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其一生》 正文 第1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1节 古净言:只要本宫一日不死,你终究只是个妾! 段策: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是好的!我不纳妾了! ———————— 段策:我煮饭了怎么不是你去洗碗? 古净言:谁开始谁结束不懂? 段策:……那你可记得这句话了! 痴汉攻x傲娇坚强受 反正我不管,这就是篇宠溺文,攻无限的迷之宠溺! 第1章 第一章   “也不知道他在神气些什么,一个好好的男人不做偏要学那些下流的狐狸媚子嫁过来,像个女人一样雌伏王爷身下!”      几个丫鬟捧着些糕点茶水的从花园里的小道上走过,都在窃窃私语的你一句我一句,在路过其中一个凉亭时,个个停下脚步朝亭里面弯身行礼后又匆匆离开。      走了几步,其中一个丫鬟看了凉亭里一眼,又扭回头又投入跟其他几个的聊天中。      砰的一声,接上了那个刚刚说完的丫鬟的话尾。打断了另一个试图出言提醒的丫鬟的话语,热茶和碎片碎了一地,粘在地面上的茶叶不复在热水中的自在,皱巴巴的黏在一起。      “怎么干活的?不知道这茶水热的很?若是jian到本宫,你有几条命谢罪?冬夏,掌刑!”      还陷在自己的世界中的丫鬟惊慌失措,刚想求饶命就被人捂住嘴巴扇上耳光。力气很大,十几下就把一个水嫩嫩的小姑娘的光滑脸蛋给打肿了,嘴角流下了鲜红的血。      耳光停了,一直坐在石椅上的古净言才动了动他的身体,起了身来到丫鬟面前缓缓下蹲,纤白的手掌握住了丫鬟那肿胖了不少的下巴,双目居高临下地盯着前面的丫鬟。      “以后嚼人舌头请躲远些,我是男人,可你口中的王爷只睡我,这是不是你作为一个女人的失败?”      “以后别给我听见这种语言,不然,冬夏!”送了力道,古净言坐回石椅,不再看那个躺在地上哭着的人,唤了人后离开了这刚坐不久的凉亭。      这偌大的策王府,古净言陌生的很,虽然它的繁华华丽比起他以前住的那个王府有过之而无不足,但古净言却是憎恶极了!    那个下人说的没有错,他本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顶天立地,就算不能卫国但做个护家的男子也是好的。    可如今却沦落雌伏在一个男人的身下承欢。怎么会没有招来非议。人人都耻笑他,也人人都唾骂他。      可那又如何!尊严不能在自己落魄饥寒的时候能食,就算现在过着用身体换来的安稳日子,古净言也是可以过的脸色不改的。      说他贪图富贵也好,说他狐狸媚子他恃宠而骄也罢,这终归是他自己换来的。用他自己。      凉亭距离秋言院有段不小的距离,走回去也得有一盏茶时间。      退了下人古净言独自走回去,边走边看这路过的风景,一直被深深压抑在脑后的那些怨恨就在刚刚被那个丫鬟激起、然后扩大迅速发酵,笼罩了古净言整个脑袋。      他古净言只是的一个上郦国的皇家子嗣,也只是个子嗣。他只是一个亲王在外面流连花丛时意外而来的结珠。    无奈生母只是个低贱软弱的农家姑娘,不懂得在那深宫后院里自卫,早在古净言孩时被那些得宠的妃子害死,所以还那样弱小的自己远远是不可能在深不见底的皇家中自保下去的。      看着生母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只能躲在衣柜里担惊受拍时,古净言就知道,在这杀人如麻的后院里生存下去,卑鄙、虚荣、心狠自私是少不得的。      后来,古净言就一直在争取机会,学习任何能学到的东西。    他有过在寒风刺骨的冬天穿着一套薄棉衫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擦地,冰得双手没有知觉,却只为一顿饱饭。      也有过在无人护着的时候卑微地讨好那些下人,挖起地上那乌黑的泥土塞进嘴里,只是为了那一套能够在寒夜里不让自己挨冷的棉被。      他活的比那些下人还要低贱,活了十三年,终于用自己的才华换回了自己应有的皇子权利。可那时,他早已变得恶俗不已。      就在古净言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活的光明正大时,一道的和亲的圣旨又把他打落地狱。      古净言坦然接受了这道旨意,就算他再怎么反对不肯,面对那道圣旨要么服从要么死。人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之前那么低下的生活都过了十几年,现在不过是换个活法,为什么要去死?    所以古净言接受了,九日后穿着火红的嫁衣,去了遥远的、从未到过的异国。 第2章 第二章   一路走下来,等到了策王府,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也不知道这策王是念在两国的面子,还是出于什么目的,竟然在出发前派了一支ji,ng兵前来护送,从上郦国到策王府。也正因如此,一路上平安无事地到了。      入了策王府的第一天,古净言就被安顿在主院秋言院里面,而院子的主人却去了书房里住几天,临走的时候还亲口吩咐下人要服侍好王妃,不能有任何怠慢。      当时古净言披着红帕,没有看见那个所谓的王爷,从头到尾只是听着声音。      拜堂是定在了三天后,这期间古净言都得留在秋言院里不能出去,不过这也方便了古净言。三天过得很快,也没有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很久之后,古净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成亲那天,正是自己的生日。在那之后,古净言才重新记得自己的生辰。      拜堂的那天古净言起的跟往常一样,洗漱后吃了些早餐便跟着喜娘去装扮。一路下来古净言都觉得很奇怪,虽然他没有成过亲,但是对于成亲流程还是有点耳闻的。      比如新娘要早早起来装扮自己,也不能吃早餐,要一直坐着等着花轿过来。而现在,他一路下来都只需要坐在新房里面!      “新娘成亲后要遵守三归四德,要相夫教子里,不要有狭隘的善妒之心。”      “你现在是代表着上郦国来和亲的身份,在这异国他乡千万要记得隐忍二字、要小心,不要有违抗策王的心态。      这样你才能抱住自己的小命,活下去!”      梳妆镜前,一个穿着红色宫廷服的老妇在帮古净言上妆,脸上的脸皮都拉拢下来,老眼有些浑浊却没有丝毫对主子应有的恭敬。一双皮肤皱起的老手灵活的摆弄着古净言那头黑色的长发,嘴里念念有词。      古净言只是听在耳里,闷声不吭,被红袖遮住的手紧紧握住火红的嫁衣,光滑上好的衣料被大力拽着也没出现一丝破损,脸上面无表情。      上完了妆,古净言盯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唇红皓齿,一双有些英气的眉毛被画成了弯弯的柳眉,脸颊上了层薄薄的腮红,洁白无物的的额间点上了两瓣花瓣。    妆上完了,古净言被老妇领着走回了在床边坐下,然后就被盖上头帕,坐在同样红火的新房里等着。    脚步声变少,人都一个个走光,偌大的新房里只剩下古净言一个人。外面喧闹的声响、屋里静静无声,都在刺激着古净言。    外面的锣鼓声越来越响,脚步声也渐渐重起来了。络绎不绝的说话声随着距离越来越清晰,将到门口时所有声音都安静了下来,接着木门被推开,沉重的咿呀声在这时的寂静中显得特别明显。      原本还平静的心被那道开门声给搅合了,那颗被强制安抚下来的心此刻蹦蹦乱跳,双手握住衣服,用力得十指上传来不可忽略的刺痛。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2节 一个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古净言慌了起来,慌得停住了呼吸,心跳声在耳边放大,脸上瞬间没了温度。抓着衣服的手开始乱动起来,不停地揉搓着手里的衣料。    视线透过红色的锦布,入眼的是一片刺眼的通红。    “王爷,您应该在门外等着,老奴领着王妃出去。”紧随而来的事刚刚在给古净言教导的老妇,语气里满是恭敬。    “不用,本王亲自来领。”回答老人的是一道厚底的男音,近得古净言都可以感受到来自上方那动作带来的气流。    下一刻,占据着古净言视线的锦布被揭开,毫无防备地看到了一个身穿火红喜服的高个男人。    目光如炬,一双熠熠生辉的黑色眼睛盯着古净言,小麦肤色的脸庞此时不言苟笑,脸颊的轮廓清晰分明,有些r_ou_感的嘴唇抿着,一只大手提着刚刚扯掉的锦布。    对上那道看不懂的眼睛时,古净言心一跳,随即害怕起来。遮住的手更加用力地握住手中的衣服。    古净言在上郦国的时候见过数不清的人,有欺善怕恶、贪慕虚荣的下人,见过蛇蝎心肠但表面和蔼可亲的妃嫔,和他那只见过几面但他狠狠憎恶庸庸无为的父亲,还见过那个深不可测的皇帝    但古净言都没有见过这般深沉、有着杀气般的眼睛!早就听闻过这段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元帅,可在接触的这一瞬间,古净言才是见识到了什么是正真的煞气,跟死人身上像似的煞气。    那是从来只在书籍上看到残酷战争的古净言所没有接触过的,所以当段策俯下身子凑近自己的时候,古净言害怕了,身体也因此开始颤抖了一下。 第3章 第三章 头上突然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所以古净言就知道刚刚自己因为害怕的而一抖的动作被看见了。    脑子混乱地还来不及想出下一个举动,身体就猛地腾空而起,双手不自觉地因为害怕而勾住了那个抱着自己的人的脖子。    在那墨黑而专注的眼睛里,古净言却看不清那蕴含的到底是什么。    看见抱住自己后就一个劲地冲着自己看的人,段策突然挑动唇角一笑,心情大好地转身大步流星的往门外走去,速度之快都将房间里看戏的一众人等的惊呼及话语抛在脑后。    率先走在最前方,领着一干笑颜开怀的心腹手下走了,门离得越来越远,传到耳边的喧闹的声音、充满戏谑的口哨声十分清晰。    古净言可以清晰地看见身后紧跟着、唯恐会大难临头的老奴,陌生的景色快速地掠过,以及停留在越来越远的前面。    一路沉默,直到了挂满红色帘布的喜堂、被在场的所有人目光紧随时古净言才真正的感受到自己辛苦被保留到最后的尊严被践踏地一塌涂地。    这不像他之前所经历的一切!    太多满满的不明的注视!      来自四面八方不怀好意的目光,其中包含着太多太多刺眼的讽刺、鄙夷、和厌恶。明明都是一副副笑着的脸面,却让古净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过的排斥。    位子上那个着着龙袍的年轻天子正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自己,眉眼间尽是些不屑一顾和鄙夷。    那天是怎么从满是人海的喜堂中离开,古净言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只是稀里糊涂地被人拉不断鞠躬弯腰,然后人声渐渐少了,入眼的也不再是全片火红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厚底的男音。      “你便坐在这休息休息,若是有什么事情,唤外面的人就是了。”    话音落地,人也走了。瞬间偌大的房间里只剩自己一个人,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他嫁人了!    他区区一个七尺男儿居然像个女人一样嫁给了一个跟自己一样的男人!    使劲地用双手捂着双眼,整个人都在颤抖。    古净言突然感觉这世界真他妈的不公平,为什么他那么努力地想要好好的活下来,结果前面在等着他的全是些几乎生不如死的事情。    他不过是想要好好的活下来而已    男人回来了,就在古净言满屋子找东西的时候回来了,站在他的面前不顾他惊愕不已地将他拉扯到那张大床边上。    拿着杯子的手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颤抖着,喝下了那杯足以让所有新娘子都娇羞不已的交杯酒。      男人一直不说话,从进了房间开始,只是用行动主导着古净言。    当身上压下来了重量那一刻,古净言大力地咬住了下唇,剧烈的刺痛瞬间席卷而来,防不胜防。身上不断游走的手掌烫伤了皮肤,也连带烫得眼眶shi润,放在被子上的手缓慢的摸进了枕头底下。    “最好松开你手上的东西,不然我不会担保会不会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如同恶魔般的声音响在耳边,握住了剪刀的手无力的松开,还没有捂热的剪刀就这么掉在了床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古净言哭了,在有意识以来第三次哭了。哭得泪流满面,紧咬牙关不敢放出一点声音来,他怕,怕一哭出声就难停下来。      第一次哭是肚子饿的实在受不了,然后发现再怎么哭还是不能吃饱后就不再哭了。      第二次哭是母亲死在眼前,那时自己哭了很久,母亲还是冷冰冰地躺在那里,不会再来抱抱自己。      第一夜古净言没有感觉到太多的疼痛,却哭了一整晚,哭的声音都沙哑了,临昏睡过去的时候都还在抽噎着,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第二天古净言没有醒来,发高烧连续烧了三天才降温下来,人也消瘦了一大半。那一次生病,让段策有段时间不再让古净言侍寝。      “王妃,下面来人说有你的信。”一回到秋言院,房间的门槛还没有跨近,一个小厮便朝着古净言匆匆跑来,手上还拿着封没有一点东西的黄色信封。    看了眼因为长跑停下后还在喘着粗气的小厮,古净言将视线移到了那封信封上,心里头很疑惑,在这陌生的国度,他是谁也不认识的。    但还未过来的临行前一晚上,他那久久不能见过面的父王忽然找到了他,然后两个人在房间里长聊了半夜。 第4章 第四章   说是长聊,也不过是他那父王单方面的说话而已,说的是什么,古净言已经记不住大概了。但是有一件事就是等他到了这不久,上郦国便会派人过来,让古净言护着。 那人是要干什么的,古净言是不知道的,既然不告诉自己,那么他也就不会去过问。反正来来去去就是些j,i,an细之类的东西。  他那父王天生的愚庸,听的无外乎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指示。来了这,也还只是颗棋子,用的好了自然有活路,用的烫手了,那么就面临下台不远了。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3节 在这盘名为生存的棋局里,谁不是棋子?  现在,古净言自问自己是没有那个能力做到完全自保的,所以还是得跟着棋手要怎么就怎么走。  “嗯,下去吧。” 古净言接过了那封信,没再看一眼就折起来握在手中,退了那个小厮。    房里很宽敞也很安静,摆设用度很是ji,ng致。也是,一个王爷的卧房,哪有不ji,ng致豪华的?   换了套衣服,浅蓝色的长衫,穿的很舒适,也很合身,就它的来路有点让古净言惊讶,是到来了这里后那段策叫人做的。 就算这王妃是男人,那也不容许丢了策王府的脸吧!有时候,面子是件很奇妙的东西,他也多亏这面子,在这策王府里活的还不错,不知道这是否是不幸中的大幸呢? 古净言想到这里不由得自嘲的冷笑了一下,然后独自一人去了那北陵院。   这北陵院是策王府里的四大院子之一,也是其中最小的一个院子,因为座向方位不好,也就空置下来了,平时的用途就是堆放些杂物,没有多少人过问。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把人带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是有什么事情在等着他?当古净言拐过一个拐角时,不由想到。  眼看着北陵院的门口越来越近,古净言收起了乱想的心思,提起警惕来。在这策王府里,能依靠的只有自己,那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殊不知,自己一出了秋言院的门,就被某人看到了。 段策下朝了,直接从皇宫里回来,这几天的事情没有前些日子那么多,辅助平孝帝批改奏折之后就回来了。 可是刚刚回来一进府,就看见他那性子冷淡的王妃独自一人走着,也不知道是要去哪里,神情自若跟往常无疑。 可是当他那王妃转过拐角的瞬间,段策却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那人脸上的自嘲,不明的段策眉眼一挑,问了下身边的小厮。 “可知你们王妃这是急是要去哪里?” “回王爷,方才外面有人送了一封信给王妃,然后王妃回院子里待了会,换套衣服便匆匆出来。” 回话的是刚刚给古净言送信的小厮,所以解释起来倒是清清楚楚的。 “可知那送信的人是谁?” “这奴才就不知,但奴才知道送信的人是个男人,瞧他穿着说话颇像行走江湖的侠士。等奴才传话给王妃后,就见着王妃身边的冬翠领着人去了北陵院。”   “北陵院?” 一听到北陵院的段策表情没了之前的自如,居高临下的看了眼小厮,发现小厮从一至终都是微低着头,等候指令的样子。 “去叫管家过来,不必太多人,都轻些脚步声。”   段策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开始发酵。   “是。” 小厮领了命,就小跑离开了。 段策转了方向,面无表情的朝刚刚古净言离开的方向走去。  从秋言院到北陵院是要穿过王府里的花园的,所以段策挑了条小路想要穿过花园快点达到北陵院一探究竟!     可是却没有想到路上会出现意外,段策大步流星地转了个拐弯,怀里就多出了个香气四溢的美人儿。   “呀王爷!妾身见过王爷,刚刚不知道妾身有没有弄伤王爷。”     段策定眼一看,撞到怀里的正是自己之前颇为宠溺的丽妃!    只见丽妃打扮艳丽,穿着套粉嫩嫩的宫廷裙装,脸上的妆容清丽,一头长长的秀发挽成一个段策叫不出名字的发鬓,用两支步摇簪住。  一动起来,那步摇就哗啦啦的发出了碰撞的响声,还是他的王妃只别住一支白玉簪好看。 “本王没事,倒是本王这硬实的胸口有没有磕疼了爱妃才是! 段策伸手扶起低头半蹲行礼的妃子,忽然得就撞上了丽妃那双黝黑的眉眼,细长的丹凤眼很是相像他那位王妃的双眼,只是眼里的东西不一样罢了。 第5章 第五章   一想到这,段策就放开扶着丽妃的手,将有意无意间还在朝自己看过来的丽妃躲开,转身抬脚就想走,却被丽妃的一句话定住脚步了,回过头来。 “你说什么?” “妾身刚刚说这里的蝴蝶都被王妃姐姐给吓走了,刚刚在那条小路一阵风似的走过,就连妾身打招呼都是点点头就飞快走开了。 听下人说好像是要去见他那边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妾身看着王妃姐姐的表情很急切呢!” 丽妃持着双手蹲了蹲,用她那甜美的声音缓缓回答。 “你也见了王妃去哪?”   段策没有打断丽妃的话,双眉皱起。   “嗯。”丽妃点头回道。 段策转了身,大步的走向通往北陵院的方向,没有叫住身后跟上了的丽妃。一心想古净言的段策没有看到身后跟着的丽妃脸上的表情,因为嫉妒而扭曲了的表情满是y毒之色。  在北陵院的门口处碰上了赶来的管家和几个说话比较高的家仆。段策挥了挥手,让管家带着所有人留在原地,自己一个进了院子。 段策武功深厚,走起路来悄无声息,院子到主屋有着一小段距离。  走到了一半,屋子里传出了一道物体碰撞声,然后是一声叫声。那声音段策听的出来,正是古净言的,而且声音里满是痛苦。  段策一惊连忙掠起轻功冲向主屋,紧关着的木门猛地被一脚踹开,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同时屋里的窗口飞出一个人影,接着外面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段策无心顾及其他,心里直挂着里面情况不明的古净言,便疾步朝着发出声音的里屋走去。等看到了里面的情况时,段策眼眶都红了。 只见古净言身上的衣服都被撕得破烂,整个人都虚弱的躺在床上,白皙的身体少了衣服的遮挡隐隐若现,地上布满了一地的陶瓷碎片。 再看看古净言的脸上赫然印着两个红红的手掌印,可以窥见那力度是有多重,人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素白的手掌不断流着鲜血,见状,段策的心不由得一抽。 身体上,脑袋上源源不断袭来的麻痹让古净言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藏着匕首刺进那个人的身体里时,自己也被打了一个耳光随后被扔在床上。 结实的床头磕到了腰间,古净言痛呼出来,看着那个骂骂嘞嘞的人就要压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古净言感到了绝望。  他被逼躺在段策身下就已经尊严全无,现在又要被一个不明开路的人□□,古净言怕得想死,他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古净言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的人突然不见了,但身上轻了的那一瞬间,古净言松了口气。转头一看,却发现段策正站在床边看着自己,一直强忍着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  看到段策的那一刻,古净言长久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鼻尖酸酸呛鼻。 被抱住的那一刻,古净言被一股名为委屈的情愫紧紧围绕着,眼泪怎么也忍不住,一直以来的担心受怕、孤独无助与无法言语的委屈就像暴雨一样倾盘而下,止也止不住。  “你怎么不早点来。” 沙哑的哭声猛地冲进段策的耳中,心疼交加,用力的抱住怀里挺不住哭泣的人,轻声回道。 “对不起,我来晚了。” 第6章 第六章   段策出来时围在院子外的人少了一大半,管家唤几个在府里地位高些的家仆领着侍卫去追刚刚那个从院子里跑出来的人,而自己也是领着丽妃一干人等,留在院子外等着段策的出来。   看见一个人影从院子里窜出来的丽妃用手帕擦擦脸上的细汗,被香帕遮住的小嘴一笑,微微低着的双眼充满了得意和计谋得逞的快意。   几样情绪集中在那一双好看的美目里面,使得丽妃的目光都变了质,管家只看在眼里,不出声。  不一会儿,屋里就传来响声,候在外面的众人都看到了进去的段策双手抱着个人出来。尽管那人都被锦被紧紧的裹着,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那被子里的人是谁。  段策一路走来面上十分y沉没有表情,在经过管家的时候,才停了下脚步出声让人赶快请大夫过来,然后就将所有人抛在脑后,抱着怀中已经熟睡的古净言回了秋言院。  在等着大夫过来的这段时间,段策也没有闲着,把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轰走了,偌大的房间里只有醒着的段策和睡得不知人事的古净言。   将手帕拧干捂在古净言的额头上,放轻力道地用手帕替睡着的人拭擦着手脚。因为长时间的进食不定,使得古净言发育不好,高是够普通男子那么高,但是却瘦骨嶙峋的。 还未等古净言踏进这策王府,段策就已经开始c,ao心着要怎么将人好好的养着。  除了段策的心腹部下,所有人都只知道段策是迫于无奈而娶的古净言,为了两国才把古净言放在王妃的位子上。 所有看在眼里的人都觉得他段策要娶个男人为妻很可怜,也有许多人在背地里嗤笑他,鄙夷不屑他。   但是就是没有人想过,就算古净言是和亲过来,给个侧妃的身份也是可以的,也没有人会知道,指名要求古净言过来和亲的人就是他段策。   段策一直都清楚的明白,古净言没有过一刻是信任自己的,还把将他安放在主院里、对他的好视为有目的和出于两国情面。  也不懂得再想想,按他段策今时今日的地位,有谁能是强迫的了他?又是谁能指示他对他这么好而且还是出于目的的。  可是段策并没有戳破古净言这层胡乱猜疑的想法,只是平日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过问古净言是做了什么。如果闯出了什么大祸自己再来给他收拾残局就是了。    谁也不知道,叱咤战场、被人们敬而远之、视打仗为常饭的战将段策的心里会稀里糊涂地装了一个人。  段策爱古净言,是的,爱。     青涩的爱恋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种下种子,然后迅速地发芽生长,其进度让人无法察觉,得到发现后,也就失去了除芽的好时机了。   那年,段策还不是人人敬之的王爷,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庶出皇子。   因为才能出色而获得拜三朝元老老丞相为师的机会,后来不断地得到了老丞相的赏识并在父皇的默认下而渐渐接触朝事。 有一次,老丞相要代表国家出使上郦国,而尚在学业中的段策也被老丞相一同带了过去。  在到了上郦国皇城的的那一天,段策与老丞相被上郦国的礼部尚书从驿站带到了皇城中心,然后住在了一位亲王的府邸内。     那时老丞相肩负着两国交好的重责,日日带着段策进皇宫跟上郦国的皇帝相处,而当时的老丞相也一笔一划的将为君之道教给了段策。  段策知道,老丞相对自己是十分的看重的,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代远古的明君。在老丞相的希翼下,段策自己也深受影响一直想要当成君王,不辜负老丞相的期望。  可是那时的段策遇见了那时的古净言。   一个瘦的只剩下骨头的小孩,在大冷天的晚上跪在十分冰冷的地板上,独自一人的擦着那条长长的走廊。   那盏昏黄的烛光照亮的地方不大,很小,小的只是仅能笼罩着那个瘦小的孩子,被拖的长长的身影在那条黑不见底的走廊上一点一点的挪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段策就看着那个一直跪着的孩子试图站起来,可无奈跪的太久了,双脚一下子没有办法支撑身体的重量,整个人怦然倒地。 那一声在寂静的黑夜里十分洪亮,吓得段策不敢再躲在暗处里,几下跑到了烛光照耀着的地方。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4节 还小的孩子躺在地上瑟瑟发抖,小脸呈现一种诡异的苍白,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响着。 那是饿肚子时发出的声音,段策不敢大力,只得轻轻的叫醒那个孩子,却听见那个孩子清醒后第一句话。    “地擦完了,我能吃了吗?”  声音很轻,但是段策却听的无比清楚。 第7章 第七章   声音轻飘飘的,一下子就被呼啸而过的冷风吹散,可是段策却听的无比清楚。   饿肚子的感觉在段策小的时候经常有,还得那时的自己饿的实在受不了,就跪在他娘的面前磕头认错,然后认认真真地继续学着那些自己不喜欢的书籍。  快十岁的自己尚不能强忍,所以段策是不知道这个小小的孩子是怎么才能忍下那种可怕的感觉的。   那一夜很冷,带着shi气的寒风从耳边嗖嗖直过,带来极冰的寒风,透过厚实的衣服都能感觉到。而清醒着的段策不敢想象只是穿了几件薄棉袄的孩子到底冷成什么样了。   薄薄的棉袄穿在身上也没起多大保暖的用处,抱着的身体都是冰冷的,小脸惨白惨白的。段策默默地将挽起的衣袖给放下,触碰间那小小的手臂都是冷冰冰的,手指也都被水泡得泛白,瘦的只剩下皮了。  将小孩抱回了自己的房间,连忙地唤着下人抬些热水吃食进来,把小孩放进被窝后的段策亲眼目睹那些下人看到床上的孩子时的神情。    段策突然觉得人心真的很险恶,明明是那么瘦小的一个孩子,他们都是怎么对待的?!  隔天,段策早早的起来,替床上的孩子掖掖被子就出去了。昨晚两个人是一起睡的,段策对跟这个陌生的小孩一起睡没有什么反感。  反倒是那个小小的孩子,一整晚都粘着自己,就像抱着个温暖的火炉一样霸着不肯撒手。段策只是笑笑就随着去了。  一夜匆匆无眠。   等事情忙完了以后,回到房间却不见那个本该躺着的孩子,段策着急地问遍了所有附近的人,都没有得知小孩的下落。  直到要离开上郦国,段策都寻不到关于小孩的一点信息,也没有再见过小孩。     人走了,但是痕迹却留下了,从此小孩的身影就深深地扎实了段策那颗的心。     回到了国家,段策放弃了皇位,把老丞相和皇帝气的很重。对于劝不回来的逆子,皇帝一气之下就将段策发配到了战场。     老丞相年老花甲,人也病倒了,几年里寻了数不胜数的良医,最后还是耐不住岁月的无情逝去了。  段策在兵营这一呆就是呆了七八年,班师回朝的时候正是老皇帝快不行的时候。当时的老皇帝辜负众望,无视众臣的反对,硬生生地将皇位传给了当时还尚未成熟的十九皇子。     老皇帝驾崩后,段策无视所有拥戴新帝的异议,大手一挥揽了权当上监国。     监国之后段策在战场上的狠辣作风很快就一传十、十传百地被传到了百姓及朝廷中,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    传闻主角的段策却对此一笑而过,什么都没有做,任由这恶名渐传渐远,传到最后,甚至还被一些母亲拿来吓唬不听话的孩子的法宝。   等申明国的事情都稳定掌握了之后,段策立马派心腹到上郦国调查关于当年那个小孩的一切信息。    结果回来了,段策也清楚地了解到那几年里那个小孩过的是究竟什么生活,便恨不得瞬间到了上郦国将那个孩子接到身边。   当时申明国要扩充版图,将瞄头对准了上郦国,也只差上郦国几个重要的城池没有打下来。   所以段策以申明皇帝的身份向上郦国送去和亲的协议,在明里暗里的指点和自身扬名在外的名气下,上郦国顺利地将小孩送过来。   “王爷,大夫到了。”门外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管家段磊的声音紧随响起。    “进来,重新打盘热水进来。”     “是。”     门外的段磊转身给一旁跟着的小厮打热水,然后将身后的大夫请进了房间。   “你过来看看。”     段策起身让了位置。又在床头靠近古净言头部旁边坐下,将古净言受了伤的右手拿出来。    见状,大夫快速从医药箱里拿出绷带药膏,给手上那简单包扎过伤口重新上药再包扎过,然后开始给人切脉诊治。    “情况如何?“     段策看见大夫停止了诊脉,便出声询问,同时将古净言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   “回王爷,王妃吸入了过多的迷香又受惊过度,需要好好休息。老夫留下几剂药剂,要按时服用。”  “嗯。”     “王爷,容老夫多说一句,王妃有很重的心结,心情抑郁也不利健康,还请王爷多多开导。” 大夫收拾完东西后,配了张药单交给等在一旁的段磊,起身后看见段策正在小心翼翼得检查熟睡的人,愣了愣出声。 第8章 第八章   “多谢大夫,段磊,有赏。”     停下动作,段策往大夫所在的地方看了眼,起身转了个方向走到放着热水的地方,背对着两人出声。手里的动作不停地在浸泡手帕,然后拧干。   “是。”     “老夫谢过王爷。”   两人同声回答,然后段磊现在大夫的旁边一弯弯身,伸手朝门口一定,领着大夫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刚刚才有了点生气的房间又重归于静,门被关上了,听不不怎么清楚外面的动向,靠近书桌的窗口大开,不时的传来哗啦啦被风吹动的树叶发出的响声,两个人只剩下清醒中的段策偶尔有一个动作。    “你究竟在怕什么?明明有我在的。”   有着暖意得指尖轻轻地抚上了那闭着的眼睛,睫毛因为眼睛受到碾压而扑闪一动,又沉静下来,段策情不自禁地出了声。  “我会好好护着你的,你只要记住这点就好。”   话落,段策俯身在古净言洁白的眉心落下一吻。 轻轻地,除了段策,谁也不知道在面对古净言他的时候,他心里到底软到什么程度,就像满身尖刺的刺猬只在他信任的人面前,软化了所有能伤害到别人的尖刺,只剩下软软的肚皮对着他古净言。   只要古净言下的了手,他段策就能轻而易举地死在古净言的手里。   隔天,段策没有去上朝,只是差段磊进宫看看宫里面怎么样了,就一直在秋言院里呆着。   守了几乎一天了,也过了一夜,都不见古净言醒来了。段策十分担心,叫了两次大夫过来看看,结果都是得了在熟睡中的诊断后,段策直接将所有人轰了出来,然后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外面来了几次人,都是让段策过去客厅,有人在等着。   问了几次都不知道来人是谁,而段磊又在宫里还没有回来,实在烦了的段策在外间把门使劲一甩,将等在门口的小厮吓了一跳就脚下生风的走了。   “嘶”     轻轻地喘了口气,古净言慢慢清醒过来,双眼一睁开眼来,只感觉到很酸累,睁眼后又合上,来来去去,过了会才能重新睁开眼。     等完全清醒过来都过了一会,看清周围后古净言就知道在哪里了,也证实了昨天看到段策是真的,自己也安全了。   回想过来,古净言只觉得后怕。要是段策那时没有赶过来,或者段策过来的迟一点,他根本不敢想象后来怎么了。     昨天那封信,跟那个人,压根就不是上郦国那边来的人。而且把人带去了在北陵院的原因先不提,段策又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北陵院?   思来想去的,他先是在北陵院那么偏的地方单独见人,又发生了这种事,中间还有段策cha进来……   身体很累,古净言感到整个人都乏力,肚子也空空无也,很想喝水和吃东西。     可是喊不出来,放在床头柜的碗又够不到,所以古净言就一直躺着等着,看着那不远也不近的门口。   该庆幸的是,古净言没有等了很久。估计是盏茶的时间,段策就回来了,还带着一些冒着热气,香味浓郁的吃食。   “醒了,头还晕不晕?” 一进门的段策就看见了躺在床上,扭着头一直朝着门口看的古净言。   对上那双满是期待的眼睛的时候,段策心都漏了一拍,急忙忙地快步走近,一挑衣摆,坐在了床边。     “还行。”   此时的古净言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飘着香味的鱼羹上面,压根就不知道那道一直看着自己的目光究竟有多温柔。     见状的段策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计较什么,挥挥手,一个托着水盘的男子便走上来。   “我知道你饿了,但是需要先洗漱完了再吃。”   段策将古净言抱起靠做在床头,然后伸手去拿放在托盘上的手帕,浸过热水拧干然后拭擦古净言的脸。  “额,我来就行。” 突然被一个王爷等级的人来伺候自己,古净言感觉心慌慌的,就开声动手试图抢过手帕自己来。     可是早有防备的段策手一抬高把手帕举起,古净言就抢不到了,还因为一下子使劲而撞进段策的怀里。   对于古净言的“投怀送抱”,段策还没有来得及笑出来,反而被一心留意着古净言的而听见了的那道沙哑声音晃了神。   一声突如其来的肚子打鼓的响声唤回了段策的出神,放下手中的手帕,段策双手齐用快速帮古净言洗漱完后叫上了等着的人。   知道到古净言睡了将近一天,段策就让厨房准备了粥和鱼羹之类,全是些容易进食的膳食。 “你昨天去见了谁?”     等古净言吃了一碗粥和一碗鱼羹之后,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段策才出声询问。 第9章 第九章   你昨天去见了谁?”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5节 等古净言吃了一碗粥和鱼羹之后,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段策才出声询问。 “……” 被问到的古净言手一停,听到了预料之中的问题后,古净言突然放下那颗悬着的心来,问出来总比在y处潜伏着的好,视线黏在了碗上面就移不开的,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  “我也不知道。”  “那为什么点名道姓地找你,还去了北陵院?”     “我……”   古净言欲言又止,虽然他可以看清很多人表面底下的东西,可是却看不清这段策心里到底打着什么打算。   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乱说了什么而导致自己面临死亡,右手握着匙羹不停地搅拌着碗里的粥,古净言的心打起鼓来。   段策一直看着古净言,所以也很清楚的知道古净言现在是在想着要怎么回答。   到底,还是不相信自己罢了。    “过来前,父王曾告诉我会有人紧随着过来,让我,护着点。”   古净言想了想,上郦国远在天边,而且早在要和亲的时候,他就被抛弃了,果断的。 现在在这里,自己做什么都被监视着,与其被人揭发还不如自己承认好点,更何况,自己一辈子全是被栓在这里了。   最主要的是,讨好眼前的人,只要他心情好了,自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国就能过得下去了吧?!   不管为了什么,他一定会为自己的活路争取最大的保障。     “你确定?”     “嗯,至于对方是谁,我也不知道。”     “你说出来,就不怕上郦国那边的人怎么对付你?”     “现在我身在申明国,我也成为了王爷的人,自然是以王爷为天。”     “以我为天?你说的可真?”     听到预料之外的话,段策表示心情很好,一抬眼,看到的却是一脸茫然却不知的人,心下一抽。不由得身体往前一倾,左手抬起捏住了古净言白净的下巴。   下巴忽然被掐住,古净言下意识的被吓了一跳,眼前突然放大了一张脸,想起了之前被人压住的情况,双眼一睁。   “啪”,一个响亮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响起,吓得站着的几个人一跳,急忙忙地看向被打的自家王爷。     莫名就被打了一个耳光的段策还保持着俯身在古净言的上方,但是脸色却已经变了色,y沉沉的,周围的空气都变得低沉起来。   “我…我……”   被段策紧紧盯住的古净言回过神来。手上的火辣辣的刺痛和眼前人脸上的手掌印提醒着他刚刚干了件以下犯上的错误!   “出去。”   没有搭理古净言的害怕,段策扭头冲着那还站着的几个人吼了一声又转回来。     被吼了的几个人连连应了声,然后一个接着一个退出了房间,最后门被啪的一声关上了。     很快,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下了半躺着的古净言跟位于上方俯身压着的段策。     “你有什么想说的,嗯?”     段策眉眼一挑,用舌头定了定被打了的左脸,脸上的表情表示着他此时不开心,双手撑在古净言的古净言的身体两侧,身体往下压了一压。    “对不起,我…”     古净言看着段策的左脸凸出来一个大疙瘩,大疙瘩的位置动了动又恢复平坦,然后目光一直盯着自己。     十分害怕上方的人生气,从而要惩罚自己的古净言下意识的伸手碰上了段策那印着红印子的脸颊,急忙忙出声想要解释,却被段策渐渐变化的脸色打断。   “你可是第一个在人面前给我耳光的人。”     段策没有打掉古净言的手,任由他在自己的脸上乱摸,同时将古净言的反应尽收眼底,也知道了刚刚之所以打自己,是因为古净言联想到了昨天的事情。   “你可吃饱了?”   上一秒气势汹汹的段策下一秒就秒转话题,脸色也从生气的y沉变成了平日里的无表情,转话题转的把古净言弄的不明所以起来。     “嗯。”     还担心着段策生气而想着要怎么挽回局面让段策放过自己的的古净言只得硬着头皮,顺着段策的话接下去。     “唔”     古净言只知道自己头一点,然后就被堵住了嘴巴,紧接着嘴里多了一条舌头,没几下古净言就被段策吻得稀里糊涂的,然后也稀里糊涂的被段策压在床上。   段策强硬的吻和来势汹汹的抚摸,让古净言想要保持清醒都十分困难,使得之前一直都笼罩着自己的那被侵犯的害怕抛诸脑后,想也想不起来。 第10章 第十章 细细碎碎的穿衣声音吵醒了浅眠的古净言,一睁眼就透过床纱看见了醒来的段策,在两个小厮的服侍下穿上朝服,整理衣饰。   段策此时穿着一身石青色的宽袖长袍,袖口绣着金色祥云,衣领前襟的地方都绣着以金色为主的五爪盘龙,做工十分ji,ng致。   一头浓密的长发用一个嵌紫金冠紧紧束着,留下了几丝不够长的额发在脸边,脸部轮廓清晰,剑眉星目,眉毛微皱薄唇紧紧抿着,身形更显得挺拔伟岸。     在转身间,古净言看见了前一刻还脸部紧绷的段策下一秒就放柔了脸部表情,然后挥手退下了旁边的小厮朝着自己走来。     “醒了?是我吵醒你了吗?要不要继续睡?”   段策抬手将床纱挑起来挂在钩子上面,抬腿坐在了床边,与此同时,门也被关上了。     “没有。”   段策坐下后就没有再出声,只是一味盯着自己看,古净言突然感觉到空气里满是一种名为尴尬的味道。想要起身打破目前的气氛,所以古净言手撑在床上挣扎着起身。   结果起身未果,却扯动了腰身,一阵酥麻感从腰部席卷而来,一下子没能忍住使得古净言惊呼出声。   “没事吧?再躺躺,现在天色还早。”   段策双手一伸,接住了古净言摇摇欲坠的身体,然后放倒在床上,双手力度适宜地在古净言的腰部两侧揉捏,手法按得古净言舒服的哼哼叫。     舒服得很,被按摩得正爽的古净言抬眼一看,就看见了段策正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平时那么y沉,但却没有笑起来。     腰间的手很暖,热乎乎的,揉得古净言想睡觉,可一提到睡觉,古净言就想起昨天稀里糊涂就被拐上床,一下子清醒过来,冲着段策就是一个瞪视,然后转头挪开视线。     突然被瞪的段策感觉到莫名其妙,但是眼尖的看见了古净言红了的耳朵,便明了古净言的反应,高兴的嘴角上扬了也不知道。     九月份的早晨,已经是开始有些冷风了,为了屋里的空气清新,让古净言待在屋里不闷着,所以窗户是整天打开着的。     凉风从外面徐徐的吹进来,段策随手地将被子盖在古净言身上,一阵强风吹过,摆在桌上面的纸张一下子被吹起,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凉风散了整齐的纸张,散了一桌,也跟着散了古净言的思绪。   看着古净言舒服的忍不住哼哼的时候,段策突然一笑,也没有怎么出声,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过去了。     “你歇歇,我回来了带你出门逛逛,你来了这么久,也没有出过门吧?闷不闷?”      门外来了两次叫门的小厮,段策看了看天色,便替古净言掖掖被子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对此时的古净言来说就是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走了。   被吵醒过来还没睡够,所以段策一走,古净言就又闭上眼睛睡了一段时间,外面的天色也从黑呼呼的一片变得光亮起来,再想睡也怎么睡不着。   躺了一夜,身体也不怎么累了,只是有些酸痛,发觉躺得更累之后,古净言叫小厮进来,然后在小斯的服侍下洗漱穿衣。     “你可知,昨天是谁跟着去了北陵院?”     古净言坐在主位上,上身斜歪地倚在了身后的椅背上,放下手中的茶杯,视线一定,看着跪在面前瑟瑟发抖的丫鬟。     跪着的丫鬟穿着一身桔红色的宫廷裙装,头上梳了个飞云鬓,cha了两支做工较ji,ng致的青鸾珠钗,看衣着服饰的等级来看,是个二等丫鬟。     “丽…丽妃娘娘……”   跪着的丫鬟就是昨天领着那个陌生男人到了北陵院的冬翠,从来到了申明国后是一直在服侍着古净言的丫鬟。     “你可知你的主子是谁?”     “是…是王妃!”   “是本宫,那本宫怎么不记得昨天有叫过你去领人了?”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     冬翠一直低着头,不敢抬高看一眼坐在上方的人,一听到那句话,就立马磕头求饶,语气中满是慌张和害怕。     “饶命?”     “奴婢是被人逼的,就是被巧梅逼的!她们用我的家人来逼我,说我不去做就会杀了我家人!”     “还说,还说,等那男人出来后要我作证您跟他有通信的记录!!”     “我不敢不从啊,我一反抗,我弟弟就被打断了手臂了啊,王妃!”     丫鬟很激动,不顾还在磕着头,就跪着朝古净言爬过去,途中还差点被衣服绊倒了,跪在古净言的脚下抓着古净言的衣摆,那张小脸都哭花了,看着可怜兮兮的。   古净言也不出声,就这么看着冬翠爬到自己脚下也不出声。巧梅,古净言知道,就是丽妃带过来的陪嫁丫鬟。 第11章 第十一章     一直不动坐在高位上的古净言,听到冬翠的回答后才转过头,终于肯正眼地看冬翠。   看着冬翠哭了一会,半响才动了动俯下身,手里拿着一块随手从桌上接来的纯色的手帕,轻轻拭去冬翠脸上源源不断的眼泪。   “那你就不怕本宫也杀了你的家人?”     “王妃,王妃,您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包括我的命,我也可以去死的,但是请您放过我的家人,冬翠求您了,求求您了!”   在看到位于上方的古净言神情自若的说出了那句话后,冬翠猛地睁大双眼,眼眶承受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直直流下,连忙出声求饶。     任由古净言捏住自己的脸,光滑的布料在脸颊边擦来擦去,也没有伸手阻止,只是一味看着上方的人。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6节 “你不是打小就被你家人卖了才来到这里做丫鬟的吗?既然如此,为何还这般护着你家人?”     “那也是他们迫于无奈……”     冬翠一听,整个人都无力地爹坐在地,轻声细语的说,然后又重新抬头望向古净言。     “王妃,冬翠求您了!放过我家人吧,让我去死也可以啊……”     “你说的可是真的?”     “你可会后悔?”     “冬翠说的都是真的,也不后悔,只要您放过我的家人……”     这一天,在这密封的房间里,古净言坐着、冬翠跌坐在地,古净言面无表情地看着、冬翠泪流满面却无可奈何……   这间屋子里放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就算是后来知道的段策,也是自己猜测出来的一半半。     “妾身见过王妃!”     “妾身见过王妃!”     下午,天气晴朗,又在屋子呆着烦了的古净言便带着冬翠和一两个小厮丫鬟就到了花园里透气。   就在古净言安静地坐在凉亭里喝茶的时候,突然有两个打扮艳丽的妃子在花园里游玩,看见了坐在凉亭里的古净言,便双双走了过来。     “不必多礼,坐吧。”     古净言余光一看,就知道了来者是谁,放下手中的被子,重新拿起搁在桌子上面的书本,头也不抬得出声。   “妾身谢谢王妃赐座。”   来者是丽妃和一个新进府的妃子樱姨娘,待古净言说话后,两人持手微微一蹲行礼,然后坐了在古净言的对面。     期间,丽妃一脸都是笑容盈盈的,但是她的目光却出卖了她的心情,表情中有些遮不住的嫉妒,但是比旁边那个樱姨娘好的多了。   只见樱姨娘一脸不屑,嘴上说着多谢,但语气和表情却是满满的高傲,向来也不将古净言放在眼里,更何况现在。   说起这樱姨娘,也是段策最近新收进来的一个妃子,据说她的父亲和兄长在朝廷里都位居着较重的官位,所以养成了她现在这种骄横跋扈的性格。   又前段时间段策夜夜宿在她的阁楼里面,便恃宠而骄,谁也不放在眼里,见了这府里的任何妃子也是高昂这她那头颅,一直以来明里暗里给古净言难堪,也是个有胸无脑的可怜的后宫中人罢了。     而现在,古净言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丽妃突然跟这仰着头走路的樱姨娘走在了一起,不过其中的目的,离他的猜测也不会很远。     “……”     三个人坐在一起,一时竟是无人出声搭话,期间也就古净言偶尔的翻书声,跟樱姨娘逗她那只白猫的声音。   古净言喜静,经常一个人过一天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所以还处的自在,结果到后面古净言越来越无法忍受了。   就因为逗猫逗地正在兴头上的樱姨娘跟丽妃一时情绪高涨,开始在不大也不小的凉亭里面走动起来,然后还演变成了两人间的嬉戏。     “喵!!!”   一声尖锐的猫叫声在安静的空间里炸开,随后一阵尖叫紧跟着响起,桌上的碗碟糕点也全都掉到了地上,发出一阵响耳的稀里哗啦的干脆声音,连带古净言也被推倒摔倒。     “王妃!!”     一直站在后面的冬翠注意着凉亭里的情况,所以也看见了那只白猫突然疯了一样跳起来,接着古净言被那只白猫给抓到的时候一惊没有反应,接着摔倒,冬翠也看在眼里,连连赶上去,却接不住古净言。   原本在好好看书的古净言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猫叫声,还来不及抬头看清状况,便感觉到左脸颊上一辣,刺疼刺疼的,人也摔倒了地上。     “啊!王妃!!王妃您没事吧!”     堆到一起的丽妃和樱姨娘扭头一看,也见到了躺在一堆秽物中的古净言,顿时花颜失色地跑过去想要扶起古净言。     “你瞎了眼!”   被冬翠扶起来的古净言对着赶过来的樱姨娘就是一个耳光,声音响得使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动了。     “你居然敢打我?” 第12章 第十二章   “你居然敢打我?”    “你居然敢打我!!”     冷不丁防地挨了一个耳光,右脸火辣辣的疼着,不重却令人无法忽略的疼,耳边还有被打时的响声的回响。   樱姨娘一脸不敢置信地捂着红了一个掌印的小脸,那双美目睁得大大的,红丝都瞪出来了,接受不了被一个自己不看在眼里的卑贱的人打了一个耳光的事实。     可是脸上的疼实实在在的存在着,气得樱姨娘浑身发抖,忽然尖叫一声就挥起手掌,不顾在场所有人的惊呼和阻拦就直直朝古净言挥去。     挥起的手掌迟迟甩不下来,感到古怪的古净言定眼一看,却看见了忽然出现的段策单手接住了樱姨娘挥来的手,紧紧攥住了樱姨娘那细小白净的手腕。    脸色一改常态,脸上已经从压根没有什表情变成了y云不满,段策收回伸出的手,薄唇紧紧抿起来。  “王爷,请王爷赎罪!!”   所有人一看见神情难看一声不吭的段策,所有人都害怕的下跪,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请求饶命了。     “疼吗?”   段策快走两步近了些后拉住也想下跪的古净言,手松开了古净言的手臂缓缓往上提,路过了尖瘦的下巴,指尖抚上古净言被抓伤的左脸,不敢碰到伤口,手指轻抖,生怕一用力就碰疼了古净言。     “没事。”     古净言不习惯,也不喜欢在外面人面前被段策触碰,尽管段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躲开的动作就是出自于本能。     所以段策还没有碰到古净言,就被躲开了,剩下微张的手掌停留在半空中。     “来人,本王再也不想看见那只畜生,然后把樱姨娘带回西华阁,没有本王命令,不许踏出西华阁。”     “我们回去吧。”     收了手,段策头也不回的朝身后说。然后搀扶着古净言便要走。   “呀!王爷,救救妾身啊!!”   没走两步,段策就听到旁边传来惊呼,隐约的可听见声音充满了痛苦。     回头一看,就看到了丽妃的脸部和脖子都变红了,布满了一道道用手挠出来的红痕,而丽妃也双手齐用地挠着脖子,小脸皱起来都是难受的表情。    见状的段策双眉一皱,没有想要理丽妃的心思,便朝着身边的段磊吩咐。     “叫大夫过来,扶丽妃回去。”     “是。”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猫跑过来了也不知道!疼死你活该!!”     段策将人回了房间,只手抬着古净言的下巴,把左脸转向自己这边,仔细看着被划出来的三道伤痕。     猫的爪子尖得很,就那么一划,划出来的痕迹就又深又细,血也留了不少。然后经过风一吹,流出来的血都已经干了,一块一块地黏在了脸上。     “”   看不清段策到底什么心思的古净言听在耳里却沉默在表面,经过段策的提醒,古净言感觉脸上被血流过的地方都黏住了,一动就不舒服。     “谁会想到那只好好的猫会突然发狂。”     向来甚少搭理段策的古净言表示,他现在对于段策现在的落井下石的这种行为很不喜欢,便扭开头不让段策碰自己。     “你就不会多留心留心四周,保持警惕?”     “不会!”     手掌一空,段策抬头看向那个还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向自己斗气的人,被他那好笑的行为逗笑,不禁笑出了声音。     耳边传来一声不适时间出现的笑声,顿时心中那被抓伤的小火点就被那笑声给撩成了大火,火烧理智直接转头朝着段策吼了一句。    “再笑信不信我揍你!”     话一落地,两个人都愣住了,古净言抬了抬头,悄悄地坐直身体偏离了段策怀抱的范围。     没有出声,寂静快速得占满了整个空间,古净言将视线落在了桌子上面的茶杯,他在等,在等段策的下一步。     段策没有相信自己,古净言是知道的。除了前天那件事,还有几次险些被段策发现的来自上郦国的密信,都是要古净言探出段策的消息。     虽然几次古净言都能化险为夷地躲了过去,但是古净言不会愚蠢地真的以为段策不会有所发现。     “你别乱动,扯到伤口就不好了,大夫正赶过来。”     段策起了身,脚下一转换了方向,走去那柜紧闭着但是古净言从来没有碰过的梨花木柜。     咿呀的沉闷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炸开来,听起来有些古老感觉,接着是传来细嗦的翻找东西的响声。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规律的敲门声,然后听见了管家段磊的声音。     “王爷,大夫过来了。”    “进来吧。” 第13章 第十三   “进来吧。”     上半身都缩在了梨花木柜里面的段策,连头都没挪出半点出声,发出的声音沉闷沉闷的。只是一味的不知道在柜子里面找什么,不少东西都被翻出来丢在地上。    “之前宫里面来的的凝玉膏不是还有吗?去哪了?”     可能是找了一会都没有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所以在段磊进来的时候,段策终于肯从梨花木柜里出来。     “宫里送过来就一直放着,没用过,所以是有的,请让属下找找。”     段磊领着前天有给古净言来看病的老大夫进了屋,然后又领着到了古净言坐着的地方,才转身朝段策那边走去。     “快点。”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7节 段策点点头,并不生气段磊在听到自己的吩咐后这时间赶过来,反而为他将古净言的事摆在第一位而高兴,但是脸上还是一成不变的目无表情。    “是。”     “回王爷,王妃的伤并无大碍,老夫替伤口清洗了一下,涂上药膏便可,只是切记不可碰水。”   见段策让段磊去找药膏也就收起了自己带来的伤药,策王府的用的东西,比他这小大夫用的好多的了。     来的大夫是前天给古净言看过病的老人,是这皇城中最有名也最厉害的大夫,姓温,也一直在负责策王府的健康方面。     不过古净言不知道,只是他几次生病都是由这个老大夫过来,还以为是宫里来的御医。     对于段策因为他的这一点小伤就惊动了御医,古净言感到一些不妥,却没有出声询问,也猜不出这些日子以来段策对他如此的原因来,就提起了警惕来。     “嗯。丽妃那边什么情况?”    “回王爷,丽妃娘娘那边来说是吃错了东西,又在今早丽妃吃剩的食物里面找到了芋艿,而丽妃娘娘一碰着芋艿就会浑身发痒,又在贴身衣服上发现生的芋艿汁,因此过敏情况十分严重。“     ”可有查出什么?‘     “属下办事不利,还在查中,请王爷稍等。”     “那就去先吧,另外丽妃同西华阁那边注意着,有什么就告诉本王。”     等段磊领了温老大夫走后,段策就拿起了刚刚没找到缺被段磊找出来了的凝玉膏,用指尖挖了些出来细细替古净言涂上。     这凝玉膏是其他国家上供过来的膏药,有快速愈合伤口、祛疤美肤的功效,据说是用雪山上的雪莲及其他稀有药材研制而成的。     许多人花重金都难得一求的凝玉膏,就这么被段策毫不心疼的一用一大半,只为了古净言脸上那几道小伤口。      古净言现在是怀着一颗悬着的心在接受段策的“伺候”,他是不知道这凝玉膏的大来头,要是知道了肯定心怀忐忑的猜测着自己是不是要面临什么了。     “你想不想要回一趟上郦国?”     在涂药的时候,段策突然来了一句话,使得古净言一惊,放在腿边的手猛地握紧。     “王爷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没有什么,昨日我收到了来自上郦国的信,是从果硕王府寄过来的。”     果硕王府,正是古净言之前居住的府邸,也就是他那个难忘的“家”。而果硕王,正是古净言那愚庸的父王。     “信里面提起,果硕王寄给你几封信,却一直都没有回音,所以不知道你的近况。也说他们想你了,也问到你院子里的杨桔梗还要不要了,想让你回去一趟。”     “我,能回去吗?”     院子里那棵杨桔梗活了很久,从古净言小时候就长在那不起眼的角落里,后来移到了院子里的石桌旁边。     小时候还有娘亲会去浇水照料照料一下,可是后来娘亲死了,没有谁来看它一下,也没有谁来给它浇水。     可是十几年这么过来,它却好好的活下来了,就跟他古净言一样,好好的活下来了,尽管没有谁来浇灌他。     那院子里面有好多东西都不在了,就只有那棵杨桔梗一直保留下来,甚至成为了古净言成长中的一个见证者。     那棵杨桔梗,是古净言的娘亲种下的,小时候娘亲经常抱着自己坐在那棵杨桔梗的前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古净言记得,娘亲曾经说过那杨桔梗的象征含意。     然后看着那个指甲涂着十分红艳,穿戴奢侈的妃子脸上挂着刺眼的嘲讽,高傲地领着几个丫鬟转身离开,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那笑声在之后的常年中,总会时不时地光临古净言的睡梦,每一次都惊醒过来,周围寂静无声。    “言儿,娘…要走了,对不起…你要像那朵杨桔梗一样。”     “一样……等待……”     娘亲的手无力地跌落在地,那张惨白的脸上一刻还是很难过很难过……     而果硕王府那边用杨桔梗来说,也不过是为了让古净言知道,他们的意思。     别忘了使命。 第14章 第十四   “暂时还不能回去。”     把伤口都涂匀、都看不见那伤痕了之后,段策把凝玉膏收起来,随手就扔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古净言的旁边。     “为什么?”     “现在临近中秋了,没多久也就要过年了,宫里也忙起来了,我抽不出空来。”     “既然这样,那么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不必劳烦王爷。”     “我也没有陪你回过门,趁此机会我就同你一起回去一趟吧。”     “那样多麻烦,而且这里还有许多事需要王爷呢,我自己也能回去的。”     “你这么不想跟我一起,是因为那边有什么事吗?”     见古净言一直推脱和拒绝自己一起前往,段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轻轻的一声,茶杯磕上了桌子,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没有。我只是怕这里的事情离不得王爷。”    听言,古净言拇指和食指合在一起捏了捏,脸上挂着十分为难的表情。     “那就这么说定了,果硕王府那边我也回音了。过了年我们就动身吧!”     “是,王爷。”     面对段策那么笃定的语气,古净言就知道了这趟回去,是少不得段策了,但愿路上别出什么事情,对此只能垂垂眼睑,嘴唇动了动。     “你总是这样沉默不语,是在想着什么不能吃的秘密,还是真的不爱出声说话?”    突然间,段策凑到了古净言的面前,瞬间放大了不少的脸成功的把古净言狠狠地吓了一跳,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了。     “没,没有…我一向不喜说话。”     古净言转开视线,落在了那被段策随手丢在桌上的茶杯,不敢面对段策那深邃的目光。不管他之前在果硕王府里有面对过许许多多面孔不一的人,但是一对上段策的目光,古净言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心虚起来。     古净言总是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段策一早就看穿了自己,自己想什么都能知道。     “希望真如你所说。”     一直将古净言的反应看在眼里的段策没有细纹,丢下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便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修长好看的手指在桌面上不定的敲动拍打,渐渐地,古净言竟然能从段策的拍打节奏中找出了旋律,令他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的旋律。     “我昨儿说了带你出门逛逛,天天呆在府里可闷坏了吧?”     “若王爷有要事便忙吧,我出不出府都无碍的。”     一开始说到出府,古净言是很高兴的,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踏出过那府门一步,果硕王府如此,策王府也此时。     对于街道上的描述,全是从他人口中和书上面得知的,所以一听到段策说带他出去,古净言非常心动。     但是现在,丽妃那边的事情还没有起色,而且也刚刚得知要跟段策回上郦国,古净言就没有了那个心情。出去,说不定又遇到什么糟心事。    “待会吃完饭我们就出去,若是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跟我说说,不过只能去一个地方。时间太短,之后我们可以再去。”  “丽妃那边,不要紧吗?”   对于问非所答的段策,古净言表示现在很心累,还没能挤出时间好好地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又要跟这主子出去。     “她?有太医在,不要紧。”     段策一听丽妃的名字,就记起了这两天来发生的事情都有丽妃掺和的身影。     而身边这个笨蛋,还以为自己不知道丽妃是怎么回事。     行程就是这么被段策一锤定音的敲下来了,然后就一直待在主院里陪着古净言。     现在,书房。     “你还看过什么书?”     段策此时很不爽地坐在书案前面,十分吃味地看着那道消瘦的身影不断地穿梭在书架里,一打来到这书房,古净言就开始去找书,都不跟之前一样陪自己一起坐着聊聊天。    “都有,只是粗略看看而已。”     古净言一心都放在了找书上面,对于段策的问题是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然后边找书边回答,连头都懒得回过去。     “琴谱?还是渔潐问答!”     翻找中,一本泛黄破旧的书籍吸引到了古净言的目光,一抽出来发现是本十分古旧的乐谱,不由得惊讶出声。     “怎么了?”     听到古净言的惊呼,段策就坐不住了,起身快步走到古净言的旁边。在古净言的身后站稳,高大的身躯完全遮住了古净言那消瘦的身体,从后面看上去,就像是段策把古净言抱在怀里。   “这首曲子流传很久了,可是它的乐谱却被作者不知道放在了哪里,没有想到你会有!”     古净言的注意力全部都被乐谱被吸引住,根本就不知道段策来到了身后,还一个劲地边翻书边细声呢喃着。     “不知道哪次淘回来的,你喜欢?”     段策对古净言手上捧着的那一本破旧的乐谱不感兴趣,反而对古净言那白净的耳边感趣非常。目光又落在古净言那节骨分明的手,缺缺地回答,却见古净言翻的十分津津有味。 第15章 第十五章   “嗯,以前我娘亲总会哼给我听。”     “你娘亲?”     “嗯,听我娘亲说她自小就在海边长大,那里有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洋,每当临近朝夕都会变得橘红一片,很漂亮。”     “那时候她生活的很开心,每天每天…”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8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8节 “那你想去吗?那片大海?”     “想啊,我很想看看大海是怎么样子的。娘亲总是在说,在那里很开心,她总会跟她的小伙伴每天都去捡贝壳,串成一串挂在脖子上,挂在手腕上或者脚腕上,很好看。”     “还说,如果以后回到那里,她就会给我做一条。”     “可是没有以后了,我从来都没有机会收到那条娘亲承诺给我的贝壳手链。”     “那你娘亲会经常跟你说那片大海吗?”     “嗯,还有这首曲子。”     “那你有想过跟谁一起去吗?”     “有,可是娘亲死了,我就想不出有谁能陪我一起。”    “那我陪你去可好?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和那片大海?”     “好啊!”     翻书翻的正在兴头上古净言就这么和段策一问一答起来了,听到了什么问题就回答。压根就没有抽出空想想自己到底是在跟谁说话,只是感觉有人问自己了,然后就要回答。     段策看着古净言翻地这么入迷,比平时说的多不止,还对自己有问必答。那修长白净的手指捏着那话已经泛黄的页角,段策情不自禁地抬起右手捏捏下巴,然后想到了什么嘴角缀起一抹意思不明的微笑。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   “有多喜欢?”    “有多喜欢……有多………喜…欢?!”     随口接答的古净言正研究着刚看到一处受损的地方,没有怎么想问题就脱口回答了。     然后一双好看的眼睛眨了眨,他好像无意间说出了什么令人咋舌不得了得话?扭过头看看不知道出现在身后的段策,连带着那道笑容,那双储满了笑意的眼睛也收在眼里。     “我也喜欢你。”     就这么看着古净言转过头来,然后小脸离自己不到半指的距离,听见那句喜欢的段策表示他现在很高兴,就连打了胜仗也没有这么高兴!     “啾”的一声,段策就这么个好时机,头一低飞快地在古净言的右脸上落下一吻,接着捏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古净言,吻上了那微启、吸引了段策好久的双唇。     这天,温和的下午,温和的人,温和的吻。     “你可记好了,我陪你去那片大海,而你就别跟别人说没有谁能陪你去。”    嘴唇麻麻的,舌头也被吸得发疼,口腔里还停留着淡淡的茶香味,古净言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这么久以来,段策第一次在白天与自己亲近。     “好了,时间也到了,我们去吃饭吧,不然出门的时间又少了。”     一吻过后,段策领着尚在发愣中的人,带着无法言语的好心情回到了秋言院。    以往都是段策带着所有妃子在食厅里进餐,但是现在,古净言才受伤不久,丽妃跟樱姨娘都各自呆在了自己楼阁内。     而其他人,现在的段策已经没有那个心情去理了,便叫段磊把膳食传到秋言院里。     “你可有想过去哪里看看?”    古净言一听,手上的动作一停,刚刚那个吻完全是他想不到的。古净言以为段策会非常厌恶自己,毕竟有哪一个男人会愿意娶一个男人为妻!     但是自从来到了这里,段策根本就不像他想象中那样排斥自己,反而还对他比谁对他都好。     就在古净言快要跌入段策那关怀的漩涡里,临行前父王对自己说的话总是适时地跳出来警告自己。     他不过是上郦国送过来的一个探子,既然他们都想到让自己当j,i,an细,那么段策肯定不会想不到,万一他对自己好,也不过是出于安稳他,好让他放松警惕!     可是今天这一出,完全是古净言猜测不到的,只能怀着奇怪来防备着段策。     古净言十分担心段策会找出上郦国送过来的信息,从而挑起两国的争端,到那时候不止上郦国会要了他古净言的命,而身边的段策更不会还容许一个j,i,an细留在身边,那时真的是要面临死亡了。     “没有。”     古净言只能做到表面上的如常,含糊地回答,心里却杂快速想着要怎样才能打消段策对自己的怀疑。     “那我就带你随便逛逛,过些天就是中秋了,那时会有一个花会,我再带你去看看吧。你没有去过吧?”    段策没有指出古净言的心不在焉,反而提起之后的行程。     “没有,王爷不是说临近中秋有很多事情忙吗?既然如此不必在意我了。” 第16章 十六   “没有,王爷不是说临近中秋有很多事情忙吗?既然如此就不必在意我了。”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那时候我是有空的。你天天这么呆在家里,就不会闷着的吗。我见你过来到现在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是因为,你不喜欢这里吗?”      “不是的,我之前也是不喜欢出去的,来到这里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可我见你整天都闷闷不乐的,连话都不多是有什么心情藏着不能说吗?”      听到这里古净言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后就砰砰地跳起来,脸上的温度一下子没了,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      “没有的事,多谢王爷的关心,我已经吃饱了,王爷慢吃。”      “我是希望你没有,既然吃饱的话等等我们就出去吧。”      段策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没有再看旁边低着头的古净言一眼,率先起身走了,身后的古净言见状急忙忙地起身跟着离开。      “外边比较凉,你冷着了就说一声,我们再回来可好?”      段策换了一身玄色的竹绣长袍,贴身的剪切比起宽大的衣服更好看,也把段策挺拔的身形都衬托出来。      一头黑色的长发只是用一支古净言没能说出名来的白玉簪固定住,簪头那边勾出了几笔像藤蔓一样延伸的图案,跟古净言带着是相差无几。      看回古净言,也换了一身衣服,同样是竹绣的长袍,只不过颜色是白色的而已。袖口处很小,都快贴着手腕了。      “好。”      不知道为什么脖子上有些痒也有些刺疼,一动就不舒服,古净言伸手在脖子边上抓了抓,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弄得皮肤痒痒的。      还没有等到古净言找到是什么东西子脖子那边时,在一旁等着的段策就一个箭步上来,抓住古净言的手,头低了下去看看衣服里有什么。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垂和脖子上面,感觉到一阵的酥麻。      段策注意力都放在了找东西上面,没有去看古净言现在的表情,所以错过了古净言皱着眉头,纠结十分的表情。      “好了,我们走吧。”      原来是一根尖硬的线头,梗在衣领和脖子的中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谢王爷。”      看着那线头落地,古净言张了张口,结果只能是对那渐行渐远的背影说了声道谢的话。      “快跟上吧。”      临消失在门口的段策脚步一停,背着里面嘱咐了一句,便抬脚离开。      策王府坐落于皇城的城中心偏北一点,因为再过去一点便是申明国著名的桃河园。      那是靠近这里不远的一座不小的山丘,上面种满了桃花,到开花时节,漫山遍野都是粉红一片,花香四溢。所以,申明国还有另一闻名的便是桃花酿、桃花糕。      紧挨着桃花山的是一方一望无际的湖泊,上面也有数不尽数的睡莲荷花,只是过了夏季,这荷花睡莲谢的谢,长莲子的长莲子。 第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9节 王府虽然不是处于城中心,但是却是处好地方,旁边就靠近着山水湖泊,一出门便是热闹的街道和来往不绝的人息。      为了让古净言出去能玩的开心些,段策也就没有叫轿子,只是携着一直不愿意出声的古净言徒步出门,身后跟着几步远的段磊和一两个古净言不常见也叫不出名来的家仆。      秋天正是一个好时节,不似夏天那么炎热,也不想冬天那么寒冷。一整天下来,也就是早上同晚上是冷了点,其余时间不冷不热很是合适。      街上很热闹,比古净言想象的还要热闹,可也不想古净言想象中那样。      一路上两边都摆满了摊位,也有许多紧挨着各式各样的店铺,招牌横挂竖挂、布制木制的都有。      “哎呀!”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腿边传来,古净言感觉到了大腿被什么东西使劲一撞,怪疼的,就低下头去一探究竟。      结果却见了一个不及胯部高的小孩子一只小胖手抱住自己的左腿,一只小胖手捂着自己的小脑袋,小嘴巴往下撇着,shi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要哭不哭的。      看见那可爱惹人怜的小胖脸,古净言不由得愣了一愣,把被撞的怒气给消掉,手指动了动,身体弯了下来想要碰碰那个小孩子。      可是,还没有接触到孩子的衣服,被抱着的左腿一空,前一刻还在欲哭无泪的孩子不见了。      “都让你不要乱跑了!撞着了吧!不疼死你你不长记性!”      古净言闻声抬眼望去,看见的是那个孩子被一个肥胖的妇人给搂住,有些茧子的大手擦着小孩子那r_ou_乎乎的脸,妇人语气很不好,但是手上的动作却轻得很。    可能是家长过来了,之前还撇着嘴的孩子立马放声哇哇大哭,哭得小身体跟着一抽一抽的。 第17章 十七   可能是看到家长过来了,之前还撇着嘴的孩子立马放声哇哇大哭,哭得很厉害,那小身体跟着一抽一抽的。      “这位公子……这位大人,孩子不懂事多有得失,请勿见怪,请勿见怪!”      夫人安慰了孩子,将孩子哄停了以后,才抬起头来看看孩子撞到了什么人,嘴上已经说出了道歉的话,结果一看到对方穿着华贵以后,吓得立马抱紧孩子点头哈腰的连连道歉,生怕这非富则贵的两位爷心情不好。      收回了伸出的手,古净言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垂在衣袖里捏捏衣角,面无表情地绕道离开。      “无碍,看看孩子有没有事情吧!”      站在身后的段策见古净言一声不吭地走开了,头也不回的直直往前走,便出声安慰了下夫人,就抬脚追了上去。      被众人无视的段磊看看妇人和小孩,又看看已经走远的两位主子,几人都看见了段策嘴边上那抹明晃晃的笑意。      这也是惊讶了段磊一行人,若是放在平时,他们的王妃早就生气了,对于伤到磕到自己的人,古净言总是会生气,而那些人无一不被惩罚的。如果对方是小孩,那么古净言针对的就是小孩的大人了。      “你喜欢孩子?”      连连追上去的段策停在古净言的旁边,与古净言并肩而行,目光放在了遥远的前面。      “没有。”      古净言只是回答了一句便闭紧嘴巴不出声,脸色不变目视前方,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耳边满是人来人往、源源不绝的喧闹声音,路人和小贩的你争我吵,此起彼伏的吆喝声,还有一阵阵小孩吵叫的声音,丝毫不同于在府里的清净。      街上两边都站满了小贩,但是大路上还是有一条可供两辆轿子同行的宽度,虽然往人很多,但是却不显得的拥挤。      刚刚被那个小孩撞到的事情已经被街道上那繁杂的景色给盖住,看着那些自己忙自己的行人,古净言已经将被撞到那件事抛诸脑后。      看着各色的往人,古净言看得那是目不暇接,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观察街上去了,所以也不知道身边的段策一路都是看着自己。      第一次出门到街上,古净言感觉到十分新鲜,也看到了好多从来都没有见过和想象过的事物,一时间问题颇多,基本上是得到了一个答案后立马有出现另一个不相关的疑惑。      跟在身边不离一步的段策耐心十足的一一解答,也并不生气古净言只顾着那些东西,反而感到心那里有些抽疼抽疼,不知不觉间,语气也放柔了许多。      也不说不上是语气温柔了不少,因为在面对古净言的时候,段策总是不会像在其他人面前总是板着一张y沉沉的脸。      跟在段策身边许久的段磊等人是知道的,但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还是很严肃的,弄得古净言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段策在自己面前的变化。      “前面怎么围了那么多人?是有什么事情吗?”      走着走着,眼尖的古净言就看了不远处推挤了一层层的人,人太多了,所以古净言看不到围起来的是什么,但是那里传来不断的叫好声使得古净言好奇心迸发,连连拽住身边的段策。      段策回过头看了看跟在后面的段磊几人,紧接着站在段磊右后方的一个黑衣男子将手里的东西都递给旁边的另一个黑衣男子,走了出来。      这些东西都是古净言一路逛下来有留意到的小物品,每一件段策都让他们买下了了,向那堆挤来挤去的人群走去。      “回老爷,那是一个从外地来的戏团正在表演。”      “戏团?”      段策没有出声,倒是一直等着的古净言立马抢了话,说的期间还不时地动动身体,试图透过黑衣男子看去。      戏团古净言知道,那是也是从一些下人口中挺过来,说是一些身怀绝技的武夫表演一些常人做不到的事情,然后赚取看客的小费。      “嗯,想不想去看看?”      “好啊。”      古净言闻言飞快地回答,语气里满满的兴奋,脸上的表情也蠢蠢欲动,视线黏在了那堆人群就拿不开了。    那些人的表演远远超乎古净言的想象,先是一个□□着上身的壮汉手里持着双铜金大锤舞了套锤物,那壮汉把手里的大锤舞得虎虎生辉,一时间获得了许多看客的喝彩!      看得古净言津津有味,完后的古净言忽然回头看向段策,把不明的段策上下都看了个遍,有些摇头后又重新投入前面的表演了。      前面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段策一脸糊涂的看着古净言撇着那小嘴打量自己,打量到最后脸上好像还有些失望?嗯?失望??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10节 第18章 十八   吱呀的一声从后面传来,木门被打开又关上,接着一路抱着的古净言也被段策轻松地放在了柔软的床上。      一路用来埋住脸的胸膛离开了,古净言也就能看见现在身处何方了,眼睛闭起来有一小会,眼睛涩涩的,但还是不妨碍可以看清周围。      现在这么一路看上去,桌椅柜子样样都齐全,这里的摆设十足十的是卧房摆设。      一个做工样式看来还可以的衣柜竖在床的旁边,而进门往左一点就是一方圆木桌,再去一点就是靠着窗户隔壁的书桌,然后用一个屏风遮开了床和桌子,分为两个小隔间。      床的前边有一道全用一颗颗透明的珠子串成一串,做成一袭挂着的珠帘,透过珠帘古净言可以看见房门被死死的关上。      再接着看过来,段策正在脱着身上的衣服,脱下的长袍被随意的一扔,盖住了没有来得及看过的枕头。嗯,在脱衣服。      脱衣服?!!      古净言猛地转回已经扭开的头,双眼因为惊讶而睁得大大,结果头一转回来,嘴上就被含住,接着被大力地咬住下唇。      古净言皱眉,双手齐用推搡着段策,极力地挣扎,结果只换来段策加大力度的压制,整个人都被压倒在床上。      “敢胆嫌弃为夫,那就得做好准备!”      段策终于肯放开已经没有什么力气挣扎的人了,古净言喘着粗气,总在这种时候感觉空气真好。   说完这几句话,段策没有等古净言完全的喘过气来就被抱着整个人一转,古净言从被压着的下面变成了压人的上面。      用力的呼吸以弥补肺部里面稀缺的氧气,单薄的胸膛也随着呼吸而明显的一下一下动着。古净言就这么不敢相信地睁着双眼看着,一脸舒服地躺在自己身下的人。      只见身下的人嘴角一勾,脸上出现了古净言甚少见过的笑容,真是一笑误终身。      一笑误终身?什么鬼?这是古净言看见段策那笑容反应过来后的感受。      “看迷了?没事,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你看!”      段策见身上的人看着自己呆愣了起来,不禁笑容更甚,一时间的好心情差点将刚刚就被嫌弃的事情抛诸脑后。      古净言还没完全从段策接二连三的迷之笑容中晃神过来,身体就先给出了反应,腰部被一双手来往磨蹭,羞人的□□还没来得及压制住就泄出来了。      古净言话还没出口,就被大腿间那个炙热硬石的东西顶住,耳边听到轰的一声,血气全涌上脸部,张了张口,古净言说不出话来了。      然后古净言就被兽性大发ji,ng虫上脑的段策压在床上,窗外的天色从晴空万里到了昏黄夕照,期间一直被段策压榨着,盼了许久也没有什么来打断这该死的□□。      啪,响亮尖锐的声音在不及秋言院的主房大、但也有一半的房间里。      只见赤身裸露在外的古净言趴俯在段策的身上,一席青色的锦被盖在古净言的背上,白净的背部肩膀、双手都布满了点点红印,漂亮的蝴蝶谷上还有不少的牙印。      感觉到大腿间还在竖着的东西,双手抱着段策脖子的古净言恼羞成怒,不顾无力的身体,咬紧牙关使出最后的力气挥了身下一脸惬意的段策。      这一巴掌没有打疼还在回味的段策,但是把古净言自己给疼着了,瞬间呲牙咧嘴地倒吸一声,凤眼一转又狠狠地瞪了段策一眼。      “好了,你别动,疼不疼?”      段策拉过古净言已经见红的手,往手心上一亲然后又抱紧身上的人,动动身体寻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声音是时候的沙哑低沉。      在火头上的古净言还想要闹,可是身下的段策一动,顶在腿间的东西也跟着一蹭,古净言只能红着一张脸收了要打的手。      想想实在是气不过了,就对准嘴边的胸疼狠劲地咬了一口,果不其然,头上面就传来一道吃疼的闷哼声。      古净言表示心情好了一点,便松了口找好位置,背部有段策的粗手掌在一下一下地摸痧,顶不住舒服和困意睡去。      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身下也不再是硬邦邦还有温度的身体,而是舒滑的布料。      睁了睁眼,古净言终于可以清晰地视物,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自己也没有什么人了,而带他来这的段策也不见人影。      “醒了?可有感觉到饿了?”      没有等太久,外面的门就被打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是不见了的段策,换了今天的竹绣长袍,换了一身玄色的衣服,头发还是用那个白玉簪挽起。衣摆一提,坐在了床边。 第19章 十九   “现在天黑了,都过了平常吃饭时间,饿着了吧?”      一动,便是从腰间那传来的阵阵不适感,下午被压榨的很厉害,就算睡到了现在整个人也没有恢复多少力气,所以不满的古净言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段策。      被古净言那副幼稚十分的模样成功逗乐的段策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吧,他承认下午是他过度索取了,也没有顾及古净言。      “好了,起来吃点东西吧。一下午没吃,就不饿吗?”      面对正在闹着的人,段策只是好笑地伸手拍拍古净言露出来的背部,手掌触碰到的是滑润的皮肤,上面点点星红被手掌盖住然后又从指尖和手指间隙中慢慢出现,白皙的脖子上也有不少的红印,耳朵后面更有一个很明显牙印。      任由自己触碰的那副勾人模样,段策全看在眼里,今天已经发泄过的身体现在燃起了一股猛烈的□□。      来到了申明国快半年左右,除了一点一点熟悉这里的环境之外,古净言以为自己压根就没有一点变化。可就偏偏没有感觉到,早在段策的包容和宠溺当中,自己总是会在无意中耍性子。      所以此时被下午折腾狠了的古净言并没有回过身来,保持着背对的姿势还在闹情绪中,丝毫不知道身后人被自己勾起了反应。      “确定不起来?”      躺着那里一动不动,古净言选择忽视身后的人,只是盯着床里面,这里估计是客栈之类的地方,用度不及王府里的好,这袭床幔看着也不过如此。      “好。”      后面果然传来了妥协的声音,古净言还没来得及开心呢,身体就被一双手用力钳住翻了个身,入眼的就是被放大了许多的脸。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11节 那双眼睛里面遮也遮不住的欲望落入眼中,古净言一惊连连抬手挣扎,结果身体因为经过下午一战就没剩多少力气,那力度在段策眼里看来只能是被挑拨地更厉害!      “你…唔!…”      一张口,才说了一个字就被看准时机的段策堵住嘴,带着茶香的舌头直直冲进口腔,古净言一下子没注意呼吸,肺里本就不多的空气都快被段策吸走。      几乎窒息的感觉一股脑儿地涌起,使得古净言胡乱使劲地拍打着压在身上的段策。      临近秋天,这晚上的温度也开始有些冷了,屋里的门被关的紧紧地,窗口只留了道拳头大小的缝隙用来流通屋内的空气。      浩亮的星空繁星点点,就算只能从那不大的看去,也是极美的。外面不时地响起往人走动或者说话的声音,没了白天那般热闹,倒安静了不少。      段策一手抱着窝在怀里的古净言,一手搭在他的背部,像哄小孩一样在那光滑的背部来回轻拍着。   怀里的人睡得正香,就算段策有什么动作也丝毫不知情,深夜人静,许多在白天中被忽视的事情慢慢浮现在眼前。      今天的古净言很开心,这是段策可以感受到的,从王府里出来就不断地探索着街上的东西,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抿紧双唇没有声音,但段策就是知道古净言心情的变化。      除去那个糊涂撞上来的小孩,也没有出什么状况,街上的景色段策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所以没有什么兴致地与古净言并肩而行。      相对于兴趣缺缺的段策,古净言倒是完全一副止不住兴奋的样子,不断地穿梭在人群之间,不时地走近了感觉好奇的地方上。      相对于王府的压抑和沉寂,古净言现在觉得非常的开心,从小就看着那些兄弟姐妹以及下人自由地出入王府,每一次回来都会有一些古净言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的玩意儿,很是羡慕。      羡慕只是羡慕,最重要的还是如何不让自己饿着冷着,久而久之,也就不再躲在后门、躲在大门角落看着外面人来人往、自己却触碰不到的街道了。      在长大后,终于可以在果硕王府有了一席之地后,古净言就有了要走出去看看的打算,或许他可以做个商人?      结果还没有实现,就来了这陌生的申明国。      现在突然有了这个机会,古净言很是开心,所以一出到来,就不再是跟在府里一样沉默,看见不懂的东西都一一开口询问。      或许是段策的有问必答,也或许是段策的一直默默守在身边,让古净言一时忘了在府里的谨慎和规矩,一看到什么就扯着身边的人询问。      正在一脸认真地围着那栩栩如生的小狗雕像转的古净言,忽视被一道吆喝声和一群叽叽喳喳的童音给吸引到。      抬眼看去,原来是几个小孩子围在一个拿着木棍的老人家,那老人家拿着的木棍上面绑着厚厚的干草,cha了不少的一串串艳红的糖浆果子。      老人笑的一脸和蔼可亲,伸手把cha着的糖浆果串拔下来,然后递给那群猴急的孩童。 第20章 二十   老人笑的一脸和蔼可亲,伸手把cha着的糖浆果串拔下来,然后一一递给那群猴急的孩童。      一个接着一个的孩子咬着拿到手里的糖浆果子,整个果子就这么咬进嘴里嚼着,塞的小脸凸出来个包子,相视间稚嫩的脸上是满足的笑意,然后不约而同的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看在眼里的老人满脸堆笑,伸伸手定了定上面有些滑落的果串,然后摇着手里的拨浪鼓,嘴里吆喝着冰糖葫芦一边走开。      老人走开了几步古净言便收回视线,离开了一直站着的摊位,却没有走多远,就被身后的段策出声叫住。      听言转身的古净言,却见到了段策手里拿着两串看上去十分好吃的冰糖葫芦,往日总是y沉的脸此时有了笑意。      恍惚间,古净言在段策那双眼睛中,只看到了茫然模样的自己。      “你尝尝。”      大步快走到了古净言的身前停下,段策将手里的一串冰糖葫芦放进了古净言的手里,垂了垂眼,目光跟着落在了古净言白净好看的手上。      那穿红彤彤的颜色刺痛了双眼,眨眨眼睛,古净言手不太灵活地接过来,抬起头的同时还看到了段策身后的段磊几人。      每人都提着不少各式各样的盒子袋子,而跟段策不一样、总是笑颜的段磊此时也手里拿了几串冰糖葫芦,对着自己微微一笑,眉眼间不见古净言已经习惯了的不屑嘲讽。      脚下的方向换了,古净言只看到了手里捏着那串红彤彤、特别鲜艳的果串儿,甜甜的麦糖香味扑面而来,抵不住诱惑凑近嘴边尝试了下,不像发出的糖香却是酸酸甜甜的。      段策早就知道古净言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可是知道归知道,当他带着古净言到了街上时,那心疼却是实实在在的。      段策不是在皇宫里长大的,相反,是在市侩的街道里长大。从小他的母亲只教育他必须成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所以他只能不断的学习学习,学习兵法,学习武术,学习政治……      尽管那段日子过得非常辛苦,但是该有的还是有,除了没有达到母亲的要求被禁止吃饭之外,段策是没有什么机会体验过饥寒交错的感觉。      那个时候,段策以为世界上最难忍受的就是饥饿,其它的比起饥饿来不算什么。      可就是那一个从来没有设想过的夜晚,那个小小的人儿明白地告诉了他,他之前所承受的只认为最痛苦的事情都不算什么。      也就那一次,段策的心里才真真正正地衍生出了一种名为保护的陌生情绪。      可是等到他真正的把这人护在怀里的时候,却是多年之后,而在那段时间里,没有任何一个能给予保护的人学会了只靠自己。      变得一只时时刻刻都竖着保护伞的刺猬,在多年以后的初见,那抗拒的姿态深深地打击了段策。      外面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发出一阵巨大的碰撞声,然后是陆陆续续重物落地的响声,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惊开来,此起彼伏的犬吠声伴随着脚步声。      怀里忽然传来一道叮咛,人也有着要苏醒的迹象,见状段策已经顾不得外面怎么了,双手一抱,把要醒来的人搂进怀中,右手在古净言的背后轻拍。      还没睡够,只是被吵得要醒来的古净言发泄地挥手在半空胡乱拍拍,几下都挥空了就收回手,然后把头拱在段策的胸膛前寻了个舒怡的位置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没有声响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人影,那个人影单膝跪地,一手撑在右腿的膝盖上,头低低地,等到床纱里面的段策招招手,又瞬间到了床边。      段策依旧侧躺一手轻拍着古净言的背部,背对着门口,听着后边传来的声音,面无表情,等到来人说完后才挥挥手让人退下,然后抱紧了还在熟睡的人睡去。      清晨来的比夏日的晚了些,但并不影响世人的生活,天还是刚刚擦亮,外面的街上就陆续有了人声,慢慢地就热闹了起来。      王府虽然坐落在街道上,但是面积大,住院又在中间,所以外面杂吵的声音不会影响到王府,特别是住院一带。      昨天逛了一下午,又被段策摁在床上索取了一晚上,累的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结果在睡得正香上被吵醒了。      古净言没有起床气,因为从下就必须早起,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除非前一晚被段策压榨得很厉害第二天都起不来的情况下晚起,其余时间都是到了固定时间就醒了。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2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12节 现在的古净言睁着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前面的胸膛,麦色的肤色,还有胸肌,还在呼吸着。      “醒了?” 第21章 二十一   “醒了?”      看着看着就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头上传来,经过一夜的时间再次开口沙哑的很,说话间脸边贴着的胸膛动了动,肌肤相贴着,动作间磨砂的感觉十分怪异。      “起来吃点东西吧,不然饿了胃。”      段策早就醒了过来,只是抱着怀里还在睡着的人舍不得动,见人醒了就收回了手,把古净言的头提起抽出被压了一夜的右手,当重量提起的那一刻,整条手臂都阵阵酥麻,眼色一闪便掀被起身。      穿衣的思索声透过薄薄的床纱传过来,挺拔的身影隔着层床纱也是可以看得清楚,只是,只是那个人为什么毫不知羞的光着身体!真真正正的是□□!!      虽然身材很好,腿也好长,肌r_ou_紧绷身材也很好看,若是现场有女人肯定会尖叫犯痴迷,真是迷倒不少女人!就连,就连自己!      打住!乱想什么在,古净言你个色胚子!!      看着看着就想歪的古净言红着一张脸,快速的将头缩进被窝里,已经穿戴整齐的段策挑开床纱坐回床边,不知道古净言看自己看入迷,不然早就傲得鼻孔朝天了。      “吃完后是想回去还是继续逛一会?”      “回去吧,王爷今日不用上朝吗?”      古净言摇摇头,把被子扯的更上,把半个脸都埋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眨巴眨巴的凤目盯着也在看着自己的段策。      “不用,昨儿已经把事情都处理好了。”      古净言听言用手顶着光滑的被子在鼻尖上蹭了蹭,对于段策的话是深信不疑的,在过来申明国的前几天,自己就被皇帝接进了从未幻想过的皇宫。      古净言独自一人坐在不大但是挺舒坦的马车内,车辕上面坐着两个果硕王府的侍卫,一个内务总监,也不知是否出于果硕王府的颜面,这么一趟,就给古净言配置了两个侍卫,不觉得大材小用么。      马车在一摇一摇的前行着,百般无聊的古净言抵不住外面的吵闹声挑起窗帘看向外面,就看见了一面十分高的城墙,比起王府里的二楼观景台都还要高。      进去之后的古净言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桂殿兰宫,同书上描写的一样,但是亲临其境的时候却感触颇多,书面上面写的远远不及其亲眼所见带来的震撼。      入眼可见的都是描绘着十分ji,ng致花纹的楼琼亭宇,管道上一览无遗却十分整洁,不时就会有行色匆匆的宫人穿梭。      身为皇子的他本该就拥有光明正大地站在这里让人膜拜的权利,可就是因为生母的出身卑微低下,就可以任意被人□□甚至是杀害!      却没有一个人能够为他出头说一句不。      看得到的钱财权利很是能引发一个人本身并不强烈的贪婪和野心,当时的古净言自然也不会是例外,看着长长的宫墙飞快地从眼中掠过退后。      双手死命地捉住窗口,用力的指甲都发白了,直到下唇被咬出血,口腔里染满血腥味古净言才慢慢的收回了双手,重新坐回软塌上目视前方一动不动,此时已经感觉不到指尖了。      他不能就这么跳下马车逃离,以他现在这种手无缚ji之力的能力,还没跑两步就会被乱箭s,he死,然后被抛尸乱葬岗。      之前那种生活都过了,为什么现在才来矫情?      所以古净言脸色冷漠地拜见了从未见过的皇帝,站在巨大的御书房里,明晃晃的地面照s,he着面色苍白的自己。      然后得知了自己即将要去的地方,要陪的人,要做的使命!      段策虽然只是一字并肩王,但却肩负着监国的重任,不比任何一个王爷的职责小,现在的皇帝还小,不到能够独立掌权的时候。      可一心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利,所以从段策监国开始,两方就开始暗地里较劲,就算不用上朝,段策也天天进宫辅助皇帝,早则半天,迟则一整天都有。      像是现在的突然不用上朝,跟自己在这不大的客栈里眼对眼,古净言疑惑的很,同时也竖起来警惕着段策。      自以为心绪隐藏的很好的古净言并不知道,段策从一开始就看清了自己的所想,只不过是没有戳破而已。      段策拍拍被子意示还在缩在被窝里的人要起床了,可是古净言不肯起来,动了动身体还是牢牢地窝在被子里不肯起来,一双凤目直直盯着站在床前双手抱胸的段策,大有着你不出去我就不起来的意思!      废话!他现在可是什么都没穿的,谁有那个胆,敢在一个不久前就把自己压在床上的人面前,光明正大的光着身体随意走动穿衣?别开玩笑了,古净言内心翻了个白眼。      最后古净言还是抵不过段策的无赖,只能别扭的缩在被子里快速换衣服,动作一大了,盖着的被子就会滑下来,春光乍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无奈啊……… 第22章 二十二   一心只想要快点穿好衣服的古净言顾不了这头的衣服,顾不了那头的段策感觉很是烦躁,一边要留心着站在床前的人,一边还要呲着牙忍受酸痛的身体,想快也快不了,更别在意古净言从来都没有的自尊有没有作祟。      “可怎么说你好,不舒服也嘴皮子硬!遭罪了自己活该!”      身后看不下去的段策老生似的叹了口气,抬脚单膝跪在床上,双手一伸,把正在跟衣服奋斗的古净言一把给抱进怀里坐在腿上。      此时经过古净言的奋战只穿上了里裤,而里衣只穿了一个袖子,就被段策一抱给滑雪掉,所以古净言现在是□□着上身坐在段策腿上,白净消瘦的上身布满了点点吻痕。      小心翼翼地养了那么久,恨不得把所有有益健康的膳食都让这人喝下,可这人就是不争气长不了多少r_ou_,还是那么瘦,还好气色红润了起来,让段策多多少少感到一点欣慰。      不多想动作快速地帮怀里人将衣服穿好,虽然现在天不冷,怀里人不会轻易生病,但段策还是担心古净言会因此着凉生病,到时候他更加心疼了。      衣服穿戴整齐后,段策还是没有把古净言放下,而是弯腰把鞋子给古净言穿上,然后直起身,就看见了红了眼眶的人飞快地转开头。      段策一路下来的轻拿轻放对待病人似的力度,如一把断箭狠狠地击中了古净言的心,使他恍恍惚惚地想起了许久以前,记忆中,跟娘亲一样被珍惜对待的感觉。      忽然间,眼睛就无法控制地红了,那一刻,古净言很就这么想大吼出来,为什么你要做出这样一副珍惜如宝的姿态!他不过是个被国家,被父亲所舍弃的一颗可怜的棋子而已!对你能起什么作用? 第1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3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13节 可到头来只是用力的张了张口,话到了嘴边突然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掐住说不出来,那人已经抬起头来,古净言感觉像被人看穿了肮脏心思一样飞快地扭开头。      后面突然传来一道叹息,接着自己就被抱着站了起来开始走,而抱着自己的人丝毫没有要放下自己的意思。      出了门,段策抱着怀里低头不语的古净言拐了个弯,进了一间没有人,只有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的房间。      “好了,我们就不多想了,吃完了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段策放下了古净言坐着,宽大的手掌在古净言的头上像哄孩子一样摸了摸,自己也跟着在旁边的椅子上落座。      一顿饭就这么沉默的过去了,见吃饱了的古净言坐够了自会后,段策才放下筷子拉起古净言的手出去。      下了楼,就是一览无遗的大厅了,边上还有用各式各样的屏风遮住做成的小隔间,摆设用的东西都是些书画花草。      所有的桌椅板凳皆是用竹子类制成的制品,碗具用的都是清一色的浅色花纹类型,呼吸间隐隐有着竹子的清香,倒是少了平常客栈里用的奢侈用物,看来走的是清雅风格。      只不过这样独特的客栈,搁在古净言的面前也只是看看,没有多余的评论,任由段策在众目睽睽下一手揽着自己的腰离开。      临上车前,古净言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了看那家奇特的客栈,门上的那毫不起眼的牌匾忽然就入了眼。      独竹居。      “如果还想出去逛逛,可以说出来,要不然让段磊跟着也行,可知道?”      马车行驶了约莫盏茶的时间就回到了策王府门前,段策伸手把古净言扶下马车,然后领着段磊几人一起进了门。      古净言点了点头以示知道,几人还没回到秋言院,在花园的小道上就被丽妃身边的贴身丫鬟给拦住了,哭着一张惹人怜的小脸,段策倒是很反感,应了应便揽着古净言改道去了丽妃哪里。      “王爷,王爷您可要给贱妾做主啊!”      一进来坐下,丽妃就从里屋哭着出来,跪倒在地连连求段策主持公道,虽然丽妃一直在跪着低头,但段策还是看见了丽妃有带着面纱。      被吵的烦了的段策呵斥了声,还在哭着的丽妃和她的贴身丫鬟都停下来,站在一边的段磊见状说清了来龙去脉。      整件事都查清楚了,丽妃膳食跟衣服上的生芋头汁都是古净言身边近身的丫鬟冬翠下的毒,段策沉着脸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一直听着旁边的段磊禀告,听完了后才唤来了冬翠。      这时,古净言和段策并肩坐在主位上,段磊几人站在一边,丽妃和她的丫鬟还有冬翠则跪在地上。      “此事可真?”      “回王爷,确实是奴婢下的毒,但是与王妃无关。”      面对段策沉声的质问,冬翠非常爽快的承认了罪魁祸首就是自己,而身边原本很安静的丽妃突然间像个疯狂的妇人一样尖叫连连,挥舞着染着兰蔻红指甲的双手冲向冬翠,差点就没扑上去掐死冬翠,被段磊身边的段平拦住了。      “你为什么要如此狠毒!毁我容颜!!” 第23章 二十三 “你为什么要如此狠毒!毁我容颜!!”      “是你!肯定是你指示的!你看不惯王爷常常来到后院,而不去你那,所以你指示了冬翠还陷害我!!”      “好狠的心呐!你……唔…唔…”      被擒住的丽妃放弃了要扑向冬翠忽然转头,泪光闪闪的看向上位的古净言,那储满眼泪的双眼满是y狠和嫉妒之色。      身体扭动着试图要挣开段平的禁锢,动作间竟是要死命挣扎要向古净言爬过来,被擒住的段平见状立马加大力度摁在原地,同时也捂住了丽妃那喋喋不休的嘴巴。      丽妃还想继续挣扎,被段策一个眼光盯住了,淚气瞬间被打压消失不见,整个人都没了力气一般,跌坐在地,目光依旧狠毒地盯着古净言。      丽妃没了动作,像个战败的士兵一样歪斜着坐在地上,倒是段策,一脸y沉的看着丽妃,没有说要惩罚也没有说要饶情。      就在丽妃兴喜地以为,以为王爷看在这几年以来的夫妻情分上相信她、选择她的时候,段策突然张嘴下令让段平掌刑,话一出口把丽妃愣在原地了。      看着丽妃那两边脸颊都有着几个显眼的掌印,人呆愣住的时候,段策的坏心情才好了点,敢在他王妃面前说什么常常到后院,要是他的王妃因为这个更加抗拒,那段策真是卸了丽妃十八大块还不能解火!      但是,他的王妃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关我什么事的表情?为什么不吃醋?为什么不吃醋啊?!!      被掌了刑的丽妃安静下来了,不敢再大声喊叫,因为她看到了段策眼里的不耐烦,只能害怕的低下头。      “几天前,丽妃差她身边的冬雨秘密传奴婢过去,然后给了我一叠书信,让奴婢放在王妃的柜子里,还让奴婢到时拿出来,作为王妃与外人通j,i,an的证据。”      “奴婢不从,丽妃便用奴婢的家人来要挟奴婢,当时奴婢的弟弟已经消失不见了,奴婢不敢不顺从。”      “那天领着那个陌生男人去北陵院也是受了丽妃的指示,奴婢知错了,也知道自己犯下的错难以弥补,可是丽妃还要让奴婢继续寻找王妃独处的机会。”      “奴婢怕王妃还会受伤,所以奴婢就自作主张,把生芋头汁掺进丽妃的膳食和衣服里面。整件事都是奴婢一人所为,王妃并不知情,是奴婢愧对王妃,对不起王妃。奴婢该死!”      说完,冬翠硬生生地磕了几个响头,再抬起的时候,额头已经流了不少血。      “你胡说,你冤枉我!!王爷,她是冤枉贱妾的啊!!都是他!都是他指示的,是她们串通一气来污蔑贱妾!还毁了贱妾的脸啊!!”      听完的丽妃连忙爬近段策的脚边,可惜被一直看着的段平擒住,伸手指着坐在高位上的古净言,一双美目里满是泪水和狠毒。      “丽妃善妒心狠手辣,计算王妃罪不可赦,樱姨娘目中无人,刻意纵容养宠伤了王妃,其心思歹毒不能忍,则杖廷一百,贬为庶人终生不可踏京一步。”      “呵呵呵,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个像个女人一样雌伏在男人身下,活的像狗一样,不,还不如狗一样的生活!”      “是,是我指示的又怎么样?是我指示那个野男人来□□你的又怎么样?方正你都被男人睡了还在乎这个干嘛!”      坐在地上的丽妃笑呵呵地听完了段策的话,平静了好一会儿,就在众人都以为丽妃接受结果的时候,安静的丽妃突然爆发了,不顾一切地怒吼出来,激动的就连那轻纱也不能挡住已经扭曲的面容。      就在丽妃说出指示的时候,一直都没有动作的段策以极快的速度,抄起手边的茶杯向还在说的丽妃身上,砸在洁白的额头上,一股血液流了下来。      但是丽妃还在说,不断地用恶毒的语言攻击上位已经变了脸色的古净言,期间,扭曲的面容上挂着不可忽视的笑意。      “知道为什么吗?啊?就因为你像个女人一样水在王爷的身下!你好好的一个男人,为什么就非得张开双腿让男人bsp; 第1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14节 “就是你!让王爷不再看我!就是你来到了这里后,什么都不一样了!”      “王爷,我陪了你那么久,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可是我不明白!不明白啊!我爱你啊!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呢王爷……”      丽妃说到最后,动作过大使得脸上挂着的面纱滑落在地,原本漂亮的小脸是一道道的抓痕,惨不忍睹。      古净言只坐在原地,但是扶着椅子的双手抓着椅子,用力的指甲都泛白了,还是忍着不说话。      段策丝毫不理会下面的丽妃,只是把手俯在古净言用力的手上,一双墨色的眼眸只容得下古净言一个人。 第24章 二十四   当手被压到的时候,看似冷静的古净言的身体忽然无法控制一样抖了抖,头依旧倔强地看着下面的丽妃众人,动都不肯挪动一下,所以不知道段策眼里的担忧。      抿住的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说不出个什么来,古净言只知道就在丽妃说出那段话后,咽喉就像被谁狠狠的掐住,一动就特疼。      为什么非要张开双腿给男人c,ao?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了,不是他自愿的吗?不是吗?那又是为了什么      段策一直都在注意古净言的,自然是第一个发现了古净言的异常,不再理会下面已经崩溃了的丽妃,起身到古净言前面将人揽进怀里,也不拖沓对着段磊直吩咐。      “至于冬翠……”      “冬翠自知犯下滔天大罪,唯以死谢罪,请王爷责罚。”      未等段策说完,一直都很冷静的冬翠出言抢答,然后朝着段策与古净言二人磕头。   “允了。”      段策对于冬翠的会识人眼色感到不错,挥挥手,以示段磊照办,然后双手一伸就要抱着古净言离开。      谁知段测的双手还没碰到古净言,就被推开了,然后把段策推开站起身,段策见古净言自个站起来,脸色也正常了,就不再强制带着自进到来坐下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古净言离开。      一路上很静,跟着不离开的段磊不见了,只剩下段策跟古净言一前一后,从丽妃的院子出来,穿过古净言已经熟悉十分的花园……      古净言一步一走地跟在了段策的身后,刚刚他一直都没有说话,没有否决丽妃的话,也没有为自己解释,甚至连丽妃那难听的话都不曾反驳,而就连前面的段策也没有要质问自己的意思。      “你可知刚刚我为何没有询问过你?”      走着走着,没有注意前面已经停下来的古净言还在继续走着,结果可想而知,人猛地撞上去。      鼻梁不可避免地使劲的一碰,一阵酸痛席卷而来,古净言一下子没有受住,鼻尖和眼眶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红了,眼泪shi了睫毛,眨巴眨巴间泪光闪闪,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啧,走路不看的?”      后背被重物一撞,段策恼都懒得恼就满脸无奈地回头,却看见了一言不吭的古净言眼眶红红的,那模样简直就差没咬着嘴唇来忍耐了。      刚才在屋里生古净言不肯为自己辨一句话、在丽妃那难听的语言下也无动于衷的气,此时都烟消云散,抬起手来胡乱地擦擦古净言shi润的双眼。      “方才你为何不肯出声?连为自己反驳都不肯?”    将那副隐忍的模样看在眼里,段策的语气瞬间没了刚刚的强硬,轻声了不少,语气间还带着古净言没有发现、也不愿发现的挫败。      “说话。”      再也受不了古净言的沉默不语,段策眼眸一沉,眼里的倒映着全都是抿紧嘴唇的古净言。      “有何好说的?”      “你就不怕我信了丽妃,从而被逐出京城的是你?”      “如果真是那样,净言说话了有用吗?不是净言做的,冤枉不了,是净言做的,跑不了。”      “你!”      向来善谈的段策这时被古净言那毫不在乎的模样给气到,一时间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双眼直直盯着古净言,真是想双手用力使劲掐死这人,免得把他给气死了。      “毕竟净言只是个和亲过来的男子,先不说男子的身份让王爷蒙羞…”      “不许再说!”      “就算我不说了,这事实也无法改变。王爷,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大可不必在意净言,净言不过是个小小的和亲男子,做不了什么,所以,别再浪费力气来做戏了……”      我会…当真的……      最后一句话古净言没有说出来,硬逼自己那么久,突然觉得也没有什么必要,就如丽妃说得一样,他现在过的生活,跟狗有什么区别?      若是早几年就放弃,自己,也许就不会这么累了吧。过了那么久,就连当初为什么那么倔强地要活下去都忘了。      不忘的只是娘亲临死前要自己等,临出嫁前皇帝的命令。      呵呵,还真是贱呐!      口腔都是苦涩的,就连吞了吞唾沫,都是苦涩不已,苦的直逼眼睛。      “你到底……还是不愿相信我罢了。罢了……”      段策摇摇头,眼色失去了往日的笃定和我行我素,多了古净言看不懂的悲伤,就像段策再怎么疼古净言,也还是碰不到古净言的心扉。      刚刚丽妃的那一番话,就像雷霆一样击醒了古净言。      是啊,他不过是个两边都不讨喜、过来和亲的棋子,他来这里还有使命,上郦那边还不时的来信提醒自己。      所以别再自欺欺人,不要命地掉进段策那温暖漩涡里。万一……万一段策他的目的也不过是玩弄自己呢?      那样自己面临的只会是万劫不复之地,现在还有机会,还有机会为自己开一条能够后退的退路,不求全身而退,只求能活下来。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5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15节 第25章 二十五   自从丽妃那件事情后,很快就过了十多天,那天两个人不欢而散,段策依旧把古净言送到了秋言院,然后一个人闷进书房整整一天一夜,期间不吃不喝,就连管家段磊的求见也不见。      直到第二天凌晨,穿戴朝服的段策走出了书房,人并没有因为不吃不喝一天而显露出疲倦,跟往常无异。      一进宫就是将近一天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昏黄,差不多到晚膳的时间了。      回来的段策仿佛没有发生过丽妃那件事一样,带着段磊直接走去秋言院,在进了院子的时候,把正坐着软塌看夕阳的古净言惊到了。      段策一进门,看见了悠然自在的古净言的时候,他发誓当时他特别想掐死他那个跟个大爷似的王妃。      昨天他没有喝过一滴水,没吃过一粒饭,就连觉都没眯一会,结果那个主儿却那么悠闲地躺软塌,嗑瓜子!      真是!真是!!      段策被气的都不说话了,可是一想古净言要是不肯吃喝,哪怕是落下一顿都得心疼死,着一来二去的,占着便宜的是他古净言,还敢给他添堵!!      想到这里的段策只能自认无奈,里外都是他心疼啊。心里思绪翻腾飞快,脚下的步伐也不含糊,大步流星地走向古净言。      天昏黄昏黄的,但是却没有橘红的夕阳,吃饭的点到了,段策也没出声,沉着张脸把还在吃惊的古净言拦腰一抱进了屋子。      古净言压根没有想到段策的气会消得那么快,隔天就能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一样过来,既然段策都如往常一样了,那么他也就不会自找死路的去呕气了。      更何况,他有资格吗?      “今儿晚上要吃什么?”      把人放下来坐着,段策衣摆一提也跟着落座,双手去拿茶壶和杯子倒茶。茶倒完了,段策就十分自然的把两杯茶,一杯放到古净言手边一杯放到了自己的手边。      “不知,无外乎就是些家常便饭。”      对于段策的亲自倒茶,古净言感到有些受宠若惊,但尽管如此,古净言还是轻声的回答了。      “昨天出去玩了一天,感觉到怎么样?可还想出去玩吗?”      对于古净言的回答,段策感到满意的点点头,将茶杯凑到嘴边抿了一口茶问。      “挺好的,谢谢王爷。”   古净言想了一会才回答,但是看得出来,古净言是在回想昨天出门的经历。      “那还想出去吗?”      “不必,王爷尽管忙着自己的事情好了。”      “你要是想出去那便可自己出去,带上段磊他们,最重要的一点是,保护好自己,若是有什么问题尽可过来找我,别自己一个人逞强。可知道?”      “知道了,谢谢王爷的关心。”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饭菜都已经送上来了,看着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干脆不再打扰吃饭,自己先吃了起来。      吃完饭过后,段策自然而然的留在了秋言院里,没有过去书房,然后又开始了每一天进宫回来,就回去秋言院的日子,后院是没有再过去过一次。      那天不欢而散的争吵跟丽妃这件事情,就这么掀过去了,每一天还是这么过着。      这一天段策还没从宫里回来,空闲的古净言也便带着冬夏几个人坐在花园里面的凉亭里乘凉,没有什么妃子过来打扰,古净言甚是惬意。      书看了半天,古净言终于是烦腻了这,把书一扔,扔在了石桌上面,好无聊啊!      “少爷,您这是无聊了吗?”      一旁候着的冬夏看见古净言把书给扔了,便上前一步询问,结果得到了古净言的点头,这天天呆在府里真的是腻了。      “既然少爷感觉到腻了,那不如出府上街去看看,说不定会发生发现一些什么好玩的事情。”      古净言想起了段策答应他可以自己出府,便同意了冬夏的提议,冬夏点头回应,然后领着一个丫环回去秋言院收拾了一点东西就跟着古净言出府。      马车是由段磊准备的,里面的书籍跟糕点跟茶水都是古净言喜欢的,榻是软塌,古净言只知道这马车用度十分的奢侈,但是却不知道这是连宫里的妃子都用不上的。      出门的有冬夏跟段平,段磊在府里有事情要忙抽不开身,于是便吩咐段平要紧跟着古净言不得离开一步,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古净言没有见过的男子。      一行几人就这么悠闲地出了门,古净言坐在摇晃的马车里,听到外面的喧闹声,于是挑起窗帘查看,同上次出门不同,这次坐着马车,古净言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心情。      “王妃喝点茶吧!”      冬夏时刻牢记的伺候古净言,见古净言看得那么入迷,便倒了茶递过去。      “ 你可知在街上有什么好玩的?”      跟段策上街不一样,古净言这次情绪表现得十分明显,上次也有跟着出来的冬夏却在心里默默地替自家王爷悲伤,看来王妃是真的在王爷面前放不开啊!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伴随着主仆的一问一答,路程很快,不多久就来到了市中心,冬夏扶着古净言下了马车,身后安顿好马车了的段平三人也跟着走。   虽然这是第二次上街,但是古净言的心情还是跟上次一样,充满着好奇和新奇,不断地流连在每一个小摊上,或者是去瞧瞧能够引起自己兴趣的小摊。   而冬夏则时时刻刻都跟在古净言的身后,不敢离古净言半米外,身后的段平还有两个男子也是一样时刻注意着与古净言的距离,不敢跟丢。   现在正是下午的时候,人很多,每个人都在这个时候出来了,老人、小孩还有各种需要工作的人都在街上来回。   人声鼎沸,古净言先前的那阵无聊早就被这热闹的景观给盖住,兴趣瞬间提起了不少,人也比待在府里面的时候生气多了,不断穿梭在感兴趣的地方上。   一路下来,古净言逛的那是十分尽兴,现在一手拿着用袋子装着的冰糖葫芦,一手拿着签字cha起来吃。   在听到冰糖葫芦的吆喝声时,古净言的味蕾瞬间就回忆起那种又酸又甜的味道,比他吃的那些蜜饯零嘴好吃多了。   透过重重的人海,视力不错的古净言自然是抓到了那个拄着cha着冰糖葫芦的木棍的老人,实在抵不住肚子里的馋虫,快步的走去。   可是脚步却停住了,原因是被那些围在老人脚边的小孩给挡住了,放眼过去,买冰糖葫芦的全是些牙都没长齐的小屁孩,除了个别被缠得受不了的大人在买之外,别无他人。   低头看了看自己堂堂一成年男子,虽说身高不足七尺,那也矮不了多少,怎么还能跟跟那些小屁孩一样长不大呢!   想着想着古净言就狠心的撇过头,脚底转了个方向,远离了那堆兴奋的孩子。跟在身后的冬夏刚从荷包里掏出银子来,就见主子走开了,看着主子离去的背影,冬夏眨了眨眼。   瞬间觉得她的主子有点可爱,又有些理解王爷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古净言了。 第1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6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16节 作为跟随段策有时间的随从,怎么会没有那眼力看不出来古净言是为什么突然换方向了。转头让段平很紧点,自己就飞快地跑去那个老人身边。   为了不老想着那些冰糖葫芦,所以古净言就四处张望,只是没多会眼前就出现个黄色的袋子,那是用来装零嘴的,古净言知道。   “少爷,快尝尝,这葛老的冰糖葫芦可好吃了,奴婢每次上街都少不了呢!”   冬夏把装着冰糖葫芦的袋子递到古净言的面前,一双杏眼笑意盈盈。   段策知道古净言打心底地厌恶被人叫王妃,所以让身边伺候着的人都不要叫王妃,所以冬夏等人都是叫少爷的,而段磊和其他人则依旧叫王妃。   古净言看了看冬夏,又看了看眼前的袋子,实在是抵不住馋虫,双手一接转身离开,不知身后的冬夏笑的开心。   嘴里把一颗完好无损还浇着糖衣的糖果子,用不了多少力度便被咬烂了,咬着的同时还有些许果汁和糖衣片。   一双明亮的美目不停的转来转去,把街上的每一物都要看个遍才肯罢休,突然间注意力就被不远处的一间没有什么人光顾的古玩店给吸引住了。   好奇心顿起止也止不住,脚下生风似的朝那走过去,连给身后的冬夏和段平几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主子突然没了身影,可把她们几人给吓坏了,肩膀被拍了拍,冬夏就看见了段平身边的段昊指了指不远处的古玩店。   店里站着的正是不见了的古净言跟段平,看着段平一步不松地跟在古净言身后,冬夏才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下来了。   要是弄丢了主子,那么回去只能等着惩戒,若是主子无事还好,万一是磕着伤着哪里,那么她冬夏跟这里几个人就真得是要去伺候阎王爷了。   “少爷,你怎么去哪也不不说一声啊,可把奴婢几人给吓坏了!”   提起裙摆冬夏连忙跑过去,噌噌地跑到了古净言的身边,有些喘气的问正看一本旧书看上瘾的古净言。   听见声音,古净言啊的一声抬起头,不知所措地看向冬夏,还以为他又做错了什么。   “没事没事,就是少爷以后去哪里都要跟奴婢说一声,不然奴婢就被吓坏啦!”   一直盯着古净言的冬夏自然是没有错过古净言抬起头来的那一瞬迷茫,但是没有多说什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得到了古净言的点头。   古净言看着来了兴致,便不想走了,冬夏叫古净言走了半天现在又是站着,就去找店里的小二要了椅子和茶水。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很快小二就把东西提上来了,不过这店里真奇怪,摆在这里的东西看上去都很旧也没有什么价值,却被好好的放着。   而且这小二也是怪怪的,不像其他店铺一样来客人了就上来伺候,而是继续待在原位,拨算盘的拨算盘,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   但是冬夏没有多想,继续待在古净言的身边一刻不离,古净言要做什么她都先去做好,就连古净言要换本书也想自己去。   古净言对于这样的冬夏感觉有点奇怪,可还是拒绝了冬夏,直接说了句“我看什么样的书你可知?”   冬夏听完摇摇头,她还真不知道!意料之中的古净言没有多说什么,起身自个到了那方老旧的书柜前慢慢寻找,却不知身后几人之间的无声交流。   冬夏是府里跟了段策最久的一个,比段磊少了一年左右的时间而已,所以同段磊一样,是段策的心腹,偶尔也会被段策派出执行任务,但任务的时候不多。   平时则待在府里辅助段磊,近身伺候段策和邦段磊管理王府里所有的奴婢,能力不差,在段策所有的心腹中,不会因为是女子儿排在末端,深的段策重视。   冬夏熟悉他们之间的独有的交流方式,尽管只能用眼神交流,一看过去便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了。   “这里有问题,保护王妃,注意警惕四周!”   “我知道,但是对方在暗,而我们也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别乱动以免打草惊蛇!”   “不管怎么样,保护王妃是首选,切不能忘记!”   “知道,若是待会发生了什么事你先护着王妃走。”   “嗯。”   冬夏一直跟在古净言的身后,同时跟段平他们互换眼神,垂在衣袖里的手指动了动,又抬手扶了扶头上的簪子,跟段平交换信息的时候也警惕着四周。   为了方便找书,所以古净言走到了最边上的一个书架,丝毫不知自己身后的人一个个就跟待战一样,表面上安然自若。   这个店铺从外面看不出结构,一进去走走才能发现是个正方的房间,但是空间非常大,摆布的东西也数不胜数又毫无秩序,门口在正面的左边上搭着两个个窗户,竟没有什么其他的出口!   通过东西的遮掩,只能看到门口的小部分,外面人来人往,显然对这家奇怪的店口没有兴趣。   古净言一看书就看了入迷,丝毫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只知道手里的书籍换了一本又一本。虽然说段策的书房里有许多古净言没有看过的书,但是这里的书籍也是有些是段策所没有的,来兴的古净言就待着不想走。   冬夏几人几次劝说古净言离开,可是都没有得到应许,若是强制带走了,那么只会惹得古净言生气,所以只能更加警惕地四周。   刚刚派出去的通知王府的人还没回来,估计是在路上遇上了什么事情,冬夏几人暗知不妙,可也不敢离开古净言半步。   看书的速度很快,古净言又看完了一本,正打算要起身重新去找一本,就看见了冬夏几人神情严肃,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未等古净言出声,暗处里就窜出几道黑影,伴随着乒乓的兵器碰撞声,看清时,冬夏几人都分别对着一个人对持着。   “冬夏!”   侧身躲过刺过来的刀尖时,段平头也不回的对着旁边也在打斗的冬夏大吼一声,握着长剑的手一挑,带过了冬夏正在对付的敌人。   对手兵器被引开,冬夏几乎瞬间到了古净言的身前,左手紧握着从腰间抽出的软剑,警惕着四周。   被护在身后的古净言只是惊讶了一下,就站在冬夏的身后不动,一直以来古净言以为冬夏只是一个普通的丫鬟,却不知冬夏的武功也如此高强。   “少爷,不用担心,刚刚已经派人回去通信了,而且奴婢也会拼命保护少爷的!”   冬夏一步不离,视线紧紧盯着前面打的水深火热的几人,寻找空隙试图将古净言护出去,可是现实都是残酷的。冬夏身体一侧用力抬起软剑一甩格挡掉了一个飞来的暗器,才说完又出现了几个人。   走了一个通信的,现在剩下段平和黑子男子段昊、还有就是重新加入战局的冬夏。可对方却有十几个人,被打死了几个又加入新的,为此冬夏三人身上也挂了不少彩。   古净言深知自己不会武功,冒冒然冲出去也只会拖累冬夏三人,而自己自保的能力在这么凶狠的刺客面前显然如同小屁孩,也不能自己跑出去。   躲在冬夏的后面,不让他们分神,战况越来越激烈,刺客又倒下了几人。只是后来加入的几人他们的武功显然比一开始的好很多,受了伤的冬夏三人自然是对付的很吃力。   “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紧接着一阵哗啦啦东西掉落的声音响起,屋里的物件都被刚才的打斗给破坏掉。   冬夏背后中了一剑再也撑不住倒在乱物中,腹部和双腿都被血给染红,被她使得十分厉害的软剑丢在手边,人却是昏迷不醒的。   三个人现在只剩下了段平还在苦苦撑着,刺客却还有四五个人,头一侧,躲过来了刺来刀剑,手腕用力交一挑,原本躺在台子上的利器飞进一个人的脖子里。   一个人倒下了,对方就少了一个人,见状的段平缓慢的挪去古净言那里,尝试着将古净言护在身后带出门外。   可是身负重伤的段平根本打不过三四个刺客,双拳不敌四手,躲过了迎面刺来的刀口可躲不过背后的掌击,硬受了那一掌一大口血喷出来,最后只能大吼一声快跑就倒地不醒。   古净言拔腿就跑,但怎么敌得过几个动作灵敏的高手,没跑两步脖子后面就被重力一击,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被段平派去通信的段宁果不意外地遇到了拦截,对方有四五个人,知道要浪费很多时间的段宁毫不犹豫地别出个东西朝天一放,竟是信号!   然后以几乎瞬息的速度朝最近的一个人一踢,之后几个人便在这无人的小巷里打斗起来。   段策刚才从宫里回来,还想着要去找古净言吃完饭然后就两个人窝在房间里,可被段磊告之出门了。   对于终于肯走出府门的古净言,段策表示很开心,至少不用整天在府里闷着没有什么ji,ng神,以免闷坏了。   可是一听身边只跟着四个人的时候,段策就皱眉,刚刚想说什么,目光就被天边那道光给吸引住,双目一沉吩咐段磊几句带着几人匆匆出府。   跟在身后的段磊也看到了那道信号,立马转身跟旁边的人说了句带人,跑过去扯出一匹马跟上段策。   但是段策的动作太快,等段磊出到门口时,早几步的段策早已经骑着马不见了人影。   那是专门用来传达关于古净言事情的信号,同其他的不同,而这信号才是第一次响起,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段磊带着一支二十多人的段家军跟上了段策的尾迹,这段家军同平常军队不一样,但凡能被冠上姓氏的军队总不会差到哪里,更别提这些都是段策一路带下来的亲兵,放在普通队伍里那都能以一敌十的存在。   段策的爱驹是难得一见的千里马,平时最拿手的就是速度,况且这千里马还通人性,得了段策许多的宠。   感受到主人的急躁,千里马很有灵性地的使出最大的速度,不用驾驭也能顺利躲开路上的障碍,只要缰绳一抽便知道下一刻的方向,一刻不怠慢的朝主人所以指示的方向奔驰。   踏踏的马蹄声不断响起,周围的景物飞快地朝后退去,耳边的飒飒风声直到停下都不曾间断过,还未等千里马完全停下来,段策就一跨腿跳了下来。   双眼猛地一睁,段昊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头上的刀剑直直地劈下来,身体早已身受重伤动不了。   砰的一声尖锐的刀剑碰撞声,朝段昊砍下来的刀口被一道极光打飞不见了,随后还站着的几个刺客也心胸中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轰然倒下。   “咳咳,王爷…王妃他…他们在荣兴二…路八号…的铺子里……”   还没有看清来人的模样,段昊便动动满是鲜血的嘴唇,艰难出声,然后来人蹲下说句撑着又起身,骑了马迅速离开。   段策才拐了个弯,便正面遇上了后面追过来的段磊,擦肩而过的时候说了句前面巷子就与段磊错开。   “吁!”   段磊猛地一抽手中的缰绳停了下来,后面跟着的也都停住脚步,低头一看旁边的人,使了几个人去前面的巷子,然后自己带着剩下的人跟上了段策的脚步。   “净言!”   那间铺子的门口大开,却看不清里面的动静,段策面上冷静却动作间慌张下马冲了进去,入眼的全是一片狼藉,人都不见个。   尝试的喊了声,却没有人回应,走了两步,却见冬夏昏迷躺在一堆杂物中,肩膀同腹部的衣服都被血给染红了。   再过去就是面朝地下不知生死的段平,在段平的左手上虚握这一块断布,眼尖的段策一看就知道那是古净言身上的衣服!   上前把段平扶回正面,嘴角溢出不少的鲜血,染上了地面的灰尘,整个脸都是脏兮兮的,碰了碰脖子,还有生命迹象。   段策拿走了段平手中的断布,打开一看,果不意外用血写了几个大字,等看清之后,段策就几下揉成一团,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王爷!您要去哪里?”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王爷!您要去哪里?”   没有回话,段策只是把一直拿在手里的断布往后一扔,接着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这混乱不堪的屋子里。   伸手接住因为没有风而摇摇坠下的断布,顾不上走远的段策,段磊双手一摊打开一看,果不意外地出现了几个用鲜血写成的大字。   “三个时辰,独自一人。”   整块断布就只写了这六个字,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都找不出还有什么东西来,这留言只留一半一半,连最主要的地点都没有个大概,皇城那么大,要找也得耗上不少时间! 这三个时辰,也不知道够不够,现在王妃一点自保的力量都不多点,安全就是个首要的问题。 “王爷,您打算怎么做?” 第1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7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17节 段磊不是个悲观的人,就算是现在情节严峻,他对于自家主子的势力也是不用质疑的,当下把断布揉成一团握着,迈开步伐追向走远的段策。   “回去把人都撤了,专门在这城内外百米范围进行搜索,然后你去让绝迹暗地搜索城外,往远的搜。”   段策没有再看那间静悄悄的屋子,骑着爱驹居高临下地朝旁边的段磊下令,因为被围起来的原因,这家平时不被人注意到的店面周围此时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围着的人们许许多多人都认识段策,所以都在跟身边的同伴交头接耳,但没有一个人是敢越过段家军围起来的界线,不等人们讨论了多少,交代完的段策双脚一夹马腹,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领了命,段磊也就开始执行了,站在门口那里看着还在昏迷不醒的冬夏和段平三人被一一抬着离开,然后才领着在场所有的人朝王府的方向走。   同一时间,大开的城门被关上。每条街上都有不少的士兵在搜查,说是那个重要的达官贵人被人绑架了,整个策王府的兵力派出来,就连皇家的禁卫军都出动了不少!   但那位贵人是谁,百姓就无得而知了,只是这次这么劳师动众的搜索,在这位皇城内盛传许久,在百姓无聊时总会有人提起。   搜索的结果众人也不知是怎样的,只知道从开始到结束,不过是半天时间而已,开始的匆忙,结束的也无声无息。   此时的段策冷着一张俊脸,骑着爱驹往城外的桃河园走,按照那留下的几个字来看,三个时辰也不算短,以他的势力不到一半的时间就足够把皇城给翻了个遍,所以皇城是没有多大机会在的。   在回去的路上静下来一想,便是这个道理,选择带走古净言却不是其他的妃子,还干就这么留下模糊的信息,就说明这个人对他段策能够找到地方有着足够的信任。   而至于这人是谁,段策就不再继续猜测下去,多耽搁一刻钟,古净言就多一分危险,再加上段策根本不敢有一丝的保证,保证古净言会好好地等他。   缰绳一抽,段策利索地调转方向,谁也不带的奔向城门,身后是人来人往的人群,个个都或跟身边的人谈笑赶路或独自一人悠悠前行。   出来了城门,还有一道防卫线,此时正在有序地进行着出入城皆不可少的搜查,行人一个接着一个。   段策停留了半刻不到就御马穿防卫线,朝着一条宽大而毫无阻碍的官道赶去,竟真是一个人。   时间依旧流失的很快,眨眼间就距古净言被带走后有快两个时辰了,尽管段策有分开来进行搜索,但是汇报的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地方那么大,真要一点不漏的搜索起来,消耗的时间是少不了的。   后脖子那里传来结实的疼,动一动就是忽视不了的痛楚,只好把头低着减少痛感。   入眼的是黑色的地面,仔细一看却是泥土,仔细一想,城内是没有这种地面的,外面传来细微而断续的虫鸣声。   看样子,极大的可能是在城外的山上了,这下子逃也是不好逃了。   “爷?捉这个什么王妃真的有用吗?”   “要不然捉你”   “还是别了哈哈哈”   闭着眼睛,不远处传来的对话古净言一字不漏地听完,看来是冲着段策而来的。那个人说的对,抓他这个什么王妃有什么用?   双手别在身后用一条粗绳给绑住,双腿也无法幸免,按触碰到的感觉,古净言断定他是坐在铺了毛草的地上。   估计是出于对方并不看得起古净言的原因,古净言被简单地绑住了双手双脚,就再也没有其他捆绑的痕迹。   绑住的手腕转了转,还有点转动的空隙。   呵。   几缕滑下的发丝垂在半空,没有风也没有动,倒是在烛光的照映下,y影打在了腿上。看来他并不被人重视,不过这也好,逃出去的可能又打了一点了。   “去看看他醒了没有。”   没有接上那个人的打哈声,另一个人转了话题,将矛头指向了垂着头的古净言。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哎。”   有人应了声,接着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近,没多走几步便到了面前。感觉到脸颊被一只粗茧的手拍了拍,古净言忍住恶心保持不动。   “是不是老六下手狠了啊,怎么还没醒?”   男子只是拍了几下古净言,见古净言没有一点反应,就大大咧咧的走开了,也没有再仔细检查一遍。   “谁知道呢?反正主子也没有下令硬要他生,老六那样做还免了人醒来瞎闹腾!虽然说是男人,但是做女人的活儿久了,说不定脾性也就变成了女人一样,要是哭哭啼啼起来就可惨了。”   响起的是另一个声音,说出来的话把在场的人都都乐了,一个个发出猥琐的笑声,然后不知道是谁带的头,荤段子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蹦。   手指动动,古净言艰难地从腰带里抽出一片利器,那是在冬夏跟刺客打斗的时候,躲在角落时找到的。   趁着他们在打斗,没有分神时古净言就已经把旁边的东西都找过了,可是能使用的没有,后来只找到了这么一把生了点铁锈的小刀。   小刀不大,整体上只有拇指大小,刀体也不厚,藏着不容易被发现,然后古净言就把小刀塞进腰带里。   幸亏那些人没有乱搜,不然这把唯一有用处的小刀就没了!   绳子很粗,刀身不锋利,所以古净言只能用拇指食指和中指合力捏住小刀,艰难地割着绳子。   但是因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力道和方向把握不好,割到手腕或者手背是少不了的,而且指甲也因为用力而被磨出血。   绳子在一点点松动,可是古净言越发不敢大意,只要不远处的声音一重或一轻都停下动作来,等那些人重新谈笑起来才接着割绳子。   要割断这条绳子也花了好长时间,而此时对方将不重视古净言的态度贯彻到底,几个人拥在一起出去,只留下了一个貌似喝了点酒的男人在守着。   绑住手的绳子断了,那么脚的绳子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解掉,把脚往里收了收,古净言借着毛草的遮挡慢慢地用手里的小刀割绳子。   同时,古净言把头抬起来看向门口,那个守门的男人发现古净言醒了,只是出声警告了两句又继续伏在桌子上喝酒。   把房间看了个遍,却发现除了正门就没有其他可以出去的缺口,只能把主意打到了坐在门前的男人。   喝的有点昏昏沉沉的男人单手撑在桌子上,看样子是要坐在这里不动了,古净言想了想,觉得抓紧时间是非常重要的,于是出声把人叫过来。   “要干嘛?那么多事!”   男人不耐烦地走过来,站在古净言的前边,因为有点醉酒而导致身体摇摆不定,赤红着脸没好气的问。   古净言轻轻地吱呜了几声,站立的男人根本就听不清,只能蹲下来一点好听清楚,这就方便了古净言。   握紧了手里的小刀,古净言的心跳声随着越来越近的人跳动地更厉害,砰砰砰地在耳边打锣着。   一步,两步,三步!   就在男人低下头的那一刻,古净言用力全力地把手里的小刀朝男人的脖子刺入。   男人的痛呼只出了一半,剩下的就被古净言给捂在嘴里,最后只能呜呜几声,轰然倒地不起。   手里的温度消失了,古净言整个人都颤抖着,用力地退后几步,看着那具一动不动趴俯着的身体。   刚刚杀人了的右手止不住地颤抖,嘴唇也因为害怕而失去了血色,不敢上前试探人还有没有气息。   古净言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正确地刺到男人脖子的大血管,但是现在人昏迷不醒了也是好的,不敢再逗留,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   自小就习惯了如何在别人低下安全生存,所以古净言对于怎么隐藏自己那可是很熟练,猫着身体放轻呼吸慢慢地朝林子里走去。   夜里的林子很渗人,一直不间断过的蛙叫虫鸣声,和偶尔掠过耳边的悠悠风声,无一不刺激着古净言的神经。   一直用力地跑,古净言都不敢朝后看,生怕一转头就看见一脖子血的男人追着自己。   体力渐渐地不支了,林子里有很多横出来的树枝,加上黑漆漆的一片,跑过去的时候总会被划破衣服,再长一点的就会割破皮肤。   但是古净言忍着痛楚和疲惫,一直跑不敢停下来,因为他依稀听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和对话声。   躲在一颗巨大而矮小的树冠后面,直到外面的人都走出不短后才松了口气,喘了几口粗气,补充接近空气虚无的肺部。   小心翼翼地压下挡在身前的树枝,古净言一边警惕着有可能回来的人,一边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但古净言并不知道那条路才能走出去,可是现在离开这里是最重要的!   抱着这个想法的古净言放轻了脚步,缓慢地移动着,却不知这个时候和不远处的段策擦肩而过。   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山上、林子间都是走动的脚步声,和偶尔闪过的火光。   就在刚刚踏进这最后没有搜索到的林子的时候,段策就忽然下令让所有人匿了声息,和灭了手上的火光,然后再一一进了林子。   段策不曾料想,现在这里除了他们这波人,居然还有其他的人在举着火把满林子走来走去,看样子像是在找人。找的期间还在交头接耳着什么,声量很大,足够听力灵敏的段策听见。   那几个人说得正是逃出去的古净言,一听古净言的名字,段策双眼猛得一睁,瞬间恨不得出去就这么把那几个人掐死在这里。   后面跟上来的段磊就看见他家的王爷一脸怒容,看上去就像下一秒就扑上去杀人灭口,但是转眼间段策却换了脸色,然后看了眼自己。   “王爷,刚刚找到了他们所在地,但是探看后没有发现王妃的人影,人也没几个,段平已经领人拿下了。”   “没人?”   “是的,估计王妃已经逃出去了,他们那边的人都分散出去,要找的也还没有找到,肯定是去搜王妃了。”   “还有,在看起来绑住王妃的位置上,有一具尚有体热的尸体,死亡原因是被尖锐的利器刺穿脖子的血脉,失血过多而死。”   “该死!”   段策听完段磊的汇报,当下使劲挥着左手朝身旁的树干一砸,碰的一声闷哼声和树叶发出稀里哗啦的摇动声,一下子因引起了那几个还在找的人。   “谁?”   其中站在前面的是一个差不多有两个成人大的壮汉,听到声音拿着手里的火把往声音传来的地方一照。   结果在被火光照亮的那一刻,壮汉包括同行的同伙第一时间几看见了站在一棵不小的歪脖子树下,脸色y沉y沉的段策,一下子被吓住,惊叫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轰然倒地,没哟个人的脖子都有一道细微的红色。   “那地方在哪里?”   段策不再理会已经到地府那向阎王报道的人,转头朝正在看着那几个将近熄灭的火把的段磊询问。   “请跟着属下走,这边”   脚步很快,没多久就来到了段磊口中所说的屋子,从外面看来,这不过是间被时间荒废、被人们遗忘的木屋。   外面的那面墙都长满了青苔和一些野草,没有一点居住过的生活痕迹,到是门口那里摆着一张有点破旧的木桌,桌上有一坛已经开过的酒,一个只有盛了点点酒的瓷碗。   段策率先进了木屋,里面的情况更是一目了然,在门口的正对面,是一方堆了不少茅草的位子,看来是给人坐的。   而在距离茅草几步远的前面,是一个趴伏着的布衣男人。   头部朝地面,但是从那脖子左边一滩血迹、而右边没有多少血来看,布衣男人确实是死于失血过去。   脚步一跨,段策几步来到了布衣男人头颅的旁边,在段磊一众人眼里缓缓蹲下身体,再起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条粘着干血的粗绳。   绳子的一端显然是被东西割开的,可能是割开的东西本身并不锋利的原因,绳子的断口就像是被老鼠啃断了一样。   除了段策手上的绳子有血迹的存在,地上那堆茅草也有沾上的血迹,段磊看着他家王爷把手里的绳子一扔,视线又对上了地上的布衣男人,接着段策用脚踢了踢还cha在布衣男人脖子上的小刀。   “迅速让人把这座山都找遍!就算翻山,也要给本王把人找出来!遇见刺客,杀无赦!”   段策这时才有了生气的模样,看着段磊下令,说到最后用掌风把还躺在原地的布衣男人一掌挥走,嘭的重物落地,布衣男人应声落地,那把生了锈的小刀也因为冲击力而飞出去,被甩在了段磊的脚边,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第1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8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18节 段磊此时能从段策的脸上看到了甚少出现的崩溃,所以段磊点头表示知道,然后段策朝门口走出去,与段磊擦肩而过。   “王爷”   脚步声忽然停止,段磊叫住了段策。   “我以为只要我对他好,宠他护他在我的羽翼下无忧无虑,把他惯的无法无天,不用他知道也可以的,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可是、可是为什么他就不相信呢?”   段策愣住原地,视线正对着门口,一动不动,像是在眺望着什么,但是段磊知道他那一向说一不二、不会因为什么人什么事都不会改变自己想法、唯我独尊的王爷,此时正如个的拼命想要对自己最爱的人好,可使出浑身解数都换不来最爱的人的亲近的孩子一样。   什么都做了,可就是没有得到想要的。   整个人都不知所措。   “王爷,王妃他自小的生活环境你不是不知道,那样的生活只会导致王妃只信任自己。” 第30章 第三十章   “王爷,王妃他自小的生活环境您不是不知道,那样的生活只会导致王妃只信任自己,您爱他,却没有亲口跟他说过。   王妃不知道,也不会相信,只会觉得您对他那么好要么是出于目的,要么是出于玩弄,总不会有您爱他这个认知,就算有,也会马上抛之脑后。   王妃那样的人,再好的对待都比不过一句他所亲耳信服听到的话。”   “有些事情,会蒙蔽双眼,就算前面是触手可及的温暖,为了保命,他可以在寒风徐徐的冬夜里、放弃前面那堆火光忍受无法忍受的刺骨寒冷。”   “那你是说,我没有给到他最需要的安全,所以他宁可伤痕累累自找活路,也不肯向我伸手求助?”   “王爷,感情不是奏折,就算上奏来的是如何急迫您都能冷静处理,只要结果是完好的,就无需告知天下人处理的是谁。”   “被爱的人有资格做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缺爱的人不得不提前成熟,而他们也永远不会相信一个人是真的爱自己。”   段策愣在原地,身后传来的一字一句都如利箭般刺中段策的心上,双手抱头缓缓蹲下,段策很痛苦。   他以为只要自己一直陪在古净言的身边,他需要什么自己就给予什么,有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有困难的时候携手克服就可以了。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怎么去爱一个爱人,他只能自己一步步去摸索,然后用自己摸索出来的去爱人,结果还是换不回来爱人的信任。   那道痛苦的背影段磊看在眼里,他是十三年前段策还在皇城里所结识的,那时的段磊还是被邪教所控制的死士。再后来,因为身体受创太重,武功尽失,被邪教放弃赐死,逃跑时所撞上的。   因为全身的武功只剩下星点,所以段磊无法像后来的段平他们一样成为段策的护卫,只是跟在段策的身边负责一些生活上的事情。   后来,段策在战场上屡建军功而获得爵位,以及在后来返回皇城,一直都是段磊负责段策府里的大小事,在成为王爷后,段磊更是稳稳当当地坐了着策王府的大管家。   所以段磊也算是见证了段策的成长,在那种环境下,段策只是比常人冷漠了点别无其他缺点,不像一些自小在恶劣环境中长大,而导致性格有缺陷的人。   段磊刚想抬脚去到他家王爷的身边,就看见原本还抱头蹲地的人突然起身,紧接着朝门口大步流星地走去,末了还扔给段磊一句动作快点的话。   段磊应声而笑,于是也跟着走出木屋,在这乌黑的林子里搜查起来。   跑了好久,古净言已经累得跑不动了,左手捂着右手臂,温热的鲜血不断地从手指的间缝流下,深吸一口气,都是血腥味。   顾不上被压住的伤口上传来的疼痛,古净言以掌心的位置用力地捂住还在流血的伤口,让血能少流点就少流点。   这是野外山上的林子里,保不准会有野狼或者一些r_ou_食动物,如果寻着血腥味找过来的话,那时候古净言真的是不死也得死!   除了注意有无野兽扑过来,古净言还挺到后面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听阵势还不止是两三个人!偶尔一回头,还能透过树枝看见摇曳着的火光。   “站住!”   伴随着一声怒喝,一把在黑夜中也能看见的匕首飞过古净言的手边,cha进了前面的一棵树干上,把手那里还因为惯力而摇摆不定。   再也跑不下去了,古净言只能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越来越近的人,那些人古净言没有见过,但是他知道这些是绑架自己的刺客。   不想被抓住,古净言在那些人越发逼近的时候朝后退去。   “都说了给老子站住!跑?你他娘的倒是继续跑啊!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胆子逃跑啊!不错啊,老子之前还以为你就跟个娘们一样哭唧唧地等你那王爷来救呢!那样还好,不用挨什么皮r_ou_之苦,现在!给老子抓住他!”   走在前面的一个小豆眼男人举着火把,一边走一边凶狠地出声,小豆眼一直盯着古净言,说到最后手往后一挥下令,顿时所有人都冲古净言跑起来。   古净言不想被抓住,就在小豆眼男人越说激动的时候快速后退几步,向转身就跑,可惜古净言并不知道身后就是一个石坡,上面还长满了野草,脚下一滑,整个人都向后倒去。   摔下去的同时,古净言看到的除了一种惊慌失措的人,还有他们后面瞬间多起来的人影,更看见一道人影朝自己飞扑过来。   就在古净言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整个人被抱住,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体温和味道让古净言瞬间放松下来。   还没有看清那人的脸时,两个人摔到了地上滚动起来,可古净言没有碰到磕到那里,但还是承受不住昏迷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古净言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耳边是一呼一吸有规律的呼吸,还有断断续续的虫鸣蛙叫声。   古净言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一道胸膛,而后背也有一只宽厚的手掌在磨砂着,脸一直压着,现在一动都有点麻,所以古净言就动了动。   “醒了?哪里还疼?”   头顶上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看不见相貌,但古净言知道,那时段策。   抬起右手动动,看见伤口那里被包扎好,血也不流了,是上过药了吧,腿上的伤口也有上药了,虽然还有点疼,但是这种程度还是可以忍的,所以古净言摇头。   现在是秋天,夜里凉了,特别还是在林子里,就更加冷了。   今天在街上走动的时间不短,然后紧接着又经历了被抓、受惊、和刚刚的逃跑,古净言早就没了ji,ng神,现在只是奄奄地缩在段策怀里。   一阵风吹过,冷得古净言一个哆嗦,直往段策怀里缩。   段策无声一笑,伸手把盖在古净言身上盖着的长衣搂了搂,然后抱紧了怀里的人。今天一整天荡在心尖上的担心害怕终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怀里窝着的实实在在的人。   “今天怕不怕?饿吗?再等等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嗯。”   “为什么不好好等着?是不相信我会来救你吗?”   “为什么不跑?为什么相信?”   “就以这么多日来我对你的好,都不肯尝试着来相信我吗?”   “不相信我爱你吗?”   一声呢喃,接上了上一句的无奈,在这寒凉的秋夜里散开来,忽然地惊了人。   “呵呵,王爷不要折煞净言了,净言不过是个男子,虽然当了这策王妃,但是对于配不上王爷的这一点,净言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ji,ng神不振,加上疲惫,对于段策的话古净言想了一会才摸清话中的意思,嘴边染起一抹轻笑,满满的自嘲。那句话犹如一道惊雷,惊地古净言一醒,不想继续依靠着那人,便挣扎着要起身。   “你为什么要这样想?”   怀里的人动作想要离开,段策怎么可能会允许?当下用力抱紧想要逃离的古净言,把头低下,靠在古净言的脖子上,长发散在脸上、耳朵和脖子上,痒痒的,但是段策顾不得这么多。   “为什么要这样想?呵呵,谁知道呢?先不说我男子身份,就断是我从上郦过来的人,十分有九分的可能我都是个j,i,an细,来这的使命除了情报还有什么呢?”   “您说爱我?爱?您相信吗?反正净言是不信的。”   要是相信,那可是会死的啊!   “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也就明说了,因为男子这个身份,我嫁过来是种耻辱,而对于您这高高在上的王爷又何曾不是?   既然这样,倒不如直接摊开来说,只要你想知道的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如何?”   “然后代价是松手放你离开?”   “当然,您也可以对外宣称古净言身患重病,不治而去,而我,也可以放弃古净言这个名字。”   说到最后,古净言嘲讽地一笑,真是讽刺啊!就连活下去,都不能做自己。   娘,你当初为什么要让我坚持呢?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去了呢?说不定现在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你要去哪里?你想去哪里?!”   感应到了来自古净言身上的悲切,段策生怕怀里的人就这么消失不见,让他又回到了那时找不到人的时间里,那他会生不如死的!   “能去哪里呢?天大地大的。”   是啊,能去哪里呢?天大地大的,却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只是,你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   “王爷,你我不过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何必那么在意?”   所以,别再难过了……   值得么?   “才不是过客,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真的爱你啊!你能去哪里?你只能在我身边!”   段策慌了,从未有过的慌张,就怕怀里的人突然消失!能去哪?只能在自己身边!说到最后,段策紧紧抱住古净言,恶狠狠地说。   身体被锢得生疼,多日来段策对自己的好都看在眼里,他也是人!也是有七情六欲,心也是软的!怎么会感觉不到?   可是……   可是从小到大的活生生的经历如同一把被烧的火红的铁棍,现在结结实实地在古净言的心上发狠的搅拌着!那成长成为无法打破的隔阂,阻挡了古净言想要给予段策的信任。   痛!无法言语的痛!   “呵呵,我不相信呐,知道么?”   “你可以尝试相信,请你给我机会!好吗?”   肩膀处渐渐shi润,古净言愣住了,双眼直直地望着远处,那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摸不到,该怎么走呢?   娘……   “呵呵,呵,呵呵呵……”   突然笑了起来,古净言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但就是笑了,抬起受伤的右手,放在了段策靠在自己的头上。   谁都不知道是谁主动,两个人就这么亲上去了,就跟对待最心爱的宝贝,段策温柔地吻着古净言,温柔地充满了心疼。   直到放开后,古净言都没有回过神来,仰视着靠的及其贴近的男人,双眼迷茫。   “我爱你,净言。”   相似轻柔的摇篮曲般,声音轻轻地落在耳边,然后散开,记在心上。 第1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9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19节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冷…”   就算伤口处理过包扎好,但还是因为条件恶劣导致处理得不够好,再加上古净言的体质问题,现在天凉受了凉,感了风寒,正昏昏沉沉地缩在段策怀里。   现在这里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低谷,按刚刚摔下来时的时间来看,跟上面之间也是有段距离了,段磊他们要找也得有些时间。   只会简单的包扎和医疗技术,而且现在也没有药物条件帮助段策,对于古净言的风寒也只能干着急。   怀里的人不断地喊好冷,别无他法的段策只得抱紧了古净言,自己挡在风口上遮挡夜风,扶着后背的右手运起功来给古净言取暖,低头安慰地亲亲古净言苍白的脸颊。   “很快就好了,啊。”   没让段策等多久,段磊他们就举着火把找来,同行的还有每次都是给古净言看病的温大夫。   秋风瑟瑟的夜里,年老的温大夫背着一个老旧的药箱,穿着比段磊他们还要厚的衣裳,站在段策的面前然后向段策弯腰行礼。   “老夫见过王爷!”   “快来看看他。”   没有顾得上温大夫的行礼,段心里只有正在难受着的古净言,一发现温大夫便急忙忙地挥手,叫人过来看看。   看出了段策的着急,温大夫也不在乎段策没有回应自己的行礼,连连背着药箱蹲下,蹲在段策的旁边,将手放上了古净言的手腕上。   “王爷不必担忧,王妃只是受惊过度加上长时间不进食,受了风寒体虚。老夫已经为王妃换过药膏,待回到府上喝一剂药休息即可。”   等温大夫把一切都弄好的时候,才抬起头向旁边正着急的段策出声,同时把披风盖好,段策见状把人搂进怀里。   “多谢大夫,只是还劳烦大夫跟着到府上一趟。”   “无碍无碍。”   因为古净言昏睡的原因,段策在回程的时候,选择了马车,自己一路上都把古净言抱在怀里,无论是走路还是上下马车,都不假手他人。   快速给古净言清洗安顿过后,段策掀衣落坐在床沿看着熟睡的人,药已经喝下去了,由于是睡着,所以段策以口渡药给了古净言。   “王爷,现在王妃的身体虚弱,除了膳补,适当的运动也是要有的。”   旁边的温大夫再一次给古净言检查过后,发现并无大碍,便先行告退,段策挥了挥手,让段磊带人去休息。   过来这里才半年多,就有多少次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像这样昏迷不醒的人?说好的保护呢?   段策不由抠心自问。   夜已深,从窗口看出去便是黑压压的天空,就连屋檐下点着极亮极亮的灯笼,照亮的地方也不过巴掌大的地。   白天太累了,导致古净言在山里睡着后就没有再醒过,忙了一整天的段策也感到了疲惫。   见床上的人睡得正香,段策就放心地起身去洗漱,府里有一座活泉,段策为此让工匠建了一个庭院,建了许久才建好的,就在秋言院的旁边,为了方便,还打通了两面墙。   平时的段策都喜欢去那儿洗漱,趁机泡泡热水放松一下身体,但是那清源阁有点远。   现在的段策是一刻都不想离开这里,便让外面守着的小厮上热水,清洗过后就上了床,双手一搂搂着古净言。   “好梦。”   轻柔的吻落在熟睡的人眉间,台上的蜡烛发出柔软的烛光。   第二天早晨,段策早早地醒了过来,让段磊进宫看看,自己是不上朝了。   怀里的人安静的睡着,一如往常,就算是醒着的时候,也不爱出声。平日里不是爱看书就是待在哪个角落里自己一个人待着。   手掌有规律地在古净言背后磨砂,自上而下缓缓地。人瘦,没有多少r_ou_,背部摸起来也是咯手。   段策不由得思考起来,说苛待古净言吧,那怎么可能?天天好吃好喝地跟供祖宗一样供着,吃少一点就心疼,一直收割着各种补品,可人还是这么消瘦。   愁的段策隔天没刮的胡须又长了,也不知道是哪里出的问题,让许多大夫看过了也无大碍。   唉!   段策艰难地叹了口气,这得怎么办啊!想着想着,昨晚温大夫临走前留下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来到这儿,古净言天天都待在府里闷着,整天不是坐就是躺,没有多少走动的时间,之前段策怕古净言受不了,便不让古净言多运动,现在……   然而睡得正舒服的古净言并不知道,睁眼醒来后的生活会变得很苦很可怜,就跟嫁了个继夫君一样!更不知道的是,自己那么难过的生活,仅仅是因为温大夫的一句话!   然而睡得正舒服的古净言并不知道,睁眼醒来后的生活就会变得很苦很可怜,就跟嫁了个继夫君一样!更不知道的是,自己那么难过的生活,仅仅是因为温大夫的一句话!   “站好了,说好多次不要歪歪扭扭的,背挺直。”   段策穿着一身利落的劲装,紧衣窄袖衬得段策一身好身材,沉着一张英俊的脸庞,衣服上描上了ji,ng致的玄色花纹,这个时候正在院子里陪古净言练功,是的,练功。   此时的古净言穿着跟段策款式一模一样的衣服,只不过跟段策的深色不同,是一件看上去赏心悦目淡青色劲装。   所以穿上身的效果跟段策不一样,古净言穿上后偏向儒雅,像穿错了衣服的书生。   古净言一脸不情愿地蹲着马步,要不是抵抗不了段策的恶势力,古净言怎么可能会在这里顶着太阳站,虽然上面有树枝遮着,还要摆这么难看的姿势!   “你是不是不喜欢扎马步啊?”   看见怎么也纠不正的古净言,这边给凹好了身体姿势,另一边立马泄了气似的,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于是段策终于出声问古净言了。   对于段策突然抛过来的问题,古净言不出声,只是翻了个白眼,鬼都看的出来我不喜欢啊!而且这破姿势感觉好丢脸!   接受到古净言无声的回答后,段策想了想,终于金口大开。   “那我们不练这了。”   “真的?”   犹如听到了之音,古净言立马把转向别的地方的头转回来,脸上是无法掩饰的兴奋。   这回到段策想翻白眼了。   “好了,快回去休息吧!”   “喔!”   这回是真的能确定不用蹲那难看的马步之后,古净言感觉到整个人都轻松起来,起身就往回走。   “你不进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某人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还现在原地一脸无奈,想了想,古净言心情十分美好地说了声。   后面还在无语的段策只能无奈一笑,跟上那已经消失在门后的人的脚步,自己给自己呛了句。   你就宠吧你!   现在的古净言则□□身体地坐在活泉里面,刚才休息了一会后,就被后面进来的段策给拉到这里。   一开始古净言是死活不肯下来的,段策没办法,只能自己下去了。   在段策脱衣服的时候古净言脸一红,火辣辣的,刚想转头就觉得,他又不是个女人,至于见个同样跟自己是个男人的裸体就这样吗?   说服自己的古净言就坐在角落里静静地,双眼直视,盯着偶尔浮动的水面。   自古净言醒过来后,段策就一声不吭地把人押在院子里锻炼,其实是扎马步。   一天不站够三个时辰不让休息,导致这些天来古净言堆段策一直怨言颇深,段策一近身就换来古净言的怨视。   从那天晚上坦白后,两人再相处跟以前还是一样,只是之间有点什么不一样了。   对于敢在自己面前放开的古净言,段策表示是很宠溺,明里暗里的,就连整个王府都知道了段策把古净言宠上天了快。   担心古净言的身体还没好起来,然后又因为练功这件事不让近身,段策想想现在,已经好久没有跟古净言,于是转头看向那个呆呆的人。   宠吧,是肯定的,但那得必须不影响幸福啊!   自我感觉了一下,段策瞬间化身为狼,把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的人压在身下。   泡久了水,身体都变得有些粉红,一双泛着水光的嘴唇在灯光的照耀下忽闪忽闪,一双凤眼只看得到自己。   在徐徐烟雾中,那个时刻牵引着段策的人,这时就是一株毒品,明明知道沾上就会无法自拔,但是还是成瘾。   后来,你们想知道后来怎么了?   自然是饥渴,额,不是,是大灰狼吃掉了稀里糊涂的小羔羊了,然后哼唧唧得睡觉去了。   古净言就是怎么想也想不到泡个澡自己还遭殃了,然后挺着酸痛的腰肢跟条死鱼一样躺着,双眼直盯盯地看着上面的床幔。   记不住教训,就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忘记了身边躺着的是什么人。   “怎么了?这还疼不疼?”   就在古净言胡思乱想的时候,段策突然袭击古净言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和脖子上,痒痒的。随着放在腰侧轻轻按摩的手,一下一下的,缓慢却恰到好处,不知为何,心也有点痒痒的。   “怎么不出声了,困吗?”   看到古净言不出声,以为是累到了,于是段策再次轻轻地出声,同时在古净言的脸边落下一吻。   脸上传来shi润的触感,古净言眨了眨眼,耳边传来清晰的心跳声、坦诚相待的感觉和腰间的手,都占据了古净言的所有思绪。   就忽然间地,记起了那天本是寒凉的夜晚,包围自己的,却是没有缺口的温暖。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所以这几天段策忙了起来,每天上朝回来后就是书房,只是到了吃饭的时间才能坐下来好好跟古净言说说话。   所以段策把话说地很清楚,古净言也知道了段策是爱自己的,但是要突然间相处十分融洽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段时间来,古净言都感觉两个人相处的时候都十分尴尬,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古净言能感觉得到,段策又怎会不清楚?只是总要有适应的时间,所以段策也没有什么话说,每日就跟往常一样,真正感觉到不自在的只有古净言一个而已。   自从把话说开来了之后,段策就没再去过后院,每天都宿在古净言的房里,无论有多晚,在很晚的时候总是轻悄悄地。   所以后院的妃子还算聪明,没有过来找古净言麻烦,也没有过来走动,整日待在她们那边的院子。   眼前身边没了妃妾的身影,古净言差点就忘了在王府还有些妃妾存在。要不是现在下面坐着一堆笑容满面、春风得意的女人,古净言就记不起来后院还有女人。 第1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0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20节 按照惯例,每次节日前一天,府里的妃妾都要到正室那里受训,并吩咐好后一天的准备。   看着下面许久没有被段策临幸过却还是摆出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古净言就觉得好笑,突然地,在这策王府里面寻到了几丝果硕王府里的味道。   忽然发现,其实这群女人都挺可悲的,有些虽然是自己想要进来,可有些说不定都是被逼迫进来的,本来真心就不在这里,可为了某些因素,走也走不得。   为了今后的日子,拼年轻、拼样貌、拼家世、拼受宠,生怕下一个死的人就是自己,无时无刻不担心受怕地……   然而每日苦苦等待,都等不到那个视为天的男人,下一秒,得知的消息却是那个男人正在其他女人那里,忍着心痛却还要摆出一脸大度的嘴脸,转过身后砸烂了所有能砸的东西还是不能消气一点。   这样的日子,古净言怎么会陌生?只是他这辈子也不会想到,有一条自己竟然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虽然现在有段策的宠溺,但他岂敢保证能有多久?话是这么说,但古净言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真真正正地相信段策?   右下方的首位上,坐着一个娇小玲珑的美人、奚妃,小脸ji,ng致美目盼兮,除了身体娇小,这面容也是稚嫩的。   看起来就是才刚个及笄千金,真实的年龄却有双十了,可跟外观恰恰相反的是,这奚妃一直管着这策王府的后院大小事物,除了古净言就是唯一一个的侧妃,在古净言过来后权就到了古净言的手上。   这手腕跟段位跟丽妃是不一样的,围观了几次她们之间的针锋相对,古净言再次觉得最毒妇人心。   过来这半年多,除了出了丽妃那一件事,就没有什么人来针对古净言的,但是后来想想,以这丽妃,说不定还是怂恿的。   现在,奚妃像是烦恼般出声,手里捏着一方粉色手帕朝古净言看去。   “王妃,这明天就是中秋佳节,王爷要从皇宫回来,也得晚上了,说不定参加完了宴席就更晚了,您说这还按以前做吗?”   收了思绪,古净言拾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不由得好笑。以前?他才来不过半年,以前是怎么样的怎么可能知道?   不过还没等到古净言回答,外面就传来段策的声音,等众人看向门口,才看见渐渐走近的段策。   “这次就不必多隆重了,明日本王跟王妃进宫赴宴,而你们就在府里吃一顿就好,然后摆个小宴席,待本王回来后跟你们赏月。”   进了屋,段策直接做在了另一边空着的主位上,说完之后把古净言手边的茶杯拿过来,直接打开茶杯盖,一口气喝了ji,ng光。   那茶是上好的铁观音,本应该是仔细品味的,结果被段策这么牛嚼牡丹地喝光了,古净言突然觉得好心疼。   粗人!   在心里默默地给某人打了个标签,古净言脸色不怎么好的看着段策把杯子搁下。   “嘿,我不过喝了杯茶,看你r_ou_疼的,我明儿再给你带几斤 不行?”   段策一抬眼,便看见了对面人的一脸r_ou_疼还有些许的鄙夷态度,余光看看茶杯,段策只能无奈出声。   下边的妃妾最是见不得这种场景,幻想了无数次这样的王爷,却是对着一个男人,这会让身为女人的她们感觉到颜面尽失。   古净言只是无言转头,不想再跟某人说话,看见了低下一个个低着头的人。   “就如本王刚刚所说,这次的事宜就有劳奚妃了。”   段策自然是知道下面的变化,只是有在古净言,他并不想理会,只想快点把人赶走,当下如此。   “是,谨遵吩咐。”   被点到名的奚妃起身福身,头微微侧脸低下,乖顺的侧脸在段策那边看来刚刚好。   “下去吧。”   抬手用力捏捏脖子,近日来忙于朝政,有些疲累了,特别是脖子,酸痛酸痛的,不想再看到那些坐着的女人,段策就挥手要遣散。   “是,贱妾告退。”   不管那些妃子再不想走,也不敢违抗段策的命令,个个起身行礼就退了出去。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进宫赴宴,衣裳什么的我会让人备好,好了,先去吃饭吧。”   段车见那些妃子一个个的走出去了之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低着头跟还在坐着的古净言出声。   “你若是说什么不想去的话,那就别说了,这哪家的王妃不是同他的王爷一起的,还是是你特别的想要让那些小妾代替你跟我一起进宫?”   “段平,去布膳吧,就在这儿了。”   古净言只是坐着不出声,看着段策叫了段平布膳后又开始忙来忙去,这里只是秋言院的茶厅,不是段策的书房,忙也不可能是忙公事,只是在这屋子里走来走去。   段策在跟古净言相处的时候,总是话很多的那个人,现在坐下来吃饭了也不闲着。   “这几r,i你总是在屋里闷着吗?”   夹了一块香酥排骨进古净言的碗里,段策出声,古净言喜素,不爱吃r_ou_,每顿总是挑着些青菜素食吃。   那些每日少不了的药膳,也是段策监督着喝完,所以这补也补不了多少。   “倒不是,也去你的书房看看,偶尔走走。”   挑挑碗里的饭,古净言跟段策搭话起来了,用筷子把那块香酥排骨拨来拨去。   “没有胃口?还是身体不舒服?”   见古净言没吃几口饭,段策担心地伸手触碰古净言的额头,试试体温,感觉正常后导游地看向古净言。   “没有。”   “如果真的是不舒服了,记得告诉我,我不在家就告诉段平,别忍着,知道吗?”   “我知道你不喜欢进宫,尤其是参加那些活动,但是你总得适应,别多想。”   段策用刚试探完温度的左手轻松搭在古净言的头上,轻松拍拍,古净言的顾虑他知道,但他总不能把人藏在家里,而且话已经说开了,段策认为古净言应该要融入他的生活,而不像以前一样那么抗拒。   “你自小没有朋友,过得苦,我懂得你无法深信其他人,可我不同,我是跟你过一辈子的人。我的生活,你的生活,这也应该是合在一起的。你现在不相信也好,我终会等到那一天的,所以,别再抗拒了可好?”   离了凳子,段策两步站在古净言的前边,缓缓蹲下,单膝跪着,抬起头来仰视坐着的人。双手也拉住古净言放在腿上的手,眼里只看得到古净言。   “王爷,其实你不用这样的,在过来之前我们没有见过面。要你娶一个男人做妻子这件事也是很羞耻的,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   手被拉住,古净言下意识地就往外抽,可无奈的是段策用力太紧,抽不出来。对于段策的话和表现,古净言已经控制他的心了,在这些日子以前已经渐渐偏向了段策。可是男人这个身份以最大的阻碍来困扰着段策,特别是在下午,看到了那些表面友好、暗里怨恨的妃妾,更是已经敲响的警钟。   他不想像他的母亲一样,若是段策对自己的兴趣一过,那他就日日在冷宫似得一方院子里苦苦等待,那样会痛不欲生,而且,而且他还是个男人啊!   现在他们只限于、并一直只当陌生的熟悉人,等到段策不再看他的那一天,往后的日子不会那么狼狈。   说来说去,古净言还是不敢相信,不敢孤注一掷,虽然他什么都没有,但是他至少不要变成跟个得不到丈夫一点关心而心生怨恨的怨妇!   “你那么拒绝我,就因为你是个男子?”   段策仰视着古净言,直把人望进眼眸了,在听得那句话后,段策嘴唇微启,艰难地的出声。段策眼里的伤痛古净言不是没有看到,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   “我以为那晚我们讲的很清楚,你可知,我从未有过嫌弃你是男子的一刻,在你嫁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而我也只要那个什么都闷在心里、很难相信人的你,你可知道?”   “所以,别再用男子这个借口来拒绝我好吗?”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夜里很静,屋里也很静。   那张圆桌上摆满了已经冷掉的饭菜,香味也随着时间而消失得只剩下星点,冷掉后带着油腻的味道,面对门口的桌沿边,坐着抱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的古净言,和被抱着的段策。   娘,怎么办?他真的好想相信这个人,想的几乎压制不了。   古净言抱着段策,望着前方,双目迷茫,不知看向前面的那里,又好像所看的地方穿过了前面。   这一晚的交谈无疾而终,然而却换来了已经不再那么抗拒的古净言,段策还是有一些慰藉的。   第二天就是中秋,政事已经赶在昨日处理完了,所以今天不用再去上朝。昨晚睡得早,但是近几日来都很忙,段策也没能有多少的休息时间,所以今天起得晚。   将近到了午时,段策才悠悠醒来,人还没有清醒多少,睡眼惺忪地就习惯性地伸手朝旁边的位置摸几下。   没了人影,被窝已经没了温度,段策这才完全的清醒过来,昨晚一睡下,而宝贝的人就缩在怀里,所以段策一下子睡熟了,竟不知道怀里的人是什么时候起床的。   撑手起身,只盖到了胸口的薄被滑到了腹部,段策□□着上身,另一手cha在发间胡乱的蹭了几下,便揭被子下床。   昨天压着古净言,段策折腾了两次就抱着半瘫尸的古净言去清洗,什么也没有穿就上床睡觉,古净言累得不想说话,再加上段策有个坏习惯就是喜欢两个人坦诚相对□□着抱着睡觉。按段策变态的话来说就是,他就是喜欢两个人这样肌肤相贴,这会让他感觉到十分愉快。   所以古净言一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在白天里也毫不知羞耻的人,正□□身体地在屋里走来走去,而手里拿着的衣服是用来做摆设的。   “你用了早膳了没有?”   段策武功深厚,听力自然是不差的,古净言还没走到门口的时候段策就知道了,然后在古净言看见自己的时候扭过头去,头一句就是问古净言有没有吃饭。   “吃过了,快穿衣服把,现在先喝点清粥,等等就用午膳了,所以填下肚子。”   古净言目不斜视地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从托盘上拿下一盏盖住的碗,再提起托盘中的茶壶,拿起茶杯倒了两杯茶。   看着就像每天必做的事情一样,段策挑眉,今天这宝贝儿送早餐可是在王府这么久来第一次做,看着就跟很正常一样。   对于这样的古净言,心里一阵窃喜,段策可不会傻到就这件事问个所以然来,不然他那好不容易开窍的宝贝啊,要是瞬间又变回以前一样,那他可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应了声,段策也不忌讳古净言还在这里,直径在原地穿起衣服来。里衣、中衣、外衣再到薄衣纱,再到腰带。   段策一件件地穿,有意无意间带了些故意,想要给某人看,结果某人偏偏将视线落在手里的茶杯,一点也吝啬给段策。   面对这么个人,段策也没指意古净言能看几眼,衣服倒是穿戴整齐了,但是那一头黑色的长发却如瀑布般披散下来。男子的头发不想女子那么长,过了蝴蝶骨再下一点已经是正常长度了。   赤着脚,段策走到了放着洗脸水的地方,为了不阻碍洗脸,段策已经在洗脸前把头发用发带随便一扎。动作很快,没让古净言等多久,段策就洗漱完了,步履矫健地来到了古净言旁边。   茶是新沏的,倒出来到现在只是有点炙热,入口刚刚好,而茶也是古净言一直喝下来的铁观音,不知为何,古净言对铁观音情有独钟,段策曾经带回来许多好茶,古净言只是喝了一两次又喝回了铁观音。   “快吃吧,搁了会时间,再不吃就凉了。”   见段策落座,古净言便开声说道,然后看见了段策点点头应了声,开始埋头吃起来。   已经吃过的古净言不吃,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喝着他的铁观音。古净言起得不早,但也没有过像现在这个时辰才起来,除了前一晚被段策压榨的太厉害起不来之外。   所以今早古净言起来的时候,段策还在睡着,就算有房墙遮住,还是可以看见外面的天很亮。   醒了就不愿意在床上待着,睡得身体疼,看了眼还在睡的不知人事的段策,古净言轻手轻脚地爬起来,也没有吵醒段策。   穿戴洗漱后,古净言只身来到了秋言院的外院子,那儿正有人在打扫。古净言叫人传了早膳,自己就坐在一边上的石桌,距离石桌边不远有两株葡萄树。   葡萄树很大,树身就有成年人的手臂大小,藤蔓延伸的很厉害,所以段策让人在树底下周围架了个支撑,生长开来也有不小的面积。   现在正是丰收的时候,一串一串沉甸甸的葡萄垂着,一颗是紫色的、一颗是青色的,紫青交加,看上去也比较赏目。葡萄比成人的拇指指头还大,果r_ou_很结实,咬下去、牙齿刺破葡萄的时候,鲜甜的果汁jian出来,咀嚼感很好。   不知道这些下人是怎么照看果树的,这结出来的葡萄可是十分多汁甜口,刚刚开始采摘的时候,古净言有段时间是馋的不离口的。   一直到现在都想起来或看见了又让人摘些下来,当零嘴也吃了不少,段策应该是不喜欢吃这个,也没见他吃过多少回,就是看见古净言在吃着也跟着吃了一点。 第2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1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21节 所以这些葡萄,大多数都是入了古净言的肚子,一个人吃的不多也不算少,到了现在都还有一半多,看着看着古净言又馋了。   送上来早膳的冬夏见古净言,就那么直盯盯地看着那些葡萄的模样,就知道她家王妃是想吃这树上的葡萄了,布好吃食,冬夏才出声。   “少爷,您先吃着早膳,奴婢去让人摘些葡萄下来,用井水冰一冰送上来。”   “好,冰多些,午膳后也要吃的。还有,下午你看着点时辰,重新摘些冰着留到晚上的赏月吃。”   对于冬夏的安排,古净言十分赞同地点点头,看见冬夏在摆着碗碟,突然间想到还在睡的段策,古净言再次出声。   晚上加上去的那些,纯属是他想吃才让冬夏备着的,平时都不会遣人逐一送给后院那些妃妾,他可没有这么大方,把自己的东西白白给人。   古净言吃了早膳后,坐了有会时间,冬夏才掐着点儿把葡萄送上来。盛在碟里的葡萄有青有紫,都沾了水,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看上去个个令人垂涎。   用井水冰过的葡萄有点凉,不像刚刚摘下来的那般,更加爽口一些。至于为什么用井水,王府里到不至于缺冰,只是段策下过命令,凡是直接用冰块冰过的东西都不许进古净言的口。   因此为了让葡萄更好吃点,古净言让人把葡萄放井水里冰会再提出来也是常有的事。   吃完葡萄,时间也差不多了,头顶的太阳很大,幸好有头上的葡萄藤和树荫遮住,古净言才在这儿乘凉吃起葡萄来。   让冬夏备点粥食和一壶新茶,等人把东西都备齐送来后,拒绝了冬夏提东西的举动,古净言自己一个人双手托着托盘往屋里走,进到屋里面的时候,段策已经醒醒来,正□□着身体走动。   两人各自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喝茶的喝茶,喝粥的喝粥。没有谁出声打扰这安静祥和的相处时间,段策吃饭吃得不慢,在古净言和完第二杯茶的时候,就放下了碗,里面的粥吃得一干二净,没有剩余。   “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对于那么早起的古净言,段策对他的行踪可是很好奇,喝了碗粥,填了填肚子,不怎么饿,所以段策听话地等到午膳再吃。   “也没去那里,外面的葡萄熟了很多,我让冬夏摘些下来,也备点在今晚的赏月上,你现在要吃吗?”   拿起杯盖,有几瓣完全展开来的茶叶沉浮些,有浮在表面的,也有落在杯底不动的。   “葡萄?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院子里还种有葡萄呢。你喝过用葡萄酿的酒吗?”   经古净言一提,忙的忘了许多事的段策终于记起了那两株自己亲手种下的葡萄,也想起了以前喝过那种用葡萄酿制的酒,跟那些烈酒啊米酒啊都不一样。   “可以泡酒吗?”   之前在上郦国,古净言吃过没有葡萄,因为国内不适合葡萄的生长所以种植不了葡萄,国内有的葡萄全是从外贸或者其他国家送来的,很是稀少。能够吃到葡萄、或者是当季的都是那些比较得宠的后宫妃子或皇子公主。   落魄的、生存都成个问题的古净言自然是没有那个福分,见是见过,但却没有听过葡萄也能泡酒。   “自然是可以的,之前我在边境驻扎的时候,出了境外就是西域,他们那边可是盛产各类果酒,有段时间我过去西域,可是学会了酿制的方法。”   “口感怎么样的?”   听来感觉挺神奇的,好奇心顿起,人也看向了旁边的段策。被问到的段策一笑,回味起来还不错。   之前也问过温太医,说而且这葡萄酒对人也挺好的,所以就想着用最开始的葡萄酿着。只是当时从宫里回来已经夜深,古净言也睡下了,所以段策只是自己快速酿制了一些,看时间,过这日子就可以喝了。   “走吧,我带你去酿制。”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说做就做,段策兴致勃勃地拉起古净言朝外走,桌上那杯刚刚倒出来的茶还在往外冒着白色袅袅的烟雾,就没了主人,在初秋的早晨,不多久就失去热度。   “王爷,少爷,有什么吩咐?”   才一脚踏出房间门口,就看见立在走道上的冬夏,原来是冬夏见古净言抬着粥食进去,想到王爷也该是起床了,于是跟在古净言的后面,在房间的阶梯前等着。不过几刻钟的时间,里面就传来走动的脚步声。   “冬夏,你在就好,叫人备些盐水端到院子的葡萄树下,顺带让段磊备好些烧酒,冰糖。”   看到冬夏侯在外面,段策觉得事情好办不少,也免了再去找人的麻烦。当下就对冬夏吩咐起来,边走边说,拉着古净言的手也没有一点松动的意思。   “是。”   冬夏点头回是,然后站在原地目送着她家的两位主子离开,那牵着不放的手自然是尽收眼底,眼色变了变,冬夏转身离开,执行段策下达的任务。   “你可摘过这些葡萄?”   站在一串串葡萄下面,段策抬头观望了那些葡萄后,又低下头看看身边的人。两人的身高还是有点距离的,站在一起,古净言比段策矮了快一个头,只是刚刚到段策的下巴。   此时的古净言正在抬着头颅,视线一直投在了那一串串已经熟了的葡萄上面,扬起下巴,洁白的脖子的线条绷紧,在几缕透过枝藤洒下来的阳光中,脖子表面染上一层光雾,十分引人注目。   随着头部的扭动,阳光跳跃似得在古净言的脸上或脖子上偶尔挪动位置,看得正凝神的古净言根本不知道段策在看着自己。等把那些葡萄看了个遍后,回过头来就见段策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   “咳咳。”   对于段策投来的目光,古净言感觉好尴尬,于是将手握拳抵在嘴边清咳两声,想要借此打破这个局面。结果段策不知道,那两声咳嗽唤醒了段策的视线,一时间还以为是古净言不舒服,立马低头要看古净言的脸色是否还正常。   “你干嘛?”   拂开捏住下巴的手,古净言看了眼段策,伸手捏捏下巴,转身想要远离段策几步。   段策怎么可能会同意,一把搂过古净言,大手紧紧地握住那古净言消瘦的肩膀,带着走几步。   “你知道这葡萄要怎么摘吗?”   两人站在一串紫色的葡萄下面,段策抬手指了指那串令人垂涎、古净言也看了好久的葡萄,问旁边一脸不乐意的人。   “不就是把它的枝给折掉吗?”   撇撇嘴,古净言瞄了一眼段策,摘个葡萄有什么难的,不就跟摘其他果不一样吗?然后看着段策摇摇头,不由得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见识还太浅?   “你这样摘可不行,不然下一年就没有这么多给你馋了。”   听着古净言的回答,段策好笑的摇摇头,恰好冬夏已经把要用得着的工具已经送过来了。左手将还在低头思考的古净言搂进怀里,然后趁机凑近偷香一口,看着瞬间望过来的古净言,段策空着的右手捏捏那有些鼓起的脸颊,满是宠溺地说。   “你看好了,摘葡萄也是件要注意的事情。”   松开古净言,段策把那盘盐水放在葡萄下面的桌子上,旁边还放着一盘清水,再接着拿起那把放在盘子边上的剪刀。  “这采摘葡萄也要注意的,左手托着果穗,右手拿剪刀从果穗基部剪断,记得不要伤着叶柄和藤蔓。” “这采摘的时间也是要讲究的,在果粒□□成熟也就是果粒透亮时最合适,采摘过早成熟度差、口味涩、含糖低,你就不会那么馋了。”   段策一边亲自上去摘,视线落在手里的葡萄一边跟身边跟着的古净言解说,说到最后打趣开始古净言了。   后边的古净言听言,丝毫不认同地哼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听力十分好的段策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段策剪下一串来,放进盐水那盘泡着,之后忽然一转身,把古净言给吓着了,凑近一脸不爽的古净言,段策张口就咬上古净言那抿着的嘴唇,接起吻来,手里拿着的剪刀刀口朝外。   “采摘时间过晚呢,虽然含糖量提高,口味好,但不耐存放,存放期间会挤压烂果粒的,不过以现在看来,很适合,馋了就摘。”   摘够了几串后,段策手里提着一串青色的提子,放进盐水里面,嘴里还是不放过打趣古净言。   被亲了几口的古净言已经无力反驳,只得乖乖地跟在段策身后,见段策要开始清洗葡萄,十分感兴趣的凑过去。   身后跟着只可爱的小跟班,段策很是享受这点时光,低头洗着葡萄,能从清澈的水面见到一脸馋相的古净言。   身后跟着只可爱的小跟班,段策很是享受这点时光,低头洗着葡萄,能从清澈的水面见到一脸馋像的古净言。   将洗好的葡萄放进另一盘清水里,顺手摘了一个饱满的葡萄递到古净言的嘴边,看着对方吃下去才重新洗下一串。   送到嘴边的果子怎么可能不吃,所以古净言毫不犹豫地张口咬进去,在咬下去的时候,鲜甜的果汁s,he出来,古净言自然地伸出舌头,温热shi润的舌尖扫过段策的指腹,令段策的眼色深刻几分。   一边投喂一边干活,段策终于把所有葡萄清洗然后过了一遍清水,提着盛放葡萄的竹篮,段策带着身后的小跟班,走到了树荫下面的石桌。   桌上摆着一个空的酒坛、一坛烧酒和一碗冰糖。冰糖有点显黄色,表面坑坑洼洼不平整。   “葡萄酒分有两种,一种呢要把葡萄清洗,经过几个步骤,然后把葡萄碾碎,再加点佐料跟酒泡在一起,等一段时间就好。”   “还有一种呢,就是我刚刚跟你说得,先把葡萄洗干净,不能把葡萄碾碎,整颗整颗地放进去,泡了一定的时间后就行。”   边说边把一个个葡萄都摘下来放进空坛子里,已经摘光了的只剩下一支光秃秃的枝干,被随意地扔在一边。   “这两种不一样吗?”   古净言伸手摘了一颗塞进口里,把头探到段策的脸边,要看坛子里面有什么与众不同。   “自然不同,喝起来不一样,至于区别,你自己喝一下就知道了。”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里的头,黑色的头发遮住了坛口,段策也不恼,继续将葡萄放进坛子里,只是现在不用看坛口而已。   黑色的头顶在眼下晃来晃去,古净言头顶有两个小个但是显眼的发旋,天生的执拗的脾气,段策低头在古净言的第二个发旋上落下一吻。   头顶传来一股热息和一刻间柔软的触感,好看的凤眼眨了眨,古净言起身离的段策稍微远,连那感兴趣的坛子也不凑近看了。   看着古净言起身多远,段策没有感觉到失望,只是随着古净言退开,低头开始专注手里的事情。   最后,段策将葡萄、烧酒、冰糖一些东西全部都塞进坛子里,将酒泡到距离坛口半指深的位置就停了,用红色锦布结结实实地密封起来。   “这个酒呢,先人跟现在的酿酒的习惯,都喜欢放在y凉黑暗的地方、或者地下面埋着,所以我们也可以把这酒埋在地下,等到了时间,再挖出来就行了,你想埋在哪里呢?”   拍拍手下的坛子,段策看向正留意这边进展的古净言,说到存放的问题,段策还让古净言决定着存放酒的方法。   “埋得吧,就埋在那紫色葡萄下面!”   被问到的古净言还真地认真考虑起来,一手撑着右手,右手食指放在鼻尖上点点,这是古净言思考时惯有的动作。   “好吧,我们自己动手。”   抬手拿开古净言放在鼻尖上的手指,距离有点远,所以等段策握住古净言的手腕时,古净言已经在鼻尖上点了一点。   “喔。”   抽不开被握着的手,古净言只能泄气般地喔了一声,随着段策的牵引,走到葡萄藤的主干下。   被手掌握着手腕的部分,皮肤相互摩擦的时候有点酥麻,视线落在那被握着的手腕上。段策的手很大,也很厚,手心和指腹都有一层茧子,握起来很踏实,这是古净言的感觉。   亲自挖了个半米多深的坑,将坛子放进去,又用堆在一旁的泥土填盖住,除了这个范围的有许多泥土,其他地方还是无异。   “这葡萄酒就做好了,就等着喝吧。不过今天我才真正地见识到你这馋葡萄的程度有多厉害,想吃就吃,但是要记住一点,不可以只吃这么不吃正餐知不知道?”   段策拍拍手里的泥巴,干了段时间,一拍就有不少灰尘扬起,看着看看还在盯着酒坛位置的古净言,抬手捏捏古净言那白净的脸蛋。手一离开古净言的脸蛋,那用泥灰印成的手印子赫然出现。   段策看着那两个手指印,忽然笑了起来,双眼因为笑意而微微弯起,嘴角上扬缀着晃眼的笑意,古净言不知道自己脸上有两个印子,于是很奇怪的看向还在笑的段策。   低声呢喃了两句,事情已经干完了,古净言转身就要转身离开,想要回去坐着歇会儿。 第2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2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22节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累不累?”   段策尾随而上,两步做一步赶上了古净言,在并肩而行的时候低头看向古净言。   “有些。”   等段策问起来,古净言才后知后觉似得发现经过刚才的一折腾身体还真的有些疲惫,停下脚步伸伸腰,伸展下来腰背竟然有点酸痛。收回高抬的双手,古净言嘴角有点抽抽,这破身体还真会一日不如一日,又记起前几天被段策天天拉出来逼着蹲马步,突然发现那几天的功夫都白费了。   “你这身体真的需要c,ao练c,ao练了。”   十分了解古净言的段策自然是可以从古净言神情可以猜测出来,几步的距离踏进了房间,段策慢了两步落在古净言的身后,双手搭在古净言的肩膀上适力地捏起来,自从古净言来到王府里,干粗活却没有服侍过人的段策开始了磕磕碰碰的侍候生活,等到了现在已经非常熟练。   肩膀上的手熟练地拿捏着,耳边忽然听到一句话,可整句话都□□练二字所概括,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一阵酥痒,不知为何,古净言像是想起了什么画面,小脸猛地一红脚步飞快地走进去坐下。   结果一路的飞走,还是甩不掉身后的段策,肩上的按摩还在继续,古净言硬是逼着自己平静下来,等脸不再那么红之后,喉咙有点干,顺手倒了杯热茶喝光了一杯,才感觉好受些。   身后的段策一直看着古净言,自然是知道古净言一路进来的反应,看在眼里但是没有出声,只是自己静静地站在古净言身后乐自个的,手下的肩膀很瘦,只有一点r_ou_,一用力就捏到了骨头,这身体,已经愁怀了段策了。   “喝点茶吧。”   腰背也被按摩到,酸痛感已经没有多少了,而古净言不时没有良心的人,所以当下就倒了被茶递给身后的人。   段策接过来,绕了个弯落座在古净言旁边的位置上,一口气喝了个清光,重新倒了一杯放在桌上没喝,视线对上看着杯面的古净言,一副要开始长谈的样子。   “今晚进宫要穿的衣服我已经让人送到卧房,现在时间不早也不晚,倒是我们早些进宫也是好的,所以等等你就去实实衣服有哪里是不好,我再绕过人改改。”   “我能不能”   手里捏着个杯子,古净言想要拒绝进宫,可是一看到段策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古净言就把剩下的话停在喉咙里,很痒,但是却不能继续说出来。   “你要知道,你躲开这次,以后还会有无数次,难道你每次都要这么躲着吗?”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你得记住,你古净言是我段策的伴侣,是我要一起一辈子的爱人,你难道还想逃避?”   看着古净言一脸迷茫的样子,段策心疼,但是必须得让古净言知道自己的身份、立场和自己的归属,不然的话古净言迟早有一天因为迷茫而消失不见,而他不允许,这辈子,以后的每一世,古净言都只能待段策的身边。   “你要记得,你也要牢记,我不强求你现在就下定决心回答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我这一辈都可以给你考察,但是别试图把我推开,这样,我真的会发疯的,净言”   蹲在古净言的身前,段策只看着古净言,也逼着古净言只能看自己,两个人眼里只剩下彼此,寂静地,没有谁再出声。   后来,古净言还是在段策的带领下,第一次进了那个陌生的申明皇宫,每一座皇宫大致斗志一样,所有的所有无一不在昭显着当国的富裕强盛,除了建筑风格,用度都是普通老百姓根本想象不出来的。   皇族高官都是那么奢侈,而活在底层的平常人却连一餐饱饭都是个极大的问题,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官商相勾,鱼r_ou_百姓,穷的只会更穷、而富、也会更富,所以古净言十分厌恶这个畸形的世界,因为它在古净言遇到段策之前只给古净言带来无尽地耻辱和磨难,想死,却硬生生地苟然残喘地活着。   古净言虽然尖酸薄凉了点,但是他还有着最基本的良心有在那段浑浊的时光里被磨灭,所以他懂得感激现在的一切和段策。   “你不需要担心什么,在宫里若受了什么委屈,记得我就在一边。”   马车在摇摇晃晃地前行,段策把坐在一旁的古净言一抱,放在腿上,双手搭在古净言的腰侧,古净言矮了段策差不多一个头,这时坐在段策的腿上倒是能够保持平视。   对于这个姿势古净言只是撇撇嘴就接受了,安静地把段策的话听进去,如果当成耳边风,在宫里遭受什么委屈而没有人搭救那岂不是自作孽?这一点古净言还是可以看得清楚的。   日落西山,才到傍晚,段策就领着古净言进宫了。路上的时候,古净言都坐在了段策的腿上,之所以不下去是因为坐着舒服,那垫了坐垫的椅子,太软了,马车又摇晃地厉害,坐都难坐稳。   而段策,抱着古净言正是享受呢,怎么可能会让人离开,一时间谁也不搭理谁,古净言越过段策,伸手挑起窗帘往外看得津津有味,段策呢,则抱着古净言看公文,时间倒是过得飞快。   “王爷,到了。”   前行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外面传来段磊的声音,段策应了声以示知道。古净言是一路看过来的,自然是知道到哪里了,马车一停就想下车,段策只得扶着古净言往车外走。   率先下了车,段策退开段磊几人,自己现在马车车辕旁边抬手接住正欲跳下来的古净言。把人抱落站稳地面后,段策才松了手,替古净言理理已经进了嘴的碎发,拉着手就开始走。   皇宫内,除了有皇上特赦才可以驾马车或御马进宫,而段策自然是有这个赦免,但是考虑到古净言坐了一路,晚上又是长坐,段策才让人把马车停在了宫门外,与古净言携手进去。   这里是供官员和入宫的人士停放马车轿子的地方,所以停了不少的马车轿子,或华丽,或简约,都有家仆在守着。   这时天色开始晚了,距离宫里开宴的时辰不到半个时辰,所以许多官员都赶了进来,现在也有陆陆续续的人停下马车。   拉着古净言,段策光明而正大地走在管道上,其余人才看见了段策,正要往这赶来,古净言看得到一个个往这堆的高官权贵,而身边的人只顾得给自己介绍这宫里的一事一物。   这人人上赶着巴结的王爷都这样了,古净言也就不理那些官员,注意视线都跟着段策的手指走。   段策给古净言准备的衣服很儒雅,并不是那种一看上去就知道是非富即贵的广袖长袍,第一眼望去就是件比较高贵的衣衫,可等仔细留心看的人就会知道那衣服上用着金线暗秀,有灯光一照才会若隐若现的出现图案。   一头柔顺的黑发直接挽起用一个叶子形状的玉冠扣住,玉冠下面镶嵌一块碧绿的玉石,碧绿的颜色同腰间那翡翠腰带相衬着。古净言穿上简直就是一个从画里走出来的可人儿,没有王族所有的贵气却有一身浑然自成的书香气息和清泠,飒飒英姿。   脸容清秀,神情怡然没有一丝怯场地拉着段策的手。   而段策的打扮自然是同古净言一模一样,这也是古净言鄙夷很久的段策的另一个爱好——喜欢跟古净言穿同款衣服!   只不过段策的衣服颜色不一样,是玄色广袖长袍,衣服的妙处也跟随了古净言,玉冠和腰带的玉石换成了血红的红宝石。   上位者的霸气和皇族的贵气无一不被段策演绎的淋漓尽致,只是这呼风唤雨的王爷现在在跟一个男人解说所见的东西而已。   “下官见过王爷、王妃。”   一说什么什么就到,段策正拉着古净言慢悠悠地走呢,还等着身边的人发问,好让自己大展见识,结果一个不识趣的官员就凑上来。   身后来了人,段策自然是知道的,但还是领着古净言讲完刚刚提出来的问题,指着屋上雕刻着的瑞兽解释,完了才回身直视过来打扰的官员,脸上也换上了对除了古净言以外才有的冷漠脸。   而一直看在眼里的古净言这时才真正地意识到,段策对自己的不同,包裹着自己手的掌心很暖和,甚至是有点炙热,古净言抬起头打量正在跟官员寒暄的段策。   “王爷说笑了,下官路上遇到了意外,迟了一步,现正揣着唯恐的心赶过来呢!”   大着肚子的卫升笑着脸,一脸恭维,现在距离开宴还有一点时间,除了这座大佛,没有多少人还在外面晃荡的,边说话的卫升胆一颤,唯恐被揪了小辫子而不知。 第36章 第三十六   对于这个姿势古净言只是撇撇嘴就接受了,安静地把段策的话听进去,如果当成耳边风,在宫里遭受什么委屈而没有人搭救那岂不是自作孽?这一点古净言还是可以看得清楚的。   日落西山,才到傍晚,段策就领着古净言进宫了。路上的时候,古净言都坐在了段策的腿上,之所以不下去是因为坐着舒服,那垫了坐垫的椅子,太软了,马车又摇晃地厉害,坐都难坐稳。   而段策,抱着古净言正是享受呢,怎么可能会让人离开,一时间谁也不搭理谁,古净言越过段策,伸手挑起窗帘往外看得津津有味,段策呢,则抱着古净言看公文,时间倒是过得飞快。   “王爷,到了。”   前行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外面传来段磊的声音,段策应了声以示知道。古净言是一路看过来的,自然是知道到哪里了,马车一停就想下车,段策只得扶着古净言往车外走。   率先下了车,段策退开段磊几人,自己现在马车车辕旁边抬手接住正欲跳下来的古净言。把人抱落站稳地面后,段策才松了手,替古净言理理已经进了嘴的碎发,拉着手就开始走。   皇宫内,除了有皇上特赦才可以驾马车或御马进宫,而段策自然是有这个赦免,但是考虑到古净言坐了一路,晚上又是长坐,段策才让人把马车停在了宫门外,与古净言携手进去。   这里是供官员和入宫的人士停放马车轿子的地方,所以停了不少的马车轿子,或华丽,或简约,都有家仆在守着。   这时天色开始晚了,距离宫里开宴的时辰不到半个时辰,所以许多官员都赶了进来,现在也有陆陆续续的人停下马车。   拉着古净言,段策光明而正大地走在管道上,其余人才看见了段策,正要往这赶来,古净言看得到一个个往这堆的高官权贵,而身边的人只顾得给自己介绍这宫里的一事一物。   这人人上赶着巴结的王爷都这样了,古净言也就不理那些官员,注意视线都跟着段策的手指走。   段策给古净言准备的衣服很儒雅,并不是那种一看上去就知道是非富即贵的广袖长袍,第一眼望去就是件比较高贵的衣衫,可等仔细留心看的人就会知道那衣服上用着金线暗秀,有灯光一照才会若隐若现的出现图案。   一头柔顺的黑发直接挽起用一个叶子形状的玉冠扣住,玉冠下面镶嵌一块碧绿的玉石,碧绿的颜色同腰间那翡翠腰带相衬着。古净言穿上简直就是一个从画里走出来的可人儿,没有王族所有的贵气却有一身浑然自成的书香气息和清泠,飒飒英姿。   脸容清秀,神情怡然没有一丝怯场地拉着段策的手。   而段策的打扮自然是同古净言一模一样,这也是古净言鄙夷很久的段策的另一个爱好——喜欢跟古净言穿同款衣服!   只不过段策的衣服颜色不一样,是玄色广袖长袍,衣服的妙处也跟随了古净言,玉冠和腰带的玉石换成了血红的红宝石。   上位者的霸气和皇族的贵气无一不被段策演绎的淋漓尽致,只是这呼风唤雨的王爷现在在跟一个男人解说所见的东西而已。   “下官见过王爷、王妃。”   一说什么什么就到,段策正拉着古净言慢悠悠地走呢,还等着身边的人发问,好让自己大展见识,结果一个不识趣的官员就凑上来。   身后来了人,段策自然是知道的,但还是领着古净言讲完刚刚提出来的问题,指着屋上雕刻着的瑞兽解释,完了才回身直视过来打扰的官员,脸上也换上了对除了古净言以外才有的冷漠脸。   而一直看在眼里的古净言这时才真正地意识到,段策对自己的不同,包裹着自己手的掌心很暖和,甚至是有点炙热,古净言抬起头打量正在官员寒暄的段策。   “王爷说笑了,下官路上遇到了意外,迟了一步,现正揣着唯恐的心赶过来呢!”   大着肚子的卫升笑着脸,一脸恭维,现在距离开宴还有一点时间,除了这座大佛,没有多少人还在外面晃荡的,边说话的卫升胆一颤,唯恐被揪了小辫子而不知。   “既然如此,快快进去才是。”   “谢王爷提醒,那下官先行告退。”   卫升懂得看脸色,此时见段策冷着一张脸,把身后的人护在一边,便知道段策是不欢迎自己的,当下就随着段策的台阶下去,拱手告别。   “好了,我们继续逛吧,你还想要去哪里?”   看着卫升走开,段策话锋一转对上候在一旁的古净言,话里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冷漠,就拉着古净言的手,不再理会其他人。古净言不出声,只是望了一眼走远的卫升。   “不用想太多,那人是个皇派,被授意处处巴结他人。”   “嗯,只是我们不用进去吗?不是说快要开始了?”   “不急,倘若你累了,我们就进去。”   “那我们继续逛吧。”   古净言沉默地一想,进去后肯定会有许多不怀好意、等着八卦看戏的人在等着他们,而古净言也不想给那些人这些机会,便让段策继续带着他走。   “饿不饿?”   段策知道古净言的不乐意,才会带着人在外面瞎逛,也不想让古净言不开心。   “刚才还在马车上吃了些水果糕点。”   听到段策的询问,古净言不由得一愣,这是把他当猪养么?时时刻刻离不开爱吃的。   “哈哈,这不是担心你饿了吗?不然又瘦了我可是心疼死了,你能不能争气地吃胖点,我抱着就舒服不少。”   段策见到古净言瞬间没了好气的小脸,笑口大开地捏捏古净言嫩滑的脸蛋,结果只换来了古净言的一个白眼。   脸被捏着,古净言不想跟这个幼稚的王爷计较,顶着一脸怪我咯的沉默,段策越瞧越乐,当下一把抱住古净言当众吻了起来。   这里虽然不是御花园,但也是人来人往的宫道,古净言没有想到段策会这么无赖,双手被紧紧抱住,只能艰难地用手掌拍打段策,结果只换来段策更大力、更激烈的攻势,古净言的舌头被段策卷入他的口里细细吸允,不停地挑拨着。   虽然古净言跟段策在一起半年多,所有儿童不宜的事情都干过不少,接吻也不再少数,而傲娇的脾气也被惯出来,但接吻的技术还是一塌糊涂。这时被段策吻地失了神,整个人瘫软在段策的怀里,但腰间那双坚硬的手臂一直记得。   “皇兄,虽然你们已是夫妻,但也用不上在这白天之下、众目睽睽地吓坏朕的宫人吧!” 第2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3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23节 正在段策吻得忘我的时候,突然有一道年轻的男音不解风情地响起来,连带着惊醒了古净言,而后连忙推开段策。   段策有心放过古净言,也随着古净言的力道离开一点,头还是低着的,抬起的时候路过古净言那已经变红的耳朵偷亲一口。   身后还有人看着,而段策还敢放肆,脑袋瞬间炸起轰的一声,灼热的红晕爬上来古净言的脸颊,不敢示人于是紧紧埋头在段策的怀里。   “让皇上见笑了。”   段策也不舍得如此诱人的古净言展示在除他之外的人眼里,抱紧了怀里的古净言,又空出一些空间给古净言呼吸换气,右手抬起捂着古净言的后脑勺。刚刚接了吻,段策的心情很好,少有地在段麟的面前脸露微笑。   “皇兄该不会是那么小气,把嫂子掖着藏着不让朕见见?”   段麟领着几个倾国倾城的小妃子正要去宴席那里,却没有想到会在这儿碰到段策这位皇兄,好意地提醒现在是什么场合后,却见皇兄把那人藏在怀里,当下不由得打趣道。   身后跟着的几位小妃子也显然不知道会撞上这般火辣刺激的场景,便一个个用手中的香帕捂住早已涨红的小脸,见段策看过来更是一个个不知所措地到处乱望。   “这内人有点害羞,还望皇上谅解,过会就好了。”   段策抱着古净言的姿势不动,看着前面的皇帝说,话一完,腰间就传来一阵剧痛,被古净言捏疼的!   “哈哈,如此看来嫂子真是个妙人,妙得皇兄都在朕面前藏私了,这朕可真的好好看看!现在时候不早了,皇兄还不入席吗?。”   段策的自然跟已久躲着的古净言,段麟只是哈哈一笑,说了句取笑的话,然后金口一开提醒段策时辰不早,该入席了。   “皇上先请。”   段策听言空出一手朝着一个方向伸去,等着段麟率着众人走在前面时,段策拍拍古净言的后背,而后者则推搡了段策一下意示放开他。段策本就不坚持,借着古净言推来的力气松开人,然后拉着古净言的手跟在一行人的后面。   段策是不是地低头看看古净言,经过一会时间,古净言已经恢复了模样,脸色不再是通红通红的,只是脸颊两边还留有一点红晕,双唇经过刚刚的接吻而泛着水光、有些红肿。   看得段策心猿意马又凑下头亲几亲,前面还有皇帝和许多妃子宫人,段策还敢如此无赖,恼的古净言连打段策几下,只是偷了腥的段策嘴角染笑,随古净言去。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不想吃了。”   咽下口里的四喜丸子,古净言对着又递到嘴边的酥r_ou_摇头,一脸拒绝,段策见状也就不勉强了,把筷子一转,自己吃了进去。   段策对台上的表演已经司空见惯,况且对他来说世上最好看的人就在身边安静地依偎着自己,台上的那些比起他来算的了什么?   “你不喜欢看吗?”   在一直吃的同时段策也有注意古净言,生怕他突然怎么了。只是段策只见古净言要不是看看他吃饭,就是看看桌上用来摆设的月季花,还无聊到伸手去玩捏。   于是段策伸手指了指台上表演,问一旁无聊的玩花的古净言。   “有什么好看的。”   古净言见段策过来搭话,终于放弃了那几朵已经被摧残得几乎惨不忍睹的月季花,循着段策修长的手指看过去,没好气的说。   之前只顾得生存,为自己的未来铺路,哪有什么时间去看去欣赏那些娇艳欲滴的女子,再说后院里那群女人简直是古净言小时的噩梦,早就对容易哭哭啼啼、善变善妒的女性没了什么兴趣,更别提后来嫁给段策,更是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为什么是嫁?”   想着想着,古净言突然幽怨地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一直下来的重视和现在的气氛只能依赖段策,所以古净言很自然地不高兴起来。   可是看在段策的眼里,那可是公然在众人面前跟他撒娇啊,虽然注意到的人也这样认为。   “那你想怎么样呢?”   心情很好的段策用干净的手擦擦古净言脸边沾上去的一些碎屑,语气放柔地问,一双有神的眼睛里只剩下古净言。   “为什么是嫁不是娶?明明我也是个男人,都没有娶过妻!”   古净言越想越不愤,他那么艰难才夺回了一个皇子的地位,什么都没有感受过、体验过呢,就被迫嫁过来这陌生的鬼地方当什么王妃。   若是给他个五年时间,他会当上个王爷,他也会娶妻,也会让他的发妻放上尊贵的王妃!不是现在这样,成了别人的王妃!!   “好了好了,回去后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好不好?你都从来不跟我说说你的心里话,我怎么能猜的出来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看着古净言一下一下地用手指点着桌面,段策担心古净言力大了弄伤自己,就把古净言素净的手拢在掌心握着。   手被拉住,古净言挑眉,就去看看桌上的酒杯情况如何。   “傻瓜,我没喝酒,也不醉。”   看懂段策的意思,段策不由得好笑,手抚上古净言那头乌黑的长发,给顺顺束起来的发丝,笑言。   “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卸下心防,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   扁了扁嘴,古净言选择对这句话进行无视。见状的段策他啊、叹了口气,慢慢来吧,反正人在他身边带着,逼也逼不出个所以然来。   段策自己选择了终止话题,古净言也乐得如此,两个人又重归于静,各自地坐着。古净言单手撑着下巴一脸无聊的模样看台上的节目,而段策则偶尔转头看看古净言,没有出声打扰,两人处地安然自在。   从进来到现在,坐在最高位置上的皇帝段麟却一直时不时地打量段策两人,对于段策跟古净言的互动都看在眼里,特别是看见段策一脸温柔地给四处观望的古净言夹菜时,段麟忘了坐在身边倾国倾城的贵妃,想起了某个场景,被段麟一直深深压制在心底的场景,灵活地重现在段麟的眼中,于下方的段策、古净言两人重合起来。   只是,当中有太多的不同了,他当时并不是跟古净言一样自愿地坐在那人身边,也不是甘愿让那人喂自己,做出那般亲密的举动   段麟跟段策不同,段策是参加举考才从外面进的宫,认回的皇子。他段麟、出生就是这申明国尊贵无比的皇十九子,生母也是父皇的一个贵妃,因此他比段策这种庶子高贵得多了。   只是他虽贵为这皇十九子,却也是这皇十九子,父皇和母后虽喜爱他,但却不曾像个普通父亲母亲般抱抱他、给孩童时的他喂食。母妃总是会让他学尽四经五书、军事武术,好在父皇面前才华横溢。   而父皇,自从段策进宫后,对他的关注更是少之又少,这皇位,本就不是他的,而是父皇同段策怄气,在临终前授位于自己,根基不稳,内忧外患,母妃紧逼着他立她为太后,可不曾见到他的举步艰难。   可就是这样表面天之骄子,暗里犹如傀儡的他会有人重视如命,这多可笑啊,他不过是个要什么什么都得不了空壳皇帝而已。   台上的节目已经换了,现在上去的是段麟新纳进来的一个妃子,眉眼清秀,容貌在这佳丽三千的后宫里算不上好看,但是胜在有一种清涟如兰的书香气质,在满是艳丽的后宫之中硬生生地得到了段麟的视线。   那妃子穿着一身浅紫色的宫廷裙装,戴着一支蝴蝶模样的金叉步摇,低头抚琴的时候,那步摇跟着一动,发出稀里哗啦的清脆声。   “铮”一声清幽哀鸣的琴声响起,扰了一众人的思绪,都往台上看去,委婉哀怨的开曲,低低沉沉的琴音在这明亮的夜晚散开来。   懂乐的古净言在几声琴音后就知道这是那首流芳百世、专为有情人之间求爱所用的凤求凰,一直以来,这首凤求凰之所以广被世人所知,正是因为它的琴音充满了求而不得的哀怨,如今在这花好月圆之夜弹奏显然十分煞景。   古净言听见身旁传来一阵阵的倒吸声,看看台下的众人,又望望正在低头弹奏的妃子,古净言可以从那些人的眼里看出他们已经料见那位妃子的下场,有些在摇头,还有些妃子眼里藏不住幸灾乐祸。   又看看上面的段麟,果然一听到那琴声,段麟就皱起眉头,微微举起左手来,手已经到了桌子上面,忽然一停,像是记起了什么,手停住不懂,视线落在台上的妃子不动,似是在透过妃子,看见了什么。   段麟一听那琴声,就觉得生气,想要让那妃子停了,可是手才一举,那人的身影就浮现在眼前,冷漠地直视着自己说:   “段麟,我原以为你只是生性冷淡了一些,却从不知你是这般绝情,怕是没有心的吧?”   然后脸上的冷漠换位失望,决然地转身离开,只剩下个越来越远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没有心?哈,在这险恶的皇室里面,有心能活得下去吗?若是有心,那么那句无情最是帝王家是从何而来? 幽幽哀鸣失望琴声还在继续,段麟已经听不下去了,下面的众人都看着上面一脸y沉的段麟,又看了看还在继续弹奏的妃子,摇摇头叹息,这妃子啊,怕是活不了可怜啊!   就在众人已经用看将死之人的眼光看着台上的妃子的时候,琴音突然一变,竟是从哀伤跳变为愉悦,丝毫不觉得奇怪,感觉就像是在苦苦暗恋后终于被心上人接受而轻快。   轻缓愉悦的琴声听着,段麟松开了一直在紧皱的眉头,整个人如倒山般跌落在椅子上。   古净言无意间看见这样的场景,不由地一愣,段麟还小,特别是在经过段策的介绍后,才知道那个看上去老沉着脸的段麟今年不过十六岁,连生辰都没有过,可是发间已经隐约可见丝丝白发了,年少白了头,这是经历了多少事?   古净言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收回视线,安安静静地坐在段策的身旁。   “赏。”   曲一完,沉默许久的段麟手一挥,朝着下面说。只是地方太大了,话一出口,就只有靠在身边的贵妃、太监总管已经古净言跟段策听得见,下面的人只看见段麟的动作,还以为要处决那妃子,有不少眼里都是幸灾乐祸。   “赏。”   后在一旁的太监总管重复了段麟的旨意,偌大的花园都可以听见那道尖锐的声音。台上的妃子起身弯腰行礼,台下的众人则不由地感叹道,天子难猜啊!   今天的宴会没有古净言想的那么可怕,台上一直都有节目,台下一直有谈话,自然是少不了上不了台面的针锋相对,但总归没有涉及到古净言就是好的。   只是偶尔过来拍马屁的人也少不了,甚至有些在段策离席的时候,一些高官的夫人找了过来,要跟古净言聊天,还有不少邀请古净言参加她们之间的花会之类一些活动。   最开始古净言只是嘴角一抽,到了后面,忍住火气没有好脸色地一一谢绝那些女人的邀请,都把他当成女人了么?   那些官太自然是懂得看人脸色的,间古净言脸生不耐,便各自告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跟那些伸长了脖子等消息的官员耳语。   经过了这一晚后,许多的人都知道了段策不仅不讨厌他的男王妃,还宠爱有加,使得不少官太太都上门拜访,搞得一时间平日里很安静的策王府每天都有人进出,好不热闹。   可是这却把古净言给气得几天都不见段策,把段策拒之门外,弄得段策只能每天太难古净言睡着的时候才爬进去。   而不开心的段策又把火气撒在那些官员身上,搞得是人心惶惶,这才没了那些官太上打扰的风波,段策才能过会不用被所在门外的好日子。   自然,这些都是后话。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段策回来了,先是去段麟那儿耳语几句,等到抿着薄唇的段麟说句什么点头后,段策才起身走过来,古净言看得到段策从段麟那里离开后心情就很好,虽然段策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古净言能从段策的双眼中可以得知。不知不觉间,他能够看得出来段策的心情变化。   “走吧。”   回到座位上,段策拉起正抬头看着自己的古净言,嘴角扬起微微一笑,因为段策觉得这样的古净言抬高头仰视自己,一双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像极了那些刚刚出生的小猫儿。   “可以走了吗?” 段策一回来,就拉着自己起身说要走,古净言环圈看了一遍发现所有人包括皇帝还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由得疑惑。 “可以了,你还想继续在这吗?” 顺手从桌上抄了了串紫红葡萄,然后看着古净言说,后者摇摇头,就拉着人离开了热闹的宴席上。两个人手牵手走在不算明亮的宫道里,地面铺上了一层银白色的月光,月光将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那牵着的手紧紧的。   “王爷,王妃。”   在停着马车的地方上,段磊一直等着,转头望去那条空寂无人的宫道上慢慢出现两个人影,跟了段策许多年的段磊自然是一眼就看出那是他家的王爷,而身边的人除了古净言就没有谁了,关于这点,段磊也是有如同他能一眼认出主子一样的信心。   “嗯。走吧。” 对迎上来的段磊点点头,然后扶着古净言上了马车,又转身低声跟着段磊输了什么,待段磊点点头后,段策才回身欲要上车。看见原本进去马车里的古净言正蹲在门前,一手提着帘布望着段策,说了句进去吧,段策就上了马车。   等两位主子都做好后,段磊才跳上车辕,拍拍一边侍卫的肩膀,侍卫理解就立马挥动手中的缰绳,拿着马鞭往马身上一抽,开始驾着马车摇摇晃晃地走了。   自从段策拉着人离开后,段麟也已经没了心思继续留下来,今早还有不少奏折在等着处理,而段策又不进宫,只派了个段磊进来,这并没有什么多大的用处,所以等段磊把那堆奏折批完三分之二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紧接着又要沐浴更衣赴宴。 第2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4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24节 “啧!”发出一道不满的声音,段策忍不住脑袋的晕厥感和恶心感,实在忍无可忍就扔了手上的奏折。 没有时间休息,使得段麟一天下来都昏昏沉沉的,尤其是刚刚还被灌了一些酒,ji,ng神更加不好了,此时正一手撑着头,想要抵抗从脑袋那里传来的昏沉和无力感。   “皇上,您怎么了?” 身边坐着的贵妃见段麟面色不好,一惊,连忙上前用女子才有的甜甜的声音询问,一双柔软的玉手想要摸上段麟的额头,身体也因为向前倾而倒入段麟的怀里。   “无碍。” 一股花香的香味传到鼻腔里,使得段麟有一瞬间的反胃,想要推开身上的女人,但尚在的理智警告他不许这样做,所以忍着恶心说了句无碍,挥挥手让贵妃起身然后自己带头走了。   脚下的步伐有些踉跄,身后传来响亮的跪安声,一句接一句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呵呵,吾皇?皇是谁?是他段麟吗?是吗?   “滚!通通都给朕滚!” 回到玄龙殿里时,身边的总管乔徳良几次向段麟抱贵妃求见,正十分头痛的段麟顾不上什么官家背景,使劲地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东西掉落的声音伴随这段麟的怒吼传到外面,惊到了正在外面要进来的贵妃。   :娘娘您听,今个儿皇上忙于朝政,没有时间休息,如今因国事导致心燥,所以娘娘请回吧。“   乔徳良是段麟唯一值得相信的,也是段麟唯一的心腹,贵妃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杏眼朝紧闭的房门一看,叮嘱乔徳良有什么消息通知她便走了。乔徳良能坐到这内务总管也不全是靠段麟对他的信赖,当下点头答应送走了贵妃,转身进了房间。   房里是一地的狼藉,而刚刚怒吼的段麟已经恢复理智,然后在在一地狼狈之中安静地批改剩下的奏折。乔徳良没有收拾,只是静悄悄地推出去,下去准备醒酒的汤药,段麟在做事的时候不喜欢旁边有任何声音。   等到乔徳良送药汤回去的时候,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在收拾着一地狼藉,而他的皇上正趴在桌案上睡着,身上盖着一件宽大而陌生的衣服。 ”沈公子。“   端着托盘轻声走进房间,乔徳良将托盘放在另一张圆桌上面然后走到那个人身边拿过手中的东西,男子也不推脱,将手里的奏折一应地放到乔徳良的手上,然后绕开地面的碎物,走到了正在熟睡的段麟身边。   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段麟一睡下就没有醒过来,就算有些许的噪音也吵不了睡得正香的段麟。   白衣男子,也就是乔徳良口中的沈公子沈华棠抱着熟睡的段麟进了里殿,将人轻轻地放在巨大的龙床上,掀来那明黄色的被褥盖好,自己也蹲在了床前,素白修长的手指拂上段麟的脸庞。   龙床很大,足够有三四个成年男子上去躺下的空间,此时只有段麟一人睡在床边,宽大的龙床更是将段麟衬得人娇小。   头低着,几缕长发滑落耳际延伸到了枕头上,沈华棠抬起身子在段麟紧皱的眉头上落下一吻,然后用指尖试图将皱起的眉头抚平,沈华棠不知道段麟在梦里究竟看见了什么,才使得眉如此紧皱,还带着一丝令沈华棠心疼不已的孤寂和痛楚。   “终归是放不下你啊,好好地跟你这个孩子计较些什么呢?明明知道你的无助的,是我不好。”   将头抵在段麟不算厚实的胸膛上,沈华棠的话充满的自责和心疼,闭上眼睛,传进鼻腔的全是段麟身上的沉香。耳边抵在胸膛上,安静地聆听着专属段麟的心跳。   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段麟,你可知你罪大恶极,夺了我的心?   脱了衣裳,沈华棠上了床揽着段麟,等将人完完全全搂进怀里,才减少一些心中的涩痛,脸轻轻地贴近段麟的光滑的额头上研磨着。   那个时候他比怀里的人还幼稚,只顾着一时气不过、也没有看到段麟的难处,才责怪他没有心,在转身走远了却后悔莫及。   直到今晚站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上,遥遥望着那个跌坐在椅子上的尚未成熟的少年,沈华棠真真切切地知道自己究竟干出了什么事情,恼悔不已。 但是沈华棠没有出去,没有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将那个故作坚强的人带走,而是选择段麟独处在偌大而冷清的宫殿中抵不住困意睡去的时候出现,将身上的外衫盖住已经消瘦不少的少年。 皇宫里一夜浅眠,错过了花好月圆夜。但是段策和古净言两人却将这中秋过得意义非凡。   刚刚从宫里顺出来的紫红葡萄还没有吃,车上的零嘴几乎被古净言在来时的路上吃光了,所以现在段策手上的葡萄拉住了古净言的视线。   见到的段策好笑,单手将古净言一带,抱进怀里,虽然古净言身体高,但是体重很轻,对于能随手将一个壮汉随手一甩的段策来说,古净言这点重量算不了什么。 身一轻,转眼就到了段策的腿上,古净言已经对段策动不动就将他坐在他的腿上这个行为免疫了,伸过腰间的手臂很强势,古净言扁扁嘴,不再说什么。   “见你在宫里那般无聊还想打瞌睡,很困么?”   不再吊着古净言的馋,将桌上那串紫红葡萄放进古净言的手上,双手然后停在那让段策喜爱不已的腰侧,大掌越过外衣伸进里面贴着那温热的r_ou_体时不时地摸两把,身体在背后的板上寻一个位置舒服地靠着。   摇摇头,又点头,古净言只顾得吃,没有怎么理会段策。自小到大,所以古净言真正的爱好没有几个,因为经常挨饿的关系,所以爱吃就成了那几个爱好之一。   从渐渐得到果硕王的重视开始,古净言终于可以过上三餐温饱的日子,然后在说话有些分量的时候就陆续收割一些不眼或普通的点心留着时不时吃,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现在。   可以说,能够无时无刻可以有吃食送到手边已经成为古净言能确定他是否有说话的分量的一个方法,所以每天都会有许多时间是离不开吃的。   在过来策王府开在头几天的时间里,古净言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样,但庆幸的是他不再跟小时候那样手无缚ji之力任人宰割,而王妃的用度不低,每日都有许多新鲜的吃食送上来。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真能吃!”段策心里咋舌,但也没说出来 经过一段时间候,段策发现古净言经常让人备着小零碎的东西上来,吃的多但占不了肚子多少,全是一些七零八碎的零嘴,担心古净言乱吃吃坏了身体,就开始c,ao心这些放在以前看一眼爱搭理不搭理的琐碎事,基本上到了古净言手上的零嘴都是经过段策的眼的,所以段策不担忧。   得知古净言没事就爱吃东西的爱好,段策时常庆幸自己移回来了两棵葡萄树,能满足古净言的爱好,以往也有些时候,段策会命人在后院上种上些果树。   之所以种果树一是后院光秃秃的,段策不爱花就种些有用的东西,二是有次去春猎,误入了一个果园,段策看着感觉不错有意也建一个。等发现古净言的爱吃后,让人扩大了后院的范围,平时里偶尔看到什么果树,段策也会命人去找些回来,全是能开花结果的大树。   到了现在,府里的后院已经种的快满了,古净言不爱在府里走动,吃的东西有事下面的人送上来的,所以不知道后院有一个十分大的果园,不然天天光临那里。 “不腻吗?”看着这人一颗接一颗,段策忍不住了。但是被问到的古净言只是摇摇头,没有出声。 无奈的段策只好抱着古净言,古净言吃着手上的葡萄,两人谁都不搭理讲话,身后靠着柔软的板面,怀里抱着最爱的人,段策觉得自己此时很惬意,满足了。   车里只有一盏油灯,比蜡烛光亮多了,跟着马车一晃而晃,将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也晃来晃去。段策垂下眼帘,眼里只剩下坐在自己腿上的人。侧脸没有灯光的照映显得有些昏黑,可是段策还是很爱这张总是冷着的小脸,和那总能说出让他生气的嘴巴。   看着这个人坐在自己面前,自顾自吃着东西也很开心,段策一直都把故经言当成孩子养,当成他失而复得的宝贝养。就算是整天为他c,ao心些琐碎事也甘之如殆。   安静之下,段策想起了那个时候,母亲当面指着他说,你必须是段策,只能是段策,你不配有爱情有人的七情六欲! 捏捏掌心相贴着的皮肤,换来一个瞪着凤眼的愤怒小眼神,段策不禁乐开怀,他是段策,段策就是他,可他也有一个名为古净言的情。那还有什么好纠结的,人这一辈子那么短,手里牵的人是古净言就行。 “抢了为夫的葡萄,不谢谢还这般看,为夫可是皮痒痒了?” 勾唇一笑,段策双手使劲一拉,轻而易举地就将还在盯着自己的古净言往眼前一带,同时将头往前一凑,位置刚刚好,啵的一声,两人嘴对嘴儿的亲上了,发出一个响亮的声音。   亲一下就离开了,古净言在那一声后才后知后觉地干了什么,凤眼一瞪,跟着段策久了,瞪人的时候自然也会有一些威力存在。古净言的丹凤眼狭长,眼尾本就上挑着,此刻还定住眼眸,段策看在眼里,心里也颤了一下,生气的眼神在段策的眼里硬是看成了妩媚。 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古净言就被段策一手扶住后脑勺,用力压上去。被勾得下腹一热的段策眼里带些狠厉贴近古净言那还沾着紫色果汁的双唇,贴上去,舔一下上唇然后直进口腔,挑起那满是葡萄鲜甜的舌头,段策又是吸允又是啃咬。 对于突如其来的接吻,古净言一惊,便开始用手推搡着段策的肩膀,舌头被用力的啃咬吸允,使得舌根有些发麻,腰上的手也在大力的蹭来蹭去,还有往下探的迹象。   要命的腰部被段策用手撩拨着,所到之处就像被火烧过一样炙热,不知道摸到那里,古净言发出一声吟哦,瞬间被段策吞进腹部,古净言人也像滩春水般泄了力,怎么推也敌不过段策的蛮力,最后,推搡的动作化为搂抱,抱住段策的脖子。 被古净言的动作取悦了,高兴的段策终于松开快窒息的古净言,被放开了的古净言还在双手撑着段策的胸膛,以免自己因为没力而摔倒。   气还没顺过来过来,身体就腾空一起,等反应过来后,人已经跨坐在段策的腿上,双脚跪坐在两边的软榻上。   随着马车一摇一摇,古净言感觉到大腿间顶着东西,血色轰的一声全跑到脸上了,感觉难堪地抬头,却见到一脸狠厉,恨不得将他咬碎吞下肚子的段策。 经历了不少□□的古净言自然知道段策眼里的是什么意思,马车还在走,腿间的硬物还有涨大的迹象,心慌意乱的古净言猛地一挣。 料到古净言动作的段策将人一拉,更加凑近了自己,顺势地咬上了古净言那已经红了的嘴唇,继续刚刚那一吻。 而古净言只感觉到腿间那硬实得物体猛地一擦大腿,整个人都颤了一颤,接着嘴又被堵住了,比起刚刚那个吻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连续的两个深吻,将古净言弄的晕头转向的,在段策放开自己的时候,也没了力气退开,用力呼吸的同时任由段策从自己的嘴到耳垂,而沿着脖子亲下去。   “唔,不要……”   喉结被用力一咬,不由自主地吞咽一下,发觉很艰难,左手握成拳捶打着段策的肩膀,腰间的走已经不满足于那里,挑开腰带往下走。   “乖……”   张嘴松开了咬了一口的喉结,段策将脸埋在古净言的脖子里,用嘴咬开那碍事的衣服,张嘴就咬上了那白皙的锁骨,换气间安慰古净言,他快忍不住了。   古净言气喘吁吁地窝在段策的怀里,整个人都没了力气,一张向来只会出现冷清神情的脸这时双颊染着显眼的红晕,被吻得红肿的嘴唇微微开启,双手被段策小心翼翼地捏着,用一块柔软的手帕擦拭着手上拿白色液体。   忍不住的段策拉着古净言的双手给自己释放了一次,而在释放之前,段策先伺候了古净言,然古净言泄在自己的手上。这是在车上,所以段策不想让古净言在这样不算舒适的环境给自己,等到弄完,古净言感觉到双手都酸了。   身体的快感还在,腰部上残留着刚刚的麻痒,一动就有一股麻麻的感觉涌上脑袋,忍不住地□□一声,换来了段策落在古净言头顶上的一吻。   一个坐着,一个所在另一个人的怀里,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全世界都抱在怀里你,段策感觉很踏实,以前那种寻而不得已经不再。   两个人简单的生活,早上他去上朝,这人睡到自然醒,吃点小零食、做点爱做的事情,等到他回家后在一起吃饭,接着安静地待着,或许他会跟在这人的身后亦步亦骤,等到晚上了,在享用而眠。偶尔也会带着这人出门,他爱去哪里段策就带着他去,期间如果发生什么小争执,段策一定会随着这人去,连带笑容地宠溺,然后慢慢老去,执卿之手,与卿偕老。   这样的日子,就很美好了。   安静地躺在段策的怀里不知道抱着自己的人的内心世界,觉得这样的依靠很舒服,古净言已经不想再怎么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至少在这样团圆的时光里,好好享受这样被人珍惜的感觉。   “王爷,已经到了。”   摇晃着的马车戛然而止,古净言抬起没有动过的身体,带着一脸的疑惑朝着门外看去,这么快就回到王府了?这样的速度是比来时可快了不少啊,只车门还关着,古净言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还想我继续抱着你吗?”   拍拍古净言的背部,段策嘴角挂着笑容,笑意已经到了眼里,正一脸温和地看着古净言。   脸一红,古净言就使劲撑起身体要从段策怀里离开,身体才抬起一点,人又被用力一扯被扯进段策跟前,又接上一吻。   “王妃,请小心点。”   段磊站在马车下,双手想要伸出接住要下来的古净言,只是被古净言好、摆摆手拒绝了,只能后退两步让出个位置来,看着古净言踩在车辕下面的凳子。   “小心点,看着脚下。”   段策后半身还在马车里,只扬出了上半身双手扶着古净言的手臂和腰部,结果被古净言使劲一拍,就是没拍开罢了。   临下车前,段策又抓住古净言亲了两次,只把古净言亲火了,导致现在一碰就被打。   “这里是?”   等下了马车后,古净言才被周边的坏境吸引住,只见马车停在一个牌坊下边的空地上。街道上都是来来往往、成双或是成群的人,人们脸上还有着灿烂的笑容,相互谈笑间路过了一脸惊讶的古净言。   “花会啊,高不高兴?”   紧随着下了马车,段策站在古净言的身后,一手抱住了古净言瘦劲的细腰,一边宠爱地侧头看着古净言。   “不是回府吗?”   这时的街道上挂满了五彩斑斓的灯笼,将一条长长的街道照的通亮,所有人都脸上带着笑容,手里提着格式的花灯,还有一些孩子坐在父亲疑惑兄长的脖子上,正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一切奇妙的景象。   “时间还早,我们逛逛吧。”   古净言充满惊讶的表情是段策早就想到的,心里很高兴,右手牵上古净言的右手,将古净言那纤细的手握在掌心上,相较起双手合十,段策更喜欢这种大手包裹小手的牵法。   两人就这么手牵手地走在大街上,没有遮掩,就这么光明正大、堂堂当当地走在世人的目光中。段策一心跟着古净言,他走自己就走,他转弯自己就转弯,他停下自己就等着古净言。   这就是段策对古净言的爱,安静地、注视着,在古净言想要什么的时候,他快速地将那样东西拿来,献给古净言,只为卿一笑。   “累吗?”   已经走走停停地逛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段策拿出一方白净的手帕替古净言轻轻拭擦着额头上、脸颊边上的汗珠,高大的身影将古净言完完全全地笼罩在身下,一如既往的段策的保护姿势,丝毫不让擦肩而过的路人撞到古净言。 第2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5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25节 第40章 第四十章   “可还想去哪里?”   终于挑完了衣服,古净言开心得快要飞起来了,然而还没等古净言说句话呢,段策的魔音又出现在耳边了。   “我不想去哪?”   古净言神情哀怨,可段策却看见了不理会,牵起古净言的手就往外走,留下了段昊一个人面对偌大的一堆衣服愣着眼。   “那就跟着我吧!”   然后段策就成功地又捕抓了一只敢怒不敢言的小跟班,美滋滋地出了这家待不了多久的布庄。   一站在街上,像是也把刚刚身处布庄热闹带到了街上,现在的街道已经不像是一开始那般喧闹,人也陆陆续续散了好多,只剩下一群群结伴而行的行人,或者是一对对羞涩的情侣,牵着手,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像段策一样,古净言是怎么也不会把平时跟一个老大粗一样的段策想象成一个爱逛街爱淘东西的人,要真这样想想,古净言就感觉到一阵恶寒。   既然反抗不了,那么就只能跟着段策走,一路下来,走的路都是陌生的,段策不爱往管道上走,就喜欢走一些小道。   若是在白天,这些小道的景色倒是不错,有花有盆栽,还有些是小桥流水人家。申明国最不缺的就是的是河流,几乎遍布着整个国家,这里的人们出门都有两种代步工具。   一种是马匹马车之类在地面上行走的,另一种的则是行驶在河流上的小船,这还是听土生土长的冬夏说的。   不过可惜的是王府坐落在没有河流延伸到的一边上,方圆几百米都不见一条河流,这也是古净言的一个小小遗憾。   申明国地处在中部偏南一点,不像是北玺国那边是个雪国,申明国这里四季分明,冬天了也不会像北玺国一样寒风瑟瑟,扫在脸上、打在身上就算穿着厚厚的棉袄还是会像尖针一张入骨。   上郦国比申明国上一点比较靠近北玺国,但是冬天也不像是北玺国那么冷,偶尔还会下点小雪,但应该会比申明国要冷上一些。   申明国地处位置偏南一些,是个多下雨的国家,无论四季,总是雨水多的国家,所以这里的房屋地基建的都是比较高,屋顶也倾斜得很厉害,地面上铺了一层地板,坑坑洼洼的。   一到了雨天,古净言就喜欢搬张摇椅放在雨吹不进来的门口上,一个人静静地那些雨景。   滴滴答答的,雨滴敲打在地面、树叶、房屋、石桌石椅上……   渐渐地,古净言开始喜欢上了这里的雨天,一到雨天,雨滴总是会稀里哗啦地从看不到尽头的天空中稀里哗啦的往下掉,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帘布,没有什么遮掩性,可以看得见对面的人。   有许多次,古净言都会透过这些雨帘中看见了从外面回来的段策。带着一身shi气抱住了躺在摇椅上的古净言,明明没有被淋shi一点,可是古净言也能从段策的身上闻到了雨水的shi气。   这时的段策也开始了一贯的无赖,一句话都不说就开始爬上古净言的摇椅,抱着古净言就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雨景,没有说话,下巴抵在古净言的耳边,有时候段策会带回一些东西,有时是吃到,有时是些小玩意儿,在古净言看来就是用来哄小孩的。   或许是这样无言的陪伴,古净言对段策的提防渐渐松懈下来,就连古净言自己本人也不知道,无声无息的入侵是最可怕的,因为一旦察觉到了,却发现对方早已在无意间扼住了自己的命脉,想要逃离的时候却四面楚敌。   只是这些是现在的古净言所不知道的罢了!   两个人就这么走走停停,沿着一路的夜景散步在时而安静时而喧闹的街上,段策手里包裹着古净言原本有些冷的手,偶而会低下头问古净言一两句。   段平同后面赶上来的段昊两人默契地跟在距离段策两人一米多的后面,段昊手上拿了不少谢零碎的东西,幸好刚刚的布匹是送到门上的,不然段昊肯定会被那一堆布给埋住的!   “哎,你怎么手上一点东西都没有啊?不管,你也要拿一点!”   追上来的段昊看见段平两手空空,身上挂满了东西的段昊瞬间觉得不平衡了,说话的时候将一大半的东西都压在了段平身上,然后才脸上挂起了笑容,然后跟上段策的脚步。   段平无言以对,只好抱紧了快要倒下去的东西,也跟上了前面三人的脚步。前面的两个主子走着,后面跟了两个家普,一行人安静地走着。   中秋夜,几乎家家团聚一起欢颜笑语,华灯初上、外面万家灯火中是否有一盏是专门为我而点燃?   无意间竟然走到了城东的隐安寺外,古净言看着汇聚成一堆的人海,最中间的是那个巨大的莲花灯,正停在了隐安寺的正门前那个石台上,缓缓盛开。   看着许多人手中的灯笼,古净言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转移到旁边那点亮的一盏盏家灯,眼底居然染上了一层哀伤。   突然间人群开始安静下来,大家的视线都从中间那盏莲花灯上转移到同自己一起的人身上,突如其来的安静让古净言感觉到奇怪,正要转头问问身边的人,结果如眼的确实一张藏在几朵白色的栀子花后面的笑脸。   “这是怎么了?”   “送给你。”   那几朵栀子花又凑近了一些,古净言透过白色的花瓣看着一脸收下吧收下吧的样子,更不可思议的是古净言在段策这样的目光下伸手接过来了。   “收了我的花,你可就是我的人了!你可不许抛弃我,不许看别人,不许靠近别人,不许跟别人拉拉扯扯嘻嘻哈哈的!”   等古净言借住了那栀子花之后,段策那可怜兮兮的表情立马变成了看着凶巴巴的,双手一带将一脸想骂爹的古净言抱进怀里,一边凑在古净言的耳边重复以上那一段话。   “不许动!我都把我的花给你了,连人都给你了,你可别学那些负心汉不要我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开始挣扎,段策在古净言的耳边唬了一声,然后埋头在古净言的脖子上,搂紧了古净言,无赖的话语被段策说出了真实。接着段策就听到了古净言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双手也开始放上了段策的背部。   “没见过无赖成你这个样子的。”   古净言叹了一口气,双手抱住了段策,突然间就说出了这么句话,而古净言是在说出这句话后自己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说了什么话,还没有来得及懊悔,古净言就听见了附在耳边的段策开怀的小声,肩膀处碰到因为大笑而阵阵抖动的胸膛。   然后,那句不断的话就这么有力量地传进耳朵里,让古净言当场呆滞住。   “只要是你,我何止是无赖?古净言,你记住了,莫看外面这万家灯火是否有为你点亮的,就看名为段策这盏只为爱你而点亮的灯,到何时才熄灭的!”   “段策……   古净言张了张嘴,用着轻的快几乎都听不见都声音同样俯在段策的耳边出声。喊了一声段策的名字后,古净言吞咽了一下唾液,接下来的话就像根鱼刺一样噎在喉咙,上下不得。   “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很你对我那么好,恨你无时无刻不在戳中我的心……”   “段策,你究竟……究竟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啊!”   还请说出来了,古净言双手用力抱紧这个能给自己安全的男人,说到最后,忍不住哽咽起来,眨眨眼睛,可恨的泪水就这么夺眶而出。   这时的古净言就像个孩子一样抱住自己最心爱的亲人,生怕对方下一刻就转身走远。   就在古净言说出恨这个字的时候,段策心一愣。还以为古净言就跟以前一样,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还恨他这么将自己带来这个陌生的环境!   结果在古净言后面的话中,那颗悬在半空的心就啪嗒一声,掉回原位。可是感觉到了古净言后面的哽咽和一声声的质问时,段策能清楚的感受到古净言话语里的绝望。   “我知道,我知道,你留下来,罚我一辈子吧?啊!”   一个八尺多高的男人,抱住怀里的另一个人,就像是紧紧拽住自己最宝贝的东西一样。   八尺男儿,段策将二十多年来未曾流过的眼泪,全为一个名叫古净言的男子流尽。   为自己的迟来,为自己的懊悔,为古净言而哭。   没有歇斯底里,但是这沉默的流泪,让古净言认清了一些事实,也让古净言下了一些以前胆怯和懦弱而无法接受的决定。   爱有多重根就有多深,没有爱,哪来的恨?   段策在古净言的心里已经是日渐重要,在那不大的心上找了一块地而快速生根发芽。   所以多年来的委屈在段策的面前毫无躲藏,也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所以委屈地在段策面前,无声诉说着这多年来所受的一切不公平和磨难。   因为你在我心里面跟其他一切都不一样,所以我理所当然地在你面前哭闹,发泄我的委屈,而我也只想被你当成一个无理取闹需要哄的孩子。   一切只因,你于我不一样,你肯包容我的不一样,所以我就这样做了。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段策放开了古净言,一手扶在古净言消瘦的背部一手捧起被夜风吹的有些凉意的脸,拇指指腹磨在已经被眼泪打shi的眼角,段策低头吻去已经划到脸边的泪水。   “我们不哭了,以后需受什么委屈了就过来找我,我帮你出气好不好?待会可得哭哑了嗓子。” “谁哭了,那是被沙子迷了眼。”   扭头想要躲开段策的手,古净言瞪了了眼前的人一眼,可惜现在是泪眼朦胧威力不大,还让段策觉得有种跟他闹小别扭的感觉,不由得一笑,用掌心擦干古净言脸上剩余的泪水。   “别擦了,手那么粗!”   见到动作变本加厉的段策,古净言就怒了,举起手就要拍打段策。   “擦干净了,脸那么尖我还没说你呢!回去别给我挑食了!”   在最后收手的时候,段策捧着古净言的脸,凑近古净言的嘴角快速地偷了一个香吻。   “无赖!”   瞪了段策一眼,古净言就顶着一双红红的眼睛跟一个红鼻尖专向其他处。看着四处好奇张望的人,段策不由得笑了一下,天下还有什么与他在意的人一起更重要的!   “你想猜灯谜吗?”   段策被古净言拉着走在比起开始拥挤不少的街道上,看着一路走下来没有停留过任何地方的古净言站在一个猜谜的摊子前不懂,段策看着前面拥挤的人群问。   “不想!”   看着眼前这群偶尔发出喝彩又偶尔倒彩的人群,古净言斩钉截铁地回答,感觉好幼稚。   “停下!”   古净言扯住已经是跟着停下的段策,站在一个摊子前面,守在这个摊子的人寥寥无几,几乎都跑去了猜灯谜那儿。   “两位是要参与画画吗?”   摊位前的人量少,所以古净言拉着段策一站定下来,摊位的老板就迎了出来,站在柜子后面笑看着前面的两位,同时将那牵在一起的双手也收进眼底,但是看过后眼底却没有出现常人该有的鄙夷。   “你要参加吗啊?”   本来就不在意其它人眼光的段策低头问问没有出声的古净言,一切听随古净言的意思。   “嗯,我要参加。”   “欢迎,这是画画有奖的活动,您先到这里随意抽一张纸条,看抽中什么就画什么,只要是符合主题即可!”   “抽中了什么?”   段策不会画画,本意也不想参加所以就站在一边看着古净言去抽奖,然后在古净言把手从里面拿出来的时候凑过去问。   古净言听到后翻了个白眼,你没见我还没打开吗?然后眼睛朝着已经摊开来的白纸,里面写着的四个字赫然进了两个人的眼中。   岁月静好   “我真期待你的画。”   那四个字是段策也没有料想到的,不过不提还好,一提段策就十分得想知道古净言喜欢的生活里有没有自己。 第2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6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26节 “让你失望了!”   哼唧了一声,古净言看都没看段策一眼,就跟着老板走。老板是一个已经年过七旬的老人,一头白发梳起来,用一个简单的发冠定住,要腰背直,不像是一般的老人弯了腰。   “这时间也是有限制的,超过时间范围外就不算数,时间是半个时辰,你说好了,我就开始计时。你是用水墨就行了呢,还是需要其他颜色?”   “水墨就行。可以开始了。”   “好,你慢慢画吧,这里有些安静。”   老板笑了笑,领着段策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古净言开始执笔撒墨,段策更是看得目不转睛的。   “王爷,最近可好?不过我想想佳人在旁,岂能不好?”   “那又问?”   “呵,若不是今天在这里摆摊,老夫还没有机会见到能让王爷如此牵挂的人!”   老人沏了两杯新茶,一杯放在段策的手边自己则是端起另一杯新茶,乐呵呵的出声。   “本王也还没询问张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段策视线一直落在前面的古净言身上,也在跟老人一问一答的对聊起来。   “也出来凑凑热闹。”   老人说了一句后,两人都一起沉默了,远处是比这里热闹上不知多少倍的猜灯谜摊位,昭现着这个摊位越发的清冷。   “值得吗?”   老人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但是段策知道老人问的是什么。   “先生,自小您就教我做人不可一是无成,也不可无一事坚持。以前学生以为活在这个世上,为帝就是我该成的事。”   “但是在我遇见他之后,我就觉得为不为帝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也才发现,这为帝的目标也是被强加上来的。”   “当时老夫看你的劲头,还当真以为你这生只会为帝,却不料几年后居然听到了是十九皇子登基,你心里就没有不值过?”   “值不值,这是看我的心而言,他看着这个人自己身边能开怀大笑,那就是江山不换。”   “先生,您教过学生的,学生都铭记。”   “既然如此,那便是好的。”   张老先生笑了笑,就不再搭话,跟着段策一起看向对面那个正在专心致志作画的人。   人一旦是认了真,无论旁边是有什么喧吵的动响那都是影响不了的。所以不管现在段策跟张先生聊天也好,还是旁边传来的说话声,古净言还是自个画自个的。   就在沙漏里的流沙只剩下一点点的时候,古净言就放下了笔,然后看着画板上的画,脸上有些无法遮掩的笑容。   之后便是转头要寻找什么了,直到看到了段策古净言才停下了寻找,看到这样的一画完就要找自己的古净言,段策也笑起来。   “可是画好了?”   就在古净言走过来的时候段策也起身迎过去,拉起了古净言因为画画而变冷的手,放在手心磨砂。   古净言点点头算是回答,然后看着走过去画架那里的老人,段策也好奇想要过去,结果被古净言给拦住了。   “看来公子对这四个字理解得很好,老夫之所以设定这么短的时间,也就是让其他人没有多少时间犹豫。就连自己想要过的生活都没有想象过,那这些人活的得有多大迷茫啊,但是公子你不一样……”   老人站在画板上注视了好一会,然后才抬起头看向那边整腻歪在一起的两个人,老人笑了出来,然后突然解释了这时间的限制。   老人这么一说更是把段策的好奇心勾到最大,可是眼前还有一个人型障碍么,也不能就这么把这个人给扔开了,于是只好就这么双手抱着古净言的腰把人提溜起来走过去。   “哎,你别去,你别去呀!快放下我!”   古净言突然被腾空抱起惊到了,很是不适应,双手使劲地抵在的段策肩膀上,又想要让段策别过去,又想要段策放自己下来,着急间古净言可是什么都说不清了。   “说,那画里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别人看得却不敢给为夫看?老实说,坦言从宽,抗拒从严!”   段策双手抱着古净言的腰,将人提起来,所以古净言是身体腾空,人也比段策高出了快一个头了。双脚没有什么用的古净言就开始踢段策,惹得段策更是变本加厉,在装势吓唬古净言的时候,还顺口在古净言那小尖下巴上啃几口。   “你这无赖我就不给你看,快点放我下来!”   这回的古净言可真是被段策困的厉害,只能就这么被无耻的段策非礼着、摇头晃脑地也躲不开段策的口。   腰被抱紧,双手又撑在段策肩上以防自己不掉下去,然而古净言在情急之下并不知道就算自己没有用手撑住段策,也不会被段策给扔下去。   一直在争吵不休的古净言收住嘴了,因为段策已经见到了那幅画,就算古净言再怎么去推拒也好,段策还是看到了,所以古净言就整个人都像个泄气的球一样趴在段策的身上,也跟段策的视线安安静静地看向那副单调的水墨画。   说实话,段策在看见这幅画的第一感觉就是被惊讶到了,虽然说段策很想要在古净言的想象生活中能有自己,却在看见的时候惊呆了。   段策放下了古净言换成了抱进怀里,脸贴着古净言的额角边上,段策已经是笑意盈盈,就连往日里都严肃极及的眉眼在这个时候笑意挂上了眉梢眼角。   那副能够让段策笑的如此满足的画,并没有画出了多么丰富ji,ng彩的画。只是一场十分简单的雨景,从第三人的角度出发,中间是一场雨幕,雨下的滴滴答答的声势浩大。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一边的门口里有着躺在软塌上的古净言,独自一人地欣赏着这场雨,而隔着雨幕的对面,是撑着油纸伞正在走过来的段策。   隔着雨幕遥遥相望,双方都看见了对面的人,相视一笑,虽然笑的只有段策。   这幅画并没有多大的看点,可就段策看上了许久,浏览到最后右下角的位置,填了一个不起眼的名字。   古净言署。   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我在爱着的你也在用心的爱着我。   “我喜欢见到这样的生活,我也喜欢你。你也并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不会相信我,看看你的岁月静好,我便满足了。”   段策抱着古净言依附在古净言的身上,良久,古净言才听到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笑声,随而紧跟着的一句话颤了古净言那颗还平澜无波跳动着的心脏。   “我只是什么都想不到而已。”   段策见到的又是古净言撇撇嘴儿,反驳着自己的话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可爱呢!深知怀里的人开始闹别扭了,段策也觉得自己知道了就好,就不该纠缠于这里,一抬头那幅画已经不见。   “两位这边请。”   老人已经到了后面的一间屋子的门口处,朝着两人的方向大声喊,结果引来了段策的不满,拉着古净言就开始走过去。   “哎,你拿着那幅画干嘛?那是本王的!”   跟在身后的古净言对于这样的段策很是鄙夷,甩手就不想跟着段策一起走,结果是甩不开。   “这对玉佩是成半的,乃是一对。”   “是多年前老夫在外游玩的时候,遇到一对恰似神仙眷侣般的夫妻。当时他们也是游玩,可是在路上夫人却生了重病,丈夫一时情急却不知要向谁求救,老夫当时出现了施与援手。”   “之后这对夫妻为感谢老夫援手之恩,便送给老夫此对亲手所做的玉佩,乃为伴侣二人用。可惜当时老夫的妻子已经不在,这玉佩留着没有用处,现在便赠予你们吧。”   老人笑呵呵的将这一对玉佩递到两人面前,玉佩简单朴素,不像那些昂贵的翡翠玉石一样,一片白色,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这上面的ji,ng致。   “要不然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等好东西,不过这玉佩是本王的,那画你也别想带走!”   那应该拿着这玉佩的古净言不动,倒是一旁的段策,脸皮够厚地伸手接过仔细看看,像个土匪一样将两样东西收了。   没有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的古净言感觉脸上一红,那是给段策不要脸的行为给羞的,不想出声阻止变便伸手在段策的衣袖口上扯扯,结果丝毫叫不回来往土匪上走的段策!   “你别急,张老身上的宝贝多了去了,我以前觊觎了很久都没有给我,难得现在他能那些东西出来。”   段策虽然是在跟老人说话,但是身边的古净言一扯自己的衣袖就知道了,回头看看望着自己的古净言,段策的心使劲一跳,自己的宝贝怎么这么可爱呢?!   忍不住的段策快速低头在古净言因为老爱撇嘴而导致的有点翘的双唇,吧唧一声,发出了点声音。瞬间把脸皮薄的古净言给惹火了,然后踢脚就踹,踹完之后就发现一边的老人看着这一幕笑意盈盈的,之后就束手束脚地站好,躲在了段策的身后。   “今天开心吗?”   从画摊那里出来之后,段策就牵着古净言往回走,这个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天上的月儿也正圆着,月光也很足,足以段策能够看清古净言的脸。   家家户户都准备开始摆祭祀拜祭月亮了,所以街上的人也少了很多,都只剩下那些摊贩、一直行色匆匆地想要赶回家去的人们。   “嗯,我倒是没有想过中秋的夜会还会如此热闹。”   手被牵着的古净言随着段策的脚步走,倒是没有要挣开段策的牵拉的动作,古净言觉得今晚对于他跟段策将会是一个非常大的转折点。   方才在画摊里面抽到了那张写着岁月静好的纸条时,古净言脑袋里浮现出来的不是什么,就真是古净言笔下的那一幅雨景。   拿着画笔的手鬼使神差的描绘线条,勾画,填充,等到这一幅画呈现无眼前的时候,古净言才真真正正地意识到。   早在不经意的点点滴滴之间,段策就像个无法摆脱的毒品一样悄然无息地潜入自己的心脏,回想起以前那种种拒绝段策的行为,使得古净言不想让段策见到那幅画。   “那我以后便陪你过每一个节日,陪你去做每一个你都没有做过的事情,陪你去每一个你没有去过的地方,可好?”   段策捏捏手中的手掌,今晚很是开心了,特别是在见到古净言所描绘的岁月静好时,段策更是庆幸自己遇见了古净言,拥有了古净言,虽然这两个程度都隔了太久太久的时间。   但现在,段策手里牵的总归是古净言,心心念念的总归是古净言,每天能让自己甘愿去处理些琐碎事情的,还是古净言。   “这儿距离王府并不远,我们是走回去的呢,还是坐车回去?”   “走回去吧,今天坐了好久的车。”   古净言东看西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时看着自己的段策,眼里是有多么柔情蜜意,而段策也喜欢这样,自己走在古净言的身边,能为他挡去一切风雨。   “那便依你的!”   两个人就这么手牵手,然后在越来越少的街道上行走着,段平跟在身后,段昊转了个方向去将停在另一边的马车给带回去。   “今晚逛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   眼见挂着策王府的牌匾的府邸门口越来越近,段策歪头看看走在自己身边的人,夜里冷了,所以段策一早就给古净言披了件斗篷,领子上面有些皮毛,偶尔扫过古净言那白嫩的脖子。   古净言人长的是高,但是身体却瘦的就剩下些骨头和皮肤,好不容易养多点r_ou_又经过几次生病而消下去了。   看着这么瘦的人,段策想的脑子疼也没能把古净言给养肥一点。大夫说古净言的身体在小时好好养着,跟得上营养倒不至于现在这样,胃也被长期的吃顿不吃顿给弄坏了,导致胃部消化能力变差。   被段策这么一说,古净言倒是觉得腿很累了,今天在皇宫里走了不少路,又出来逛街也逛了许久。过来申明国后也没有过这么大的运动量,也许是因为太累了,古净言感觉到自己头有些晕,但还是忍着脸上的表情不动。   “累了吧,回去洗漱一下就休息,饿不饿?想吃些什么么?葡萄是不行的!”   抬起大手蹭蹭古净言开始有些拉耸下来的嘴角,眼里的倦累段策看得到,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多走走也是好的,现在段策已经打算要什么时候实施亲自带着古净言去锻炼了。   一路牵着古净言的手,在进去大门的时候,负责看守的侍卫都不约而同地叫了王爷王妃,段策只顾着旁边的古净言,便没有空理会那些人了。   进了门口就是一个石碑,上面刻着一面山水风景图,石碑很大,足够挡住了大门。绕过石碑,熟悉如段策不用看路也是可以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古净言身上。   “王爷,您要回秋言院了吗?”   跟在身后的段平眼看着段策选择了过去秋言院的方向,不由得出声打破前面这两个人的气氛。   “有什么事情吗?” 第2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7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27节 听见声音段策扭头看着身后段平,他记得今天没有什么事情啊,怎么还这样说?   “下午您说过让妃妾等着,等您从皇宫里回来再跟她们一起过节。”   段平将段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果然真如他所想,他家王爷早就忘了自己说过什么了。   “去吧。”   段策皱起眉头,他现在只想着让古净言回去休息,今天一下子走那么长时间逗累了,回去泡泡热水好睡觉,可怎么还有一堆女人在等?   可是还没有等段策回声拒绝,旁边一路上甚少出声的古净言回答了,于是段策便将落在段平身上的视线转移过来。   只见古净言一脸木纳,段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心底里的某个想法更加坚定了,才听了古净言的话,转了个方向走去。   其实古净言是不想要过去跟那堆女人坐在一起的,可是现在没有过去,明天肯定要应付那堆女人。古净言只想好好的过自己的,不想跟什么人争风吃醋,也早已厌饿后院里面的人。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王爷,您可回来了,累吗?王妃。”   等到段策领着古净言来到花园中摆好的桌席的时候,为首的奚妃便领着众人起身福身行礼,被段策挥挥手给回应了,等到段策坐下来后,奚妃一行人才落座。   “嗯,祈月可过了?”   没有什么心思来跟这一桌二十多个妃子聊天,段策便直接cha入话题,原本段策让她们等着,那便是为了拜祭月亮。   “回王爷,还没有祈月,都等着您回来呢。”   这里除了段策和古净言,最大的就是奚妃了,所以回答段策的都是奚妃。   “那开始去祈月吧。”   说完后段策就起身带着古净言过去另一边,那里停着一张八仙桌,上面都摆满了祭祀要用的东西,准备很足。   松开了古净言,段策上前两步烧了两炷香,一柱给了古净言,便凑到古净言耳边意识要同他一起上香。   段策本来就不是一个信鬼神的人,但这是先人传下来的习俗,并一起进行了,也料想到古净言是没有参加过的。   “你我长久。”   见古净言将手中捏着的香都cha好后,段策侧过身体一手抬起古净言的下巴,无视众人地在古净言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奚妃一行人都跟着段策,自然是看见了全程下来段策和古净言的互动,虽然全都是段策在主动挑起来的,奚妃那稚嫩的脸容上没有什么表情,眼里已经是扭曲了恨意的目光,被很好的掩盖住了。   “这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又是一年的中秋,妾身还记得上一年王爷也曾带着我们姐妹去玩一会呢。”   出声的不是奚妃,而是坐在古净言手边的一个粉色裙装的女人,眉眼妖媚,众观所有人,样子最出色的就是这个女人了。   古净言手上不停地摘着刚刚送上来的葡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放在水里的时间有些久了,竟然不像之前那般甜口,还有些酸涩的感觉。   吃了几颗,古净言终于在那个妖媚女人的话后嫌弃地扔下了,真难吃。   “吃过后便各自回去吧。”   现在主要是赏月,所以桌上摆着的吃食全都是些甜食零嘴,见古净言听了动作,也没有要给古净言拿吃的,刚刚段策已经跟段平吩咐要去煮些夜宵。   “那王爷今晚,可还是在王妃那里么?您已经好久没有来过后院了。”   这次说话的又变了另外一个女人,听见段策的话,便红着脸扭扭捏捏的问,成功地让段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而身边的古净言依旧无动于衷。   段策看着那个红着一张脸的妃子,心中突然感觉到烦躁,脸上的不悦也越来越明显,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出声,就被一边突然响起的干呕声给转移了视线。   “怎么样了?”   全场寂静,等到大夫放下手时,段策打破沉寂问。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娘娘已有身孕两个月了。”   一句话,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有欢喜有愤怒有嫉妒,还有怨恨。   只听开头的段策就知道大夫接下来说的是什么了,可是却见到了从未出过声音的古净言身形一换,倒了下去,好在段策反应过来。   拦腰一抱,段策的话嫌弃在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段策看见了古净言闭上的双眼眼角边上,滑下了两行泪水,瞬间揪疼了段策的心。      秋言院里,主卧中,古净言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假寐,任由旁边的大夫捏住自己的手腕细细把脉。而立在一边的段策目光炙热,就算是古净言一直紧闭眼睛,还是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段策望着自己的目光。   “王妃别无大碍,只是一时间劳累过度,再加上心情突变而导致的头晕发闷。”   手腕上空了,大夫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模糊,而古净言还是闭着双眼没有睁开来,听着有人起身离开,再接着一个人坐下,才空了的手立马被包裹在一个掌心里面,暖暖 的,却暖不过心。   人陆陆续续地走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段策和古净言。   “你听我说好不好?”   段策落做在古净言的床边,长腿贴在床边,眼里全是躺在床上那个装作睡着的人,段策张了张口,良久才说出这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   “王爷尊贵无比,后院佳丽三千,有个美人怀孕了自然是很正常,恰好弥补了净言这个不能为王爷开枝散叶的遗憾,净言还觉得替王爷高兴。”   依旧是不肯睁眼,古净言的这句话准备了好久,才艰难地说出来。   “我从不曾想要过子嗣,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你。”   听着话里的别扭,也不理古净言对自己的冷漠,就跟往常一样守在古净言的床前,左手轻轻地抬起,越过古净言的腹部、胸膛、脖子、下巴、额头。最后来到了古净言的头上落下,手心上传来了微凉的触感。   “王爷可别这样说,折煞了净言。 毕竟男人都一样喜新厌旧,什么时候也厌倦净言还不知道呢。” 听言的段策沉默地摸摸鼻子,在想着要不要提醒古净言也是男人,因为段策知道古净言这是发火的征兆。   “自从你过来后,我从未到过后院,就算是有,我也不过是叫个人乔装成我模样,不但是为了躲过别人的眼线,更是因为你不肯让我进房。每一次到后院,都是被你赶出来的,赶了人,自己却睡得那么香,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万一我那天不在家可怎么放心你啊!”   手继续一下一下地扶在古净言的头顶上,直接转了个话题,像给炸毛的小猫顺毛,同时轻声细语地说。   “你别不信我,自你过来之后,我可是时常过上和尚一般的生活。新婚后,你发烧了,我悔了好一段时间,只是看见你脸红扑扑的,睡着了人由于我给你擦身。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却不得不夜夜泡冷水澡。”   “可好之后,你的身体也不行,我都不能尽兴”   “闭嘴!”   古净言终于睁开了眼睛,一开始听见坐在一边的男人的话语,心里也在男人解释后好受一些。可是谁曾想,那个下流的人越说越歪,气得古净言随手抄起另一个枕头就砸过去。   “好了,别生闷气了,对身体不好。”   一把接过砸过来的枕头,段策笑着将枕头随意一扔,然后俯下身子在古净言的嘴唇上亲亲,可是被古净言转开了。落了空,段策也不恼,继续往下,停在古净言的耳朵上张嘴一咬,随后起身。   “肚子饿不饿?”   看着正用着一双凤眼盯着自己、一脸怒气的的古净言,段策从刚刚就一直悬在高空的心这时才回归原位。   “自己吃去!”   发觉对方并不为自己的眼神动容一下、只顾得笑的古净言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然后就转身不想在多看那个男人一眼。   “我不是个喜欢把爱挂在嘴边的人,所以导致了之前你那般抗拒我,甚至是受伤了都只能自己咬牙逃跑而不肯相信我,所以这是我最悔的地方。我爱你,也只爱你。言。”   段策看着古净言转了个身,慢慢地上床躺在古净言的身后,将古净言紧紧抱在怀里。   耳边、脖子上不断传来了温热的鼻息,痒痒的。可是古净言将那句话听在耳里,一动不动。   许久,古净言突然推开段策,把段策吓了一下。没等段策反应过来古净言翻身跨坐在段策的腰腹上,双手合起掐住段策的脖子,一双好看的凤眼恶狠狠地看着正一脸笑意的段策。   “丑话说在前头,既然你说过的要我当你伴侣。我这个人呢,心胸狭窄、眼里容不得沙子,所以看见你跟别人亲亲我我的,我就会翻脸、生气甚至是做出那些人认为的无理取闹的事情!”   “你是王爷不错,也不怕你讽刺我什么,我这个人就是贪得无厌异想天开,我既然要跟你在一起,那么我看不得你还有其他人!我讨厌那些涂着血红色指甲,表里不一的女人!”   “就算你是王爷也只能有我一个人!”   语气虽然跟眼神一样充满凶狠,但是段策却看清了古净言脸上冒起红云,连带着耳朵也是红红的,红得段策眼色一沉,心里痒痒的。   “求之不得,那你又会怎么做呢?”   段策依旧笑颜如花,视线落在了古净言那微微开启的嘴唇。   被问到的古净言顶着段策炽热的眼光,方才那恶霸似的凶狠不见了,换成了扭扭捏捏的躲藏着段策的目光。   过了一会,一脸像是豁出去了、死就死的表情快速俯下身子。刚刚的段策心里一阵无奈的好笑呢,怎么就摆出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呢。   嘴唇上传来了软软的触感,鼻翼上也被喷洒上炙热的鼻息,段策感觉到一条shi润的舌头想只莽撞的小鹿倔强地要打开自己的牙关。   看着眼前被放大不少的脸,段策的笑意更甚,微微张嘴让古净言能够伸入自己的口腔,同时大掌伸进了古净言的衣服里面。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王爷”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随即响起了段平的声音,不过还好的是段平顾及这古净言,所以声音不大。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今天的风有点大,段平没吵醒古净言,但是风吹了窗口,发出哐当一声,把古净言给惊醒了。   昨晚被段策磨得很厉害古净言就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了都不知道,只知道的是陆续醒来几次,身上的男人还不停歇,或许是他身体太差了?古净言迷迷糊糊的想。   可是这样想了没多久,古净言就被身体上传来的一阵阵麻痛给惹火了,眯着双凤眼就要踹躺在身边的男人。   结果是还没出踹到就被身上的痛给疼到了,当下痛呼了一声,吓得段策连忙过来给古净言整个身体都按揉了一遍,然后从古净言时不时发出的哼唧声来判断究竟是哪里不舒服。   “滚!”   古净言眯着眼睛一边享受这段策的服侍一边恶狠狠的朝着段策吼了一句。段策只是听听就过去了,也没有在意,古净言就是这个小性子。   之前在上郦国到时候也这样,一边警惕抗拒着别人的靠近,一边又汲汲寻找着能让自己暖起来的东西,因为可以让自己暖和,也是恶狠狠地闭着眼睛喊了一句,还有些奶声奶气的,段策当时听着,酥在心里面。   古净言也是吼了这么一句,在身体渐渐舒服之下又陷进了睡眠,睡着的时候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了,于是整个人凑过来,缩在段策的怀里找了个满意的位置之后沉沉睡去。   当古净言睡熟了的时候,嘴巴就会有些翘,有些嘟着嘴,这是因为古净言老吃零嘴的习惯,有时候还会吧唧嘴两下。段策看着开心,则会偶尔低下头在古净言撅起的嘴唇亲两下,偷得满嘴香。   本来古净言在半夜的时候醒来一次,就被段策哄着继续睡,一觉到现在。段策在这期间也能恢复了ji,ng神,所以在段平敲门的时候,段策就知道了。不过让段策不生气的是,段平知道分寸,所以出声时也把声音降低,不注意听是不可能听见的,特别是古净言还埋在他怀里。   但是这般注意的两个人,到底还是败在了巨风上面,那一声不但惊醒了古净言,还把没有准备的段策和段平两人给吓着。 第2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8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28节 “嗯,我们继续睡好不好?”   怀里传来了一声叮咛,随着古净言的动作声音越来越大,见状的段策只能朝着外面吼了句不上朝就继续拍哄着古净言了。   这段策住的房间是非常大的,大概来说是分为外间和里间,里间是出了段策和古净言还有一些近身伺候的人能进,基本上其他所有人都只能在外间停留。   这里间呢,除了一些必要的摆设几乎上是没有了,床是放在一边上。但是古净言不知道为什么,在新婚之后,段策就命人在床的四周都挂上了一层丝绸一层轻纱,加上床上的床幔就是三层了,轻纱可能是用料很多,基本上是看不见对面的人的。当将所有都放下时,纵使是阳光猛烈的白天,屋里也能是漆黑如夜的。   平时这两层纱幔都有挂起来,但是一放下来,也不因为厚实不透明而沉重,反而只要有风吹进来,就会被风轻轻带起,随意摇曳着,现在也是如此。   “走开,别烦我!”   睡眠严重不足和身体上一刻不停地传来的痛感,让古净言的脾气更大了,手被段策给紧紧抱住,就直接抬脚开始踹。   段策感觉到古净言那是用了力的抬脚,生怕他像刚刚那样动作大了猛了,扯到身后的地方的疼上好一会儿,连忙也跟着伸脚压住古净言的腿,同时在古净言的耳边上轻哄慢哄。在段策的心里,这主子,娇贵得很!   被吵醒的不满在背部舒服的磨砂下,古净言整个人横在了段策的身上,至少有一半是趴在了段策的胸膛,然后一脚窝在了段策的两腿中间,头埋在了段策的脖子里又呼呼大睡了。   在门外听到自家王爷的话,段平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继而开始走了。到马厩里备了一匹良马,翻身上去开始进宫。   以往段策不上朝的时候都是吩咐段平过去,久而久之这也成了段平的职责之一。段平一边赶路一边想着,估计从现在开始,王爷也会逐渐地放手政权给皇上了,只是,在这之前,又是一番忙活了。   然而匆匆赶往皇宫的段平并不知道,到了皇宫之后,他好像又做了那个多余的人?   这边的段策跟古净言还睡得香香的,那边段平就不是时机地进了皇宫,然后貌似撞着能让小命不保的危险的场景。   能走吗他?段平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然后还继续待在尚书房的外面,听着从里面穿出的乒乒乓乓的砸物声。   “给朕滚!”   醒过来后,段麟发现自己躺在别人的怀里,头有点发晕一开始还以为是在哪个妃子身上,刚想要责问乔德良为什么要放那些妃子进来,居然还放肆地要让自己枕在身上!   等眼睛能清晰视物的时候,段麟发现了躺在身边的正是深得自己讨厌的某人,当下火上加火,抬脚就踹!   胆敢私自爬上他的龙床!是想被株连九族吗?!   段麟脑袋出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将人踢下去,动作上也丝毫不含糊,长腿一抬紧接用力,还在睡着的人就这么被段麟给踹下床了。   沈华棠虽然在闭着双眼熟睡,但是却胜在反应灵敏,就在段麟抬脚开踹的时候,沈华棠还闭着眼睛长臂伸去一捞,连带着将段麟给扯下床了。   段麟没有想过这个男人居然会这般厚颜无耻地连自己也扯下去,床上除了被子就空荡荡的,喔不,还有他们这两个人,所以什么能够拉住的东西都没有。   虽然段麟摔在沈华棠身上,可无奈的是,沈华棠身上都是紧绷绷的肌r_ou_,这么一摔,段麟这个金贵的小龙体可给磕疼了!   段麟跟段策和沈华棠不同,是真真正正从出生落地到现在都是养尊处优,以前总被母妃摁着去学尽四书五经,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去习武。   是长到十岁的时候,才被父皇喊去跟着禁卫军习武傍身的,但所有人都念在他是个皇子,都不敢下手,导致了现在的段麟都只会两三手,在沈华棠的面前那是挠痒痒!   “给朕滚!”   胸膛被撞得生疼,段麟碍于这君王之威只能使劲忍住疼得呲牙咧嘴的冲动,挣扎着要起来却发现自己被牢牢禁锢住,于是有了段平刚来就听到的那一声怒吼。   “不滚,麟儿,让我抱抱。”   躺在下边的沈华棠这个时候抱住了段麟,翻身一转,自己用了点巧劲,将段麟压在身下。这寝宫里都布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毡,软软的,所以沈华棠不担心自己压坏了身下的小人。   说小,那是真的小!沈华棠跟段策一样生的高大,才十几岁的段麟怎么可能比得过,不但个头矮上许多,就连身形都不够沈华棠的厚实。   “你走吧,这皇宫,从来都不值得你过来。”   这一声麟儿,瞬间就让段麟红了眼。自从有意识以来,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他。就连是亲生如母妃,父皇,都是老十九,老十九这样叫,长时间下来的都快让段麟忘了自己的名字。   喉咙一阵酸痛涌上来,段麟张了张口,用了许多力气才能讲出这句话来,结果声音却不大。   走吧,都走吧,这里,他一个人都可以待的好好的。   “这皇宫是从来都不值得我过来。”   看吧,都说了真言刺耳,可现在,这听就连心脏也开始揪疼了,可真疼啊!   段麟艰难地闭上眼睛,将某些东西都囚禁起来,可到底还是关不住了。一滴水从眼角处挣扎出来,瞬间就划过了太阳x,ue,隐进了鬓发。   “那……”   “可你在这,便成了我此生最向往的地方。”   沈华棠打断了段麟的话,将段麟抱上了床榻,低下头亲吻住泪水划过的痕迹,眼眸深藏着化不开的温柔。 第45章 第四十五   段策去上朝了,今天距离中秋节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的时间了,估摸上去也有差不多十天吧。而古净言的身体也随着时间的关系而渐渐好转起来,在第三天就可以下床了。   虽然说古净言也已经跟段策彻底地坦白开来,那天晚上也是他主动的,但是后来段策的行为已经严重地激起了古净言的怒气,导致了后面段策一想上床,就会被古净言给踹下去。   只是,后来段策都能死皮赖脸,额不对,是如愿地爬上了古净言的床……捏手按脚地当小厮伺候着古净言这个主子。   等到下床后,古净言就待在秋言院里缩着,哪里也不想去,就蹲点在葡萄下面吃零嘴,而段策也开始上朝了。平时的妃子都很少进来秋言院,就连请安也被段策免了,所以没有什么人来,对于后院的事情古净言也不理。   “那些妃子呢?”   古净言坐在花园里,是因为在秋言院待烦了才出来的,只是都坐了大半天了,都不见一个人影。不是古净言自找气受,而是这情况着实太诡异了。   就连那个怀孕的妃子都没有下文了,这从发生后一直是古净言的心病。   正如之前所说的,古净言是个男子,所以代替不了女人给段策生孩子。而在后院长大的古净言,无形中被灌输了一些不好的思想,跟那些拼命生男丁的妃妾一样,只要有了子嗣,自己就有了砝码,可以母凭子贵。   尽管这是女人的手段之一,但在这永远都清水不了的后院里,古净言也被无形中灌输了一些争宠的手段,这些使出来都是下意识去做,就连是要脸如古净言,都被潜意识控制,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回少爷,早在中秋隔天,王爷就遣散了所有后院,所以王府里的主子,除了王爷就是您了。”   冬夏早就养好身体了,也恢复了跟在古净言身边伺候服侍的工作。   “遣散了?”   古净言对这件事情反应很大。   “是的,其实早在中秋之前,王爷就准备着遣散了,只是诸事颇多,耽搁了。”   “那个孩子呢?”   “那个孩子,不是王爷的,是一个暗卫的,已经被王爷赐给了暗卫。”   薄唇轻言,古净言将这几个字在嘴边翻来覆去咬了好几遍了,最后却说出了要出去走走。   “少爷请等等,我要过去跟管家备一下马车。”   自从出了绑架的事情之后,段策就加强了对古净言的保护,但是没有限制住古净言的脚步,只是出门的时候必须带人。   “去吧。”   聪明如古净言,怎么会看不出来冬夏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不说出口而已,再者说,经过上次,古净言对于出门身后跟人也是没有反对的。点点头以示知道。   “那您稍等下。”   冬夏对着古净言笑了笑,留了两个丫鬟在一边伺候着,脚步飞快地走远了。   “少爷,小心点。”   冬夏伸手欲要搀扶古净言,可是却被拒绝了,自己下来马车。现在是在街道上,古净言不想再继续坐着马车,便下来走走,同时接过了冬夏递过来的炒栗子,身后跟了两个男子。   “这里是哪里?”   这一路走下来,冬夏不断地买着各种各样的小吃,而这些全到了古净言的口里,现在是吃着音新炒的糖糕,分量少,全是给古净言来试味的。   这个时候,古净言咽下口里的糖糕,指着一条小巷子里面问。   “这是,供人玩了的地方。”   冬夏顺着古净言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嘴角抽抽,这是皇城里最有名的红春巷,也就是□□小馆所在的巷子。   快天黑了,所以这样子也陆陆续续开始热闹起来,见状的冬夏想要拉着自家主子走,但是从没有来过这种地方的古净言好奇,无视了冬夏的阻拦进去了。 结果是……   “放开我!”   古净言被身边这些涂着浓郁的胭脂水粉的女人围起来,居然还有女人胆大到伸出涂着血红色指甲的玉手摸上古净言的小脸,嘴里还喊着“俊哥哥”,直把古净言恶心的想吐。   古净言那是真的叫巴掌脸,生的又好看,还有一对美人丹凤眼,皮肤比多数女人还要嫩滑,惹得那些女人都快发狂了。   “冬夏,冬夏!”   古净言看着眼前的群魔乱舞,被吓得那是一个害怕,这些女人就像个魔鬼一样向古净言伸出了爪牙,古净言躲开了一只还有下一只,受不了了只能拼命朝冬夏那边挤。   可就在转身的时候,古净言看见了对面的人,动作一下子愣住了,其中有一个女人在重重包围下突破了冬夏的禁锢,溜到了古净言的身后张手就要扑。   见状的冬夏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女人有点重量,特别是胸前那两坨r_ou_,这身板瘦小得古净言只怕被这么一扑就扑倒了。   冬夏还来不及冲过去,快要撞上古净言的女人下一刻就被撞飞了,而古净言的身前站着一个人。   “怎么躲都不会躲了?当心摔倒了,怎么到这边了?”   段策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转头过去就发现了快要被扑倒了古净言,心瞬间漏了一拍,运起功就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一脚踹开那个女人。   “王爷还真是嫖的一手好妓,骗的了净言一口好话!”   古净言盯着段策,咬牙切齿。   “怎么这么说呢?”   将古净言扶好,并且顺手扶好古净言身上因为刚刚的躲藏而有些凌乱的衣服,没有想会听见这么一句。抬眼前后看看,又观察了一下正一脸怒容地仰视着自己的古净言,不由得好笑,一时间笑的嘴巴都开裂开了。   “呵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没有解释反而还乐呵呵的笑了出来,虽然是自己也跟段策坦白了自己的心思,但是这些天来每日都会折磨着古净言ji,ng神的子嗣问题现在又重新浮现自己的脑海。   本来出来走走就是古净言自己为了不再多想,显得跟个多愁善感的人一样,这样古净言对自己很鄙夷,活像足了后院里面的那些怨妇一样。然而更让古净言意想不到的就是,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了之前还跟他誓言切切的段策。   在看见段策的那个瞬间,古净言突然发现自己之前真傻!   哪有什么人的誓言是真的,值得去信一信?不过都是在床上拿来哄骗像他这样被美好糊了眼的人罢了!   不过自己也蠢!居然还那么天真的信以为真!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要想那些被厌旧而抛弃的女人一样?然后怨恨着段策的同时却不得不被囚在冷宫里面?   “又在乱想着什么?再胡思乱想我可就不止敲你头了!”   看着古净言对于自己的问话只是冷笑一声,就直直看着自己不动。但是段策能从古净言双眼波动的眼神中看懂了现在古净言所想的是什么。   这有时候有些事情,你不用被告知就已经看懂的话,那实在是会很伤人的,特别是现在。最后给古净言理理没有来得及整理好的衣领,然后段策就收回自己的手,暗自叹口气。 第2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9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29节 真的是一刻都不能放松啊,虽然是得到了古净言的坦白心思,但是一开始段策就预想到了,古净言在发生什么事情之后,肯定也会出现现在这样胡思乱想的情况。   “有时候我对你真的是……唉……我这辈子是真的在在你手里了!”   段策想说的是有时候真的对古净言恨极了!可是段策说不出口啊,尽管他下一句紧接上去的话就是恨古净言总是这么不肯相信他,但是段策还是舍不得。   早在段策认清自己的心那一刻起,就认命地接受了任何来自古净言那里的伤害,也任由古净言伤害自己。   “过来一点,别让人撞到你了,你就好好听我说好不好?”   古净言不肯吱声,段策可奈何但也只能哄回古净言,现在他们是站在这个巷子的中间,人来人往的很容易会被撞到。    第46章 第四十六 于是段策就拉着古净言到一旁,单手捧上古净言的小脸,一边在那有些微凉的脸上亲亲,结果被古净言躲开了。   见状的段策也不恼,合着古净言扭开的姿势,低头就咬了一下古净言那小尖下巴,这个人是怎么抱都抱不够,怎么亲都亲不够啊!   “今天上完早朝的时候,我原本想着快点回家陪你的,结果却收到了皇帝消失不见的信息,我只能去找。找来找去,倒是找到了这里。”   随着段策的话说完,古净言还是一脸y沉和冷漠,眼里满是你就尽管扯,看得段策心下直乐,看来这宝贝是越来越在乎他了!   嗯,这不错!   “这不就,刚刚想走进这家呢,就看见你不省心的。”   段策知道古净言的别扭性子,也不想继续打趣,因为这个时候,古净言的害怕和迷茫段策是看在眼里的。   想他堂堂的一国监国的并肩王,最怕的就是看见眼前这个人的任何一点不开心和泪水。这辈子,之后的来生来世,他段策的逆鳞,永远都只是古净言了。   是的,段策霸道的认定了古净言的生生世世,不管这是不是真的,段策都是赖定古净言了。   因为这么惹人爱的古净言啊,段策是爱了一辈子也觉得短的。   “王爷,可行了?或许是沈某先行一步?”   就在段策还在跟古净言解释的时候,从旁边走出来了一位跟段策差不多高大的男人,长相十分……妖孽!   古净言只想到这么一个词,在见到这个男人之后,古净言突然觉得自己那么多年看的书都是白看了!因为他找不到有什么更贴切的词来形容这个男人了。   一双比起自己来还要完美的丹凤眼,眼瞳黑的深邃,皮肤是惹尽女子嫉妒的白皙,一双薄唇泛着水光,双颊不点腮红自然成妆。   一双比起刀眉来更加柔软的一字平眉自然而成,轮廓分明又有辨识度,ji,ng致得就连书画上的狐妖都比不上,再配上那身红衣,活脱脱就是一个从神话里走出来的美艳妖孽。   “你先进去吧。”   段策见不得古净言在自己面前这般看着除了他之外的人,虽然沈华棠的样貌就连是他初见时后震撼一会,但那还是不允许古净言这么直白地看着人家。   古净言的视线还在已经进去的沈华棠身上,段策看着脸色一沉,比起刚刚的古净言黑多了。   脸又臭又长,用着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古净言的视线,将古净言压在一边的墙壁上,直接咬上了古净言的薄唇。   舌头闯进古净言的带着甜味的口腔,来势汹汹,瞬间勾住了古净言想要逃开的舌头,这一个吻抵命缠绵。一开始还在挣扎的古净言也开始投入,最后双手搂抱住段策的脖子,头部高昂起来,让段策更加深入自己。   一吻结束,再次被放开的古净言已经晕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力气都被段策给吸走一大半,所以现在只能乖顺依偎在段策地怀里。   “来,我抱着你。”   偷得了香的段策心情大好,古净言将头埋在自己的胸膛前,段策也乐的不让别人看见古净言此刻的诱人模样。   “自己抱别人去!”   古净言听言,第一反应是想骂句滚的,但是话到了嘴边留记起了对方的身份,自己气还没有顺过来,只能继续埋着头恶狠狠地说。   “我只想抱你!”   段策知道这人儿是在闹别扭,可真要他去碰一碰,估计古净言就真的会红了眼,干出什么事情也说不定,而段策则不愿意再让古净言难过。   说完话,段策双手抱着古净言,弯下腰又在古净言的脸颊边上亲一亲,然后转身快速地将还不明所以的古净言背在背上。   “喂!你快放我下来!”   古净言感觉到身体腾空而起,因为力气的作用趴在了段策的背上,双脚的膝盖也被段策的手臂拖住,而更羞耻的是,段策的双手居然捧着他的屁股!   “不要乱动啊,摔下去可就别哭了。”   段策背着古净言,只用着后脑勺对着还在闹别扭的人,双手用力,将古净言往上抛了一抛,让古净言舒服了,就开始进去刚刚沈华棠先行一步的楼阁。   古净言感觉到这样很丢脸,就将脸紧贴着段策的脖子之间,搂着段策的双手也十指紧缠,忍住了充满心腔的委屈和难过。   除了娘亲,从来都没有人这样重视他,为他擦脸,喂他吃饭,甚至是为他做一些娘亲都不会为他做的事情,就像是娘亲从来没有背过他。   古净言怕,怕自己就这么一次次沉沦在了段策的温柔里。从而忘了自己过来这边的任务,就算是远在他国,古净言也从来不是一个能够获得自由的人。   “滚!”   就在段策背着古净言走上三楼的一个房间前时,从里面传来了一道充满愤怒的声音,这听起来有些熟悉,于是古净言就抬起眼睛朝里看去。   “乖,我们先回去吧!”   沈华棠无视了脚下碎开的酒坛,绕个弯就朝着桌子后面的段麟走。只需要看一眼,古净言就认出了那个双眼有些迷茫带着酒意的小公子,就是中秋晚上那个不再是意气风发的年轻皇帝,耳鬓还是有些白发。   “放肆!连朕的话都不起作用了吗?”   看着沈华棠越走越近,段麟的火气瞬间被浇油了一样串起,动作不稳地抄过手边的另一坛酒,毫不留情地就朝着沈华棠砸去。   可惜,有些醉意的段麟准头不够ji,ng确,同样地偏了方向。咣当的一声,酒被砸的落地jian起,这酒是好酒,只需几个眨眼的时间,浓郁的酒香充斥了整个屋子。   “过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随着酒坛被砸,所有人逗不出声了,段麟喝了很多酒,但也还记得自己是出来玩乐的。身边没了美人,段麟就觉得奇怪,寻见了一旁瑟瑟发抖的伊人,段麟就安慰地挥挥手。   “段麟!”   看见这幅自甘堕落的段麟,沈华棠气极再也顾不上迁就着段麟,当下一张俊脸都黑下来了,大步向前,手疾眼快地抓住了段麟正挥起的手腕。   “你竟敢直呼朕的名讳?!”   措不及防地,扬起的手腕被人用力抓住,刚刚已经酝酿着的怒气一下子爆发出来,然后段麟头转回来,却看见一脸y沉的男人。   “皇上,您既然记得自己的身份,又为何做出这等荒唐之事!当众之下,你可还有点皇上的模样?简直不知轻重!”   站在门前半响,直到段策看够了段麟在耍酒疯,背着古净言就站在门口不动,却声音冰冷地对着段麟说。   “荒唐?不知轻重?”   段麟喝了酒,脑子有点混乱,实在是不怎么明白段策这样说,只是不断的呢喃细语着这几个字。   “偷跑出来,宫里乱成一片,若是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你又如何处理!”   丝毫不理会段麟已经被打击而消停下来的举动,段策眼神深沉说出的话字字珠玑,就像一个个耳光一样打醒了有着醉意的段麟。   “可朕能干的臣子很多啊,难道不是吗?!”   段策这一句话就像是导火线一样,终于把段麟隐忍已久的愤怒一并爆发出来,双手用力挥掉桌子上的碟碗。   那个缩在一边的美人跟着响声叫了出来,段策回头看看身后的侍从,意识将人带下去。   “正因为你无能!你的臣子只有能干,才不至于让这个国家沦亡!”   这里再也没有外人在了,于是段策也不留情地将事情说出来。   “朕……无能?”   段麟呢喃细语地重复着段策说出来的这几个字,突然,就像疯了一样对着段策吼。   “那是因为你们自私!因为你们该死的对持!”对!要不是他们,他现在根本就不至于这样,前有财狼虎视眈眈,后有无尽悬崖,逼得他,逼得他!   “可现在,是你坐上了那个位置,你就该懂得不动声色地吞下所有东西。”   段策不想继续留着,说完就走,扔下了一脸茫然、跌坐在地的少年皇帝独自像是疯狂了一般失声嘲笑,低下着头颅,浑身散发着死气。   “段策……”   古净言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这样凌厉的段策根本就没有见过,这让古净言感觉到害怕。   “乖,没事了,我们回家。”   一离开了那个地方,只要面对的那个人是古净言,段策就无条件地将自己最温柔的一面显露出来。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今天出来怎么只带着这么两个人?要是一不小磕到碰到怎么办,到时候不还是你疼?”   段策背着古净言走出这座热闹的青楼,身后的喧闹被远远地抛在身后,只是这个时候,古净言脑子里想的却是刚刚那情绪崩溃的年少皇帝。连同段麟那一句话,都深深地刻在了古净言的脑海里。   “不想要太多人跟着。”听着前面的声音,古净言没有什么ji,ng神回复,今天发生了不少事情,一件接连一件地过来,炸地古净言接驾不住,此刻只想好好地静静。   “那也不要就带着两个人过来这种地方,这地,乱的很,我唯恐担忧你出了一丁点儿意外,至于我今天是为何而来,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若不是他不懂事擅自跑出来,我就可以早些回去了。”   段策背着古净言走了一大段的路,还是表情不变气不喘的,身上压下来了一个不轻的分量,而段策也觉得沉重,因为,这背着的,就是他的世界。   “皇上他,还好吧?”   古净言趴在这个宽厚的肩背上,脸贴着这男人的鬓耳边上听着段策口里提到的年少皇帝,心腔也跟着这句话颤了一颤,在段策看不到的角度里,古净言正使劲地扣着自己的指甲。   “你想知道吗?”这一次的段策破例地没有回答古净言提出来的问题,反而还反问回去。   “可以吗?”   古净言看着段策的脸边,视线随着走动而跟着轻微地上下起伏着,肤色不白,但是仔细看上去确实很好,没有那么粗糙。   “你想知道,我就想说。十九正如刚刚所见到的,因为地下的臣子人才辈出,他一直以来都不曾大权在手,如今更是在那群臣子前如临深渊。”   段策双手使劲抬了抬身后的人,如实、也简洁地回答暗路古净言的疑问。   “可不是还有你吗?” 第2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0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30节 古净言从小面对的就是后院那群蛇蝎心肠的女人,可是要真正说进入朝廷,那么古净言这点计谋是可以的,却是摸不清这其中的规矩了。   “是有我,可我不能为他挡一辈子的风雨,这个位子,本来就不是什么人都能坐得上去的,若是那天我不在这里了呢?”   段策打从心底将古净言当成小孩,小孩是对很多事情都是看不清楚本质的,从前他拼了性命也要那皇位,也不过是因为一直以来都有人这么跟他说:   “你必须当上皇帝,必须!”   所以段策就以为自己的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使命就是这个,可是遇见了古净言了,段策那深根蒂固的目标,就这么不动声色地变了。   “可他,还”这段话听着古净言心生酸涩,说到一半再也没能说下去了。   这个世上,难过煎熬的人太多了,本来以为自己就是最悲惨的人了,果然,这皇室,就是一个诅咒,甚少有人能逃得过他的魔爪。   “每个人都有他必须走过的黑暗,别人帮不了,也难帮。可是你不一样,你要是什么事情都宁愿憋在心里也不肯跟我讲,那么那就是我的黑暗。”   就算是没有看到后面的人的表情,段策也能猜测得出此时古净言的难言之隐。在别人的眼中,古净言都是那个尖酸刻薄、一点委屈都不能容忍的恶毒主子。   可是在段策看来,这恰恰是他多年来不得不形成的一个保护衣。古净言尖酸刻薄没事,有他还护着,古净言高傲不肯服输也没事,有他来宠着惯着,相反,要是有谁出来职责一句,段策便会毫不犹豫地反击。   喉咙有点疼痛,一开始是微不可闻,直到后来,在段策说出那句话之后,那种钝痛就化为利爪,紧紧地扼住了古净言的喉结甚至是整个脖子。   不知道有没有人对段策说过,他那一句话,会让许多人都会为之疯狂。事到至今,古净言都觉得这样的自己,跟段策远是两个世界的人。   “好了,乏的话就枕着我眯一会,现在也快黄昏了,待会的晚膳是想回去吃,还是在外面?”   冬夏几人跟在后面,距离段策有一些距离,现在就有段策在,冬夏也不再将全副心思放在古净言身上,也不能窥听主子们的对话。所以是不知道这个时候,段策的温柔如水。   “就不回去了吧……”   缓了许久,甚至是已经看见了王府的马车,古净言才从段策的肩膀间抬起头来,街上人来人往,可是古净言却意外地感觉不到别人传来的怪异眼光。   “好,你想去哪?听你的。”   嘴唇微微一勾,最重要的人就在背上,就这么走在夕阳西下,身后的两人影子或许重叠在一起,也或许是相连不分开,这样,便好。   “吃多点,不要老是顾着挑食。”   抬手将一筷子青菜放在古净言的碗里,白饭都被戳的不忍直视,段策没有指责古净言。   “嗯”   轻轻一个鼻音,古净言现在已经是没了当初那副戒备的样子,反而是小性子外露,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只要一有心情几乎都露在脸上。   “又乱想什么了,说吧。”   一口叹息几乎不可闻,段策看着自从巷子里出来就一脸低落的人,将想说的话换为这个疑惑。   “没什么。”   古净言没有什么ji,ng神,就连一向热衷的饭都不吃了,听着段策的疑问,却是一点都不停顿地回答。   “那就快吃吧,吃完了,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出去玩。”   既然古净言不想说,段策啧不想继续逼问,放下书中的筷子,转而拿起一个空碗盛汤,冬夏她们则站在一边,没有叫到也就不出声。   “去哪里?”   这句话倒是让古净言稍微感兴趣,过来这里都半年多了,就是出来这么几次街上,就是闷,古净言也快闷死了。以前不一样,那个时候,总是有干不完的事情,所以也就不会出现烦闷的现象。   “朗月山,中途回去果硕王府一趟吧。”   将新盛好的汤放在古净言的面前,徐徐白雾袅袅升起,只是还没有触及古净言的下巴,就已经消散而去。   “怎么要过去了?”   古净言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提到这里,还说到果硕王府,早段日子里,段策就已经说明白了,说要过年之后才有可能出去。   “没有,一个朋友成亲了,请我们过去。”   段策说话的声音没有变,停一下筷子就等着古净言喝完那碗热汤。   “他那里距离着上郦国不远,顺道回去我们就过去一下吧。”   “哦,”   听着段策说完,古净言才开始有点迷糊的点点头,虽然还不知道段策嘴里提到的究竟是谁,但是他能确定的就是过一段时间,就能回到果硕王府了。   “你若是不想久待,我们回去一趟便可,这只是想着你回去一次,看你牵挂已久”   因为要的是厢房,只要一关上门,那么就可以将外面的喧闹都隔离在外。   “我知道。”   原本就已经够压抑的心情,现在还要提到果硕王府,古净言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但是又不想让段策这么干巴巴的等着,最只好是简单回一句。   见状,段策首先要做的并不是回答古净言,反而是朝着门口那边会挥手,下一刻就是站在门口边上的冬夏几人退了出去,顺带还将门关上。   “怎么,你不想回去吗?”   人走了,房间里就只剩下段策和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古净言。冬夏几人后脚一离开,段策就站起来,从背后抱起还不知情的古净言,随手转了个方向,随后自己坐在了古净言的位置。   而古净言则落座于段策的双腿上,因为段策双腿微微叉开,还特意把古净言挪好位置,所以古净言是屁股悬空在段策的双腿间。   “放开!”   对于这么一个姿势,古净言感觉到很丢脸,而且段策的表情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一个在哄小孩的大人一样。   受不了这个别扭,所以古净言一坐下就是挣扎,试图挣开段策的双手好站起来。只是古净言比不过段策的力气,还没有拉多久,屁股就疼了。   撇撇嘴,古净言停下了动作,自以为是自己这个表情段策是见不到的,毕竟是已经转开脸了。   可段策是谁?这肯定是知道的,不过看着古净言难受,段策也就不再打趣了,大手一伸,来到了古净言还有些酸的尾椎骨。   自从古净言坦白心意之后,段策简直是变禽兽了,一阵子都是在折腾着古净言,白天黑夜不分,所以古净言那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原本还在计划着怎么才能离开这个男人的怀里,但是就没想到,段策这个混账居然是在白天人前欲做这种事!   。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没事,我只是给你揉揉。”   全程关注下来的段策自然是知道,这自家小爱人是要发火了,说发火是发火,但是段策还是不怎么舍得再打趣自己开始呲牙咧嘴的古净言了。   原本还想着要坚决地拒绝的古净言,现在是被按摩得很舒服,走了不短的路,腰背是更累了,所以现在被段策按的舒服了,就开始了偶尔哼唧起来?   闭着眼睛,很是享受,这副懒洋洋舒服的模样,看得段策不由得好笑。饭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所以段策才会等着古净言喝完碗里的汤才过来的。   “困不困?”   这几天事情有点多,主要的就是古净言将所有事情都憋在心里,怎么也不肯给段策说,才导致的古净言连续几天心情不好,闷在心里,就连休息也成了一个问题。   可是心情还是不好的古净言冷着脸不回答,只是任由段策给自己按摩着。   “你可有什么要带上的东西?”   背靠在身后的椅子上,段策双手依旧在古净言的腰部后按压着,只是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点笑容,因靠着后面,所以段策是微微仰视,用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古净言。   “不回去了吗?”   这边才说要出远门,另一边又这么问,古净言也是猜不出段策的心思,莫不成是要立刻出发?   “今天难得出来,府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今晚我带你去走走,明天就直接出发。”   收到消息已经是在下午的事情,对方卡的刚刚好,现在赶过去,加上在路上走走停停,到了之后隔天就是成亲了。   刚想着回去跟古净言说说,休息好,隔天不用没有ji,ng神出门,只是有出了段麟那件事情,只好拖着。   “这个没有什么要带的,要去很久吗?”   长这么大,古净言还从来没有出过远门,除了嫁过来的时候,也是在轿子上待着,连窗口都不让看,把古净言闷在轿子里面,到了申明国后,整个人都懵了。   “嗯,就在上郦国不远,有段时间要走。”   古净言的人瘦,就连身体也是清瘦的没有几两r_ou_,捏在手里都是骨感,段策琢磨着,过到去,让人给古净言看看是怎么回事。   “哦,也没有什么要带的,行了,放开我。”   听着段策的解说,估摸了下距离,虽说多远是清楚的,但是上次过来就是昏昏沉沉地到了,究竟要几天,还是多少没有感觉的。   要问的问完了,看见段策还是坐着,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是越来越有往下探的趋势。   当下是毫不犹豫地举手就掐在段策的脖子上,成功地让段策的手收回去,放到了原先的位置,这才让古净言满意地哼唧收回手。   段策看着,轻笑一声,却也没再说些什么,松开了手臂,让古净言起身离开,随即自己也站起来,丢下一桌残局。   “少爷。”   站在门外面的的冬夏几人首先就发现率先走出来的古净言,对着脸上还带些红润的主子弯腰行礼。   “嗯,走吧。”古净言只是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几人,说了句就走。   冬夏听着朝里面看了看,发现段策正走着出来,距离不远,所以冬夏是相信段策能够听得到的。   “你先回去,收拾点东西,具体是什么,你去问问段平,他知道。”   段策没有对古净言的行为哦感到生气,只是快速对着冬夏说完追着前面的人去了。   “想去哪里看看?”   段策的脚步不慢,等追上了古净言时,两人都到了大堂那里,正值进餐时间,所以客人也比较多,可每一桌的人都专注与自己的事情,没有注意到走出的两人,只有站着的小二冲着说一句慢走。   “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吧?”   古净言对这地方根本就不熟悉,每一次出来都是要人带路的,只要到了热闹的街上,才会自己到处乱逛,现在这么一天黑,古净言更是搞不清哪里跟哪里了。   “走走?这几天总闷在家里,明天开始我们又要赶路,所以接下来的那些天,都不怎么舒服了。”   段策神情自若地拉起来古净言的手,将总是不暖和还有些冰凉的手掌尽收掌中,随意地填了一条路走,同时还不忘质问身边的人。   “说实话,这几天是不老实吃饭。”   “什么?”脸上一皱,肚子还饱得很的古净言这会跟不上段策的思绪,什么叫不老实吃饭?   “认真想想,我每天都要吩咐冬夏定时给你端去汤膳,你有没有背着我偷偷的把它给倒了,没有喝,嗯?”   段策脾气好得很,听着古净言的反应,语气平稳地解释一遍,末了,还拖长了一个音节。 第3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1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31节 “……”   脚下顿了一顿,连带着段策也随即停下来,古净言一脸漠然,显然不想回答段策的问题。那些鬼东西一靠近,古净言就想吐,因为喝多了。   之后开始古净言开始想方设法地不喝那些东西,于是想出了许多办法,成功地不着痕迹骗过了冬夏,却没有想到段策竟然察觉到。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记住了,以后不可以倒了,不然到了冬天,看你哭不哭!这里不同上郦,这儿的冬天折磨得人很。”   没有得到古净言的回应,但是段策也猜的八九不离十,毕竟那天天喝,也是腻味了,所以这两天段策才会睁只眼闭只眼,不然古净言还真以为自己能够瞒天过海。   不过想到这,段策觉得有必要跟沈华棠谈谈,虽然他很想收拾一下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但是沈华棠不能得罪啊,好不容易现身了。   “能不能别提这个?”   古净言听着,心里也开始烦躁了,天天喝那个鬼东西有什么用?他又不是纸糊,比这更差的生活都过了十几年了,不在乎这一点。   “好,不喝了,但是你得保持每天锻炼一个时辰。”   两个人又开始走了,只不过段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古净言身上,现在见着有不满迹象的人,眼眸动了动,点头答应了,但是很快就又紧追一句,同时还伸手在古净言的下巴上蹭蹭。   没想到这人还能这样的,所以古净言瞬间就有气了,察觉到对方将手指蹭在嘴巴,当下就张嘴使劲一咬。   这一口,是丝毫没有留情,很快就见血了,瞬间古净言就感觉不到到口腔里延漫起血腥味,立马将男人的手指吐出来,还嫌弃地呸呸几下,看向段策的目光都还没有完全解气。   食指上传来了一瞬的刺痛,只是眨眼而过,这点痛对于段策兼简直是没长牙的小孩啃他的手指一样。只是倒没有想过,古净言咬了比还没有咬的时候更生气了,瞧着这幅模样的古净言,段策无奈地笑了笑,但还是让古净言出了气。   “出去了,不比在府里,所以要出去,也叫上我。”   “有什么事情吗?”   皱皱眉头,古净言觉得这一次远行并没有那么简单,现在又加上段策这么一提醒,也认真考虑起来。   “嗯,最近不太平,有几个小国联盟。”   手指被松开,段策自然而然地将手指抽出来,用没有被咬过的拇指蹭蹭古净言的脸边,再说话的时候,本就深邃的双眼更黑了。   “这么离开…可以么?”   古净言不是什么都不懂,如今段策跟段麟之间的关系他看得见,若是这一次出去,估计等着段策的事情不少。而且,想必某些人是肯定会趁虚而入,做点什么的。   “嗯,不用担心,就是不要自己一个人到处乱跑可知道?至于果硕王府那边,我会让人安排的。”   段策知道古净言想着什么,以前有什么公事,段策也不会特意避着古净言,所以有一些事情,古净言也是知道一二的。   “嗯,只是果硕王府那边……”   上郦国虽说已经臣服于申明国,但是那皇帝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早在那时进宫时,古净言就已经见识到了,所以那皇帝,定是时刻警惕着段策的举动。   “这些由我来c,ao心,你就安安心心地吃你的小零嘴。”   听着古净言中途画风一转,虽然是没有继续往下说那会使他十分高兴的话,但是,段策也猜到了是什么,也就随着古净言的话下来。   对于这个三句不理零食和吃吃的人,古净言此刻很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然后随意挑了条比较安静的方向有去。   这个时候冬夏们都不紧贴身后,古净言也乐得自在,现在酒足饭饱,正是最惬意的时候,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跟段策在这大路上闲站了好一会。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最近几天有点降温,冷了一些,你要记得添衣服,对了,之前我留给你的药糖了没有?”   大步一跨,段策可以说是在古净言一动脚步就立马跟上来的人,生的好大,比起已经有寻常男子差不多高的古净言,更是显而易见的高。挡掉身边不远处的灯光,用大半个背影就能够盖住了古净言。   “吃了。”   天天这么问,古净言已经有些烦躁了,想想方才的事,更记起了之前段策也几乎每一件事情不断的重复提问的情况,古净言更是烦躁了,还有今天的事情!   “哼!”   古净言看了走在身边的段策,很没好气地朝着段策一瞪,紧接着也不管段策的反应,直直走向前,再接合之前的点点,古净言更是怒火燃烧了。   看着突然走远的古净言,段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又气到了,今天一整天都在皇宫里面,对于府里的事情还不清楚。   注意着跟古净言之间的距离,段策回过头来找冬夏的影子。一直跟在身后,所以对于段策的寻找,但是冬夏已经回去了,于是跟着古净言出来的段平就上前跟段策对话。   “嗯,不要走远。”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清楚之后,段策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这也不管古净言的怒火,若换成是自己,段策不单单是生气过那么简单。   只是现在最主要的是跟古净言解释,于是快步追上去。   对于突然出现的人,古净言定着一脸没事你跑什么的神情去看,只是没有出剩,段策也就跟着沉默而已。   “之所以去那边,是因为皇上,刚刚你也看见了。”   走着走着,段策忽然出声,脚步倒是没有停住。   “关我什么事?”   这句话让古净言感觉到莫名其妙的,抬眼看了一下段策,不想搭理,就继续往前走。   “怎么不关你事呢?我是你夫君啊。”   听着古净言这话,段策是知道这一时半会是哄不回古净言的,说着便话锋以后一转,又开始逗古净言了。   “你说什么?谁是你夫君?!”   本来还想晾着段策的古净言压根是想不出段策会说这些话,当下脚步一停,俊脸一沉,一双蕴着怒火的丹凤眼盯着面前跟着停下来的男人。   夫君?还美得他!   “是你夫君。”   见不得古净言这么沉闷,段策只好逗着古净言说话,也正如段策所料,古净言是立刻就炸毛了,于是悄悄腰身一弯,瞄准了古净言有些翘的嘴唇,直直咬上去,双手也用力地抱住了古净言的腰背。   张嘴亲上了古净言,段策搂着古净言的双手加紧力度,看着还在僵硬的人,段策的双眼沉了沉,加重了这个亲吻。   “怎么又到了这里?”   看着高大门口上方挂着独竹居的匾牌,古净言神情自若,距离刚刚的亲吻已经过去好一段时间,现在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对于这个只来过一次的食肆,古净言印象可深得很。   “不想过来这边吗?”   微微侧头,段策低下来看着身边的人,对于捧在心尖上的人,那一撇一动的神情都是百看不腻的。   “好奇罢了。”   稍稍提起唇角,古净言没有看着段策,但是一直将目光落在眼前这座跟皇城显然格格不入的建筑,可真正看起来,却和其他的景物相互衬托。   听言的段策不明显地笑了笑,因为微微侧头,所以额头上被y影遮住了一小半,但也不失风采。   “爷。”   在段策带着古净言走进去、后者只顾着打量身边事物时,一个穿着简朴、可一看上去就知道是这里的人的小二轻声气走上来,对着段策喊。   被叫到的段策第一反应就是回头看看前面的古净言,见对方将注意力都放在那些壁画上面,才回头对着小二点点下巴,话没说什么,可是见状的小二清楚段策的意思,跟来时一样轻声退下,这一来一退,古净言都没有发现。   “可看完了?可还想去其他地方看看?”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辰,古净言终于从一条不算远的走廊参观完,可这仅仅是一面墙壁,还有其他没有去观赏。   “不了,改日吧。”   今天经历的事情有点多,有好一些都没有消化完,方才是被一副仕女图吸引住了,所以才会一路看下去,走路和站立的时间有些长,古净言也感觉到疲倦。   “那我们就先去休息吧。”   看懂了古净言的脸色,现在的气色倒是比刚刚过来的时候好上许多,这让段策好受许多,只是怎么也养不出r_ou_来,使得段策愁坏了。   “嗯。”点点头,古净言就等着段策先走,毕竟一进来就只顾着看这些摆设,有没有要房间,古净言也是不知道的。   “今天就好好休息了,明天要赶路了。”   不戳破古净言,段策也就自然而然地拉起古净言的受,有些小,人也是一样,总比不过他的大以及厚,可段策就喜欢这种能够包住古净言的感觉。   “好了,你先洗漱一下吧,有什么事再叫我。”   弯腰在古净言的脸上落下轻吻,说完之后就直起转身绕过落地屏风离开,高大的身影,可以说是瞬间就不见了。   水是刚抬上的,才烧开不久,段策是亲自试过水温后才离开的,现在是有些炙热,所以一阵阵白烟徐徐升起。   古净言却感觉到奇怪了,若是放在平时,这种时候,那男人肯定是怎么撵也撵不走的。只要他双手一伸,自己就能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搬进桶里,随后被压在热水里了。   “乱想什么!”   抬手拍拍脸,啪啪的轻微声响起,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突然涌进脑子里,让古净言感觉到脸上一热,赶紧脱衣服跨进桶里。   出了外面的段策可不清楚古净言的想法,不然早就疾跑回去了,也不会站在这里看那个一脸怪笑的人。   “佳人在怀,策王怎得舍得出来见我这大老爷们了?”   一个身穿浅蓝色长袍,貌赛潘安的男子背靠在身后的栏杆上,双手抱胸,一双好看的眼镜充满戏谑地看着一脸无言的段策,耳边额头留下一撮及肩的长发。   “有话快说。”   对于蓝衣男子的笑容盈盈,段策明显尤为不耐烦。   “啧啧,别这么暴躁,倒是拿出对你的小爱人的耐心听我讲啊。”   嗤笑一声,是满满的打趣,蓝衣男子大大咧咧地回话,并不是反感段策的冷淡。 第50章 第五十章    “最近几天有点降温,冷了一些,你要记得添衣服,对了,之前我留给你的药糖了没有?”   大步一跨,段策可以说是在古净言一动脚步就立马跟上来的人,生的好大,比起已经有寻常男子差不多高的古净言,更是显而易见的高。挡掉身边不远处的灯光,用大半个背影就能够盖住了古净言。   “吃了。” 第3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2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32节 天天这么问,古净言已经有些烦躁了,想想方才的事,更记起了之前段策也几乎每一件事情不断的重复提问的情况,古净言更是烦躁了,还有今天的事情!   “哼!”   古净言看了走在身边的段策,很没好气地朝着段策一瞪,紧接着也不管段策的反应,直直走向前,再接合之前的点点,古净言更是怒火燃烧了。   看着突然走远的古净言,段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又气到了,今天一整天都在皇宫里面,对于府里的事情还不清楚。   注意着跟古净言之间的距离,段策回过头来找冬夏的影子。一直跟在身后,所以对于段策的寻找,但是冬夏已经回去了,于是跟着古净言出来的段平就上前跟段策对话。   “嗯,不要走远。”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清楚之后,段策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这也不管古净言的怒火,若换成是自己,段策不单单是生气过那么简单。   只是现在最主要的是跟古净言解释,于是快步追上去。   对于突然出现的人,古净言定着一脸没事你跑什么的神情去看,只是没有出剩,段策也就跟着沉默而已。   “之所以去那边,是因为皇上,刚刚你也看见了。”   走着走着,段策忽然出声,脚步倒是没有停住。   “关我什么事?”   这句话让古净言感觉到莫名其妙的,抬眼看了一下段策,不想搭理,就继续往前走。   “怎么不关你事呢?我是你夫君啊。”   听着古净言这话,段策是知道这一时半会是哄不回古净言的,说着便话锋以后一转,又开始逗古净言了。   “你说什么?谁是你夫君?!”   本来还想晾着段策的古净言压根是想不出段策会说这些话,当下脚步一停,俊脸一沉,一双蕴着怒火的丹凤眼盯着面前跟着停下来的男人。   夫君?还美得他!   “是你夫君。”   见不得古净言这么沉闷,段策只好逗着古净言说话,也正如段策所料,古净言是立刻就炸毛了,于是悄悄腰身一弯,瞄准了古净言有些翘的嘴唇,直直咬上去,双手也用力地抱住了古净言的腰背。   张嘴亲上了古净言,段策搂着古净言的双手加紧力度,看着还在僵硬的人,段策的双眼沉了沉,加重了这个亲吻。   “怎么又到了这里?”   看着高大门口上方挂着独竹居的匾牌,古净言神情自若,距离刚刚的亲吻已经过去好一段时间,现在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对于这个只来过一次的食肆,古净言印象可深得很。   “不想过来这边吗?”   微微侧头,段策低下来看着身边的人,对于捧在心尖上的人,那一撇一动的神情都是百看不腻的。   “好奇罢了。”   稍稍提起唇角,古净言没有看着段策,但是一直将目光落在眼前这座跟皇城显然格格不入的建筑,可真正看起来,却和其他的景物相互衬托。   听言的段策不明显地笑了笑,因为微微侧头,所以额头上被y影遮住了一小半,但也不失风采。   “爷。”   在段策带着古净言走进去、后者只顾着打量身边事物时,一个穿着简朴、可一看上去就知道是这里的人的小二轻声气走上来,对着段策喊。   被叫到的段策第一反应就是回头看看前面的古净言,见对方将注意力都放在那些壁画上面,才回头对着小二点点下巴,话没说什么,可是见状的小二清楚段策的意思,跟来时一样轻声退下,这一来一退,古净言都没有发现。   “可看完了?可还想去其他地方看看?”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辰,古净言终于从一条不算远的走廊参观完,可这仅仅是一面墙壁,还有其他没有去观赏。   “不了,改日吧。”   今天经历的事情有点多,有好一些都没有消化完,方才是被一副仕女图吸引住了,所以才会一路看下去,走路和站立的时间有些长,古净言也感觉到疲倦。   “那我们就先去休息吧。”   看懂了古净言的脸色,现在的气色倒是比刚刚过来的时候好上许多,这让段策好受许多,只是怎么也养不出r_ou_来,使得段策愁坏了。   “嗯。”点点头,古净言就等着段策先走,毕竟一进来就只顾着看这些摆设,有没有要房间,古净言也是不知道的。   “今天就好好休息了,明天要赶路了。”   不戳破古净言,段策也就自然而然地拉起古净言的受,有些小,人也是一样,总比不过他的大以及厚,可段策就喜欢这种能够包住古净言的感觉。   “好了,你先洗漱一下吧,有什么事再叫我。”   弯腰在古净言的脸上落下轻吻,说完之后就直起转身绕过落地屏风离开,高大的身影,可以说是瞬间就不见了。   水是刚抬上的,才烧开不久,段策是亲自试过水温后才离开的,现在是有些炙热,所以一阵阵白烟徐徐升起。   古净言却感觉到奇怪了,若是放在平时,这种时候,那男人肯定是怎么撵也撵不走的。只要他双手一伸,自己就能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搬进桶里,随后被压在热水里了。   “乱想什么!”   抬手拍拍脸,啪啪的轻微声响起,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突然涌进脑子里,让古净言感觉到脸上一热,赶紧脱衣服跨进桶里。   出了外面的段策可不清楚古净言的想法,不然早就疾跑回去了,也不会站在这里看那个一脸怪笑的人。   “佳人在怀,策王怎得舍得出来见我这大老爷们了?”   一个身穿浅蓝色长袍,貌赛潘安的男子背靠在身后的栏杆上,双手抱胸,一双好看的眼镜充满戏谑地看着一脸无言的段策,耳边额头留下一撮及肩的长发。   “有话快说。”   对于蓝衣男子的笑容盈盈,段策明显尤为不耐烦。   “啧啧,别这么暴躁,倒是拿出对你的小爱人的耐心听我讲啊。”   嗤笑一声,是满满的打趣,蓝衣男子大大咧咧地回话,并不是反感段策的冷淡。 “幸好你不是。”   双手朝后伸展,将房门带上,就上前几步,走到蓝衣男子左右的位置。虽然两个人谈话的声音不大,但段策还是走开一点,不让一点声音传进里面。   “你这样护着,真的好么?总会有那么一天,你不能在他身边。”   因为是对着段策的缘故,所以男子将段策的举动都尽收眼底,只是男子不明白,段策这般举动,是否真的对里面的人好。   “在那之前,我就为他,铲除一切障碍。”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男子沉了四,原本还想反驳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低下头轻轻笑了了起来,看似消瘦但宽厚的肩膀因为笑意而轻微都起来。   “你跟他啊还真是同一类人,只不过,你为的,却是那一人”   “好了,赶紧说吧。”   似是看不见男子发狂了一般的笑意,段策轻描淡写的直奔重点。   “啧,毫无生趣,你可知道,东河国可是在对你申明虎视眈眈,甚至是开始露出爪牙了?”   见到打趣不了,男子也就不再戏谑段策,依旧是身后靠着栏杆,双眼望着前方。   “然后呢?”   除了在古净言的面前,段策都是一副没有什么兴趣的模样,也不说是段策冷淡,只是从小的教育,使得段策过于早熟,也过于不苟言笑罢了。   “好生无情,你这个时候不是要很着急地追问细节吗?”   男子转过头来,谄媚的语气配上一张俊美硬朗的脸庞那真是极大的不合,可偏偏男子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段策听着没有什么声音,但是用着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对着男子,就这么等着男子的下文,也不出声追问。   “要跟你的小皇帝勾搭在路上害死你!”   翻了个白眼,男子这个时候最想干的事情就是一巴掌把这个人给劈成两半,还要在那讨人厌的脸上使劲踩两脚!   “我知道。”扔下这么三个字,段策抬脚就走,显然是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听废话。   “可你不知道,这个东河的目的不单单在于你?”男子并没有阻止段策,只是在段策走了两步之后,才悠悠开口。   “你也知道,虽说当前七国鼎立,但是总有一强一弱,前面的东南太硬咬不动,到你这里就有机可乘了。”   “何出此言?”   这番话引起了段策的兴趣,当下停住脚步,身体侧过来,重新看回男子。   “一、段麟想彻底取代你,二、你将带着你的软肋前往朗月山,这时对付你成功几率一半。所以东河是不会放过这机会的,同时,他们还仰仗着朝云国的力量,同时进攻北玺。”   不再卖关子,男子也收了之前那个玩乐的心态,说到这里,翻身趴在栏杆上。。   “朝云?”就是那个新起之国?后半句话消失在嘴边,段策没有说出来。   “是的,而我的主子意在朝云。”   “但朝云与南熠并不在一个方向。”   “这等缘由,主子自然会跟你详谈。”   “那你目的?”   眉眼不着痕迹地一挑,眼前这个男子,姓沙名怀远,乃是这独竹居的居主,但段策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情报收集点,因为两人间有交易往来,这一来二去也就默许了这个情报点的存在,同时也跟这沙怀远关系友好。   “所以主子想跟你一谈。”   撇去玩笑,沙怀远是一个及其有才华的人,特别是在这情报方面,段策曾多次向其伸手纳才,都拒绝了。现在,正经起来,俊脸也很威严。   “你主子是谁?”   “之后你便知道。”   两人进行了短暂的交谈之后,就各自告别,段策毫不停留地转身入了房间,而还站在外面的沙怀远则目送着段策消失在房门之后。   “洗好了便起来,否则泡久了,你又该着凉了。”进了屋,看见里面的软榻上没人,就连床上的被褥也是整整齐齐的。   脚下一转,来到了屏风后,打开刚刚拿过的布巾轻轻一裹因为自己的话而站起来的古净言,双手一用力,段策将古净言横抱起来。   “我不至于这么弱。”闻言的古净言哼了哼,疲累的身体在泡了热水之后舒服一些,可同时也变得懒洋洋的,不想走路。   “嗯,所以常常动不动生病。”   房子不大,横抱着人路过屏风时被挡住了,段策也不想侧身,抬脚一踢将那可折叠的屏风踢开,发出一阵响声。将人放在床上,塞进被子,抢在古净言的回话之前说。   “好了,记住盖好自己的被子。”   被子是布锦来的,所以表面是有些滑和冰凉,而古净言又是□□着身体,衣服是洗澡前脱下的脏衣服。还好身子是干的,躺在被窝只须一会儿就能暖了起来。   只将头颅露在外面,双手揪着被子,凤眼是直直看着那男人放下自己转身来到那还还有些热的浴桶,几下退了衣服,跨进桶里。   脸上有些炙热,但是古净言只把被子往上一提,盖到了鼻子上面。   “不是说困了吗?”长发虽然扎了起来,但还是有些shi了,所以段策在过来的时候拿布巾擦着头发。   却见床上的人主动退进去,还扯出一半被子来,古净言只是默默做好这些,但话就没说一句。 第3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3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33节 “睡不着?”发尾还有些许shi意,但是见到如此的古净言,也懒得再擦,掀了围在□□的毛巾,段策快速地钻进被窝,之后又伸手在古净言的身后压压被子。   “没有。”轻轻一笑,本就上挑的凤眼这时因为笑意而有点弯弯,真真是眉目清秀。   看得段策心里一阵心猿意马,除去上次,段策就没被古净言这般勾引过,当下腹中一股邪火蹿升,下意识地就朝某只妖ji,ng扑去。   “先解释解释那妃子的事情。”   段策感觉到肚子上被踹了一脚,不怎么疼,但是他□□着身体,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古净言的脚丫子很冰冷。!   看看古净言脸上的笑容,叹息一声,认命般伸手给那脚丫子捂着,段策觉得自己有一点小委屈,能看不能吃。   “哼哼!”   面对男人的伺候,古净言只是冷着哼唧两声,也没有丝毫松弛的态度,眼神还是一样的凶恶,等着男人的回复。   殊不知,这幅模样倒是起了反面作用。   “不就是你听到的这样。”手里不轻不重的拿捏着,冰冷的脚丫子也在这个触碰下,渐渐暖了起来,不着急着解释,因为段策想逗一下古净言,这两天是冷落了他了。   可结果却是……   古净言瞄着对面的男人,安安静静地听着下文呢,结果没有想到这个混账只是含糊地说了一声,怒火中烧,看不到段策的戏谑,于是话也不说的将脚抽出来。   “哎!哎!我说!”一直盯着古净言,所以段策第一就反应到古净言要动作,果不其然,手里的脚一使力,段策就破功了,也加大力度喊了出来。   “那妃子是怀孕不假,哎,等我说完……”手指抵抵古净言的脚板,声音平顺地说着,说到一半,发现手里的脚正欲往外抽,加紧了力道,段策无奈地说了一笑。   再抬头看着对面的古净言,将对方的怒气以及隐藏得很好的委屈,再拖拉,凑近古净言的额头想亲一亲,结果被躲开了,段策在心里默默地叹息一声,不,再次开口。   “可那胎儿不是我的,以前就说了,我只想要你一个人,那些后院,基本上都赏赐给了属下了,只是前段时间不太平,需要演一下戏罢了。”   话是这么说,但听在耳里的古净言却不是这么想,眉头一皱,眼神有些闪烁地看着段策。   “唉,别不信我,早在见过你之后,我就知道我段策这辈子,是注定与子嗣无缘了。”   “净言呐,你可知,我就这么栽在你身上了啊。”话语一落,段策就伸手将古净言拉进怀里,头一抬,搁在了古净言的头顶上。   呼吸着带着古净言气味的空气,段策感觉到,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就像是古净言本人一样一点点地将他的心肺都沾满了。   “你别以为这样就算了!”还沉浸在段策的温柔目光里面,古净言就被一双手臂带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了。   右手轻轻抬起,无声息地落在了段策的腹部前,悄悄抓紧了段策的腰侧,头被压在男人的脖子上,说话的声音沉闷闷的。   “好,我这一辈子都给你算,之后的来世,记得带上我一起走。”   腰间传来一阵不疼却无法忽视的刺疼,段策没有去阻止,任由着古净言捏着,下巴抵着古净言的头顶,一声不响地听完,段策满足地笑了笑。   “谁还要跟你来世!喂!唔……快…放手!”   脸上有些发烧,古净言用力一挣试图逃开段策的禁锢,只是没有想到那男人看准他不注意,瞬间就整个人都压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抽了,补上了第49章,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将手提到左手上,段策一手就能紧紧抓住了古净言的双手手腕,同时另一只手循循向下走,嘴上也用力地吸允对于段策来说就是糖果的古净言的舌头。   “来,喝了这汤,再休息休息。”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只有宽阔的空间里没有一人,除了上位那趴俯在皇椅上的年轻皇帝。也不说是趴俯。只是在沈华棠这现在地面上看,那姿势也差不多了,手上端着一个清花瓷盅,朝着龙椅缓缓走来。   “沈神医,朕记得早就说过,并非召旨,不得踏进清政殿。”   正在批改奏折的段麟头也不抬,在来人走到台阶下的时候,方才意识到有人进来,可是也不用想,就知道了来人是谁。   “你不用再这样说话,我说了不走就是不走,今天刚从外面回来,累了,就早些歇息吧。”   将瓷盅放下,浓郁的香味就随即出来,沈华棠很高,这个时候,段麟坐着,更是只到的沈华棠的胸膛左右的位置。   “呵,朕可要努力批改奏折,这样……”   “你就别再用这幅语气!”   段麟还没有说完,沈华棠就抓住了段麟执笔的手掌,硬是停住了段麟的动作,同时说话的声量也大了许多。   “放肆!胆敢如此跟朕说话!”   突然被抢了话,还被人大声的吼了一下,段麟就没怎么试过这样被人对待,除了段策!是的段策!   “朕什么!你朕什么?你能不能听话一些,乖乖地照顾自己的身体不好吗?”   这两天也是,也是这样对他的,沈华棠知晓段麟的性子,跋扈,嚣张,不将人放在眼里。也正因为如此,沈华棠也才迁就着段麟,可万万没让沈华棠想到的是在段麟居然会一气之下就跑去了青楼!   这一口气闷着,闷在沈华棠的心里怎么放都碍事,但是沈华棠知道段麟一时想不清,但去青楼,却是沈华棠没有想到的!   “滚!都给朕滚!听话?听什么话?你们才该听朕的话!”   段麟很愤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不能忍,以往在朝堂上,比这更气人的都有,可他还是能面不改色地进行下去。   “好了,好了,我听你的,都听你的!”   就在段麟抓狂的那一刻,沈华棠就有备地抱住段麟,使劲将段麟往怀里带,大手覆盖着段麟的后脑勺,轻声安慰道。   声音没了,段麟暴躁的声音消失了,而沈华棠真实地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揪紧,腹部前的衣服也有些shi润。   没有再说话,沈华棠手轻轻地抚摸着段麟的头部,落在明晃晃的龙椅上的目光有些散涣,听着几乎微不可闻的抽泣声,沈华棠的心一揪一揪地疼。   到底还是,逼的太紧了,太疼了……   隔天清晨,因为赶路的原因,所以段策早早的起来,而另一个人还睡得死死的。侧着身子趴在被子上面,手脚大咧咧地打开,段策穿衣服的时候看见这一幕,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这睡相,也太不羁了,跟古净言往日的作风简直是天差地远。   昨晚折腾地古净言厉害了,段策也就不想叫醒古净言,只好轻手轻脚地给还在会周公的人穿戴衣裳,最后抱上了一早在等着的马车。   所以等到古净言醒来时,自己已经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了。靠在段策的怀里,古净言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双宽厚、总会牵着他手掌的大手在翻着一些文件。   因为常年那兵器以及执笔的原因,那掌心、甚至是拇指和食指指腹都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每当拉着他的手或抚摸在身上时,都有一种切切实实的存在感。   “醒了?”   在古净言看愣眼的时候,头上忽而传来一道低沉平缓的声音,随即后背靠着的胸膛也大幅度地上下几下。   所以讨厌温柔的人是最讨厌了。   “嗯,怎么不叫我起来?”   古净言撑手欲要起来,身后的段策见状便将古净言扶起来,因为是还在睡着的原因所以只是给古净言穿上一套宽松的里衣,在车上又给古净言披了一件披风。   现在这么懒洋洋一起身,不但是披风,就连里衣也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段策见到,眼神一沉,还是默默地将古净言身上的衣裳拢好。   而还在清醒过程中的古净言则没有注意到,还伸伸懒腰,挠挠头发的。   “无碍,醒了便漱口吧。”   伸手拿来小桌上面盖着的茶碗,早在出来前,段策就给古净言净一次身。   “那现在到哪了?”   好不容易醒神过来,见到的就是狭小的空间,只有那窗小窗的布帘不时被吹起,古净言接过茶碗漱口,吐出窗外,又用段策递过来的shi巾搽脸。   “才出皇城,不急。”   段策跟古净言一问一答起来,因为这次是去参加友人的活动,不是出使他国,所以路上时间空余,不用赶路。   “需要多久?”   醒过来了,古净言也就不愿意继续依靠在段策的怀里,挑了个旁边的位置坐下开始吃桌上备好的糕点早膳。入口的粥还是热的,古净言不禁挑眉。   “大概十五天左右吧,你坐不了马车吗?”   见到人乖乖地坐着吃饭,段策也不再啰嗦什么,继续低头看自己的奏折。虽然是出来游玩,但不可能完全放下朝中的事情,而古净言也知道,所以不会好奇地凑过去看。   “没有,就是问问。”   塞入口中一个小笼包,古净言咀嚼了两下,含糊不清地回答,脸边被包子顶出一个小凸起来。   段策看得古净言吃的这么欢快,也被勾起了早已经吃饱安静下来的馋虫,伸手在那只剩下两个的蒸笼子上面捏来一个,看也不看地放进嘴里。   还行!   “还要吗?”   这马车里只有两个人,所以段策一有什么举动,古净言也是知道的。看着段策反常地拿自己碗里的东西,以为出来到现在段策都没有吃过一点东西,思考了一下,古净言还是出声问。   “你吃吧,不够再说。”   摇摇头,段策看了古净言两眼才说话,倒是把古净言看得一脸疑惑,不知道段策在想什么,听见段策的不要,古净言也就放心地吃了起来。   “还要吗?”   半响,古净言终于放下了他那在一拿来就没有停过的筷子,桌上的糕点早膳什么的基本都被吃光了,只剩下半碗古净言不想喝的清粥。   “够了。”   虽然古净言很是想要看看在这马车上,段策是怎么变出食物来,但是他已经吃不下了,所以还是没遭罪,浪费粮食的好,那怕是放在半途他饿了再吃也好啊。   “嗯,桌子底下有些书籍,你想看什么便自己去找找。”   段策看着只剩半碗粥,又看看古净言吃饱后才会漏出来的满足神情,话不说一句,伸手端起那碗粥,几口喝光,将一边的古净言看得有点脑袋发热。   “还有围棋?”   为了逃避这个尴尬的场面,古净言只好弯下身看看桌子底下有什么,结果一看,就看见了底下放着一个棋盘。   “皇上,不知您考虑得怎么样?”   偌大的清政殿里,段麟一如既往地坐在龙椅上面批改奏折,而下面则跪着一个黑衣人。说话虽有尊卑,但没有一点恭敬在。   “回去告诉你主子,别忘他所保证的。”   段麟眉眼不动,依旧稳当地忙活着自己手上的活,也不看下面一眼,就连那人的不恭敬,都置之不理。 第3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4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34节 “是,鄙人定会将皇上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达我主。”   黑衣人冷冷地出声,下一刻就消失在了这个偌大的清政殿,没有什么动向发出来。  从皇城出发已经是七天之后,出来一开始的两天古净言还能好好地待在马车里跟段策下下棋,或是喝喝茶,安静地过去了。   但是才过了两天时间,古净言就腻烦了这种做的任何事情都参和上段策的时光,开始时不时地挑帘看外面,见到段策对此毫无意见。   逐渐的,古净言就将主意打在了车门外边,开始偶尔就跑出去坐在车辕上,因为在外面掌车的是段平,所以段策放心地放古净言出去了。   这时,段策正坐在马车里面阅读着送过来的信息,上面详细地记载了从自己一踏出皇城时所发生的事情。在他预料中应该开始动作的段麟,这几日却安静地上朝、下朝、批改奏折中度过,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让段策产生了一些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 漏了第49章,补在50章上面了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与此同时,马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住了,段策人也行为马车这么一停,不由得抖动一下。放下手中的纸条,段策随手放在一边上,起身出去。   “怎么了?”见着古净言还好好地坐在车猿上,段策也就没什么着急的了,才转过头看看一边上的段平。   “回王爷,这不过是一些人发生了纠纷,挡着路罢了,属下这就绕道而行。”前面三米左右的地方,正是一堆穿着不算干净的麻衣的人互相推推搡搡。   段策听完转头看了一下四周,都是山路,脚下的路不小,但全都是土地,人车一走过,便能扬起一阵阵灰尘。   “嗯,外面尘大,快些进来。”对着段平点点头,也不再伸出来吸着这些灰尘,段策便朝着古净言伸出手,以示回去。   “哦。”坐的时间已经好久了,古净言也不想待在外面。   但是看着伸过来的手,古净言只是自己手撑使劲,最后看了一眼对面那群正在推搡的人群,收回视线才站了起来。     结果车辕并不大也不是那么牢固,这么站起来,马车一顿摇晃,古净言站不稳晃动起来。候在一边的段策眼疾手快,就在古净言还没有站定就伸手抱住古净言的腰,顺带往回走。   “驾!”随着外面段平的一声吆喝,马车开始走动起来,车厢一晃,古净言知道这是马车在转弯,那争吵的声音一开始变大,过后又慢慢变轻变小,直到消失不见。   “那边的,可是有问题?”走了半响,绕是古净言再怎么专注去听,听到的除了马车走动的声音,再没别的了。   爬起来做好,古净言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向一边又开始看书的段策询问。   “嗯,实则是打探消息。现在出了申明国,路上也不都是安全的,所以去外面可以的,但是一有什么动静,便回来,知道么?”   放下手中的书,段策单手支撑着下巴,视线全都落在了古净言的身上,这几天都是在路上,这马车里,也知道古净言是有些疲倦了,但是再过几日,就可以到朗月山了。   虽然段策明白这一路上都不会出什么太大的意外,但段策也见不得古净言受到一点伤害。   “知道了,这次……”不用段策把话说明,古净言便能猜得一二段策的意思,也不再纠结着什么。   对此行古净言本是陌生一事不知的,现在,只要有段策在,古净言相信以段策的能力,都能一一摆定所有事情。   可是话还没说完,正在快速奔跑的马车戛然而止,随着外面喝住的声音,整个车厢厉害晃动几下。因为坐着的是比较软面的坐垫,一时没有着力点,古净言稳不住,就跟进马车时一样,身体左右摇摆不定。   “抓着我。”段策的目光一直锁定着古净言,习武之人向来对于危险都是十分敏锐的,所以就在马车停住时,段策就开始俯身靠近古净言,双手一楼,将古净言固定在自己怀里。   末了,还将古净言一只手抚上自己的上臂。   “……怎么了?”两个人就这么你抱着我,我抱着你维持着姿势,等到马车彻底停下来后,古净言才感觉到这个姿势好尴尬,只能推开段策的同时出声打破这个有点……奇怪?的局面。   没有说话,段策抓住了古净言抬起来的头,飞快地亲上了古净言那有些微翘的嘴唇,丝毫不放过一样,一起上就是攻城略地地撑开那本不咬紧的牙关,随即说出的话消失在相贴的双唇中,但有些恍惚的古净言却是听得真真的。   “我的净言、我的净言……”   “怎么了?” 已经停住好一会儿的段平正无聊着候在车门外,里面的段策才抬头出来,望着主子毫无变化的表情,段平觉得刚刚自己听见的那纠缠声,就像是春梦一场。   “来信。”段平将自己在驾车时,接住的迎面飞来的暗器上呈给段策,也正因为如此,才会出现中途发生马车突然停止的事情。   “可走看见什么人?”接过了递过来的花瓣飞镖,段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倒是没有见过这般ji,ng致的暗器。   可上面没有系上纸条,翻来覆去几遍,以段策那极好的眼力,是很快就看出了暗器上面刻着的字体,细小而狂野,所挥之笔孔武有力又不失风骨,写的一手好字!   “没有,等注意到时,已经是一个快消失的背影。”看着主子手中的暗器,段平不由得一阵惭愧,作为主子的影卫,居然还有能给威胁主子的危险完好离开的事情出现。   “嗯,对方只是传信而已,今日便在前面的城镇歇脚吧。”放下手中挑起的布帘,段策捏着那支极轻的暗器,入了里面。   “发生什么了?”里面的古净言见到段策这么快就又回来了,有些好奇。   短短的几句话时间,根本不长,至少是不够古净言恢复正常表情来,所以在段策回身进来的时候,脸色绯红,就连那上挑着的眼尾,都泛着淡淡的红晕。   “没有什么,我教你用这暗器可好?”跨步迅速地坐回原位,段策俯身靠近古净言,将人轻轻一带,总喜欢这样抱着这心爱的人。   段策又在古净言泛红的眼尾落下一吻,轻轻地,不含一点□□。   之后又捏着手里刚刚拿到的暗器,抵到古净言的面前让人打量清楚,头部微微低下,满眼都是在乎。   “不妨边吃边聊?”坐下后,段策朝着帝寂月说完,便抬手叫小二,而后又将小二送上的菜单给古净言。   “请便。”看着段策先斩后奏的举动,帝寂月好脾气地点头示意,然后安静地等着段策与古净言点菜。   期间时不时地举杯浅饮热茶,那幅悠然的神情,让古净言觉得这人是在赏景游玩,不由得对这女子好奇更甚。   “久等。”等到古净言点完,段策才接过菜单,越过桌面递给对面的帝寂月,而后者只是摇摇头,段策便收了回来,还给小二。   “不用客气,不知王爷现在还有何没做?”一杯热茶已经见底了,见状的帝寂月也放下了杯子,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恰当的微笑,既不疏远、也不亲近。   “公主有何想说?”   “不必公主这般称呼,唤我席月便可,这是我的别名。”   “那席月也不必见外,喊我段策就可。”看着古净言点完菜,便伸手去够桌上的茶,边回话。   这茶,是在他们两人看菜单时,帝寂月新倒的,时间不长,还热着呢,段策就够了杯放在古净言手边。   接着喝茶的时候,古净言偷偷看向对面的女子,结果没成想,对面的人这个时候也对视过来。一双丹凤眼比他的还要威严,古净言突然感觉到有些冷意,虽然对方在笑着。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古净言心脏跳得有些快,幸好他们不是敌人,因为古净言坚信,单凭这样的自己,是无法匹敌那女子的。   幸好那人的视线只是移过来又转开,所以古净言也没有多少不自在,微微侧头,古净言不曾见过在公事上的段策。   “哈,唤段兄如何?”听得这话,帝寂月终于破了那一直挂着的浅笑,改为大笑一下。但对此的段策只是头部一点,却也没怎么笑。   “我一路走来,虽没到申明国,但也有些了解,也正如民间所传,段兄可真英勇非凡啊。”刚刚那一句想起打开话匣子的钥匙,两人之间开始谈起来。   “请慢用,”最后,两人的对话,还是小二上菜时打断了。   “不妨吃了再谈?”帝寂月朝着桌上的菜色一请,主动招呼起段策两人来,而身后的异瞳二人组,也一直维持着挺拔的站姿一动不动,引起了古净言的注意力。   这一顿饭没有什么交流,所以很快就过去了,然后段策和古净言又被帝寂月请回了房间。可是古净言看着走在前面的三人,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房间是在楼上的,所以古净言有在楼梯前磨蹭了一会。   本能上,古净言觉得前面那个女子的不善。   “怎么了?”段策搂住古净言的腰身,并不清楚这会古净言怎么停了下来。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开始了?”这是古净言第一次主动问段策,关于世事上的问题。   “嗯,别担心,我会在你身边的。”眼色沉了沉,段策抬手在古净言的头上拍拍,以示慰藉,随后就带着古净言上了楼。   这边古净言还在忐忑不安地走着,那边段策就开了房门,可还在想事情的古净言若无旁人地进了房间,等到身后的关门声响起,回神过来的古净言就被眼前的巨大豹子给吓到。   惊呼了一声,古净言往后倒退两步,撞进了身后在等着的段策怀里。   “镜,过来。”里面的帝寂月见状,挥挥手,那快到古净言胸膛高的花纹豹子乖巧的走回帝寂月脚边,头上被拍了拍。   豹子瞬间变回刚刚买个金色眼瞳的男子,又瞬间变回了趴俯在帝寂月脚边的豹子,就算是趴下的身躯,也几乎有大腿高。   对于那些妖魔鬼怪的传奇,古净言只是从书上看见,却不知道,真实中居然也有。今天遇见的事情太过出于认知了,古净言有些消化不过来,只能任由段策拉着坐下。   望着那边的自顾自添着爪子的豹子,古净言不由想到,若是被这么大只豹子一扑,自己不吐一大口血,也得身体散架!   “不用担心,镜是我的搭档,去吧,给公子摸摸。”帝寂月注意着古净言的反应,笑着拍拍脚边的豹子。   而对于帝寂月的话,古净言看见了豹子眼中的不情愿,但还是来到了古净言地面前,耳朵动了动,轻轻哼叫一声。   看着这么只庞然大物,古净言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望向身边的段策。   “没事的。”见到这样下意识依赖自己的人,段策心情大好,拉着古净言的手放在了豹子的头上。   感受着手下毛茸茸的触感,而那豹子也没什么反抗,仗着段策在身边,古净言心也大了起来,再加一只手上去,心思都沉浸在豹子身上,忽略了那两人的对话。   “早听闻段兄英勇善战,只是今日一见,方才觉得段兄也是一寻常人,不似传说那般无情。”看着古净言的动作和享受的圣金猎豹,帝寂月眼底也悄悄染上了笑意。   “这位,便是……”   “我的爱人。”接上帝寂月的话,段策视线一直落在了古净言的身上,以防一有什么变动,好立即反应。   “嗯,真是英俊潇洒呢。”对于段策的警惕,帝寂月选择视而不见。   “可惜你只能夸奖了。”   “段兄言重了,我只是赞美而已,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帝寂月笑颜,断了段策无需有的敌对。   “嗯,之前转告段兄的事情,段兄考虑得如何?”   “这些事,我无权过问,还请公主前往申明皇城,与我们皇上商讨。”轻飘飘一句,段策间接地拒绝回答关于之前的事情。   “想必段兄定是不希望为了国家而抛下…古公子吧?”关于段策的回话,也是在帝寂月的预料之中,并不生气,还是一样乐呵呵地出声回答。   “那你又为何?”段策不答反问。 第3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5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35节 “策中为那一伊人,我,也为我的国家。”说到这里,帝寂月才开始认真起来,嘴边的浅笑也不见了。   “可以公主之力,想要一座新都,只怕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总需要时间,有帮手,我自是乐于欢迎的。我不求别的,只要快速打下朝云,而段兄自也是不会放过跑到嘴边的鸭子吧?”   “看来公主的目的另在,世人都称你为千年一遇的奇才,甚至是守护神。呵,现在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段策打量了一会帝寂月,方才出声。   看着眼前这只豹子,古净言不由得想到了些什么,又用手捏捏豹子的耳尖,换来了豹子的轻轻一咬,说是含也不为过,手背上只留下了浅浅的牙印。   古净言对此不理会,抬头想要跟段策说些什么,却不料想听到了一些大事。古净言安静地听着,可怎么也想不懂段策的话。   而古净言也注意到了,就在段策这话一出,对面站着的银色眼瞳的人有了动作,却被帝寂月抬手止住了,但是手边这豹子,还在享受着他的按摩。   “这世上,我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我不愿放弃任何一个机会。”挥手止住了身后人的欲要动作,帝寂月开始含糊不清地出声。   “公主,人,终究是,难以胜天是不是?”   “何以见得?”帝寂月眼色一变,像是不赞同段策的话,又像是不反对的样子。   “不然公主怎么会自揭………”话说到一半就不再说了,可段策的视线落在了古净言手下的豹子。   “哈,我只能说,段兄果真心思如谨,寂月没白识段兄。”帝寂月的目光跟随望去,想了想,突然开始大笑,可古净言却发现帝寂月的笑容了,掺杂了一些东西。   “段某才是,敬佩于你。”久久不出声,段策忽然回了一句,足以让所有人震惊一句话。   而帝寂月也没曾想,自己有一天,会遇上这么一个人。   “真是,相识恨晚啊!”莫名其妙的,帝寂月吐出了这么句话,让古净言更是不能理解。   “若公主没有其他事情,那么段某先行告退。”两人又聊了一段时间,大多数上是古净言听不懂的。   “有缘再见。”帝寂月也起身相送。   “有缘再见。”到了门口,段策停下脚步,与其并肩而行的古净言也疑惑地停下来,侧头看向回头凝望的人。   “是怎么了?”被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古净言才犹豫了一会要不要问出来,可是刚刚的段策古净言根本就没见过。   “嗯,出了点事情,听好了,之后到了那边,跟着我,不要自己跑去哪里。现在事情复杂,所以你得待在我视线内让我清楚你的去向,嗯?”旋身抱住旁边的人,怀抱填了满,段策轻轻呼了一口气,语气平稳道。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嗯,有什么我能帮忙上的……”双手掐在男人强壮的腰间,古净言闭了闭眼,既然他选择了段策,那就意味着彼此是家人、亲人,那么他就不能眼看着段策忙乱。   “好。”段策仔细听着,一笑又用了些力,他总算是如愿以偿,成功地占据了古净言那不大的心。   “这几天累不累?”洗漱后,段策就抱着古净言躺在那张大床上,轻薄而暖和的被褥盖在两人的身上,两人相拥而眠。   “不累。”听完后古净言先是摇摇头,但是发现这样的回答好像不明显,又开头说了简洁的两个字。   见状的段策心里有一处软了下去,眉眼带笑地凑近古净言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不说话,两人这样相拥就十分美好。段策如是想。   “真的会打仗吗?”你也要上阵吗?后半句古净言没有说出来,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脸上许久,睡不着的古净言突然出声。   “仗是永远都打不完的,就像是人心也永远都不会满足的。”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只要古净言轻轻一动就会醒来,更别说是古净言开口。   “贪婪无止无休……”埋首在男人温暖的胸膛里,耳朵听着来自上方的话,古净言眼色变了变,这个他深有体会。   就像小时候,他饥饿难耐,在终于可以吃饭的时候总会拼了命地将那些只出现一会的食物塞进嘴里,开始时急的都来不及吞咽。狼狈地塞完后,却又厉害地呕吐出来,到头来,只是白添痛苦。   又像现在,体会着这男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和疼惜之后,就再也舍不得放手,也不许别跟分享,就连是注意,都不能在他面前打!   “可是现在,我却是满足的。”脚板在古净言的脚底蹭了蹭,使得古净言立马逃开,还不过瘾的段策便立马地追过去。   “我累了……”双手撑开男人地胸膛,古净言不再让男人继续流氓下去,闭着眼睛说。   “那我们就再好睡点吧。”黑暗中,段策嘴角带着一抹坏笑,再说话的同时一手向下,可惜古净言都不知道。   “嗯,干什么!”腿间的命根子隔着裤子突然被一个炙热的东西包住,有东西在上面蹭了蹭,一窜激流蹿上脑袋,古净言惊叫出声。   “干你!”段策单手熟练的安抚着古净言的宝贝,同时也低头凑近了古净言地嘴巴,张口含住,舌头抵在那不算紧闭的牙关。   刚开始古净言还在手脚并用地拒绝,然后沦陷在段策占为主导的吻技下,还逐渐主动配合起来。   经过昨晚的段策刻意给古净言放松,又躺在熟悉的怀抱里,一夜无梦,古净言睡得很香。而另一个人就没有那么快入睡,双手搂抱着身前已经睡去的人,双眼直直望着前面的黑暗,心里也在回味着白天的对话。   只是几句之间,对方笑语盈盈地就点到了他的逆鳞,也能将自己的目的简洁而有保留地说出来。若对方不是女子,只怕早是叱咤天下了,虽然现在也差不多。   但一场交谈下来,段策也不由得开始思考起来,帝寂月说得没错,若是真的出兵开战了,段策并不会就此束手旁观。而这同时,也面临着古净言陷入危险之中,他还没对自己自信到能够古净言、国家两边来回不耽误。   是该好好想想了,况且,给出的时间,不会太长!   边想边轻力拍打着熟睡的人,就在段策思考到一半,怀里的人不知梦到了什么,还是被吵醒了,迷糊中要醒不醒地哼叫着。不再多想,段策安抚着古净言重新入睡。   “那人呢?”两人醒地不早,起床后是直接洗漱吃饭,由于古净言不喜欢在房间,段策也就随从来了大堂,占了一个位置。   因为昨晚休息地早和睡前释放过的原因,古净言入睡得很快,但是因为这路上都在赶路,虽说都在马车里,但一下来还是很累的。现在已经是填饱了肚子,于是古净言开始围观起来,然后才想起的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   “先走了吧,今天是想骑马还是继续坐马车?”接过身后冬夏递来的shi巾,段策转交给才搁下筷子的人。   “那么快!我不想坐马车了!”前半句是惊讶,古净言没料想对方那么快走,比较他现在对于那种巨型的豹子很感兴趣!   充满了野性、而又温和近人,再加上那毛茸茸的耳朵和头颅。   “嗯,那便骑马吧。”段策抬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一口。   “我跟你同骑好了,坐前一点。”段策站在爱驹疾云面前,看着双手紧拽着缰绳、脸上还是点惊慌的古净言,欲要翻身上马。   “你去另外一匹。”对于段策的建议,古净言想也不想地出声拒绝,作势早收缰绳。   这一举动,可吓坏了段策,立马收紧控制好疾云,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自己去控制两匹骏马,开始悠悠上路。   还好这儿距离朗月山不远,所以两人是一起这么骑到朗月山。只是古净言没有想到,才骑上半天,一下马就腿软腿麻,还好下午只剩下一点路程,而相较起在马车里的景色,看到了不少漂亮的景象。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到达 赶到了郎月山,正好是夕阳西下,半轮橘红的残阳半斜天边,光辉直直散落下来,笼罩住牵手而行的两人,身后不远处,又是几个随行的侍从。 所有人都安静地走着,古净言就在段策的左边,偶尔抬头一看,入眼的便是那近在眼前的夕阳,橘红的光芒洒在了身边的人身上。微微眯眼,是副养眼的画像。 脑海里突然响起那句诗词,夕阳西下 又继续幻想了下一句,古净言被自己的形容给逗笑,转回头来低着,嘴边轻扬的弧度却出卖了他欲要掩盖的愉悦心情。 而一直有注意过古净言的段策自然而然地看着了古净言嘴边的微笑,扯了扯手里的指尖,不动声色的将古净言往里带了带,远离了边上的陡坡,凑近头笑问,“可是想到什么好笑的?可以分享给我知道?” 路上虽然是慢赶,多多少少都遇上了灰尘,无论是骑马还是走路,段策都时不时的给古净言拍走身上头上的尘埃,但看上去人还是脏了些,但这并不让段策产生嫌弃。 “你想知道?”望着一脸求知欲的男人,古净言眼眸转了转,有些卖关子地说。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被调戏不成反调戏,就是说古净言这种,轻而易举的被段策给返回来。 “哼哼。”不过对于段策的话,古净言保持着鄙视的态度,不知道是从哪儿学来的,所以只是哼唧两声。 “你看那,夕阳西下,斗南一人在眼前!”最后实在是忍不住段策的s_ao扰,古净言弃城投降地抬起下巴一扬对着天边的夕阳说。 刚开始段策还没反应过来,一听也没听懂,看着人说完头也不回走远,再细细将话在嘴里翻来覆去地读着,嘴角上扬的弧度是越来越大。 “干嘛啊……”手突然被抓住,古净言回头想生气,结果却被后边的段策抓住机会,直接亲上来,话语的尾声还没落下,两人就紧贴一起。 身边的冬夏几人看见,都默契地转头保持安静,眼底都是笑意。段策心里被激起千层巨浪,满心欢喜,却只剩下眼前这个一语惊人的心爱之人! 斗南一人,则指天下独一无二的男人。独一无二。 “许久不见。”朗月山山底前,古净言几人早早地看见了站立着一堆人,直到走近,最中间的穿着红衣男子轻笑出声。 又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妖艳男子!这一见,古净言就又记起了远在皇城的沈华棠,除了衣着走着相似,沈华棠是妖孽般的风华绝代,这人却是嫡仙般的清冷。都十分不符各自,一个鬼魅的神医,一个嫡仙的魔教教主! “许久不见。”段策领着古净言,走近了男子,然后二人默契地扬手击掌,眼底充满笑意。 然后古净言就看见男子拍拍站在他身边的男孩说话,“叫人。” “段哥,净言哥哥!”男孩长了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杏子一般,目光流盼,小嘴泛着水光,一笑,还有可爱的梨涡。在男子出生后,乖乖地叫了人,然后跑到古净言的身前拉起话里长短。 “这是石澜的爱人…”段策看着古净言不自在,便出声解释,可是一想说名字,却烦恼了,又要靠一边的男子,也是楼石澜解救。 “清雨,怎不和你的净言哥哥介绍自己。”楼石澜嘴角含笑,看着那男孩就像是段策看自己一样。 古净言默默地在心里琢磨,可当段策的话响起时,心里一愣,又是男子相爱!可这又不是男风鼎盛的时代,若是落在正常人身上,必定是遭人唾弃的,可他遇到的怎又是同性相恋之人? 望了望站在身侧的男人,古净言感觉到喉咙有些苦涩。他一直都在纠缠他自己的男子之身,满心满眼地用着以前世俗的看法,也把自己推进了当自己是女人这个莫须有的深坑。 也从没有想过,世界之大,传说中的人妖殊途,仙妖伦挬,同性有违人伦,可到底不过是爱上了一个跟自己不同族人、相同性别的人罢了。 “啊,我刚要说,你怎么打断我的话呢!”男孩调皮地朝着楼石澜做鬼脸,然后又转回来。 轻快的声音打断了古净言的深思,回神过来,虽然看着眼前的男孩,但古净言还是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来自段策的灼热的目光。 “我叫楼清雨哦,楼是楼石澜的楼!”楼清雨神情愉悦飞快地自报家门,这种解释的方法倒让古净言哭笑不得。 可是古净言向来是个淡漠不爱与人交谈的性子,现在被楼清雨这般热情招呼,也是有些受不了,不由得转头看向段策。却发现段策早已和一边的楼石澜交谈着,接受到他的视线,也转来视线对视,浅笑安慰。 “你好,我叫古净言。”比不来楼清雨的活泼,古净言没了段策在旁边帮忙,只好干巴巴地自我介绍一下。生活至今,古净言除了段策,就再也没能跟谁相熟了,就连贴身伺候的冬夏,古净言也是有点疏离的。 “听说申明国那边经常下雨是吗?”楼清雨不理会一边的人,抱着古净言的手臂好奇问。 “嗯,秋天下雨会很多。”古净言不擅长聊天,只好问什么回答什么,干巴巴,还好楼清雨不介意。 “路上愉快吧?”楼石澜站在段策的前边,两人身形身高相差无力,不过看起来还是段策身形宽厚一点。 “如你所见。”段策心情不错,也跟楼石澜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可注意力还是放在了不远的古净言身上。 “最近如何?”段策很久没有跟楼石澜来信,对彼此的近况不怎么清楚。 “还好,比不过你的朝堂深渊,自在逍遥。”楼石澜对于段策的太过小心没有取笑,但若放在从前,定会抓住好好嘲笑一番,只是现在心里有人,对段策的心思深有同感。 第3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6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36节 “有人在等你,他可是比你快步不少。”家常说够了,楼石澜也就开门见山。 “什么时候你倒成了媒人似的?”听着话语里明藏着的揶揄,段策一笑而过。 “虽说最近战事颇起,但是我希望你,能稳住,我也不希望在我的婚礼上搞出什么大事。”楼石澜与段策并肩而行,都一起看着前面相处间一冷一热的两人。 楼石澜深知,段策此次前来,远不止是来给他祝贺的。虽说武林远在朝堂之外,但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关系的,可楼石澜还是不愿与朝堂多扯瓜葛。 只是现在,好友深处漩涡中间,他定不会旁观而过的,可楼石澜又懒得参杂进他们之间的争斗,只好多费口舌地劝解提醒一下。 “我自然知道,只是这段时间要在你这打扰多时了?”段策笑了笑,没有做出什么不耐烦的反应,他与楼石澜自小认识,两人的师父是师兄弟,所以彼此来往也密切些。 “讲真,你是怎么打算的?”楼石澜身手拉拉因为太兴奋而脚步不稳绊脚一下的清雨,美目眯了眯,见人没事,才继续投入聊天当中。 “现在虽说战事刚起,但朝堂里面依旧是盘根错节,我不好放手。”被问到的段策如实回答。 “这也用不上你日日监督吧,若是按你性格来,随时撒手而去都是意料之中的。”说到这里,楼石澜就眼神带上了揶揄,显然是取笑段策这般动作。 “但是,我得留啊,那儿有我想要的人呢!”下巴抬抬,段策不着痕迹得看了眼前面的古净言。 “怎的了?”楼石澜不解。 “长期的饥寒交加,胎儿时就受到了毒侵,身子不好,我都没跟他说,好好养着。现在好不容易寻见了沈华棠,我可不能放过啊!”说话的时候脸上带上了一丝犹豫,这一直都是段策心里的疙瘩。 “沈华棠?”这会到楼石澜惊讶了。 “嗯,跟段麟一起,再加上,这件事情不解决,我也难放下申明。”点点头,段策终于可以跟别人说说心里的郁闷了。 “我上面有些大夫,要不去给看看?” “这不用了,他对这些事情烦得很,还是到时候再说吧,反而还会给他怀疑。不说我了,你那真是……”摇摇头,段策转了话题,说话间,段策朝着前面那个不足古净言高的男孩。 “嗯,可真能让我头疼的,你可不知道,那时一不注意,把那东西一吃,痛苦地满地打滚,可把我吓坏了。”楼石澜被问到,咋舌回答,回想起来脸上还是深刻的可怕。 “哈哈哈,那最后怎么解决了?”难得见楼石澜皱眉头,段策丝毫不顾楼石澜的面子大笑不止,引来了前面两人。 “你好端端地笑什么呢?能让我也乐乐吗?”清雨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凑过去好奇着。 “笑你这小傻子乱吃东西呢!”看着突然凑过来的人,楼石澜将被好友无情耻笑的怒气撒在了清雨头上,抬手就给了清雨一个脑门蹦子,没用多少力气,空得样子。 “什么啊,你们就是一丘之貉!”清雨咬咬牙,很是生气的反驳。 “怎么又乱用成语了?”首先做出反应的是楼石澜,眉眼一挑,居高临下地问。 “哼!我就爱用!略!”清雨朝着楼石澜就是一个鬼脸,立即回身拉起一边忍俊不禁的古净言抬脚走。 “看来,你可以过得很是“舒坦”~”尾声带上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唉,成了人,脑子就傻傻的。”见状的楼石澜配合段策的戏份,故作生气,眼底却是满满的笑意。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啊!是豹子!”几人之间交谈甚欢,没多久就上去了朗月山,进到最里面的芜烟宫,在中间极大的白石广场上,正在走动着一只庞大的猎豹。 芜烟宫是如今数一数二的邪派魔教,百年来却只是坐落在这朗月山与世无争,拥地极大,最先就是一道极其宏伟的石门。但其势力雄厚,也是不能人轻而易举就能拿下的事情,反而还成为了让武林头疼的存在。 自从分开之后,古净言就很是挂记那庞大而温顺的豹子,但若是让豹子听见这心声,得气吐血,想他一叱咤战场的凶兽,给人的印象居然是温顺! 见到豹子的身影,掌心摸上去毛茸茸的,很舒爽感觉立马浮现,这边的古净言眼色一亮,难得地提起衣摆冲过去。 段策见状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也提气追过去,上一次是有帝寂月在,他也在一边,所以放心,可现在,人这么冒冒然冲上去,两人相隔甚远,段策整颗心都悬空起来。 “豹子~”因为上次豹子的温顺,还有段策在一边,古净言很是毫无后顾之忧地扑上去,满眼笑意。 “回来!”眼看着那豹子张嘴就咬,在嘴巴合上时,段策心跳一顿,大声怒吼。 “干嘛啊?”看着突然闪身到前面的男人,古净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左手还被豹子轻轻含在嘴里,右手揪着豹子的耳朵。 “怎么这么莽撞,惹怒了豹子,不一口吞了半个你,哭都没地儿哭!”见到人安然无事,段策冷汗都出了不少,满心后怕,深深呼吸几下,终于忍不住地双手揪住古净言的双脚用力捏着。 “放开!”段策是真下了力气,捏的古净言说话都有点走音,可是又舍不得放下手中的耳朵,只能怒吼。 “段兄不必太担忧,镜是不会随意伤人的,他也是很喜欢古公子的。”一边的帝寂月笑看这一幕,等到古净言气巴巴出声,才两步上前说道。 “就是!当真以为我是小孩!”手里还在不停摸着无辜豹子的耳尖,古净言对于段策的大惊小怪很是鄙夷,说话间,眼神儿都带上了嫌弃。 “你个小尖嘴,到时候疼你别给我哭!”段策看着古净言的反应,心里突然堵了一口气,手下再一捏古净言的脸蛋才放心下来。 “你放手!”古净言对段策呵斥多了,现在也是下意识地抬脚踹,转身继续就连在豹子身上。 “净言哥哥,你早说你喜欢豹子啊!”一边的清雨也堆上来,人靠在豹子身上,用脸蹭蹭,然后眼神亮晶晶地问。 而都被蹭着的豹子眼中漏出欲怒不怒的神情,只剩下了说不出的叹气。 “好久不见。”见人好好的,段策也不再跟古净言去拉扯了,松开手,对着身边笑意盈盈的人点头。 “好久不见。”全程观看下来的帝寂月如是回答。 “都别干站在这儿了,进入再说吧。”因为段策和古净言这么一出,几乎在广场上的人都将视线转过来。楼石澜不同段策几人的厚脸皮,招呼着进去了,也不忘回头对着清雨说。   “你也照顾好你的净言哥哥,快些进来。”   “好,净言哥哥我们走吧!”回头应是,清雨很是期待的样子拉着古净言跟上几人的脚步。   “嗯,你可以走慢点。”看着前面走的很快的孩子,古净言实在忍不住地出声提醒,手边还拉着豹子的耳朵跟在身后。   从一见面,古净言就被这孩子拉着不放,而平时里喜欢缠他的段策也没什么反应,所以古净言只好跟着,但偏偏这孩子的热情又承受不来。   “过来这边,我给你看样东西,保准比那豹子好上百倍!”清雨应了楼石澜后,就使劲拉着古净言往另外一边走。   “这……”眼看着就与段策分道扬镳,古净言有些不适应,抬头就要找段策。   然而后者虽然也被人拉着,但也能回头过来,对着古净言点点头,意示放心,古净言这才眼神犹豫地走了。   “净言哥哥你看好了哦!”楼清雨神神秘秘地拉着古净言来到了一个贴满了红喜字的院子里面,都看了一下,古净言便知道这就是明天要用的喜房。   在被叫到后,古净言下意识地转身看去,却发现清雨不见了,而前面地上只剩下清雨的媳妇堆在那里!   “呜呜…”一阵动物的低鸣传来,古净言便看见了那衣服被什么东西在顶着,随后探出了个狼头,狼目瞅着古净言哼唧…   而在看到狼头那一刻,古净言蒙住了,就连牵着豹子的手都松开了。   反观这边,段策,楼石澜与帝寂月三人成三角形坐开,而那个异瞳男子站在帝寂月身后。   “时间不多,不知段兄考虑得如何?”帝寂月率先出声。   “那公主是怎样打算?我等还得相吾皇禀告。”段策不答反问。   “自是之前所说,我只要朝云,东河自然归段兄,同时,我也会出兵相助段兄。”   “如此,只怕公主还有其他条件吧?”   “此次战役虽是小国牵引,但涉及也不少,朝云与东河相隔甚远,我可以出兵助你,到朝云由我来,希望段兄旁观就行。”   “那看来公主有些吃亏啊!”   “实不相瞒,朝云虽是新起之都,但却有个国师在,此人深不可测。我虽可应付,但也会波及其他。段兄出兵,自然会抚平所有风波才鸣金收兵。”帝寂月顿了顿,继续说。   “最后,我的目的……”   “北玺国?”段策接上了。   “是的,虽然北玺已稳定,但对上这次战役也必定会受牵连,希望段兄不对北玺出手。”帝寂月盯着段策看。   “公主果真重情重义!”   “不过是朋友相托。”   “可以,不过我有条件,公主应允了,也好合作!”段策轻轻一笑,虽然帝寂月轻描淡写地盖过,却也能想出为什么。   东南是七大国中首位,随后就是申明和西昭,段策无心这些,也便只是继续维护本有的势力。而帝寂月不同,不过几年时间,便将中下的南熠拉到首位,不单是自己,身后也都站着夏云、西昭甚至是北玺!   天下战事起的莫名其妙,保持和平是需要契合,可若这几国闹起来,申明也是不能逃开的。所以只要段策不想多生是非,也不愿日后单独面对东河朝云,仔细考虑后,得同意联盟了。   大家一起用过餐,段策便搂着还在恍惚的古净言告辞回了房间。   “今天怎么了?不累吗?”段策不知道傍晚发生的事,刚刚问也没能问出来。   “你知道清雨是狼么?”思考了下,古净言有些怀疑的出声。   “知道啊,你见到他原形了?镜也是只豹子啊,你也没惊讶多少,还天天跑上去!”段策回身,身后的热水散发着热气,说到最后,竟有些吃味。   “嗯,怎么一个个都是……”妖怪这两个字刚要说出口,就被古净言意识到又吞回肚子里。   “南熠本是一个妖怪横行的国家,只不过是有人能有驾驭罢了,还有更多的就是军队拥有,而那只豹子,跟另一个男子,便是帝寂月的契约兽。”解了衣带,段策便仰起下巴意示古净言脱衣进浴桶里。   “原以为是书上写着,却不料是真的,而南熠有了这些,那其他国家怎么办?”古净言想想之前书上看到的,本以为是他人对南熠的夸大其词。   “有人能驾驭,自然就有人能掐它脉门,南熠能控制好那西昭就有几个家族是那些妖怪的克星!”看着古净言已经进去了坐着,段策也就跟着。   “那西昭不是……”前段时间,古净言一曾对政事很感兴趣,就缠着段策来询问。   “如今南熠西昭合盟,能免去许多战争,是很好的。现在你遇上的都是被人所驯服的妖兽,但日后再次遇见,不管是否被驯服,都不要冒然上去,懂么?”勺了瓢水,段策伸手捂住古净言的眼睛,从头上淋下。   “那她为何不去跟西昭连手,关于版图,当权者向来是不嫌多的。”抹了把脸,淌在脸上的水珠尽数抹去,古净言不由得发问。   “不是想连手就能的,要摆定的事情很多,而帝寂月她有些事情并不想让对方知道。”段策轻声回答。   “那她找上你……”听到这儿,古净言反应有些激烈。   “呵,真少能看到你这样担心我。”段策听完,双眼微微眯起,心情甚好地捏起古净言的下巴,偷香一个。随后才在古净言欲怒不怒的眼光下缓缓道来。   “帝寂月着急着打下朝云,一是北玺关系,二是她自身关系。而后者恰好是她不像让其他人知道的。”   “按照你说的,这帝寂月岂不是人生赢家?左一个西昭,右一个北玺,还有个夏云在前面护着。”被后半段话吸引住,古净言也就不计较前面段策对他的流氓行为。   “可以说是,但她,注定孤独一生,作为代价。”说话间声色不动,段策只顾着给古净言洗头发。 第3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7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37节 第57章 五十七 原本是趴在桶边缘上的古净言,在听见段策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抬头一脸迷茫疑惑的神情看着段策,却没有说话。因为不曾想过,背后是这等 “这世上,没有什么的平白得来的,帝寂月这一世有些强力的伙伴,至高无上的权利,那么就得必须付出一些相对等或是更珍贵的东西,来换取。”段策继续低头给古净言按摩脖子,没有看向古净言,却像是早就知道古净言的反应,淡漠出声,然后又转移了话题。 “来,抬头。这几日累不累?” 摇摇头,古净言又趴下去了,视线落在前面的衣架上,两人的衣服都胡乱地放在木架上,他的压住了段策的衣服。 身后的男人也没出声,只是安静地擦着古净言的背部,时间一点点地过。还在沉思着的古净言突然发现自己耳背上传来一阵阵灼热的喷息,随后人也被密麻地压住,身下致命的地方被一握,古净言忍不住地哼唧了一声。 之后就突然被身后的男人抱起,快步走到床上扔下,一阵眩晕袭过来,古净言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随后俯身上来的男人压住嘴唇。 一夜春宵苦短日高起,昨晚的古净言又被段策压着折腾个半死,临睡之前还试图将身上的人给踹下去,无奈于古净言的力气过剩无力,踹了几下后发现身上的男人依旧无动于衷,便忍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快起来吧,今天是清雨他们成亲之日呢。”天已经亮了不少,已经是巳时了,段策才回来把古净言给叫醒。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揉揉眼睛,在段策的提醒下古净言记起了今日是清雨的大喜之日,抬头看了看外面,阳光在几层的帘布下被削弱,只剩下层昏暗的光芒。 “巳时,快到他们拜堂了,起来吧,今晚再睡。”段策说话的同时也把人拉起来,拿过旁边的衣服就给套上。 “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原本还在迷糊的古净言听见段策的话,一下子清醒不少,伸手抢过那衣服就要穿。 “你起那么早也没用,现在吃点东西我们就过去吧。”拿着的里衣被抢去,段策也不恼,重新拿起其他衣服,眼睛却看着古净言那布满了大大小小吻痕的上身,眼色一沉,那些漂亮的画面就被遮住了。 古净言记挂着清雨的婚礼,只是着急穿衣服,也就漏看了段策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动作飞快,看得段策也只好上去帮忙。 “先吃点东西吧,还不到拜堂呢。”段策伸手拉住洗漱完就朝外跑的人,然后推着古净言坐到桌子边上。 “不是你,我怎么会这么赶?外边都放鞭炮了。”被压着坐下来,古净言听着外面喧闹的声音,等段策一说完,立马回头有点怒气吼。 “还没开始拜堂呢!我看着到时辰就叫你了,快些吃吧,等等就跟在我身边,那些酒啊什么的别喝那么多。”端来一碗清粥,段策让古净言先喝了,再给古净言筷子,看着古净言吃。 “你不吃吗?”一觉睡到现在,古净言也是感觉到饥饿,也不再多说什么,接过筷子埋头就吃,只是没吃多久,就发现段策只是坐着没动筷。奇怪的古净言只是疑惑地看了一眼,随后拿起另外的筷子递给段策。 “嗯,快吃吧。”被问到的段策想说已经吃过了,却看到古净言传来的筷子,已经到嘴边的话也随即变来了变,接过筷子,简单的吃着。 “你饱了吗?”虽然着急,但是古净言长期的进食习惯都是斯条慢理的,吃饭总需要一段时间的。 “嗯,我们走吧。”本来就已经吃饱了,段策再吃,就是因为是古净言递来的筷子。既然现在古净言已经吃饱了,那段策也不再慢吞吞的吃着,带着古净言扔下一桌残食离开。 “你去哪里了?”两人并肩一起走,绕过拥挤的人群,在段策的带领下走小径去到新人所在处。 只是一路上,这隔着墙壁也是能清楚外面的人声鼎沸,古净言好奇,然后在段策的解释下,再次对朗月宫的人数感到惊叹!因为朗月宫是魔教的关系,所以来参加婚礼的人并不多,全是楼石阑的好友。 “走开一下,快开始了吧,人呢?”段策走进屋里,环视了下房间里面的人,却不见同是新郎的楼清雨。 “不知道是去哪里的角落玩去吧,有人跟着,到时间就能回来了。你今天不要跑开了,找不到你试试!”楼石澜轻描淡写地威胁着段策,漂亮的瑞凤双眼一瞄段策,便回身跟一边的帝寂月说话。 “你们吃了吗?”帝寂月但是不爱出声,在楼石澜作势说话后,才眼里带着笑意来对着刚到的两人问。 “嗯,不是快开始了吗?”段策点头回应帝寂月的询问,他去叫古净言的时候是掐着点儿去的,可现在该到的人却没在。 “等等就出去,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你就好好地别乱跑了。”楼石澜不着急,反正对于那小狼崽儿的行踪了如指掌。 “这话说的。”段策不满的出声。 “实话实话。”楼石澜回敬。 “哈哈哈,开始吧,我倒是没怎么正儿八经地参加婚礼呢!”帝寂月在一旁不甘寂寞地cha话进来。 “你敢不正经?围着朗月山跑十圈!”楼石澜一听,装模作样地威胁。 今天是楼石澜的大喜之日,所有人都难得放下平日里的严谨,此次都是好友,相处之间也乐得自在、相互融洽。 只是,古净言望了望边上的帝寂月的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却说不出什么来,就被段策拉着走了。 晃神回来,发现是要开始拜堂了,最前面是一身喜庆红衣的楼石澜,身形伟岸跟段策差不多,现在又这么穿着服帖挺拔的喜服,整个人更是好看得挪不开眼。 身边跟着不过他下巴高的帝寂月,再后就是段策拉着自己了。 “啊澜!我在这儿呢!”快到喜堂的时候,不知从哪处角落跑出来了清雨,穿着跟楼石澜一模一样的喜服,蹦哒几下就跑进了楼石澜已经张大等着的怀里。 “又跑哪去了?要是时间过了,你就别想再成亲了!”估计楼石澜是个不言苟笑的人,不然怎么古净言几乎每次见他都是爱笑不笑的,除非跟段策他们聊得开了! “哎?!怎么可以这样,我看着时间的啊!啊澜,今天我们就拜堂了,你开不开心啊?!”!清雨躲在楼石澜的怀里蹭蹭就是不肯离开,脸上挂着都是极其灿烂的笑容。 “我开心,很高兴!”轻勾着嘴角,楼石澜捏捏清雨的耳垂,微微低头看着怀里的眼光中尽是化不开的温柔。 这一幕看在眼里,古净言却是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百感交集,又酸又苦的都揉在不大的心腔上乱成一团。 他从来不会像清雨一样,轻而易举地就把心中所想都挂在脸上,他总是把所有东西都藏着掖着,时间一长,深得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藏在哪里了。 好不容易遇得一人,满腔心话要说,却无数次到了嘴边,又无声吞回去,古净言知道,自己此生怕是,难将心中的疙瘩说出口了。 突然间,掌心被捏捏,古净言茫然地抬头看去,却发现段策一直站在身边,与自己并肩而站,眼底染着笑意,轻轻安慰自己说,“没事了。” 眼睛忽视有些酸涩,赶紧眨了几下,古净言微微张了张唇,最后还是无声收场。 我知道的。 “你可不许反悔啊!”前面传来了清雨轻快的声音,被楼石澜揽在怀里前行着,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让清雨激动地扑上去当众给楼石澜一个香吻,也让楼石澜眉开眼笑。 紧了紧拉着自己的手掌,古净言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跟在一堆对新人后面走。不用看也知道身边的男人表情肯定是得意的,古净言不想被晃眼便四处张望。 却发现,原本走在前面的帝寂月却落在楼石澜右后面,段策的右前方,在中间形成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 可看过去的古净言却能见到,帝寂月微微低头,眼睛忽闪,微微上扬的唇角是被掩盖住的落寞。昨晚段策的话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总会用一些珍贵的东西来换取。” “吉时已到,新人拜堂!”高大的屋子里,站满了人群,全都看着中央的一对新人相互对视。喜娘站在一边上高喊,跟在另一边的古净言听得真真的。 “一拜天地!”新人转身对着外面的天空。 “二拜高堂!”新人转回弯身一拜宗堂。 “夫夫对拜!”新人眼里带着笑意相互鞠躬。 “礼成,送入洞房!”喜娘拉着两人手中的绣球,对着众人高喊,随后松开退后。 “啊澜,我们终于成亲了,啊澜,我好高兴啊!”清雨不过楼石澜的肩膀,拉着绣球,上前几步跑进楼石澜怀里激动地蹭着。 “嗯,我也很高兴!”楼石澜满眼都是笑意,身手接住了投怀送抱的人,下巴抵在清雨的头顶上,温柔地回答。 古净言一直站在原位,完完全全地看下来,一直看不见鄙视讽刺,献上的尽数都是真挚的祝福和喜悦。 这样鲜明的感情,深深地刺痛了古净言的心脏。因为他永远都还记得当初自己成亲时,接受到的都是不堪的瞩目,当那些恶心的目光一多了,古净言也就麻木了。 站在所有人的中央,来自四面八方的都是不怀好意的打量,耻笑,嘲讽,没有一样是能让古净言稍微感觉到舒服的。 只有一样,只有一样是能让古净言可以放心退后一点喘口气的,那就是牵着他不放的手掌,宽厚、炙热,拉着他一直不放开。 “小心点。”听,也是这个声音。古净言循声望去,恰好看见身边这个男人拉过他轻轻躲开一个挤过来的旁人,双手搂实自己。 是怎么就走到这一步呢? 古净言不知道,也不明白,一瞬间都模糊了视线。 “我们也过去吧,不要多想了,把自己绕进去了。”段策低头看着沉默不语的古净言,那对兴高采烈的新人正在被拥簇着进入洞房,只剩下他们两个和几个零零碎碎的下人跟在后面。 “嗯,过去吧。”虽然现在他过的很好,身边也有了人,都是想要过一生的人,但就是不能一下子高兴起来。只是闷声不吭地随着前面的男人走。 第58章 五十八 段策对闹洞房不感兴趣,而古净言是埋头不语只知道跟着段策走,自然也不去闹洞房,两人倒是越走越慢,可期间相互拉着的双手没被谁放开过。 “段兄。”同样没有去闹洞房的,还有把新人送到才返回来的帝寂月,站在两人面前,单手负在身后,嘴边的笑容恰到好处。 “公主。”段策拉着古净言停下,对着站在几步外的帝寂月看,不短的艰巨,却形成了两边不同的世界。 “帝姑娘。”与段策的生疏相反,古净言这两天因为追着豹子的原因,所以跟帝寂月碰面的机会多了,跟帝寂月闲聊了几句,二人也相处的甚好。现在又听见帝寂月的声音,古净言也打起点ji,ng神来。 “古公子,昨晚没有睡好么?现在面色这么苍白,要不吃点东西吧?镜…”帝寂月看清了古净言的脸色,笑容减少了点,担心开口,对于段策的事情她都清楚一二,而这个被段策端在心口上的爱人更是知道,当下回头欲要镜去拿写吃的,便被古净言止住了。 “不用麻烦了,我出来时已经吃过,现在只是站久有些累而已。”古净言不好意思地说着,他这身体也是没什么用了,站会就累。 “过去坐坐吧。”虽然知道累不是最大的原因,但段策也拉着古净言走往那个不远的亭阁坐下,任由古净言拉扯着豹子的耳朵消遣。 “段兄,我后天启程,直接到朝云和北玺之间的交界处,我的军队在那里,但是还有一支从东边过来,经过申明的边境,我希望你能迅速给予通过,同时我请求段兄赠于一些□□。”两人落在在庭中的石桌上,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 “□□?公主带领的帝家军所向披靡,还有不少的契约兽助阵,还需要□□来吗?”指尖点点,敲打在于石桌上,段策眼睛微眯似是好奇问。 “实不相瞒,此次战役,我时间紧迫,虽有契约兽,但我已经留有部分在南熠,现在想要速达则需要其他帮助。”被问到的帝寂月缓缓地回答。 “欲速则不达,你不是不知道。”段策继续敲着桌子。 “这方面我能保证,段兄不必太担心。” “担心倒没有,到我却有一事相求。” “何事?不妨直说。”讲到这里,古净言一晃神迅速反应过来,之前段策讲了条件之后也没什么补充啊。 “我要……”段策说出这两个字后,其余的声音都落在帝寂月耳朵里,两人相互朝着对方斜靠,远处上看来是两人耳鬓私语。 将话听完的帝寂月眼色一变,怀疑地看向段策,想要从段策的眼睛中看出是否认真的。结果当帝寂月一对上段策的双眼时,便得知了答案。 愣了一会儿,帝寂月才缓缓开口,答应了段策刚才所说的。 “好,战后必定奉上。” “那答应公主的也自然双手奉上。”段策笑了笑,答应了帝寂月方才的要求。 “嗯,那到时候会信鸽与段兄联系,明天我将去接会我的将军,段兄可有兴趣一同前往?”得到了回应的帝寂月松了一口气,那仗多一点相助就多一分胜算,帝寂月绝不允许自己失败在这一场仗上! “不必,此次出来,本是散心情的,此事已经商议好,那么公主尽可以便,无须在意。”段策连忙抬手回绝,他可是要和心上人好好悠闲几天呢。 “哈哈哈,果名不虚传,看来段兄还是更乐意抱得美人归啊!”帝寂月一听,爽朗地笑起来,二人也正从这个时候开始真正结交。“不过段兄不必公主公主相称,我今年不过双十,必是比段兄小,段兄不妨叫小妹一声寂月!倒也去了客套。” “嗯,寂月此般爽朗,结交到石澜也是不出乎我意料的。只可惜现在没酒,不然就能斟酒畅谈了。”段策也在这时敞开笑容。 “这有何难,我们去那酒桌上,顺几瓶?”帝寂月眼睛眨了眨,兴致冲冲。 “主意不错!”段策拍手叫好,同时也记挂着古净言肚子饿的问题。 “这是要去哪里?”古净言突然被揽着走远,不停看着身边的男人问。 “换个地方,这里没什么东西好留的。”段策揽着古净言,走在前面,帝寂月和豹子还有那个异瞳男子走在身后。 第3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8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38节 “这是要干什么?”古净言被拉着到刚刚拜堂的大厅里的然后就看见身为王爷和公主的两人像个下山抢劫的土匪一样扫荡还完好的桌席。 这人一手两瓶酒那人一手几碟花生米糕点,异瞳男子也抛开他的冷漠在另一边收刮其他吃的,还有那只豹子嘴里叼着两个ji腿在哪里吭。 “走吧,换地方。”段策手里端着一个不知道哪里拿过来的托盘,上面零零碎碎地放着下酒菜和一条鱼,一盘糖醋里脊。走过来叫了声已经呆住的古净言,要在前面走。 “哎,你才那这么点够吗?”身后帝寂月的声音传来,一听到的古净言脚下踉跄几步才能站稳。 段策不正经就算了,他是知道的,可印象中的温尔儒雅的帝寂月怎么也像个土匪样子? “主子,这里还有。”最后的异瞳男子出声了,然后得到了帝寂月满意的点头。古净言看着这一幕幕,有点想蒙上他的眼睛。 “过来,坐吧,话说古公子你会喝酒吗?”帝寂月率先坐下,把手上抓着的酒杯都放在桌子上,笑问。 “额,不会,你们喝吧,不必在意我的。”被问到的古净言打了个机灵,连忙摇手拒绝,他可从来没喝过酒,除了大婚时与段策的交杯酒,那种呛喉的刺激可不好受。 “哎?没关系啦,反正都是我们几人,喝一点无妨。”正要倒酒的帝寂月抬头一看正摇手拒绝的古净言,笑言。 “喝一点吧,少少可以的,过后回家你得每天要喝那酿着的葡萄酒。”段策接了杯酒过来,放在古净言手上,抹了还低低说道。“慢慢喝,一点点这样。” “葡萄酒?其他国家上供过,有些冰镇的十分爽口,段兄也会做吗?”帝寂月来兴了。 “会一点,之前去边塞学回来的。”段策看着古净言,不让他一直喝酒。 “那教我如何?”酿酒,不错,这个可以有。 “行啊!”仰头喝下一杯酒,段策笑了笑,拿双筷子给古净言用。 不同于段策二人对斟畅饮,古净言只端着自己的小杯子浅抿一口,瞬间给酒中的刺辣一呛眉毛紧皱,十分不解段策几人为何喜爱这个滋味。 段策虽然一直不停跟帝寂月喝酒交谈,但心思还是留一部分在古净言身上,这下古净言满脸的嫌弃模样全都看在眼里,心底还不停得乐乎着。 “吃筷鱼r_ou_,不要一下子一大口。”不过看戏也没看多久便伸出筷子夹了筷鱼r_ou_,看了没骨头再放进古净言微张的嘴里。 “啧,难不成我还要孩子一样小口小口的喝?”古净言嘴里呗塞了鱼r_ou_,囵吞几下含糊不清地反驳。 “嗯嗯,小孩子才不喝酒,多吃点菜。前不久就吃过饭了,现在要不要吃点什么粥?”段策喝了杯中的酒,又顺手给古净言夹筷糖醋里脊说。 “里再锁一次?”口里咬着东西,不方便说话,古净言瞪了一眼,然后动动嘴里的舌头,酒后来点r_ou_,意外的不错啊! “吃慢点!”段策答非所问。 “不过工资真要喝酒慢一点,不常喝酒,一喝快了很容易醉的。”帝寂月看着对面两人互相打闹着,笑着开口。 “我才不像某人牛饮一般!”吞下口中的食物,古净言自己乐呵去了,因为他发现一口酒一口r_ou_的滋味很不错。 “对了,段兄打算何时离开?”帝寂月夹了粒花生米扔进嘴里,闲聊般开口。 “一两日吧,开战后我去趟上郦国不会亲自带兵,所以经过那边你带着令牌就可以,若是有什么便飞信与我。”段策放下杯子,顿了顿才回答。 “是去……”没有把话说完,帝寂月低了低眼眉才看向一边正吃得欢乐的古净言。 “嗯,左右也无事。”段策点头。 “只是我听说,最近上郦国那边也开始不安分了,你要作何打算?”这个问题帝寂月倒是很想知道。 “一只衰老的蚂蚱,任它怎么蹦哒蹦哒不出多远。自此回去只是陪同他过去看看,上郦那边总指望着他的情报,却不知他们何来的信心将重任托付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身上。”两杯喝完,还剩下底部一圈儿酒,古净言就开始有些醉了,倒在段策的怀里缩着,根本听不清这两人在谈论什么。 “那他知道你?”帝寂月看着有些醉意而窝在段策怀里的人,挑眉道。然后又看到了醉得迷糊的人伸着他的手欲要去碰段策的酒杯,嘴里喃喃着要酒喝。 “没在真正的y谋诡计里活过,心眼不多也不便跟他说这些扫兴的话。乖,喝一点。”段策倒了热茶递给已经醉意的人,却看到怀里的人发现杯子里不是酒而开始闹,段策也不气,轻声哄着。 “他有你,倒是最大的运气。”帝寂月看着被轻声细语哄的古净言,笑了笑,眼底染上些韵色。 “能遇见他,才是用光我所有的运气。世事不稳,我也就挡在他面前,给他收了无数次上郦来的书信,结果本人倒不知反而窃喜我没有发现。”伸手探了探古净言的额头,是比起方才的要热一些,不过段策也不着急,因为知道这是喝多后升起的体温,说完了低头挪开古净言咬着的杯子。“感觉怎么样?” “段兄真是情深呐。”帝寂月参与不进那两人的互动,便自斟自饮,同时看着段策哄人。 注意力都放在古净言身上了,但还是能听见对面的人说话,当这句话一出,段策就转过视线,有点探究的眼神。 只是没看多久,怀里突然一空惊醒,原本古净言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上半身靠过来的,这么一个动作,愣是段策也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去拉站着的人。“怎么了?” 只是没回答段策,站着得古净言便开始抽泣起来,鼻翼和肩膀一耸一耸的,双眼没一会儿就红了。这么一个阵势,可把段策和帝寂月给吓得一个机灵,特别是段策,这么久以来就只看过古净言哭几次。 除了中秋节那一次,基本都是不怎么清醒下哭的,现在一没人欺负他,二没事堵心,这好端端酒哭出来把段策一激连忙站起,拉着古净言的手就给擦已经出来眼眶的泪水。 现在的古净言泪水发达,段策擦去了又有,流出的速度都快比上段策擦的速度了,没见过古净言哭的这么厉害,段策都揪心地问,“怎么了?是酒不好喝吗?那是哪里疼?” 就故意跟段策的着急过不去一般,古净言就是哑着声音哭不回话,眼见是泪水越来越多,段策措手不及地捧着古净言的脸,满脸都是焦急,实在问不出了只能用嘴堵上去,贴着咬着古净言的嘴唇才见古净言好一点。 贴了一会,段策盯着眼前的人眼泪少了,只剩下一点挂在脸上,这心终于落下来了,这古净言一哭眼泪一出来就能让段策揪心,问又问不出什么。 现在见古净言停住了,便松开嘴巴想要问清楚,可是又看见古净言眼睛里闪水光了,段策心里那么一疼,连忙开口,却被哭着的人委委屈屈得抢了。 “你怎么不亲我了!” “好好好,我亲,我亲。”看着古净言的泪水越来越多,吓得段策只能顺着古净言,飞快地在古净言嘴上亲几下,果然见古净言好很多了。 “你抱我坐!”见到段策多亲自己几下,古净言心里甜滋滋的,张开手臂像小孩索要大人抱一样。 “好好好,坐好了。”经过这么几下折腾,段策是知道这人是喝醉了,可就是喝醉了也见不得古净言的眼泪,只得什么都顺着来,在古净言扬起手掌的时候搂过人坐下,古净言则侧坐再段策腿上。 “古公子,你没事吧?”帝寂月有点乐了,见过许多人喝酒的,倒是像古净言这样吵闹要亲亲撒娇的人极少,忍着笑意问。 “你走开,他是我的!再不走我让人打你了!”古净言看着突然凑过来的女子,眉头一皱,恶狠狠地警告着眼前的女子,同时双手抱住段策。 “噗哈哈哈哈哈!怎么,怎么有这么好玩的人啊!”帝寂月实在忍不住了,倒退坐在椅子上捧着腹部大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然后看了眼还在护犊子样的古净言笑的更欢了。 “你赶紧让她走!我讨厌女人,我讨厌跟你靠那么近的人!你还让其他女人怀孕了,你不爱我了,你走开!”古净言看着对面捧肚子大笑的人,吸了吸鼻子,眼睛又开始泛滥水光了,说来就来,大颗大颗的眼泪直往下掉,用手打着段策一边哭喊。 “喝酒了成醋坛了,哈哈哈哈哈!”帝寂月还在那边狂笑,惹的古净言更是伤心了,哭的那叫伤心欲绝。 “乖了乖了,我就只爱你一个人,没有其他人了,对面那个是过来蹭饭的,乖了宝贝,不哭了啊?!”虽然知道古净言是喝醉闹气,但还是被古净言哭得心里一疼一疼的,当下就着急着哄古净言,拿手掌轻轻拍在古净言背上,就跟睡觉时一样,搂得紧紧的。 “蹭饭的!”古净言哭势小了许多,泪眼朦胧地抬头看着段策,得到了段策点头回应后,才慢慢不哭,转头恶狠地瞪着还在笑着的人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啊!来,再哭一下,姐姐给你糖吃喔。”帝寂月忍着笑意,伸手指去逗着古净言。 结果古净言知道了帝寂月是来蹭饭的,便哼了一声,埋头在段策怀里开始哭哭唧唧起来了,听着那声音,准是撒娇,又大笑了起来。 “你够了吧?”看着快要闹起来的古净言,段策抬头就是一筷子一飞过去,被帝寂月捧着肚子躲过去了,看着已经笑趴在桌子上的人,段策选择不看,然后继续哄着怀里的人。 “段策~”古净言皱着鼻子委委屈屈地喊着,段策连忙说我在呢,我在呢。 “我想睡觉了~”蹭蹭结实的胸膛,古净言带着哭腔喊着,段策一听,连忙拦腰抱着古净言就走。结果帝寂月还在趴着桌子笑,便不理大步流星离开了。 第59章 五十九 “主子,现在怎么做?”看着段策两人走远,异瞳男子,风衣弯下身体,看着眼前还在捧腹大笑的主人问。 “不急,明天启程,这段时间南熠有什么事情吗?”笑了一会,帝寂月慢慢控制住自己,静下来后根本就看不出刚刚还在毫无形象的大笑。 “没什么,倒是太傅消失了段时间。”风衣回答。 “消失?”帝寂月想了想了,眼睛微眯手指敲着桌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是的,不过有传信于我,说是到一个地方一阵时间,至于主人前些日子要的回来再说,我也回信现在的事情。”风衣拍拍扭上来的豹子。 “嗯,能联系到太傅吗?”帝寂月点头,反问。 “属下试试,信上说有急事信号相告,现在……”风衣低了低头,凑近帝寂月的耳朵问。 “信号。”帝寂月念完,抬头看向远处的月牙门上,那里已经站了一个浅色长衫的男子,一头长发用个簪子挽起来,有一些落在身前。 “太傅。”帝寂月站起来,缓缓来到男子身前,帝寂月微微低头以表问好。 “嗯,有什么事情绊住脚吗?”男子收回俯在墙上的手,低头看着帝寂月。 “嗯,正好我有事情请求太傅相助。”帝寂月回话。 “何事?”男子眉眼一动,不明问。 “关于印刻。” “印刻?”男子终于抬起ji,ng神来,只是不明白为何帝寂月会有如此要求。 段策拦腰抱着古净言回去,一路上没遇见什么人,这倒也是,毕竟主人在成亲。 “段策。”走着走着,段策就听到了古净言闷声见道。 “怎么了?”停下脚步,欲要看清楚古净言的脸色,但却发现人堵在自己胸膛里不抬头。 “段策。”又一声,只是现在古净言双手揪住段策的衣服,声音已经变了。 “头疼吗?”看不到古净言,段策有点担忧,只是刚想放古净言下来,就被古净言抓着衣服的动作阻止了。 “很快回去了,乖啊。”眼见这样,段策便抱紧了古净言,抬脚就走,这距离居住的房间还有些路。 “怎么了?”回到房间,段策放下了古净言,逗着沉默的人说话却不成功,于是段策也坐在一边上问。 “段策。”这是今天古净言叫了许多次段策的名字了,愣是不说缘由,把段策给急得恨不得敲开古净言的脑袋看看在想什么。 “你要去打仗吗?”憋了半天,也急了段策半天时间,古净言才吸吸鼻子问。 “我不用上战场的,你就担心这个吗?”伸手擦擦已经到眼眶的水滴,段策哭笑不得地问。 “我是上郦国派来的j,i,an细。”看着眼前笑着的男人,古净言一想到憋在心里许久的秘密。 “我知道,就等着你这个小j,i,an细过来了。”听着古净言的话,段策低声笑了出来,捏捏古净言已经养出些r_ou_来的脸蛋。 “他们还让我定期传信回去,还让我在你饭里下毒,那些菜我也有吃,我会不会死啊?”撇撇嘴,说起来古净言都快哭了,在刚过来的时候,古净言是真的有下毒,但跟段策坦白后就没有了,却也没把这件事说出口,因为古净言怕死。 “都多久了,现在在纠结,你真吃了都不能现在坐在这里撒娇!”伸手倒了杯热茶,段策捧在手里笑道。 “我才不撒娇,我是要做王爷的人,可是却来到了这里。我活了那么多年猪狗不如的生活,我只想过上人上人。可是,偏偏你们都跟我过不去!”咬咬牙关,古净言愤恨地出声。 “怎么过不去啊?”说到这些,段策也是一心的沉重,却不想在古净言面前表现出来,哪怕对方是醉酒了。 “他们一个个都不让我好过,父亲只想让我过来做棋子,那皇帝只想我换来情报,你说过你爱我,可你还是有其他女人,还让那些人怀孕了。”古净言喋喋不休地倒出藏在心里面的话。 “抱歉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听到这里,段策蹲在古净言的面前,双手拉着古净言的手放在脸上,目光直视古净言。 “我讨厌虚情假意,我讨厌糖衣炮弹,我讨厌你作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那让我很害怕。段策,我怕像我娘亲一样,死在不能喘气的后院里面,死在那些可怕的女人身上,死之前还心痛地看着你揽着其他女人做对我做过的事情,和对我说过的话。”古净言双手捧着段策的脸,再也忍不住,眼泪滴答滴答地往下掉,砸在段策仰视着自己的脸上。 “不会的,你会幸福地被我宠,知道吗?什么人都不会有。”段策眼睛也有点shi润,任由他知道古净言心里有多少不安,在真正听见古净言这样敞开心扉地诉说时,还是忍不住难过,揪心。 “段策,你是认真的吗?”捏捏手上的耳朵,古净言忍着泪水,眼睛模糊地看着段策。 “我是真的爱你,我的净言。”直起身体,段策将古净言抱在怀里,走回床榻上,双双躺下。 第3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9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39节 “可是我不敢信。”埋头在段策温热的胸膛上,古净言有些哭腔回答。 “我等,别哭了好吗?醒来该眼睛疼了。”段策低头亲亲古净言的头顶,随后将下巴抵在古净言的头顶上。 “段策。” “嗯,我在。” “段策。” “嗯,我在呢。”古净言一遍遍的叫着,段策也不烦,一遍遍地回应,抱着古净言不肯松开。然而在古净言突然停住后,段策有些疑惑的松开手,想要查看古净言是否已经睡着。 “段策。”只是段策没想到,在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伴随着古净言主动送上来的香吻一个。嘴唇突然触碰到软软的shi润感,段策低眼一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古净言的主动,双手一带紧紧地将古净言搂进怀里。 哭一次就能得到主动献身一次,其实感觉也不赖!这可算是心疼后的赔偿吗? 段策轻门熟路地敲开古净言的牙关,也不算是敲,因为古净言被段策亲吻习惯了,特别是在自己主动上,自开城门让段策进来。 隔天,古净言起得很晚,清雨也起得很晚,而另三个人早已妥妥坐在楼石澜的书房里,成三角形对坐,每人各捧着茶杯。 “昨r,i你说的,我得需要时间制作,并且服用前,必须进服清花丸。只是这清花丸我无法制作……”帝寂月吃了快碟子上面的枣糕,入口就是一股甜腻的味道,向来不喜甜食的帝寂月连忙喝口茶清解。 “无碍,这事我能搞定。”段策接上。 “你们当真要如此?”楼石澜语气有些不定。 “必须的,以及武林也开始一波涟漪了,你得警惕,若是有什么需要,找我便是。”连喝几口,才堪堪解腻,帝寂月满眼嫌弃地看着那碟枣糕。“这么甜,也不怕掉牙!” “我自是不用你c,ao心。谁让你偷吃小孩子零食的?”对于帝寂月满脸的嫌弃,楼石澜轻飘飘回。 “啧,看着你们佳人在怀,我却要披甲上阵,真是天差地别的对比!”帝寂月作为单身人士表示不满,发出抵抗。 “有本事你去找个,别自己找不到怪别人。”楼石澜永远是最有办法打击帝寂月的。 “你闻闻,这空气啊!”帝寂月不满反驳,装模作样地吸吸鼻子。 “都是你的汗臭味!”段策不甘落后。 “滚!”帝寂月抄起手边的花生米就扔过去,却被段策轻易躲开。 “好了好了,你不是要赶路吗?”楼石澜出声阻止这两个快要闹起来的人。 “啊,真不想去。”听闻的帝寂月泄气地趴在桌子上,满脸的不愿。 “那就不去吧。”段策端着杯子喝一口,拆台。 “那可不行,我就看着一战呢!”帝寂月立马跳起来,一口气喝完光杯里的茶,对着两人告别,就紧紧忙忙地跑出去。 “接下来你怎么办?”看着说走就走的人,楼石澜表示见怪不怪,转头看一边的段策。 “朝云东河联盟,意在申明,现在有她在,我也不用亲自上阵了。”段策放下杯子。 “那申明就没人?” “还有其他待战的将军,不是离了我就成废物,而我也开始要撒手了。”段策捏捏杯子外壁。 “当真?”楼石澜挑眉,对于段策这话显然是抱有质疑的。 “自然,明天我也启程,不过过有些意外在等着,需要你一点人手。” “这个没问题,你到时候告诉我吧。”楼石澜想也不想答应下来。 “那我先走了,出来时间不短,万一他醒了又得闹了。”段策放下杯子,起身就走。 “之前还真没想过你会这样!”楼石澜跟在后面。 “你不也是?”段策走在前面,背对着楼石澜。 “呵呵,你说师父还在,会不会气的打你?”楼石澜眼睛微眯,心情不错。 “你也逃不了!”段策没有回头就这么背对着楼石澜招招手,转上一旁的岔路,也就错过了身后这个嫡仙般的美人的浅笑。那可真是一笑倾城。 一路回来,段策脚下步伐不停,大步流星地走进暂住的院子,然后在房门面前停下,身后突然出现一道黑影。 “主子。”来人单膝下跪,朝着面前的男人喊,在得到男人的首肯后,起身俯在耳边耳语。 “不必惊动,跟他继续往来。”段策听完,眼睛不眨地下令,然后推开房门直入,身后的人影也瞬间消失。 脚步无息,段策来到了放着床幔的塌前,抬手抬手撩起来,入眼的便是沉沉入睡的人。被子还是段策临走时掖到脖子上,只漏出脑袋来,嘴巴还是有点翘。 坐在床沿上,段策看得满心欢喜,俯身在古净言翘着的嘴巴上落下一吻,紧紧双唇相贴,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然后心情良好地脱鞋上床,将熟睡的人搂紧。 远在申明国的皇室里,段麟刚发怒地将龙案上的东西奏折全数挥开,稀里哗啦地散了一地,不算宽厚的胸膛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上下起伏着。 “段策!段策!他凭什么啊?!”段麟忍不住的怒气,只想直接把段策的脑袋活生生给拧下来。 “皇上息怒,息怒啊,要保全龙体为重啊!”乔德良弯曲着身体,担惊受怕地看着这个少年皇帝发怒。 “保重?保重什么?他段策这是要踩在朕头上啊!”桌上的东西该摔的都摔没了,段麟喘着粗气,看向下边的乔德良。 “皇上,您想想,王爷是将事情禀报给您定夺,利益都说清楚了,您一目了然,这作事的就是您呐!”乔德良弯着腰,手里拿着佛禅,惊惊地回答。 “你真当朕是小孩子,他这么做都已经决定好了,就是踩在朕的头顶上,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呵呵…反倒是你啊…乔德良……”气极反笑,就是段麟这样的,虽然怒气还没有完全收走,到剩下的怒气也不惧畏惧。段麟像是想到了什么,双手扶了扶,倒退一步坐下,看着乔德良冷笑。 “皇上,皇上赎罪,奴才驾前失言,奴才该罚!该罚!求皇上赎罪!”乔德良被段麟这么居高临下一看,冷汗都出来了,虽然说段策目前是个傀儡皇帝,但还有的皇帝尊威还是有的。若真让段麟成长起来,绝不输于乔德良服侍过的所有皇帝。 “呵,乔大总管何罪之有?”段麟看着乔德良自打嘴巴的动作,又是一道冷笑。 “皇上赎罪,皇上……”乔德良一看段麟这么y深深地发笑,后背都一凉,连忙跪下去,却中途被突然出现的人拉起。 “乔总管不必如此。”来人正是沈华棠,一手托着乔德良,一手抬着托盘,轻描谈写地就将乔德良扶起来。后者看了看段麟的反应,见段麟没什么表情,便知道自己的命有一次被这沈神医救下。 “你先去看看我闷着的药膳吧!”松开手,沈华棠对着乔德良吩咐,后。乔德良又看了看段麟,没什么反应,也便退着出去了。 一关上门,乔德良大松了口气,他的个乖乖,背都快shi了! “你怎么还不走?”段麟微微皱眉,看着这个死皮赖脸留下来的人,心情更加不好了。 “走什么,你快些吃完这些,这几天怎么火气这么大,都让你多休息了。”沈华棠放下托盘,将食盒里面的东西端出来,一碗看上去很漂亮的白玉羹。将匙羹塞在段麟手里,自己蹲下去捡那些奏折。 “你啊,脾气得收收……”沈华棠边捡边唠叨,没说多久,就又把段麟给惹火了,段麟甩手就是一勺子过去。 段麟准头ji,ng确,来势汹汹,但也轻易被沈华棠化解,侧头同时抬手接住,然后拿着捡起的奏折放在桌上,接着自己勺着吃一口。 段麟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去,眉眼一挑,张嘴就要怒斥,结果被沈华棠用一勺羹堵住,张嘴,吞咽,段麟将心思又放在吃上面。 而一边的沈华棠看着,笑了笑,俯身在段麟耳语几句,又把段麟给挑起怒火来,接着用吃的消火下去。 第60章 六十 昨晚被折腾得厉害,古净言也不想早起,期间醒来一次看见段策不在,又想想昨天的事情,就猜到段策是与帝寂月见面去了。 昨晚喝酒了,还喝醉了,依稀中只记得自己缠着段策不放,身后□□胀痛着,异物感还是很强烈。想到这边古净言脸色一红,就自骂起来。但骂着骂着,古净言反应起来,头疼得很,段策又不在,想喝水也起不来身,于是古净言的自骂变成骂段策了。 ji,ng神不好,骂着骂着,就睡着了。。。 再就是段策回来的时候了,看着古净言睡得沉,段策趟了一会后就出去吩咐暖着膳食随时送上了,结果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古净言就成为了朗月宫上最晚起的人,被同样赖床却早古净言一些的清雨给取笑了。 现在,古净言就是咬牙切齿地看着对面那个捧腹大笑的清雨,恨不得扑上去就是一口咬死对方。只不过,他是个斯文人,想向来不爱打打杀杀,但也不能放过如此嚣张的小屁孩,于是深呼吸几口气,化怒为笑,盯着对面的清雨感觉背部一冷。随见哆哆嗦嗦地问干嘛。 “没干嘛。”古净言捧着茶杯浅饮一口,期间一直盯着清雨笑,没在说什么。但这样的笑容,却在清雨眼里极为y森。 “但是你笑得很y险”清雨差点噎到,然后看着古净言笑容不变,就哆嗦地躲到楼石阑身后,露出半边脸盯着古净言。 “是你心虚吧。嗯,这茶不错。”古净言扯动嘴皮笑了笑,心情良好的浅饮热茶,暗道还敢嘚瑟? “好了,快出来吧。”楼石澜朝后伸手,把躲在后面的清雨给提出来坐下。 “好了,你别笑,我看你笑的我汗毛都竖起来了。”清雨顶不住古净言的笑容,率先投降,将一杯新茶递给古净言,一脸讨好。 “乖了。”古净言心情颇好地将茶杯接过,抬起浅饮一口,然后开始自己填饱肚子。 “哎哎,你怎么可以这样!”看古净言笑着,清雨心里不平衡,皱起眉头装模作样地看着古净言。 “你还想怎样?”古净言从吃食上面抬头,脸上挂着明灿灿的笑容,不答反问。 “不怎样,不怎样!”清雨突然想起刚刚古净言那副可怕的笑容,突然间怂了,这比他以前去狩猎可怕多了! “那吃吧。”夹了筷红烧排骨进清雨面前的碗里,古净言又开始自己吃起来。 “好可怕的人类!”清雨捧着碗筷,塞了满口香r_ou_,一边呜呜地替自己鸣不平。 “说好的事情,过会你再去看看吧。我就不去了。”对于两个小受的对峙,楼石澜和段策表示不参与,只是在两人消停后开始讨自己的要事。 “不用了,反正你已经弄好。”段策到了杯酒,今天就吃够宿醉后疼痛的古净言避之而不及,身体也下意识地往旁边挪挪。结果被段策伸手又揽回来。 “嗯,我先回去休息,有什么问题再说吧。”一顿饭后楼石澜便带着已经打着哈欠的清雨说。 “行,明天我启程,你有事情就不用过来了。”段策依旧坐着,等着古净言慢吞吞地吃。 “明天要走了吗?”古净言吞下口中的饭菜,抬头看见对面的两个人已经消失不见,又转头回来看。 “嗯,先往上郦国走,看你想在那边停留多久便多久。只是,启程以后,路上多一点扰人的兔鼠,你别怕,记得我之前说的。东西不要离身。”段策凑近,拇指抵在古净言的嘴边蹭蹭,擦去那些菜汁,这一举动莫名让古净言坐不住。 “好。”头往后挪,却发现段策的脸又贴近不少,于是古净言也就不再挪离。 “嗯,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我就在你身边转转头就能看到。”低头,段策忍不住轻笑笑出来,他总算是把这只竖起尖刺的刺猬驯熟了,就爱躺在自己身上熟睡,撒娇。 “我知道了,我饱了。”古净言受不了这个诡异的气氛,连忙塞几口,然后推开段策起身就走。 只是古净言尚未站住,就被段策从后面给拉住,重心不稳,古净言就向后倒去。意料之中,倒在了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上。 “你要做什么?!”古净言一惊,塞在口中的菜差点一起喷出来,拒绝几下吞咽,古净言就不开心地扭头看身后。 而段策,早就准备着古净言转过来,于是在脸颊刚贴近嘴边的时候,段策抬头压在了古净言还沾着酱汁的嘴唇。 “你疯了!”被放开的古净言喘着粗气,眼睛四处看看外面,在意有无人过来。 “已经疯了,只有你能控制我。”段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表情凶恶,抱着古净言的双手紧捆住古净言的腰身,但理智还在,所以段策能控制自己的力道,让古净言无法挣脱,也不会感觉疼。 是了,他早就疯了,在那时古净言闷声不吭离开后,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就像毒瘾一样扎在心上,不断吸取心脏,生根扎根,布满整个心脏。 所以,段策疯了,他因为古净言而疯了! “闭嘴!”古净言没想到段策突然会这样说,古净言脸色一白,随后又开始蹭蹭的红晕上升,但是古净言并不想在这广众之下跟段策拉拉扯扯,但又拉不下脸让段策回去,就怒着双目瞪对面的男人。 “嗯,我闭嘴了怎么让我的净言快乐呢!”了解古净言如段策,怎能不懂古净言眼中的神情,本来他也没有当众亲热的兴趣,现在看着古净言这么似怒非怒的表情,昨天才满足的某个物件早已ji,ng神起来。 “真想把你拆吞入腹!”喘了口粗气,段策在古净言的下唇上用力一咬,瞬间出了两三滴血珠,立马被段策吸允进腹。然后讨好般伸出舌尖舔了舔那伤了道口的嘴唇。 第3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0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40节 “啧!”没来得及回答段策疯魔般的呢喃,下唇就一疼,古净言刚张开嘴,疼的咋舌的鼻息出声。然后就是被段策重新吻上。 随后就是在昏沉间察觉段策抱着自己使出轻功,朝远方掠去。视线中,高低不一的屋顶不断从脚下倒退,人悬空在高空中,没能得到站在地面上的安全,整个人只能靠着这个男人来支撑才不至于从三楼多高的地方掉下去。 抱着自己的手臂是那样紧,那样昭显着他的存在,除了他,别无所依,护着自己的手臂是那样紧,紧地像烧热的烙铁一样,狠狠灼烧欺负,虽然不疼,但不能忽视。 “好了,再睡一觉吧,看你眼底都黑了。”段策将古净言带回房间,就把人给扔到床上,接着动作娴熟地给古净言扒衣脱裤,然后把人给塞进被褥里。   现在虽然是秋天,但在朗月山上,温度比较冷,因为不远就是昨长年冰山。知晓古净言怕冷的,段策早就命人备好炉火在房里暖着。   “你要去哪?”虽说是睡到了中午,但昨天段策做得过分,方才又填饱了肚子,无后顾之忧的古净言躺进暖和的被窝里就开始哈欠连天。   手里揪紧被角,欲睡不睡地望着没有跟着上来的段策,疑惑问。   “不去哪,这点东西,很快的,你困先睡吧。”段策把衣服随便一收放在床尾,以便起床时好拿。   “嗯,去吧。”缩了缩被段策亲吻的额头,古净言感觉到麻麻的,心绪也放松不少。看着段策起身走远到一边的书桌上写字,古净言沉沉欲睡。   都说认真的男人好看,古净言尚未入睡前,都保持着侧躺的姿势,看着不远处的段策。男人坐在书桌后,身形挺拔,一点都不见弯腰驼背,尽显上位风范。   修长宽厚的手指拿捏着支毛笔,隔着些距离,写写画画地也不知做什么,但古净言却知道出至段策的字,力透纸背,行云流水。   一手好字。   只是直到古净言睡着,段策都还在那里忙着,最后最后,段策是什么时候上来的也不知道。只依稀中,段策躺下又起来,坐在床上对着下面的什么人说事情。   再醒过来就是夜晚了,古净言睡了一天,这个时候ji,ng神满满,找了圈房间都不见人。正奇怪着的古净言便拿过床尾的衣服一一穿上,走出房门也没找着段策的身影,古净言疑惑着呢。   “在找我么?”身后轻轻吹起一阵软风,熟悉的气味和怀抱便在身后盛开。古净言不用回头,便知道身后站了什么人。   “睡多了?”行迹被抓到,古净言身形不动,嘴巴吐出来的话却是不承认。   “嗯,睡多了。”段策明白古净言是变着相否认呢,也知他性子,双手抵在古净言的身侧,下巴磕在古净言的头顶,顺着话下来讲。   “既然睡醒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吧!”没等古净言回声,段策语气上扬十分愉快地决定,然后拉着古净言的走转身朝个寂静的小路走去。 第61章 六十一 天上的月亮很亮,月光撒在大地上灰蒙蒙的,古净言没有出声,只是随着旁边的男人拉扯走开。小路上只有零星几盏灯,距离甚远,也想不清为什么其他道路上灯光瞭亮,这条路上却光一段,暗一段的。   “小心点。”段策拉着古净言躲开地上一颗突出的石头,绕道而行,然后低声嘱咐一句。段策自小习武,目清耳聪,不像是在夜里不怎么看得见路的古净言。   “去哪啊?”古净言踩在越来越软的土地上,还有些杂草被踏过的细碎声,这两点就充分说明两人来到了林子外面。   “等等就到了。以前你可曾这样走过夜路?”耐心地回答古净言这一路来时不时抛出的问题,脚步不停,在月光的照亮下,段策自然地伸手把古净言那已经滑落脸边的长发。   估计是出来的时候心不在焉,导致古净言扎的头发松垮垮的,段策看见时就已经是要掉不掉了。只是没及时给重新绑好,现在又走路,段策只是把头发挽上去,等等再绑紧些。   早已经习惯段策时不时的小动作,所以这个时候的古净言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乖乖地由段策牵着,温暖的指尖划过耳尖,古净言沉在黑色里的眼睛微微一眨恢复原样。   “到了。”穿过重重深林,眼前豁然开朗,随着段策的声音响起,古净言抬眼,却被前面的美景所折服。   “好漂亮……”一面在月亮下微微闪光的湖面突然进去眼眸,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的萤火虫飞在湖面上,停在岸边的草尖,落在同样泛着冷光的石头上。   古净言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色,他只知道有种夜晚会发光的虫子,记载着叫萤火虫,却没真正见过。现在被这么一副不可思议的画面惊到,松开了段策的手跑进萤火虫群中,又惊得大半小虫子四处乱飞,忙着逃逸。   可古净言明显不想就这么放过它们,心思早就被这一闪一闪的荧光小东西给吸引住。就在虫群惊飞之际,古净言双手伸出欲要抓住一两只。   “哎?逃得好快!”只是现实露骨过理想,古净言乱抓几下,再次张开握紧的手掌,却没见一只虫子停在上面,倒是这几个动作加大了虫群的惊慌,几下就逃离古净言身侧。   还想着好好研究下的古净言只能失望而归,沮丧地走回段策一直站着的地方。   “喏,拿好了。”不知段策从哪里做的树叶灯笼,用好几枚比手掌大小的树叶扣起,做个简单的灯笼,发着幽幽青光。   “你做的?”古净言很是惊讶,满怀笑意地接过了段策手上的简易灯笼,没有手柄,所以古净言只能是双手捧着,凑近看着里面。   好几只胡乱飞舞的萤火虫在里面冲撞,是要寻找出口,冲撞了几下,发现没有出去的地方,也慢慢安静下来了,或趴在叶子上,或飞在上空。段策为了不闷死虫子,还很好心的在顶端和下去一点扎几个孔,不大,虫子也不能飞出去,只能用来换气。   “嗯,还想要吗?”段策轻轻笑着,眼里的神情全是宠溺,身手擦擦古净言刚刚去追虫子而流出的热汗。   “可以吗?”古净言对这个新奇的小玩意很是有兴趣,见段策这样说,立马抬起头看着段策。   “当然可以。”低头亲亲有些汗shi的脸颊,段策丝毫不嫌弃,转身找来一堆比手掌大的树叶,和枯枝。   然后单手搂抱着古净言飞去湖面上凸起的石头上落座。没有带着其他衣服,段策一挑衣摆落座,将古净言拉着坐在自己腿上,在古净言玩着手里的树叶灯笼时,段策开始着手新的灯笼。 “你怎么会做这样?”看着段策将叶子个的头钉在一块,叠这补那的。 “我还会做很多。”被问到的段策低头忙活着手里的事,头也不抬,便知道古净言在询问的时候,就将视线移到自己身上。 “可这些不都需要学吗?”扯扯草叶灯的尖头,听着的古净言眉眼一挑,言外之意尽显。 “你夫君天资聪颖,还需要多学吗?”呵呵地轻笑,段策已经做好了灯座随手放在一边,拿叶子之前,抬头凑近古净言面前偷袭一吻。 “啧!”也不知是不喜段策话中的调戏,还是段策的举动,古净言稍稍黑了些脸色,冲着古净言冷哼一声。 “你不也这般认为吗?比如把你伺候的多舒爽!”看着古净言的反应,段策笑了笑,也没再看古净言,又开始忙活手上的东西去了。 “怎……”听完的古净言张嘴就是反驳,可刚吐出一个字,以往段策心疼他的举动都浮现在脑海里,不是瞎子的都能看懂真是段策在伺候他。 “怎么?怎么了?”存心的逗古净言,段策便弄手里的东西,再看下一边像是被什么噎住的人。 “你看好了,这叶子差点给弄穿了!”不想回答,因为古净言知道只要他一出声讲,往下段策就会不断抓住继续开涮。 “放心好了,不会弄坏的。你想写字在上面吗?像花灯一样。”心知古净言这是要挪开话题,段策也就顺着走了,心思又回到了手上的灯上面,突然想到了什么,问。 “还可以写字?”这古净言就很好奇了,花灯他见过,之前中秋时候出声走花市,都亲眼所见了,然后再把花灯那鲜艳的模样合在这个青色的灯笼上,古净言有点怀疑。 “自然能,只是写字的笔和墨需要找了。”回答的声音不容置疑,刚好就做好了骨架,在继续就是铺上叶子了。 “还是得找,你有多余的蜡烛吗?”听着话,古净言扭头去看段策手里快成型的灯笼,又回头看看还在燃烧着的灯笼,突然想到关键的一点。 “若是忘了,还做这么多,你肯带回去吗?”轻轻摇头,段策无奈的一笑。 “不也刚刚想起来吗?”被噎了一下,古净言支支吾吾下,带着点不好意思。 “在我腰带上,你拿出来。”双手jiu都忙着贴合,段策只看了古净言一眼,便又投入手上,同时还抬抬手方便古净言掏东西。 “往这挪挪。”哦了一声,古净言听话地移动过去,伸手到段策身前,却发现段策手抬得很低,只能拿着段策的手往旁边压, “在哪呢?”摸了几下,都没摸到反而段策腰带还绑的比较紧,古净言伸手进去的堪堪没入几只手指。 “衣襟里。”往后侧着身体,就是方便古净言拿,只是段策一动,古净言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段策动,所以现在两人是相贴甚进,再加上在腹部乱动的手指,段策鼻息重了一些。 只是专心于掏东西的古净言不但没有注意到,反而还因为段策往后侧的原因,身体也贴上去一点,听着段策的话,手掌抽出来,随即一点犹豫都没有,就伸手进段策的衣服里面。 还好这里除了段策和古净言都没人了,不然哪个不长眼的人突然出现惊扰了古净言,还会被这个一言难尽的姿势给吓到。 “找不到……”摸了好一会的古净言还是什么都没碰到,刚想伸手出来就被人一拉,身体一沉,随后嘴唇就被shi软的东西给咬住。 猛然睁大眼,看着突然就放大在眼前的脸,上一刻还在讲话,嘴巴来不及合起来,就被段策逮住机会撬开牙关跑进来。 刚刚还在捏着叶子的双手松开,然后抱住了身上的人朝后一趟,古净言就这么莫名其妙被拉倒躺在段策身上,加重了这个吻。同时空出一只手掌顺着古净言的腰线,摸进了紧闭的衣襟里面。 “来,呼吸。”抬手指扫了下古净言光滑的下巴,总算是有点r_ou_,有弹性了,不像之前,无论怎么摸,怎么捏,都只是一层皮。 一吻过后,段策抱着古净言撑起来做好,而古净言则都被吻到手脚发麻,就窝在段策的怀里。 “哼……”有气无力地哼唧一声,古净言本来是想要表达愤怒的,结果没想到只是轻飘飘的一声,后面还不由自主地拖音,这让古净言有点脸热。 “好,是我不好。快些坐好,我要继续做灯笼了。”获得了一吻之后的段策心情十分愉悦,低头以脸在古净言的脸颊边上蹭蹭,暖滑的触感使得段策很是流连,只是被蹭的人不喜,便停了动作。 “这不是完成了吗?”段策压在段策身上,比自己在那坐着更是舒服,动了动挑个适合的位置,古净言就赖在段策身上不愿起来。 而段策,也乐得如此。 第62章 六十二  “真的要走啦?”清雨扯着古净言的手臂,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眨巴几下。   “嗯,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笑了笑,古净言没有阻止清雨的拉扯,过来没几天,但古净言能清晰地感觉到,眼前这个孩子是把自己当朋友的。   “好!”清雨突然被问到,都顾不上可怜了,立马大声回答。然后就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炙热的目光,随后又勉强地扯扯嘴角,“额……还是不用了,你记得以后常过来玩啊~”   清雨飞快地说了这句,然后屁颠颠地跑到一边的楼石澜身边抱住男人的手臂,对着有些距离外的古净言挥挥爪子,又扭头对着身边的楼石澜甜甜一笑。   看着楼石澜低眼瞄了自己一下,清雨高举的心顺利落下,然后暗自吐了一口气。天呀!可真小心眼!   “那我们走了,再见!”古净言看在眼里,脸上表情没有什么笑容,但仔细看去,眼里还是有笑意的,身后站在段策遥对楼石澜点头,以示告别。   “记得想我啊!再见~”清雨停在了朗月山的入口,看着眼前的人渐行渐远,他是狼变的,几乎所有的朋友都是还在深山里面的野狼,在这人类中,古净言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所以很是舍不得。   “要走还是上马?”段策没有古净言跟清雨间的腻歪,本来他们分离也不过是互相道别一声,又不是此生就此不见。   “我想骑马。”之前骑马的快感浮现脑海,古净言从来不是只喜欢读书画画的人,之前是没什么机会让他去御马飞奔,现在有这么个机会,所以不想错过。   “坐稳了。”段策搭把手,帮助古净言上马,随后将缰绳放在手里,动身欲要跟着上马。   “哎,停下,你去另外一匹。”看出段策意图的古净言伸手拒绝,他只想独自一人骑马,不想跟段策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共骑,他又不是不会。   想到这里的古净言很想翻个白眼。   “你会吗?”心思被打破的段策仰头问。   “当然会,快去,耽误了时间!”忍不住的古净言当着段策的面翻了翻白眼,挥手催促段策离开。   被如此拒绝的段策只好妥协,翻身上了段平已经牵来的马,然后跟上了古净言。把一众偷笑的人就在身后。   “放松一点绳子。”路上,段策时不时地看古净言的姿势,发现马步伐有些重,靠近来,扯松一点古净言握紧的缰绳,然后两人并排而行,身后同样跟着骑马慢行的众人。   “怎么了?”看着突然靠近的人,古净言不明地看过去,然后才发现人群中有点谨慎在。   “没什么,我跟你一起骑吧。”话落,段策就使力在马踏上跃起,翻身来到古净言的身后坐稳,不过是眨眼叫的事情。   身上突然多了个人,马还是淡定的继续前行,才也引起了古净言的兴趣,后在段策的解释下才知道这是段策的爱驹,最熟悉的就是他。   “累吗?往后靠靠?”已经走了快一下午,太阳都西下了,一众人也距离朗月山很远。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圈住面前的人,段策低头轻声问到。 第4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1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41节 “不了。”摇摇头,本身他现在半个人都是靠着段策,所以也没有自己骑那么累,目光落在天边的残阳上,心情不再是初见那样震撼。   “坐稳了。”只是等古净言说完,就听到了俯在耳边上的男人嘱咐,然后腰身被猛然捆紧,随后快速御马起来。   “怎么了?”双手没地方拉住,只能使劲地攥紧横在腰间的手臂。   “有人开来了,别怕,就这样靠着我。”像是为了安抚古净言,段策说完在古净言的侧脸上亲吻,一夹马腹窜了出去。   古净言好奇,他早就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段策从不告诉他大概在什么时候,现在突然加速,便能猜到是什么事情,扭头往后看看,段平冬夏他们同样奔驰紧随身后。   “风大,不舒服就闭上眼睛,否则眼睛该疼了。”奔跑中,古净言的长发随风打在了段策的脸上,嘴边,熟悉的味道让段策无法生出厌恶感来。古净言跟他们不同,从不试过这样快速骑马,风速很大,有力的从脸边划过。   只是古净言摇摇头,表示自己还可以,风声太大,说话都要提高声量,所以古净言只是摇头。身后的段策轻轻一笑,然后伏耳。“抓稳了。”   “段平,冬夏。”再次加速,只是这会段策高喊了后面的段平几人,下一刻众人就上来两边,保持与段策的速度。   “主子,过来有三方人,分别是前左,后左及右后。”段平微微曲身,双手揪住缰绳,声音平稳地向段策汇报。   “计划行事。”段策依旧是搂紧古净言,保持同性的速度在架马,声音里听不出有其他像是慌张这种东西在。   回忆这时忍不住浮现,古净言才清楚记得,他好像从没见过段策有手脚慌乱的时刻,永远都是淡定自如,胸有成竹。   “很快的。”耳边响起低沉的嗓音,古净言看见身边的段平和冬夏突然朝两边散去,才反应过来已经跑出好远了。   “嗯。”回应段策的话,古净言只是鼻息应了一声,风太大,立马不见了,好在古净言握紧的手,让段策知道了回应。   “他!”余光看见冬夏越来越远,古净言刚想问段策,就发现自己被一股力道拽下马来,这来得太突然,古净言根本就感觉不到,只是被拽下马的瞬间危险感占据了脑袋。   只是还没等古净言惊叫出来,身后的结实胸膛一直在,才能快速安慰到受惊的古净言,话只说了一点,整个人紧紧贴住段策,双手已经因为突然的恐惧而深深嵌入横在腰间的手臂。   咬紧牙关,古净言才能在段策独有的气味下镇静下来,还没想好什么,余光便看见一支泛着冷光的箭矢s,he过来。只是段策在拉下古净言的时候,脸就压在他脸上,所以古净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箭光挨在段策脸上飞过。   瞬间又返回在马背上,古净言惊魂未定,直直的看着眼前,双手掐着段策也不知道松开,刚刚一系列的动作只在几刻间发生,从未走过如此明显的死亡靠近!   “好,来跟着我深呼吸一下,然后吐气。我的净言乖,不怕了。”段策一手控制着爱驹,视线落在古净言脸边,轻吻一下,开始注意四周,然后轻声安慰着早已经绷直身体的人。   “我的净言最勇敢了,接下来抓紧我,因为会有些恶心的拦路鼠出来。”张嘴咬了下古净言已经被风吹冷的耳边,段策边安慰,边改变路线,向一边侧入。   说这时快,前方就突然偏右就出现一批追过来的人马,冬夏领人迎上去。而段平则护着段策继续行走,哪怕左边也冲出两道人马。   两把剑格挡在古净言的身上,这时的古净言被段策拉着躺倒在马背上,而段策紧紧抱着古净言,放弃了缰绳抽出一把长剑挡住平砍过来的大刀。   “闭上眼睛。”几乎是在迎剑的同时,段策急喊出来,而古净言是下意识地闭眼,然后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响得古净言的汗毛都竖起来。   耳边传来一道闷哼,古净言惊出一身冷汗,在身体被推起的时候猛然睁眼,却正看到了袭击他的敌人从马上滚落,古净言来不及看到伤在哪里,马就跑出去了。   身后的段策还好好的,没有哪里受伤,只是长剑上被风滴落的血液刺中了古净言的眼睛。   “不要乱动,有我在呢。”发现怀里人的僵硬,段策缝隙中在古净言头上一吻,安慰,同时手边挑开一支飞来的冷箭。   距离刚刚遇敌的地方很远,而在打斗间,跟在身边的段平已经被引来,此时段策驾着马往路上跑,林子还在正前面,身后的人紧追不舍。   缰绳一扯,马转了个方向。段策举起剑就往旁边挡,因为已经有人追上。“抓紧我。”   话音一落,古净言只能抓紧段策的手,就看见段策剑一退从下往上劈,对方来不及躲闪,就被从手臂但右眼上一道不断开的伤口击落。而两人也从马背上跳落往后倒去,没给段策时间,两把剑直朝面前来。   古净言猛然睁眼,下一刻就被段策手臂一拐换了个方向,自己转了回段策胸膛时,段策也格挡开右边的剑压去。而长剑划在剑刃上发出星火,段策毫不留情地直接兜头盖脸地砍去。   敌人倒下,段策抱着古净言转了一个方向,将脚下的石头踢去对方眼睛,趁着对方闪躲,段策将古净言往后一躲冲身向前,剑尖刺入对方的眉心拔出。干净利落地干掉三人,还有两人在冲过来。   “抓着我。”把古净言守在怀里,段策持着那把带着白点的长剑,退后找到了一处躲藏的树木后,警惕着冲过来的人,安慰道。   “后面!”本来还想摇头回答段策自己不害怕的,结果古净言突然见到段策身后不远处迅速袭来的冷光,惊喊。 第63章 六十三 段策没有走远,而是出门绕道去了一边的厨房,这里坐落深山老林,别说是,就连些徘徊的野兽都不没有,至于为何出现了处木屋…… 来到厨房里,该有的东西都有,新鲜的食物,干净的餐具,都一一摆好。古净言还在熟睡着,二人的早餐自然是要让段策准备的。 “还好,不用再去捕鱼。”掀开半遮的水缸,里面游弋着几尾大鱼,随手放开木盖,段策兀自地点头讲话,随后手脚利索地开始杀鱼。 动作很快,便把事情都搞定,洗了碗筷,段策盛出新鲜滚烫的鱼粥,放在一个小火炉上面端回房间,床上的人还在继续沉睡。 段策没说什么,找来昨天的药物,重新给古净言的手臂换药,期间因为伤口还在狰狞地敞开着,所以在上药的时候古净言给生生疼醒了。 “好了,先吃点饭再睡。”回身把鱼粥端来,还有丝丝热气,粥热得很。段策自是知道的,二话不说,先放暖了粥,才慢慢喂给古净言。 虽然伤的右手,不妨碍吃饭,可段策也要自己来喂,古净言没什么ji,ng神去反抗,也随了段策去。 “可还想吃?”一碗见底,等着古净言口中的粥咽下,段策才看着古净言问。 “你吃了吗?”不答反问,刚刚醒过来,一时间也吃不了很多,但古净言从头到尾都没见段策吃过一口,就算之前没有醒来,只需想想,就能猜出段策不会先自己填饱肚子再来服侍他的。 “你吃完我在吃。”段策如实回答,然后起身重新盛了碗粥坐回原位。 搅了搅热粥,段策重复刚刚的动作将勺子递进古净言嘴边,不料后者摇摇头,只说了句你吃。 见状的段策不再强迫,开始自己吃了起来,碗里还剩下半碗,段策又喂了口给古净言,后者启唇吃下,二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地消灭了剩下的鱼粥。 “吃点橘子吧。”放下空碗,段策把已经拨开的橘子放在古净言腿上的被面,只是皮拨开了,橘子r_ou_还粘着皮呢。 没等古净言说话,段策就自觉地把碗筷收拾拿出去,古净言伸手揪了瓣果r_ou_进嘴里,轻轻一咬便满口是橙香的汁水。不知想到了什么,古净言动作微微一顿,眼光闪了闪随后开始缓慢地吃着橘子。 “这还有。”段策回来的很快,橘子还剩一瓣的时候,就已经大步流星走进,见着被面上的橘子没了,顺手拿了其他过来,坐在床沿。手里剥起橘子来,瞬间屋里都是橘子的涩香。 “可甜?”期间古净言一直没有回答,但段策还是神情不变,橘子开了,段策抬手就是把第一瓣给了古净言吃。 “甜,你把那药拿过来给我。”揪起自己那最后的果r_ou_,古净言伸手递给段策吃了,然后一指边上柜子的药物。 “又疼了?”依言拿过来,只是在放落古净言手中时,段策皱眉问。 “手伸出来,放我上面。”不答反而将受伤的右手挪到被子上,摊开手意示段策。 段策还想说什么,但看着古净言的手心,缓缓将自己的手也搭上去,同时掌心也传来了微凉感。没人出声,安静中,只见古净言完好的手拿过干净的纱布擦干男人手上的水滴,出现了已经开始结痂的疤口。 不深,也不大,像一道弯月,疤口红肿一圈,古净言低头细细地清洁,上药,只留个头顶面对段策。这几个疤口不是谁伤的,而是昨天古净言用力抓破的,直到刚刚换药时才看见。心下一震,不用多回想,古净言也能立马记得这是什么时候伤的。 “虽然小,但别碰水。”上药后,古净言将药物堆在段策边上,昨天一事太费ji,ng神,刚刚又要集中来给段策清理伤口,现在一放松下来,眼皮子也不断打合。 说完就掀被子躺下继续睡,段策见状连忙帮忙去给古净言躺下,然后脸上带笑地在古净言眉心上落下一吻,拍拍被子,轻声道:“睡吧。” 也不多留,段策看着古净言眼皮合上,就起身出去,也不知干什么去了,方才被古净言用的药物好好地收拾在一边上当着。 临近下午段策才回来,而古净言也一直没睡,看了看伤势,发现没什么问题也跟着上床。将人揽入怀里,寻个两人都舒服的姿势,把古净言的右手握着拉开才开始入睡。 这么一睡,倒是直接入夜,两人相处也没改变什么,依旧是段策打理好一切,而古净言只需接受段策的照顾。 这么一过,便是三天,而因为段策的悉心照顾加之伤药上等的原因,手臂上的伤口也开始结巴。总是痒痒的,忍不住想挠,这个时候段策就会止住古净言的小动作,转身找来一瓶不知什么东西涂上去,也能好受些。 可古净言却是对这些东西的来历十分好奇,此处是家普通的木屋,采用的家什都是小户人家的,物品也是,倒是些上好的伤药从何而来? “段策,你在哪儿?”响午才刚过,这太阳也是火辣辣的,还好周围都是山树,y凉地方多我热气也少了些,经过这几天,古净言也没了之前的顾虑,喊直接喊名字。 “这去哪了?”左手俯在门框,古净言的音量不大,以为段策能注意到,但过了一会都没回音,不由得疑惑,随意挑了边去,喊着名字。 “段策?段策?” “我在这。”熟悉的嗓音在后处响起,古净言转身看去,发现男人拿着把木棍,还有竹萝走来,估计是去找东西了,头上还粘着灰尘。 “你去哪儿了?”疑惑不已,以往只要古净言一叫段策,定是很快就有回音的,但现在怎么也找不见。 “找个竹萝,等等去捕鱼回来,缸里的都吃没了。”段策应声走过来,停在古净言的面前。 “哦!”轻微点头,古净言抬手伸向段策脸上,男人看着微微一愣,随后低头让古净言把自己头上的灰尘摘掉。 “你想去吗?走走也好。”将东西都放在右手上,拉起古净言的手就走,也不等古净言同不同意,边走边说话。“这边估计果树不少,等等也摘些回来,可能还有城里见不到的果子。” “去哪边?”跟在后面,古净言点点头才发现前面的人看不到,才问道。 “随着前路走。” “喏,你先吃着,剩下的你要吃就洗干净。”把刚摘的野梨,柿子洗过放在古净言怀里,段策才拿着尖头木棍走去溪边。 古净言从来都不爱持兵挥耍,也从没干过捕鱼这些事情,也不会去抢着做,当下啃着汁水鲜甜的梨子看站在水中的男人举棍、瞄准、再瞬间cha下,起来就是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了。 太阳猛烈,古净言坐在树荫下,而男人却是暴露在阳光下,水光潋滟,倒影在男人身上,裤脚挽起,结实的双腿浸在水中,不过膝盖高。袖子同样挽起来,露出的手臂肌r_ou_蓬勃,肌肤呈小麦色,搭上男人的面容、身形,显得无比英勇俊朗。 解决手里的两三个果子,古净言也跑过溪边,岸上cha着几把树枝,垂着长线,那是男人cha在这里钓鱼的。 伸头看看水面,溪水很清,潺潺流过,看着就很清爽了。 而水中,古净言看到一只红虾已经上勾,就拔起木棍抽起来。同时段策也抓着还在挣扎的鱼回来,半蹲在古净言面前的水中,教古净言怎么把虾放下来,补上诱饵。 “会了吗?”又把一只上勾的肥蟹扔进竹萝里,还好带的够多,这鱼虾蟹都能分开装。 “会了,你去打鱼吧!”亲手试过一次,以前从没像其他男孩玩过这些摸鱼抓虾,这下古净言尝到了好玩,就跟着段策的指导开始了钓虾旅程,玩的那是不亦乐乎。 一边的段策看得只是笑了笑,也开始自己的捕鱼之路。  两人在溪边忙活了一下午,因为无人居住的痕迹,这儿的鱼虾很多,不用多久就把带来的几个竹萝装满,而段策早早脱了上衣,只留一条里裤下水。   因为受伤,以及身子的原因,段策不给古净言下水,而古净言又馋的紧,最终段策也只肯让古净言双脚泡下,自己则畅游到水中最深处。   脚边突然惊起水浪,古净言没注意到,被突然探出的人头给吓到,用尽力才忍住不踢向水中的男人,不想多理,抽回双脚起身离开,却被段策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你干什么!”脚踝被一张凉意的手掌圈住,就算是刚刚从水里出来,古净言也被冷到了。   “不做什么,坐进去点,容易滑。”用另一只手擦干脸上的水滴,段策扬扬下巴意示挪动位置。   “……”对于段策的婆妈,古净言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只得乖乖执行,不然又会换来男人的不停唠叨,眼见太阳落山,溪水也逐渐冰冷,段策从水中起来穿衣,等着古净言穿好鞋子,才拿着竹萝领着古净言走回。   “你先去洗澡吧,我处理好这些。”将竹萝的鱼虾倒进缸里,段策瞧了瞧,出去前备下的热水还在,就催促古净言去洗漱。   “……”背后是男人在推着,古净言没有说话,但也顺从安排。   “这些都是你做的?”拿着长锦擦着长发,古净言只穿了里衣,外套件薄衫就出来了,就看到砧板上面摆好了清理干净开膛破肚的鱼虾,很是好奇问。   “自然,或者你来下厨?”手动收刀,一些青色的葱蒜都被整齐切好放在一个瓷白的碗里。   “不了,君子……你做就好。”本来想说君子远离庖厨的,但古净言看到了段策正等着他下话呢,已经到嘴边的话就变了。   “你继续说吧,好吃懒做!”刚刚切了葱蒜,手上都是那个味道,段策还伸手想去捏古净言的脸,结果被古净言飞快地嫌弃躲开了。   “你还躲是吗?”指尖一空,段策咧开嘴说了一句,连忙追上去,在古净言躲闪间,被几声腹叫给止住了。   “看你饿的份上,放过你了!”段策收回手,打了瓢清水洗锅,衣袖挽到一半,露出有力肌r_ou_的手臂洗刷着。   四处查看,古净言寻了个鲜红的西红柿生吃,就这么靠在门边朝里看,将段策的动作都一一收在眼底。 第4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2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42节 第64章 六十四 “快吃饭了,吃一个就够了。”像是脑袋长眼睛了,段策侧对着古净言说,手下动作不停,古净言听言撇撇嘴,没说话,反而看着段策的动作出神。   虽然他从小做事,擦地洗衣等等都十分熟手,但这下厨,古净言还真没做过。   先不说他不喜欢做饭,就真是他下手了,那出来的也肯定不能吃,毕竟是个连糖跟盐都得尝尝才能分得出的人。   只是,古净言咬了口果r_ou_含在嘴里,貌似过来这几天,他也没做过什么事情,一开始是手臂受伤,段策死命不让他下床,忽略之外,后面的他也是有意无意这样盖过。   而照段策这些动作来看,全都是他自己完成的,想了想自己不再去干这些活儿的古净言,当着段策的面满意地点点头。自然,段策忙活着,根本就看不见。   “好了,麻烦少爷给拿下碗筷。”将最后一道清蒸鱼出锅,段策便端着菜到一边的饭桌上,对着那个从头到尾都靠在门边不帮忙一下的主子出声。   “……”被喊到的古净言悻悻地摸摸鼻尖,那一大桌菜肴都纷纷吸引着他,也就听着段策的话,跑过去找出二人用的碗筷,然后放在桌子上。   “喏,先喝汤,这边食材还可以,你试试看好不好吃,好吃以后再做。”盛了碗汤放在古净言面前,段策也坐下来,看着古净言喝。   “嗯,可以。”汤还有些热,喝了一口烫着了,古净言便停下来回话,随后又吹吹碗里,继续吃起来,同时也拿起筷子夹向桌上的菜。   得到答案的段策笑了笑,自己倒是不着急,今晚几乎是鱼虾为主,因为古净言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段策才煮了多些鱼虾。   “慢点吃。”将剥好的红虾放在古净言盛饭的碗里,段策看着有些猴急的人,缓声劝到。   “你不吃吗?”将一筷子jir_ou_放在段策碗里,古净言眼光在段策手边的壳堆和碗里来回一看,问。   “吃,现在天不凉,菜不会那么快冷。”将碗里多出的jir_ou_夹进嘴里,段策含笑咀嚼吞咽下去,又开始服侍着古净言进食了。   晚餐就这样安静渡过,用了不短的时间,其中段策主要是将心放在古净言碗里,不断给剥虾开蟹,看着古净言吃的不亦乐呼,心里边也高兴。   饭后,古净言一本满足地捧着肚子倒在椅子上,开始消化刚刚吃下的饭菜,以前不是没有吃过这么丰盛。   只是这两天因为手上的伤,所以段策都将饮食控制得清淡,而在古净言吃来就是寡味了,现下有这么一桌香气纷纷的美食上,古净言是过了一把口瘾啊!   “这么好吃,以后我经常煮吧。”伸手擦去古净言嘴边滞留的油渍,段策取笑道。   “哼哼,还没府里的大厨好吃。”而吃撑的某人抱着肚子在哼唧着,斜眼一看,丝毫不给台子。   这么一眼过去,狭长的凤眼一挑,加上饭后慵懒,轻而易举地一挑就勾到了段策。   男人被一定,然后呵呵开声笑了下,侧身过去捏了下古净言有些消瘦的脸颊,视线落在了那水光的双唇上。桌上的烛光被段策靠来的灯一吹摇摇,重新定住后,地上的投影是两个人的上身都黏在一起。   段策:“净白吃饭的人还好意思挑三拣四的?”   古净言听言,脸上、耳尖丝毫不红,还催促着男人:去去去,洗碗去!   听到这指挥,男人眼眉一挑:我煮饭了怎么不是你去洗碗?   古净言轻轻飘来一眼:谁开始谁结束不懂?   ……男人顿了顿,眼色闪了闪,随后便说:……那你可记得这句话了!   突然听到的古净言顿时话语一塞,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男人嘴角含笑地起身利索收拾残局,也不给古净言抢话的时间,脸上认真地收碗,然后捧着离开去耍碗了。   而古净言则抱着肚子坐在一边沉思。   大名鼎鼎的战神段王爷正心情大好地站在太。石台边上刷碗呢,动作迅速,心情好得下一刻就能哼出曲子也不意外!   而没等到古净言多想什么,男人就洗好了碗,转身到灶台边烧水,期间还不忘回头问古净言还需不需要洗澡。   他又不是多洁癖,刚刚就洗了,于是古净言摇摇头,男人又回身过去继续烧水。接下来,提水,兑开,脱衣服洗澡,一系列活儿都一一接上去,让人看不出有什么端倪来。   自然,兑水的时候,古净言已经出去了,也没看到男人洗后又重新热了一大锅子热水,才出去。   “怎么了?”只是里衣外披件长衫,段策一出来就看见古净言站在窗边看着那些不足掌心大小的黑色新鸟看,信鸟腿边还扎着个竹筒呢!   “这是找你的?”摇摇头,刚回房不久,古净言就看到这么只小鸟停在窗边不动,偶尔只是啄啄自己的羽毛,剩下的便是与古净言对视。   而古净言早就看到了信鸟脚上的竹筒,担心这是申明国的国事,便不动手去解下。   “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绑上衣带,段策来到窗边解下信鸟上的竹筒。   “这是战场上的?”看着男人读着信条脸色沉重,古净言想了想,最近就是战事吃紧,而段策又不亲自挂帅,那前线上的事情肯定是要事事跟进的。   “不是,寂月公主那边的来信。”取出了竹筒里的东西,古净言定眼一看,是几颗红色还透明的药丸,然后发现男人也将信条传来,便就这看起来。   “印刻已好,为无后顾之忧,小妹先送于段兄,谢段兄施以援助。——帝寂月。”   “印刻?”古净言没听过这个东西,怎么也猜不出来。   “嗯,此物罕见,甚少人能知。方才热水应该还有,你随我过来。”随手将一个古净言拉不懂的东西放进竹筒里,段策放飞了信鸟,然后拉着古净言走到桌边。   取出茶杯来,段策将药丸放进,一杯一颗,两杯,又从床头柜上拿出一瓶白玉瓶子来。先倒了热水,又倒出瓶子里的白色液体,最后就是那其中的红色实心丸子放入杯子。   丸子遇水即溶,段策拿起来轻轻摇晃几下,自己先喝了一杯,剩下的便放在古净言手上,让古净言喝掉。“喝吧,没事的。”   古净言不明,但是看着段策毫不犹豫地喝下去,还用着无比认真,甚至是有些期待的眼神望着自己,古净言手指动了动,随即也抬起一饮而尽!   “我的净言真乖!”段策看着古净言喝完,接过杯子,随手放在桌上,然后俯身在古净言的眼睛上亲吻,感受着颤抖的睫毛带来的触感。   男人一离开,古净言就立马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段策吞下了那颗透明的丸子,突然就袭上来,上唇被咬住,shi软的舌尖探到牙关,古净言下意识地向来嘴巴让男人顺利进来。   没有闭眼,所以古净言能看见段策深入眼底的笑意、以及卷缩在深底处的柔情。一时间愣了神,因为古净言从未如此直白地承受住来自段策这么深、这么浓,言语不出来的感情。   递到上颚的舌尖带着一小粒东西,古净言眨了眨眼,才想起是什么来,就被男人霸道而强势地卷入这个激烈夹杂温柔的亲吻当中。   “哼!”一吻过后,古净言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床上、男人的怀中,双脚叠起,紧靠着男人的胸膛。   “接下来会比较疼,忍不住就咬我肩膀。”古净言的后腰被段策用手掌贴住,感觉到一股气道穿进身体,有方向地游走着。   古净言不明,他不曾习武,段策输再多的内力给他也是无用。只没等古净言多说,身体突然炙热起来,左边锁骨上有处从骨子里向外刺痛着,一开始古净言还能忍耐,但不需多久已经承受不住,欲要咬唇,立马被注意着的段策按着头压向自己。古净言来不及多想,张嘴就咬,很快,口里就散起淡淡的血腥味,逐渐加重。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古净言就不知道了,因为已经疼晕过去,再次醒来,便是与段策二人赤身裸露地躺在床上,相拥而睡。   男人闭着眼睛,凌厉的脸庞跟白日里没多大区别,冷峻、淡然,嘴角有些直,看上去有些凶。刚想抬手去碰碰男人的鼻子,肩膀锁骨上就传来一阵麻痛,让古净言忍不住痛呼出声。   “醒来了?”古净言一动,段策立马睁眼醒来,眼里有些睡意,大掌按在古净言疼刺痛的锁骨上。   “这是?”跟着男人的手掌看去,古净言发现自己锁骨上突然出现像是胎记般的花纹,红色,像是两枚柳叶上下缠绕一起。在疑惑间,同样在男人心脏位置上看着一模一样的花纹,疑惑更深。   “这便是印记,爱人间一旦生成,便是一心一人,倘若有人变心,便会心脏衰竭,短时间万蚁噬心死去。”段策开口,声音有些低沉,拉起古净言的手包住,并不是十指相扣。   “这?!”古净言哑言,他根本想不到段策竟会有如此决心!满眼震撼!   “此印记还能助我后世也能寻到你,我说过,这世,后生,都有我陪你,我在。”拉着古净言的手凑近,落吻在那修长的手指上,男人直直地看着古净言的双眼。   “这,这怎么可能会有?”在男人炙热无法忽视的视线下,古净言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后面的微不可闻。   “帝寂月的师父并不是凡间之人,他自可能制作,只是这段时间,印刻之间还需认主,会有比较强烈的反应,你莫要强忍。”段策抱紧了古净言,慢慢解释。   “反应?”一个接着一个事情砸来,古净言来不及消化,呆呆地出声问。然后……   然后古净言就感觉到到了腿间有个硬热的东西顶着自己,随着段策呼吸逐渐粗重,自己的身体也开始燥热起来。   “这反应该不会是?!”古净言一想,满眼不可置信,刚开口喊到,就被段策翻身压着,接下来又是一个激烈的亲吻当中。   古净言迷迷糊糊的,也能感觉出两人之间发生了变化,多了一些说不明白的东西在牵扯着,他能感受到段策这个时候的满心澎湃、以及估量不出来的爱意。   对古净言的爱意!   脑袋昏昏沉沉,古净言被段策带进了至极的愉悦之中,身心也从未如此得到过满足,来自安全的满足!古净言不知不觉地将手圈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加重的男人的粗狂。      印刻,将你我深嵌彼此灵魂中,唯一、生生世世,我愿用我的灵魂,与卿生世相缠,从一而终。 第65章 六十五 “所以这地方是你早就准备好的?”古净言坐在这院子的石椅上,看着段平和冬夏几人站在前面。   “啊,只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多人,让你受伤了。”段策一笑,说到这里脸上却有些y霾。   “更重要的是你没告诉我。”古净言脸一冷。   “之前来不及说,后面事情平稳,也就不烦你了,以后我保证有什么事情都会跟你讲可好?”段策坐在了古净言身边,打着商量。   “爱说不说。”古净言只是对此呵呵一声,随后进了房间。   段策见状只是在一众手下面前讪讪擦下鼻尖,又赶紧追着古净言去了。   这已经是段策带着古净言到山谷里面的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见到了寻来的冬夏几人表情正常,和多日来的种种怀疑,古净言才确定这地方是段策前行安排好的。   “这次离开朗月山,前有帝寂月相求,后有堵兵,定是不少人想取我性命,我不能将你置于危险。”来到了这段时间一直居住的木屋里面,段策拦住了欲要转身离开的人。   “那前线如何了?”古净言看出不去,便来到了桌子旁边坐下,问。对于那个匆匆来去的帝寂月还是很关心的。   “刚平稳下来,段平方来找我。”段策现在可是不敢有何隐瞒。   “这么快?”古净言一听,很是惊讶。他可没听过哪一场战事这这般快速结束的,哪怕对方只是新起之国,起码的兵力还是有的。   “帝寂月本身的军队就是一个不可轻视的存在,加之多方的相助等原因。她想早日结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段策无所谓地说着。   “多方?”这次段策与帝寂月的交易他也是有知晓的,而全程答应相助的只有段策,别无他人了。   “两个国家起纷争,尤其是打仗,不可能瞒住,自是有人暗中推澜。”   “那她又为何独来只求助你?”古净言想不透。   “她不想求助他人是一回事,别人自动相助是一回事。”   “……”古净言不想说话了。   “好了,接下来没什么事情,你是想继续留一段时间还是走?”段策轻轻一笑,其中缘由颇多,也不愿那这些去烦本不该接触这些事情的古净言。   “回去了?”这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古净言基本上都去了遍,去留都无所谓了。   “上郦。”将古净言有些长的衣袖卷起,段策回道。   “说好了,回去时经过上郦便过去一趟,你也好久没回去吧?”看着古净言脸上的惊讶,段策一笑,解释说。 第4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3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43节 古净言听完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但段策能猜的出古净言在想些什么。抬手拍拍古净言放在腿上的手,继续道:   “知道你不想回去,但有些东西还留在那边,过去带走了就好了。”   “你说的轻巧,此次回去,只怕我是脱不了干系的。”古净言低着头,无奈一笑,他过来申明国不但只是和亲,还有别的任务在呢。   “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害到你。”段策一天,不用明说也知道古净言是在指什么,眼色一变,随后恢复正常。   古净言没再说话,只是同段策一起坐着看冬夏几人在收拾东西,虽然只是暂住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但要搬走的东西还是不少的。   “那她怎么办?”路上,念着古净言不爱坐马车,便两人骑马并肩而行。突然间地就问起帝寂月来。   “还在朝云,但已经在收尾了。”段策伸手一扯古净言□□的马,转个方向才回道。   古净言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但心底再一次讶异于帝寂月的强大,并不是什么人就能够在半个月之内夺得一国之都的。   但在段策的话来讲,也不是每个人就能天生成为强大而高处的存在,对此,古净言也是深信不疑的。   朗月山处于上郦的边部上,但还是有些距离的,只是古净言本身有些不想回去之外,段策都有依着古净言的速度悠悠赶路。   因为出来之前,段策已经开始有意无意地将朝事都落回段麟手上,这才有的段策这般逍遥自在地跟古净言游走。   “明日就到皇城了,可有什么地方想去的?”段策坐在一边的枯木上,看着前面烧的正火旺的柴火,问旁边在啃着烤ji的人。   这前后距离城镇都有百里距离,而段策念着古净言这段时间喜欢在外面夜晚扎营,也就不赶路了。   “随意。”被问到的古净言一愣,对于上郦国是没有什么留念的,之所以想要回来,也是因为要带走娘亲的一些东西。   “那明天就随你去逛吧。”段策伸手,擦去古净言已经蹭到脸上的油渍,一笑,轻声回道。   百里的路程不算长,半天时间就能赶到,在快进皇城的时候,古净言看到了一个很是讨厌的人! 那是果硕王的嫡子,古净言的大哥——古鸿永!也是从小喜欢欺辱他的人,所以古净言并不想看到对方。旁边的段策看到,伸手去拉着古净言的手,看着迎上来的人。   “五弟在那边可一切安好?”古鸿永策马上前,□□的马一动,古鸿永这个时候像是才看到旁边的段策,跟着抱拳作礼,“想必这位就是弟婿了吧,真是久仰大名!” “世子客气了,净言在申明一切安好。”对上古鸿永的朗笑问礼,段策只是轻轻一笑,气场极大,古鸿永是远比不上的。 “你们赶路这么些天也是累了,先回去吧。父王可是常常念叨五弟呢!”一直都有留意古净言的古鸿永这时才确信从申明那边传回来的有关段策十分宠爱古净言的消息,之前的情报都很清楚,可信度也高,就是因为有古净言在内配合。   但是前段时间却消息断了,回来的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可见古净言已经叛向段策了! 而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古鸿永底下的双眼眼色一暗,又速度恢复清明,自以为是没有能发现,但这全过程都被段策收紧眼底。 “父王还没有回来,所以五弟和弟婿先歇息一下吧。”古鸿永带着古净言和段策到了果硕王府,而果硕王还在皇宫没有回来。 “也行,还行世子带我们去净言的院子。”段策点头,翻身下马才来到古净言身边,接住已经下到一半马身的古净言。 “弟婿不必这般客气,这也是家啊!”古鸿永站在一边,看着段策的动作,道。 而旁边一路上没有出声的古净言听着突然冷笑,眼底都是些只有段策才看得懂的讽刺,但是段策没说什么,而是一直在古净言身边左右。 “那世子领路吧,我想看看净言还没过来时的房间。”段策笑意到不了眼里,只是脸上挂着而已。 站在古净言的身边,对上了古鸿永,在他说话的时候,段策看到了古鸿永眼中一闪而过的y霾。 进了果硕王府的大门,就是一面巨大的石壁,绕过石壁,就是两条道路了。 古鸿永在前面领着完全不熟悉路的两人,边走边交谈,时不时地经过几个家奴,都是只尊称古鸿永,对于古净言和段策都是行礼离开。 而身边的古净言一路上都好奇打量这周边的景物,对于不尊称自己的家奴是视而不见。 段策将这些细小细节都看在眼里对于这些异常,以及段策之前调查的结果,自然之道古净言为何会对这些道路那么陌生,因为在以前,古净言是不被允许通过的! 想到这里的段策眼色一冷,拉着古净言的手也用力一握,换来了古净言的疑惑,对此的段策只是安慰地笑笑,古净言就不理会了。 “大哥,你可终于回来了,额娘可等你许久了。” 走着走着,突然间旁边窜出一个人影,还是边跑边说,期间因为人有点多,在来人绕过冬夏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段策身上,惊呼一声。 “没事吧?”段策伸手接住了撞到自己还快倒下去的人,定眼一看,是位穿着粉红色衣裙的女子。 “思柔无事,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女子原本还想要骂谁这么大路上挡人的,结果抬一看,发现对方是一位不可多见的俊朗男子,瞬间小脸一红,娇羞地起身,轻声回道。 段策只是一扶就收回手,在听到对方这么说,便点头后退一步,站在了古净言的身侧后半布的位置。 而段策这么一退,女子自然也能看到了旁边的古净言,瞬间脸色一脸,声音重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回来就懂得怎么走!” “四妹。”古思柔的话一出,马上就被古鸿永大声呵住,但还是被段策给听见了,眼神一沉,“走什么路?” “小门啊,他这……大哥你在做什么!”再一次说话被古鸿永给打断了,所以古思柔的语气很不好。 “你先回去跟额娘说五弟回来了。”碍着段策在,古鸿永不好直接说话,只是推着思柔朝另外的方向走去。 “为什么啊!”古思柔扭着头看,却看到了大哥眼中的沉重,在看看旁边已经脸色不好的男子,古思柔察觉出什么来,就随着古鸿永推澜下走了。 “还问世子有什么是需要我们走的?”看着古思柔走远,但段策并不打算就此揭过此章,再次开口问道。 “哈哈,这是我府里的习惯,回门后是要走下琉璃桥的,念在五弟舟车劳累,只能拖迟了。”古鸿永心里在暗骂古思柔的多嘴,脸上却是随意拿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如此,那还请世子给带路吧。” 段策听着眼色一冷,只是要等着到之后再一起算账。 自从进了王府,古净言的心情就不是很好,于是段策先要到院子。 “请往这边走。”过了前院,都是居住为主的后院了,古鸿永在前面领路。 段策没有理会,而是低头对着古净言说。 “我还没见过你的房间,带我过去吧。” 此话一出,古鸿永的脸色瞬间凝住了,很不好看,但是段策只看着古净言,倒是没注意到罢了,而一边的冬夏和段平几人却是看在眼里的。 都对这个所谓的世子印象很不好,以至于牵连到了整个果硕王府。这些人真是该死!居然敢这么对他们的王妃!因为是段策所亲信的关系,所以冬夏几人对于古净言之前的处境也是有些了解的。 古鸿永别无他法,只能随着古净言在前面领路,到了之前他一直居住的偏僻小院,不过因为古鸿永有事先之明,明人在那残破的小院简单修建一下,至少没有过去那么残破。 “你一直都住在这里吗?”虽然没有其他院子那般好,但不至于是破烂脏旧,整体上来看只是位置偏僻一点、小一点。 “是啊,五弟向来喜静,总爱住在这小院子,父王也为此烦恼。”后面的古鸿永接上话题,但是段策没有理会。 “有劳世子了,我们想先休一下。”段策没有回应古鸿永的解说,反而是下了送客令。 “那五弟和弟婿先洗漱一下吧,有什么事情叫我就可以了。”古鸿永别无他法,只好离开,在转身的刹那间脸色瞬间铁青。 “不喜欢这里吗?或者我们去客栈。”人走了,段策拉着古净言的手担心问。 “回来出去住,于我更不利。就在这吧。”古净言的眼眸一暗,声音也不复以往有ji,ng神,看得是段策一阵心疼。 “不去走走吗?”段策坐在了古净言旁边,两人都在院子里的这方石桌上坐下。 “没什么好去的。”古净言的情绪很低落,或许是因为这个地方的原因,段策看在眼里,很是揪心,也打算着休息好立马走。 “那我带你去个地方吧。”段策一笑,将古净言拉起来就走。 “要去哪里?”古净言心带疑惑。 第66章 第 66 章 “过来这里做什么?”一路上,古净言都安静地跟在段策的身边,穿过了好几条弯曲的走廊,最后却是来到了一处有些昏暗的木质走道上。 “你忘了这里?”段策侧身看向一脸疑惑的古净言,笑得眼睛弯弯,满满的暖意在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不断流出,看的是古净言脸一热,堪堪埋下头。 “你没有记得,我却是不曾忘记。年之前,我就在这里遇见的你,那么小个,我轻轻一抱就起来了。”段策拉了拉手边的袖口,然后轻笑一下。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古净言着实是想不到自己以前有没有见过段策,因为一点记忆都没有。 “九年之前,我跟随丞相出使上郦,到了这里暂住,就遇见了夜深了还在擦地的你。”段策眼眸流顾者暖光,全都是因为古净言。 “我记得以前有过使者团过来,就是你们吗?”说道最后,古净言的声音已经很小了。 因为他从段策的眼中看到全都是自己甚至是话完了,段策还是只看着他,在那炙热的目光下,古净言才后知后觉。“这就是你说的……” “所以我才说我在娶你之前就知道你是男子,也在娶你之前就心悦于你了。偏偏你这个小呆瓜还以为我是出于无奈!”段策带着无奈,说道后面还是忍不住屈起手指弹了一下。 疼得古净言呲牙咧嘴的,也掩饰了脸上的红热。 看着古净言做出来的呲牙样子,段策是越看越喜欢,然后低头在那被自己弹出一点红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低声朗笑,“当年那么小个,我抱着啊,可真暖和,可是隔天回去后,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说道这里的古净言一怔,要说起那件事情,也还是有点印象的。 只记得当时他从一方极为暖和柔软的床榻上醒来,瞬间被惊到了,生怕是不知觉间惹上了谁,就匆匆忙忙逃跑了。回去之后一直待在厨房里面不敢出去。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小呆瓜自己跑了,之后我不停地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回来早一些,又或者不等你醒了。”段策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已经变成了悔恨。 “这样,我就不会再让你过那种生活了……”长叹一声,段策眼中带着自责,还想要说话就被古净言以唇堵住。 “反正这辈子你逃不掉了,注定是我的。”松开了嘴唇,古净言粗喘着呼吸,好看的手指按在了段策的胸膛上。 “不止这一辈子,我的主子。”段策一笑,眉眼弯弯,然后又俯下头来咬上古净言的嘴唇。 竖日。 “你回来了?”在主院里面,古净言和段策坐在边上,主位上的是果硕王及王妃。 “恩,这么长时间才过来,倒是歉意了。”段策接上了话,而果硕王一见是段策,那语气也轻了不少。 “无碍,只是本王担心净言在那边不习惯。”果硕王说着,视线看上了旁边的古净言。 “净言很好,还请各位无需牵挂。”段策木着一张脸,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顺着看去发现是昨天的女子。 古思柔没有想到段策会发现自己,然后用着香啪虚虚捂住脸颊,娇羞一笑。而这一点是逃不过古净言的眼镜,只是冷冷一笑。 几人在这边做了大半个时辰,突然王妃就说许久没见过古净言了,娘俩要好好聊聊,就把古净言给带走了。在走之前,段策是不希望的,却被古净言给止住了。 “在申明那边可好?”在院子里的亭阁中,王妃坐在高位上,手里捧着一盏茶。 “很好。”古净言本来就不爱说话,现在还对上这么个讨厌的人,也是冷言冷语的。 “那你为何要将王爷的指令视之不见?”王妃嗤笑,涂着唇红的双唇很是刺眼。 “父王有什么来信吗?”古净言范文,脸上带着疑惑。 “哼,你当真是觉得有段策给你撑腰就感如此放肆吗?”王妃将手里的茶杯一磕,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儿古思柔跟在旁边也得意一笑。 “净言可没有这样说。”古净言本身也不怕这王府里的谁,只是之前的自己过于弱小,为了保命才在这些人面前沉默而已。 现在,现在他去了申明国,也就不用再面对这些恶心的人了,所以古净言的言语也是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更不说是真的有段策在给他撑腰!突然间古净言体验到了拉着家长做后台去打架的孩子那种得意的感觉了。 “看你这还真以为你能在段策面前站稳?你不过是个男子,有生育的能力吗?”王妃想不到这时候的古净言一改往前的模样,当下一愣。 第4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4节 终其一生 作者:树途 第44节 “所以呢?”古净言冷冷一笑,但是内心还是被打击到了,不管段策怎么说,子嗣这一件事永远是加深了古净言的忧虑。 “娘~”只是王妃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身后的古思柔给娇嗔打断了。 而古净言只是冷眼看着眼前这对母女想要做什么妖,也就不说话。可是没想到对方再一次讲话,却是打着那样的主意! “你说什么?”古净言脸上都是疑惑的表情。 “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古思柔本就不喜欢这个柔弱的弟弟,尤其是见过段策之后。 “这就是你口中的大家闺秀?嫁过去莫不羞了你这果硕王府的脸。”古净言冷笑几下,就算他再不能生育都好,也不会容许有人觊觎他的人!更别说是古思柔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又不能给王爷一个子嗣,你还霸着这王妃之位,你就不羞吗?”古思柔气极,当下就开始囔囔起来了,却被旁边的王妃给呵住了,只能愤愤地停了嘴。 “可这王妃之位还是你旁边的额娘给送上去的,可得去怪你额娘吧。”看着眼前这对母女,古净言只觉得恶心! “闭嘴!你这个低贱的奴才!本小姐要不是看在你脸上才不会通知你呢!别不知好歹!”古思柔总是轻易被古净言这种冷笑的态度给惹火 “你现在给我停住!”王妃看不下去了,于是伸手拦住了,然后看向古净言。 “我们这是很认真的跟你商量,可若是你执意不肯,在青山上的我可就不保证了!”王妃脸上闪过一丝狠意,随后又笑了起来。 可是相对于胸有成竹的王妃,对面的古净言却是眼神一冷,掩在袖子里面的手掌握紧,太过于用力,有些长的指甲都渗透进去皮r_ou_里面,一丝疼痛换来了清醒。 “你想做什么?”现在的情况,古净言被威胁着,无法再王妃面前说不。 “刚刚都说了,贱奴就是贱奴!都说了我要当策王妃!”古思柔脸上一怒是,甚至是是叉腰道。 “这跟我讲有何用?只需去到父王面前央求几下,不就可以了?就像以前一样。”古净言嘴边挂着慢慢的讽刺,看向对面两人的目光也更冷。 “现在本小姐叫你做件事情都叫不动了?只要你回去说自己不能为王爷开枝散叶,然后推本小姐!”古思柔仗着自己的母亲在旁边,加上之前古净言的行为就有恃无恐。 “你是个男子,想必也不是甘愿去当那王妃,若是你能让思儿过去,当了王妃,青山那边全都还给你,许你自由。”王妃纵容着自己的孩子,在看到古净言沉默下来后,才开口说道。 “你说得可是真的?”古净言再次抬头,看向对面的女子。 “自然,随你去哪。”王妃嘴上说得可是真真的,有看到古净言有些松动。 古净言沉思许久,终于答应了王妃的要求,可没有说话呢,后面就传来了一道声音。 “本王的王妃只能是古净言。”段策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走到了古净言的身后,对着古思柔两人脸色并不好。 “王爷,柔儿……”古思柔也被段策突然出现吓到,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段策的目光打断了。 “回去再收拾你!”段策对着看过来的古净言一弹额头,然后回头看向跟来的果硕王,“像是贵千金贵夫人这样的行为,本王想不需要再和贵国有继续下去了。” “王爷,这不可……”果硕王挺着个大肚子,脸上满是为难,可是都被段策那可怕的表情给唬住了,再看向妻儿的目光就变了。 “不必多说了,也幸得本王跟着过来,不然还不知道本王的王妃居然是你们的一个贱奴。这得给本王一个交代了。” 说完的段策将视线又落在了古思柔的身上,后者还以为段策是改变了想法,脸上一红刚想说话,酒杯接下来的话给吓得脸都白了! “作为一个父亲尚且如此,其他的本王可不敢想了。若是今天本王收不到交代,军营也不失为贵千金的一个好去处!” 这个段策脸上已经是黑的厉害,在古净言前收起的涙气也全都发出来,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也包括了古净言。 “王爷,这事都好商量,坐下来说开就是了。”说话的是古鸿永,因为其他人都被段策给唬到了。 “不必。”段策心思都落在了旁边也被怔住的爱人身上,对于他真是又爱又恨,叹息了一口气,段策拉起了古净言的手,收起了身上的涙气。 结果事情没有就这么结束,段策在拉起古净言的手时,却发现指尖上触到一些突起和shi感! 然而众人还没有从段策的恐怖中反应过来,又被段策突然出现的怒气怔住了,只见段策抬起古净言的手凑近看。 “疼吗?”段策眼色沉暗的问,可在看向古净言的时候却放软了目光。 古净言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他又不是多怕疼的人,在这么多人面前古净言还是不想让段策拉着自己的手的,但是碍于一半的人都是他所讨厌的,也就随着段策过去了。 随着段策脸上表情的越黑,果硕王几人就越慌,在场的几人都是没上过战场的人,又怎么能比得过段策? 低头将古净言的手擦干净后,段策才肯抬头,这次看向的却是冬夏。儿冬夏一直都在等着自家王爷的命令,现在这么一看,冬夏就冷笑了一声,快速移动到了古思柔的脸上,用力一掌耳光甩过去。 响亮的一声,真是大快人心,冬夏反手就是两掌,打得古思柔一阵懵,随后又站回在古净言的身后。 而段平其他人都默默投去了赞同的视线,“干得漂亮!” 冬夏目光得意回答,“那必须的!” “你敢打我!你这贱婢敢打我?”就在冬夏和段平他们含情脉脉的时候,古思柔终于捂着她那两颊通红的脸哭嚎出声。 “这一下,是给你刚刚的嘴贱,若是再让本王听见一句,你的舌头就不要了!”段策冷言,旁边的古净言一愣,却是没有想到段策居然因为他的一点擦伤就大动干戈。 然而还在古净言愣住的时候,被着段策拉走。 “去哪啊!”古净言被段策拉着,出了王府。 “在我面前就揣着口气,居然还想给本王找王妃,你当真是胆子大了啊!”段策想想还是气不过,伸手在古净言的脸上用力一捏,红了。 “我带你去看看你娘亲,从今往后,你就该往前了。这上郦与你是个苦难,我便亲自把他给摧毁。”看着眼前疼地红了眼眶的爱人,段策低头亲亲,在这人来人往的接上抱住了古净言。 而被抱住的古净言一阵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双眼直接红了。 “就是这儿了么?”不久后,段策拉着古净言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山林中,那里有一座孤零零的墓碑。 “是。”古净言在看到这个墓碑时,内心一阵悲凉,足足有十多年,才再次见到娘亲。 “他们就是用这些来威胁你的是吗?”段策握住了古净言的手。 “除了这些,他们就没有什么能制得住我。”点头,古净言的声音有些小,然后不顾地面上泥土多,就这么直直地坐下来了。 冬夏和段平他们正在边上修建这个残败的坟墓,目前是古净言坐下,后面的段策也毫不犹豫地跟着落座。 “你也不必说要带走了,她在这里挺好的,看过对面,就是故乡的方向。”古净言止住了段策想要说的话,“之前是我无能,无法圆了她想要安眠在大海上的愿望,而现在,也来不及了。” “以后都会好起来的。”段策自然知道古净言口中的来不及是什么意思了,然后拉起了古净言的手,姿势改为跪下。 “娘,请恕我迟来,也多谢您将他带到这个世界来。我在您面前起誓,终其一生,永伴于他。”说完,重重磕下一个响头。 旁边的古净言看得一阵悸动,却无言。 “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这一次就原谅你了!居然敢给我塞人!”段策拉着古净言坐下,然后转头看着身边一脸动容的爱人,段策报复性地捏着古净言的脸。 “我没有!”古净言本身也只是动了动年念头,但是还没说出拒绝来,段策就已经出声了。 他才不是个瞎子,段策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也知道了段策对自己的着重,是个傻子才会放弃吧! 只是,古净言看向了段策,一脸严肃的说,“你最好别让我逮到有什么心思!” “我的心思全是你。”段策一笑,也知道古净言这话中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伸手将人带入怀里。 第44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