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债(H)》 分卷阅读1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1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1 作品名称:孽债 作者:天上雨 标签: 虐文 含h n18 1 白止文见到钱河出现在他面前苦苦哀求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吃惊的。原本只是一番客道话却不想被当了真。看到一旁的好友程啸憋笑的样子,白止文微微竖了竖眉。 他跟这面馆的小老板还是有几分缘分的。不过这缘分也没有大得平白就给好处的份儿。见到白止文不搭话,钱小老板都想跪下了:白爷我知道您人大面儿大,我也没有人好求了,只能来求你,只要您一句话,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白止文还是没有说话,四周的气氛也冷了下来,实际上这小面馆的老板打一进门,场面就有些冷了。 这是程啸程哥儿的地盘,一家豪华的娱乐会所,装饰装修都很高雅,却取了个最俗气的名字:金碧辉煌。白止文很少来这儿,每次都是程啸千请万请的让他来放松放松,所以但凡来了,绝少不了前呼后拥鞍前马后的人,至于来着陪的“伴儿”全都是美艳绝伦的高级货色。 作为天朝数一数二的太子党,就算很少出面,也是跺跺脚能晃动晃动地面的人物。有哪个没有眼色的敢怠慢了白大爷? 对于跟着白大爷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家都见怪不惊。可一身油烟味满脸焦虑的‘客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连见过大场面的姐儿们都惊得没声儿了。 那会做生意的经理见这种阵势,哪儿有不知道的啊?肯定是这不长眼的‘贫民百姓’为了什么小破事儿来求大爷来了,而且这气氛看来,这小子跟白止文还没多大的情分。一般来说这种人赶走就得了,不过正主没说话,他们办事的也不敢多问。 当然对这些老油条的眼力来说,清清场什么的眼色还是有的。不一会儿场面上的姑娘都走个七七八八,只有一贯纨绔的二世祖老板程啸,保镖张锐和包间的经理陪着。 白止文瞅了不敢抬头的钱河一眼,水晶酒杯从左手交换到右手,又从右手交换到左手,看样子还是有些犹豫的。程啸和张锐对视了一眼,双方眼里都看到了许些震惊,要知道白止文是那种泰山崩而不变色的那种狠角,犹豫这种情绪几乎是绝无仅有的。 张锐跟着白止文的时间不算太长或许还不会知道,但从小就跟白止文一起长大的程啸还能不知道?这爷冷酷得可以随意下生杀大令,从没有见他皱过一丝眉头的。这小老板是施了什么魔法不成? 不过看那位被白大神的威压压得连头都没有抬起来,满身大汗的可怜样儿,也不像会什么妖术的。要说真有什么特别之处,还是小老板做的一碗面条。 这故事还得从头说,过程极为狗血,不过就是钱小老板来天朝首都底下谋生,打了几年工赚了几个钱,开了一家小得不能再小的小面馆。而我们的白大爷有一天被家里的一竿子人伺候得不舒坦了,非要出去吃点贫民食品,在城里转了几圈最后却在犄角旮旯的地方随便的吃了一碗小面。 这也不知道是白止文的运气还是钱河的福气,白止文天生对食物很挑剔,不仅要求味道,对花样和色泽也要求很高。钱河这种从西南面来的人,做什么都好全部汤料十足,料味怎么样吃过的程啸是相当肯定的,确实热辣美味得想把舌头都吞了,最难得的是钱河家的面食做得也很精致漂亮。 加上小店干净,人也干净,白大神就像在这儿扎了根,一月中有好几天要去钱河那儿讨吃的来,这已经非常妖孽了,要知道我们白大老板可是日理万机,恨不得一分钟当两分钟用的。最妖孽的是无意的一次闲聊,钱河知道他的怪毛病,竟然还变着花儿给白止文做十分养眼的面食,而且偶尔还能不给钱的,那时候小老板还不知道白止文是个大神呢!这当然让白大太子很有好感,最后忍不住爆了自己的身份,说有什么要帮忙的就找他。 当时程啸也在场,可程啸觉得他两个人说得其实是场面话,最多就在什么时候投资啊,什么时候买房啊,什么时候拆迁啊给透点什么,绝没有想到钱河会真的找上门来。 老婆病了!需要适合的骨髓。 刚知道这消息的时候无疑给钱河家是晴天霹雳。这事业才起步不到两年,小两口的日子刚刚稳定了下来,打算要个小孩子。 听电视里的专家说,要优生优育,防止遗传病,父母双方最好能做个全面检查。这检查不打紧,没想到自己的妻子竟被检查出了白血病,还是晚期。 拿到检查单钱河差点没被现实击倒。 自己家和云秀家境都不好,父母住的老房子不能卖,前几年赚的钱都投到铺子上了,可这两年勤勤恳恳踏踏实实的做厚道生意,也没赚两个钱。急急忙忙的把铺子打了,得了20万的转让费,还是托熟人关系才能那么快拿到钱,结果投进医院连泡都没冒一个。医生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再去筹点钱吧,手术不能耽误了。 钱河看医生那口雪白的牙齿,怎么看怎么觉得像大白鲨,他和妻子就像沙丁鱼一样待宰。 看着妻子哭成了泪人,不停地说:老公对不起,我连累你了,我们不要医了,我们回家吧。钱河听了,虽然非常悲伤,内心却涌起了力量:我是你男人,你不要担心,我会搞到钱的。 亲了亲妻子的额头,安抚她睡下。看妻子皱眉心痛的睡颜,钱河下定了决心。男人的面子算什么?如果连妻子都不能保护,做男人还有什么用? 于是钱河到处奔走,到处筹钱。能卖的都卖了,又集了20多万,这还是因为钱河为人诚恳,日积月累的人脉才能借到的救命钱。医院拿了钱,笑咪咪的承诺,只要有适合的骨髓立刻做手术。 钱河两夫妻日夜等待,还好上天对好人也是眷恋的,刚刚有个匿名捐赠者的骨髓适配了。夫妻两人欣喜若狂,可意外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到来。 某省领导的侄儿也需要这个骨髓,虽然病症还不确定,但这个骨髓却被冻结了。钱河急得团团转,云秀一日比一日憔悴,不做手术能活下来的几率小得可怜。那院长遗憾的说:也许明天又有一个一样的呢? 钱河简直想打人,稍微有一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骨髓的适配率是500万分之一,在另外500万人里找一个适合还原意捐赠的人,那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2 这事钱河根本不敢跟妻子提,妻子那双完全信赖他的眼神,温柔的、痛楚的歉意简直让他无地自容。 走投无路之时,一个爱吃面的食客提点,为什么不找找那个衣表光鲜的什么姓白的大人物帮帮忙,也许有意外的收获? 钱河实在没有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硬着头皮去求那个让自己后悔终身的人,那时候只觉得此人是救命的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2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2 最后一根稻草。 知道白止文偶尔会来金碧辉煌,那几天,钱河就守在门口。为了能顺利的进去,他还特别的穿了自己最好的衣服,虽然依旧掩不住一点油烟味和疲惫。 终于守得云开见了人,可钱河心里其实是打鼓没有底的。偷偷地看了一眼微微皱眉的白止文,钱河心里也凉了大半。 自己怎么能这么冒失呢?求这些达官贵人有什么用?历史上这些只会剥削老百姓的吸血鬼又哪一个是会雪中送炭的?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形势比人强,难道让云秀去死吗?那不如让自己先跳楼算了,为什么自己的骨髓就一点都不适配?如果自己的适配了就好了,不用在里面贴脸贴皮没有尊严的哀求于人。 求人之人矮人一等,见钱河渐渐的委了身,白止文又不说话,经理揣摩着,这是大神想拿活人玩儿吧? 现在的上流社会里,有一批太子爷一天到晚没事儿就爱玩大活人,什么用豪车撞瓷啊,让对方倾家荡产的看人惨样什么的。 那些爷脸上的神情跟白大太子没什么两样。有了这个认识,经理哪儿有不明理的呀。见白止文交叠酒杯时漏下了几滴酒在鞋上,经理忙低声对钱河说:“我说,兄弟你有点眼力啊,看到没?白老板的鞋上脏了,还不去擦擦。” 擦鞋?钱河听了身躯抖了抖,这种至极侮辱人尊严的事情,怎么还会有人能说得那么自然?钱河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模样。抬头看了看冷漠的白止文,胃里的苦水没差点吐出来。 如果是平日有人敢这么跟他说,他就算拼命也会把人打得满地找牙,从小他就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孩子,为了尊严也吃过很多苦,他从来都没有害怕过,反而安慰自己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他几乎想调头就走,但是……但是,他的妻子正等着他。他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吗?男人的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如果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守护还算得上什么男人?自己不够强,不够富裕,都是自己没有能耐,但让云秀就此死去是万万不能的。 程啸学着白止文也端了杯酒晃来晃去,他有些好笑的看着经理为难那小老板,看着钱河脸上出现苍白崩溃的样子突然觉得有趣。其实他跟白止文根本没有那些变态的嗜好,可看这人莫名其妙的跑来求白止文,没有逐出去就不错了。 白止文是什么人啊?说直白一点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但面对钱河,白止文似乎也没有太绝情。这也让程啸觉得好玩。不过他也看不出来白止文到底是高兴的还是不高兴,就算他跟白止文从儿时开始就是玩伴儿,对这种只手遮天的幕后人物也有摸不透的时候。 只见钱河一脸挣扎的表情,慢慢的弯下腰,低下头半跪在白止文面前,从茶几上放的抽纸里抽出一张纸,这些纸巾是最贵的那种,上面带了花纹还有香味,据说还是香奈儿no5。钱河却没有注意这些,他伏着身,认真地把鞋面上的酒渍擦得干干净净。 白止文没有吱声,他漠然地看钱河走过来,看他跪在自己的面前,低下他的头,突然白止文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看清钱小老板的模样。只记得了他做面的手艺和和煦的笑容,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指在面皮上飞快揉捏的样子,还有他微微笑着给自己端来一碗面条,然后轻声说:慢点吃。 以及他叫着自己内堂的妻子,那种幸福甜蜜的感觉。 自己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这个人的声音对自己而言有说不清的魔力,震颤着耳膜的同时也拨动了内心某根弦,让他百忙之中也一定要去看着。原本以为只是单纯的想见他,听他说说话而已,直到刚才为止,他都是这么想的。可事到如今忽然觉着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是因为这迷乱闪烁的灯光?还是花红柳绿的风月场所?让他有些止不住的意乱情迷。 低着头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露出的后颈是优美的。他原本就是内地人,个子不高,人也比较瘦,山里的水土好、太阳少,他的皮肤竟然比一些北方女孩儿的还要白皙细腻,白止文瞪着眼看着那一小段皮肤觉得呼吸窒了窒,有一个想法以不自然的方式开始成形。 然后,白止文的手微微地抖了抖,又有几滴酒溢了出来,滴在裤子上。钱河也看到了,他抬了抬头不解的看向了白止文。 白止文保持着他冷漠的声音:“擦了!”然后他清晰的见到钱河眼里那种受伤的神色,这也是白止文第一次认真看钱河的样子。 说什么绝色美人是不可能的,钱河有一张还算英俊的脸,没有特别的刚毅,也不很柔和,薄薄的嘴唇因为受辱而有些发白。不算深的五官,有着亚洲人传统的润泽。最出色的还是那对眼睛,乌黑的眸珠像一块黑曜石清晰的倒影着自己的脸。还没有来得急细看,钱河又垂下了头,他抽出了第二张纸,往白止文裤子上擦去。 他是真的去擦酒渍的! 这简直就是客人戏弄小姐的惯用伎俩。程啸的脸都红了,倒不是没见过世面,对他这种开风月场所的老板,什么没见过啊?但这人是白止文啊!白止文是一个非常干净的人,干净到几乎洁癖的地步,从小到大程啸跟他混在一起,就算出入风月场里这人也是从不叫小姐不要人陪的自律到一种天人境界的白大神!还是他的眼睛花了,他看错了? 收到白止文贴身保镖张锐同样震惊的视线后,程啸都快仰天长啸了。这是石人开窍了吗?他又打量了一下跪在白止文腿间的人。这男人到底有什么特别啊?竟然让白止文放着那些软玉温香的美女不管,对着这么一个看起来什么都不懂得男人耍手段? 看到满脸了然笑容的经理招呼他们悄声退去的手势,程啸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兄弟,洁身自好这么多年,男人就男人吧,虽然口味重了一点,总比连暖床的都没有来得好。 张锐最后一个出来,还随手带了门,上了锁。 3 大家都懂得事情,不代表最后那一个人会懂。钱河泛白的脸只是因为拼命忍着侮辱。他觉得自己跟那些谄媚邀宠的小姐不一样,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会这么热衷见到他羞耻的样子,钱河几乎想咬住嘴唇忍耐了。 突然他的头发被人抓住,一只有力的大手强迫他抬起头,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个湿漉漉炙热的嘴唇便压了上来。 钱河完全惊呆了,直到那人伸出舌头跟他纠缠他才反应过来。他狠狠地推开白止文,一记重拳伦了过去。混蛋!是喝多了吗?把他当什么了? 白止文抱着肚子蹲了下来,腹痛让冷汗都冒出来了,他惊讶自己居然完全没有防备。但更惊讶的是他不记得自己有如此急切的感情。从他记事以来,没有任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3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3 何事情可以让他动摇,就算最美女人的挑逗也丝毫没有挑起过他的兴趣,况且对方还是个男人。 看那男人气急败坏的样子,苍白的脸色也红润了起来,黑色的眼睛愤怒起来非常亮,很美,比他见到所有人的眼睛都美,又长又直的睫毛有一种爽利夏天的味道。白止文笑了,他喜欢他味道,他想起钱河刚才蹲在自己面前,擦裤子上酒渍的样子。认真的、一丝不苟的、严肃的、屈辱的、恼怒的男人,微微颤抖的手,拂过自己下体时,那片刻的羞涩,让白止文体内不知名的东西被点燃了。 就像多年来压制的野兽突然觉醒了一般,如此凶猛,如此势不可挡。有什么空白的地方被突然填满了,那种滋味让白止文兴奋起来,他舔了舔唇。 那男人揍了他后,骂了一句:不可理喻。转身去开包间的门。 这是金碧辉煌的皇后厅,完全私密的空间,给人私人服务和享受。难道钱河闯进来的时候没有打听过吗?这个包间后面甚至连着有一张舒适大床的小屋。 如果门关上,按下保护锁,没有密码指令,无论里面的人还是外面的人都不可进出的,难道这男人不知道吗?白止文望着钱河低低的笑了起来。 钱河拉着门把手,怎么也拉不开,他急得又踹了两脚。见那门是玻璃的,他扑在门上拼命的拍打,门外人来人往,却没有人注意到他,他喊叫的声音仿佛也没有人听到。 然后,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了。 他被一只凶兽卡在了门上。混蛋! 白止文从他的背后凶狠地抵住,抓住他的右手反折过去,手像断掉一般的疼痛。白止文的左手箍紧了他的脖子,钱河无论怎么用力都扳不开。缺少呼吸,他很快缺氧,脸也涨得通红。牙缝里勉强挤出两个字:滚开! 就在快要晕过去的时候,白止文将他用力的摔在了长沙发上,然后整个人都压了上去。钱河缓过一口气后,就像一只发疯的野猫拼命抵抗。 白止文抓住他的胳膊残忍的卸了下来,被迫脱臼的痛楚让钱河惨叫出声。期间也让他抓住机会狠狠的踢了一脚白止文的胸口,从小就习惯打架的野孩子,就算输了,也不会让敌人好过。白止文后退了几步。 钱河抓住空隙跳了出去,拖着无力的右手扑向门口,他不信,这么久都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他用力拍打着门求救,夜晚的会所人越发的多了,可谁都没有看到他,钱河渐渐地有些绝望了,尤其是背后越来越大的压迫感。 “笨蛋,这是单向的钢化玻璃!” 白止文冷酷得声音简直让人发抖,钱河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地方招惹到这个凶神了。他是来求助的,不想却进了一个魔窟。 白止文的身体贴向钱河,钱河是颤抖的,恍然间像是在哭。 “放我走!放我走,我不会再来了!”他以为这些高高在上的人讨厌看到渺小的平民来求助,他过去怎么会以为这个挑剔古怪又寂寞的男人可怜?他明明就是一只不通人情的野兽。自己看错了人是自己笨,还留在这里挨打受辱就是犯贱了。 白止文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这有可能吗?也许钱河刚刚进来的时候,是有可能的,但现在……白止文早就翻腾的欲望重重地压在男人的肉体上,已成硬弓之势,说放手已然不可能。 白止文没有回答,他只是低头,将嘴唇贴在后颈那一小段雪白的皮肤上。除了眼睛、声音就是这里最先蛊惑了自己,让他欲念丛生。 钱河再一次被压在玻璃门和白止文之间,白止文的手放在他的腰上,他拔了他的外套丢掉,又将扎在裤子里的衬衣拉出来,双手从下摆钻了进去,钱河有一个炙热的胸膛,没有赘肉没有瑕疵,手感好得像一块绸缎。胸膛上的两个小小的突起也异常可爱。 白止文用力捏了捏,听到卡在怀里的人倒抽口冷气的声音,感觉更兴奋了些。 左手?如果只剩下左手会怎么样?旁人钱河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但自己会怎么样他是清楚的。倔强的孩子从不放弃希望,也从不放弃反抗,他猛地转身,抓起地上滚动的酒瓶用力朝白止文头上砸去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后果。 去他妈的,人渣! 酒瓶是砸到人了,不过不是头部,白止文也没有像预料的晕过去。白止文发狂了!其实就算白止文发狂了表面上也看不出来,只有那双微微发红的眼睛,让人心惊肉跳。 酒瓶重重的砸在了白止文的肩上,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不能向对别人一样自然的做出防卫和预警的动作来,仿佛全身心的都在告诉他:钱河是无害的,他是友善的!所以接连而三的被钱河击中,白止文也怒了。 他不再管钱河的身体是不是受得了,也不管会不会伤了钱河,他蛮力的将钱河击倒,看到钱河卷曲着身体滚落在地板上,把撕成一条条的衬衣直接压在身后绑住双手。脱臼的手臂经不起折,钱河发出一声惨叫。 看到痛得满头大汗的人,白止文抓起他的裤子用力一撕,哗的一声,质地还算不错的裤子破成了两半。钱河反射性的踢蹬白止文,白止文也没有理会,他把钱河抱起,扔在没放酒的茶几上。迅速地将钱河的一只脚绑在茶几腿上,掰着另一只脚把内裤也拔了下来。 一直以为自己会被暴打羞辱一顿的钱河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了,虽然全身都叫嚣着疼痛,但基本的理智还是有的。 他看见白止文竟然举着他的一只脚,把他的双腿打开,另一只手无限向下摸去,当接触到他男性部位的时候,钱河几乎跳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拿开你的手。” 4 白止文没有说话,他用力的掰开钱河的臀瓣,淋了些酒上去,钱河拼命往后缩,白止文用力将他拉回来。钱河赤裸的下身碰到了白止文的胯部,那隔着布也能轻易感觉到翘起的坚硬部位让他惊叫了出来。 “你要做什么?我是个男人!你这个变态,放开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一个男人猥亵,他还是小瞧这些新欣贵族无耻的程度。不仅玩弄女人,连男人也不放过吗? 钱河有一种强烈的悲愤充斥着他的神经,世道变了,已经变得让人不寒而栗了。变态!混蛋!恶心!基佬!人妖……钱河嘴里骂个不停。白止文并没有回应,他用力捏了下身下的身体,如愿的听见身体的主人抽气的声音,最后所有的辱骂都汇成一句话:放开我!放开我! 前端刚进去的时候,白止文就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的人抖动得有多厉害,人类的语言在他的嘴里支离破碎。紧绷地身体像极了拉紧的弦,完全没有一丝妥协的可能。又黑又亮的眼睛像野生动物般,憎恶的瞪着白止文,牙齿发出咯咯响声,仿佛只要白止文微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4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4 微放松一点,他就会扑过来咬碎白止文的喉咙。 白止文却觉得这样的人很美,被逼到极致后,可以从骨子里压榨出男人的坚毅美,和平时温和恬淡的形象意外的相得益彰,即鲜明又奇特,异常迷人。 清泉下面居然是岩浆,有着那样蓬勃的生命脉动。之前的欲念在这一刻简直被调动到了极致,没有任何时候让白止文滋生出对某个人的执念,捕获他!占有他!把这个身体变成自己的,这双勾人的眼睛只能看他,他的身体和灵魂都必须归属他。 他毫不怀疑他有这个资本和能力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可蛮力的深入只会让两个人都痛得满头大汗,白止文用力拍打他的臀部也不能让他放松下来。这样完全不配合的性爱有什么乐趣可言? 白止文又笑了,他俯下身体在钱河耳边低声说道:“你不是说只要我帮你,你什么都原意做吗?” 激烈抵抗的身躯僵住了,他不可置信的望向野蛮压住自己的男人,那个男人不仅撕裂了他的身体,还要进一步的践踏他的尊严吗? 听到白止文恶劣的笑声,恶毒的口中吐露的语言那么陌生,那么让人痛苦:“我答应帮你了,实现你的诺言,让我上!” 让他上,让他上?是的,是的!为了妻子他愿意做所有的事情,男人的尊严算什么?被人上一次算什么?他不够强大,就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就算这些代价让他痛不堪。权当被狗咬了一口!难道现在自己还有别的办法吗?虽说这么想,但巨大的绝望已经笼罩在他的心上。 白止文一直耐心的等到钱河真正松弛下来的一刻,才用力捅了进去。被炙热内部包围的感觉,美好地让他呻吟了出来。身下这具身体意想不到的带给他异样的满足。抚摸钱河颤抖的眉心,一种说不清的喜悦第一次涌进白止文的身体。 他想着自己原来是喜欢钱小老板的,那个温柔对他笑,为他做吃食的人。也许比单纯的喜欢更喜欢一些,让极度自律的白止文忍不住每次经过他面馆的时候,都想进去看看,如果不是他冒昧的来求自己,自己永远也发现不了他对小老板的喜爱方式会是以这种方式激烈的呈现出来。现在那个人就在他的身下晃动着腰,情色又美妙。白止文俯下身轻吻着他的额头。 被征服、被蹂躏、被践踏的痛楚简直无法忍受,而这一切还建立在他默认的基础,他就像一个婊子,张开着双腿取悦着恩客。 象一个女人一样,躺在男人的身下,任人进出? 品尝着极乐的白止文,情不自禁的把钱河抱在怀里,紧紧地嵌在他的胸口上,激烈的动作让空气中淫靡的味道更加浓厚,白止文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喜欢性,如此喜欢这个肮脏的味道,更是如此的喜欢怀里的人。 他细密的亲吻怀里的人,从发梢、额头、脸颊到嘴唇,微咸的味道感知着白止文的薄弱味蕾,这才发现,紧闭着双眼的男人已经泪流满面。 见到钱河的眼泪,白止文的心里突然生起异样的感觉。就白止文的性格而言,很少会出现情绪上的波动。他从小就在军队和培训室里长大,处在一个绝对秩序的世界里。弱肉强食是家族的主要教育思想。从小就学会命令和服从,在他们的视线中,人是被分成两半的,一半是有用的人,一半是没用的人。 在白止文的惯有的分划中,钱河原本应隶属于没有用的那类人。对那类人,白止文的一贯做法都是毫不留情地掠夺和践踏。家族的教育也是如此,之前也没有人觉得他有做错的地方,反而以他做事无情、高效和稳定为荣。所以残酷的对待钱河,用强力的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错。只是见到钱河的眼泪,总是有几分不舒服的感觉,一直很少投入感情的白大神,从感情上也很难归结这种名为忧伤的情绪。 他用手抹掉那些让他难受的眼泪,抱住颤抖的男人,解开束缚的布条让男人更加全面的跟自己贴合在一起。高热的体温不断的蒸腾着发痛的欲望,他用力的按住怀里的身躯,更加使力的深入进去。 忍受不住痛苦的男人随着白止文大力的晃动呜咽,痛得连肉体都开始痉挛,连哀叫的声音都有些扭曲,而施暴的魔鬼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他的痛苦一样,不断的在自己的身上制造伤害。 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人?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死去,也不要承受这种肉体精神的双重折磨。 跟钱河痛苦形成强烈对比的是白止文所享受到天堂的滋味。每一次有力的晃动都让他激动不已,高热的身体简直把白止文融化了,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加让他确定,怀里男人的归属,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即将高潮的瞬间,白止文重重地一口咬在钱河的肩部,白止文双手绞住他的胸口,随着钱河再次无法控制的惨叫,紧张的肉体高度收缩,压迫着白止文,白止文吼了一声,一股热流朝男人的内体喷涌而去。 过了好一会儿,连带着最后一滴精液都如数的注入了钱河的体内,白止文也没有放开男人。 钱河已经没有流泪了,他浑身发着抖,脸色也不像刚做完爱的女人一般红润,双眼一直都处在无神的状态。 白止文一点也不满意失神的钱河,他希望这个男人的眼睛在这种时候是要看着自己的。为了唤醒钱河,他掰着钱河脱臼的右手,一直没有关注的右手因为脱臼的时间长了些,已经有些微肿了。动一动都会有刺痛的感觉。 不过这些痛苦跟刚才比起来实在渺小,钱河一直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白止文皱了眉,双手一个用力,咔咔一声,复原了错位的骨头。 钱河确实因为突然的刺痛回过神来,不过他并没有看向白止文,而是挣扎着从白止文的身上爬起来。 结束了吗?这种非人的折磨结束了吗?清楚的知道对方已经射精的钱河,觉得好似从地狱走了一圈。 下身痛得快没有知觉了,连自尊也伤得千疮百孔,如果不是心里有着一直挂念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看着钱河晃动着腰部,把自己依旧敏感不已的部位从他体内拔出来,就视觉而言,有一种极致的性觉刺激。一直以来,白止文都认为自己的性趣不高,少数的几次性交也是草草的收场。那绝不是自己能力不行,而是至今还没有人能像钱河一样如此挑动男人原始的欲望。过去的自己就像程啸以为的一样,对性非常冷感,他完全没有好色的弱点,不过现在,白止文对自己的特性开始有了新的认识。 这个一点都谈不上出色的男人有一种说不清的独特魅力,不可否认这对他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原以为只要上一次就餍足肉体随着钱河的动作蠢蠢欲动。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5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5 就在即将拔出身体的瞬间,白止文握着钱河的胯骨向自己下身按去。被体液润滑过的甬道异常柔软,重新挤进的肉刃被温暖潮湿包围,不亚于初次的激动再次让他勃发。无视钱河投来震惊的眼神,他将钱河提抱起来,卷曲他的双腿让他完全离地,只用一个连接点支撑他的重力,体内的欲望深入到前所未有的位置。 白止文抱着他,将他抵在透明的门上慢慢操。人来人往鼎沸的声音简直近在咫尺。原意只是不想让钱河的背因为墙上的立体的装饰墙漆划伤,但这意外的更加刺激了钱河的羞耻感。 他抖动着身体,求道:“别!别这样。”羞涩的男人连耳根都红了起来。虽然默认了白止文对他做这些羞耻、痛苦又色情的事,但在广众之下被男人按住恣意妄为还是让他难以接受,就算知道门外的人看不见也一样。 白止文只是笑了笑,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他紧紧的抓住眼前的身体跟自己激烈地碰撞。钱河被悬在空中,根本立不稳,他又不愿意抓着在他身上施暴的男人,是的!白止文的做爱跟施暴完全没有区别,他甚至强迫着钱河看那怒紫的性器发狂一般猛烈地插入他的身体,为了尽可能了不接触到白止文,钱河抓着墙面,抓出了几道指痕来。 钱河的血迹一直从门口到了沙发,散布在各个角落,室内凌乱得像刮了一阵台风。程啸最后进来打扫战场的时候,简直惊得目瞪口呆。这哪儿是什么做爱的爱巢?这儿分明就是谋杀现场! 难怪钱小老板的脸色难么难看,恐怕体无完肤了。白止文是什么攻击力,程啸怎么可能不清楚,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白止文会用这种力量去对付枕边人。看着室内的惨状,不难想象当时恐怖的境况,不知道钱小老板是怎么坚持回家的。 5 其实自从云秀开始住院,钱河就搬到医院去住了,一来是因为他把租来的房子又转租了出去,可以换一点钱,铺子和家里的东西都寄存在朋友的家里;二来是因为妻子也需要人照顾,看到云秀一天天的憔悴,钱河心里也痛楚难当。 为了更周全的看护妻子,钱河几乎随传随到。但,近几天不可能了。白止文对他的伤害太大了,野蛮地交媾结束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站不起来。白止文搀扶的手被他打开,他从没有如此的憎恶一个人,以至于白止文伸出的援手他都视而不见。 他没有接受白止文提供的住处,更没有拿白止文给他的钱,他恨白止文事后随意打赏的样子,那让他觉得自己更像卖肉的妓女。 他没有告诉白止文他根本无处可去,他只是强调了白止文答应的事情。晚上他随意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按着小旅馆提供的免费电话,给云秀报了个平安,骗她说有一个朋友来了,晚上陪着吃饭,就不回医院了。 云秀乖巧的声音,温柔中充满了理解。钱河放下电话,缩在角落里欲哭无泪。 小旅馆的房间只有几个平米大,墙上贴着墙纸,因为年久失修部分发黄发黑发霉,部分卷起,卷起的有些缝隙里涂着一些干涸恶心的东西。 墙壁很薄,隔音效果非常差,几乎不用竖起耳朵就能听到隔壁说话的声音。所以隔壁传来肉欲交易的话语让钱河简直想捂住耳朵。 他逃似的进了浴室,打开淋浴,冰冷的水从头淋到脚。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北方的夜晚比南方更干更冷,钱河却像完全感觉不到一样,和着凉水或许刺激了泪腺,温热的泪水不小心淌了出来。这样躲着所有人,偷偷的哭泣,让他觉得羞耻。无论是朋友还是亲戚就算是云秀也没有见过他如此脆弱的一面。 心心念念着挚爱的妻子,钱河清醒了许多,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病倒,云秀还需要他!钱河关了冷水放出热水,淋在衣服上才想起他还没有脱衣服,这套白止文借给他的名贵衣服算是报废了。钱河低低地笑,最后控制不住大声惨笑,身体上的疼痛难忍,他又蹲在了地上,止不住呜呜的轻声呻吟。 把湿透的衣服一点点脱下来,可以看见满身淤青,右手的关节肿成了馒头,胸口上,大腿上、腰间布满了抓痕、掐痕。肩上还烙这两排清晰的齿印,吻痕更是遍布都是,腿部最细腻的内侧甚至磨成了紫色,最严重的还是身后,那被进出的地方。 钱河用手摸了摸,尖锐的刺痛传给了自己的神经。 一度以为自己绝对忍受不了如此残酷的侵犯,当他颤抖着双腿站起来,后面这个部位犹如失禁了,流出可耻的红白色液体。 白色的是男人的精液,红色的是自己的血,以前钱河不知道原来男人也有初夜?他想疯狂的大笑,但冰冷的现实早就把他整个人冻住,他一点表情都做不出来。 他木然地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时候已经穿戴整齐的白止文笑了一声,没有理会钱河的抗议,抽出柔软的纸巾,一点点把液体诱导出来擦干净。四肢无力的钱河怎么都把白止文推不开,加上白止文威胁如果再动就继续做,让钱河完全不敢动弹,直到白止文扔了一套衣服给他。 见他一脸嫌弃的样子,白止文冷声说:不愿意穿我的衣服,那就裸着吧! 白止文要他跟他一起回去,钱河拒绝了,钱河重复了白止文将要履行的承诺,他没有注意到原本高兴的男人已经沉下脸,只记得他虚脱的走出了金碧辉煌。 钱河觉得这几小时的时光,就消耗了前半生的精力,还好自己有妻子支持着,想到云秀微笑的脸,为他粘去脸上的汗珠,温柔的抱着自己的腰,细细的叫老公……那样幸福和美满羡煞了旁人。 只要云秀的病好了,就可以回到以前那种快乐的时光,只要妻子还在,他就能涌起希望和活下去的勇气。 就算带着自己一身的污秽和伤。污秽清水总是会冲走,身上的伤口总有一天会愈合,只要有希望,他坚信自己可以给妻子幸福。 把自己打理干净后,他回到了床上,重新燃起希望的男人终于不再那么难过,隔壁传来阵阵甜腻的声音也没有打扰到极度疲惫的人休息,钱河像晕了过去一样,陷入了深眠。 而他完全不知道的是,这将是钱河人生中最后一个安稳的觉,明日的太阳升起,也升起了他岔路口上的另一段悲惨人生。 6 没有把钱河直接带回来,就让伤成那样的人直接走了?张锐觉得他不能以常人的思想来衡量自己的老板,后来却觉得白止文的心思细密、手段狠辣地让人恐怖。 就在那天老板的激情过后,白止文给了他一个任务:好好的查查钱河的生平。张锐当然知道,对于一个贫民,他们是没有秘密可言,只要高层的有人想查点什么,那是不费吹灰之力,什么保护私人信息,控制泄露隐私什么的,都是骗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6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6 人的。在领导的面前没有什么是不透明的,包括履历、账号、出行记录、电话记录、甚至医疗记录。 白止文想知道什么的事,根本不是问题。没有几个小时,成打的个人资料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钱河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小时候没少做好人好事,在学校受到的嘉奖比较多,不过这些记录在大学就没有了。大概是因为,大学不太关注你是不是扶了老人过马路,除非那老人是你‘撞’的。 对于从穷乡僻壤出来的多数人,都是实干型的。钱河也不例外,不过他的运气比较好,大学成绩很优异,被一家当时还不错的500强企业聘入了,他工作了两年有了点底子,就买了股票,那两年股票走势很牛,也不知道赚了多少,总之正在事业上升期的时候,他遇到了现在的妻子云秀。 云秀也是他们哪儿的人,北漂过来,应聘在一家不起眼的公司做了小职员,因为长得还不错,结果却被人要求潜规则。 也不知怎么得遇到了钱河,钱河打抱不平,揍了那小老板一顿,结果那公司的小老板是有点背景的,把钱河的工作弄没了。 那小老板几次去欺辱钱河,没想到他骨头挺硬,生生得硬抗下来,还差点让小老板那边折损了人,小老板又不敢真的弄出事,最后不了了之。没了工作,就没有收入的来源,幸好钱河自己还有点积蓄,没被直接赶出京城,倒是顺理成章的跟云秀好上了。 后来钱河托人在京城找了个小店面,开了现在的小面馆。夫妻两个琴瑟和鸣倒是幸福美满,小店的又因为味料实在,也吸引了一帮食客,后来自己的老板白止文就成了其中之一。 只是没想到这云秀是个福薄的人,居然检查出了绝症。幸运的是遇到了一个有情有义的老公,这段时间做了不少的事,就是有点运气不好,不然也求不到自己老板这儿来。 说起来张锐多少有些同情这个面馆的钱小老板的,他一点也不讨厌这种人。现在这种仗义有责任感的男人越来越少了,何况他看起来恬淡温雅,难怪吸引了自己的老板。 深夜,白止文穿着真丝的睡衣坐在书房的大檀木椅上,仔仔细细的看了资料没有吭声,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打,过了好一会儿才招呼了管家交代了些事情,便吩咐大家散了。 张锐是白止文的贴身保镖,他的房间跟白止文是相连的,可以随时应付各种突发状况。当然贴身的不止他一个,还有玩枪的张恒,练散打的李立,他们三个是轮流跟着白止文,不过现在那两个人被派去出做事了,只剩了自己在身边。作为贴身的,其他人都可以走,唯独他留了下来。 不过白止文也没让他留下的意思,张锐便跟着去了隔壁。张锐非常爱惜自己的枪,每天睡之前一定要擦拭两遍,所以,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清晰的听到白止文打出几个电话的声音,是白止文下达的一些指令。 知道所有内容的张锐,忽然觉着一阵恶寒侵袭了全身,因为白止文所找的几个人和安排的一些事情,连串起来每个细节都做得几乎尽善尽美,但张锐却觉得或许钱河此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的妻子云秀了。 第二日早上钱河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晕目眩,骨头酸涩得厉害。他以最快的速度去了朋友家换了衣服,打算赶去医院。因为他接到了医院的通知,说是马上就可以安排做手术了,医院还因为前期手术拖期的问题向家属道歉,并极力的提出补偿。 钱河非常高兴,无论这是怎么来的,至少云秀会有机会活下来。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医院大门前的时候,他差一点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 然后他被白止文找到了。那会儿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白止文,他急冲冲地往病房赶,在一个狭小的过道上迎面撞到了白止文,他没有抬头,随意说了句对不起,抬腿就走,不料下一秒他的手腕被紧紧地抓住,然后他被拉入一个男人的怀中,一股热力透过质地不菲的衣料传出来。 钱河用力的推开男人,致使白止文更用力的抱住他。钱河已经认出了白止文,两个人无声的角力。钱河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不仅仅是身体记忆里的痛苦,更多的还有对强权反抗的恐惧。 怎么是他?怎么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在这里做什么?他是冲着我来的?他在这里等着我?他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钱河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知道云秀的事情一定是白止文出了力,而且比想象中的更加迅速高效。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医院就通知他做手术了,甚至打电话来的是一个级别相当高的副院长。白止文既然可以如此简单的就安排云秀的手术当然也可以很容易地收回去,为此他没有丝毫办法对抗白止文。 他颤抖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疼痛记忆让身体僵硬地连张嘴问一句为什么都做不到。白止文紧紧的抱着他,呼出的热气吹在他的耳朵上,控制不住的战栗慢慢变成了发抖。他咬着牙一声不吭的,白止文也没有说话,直到白止文一用力打算将他横抱起来,他才开始剧烈的挣扎。 “不!不要!”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崩出来,他红了眼,推拒白止文。白止文掰着他的手将它们折在身后,力量大得几乎听到了骨头发出的声音。我的! 7 “不,不行,白止文,不要!”天花板上的微光照上钱河的眼帘,如泪痕。钱河恐惧的抖动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得那么脆弱,仅仅看见这个男人,便止不住的害怕。他没法反抗白止文,不仅仅是心理上的,还有身体素质上的,白止文比他高大更强壮,力量更大,虽然他也不是书生一般手无缚鸡之力,但也绝不是通过正规军熏陶出战士的对手。是的,白止文虽然不是军人,但他的成长经历和环境都是通过了刻苦的集训成就的,这与他们家庭教育有关——一个军事集权家族。 白止文轻松地压制着他,钱河低吼“你到底要做什么?放开我!”绝望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滚,身体已经害怕到极致,但想见云秀的急切战胜了一切。他飞快地一脚朝白止文踢去,白止文扑了个趔趄,松开了钳制,钱河灵活地从他的臂下钻了出去,一刻不停朝病房飞奔。 他知道白止文一定会追着他,他的心跳很快,不好的预感和现实的压迫让他不安到了极致。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富有四海、权利倾天的大老板会如此的迫胁自己,他什么优点都没有,还有一身的拖累,白止文到底想要什么?自己的身体不是已经……已经被他侵犯过了吗?为什么还出现在这里?难道是白止文觉得羞辱他羞辱得还不够彻底? 来到云秀的门口,钱河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风尘,朝门上的小窗望去,云秀的病房一个人都没有,几个室友的床铺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7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7 也是空的,钱河走了进去,看向云秀的床铺,那里只剩下凌乱的被子,被子下的人已经不在了。 钱河呆立在床前,这太诡异了,原本一床难求的住院部却一个人都没有见到。突然一股大力从后面把他按在云秀的病床上,钱河拼命挣扎,他听见皮带解开的声音,然后他的手被压在身后,硬质的皮带缠在他的手上收紧,钱河倒吸一口气,大叫一声放开我!身后的人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再大声一点,也不会有人来围观,想叫就叫吧。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女人正在手术,主治医师是几位从美国直飞过来的专家。” 咬着牙打算反抗到底的人,听到后段的话语愣住了,浑身起了一层鸡皮,冷意从皮肤一直凉到了心底,这个人是恶魔吗?戏弄强暴小老百姓很好玩吧?云秀,他的妻子,他的至爱,那确实是他的软肋,他的确会为了云秀妥协一切。身下的被子里仿佛还有云秀淡淡的体味,那味道是如此的让人眷恋,让他僵直了全身。 白止文补充道:“我答应你治好你的妻子!我答应你!” 钱河颤抖着渐渐地放松了肩部,白止文再一次轻而易举的击溃了钱河所有的反抗,他甚至没法控制自己想哭的欲望,他不知道这样被白止文纠缠着还能不能回到过去的美好时光,但他希望云秀可以活下来,健康的活着。这样他们还有重新开始的希望。 白止文一只手探到他两腿间,在他柔软未苏醒的部位捏了一把,钱河的鼻息里发出一声忍耐的轻哼,声音听起来自然又性感。白止文轻轻地吻住他后颈的一小段白色的肌肤,慢慢地变成了轻咬,一只手已经深入了钱河解开的裤头,在入口处抚摸。感觉身下人颤抖的身体,恐惧又排斥,白止文想男人和女人还是不一样的。 他在床头拿到半瓶的凡士林,挖出一块用手指送到钱河的体内,每一次进入钱河都会发出细小的声音,嘤咛如啼。 他没有忘记进入的感觉有多美好,白止文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动过如此强烈的欲念,钱河的身体就像一道门,在开启的一瞬间,让他体悟到了天堂一般的滋味,然后便刻入了肢体记忆,只要握住这个人,就像握住一段生命之线,绚丽又缤纷。他不懂这算不算一见钟情,但这一定是一欲钟情。 握住钱河颤抖的腰,将他下身提起来,白止文把自己抵在入口上,他说道:“你的女人,我会派人照顾的,但你必须跟我回去。”说着一沉腰,把自己送了进去。钱河发出了一小段惊呼,之后的声音全被钱河闷在了枕头里。 激烈地欲念在进去的刹那得到了最适合的润泽。他听到了钱河细小的呜声,这声音让他欲望没有舒缓反而更加饥渴,他抱住钱河的腰,将其用力向后拖,欲望在甬道里更加深入,一种激爽到极致的感官奔流到四肢百骸,致使他顾不得钱河是不是很痛的用力索取。 因为挣扎得过于厉害,钱河被绑住的手腕出现一道道血痕。他压抑着惨声,把自己头埋在柔软的枕芯里,但实在是太痛了,他缩起身体瑟瑟发抖。赶快结束吧!钱河拼命的幻想,被压住施暴的时间痛苦又漫长,被迫钉在男人的身下随着别人的节奏晃动着腰部,真是色情悲惨。念及白止文要他跟他回去,那种巨大的恐惧让他简直不能接受。他觉得自己被白止文的性暴力和对云秀的爱活生生的劈成了两半。 白止文一声轻吼,热烫的体液被注入到深处,钱河和白止文都在微微的抽搐,白止文感觉到身下肉体给他带来不同凡响的乐趣,就连结束的余韵都如此的耐人寻味,他对钱河肉体感到了非常的满意。他把身下的人抱起来,吻了吻脸颊。两个人都没有脱衣服,白止文甚至只拉开了拉链,他有些不满意,不过这更加强了把人带回家的想法。 慢慢地从钱河的体内拔出来,吞咽过巨大的肉芯红肿着,流出乳色的汁液,白止文将巨物的头部放在入口处摇晃,把最后几滴液体都倾倒在里面。完全拔出的时候用手指再往里探了探,里面柔软湿润又火热,压下再来一次的想法,他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很快就穿戴整齐。看向依旧在医院床上动弹不得的钱河,觉得充斥着体液味道的男人凌乱得又脏又臭但却可爱地不得了。 不过他不喜欢医院,惨淡的墙漆和这些简陋的床,他抱着趴在床上的人,为他整理好衣服,拉上裤子,不过他没有把注入到内部的东西弄出来,他不在乎走在半路上钱河会不会弄湿裤子,反正这个男人注定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了。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钱河的肩上,下面隐藏着用皮带绑住自始至终没有解开的双手。 白止文对钱河说只要钱河听话跟他回去,白止文会负责医治云秀,云秀百分之百可以完全康复,有时间会让他们见面。钱河低垂着眼睛,没有着声,他怎么也不会想要把自己出卖给一个恶魔,特别是这个恶魔还心心念念的要把他拖入地狱。 但是,如果不听话会怎样?不跟他走会怎样? “我时间不多,我只问你你要不要跟我走?”床事后的高温慢慢的消散,病房里没有开空调,变得冰冷。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跟我走,老实说我对你很满意,两次的房事也足够支付这次的手术费用,不过你想过你妻子的康复期的费用吗?你父母为了给你筹钱,卖了你们的旧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钱河惊异的抬头,白止文盯着他的脸冷冷地继续说道:“你不知道是吗?你以为你为什么可以借到20万?”钱河脸色一变,父母把房子卖了?回想下借钱的经过,朋友开始不愿意后来很爽快的借给他确实不符合逻辑。难道是真的? “让你年迈的父母无家可归,你心里不会没有负担吗? 当然,我已经替你把你们家老宅买回来了,你的父母随时可以回家,而你的所有的债务也可以顺便清理了,云秀的后期费用你也不必担心,说说你的决定吧!” 钱河觉得遍体发寒,白止文的话如同煮青蛙的温水,自己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他所做的一切不过在告诉自己——我能毁了你和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至亲! 钱河用力的捏住拳头,“时限,给我一个时限。” 白止文脸上突然浮出一丝笑意,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双手把钱河抱起来。 钱河的脸上有些湿润,头上的发丝也是乱糟糟的。钱河虽然慌乱但没有挣扎,白止文大获全胜,他完全走对了方向,钱河坚强的背后是对家人绝对的柔软,那是他的弱点。白止文甚至不打算付出更多的代价,他得到了钱河,完全的。 钱河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未来会怎么样,想想就让他害怕,白止文把他放在车里他微微的睁开眼睛。发现他们走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8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8 的路线和他平日的路线不太一样,医院对特殊的人设置的特殊的通道,这些通道很干净,也很安静,让他的口中有些发苦,全都是大人物的特权,其中包括了如何使自己更加痛苦。 他把脸侧了过去,不想去看坐在他身边的白止文,景色从闹市区一直延伸到郊外,然后经过了一座水库。从戒备森严的河堤口往里开,半山腰环水的景致非常美,在这个城市住了好多年,也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个好地方。开过一半出现一栋房子,前面种着花草,后面有大树。再往里开出现许多房子,他们在一栋独体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开车的人是白止文的专属司机牧钢,他为白止文拉开门,白止文带着钱河从车上下来。绑住双手让钱河下车的时候有些失衡,白止文把他拉到胸前,扯着他的胳膊合着自己的步子跌跌撞撞的走向门口。 那是一栋很美丽的建筑,门前种着稀有的粉色三角梅,不畏料峭的春风盛开着,将走道装点得像花廊。如果不是被像俘虏一样的压着进来,钱河也会觉得这里很美,但现在他迈着艰难步子只却觉得这里就像是一个邪恶的大黑窟窿,越往里走,越觉得战栗地绝望。 这里是那么的远离喧嚣,那么沉寂,亦是寂寞。 拖着踉跄的步子,白止文把他带进了二楼一间华丽的卧室。 8 进门之后,钱河听见关门的声响,白止文把他反身压门后,双手因为绑住的时间过长,已经渗出血来。白止文抚摸着他的手腕,把皮带解开,得到释放的双手并没有马上恢复活力,他只觉得指尖麻痹地不能指挥。 白止文吻上了他的后颈,从那一小段皮肤开始,一直吻下来。衣服一层层被脱下来,随意的丢在地上。钱河想反抗,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反抗。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很柔软,中央空调在主人进屋之前就已经开始运作,钱河手足无措的站在地毯上,被剥光了衣服也没有感觉一点寒冷甚至他觉得很闷热。 早些时间被注入到体内的液体已经流出来很多了,只有少部分还在粘在里面,白止文一根手指探进去还能触到一些润滑带有腥味的稠状物。不适应被进入的感觉,钱河往后躲了躲。白止文握着他的腰将他拖回来。 “我不喜欢反抗。”白止文说着,他站起来走到屋子的另一边,哪儿放了一个大箱子,看样子是刚刚才送过来的,上面还有刚撕开的封条。只看他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件件的东西查看,有些是钱河认识的,有些是他不认识的,但只看那些认识的,他已经头皮发麻得只想离开——全都是性玩具。 他内心挣扎着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全身赤裸让他非常难堪,他站得尽可能离白止文远一点,贴着墙面,而这里连墙面都是用柔软墙纸铺的。 “以后你的衣服我给你选,这些你用不上了,我会帮你扔了。” 白止文说的是他脱下的那身衣服,确实与这里豪华的装饰不相合。白止文回到了他的身边,手中提着一个急救箱。他抓过钱河的手腕,仔仔细细的上了一层药膏,药膏很清凉,那种火辣辣的痛感已经好了很多。上完药,白止文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然后他从那个可怕的道具箱子里拿出一组情趣皮套手铐把钱河的双手拷了起来。 双手再度被缚住,让钱河止不住的害怕,连声音都在颤抖。 “不!你不要这样做!放过我。或者我们……我们说好一个期限,这段时间听你的,你可以…可以做你想做的,只是限定个时间,之后你放我走。”钱河费力的挤出沙哑的声音,想要争取些什么,虽然身体很痛,也惧怕着白止文,但是被这样对待,他同样受不了。 “期限?”白止文笑了,那样子在钱河看来觉得异常的渗人:“我是个很专注的人,以后你就跟我在一起吧,我会负责你的一切包括你往后的人生。” 往后的人生? “不!白老板!请不要这么做!我有我的家庭,我有妻子,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来报答你。”钱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希望能和白止文沟通,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这些可怕的上流阶级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但他不想放弃:“或许我可以为你工作,把钱还给你!或许你可以当是借给我的,我还利息给你……” “不要天真了。”白止文冷冷的打断他,他直起身体,身高压迫着眼前颤颤巍巍的男人,他抚上钱河苍白的脸说道:“你除了这个没什么值得跟我交易的。”说着伸向男人的下体,钱河抖得更厉害了。 “那就给我一个时限,给我个时限!不要这样!”钱河抓住白止文的手甚至在祈求,1年?2年?给他一点希望,时间长了这种变态的交媾关系,白止文一定不会再感兴趣的。这只是上层阶级偶然的猎奇。 白止文抓着他,一双冰冷的眼睛像是看透了钱河,他微笑着双手在钱河赤裸的身体上游走,热气呼在他耳边,口中吐露着让钱河几乎绝望的字眼:“永远!” “不!”钱河竖起眉,身体停止了颤抖,他迅速的抓住白止文的手用力甩开:“不!我并不是被你买断人生的奴隶。滚开,别碰我!” “买断你的人生?这么理解也没有错。从你刚刚踏入这里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当然你认为你是奴隶也没有错,我的爱人或是性奴都一样,明白吗?” 白止文声音在钱河的耳里非常冷酷,如地狱刮出的戾风,让他觉得痛。他再次握紧双拳用力推开白止文,却被白止文拿住双手的链子拖了回来抱在怀里。 其实对白止文而言,虽然不懂自己为什么对这个男人萌生了感情和欲念,但他一点也不想控制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浓烈占有欲,他只想把这个男人关起来,让他的世界只有自己。 “不!滚开,混蛋。放开我!去你妈的!”恐惧和愤怒令钱河鼓起勇气,他不会成为谁的人,没有人可以将他当成奴隶,甚至是性奴。他就像在自由中出生的小鸟,虽然被猎人用网捕获,但他仍然忍不住拼命抵抗。他挣脱了白止文的双臂,飞快的跑过去拉门把手,就连自己赤身裸体都顾不得了,他一秒都不想呆在这里,他感觉自己快窒息了。 可是门怎么都拧不开,金碧辉煌的场景犹如重现,白止文把他抵在门上,随后抓住他的胳膊和头发,无视他的激烈反抗,将他拖到地板上。 “进了我家的门,就要守我家的门规,我会一条条教你,现在我教你的第一条就是服从。作为我的‘女人’要对你的‘男人’绝对的服从,明白吗?”白止文倒不是针对钱河才有的家规,而是他们家向来都是当家男人唯我独尊,女人的地位比较低,尤其床第之间的事情,女人需要全面的服从,白家上下一直都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9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9 被教育得很好。过去虽然白止文有过几个女人,但没有一个女人是白止文认可可以做女主人的,也没有女人可以进到祖屋里。 是的,这里是他成长的地方,坐落在一个巨大龙脉的阵眼上,是白家祖屋最早的属地和根基。这里甚至安置着白家的祠堂,只有少数直系的血脉才可以进到这里来,除此之外还有被承认的合法伴侣可以在这里生活。对他们而言合法并不指传统的法律,而是家法。在这里家法比国法更具有力量。 现在他打算承认钱河做为自己的“女人”,他没有受过教育是需要被好好调教的,而能行使这种权利和义务的就是自己。 9 “不明白!我不是女人!”断绝了所有的希望,钱河终于无法忍耐,他尽最大可能反击,无论如何他也不想白止文再靠近他一步,钱河拼命的挣扎,挥动的拳头因为手铐限制没有多大的力量,白止文轻易的避过他的拳,于是他踢蹬着双腿让白止文不能近身,一双被逼到极限的狂怒眸子,用力的瞪着白止文。 白止文似乎也有些恼怒,钱河做的一切对他并没有什么威胁,家族中学搏击长大的他甚至没费什么力就抓到了钱河的腿将之推到在地,然后用力扳开双腿把他压在身下。扣住他手腕上的链子,折起男人的腰,后穴直接暴露在眼前,白止文毫不客气的把两根指头深入钱河的体内,钱河不甘的尖叫一声,他的力量随着白止文的侵略软化了下来。 白止文压住了他的所有的反抗,把他的腰举得更高。 被侵犯过的部位还没有合闭,里面湿濡得也不需要特别的润滑,白止文掏出蓄势待发的凶器惩罚似的狠狠地再次插入。 钱河忍不住叫了一声,内部剧烈的收缩,缠在白止文巨物上的嫩肉紧致地差点让白止文爽射出来。又开始流血的部位被凶器狠狠钉住,钱河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量,白止文一边操着一边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把自己脱光后,白止文就连着的状态把钱河从地上抱起来,一步步走进浴室。 在浴室里,白止文并没有做完,他把竖起的阳物抽出来,清洗了自己也清洗了钱河的私处。医院里不干净的味道白止文一点都不喜欢,何况钱河又受伤了。 热水冲刷着钱河,他知道自己跟白止文有多大的差距,再次被白止文强迫进入的时候,他紧紧咬住下唇,一点声音也不肯流露出来。 他不懂为什么会落到这步田地——性奴!多可怕和古老的名词。以为在现代绝不会再出现的残酷字眼,在这里却被用在了自己身上。他跟被强暴的妇女有什么区别?强迫他张开腿,强迫他接受男人的巨物在身体里进出,更可怕的是他还是一个男人,有妻子有梦想,愿意用双手争取幸福的男人。现在没有人也没有法律可以保护他。 他恨这个在自己身上恣意妄为的人。被绑住双手,压在浴室的大理石墙面上,让人无死角的清洗,尤其是那个部位,白止文的手指在里面转动的感觉那么清晰,没有愈合消肿的位置随着白止文的动作疼痛。那男人怎么能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作为一个只手遮天的大人物,白止文要什么都有,为什么偏偏这样对待他? 洗干净了钱河,白止文用一张大浴巾包裹起他的身体,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放在床上。命令他把腿张开,钱河快速的退到床的另一边向后缩起身体,白止文说:“我再说一次,绝对服从!” 钱河狠狠地转头骂了一句,白止文从箱子里抽出一根奇特的鞭子,抓住钱河的链子,拖到床头柱处挂上,钱河被迫半跪在床上。突兀的一鞭抽下来,钱河的身体几乎立刻开始痉挛,鞭打带来的不仅是皮肤上火辣的痛感,还有钱河支离破碎的自尊。这可恶的男人,真的将他当成性奴来调教了!长这么大还没有人用鞭子抽过他,父母虽然对他很严格,但从没有打过他,在他的世界里,虽然并不是全都是非分明,但大体上都是积极和正面的。 白止文的鞭子却像恶魔爪子,不仅仅是打击了他的肉体,还有他的三观。这个世界竟然如此的黑暗,没有人能在这里为他做主,而他本人无力抗拒。 在鞭打下,钱河躲避着柔软的部位,背部被打得伤痕累累,那奇特的鞭子不会伤筋动骨,但打在皮肤上却要命的痛,尤其有一鞭打到了小腹下,钱河痛得止不住从眼角落下泪珠,他用力的抓住床柱,几乎缩成一团。打不过,逃不掉,连亲人都握在别人手里,悲惨的际遇几乎让钱河陷入绝境。 之后白止文命令他开张双腿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虽然内心愤怒憎恨地诅咒并骂着他妈的姓白的大混蛋诸如此类,但他更清楚在这里,反抗明显是没有用的,那只会使自己招来更多的暴力,钱河悲哀的想着,实在是他妈太可怕了。钱河咬了咬牙,狠下心耻辱地颤抖着张开了双腿。 白止文用的洗澡液有一种非常清爽的味道,而且持久,白止文拿着鞭子出现在他的双腿间,他就闻到了那个味道。白止文用鞭子的一头抬起他的下巴命令道:“舔舔!” 白止文的那根翘立在钱河面前,钱河脸色变得苍白,他颤抖的紧闭着嘴。他后悔跟着白止文来到这里,这里不只是魔窟也是地狱。 看到钱河不肯张嘴,白止文皱着眉拿出一个口球,捏着钱河的下巴让他张嘴,口球放入口中后把结系在脑后,钱河睁大眼睛,浑身惧怕地抖动。 白止文摸出了润滑剂扮开钱河的双腿,润滑剂包装自带的诱导管深入到钱河的体内把剂体挤入进去,里面很快就湿漉漉的。白止文用的是非常优质的润滑剂,里面不仅有滋润的效力还附带了一些极其特别的催情效果。一来钱河最近几次合欢都没有好好的润滑,入口被使用得有些坏,需要养护,二来白止文发现钱河在和他的交媾中完全没有乐趣,除了心理上要改变他过去的直男,生理上也需要诱导,最快最便捷的途径就是让他在过程中品尝到快乐。 白止文很满意程啸的办事能力,尤其是这种事情总能做得十分完美。程啸能以娱乐行业入手,在仕途上也能有所建树,也并非庸才。 这些工具都用得十分顺手,是调教的利器。看到钱河双眼朦胧,大张双腿,口中发出不知是呻吟还是惨叫的呜鸣,在毯子上磨蹭翻滚就知道药力如何。 10 钱河变了调的挣扎着,双眼被泪水充满,看向白止文带着哀求,白止文问舔不?被殴打被残酷对待都没有流泪的钱河,满面布着泪水胡乱的点头。取下口球后又从床头上把他解下来,钱河跪在白止文的身下,握住已经变得半软的阳器,伸出舌头舔了过去,很快变硬的男物肆无惮忌的推入他的口中,他不自觉的用力吸吮,感觉口中之物越变越大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10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10 ,几乎快含不住了,白止文才抽出来。 “后面好痛!”钱河的眼泪不停地涌出来,其实他分辨不清体内是痛是痒是难受,他现在被体内的药力折磨地失去了理智,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甚至他弄不清他在做什么,他只想用什么东西戳进去,缓解一下快烧死他热度。下体分泌出的大量的液体,随着润滑剂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白止文轻松地插入了三根手指,大量的液体流到他的手上,里面湿得很厉害,手指进去就紧紧地吸附了起来。 白止文突然觉得不爽,他希望里面更干净些,然后他令钱河把里面弄干净。钱河根本没有想过拔出白止文的手指换成自己的,他的手按在白止文的胸膛上,像个最出色的婊子顺着白止文的手指扭动腰部,他一边哭着一边把刚才进入体内的润滑剂都疏导出来。可这完全没有舒缓他体内的热意和难受,他无助的看向白止文,无言的求助。 白止文满意的抽出手指,他翘起的下体已经非常硬了,他令钱河自己坐上来,钱河双腿跪在白止文两侧,完全不知羞耻的扮开了自己的臀瓣让小穴完全张开,把挺硬对准了洞口,一点点下沉吞入。白止文握住他的腰让他的东西进入的更加顺利,当火热的肉棒完全进入进去后,钱河发出一声低低呻吟,不自觉的朝后仰起头,露出修长的颈部,他的泪水顺着脸额落下,说不出是激动还是伤心,敏感的内部被阳物刺激地一阵收缩。 完美的契合,比任何一次都完美,在药力的作用上,里面湿热地简直可以把人融化在里面。钱河呻吟的同时,白止文也发出一声叹息,两个人都用力向对方撞过来。他们合力的寻找着对方敏感部位,甚至不用触碰钱河的前面,他也会不停的高潮。 白止文变化着各种姿势,深入钱河的体内,钱河有着比女人更有力更柔韧的腰部缠绕着白止文,后部更是紧紧地咬住白止文,一刻也不放他离开。 白止文觉得这一次才是性爱的极乐,从遇到钱河开始,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他的感官世界,这是任何人都不能带给他的。他紧紧地抱住钱河,在一轮激烈的冲刺后,把种子如数的宣泄在他体内。 满足感,肉体发出了犹如找到归宿叹息,这里可以成为我的归属。白止文抖动着身体,将自己的全部再一次压进钱河高热潮湿的体内。第一次有了一种被性征服的感觉。这个身体带给他的感觉。白止文抬起钱河的头,大汗淋漓的男人,身上裹满了汗水和精液,却在这刻让他感觉到脉动的生命在他们之间流动。剧烈的体力运动后,男人微白的唇半开着,白止文立刻把自己的印上去。 我的男人!无论你愿不愿意,都必须成为他一个人的。 如同要吞噬对方的力量把钱河压向他的胸口,他摸着钱河的头,眼眉、发丝、鼻梁、耳朵,每一处都那么让他喜爱。 不会再放手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把钱河给任何人。 就连他的妻子也不行。 经过激烈的运动,钱河已经累得睡着了。 白止文从床上下来的时候也脚软了一下。第一次有这种纵欲过度的荒唐感,不过那种感觉真的非常好,让人欲死欲仙,无怪乎有君王不早朝的荒淫历史。 张锐被叫到祖屋去的时候一点也不吃惊,因为白止文呆在哪儿有三天了。虽然这并不影响白止文办事的效率和决策,但这明显不符合白止文喜欢四处收集材料情报的性情。作为一个实权人物,他是天朝真正意义上的贵族,他肩负的任务并不像表面那么普通。 他甚至不能单算是体制内的人,他是体制内最特殊的人群之一。拥有极大的决断力,无论是商界、政界或是军界,也就是说他是拥有天朝特权的人。 张锐等几个人被派来保护白止文在业界也是有一定殊荣,所以最近白止文怪异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多方的关注。很多人都猜测是不是上面的风向变了,有人变着法子向张锐也打听了来,张锐都严声拒绝透露任何消息,实际上张锐可以猜到白止文为什么会留恋在祖屋那么长的时间,因为一个普通的男人。 白止文跟这个男人腻在一起三天了。温润如玉,如沐春风,这个是张锐对钱河的初次印象,而后的资料也显示钱河对得起这样的印象。他的小妻子云秀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两个人在一起清苦又甘美,生活虽然很劳累但非常的幸福,如果没有那场突如其来的病痛,不难想象这对夫妻经历了层层磨砺后,将有多美满。 也许他们会有自己的孩子,在假日的时候带着家人去郊游;也许他们会继续二人世界,然后每年到世界各地走一走;也许他们会在帝都买一套房子,将双方的父母都接到城市里来;也许……太多的也许,因为他们值得拥有这样平淡又真实的幸福,可事到如今,张锐有些不敢看云秀的眼睛。 那么真诚又温和的眼神,充满了信任,跟小老板一样骨子里拥有着坚强的人格。张锐是唯一在白止文身边被派来执行这个特殊任务的——将尽最大努力医好云秀。 血液透析和骨质手术都是相当痛苦的事情,尤其联系到神经,大部分时间要求病人保持清醒。睡在手术台上的女孩儿,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下来,痛苦地双手绞住床单,却没有吱声。甚至事后期望地看向病房门口,在失望的时候还能对他微笑,谢谢他能帮助她。 张锐非常清现在云秀有多需要钱河,但也清钱河现在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他的老板对钱河有多执拗,只需知道白止文把钱河带到哪儿去就清楚了。 祖屋,那是家族血脉相系的地方,是承认伴侣地位的地方。张锐没有想到,自己的老板居然会真的把一个男人带到祖屋去。 有多少女人想上位而挣破头的位置,那个小老板几乎没做什么,除了给白止文多做了几碗面,之后又只是在金碧辉煌让白止文给强暴了,就被带到了祖屋。想必那个小老板也不那么乐意自己被带去吧?看到云秀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张锐对他们有一种淡淡的同情和无力感。 他甚至为了不愿意看到云秀失望的眼神而欺骗这个女人。他记得自我介绍的时候说着:我是钱河同事,你的老公被我们公司录取了。我们公司是一个稳定而且收入颇丰的公司,不过因为公司保密的机制,你老公暂时不能跟你联系。我是受他的委托来照顾你的,你的费用已由公司全全报销。 在他提着鸡汤、鲫鱼汤、各类养生汤去照顾云秀的时候,善良的女人居然相信了。只是每日每日都望着门口,坚持着等待某个人到来。 而每当这时候,他就会被女人的眼神打动。 从云秀的口中细细碎碎的知道她和钱河的感情史,这要比从书面上看到的深刻得多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11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11 。云秀微笑着埋怨钱河应该多考虑考虑自己的时候,张锐会有一种犯了罪的罪孽感,他没有忘记,在金碧辉煌最后关上那道门并反锁的人就是自己。 这两个人的爱情有一种超越情感的圣洁,而自己就是扼杀他们的凶手。 幸好云秀的手术很顺利,三天后,他被召回白止文的身边,在此之前他给云秀安排了最好的阿姨,不计成本的照顾她。可就算如此也抹不去内疚。尤其是三天后他见到了钱河。 钱河穿着丝质的长袍,靠在冰冷的大理石柱头上,眼睛就像穿越了眼前的景物直至远方。他的双手缚在身后,低低地垂着,白止文不在的时候,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着,不说话。只有吃饭喝水的时候他会动,这时候伺候他的人,会用小勺一勺一勺的喂,他的表情介于愤怒、无奈和悲伤之间的微妙,所以他吃得很少。 张锐发现他也很少上厕所,有一次上厕所陪同的人不在,张锐本来打算陪着去,但钱河拒绝了,从他皱着眉头痛的神情中似乎让他知道了些什么。 回归的第一晚,张锐默默的在自己的房间里擦着枪。他的房间离白止文的卧室很近,致使他清晰的听了一夜钱河的哭声。 11 钱河越来越惧怕白止文,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新鲜的玩具,被坏孩子成天惦记着玩弄。他一直都带着那双皮质的情趣手铐,每天双手能被释放的时间都很少,大部分是在床上跟白止文做爱的时候,白止文才会放开他的手,有时候甚至会用另几种方式铐住。 用白止文的话来说,他还没有被调教好,需要束缚着管教。开始的时候他难以接受,直到有一次无意间得知原来氏家族的教育都有这个流程,白止文小时候也被束缚过,才觉得原来变态的不是白止文而是他们整个家族。 钱河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一个直男,没有用药的身体很难愉悦地投入跟白止文交合中。白止文对他也经常不满意,钱河在头几天被鞭打的次数很多,几乎每次上床前都会被白止文抽一顿。白止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迷恋起钱河哭泣的样子。钱河被挂在实木的床头柱上鞭打,鞭子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全都招呼到最敏感的地方。钱河忍不住发出一阵阵惨叫。 泪水模糊了视线一次又一次,他趴在床上为白止文做口活,几次钱河都忍不住想一口咬断,但每次想到咬断的后果可能危及到的亲人,他就下不去那个口。而对白止文而言,钱河其实无需做什么,白止文看到他裸露身体,都会勃起,需要他口交主要还是想让他的唾液湿润下,以免进入的时候他过分的痛苦,白止文并不喜欢在自己的下身抹人造的润滑剂,就连钱河的体内润滑也是。 不被设计进入的地方很难自我分泌出所需体液,前戏变得相对比较长,白止文用手指开拓他的身体,但往往效果不理想,看到白止文打算直接进入,钱河咬着牙求他还是用药,至少在过程中他没有那么痛苦,也不那么清醒。 当润滑剂进入钱河的体内,理智很快就被燃烧殆尽,他就像换了个人格,淫荡地爬在白止文的身上,主动求欢,什么姿势都可以,只求白止文快些插入。眼泪成了他们之间的必须品,他都快不记得最近哭过多少次了,仿佛比一辈子加起来还要多。 白止文从后面进入的时候,钱河把头埋进被褥里呜呜地哭。没有尊严、没有人格暗无天日的生活让他几乎想窒息在这柔软的床笫上,被摇摆着进入深处的时候,他会想念云秀,想念云秀捂住他双眼的手,柔软地像小孩一般天真地声音让他猜猜那是谁。原来觉得这些老掉牙的故事幼稚,现在回忆起来却痛彻心扉。 我想见云秀! 我想见云秀! 我想见云秀! 我想见云秀! …… 无数次的默念成了痛苦时唯一的寄托。我的女孩儿还活着,还活着就好!还好白止文一直都很繁忙,虽然晚上几乎都会来,但白天白止文是不会在屋子里的,至少不在阳台和卧室,钱河会舒出一口气,仿佛只有这个时候感觉自己还活着。 白止文派了两个专门照顾他的人,一男一女,都是年老,且拥有安静性格的人。他们一个伺候他的起居,一个照顾他的饮食。 频繁的做爱让他的身体负担很大,排泄也变得没那么方便,尤其是他的双手总是被束缚着。他只是选择尽量少吃一些,尽量不喝水和保持安静。 被人像废人一样的伺候让他很难受,他几乎都不敢看那两个人的眼睛,他更害怕听到两个人叹息:可怜地孩子。那时候悲伤会淹没了他,令他无法呼吸。 你想离开这里吗? 以为自己听错了,靠在柱头上的钱河没有动,只是僵直的身体出卖了狂跳的心。他默默地低下头看着胸前戴的饰物,那是由一条红带和一枚戒指组成的挂件。云秀云秀云秀云秀,他和云秀的结婚戒指一直放在靠近心口的位置。一想到那姑娘,他的心口都会痛。离开这里去见云秀,是他最迫切的愿望。 你想离开这里吗? 第二次听见问这个问题,钱河猛地转过头来,乌黑的瞳孔突然放大,就像一只猫科动物锁定了猎物一般凶猛的神情,然后他闭上眼睛又睁开,表情变得温和许多,他轻声问:“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一旁擦枪的张锐并没有抬头,“忍耐一段时间,我带你出去”。 钱河也转过头,跟往常一样看向远处。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照耀着万物的生灵,给每一处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近,树枝都抽出了新芽,钱河想着家乡比北方更加温暖,现在大概已经百花齐放了吧? 吉普车的声音从远到近,几个男人从车里下来,白止文也从上面下来,男人们向他敬了个军礼,噗噗地又将车开走。白止文抬了抬头望向钱河这边,他处在逆光的位置,钱河看不见他的表情,白止文却能看清钱河的。 那人坐在二楼的阳台上,隐藏在斑驳的树阴里,斜阳的光扣在他的侧脸上,拉成了一条金色的线,恍然看去有些像泪痕,白止文皱了眉。 12 白止文突然不想看见钱河哭泣了。尤其是最近,在他没有打他,也没有强迫他的时候,钱河也总会落泪,身体也越渐消瘦,有的地方摸起来会烙手,跟第一次摸去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他不喜欢钱河看着他的神情,那总是带着恐惧和厌恶。 被他调教了两个多月,钱河的身体逐渐的适应了他们的交合,甚至他学会在他进去之前自己抹上润滑剂,但过程中钱河还是会哭,那双漂亮的又黑又亮的眸子现在很少看向他,只要不是在床上,或是被他鞭打,他就站着或坐在阳台上眺望远处。那样子让白止文有些心悸。他会从阳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12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12 台上跳下来吗? 虽然明知道那不太可能,楼上的防护措施还是很完善的,但总忍不住担心。 白止文从没有对什么人投入过情感,他的父亲从小就严格的训练他,不仅仅是成为一个战士也必须成为一个冷酷的决策者。他们的家族没有出现在任何的阳光下,虽然握着天朝大部分资源和经济命脉,是少数几个能引起全球金融风波的家族。他们的族人非常稀少,尤其到了他这一代,他的母亲只生了他这么一个儿子,父亲对母亲的执着让父亲根本不可能去染指其他的女人,传承的任务落在他一个人的肩上。 童年的时光是灰色的,他不记得自己除了训练和学习外有其他的活动。他也不屑其他小孩玩泥巴的弱智,他非常的聪明,无论学习什么都像海绵一样的吸收,性情自律、听话,性格冷酷、严厉,家族上下对他非常满意。 在父亲死后,家族的权利完全的由他接手过来。在父亲告别仪式后,便是他的继承仪式,那时候他见到了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并不是什么大美人,但性格温柔,有一双非常明媚的眼睛,她穿着黑色的礼裙,在外围驻足看着。在白止文的记忆里母亲也总是在哭泣,父亲偶尔也会出手鞭打母亲,母亲呜呜地哭声和钱河很像,他们都不抱怨只是沉默。 父亲的离去让母亲也随之离开了这里,白止文并没有过问母亲的去向,因为他一点也不喜欢那女人望着他的神情,里面全是悲伤。 这些情绪不能给白止文造成半点影响,因为除了软弱,悲伤不能做任何事情。可他现在很讨厌钱河的眼泪和悲伤。 完成了一天的工作,白止文回到了祖屋。原本去欧洲考察的计划,因为遇到了钱河而搁浅下来。他不想在没有调教好的时候就离开,更不想把钱河带出去被别人看到。白止文对钱河有着越来越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他几乎每天都要回来一趟,见钱河一面和他上床。 钱河和他一起洗澡,他抱着钱河,为他细细的洗去尘埃和疲累,钱河的眼睛里笼罩着一层水雾,扭过头不看他。他把钱河的脸掰过来,吻上他的唇。一只手从钱河的腰上滑下去,沿着臀缝探到里面去。钱河又开始颤抖,但没有推开。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以来,钱河一直不能习惯在没有药物的状况下和他做爱,他的身体排斥得越来越厉害,如果没有带催情作用的润滑剂,他会痛得全身痉挛,更谈不上享受性爱。强行的进入只会让他哭得更凶。 后来白止文默认了,每次都给钱河的内部抹一点,不过他也不喜欢抹太多,他非常不喜欢钱河的身体里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为了方便在浴室里做爱,润滑剂被装在一个非常精美的瓶子里,和沐浴液放在一起。白止文倒出一些抹在手指上,然后进入钱河的体内,钱河闷哼一声,张开腿方便他手指的侵入,他的表情却像是被什么撕碎了一般绝望。 白止文又吻了吻钱河的唇,最终还是没有在浴室里做什么。他们回到了床上,白止文戴上眼镜抱了本书坐在钱河的身边,钱河转过身闭着眼睛在睡。 过了一会儿,钱河额头上越来越多的汗水让他睁开了眼睛,润滑剂起效果了,就算涂在里面的东西不算多,可也让内部又痛又痒又麻,他完全睡不着,只想让下体磨蹭什么。他悄悄地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去,在内部按着,里面热得让人受不了,整个内裤都湿透了,他能清晰的感觉液体从后面流出来。 他更用力的把手指捅进行,可角度一直都不对,这让他的身体越来越难受。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到枕头上,枕芯的海绵很快将水分吸收,等白止文察觉钱河情况不对的时候,枕套上已经有大一片湿痕。 白止文丢开书翻过身覆盖在钱河的身上,他握住钱河的肩仔细看着他,钱河眼睛红红的,眼角挂着泪,牙齿死死地咬住唇,使得齿痕上面带有血迹,浑身发着抖,跟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动物一般往后缩起身体。 白止文温柔地吻着他的眼眉,安抚发着抖的身体,一只手往下握住已经勃起但一直得不到解放的部位,他钻进被子里,把钱河随着身体颤抖的部位纳入口中。钱河发出细碎的呻吟,他抓住被单忍耐着不发出更多声音,白止文适宜地吸吮着钱河的重点部位,钱河迷乱的表情看起来异常的性感。 他第一次给别人做这个,感觉并不坏。这也是因为对象是钱河的原因,钱河让他不停的产生归属感,身下这个男人是他的,全身上下都是他的,就连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呻吟也是因为他而产生的,他为此感觉到快乐。 一边为钱河口交,一边用手指在他体内寻找敏感带,钱河不自觉的摆动着腰部,双腿张得很开,白止文一路舔下去钱河抖动着从端口喷出汁液,但这远远不够,他体内的骚动根本不能因为前面一次高潮而纾解。 下面潮湿的位置吞咽着手指,当手指触到敏感点时,他的身体抖动得更加厉害。他扭曲着腰,睁着眼睛望着白止文,哀求道:“进来,我受不了了,你进来!” 白止文点点头,把钱河抱起来,让他勃发的部位对准入口,松软的入口很快就吞进了勃发的头部,钱河急切的沉下腰,将白止文的全部都纳入体内。 巨大而热烫的勃物在他体内跳动着,钱河的双手环住白止文的脖子,把自己贴近他的胸口,白止文握着他的腰一次一次往上挺动,钱河放纵着自己的声音,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从泪腺涌出,比以往任何一次的异样感冲上了白止文的神经,他一次次抹掉让自己难受的眼泪,温柔的亲吻钱河的唇和额头。 最后几下还没有做完,钱河便昏睡了过去,他最近他的体力下降了许多。白止文环住他的腰,并没有把他从睡眠中吵醒,他把钱河贴向自己的心口,小心地揽着他,不久也睡着了。 没有把巨物从钱河内体抽出,让两个人在早上的时候都有些尴尬。不过也让他们顺理成章的在早上来了一回。 看到钱河再次睡去,白止文收拾了自己走出了小楼。 天气越来越暖和,南飞的鸟儿渐渐都回到了北方,天空中一片生机。白止文回头看了一眼远去的小楼,他在车座里微笑了一下。他满意现在的生活,仿佛做的一切都有了期盼。 躺在后座里静想的白止文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他决定离开几天去一趟欧洲,把事情处理好了就回来,他以为钱河会好好的在这里等着他,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家,以及他确信没有人可以入侵到他的领域。 13 白止文去了欧洲,没有什么时机比现在更好。钱河穿了一套由张锐带来的西服,除了多带了一只表和他已经准备了很久的小包几乎什么都没有拿跟着张锐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13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13 上了车。 那个囚禁他自由的小屋从视线里越来越远,钱河颤抖的手沉静下来。终于逃脱了,多日的忍耐有了结果,他不恨那个魔鬼,因为他切实的治好了云秀。见到云秀的一瞬间,他觉得无论经历过什么苦难都是值得的。 云秀站在码头上焦急等待他的样子,见到他低声喊了一声:老公!遥望着的两个人的眼泪不停的涌出来。之后云秀抱住不断发抖的钱河说:“我知道你一定在受苦。傻瓜,谢谢你,我们一起了。不要哭,我们一起了!” 缠绵的两个人差点错过了出海的时间,张锐不得不提醒他们早点走,以免生变。 云秀和钱河对他千恩万谢,张锐背叛了白止文也回不去了,本来安排他们去东南亚生活最后他决定也跟着一起去。 他喜欢云秀这个姑娘,接触几个月以来,云秀一直都叫他张锐大哥,而钱河更是将他当成了救命恩人,金碧辉煌的事,钱河提都没有提过,那种信赖的神情也是将他当成了大哥。他完全放心不下这两个人以后的生活,他们比张锐的处境更不好,他们再也回不去天朝,再也回不去自己的家,为了安全他们甚至都不能跟自己的亲友再联系。 两个人流着眼泪望着家乡的方向,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形势逼人,尤其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更觉得没有什么比现在重要,他们能在一起就像浴火重生般痛苦的换了一层皮。但至少现在他们牵着手憧憬着未来,相信自己通过努力一定会变好。 蔚蓝的天空上飞翔的海鸥从他们头顶上一划而过,男人们大笑着从海面上归来,女人们推着斗车到离海边最近的公路上迎接他们的langqua(老公)。 云秀也推了一个小车,看着海平面走来得一群男人。他们在这里住了大半年了,从未接触过大海的内陆居民,在这里学会了怎么生活。 大海给予了人类无穷的资源,只要肯靠自己的双手努力,一定可以获得收成。现在正是捕鱼的季节,钱河跟着村民们一起出海都好几次了,因为勤快,他每次能带回很多鱼,而云秀在乡厂的鱼店里做一点加工。把鲜鱼抹上特殊的味料,经过熏烤几道程序做成几道小菜。 因为他们开过面馆,对做吃的得心应手,所以他们的鱼品加工小店的生意一直都很不错。至少维持他们的生活是绰绰有余的。 我们可以养好多小孩,然后每个小孩都像你一样漂亮。 钱河的眼睛发着光,笑容十分灿烂,像个小孩子一样单纯而开心。他和云秀意外的来到这里安了家,现在得到的幸福让他们格外的珍惜。 想到大概一年前云秀因为病痛让全家都陷入了困境,钱河虽然解决了困难,但不难看出他经历过巨大的痛苦,以至于在某些夜里,他会从噩梦中惊醒而瑟瑟发抖。 云秀曾经问起过,他只是惨白了脸,什么都不说,后来云秀就不问了,每次他害怕的时候,云秀总是紧紧的抱住男人,让他慢慢地平息。 他是逃出来的,云秀知道,虽然不清楚具体什么情况,从张锐大哥的欲言又止已说明了一切。在医院的时候云秀已经有了很不好的预感,接到张锐大哥的通知,她几乎直接把早已打包好的行李背上就走。 后来证明她是明智的,只差一点点,他们就被抓住了。如果她拖沓了一点点,或许就没有现在的美好时光了。 那个叫白止文的男人从帝都一直追到了香港,出港的时候那男人站在海平面的另一端,冷酷的眼神望过来,云秀觉得自己都快被冻僵了。直到钱河站在她身后,用双手把她完全的揽入怀中保护起来,她才觉得好了一点。 那时候她已经怀有1个多月的身孕了,晕船和孕吐折磨着她,他们原计划是坐船一直走到印度尼西亚,可因为云秀身体的原因,他们走到菲律宾就不行了。 张锐把他们安置好以后,去了马来寻找他的一个朋友。云秀和钱河就在这里安顿下来,幸而村民们都十分的好客,他们得到了许多人的帮助,才慢慢从困境中走出来。 开始的时候他们语言不通,村民对英语的普及度没有想象的高。钱河都是手舞足蹈的比划,在张锐给的钱花光之前,钱河学会说一些简单的菲律宾土著语。他们请人帮忙盖了草屋,虽然被叫做草屋其实很舒适。屋子的样式是那种海边小屋,都离地1米多高,由几根大树桩支撑着,地板也是木头的。因为亲力亲为的修筑,地面非常平整,上面搭着柔软的毯子。看起来非常的温馨。 然后钱河出去找活干了,他帮人修过屋顶,帮人疏通过管道,帮人料理过花园,能做的几乎都在做。很快全村都认识了他们。钱河初到这里的2个月,从个小白脸晒成了包公,可他很开心,裂开的嘴唇里看得到一排雪白的牙齿。 后来村里人愿意带钱河出海,他们有了真正的收入来源,然后云秀也没有闲着,她开始的时候帮忙补衣服,帮忙收水果,钱河能打渔了,她帮着做出美味的料理。再往后因为她烹饪的手艺还成了全村最受欢迎的人。 “emgái,你男人真很帅,如果我以后找的男人有那么帅就好了!”站在云秀身边一个叫艾叶慧的女人发出一声叹息,村里的人对云秀家都很熟了,有时候他们会叫她emgái(妹子)表示亲近。听到慧的叹息,另一个大姐笑了“叶慧啊,你也得像丽姑娘那么美丽才找得到帅男人啊!哈哈哈。” 周围笑成一团,男人们越靠越近,他们身上充满了海水的苦味和盐味,钱河扛着一大袋鱼笑着来到云秀的身边,他一边大声地跟其他船友告别,一边靠近云秀。然后摸了摸云秀的头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蔚蓝的晴空下,有更多的海鸟围绕着归来的渔船,美丽的景色让人心旷神怡,云秀觉得巨大的幸福随着海风潜入生活,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 钱河把鱼装进云秀推来的小板车上,云秀挺着大肚子从他的身后抱住他。钱河转过脸,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拉着她的手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14 是了,如果这就是结局,他们应该过着宁静祥和的日子。如果没有那件事,他们应该可以就这样幸福的生活下去。 排华危机。东南亚的排华情绪越来越高涨。本来不关这宁静的小村什么事情,但村里来了新的管理说他们这片的游击队有个长官就是一个很排华的人。要他们出行小心一些。无独有偶,就在警告的第5天,那个长官就到他们的村子视察。 云秀差不多有9个月身孕了,大腹便便几乎走不得几步,脚背肿成了包子,钱河每日早晚都为云秀揉捏脚部。钱河家大门被粗暴敲打的时候,钱河正在为云秀按摩。 钱河走到外面,他不解的看着围在自家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14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14 门口的士兵,他们拿着武器指着他。坐在吉普车上的男人穿着军官服,一脸冷漠地抽着烟。 “quantrên(长官),您有什么吩咐?”钱河向着他行了一个礼,他还不太明白这样的民族矛盾会为平民造成什么影响。 坐在吉普车上的男人咧嘴笑了一下,满口的黄牙吐出臭气:“听说你这里有奸细,我们来看看!” 奸细?这怎么可能?第一次发现这古老又可笑的词会那么生动,钱河苦笑一下,这分明就是为难他来了,不过早在天朝的时候他就知道该怎么对付各种“有关部门”,钱河几乎立刻摸出一包好烟散烟给各个军兵,在场的人有的人收了有人没有收,但至少氛围好多了。 钱河说:“长官,需要我们怎么配合都没有问题,只是我有一个快生孩子的婆姨在屋子里,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只要不惊扰就好!”说着立刻又摸出一条的好烟递给了军官。那军官看了钱河一眼,点点头:“看你这么懂事的份上,我直话说了,上面有命令,你们这些外来人需要集中起来学习学习本国的文化,免得生出什么民族矛盾就不好了。” 钱河听着冷汗都下来了,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把他们当战俘一样关集中营进行洗脑或是更不为人知的事。钱河嘴里发苦,在别人的地盘上,外来人是没有任何权益和保护的,这时候求救大使馆安理会什么的都是个笑话。何况他在天朝也是一个黑户,求救等于自投罗网。 命运何其戏弄,在他以为自己将有能力留存这一小小幸福的时候,意外总是无情的拖拽他。钱河知道自己遇到了游击队,明面上说是政府军,实际上是跟恐怖组织没有区别的佣兵团,他们绑架、勒索、杀人。这些游击队有时候会利用民族仇恨赚取外快,比如排华。 他望了望他和云秀的爱巢,下了个决心。他赔笑着说,请求宽限点时间,他收拾些东西出来孝敬各位,然后全力配合军方的指挥,只做一个良民。 那长官满意地点头,钱河几乎转身就朝小木屋跑去。云秀躲在窗台上看,见到钱河上来她哭着说:怎么办?钱河铁青了脸,一边说联系张锐大哥想办法一边收拾了家里最值钱的几件东西放在包里,前一向他当了白止文送他的表的钱塞给了云秀,在这种穷乡僻壤那是很大一笔钱。 他低声吩咐了几句,让云秀带好水和食物藏在他们的地窖里,那里虽然潮湿,但好在很隐蔽。然后他用锅灰抹了云秀和自己脸,再走了出去,前后不到5分钟。 云秀透过缝隙看到那些人带走了钱河,钱河连头也没有回,她有着非常不好的预感,心脏不停的乱跳,她没有时间哭泣,她向张锐发出了求救的信号,然后收拾了家里所有能收拾的东西,躲进了老林里。 再没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祥和的了。再没有人可以信任,因为他们是外来人,在大环境下,不会再有人对他们和颜悦色。云秀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醒着。 钱河被带到大棚里好几天了,这里都集中着在这边旅游或是来此经商的华人,总数大概有15、6个,有男有女也有小孩子。 以前在天朝某某联播里说到国际“友好往来”,在这里并没有实现。除去旅游名胜,其他的地方对华人并没有多少保护,那些菲律宾游击队随意的欺辱他们,在他来之前甚至还有妇女被奸淫的传闻。 因为钱河特别“懂事”,所以招呼在他身上的暴力几乎没有,他又懂得菲律宾语,可以跟官兵们搭话,没想到这成了他被华人的集中棚里被孤立了起来的理由,他没有被菲律宾人殴打,却遭遇了华人团体的冷暴力,也是让他哭笑不得的事情。 被关起来的时间越久他越是忧心忡忡,云秀的肚子刻不容缓,他没有时间可以等待。那些菲律宾兵来视察的时候,别人都尽力躲起来,只有他,站在显眼的地方望着窗口。 一个两个三个,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他不停的计算这个菲律宾游击队的换班时间和步行速度。他们毕竟不是战俘,也没有任何的攻击力,守卫兵不可能那么森严。如果有官方的协调,也许他们也有被释放回国的可能,不过现在外界是否获知他们的事情还未可知。云秀应该会向张锐大哥求救,不过张锐能来不来或是什么时候来都还是未知。况且这么多人被关在这里,没有通知大使馆的几率极低,不清楚大使馆会采取什么行动,一般来说会友好协商。钱河真心的希望这些人能获救。他也不想再听见夜里压抑的哭声。但无论如何这些对他都不利,他没有忘记自己被‘通缉’的身份。 逃跑计划是他一个人制定和实施的,因为华人团队没有人会帮他,钱河能感觉到有些人用很不善的眼神注视着他,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他只能默默地实现他所想的每一个细节。 当他听见门外的人用菲律宾话交流说到天朝开始外交,他们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守夜,只要天朝给的价格够好,他们可以把人质放回去,又说这些人跟猪猡一样,吓一吓都屁滚尿流的时候,钱河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所谓的大棚不过是木屋的下脚地下室,有些农民喜欢把猪喂在这种位置,所以修建的时候通常都有一个槽口的斜角,方便堆放食料。钱河在这里生活了近一年的时间,又亲自修筑过这种建筑,他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容得下人通过的斜角。他割断了链接槽口的藤编,用力的往上掏,果然是松弛的一堆树叶和枯枝,想必这个屋子的原主人是打算把这里当成放柴火的地方。 钱河觉得自己运气不错,他很快挖出了一个大洞,看了看表,计算出菲律宾兵交班的时间,只要往上爬就好了。 为了云秀他愿意铤而走险,游击队是不会放他走的,而他也不可能等待救援的到来,他知道在天朝,他有一个多可怕的敌人。 15 就在1年前,张锐把他从白家的祖屋带出来的逃亡比想象中惊险百倍,想一想都会觉得一阵后怕。 那时候算准了白止文要到欧洲出差3到4天。好不容易出现可以逃走的契机。 张锐几乎是在白止文前脚走后脚就安排了行程。而钱河从未放弃过从魔窟里逃出去的念想,想要与妻子一起幸福生活的愿望战胜了一切,他有着让张锐吃惊的毅力和执着,他完全不像表面表现的那么驯服和顺从,他做了他能做的一切准备。 这两个月,钱河有意无意的示弱和床上百般的配合,白止文终于肯放弃束缚他的皮手铐,因为他不再需要人照顾起居,白止文派来伺候更多是监视的那对老人也被调了出去。 祖屋有24小时的监控,为了有一天能逃脱,钱河趁白止文不在的时候溜进监控室黑了监控视频,只要是他需要,监控视频只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15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15 会播放他录好的录像。那是一段钱河几个小时的正常生活的片子,大部分镜头是他靠在窗口上一动不动。是为了让人觉得更真实,他过去的两个月以来每天都靠在那位置。 单是这样还不足够,他为了更多的私人时间,他不允许有人到卧室里来,白止文原本也是同意的,因为他同样不喜欢有人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所以他只要让人以为他还在卧室里就不会有人打扰他。这些都可以让他有几个小时的时间用来逃走,本来他有些顾虑白止文的保镖们,但张锐的意外出现让他欣喜,他逃走更加顺利。 张锐搞定了其他人,他放了厨房的假,另一个保镖头子李立随着白止文去了欧洲,整个院子除了他就还有张恒,而其他的护卫、保镖没有资格进入祖屋,清洁工和厨房一旦放假就只有他们三个。他谎称张恒失踪已久的女友出现在了扬州某处,张恒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立刻坐飞机去了扬州。 张锐开着车把钱河送到临江口,几乎没有浪费一点时间,云秀也十分及时。他们三个买了最近的票以最快的速度离了港,可就是如此,他们居然还是被找到了。 钱河只离开了祖屋10个小时,他们就遇到了警察。 幸运的是钱河为逃走做的努力,那时候他并不知道会得到张锐的帮助,他自己艰难的收集到了一些装备,当他到了船上和云秀分在了不同的房间的时候,他迅速的修剪了头发,用准备好的道具化了装,那些化妆道具竟然都是白止文用来增加情趣的,短发和妆容让他和照片看起来有些不太一样,所以当大片警察拿着他的照片一一比对的时候,他竟然无恙的通过了。虽然有惊无险,但是还是让钱河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多亏他自己处处小心,不然他根本不可能离开。他完全没有想到,他们做了如此周全的准备后,也仅仅只拖延了10个小时。 从那儿开始,他便觉得自己低估了白止文对他的执着,也低估了白止文在天朝的特权,更低估了白止文的能力。张锐的叹息也说明了一切,他的boss一直都是强大的,甚至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张锐有时候会淡淡的提到他家老板做的一些事情,钱河只能震惊的想着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男人?钱河会发憷的想他招惹上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是什么让白止文的力量会那么巨大?他不敢再用身份证,不敢使用银行卡,更不敢用电话。 与张锐碰面后,他们一致决定分开行动。现在的钱河比逃犯还要危险。他们约好了在香港的某处碰面,然后一起出海。 张锐教了钱河一些很实用的技巧,关于格斗和盗窃,钱河是一个非常有天赋而且聪明的人,逃难让他更是十倍用心学习。 所以当和他们分开后,他买了一张从南京到普陀的票。跟着游客团,偷了一张导游证冒充导游。沿海一些官方的电视在播放他的寻人启事,落尾总是标注着必有重谢的字样。他尽力把自己隐藏在人群中,途中他偷了一个游客的钱包,那人跟他长相差不多,身高也差不多,幸运的是游客身上带的钱也不少。他在那人察觉之前用偷到的身份证去上海的浦东机场买了一张到广州的机票。 打小没有干过坏事,为了和云秀开始一段属于自己的新生活,他强迫自己什么都做,而且必须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带着歉意和冒着巨大的风险,他以最快的速度登上了飞机,然后丢掉了那人的身份证,坐着大巴去了香港的海关。他找上蛇头塞了钱,蛇头带着他偷渡,香港回归后10几年,过港已经不是那么难的事情了,至少大家都这么想的,可不料刚刚过海关,他看见几架直升机在空中盘旋。直升机上装载的巨大喇叭同声传来白止文的声音:“不要做无谓地抵抗了。为了你远在内陆的亲属,不要挣扎!”别人觉得这些只是警察来抓蛇头和蛇人的喊话,大家更是各自抱头鼠窜,可听在钱河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种毛骨悚然。虽然他很快就分辨出这只可能是一段录音,不过也差点吓得他脚软。 钱河意识到那男人更可怕了,尽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追踪着自己。白止文甚至不知道钱河他们的目的地,如此的精确的计算出他的方位实施拦截,这种计算力让他寒了胆,也让他跑得更快。他冒出冷汗想到,白止文从帝都飞往欧洲,就算立刻返航飞往香港,现在也应该才刚刚下飞机。何况钱河原本很自信自己设置的程序还是可以瞒住别人一段时间。 白止文哪儿来的时间下达这么准确的指令?然后他又是如何调动这些资源的?白止文实力让人感觉匪夷所思到恐怖的地步。 不过也正是如此,钱河更加感谢张锐,如果没有张锐,他无论做什么努力都是没有用的。作为灰世界里数一数二的狙击手和格斗家,张锐是相当有名望的,他们得到了许多朋友的帮助。而且只要一有时间张锐就在教他各种生存技巧,张锐对钱河的成长也是很吃惊的,原以为只是一个优秀的上班族或是厨师,没想到学习起格斗来也是非常迅速。 面对强大的对手,他们决定潜伏起来,在他们都不熟悉的香港游轮上成了名符其实的偷渡客。他们在海上漂流了2个月,从香港到了欧洲,又阴差阳错的辗转无数次的船返航回来。 这样费尽心思的躲避,终于有了一定的成效。2个月足够让大部分的国人忘记他的存在,警察和海关几乎都停止了寻找,一切似乎风平浪静。 他做了最后的决定,为了永远的安全他打算携云秀跟着张锐一起到印度尼西亚的某片美丽的岛屿生活一段时间再转入新西兰。 张锐和他一起商量了线路,以及出行的方式。经过两个月的学习,张锐也承认钱河在某些方面真的非常有天分,一路上都开着他到哪儿都饿不死的玩笑。与平等的身份跟钱河商量。确定了目的地后,他们搞到了三张珍贵的船票,终于登上了前往幸福彼岸的船。 但钱河还没有来得及放松紧绷的神经,无意之间的一次对视,让钱河感觉从人间掉入了地狱,他在港口看到白止文! 他突然觉得自己整个神经都崩溃了,他浑身都在颤抖。 他见到他了,他找到他了!就在他以为白止文已经放弃的时候,现实像噩梦般,抓住了他。恐惧让他几乎失去所有支撑自己的力量。 白止文这个可怕的男人似乎比他的想象还要难缠一万倍。 他站在港口冷冷地注视着钱河,护栏的影子显得白止文的身型更加笔直,他的眼神追逐着他,看着钱河落荒而逃的上了船,看着钱河出航。钱河几乎不敢回头!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找到他却什么都不做?过了很久他才从恐惧中恢复过来。然后庆幸着他还能跟他的女孩儿在一起。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16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16 站在甲板上的女孩儿在风中发抖,他慢慢的走过去,伸出双臂环绕她,她也伸出手抚在他的手臂上,他们互相温暖了对方,看着渡船离岸边越来越远。两颗相爱的心,慢慢地被欢喜填满。 云秀怀孕了,为他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欣喜。 感谢上帝,白止文最后放走了他。也感谢白止文,放他一条生路。他更加珍惜和云秀一起的生活。尤其是现在,云秀就快要生产了,钱河一步也不想离开云秀。 16 挖开柴槽,钱河小心的冒头看了看,还差几分钟就到交班的时间,那时段会出现几分钟甚至更长一些时间的防守空当。 他对跟他关在一起的华人说,不要害怕,救援很快就会到了,他们也不用跟他出去冒险。那些人都不怎么懂菲律宾语,中文还是没有问题的,尤其是普通话普及以后,相信没人不懂他在说什么。 地下室比较昏暗,致使他并没有发现多数人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他。当他拨开出口的枯枝烂叶,小心快速地爬了出去,还没有爬出几步,意外发生了,跟他同处一个地下室关禁闭的人中有一个年近中年的妇女发出一声尖叫,她指着钱河开始大声地骂起来,使用的普通话里夹杂着南方系语言,有些听不太明白,钱河只辨认出‘汉奸’‘污蔑’‘置于死地’几个词,突然之间角落各处附和地咒骂声不绝于耳。 钱河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明白这些国人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向那些菲律宾人发出预警,就算他懂得菲律宾话,跟那些菲律宾兵能搭上几句话,只是没有被欺负而已,为什么这些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宿敌,憎恶地眼神让人毛骨悚然。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吗?看他们扭曲的面孔,辱骂着钱河,有的人把一些杂物石子丢过来砸他,钱河只觉得不可理解。 这些人害怕残暴的菲律宾兵,可一点也不怕他,有几个男人朝着钱河扑过来,想拖住钱河的腿。强烈地压迫感让钱河顾不得身型迅速地爬出了洞口卧倒,他听到换班的人从不远处小跑过来,嘴巴里骂骂咧咧,他利用对建筑的熟识将身体咔在一个细缝里,然后从哪儿钻了出去。正好形成一个视觉盲点。 在这里一般会修建这种建筑的地方离水都很近。尤其到了现代,住在城镇上的居民都愿意修成小洋楼,这种乡下的建筑除了海边的小渔村,还有离湖畔很近的森林。钱河初次被押到这边来的时候就闻到了水的味道,他相信这边会是一个沼泽,从矮脚钻出去以后他看到不远处果然有一条小河。 跟着他爬出来了两个愤怒的男人,他们完全没有掩饰身型,口中大叫卖国贼,你不要跑,诸如此类的话,钱河没有听得很清楚,他专注地将身体闪入一个草丛中。然后他听见那两个跟着他跑出来的男人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钱河转过头,看到几个菲律宾兵用步枪砸他们的头,两个人满头是血,其中有一个大喊着:兵爷,我们不是要逃跑,我们是帮助你们抓真正逃走的人,他就在哪儿。说着把手指向钱河,可那几个菲律宾人根本就不懂中文,他们更用力的殴打那两个人。钱河心乱如麻,对那两个国人既同情也失望,还有一种无力的愤怒充斥着神经。 他无法理解这些人怎么能将辱骂他‘卖国贼’‘汉奸’的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到自己被捉住后,说出的话却是如此地龌龊,他不再理会那些人。 他潜伏在草丛里,时间不多了,马上就到了开饭的时间,在那之前会有人来点他们的人数,如果他没有抓住机会逃出去会很麻烦。 无论如何他想快点见到云秀。 可他被发现不见速度比想象中的快,那些菲律宾人把浑身是伤的两个中国男人压回去的时候就发现钱河不见了。大概是因为平日钱河太醒目了,他的离去比别人更加突出?钱河正慢慢潜出的时候听到菲律宾兵愤怒地大叫,几个小队立刻对丛林展开了搜索。 他们的基地是环水的,除了背后的小河,其他必经之路都布满了重兵。除非他游过小河,否则他只能从入口出去,那里有两座3米多高的瞭望台,他不可能越过两个瞭望台的视线逃出去。菲律宾人搜索的方式过于紧密,如果不尽快行动,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钱河咬了牙打算冒险。如果不能从正面离开,就必须选择从小河走。 虽然对自己的游泳技术还算比较自信,但据他观察,这边小河的流水比较湍急。唯有一个浅滩可以通过,他摸索着窜了过去。草叶在身后发出细碎的响声,在快接近的时候,他跟一个菲律宾兵相遇了。 双方都愣了一下,那菲律宾兵大骂一声,举起了枪,钱河飞快的一脚踢在那人的手腕,那人啊了一声,枪从手中掉了下来,钱河一把抢过来,接着一个手刀那人晕了过去,之后翻身滚扑入了另一个草丛。 那人晕前的惊呼带动了整个搜寻的队伍。叫骂声从身后传出,钱河飞快的来到了浅滩,流弹哒哒哒的声音让他顾不得什么的直接奔到了浅滩跃进水里,他一手抓住枪,一边奋力的游,然后他发现为什么这个缺口没有人防守了,游到一半钱河惊愕地发现对面的浅滩上居然趴着几只短吻鳄。这个军队居然把阵地建在鳄鱼潭上,让人遍体生寒。 钱河看到有两只鳄鱼随着他的入水也下了水。 冒着几乎必死的危险游到对岸继续逃走?还是退回来被人抓住?钱河一瞬间完全的僵住了,对长相丑陋又凶狠的冷血动物感到由衷的害怕,那如同锯齿一般的牙齿,长在狭长的嘴上,发出恐怖的寒光,鳄鱼独有凹凸不平的皮肤让人头皮发麻。 只用了一秒,钱河就决定往回游。见云秀很重要,但也必须有命见到才可以。比起人的威胁,现在鳄鱼更可能成为收割生命的死神。岸上已经站了好几个菲律宾兵,他们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钱河。鳄鱼游泳的速度比他快多了,他游到离河岸只有不到10米的距离,一只鳄鱼差一点追上了他。钱河没有像那群菲律宾人想象的那样哇哇大叫后被鳄鱼撕碎,他在河里一个奋力的转身,ak47的寒光在最危急的时刻犹如神助,几颗子弹穿过了水,打击在一只鳄鱼的头上,血花从那只鳄鱼的头部冒出来,血迅速的染红了一片水域。血腥味在水里和空气中蔓延,更多的鳄鱼被激起凶性,噗通噗通的冲进水里。 第二只鳄鱼追上来,凶狠地咬住枪筒,钱河听见岸上有人在惊呼,那水中的鳄鱼咬掉枪后在水中转身过来攻击钱河,钱河那会给那凶兽那么多时间,没有了枪他拔出了藏在小腿的短刀,那短刀是张锐送他的,瑞士制造的质量让每一处设计都很精确,虽然不是吹毛可断的神兵利器,但对刺杀力量的输出可以完全彰显出来,他按住张大嘴的鳄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17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17 鱼,一刀捅进鳄鱼的眼睛里。鳄鱼吃痛,在水中大力的翻滚,钱河用力的蹬了一脚,鳄鱼和他分别朝两边漾开。 第三只、四只鳄鱼游了过来,情况非常紧急,钱河离岸上还有大概7到8米的距离,他几乎不敢转身朝岸边游,因为被咬住后腿的几率太大了,他不能被鳄鱼咬到,一旦咬到他必死,可他不能死,他还要照顾云秀,还有他们即将降生的宝宝。越来越多的鳄鱼下了水,被他杀掉和受伤的鳄鱼将水面染成了红色,有几只消失在水面上,同时消失的还有钱河。 平静的水面在几秒钟后剧烈的翻腾了起来,岸上的人看得大汗淋漓,那个中国男人杀了第三只鳄鱼,他不知怎么做的潜到了鳄鱼的肚子下一刀将一只鳄鱼的腹部划开了一道大口,鳄鱼的挣扎让水面上布满了内脏。那男人出现在第四只鳄鱼的背上,鳄鱼像辆水泥搅拌机,不停的在水面上翻滚,发出咕噜咕噜的吼叫。 当更多的鳄鱼游过来的时候,有人朝鳄鱼开了枪。筋疲力尽的男人把第四只鳄鱼也带上了岸,鳄鱼的全身都在抽搐,没有多久就停止了挣扎。水面上漂浮着7、8只鳄鱼的尸体,其他的鳄鱼在见到钱河上岸后游回了对岸。 钱河被两个男人抓住双臂提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他抬着头看了一眼刚刚来到水边下令杀鳄鱼的将军,那人有一张很坚毅的国字脸,身高比普通菲律宾本地人要高,军服跟美军制服有些像,表情很严肃:“你很勇敢!”那将军说道:“不过你逃走是不可饶恕的。我们会给你举行勇士的葬礼。死刑在今天晚上执行。” 钱河苦笑,他没有力气挣扎,逃走后判死刑的结局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听那将军继续说:“另外,我们找到了你的女人,作为惩罚你的女人会作为军妓。” 他的女人?云秀?钱河楞了一下,军妓?在他的脑海里过了好一会才理解了那句话的意思:“不!你们不能这样!”云秀?他们抓了云秀?一想到云秀的哭泣的脸,钱河几乎崩溃,他拼命大吼道:“不!不!不……” 情绪激动的男人让两个强壮的士兵几乎压不住他,“不要!——” 傍晚的时候,钱河被挂在一颗楠树上,将要执行死亡和惩戒,前来围观的人有很多。俘虏也在其中,钱河看到了骂他的中年妇女和两个追他的中国男人,他们幸灾乐祸的表情让他皱眉,他不想看见他们。 然后他见到了云秀,狼狈的小女人没有哭泣,她紧紧地护住自己的大得惊人的肚子,一双美丽的眼睛朝钱河望过来。 只是一眼,钱河就觉得自己的眼圈热得让人受不了,云秀望着他,做了一个:爱你!的口型。无论如何他们都是相爱的,无论是不是在一起,无论迎接他们的是不是死亡。 今生能遇到妻子是他的幸运,他非常的珍惜跟云秀在一起的时光,哪怕只有一点点,哪怕那时光是痛苦不堪,甚至撕裂灵魂的。 将军说要在今夜执行处罚,钱河死去而云秀成为军妓,死亡并不可怕,不能继续的守护他的妻子还带来灭顶的灾难,使他痛苦欲绝。 为他执行死刑的人是一个长相很周正的小伙子,那目光里能见到隐隐约约的崇拜,他走过来跟钱河说话。他也是午间追捕他的人之一,看到了他与鳄鱼搏斗的那一幕,对他的机智和勇敢非常佩服,然后遗憾的表明他不能跟他做朋友,不过会让他无痛苦的死亡。 行刑人冗长的‘演说’,让死刑推迟了一点,钱河根本就没有听到那人在说什么,他的目光穿过了人群一直注视着云秀,他恐惧地睁大眼睛看到一群菲律宾人朝云秀围了过去。 “她是孕妇!她有身孕了,你们看不出来吗?你们是恶魔吗?一点人性都没有了吗?”钱河焦急地大喊:“求你们了,发点慈悲吧!” 钱河在树上用力的挣扎,他看到云秀恐惧的眼泪和那群没有人性的男人对妻子粗暴的动作,他一脚踢翻了行刑人,行刑人从用树枝搭成的邢台上掉了下去,然后他握住栓住自己的绳子用力一提,逃亡的1年里他用张锐教他的方法技巧所锻炼出来的身体非常有力量,他靠着臂力跃上了楠木桩头,绳子的另一端只是一个活结,他拔下了活结从树桩上跳下来。 邢台下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夕阳的光晕照在他的脸上,形成了一张金色的脸庞,那张脸因为他妻子的尖叫而扭曲。最初的几颗子弹幸运地被他躲过去后,他冲进了人群,朝着云秀的方向扑去。 那一刻是及其惨烈的!多数的人转过了头,其中也包括部分菲律宾兵,有什么比拼尽性命去挽救妻子的丈夫更触动? 云秀的尖叫声,让许多人心惊肉跳,有经验的人很快就发现,受了过度的惊吓孕妇出现了分娩的状态,云秀的双腿之间流下许多的液体,一个新的生命即将诞生,但是他的母亲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力量来生育他,他的周围没有护士和医生的围绕,他没有热水,没有毯子,没有家人在焦急而期盼的等待,他的父亲向他的母亲扑过来,带着死亡的气息。 钱河终于冲到云秀的身边,那么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让众人不自觉得让出了一条道。温暖的手握在云秀的手上,云秀的双腿已经支持不住的跪倒在冰冷的地上,云秀躺在钱河的怀里,泪水和汗水模糊了她的面孔,她紧紧地抓住钱河的手。 “帮帮她,有人能帮帮她吗?”钱河泪流满面,他浑身都在颤抖,他的云秀,他的小妻子正在接受新生的考验,但为什么会是这么残酷的环境?云秀的手摸到了他的脸,一点点擦去他的眼泪。 一阵剧痛从背心穿过来,云秀跟着他也震了一下,之后钱河睁大眼睛看着怀里的妻子浑身开始抽搐,血从云秀的胸口冒出来。是一颗子弹!一颗子弹击中了云秀,钱河大叫了一声,不敢置信。那颗子弹从钱河的背后袭击过来,穿过了钱河的胸口射进了云秀的体内。 “不!不!不……”钱河发出凄厉地惨叫。他抱住自己的妻子,慌乱地压住云秀冒血的伤口,云秀的体温越来越低,云秀握住他的手,轻轻地低语:“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和我们的孩子!” 云秀的下身也冒出许多的血来,钱河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血红了双目,觉得自己的体温也在下降,背心和胸口的剧痛让浑身都麻痹了起来。意识也在退减中,他只能继续握住云秀的手,永远也不放开。 模糊中他听到了枪响,一声,两声,三声……无数的,密集的,从各处袭击而来,然后他晕了过去。 17 点滴一滴一滴的从高处落下然后流进他的血液里。让插入针头的整只手都处于冰冷中,那只手不知道输入了多少液体,冷得有点痛。 钱河从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18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18 沉眠中醒来,不知自己身在何方。雪白的窗帘随着吹入的风轻轻地飘起一角,鸟儿在窗外叽叽喳喳的叫着,偶尔有飞机在遥远的上空飞过的声音,剧烈的头痛让他头昏眼花,他慢慢地转过头,看到了他住的房间里摆满了仪器,滴滴滴滴地声音从起搏器里传出来。钱河只用了一点力量,胸口传出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裂开嘴。 好痛!神经被痛苦麻痹的瞬间他突然回忆起许多事情。机关枪的枪声、四周的惨叫、浓厚的血腥味、直升机、像电影里美国大兵似的全套武装的正规特种部队,有人把他从地上架起来对着对讲机喊:目标已找到,已中弹……而他身下的是他的妻子云秀!云秀!!他忽然想到了他的女孩儿,她在哪儿?一股血液冲上了他的大脑。 医院?他在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依旧在医院的空气里漂浮着。他不关心他是如何获救的,他只关心他的女孩儿现在在哪儿!他拔了缠在身上的各种管子取下点滴针头,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 恍惚的神经让他依稀听见警铃,貌似镇定剂的药力还没有完全的退去,他掌握不住平衡,从床上跌了下去,他想要关了警铃或是早一些冲出门找他的妻子,可酸软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之后他看到冲进房间的医生和护士的身形。 “请问您看到了一个刚生完小孩的孕妇吗?她的名字叫云秀,她中了枪!”被人从地上扶起来,他反手抓住医生的胳膊问道。看医生没有反应他又用菲律宾语问了一次,接着用英语又问了一次,可医生和护士就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把他固定好又插上了点滴,这一次他们把他绑在了病床上。那些维持生命的仪器倒是推开了,护士抽出了一支针药,按住他的手臂打了一针进去。 他没有挣扎,就是挣扎了也没有用,酸软的身体根本不被支配,他只能选择换几种方式问云秀的下落。护士和医生冰冷的态度让他有些无措,他想抓住医生的胳膊,可绑住的手让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想撑起身体,酸涩的肌肉让他跌倒在床上,视线模糊成一大片一大片的碎块,窗外的鸟叫像是离他越来越远,他知道自己的意识正在涣散,可太想知道云秀的情况让他不肯昏睡过去,他睁着眼睛,集中意志瞪着护士。 整理器械的护士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在医生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露出一些怜悯的神色来,钱河紧张地几乎脱口而出的询问被护士的一根手指压在了唇齿间。 护士出去后,钱河焦急的等待,用意志战胜了药物的催眠,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汗珠侵湿了被褥,直到那名护士再次进来。 “上帝啊,你还清醒着吗?”果然是那个女护士,钱河激动地想要爬起来,但是双手被钉在特殊的病床上没法动弹。不久之前注射的药物起了作用,钱河感觉自己全身都酥麻,只要微微闭上眼睛就能睡着,连舌头都不大听指挥,他口齿不清的问护士是不是有见到云秀。 护士用可怜的神色看着他,他忽然觉得很害怕,心脏都为之收缩,幸好那护士说好像见过那个女孩儿,那可怜的女孩儿并没有死还生了一个宝宝,但她也不知道她在哪儿,也不知道婴儿的下落。 钱河悬着的心终于没有那么狂乱的跳动,他接着问为什么不知道那女孩在哪儿?他是怎么进来的?谁送他进来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护士支支吾吾的说了些什么,钱河没听清,他没能等到护士组织好语言,便再也抵挡不住药物和自身的虚弱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还是那位女护士在他床前不远的地方,女护士有着一头很漂亮的长头发,一双动人的眼睛和美丽的长腿,只是现在那护士被压在距离病床很近的墙上,长发散落血迹斑斑,动人的双眼流出眼泪,美丽的长腿弯曲着跪在地上。 钱河突然觉得从窗外传来的阳光很刺眼,有一个男人坐在一张非常舒适的椅子里握着一把短刀像是挑着指甲又像是单纯的在玩。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服,上面没有任何标志和纹章,几个彪型的大汉站在他的身边目不斜视。 钱河闭上了眼睛,觉得世界的颜色好似突然少了几种,变得灰暗起来。房间里听见护士呜呜的哭声,钱河皱着眉说道:“白止文!不管别人的事,你放了她吧!” 当一切仿佛又回到绝望的原点,恐怖的回忆从埋藏的内心里奔流而出,钱河觉得从窗户外射进来的阳光亮得刺眼,他又闭上了眼睛。 絮言絮语 摸下巴,人气这么少,难道也应该写一个高h的all来?哈哈 18 记忆像噩梦一样在脑海中翻滚,云秀一边吐血一边抓住他的衣袖说,我爱你…我爱你的样子让他心碎,其他的一切过去好像只是浮云。听见自行车的铃声从远到近,又从近到远的声音让他无比的怀念。 他好像从恐怖片的异次元里走了一圈回来,整个人都瘦成了皮包骨,去菜市买菜的时候,卖菜的大妈还担心的叮嘱:小伙子多吃点,看你都瘦成猴儿了。 他笑道:其实我吃的蛮多了,比起前段时间简直算大胃王。说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悠悠的笑起来,和煦如阳。 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桑塔纳2000停在他的身边,钱河没半点诧异,只是把自己买的蔬菜,肉类丢进后座,然后走到副驾上坐了进去。 开车的是一个男人,大概有1米88的高度,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不怒自威的神情,他抿着嘴没有说话,启动了汽车往前开去。 “今天吃什么?”开车的男人随口问道 “宫保鸡丁、金钱爪、东坡肘子、爆炒茶树菇、腰果十香鱼、白菜豆腐汤和酱排骨。” “嗯,今天看来有口福。” 钱河轻嗯了一下,没有再说话,车里很安静,钱河打开了窗户,也没敢打开太多,身边那个人的身份比较特别,他不适合太过于暴露,就连这辆桑塔纳也是伪装的。 桑塔纳的玻璃全是防爆的钢化玻璃,外壳是硬度很高的材料,引擎也并非一般的汽车引擎,而是经过多次改装的涡轮喷气发动机,可以在几秒内加速到100公里。安全配置非常高,甚至有电影上才能看到的ai系统。里面空间也比想象的大和舒适,真皮的智能座椅,前排的冰箱里放的各种饮料。 “先去刘医生哪儿去吧,再去小陈老师哪儿,还有我想去下某街的儿童店,昨天我看到有卖幼教的材料!” “不用了,今天先回家,出来半年了,宝宝很想你。 刘医生和陈医师已经在家里等你了,你说的幼儿教材会在天黑之前送到。” “噢!”钱河卷起身体,看着两旁的树木向后移动,有点头晕,“有药吗?我想睡一会儿!” 开车的男人把脸转了过来看了他一眼,那张让钱河惧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19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19 怕的脸让他不自然的抖了抖,白止文又把脸转了过去,就算经过了近3年心理医生的治疗,也没有能根治钱河对他的抗拒。 这当然是治不好的,只不过是医生对钱河的暗示罢了,不过看来也没那么成功。钱河还是很怕他。白止文无论在生理上还是在心理上给钱河的伤害是不可磨灭的,就连那时候的云秀拼命的安慰他也没能让他完全摆脱噩梦。 是的,那时候他处心积虑的从白止文的魔掌中逃了出来,却没有想到他患上了精神分裂症,他极度怕人的触碰,严重的时候他甚至不敢见外人。幸好那时候他们在海上漂流,没有多少人,而他的妻子云秀耐心的引导他,开导他,跟他结合,温柔的抚慰他,才治愈了他的心病。可喜的是云秀怀上孩子大概也就是那时候的事情,孩子让他彻底的活了过来。在菲律宾的生活充满了快乐和幸福。 可没想到他从菲律宾回来,病情一下子如同火山爆发式的复发了。迟迟不见好的枪伤让他高烧不断,嘴里呓语着听不清的话语,白止文抱他的时候,他经常陷入半昏迷。医生常常到家里来会诊,后来主要来的是几位心理专家。 钱河才20几岁,经过锻炼的身体很有韧性,枪伤原本不是致命伤,用的也是最好的药,可还是感染了,差点成了败血症,药味一直在屋里久驱不散,他抗拒着所有人的靠近。然后白止文听从了医生的建议,让他去疗养,最后选了他家乡附近的大城市。 他没有住什么疗养院,而是住在一间老旧的别院里,离市中心比较近,附近有超市和菜市场,也有幼稚园和医院,在那儿他接受了医师的催眠心理暗示等等的各种心理治疗。刘医师和陈医生就是他的私人医生。 19 院子里有颗杨树,初夏的时候,太阳一晒总会有些飘絮在空中,像纷飞的雪。别院附近有很好的植被,经常听得见小鸟在枝头吵闹,宁静的生活让钱河疲累的心灵得到喘息。 白止文很忙,两周才能来一次。初次踏入这里的时候,白止文看到钱河搬了根凳子坐在院子里剥黄豆,见到他并没有特别激动的样子看起来自然多了,虽然肌肉还是有些紧绷,但他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他说:今天晚上吃黄豆烧番茄。 钱河烧菜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白止文很久没有吃到钱河做的菜,觉得有些暖意。晚上白止文破天荒的打开电视看,钱河在厨房里洗碗。钱河一直坚持做什么都亲力亲为,他不喜欢被人照顾着,别院除了园丁,也没有别人了。 下午6点左右园丁下班后,这个别院就只剩他们两个。洗了碗出来,白止文叫他坐过来,然后白止文抱着他,分开他的腿放在自己的膝上。整整1年的时间,钱河离开白止文1年了才回来,接着病了大半年,整个人都消瘦得不像话,就算近两三年的用心调养,也没有多大起色。 白止文抚摸着他,从发丝到后脊再到臀部,然后解开他的裤头钻了进去。钱河闷哼了一声,之后的声音被堵在了喉咙,白止文用唇舌占领了钱河的嘴,钱河闭着眼睛跟白止文接吻,下身微微抬起,方便白止文的手指更深的进入体内。 白止文拿了放在沙发柜子里的润滑剂,挤了小半管到钱河的后穴,钱河转身趴在沙发上,抬高臀部感觉白止文手指钻入后拓展开来,不久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彻底的打开了他的身体,他把头更深的埋到柔软的靠枕下,断断续续的呻吟从他的口中溢出来,白止文抓着他的腰来回的挺动,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炙热。 两个人的肉体关系似乎从第一次开始就没有改变过,无论钱河变成什么样子,白止文对他的身体从未改变地执着。钱河也已经放弃反抗,想起自己刚刚回到白止文的身边,他被白止文抱上床的时候,还会挣扎。可有什么用?白止文总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痛苦受伤的依然是钱河自己。白止文口中只需要吐出一个名字,钱河就一定会千依百顺,但他没有,至始至终白止文都没有提到那个人。 几乎是绝食般的厌食症困扰着钱河的最初时段,白止文抱着一个小男婴到他的身边,问他想给这个孩子取什么名字的时候,钱河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哭了。 最开始钱河吃什么吐什么,在许多营养师和心理医师的努力下,钱河厌食症有好转,他渐渐的好起来,不再躺只躺在床上,而是经常光顾婴儿室,晚上与白止文交合也不会半途晕厥过去。但他一直没有真正好起来。最终白止文让他到南边的别院修养。 一住就是小半年,白止文基本半个月来一次,被钱河喂饱后会离开,然后钱河可以清净一段时间。后来钱河自己要求白止文带他回去,因为他实在是太想见孩子了。无论钱河身在哪里,孩子都像风筝线一样,被白止文牢牢得握在手里。 之后的两年,他的冬春两季会在别院修养,身体在足够的休息后终于得到了恢复,病痛也没有那么频繁的折磨他。 这年他又住了好几个月,白止文到菜市场来接他的时候,他就预感差不多要离开了。白止文递给他一小粒蓝色小药丸,钱河扔进了嘴里,然后他又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窝在副驾驶睡了过去。 白止文直接把车开到机场,钱河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帝都的祖屋里了。一个小脸红扑扑的小男孩扒着床沿,看到钱河醒来甜甜的声音叫他爸爸。钱河立刻清醒了过来,跳下床把男孩抱了起来,亲亲他的面额。 宝宝已经3岁多了,长得虎头虎脑的,有着和自己相似的眼睛以及像极了云秀的全额,嘟嘟的婴儿肥还没有消下去,憋着嘴不情愿的唤他,然后抱怨他为什么又让他的父亲大人为难。钱河难过的强笑了一下,不敢辩解。 宝宝叫钱河爸爸,却是叫白止文父亲,如果说宝宝长的像钱河和云秀的话,那强势的性格几乎是白止文的翻版。还有个更小的叫白陵幸小男孩更是与白止文一模一样,但意外的是,那小孩比起宝宝与钱河更亲一些,他是白止文的孩子,不知道是跟哪个女人生的,钱河没有见过也不关心。 偶尔两个小家伙会到钱河的身边来,给他点安慰。不过宝宝更多的是被白止文命令来的,陵幸是自己过来的。钱河想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可看着宝宝的脸,云秀的影像几乎会占据他的整个视线,那一声声缠绵的爱你,仿若震耳聩聋,会让自己心痛欲碎。 白止文不让他和孩子久待,说是为了他身体好,宝宝也不喜欢被他抱着,对宝宝来说,这个男人除了偶尔会抱自己外什么也不会,而白止文却会满足他一切要求。 钱河对这一切都默默忍耐着,只要她的孩子还好好的,相信只要认真几年的教育还是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20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20 能纠正出一个优秀的人格。 20 白止文非常繁忙,就算在家里,钱河也不一定每天都能见到他。白止文也不怎么限制钱河外出,所以白止文或许并不知道钱河接触了白家的另一个非常重要的女人——白止文的母亲芸夫人。 初次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芸夫人让管家把他带到了一间很风雅的小茶苑。从日本带回的风铃意外的适合庭院的布置,微风吹来发出清脆的铃铛声。院子里小茶几上放着热腾腾的龙井,风韵极佳的半老女人拿着一把扫帚,轻轻的扫着落叶,短短的天井走道上挂着一只鸟笼,里面有水和鸟食,却没有鸟,显得有些怪异。 芸夫人望着他的目光笑道:“这小家伙,晚上会自己回来的。呵呵,别拘束了,快请坐。”然后把扫帚放下,拉着他一起坐了下来,先问着他的身体怎么样,喜欢吃什么,孩子好不好。钱河那时并不认识芸夫人,最初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听她断断续续的说道:“白止文那孩子,从小就有点怪,比他父亲的脾气还大呢。” 芸夫人给他们两人倒了茶,笑眯眯的说着哎呀!忘记自我介绍了,人老了云云,然后像长辈一样的看着他,请他喝茶,自己也端起茶慢悠悠的喝着: “你不太了解白止文的过去吧?那个孩子啊,从小就是个天才儿童,对什么事都理解特别快,做事特别认真特别好,但不爱理人咧,经常一整天一句话都不说。就连做母亲的,也不开口,那时候我还以为他有自闭症,后来才知道其实他先天失感障碍,缺失几种平常人的感觉,对人也不会特别有感情。 那是白家人都有的遗传病,他父亲也有,可白止文的尤其严重。你知道吗,小时候他父亲给他测试智商,他的智商高达180,我偷偷的给他测试了情商,他的情商只有50分,我一度认为他长大了根本不可能融入社会。 可他做得比谁都好。无论是家族,生意,军队,政治还是他那些科研部,如果我不是他的母亲,我根本不会相信有一个人会那么厉害,而且那么年轻。 你猜不到吧,好多女孩子暗恋他呢。从小学开始就有女孩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了,他在国外念大学的时候还不到16岁,有个叫小雪的女孩儿追着他,都追到国内了,最后被他呵斥赶走的。 那个小女孩也是个非常了不得的天才。我听说那女孩子现在为他工作,成了他的助理。可是你知道吗?他们几乎是永远不可能的,因为白止文没有对她动情。 白止文是个很残酷的人吧?我都听说了,你的事,还有你的妻子和孩子。我由衷的想替我的孩子向你道歉。他从来就没有顾忌过你的生活和你的人生。我知道你很苦,对不起啊孩子。 哎!我无意对他的错误进行辩解,只是我想让你知道,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的基因缺陷,他没有这个意识。 他们家的男人的感情障碍,让他们很难动情,感情对他们而言……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嗯,用年轻人的话来说就像一个冗长的人生游戏被突然打通关,那种几乎一生才有一次的体验。我形容得不好,你不要见怪。 其实白止文那孩子一点也不懂爱,他从未爱过他的父母你信吗?呵呵,好孩子,我知道让你听这些会不舒服,我很抱歉。” 宁静的小院里飘着淡淡的茶香,女人为钱河续上茶,四处都是祥和的氛围,无关钱河的心中有着怎么样的波澜。钱河不知道该说什么,对着一个母亲告诉她有多恨她的儿子? “我知道,他伤害了你,无论是什么理由那都是错的,虽然他爱你。站在母亲的立场上,我想请求你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继续爱下去,可以吗?” 钱河默默的站起来,把茶杯放在用石板做成的小茶几上,垂着眼帘没有说话。老妇人低了下头,微微的笑了,说道:“我明白了!那么请让我给你一个机会吧!” 说着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叠得很整齐的便签递给了钱河“孩子,这个是你妻子现在住的地址”云秀的住址?钱河望着那张纸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浑身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妇人温和的笑了笑说道:“你不用担心,她很好。来,拿去吧。 另外,如果你打算离开白止文,这里有一张卡,里面有10万人民币和100万美金,以及你的新护照。 我猜你一定舍不得你的孩子,我也准备了你孩子的身份材料,老马,请把资料袋拿过来一下。”身材很魁梧的男人出现在妇人的身后,整张脸看起来充满了戾气,但看向妇人的时候,却能感觉到十分温柔和小心。 芸夫人轻轻的抚一下男人的手臂,两个人无言的默契在空气中无形的流转着。好似做了一辈子的甜蜜夫妻,这让钱河很惊讶,这个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白止文的父亲。 芸夫人把资料递给了钱河,钱河接过后轻声的说了句感谢,能够脱离白止文,他并没有露出高兴或是悲伤的样子,连他自己都讶异此刻内心的平静。 芸夫人看着他又笑了起来,说道:来,陪着老太婆再喝会儿茶好吗? 说着介绍了一下马叔,原来这两个人才是真正的原配,白止文的老爹也混账过。直到白止文的老爹死了,两个人才又能在一起过宁静的生活。 芸夫人说自己很幸福,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只为了如今与心爱的人默然相守。她说她是最能理解钱河的人了。 钱河离开小院的时候,芸夫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孩子,有时候命运总是在开玩笑,你会无法分辨对错,我希望你能学会放下,原谅!” 钱河看着芸夫人,以为她说的是白止文,他想如果他真正能远离了白止文,能和云秀一家团聚,原谅不原谅又有什么关系呢? 为了不让芸夫人难过,他勉强的点了点头,直到后来才知道,芸夫人的原谅说的不是白止文而是云秀。 21 几天后钱河决定离开。 钱河给孩子喂了药,宝宝在他的背上一直睡着,跟着他到了飞机场上了飞机。孩子在下飞机出了机场后才醒过来,之后他一直吵闹不休,对钱河拳打脚踢,大声的说钱河是绑架犯,要求钱河马上把他带回去。 钱河紧紧的抱住孩子,买了新干线的票又买了一大堆吃的,最后宝宝终于睡倒在他的背上,他背着儿子去搭火车,一步一步的接近目标,日本本州最北的一个县青森。 青森县因为地处高寒地带,初夏的气温也不高,夜间气温也才10度左右,钱河抱着小孩,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在孩子身上,身边的一个白发老妇人,很友好的借了一条小毛毯,钱河不懂日语,老妇人也不懂中文和英文,两个人微笑着用手比划的交流。钱河先谢谢了老妇人给自己的帮助,然后放松下来,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21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21 先不论日本和中国之间的矛盾,日本的人民看起来还是非常友善。 下了车,钱河带着小孩在车站附近找了家不起眼的民居酒店,办理了入住手续后到夜市里买了两个人的衣服,又吃了日本料理,小孩子到了国外,新鲜有趣的事务终于让他暂时忘记了家里,活跃起来。 然后,两个人提着东西回酒店。一路都在睡的小孩子,这时候变得很有精神,阑珊昏黄的路灯下,小孩子在路边上一边跑一边闹。 钱河看着儿子,提着手里一大堆的东西,宁静的马路上仿佛只听得见他们两个人的声音。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好像两个在一个画面里就是全部了,然后他开始想云秀,云秀是他永不愈合的伤口。 出发前原本以为自己会非常急切的去寻找云秀,然后跟云秀一起离开,找一处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三个人幸福的生活下去,至少不会在马上就要到目的地的时候,先停下来安顿。 他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就像无意识中有个声音告诫自己,慢慢来不要急,孩子累了,先养好精神,明天去见诸如此类。日本的空气非常清新,天空的星星可见度很高,全球植物覆盖度最高的国家之一,非常适合疗养。 云秀被送到日本来医治已经过了3年多的时间了。她现在过得怎么样?身体养好了吗?伤口还会不会痛?一想到那颗穿过他身体的子弹打在云秀心口上的样子,就担心难过,他恨不得一切的伤害都由自己承担。 回了酒店,钱河带着儿子去泡酒店温泉,洗了澡浸泡在温水里,感觉骨头都轻松了一些。小孩子恢复了该有的天真,不停的问他:爸爸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 有些问题钱河知道,有些问题他真心不知道,小孩子的求知欲让他感觉到为人父母的快乐和烦恼,只是看宝宝扁嘴嘀咕着,这些父亲一定会知道的,爸爸真没用。 在温水里,憎恨仿佛变得缓和起来,至少没有像往常一样寒气刺骨。看着宝宝迷信般的崇拜着那个男人,钱河笑了:“他不一样,他是天才,而且他也不一定会知道啊。” “爸爸胡说,爸爸胡说,父亲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就连宝宝的存在也是父亲比爸爸还早就知道了。” “胡说,他怎么会知道呢?”钱河微笑着,完全没有在意的泡在温泉里,一切都变得懒洋洋的。他看见儿子得意洋洋的趴在他的胸口上说:“父亲说的啊,他说他比爸爸还早就知道宝宝在妈妈的肚子里了。爸爸,妈妈长什么样子啊?” 比他还早就知道云秀怀孕了,那应该是他在离港之前的事?难道还要更早些? 钱河沉默了,他突然感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冰冷从头到脚,就连温泉的温度都不能让他暖起来。他觉得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回忆起当初离开香港时,他和云秀站在去往印度尼西亚的船只夹板上,看着那个男人用冰冷的眼神目送他们的离开。 ‘你那个时候就知道云秀怀孕了吗?放我们离开是因为我们有小孩了?我一直都是在你的注视下生活的吗?所以你才能那么快来救我的是吗?如果云秀生了小孩,你打算怎么办?有宝宝了你就多一个筹码了?难道你原本打算杀死云秀的?’ 钱河的心狂跳起来,他毫不怀疑白止文对他有这么强烈的独占欲,如果云秀当初真的顺利的生出了宝宝,那个男人会怎么做,简直一目了然。他呆呆的望着宝宝带着婴儿肥的小脸,白止文如果杀死了云秀用宝宝要挟他……他开始颤抖起来。 钱河恍惚的心神,就连宝宝问了好几个关于妈妈的问题他也没有听到。 小孩胡闹过好一阵子,终于忍不住睡倒在床上,这是他最长一次和宝宝相处的时光。他看着睡熟的宝宝小小的眼眉,钱河俯身亲了亲。这是他的儿子,他和云秀唯一的骨肉,让他心疼。 这时间对成人来说尚早,何况对于心乱如麻的钱河?他温柔的关上了灯和房门,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衣和羽挂以及一双木屐坐在了酒店的小院子边。清风拂来,空气中飘来一阵花香。 钱河手里把玩着芸夫人给他的便签,由于翻看过太多次,字迹都有些模糊了,虽然上面的每一个字钱河都能倒背如流,但还是舍不得丢掉。见字如见人,他所有的期盼,愿望,渴求都由这小小纸片承载着。 22 ‘有时候命运总是在开玩笑,你会无法分辨对错,我希望你能学会放下,原谅!’钱河想起了芸夫人,为什么再一次想起这句话会这么的痛彻心扉? 半夜十分,天空下起了细雨,气温回落到10度以下,他站在一家牌名为尾上的院落外浑身湿透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酒店的老板告诉他如果搭车去需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而他只记得他坐在小院边理不好紊乱的思绪,怀着无比强烈的心愿,然后出了酒店,最后站在了这里。 他站在门口,犹豫着去按门铃,他内心筹措不安,他不确定她在不在家,如果在家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第一句话。 我的云秀,我的妻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钱河刚到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一点冰冷,他只觉得浑身冒汗,然后他突蓦地从窗户上看去,有一个大约1岁半的小姑娘穿着粉红的小裙,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叫着中文的妈妈、妈妈,接着他看到了一个女人开心的笑着说道:宝贝,小心不要摔了!女人温柔的把小孩抱起来,有一个男人出现在女人的背后,左手自然的搭在女人的腰上,说着什么,然后女人咯咯地笑了,转过头温柔的吻了下身后的男人…… 那是普通一家人相聚的欢乐时刻,饭后的休闲时光,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看电视、聊天、吃零食……门外的钱河却觉得他被什么东西一下子击中了,突然间他的世界充满了白噪,什么都听不到,他哆嗦了起来。也许他应该冲到那间温暖的房子里去质问些什么,敲碎些什么,但他仿若被什么东西施了定身术,一动都动不了,恍然间他失去了按下门铃的勇气。 他瞪着那片笼罩在橙黄灯光中的世界,感觉全身都麻木了。就是那个女人,那个被叫做云秀的女人,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那个女人是他的挚爱,那个女人是他的全部!那个女人的举手抬足都那么熟悉,那个女人的声音悦耳得宛如犹在耳边的‘爱你’,那么刻骨铭心,那么让他不知所措。 雨是半夜下起来的,尾上还没有睡,他是青森县医院的外科主治医生,有几个案例需要研究一下,不知不觉看资料到了深夜,妻女都已经睡熟了。突然他听到了窗外的雨声,猛得想起今天下班被遗忘的工具箱,那是从办公室带回来,为了修家里天然气管道的,自己竟然把它遗忘在门口了。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22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22 他轻手轻脚的下了楼打开廊灯 尾上给男人倒了一杯烧酒,扶着男人的肩让他能顺利的喝下去,但那个人竟然偏过头像小孩赌气一样不理睬他,目光低垂,露出白色的一段颈脖,竟显得有些诡秘的精致脆弱。尾上觉得自己简直中邪了,在雨中自己家的大门口,捡了一个男人回来。 那个男人不知道在自己家门口站了多久了,脸色发白,浑身都在发抖,又不像是乞丐,看到屋主开门也没有避开,甚至看到他出来,反而用凌厉的眼神瞪着他,那种像是有力量和热度的视线就这样直直的投射到自己身上,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尾上的脑海里浮出一种‘哪里的野猫到自己家求牛奶和庇护了’的感觉。当然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这个男人看起来是认识他的,他想了半天,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有没有见过他,又觉着会不会是哪位病人的亲属,上这里来拜托自己的?这么倔强性格的样子,大概是因为拜托的话说不出口吧? 可行动比自己的脑子还快,尾上也诧异自己会直接拉着男人,一句话不说把男人带回了自己家。 还是把人家当成落难的猫咪了!尾上对自己真有种无力感。 然后自然的拿出浴巾给男人擦干头发,又把自己的浴衣拿出来给他穿,男人用眼神表达了他觉得尾上这个人不可思议。男人换衣服的时候,尾上看起来是背对过去的,但实际上他透过花瓶反射看得清清楚楚,尾上心里说我不是故意的啊,但还是忍不住想看看。男人很瘦,结构却意外的匀称,有着一双笔直的长腿。 尾上回想男人的面容,觉得他苍白,有些病态,一双眼睛可能是因为消瘦显得略大,可一点也不因为眼睛大就空洞了,反而炯炯有神,睫毛又长又直,一副漂亮的东方人面孔,大概很受女孩子欢迎吧! 尾上偷偷的看男人换衣服,差点笑了出来,他不会穿和服,衣服松夸夸的挂在他身上,他拿着带子一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非常可爱。尾上马上意识到,他不是日本人啊! 然后尾上带着打地铺的被子走到他的身边,一把拉过他手腕,帮他把衣服穿上,最后接过他手中的带子蹲下把带子系在他身后。 男人一副无言的样子,然后尾上用英语问道:“你是哪里人?韩国人?中国人?”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转开了视线,望着2楼的楼梯,尾上突然什么都明白了。他换成了中文说道:“你是来找她的吗?” 男人垂下了眼睛,“你能让我见见她吗?我想……”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突然向前倒下,尾上站得很近,迎上去正好抱个满怀,他晕过去了!作为医生的尾上马上就反应过来,他身体不好,在风雨中又站得太久了。 几分钟后男人醒了过来,像受惊似的用力推开尾上。被推开的尾上楞了一下,说:“你体虚受寒,我去给你倒一杯酒吧。” 倒酒回来却发现男人半坐在地上一副无力的样子,尾上扶着他的肩,喂他喝酒,像安抚猫咪一般安抚着男人:“明天好吗?今天你好好休息……” 话音未落,大厅里的灯光大亮,尾上和男人都回过头来。是云秀从卧室里出来了,她一脸震惊的看着两个男人。男人微抖的肩慢慢挺直,眼睛一瞬不移的望着云秀,而云秀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尾上的身上,尾上一看才发现自己和男人的动作有多暧昧,他简直像变态一样把人家搂在怀里,一手拿着酒杯看起来像是寻欢作乐的灌人家酒,尾上脸一红。 “事情不是你看的那样的!”尾上突得跳起来,云秀是个心思很细密的女人,温柔恬静,很懂得生活,善解人意,自己很迷恋她,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的和云秀结婚生小孩,甚至为了不让喧嚣打扰他们的生活,他自愿从东京国立医院转到了青森来。 虽然很多人为这个年轻的天才外科医师扼腕,但尾上却觉得这才是最好的,他爱云秀,爱云秀的一切,甚至他包容云秀的恶梦。云秀对同性恋很敏感,而且打心底里厌恶,作为同时给云秀会诊的心理医生的同事跟他说,那可能是因为她有过被同性恋伤害过的心灵创伤,导致的潜意识行为。 云秀对同性恋行为的强烈排斥,让她对这种情况很反感,她一定是误会了!她看他的表情都完全的变了,尾上急着想要辩解,却看到云秀的目光转向另一个男人。 “滚出去!” 男人的浑身都僵住了,那双大眼睛瞪着云秀,震惊又难过的表情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他沙哑的声音扭曲而颤抖的问道:“你不认识我了吗?云秀!我是钱河!你不认识我了吗?” 钱河?钱河?云秀的眼睛突然睁大充血,然后抓住自己的头发大叫一声,她差点从楼梯上掉落下来,然后钱河惊讶的目光中看到她倒在地上疯了一般的喃喃自语,四肢抽搐。 尾上几乎是立刻跑上二楼搂住云秀的身体,叫道:“镇静剂!快拿镇静剂,在1楼书房的冰箱里,上面写着d开头的针剂就是,书房在你右手边!!” 钱河跌跌撞撞的从冰箱里拿出药剂和针管,爬上了楼,尾上掐着云秀的仁中试图唤醒云秀的意识,但没有起效果,他果断的抽出针管,注射了一针镇静剂给云秀,云秀很快昏睡了过去,显得安静祥和。 两个男人满天大汗面面相觑。钱河的目光中透出强烈的询问意图,尾上苦笑了一下,没想到仅仅只是名字就让已治愈的精神病发作了,他们之间的联系比他想的还要大的多。 尾上点点头,抱着云秀睡去的身体到卧室,然后出来,看见那个消瘦的男人紧张的在客厅里徘徊,一种苦涩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诉说。 23 窗外的雨还在下,就像是钱河无法哭泣的心情。 青森是个安静城市,尾上家住平内海的另一边,是一个传统又古老的小镇,比城市更加安静,钱河只听见尾上讲他和云秀故事的声音 “我第一次见到云秀的时候,是在东京医院,她的样子惨兮兮的,刚刚生过小孩,胸口还中了一枪,神智也不清醒,听说还连续坐了12个小时的飞机。我那时简直不敢相信她还活着,真是个很坚强的姑娘。 我想那时候她一定拼命在跟死神战斗吧?我们一共抢救了她7次,我是负责给她做心脏手术的,我的几个同事负责给她做子宫手术。她过去有点心律不齐的心脏病,不过不算大事,但她的血液就很有问题了,她是白血病治愈期,流血也是很致命的事情。 那时候她伤得太重,我们用……哦,抱歉,我职业病,嗯,总而言之,云秀艰难的活了了下来,在重症监护室足足呆了3个月。 但这还不是她所有的问题,问题还有精神上的,她那时候精神失常,经常陷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23 孽债(H) 作者:天上雨 分卷阅读23 入崩溃,我那时候还不会说中国话,所以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后来有人告诉我说她在叨念她的丈夫和孩子,还有一个叫张锐的人,她经常喊救命,后来大喊什么什么白的……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什么白的是一个很可怕的男人,我从没有见过那么冷酷的人。云秀身体渐渐康复的时候,我见到了那个叫什么白的人,他带了几个专家来,说是要给她做手术。 当我的同事告诉我是做神经类的手术的时候,我惊呆了,因为我那个精神课医生的好朋友说他们打算毁了云秀的智力,我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可以这么邪恶的对付一个女孩子,但幸好我朋友在神经学上有很高的造诣被选中做主刀,我请求他不要那么做。 抱歉我是不是太啰嗦了?” 尾上端起放在茶几上的烧酒杯子,忍不住干了一口,接着说道: “云秀失去了一些记忆,她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虽然没有变得痴傻,但总算让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钱河先生”尾上突然提高声音,抓着已经木然的男人的手,一下子跪在他面前喊道:“我拜托你,把云秀交给我照顾可以吗?我爱她,我会好好对她的。” 钱河的目光移到尾上的脸上,尾上认真的表情,坚定的看着他。我是她丈夫,你让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妻子交给别的男人吗?钱河想大笑,但僵直的面部怎么也做不出表情来。 钱河看了尾上一会儿,又垂下了目光。尾上把他不知道的那部分历史补齐了,他不难想象他的女孩遭受了怎样的灾难,钱河心中绞痛。他再次望了一眼尾上,这是个好男人,他救了她,他会给云秀幸福。他们已经有了个可爱的女儿,他们可以晚上一起看电视,也许是肥皂剧,也许是动画片。他们可以在尾上休假的时候全家去度假,也许是北海道,也许是夏威夷。 钱河脑海里勾勒出完全可能出现的各种幸福场景,没有了自己的云秀,依然幸福微笑的场景。钱河再次哆嗦起来,他如同被什么压垮了一般,失去了焦距。 白止文何其强大,忘了钱河的云秀有了自己的幸福,原来这才是最让他痛苦的。 ‘白止文你又赢了’ 钱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尾上家的,他像一片浮萍,不知道哪里才是他该去的地方。雨还在下,衣服大概会湿透吧?这个是尾上的衣服,已经没法还了。 行到半途,一片雨伞遮住了头顶,尾上担忧的表情出现在钱河的视线里。他拉住钱河的手腕说道:“你要去哪儿?我…我可以送送你!” 钱河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尾上死拉硬拽的把钱河塞进了副驾上,然后启动。钱河坐在车上一句话也不说,尾上不知道该去哪儿,他开着车慢慢的行驶在小道上。夜晚冰冷的空气通过半打开的车窗钻入车里,让人觉得有些冷。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最早在城市里忙碌的清道夫已经陆陆续续的出来工作了,尾上把车停靠在尻屋崎的观景台前,一大早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只听得见波涛和海鸟的声音。 天色微亮。 “钱先生,您知道吗?这里啊,是日本本岛最北的东端了,是不是很冷?” “看哪儿,是寒立马,真美,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它们。寒立马可是能在冰天雪地里也能独自生存的精灵呢!很美吧?” “在这里可是连人类都很少可以居住的地方哦!它们的生命力真的很顽强!钱河先生,我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觉得,不论是你还是云秀,都是像寒立马一样坚强的美丽事物。” “多快乐活泼的马儿!无论在什么艰苦的环境里都可以寻找到幸福啊!钱河先生,有些东西也许不那么完美,你的周遭也许充满了寒冷和荆棘,但要相信这个世界是爱着你的,或许你只需要睁开你的眼睛,打开你的心,你会发现那些爱着你的人,发现你其实也可以得到幸福。” ‘打开我的心?发现爱我的人?得到幸福?’ ‘不,我的心里都是血泪,爱我的人现在属于了你,我理想的幸福已经不翼而飞。而另一个,我承认他也是爱我的,用了最残酷方式,我并不想追求这样的‘幸福’。’ 钱河心痛的摇摇头。 日本的早晨来得比中国早了1小时,很早天就亮了,尾上说再过一小会儿就可以看日出了。 孩子,孩子还一个在旅店。这样的清晨怎么能没有人照顾,他一定醒来了。 钱河突兀地觉得自己并非一无所有,那个他和云秀爱情的结晶,他们相爱的历史见证,无论结局如何,这个孩子成为了他最后的安慰。此时钱河十分渴望见到孩子,他让尾上送自己回酒店,虽然没有看到日出很遗憾,但尾上还是很高兴钱河能找到一个想去的地方。 渴望被唤醒,车辆在路途中时间变得漫长,钱河受不了变得越来越浓烈的念想,他不停的催促尾上,尾上hi hi的回应,车开得很快,1小时得车程被缩短到了40分钟,到了酒店门口,钱河打开车门,完全没有理会尾上,冲进了酒店。 走到房间的门口,钱河就听见了孩子的哭声,他急切的打开门一眼望去,里面不只是有宝宝,还有个男人站在正中间抱着孩子,宝宝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一边撒娇一边哭,那个男人一脸黑像:“你脑子坏了吗?把儿子一个人丢在酒店里,彻夜不归?” 凶恶的男人身后还站了一个更小的孩子,那个孩子偏着头,用天真的眼神问他:你要抛弃我们吗?你不要抛弃我们好吗? 钱河咬住苍白的唇,看到孩子们和白止文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泪珠如雨般倾泻而下。 无论他追不追求这样的幸福和爱,它们早已缠绕在他身边,无力挣脱。 end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