王简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口,“你看阿佑,感情不是好好,还不是一样离了。” 一碗水端平。这就是王简的处世之道。 那时候,罗文锋就想,如果我是他女朋友,一定把他给阉了。 “可以了,这样就不会太窄。”罗文锋打好结,满意地站起身来,又去监督t型台的布置了。 “哎,chris……”模特儿还想叫他,他的助理很体贴地把她挡住,说:“你死心吧,chris不喜欢女人的。” (别扒马甲啦,看文看文…………) 第 4 章 周越醒来时,太阳已经晒到他的头顶上去了。肚子呱呱叫,他爬下床,光着身体去冰箱翻东西,还是排满了盒装酸奶。 “c!这还没戒奶的家伙!”他拿了盒奶,仰头就灌。 蹭到卫生间照镜子,拨弄着自己的刘海,自言自语:“这样比较帅吧?还是这样?或者这样?” 搔首弄姿了半天,他把刘海拨到一边,满意地说:“反正我本来就很帅,这种小事就不用计较了!”得意地冲镜子里的人吹了个口哨,仰头继续灌奶。 有手机的铃声,他走出卫生间,扑到床上翻啊翻,终于在棉被堆里翻出傅明宣的手机。 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他推开了傅明宣的工作室。 说是工作室,实在是抬举了,地上随处扔着纸团,画笔也乱放,墙壁上一道道的染料。 落地窗开着,画架平放在地板上,傅明宣歪着头,蹲着,有一笔没一笔地在纸上涂写。 周越跳着走过去,嘴巴里还含着奶:“阿宣,你的电话。” 傅明宣接过来:“喂?”没精打采的语气,他也实在是睡眠不足。 “明宣,是我。”甜腻的声音,是女朋友打来的。 “心予?怎么了吗?” “我想提早去你那里,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想几点过来?” 听到这句话,本来安静地盯着那些露骨的画出神的周越嘴角一弯,j笑起来,悄悄地靠近了正在通电话的傅明宣。 “阿宣……”周越凑近他的耳边,压低声音。 “走开,別闹啦!”傅明宣觉得痒,缩了缩脖子,轻轻推开周越。 “明宣,你跟谁说话?”心予问道。 “没有人,我在跟猫玩!”傅明宣嘿嘿一笑,朝周越摆摆手,示意他别闹了。 周越怎么可能放过他,一把扳过他的脸,舔着他的脸颊。 “……”傅明宣愣住了。 “猫咪?谁的?”心予似乎很兴奋,女孩子都喜欢可爱的东西。 “朋友托我照顾一下……”傅明宣瞪了周越一眼,决定把他当成空气。 周越嘿嘿笑着,很坏心地在他耳边吹气。 “你……啊~~”傅明宣的语气变了,尾音都分岔了。他忿恨地瞪着周越,作口型:滚! “明宣,你怎么了?” “没……” 周越俯在他的颈边,轻轻地舔舐,轻咬着他随着呼吸上下滚动的喉结。 一股酥麻,由脚底一路窜到头顶,傅明宣咬着牙,强忍着笑。 “猫咪在舔我……”傅明宣勉强平顺呼吸,低声说着电话。 “真的?好可爱!” 不断袭来的酥麻,惹得傅明宣一阵一阵地颤抖,周越的舌功他可是领教过的。他咬牙,把周越的头发揪起来,呼吸不稳地说:“是啊,这只猫很可爱的。” 周越舔了舔嘴唇,挑衅地看着傅明宣。 (…………总会有重现那一晚的大战的机会……至于攻受……见仁见智吧……) 第 5 章 “来的时候要小心点啊。”傅明宣尽量温柔地说,“我手机没电了,拜拜!”他猛然合上手机,瞪着周越。 周越眼睛一眯,露出一口白牙,伸手往他腋下摸去:“咯吱咯吱……” 傅明宣没想到这家伙来这招,笑得直喘气:“别闹……哈哈哈……放手……” 两人滚在地板上闹了一会儿,周越终于缩手了,傅明宣歪在落地窗边,气喘吁吁,一副被人c完的模样。 “阿宣你真的很怕痒耶!”周越笑嘻嘻地说,“阿佑说怕痒的男人怕老婆,你以后肯定是妻管炎……” 傅明宣没理他,摇晃着爬了几步,继续蹲着涂写:“妈的我上辈子欠你的了?截稿期都快到了你还添乱!” 他低头,画着女主人公的表情。因为引力的关系,过长的刘海从耳朵后面滑下,遮住了一只眼睛。房间里光线充足,他的嘴唇在光影里显得更加红,更加丰满。 肿肿的,昨晚的成果不错。 周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怎么了?”傅明宣微微侧头,疑惑地问。 “你的嘴还痛吗?”周越问。 傅明宣朝他翻白眼:“当然痛,我可是含你那根含了大半个钟头!” “那我来慰劳慰劳你……”周越凑了过去,随着唇舌的交缠,残留在他嘴里的奶香味传到了傅明宣的嘴里。 “唔……嗯……”傅明宣来不及作出反应,就被周越压倒在画板上。 “好痛,你干嘛?”傅明宣皱眉,揉着后脑勺,撞到硬硬的画板了。 “别以为我忘了,你昨天把你那脚丫子伸进来了吧?”周越嘿嘿地笑着,漂亮的脸有点狰狞,伸手就去拉他的衣摆,“别装傻!” “喂喂喂,我都说了不要做!而且,我只不过伸了脚趾进去,阿佑才y险呢,是他把我推……”傅明宣的话中断在两人紧贴的嘴唇之间。 “你们都是y人!”周越气呼呼地说,含糊不清。 “猪啊,你肥了,我腰都要断了……”傅明宣把手放在周越的腰上,摸了摸,低声说,带着调笑的口吻,“难怪那老家伙要休你,就你这么一压,他那把骨头都要碎了……” “c!好的不学,去学阿佑那毒舌!老子这是肌r,肌r!“”周越嘴巴骂着,试探着将他的一条腿拉开。 傅明宣全身乏力,也就没有推他了。周越的左手伸进他的衣服,慢慢下滑,一直摸到他的裆部,隔着内k用整个手掌握住了他的yj。 “……!”傅明宣明显颤了一下,疲软的yj在他的手温刺激下慢慢地有了反应,变硬变粗了。 “别闹了!我还要留一点力气应付心予啊!”傅明宣终于认真推他了,海豚音震得周越一愣。不过昨晚毕竟玩得太猛,没力气,两三下就被周越压了回去。 周越的手伸进了内k里面,摸索着轻轻地向后褪去他的包皮,慢慢把玩。 傅明宣的g头敏感地弹了一下,马眼渗出透明的前列腺y。他懒得去理周越,提了提内k翻了个身,背对着周越,双腿曲起,弯成虾米状,成侧睡的姿势。周越的手被夹在他的大腿里,抽不出,又伸不进去。 这招以退为进,当然难不倒周越。他嘴角扬了扬,躺到傅明宣的背后去了。傅明宣的股沟正好对着他已经勃起的yj,隔着一层布料,周越的p股不断地向前用力顶,硬硬的yj蹭着傅明宣的臀部。 “别玩了,快去把衣服穿上啦!”傅明宣往前挪了下,“我马子快来了!”双腿本能地夹紧,却又不自然地放开,周越的手早就摸了进去,把他的内k向下拉到了膝盖处。 傅明宣只觉下身一凉,周越的手就放在了他的股沟之间,昨晚使用过度的g门c进了一根手指,在那红肿的地方进进出出,揉捏按压。 钝痛之后,傅明宣下身的酥麻感迅速地扩散到了全身,欲念也渐渐上来了。 “铃铃铃——”尖锐的电话铃声响起来,打断了两人的好事。 傅明宣推他:“快去接电话,如果找我就说我不在!” 周越撅着嘴:以为能吃了这小子的,没想到被一个电话搅局。拿起话筒,语气也不太好:“喂,哪个混蛋找你爷爷我?” “去你妈的!老子不在你就充大王啦!”王简的大嗓门几乎要冲破话筒了。 “妈的死王简!打扰老子happy还敢这么嚣张?!” “行了行了,有急事啊,你帮我去房间找个盒子,粉红色的,马上送过来!” “就你那破手链?” “对!就是破手链……什么?破手链?妈的臭小子,那可是我花了大钱订做的,世上仅此两条!” “得了吧你,小心被她们分尸了!” “呸!” 工作室里,傅明宣大叫:“周越,出去时顺便把垃圾桶的套子扔了!还有啊,被单拿去干洗!钱在第二个抽屉里!” (= =没想到这么快让人识破。。。。。。真没面子啊。。。。。。爬来爬去g~~~~~~~其实本意是想写一帮人渣。。。。。。嗯嗯,就是人渣。。。。。。) 第 6 章 蒋思佑走到钢琴前,轻轻坐下,股间的疼痛还是让他皱了皱眉。 坐在旁边的沈天碧低声问:“你怎么了?” 面子至上的蒋思佑怎么可能把自己被男人给做了的事实告诉她?他扯动嘴角微笑,手指放在琴键上。 《安魂曲》从他指尖流泻而出。 在莫扎特的音乐中,就算穷困潦倒,也一直没有痛苦,只有纯净的欢乐。这部临终前的作品仍是如此,只有那种沐浴在天国的光芒之中的感觉。 听众都哗然,本来应该弹的《离别》,却变成了《安魂曲》。 蒋思佑没有理会底下的声音,只是闭着眼睛,全神贯注地弹奏曲子。 钢琴是他的一切,甚至连第一次跟男人做,都是听着钢琴的。 距离现在,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他还是十四岁的少年,因为发育比较晚,y都还没长全,只是淡淡的一圈绒毛,没有遗过精。 父亲特地请了位老师教他钢琴,记得那人叫范尹,手指很长很干净,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看过比他的手更漂亮的手了。 事件发生得很偶然,那天,教完课,却下起了雨。父母出席酒会去了,蒋思佑弹累了,拿了张唱片放,贝多芬的《月光》。 他就趴在琴盖上听,却不知不觉地眼皮发沉,当他眯着眼,快要入睡时,老师走了过来,坐在琴凳上,与他并排。 蒋思佑以为他要叫醒自己,正想着用什么方法赖过去,却被他下一步的动作搞得摸不着头脑。 老师的手伸过来,落在他的大腿上,类似不经意的动作。 蒋思佑没有多想什么,因为他那时还不懂,他没有想到一个轻轻很随意的动作会意味着某种y谋,那时候,他还太小。 他昏昏沉沉地听着音乐,唱针刮在唱片上,发出刺耳的细微声响。 第一乐章的柔板,有宁静的沉思,有悲哀,有光明信念的时刻,有伤心的疑虑,有克制住的冲动,有沉重的预感,时而透露出意志和正在成熟的决心的充分,但很快又消失了,紧接着出现了胆怯的请求…… ……他感觉到老师放在大腿上的手在轻轻地动着,隔了层薄薄的布料,像用羽毛轻挠一样,指腹带来温润的皮肤质感。 接着,很轻的抚摩变了味道,变成了明显的抚摸。在大腿上打着圈,蒋思佑现在已明了了他的意图。 可是除了装做睡觉,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些什么。老师的手已经由腿上转入了大腿内侧。不得不承认,那是一种很惬意的感觉。 可是心里还是觉得害怕。 老师的手渐渐地由抚摸变成了用指尖若有若无地在大腿内侧划动,弄得他简直想颤抖。手还一点点往上移动着,朝向大腿根部移动。 蒋思佑无法忍受地抖了一下,他在害怕,而这害怕中也夹杂着某种渴望。 乐声萦绕在犹豫不决和神秘莫测的色彩和感情中,但也显得沉重和压抑,仿佛意识到自己掉进无法避免的深渊。 熟络到能够哼唱的曲调。 老师的手一点点上移,然后在他的裤腰上停了下来,犹豫了下来。他的手就那样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热得能灼伤皮肤。 蒋思佑从他呼出的热气中感觉到他的心在狂乱地跳动着,从他顶在自己大腿上的勃起的yj感觉到他情欲的翻滚。 终于,他的手指挑开了蒋思佑的腰带,c了进去。 蒋思佑的心开始跳动,不是兴奋,而是害怕。 小快板开始了,不间断的情绪变换,一直在挑逗,却没有办法达到意想中的满足。 老师的手放在了他的yj上面,只是安静地覆盖着。 蒋思佑一动也不动,他宁愿认为是老师不小心把手放错了位置,而他自己也没意识到。 可这是他在自欺欺人。 没过多久,老师的手就开始了活动。隔着蒋思佑薄薄的内k,动作轻巧地挑逗着他的g头。 蒋思佑的yj在他手指的划动下一点点膨胀起来,没有办法控制的勃起。 他的手指很轻柔地抚摸着他的g头,隔着内k。 蒋思佑觉得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急促,全身的血y像要全部流向那个被玩弄的部位。yj已经完全勃起,把内k顶得高高的,那内k边沿顶出了一道极大的缝隙。 老师的手从缝隙钻了进去,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夹住他的yj,一上一下地撸着。撸了一会儿,他轻轻地褪下蒋思佑的包皮,拇指轻微地抚摩着他的g头,粉红的颜色。 蒋思佑突然有种想nn的感觉。他用那只手整个地握着他的yj,整个身体趴了过来,另外一只手还伸向了蒋思佑的背后,在腰线那一带流连。 在《月光》第三乐章的时候,范尹托起了蒋思佑的头,吻了下去。由额头开始,用温软的嘴唇紧紧地挤压着他的额,然后亲他的眼睑,亲他的鼻梁;用湿滑的舌头轻轻地舔他的嘴唇,粗重的气息吹着他的脸颊。 灵巧的舌尖撬开蒋思佑的嘴唇,伸了进去,不紧不慢地翻动着。 同时,老师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撸得越来越快。蒋思佑的n意已经憋不住了。他伸手,像毫无意识地去推他,想把他推开,但是没用。 汹涌的琶音浪潮,在浪峰高点上有力的重音,这些都表现出无法遏止的激情的和爆发。 蒋思佑身体哆嗦了一下,脚趾痉挛似地弯曲,一股y体从yjs了出来。后来他知道了,那不是ny,而是jy。 s完精的他精疲力竭,只想睡觉,从来没有感觉到那样的疲惫过。 “我爱你,思佑。”意识朦胧中,他听到他低声说。 ………… ……“思佑!思佑!!”急促的叫声,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蒋思佑回过神来,看到沈天碧拼命朝他使眼色,像眼角抽筋一样。 他这才发现自己弹错了一个音。 手指僵了一下,他闭上眼,又继续弹下去。其实他不懂范尹为什么会爱他,并且坚持了这么多年。就算现在跟男人上床,他始终也没有那种感情出现。 那年的接触,是他们惟一的一次。 范尹的动作随着《月光》终章停止了。 然后蒋思佑睁开眼,他们还是师生关系,没有任何改变,一直持续到现在。 范尹死了,飞机坠落。他是预定要回来听蒋思佑的音乐会的。 蒋思佑从范尹的妻子那里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好是昨天晚上在傅明宣的公寓。那一刻,他只是觉得心里空了一块,没有伤心的感觉。当年没告他性s扰,自己也算是个大好人了。 演奏结束了,蒋思佑站起身,朝观众席深深鞠了一躬。 至于为什么会临时将《离别》改为《安魂曲》,蒋思佑只是想,虽然没法回应,至少还是能送这首曲子给他。 (禽兽啊禽兽~~~~~竟然对未成年人出手,真是禽兽啊~~~~~嗯,s俺比较禽兽滴说。。。。。。。默默爬下。。。。。。。) 第 7 章 周越其实很喜欢骑自行车,就算现在王简说有急事,要他把东西送过去,他还是选择骑自行车过去。 反正又不是他急。 把床单送去附近的干洗店,顾店的是个可爱的女孩子,绑马尾,猫眼。他趴在柜台前说笑话撩她,女孩子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左边一枚尖尖的犬牙。周越很奇怪傅明宣那个喜欢幼齿的怎么没对她出手。 凭着他那张嘴,哄她交换了手机号码,周越踩自行车继续走。虽然他对女性没欲望,不过交朋友,男女无拘。加上他是外貌协会的,看到漂亮可爱的人当然会想认识。 “要找份工作了……”他嘀咕着,弯腰,踩上一个坡。他一脚撑在地上,眯眼看着下面的坡位。 这些年吃的是青春饭,学了不少东西。他讨厌念书,不想要努力,打工又没有长久的,还好爹妈给了他一张得天独厚的脸蛋,既然有人肯出钱伺候得他舒舒服服,为什么不卖? “这世道,谁会跟钱过不去?”当罗文锋问他,被那老头子虐待真的很有快感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 “妈的!老子还是小伙儿十八一朵花!”他歪歪嘴角,蹦出这么一句怪腔怪调的话,踩上脚踏,发力往下冲。 他最喜欢这种快感,踩上坡时,先是离心力,冲下坡,整个人在重力势能作用下跌在座椅上,就像被一只手强行按坐在上头。g门的疼痛带来的是另一种快感,比单纯的刺激yj更加具体。 遇上凹凸不平时,时而抛上,时而颠下。那一瞬间,快感high到心里去。 他喘息着,上半身前倾,脚下踩得飞快,yj已勃起,硬硬地顶在皮质的座椅上,他弓着背,前后压弄,粗糙的人造革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擦着敏感的g头,爽得飞起! 周越攥紧了拳头,忍着钻心的痒麻,两颗g丸挤压在大腿根和座椅之间,几乎要挤爆了。 他绷紧身体,下t与皮革的摩擦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沉重。到了路口的红灯,他猛捏刹车,自行车平稳地停下来。 惯性的力量将他的臀部往前一推,他打了个哆嗦,小腹痉挛,会y抽缩,一股强劲的力道从耻骨后面冲出,冲击着从马眼喷出来,一下紧接一下s在内k里,s得很厉害。 绷紧的身体瘫软了,他喘息着,腰里面似乎空了,软绵绵的空虚感。 平顺了呼吸,他继续踩上脚踏,穿过大街小巷,穿过人群,没人知道他正在c着这架自行车。 二十多分钟的路程,等到周越到达时,他已经s了两回。 将车子锁在护栏上,周越跳过围栏,胯下湿漉漉的,他脱下颈巾围在腰上,打了个漂亮的结,摸出手机打给王简:“喂?我到了,你死到哪去了?” “我在百货大楼的咖啡厅,你到楼下等我,我马上下去!”王简刻意压低声音。 周越骂了句脏话,往百货大楼走去,路边都是摊位展销,摊位前的人连路都堵住了,中央的巨大音箱播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 好不容易才挤过去,周越站在楼下,东张西望。有人过来问他可不可以拍照,他很爽快地应道:“可以啊!”还热心地摆了几个模特儿的姿势。 王简走出大门,看到他在s首弄姿,无奈地摇摇头,一把将他扯过来,拖到大厅里去。 周越正在春风得意,被这野蛮人搅了兴致,气得要扑上去咬他。 “别闹了,货呢?”王简按着他的额头,仗着自己身材高大手长脚长,把周越挡在安全范围外面。 “切!连一面都不肯让我见,好歹我们是炮友,你就这么宝贝你家的老婆啊?”周越咧了咧嘴,很不爽地说。 “你有啥企图?”王简一道眉上一道眉下地瞪着他,面容扭曲。 “c,你那啥眼神,真像蜥蜴!怎么?怕我把你马子的魂勾了?”周越把盒子递过去。 “怕她自卑,怎么着?”王简没好气地说,虽然是气话,不过也有八成是真的。自己的两个女朋友都是美人,不过跟周越站一起,就给比下去了。刚认识那会儿,他还以为周越是整形出来的,没见过男的会美成那样。接触久了,形象完全颠覆,他还真有点后悔认识了他,玩起s来不要命的主儿。 “说得好!”周越攀住他的脖子,掂起脚尖亲了个嘴,“好乖!真是没白养!” “喂,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王简用力把他甩 第 1 部分 欲望文 第 2 部分 谈恋爱 作者:肉书屋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说得好!”周越攀住他的脖子,掂起脚尖亲了个嘴,“好乖!真是没白养!” “喂,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王简用力把他甩开,还好两人站在角落里,大厅人又多,没人注意到。 “算了,真没趣!”周越踢了他一脚,伸手。 “干什么?”王简瞪他。 “当然是车马费!”周越翻白眼,“还有啊,我裤子弄脏了,你去帮我买条裙子过来。” (这个。。。。。。。俺真滴无语鸟。。。。。。。ooxx自行车。。。。。。请自行想象吧。。。。。。) 第 8 章 王简脸黑了,伸手去摸周越的额头:“烧坏脑子了?” “烧你妈的!”周越用力拍开他的手,“别以为我没看到,你跟大罗讨了几张礼券吧?这边就有他的专柜,你快点去啊!” “要拿也应该拿裤子,拿啥裙子,你又不是娘们!”王简硬邦邦地说。 “靠,那小子设计的裤子能穿?穿了整一民工!还是半月没洗长蘑菇的那种!” “这话要让他晓得了,你那p股就等着让他捅烂吧!”王简说,大力揉着周越的头发,“今晚去哪里赖啊?” “阿宣会收容我,不过他马子要过去,可能会搞到很晚……”周越闪躲着,用手指梳好头发。 “不可能!”王简小心收好礼物盒,“那小子被我和阿佑弄得都s不出来了,要是他还想活命就要好好休息,反正也硬不起来了!” “我说你心还真狠,大罗也是,你平时被他压迫久了就在床上报复?” “少罗嗦!要哪种颜色的?”王简抬脚就走,他女朋友还在楼上等着呢。 “什么?”周越没反应过来。 “裙子啊!” “暗红色的!最好有印花!” 王简脚下打滑,差点摔个狗啃屎。 “拿裙子干啥?你穿这样都很s了……”王简回头,皱着眉打量了一下他。 “我里头还硬着呢!”周越拉过王简的手,往自己的裆部摸了摸。 王简的脸立刻黑了:“你他妈又把那单车给c了?” “我没把车垫拆下来就很给你面子了。要不,你给我c一下泄泄火?”周越很认真地说。 = = “你还没玩够?” “你们又不肯陪我玩s,我昨晚才s了三回,够个鸟!” 王简二话不说,将周越往里拖,拐了几道弯拐到一间厕所里头,还在外头挂了“使用中”的牌子。 “喂!你干嘛!”周越迟钝地挣扎起来,伸脚去踹他。 “明知故问!”王简一手就把他拎了起来,按在洗手台上,拉他裤链。 “c你妈!老子最讨厌野合!要干你他妈去找你马子开炮!”周越抬脚把他踢开。 王简被踢得踉跄一步,愣了一下,怒了:“你他妈装啥清高?讨厌野合?上次跟你那变态干爹还不是在学校的厕所干得翻天了!他妈的烂公厕!” 最后那句话犯了大忌,周越暴跳如雷,抡了洗手台上的洗手y扔过去,大吼:“我他妈这个烂公厕就是不让你上!c你妈个!”后来索性跳了过去,抓了王简的手张口就咬,一下就见血了。 王简疼得闷吼,一拳揍过去,周越哪里是跆拳教练出身的他的对手,这一拳又没有留力,周越立刻没了反抗能力,瘫软在地上,手脚痉挛。 王简干脆一不做而不休,把他捞起来,扯了自个的领带将他的手举高绑在水箱上,背对着自己站立。 周越回过头来,破口大骂:“他妈的老色鬼,个个都是这个德行!打不过就绑,有种把老子放了!我们来打三百回合!” 王简掐他下巴,y笑着说:“你小子要是还想剩骨头就继续骂!”另一手扒了周越的衣服,照着肩膀狠命咬了一口, “啊!死王简!”周越叫得拆天。 王简充耳不闻,舔了舔他的伤口,手法利落地扒下他的牛仔裤和内k,裤子上的jy已经干涸,变成一块块白色的硬块。 “c!你还真难伺候!”王简抚摩着周越弹性十足的臀部,以及股沟中央红肿的g门,裆部早就支起了帐篷。 不能否认,面前这个人,比自己那些女朋友更有吸引力。 他先用一根手指缓缓地刺进去,滑腻的肠道内壁又湿又软,能感觉到谷道里一阵夹紧。王简翻搅了几下,周越的p股跟着摇摆,嘴里却还在骂:“你他妈个没种的东西!要c就快点,婆婆妈妈玩个p!……” 王简抽出手指,手指退出来的一瞬间还能听到“噗”的一声,就像把真空的瓶塞抽出来一样,g口又缩了回去,恢复成褶皱形状。 “那老子就不客气了!”王简提着自己不倒的金枪,马眼早就渗出了y体。g头在周越的g门蹭了蹭,g口沾满了晶亮的y滴,却怎么也不肯捅进去。 周越被他撩拨得欲火膨胀,提臀往后一压,那大g头“哧溜”一声滑了进去,卡在里面。 “痛……”周越半死不活地呻吟了一声,王简扶住他的腰,再用力时,感到了明显的阻力。 “放松一点……”他舔着周越的耳垂,低声说。只是把整个g头送了进去,冠状沟被他的括约肌紧紧地夹住了,很爽的感觉,却还不满足。 “你说什么废……啊!——” 王简紧紧地按住了他,用尽全身力气用力一顶,整根粗大的yj一下子c入了周越的g门里,还留着小半段在外头。 “啊……拔出来!c你妈的!……痛啊……啊……”周越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像弓一样绷紧,颤抖着,g门收缩,火辣辣地痛。 王简紧紧搂住他颤抖的身体,把yj更深入地c进去。 周越破口大骂:“c!想干死我找山拜啊!把你的破j巴拿出去!”身体扭了一下,想从王简身下爬出来。 王简的yj还在他里面,被他这样一动,内壁摩擦着j体,差点s出来。 “别动!”王简忙扳住他,早泄可不好玩啊…… 周越被死死压着,勉强挺起上身,却让王简一个深捅给捅了回去,有气无力地骂:“你他妈的……还敢往里……啊……要烂了……我他妈快穿了……” (这帮禽兽啊禽兽~~~~随时随地发情滴禽兽~~~~不过他们也有伤心事啦。。。。。。嗯,y笑着爬过~~~~~~) 第 9 章 如果是第一次跟周越干,听到他叫得这么凄惨,王简肯定会停下来。问题是他知道这小子有被虐倾向,叫得越惨,表明他越爽。 “放开我!你这狗杂种!别以为有钱就能把我当猴子耍!老子迟早用硬币扔死你!”周越的声音却越来越凶暴,猛烈挣扎,被领带捆绑住的手腕也磨破了。 王简的手掰过他的脸,捏着他的下巴:“喂,看清楚,是我在上你!不是那老鬼!” 一个狠顶,周越的头往后仰,身体绷得紧紧的,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像在呜咽。 蛮力不一定能解决问题,但是揍了那些该死的杂种,爽。 这是王简的座右铭。 周越跟他可以说是臭味相投,一样喜欢暴力,喜欢打架。不同的是,王简的暴力欲是天生的,周越是被调教出来的。 所有的性a体位里,周越最讨厌后背位,或者说是害怕。 骑乘或者正常体位,周越可以把c他的人吸得只剩半条命,只有后背位是他的死x。 看不到对方的脸会让他不安。那些人带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了。就算挣扎也没有用,手脚都被捆绑起来,只能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任身后一个又一个的人qg。 这种所谓的群交游戏差点把他玩死。 即使开始不愿意,身体还是牢牢记住了他们的c入方式,渐渐演变成普通的性a无法满足的身体。 粗暴,血腥,没有任何温柔可言。 疼痛是高c的必需品。 然后,就正如那人所说的,“只要跟我上一次床,你就会变成跟任何东西都能上床的体质。”那晚以后,周越从厌恶直接跳到沉迷。 那时候一起玩的还有个姓姜的,两人都是同一所初中混的,都是出了名的滥交。要找他们的话,可以直接到他们混的场子去问有谁是不认识他们的,那样比较容易数出来。 不同之处就是,姓姜的小子跟人睡不要钱,周越则是使尽手段去挖钱。 后来姓姜的不晓得怎样就从这个圈子消失了,再后来就听说他被个老男人包养了。 “那小子也傍大款了,不错嘛!”听到这个消息时,周越这样想,而他那时还没满十八,还是粉嫩的未成年人。 不知道那小子现在怎样了…… ……王简一个猛捅,直c到底,把周越的魂给招回来了。 “哎啊!——”周越没有顾忌地浪叫一声,内壁很有技巧地收紧。 王简可不吃这一套,强行把yj从他体内抽出,肠r随着j体翻出来。王简y笑一声,再旋着撞进去,把他撞得往前跌。 “你他妈轻一点!”周越厉声叫,p股扭了一下,想把里头那根东西甩出来。 “在想什么呢?”王简将他的腰扶稳,手指c入周越的嘴巴,翻搅几下,发出湿黏的声音,唾y顺着手指往下流。 “哼!”周越用鼻音哼着,用舌头把王简的手指顶出来,气冲冲地骂,“你他妈怎么这么多废话!乖乖动你的就行了!啊……唔!……” “真难伺候!嘿……”王简脸上挂着调侃的笑容,一下一下地撞进去,很有节奏,嘴里还哼着曲儿。 “c!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你他妈不是约了马子吗?快点s啦!”周越被c得昏沉沉的,还是听出身后那混蛋在唱什么,“你他妈恶不恶心?唱啥破歌?!” “……早睡早起~咱们来做运动!抖抖手啊~抖抖脚啊~勤做深呼吸……”王简眯着细长的三白眼唱健康歌,这让他看起来少了点煞气,多了点人气,“爽不?”话音未落,他把yj整根抽出,周越嘴巴骂骂咧咧,身体却诚实得多,g口执拗地咬紧圆滑的大g头,不肯松开。 “嘿!你这么喜欢我这根啊?”王简明知故问,拍了拍周越紧俏的p股,示意他放松。周越因为疼痛,臀部缩了一下,气不过,往后一撞,只有g头c进的yj直捅了进去,后t持续收缩。 “c!”王简低骂了一声,也忘了那歌的节奏,yj突突地脉动着,似乎要被夹断,从耻骨后面冲出一股力道,几乎快要s精了。 周越也不好过,疼痛夹杂着灭顶快感,肿胀的yj一阵颤动。 “我要看着你的脸s!”周越狂躁地抓着王简的头发用力把他的头往自己旁边拽。 王简依然不为所动,反而把周越的大腿掰得更开,几乎整根yj抽出,青筋暴现的j体上粘连着jy与肠y,带着长长的牵丝,狠命一撞,没有留力。 周越张大了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身体痉挛着,jy喷了出来,s在水箱上面。 “啊哈……哈……”s完精,周越肩膀抖动着,有点无力地靠在王简的肩上,低低地喘气,“c……我都说不要了……你他妈的还一直往里捅……真他妈的……哈……哈……” 王简还想继续,冷不防周越转过头来,舔了一下他的脸。 高c过后,周越的眼睛像蒙了层水雾,斜眼看过去,眼角向上挑动,就算只是无意识地凝视他人,即使他本人没有任何意思,被看的人毫无疑问也会受到致命的吸引。 王简最怕的就是他这种眼神。 果然,心神一荡,什么防备都没用,会y一阵紧缩,jys了出来,全部s进了周越的谷道深处。 在体内热得灼人的jy刺激下,周越不停颤抖,yj又抬了起来。 “干!都叫你他妈的别用那张脸看我了!想害老子早泄阳痿啊!”王简粗鲁地拔出yj,解开周越的手,周越一时站不稳,坐倒在马桶上,精水流了满腿。 “嘿,老子光是这脸就能把你榨干!”周越得意地扬起头,捏着手腕。 “刚才你在想谁?”王简递了根烟给他。 “以前一个同学啦,明明长得干巴巴的,却老觉得他性感,不过他只对老男人感兴趣,跟我没戏!”周越点了烟,狠狠抽了口,浑身舒爽。 “那你不会把他给强上了?”王简整理着衣服,满不在乎地说。 “打不过他啊。”周越笑得见牙不见眼,“当时空手道社的一个家伙也迷上了他,一次喝醉酒,还跪下来求他,‘一次就好,让我上一次。’姜羽气得嘴都歪了,把那家伙揍得半死,差点出人命。” (开始出现早泄滴状况鸟,嗯,接下来,哪个会阳痿咧?嘿嘿嘿。。。。。。。。y笑着飘过~~~~~~) ps:那个健康歌,鸣谢菊隐寺滴闲里偷情僧提供意见,鞠躬g。。。。。。。 第章 “对了,你不去看大罗的fashion show吗?”王简看着周越套上裙子,嘴巴抽了几下,还是不发表意见了。 “我为什么要去?”周越低着头,“嘶啦”一声把裙子的一边撕开,灵活的手指在腰带上绕了绕,围好了。 “你昨天没听到那小子说吗?他换了个助手,很嫩的小孩。”王简把烟p股扔在马桶里,站起来。 裙子本来是那种没什么特色的长裙,咖啡色,裙摆有流苏。经过周越的改装,变成了那种一边短,围起来的,左腰还缠了很多条带子的裙。 “没体力啦!”周越穿上走了几步,摇曳生姿,风s无比。 “好看吗?”他朝王简张开手,转了个圈儿。 c!要是女的就真他妈的好了!王简咳了声,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家伙穿什么都不错。 “我可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典型哦!”周越自恋地摸着脸,看着镜子里的人,一脸陶醉。 王简不由想起刚认识那会儿。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王简的补习班,周越一看到他的肌r,立刻露出饿了一个冬天的狼的眼神,吓得他在讲台上差点落荒而逃。 那时周越瘦得像条豆芽,那些同龄人穿着贴身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就跟挂着没两样,从前头冲过去,可以从背后冲出来,要是穿的红色,去西班牙斗牛能节省斗牛布。 事实是,周越那些天断了粮,觉得可以咬的肌r男见得多了,但肌r成这样的白痴智障还是世间仅有的。 ……王简捏捏周越的手臂,露出诡异的笑容。 “干嘛?”周越一拳揍过去,王简避开了,周越顺势把手抽回来。 “你肥了……”王简慢慢吐出这句话。 周越一天里两次听到这话,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踹了王简一脚,吼道:“我他妈这是肌r!肌r!跟那混蛋傅明宣一样德行!死肥猪!”吼完跑了出去。 “今晚我不去那边了!”王简冲他的背影叫。 “谁稀罕!”周越边跑边叫,又捏捏自己的手臂,嘀咕着:“不会真的肥了吧……” 手机响了,在午夜显得特别尖锐。 “唔嗯……”身边的女人呻吟着翻了个身,推搡着罗文峰,“接……接电话啦……” 因为姿势的转换,罗文峰的yj从她的大腿间滑了出来。他耙耙头发,打着呵欠从凌乱的衣服里翻找手机,找了半天才找到:“喂?” “chris啊,大家都在庆功宴上,你这主角跑哪里去了?”电话那边很嘈杂。 罗文峰爬起来,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说:“老兄,上吊也要让人喘口气啊,不跟你废话了!”不容分说就挂了电话。 他要是说自己就在宴会厅上面的房间,那个热血助理肯定会马上跑上来,他可没精力去应付那些人。发布会一结束,公司的人马上举行庆功宴,罗文峰无聊之下,勾搭了一个主动上门的女人。 毕竟跟那帮炮友混久了,美艳型的周越,禁欲型的傅明宣,女王型的蒋思佑,还有野蛮型的王简,没有一个是歪瓜裂枣。这也造成了罗文峰的审美眼光越来越刁钻,没有什么男人能看得上眼。 不过他在蒋思佑的眼里,只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衣冠禽兽罢了。毕竟在蒋思佑的眼里,所有人都是他的陪衬。 自恋似乎是他们所有人的通病。 跟这个女人做,除了c进去,其他该做的都做了,力不从心啊! 套用傅明宣万年难得说一句的大道理,就是“现实真是太他妈的欠c了”! 走进浴室,罗文峰把保险套从yj上拉了下来,看了一眼,里头只装了一点jy,还是用腿交s出来的。 “果然……被那些混蛋弄得单靠前面没法满足……”罗文峰低声说着,眯着眼朝四周搜寻了一下,洗脸台上放了几把电动牙刷,他拿起一把比较粗的,拨了拨刷毛,自言自语:“上次小越强力推荐,应该不错吧……” 他咬开新的保险套,套在牙刷上面,捏了几下,隔着一层塑胶,还是能感受得到硬硬的刷毛。脑子里臆想的是之前的那场激战,已经再也s不出来的傅明宣竟然联合周越,把拳头塞了进去,而王简那白痴也跟着胡闹,压制着他的手脚。不过最y毒的,还是蒋思佑…… 想到这里,罗文峰打了个哆嗦,小腹聚集了一股热流,半勃起的yj也越来越硬。他苦笑了一下,拧开莲蓬头,水从头顶淋了下来,流过身体,缓缓地淌到地面瓷砖上。 在嘈杂的水声中,罗文峰的手拿着那只牙刷,沿着胸线往下滑,滑过平坦结实的腹部、鼠蹊部。他舔了舔嘴唇,呼吸有些紊乱,一手撑在洗脸台上,两腿分开,拿着牙刷的手穿过胯下,沿着臀部慢慢刷着。 他没有启动开关,只是单纯地用牙刷的刷毛来刺激股沟,但也很足够了。 (草精滴简易道具讲座:嗯,牙刷是个好东东。。。。。。 。。。。。。。。。结束。)'被殴g' 俺好像越来越bt鸟。。。。。。。咋办咧。。。。。。。。。苦恼一秒,木啥,继续保持就行鸟。。。。。。。。。那啥,圣诞快乐哈。。。。。。。睡前要记得刷牙。。。。。。 第章 ——在欲望面前,道德伦理那种狗p东西,根本一文不值! 周越那把魔音又在罗文锋的脑子里回荡,他苦笑一下:不会真的被那小鬼同化了吧? 现在他手上的电动牙刷是philips的hx1526,盛惠238块大洋,独特的人性化手柄设计,手感不错,独特的双动力刷头和四向往复运动方式,用在口腔清洁,能够最大限度地保持牙齿的健康。 指尖小心地拨开后x,按压着入口的肌r,努力放松。之前使用过度的部位还很敏感,两三下就一张一合,饥渴地吸着自己的手指。 罗文锋看差不多了,把手指抽出来,臀部往镜子那边蹭,仔细看好位置,将牙刷直直地捅进去。 “嗯……”他呻吟了一声,刷毛隔着湿滑的套子,刺在脆弱的内壁上,引起一阵阵痉挛,略微红肿的x口吞噬着那根细幼的刷柄。 另一只手撸着勃起的yj,动作不大,也没有用力,g头却还会敏感地弹动,马眼渗出透明的前列腺y。 男人果然还是应该用前列腺来获得快感。 他嘀咕着,嗒地一声启动了开关。电动牙刷高速旋转所产生的轻微振动,不仅能促进血y循环,对肠道组织也有意想不到的按摩效果,比按摩棒更带劲。 简单来说,就一个字,爽。 刷毛旋转着,带动滑腻的套子在谷道横冲直撞,内部肌r敏感地收缩,罗文锋的腿都直不起来了,只能弓着身体仆在洗手台上,才能勉强站立。 “chris?你在里面吗,我要冲个澡~~”煞风景的声音从浴室外头传来,接着是轻轻的脚步声。 罗文锋一惊,堂堂服装品牌的首席设计师,怎么能让人看到自己光着身体,p股c一根牙刷的滑稽样子呢?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在这圈子立足啊? “你等一下,我在大号!”他冲外头叫,手忙脚乱地把牙刷往外拔,“噗”一声拔了出来,腿直打哆嗦,撑着墙壁等呼吸平顺下来,他把牙刷上的套子扯下,随手扔进马桶(好孩子表学,会堵马桶滴= =),牙刷放回原处。 他在腰上围了条毛巾,气定神闲地踱出去,对那女人说:“好了,到你了。” 那女人正在弄假睫毛,站起来给了罗文锋一个吻,亲在脸颊,当她还想继续往嘴唇进发时,罗文锋躲开了,用少了一根尾指的右手去挡。 那是被他脾气暴躁的老爸硬生生砍下来的,就因为他向家里人出柜了。 “晚上不刷牙果然会被嫌弃呢……”女人嘟囔了一声,拿起浴衣往浴室走去。(= =) 周越在外面浪荡了一整天也没找到工作,还跑到酒吧跳了一回脱衣舞,顺手a了条很风s的低腰皮裤回来,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傅明宣的家时,已经是半夜了。 客厅依然亮着那盏黄色的老壁灯。这是屋子的主人不露痕迹的体贴。 四周很安静,而傅明宣房间的灯是开着的。 周越推开房门。 新换的淡绿色的床单上散落着画稿,傅明宣枕着一本摊开的画册,睡得正熟。 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扣子没有扣好,圆润而富有光泽的肩膀微垂,略长的黑发贴在锁骨处,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肌肤覆盖在发下,可以窥见上面一点淡淡的瘀痕。 房间的窗子开了,他裹着单薄的毛毯,弓着身子缩成一团。淡得几乎透明的唇下,是一幅妖艳的红莲。 周越被这个场景晃了一下。 那夜的记忆在脑海里迅速苏醒,捉住他细瘦的腰线从背后进入时,如同哭泣的呻吟声…… 水仙到顶点的周越,也不得不承认,傅明宣是第二性感的人。当然,第一性感是他自己。 他盘腿坐下,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一罐指甲油,黑色的。 旋开瓶盖,有些刺鼻的指甲油味道飘散开来。他低头,专心擦着指甲油。 黑色的指甲油擦在小指上,让他那根手指变得更加白皙,他眯着眼,盯着自己的手指,眼角往上斜斜地吊,像极了戏台上的花旦。 “嗯,我果然很适合这种颜色……”他自言自语,轻轻吹着指甲。 可能是觉得冷,傅明宣往床头缩了缩,周越不爽地翻翻白眼,扯过被子把他往里塞,动作粗鲁。 “冷……”傅明宣呻吟了一声,翻个身,大力地把他按趴在床上,躺得四平八稳,脸还一直在周越的颈窝乱蹭,嘀咕着,“嗯……别走……” “妈的!”周越恶狠狠地骂了句,把他推到一边去了。 动作过大,傅明宣似乎清醒了一点,半眯着眼,抬起发丝凌乱的头,神情妩媚。 周越被他看得打了个哆嗦。 趁着他发愣,傅明宣慢慢地滑向他的下身,嘴唇隔着裤子贴上了他的老二。 “老子今天很累,不奉陪了!”周越拎住他的头发,强迫他离开自己的胯部。 傅明宣的手从周越的衣服下摆里伸了进去,冷冰冰的,缓慢地向上摸,拉高了他的衣襟。 “你他妈又发作了……”周越喃喃地说,却没有注意到傅明宣不知什么时候跨坐在他的身上,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他,眼神空d。 周越的紧身皮裤阻碍了傅明宣的进一步动作,傅明宣脸上还是挂着那诡异的笑容,灵巧地一挑,就挑开了纽扣。 “喂,别闹了,你现在精神不稳定……”周越是欲望至上主义者,不过他今天实在是很累,性器疲软地躺在毛从中,不在升旗状态。 傅明宣还是没有出声,只是低下头,含住了那根yj。 尖利的牙齿几乎要把皮都咬下,周越用力把他拖起来,狠狠扇了一个巴掌:“你清醒一点!” 清脆的巴掌声在黑夜里特别响亮。 一片静默。 傅明宣的左脸印着清晰的巴掌印,神色呆滞地看着周越,机械地低头,看到衣襟大开的身体。 “这样会感冒的!”周越伸手想去扶他。 “别碰我!”傅明宣脸都白了,紧抓着领口,一步一步往后退缩,终于缩到了屋角,不再是平时那个冷漠任性的傅明宣,而是以前那个胆怯绝望的孩子。 周越坐在原地,没有再移动,等待着傅明宣冷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周越快要睡着时,一只冰冷的手揪着他的头发:“要睡就去床上睡!”刚认识时的女低音,变为现在带了点艳色的海豚男高音。 “你马子没有满足你吗?”周越抬头,看到恢复正常的傅明宣。 傅明宣冷哼一声:“她怀疑我有外遇。”手指着胯下,用力拍了周越一下,“谁让你咬我的内侧的,啊?混蛋!” “哇哟!痛耶!”周越摸着脖子叫唤,“所以说,女人太麻烦了,还是男人方便,不管做多少次都不用担心怀孕!” “禽兽!”傅明宣骂了句,坐在床沿。 周越蹭过去,媚笑:“哎哟,不知是谁被禽兽c得死去活来的啊?嗯?” “你!……”傅明宣气得脸都红了,又要动手开扁,却被周越接下来的动作吓住了。 周越抚摩着他脸上的掌印,用柔媚的低音问:“疼吗?这是第几次发作了?” 傅明宣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啪一声打落他的手。 “不要违反我们的规则,这只是游戏。”傅明宣冷冷地回答。 解决生理需求的伙伴,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不能涉足彼此的私事。 这就是游戏规则。 周越不再出声,死死盯着自己黑色的尾指。 “……那天在隧道里,你不应该叫住我的。”傅明宣突然说,双手冰冷。 然后是个漫长的夜晚,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背对着背。 “明宣……”良久,周越嘶哑着声音吐出这个名字,感觉到身边的躯体震动了一下,身体也明显绷紧了。 交往的朋友都叫他阿宣,只有那个人,会在强暴他的时候叫他明宣。 “住口!别这样叫我!”傅明宣的声音在颤抖。 “明宣。”周越清晰地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我是周越,不是你的爸爸。所以……没关系的,乖一点,让我进入你的身体……” (在此,向正在使用或者将要使用菲利谱电动牙刷滴筒子谢罪,嘿!嗯,这章滴看点是chris用牙刷z慰。。。。。。还有受虐型滴诱人无比滴傅明宣。。。。。。。虽说父子是某些人滴雷啦。。。。。。。。) 第章 听到那声“爸爸”,傅明宣的身体是彻底僵硬了,而他身后的周越则继续爱抚着他,呢喃道:“又或者,你想c入我?”顿了顿,更加搂紧了他,“无论哪边,我都无所谓的。” 这么明显的邀请,傅明宣不是呆子,当然听得出来。 不等傅明宣回答,周越的手已经往他的胸口摸去,甲油还没干透,在傅明宣的皮肤留下一道黑痕。他那手又冷,傅明宣不由得颤抖,挣扎着要起来,被周越死死按住。 “放开……哎哟痛!”傅明宣咬牙切齿,却被周越用力捏了一把茹头,惨叫一声,身体软倒在周越怀里。 傅明宣挣脱不了,喘着气,下身也有了反应。周越隔着裤子摸他的yj,在他颈后吹气,低声诱惑:“转过来嘛……乖……转过来我就帮你弄……” “……你这混蛋!……啊!”周越冷不防弹了一下顶端,傅明宣低声叫起来,用力掐着身后人的大腿,周越闷哼着,把他的肩膀扳过来,傅明宣不想浪费力气,有些认命地让他翻了个身,仰面躺着。 周越两手撑着,罩在傅明宣的上方,嘴角微扬,很妖孽的笑容。 第一次见面,傅明宣就被他的容貌迷住了,无关性别。当然,仅仅是容貌,本人个性实在太糟糕。 线条优美的下巴,琥珀色的瞳仁,在黯淡的光线下,发出近乎深黑的色泽。不能说是完美的五官,内双的细长眼睛,分开来看显得有些浮肿,但是组合起来却锋利得像刀子。总是喜欢斜眼看人,眼角向上挑动,像极了戏台上的花旦。 调色盘里迤逦的颜色总是会让傅明宣想到某些人。 纯粹骄傲的宝蓝,可以联想到蒋思佑,王简是厚重的黑色,醇黑得没有内容,罗文锋则是银灰,偶尔y冷的感觉,耀眼明艳的大红是周越,美得咄咄人。 “……看到我的脸就有欲望了?”周越感觉到傅明宣的性器硬硬地顶着自己,嬉笑着舔了舔嘴唇,“我还真是荣幸……” 那副样子实在太过欠扁,傅明宣伸手打他的头:“笑什么!要做就快点!”又吩咐道:“要让我舒服,不然有你好受的!” “好痛!急什么……我会让你爽翻天的……”周越嘀咕着,低头含住了左边茹头,舌头熟练地舔吮吸咬,“你换沐浴露了?有柠檬味耶……”他像只狗狗一样在那里一直蹭。 傅明宣的茹头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又麻又痒,胸口往上挺动,更加方便周越的碰触,一只手却凭着本能抓住了他的手臂,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像在推拒,又像在鼓励。 他侧着头,眉头微皱,双目紧闭,紧咬牙关,神情隐忍。 “真的这么不愿意?你要是说停,我就马上放手,你自己选吧。”周越的嘴唇离开了傅明宣的茹头,趴在他身上询问,吊梢着眼角。 “……”傅明宣捏着他的手臂,低声说了句什么,周越没听清楚,俯身问:“嗯?你说什么?” “……我要上你……”傅明宣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紧紧皱着眉头,像在强忍着极大的痛苦。不管做过多少次,他还是没有办法像其他家伙那么坦然。他最吸引人的,大概是他给人强烈的纯净的禁欲感,就连他那毫无情感的嗓音,在情事时流露出因情欲而痛苦的呻吟,实在是情色之极。所以那帮床伴才会故意逗弄他。 就好比周越这只大色狼。 “ok!”得到回应以后,周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阿宣你好可爱,我好想立刻侵犯你,听你咿咿呀呀地叫……” “别开无聊的玩笑!”傅明宣狠狠地瞪他一眼,翻身把他压在下面,掐了他的脖子,“等下要你跪着求我!” 周越笑得更加浪,推开他,把裤子一扯,压制着傅明宣,大腿支起,接着用双手剥开柔软的臀峰,身子下坐,猛地撞在那硬挺的部位上。 “我c!!!!”傅明宣疼得脸都扭曲了,叫声也有气无力。c入的一刹那,他甚至发生了错觉,自己让这家伙给上了! 疼的窒息,连脑子都不灵活了。傅明宣睁着眼睛,用眼白瞪他:你他妈的王八蛋不想活了! 周越忍痛轻轻动了动腰,一种撕裂的巨大快感袭来,他低低地叫了声,而傅明宣则是哑着嗓子叫:“好痛……不要动……祖宗,断了断了!快要断了!” 周越停下动作,仔细地盯着他,突然笑了:“平时嘴硬又难搞,只有这时候比较可爱!”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动腰。 绝对非常人能够忍受的疼痛,使得他的施虐心理也上来了,他一只手抓着傅明宣的手臂,狠狠掐了下去,另外一只手覆盖在傅明宣的眼睛上,阻挡住他的视线。 傅明宣眼前一片黑暗,只能听到周越急促的喘息声,包含着疼痛。他伸手去拉开他的手,说:“别这样。” 周越哼了声,然后抽着气继续动着腰。 傅明宣拗不过他,伸手往下,抚摸着两人相胶合的部位,想帮他放松下来,却不经意地摸到了周越的yj。他打了个哆嗦,模模糊糊的脑子里清醒了,自己正在一个男人的体内,没有胸部的男性躯体! 在下一瞬间,周越感到肠道内原本硬挺的性器竟然一下子疲软下来,一阵空虚感从那个部位传遍了全身。 这混蛋竟然又萎缩了!周越气得要死,也顾不得g门还在钝痛,扯着傅明宣的脸大叫:“你他妈耍我啊?”吼完了自卑心理也上来了,蹭到一边去自怨自艾,嘀嘀咕咕,“娘的,老子怎么这么倒霉,明明长得花容月貌人见人爱车见车载,你小子竟敢c进去就软了,传出去我还怎么出来混啊!……” 傅明宣无奈地躺着,腿间的性器软趴趴地垂着,没有一点勃起的征象。他也不想这样,可是被父亲侵犯以后,就留下了这个后遗症,可以跟女性做a,被男性上的时候会勃起s精,但是只要c入,就会立刻痿缩。 他抓了抓头发,爬起来,往浴室走去。 “阿宣。”周越叫住他。 “嗯?” “如果我是女人,你就不会阳痿了吧?” 傅明宣目不转睛地盯着周越的脸,突然笑了,走过去摸摸他的头:“你这猪脑子,想什么呢!我可从来没有在意过你的性别啊。” “不过你很想c我吧?”周越伸出舌头,情色地舔着他的手指,带了勾引的味道:“既然这样,要不要我去变性?嗯?变了性,我们可以做得很爽。” “好啊,你变了性,我马上娶你。”傅明宣嘴角一弯,终于露出了一个自然的笑容。 “那……我们来打勾勾!”周越兴奋地跳起来,抓住傅明宣的手,翘起小拇指,还学着小孩子一样念,“拉勾勾,一百年,不许变!” 周越认为这只是个小玩笑,何况自己能不能活到一百岁还是未知之数,谁会在乎这种东西呢? 不过,有人会在乎。 第章 那天之后,周越消失了 第 2 部分 欲望文 第 3 部分 谈恋爱 作者:肉书屋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过,有人会在乎。 第章 那天之后,周越消失了一段时间,手机关机,打到他家里,他姐姐周晓不冷不热地回了句“不知道”就挂了电话。 蒋思佑认为他又去拜干爹了,不用管他,傅明宣也就作罢了。 夏天雨水特别多,这天一早,雨水把门口的邮箱都打湿了,王简起床去拿报纸时,雨还在下,没有停的迹象。 罗文锋昨天刚结束工作,就近跑到王简家睡,两人做了一回,罗文锋累得要死,把王简踢下床,自顾自睡了个晕头转向,王简哀悼着被霸占的床,委屈地去睡沙发。 罗文锋被王简起身的脚步声惊醒了,揉着惺忪的眼问:“几点了?” “还早呢,你再睡一会儿。”王简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一p股坐在床前面的地板上,一边喝水一边翻起报纸来。 罗文锋含糊地应了声,又闭上了眼。 突然,王简推了推他,低声说:“喂,起来,有好消息。” “什么?”罗文锋半睁着眼问。 “看,熟人上报纸了。”王简指着社会版说,惊讶的语气里,还带了嘲笑的口吻。 “嗯?八卦报导吗?”罗文锋懒洋洋地伸手,把报纸拿了过来,眯着眼扫了一下,看到其中一篇报导时,眼睛睁大了,“咦?怎么会这样?” “那小子,有啥做不出来的!”王简从地上爬起来。 “殉情啊,他还真干得出来……”罗文锋喃喃自语着,眼睛还看着报纸上那个熟悉的名字:周越。 “没死成吧,那家伙命很硬的。” “对象是谁啊?男的还是女的?”罗文锋拿起茶几上的眼镜,戴上,又看了一遍报导,窗外的风雨似乎更急了,雨珠从院子里又薄又长的树叶上,不断地迅速流了下来,形成一个个小水坑。 周越是在海南岛殉情的,因为经常用麻药,性命倒是保住了。而对方却已经死了,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报导写得很隐晦,可能是刻意隐去了他的身份。 一开始还以为是谋杀,这也难怪,没人会想到两个大男人殉情。后来找到了遗书,就等着进行笔迹的鉴定了。 “这可麻烦了……”罗文锋嘀咕了句,“要是阿宣知道了,又会发神经吧——那是肯定的了!” 傅明宣对周越的感情,有目共睹,但当事人不会去捅破那层纸,有些东西没有那么铭心刻骨撕心裂肺反而比较容易长长久久,比如,傅明宣和蒋思佑,和王简,和罗文锋,和周越,甚至,包括他和他的父亲。 细水长流的感情,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的方式。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彼此间的关系并不是单纯用朋友、情人,或者爱人能够界定清楚的。 傅明宣是在那天下午才知道这件事的,他这几天感冒发烧,一直躺在床上。罗文锋把报纸拿给他看,他没说什么,慢慢将报纸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他头脑一阵混茫,太阳x刺痛,有点沉重。歪头枕在枕头上,他想,应该是时候界定清楚一些事了。 此时,外头又开始下雨了。 好不容易退了烧,勉强支撑着画了几幅c画,肚子饿了,傅明宣爬下楼去找吃的,到街角的面馆点了碗过桥米线。味道是不错,只是分量太足,他又是那种爱惜粮食的人,吃完以后一边走,一边胃酸上泛,差点就吐了。 半死不活地爬上楼,楼道的灯出了毛病,一闪一闪的,傅明宣骂了句,低头在裤兜摸索,找钥匙开门。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傅明宣被抓住时吓了一跳,大声叫:“谁!放手!” “……嘿嘿,小宣宣,别这么煞风景嘛……”带了艳色的男高音,刻意压低,却充满了挑逗性。 “周、越!”傅明宣咬牙切齿地说,突然感到腿上一凉,一双手摸上了自己的小腿,指尖在腿肚上慢慢摩挲着,说不出的勾魂意味。 他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移开脚,周越没了支撑,跌坐在地上。 “这么久不见,你不想做啊?”周越低着头抬眼一瞟,将大腿慢慢叠在一起,一只手在上面慢慢拂过,像只是在整理衣衫,又慢的有点离谱,声音像闺中怨妇。 “你脑子里就只有这个?!”傅明宣冷冷地瞪着周越,似乎想他从他身上剐出两个d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他妈不是跟别人双宿双飞去了?!!” “怎么?”周越讥讽地笑笑,慢慢站起来,弹去身上的灰尘,“现在轮到你来教训我了?你他妈算老几?!” 傅明宣忍无可忍,扑过去揪住周越的衣领:“作为朋友,你以为我不会担心你吗?现在这样又算什么意思?一句话也不说就消失了大半个月,如果不是报纸的报导,我还不知道你干下了这么轰动的事呢!” 周越挥开他的手,嘴角一弯:“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少把你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说过了,除非老子乐意,否则谁也不能绑住我,你也不例外!” 傅明宣咬牙,为自己的担心不值。他当然清楚周越是怎样的人,没有任何的节c与道德,行事完全忠实于自我的本能,而且,没有办法拒绝性a的诱惑。所以,才会与不明身份的男人私奔,玩腻了以后又跑回来找自己。 “不明身份吗?那女人倒是会做戏,也对啦,自己的老公和弟弟私奔,然后殉情,这种丑事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在那个家立足啊!”周越轻佻地说,完全不当一回事。 “什么?”傅明宣听了,惊愕地看着他,“你姐夫?你说死的那个是你姐夫?” “嗯,法律上应该是。虽然一开始是我引诱他,不过我可没有要跟他殉情的打算喔,我还没玩够,怎么可能这么快死!”周越从傅明宣身上摸出钥匙,挂在手指上转圈,“这是谋杀,只不过我这个受害者没死成,那笨蛋自己赔上了一条命。”平淡地描述的语调,就像在谈论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傅明宣却越听越冷。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因为你死的吧?” “这么大的赞美我可接受不来。是他要去死,关我p事!而且,当初他也骗了我,他明知道我的身份,还跟我上床,哼,只有我姐那种白痴才会被他骗得团团转!” 这是他们家的家事,傅明宣不想深入,话题就此打住了。 周越姐夫的遗体送回了家,入殓的那天,周越拖着傅明宣过去了,却被周晓挡在门外。 一身黑衣的周晓冷冷的,比周越略微逊色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你还有脸来?”她挥手,示意夫家的人不要冲动。 周越扬扬眉毛,眼角瞥了下灵堂上的遗照,冷笑:“怎么?嫌我给你们丢脸了?哼,这可真是笑话了,你以为那上头的人比我好得了多少?” 在灵堂上对死人不敬,也只有他做得出来了。结局当然是被那帮人赶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周越一直骂着这母老虎这母大虫,傅明宣听了半天,终于不耐烦了:“你明明想去送他最后一程,干嘛故意去惹他们生气?” 周越住了嘴,揉了揉眼睛,就在傅明宣以为他要哭时,他却扯开嘴,笑了:“反正他最后看到的人是我,要报仇也是找我,周晓算个p!” 傅明宣实在不了解他的感情。周越说自己是博爱主义者,那种纯粹的感情不适合他,他只是不忿自己输给了姐姐,更加不忿姐夫的欺骗。 “所以,这只是小小的报复,没什么的。”周越微笑着下了结论,即使姐夫为了这小小的报复丢了性命,也无关痛痒。 第章 ──毒药一样的男人。 这是罗文锋听到周越的事之後,脑子里第一个想法。 他在稿纸上划上几笔,用笔顶著下巴,认真想著,为了自身的性命安全,是不是应该跟周越那小子断绝来往呢? “老板,外找。”助理在门口叫他。 “喔喔喔,是个美女耶,你这没节c的又在哪里泡到了人家啊?”合夥人冼凯探头出去,羡慕地说。 “少罗嗦,不要诋毁我的形象。”罗文锋瞪了他一眼,站起身往外走。 “我只是实话实说。” 走到门口,罗文锋停下了脚步,看著不远处的人。 “哥哥,好久不见了。”一身白色洋装的女子站在接待室,微笑地看著他。 那瞬间,罗文锋有些微的呆滞,记忆中那张冷淡的面容,竟然一下子浮现了出来。 “哥哥。”罗文静走前一步,又叫了声。 罗文锋回过神来,端详著眼前这张脸,除去与那个人相似的五官,依稀还能看出小时候的影子。比起自己,罗文静完全继承了父亲的容貌,但是父亲美貌的程度要远比妹妹来的咄咄人。 他笑了,习惯性地伸手:“好久不见。”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样跟所谓的家人相处。 这生疏的举动让罗文静愣了一下,而罗文锋也察觉到了,不露痕迹地收回手,掩饰似地转开话题:“别站在这里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吧。” “好。”罗文静低声说。 罗文锋带著妹妹到了街角的咖啡厅。 “哥,你一点也没变。”一坐下,罗文静就说。 “你是在说我是不老的妖怪啊?”罗文锋笑著说。 罗文静也笑了,接著是一阵沈默,生疏感越发清晰起来。 “哥,我要订婚了。”她突然说。 “我知道,八卦杂志都有写,陈家的小儿子嘛。”罗文锋喝了口咖啡,皱了皱眉:好难喝。 “虽然是政治联姻,不过对方的条件也挺好的。”罗文静自嘲地说。 “这样不是很好吗,父亲肯定很满意。”罗家是城中名门,陈家那小子虽然有“贱an”的称号,典型的败家子,不过父亲不会在乎,只要有利用价值就可以了。 “我想你来参加我的订婚宴。”罗文静说,带著期待的眼神看著罗文锋,“我希望家人能够齐聚起来。” 听到“家人”,罗文锋的嘴角抽筋似地往上扯,语气也不由得尖锐起来:“别说笑了,要是我去的话,父亲肯定会拿枪打暴我的头。” 这话虽然说得夸张,但那个父亲有什麽做不出来的?罗文静咬了咬嘴唇,当年父亲把罗文锋赶出家门时,她才十多岁,有很多事都不明了,只是可怕得像恶鬼的父亲,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难道同性恋就这麽罪大恶极? “如果是这件事,很抱歉,我不会出席。”罗文锋说,喝完最後一口咖啡,站起来,“我还有工作要忙,先走了。” “可是……”罗文静还想说什麽,罗文锋一手支著桌子,微笑:“对了,忘了恭喜你。恭喜你订婚了。” “……”罗文静脸色变了一下,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谢谢,哥哥……” “知道他为什麽那麽厌恶我吗?”罗文锋呼出一个烟圈,面孔也笼罩在烟雾里面,看不分明,“小时候,我很憎恨我妈,等到她死了,父亲再婚,我憎恨的人变成了两个,一个是继母,另外一个是你。”他停下来,挠了挠後脑勺,露出苦恼的神色,“简单来说,就是我看上父亲了,而你们,把他的注意力分散了,我很不爽。” 罗文静惊讶地听著,完全没有办法思考。她想起来之前,曾经问过父亲,为什麽不让大哥来参加她的订婚宴,父亲身体僵硬了一下。 “这种事你不需要理。”罗鼎一冷冷地说,连眼尾不扫女儿一下,“你只要演好这个角色就可以了。” “可是!──” 他挥手制止了女儿:“没有可是。别再我面前提到他,光是想到那个人身上有我的基因,我就想吐!” …… 原来是这样,她终於明白了父亲为什麽会那麽憎恨大哥。在对任何事物都怀有洁癖的父亲眼里,大哥是世间最肮脏污秽的东西,连看一眼都嫌恶。然後她也有些醒悟了,为什麽从成年以後,就察觉到的一点──行事端正,一板一眼的父亲,总会让人察觉到某种不道德的气息。 “很抱歉,一直没有办法把你们当成家人。”罗文锋回头,苦笑著说,“虽然曾经努力过……” 努力过,却还是失败了,所以父亲才会把他赶出去。 ──我辛苦养育你是为了让你出人头地,不是让你变同性恋搞l伦! 当年的话还清晰记得。 ──滚,滚得越远越好!不成材的失败作品,只会给家族蒙羞! 那天,当被罗文锋压在地板上,扯开衬衫扣子时,容貌端庄,从来不会有失态行为的父亲第一次出现了类似於人类的表情,狰狞得像地狱的恶鬼。 天时,地利,罗文锋都占了,再加上平时的锻炼,父亲的力气根本比不上他。 ──只要再进一步,就可以得到他了,即使只是身体也好。 他是这样想的。 可是,在接触到父亲的眼神以後,他就做不下去了。那种露骨的厌恶,恨不得诅咒他去死的狠毒眼神,像g子,一下子把他打醒了。 感情会随著时间的流逝而改变,可这麽些年了,他越来越觉得,如果当年做完了全套,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遗憾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爱著父亲,但是渴求他的身体的心情,一直没有变。 所以他现在需要的是等待,等待父亲卸下防备,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只要能让他稍微近得了身,就可以实现他的愿望了…… 送走了妹妹,罗文锋走回工作室,刚走到大楼下面,遇到熟人了。 “嗨!真巧啊!”周越笑得一脸灿烂地朝他挥手,身边还站了个傅明宣,臭著一张脸。 “你们怎麽会在这里?” “这小子整天关在家里搞自闭,都快发霉了,拖他出来晒晒。”周越笑嘻嘻地指著傅明宣说。 “去你妈的!”低血压的傅明宣没好气地踢他一脚,眼睛被太阳晒得睁不开。 “对了对了,我刚才看到了喔!”周越挤眉弄眼地趴在罗文锋肩上,y笑,“你不是gay咩?去哪泡到那个漂亮美眉的?嗯?” “少罗嗦,那是我妹!”罗文锋翻翻白眼。 “喔喔喔,真是美女耶!介绍给……” “她要订婚了。”罗文锋甕声甕气地说。 “你怎麽不高兴啊?恋妹情结?” 罗文锋笑了,骂他:“白痴!” 第章 在键盘按下最后一个音,蒋思佑抬起头,吁了一口气,站起来,朝台下行了个礼。 台下响起如雷的掌声,蒋思佑得意地笑了,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实在太棒了,真是不想下台啊。 走到后台,助理热情地扑了上去,蒋思佑也很会做人,搂着她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深吻,看得周围的人都脸红了。 “今晚……有空吗?”助理喘息着,把他拉到一边。 蒋思佑细长的眼睛眯起来,带着歉意地笑笑:“抱歉了,我跟天碧约好了。” 助理的脸僵了一下,随即问道:“你们,不是已经?……” “是啊,离婚了,那又怎样?”蒋思佑奇怪地看着她。 “可是?”助理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前妻是情人,你是工作上的朋友啊。”蒋思佑好心地解释着。 “你会跟朋友亲吻吗!?” “会。”斩钉截铁的口吻,“不管是亲吻还是做a,都可以。”蒋思佑轻佻地抚摩了一下助理的脸,“既然我承认你是我的朋友,那么,我的自尊就不容许我有任何不了解你的地方。” 他站起来,拍拍她的肩头,微笑:“等我有空再约吧。”顺势凑在她的耳朵,舔了舔,低声呢喃,“别紧张,只是……朋友之间的交流。” 说完,抱着一大束花往停车场走去,心情很好地哼起了曲子。 此时是凌晨,走在会馆与停车场之间的走道上,蒋思佑朝外头看了一眼,却再也移不开视线。 黎明来临之前,原本一片漆黑的天空一角,透出了黯淡的颜色,染上了一片青紫色,一点一点,断断续续,在云层中透露出来。 那单薄的颜色没能持续多久,几分钟后,天一下子亮了,就像突然揭开了画布,露出底下的蓝色油画,淡蓝色的天空找不到丝毫青紫色存在的痕迹。 他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为自己的大惊小怪而自嘲地笑笑,收回了目光。 然而,眼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人,瘦削的身材,光影笼罩着他的周身,带了温暖的淡黄色。那黯淡的眼睛,挺直的鼻梁,线条坚毅的嘴唇。 像一盏精雕细琢的冰灯。 光彩夺目,然而毕竟还是冰。 冷的,凉的,不可接近。 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老师……”蒋思佑喃喃地说,怀里的花掉在地上,手脚都冰冷了。 久远的记忆中,那股青涩的情欲味道被硬生生地拉扯了出来,抽丝剥茧,缓慢而延绵。他似乎能听到那首久违的、独一无二的《月光》,在琴声中,他被推到很高的地方。寒冷的空气刺激着衣服下的皮肤,敏感地觉得寒瑟。 这一切,都像是梦境。而梦境现在变为现实,且正在上演。 “老师……”他低声叫着,既渴望对方回应,又害怕。很奇怪的感觉,他竟然不是在担心眼前这个人是不是鬼怪。 “思佑!”熟悉的女高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打了个寒战,眼前哪里还有那个身影?只看到前妻正匆忙地走过来。 蒋思佑的腿有点发软,一只手撑在栏杆上,勉强站直了身体。 “我来接你……咦?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脸色好难看。”沈天碧看到他的脸色,吓了一跳,忙掺扶着他,为他擦拭额角的汗。 “没什么……回去吧。”蒋思佑低声说,揉揉太阳x,最近忙得都没时间休息,可能真是太累了,才会眼花…… 不过,即使疲累,应该做的事,还是会完成。比如说,上床。 虽然已经离了婚,但是必要的交流还是需要的,最直接的交流就是r体关系。而且沈天碧最近缺少性伴侣,蒋思佑就暂时填补了这个空缺。 “你真的不要紧吧?”沈天碧将蒋思佑按在床上,拉下裤链,一边舔他的耳朵一边问。 蒋思佑笑了笑,微带喘息:“这时候你还有心情管这个?”手指逐渐收拢,轻抚揉压着她的茹头,动作温柔,很有技巧地一阵揉搓、轻捏。 沈天碧不能自禁地一阵颤栗,全身泛起诱人的晕红色,下身磨蹭着蒋思佑的大腿根部,呼吸急促地说:“你、你的技巧、好像变得更厉害了……啊……” 蒋思佑的手开始往下移动,溜进内k滑向她的神秘部位,手指轻轻拨开,将中心的入口l露了出来,手指也顺势c了进去,在内侧的粘膜上时轻时重地抚摩。 y糜的水声,在寂静的房间显得特别突兀,蒋思佑耐心地抚摩着沈天碧光l的下身,美丽的女性性征完全敞开,而在那之上,是形状比尚未发育完善的少年还要纤细的小小yj。 沈天碧的身体小幅度地颤动着,两条雪白的大腿撑得更开,半跪着骑在蒋思佑的腿上,引导着他进入她的体内。肿胀坚硬的yj顶在花蕾的中心,稍微用力一坐,便慢慢地挤了进去,早已湿漉漉的x口将他的性器温柔地包裹起来。 下t相契合的感觉让两人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相较于g交,蒋思佑更喜欢从前面来,毕竟是女性的性征,做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前妻的身体结构,蒋思佑在婚前就知道了,除了刚开始的惊讶外,他倒是没什么排斥。从外形来看,沈天碧是不择不扣的女性,有zg,能来月经,虽然多了一根可以s精的东西,但是无关紧要。 床垫在激烈的动作下发出尖锐的咯吱声,越过沈天碧的肩膀,蒋思佑看到了她身后的落地窗外的景色。 天已经亮了,明亮得刺眼的晨光透过玻璃s了进来,使得他不得不眯起了眼睛。沈天碧的腰扭动得更加厉害,那激烈的频率令疲惫的蒋思佑有些吃不消了。 “呜嗯……等、等一下……”他哑着嗓子说,手放在沈天碧的臀部,试图缓和她的动作。 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黑影,因为背着光,看不清来人的容貌。那人抓住了蒋思佑的手,顺势将沈天碧的腰抬高了,紧贴在她的身后。 蒋思佑愕然地瞪着突然出现的人:“你……你做什么……”话音未落,就听到拉下拉链的猥琐声音,趴在自己身上的沈天碧浑身一抖,闷声叫了出来:“唔……不……” 坚硬的前端顶在湿润的入口处,沈天碧下意识地往蒋思佑的身上压过去,却被身后的人抓住腰部拉了回来,那人彷佛安慰似地轻抚她的背脊,亲吻她纤细的脖颈,动作是出乎意料的温柔。 沈天碧竟然不再挣扎了,只是软绵绵地趴在蒋思佑身上。 “走开!你到底是!……”蒋思佑两手支撑着想坐起来,那人已经分开沈天碧的双臀,将他如同凶器般的硬物狠狠顶进柔软的内部之中。 “啊……”泪水反s性地从沈天碧的眼眶流出来,她尖叫一声,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往前冲,几乎是整个重量都压在蒋思佑的yj上,性器也因此刺入得更深。 私生活糜烂的蒋思佑并非没有做过双杆入d这种事,只是这种完全处于下风的弱势,是从来没有过的。 背后的男人为了便于进入,将沈天碧的腰部抬得更高。几乎能将内脏挤出的压迫感,令沈天碧开始意识不清起来,受不了那种如同贯穿脑髓的感觉,她发出激烈的哀鸣,无力地倚在蒋思佑的怀中,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呻吟。 “住手!她受不住了的!……”蒋思佑伸手去拽那个男人,男人似乎没有听到,更加用力地撞击着沈天碧的身体。 只是相隔了一层薄薄的黏膜,两根yj强硬地拥挤在一起,彼此蠢动、摩擦,能清楚感觉到对方的脉动,产生一种y靡的刺激感,同时,也产生强烈的快感。 沈天碧的身体被顶得前后摇晃着,濒临高c,动作越发大了起来。 “住……啊……”蒋思佑也忍不住叫了起来,随后浮上浓浓的屈辱感,迅速咬紧牙关,搂住前妻的身体,照着她身后那个男人就是一巴掌。 男人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蛮横地一推,重新推倒在床上,掐住蒋思佑的下颚往上抬,弯腰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唔嗯……”被硬撬开嘴的蒋思佑,感觉对方的口腔里带着强烈的酒精味道,舌头滑了进来,席卷着整个口腔内部。他想狠狠地咬下去,却被强而有力的手抓住下颚无法动弹。 被酒精的味道薰得昏昏沉沉,加上体力消耗得差不多,蒋思佑的防备松懈了下来,竟然没有留意,让那男人的另外一只手顺着p股沟滑了进去。 (严打严打!积极响应g。。。。。。。。话说现今世界如此河蟹;俺却如此8河蟹;要是某天被抓鸟起来;各位筒子一定要来探望俺啊。。。。。。。。。。。果然还是写这个爽啊;俺现在终于领受到;啥叫做压迫下滴亢奋鸟。。。。。。。。。俺晓得一定有人会雷这个滴;双性;不过3p啊。。。。。。真梦幻。。。。。。。。自抽g;哪里梦幻鸟?) 第章 异物c入的感觉猛然警醒了他,蒋思佑的身体弹了一下,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你他妈把手拿开!信不信我把你给剁了?!”身体下意识地向上狠狠一顶,顿时深深地c入了宫颈口,趴在他身上的沈天碧浪叫了一声,腰也向上微微抬高。 听到她的声音,那个男人变得更加兴奋,本来放在蒋思佑身上的手也收了回来,用双手握住沈天碧纤细的腰肢,用力往前一挺,随即开始了猛烈的抽c。蒋思佑被两个人的体重压制着,变成完全被人服侍的状态,只是躺着不动,就能享受到快乐。他试图推开沈天碧,她察觉到了,喘息着凑近他的耳边说:“don’t s,suck !” 面对前妻的要求,他没有理由拒绝,豁出去似的,竟然跟她身后的男人配合起来,那种憎恶感却更加鲜明。 “啊……唔嗯……那里……”优美的女高音低吟着,既黏腻又色情,沈天碧浑身颤抖,前后每一次的c入都重重地撞在宫颈狭窄的口部和谷道深处,顶得她身不由己地往上一震。细嫩的内壁被撑得鼓涨起来,紧紧地包裹着粗大的阳具,不留下一丝空间。 随着每一次进出,yj的青筋沟棱都挤压着yd和肠道里柔软繁杂的褶皱,把它们叠压到一起,随即又拉扯开来。她即使勃起,依然短小的yj抵在蒋思佑的腹部上,g头渗出白稠的y滴。 极度亢奋之下,蒋思佑贴近她的胸部,伸出舌头舔她一边的茹头,随即含在嘴里,牙齿轻轻咬着,她兴奋得呻吟起来。身后的男人腾出一只手,从她腋下穿过来,抓住她另外一边茹房,用力地揉搓,柔软的茹房在手中变形,r尖散发着红晕,却更加坚挺起来。而下身的动作越发迅猛,几乎是全根抽出,再旋转着狠狠顶入。 沈天碧下t和肠道内湿得一塌糊涂,jy越流越多,随着阳具的抽动不断地翻涌出来,发出噗嗤的响声。 像是不甘心被动,她体内猛地收紧,绞索着直c到底的两根yj,强烈的快感如放电般扩散了两个男人全身,象巨大的海浪不断冲击着脑海。抽c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猛,隔着那层薄薄的内壁,清楚感受到对方阳具的形状和运动,加上那层薄壁像是有意识似的抽搐着,带来的刺激就更是加倍。 在一个狠顶之后,沈天碧全身颤抖,忍不住啊地尖叫一声,双眼睁大,s在了蒋思佑的身上。高c使得她体内迅速收缩,肌r紧紧地箍着他们的性器,只听两声低吼,前后的人浑身一阵酸软,s了出来,滚烫的jy奔涌着冲进zg和肠道里。 那男人发泄完,毫不留恋地向后一退,yj啵地拔出,沈天碧肠道内满溢的jy争先恐后地淌出,沿着大腿根缓缓流下。她依然趴在蒋思佑身上,身体抖了一下,想要起身,却没了力气。 刚刚s精完的蒋思佑,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轻轻扶着前妻的腰,缓慢而耐心地抽出自己的yj,平放在床上。还处于高c余韵的人只是嗯了声,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 “糟糕,没戴套子……”他嘀咕了声,语气却跟内容完全不搭。 “接下来……”刚才还用温柔无比的眼神看着沈天碧的蒋思佑,像变脸一样吊起眼角,凶相毕露地瞪着还背着光的男人,冷冷地说,“要算算我们的帐了,王八蛋!”话音刚落,他抡起床头柜的花瓶,往那男人砸过去。 那个距离,他应该可以闪躲过去的,但他没有动,站得直直的,被砸个正着。 他被砸得头破血流,却还像感觉不到痛楚似的,抬手擦了擦流到眼睛上的血,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蒋思佑注意到他的眼睛突然变亮了,像食人的野兽,那强烈的颤栗感激起了他的暴虐心。 那男人慢慢弯下身,凑近蒋思佑。 太阳光正好打在他头顶的斜上方,虽然很刺眼,不过蒋思佑总算能看清他的脸了。 然后,他就像见了鬼一样,浑身都僵硬了。 “……老师……”好不容易从干涩的喉咙挤出这两个字,下一刻,那个长得跟范尹一模一样的人微笑了,充满血腥的笑容,用力把他拖过来,像疯了一样将他摁倒在地板上。 蒋思佑的后脑撞到坚硬的地板,痛得龇牙,睁大眼望着那个男人。 “嘻嘻嘻……这个角度真不错……”男人咧着嘴,笑得非常纯良,只不过陪衬着脸上的血迹,显得更加诡异,“第二次见面了,我是天碧的性伴侣。啧啧,范尹真是愚蠢到家了,怎么可能放过你呢。” 听到那个名字,蒋思佑抖了一下,脸色从苍白迅速转换到铁青,再变成平常那副若无其事的面孔,眼里却充满了杀气:“你到底是谁?” 那男人傲慢地看着蒋思佑,气质与温和文雅的范尹截然不同,带着咄咄人的凌厉:“刚才那么热情,怎么?把我当成哥哥,你就有欲望了吗?”他说,露出y毒的笑容,“我真不明白,范尹怎么会被你迷得要死,明明是性无能,却只能对你兴奋起来,真不知道应该说可喜还是可悲……” 蒋思佑隐隐约约记起了,老师的确说过有一个小自己很多岁的弟弟,只是因为父母离婚,从小就分开了。现在看到他,就像看到当年的老师。 “名字。”蒋思佑扬了扬一边眉毛,这次拿在手里的是闹钟,如果这里有刀子,他肯定很乐意用。 “你还想再来?”男人慢条斯理地抹着还在流的血,突然飞起一脚,重重踢在蒋思佑的肚子上。 这一下没有留力,蒋思佑觉得内脏都移位了,张着嘴干呕起来。 “对你,应该用更加强硬的手段才行……你看,就算受到这样的对待,你也不会抵抗,你说你是不是犯贱呢?”男人蹲下来,动作温柔地握住蒋思佑的手,轻轻啃咬着他的手指,说出的话跟动作完全是两码事,“把手指弄断,你说好不好?” (这是言情咩?这不是言情咩?双性应该纳入哪个范畴啊?混乱g;无所谓啦。。。。。。不过这个h;似乎是挺那个滴。。。。。。。。。。算鸟;继续努力吧。。。。。。) 第章 “你们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了?!”刚刚还在床上挺尸的沈天碧慢慢坐起来,面色不善地瞪着床前两个男人,“爽完了就快点去洗澡,很腥耶!” 蒋思佑已经压下恶心感,猛地抽回手,哼了声,很不爽地说:“你明明过得很滋润啊,干嘛骗我,害我要跟这个变态做襟兄弟,恶心死了!” “少废话,你刚才不也很爽。”沈天碧整理着凌乱的头发,疑惑地望着那男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好像不是轮到你啊?” “我是跟踪你来的。”那男人笑得很无害,头上的血已经止了,凝固的血块贴在额角,看起来很可笑。 沈天碧骂了声“变态”,就转向蒋思佑:“喂喂,觉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蒋思佑正打算去洗澡,朝她翻了个白眼:“不觉得!”说完,摇摇晃晃地走了。 把视线收回来,沈天碧吁了口气,瞥了瞥正在擦拭血块的男人,嘲讽地说:“怎么样?都警告过你不要去惹他了,这下满意了吧?” “嗯,是啊,真没想到呢。”那男人语气里透着可惜,“范尹明明说过他是个坦率又可爱的美男子啊,怎么会变这么凶?——不过,这样才有调教的乐趣。” 沈天碧皱了皱眉,拿起枕头扔了过去:“警告你,范允,别对他出手,不然有你好看的!” “嗯哼!”范允不置可否地应了声。 ——那种看惯自己美貌的人,选择的一定是跟自己匹配的。 很久以前,范尹曾经这样对他说,镜片下的眼睛闪着不明的光。 蒋思佑一边回忆,一边从身侧的流理台隔板里抽出凿冰锥,握在手里。从沈天碧家出来以后,接到周越的电话,要他帮忙去王简那里拿点东西,好像是邮购的情趣内衣寄到他家去了。 蒋思佑一听,不高兴地问:“你怎么不自己去?” 周越说得理直气壮:“我现在是诽闻男主角,身份高贵,不能随便露面。” “放p!”他骂道,“什么诽闻男主角,不过是殉情失败的废柴而已!” “喂喂喂,我可以告你诽谤喔。虽然我知道你是嫉妒我的美貌啦……” 乱七八糟地说了一通,他还是开车去了王简家,反正顺路,而且现在回家,也没什么事做。 一边神游,他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大块的整冰,放在流理台的浅槽里。一下一下,熟练地戳打着那冒着寒气的冰块。 刺骨的冰冷触觉,透过空气传达到皮肤里,飞溅的碎屑闪着耀眼的光。有些冰屑还飞到他的嘴巴里去。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铁的味道,血的腥味。突然觉得那些冰块都变成了老师的脸,又或者是范允的脸。 正在等待喝酒的王简看到他的眼睛闪过一道寒光,比冰块更加寒冷。他打了个哆嗦。 蒋思佑没有伪装。面对这些损友时,他是从来不需要掩饰的。 用那锐利的锥身刺进冰冷坚硬的冰块的时候,他可以得到一种快感。 “啊!”蒋思佑因为疼痛呻吟了一声。 “怎么了?”王简忙蹭过去瞧。 手指被锥子弄破了,细长的伤口上有零星的血丝。 “忍住了别动!”王简用命令的语气说完就低头对准伤口吮了上去。 细细的伤口被对方含在嘴里舔弄吮吸,一阵酥麻感从后背直冲头顶。 蒋思佑半眯着眼,勾起王简的下巴:“你在挑逗我哦?” “你刚才想扎谁啊?样子真像杀人犯。”王简没有停下,继续舔着他的手指。 “很多人,比如……”蒋思佑微笑,细长的眼睛弯成月牙形,“你……” “是吗,我记得我没有得罪你……” 随着气息的接近,蒋思佑的舌头覆了上来,用舌尖描绘着王简的唇形,时重时轻地用牙齿啃咬。 王简只觉得嘴唇上一阵阵麻酥酥的痛感,很爽。 冷不防,蒋思佑咬住了他的下唇,往自己这边扯,一面后退。 王简嘴唇被扯得痛,用力地推着他,想要拉开距离,却被蒋思佑拽过手去圈在自己的颈后。 两人拉扯着往房间撞去,蒋思佑一跳,双脚勾住王简的腰部。王简脚下一滑,两人重重倒在床上。 第 3 部分 欲望文 第 4 部分 谈恋爱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两人拉扯着往房间撞去,蒋思佑一跳,双脚勾住王简的腰部。王简脚下一滑,两人重重倒在床上。 动作的粗暴使得衣领也扯开了,王简看着蒋思佑的胸口,吹了声口哨:“喔喔,好多蚊子啊,摧残得真厉害!” “知道了就快滚!我可是累得要死。”蒋思佑踹开他,拉过被子就要睡。 “你他妈给我起来!”王简伸手去拽被子,他现在精力可是好得很,“要睡也要等老子干完一炮再睡!” “要干去找你妈!你不是在劈腿吗?去找你马子开炮啦!”蒋思佑抬脚去踢他,被他抓住脚踝,用力一拽,在床上拖行了几步。 王简抱了他的腿,顺势将他压在床上:“倦怠期到了啊,我和陈晓芸认识3年,和杨伊认识7年,套一句老话,就是摸她们的手臂,就像在摸自己的手臂。现在,我跟她们连床都不想上了……” “你个垃圾!你他妈p股是不是发痒了?!专门来破坏我睡眠?!”蒋思佑怒气冲天,睡眠不足加上低血压,脾气全都上来了,“好,很好,等下不举的话不要怪我!”伸腿一踢,将王简按倒在床,骨节分明的手往他裤裆里一摸,迅速握住了他的yj,毫不留力地撸动起来,红通通的g头很有精神地鼓着。 “妈的好痛!”冷不防被这么粗暴对待,王简痛得直叫,“你要把老子掰断啊!” 这时,门铃响了,王简推开蒋思佑,蒋思佑没好气地骂:“妈的!谁这么不通气啊!”手还抓着王简的yj不肯放。 “痛啊……”王简痛得缩了缩脖子,把他的手掰开,“你干嘛啊……我去看看谁来了。” 抓过短裤套上,王简一边耙着头发一边嘟囔:“大白天的,哪个王八羔子坏老子的好事……”打开门,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僵硬了。 “大王!”门外站的是他的其中一个女朋友。 杨伊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得非常可爱,“嗨,我来了!” 把手中的行李袋抛过去,她也整个跳了过去,抱住王简,亲了一口:“想不想我?惊不惊喜?” 天啊……王简呆楞地站着,完全没有办法思考了。 “咕噜~~”一阵响亮的声音,从杨伊的肚子里发出,她脸红了一下,放开王简,嘿嘿地笑:“不好意思啊,我一天没吃饭了……” 王简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热情得可怕:“厨房里还有很多菜,你用微波炉热一热就好。” “嗯!”杨伊十分自然地走向厨房。 “我帮你把行李放到房间里去。”王简说。 “好。”从橱柜拿出盘子和筷子,杨伊的动作熟练得就像在自己家的厨房一样。她抓着筷子,盯着微波炉,手一上一下地动着,在研究应该先吃哪样比较好。 “好漂亮的菜式,谁做的?” “当然是外卖……”王简打哈哈,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回房间,用力带上门。 蒋思佑正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哼着小调,看到他,问:“怎么了?”伸手就要把他拖过来。 王简避开了,慌慌张张地在房内走来走去,思考着应该怎么做才好。 “你干嘛啊?痔疮挤破了?”蒋思佑扣住他,细长的眼眯了起來。 “真他妈的麻烦,我女朋友跑过来了!怎么办咧……”王简嘀咕着,看看窗子,从这里爬下去应该不会死吧…… “切,我是男的,有什么好怕的。”蒋思佑毫不在乎地脱了衣服,爬进被单里。 “大王,过来一起吃吧!”杨伊咬着一颗r丸,沿着走廊走过来,听脚步声,已经走到房门口了。 “我靠!”王简忍不住抱头低叫,“杨伊很敏感的,你快把衣服穿上啊!——” “吵死了!发现就发现,又不关我的事!”蒋思佑把自己包得更加严实。 门外的杨伊拧着门把说:“大王,你还要睡啊?我进去咯!” (嗯;这真的是一群人渣的故事。。。。。。。。。) 第章 (以下是新连载的内容,话说周越实在很欠揍。。。。。。。虽然删减了很多更该死的言论,他还是很欠揍。。。。。。。) 最先发现周越的打扮越来越奇怪的人,是傅明宣。当然,这两人处於同居状态,连对方身上有几根毛都清楚。 某天,蒋思佑戴了副墨镜臭著脸拿了一个大盒过去,周越兴高采烈地接过,赙赠一个火辣辣缠绵的吻。傅明宣奇怪他心情怎麽这麽坏,蒋思佑冷哼:“要问,去问那个四肢发达的人r打桩机!” “王简怎麽你了?” “那混蛋敢!”蒋思佑瞪眼,又郁闷道,“你说,现在的女孩子怎麽就这麽……嗯,有想象力呢?” “啊?” 於是蒋思佑把自己跟王简被他女朋友捉j在床,并被那瘦弱女人揍青了眼圈的事给说了。 “那四肢发达的混蛋大概被揍断腿了,哼哼哼,活该!对了,你说说,一个纯情女孩子,看到两男的在一个房间,一脸正直,除了衣服不整齐外,没任何不规矩的动作,她怎麽就一口咬定我们有j情呢?” 傅明宣刚要说话,周越扑了过来,把他一抱,笑眯眯地说:“她又不是瞎子。”低头,亲了傅明宣一口,朝蒋思佑挤眉弄眼,“要像这样,才像是哥们的玩笑。” 蒋思佑扬起一边嘴角,笑得很嚣张:“你说‘像’?这麽说你们有更深一步的关系了,我倒是很想听听。”本来以为傅明宣会像往常一样吐槽,没想到他身体抖了一下,连画笔也掉了。 “你们……”蒋思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直觉应该阻止,可是说不出口。 周越像是没有察觉到怀里人的异样,依然兴致勃勃地说著他邮购来的情趣玩具如何如何好用。 蒋思佑皱皱眉,一直低著头的傅明宣抬起头来了,脸色不变,捡起画笔,对眉飞色舞的周越说:“老子要赶稿,你给我滚到一边z慰去!” 周越正要开口,蒋思佑把他拖过来,涎笑:“哎呀,被嫌弃了啊,过来,让哥哥安慰安慰你稚嫩的心灵。” “谁是哥哥啊,你这老小子别想占老子便宜!明明就一猥琐大叔,还想装嫩,看p股就知道啦,都松了啦!”周越不甘示弱地说。 “滚到外面去讨论你们的p股松紧问题!不然我让你们这些王八蛋通通脱g!”傅明宣终於发飙,把两人轰了出去。 周越想去电玩中心,被蒋思佑揪住衣领拖进了一间咖啡厅。 “你想说啥?”周越臭著脸问,“要比谁p股松啊?” “白痴!”蒋思佑隔著桌子敲了他一记脑壳。 “好痛!你他妈欠扁啊!” “别吵!谈正事!”蒋思佑拍了拍桌子,要不是桌椅是固定在地板上的,他真的很想用这些东西砸他。 “好麻烦啊,快说!”周越抓抓头发,歪著一边眉毛说。 “那家夥。”蒋思佑严肃地说。 “啊?” “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谁!”蒋思佑冷冷地说,“那时候你将他从隧道捡回来就应该有这个觉悟了吧,他被他爸搞成那样,突然看到你这种人,一定会产生雏鸟心理的。” “喂喂喂,什麽叫这种人,长得像他娘也是我的错?开玩笑!”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蒋思佑突然烦躁起来,踢了一脚桌腿,压低声音,“既然你没有那种心情,就别去招惹他!就算要深入一个人的内心也要有个界限!” “你什麽意思啊?” “你是要装傻装到底了?” “那好,你他妈教我应该怎麽做?”周越突然粗暴地耙著头发,“我根本对人类那种感情没有兴趣,阿宣对我有怎样的感情,我当然知道!那又怎样?你有想过吗?完全否定践踏一个人的感情竟然是这麽愉快的事!每次跟他做a,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就像捅进了脑子里,把他的大脑都qg了!你能想象那种快感吗!?c!光回想我就要s出来了!” 第章 周越说完,喘了口气,有些惊讶自己竟然把埋藏在心里的这些充满了恶意的话都说了出来。他不知所措地望着对面的人,这些话要是传到傅明宣耳里就麻烦了,毕竟现在周越还住在他家,不敢太放肆。 蒋思佑头痛地按着额角,半天才压抑住怒气,冷冷地说:“周越,大家相识不是一年两年了,你知道我的个性。我们这些人的关系,也不过是空闲时候约出来玩玩,不会约束彼此,这种事不需要我来提醒你了吧?任性也要有个限度!你就那么想失去阿宣这个朋友?” 周越瞪着他,说:“蒋思佑,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先不说你为啥突然这么无聊跑来管我的闲事,不过我能肯定,唯有我和你这种关系才可能维持下去。” 蒋思佑没出声,优雅地抽着烟,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我不知道你这老小子对阿宣有啥意思,我也没那闲工夫去管,反正别扯上我就好。但既然你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我也干脆点吧,我看你也别老说自己不是gay了,都做了这么多次,怎么着也弯了吧?你刚才的口气啊,明明就在吃醋!老实点就认了吧,好歹阿宣也美得像朵花儿,你去追他不会吃亏。”周越剔着牙,有些不雅观地发表了他的高论,带着玩笑性质的腔调。 蒋思佑当然知道他是在调侃。周越在那圈子里打滚了这么多年,自然清楚有些事,越了界,断了退路,就要有一种觉悟:这种事这种关系本就说散就散。 这个世道什么都不缺,就缺纯粹的感情。人和人相处,合得来就一起,合不来就一拍两散。 与其越过界断了后路,不如不渗杂感情地交往,反而更加安全方便,并且可以长久维持下去。 他从来都不会天真地认为,男性之间的性a会衍生出其他东西。 比如,爱情。 “爱情?如果阿宣有胆子承认,我绝对可以陪他玩玩。”周越冷冷地笑,带着一贯的讥讽说,“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暧昧不明,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层什么,看不出他的情绪。 “只是一场游戏而已,怕什么?又不是没玩过。”周越继续说。 像是想起了以前的事,蒋思佑心里有些寒:“你认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玩得起这游戏吗?” 周越眨眨眼,很无辜的模样:“谁晓得啊。”点上一根烟,眯着细长的眼慢慢抽,微笑,“反正老子玩得起。” “既然这样的话……”蒋思佑倾身过去,撩撩他的鬓发,“不如我也c上一脚吧,反正最近很无聊。”而且我可不想又一条命断送在你手上。最后这句话他没说,他当然不是救世主,说的也是实话,因为无聊。 “你终于也迷上我了?” “不,我是对阿宣感兴趣。”蒋思佑吻了他一下,并不介意这里是公众地方,“仅次于你。” “你承认了?” “嗯哼。” 这王八蛋!两人相视一笑,心里暗骂。 第章 将呱噪的家伙赶出去以后,傅明宣重新支起画板,才画了没几笔,就心烦意乱地胡乱涂鸦了一通。 对于自己的事,他很少提到,一直小心翼翼不去碰触那道伤口,任凭它腐烂。 傅明宣是逃出家门的。 九岁那年,亲生母亲去世,一年后,父亲傅纪再婚。美丽的女人,自私傲慢得目中无人。 活脱脱是母亲的再版。 要命的是,傅明宣就是爱这种人,还爱得要死要活。 他知道自己争不过傅纪,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是她名义上的儿子,l伦的事,他做不出来。 他第一次梦遗,清醒以后,呆坐着,死死盯着床上的jy。梦中,他j污了继母。那是个下流、肮脏的梦。 这种背德的感情让他心惊r跳,于是,他越发沉默寡言,整天埋首在画架之中,涂抹着,无言地度过了他的少年时代。 ——直到那天晚上。 那晚,傅明宣不应该推开那扇门的。 门的后面,是她在做a发出的呻吟,白皙的后背正痉挛般地打着哆嗦。 继母的浴衣褪到臂弯,敞开双腿跨坐在傅纪的膝上,轻轻扭晃腰肢,呼吸急促。 他盯着继母雪白光滑的背部。 “呀……嗯……啊啊……” 父亲伸出舌头,轻轻舔着她的耳廓,安抚地抚摩着她的脊背。 然而,不经意移开的视线,却陡然撞上傅明宣的目光。傅明宣没有逃开,他咬着牙,无意识地握紧拳头。 然而胃部却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傅明宣眉头皱了一下。捕捉到他细小的表情,父亲笑了,难得地嘴角上扬,美丽的容貌在那y森恶毒的笑容映衬下,显得更加可怕。 他察觉了! 然后傅明宣看到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摆,揉捏着她的臀部。眼睛直直地望着自己,就如同,他在抚摩着的,是他的身体,骨节分明的手指时轻时重地按压着肌肤…… 呻吟声愈来愈高昂,她的背脊弓了起来。傅纪托起她的臀部,加快了抽送的动作,那双y森的眼睛还是紧紧地盯着门外的他,就像,不!应该说绝对是!从那个男人的眼中可以看出,他正把怀里的人幻想成…… 想到这里,傅明宣胃酸上泛,他捂住嘴巴,忍受着一波一波要呕吐的冲动。 跌跌撞撞地跑回房间,他马上冲进卫生间,跌坐在马桶前,吐得一塌糊涂,几乎连苦胆都要吐出来。 “好恶心……好恶心……”他挖着自己的喉咙,又是一阵反胃。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朦胧中,先是肩膀尖锐地痛,身体就先脑子一步醒了过来。 他勉强睁眼,看到一个人影靠了过来,熟悉的香水味道冲进鼻子。两道灼热的视线投s在他身上,赤ll的,凶狠残虐,几乎要把他的衣服都烧穿。 体力不济的傅明宣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然跳起来,大力推开他,逃了出去。 一股蛮力将他整个往后扯,在他回过神前,已经被傅纪抱在怀里了。 “你想去哪?”父亲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温和疏离,听不出情绪来,动作却很强硬。 突然的肢体接触让傅明宣浑身僵硬,接着是无法抑制的颤抖。 “怎么了,你觉得冷吗?”傅纪低声说,嘴唇似有若无地扫过傅明宣的耳朵,环在他的胸口的手慢慢往下滑,带了某种意味。 傅明宣发狠地抓了父亲的手,想要争脱,尖利的指甲掐出了血印子。 疼痛激起了傅纪的肆虐心,他一把揪住儿子的衣襟,将他拖行了几步。 傅纪虽然三十多,身材却保养得很好,肌r不算饱满,分布匀称,包裹着纤瘦的骨架,暗藏力量,加上将近一九零的身高。才刚过完十七岁生日,身材纤细的傅明宣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很轻易就被拖到床边。 “放开我!——”傅明宣用海豚音尖叫,恐惧已经使得手脚冰冷。 傅纪扯住他的头发,将他拎起来,压在床沿。 他翻身,顺势往床上爬,想要逃脱,又被父亲扯了下来,头发也扯下一把,他痛得眼泪都流了。 趴跪的双腿本能地夹住,却又不自然地放开,父亲的大腿搁在他的两腿之间。傅明宣艰难地回头,绝望地看着背后的傅纪。 他的父亲,容貌端整而y森可怕的父亲,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带着探究的神色。 傅明宣浑身僵硬,在他那沉重的精神压力下,连动都不能动了。 “我的……”傅纪呢喃着抚摩着傅明宣的脸,“……我的儿子……” 看到他那副模样,傅明宣几乎以为他疯了。 “我的儿子……明宣……我爱你啊……”父亲笑得非常温和,从来过来没有这么温和过,“就像你爱你继母一样爱你……”说完,他俯低身,含住了傅明宣的嘴唇。 “做什么!呜嗯——”傅明宣尖利地叫道,那声音被堵在喉咙里,光是嚎叫都能闻到嗓子里的血腥气。 父亲没有理会他的叫声,将他死死压着,津y从贴合的嘴唇缝隙间流出来,顺着傅明宣的脸颊流下。 胃里一阵翻腾,傅明宣挣扎得厉害,父亲笑着,不带温度地说:“你刚才兴奋了吧?” 只这一句话,傅明宣就失去了抵抗的动力。 不知是汗还是泪,模糊了他的视线。 当傅纪的手扯他的裤子时,傅明宣惊跳起来,终于想起应该要抵抗。 拉扯中,傅纪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然后“嘶啦”一声,裤子撕成两半,他的整个下身都暴露在空气中。 傅纪像发了疯,伏在他的l露的肌肤上啃咬,就像吸血鬼,留下清晰的牙印。 傅明宣浑身疼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可他只能死命地咬住嘴唇,双手捏着被单,用力得青筋都出来了。 第章 那是傅明宣对性的初次体验。 还没经历过普通的男女性a,就直接被自己的父亲按倒了。 被强迫着进入父亲的体内时,傅明宣根本没有反抗的勇气,只能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场qg的戏码,具体过程傅明宣已经不记得了,只隐约能想起,身体如同狂风巨浪中的小舟,不断地被吹打掀翻,整个人像被吞没了,连挣扎的权力都没有。 眼前一片朦胧,傅明宣再也无力承受,意识渐渐模糊,然而父亲并没有放开他,直到他再也s不出一滴jy而昏迷过去时,他的父亲还是牢牢地压制着他。 醒过来,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 傅明宣脱力地躺在床上,身体蜷缩着,稍微一动就浑身剧痛。 继母说他发烧了,昏迷了整整两天,是他的父亲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听到“父亲”这个字眼,他的身体忍不住发颤,看到端坐在远处的人,他抖得更加厉害。 每一次被动的抽c,都强迫他挤出最后一滴jy,榨干最后一丝体力,这就是他的照顾? 他神色茫然地望着床前的继母,她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傅纪朝她做了个手势,她站起身就要出去,却被傅明宣拉住了。 傅明宣怔怔地看着这个女人。 “什么事?”她冷冷地说,想把手抽回来。 用心维持了多年的微妙平衡被父亲打破,他再也没有办法隐藏对这个女人的感情。 就在他要开口时,她看了他一眼,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是你的母亲,就算你的母亲还在,她也永远不会爱你,死心吧!” 每个字都像把刀子,直直刺入他的心脏。 他浪费了这么些年的光y,亲手编织了一场自欺欺人的美梦,母亲死后的痛苦直到现在才发作,埋藏了八年,孕育了八年的痛苦汹涌而来,撕心裂肺一样地痛。比起被父亲强暴,认清自己恋上亲生母亲的这个事实给他的打击更加大。 所有的闹剧在这一刻变得真实。 傅明宣的脸色发青,傅纪终于觉得不对劲,走过去看他的状况。傅明宣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突然浮现出大片红晕,妖艳至极。 “哇啊!” 在女人的尖叫声中,长久积压在心底的郁结随着一口鲜血喷出,猩红的血滴飞溅到床边那纯白的画布上,大朵大朵艳红的花。 入目都是妖艳的血红,傅明宣颤抖着,用指尖拭了拭血迹,失了意识地涂抹在嘴唇上,还没凝固的血顺着嘴角往下流。 有毒的东西总是分外地美艳,就像小时候打碎的母亲的胭脂,散落一地的妖红,就像母亲死前,印在他脖子上的红唇印,像吸血鬼一样的刻印,就像画布上的浓墨重彩,一道一道的大红。 傅明宣无法克制地笑了起来,挥开父亲的手,夺门而出,越走越快,最后是狂奔而去。 晚上的风冷得刺骨,傅明宣第一次不用去想那些零乱纷杂的人或者事。 一列列的火车飞快地从身边呼啸而过,他在隧道中来回漫步,面对着擦肩而过的火车,听着迎面而来的鸣笛声,他很自然地笑了。 这次,真的不想再逃。 只要想到父亲,想到母亲,想到继母,他就觉得痛,心脏的疼痛让他不能呼吸。他站定,望着幽深的铁轨,一动不动,身体不住地颤抖。 只要跳下去,是不是就能…… “老兄,吃坏肚子了?”耳边突然响起一把声音,轻佻的语气,戏谑地问。 傅明宣慢慢回头,隧道的栏杆上坐了个少年,略长的头发用一个发箍固定住,苍白的肤色,细长的眼尾往上吊,在隧道那突明突暗的光线下,眉眼间染上了浓浓的y影,像戏台上的花旦,典型的男生女相。 傅明宣怔怔地望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脑子转不过来。 少年朝他狡黠地笑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老兄,借个火吧?” 傅明宣像玩偶一样机械地摸摸口袋,摸到打火机,抛了过去。 少年利落地接住,点燃香烟,他闭着眼睛,吸了一大口香烟,呼出一个完美的烟圈。 然后他半低着头,稍微抬高眼皮,嘴唇抽筋般扯了扯,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一连串跟他外表不相符的脏话冲口而出:“老子坐在这里半天,你他妈要是想卧轨或者撞火车就干脆一点,我看完还要去干爹那里耶!” 傅明宣像被雷劈一样怔怔地看着他。 无论是神韵,还是挑眉抬眼的动作,就他所见,能把这样自然简单的动作做得这么妩媚,这么勾人的,除了母亲,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我不是想自杀。”他慢慢地说,直勾勾地盯着他,其实刚才几乎冲口而出叫他“妈妈”了。 那人脸上的笑敛了起来,低声骂:“c!早说嘛,浪费老子的宝贵时间!”说完,他跳下栏杆往隧道口走。 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傅明宣跟在他的后头,一步一步地走着,终于走出了昏暗的隧道。眼前,是豁然的开朗。 “你是跟踪狂吗?”那人回头,朝他咧嘴一笑,“又或者是吸血鬼?” 那是傅明宣被周越捡回来的时候的事,如果没有周越,可能傅明宣已经死在隧道里了……这些事,都是事后傅明宣告诉蒋思佑的,他并没有详细对周越说明,只说了要去卧轨,然后被周越勾了回来。 只因为,不必要。 那种宛如被撬开的痛楚和初体验的异样违和感,让他连一个字都不愿提起。 第章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授权更改;现在变成鸟独家首发;8能转载鸟;抱歉。。。。。。)   直到几个人再一次抽出时间,聚集在一起时,周越和蒋思佑已经变成了恋人关系,当然,是见不得光的那种。这件事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撇开其他的不谈,光是周越竟然能够打动那个坚称自己不是基佬的蒋思佑这一点,就让众人齐刷刷掉下巴。 然后他们就打赌,那两人到底能持续多久。王简因为激怒了女朋友,薪水都花在赔罪上了,掏了半天口袋,才掏出了一百多块,全都押上了,还很豪迈地赌他们绝对好不了两个礼拜。 罗文锋是庄家,看到傅明宣一脸不爽的样子,就捅捅他:“你不下注吗?” 傅明宣冷笑了一声,摇摇头:“你看过两只j虫谈恋爱吗?” “thank you for your praises,y honey。”周越轻佻地拍拍他的脸,一手拉过正在低头吃东西的蒋思佑,舔了舔恋人的嘴巴。 “好冷啊。”王简摸了摸胳膊。 周越与他姐夫的关系,似乎仅止于那次的殉情,他再也没有提起过他。 ——反正死了就死了,我还挂念个什么劲啊?又不是悲剧的男主角! 这是周越的官方回答,一如既往的欠c。 罗文锋曾经试探性地问过他:“如果阿佑也跟你姐夫一样,你会怎么做?” “他和他又不一样。”周越慢条斯理地说,“我事先并没有要杀死谁的意愿,一切都只是意外。”说完,勾了勾罗文锋的下巴,“你别老把我当成杀人凶手好不?我也是受害者耶!” “是是是!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受害者啊!”罗文锋转开头,重新戴上了眼镜。 “对了,说到受害者,我想起来了。”周越不肯放过他,趴在他的背上,“昨晚去论坛了没?你妹妹是不是卷入那个风波了?被咔嚓了几张?”他作出拍照的手势。 罗文锋呆了一下,苦笑:“真是好事不出门……” “照这么说,那亲事黄了?”蒋思佑也过来凑热闹。 “不知道啊。”罗文锋一脸的困惑,挠挠头,“陈家也没立场退婚吧,他家儿子也被那家伙照了l照,正在c的时候照的,透视镜头,比罗文静的还色情耶,刚才有看到,马上就被删了。” “哇靠,夫妻同科,闭门一家亲,这么劲暴?!”王简激动得直晃拳头。 周越瞥他一眼:“怎么?羡慕啊?你也一样啊。”指着蒋思佑,“我们夫妻俩不也被你给干了?” 蒋思佑眼角抽了一下,拧了他的耳朵,似笑非笑地说:“要不要买个大声公去宣传宣传?啊?!小王八蛋!” 看到他们打闹,罗文锋又苦笑了一下,拧了拧眉心,倦意都浮上来了。 傅明宣看不过眼,问:“怎么了?肾亏了?” “罗嗦。”罗文锋笑着回嘴。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 能说什么呢?谁又能帮到他呢? 当日下午,罗文锋回了家。不是可以让他胡天胡地的小公寓,而是位于半山的自小长大的家。 一站在像监狱一样高的大门前,就感觉到背后有冷飕飕的东西直窜上来。 罗文锋打了个寒颤。他是奉旨回来的。 这个家,比以前更加y冷了。 佣人把他带进客厅,就去忙了。家里佣人很多,却没有一个发出声音来,连走路的声音也没有,整个宅子死气沉沉,连呼吸声都湮灭了。 他顺着长长的手扶梯往地下那一层走去。 地下共两层,是祖父那一代作为地牢而建造的,为了方便动用私刑。身为刑讯官员的祖父,可谓是不遗余力地改进行刑手段。现在这座血迹斑斑的牢房已经被父亲改造为小型室内园林了,不过地牢的刑具还在,在更下面的一层而已。 在楼梯转角下面的一棵榆树下,站着妹妹罗文静,她背对着这边,低头。 罗文锋停下脚步,看着。 罗文静点头,又摇头,然后转身走过来,罗文锋听到楼下传来有人上楼的沉重的高跟鞋声。 接着,罗文锋听到了另一个声音,是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发出来的。 女人的尖叫响起的同时,罗文锋下意识地望向自己缺少小指的手,额头的冷汗都出来了。 第章 树后的人慢慢踱出来,手里还握着枪。 虽然早就看惯了比这张脸更加艳丽的美貌,但是一接触到,罗文锋还是不由得胆战心惊。 看到许久未见的儿子,罗鼎一端正的五官没有丝毫变化,像木偶一样转动着眼珠,僵硬地来回扫了一眼。 他就这样望着他们两人,冷冰冰的视线,似乎天生就失去了表达感情的途径。 然后,他一步一步地向楼梯走过来,跌倒在梯下的罗文静已经吓呆了,连跑都忘了。 ——好白,像吸血鬼。 很突兀地,罗文锋突然想起以前这么评论父亲的容貌的傅明宣。那时候,他将视线移到旁边的周越的脸上,听到他说出口的话更加刻薄:“好像洋娃娃,好恶心。” 看着眼前端正得过了头的美丽容貌,罗文锋隐在近视镜片后面的眼睛出现了一丝波动,身体也不禁微微发抖,寒毛都竖起来了。这些年过去,父亲似乎妖化得更厉害了,除了鬓角花白,眼角皱纹能勉强看出年龄外,他的容貌几乎没变。 罗鼎一走到罗文静面前,缓慢地弯下腰,他的动作令人联想到蛇。他慢悠悠地伸出握着枪的手,顶在女儿的眉心。 “你选吧。”他冷冷地抛下一句,形状优美的嘴唇两端下垂,一副丧门的嘴脸。 罗文静面如死灰,全身抖得像筛糠,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滚、滚,永、永远都、都不出、出现在您面前……” “很好。”罗鼎一收回手,面无表情地望了望还站在楼梯上的罗文锋,突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y森至极的笑容,“很好,非常好。”他继续说,上下打量着儿子,似乎在称赞自己当初没有赶尽杀绝,仁慈地留下了这条小命。 罗文锋看到他的笑,一阵阵凉意从脚下直往上窜。 罗文静慌慌张张地爬出去以后,罗鼎一朝他的儿子招招手,说:“下来。” 罗文锋低下头,最终还是没能抵抗父亲,乖乖地走下去,老老实实地站在父亲的面前。 罗鼎一把枪一扔,瞥了他一眼,呢喃了句:“留下吃饭吧……” 听到这句话,罗文锋猛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他的脸色在看到父亲的动作以后,变得一片惨白。 “不过……在那之前,有些事要清算……”罗鼎一已经松开了左边的袖扣,正在把那边的袖子挽到手肘上去,他的手保养得很好,像涂了防腐剂的蜡制品,“好了,过来,儿子。” 第二天,罗文锋原本要举行的秋季服装发布会,毫无理由地停止了,接下来的所有工作,也全部无限期终止,当事人消失得无影无踪,投资方竟然没有追究。罗家的独子失踪这么大的事,本应该掀起轩然大波,却风平浪静,明显是让人给压下去了。 “所以说,你现在被软禁了?”傅明宣一边用右肩和耳朵夹着话筒,一边搅拌着桶里新买的颜料,脸上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谁的电话啊?”周越洗完澡出来,脖子上搭了条毛巾,光溜溜地走过去。 “大罗。”傅明宣看他一眼,又转开了,“没事啊……哦,这样啊,那你还敢打电话给我?你那边什么声音……” “哎,那老小子没死吗?”周越窜过去要抢电话,傅明宣朝他耸肩:“挂断了。” “他怎么了?” “不知道,好像下不了床了。”傅明宣呆然地复述着。 第章 在罗文静快要急死之前,终于接到了蒋思佑的电话,也知道了自己的哥哥平安的消息,她总算松了口气。 露天咖啡馆里,蒋思佑把罗文锋遗留在工作室的手提电脑交给了罗文静。 “谢谢。”罗文静低声道谢,她衣着朴素,面容憔悴,架着一副几乎能把脸都遮住的巨型墨镜,头上还压了顶渔夫帽。 “不客气。”蒋思佑玩味地看着她。不雅照片事件正闹得沸沸扬扬,所有受牵连的人都躲起来了,她倒是很大胆,还四处晃荡。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的事实在是……”罗文静有些腼然地说,低着头,搅拌着杯里的奶油。 “这个……我是外人,你不用说这些的。”蒋思佑忙制止她,这些豪门恩怨,他实在没兴趣知道。 “不,没关系的。”罗文静摇摇头,继续说,“我说出来,只是怕有一天我死了,就没人能救我哥了。” “啊?”蒋思佑一脸怪异,“没这么严重吧,要死要活的……” “请你听我说完!”罗文静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还微微发着抖。 蒋思佑闭嘴,做了个“请”的手势。 “抱歉,我太激动了。”罗文静取下帽子,梳了梳长发,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开始讲述。她说得很慢,断断续续的: “哥哥的亲生母亲身体很虚弱,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受任何刺激,是个很美丽的人。 “本来我的母亲是父亲的未婚妻,可是父亲迷上哥哥的母亲后——好吧,我一开始以为他是迷上了大娘才会解除婚约的——当然,无论如何,他都跟我的母亲解除了婚约。” 她停顿了一下,交握的手指捏得发白,“所以,听到她去世的消息,我的母亲高兴得要疯了,毕竟当初是那女人c足,她说,这是第三者的报应。” 蒋思佑轻轻敲击着桌面,盯着罗文静:“那么,你自己认为呢?” “我?”罗文静愣了下,随即一笑,“没有真实感觉。因为是上一代的事了,时间太久远。后来,父亲迎娶了我母亲,第二年就生下了我。我从来都不认为那个家值得留恋,父亲像个暴君,不,应该说是没有感情的机械。长这么大,我没有看到过像他那么不像人类的人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事先制定好的,连表情都是。” 罗文静疲倦地捂住脸,“他要求我们也要像他一样,像机械一样生活,这怎么可能?”她看着自己的掌心,喃喃地说,“怎么可能呢?” 看到她似乎又要陷入回忆里,蒋思佑轻声问:“后来呢?” “后来啊……”罗文静有些恍惚,“我发现了,父亲最恨的,原来并不是哥哥对他抱有的那种感情,而是……”她顿了顿,“而是脱轨的行为,失去掌控的不安感。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因为他不会应对。因为从小他就生长在那样的环境里,没有人教过他应该怎样面对一个爱慕自己的人。他的厌恶,与父子l伦的感情毫无关系。” 蒋思佑眼皮跳了跳,一种不安笼罩在心头。 “而我看到父亲出现的最大反应,就是有关哥哥的事。” “那么……如果他学会了怎样应对,你哥 第 4 部分 欲望文 第 5 部分 谈恋爱 作者:肉书屋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而我看到父亲出现的最大反应,就是有关哥哥的事。” “那么……如果他学会了怎样应对,你哥哥他不就……” 罗文静摇头:“不知道,到现在为止,我还没看到过父亲表达爱情的方式,只有表达父爱的方式……”她说到“父爱”这两个字,浑身都发起抖来。 蒋思佑看到她这个样子,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又是个极品虐待狂! 虽然群交的时候,也有玩过s,可都是点到即止,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而现在,他也只能翻着白眼,对空气说一句:自求多福吧! 第章 跟罗文静告别时,天已经黑了,蒋思佑要搭车回公寓,在兜里摸索了半天,才想起忘记带钱包了,他几乎毫不犹豫就打了沈天碧的电话。 “思佑吗?”就在他回过神来要把电话挂断时,传来了沈天碧刻意压低的声音。她的声线本来很高亢,压低了,有点雌雄莫辩的味道。 “啊……是我。”蒋思佑有些困扰地梳了梳头发,含糊地说,“没事,就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带儿子出来玩玩。”他简直是没话找话说。 沈天碧沉默了一下,在这空挡里,蒋思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好了好了,要去睡了,跟妈妈说晚安吧。” “妈妈,晚安。”接着是孩子软软的童音。 “……谁在那边?”蒋思佑隐隐不安起来,那把声音非常耳熟。 “我一直想跟你说,不过没找到机会……我要再婚了。”沈天碧的声音带着笑意,讽刺至极。 “天碧,谁的电话?”那男的又说。 这次,蒋思佑听清楚了,像被雷劈了一样。 “沈天碧……你旁边那个龟蛋……是不是范允?”蒋思佑的声音开始发抖。 “说话能不能客气点?他……” 蒋思佑忍无可忍地合上手机盖,作势要扔出去,手举到半空,还是颓然地放下来了。 “混蛋!”他狠狠地踢了路边的铁马一脚,也不知道在骂谁。 暮色四合,兜中没钱,蒋思佑只好打电话给赋闲在家的新上任情人周越,让他过来接自己。 那小子答得很爽快,说是马上过来,就挂了电话,结果过了二十来分钟,一辆计程车在他面前停下,下来的是臭着脸的傅明宣。 “阿宣?”蒋思佑很是讶异,“那小王八蛋呢?” “管他去死!”傅明宣拎着他的领带,把他拖到车门边,“回去了!” 车子滑行在夜色中,车窗外不时闪过一道道微光,透过玻璃扫进来。 蒋思佑闭着眼,还在思索着刚才的谈话内容。 “怎么了?”傅明宣看了半天车窗外,转头问道,“是不是大罗出事了?” 蒋思佑摇头:“不是。”他皱了皱眉,有些困惑地说,“只是……我第一次听说缺少关爱的人会出现的反应,有些不太明白……”接着,他将罗文静的话告诉了傅明宣。 “不难理解。”傅明宣的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光,眼下的黑晕更加显眼,这使他看起来有些神经质,“因为你也是缺少关爱的人嘛,当然不会明白。”他突然笑了,指指自己,“我也是哦,我们大家都是。” 傅明宣平时总是很冷淡,连笑容都欠奉,可他笑起来很美。 蒋思佑有些茫然地盯着那张笑脸,突然扣住他的后颈,接着,脸也凑过去了。 这吻来得非常突然。 其实他们做a时,很少接吻。 傅明宣并不擅长接吻,可以说,他对kiss有抵触。 刚开始,他有些发抖,推着蒋思佑,含糊地叫:“做什么?……有人!……” 蒋思佑轻轻地笑,像是一种宣战,抑或是一种挑逗。他反手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手指c入他的头发里。 友人反常的情绪传达了过来,傅明宣不再推拒,本来拒绝的手也环上了蒋思佑的脊背。 即使是听到司机因为惊慌而误按了喇叭的声音,他们也只是不停地吻着对方,不停的,不停的。直到,两人听到,断续而逐渐明朗的音节。 不知什么时候,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司机拧开了收音机,试图用音乐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于是,那流水般的《月光曲》便静静地流泻了出来。 蒋思佑停下了动作,略微疼痛的感觉,穿越心脏透过血管流遍四肢,直达指尖。连一个细微动作都会发抖。 此时,傅明宣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精神疲惫,他亲了一下蒋思佑的手指,缓缓地闭上了眼,低喃地说:“别让那小混蛋知道……不然……”声音低下去,他已经睡着了。 蒋思佑狠狠吸一口气,让外头冰冷的空气冲入肺部,以换取头脑窒息般的一瞬间清醒。 车窗外闪过的微光,透过那薄薄的玻璃打进来,照s在傅明宣的脸上。 即使是在睡梦中,傅明宣的眉头还是微皱。蒋思佑的手指放在上面,轻轻抚平了那个皱纹。 傅明宣的呼吸透过他的手指到达掌心,微弱,却又坚强的存在着,不容忽视,提醒着他,这个人是活着的。 而那个人已经死了,再也没有办法挽回。 想到这一点,掌心下连接着心脏的血管忽然卖力地跃动起来,一下比一下更激烈,他甚至能听见敲击着耳膜的声响,一下又一下,清晰地在脑海中徘徊着滞留不去。 老师。老师。 他无声地动着嘴唇,呼喊着这两个字。 脑海中有根神经绷得直直的,直指向心脏。 那一条神经上,一直都传达着同一个讯息,只是他都忽略了。 蒋思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钢琴,谱子,母亲冷冰冰的话语,以及父亲的背影。 然而在这之后接踵而来的,却是那一个下雨的午后,老师坐在自己的身边,安静而温柔地抚摩着他,低声说:“我爱你。” 除了那一次,范尹没有再做任何逾越的事,也不会再说爱他之类的话。 就像他不想玷污了他,一样的道理。 蒋思佑一直坚称自己不是同性恋。当然,如果跟同性做a就是hoo的话,那么他算是双性恋,而且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女人。 而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坦率到能够真实面对自己的欲望;或者说,没有任何人教过他,应该怎样正确面对一份感情。 即使那份感情为世俗所不容。 所以,对于那份还没升华到爱情的感情,他选择了无视。 曾经,蒋思佑以为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做一对单纯的、真正的师生。 可是老师的死,把这一切都打破了。 在那个人死去以后,在与那个人有着相同容貌的人出现以后,在那个有相同容貌的人侵占了他的世界以后,蒋思佑终于明白了,他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只是太迟了。 年少时代的记忆终于完整拼接起来,胸腔里似乎有什么炸裂开来,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巨响。 铺天盖地的混乱一瞬间席卷而来,蒋思佑紧紧攥住手指,俯下身去,安静地贴近傅明宣,忽然觉得一切烦躁都烟消云散。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份温和的触感,然后他的手指轻轻移到傅明宣的脖子,微微用力压下去。扼杀掉刚刚萌芽的东西很容易。就算勉强一起,得到的也只会是伤害,他不想再深入下去了。 这时候,他想,他或许是很喜欢周越的吧,可那绝对不是爱。 不过,谁在乎呢? 他摇醒傅明宣,在他耳边低声说:“要不要试着跟我认真交往,嗯?” 他的语气实在跟认真搭不上关系,傅明宣瞪着他轻浮的笑脸,摇摇头,冷淡地说:“你不是我那杯茶。况且……”车停了。他不说话了,转头看了看车窗外头,前面就是蒋思佑的公寓,露台上,正探出个人来,朝他们招手。 傅明宣眯眼,望着楼上那张扬的美丽笑容,喃喃着把话说完:“况且,对手是他,我根本毫无胜算。”话是一语双关,他说得自暴自弃,语气里却是温情脉脉。 蒋思佑双手c在裤兜里,垂着眼,看不出情绪。 第章 几天后,难得露面的王简突然跑了过来,抢了块炸j往嘴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吾唷截浑!” 屋里的人连头也没抬。 “喂喂,太冷淡了嘛!”王简咽下食物,很是不忿地嚷嚷。 周越朝他耸肩:“都听不懂火星语,怎么给你反应咧?猪脑袋!” 王简这才释然,又大声复述:“我要结婚啦!” 一片静默。 周越掏掏耳朵,转头问傅明宣:“你刚才听到啥了?” “那只熊要结婚。”傅明宣没好气地答,转向王简,死气沉沉地说,“恭喜了,几个月了?” “什么几个月?”王简疑惑地问。 “问你小孩几个月大了。”周越大声说,扑过去摸他的肚子,“会咬人的狗不叫,你小子还挺行的嘛!搞大了肚子就要负责了咩~~~~” “搞p啊,我又没有怀孕,摸个鸟!”王简手忙脚乱地拉开他,拿了叠喜帖出来,涎笑着发给这帮损友:“早点到啊,人不到没关系,礼一定要到啊……” “混蛋!”周越一脚丫子踢中他的p股。 傅明宣扯着嗓子朝卫生间叫:“阿佑,阿佑,你老婆在勾引有妇之夫!” “c!”周越笑着扑了过去,啃他的脖子。 正闹着,蒋思佑拿着报纸,提着裤子蹒跚着走出来,脸色不太好。 王简像看到活动的金矿,嬉皮笑脸地冲过去,把喜帖往他手里塞:“早点到啊,礼金越多越好……” “滚!”蒋思佑恶狠狠地瞪他,小心翼翼地挪到沙发上,轻轻坐下,p股碰到垫子时,本来就紧锁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怎么了?这老小子……”王简捅捅傅明宣的脊背,“被c穿了?走路都不稳了。” 傅明宣眼皮都没抬:“你去问周越吧,他干的好事。” “不就是痔疮破了嘛。”周越懒洋洋地说,挨着蒋思佑坐下,手还不老实地摸来摸去,“你也真是的,长痔疮这么大件事也不告诉我,还疼不?” “……你妈的!”蒋思佑简直是咬牙切齿,“是哪个王八蛋趁我睡着捅我来着?嗯?还问疼不疼,要不,你他妈来试试?” “我都say sorry啦,你怎么这么小气,男人大丈夫,心眼比p眼还小!” 蒋思佑气得脸都红了,用力敲他的脑袋。 躲闪着蹭到一边的周越,对正蹲着啃j脚的傅明宣说:“刚才你爸的秘书打电话过来问候你,不过我看你睡死了就没叫你。” 傅明宣啃咬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手上还握了根j骨头,指节泛白。 正在琢磨琴谱的蒋思佑微微抬起眼皮,看着傅明宣。 “哦。”傅明宣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冷淡地应了声,“说什么了?” 周越舔着嘴唇,说:“他说,生日快乐。” 短短几个字,像一道雷,劈中了他。倏的,傅明宣的动作僵硬了,连表情也没有,眼神一片空d。 “喂!”蒋思佑来不及阻止,抛了个白眼过去,周越回他一个妩媚的笑容。 傅明宣跟他爸爸的关系恶劣,这是众所周知的,不过说到原因,就没几个人知道了。 王简不怕死地继续添乱:“我是不晓得你跟他有啥深仇大恨,不过有这么个有钱老爸,你应该知足了……” “闭嘴!”傅明宣c起一边的垃圾桶,劈头扔了过去,王简忙闪躲,垃圾桶砸在墙上,发出巨响。 傅明宣铁青着脸瞪视着那只垃圾桶,好像那就是他老爸。瞪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c!”然后他像疯了似的把手指c进嘴巴里,用力挖。 “按住他!”蒋思佑厉声说,“他会把自己的手咬断的!” 王简看向他:“你怎么不自己按?” “我家小佑连琴盖都嫌重,怎么可能有力气去按住他?”周越吊着眼角,抽风似地翻白眼,尖着嗓子叫唤,“快点!” 话音未落,他自己就已经扑了上去,将傅明宣的手腕抓了往外扯,傅明宣怒骂:“滚开!恶心死了……” 两人扭打起来。 “脏死了……”傅明宣含糊不清地骂着,也不知道在骂谁。 只有蒋思佑知道,他在骂他自己。 第章 合了王简周越两个野蛮人的力量,好不容易才把傅明宣压制住,拖进卧室,他吞下安眠药。等他熟睡以后,蒋思佑才走出房间。 周越在帮王简上药,他的手臂被咬了几个口子。 “没事吧?”蒋思佑走过去查看伤势。 “他脑子怎么还没治好?”王简看着房门,嘀咕着。认识以来,傅明宣很少发作,这次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 “他老爸是他的死x……哎,我说你这猪头三八个p?少管闲事!”周越事不关己地骂了句,他从蒋思佑那边了解了些情况,虽然当时是周越把傅明宣从铁路的隧道里捡回来的,可要说到这些隐私的事,还是蒋思佑比较清楚。他实在不想再看到友人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到了中午,各人都离开,去忙自己的事了,蒋思佑清闲得很,就留下来照看床上那个疯子。 蒋思佑靠在椅子上,眯起眼睛,轻轻地哼着曲子,这时,傅明宣翻了个身,无意的一个撩拨头发的动作,阳光斜斜地打在脸上,黑色的头发划过眼角眉梢。 说实话,看到这样的傅明宣,蒋思佑还真是有点佩服他那个父亲了。 这小子,明明是清爽到了极点的容貌,还没熟识时,连想象他z慰都觉得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但是现在这样时不时有意无意的撩拨,竟变成了身体的本能,真是调教有方。 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那个傅纪是怎样养育调教自己的儿子,一步一步地,不容拒绝地将他塑造成自己喜欢的样子,让他成为专属于自己的男人。 没有比这更令人期待了。 这样想着,蒋思佑的心里泛起一阵沉郁的厌恶,以及深埋着的恶劣的兴奋感。 蒋思佑回过神时,看到傅明宣已经醒了,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眼睛直直地望着眼前的空气。 “……阿宣,你还好……?”蒋思佑虽然早就习惯他的发作了,不过为了表达一下朋友的关心,还是问候了一句。 话音未落,傅明宣慢慢把头转了过来,嘴角往上一弯,本来毫无表情的脸浮现一个诡异至极的笑容,妩媚得让人毛骨悚然。 蒋思佑正在愣神,傅明宣已经扑了过来。 后脑勺一阵钝痛,蒋思佑疼得眼泪都要掉了,直到背后感到硬硬的地板触感,他才发现自己正被傅明宣压在地板上,裤子也被扒了一半,下身凉飕飕的。 傅明宣嘴巴叼了个套子,面无表情地瞪着他。身边,画稿散落一地。 蒋思佑没想到药物的作用这么快会过去,脸都青了。 傅明宣使劲压住想要挣脱的人——那种自己一下子变得有力的感觉令他无比的兴奋,他也可以轻易制住别人的抵抗。 蒋思佑徒劳地挣扎着,光靠他一个人,实在是没什么胜算啊! “妈妈……只一会儿就好。” 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甜蜜声音在耳边回响,蒋思佑被身上的人紧紧抱住了腰身,脸颊被修长的手指抚过,仿佛在急切地寻找什么,接着一股温热的触感覆上了自己的嘴唇。 软软的湿热的舌头分开了蒋思佑的嘴唇,越过牙齿在口腔内翻搅着。 “嗯……唔……”蒋思佑推拒的手环上了身上人的脖颈,这无疑是种邀请。 隔着衬衫,傅明宣温热的手从腰抚过蒋思佑的胸,接着用手指熟练地捻起他的r尖,被轻捻揉动的r尖于是变得坚硬起来。 一股炽热的麻痹感从口中和胸口呈波状扩散,大脑也有些不清楚了,迷糊中,蒋思佑觉得身上的人抬高了身体。 一阵冰冷的寒意传遍了他的全身,这个当口,傅明宣已经把他的yj掏了出来,套上套子,带着与刚才的温柔不同的粗鲁,只是随便撸了几下,抬高自个的p股坐了下去。 “啊!不要!——”包皮被紧窒干涩的内壁往下撕扯,连润滑都没有,蒋思佑痛得直抽气,惨叫起来,“好痛……等一下!等一下啦……啊……” 傅明宣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用力沉下腰,体内的粘膜一边抗拒着yj的入侵,一边又贪婪地渴求着。后t的尖锐痛感刺激着他的性器,前端流出的透明y体滴到了蒋思佑的腹部,只要再加上小小的抚摩,就能得到高c。 他失控地摆动着腰,似乎很痛苦地皱紧了眉头,空d的眼睛泛着水光,求救地望着蒋思佑。 蒋思佑暗自叹了口气,伸手过去,勾住了傅明宣的脖颈,将他扯过来,伸出舌头舔一下对方的嘴唇,一触即离。 傅明宣的呼吸紊乱起来,他自然地动着腰,性器在下腹部摩擦着。 蒋思佑双手托着他的臀,将yj慢慢拔出来,意识还不清楚的人闷哼了声,身体下滑,本来是骑乘的姿势,改为跪趴,膝盖缓缓地c入蒋思佑的两腿间。 蒋思佑的膝盖自动地打开,温顺地含住了傅明宣的腿。 肌肤接触的人体体温让傅明宣头脑一阵发麻,他有些不安地磨蹭着下t,露出要哭的表情,这使他看起来像小孩子一样天真无措。 蒋思佑温和地笑:“没事的。有我在。” 他的笑容带着春的暖意,傅明宣擒制着他的手不由得一松,蒋思佑抓住这个机会,照着傅明宣的肚子就是一拳,傅明宣低叫了一声,往后倒去,砰地倒在一地的画稿上,厥了过去。 蒋思佑轻手轻脚地将他拖上床,细心地盖上被子。 看着床上的人,他抬手将被汗润湿的刘海拂到脑后,敛起那副悲天悯人的纯良嘴脸,换上了讥诮的笑容:“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我啊,还真是心疼你为他人做嫁衣裳呢……” 第章 离开了傅明宣的公寓,打扮得很醒目的周越看看手表,低声骂了句什么,就硬拉着王简去逛街消磨时间。路上,他们谈到了新娘的问题。 “老家伙,我记得你被女人给甩了吧,怎么突然要结婚了?不是奉子成婚?”周越旁若无人地勾着王简的手臂,像亲密的情侣一样。面对行人怪异的目光,王简这个脸皮超厚的傻大个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想要推开那缠人的小鬼,谁知周越抓得紧紧的,就是不肯松手。 王简也实在舍不得去揍他,只好抢过周越头上那顶造型夸张的草帽,压在自己脑袋上,大步往前走。周越拉着他,也拖动大木屐吧哒吧哒地走着。 “没有怀孕啦,我跟女人做都有戴套……他妈的,真不爽!”王简看着臂弯里那张妖孽的脸,妖孽还很j诈地笑了笑,他又有些神魂颠倒了,不由得突然骂了句,莫名地觉得焦躁。 会答应跟交往三年的陈晓芸结婚,他得承认是一时头脑发热,这会儿开始后悔起来。当初杨伊提出分手时,叫他去死。她说同性恋不该死,该死的是身为同性恋还四处招惹女人。交往七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发脾气的样子。 “我是不是基佬啊?”王简的脑子还没转过来,嘴巴就先吐出了这么句话。 “你说呢?”周越翻翻白眼。王简不得不承认,漂亮的人做什么都好看,这动作他做起来就是格外迷人。 于是王简就又哀叹起来:“小越阿,你怎么就不是女的咧?你要是女的,就差不多符合我的理想了,我一定……” “怎样?明媒正娶、八人大轿把老子抬回去?你忘啦,我可不会守妇道哦,小心绿帽盖到脚底板!”周越气呼呼地说,心情也被弄得很糟糕。这帮混蛋,个个都嫌弃自己胯下那二两r,男的怎么了,顶着那根还不照样迷得你找不着北! 这么想着,周越随即又笑起来,带着恶作剧的味道,拉了拉王简的衣角,娇声娇气地问:“那你的理想是怎样?” “理想啊……”王简挠了挠后脑勺,傻笑起来,“当然是巨r和小萝莉。” 周越算了算自己的年龄,嬉皮笑脸:“我有一项符合喔!” 王简伸手去摸他的胸,怎么摸都是平的,就问:“哪一项啊?” “我是小萝莉!” “……” “不好笑吗?” 王简嘴角抽筋:“确实挺冷的。” “这么快就要结婚啦……以后就不能一起玩了,好舍不得啊……”周越有些不舍地摇晃着他的手,表情很是含情脉脉。 难得看到这臭p小子示弱,王简刚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感动之情,就被他接下来的话给打败了。他说:“他们几个都没你粗没你大,顶不到最里面去……” 王简立刻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拖到角落里。 “大庭广众胡说八道个鸟!”王简胀红了脸。 “有什么关系?”周越莫名其妙地看他。 “有些话我一直没有说,明天就要结婚了,我想跟你说清楚……”打闹了一通,王简表情突然认真起来,拉开周越,直视他。 “那就别说。”周越猛地抬起眼,打断了他的话,“既然以前没种说,那么现在也不要说,我没兴趣听。”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王简的眼睛,他虽然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是直觉告诉他,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无论如何,他不想再跟有妇之夫纠缠不清,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为这种事情婆婆妈妈。 “我们是好兄弟吧?”周越说,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豪迈,非常用力。 王简盯着他,似乎要把他的样子刻下来,深深地印在脑子里。 “……对,我们是好兄弟。”他一字一句地,仿佛在说服自己。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他们前方,周越看到那辆车,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推开王简,面朝那辆车子点点头。王简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疑惑地问:“认识的?” “接我的人来了。”周越木着声音说,他看似很温顺地微微低着头,仿佛在引诱身边人的抚慰一样垂下视线。等抬头时,已经换上了一副讨喜的笑脸,人畜无害,像个典型的乖宝宝。 看着周越招摇地走向那辆车子,王简有些不祥的预感,几乎是出于动物的本能,他猛然拉住了周越的手。 “嗯?”出奇温柔的嗓音带着几分不协调,周越的表情也是前所未见的忧郁无辜。 “你去哪里?”王简咂了咂舌,不安地问。 此时,他们已经靠近了那辆车子。 后座的车窗缓缓摇下来,听到那玻璃摩擦皮革的细微声响,王简抬了抬眼睛,看过去。 和车子里漆黑的瞳孔相互交接的瞬间,他屏住了呼吸,全身僵硬。直到有知觉时,他发现身体竟然无法抑制地颤抖着。 冷冰冰的,没有温度的视线,就这样在周越和他身上来回扫视,那寒意似乎渗透到了皮肤下面,切入内脏,撕开骨骼…… 第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微低头,戴上了一副金丝眼镜,将那霸道的神色完全隐藏起来,变成了个慈眉善目的老男人。全身绷紧的王简不由得松了口气,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脊背上竟然冒出了一层冷汗。 转头看周越,倒是比他有出息,可能是习惯的关系,在那么大的精神压力下竟然面不改色,只是紧握双拳,骨节泛白。 “那是我干爹……他来看我过得怎样……没事的。我要走了。”他甩开王简的手,低声说,声音木木的,脸上却笑得越发美丽,这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把眉毛和嘴唇陪衬得更美了。清爽的黑发和眼色相互辉映,实在是明艳到了极点。 周越十三岁那年就被他的干爹包养,他的干爹姓容,据周越的描述,那人就是外表温柔儒雅,慈眉善目,内里一肚子坏水,老谋深算。容天葆是越南出生的华人,75年乘船来华,居于难民营,后靠地产发家。那个人连周越在内,共包了五房人,三男两女,都是未成年的孩子,新鲜水嫩得很。周越算是得天独厚,即使已经十八岁,少年时代那种中性的美丽非但没有消失不见,反而变得更加锋利人,光芒四s。 豪门里头最不缺的就是争宠的戏码,在那种环境中打滚了五年,竟然能一直得宠,他的手段不可谓不高。上流社会风光背后的污秽,什么没见过?而他还能够毫发无伤地站在这里,可算得上是奇迹了。 可是,即使已经离开了那个人,还是会害怕。 车门打开,周越弯下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朝王简一笑,那笑容还是平时的没心没肺:“现在有八人大轿也没用了,我注定是妾的命啊,嘻嘻嘻……” 王简眼睁睁地看着周越坐上那辆车,绝尘而去。 他有些慌张。虽然他神经一向大条,但他还是能分辨得出,刚才那小鬼是真的在害怕。 天亮了。 拉开窗帘的声音把周越吵醒了。他本来是很不容易醒来的,大概是回到这里的关系吧,身体处于警觉的状态,连睡眠也不能好好享受了。 他没有睁开眼,眼罩没有拿下来,睁开眼也没有用。身下是柔软的床垫,本来是很舒服的环境,他却连翻身都做不到,双手被紧绑在床头的栏杆上,已经麻木了。 记忆有点模糊,他隐约记得坐上车子以后,干爹那以男人来说,显得过分美丽的细长眼睛立刻眯了起来,眼角的皱纹使他看起来更加慈祥了。 他打量了周越半天,叹了口气:“周越,你的皮肤变粗糙了。”半晌,他又突兀地说,“你不年轻了。” “……”周越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以前,他总是说周越长得比实际年龄还年轻。这也是事实,就算是现在,周越也像是个未成年的少年。周越知道,自己的干爹之所以爱包养未成年孩子,是因为喜欢并思慕着少男少女的青春明媚。 其实深入思索,将近六十岁的人,却希望自己的情人永远不要成年,永远保持小孩子的体态容貌,不免令人感到一种奇怪的肮脏,大概是从小就在这个男人身边长大的关系,周越却能够了解这种难堪的嗜好。 车里很宽敞,他单膝跪在周越的脚前,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 这是往日容天葆对他的侍奉动作。那时候,他才十四岁,容天葆曾经带他去自己的牧场骑马,单膝跪在马鞍边,让他踏着自己的手掌跨上马背。然后站起来,温柔地抚摩着周越的头发,低声呼唤他是自己的“prce”。自制力强,并且注重面子的男人,竟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单这件事,就能看出当年周越受宠的程度。 可是在现在这样的场合下,无疑是一种讽刺。 嘴唇紧抿,目光冰冷,周越不再回想了,他抬起了左脚,狠狠地踩在了容天葆的掌心上。 很快的,大木屐被脱下来,扔在角落。周越抬起头,望着米白色的车顶,他被一道蛮力往前拉,撞进了一个冷冰冰的怀抱。 少年下意识的反抗被男人轻易地制住了。 “……我的prce……”耳边温热的气息,还有那温柔的呼唤,直达周越僵硬的大脑。 他抱住了男人的脊背,恶狠狠地,却又充满了被束缚的不甘心:“你他妈到底要怎样?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放过我?” “翅膀硬了……”男人沉稳的声音带着让人战栗的笑意,周越后颈一麻,眼前模糊了,软软地瘫在男人的怀里…… “醒了?”陌生的声音懒洋洋地从他的耳边响起,把他的神思唤了回来。那声音很清脆,带着未变声少年的青涩。他有些迷糊,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疼痛得厉害,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昨晚叫得太大声了。”另一个声音从床脚那边飘过来,像在撒娇一样,软绵绵地陈述着。接着,有只温软的手摸上了他的小腿,那手的手指很修长,动作温柔,轻轻地打开了他的腿,暧昧地在柔软的内侧滑动。在那熟练的动作的挑逗下,只能半勃起的阳物勉强地抖动着,顶端的铃口又渗出了稀薄的jy。 下一刻,脚踝被粗暴地抓住,腰被抬高,他感觉到一个灼热的硬物顶上了湿漉漉的后x口。他缩了缩腰,想往上面逃开,又一只手环住他的腰,把他拉了回来。 第章 眼罩下的缝隙漏进一道炫目的白光,同时响起的还有清脆的咔嚓声。 是按下相机快门的声音。 这个认知浮现在脑海里时,周越竟然没有感到一丝愕然。 咔嚓声不绝于耳,拿相机的人细致地拍着,身体每个部位,就连湿漉漉的、被玩弄得红肿的股间,都被摄入了数码相机里头。 “……放开!——”周越张开口,无声地呢喃着,可没人理他,不知道是谁,将他虚软无力的腿扛上了肩膀,双掌抚上臀瓣将他高高抬起。感觉到道道落于腿间的灼热目光,以及虽是c入、却只在x口周遭轻轻磨蹭搔刮的g头,他本能地想收拢双腿,却被那个身体卡入而无法做到。 “你疯了!快拔出来!信不信我阉了你?嗯?!”有人低低叫了声,本来软软的声音带了森森寒意,那意欲顶入x口的yj竟然移开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沾满了药膏的手指,轻轻涂抹而上,并在药膏化开后轻易地c入了早就软化的后x,在湿黏的水声中不断地摩擦揉弄着。 “……!”仿佛是离了水的鱼,周越仰起了下颚,只能发出无声的悲鸣。持续的s精已经掏光了他本来充沛的体力,不过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他。光l的胸膛感觉到一股温暖,有人压了上来,亲吻着他的肩头。那人柔软的长发覆盖在他的身上,让他有种被蛇缠住的错觉。有人在咬他的耳朵,用牙齿衔住耳珠轻轻啃咬,那是他的敏感带,甜美的快感令周越的吐息起了几分紊乱,弓起脊背,浑身哆嗦。 肩膀冷不防一阵疼痛,压在身上的那人张嘴咬住了他,周越疼得哼了一声,先前软绵绵的声线在耳边响起:“真不敢相信……我竟然能和你上床……” 周越一开始就觉得这声音耳熟,现在靠得这么近,他就更肯定了。他轻启嘴唇,想要呼唤那人的名字,却被人狠狠地搂在怀里。与之前的温吞抚摩不同,激情的狂吻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未成年人特有的那种清爽味道布满了整个口腔,那人老练地勾缠着他的舌头,强而有力地吮吸着,轻噬着,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 在他快要窒息时,那人松了手,粗重的呼吸此起彼伏。 “妈的,不能做到最后,这不是要我的命嘛!”清脆的少年嗓音气呼呼地叫道。 “就是嘛,会阳痿的!”这个就有些雌雄莫辨了。 “行了,出去吧。”软绵绵的嗓音。 “阿浅?”周越虚脱地倒在床上,一边喘息,一边呼唤着这个名字。 “嗯。我在。”温软的手抚摩着他的脸,温情脉脉的。 他听到有人下床的声音,接着是离去的脚步声,还有关门声。 “阿浅,放开我吧。”周越已经累得连气都懒得生了,可怜巴巴地乞求着。 眼罩拿下来了。周越眯起眼,等眼睛习惯了刺眼的光线才慢慢睁开。 从拉开的蕾丝窗帘之间,s入了明亮的阳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高高挂着的华丽水晶灯,灯泡像百合花一样,点缀在金色的支架上。墙上的壁纸是米白色,四面墙壁都挂了大幅的油画,床边还有用华丽的丝绸包覆住的椅子。 非常熟悉的房间。 这里是容家其中一幢别墅,他小时候住过,当然会认识了。 收回目光,望向眼前跪坐着的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容貌的少年,他无力地翻了翻白眼。 “c!这是怎么回事?联谊?” 跪坐着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明艳的脸上,是困惑的表情,似乎不清楚周越为什么要生气。 周越被他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得寒毛都要竖起来了,有些烦躁地挪挪身体,手还绑着:“解开啦。” “不,你还是绑着吧。”汤浅摇摇头,认真地说,浅栗色的头发轻轻晃动,这使得他看起来更加神经质,“解开的话,你会揍我。”他像是在自言自语,眼睛却牢牢盯在周越的脸上。 “臭小子,还挺聪明。”周越冷淡地说。汤浅是干爹的五房,个性古怪,以前曾经疯狂追求过他。 汤浅缓缓抬起右手,眼神呆滞地望着周越,然后,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微微笑着,用慢半拍的语气说:“那个女人死了,我很高兴,因为你又能回来了……” 他所说的那个女人,就是容家的大太太,之前周越得宠时,没少跟她结下梁子,双方都闹得很不愉快。 不过死了就死了吧,关老子鸟事? 周越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这个y阳怪气的人,就看他在那自说自话:“我一回国就找过你……他们却说你被赶出去了,还差点被你那死鬼姐夫给弄死,我有给你那些朋友留电话,就前天,接电话的自称是你男朋友,态度很不友好……你怎么不联络我?……” 周越继续翻白眼,明明是争宠的敌人,他可不记得他们的关系有亲密到那样的程度! “小越。”汤浅很耐心地继续说,“关于你日后的生活,你不用担心的,虽然我哥哥反对我们,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 “反对?反对什么啊?”周越越听越糊涂。 “我和你? 第 5 部分 欲望文 第 6 部分 谈恋爱 作者:肉书屋 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反对?反对什么啊?”周越越听越糊涂。 “我和你一起啊。”汤浅露出天真的笑容,“我跟天葆那老家伙说了,你是我的人。然后那老变态就说了,要我们再表演一次群交给他看,他就肯放了你,很棒吧?” 棒!棒!棒你妈的!周越恶狠狠地磨牙。 汤浅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说,容天葆绝对不敢对他怎样,因为他的哥哥汤深是容天葆最喜欢的人,自小跟在容天葆身边长大,两人关系超越了一般的父子,后因为各种不明原因决裂,老死不相往来。就连容天葆喜欢未成年人都与汤深密切相关,他对成年的人没有办法,无论从生理还是心理上,都一律拒绝了。而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所以,你就从了我吧。”汤浅着迷地摸着周越的脸,把数码相机的视窗放到他的面前。 小小的四方形萤幕里,出现了周越被捆绑双手,双腿大张的y糜照片,此外,还有以前住在这里时被偷拍的照片,大概是他十六七岁时候的,像是在倒退时间,照片上的周越明显比现在稚嫩,穿了条白底斑纹的比基尼泳裤,拢着濡湿的头发从游泳池里走上来。 脸上盖着帽子躺在沙滩椅上休息时,被拍下了双腿间重点部位的大特写。 俯卧在游艇的甲板上,同伴正在为他涂防晒油,面带笑容的周越。 在更衣室脱下衣服后,对着穿衣镜摆pose的模样。 以及十三岁那年,初次被容天葆压在牧场的草垛里的画面,染血的干草,撕碎的衣服,历历在目。 “那女人确实很该死,可她留下了这个,实在是太珍贵了……”汤浅呢喃着,吻住了周越的嘴唇。 第章 蒋思佑瞪着汤浅眨动卷翘的长睫毛,静静地低垂着的眼睛,j皮疙瘩都起来了。 虽然周越有时候会娘娘腔一些,可动作姿态都很男人,不会觉得有违和感,而眼前这个少年,可以直接去泰国登台表演了,还能省下手术费。 就在昨天,他接到王简的电话,说是周越让他那老色鬼干爹给绑架了,要他快去救人,蒋思佑丢了句“你怎么不去?”听到王简骂他无情,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不是他无情,而是他实在觉得无关紧要,周越是事故体质,要是没发生什么状况,他还觉得奇怪呢。会这么轻描淡写的他,也确实是很无情无义。 不过,结果还是很美好的,因为现在,周越就平平安安地回到这里来了。虽然身体不太健康的样子,还带回一个脑子不好使的拖油瓶。 他下意识地站在周越身前,朝汤浅伸出手,本就出色的面容绽开了一抹华丽至极的笑,背书似地说:“你好,谢谢你送他回来,拜拜。” 汤浅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扑克表情:“……你好。” 周越把他推出门口,送下楼。 汤浅慢吞吞地走了几步,隔着花园的篱笆和周越面对面站着,眼睛却越过他,投向了站在他不远处的蒋思佑。 “……还有见面的机会吧?”他微微颔首,朝蒋思佑打招呼,话是向周越说的。 “嗯。”周越不置可否地应了声。 听到周越的回答,汤浅身体微微转动,眼睛转了回来,看着周越:“那……明天可以吧?” “可能不行,我要忙。”周越说,看到蒋思佑已经在不耐烦地抓头,便决定不再浪费唇舌,大声说,“很晚了,你该回去了,see you!” “那你考虑考虑我的话吧。再见……” 短暂的留言,很干脆地离开。 蒋思佑捅捅周越的背,一脸坏笑:“桃花?” 周越没好气地踢他:“是啊,烂桃花!” 汤浅没有提到那些照片的用处,只是给周越欣赏了一下,就很宝贝地收起来了,生怕让人抢了似的。 周越倒是不怕他四处散播那些照片,早些年他姐姐周晓参加选美时,他为了搞破坏,就拍过一辑l体照,可惜家里人硬说是合成照,把那场风波压下去了,而周晓也顺利拿到冠军,嫁入豪门。而那个金龟婿,本来看上的是周越,还天真得想从容天葆手里抢他过去,正宠周越宠得天怒人怨的容老头子怒了,两三下手段,的那个二世祖只能乖乖娶了周越的姐姐。 他比较在意的是汤浅那个人,脑子似乎没回路,就一条筋通到底,比自己还莽撞任性,又是在容天葆身边长大,尽得那y险老头的真传,比自己还乖张,也不知道他会怎样对付自己身边的人。 想到身边的人,嘴巴比脑子先行动,张口就问:“阿宣怎么样了?”说出了才意识到,现在应该担心的是身为自己“男朋友”的蒋思佑吧?他熟练地环着蒋思佑的肩膀,一副亲密的模样。 “他能怎样?还不就那样子。”蒋思佑似笑非笑地看他,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小越,阿宣不是那个圈子的人,不要带坏他。” 周越搂着他的手僵了一下,随即嬉皮笑脸起来,捶了捶蒋思佑的胸口,嗲声嗲气地:“讨厌啦,怎么酱紫说,你又不是那小子的老妈……人家可是怀着颗赤子之心耶,好人来的~~~”边说着,还抬起一条腿,磨蹭着友人的裆部。 蒋思佑站得四平八稳,不为所动,一掌拍开他:“滚!” 春光明媚,又是公众假期,周越休养好了,拉着蒋思佑去逛街约会,本来想约傅明宣的,对方接个电话都有气无力,说是正在赶稿,要他们俩过去帮他,周越一听,马上把手机挪远又挪近,装模作样地嚷嚷信号不好我没听见有空再联络先挂了!然后就很没义气地关了机。 “身为你的恋人,我真是觉得耻辱。”蒋思佑摇晃着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靠!是啊,老子是耻辱,就你光荣,你全家都光荣!”周越骂着,拿起一只耳钉,轻轻地捧起蒋思佑的脸,把旧耳钉摘了下来,换上新的。 跟自己锋利艳丽的容貌不同,蒋思佑的脸有着致命的弧线,时间的流逝没有在他的面容留下痕迹,像吸血鬼一样苍白的肤色,做a的时候却会泛起病态的红晕。 周越的手指碰到那白得没有血色的肌肤,似乎有一股电流经过全身,无法收手。 这小色鬼不由得有点呆滞,手也忘了收回,就这么放在蒋思佑的脸上,无意识地摸着,舍不得离开。 “摸完了吗?我可是很贵的。”蒋思佑微笑着问。 周越嬉笑一下,放开手了,抓起另外一只,摘下左耳的一只箭头耳环,低着头把那耳钉往自己耳朵上塞,又臭美地拿了镜子照,摸着闪闪亮亮的耳朵,喃喃自语:“我长得还真是漂亮,唉,光看都有罪恶感了……” “是是是……”蒋思佑无精打采地应着。睡眠不足,却还要一大早跟这混蛋出来“约会”,他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自从上次傅明宣发作,周越说什么怕睡得好好的会突然被j,硬是搬进了蒋思佑的公寓。 所谓相见好,同住难,就是在形容他们俩吧。 周越随手把那枚旧耳钉塞进蒋思佑的包里,拖着他走出首饰专柜,往男装部走去。 “干嘛一大早拖我来买衣服?”蒋思佑疑惑地问,下巴被周越微微抬起,正在帮他挑选合适的领带。 “你不是要去参加婚礼吗?”周越低着头,很认真地打着领带,“这条不错吧?” “是不错……你怎么知道的?” “请帖寄到家里了。”周越把领带解开,朝售货员喊,“帮我包起来。” 蒋思佑呆滞了一下,有些生气:“你怎么随便拆我的信?” “so what?”周越满不在乎地瞥他,觉得他的反应实在是大惊小怪。 蒋思佑憋了一肚子气。 周越没有告诉他,其实请帖是沈天碧亲自送过来的,那天,蒋思佑外出了,周越因为差点精尽人亡,就窝在公寓里休息、玩游戏。 听到钥匙转动的声响,他以为是蒋思佑回来了,也不起身。等到高跟鞋的清脆声音在厅门响起时,他才跳起来。 “哎?你是?……”悦耳的女高音,隐约带了敌意。 周越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他认识,蒋思佑的前妻嘛,看过照片了。 “你找阿佑?他出去了,有事我可以转告。”脑子飞快运转,周越很温顺地低下头,换上了清纯的笑脸,明艳美丽。 沈天碧惊叹于眼前这名少年的美貌,戒备心也放下了,微笑着说:“思佑不在吗?那我在这里等他回来。” 柔软的深黑色头发柔顺地贴在脸颊,显得下巴尖细小巧,周越笑得更灿烂了,眼睛半眯,眼角向上挑动,勾魂夺魄。 “这恐怕不太方便。”他温柔地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面前的女人,微微放松了嘴角,挤出一个微带讥讽的笑意。 沈天碧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小弟弟,你是谁?” 周越含情脉脉地望着她,露出羞怯的笑:“阿佑的情人。” 这下沈天碧呆了足足半分钟。 然后她打开手提包,拿出一张红色的帖子,放在茶几上。 “这种事……怎么也无所谓。我还是爱他。”沈天碧像是在下定决心地说。 周越没料到她的反应,愣住了,接着突然“啪啪”地鼓起掌来,满脸的嘲讽笑容:“欢迎欢迎啊,这就是圣母转世啊,老子真他妈的三生有幸,看到圣母在世!” “你别嚣张,总有你哭的时候。”沈天碧别开视线,停顿了一下,露出认真的表情后继续说,“虽然跟你没什么关系……不过还是提一下吧,我打算再次去追阿佑。” 周越有些噎到了,结结巴巴起来:“什……什么?……你不是要……”他指着那张帖子。 “无所谓,只是个仪式,不代表什么,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和范允结婚?当然是要他回到我身边了。况且,我知道他心里还是有我的。”沈天碧笑笑。周越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怒火就上来了。 “不管怎样,我都跟他有过那么一段,连孩子都这么大了,这个羁绊怎么切都切不断的。何况——”她的声音带着快意的尖锐,“他一直都坚持自己不是同性恋,这么死脑筋的家伙,你认为,你和我,他会选择谁?” 选择谁,周越都无所谓。因为他不爱蒋思佑,可是他讨厌输。 “值得吗?”突然,周越问道。 沈天碧诧异地抬起头,看了眼他,目光带着不解。 “值得吗?”周越认真地把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沈天碧愣了一会儿,没有回答。 “你本来可以接受手术,成为男性的吧?现在这样不男不女,你真的觉得轻松了?”这件事是从蒋思佑口里听说的。 沈天碧低头想了想,慢慢地说:“没有办法衡量比较的事情,也就无从说起值不值得,只是看你后不后悔罢了。”她抬头,凝视着周越,继续说,“反正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因为这个身体的缘故,他一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她的脸,带着y郁的快意。 她的话很正确,在蒋思佑的心里,确实有那种高人一等的优越心理,这实在是人的劣根性。 当初,蒋思佑会跟沈天碧结婚,很大成分就是出于那种卑劣的同情心,他认为,照顾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可以让他得到自满的资本,他像个慈善家,施舍着为数不多的良心,并借此提高自己的地位。 “他和我都是一样的。”沈天碧看着周越不为所动的脸,“一样的伪善。” 第章 蒋思佑坐在钢琴前,正在翻阅着谱子,周越坐在沙发上,双手托腮望着他。老实说,他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心情,也从来不想去知道。当初会答应跟蒋思佑交往,也不过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而已。 钢琴的咚咚声,敲得他心情更加烦躁,他抓起一个枕头,用力扔到地上。 蒋思佑也不看他,漫不经心地说:“你怎么了?这几天便秘了?” “你他妈才便秘!”周越骂了句,语气不善地问,“你以前那老婆怎么还keep了你的钥匙?” 蒋思佑疑惑地转过头,盯着他:“你怎么知道?” “你管我!” “那好,那我的私事也就不关你的事了。”蒋思佑不再理他。 “王八蛋,给我说清楚!”周越大声叫起来。 “你心情不好,我不怪你。” “我心情不好,你心情倒是不错,倒是会劝人!”周越讽刺地说。 蒋思佑恼了,压低怒气道:“别自找不痛快!” “妈的老子我就不痛快怎么了?” “周越,你最好马上给我闭嘴!” “你算个p?也敢命令老子!”周越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无聊!”蒋思佑懒得理他,低头继续翻阅琴谱。 “谁无聊!”本来只想发发牢s的周越真的火了起来,劈手夺下他的谱子,撕得粉碎。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的争吵了。周越总是像打了j血,精力充沛,吵吵闹闹,没有一刻肯安静下来,连他想全神贯注地弹钢琴都做不到。 蒋思佑按压着太阳x,他实在厌倦了这种乱糟糟的生活。 完全陷入了泥潭,进退维谷。 两人本来融洽的朋友之情,在作为情人的一次次争吵中,渐渐消失。 他开始不清楚了,自己到底怎么会想到要跟眼前这个人交往呢?即使是为了保护傅明宣不被毒害,也不必做到这种程度吧?或许真的只是错觉。内心总是会忽然被一种莫名的恐惧攫取,又渐渐被疯长的扭曲的自鸣得意覆盖,像一道道潮水,将他仅存的那一点人性的伤感慢慢地冲刷着。 怨恨,疲惫,后悔,通通都有。 一方咄咄人,另一方却也毫无修复的想法,这样发展下去,分开只是迟早的问题。 在一次次无休止的争吵后,蒋思佑很认真地问发飙的周越:“你觉得我们在一起还有意义吗?” 周越放下手,本来打算用来砸人的字典扔到了地板上,他愣了愣,问:“你小子什么意思?” “我不想吵架了,很累。”蒋思佑抚摩着淤青的手腕,皱着眉说,“我再怎么体谅你,也会有疲惫的一天。若我们在一起得不到快乐,那么还在一起干嘛呢?” “你说你体谅我?哈!这是老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那好。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蒋思佑举起双手,摇了摇头,“我很不愉快,这个游戏我玩不下去了,我弃权。” 周越狠狠地瞪着他,似乎下一刻就要扑上来了,可他没有,他只是扬扬嘴角,森冷地笑了笑:“good!” 然后他就走过去了。 酒瓶砸下来时,蒋思佑是用右手去挡的,玻璃碎扎入了整个手掌,血流了满地。 傅明宣听到消息匆匆赶来,蒋思佑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整只右手缠了厚厚的绷带,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一脸麻木,怔怔地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双手。 年幼时候,被母亲强迫着学钢琴,只是弹错了一个音,就被那个女人用琴凳砸在头上,强加在自己背上的母亲的梦想,实在太过沉重。他有想过逃跑,可是不行,他敌不过那个女人。 然而,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除了钢琴,什么东西都可以放弃,包括爱情、亲情、友情。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天才,音感极佳。他有一双天生就是弹钢琴的手,骨节细长,中指与食指、无名指一样长,年幼就已经能弹得一手好琴,除了可以换来风光无限,还可以养活自己,即使再孤独也不至于饿死。 可是现在,他害怕了。他怕继续跟周越在一起,他的手会没用,不能弹琴,什么也做不到…… 周越倚靠在旁边的门框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眼角抽风似地往上扬,本来就面目可憎的表情,他表现出来就格外的欠揍。 “回去吧。”傅明宣走过去。 “我要和你一起走回去。”蒋思佑拉住他,低声说,“就我们俩。” 傅明宣微微偏着头,看了一眼周越,后者像是没有听到,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 又看看蒋思佑,蒋思佑的眼睛看着他,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 傅明宣只好说:“好,好。” 于是,蒋思佑挽上他的臂弯,用他缠着绷带的手。 他从来没有把情人间亲昵的动作做得这么自然,即使是与前妻,也没有,更何况是在熙来熙攘的人群中。因为他认为那是不必要的,可是他现在知道错了。 有些事,有些话,有些人,错过了,也许真的就会是一辈子了。 这么想着,他对傅明宣笑笑,而后者只是有点呆地看着他。 两个人像普通情侣一样依偎着,越过周越。傅明宣发现,之前还亲密斗嘴的两人甚至没有互相对视过一眼。 擦肩而过。 仅仅维持了不到一个月的恋人关系,就这样结束了?傅明宣的心里竟然没有预料之中的高兴,他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了。 蒋思佑拖着傅明宣在街道上行走。走过一个个路口,走过一条条街道。 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一个巨大的十字路口时,红灯了。 他们停了下来,站在拥挤的人群里,蒋思佑轻轻地将头靠在傅明宣的肩膀上,闭上眼。 “……怎么了?伤口还会痛?”傅明宣问。 蒋思佑摇摇头,没有出声。 红灯停,绿灯行,人潮往前涌去,推挤着他们一起走。 “过去”这个包袱太过沉重了,蒋思佑自己尚且无法挣脱它,又怎么能再去招惹另外一个包袱呢?记得罗文锋说过,只有心胸宽大到不在乎一切的周越,才比较适合他。周越的心确实宽大到可以不在乎一切,包括最起码的恋人之间的忠诚。就是这样,他才担心精神不稳定的傅明宣会被周越伤害。 于是,他扮演了拯救者的角色,满心希望能够挽回些什么,而在一次次的接触中,慢慢渗透入傅明宣的内心。 可惜,他想错了。他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由始至终,他都只是他们生命中的过客,他无力改变任何东西。 “你会跟他在一起吧?”蒋思佑突兀地说,没有点明。但是傅明宣知道他指的是谁。 “……你和他,真的结束了?” 蒋思佑扯出一个笑容:“没有开始,哪里来的结束?何况,我不认为我是同性恋。” 听到他自欺欺人的言论,傅明宣咧咧嘴角,带着讥讽的笑意:“是啊……” “小心一点……”蒋思佑像是在自言自语,“那小子……不值得。” “这算是过来人的忠告?” “不,这是警告。” 又到了一个街角。 “阿宣。” “嗯?” “你和他,不要开始。你不是那个圈子的人,不懂那个圈子的规矩。”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有本事想得那么长远么?”傅明宣有些茫然。 “我们一起,从来都是游戏,对不对?”沉默之后,蒋思佑支着下巴,看着身边的人。 傅明宣抬手,神经质地拭了一下脸,朝他扬扬下巴,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那好,傅明宣,听好了,现在我说,ga over。”蒋思佑没有看他,而是盯着汹涌的人潮,像是在自言自语。 两个人没有再出声,脚步随着人潮向前走,却不知怎么的,就失散了。 肩膀似乎有一点点潮湿的感觉,傅明宣站在巨大的十字路口中央,停下来往四周望。行色匆匆的人们在面前一晃而过,千百张脸孔中,有一张熟悉的面容正在某处,微笑得没心没肺地跟他说再见。 可是这么多的脸,晃啊晃的,他的眼都被晃花了,根本分辨不出哪张脸是他的了,也不知道应该跟哪张脸说再见了。 傅明宣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没出息,所以他尽力没有让自己的情绪在脸上表现出来。他们都没有足够的勇气和自信去面对,相比之下,果然是r体的关系更加让人安心。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没有开口,只是站在街口,看着车辆来来往往,风带着凉意,吹得人心透凉。 可是,当他眨眼时,眼里的水珠一不小心漏了一滴下来。 他就这样睁着眼,站在斑马线上,泪流满面。 他其实想告诉他,很感谢他陪着自己走过那段不堪的日子,很感谢他在自己病发时能够耐心地照顾自己,很感谢他在打麻将时故意放水给自己,很感谢他……可现在什么都来不及了,他就这样,走出了他的整个生命。 ——再见了。 第章 对于蒋思佑的失踪,几个狐朋狗党没有什么想法,毕竟那是别人的人生,毋庸置喙。 后来有听小道消息说,蒋思佑似乎跟他的前妻复合了,也有说他前妻大婚当日,他和那未婚夫私奔了,更离谱的,就是说他的前妻动手术,变成了男人,正在满世界追着他跑,至于是不是真的,傅明宣就不知道了,而周越也懒得去证实,反正他厌倦了跟隐性同性恋纠缠,那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度完蜜月的王简听说周越平安归来,火烧火燎地跑过去看他,地点在蒋思佑的公寓。蒋思佑失了踪,而那间公寓也退租了,周越正在打包行李。 见了面,王简就只是蹲在地上抽烟,没有说话。 本来应该是新婚燕尔心宽体胖幸福满溢的家伙,却生生地瘦了一圈,颧骨高耸,头大没脑的男人竟然也走起了忧郁男人的路线,而且还意外地适合。 周越瞪着这男人,叉着手等了一会,不耐烦了,低声咒骂了一句,转身就要出去。 王简像是早有准备,丢掉烟p股,冲上来挡住门,狠狠地抱起周越,用力掐他揉他,好像抓的是个面团。 周越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推开他,揉着发青的手臂,怒火冲天:“你他妈的神经病啊!” 王简的声音比他更大:“你他妈不是喜欢别人上吗?以前不也可以为什么现在就不行!”说完,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c你妈的!浪费老子的时间!”周越怒骂道,伸手去开门。 王简一拳揍在门上,门板凹了一块,他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你知道你跟那谁谁跑了,老子有多担心吗?” 一边说,一边抓过酒架的一瓶洋酒猛灌了几口,等着周越回答。 “关你p事!”周越骂骂咧咧,“滚开,我要出去了!” 王简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去管周越,他们只是炮友,何况他又跟女的结了婚,实在不该再去招惹这个小恶魔,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尤其是在教堂宣誓时,眼前是老婆,脑子里是周越,发着白日梦,想象如果周越是女人的话,他会怎样怎样,他几乎是迷恋上了周越的容貌……神父重复了几次,才把他唤醒,慢吞吞地回答了:“i do……” 而现在,看到活生生的周越,那种名为嫉妒的情感慢慢萌芽了,他问:“你是不是还跟你干爹有来往?” “你他妈很烦啊!”周越忍无可忍,朝他挥了一拳,中途就被挡下了。 王简捉着他的手,语气含着怒气:“你拿了他多少钱?只要有钱你就可以跟任何人上床吗?!” 周越眯着眼,抬高下巴,轻蔑地看着王简,冷笑着说:“我他妈乐意!” 明显的挑衅,这下王简再也压抑不住怒气,手臂一甩,随便抓了个烟灰缸就往周越砸过去。 距离太近,周越无处可逃,只能抬起左手挡住脸,那只大型烟灰缸就砸在了他的手臂上,里头的烟灰洒了他满头满身。 “c!”周越痛得大叫,龇牙咧嘴地骂:“老子就是喜欢钱,只要有钱我他妈就心甘情愿被人上!你个混蛋没钱就滚一边凉快去!” 王简那野兽般的眼冒了红光,直瞪着周越,快要将他瞪出两个大d了。 周越心里暗叫不好,转身要跑。王简大叫一声,扑上去照了他后颈就是一掌,周越尖叫一声瘫软在地,王简把他捞起扛上肩头。周越的左手手臂被那烟灰缸打得麻木,他气得咒骂起来:“王八蛋!快把老子放了!我要告你qg!” “要告就告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王简吼着,把周越摔到沙发上,硬邦邦地说,“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我死了也会拖你垫底!” 周越愣了半晌,嘴角一歪,勉强扯了个笑容出来,却难看得要命:“这玩笑可不高明啊!” “谁跟你他妈开玩笑了!”王简压着他的腿,撕扯衣服。 “放手!快放手!”周越发狂地挣扎,既然说了要做兄弟,他就不会再跟这个男人发生性关系,因此连指甲也用上了,在王简的脸上脖子上留下道道红痕,有的还渗出了血。 王简不管不顾,粗暴地亲着周越的脸,到后来,那已经不能称为亲吻了,而是暴烈的啃噬吞咬,恨不能把他整个人都撕碎咬烂、吃得干干净净。 “王简!王简!!”周越疼得直抽气,怒气冲天地大叫着,“你清醒点!”他一巴掌扇在王简的脸上,自己的手掌都抽痛了,“你想像我姐夫那样吗?把我打晕了再灌安眠药?”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竟然发起抖来,带了点疲惫,还有暗哑,似乎隐藏着浓浓的哀伤,“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个个都是这样……” 那一巴掌,还有胸口濡湿的凉意,唤回了王简的神智。 他稍微松开了手,看到被他压在地上的周越已经满脸泪痕。 周越的眼泪从眼眶里静静地滚落下来,滑过腮边,消失在鬓角里。 王简摩挲着周越哭得一塌糊涂的脸,难得温柔地为他拭去眼泪,慢慢地撑起身来。 “抱歉。我脑子有些乱。”王简靠着周越,坐在地板上,点了根烟。他男人味十足的侧脸,在烟头的火光下显得颓然无措。 周越还是仰躺着,没有起来的意思。 “就算知道你在假哭,我还是……”王简眼神迷茫地望着狼籍的客厅,平静地陈述着。 周越眼皮跳了一下,不说话。 “如果我是那个男人,把你养育成现在的样子的话,我绝对不会放开你。” 周越闭上了眼。 “我们没办法做好兄弟。”王简站起身,走了。 周越保持着那个姿势,抬起手,缓缓盖住了眼睛,嘴角却弯了起来。 这件小c曲,周越没有告诉傅明宣,偶尔谈起,也是轻描淡写地说那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熊怎样怎样。 他又搬到傅明宣家了,某次外出吃饭闲聊时,他们说起了蒋思佑。 “我们没法成为朋友。”大概买的烟比较烈,周越无法抑制地咳嗽了几声,继续说,“当初打破平衡的人是他,分手了也不可能再回复到以前的关系,不如不再见面,这样对很多人都好。”他指指自己,又指指傅明宣,j笑了一下,“你知道这个消息很爽吧?真是死相!要不要跟我交往看看?” 傅明宣呆滞了半晌,周越装模作样地抚着胸口,西施捧心状:“啊啊,你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我就去找别人了,到时候可别在我面前哭啊!” “知道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其实是拼命想着办法让你们分手的。”傅明宣说,表情认真。 周越并不觉得意外:“我知道啊,从你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了。” “你为什么现在才提出要跟我交往?”傅明宣问。 “为什么啊。大概是……”周越又抽了口烟,“我喜欢你吧。” “大概?” “对啊,就是因为喜欢,才想做a啊。” 傅明宣再次被他打败:“看到你,我觉得一个人苦恼的自己很像白痴耶。” “是吗?我这么伟大啊!” 傅明宣摇摇头,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你真的要跟我……?” “哎呀,博爱主义者还真麻烦,你想那么多做什么?现在在你面前的人,只有我,当然是选我了!难道你还想跟你老爸吗!?” 傅明宣抖了一下,面色变得苍白,露出要哭的样子。 “可以别提那个人吗?”他转开头,生硬地说。 有人走了过来,敲敲桌子。周越不耐烦地抬头,皱眉:“干嘛啊?” 来人露出秀丽的笑容,与周越有几分相似的容貌带了点神经质,温柔地呼唤:“小越!” 周越开始头痛,傅明宣挑眉看他。 汤浅似乎没有感受到怪异的气氛,自顾自说得很high:“我好高兴,偶尔出个门都能碰到你,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我哥的专机快到了,他说想看看你跟他有多像,你也一起来嘛……” 周越趴到桌子上了。 傅明宣咬牙切齿,在桌底拧他大腿。 汤浅一副要糖吃的小孩模样,抛了个大信封过来,说是新作品,让周越好好欣赏。周越马上把信封抢过来,塞到包包里。 “什么东西?”傅明宣问。 周越有些狼狈:“没什么,哈哈……” “汤浅,走了。”像丝绸一样顺滑流畅的男中音突兀地响起,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慢慢踱过来,他五官分开来看并不特出,但组合在那张脸上就很有味道,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鼻梁的平光镜使他看起来很温和文雅,却掩盖不住他眼里的戾气。 傅明宣仿佛被电流通过,浑身无法抑制地颤抖。 他低着头,几乎不敢看面前出现的这个男人,心里的恐惧连自己都觉得惊讶。 虽然已经经历了不少风浪,但是还是克制不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但是现在他终于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说忘就能忘得掉的。 那件事即使过了再长的时间都不会遗忘。 傅明宣恨过很多人,他的母亲,他的继母,但他最恨的一个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毁了他一生的称之为父亲的男人。 “明宣?”看到傅明宣,傅纪那双与他相似的眼睛带了微微的诧异,他望向儿子的眼神很温柔,这个高傲的男人甚至还弯下腰,体贴地为他梳理凌乱的发丝。 被男人的手一碰,傅明宣抖得更加厉害了,他在桌子下紧紧拉着周越的手,试图从友人那里得到支撑下去的力量。 周越的手被握得生痛,又不敢甩开,他并不是第一次看到傅明宣的老爸,以前还被包养时,这个男人曾经去过容家,似乎跟容天葆关系不错的样子,两人还共同拥有一座岛屿。 傅纪没把他放在眼里,就只顾着盯紧自己的儿子了,目不转睛的。色素比较淡的瞳孔闪闪发光,让人联想到某种凶暴的r食性猛兽。在那恐怖的仿佛能将衣裳都剥开的目光注视下,傅明宣已经连发抖都做不到了。 身为旁观者,周越却很讽刺地从那眼神中看到了浓烈的爱意。 汤浅还在旁若无人地游说着周越,一时间,气氛实在是滑稽到了极点。 打破僵局的是一名保镖,他从门外跑进来,神情慌张,拿着对讲机,说是汤深出了事。傅纪与容天葆是出生入死的交情,出于道义,对这好友心心念念的汤深也有些关照,马上接过来,低声交谈了几句,神色凛然,拉了还在喋喋不休的汤浅扔给保镖,回头,靠近傅明宣,冷冷地说:“明宣,玩够了,就回来吧。” 傅明宣想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可是太难了,他的面部肌r像冻僵了一样,连一点表情也做不出来,双眼空d地望着天花板,因为过度紧张的关系,连牙齿都开始发抖了。 第章 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周越醒了,习惯性去搂身边的人,却摸到了空空的床单。 可能去上厕所了吧。 这样想着,周越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卷成一团。大腿内侧的皮肤有些紧绷,他伸手摸了下,原来是没擦干净的jy,已经干涸了,贴在大腿内。 望着黑漆漆的墙壁,周越有些恍惚。从餐馆回来以后,傅明宣的举动都很正常,可就是这正常,才让人觉得更加的不正常了。 两人早早就寝了。当周越被傅明宣压倒在床时,他也没什么不对劲。 很难得的,傅明宣采取了主动,强硬地吻着周越。 微微颤抖的嘴唇,一路往下,啃咬着他的锁骨。 周越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并不是说不习惯,而是觉得奇怪和疑惑,这就好像是感觉自己在亲吻自己,有种自摸的奇异感。 傅明宣主动时的技巧,竟然与自己的一模一样。 当双腿被分开时,周越睁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跪在他双腿间的傅明宣,而那人也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他,手里还握着他的yj。 四目相对。 突然,傅明宣低下了头,他的声音略带梗塞,仿佛在忍耐着什么,原本的男高音像是因为感冒而变得沙哑含糊,他说:“周越,我办不到。怎么办?我办不到啊……”他露出要哭的表情,一边说,一边慢慢地滑动双手,熟练地为周越手y。 最终,他也没能进入周越的身体。 周越拿了纸巾,擦拭干净了那些干掉的jy。傅明宣还没回来,他开始不安起来。 “阿宣?”他起身,拉亮台灯,光着脚往房门走去,打开卧室与廊间的穿堂的灯,亮如白昼。 大套房那边浴室的门虚掩着,哗哗的水声传出来。 周越推开门。 柔和暧昧的灯光下,傅明宣绻缩在浴缸里,只穿了件白衬衫,已经湿透,紧贴着皮肤。 衬衫的下摆只遮盖到大腿上,露出修长的腿,脖颈上、揽住胸膛的双臂之上,到处都是横横纵纵的割伤 第 6 部分 欲望文 第 7 部分 谈恋爱 作者:肉书屋 第 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衬衫的下摆只遮盖到大腿上,露出修长的腿,脖颈上、揽住胸膛的双臂之上,到处都是横横纵纵的割伤。 一道一道,流着鲜血。 浴缸里的冷水都染红了,他的剃刀丢在一旁,刀片上还粘了血丝。 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傅明宣抬起头,鬓边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他对周越妩媚地笑了笑。 周越平静地站着,面无表情。感觉腿上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地滑动,他低下头去,看到半l的傅明宣上身探出了浴缸,正无限温存地抚摸着他的小腿。 周越轻轻拉过腿上的双手,温柔地抚摩着,然而说出口的话却很凉薄:“你这样是要做给谁看呢?你已经不是小孩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呢?!” 他把傅明宣从冷水里抱起来,浑身湿透的人出奇地乖巧,安静地任他抱着。 回到卧室,换下湿衣,包扎伤口,傅明宣都还是像个玩偶,眼神空d,听教听话,没有向周越强迫性求欢。 发作时候的人,就算跟他说了什么秘密,也不用担心会泄露。 周越搂着傅明宣坐在床上,他很温顺,双臂环着周越的腰,像在寻找什么支撑。 周越抚摩着他手臂的纱布。好在伤口都不深,虽然流了很多血,也只是浅浅的划伤,上了药也就不用太担心。 “阿宣。我不是你妈妈。我很讨厌你。” 周越呢喃着吐出充满恶意的真心话。 “做a时,不要叫错人。”周越继续述说,语气始终软乎乎的,情意绵绵,“老子不是你妈,也不是你爸,你口口声声说不能接受你爸的l伦感情,瞧瞧,现在你不也一样了,恋父又恋母,你说你怎么这么变态啊?嗯?”说话时,他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傅明宣的发旋,目光里仿佛蕴涵着无可名状的柔情,像在看满心怜惜的心爱之人。 怀里的人僵硬了。 周越敏感地察觉到,他推开傅明宣,看到对方低垂的眼睑。 傅明宣眼窝凹陷,眼圈发黑,当他抬眼时,双眼皮显得很病态。 “什么时候醒的?”周越口气轻松地问,开朗得仿佛刚才那堆令人不愉快的话不是他说的。 “……刚刚。” 一阵压抑的沉默。 “既然说开了,我也不用掩饰了。”周越打破了平静,退到茶几边,拿了把水果刀削苹果皮,边削边微笑着说,“你知道吗,我其实很嫉妒你的。真的,又羡慕又嫉妒。你起码还有个老爸疼爱,我呢?小小年纪就被变态老男人看上,最可笑的,就是那些狗p的所谓的家人,竟然把我双手奉上。”他从包包里拿出汤浅给的信封,嗤笑一声,“你不是想知道这是什么吗?来,好好欣赏。” 里面是一叠厚厚的照片,周越耐心地、一张张地讲解: “这是我的第一次,就在干草垛里,很猛吧?看,还有血,这算是童贞的纪念还是处女的证明?嘻嘻,怎样都行……这几张……嗯,应该是我十五岁生日时的,容天葆为我举办了乱交party,我喝醉了,被压在舞台上,就这样,一个又一个,我他妈都记不清被几头禽兽轮了……还有这张……”正说得兴高采烈,他突然停下了叙述,看着呆滞的傅明宣。 “看,我没心没肺,不管道德伦理,是个大混蛋。”周越把削好的苹果塞到傅明宣手里,指指自己,笑容明朗,没有一丝y霾,“你以为我想长成这副样子的吗?在那样的环境下,你不够狠,死的就会是你,容天葆是很混蛋,可他有句话说得很对,实在是太对了。”他顿了顿,“人啊,最爱的还是自己。王简是这样,蒋思佑是这样,罗文锋是这样,你的死鬼妈妈、你的老爸、我的姐夫,还有其他的人,通通都是。那么你呢?” 每个字都像把钝钝的刀子,切割着他的心脏,傅明宣的脸色惨白。 “你从来都是在自寻烦恼。”周越好心地拍拍他的肩膀,“虽然这么说很假,不过我最不想看到的,还是你受伤啊。继续跟我在一起,你会受更多的伤害的,我知道我嘴巴毒,心更毒。” “既然这样,你就不能为了我,稍微改变一点吗?”傅明宣低声问,看着手里削得漂亮的苹果。他其实很清楚,答案早已摆在那里。 “做人不可以太天真,不是吗?如果我改变了,你以为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光是那些道德框框就够我自杀个几百次了……”周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环顾四周,“闷死了,我去阳台透透气,对了,有吃的吗?我快饿死了……” “……我去煮。”傅明宣看也不看他,蹒跚着头也不回地往厨房走去。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周越抬手想阻止他。傅明宣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薛定谔的猫……终归还是死了吧……”然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走去了厨房。 周越坐在栏杆上,两只脚伸出露台外面晃荡着。 他突然想起了那天罗文静与蒋思佑的对话。 ——即使是死,哥哥也只能死在父亲的手里。他只能想着他,恋慕着他,心甘情愿地死在他手里。 如果罗文锋真的死了,也一定是死在他父亲的手里吧。 这简直几乎就是事实了。 男人真是既自私又固执的生物啊。 他抬起头,夜空很辽阔,一道银河将深蓝的天空划成两半。他伸了伸懒腰,喉咙有点渴,想起傅明宣还在厨房,他从栏杆跳下来,绕过露台,直接从侧门走到厨房后面去。 厨房的两盏灯都开着,很明亮,透过玻璃墙壁,周越看到傅明宣站在案板前,手里握了把刀,那刀正是刚才周越用来削苹果的那把,刀柄小心地包着一层薄膜,紧紧握在傅明宣的手里。 周越伸手去拧门把,拧不开,门从里面锁上了。 “阿宣,你小子搞什么?递罐啤酒过来!”周越不耐烦地拍拍门。 傅明宣没有动,似乎没有听到。周越敲得更大声了,几乎是用砸的力道。 “喂!开门啦,你他妈在孵蛋啊,关着门干嘛?啤酒!我要啤酒!” 终于,傅明宣惊醒了,他回过神来,转头,朝厨房外面的周越微笑。看到那笑容,周越从脚底开始发冷。 还没等到他作出什么想法,傅明宣已经举起了刀,掂量了一下,朝自己的脖子狠狠一劈。 他一刀,一刀,朝自己细长的脖颈上砍去,鲜血四处喷溅,厨房四面玻璃墙上都是红彤彤的一片。他倒下的时候,脸上还是挂着那奇怪的微笑。 周越站在门外,像被钉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两眼呆滞地望着一墙之隔的血海。只有那只手还在机械地敲打着门,嗓子里却再也挤不出任何声音。 有人在楼下叫他的名字,似乎是公寓的管理员,要他小声一些,免得影响别人的休息。隐约还能听到行人匆忙走过的脚步声,手机的铃声。 可是周越对这一切都充耳不闻,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墙壁另一边的那片血,他记起应该去打电话,打去叫救护车,或者打给谁都好,总比跟一个满身是血,不知道还有没有气的人呆在一起的好。 这么想的时候,他脑子里闪过的人,竟然是罗文锋,唯一一个由始至终都跟他保持单纯性伴侣关系的朋友。可他现在说不定上了天堂了,打给上帝的话,话费似乎很贵。 胡思乱想的同时,他僵硬地掏出手机,然后看到了手腕上的表,00:54,星期四。 真是值得纪念的时刻。 “happy new year……”他喃喃自语,举起手边的椅子往玻璃砸去。他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眼睛都眯起来了,显得神采奕奕,嘴角却难看地向下撇去。 ——完—— 第 7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