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不说梦》 痴人不说梦第1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1部分阅读 手机txt小说阿巴达 提供下载 小说排行榜:/ 最新更新小说:/newbooks 痴人不说梦〖女尊〗 作者:花猫子 文案:一女n男,女尊男卑,女主非良善,不喜勿入 灵魂在时空辗转,为续前生的托付。 在这个阴阳颠倒的世界里,延续了一妻多夫的婚姻制度,落后的文明下,天下权势即为王法! 这里有朝廷纷争,官宦j佞,国家阴谋…… 不要指望一个善良淳朴之人能应付这些排山倒海而来的麻烦,反之,我们这位冷漠的女主人公即使不言不语,也能使别人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这是一个相当有主见的女人,她脾气大的去了,翻脸跟翻书一样,平时冷若冰霜,无论别人怎么激,都无动于衷,可一但触及要害,她的怒火便有洪水决堤之势,可以让人付出血的代价。 从命理学来说,这样的女人肃杀之气太重,她可以一统江山、一骑当千,但终将为那份固执的骄傲而落得孤家寡人的悲惨下场…… 可世事难料,命运总有分支会去干涉…… 男人们说,是她的爱感动了他们。 女人却摇头,是他们的爱拯救了她…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宫廷侯爵 前世今生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箫婼琳/昙磬妘 ┃ 配角: ┃ 其它: 重生续缘 尘缘断命不甘绝 手指飞速敲击键盘,屏幕上的账目显示出一个可观的数字,在下方输入了一个账号,一敲回车,页面上显示金额转账成功。 “当当当……”没过几秒,银行的通知短信便到了,命运交响曲的铃声和周围的小资情调格格不入。 “不好意思,忘记调静音了,对了……你们前面说什么?”随手删了手机里的讯息,我抬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一对男女。 “呃……婼琳,你也知道,你工作越来越忙,我一星期也见不到你几面,好不容易见面了,你也总是无心约会,你永远都有打不完的商务电话,和处理不完的公务……你职位高,是,也的确帮了我不少忙,可我也是个男人,谁会希望自己老婆是个女强人,无论工资和办事能力都超过自己那么多,我觉得……我被你压得喘不过气了。”说到这里,斌显得出奇的压抑和阴沉。 雯关切的搂住男人的胳膊,斌和她对视一眼,眼睛里突然又有了光彩,“直到……我的生命里出现了雯,我知道我们很对不起你,但是……我和雯是真心相爱的。” “是啊……婼琳,我们做了那么多年好姐妹,我也不希望这样……可我真的爱斌,他也爱我,呜……真的很对不起……”女人娇弱的眼泪唤起了男人的保护欲,斌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柔声的安慰她。 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眼里流露的温柔,他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品一般的呵护着怀里哭泣的雯…… 这种样子的斌……我从没见过…… 搅动着汤匙,蓝山咖啡的香味缓缓飘出。 咖啡的热气让镜片浮出一层薄雾,我摘下眼镜搁到一边,随后举起杯子,抿了口香醇的咖啡,嘴里的味道一如往昔,记得第一次和斌来到这里约会时,这里的蓝山咖啡就做的特别有味道,今天喝来也是一样美味,可惜……物是人非,咖啡依然是那般味美,只是我和斌的关系,却大不如前…… 现在是工作日的午后,这个偏僻的咖啡馆里并没有多少客人,不过还是有好奇的目光向我们这里投来,一对亲昵的情侣和一个像黑寡妇般的女人……相当古怪的搭配。 饶有兴致的冷眼看雯和斌在我面前上演郎情妾意的美好桥段,一向觉得这种老套肥皂剧里的片段相当恶心,今天来看现场的,反而觉得不那么恶心了,因为我也是这片段里的角色啊,男女主角边上的一号大配角,最显眼却最不讨好的反派…… “雯,别哭了。”低声安慰着曾经的挚友,抬起脸时,嘴角竟然上扬出笑容。 真是奇怪……我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呢? “嘶……呜,婼琳,你愿意成全我们么?”擦着红肿的泪眼,雯从斌的怀里抬头,小心的看了我一眼。 “呵,能不成全么,你们两情相悦,我还能有什么说的?求他留下?求他别抛弃我?哈,别说笑了……”胸口闷得很,可笑容却越来越张扬,就像是连着看了好几遍最流行的爆笑视频,笑得毫无意义却又不可抑制。 “那……婼琳,你不介意我们在一起?!”斌搂着雯,满眼感激的看着我。 感激……你感激我什么……难道从我身边离开,对你来说是解脱么…… 心隐隐发痛,我克制着情绪,努力摆出温和的表情,视线直直的停在斌的脸上。 斌啊,我也爱你…… 即使工作繁忙,诱惑颇多,我的感情也没有变质过,可你却耐不住寂寞,嫉妒我的光芒,先一步背叛了我们的誓言…… 我不可能抛弃事业,也不可能为了你而变成小鸟依人的女子。 原谅我可悲的自尊心让我不甘屈于男权,不知怎的,我联想到以前一时兴起去测八字的场景,神棍说我命格太刚毅,除非这个世界阴阳失衡,要不然我铁定找不到另一半。 这该死的骗子竟然敢诅咒我一辈子孤家寡人,结果气得我当下……就报警说这里有骗子传播迷信骗人钱财,把这家伙给关了进去。 凭什么强势的女人就没销路,这还不是因为男人那自古以来的优越感作祟,说来可笑,为什么男人都希望找一个美丽的笨蛋作老婆,难道女人就不能有权利和智慧了么…… 自欺欺人…… 想到这里,突然又觉得这段感情的结束也不是那么可悲,这种肤浅的男人就应该配个头脑简单的弱女子…… “呵呵,婼琳,谢谢你。”虽然脸蛋上还残留泪痕,雯的眼睛却还是那样明亮。 “不谢……”淡淡的说着,我牵扯嘴角,朝她不屑的笑了笑。 “那……我们先走了好么?伯母要我晚上去吃饭呢。”歉意的说着,雯带着悦意的语气显得很刺耳。 “嗯。”摸出烟,我缓缓的放到嘴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的前端。 “那个……服务员……买单!”斌伸手去招呼waiter,夸张的肢体语言和大嗓门在安静的咖啡馆里显得很突兀,我厌恶的睨了他一眼,觉得和他同一张桌子坐真是很丢脸,这种小资的西洋式咖啡馆实在不适合这种土包子,说起来……为什么以前我会觉得这行为一点都不傻帽,反倒单纯的可爱呢?!哼,一定是鬼遮眼…… “算了吧,我来付,就当是……我祝福你们,一顿下午茶聊表心意。”虚伪的说着客套话,我纯粹是觉得他太小家子气,会连带着让我没面子。 手扶着额头,我吐出个烟圈,只希望若是现在有人往这边看,千万别把我和这两个土狗看做同类。 看着斌把那磨得有些发白的皮夹子再收回了口袋,不够大器的男人嘴巴上还说着,“这怎么好意思呢,让你付钱。” 得了吧,也不是第一次由我买单了,而且……就你那可怜的薪水,以后还是别装阔气了,少带人到这种地方消费。 看了看手表,我提醒着对面的狗男女,“你们不是赶时间么?这里是郊区,错过四点的班车就要再等一个小时了。” “啊……我有车……” “跟我分手,还想继续开我的车?!”突然变了口气,我挑眉质问对面的穷酸男人,现在只觉得他从头到脚,哪里都让我看不顺眼。 “这……也对。”有些窘迫的看了雯一眼,为了点面子,男人还是很不舍的把车钥匙掏了出来。 钥匙上栓了可笑的挂件,一看就知道是雯的品味…… 恶心…… 拆下所有带着他们气味的东西,我把车钥匙收回了口袋。 “那我们先告辞了……”怕我再追要什么,斌打算带着雯快点逃离我的视线。 “慢着。”咖啡已冷,心里的旧情也成了往事,被我层层压到心里看不见的角落。 现在可以撕破脸皮了,以后也不希望跟她们再有什么瓜葛。 放下汤匙,把眼镜重新戴上,换上公式化的表情,我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 “呃……还有事?”被我冰冷的目光看得一惊,斌不自觉的停下脚步。 心虚么?! 很好……摆出谈判的架势,我轻启嘴唇,不带情绪的说道,“王先生,李小姐,现在我们来谈正事吧,现在离四点还有十分钟,这里离车站不过三分钟路程,我会把我们的对话缩短在五分钟之内,相信不会耽误二位的宝贵时间的。”语气透着冷意,虽然我的表情上看不出喜怒,可看到我粗暴的用烟头在桌布上捻出个焦黑的印迹时,那……是个人都感觉的到这边的情绪是可怕的低气压。 用一种近乎愉悦的音调打开话题,脸上却是冷冰冰的不带喜怒,“我们分手以后,我便没有义务继续为王先生的父亲垫付医药费了,包括你的手机费、信用卡、俱乐部会费、甚至是网游包月等一切由我代付的费用,这些服务我已经在网上终止了,另外,以上的费用都是在月底统一划账,现在是二十二号,相信再过几天,你就能收到厚厚一摞的账单了。” “斌!你……那些东西不是你自己的钱!?” “你怎么能突然断掉那些呢!还有网游和俱乐部……你不是说那些是免费的么!”男人的表情显得很震惊,这些看似不多的费用累积在一起也相当可怕。 “王先生真是爱说笑,天下哪有白送的午餐,以前是为了哄你高兴,所以主动为你付了钱,让你可以尽情的娱乐,现在我们的恋人关系到期,这些附加服务当然也没理由继续了。”和颜悦色的说着,见他恼怒,我突然有种报复的快感,当面揭穿他其实是个外强中干,毫无本事的穷光蛋,这竟然让我觉得如此愉快。 “还有……那个以你的名义买下的房子,本来是准备作为我们未来的爱巢,不过现在怕是用不上了,相信王先生也一定不肯主动把它的所属权归还给我,供一栋不属于我的房子未免我也太吃亏了,加上那是为迎合你的喜好而选择的糟糕房型,我也根本不想要……所以,王先生,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享受这间房子,通过合法途径与我去银行重新签合同,由你和你的现任女友一起负担信贷,至于银行批不批就未知了,二么……还是继续享用房子……不过……我不通过合法途径,而是雇佣未得到政府承认的讨债公司来向你索要一切费用,他们简称黑道,那些‘工作人员’会对你做些什么,就完全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王先生……你知道,我有这方面的关系。”露齿微笑,看着雯尴尬的脸色,和斌额头上大颗的冷汗,我觉得从心脏里流掉的血液又涌了回来,通过撕咬别人而补回自己失去的血液…… “婼琳……你…你这是在报复我们么?”幸福的笑容从脸上抹去,雯绷着脸,向我问道。 我突然爆出那么她不知道的事情,现在这个空壳男人真是如只垃圾股票一般……女人的脸也不复那般纯情和温柔,从小绵羊一下子就变成了大灰狼。 “李小姐,从我刚才那番话里,你可听出我带过丁点感情因素?不要说我无情……只能说你和我都看走了眼,听我一句劝,女人最好别把希望都寄托在男人身上,不如靠自己来得实际……”什么年代了,还做着妻凭夫贵的幻想,就是抱着这种心思,才会让这种废柴男人自以为自己挺了不起呢…… “哼……你还真那么绝。”她眼里分明满是不甘。 “如果我没记错,车站应该是街角那边往左拐,现在若是用跑得,也许还赶得上。”我很友善的说道,指了个方向,很怀念的感叹,“第一次跟斌来这享受高消费的时候,我们就是从那儿搭的车呢……哎,坐了好久才回到市区……” “哼。”愤怒的拎起自己的皮包,她踩着高跟鞋,所以只得尽量快步走。 “雯!雯!等等我!”斌紧随其后,狼狈得跟着她起身,临走还不忘恼怒的瞪我两眼,像是我对她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又点了一根烟,我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从玻璃窗俯视街道上一前一后的身影。 “小姐,是不是准备买单?” “呼……不用,把那两个杯子撤了,另外,再给我来杯蓝山,告诉吧台的那个,用手工磨的咖啡豆,一点点的磨细。” “好的。” “诶……”唤住转身欲走的waiter,我看着窗外,悠然的问道,“车站是不是换地方了?那个回市区的班车车站。” “是,一年前换的,新车站离这里远多了,小姐若是要回城区,吧台可以帮您叫车。” “呵呵……不必了。”他的回答让我听得开心极了,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个精致的盒子放到了他的托盘上,“你的回答让姐姐我听了高兴,这个算小费吧。” waiter是个年轻的男孩儿,长得不算很帅,但透着点淳朴稚气,看着挺顺眼。 他打开盒子,惊呼了一声,“zegna的皮夹?!” “有点眼力嘛。”温和的称赞着,我把烟送回嘴边又吸了一口,“看不出一个小waiter也知道zegna。” “上次有个外国客人就用的这个牌子,我还有印象,这……太名贵了,怎么能随便收……我…还是请小姐收回去吧。”他诚惶诚恐的想把东西还给我,脸上受宠若惊的表情一点都不做作,跟那种厚颜无耻的男人还真不一样。 “不用还,姐姐今天失恋了,这个本来是准备给男朋友的……现在姐姐没男朋友了,呐,我看你挺可爱的,喜欢你,当是安慰姐姐好么?让这个zegna皮夹有个归属。”胳膊撑着脑袋,我趴到桌上,朝他疲倦的笑着。 觉得自己真的很傻,为了弥补无法陪伴恋人的损失,想尽办法讨他欢心,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呃……我收下就是了,小姐……请你别哭啊。”年轻的侍者有些无措的看着我落泪,他真的很单纯,很可爱……不知道再长大几岁,会不会也变成那种肤浅的男人…… 若男人永远都是这种小孩子该多好,不在乎女人是否比自己强,只要相处的开心便好。 “姐姐没哭……这是高兴的,看到喜欢的男孩子,太高兴了……”轻轻的说着,我毫不掩饰的对他一遍遍说什么喜欢的男孩,可爱的男孩,侍者的脸颊变得越来越红。 年轻的waiter给我换了杯蓝山,反正没什么客人,稍微陪我聊会天也没什么影响。 “你有女朋友么?”毕竟比他年长,历练让我变得不易羞涩,我摸着他的手,温和的问道。 “有……”他腼腆的回答,想收回手又不怎么敢。 “是么……”自嘲的笑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调戏一个孩子来填补心里的空虚……主动收回手,我叹了口气,告诉他可以买单了。 在付钱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没用信用卡,而是留下几张大票,起身就走。 算什么?调戏别人的补偿?那我为什么不直接去找牛郎!? 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了,我摇摇头,不去想那些事情,匆匆离开咖啡馆,开启那辆刚回归我手的车子,许久没碰过驾驶座,还略有些不习惯。 “等等!”刚开出停车位,后视镜里就出现了那个waiter追赶的身影。 “恩?”摇下车窗,我疑惑的看着这个不停喘大气的男孩。 “你的……找钱。”他伸出手,里面捏着好几张票子,“你多给了很多……” “那些多出来的是给你的。”冷淡的回答着,我准备再摇起车窗。 就见男孩不顾危险的把手拦在车窗玻璃上,“等等!” “当心啊!”忙把车窗又移下,我不悦的责备道,“不想要自己的手啦!” “那个……姐姐可以留个手机号么?要是觉得寂寞了……可以找我聊聊天。”男孩捏着手里的纸币,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大眼睛里满是真诚…… 看着男孩儿的眼睛,我突然意识到他和这里的人不同,这个进城打工的孩子还有着城市人遗失了的质朴,这种单纯的品性让我产生种想保护他的念头…… 许是母性作怪吧,我拿出手机,“你的号码多少?我这边打个电话给你,你有未接显示的。” “呵……我…还没手机,不过……房东那边有电话,我晚上可以用的。”难为情的说着自己窘迫的境况,他挠挠头,脸又红了。 男孩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有趣,想了想,我从包里又拿出了个手机,这是日常生活用的,虽然一直带着,但使用频率却很低,取出里面的si卡,我把手机递给他,“别嫌弃这个是过气的女式手机啊,牌子和质量都不错的。”由于使用率低,所以手机基本上有八成新。 “啊……这怎么行,又收皮夹又收手机的……我…我……那这些小费姐姐收回去。”一无所有的男孩儿把另一只手上的纸币又递给我。 “呵呵……”这些小钱对我来说算什么,“留着吧,用那些钱买张新卡号,手机里有我的电话,姓氏是箫的那个,等我下次过来,把说明书和充电器带给你。” “箫姐姐……小姐姐,呵呵,谢谢你了。”男孩儿露出可爱的笑脸, 小……姐姐么…… 那么多年了,从没有人叫过我小姐姐。 感慨的笑笑,我朝他挥挥手,然后摇起车窗,这才离开了这家山间的咖啡馆。 也许老天算公平,结束一段失败的感情,又给我个可爱的干弟弟。 说不定这会是一个机遇呢……让我这个商场女强人来保护个单纯小男孩?! 对了……他叫什么来着?忘了问了…… 那等他打我电话时再问好了…… 心情豁然开朗,我没有把车开回市区,而是沿着山路向上,开到一个并不怎么出名的地方景点。 下了车,我矮身钻过低垂的树杈,走到山顶边上的一处峭壁,峭壁边上有木头栏杆,站在边上可以俯视到山边的女儿湖,湖水被群山环绕,此时刚好是日暮时分,水波粼粼的湖面反射着天上的火烧云,显得漂亮极了。 当地有个传说,失意的女子在这里诚心祈求新生,会得到女儿湖的庇护,许下的愿望都会成真,余下的人生也会变得美满。 什么命格太硬,八字太冲,去他的……“希望这天下还有能包容女强人的好男子……”双手合十,我低声呢喃。 再睁眼,面前还是那宜人的景致,一切都没有变化,“嗨……八字算命就不信,许愿就信……嘁。”嘲笑自己的天真,我扶着栏杆向下眺望,只觉得这远离城市喧嚣的地方漂亮极了。 掏出手机,我反身依靠着栏杆,手臂上举,拿着手机想把自己和景色一同拍下。 按下快门的同时,“咔嚓” “嗯!?”身后的栏杆好像松动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这年久失修的护栏就整个向后倒去,身体失去重心,我直直的跌下山去。 该死…… 真是欲哭无泪。 这算什么?!我好不容易又有点希望了……结果就因为一场意外而英年早逝……?! 太不甘心了…… 最后一眼看向天空,我只想愤愤的骂一句老天不长眼…… 也罢…… 来自尘,归于尘,来时糊涂去时迷,空在人间走这回。 流下最后一滴泪,以表示我对尘世的不舍…… 似是故人又相逢 掉崖产生的加速度使得身体撞击地面时根本来不及感觉痛楚。 这样的死法倒算痛快。 透明的灵魂没有了躯壳的束缚缓缓飘起,待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成游魂时,不禁觉得……自己还真是可悲…… 被好友横刀夺爱,又意外惨死,死也就得了,尸首还支离破碎…… 守在模糊得难辨人形的肉末边上,我陪着自己的躯体呆了许久,一直都没见到这里有人经过…… 我没什么朋友,父母也死的早,有谁能发现我已经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变成这坨肉末了呢…… 连变成鬼魂了,我都能感觉到绝望。 回想自己也没怎么做坏事啊……怎么报应就那么毒…… 天色暗下的时候,周围很快就一片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这句话用这儿倒是挺合适,惨淡的笑着,我身如柳絮,反正也无处可去,那不如在这里受着我的尸体到天明吧,也许当朝阳升起的时候,魂魄也就灰飞烟灭吧…… 许久,我听到耳边有浪潮涌动的声音。 周围没有海岸…… 那么……是女儿湖的动静!? 现在四下无风,夜色那么沉,也不会有人划船游湖……那声音是?! “您终于来了……” 一个清冷好听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声调难辨雌雄,语气倒甚是温和。 即使水声如此之大,我依然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声音。 这是在对我说话么……且不说乌黑一片,人眼看不清事物,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孤魂,那更不可能有人见到了…… “呵呵……您这是在找我么?”声音越来越近,我看向女儿湖的位置,就见重重树林似有一个发亮的白影正在逐渐变大。 待这白影走近,我才发现这也是个人形的鬼魂…… 消瘦的身形穿着宽衣大袖的袍子,长发半束,半边刘海长可掩面,露出的半张脸则有着清秀雅致的眉眼,很是漂亮,索性是瞧见他胸前平平,不然我很可能把他误以为是女子…… 不过,为什么同样是鬼,他就是可以发光的……我就是纯透明的呢…… “您的魂魄还带着残留的生气,待生气散尽,也就成了个完整的魂了。”看穿我的心思,他笑着回答。 “随便偷看别人的心思,你这老鬼好不道义。”继续守着我的尸体,我警惕的看着这个陌生的鬼魂,以前看玄幻片,妖魔鬼怪为了修炼会吞噬有道行的同类,这只老鬼不会也是要来吃鬼修炼的吧? “魂怎么能吞魂呢……即使能,我也不会把您吞进腹中的呀。”露出有些伤心的笑容,他又靠近了我一些,“看来……您是完全不记得我了。” 冷眼看着他靠近我身边,这个男鬼在我身旁缓缓蹲下,伸手碰了碰我的尸首,刚想呵斥他离开,却看见他眼里流出了悲伤的泪水,他真的在哭,为我的尸体而哭…… “喂……”知道他这泪不带恶意,可我看着个陌生的鬼对着自己的尸体哭丧还是让我觉得不对劲。 “嗯……”擦着脸上的泪水,他自知失礼,歉然的说,“让您见笑了……实在是无法看到您仙逝,所以一时控制不住……” 再一遍打量他的穿着,细想男人说话时措辞古怪,还有那句……他在等我,我完全不记得他了…… “你……和我是什么关系?”敏感的发问,我不信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死鬼会莫名其妙的来找我,然后为我的死亡而落泪。 “您还是那么敏锐呢。”他露出笑容,秀美的眉眼带着笑意竟是让我突然觉得一滞,那是种熟悉又亲切的笑容,真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缓缓起身,向我伸出手,“您可愿意信我一次,跟我走,我会告诉您一切。” 既然人已故去,尘世亦不值留恋,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尸体,我拉住男人的手,起身跟他离开。 莫名的亲切感让我不觉得和他手牵手有何不妥,好像我们就该是这样的一般,十指相扣,亲昵的并肩同行。 “您以前也是这么牵我的手呢。”他朝我微笑,很是感慨的说着。 “以前……指前世?” “嗯,说是前世,却隔了好久好久……久的……我都忘记究竟有多久了。”语气带着种落寞的意味。 让一个人……或是说鬼魂痴痴的等上千百年,什么样的情感才会产生这样的执念…… 心里似乎有扇尘封的铁门被重击了一下,捂着那分明已失去知觉的左胸,我疑惑的看向他。 “您瞧……”他带我来到湖边,湖面上有微微涟漪,涟漪将水里的月亮打散,又聚回成圆。 湖岸边没长树木,倒是长了片不错的竹林,一竿竿竹子笔直的插在土里,周围还有不少冒头的笋子。 “很美啊。”看看湖面,我如是的答道。 牵在一起的手紧了紧,他似乎在颤抖,有些担心,我问道,“你怎么了?” 侧目发现男人正直直的望着我,眼睛里满是不舍,氤氲着湿气,大颗的泪水又掉了下来。 “哭什么!?”慌忙站到他面前,我没有东西可以用来帮他抹眼泪,于是手指就自然而然的抚上他的脸庞,似乎这么帮他擦眼泪本就是我应尽的使命一般。 “能再见上您一面真好……”任我擦着泪水,他一边落泪,一边笑道。 “以后也见得到的,难道你还以为我要走么?我现在也是鬼,如无意外,我也能跟你一起呆上千百年,虽然记不起我们的前世缘,但你可以在往后的日子里慢慢告诉我呀!” “嗯,好……以后都在一起。”这么说,他的泪却越来越多,根本止不住,看着他哭,我明明完全没有和他在一起的印象,却又觉得心被绞着一般的发疼,见他哭,我会心疼……难不成我们曾是恋人!? “告诉我……我们是不是……” “您能抱抱我么?时隔千年……我很想再被您抱一次。”打断我的话,他略带羞涩的开口问道。 希望被女人拥抱的男人……? 不过他副纤纤弱质的样子,都不及女人结实的身子骨倒也确实是一副被人抱在怀里的造型。 没有答话,我只是靠前半步,轻轻搭着他的肩,另一只手搂着男人那像是会被随时折断的纤腰,轻柔的把他拥进怀里。 纤细的双臂缠到我身上,他的脑袋偎在我怀里,痴痴的在我耳边呢喃,“不管时光如何变迁,您都是老样子,总说自己坏心眼,可又对谁都那么温柔细心。” “噢?这么说,前世的我是个面恶心善的人?不过我这世可不一样,我坏着呢,歹毒着呢。”不羁的说着,我对他的赞扬不以为然。 “呵呵,为何总那么说自己……您的好,只要我们看得到就成……” “‘我们’……还有谁?” “您马上就能遇到了……”耳边有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肩头有些发凉,许是他又落泪了。 “知道我今天变鬼,你把人都唤齐了么?” “不是的……”松开我,他慢慢抬头,痴恋的看了我一眼,随后闭目,似乎在很辛苦的想着什么,“您……还没有遇到他们……” “遇到谁?!你不是说马上就遇到,他们呢?!”环顾四周,我没有再见到什么白色的鬼影。 “您会遇到的……”他低低的说着,拉起我的手,身为鬼魂的他带着同样的我来到湖面中心,踩在湖水上,他带我走到那一轮圆月边上,水里的圆月。 静静的看着他,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可他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还有那一脸决然的神色…… 如果是重逢久违的爱人,不该是这么伤心的样子啊…… “您并不想离开人世吧。”他朝我微笑,温柔的问道。 “当然……”诚实的回答。 “您想遇到命中的男子吧……” “对,但你不就是了么……” “呵呵,对……我是……我是曾经的一个……”听到我这么回答,他似乎有些感动,不过感动有多少,这增加的悲伤就有多少。 “你……你叫什么?”想了半天,我还是尴尬的问出口,我让他如此伤心,却还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我以为我是昙月氏……可似乎又并不是这样的……”他失意的垂下眼,只顾自言自语,而他说的话又让我听得一头雾水。 “其实,您的路并没走完呢……”半晌,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重重的推了我一把,以为我会跌倒在水面上再爬起,却不想我仰脸倒向那轮水中月,直接摔进了水里,身边的水贯穿着没有实体的魂魄,我根本无法游出水面,只得缓缓下沉,不知自己将落向何处。 跌进湖里之前,我仰脸再度看天,惊讶的发现今晚的夜空并没有月亮!那水里这轮又从何而来?! 从沉沉的水底向上看,明亮的圆圈仿佛是深井的井口,而那人趴在圆圈的边上,很是不舍得朝逐渐下沉的我对视,他又哭了,却是带着喜悦的哭泣,他的嘴型在说,隔了千年能再度相遇,他已心满意足,不过我终究不能长留阳世,阴世的路还未走完,阳世的命格是时候回归本命了…… 那是什么意思?想问,可开口却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既然那么想我,为什么还要推我离开……你不是想和我在一起的么……? 他的眼泪似乎是砸进了我的心里,无法安慰他,我只能静静的在水下,看着男人的泪水打在水面激起一个个水花。 随后人儿的影子越变越小,最后我只能见到那轮不知从哪儿来的月亮了…… 月亮上有竹林的倒影,明明没有风,竹子却在轻摆…… 月……竹……? 两世为人再续情 女儿湖底,又冷又黑,黑暗的水里隐约可见有小鱼游动,它们满不在乎的从我身体里穿过,然后大摇大摆的来回游动…… 此时再看自己的手指,我已不是那透明的魂体了,轮廓开始隐隐泛出白光,看来我就快成个完整的魂魄了…… 平静的闭上眼,耳边除了湖水沉闷的响声就再无别的动静了,不知道自己还要沉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要掉到哪儿去…… 倒是一点都不曾害怕,天下事对我来说都不算个事了,毕竟老娘连死都经历过了,还怕些什么…只是这漫长的寂静还真是难熬……若湖底没有尽头,那我这个魂魄最后一定会因为无聊而自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股力道将我往后拖,使得原本缓慢的下沉速度突然加快,就像是要把我抽出来一般。 要到底了么!?清醒过来,我强忍着这股力量带来的痛苦想转过身看个究竟,可就觉得后背似要从哪里裂开一般,即使身为鬼魂,我也感受得到拆骨削肉的痛苦,就觉得自己像是一块被生剜下来的肉,刀子割一半,余下的则用手直接撕扯下来。 “呃……啊!!!”放声叫痛,我被那股力道完全抽出,再睁开眼,就看见眼前突然大放光明,不适应光线,刺眼的阳光让我不自觉的伸手去捂住双目,可就在短暂的一瞬,我发现面前的景物不对…… 我并不是直视着太阳……这是太阳在水面上反射的光线,我不是掉下湖底了么……怎么又像是从湖里被扔出来!? 等等,这不是女儿湖,尺寸小多了,只是个庭院的池塘,周围的建筑倒是大器,可这白墙黑瓦、曲径通幽的……是江南园林!?现代还哪有人家会有这种房子……那么说……这是我的前世了!? 不等我细细思忖,那股要命的力量再度出现,将我猛地拉向边上的一栋房间,势头比先前更是凶猛,真像是……前座放个大功率抽风机,风口对着自己的脸,然后保持这样的造型坐过山车,马力全开的在弯道冲上十几个来回。 离心力搅动着内脏翻涌,直逼得我要吐出来了…… 无形的魂魄好像被这个力道粗暴的推进一个黑洞洞的地方,这漆黑的空间里没有出路,可以感到周围残留着温度,好不容易克制住呕吐感,我本能的感知到这就是我前世的肉身,于是舒展四肢,像穿衣服一样,把灵魂和肉体嵌到一块儿。 失去的感官逐渐恢复,我再度感觉到空气穿过气管通到肺叶的舒畅感,再次呼吸,就意味着我又活了过来,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都开始与魂魄切合到一块儿,待完全组装完毕,我刚想欣喜的感叹一声,可嘴刚张开,就觉得之前翻江倒海般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噗……呕……”一口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从喉咙里涌出,又稠又腥。 朦胧的睁开眼,却见床边的地板上是一滩发黑的瘀血。 咿……恶心,是我吐出来的么!? 下意识的抚上嘴唇,我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手指的触感很真实…… 垂眼再看向自己的手,这手背……骨节……指甲盖儿……是我的没错,按理说……我应该是借尸还魂呐…… “呼……谢天谢地,王爷醒过来了!”有个细细的童声响起,说话那人似乎是一下子瘫软在地。 王爷?……那应该是在叫我了。 尚未清醒,我无力抬头去看,就见一只小手握着块帕子伸到我嘴边,轻柔的替我擦去嘴角残留的血迹。 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对待,我微微抬眼看向身边稚气的人儿,约莫是十五六的一个小少年,梳着双环垂髻,一身小厮打扮,脸上还带着些许乌黑的炭迹,这些应该是他忙碌时不小心沾上的。 人儿跪坐在床边,双手合十的朝天拜了拜,然后看向我,“太医大人说了,待淤积的脏血都吐出来了,您就没性命危险了!感谢菩萨老佛爷保佑……您等着,奴才给您叫太医去。”轻声说着,跪在床边的男孩儿站起身想离开。 看着少年的背影,我低低的开口,“给我拿杯水来。”发出的声音异常的嘶哑。 “啊……是。”回神,他又绕了回来,提起桌上的茶壶为我倒了杯茶,送到床边。 接过杯子,我再次细瞧人儿的小脸,虽然小脸被弄脏了,却依然可见其脸盘娇小、五官清秀,并不算漂亮,但长相却让人觉得相当顺眼又耐看。 新的躯体带着生前的记忆,翻着脑袋里的信息,我凝视少年的眼睛,他是……“靛玉。” “嗯,王爷还有何吩咐?”人儿顺从的应声。 太阳|岤微微发痛,我伸手抚上脑门的纱布,随后问道,“我……昏了多久?” “回王爷,快满五天了,太医说您若是今晚还不醒,怕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幸好……您福大命大,总算是醒过来了!”人儿激动的回道,眼角微微有液体溢出。 哎……都在为我哭么…… 这些眼泪的分量我承受不起…… “小玉……本王醒了不就是没事了么,拿面镜子给我,你可以先退下了。”我昏了五天,王府里的人也应该跟着鸡犬不宁了很久。 听话的给我递来面铜镜,靛玉还想说什么,可人儿吸吸鼻子,还是没有说出来。 “嗯,退下吧,守着门,就说……王爷在休息,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淡淡的说着,我垂眼看向铜镜里的女人,一样的五官,却带着不一样的神情。 真是前世么…… 镜中人微微挑眉,立刻有一种骇人的戾气涌现。 哇哦……我的前世如此霸道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将镜子扔到一边,其实这古人的身体还是不错的,没有电子产品的伤害,前世的我 痴人不说梦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2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2部分阅读 视力不错,她有习武的底子,所以身子骨也精瘦结实,比原先的我要健康不少。 忽略头上伤口的痛楚,我端坐在床榻上,精气神逐渐恢复,于是前世的记忆也缓缓拓进今世的魂魄。 历历往事如电影片段般闪现。 醒来时的第一眼见到的便是靛玉,于是这点点破碎的片段也以少年为起始。 漫天飞雪,寂静无人的长亭街,瑟瑟发抖的男童……与肮脏不堪的身子相反,氲着悲凉绝望的眸子依然晶亮。 于是那天,我回府时,并不是一个人。 捡他回来的那天,刚好也是我得了块名贵宝玉的日子,我便对着小乞儿说道,“靛色之玉……以后你就叫靛玉。” 那年除夕,新进王府的男孩儿五岁半,一晃十年,府里的家仆有走有留,只有无处可去的他一直留在王府,伺候我到如今。十年光景让男孩儿存在的意义变得不同,就像是餐桌上的米饭,不爱吃,每顿饭却又离不开。 回忆到此,我也大概了解了自己现在身处何种境地。 一个女子为尊,男子为卑的异度空间……难怪我这个女子可以做王爷了。 所谓女主外,男主内,这个世界的女子可以读书、科举、封官拜爵一展宏图,而男子则从小便接受封建礼教,一个好男子必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知三从懂四德,明七贞晓九烈。 这种大环境下也造就出女子越来越强壮,男子越来越纤细的必然进化状态。 这就是他口中的“阴世”么…… 一个与我孰知的世界截然相反的地方。 环顾四周陌生却又感觉熟悉的地方,我再一次确认自己已不在那个文明世界了。 我已不是箫婼琳,现在的我是……月崎国唯一的亲王,昙磬妘。 扶着床沿,我缓缓下地,披了件外衣来到窗前。 王府的庭院有假山清泉,不同于别家院子多种花草树木,我的院子里单种竹。 所谓庭院雅竹,我却并无文人墨客那般高深见解,我爱竹,不为别的,只因它似心中爱人,娟秀文雅、情韵幽深…… 哎……只是,人已不在,尔等又为何留守于此…… 合上窗,我轻抚胸口,心在隐隐作痛,为的是前世于今生的情感相溶。我与昙磬妘二者合一,她的心酸苦痛便也是我的。 忆起男人的笑脸和泪水,心里翻涌的悲痛让我不禁紧闭双眼,眼眶微微发热,我感知着自己心脏的跳动,只道这还不如一死呢。 月竺,有时你真的很残忍…… 既然你已不在人世,又为何留我苟活,你可知,没有你的世界……我生亦如死。 还在静静咀嚼哀思,就听闻门外有人声响起。 “王爷现在情况如何?!” “回陛下,刚醒,说要休息,不希望有人打搅。” “叫太医来看过么?!” “呃……王爷说不需要……”靛玉怯生生的说着,人儿还没说完话,就响起一声清脆的“啪”。 挨了巴掌的人儿轻声惊呼,被人扇了却连嘣儿都不敢打,只管卑怯的回道,“陛下息怒。” “哼……你们这些奴才是越来越不尽心了,快去给朕叫太医来!老东西应该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擅离职守……看朕怎么处罚她!” 言毕,那人一把推开我的房门,鲜丽的身影迈步进了房间,一眼就和我对上。 “怎么不在床上休息!穿那么少就别起来了啊!”有些责备的说着,刚退朝的女帝显得风尘仆仆。 “还不快给王爷拿衣服来!”回头厉声喝斥着靛玉,脸上带着巴掌印的少年诺诺答是,随后低着头,连忙给我取来了厚实些的外衣,本想亲手送到我跟前,却不想手上的东西被女帝一把夺过,“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奴才都是怎么伺候王爷的!若不是看在王爷的面上,你们这些家伙不知道已经死了几次了!” “……是,奴才知错。”委屈只得自己咽下,靛玉是怎么也不可能为自己辩护的,明明是我让他守在门口不要烦我的,现在这样被人狠狠的责备,却是连还嘴的机会都没。 侧目看向一脸怒容的女帝,我微微叹气,“馨连,你的性子何时变得如此粗暴……” 同母异父的皇族姐妹,懒得执政,我便将原属于自己的位置让给她,让妹妹做皇帝,自己则退居二线,甘做一朝臣子。 “呃!……我……皇姐……”猛地回神,留意到自己刚才一时心急口快,把话都说得很重,几句话不入我的耳,她立刻显得有些慌。 “小玉,退下吧。”让忐忑紧张的人儿先离场,我从馨连手上接过衣服,并没有披上,而是自顾自的走回床边。 “皇姐……我……诶!你,去叫太医过来!”又向靛玉吼了一句,女帝才急急的跟到床边。 靛玉恭敬的离开,房间里便只留下我与馨连。 我躺回床铺,屋里的人是自己的妹妹,又最听我这个皇姐的话,人前君臣,人后小跟屁虫的,也犯不着提防……要知道这个女帝和我这个王爷可不是一般的亲,她父妃死的早,人儿可以算是从小跟着我长大的了,所以她很信我,很依赖我。 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就觉得馨连走到我床边,也跟着脱下鞋,小心的爬上了我的床。 姐妹嘛,同睡一张床也不是问题,所以我还没去跟她计较。 于是馨连便肆无忌惮的躺到我身边,见我还是没反应,便大胆的把脑袋靠上我肩头,把我的胳膊拉过,主动让我揽她的肩…… 这么亲密……似乎也不为过……按捺着点点排斥感,我还是没有反应。 可时间久了就觉得不对…… 哪有妹妹往姐姐耳朵吹风的……那带着沁香的呼吸,和摸得越来越深入的玉手…… 我的天……太暧昧了吧! 受不了这女人之间的过分亲密,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猛地翻身而起,反把她压制在身下。 “馨连!做的太超过了!”压着她的肩膀,逼近她的脸庞,距离之近,让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细细的毛孔,如兰的气息吹到我的脸上。 细细端详她的面容,会发觉我们虽有血缘关系,却长得没有半分相似,我姑且算五官端正,中等偏上的长相,她却是长得异常漂亮,也许是随她父妃吧。蛾须眉下,美目眼角微微上挑,通关鼻梁下是唇红齿白的一张小嘴。 发觉自己未免也看得太仔细了,我吞了吞口水,突然意识到我们的姿势更暧昧了……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里滋长,等感觉到的时候不免心惊……我竟然对一个女人有反应了! 心跳有些加快,我看向馨连,发现她也是双颊飞红,漂亮的眼睛飘忽着不敢看我。 女子这副神情竟俏胜男儿…… “呃……连儿,我昏迷的几天,让你担心了……”觉得嘴唇发干,半天竟是挤出这么一句来打破沉默,突然用上爱称,却是让我觉得有几分羞臊。 “哪儿的话……皇姐就是连儿的天,你若是出事了……连儿也不活了。”这话说的好不凄楚,虽说这话是没什么问题……可从自己妹妹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不是个滋味儿。 凝视着她含情脉脉的双眼,眼里荡漾的水光很是动人…… 这样的姿势……若是换到偶像剧里,必然会导致男女主角激烈的拥吻吧,可现在换作我俩……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脑子里突然冒出些稀奇古怪的念头,我摇摇头,撇清那些不干净的思想,只叹自己是大伤未愈产生的想法,万不能用在这么个关心自己的亲人身上。 再想起身时,身下的人却伸出胳膊紧紧拥住了我…… “连儿!?”这算投怀送抱?! 诧异之余,我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顶着我的小腹。 哦……她也动情了……诶~!?不对!压在她两腿间,我提起膝盖轻轻顶了顶馨连股间的某处。 “嗯……啊。”耳边响起她带着鼻音的喘息,销魂得让人不敢置信。 大脑似乎突然当机,我拉开抱着自己的人,伸手去捏她胸前的隆起,这手感……分明是棉花嘛!那下身的那个是…… 跟着我长大的妹妹……被“掉包”成男人了! “你怎么回事!?”猛的直起身子,我站到床边,像看着怪物一般的看着他,不是女帝么?不是跟着“我”从小到大的皇妹么……阴阳人~!? 被我揭穿,那所谓的女帝倒是痛快,大有破罐破摔的意思,扶了扶头发,把隐藏的男子气质全数展露,“嗯,皇姐~!占了人家便宜就不要了么~!”对此不依不饶,他在床上摆弄着自己风马蚤的身子,之后索性一把勾过我的脖子,就往被窝里钻。 我的那个天……这算哪门子的事情! 沉默不语,我抓住那只欲伸向我索抱的手臂,冷冷的瞪着他,不说清楚不行,女帝是男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消息一旦传出去,整个皇室就崩了。 “痛……皇姐松手,连儿全告诉你就是了……”被我捏痛,男人皱起小脸,苦兮兮的望向我求饶。 从小跟着我长大,他知道我最抵不住的就是这招,待我手一松开,他立马撒娇得缩进我怀里,搂着我,直埋怨我对他太过粗暴。 “喂!别想蒙混过去呐!快说……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拿他没辙,我僵硬着身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他才好。 “说是无可奈何……皇姐,你可信?”抬起脸,怀里的男人一脸苦笑,笑容中隐藏着浓浓的悲哀。 皇室后宫,嫔妃争宠已不新鲜,男子本就难怀孕,成功生产的几率就更低,产下健康女婴则更是比率稀少,所以大部分都是用药物来促进阴阳调和从而获得子嗣,这对男方的身体伤害极大,对后代也会有一定影响。 馨连出生的那年,他的父妃还只是区区昭仪,临盆时先产一女,当即让稳公通知女帝这则喜讯,可没想到他怀的并非一胎,而是极稀有的龙凤双胎,在馨连呱呱坠地的同时,早一步来到人世的小皇女却不幸夭折…… 听闻自己又得一女,母皇公事缠身不宜来探,于是先封赏昭仪升为贵妃,连同他的一并旁人也因此鸡犬升天。殊荣和赏赐迷了贵妃的眼……刚到手的荣华富贵怎能轻易抛弃,既然龙凤胎的事情并未传到女帝耳中,那为何不用这晚一步的男孩儿来顶替他的姐姐呢…… 除去了知晓真相的所有宫侍不算,甚至还不惜折磨自己的骨肉,以维护自己得来不易的地位。 难怪记忆中,儿时的馨连总是瘦瘦小小的,像随时都会被风吹走的纸片人。 机关算尽的贵妃终是被自己的心机给害了,日夜怕人揭穿他浮华背后的不堪,折磨馨连也折磨自己,终是死于心力交瘁,早早离开了人世。 而在那之后,这个弱不禁风的豆芽菜便一直跟随我至今。 现在想来,当时的我是出于何种目的将他留在身边的?不过从那以后,便一直宠他保护他倒是真的,没有如何理由,就是百分百的心甘情愿。 也许是这个理由,才会让他有超出亲人的那般感情吧…… “这个秘密我藏了好久,一直找不到时机告诉皇姐……登基以后就更没机会了……今儿个虽说是突然了些,可连儿却觉得这未尝不是件好事,我也可以不用再藏着掖着,对皇姐觉得愧疚了……”轻声说着,人儿勾起嘴角微笑,视线却移开,似乎是没这个自信来看我,怕秘密暴露之际便是姐弟决裂之时。 愧疚的那人应该是我啊,若你早说了,我哪会为了自己的清闲而把你推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哪会让你一个男儿替我分担天下大事!哪会让你白白浪费了男子的大好年华,落到至今骑虎难下的窘境! 当下的心情是惭愧无比的……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搂住他,“连儿,记得么……我以前与你开过玩笑,‘一个丫头片子也能长得如此标致,若你是男儿,我就娶你为夫’,你可曾记得?”模仿着当时傲气的语调,我笑着说道。 “嗯!?”猛抬头,馨连眨眨眼,今天的“意外”太多,这句听似表白的话让他惊诧万分。 “呵……你若不愿意,以后我再找机会替你另寻主家便是。”含笑的看向馨连,虽说是血亲,可毕竟是古代,姐弟结合也有先例,不过这可能对下一代不好……那大不了做“丁克”好了,传宗接代这种事,我可不在乎。 “不要!连儿谁都不要,只要皇姐!”激动的答道,人儿喜极而泣,有些狼狈的为自己擦着眼泪。 “嗯……”淡淡的笑着,对他的欣喜感到惭愧,因为我不知自己这个决定究竟是为了什么……是补偿,还是爱…… 但无论如何,我是不可能丢下他了,这辈子都会保护着男人,绝不让他受到伤害。 亦弟亦夫诉钟情 除去馨连的恋姐情节,他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好弟弟,一个为了自己爱慕的姐姐而不惜委屈自己的好弟弟。 也许目前对他还谈不上爱恋,但起码……他的这份心意也值得我努力去回报。 轻抚馨连的面庞,不愧是男子,这里女人都长得粗枝大叶、魁梧有力的,男子却娇小俏媚,玲珑婉约。 馨连男扮女装的做一国女帝,所以他失去了很多这个年纪男子应有的乐趣,乌黑似墨的蛾须眉带着英气,可眉毛下含情的双眼则如两汪深不见底的池水,直把人心都要沉进去似的。 轻蹭了下人儿的鼻尖,我笑着把他圈进怀里,人儿自动伸出手来帮我拉扯被子,带着红晕的双颊增添了几分男儿才有的妩媚。 “回事。”门外响起管家紫娟不轻不响的通报声。 看了眼怀里衣衫不整的馨连,虽说紫娟也是我的心腹人,可我和馨连现在这暧昧的姿态也实在不能让别人看见,于是我并没准她进屋,“什么事?” “太医大人到了,来给王爷看诊。”女人的声线单调而冷淡。 紧跟着有个老妇人的声音响起,“微…微臣来迟,还请陛下、王爷恕罪!”语气透着份不安和惊恐,想必也知道馨连这几天的施压已让老家伙们都时刻为自己的脑袋而提心吊胆呢。 闻言,怀里的人儿皱起细眉,小声抱怨了一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回去我定要治她们的罪!” “呵呵,瞧,这就是‘自做孽,不可活’了吧。”调笑着馨连,我开口推辞道,“陛下和本王还有些要事要密谈,太医大人先退下吧。” “是,那么……”紫娟意欲送客。 突然有一个声音插进来,“呃……奴才斗胆!还请王爷……请王爷让人为月公子也看看吧。” 月……公子…… 靛玉胆大的进言突然提醒了我什么,脑袋里有那么块破碎的画面被拼合,逐渐清晰的记忆让我觉得有些晕眩…… 这个月公子…… 脑中浮现满目的红色,如火一般烈焰的“囍”字贴得到处都是。 大喜的日子呢…… 也就是这天,我被人砸伤,随后坠到池塘差点丧命。 “哼……治他作甚,让皇姐受这么重的伤,已经够治他满门超斩的罪名了。”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声,馨连替我生气,连话都说得怨毒刻薄。 沉默了片刻,眉头微微纠结,那晚的记忆实在模糊,纵使已经想得脑袋发疼,却仍是记不起太多画面。 那晚,我似乎是跟月竺在一起啊……不对!竺儿早就死了,那并不是他……好像是……月家第二个儿子……叫什么来着?跟月竺不同,是个挺内向的孩子……长得挺秀气…… 对了!月秀! 想起人儿的名字,脑子里的景象清晰了一点,那晚他代替自己死去的兄长嫁进王府,而我自从月竺死后,都一直意志消沉,当晚喝了不少的酒,醉眼迷离,错把秀儿当成竺儿,洞房时叫错了名字,不甘当自己哥哥的替身,人儿羞愤的想逃离房间,与我拉扯之间,顺手抓过桌案上的砚台,这才错手伤了我…… 区区皮外伤并不算严重,当时人儿见我流血,慌忙跑出门想叫人来帮忙,是我自己晕乎乎的尾随他追出门,不慎踩到落于石板地面上的鲜血,脚一滑,这才失足掉进池塘的…… 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月秀的过错啊! 想明了事情缘由,我突然很担心月秀现在的情况……新婚当晚,打伤我这个王爷,害我卧床五天……按规矩……他应该也受了不少苦才是! 见我迟迟不说话,馨连想替我回绝掉靛玉,男人刚有开口的意思,我就急忙一把将他按下,“别说话!让我处理!”严肃的嘱咐了一声,我抓起件长袍披在身上,然后走去开门。 馨连躺在里屋的床上,只要门外的几个不进来,就不会发现他是男儿身的秘密,所以我没有让太医她们进屋,只是在门□代了几句。 “月秀现在人在哪里?”看向紫娟,身为管家,这种事情一般由她处理。 “回王爷,月公子人在柴房,王爷昏迷期间,由宫里几位公公来执行对他的惩戒,现在去……应该还救得回来。”不带感情的禀报着,这些后院男子的处罚都不由女子干涉,家里有正夫的一般都是正夫执行戒律,而王府并没有可以管事的男子,靛玉又年纪尚轻,所以惩戒男眷的工作就由宫里经验丰富的公公们来代为处理。 听到月秀受刑的事,我顿时一惊!想到人儿现在可能遍体鳞伤,命在旦夕就觉得心也跟着揪起来了!月竺我没救回来……现下把他弟弟又弄死了!这……我还哪有脸去见九泉之下的月竺! 瞪眼看向那老态龙钟的太医,我厉声喝道,“快去帮月公子治伤!有什么需要就尽管说,开了方子赶快找人抓药!药房若是没!就去太医院取!无论如何!你都要还我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出来!”一拳捶在门上发出闷响,我恶狠狠的威胁着面前的老太婆,“不然本王就要了你的老命!听到没!” 这说是恐吓,却又实打实的让老太医吓个不轻,以我的权势,说要她的命还不是件不足一提的小事,闻言,女人只得颤巍巍的跪下答是,“微臣……遵……遵命!定当竭尽所能……” “好了!别废话了!快去吧!小玉,你跟着!好生伺候月秀养伤!我晚点会去看他!” “好!是!”见我没有生月秀的气,反倒准许人救治,靛玉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为老太医带路去柴房。 看着两人远去,我想到月秀的伤势便觉得这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 他是代替月竺嫁过来的……本来就是个牺牲者……又为何还要担此罪责…… 一丝愧疚油然而生,“紫娟,叫人把东厢房收拾出来,把月秀送去那里,另……跟府里上下都说一声,那晚的事情不准再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倚在门板,我冷冷的嘱咐道,下人们难免嘴碎,王府的家丑外扬事小,但对月秀和月家的名声都不好听,月家丧失一子就算了,二儿子无意犯上,外人指不定会怎么议论呢…… 他俩的母亲月清逸是朝中的内阁大学士,以前是我的老师,所以我偶尔出宫游玩便会去老师府上坐坐,也因此认识了才华横溢的月竺。 当时并没有注意到月家的另一个儿子,我有限的注意力也全在月竺的身上,也许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我一次次来府造访,也渐渐的和月竺有了交流,久而久之,人儿对我芳心暗许,甚至将处子交付于我…… 由于未到适婚年龄,我本打算待次年开春便去月家下聘,迎娶月竺过门,可没想到人儿失身一事竟不知被何人传了出去。 这可犯了男子的大忌,男子贞洁比什么都重要,可月竺却做出如此不耻之事,有败门风,连带整个月家都脸上无光,遭人非议。明明是两情相悦,顺理成章的美事却毁在了人们的舌头根之下…… 月竺咬死口不把我这个皇女供出去,所有罪责一人承担,最后终于不堪重负……为了月家,也为了我,人儿选择以死谢罪,来堵住周遭的流言蜚语。 之后,我惭愧得无颜面对月家上下,只得在暗中帮助月家,为月家挡风遮雨,我知道耿直的月清逸是不会接受我的好意的,可按她的性子,在朝中早已树敌无数,于是我娶了月家的小儿子,让别人知道月家后台的势力特殊,也算是变向的保护月家不受伤害…… 现在想来,我为图个心理安慰而做的事情……我认为这些算是种弥补,实质……可能是另一种伤害。 毕竟月秀是无辜的…… 男子对婚事总是充满甜蜜的幻想,大婚当晚的事情……怕是会在小人儿心里埋下不小的阴霾吧…… “皇姐……?” 馨连细声的唤着我,我才注意到自己已靠在门板呆愣多时,门外的庭院早就空了,就剩我一个人倚在房间门口发呆。 “别出来,快躺回床上……”警惕的关上房门,我搂着馨连向床铺走。 “皇姐才是!你才该继续休息,别忘了,你才刚醒过来呢。”来到床边,馨连按着我的肩,让我坐下,“月家的事,我会替皇姐处理妥当的……你就好好休息吧。” “不行!馨连,月家没有过错,我不准你随便刁难她们。”认真的说着,我坐在床边,并没有躺下歇息的意思。 “把你伤成这样还不算?!”生气的说着,馨连手指轻碰我额角的伤口,未长好的伤处传来一阵刺痛,让我不禁倒吸一口气。 “瞧~!还让你昏了五天!你知不知道,今儿个再不醒,皇姐就可能……”由于激动,馨连皱着眉头,眼睛里又出来点点水汽。 轻叹一口气…… 若换作我是馨连,自己爱着的人重伤不愈,我可能会比他更愤怒吧…… 拉过男人的手,我将人儿揽到身前,努力温和下语气,看着他的眼睛,缓和的说道,“馨连,月学士好歹也曾是我们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母,现在,丧子之痛已经让老师很难过了,若是第二个儿子也没了,你让老俩口怎么办?” 见他不语,我又道,“要真说是罪过……那伤我是罪,若救我的也是月家,是不是可以功过相抵。” “嗯?”不解,馨连疑惑的看向我。 “把我的魂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是月竺……那算不算救我一命呢?” “什么!?”显然对此不是很信服,馨连微蹙眉头,狐疑的打量着我。 解释起来麻烦,我伸手盖住馨连的小脸,“算了,没什么,反正不准你为难月家就是了。” “什么呀!这算什么理由!” 打开我的手,馨连不依不饶的扑到我身上纠缠,挡不住他刨根问底的一通询问,我只管手脚并用的抱住男人的身子,把他死死的压在被窝里,不让人儿有翻身的机会…… 毕竟是我的弟弟,人儿自然拗不过我,答应了对月家的事情不再追究。 搂着馨连的身子歇息,再次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 馨连不同于我,他现在还是一朝女帝,所以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到皇宫。 帮着男人穿上外衣,我又替他将假咪咪安好,说起来,这胸前的两块还做的挺不错……也不知馨连怎么想的,他这自备的假胸脯怎么得也在c罩杯以上吧……要那么丰满作甚!? 环上男人的细腰,馨连的身子紧贴着我,胸前的假货和我的真货顶在一起,一种很奇怪的柔韧感让我觉得……即猥琐又好笑,于是轻捏了下他这丰满的地方,“身材真好,让人羡慕呐~!连儿喜欢大胸的女子?” “呀~!皇姐不正经。”这么娇嗔着,他娇若无骨的倒进我的怀里,“就喜欢皇姐一人,而且……这个大小就刚刚好!”学着我的不正经,馨连红着脸,也轻轻碰了碰我的胸部。 “哈!小色鬼。”笑骂着,我握住馨连的细手,低头轻咬男人的小嘴。 忘情的拥吻让馨连发出好听的声音,男人双手抱着我的腰,使劲往我身上贴。 “唔嗯……好了,今天点到为止,以后再继续好么。”止住这个快要勾起他□的长吻,我笑着松开双臂。 “哼……坏心眼!”羞红着脸,刚才还有些喘不上气的人儿小声抱怨着,努嘴的样子很是可爱。 “恩,对!我是坏心眼,你去找找,看谁家的姐姐好,你去给她做弟弟去!”也说着孩子般的气话,我脸上却是笑开了花,摸摸馨连的脑袋,“我这一国之君的宝贝弟弟,老是赖在姐姐怀里,就不怕人说你荒废朝政么。”指间是男人柔软的发丝,乌发带着淡淡的香气,相当好闻。 “那……皇姐歇几天,等身子全好了再上朝也不迟……我明天还来看你。”柔柔的说着,馨连抬头,眼中的一潭秋水让人心神荡漾。 想劝他别三番四次出宫,可想到人儿为我牺牲了那么多年的青春……这些婉拒之词便吞回了肚子里,我点头,“没问题……随时欢迎。” 目送着馨连一步三回头的上了凰驹,日头已下山过半,骑在马驹上的他又恢复成那个万人敬仰的女帝,夕阳勾勒出一个金色的轮廓,衣带飞扬,美丽的容颜上多了几分庄重和英气,看的我怦然心动,趁着别人没注意,我拉下他的脖子轻轻的咬他的嘴唇,作为道别,然后满意的看着他小脸通红的调转坐骑,背对着我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引出另一个小老公……下一章要浓墨重彩的写写他……免得人儿成配菜了…… (修改错别字) 偿君一梦了心结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老章节都可以合并外加添料翻新了……估计老章节里有瑕疵的章节都会被换掉吧~!  原先留在府里的公公已全部撤去,据紫娟所说,他们认为月秀会对我行凶是受人唆使,蓄意谋害当朝王爷,所以几个公公对人儿连番动用了各种非刑,当太医前去给他医治的时候,人儿已经完全昏死过去了…… 他们这是想让月秀招什么呀! “!”听闻人儿如此遭遇,我当下就惊得拍案而起。 见我紧张月秀,紫娟稳了稳神,不慌不忙得又说,“据太医大人所言,公公们用的私刑都是看不见痕迹的招数,不流血、不伤筋断骨、却能让人生不如死,所以月公子身上的伤也大多积于皮下,加上柴房阴冷潮湿,所以邪毒入体,发起了寒热。” “开方子了么,能治到痊愈么?!”着急的发问,我连自己也是个病号的事情都给忘了。 “由于月公子的底子本来就薄,身体太虚,不宜大补,所以循序渐进的调理……应该需要很久才能真正康复。” 那这次的苦刑岂不是雪上加霜了,我并不怨他,但人儿若是因此怨我该怎么办……我有何颜面去面对…… “让厨子给他专开个小灶,问下有没有忌口的东西,做些药膳给他送去。” “是。”女人领命告退。 待房门合上,我盘坐于床,我的身体早就无碍了,本就是自作自受才落此下场,结果却让月秀吃了苦头,这算哪门子的事情!? 也不知道人儿什么时候能好……现在又乖乖吃药了没有,这心情的好坏关乎到到健康,别因为气我而误了自己的病情才是…… 觉得自己似乎对他太过关心了,可想到……月竺虽说是没有嫁进王府,但毕竟他和我有过夫妻之实,所以我也可以算是月秀的嫂子,那关心一下自己的小叔也情有可原……这么解释着,心里便也踏实了许多。 “哎,竺儿啊,我好不容易活过来……怎么的也得对得起你呐……”喃喃自语着,我闭上眼,若月竺你有在天之灵,请你再次现身好不好!我很想再见你一面……一面就好…… 可睁开眼却还是那冷清的房间……怕是只要自己还是个活人,就见不到另一个世界的月竺了吧…… 也许该请个道士、灵媒什么的来做个法!我这么自言自语道。 现在府里上下,所有家丁里最忙碌的一个也许就是靛玉了。 我这人有疑心病,所以心腹培养的不多,靛玉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儿的品性我最信得过,所以伺候我和月秀的活儿都是由他一人操办的。 那头伺候完了月秀,靛玉又忙不迭的来为我换药、换纱布,忙得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 额角的纱布拆去,我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伤口。 尽管伤口用了上好的血竭,说是散瘀定痛,止血生肌,可实质……却效果甚微,眼角还是留下了道寸长的伤疤,只是颜色略淡,远看时不易发现,近看却还是清清楚楚。 好在我不是个男子,不用太过在意“面子问题”,脸上留疤不算什么大事,所以也从未对此较真。 抬眼瞄见靛玉眼里的一丝心疼,我觉得这感伤来得多余,于是抬手捏了下人儿的小耳朵,轻声叹了一句,“我的小玉儿呀……” “诶?”不知我这叹的是什么,人儿疑惑的朝我眨眨眼。 “呵呵……没事。”只是觉得自己为了他的一个眼神竟然有些小小感动,这种情绪让人有些不习惯罢了…… “小玉,月秀的情况如何?”回过头又想起了月秀,我收回笑容,关切的看向靛玉,却发现人儿正盯着我的脸直看,有些出神的样子。 在他面前摇摇手,人儿这才猛地回神,“啊……按王爷的吩咐,已送到东厢了,月公子一直昏迷不醒,嘴闭的死死的,所以汤药灌不下去,目前先用外敷的药养着,待他醒后才能喂下汤药。” 一直昏迷不醒!?喝不下药!?这怎么行…… 当下便火急火燎的带着靛玉去了东厢,不管王府曾发生过什么,月秀的事不分大小,都算大事! 到了东厢,院子虽说整洁,却有种空洞的死寂感,尽管这里也算是主人房,可碍于从未有人入住过,免不了就缺乏些生气。 哎……这样的环境怎么给人愉悦的心情来养病呢!? 厌恶的皱眉,我径直走进了月秀的房间。 这东厢的屋子……说好听点就是很干净,说了难听……就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王府又如何,不屑去学那些达官贵人买古董撑门面装气派,我的府里,除了自己的屋子还像人住的地方,别的几间院子就都像是放着积灰的了…… 屋里的人儿正躺在床上昏睡,细细的眉头紧锁,发干的嘴唇微微开合,似乎在梦中也依然很不安稳的样子。 坐在床边端详着月秀的睡容,轻拂去男人垂在脸上的几缕乌发,露出的容颜与月竺有七分相似。 蛾须眉、通关鼻、樱桃小口却因为太虚弱,显得没什么血色,除此之外……这睡颜……根本就是小一号的月竺。 手指轻轻抚过月秀的面颊,小人儿真是很憔悴,脸上的肉都快掉光了呢…… 微微苦笑,看着月秀这张像极了月竺的小脸,我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深爱着月竺的情况下,固执的娶他过门了…… 本能的想去握他的手,视线向下,却发现人儿的两只手上都缠满了绷带,“……这手是怎么回事!?”心里焦急外分,可念着人儿正在休息,我便强硬的克制下声调,只是语气中的怒意依然骇人。 “回王爷……是竹签扎十指……公公们说,月公子是受月学士唆使,嫁进门来暗害王爷的。”低低的回道,见我震怒,靛玉又开始不安起来。 何其歹毒的招数! 这些公公是怎么想的!一个学士之子来暗害王爷…… 怕是一开始就想着除掉月清逸了吧!顺带去除朝中异己……那些后宫的公公哪懂得这些,让他们施此酷刑的定是另有其人! “除了这些……还有哪儿受刑了么……”冷冷的问着,我小心的握住人儿的手,稍微翻看了一下指尖□的地方,又红又肿的手指头真让人心疼,让我不敢用力碰触,于是只得将人儿缠满绷带的小手搭在腿上,轻轻覆上他的手背。 “除了腰背、小腿……还有些就是看不见的地方了。”靛玉小声回道。 “看不见的地方?哪里?能治不能治咯!?”还没意识到人儿这“看不见”的地方指哪儿,我愣头愣脑的发问。 “呃……那处太娇嫩,还不能上药,所以只能等自然愈合了。” 见靛玉回答的别扭,我有些不悦,“什么还不能上药!?哪儿就嫩到……诶!?”想到可能是什么地方,我也不好意思追问下去了,干咳了一声便就此作罢。 只是让人儿受那么多苦……这不追究不行!哪怕是上命难为也不算,对月秀这般用刑,分明是想屈打成招,让人儿承认自己是被他母亲唆使来暗害我的…… 几个公公一定是被人收买了啊,就算不是别人的命令,良心那么歹毒,也不能长留在宫里,几个老东西活了那么久,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 这幕后之人真是用心狠毒,一石二鸟之计用的真好,一国亲王、朝中栋梁,我和月清逸一嗝屁,她们的气焰还不更加嚣张了,然后逐渐去除敌对势力,称霸朝廷…… 似乎是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我将此事藏到心里,待月秀身子好些,我再去追究这幕后元凶…… 默默的守着昏迷的人儿,我也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是否有帮助,可就是觉得月秀得呆在我眼皮子下面我才能放心。其实这么守着他也有好处,至少靛玉就不用辛苦的两头跑了…… 病榻上的月秀似乎不见好转的样子,搁在人儿脑门上的毛巾换了又换,可他的身子还是那么烫。 “不喝药不行呢……”看了眼被病痛折磨的月秀,我有些自责的皱起眉头。 “可试过用调羹将牙齿撬开,好不容易把药喂下去,却又被月公子吐了出来……”为难的说着,靛玉已是做到尽心尽力,现在真的也是没办法了。 “是么……他是因为受凉才发热的……小玉,去再去拿床被子来,还有暖炉,也从柜子里翻出来用上。”只有用土办法了,让他捂出一身汗,估计能有点帮助…… 现在还是初秋,天气并不冷,而我让靛玉准备的东西却都只在寒冬腊月才派的上用处,等关上门窗,在屋里这么一通忙活,我立马就有蒸桑拿的感觉的…… 好吧,也许没有那么夸张,但热……真是很热! 拨弄着暖炉里的炭,靛玉撩着袖子,不停的给自己擦汗,人儿是屋里最健康的一个了,哪经得起这般“另类疗法”,不一会儿就热的小脸发红,汗流浃背的直喘。 “玉,弄好了就出去吧,别跟屋里呆着,要是你在这种季节还‘中暑’,说出去可要笑掉人家大牙了。”我也早就热得不行,褪去了外衣,就穿了件贴身的单衣,坐在月秀床边没挪窝,免得一动,汗哗哗得就流不停了。 这次人儿倒没婉拒,看来也真是忍得够呛,“那……那王爷有什么吩咐就叫奴才好了。我就在门外边呢!”辛苦的擦擦汗,靛玉没留神,小脸又抹上了两撇“胡子”。 忍着笑,我故意没告诉他这茬儿,想看看人儿能迟钝的后知后觉到多久,便只是点点头,放他出门去了。 月秀身上 痴人不说梦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3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3部分阅读 着两条蚕丝锦被,人儿显然也感觉到了周围的升温,尽管还在昏迷中,人儿还是本能的想拉开被子凉快一下。 这可不行…… 虽说是土招,但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能缓解他病情的方法了。 于是伏身轻压住他的身子,我不让月秀挣扎,靠近他的面庞,轻语道,“秀儿,别动,忍着些……一会儿出点汗就好了。” 想是昏迷的人应该听不进这番劝词,可身下人却真的不再挣扎了,微蹙眉头,似乎也知道要忍耐下去。 微微有些放心,我舒了口气,欣慰一笑,准备抬起身,再坐回床边。 可没想到这一动,脱离我压制的月秀就立马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伤心表情,那倒不像是因为高温的煎熬而引起的,倒像是……自己的至宝被人拿走时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有些疑惑,我便再次伏身压下去,同时观察人儿的表情变化。 呵呵……真的很有意思……就像是记的一个广告,广告里的小baby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当我靠近,月秀的眉头就会舒展一些,我一离开,人儿就要哭出来了…… 好玩儿啊…… 心里这么感叹着,我却是真不能离开他身边了,于是索性也跟他躺到一块儿,毕竟我们拜过堂啦,这样也合情合理。 躺到被窝里,我把人儿拥在怀里,他竟然没有任何反抗就这么任我抱着…… 也许是被折磨的太过憔悴而无力反抗吧…… 可…… 为什么他能露出这么安然的表情呢……!? 无意中发现,当我拥着月秀时,人儿把脑袋靠在我胸口,此时脸上的苦色已一扫而空,换而之的是一脸安逸…… 似乎是觉察出了一些端倪,这些暧昧的情愫果真存在?还是我自作多情!? 因为是兄弟,所以不但长得相像,连感情也如此类似么!? 有些尴尬……我望向怀里的人儿,不知自己该对他如何是好…… 如果我让自己喜欢上他,那算不算是对竺儿的背叛?! 可……既然娶了秀儿,那就该给他幸福不是么!? 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费解…… 那就等人儿康复之后,看他的选择吧……届时不管他如何决定,我都尊重,毕竟……这是月秀自己的人生…… “秀儿……你怨我娶你过门么?若你痊愈之后想离开,王府绝不为难你……若你留下,那就做王府的正夫吧,做我的小王妃。”如同梦呓般的自言自语,我不期待人儿能听到我说的话,但若是听到……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也许会立马起身,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吧…… 自嘲的笑着,我轻轻的吻了吻人儿的额头,淡淡的一个吻,不带任何儿女情长的元素。 一吻过后,我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正落在我的脸上…… 这种压迫感是…… “秀儿!?你醒了!?”见人儿睁开眼,惊喜之情大过于讶异。 可人儿只是咬着嘴唇,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微微从我怀里离开。 “……!?”这个反应是…… “我……我不是哥哥……”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一句话,带着浓浓的凄然意味…… 微微抬起身,视线落到月秀苍白的小脸上,我恢复常色,凝视着人儿的脸蛋…… 是,你的确不是竺儿…… 他绝不会用这种眼神瞪我…… 而且……你俩真的不一样,也许五官算得上七八分相似,可你们的眸子……完全不一样…… 月竺的眼睛熠熠生辉,能在黑暗中绽放光芒。 你的不同,它很干净,如澄澈见底的湖泊……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你心里的悲伤,可以感觉到你的心痛…… 怜惜的情绪立刻泯然,我坐起身,替月秀将被子掖好,然后微叹了口气,“那晚……抱歉,我喝多了。” “不……是我有罪,不该拿砚台砸王爷……”低低的说着,月秀很固执的不愿让失落的眼泪流出眼眶,坚守最后一块阵地来维护尊严。 他不想做别人的替身,不想代替月竺来接受我的爱和关怀。 可……“我并没有认错过竺儿和你。”坦白的说着,我无愧的直视着月秀的眼睛,“刚才的话,是说给你听的,不是为了补偿你,抑或是让你顶替月竺……算了,说了也许你也不愿意信……”有些泄气的看向别处,我不甘心的咬牙。 竺儿让我死而复生,定是希望我好好的活下去,即使生命里失去了他,但还有更多值得我珍惜的人和物。 我爱他,所以依言去享受新生…… 你为我吃了苦头,我对你的好,是有份歉意在其中不假,但更多的是一种希望,是一个机会,让我给自己一个重新发掘爱的机会!你理解么?!我的秀儿…… 君若不走即长留 作者有话要说:【错字未改,请大家协助抓虫】 此时女主顶多对月秀有好感,而没确认感情,也不算把月秀吃进,充其量就是放到盘子里准备开吃…… 下一章引出凤后…… 很是矛盾,有一瞬间,我竟然希望月秀还是晕着的,那样就能继续呆在我怀里一脸安逸的睡下去了。 这是什么心态?!难道是为了那张跟月竺相似的脸蛋?! ……天,真是让人心惊,惊得不是自己会想到这点,而是吃惊,这个问题,我竟然自己都没有答案。 “竺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喃喃自语着,我并不期待有人能回答我。 之后的几天,我仍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月秀,命太医细心调理他的身体,自己也是每天一有功夫就到东厢房看上两眼,检查一下他的伤势,顺便陪人儿说说话,不过往往是我开口多,他回答少,而彼此都不说话的时候,我就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看着那张像极了月竺的小脸露出平静的睡颜,然后就会感到一种莫名的满足。 只是我发现自己根本是一头热,因为面对我时,月秀都不怎么笑,也不怎么开口,甚至连个正眼都再也没有给过我。 他是不是很讨厌我…… 想到这,心竟然痛了一下。 我不知道月秀是怎么想的,如果真是准备待身体一复原就离开这里,我会尊重他的选择,不过到那时……我会舍不得他离开吧…… 虽然目前还无法判断我对他究竟是报着何种心态,但我知道自己得照顾他,不管是作为嫂子或是妻主,照顾月秀都成了我的……职责!对……是这样没错了。 一边整理着那些恼人的思绪,双脚已不知不觉的把我带到东厢院外。 临进院子,身后响起紫娟的声音,“王爷,左都御史又派人送来了上好的野山参五棵,还有鹿胎膏、鹿血等其他珍品,连同别的大人送来的,门厅已摆不下那些厚礼了。” 得知我大难不死,朝中百官纷纷前来祝贺我病愈,懒于接待便把她们一一婉拒,却没想这些佞臣倒挺有韧性,人不能亲自造访,就转而送慰问品上门,每天前来送礼献宝的人络绎不绝,几天下来,正厅已被完全堆满,可见左右两翼为了拉拢势力,真是做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那些么……全部收下,让人传话给她们,我同时也收到对方给的好处了。”可广收礼却无作为,那么这些老j巨猾家伙一定会认为是对方送的东西更和我心,从而越发下本钱来砸厚礼了,谁银子砸得多,谁就贪得越多,反过来……我也可以借此知道哪个才是贪官污吏吃皇粮不办事的草包。 “对了,把那些药材挑出来送东厢来,问问太医哪些派的上用处,秀儿身子弱,需要补补。” “是,立马照办。”女人恭敬的躬身,随后快步离开。 再次踏步进东厢的院子,靠近房门,隐约可以听到屋里有男子的笑声。 “呵呵,之后呢?”询问下文的人是月秀,语气甚是轻松愉快的样子。 “之后呀,那番邦小王哪知道自己惹得是咱王爷,王爷脾气不好,当时就火了,一抬脚,直接把那不懂规矩的小皇女给踹一边儿去了,您说,咱王爷是不是挺威风的。”靛玉应该是在跟月秀说着关于我的一些往事,人儿的语气透着份骄傲,让我觉得挺有趣。 “呵呵呵,还真像王爷的做派呢,这哪是威风,根本是霸道嘛。”听了他的话,月秀竟然笑出声,与他一同调侃。 看来今天心情很不错么…… 轻轻把窗户推开一丝缝,我看到月秀的脸上竟然带着笑意,连日的滋补使得消瘦的小脸恢复红润,加上那清丽的眉眼,人儿只是一笑,我就觉得心被人震了一下,不似月竺的笑容那般雅丽,月秀的笑容更清新,如春日暖风般润心。 现在想来,我每每去学士府也有见到过月秀,可这样的笑容……原来我一直都不曾注意过…… 现在若是敲门进去,怕是会打断两人的悠闲时光吧,毕竟男子聊私房话,女人涉入实在不妥。 犹豫着收回准备叩门的手,却听到里面报出了我的名字。 “那个……月主子,不知当讲不当讲,王爷说对不住您,不该强娶您过门,待您病好了,是走是留也绝不干涉,不知道月主子接下来有何打算?”靛玉是个肚子里藏不住话的主儿,男人这句话怕是忍了很久,这才小心翼翼的问出口的。 这个问题竟然被他问出口了……我怕月秀心里难受,所以我都忍着没说呢,可现在,他知道我的打算了……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月秀会如何回答,倘若是离开这里……哎,一想到这个心里都会难受一阵。 而我焦急等待答复的同时,那边却迟迟没有开口…… “我……我并不……” “小玉,一个上午都浪费在这里么,去正厅,帮紫娟把药材收起来。”急急推门进屋打断他的答话,心里莫名慌张,似乎是很不愿意听到他想离开我之类的话。 “啊……是,我这就去帮忙。”收起自己手里的纱布膏药,靛玉向我和月秀略施一礼便急匆匆的赶了出去。 这样一来,屋里又剩下我们两人。 与以往一样,一但看到我出现,男人眼里的喜悦之色也一瞬即逝,留下的只有浓浓的悲伤。 为什么会这样呢?! “伤口愈合的怎么样?”用着平淡如常的语气,我坐到床边,翻过人儿的小手细看。 他并没有急着将手抽回,也是轻声的答着,“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还有些肿。” “嗯,这样就好。”指尖被竹签插过的地方还是很红,手指头的伤虽不像第一天见到的那般严重,但还是一样让人心疼。 “……王…王爷明天要上朝是么?”不知怎的,月秀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大概是从靛玉口中得知的吧,我点头,“恩,歇了几天,身子也养得差不多,也该办点正事了呢。” “哦……若是王爷在宫里见到我娘,请代为转达……” 拜托我做这个……你还是要离开我么…… 强颜欢笑,我抢在男人前头插话,“让你娘来接你回去么?其实不必让月学士操心,我会安排专人专轿护送你回去的……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对你说三道四,我会替你堵住那些风言风语的,呵呵……若是觉得还有什么不足就尽管提,天下还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朝他笑笑,虽然说话的样子看似豁达,可实质……却句句让我心如刀割。 不知不觉啰嗦了起来,几句话也越说越底气不足,感觉到心慌,我都不敢去看月秀的表情,此时他要是一脸解脱后的喜悦,对我该有多讽刺…… 好半晌,月秀才轻轻的开口,语调有些颤抖,“王爷……要我回去……?” “如果……那是你希望的话,秀儿,我不希望给你造成困扰,所以,你若是要走,就尽管离开……”闭上眼,我叹了口气,就听到耳边响起一声轻微的啜泣。 “!” 回头看去,正对上男人水汪汪的大眼,眼里噙满泪水,失神的望着我,他的小脸一片苍白,只有那紧咬的下唇,泛出点点血色。 “怎……” “王爷不要我了么……果真……还是看不上秀儿呢……”视线缓缓落下,大颗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落到缎面的被子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呃……这是怎么话说的呢…… 人儿的几滴泪水像是滴到了心里,每一下都触动心弦。 他这是怎么了……不,看到他这样,我这心里又是怎么了…… “别哭,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么?”伸手轻轻拂去他的泪水,这举动突然让我想到月竺,我也是这么为男人擦去眼泪的…… 可此时面前的却是红生生的月秀,有血有肉有体温的月秀。 “嘶……王爷要秀儿走么……” 我也不是真心要你走啊……我只是不愿委屈你留下啊…… 尴尬的扶住他的肩,人儿比我想象的要纤细许多,瘦弱的小肩膀似乎稍加用力就会被捏碎一般。 “嘶……我不走!就算赶我走!我也不走!”猛地抬头,人儿的泪眼里满是执著和坚持,顽固的朝我大声说道,“就算是王爷这么说,我也不会走的!” 呆愣了片刻,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被这么虐待过竟然还选择留下,觉得他有些缺心眼,可又是隐隐为他的决定而窃喜。 下意识的拥住了哭泣的人儿,我轻轻抚摸他带泪的脸庞。 月秀没有排斥我的触碰,哽咽道,“哪怕……哪怕作哥哥的替身也没关系……求王爷……求您别不要我……” 我不会把你当作月竺的,你们俩不同,都是独一无二的…… 可……“这是为什么呢?秀儿,为什么还选择留下来,不怕我欺负你么?”摸摸人儿的小脑袋,面对月秀时,无论是说话语气还是举止动作都会变得很轻巧,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温柔……不过可以肯定,不是因为他拥有一张与月竺相似的脸。 “嘶……不怕……能嫁进来……我就说什么都不会离开了。”哭的惨兮兮的,人儿想抬起那红肿的小手擦眼泪,心疼他手上的伤口,我拦下的胳膊,用自己的衣袖替他把小脸擦净。 ……月秀,你是喜欢我么? 所以,即使委曲求全也愿意留下? 想到自己也许是被人恋慕着的,心跳就突然变快了些,这是所谓的幸福感么?来得太突然,让我措不及防,所以除了高兴之外,还会觉得不安。 “……嗯?可以么……?”见我待他如此温柔却又迟迟不答,月秀小心的抬起脸,怯生生的问道。 凝视着男人眼睛,还荡漾着点点泪花的眼睛看起来纯真无比,嘴巴像是不受控制,我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选择留下?”语气突然淡漠下来。 “呃?”并未察觉我语气的变换,月秀对我眨了眨眼,满脸不解。 一门心思想留在王府,究竟是为了什么? 想问出口,可又觉得这么怀疑他,实在是卑鄙的很。更何况他现在身心都受到伤害,唐突的问出口,对他来说应该是不小的伤害。我也不像臆测他的人品,只是身在帝王家,有些事不得不防,我也真不希望那些公公们的话成真,月秀真是安插在我身边的危险人物。 再一次对上他的眸子,我抿嘴露出笑容,“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留下做我的小夫君。” “真的么!”悲伤从眼睛里瞬间消失,人儿的眸子如夜空中绽放光芒的星星一般。 颔首微笑,我俯身,亲吻他的额头,“真的,你我虽然洞房未遂,不过毕竟还是拜过堂的,那就是夫妻了不是么,天地为鉴呢。” “嗯!”怀里的人轻声的答是,垂眼看去,这是月秀第一次对我露出的笑容呢…… ……谢谢。 “!?”像是听到什么,我抬头张望,屋里却没有第三个人。 “怎么了?” “秀儿,你有听到什么么?”例如,一个由远及近,朦胧却清晰的声音。 “没有。”人儿摇摇头,不像是说假话。 “好吧,也许是我多心了。” 次日,我依言进宫上朝,临走之前,我去了次月秀的房间,人儿还在熟睡。 即使没有我守在身边,也一样能露出美好的睡容了。 检查了他□在外的皮肉伤,真没想到月秀的伤竟然要比我的好得快,我眼角的伤疤是不会退了,但他这个痊愈后就一点疤痕都不留,这真不知这是不是该感谢那些施刑的公公们了,用了不留伤痕的刑罚。 眼角的伤疤结痂,留下道红色的印子,靛玉想办法替我拨下刘海掩饰了些许,可效果甚微。 不得以,我这个堂堂王爷才带着被人开瓢儿过的痕迹上朝面对文武百官。 在宫里见到了许多或是眼熟或是陌生的大臣,面对着我时,人人脸上都挂着奉承谄媚的笑脸,让人看得反胃。 她们无不猜想自己之前往我府里送去的金银财宝是否起到了预计的效果,可以让朝里最有权势的王爷站在她们那一边。 可惜,事与愿违,本王爷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向王府送去的东西跟掉进无底洞也没什么区别,因为本王爷身价不一样,这点小钱还不够使唤我的。 上早朝,和百官商议国事,此时的馨连是高高在上的女帝,而我作为王爷便是一朝臣子。 一堂朝会,我与馨连的眼神交流不过才几次,但每一次,男人都会用别人没法注意到的小动作向我调情,像是轻挑眉毛、努努小嘴之类,看得出他与我一样觉得这朝会无聊,若不是身在帝位不得不保持威严,男人很可能跟我一样要忍不住打哈欠了。 与我不同,馨连作为皇帝日日公务缠身,我可以在朝会结束后休息片刻,而他却不行,刚结束朝会又有大臣找他私下商议要事。 一头的男人有些为难的看了我几眼,原本说好的,等朝会结束就去他寝宫一同用早膳,然后二人亲昵,现下可是完全抽不开身,这可怎么是好。 慢慢来,我去御花园等你。 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我指指御花园的方向,示意馨连等会儿去那找我,男人点点头,这才转身,专心与别的大臣继续议事。 去御花园的路上,很意外的,我竟然被人给拦了下来。 “月先生,有何贵干?”礼貌的看向突然从后面追到我身前挡住去路的月清逸,上了点年岁的女人并不显得老相,反而是眉目分明、一脸正派之气,因为追了我一路,所以此时显得有些喘。 现在倒不像之前那么急了,月清逸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听闻王爷大病初愈,这真是感谢上苍庇佑,微臣作为王爷的师长真是甚感欣慰。” “多谢先生关心。”她不是那种擅于说奉承话的人,以这个话题作为开头稍显逊色,不过也由此可见月秀的事情让女人多么焦急。 “王爷病着的那几天,微臣几次欲登门致歉都被人阻挡,还请王爷见谅。” “好说,那几天您不是到处寻医问药,替我找偏方么?”虽然没有太多用处,不过,“这份感情我心领。多谢恩师。” 微颔首微笑以表感谢,我侧过身准备绕开月清逸。 “呃……王爷且慢!恕臣斗胆,犬子误伤王爷,虽罪不可恕,但望王爷念在师生之情上,体恤一下痛失一子的微臣吧,请千万不要为难秀儿。”这么说着的时候,身边的月清逸竟然作势想给我跪下。 岳母给儿媳下跪,这还了得。 赶忙搀扶着她站起,我不悦的蹙眉,“您这又是何必,我怎会伤害秀儿呢,他是您儿子,也是我夫君不是么,我怎会亏待于他,为难于他?!” 叹了口气,月清逸眼中是浓浓的悲凄,恩师为此憔悴了很多,近看才发现她两鬓的白发又多了不少,脸上的细纹也逐渐增多。 “王爷乃是国家重臣,而犬子竟然害您差点丧命,这已够治微臣满门抄斩之罪,现在这条老命还活着,臣已该谢天谢地了,现下,只求您能保秀儿一具全尸,臣就知足了!” 月先生似乎比我想的要悲观许多,认定了即将要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凉场景,这般说着,便又有老泪纵横的趋势。 这次轮到我该叹气了,“您就认定您的学生如此残暴不讲理么……?秀儿这是误伤,而且塞媪失马焉知非福,您怎么就料定他罪该万死?我和秀儿早已冰释前嫌,现在夫妇恩爱、如胶似漆,您认为我还会为难他么?” “这……”一脸不信的样子,月清逸一脸的表情再说我这是吹牛,为了缓住她而刻意编出的谎话。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向她保证道,“改日,改日我一定带相公去探望您和岳父,让您二位亲自见识一下我俩的感情好到什么地步了。” “但是……” 见她这个唐僧还想说下去,要是真继续下去,我可就支持不住了……于是赶忙打岔,“您还有事么?本王可是有要紧事不办不行,那就先告辞了,先生您放心,秀儿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空留月清逸一人在走道上胡乱猜测,我对着她一边挥手一边用飞快的速度踱步离开走廊,万不要继续和这个婆妈的老师纠缠下去,实在受不了。 英雄救美破谣言 作者有话要说:=v=受争议的一个章节被换掉了……(喷,其实是故事进程拖慢,被我滞后了  沿着宫里的小径信步走着,月清逸的一番话听得我心里很燥,她不信任我,她要从我身边夺走月秀……不行,绝对不行,我失去了月竺,就当时补偿也好,让我照顾月秀吧,我保证他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一辈子吃穿不愁。 我一定能给他幸福的…… 如果说,只有失去过才懂得珍惜,那我失去过生命,便懂得珍惜生命,我失去了月竺,于是对于险些也将离我而去的月秀,定当加倍呵护。 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御花园,秋末的御花园却看不见半点萧瑟,百花似乎想趁着此时,给生命最终一刻来了华丽的句点,朵朵争艳绽放。秋风吹过,花瓣飞舞,可不知怎的,落英缤纷的美丽景象在我眼里却如落叶萧萧般凄凉。 独自在御花园里的澄瑞亭里坐下,有宫侍随即为我沏来热茶,露水所泡的雀舌,茶味清香甘醇。 啄一口清茶,我靠在椅背上微闭双目回味茶香,如此努力的平复心情却只是徒劳…… 叹了口气,感慨自己刚刚重生就开始为情所困了,我的前世还真是麻烦……死了之后丢给我这么个烂摊子……这可怎么收拾…… 说道烂摊子,我总觉得皇宫里还有什么人或事没有留意到。诶?抚上胸口,是我多心了么……? “真巧,没想到能在御花园见到王爷独自品茶呢,真是好兴致。”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音量不高,却甚是好听。 闻声望去,温婉可人的男子衣着华贵雍容,此时正微微侧目对我微笑,他身后跟着大小宫侍,即便是宫里散步都如此排场,可见身份非同一般。 “凤后万福。”一扫刚才春思秋悲的小资情绪,我并没起身,只是换上礼貌的微笑朝来人颔首行礼。 “真是大胆,竟然坐着给父后行礼。”从凤后身后探出个小脑袋,约莫十二三岁的丫头还没长开,浓眉大眼长得很精神。 “呵呵,你皇姨乃国之重臣,不拘小节惯了,这些繁复的规矩不守也罢,不过论辈分,她可是你长辈,皇儿该怎么做呢?”露出宠爱的笑容,为人父的凤后温和的教育着身边的小女孩。 “呜,羽歆给皇姨请安。”被父亲教导之后,小丫头才站出来给我行礼,行礼完毕立马又跑回凤后身后,悄悄跟我吐吐舌头,做了个小鬼脸。 噗……忍住笑意,我对这丫头还是很有好感的。 细看那眉眼……长得还真是随我。 “皇儿,该去练功房了,快去,别迟到让洛师傅等了。” “是,那父后,儿臣先告辞了。” 凤后伸手摸摸羽歆的头,小丫头一脸的春光灿烂,这才转身小跑着离开。 父慈女孝的场景挺温馨,让我不自觉的多看了两眼。 凤后确实美,他的贤淑和美丽让人心情振荡,眼波柔情流动,花容月貌羞涩柔美,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幽幽兰香盖过了满园的芬芳。让人不禁联想,这是洛神再现人间。 “嗯?王爷看什么呢?” 失神之间,男人已摇着款款莲步来到我身边,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哦?这说的是……?” “你咯。”回以一笑,对于他,这种赞美一点儿也不显夸张。 “呵。”男人羞涩颔首,“王爷说笑了。”随后伸出玉臂,一双纤纤玉手将茶壶握起,然后为我面前空了的茶杯沏上一杯。“秋风晚凉,最宜来杯清茶呢。” 品味着杯里的清茶,眼睛却偷偷的瞟着身边的男人,身边的凤后明艳高雅、仪容安静,他挥挥手,对随行的宫侍说道,“王爷大病初愈,真是可喜,本宫有很多话要与王爷聊聊,你们先退下。” 闻言,一众宫侍恭敬的伏身施礼,随后一一离开了御花园。 旁人都被遣退,偌大的御花园里仅剩我俩。 见四下无人,凤后坐近我身边,从后环上我的腰,脑袋靠到我肩头,寂寞的说道,“你很久没来朝阳院了呢。” 抚上男人的手,我温柔的回道,“不是伤了么,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才回来呢,呵,没听说?” “当然知道了,心疼的紧。”环在我腰间的胳膊紧了紧。 淡淡的一笑,心里感慨万千。 轻轻拍了拍凤后的手,我笑着安慰,“泉清,不要在意。” 柳泉清,人如其名,娴静美丽,出身名门,不仅懂得礼仪而且通晓诗歌。说起来,他与我……咳,指前世的,还真是有缘无分,若原先的我能顺利继承皇位,那他将成为我的凤后,可惜,我们的婚约无法达成,柳家权大势大,与先皇定下的婚约,是将她们的儿子嫁给皇位继承人的,既然我做不了皇帝,那婚约者自然由馨连接替,可孰不知……泉清却早已将芳心暗许于我。 我们姐弟二人欠他许多…… 例如女帝永远不会临幸他,当朝皇太女实属我的亲生女儿…… 前世的昙磬妘心里只揣着月竺一个人,绝不可能对他真心,但我记得泉清的好,记得他为我牺牲的一切,若以前的我对他只有恩情,那现在的我,在回忆过去的同时也再次为他所动容。 男人很贤德,作为凤后,父仪天下,对内对外都是一片好评,他极尽完美,仰慕者甚多……可如此完美的男人却死了心的爱上我,即使受到冷眼相加也不气馁的示好。 那种温情,或许前世的我并不能体会其中滋味,但现在今非昔比,回忆男人当初的种种温情,我只觉得心里的爱念如排山倒海般的外溢。 泉清……以前对你太冷淡了,不过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回应你的感情的。 轻轻握上男人的手,我在心里默默起誓。 “泉清……”我低声唤着男人的名字。 “嗯?”抬起身子,泉清疑惑的看向我。 向后一仰,此时男人环抱着我的腰,借着他绕于我腰际的双臂,我顺势躺到了他的怀里,抬眼见他惊讶的眼神,我勾了勾嘴角,撩起额发,示意道,“瞧,就是这儿伤着了,很大一道口子呢,这下得留疤了。” 先是惊讶,后而换上一脸的爱怜,男人伸手轻抚我的额头,“嗯,是呢。”眼里满是心疼之色。 “除了这个,我还掉进池塘了呢……从房间到池塘,我流了一路的血……”微闭眼睛,将那晚的事情戏剧化的夸大,就听得男人倒吸一口气,伸出手指堵住我的唇,“……别说了。” “不忍心听?”握住那只伸到面前的手,我放到嘴边吻了吻,“我的泉清真是心软呢。” 男人的双颊微微发红,长长的睫毛微微眨动,羞容娇媚似花。 这一刻,将他羞臊的模样尽收眼里,心被重重的撞了一下。 于是我倏地坐起身,向前倾身,凑近男人的面庞。 “呃……王爷?”微微受惊的男人分明有些拘谨,眼神慌乱的看着我,身子向后躲闪。 我也是一样的心慌意乱,虽然和他私通过多次(前世),但这次却是出自我的意愿呢……这样做好么?自问,还是封建王朝呢,也许他会抗拒也说不定……可管不了许多了,身体受自我意愿的控制,已经停不下来了。 直视着男人的眼睛,我其实很紧张,于是胡乱的来了一句,“泉清,看那边……” 用来分散别人注意力,这种话说出来真的很低级、很拙劣,可纯净的男人还是听话的移开了视线,很老实的看向周围,“嗯?” 就在这时,我凑上前,亲吻男人的嘴角。 “唔!”突如其来的吻让男人惶恐得不知所措,不过好在他并没有将我推开,只是木讷的接受着我在他唇瓣上的侵袭。 很快,回过神的男人开始回应这个吻,笨拙的伸出丁香与我纠缠。 男人的唇如我想象的那般甜美,让人不愿意停下这个情迷意乱的吻。 “呼……”松开男人的小嘴,擦去连接在彼此唇瓣上的银丝,暧昧的气氛让泉清不敢和我对视。 不知此事该说什么,我和泉清就像一对早恋的初中生那样尴尬对坐,视线偶尔对上的时候就憨憨一笑,许久,倒是男人先开口,“……王爷。”吞吞口水,泉清小声唤我,“快到用午膳的点儿了,我请您在朝阳院用餐可好?” “我真的想陪你一起吃个饭,不过可惜,必须得早点回府。”惋惜的说着,我握上男人的手,笑道,“改日,改日陪你一起享用一日三餐~!” “呵呵……”男人掩嘴轻笑,“好,那就说定了。” 轻捏他的手掌,我点头。 微风起,漫天花雨,我在这里再次恋上面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美丽男子。 心态稳定之后,我这才从宫里离开。原以为心里的伤口已经被男人们的柔情抚平,可没想到,一旦与他们分开,好不容易被暖起来的心又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 手在胸膛上轻按,胸闷的感觉如何也去不了。 我出了轿子,遣退旁人让她们先行回府,自己则徒步回去,也当作是散心。 宫外是条笔直的长亭街,平石板铺成的大道促进了经济,街道两边都摆满了小摊,使得整条长亭街都热闹非凡。 哎……真吵啊…… 抓了抓头,我不悦的挤在人群中缓缓前行。 忽然有个熟悉的身影进入视线,敏感的睁大眼睛,尽管周围人还是熙熙攘攘,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月秀那个纤瘦娇小的身影。 月秀的身边跟着靛玉,靛玉小心的搀扶着虚弱的月秀,他的臂弯里还挂着个小竹篮,看样子两人像是出府买东西。 真是的,身子还没痊愈,谁准你这么出来的?靛玉也是的,就不拦着点么?! 虽然气愤他擅自出府,但关心男人的情绪也一点不少,我着急的想挤到男人的身边。 “喂!往哪儿撞呢?!你瞎了呀?”一声粗鲁的叫骂在喧闹的人声中显得尤为刺耳。 “呃……对不起。”靛玉低头,小声的跟人家道歉。 就见那骂人的蛮妇衣着华丽,怀里勾着个风马蚤的男子,身边还跟着几个打扮相似的狐朋狗友。 她撩起自己的衣袖,丝绸的面料上留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硬是刚才被靛玉的竹篮给勾破的。 见自己的衣服被勾出那么大个窟窿,女人立马把眼睛瞪圆,愤怒的扬起手,朝着靛玉就是一巴掌,瘦小的靛玉哪是对手,被这么一扇,整个人都扑倒在地,手里的竹篮滚到地上,东西撒了一地。 “衣服坏了我们赔,你凭什么打人?!”尽管身子虚,可月秀还是勇敢的迎上去跟女人对峙。 “赔?你赔得起么!你知道老娘这件衣服多少银子?!”嚣张又蛮横的瞪着月秀,女人的几个朋友露出讽刺的表情,很是轻蔑的嘲笑着衣着朴素的月秀。 能用贡品的布匹做衣服,此人定是达官子女,女不教,母之过,她的教养一般,可见其母也定非良臣。 “贡品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赔得起!”虽然势单力孤,可还是固执的硬撑,男人小小的躯干里藏着满满的勇气。 “哈,告诉你!就是有钱都买不着!睁大你的眼角看看!这料子可是宫里的贡品!一般人哪见过!呐!你准备怎么赔啊?!”纨绔子弟的张狂气焰令人厌恶,女人朝前逼了半步,将月秀和靛玉围住,听到争吵,周围的人也好奇的投来视线,众人的目光压得月秀和靛玉面色难看。 月秀身上带着伤,脸上的淤青和手上的绷带都留着,让人很难看出他其实身份非同一般,此时周遭嘲弄、怜悯的各种视线如针扎一般的让男人浑身不自在。即使身上没伤,像他这种平日大门不出的男子又何时有过这种与人当街对峙的经历,现下只管紧张又愤怒的喘着气,额头冷汗直冒,可为了靛玉也是为了自己的尊严,更是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直勾勾的看着我的“小战士”,我没想到月秀也能这么勇敢,真是让我刮目相待。 于是迟疑了一刻,忘记此时自己应该上前去应援他俩。 女人怀里那个浓妆艳抹的男子似乎看出些什么,凑近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就见女人挑起眉毛,“哟……?细看之下……原来你是月家老二呀!” “呃!?”被人看出自己的身份,月秀微微吃惊,就听到周遭有人窃窃私议。 “月家老二?就是那个嫁到王府的?” “对,新婚那晚上把王爷给砸伤了!” “哟!那他不是该没命了么?!怎么现在能上街呢?!” “估计是王爷饶了他一命,已经休了他吧?” “不过这次月家悬了!八成在帝京呆不下去了!” “对啊,可怜……小小年纪就被休了,老月家真是家门不幸啊,大儿子不检点跳了湖,恐怕二儿子愧对列祖列宗,很快也要跟着去了。” 周围人说什么的都有,那些毫无根据的猜测就这么进了男人的耳朵,月秀的面色越来越苍白,捂住自己的耳朵,眉头紧蹙,双眼紧闭,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勇气被人逐渐瓦解,纤瘦的身子无依无靠,在风中微微颤抖,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你们别胡说!我家王爷早就原谅了月公子!她俩感情好着呢!”捂着被打肿的半边面颊,靛玉来不及站起身,趴坐在地上大声的替月秀辩护。 “呸!王爷是傻了?会原谅他?凭什么?就凭这姿色平平的小脸?还是这骨瘦如柴的小身板?!哈!连你自己都叫他月公子了,还能有什么话说啊。” 嘲讽的言辞越来越刻薄,种种精神伤害让月秀支持不住,眼看着男人撑不住,身子向后倒去,我奋力推开身前的人群,一个箭步来到他身边,单臂揽住他轻如柳絮的身子,拥进怀里。 痴人不说梦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4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4部分阅读 “!王……” 对视上男人的眸子,对着惊讶的小家伙,我丝毫不隐藏自己的关切和宠溺,“我不是说了么?买东西的事情交给下人,为什么你还要亲自出来?秀儿,你不乖哦。”伸手轻点男人的鼻尖,用眼神示意男人不要开口,接下来的交给我处理。 “呃……王、王爷!?”没料到话题中的王爷现身,先前张牙舞爪的几人总算收敛了气焰。 “家仆勾破了你的衣服是么?你说,本王赔得起么?”伸手搂住男人的腿,将月秀整个抱起,这种姿势说明了什么显而易见,于是舆论立刻被扭转,此时所有不利都倒向了面前有眼不识泰山的几个蛮妇。 “那当然赔得起了。”露出点谄媚的笑,自知势力不如我,女人们的脸也变得很快。 “……御用贡品的布匹至少是一百两一尺,衣袖被勾破,定是要重新做一身了,按你的体块,就算是用了三丈布好了,那就是三千两,作为赔礼就再加个十倍,三万两。等下派人来王府搬银子吧。”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不是三万两银子,是三钱碎银般的淡然,周围吃惊的老百姓倒吸着凉气。 “不劳王爷费事了!这点算什么呀?!哪用您赔呐!”立刻冒冷汗,女人连连拒绝。 “不费事,来领好了,家仆有过,本王难辞其咎,而且……本王赔?得?起啊……”露出不耐烦的神奇,我皱起眉头,几个字咬的阴狠无比。 立马知道自己刚才讽刺月秀穷光蛋的话说重了,女人们面面相觑,擦着冷汗不敢抬头。 “既然这笔账清了……那我们来算算另一笔吧,你打了本王的家仆!你说这帐怎么算!”音量抬高八度,刚才还风轻云淡,现在则是波涛汹涌。 “一个巴掌,扇到嘴角出血。翻个十倍!你说我该怎么打你才算扯平?!问你呢!你赔不赔得起?!”刚才抑制住的怒火一并爆发,重重烈焰烧得几个女人腿骨打颤,之前仗势欺人的几个女人纷纷后退。 为首的女人倒也像见过点市面的样子,不像别人那般胆怯,此时倒也一副有种的样子,“家母……家母可是当朝礼部尚书……还请王爷看在家母的面上……” “区区二品尚书,本王凭什么给你面子?就是左尚书自己来这儿求情!本王都未必领情!身为一朝二品大员,连女儿都管教不好,还有什么能耐坐个尚书的位置……回去告诉你老娘,明天不用去尚书府报道了,本王会另换个位置给她。” “什么!你怎么能……”听到我要降左尚书的职,尚书之女露出震怒之色。 凭你也敢跟我瞪眼?!上前抬起一脚就踹向她的肚子,蓄积的力量足以让挨踹的女人向后摔个四脚朝天。 看着她捂着肚子满地打滚的倒霉相,我冷冷的说道,“还欠我九下,帮你记账了,以后连同利息一起算。” “你……呜!”捂着肚子惨叫,女人咬牙切齿的瞪着我。 冷哼一声,不以为意,见靛玉已经站起身,我回头轻唤了他一声,示意小家伙跟上。 面前的人群很识趣的给我们让出条路,先前还嚼舌头的人们都老老实实噤声,不管流言蜚语曾议论过什么,现在王爷如此亲密的抱着月家二儿子招摇过市,谁都知道月家不会有麻烦,有麻烦的……换作礼部尚书一家了。 “为什么随便出府?不坐轿,还不多带点下人,秀儿,你这是跟谁闹着玩呢?”待走到人少的地方,我忍不住压低音量训斥怀里的男人,今天是遇上我了,若是没那么好运气,他要被人羞辱到何时? “不是闹着玩……”月秀小声争辩。 “那是什么?府里还有什么缺的需要你亲自出门买啊?” “也不是买东西……”连连摇头,小家伙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是……是回家了一趟。” “回家……”还是要回去么……? 抱紧月秀,我有些受伤的看着他,生怕男人食言,决定离开我。 “嗯,今天听说爹爹为了我,都担心得病了,所以才央求小玉陪着我出府,回家去看看爹爹。”人儿老老实实的说道。 “哦……”低头看看靛玉,小家伙点点头,看来月秀没说假话。 “家里最近事端也多,未免再招惹别人的闲言闲语,我想就带着小玉俩人回去,悄悄的回去一次就成,所以才没坐轿的。” 舒了口气,放心许多,“那岳父身体如何?难得回去一次,该一同带点礼品回去啊。” “嗯!王爷不是让紫管家给我送来好些珍贵药材么?我就吃了一点儿,今儿个就把剩下的也带了些回去给爹爹,让爹爹也补补。” “那些哪够?这样吧……下次我和你一起回去,多准备些礼,让人抬到月家。这次……我们得光明正大的坐马车回,让大家都看到。” “!”清澈的眸子闪闪发亮,月秀重重的点头,“恩!好!”随后伸出胳膊搂住我的脖子,小脸和我贴到一块儿。 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能让他感到如此惊喜,还这般主动的贴上来,我也略感欣慰。轻柔的抚上月秀的后腰,将他的身子拥紧。 爱人知我心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身边的位置已是空了。 扶着发痛的额头,忆起昨晚的缠绵,我反而没有那种轻松的感觉,只觉得精神上的负担又重了不少。 随意找了件袍子披在身上,我起身,赤脚走到了窗台边。 正午的阳光很是刺眼,照在石板地上,反射的光线令人炫目…… 不悦的蹙眉,改天移棵树进院子……挡掉这晃眼的阳光…… “王爷,头可还疼?”纤细的身影推开门进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俨然一副新婚爱人才有的表情。 “恩……有些疼……”伸出双臂缠着男人的脖子,我把头埋在他脖颈处轻轻蹭着,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男儿香气。 好闻的味道……这味道陪了我一夜…… “呵呵,痒。”月秀咯咯的乐着,心里已是没有当初的隔阂,与我甚是亲昵,温软的小手摸上我的脸,“知道难受了吧,看你下次还喝不喝酒了。”语气带着怜惜。 赖着他的柔情,我懒懒的嘟着嘴,答道,“喝……” “诶!”似乎有些不高兴,月秀回过头,像是批评不懂事的孩子一般,插起小腰,娇怨的看着我,“下次再醉成那样,我就叫人把府里的酒都给倒咯。” 小人儿的一句话让我顿时清醒,“别!有话好说!可别动我的命根子!”这里的酿酒技术奇好,酒味甘醇,我特地利用王爷的身份搜罗了一地窖的宝贝,要被他一声令下,全捐献给祖国大好河山,倒不如我努力一把,拼命喝完,哪怕醉死于酒香。 “那你以后还贪不贪杯咯?”看着我一脸愁容的讨饶,月秀的语气缓和不少。 “大不了以后贪杯不让你看见咯~”心里这么说,嘴上却是得讨好我这个小老公,“这喝酒的毛病怕是根治不了,本王以后尽量克制着就是了……”调笑的说着,我从背后环住他的细腰,手捻着一缕头发搔着他的小耳朵,“没想到,我的秀儿还是个能干的小相公呢。” “呵啊……”月秀的耳朵很敏感,被我轻搔着,发出轻哼,小脸染上红晕,“唉……”捂住自己发红的耳朵,月秀转身推搡着我坐到床上,“你呀!多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光着脚丫子满屋乱转。” “呵呵……是啊,所以……为妻让夫君费心了。”看着他细心的帮我穿上布袜,套上长靴,那种尽心尽意为了妻主的模样,活脱脱的一个居家好男人。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月秀娇羞的白了我一眼,明知故问。 “你好看呗。”我笑笑,伸出手臂,任他给我换上锦袍,月秀细白的小手一遍遍整着我的衣襟,一丝不苟的样子很是认真。 “我有什么好看的,王爷见过的美人还少了?”羞臊的别过头,他的脸已是红到耳朵根了。 “呵呵,害臊么?”挑着他的下巴,让他与我直视,“昨晚那个赖在本王身上哭诉爱慕之情的小人儿,可是让本王喜欢得紧呢。”逼近他的小脸,气息吐在他的脸上,我勾起嘴角露出邪笑,“不知怎的,昨儿个夜里,老觉得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我的肚子呢……”搂住他的腰,稍一用力,他清瘦的身子便倒到我怀里。 “呀……”小人儿的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手抵着我的胸膛,娇羞的说着,“王爷,你才醒来,先去吃饭吧~!” “吃饭做什么……吃你就够了……”我俯身,舔了舔他白皙的脖子,月秀已是浑身僵硬的一动不动,气息渐渐紊乱,□也有勃发的迹象。 “王爷……这样不行…先…先吃饭去……”他颤抖着的语调不带任何说服力,那带着媚色的语调倒更像是祈求我继续爱抚下去。 “王爷!宫里有人来传女帝口旨!”靛玉匆匆的赶来通报,见我和月秀抱在一起,微微一愣,犹豫着不敢踏进房来。 站直看着靛玉,月秀趁着我分神,赶紧推开我转过身,小手忙着整理自己的衣衫。 看着他的背影,我不满的嘟囔着,“切,下次,我绝对要做到最后。”小人儿却一把拉过我的胳膊,着急的说,“王爷,快!快去接旨……” 跟着他快步走到厅堂,靛玉脚步有些慢,跟在我身后,回头的时候,我发现他低着头,咬着嘴唇,眼里是满满的失落,怕是刚才见我和月秀缠绵,小家伙有些吃醋了。 这个乖巧的孩子,内心细腻而温和,总以笑脸示人,现在这幅神伤的样子让我无法不在意。 “啧,小玉,给本王乐一个。”我用空着的手轻捏了下他的脸蛋。 “恩?”抬起泫然欲泣的小脸,靛玉不解的看了我一眼。 “小玉不乐呀~!看本王给你乐一个~!”咧开嘴,我朝他嘿嘿的笑着。 装着没皮没脸的模样,我有意与他逗趣,终于换来他的笑脸,“王爷快去接旨吧,不要和小玉玩儿了。”说着,小手推上我的后腰,我就这么被两个小男人一推一拽的带到厅堂…… 到了厅堂,传令官已等候多时,见了我,一扫刚才不耐烦的表情,取而代之的一副狗腿的笑脸,“王爷歇息的可安好,陛下要奴婢来通报,今早的早朝,陛下和百官已经对王爷火焚七香楼的事情有了定夺,经各大臣商议,鉴于王爷为开国功臣,又协助陛下治国,伤人性命确实不对,但念在那也是有伤风化之地,不再追究,还请王爷日后凡事三思而行,勿再鲁莽。” 言下之意,就是我烧了个妓院的事情,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换成了一个小小的口头警告,便不了了之。 往往别的官员被女帝赦免罪行,都会感激涕零的给传话者打赏,所以,此时那传令官正抬着脸,一副谄媚的表情,等着我的打赏。 冷眼看着她,我对此很是不屑,“她让你这么通传的?”这个她……便是指“女帝”。 没意料到我竟是这种反应,她愣了半晌,才躬身回道,“是,是陛下要奴婢这么通传的。” 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猜不出我的心思,厅里余下的几人都局促的不知所措。 我料到这是馨连所为,他舍不得我吃苦受罪,虽然我那样的目的是为了让他留下明君的名头,但这个弟弟似乎一点都不了解我的苦心呢,而那些老j巨猾的大臣当然不敢上我的奏本,馨连也就顺水推舟,这个结果也是他乐于见到的。 我让你当明君,你却不听话,现在我这个仗势欺人的王爷要被百姓如何批斗…… 心里有些不舒服的感觉,明知道他是为了我,但我仍觉得很不爽,沉着脸,我没意识到自己脸上的不悦也影响到身边的人。 “王爷?”月秀小心的扯了扯我的衣袖。 “怎么……有事?”我扫了他一眼,冰冷的目光让他一震。 “传令官,等着王爷回话……”有些怯意的向后退着,眼神像受伤的小动物一般,我才发觉自己阴霾的情绪煞到了旁人。 慌忙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身边,我有些歉意的看着他,月秀会心的笑笑,回握着我的手,温暖的感觉令我安心。 “这个……王爷……”堂下之人还在等着我开口。 “谢主凰恩,回去吧。”冷漠的说着,她抬头,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是疑惑。 “不回去复命?等本王亲自送客哦?”我挑眉,有些恼怒的等着她,我对她可没那么仁慈。 “呃……是,卑职告退。”惶恐的后退着,被我随意一瞪,她便吓得面如土色,随即灰溜溜的逃出了王府。 “王爷,喝杯茶,消消气。”靛玉细心的端来了茶杯。 “放着吧。”耐着脾气,心里不怎么舒服,但这火气也不能撒在自己人身上。 面前的人不动,仍持着杯子守在我跟前,抬眼看了看他,叹了口气,我伸手接过杯子,“我喝就是了……不用摆出晚娘脸给我看了啦……” “小玉可不敢给王爷脸色看。”见我喝下茶水,靛玉像是松了口气,虽是笑着,但带着几分勉强。 月秀还握着我的手站在一边,先前是我主动,现在则换作是他。 软绵绵的小手紧紧的攥着我的手指,透着男人的一份忧心。 我这才发现,只要自己不开心,身边竟然有这么多人跟着难过,呵呵……被人这么放在心上的感觉让我觉得温暖,这应该是……被爱着的感觉。 “呵呵,怎么?我吓到你们了?”换上笑颜,我拉过月秀,将他抱到腿上,勾过他的下巴,见他好看的细眉微蹙,眸子里满是忧心,我笑笑,“秀儿,刚才脾气不好,为妻我道歉就是了,夫君莫见怪。” “不用道歉,”他偎在我的怀里,我朝靛玉点点头,靛玉识趣的轻声退下。 “王爷……刚才为什么生气……”月秀的声音很轻,男人似乎很怕又惹到我的忌讳。 让自己爱的人为我操心,我真的很不娘们儿呢……下巴蹭着他的额头,我鼓励的说着,“秀儿,用你的小脑袋瓜猜猜,我气的是什么。” “秀儿愚笨,猜不出……”他咬咬红唇,“陛下对王爷明明很宽容,为何王爷还不知足……陛下已是很包庇王爷了,王爷犯下过错也不追究,秀儿实在不明白,王爷还有什么好气的……” “气的就是她没罚我。”吻了吻月秀的额头,看着他疑惑的神情,我苦笑,“你也觉得我是个贪图享乐的人么,受尽宠溺,便可以利用势力为所欲为?” “当然不是,王爷才不是这样的人!”他急于争辩,我淡然一笑,并不在意是否曾被误解,起码他现在了解了我的品性。 “馨连是我唯一的血缘嫡亲,他维护我太多了,我希望他是人民眼中的明君,而不要为了袒护我,落下姑息养j的名声,至于我么……我是姐姐,所以无所谓了……”手指绕着月秀乌黑的发丝,像是唠家常那样的语气,“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让馨连的名声受损。” “那王爷你呢?”月秀趴在我的怀里忧心的问着。 “我……没关系啊,我名声已经差到极点,所以……呵呵,还怕更烂么。”故作无谓的笑着,我不觉得自己伟大,但怀里的人已经开始吸鼻子,估计是被我感动到了…… 月秀双臂环着我的脖子,“王爷,别这样…秀儿懂你……秀儿珍惜你……” “恩……”拥着怀里的人,我觉得心情好了许多,豁然开朗的感觉,呵……让人落泪的冲动。 女帝的夜访 晚上,我穿上便服,准备偷溜出王府找个酒家喝个痛快。 绕过靛玉和月秀的视线,我摸到了王府正门,拉开门闩正准备踏出门去,迎面却碰上一个香软的身子。 “哦哟!妈耶!”来人猛地把我撞倒在地,捂着发痛的鼻子,我暗叫不妙,已经听到靛玉他们的脚步声了,今晚的酒喝不成了…… “皇姐!”还没等我缓过劲来,那香软的身子就扑上了我的怀。 “呃啊!?馨连……这么晚了,你来王府做什么?还有……你这身是什么打扮……”我诧异的挑着眉毛,昙馨连一身淡粉色的段子的小衫,外面罩着桃红短褂,头上是未婚男子的发髻,这男子打扮突显了他的妖媚俏丽。 “皇姐你生连儿气了是不是?气连儿没听你的话是不是?连儿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皇姐可千万不要讨厌连儿啊!”他殷红的小嘴如连环炮一样问了我一大堆,我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他又抱着我痛哭…… 翻了个白眼,我这是造什么孽了…… 看来是那个传令官回去通传了我当时的反应,馨连定是认为我在怨他。 “你们几个就让女帝这么出来了?怎么当护卫的!陛下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有几个脑袋都担当不起!”一只手拥着馨连,一只手指着跟在他身后的一票护卫,我破口大骂她们不懂得保护女帝安危,竟然跟着这小子出来疯。 靛玉他们听到动静已是赶到门庭,看着我做倒在地上,怀里拥着个妖艳男子打扮的女帝,迟疑着不敢开口,“王爷……这个……陛下?” “陛下变装出宫看我而已,不要多心。晚上告诉秀儿,我不能上他房里陪他了!”打横抱起馨连,任由他在我怀里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我又转身对着他的随从,“以后女帝要再做这种荒唐的举动,就是绑也给我绑住了!不准他胡闹!听到了么!” 看着我一脸怒容,随从结结巴巴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呃……这个,陛下的话……” “听我的!不要管她!”我愤愤的丢下一句,就抱着馨连往后院走。 怀里的男人不停的啜泣着,嘴里还嘤嘤的说着,“呜呜…皇姐……嘶…连儿我……” “得了!得了!你也别说什么了!我也什么都听不懂!”烦躁的让他闭嘴,断断续续的,谁听得懂他说些什么…… “呜呜……”被我这么一凶,他是哭的更厉害了,身子因抽泣而颤动,害得抱着他的我,为了抱紧他不让他掉下来,不得不双臂用力,搞得肱二头肌生疼。 “再哭,我就把你扔出去!”装着阴狠的口气,我冷冷的说着。 “!”被我一吓,他瞪大眼睛盯着我,噙着泪的眼睛里满是怨气。 忍着呜咽,他的身子不住的微颤,这副受委屈的样子楚楚可怜惹人动容…… 抱着他推开房门,一路上,他除了发出轻轻的抽泣声,便没有过多的话语。 把他放到床榻上,我坐在床沿看着他拉起被角擦着眼泪,发髻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在脸上,增添了几分柔美,轻薄的衣衫有些松动,微敞的衣襟让他胸前的果实若隐若现。 叹了口气,“你还要哭下去么?” “嘶……呜呜……”回答我的是几声呜咽。 “那我出去会儿,等你哭完,我再进来。”作势要起身,他便急忙伸出双臂拦住我的腰:“皇姐别走!” 缠在腰间的手十分用力,他把头紧紧的靠着我的小腹,嘴里不停的央求着,“皇姐……嘶……连儿不哭了……皇姐别走。” 摸着他的脑袋,我轻轻的说着,“放手,我只是去关门而已。” “恩…恩……别走!”他抬起小脸,满脸泪痕。 “不会走的。”手指抹去眼角的泪花,我转身走到门边合上门板,可以感到身后的人一直都注视着我,生怕我一推门离他而去。 坐回床边,看着他幽怨的眼神,我揽住他的肩膀,把他拥到怀里,“……” “皇姐…?说什么……” “啧……对不起……”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这一切都是对我最大的包容…… 对不起,为了我对你所做的一切伤害。 “啊?”惊讶的看着我,一切来的突然,让他不能相信自己那个做事一意孤行的皇姐在向他道歉。 抱紧他的身子,我不让他有机会挣开与我对视,我耻于道歉,休想让我再说第二遍了…… 馨连颤动着双肩,似要用泪水把我给打湿……“皇姐……嘶……你……” “好啦!好啦!我是笨蛋,我是坏蛋,我没良心,我误解你了,我把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不该对你乱发脾气,不该凶你,不该……呃……还有什么……?”安慰着他,我跟孙子似的说着讨好的话。 他的十指抠着我的肩膀,抬起泪眼,悲中带喜的看着我,“不该把连儿要说的……都给说了……” “呵……恩,我知错了……”低下头,吻上他的唇,“唔……连儿…你这个样子……唔恩…好美……” “呵啊……皇姐喜欢么……”他平躺下身子,姿态着实撩人。 “谁教你的,怎么想起来穿这身儿了。”调笑的看着面前横陈的玉体,手摸着他光滑的面颊。 馨连还带着点点泪痕的小脸带笑,“猜皇姐会喜欢……所以就扮上了……” 为了逗我高兴么……我却没有为你的心情着想过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不怕被哪家色迷心窍的丫头给拐跑了?”馨连穿上男装,真的很漂亮呢……出奇的美丽……正应该是他这个年纪的男儿该有的装束。 “呵呵,她们敢~!”媚笑着,男人的小脸十分俏媚,“皇姐……不想要么?”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泛出一层情迷的红晕,下身轻薄的衣物已无法遮掩高昂的欲望,他如白藕般的手臂勾着我的腰,滚烫的身子轻轻的往我身上蹭着。 拉过被子,盖上他的娇躯,我褪着自己的衣服,回头,迎上他火热的视线,“连儿,今晚我不会要你的。” “恩!为什么?”他坐起身,看着自己的衣服,“连儿不够漂亮么?” “不,很漂亮。”亲吻着他的脸颊,我拥着他的身子躺下。 “那……为什么……”搂着我的腰,他把脑袋靠在我的臂膀上。 “明天是月竺入土的日子,我要早起……”淡淡的说着,抱着他,感觉到他的失落,我摸着他的乌发,“明天早上不上朝么?你不也要早起?” “不想去……”他赌气的说着,满是醋意。 苦笑,我轻捏了下他的小鼻子,“别这样,以后有的是机会让我们俩独处,下次……你就打扮成这样随我出去逛逛,看我们有没有些许夫妻相。” “恩……一言为定。”他羞涩的笑着,美丽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喜悦的光芒。 “当然。”笑着说,我把手摸向他的大腿内侧,靠近某个勃发的部位,“连儿,这次……我先用手帮你解决好了……” “嗯……唔……皇姐……”吻住他的红唇封住了他的讨饶。 握住那根硬挺,我时轻时重的上下□着,嘴唇在他雪白的皮肤上烙下一个个红印,除了满足你的欲望……我还没有办法为你做些什么呢…… 难言往事情 整整一夜,我都睁着眼睛看着床梁,努力的试图抚平紧蹙的眉头,但似乎都只是徒劳。 大脑清醒的不可思议,连我自己都惊讶,自己的脑细胞什么时候彪悍到这个地步……哪怕是以前为了考研而熬夜苦读,我都没撑过午夜十二点。 静悄悄的房间里,除了轻轻的呼吸声,我就只听的到自己脉搏的跳动声。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身边的人睡相极差,自打睡着后的一个时辰内,分别用各种姿势缠在我身上。 真后悔留他睡觉了…… 白细的藕臂紧紧的搂着我,他的身子贴在我身上,害得我动都没法儿动,原来那件清透的衣服现在已不知被挤到哪个角落去了,怀里是香软的身子,而那人又一副没有防备的样子,无意识的挑逗着我的神经。 美色当前,我竟也要忍着欲望,冒充柳下惠……自问,我并没有那份坐怀不乱的定力,但我如果现在“兽性大发”,岂不是就推翻自己先前清高的言论了么……不行……丢什么不能丢面子…… 如果下次还有这种机会,绝不能再死撑了…… 手指轻戳他嫩嫩的脸蛋,馨连平静的睡脸让人看的异常安心,谁能想到一个统治国家的君王竟也有这孩子气的一面,恶作剧的轻捏住他的鼻子,不能呼吸的人儿微皱着眉头张开小嘴喘着气,憨憨的样子可爱极了,让我忍不住偷笑。 松开手,馨连的呼气平息了下来,妩媚的身子又往我怀里缩了缩,无声的笑着,我帮他掖好被角,手轻抚他的后背,馨连舒服的轻哼了一声,黑长的睫毛微微闪动着。 真是一个可爱的人呐……对我又百依百顺…… 如果我们不是姐弟该多好……又或,你我只是普通人……那么,以男子身份生活的你,一定比现在幸福…… “嗯……”馨连的胳膊动了动,似是要醒了。 “怎么?不睡了?”我扶着他肩,帮他披上衣服。 “嗯……?皇姐…嗯…解小手……”迷迷糊糊的说着,他向床边挪着,光洁的身子上虚披着一件薄衣,看着他神志不清,脚步飘浮……若是在别处,我还真怕他能一跟头掉茅坑里。 “诶!尿盆不在哪儿!”眼看着他靠着房间一角,手向下要握着自己的□就要嘘嘘,我忙跳下床,拉着他向外走。 “不要……朕要…尿出来了…”泛着迷糊,他还不清楚自己在哪儿呢。那么大的人了,还要在房间里撒尿不成! “你要敢尿出来,我就剪掉你的宝贝!”烦躁的说着,我总算是把他拽到了旁边的隔间里,拉过尿盆放到他两腿间,从后半搂着他,让他靠在我身上,“看准了再尿!诶!!算了算了……我来帮你……”握着他的□,他哼哼了一声,在我手里“解放”了…… 绝倒……老娘活了二十来年,头一次伺候别人上厕所…… 怀里的人哆嗦了一下,发现自己刚在我手下嘘嘘,猛地醒了大半,侧过脑袋,他羞愧的小脸飞红,小声的说着,“有劳皇姐了。” “恩……”冷冷的应着,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看他。 此时我们二人,一人赤身捰体就一薄衣虚掩,一人身穿单衣,手握对方的“宝贝”…… “尿完了就回床上继续睡觉!”嘴里呵斥着他,我偏过头,不好意思去看他,就听到馨连“嗯”了一声,拉着自己的衣服,飞似的窜回床上,把被子裹得紧紧的。 洗了洗手,我回到房间,今天真是有的折腾……吸取教训,以后打死不留他过夜…… 脱了鞋,躺回床上,馨连拉开被子把我卷了进去,被子暖呼呼的,还带着他的香气,我搂着他的腰,让两人贴的更紧些。 “睡不着了?”我轻声的问。 “不是。”怀里的脑袋摇了摇,又埋回我的胸膛,“皇姐呢?倒是一直不睡呢……” “失眠。”轻描淡写的解释。 “因为连儿么?”他小声说着,语气透着落寞。 其实他猜中一半,的确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睡觉不怎么安分的男人,轻笑的捏着他的小耳朵,“我失眠与你何干,不要乱想了,快睡吧,明天要早朝呢。” “明天不上朝!来之前我吩咐宫娥们了,就说我身子不舒服,让她们接了奏本,待我回宫批审。”任性的说着,他把抱紧我,有些娇怨的嘟着小嘴。 垂下眼帘,我看着怀里的人,无奈的勾起嘴角,这厮……准是做好了色诱我的准备,然后为了一夜纵欲,竟连之后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可惜……算盘打错,被我给浪费了…… “睡吧。”没说太多,我安抚着他入睡。 “皇姐是不是……” “我没有生气。”不耐烦的打断他,他太顾及我的心情了。 馨连似乎还有些不确信,有些局促不安,那样子……让我有些心疼,他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影响下成长的,为了我而委曲求全……只得么…… “为什么不睡觉?”他缩在我怀里,虽然装着睡觉的样子,但时不时的小动作还是出卖了他。 “呃!”发觉被我看穿,他惊讶了一下,随后低下头,小声的说着,“皇姐不睡,连儿陪你……” “傻瓜,我要是摔跤,难不成你还故意左脚绊右脚,故意摔倒来陪我么。”又好气又好笑的说着,我向下挪了挪身子,抵着他的额头,漆黑的房间里,他的星眸闪着光彩。 “为了皇姐,我都愿意……”向我送上他的唇,温软的唇瓣轻轻的摩擦着我的嘴唇,细微的舔吮让人心痒难耐。 一个由他主动、略显生涩的吻…… 捧着他的脸,我问,“馨连,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不是个杰出的人,无论相貌或是人品,事实上,我并无自信可以令人对我如此迷恋。 馨连,是一个,月秀,也是一个…… 我对人无情,做事残酷,极其自私,只要是我的东西便不容他人动半点心思,而除此之外的事物,对我来说便都是无谓的存在。 今生是如此,前世亦是如此……唯一不同的,则是今生我为人不善遭人抛弃,前世做人亦不善,却是我负他人…… 馨连思索片刻,便有了答案,含羞带臊的看着我,“从很小的时候,不知皇姐是否还记得……宫里有一副很大的百鸟朝凤图……” “从那么小就开始喜欢我了么……” 见他点了点头,我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年他六岁,我十岁,路过御书房,无意中发现他穿着宽大的睡袍,光着小脚站在几个重叠的凳子上,正摇摇晃晃的举起手里的笔,要在硕大的百鸟朝凤图上画些什么。那是母皇最爱的一副图,大幅的画纸上,群鸟栩栩如生……若是被母皇发现,他定要被狠狠的惩罚一顿。我本欲离开不干涉此事,却发现他一个不稳,小小的身子就要从上面掉了下来。 “小心!”一个箭步冲上前把他抱进怀里,被这股力一带,我也向后摔到在地。 “呃!皇姐!?”他似乎很惊讶我的出现,也对……平日冷漠的我并不怎么和兄妹接触。 “恩。”我站起身,拍着身上的尘土。 “皇姐会向母皇出卖我的吧!”回过头,见他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看着我,圆乎乎的小脸皱成小包子。 冷冷的看着他,我上前推倒他垒起的凳子。 “你!” “想在上面画画,那就由我抱着你,一定比这些来的稳当。”我转头看向他,他惊讶的眨着眼睛,不解的看着我…… 抱起他软软的身子,看着胖胖的胳膊握着毛笔,在图上东一笔西一笔的画着,馨连养的一只小雀鸟死了,为了纪念这个心爱的宠物,他才想把它画到这张图上,和众鸟一起飞翔。 那时我就知道,他虽然有些任性,却是个善良的孩子…… 也因为此事,我和他被关到惩戒房,一起关了十天紧闭,也正是这十天的时间,小小的馨连就变得十分依赖我,即使惩罚结束,也老要粘着我不肯撒手,在宫里我没有朋友,与其他人也刻意疏远……因为这个小家伙的存在,无聊的日子似乎也变得容易消磨了…… “皇姐不同于其他人,你看起来冷漠,但实际却是个很温柔的人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头靠到我的肩上,“连儿一直就喜欢你这一点……你总说自己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但比起那些装着正人君子,却存着害人之心的家伙,皇姐其实要好上许多呢。” 静静的听着他的话,我真如他所言如此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皇姐怎么不说话了?” “困了,睡觉吧……”揽过他的肩,我亲了亲他的嘴唇,闭上眼睛…… 呼……活了二十几年,别人眼里,我是一个乖僻的人……第一次被人这么评价,还从没有人这么珍视过我呢…… 很奇妙的感觉……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剥落了…… 互相顶着鼻尖,他幽香的鼻息围绕在我周围,软软的发丝这个男人真的很招人疼爱,我似乎有些明白年幼时,为何会放任他缠着自己了…… 第二天醒来时,馨连还睡得挺沉,小心的松开他的胳膊,我尽量不去弄醒他,后半夜,把我哄入睡了,他倒是一直醒着。 胡乱的披上件外衣,我超门外候着的靛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的合上门,靛玉帮我整着衣襟。 “让他再睡会儿,通知那些侍卫随从,不要叫醒她。”想了想,我又补充道,“等会找件我的衣服给陛下,不要让她再扮男人了。”免得那媚相真把狼给招来。 “是……”靛玉轻声的应着,帮我穿上白色的丧服,虽是丧服,却也是用上乘的段子做的,简单而庄重。 在院子里,我用凉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抬起脸,沾湿的发丝垂了下来,清晨的王府很静,一时分神,我呆愣了片刻,再看向靛玉时,小人儿的脸竟有些发红。 勾起嘴角朝他微微一笑,他这才蓦然回神,举起毛巾帮我轻柔的擦着脸上的水迹。 闭上眼,男人细心的擦拭我的脸颊,“月秀醒了么?”昨夜没有陪他,不知道小人儿有没有不高兴。 “恩,现在在厅里等着王爷一起用早膳。”放下毛巾,靛玉端着水盆,朝我扬起小脸纯纯的笑着。 点着他的嘴唇,我逼近他的脸,淡淡的说着,“小玉,以后不要轻易露出这种笑容。” “呃!今天是大公子下葬!靛玉以后会注意的!”他惊慌的说着,有些窘迫。 “不是……”俯身亲了下他的嘴角,端着水盆的人儿没办法躲开我的侵袭,小脸通红的看着我,我轻点他的小鼻子,“这样的笑容会诱人犯罪的!” “呵呵……王爷,瞧您说的……”娇羞的笑着,他低下头,端着水盆退了下去。 吃罢早饭,月竺的下葬仪式才算开始,月秀的小脸一直带着丝丝哀愁的神色。 挽过他的小手,我把他搂进怀里,“秀儿,你还有我……不要伤心,月竺也不想见你这样的表情……” “嗯……”虽是在点头,但他的语气带着哭腔。 “今天就时刻跟在我身边吧。”固执的说着,我把他的手揣进怀里,“去灵堂吧,令尊等会儿就来了。” “是,王爷。”抬起头,他妩媚的微微一笑。 这应该是月竺过门后,我第一次见到我的岳母岳父,岳母为我朝左相,为人清廉,风骨清举,安抚着身边的岳父,二人相貌端正,岳父虽是上了年纪,但犹可见当年的风采,只是身形很是憔悴,人显得有些虚弱,用帕子不停的擦拭着眼泪,岳母忍着悲痛,温柔的安慰着他。 见我出现,岳母微微振作神色,藏起不悦,恭敬的行礼,“老臣见过王爷。” “岳母不必多礼。”上前搀住她,对于我的举动,她似乎有些吃惊,不过也很快的恢复了之前客气而冷漠的神情。 “爹爹!”月秀上前扶住岳父。 “秀儿,秀儿!你没被怎么样吧!她没有对你做什么吧!”发现自己失言,岳父抬头有些惶恐的看着我。 “咳……秀儿,你和岳父岳母很久没见面了,一定有很多话想说,本王……先去会会别的宾客……”尴尬的说着,我转身离开院子。 情敌非女人 说是去会宾客,我的王府也没有多少人敢轻易踏进,月清逸虽是宰相 痴人不说梦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5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5部分阅读 ,但做人穷耿直,比起油滑的老万,她的人缘并不怎么样,自和我结亲,我用王爷的名头在暗中帮她挡掉了不少暗箭……不过这些并未曾让她知道,不然,这个固执的岳母大人定会为了不让人说他依傍权势而要求我收手…… 走到一处偏僻的角落,我靠着墙壁,微微叹气…… 府里到处都是白色的绫子,这种布置有种惨淡的意味。 灵堂里的棺木以上盖,我知道月竺也已经投胎转世……此处也空留一句肉身,毫无留恋…… 抬眼,我突然看到馨连的身影,躲在院子远处偷偷的望着我…… 这家伙,还是穿着那套男装……王府里尚有些高官还在,万一被发现了可怎么办! 正欲上前,我却被岳母叫住,“王爷……老臣来为内人刚才的失言,向王爷赔罪。” “岳母言重了,岳父大人爱子心切,可以理解。”扶起躬身行礼的岳母,我客气的说着,“何况您二位都是我的长辈,哪有儿媳要岳父岳母赔罪的道理,岳母切莫与儿媳见外。” “呃……王爷所言甚是……”我都说到这个地步,她也不好推辞,便又说道,“小儿在府上多有冒犯,臣谢过王爷的不罚之恩,还给竺儿操办丧事,臣不胜感激。” “岳母大人,你可千万不要一个个谢过来了,儿媳真是受不起。”我忍着心里的不耐,微笑的说着,“月竺和月秀都是我的夫君,我自然会爱护有佳,还请岳母放心。” 似乎是没见过我的笑容,岳母的眼神里分明是不信任…… 转过身,远处的馨连已是不在了,就听得身后双膝跪地的声音,慌忙回头,“岳母!你这是做什么!”上前搀扶跪在地上的月清逸。 “老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王爷成全。”她朝我磕了一个头。 “呃!有话好说,您不必行如此大礼!”着急的想拉她起身。 “请王爷休了秀儿吧!”她似豁出去一般,“内人自竺儿去世,身体就越来越差,老臣生怕他再受到打击,还请王爷开恩,放秀儿一条生路!”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没给他生路……”语气寒了一半,我冷冷的侧目,难道我做了那么多还不够么……为什么要让秀儿离开我…… “王爷,您脾气喜怒无常,小儿做人直率,说话又口无遮拦,若是触怒了王爷……臣真不知您还有多少耐心可以容忍他的放肆,若是月家再失一子,那内人一定会……”哽咽的说不下去。 忍着怒意,我转过身,冷冷的说道。“岳母不必担心,本王会好生照顾秀儿的,定不会亏待他,至于岳父那边,让秀儿回家住上几天便是,岳父身子不好,本王晚些时候派御医到府上看一看,如有需要,本王另送些好药到府上,一定能治好岳父的病,这些也是我做儿媳的职责。” “王爷!” “你不要再说了!”快步离开院子,我不要听你再说下去了!什么让我留生路给他!我那么爱他怎么会伤害他!你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就认为我是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胸口好堵,我大口的喘着气…… “皇姐……你怎么了……”不知不觉竟是走到馨连先前出现的院子。 拉过他走进一边的房间,我猛地关上门,拉住他的领子大声的质问着,“你不是说一个冷酷的人要比那些心存恶念的家伙来的好么!怎么她们都认为我是比那恶人还可怕!她们怎么还会求我放她们一条生路!难道我会吃人么!” 喘着粗气,看着他一脸无辜又伤心的表情,我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方才把怒气全撒他身上了…… 松开手,我拂了拂有些乱的发丝,有些抱歉的说着,“我刚才失态了……馨连,原谅我……” “嗯……皇姐……”搂住我的身子,他温柔轻抚着我后背,“不要生气,她们只是不曾……也不敢了解你罢了,你的好,你的温柔,她们无福消受是她们的损失……皇姐不要生气,气坏自己的身子就不值了。” 用力的拥住他,“馨连……”只有你了解我…… “呵……”他轻笑,下巴抵着我的肩窝。 有他的安慰,心情好了不少,“我不是让人给你准备衣服了么。”摸着他的细腰,“怎么还穿这身了……” “呃……我毕竟出宫了嘛,扮男装比较不容易让别人看出我是女帝!”他朝我眨着眼睛,为自己找着理由,别当我不知道你是想多“风马蚤”一会儿。 “如果你硬要穿成这样……那你就一直给我老老实实呆房间里不准出来!”手向下摸到他的翘臀。 “呃啊……为…为什么嘛……”馨连噘着小嘴撒娇。 “这么个妖娆妩媚的人儿要是让别人见着,一定以为我带了哪里的妓子回府逍遥。” “皇姐!你怎么能说连儿是妓子呢!”他不满的娇嗔着。 轻佻的笑笑,我有意调侃,“是啊,妓子哪有连儿好看,哪有你这副媚骨呢……” “哼,皇姐真坏!”娇笑着,他的脸飞起红霞,很是好看。 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我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月家老两口有些谨慎的看着我,岳父苍白的脸上满是担忧…… “王爷,家母先前说的……请王爷不要在意,我已经和她们解释过了,所以……王爷不要动气……”月秀不安的问着我,好看的眼眸带着水花。 “过来……”拉着他走出房间,我双手撑在墙上,把他固到怀里,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秀儿,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么,即使我脾气古怪,你也不会后悔么!” “恩,不会。”他坚定的说着,双臂环上我的腰,“秀儿喜欢王爷……一直都最喜欢了……” “也许我真会像你母亲说的那样,一怒之下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哦……”摸着他的头,听着别人不停的说“喜欢”……这种感觉很微妙…… “不会的,王爷不会伤害秀儿的……”固执的说着,他抬起头,“王爷答应过,要让我幸福的……不是么……” “嗯……对……”拥住他,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让他离开我……这辈子都不会…… 棺木抬出城,王府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很是气派,随行哭丧的大多都是花钱雇来的……各个都哭的极其到位,哀号声逼真的可以拍鬼片了…… 纸钱随路而撒,漫天飞舞着白色的纸花,在安静的城外显得有些萧凉…… 月秀在我臂弯里不停的吸着鼻子,眼睛红红的。 “给哥哥送行……不必忍着……”握住他的手,我轻声的说着,“你的眼泪由我擦去……” “嗯……”扑进我的怀里,他双肩颤动着呜咽起来。 一边随行的岳母岳父见此,脸上有些愧疚的神色…… 月竺的棺木是埋在皇家陵园里的,所有陪葬的饰品无不奢华……我知道他不在意这些,但是我也只能给死去的他……这些补偿了…… 看着月秀和他的父母哭倒在坟前,我的鼻子也有些发酸,背过身,我退到远处,靠着一棵古木,静静的看着他们。 深呼吸一口气,眼里的液体被逼回些许。 “属下参见王爷。”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让我吓了一跳,刚才分神,竟是没发觉有人靠近。 冷眼打量着来人……“洛……央?”那个和殷将军一起的武将,她怎么会来这里…… “正是在下。”一身变装,这女人倒是精神奕奕颇有英姿飒爽之势,见了我并无恭敬之色,丝毫不隐藏自己的冷淡。 “你来这儿做什么……”冷冷的说着,我对她并无太多印象也无任何好感。 “陛下得到情报,先前万丞相对王爷怀恨在心,暗中派人马蚤扰月竺公子的丧事。” “什么!”这老家伙胆子够大,敢和我作对!“就你一个通风报信的!?”我警惕的看着四周,那老家伙敢在月竺的葬礼上捣蛋,看来是不知道我手段的厉害了…… “已派了隐卫躲在暗中保护王爷家属的安全。” “这个老东西……”愤怒的握着拳头,我咬牙切齿的骂着,拧着眉毛,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了…… “!” “有人靠近!”我和洛央不约而同的出声。 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走!”她跟着我一同朝那个方向飞奔过去。 远处就见几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徘徊在坟冢不远处,似在往周围部署什么东西。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皇陵造次!”捡起路边一块石头,我瞄准其中一人,飞掷过去。 “啊!”惨叫一声,那人捂着流血的额头,“不好!有人发现了!快!” 几人忙乱的倾倒着身边的木桶。 嗯!这个气味……是柴油! 他爹的……这个老家伙准备烧我家的坟啊!怒不可遏,我快速的冲上前,飞起一脚踢掉那人手上的火折子,洛央抽出宝剑刺向另外几人。 “哼……”冷哼着,我躲过那人的匕首,弯腰袭向她的小腹,那人动作迟缓,一看便知只是些杂碎,身手根本不值一提。 借着敌人的肩头,我悬起身子踢向另一个的脑袋,那人中我一脚,摔到在地,鼻子流出鲜血。 敏捷的闪过身下之人的戳刺,我折过她的手臂,随着骨节“咔嚓”的一声,那人手里匕首应声落下,捂着手吃痛的跪倒在地。 “小心!”洛央大吼,警惕的侧目,身边倒下的家伙,似乎要从袖子下放出暗器。 “混蛋!”怒叱着,我迅速弯腰,闪着寒光的钢针从我头上飞过,抓起地上的匕首,我朝那人飞去,直中她的眉心。 “你也小心后面!”抓住被我折断手臂的家伙,我就猜到她也有袖箭,向右硬掰着她的手臂,我朝洛央的方向射出暗箭,“左!”她闻声向左移步,暗箭飞中了她身后的歹人,那人捂着胳膊,连放出暗箭的机会都没有。 “一群废物……”我拉过唯一的活口,扭着她断掉的胳膊,阴狠的说着,“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敢烧死她女儿,我就敢烧她全家!跟我玩阴的,那是她老太婆嫌自己命长!” “滚!”一脚踢着她的后背,看着她屁滚尿流的逃出林子,我才稍微歇了口气。 “多谢王爷相救。”洛央的道谢没什么诚意。 “不必,我们扯平……”这么说着,我脚踢着旁边的泥土,盖住柴油流过的地方,“洛央,这些尸首……等会找人扔到老万的府邸里!” “呃!王爷!”她惊恐的看着我。 我回头,“不敢扔……那就随你们处置……” “呃……是,王爷。” 跟着我一起翻着土,总算是没有留下火灾隐患,月秀那儿的事也进行的差不多了。 我和洛央一起拍着身上的尘土,掩饰刚才搏斗的痕迹。 之后,她跟着我们的队伍一同回城。 并肩走在队伍后面,我随意的搭讪,“洛央,你身手不错。” “不,尚欠操练。”对我的赞扬并不在意,她直视着前方,面无表情。 “洛央……”压低嗓音,我有些深意的看着她,“我觉得……你没有理由恨我,你和月竺本来就是没机会在一起的……” “啧……你胡说!若不是你从中作梗!竺已经嫁给我了!”她怒视着我,刻意的控制的音量。 我冷笑,且不说月竺和我是两情相悦…… “你认为……两个男子可能在一起么……” “你!”她……或者说是他……惊讶的看着我,“王爷,不要胡说,洛某并不是男子。” “不是男子……难道是阴阳人不成?”我有意调笑,见他嗔怒的神色,我无谓的耸耸肩,“昔日,我从宫里回来,有一光天化日还夜行服的刺客偷袭我,却被我击败了……那人是个男子,而他所用的青觞剑和阁下的竟是同一把……”满意的看到他脸色发白,我笑着说,“莫非,洛央你的剑,曾经失窃过?” “切……洛央投错胎,误入男儿身!我对月竺的感情,日月可鉴!”他激动的说着,愤恨的看着我,“可恶……王爷若是想参我欺君之罪,大可随意!洛央绝不会求你的!” 勾起邪笑,真没想到这个年头也有这种事情……可惜,没有变性手术……要不然,他就能成姐妹了…… “不,本王欣赏你的气节!”我坦诚的说着,“我知道你想做女人的愿望,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结义姐妹!若是有人质疑你的性别问题,我会帮你的……” 这话说的他脸通红,羞恼的瞪着我,“夺夫之恨,不共戴天!任凭你如何威胁,我都不会怕你!什么姐妹,我若和仇敌言好,哪还有女人的骨气!” “恩……女人的骨气……”不置可否的笑笑,这话从他嘴里出来,并不怎么有影响力…… 作者有话要说:洛央是想做女人的男人……咳咳……不会收房……咳咳……雷到的……一人发避雷针一枚…… 通宵的成果啊……我知道这文太龟速对不起大家……otl…… 感谢各位追文的亲……爱你们…… 愧为人母 那天晚上,我搂着月秀,行完房事,看着他香甜的进入梦中,我却又犯了失眠的毛病,久久不能入睡。 穿越前,我办事心狠手辣的风格曾被人批判“冷血”,只要我认定的事情,便不顾别人的看法,一意孤行的做下去,无论自己的形象在别人心中是多么糟糕,我依旧我行我素的坚持自我,直到自己被众人排斥,被远远的隔离在人心之外,我也从不后悔。 成为昙磬云之后,我便更不必在意人们的眼光了,因为无论我如何恶劣,她们当着我的面都得笑脸相迎,不敢造次。 我不喜欢道歉,不喜欢后悔,所以夺人性命这种事情,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为了月竺和馨连,我双手染血,既然注定要落入十八层地狱,那我又何苦再惧怕多增加几条罪孽呢……即使万劫不复,我也要保护至爱,这就是宿命…… 至于那种厉鬼复仇之说,我全然不放在心上,不过是死人罢了,我连活人都不怕,还怕死人么…… 窗外是夜色怡人,从敞开的窗户可以看到天空,月亮皎洁的光,带着淡淡的银色,周围是繁星点点,夜空美得令人心醉,那是出身在大都市的我,从未见过的景色。 寂静的夜色换来心境平和。 怀里的人儿睡相安稳,和昨晚的某人完全不同,看着他可爱的睡脸,我轻轻摩挲着他□的香肌,薄被下的身子不着一缕,睡前我拥着他夫妻合卺,在他细白的皮肤上留下属于我的印记,听着他诱人的小嘴里一遍遍的吟着我的名字,那感觉仿佛是要把我自己烙进心里。对于房事,我太过激烈,此时他柔嫩的下身还有些许发红,看得我一阵怜惜。 耳边是他轻声的呓语,我微微靠近,啄了下他的红唇。 宝贝,你知道么,你让我觉得很踏实,让我觉得这个家是有温度的……所以,要陪着我永远在一起…… “……嗯。”他轻声的嘟囔着,仿佛是对我的承诺。 我含笑的把他抱紧,让他贴着我的身子,把被子掖好,保他一夜好眠。 翌日,当月秀把我叫醒时,我可能刚睡了不到两个时辰,还带着困意。我神志不清,只得任由他和靛玉一起帮我穿上衣服,青黑色的锦缎长衫,上面细细的绣着银丝花纹,衣服在飘曳时会带着若隐若现的银光。用冷水洗了脸,我这才清醒了几分,又灌下一杯浓茶,我的眼睛才算是完全睁开,“小玉,不要把我的头发全部束起来,放下些发丝才自然。”叮咛着小人,靛玉梳头发的本事不错,只是他所会的女子发式都太过中规中距,闻言,靛玉小心的帮我散了几缕头发垂下脸颊,也挡住了我额头上的伤痕,那道拜月秀所赐的伤疤。 临上朝前,我对家里人做着最后的嘱咐,翘着腿,我撇着杯里的茶叶,朝紫娟做着几日的安排,“紫娟,我的岳父思子成疾,今天,你替本王送些珍贵的药材到月府去,顺便通知她们,我会另派御医去替岳父诊病,如她们二老有何需要,尽管向本王提出来,能做到的,本王一定去办。” 身边的月秀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我看着他发亮的眼睛微微一笑,调侃着,“怎么?儿媳孝敬自己的岳父岳母不是应该的么?何必如此见外呢……” “呵呵。”掩嘴轻笑,他白皙的脸上浮起红云,煞是可人。 “对了,这病还得治根,秀儿,既然岳父大人的病是想你想出来的,你就回娘家去住上十天半个月吧,有你陪着,岳父岳母也能安心。” “那王爷呢?秀儿不在府里陪着不要紧么?”他双眼望着我,眼里有些许担忧。 拉过他,我把他抱在膝上,安抚着小人儿,“秀儿,当本王是孩子么,还需要你时时刻刻的照顾,呵,倒是你,我让小玉跟着你一起回去,跟在你的左右,他办事细致,我放心。” “那王爷……” “本王说过了,我不是孩子哦!”轻笑着,我吻了吻他的面颊,“回娘家的日子,可要小心,莫让人占了便宜。” 听我这么一说,他脸颊发红,点点头,接着把身子倒向我,留恋的回吻着我的嘴唇。 府里的轿子我留给了秀儿,去皇宫上朝,不同于别的官员坐轿代步,我则是悠哉的踱着步子一路走向皇宫。 看着清早的街道,陆续有人挑着担子出来摆摊,担子上的火炉冒着热气,引起人的食欲。 等我到了皇宫,早朝尚未开始,而人却都到齐了。 和文武百官等在殿外,见了我,人人都是客客气气的行礼,除此之外,便没人再敢上前找我搭话了,我也落得清静,独自站在一边,背靠梁柱,百无聊赖的看着她们三五成群的议论是非。远远的看见我的岳母清逸,四目相视时,也只是微微颔首,就此带过。 “王爷……”身后有人小声的唤着我,回过头,是一个小宫侍。 “什么事?” “凤后请王爷早朝之后,移驾朝阳正院,有要事相商!” 我面对着百官,面色平静,低声的应着,“好,本王一定会到,下去吧。”那宫侍一拱手,领命退下。 无论时空如何辗转,“开会”总是件无聊透顶的事情,极为枯燥的对话令我哈欠连天,加之我睡的少,被她们的话题一催眠,更是眼皮发沉,昏昏欲睡。她们围绕着一个简单的问题进行反复争论,最后文官骂武将、武将骂文官,两派闹得不亦乐乎。我似乎是个局外人,完全无法融进她们的对弈,只得呆在一边看戏。 远远的看见端正的立在队尾的洛央,他算是武将堆里是最安静的一个,冷眼观着两方辩论,此时的他和那些大嗓门的女人形成鲜明对比。 发觉我的视线,洛央怒瞪了我一眼,我抿嘴偷乐,移开视线,抬眼看着皇座上的馨连,他细眉微蹙,忧心的看着堂下的文武百官。 “咳……”我清咳一声,音量不大,但足以令众人鸦雀无声…… 人们将视线聚到我身上,半晌,文官中的站出一人,“南方暴雨连连,洪涝严重,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不知王爷有何高见?” “她们要求朝廷拨粮赈灾,但我们边疆的士兵饱受寒霜之苦,粮食不济,应该先以战士的温饱为主!粮食应该先支援边疆守兵!”以殷苼岩为首的武将把心思全放自家姐妹身上,“若是守兵不牢,那由谁来保家卫国!” “那南方的百姓该怎么办!将军就不顾百姓的安危么!” 眼看着她们又要吵起来,我忙插话,“国库能支援出多少粮食?” “大约一千石左右。” 思忖片刻,我说道,“姑且算它一千石,边疆守兵,灾区百姓,各支五百石,先用来应急,此外,吏部!你们调配牢里的囚犯,将刑罚轻的凡人调去灾区修坝救灾,以此抵免她们的罪行。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安抚百姓,江南巡抚,你派人到灾区放粮,此外,灾区很容易产生病疫,由朝廷出钱,让当地的大夫郎中免费替难民看诊!此举可以安抚人心。”淡淡的说着,我搜肠刮肚的回忆着电视剧里的情节,“除此之外,也可从当地难民里挑出年轻力壮的青年,保卫家园人人有责,把百姓救灾的积极性调动起来,这总比干等着朝廷救助来得有用!” 语毕,我的一番话换来文官群的喋喋称是,江南巡抚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我的说辞,而殷苼岩那边还不依不饶,“五百石根本不够当地士兵作为口粮,我们的士兵还在忍受的饥寒交迫的折磨!” 冷眼睨着她,我来一句,“所以殷将军是否认为,那些百姓无足轻重,可以不闻不问了呢……” “呃!这个……”一时语塞,她有些窘迫的反驳,“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了。”略带嘲讽的笑着,“边疆守兵的职责是保家卫国,但保家卫国还不是为了百姓安生!没有百姓,国家何在,那兵,又算在保卫什么?百姓遇到灾难,便是整个国家的要事,此时不想着如何帮助百姓度过难关,而一心想着填饱自己的肚子,这种兵将,要她何用……” 讥笑的说着,武将那边已是有些不悦,如被我当场刺中要害,脸色难看极了,殷苼岩的脸已经红一块、青一块的了,作为她们的头头儿,我这番话说的她极没面子。 无谓的耸耸肩,我挑眉看着她,谁让你们刚才吵得乱哄哄的,让馨连难堪,这是惩罚。 “听着,是娘们儿就不要为吃不饱饭吵吵闹闹的,有点士兵的样子!还是月崎的兵呢!为这点屁大的事争得面红脖子粗的,军人意志何在?”反复的挖苦着,眼看着殷苼岩就要发火,我忙接上另一套说辞,“先从当地征收粮食,我知道那边是进关要道,有不少商家,从有钱人家征收!我不信她们那里榨不出油水!” “你要我们的兵将跟百姓抢粮食么!这和强盗有何区别!”有人站出来反驳。 我鄙夷的瞪了她一眼,“谁让你抢了,我说‘征收’,没听见?” “那她们怎么就肯白白的拿出粮食供给朝廷!若是征收不来呢!” “这就要靠手段啦!”我轻笑着勾起嘴角,“有钱人,利用的就是她们的虚荣心,我们暗中派人挑唆,激发她们攀比显富的心态,我敢保证,这招绝不会有差错!嘻嘻嘻……”阴险的笑着,我似乎看到百官不约而同的一震,哈,没见识,我不过是利用着人们的邪念而已,这一切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这阴损的招数似乎让那些假道学的官员们觉得不耻,我听到洛央小声的说了句,“卑鄙……” “哼,我卑鄙……”睁开眼,我直视着他,卑鄙!?无j不商,那些人的钱就干净了!?哼……卑鄙?不卑鄙!就等着别人骑到头上吧! 见我动气,馨连忙开口调解,“洳林王爷的方法虽是不错,可见王爷的确是心系国家,不知王爷还有什么主意,若实在没有更好的方法,此也未尝不可一试。” 官员们又看向我,当我就这一招么,不露两手给你们瞧瞧,还真当我是吃干饭的了,“先前那个办法,可以在短时间内缓解兵将食不果腹的情况,而且此计耗费小,又方便快捷!不过,毕竟治标不治本。边疆气候干冷,土壤太硬不适合农作,我们的兵驻扎在高坡上,土壤则更为贫瘠,我们租下当地百姓的农田,雇佣她们耕作,秋收时,军队只取其六成的粮食,一定有人响应!” “可当地的年产并不多!还是不够吃啊。” “没说完呢,听着,有种植物到哪儿都能活,各位知道是什么么?”我微笑的看着她们,她们面面相觑不得其解。 “草!”答案说出,换来她们一脸惊讶,我解释道,“有草,我们就可以放牧牛羊,军队的马匹也有了粮草。牛羊可以产奶、产肉,还有羊毛……吃什么不比吃肉来的长力气!还有土豆、番薯,这种东西好养活,一种就能收获一批,满山遍野种番薯,不信还养不饱你们。” 我摊开双手,示意自己讲完了,而那些来不及“消化”这些知识的官员,还在为我的聪明才智感到惊异。得意的看着一脸疑虑的洛央,怎么,被老娘震住了吧,不要吝惜你的赞美,为我鼓掌好了! “王爷果然是朝之栋梁,那么,一切就按王爷所说的去做吧。”馨连看着我的眼神满是仰慕,我趁着别人不注意,悄悄的向他眨着眼睛,换来他脸颊微红。 我在朝堂上一鸣惊人,却是无人称颂我足智多谋,在她们眼中,我依然是那个连出损招,狡诈阴狠的王爷。也罢,全当是自己做好事不留名吧……我也不在乎这些虚名。 远离百官,我背着手,朝朝阳院踱着步子,刚过走道,便见一熟悉的身影。 “恩?歆儿,你怎么在这……”我缓步走近歆儿,今日她穿着简洁,作为一朝皇太女,她不沾任何庸俗的饰品,为人没什么架子,这点我很是欣赏。 “皇姨,歆儿有礼了。”见到我时,她没有当初那么见外,只是略微和我保持着距离,身后的宫侍朝我恭敬的伏身行礼。 “母皇要我多关心朝政,所以歆儿才在这儿旁听,见识一下早朝的形式。” 是偷听才对吧……我了然的笑笑,“听到些什么?” 明亮的眼睛眨了下,她寻思片刻还是把话说出口,“皇姨,你的想法千奇百怪的,有些下作,有损皇家威信。” “下作……你还真有胆说。”不可置否的冷笑了一声,这是今天第二个批评我言论的人呢……不错,小丫头,你还有点勇气,就是太坦率了,不够有城府。我上前拍了拍她的头,她似乎很排斥我这么碰她,稍微向一边躲闪,我淡淡的笑着,“黑猫白猫,能捉耗子的才是好猫……你管招数好坏呢,紧要关头,能拿来一用,不就行了么……” 她怀疑的看着我,皱起眉头,毕竟只是个十二岁的丫头,久居深宫,学的是泉清和先生教得“忠孝礼义仁廉”,不知人间疾苦,人性丑恶。 “你是月崎的皇位继承人,未来会有更多的谄臣小人聚到你身边,贪官j,清官要更j……要不被谗言蒙蔽,你需要j上加j……”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毫不在意的摧毁她心里的“光明世界”。 她睁大眼睛,对我叛逆的言论很是讶异。 “王爷,您都在教羽歆殿下些什么!”洛央的声音出现在身后,不让我继续信口雌黄、误人子弟。 “洛师父!”绕过我身边,歆儿欣喜的扑上前,和洛央似乎更为亲热,洛央宠溺的的摸着她的头,歆儿享受的眯起眼睛,乐呵呵的对着他说道,“歆儿昨天练功,父后说有进步哦!” “呵,是么,皇太女真是好样的!那今儿个下午就教你些更深的功夫!”听着他的表扬,小人儿心花怒放的笑着,露出一口小白牙。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母女呢……”低不可闻的说着,看着自己的女儿讨厌自己而和亲近别人,这种感觉很不是滋味儿,让我觉得胸口堵得慌。 哼……冷笑着,我快步离开了这里。 如果知道我才是她的生母,而那叫了十几年的皇娘是个男人,还和自己的生母有染……这真相对她来说……未免太过刺激了。 我想我该是死心,不要妄想被她行孝膝前,让她笑着叫我一声“娘亲”,我对不起她们父女,我不配…… 戏弄刁蛮贵妃 路过御花园时,馨连刚好下朝也出现在此,在他开口唤我之前,我先一步上前勾过他的腰,把他拉到身边,头也不回的对那些宫娥宫侍们说道,“我和陛下去朝阳院,要跟来可以,脑袋留地上!” 闻言,自然是没人敢跟在我们后头,被我揽在怀里,馨连小心的张望着四周,手却是紧紧的抓着我的衣带,我看着他觉得好笑,之前,昙磬妘当他是姐妹,也没少做过这般亲密的动作,宫人见怪不怪,也没人敢来冒犯,而现在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他倒反而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看出点什么。 “看到又如何,在宫里,想嚼舌头也得看人,惹咱~!除非是那家伙不要脑袋了!”大剌剌的说着,我毫不在意的啃了口他的面颊,“昨晚睡得好么,我可是熬到天亮才睡着。” 被我漫无天际的扯着话题,馨连抚上我的脸颊,“皇姐昨晚没睡好么?那今儿个还来上朝作甚?好好休息才是!” 握上他的玉手,我温和的笑着,“想你便来了呗,而且,我若不来,朝上那事能那么轻松的搞定么。” “皇姐,你也许,比我更适合做皇帝呢……”他的眸子里满是爱慕。 “得了吧,你休想把这烦人的差事丢给我,我还没快活够呢……”嘿嘿的笑着,趁着四下无人,我啄了下他的红唇,见他含羞的红起脸,我这才又拉起他的手,一起快步穿过花丛。 “要是这里只属于我俩该有多好……”跟在我身后,馨连有些陶醉的说着,和喜欢的人五指紧扣,走在芬芳的花园里,身边是彩蝶围绕,的确是年轻男子会憧憬的景象。 “会有机会的。”我略微停顿了一下,搂上他的香肩,对上他美丽的眸子,眸子里隐约有些伤感,他红唇轻启,“那连儿什么时候能恢复男儿身份,名正言顺的跟皇姐在一起。” 苦恼的微蹙眉头,我不知如何回答,“我不知道……但,我会尽力的……反正你已经在我这里了不是么?”把他的手放上我的心口,我有些愧疚的看着他。 “恩……我等……”他这么说着,眼睛变得有些湿润。 拥着他,我们穿过长长的走道,离朝阳院不远,我远远瞧见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款步走向朝阳院,而他身后跟着大大小小的宫侍,有不下三十几人,这排场甚至比凤后都要大。 “诶?那是谁?”看向馨连,我知道他娶了妃子之后,没多久便会逐出宫,还真不知道他留下了这么个人。 馨连靠近我怀里,“阮贞邑,阮贵妃,他是堰广的皇子,两国和亲,我才娶他的。” 那就难怪了,堰广目前是这片大陆上军力最强的国家,为了巴结她们,我们也得处好关系。 “那帮莽妇里还能产出这么个货色,不错呀……”我拥着馨连躲在远处,悄悄窥视着这个阮贵妃,堰广人给我的影响一直是善战、豪放、粗鲁……总而言之就是一堆不修面服,成天喊打喊杀的粗狂女人,没想到这么个国家竟也能产出妖媚男子,远看这个贵妃,他身材窈窕,面容姣好,天晓得那群大猩猩一样的堰广女帝怎么能有这么个儿子,若不是她老公外遇,那就一定是基因突变了…… “怎么?看上了?”他有些嫉妒的说着,我似乎闻到些许醋味。 朝他竖起三根手指,他不明其意,疑惑的看着我,我轻笑的解释着,“三流货色!他在我眼里不过是三流货色!,哪里比得上你。”就是再怎么好看,也改变不了他老娘是“大猩猩”的事实。 “呵呵。”被我一赞,馨连抿嘴偷乐,可爱的俏模样的确是比那矫揉造作的男人好上几万倍。 “不过,他去朝阳院做什么?他能有什么事找泉清?” “问安吧……” “问安也搞那么大排场?”我看着馨连,他摇摇头,也是一样不解。 “走……去看看!”拉着他,我们俩朝朝阳院走着,见我们到来,门口的宫侍惶恐的想开口通报,我急忙制止,“不准出声!全部退下!” 见我和馨连来势汹汹,宫侍们虽是也胆怯那阮贵妃,但毕竟我们两人的权更大些,那些人只得战战兢兢的朝两边退下。 还没进院子,就能听到那阮贵妃嚣张的声音,“陛下昨天又给弟弟我送了宝物呢,说是南海的珍珠,一颗就有这么大,就跟那夜明珠的大小差不多,就是弟弟我前天说的那颗夜明珠,呵呵,凤后哥哥,陛下送了弟弟那么多宝物,弟弟都没地方放了呢,所以今儿个让人把那珍珠给磨成了粉,我带了些许过来,让哥哥也尝尝这美容养颜的东西!”那人不停的吹嘘着自己如何得宠,生怕别人不知道女帝每天给自己送珍宝。 知书达理的泉清静静的坐在边上倾听,而那阮贵妃则把自己那些的赏赐给说的天上有,地下无,嘴皮子的功夫让人惊叹。虽是一朝凤后,泉清的气势却没有他威风,只是温和的微笑,带着几分尴尬。 “挺有胆子啊,叫板凤后~!”没好气的说着,我对这种爱慕虚荣的男子并无好感。 “他是堰广的人,我们冒犯不得……我虽没碰过他,但为了避免闲话,总是隔三岔五的送他些珍玩宝物,所以人人都说他是宫里最得宠的妃子。”见我不悦,馨连小声的说着,生怕我又乱撒邪火。 “哦……是么。”冷冷的说着,我专注的盯着朝阳院的动静。 泉清今天的打扮的尤为精致,一看便知,他为了我的到来,定是精心准备了不少,几日不见,他的韵味更浓,令我动心。身前的石桌上摆着几样点心,码的整整齐齐,这个细心的男人总把点点滴滴的小事都做的体贴周到。 “对了,陛下有多久没来过哥哥这儿了?”这么说着,那张狂的男人拿起一个点心咬了一口,随后蹙起眉,不满的说着,“嗯!太甜了,哥哥这儿的点心还是不合我的胃口呢。”余下的一半被他随手扔到桌上。 那些为我准备的食物却被他这么糟蹋,泉清显得又委屈又生气的,好看的眉头皱起,终是挂不住笑脸了。 “我靠!”这阮贵妃实在是太气人了,看着泉清的被这么欺负,我心里窝火到不行,“老娘不打男人,今天就为你破个例!”作势要杀进门去,馨连却一把揽住我的腰,“皇姐!你冷静些……他是堰广的人,我们得和他们保持友国关系呐!” “我的男人都敢欺负,我管他是堰广的谁!天王老子我也不放眼里!”被他拦着,我怒气没处撒,只好一拳砸到墙上,把墙面砸出个小碎坑。 气极,还动不得他!我恼怒的皱起眉头,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些什么。我凑到馨连耳边,“你进去帮泉清救场,我去找些东西……马上回来!” “恩?这要我怎么做?”馨连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宝贝儿!自己想办法!我马上就回来!”亲了下他的额头作为鼓励,我转身向外跑。 自家男人被欺负了,我这做老婆的说什么也要帮着报仇,这事要是跟泉清说,那个隐忍的男人一定不会答应,那我只好先斩后奏了…… 待我捧着坛子回到朝阳院,就见院内只有她们几个,三人谈笑风生,馨连果然按我说的,努力的调节气氛,将两个男人哄出了笑脸…… “陛下万福,凤后万福。”进院子,我给两人行礼。 “皇姐请入座。”馨连招呼我坐到边上,我们四人围在石桌边。 近距离的看这阮贵妃,我才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脸上厚厚的胭脂水粉带着浓重的香味,这粉涂得……都快成一张假脸了……说不定他的洗脸水能用来刷墙呢,这么唏嘘着,我还真是相信了他是那堰广大猩猩女帝的儿子了。 “陛下,本王前几日偶得一坛佳酿 痴人不说梦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6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6部分阅读 ,素闻陛下与我一样爱酒,这才带进宫,想和陛下一起尝尝。”我捧出酒坛,这所谓的佳酿,就是我刚才让宫侍a来的陈年花雕。 “哦,皇姐能有如此心意,朕心甚喜,两位爱妃今日有口福了,和朕一同品尝这美酒如何?”看着我的眼神,馨连会意的劝酒。 “陛下,臣妾不胜酒力,王爷的好意,本宫心领了。”泉清不能喝酒,歉意的说着,眼神却是瞟向我。 而那阮贞邑则瞄了他一眼,似在说着泉清无福享受好东西,随后又换上谄媚的笑脸看着馨连,“谢陛下赏赐,那臣妾可要好好尝一尝这佳酿了!” 分别斟上三杯酒,我与馨连、阮贵妃把酒言欢,碍于人多眼杂,泉清不敢看我,他又插不进我们的话题,独坐在边上,显得有些落寞。 “阮贵妃,可有听说过月崎民间关于酿酒的传说。”我含笑的看着他。 “哦?还真是没有耳闻呢,但听王爷一说。”他媚笑的说着,看到他的浓妆在掉粉,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努力无视着他糟糕的妆容,我悬着酒杯轻笑,“民间有传闻,知道这天下第一的好酒有什么秘方么?上好的五谷?错!竟然是酿酒师无意中朝酒缸里撒的一泡尿!” “呀,还有这事!” “呵呵,皇姐在说笑,贵妃莫当真。”馨连和阮贵妃被我逗得一齐发笑。 “陛下,这就不对了,今儿的酒不错吧,里面就是被人撒过泡尿才香的!这原理和那臭豆腐是一模一样!”油嘴滑舌的说着,引的两人笑出声。 那贵妃见状自是不信,“王爷真会说笑,您不也喝了这酒么,这味如此甘醇,哪像是有人撒尿的。” “阮贵妃果然也是爱酒之人呐。”我刻意拍着他的马屁,直夸得他合不拢嘴,“若本王说得是实话呢?这酒果然就是有人撒尿才香醇的,贵妃还敢喝不?” “有何不敢?即是美酒,自然不在乎这个了!”阮贵妃笑着回答。 “哦~此话当真?” “嗯,自是当真!”他点头。 “本王还真是遇到品酒的高人了,哈哈,可巧,如此好酒我觅得两坛,好酒赠知音,过会儿,我定命人给贵妃送来!”轻踢了下馨连的脚,他接了我的暗示。 “爱妃好福气,朕还没见过皇姐给谁送酒呢。” 见自己的待遇又比凤后高了一层,他都要被我们捧得飞上天了。 之后,我与馨连巧言哄着阮贵妃先行退下,直到看着他离开朝阳院,泉清似乎这才松了口气。 “皇姐,你打什么注意?”见人一走,馨连忙拉过我询问,“这一坐下来就喝酒,这就是你的计划?” “你刚才没听他说么……嗯哼哼~”贼笑着,馨连领悟其中含义,惊讶的睁大眼睛,“皇姐……你不是吧!” “王爷,您可不要乱来啊。”听懂我们的对话,泉清有些急的想拦住我。 温和的朝他笑笑,我盯着他的眼睛,“一个都逃不了,这里得有馨连的份,还得有你的份。” “可……”他还想说些什么,我已把坛子塞到馨连怀里,“快去!坛子里面还剩下一点,你尿个三分之一就成!” 虽是羞臊的很,但一想到能捉弄阮贵妃,馨连还是顺着我的意,进屋嘘嘘去了…… 等他把坛子拿出来时,小脸已是通红,接过坛子,我本想放到桌上,但泉清硬是抓着我的手臂,让我把它给搁到地上。 “听着,等泉清尿满这个坛子,我就找人封上,你记得!一定要骗他喝下去!警惕哦~!不要敌人没骗到,先让自己给喝了……”我叮嘱着馨连。 “去你的……”娇嗔着,馨连白了我一眼,“我先回御书房了!皇姐过会儿记得来……” 馨连缓步走出朝阳院,留下我和泉清对坐,知道我的鬼主意,他的小脸也红成了一片。 “你真是太大胆了……这点子,亏你想得出!”这中规中矩的男人从小接受大家闺秀的教育,我这恶劣的主意在他看来,简直就是道德败坏。 坐近他身旁,我靠到他耳边,“谁让他欺负我的男人……你不在乎,我可在乎……先前要不是被拦着,我已经把那家伙打成猪头了!” “这怎么行,要是打了他会……” “所以就用这招咯!”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问道,“你是要我去打他,是现在去撒尿!你自己选择!” “这不是逼我么……”小声的抱怨着,他瞪着我,那美目早就出卖了他的心思了,早盼着报仇了吧!! “尿不尿?要不我现在就去干架!”我作势要起身,却被他牢牢按住。 “我怕你了还不行么!你等着……”拿起坛子,泉清挪着步子进屋。 “不行!我要一起去!不然不放心你!”无赖的想跟上去,他却先一步在我之前把门给重重关上,门里传来娇羞的声音,“我哪次骗你了……你就别进来羞臊我了!” 总之,最后沉甸甸的一坛“佳酿”满是泉清和馨连的“心意”,特意又盖上一层酒,我这才把坛子封口,命人送去兰香院,之后,就只剩坐等那阮贵妃上演好戏了。 “你还有点样儿么……老是做这些事情,若是让歆儿跟着你,岂不是要被你带坏了~!” 把欲坐到我边上的清泉抱到膝上,我搂着他香软的身子,“没办法,一遇到和你们有关的事情,我就克制不住了,这堰广的人就是这种德性,你一定没少受他的气吧?” “没…也没什么。”眼神变得温柔许多,泉清偎在我怀里,不再抱怨我那出格的行为。 摩挲着他段子面料的薄衫,我吻着他妩媚的小脸,“受欺负就跟我说,不然我后知后觉,会觉得自己窝囊,你是我男人,我绝不能让人欺负你……” “呵,你这话,歆儿也说过,‘绝不让人欺负爹爹’,你们母女还真像……就是你不如歆儿听话!一肚子坏水,让我拿你没办法。”他掩嘴轻笑,舒展的眉头让我欣慰,大概只有谈及我和歆儿时,这忧愁的男人才能一展笑颜吧…… 几个男人中,他性格最是温柔体贴,见我面的次数也最少,他温婉尔雅,总不要求我为他做些什么,可他越是这样体贴,我就越是惭愧。 下巴蹭着他的额头,我轻轻的摸着他的脸颊,柔软的发丝缠绕着我的手指,“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 “是歆儿的事,左璟来了和亲信函,邀我们的歆儿去和亲。” “左璟?!我们女儿才十二诶!”听闻那个国家虽然国力不强,但由于盛产美色,到处跟别国和亲,也过得太平安生,现在左璟女帝的膝下,除了几个女儿以外,就只有一个儿子了,传闻说那个左璟皇子,从小就美艳动人,小小年纪变有了绝色倾城的容貌,又能歌善舞,舞蹈时的翩翩美态令见者无不倾心,所以从小就得到了女帝宠爱,也就是因为特别宠溺这个皇子,女帝便不舍的将他嫁出门,这才留到十六岁,再不嫁出去,就算他美得跟天仙似的,这也难找主家了。 “就是这个才为难嘛,我们女儿还未到婚配的年纪,虽说可以定亲,可这也是两人的终身大事,这飘雪皇子的脾气可是娇蛮,我怕不合歆儿的心意。” 泉清忧心的看着我,可见歆儿的事情让男人烦恼的很。 我的女儿清高,她们皇子骄傲,这两人凑一块还不是火星撞地球……有得好闹了,“去求亲看看吧,能拉拢她们的势力,对我们相当有利,反正……成不成还未知,我带着咱女儿去左璟,即使求婚不成,我也带她顺路看看别国景色,当是游玩,也好培养我们母女感情。” “恩,你这个当娘亲的,可要小心着了,歆儿性子犟,要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可别……就是动手也轻点……” “就这么想我呀,我不对自己人动手,何况那是我们的女儿……”搂过泉清的身子,我吻上他的嘴唇,“我待你和孩子都不够好……我得补偿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我低俗了……逃跑…… 命中缘君 陪女远行 当我把事情转达给馨连时,他虽和我意见相同,可一听说我也要陪同前去求亲,那媚人的小脸当场就垮了下来,瘪着嘴坐到一边,任我软硬兼施他也不再开口。 看着他这样子,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又动他不得,没他批准,这和亲的事情根本就不能成,“孩子打爹胎里出来,第一次出远门,还是出去求亲,我这当娘的能不守在一边么!”好声好气的说着,而那馨连则皱着细眉,板着脸不看我。 “泉清不放心她,我跟着有个照应!这事可关系到月崎国!你别孩子气行不行!”翻下个茶杯,我喝着茶水,来浇自己的火气,眼睛则狠狠的瞪着那闷葫芦。 “那让别人去陪好了……我安排大内高手带她去左璟,保歆儿一路平安。”嘟着嘴,这算是他对于此事第一次开口做出回应。 “这是去求亲,是去娶左璟王最爱的小儿子!你就让我们家一个丫头片子上人家那儿去,就这点诚意,鬼才把儿子嫁你呢!我怎么说也是朝中的王爷,我去也显得我们月崎把人家当一回事啊!”跟他分析着利害关系,好极了……这下他又不吭声了…… “靠!”放下杯子,我索性走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点头同意,摇头就算了!给我个反应!你答不答应和亲。” 咬着嘴唇,他抬脸瞪了我一眼,眼里全是怨气,可就是不回答我。 “好!你牛!”气急败坏的说着,我心里窝火到了极点,作势要推门出去,“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当我没说!” 门刚拉开,我的腰就被他一把抱住,他拉着我的手,又把门给合上。 被他这么死死的缠着,我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你到底想怎么样呀?”不耐烦的问着身后的人,要是同意和亲,那就安排人马,我好带着我闺女出门……要是不同意,就放我回去。 他还是不肯说话,只是双臂紧紧的缠着我不撒开,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倒像是我做错了什么。 “靠……我欠你的。” 被打败了,总不能放着他这副小媳妇模样不管呐…… 勾过他的腰,我把他抱坐到桌案上,握着他的小手,柔声的问着,“说说,你在担心什么?既然同意和亲,为什么不准我去,别说是怕我有危险……” 馨连还有些犹豫,我勾着他的脖子,抵着额头,直视着他的美目,“告诉我……” “嗯……”他漂亮的眼睛噙着泪水,小声的说着,“皇姐……我怕你此次一去,意不在和亲……” 这话听得我莫名其妙…… “为什么这么说?”不解的看着他。 馨连顿了顿,这才说出心里的郁结,“她们国家的小皇子,天姿国色……见者倾心,慕名而去的人络绎不绝,皇姐……你莫非也是……” “哈?”好笑的看着他,他怎么就看死了我会抢自己闺女的男人呢……还什么都没发生呢,他倒先吃起醋来,且不说我对小屁孩没有兴趣,就算是我看上那小家伙,可我一大龄女青年,长得不出众人又不高大,名声还其差无比,人家谁能跟你似的,不开眼看上我。 “你小脑袋瓜里都乱想些什么?”轻敲了下他的脑门,我脸上满是笑意。 见我如此,馨连的情绪有些缓和,“皇姐你别乐,人家都说他美得像天仙下凡,你万一真被他迷了可怎么办!” 捧着他的小脸,我含笑的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着,“听好了,我只说一遍……馨连,我心里有你,有泉清,还有家里的月秀……心被装满了,哪怕那小子真是个天仙,也进不了我这颗心……” “嗯,皇姐,是连儿多心了……”他有些歉意的说着,亮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就只有一句话么,不够哦,来……亲一个。”嬉笑着,看着他的脸颊微红,我把他抱近我身边。 “嗯……”轻轻点头,馨连羞红着小脸,把自己的小嘴送上。 “啾…唔嗯……明天我带孩子出城,今晚留下陪你……要么?”这么说着,我已是动手褪着他的衣衫,他低吟着,把头靠上我的肩膀,“嗯,好……”双手勾着我的脖子,我把他抱上凰榻。 御书房的凰榻是用来歇息的矮床,一般不用于睡觉,拥着他,我们两人纠缠于这几平米大小的地方,欢爱时倒好控制,可这厮没睡相,夜里连着两次把我给踹下床……要不是看他难得和我欢爱一场,逼得老娘没觉睡,看我不把他拎起来暴打…… 第二天,我命人回王爷府传话,通知紫娟好好看家,而馨连则召来歆儿,跟她交代此行的意义,歆儿是个孝顺孩子,爹娘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馨连坐在凰椅上,摆出帝王的姿态安排着我们此行的一切细节,听着那些琐碎的事情,我有些发困的打了哈欠,就听得他的一句,“洛央,你跟着她们一起去,随行保王爷和歆儿安全。” 洛央拱手欲领命,“臣接旨……” “不行!”急忙回神,我站出来大声的反对,“洛央要留在宫里,保护陛下和凤后的安全!皇太女此行有本王保护,陛下不必担心。” 好家伙……差一步就要让个灯泡跟着一起上路了,他一伪娘跟着我出门算什么事,歆儿听他话,他跟来,我还有什么戏可唱!再说,留在宫里保护馨连和泉清我也放心,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比那些女人来的可靠…… “但此行路途甚远,留洛央跟着,可以替皇姐担待些事情……” “本王一人足矣。”态度强硬,我微皱着眉头看着馨连,他虽不知我担心些什么,见我如此坚定,也只得就此作罢。 “那好吧,王爷一路小心,歆儿,记得听皇姨的话。”看着歆儿时,馨连作为舅舅,眼里的慈爱却比我还浓。 “儿臣遵命。”仰着小脸,歆儿乖巧的应着。 “王爷也是,记得早去早回。”当着别人的面,馨连与我保持君臣之礼。 “谢陛下。” 反身离开朝堂,我侧目,看见洛阳一脸不悦,似乎对我当众拒绝他同行而心存芥蒂,一同出来的歆儿也有些闷闷不乐,看来……由我带着她去左璟,而不是她的恩师洛央,这点令她很失望呢…… “皇姨,我要去向父后道别。”她看着我时,眼神如在看一个陌生人。 “恩,我在外头等你。”见我答应,她回头拉起洛央的手,看着洛央时脸上带着笑意,远远的,我听见她不停的安慰着洛央,“师父,歆儿出门也会用心练功的,回来时给师父带礼物!呵呵。” 冷漠的看着她们的背影,感觉自己好像又做了次恶人,拆散了一对感情深厚的师徒,呵……被人讨厌的感觉还真不好受呢……自嘲的笑着,我转身缓步向宫门走去。 “皇姐……” 隐在廊柱后的馨连小声叫住我,他在那儿站了许久,应是把刚才的一幕都看去了。 “嗯?怎么,还有吩咐?”藏起不悦,我微笑的看着他。 “皇姐……歆儿还小,她没跟你处过,所以才……” 果然……是安慰我这个被孩子疏远的母亲,难为他了,替我治理天下,替我教育孩子,把我该负的责任一并担去,还要时刻在意着我的心情。 “我知道,我怎么会怪自己的女儿呢……”看着馨连忧心的眼神,他有当个慈父的潜质,不难理解为什么他能得到歆儿的爱戴了,的确有点作家长的样子。 上前轻轻的摸着他的脸蛋,我抿起嘴唇露出笑容,“回来时,我也给你带礼物……” “把自己捎回来就行,我又不是孩子。”低声的说着,他红着脸,拉了拉我的手,“路上小心……” “恩……别送了,回去忙吧。”轻声说着,我往他手里塞了个绳结,“记得想我……” 一个用头发编成的绳结,意味“结发”,一个给他,另一个给了泉清…… 骑在长空背上,身后是数十个兵将也是宫里数一数二的护卫,身手了得,我默默的看着身后的宫殿,将要离城,心里却莫名的惆怅起来…… “皇姨,我来了!”见我宫门处有那么多人等着自己,歆儿一路小跑的赶了过来。 收回那点心思,我回神看着她,“慢点,不急……”朝边上扬手,示意旁人牵过歆儿的坐骑。 “皇姨!给!父后让我给你的!”我疑惑的看着马边气喘吁吁的小人儿,她朝我举起手,手里有个精致的小钱袋。 伸手接过,我端详着上面细致的绣功,那是普通的祥兽图案,打开袋子,里面也放着一个绳结,那柔软的细发和雅致的做工,无一不带着泉清的味道,再看袋子里侧,那对精致的鸳鸯被他藏在了里面,呵呵……他真是细心,怕被歆儿发现端倪,便把自己的心意全藏在钱袋里边……伸手把这信物藏进怀里,我勾起嘴角,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回头看着歆儿,她已骑到马上,枣红的马驹比我的长空略幼些许,马上的歆儿一身简洁的便衣,即将远行,让这活泼的丫头有些兴奋,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看着那与我相似的眉眼,我微微颔首,“准备好了么,我们启程了。” 我们的马队人数不多,都穿着普通的衣服避人耳目,在外,我们用的是走商的名义,伪装成到处捣货的客商。 出了城门,便是官道,按这速度,估计会比预期的早到几天。 看着身边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女人,我觉得怪难受的……那些护卫的脸都是什么做的,我以为平时我不怎么笑,就显得挺可怕的,怎么觉得这几个不苟言笑的家伙比我还厉害呢!?一路上没人说话,一支不大不小的马队,马上的人一个个面无表情,也不张嘴说话,连个咳嗽打喷嚏的都没……这不是要闷死人么,知道的,我们是出来求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送葬的呢…… 看了眼身边的歆儿,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天性活泼,这种沉闷的环境也憋得她难受,苦着小脸,马上的小女娃也是一脸的乏意。 看着官道边的岔路,我孰知这附近的地形,想了想,我指向队伍里最年长的一个护卫,“听着,你现在是商队的头子。这里由你带着,顺着官道,继续朝左璟进发,我带着歆儿另走他路,等到了左璟再和你们会合。” “呃!?这个……” “皇姨!这不合安排,而且远离队伍,万一出事可怎么办?”驾着马来到我身边,歆儿有些责备的看着我。 “人多才容易吸引歹人的注意,若是有人早就盯上了我们,那人多人少都没什么区别,大部队走一边,吸引别人注意,而主要的人员就可以借机会绕路先行,所谓声东击西就是如此。”装模作样的说着,我对着那群护卫命令道,“你们按原路线前进,不要跟别人说我们脱离了队伍,也不要乱了分寸,露出马脚!三日后,我们在左璟皇城最大的酒楼碰头!记住!别迟到,本王不会等你们!” “驾!”不等她们回答,我扬起马鞭,催着□坐骑向一边的小道飞驰。 “皇姨!”歆儿叫着我,终是也骑马跟了上来,空余一队群龙无首的护卫大眼瞪小眼。 “怎么,想通了?决定跟我走了?!”我有些嘲意的看着身边的歆儿,有意慢下速度,让她可以追上我。 “父后让我跟着你,一步都不能离开。”这么说着,我却从她眼睛里看到兴奋的光芒,我就知道……这个耐不住无聊的小屁孩终究会跟过来…… “哈,那好啊~跟着我,我的长空可不是你的小枣红可以追上的!”爽朗的笑着,我紧夹马胯,催着长空加速。 “它叫晴空!不是什么小枣红!”不服气的说着,歆儿也催着坐骑跟在我身后,“我的晴空才不会输呢!” “好啊,追上我,我给你钱去买糖吃!”调笑着她,看着她终于露出笑颜,我似乎有点当娘的喜悦感了…… 求亲途中 比起空旷的官道,我带着歆儿绕了些小路,沿途穿过不少山村。乡下的地界,处处都充满新鲜感。淳朴的民风、不同的人文,让久居深宫的歆儿雀跃不已,她从小就呆在宫中,对于宫外的世界,她的认知仅存在于书本的方寸之间,“书中自有黄金屋”,可书并不能写尽天下奇闻,我俩牵着马走在田间,那些寻常百姓家的东西在歆儿眼中也显得特别有趣,她这个年龄,就应该配上这种无邪的笑容。 在田里又蹦又跳的小丫头哪还像宫里的那个“小大人“,我勾起嘴角轻笑,看来带她单独出来,是做对了。 “姨,你看那是什么?”她指着田间的稻草人,一脸奇怪的表情,“干嘛要造个假人在哪里?那种东西看上去很可怕啊!” “那是用来赶麻雀的,时常有飞鸟啄食稻穗,农民不能时时刻刻守在田里,放两个稻草人作为警示。” “可那个没什么用啊,你看,还是有鸟嘛!”歆儿追问着,那好奇心让我开始觉得有些麻烦了。 “你要是研究出更好的办法驱鸟,那就去推广给百姓好了,也算你为国出力。”随口答着,我看向她,“歆儿,现在出宫了,就我们俩,你别叫我姨了……叫我娘好了,我们装成母女比较方便。” 她疑惑的看向我,似乎有些不情愿,“但……叫姨也不影响嘛,姨娘和侄女也可以同行啊。” 看来我俩还是有些距离,这让我多少有些失落,轻叹了口气,“随你的便……”拉过缰绳,我走到她前边,“快傍晚了,先去找客栈吧。” “哦……”她低声应着,牵着晴空跟在我身后。 这小山村只有一家客栈,由于是几个村子的交界处,所以生意特别好,看着宾客满座的大堂,歆儿有些担心,“这么多人,不知道还有没有客房了?” 而柜台边,已有人在问掌柜要房了,我带着歆儿上前,“掌柜的,两间上房。” “呃,抱歉,这位客官,最后两间房刚给这二位定了。”掌柜一脸歉意的说着,闻言,我侧目看向身边的女人,她看起来比我略长几岁,是个五官分明、高大威猛的女人,身边也跟着个丫头,那丫头也是又高又壮的,歆儿与她比起来就显得瘦小许多。 “这怎么办?”歆儿看向我,我止住她,微微蹙眉,示意她不要叫我姨娘。 “为娘会想办法的,丫头,你饿不饿,先找张桌子吃饭。”看着我严肃的神情,歆儿顿了顿,立刻领悟,“好,娘……”随后转身走进店堂找空桌。 看向身边的女人,我礼貌的拱手,“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我们母女赶着回老家,不知阁下是否愿意让出一间,我愿出双倍房钱。” 她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那目光带着种压迫感,让人不怎么舒服。 “老娘不缺钱……”她的声音又低又哑,有种沧桑感,回头看着她的丫头,“阿璨,去找位置。” 那女孩皱着眉头,不悦的“哦”了一声,迈着八字步,笃悠悠的走向人满为患的店堂,而这个女人靠着柜台,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看她一身粗糙的打扮,样子像猎户,眼里带着精明,像个江湖人士,与这种人打交道,礼貌似乎成了样多余的东西,我双手插怀,挑着眉毛看着她,“我叫箫婼琳,姐们儿,你呢!” 发现我客套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也扬了扬眉毛,然后歪着嘴角笑道,“叫我阿遥就行。” “阿遥,也是赶路的吧?”看着她们风尘仆仆的样子,我随口猜到。 “恩,对。”她毫不避讳的点头答是。 “既然都是赶路的,五湖四海皆姐妹,让给妹妹一间房怎么样!” “五湖四海皆姐妹!好!哈哈哈哈!”听闻我的话,她竟是开怀大笑,“好!你既然自称‘妹妹’,那我就作你的姐姐!掌柜的!我跟我侄女并间房,余下一间就让给我这新认的老妹了!” “姐姐,豪爽!”我抱拳回礼。 “两位客官,先看看那边吧,两位千金打起来了……”掌柜尴尬的插话,我们这才回神,看向店堂里缠斗的两个女娃。 两个奉命找空座的孩子打斗不休,瘦小的歆儿竟是夺得上风,骑在那阿璨身上,挥舞着小拳头,但那阿璨的攻击虽然笨拙,可拳拳有力,歆儿的小脸已是吃了个“青皮蛋”,嘴角也带着伤。 “得,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俩小的却闹得不可开交。”我看着阿遥轻笑,她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靠!没用的丫头,竟然被个比自己瘦小的娃子压在下面,我回去非得好好收拾她不可。” “哈哈哈,我女儿嘛,随我!小而强大……”嘿嘿的笑着,阿遥跟着我一起上前拉架。 我揽过歆儿的小身板,那阿璨还想再来几拳,被我伸手挡下,我暗叹,这孩子的手劲不小,那么大的力气要是再加以谋略定能成为一名勇将。 而那阿遥的手劲儿也颇大,饶是这阿璨身材壮实,也是被她抓着脖领子一把就给提了起来,“臭丫头,我平时怎么教你的,这么瘦的女娃都打不过,你丫没吃饭么!” “我才没输呢!你!我们再来,大战三百回合,我一定可以赢你!”被提着的小丫头还扑腾着双腿,指着歆儿叫阵。 “你丫还不害臊呢!”阿遥对自己侄女一点也不手下留情,给她一个重重的脑嘣儿,打得阿璨抱头惨叫。 “来就来!谁怕你!”歆儿擦着嘴角的血迹,眉毛拧着,小人儿也动真格的了。 “你给我太平点,你要是伤着了,我怎么跟你爹交代。”我不比阿遥,不跟自个儿孩子动粗,只是用手指轻轻按了下她脸上的淤青,就达到了“克敌制胜”的效果。 “哦嘶嘶……痛!”歆儿捂着自己的腮帮子,一脸哀怨的看着我。 “活该……娘没教你么,出门应该多交朋友、少树敌,你把娘的话当耳旁风了吧。”我抱着双臂,眯眼斜睨着她,“还不跟人家道歉!” “我……”歆儿不服气的看着我,倔强的不肯低头。 “唉!我说妹子,你丫头可没错,是我家这娃子技不如人!怪就怪她自己!你娃子可没错!”阿遥提着她侄女移到桌边,“既然就这一张空桌,咱两家就并一块好了!今儿个高兴!我请你喝一杯!来~!小二!上好酒!”她吆喝着店小二,那大嗓门震得边上的两桌客人忙用手指堵上耳朵。 “恭敬不如从命。”我笑着坐到她边上,拉过一边的歆儿,小声的问着,“要不要先抹点伤药?我叫小二去买点。” “恩,但这个点儿,药店都关门了吧?”歆儿捂着红肿的腮帮子,眼睛还有些愤愤的瞪着对面的阿璨。 “妹子!我有!我随身可带了不少金疮药,我家丫头爱惹事!这玩意儿我可时时备着!晚上给你一打!”阿遥往我面前放了个酒碗,毫不客气的往里倒酒。 “呵呵,那就谢过大姐了,来,干!”拿起碗,我爽快的跟她敬酒。 之后我俩杯来盏去,这酒喝得不亦乐乎,我本就贪杯,今天算是遇上了酒友,本以为自己算酒量不错,没想到这阿遥也是个千杯不醉,直到店堂里的客人全走光了,我们俩还没在酒桌上分出胜负,虽都带着醉意,却仍保留着几分清醒。 “看不出啊……妹子,好酒量!”她悬着杯子,脸颊泛红,“再来……小二!酒!” “客官,您二位已经喝得够多了,还是早些歇息吧!”擦着汗,小二显得有些为难,这家店的酒藏的不多,我们这一晚就喝了大半。 趴在桌子上,我有些迷糊,眼皮发沉直犯困,“大姐……我家闺女已经睡觉了,那什么……金疮药给我……我要给我闺女上药……” “嗯?什么……?哦!我想起来了……”才记起有这茬,阿遥摸着衣服,反复了好几次才把手正确的伸进口袋,随后掏出一大包的药膏拍到我手上,“拿去!好使着呢!” “恩……我先……给我闺女拿去,大姐慢喝……”眯着眼,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扶着墙壁朝楼上走,余下她一人在厅堂里独酌畅饮。 “歆儿,开门”背靠着房门,我看着手上的药包,包裹着药膏的是一个黄锦缎的袋子,一个粗人竟有如此精致的东西,我怔怔的盯着手上的东西,酒劲褪了些许。 背后的门突然打开,我身形不稳,差点摔到,好不容易扶住门框站好,这才看见身后睡眼惺忪的歆儿,“皇姨……怎么喝那么多酒,浑身酒气……” “叫我娘……”踉跄的走进屋子,我合上门,把药膏塞到她怀里,“快贴上,别顶着这张脸去左璟相亲。” “哦……皇姨……” “叫我娘!”我大声的纠正着,严厉的瞪着她,她只当我是喝醉酒,神志不清,也就不来跟我计较,把伤药贴到自己的伤口上,“娘……你记得洗漱一下在来睡觉,我不喜欢别人一身酒气的……” 由于是个单间,今晚我们母女要并床睡觉,这言下之意是让我跟她挤一张床,听完我大喜,又摇摇晃晃的走去院里洗漱,等我回来时,歆儿已经又睡下了,小脸贴着膏药的样子特别可笑,床头柜上还有杯醒酒茶,茶水温热,看来是刚才我出门后,她帮我准备的。 捧着茶杯,我坐在床头,看着歆儿熟睡的小脸,伸手摸着怀里泉清亲手做的钱袋…… 这是我的女儿呢……泉清……我们的女儿…… 第二天我直睡到中午才醒来,等我到柜台结账时,才得知昨天的阿遥和阿璨已是早早的付完钱走人了,顺带着连我的房钱也给付了……好人呐! “那客人走时还直叹您酒量不行,睡得那么死,连道别都没机会……”掌柜搓着手,恭敬的转达阿遥的话,只字不差…… “我那是赶路赶累了,所以才多休息会儿,不是喝酒喝得……”急于辩解,我有些尴尬的说着,身边的歆儿不置可否的哼哼了一声。 拉过马,我随口问着身边的小二,“她们两个是往哪个方向走的,骑马了没?” “回客官的话,那两个客人没骑马,是往西南方走的。” “西南方么……”和我们同路…… 牵着马,我和歆儿慢慢的走在山间小道,她脸上还贴着可笑的狗皮膏药,不过还是个女娃,对面子这种东西还不怎么在意,只不过……我身边跟着个满脸膏药的女娃,这倒反而让我觉得自己也顺带着接受了不少人的注意。 “娘,有什么好笑的?一路上都见你乐个不停……”顶着一头的膏药,歆儿转过头,不解的看着我。 这造型还不可乐么!我忍着笑,摇头,“没什么,挺好!真挺好的!” “切……”嘟着嘴,歆儿继续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 我在她身后叹气又摇头的,这孩子咋就没点审美什么的呢…… 一路吃吃玩玩闹闹,我们母女俩竟是没拖拉下行程,才几天的时间就到了左璟境内,脱离大队伍竟然更有效率。 “歆儿,还记得那次和你打架的姑娘么?”我往她的碗里夹菜,同时观察着楼外的人流,看看我们那队人来了没。 “手下败将!哼!”傲气的说着,歆儿扒着碗里的饭,这丫头胃口倒不错……就是脑门贴的狗皮膏有些倒别人胃口,话说,阿遥给的药膏果然有用,起码那本来要治十天的瘀伤,用了两天就褪的差不多了,除了她脑门那个…… “要是你们俩认认真真的打一场,你赢得过么?”挑着眉毛,我打量着歆儿的小身板。 “恩……”她想了想,自信的答道,“可以!我一定能赢。” “哪来的自信啊……?”喝着杯里的茶水,我有些怀疑的看着她。 “她虽然挺有力气,但是速度不够,动作有些迟缓,师父教了我‘四两拨千斤’,专对付那些空有蛮力的家伙。”说完,她嘿嘿的笑着,嘴边沾了几颗米饭的样子显得憨憨的。 洛央么……难怪了,一个男子走江湖,是要学这种招数…… “如果那丫头把身上的铁块和沙袋都卸掉,你的胜算还有多少。”冷笑着,我很满意的看到她脸上自信的表情当场消失,换而之的是一脸诧异,“她……当时绑着那么多东西?” “难道你觉得每一拳都打得死痛,是因为她浑身肌肉么?”我好笑的说着,那天两个丫头打了一架,除了那些皮肉伤,歆儿手指关节也红肿了一块,一看便知是打到了铁块,而留下的硬伤。加上那孩子身材异常魁梧,总不会是一身肥膘吧,定是塞了不少重物在身上,这才显得臃肿。 歆儿的好胃口似乎一下子灭了不少,扒了两口米饭就扔下饭碗说饱了,估计是自信心被我严重挫伤。 “不过没关系,她只会拳脚功夫,脑子不行,文斗还有胜算,不过若是出现更聪明的对手,歆儿……你就悬了啊~!”悠闲的说着,我品着茶,一副自得的样子。 “娘,你怎么知道她也会来求亲?”歆儿眨着大眼睛不解的看着我。 “嘘……我告诉你,那是堰广的人,估计也是个皇女……”我故作神秘的说着,“而且,她们可能也到皇城了。” “呃……”意识到危机感,歆儿皱起眉头,似乎有几分不安。 那日见到她二人,第一眼,我便觉得这两个彪悍的女人不简单,那身行头看似粗糙,做工却是一等一的好,加上阿遥给我的药包,那分明是宫里的御品,还有那奇效的药膏,再来,便是小二所说的……我们的目的地是同一方向,那十有八九就是堰广的人了。 看来,这意图和左璟结亲的人并不在少数,毕竟左璟是人脉最全的国家,拉拢了左璟便拉拢了各国…… “歆儿,放心吧,我此行就是给你助阵,给你出谋划策,化险为夷。”安慰着歆儿,可那丫头的表情还是严肃异常,不错……有危机感是好事,我轻笑着又沏了杯茶,侧身看着阳台外的景色,就是那堰广的阿璨再强悍,也比不上我的歆儿,只要那个任性的小皇子还有些大脑,都一定会挑相貌上等的歆儿,而非堰广的野蛮丫头。 皇子招亲,给左璟吸引来不少观光客,我远远的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 恩?人群中一抹艳色显得非常出挑,那是个一脸恬静的男子,秀美的五官,端庄的仪容,身上的衣服华美绝伦,身边跟着十几个护卫,还有个丫头小厮,她微黄的头发扎着有精神的马尾,活泼的在人流里给他开道,说她是小厮不无道理,因为她一进店便大吼着,“红叶的定国夫君来访,掌柜的!开间天字第一号的上房!其余的食客,快些离开,清场清场!” 那嗓门大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定国夫君的小厮似的,我靠坐在椅子上,轻蔑的看着周围的客人仓皇的离开酒楼,歆儿也是一脸镇定,继续坐在桌边吃菜。 “喂!说你们呢!清场听到没!这儿我们包了。”背对着那小厮,我似没听到她的叫嚣,举起茶壶,又倒满了杯子。 “区区一个红叶小国……即使是定国夫君水胤月又如何,也敢叫本王让座……”冷冷的说着,那酒楼展柜腿软的都要倒地了,这家酒楼开了那么久,也没同时接待过两位他国贵客。 “区区!还小国!你到底是什么地方的王爷,那 痴人不说梦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7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7部分阅读 么狂妄!”她上前拍着我们的桌子,歆儿愤怒的抬眼看着她,不过歆儿此时的造型并没有什么皇女的威慑力。 狂妄?狂妄的是你吧…… 把手里的茶杯轻轻的放回桌上,我扬手,“啪”的一掌,留下一桌的粉末。 “呃!”那小厮有些惧色,听着身后的动静,那定国夫君似乎带着他的人上了二楼,正朝着我的方向踱过来,那小厮见自己人来照应了,胆也大了起来,“喂!我说你快些给……” “嗯!?”抬眼和她对视,我猛地一愣,“你!……不是那个!~!!!!”指着她的鼻子,我站起来直逼到她面前,这个小屁孩不是那天我在妓院门口遇到的偷儿么!她什么时候成红叶定国夫君的小厮了! “你什么你?我不认识你!别瞎攀亲戚!”她一脸茫然的表情,应是对那次擦身而过全然没有记忆。 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过早点破,我轻笑的勾起嘴角,“认错人了,你放心,就是要攀亲戚,本王也不会打一个番邦小厮的主意。” “你!你!”咬牙切齿的,这丫头指着我,半天挤不出一句整话。 “小朔,退下。”水胤月的声音虽是清雅好听,但透着冷意,不过……那声音似乎在哪听过,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 侧目看着他,水胤月的确是个美人,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成熟而优雅,他身为定国夫君,妻子早逝,他一个男人便当家,心计过人,做事干练,最后竟是成为红叶位高权重的一人,他的地位并不亚于一个王爷。 我抱着双臂,平视着他的眼睛,“不知定国夫君驾到,本王没有出门迎接,还请夫君见谅!”语气带着嘲意,我很看不惯这种出门摆架子的人,官衔再大又如何,连下人也跟着狗仗人势,气焰着实嚣张。 “王爷言重了,是奴家没有管教好小厮,让王爷见笑。”他虽用着谦称,可语气却并不像是在道歉。 是在挑衅么…… “夫君此行是为了你国皇女求亲么?” 可据我所知,红叶并没有什么皇女可以站出来娶飘雪……她们皇朝一共两个女人,一个年近而立之年,一个尚在襁褓之中。 “非也,左璟的女帝请我来帮飘雪把关。”他的笑容带着几分傲气,“奴家与左璟皇室向来交好,所以,飘雪就好似我的亲弟弟一般,弟弟选妻主,我不得不来看一看呐!”恬美的笑容带着得色,似乎我家歆儿能不能把到那个小皇子要全看他这边。 不以为然的瞟了他一眼,靠~当这是选秀节目啊,我家歆儿棒透了,不嫁她,那是飘雪王子瞎眼,看着身边得瑟不停的男人,我有些讽刺的说了句,“水胤月,你应该在头上插朵花……大红的!”杨二车水母…… 他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耸耸肩,不懂就算了,任你长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性格那么讨厌。 与其跟他皮笑肉不笑的僵持,不如回到桌边跟歆儿一起喝茶……刚有这个念头想转身,我就被一个意外的人叫住。 “箫婼琳!你怎么也在这!” 那嗓音如此熟悉,我和水胤月一起看向店门口,“阿遥……?!”那大大咧咧的笑脸正是先前认识的女子,还有她身边的阿璨也大剌剌的站在门口朝我挥手。 “哎!别拦着我啦……”一把推开上前要阻拦她进店的两个护卫,那两人倒退的没站稳,最后一屁股摔倒在地。 “箫婼琳?奴家还真没听说,月崎的昙磬云王爷还有这么个名号呢……”见阿遥走近,水胤月阴阳怪气的讽刺着。 “怎么?你是月崎的王爷?难道那名字是骗我的!?”阿遥有些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你知道,在外面走动,我得谨慎呐,而且那名字又不是骗人的……”我穿越前是叫这个的啊,尴尬的解释着,我瞪着身边一脸笑意的男人,他还真是出奇的讨厌! “但我就没骗你啊!我阮天遥就是阿遥嘛!”她走到我面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那阮亦璨也瞪着歆儿,似乎她也是来“打非”的。 “那你也没说你是靠山王啊!再说,你是堰广最猛勇将,你当然不怕啦……我要说我是月崎臭名远扬的王爷,你还会搭理我咩?”我这话三分奉承七分事实,堰广的天下都是她从马背上打来的,然后不善执政,她便退居二线,专门负责上战场杀敌。 “哦……也对哦。”贬低自己抬高别人,这种招数到哪里都有用,看着阿遥的情绪终于缓和过来,我有些不悦的转身坐回桌边,心情差到极点,我真是讨厌那个初次见面的家伙……本来以为可以抛弃阴毒王爷的名声在外交个朋友什么的……d,被他这么一点破,我那些破事……啧,算了,本来我就孤家寡人,也不在乎。 “娘……” “吃饭!”我没好气的把筷子摔到歆儿面前。 “皇太女,我们在座的都知道你们俩的关系,你也不用再叫你皇姨作‘娘’啦~!”某个悠哉的声音飘过来,似将我从美梦中叫醒。 此时我真有一个冲动去找根针缝住那男人该死的……没把门的嘴!怒气冲冲的回头瞪他,如果眼神有温度的话,那他已经变成了地上的一层灰烬了。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抓起桌上的茶壶,我一把朝他扔过去,那茶壶在他的脚边落下,变成一堆碎片,水胤月不愧是经历过大场面的男人,见我对他如此无礼,也只是大睁着眼睛,惊讶的看着我,并没有我预计中的大惊失色,而阿遥则诧异的挑起眉毛,走到我身边坐下,拍着我的肩膀,“你至于跟个爷们儿计较么?来来来!上次我们喝酒还没尽兴。”阿璨也坐到桌边,不怎么避讳的抽出筷子一起吃。 我有些惊讶,她看起来没什么心机,难道是没听说过我的恶行么……还能上来攀谈? “晚上再喝。”我只管往歆儿碗里夹菜,让她的嘴别闲下来有说话的空隙。 “诶!我给你的膏药有用吧!你看,就剩一个了!”阿遥伸着胳膊,上去撩歆儿脑门上的狗皮膏。 “别影响她吃饭!”伸手打下她的胳膊,我悬起另一个茶杯,却发现那茶壶已经被我飞出去了。 看向那水胤月,他还僵直的站在那里,怔怔的盯着我,那眼神很像是个怨夫,身边的几个仆从见他这个反应也都小心翼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傻了……?”阿遥也看向他,水胤月这才回神,美丽的脸上浮出愠怒的表情,但我可知道这个骄傲的男人在心里已经气炸了。 “切,活该,谁让他多嘴。”冷笑着,我再回头看饭桌时,桌上只留着几个空盘子,然后一边的阿璨打了个饱嗝,一副酒足饭饱的满足样。 “你们堰广是不是没饭吃……”这风卷残云的效果我还是第一次见,真没想到这么吃饭的是个皇女……她们皇宫没饭吃哦? “孩子长身体嘛!吃得当然会多一点!” 看着阿遥爽朗的笑容,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评价她了…… 我们这边热火朝天的有说有笑,而那边被冷落的男人则板着脸,叫了间上房,便带着他一行人,出了我们的视线,不过这家最好的酒楼还是被他包下了,除了我们两个王爷带两个皇女,便没有外人再进来,这个水胤月还真是横…… 作者有话要说:j笑……泡美男归泡美男,不一定要打包带回家啊~~~哦呵呵 初见美人皇子 当晚,是我自离城后第一次一个人独眠。 酒楼被水胤月包下,除了我们,这里并没有别的客人,所以房源充足,我再也没有理由跟歆儿同处一室,再也没有借口让她叫我声娘亲。 我们的人马傍晚到了左璟,不出我所料,她们行程变慢的原因是由于途中遇到山贼,不过好在她们身手了得,我们的人没有受到太大伤害。 坐在房檐上,我从高处俯视着左璟国都,这里气候湿润,风景秀丽,带着江南的小资风情,人也大多娇小秀气,难怪有左璟盛产美男一说……楼下每隔几步便有护卫把守,这小小的酒楼里住着两个皇女、两个王爷、一个定国夫君,余下的便是一大票保镖和仆从。 那些“自欺欺人”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皇姨……你不睡么?屋顶危险,还是下来早些休息吧。”歆儿开着窗子,在楼下唤着我。 “你先休息吧,皇姨……等会儿就下去。”微微勾起嘴角,我朝自己的女儿露出微笑,夜很暗,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我的笑容,听闻我的话,她顺从的点点头,便合上了窗户。 皇姨…… 哈哈哈……多讽刺的称呼,是啊……歆儿,我只是你的皇姨…… 躺在房顶上,身下的瓦片膈应得难受。 我仰脸看着天上的星斗,泪水自眼角滑下,流入发丛。 “嘿啧,哈,阿妘,你也上房了?!” 侧目,我看见阿遥也从自己的窗台翻上了屋顶,她悬着手里的酒瓶向我示意,“那么有兴致出来看月亮?要不要来一杯?” “不用……”脸上的泪痕已干,我朝她笑笑,“就这么一小坛,我喝了,你就不够了……” “哈,这倒也是。”她不再向我劝酒,一人坐在边上静静的喝着。 晚风将她的发丝扬起,斜眯着眼,我看着不远处的阿遥,她的轮廓带着粗狂的线条,配合分明的五官和强壮的体魄,她应是这个时代,让男人拥有安全感的女人,有女人味嘛…… 两人呆在屋顶,却彼此不语…… 我打破沉默,“阿遥,你有孩子么?” “没有,我连夫君都没,哪来的孩子。”她轻笑的说着,似乎我的问题很是可笑。 “为什么?”惊讶的坐起身,我有些不相信,堰广的男人都是瞎子么,这么个英勇威猛的王爷,还是国家的英雄,理应是上面求亲的人踏破门槛,怎么会是个单身呢。 “哪有什么‘为什么’,不娶亲不就没夫君了么。”她哈哈笑着,仰脖又灌下一口酒。 “你怎么会没有男人?这个年龄还不娶亲是为什么?”我有心追问,她看了我一眼,笑道,“想嫁我的人很多,但我一个都不想要,而我真正想娶的人……却又娶不了。” “他嫁人了?” 她摇头,眼里满是落寞,“我不能娶……” 难道是死了么……和我一样的遭遇……?怕追问到她的伤心处,我不再探究下去,见她不悦,我开着玩笑,“那来左璟看看那飘雪,说不定美得让你不动心都难,你家小皇女要是讨不到他,那就由你代替。” “呵……不会,我不会看上他的。”她虽也是笑着,但那语气却带着份肯定。 一个痴情的人呢……苦笑着,我又躺下,房顶恢复寂静…… “阿妘,你呢?你会看上那飘雪么?” “哈……不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去抢女儿的男人啊。 “不过阿遥,你真的该考虑一下,有人说过,要治愈情伤,最好是开始另一段恋情,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快物色一个好男人,早点成亲生娃吧!” “呵呵,阿妘,你操心的太多了。”酒壶空了,她颠着手里的瓶子,脸上带笑。 “当你是姐妹才说的,记得,喝喜酒那天得送喜帖给我,我会从月崎立马赶到堰广的。”拂着头发,我侧过脑袋,和她对视。 “昙磬云……”她低声唤着我的名字。 第一次听到她叫我全名,我疑惑的看向她,“嗯?说什么。” 她顿了半晌,“你穿那么少会着凉的……” 我低头,看着自己大敞的衣襟,不过是里面没穿衣服罢了,这里女人的身体又不值钱,□点也没关系,“洗完澡,出来吹风咯……”我理所当然的说着。 “你还是回屋休息吧,习武之人,避寒不避箭,晚风凉。”她这么说着,转过头不再看我。 “哪那么讲究……算了,我走了,你在屋顶享受单独空间吧!”抓着房檐,我倒悬着身子跳进房间,然后探身出窗朝她挥手,“阿遥!你也早点睡!不然自己着凉就搞笑了!” “嗯……”她点点头,便不再多语。 翌日,我们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进了皇宫,水胤月果然是这里的常客,对这里熟门熟路的,我们跟着他一起进皇城,一路都见不少他国的皇女,各个衣着华丽,随行的队伍也极其气派,随行带着诸多的珠宝首饰,皆是进献给左璟天姿国色的飘雪皇子,那些皇女无不摆阔、争相攀比着自己的富有。相比之下,我和阿遥并没有带太多礼物,而阿璨和歆儿衣着简单,两人显得太过朴素。 那些带着“贡品”的皇女大多都摸清了这次求亲的内幕,知道水胤月与飘雪的关系,见了他也会客气的打招呼,或是送上些金银珠宝作为见面礼,我冷笑的看着一个个别国皇女,一脸谄媚的朝水胤月献上珍宝,随后甜言蜜语的巴结一番,受了他的白眼后,再灰溜溜的退下。 “你不让歆儿准备什么么?好奉承一下这个‘主审考官’。”身边的阿遥面带嘲意的调笑着我,那音量刚好可以进入水胤月的耳朵。 “需要么?”我耸肩笑道,“我家歆儿有实力,即使她不够,还有我这个王爷撑着呢,我们需要拍马屁、走后门么?荒唐!那飘雪皇子才不会瞎了眼去要那些猪头作老婆呢。” “哈哈哈哈,说得好!”阿遥大笑着拍我的后背,我俩刚才的一番言论引来众人敌意的视线,歆儿和阿璨也毫无畏惧的和她们对视,我刚才的那番话不假,这些靠巴结、奉承想博取好感的皇女,不是脑满肠肥就是尖嘴猴腮,长相实在不堪入目,肚子里的墨水也可想而知,完全不是歆儿和阿璨的对手。 “歆儿,你会怕么?”移到她身边,我低声的问着。 “有什么好怕的,还不知道那飘雪什么样呢,也不晓得有没有必要那么拼?”她不以为然的说着。 “很好!我家闺女有样!”乱抓着她的头发,我嬉笑着和她打闹到一块,惹得旁人无不侧目观瞧。 我和阿遥,外加一众后援团被安排到大殿后方,而各位皇女则一字排开,站在当中,歆儿和阿璨被排在队尾,我对这种扎堆求亲的事情并不怎么看好,但我总觉得这是水胤月故意所为,把歆儿和阿璨排到不引人注目的地方,降低她们的竞争力。 “哼……”原以为他除了脾气恶劣之外,还算是个公正的人,现在……我收回那种评价。 飘雪皇子的出场阵容之华丽,令人瞠目,先是高高的薄纱屏障,再是撒了一路的花瓣,接着有人捧进熏香,整个宫殿被搞得香飘四溢,那香气让我觉得冲鼻子,闻着不怎么舒服。 这过场足足有半个时辰,最后这位美名远扬的小皇子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出现在帘帐后面,他一出场,虽然隔着那薄纱看不清五官,但也能大致的看出一个娇小窈窕的身段,不只是大殿中的皇女,连我身边的诸位别国高官侯爵也纷纷睁大眼睛往前凑,希望能一睹美人容颜。 水胤月坐在一边,他今天穿着件淡紫的段子衫,裙摆上是点点白色的栀子花。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媚眼含笑的看着帘帐后面的飘雪,手里团扇轻摇,这娇媚的样子倒让人觉得,他才是那个绝世美人,待人追求。 我不像身边的色鬼,对那皇子并没有什么好奇心,于是懒懒的东张西望,当我看向水胤月时,我发现他正斜睨着美目,也在盯着我直瞧,发现我和他的视线对上,他状似无意轻瞟,然后移开视线,转而看着别人。 “啊呜……”阿遥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一颗慵懒的泪水,看来昨晚她并没听我的劝告早点回去休息。 “怎么?昨晚没听我话?在屋顶吹了一夜的风呐?”我用胳膊轻轻的撞向她。 “嗯?呵呵……少来,我困死了……”她憨笑的说着,手揉着眼睛,样子很是疲倦。 “要不要借你个肩膀靠!”大义凛然的拍拍自己不怎么强壮的肩膀,我朝她呲牙,“不过瞌睡可以,流口水就不行!” “呵呵……好。”她朝我笑时,眼睛微微发亮,不过只是一闪而过,她便闭上眼,靠上我的肩膀,未免她瞌睡时站不稳,我扶住她的腰,隔着衣服,可以感到她腰部的肌肉线条匀称,还真是一个强壮的女人呢,我任由她靠着,眼睛扫着别处。 左璟的女帝睦言飞是个体型臃肿的女人,一脸憨厚的笑容,骨子里却是个色胚外加软骨头,要不是她精明的凤后帮她管理朝政,这左璟国哪能有今天…… 听着她在宝座上侃侃而谈那些老旧的欢迎词,我掩嘴也开始打哈欠,阿遥睡着了,而我和那些身边流口水的色鬼又没有话题,无聊的感觉外加熏人的香气快把我给憋死了。 “下面,就让小儿飘雪来说两句。”睦言飞的话让在座各位纷纷鼓掌欢呼,终于可以听到美人妙音了,真是让人兴奋啊!突然响起的掌声惊得阿遥猛地睁开眼,摆出备战姿势,警惕的左右摇头,大吼道,“什么人!敢偷袭!” “噗……哈哈哈哈哈!”原先还犹豫着要不要附和着鼓掌,可被她这么一搅和,我忍不住那股劲儿,竟是捂着肚子笑倒在地上。 发现众人都看着这里,阿遥这才明白自己先前睡糊涂了,听到轰鸣的掌声,反射性的做出了反应,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跟别人打招呼,“不好意思,我刚才睡糊涂了,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然后看向笑成一团的我,有些恼的把我从地上拽起,“你也不知道叫我一声,还笑!” “哈哈……抱歉,我忍着……噗啊哈哈!”擦着眼角,我连泪水都笑出来了,把阿遥推到身前,我绕到她身后,躲避着周围谴责的视线。 “咳咳,来,飘雪,跟各位皇女、王爷说两句。”睦言飞清了清嗓子,又换上一脸笑容,引着身边的飘雪站出来讲话。 “不嘛……我才懒得开口呢……”娇滴滴的回绝着女帝的要求,听着声音,便让人不由得认为此人有着一张樱桃小嘴,那皇子在座椅上搔首弄姿,媚态尽显,惹得座下的女人争着往前冲,希望能被他瞅上一眼。 如此万众期待的时刻,众人凝神屏气的盼着那皇子开口,各个儿都把耳朵竖的跟兔子似的…… “阿嚏……”一个没忍住,我打了个喷嚏,一头撞到身前的阿遥。 “你怎么回事?”看着周围犀利的视线都聚到我们身上,阿遥也觉得难堪,把我往人堆后面推。 捂着鼻子,我一脸歉意的跟大殿里的各位道歉,“抱歉,我失礼了,我真的有忍着,我憋了好久了,实在忍不住了!抱歉,啊…阿嚏……抱歉,这里味道太浓,刺鼻,哈!阿嚏~!”连连打着喷嚏,阿遥拽着我的后脖领,把我往殿外拖着,“她太能折腾了,我把她带出去,各位继续。” “呃……皇姨……”歆儿转身,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吸着鼻子,我朝她挥手,大声的说着,“我没事!歆儿加油!你一定可以的!阿嚏……” “别丢人了!你就少说两句吧!”阿遥一脸责备的看着我,随后拖着我出了大殿。 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我伸了个懒腰,随后和阿遥四面相视,捧腹大笑。 “哈哈,你这招真损!你还真不怕丢人啊!”她捂着肚子,背靠着墙,看着我直乐。 “还说我,你别当我不知道,你也是故意跳出来作怪的!”我指着她,脸上是作恶得逞的j笑。 “唉!但我可没你会演,没你的夸张啊!” “谁说的!差不多好吧!哈哈哈哈,我猜那飘雪的脸估计能气青了,他大概还是第一次遇到见他不动心,还有意破坏气氛的女人吧。”我笑呵呵的勾过阿遥的脖子,她跟着我一起大笑,我俩嚣张的气焰直把两旁的宫侍都吓得浑身哆嗦。 “你们两个怎能这样!” 闻声望去,不知何时,水胤月已是满脸怒容的站到我们身边,双手插怀,细眉紧皱。 我和阿遥对视,随后看向他,“怎么了?我们失礼了,所以出来吹冷风作为道歉,哈,不够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要是不看中这次的相亲,就不要跟来左璟啊。”他站到我面前,生气的瞪着我。 “你说的对,可我不看中相亲,不代表歆儿不看中,这本来就是政治婚姻,谈不上想不想的,我们来是为了国家。”我双手插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着,“定国夫君要是觉得不妥,大不了我们以后注意些,不会再犯了。” 闻言,他眯起眼,略有所思的瞟着我,“恐怕……你见了飘雪就不会再说出这种话了。” “哦?是么。要是我依然如此呢?”我轻笑着反问,发现他的神色有些古怪,似喜似忧,令人琢磨不定。 “我已命人撤了那些熏香,请洳林王爷和靠山王进殿,大家都等着呢,等会儿飘雪会献舞,还请二位静心欣赏。”水胤月的媚眼轻轻的看向我,随后悠然的转身,带着我俩进殿。 大殿里已布置好矮桌,各国皇女和陪同的侯爵们正襟危坐,那端正严肃的样子在我看来,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和刚才的顺序不同,这次歆儿和阿璨的位置竟是排在最前,我缓步靠到她身边坐下,阿遥坐到隔壁的桌旁,而水胤月的位置则刚好就在我身边。 “看到飘雪了么?觉得如何?”我倾身,小声的问着歆儿。 “恩,漂亮……”这么说着,丫头的脸上竟然飘起红云,我惊讶的看向阿遥,她也是一脸见鬼的表情,那阿璨还是那副木然的表情,只是小脸通红,很是喜感。 “不是这么邪门吧,丫头,你才十二,也被迷上了?”拍着歆儿的肩,我叹她涉世未深,没见过什么绝色,随随便便就被一个小男人给迷上,实在是定力不足。 “窈窕佳人,仁士好逑。”她正着神色,这么说着,脸上却是火烧云红成一片了…… 忧心的看着我的女儿,这么容易被男人吃牢,以后还怎么办,哎……叹了口气,我扶着额头,无奈的开口,“那好,你是想要他咯,皇姨帮你就是了……保证你能抱得美人归。” “嗯!”坚定的说着,她突然燃起的斗志直看得我一阵心寒…… “不要多话,飘雪出来了。”身边的水胤月轻声的嘱咐我,歆儿却比我还利索的坐正身子,一脸期待的看着美人即将出现的方向。 “呃……哇哦……”惊讶的看着来人,这皇子的绝色名不虚传,身边是人们惊艳的赞叹声,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进场,莲花妙步缓缓移动。 这皇子有着白净无暇的面庞,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巧的鼻子下果然是一张樱桃小口,红润的嘴角微扬,带着分傲气,却娇美异常,如果说水胤月算得上一代美人,那这个皇子便是几个水胤月都比不上的美丽,瞬间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的身上。 可……败就败在那几分傲气了,这个美人过于自负,使得星眸里容不下他人,除了美丽的自己,他不会在乎别人……绝顶的美丽换来绝顶的孤傲和自私……啧啧,我一边摇头,一边唏嘘,可惜余下的女人并没有我这番“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 当我回神时,发现两侧的阿遥和水胤月都不约而同的看着我,似乎相当关注我的反应。 “嗯?不看美人看我作甚?”我不解的看着他们,挑着眉毛,举杯喝酒。 “阿妘,对他不感兴趣?”远处的阿遥略过专注着表演的阿璨,探身向我看来。 听她这么一问,我觉得身边的水胤月也竖起耳朵,等待着我的回答。 “早就说了嘛……我对嫩草没兴趣,我比他大一轮呐,他比我闺女都大呢……”我的回答惹来阿遥轻笑,而身边的水胤月,态度也柔和了许多。 “闺女!?王爷说笑了吧,奴家可没听闻,王爷有女儿呢……”这么说着,水胤月提起酒壶,帮我斟酒。 比起看到传闻中的绝色,我更吃惊他此时的举动,怎么突然那么客气了……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我要防着点。 “歆儿就跟我亲女儿似的,我的女儿……”淡然的说着,我举起酒杯轻抿,放下杯子,他又接着为我斟满…… 大殿中央,是左璟女帝为了宝贝儿子而特制的莲花型舞台,只有方寸大小的圆形平台,周围点缀着层层花瓣,半透明的台面下满是烛光,摇曳的光辉下,美人舞姿曼妙,水袖轻舞,飘雪每一个动作都稳稳的和弦音契合,轻薄的布料包裹着玲珑的娇躯,腰肢摆动,裙角翻飞,台上的人如莲花妖精,空灵之美魅惑人心。 身边的歆儿痴痴的望着舞池中的男子,一脸陶醉,我回头看向别人,也都色迷迷的盯着舞台中人,而阿遥只是不停的啃着手里的羊腿,似乎这美色全然不如手里的美食来的诱人。 “你教的?”我品着美酒,侧目看着身边的水胤月,咦?他什么时候蹭到我身边的,离我这么近……近得让我可以嗅到他身上的牡丹花香。 “恩,早年教过他一点,这孩子对舞蹈的悟性极高,一点就通,王爷觉得如何?”他抬起媚眼,柔媚的看着我,让我的身子不由得一震。 “本王对这种东西没有感悟,不过,徒弟跳得那么好,你这师父的水平如何,倒让我有些好奇。”有意调笑,我把空了的酒杯放到他面前,示意他斟酒。 “待哪日王爷来了雅兴,奴家……定为王爷跳上一曲。”这么说着,他的脸颊开始泛红,玉手扶起酒壶,帮我倾倒美酒。 细细打量着身边的男人,真是不可思议…… 昨天还是泼辣的小公鸡,今天就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 奇妙,真是奇妙…… 一曲将毕,殿内的气氛似达到□,有些番邦王爷、皇女站起身,不停的鼓掌吹哨,要不是阿遥急忙拉住阿璨的衣服,这丫头眼看着就要冲到台上了。 看着身边的歆儿,她也激动的想起身,我按住她的肩,“不要学着她们去做那些没素质的事情……听着,要想吸引注意力,你该这样……”耳语了几句,歆儿领悟的点头,待众人雷鸣般的掌声平息时,我已看见飘雪脸上浮出了不耐的神色。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低声的吟着,歆儿略低着头,等那飘雪闻声看过来时,歆儿又缓缓的抬头朝他微笑,轻轻颔首,随即收回视线。 我看着歆儿偷乐,这丫头果然学的有模有样,那飘雪瞟了眼歆儿,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这反应,应是得到了加分,我刚想得意的向阿遥示威,就发现那飘雪将目光移到我身上,眼神带着些探究的意味,随后抿嘴轻笑,美人的笑脸让我身后的一票追随者开始疯狂,而我则是一脸茫然,幸好没有人发现那笑容是给我的…… 而身边的歆儿,她还沉浸在美人一瞥的喜悦中。 喝着杯中的美酒,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奇怪……难道他发现我是歆儿的“军师”了?我应该够低调啊……怎么反而吸引他的注意了…… “阿妘,不错哦~!你泡男人有一套嘛。” “哦,也没什么啊……”看向阿遥,我发现她那神情并不怎么好看,语气也不似赞美,闷闷不乐的,和身后欢腾的女人成为对比。 “干嘛啦,大不了以后资源共享,我也教你们阿璨一起好了……我们是同一战线,一致对外的嘛!”有些不解,我朝她大声的说着,听了我这话,阿璨很是高兴的看着我和歆儿,而她还是一脸不悦,真是难伺候…… 那飘雪坐回女帝边上,睦言飞便宣布了各皇女的竞赛事宜,大体如下,由于追求者甚多,左璟为各位皇女准备了文试武试面试……反正要娶回漂亮小郎君就得过三关斩六将,最后还要看美人自己答不答应……简直比选秀还难,好在这里有竞争力的皇女并不是很多,那些歪瓜裂枣根本不值一提。 所有求亲者,连同随行家属都安排在皇宫里的别院,而水胤月这位特别来宾也住进宫里,这位特约评审可以和飘雪单独相处,能让他说上两句好话,那求亲者便能得上不少好感分,想必在宫中的几日,拜访他的人定是不少。 事实上,女帝刚宣布议事结束,就有不少人围到水胤月身边献媚,其余的,则借着跟女帝奉承的机会靠近飘雪,说上几句老套到不行的赞美,然后换来美人无情的白眼,最后被骂了还能高高兴兴的退回来……真是犯贱…… “别看了,歆儿,这招叫欲擒故纵……走吧,回去养精蓄锐,明天还有一番‘恶斗’呢。”撸着她的脑袋,我把她往门外拽,她还不死心的一步三回头,期待飘雪来看一眼,看来这丫头还真是被迷得不清。 再看看阿遥那边,她的阿璨挽着袖子还准备撂倒几个挡在飘雪身前的皇女,阿遥发狠,一个暴栗砸到她头上,把阿璨给打晕了……拖着出门…… 我低头看向歆儿,手指着可怜的阿璨,“看看,你要是再这样,这就是你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改个错别字…… 蛇蝎美人的真心 左璟皇宫里的别院都是连成一片的,歆儿和阿璨的院子又是排在最里面,即使飘雪会有心情来别院看看,但也绝不可能会走到那么里面的位置,不过也好,可以避免和那些猪头皇女碰面,落得清净。 晚宴结束后,那些不开眼的女人缠着女帝拍马屁,而我们四人则早早的回来休息。屋里,歆儿正在给泉清写家书,这是我给她定的每日功课,而她今天的主题多半都会是那个美得不像凡人的飘雪了…… 靠坐在门框边,我看着书桌前的歆儿,烛光下的女孩认真的比划着毛笔,她的字迹也端正清晰,可惜少了点霸气,不够王者。 “歆儿,你喜欢飘雪么?”听到我的提问,她停下笔,脸又有些发红,随后羞涩的点头。 “因为他长得漂亮才喜欢?” 又是一个肯定的答复……叹了口气,我说道,“若他性格恶劣,脾气泼辣,难以驯服,你也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他么……” “要是喜欢了,那就一定能包容啊。”这语气还真像那么回事。 真的喜欢他么…… “那……江山和美人,你会选哪个?” “嗯?”疑惑的看着我,歆儿并不能理解这个问题的含义。 “倾城妖姬,拥有他,你便与天下为敌,所有的女帝会与你争一个男人,为此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你能保护你的江山和美人么?但要知道,每次战争都会给百姓带来灾难,那你是要美人,还是要江山?”给她抛出这个重磅炸弹,这无疑是一个盆冷水,浇灭她心里的热情和希望…… 歆儿顿了顿,眼睛失神的看着别处,我知道这是她从未想过的问题,但,作为未来的君王,她必须去接受这个事实。 “咳,所以重新写封家信吧,不要让泉清和馨连失望。”免得被他们认为你一见美人就站不住脚,心里只有男色…… “是……”低头默默的把那些信纸揉成团,歆儿低落的情绪让我有些后悔…… 忧心的看着她,再回头,我发现水胤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此时正站在不远处的院门边,静静的对着我微笑。 这个人……晚上来我这做什么…… “歆儿,你写完就洗洗睡吧,我有事出去会儿,不用等我。”起身,关上房门,我走到水胤月身边,“那么晚来找我?不怕被人‘围剿’么?”拍马屁军团呢? “洳林王爷真有意思,既然知道红颜是祸水,又为何带你国皇女来此。”他依靠着院门,面带甜笑的看着我。 “恩……是啊,为什么呢,大概是为了见识一下吧,有句话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试试看,怎么就知道会沉迷美色呢。”用着玩笑的口气,我倾身靠近,手撑到他身边。 水胤月并没有回避,而是含笑的与我对视,这场景,让人看不出是他在引诱我,还是我在调戏他。 “那王爷现在知道厉害了么?是否会悬崖勒马,带着贵国皇女撤出呢?”他掩嘴轻笑,媚眼斜睨着我。 “往往这些就是……所谓的挑战性,你不知道女人很喜欢有挑战性的男人么。”勾起嘴角,我捻起他耳际的一缕发丝,放于鼻尖轻闻。 “那王爷觉得奴家如何?”如果我没有感觉错的话,此时是他主动贴向我,近到我可以借着月光,看清他极细的毛孔…… “我会以为你在诱惑我耶……呐,你不是这次的评审么?我们走这么近好么?”笑着反问他,我顺势勾上他的细腰,水胤月也借机将双手攀上我的双肩,“让别人看到,会认为本王有意套题,可能会怀疑你为人不公哦。” “那王爷岂不是要好好对待奴家,说不定奴家一高兴,就会泄露些许给王爷,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他娇笑的容颜如花般美丽,如兰的鼻息呼到我的脸上,红唇微启,低声的说着,“王爷有所不知,其实这里有一条小径能通到奴家的别馆。” “哦……原来如此,那我可真应该好好把握了。”我并不介意与他调情,挟着他的纤腰跟着往外走。 “呃!阿妘……” 闻声回头,阿遥站在另一处的院门,一脸吃惊的看着我和水胤月,而此时我的手正搭在他的腰间,两人亲密的动作被她一览无遗…… “嗯?阿遥,有事的话,明天我会来找你,现在……我不方便。”朝远处的阿遥笑笑,我继续带着水胤月往外走,眼角的余光似乎有扫到她欲言又止的表情,我有些心疑…… “不留下来说两句么?”怀里的人在我耳边轻轻吹气。 “不用,明早我再去找她。”微笑的看着他,水胤月也依顺的偎到我怀里,引着我走向一边的小道。 原来皇女暂住的别院真的有一条路通向别处,只是这小径太过偏僻,又是在成片的别院末尾,难怪没太多人发现这条捷径。我不经意的觉得,这一切似乎有人刻意安排,让我们住到别院内里就是为了靠近他的住处…… 径直走过小道,层层树荫后,视野豁然开朗,他暂住的院子里满是芬芳的花草,虽然晚上看不出漂亮的景色,但白天定是相当华丽,看向周围,院子里的宫侍已被他事先遣走,看来这男人的心意也真是相当明显,这是在引诱我发展一夜情么?水胤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水胤月对女人果然有一套,他很懂得保持距离,适当的玩玩“欲拒还迎”,我也顺着他的意思,对他装出饶有兴致的样子,看他接下去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 与他纠缠许久,半柱香的时间,他便坐上了我的膝头,手勾着我的脖子,用发梢轻挠我的耳垂。 “胤月,我记得自己是来套考题的,不知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指点我一二呢?”看着腿上的男人,他柔软的身子已经磨蹭我好一阵了。 “王爷……您就一点都不在意奴家么。”他娇嗔,媚眼带笑的看着我,手提起酒壶斟上 痴人不说梦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8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8部分阅读 一杯,“王爷尝尝,这是宫里最好的玉酿。” “哦……是么。”眯眼看着他的玉手捧起酒杯,我接过杯子放到桌上,“良宵苦短,不如先告诉我明天的试题,我们再到床上去切磋……” “王爷先尝尝嘛,这可是贡品,奴家为了王爷特地求来的。”他又举起酒杯直送到我唇边。 凝视着他的双眸,我轻笑,“好,等我喝完酒,我们就到床上去……” “嗯……”见我接过酒杯,他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呵……好,我陪你玩玩,仰脖饮下杯中玉酿,我向他展示着空了的酒杯,随后不等他开口,我便横抱起他送到床上,水胤月嘴角上扬,露出的笑脸带着得色。 将娇躯压于身下,握住他的双手,他看着我时,眉梢眼角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王爷,你好心急啊……不是还想问问明日的考题么?难道忍不住了么?呵呵~!”他的轻笑着将腿缠绕上我的身体。 任我贴着他的身子进行肢体摩擦,而他却总是一脸媚笑,护着自己的衣服不让我触碰他的身子。 “王爷……你想要奴家么?呵呵,想要就求我啊~!”软绵绵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份不容忽视的傲慢气息。 “哼……”你以为自己是谁…… 冷笑,我伏身咬着他的小嘴,缓缓将酒喥进他的嘴里,看到他露出震惊的眼神,我满意的轻笑,随后轻绕他的舌头,回味般地吻着他的唇,让他不得不咽下嘴里的液体,之后身下之人竟什么都不顾的与我缠吻起来。 “唔嗯…别停…”或许是药物作用,水胤月的眼睛变得迷离而湿润。 “想对我下药,水胤月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态度由热转冷,我推开他坐起身,俯视着身下的男人,他面颊开始发红,呼吸变得急促,可笑……低级的蝽药也想用到我身上。 看到我如此冷淡,他皱起细眉,脸上是不甘心的表情,“没想到你定力这么好……这次是我失算……”药效发作,他忍着欲望,蜷起身子躺在床的边缘,额头渗出细汗,几缕发丝黏到脸上,此时床上的人带着一种□的味道。 看来是预谋已久了呢……层层设陷,为了造一个局么…… 安排在左璟给我下药,我还有一个女儿来这求亲,但是我面子扫地就算了,这会连累歆儿,给月崎抹黑……水胤月,你在逼我么…… “你可以走了,呼…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他娇喘的说着,即使再怎么克制,两股间还是高高的隆起一块。 “嘿嘿。”邪笑着,我轻抚他的面颊,“你以为我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你么……” “你……不要乱来!这里还是左璟的皇宫!”惊恐的说着,他拉紧自己的衣领,把身子努力往床里边缩。 “你也知道不能乱来……那你对我下蝽药时有没有想过这点!”震怒的看着他,水胤月,你真的惹毛我了…… 要不是早有防备,我现在很可能落得个颜面尽失、狼狈不堪的下场。 美丽的男人却阴险的令人发指,“蛇蝎美人……”轻叹着,我跨上他的身子,无视身下人的惊叫,单手抓住他的两只细腕,猛地举过头顶,胳膊的拉扯感让他痛到失声,另一只手解下他的腰带,用来束缚住双手,紧紧的绑到床顶。 “呼……你想要做什么,我怎么说也是红叶的定国夫君,你怎么能……” “做了那么卑鄙龌龊的事,你还好意思这么说我么?我好歹也是月崎的王爷,水胤月……我上你,是你的荣幸,你应该烧高香回家祭祖了知道么!”拧着眉头,我猛地扯开他的衣服,他白皙的身体在空气中瑟瑟发抖,手指碰触的肌肤带着灼热的温度…… 怔怔的看着他的躯体,不得不承认,水胤月的确是个美人,曲线玲珑有致,尤其是敏感处的颜色,如处子般粉嫩。 当我揉捏到他胸前敏感的两点时,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嘴里却吟出煽情的声音。 “我不会封住你的嘴,如果觉得舒服,就尽情的叫出来,没关系……如果有人被叫声引来,我不介意被人看到哦……”这么一说,水胤月似乎清醒了几分,咬着嘴唇,有些怒意的看着我,双眸氲着水汽,“昙磬妘,你不要太过分!” 冷哼着,我用力揪起他凸立的双||乳|,他紧闭起眼睛,泪水从眼角滑下,而脸上的红晕变浓。 “水胤月,这样就有感觉了,你的身体还真□。”低头咬上他敏感的红珠,我探向他的下身,粗鲁的搓揉着滚烫的硬柱,牙齿咬出突起的地方,舌头又轻搔着红珠的顶端,痛感和快感夹击,惹来他身体不住的轻颤,齿缝间流出断断续续的媚吟声。 手指的□下,玉柱的顶端流出黏滑的液体,我抬起头,松开他||乳|珠的同时,他竟然发出了留恋的呻吟。 扯下他的裙子,水胤月最后一丝自尊让他试图并上双腿,而此时酥软无力的身子又怎能敌得过我的力气。蛮横的拉开他白细的大腿,两股间发红的玉柱高高的挺立,玉袋下柔嫩的□也带着好看的粉红色。 轻喘着,这诱人的胴体也似乎让我有了那么些兴趣,移到他两腿间,我轻轻把玩着手里□的硬物,随后伏身,轻舔他平坦的小腹。 “嗯…往下面…嗯哇…”从抗拒到应和,再到现在饥渴的央求……□还真能支配人的思维。 舔到他腿间,我甚至能感到他下身不停的往我身边送,迫不及待的想让我用舌头来舔舐他湿淋淋的玉柱。 “要射了么……”轻甩着额发,我抬眼看着他的媚脸,水胤月情迷的双眼盯着我,然后激动的猛点头。 “哦……”我低声的说着,双手握住□的底部,冲他j笑,“休想。” “嗯?!不要!不要绑住!”看着我将发带松下,他便敏感的僵直身子,不住的求饶。 “呵呵,你不记得我在惩罚你么,让你爽了,那算什么事!” 发带绕着玉柱缠上了几圈,将它完全束住,发泄不得的男人如跳上岸的鱼,加上蝽药的效果,水胤月简直要被欲望逼疯了。 “求我……”握住玉袋,我压到他身上,直视着他的眼睛。 “求你…求求你……”噙着眼泪,他痴迷的望着我,低下的开口求饶,“让我射吧……求求你……” 竟然这么听话!?原以为这傲骨的男人会顽固的抵抗一番……胜利来的太容易,反而让人不怎么满足,让我联想到他先前的乖巧样……不免心疑其中是否有诈…… “吻我。”靠近他的小脸,我松开玉袋,转而揉捏他的红珠,用膝盖轻轻的磨蹭他发烫的下身。 “嗯。”他急切的点头,凑到我面前,贪婪的吻住我的嘴唇。 “用心点……” “嗯,唔嗯…啾…啧唔……”他听话的吮吸着我的唇瓣,柔软的丁香伸到我嘴里绕住我的舌头,这样的舌吻让我迷惑……真的只是“演技”么?被逼出来,所以才这么积极的应和么…… “唔嗯……可以了么?”轻声的问着我,怕我生气,他又接着亲吻我的唇。 “呃……说,明天会测试些什么?” “嗯…会去雪顶峰,嗯啊…观雪赛诗……”娇喘着,他把我的嘴唇吻得发烫…… 抚着他的面庞,我真的猜不透他,这个水胤月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是多重人格么。 在我疑惑的片刻停顿中,他见我没有反应,便努力凑到我面前,吻着我的面庞,“啾…我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你…唔嗯……” “你……”双手捧着他的脸,我让他停下亲吻,看着他的眼睛,明明闪着泪光……为什么还要听我的话,任我蹂躏…… “嗯?”他有些焦虑的看着我,红着眼眶,像是只……不知所措的小兽。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从酒楼…到现在……你精心准备了许多吧!”铺垫了那么多,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这点真的很费解。 “呃!”震惊的看着我,他眼神闪烁不定,咬着嘴唇不愿再开口。 “现在开始玩矜持了么~!”冷眼看着他,我轻舔着自己的手指,邪色的笑容让他打了个激灵。 湿润过的手指向下摸着他粉嫩的后菊,手指侵入时,他紧蹙着眉头,一脸惧意。 这里的男人构造与穿越前的不同,他们可以生孩子,有月红……我不知道他们是否一样有前列腺,若是有,应该一样能兴奋起来,带着一半的好奇心,我将手指向深处探去,可以感觉紧致的甬道牢牢吸着我的手指,让我的骨节发痛。 “不要…呜嘶…痛!好痛…求你…不要这么做了……”他流着泪,凄美的样子让人心动。 把他的腰垫起,抬起他的一条腿放到肩上,我轻拍他的臀瓣,“那你说不说,把一切都坦白,我就考虑放过你。”弹了下发红的玉柱,可以感觉到他的身子忍不住直颤,可仍是顽固的咬牙不开口。 “放松点,第二根手指要进去了。”转动手指,我勉强的塞入第二根手指,反复松弛着这未经发掘的地方,猜测着前列腺的位置,我轻弯手指,水胤月痛苦的呻吟里开始夹杂哭腔,“呜……你不是都知道了么,为什么还要问……呜呜……” 我知道个屁……有些不满意他的答话,我蛮横的插下第三根手指,幼嫩的地方似乎有些受伤,可以看到些许血迹。 “说!我要听你亲口说出来。”看着他汗湿的小脸,我有些紧张这出血的□,刚才心急了点……把这里给撕裂了! “呜呜呜……报复…我是要报复你……”他痛哭的吐出真相,此时我的心思全在他受伤的□上,至于报复不报复,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继续……”这么指示着,我轻轻移出手指,血却越流越多,看着红肿的□,我犹豫着伏身去轻舔,扒着他挺翘的屁股,我一点点的触碰着他柔嫩的地方,而他只觉得我是在挑逗着他的欲火,膨胀的硬挺被绳带扣着,快感和痛楚的双重刺激让他最后的防线瓦解。 “你连一面之缘的小朔都记得……而你却对我完全没有印象……你真的很坏!你知道我在月崎做的事情……你烧了我的店子,现在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能这样……呜呜呜……”接下来就是他不停的抽泣声。 他说了那么多…我觉得唯一可以听懂的便是那个烧店……我是烧了个妓院,那是你的么?那之外的事情呢……? 他把隐瞒的事情说出,哭的又如此凄惨,让我不忍心继续下去。 “好了,别哭了啦!”解开他□的绳带,握着那发烫的宝贝,只是搓揉了几下,就令他释放出积压许久的精华。帮他挤着白浊,我看向他的小脸,由于双手被束,他美丽的脸蛋上满是鼻涕、眼泪,样子惨极了。 移到他身前,我解着他手腕上的绳子,低头发现他一直都惨兮兮盯着我直看,看得我罪孽感狂飙……随后扶着他坐起身,我帮他揉着发红的玉腕,再举起衣袖帮他擦着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的连我自己都吃惊…… 水胤月吸着鼻子,完全是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侧过腿坐到我身边,任由我帮他擦脸,然后在挺起腰板,把沾了白浊的身子凑到我身边。 呃……得寸进尺了还!我抬眼看了看他,他苦着脸,眼眶又红了…… 靠!你还学会撒娇了! 好嘛……好嘛……我擦就是了…… 擦去那些白浊的液体,他的雪肌上满是青紫的印子,有吻出来的…也有拧捏出来的…… “擦干净咯……”看看自己的衣袖,我怎么觉得自己是做错事的那个(好啦=。=对别人乱来是错的!)刚想起身,他便忙把我拽回身边,然后牢牢的缩进我怀里,而那眼神……似曾相识…… “水胤月……你是……”努力搜索着记忆,小朔…妓院…月崎…阴谋…… “你还没记起我么!?”他握紧我的手,期待的看着我,迟疑了片刻,我才答道,“你是……七香楼里的谁?” “潋滟儿!”他嘟起嘴,脸上有些怨气。 “哦!”恍然大悟!难怪嘛!我知道有潋滟儿这个人!就是我从没正眼看过他而已……好不容易对视一眼,还是他在朝堂上小脸哭花的鬼样! 那样就说的通了,红叶的定国夫君在月崎开了家妓院,表面是妓院,实则是从嫖客口中套取国家机密……最后被我误打误撞的给烧了,理由还正好猜中!哈……真的只能说他们红叶国很倒霉了,老娘任性的一把火烧了他们色诱机密的场所,又被我胡说八道猜中阴谋…… “你现在记起我了吧。” “水胤月,潋滟儿……水光潋滟晴方好。”别问我为什么,我就是会想到这句诗……反正我吟出这句之后,换来了他灿烂的笑脸,从此……我确定了,情人之间连冷笑话都能笑到流汗的理论是真的! “胤月……你在月崎知道了多少皇室的机密?”敏锐的看向他,这一点我不得不放在心上。 “呃……”犹豫着,他又开始躲避我的问题。 “等一下。”这么说着,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起身走进房门,身后的人小声的惊呼,“啊……我忘了今晚他要来。” 所以当我拉开房门是,门外面红耳赤的小人儿,便是胤月嘴里说的那个“他”。 “飘雪皇子,有些事情不是你这个年龄的孩子可以看的,快点回去歇息吧。”俯视着小脸羞红的美人,我扯出一丝嘲意的笑容,这么小的年纪也敢偷看成|人剧,老娘今晚上演的剧码不是你能承受的级别。 不过如此近的距离,这绝世美人儿还真是美丽的令人心跳加速,尤其是他此时双颊发红,举止拘束的模样,失了傲气,多了几分小男生的纯情,倒还真的挺美味的…… “还是说……皇子也想试试看呢?”抱起双臂,我朝外迈了一步,含笑的盯着他的眼睛。 “啊,我……”窘迫的后退了一步,他有些惶恐的看着我,随后转过身,飞快的逃出院子。 这皇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看来是刺激受大了~!” 当我回到床边时,浑身□的男人立刻伸出双臂缠住我,激动的想来今夜的第二发。 “你今晚原来打算怎么整我?连‘观众’都找了?”握住他的细腕,想起那些事情,我又有些不悦。 “不要生气嘛……”他摆着双肩,不停的往我身上蹭,“王爷~你都这么对奴家了……还要奴家怎么样嘛!” 耳边的撒娇声听得我骨头发麻,被逗得心软,我抱着他的腰躺回床上,看着他发亮的眼睛,这些男人卸掉骄傲之后,都变得特别可爱呢…… “老实交代,原来打的是什么主意!”把他压在身下,我把膝盖顶到他腿间,“不说就再绑你一遍哦!” “不要!”又羞又急的搂住我,这才开口,“本来想欺负你的……没想到,反而被你给欺负了……” “欺负?你想怎么欺负……” “哎呀!反正都被你做到我身上了啦!”羞恼的说着,他把小脸藏到我怀里,我不禁想笑,这个定国夫君的鬼主意不少,没想到,人后竟然是这么一副小男生的样子。 轻挠着他的发丝,我抚摸着他光滑的背脊,“现在你算我的人了么,水胤月……我可以信你了么,你太会骗人了,让我不敢信你。” 身边的人微微一颤,没有回答。 “胤月,给你讲个故事吧……”我觉得给别人讲故事很老套,听我讲故事……歆儿都没有过这个待遇呢。 “听么?不要睡着咯……”他动了动,示意自己没有睡着,嘴角挂着浅笑,我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讲着复古的故事《狼来了》,他也是故事里的牧羊小孩,位高权重,便不得不用重重心机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弱小的国家。 怀里的人悄悄的抬起头,专注的倾听,“后来呢,当狼真的来了,没人回来救牧羊小孩么?” “是啊,所有人都以为牧羊小孩又在说谎,但还是有一个小丫头相信了,及时出现在牧羊小孩身边,打退了大灰狼,救下了牧羊小孩。” “为什么那小丫头会愿意相信他呢?”他靠到我怀里,试探的问着,“那小丫头是不是很喜欢牧羊小孩?所以愿意出来救他!” 看着怀里人期待的眼神,我微笑着摇头,“不是哦,因为小丫头知道牧羊小孩爱撒谎,就找大灰狼吓他,要让他吸取教训,以后再也不敢骗人,但牧羊小孩不知道啊,所以就爱上了救他的小丫头。” “不对……牧羊小孩早就喜欢上小丫头了,所以才反复戏弄她,就是为了小丫头注意自己!最后应该是两人一起相爱的结局。”说完这话,他立刻钻进我怀里不停的窃笑。 手指轻触碰他的□,里面的伤还让我有些在意。 “怎么?还想做么?”抱着我,他一副“有求必应”之势。 “不是……我…”把你后面玩伤了……但这话不能说出口,“困了,早点睡吧……” “你今晚玩的真投入……我后面还在痛呢!”娇蛮的说着,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那疼痛是因为……受伤了!? “那舒服么?除了痛,还会觉得兴奋么?”这是我关心的地方……不然也不会玩那里。 “嗯,一点点。”这么说着,他脸颊发红,“舌头……舔的时候。” se情的话语从他嘴里流出,配上那羞红的媚脸,让我觉得有些啼笑皆非,“恩,好……以后我会温柔的。” 端倪 搂着水胤月,我半阖上眼,男人头发上淡香的味道萦绕鼻尖,还挺好闻,让我不自觉的动了动胳膊,把他抱得更紧些。 “呵呵……”妩媚的笑着,他纤细的手指绕着自己的乌发,媚眼含情的看着我,这模样颇为娇俏。 睨了眼怀里的男人,白皙的胸口上满是红紫的爱痕,我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笑什么呢?”双手借机抚上他的翘臀,手指穿过绳缚,摩挲他柔嫩的后菊。 敏感的地方被触碰,水胤月轻呼了一声,咬着红唇,脸颊飞红,靠到我怀里细声的说着,“奴家只是觉得高兴罢了,能被王爷抱在怀里……真想就这么一直腻歪下去。”小脸埋到我怀里,他白细的手臂牢牢的环住我的身体。 软绵绵的声调搭配暧昧的语句,这表白若是让别人听了,多半会心脏如受重击,而爱念如泉涌,当下就海誓山盟非君不娶。 说自己不感动,这是假的,没人抵挡的了他的柔情蜜意,尤其,当事人还是个如此媚人的尤物……垂下眼帘,我轻抚着水胤月柔软的发丝。 水胤月,我可以信你么…… 再次问着自己,眼前的男人如此精明,我常疑惑,水胤月靠近我是不是另有所图,看似乖巧的外表下藏着利刃,待我被表象麻痹后,步步没入他设下的情感陷阱。 要知道,他历练极其丰富,十个国家官员中,有九个,曾收他做过入幕之宾,我不得不防备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手勾起水胤月的下巴,我看着他白璧无瑕的面庞,猜测这美丽的笑颜是不是引君入瓮的伪装…… “嗯?”见我盯着他直看,男人以为我要吻他,于是微笑着闭上眼睛,将小嘴送到我唇边。 红嫩的樱唇轻轻的开合,喉结微动,脸上氲着□,显得十分魅惑。 勾起嘴角,我无声的笑着,面前的男子实在诱人,他妩媚妖娆,像迷惑水手的海妖,以人心中最迷恋的姿态呈现,让人不由自主的为之吸引……轻柔的迎合他的需求,我啄吻上水胤月的红唇,他张开小嘴,温软的丁香勾过我的舌头缠绕在一起,唇瓣相叠,深深的吮吸着彼此的藌液,吻到情动处,他环上我的脖子,细腿也顺势缠上我的腰。 怀里香软的身子开始发热,我感觉到那顶在我小腹上的软物有变硬的迹象,于是轻拍了下他光溜溜的屁股,嬉笑的调侃着身上的男人,“水胤月,你是不是随时都在发情?”欲望如无底洞一般,随便一碰就能立马□。 听我这么说,水胤月抿嘴嫣然一笑,然后故作娇嗔的辩驳,“奴家哪有,还不是王爷挑逗的……奴家也只有见着王爷,才会想要的嘛!”这么说着,他贴在我身上轻轻磨蹭,示意着自己的□因我而起,嗅着他身上香氛的气味,我无语轻笑,觉得这个男人是活蝽药,不过,一个很“要”的男人,的确是个难得的宝贝,尤其在□上,水胤月显得十分坦率,这点值得嘉奖。 “主子,车要进山了,请换上冬衣!”车外的小朔轻敲车门,打断了车里即将上演的情事。 略有不悦,水胤月蹙着细眉,湿热的嘴唇从我的皮肤上挪开,直起身想要回话。 扶住他的双肩,我先一步坐起,把赤条条的男人按回车厢里头,又拉过毯子盖上他的胴体。光着身子也就罢了,更何况此时他身上还穿戴着情趣道具,说什么也不能让别的女人看到如此的春色。 “呵呵,王爷真体贴。”窝在毯子里,知我在顾及些什么,水胤月笑得极甜。 “切,傻乐什么。”笑骂了一句,我随意的披上外衣,打开车门,接过小朔递来的衣物,注意到车妇和小朔的脸都已红成番茄,我不以为意的笑着,自知造成此景的原因是车厢里的那些激|情桥段。 “对了,王爷……我们马上就到了,那个……您和主子都准备一下……”这话外音提醒着我:要到目的地了,别因为嘿咻而误了大事。 “本王心里有数。”坦然的答着,我不忘朝车外的两人补充一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外传……” “呃!?咳,嗯!”会意的两人立刻点头如捣蒜。 很好,孺子可教也。 临关上车门时,我看到边上一辆马车的车帘微微动了动,那车上的是……许是自己多心,我并没把它放在心上,侧身进了车厢。 车里的男人笑盈盈的接过衣服,随后故意用慢镜头在我面前表演穿衣时的风情万种,纤细的腰肢轻扭,嫩白的雪肤时隐时现,举手投足都透露了一个讯息,“如果不喜欢我穿衣服,那就来把我脱光吧!” 总之,最后我被水胤月缠得不行,和他互相拉扯着下车,换来车外众人一副见鬼的表情…… 冰山美人和冷酷王爷纠缠在一起,这世界真是变了。 于是乎……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出我和水胤月之间有些什么,而比起一脸带衰的我,水胤月倒显得高兴许多,春光灿烂的笑脸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终于把自己销出去的大龄男青年!? 挽着我的手臂,水胤月小鸟依人般的跟我并肩同行,身边带着个男人,步子就变得有些拖拉,歆儿不愿意跟在我身边当电灯泡,于是跑到阿璨身边,跟在她们身边同行。 阿遥懒懒的看了我一眼,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让我看得心虚,好在也只是一瞥,阿遥便回过头,带着两个丫头走在前面,留给我一个略显沧桑的背影。 她们不好意思打扰我俩缠绵,不过……有人好意思。 “恭喜王爷,觅得如意郎君。”前面的退伍里落下几个王爷,来到我身旁虚情假意的道喜,说她虚情假意,是因为那人跟我说话时,眼睛却在打量着水胤月,而且,那眼神里的讯息透着邪意,分明不善。 没有料到会有人出言不逊,水胤月挽着我的手微微紧了紧,脸上的笑意僵了些许。 “水先生可是女人们的梦中情人啊,风姿绰约,貌美如花,尤其是那床上的韵味……啧啧,销魂啊……王爷好福气,真是让人羡慕。”另一个也上来答话,话里话外都在讽刺着水胤月的过去。 几人说得露骨,全然当我身边的男人不存在,当着他的面,说着水胤月不堪回首的往事。 斜睨了眼身边的男人,我还真是不清楚水胤月的过往,虽然是知道他做过别人的入幕之宾,但许多细节都被他草草盖过,我并不了解详情,这几个一脸色相的女人……一看就知道,并不是恭喜水胤月的良缘,而是在隐喻他又利用身体在交换着什么。 我默不作声,有人上来拆台,这让水胤月感到不安,他这样的男人,无论身居何位,在女人眼里总是显得微不足道。 “嘿,姐们儿,红叶的男人怎么样?味儿不错吧。”把我当成一丘之貉,其中一个勾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道,“别怪姐们儿没提醒你,玩玩儿就算了,可别陷进去,这男人……哼哼。” “你!嘴巴干净点!”水胤月恼怒的瞪着那人,先前几句难听的挖苦也就算了,几句轻佻的“玩儿”让男人有些发急。 “怎么?我们姐儿几个说错了么?!呵呵,别装着一脸清高的样子了,当我们不知道你什么货色呢。” “谁嘴巴不干净了,都以为自己‘干净’呐!”勾搭我肩膀的女人露出鄙夷的笑脸,对水胤月的怒气表示不屑。 几句骂词什么意思,所有人都听得出来,水胤月,当然也听得明白。 他无助的看着我,不甘心的蹙眉,眼眶红红的,泪水呼之欲出。 挡开那条搭在我肩上的手臂,我掸了掸肩膀,像是在掸去什么脏东西。 冷漠的态度代表什么意思,她们自然也看得出,我摆明了和她们不是一条道的。 照理说,她们刚开口时,我就应该撩起袖子大打出手,可碍于都是各国的重要人物,我还不能为了一个男人牺牲了月崎与他国的外交关系。 “别难过。”轻声安慰着水胤月,我揽过他的细腰,将受伤的男人护在怀里,带着他转身向前走,身后的几人悻悻的说着风凉话,“洳林王爷,等你戴绿帽子了,到时,可别怪姐们儿几个没提醒过你。” 冷哼着,我抱着水胤月快步离开,把那几人的冷言冷语抛在背后。 “王爷……”怀里的人抬起泪眼,哽咽的说不出话,只能轻轻摇头,示意自己不会红杏出墙。 “不要在意别人说什么。”这话是说给水胤月听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走到这一步,我已经骑虎难下,再想撇清与他的关系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我原本并没有让他进门的打算,几个女人刚才提到的东西也都是我在防备着的,不过,现在水胤月说什么也还顶着我男人的名头,见他被欺负,我也不能坐视不管不是!? “王爷,她们刚才说的…嘶……我才不会……呜……要相信我……”吸着鼻子,水胤月举着帕子,一点点的擦着眼泪。 我不相信你,不过“我不会给你背叛我的机会,如果你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霸道的说着,我直视他的眼睛,“我不在乎别人说些什么,所以……水胤月,别让我失望。” “恩,奴家一切都听王爷的。”踮起脚尖,怀里的人碰了碰我的嘴唇,破涕而笑。 山上的积雪厚及膝盖,洁白的颜色不沾任何污迹,毎走一步,脚下的雪就发出“嘎吱”的声响,扶着水胤月的腰,我伴着男人缓步上山,雪山的低温让他脸上未干的泪水结霜,挂着白霜的睫毛为他添了几分妖媚,捧起水胤月的小脸,我亲吻他的眼睛,他笑呵呵的将手覆上我的手背,任我用湿热的吻化去他结冰的泪珠。 “觉得冷么?”柔声问着,我把他身上的裘皮外衣紧了紧,毛茸茸的外套包裹着男人玲珑的曲线,贵气不失雅致的模样很是妩媚。 美人摇头,勾起嘴角轻笑。 “注意下影响行不,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就不嫌害臊么!?”有人很煞风景的在一边发出嘘声。 满不在乎的朝阿遥呲牙,我搂住水胤月,对她讪笑,“嘿,嫉妒是不是,别看不就成了,当心长针眼!” “别得意!不就一个相好么,瞧把你得瑟的。”阿遥痞痞的笑着,抱着手臂,靠在身后的岩壁上,这种造型再搭配那件黑色毛绒长袍,她的模样挺像个黑社会大姐头。 “歆儿她们呢?” “喏,”阿遥努嘴,示意远处的观雪亭,“睦言飞带着丫头们先开场了。” “你不旁观?”我笑道。 她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我哪懂诗词歌赋,那些东西听着就想瞌睡。” 身边的水胤月轻拉我的衣袖,“王爷,我要去那儿看着,王爷来陪我不?” 那种很特别的眼神在唤我同行,阿遥见状,在一旁吹起口哨,揶揄着我俩亲昵的举动。 “你去吧,我不喜欢那种场合,晚点再来陪你。”握着他绵软的手指,我温和的嘱咐,“睦言飞面前,应该没人敢造次。”用不着我担心,我知道这个男人只有在我面前才会露出软弱的表情,他只要摆出定国夫君的架子,别人都得怕上三分,更何况,了解他背景的人,远没有那些被他握着把柄的人多,随意招惹水胤月的家伙必定不会有好结果。 见他娇怨的嘟起嘴,我苦笑着摸摸他的脸颊,像哄个孩子似的说道,“宝贝儿,乖,听话!” “恩……好吧。”他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我身边,挪着莲步走向观雪亭。 目送着水胤月走远,阿遥在我身边调侃,“真看不出啊,你哄男人还挺有一套的。” “要是想学,记得来拜我为师啊!”傲慢的挑挑眉,我把手揣在口袋里,缓步朝山巅的方向走去。 听着雪里“嘎吱”的声音,我知道阿遥跟在身后。 人高马大的女人几步就追到我身边,习惯性的揽过我的肩,把我护在她宽阔的臂弯里。 我不觉得自己是个会让人有保护欲的女人,但被人这么呵护的感觉确实不错,阿遥特娘们儿的举动老让我联想到现代的大男人,这让我觉得,她若真是个男人,我可能会更高兴点儿吧! 走到无人处,我和阿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听我说着从水胤月那儿得来的内幕消息,阿遥告诉我,她并没有跟睦言飞私下通过气,所以阿璨估计是没戏了,她满不在乎的说自己并不关心小辈的婚事,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所以水胤月和你暧昧不清,对相亲的结果没影响咯?”掸着身上的雪花,阿遥找了块巨岩坐下。 “反正无论做什么,最终抱得美人归的都是定好了的人选,至于过程么,无关紧要。”不过左璟虚伪的作风实在令人不耻。 “即然这样,你还留这儿浪费时间做什么?为了水胤月?” 我好笑的看着她,别把我当情圣了ok?“我那是顾及孩子的自尊!让她比完全程,见识一下别国皇女的风姿,增强孩子的历练!”认真的说着,我这可不是为了自己,纯粹是为了孩子! “好了,就当是为了孩子行吧!”阿遥随口敷衍着我,然后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不过……睦言飞真的要把飘雪送襄南去么?” “怎么了?” “襄南的人,怎么说呢……口碑不怎么样,那里的女人大多都不怎么正派。左璟的国库是不是空了,要不然应该不至于把孩子往火坑里送呐。”阿遥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睦飘雪不是睦言飞的心头肉么,她舍得自己儿子吃苦?” “呃!”这么说来……似乎真有蹊跷,这几个女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orz,我知道更新的进度龟速的可以……没办法,老妈抠门,不肯买本本,学校呆五天,灵感积得发霉,一到家,整理思路和句子,效率又低的可怕……残念g…… 文章会 听阿遥这么说的时候,我还真就觉出点儿什么,虽然察觉出左璟和襄南两国私下有些不可告人的勾当,不过事不关己,只要别犯到我头上,我也乐意做个袖手旁观的看客。 于是我提议,不如静观其变,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好戏,阿遥爽朗的大笑,直道我唯恐天下不乱,关於这点,我承认,我就是居心不良,难得出来玩玩儿,不使劲折腾岂不浪费了大好时机!? 左璟女帝昏庸无能,襄南的又狡猾j诈,这两国能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还真是令人好奇,不过,无论她们闹出什么,都想必连累不到我,我理所当然的认为,凭我与阿遥铁板钉钉的交情,哪怕我真闹出点什么,这一骑当千的靠山王也能跳出来替我两肋插刀。 手插着口袋,再和阿遥回去,已是一个多时辰之后的事了,她随口问我是不是对水胤月动了真心。 我朝她笑笑,原来阿遥也知道水胤月的那些过往……出于朋友的立场,她好意提醒我,这是个节操很差的男人,身子也不怎么干净,更重要的是,他做过许多不光彩的事情。我不知怎么回答她,只得用“心里有数”来一言带过。 “你可得小心点儿,免得被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说着,她还不忘调笑我,“嘿,我少了两文!” “去你的!”笑骂着阿遥,我挥拳轻锤她的肩膀,“两文!?两文买我根头发都不够,我怎么说也是个一百来斤的王爷,称斤论两也值不少钱呢!”跟着阿遥开玩笑,我自嘲道,“大不了,他卖我的时候,你记得来买就是了,可别让人抢先啊!” 阿遥摸着下巴,佯装深思熟虑的样子,“买你做什么,光知道浪费粮食,屁用都没。” 死家伙竟然这么说我,我跳出来为自己抱不平,“嘿!我能言善辩,可以跟你聊天,帮你消磨时光,陪你插科打诨,教你谈情说爱,呐!冬天还能帮你暖床,你说是不是物美价廉、便宜实惠!”玩笑是越开越没边际,越开越没谱,阿遥抿着嘴乐,看着我点点头,“好样的,真有你的,连这都说得出”,然后一熊臂把我搂进怀里,拳头抵着我的脑袋拧转,“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把你买了暖床吧!” “哎!痛!”挣扎着,我扯着阿遥的胳膊,够不着她的肩头,只能抱着她的后腰耍赖。 和阿遥在雪里打闹,我们两个将近而立之年的女人玩得像个孩子,之后她气喘吁吁的把我扑倒在雪里。趴在雪堆上,我感觉阿遥重重的压在我身上,她的气息呼在后脖颈上,传来痒痒暖暖的感觉。 “起来,重死了啦!”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我在雪里扑腾着,翻起一堆雪花。 “磬云……”她沉声唤着我。 “嗯?”认真的语气让我愣了愣。 压在身上的人没有继续嬉闹,喘着气,在我耳边低语,“如果以后你遇到麻烦了,随时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遇麻烦才能找你么!?难道我就是给你找麻烦的?”我笑着反问,心里则叹着,这五大三粗的女人什么时候学会煽情了。 “行,不管什么事都能来找我……我都尽力帮你,什么都行。”她有些倦意的说着,把头靠到我背上,“只要你来找我……” 后背山传来属于她的温度,这种感觉有些奇特,让我不禁想开口问她是不是有妇媚之癖?倘若此话出口,一定伤人不浅,无论她目的为何,她都是在与我交心相处,不愿失去这个好姐妹,于是我闷声回应她,“恩,好。” 她为什么会对我说这话,如果答案是因为她也喜欢女人,那我宁愿自己对一切都毫无察觉。除此之外,有人依靠的感觉 痴人不说梦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9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9部分阅读 真好……我甚至有些自私的想,要不要利用这份感情,让她无偿的照顾我、保护我,随后又为自己的卑鄙觉得羞愧。 “男人如手足,姐儿们如衣服”,这话真的没错,你可以拥有一堆衣服,而应付不了一堆的手足。 于是…… 阿遥就是一件“衣服”,在我需要人陪的时候,对月独酌的时候,惹是生非的时候出现,陪我唠嗑,伴我饮酒,帮我善后…… 人没有手足不行,没有衣服当然也不能活,谁都不能赤身露体的活在世上,除非那人想当孤岛上的鲁宾逊,没有衣服也不用介意。 半晌,身上的人站起身,把我从地上拖起,帮我拍去身上的雪花,她轻轻掸去我发丝上点点雪片,我仰头看向她,四目相视时,彼此都多了几分尴尬。 我们一前一后的踩着雪前行,我低着头,踩着她留下的脚印跟在后头,阿遥走在前面,时不时停下等我,除了交流量减少,表面上并看不出我俩之间的微妙变化。 “王爷请留步。” 清雅悦耳的声音响起,我还没反应过来,便一头撞上阿遥的后背。 拦路的是飘雪,他身后还跟着小厮,娇小的男儿披着一身雪貂皮的大衣,白皙的皮肤、白色的衣服、还有白茫茫的雪,我很无聊的揣测,如果把乌发包起,说不定飘雪能隐身在雪里!? “嗯?”我和阿遥对视了一眼,又一起看向飘雪。 “靠山王大人还请回避,小侄有事要与洳林王爷一谈。”虽是礼貌的请阿遥回避,但飘雪的语气听上去并不怎么客气。 新鲜……飘雪有话对我说!?我俩何时也有可以共同话题了!?饶有兴致的挑眉,我拍着阿遥的肩,“遥,你先回去,我和飘雪殿下谈谈。” “人家还是未出阁的男儿,你可别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被我推搡着,阿遥还不忘嘱咐我,带着警告意味的语气显得有些婆妈。 这种补充让我不满的咂舌,难道我就长得副非j即盗的面相么,除了水胤月,我来这儿还没碰过谁呢。 见阿遥走远,飘雪也支开了自己的小厮,留下我和他两人在空地上吹冷风。 出于怜香惜玉的绅士心理,我站在迎风处,帮他挡去些许寒风,这举动换来美人一瞥,然后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 苦笑着,热脸贴上冷屁股,这白眼还真是我自找的呢。 有些疑惑他此时为何得空出现在此,我问道,“殿下的未来妻主可都在亭子里赛文呢,为何我们的待嫁小美人儿没有留在那儿看着?”本以为他正和睦言飞她们一起观赛,却没想到,作为“奖品”的飘雪会来找我谈话,这还真是奇怪。 “哼,就那些货色,她们肚子里有几两墨水,不用看,我也清楚的很。”这话说的极其傲慢,显然这眼高于顶的小男人对那些候选人并不满意。 “别这么说啊,一竿子掀翻一船的人,你怎么就料定里面没有才女呢?”我笑道,“我家闺女就不错哦,得她娘的真传,小丫头年纪虽小,能耐却大!”推荐着歆儿,我也顺便自夸。 “就那种黄毛未褪的小丫头……哼~!”小鼻子里又是一声鄙夷的冷哼。 没想到撞上个软硬不吃的家伙,我耸肩,也罢,反正我闺女再杰出,你最后也嫁不进我门下,纵使百般不屑,这个傲骨小佳人还不是要落到那些凡妇俗女手中。 “那你喜欢什么型的?”手抱在脑后,我直了直腰板。 听我这么问,飘雪随口欲答,“我喜欢那种……” 微笑的等着他的答案,我盯着他的眼睛直瞧,飘雪和我对上视线,猛地一挑细眉,变色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有女人问男儿家这种事么!”转过脑袋,他白皙的小脸有些红,连小巧的耳珠都带着可爱的粉色。 这情况有点像……被男孩子抱怨非礼!呵,有意思,我觉得好笑。不过,飘雪被气到羞恼的样子的确好看,我就是这么认为的,小年纪的男儿就该这么羞怯,这才是男儿本色! “对了,”飘雪似乎才想起来找我的目的,转过小脸,正色道,“王爷,你对水先生是真情实意的么?” 我挑眉,疑惑的看着他,怎么都来问我这个,眼前这个小不丁点的孩子问这个做什么。同一件事,太多人“关心”换来我的不悦,不管我原先怎么想得,至少,我现在有些后悔,怎么碰上水胤月,我的麻烦就多出了许多。 见我不语,飘雪认定我默认了他心里的想法,脸上的神色严肃了几分,继续说道,“飘雪是水先生一手带大的,情同父子,先生一个男人撑起半个国家,实在不容易,找上他的女人无不是贪图先生的美色,口口声声说着不在乎先生的过往,甜言蜜语用尽,达到目的后,先生又被随手抛弃,每次他将真心付诸于人,换来的都是女人无情的伤害……女人就是这样!把男人都当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先前还是哀怨的语气,小脸满是惹人怜爱的神色,话说到后面,竟然越变越愤慨,简直是要将玩弄男人的女子全都碎尸万段了的口气。 他仰起脸,美目瞪着我,里面的怒气看的我莫名其妙,“王爷!我看得出你并不喜欢先生!王爷不要再骗他了!让他越陷越深,最后伤得体无完肤!” 你……何出此言? 看着他坚定又顽固的眼神,我联想到和水胤月的第一次,那个激|情而狂乱的夜晚,许是因此,无法理解另类情趣的飘雪自然认为我在伤害水胤月。 飘雪口中的“骗”字很玄妙,水胤月骗我在先,我将计就计在后,本就谈不上骗不骗的,怕是那个受骗上当的是飘雪自己,水胤月本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与人苟合图谋的不就是对方嘴里的情报么,大家各取所需,虽然事情不光彩,但彼此都公平的很。 看着飘雪的眼睛,我淡淡的回道,“水胤月不是孩子,他也不需要一个孩子来帮他出头,感情的事情不是一个旁观者,凭借片面的认知就可以定夺的,飘雪,你还小,大人的世界很复杂。” “哎!你!”飘雪有些发急。 这么个小小人儿如此关心自己的先生,骄傲的小家伙比我想得单纯,戏谑的心思萌动,我逼近他的小脸,把他按到身后的石壁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他一跳,飘雪还来不及惊呼,我已用手指点上他的红唇。 看着他惶恐不安的眼睛,我勾起嘴角邪笑,在他耳边低语,“孩子,比起关心别人,也许……你更该放些心思在自己身上。” “你什么意思?”嘴唇被我的手指抵着,他勉强开口,言辞说得有些含糊。 “孩子,你不是就要出嫁了么,”政治婚姻可不是什么美满的事情,“嫁给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迁到异地,没有娘亲的宠溺和保护,孩子,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知道么!?后宫内的明枪暗箭防不胜防,除非是你骗别人,要不然,你随时都可能被别人骗去……” 自以为善意的给了他一个忠告,我牵扯嘴角微笑,轻抚飘雪的脑袋。 他回过神,羞恼的甩开我的手,转身跑开,跑几步又停下,回过头又恶狠狠的瞪了我几眼,然后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又飞快的跑开。 平日老爱装小大人的家伙露出如此调皮的一面,我突然觉得心情大好,惬意的笑着,缓步走向观雪亭。 观雪亭被罩上了薄薄的帘帐,亭子中间摆着炭盆,睦言飞相当会享受,炭盆边上还架着烤肉串,肉块被烤出金黄|色,油脂在火上滋滋作响,撒上香料后,扑鼻的肉香让人食指大动,此举既饱口腹之欲,也能取暖避寒。 踏到亭子里,我发觉女人们位置的布局极有意思,这似乎是按身材来排的,比起身材匀称的歆儿她们,另一边的各位猪头皇女,一个个裹着裘皮,就像是一堆……排排坐的小狗熊!从视觉效果上来说……一看就让人觉得暖和! 极有特色的景象让我忍俊不禁,憋着笑意,我坐到水胤月身边,在他耳边轻语,“这不像赛文会,倒像是烤肉大会。” 被我这么一说,男人掩着小嘴,倒在我怀里咯咯直乐。 “比得是什么,结果如何?”我看着歆儿发问,双手被水胤月揣进怀里捂着。 “对联,皇姨,我有工整的对出来哦!”歆儿仰起小脸,自信满满的说着,手里拿着铁叉,叉上的烤肉冒着香气。见歆儿分神与我闲谈,阿璨趁机把她手上的烤肉给叼了过去,等歆儿察觉时,阿璨正亮着油滋滋的嘴朝她大笑,气得歆儿挥拳,争着要从她嘴里夺肉。坐在她们身边的阿遥喝着烧酒,眼见两个丫头又要闹起来,扬起手,一人给了个脑嘣儿,这才让险些现了大眼的丫头安分下来。 “呵呵……”无奈的摇摇头,两个冒失的丫头真是对活宝,让我看着想笑,侧目,发现怀里的人儿并没跟着吃喝,而是有些为难的阅着手里一叠宣纸,上面的便是各位皇女的“大作”。 “让我瞧瞧。” “嗯,王爷看看。”偎在我身边,水胤月竖起兰花指,“下面这张是歆儿的,对了,王爷要不要尝尝烤肉串?” “你烤的?喂我,我就吃。”随意的应着他,水胤月靠在我怀里轻笑,“王爷,真是孩子气。” 我翻阅着手里的东西,视线徘徊在那一堆的白纸黑字上,可以感觉到,水胤月炽热的目光一直都留在我脸上,痴痴的眼神久不离去。 纸页翻得很快,只是粗略一瞟,我便知其中一二。啧,果然是字如其人,几个皇女的字都跟狗啃的似的,歪歪扭扭,极难辨认,亏得每副对联都还算工整,看得出,大家的“准备工作”都做的不错,背后都藏着“枪手”,可惜……也不好好练练字,不然,口头答题就算了,字一写出来就破功,自己那点本事就全露馅儿了。 见我专注于皇女们的对联,座上的睦言飞拍着啤酒肚,爽朗的朝我说道,“哈哈哈,王爷也懂对子么?不如也露一手,让后辈们学习学习!”此时她笑得极善,坐在那儿跟个神似的! “不敢当,本王才疏学浅,不敢当着诸位王爷的面,卖弄学识。”我婉拒道,不屑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这让我觉得太做作。 “王爷谦虚了,能让有名的美人倾心,王爷定不是泛泛之辈。” 对面有人站出来,一身精致的衣服显得大富大贵,她带着有些欠扁的笑容,似乎是非要我一展身手才肯罢休,“小王有一拙对,还请王爷赐教。”耳边是水胤月的低语,他小声的告诉我,那出言挑衅的女人是襄南的王爷褚盛兰,我打量了她两眼,此人耳后见腮,鹰鼻鹞眼,这面相一看就是反复j猾的小人之辈。 有人找茬儿,岂有不接之礼…… “不敢当,请出上联。”收起手上的东西,我朝她勾起嘴角。 踱着步子,褚盛兰装腔作势的冥想了一番,“小王的上联是‘冷树难移,伫立风中听雁过’。”笑中带刺,她似乎对自己的文采相当满意。 联是好联,可怎么也看不出,是从这种人嘴里吟出来的。 有人低头沉思下联,有人看着我,等待下文,就连上座的睦言飞和飘雪,都像等着看戏一般,把目光移到我身上。 怕我露怯,身边的水胤月有意帮忙,在我耳边小声的说着,“孤舟不系,横陈月下看芦飞。” 不悦的皱眉,我有些责备的扫了他一眼,我还不至于那么菜,需要人帮着作弊…… 他这举动恰好被褚盛兰看到,女人笑得更加得意,“水先生对的不错,昙王爷是听夫君的呢,还是自己另有好对?” 这挖苦的言论引起旁人一阵嬉笑,见我出丑,几人都高兴极了。水胤月知道自己坏事,歉意的看了我一眼,衣袖下的手,紧紧的与我握在一起。 敢出言奚落我……有钱了不起?大家都是王爷,还谁看不起谁了!? 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我挽起衣袖,此时不显一下才华,压压她的气焰,就没有机会翻盘了,我朝一边的宫侍示意,“纸笔伺候。” “回王爷,纸笔是有,可桌案已经撤下去了,再搬来的话……就要把炭盆移开了。”那人低着头,有些怯意的说着。 听闻此言,那些女人又开始发笑,似乎是看死了我今日的衰运,都等着幸灾乐祸一把。 很有那么邪门么!?我不悦的蹙眉,怎么就坏人嚣张,好人倒霉呢!? 睦言飞、飘雪、水胤月,还有歆儿……所有人都盯着我,眼里的神色各有不同。 头皮有些发麻,这要是出糗……还不知道要被人怎么笑话呢…… “阿妘!?怎么,要对对子了?哈!”坐在炭盆边烧烤的阿遥拍拍手上的炭灰,朝我笑道,“呐!难得看你露文采,姐们儿把后背借你,你可别让我失望啊!”她施施然的站起身,潇洒的脱下外衣,朝我露齿微笑。 没料到阿遥会出来救场,这个意外的救星让我松了口气,舒心的笑了出来,“不愧是铁姐儿们,真知我心。” 默契的互靠了下拳头,相视而笑,之后,阿遥转过身,把宽厚的后背展到我面前。 手轻抚了一下她结实的后背,感觉衣物下的身体带着暖意…… 谢了,我在心里说。 转过身,朝睦言飞微微抱拳,“各位盛情难却,本王在此献丑了。” 从宫侍手上接过宣纸,我扬手,把白纸展开,平铺到阿遥背上,随后挽袖挥毫,在纸上留下一条墨龙飞舞,笔走龙蛇间,潦草而刚劲的字迹呈现,点下最后一笔,我撩开下联,随手抛向一边的宫侍,“本王不才,还请各位海涵。”丢开毛笔,我赶紧抓起阿遥的外套,帮她披上。 睦言飞接过呈上的下联,吟出纸上的黑字,“‘寒山傲峙,深眠雪下待春归’,好对,好对!工整不失大器,甚有暖人心意之感,真是看不出啊,王爷如此才高!” 听了左璟女帝这么说,褚盛兰的笑意冷了几分,朝我拱手,“王爷好文采,小王甘拜下风!” “客气,若不是褚王爷有意激将,本王也并不想在各位显露,免得技不如人,自取其辱。”挑着眉,我直视着褚盛兰,冷笑的讽刺道。 “呵……是啊,小王低估王爷了,还请王爷原谅小王的冒失!”那人挂起假笑,朝我“歉意”的说道。 “好说,若褚王爷还有什么不懂的东西,敬请发问,本王要是答不上来,我家歆儿也能帮您道个明白!”挖苦人的功夫,我向来不比别人差,有意来跟我找茬,褚盛兰,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呃!”褚盛兰脸色一僵,有些尴尬。 “不耻下问、敩学相长嘛……”讪笑着,我很大方的给了她一个台阶,让她就坡下驴,匆匆找了个借口,推开了这个话题。 可以感觉到,我似乎在这些同辈的王爷中并没什么人缘,甚至可以说是……被她们敌视了,理由也令我疑惑,可能是因为此行处于敌对的关系,可能是嫉妒我泡到了水胤月,也可能……只是普通的互相看不顺眼。 别人有意对我使绊儿,这点,连阿遥都感觉到了,她整着自己的外套,忧心的看着我,我无畏的笑笑,“无人嫉妒是庸才。”而且,像这种一脸笨蛋相的家伙,简直像儿童童话里的反派,又坏又笨,构不成什么威胁。 说白了,我并不把那些女人的敌意放在眼里,看我不顺眼的人多了,有能耐整倒我的根本没几个…… 翻出记忆来,也都是自己被孤立的片段…… 一只大手盖到我头上,那人夸张的说着,“以后要再有人招惹你,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帮你灭了她!” 看着她的笑脸,我勾起嘴角,笑道,“在你帮我出手之前,那人已经被我灭上一百次了!”心领了她的好意,我苦笑,麻烦这种东西……哪能让朋友分担,没有把心里想的话说出口,见她毛手毛脚的系着腰带,我伸手帮她拉齐衣襟,没再说什么。 之后,水胤月凑到我身边,一脸谄媚的拍我马屁,“王爷好文采呢,字也写得好,奴家好喜欢呐!”娇音贯耳,让人听着骨头发酥。 任他粘在身边,我知道他这半哄半撒娇的样子是在讨我欢心,让我原谅他刚才多事的举动。把他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我其实根本不在意那事,这事要追根究底,也是别人有意找茬的结果,跟他没什么关系。 不过……他现在这般羞恼自己的模样倒很是媚人,让我忍不住想多逗逗他。 “嘁……”冷漠的嘘着,我佯装不悦,换来男人更激动的磨蹭,耳边的甜言蜜语也越来越肉麻。 努力无视水胤月的小动作,我看向阿遥,“遥!我欠你一份人情。” 阿遥唏嘘了一声,拍拍我的肩膀,“我们俩谁跟谁,你少来这套虚的了,记得啊,人情就算了,不过!你可欠我一顿酒!” “好,多少酒,我都请。”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更何况,阿遥不仅是知己,还是个酒友呢! “王爷~!王爷~!”身边的男人不依不饶的扯着我的衣袖,柔声的讨饶,“王爷原谅奴家这回吧,奴家知错了~!”带着点鼻音,又把尾调拖得长长的,水胤月撒娇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恰到好处。 看着我和水胤月欲说还休的别扭样子,阿遥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随后她大呼了一口气,把我往水胤月身边一推,嘴里嚷着,“别赌气了啊!面子挣回来得了,还对男人使小性呢!?”然后大剌剌的转过身,走近两个孩子身边,挤开她俩,找了个位置坐下,兴冲冲的说着,“来,给我叉块肉来,馋死了!” “切,这家伙……”不满的嘟囔着,我低头看看怀里的人儿,刚才阿遥把我往他身上推,男人借机环住我的腰,把身子紧紧的与我贴在一起。 “王爷别生奴家的气,大不了……今晚,奴家任王爷处置,只要王爷别不理奴家就行……”柔声说着,水胤月仰起泫然欲泣的小脸,媚脸上是无限柔情。 摸着那软绵绵的身子,我微微叹了口气,这缠人的宝贝还真让人没辙。忍住笑意,我挑起他的下巴,对视着那如水般的美目,“你说的哦,今天晚上,不管你怎么求饶,我都不会心软哦!” 水胤月白皙的脸颊泛红,明眸含情的看着我,点点头,算是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加工g…… 囧rz…… 意外 弥漫着烤肉香气的雪山,很像是一个供人游玩却得不到保护的旅游景点,等那鸡蛋黄似的日头完全落山,睦言飞开始张罗起晚宴事宜,介于难得一吃的烧烤在雪山上别有一番风味,她便命人找来柴火,扫出块空地,燃起篝火。 围坐在篝火边,身前是野味在火上烤的的香味四溢,身后是厚毛毡搭起的帐篷,这种氛围让人联想到篝火派对,一项类似于野外露营的集体活动。 丫头们三三两两的把脑袋凑一块,聊天嬉笑,然后大口的吃着烤熟的野味,连着骨头的羊腿,拿起就啃,啃完就随手扔了骨头棒子换下一个,胃口好得跟熊似的。 阿遥和阿璨围在篝火边上,姑侄俩一人抡着条羊腿,在火上来回烤着,另一只手抓着大把的孜然就往上撒,看上去很像那种无良的小商贩,为了食物味道诱人,便使劲的加调味料。 歆儿看看她俩的手势,犹豫着要不要大把加料,可看着她那串形成对比的小鸡翅,丫头最终还是没下狠手,只是象征性的撒了些许在上面。 对面有人坐在睦言飞身边高谈阔论,褚盛兰的嘴皮子了得,带着褚允,两人把襄南的经济状况吹得天花乱坠,口沫横飞的壮观场面让人惊叹,这口才甚至让人有一种要鼓掌叫好的冲动。 可惜啊……她俩要是在街上做小商贩向别人兜售货物,一定相当有前途。 嘿嘿的笑着,我举起酒壶,在杯中倒满香醇的菊花酿。 悬着白瓷杯子,一杯接着一杯,难得,今晚阿遥专注于手头上的烤肉,没有来和我抢酒喝。 温好的酒有种暖意,酒液带着热度循环周身,让人觉不出冷来。 水胤月靠坐在我身边,这里男人就俩,所以飘雪也跟着他坐在一块儿。 他老不情愿的一直瘪着小嘴,有人上来搭话,也爱答不理的不愿意理睬,只有水胤月跟他聊上几句,他才勉为其难的一开金口说上来两句。 执拗的小东西让水胤月叹了口气,“雪儿,依你的个性,嫁过门去,可怎么是好哟,定要吃苦头的。” 嫁过去又如何,褚允那种草包作妻主,小家伙还不是要吃苦!? 我勾起嘴角冷笑,继续品着杯中玉酿。 “嫁人本就不是我自愿的……先生,飘雪只愿嫁给个情投意合,自己真心喜欢的人……那意中人不出现,即使等到七老八十也无所谓。”飘雪这话说得认真,但语气也透着点无奈,“可叹左璟国力不济,母皇和先生又百般劝诱,飘雪这才同意搞这劳什子相亲会,不过,现在看来……可能也只是空盼一场。” 如此说来,眼光颇高的小人儿还没找到意中人呢…… 不过如此娇蛮的性格,我猜,能了解他真性情的女人,都不会胆大到愿意“以身犯险”的,把他娶回家门吧。 “嗝”,吐出口酒气,我牵动嘴角憨笑,侧身半靠在水胤月身上。 “王爷少喝点……”男人回神,把心思移到我身上,拿起餐盘,“空腹喝酒伤胃,来,王爷吃点。” “喂我。”借着醉意,我任性的说道,把下巴抵上他的肩胛。 “呵,王爷真是孩子气。”他笑盈盈的说着,手指撕下一片肉,送到我嘴边。 “用嘴……”故意刁难,我眯起眼睛,错开脑袋,不碰嘴边的食物。 看了眼飘雪,水胤月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听了我的吩咐,衔着肉片送到我唇边。 满意的勾起嘴角,我咬去肉片的同时,在他的唇瓣上轻轻一吮,发出“啾”的一声,这还是大庭广众的场合,直惹得男人捂着发红的脸颊,羞臊的不知如何是好。 “羞什么?小嘴的味儿不错!”摸了把他滑嫩的脸颊,我恬不知耻的和水胤月打着趣,侧目,发现听进我们对话的飘雪脸颊有些发红。 “王爷怎么那么爱玩花样!”水胤月娇嗔了一句,媚眼含笑的看着我,“那……还要不要了?” 朝他眨眨眼睛,男人会意的抿起小嘴微笑,醉人的表情比酒更醇,让人神往。 耳鬓厮磨之际,有宫侍上前打扰,“水先生,陛下请您过去。” 略有不满的蹙眉,水胤月询问式的看了我一眼,我点头,松开环住他的胳膊。毕竟他还在帮睦言飞处理这亲事,有必要听听看老睦的意见。 原来,篝火边的睦言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席,同样不在这儿与众同乐的还有襄南的几位“贵客”,兼她们的同盟国。 “马上就来。”水胤月有些意犹未尽的擦着小嘴,坐直,端正的朝那宫侍颔首。 身边的人儿优雅的站起身,我拉着他的玉手,嘱咐道,“记得,别让人占便宜了。”我可不希望自己的东西让别人染指。 “呵呵……王爷多心了。”当我是吃飞醋,水胤月笑得娇媚,手指抵上自己的红唇,“奴家知道王爷还‘饿’着,这样吧,晚上回屋,奴家在床上,让王爷吃个够~!” “呵呵。”不等我回话,男人掩嘴微笑,扭着风马蚤的身子跟着宫侍离开了。 啧……这个家伙…… 看着那婀娜的背影,我轻轻摇头,招呼着小朔,“过来。” “嗯?王爷有何吩咐?” “跟在你主子后面,要是有什么事,记得回来跟我通报。”例如睦言飞霸王硬上弓之类的。 “是。”小朔点头领命,随后,机灵的丫头便快步离开。 有时真觉得自己多事,明明告诉自己不要把他的感情当真,不要去稀罕他,却又不由自主的把他的事放心上。 切……我怎么越来越婆妈了…… 有些自我厌恶的闭上眼,我只管往喉咙里灌香醇的美酒,努力摆脱脑袋里那些儿女情长带来的惆怅感。 “哼,水先生不过是被我母皇邀去议事,还能有什么事?特地让人跟着先生,怕先生被我左璟人欺负不成?!” 咦?你怎么知道的…… 抬眼看向身旁的位置,水胤月离开后,当中的位置一空,我和飘雪之间便没有了阻隔。 那一脸愠怒的神色,似乎对我刚才不信任睦言飞的言论很是不满,我勾起嘴角,有些嘲讽意味的瞟着他。 睦言飞是色胚,喜欢吃喝玩乐,性喜美色,而水胤月又风马蚤入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们俩关系那么好,说没有一腿,谁信!? 只不过,老睦做的干净,没让两人的j情留到飘雪耳朵里,不然这小人儿也不会说出这番话。 我猜,睦飘雪大概是牡羊座的人,这种人容易冲动,又义气用事,只要是朋友,就会掏心掏肺的与之交往,所以,不管水胤月和睦言飞是什么样的货色,他都会“挺”她们到最后,别无怨言。 他又怎知,自己亲近的两人正谋划着用他换取一生富贵…… 真是个好骗的小家伙,我看着他轻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小傻瓜……” “你说什么呢!”飘雪皱眉,有些不高兴了。 “但傻得……挺可爱的。”朝他牵动嘴角,如鳄鱼的眼泪一般,我朝他笑笑,被自己亲近的人欺骗,飘雪还真是……哎,突然觉得这境遇和以前的自己很像,被亲近的人背叛,只不过,比起我,身为男儿的飘雪,怕是反抗无望了。 小人儿自然不明白我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于是嘟起小嘴,口出恶言,“说什么怪话呢……醉鬼……” 他抱着双膝,坐姿恬静又带着俏皮,惹得不少情谊萌动的丫头都忍不住偷偷瞟上几眼,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小美人可对那些暗送来的秋波毫不在意,对别人的爱意视若无睹。 “呵……”浅笑一声,我一口干了壶里最后的一点酒。 悬着空了的酒壶,我寻思要不要再命人送来一壶,可酒意正浓,连张嘴的力气也失了,只得闭上眼,任大脑被酒精迷惑到发困,整个人也跟着变得昏昏沉沉的。 胳膊撑于膝上,我用手扶额,眼前的景象变得有些朦胧,依稀可见红色的火堆边,一个高大的身影站起,向我走来。 “怎么醉成这样了……壶都空了……”有个絮叨的人把我扶起,在我耳边说道,“来!尝尝我烤的羊腿!保证好味!” 嗯?……水胤月?把吃的拿来了么……? “嗯,唔……” 想也不想,我把嘴凑上那声音的来源,听到那人似乎闷哼了一声,并没有抗拒,耳边充斥着女人们喝酒划拳的吵闹声,似乎……这些噪音里还夹杂着一个惊讶的呼声…… 嘴唇碰到的触感有点陌生,不是熟悉的胭脂的香味,唇瓣的表面也不很光滑,这是一种略带粗糙,带着暖意的湿润触感。 鼻息间的味道并非花香,但让我觉得亲切…… 谁……? 微微睁眼,眼前是阿遥放大的脸孔…… 我惊讶的发现……原来,她是双眼皮呢,眼皮很深,显得褐色的眼睛都深邃无比,鼻梁挺直,此时,鼻尖正与我的顶在一块儿,脸庞的轮廓很正,不太阴柔也不很阳刚,却透着正气。 呵呵,真俊俏……我无声的笑着,双手攀上她的肩膀,顺势把她压倒,阿遥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惊喜,又转而多出些焦虑。 她右手环抱着我的腰,左手握着烤羊腿的手不知该摆哪儿,只得举着羊腿来遮挡住外界的视线,于是……接着烤羊腿的屏障,我们这稀里糊涂的一吻,只有飘雪这一个目击者。 冷风吹过,把酒劲儿压下了不少,当发现自己正压在阿遥身上,还紧贴着对方的嘴唇,我木然了片刻,这个尴尬的氛围……吞了吞口水,我感觉到身下的人跟我一样僵直了身子。 “抱歉……”小声的说着,我感到自己脸颊的温度开始升高,该死,一定是喝酒喝得…… “先移开再说。”同我一样,她的声音也低如蚊蝇。 “哦……”撸着头发,我匆忙从她身上移开,坐到一边,心扑通通的跳着。 从没觉得有发生过如此棘手的事情…… 完了,我跟一个女人接吻了…… 完了完了……我好像不是很讨厌! 天啊……我完了……我是女同了么!!! 阿遥有些狼狈的从地上坐起,把温热的羊腿一把塞进我手里,“拿去!我多年在外野战,这是那时学得手艺!我的一绝!”她对刚才发生的意外绝口不提。 “这个……不太好吧……”我犹豫着要不要接,而那羊腿已经塞到了手里,无意中触碰到彼此的手背,又是一记触电般的震颤。 “让你拿就拿着!别磨磨叽叽的!”她扭过头,留给我一个四分之一的侧脸。 手里的烤羊腿还冒着香气,让人食指大动,我看向阿遥,“你从一开始就在烤的羊腿?!那你自己不吃么?”连自己都没舍得吃,她第一个成品出来,竟是立马想到让我品尝! 她真的是个女同么……难怪刚才的一吻没有抗拒。 “恩……我没事,你记得,以后不要空腹喝酒了,容易醉!”她站起身,拍去身上的雪片,快步走回篝火边,让我连道谢都来不及说出口。 看着她的背影,那红透的耳后根……我不禁打了个寒战,事情似乎正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作者有话要说:绝倒…… 发觉自己效率很糟糕,不断的返工推翻之前写的东西,结果一个礼拜想出来的内容被我顷刻掀翻重来,老样子……有错别字请海涵…… 变质的情感 走回篝火边的阿遥继续和周围的人有说有笑,像是从没有发生过那件事一般,忽略她那发红的耳朵,完全看不出此人刚才与我有过出人意料的亲密接触。 木柴在火焰的燃烧下,继续噼啪作响,火上烤着的东西散发诱人香气。 酒酣耳热之时,有人借着酒劲开始侃侃而谈,说那些“想当初”的往事。 由始至终,阿遥没有再回过头来看我一眼,专注的与人喝酒划拳,她乃是酒桌上的行家,几局下来以喝倒几个对手,而自己却不见丝毫醉意。 “王爷还吃得下?”身边有人发问,语气透着点不屑的意味。 指什么?烤肉么?朋友送上的佳肴,岂有不吃之理,更何况,它确实美味。我看向身边一脸疑惑的人儿,“吃得下,为什么吃不下?” “你和靠山王刚才不是‘那个’了么……不觉得……恶心么!”终是把心里话说出口,飘雪看我的眼神都有点告诫的意思了。 我知他忌讳什么,同□有违人伦,这儿思想封建,自然是不许此类事情发生,但喜欢就喜欢了,女人男人又如何,且不说刚才一吻纯属偶然,就是真的要打啵儿……对方要是阿遥的话,我可以考虑! 等等,这么说的话…… 明白自己的心思,我有些恍然,一见如故的感情并非莫名,相处的几日,我已习惯了她存在于身边的感觉,哪怕彼此并不同处一室,但只要知道阿遥在那里,我就会很安心。 感情是一种控制不住的东西…… 当意识到依赖感萌生出的情愫并非单纯的友谊之后,我突然不想放开那个女人。 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我对阿遥有感觉是真的…… 我喜欢她,她不喜欢我怎么办,这年头,“出柜”是件很不光彩的事情,我倒是无所谓,名声臭惯了,但阿遥可不一样,她怎么说都是堰广的国之栋梁,要是因为这事坏了声誉可怎么办,想她在堰广也从不近男色,原来这事称得上是她为官清廉刚正,但若是沾上妇媚断袖,岂不是让小人有了话柄。 啧,真是庸人自扰,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一个人胡思乱想,还不见得能有什么呢…… 瞅了眼远处的背影,我狠狠咬下羊腿上最后一块香肉,大口咀嚼着,朝飘雪含糊的答道,“那又怎么了,不关你的事。”懒得跟这小屁孩解释,我擦擦油腻的嘴巴,扬手把啃干净的羊腿骨扔到篝火边上,骨头棒子砸到柴火堆,迸出了丁点火星。 几个被惊到的女人骂骂咧咧的看向我这边,手里举着酒壶,半天没骂出一句整话。 “唉!你怎么能这样,和先生在一起就算了!你还想对一个女人!唉!这是不对的!”飘雪有些急了,这反应比知道我和水胤月在一起时还激烈。 “切,你懂什么。”同性恋怎么了,别说老娘我还没开始“恋”呢,就是真搞上了,又怎么着了,喜欢自己喜欢的人有错么!?被冷风一吹,酒劲是彻底下去了,我站起身,掸去衣服上的雪花,头也不回的对飘雪说道,“今晚的事情,不要对外瞎传。” “你让我不说,我就不说了么!”见我冷言命令他,小人儿分明有些不悦。 你敢说,我就要你好看! 冷漠的瞟了他一眼,我转过头,抬步离去,“随你的便,爱说就说去吧!”大不了我替阿遥揽下这堆破事,也不怕连累了她。 缓步离开飘雪身边,身后的小人儿已是气到七窍生烟,他哪料到我这堂堂王爷还是个男女通吃的主儿,不但要了他的先生,还顺带看上同行的友人。 “皇姨!来,这烤肉可香了!”歆儿挥舞着手里的肉串,兴冲冲的跟我打招呼。 “呵,瞧你这馋样儿!”我走到阿遥身后,注意到她身子微微一震。 歆儿和阿璨争抢着烤好的肉串,两人的小脸都吃得油渍麻花的,哪像是皇女呀,更像是几天没吃饭的丐帮人士。 “少吃点,烤肉多吃上火。”把手插在怀里,虽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越靠近阿遥,心跳也跟着不自觉的变快。 留意到我在身边,阿遥不动声色的向边上坐了坐,给我让出半拉座位。 见她不排斥我入座,心里的勇气又多了几分,曲腿刚想坐下,我无意的一瞥,看见暗蓝的天空中似乎有一个白点由远急近。 这白点穿梭在繁星中,若不是它徘徊了两个圈,还真能让人以为它只是天际划过的一颗流星。 “你们先吃。”朝大口朵颐的几人说道,我迅速起身,疾步离开人群,朝雪上边上的小道走去。 走到无人处,这里偏僻寂静,毫无人烟,所以连灯火都没有,借着白雪的反光,倒也不怕天黑迷路。 把手指扣到嘴里,我吹了一记哨音,就见天上的白影似乎找到了方向,直直的朝我俯冲而来。 举起手臂,翅膀扑腾的声音靠近,就见一只白色的大雕稳稳的落上我的臂膀,结实的爪子抠在我左手的护臂上。 “好宝贝儿,辛苦了!”赞赏的拍拍鸟首,白子不领情,尖尖的鸟嘴轻啄我的胳膊。 这只白雕是我和馨连一起养大的,外出远行时,全靠它来传递消息。 看着手臂上骄傲的小牲畜,我苦笑,掏出几片肉 痴人不说梦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10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10部分阅读 塞到它嘴边,然后解开系在鸟腿上的细竹筒,抽出里面的信函。 白子挑食,对那点肉干很不满意,不停的啄着我的皮肉,示意自己的胃袋还没满足。 “臭东西,馋死了……”哪有那么多料喂你。 接下鸟腿上绑着的细竹筒,我抽出里面的信,随后把歆儿的家书塞进去,再重新系回白子腿上。 不管白子怎么扑腾,我躲开它的利爪,胳膊一扬,把它赶回空中,“去!回月崎去,馨连会喂饱你的!” 嘶啸一声,白色的影子高高的飞起,带着一肚子的不满,逐渐变成天际的一个小点。 从竹筒里拆出的信函有两封,一封是给歆儿的,一封则是我的,凭手感,可知我这封要比歆儿的重上些许。 把歆儿的那封揣进怀里,我对着月光,拆开自己那封,匆匆的扫视着信上隽秀的字体。 不远处传来脚踏积雪的“嘎吱”声,不用回头,我就知那动静来自何人。 “别在没亮光的地方读信,伤眼睛。” “嗯。”虽是这么应着,视线却仍然停在纸上,“来这儿找我的呀?” 脚步声靠近,阿遥走到我身后,没有像往常那样把我揽进怀里。 “你不是说多吃上火么,所以我出来消消食,没想到在这儿能碰上你。” 假话…… “哦……是么。”淡淡的回着,我把手里的东西放进袖袋,转身看着阿遥,“有话对我说?” 她有些不自然的躲着我的目光,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呵呵,被看出来了么……” 当然,“想说什么?”侧过脑袋,我有意盯着她的眼睛看。 “我说……刚才那事只是个意外,别放心上,我没在意,咱们……还是好姐们儿!”她摸摸自己的鼻子,发出几声尴尬的笑声。 “……什么?”茫然的看着她。 这对白……说错了吧!? “哈哈,不就打了个啵儿么,嘴唇碰一块儿也没什么,就像你拿我杯子喝酒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状似爽朗的笑着,“嘿,你不是把那茬儿当真了吧!” 没错,是当真了……我连出柜的准备都做好了,却没想到被你给先回绝掉了…… 犹如一盆凉水浇头,熄灭了我那点小小的热焰,逼着我把之前萌生的所有激|情再悉数收回心里。 恋爱这种东西就讲究个两厢情愿,更何况是断袖了…… 无声的叹了口气,只当自己是会错意,我点头答道,“好,我知道了,我们还是出生入死的好姐妹。”虽然我的感情开始变质了……但你若是没这个意思,我只得忍着,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路过阿遥身边,我缓步朝回走,走了几步,停下回头,“恩?你怎么了?”她停在远处,一步不动的站着,只是看着我的背影发愣。 听见我叫她,阿遥回神,然后疑惑的开口,“阿妘,难不成……你喜欢女人?!”那古怪的眼神不带悦色,反而是充满试探。 难道她并不喜欢女人么……?我判断错误? “女人?我才不喜欢,我喜欢的是你,不论男女。”直白的说道,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把自己刚才那些心思全吐露出来,我向来不喜欢虚伪的掩饰,那需要很好的演技,可惜……我并不是个好演员,所以说话也直来直去,都到这一步了,要是被她当成变态也无可厚非。 “呃!”阿遥似乎很惊讶,随后又问,“不管我是男是女!?” 是男是女?“哪怕你个混蛋是阴阳人,我都要了!”烦躁的答着,这次我是义无反顾的豁出去了。 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微微闪烁,那人转而又问道,“你不怕被别人非议?” “跟我混了那么久,你哪只眼看到我在乎别人的目光了。”这个问题提的好笑,我连水胤月都收了,还怕别人再说什么么?既然自己已经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那在多些料爆给别人也无妨。 抬眼看着阿遥,连番的发问,是不是意味着我有戏了!? 见她又想说些什么,我抢先拿下话语权,“喂,问了我那么多,现在该换我问一句了吧?” “嗯?你说。” “你现在是不是同意跟我交往了……”话出口,竟然尴尬的让人有种想抽自己耳刮子的冲动,这表白竟然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于是只能僵着脸,等待对方的答复。 天色太暗,我看不清她的面色,借着雪光,依稀可辨的是她脸颊俊俏的轮廓。 “那水胤月呢?还有你的夫君?”她的语气……可以说是兴奋么。 “先在一起吧,走一步算一步,他们嘛……等有人反对再说。”如果真的不能跟我呆下去,那除了好聚好散,我也想不出什么处理办法了。 瘪瘪嘴,我等着对方的答复,那个吻……我还有印象,主动方是我,而她只是承受,然后婉言拒绝我的示爱,但我却一再追逐下去。 此时,我甚至没想过,若事情未成,我们俩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了。 只得承认自己是个独断独行的家伙,一旦决定了,便不顾一切的要去做到。 等待一个同性对我的表白做出回复,这段时间特别的漫长。 久久的,阿遥叹了口气,似是妥协的样子,“……让我考虑一下吧。” 那就是同意咯?“什么时候给我答复?” “等左璟的事情结束吧……我再告诉你,我的一些事情。”她这么说着,语气带着点苦涩,不禁让我对她的那些话题产生好奇。 “现在不能说么?” 她侧过身看着我,月光下,那双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似在有光芒放出,一种叫“希望”的光…… 她嘴角勾出弧度,“暂时还不能告诉你,那是个……关乎我身家性命的秘密,也许告诉你……我就无法在这世上立足了。” “哦,那还真是个惊天大秘密呢。”我故作惊奇的感叹,知道那是阿遥的“禁区”,便不再追问,“好吧,我等你答复,希望那是个好消息。” 两人间那点点的隔阂似乎就这么被破解了,我和她释怀的相视而笑,阿遥照旧揽过我的肩膀,把寒风挡在她臂弯外面,同我一起往回走。 她一边走,一边笑着调侃两个孩子,嘴里说着阿璨和歆儿现在应该吃得如何饱足,两个丫头可能正坐在篝火边上撑得直打嗝。 “呵呵……”敷衍的傻笑,我脑海里全是想象,想象有什么秘密能让人在世上无法立足,血腥、残忍、狠毒、变态!?那些是么?我不就正是那样的人么……还不是活的很好!? 那会是什么秘密呢…… 它像蛔虫一样在我五脏六腑里蹿腾,挠的我骨头发痒,却又抓不到、碰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龟速作者顶锅盖逃走……收起那些鸡蛋、番茄吧……勿砸勿砸啊……我们要环保…… 再掀波澜 回去的时候,我和阿遥在雪地里迷了路,毕竟这里是山路,山路难走,来的时候,我光顾着看天上的白子,忽略了脚下的道路,而阿遥则是专注的跟在我身后,她也没看路。 四顾茫然,周围除了夜的黑色,就只有满目积雪,泛着月亮的光华。 看着脚下一圈圈熟悉的足迹,我不得不承认,这个雪山比我想象的要大,以至于我和阿遥不知不觉已兜了两个大圈,然后回到原点。 难道要在雪地里过夜?我抬眼看向阿遥,她东张西望的找着出路,但那眼神似在说,如果找不到回去的路,那也只得在外头过夜,熬到太阳升起再回去了。 那可不行,许多山难里的遇害者都是死在梦乡里,我可不愿意在这样的环境下冻死,人家找到尸体时,还会嘲笑两个王爷的自理能力,有那么多人跟上山还能冻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就一晚上,怎么可能冻死呢!你想得真多。”阿遥大手盖在我的脸上,将我向后轻轻一推,“我们向山顶走,走到高处看看,丫头们估计还在烧烤,应该比较好找。” “哎……是是是。”疲乏的点头,我现在累得只想用两根火柴棒把眼皮支起来。 先前为了那一时脑热而出口的表白,花费了太多精力和心神,加上在雪地里耗上的半天时间,人累得已经跟条老狗似的,哪还有力气跟在她屁股后头折腾,我也就纳闷了,同样走了半天,怎么阿遥就精力充沛,现在还有心思攀高,一点都看不出疲倦。 缓步跟着她走到山巅,往下俯视,果然寻见营地里的篝火,人散了不少,除了三三两两的皇女趴在边上打瞌睡,已经没什么留下了。 “两个孩子应该回帐子睡觉去了。”阿遥蹲下,查看着脚下的情景。 “嗯……”打了哈欠,她们睡了,我也想睡啊,懒洋洋的趴在阿遥背上,我半阖着眼,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你这家伙,要睡回去睡呀!”粗糙的大手抬抬我的面颊,没有赶去瞌睡虫,阿遥苦笑一声,“耍赖的家伙……” “呵呵……”迷糊的笑着,我眯眼看着她,“遥,你的运气应该不错。” “你还会算命不成?说说,你怎么看出来我运气不错的。”她笑道。 眨眨眼,我露齿笑答,“因为本王爷天生孤傲,为人冷淡,轻易不接触他人,不跟他人说话,不对他人微笑,而你,运气特好,三点都让你碰上了。” “呵……这是运气么。”她抿着嘴角,笑容确实带着悦色。 “当然是了,除了我的男人之外……我没有对女人笑过,连一个……谈得来的朋友都没,你是第一个,也许也是最后一个。” 身边的人震惊的看着我,我知道这话听着有些夸张,但它很写实不是么。 “怎么,不信呐?”我勾起嘴角笑笑,双臂向前环住她的脖子,贴着她的脸颊向下望去。 “没有,只是觉得……你这个王爷,跟传闻的还真不一样。”她淡淡的说着,“以前听闻月崎唯一的王爷性格乖戾,难相处又难亲近,现在么,闻名不如见面。” “所以,什么事都是‘眼见为实’的是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愿意跟这个人亲近,一见面就没有排斥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缘分么?! 遥看着脚下的营地,离篝火区不远,是一顶顶豪华的帐篷,厚实的毛毡材料是从北国运来的,即使是寒风呼啸的雪岭,这毛毡帐篷一样纹风不动、结实牢靠。 毎顶帐子外面都立着火把,帐营外头又留有兵丁守夜,我看到一抹淡白色的身影,娇弱的男子在小厮的搀扶下走回帐篷,步伐略显不稳,像是酒醉一般,三个丫头围在远处,踌躇着不赶去接近他。 再远一点,是睦言飞那顶夸张的好似马戏团一般的帐篷,五颜六色的毛毡上满是各种花色的图案,似乎贯彻了她那大俗乃大雅的审美观。 帐子外头,小朔卷着棉袄,靠坐在,边打瞌睡边点头,除了她之外,就再无人围守了。 小丫头每次点头,身子都会微微前冲,然后一个不留神栽到雪里,再惊慌的从雪里爬起来。 “你说,老睦的胆子是不是很大,君王都怕死,而她却留着几个外族人议事,门外空留一个小厮,是说她心宽呢,还是该说她没脑子。”虽是净山了,但任何一个王者都不会在这种情形下支走门外的守卫。 或者说,此时帐子里发生的事情,不宜让别人听晓……也就是说,见不得人…… 他聪明的留下了小朔,一有风吹草动,小朔必然要跟她的主子通报,然后男人就有充足的时间把自己那些情事推卸的干干净净。 沉默了片刻后,之前那些倦意一扫而空,我冷眼盯着那夸张的帐篷,似乎要把帐篷给看穿。 “妘,怎么了?干什么去?”突然起身离开的举动让阿遥愣了愣,然后大步追到我身边。 捉j…… 两个字终是没有说出口,捉j,何谓捉j,那要是我明媒正娶的男人,他红杏出墙,我可以用捉j二字来形容当下心里的想法,但那个风马蚤的男人不配,不配让我上心,不配让我为之大动肝火。 绿帽子,还没过门呢,那才不算是绿帽子,或是羞耻心,或是可悲的自尊,我把那些对水胤月的感情死死的压到心脏外头,不愿让那个男人来证实自己的失败。 “你怎么了?眼神像要吃人似的,可怕极了!”阿遥跟在我身边,不解的追问道。 吃人!?我没那么好的胃口,杀人还差不多……我要去宰了那几个狗男女…… “嘿!回答我啊!”眼看那马戏团帐篷近在眼前,阿遥一个箭步拦住我的去路,“你到底怎么了,突然变得那么阴森,前面是老睦的帐子,你想闯进去干什么?” 喘着气,我瞪着拦路的人,只是因为阿遥,我心里的戾气还没爆发。 见我不说话,而是怒目的瞪着她,阿遥不明我怒火来自何处,只得把我拉扯到一边,连声劝道,“冷静些,你这是怎么了?” “……我!……家丑不可外扬……”悻悻的说着,这种晦气的事情让人难以启齿。 看了看睦言飞的帐篷,阿遥明白我话里的意思,“这只是你的猜测,别自己吓自己!” “哼,那你认为她们在里面做什么?别说商议儿子婚姻大事需要支走旁人!里面的人要是不在做着鸡鸣狗盗之事,又怎怕被别人听去!” “这个……”她迟疑半晌,“那你就是见着了……又准备怎么做?” “杀了那对狗男女。”我怒不择言。 “嘿!别这样!”眼睛被怒火烧红时,一双结实的臂膀环住我,把我搂进怀里,头顶上有个声音低低的安慰着我,“别冲动……我去帮你看看,你现在一肚子火气,容易闹出人命来。” “你要是见着那马蚤蹄子真的在和女人上床,你帮我直接结果了她们就行了。”头埋在她胸口,她虽不像我那样生气,但心跳的速度却一点不输于我的。 “哎……他对你就真那么重要么……”阿遥叹了口气,松开我,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随后用轻巧的步子,在雪地里不发声响的向前移动。 看着她矫健的身影在雪地里穿梭,我漠然片刻,背靠着身边的帐篷,注视着远去的阿遥,第一次,我第一次没有因为怒火中烧而对别人痛下杀手,原因无他,只是那人的一个怀抱、一句劝慰…… 远处的人影迅速的潜到小朔背后,一手刀把小人儿劈晕,随后拖到边上的角落里,再次回到帐边,她挑起帐帘向里窥视,不知是看到什么,阿遥愣了愣,借着帐里透出的光,可以看到她面色变得很难看,帐里的场景似乎要让她厌恶的呕吐出来。 比起帐中人,阿遥的反应更让我担心。 快步走到她身边,我伏身让阿遥拉着我的手,借力站起,“看着什么了,怎么是这种反应?” 靠近帐篷时,我隐约听到里面有阵阵呻吟,和肉体交合的噼啪声。 “果然是看到女人就走不动道儿的家伙么……连那种货色都愿意让她上。”冷笑着讽刺道,我上前想拉起门帘,看看里面是怎样翻天覆地的情形可以让阿遥吃惊到呕吐。 “别……呕……别看!”急忙拉住我的手,阿遥干呕着,用力将我往回拽着,连推带搡的拉我离开此地。 “她们敢做还怕被人看呐!”本想进去捉j在床,可看着阿遥难受的连路都走不稳,那点不悦的情绪全被忧虑代替。 扶着阿遥离去,帐篷里翻云覆雨的人似是听到了我的动静,只听到一个凶狠的男声骂道,“胖猪,还不滚开,别拽着我的裙子不放!”声音的主人失了那份高雅清逸的气度,似是在愤怒的推开身边的女人。 接着,里面传来些许扭打声,有人被踹倒在地发出闷哼,不过那并不是水胤月,而是不开眼的女人,她们似在哀号,又在求饶声,连着挽留水胤月留下陪伴。 这听起来……水胤月不但玩np,而且还是处于上位…… 里面的事情么……我怕是猜到了八成。 “呃……痛…嗯!王爷!?” 阿遥的手刀劈得不重,小家伙立马就醒了,见我扶着阿遥正往回走,一看便知,帐篷里的j情暴露。 小人儿吓得手足无措,慌乱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水胤月经常玩儿这个?”像聊家常似的,我看着小朔发笑,“里面的事情你见过多少了?” “没没没,小的没见过,王爷别误会,这不是主子自愿的。” “每次都不是自愿的了?” “对!都是被逼无奈!” “那就是有过很多次咯……” “呃!”知自己泄露天机,小朔忙捂嘴噤声。 不是你的错,这些我都料到了……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发生了,就像是我预料之内的事情,对今晚的发现,我心里并没有起太大波澜,虽说一开始是气恼不已,不过那不是针对水胤月,而是对自己……气自己当初还对他留有一丝期待,结果证明自己的感情被浪费了…… “哎……”轻叹了口气,我扶着阿遥从小朔身边走过,“叫水胤月不用来找我了。” 不等慌张的小人儿再辩解什么,我搀扶着阿遥,已快步离开。 回忆那些欲说还休、凄凄艾艾的场景,男人的似水柔情犹能让人心动,眼前似乎浮现那魅惑人心的动人美目,蛊惑人心,夺人心魄。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对他产生眷恋,我可能和那些女人并无两样,着了他的迷,中了他的道,犹记得那夜,他也是这么问我,对他是否着迷,然后对我下药,意图占我上位,让我为之臣服,可惜,他算错一步,让我反将一军。 如果他的目的只是要天下女人都迷恋他,那么他在我这儿,已经达到了目的。 虽然方式不同,但我确实被那身媚骨所迷惑,只是自尊心较高,迟迟不肯低头认栽。 他就好似一味毒药,带着美丽的颜色和芬芳的气味,凡是进入其辐射范围之人,皆会为之陶醉。 “妘,想什么呢,你发呆好一阵了。”床上的阿遥嘟囔着,想坐起身。 “没想什么,你呢,舒服些了么?”回过神来,我坐到阿遥身边,把枕头竖起帮她垫在背后。 见我伸手抚摸她胸口顺气,阿遥有些羞臊的婉拒,“好多了,这个……我自己来。” “……好吧。”停下手,我坐在床边陪着阿遥。 回屋后,阿遥并没有吐出什么来,无论我怎么询问,她都不肯说出自己所见到的东西。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等回到左璟皇城,我就带着歆儿买些特产,然后提前回月崎。”左璟物产不多,但以花哨的首饰、布匹闻名于世,刚好,我可以为家里的几个男人准备些礼物带回去。 “就这么走了?” “恩……要不然还怎样?把她们揪出来打一顿?你又不肯帮忙……”嘿嘿的笑着,我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不,我是说……” “对了,还有等你的答复!不如,你带着阿璨跟我回月崎吧,你也可以来看看阮贞邑。怎么说都是亲戚。”最好能把那害人精给顺路带回去,也省的我家馨连动手休了他。 “那他……” “还有啊,你可以留在月崎住上些日子,等你喜欢上月崎,就自然而然会想留下来。” “别老是插嘴啊!”阿遥有些生气的吼了一声。 停下喋喋不休的念叨,我看着她,顿了片刻,我心里想些什么,你明明都知道,为何要一再提起我闭口不愿谈起的那个话茬。 “……你说的……飘雪对吧,放心啦,歆儿还小,转眼就会忘了这事的,至于阿璨嘛,你们再找个如花美眷给她不就成了,这个天下,好看的男人还能找不到么!”漫无边际的扯开话题,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管水胤月的事情。 见阿遥不死心的还想开口,我伏身,趴到她怀里,“别问了好么……我觉得有些受伤,所以……别在让我想起那事了……” “抱歉,我……忽略你的感受了。”温暖的大手轻拍着我的背脊,“我只是很想了解你的心思,有事就告诉我,别窝在心里,会让我不安。” “嗯……”脸颊摩挲着她的绒被,我低声问道,“遥,今晚我睡在这儿行么……” “这个……我们不是……你不是答应了要等我答复么?” “嗯,我什么都不做,只是同睡一张床而已,行么?”再次询问,我抬起头,看着阿遥的眼睛。 “不……这样不太好吧,妘,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这件事就……” 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拒绝我,我坐起身,“好吧,当我没说过。” “妘,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不太方便。” “我知道,放心吧,我没有误解什么,就这样,好好休息。”撩起帐帘,我看了阿遥一眼,“明早见。” 出帐子时,我听到阿遥唤我,但没有驻足停下,如果连同情心都需要别人来施舍,那我做人岂不是太可悲了…… 按之前的路,我走回那个可以俯瞰全山的位置,这次,我带来了烧酒和火石,也不怕自己会冻着。 不回帐子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不想见着某些人…… 也正是因为他的关系,我开始怀疑,这世界上的男人是不是都擅长欺骗和伪装。 攻于心计,又会花言巧语,加上那一流的床上功夫,这种角色的存在,对女人构成巨大的威胁。 美丽的男人犹如带刺玫瑰,而聪明又美丽的男人就如同莲花,不但聪明而且美丽,又带有野心的男人,则是罂粟,腐蚀人性,俘虏人心。 男人就是这样,保守男人假正经,清高男人真风马蚤。 一阵风拂面而来,带来一句她人的骂声,“男人就是这样,保守男人假正经,清高男人真风马蚤。” 噗……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难道这附近还有人会读心不成? 闻声望去,雪山后头的一片空地上围着三个人,仔细一看,还有一人正卧在雪中,那几个丫头不是……褚允和她的狐朋狗友么!地上的……白色的皮毛差点将地上的人儿隐在雪里,不过看那身行头……睦飘雪!? 计中计 我笑,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男人竟然有种跟几个豺狼般的女人一起夜游,真是不知死活。不过,他是水胤月的弟子,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危险,许是他们又一个计谋呢,这也说不定。 我看着纤细的小家伙一步一摇的被几个丫头带到暗处,那里刚好有个隐蔽的小坡,足以屏蔽外人的视线,所以我看不到她们接下来的动作。 哼,真有意思,褚允和飘雪的事不是定下来的么,难道还怕那丫头不乐意?需要再色诱一把?呵呵……不愧是水胤月教出的男人,真会利用本钱。 原来天下男人还能有这么大的区别,良善的就宛如圣子,j邪的就势如蛇蝎,看来……我来左璟也并不是没有收获的,起码我知道以后见着男人万不可为色所迷的道理,别看那笑容可爱又无害,炸弹没爆炸之前,看着也挺安全的吧…… 直到酒壶喝空,身子开始发凉,我才觉得是时候回营地了。 揉着冻到发僵的屁股,一步一瘸的往回走,我自己的那个帐篷是回不去了,水胤月八成正在那儿等着,阿遥那儿也不成,先前是从那儿离开的,再回去会很糗,要不然……去歆儿那儿?这丫头会不会觉得我冷不防夜闯闺房心怀不轨呐?干脆装自己醉糊涂了,倒她床上就睡,这样她也不好说什么不是~!? 往回走的时候,我刻意从远离那个矮坡,绕了点路,免得听到或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 帐营的灯火一点点的映入眼帘,这里还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的宁静。 谁都不会知道,夜幕下的雪山里会发生多少不堪入目的桥段…… 隐约听到有哭声,我本不想多事,只是那传出哭声的角落又如此显眼,哭泣者是个男子,掩面坐于崖边,一身淡色的宫侍服,这种造型在这雪山夜色里显得怪慎人的,冷不防还以为是见鬼了呢。 他专注于哭泣,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我的靠近,而我渐渐移到他身后时,这人却突然站了起来,在我想开口唤他之前,竟是要腾跃而起的架势。 他想跳崖自杀!? 惊讶之余的第一反应,便是抓住他的后脖领,我费力的把他拖了回来,让他趴在安全的地方,直到看到他的正脸,我才回忆起,“你不是飘雪的小厮么,干什么大半夜的寻死觅活?”不老老实实跟在他旁边,跑过来学人跳崖!?对了……他主子现在不方便。 “呜……呜……我……”哽咽着,这个叫杏儿的小厮擦着自己满脸的泪痕,似是连整话都难说了。 “好了……这世界没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好好活着最重要,知道了么!”拍拍身上的雪,我也不愿管这闲事,起身欲走。 “呃!王爷!?……王爷……?”发现救他的人是我,杏儿愣了愣,忘记了哭泣,而是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我直看,那眼神让我有些发毛,他喃喃的重复着我的名字,蹙起眉头,似在做某种挣扎。 “没事了吧,本王回去歇息了……” “王爷别走,求王爷了,王爷救救殿下吧!”身后之人猛地扑倒在地,抓住我的脚踝,配合他此时凌乱的长发和哭花的小脸,这场景让人想到午夜凶铃里的贞子。 “求王爷了,救救殿下,求您让水大人放殿下一马吧!”这人哭得凄惨,哭哑的嗓子带着破音。 水胤月……!?又和他有关? 我俯视脚边之人,开口问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奴才知道您与水大人关系亲,王爷开口,水大人应该会听,奴才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求王爷能保皇子平安,奴才从小跟着殿下长大,殿下嘴毒,良心却很和善,求王爷救救他,奴才给您磕头了。”抬起落下的额头在雪地里砸出一个深坑,杏儿像是不知痛觉一般的给我磕头,乞求我的援手。 “有功夫磕头,不如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有些不耐烦的抵住他的肩膀,真是的,如果真是十万火急的大事,你丫浪费那么多前戏来哭诉有个屁用,还不如直接切入主题来的方便。 “水大人给殿下下了春笑散……殿下就要被那几个皇女糟蹋了啊!求王爷跟水大人通融,不管殿下怎么冒犯水大人,求他手下留情啊!”杏儿抱着我的腿苦求。 “不用说……下药的那个就是你了吧。”我冷眼看着他,听他刚才那么一说,又觉得心寒几分,我真是想不出,水胤月会对飘雪下手。 “是……奴才被逼无奈才这么做的,不管怎样,奴才知错,愿以死谢罪,求王爷救救殿下吧!”杏儿凄凉的哭声有些绝望,“那几位皇女都是有名的手狠呐!她们不把男子当人玩儿的!求王爷跟水……” “紧要关头还问什么水胤月的意思啊!笨蛋!”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我去救人,你去靠山王的帐子里等着,说是我的意思,让她保护你!免得你被灭口了,我找不到人对质!” 飞快的奔向先前那个隐蔽的小坡,脑子里那几句,“不把男子当人玩儿”的话反复徘徊,让我不禁头皮发麻,谁知道在这段时间里飘雪忍受了什么样的□…… 该死!之前为什么不来看一看!哪怕是靠近点儿这个坡,我说不定能听到飘雪呼救呢! 水胤月啊水胤月,这个十六岁的孩子到底是哪里惹着你了,你要痛下毒手如此对待,想到飘雪曾皱着眉头,要求我善待他的水先生,我便越发害怕当他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就此崩溃。 整个局被布的层层相扣,而飘雪竟然是其中最没心机的一个…… 跳下那个矮坡之前,我还没有想象到自己所见的是这样的画面,几个丫头年纪轻轻,手段却极其毒辣,似是要把几天来,飘雪让她们受到气一并讨回。 三人中,为首的褚允并没有亲自上阵,她只是插着手站在一边,然后指挥着两个狐朋狗友该如何如何,见我出现,她也没有露出惊慌的表情,反而是一脸悠然的说道,“哟,王爷……是水先生让你来的么?” 没想到这个傲慢又无礼的丫头在谈及水胤月时会用敬语。 “让水先生放心吧,我不会玩儿死他的。”站在一边的褚允很不屑的瞅了眼地上的飘雪,不带感情的眼神像是寒冰一般,“哼,先前装的跟什么似的,瞧瞧,现在还不是主动扭着屁股迎合,这就是男人!” 飘雪的腿被绑成了字型,大开的□一览无遗,白肤上有被冻出的青紫色,也有被抽打留下的血红伤痕,柔嫩的雪肤反衬出痕迹的触目惊心。 由于药物的关系,他几欲昏厥却又不得不保持清醒,无论心里有多厌恶,下身还是充血挺立在那里,任由女人在上面坐起又落下。 殷桃小嘴被长大到极限,嘴里塞着布团,不能呜咽出声的人儿只得发出一阵阵闷哼的鼻音,单调的音节听不出悲喜。 未经开发的□里被插着两根红色的蜡烛,蜡烛的火焰刚好将滛靡的地方照亮,红色的蜡油流向底端,再沿着臀瓣滑向雪里,分辨不出雪中的红色……是蜡油还是鲜血…… 此时,药物的作用下,□支配大脑,加上一系列的刺激,除了应和本能外,谁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做出反抗。 激烈的场景让我吃惊,吃惊之余,多得是心痛和怜惜,“放开他!” “哦?行啊……喂!姐儿几个,到这儿行了。”对我的怒容视而不见,褚允懒懒的招呼着两个热火朝天的女人。 “什么呀!大姐,我们正在兴头上呢!”开口抱怨的丫头正抓着飘雪头发,把他的脸按向胯间。 “以后有的是机会玩儿!水先生来要人了没听见么!还不停下!”褚允上前将两人踢开,身上起伏的女人离开,飘雪无力的发出一声低吟,紧闭着唇眼,脸颊带着伤,红色的五指印历历可见。 身上遍布的伤痕泄露了这些丫头之前的兽行,那些红肿的地方让人不忍触碰。 “飘雪……”疾步走到他身边,我低声呼着他的名字,飘雪的睫毛动了动,但仍蹙着眉头没有睁眼。 “王爷,那这个就交给你了,我回水先生那儿去了。”褚允轻松的说着,他看着飘雪时目光冰冷,而提及水胤月,眼睛里却放着光。 “他没说要见你,让你自己滚回去休息。”冷冷的说着,我帮飘雪拔出股间的异物,地上的小人儿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见地上的白色外套沾着血迹又破碎不堪,我脱下自己的外衣,将飘雪抱进怀里。 怀里的人已是连哆嗦都不会了,由始至终,只是紧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回答。 “可恶……”我的回答似乎让水胤月的某个小崇拜者感到不悦,“昙磬妘!我给你面子是看在水先生的份上,你别以为自己正得宠,等事成之后,水先生才不会把你放在眼里呢!” 得宠?真可笑……“不把我放眼里?哦~!那替本王谢谢这位了不起的‘水先生’了……”帮飘雪解开身上的绳子在轻柔抱起,飘雪的四肢像不属于自己的一样,极不自然的下垂着。 “呜呃!”这次是真的很痛,怀里的人痛苦的呼出声,然后大口喘气,额头上渗出点点冷汗。 “四肢都脱臼了!”连忙再放下他,我轻轻按着他的关节,的确,没伤到骨头,但手腕、胳膊、大腿全都被扯离了关节。 “丫的……你们力气比他大,用绑的不就行了么!至于做到这一步么!”怒斥着身后几个人面兽心的丫头,要不是现在敌我状况不明,我连杀了她们的心都有了。 “哼……”连答都不答,尚在气头上的褚允冷哼一声,带着两个还一脸回味的跟班转身离去。 她们走时带走了火把,于是小坡后头的地方又暗了下来。 鼻息间留着情事后的气味,地上残留着□、血液,还有些许使用过的道具。 四肢脱节的人儿宛如没有生命的人偶,若非感觉到他尚有呼吸心跳,这冰凉的四肢真的会让人以为他是一具尸体。 握着他的手臂,我低声说道,“我现在帮你接上胳膊,会有些痛,忍一下。” 躺着的人没有丝毫回应,纵使身体和意志都遭到百般催促,但股间的羞耻物却依旧不自然的红胀挺立着。 “啧……”叹息一声,我将松开的关节连上,月光下的小脸露出咬牙忍耐的表情。 尽量减轻他的痛苦,每一次将关节归位,我都努力做到又准又快,而他也硬是咬着牙撑了下来,我知道这一半是多亏了药物的功劳,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昏死过去。 有些忧心的看着飘雪,不给我任何反应,我怎知自己该如何帮你!你是悲是怒是恼?倒是给我句话呀! 我又不擅长安慰别人……现在这个处境,别说安慰了……就是慰安都没用了。 纤细的飘雪被我的外套完全包裹住,我抱着他站起,缓步朝营地走。 “……”怀里的人似乎突然有了反应。 “你说什么?”我凑近他的脸庞。 “……我让你做……你放过我好不好……让我离开这儿……”因为嘶喊,他的喉咙有些沙哑。 细如葱削般的手指抓着我的衣服,飘雪圆睁的眼睛里不见任何光彩,反而是浓浓的恐惧,原来好似星尘的眸子变得暗淡无光。 “……在哪里都可以……那药还没褪……我可以伺候的你很舒服的……”虚弱的乞求声透着卑微,肉体恢复知觉的小人儿又有发烫的迹象。 握上抓住我衣襟的小手,我觉得心里百味翻腾,才几个时辰而已,竟然被蹂躏到这种地步…… “我不是水胤月派来的,所以不会伤害你。”飘雪的小手冰凉,还在不住的发颤,“你不用那样做,我会保你平安。” 被伤害过的小人儿分明不相信,“……别说的你好像和她们不一样……你们是一类人。”他悲极反笑,竟是笑得可怖癫狂。 “我和她们不一样。”平淡的否定道,往常别人这么说,我早已翻脸,可顾念飘雪的精神状态不佳,我也就不跟他追究。 “不一样……呵呵……没什么不一样……别说你现在不想要我,我被下了药,任谁上我,我都会配合着扭腰,就像是卖春的妓子……”含泪的笑容显得凄楚。 “你也说自己是被下药的了,不是本意,就不用为此愧疚,谁到了这样的境地都会如此。” “她们威胁我……说,左璟没钱了,国库空了,如果她们不资助我们,母皇就完了……我要嫁到襄南去了,你知道么……被那个女人蹂躏一辈子……为了左璟……” “是啊,你看,为了国家跟子民才献身,你是伟大的。” “不是……我一点都不愿意,父妃死后,我是被宫里的嬷嬷带大的,直到八岁,开始出落出模样,才被母皇再度宠爱,这个只会玩乐的女人,她不配让我为她的荣华富贵献身!” “直到水……胤月出现,他漂亮、高贵,他教我跳舞,教我琴棋书画,他来左璟很多次,我真的当他如先生、父亲一般。” “可是他却 痴人不说梦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11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11部分阅读 ……”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在我耳边诉说着几个滛贼施暴时泄露的讯息。 水胤月讨厌飘雪,这点谁都看不出来。 他讨厌所有比他年轻貌美的男子,讨厌那些将女人的注意力从他身边夺走的后起之秀。 从来都在享受女人的爱慕和赞美,所以,独占欲旺盛的男人自然不容易任何对手出现,他毁灭漂亮的男子,征服冷漠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部分阴谋细节下章交代…… 阿遥非女人呐……= 看出来的各位亲,奖励棒棒糖一根,请带上五毛硬币到各大商店超市领取…… 墨染白雪 我最终是把飘雪送回了他的帐子,当我问及需不需要杏儿来照料他时,飘雪只是沉默的摇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 他静静的蜷缩在床上,紧紧的卷着被子,不发一语。 迟疑了片刻,我开口又问,“要不要点灯?” 床上的人没有说话,又摇了摇头。 “那我打点热水来给你擦洗一下吧。”这里毕竟是雪山,而且大晚上的,烧水沐浴怕是件很困难的事。 床上的人这会儿没了反应,权当是默许,我叹了口气,幸好他还愿意点头摇头,不然可就真让人为难了。 走出帐篷,不自觉的长舒了一口气,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种耐心去照顾□案的受害人,他浑身的伤痕让人看的心痛,我很自责,当初若是多在意一点,他也不至于被人糟蹋成这样…… 如此多事之夜,我怕是今夜无眠了,被寒冷的晚风一吹,冷涩到骨子里的凉意让人微微打颤,从身到心,哪里都是冷的…… 原以为自己会气到要血洗这个山头,可心静下来之后,又觉得那样做很不值得,想到这里,我突然很痛恨水胤月,这个男人让我觉得自己很窝囊、很没用,我被他耍的团团转,还自以为自己玩儿得挺不错,没有人愿意面对自己的愚蠢,于是这段记忆成为了我的耻辱,让我想起来就觉得血液倒流,晦气十足。 不过这个男人真的很了不起,起码,就算是蒙上奇耻大辱,我都狠不下心去杀他灭口…… 他身上终究好留着我美好的回忆,虽然那些回忆有八成也是虚假的…… 杏儿果然依言呆在阿遥的帐篷,当我推开帐帘时,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起身来迎。 “殿下呢,殿下现在如何?有没有受伤?” “阿妘,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两个一脸焦急的人,我挑眉,“你们同时发问,我先回答谁好呢。” “殿下呢?人在哪儿?他有没有出事!?”杏儿拦到我面前,不住的发问,心急之色溢于言表。 “咳,他……”该怎么告诉你听呢……“他受了点伤,不过没大碍,你先去烧些热水来,再准备些伤药。” “哦……是!”闻言,心急如焚的小人儿立马准备行动。 “对了,东西准备好……给我就行了,我送过去。” 杏儿停在门边,神色暗了暗,理解飘雪是不能原谅自己了,于是点点头,“有劳王爷了。”转身出帐。 待杏儿跑开,我得以静下心来告诉阿遥之前发生的事情…… “睦言飞知道自己儿子被人糟蹋了么?”阿遥粗糙的手指按揉着我的太阳|岤,帮我松弛神经。 “应该不知道……”枕着她的双腿,享受着舒服的按摩,我闭上眼,“飘雪是她最后的救星,她自然不可能去亲手毁了这张王牌。” “也就是说,联姻只是个幌子,睦言飞只当那是给儿子找婆家,然后借此挽救亏空的国库,但实质上,这个看似两赢的计划本身就是个阴谋,她不但失了儿子,最后也会失了国家。” 睦言飞已谈不上是棋子,而根本是被人玩弄的凯子,原来准备拿儿子换取金山银山,却没想到,人家乘机将飘雪吃干抹净,最后拒绝负责。 当褚允当着各位他国皇族的面回绝掉这门亲事时,所有人都会知道,飘雪是个被人糟蹋过的破鞋,因此,就不会有人再来援助左璟。 对内,国库亏空入不敷出,百姓必将暴乱、造反。 对外,孤立无援,家出丑闻的左璟自然不会得到别人的同情和怜悯。 于是乎,若有人在此时对这个即将破败的王国伸出援手,那他得民心即得天下,轻而易举的将这个国家收入囊中。 这个最后坐收渔翁之利者是谁,不言而喻。 他很巧妙的借住辅佐左璟君主之名,将上下的人心全部笼络,又将这个国家的国情维持在要富不富、欲败难败的情形中。加上他与襄南的关系,自然有财力、物力让他来充当这个危难之时伸援手的救世主角色。 “真有心机……”阿遥有些夸张的感慨道,“他想做皇帝?!” “应该是吧,红叶是靠他才能耗到今日,那么有才能的男人,自然不会甘愿做个小小的挂名大臣,左璟……可能只是他众多目标中,比较好攻克的一个。”因为贪图玩乐的女帝实在不堪一击。 “之后,应该是最有钱的襄南了,褚允褚盛兰似乎都很迷他,等褚盛兰挺褚允成为下一任襄南国主,他就有了个用之不竭的大金库了……”说到这里,我有些后怕,当初他在月崎开了那么大的一家妓院来搜集情报,是不是早就在打月崎的主意了…… “心里难受么?” 这个问题问得突然…… “不会……我……” 按于眼角的手指停了下来,我听到一声叹息,“别硬撑了。”这语气很无奈。 “……不明白。” 一只手指抚上我的眉头,轻轻按着眉间的褶皱,“什么事都爱一个人抗,你当谁都要你保护呢!” 我不语,知道她说得有理,但怎么也不愿意承认。 “这是我和水胤月的私人矛盾,无关人士最好不要随便干涉,你丫要是有心,就帮我照看我闺女。” 推开她的手,我坐起身,不愿在这话题上纠缠,阿遥似有些愤恨的瞪了我一眼,咬咬牙,吐出一句,“死鸭子嘴硬!” 我就是只嘴硬的死鸭子了,老娘连智商都被人给愚了,还怕做只嘴硬的死鸭子么…… 除了硬撑出一点尊严来支支门面,我还真是什么都没了。 我觉得自己像块道具牌,远看是顶天立地的女强人,近看,不过是一张做的还算精致的木板一块。 撇撇嘴,我瞪了阿遥一眼,知道我是道具牌就够了,戳穿我干啥,真不给面子。 “……啧,我没别的意思,你要是心里不舒服……”见我冷着脸,那个说我是死鸭子的人反而先认错了。 “切……你丫就是多嘴又多事!”嘟囔了一句,这个自责又坦率的家伙让我看得真喜欢,虽然她明明喜欢我却又总不肯让我得手……哼…… “我有口无心呐,那什么……你别往心里去……”被我一唬,倒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一般,站在我面前,无措的挠着脑袋。 上当了,咧开嘴,我对着面前的人微笑,看着她在我面前认错,像只憨厚的大狗熊,这突然让我的心情好了许多。 “呵呵。”没说什么,我伸手捏捏她的脸颊,高大的人儿愣了愣,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我转身走出帐子,“……谢谢”因为有你在我身后,所以我才能这么安心…… 走到飘雪的帐子边上,杏儿正端着水盆候在门口,一脸忧虑。 “王爷!殿下在里头不出声,他要不要紧!?”见我出现,小人儿忙凑到跟前,“不管我怎么喊话,他都不回答,殿下是不是不在里头了!?” 伸出手,我刚想去接水盆,一听杏儿的话茬…… 什么?!他不在里头!? 身子都这样了,还乱跑什么! 一着急,我也忘了先通报一声,一把忙拉开帘子就冲进帐篷。 没有点灯的帐篷黑洞洞的,隐约可见床上一个人影正侧蹲着在做些什么,见我进账,床上的人有些惊慌的想拉起被褥遮掩,明白发生什么,我立刻挡住身后跟着进来的杏儿,“把东西放桌上就可以离开了,这里有我照料。” “不行!殿下怎么办!”杏儿还有些担心的往里张望。 “我来照顾!你把东西放下!”提高了嗓门,我侧身挡住他的视线。 顽固护主的小人儿还想争些什么,就听得床上之人有些虚弱的声音,“杏儿……你先下去吧。” “可是殿下……” “下去吧你,可是什么呀……”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我有些粗鲁的把杏儿推到帐外,“有需要我会再吩咐你的。” 不理小人儿的嘱托,我回到帐子里,试了试水温,略有些烫,不过还能将就。 端着盆坐到床边,飘雪又恢复成那个蜷缩一团的姿势,把脑袋掩在被子里,不说话也不做任何反应。 我知道他之前在做什么,我视力颇佳,眼睛适应环境的能力也很好,所以之前的景象看的很清楚,之前他艰难的蹲在床上,一只手正摸向两股间抠些什么,应该是几个兽性的女人先前在他体内留下的东西吧,也难怪他羞于启齿,不愿让别人知道这苦处。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想凭一己之力取出来是不可能的事,而飘雪的自尊心又让他不肯跟别人开口,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么…… 在水里绞着毛巾,我平静的说道,“飘雪,过来擦洗身体。“ “……放着吧,我自己来……”声音很低,不仔细根本听不出有人发声。 “行。”把毛巾挂到盆边,我坐在床边没有离开。 “……王爷……之前的事多谢王爷了……” “恩,不客气。” “……王爷……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可不把屁股里的东西拿出来……这样好么?”我低低的说着,眼睛注视着床上那团被褥,关注着飘雪的一举一动。 “呜咯……我可以自己……不用别人帮忙……”比我想得要顽固,不过也对,谁愿意没事把自己的屁股蛋亮给个陌生人看,还是让别人帮忙取出屁股蛋里塞着的东西呢…… “你要是一个人拿得出来,那么前面那么长的时间里,你早就办到了!”用力拉扯着被褥,没有防备的小家伙猛地一松手,露出大半截身子,然后惊恐的看了我一眼,又死死的霸着被子不肯撒开,把脸埋在里头,不敢直视我。 “我又不是没见过你那些地方,要对你不轨,我就早出手了!睦飘雪!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几乎是朝他吼了一句,我发力,一把抢走了他手上的被子。 手里空了的小人儿呆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像是认命的垂下手臂,握成拳头的手松开,侧过脑袋,平躺着的身子不带任何遮掩,任我摆弄。 长长的乌发凌乱的垂在脸上,遮挡住整个脸庞,此时的飘雪,除了这些,身体余下的部分就再无什么东西可以遮掩了。 飘雪洁白的身子上满是各种伤痕,胸膛不规律的起伏着,配合那轻轻的吸鼻声,我心里萌生一丝愧疚。 “我先帮你擦身,然后上药,要是痛,就呼出来,没事的。”柔和着语气,我拿着毛巾轻轻按擦着那些伤口。 红肿的||乳|珠、手臂上的咬痕和肚子上不知名的伤痕,种种淤青让雪白的身子斑驳不堪,勾阑院的小官都不一定受过这般摧残……多处脱臼的骨节,怕是要影响到他的日常生活了,这孩子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再跳舞了…… 湿巾缓缓移动,毎擦过一处伤痕,对这少年便多产生一份爱怜,真可惜……真可惜啊…… 肉眼可见的伤口都涂抹了伤药,绑上了绷带,可做到这里,仍有两个棘手的问题有待处理,一是那股间的填充物,二则是……那充血挺立的地方。 让我帮他处理这两个地方,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的事情,但以这小家伙现在的心理状态来说,让我的行为变得不像是“趁人之危”可能比较困难…… 毕竟在这事之前,我们还彼此看不顺眼…… “嗯……呃嗯……”咬着嘴唇,飘雪双腿互相摩擦着,可以看出他忍得很辛苦。 料到是刚才帮他擦身上药的关系,轻柔的肌肤之亲又激发了他体内的那点药性,□蓬发,又苦于不能发泄,他才十六岁,今天之前,他还是个对情事一无所知的黄花闺男,要压抑这种欲望真是苦了他了。 我理解他的苦衷才想帮他,可不知我帮他时,他又受不受我的好意……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所以我义无反顾的抬起他的一条腿放到肩上,也不管飘雪看我时的眼神和盯着那几个败类时的毫无两样,一只手熟练的握住蓄势待发的小兄弟,一只手掰着他的臀瓣,用手指轻轻扩张那个光芒万丈的□。 “你…你…你……干什么!”被迫张开大腿的人惊恐万分的说道。 “帮你泻火!”冷冷的回答,虽说是帮他,可这场面足以让人欲火翻腾,我虽偶尔冒充内裤外穿的s星人,但我又从来不是什么圣人,若不是那可恶的良知牵绊,我还真希望自己可以当次禽兽,把面前秀色可餐又无力反抗的奶油蛋糕吃干抹净再拍拍屁股走人。 右手的□带来飘雪第一个小□,白浊跟喷泉似的,飚得高高的,最后落到他的小腹上,左手的挖掘工作也很有起色,我已经可以探到那个硬硬的,像是个小球儿的东西了。 身下的小人儿似乎感觉到不一样的床戏快感,他没有再试图挣扎,而是轻颤着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呻吟,略带嘶哑的声音和那一惯有些娇媚的鼻音,这实在考验一个人的定力。 “你用力一下,就出来了……”咬着牙,我轻扣□里的东西,飘雪不知有没有听到我的话,胡乱的点头也不知道是摇头,然后,“嗯……唔嗯……呵啊!”身子一僵,括约肌收缩,“吐”出三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 我说这小洞洞怎么会发光呢,本来以为自己亢奋到眼睛发绿,看到了幻象,这几个丫头玩得不但激烈,还顺带下了血本呢……不禁让人唏嘘,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奢侈…… 拿着湿巾,我帮飘雪擦拭着幽|岤里留下的点点血迹,好在他都没吃过什么东西,肠子空空的,也好在那几个没人性的丫头没有在填充之前还灌过什么,亏得她们有点良心,稍微做过点润滑,使得飘雪不会因□撕裂而导致今后大便失禁…… 放下抗在肩上的细腿,我一边帮他擦着出血的地方,一边仔细看着手里发亮的珠子,这些真的是宝贝,这个大小的夜明珠……这样的光泽,说是国宝都不为过,如果飘雪不要,我倒是不介意把它们洗一洗带回家,当个纪念,虽然它们可能有点晦气。 身边的人动了动,双腿不停磨蹭着我的手臂,我的手还伸在他两腿间呢,这么不停的扭动,想干什么呢这是! “嗯?”看向飘雪,他已经扯过被子盖住了上半身,头埋在了被子里。 “……不…不继续么?” “什么?”我没听清吧。 “就…就这样结束了么?它还……立着呢……” 立着就立着吧,老娘的欲火好不容易被金钱贪欲盖掉,现在再引起来就灭不掉了…… “刚才我的手法学会了么?凭感觉,自己做也一样。”男人打手枪不是本能的么,这种技能本来就无师自通,更何况我还带了一程呢。 “……” 飘雪没再说话,于是我以为事情可以到此告一段落,想抽出被他夹在腿间的手帮他上药,可膝盖钳着我的腕子,受伤的他并不是很用力,但我若是用力的抽回手,很可能又要再次弄痛他,在我想开口之前,一直沉默不语的人突然拉开被子,猛地坐起一把抱住我的身子。 我几乎是用了半分多钟的时间来思考这是幻觉还是真实的触感,这是他被药吃昏头了还是真的情之所至,美人投怀送抱竟是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嘶……呜……”耳边是他低低的呜咽声,飘雪很坚强,哪怕是被人□的遍体鳞伤,我帮他接上胳膊腿脚,他都没有哭过。 犹豫了片刻,我搂住怀里的身子,娇躯上绑着层层绷带,手感并不舒服。 “刚才的动作那么大,会不会拉伤哪里,痛不痛。”公式化的询问,事实上,即使我正在搂着他,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手盖搭在哪里,我应付过的男人不少,但这种情况绝对是空前绝后,让我一时也没了方寸。 飘雪摇摇头,耳边呜咽的声音变响。 “心里不好受就痛快哭出来,你是男孩儿,哭鼻子是你的权利,任谁遭到这种事都不会好受的,你已经比别人坚强很多了,乖,难受就大声哭出来,愤怒就大声骂出来,哭够、骂够再睡一觉,等醒了……心里就舒服了。”我本想说,等醒了,一切都会好的,但觉得那话太不切实际,与其留个空头的希望,不如……就这么含糊的盖过去算了。 “……不是。”耳边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 “呃……嗯?”疑惑的问着,我拉过被褥,从后面拉起,盖住他的身子。 “我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你,你比我大那么多,我告诉自己不要去看你,不要在乎你的一言一行,可是我发觉自己做不到……”怀里的身子轻颤,我默然,只能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我以为你和水先生真的在一起了,你们在一起,我该死心的,我不能和水先生去抢你……但你却又勾搭上一个女人,我很生气,气得是,我已经把你让给水先生了,你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别人呢……虽然知道你心里压根就没我,你只是把我当个孩子……但我还是……” “你知道么,药性发作的时候,那些女人在我身上…那些景象发生时,我…我的身体很……你知道么,我脑海里竟然出现了你,你知不知道那晚我在水先生门外看到的……你们做的很龌龊……但是那景象却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飘雪变得很激动,而胯间顶着我的东西,不知道是药物催的,还是真有其事…… 我听着耳边断断续续又夹杂大喘气的一番话,脑子突然懵了,纯属歪倒正着,我从未想过要引起他的注意,刻意将自己的光辉隐去,却没想到适得其反…… “别说了,小子,记住,这只是因为你涉世未深才产生的感情,它不能当真的,等你成熟以后,你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揉揉他的脑袋,柔软的发丝萦绕指尖,像是……不,我就是在劝导一个孩子,告诉他,何谓青春期躁动,那时懵懂的情感不能当真,诸如此类。 怀里的人不再说话,偶有发出细微的吸鼻声。 平静下来的飘雪让我觉松了口气,我绝不能跟他扯上多一分的关系,不然……家里的几个一定不放过我,还有歆儿,她也不会放过我……可能还有诸多不知情的飘雪后援团。 “你总把我当个孩子……”沉默了半晌的人突然开口,让我愣了愣。 把孩子当孩子有什么错?……这句话还没说出口,飘雪的脸已近在眼前。 柔软的嘴唇轻轻试探着碰触我的唇瓣,似在询问许可。 “你!”皱眉,我有些责备的瞪着他,现在不是我趁虚而入了,是他借着自己身子虚弱,我不能对他怎么样,才大胆的对我主动发起“进攻”。 “唔嗯……”在我嘴唇开启的同时,那个先前被人□过的家伙似乎是□犯灵魂上身,他温软的丁香就这么溜进了我的嘴巴。 好个别人求也求不来的艳福啊…… 我推不开飘雪,不是推不开,而是怕用力了会折断他的小身板,于是索性平躺下,大大方方的让他亲个够,他已经没有贞操可言了不是么,我也不用在乎这个,飘雪对我的配合也很满意,跟着趴到我身上,继续那个青涩而主动的吻。 他的吻技一般,头碰上枕头的感觉很好,被压下去的瞌睡虫开始活动,我闭上眼,手顺势握上他火热的地方,药性未退,再帮他泄上一次也无妨。 又一次,手被黏糊糊的液体沾湿了,而飘雪也总算从我嘴皮上停了下来,大大的喘了口气,那样子像是憋气憋久了得以解脱似的。 在那红润的小嘴说话之前,我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飘雪,如果你想利用我来打击水胤月,劝你最好在没有开始犯错之前,就绝了这个念头。” “!”飘雪吃了一惊,没有回神。 “好歹我也救了你一次,啧……算了,你还是个孩子,我不跟你计较。”用被子把他包个严实,我迎上那双疑惑又不安的眸子。 “我比你多活了一轮,走的路比你吃得饭还多,要跟水胤月斗,你还太嫩了。”苦肉计?美人计?三十六计哪一计?! 起身,我拿起先前包裹飘雪的外衣,胡乱的掸了掸,随手挂到肩上,扔下一脸茫然的小人儿,抬腿朝外走。 “那我该怎么做!”身后有人发问,语气不在娇弱,透着坚定决然。 你从哪里看出我会帮你了,回过头,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什么?” “我该怎么做才能保住左璟,才能报仇。” 为何求助于我哦…… “不知道。”我坦白的说,就像我讨厌政事一样,不管我有没有这个能力,我讨厌麻烦是肯定的,要不然我为什么把皇帝的位置丢给别人去坐呢。 咬着牙,飘雪皱着眉头做着最后的挣扎,“那……我用身体来换呢!” 有气魄! 若不是这个场合对我不利,我真的要为他鼓掌了,好一个牺牲小我,保全大我的大无畏精神。 条件还算诱人,但老娘不是普通人。 “没兴趣。”转过头,我拉开帘子,“你真的信我么,这是场豪赌,你有这个魄力,可惜……筹码不够。” 身后的人似乎重重的捶了记床板,我确信三点,第一,经过这次,这个深宫的金丝雀终于长大了,知道何谓人心叵测,世界上除了自己,谁也不能信,第二,他真的是水胤月教出来的,也许水胤月是留了一手的猫,但他,肯定不会成为称霸森林的老虎,第三……那条刚接上的手臂应该会痛上好一阵,也许小人儿马上就会叫杏儿进去伺候了吧。 我真烂,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不过这样也好,不就是因为怜香惜玉,我才会成为那个被别人吊上的凯子么。 精力似被抽空了,什么都不顾,我趴在阿遥背上,半醒半梦的嘟囔着,老娘这辈子也不相信男人了,越漂亮的越不信,全他妈的混蛋狗爹养的。 骂的很难听,直到累得实在撑不住了,才昏昏睡去,耳边似有人叹气,但那声音太过忧愁,听着难受,我便匆匆侧过头,继续呼呼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飘雪dd不是现在吃的,以后会有感情融洽的一段,不过那是以后啦。 水胤月gg也不是绝对的坏咖,当然玄机留着……以后再说。 〖感谢各位亲的留言……最近不敢看评论,看了的又不敢回……神经质中……orz,各位留评的亲莫见怪……〗修改错别字g…… 独占欲 一梦惊醒,只觉得脑袋发胀,许是昨夜闹腾的太厉害,现在得了风寒,连说话也带着浓重的鼻音。 比起昨夜,此时我的情绪已是平静无痕,自己那点感情大概都在昨晚蒸腾殆尽,现在也是一点儿都气不起来,我扶着额头,胳膊肘撑在膝上,闭目时,人情不自禁的回忆起一些不顺心的事情,加剧了病症,使得头疼欲裂,熬的煞是辛苦。 昨晚多梦,睡得不踏实,梦里全是一个人的身影,一次次看到他婆娑的泪眼,每一次都让我的心揪起,忍不住想将他抱进怀里,可伸出手去,又惊觉两边有人瞪着我,责备的眼神无不在说他是个如何心狠手辣之人,我迷茫的停住手,和他的距离渐渐拉开,于是人儿举袖掩面,泪水止不住的落下,衣袖擦不去,便顺着如玉的脸庞滑下,他看着我无声的哭泣,随后消失再层层云雾中,再追寻过去,伊人不在。 我曾想,左璟的死活与我何干,他歹不歹毒是他的事,只要害的不是我,我大可放任不管,我本来也非良善之辈,又凭什么这样要求别人呢,怕他红杏出墙,那把这勾人的狐媚子锁在家里不就是了么,从此只有我一人独享。 我这么想是不是很自私?我问阿遥,她白了我一眼,然后毫不留情的回道,“自私的不得了!” 就像是……样了头忠实的狼,它有小毛病,却对我无害,所以无论它咬伤多少人,我都愿意养着它,这种做法对自己的益处也许不大,但对别人,却是相当不负责的,的确缺德。 我点头,说得有道理,于是再问,不过我一向没“德”,既然已经无德,那是不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做缺德事? 这次的回答,是当头一个暴栗,手法和力度都与她打阿璨时一模一样,直把我这半个病号给打得眼冒金星。阿遥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不像是我的姐妹,倒像是我的“家长”。 我知道她担心我被水胤月欺骗玩弄,不想看到我和水胤月在一起,不管这个男人对我存有何种居心,但他太邪恶,邪恶到想摧毁别人,这点伤天害理,实在是容不得。 我暗笑她做人死板,没有冒险精神,要知道水胤月在床上的功夫有多棒,而且,他还能接受比较刺激的玩法,这点,也是让我迷上他的一个重要因素。 难得有男子在床上如此大胆,可以毫不保留的尽情玩乐,我在水胤月身上做过的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用在月秀或是馨连、泉清身上,水胤月与他们不同,在我玩弄他身体的同时,也能给出最好的反应,说这是他的过人之处也不算夸张。 还有他撒娇时的调皮模样、耍小聪明时的促狭笑容、眉梢眼角尽是狐媚娇俏…… 我漠然,他的“咒”灵验了,我确实喜欢上他了……想将他占为己有的那种喜欢…… 也正是如此,他对别人胡作非为我可以睁一眼闭一眼的放过,但他和别的女人……我绝不能容忍! 等有宫侍来传唤我们时,山上撤营的工作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除了赖床到中午的我,余下的就只有昨晚受了伤的飘雪。 我伸着懒腰走出帐子的同时,也正逢他被杏儿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出帐子。 “伤筋动骨一百天”,昨晚,这金枝玉叶的小宝贝儿可是被扭到四肢脱臼,想必现在各关节都又肿又痛,加上雪上的刺骨凉意,如不好生保养,定要落下病根。 这样的身子,小人儿依旧硬撑着走出来。 “二位王爷早。”见我们靠近,杏儿微微伏身行礼。 “早什么呀,都快吃午饭了。”摆了摆手,我示意他免礼,然后走近飘雪,“昨晚没找御医看看么,要是连走路都觉得困难,最好还是请御医诊治一下,不然吃苦的可就是自己了。”上前欲搀扶他纤细的胳膊,小人儿似乎下意识的躲了躲,但最终还是没有避开,让我托住了他的小手。 握在手中,感觉他五指冰凉,白嫩的手上也留着几块淤青,被他用长长的衣袖遮盖起来。 “昨晚好好休息了么,越是受伤越是该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出于关心,我婆妈的问道,手指轻触玉腕,如我所料,这里的伤又红又肿,原本纤细的的腕子肿胀了一圈,想必看不见的那些关节也好不到哪里去。 “前半夜还在哭,到后半夜,哭累了就睡着了。”他低声的答着,可见昨晚的一件事让飘雪对我多了几分信任,说话也不再咄咄逼人,一切坦诚相告。 “倒是王爷……” “嗯?本王怎么了?” “王爷昨晚为飘雪费心了,连累王爷您受了风寒,这让飘雪实在过意不去。”他低低的说着,语气略带愧疚。 呵,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别人对他好一分,他便对别人好十分…… 我欣然一笑,这种小病小灾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小人儿的关心倒让我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殿下何必自责,昙王爷的风寒可不是因你而起。”阿遥悠然的踱着步子跟在我身边,见我笑的得意,便起性子来拆台,“她那是睡觉不穿衣服外加爱踢被子,就这种没睡相的家伙,她不着凉就没天理了。”说这话的时候,她一脸臭屁的表情让人看了想扁。 “嘿!别当着小美人的面来讽刺我行不行!?”皱着眉头,我没好气的白了阿遥两眼,然后一转话锋,“你也不说,昨晚我累得迷迷糊糊,要裸睡,也不知道是谁给我脱得衣服!” “呃!这个…”这回轮到她吃鳖,被我抓着话茬堵了回去,于是尴尬的面色发红。 “呵呵……”听着我们来回斗嘴,飘雪被逗得发笑,第一次见他如此自然真心流露的笑容,我微微愣了愣,这种笑容纯美无邪,樱桃小嘴微启,红润的嘴唇上扬出优美的弧度,连笑眯的眼角都是说不出的美丽,害得我的心也噗通、噗通的多跳了两下。 真不愧是绝世美人,果然……美得不同凡响…… 由于在撤营,所以睦言飞安排各王侯贵胄在观雪亭里等候,当看到我搀扶飘雪同行,周围颇是有一片火辣辣的目光…… 当然,其中眼神最毒辣的莫非一人…… 亭子里布了矮桌,我扶着飘雪走过众人,停在主座边,轻缓的安抚他坐下,膝盖弯起时,小人儿痛得蹙眉,险些不稳摔在座上,亏得我一手托于他肋下,才减轻了他的痛楚,睦言飞见自己儿子莫名受伤,脸上露出几分焦急,又见是我护着飘雪进来,那质疑的视线立马落到我脸上。 “昙王爷,吾儿这是……” “他昨晚……” “多谢王爷了,飘雪昨晚不小心崴了脚,有劳王爷照顾了。”飘雪轻声解释道,勉强换上平和的表情面对自己的母皇。 “哦,是么,等下传御医好好看看,等今天回宫,吾儿可得好生养伤啊。”睦言飞关切的嘱咐着,然后看向我,还是那张憨厚的脸,“多谢王爷了,传闻王爷做人冷漠,可见这些只是小人谣传呐,您可称得上仁义之士了啊!” 仁义之士!?我挑眉,有意思……“呵,陛下过奖。”我微微颔首,然后小心的把飘雪的腕子松开,朝小人儿勾勾嘴角,便转身退回自己的位置。 飘雪看着我时,清澈的眸子里满是信任和依赖,那眼神……真把我当亲人了。 也对,自己娘亲不可靠,信赖的老师又背叛了自己,无依无靠的小白菜便扒住了我这唯一的浮木,救过他一次,便从此被他依赖。 “王爷可对雪儿可真上心,奴家过会儿命人给雪儿送些药酒过去,雪儿定是能快些好起来的。”开口献殷勤的男人面带笑颜,对着飘雪露出亲切的笑容。 “呵呵,水夫君可真是心善,儿啊,还不谢谢水先生。”睦言飞显然还不知道是谁害得自己儿子受伤,一脸宽慰的嘱咐自己儿子答谢。 飘雪蹙眉,看了眼身边的是非不分的母皇,又瞪了眼水胤月,咬着嘴唇,不愿开口。 此时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们三人,外人眼里,水胤月这个面和心善的人儿自是无过的,而连对别人开口答谢都不愿意的飘雪,显然成了任性骄傲的代名词,这使得夹在当中的睦言飞很没面子,于是有些严肃的催促道,“怎么了,雪儿?跟水先生道谢啊,这点礼数还要朕来教你么?” “母皇…我……”受了委屈的飘雪有些扛不住了,眼眶开始发红。 “呵,殿下羞涩,谁都知道他和胤月亲如父子,又怎会不领胤月的好意呢,陛下,您就不要为难他了,男儿嘛,谁还不在意点面子。”我坐到水胤月身边留出的空位,手揽上他的细腰,“况且,胤月也不计较这些,是吧?” 他抬眼,眸子里的惊喜一闪而过,随后娇笑的倒进我怀里,“王爷说的是,我和雪儿不分彼此,男儿家可不同你们女人,有些话得等到我们关上房门才能说呢。” “呵呵,是啊,飘雪殿下是未出阁的男儿嘛,有点矜持也在情理之中,陛下您苛刻了。” “这男子害臊也是应该的,陛下连这都不知道么,还为难自己儿子,这个当娘的可不该啊,哈哈。” 堂下的人随口符合,都顺着水胤月的话茬,将事情匆匆盖了过去,睦言飞也不好说什么,于是连连称是,说是自己这个当娘的日理万机,忽略儿子的心情。 接下来的午宴吃得一如既往的热闹,不知情的王侯贵胄仍旧是嘻嘻哈哈的,偶有人跟飘雪搭讪,小人儿也破天荒的回应,只是飘雪脸上的表情并不怎么自然,毕竟,堂下坐着加害于自己的人,还有昨晚强要了自己的家伙……苍白的小脸泄露了他此时的心境如坐蓐针毡。 阿遥替我看着孩子,她带着阿璨和歆儿坐在我对面,端着酒杯,扫了眼我身旁的水胤月,抛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 我自有分寸,抿着酒,我看着阿遥微微眨眼。 水胤月有一身收放自如的好演技,他在政治圈里摸爬滚打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所以依旧能烟视媚行的坐我身边伺候,还是一样的笑脸,还是一样的甜言蜜语,招招都攻着我的心防。 “昨晚和睦言飞谈到什么时候?”低声的说着,我单手托着下巴,侧过脸斜睨着他。 他顿了顿,举起酒壶帮我斟酒,柔声的回道,“就谈了一会儿,完事后觉得乏的很,就回帐歇着了,王爷呢?昨晚可没见您来。” “哦……昨晚我一直待在阿遥那儿,喝酒喝醉了,就将就的合了一宿。” 直视着那双晶亮的眼睛,我面不改色的说着,彼此都对这心知肚明,没必要说真话让自己难堪。即使说着违心的话,面上却都是和颜悦色的表情,毕竟这里是大庭广众,撕破脸对谁都不好,我也不愿意让人们知道水胤月红杏出墙的丑事。 “是么……王爷,受了风寒就别喝那么多酒了。”他的玉手按上我置于唇边的酒杯,温热的掌心覆上我的手背,那人媚眼含情,似融雪和风。 我对着那美目看了好一会儿,似是被深潭一般的眸子给吸了进去…… “多谢操心。”回过神,我冷淡的挡开他的手,移开视线,不理会水胤月的好意,继续独饮。 “……别这样。”如陌生人一般的客套说辞让男人心里不舒服了, 一只手抚上我的腿,那人半倾着身子靠在我身上,眼里带乞求的神色,“别这样对我……”他的眼里快滴出水来了。 呵……我做什么了么……觉得这话好笑,心却是不自觉的痛了起来。 “水胤月,你真有意思……”明明是很强势的人,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表现的脆弱又卑微,“你不该叫胤月,你可以改个名字‘水性杨花’怎么样?” 带着嘲讽的言辞让他猛地一震,看来……我是戳到他的要害了,水胤月忐忑不安的神色让我觉得难受,硬扯出一丝冷笑,我勾上他的脖子,手指绕着那乌黑的发丝,佯装亲昵的跟他耳语,“我现在才知道你的演技如此之好,我满足不了你么,还是说,我只是用来换口味的呢……”手指用力弯起,勾住他的发丝向后拉扯,我嘴角上扬,冷眼睨着他,“嗯?你说 痴人不说梦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12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12部分阅读 啊……水胤月,我告诉你……你有什么野心和阴谋我都无所谓,但你敢勾搭别的女人……我绝不放过你……”虽然是面带笑容,但最后几个字却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火药味十足。 “呃……痛……”头发被扯住,头皮上的痛楚让男人轻呼出声,“王爷……松开……” “真的要松开么?为什么呢?我这么做……你不是有感觉了么……”凑近如玉的脸庞,我邪笑的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里面满是忍耐和兴奋,我说的没错,他来感觉了…… “不……这儿还有别人在……”水胤月颤抖的偎进我怀里,隐藏着自己的糗态。 “有什么关系呢?你会介意别人看么?”松开手时,他的几缕青丝已被我扯断,我转而摩挲他的臀瓣和背脊,在外人看来,我们这只是互相调情,甜蜜的很,可她们并不知道我们此时真实的景象如何。 有桌子的掩护,我将手指压入他两股间的缝隙,手指顶着那个□,用力的向里戳着,而前方的那处地方早已硬起,在他的裙子上拱起小棚,幸好这冬天的大衣厚实,才很好的掩饰起这一点。 “呜……”咬着牙,水胤月紧紧的贴着我的身体,细眉紧蹙,面色潮红。 看着他□的模样,我鄙夷的轻笑,就这样还想在我面前装相,未免太虚伪了吧…… 推开他的身子,我起身,“各位慢用,本王突觉身子不适,先早退一步。” 随后不待她人回话,快步离开了亭子,身后是水胤月踉跄的脚步声,他拉紧衣服,护着□,吃力的跟在我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效率竟然一点都没提高…… god……= 俘虏恶美人 由于在撤营,所以外头已经没有空置的帐篷可供我用来避嫌,我回头看了眼欲火焚身的男子,但见他双颊泛红,媚眼带雾,一手拉着披肩,一手扯着衣服下摆,遮挡股间尴尬的地方,那狼狈的模样透着窘迫,有些焦急的左右张望。 他每每在我面前展露自己柔弱滛靡的一面都让我觉得颇有征服感,把人前嚣张跋扈的男人压于身下,从他的小嘴里传出滛媚的求饶声,看着纤腰扭动,娇躯摇曳,男人柔嫩的雪肌上满是自己留下的痕迹,这种场景是所有女人的憧憬。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手下意识的抚上他的脸颊,心里叹着,水胤月,装什么呢……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你这个样子,难道是被你看出弱点了?知道我抵挡不住你这种□的模样了么…… 见我伸手抚摸他,水胤月索性扑到我怀里,把发烫的身子紧紧的贴在我怀里,他身上好闻的香味直冲鼻腔…… “怎么办?奴家好想要王爷啊……王爷……唔嗯……”他软绵绵的声音听起来很销魂,一边呢喃着爱语,一边将殷红的小嘴覆上我的脸庞,从嘴角吮吻到唇瓣,温软的丁香急切的想撬开我的齿缝。他似乎忘了自己不检点的一夜带来多大后果,换作别人,水胤月用身体来讨好,也许可以蒙混过关,可我这儿就行不通…… “哎……人尽可妻的东西……”牵动嘴角,我推开身上的男人。 “恩!?”他惊讶的看着我。 “水胤月,只要是有利可图的女人,你都愿意张开腿去侍奉……对不对?”插着双手,我不去看他,径直往下山的路走去。 “不是!当然不是!王爷等等……”他提着裙子,焦急的跟在我身后,“我就知道你误会了,听我解释……我没有和她们上床!” “不打自招了吧。”我冷笑,一个随便触碰就会亢奋的男人,说他清白,谁信!? “当然是真的!相信我!” “不信。” 我顽固到底,身后之人急了,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我有证据!” 证据……!? “什么证据?”我回过头,狐疑的打量着他! 水胤月咬着下嘴唇,紧张的看了看周围,确定空旷的山道上没有什么人,这才弯下腰,提起裙摆向上撩,里面一如既往的没穿亵裤。 看着□下绑着的绳结,那是我来时给他做绳缚时留下的,因为打结麻烦拆结更麻烦,所以一直放着没管。现在他把这个亮出来……还真的有说服力,因为以他的姿色,如果让那几个狼虎般的女人看到这般春光,她们不狂碰鼻血而死就出了怪了。 绳结完好,那就说明,昨天他连衣服都没脱过……的确是没有□了。 “我检查检查。”冷淡的说着,我走到水胤月身前,拉开他的裙子往里看,又拽了拽绳子,确定上半身也绑着,被我近距离凝视,水胤月的小弟兄慢慢抬起头来,好看的小玩意儿在有些冷的风中也傲然挺立。 “真的没做?那干什么了?”手指刮了下圆柱的顶端,我起身和他对视。 “商议事情来着……”他低声说着,脸颊绯红。 “……”冷漠的看着水胤月,还不老实么…… “后来她们就提议跟我合欢,我没答应,就没得逞。”被我瞪的害怕,水胤月改口说道。 “……”没有说话,我转头继续向下走。 “王爷!你相信我,我没有跟她们上床!我不敢告诉你,是怕你听了会误会我,讨厌我!不要我!”身后的人继续紧跟,雪地被踩得嘎吱作响,“王爷,等等……哎呀!” 闻声急忙转过头,我不偏不倚的接住了那香软的身子。 看着怀里的人儿一脸幸福的媚笑,我了然,手一松,这次……他是真的摔雪地里了。 再走几步,雪里的人传出一阵细微的啜泣声,“嘶……呜……” “你又想怎么样?”不耐烦的回头,我踱步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趴在雪里装哭的男人。 “呜……谁让王爷都不理我……”他抬起小脸,真的哭了,水珠一颗颗顺着脸庞落下,借着雪光的反射,显得晶莹剔透。先前被我扔到雪里,男人的发丝和眉毛上都沾了些白白的雪花,这模样显得狼狈,却狼狈的可爱。 “一而再,再而三的骗人……目的何在?”搀扶他起身,我帮他擦去他脸上的雪,见惹人儿哭了,我也不忍心再出言挖苦。 “哼……呜呜……”水胤月趁机扑进我怀里撒娇,一边哭一边扭着自己的身子不停的蹭我。 “唉……”他这招我实在受用,叹了口气,暗骂自己耳根子软,我无言的抱着他,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抚着哭泣的泪人儿。 “王爷…呜……不准误会我,不准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嘶……人家只有跟王爷在一起才会有感觉的,对别人,我都硬不起来……”他哽咽的说道,“昨晚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就那两块料,她们还想占我便宜呢,她们拿什么跟王爷比!” 这说辞即在给自己推脱,又顺带着拍我马屁,一番话让我得意的想笑,但…… 捏起他尖尖的下巴,我看着含泪的美目微笑,“水胤月,记得……‘狼来了’的故事么。” “呃!王爷……”他有些发急。 “水胤月,我真的喜欢过你……不,我现在还喜欢你!你高兴了吧!?因为你目的达到了不是么!我第一次想包容一个满是前科的男人,没想到你却利用我的感情一再挑战我的极限……”心很痛,看着他的眼眶再次湿润,我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发现那只是徒劳,事情一旦有关水胤月,就会让我气得想抓狂,“我给你解释的机会!好~!你却再次耍心机跟我玩太极,避重就轻、欲盖弥彰!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再一次凝视他美丽的脸庞,我松开手,觉得事情该有个了断。 当那句“好聚好散”开口之前,水胤月痛哭的扑倒在我怀里,“别说了!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我告诉你!行了吧!所有事情!求你别这样对我!别这样……” 水胤月就这么趴在我的胸膛上,他举着自己的衣袖,轻轻擦拭自己哭肿的眼睛,可泪水总是止不住的落下,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他一直都在抽泣,一边吸鼻子一边诉说他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我静静的聆听,时不时的亲吻他美人尖的额头,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他告诉我,那些连他自己都不愿回想起的过去,十二岁,一个比飘雪更小的年纪,十二岁的水胤月就出落的婉约娉婷,他漂亮、聪明,学习看书写字从不费力,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学什么都比别人快,比别人轻松,这样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可人儿,却被自己喜欢的女人欺骗,被卖到青楼。 如花一般的美丽男人被弃于肮脏不堪的地方,饱经□,这里的男人不需要诗词歌赋,有副好皮相足以谋生,珍珠的光芒不得不被污泥掩盖。 当时,年轻的男人虽身处虎|岤,但没有放弃过希望,他爱上一个穷秀才,两人私定终身,那个女人答应过他,只要考上功名,一定接他逃离这里,水胤月相信了她立下的海誓山盟,把自己积攒的银子全部都给了那个女人…… 可换来的,却是无尽的等待…… 那年,水胤月十六岁…… 他说,他因此不再相信女人、不再相信爱情,认定人性是肮脏的,除非利用别人,不然就是被人利用,这些是青楼里学会的做人之道。 于是他不再是那个善良单纯的男子,他用自己最好的武器来魅惑众人,结识各种各样有头有脸的豪门贵族,最终,选择了红叶国的肺痨鬼,那个短命的定国侯,选择她不为别的,就是看中她时日不长,在妻主死后,自己的锋芒得以展露,他收起本性,在别人面前展露善良温婉又处事干练的一面,但即使这样,别人看他的第一眼,仍停留在他的美貌上。 直到……他开始拥有各国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后,连红叶国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没有人再敢小觑他,没有人再敢把他当作空有其表的花瓶…… 走到这一步,一个男人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可想而知,所以他沉迷于暴力的□之中…… 不过在遇到我之前,水胤月都是床戏中的主导者,他是女王样的存在,从来只有他鞭打身下的人,哪有人敢翻身其上。 当然,这种性趣在遇到我之后被颠覆了…… “你知道我有多痛苦!我发觉自己变了!遇到你之后,我变了!明明都是你在欺负我……我却会……”他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脸颊有些红,小嘴微启,彷徨的不知该怎么开口。 “所以你找那两个女人,想试试自己是不是真的变了?” 水胤月点点头,嘟着小嘴的样子显得很委屈。 “结果呢?” “不是说了么……”他娇嗔道,飞了我一个白眼,但泪盈于睫的样子却显得妩媚至极。 那句……不是我就“硬”不起来…… “咳……”忍着笑意,我清了清嗓子,好吧,只有原谅他了,反正我也舍不得他。 “现在你满意了吧!”水胤月红着大眼睛,红着小鼻子,张着小红嘴,以一副小怨夫的造型盯着我直看。 “当然。”人就是有好奇心的,好奇心被满足,我又有何求呢?毕竟,他都把自己压箱底的秘密都拿来向我进贡了…… “真不值,我连人和心都给你了,你却……还这么欺负我,不行!我要捞回本!”娇怨的瞪着我,小人儿欺身贴上我,殷红的小嘴凑上,使劲的吮咬我的嘴唇,同时又抓过我的手,按向他股间。 既然什么都抖明了,他对自己的需求就更不需要隐瞒了,大大方方的跟我索求爱抚。 好吧!好吧,看在我把你弄哭的份上,托着水胤月的翘臀,我把人儿抱起,让他舒服的偎在我怀里求欢,水胤月像吃饱喝足的小猫,舒服的用脑袋在我怀里拱来拱去。 “宝贝儿,你那真的有上好的疗伤白药了么?” 享受着我的爱抚,水胤月都快在我怀里舒服的打瞌睡了…… “……嗯。”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水胤月嫉妒飘雪,同样美丽,同样聪慧,凭什么这个孩子就能得到众人仰慕,想他十六岁时处于什么境况,于是因妒而陷害于他,只不过褚允的行径超出了水胤月的预料,她们虐待了飘雪是意料之外的状况。 这点,让水胤月多少也有些愧疚。 “拿去!”他把一个白色药瓶塞进我的怀里,然后嘟着嘴,有些不悦的再度闭上眼睛。 醋味…… 苦笑一声,我抱着他先一步下山,山下有许多宫侍待命,我把药瓶塞给候着的一个宫侍,“上山交给飘雪殿下,顺便替本王和夫君转告女帝陛下,我们已在山下等候。” 待我抱着水胤月上车,小脸留着红掌印的小朔给我们送来轻薄的衣物,看着那红肿的小脸,我诧异的挑起眉毛,回头看车厢里的水胤月,“你打的?” 他的目光躲闪了一下,瘪瘪嘴,“……办事不利。” “你还真狠,当时气急了么?!”接过衣服,我迈步上车,里面的人儿已经开始脱衣服了,难怪他刚才一点儿也不介意弄脏自己的裙子。 “你也不想想,还有谁能让我气急的……”嘟着嘴,水胤月伸手欲拿自己的衣服。 躲过他的手,我把衣服放到一边。 “嗯?” “穿它做什么……一会儿还要脱……”握上男人伸出的小手,我轻轻吻着他细白的手背,“你真是尤物,难怪下至十八岁,上至八十岁的女人都为你痴迷……” “我是众人痴迷的尤物,那你呢?你让尤物痴迷……”媚笑着,光裸上身的男人伸出双臂,环住我的脖子,慢慢的跨坐到我腿上。 “呵……”拥着怀里的娇躯,我啄上那诱人的红唇…… 融化吧,我的甜心……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我乱没效率的……反复赔罪囧rz…… 水宝宝我不弃不离(伦家就是喜欢这种有点坏又很风马蚤的小受……j笑) 女主应该是助纣为虐路线的了…… 圣母型主角看多了,来颠覆一下把……(心虚的逃跑) 叛!? 把水胤月抱在怀里,和男人腻歪在一起的感觉很好,他那份媚骨柔情发挥的柔韧有余,撒娇或是风马蚤的举止都恰到好处的攻到我的心房。 咬着他小巧的耳朵,耳鬓厮磨的感觉带来不一样的滋味,我抱着他香软的身子,摩挲着他滑如丝绸的皮肤,此时男人已是□,身上留着些许粉色的痕迹,从那纹路来看,一眼便知男人之前的装扮有多滛靡。 他在我耳边轻笑,双臂环抱着我,温软的手指在我的背脊上游移,带来似有若无的酥麻感。 “呐……胤月,做了那么多错事……‘死罪能免,活罪难逃’,让我打十下屁股,我就放过你。”在他耳边嬉笑的说着,我顺势把手移到他的臀瓣上掐了一下。 “什么呀!”怀里的人娇羞的瞪了我一眼,“我都多大的人了……还打屁股,王爷岂不是存心羞臊奴家?” “呀!敢不从?二十下!”我挑眉,上前顶住他的额头,鼻尖轻蹭。 水胤月红着脸,似羞恼又似觉得好笑,“不行,不行,打屁股……那太为难人了……” “屁股是一定要打的,再多一句话,就三十下啦!”我知道这要求很刁难,尤其是如此幼稚的体罚,但看着这滛浪的小家伙半期待半婉拒的俏模样,那点恶趣味就怎么也灭不下去。 忍着强烈的笑意,我佯装不悦,鼻子里只是那么一哼,男人只得又羞又窘的答应了下来,撅着翘臀,缓缓伏身趴到我的膝上,把脸埋在软垫上,忍住那份羞耻,任我对着那白白的,犹如刚出炉的白面馒头似的屁股蛋又揪又捏,这不见天日的地方白白嫩嫩的,可能比不上婴儿那般嫩,但也已经是粉嫩得不行,看得我心痒,于是乐呵呵的上下其手,充分享受这屁股蛋带来的美妙触感。 水胤月只管咬着牙关,从喉咙里溢出美妙的声音,我不轻不重的打了两下,膝上的小屁股还跟着微微扭动,直叫人看得欲火沸腾。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秀色可餐的人儿正等着我饕餮。 “昙磬妘!你给我出来!” “!?”惊讶的停下解腰带的手,我有些诧异的看向车门处。 不等我发话,门外之人已心急的一把推开车门,也不顾里面是否上演着暧昧的□戏码。 听见有人破门,水胤月慌张的想坐起身,我连忙把他按下,抓起一边的毛毯包裹住这□的娇躯。 前戏被打断,我略有不悦的看向来人,换作其他不速之客,我早就把她一脚踹下车去,可来的是阿遥,我还舍不得跟她动手。 “水胤月!你这妖孽,还敢纠缠她!”阿遥一脸怒意的朝水胤月吼道。 纠缠?我和水胤月疑惑的互相看看,知道阿遥对他还存着误会,可没等我开口解释,那强蛮的女人已经一伸胳膊,拽着我的手就往外拖,这一拖,直把我半敞的衣襟完全扯开,身上的景色……可谓是酥胸半露。 “我说你!”在气头上的阿遥刚想教训我,一低头,恰好看见我衣服下的春光,我倒是无所谓,可她却极为敏感的睁大眼睛,发现水胤月裹着毯子看向车外,又忙熊臂一揽,把我结结实实的搂到怀里,胳膊死死的按着我,这举动没轻没重,使得我的鼻梁狠狠的撞到她胸口,被她胸口的甲叶子一撞,痛得我差点没叫出声来。 “松开我!唔……要闷死了啦!”挣扎着想离开她的怀抱,我拍拍她的上臂,示意她留意点怀里的人。 “你别胡闹!现在这模样怎么能让外人看到!”这外人估计指的是水胤月…… 看到就看到好了,女人的身体不值钱,夏天的时候,还不是满大街的野蛮娘们儿光着膀子乱晃悠。 看样子……她是吃水胤月的醋了,舍不得跟情敌分享我的“春色”,这想法让我觉得颇是多余,不过看在她怒发冲冠为红颜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 阿遥就是人高马大,我的个子已经超过了这个朝代的平均水准,可还是比她矮上半个头,所以她轻而易举的撸着我的身子往旁边带,而我则根本无力挣脱开钳制住自己的胳膊。 “靠山王!你要把王爷带哪里去?”水胤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语气显得有些焦急。 “你究竟是给她下了什么蛊!让她鬼迷心窍的看上了你!”阿遥咬牙说道,言辞里听得出她此时的愤恨。 “我给王爷下蛊!?靠山王大人!您是评书听多了吧!王爷喜欢奴家何错之有,你为何百般阻挠!” “水胤月!你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清楚!”被阿遥这么一吼,水胤月的脸色也开始不好看了,刚才两人卿卿我我的甜蜜氛围被她破坏不说,这坏事之人还口口声声骂他妖孽,这点让男人听得很不服气,“你血口喷人!我和王爷是相爱的!” “可笑!你这种没节操的男人也敢说她喜欢你!那□就都可以立牌坊了!”阿遥的话出奇的刻薄,在听到水胤月说我俩相爱,她的身子僵了僵,随即更加用力的把搂着我的身子,直让我觉得自己要被勒死在她怀里了。 “你!”水胤月被气到语塞,脸色煞白的怒视着阿遥。 此时,连我都觉得阿遥有些过头了,这说辞真的很伤人,她难得嘴毒,这也充分说明她此时的心情有多糟糕。 “嘿!一人少一句行不行?”被她这么圈在怀里,我的手只有绕到她身后才能动弹,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我抬头,“别这么说他。”我会心疼……可阿遥也是我的心头肉,所以还不能替胤月出头。 “你又替他说话,他是什么样的男人你还不清楚么!难道再被骗一次才甘心!?” 被她责备的眼神看着,知其关切之意,又不能跟她说明个中缘由,我有些为难的移开视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阿遥权当我这是知错,于是半搂着我,往边上另一辆马车推搡。 视线越过她的肩膀,我对上车里男人有些委屈的眼神…… 没事的,我去去就来……别伤心。 我用口型这么说,勾起嘴角笑笑,算是安抚男人受伤的小心灵。 然后一只大手盖上我的脑袋,把我的头又转了回去…… 阿遥把我扔上马车时,那架势颇有山寨头领把抢来的黄花闺女扔到洞房里的气派,她一脸凶煞,像是随时都会找人干上一架,于是我不禁揣测,自己是不是该装出楚楚可怜、弱如扶病的模样来配合她此时的造型……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不把这个隐患除掉,反而留在身边!?”阿遥插着手,坐在我面前严肃的说道,然后视线下移,麦色的脸上红起一块,“还有……先把衣服拉上再说!” 此时我正大敞着衣襟,手肘撑着身子,以一个相当慵懒的姿势躺在车厢内,这样我的胸膛就完全展露了出来,饱满的胸部和平坦的小腹露在外头吹风,而我洒脱不羁的造型直看的某人帅脸涨红,刚才的怒火突地灭了,转而直勾勾的盯着我曝露在外的部位,等发觉自己的眼睛看的不是地方之后,她又恍然回神,猛地别过脑袋移开视线,羞臊的不敢直视于我。 觉得她这样子很好笑,我挽起耳际的发丝,缓缓说道,“我和水胤月在一起……我们是……不含政治因素的交往。”这样就无关两国意义,与人品脱了干系。 “但他这人……” “他以后不会再招惹别的女人了,如果招惹了……我自会跟他追究个清楚,遥,你就别再操心了。”我朝她笑笑,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并没有去整理衣服,阿遥也就飘忽着眼神,偶尔和我对上了也匆忙的撇开,装作毫不在意。 “啧……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阿遥很不高兴的嘟囔了一声,但看得出,她就是不服,那火气也没先前那么大了,见这个话题转不开,她便改口,“那他伤害飘雪,意图吞并左璟的事呢?” “呵……”重点到了,我淡然一笑,说道,“我对飘雪也是怜惜的很,但怜惜归怜惜……你有没有想过,即使我们看在飘雪的面子上,帮老睦留住了左璟,那个女人……能治理好她的家园么?” “你的意思是……” “老睦没本事,让她继续称帝,结果不过是养了个大蛀虫,慢慢掏空左璟所有的财富,亡国不过是个时间问题。”如果这么做了,那我们的确是帮了飘雪,但是却害了整个左璟的百姓…… “帝位,能者居之,睦言飞无能,所以退位让贤是明智的,总得有人来收拾她的烂摊子。”她所有的女儿都遗传了母亲的劣根性,每一个都是扶不起的阿斗,飘雪算是有点志气的,可惜……是个男儿。相较之下,识大体又聪明能干的水胤月要好许多,他国内国外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擅长察言观色,‘对外君子,对内小人’,他有一个君主该有的本事,既懂得自保也懂得拉拢人心。 听闻此言,阿遥沉默不语,知道事实就是如此残酷,我们也希望飘雪这小男儿能过上好日子,但帮得了他一时,帮不了他一世。 “难道你不准备帮他做些什么,就这样看着他被别人欺负?” “你不如问我,我能为他做些什么!”因为不管做什么最后都会是个坏结局,与其给他希望,然后等着希望破灭,不如直截了当告诉他,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那你就看着一个花季男孩惨遭别人蹂躏!?”阿遥有些气的瞪着我,此时她也顾不着我是不是衣着暴露了。 “那你让阿璨娶他!”这样的联姻合理,堰广兵力雄厚,量襄南和水胤月也不敢拿左璟如何,虽说是不可能帮他留住国家,但起码能保他平安不是么,阿璨脑筋又简单又讲义气,只要她不知道飘雪曾被□过,那阿璨一定会好好呵护这个如花娇夫的。 “昙磬妘!你就不怕我堰广为飘雪出头,等水胤月接下左璟,就带兵攻打他!?” 看着她有几分认真的眼睛,我叹了口气,“遥,别这样……水胤月又没惹过你,何苦呢……不过这样也好,那飘雪一定愿意嫁给阿璨了……如果真的两国交锋,那我也只得帮我的男人了……” “昙磬妘!你!”阿遥愤怒的,几乎要跳起来了,她上前把我压倒在身下,手撑在我脑袋两侧,“他是你的男人!那我呢!我算什么!” “情人兼知己。”我不怕死的跟她坦白。 “那我重要还是水胤月重要!” 这个问题让我尴尬至极,不亚于问我,如果阿遥和水胤月同时掉海里了,那我该先救谁……一时语塞,我为难的看着她,真不知道一个大娘们儿怎么会问出那么小家子气的问题,又不是爱吃醋的男人…… “呃……殿下,我们该上车了。” 飘雪!? 刚才的话不会都让他听去了吧!? 慌忙推开阿遥,我拉开车帘,恰巧对上那双湿润的眸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没有变勤奋那么一点点…… 多情似无情 飘雪就那样安静的站在车外,他许是想来跟我说些什么,没料到自己得到的竟是这样的消息…… 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失望和哀伤,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心像是被捣了一记,难受得很…… 刚刚那番话对飘雪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于是……建立起的信任崩塌了……似乎是让这个孩子又重重的受了次伤,这不免让我觉得有愧于他。 听到了也好,既然都了解了,我也不必费脑筋来跟你解释…… 心里这么自我安慰着,可见他转身,脚步虚浮,人还是下意识的做出反应去挽留,“别走!” 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揪起,由始至终我都不认为左璟可以挽救,此时心里却满是负罪感,这不是为了左璟国,而是为了飘雪…… 天晓得,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小男人,我为什么要自找麻烦的揽下那么多事情。 “遥!我们的事晚点再说!”飞身出车外的时候,我匆匆的向身后嘱咐了一句,拉拢衣襟,直奔那个身形憔悴的小人儿。 身后似乎有一声熟悉的叹息,待我回头,阿遥只是瘪瘪嘴,“好,我等你。” 欲言又止的神色带着几分惆怅,就像那晚的阿遥…… “飘雪!”我唤住那个身形不稳又努力加快脚步的人儿,他伤未痊愈,小脚毎挪一步都痛比钻心。 “王爷不用说了,飘雪已经知道了。”他藏起自己的哀伤,微蹙的眉头还是流露出他心里的不甘,“飘雪自认命贱,活该无依无靠任人欺压,之前有劳王爷照顾了,这恩情,飘雪当改日相报。” “你这是什么话!?口口声声说自己清楚形式!你这个样子哪里像是知道了!”拦下他的去路,我俯视着面前倔强的小家伙,想怜惜他,却又忍不住自己那点火气,“并非不帮你,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若真的识大体,就不会是这个反应了!” “呵……”飘雪微微冷笑,眸子里的情绪是冷的……“我知道……王爷打一开始就不乐意帮我的。”再抬眼,果然是扑朔出了泪花,他强颜欢笑的说道,“谁让飘雪自不量力,想要和水先生对抗呢……” “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哪里需要看人脸色办事,虽然和他有一腿,但这不表示我会被他左右意志,可飘雪的眼神分明在表示自己并不相信。 “试问,以你国现在的国情,倘若水胤月不横插一脚,那凭你老娘的水平,你认为左璟能存活多久!”即使不是水胤月拿下左璟国,将来难不准还会有更多像水胤月一样野心勃勃的人会看上这块土地,如果飘雪真理解我话里的含义,那就不应该在此跟我瞎白话。 听我这么一说,小人儿低头无语,许久,才让我看到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他抽噎着说道,“那我呢!” “呃……?” “我呢!王爷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嫁给褚允那个禽兽么!?”他一边说一边痛哭,双肩震颤的样子让人看得心碎。 此时连杏儿的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他心疼的扶住飘雪,小声的劝着,“殿下别难过,天下女子多薄情,您可不值得为这种人落泪!走,咱上车去。” 飘雪大伤未愈,刚刚从山上下来,这点颠簸已是让小人疼出了一身冷汗,等下又要乘车赶路,想必又会是一番煎熬。 “呼……”望着两人的背影,我叹了口气,自己似乎是被他们完全给“打”回成反派了,我插着手旁观,又气又无奈的看着他们缓步穿梭于车流中,周围早有马车开始移动了,车妇们扬着马鞭,驱车从我身边驶过,扬起一路黄尘。 水胤月的车走在队伍前头,离我很远,而阿遥所在的马车走在最后,也离我很远…… 一丝疲倦,很多事搅得我心烦,于是再也按捺不住那份关切,我转身快步走到飘雪身边,一把把他打横抱起,“这里车多,你走路不方便,很危险……我来护送你。” “啊!”人儿轻呼了一声,身子已经悬空,轻如柳絮一般的身子骨,抱在手里让人不免对他产生怜惜。 等回过神来,他又是使劲的摇晃着脑袋,“不要…我不要!”声调还带着点哭腔,小人儿顽固的扭着身子,不愿意让我碰他。 “别逞强行不行!这对你没好处!”努力克制情绪,我跟他好声好气的说道。 “不要!不要你管!”他哭着喊道。 拿这小人儿没辙,我瞥了眼身后紧跟的杏儿,见他已被我大步甩在后头,于是压低声音,在飘雪耳边嘀咕道,“嘿!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别生我的气了!” 以前有个过来人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女人跟男人吵架,闹到最后,不管男人是对是错,女人都得低声下气的讨饶,没法子,谁让这是咱家烧菜做饭最重要的孩儿他爹呢!当时我还连声骂她孬,可事到临头,自己也不得不先服软过来赔礼道歉,这实在我的下下之策,若不是被他激到不行,我哪会轻易开口求饶!我说过自己从不愿意跟人道歉,就是真做错了也死不承认,所以这看似迫不得已的道歉已经算得上是很有诚意的了。 “呜呜呜……”听我这番“咬牙切齿”的道歉后,小人儿竟是捂着脸,掩面而泣,呜咽声让杏儿误以为我冒犯了飘雪,着急的想上来抢回他的殿下,可没等他靠近,飘雪落下衣袖,小力的朝他挥了挥,示意自己没事,不必担心,也就由着我把他抱上车去。 轻缓的把人儿放到软垫上,我如同是在对待个精致的玻璃艺术品,这艺术品价值不菲而且经不起丝毫的擦碰,容不得人有半点马虎。 怕车厢里的硬木车板会让他觉得难受,我把车里所有的垫子、毯子挪到一块儿,堆出个暖和又柔软的角落,再一手托腿,一手托背的把小人儿移到这“窝”上。 “靠着还舒服么?会不会有哪里觉得硬?格着你的骨头?”多塞了个软垫到飘雪的腰后,我觉得自己婆妈的像个嬷嬷,上赶着伺候这位老佛爷。 “……没有,很舒服。”吸着鼻子,情绪缓和了许多的小家伙说话还是有点哽咽。 “嗯,舒服就好,要不然路上就有得受了。”我点点头,算是对自己作品的肯定,还想说些什么,车门边坐着的杏儿倒是先开口送客,“王爷是跟着羽歆殿下一起坐车还是留在车上,和殿下一同回去?”阴阳怪气的声调在讽刺些什么……我一听了然。 重新审视起这个飘雪身边的贴心小厮,我不禁纳闷,那天寻死觅活求我帮忙时,这人可不是这副嘴脸呐,男人真是善变,翻脸跟翻书一样…… 杏儿这么说的时候,我看向飘雪,用眼神问着自己是否可以留下。 “杏儿……你出去吧,我和王爷有话说。”飘雪低着头,小声嘱咐着杏儿,愿意留我在车里,可见小人儿已经不怎么生气了。 “可是殿下!她若是对你不利呢!”听到飘雪让自己回避,杏儿有些着急的说道。 “你还真敢说……”我不满的瞪向他,对飘雪不利!?这就是我救人救回的代价?早知道就让你丫跳崖摔死…… “出去吧……”飘雪又催了一声,杏儿这才不甘不愿的挪到车外,临关上门还不忘用眼神警告我不要乱来。 等杏儿出了门,只剩下我和飘雪两个人空间不免让人觉得尴尬。 他静静的靠卧在那里,随着马车启程,轻微的吸鼻声被掩盖于马蹄的笃笃声下。 许久,人儿开口问道,“刚才为什么道歉……” “……”不知从何说起,我看着小人儿呆愣了片刻,是啊,既然认为自己没做错什么,我又道哪门子的歉呢,也许只是因为不想看到他伤心难过的泪水,那自己又为什么会被这眼泪打动……? 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固执的说道,“……我不需要别人施舍同情!” “我知道。” “你那不是真心想道歉对吧……” “不,真心的。”虽然为了什么还不清楚。 他抬起头,红着的眼眶里盈满泪水,“真心……?你从未将我放在心上,何谈真心,我的死活与你何干,你又岂会把我放在心上认真对待?”悲极反笑,他又道,“打从一开始,你们就在看我好戏……把我从谷底救起,再把我推回去……” “别这么说,别把自己说的像是众叛亲离!”小人儿自暴自弃的言论让我听得很不舒服,那像是在隐喻我对他做的太过残忍。 “难道不是么!你敢说你没有辜负我的心么!?” “嘿!我做什么了!?我怎么就辜负你了!?”我从没答应过你为你做些什么,哪来的辜负…… “就是什么都没做才辜负了我!你知道一切,却又对此袖手旁观,我多么希望你来帮帮我,可你却一再拒绝,我很不值钱是吧,很不值得你关心是吧!是啊……别人当我是宝,只有你把我当作草……” 小人儿一脸痛苦的表情,噙着泪的美目看了我一眼,随后别过脑袋,轻声的啜泣,一边小声的念着,“你从没发现过我的好,你对我老是视而不见的……我就那么不招你喜欢么。” 抛开别的不谈,飘雪似乎是把心思移回到自己身上了,只是……怎么他的事又和我扯上关系了呢……? 迟疑了片刻,我坐到他身旁,伸手把他揽进怀里,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宝贝儿,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生活就像是□,与其反抗,不如好好享受’。”一切都是命运弄人,跟我无关……你即使是觉得它残酷,也只有得过且过的熬下去,毕竟生命还要继续下去。 粗俗的言辞有些震到怀里的小人儿,他讶异的朝我看看,不过这话糙理不糙,聪明的飘雪自然也听得懂其中含义。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王爷都这么说了,飘雪自会不再过问……”这么说的时候,飘雪又是一脸消沉,“只求别让我嫁到襄南去……”想起那晚上的遭遇,男孩的脸又是一片惨白,瑟瑟发抖的身子不自觉的往我怀里靠了靠。 这已是小人儿最后的妥协,对不争气的娘亲感到绝望,于是只望自保别无他求。 搂住颤抖的飘雪,我轻抚他的面颊,“好……这个……我帮你。” “嗯……”不带任何怀疑的回答,飘雪在我怀里点 痴人不说梦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13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13部分阅读 头, “但你十六了,总得嫁人吧,这次来左璟的人里可有看上眼的?”握上他的玉腕,我把小人儿半搂在怀里,和他一起躺到软垫上,手里的腕子又肿又烫,我心疼的帮他吹了吹患处。 “嗯……说的是啊,可这事也又不得我,我有看上的,人家看不上我也没辙啊。”温顺的偎在我怀里,飘雪对我的碰触一点儿也不抗拒,反正,比这更出格的事情我们也做过,这点就不算什么了。 “还有看不上你这小妖精的!?”他可是绝世小美人呐!?能把水胤月的风头都盖过的美人儿。 觉得他心情已经好到可以开玩笑,我单手撑着脑袋,侧卧在飘雪身边,面带调笑的看着他,“这事可新鲜!” “切……王爷不就是其中之一么,有什么可新鲜的。”他撅撅嘴,有些不满的嘀咕道。 “哈,那倒是,本王那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衣’的高境界了,不过说真的,我并非看不上你,只是出门前跟我相好做过保证,绝不被你给迷了。”谁知道后来又是迷上了别人了呢…… “怎么?王爷还惧内不成?”听我说自己的事情,飘雪似乎突然来了精神。 “本王怎么可能惧内,那是我对自家男人的尊重!”见他心情又好起来,我也乐意多透露一些,于是对飘雪笑道,“他还不是我正真的夫婿呢,但我仍然把他当心肝宝贝儿,看起来是我处处欺负他,可暗地里,我没少帮他操心……” “王爷在说水……” “不是他。”见飘雪联想到水胤月,飘雪脸上露出了点妒意,我觉得好笑,伸手捏捏他的小鼻子,“是我家里的,最亲最亲的人。” “那还不是王爷的夫君呐?”捂着鼻子,飘雪睁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恩……目前,我房里的男人只有一个,还有两个并未入我门下,他们也是我最重要的男人……”话匣子打开,不知为何,我很愿意跟他倾诉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情事,而飘雪也认真的在旁聆听,一点也没有觉得无聊的迹象。 于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和月秀、馨连、泉清的点点过去,但要说是甜蜜的回忆……则不得不提那故去的人儿,我所有花前月下的美好回忆全是与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我像说故事一般,告诉飘雪,以前带着月竺上山看星星,然后星星没见着,两人在山里迷路,最后月竺躺在我怀里睡了一宿,第二天两人全重感冒,淌着清鼻涕还得挨家长的骂,那座山不高,但山脚下的村庄却美极了,那是个偏僻的小村子,只有在高处才见得到,村子依山傍水,百姓过得也丰足。 往日的片段如老旧的唱片,把心里尘封已久的画面一一搬回到视线中,有些事旧的,连我自己都想不起来了,所以,我只是单调的叙述往事,不加修饰的陈词滥调显得枯燥而乏味,唯一的听众却是听得着迷。 “那些男人……对王爷来说,比生命还重要?”他问道。 “恩……比生命还重要。” 沉默了片刻,身边的人儿没了动静,我有些奇怪的看向他,却听他一句,“做王爷的男人真好……” “是么……”我为什么没这么觉得呢。 “……我能有这个荣幸么!?” “嗯?” “我是否可以做王爷的男人!?”提问的人似乎很是固执,先前还泪如泉涌的眸子现在却发着亮光,炯炯有神。 “……”看着飘雪,我又是一愣,然后从他身边坐起,低低的问道,“做我的人?” “恩!” “……下辈子吧。”我淡淡的拒绝,心却像是被刺了一刀,痛的让呼吸都变得艰难。 “!”没有料到是这种回答,飘雪明显一滞,惊讶的,连伤心的神色都来不及浮现在脸上。 “呵,我老公是个醋坛子,他逼着我发毒誓,绝不能爱上睦飘雪,所以就……嘿嘿,你别在意啊!”尴尬的赔笑,我找了个借口来搪塞眼神呆滞的人儿。 “呵……呵呵……我也只是跟王爷说笑罢了,我们年岁相差已多,呵,再说了,若是嫁得门去,飘雪也只能做小,毕竟还是个皇子,怎么说也行不通呐!”回神后的飘雪如是的说,强颜欢笑的眉眼里都藏着浓浓的悲伤,怎么也掩盖不了…… 我不能和飘雪在一起,虽然我也很在意他,但若是接受了这个小美人,就意味着要迎接更多的麻烦,馨连早就预料我会被飘雪迷倒,只不过这过程却出乎意料,而胤月和飘雪则是“王不见王”的对立两段,歆儿喜欢飘雪,势必会对我产生敌意,至于别的……还有飘雪家园被夺后会带来的社会舆论,垂涎飘雪的人则可能将视线移到月崎…… 太多的顾虑牵绊着我驻足。 拒绝他,才是我对他最负责的做法……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富坚义博上身……继承了龟速大法了……(贴墙壁逃跑) 欲护雪美人 之后,飘雪的脸上还是挂着微笑,那微笑并不由衷,掺着哀伤的笑容什么也掩盖不了,他一直都是个坦诚直白的孩子,所以不会是个好演员,那些神伤的情绪怎么也挥之不去…… 看着他强打起精神来和我聊天,不断的找着话题,说些关于他童年的事情,似乎只有回忆才是真正美好的,至少,那个时候还被蒙在鼓里的人儿并不用为未来担忧。 我直直的望着他的眼睛一语不发,小人儿的眼睛里一直荡着泪水,他强逼下去一点儿,泪水却立马又会泛上来,然后再自嘲的笑笑,抬手抹去眼里流出的水珠。 不是不想去安慰他,只是我一时也不清楚,这么做对他是好是坏。 我抬头仰望星空行走,以免流出眼泪……这是一首法语歌的歌词,他写的很悲伤,但却相当现实,感情是残忍的,对此……谁都一样。 我喜欢他么……我这么问自己,此题无解。 我不可能把他留在身边,我承认水胤月也许比他更难搞,但把水胤月留在身边,我可以没有顾及的和他玩乐,但飘雪就不行,他是真的需要人疼、需要人爱护。 如果说水胤月是只孤独的狐狸,那飘雪则完全是另一个物种,例如……温室里的白色郁金香,它象征纯洁、纯情,却也同时意为绝望的爱情。 叹了口气,细想起来,其实我也并不是个光明磊落的女人…… 承认喜欢他的心情就那么难么…… 半晌,他没有再说话,我俩只是安静的坐在车里赶路,我靠左边,他靠右边,彼此没有太多交流,只是默默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变化。 过了不知多久,身边突然多出个香软的身体,我没有回头,只是一伸胳膊把他揽到怀里,让他坐在我腿上,免得搁着小屁股蛋。 他仍然是那副温顺的模样,似乎刚才两人的对话也只是次无伤大雅的交谈。 “王爷可否再帮飘雪一个忙?”他小声的问着,充满试探性的看了我一眼。 “说说看。”我点头应允。 “我不想嫁给任何人……我想离开这里……” “你想逃出左璟?!”他的提议让我吃了一惊,“逃出去还准备回来不?” “不回来了……家都没了,也没有地方可回。”他淡定的说道,似乎对渺茫的未来已经看开。 “那你要去哪儿?别跟我说什么云游四海之类的屁话,你是男孩儿!随便闯江湖,你知不知道多少你这个年纪的小娃子被人卖了骗了,生死未卜的!?”开玩笑,这么如花似玉的小男儿走出去,肯定会被人贩子拐到娼窑妓院的!再不济,他就是出家,貌美如花的小和尚一样也引人犯罪! “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或是……飘雪要是投奔王爷……您收留我么……”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又一次露出那种希望的眼神。 转了个弯子,小人儿在找另一个突破口…… “好,如果你来月崎找我,我一定照顾你。”摸摸他的头,这是我能给出的,最好的答复了…… “……”沉默了片刻,飘雪抬头,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好,说定咯!” 看着他孩子气的伸出小手指,我笑了笑,“好,我们说定了。”随后将小指与其勾在一块儿…… 大约是行了一半的路程,马车缓缓停下做休整,我把小人儿放回软垫上,“我……下车去办点事。” “还会回来么?”飘雪似乎是有些不舍的样子。 “看情况吧。”如果能就此轻松办妥的话…… “那我……” “不用特意等我回来。”我笑着摸摸他的脸颊,此时的飘雪颇像个盼妻归家的小男人…… 看着他一脸生怕我一去不回的表情,我苦笑,随后推开车门,欲探身出去,回眸看见小人儿一脸幽怨的神情,我顿了顿,又钻回了车厢。 “恩!?”在他还没回神之前,我捧着他的小脸,在他嘴角烙下一吻,“我不能娶你,但我喜欢你。” 看着小人儿的神情又震惊转为惊喜,我眨了眨眼睛,转身跳下了车。 原来,他要得只是一句爱意的表白…… 被一个孩子如此深刻的爱慕着,这真是前所未有的经历…… 身边的马车也都整齐的停在路边,宫侍下车给水壶换水,也有憋不住的丫头们跳下车,跑到不远处的草丛里方便。 我破天荒的没有见着那两个人,那两个一见到我便粘着不放的人…… 朝不远处的小朔挑眉,老远就看到我的小家伙指指道边的一排树丛。 我顺着那方向走去,离大道远了些,便能隐约听到两人的吵闹声, 这声音让我听得头疼…… 哎,水胤月呐,你又做了什么…… 扶着额头,我靠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棵树边,看那架势,阿遥和水胤月两人吵得都挺凶,急得脸红脖子粗的,什么话都往外说。 “你趁早离开她身边!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你也不怕连累她么!” “我做过什么王爷清清楚楚,她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先发话!?”水胤月的嘴巴也不饶人,“还是你应该离开王爷吧~!?免得她被你影响,被人说是妇媚。” 阿遥对我过分关心,竟是被水胤月看出端倪,可听男人这么说,阿遥倒不见半分着急,似乎全然不把那当回事,“我对她可是一心一意!不过你就难说了,哼,也不知道你背地里还有多少人等着呢。” “你少冤枉好人!” “那好人一定不会是你!” 水胤月张着一口小白牙,像只会咬人的兔子,而阿遥则抱着双臂,对男人的反驳毫不在意,没想到这个女人在吵架这方面还是满有一套的。 我不想去掺和两人的事情,这事儿忒乱,掺和进去两边为难。 “咳咳……”喉咙有些痒,于是我轻咳了一下,没想到这丁点动静竟同时吸引两人的注意。 “王爷!” “阿妘!” 呃……看来是没法儿坐视不管了,侧过脑袋,我换了副不羁的表情,有意调笑二人,“说说吧,孤男寡女、荒郊野外的,你们谁先勾搭谁的呀?” “王爷~!”扭着风马蚤的身子,水胤月快步靠近我身边,男人蹭到我怀里,小脸上满是委屈,“靠山王欺负奴家,她老说奴家对王爷不忠。” 刮了下他的小鼻子,我笑道,“对啊,阿遥说的没错啊。” “哪有!哪有!奴家连人带心都是王爷的!”挤出点眼泪,水胤月紧紧的贴到我怀里,不停扭捏着身子蹭我。 “呵呵……”抱着水胤月,我看向阿遥,她正臭着脸一言不发的瞪着我俩,满是妒意,我大胆跟她开起玩笑,“嘿,我说你勾引我的人儿呢~!知道他立场不坚定还勾引,你板着帅脸是不是想引他爱上你呀。” 按住怀里急于反驳的水胤月,男人的小粉拳头一个接一个的打在我胸口,不停嘟囔着自己是清白的,而阿遥则快气急败坏的跳起来了,“我才不可能看上他呢!我怎么会看上男人!还是这种不检点的!” 好家伙,那架势真是……水胤月说她妇媚时都没见这么大反应,现在说她看上水胤月,倒像是污蔑了她的人品一般。 “嘿,别激动,姐儿们。”忙开口安抚阿遥,“我说着玩儿的。”她这才愤愤的收手,瞪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一边顾着她,一边还要护着怀里撒娇又装哭的男人,水胤月则是不停娇嗔着要我陪他而不理阿遥,另一边的阿遥听了立马横眉竖目,撸着袖子,一副要把水胤月打一顿才甘休的样子。 “别闹了,我有事要跟你们俩说,看在我的面子上,两人都给我停火!”抱着怀里的人儿,我有些不耐烦的给他俩下最后通牒,实在是受不了了,三夹板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水胤月很识相,马上就不做声了,阿遥还有些气不过,可看着我一脸苦闷,也就把那些火气压下去了,“发生什么了?” “到车上再说。”外头毕竟人多耳杂,不方便。 “谁的车!?” 阿遥和我怀里的人同时开口发问。 “……”看了眼水胤月,再看眼阿遥,我答,“当然不是我的车咯……还谁的车呢……”我车上呆着歆儿和阿璨,当然不能在俩娃子面前谈论这个了。 “不要转移话题!”两人又是不约而同的开口,说完还生气的对视了一眼,似乎觉得对方在拷贝自己的话。 两个麻烦的活宝…… 最终的决定如下,马蚤包的水胤月自己回自己的马车,而我先和阿遥回她那儿谈话,谈妥了再来找水胤月,把两人隔开总没那么多问题了。 马蚤包一听我的决定,当时就准备眼泪汹涌的跟我闹……可这个吃硬不吃软的小马蚤包被我唬一声,立马连嘣儿都不打的扭着屁股回马车了! “要说什么?”阿遥一步跨上车,回头向我伸手。 握住她粗糙的大手,我借力跟着进了车厢,“知道我刚才在谁车上么?” “飘雪咯……”她脱口而出。 “恩,所以我打算帮帮他,这样吧,你让阿璨娶他行不行!?” “唔!”一句话让举起水袋正在喝水的阿遥差点呛着,“咳咳!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其实阿璨也很喜欢飘雪的不是么!你看,他嫁过去,阿璨一定没二话的,只要堵住那几个坏丫头的嘴,你们阿璨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飘雪那件事的,你说对不对!”娶过去之后,也只是借个堰广太女妃的名号,并不是真把飘雪给阿璨,等我这边缓和了,我再去接他不就行了,把小人儿先藏到堰广,安全又让我放心,有阿遥、阿璨罩着,不怕别人欺负他。 “你这不是玩儿我家丫头么!”阿遥满不高兴的看着我,拧着浓眉毛,瞪着圆眼睛,嘴角还挂着水珠…… 笨蛋……这样子很憨你知道么…… 伸手去擦拭她的嘴唇,阿遥略带警惕的向后退了退,后背靠上的车厢的门板,切……明明亲都亲过了,还害那个臊作甚。 “你很防备我跟你亲密接触啊?”示意下手指上挂着的水珠,证明自己只是帮她擦这个而已,我不理解,明明她都总是出手抱我的,怎么我主动点她就会警惕起来呢…… “嘁……没什么。”胡乱的抹着嘴唇,阿遥避开我的视线,“你不是说要阿璨娶飘雪么,那飘雪同意了么?” “他不需要同意,我会帮他安排一切的。”我要帮他铺平未来的路…… 收回手,比起那个,阿遥的反应还是让我有些在意。 “那么说,你真准备管他的事咯?” 点头,我管的是飘雪,不是左璟国…… 阿遥突然皱起眉头,上下来回的打量我,不明何意,我疑惑的跟她对视,“怎么了?” “你不是说自己对小孩不感兴趣么!?”阿遥似是审问一般的开口。 “这个……日行一善。” 这个连自己都觉得蹩脚的借口,自然是蒙不了人的,阿遥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那你答应不答应?”拽拽她的衣角,我追问着,“那,我尊重你的意见来才询问你的,只要阿璨那里没反对,你就睁一眼闭一眼行不?”以后堰广那里要是闹起来……记得帮我挡狼。 “还以为你想清楚,准备和水胤月断了呢……飘雪那儿我不管,他这个男孩儿不错,你看上也是情理之中。”说这话时,阿遥显得有些意志消沉。 这大个子的反应越来越看不懂了,她干嘛拿自己跟男人比,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你比男人都难搞……”嘟囔了一句,我一把勾过她的脖子,狠狠咬上她的嘴唇。 阿遥似乎还想挣扎一下,不过两个腕子都被我抓着,也反抗不得,只是徒劳的推搡了两下,身下之人竟是呼吸急促起来,脸颊也涨的绯红。 小小一吻竟然引起那么大的反应也是超乎我的意料,不过无所谓,阿遥若是兴头上来了,我也不介意将就的做下去…… “唔……!不行!”陶醉在吻中的人突然一用力,脱离我的束缚,一把把我推开。 “呜嘶……”捂着嘴唇,齿缝里有股腥甜味道,我有些晦气的想骂人,嘴皮子被咬伤不说,刚才这一推,我的脑袋还重重的磕上了车窗窗框,好家伙……我找谁惹谁了。 “啊……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太突然了……我才……”回神的阿遥慌张的上来查看我的伤势。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丫是有心的……又不是没打过嘣儿,至于下此毒手不…… “下次改在屋里就行了,在没人的地方。”小心的帮我擦着嘴边的血迹,阿遥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 “你说的哦!你给我记住,下次别反悔!”激动的抓住她的衣领,我恶狠狠的瞪着阿遥,这次被我抓到话柄,下次再敢咬伤老娘,老娘就把你下药然后绑起来硬上! 被我这么瞪着,阿遥打了个寒战,立马就反悔了……“我刚才说着玩儿的……” “呸!我可当真了!呐,这次的事情,就算说定了,阿璨把飘雪娶回去,然后你们帮我养着,养好了我来接,算是你补偿我的!”擦了把嘴唇,我不给阿遥任何反驳的机会,又在她腮帮子上啄了一口,“说定了哦!” 阿遥似在苦笑,被我逼得没辙,于是点头,“……行。” 临下车前,我想到什么,回头看着阿遥补充,“遥……我知道你看水胤月不顺眼,不过……”他怎么说也跟我有一腿,这话有些难以启齿,于是我说,“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他闹得太僵行不?要是见了不爽,大不了扭头绕路,不然我会为难……” “这话你怎么不对他说!?让他离我远点!”阿遥不满的抱怨。 “嘿!他是男的,有点风度行不行!?”站在车边,我对着车里头的人说道。 听不清阿遥嘀咕了些什么,那人已随手拉过车门,在我面前合了起来。 只道是她在妒忌我对水胤月关心的太多…… 呵呵,老娘们还跟个男人吃醋了…… 比起阿遥,水胤月要好搞许多,只不过没想到的是…… “我让你在车里等我,没让你脱精光的等我。”扶着车门,我看着车里玉体若隐若现的男人觉得哭笑不得,水胤月似在生我的气,听到我责备他,也只是撅着嘴斜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晃悠着两条白白的美腿,趴在垫子上用手撑着脑袋,闭眼养神,一点也不在乎外面是不是有人会看到这满车的春光。 其实外面也没什么人看,他马车停的位置极好,外面是道边的树林,根本没人能看着他在车里光着屁股马蚤首弄姿。 忍着笑意,我坐进车厢,也懒得去关门,任由它去。 见我近身,一脸不高兴的男人开口娇嗔,“怎么随便进来了,谁准了~!?哪个又等着你了~!?哼~!” 呵……来脾气了…… 觉得这样的水胤月可爱极了,我一巴掌拍上他□着的光屁股,“你这副模样不是请君品尝的意思么。” “去去去,不理你!”朝我吐吐舌头,水胤月做了个鬼脸,又扭过头不看我,我知道男人的小脾气已经没了,要不然,怎么没阻止我继续蹂躏的他小屁股呢~!? “呵……好了,我有事要跟你说。”按下他晃悠着的双腿,我趴到男人的后背上,咬着他的小耳朵,“别随便脱光了显摆,着凉了怎么办?” “看见王爷来这儿才脱的,就那么一会儿。”态度软了下来,水胤月回过头,小声的说着,“王爷有事吩咐?” “恩……”拉过边上的毯子,我包裹住水胤月的身子,然后继续压着他,“听着,你跟了我……就不许再和别的女人有来往了,不管是为了什么。” “呃……”水胤月有些犹豫。 “尤其是襄南国,褚家老老小小都跟狼似的,你跟她们有联系最让我不放心,别的国家我暂且不管,你先把跟襄南的关系给断了……”这样,她们就不能协助水胤月的计划,褚允自然也不用按计划去娶飘雪了。 “那怎么行,我还差许多银两铺路呢。”为难的说道,水胤月考虑的不错,襄南国这个大金主不是能随随便便割舍的。 “你先得了左璟,银两可以以后挣来,但襄南,绝对不能继续交好下去。”我认真的说道,襄南这种暴发户一般的国家,说白了,她们虽然有钱,但就这么挥霍也容易坐吃山空,不像左璟,其实这里的物产和商业也不是很落后,完全可以带动起来,干得好的话,完全可以长久的富足下去。 水胤月听此不语,默默思忖着其中利弊。 “只是想要左璟的话,等飘雪出嫁,左璟依然孤立无援,也可以拿下的,你让飘雪嫁给阮璨宝,堰广给不出经济援助,你不还是能拿下这个国家的么。”搂着水胤月,我好声好气的分析着情况。 聪明的男人点点头,随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王爷连雪儿的事也给安排了……突然那么勤快愿意管这闲事,王爷,你是不是看上雪儿了。” “恩,对,这孩子不错,所以就让给年轻人吧。”水胤月是何等敏锐的人物,这种事情与其瞒着骗着,还不如开诚布公呢。 “讨厌!我看上的女人怎么又迷上他了呢!”水胤月转身,光洁的身子贴上我,小脸上带着妒容,“不准喜欢他!” 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再说,“我即使看上又如何,还不是跟你在一起,没有捎上他么!?你这又是吃哪门子的醋了。”手指揪了下白肤上的红色茱萸,男人咬着嘴唇,忍住叫声,然后只管把小脑袋凑到我怀里磨蹭。 “不管,不管!他一定要嫁人,嫁了人我才能放心。” “好,嫁人,嫁给阿璨行不行?”还好我是把两人分开谈话的,要是让他知道我安排阿璨娶飘雪只是幌子,那水胤月还不要闹翻天了。 看着他发急的俏媚模样,我抱住怀里光裸的人儿轻笑,“行了啊,别跟孩子似的,还那么幼稚,吃这种醋,我以后要是把你带进家门,你是不是还要算计我现任的相公呀?” “那不会……”水胤月把藏在我怀里的小脸露出,得意的笑笑,“我有那个自信,王爷现任的几位夫君,没一个比得上我的。” 呵呵……的确,水胤月的容貌,身段,智谋,在几者之间都是佼佼者,不过,我家里藏的几个男人也各有千秋,大家都有特色,不分伯仲。 “你能称第一的也只有床上功夫了……这床上功夫还是我帮你练出来的,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呀。”点了点男人的小鼻子,我把水胤月翻了个个儿,这回换他趴在我身上了。 “呵呵,凭这个就够了不是么?”水胤月扭了扭屁股,把硬着的地方朝我身上蹭了蹭,“王爷提的我答应,但……王爷接下来得呆这儿陪我。” “小马蚤货,这么快就等不急了……”笑骂道,我任由男人心急的跨坐在我身上帮我宽衣解带。 等酥胸毕露时,他竟是露出了饥渴的神色,几欲扑上我身。 手抵着送到面前的红唇,我看着那双疑惑的媚眼笑道,“嘿,关门先……”这之后的事情可不能轻易被外人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没有预告过……收飘雪会有单独一个分支事件的…… 现在只是确定感情,两人还没定关系哦! 愿留不愿走 我最终是没有回到飘雪的车上,等到达左璟时,飘雪见我是从水胤月的车上下来,小人儿竟然为此发了脾气,当场就板下漂亮的小脸,撒起了脾气。 别人都诧异的看着小人儿,不明白他这是哪来的火气,回宫后就一直摆着臭脸,但别人不清楚情况……我还能不清楚么,要知道,因为连同杏儿在内,两个小男人看我时的眼神都不怎么高兴。 飘雪见我时,咬着嘴唇,眼眶红红,一脸的嗔怨神色,而杏儿则是眯着眼,一副“女子皆不可靠”的表情。 前者生气情有可原,至于这后者,我真想揪着他的耳朵朝他叫骂,这么不相信女人,你丫为什么不出家呢! 专注的凝视着小人儿,我一时忽略了身边的水胤月,而他自然也能看出我心思不在他身上,这点让男人也有些不悦,于是当场醋意爆发,先前还卿卿我我的男人,现在却哼哼着,松开勾住我胳膊的手,扭着屁股,带着小朔一声不吭的走开,且不管我怎么叫,男人也不乐意回头搭理我。 被水胤月这茬搞得吃了一惊,我一直都知道这家伙不是吃素的,现在真闹到我头上,却又让我觉得窝火的不行! 怎么了!?天下男人都在与我作对么!? “这什么世道!男人都那么难搞,这世界上怎么没有一本书!《男人到底想什么》~!?那样女人就都不用跟我一样为此心烦了!”对此大大的不满,我拉住身边的阿遥,朝她大声的吐糟。 原本是期待一句认同或是安慰,却不曾想,那厮斜眼看着我,脱口而出一句,“哼,是啊~!男人都让你心烦!” “呃!?”阿遥的冷嘲热讽是超出我意料的,我讶异的看着她朝我冷笑,然后背过身,拉过阿璨往别院走。 嘁……你又是唱得哪出?!学男人发小脾气!?什么时候阿遥也变得难揣测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真不明白平时跟我乱哈拉的家伙怎么就能把男人发脾气那套学得淋漓尽致!? 如同气急败坏一般的吼了一声,“切!女人也一样让我心烦!”等几个字吐出来,那人早就带着阿璨在拐弯处消失。 所有的气只能闷在心里,我找不到任何地方发泄,于是只得痛恨自己为何要那么在乎这些个没良心的家伙。 报应!绝对是报应! 这就是烂桃花带来的恶果,那就是被感情搞得焦头烂额,馨连是对的,打一开始我就不该带歆儿来这里,这样就不用碰到这么多麻烦事,还有那几个让我心烦意乱的罪魁祸首! “皇姨……?”歆儿不知何时来到我边上,见我的表情如此纠结,有些担心的拉拉我的衣袖。 “……嗯?怎么了?”强压下不爽的心情,我勉强抿出个微笑看向一脸关切的丫头,想到一个为娘的女人需要自己女儿来安慰,实在有些不耻,于是我伸手掏着袖袋,换了个话题,“对了,昨晚白子送来的,看看你爹给你写了些什么!”摸出昨晚得到的书函,若非今早太多是非,我也不会忙到忘了这茬。 “哦……谢皇姨。”接过信,歆儿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才低头拆信。 “泉清说什么了?”随口问道,我还在努力平息心里的不悦。 “嗯……除了些家常之外……哦!不妙!父后希望皇姨能早些回去主持大局,说是,南方洪涝的情况不容乐观,母皇处理的很吃力,希望你能回去帮帮她。” 什么!?吃惊的看向歆儿,我从她手上接过信纸,上面隽秀的笔迹确实出自泉清之手,他很含蓄的表达了希望我早日回国的意思…… 若真有其事,馨连为什么在信里只字未提呢?若没有这茬……泉清,你也想得出用这种方法呼唤我早点回家么!? “皇姨?怎么说?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准备回去了?还是……?”歆儿本来就不是那种自私的孩子,若是月崎国有事,那她当然愿意牺牲小我,来保全大我。 也许灾情的事情只是夸大其词,就像……为了让孩子回家一次,结果老爸让老妈给孩子写了封“父亲病危”的书信。 “恩……好,不过用不着‘现在’,这情况很明了,上面的要求没被下面执行,一定是贪官污吏从中作祟,给点时间,才能让那些家伙自己浮出水面!”折起信,我交还给歆儿,“这些事情就跟我学着点吧,菜鸟!” “嘿!我真的很担心,我说……我们留在这里真的没问题么?” 沉默了片刻,我低头看看歆儿,随后插起双手思忖,是时间走了么……呆在这里,还能有什么呢?只知道气我的三个人!? 哦。得了吧…… 我已经告诉水胤月要善待飘雪了,也让阿遥她们来照顾他,而阿遥和水胤月本身就是互相制约的关系,那么我是否可以抽身而退,远离这几个麻烦的家伙,以后要是有事,只要公事化的交换书信即可…… 然后我会立马赶到他们身边,如风一般…… “那就明天走吧……今天……”跟小人儿这么说着,我却是想着别的,在想自己要不要去道别一番,让那几个家伙知道我的重要性,扭头又否决了这幼稚的想法。我换了个话头,“今天我要去市集买些东西,回去给你姨夫作礼物,给我点时间,明天下午就走。” “好,那我去跟璨宝说一声。”歆儿听话的点头,没走几步,又补充道,“皇姨,帮我也捎一点,我要带回去送给我父后,我身上没有银子,回去再给你。” “……好。”举手之劳,毕竟我也要买东西送泉清,这些本就是应该的,至于还我银子……为了孩子的自尊心,随便意思意思就好。 左璟根本就是个男人的购物天国,由于这里是众口相传的美人聚集地,所以满大街都是卖男人用品的店子,基本上是应有尽有,而且所有东西都做的精致又花哨,只要是男人见了都会对此爱不释手,这些男人经,女人是看不懂的,不过……我毕竟是穿越过来的,对珠宝首饰仍旧是很有建树。 因此,也不难怪那些店铺掌柜见我独自逛男人店时,眼神是多么怪异,当看到我买得全是最精致时尚的物件时,他们惊讶的张大嘴,连下巴都要脱落了。 女人也懂男人的喜好!?他们当时一定是这么想的,不了解首饰、衣服、漂亮东西的是那些不尊重男人的家伙,而本王爷,并非凡人呐…… 等我耗完一个下午的时间之后,我那压抑已久的消费欲让我用大把的银票换成了一堆漂亮布匹、和一匣子的珠宝首饰、胭脂水粉。 我买了条琥珀手链交给歆儿,这条价值一栋小楼的珠链,我的报价只有十两,这才是一个孩子会接受的数字,要知道,一个对男人一窍不通的小丫头不可能花太多钱在这种东西上面,而且她还是个国家未来的君主,不能显得太奢侈了。 “我父后会喜欢它么?”歆儿反复看着手里的珠链,实在体会不到其中之美。 “当然,多合适,‘安五脏、定魂魄、去鬼邪’,送礼自用两相宜。”随便糊弄着小家伙,我料定,自己女儿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泉清都会爱的。 歆儿在边上翻看着我淘回来的东西,而我则在边上换衣服,将出宫的便衣换下,与原来的衣物理到一块儿,为回程做着打点,尽管有一万个不想,不想就这么离开这里,但我若是再就留下去,会更加留恋这个地方而不愿离开。 “皇姨对姨夫真不错,给一个人买了这么多东西。”翻看着我带回宫的东西,歆儿似赞非赞的嘟囔着,她并不知道这些东西并不全是月秀的,还有些是为她爹和“娘”所准备的。 “那有什么,我对自己的男人一向呵护独到。”温和的笑着,我觉得自己尚且担得起这个赞誉。 正与小人儿聊着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现在正是圆月当空的晚上,何人到访? “王爷,殿下有请。”杏儿的声音。 在我回答之前,歆儿竟是惊讶的大呼,“哇哦……飘雪!?皇姨,母皇和父后都说过,你不能去泡这个小你一轮的男子。”跟我混的时间久了,歆儿也耳濡目染的学会了我的用词。 看着小人儿责备的眼神,我起码知道她对飘雪这个小男色并不感兴趣了。 该怎么跟她解释男女之事?还是另找一借口草草盖过……? “大人的事情,小孩儿别管……”匆匆糊弄着孩子,我推开门,门外等候的杏儿用一张“自己的主子无可救药”的恶劣表情来迎接我。 “殿下请王爷过去。”板着脸,杏儿冷冷的传达飘雪的意思。 “带路。”对小人儿的无礼视而不见,我只知道飘雪不生我气了,这点并不怎么值得庆幸,他是不生气了,但我将带给他……即将离开这里的讯息。 飘雪住的沁雪院是个清静又漂亮的庭院,让我有想说居如其人的意思。 在我到达这里之时,呼唤我过来的小人儿已经提前站在外面等候了,这一点儿也不像是个皇子在传唤别人,倒像是我通报小人儿自己要到访,给我提前做好迎接准备,得到如此接待,我是不是该说,能让一个小皇子这么候着,自己的面子还真大…… “不知殿下请本王过来,有何贵干?”我微笑着看向飘雪。 他的眼眶是红的……怎么就这么爱哭呢?我伸手擦拭小人儿流下的眼泪。 “你要走了是么?!”他开口问道,语气哽咽。 “消息真灵通,我还谁都没告诉呢。”摸着他的脑袋,我想轻松的带过这件事情,却发现这很难,因为本来只是抽噎的小人儿此刻是完全哭出声来。 “你言而无信!你说要照顾我、保护我的!说完就走对么!这就是大女子做出的事情么!?”一边哭,他一边挥开我的手,转身向屋里走。 我紧跟其后,“我没有违背承诺,我已经告诉水胤月,让他把你安排给阿璨!” “好啊!你竟然把我让给别人!算什么!我是个麻烦么?所以要推给别人!”进了屋子,小人儿有些歇斯底里的抓起身边的东西朝我丢来。 “嘿!听我说完,那是暂时的,你暂住在堰广国,等我这边安顿了,就来接你。”手忙脚乱的把空中飞来的东西一一接住,我不停的为自己辩解,“我回去是因为国里有事需要我处理,别胡思乱想行不行?!”心里则暗叹自己手快的堪比马戏团小丑了,空中接物的本事就此练成。 “去你的国事!你一个王爷,还要安顿个什么!你就是不想要我!” 我总不能告诉你,我身边的男人都不准我收你过门吧!“别这样!冷静点,宝贝儿!” “我才不是你的宝贝儿呢!你这……呃!”混乱中,一道冷光从飘雪顺手飞出。 “!” 痴人不说梦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14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14部分阅读 我和小人儿同时反应过来时,那把从针线笸箩里飞出来的剪刀已经以飞快的速度擦过我的脸,插进了身后的木头梁柱。 若我刚才像边上稍挪一步,那我脸上肯定已经多出个窟窿来…… 剪刀划伤了我的面颊,有热热的液体从脸上滑下,刺痛感倒不很明显,毕竟只是皮外伤罢了…… 见我被剪刀的利刃弄伤,血液的红色让小家伙慌了神,“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不知道会碰到剪子,王爷!王爷你没事吧!”从愤怒转到惊慌,小人儿急急的抽出帕子,来到我身前,一边帮我止着伤口的血,一边哭着道歉。 我本来已气急到想扭头离开这里,可他这模样……又让那火气瞬间灭了下去。 “嘶……”手指拂过脸颊后满是鲜血,原本以为只是个小创口,却没想到这飚血的情况还挺严重,这次肯定是要破相了。 “对不起……王爷,我不是故意的,王爷。”飘雪哭得惨烈,似乎我这点小伤要比他心里的那些来的厉害许多。 “没事……皮外伤罢了。”就当是破了颗青春痘。 从飘雪手上拿过绢帕,我直接按在伤口上止血,低头平静的看向飘雪,“没事,不用自责,真没事。” “呜呜呜……”闷声哭着,他把脸埋进我怀里,双臂环抱住我,然后一点点的解释着,“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拍着他的后背,我柔声安慰着小人儿,“我知道……别哭,别哭了好么。” 飘雪抬起小脸,满是泪水的小脸凄楚却依然动人,他吸吸鼻子,“那……你带我一起离开好么?我跟着你走,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当然也希望可以这样,可……时机不成熟,乖,听我的,在堰广国等我好么?”低头吻去他的泪水,我觉得,自己当初若是没有招惹上这个小东西,我一定不会有那么多麻烦缠身的。 蓝颜祸水,真的一点儿也没错。 “你真的会来接我么?” “我发誓……” 接下来,飘雪并没有开口继续说话,他在我怀里默默的哭干了眼泪,然后转身坐到一边不语,他不说话,而我也没有话题可谈。 僵持的时间极其难熬,漫长的像一个世纪…… 我最终也不敢去面对孩子的眼睛,那眼神似在谴责我,无法付出对他的爱,那份沉重如他给予我的那样的感情。 于是我唤来杏儿,让他伺候飘雪入睡,早点休息,争取忘掉这些不愉快的片段。 我知道逃避的做法不对,可那样对双方都有利。 进了别院,我看见自己房门开着,歆儿在另一边的院门跟我打招呼,“皇姨,我去找璨宝了,对了,姨夫在屋里等你呢,都等了好一会儿了。” 说完,丫头转身走向阿遥的院子。 水胤月在里面等我?难道也听说我要离开左璟?怎么在这没有通信工具的地方,人们接收消息的速度还是这么快? 脚刚迈进门,男人已扑上来拥住我,“王爷!王爷!呵……我知道我白天是太小心眼了,呵呵,瞧你还给我买了这么多东西,其实根本用不着!”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男人并不是因为知道我要离开才过来找我的,他天真的以为我给月秀、馨连他们准备的东西是买给他的。 “呃……?王爷这伤是……?”见我脸上挂彩的回来,水胤月显得有些心疼,手指拂过伤口时,男人都替我倒吸着冷气。 好在伤口已经结痂,不算严重,我虚掩了一番,岔开话题,“没事,擦伤而已……倒是你……”这些东西并非送你的啊,你干嘛那么高兴? 未等我把话说完,水胤月扬起笑脸,拉着我回到桌边,“你看,这种珠子其实我有很多了,不过只要是王爷送的,我还是很喜欢。”捧着首饰,男人脸上是不可言喻的喜悦,“不过王爷的眼光真好,瞧,这些布料和我是不是很合?改天我拿这改个肚兜,呵,专门穿给王爷看……” 把那条带着渐变色的紫色绸缎缠在身上,男人展示着身段,笑得别提多妩媚了。 他在屋里旋了圈,展示着好看的布匹,一脸幸福洋溢的表情。 “那些……不是送给你的。”思量了许久,我还是残忍的把那幸福气球给戳破。 “呵呵,王爷少骗人了,歆儿说了,是你买了赠与‘姨夫’的,哈,还不是我的么?”男人自以为是的说道,回眸一笑,百媚千娇。 抱歉……我不想让你失望,可又不得不说,“真的,那是给……咳,月秀、泉清,你知道的……”我的男人们。 水胤月当下的表情让我觉得心痛,那种幸福感急转直下时的表情变化令人感到心疼不已。 他没有当场羞恼或是痛哭,反而是笑着放下手里的东西,“呵,怎么不早说呢,瞧我这是……我把它们收拾好,保证能跟没拆封的一样……呵呵,我真是太冒失了。” “胤月,这个国家都会是你的,所以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你若喜欢,我以后也可以买来送你,不过这次的就……”从后抱住男人,我把东西从他手里接过,我知道他很难受,可我真不知自己该如何处理,“或者,你喜欢的都可以拿走,我明天再找人去买一样的就行了。” “不用……”男人拒绝的语气有点像是心灰意冷。 “哭了?”听着他的口气不对拜托……别这样好么…… “……没有哭。”可说这话时,他哽咽的呼吸清楚极了。 用力抹着自己的眼泪,男人极力想掩饰自己正在哭泣的事实,他轻轻的推开我,“我记起今晚还有事……王爷先休息吧。” “你不留下来么?”拉住他的手,我实在不放心让他这个样子回去。 “……”回过头,水胤月露出笑容,“王爷,胤月不是孩子……这点小事,我还扛得住。” 见他伸手推门,就要离开房间……我觉得再不说,可能就找不到机会了…… “胤月,我是说……我明天要离开这里,所以,你难道不想……”尴尬的把即将分别的消息传达给男人,我虽不忍,却又极其残忍的伤害着他。 “离开!?”水胤月一时不能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手停在门板上,回头震惊的看着我,“你要走?!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现在不是说了么……“临时得知的消息,必须回去。” 趁男人改变主意,不打算离开房间,我把他拉进怀里,拥住他的身子不让他离开。 “那么急?你都不等武斗会结束么?”怀里的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追究着我隐瞒不报的事情,把先前的难堪和失望暂且放在一边。 “你会按我说的做,对么?我信你能做到……”从手指头上褪下枚戒指,我轻柔的套到男人的手指上,“所以才能放心的抽身离开。” “那也不能不事先跟我……恩?这是?”看着手上多出来的纯银小环,男人疑惑的看向我,“王爷不用补个东西送我,我不生王爷的气。”说着,男人试图脱下我刚给他戴上的银戒。 “那戒指打小就跟着我,也许算不上值钱,也不怎么精致,但……那是我给你的求婚戒,不稀罕么?”看向水胤月,我故作伤心的蹙眉。 “求婚……真的?!”猛地抬头,这许是我进门后,第三次说出让男人意想不到的讯息了。 “你说呢?”看着男人闪烁光芒的眼睛,我笑了笑,揽着他的身子想往床上带。 怀里的人只顾专注于手指上的小东西,恢复了欣喜的笑脸。 “良宵一夜啊,你准备全耗在手指头上么?”握住水胤月的手,我亲吻男人的面颊,试图用□掩盖掉之前的尴尬。 “少得意!看在这个的份上……哼。”虽是被我逗弄的面红耳赤,但水胤月还是固执的挣脱开我的怀抱,起身欲离开房间,临走不忘回头娇嗔,“明早来找我,不然以后都不理你,今晚嘛……对你的惩罚!” 那促狭的笑容带着媚意,煞是好看…… 苦笑一声,我扶着额前刘海,有些疲惫的坐起身,靠着窗台,目送男人从那幽径离开院子…… 这才长舒一口气,希望那个补救还算及时,不然……对两个人的愧疚感就可以淹死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又迟了……orz 我就知道不能同时更两文……叫我富坚花猫算了…… 〖改错别字中〗 情归故里 意外的同行者 水胤月虽然已是离去,空气中却还残留着男人的香气,这醉人的味道容易让我联想到他的妩媚,还有失落时神伤的眉眼…… 打开窗户,我欲让晚风吹去男人留下的味道,不意外的,见到了一直在门外徘徊的阿遥。 她的出现在我意料之中,毕竟,连飘雪、水胤月都来声讨过我的不辞而别,她又怎么会坐的住呢。 我看向阿遥时,她正皱着眉头,一脸心烦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见我推开窗户,她愣了片刻,随后硬是换上一脸毫不在意的神情,双手抱在脑后,大剌剌的走到我床边,背靠着窗台抬头望月,嘴里还侃着,“哟,兴致不错啊,大晚上的赏月么?” “呵呵……是啊。”我觉得她这样硬撑得很可笑,于是顺着话茬,“你不也一样么,赏月都跑到我院子里来了。” 阿遥就静静的靠在我窗台边,并没有要求进屋,我也不请她进来,便留在窗边陪她望月,有些事情已心照不宣,所以点不点破都无所谓。 “什么时候走?”阿遥打破沉默。 “明天下午……”她并没有像我想得那样生气,反倒是一副对此了然的态度。 “切,还以为有那两个男人留你,你就会改变想法呢。”她低低的骂了一声,似是对此不满。 我这才想起,原来那时在山上,我有赌气的说过自己不愿意留在这,想一下山就回国去的言论。没想到这一番气话却是被她给听进去了,也难怪现在能这么笃定。 “喂,那你呢?我走了,你怎么说?”单手托腮,我侧目看向这个一脸不在乎的女人。 从侧面打量阿遥,月光擦过房檐落到她脸上,金色的光晕勾勒出她英挺的五官,这粗糙的家伙竟也能显得如此俊俏…… “你走你的,关我屁事。”摸摸鼻子,她竟然有意呛声,“大不了等过年的时候,我去月崎看我弟,顺路再看看你。” 我竟是那顺路看望的!?“好你个无情无义的家伙啊!”佯装嗔怒,我一边笑骂着阿遥,一边从后勾着她的脖子往屋里拽。 阿遥并没有反抗,笑着与我这般打闹在一起,最后索性不走门,反而从窗户这边翻了进来。 这晚,和阿璨玩闹过头的歆儿留在她房里夜宿,所以阿遥自然而然的躺上了我的床。 老实说,我真以为这将是我们在肉体关系上更进一步的契机,可这厮的定力远比我想得要好许多,硬是用双臂从背后禁锢住我,让我无法在她身上乱施禄山之爪,但听着她在我耳边的鼻息逐渐紊乱…… 我不由得猜想,这人也在努力克制□,虽不知目的缘何,但这不能不说是个小小的进步,也许下一次,我就能成功把她拐上床,压到身下也说不定。 等身后的人睡着,我好不容易才从那熊臂中转过身,这才能好好端详这家伙的睡脸。 其实,同样打着爱人的名号,对于阿遥,我却照顾的很少。 这的确是偏心,我硬是以女人要坚强许多为由,所以在处事也总是偏向男人…… 阿遥会不会觉得不公平呢…… 因为比起死党关系,现在似乎的状态会不会让你觉得苦闷……?我无声的问着阿遥,伸手用手背轻触她的面颊,麦色的肌肤并不粗糙,反而是精致光滑的,呵,像个男人似的,想到这里不禁让我勾起嘴角想笑,因为女人有好皮肤的尚算少数,排除我这些整天不知所谓的“闲人”外,像阿遥这种风里来雨里去的家伙也能有张好皮相,不生为男人真是可惜了…… 伸手想扯去她围在脖子上的细围脖,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连睡觉也不愿意脱下它,这条普通的绸巾有何特别之处,值得她如此依赖。 手碰上那块轻薄的布料…… 嗯?硬的…… “不睡觉瞎摸什么……?”阿遥敏感的睁开眼,见我的手正徘徊在她颈下,她握过我的手放在一边,随后拥着我继续睡了过去。 我有些惊讶,并非为了她那份敏感,而是……当她睁眼那一瞬,眼里分明是带着杀意的,而后发现那人是我,这才又收回了杀气。 黑暗中,我凝视阿遥的脖子,看着那块刚刚摸到突起的地方…… 她会不会……!? 对于阿遥是男人,这还只停留在猜测阶段,结果若是印证了我的猜测,那将会是件矛盾到令人头疼的问题,为难的并非是她把此时隐瞒如此之久会让我不悦,而是……这片大陆最能打仗的靠山王竟是男人,这对天下女人来说会是个多大的冲击,这比馨连男扮女装作皇帝的冲击可大多了。 不过……她是男人岂不是很好,这样我不就能名正言顺的把阿遥压在身下、收入房中……当然,可能也要帮她保守秘密! 阿遥……你是男人吧,这样多好……这样我就谈不上是同志了呢…… 不管你犹豫些什么,我等你就是了,不过我耐心不好,所以要今早放下心防哦! 轻啄了下睡中人的嘴唇,我的感情早就超越性别了不是么…… 次日早晨,阿遥比我早起许多,等我睁开眼时,她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屋里帮我收拾行囊了。 细心又注意小节,我再给你加一分……更认为你不是女人了…… 我没有无聊到拿那些男人用得花哨玩意儿去诱使阿遥露出男人本性,这很不厚道,因为阿遥长得人高马大,全然不像普通男子,加之大剌剌的性格,这定会让他有身为男人的自卑感,其实这些并没什么,我穿越来此,什么没见过,粗线条的阳光男也并没有什么不好,而且这个父性重的家伙还那么爱逞强保护我,我又何必去在乎那所谓的女人腔呢。 “醒了还不快些起来,你那个相好让人来催过了,看你睡得熟,我才没叫你起来。”背对着我的阿遥随手扔了件外套给我,嘴里还嘟囔着,“明明是你要离开这儿,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呆这儿帮你收拾。” “呵呵,因为我需要你照顾嘛。”厚颜的笑着,我起身穿起衣物,外套是件天青色的袍子,上面淡蓝色的丝线绣出祥云图案,使得图案再光照下形成一幅蓝天白云的景象。 这行头我很少穿,虽然跟我的肤色、形象很合,但由于这行头会让我多太多书卷气,显得不够威风,所以,纵使馨连和月秀都劝我多穿穿这套衣服,我也没有听从,至今也不怎么碰过它。 我是不是该就此赞她有眼光呢?对着铜镜,我整着自己的衣衫,见我总是系不正腰带,阿遥来到我身边帮忙,大手用力几下,腰带被整的服服帖帖的。 “嘿,我离开这儿,你就没怨言?”我回头看向阿遥,抓住阿遥帮我整理腰带的双手按在小腹上。 “你走了还不是更好,这样就不会在这里成天跟男人纠缠了。”硬是抽回手,她又拿过梳子帮我梳理头发,别看这人五大三粗,但干起这个却是一点不逊色于小男人们。 头发被束成半扎半放的样子,留下两条长鬓,这造型再搭配身上的衣服……让我觉得自己看起来要小上几岁。 “这模样合适我么?”扯了扯垂下的刘海,我问向阿遥。 “……”身后的人愣了愣神,忙回答,“当然合适,你白白瘦瘦的,就合适这种书卷气的打扮!”这么说的时候,铜镜中反射出阿遥有些发红的脸颊。 不可否认,比起我整天穿暗色的长袍,身上这件衣服倒是提了点雅致,显得温和了许多。 “我还不知道,除了烤肉,你竟然还懂穿衣搭配。”然后把喜欢的人梳理成自己最爱的造型,“你说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没?” 这么问,其实是还想看看从她的神色中能否瞧出点异样。 “嘁……等以后你慢慢都会知道,现在说有什么意思。”她挑了挑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话说的扫兴,于是我很不满的朝身后之人撇了撇嘴,本想抖出自己猜她是个男人的结论,不过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毕竟这推测不能胡乱说出口,弄不好,会搞成天下大乱。 水胤月来找过我,那我必然是要到男人那里去“报道”一次的,临出门,我询问阿遥是否同行,而她却说自己上午有出宫的打打算,就不跟着我出去浪费时间了。 我虽是不满她的冷淡,但也对此无话可说,最后嘱咐了句“记得送行”就缓步离开了院子。 一身蓝色的衣服似乎显得很书生,不过合着我冷若冰霜的表情,倒也不显文弱,据水胤月所说,这造型颇有风骨,有点儿伟人文豪的意思,远观时给人一副高不可攀的感觉,却反而是令男人着迷极了。 我本是背靠着凉亭的柱子,呆在花园里等他,没想到男人带着小朔过来之后,竟是停在亭子外头久久没有迈步进来。 “?”疑惑的转头看向水胤月,他脸颊泛红的盯着我看,模样好似个早恋的青涩男生。 “怎么了?”我在水胤月面前挥挥手,示意男人回神,而他一回神,立马就把我抱个满怀。 “本来就不舍的你走,王爷现在换了这身衣服……真是的,还让不让人活了!”男人的小脸窝在我怀里使劲磨蹭。 他娇嗔的话语……让我觉得好笑,有没有那么夸张的,难道换了件衣服就能给我加上那么多分? “呵…至于么?不过是偶尔变下风格罢了,效果有那么好?”我笑道,伸手轻抚男人的脸庞。 “嗯!王爷……以后都这么穿好不?”似是迷醉的看了我一眼,水胤月小脸变得更红了些,他舔了舔嘴唇,那发春的样子像是要把我给吃了。 无可奈何的笑了两声,我抱住他坐到亭中,“你找我不是为了这事吧?” “嗯……你不提我都给忘了。”靠在我怀里,此时我与他的关系早就明了,所以不用避讳下人的视线。 “想说什么?不会是想用美人计把我留下吧?我可丑话说前头,这次是必须回去的,谁留都没用喏。”手指抵着男人的嘴唇,我是真的很吃美人计的,而瞧着他一身的打扮,分明是用心准备过的,近距离看那薄纱后,若隐若现的雪肌媚体,换作普通人,早就鼻血狂喷了。 “呵呵,美人计?王爷在使吧~!?”男人翻过来调笑我,然后把脑袋搁在我肩上,嘴唇几乎是贴着我的脸庞,“呐,王爷……我知道你此次回去是为了善后水患事宜,所以想来给王爷说说对策的。” “哦?”我挑眉,这男人抢在我前头给我出谋划策么? “嗯!那王爷早些办完……最好能赶在登基大典前来这儿,我总觉得一个人撑着有些难,需要个人依靠。”男人在我耳边轻声说着,他攥着我的手,像是在吸取力量。 这话说得真实,因为不管如何坚强能干,他终究是个男人,总需要个臂弯来依靠…… 想到这里,我突然联想到阿遥,若她是男人,岂不是更加辛苦?因为非但没人会来呵护他,相反,他必须担起许多连女人都承担不了的责任…… 亲吻水胤月的额头,我笑着答应,“我尽力好么?离家太久,总得让我两头兼顾……” “嗯,我等得了。”闭着眼,水胤月很享受我的亲吻,随后睁开亮晶晶的眼睛,把好看的小手伸到我面前,展示着手指头上的银戒,“瞧,我有了这个……喏,王爷对我的保证!” “嗯,是是是……”连连称是,我看着男人小小得意的模样觉得有趣极了。 之后男人那媚人的身子就牢牢的贴着我,殷勤的小男人不停的给我出谋划策,教我该如何从根本治理,他说的头头是道,还真像那么回事。 只是说者有心,我听者无意,我的视线始终都停在男人眉飞色舞的小脸上,水胤月自己并不知道,当他神采奕奕的讲着治理之方时,他看起来是如此迷人…… 一张薄片嘴儿不停的开合,本来单调的东西竟也显得五彩缤纷。 也不难怪那些女人总把注意力留在他的美貌之上,从而忽略了男人丰富的内涵,他实在是太迷人了…… 在水胤月发现我溜号之前,我佯装一直都在专心倾听,频频点头称赞男人的贤德。 这让水胤月觉得欢欣鼓舞,高兴的抱着我亲了好几口。 在我和男人分别之前,他往我手里塞了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才知道是个香囊,只是这个做工……上面奇形怪状的绣着两只…… “小狗熊?嗯……还挺可爱的……”我有些尴尬的表扬着水胤月的手艺。 “什么狗熊!?”男人瞪大眼睛,有些发急的纠错,“是鸳鸯!这对是鸳鸯!瞧……这只帅气是你,这只漂亮的是我。” 把那香囊放到眼前,我真是佩服水胤月,还看得出哪个帅气、哪个好看…… “咳……好,这只像熊爪的是我,那个像小熊屁股的是你对吧,我记住了。”有意调笑他,我把那小香囊收到怀里,“不错哦,留着可以辟邪。” “怎么这样!你欺负人……”水胤月羞恼的扒到我身上,作势要把那香囊拿回来,“不稀罕就还来,我做了很久呢。” “不给!送我的就是我的了。”搂着男人的身子,我抱着他旋了个圈,然后稳稳的把他放下,“要回去作甚,谁说我不稀罕了,就是小熊又如何,我爱的很呢。” “嗯,稀罕就好……”男人撅着小嘴,在我怀里点了点头。 等一切都办妥,我带着歆儿和跟来的护卫一起出宫。 牵着马,我不住回头,明明叮嘱了那没良心的家伙来送行,死家伙连我最后一面都不来见么! 连阿璨都知道过来送送歆儿,那个跟我最亲的家伙却没来,这多少让我有些气不过。 飘雪没办法离开皇宫,所以带着杏儿在高高的宫楼上目送我离去,小人儿眼里的不舍化作泪水,一点点的往下落着。 见队伍向外走,小人儿便在楼上跟着跑,直到跑到阳台的尽头,就再也不能跟上我们了,于是靠着梁柱,泪眼迷离的望着我离开。 我不忍心去看他这种神情,那会让我犹豫的想留下,于是硬是不去看他,拧着眉头只管向前走,不住对自己说,等看不见他时,我自然就会缓过这份难受劲儿的了。 好在水胤月一直都跟在我身边,只是……这队伍越是靠近城门,男人的步子就越是拖慢些许。 眼眶一直红红的,倒像是真的要送我“回老家”了。 他倒是没注意,部分宫里部分女人听闻我离开时展露的欣喜的神色,她们自以为是的认为我这一走,自己就有机会乘虚而入了,这点纯属是女人们的自不量力,我要走,又怎么会给水胤月留下红杏出墙的机会呢? 满大街都是卖男人货的,男用贞操带哪儿都有得卖,造型还美观小巧。 不把那惹是生非的命根子锁起来,我走也走得不安。 水胤月对此颇有非议,但最终也没有拒绝,只因为我答应了男人,为了给他解锁,不管多忙都会抽空来这里看他。 走到皇城门口,我亲了亲水胤月的小嘴,“回去吧,别送了……记住我的嘱咐了么?” “嗯……都记得呢。”吸吸鼻子,水胤月点头,然后抱住我,依依不舍的说道,“王爷要来看我啊……” “回去吧……”看向水胤月身后的小朔,我叮嘱道,“好好照顾你家主子,记住,不要让他碰女人!” 小诺很为难的看了眼她一脸娇怨的主子,再看看她主子的准妻主…… 最后坚定的点头领命,一副誓死坚持使命的决绝表情。 告别了水胤月,我翻身上马,带着歆儿和一路护卫往回走。 走了没多远,就听得身后有急促的马蹄声。 我回头看看那追来的家伙,很没好气的挑眉,“怎么?现在才来送,搞什么呀,有没有诚意啊。” “切,买了点东西,所以没注意时间。”阿遥坐在那匹高头大马之上,扬手给我扔来个纸包,“花生糖,留着路上给你当零嘴。” “挺细心的嘛……”低头打开纸包,我诧异的看向她,“给我留着路上当零嘴!?就这么点儿!?” “呃……?啊哈哈哈,刚才嘴馋,帮你试吃了俩仨的嘛。”那人大大咧咧的笑着,丝毫没有歉意。 阿遥驾着匹高头大马,几步追到我身边,“想吃糖,大不了以后再买给你。” “我又不是孩子,吃什么糖!?”对她送行迟到还耿耿于怀,我很不爽的嘟囔着,“对了,你不是没坐骑的么?哪儿黑来匹大宛驹的。” “啊,这个啊,左璟的呀,随手牵来的。” “哇哦……你丫顺手牵马呐。”我朝她讪笑,“堂堂靠山王竟然做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啧啧,说出去让外人耻笑啊~!”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坐骑,思量了片刻,说道,“好像是不太好。”这么说着,却是把马拉近,一翻身,跨坐到我身后,然后一扬马鞭打在那大宛驹的屁股上,马儿嘶啸一声,提起腿朝回头路奔了过去。 那偷马之人宛如什么都没做过一般,泰然的接过我手里的缰绳,帮我控制着长空。 我也乐于偷懒,于是就此向后倒进阿遥的怀里,仰头看向她,“嘿,这儿离回城路挺远,你把马哄回去了,那你怎么办?” “嗯……是个问题,”那人抿着嘴唇,故作苦恼的思索了片刻,然后下了个决定,“这样吧,不如我就这么陪你回去,反正……我昨晚闲着无聊,连包袱也收拾妥了” 早就想跟我回去了吧,就不肯老老实实说你想我嘛!真是个超级闷马蚤的家伙! 瞪着阿遥,我忍着笑意,她也一样,硬是撑出副潇洒的模样,可心里偷乐的比谁都厉害。 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加入了我回程的队伍,毫不见外的坐到我的马上,不过碍于我俩都是有头有脸外加作风另类的角色,身边的随从也不敢有太多非议,各个面容严肃的像要上刑场一般。 “靠山王大人要同行么?那阿璨岂不是一个人留在左璟国了?这不要紧么?”歆儿驱着马来到我们身边,由于我和阿遥姿势暧昧,她的眼神便不自在的往边上瞟。 “没事,比起你皇姨来,我家丫头倒不怎么需要我照顾!” “嘿!我比不上个孩子!?”不服气的向后捣了一胳膊。 阿遥满不在乎的笑笑,挑眉反问,“你说呢?” 嘁……要我说,我开始后悔让你上马了…… 早知道你嘴那么欠,就该一脚把你给踹下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考试了耶……可不可以通融…… 与君南行 回月崎耗费的时间远比来时要少,阿遥比我更熟悉山间小径,他轻车熟路的驾着我的长空带队走在前面,说来也是稀奇,我的长空向来不喜生人触碰,没想到阿遥却能将它制的服服帖帖,不愧是经常跟马儿打交道的人,不管什么马都能立刻上手。 我乐于偷闲,于是缩着身子靠在阿遥怀里,由着他驾驭马匹,阿遥看着我这副无赖的懒样,只是勾起嘴角无奈的笑笑,稳了稳姿势,大方的把怀抱让给我。 期间,在一边的歆儿不停的用眼睛瞟我,说不出是支持或反对的眼神,总之她看久了之后,也逐渐变得见怪不怪,收回眼神,不把这当回事了。 而同行的护卫更是不敢多言,我俩身份举足轻重,她们也知道自己若是多话,结果可想而知…… 到达月崎,我们并没有直接向皇城进发,而是转向南下,泉清的信,我宁信其有,所以决定先去南边看看,如果事态严重,那我们不用走上多远就能看到从灾区辐射出的惨淡情况。 差出一个随从带着我的口信先回皇都,而歆儿则坚定的要跟着我南下,去随同学习。 越往南走,越见炎凉世态,一过了还算富饶的江南地界,再往南,就见难民成批的往北边涌,山道上挤满逃难的人,老弱夫孺拖家带口的往靠北的高地迁。 “怎么回事……真那么严重么?”感觉事情超乎我的想象,也远比泉清描述的可怕,我跃下马,看向身边缓慢移动的难民。 “灾情被下头的人谎报了,所以朝廷才不知道实情。”阿遥也跳下马,牵着长空跟在我身边。 看来也的确如此……若非我南下一游,还不知道这惨状会被掩盖多久。 “走,我们到下个村镇看看,询问下情况。”跟着人流来时的方向,我带着歆儿她们继续向前,穿梭于难民的队伍让我们的速度大大下降。 阿遥一手拉着马缰绳,一手紧紧的把我揽在怀里,生怕我被人流冲散,我也回头嘱咐那些护卫牢牢的守在歆儿身边,莫有闪失。 一路上,我都紧蹙着眉头,一是忧心百姓安危,二是怒这些官员的贪腐,倘若被我查出来是谁从中延误灾情,哼……那她就等着本王爷替天行道吧…… “放松点,我会帮你的。”阿遥在我耳边柔声说道,放在我肩头的手举起,轻抚我皱在一起的眉头,“亡羊补牢,你不是来救百姓于水火了么。” “嗯,希望我救得了她们吧……”我点头,抿了抿嘴角,勉强的微笑。 接下来的两个村子都已人去房空,整个村子没剩下半点活物的踪迹,夜晚,我们是和一些难民在破庙里将就的,听几个落单的老人所说,南边洪灾过去之后,田地被淹、房屋被毁,老百姓过不下去,有粮食的店家就趁着乱世哄抬物价,朝廷说是开仓放粮,却不想官府欲从中捞一笔,升涨官米的价格,到最后,一吊钱换不来十升白米,这不是把百姓往绝路上逼么。 “村子里,有亲戚的,都投奔亲戚了,年轻的也带着全家移到别处去,剩下我们这些老人和孩子,您说说,这可叫我们怎么活呀!”与我们谈话的老人说到此处便是老泪纵横,手里拉着自己的孙儿,“他娘死的早,就他爹一人拉扯整个家,又要管老的,又要管小的,这次洪水来的突然,他爹当时还在田里……这就……” “呃……老人家,别难过,人死不能复生。”尴尬的安慰着哭泣的老人,我看着那孩子懵懂的眼神里不见喜怒,怕是已经被连遭的打击伤了心智。 “我看得出,您几位都是善人,求您了,把这孩子收了去吧,给您当家仆就成,只要您能管碗饱饭吃,我这老家伙也不中用了,也没几天活头,可这孩子还小啊!”说着老人竟有向我下跪的意思,连同着他,身边几个老人见状也都要把自己带着的孙儿托孤给我,各个都向我跪下磕头。 “这……”我为难的想扶起身边的几位老人,可他们一副决然的表情,看的我心慌,我有心救他们,可这么多孤儿……我这又不是收容所!也没想过要带着一群小拖油瓶回去……这叫我如何是好。 “几位老人家不必多礼,帮各位是应该的,受各位如此大礼,我们也受之有愧,有话还是起来再说吧。”在我无措之时,阿遥伸出双臂把人扶起,微微缓解了我的窘境。 他说话中肯,比较得老人家的心,这些孤老也愿意听他的,于是阿遥就替我接下了安慰老人们的工作。 我感激的望了他一眼,其实我并没有想过要做救世主,南下不过是为了替馨连稳定局势,尽己所能清除朝中祸害,还百姓安生罢了。 阿遥会意,外粗里细的人儿主动帮我安抚着几位老人,并从他们口中问取灾区的情况,歆儿则去安慰那些比她年幼的孤儿,几个哭泣的男孩儿偎在她身边嘤嘤的哭着,歆儿拿出姐姐的风范一个个好言慰抚。 比起我来,阿遥对安慰老人很有一套,他负责打开几个老人的心防,于是我安静的站在远处,几个老人絮絮叨叨的讲述灾后官府的暴行,我听在耳里,怒在心里,那些赚灾难钱的家伙到底有没有良心,见到别人家破人亡,她们是否也能心安的睡得着觉! “还好吧,夜里凉,别穿那么少在外头晃。”一件外衣被披到我的身上,阿遥抬腿走出破庙,与我一起坐在房檐下。 “嗯,老人和孩子都休息了?”拉拢披着的衣服,我转头看向庙里,几个男孩儿哭累了,便偎在歆儿身边睡觉,而她也不好意思推拒这些小她好几岁的孩子,只得无奈的当着他们的抱枕,不过说真的,几个男娃把小脸擦干净后还是挺清秀的,也许我闺女能借此机会走次桃花也说不定。 “好不容易才劝着他们放心睡下。”阿遥把我揽进怀里,胳膊搭在我肩上,“你准备怎么安顿他们?据说全是死了女儿、女婿的,就留下祖孙相依为命。” “那更不能拆散老人和儿孙了不是么?所以我想……给点钱,让他们买间房子,置块地,安度余生吧。” “嘿,他们可干不动活了,你这样管得了一时,以后可怎么办?” 瞥了眼一脸责备的阿遥,我心想,我难道还要管这些孤老孤儿一辈子么……不过他这话说的有理,授人以鱼,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那……留几人送他们到下一城镇,拿着我的信物找当地府衙,让知府好生招待,以后再搞个什么孤老院、孤儿院吧。”不过这里重女轻男,说不定会有很多男孩儿被丢弃到孤儿院呢。 “孤老院?好提议……这样老人们就不怕自己晚年无所依靠了。”这还未成型的想法得到阿遥的认同。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女有分,男有归。”喃喃的念叨着这理念出处于何,却不想我近乎于自言自语的声音也被阿遥听了去,他似是为我偶然的大智慧感到欣喜,笑嘻嘻的揪着我的脸颊,嘴里调侃着,“说得真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脑子呢!” “……呵,那是你平时都小瞧本王爷了。”看着他的笑脸,我回以微笑,这不算是我的主意,充其量是借鉴罢了。 “哪敢小瞧你!”他开心的笑着,又把我搂紧了几分,温暖的鼻息吐在我的耳边,“休息会儿吧,夜里我守着……” 把我护到胸口,阿遥的怀抱一如往昔的舒服,被他这么抱着,多少让我觉得自己正处于个被保护的位置。我算是在占一个男人的便宜!?装作对他的身份毫不知情,大大方方的索求而不用付出……那虽然挺不厚道,但我却乐此不疲。 坐在他盘起的腿上,我慵懒的靠在身后之人的臂弯里,呼吸着他的味道,那淡淡的皂角香是阿遥特有的,虽然是个莽撞人,但却十分注意清洁,所以衣服虽然粗糙却一点不脏。 “呵呵,瞧你这睡相,跟猫似的。”拨弄着我额前垂下的刘海,阿遥并没觉的自己有个大便宜被我给占去了,反而是乐呵呵的照顾着我。 “… 痴人不说梦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15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15部分阅读 …嗯。”迷糊的回应着,我贪恋他怀里的温度,原本还想坚持熬夜,结果那些睡虫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的,让我突然变得困乏起来。 进入梦乡前,我感觉到有人在我脸颊上轻轻的吻了吻,淡淡的鼻息让人觉得心安。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跟阿遥小哥培养感情了 南下私访 清早,等破庙里的人都醒来,有随从照顾着几位老人洗漱,歆儿则麻利的给几个男娃分着我们携带的口粮。 我按着昨晚跟阿遥说的那样,找来随护头子莫九,吩咐她安排几个办事细心,又有耐性的护卫送庙里那几位到下一个城镇,同时把腰上的玉牌拿给她,作为信物。 “你安排她们把老人送到地方,记住,老人家不宜舟车劳顿,让她们小心行事,其余的人则跟着我上南平府,陪本王爷去看看,那南平府知府到底有多猖狂,能生生的把一个州县给祸害成这样。” “是,卑职领命!”莫九拱手,随后带着玉牌去召集别的护卫。 把老人和孩子送走之时,歆儿还和其中几个有些恋恋不舍的意思,握着男孩儿的小手说了好一阵悄悄话,我看不惯这个,虽说我也有作风问题,不够资格去教育她,可她这未来的小皇帝怎么能和平常百姓家的娃子私定终身呢!还得了了! 刚想上前分开她们,我就被阿遥一胳膊搂到怀里,被那结实的臂膀钳着,动弹不得。 “松开,这小犊子不学好,小小年纪还学会这套泡马子的方法了!谁教的!”嘴里骂骂咧咧的,我却是松不开阿遥的胳膊。 “那也是跟你学得,你自己沾花惹草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这茬?”阿遥似在看好戏般的调侃我,一边说一边还撸着我的身子往边上走,“你就由她去吧,人家两情相悦,你又有什么好说的!你跟别人亲热的时候,我不也什么都没说嘛!” “哎!你够了哦,别老拿我跟我闺女比……一码归一码!我是没人管得了,但她!我得管着!”心虚的反驳着,我是真觉得自己没说服力。 眼看着那小丫头红着脸,拉着一样小脸通红的男生走到避人耳目的地方,我激动的都快跳起来了,不过阿遥把我死死按住,让我不能及时去阻止丫头片子,之后两人拉着小手,出树林的时候,那小脸红得都快成猴子屁股了,羞臊的对视一眼,男孩儿匆匆收回小手,捂着小脸快步跑开,而歆儿则痴痴的目送着他的背影…… 完了完了完了……我闺女陷进情网了…… 看了眼阿遥,他那眼神似乎在说,我如果从中作梗去拆散这对鸳鸯,那这个家伙一定会在日后给我穿小鞋不让我好过…… “孩子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先把心思放在治理朝中害虫上吧。”见老人和孩子已经被送走,我妨碍不了歆儿跟她的小相好,阿遥这才松开胳膊。 “嘁……你知道我要问丫头什么你就拦住我……”气呼呼的瞪着他,但我不得不说,当初想反对她们在一起的心思已经被阿遥给唬回去了,我很窝囊的服了软,转而说,“她是未来的月崎女帝,贫民的小子做个妾室就算了,太女妃可是万万当不得的,也不知道他识不识字……记得提醒我,以后安排那些男孩儿去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就算是只变不成凤凰的小麻雀,那我努力把他塑造成小孔雀还不行么!这已经算是我这个当娘的做出的最大妥协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深明大义!”像表扬孩子似的,阿遥摸摸我的头,把我当孩子对待的举动惹得我羞恼至极,挥手挡掉这人的熊掌,没想到这厮还不死心的跟上来继续…… 南平府,月崎国南边最大的城镇,看这一家就等于探访了整个江南。 听闻那些逃难的民众所说,洪灾过后的地方应该是遍地狼藉,民不聊生,可我们到了南平,却见这里的街道干干净净,依然有行人和商贩,完全看不出有半点贫穷的迹象。 我和阿遥疑惑的对视了一眼,觉得事有蹊跷…… 难道是那些难民撒谎?可有必要么……?再说那么多人都这么说,也不像是假话……但眼前南平府确实是挺太平的…… 阿遥提议先进城看看再下定论,我依言,停在一家客栈前,刚准备带着人进去,就见南平府知府带着一众衙役过来迎接,后边还跟着轿子和锣鼓队。 “下官接驾来迟,还望王爷和太女殿下恕罪!”赔着笑,南平知府顶着那不好看的蛤蟆脸朝我作揖行礼。 我吃惊这人怎么如此消息灵通,我们尚未在南平落定,这人已获悉我到访此处,连轿子都准备好了,来迎接我的到来。 谁告诉她的?! 我看向阿遥,阿遥挑眉,在我耳边小声说,“不是让人带着你的信物找府衙了么,许是那知县给这知府通报的消息。” “哼……难怪了,原来是穿‘连裆裤’的,怪不得要庇护着呢。”低声的嘀咕着,我摇摇头,勾起嘴角冷笑,所谓官官相护,尤其是这种贪污犯法的事情,若不大家串通一气,怎么能肆无忌惮的压榨百姓钱财!? “本王和太女殿下不过是想微服私访,并没有惊动知府大人的意思。”插着手,我细数她带来的阵容,三台绿尼大轿,可能是连靠山王阿遥的份也一同备上了。 “王爷和殿下如此体察民情,真是万民之福啊!下官佩服!佩服!”连连给我戴着高帽,这知府的腰都快弯到地上去了。 “听说南边的洪灾严重,善后问题不容乐观,邰知府,你可知情?”对奉承拍马那套完全不理会,我冷冷的发问。 “王爷莫听信小人谗言呐,您瞧瞧,我们这儿百姓安居乐业,哪有什么……百姓吃不饱穿不暖的迹象,您可别听刁民胡说八道啊!”她略有惶恐的狡辩着。 连我和“刁民”交流过的事情都知道……那她一定做了不少功课。 环顾四周的房屋和民众,知府当街迎接贵人,这么稀奇的事情也没人来看个热闹,大家都像是按着特定模式在来回走动,哪怕是商贩和顾客,彼此之间也沉默的很,整条街上竟是连个还价争吵的都没…… 我顿时明白,这知府为了掩盖自己的无能,竟是找了一大帮“群众演员”给我演了出繁荣富饶的“好戏”…… 真是难为她耗费如此之大的人力物力,就为造个假象来让我看个舒心。 要知道,营造这么个和谐的氛围需要花上多少银子…… 有这闲钱,你当初好好赈灾不比什么都强么!!! “那是托女帝和王爷的福!呵呵!王爷若不嫌弃,下官在府中安排了酒宴供王爷洗尘,请王爷来府上一坐!”并没有看出我眼中隐藏的怒火,邰知县堆满笑容,热情的迎着我和歆儿上轿。 “怎么说?”歆儿和阿遥看向我。 不入虎|岤焉得虎子…… “去看看这老家伙耍什么把戏。”我低声答道,“不要打草惊蛇……” 贪官污吏巴结上司,无非也就是美酒佳肴外带美姬色诱,这个邰知府自然也不免俗,家里摆了一桌酒宴,天上飞的水里游的陆上走的,什么名贵的东西都亮上了台面,连压箱底的陈年佳酿都搬出来了,可见她这讨好的意味有多浓。 不过换句话来说,这追捧的越厉害,也就越说明她犯下的罪过有多严重,若非如此,又何须她上赶着用这么多东西来贿赂我呢…… 桌上的东西全是她用不义之财换来的,不吃白不吃!所以我直接把那整整一坛的好酒送到阿遥面前,“请吧,不要客气。” “哈,恭敬不如从命!”他笑着与我碰杯,爽快的饮下杯中的酒液。 “王爷,美酒好喝,可不比我们哥俩呀!”见我只顾着和阿遥说笑,邰知府朝我身边的两个妓子使着眼色,于是两个浓妆艳抹的小男人不停的在我身边来回磨蹭,轻薄的衣物根本挡不住什么,那衣领的开叉都快低到肚脐了…… 连同随行的护卫和尚显年幼的歆儿,邰知府“细心”的给每人都配了个花枝招展的小妓子。 每人都努力的卖弄自己的姿色,媚态极尽风马蚤,却半点也吸引不了我…… 就这点小魅力,跟我家的几个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他们的姿色连飘雪的小手指头都比不了,勾人的技巧也远比不上水胤月,别的更不用提了……和这两个比起来,我更觉得家里贤淑可人的男人们更加吸引我。 可我还是装出色欲熏心的模样,放下酒杯,搂着其中一个的纤腰,勾起他的下巴,“怎么?心急了么?” “呵呵,那王爷还不来疼疼奴家。”风马蚤的家伙大有“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意思,边撒娇边把半拉身子靠到我怀里。 这个姿势让我很是不舒服,而且他一句“奴家”竟是让我想到了水胤月,对比之下,怀里的男人实在是让我倒胃口,此时是连调戏的兴致也灭了大半,瞥了眼阿遥,他坐在边上喝酒,任凭身边两个莺莺燕燕如何马蚤首弄姿,他也纹丝不动,只是脸上的表情尴尬至极,抽搐的眉头告诉我,这个男扮女装又惹男人喜欢的家伙现在心里是别扭到极点了,想挡开身边的妓子,又不愿意伤害同是男人的他们,这份憋屈也只能自己闷在心里。 “靠山王大人好定力啊,如此美色当前,您也能把持的住!?妹妹佩服!”举着酒杯,我有意调侃此时坐蓐针毡的阿遥,见他难受成这样,我反而不觉的自己的境遇糟糕了。 “哈哈哈,许是这两个小子还不和靠山王大人的胃口吧,等会儿我让人专门挑两个技术好的,给您送房里如何!”搓着手,邰知府满脸笑容的提议,身边两个晚来的小知县也跟着连声附和。 “不必了,我……”阿遥开口欲拒绝。 “哈哈,阿遥,你就别拒绝几位大人的好意了,来,你们这两个,过去搭把手!”示意黏在身边的两个男人过去伺候阿遥,他们装出对我恋恋不舍的模样,最后还是听话的扭着细腰,走到了阿遥身边。 其实屋里的几个妓子都很中意阿遥的身胚,简单来说……这帮欲大的小马蚤货一看到体格强壮的阿遥,自然会联想到有力的床上运动……那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大的吸引力! 顺水推舟,我挥手,让歆儿和莫九身边的妓子也一同到阿遥那里去。 莫九当下是大大的喘了口气,这个对情事相当老实的家伙一心只有家里的一个相公,这会儿被几个妓子一勾搭,这脸都红到脖子根了,可真是为难她了……而歆儿也可谓是松了口气,男人身上的花香让她呛得直皱眉,于是借口身体不失,趁此离开了房间。 比起那两个幸运的家伙,被众男包围的阿遥显然辛苦很多,他艰难的保持着稳当的坐姿,不停躲避着男人的小手,眼睛则求救般的看向我,而我却置若罔闻,大剌剌的喝酒说笑,完全不把他的危机放在眼里。 “王爷这边是不是还要再召几个人来服侍?下官这就去命人去把那最有名的花魁给您召来如何?”见我身边空了,一个小知县见缝插针的上来献媚。 “哼……你真当本王对那些万人骑的庸脂俗粉感兴趣么,哼……可笑。”森森的冷笑让旁人打了个寒战。 见这个想趁机的小知县吃鳖,邰知府立马把她挤开,鄙视的睨了她一眼,似乎在嘲笑这人偷鸡不成的失败。 “王爷要是不嫌弃……犬子倒是尚有几分姿色,不如……?”她靠近我耳边低语,眯缝的蛤蟆眼朝我使着眼色。 差点被蛤蟆眼恶心到,我微微一震,侧开目光,“你儿子?我可不要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子,等会儿床上伺候不好,还坏了我的兴致!” “不会不会!包您满意呐!王爷若是应了,那晚上,我就让他到您房里如何?”生怕这功劳再被人给抢先,知府急忙补充道,“该怎么做,我都找人教过,您就放心的使吧!” 你把自己儿子当什么…… 冷冷的瞟了眼这个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儿子送出去的知府,她难道以为自家的孩子能借此一朝登上王妃的位置么?不过……这蛤蟆脸真有如花似玉的小子不成?那不是她相公在外偷吃就是真有基因突变一说了…… “好……记得,送我房里之前,把你儿子里外都洗干净。”一口尽了杯中最后的酒液,我撂下这句话,就匆匆离了桌。 临出门时,我看向阿遥,他不放心的盯着我,神色严肃的很,似乎又怕我立场不坚定的再次拜倒于男人的石榴裙下。 切……瞎操心什么呢?管好你自己先啦! 我好笑的看着阿遥,此时他膝头已被一个风马蚤的小子占去,左边的脸颊也不知被谁啃了一大口,脸上的红唇印煞是醒目。 于是我指着这半边红脸的家伙大声的说,“靠山王左脸上是谁盖的章!?光盖一边有什么意思,另一边也给我补上!”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还在考试中……我努力产文中…… 机不可失 闻言,阿遥顿时露出惊恐的神色,与之成为鲜明对比的则是几个男人欢欣鼓舞的表情,争着抢着要亲吻阿遥的帅脸,任他左挡右挡也抵不住几人联合的攻势,最后小脸被啃得……可谓是青红紫白(被气得)……如此好看的颜色,当然有一半是我的功劳…… 由着屋里的人不停的对我咬牙切齿,我挂上笑容可掬的表情,把手背在身后,悠哉的迈步出了屋子,且让阿遥一个人来对付众多难缠的妓子吧,反正他是个男人,量他也不会出格的做出些什么,况且他身手不凡,撂倒这些花蝴蝶还不是小菜一碟,何必我挂心呢。 出了客厅,邰知府如跟屁虫一般的迎着我向上房走,穿梭于她府衙后的住院中,这里亭台楼阁,做的奢华而精致,一看便知,这老家伙也是个贪图享受、喜好滛乐之辈。 住在这样的地方,若是不留神,也许就会忘了门外尚有食不果腹的百姓和周遭疾苦的境况。 “下官早就命人整理出这间上房了,若是简陋了,还望王爷海涵!”她弓着腰,帮我打开房门。 简陋……这话说的有够谦虚,若这屋子谈得上是简陋,那皇宫也只不过算得上的间普通民宅了。 屋里是一水儿精雕细刻的红木家具,被褥上缝的都是上好的金丝锦缎,几盏精致的烛台立于柜上,被烛台后的铜镜一照,屋里敞亮许多,整个房间都可谓是富丽堂皇,布置这个房间的人有多巧思,让人不禁赞叹…… 瞟了眼邰知府,我刚燃起的点点感慨立刻灰飞烟灭…… 这装潢用在此人身上简直就是糟蹋了人家的好东西……太浪费了! 而被我不停暗骂的人完全没有这份自觉,蛤蟆脸似乎对自己拿出手的房间显得很是得意,以为是迎合了我的喜好,脸上便流露出美滋滋的神情。 “比起王府,自然是简陋多了,不过本王也不是那种贪图享乐之辈,就暂且将就吧。”顽固的说着,事实上,我的确不贪图享乐,但这间房又却是比我王爷府的那些要豪华,这点让我有些气不过。 “是是是,那犬子何时……” “难道还要本王等他不成?”挑眉打断邰知府的询问,我做出不满的表情。 “当然不是,下官立马就叫他来伺候,王爷稍等!”惶恐的赔笑,邰知府弓腰驼背的退出了房间。 待她一走,我这才得空稍歇片刻,半靠在床上休憩,要知道现在我可完全没有心思去抱邰知府的儿子,一路的所见所闻都透露了此人贪得无厌的卑劣本性,估计除了这次水患,她在别处也捞得不少油水,说不定不只她!还有上上下下不少官员会受到牵连,免不了又有一场清理门户的大工程,虽然这邰知府没少巴结我,还把自己儿子送来给我陪夜……但最后一定也是落个满门超斩,那样的话,就算她儿子国色天香,也逃不了脖子上的一刀。 说到国色天香…… 不知那两人现在境遇如何……?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原本说自己离了他们不会再去挂念,可现在……两人的音容笑貌却让我想的慌…… 看向窗外,白子还有半天就能带消息回来,不知道水胤月的信上会说些什么?他会不会连雕都不敢碰呢?呵……白子可凶得很。 联想到男人的娇俏模样,我不禁噗嗤一笑,阴郁的心情也好转了许多。 “吱呀”开门声。 我毫不意外的看见一只男人的小脚迈进房间,淡紫色的绒面小鞋轻巧的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这就是“进贡”来的小人儿么?看向来者精致的小脸,水汪汪的黑眼睛和可爱的歪发髻,我很难把他跟知府儿子联系到一起。 上下打量着他,来这儿的人儿特意换上的贴身的段子衫,衣服的开叉和那些妓子的如出一辙,哈,难道是找同一个裁缝做的么,我不怀好意的看着他那□在外的白皙脖子和平坦的胸膛,要知道这轻薄贴身的衣物根本就挡不住什么,他这么穿的目的显而易见。 见来人还扮着纯情,摆出羞涩的样子不愿靠近床边,我不禁好笑他的这份矜持,颇有脱了裤子放屁的意思。 拍拍身边的空处,我示意男人过来。 他倒是听话,丁点犹豫都没就移着莲步坐到了我床边,还顺手熄了两旁的蜡烛。 这是认命……还是精通此道? 他脸上竟没有半分不情愿的神色,这点让我吃惊不小。 这看似娇俏的人儿坐到我身边,很是利落的宽衣解带,气度豪迈的让我大开眼界。 他真是只雏儿么?我不相信…… “嗯?王爷不要么?”见我光顾着看他,完全没有什么行动,这人儿回头疑惑了发问。 “啊?哦……那不急。”回神,我突觉自己盯着他发呆是件挺没面子的事情,于是尴尬的找话题,“对了,怎么称呼?”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眨了眨,“诗雨。” “你是邰知府的儿子么?”我边打量他边怀疑其中的真实性,“是亲生儿子不?” 诗雨点点头,“王爷为什么这么问?” 看了眼他□的身体,我下意识的拉过被子给他披上,“你长得挺标致,根本不像蛤蟆脸。” “噗嗤……呵呵!”听闻我这么说,他竟然乐出声,捂着小嘴不停的窃笑。 “有这么可乐么……?”没发觉自己何时那么有幽默感,我不在意的挑挑眉,觉得这个人儿的笑点未免太低了点。 笑够了,诗雨卷起被子蹭到床上,伸出双手帮我解着腰带,嘴里跟着的打趣,“那当然了,男儿要是长了蛤蟆脸,这还能看么~!?” “那该说你是个幸运儿咯?!”没有继承那可怕的基因。 伸手去摸男人白嫩的脸颊,这个诗雨倒一点儿也不排斥别人碰他,这让人感觉不出他是个大家闺秀,而且……脱完我的衣服后,他竟自觉的趴到我身上舔弄着我的胸膛,而且“舌技”惊人的好,皮肤上传来的湿润的触感让人觉得很舒服…… 眼看着就要游移到敏感地带,那灵巧的舌头仿佛是长眼睛的,那边能直接刺激感官就往那边移,我不禁惊异……这人也太有天分了吧,邰知府说是找人教了她儿子床上功夫,这……这学得也太好了!天生的娼妓之才嘛!!! “诗雨……你真的是……嘶~!”刚想发问,那诗雨已把脑袋埋进我腿间,唇舌所到之处……爽!简直是要舒服到发抖了…… 快感操纵着大脑无暇去理会这“知府儿子”的真实性了。 等一发小□过去之后,我才开始重新思量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了,想想也是,不管是知府大人的哪房小儿子,要练就这手连妓子都不一定比得上的功夫……一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简单来说,除非这知府认过妓子做干儿子,不然她就一定在撒谎了!这一定是外头召来的名妓,作为她儿子的枪手,过来以知府之子的名义取悦我。 “诗雨?说说吧,你……不是‘诗雨’吧!?”捏着他的小耳朵,我把窝在我怀里打瞌睡的男人给揪醒,“从实招来,你是哪个庙的?” “嘻嘻。”原本看起来娇美的小人儿咬着手指朝我嬉笑,这模样顿时多了几分俏皮,“王爷说什么呀,我是如假包换的‘诗雨’。” “不过,你绝不姓‘邰’,对么!”男人眼里闪着促狭的光芒,像只精明的小狐狸,见诗雨抿嘴忍着笑意,我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怎么看出来的?”无需再装相下去,他也索性跟我坦白,比起知府来,王爷更加不能得罪不是么!? “你还以为藏得住么?我嘲笑邰知府是蛤蟆脸,不管是她的哪房儿子,也都不会跟我一同嘲笑自己娘亲呐!而且……你要扮得角色是个大家闺秀知道不?多少也装的羞涩点吗,脱衣服时那么干脆,一看就知道是个不纯洁的家伙啦!”还有那精湛的床上功夫……“说,是哪家的头牌呀?” 他只是被邰知府胁迫来陪我上床罢了,对于这个妓子,我用不着太多刁难,所以并没打算跟他追究这事,但这个小诗雨却自觉的跟我讨饶,这小男人窝在我怀里,双手合十放在自己嘴边,摆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王爷行行好吧,小人也不是故意来冒充知府儿子的,就那胖子……让我装我都不屑呢,是那知府扣了我们飘香院的兄弟,要是不听她的话,就要封了我们的楼,小人这可都是被逼无奈呀!” 就这模样……让人想生他气都难,“你就是她们嘴里……那个有名的花魁是么?”我笑道。 “王爷听说过小人?”他睁大眼睛,对于我也知道他这么个花魁的事情很是欣喜。 “猜的,这么个妙人都不是花魁……那还有谁担当得起这个名号呢?”毫不吝惜赞美,这话也却是让男人高兴的连连发笑。 这个诗雨的笑点真的很低,所以随便丁点的小事、小笑话都能把他逗乐,而那笑颜也颇为好看,这就难怪他能当上花魁了,只因美人那回眸一笑,使得百媚众生。 “诗雨……这样吧,本王不怪罪于你,不过,你帮我个小忙怎么样?”和人儿躺在一个被窝里,两人这样的姿势很像是夫妻夜话。 “嗯,王爷,虽说小人不是做正经生意的,但要说那公德心可还是有,只不过……小人是一界夫流之辈,怕是心有余而……”他眼珠一转,装出为难的样子,这欲拒还迎的模式我熟悉的很,于是拿过衣服,从袖袋里翻出一锭银子,“五十两。” 见到银子的男人两眼放光,不过立马又收敛下去,“呃……这个,要说为了造福乡里,按理说呢,我也应该出一份力,但一个妓子势力实在薄弱,倘若……” “一百两,外加我这个王爷保你太平。”多掏出一锭银子,我实在是受不了这见钱眼开的男人,这精打细算的劲头真是磨死人了…… “呵呵!瞧王爷说的!这可是小人应该做的呀,谈钱做什么!”嘴上这么说,这势利小人两眼放光的夺过我手里的两锭银子,背过身,小心的用牙咬着,嘴里还稀罕的嘟囔着,“不知道这是不是官银,银号那儿收不收……” “放心吧,这些是我王府里的私银,到哪儿都能用。”呼了口气,我大感不平,没想到这银子比我这人还来的有吸引力。 “嘿嘿,没法子,王爷别见怪,您也知道,干我们这行,只有银子最可信。”他回头略有歉意的说着,“行了,收了您的银子,一定帮您办事,有什么尽管吩咐吧!” “先跟我聊聊这附近村落的境况,邰知府背着朝廷都干了些什么了?你是妓院里的,嫖客三教九流,得到的小道消息一定也不少。”我伸展手臂,把贪财的男人圈进怀里。 “嗯,那可太多了,我想想……其实南平府还算是比较好的了,我听说附近几个小镇都住不了人了,还有的闹饥荒,对了!前一阵……由于饿死的人太多,尸体都堆在一起没处埋,结果……”诗雨躲到我怀里,小手有些发凉,“闹出了瘟疫,知道么……为了让那些得病的人不出来祸害别人,要是传染出来……那样会把事情闹大,把朝廷的人引来,所以……知府下令,把她们都给……”怀里的人有些发抖,那几个字就是不敢说出口,于是草草盖过,“……为了不让疾病蔓延,她还下令不准疫区的人出来,封锁了消息……” “是么……”安抚着诗雨,我对他所说的情况感到心寒,想想那些无处求医的百姓被活活烧死,竟是让人连头皮都觉得发硬,“所以赈灾的钱款物资都被她们这些贪官给污了么。” “一定是的!百姓吃不饱饭,无家可归,可她们还夜夜到飘香院来找我麻烦!”说到这里,诗雨有些气愤,“最近听闻王爷和皇太女要微服私访,知府还把城里的乞丐和流离失所的穷人全都赶得赶,关得关!您说,她还有没有人性!” “那还真是禽兽不如了……”我低声附和。 “可不嘛~!”怀里的人嘟着嘴,继续喋喋不休的说着他所知道的事情,件件都会激起男人的愤慨,那像是个相当长的故事,所有短篇的共同点就是邰知府犯下的种种罪行。 末了,结束了慷慨激昂的陈词,诗雨恢复乖巧可人的模样,小声的询问我,“王爷?时间还早……您要不要……”再来一发? “不必了,我得找人商议一下,诗雨,你先休息吧。”抓起外衣,我准备翻身下床。 “可知府让小人伺候您,若是……” “明天我会在太阳出来前回到房间,不会让她看出什么的。”套着靴子,我回头嘱咐着,“今晚的对话记得别告诉别人,记得,我不会亏待你的,要知道这不但是件积德行善的好事,事成之后,你还能得到飘香院!”从花魁晋升到鸨爹! 能得到飘香院这个大产业,让男人的眼睛亮了亮,随后似乎是安心了许多,诗雨便躺下身子,侧卧在床上小声的柔声的说道,“那好吧……王爷记得早上要回来哦。” 匆匆离开房间,我此时只想到阿遥屋里去平静一下心神,顺便整理刚才得到的消息,也许是被他给惯坏了,不被他搂着总觉得很难心安。 通向阿遥房间的路上,我与一棒妓子擦身而过,他们不停娇嗔着阿遥如何不解风情,竟然粗鲁的将他们全赶出门…… 突然响起在厅里的所作所为,我停在阿遥的院门外,犹豫着是否要迈步进去…… 刚才的玩笑可能是开大了,现在才后怕起来,要是惹得阿遥生气该怎么办?一般像他那种很难生气的人,一旦发怒,那后果不堪想象! “我说过了!不要再送男人进来,我!……”以为是那些官员又送美人来了,阿遥气呼呼的摔门出来,一见是我,那眉头立刻拧了起来,“……好家伙!” “嘿嘿,你还以为有美人送来呐,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还全给你撞上了!”我恬不知耻的嘿嘿笑着,心里却是有些紧张。 “你这家伙还有胆过来!看我不教训你!”他气势汹汹的冲到我面前,一把搂过我的脖子往屋里带,一边走一边还不停的拧着我的耳朵,像在教训个孩子……嘿,这种孩子气的惩罚是不是可以意味,他并没在生我气!? “嘿……别这样!哈哈哈,饶了我吧!”进到屋里,他把我扔到床上,随后竟上来咯吱我,我对痒特别敏感,于是连连求饶,“好啦!我认罚就是,不过……那之前,喏,这里,还有一点唇印没洗掉呢!”我指指阿遥脸颊上的一点红色唇膏印,一时没忍住笑意,结果又激起他新一轮的“报复”。 “哈哈哈……好了,我错了啦!靠山王大人饶命!”笑累了,我躺在阿遥的榻上,懒洋洋的抬眼看他,“怎么了?只是男人的话……还不至于惹你如此大动肝火吧?” “切,你懂什么?”阿遥似乎很喘,连脸都有些红。 他也脱下靴子爬上床,搂着我的身子躺到一边,不知怎的,今天似乎抱得特别的紧,这让我有些难受。 “怎么了?”我握住阿遥扣在我腰际的手。 他把脸埋在我脖颈处,闷声回答,“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嗯?”我怎么了?不就是帮你招惹了些男人么。 “他爹的!这帮家伙竟然给我吃了不少催|情的东西!” “啊……”我晃神,类似龟蛇大补之类的么……好壮阳呐! 这消息让我又想笑又觉得对不起阿遥,我是真没料到这些小男人心机如此之重,哦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阿遥不是要男扮女装么,现在他怎么办? 难道……机不可失!?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女主能不能顺利吃到阿遥小哥了……(复习无能……索性放弃,过来写文的某猫……囧) 扑倒与反扑到 房间里只剩下桌上的一盏小油灯,橙色灯光的笼罩下气氛变得暧昧而温馨,这样的场景很适合小俩口卿卿我我,做些有情调又……少儿不宜的事情。 我微微动了动身子,身体的摩擦让阿遥敏感的震了震。 “别动呐!”他有些急得开口,双臂紧紧的搂着我的腰,似要把我给折断了。 “放轻松,不过是□上来罢了,有我在这儿你还担心个什么。”我大无畏的说道,“瞧,都这样了,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笑嘻嘻的调侃着阿遥,虽然我现在被搂着无法动他,但我可以挑逗的他没法儿忍下去……于是乎…… “诶!你在干嘛?!” “脱衣服……你看不出啊。” 我无所谓的说道,由于过来时只是简单的套了件外衣,所以现在三下五除二的,上身已光洁溜溜。 “你……你……你这是故意的吧!” “你最好别松开我,不然我一定偷袭你!”挑着眉毛,我威胁道,不过……要是抱紧我,那欲火煎熬的还是阿遥,怎么样都是我赢啦! “呸!你少得意啊!我就算现在身子不舒服,制服你还是小菜一碟!你…你……最好别乱来啊!”嘴上说着狠话,阿遥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我抱住,即使隔着衣物,还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异乎寻常的高。 他怕我乘人之危,那纯属是男人的小心眼作怪,我岂会跟自己的男人乱来,要是狗急跳墙……不不,兔子急了咬人,那他以后更要防着我了,所以我绝不能在情事上主动,我得逼得他先“动手”才行。 抚上阿遥围在我腰际的双手,他的指节要比我粗,一看就知道这是常年累月练武的手。 轻轻的摊开他的手掌,我摩挲着阿遥掌心的老茧,有些讽刺,因为连我的手要比他的细致很多,一双比女人的还要粗糙的手,这在男人界里是件很不讨好的事情。 “嫌我的手粗?”身后的人把下巴挪到我肩胛上,看着我抚摸他的双手。 “也许别人会觉得粗糙,但我觉得……很温暖。”淡淡的说道,我把右手与阿遥的十指紧扣。 “呵……我的手可够粗的了,你想想,这要是换作是双男人的手,会有多恶心。”似是有些嘲讽意味的话听得我心里咯噔一记。 何必这么挖苦自己呢…… “哈,会么?我倒是觉得还好,谁也不会是天生一双粗手啊,再说了,就算是有一双嫩手又如何,你没听说过么?找相公不能找手太细的!”我看着阿遥发笑,“那样一看就知道他不会干活儿!俺娘说了,挑相公要挑实惠的!”憋着嗓子,我故意耍宝。 这话逗得阿遥的情绪缓和了不少,他也挂上笑,“呵呵……那你哪是挑相公,分明是找佣人嘛!” “这你又说错了。应该是……能干的小相公全心全意相妻教女!”理直气壮的狡辩,我趁阿遥手劲儿放松的片刻转了个身,然后抱住他的身子,由于没他高大……所以我只得很男男腔的窝在阿遥怀里。 “别这样……你这样,我会……”因为在不停克制着□,阿遥的嗓音有些哑。 “会把持不住么?那再好不过了……” 要是那样的话,我已经期待很久了,坦白的说着,我把脸靠上阿遥的脖子,让他直接感觉到我的呼吸…… “嘿……别…别这样……我……”咬着牙,濒临界点的男人似在火上煎熬。 抬眼看去,阿遥紧闭着眼睛,额头上连冷汗都有了……我知道他耐力不错,能扮女人扮上那么久,这种突发情况也许不是第一次遇到,这说明阿遥的忍耐力非同一般。 于是我火上浇油,装着自怨自艾的叹了口气,“哎……你就这么不信我,不愿碰我么……” “……你别这么说,我……” 我有些急躁,都这样了……难道还要老娘挤点眼泪出来你丫才上钩么! 刚继续柔情攻势,却不想阿遥一个翻身把我压倒,两手擒住我的手腕,使我动弹不得。 “嗯?!”有些惊讶的没回过神,只见阿遥露出一丝邪笑,这笑容让我感到意外,竟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妘呐妘……你真是逼人太甚了呐……”喘着粗气,阿遥把脸靠近,带着雄性气味的呼吸直喷到我脸上。 “切,怎么?现在要吃了我呀?”觉得这样的阿遥有些野性,隐隐的不安变成了兴奋。 “呵,对……而且,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阿遥似乎有些豁出去了,虽然脸上带着笑,但眉宇间还是看得出浓浓的忧虑。 我猜到他在担心什么,那些纯属多虑…… 于是我轻笑着对他说道,“后悔什么,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悔不悔的问题。” “哪怕我说……”阿遥顿了顿,吸了口气,“我说……我虽然这副模样,但我其实是个男人,这样你也无所谓么?” 阿遥的目光有些冷,猜是自卑作祟…… “我要说,这最好不过了,你一定觉得意外吧!?”对此早有心里准备,我笑着回答。 “呵。”阿遥浅笑了一记,又开口,“我是个男人,非但不像个男人,而且……我还有女人一般的品性,这样你还能坦然接受么?” “!?”什么意思?天呐……“你不是喜欢男人吧!”第二个洛央!?……天,别这样对我! “呵,不是,我喜欢的是女人。”见我猜错,阿遥微笑的补充,“我是男人,却有着女人的性格……所以,妘,我不会像你的那些夫君一样,躲在你怀里祈求呵护,我要保护你、照顾你……甚至是……”下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阿遥皱了皱眉,还是说了出来,“我看着水胤月跟你亲热时,我又气又妒,我不希望别的男人坐在你怀里嬉笑,但我又常想,你若是能像他们一样,时不时的窝在我怀里撒娇,那样该有多好……这么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怪!?” 呃……有点儿…… 震惊的看着阿遥,他刚才说的那番话太突然,我需要点时间消化…… 也就是说,男人想翻身!?他想把我压在身下……!? 好在我知道阿遥并不是反对女人统治世界,虽然阿遥口头上说自己性情和女人一样,说他强势又不需要保护,但我却觉得这个把自己形容得又an又彪悍的家伙可爱极了。 虽然嘴硬不爱服软,不过那也只是刀子嘴豆 痴人不说梦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16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16部分阅读 心,一旦我有什么需要,不用我开口,他便细心的完成了一切。 虽然嘴上老说他是个爱照顾我、保护我的大老爷们儿,可这个爷们儿一看到甜食时,还是会老实的露出可爱的表情。 在我和男人花前月下的时候,这人嘴上说着无所谓,可背地里不停的醋海翻腾。 还说自己不像男人呢……你丫本质就是个男人呐…… “呃?你笑什么?” “呵呵,没什么,对此我没异议啊,如果遥遥喜欢的话,我勉强一下也无所谓,只求你别把这事告诉我别的老公听,不然我很没面子呐!”苦恼的笑着,由于我本身的特殊原因,所以要是成为被动的一方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这换作女尊的时代背景,仍然是件挺不耻的事情。 “嘁,怎么会有你这种家伙。”嘴上说着不好听的话,然后还是释怀的露出笑容,阿遥低下头,吻上我的唇瓣。 吮吸着有些干燥的嘴唇,我用舌尖轻轻的描绘着他嘴唇的轮廓,一边吮吻一边撬开他的牙关。 缠吻时,放下戒心的阿遥松开我的手腕,双手重获自由,我便急促的伸手去扒他的衣物,阿遥则抱着我的身子,将嘴唇游移到我的颈项,啃咬着我的锁骨。 脱下衣物的阿遥有一副相当诱人的身材,其实练武之人的肌肉看起来都不是很发达,反而是小小的一块块的,不带赘肉,均匀的像艺术品一般。 近距离的端详这样的一具胴体,我差点没有馋出口水来,我一直认为,男人可以不强壮,可以纤细,但一定不能没有肌肉线条,不管腹肌如何,一定要看的出两块胸肌…… 面前的这一具就像是我脑子里的一直幻想的梦幻好身材…… 真是的,你早脱光了让我看一眼不就什么问题都没了么!心里这么抱怨着,我抱住阿遥的身体,把胸部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心跳好快……我的可能也一样…… “我可以进去了么……?”忍耐了很久的人开口发问,嘴上逞强,可毕竟这是阿遥的第一次。 “恩……可以。”引导着阿遥的昂扬进入我的身体。 不知是他天生如此,还是药物原因,阿遥的男器相当大支,满胀的填充感直接刺激着神经。 第一次感受到男女交合的快感,阿遥发出深沉的低吟,随后本能的摆动肢体,我则难得处于一个享受的位置,这样□其实是有好处的,我不必像以往那样出力,被动的躺在下方,只要享受另一方带来的感官刺激就成。 只是……我似乎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阿遥几乎是从小就开始男扮女装,这点和馨连差不多,不过馨连起码还有我帮他泻火,而阿遥则是童子功从小练,那耐力练得跟忍者神龟似的…… 耐力好,说明□克制能力强,以此类推可得知他的欲火积压许久,那么一旦得到机会释放……那将会是火山爆发般激烈! 我终于是深刻领悟“凡事都有两面性”的真谛了。 原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欢爱之夜,刚开始,阿遥的确让我很high,只是没想到后来……壮阳药外加好体力,他竟是精力充沛的把我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宿!尝到□的快感之后,阿遥很快就喜欢上了这种床上运动,连起床的时候都想抱着我抓紧时间补一发。 哎哟,我的爹耶!谁说女子欲大的!那是他丫的没见过欲大的男人! “会觉得丢脸么?”阿遥从后帮我披上衣服,由于晚上太辛苦,结果他在药物支持下生龙活虎,我却累得腰酸背疼,只能靠着他的身子才得以站稳。 “丢脸,反正做事时只有我们俩,又没别人看到,有什么好丢脸的。”何况做都做了,再谈这个也没意义。 “不,我是说,有我这么个夫君,带出去……你会不会……” 哎,又来了,我急忙打断他的设想,“呐,再重申一遍呐,别想这种无聊的问题了,我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看法了!你也是,不信别人还不信我么!?” 闻言,这个没有安全感的男人从后环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笑着。 “你为什么会喜欢照顾别人呢?天生如此么?”抬手摸着阿遥的脸颊,我随口问道。 “恩……不知道,只是觉得,被人依赖时,那种被信任的感觉让我很安心。” 铜镜中的帅脸带着淡淡的笑容,那正是我喜爱的模样,于是我轻轻的捏着他的耳朵,把身体向后仰去,阿遥抱住我,俯下脑袋与我对视。 “呵,就是这样的你,我最爱了!”我大剌剌的朝他笑道。 阿遥回以微笑,“恩,我也最爱你。” 我很守约的在天亮前回到原来的房间,进屋时,床上的诗雨正睡得香。 扶着腰,一夜“劳顿”之后,我完全没有精力再去做些什么,于是和衣躺下,匆匆的补眠。 等天大亮之后,知府很殷勤的候在屋外,见我扶着腰出门,她大喜,露出对诗雨刮目相看的表情。 在厅里遇到阿遥,四目对视时两人都会不自觉的脸颊发热。 我挑了他身边的位置坐下,阿遥知道我腰酸背疼行动不便,贴心帮我端茶递水,做着完全不该是靠山王干的活儿。 “王爷昨晚没休息好?”见我连连打哈欠,知府“关心”的询问。 “恩……床上折腾的够呛,本来做到上半夜就想停的,没想到硬是撑到了下半夜才算完。”喝着茶,我含糊的吐糟。 “哟!这一般人哪能做那么久呀。”有不知情的小知县这么惊叹。 “看来这男人还真是忍不得的啊,积得越久就越放荡,哈,你们说是不是!” 瞟了眼脸颊通红的阿遥,桌下,他轻轻踹了我一脚,看来是已经有了觉悟。 “咳……邰大人不说两句么?您家千金呐。”想借蛤蟆脸之口堵住众人。 而那蛤蟆脸很不合作的眯眼笑道,“这个……只要王爷满意,犬子牺牲一下色相也并不吃亏啊,谁让王爷一表人才呢,那是个男人都会愿意跟王爷颠鸾倒凤啊!” 嘿,她倒是大方! 我朝阿遥讪笑,耸肩示意自己也没辙,他先是埋怨的瞪了我一眼,随后凑近我耳边低声说,“你就放任她们在那边非议我‘欲求不满’呐?!” “嘿,反正她们又不知道那人是你!有什么关系嘛!何况……是事实啊~!”大有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的心态,我继续对阿遥落井下石。 “好……”他皱着眉头,又瞟了我一眼,“那今晚还记得来我屋,谁让她们说我欲求不满的,这样……只好由你来满足我咯!” “呃……!”我的腰…… 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们带着满腔的好奇与热血来采访一下女主角…… q:“请问,王爷大人,您昨晚…‘吃’的可好?!” a:(= =)“好个p……什么都没吃到,被人吃个精光!” 满脸黑线的总结……其实只要xg爱和谐就好,谁主动是次要的……(所以被吃就吃咯~吃得高兴就行……管他是谁吃的呢~!) 【万恶……jj编辑通知,要注意h道德尺度问题……惊讶的发现,我的文……无h不欢呐!这个还把握尺度……日子怎么活!……囧tz】 欲查案情变男装 等吃罢早饭,我和歆儿她们几个私下商议,如果想查些什么,那一定得脱离衙门的眼线单独探访,只是现在我们人在知府衙门,想甩开那些跟屁虫谈何容易。 馨连有派人百里加急的给我送来书信,说是会给我指派人手帮忙,希望我早点了结这里的事端可以快些回皇城。 我对他所说的援手并不抱太多期待,当官的哪有几个好东西,说不定派来的家伙也和她们是一伙,然后随便抓个替罪羔羊草草了事,这些不一定没有可能。 除了亲近的人之外,别人……我实在信不过。 把贪官送上去治罪,我们需要人证物证,现在我们掌握的东西顶多是治她们个贪污腐败,不足以要她们的命……论到人证嘛,几个官员都是一丘之貉,彼此压制,想要套话也不是件容易事。有时真想对她们滥用私刑……若不是为了查出几人的上线是谁,我早就先斩后奏,替天行道一回了…… “那你想怎么办?我们的行踪已经曝光了,她们一定紧盯着不放。”阿遥发问。 “呼……所以啊,我们得甩开知府的耳目,想办法做到真正的微服私访……”趴在床上,阿遥坐我身边,正帮我按摩着酸痛的腰部肌肉,他手法很标准,力道也恰到好处,在几个|岤位上揉捏一会儿,我整个人都立刻觉得神清气爽。 “嗯…啊……那边再用力点…对对对,就那里…嗯……”闭着眼睛,我快舒服的睡着了。 “呵,别发这种声音呐。”阿遥笑骂着,却没停下手,继续替我按摩后背。 “这有什么,舒服嘛……”无所谓的说着,不过那呻吟声的确有一大半是出于刻意。 “切,你这家伙。”他向来宠我,对此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我俩这番亲昵的言行太过张扬,把屋里余下的三人都给石化了…… 诗雨是见过女女相好的,只是不能忍受我要一个女人都不愿意碰他这第一花魁,所以小人儿很郁闷的坐在边上猛嗑瓜子。而歆儿和莫九则是对同性恋有些受不了的模样,碍于辈分阶级问题,所以就算她俩看不惯也不好来说我什么。 我想解释这不是鸳俦,不过为了保密阿遥的身份……姑且还是让别人继续误会下去吧。 “不如我们佯装被知府买通,然后离开这里,等她不再装相,我们再乔装进城查看?”身边的人这么提议。 这个建议让大家都沉默了片刻,在大家都行踪曝光的情况下,乔装打扮不失为一个不错的主意,只是…… “怎么乔装?”我看向阿遥,毕竟我们几人都一表人才,那么帅的一支队伍要怎么打扮才不引人注意。 他扫了眼屋里余下的几人,用一种一看就知道在想鬼主意的眼神又瞄了瞄我,这让我不禁有些防备,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什么药。 然后他缓缓开口,“女扮男装如何?” “啊!?”屋里的三个女人不约而同的张大嘴,一脸吃惊的看着阿遥。 我则是猛地翻过身,大声的问道,“开玩笑!?我们都换男装?”你不是自己不愿意穿男人衣服的么!?现在换男装算什么意思? “当然不是!”阿遥耸肩,“我和莫九换男装也一点儿也不像男人呐,不过你和歆儿就不一样了,你们的样貌偏文弱,扮起来一定合适,加上你们这儿的人不一定都认识我,莫九也不引人注目,我们可以扮成两对夫妻,呐,那个诗雨依然是男装,跟着莫九,装作二房!” 诗雨与我们暂时同行,可以用来稳住知府那边,让她们认为这个小帮手还在监听我们的情况。 听阿遥说完这番令人叫绝的创意,莫九似是松了口气,而我和歆儿则一起眯眼,用怨毒的眼神盯着阿遥。 “我反对!搞什么!让我女扮男装,你说自己扮起来不像,难道我就像了!?”荒唐!让你床上占便宜就算了,还想怎么折腾我哟! “我也是……”歆儿小声的提出反对意见,“我们再想想别的法子好了。” “属下以为,靠山王大人的建议未尝不可……虽然有些委屈王爷和殿下,二位就当是为了百姓牺牲一回吧!”平时不怎么说话的莫九老实的发表意见。 挑眉看向她,我心里咒骂着,你倒是同意的干脆,敢情扮男人的那个不是你!凭什么我一王爷就得牺牲,你还是我的小护卫呢,你咋不为百姓牺牲一个,让我也感动感动! “两票同意,两票反对!你丫这提议没戏啊!”我气急败坏的朝阿遥摆手,想让我扮男人给你欺负,门儿都没啊! 他抱着双臂,对我反复否决提议有些不满的样子,抬眼眺了下边上另一号人物,“在场还有一人没表态呢!” 被阿遥点到名字,诗雨回神,竟是挂着副兴高采烈的笑脸。 “喂……你不会吧……”指着他,我紧张的问道。 诗雨笑着点头,“猜对了,嘿嘿,小奴家赞同这个提议哦!” “我……”遇人不淑啊!我和歆儿捂着额头,完全被打败了…… 看着阿遥一副大局已定的得意样,除了愿赌服输,我似乎是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于是只得把怒气转嫁到别人身上,那个害我一票之差而不得不女扮男装的家伙…… “你哪头的?哈!我记得那一百两我掏的吧,现在胳膊肘往外拐了是不!?”揪了下诗雨的小耳朵,我真是恨死这吃里扒外的家伙了。 “哟……别揪~!”娇滴滴的叫痛,诗雨捂着耳朵逃到一边,然后嬉笑着开口,“王爷不觉的这很有意思么!您细皮嫩肉的,扮成男人一定好看!到时我会帮你们化妆的,保准看不出是女人,呐,我这可是在帮王爷的忙,您可别朝我动火呀!”一边说一边朝莫九身后躲着,小男人似乎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我们两个女人扮成男人是何模样,风花雪月的场子混久了,他不是没见过变装的女人,所以对这新鲜玩意儿还挺感兴趣。 和歆儿对视一眼,母女俩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大女子上刀山下火海,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扮个男人么…… 看着阿遥强忍着笑意,眼里满是得色,我就知道……丫的一肚子坏水,就想当着别人的面,让我俩一起反串一回,他好光明正大的占我便宜。 “得瑟吧你!”往门外走,路过阿遥身边,我重重的踩了他一脚,阿遥没生气,是啊,这么损的主意都被我答应了,他还有什么能不满的,现在,他尾巴都能翘天上去了~! 见了邰知府,按计划,我跟她说了欲启程回皇都,对此,邰知府倒是没什么疑惑,只是看着我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她愣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孰不知我这怒气可不是冲她,纯属是被窝里几个给逼出来的。 这帮死家伙……想起来就让我不禁咬牙切齿…… 被送出南平府之后,邰知府和几个芝麻官也跟着送了一程,见我要带诗雨同行,她似乎是很放心,暗地里命令诗雨好好巴结我,记得给她说好话,如果我这儿有什么大行动了,记得给她通风报信。 诗雨假意听命,此后把邰知府说的那些话转告给我。 往回走了几里,我们找到一处偏僻的村庄。 空了的村子里只有几间小瓦房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农家院里也全长满了杂草。 随意挑了间空屋子,诗雨拿出随行带过来的几套衣物,论好看的衣服首饰,妓院自然是有不少,诗雨这次是把自己平时都不舍得穿的几件行头也都贡献了出来。 对诗雨大义凛然的贡献自己的宝贝首饰……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感激…… 敢情他为了能见我一扮女装,竟然做了那么充分的准备! 抱着衣服进了一间空屋,诗雨想跟进来帮忙,我立刻抵上门,“别进来……出去出去,我不需要你帮忙!”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他进来帮我整行头,我年纪一把了,干啥还要让小男人看笑话! “女人家哪会穿男儿的衣服,呵呵,王爷别害臊嘛,让小奴家来帮帮你。”不停的窃笑,诗雨执著的想往房间里钻。 “去去去,谁说我不会穿了,男人衣服,我脱都脱不少了……”往外轰着着烦人的家伙,一想到扮了男装还要抛头露脸,然后我们娘儿俩指不定要被阿遥他们怎么笑话,我就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屋外的诗雨还想说些什么,就见一只手掠过他的脑袋,抚上门板。 “你去帮皇女殿下吧,这里我来帮忙。”阿遥拉开门,这么对诗雨说着,然后一侧身,人已进到屋里。 无奈得看着阿遥快手合上房门,诗雨在屋外嘟囔了几声,跺着小脚转向歆儿借用的小屋。 进了屋,阿遥看着我微笑,缓步向我靠近。 “嘁……臭家伙,仗着我不能把你是男人的事儿捅出去,你就吃定我了是吧!”脱着外衣,我很不客气的把衣服全挂到阿遥身上,谁让他自告奋勇进来帮忙的,活该来当老娘的衣架! “呵呵,不是很好么,如果都是女人装扮,那我们不就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做这种事么。”把我的衣服挂到肩上,阿遥从后抱住我,吻着我的肩胛,轻声发笑。 “呼……”这样还怎么气得起来。 索性放下衣服回头与他缠吻,情到深处,我身上的衣物已被他一一除尽,眼见这个吻有发展成嘿咻前戏的可能性,我忙分开唇瓣,呼着气,庆幸自己还没因为□而耽误事情。 拿出准备的裹胸布,我让阿遥帮我缠在身上,这玩意儿绑得人喘不上气,搞得我很不舒服。 “就不能不要这个么……”不悦的抱怨着,我拉扯着胸口的布料,试图松开些许。 “没法子,歆儿倒还好,孩子没发育什么,你这要是不绑上,肯定会穿帮。”帮我把裹胸布调到适中的松紧度,阿遥有些怜惜的说着,见我这么难受,男人也有些不忍。 哎……若不是因为邰知府那些破事,我哪至于遭这份罪,体谅阿遥这份自责的心,我抿起嘴笑笑,“接下来穿什么?这个么?”扬了扬手里的衣服,虽说是一直脱男人衣服,可脱得时候一扯一大把,我真不知道哪件该穿在哪层? “不……这个。”放下我手里的衣服,阿遥翻出一小块布料。 “肚兜!?”看着阿遥拎着东西,我愣了愣,这种男子气十足的东西……我穿!?太变态了吧!指指身上缠得严严实实的布条,“需要么?我都绑成这样了!” “逼真嘛……男人都得穿呐。”一边打着哈哈,阿遥一边伸手帮我肚兜挂到身上。 低头看看这件肚兜,嫩粉色的料子显得有些奶气,这男人东西……实在是让我臊得很。 等肚兜穿上身,我索性是连那点脸皮都豁出去了,不过想到…… “男人都得穿……那你穿么?”倚在阿遥身上,我问道,先前他那番话让我突然联想到这个问题,好奇心被如此激发出来。 “有穿啊……去左璟也有私下买过点。”有些不好意思,但阿遥还是老实的回答。 阿遥的肚兜…… 突然发觉自己想象不出他穿肚兜的模样……昨晚也是,我脱男人衣服都太狠了,一把扯掉全部的……结果都没发现他还有这么小男人的一面! “我想瞧瞧。”而且你不准不答应。 轻拉着阿遥的衣襟,我把手往里探去,眼睛则直勾勾的盯着阿遥,用不容反对的眼神压制着他。 “好啦,看在你做了那么多的份上,就一眼。”脸颊有些发红,阿遥单手搂着我,另一只手拉开自己的衣领。 把自己的肚兜展示给我看,这举动有些放荡,令阿遥不自在的移开视线,不敢来看我。 有点小满足,我嘿嘿笑着,把脑袋探进他怀里。 阿遥的肚兜样式很简洁,藏青色的段子布料上绣着点点不知名的碎花,这轻薄的肚兜紧贴着他有致的身躯,在我看来,很有刚柔并济的意味。 在我目光注视下,阿遥慢慢的也有了感觉,紧贴皮肤的小肚兜上,隐约可见两个小小的突起。 “看过就结束,反复盯着有什么意思。”有些窘迫,阿遥急忙又把衣服拉上,“还不快穿衣服!穿完出去让那诗雨给你化妆。”说着赶紧给我披上衬衣,帮我系起衣带。 绯红的双颊泄露了男人此时有多心慌意乱,这样子的阿遥显得有趣多了。 权当刚才的眼福是这次女扮男装所收的一点利息,我整着衣服,说道,“谁告诉你~我需要别人帮忙化妆了……”悠哉的把那些薄纱锦缎的衣服一一套上,我不紧不慢的把男人的花裙子穿上身,然后转了个身,裙摆旋舞起,渐变的颜色如花瓣绽放一般。 “怎么?你懂胭脂水粉?”见我做出男子的举动,阿遥忙撇过头,摆出非礼勿视的样子。 “等着瞧~!”保证让你大吃一惊,大开眼界,大大的意想不到! 找了张凳子坐下,我松开发辫,让阿遥帮我梳理成发髻,由于扮得是夫妻,所以发髻的样式得按已婚男子的来梳理。 我拿着面小铜镜,一点点的给自己描眉画眼,阿遥时不时的张望下镜中的我,而后继续帮我梳理头发。 身后的男人可谓内外兼修,别看是粗手粗脚,帮我梳头时,却丁点没有弄痛我,据阿遥所说,他只会做几个简单的发式,可那手艺,分明是经常练习过的,显然,这个自以为会永远嫁不出去的男人平日都主动去学那些男儿家的手艺,一直都有嫁为人夫的愿望。 由着阿遥帮我捣腾头发,我自顾自的化妆,虽然手头材料有限,不过本着我那些现代化妆理念,操作起来还不成问题。 等阿遥帮我把头发梳理好,我的妆也基本完成,挑选的妆容不很浓重,只是柔化了点女人的阳刚气,多了点男人的媚色。 看了眼镜中的我,很久不化妆了……现在算是捡回点以前的本事了。 随意拉了几缕发丝垂下,用来遮挡我眼角那道伤疤,我对这造型颇为满意,拂拂裙子,站起身,“如何?看得出女扮男装不?” “……”阿遥似乎有些看呆,微张着嘴,没有回答我。 “怎么了?觉得别扭是么?”上前轻抚他的面庞,我疑惑的问道。 “不……你这样很好看,好看的我……我觉得自己身为男人都很惭愧。”他苦笑的答道。 “傻子,觉得自己不适合男装,那就继续穿女人衣服得了,我何时介意过,不过不管怎么样的遥遥,我都会一样喜欢的。”轻吻了下他的嘴唇,我笑着补充,“人靠衣装,我只是比较会化妆罢了,改明儿若是你想变回男人打扮了,那找我来帮你倒持造型就是了。” “呵呵。”多云转晴,阿遥恢复笑容,搂过我的腰,“不过现在你可是本大人的夫君,来,我的好相公,还不亲一个。” “哈哈哈……”觉得可乐,我笑了几声,随后在阿遥耳边甜腻的叫了几声“亲爱的”直把他雷的虎躯一震,匆忙摆手,让我再也别那么做作的学男人腔了。 “不够男人味么?呵呵,那也没办法呐,要是因此变成男男腔了,你以后可找谁哭去。”挽上阿遥的胳膊,原先这造型还让我感到别扭,不过一见我们两人的样子如此般配,那我也愿意屈就,谁让我是个为民为国的好王爷呢~~ 屋外等候的莫九见到和阿遥携手揽腕一同出现时,先是惊得面孔发白,后又转而变红,做梦都不会料到那大牌的王爷竟也能有这么一面。 我很入戏的掩嘴娇笑,结果这举动把莫九……连同身边的阿遥都给吓到,两人打了个哆嗦,便不敢再多看我一眼。 做作的举止似乎成了一种秘密武器,我不停的窃笑,要让老娘扮男人,没问题,我配合,不过后果就是要被老娘不停的雷……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误入青楼遇殊人 换装后的歆儿变成了个小家碧玉的可人儿,不过扮男人扮得漂亮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事情。 小孩儿很不能接受扮成男人模样,从走出房间之后就一直苦着脸,相对于她,我还算心态平衡,这裙子也不会很难接受,只要旁边的几位旁观者不要露出窃喜或是好笑的表情,我倒也不怕扮成个俏公子到处招摇过市。 见我们母女俩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但合着一身男儿装扮,让阿遥怎么看怎么觉得想笑,不过他还是硬忍住笑意,上前勾过我的肩膀安慰,“呵,二位劳苦功高,姑且忍耐一下,等事情完了就可恢复原貌。” “我倒是无所谓,就是觉得一把年纪还扮成年轻男子怪别扭的。”皱起眉,我哪知道自己变装以后会嫩上那么多,这有装嫩嫌疑,让我倍感不爽。 “呵,这不是很好,那别人就更认不出你来了。”阿遥在我耳边轻声说,“呐,等这事儿过了,我再好好补偿你这茬儿如何?” “哦呵!?”瞥了他一眼,这句话还挺有诱惑力,眼珠滴溜溜一转,我笑道,“行,不过到那时,条件任我开!”拉过阿遥的衣领,我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随后含笑的倒进阿遥怀里,用行动示意自己愿意配合她们,扮出男人姿态。 原先对我的话还存有顾虑,不过被我下一秒的柔情震晕,阿遥的脑子便根本来不及往那方面怀疑什么,立刻伸出胳膊把我拥到怀里,听着那乱到不像话的心跳,我微微有些得意,虽然看起来,我吃他吃得死死的,可实际上,阿遥爱我爱得深,丁点都容不得我受罪。 除去支出去的几个随从,目前我们这一行还只有五个人,几个派出去给皇城送信的护卫正在往回赶的路上,随行可能会带些援手回来,加上那些调去送老人孩子到县城的护卫,等她们全都到齐,人数就够查办这些贪官污吏了。 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几个最好是能把证据都搜罗到,届时等帮手一到,直接把她们给抓起来就够了。 所以我决定从那一票芝麻官中挑出胆儿最小,最怕惹祸上身的那几个,从边缘瓦解这个坚固的贪官团伙,从而破坏这个相互制约的平衡。 这个计划跟歆儿她们解释起来有些困难,于是我只是告诉她们,我们五个人要拆成两组,分别前往两个小县城。我观察过这几个小知县,她们疑心病重,做了坏事后又不安、胆怯,生怕罪行曝露遭到查处。这种角色虽然心防很重,但只要抓到弱点稍稍一击,就能让她们的防线瓦解。 按着原先安排的,我们伪装成两对夫妻,歆儿带着莫九、诗雨,我则和阿遥一起。 我反复叮嘱莫九要照顾好歆儿,又嘱咐诗雨,随行机灵点儿,就这么一个四面玲珑的男人,女人顾不到的细节他得帮着照看,毕竟这人儿可是我花了一百两的…… 莫九原先有些不答应,说是保护两位皇族是她的使命,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和阿遥单独相处的机会,自然不会听她的了,再说,就我们俩的身手,她再说要保护我们,那简直有点蔑视我俩的意思了。 最后当然是我和阿遥手挽手踏上寻访之路,而歆儿嘛……就委屈一下,做莫九莫老大的一房妾室吧。 没有了同行者,我和阿遥少了很多拘束,还是我坐前,他坐后,一起骑着长空前进,阿遥半搂着我,趁着周围没人,他时不时的偷亲我的脸颊,呼在我脖颈上的热气让我觉得有些痒。 山间小路别有一番情调,加上绿荫阳光,鸟语蝶飞,若此行不为公事,仅是我俩外出郊游,那该有多惬意…… 在我们赶往中天镇的路上,遇到过一群小山贼,那些人一看就是群实习强盗,若不是生活所逼,也不会落到要拦路抢劫的地步,看着她们拖家带口来做强盗,其中连拄拐的老婆婆都蒙面拦到我们面前,这场景真是好笑又无奈。 我们没怎么为难这群人,询问了下周围镇子的情况便留下些银子借道离去,临走前,我问那位大娘级强盗贵庚,她回答是六十四,我听闻后扶着阿遥大笑,然后脱口而出,“您老都这个岁数了,能被您抢的人,那得多大岁数了!?” 几个菜鸟强盗闻言,憨厚的发笑,也觉得这不怎么合理。 只是笑话归笑话,这事实还是不容乐观,连老人家都要出来为生计奋斗,这日子还要怎么过,我们给她们留点钱财事小,但怕是有钱也买不来多少粮食,据说是官府克扣官米,不但涨价,还大斗换中斗,有钱的买不到多少米,没钱的就只有干瞪眼的份。 这事听着着实气人,阿遥在前帮我打听情况,我坐在马背上等候,听着传进耳朵的只字片言,只觉得心里有股怒火不断往外冒。 “您二位……看样子气宇轩昂,不会是……朝廷来的人吧!”有眼尖的看出阿遥身上的大将风范,于是小心的猜测,眼里流露出希冀的光芒。 “呵呵,这个……”阿遥回头看看我,我冷冷的点头,他便承认,“对,这次就是专门南下私访,来看看水患后期治理如何,顺便了解民间疾苦,听大家这么说了……这些贪官是一定会整治的,争取早日给大伙儿一个交代,让大家有家可以回。”这话说的好不豪迈,一帮子小山贼听得那叫一个高兴,大家拍手叫好,仿佛是看到曙光了! “瞎高兴个什么……官官相护,指不准这个会怎么样呢,不是也有个知县结义廉明的说要主持公道么,结果如何?还不是被她们几个给收买了。”无论是哪里,当别人欢喜雀跃时,总有一个出来泼冷水,这话立马打住了乡亲们的热情,几个有些失落的垂下手,略带质疑的看向阿遥。 坐于马上,我居高临下的看向那个出言呛声的女子,眉宇间一股正气,只是眼睛藏着浓浓的哀愁,于是淡然的反问,“那你说,当朝王爷,她们收买的了么?” “王爷……?”那人看着我,讷讷的开口,“当朝王爷!?那个脾气古怪、不易亲近的王爷?”她看向阿遥,眼神像要核实些什么。 “你在别人眼中的形象真糟糕……”我走近阿遥时,他低声在我耳边说道。 老娘特立独行惯了,管别人怎么看呢!白了他一眼,我拿出腰间玉佩,对着百姓正色道,“亲王玉牌,月崎国只此一枚。” 百姓略带敬畏的看向我手中晶莹剔透的白玉牌子,刚才的顾虑消了一半,我又看向那个女子,略带挑衅的微笑,“现在,你觉得我们能不能为民做主呢?” 看看我,又看看我的玉牌,她思忖片刻,“王爷在上,受草民一拜!”人群纷纷效仿,跪倒在地,磕的头却是朝着……阿遥的! 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装束,我了解这大人情我给谁争取来了,不由得对阿遥有些嫉妒,他也一脸无奈的苦笑,耸耸肩,示意自己并不知道会有这情况,现在也没辙,只得将错就错。 呸……去你的,随便让别人给你下跪谢恩,你丫当心折福哦! 不悦的瘪瘪嘴,我拉着阿遥往边上带,他一边走一边回头安抚百姓,“大家不用谢恩,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为民造福嘛!大家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蛮横的把他拉到马上,我为自己不平,身后的人倒是大无畏的笑着,单手环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拉着马缰,吆喝一声,便驾马前行! “嘿?还对那事耿耿于怀呢?没法子啊,谁让你现在是男子打扮。”阿遥在我耳边轻声笑着,“我也不是故意要抢功,实在是‘形势所逼’嘛。” “得了,我才不在意那些小虚荣。”虽然是有那么点不爽,不过领功的那个毕竟是自家男人,也不算便宜了外人,“我只是想……安国要先安民,如果百姓都吃不饱饭,落草为寇……那我们国家还怎么办呐。” 除了这次治水患时爆出的贪官,把这些草包招进朝廷的上级官员一定也有腐败行径,以此类推,那岂不是朝中都没什么好人了!? 哎……是该借此机会好好整顿朝纲了,把上上下下的人员都“洗”一遍,不管她资格多老,官位多高,只要无突出政绩,做过害人利己之事,那一律革职查办! “那岂不是要撤掉许多大臣?朝中不怕没人了么?”对我的想法有些诧异,阿遥开口问道。 “月崎人才济济,能担当重任的大有人在,要是挑不出,就降低门槛,贱民、罪犯、无论男女,不管出身,只要有才有正气,都可向朝廷自荐,我就不信,挑不出人来顶替这些败类……”随后又补了一句,“这叫‘不拘一格,降人才’。”皱着眉头,我半严肃的说了一大串。 出j佞,聚贤良,我无法时时辅佐馨连左右,那就该让有本事的人都聚到朝中,有这些人的帮助,不怕国家有何差池。 闻言,阿遥轻笑出声,然后亲了亲我的脸颊,“嗯,好……我支持你,不拘一格,降人才。” 我知道他喜欢我一本正经办事的模样,尤其是对男子与众不同的看法,更是让他喜欢,这世间能有多少女子做得到这点的,他偏偏就好运,能遇上我。 到中天镇之后,我们并没有直接去知县府兴师问罪,而是走到镇子外头的小坡,俯视远处的堤坝。未完工的堤坝上有工人在作业,不过更多的是坐在一边插科打诨,这场景一眼就让我看的心寒,是啊……那几千石粮食和银子的确不够花啊,就这么层层剥削下来,真正用到实处的能有多少! 我忧心的看着脚下的河流,倘若再来次洪水,这些豆腐渣的堤坝根本不足抵挡…… “脸色好黑……别太烦躁了,我们不是来治理么。”阿遥抱着我,柔声安慰道。 “瞧你说的,我的脸还是会变色的不成?一会儿黑,一会儿白的,还有五颜六色可以变给你看呐?”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和阿遥打趣道。 “呵呵……”他笑得无奈,对我的逞强早已司空见惯,于是只管抱着我,让我多感觉些温存,以至于不会变得太阴沉。 连日的眼见所闻让我对那些只会阿谀奉承、吃里扒外的官员恨之入骨,若不是阿遥克制着我,我可能早就暴戾得想把她们斩之而后快。 当晚,我们原本打算去找那胡知县麻烦,可往衙门走的路上,恰巧撞见这家伙醉醺醺的搂着两个青楼男子与我才肩而过,她醉得一塌糊涂,连路都走不稳,自然是没有见着我这个要命阎王。 阿遥对她嗤之以鼻,嘟囔了一句,“即贪财又好色。” 我则抬头看着这间不大不小的青楼,在别的商户都生意难做的情况下,这间店子依然门庭若市,像是一点也没经济萧条的情况。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家店的老板有手段,有办法用手下的青楼男子牢牢锁住富户乡绅的心。 “嗯?你瞧什么呢?那么入神!”阿遥的手在我面前挥了挥。 “我们进去瞧瞧。”拉着阿遥的手,我准备向这间芳婷馆迈步,他却一把把我拉了回去。 “你想进去做什么?!” “这间妓院不简单,那些妓子嘴巴里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一些事情,如果从这里就得到她们贪污腐败的证据,那我们能省力很多。” “以你现在这副打扮!?”阿遥拉着我拐进不远处的巷子,“听着,我进去,你留在这儿等我。” “嗯……”觉得几分不妥,阿遥怎么能应付那些刁钻狡猾的男人呢,可细想,他不想我进青楼也对,不仅是我此时身穿男装的关系,毕竟我是个女人,万一被那些狐狸精迷去,那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于是我点头,“好,记得出手大方点,他们爱钱,以为你是款婆,一定都围着你。” 抓着脑袋,阿遥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像是狠下心一般,然后转身走向那烟花柳巷之地。 插着双手,我静静的呆在巷子里等着,这个位置不错,比较隐蔽,毕竟……我现在这副模样要是 痴人不说梦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17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17部分阅读 站到人家妓院门口,估计不一会儿就有人上来问价钱了…… 红灯区总是人多的地方,即使外边如何不景气,这边的人照样逍遥得起来,吵吵闹闹的,看似极其繁华。 正想感叹这“饱暖思□,有钱人真是不一般”的时候,我隐约听到有鸟类翅膀的扑腾声,寻声望去,却不见那飞禽影踪,有的只是芳婷馆某个窗户外飘着的点点白色羽毛。 果然不简单……用飞鸽传书么?什么妓院还用得着跟别人传书的!? 心里顿生警觉,阿遥这边又久久不出来,我急得想进去一探究竟,去看看那个窗口里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人刚出巷子,就被一酒醉的莽妇指着,“还说没有好男色,这边这个呢!?这边难道是藏着不让老娘玩儿的么!?”打着酒嗝,这肥硕的家伙摇摇晃晃的就朝我走来,身边两个清瘦的男子根本拉不着她,嘴里不停劝着,“这人可不是我们馆里的,官人要好的,馆里还多的是呢!” “呸!老娘偏看上这个了!让开!还怕我出不起银子不成!?”粗壮的胳膊一甩,身边两人跌跌撞撞的朝后退去。 她色迷迷的眼神看得我反胃,嘴里还不停的用言辞猥亵,“来,小美人儿,让老娘瞧瞧,伺候得好……嗝~老娘重重有赏啊~!” 在那油腻的肥手碰到我之前,我冷眼看向她,“哼……什么东西,赏!?不如让我先赏赏你吧。”勾起嘴角冷笑,我撩起衣袖,抡起拳头,“铁拳大餐如何!” 没等她回神,我实打实的拳头已经重重的砸向她的面门,随后一记肘击,直砸到她满是肥肉的肚子上,由于心中憋火,我并没留有余力,几下已经打得这个外强中干的草包倒地狂吐,吐出来的污物也带着股酒臭气。 “老废物……”丢下这句骂词,我转身,走向芳婷馆的大门,门口两个男子以袖掩面,略带嘲讽的笑着阻拦我,“这地儿可不准男人随便进,除非~你是想入我们这行~!” “我呸!”一脸怒意的扫向他,我撞开两人就冲了进去,青楼的几个护院赶出,再次阻挡我的道路,这让我看得来气,于是指着里面的小高楼,“我娘子被你们这儿的小狐狸精迷得五迷三道的!现在还在里面鬼混,识相的把她给交出来,不然!休怪老子拆了你家鸡窝!”几句话用足了感情,我都没发觉自己能把个善妒泼夫给演得淋漓尽致。 “哟……长得如此标致,为何还看不住自家娘子呢?”有人从楼上缓步拾阶而下,听声音,这人该是个女子。 “呵呵,不知这位夫君的娘子是谁?我好叫鸨爹给您请出来。”走近跟前,我很难把这一身白衣,乌发及膝的女子和青楼联系到一起,她的面庞被长长的刘海掩去一半,隐约可见其秀美的五官。 一个绝色美女却故意掩饰外貌,打扮简洁的如个清雅诗人,怎么这看似出尘仙人般的女子竟是这店子的老板。 微微呆愣了一下,我正色道,“她进来不久,就是那个人高马大,出手阔绰的女人。” “哦,似乎是有这么号人物。”她笑着向我点点头,然后轻声跟身边的小厮说了两句,“不如夫君先上座,在外面这么闹腾,对我们店面的影响着实不好。”她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心疑有诈,恐她趁我不被进行暗算,可又对她下一步的动作好奇的很……想想我毕竟是个女人,又有一身武艺,量她也为难不到我身上,于是我跟在她身后,缓步向楼上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觉得这青楼老板有些熟悉呐~!?不认识~!?想不起来~!?好吧……那当我没提…… (掉袜子逃跑……最恨的两门课挂了,又要重修,去看一遍那死老头的脸色……) 偶遇援手 走到二楼,穿过长廊,眼前所见可谓是别有洞天…… 一间妓院的内部竟然造的别致而奢华,这真是少有耳闻,难道说眼前的女人家世显赫,大有来头? 那女子对我优雅的笑着,她称自己姓金,一个和职业相当符合的姓氏,我礼貌的笑笑,并没多回话。 这位金老板把我引进一间相当富贵气派的小套房,这套房位于青楼顶层,整个楼顶就这一间,看这装潢,估计是没个百八十两的进不来。 屋里的油灯亮着,桌上还摊着本书,书页随风翻动,显然屋里原先有人,后又离开。 我打开窗户向外望,向下是三楼的房檐,几片灰色瓦片上还落有未被吹去的羽毛,看来……这就是那间屋子了,而且,还是这位金老板的居所…… “晚上风大,这位夫君还是把窗合上的好。”客气的说着,她已走到我身边,伸手帮我关窗。 窗户合上之前,有风穿过缝隙刮过我的脸颊带起垂下的额发,发丝飘起,我见那金老板正侧目端详我的脸颊。 “哪有这么打量个有妇之夫的!”向后退了两步,我眯起眼,毫不避讳的瞪着她。 “眼角有道寸长伤疤,身高六尺不到,肤色白皙,五官分明,双手白细,指头修长,眉目有神却略带邪气……”她如念经一般的报出一堆形容词来,似在核实些什么。 “你……”想开口问她这说得是什么,却不想她下一句话能让我如此吃惊。 “昙磬妘,昙王爷……”她轻启红唇,缓缓报出我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的!? 对此矢口否认,我摇头,“你哪只眼见我是王爷了?有男子当王爷的么!?” 她露出有些挖苦意味的笑容,却没有对此追究下去,只是侧身从书架上抽出一叠老旧的册子,“这些是周围几个县官贪污受贿、苛捐杂税的账目,下面还有一张纸,记录了她们欺上瞒下所做的各种罪行。” 明知道我是王爷,态度依然不卑不亢。 接过她递来的东西,我扫视着上面的各种条目,东西写得仔细,也很像那么回事,只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当然不能随便信我了,不过我只告诉你,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她答得坦率,此时人已坐回桌边,又拿起书翻看起来,嘴里则说着,“有人托我收集这些,又告诉了我你的模样长相,可巧,你今天自己送上门,省了我个差事。” 若这些东西是真的……那我可省事不少! 对账本的真实性暂且不予理会,我问道,“谁托你办的事?!” “客户的资料,恕我无可奉告。”她露出职业微笑,而后又低头看书。 “我怎么知道这些东西都是真的!?无商不j,你若是给我份假货,再向那些县官通风报信,不就能里外通吃了么!”插着手,其实我并不怎么怀疑她所言是否属实,只是我真想知道这背后欲暗中助我一臂之力的人究竟是谁。 金老板抬眼看了看我,然后叹了口气,“花的起这份钱,找得到我这个门路,又这么关心你,你说能是谁?我就告诉你这些,别的什么也不透露。” 开妓院,用男人来搜罗消息,妓院本身也经营有方,这点很像……!? “你怎么认识水胤月!?”联想到种种线索,是啊……只有那原先也从事这行的他,能结识到这般人物了。 “呵呵……”被我猜中,她嘿嘿的笑了几声,这似在她意料之中,“我们原先做的是一样的买卖,所以彼此有些联系,店铺之间也都有来往。”她说的含蓄,藏起不少关于生意上的细节。 无需细问,我也猜到她和水胤月之间的关系,她们算是合作伙伴,因为彼此的重心都不在经营业务上,而搜取各处消息也不能仅靠自己,所以互相帮助,各取所需。 可想而知,水胤月虽然与我天隔一方,但靠他神通广大的各路探子,他可以清楚的掌握我的行踪,想必这次也是知道我南巡不顺,于是就向金老板飞鸽传书,让她帮我找来内幕消息,以便早点稳妥这边的事情。 抱怨了一声他太多事,可心里确实是有些感激和感动的……没想到这个风马蚤的男人对我还真是有心。 “好吧,东西我收下了,还有一个人呢?”阿遥现在人在何处? “馆里几个小哥儿似乎很中意她,现在霸着不肯放人呢,”她淡然的说道,“王爷暂且在此处歇息片刻,如不嫌弃可以先用着这间上房,需要些什么尽管开口,小厮就候在门外。”收起书,她起身欲走。 “慢着。” “王爷还有何吩咐?” 抱着双臂,我看着金老板,质疑道,“我并非是你的雇主,为何让出上房?对我这般示好,你想得到些什么?”一个精明的商人哪可能让别人占着便宜,每一个举动都应是有利所图。 “呵……”这次的笑容,她露出几分赞许,“王爷不必多心,只是小民在这国家做生意,多少还需要王爷关照,这只不过是想和王爷套个近乎,并无恶意。”她说的直白,都被我看穿了,也就不再隐瞒什么。 “哈……”商人就是商人……果然处处都想着自己的利益,我浅笑两声,表示答应,她这么个有钱又有门路的角色,我也应该结实,说不定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呢~! “行,先把我的人弄来再说,另……让小厮送洗澡水过来,外加一套女装。”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那表情分明是在强忍着笑意…… 老娘容易么我!又不是我自己想变装的!有那么可乐呐……郁闷…… 这里的小厮很有效率,转眼就把我需要的东西准备妥当。 镂空雕花的屏风后,满浴桶的热水冒着热气,许是帮这儿的男人备水备惯了,连带着也往我的洗澡水撒满了花瓣。 急着脱下一身的男装,我松开发髻,解着腰带,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阿遥的大脚丫子踩得楼板砰砰作响,人未到,声先至,“阿妘!你在哪儿呢!” 听语气,知道他正着急呢,我打开房门看向走道,“这边。” 见我露面,阿遥三步并两步的窜上楼,然后踏进房间,一把抱住我,顺带把门给抵上了。 回搂着阿遥,听着他在我头顶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我无声的叹气,随后搂住他的身子,“怎么了?那么喘?”怕这是因为我随便闯进妓院,惹他担心所致,我不禁暗暗自责。 “那些妓子……呼,真够呛,打死我也不敢再碰他们了……我的天……”阿遥抱着我不停的大呼后怕,我听着想笑,应该是上次被妓子敬壮阳药的事情让他还心有余悸。 “那不是很好,许多女人想要都没这福气呢。”有意调侃他,我轻轻松开怀抱,转身继续脱衣服。 “你在……洗澡!?对了!你怎么住上这么好的房间?她们为什么给你准备的那么周道?”似乎才发现有哪里不对劲,阿遥追在我身后问道。 “说来话长……总之么,这里的大老板和我有点渊源,而且,我毕竟是个王爷呐,巴结我,有什么不对的?”笑着回答,我卸下最后一层布料,抬腿迈进浴桶。 屋里的光线很好,苹果色的光线把皮肤的肤质照得漂亮而自然,衬在满满的花瓣之下,躯体若隐若现的景象让阿遥看得血脉贲张,一时竟局促的不知该往哪看。 这羞窘的样子很有意思,我微微一笑,靠着浴桶,把胳膊伸向阿遥,拉住他的衣角,把他往身边拽。 湿淋淋的胳膊上带着片花瓣,晕染的皮肤都显得媚得很。 “来,跟我一起洗,把那些男人的味道给洗了。”当然……这是给他台阶下的一个借口罢了。 “嗯。”这个理由不错,阿遥笑着点头答应,然后迅速除去自己的衣服,也进了浴桶。 “帮我搓背,完了我帮你。”双臂靠在桶沿上,我趴在一边,把后背露给阿遥。 接过湿巾,阿遥帮我擦洗着后背,一样的轻柔,一样的仔细,我闭眼享受,笑着问他,若当初我以为他是个女人,硬拉着一同洗澡,那时他该如何推辞?阿遥干笑两声,说这问题还真是没有考虑过,那天在酒楼屋顶,偶然瞥见我曝露的身体,他就一直难以忘怀,若我当初真这么提出要求,他说不定会狠狠的做一番思想斗争,一面想看我的身体,一面又怕自己身份暴露,铁定会闹得自己进退两难。 听完,我嬉笑不止,回头瞟着阿遥。 那现在呢?你得到了这具让你看得心跳加速的身体咯! 哈哈哈……你这家伙…… 笑骂着我,阿遥丢开湿巾把我搂到怀里,啃咬着我的肩膀,下身的硬挺则贴在我的小腹上,缓缓摩擦。 嘿,我帮你洗……撩起他耳边的发丝,我压低声音,轻轻呼气。 好,他也咬着我的耳朵低语,然后将嘴游移到我的面庞,一点点朝唇瓣靠近。 我帮你洗,用我的身体来帮你洗…… 吻着阿遥,我不禁忆起那个夜晚,若我那时没有跟水胤月走,是否早就已和他举案齐眉,厮守在一块儿了,可也因为那时,我降伏了刁钻的水胤月,才帮他减少了个威胁,得以放下顾忌,对我袒露心房。 浴桶里的水由热变凉,我们纠缠的地方也转移到了床铺。 铺了天鹅绒床单的松软大床上,我想借机找回点主动权,趁着阿遥熟睡,悄悄从他怀里钻出,随后抬起他的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使得我可以反过来抱住他。 只是这个家伙比我高出太多,这个姿势保持得我相当吃力,坚持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我便放弃尝试,抽回胳膊,还是乖乖的缩回了阿遥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囧rz……挂科郁闷中…… 人一郁闷,yy的进度倒是提高了不少……(哎~~~~) 把酒言欢 第一次在妓院过夜,搂得还是自家男人…… 这让我多少也觉得亏得慌。 身边的人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看着我露出安心的笑容。 上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这白色天鹅绒床单上,显得有些刺眼。 我眯起眼睛,凑到阿遥脸庞,亲了口他的嘴角,“饿不饿,我让小厮把早饭送房间来,你再多睡会儿。” “嗯……”含糊的应着,阿遥的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再次合上眼休息。 我松开他的胳膊,起身下床,披了件外衣走出房间,这儿是顶楼,走下一个楼梯就能俯视整间青楼。 撑在走道的围栏上,我刚打了个哈欠,远处晨扫的小厮就马上迎了过来,看着女装的我愣了愣,然后挂上职业笑容,“这位官人起得早啊。” “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厨子起了么?” “起了,早起了,您这是要早饭吧?小的等会儿给您送屋里去?”不愧是特别,小厮的服务也殷勤又到位。 不过,屋里的阿遥还在熟睡,□的人儿虽然是裹着条被子,但未免他人看去了阿遥的睡脸,我还是回绝了小厮的好意。 “不必,放门外,我自己端进去。”冷淡的开口,我收回视线,不等他回话,已转身上楼。 房里的阿遥已入梦乡,我合着薄衣躺进被窝,把有些凉的身子贴到他怀里,睡着的人皱了皱眉,并没醒,下意识的伸出手臂把我搂紧,他的怀抱舒服的很,让我不愿离开,以至于过后小厮把食物送来时,我都懒得不肯起身。 等我俩真正离开这松软大床时,日头已完全升起,青楼里逐渐响起人声,在这儿过夜的客人也一个个醒来准备启程回去。 我换上这里提供的衣服,这虽说是女装,可怎么也做的花里胡哨的。 “这到底是什么衣服?男里男气的……”帮我系着腰带,阿遥有些不满的嘟囔着。 “不知道……等到别地儿再买新的吧,谁让换的衣服都落在莫九那儿了呢。”我也不喜欢这花哨的行头,总觉得穿这种衣服的人决不是干正经事儿的,但,聊胜于无,总比继续穿男装在外“招蜂引蝶”的好。 穿戴整齐后,我转了个身,让阿遥看看还有没有哪儿没穿妥的,阿遥摸着下巴,吐出两个字,“马蚤包……” 喂!不是吧!!! 得到那些县官贪腐的证据,我们的事情变得简单了许多,加上金老板这个从事信息工作的商人的帮助,日后处理大小事务都会方便许多,不过相对的,我也发书信回去,明令禁止府上各人员流连烟花之地,免得口风不紧,把不该说的给漏了出去。 事情由繁化简,算是解了我一桩心事,接下来,只要把事情交代给馨连下派的官员就行了,铁证如山,不怕她枉法包庇。 在那官员到来之前,我和阿遥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清闲清闲,况且,忽略掉这青楼的性质问题,楼上那间房还是相当舒服的。 当作是预支的蜜月假期好了…… 白天的妓院都一样,送完客人后,妓子回屋补眠,除了偶尔几个没在睡觉之外,别处又恢复静悄悄,直到一声粗鲁的叫骂,打破了这平和的气氛。 从高处可见,踢馆的那人有副肥圆的体魄,长相丑恶就算了,脸上还贴着大块的膏药,她骂骂咧咧的闯进馆,满口粗言秽语。 奴随主性,身后跟着的家丁也各个狗仗人势,大声的跟着叫骂。 “快把那小马蚤货交出来!他爹的,昨晚打了老娘的帐!今儿个一块儿算!”叉着腰,肥婆瞪着绿豆小眼,怒气冲冲的环顾厅堂。 吵嚷的声响闹醒了不少人,有些妓子打着哈欠,推开房门查看情况。 此时我正站在三楼环形的走廊里,鄙夷的向下眺望,且不说我站在高处,这绿豆眼肥婆未必看得到我,就算看到了又如何,换回女装的我可是跟变装那会儿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量她也认不出,我才是昨晚那个“罪魁祸首”。 “这人来干嘛的?”身后的阿遥也好奇的凑热闹,双臂环上我的腰,下巴搁于我肩头。 “昨晚想调戏我来着,结果,哼……”反被我教训了一顿。 “哈,那你下手还真轻,换作我,她敢碰你一根汗毛,我绝对打得她连门都进不了。”嬉笑的说道,阿遥搂着我靠上栏杆。 还以为这人的大仁大义之辈呢,呵,和我一样,遇到心上人的事情,立马变得刻薄又小气。 我们两个甘做小人,把自己惹的乱摊子交给别人处理。 不一会儿,恼人的叫骂声已惊动护院和鸨爹。 那鸨爹估计是回笼觉没睡够,头发都没整,扭着身段赶出来时那发髻都歪倒一边。 “我说王大官人呐!这大清早儿的,您又是发哪门子的邪火呀,带这么多人来我这儿,您这是做什么呀!” “你个老东西!你这儿养的小蹄子昨晚打了本大人!快点把人交出来,老娘教训一顿就完事,不然……哼!可别怪我拆了你这鸡窝!”肥婆气势汹汹,似乎是非要海扁我一顿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那不是我这儿的人,我的人可都是听话极了的,这没调教好的,哪能随便抛头露脸,您这是弄错了!”鸨爹不停的擦着汗,脸上的妆都快糊成一团。 “我呸!怎么!不交人是吧!来!给老娘一间间搜!搜到为止!”一挥猪蹄,肥婆身后的走狗便立即行动,与这儿的护院展开拉锯战。 热闹看得起劲,我并没注意到金老板已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 “王爷可真会给小民添麻烦……”刚起床,她的声音有气无力,不过听得出语气的不耐。 “金老板这就说错了,不是本王有意刁难,实属这胖子太蠢,死心眼的认为我是这儿的妓子,估计这会儿就算本王下去澄清,她也不见得会听进去。”摆出无奈的表情,我歪着嘴角苦笑,说这不是有意刁难……那当然是假的了,我真是想看看这大本事金老板有些什么能耐,遇到突发状况,她又是怎么处理的,这个深不可测的女人实在令人好奇,既想和她交好,又恐被反噬殆尽。 “王爷放心,既然这人是在我店里闹事,不管是为了何事,我总会摆平,绝不让王爷看笑话。”平淡的说着,字句却透露了此人极高的自尊心,我暗笑她顽固,这可不是个好商人该有的。 看着金老板转身下楼,我收回视线,俯视楼下的厅堂,又从大堂的另一边见她从容的走出来,脸上带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 这少见的表情让我吃了一惊,眨眨眼睛,确定这和先前那个冷脸小老板是同一个人。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下楼看看,怎么说也是我捅得篓子,若是表现的太小人,容易伤了皇家的面子。 “我下楼去,你呆在这儿看戏。”拍拍阿遥的肩,我转身走向楼梯。 “不要我陪么!万一打起来了呢!?”阿遥几步追上,想跟我一道下去。 打起来!?正合我意……“别担心,她们的三脚猫功夫且伤不到我呢。”按了按阿遥的胸口,我笑道,“好歹我是个女人呐,给你老婆一点儿出风头的机会行不行?” 阿遥摇头苦笑,“好吧,如果你应付不来,我可立马就下来帮你。” 俏皮的眨眨眼,我示意阿遥宽心,然后悠哉的踱步下楼。 厅里只有一个人的吵嚷声,就是那肥婆!而金老板则是和颜悦色的与她好言商谈,只是……有文化的人最怕的就是遇到没知识的家伙,任凭你怎么讲理,对方完全听不进也听不懂,岂不是鸡同鸭讲,完全白搭了么。 商量得毫无进展,连金老板自己都有些不耐的,微皱眉头,在那肥婆下令砸馆之前,回过头,拍着护院头子的肩膀,低声下令,“把她们给我轰出去……”冷冽的眼神足以冰封热焰。 原以为有打戏可看,我隐隐有些兴奋,可好戏尚未开始,便有人前来破坏……说是破坏,也许不妥,只是她们几个的到来,让我期待的武打画面化为泡影,这点让我略有不满。 “哈!我说我都算到了吧!早点来这儿能遇见好戏!你们还不信呢~!”挤开门边的几个恶家奴,一个身型消瘦的女子跳了进来,一身衣服看上去……若用现代的词儿,叫做朋克,可换作这古代么……像是偏远地区的游牧部落,紧身短小的黑色皮衣,曝露的肌肤也满是黑色纹身,看起来怪里怪气的这么一人儿。 “去死啦……谁要看打架,你知不知道那么早赶路我有多辛苦!你害得我和红…红……哈唔,不能嘿咻够诶!”打着哈欠,身后跟来的女人像是很不情愿的样子,长得挺标致的脸上满是慵懒的感觉。 两人挤进屋,似乎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满脸青筋的一堆人,相互逗趣一番后,又扑向了一脸严肃的金老板,与她勾肩搭背的,毫不见外。 金老板虽然是臭着脸,不过也没有推挡掉身边两个嬉皮笑脸的家伙。 看起来……这三个女人,关系密切的很。 抬头望了眼楼上的阿遥,我挑起半边眉毛,眼神示意:太没意思了,我还等好戏看呢。 你就消停点儿吧,唯恐天下不乱!朝我抿嘴笑着,阿遥又看向别处,不知是看到什么,竟然眼睛一亮。 “乐将军!?” 楼上的人似乎有些就惊喜,我顺着视线望去,还没见着什么人呢,再回头,阿遥已经不在那里。 什么人……让他那么激动! 醋意和妒意同时萌生,我扭头看向门口,最后进来的女子并无什么特殊,浓眉大眼,鼻直口阔,那模样……看起来也没比我好多少嘛! 她到不似先前进来的两个女人,那两个一脸幸灾乐祸,她倒是正气的很,特大姐风范的拍了拍肥婆的熊背,“怎么着,姐们儿,有事出去聊聊?!” 被来人的气势吓到,肥婆愣了愣神,结巴的说道,“她…她们这儿的男人昨晚把我给打了,我…我来讨个公道!怎么着!”努力撑出凶神恶煞的嘴脸,肥婆为自己辩解。 “哟!被妓子打了还敢回来叫屈!?我都替你害臊!”她笑笑,拍了肥婆两掌,手劲挺大,让那臃肿的身躯往前冲了两步。 “我要是被个男人打了,我一定躲在家里,羞得不敢出门!这还怎么做女人呐!连个小男人都制服不了!”先前两人搂着金老板,你一句我一句好似对口相声一般。 “不只是个小男人,还是个小妓子!说出去别让人把大牙都笑咯!” 相声说得可乐,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几句话讽刺的那王肥婆无地自容,再蠢也听出画外音的意思了,于是只得改口,要点医药费,可那讨钱的心思刚动,身边的女人就伸出两根手指,“嘎嘣”一声,掰断了一枚铜板。 亮了这一手,还不把那虚张声势的胖子给吓得面色发青,金老板见此,换上笑颜,“王大官人是想要多少医药费呢?” “不要了!咱……好来好往!以后常联系!”撂下这么一句,那胖子以极快的速度带着手下,如风般的……逃命而去。 哼……好戏就这么散场了…… 更可气的是,下了楼的阿遥竟然兴高采烈的朝后进门的女子走去,我想拦住他,反被他拉着手,一起带到那人身前。 “妘!这是阿乐,乐将军,我们以前在战场上认识的!”他大剌剌的介绍着这位故友,伸手拍这乐某人的肩膀时,我都快生气的跳起来了! 那阿乐也爽朗的笑着,朝我点点头,算是见过,然后又看向阿遥,“哈,没想到在这儿也能见到你,阿遥,我可没想到,你也是个逛青楼的主儿呐,都到我朋友的店子来了。” “哪儿的话!我可没那嗜好,只是来陪……”看了我一眼,阿遥说道,“陪朋友,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朋友!好么!我都落到朋友这一档了……“朋友”会和你全身光着的搂到一块儿么!她是战友,我是朋友!我……我……我……!真是气死我了! 看着她们两个有说有笑的叙旧,那些话题我完全插不上嘴,也不屑去搭话,只是越来越气,最后看不下去,索性掉头想上楼,心想着,见我离开,阿遥一定也会追上……可……我都快走上二楼了……这家伙……还没发觉身边一重要人物不声不响的走掉了呢! 不气不气……情侣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嘛……要是管得太严,没有自由空间,还不要把人给憋死……那不过是个战友嘛,普通朋友叙旧,情有可原呐…… 深吸一口气……我不停的自我劝解,可再一睁眼,一看到她俩聊的高兴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索性我这次一个人站在高处,气得跺脚也没人看得到。 “嘿,兔子?” 闻声望去,是先前和金老板搭话的两个女子。 “兔子?我还大灰狼呢。”白了她俩一眼,我继续怒视楼下毫无知觉的一男一女。 “真不明白,女人有什么好,怎么甘愿抱个女人,也不愿意碰男人呢……”其中一个和我保持一定距离,也搭在栏杆上往下望,“她看上你倒是可以理解,你呢?你喜欢她,难道是天生喜欢女人的!?” “喜欢女人……!?”什么跟什么!?我又不是同性恋,突然明白“兔子”的含义,我皱眉,“谁说我们喜欢对方的,‘朋友’!没听她说么!?”为了维护阿遥的身份,也为了自己免除断背之嫌,我尴尬的否认。 “那你瞪她的眼神都快瞪出火了,难道这是假的呀!”另一个发出嘘声,显然对我的说辞十分不屑。 感觉词穷,我不愿与这帮女人多言,于是扔下一句,“关你们屁事。”便转身上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进屋后,恰巧看见我的白子在屋外盘旋,心想是水胤月那里来了消息,我开窗去迎自己的大鸟。 原以为白子也会一同带来飘雪的信,结果一瞧,怎么看都只有一封,拆开信,内容简直让我吐血,我反复检查了好几遍,上面只有八个字没错…… 一切安好,盼君速回。 连你也气我!玩惜字如金呐!把信拍在桌上,我看了眼停在窗框上的白色小动物,又坐回桌边,找了张纸,提笔写信,不过这信是要送进宫里去的,水胤月对左璟那儿的事情只字不提,不代表我不能找人打听,虽然手头就有最好人选,可看那小老板贪财如命的样子,我还是依靠自己国家的人手比较实惠。 顺手也写下对馨连和泉清的思念,让他替我照顾好家里的月秀,小人儿与我相好没多久,就被我丢下独守空房,切记别让色胆包天的丫头们借此占了我男人的便宜。 信刚栓到白子腿上,就有人推门进屋,“妘,阿乐约我们晚上一起吃饭,你有口福了,她手艺可是一等一的好。” 狗屁!不稀罕! “嗯?和你一样,也是擅长做饭的领兵大将?”语气上没有丝毫怒意,可把竹筒扎白子腿上时,我发现自己的手在震怒之下有些发抖。 “呵呵,我的手艺可没她好,对了,你在给谁传书呢?”阿遥靠到我身后问道。 “皇宫。”我回道,心里丁点介怀的心思又冒了出来,“我说……她知道你是男人不?” “不知道,你别多心呐,我们只是谈得来的朋友罢了,你可是知道的,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女人的。”后面的话像是未免我发醋劲儿而特别补充的。 “哼……此地无银三百两。”用阿遥听不见的声音嘀咕着,我瞟了他一眼,心里还有些气愤,此时便不怎么愿意搭理他,谁让这家伙刚才连吐糟的机会都不给我的。 “呵呵……瞧你。”跟到我身边,阿遥乐呵呵的把我搂到怀里,我试着挣脱,可他仗着自己比我有力气,硬是压着自己的双臂,不让我有机会动弹。 “干什么呀!” “闻闻你的醋味儿啊。”他把嘴唇贴上我的脖颈,“阿乐的两个朋友说了,说我相好那边儿正犯酸呢,我这不就紧赶着来哄你呢么。” “谁那么无聊,跟你传这种闲话,醋是好吃的么!?我犯得着为你吃醋么!?”不知道那两个女人在我背后怎么嚼舌根呢……说不定已经把我形容成一个有断袖癖又极爱吃醋的女变态了! “呵,对,你就这么想,世界上跟你一样,能看上我这么个男人的不多,你就能放宽心了……”用讽刺自己来安慰我,阿遥虽在调笑,可语气很是苦涩。 “傻子……”自己男人的一句话立刻让我心软,回头摸着他的脸颊,我终是没法儿再生气,“那我该感谢上苍,赐给我个,仅我独享的男人……” 晚上,那个马背上定江山,庖厨里颠大勺的阿乐真的就在青楼后院摆出了一桌好菜,耐不住阿遥的软磨硬泡,我答应陪同出席。 几人毫不见外的给我留了位置,那个阿乐还热情的把各个好菜往我面前放,她们倒是热情的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本以为是因为我是王爷的关系,她们才殷勤巴结,可听她们聊天的话茬,几人似乎也都来头不小,的确,能和这么个金老板成为好友的,自然都不是泛泛之辈。 “阿乐,如果你哪天不做将军了,考虑一下,来我府上当厨子吧,我高薪聘你!”酒过三巡,我也算和这些人有个认识,于是举着酒杯,摇摇晃晃的冲着那边的女人微笑。 “行,小意思!”答应的爽快,阿乐也举着酒杯,嘿嘿笑着。 “那王爷呢?如果有朝一日,王爷厌倦朝廷生活,不如来小人这儿做个二掌柜吧,我也高薪聘请您老。”带着点醉意,那边的金老板提议道。 “老娘销售主管都做烦了……好不容易到这儿……死也不重蹈覆辙了……”这话说的有些惆怅,好在我音量够低,边上的人应该没有听见我的抱怨。 “呃……嗯?”金老板顿了顿,侧目看向我。 “喝酒!尔当成名酒需醉!”扬起酒杯,我起身邀酒,桌边的人也都围了上来,与我碰杯。 几个人聚在一起吃饭,也能搞得如此热闹,菜是好菜,酒是美酒,最后每个人都尽兴而回。 阿遥把醉如烂泥的我扶上床,我醉得难受,想吐吐不出,想撒尿,可连站都站不起来,于是阿遥忙前忙后的帮我操持,这可累惨了这个只比我少喝了一点儿的人儿,最后抱着我倒在床上,阿遥拨着我刘海,心疼的说道,“何苦呢,酒桌上拼命得喝,又不是以后喝不到了……” “你不懂……”酒是怎么都可以喝到,只是……像今晚这么畅快的,未必我还有机会再来一次了。 南下之行即将结束,意味着往日的逍遥一去不返,我又将变成那个不苟言笑的冷面王爷,没有亲近的朋友,没有人敢靠近,所以今晚难得的一次放纵,对我来说,何其珍贵…… 作者有话要说:过来串戏玩儿的几位会在番外再度亮相~这部戏里是纯龙套~~~ 女主要回家咯~~~ 同类 第二天醒来时,朝廷下派的官员已经到达上个城镇开始查办此时,唯恐夜长梦多,这事儿拖得越久,几个狗官越有时间串供,于是我和阿遥便提早动身,去和那小官碰头。 青楼里的几人有些不舍,阿乐更是握着阿遥的手感慨,“这才刚见着面,又要道别,真是……哎,下次再见,我们可要痛饮个三天三夜。” 你想得美…… 另一边的阿遥也笑着回应,“呵,总会有机会的,你不是还要在月崎呆一会儿呢么,有空来皇城,找王爷府,我这段时间住那儿!” 引狼入室!?你想也别想…… 可惜我的怨毒死光对两人完全无效,她们只顾再一边握手言欢,也不管我这边已经跺脚跺碎一块地砖了。 “咳,王爷,借一步说话。” 抬眼一看,是金老板。 “不行,有什么在这儿说。”免得我一走掉,她们俩还会做出些什么。 “呵呵,我可是要谈一桩双赢的买卖呐。”身边的女子突然换上笑脸,这不常见的表情让我不禁呆愣了片刻,这……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与她拐到门后,我看着金老板从袖子里摸出块精致的小牌子,镶金边的小银牌显得富贵又雅致。 “这是给我的?干嘛用的?”接过这看似价格不菲的小牌子,我看了两眼,随手揣进袖袋。 “这是本店的特别会员卡,凭此卡消费,享受尊贵会员级待遇,整个大陆上也只有五块而已。”金老板微笑着回道。 “妓院的特别会员!?”那有什么用!? “错了,王爷记住这个标志,凡带有这个标志的,那都是金某旗下的东西,这张卡可以在我所有的店铺里畅通无阻,除了价格上的优惠,还会有特别的优待。”她笑得甜美,说出的话也相当诱人,看来……这块黑市里炒出天价的小牌子并非浪得虚名。 金老板的生意范围极广,红货白货,合法非法,只要她经手,到头都能赚个翻天的数字。 顿时觉得衣袖里的小牌子分量十足,留着它真的有用,金老板的店子遍布大江南北,随便一家都藏有如阁楼那间一般的豪华套房,等日后我带着家里的男人外出旅游,跑再远也不怕没有个舒适的好地方休息了…… “双赢?!那……说说你的目的吧。”若是狮子大开口的话,最好还是别提了。 “好说,只是希望王爷能批一张免关税的条子,您也知道,这两年生意难做,关税抽的又紧,我不过是个小商人 痴人不说梦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18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18部分阅读 ,这一抽税,我必然提价,百姓就更难买了不是?!”她客气的笑着。 “全免……?”那对朝廷来说岂不是一个很大的损失,她的生意往来货物极多,不收税,朝廷还不亏死,“那不行,不过……关税下调六成,这样如何?” “嗯……成交。”思忖片刻,她点头同意,“契约我会托人专门送到王府,届时还劳王爷费心,给尽快批下来。” 本想答应她后快点儿回阿遥身边,可刚转过身,我有意又停下脚步,“金老板……你就这么放心,不怕本王到时翻脸不认账?” 她挑眉,自信的回道,“王爷是聪明人,自然不会那么做的。” 哼……看心情吧,不置可否的笑笑,我转身,几步离开了房间。 这人不简单,不过幸好……我和她并不是敌人,凭我王爷的身份,尚且能和她成为相辅相成的合作伙伴。 和阿遥骑着马往回赶,当然,我俩还是老样子,并坐一匹坐骑。 他控着马,我则端详着刚拿到手的“特别会员”小牌子,“遥遥,你瞧,有了这个,以后我们都不缺享乐的地儿了。” “哪儿来的牌子?” “金老板给的,她想拿这换免关税的特权,我没完全答应。” “你这王爷贪污受贿呢!”阿遥略有微词,“一块儿小牌子就把你给收买了。” “这话不能这么说,我支持金老板的生意不全是为了享乐,你想想,她生意做好了,带动来往贸易,反而能促进市场繁荣,到时,国家还不是一样富了!?”一边为自己辩解着,我一边从怀里掏出芝麻糖,塞进这个爱吃甜食的家伙嘴里。 “嗯嗯嗯,你总是有理!”含着糖,阿遥露出宠溺的笑容,亲了亲我的脸,又单手把我搂进怀里。 骑了会儿,他接过我手里的牌子翻看,我则又握住缰绳控马。 “哟,这牌子做的挺下本的。”阿遥笑着赞了一句,“不愧是特别会员呐……咦?这后面是什么?鬼画符似的……” “方块字咯,怎么?靠山王大人不识字呐。”笑骂着阿遥,我驾着马转向官道。 “不是,你瞧这个。”把小牌子放到我面前,阿遥指着上面的图案,“瞧这仨,是番邦文字么?” “什么呀……不就么……”扫了眼那三个熟悉的英文字母,我不耐的嘟囔着。 嗯!?! 猛地回神,我一把抢过牌子细看,对,没错,这三个的的确确就是英文字母……哪有那么先进的古人呐,连这番邦外语都知道,而且还是缩写名词,那么说来…… 我的天……这个世界上还有和我一样穿越时空的人呐! “妘?看呆了?” 面前有手来回晃动,再回神,我扭头,越过阿遥的肩膀往回看,已经走的够远了,再回去已不太可能。 也罢,知道她们在那里就行了,只要活着,总有再见的那一天嘛…… 收回视线,我看了眼一脸疑惑的阿遥,笑着回道,“没事,呵。”未免他又问些什么,我亲了亲他的脸颊,让他心安。 回到南平府,街上的群众演员早就消失,拿来做布景的摊贩也不见踪影,这儿哪还有先前的繁荣,满目都是面黄肌瘦的穷苦百姓,她们满脸泪痕,举着脏兮兮的手,高声呼喊着主持公道的口号,大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意思。 人流都涌向一个目的地,我和阿遥也只得顺着人流的方向一同龟速前进,彼此紧紧拉着对方的手,以免被人群冲散。 只是,找到衙门容易,要进去,可就难了。 等我们在大门口站稳,才发觉,这前来告状的人群真是空前的壮观,此时的大门门槛已被人们踩个稀巴烂,被人流围个水泄不通的衙门根本挤不进人,几个衙役根本管不过来,最后索性抱着刑杖,站在一边,看着老百姓前呼后拥的往里头冲,大堂里则站满了要求严惩贪官的百姓,她们多为附近村镇的代表,有点文化,还随身带了状纸,弄得挺正式。 没想到这清水衙门最热闹的时刻,竟是百姓状告知府,远远可见那块“明镜高悬”的匾额,此时正摇摇欲坠,预示这个“假青天,真贪腐”的知府大人也做到头了。 我不高兴要从这些衣着褴褛的百姓中硬挤进衙门,可光站着也不是个事儿,人流涌动,我一会儿被挤向左,一会儿被挤向右,被不知是哪儿飘来的酸腐味道一熏,顿时心里极为不悦。 “她到底多惹人恨呐……”现在一看有人来查办了,那些前来申诉的老百姓跟雨后春笋似的,都冒出来了。 “去后门看看吧。”阿遥挺艰难的牵着马,挤开我身前的人群。 “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啊!我一下来查处j佞的王爷竟然要走后门!”跟在他身后,我烦躁的朝阿遥吐糟,然后悻悻的拉起他的手,跟着走向后门。 心里琢磨着,要是这后门也堵了,那我是不是还得翻墙进去呐!? 好在我还没倒霉到那种地步,后门这儿空着,我敲敲门,里面有人回声,“谁?” 那声音耳熟的很,一听便知是谁。 “你姑奶奶!”在人堆里挤压了半天的火气爆发,我恶狠狠的踹了记门板,“再不开门就等着本王爷来狠狠收拾你们这帮混蛋!” 门板吱呀呀的打开,里面的人挑眉,略带不悦的瞟了眼我,“那么久不见,王爷的脾气还是一样火爆。” 你也是一样,就知道惹我生气。 没想到南下的还有洛央,许是馨连催着我回去,特地派他过来,一来监督官员办案,二来,安妥歆儿,安排我回皇城。 “你还真能说废话,本王的脾气如何你管得着么!”朝洛央比划了下中指,想到他看不懂,我又懒得继续挑衅。 “歆儿殿下已经和莫侍卫一同在后堂等候了,您和这位……”看到我身后的阿遥,洛央上下打量了眼这位眼生的来客。 歆儿她们没说阿遥同行的事儿么?!于是我拉过阿遥的手,“这位是洛央,宫里御前侍卫,保护女帝外加后宫的。”用不怎么礼貌的语气介绍着洛央,我再转过头,准备介绍阿遥,“呐,洛央,他是……”我相好,堰广国靠山王,阮天遥,叫他……阮姑娘!?阮姐?……咿,听着很不舒服的称呼,叫他……天遥?阿遥?那么亲切作甚……叫他遥姐!?“窑姐”……估计会被打…… “传说中的靠山王,记得好好招待,别失礼啦……”想了半天,还是最见外的称呼最保险! 驰骋沙场的靠山王,洛央自然不会没听说过。 “见过靠山王大人!”他对阿遥流露出敬仰的眼神,可我没给他崇拜偶像的机会,站在两人中间,拉过阿遥牵着的马缰,转手塞给洛央,“还有我的长空,记得喂饱它,用精饲料,草料粗了伤胃。” “呃!这……”看着手里的马缰,自己突然要去做弼马温的工作,这让自尊心极高的洛央气得蹙起眉头,我朝他傲慢的呲呲牙,本王的命令,你敢不从!? 咬了咬牙,他终还是妥协,牵过马,很不满的回了声,“属下遵命,王爷还有什么尽管吩咐。” “别的事我会交给下人去做,你管好我的马就行了,过会儿来后堂,我有事商议。”拉着阿遥的手,我连打个招呼的机会都不给两人,带着阿遥匆匆地从他的视线里消失。 “那洛央也是男扮女装!?”走了几步,绕过长廊,常年变装又阅历十足的男人在我身边发问。 “了不起哦,这你也看得出,那下次要让他跟你取取经了,免得以后变装又被人看出来。”没多想什么,我又自顾自的往前走。 “嘿……”身后的人突然超到我身前挡住去路,逼近我跟前,把我压到墙边。 “嗯?” “那也是个男人……你好像挺护着他啊,说说吧,有什么要跟我交代一下。” 看着阿遥眼里的醋意,我笑道,“你哪里看出我对他好了?哈!难不成,你认为我身边留着的男人都跟我有一腿呀。” “你自己心知肚明……说!跟他有没有什么呀!?” 下巴被他挑起,阿遥居高临下的“审问”我,好么,在我审问贪官之前,自己倒是先被人给审了。男人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他是知道我对女性化男人也会有爱的了,所以那些对别人来说很有“安全感”的男人,他也得特别小心,免得一不留神,我又用自己那独特的眼光看上一两个。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跟我挑明之后,他那些嫉妒和醋意倒一点也不隐藏,哪像我……我还顾及着给这男人一点私人空间呢…… “放心吧,我跟你保证,且不说我没这心思,就算是我真有贼心也有贼胆了,那当事人也不会答应的,他看不上我……前不久还是把我当仇人似的呢!”举手投降,我算是怕了这个家伙了,怎么男人一钻牛角尖,这压迫感就能瞬间提高好几个百分点呢。 “真的?!”男人的态度缓和了许多。 “千真万确,而且,比起我来,你该更加小心。”挪开他挑着我下巴的手,我讪笑的睨了他一眼。 “嗯?”阿遥不解。 “洛央喜欢男人。”轻轻吐出这六个字,我很满意的看到阿遥变了变脸色,“你是男扮女装,但终究有颗男儿心,他可不一样,他男儿身,女儿心。”而且还有一段跟我抢老公的历史。 “所以……”故意拖长尾音,我从阿遥的右边绕到左边,摆出一副得意的姿态,“你这种有女儿气概的豪爽男子,可能更得他心,毕竟,你这位大名鼎鼎的靠山王已经是他的小偶像了,待日后,得知自己的小偶像也是男儿,他可能就亟不可待的扑上你咯!”这话是我故意歪曲的,保守如洛央者,即使心里再激动沸腾,表面仍会维持波澜不惊的样子,他会主动去扑的……估计除了床上的棉被就只有沙场上的敌人了,当然后者是为了“扑杀”…… 一番自我辩白,最后是让阿遥闻洛色变,这多半有些对不起洛央,但,想他不是也霸占了我女儿的仰慕了么,那我在他偶像面前拆了他的台,也不算太过分呐……充其量就是,大家扯平! 作者有话要说:固执的撑到一点,来把这章节写文,最近更的挺勤啊……希望惯性下去…… 君心何求 家有贤夫 接下来的案子其实并不难审,证据确凿,款款条目摆在面前,那些平日吃喝享乐惯了的官员也无法辩驳,除了乖乖领罪,别无出路。 我有些不满这个被馨连委派过来的小官,据说这是刚提拔的官员,原本是某州府知县,可为人穷耿直,不愿与贪官污吏同流合污,结果被挤兑到边远山区去了,这次要查办贪官,朝中找不到清白人儿,于是便把她给想起来了。 若不是有这帮子不长劲的小官犯事儿,估计那位清官大人还要被埋没上很久。 刚开始,我真是认为她会徇私舞弊,要知道这次层层查办上去的官员可都比她高上好几个阶级,若是一般小官,早吓的不敢去接案子了,却没想到这人儿胆子颇大,问馨连要了块御赐金牌,“见官大一级”,然后依靠国家给的权利执行国家的王法,把那些个官员全给逮了,该罚的罚,该斩的斩,一点儿也不含糊。 好家伙,幸好当初我在皇城兴风作浪的时候她还没上任,不然一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能把我也给办了。 我冷眼看她办案,一心想抓这个完美清官的小辫子,却不想她把这破案子办的干净利落,不给我半点找茬的机会,想来也是,我都帮她把证据全搜罗好了不是么,菜都准备好了,她直接过来掌勺就得。 等办完这些个案子,她一来加官进爵,二来得百姓爱戴,这还真是件只赚不赔的好差事呢…… “王爷找下官有事?”看了半天案卷的人似乎才发现我,我可是站在门边足足瞪了她快一炷香了。 “来关心一下案子进展情况罢了,你准备怎么处置那些家伙?”靠着门框,我用极其慵懒又冷淡的口气发问。 “按律应先抄家而后发配边疆,情况比较轻的几个则撤职后遣回老家永不录用,王爷意下如何?”她说这话时一脸正气,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好,很好。”此时我除了说好,又能说些什么呢,她的确是干的不错,可以说是无懈可击,这样的人留在朝中绝对是百姓之福。 找不到茬儿,我准备离开,临出门时还想再试探一下这个家伙,英雄难过美人关,那一脸的正派,说不定只是假象,也保不准这厮是个假正经,“对了,你觉得……诗雨公子如何?” “呃,不知王爷这么问是何用意,小的已有夫儿,我们关系甚好,小人心里也容不下别人,还请王爷让诗雨公子自重,莫再纠缠下官,下官这厢有礼了。” 好不容易见到她有些慌神的表情,竟是为了推脱这个…… 美人计失败,证实这厮的确正人君子。 “好说……呃,我先走了,你忙你的吧。”不得不佩服这人的品性,得,我承认她是个国家栋梁还不成么。 出了院子,有人在院门外堵住我的去路。 “找茬不成,反被人家的一身正气给震回来了吧。”来人走上前搂住我的肩头,同时嬉笑的揶揄着我以小人之心去度人家君子之腹。 “是啊是啊,我被那正气给唬得一愣一愣的,正应了那句话,‘邪不能胜正’是吧~!”阴阳怪气的自嘲,我朝阿遥皱皱鼻子,以表示内心的不满。 他笑着用手指轻刮我的鼻子,这逗弄的举动让我觉得幼稚,于是甩头,试图躲避他的手。 “嘿!哪个说你邪了,呐,就算你丫真是个坏胚,我也是爱你这臭德行。” “这话是夸我呢么!”嘟起嘴,我正准备抱怨,却不想被他抓着机会,就在我扭过头的一刻,两边脸颊正好被这厮捏到手里,他玩心大起,蹂躏着我的老脸玩儿的不亦乐乎。 我的天……我堂堂王爷,而且还是个奔三的女人……我被你个男人!我!我!我……自认倒霉吧……谁让我即打不过你也舍不得动手呢…… “你看我越不高兴,你就越高兴是吧!?”觉得超不甘心,可脸颊又隐隐发烫,应该是这家伙揉搓下的结果。 “呵呵,你瞧,你把心思拿来斗嘴时,人就有精神多了。”捧起我的脸,阿遥啄了下我的嘴唇。 嘴唇上温暖的触感和那人熟悉的鼻息让我觉得安心,那些由这种原因引起的小幽怨也一扫而空。 “去你的。”忍着笑意,我轻轻挣开阿遥,心里却满溢着暖意。 由于有了个能干的新知府,我决定把事情都脱手给她全权处理,自己则带着随行人员早点回皇城。 所谓用人不疑,既然我承认了她的水平,那我就该更加信任她。 临行前,我握着新知府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了声“好好干,我看好你哦”。 没想到此举让她颇为感动也颇受鼓舞,当下便为自己以前对我产生过的偏见而感到惭愧,从而对我这位王爷刮目相看,并信誓旦旦的说要努力改变百姓生活,让每家每户早日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然后便是百姓欢呼、全民雀跃的壮观场面,这帮子老百姓似乎都忘了自己还空着肚子这茬儿呢…… 回帝京的时候,我改乘了马车,馨连那儿催的急,洛央便执意让我坐车,免得一骑马,我这儿又有什么幺蛾子。 也罢,坐车也好,坐车我就可以利用时间写点草案什么的,我得安排朝廷令派人手过来修复堤坝,还要从别处调粮食过来应急,幸好是结识了金老板这么个有钱的商人,若是跟她那儿收购,应该能给个大折扣吧。另外,就是原先设想的福利机构,洪水一冲,南边有大量的孤老和孤儿,这些灾难受害者也应该好好善后。 我在车厢里专心的写着文案,另一边则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直瞧。 “呵,觉得无聊么?那就休息一会儿,等醒了,我们也就到了。”有些歉意的看向阿遥,我投入工作便就不自觉的冷落了男人。 “不无聊,你这模样……我爱看着呢。”阿遥笑笑,靠到我身边,又是老样子,将我揽到他怀里,然后蹭着我的脸颊,“这样会影响到你么?” “呵呵,不会,我也刚好都写完了。”收起折子,我把小桌挪到一边,然后舒服的靠进他怀里,抚上他的手,我摩挲着他的指关节,然后微微侧目,“遥遥,心里有事?” 即使不说,他的眼睛也骗不了我,阿遥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犹豫了片刻,他扁扁嘴,“那个……快回你家了,你的家人那边…那我……还有你家的夫君…那个……这个……” 哪那么多个……突然觉得这样扭捏的阿遥有点小男人样了,我想笑,见他这么紧张这事,又是硬压下大笑的冲动,转然换上认真的表情,“呵呵,对啊,你目前还是女人样示人,这的确是个问题。”起码,在堰广女帝同意把这个弟弟嫁出来之前,他都必须维持女人姿态以确保堰广国的雄伟犹在。 “你也这么认为吧!那我们的事怎么办?难道要瞒着你家人么?”听我这么说,阿遥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担忧。 “怕什么呢。”撸撸他的脑袋,我笑道,“这样吧,回到帝京后,我们明里保持点儿距离,千万别太亲密,免得真传出个妇媚的丑闻。”而且,我也怕家里的几个太保守,万一以为我是同性恋,月秀会接受不了事实。 “哎,我开始怀念只有我俩厮守的那段日子了。”身后的人故作感慨。 “其实搞地下情也别有一番滋味哦,据说‘偷情’的感觉会更加刺激点儿。”学着他的样子,我也捏了捏阿遥的脸颊,然后凑到他面前放肆嬉笑。 “好啊你,我一人儿在这儿担心紧张的,你这家伙还笑得出来!”又好气又好笑的,阿遥搂住我,滚到一边的垫子上不停啃咬我的脖子。 我陪着他嬉闹,见男人脸上的愁云散去,心里也好受了点儿。 放心吧阿遥,我会像保护馨连那样保护你的…… 回到热闹的帝京,又见熙熙攘攘的街道,终于让我觉得……自己终于回家了。 跳下马车,我决定先回府一次,等和月秀打过招呼、介绍阿遥给他认识之后,我再进宫,去见见久违的馨连和泉清。 在这之前,我得告诉歆儿自己不和她一起进宫,可走到她马车边上,听着里面的嬉笑声……我惊觉不对,这甜甜的男孩儿笑声是…… 猛地推开车门,我果然是见着车厢里除了歆儿还另有一人,“你怎么把他给带回来了!?” 见到那个我们在南下途中救过的小男孩儿,我简直是要惊讶到下巴脱落,她怎么能把他也给捎来,什么时候装上车的!我怎么不知道! “嘘!皇姨你小声点儿,免得让我师父听去。”歆儿挺慌张的把我拉进车,然后搂着自己小情人,一脸戒备的看着我。 仔细端详这小男孩儿,洗干净之后,小脸还是挺漂亮的,尤其是那水汪汪的眼睛,嗯,不错……是个好苗子,呃!不对,他可是个一穷二白的孤儿啊!怎么能和歆儿走那么近! 我还以为这丫头忙了些日子就能把那茬儿给忘了呢,现在怎么着!?动真情呐!? 心里想着,这要是随便就棒打鸳鸯的话,歆儿可能会记恨我,于是我只得克制着开口教育他的冲动,看着她俩红着脸在一旁卿卿我我,我这边都快急得头上冒烟了。 “是这样的,皇姨,我和若儿一见钟情,那个……我知道皇姨开明,所以有事儿想求您帮个忙。”拉着这若儿的手,歆儿小心翼翼的开口。 开明!我开明么!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啊!“说说看,我帮得到就尽力而为吧。”努力维持和颜悦色的表情,我期待这小妮子能说些什么出来。 “我和若儿的事儿还得和母皇父后商量,所以……若儿可不可以先交给皇姨照顾?让他住在王府我也能安心点。”小人对我露出央求的表情。 哎,你怎么会觉得把小羊送进我的狼窝是件安全的事呢…… 抬眼看了下那个眼里还透着担忧的若儿,我无可奈何的点头,“好吧,留我那儿,我会好好待他的。” “呵呵!皇姨!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歆儿露齿微笑,如此开心的笑容看的我心头一热。 看了眼那个怯入仔兔的若儿,我暗自叹息,虽然我是看不惯你,但为了我女儿……好吧,我就暂且也爱屋及乌得了。 等我带着个小男人下了马车,阿遥见状先是吃惊,随后了然,也就没有追究,倒是洛央,斜眼打量我,甚是鄙夷的样子。 嘿!搞清楚呐,我没有搞娈童的嗜好! 于是乎,没打算进皇宫的我,带着阿遥,还有那个歆儿托付给我小拖油瓶,一起改道去王府,我带头,阿遥牵着马走在我身边,小屁孩则跟在最后。 他怯生生的环顾着陌生的城市,眼睛里有害怕也有兴奋。 见着孩子的眼睛在看到冰糖葫芦时微微泛光,我终究还是动容,停下脚步给他捎上了一串,没法子,讨好他就是讨好我的宝贝闺女嘛。 “诶?怎么还有我的份?”阿遥看了眼手上的糖葫芦,朝我笑道。 “我看那小贩做生意辛苦,照顾人家的!”挑眉看着他,分明是这厮也看着人家的东西眼馋,我知道他抹不开面子,便帮他开口买了一串。 阿遥对此也心知肚明,那充满爱意的眼神在说着什么我可全都看出来了,可想而知,现在他哪怕是咬到颗坏的山楂,也一样会觉得那果子甘甜如蜜。 见他吃得高兴,我抿嘴微笑,又转开视线,看着身边的小孩儿,“好吃么?” “嗯,可甜了!谢谢王爷!”小孩儿扬起小脸,还沾着点糖的小嘴咧开,朝我微笑。 瞧这孩子可爱又单纯,我怜惜之余又微微感叹,小宝贝儿,快点成长成才色双绝的好男生吧,到那会儿,我就答应你做我的小女婿了。 刚伸手摸了摸若儿的头,我一侧目,竟是看见月秀和靛玉站在一家药房前,正一脸诧异的盯着我。 “秀儿……”我刚想开口唤他,却见小男人一脸愠怒的表情,拉着靛玉的小手转身快步往回跑。 靛玉回头,无辜的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小步跟上了月秀。 “嗯?怎么了?”阿遥拉着马来到我身边。 “哎,我小老公生气了……不知道是不是误会我和这小娃子也有点什么了吧。”心里想着秀儿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可回念一想,他们刚才是从药房里出来的……谁得病了!?岳父大人?调养了那么久,还没好呐!?那是……月秀刚才的脸色不是很好看,难道是生病了! “快快,跟我回去!快!”想到月秀这塑料小体格可能病了,我心里很是不安,自己出去这半个多月,男人怕不是急出来的吧。 等追到家中,王府的大门紧闭,我重捶了几下门,紫娟才跑来开门。 “要死啦!人呢?!怎么敲那么久才开门!”有些气愤,我朝紫娟吼道。 “王爷恕罪,府里几个下人说家乡闹灾,心急着回去,王妃见她们无心干活,就批了她们提前回去探亲,现在府里剩下的只有几个小厮可以差遣,有懈怠的地方还请王爷见谅。” 紫娟这个解释还算合理,于是这暂且不谈,“叫两个人来,这位是靠山王,我出门交的朋友,好好伺候,这个是……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杨元若……”若儿细声细气的报上姓名。 我朝他点点头,又看向紫娟,“嗯,找间房,让他住着,另外找私塾先生来教他琴棋书画。” “是,小的立刻去办。” “对了,秀儿他……我离开之后,家里有出过什么事么?”紫娟并没有提到月秀的病情,那看来这个大管家对此也毫不知情,显然,这是月秀自己隐瞒的了。 “呃……没有。” “是么,那我岳母那里呢?岳父的病怎么样了?” “托王爷的福,御医诊脉之后,开了些安稳心神,补气养元的汤药,宰相夫君的病已经痊愈了。” 可不是么,这是心病,我让他儿子陪了他那么久,怎么样都该解心结了。 想到那不对劲的小人儿,我又觉得有些担心,于是吩咐下人好生招待阿遥和若儿之后,便快步跑向月秀住的院子。 还是一样清新雅致的地方,只是那闺房大门却紧紧闭着,不用说,那挡得一定是我了。 “秀儿!开门!”站在门外,我朝里叫门。 “不开。”小人儿的声音竟异常坚定,“王爷还想着回来呢,一声不吭的出远门,一走就是半个月,您心里还有这个家么!” “我不是让人回来通报了么,而且我也托洛央照顾你啦,怎么!他没照顾好你们?!”急着想进去,我不禁在门口烦躁的来回踱步。 “王爷真是有魄力,家里的事情全托给外人,您的心思怕也不在家里吧!”这话说的刻薄,暗示我不顾家,没把他放在心上。 天地良心,我若没想过你,又何必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回家见你呢!若是心里没有你,我至于现在这么犯急么,若是没想过你,水胤月在左璟错拿礼物时,我大可分他,也不必为你留着啦! 知道男人气我做事太无顾及,一些冒险的事情也从不跟他先打招呼,所以才留着他一个人为我担惊受怕,现在见我平安回来,这爱意虽浓,可爱之深,也责之切,现在那些忧虑全化作悲愤给还到我身上了。 放低姿态,我软化着语气,在门外温和的说道,“好了,秀儿宝贝,为妻知道错了,别生气了好不,来,把门打开,有话我们进屋说。”还有你隐瞒不报的病情,到药房干什么去了。 “不开,王爷今晚到书房睡去!”我好言相商,屋里的人倒是回绝的干脆。 “呸!长脾气了是吧!昙氏月秀!你忘了这是谁的王府了吧!给我出来!书房!要睡也是你去睡!我告诉你,这王府每一处都是我昙磬妘的东西!还轮不到你来轰我去别处!”插着手,我靠在房檐下的柱子上,看着房门,冷冷的说着。 半晌,里面的人没有动静,正当我有些疑惑的是否要继续敲门的时候,就听到一记响亮的吸鼻子的声响,然后门霍然打开,月秀抱着自己的枕头,眼睛红红的迈步出来。 一见他现身,我露出笑容,把往外走的人儿一把抱起,刚才那些愤怒的对白自然是我要激他出来的策略,这可是我的心肝儿宝贝啊,让我跟他发脾气,我哪舍得呢。 “放开我!放开!”小粉拳头捶在我胸,怀里的人奋力挣扎,小腿儿也不断的踢腾。 “好了好了!宝贝儿,别气了,我知错啦!”一边抱着他嬉笑的讨饶,我一边把门关上,只要能和月秀面对面,我不怕小人儿的脾气消不了。 见我和刚才分明是两张脸,月秀顿时明白自己被我骗了,于是挣扎的更加激烈,“你竟敢骗我!还凶我!还这么发脾气!” “呵呵,那不是为了让你把门打开么,我半个多月见不着你,想你想得都快害相思病了。”不怕小人挠我,我凑近他的小脸,亲了口那粉嫩的面颊。 “你吹牛!你才…才没有想我呢!”使劲用手背擦拭刚才被我亲吻的地方,秀儿的脸却是实实在在的红了。 “吹牛!?如果有人吹牛,那那人一定不会是我。”大言不惭的说着,我把枕头从他怀里抽出来一把扔到床上。 折腾了许久,怀里的人终究也力量有限,打累了,便坐在我腿上哭了起来。 “呜……还说不是……我在家没日没夜的盼你回来,你倒好……一回来就凶我,我那份心全浪费在你这个没良心的女子身上了。”吸着鼻子,月秀用力擦着脸上越来越多的泪花。 心被揉了一下,我抱着他坐到床边,握着他的小手柔声安慰,“别哭了好么……不管以前做过什么惹你伤心难过的事情,我以后都不再犯还不行么。” 别过脑袋,月秀抽噎着不肯看我。 “原谅我吧,老公大人。”贴着他的小脸,我搂着他的小腰,靠近彼此的距离。 近距离看他哭得发红的小脸,带泪的睫毛,和红润的小嘴,无一不在勾着我的心。 “离远点儿,不要……唔!”就在他回头的一刻,我抓住时机,以吻封缄,将他的抗拒悉数吞进肚里。 他又小力的挣扎了几下,不过也只有几下而已,身子便软软的倒进我怀里。 当爱恋远大于怨恨的时候,一个吻,也许可以容易的解决问题…… “别气了好么,我哪怕人在异地他乡,心却也紧紧系着你一人呐。”把他放倒在床上,我伏在人儿身上,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着。 “秀儿知道女子应以事业为重,王爷又是一朝君臣,办的也是国事,我作为王爷的人,不应该有发脾气的份儿,可……王爷出门,至少也应该跟家里说一声不是?起码告诉我您何时回来……让我也有个盼头。” “嗯……我记住了。”谢谢你,我的宝贝儿……因为有你,这所大宅子才有家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容易回来了,先回家看看也应该对吧! 老公女儿热炕头的情节,等下两章再送上……〖有虫莫见怪,夜深,眼花难免〗 久违的胞弟情人 怀里的人儿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声抽泣,我轻轻拍打他的后背,细声的安慰着心爱的男人。 他的泪水沾湿了我大半个肩头,我一向心烦男人哭鼻子,可看着这泪水为我而流,人儿又哭的那么楚楚动人,心里也便不怎么觉得他哭得烦人了。 不停的亲吻他湿润的脸庞,我紧搂男人的身子,安静的不发一语。 “嘶…王爷,呵,赶路回来,肚子饿了没?早知道王爷今儿个回来,我和靛玉之前就多买些菜了。”停止哭泣的小人儿扬起笑脸,有些腼腆的说道。 家里的仆从大多返乡探亲,有些事,不得不由两个男人亲自去做,我叹这人儿太过宽仁,家里不是没有下人,让他们去做不就行了,何必亲力亲为。 “这倒是无所谓,过会儿我得进宫,晚上怕是不能回来和你们一起吃了。” “哦……是么。”听闻我这么说,月秀眼里有小小失望。 “别在意这个,对了,家里来客了知道不?一个是我的……好姐妹,一个是皇太女暂时寄存在咱府上的小情人。”摸摸这光滑的小脸蛋,我笑着打趣,“瞧瞧,我可是连女帝都没见,先回家来看你,我的小秀儿可比女帝的面子都大呢。” “呵呵,瞧王爷说的。”被逗乐的男人掩嘴笑着。 想起之前是在药房门前遇上他的,我拉过男人的小手,关切的询问,月秀支支吾吾的不想说,后来被我软磨硬泡的套出话来,想这男人也有月红,自然也会有痛经的情况,可巧,他和靛玉来月事的日子差不多,两人又都泛了这种毛病,不过相较靛玉,月事接近尾期的月秀症状要好得多,至少还能走动,而靛玉则就不能太过动弹了,自打陪月秀从街上回来,男人这会儿还在屋里歇着,没法儿出来干活呢。 抵着额头,我苦笑,还以为是什么大问题呢,害得我一路上火急火燎的往家赶,原来他们是为了这个…… 换作别的女尊国女人,男人这档子事才懒得去搭理呢,可我是深知痛经痛苦的人,我家男人也受这罪了,又岂能不管?! 于是趁着去皇宫前的空档,我进了阿遥的房间,屋里的人正吃着招待客人用的茶点,见我过来便伸手递出块糯米糕,“来尝点不?” 就着他的手,我一口吞下他咬了一半的糕点,然后鼓着腮帮子,朝他伸手,“我知道你在左璟买了不少男子月红时用得的布垫吧!来,给我一打,要新的没用过的!” “呃!?”跟不上我的思路,阿遥皱了皱眉头,“哪跟哪啊……你怎么知道我有这玩意儿的?” “切,你成天带兵打仗的,要是来月事怎么办,肯定是用那个咯!”而且左璟产这个,大多还以款式新颖小巧为名,这个假女人靠山王一定也趁在左璟的机会囤积了不少备用,据我所知,这东西还是挺环保的,特殊棉布制成,男人来月事时,把它绑在裆下,脏了洗一洗就好,费事是费事了点,总比一天到晚躺床上“挺尸”来的强吧。 阿遥是成天在外头跑的男人,一般这东西洗起来麻烦,晾晒也成问题,所以一定会携带大量在身上,方便使用。 我很不意外的看见他从随身带来的包袱里掏出一摞的小布垫,有些款式还不一样,绣着淡淡的小花儿,怪小资也怪漂亮的。 “哟……瞧不出你还有颗七窍玲珑男儿心呢……”拿着块绣有可爱花纹的小布垫,我别有意味的看了阿遥一眼。 “去去去,少拿这来开涮我,去给你男人献殷勤去。” 被我这么一嘲,他脸颊有些泛红,只管把男人用的那些东西往我手里塞,这个算是后进门的男人对我现任老公的一点见面礼好了……呵呵,挺实用却又让人不好意思的见面礼…… “嘿嘿,就知道你大方,呐!等我再去左璟,给你带个几百打回来!”讪笑着,见他又坐到桌边,气呼呼的往嘴里塞糕点,我走到他身边,在他脸颊上响亮的“啵”了一口,“呐……多谢你。” 他抬眼看我,然后挑挑眉毛,把手里的糕点猛地塞我嘴里,“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和你什么关系,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 “嗯,对,不是外人,是我正儿八经的‘内人’。”鼓着腮帮子,我把嘴凑到阿遥脸边又亲了口,“对了,晚上我要进宫,有些照顾不到的地方你帮我担待哦,我家秀儿来月事,身体不好,你给多关照一下,家里新来的那个小家伙也是。” “哇,我才刚来你王府,你就要这么使唤我呐?”嘴上这么说着,阿遥却是答应了,“反正都是一家人……我自然都会照顾到的,嘁,你这家伙……” 听闻他愿意帮我看家,我也安心了许多,把这实用的小物件送给月秀和靛玉各一份之后,便备上马,朝皇宫赶了过去。 刚跨进宫门,便有等候的宫侍急忙上前来问候,邀我去御书房,说是馨连已等候多时。 跟着宫侍穿过九曲长廊,我见到那男扮女装的人儿正襟危坐于御书房之前的石凳上与身边的官员谈论着什么,面对臣子,作为女帝的馨连一脸严肃,很有王者风范。 瞧着人儿有些深的眼圈,他略显憔悴的面容让我不禁心疼起来。 “陛下,王爷到了。”引路的宫侍屈膝行礼。 “参见陛下。”直视着馨连的眼睛,见到我,男人好看的眸子里几乎是要放射出光芒来了,嘴角终于上扬出笑容,“皇姐,你可回来了!” 他起身迎我,而一边的官员则伏身行礼。 “瞧你操劳的……宫里的侍从都该好好调教一遍了,一点儿都没把你伺候好。”有些责备的说着,我把起身的人儿按回到石凳上。 他甜甜的笑着,脸上的疲倦略微散去,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我放于他双肩的手。 “ 痴人不说梦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19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19部分阅读 们在商议什么?”为了帮面露倦意的馨连分忧,我环顾身边的大小官员。 “听闻王爷此次南下,短短几天就解决了南方的民生问题,下官真是佩服,没想到王爷还是如此忧国忧民。”一个堆起谄媚的笑脸,向我夸赞道。 “别戴高帽了……你们刚才在谈什么?陛下的面色这么难看,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么。”厌恶的看了眼面前吹捧的女子,我侧目看向别人,是怎么也不愿意再和这种家伙有什么交流了。 “倒不是我国的事情,王爷听说了么,左璟那边,她们这次的招亲出了点乱子。” 嗯!?我微微一愣,不是交代好了么……怎么,又节外生枝了? “那应该是我离开左璟后发生的吧,发生什么了?说给我听听。”有些在意这事,我还真是一点儿风都没收到,这么说来,这事瞒得如此严密,是为了防我?! 脑袋里突然显出水胤月的模样,一想到是他可能在瞒着我什么,心便也跟着悬起。 “这个我们也只是略微知晓一二,消息似乎很快就被她们那儿给封锁了,我们知道的也不多,据说是原定的招亲人选突然变卦,还顺带说左璟幕后有阴谋,这事一出,便决裂了左璟与其他国家的关系,那小皇子再美也是没人要了。”那人知无不言,一番话却听得我头皮发麻…… 不是定下阿璨的么……这么说来,爆料的那人应该是襄南的褚允了…… 不是让水胤月搞定她们的么,他到底是怎么做的!? 眉头纠结,想到飘雪成为众人避之不及的破鞋,小人儿不一定能承受这些压力,我的心情便也跟着不好受起来。 “嗯?”馨连的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指。 “呃?啊,没事。”回神,我勉强挤出个微笑,顺便拍拍馨连的肩,让他心安。 “左璟国似会有一场大变故,到时,与她们有关系的国家都会受其影响,我国最近刚平南方的水患,大局未稳,她们若是再出事端,对我们这儿的经商会有很大不利。”也就是直接导致大部分国家的经济不稳定,少数地区会产生经济萧条症状。 对于这个,我倒不关心泡沫经济对国家会有什么重创,现在的心思全在左璟的两个男人身上,我不在他们身边,水胤月和飘雪能处理好这些事情么…… 飘雪……务必坚持下去啊,等我来找你…… 回头再看那几个过来议事的官员,我状似淡定的开口,“派探子去左璟,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回来报告,免得等有对我们不利的情况时,我们这儿来不及做出反应。”不过这点不怎么指望,探子要是有本事,那我现在知道的消息也不会只有那么点了,也许是该用用我那张特权的时候了…… 和她们谈完关于左璟那边的事情后,心里多了些疙瘩,然后又聊了聊我在回程路上想出的几个治国方案,几个人谋划一番,觉得可行,便准备放在明天早朝时与众大臣一议。 关于“本朝王爷并非绣花枕头和朝廷蛀虫”一说就此在官员心中根深蒂固。 见我侃侃而谈,偶尔出谋划策竟是一鸣惊人,让那些平时自以为是,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小文官们一个个听得一愣一愣的,点头如捣蒜,馨连露出欣喜又仰慕的表情,若不是有人在边上挡着,他可能就要扑到我身上狠狠啃我两口了。 临别时,几个官员翻身向我作揖,还是那拍马屁的家伙,她堆起笑脸,“今日听闻王爷一番话,下官对王爷敬慕真是…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 “去你的吧!滚!”一脚踹上她的肥臀,她那些我听了不下百遍的话让我对这家伙的厌恶感油然而生,真是的……这种滥竽充数的家伙,全都给我撤了!以后所有官员每年都搞考核,不过关不发年终奖!不过关就撤职回家吃自己! 等那几人的身影刚从视线里消失,身边的人转过身,抱住我不撒手。 “呵呵……想我想急了?”摸着他的脑袋,我笑着回搂住馨连香软的身子。 怀里的人紧了紧胳膊,没开口回答。 “进屋里去吧……免得等会被人给看见。”手指轻捏了捏那小巧的耳朵,原本还有些烦躁的心情被男人这一撒娇,立马柔化了许多。 “嗯。”应了一声,男人站起,把脑袋搁在我肩头,顺着我的搂抱,缓步跟我一起进了御书房。 “怎么了?累成这样了……?”抚摸着他的面颊,手指捋着他的一簇发丝轻轻缠绕,我坐到桌案边上,怀里抱着面颊泛红的馨连,人儿嘴角上弯,对我甜甜的笑着。 “傻乐什么?”瘪瘪嘴,我故意呛声,心里却是爱看他这模样。 “皇姐……真能干呢……”他在我耳边轻吐出赞美,“呐……王位能者居之,不如……?” “呵,打什么主意呢。”刮了下他的小鼻子,我笑道,“馨连,你做你的皇帝,我愿做你的入幕之宾,现在不是很好么……” “哪里好了!”有些不甘心的撅嘴,馨连想起身,可动了动身子,还是伏回我身上。 “呵呵……好,这样吧,你我都不做皇帝,把歆儿扶植起来,我们一起做她的入幕之宾如何?” 男人思忖了片刻,眼睛放光,“真的?!你说真的!” 反正,她迟早也会接手这个国家,这只是个时间问题……至于才干,我们可以后天培养么,于是我笑着点头,“不过她目前还不够资格,让我再培养她两年如何?等有了个大方得体的妃子,再让这个学会责任感的丫头当女帝。” “呵呵……嗯,好,还是皇姐想得周密。”他笑得灿烂,随后双腿缠上我的身子,紧紧的攀着我,把红润的嘴唇送到我嘴边,“皇姐,青出于蓝呢。” “嗯……那是……”也不看是谁闺女,“等等……青出于蓝?怎么说?” “女儿比娘有责任感呐!”调皮的嬉笑着,馨连亲了口我的嘴巴,在我反应过来之前,笑倒在我怀里。 “胆子真大,会拿我开涮了是吧!”笑骂着馨连,我打横抱起他,走到一边的软榻上,与人儿缠吻在一起,手则上下游移于这副娇躯。 想到馨连似乎有些乏累,我最后没有带着男人做“床上运动”,只是抱着他安静的靠坐在榻上休息,问馨连为何如此憔悴,他只是微笑着回答,说自己一边想我,一边操劳国事,加上南边的闹心事,他才一直休息不好的,敢情我南下一游,解决了他的心病,让他可以松上一口气。 “嗯,真辛苦。”亲吻了下他的额头作为奖励,我握着那纤细的五指,“以后……朝里的麻烦事都交给我吧,你做皇帝陛下,我则帮你主持大局。” “那为何皇姐不亲自来呢?”馨连不解。 “因为……我要是做皇帝了,人们不一定会听我的。”我人缘太次,外头的影响也很差,让我做皇帝,民怨还不要翻天么。 “没这回事!”听我自暴自弃的言论,馨连有些激动的环住我的脖子,紧抱着我,男人在我耳边柔声安慰,“如果是皇姐的话,那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帝!” 突然有一种自己是被保护着的感觉,我自以为自己才是他们的守护神,其实……男人们正用自己的力量,以他们的方式来保护我的心免受伤害。 馨连,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弟弟,我爱你,我心疼你…… 不过,事后我才知道,其实当时的馨连是有个心结的。 他毕竟是我一血同胞,某些方面,他还是跟我很像的…… 我出远门,这个“女帝”便安排了一行人保护我,虽然途中我有甩下她们,带着歆儿单飞,但……所谓的眼线,又自然不会只有这点能耐,于是她们很负责的把所见所闻外加一点流言飞语整合一番送到馨连手上,让男人知道我在外……虽然没被那飘雪给迷上,但却和美丽聪明的水胤月有了暧昧不清的关系,甚至还有妇媚之癖的一些消息。 馨连妒忌又吃醋,却又因为了解我的个性,不捅破这些,一个人生闷气,为了让我高兴,男人再一次委曲求全。 他不点破这些是怕我生气,恼他派人监视我。 我却是生气这个,但也不去刻意点破这些,反正……不点破,当大家都埋在鼓里,维持着外面的平静,至于馨连的小脑袋里都纠结着什么么……那就任他去吧,只要不爆发出来,那就是我的万幸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馨连也是小腹黑,不过在女主面前,怎么样都得扮绵羊…… 人家毕竟是当“女帝”的嘛…… 貌似更新进度开始滞缓了……觉得可能是游戏的关系……找到新游戏消遣的某只叼着袜子逃跑…… 和乐融融 我抱着馨连靠坐在软榻上,和他你侬我侬半晌,怀里的小男人不停的暗示我,如果我想对他做些什么,大可毫无顾及的放手去做,我暗自苦笑,自己心疼他,才怜惜得不愿与他欢好,可这人却一点儿自觉都没有,一点也不体谅我的那份怜花惜玉之心。 “馨连……”抚摸着滑嫩的脸颊,手指画过他淡淡的黑眼圈,我微微叹息,“这几天的破事累着你了,乖,别让我心疼。” 抚上我的手,馨连抿嘴,欣慰的笑了笑,眼睛里似有泪光闪烁,“……嗯。” 随后我把人儿抱紧些许,摸着他的手,我和他彼此不再言语,其实心里憋着千言万语想跟对方倾诉,可话到嘴边……见到那双含情脉脉的美目,便不禁觉得,将精力浪费在那些言辞上是多么可笑,只想感受对方的体温,和那久违的淡香味道…… “皇姐等会儿是不是要去凤后那里……”许久,怀里的人儿轻轻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舍,我知他依恋我的温存,可这处处为我着想的人儿此时却又不得不提醒自己,我非他一人独享。 “不急,太阳还未下山,我一会儿去找泉清也行啊。”亲了下馨连的额头,我微笑,“急着把我往别人那儿赶么,你还真舍得哟。” “自然是不舍的了,可不舍的又如何,你的心又不是我一人的……怕是与皇姐腻得太久,到时你想走,我都不让了……”小手拽着我的衣襟,馨连俏皮的跟我眨眨眼,试图用这举动来掩饰心里的醋意和苦涩。 怎么说,他目前的头衔都只是我的弟弟,这个尴尬的位置多少都让男人心里有些不好受。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恭敬不如从命。”狡黠一笑,我轻轻放下馨连。 见我放开的如此干脆,以为我早在等这一刻,男人有些气得嘟起嘴,可这让我离开的意思是他提出的,也跟我发不了脾气。 瞧见男人的反应,我觉得好笑,他的这种小脾气让人怎能不爱,于是走了两步又转回身。 “呵呵……”弯下腰,我亲了亲馨连的脸颊,“晚上我留宫里陪你。” “哈,真的!”眼睛又有了光彩,男人高兴的看着我。 点头,“不过,我只是要监督你休息罢了,未免你小小年纪就把身子累得外强中干,呐,别指望我会对你出手,今晚我负责工作,你就好好休息,什么时候把身子养好了,什么时候我再碰你,对了,一会儿我让人给你炖点补品,一定要全部给我喝完!”指尖点了点男人的小鼻子,我这可是说到做到的,馨连这弱不禁风体格让我看着心疼,不养壮实点,做起来也不痛快呐。 “嗯!好!只要皇姐肯留下来陪我,什么都答应你!”馨连露齿微笑,笑容之甜,差点就让人忽视了眼睛里那点点精明的光芒。 猜到他心里打的小算盘,我也不去点破,于是由着他牵起我的手,把我送出御书房。 原以为泉清也会想我想得很,原以为他一见我也能激动的扑我个满怀,原以为这人儿与我想得一样,只愿意与我独处…… 可……那么多设想,也都只是我一人奢想,这个没良心的男人竟没乖乖的呆在朝阳院里等我,转了一大圈,最后才发现人儿正乐呵呵的坐在歆儿的院子里看孩子练武,满脸和蔼的笑容,一点儿也没我想象的那般……思妻心切、心神不宁什么的。 所说他有精神是好事,可见那笑容全是给歆儿一个人的……这对半让我有些不满,怎么,泉清你心里就一点儿没我了么。 “呵呵……呃,王爷来了!”似乎是才发现我这么号人物,男人原本是看着歆儿掩嘴微笑,眼睛在看见我时微微发亮。 我靠着院门,懒洋洋的侧目看向泉清。 成熟优雅的男子端坐于房檐下,整齐的发髻带着圆润的弧线,人儿依旧是那样妩媚动人,温婉如玉的面庞,肌肤是健康的白皙,此时,丰润的男人面带悦色,笑容在温暖的阳光下显得光彩夺目,让我不禁有些看呆。 “啊,皇姨!”见我出现,歆儿停下招式,跟我招手。 “下官见过王爷。”洛央则拱手行礼。 朝她们摆摆手,我示意,“别在意我,你们继续……”随后缓步绕过她俩,来到房檐下,与泉清一同观看孩子习武。 泉清坐在我身边,而我则站在他身后。 男人回过头看向我,嘴角小幅度上扬,露出个即含蓄又腼腆的微笑。 注意到他手腕上带着串熟悉的琥珀珠链,那是我替歆儿买给泉清的礼物……看样子男人是很喜欢它了,我不禁觉得这昂贵的链子算物超所值。 “王爷,一路上还顺利么?”嘴里询问着我的情况,泉清的眼睛却仍然看着院中刀来枪往的两人。 宫侍大多留在院外,此时歆儿和洛央又专心习武,我们这边的谈话也不怕被人听了去。 “嗯,还算顺利。”我也状似悠然的回应道,“宫里如何?我临走前作弄阮贞邑,他有没有对你‘秋后算账’?” 想起我之前为帮泉清解恨而做的荒唐事,男人不禁噗嗤一乐,“呵,托王爷的福,阮贵妃只是在自己的宫苑里发了两天脾气,倒没有再来朝阳院显摆过了。” 可能连那阮贞邑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是什么时候和我结下梁子了,我摆他一道,这男人一定记恨于心。 不过,如今我和阿遥已经走到一起,这个阮贵妃的威胁也就变得微乎其微,以我和阿遥的关系,已经完全可以不必担心有朝一日我国会与堰广的决裂,若那阮贞邑老实本分些,说不定本王爷会大发慈悲,让女帝不把他打入冷宫,而是客客气气的送回堰广,不然的话……下次可能就不只那“尿对酒”给他享用了。 泉清静静的看着我俩的孩子,我则漫不经心的打量着男人好看的侧脸,心想着,泉清见了我的确高兴,可远不及我想象的那般激|情,虽然知道他就是这么个好静的人儿,可又不自觉的吃味起来,总觉得在泉清心里,我的地位还比不上我们的歆儿。 看了一会儿,泉清侧过身拿茶杯想喝水,终于注意到我这边的视线,人儿抬起脸,疑惑的看着我脸上的郁闷神情,“王爷这是怎么了?” “咳,没事……”摸摸鼻子,我移开视线,总不能跟自己男人抱怨,说,我吃孩子醋了,嫉妒孩儿她爹爱她不爱我。 不知自己的心思是怎么被男人看出来的,就见泉清轻笑了几声,悄悄拉住我的手,“王爷真是的,跟个孩子似的,这也能制气。” 他绵软的手很是温暖,我向前靠了半步,将手中的五指扣紧,“还不是想你想得,哪料到你可是丁点不在乎我,眼睛只有咱闺女。” 听我这么一说,人儿反倒是沉默不语,他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垂下视线看着地面,长睫下,似水的眼睛里氲出份寂寞的神色,他红唇微启,缓缓吐出一句,“我心里哪能没有王爷呢……只是,这么多年,我身边就只有歆儿一个人伴着,除了孩子,我可能就什么都没了……” 语气中是浓浓的哀伤,让我闻之一震,不自觉的将目光固定在他的脸上,心里五味翻涌,一时竟也无话可说。 “呵呵,瞧我……又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作甚,扫了王爷的兴,我真是……”他举起帕子匆匆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换上笑脸,掩饰之前的尴尬。 只是那番话,却被我听个真切,男人独守空房的苦痛是被我记到心里了。 此时心里除了愧疚还能有什么呢…… 微蹙眉头,我把视线又移回阳光下那个蹦得正欢的孩子身上,眉梢眼角依稀有我年轻时的风采,我理解男人把无法传递给我的感情转嫁于孩子身上的那份无奈,也感谢他那份以德报怨的包容心。 想了想,这个好男人最大的缺点可能就是……缺心眼了,若不是如此,怎么能就这么一门心思看上我了呢,这样,他也不必受那么多委屈了不是么。 握住他的手,我扫了眼院子里余下的两人,她们正一招一式比划的起劲,不可能注意到这边,于是我走到泉清身边,蹲下身,单膝着地,拉过男人的手,郑重的看向他的眼睛。 “呀,王爷这是做什么!”不明我这举动目的为何,男人有些慌得想拉我起来。 “别……泉清,听我说。”握住他的手,我酝酿着心里的台词,该说什么呢,说对不起?说爱他?说我会想办法弥补我俩浪费的那些时间? “我……” “皇姨?”歆儿很不是时候的发觉到这边的动静,于是开口打断我尚未表白的爱意。 “早不开口,晚不开口……”低声抱怨了一句,我回过头,“没事,泉清的戒指掉地上了,我帮他拾起来。”亮出手里精细的银戒,我向小人儿示意自己和他爹的清白,然后把那显得有些大的戒指给套上泉清的手指。 戒指是女款的,做的不如男款别致,上面镶嵌着大颗的血珀,红而通透的冷光与泉清手腕上的珠链如出一辙,显然,这两样物件原本是一对。 端详着手指上多出来的小东西,自然知道其中含义,男人不自觉的露出笑容,脸颊有些发红,随后看了我一眼,用嘴型问我,他这么收下是否合适。 没有什么合不合适的问题,我们何必区分你我呢。 “当然可以收下。”我朝他暧昧的挤了挤眼睛。 “嗯……有劳王爷了。”朝我颔首道谢,这客套的话自然是说给歆儿听的,小人儿也就这么被敷衍过去。 打了许久的歆儿终觉疲累,擦着额头的汗水跑到泉清身边撒娇,男人宠溺的看着孩子,举起帕子帮她擦去汗水,父慈女孝的场景好不温情。 也许让他们父女俩多呆一会儿会比较好。 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想想自己被男人这么晾在一边,他和我们闺女又处得如此融洽,也许自己回避一下也应该。 于是我掸了掸衣袖,开口欲向他俩告辞,话到嘴边,那人儿却先一步开口挽留,“王爷,今晚本宫在朝阳院摆桌酒席,为王爷接风,顺便也感谢王爷一路上对歆儿的照顾,不知您是否赏光?”那带笑的眉眼在说什么,我一眼便知。 难得他主动留我,原本有些欲拒还迎的念头,可耐不住心里也急着想和他亲密,便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晚上我留在朝阳院里,还是与设想的不同,本来只想跟泉清两人来个烛光晚餐,妻情郎意的,结果这馨连、歆儿,都不知是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也一同坐到了餐桌边上。 歆儿就暂且不提了,孩子跟她爹好久没见着了,现在来跟着吃顿饭也无可厚非,可馨连呢!你是知道我和泉清的关系的,不是说把时间让给我的么,现在呢?干嘛跟来做电灯泡。 胳膊撑在桌上,我单手扶额,侧过脸很不满的一边瞪他一边恶狠狠的呲牙,而馨连倒好,虽然刚开始是有些心虚,不敢看我,可随后见我在泉清面前不能发脾气,于是人儿的胆子也大起来,到最后,他竟敢趁别人不注意时偷偷朝我吐舌头做鬼脸。 好小子!被彻底打败…… 虽然气他破坏了我的二人世界,可要是真为这事就朝他发脾气也实在不值当。更何况,那鬼脸扮得可爱,让我看的又好气又好笑,实在是拿他没辙。 “王爷笑什么呢?”身边的泉清把几盘好菜往我面前推了推,毕竟有旁人在场,作为凤后,他不好对我太过殷勤。 “呵,只是感叹一下,我们老昙家的血统可真不是盖的,论到‘孩子气’这点,真是每人都一样。”一边这么调笑,我一边瞟着馨连。 听出我这是讽刺他呢,男人想乐又乐不得,抿着小嘴,装出气呼呼的样子瞪了我一眼。 “呵呵,王爷真会说笑。”泉清轻声笑着。 “诶!父后,皇姨孩子气,我可不孩子气啊!我懂事着呢!嘿嘿。”小电灯泡咧开油光光的小嘴朝泉清笑道。 “瞧瞧你这吃相,说了多少次了,吃饭要双手捧碗。”急忙上去纠正歆儿的姿势,泉清责备着小人儿,“还懂事呢,你这根本就还没断奶呢!” 温柔的男人难得露出责怪的神情,拉过歆儿的小手替她擦着上面的油渍。 这种很家常的画面充满着暖意,让我突然觉得,家就是这个样子的,有调皮的孩子,有个慈爱的父亲……看了眼身边的馨连,他也正眨着眼睛望向我…… 呃,好吧,除了调皮的孩子和慈爱的父亲外,也许还会有个爱撒小脾气的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编辑推荐中,余下半个月都会做到至少两日一更…… 这篇多点温情,下篇我再想办法加激|情进去……(x欲淡季的猫逃走……) 夫妇一夜 漫不经心的喝酒吃菜,我饶有兴致的看着平时小大人似的歆儿被泉清抓着说教,想来男人还有这样的一面,真是不多见。 馨连坐在我身边,老老实实的将我夹到他碗里的东西一一吃光,期间,那双好看的眼睛不停的瞟着我,似在抱怨小胃口的他根本吃不下这么多的美食,我可不管那个,若不监督着他好好吃饭,这男人指不定会吃些什么呢。 “呵,王爷见笑了,歆儿不好好吃饭,说了好多遍就是学不会。”总算是搞定了那小祖宗,泉清坐回自己的位置,朝我歉意的笑笑。 “没什么,反正这吃相我也没少瞧,姿势这种东西可以纠正,但孩子能吃得香不比什么都强么。”仔细瞧瞧,这狼吞虎咽的吃相似乎是从阿璨那儿学来的,好么……这就叫“近猪者吃”,坏榜样的威力是无穷的。 不过自己的孩子还是要包庇,我跟孩子相处得好了,那泉清也能觉得欣慰。 “呵呵,还是皇姨够意思。”歆儿朝我嘿嘿笑着,如果不捅破那层关系的话,也许我和她也可以处的很好。 “哎,王爷就知道惯着她。”小心的瞟了眼我身边那个心不在焉的女帝,泉清小声埋怨我,“长此以往,孩子还不被你给惯坏了。” “哪会。”我笑着饮了口杯里的酒液,“况且……我见她的次数不多,偶尔宠她一次又有何妨。” “以后多进宫来看看不就成了……”见我神色黯然,男人在桌下悄悄拉了拉我的手,小声安慰。 另一边的男人也是如此,细手按在我的腿上,无言的慰藉。 之后歆儿是第一个吃晚饭离开桌子的,临走前,小家伙还拉着我的手跑到一边,嘱咐我要好好待她的小情人,我敲了她个毛栗,笑话她人小鬼大,小小年纪就被男娃牵着鼻子走,长大肯定是夫管严。 “待自己男人好有什么错,对他的好,再多我也不嫌麻烦!”小情圣是这么跟我说的,当时的眼神别提多坚毅了。 如此有觉悟,我自然不好去说她的不是,于是讪讪的点头,说到时会给她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说学逗唱样样精通的小老公,听我这么保证小人儿才放心的跟她爹道别。 看着她活蹦乱跳的跑出朝阳院,我倚在门边无奈的苦笑,“这孩子果然随我……” “哦~!”身边的男人踮了踮脚,小鼻子哼哼了一声。 侧目看向馨连,男人撅着嘴,娇蛮的样子还挺逗人,他回头看了眼泉清,然后大声说,“皇姐,朕现在要回书房批阅奏折了,可能会批阅到很晚~!” 他暗示着什么我心知肚明,于是抿嘴微笑,“好,陛下慢走,请注意凰体,切勿太过操劳。” 馨连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离开院子并支走了宫侍,留给我和泉清两个人的私人空间。 看着空了的朝阳院,我依旧站在门边,回过头,笑着看向桌边的泉清。 刚喝了些小酒,男人的脸颊有些泛红,显得红润而娇羞,想到此时这有限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俩人,他有些羞臊的咬着下唇,无措的绞着手指,看上去有些焦躁不安但又像是在按捺着心里的激动。 看来,他是猜到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关上门,我缓步走到他身边,拉过泉清温热的手笑道,“来。” “嗯……”他含羞的低下头,温顺的站起,由着我搂着他的腰,把他拥进怀里。 嗅着他好闻的味道,隔着软滑的缎子衫,双手不停抚摸着这丰润又婀娜的身子,我觉得兴奋异常,就像是得到了朝思暮想的宝贝一般,这宝贝一直在我看得见却摸不到的地方,逗得我心痒难耐,而现在,我却真真实实的把他抱在怀里。 “嗯…呃……呵呃……”被我这么揉摸着,男人嘴里吟出销魂的声音,尽管他百般忍耐,可身体的反应却如此诚实,可以感觉到泉清很紧张,敏感的身子在我的触摸下微微发颤。 “别…别这样……呜,呼…我……”怀里的身子开始发热,泉清微微挣扎着不让我继续在他身上点火,可这欲拒还迎的小动作反而激起了我更大的欲求。 “泉清……我想要你……”在他耳边轻轻的呼气,感觉到男人为之一阵战栗,我索性打横把他抱到床上,吻着他的嘴唇、面颊、耳垂,湿濡的唇一直向下移动到他的锁骨。 轻柔的剥着他的衣物,我努力克制着急于把他揉进身体里的欲望,“你呢,你不想要么?不想我抱你么?”即使不想要,我也抱定你了,褪下他的上衣,男人光洁的身子曝露在空气中瑟瑟发抖,略显丰满的身体外加光滑柔嫩的肌肤有着很好的触感,让我不想轻易放开他。 “呜呃……慢点,别…别那么快……”娇喘不迭,泉清的双手攀上我的脖子,搂着我,让我贴在他胸前。 感觉到这个含蓄男人此时一点点释放出的热情,我含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手指轻按那两颗嫩红的茱萸,毕竟是生过孩子的男人,这地方经过婴儿的吮吸,变得相当敏感。 只是手指的触碰已让男人亢奋的硬起,他羞人的地方挺立,拱着我的小腹轻轻摩擦。 看着那两坨绯红晕染上男人的脸庞,泉清的眼睛因氤氲水汽而变得柔媚极了,心脏似乎不自觉的多跳了几下,这令人心神荡漾的媚脸让我不禁浴血沸腾,想将他就此吃个一干二净。 男人从小就接受保守教育,如今身体这般自然的求欢反应让他不禁羞愧难耐,双手捂上小脸不敢看我。 “呵呵……别害臊。“拉下他掩面的手,我放到嘴边亲吻,“瞧,是我,此时抱着你的是我,这不是梦……若不看个真切,你又怎能体会到床第之事的美妙。” “不行,我…我……噢,这真是羞死人了……”脸红的快滴出血来,泉清含泪的眼睛瞟了眼屋里的油灯,“王爷,去……去灭了它。” “灭了灯,你不就看不见我了么?泉清,我可是很想好好看看你呢,瞧瞧……把这里…还有这里……全部看个清楚。”一点点撩去男人身上的遮掩,我邪笑着将手指掠过男人身上那迷人的沟壑,指尖所到之处换来男人敏感的一震。 咬着嘴唇,泉清泪汪汪的眼睛里并没有不情愿,反而是□萌动时的迷离和魅惑。 “行么?”不容许有拒绝,我将眼底的急切藏起,露出温和无害的笑容。 侧过脑袋,泉清满头的青丝凌乱的散在枕头上,几缕乌发绕于脖颈和胸膛,薄薄的一层香汗让此时的人儿染上一种暧昧而□的味道。 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紧闭的双腿微微张开,唯一覆盖于小腹下方的绸缎拱起个令人羞臊的弧度。 “可以么?”我欣喜的眯起眼睛,答案应该和我想的一样。 “王爷……看也该看出来了吧。”最后关头,人儿有些娇怨的白了我一眼,“我…我可可说不出那些话来……” “哦?什么话?”让我抱着你欢爱的话么?等我等得心焦急的话?还是迫不及待的想和我纠缠的话……? 不,你会说的,你会打开那封建束缚,大胆而诚实的向我求欢的…… 舔吻着男人圆润的腹部,由于生产的关系,男人的小腹不很平坦,可爱的肉感也别有一番风味。 手指似自有灵性,游走于男人充血的地方,时急时缓,时轻时重,就是不真正的燃起男人的火焰,这种逗弄让男人心急如焚,那轻微的痛痒感让他不住发出低吟,他的膝盖轻轻颤动,想摩擦合拢,可双腿都在我的钳制之下大大的张开。 干净而好看的□映入眼帘,我深吸一口气,觉得这场景实在是诱人极了,感觉笼子中的野兽正用爪子拍打着铁门,急切的想品尝笼子外头的美味佳肴。 不过,时机未到…… “泉清,以前想我的时候,你都是怎么做的?”把玉袋握到手里,我伏身亲吻□的根部。 “什么?……嗯?做…做什么?”急促的吸着气,泉清紧闭着眼睛,忍耐欲火。 “呵呵,那欲求不满的时候你是怎么解决的?”抬眼对他微笑,看着男人因为享受而颤抖呻吟时,满足感和占有欲油然而生,我松开自己的发带,乌黑的直发从肩头滑落,垂在男人两条白细的大腿间。 看着眼前美味的胴体,我舔着干燥的嘴唇,快速的解开衣带,将衣襟扯开。 脑袋移动的同时,带动垂落的头发,发丝搔挠着男人的迷处,快感和酥痒感让男人几乎癫狂。 “给我……”猛地坐起,泉清抱住我的身子,将我的衣服扯下,他在我耳边激动的低呼。 “哦?”握住□,我上下抽动,“这样么?” “不够啊!不够!”带着鼻音,男人说出这么露骨的话简直让他羞臊欲死,“我…我想进入王爷的……唔……和王爷结合在一起!”重重的吻着我的嘴唇,泉清流着羞耻而快乐的泪水,他做出了最后的让步。 “呵哈哈哈哈……”满意的大笑,我抱着泉清躺下,按他做说的……结合在一起。 身体上下律动的同时,男人心里最后一堵墙成为碎片,他毫无顾忌的回拥着我,再也不去想那些清规戒律,大胆的承欢于我身下发出媚人的声音。 看着男人心满意足的睡脸,我嘴角上扬,拉过被子盖住他满是痕迹的身体。 拢起长发,我咬着嘴里的发带看向床上的泉清,毕竟不是欲大的男人,体力禁不起折腾,且让他好好休息吧……这次的经验应该够他回味很久,不过,泉清……不用心急,下一次的幸福时光不会离得太远。 “王爷……要回去了么?” 手扶着门框,许是开门的吱呀声惊动了这睡觉极轻的男人,我回过头,看到他半撑起身子望向我,被子滑下,露出了满是爱痕的身子。 温存过后,男人沉浸在美妙的快感中,他还在回味肢体纠缠的感觉,见我离去,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失落。 泉清,我爱你。 如果馨连愿意好好休息的话,天亮之前,我还来找你…… 如果他不合作的话,那……明早我还是会来找你,然后和我们的女儿一起吃早饭,好么? 不设心防的男人露出笑容,为了让我安心,他闭上眼,拉高被子,又懒懒的睡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先h了再说……色女子们排着队呢…… 逗留宫中 晚上的皇宫灯火通明,长廊走道都掌着灯,似在指引我此时该走向何处。 走到御书房外,我看见门外管事的宫侍正拿着一件外衣准备推门进屋,见到我来了,他又收回手,准备向我问安。 “不必了……”低声的止住了他,我看了眼他拿着的衣服,“这是给陛下送去的?” “回王爷,陛下现在正伏案休息,奴才怕她着凉,所以想去给陛下披件衣服。”他小声的回答,眼睛看着脚尖,显然我的突然出现让他有些紧张。 小宫侍大多都有一朝飞上枝头成凤凰的梦想,年轻俊俏的女帝至今只娶了两夫,若是有朝一日得到女帝垂青,自己还不成了后宫中数一数二的宠妃佳人,如此大好机会,自然得好好把握。 “给我吧,另外……本王有要事和陛下商议,你们都退下。”拿过衣服,我扫了眼门外恭恭敬敬的几个宫侍,随后自顾自的推开门,走进书房。 “嗯……皇姐,你来啦。”听到进门的声响,馨连抬起头,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现在几更了?” “刚过二更。”走到他身边,我把衣服披到男人身上,顺势把他包起拥进怀里,“困了就睡,硬撑着作甚。” “还不是等你么。”人儿舒服的窝到我怀里,阖眼嘟囔着,“皇姐,你现在精神可是好极了……哪像我,这几天忙的跟陀螺似的,不停的转。” 人儿自爆苦水不说,还外带着来揶揄我,真是大胆,敲了下他的脑袋,我咬着人儿的耳朵,“我现在来你这儿是干什么来的,你倒好,胆子大了呀,来拿我逗趣是吧。” “啊……”低呼一声,馨连身子一震,然后在我怀里蜷缩的更紧了,“好累哦,皇姐让我休息啦……” “那就回寝宫吧,折子给我阅。” “不行……那我也留在这儿。”否决我的提议,人儿顽固的在我怀里摇了摇头。 “那你先去一边的榻上休息,那边睡得舒服点。”哄着他睡觉,我把包裹的牢牢的男人往边上推了推,让他脚着地,自己挪过去。 “不要不要!要么就让我呆你怀里睡!要么就跟我一起回寝宫睡!”似是发急了,他索性把腿折起,人缩得跟只龙虾似的,死死的赖在我身上。 “你睡在我怀里,我还怎么写东西,跟你回去睡,那这些折子怎么办!?”抱着这个耍无赖的大孩子,他骂不得也说不得,不管我在这里说什么,他也不听,只管赖在我怀里不起来。 拿他没辙,我看了眼桌上推挤如山的奏折,这工作量实在令人觉得头大…… 冷哼一声,我搂住馨连,把他横抱起,男人惊呼一声,然后扬起高兴的笑脸,只是他完全误解了我的举动,因为接下来,本王爷只是要把他压到软榻上,剥光了他的外衣,又用被褥盖个严实,并没有继续跟他做些什么的打算,看着男人失望的小脸,我笑道,“呐,给我老实点睡觉,等我把那些都看完了,再来满足你。”说完,我嬉笑的捏捏他的面颊,俯下身,亲了口男人的小嘴。 “乖,听话……”轻柔的在男人耳边吹气,我知道这招对他一向好使。 拉起被子遮住那红成一片的小脸,馨连就露出两个眼睛,看着 痴人不说梦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20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20部分阅读 我娇嗔,“坏皇姐!跟哄孩子似的……” “非也,歆儿才不需要我这么叮咛嘱咐呢。”压着他的身子,我俩鼻尖轻蹭,“我的孩子可比你听话多了。” “哼……连儿哪有不听话了。”倔强的顶了句嘴,馨连拉下被子露出小嘴,飞快的咬了我一口又把脸给藏了起来。 你哪里听话了…… 呵,这个淘气的家伙,摸了摸脸颊,我苦笑,“睡吧,我早点批完那些奏折,就早一点过来陪你。” 起身离开软榻,我坐回桌案,翻看记载着要事的折子。 细扫着折子的内容,朱笔随手勾画着准否,油灯的光亮略显不足,稍一会儿,我已觉眼睛不适,放下笔,捏捏鼻梁,我觉出几分疲倦,想我这般的人也会批折子披到乏累,又何况是身为男子的馨连呢。 抬眼看向卧榻,那边的男人闭着眼睛,神色安逸。 小样……当我没注意到你那些小动作么,明明一直都偷偷观瞧着我的一举一动,此时又装出睡着的模样想蒙混过关…… 不愿他再硬撑着不睡来陪我,我收起奏折,又回到软榻边上。 就当作男人的确睡着了,我撩起落在他脸庞上的发丝放到耳后,伏身亲吻他的脸颊。 男人努努嘴,嘴唇微微开合,隐约可见小嘴里雪白的贝齿和诱人的丁香小舌。 尝个味道好了…… 低头啄着他的唇瓣,我毫不费力的撬开男人的牙关,将舌头侵入,与馨连的小舌纠缠在一起,于是这个“熟睡”的人儿开始呼吸急促,连嘴里的活动都开始主动回应,最后索性也丢下伪装,从被子里伸出胳膊,环住我的脖子把自己挂到我身上。 “呀,不是睡着了么?”挑眉,我状似惊讶的看向馨连。 “都怪皇姐……偷香就算了,还把人家给弄醒……”娇怨的看着我,男人这分明是“恶人先告状”,把责任全推到了我的头上。 看着男人,我勾起嘴角微笑,此时被褥之下是男人只着单衣的娇躯,脱下外衣和扮女人用的那些累赘,馨连本来的好身材尽显,隔着那轻薄的淡色衣物,男人身上的那些细节若隐若现,这暧昧而诱人的身体真是见者心动…… “皇姐的手好凉……来,连儿给你捂一捂。”他把我的手揣进怀里,亮亮的眼睛不停瞟着我,“呵呵,暖和吧……皇姐累了?要不要一起来歇歇?”男人拉开被褥,示意着身边的空处。 是温暖的被窝有吸引力,还是男人有致的身体更有吸引力呢……? “我可是来帮你办公的呢,跟你一起躺下算哪门子的事。”伏到他身上,我捏捏那小巧的鼻子,“让你好好休息的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别啊!我都那么久没见着你了,难得皇姐肯在宫里留宿,肯陪着我……你说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睡下嘛!”歪理十足,男人又伸出小爪子,把我从他怀里抽出来的手给拉了回去。 “看来,只有把你先给哄睡着了,我才能安心的看点折子了。” 一句话让男人高兴的坐起身,伸出手,快速的给我宽衣解带,这迫不及待的人儿露骨的表现着自己的欲求不满,可一想到他眼眶下的深色眼圈,我就怎么也不能只顾自己快活而折腾他。 按下他的手,我把他压倒在床上,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别太期待了,我今晚什么也不做,当然也不让你做,来,闭上眼睛,给我安心的睡觉。”把男人搂进怀里,又抓住他的手,不让他随便乱摸我。 “不要!不要!呜……皇姐坏!”委屈的假哭,男人如小兔般的看着我,可怜兮兮的眼神极有欺骗力和杀伤力。 “馨连,宝贝儿……睡。”亲亲他嘟起的小嘴,我将男人的抱怨抛与脑后,闭上眼,拥着他歇息。 怀里的人儿挣扎了片刻,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脸埋进我的怀里,双臂紧紧环住我的腰,“皇姐坏……” 带着鼻音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摸着男人的脑袋,手指抚着他乌黑柔顺的头发,“嗯…好…我坏,你找找看,天下哪有好姐姐,你去做她弟弟去。” “哼!才不要呢!”他发着小脾气,不再答话,突然我觉得右边的ru房一痛,低下头,我拉开衣服,看见胸部外侧有个淡淡的牙印。 痛……我呼了口气,手指抚了抚那牙印,然后不悦的看向馨连,“你属狗的么!?逮啥咬啥呀!” 人儿咬着嘴唇不答话,气呼呼的拉下我的手按回他纤细的腰上,然后又重新藏进我怀里,也不再抬眼看我。 “哎……”叹了口气,我生不了他的气,但胸部被咬了一口也实在是让我不爽,不过馨连这宝贝也真是的…好吧,男人需要宠……我就暂且不再追究,哎呀……还真是败给你了…… 轻拍着他的后背,我只有自认倒霉的份,“今晚就算了,等身子养好了……我再来抱你好么?” “说不好,你会听么?”吸着鼻子,馨连抬眼看我。 “呵……”当然不会听了,真是我肚子里的小蛔虫,浅笑着摸摸他的脸,我拉过被子,帮他掖好被角。 “可我睡不着呐。”馨连顽固的往我身上贴,把我的一条腿夹在股间,上下磨蹭。 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我握住男人□的地方,帮他揉搓着欲望,他身子开始发颤,体温也随之升高,吻着那好看的脸庞,他想把手伸进我的裤子,却无奈下身被我攥着,发情的男人浑身无力,只得窝在我怀里,任由我摆弄他的身体,其实这对于他并没什么损失,只要爽到了就行啦…… 我清楚馨连的敏感带,于是不需一会儿,男人就颤抖着释放了自己的精华。 “满意了?”展示下我粘满白浊的右手,男人看了眼,随后羞红的移开视线。 “分明是敷衍我呢……”并不满足于我帮他打手枪,却实在是羞臊的不敢继续要求些什么,男人抱住我的身子,笑得甜蜜。 “现在可以休息了么?我的弟弟大人。” “嗯……好,那……皇姐给我讲个故事!”娇蛮的提出他最后的要求,男人把脑袋搁在我肩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的躺进我怀里。 “但我不会讲故事。”皱起眉头,我可是被他一出又一出的要求给弄心烦了。 “那随便讲些什么,讲些关于皇姐的事,就讲……你这次去左璟的所见所闻吧,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么!”好奇的眼睛闪闪发亮,男人侧了个身,趴在我身上。 所见所闻……? 你在试探我么?看向馨连,男人却是无辜的眨着眼睛,一脸期待下文的表情。 “左璟是……男人的购物天堂,那里的风景不错,卖的东西也很好很漂亮,对了,我不是运了几大箱的好东西回来么,给你的那份有收到么?东西的确漂亮吧!”叙说着左璟的人文景观,我尽量不把话题扯到人或事之上。 我告诉馨连,在那里见到的奢华宫廷,还有我是怎么认识阿遥这个生死之交,轻描淡写的盖过飘雪的绝美,对于水胤月勾引我的桥段只字不提,我把自己和两个男人的关系藏一半掖一半,总之,我把自己的行程形容成一次普通的出国外交兼旅行。 即使我隐瞒了许多,但我说出的内容依然让男人听得津津有味。 “我真想去看看……去见识一下皇姐说的那些好东西。”趴在我怀里,男人幻想着购物天堂的景象,那些只有男人才明白的美学和时尚。 “会有机会的,说不定那时候,你会拥有左璟的全部。”我在男人耳边打趣,逗得他咯咯直乐。 之后,又扯了些有的没的,直到男人有些睡意,开始打起了哈欠。 我问馨连,是否认识水胤月,他回答的简单,说对这个聪明又美丽的男人并没有什么了解,顶多也就是我刚才介绍的那些。 我又问,觉得阮天遥这个人如何,馨连想了想,说靠山王是个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同样都是做王爷的,人家就替国分忧,我就爱给他乱惹麻烦。 真是的,干嘛老拿我跟人家做比较…… 酝酿了半天,我想告诉这个亲弟弟,那个他很欣赏的靠山王其实是个男子,而且他已经是我的人了。 可我刚把那句,“如果那阮天遥是男人,你怎么看?”给问出口,怀里的人已经传出轻微的鼾声了。 “算了……宝贝,做个美梦……”亲亲他毫无防备的睡脸,我抱住他的身子一起睡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看着馨连如八爪鱼似的睡相,我苦笑,醒了也好,不是还有一堆折子等着我么…… 低头看看身边的馨连,明明是穿着衣服睡觉的,可现在,他身上那件薄衣早就被挤到边角旮旯里去了,此时这具诱人的身子正紧贴着我,美丽的睡脸上也带着笑意。 轻轻的拉开他的手,我翻身下床,帮人儿掖好被角,又亲了亲他的睡脸,似多了几分力量,我这才披上外衣坐回书桌边,帮他批完最后一堆折子,等解决完所有的奏本时,天刚微亮。 细听门外的声音,在鸟儿的鸣叫声中,还夹杂着宫侍细碎的脚步声。 听到脚步声靠近,在那宫侍抬手敲门之前,我已走到门边,从里拉开房门,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他一跳,不过我立马做出噤声手势,他才了然的点点头,低声禀告,“王爷晨安,奴才是来请陛下准备梳洗,等会儿就要上朝了。” “嗯,凰袍拿来了么?我去叫陛下起床,你们把东西准备好,候在门外就行。”冷漠的跟他说下指示,我接过男人战战兢兢递出的凰袍。 “奴才要伺候陛下起……” “嘭”合上门,我把这宫侍关在门外,没有听他继续说下去。 毕竟榻上的男人好不容易睡个安稳,他难得从那些变装道具里解放出来,又怎能给别人知晓他秘密的机会。 “馨连,起床了。”拍拍他的脸颊,男人嘟囔了几声,没有理我。 拉下被子,我扑到他身上,揪着那小耳朵恶狠狠的说,“再不起来就□了你哦!” “嗯?”一句话让男人突然就清醒了,他眯起眼看着我喃喃的说道,“就不起来,皇姐想怎样就怎样吧!” 就等着我上你呢是吧…… “呵呵,好了,别闹了。”掀开他的被子,我把男人用的假胸部抓在手里,想办法帮他安到身上,这是个胸脯需要男人一天到晚紧绑在自己身上,真是受罪…… “谁闹了!不都是你说的么!我不起来,皇姐要拿我怎样?”拉开被子,男人伸出胳膊搂着我,翻身用力把我反压倒在床,抱着那光光的身子,任由馨连在我身上胡乱折腾,我抓着手里的假玩意儿,试图把上面的带子系到他身上,“嗯,好,□你……下次啦下次,起床吧,该上朝了,等会有宫侍送洗漱的东西过来,你不想让别人看见女帝陛下这副造型吧。” “哼……”坐起身,馨连看了眼我帮他戴的歪七扭八的胸脯,人儿嘟起嘴,气呼呼又自己重新戴了一遍,嘴里还抱怨着,“戴的一点儿也不好。” “那是肯定的咯,我又不需要戴这种东西,我的可是原装货……喏,瞧,这里还有个‘防伪标记’。”拉开衣襟,我点了点上面隐约可见的牙印。 “什么防伪……哦!”看到自己亲口咬过的痕迹,馨连的脸又红了起来,只管抓过凰袍往自己身上套,他快速而忙乱的穿着衣服,然后简单梳理起自己的长发,在宫侍到来之前,人儿已经恢复成那个年轻俊俏的女帝了。 睡饱了的人儿显得很有精神,相对于他,我却是劳累的直打哈欠。 “皇姐要不去补一个回笼觉?”馨连正让几个小宫侍围着,由他们帮他梳理头发、整理衣物。 打了个哈欠,我懒懒的看着他们,这个提议真诱人,不过王爷回朝后的第一天,就由于贪睡误了早朝,这大牌的举动很可能又会惹来那些迂腐的官员不满。 “回笼觉么……不需要。”不过一会儿功夫罢了,我当然撑得过来,等早朝结束,我还要去泉清那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累…… 估计找水宝宝还要再等几章…… 家里才刚呆了没多久不是么~~ 美人如兰 早朝的议题大多还是关于南边的灾情,几个官员上奏,说要朝廷继续拨款拨粮,这些谈何容易,现在动荡时期,朝廷哪里还能拿出这么多银子和粮食,即使是把查抄贪官得来的款子全部砸下去,要想给那边的灾民重振家园仍然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而且,就是真给钱了,款子拨下去能否真的用到百姓手里又是另一回事了。 座上的馨连皱起眉头,也是一脸愁苦,这烦心的事好不容易缓下片刻怎么就又被人提起。 抱着双臂,我抬眼看看馨连,男人眉头纠结,心思全然在这国事上,没有注意到我这边的目光,再侧目扫视那些大义凛然的几个小官儿,一个个眼神坚毅,像是不为百姓讨到这笔援助金就不罢休。 视线无意中接触到武将堆后面的洛央,那是个挺正气的人儿,先天下之忧而忧,他也皱着眉头,为此事苦恼不已,发觉我正斜眼瞄他,真不愧是习武之人,视线所产生的压迫感让他警惕的抬头看向我这里。 见他那自卫的眼神如此强烈,我讪讪的收回视线,挑眉耸肩,随便看看而已,并不是想盯着你看。 “臣以为,王爷南下查处了以邰知府为主的一干贪官污吏,想必对南方的情况很是熟悉,若换作王爷,一定可以把此事办妥。” 突然听到有人报我的名字,一激灵,我回神看向周围的一干众人,大家听了那提议,此时全都直勾勾的看着我,等待我的反应。 怎么觉得这视线有些虎视眈眈的感觉,我防备的环顾着那些官员,心里抱怨着她们为什么把“皮球”又踢到了我这边。 “王爷一心为民,回国后先南下救灾,由此可见王爷的忧国爱民之心,王爷定能想出个折中的办法,即救百姓于水火,又不至于加剧国库的负担。”有人拱手说道。 我好笑的看向两人,跟我很熟么?凭什么就认为我能处理此事?像是比我还自信呢…… 几个小官的脸很陌生,许是刚提拔上来,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还不了解我的脾气品性,当我南边办过案子,便是个为民为国的好王爷,这还真是个笑话…… 于是心生戏谑,想吓唬一下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官员。 我开口答应此事,“……好啊,本王来全权处理此事好了。”语气风轻云淡,听不出半点感情。 “皇姐可是已有办法了?”馨连不放心,他可谓是这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了,我对别人一般都是喜怒不形于色,越是这种不温不火的语气就越说明心里的不悦。 “呵……简单呐,国库不是没钱么……那就征税来补好了,南方水灾,北方不是没事么……下令开始征收土地税、人头税、这税那税,不信收不来那些银子。”冷眼看着那几个新上任的小官,我扬起不善的笑容,本王可不随便为人出谋划策,更何况你们与我毫无交情,以后记住,本王爷不好惹…… 两人听闻之后,面色有些尴尬,身边其余的官员也是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着,“呃……这怕是不妥吧,北方虽是没遭灾,但若是把这些银子全分摊到她们身上,这老百姓的日子也不能过啊……” “这根本就是拆东墙补西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嘛。” 下面的人窃窃私语,座上的馨连却是认真的看着我,“皇姐此言当真?” “自然是……说笑的了。”拖着懒洋洋的尾音,我鄙夷的看了眼身边大惊小怪的诸位大臣,然后看向那个上奏讨钱的小官,问道,“你刚才说还缺多少银两来着。” 那人愣了愣,随后报出个数字,“呃……保守估计,最少也得五六十万两吧。” “包括粮食在内,赈灾物资一共要多少?” “少说也得再加二十万两。”那大臣估摸着金额,不停掰着自己的手指算着数目。 嗯……四舍五入一下,快一百万两了……果然数目不小,哪怕钱筹来了,人力物力还是欠缺。 思忖了片刻,我心知这么大的款项不好筹,而且,这么可观的数字,难保官员不起贪念。 “嗯,我了解了,这事就交给本王吧,三天,三天后就给各位一个答复。”看着她们怀疑的眼神,我大方的面对质疑,淡然的笑笑,“这事闹了挺久了,再不解决,百姓那里怨声载道,朝廷的颜面何存,且当是为陛下分忧,本王这次一定了结这个麻烦……若是处理不了这事……那这个王爷,我也不用做了。” 一个“军令状”让周围的大臣小声惊呼,向来冷漠自私的王爷语出惊人,就连洛央也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我,不知我葫芦里卖什么药。 座上的馨连紧张的想站起身,可身子动了动,还是克制住了,努力镇定下心神,“王爷不必如此,朕信你可以办妥此事,若是有何需要就尽管开口,朝廷一定会给予帮助的。” “谢陛下,不过……本王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这次若是不为陛下解决这件烦心事,那我就愧为臣子,这个王爷,我也不用当了。”固执的婉拒着馨连的好意,我又侧身面向殿上众人,“三日后,本王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殿上哗然一片,而馨连则是怔怔的看着我,男人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和忧虑。 其实他根本不用担心,我能这么跟她们做保证,自然是有所准备了,谈不上对此已胸有成竹,不过我说过,我做了再多事也只是为了让他不再操心罢了,成天忙于国事,他太累了,这种压力不是这个男人应该承受的。 不过馨连显然不理解我的心思,他被我突如其来的请命给吓到,所以,一退朝,忐忑不安的人儿便着急的把我叫去了御书房。 书房里的宫侍都被遣到门外,我迈步进屋,那一身金色凰袍的男子飞身扑进我怀里,抬起含泪的美目盯着我质问,“皇姐你为什么要在殿上说那番话,何必用王位做代价,那些大臣也真是胆大,顾念她们尚有些才干才留于朝中,竟没想到,她们倒敢让你顶上这差事,你也是,大可不理睬她们,为什么做这保证?” 他的眼里满是担忧和无措,可见我在殿上一番话让男人有多不安,他害怕失去我…… “呵……这又如何,大不了就是罢官不做,我便落得空闲,可以一圆游览河山的愿望。”笑着打趣,我轻佻的用手背抚摸他的面庞,指尖缠绕起他鬓角的一簇发丝。 “你!皇姐怎么能这样……你做王爷还不是也很逍遥,难道皇姐早不想做王爷了么?早想离开这里……?”美丽的眼眶里盈满泪水,像是轻微的触碰都会引起泪水如泉涌般落下。 不忍继续逗趣,我看着他的眼睛,带着歉意的一笑,“馨连,你想得太多了……我怎么可能丢下你呢?要走,也会事先告诉你,然后把你一起带走啊。” “那你为什么还……?”吸着鼻子,馨连胡乱的擦了擦从眼眶里漏出的泪水。 又一次让男人为我担心,我苦笑,“你怎么光想着我办不成,就不想想我若是办成了呢?” 怎么认定我会失败,然后因此丢掉王位呢?我若是不想做王爷了,用得着这么费事么。 “可那么大的数目,你上哪儿去找呀!”细想也觉得我说的有理,男人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些。 换上笑脸,我凑近馨连的脸庞,在他耳边低语,“山人自有妙计……总之,办不成,有罚,若是办成,我也会来讨赏的。” 耳边的轻语让男人的小脸红了起来,他羞怯的看了我一眼,“嗯?你想要什么?只要皇姐开口,哪用得着那么多事,连儿都会满足你呐!” “呵呵……真的什么都可以么?”贴着他的面颊,我在他耳边轻笑。 “当然了!你说说看。”像是有些急的样子,馨连抱着我,人儿在我怀里轻轻蹭了蹭。 “别急,留着吧,我以后告诉你。”见男人的好奇心不好就此敷衍,我低头亲吻他的脸颊,“好了,别多想,我会帮你把麻烦事全部搞定的。” “嗯……我当然信你办得到了。”把脸埋在我怀里,男人的双臂紧紧的环着我,半晌,男人抬头,深深的看着我的眼睛,“不过,还是那句话,若是有需要,随时来找我,别管她们会说什么,连儿只听皇姐一个人的。” 似乎最不让他省心的是我才对…… 和馨连对视着,敌不过那眸子里的柔情,我点头,“好,如果有困难,我一定来找你。”不过我真不希望有那一刻…… 和馨连缠绵了片刻,我命人给他送上早膳,可念着我要去朝阳院陪泉清,就没让人多准备我那一份。 见我没打算留下来一起吃,馨连有些不高兴,坐在桌边不肯动筷子。 我心里叹着这男人宠不得,越宠脾气越大……最后还是无奈的守在他身边,“伺候”着人儿一口一口的吃下早饭才得以脱身离开。 等到了朝阳院,泉清早就醒了,此时已梳妆整齐坐在圆桌边上等我。 他今天梳了个如莲花般的白角冠,不加过多装饰的发髻显得成熟不失妩媚,敞领对襟的肉月色上衣,裙子上绣着大朵的白牡丹,男人的装束很是大方高雅。 此时正是寻常百姓刚起床的时辰,而男人这副打扮又分明是精心打造的,可见他定是早起而特地为我准备好了的。 桌上的早膳很简单,泉清吃素,但知道我要来,还是命人加了些肉食。 坐在桌边,我看着简朴的饭食,真是打心底里觉得泉清真是个不错的男人,挺好养活,吃吃青菜萝卜就满足的人儿,养活他跟养活只兔子没多大区别。 我慢腾腾的吃着碗里的东西,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泉清,男人翘起兰花指,小口饮粥的模样好看的可以去拍广告了…… “嗯?王爷总看着我作甚?”放下调羹,泉清有些不好意思的望了我一眼。 “好看呗……以前看少了,现在要补回来。”我也放下手里的勺子,单手托着下巴,侧脸看向男人。 “本宫倒是觉得,一些日子不见,王爷变得油滑了不少。”掩嘴轻笑我的改变,男人如花的笑颜让我的心多跳了两下。 觉得脸有些烧,我移开视线,缓缓吟出一句,“美人多娇,令我百看不厌。”手指沾着杯子里的茶水,指尖落于桌面,洋洋洒洒的写下一句“折茎聊可佩,入室自成芳”,泉清如兰花,花香虽淡,却能久久萦绕,他如花般淡雅又知性,其美需细细品味,余韵之后越久越醇,足以令人倾倒…… 作者有话要说:编辑推荐期间更得好辛苦……保持两日一更真累人……以后再不敢轻易自荐了……(擦汗) 看到有亲亲提到飘雪dd,我有没有说过要虐他滴……虐他顺便小虐女主…… 宫里的两个伺候好了,女主下一步要回家看老公了,然后酝酿一下再冲去找水宝宝~~~ 召集援手 被我如此赞美,男人只管羞红脸,眼神闪烁的不敢看我。 自打那以后,朝阳院里的盆景有了很大变化,以兰花为主,四君子的花种代替了原有的花苗。泉清跟着宫里的花匠学着如何养花,这挺有点修身养性的意思,男人有了摆弄花草的兴致,我也很是赞成,像他这般娴静的人儿最适宜不过,所以见到好的花种,也会命人给他送来。在他细心的照料下,花随人性,不出几个月就长得相当有生气,这些便是后话了。 我拆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金链,用它串上那枚琥珀戒指系在男人脖颈上,这戒指对于泉清来说还是显得大了些,男人纤细的手指套着它,显得不伦不类,实在有损他的美丽。 看了眼挂于男人脖子上的金链和戒指,我笑道,“可别笑话这链子俗气,反正这重要的是链上的坠子,改明儿我再去左璟,一定给你淘个精致的。” 泉清如获珍宝似的将琥珀戒指护在胸口,男人感动的眼神让我有些心虚,这对于我并不算什么,对他却意义非凡。 “王爷此言差矣。”男人垂下眼帘,伸出手臂抱住我的腰,倒进了我的怀里,他喃喃的说道,“重要的也不是这坠子,而是……王爷的心意。” 抚着男人的后背,我突然觉得很满足,人生有一挚爱红颜足矣,何须再奢求些什么呢…… 在歆儿过来问安之前,我与泉清依依不舍的道别,临出宫门,我恰好遇到莫九,她和我外出过一次,熟络了几分之后便不再向别人那般拘谨,见我过来,也恭敬的行礼。 我跟莫九追问左璟那儿的消息,女人为难的说消息封锁的厉害,她们的人也没什么收获,只知道她们朝里大乱,女帝睦言飞急出病来,左璟国岌岌可危。 事态有越闹越大的倾向,看来这次睦言飞想借儿子出嫁来挽救国势是彻底失败。 我这边虽然收不到飘雪和水胤月的消息,不过好在没听闻美人花落谁家的传闻,加上鬼精明的水胤月,照此看来,他俩应该还都平安。 出宫门,我牵回长空,拉着马缰往王府走,回王府,势必要路过最热闹的长亭街,大街离皇宫不远,借着交通要道的便利性,这一带人气很好,买卖也各个干的似模似样。 离中午还有些时间,此时的街道上满是做买卖的小商贩,还没到收摊的点儿,一些煮面食的炉灶依然冒着热气,摊位前还有人头攒动的景象。 听着小贩的吆喝声,我牵着马,从人群中缓步前行,忽见前面一个背影如此熟悉,小小的个头儿显得很是娇俏,头上是已婚男子的发式,整齐的发式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夫君,发髻上插着的簪子不多,不过每一支都相当精致漂亮,而且若是细看那做工,懂行的人一眼便知,这是左璟那儿产的佳品。 在回府的路上能遇见月秀,让我颇为欣然,他戴着我送的首饰,小脸薄施脂粉,人儿看起来成熟了几岁,出落的更加明艳动人。 月秀提着几袋点心,正驻足于一家布行门前,眼睛盯着店里挂出的衣服新样式看得出神,好奇的循着他的视线望去,那些衣服款式挺漂亮,可惜明码标价,牌子上的价格贵的出奇。 真是乱开价,什么衣服能贵成这样……心里不满的嘀咕着,我抬眼看了看这店的招牌,几个墨龙飞舞的大字“锦福庄”,边上还有个小小的古怪符号,与我那块小金牌上刻着的符号如出一辙,看来是同一个人的买卖了…… 难怪这店有些与众不同,我想赞这金老板真会做生意,专挣男人的钱,据我所知,这店里卖的布料和衣服一向都是最新款,说的简单点,就是引领潮流的布艺行,店里的裁缝为顾客定制衣服,不过那价格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更稀奇的是,如此天价竟还有贵夫争相购买,可见这裁缝手艺之巧,金老板的谋略之深。 见秀儿对那些衣服只是看,而不去问价,甚至连店门都不曾迈进过,他到底是觉得价格太高?还是觉得这款式太大胆,不敢尝试? 上前轻巧的搂住他的腰肢,小人儿先是惊讶的想挣扎,可回头一看,抱他的人是我,又松了一口气,换上笑容,轻抚自己胸口,对我娇嗔道,“王爷为何不先发个声,差点把我给吓着。” “呵呵,当是采花恶盗了么。”笑着调侃他,我搂着人儿,然后侧身一拍长空的屁股,聪明的坐骑会意,嘶啸两声,迈开蹄子自己回府。 目送马儿离去,我环抱起月秀,问道,“为什么不带小玉一起出来?一个人上街,若是真遇到劫色的怎么办?” “靛玉他……身子还有些不适,想着也没多少东西,这儿离王府也不远,我就一个人出来了。”大庭广众之下被我拥在怀里,嘴里还说着男儿家的生理期,这着实让男人羞臊的小脸都红了。 捏捏那红扑扑的小脸,我接过他手上拎着的大包小包,“阿遥呢?还没起?他应该陪你逛街,帮你拎包才对!” 责备那厮不懂得抓紧时机讨好未来同侍一妻的小兄弟,却见月秀帮着阿遥说话,“靠山王大人还在休息,再说了,人家是客,怎么能让她来帮我提东西呢!王爷,哪有人家这么待客的呀。” “呵呵……”抿嘴轻笑,我搂着男人往锦福庄里走,目的有二,一来是给男人的衣橱添置些新衣服,二来,我想认识一下这里的掌柜,顺便找个机会联系那神通广大的金老板。 “啊……王爷,你想买衣服了么?”不认为我来是给他看衣服,小人儿抬头问道。 “在外叫我娘子就好……”低头在男人耳边小声的嘱咐了一句,我又抬脸,敲敲柜台,“掌柜,把新到的男装都拿出来,要最好最漂亮的。” 听到我要买男子的衣服,怀里的人儿了然,知道自己先前目不转睛盯着人家东西直看的样子被我发现了,顿时羞得只管把小脸往我怀里藏,“娘子真是的……这里的东西挺贵,花那钱作甚,家里的还够穿呢!” 月秀是个挺会过日子的人,这点应该是来自家传,我岳母大人不就是个穷耿直的清官么,所以男人也学会了勤俭的好传统,不过男人终究是男人,爱美之心终是有的,所以难免会为喜欢的好看衣服、首饰而心动。 “够穿归够穿,我爱给你买东西,再多也觉得值,你若是嫌家里没地方放,那我们等会儿去家具行,给你捎个大衣柜回去,然后专门买堆衣服来装满它。”笑着调侃一脸羞涩的小人,为他买些衣服,就受宠若惊成这样,若换作水胤月,男人一定眼睛发光,拉着我满世界血拼去了。 “那……那我就要一件就得了,娘子别太破费。”小声的说着,月秀靠近柜台,看了看摆出来的花样子,眼神透露的讯息,分明表示这里每个他都看了喜欢。 见他反复看着两件衣服犹豫不决,我挥手召来店员,“这两件,按他的尺码各做一套。” 店里勤快的小二立马乐呵呵的跟着我的指示行动,麻利的拿出皮尺给月秀上下量着尺寸。 “啊……我,这个……”不知是羞是怯,人儿咬着嘴唇,为难的看了看我。 “继续挑吧,不必为我省银子,刚才看到你盯着那匹紫色的缎子看了半天,要不要一起买下,就用这个做件褂子。”在一边的红木椅上坐下,我翘着腿,只管做挑货、付钱,两件事。 “别,那个不用,娘子不是刚从左璟带了不少料子回来么,用那个就成,别再买了。”拦下准备把布匹打包的小二,月秀微蹙眉头,有些不愿意我这般乱花钱。 “呵……”知道若是继续挥霍下去,可能惹来人儿的不悦,我及时收手,“那好,就看衣服吧,你尽管挑,这里的做工是最精细的,喜欢什么款式就说。” “嗯……好。”点了点头,人儿任由店里的裁缝给他量尺寸,眼睛是再不敢乱瞟了,怕在瞅见什么不错的,我又要乱开口替他做主买下。 坐在边上喝茶,我看了眼月秀,此时他正被人围在中间,好几人拿着皮尺对他上下比划,他完全没有心思注意到我这边。 于是对边上候着的掌柜勾勾手指,眼尖的掌柜立马凑到我身边,恭敬的弯腰,“客官有何吩咐?” 出示着手里的会员卡,掌柜殷勤的神色变得正经了几分,月崎国拿到这卡片的只有我一人,所以她当场就明白了我的身份。 “不知王爷驾到,怠慢之处还请包涵。”她哑声说道。 “好说,本王……不,我不用王爷的身份,我用这里的特别贵宾的身份来跟你说件事。” 示意掌柜附耳过来,我低语,“我要见金老板,请她来王府一坐,劳烦掌柜帮忙通传。”念在月秀正在不远处,于是我客气的跟掌柜这么商量,她若是不答应,那我只得动用王爷的职权了。 “王爷不必如此客气,若是您的命令,小人怎敢不从,只不过金老板平日生意甚忙,行踪又漂浮不定,小人也不一定有办法联系得到她。”认真的说着,她还是答应了下来,“这样吧,容小人传书过去,我尽力帮王爷联系,还请您敬候佳音。” “好,务必在三日内赶到王府,十万火急。” “小人明白。”她拱手领命,瞟见月秀望向这边,她立马又堆起笑容,“客官,这天气转凉,我们店还新进了一批皮草,都是上好的狐狸皮、貂皮、不知你有没兴趣给您夫君置办几件?” 和刚才一本正经的表情截然不同的第二张脸…… 我起身拥住想开口婉拒的月秀,“好,拿些来看看吧,要颜色淡雅的!别挑大红大紫的那种,把我的人儿打扮成风尘男子。” “那是一定的,一定挑最合适您夫君的了。”狗腿般的笑着,掌柜带着几个小二去后堂取皮草大衣,而我的人儿则嘟着嘴,“王爷用得着这么破费么……我可不需要那种东西过冬呐!” “呵呵,你还知道我是王爷呐,我的小王妃出门,当然要风风光光的了。”刮了下他的小鼻子,男人的抗议无效。 不过最后还是拗不过男人的固执,我没有给他买昂贵的毛皮大衣,只是给他添置了一套毛帽子、毛围脖和毛靴,清一色的奶白色兔毛,更可贵的是,这毛帽子上还带着两个小圆耳朵,虽不似兔耳,但男人带着还是可爱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小更……没法子,差点回到瓶颈期,若是写太多粗制滥造的就接不下去了……囧rz(灵感啊!你在何妨~!) 快圣诞了……不知道圣诞那天能不能更一章出来,哎,周围都是成对的情侣……圣诞……不是俺的节日…… 继续囧…… 迟钝的睡美人 带着月秀回府,我们在锦福庄里订做的衣服会很快送到府上,多亏了我这特别贵宾的身份,原来的价格来了个折上折,几件衣服花了不到百两,这样男人心里也踏实了些许。 帮月秀提着东西,我又带着他顺路逛了两家有名的点心店,想买些东西给家里那个还在呼呼大睡的家伙带去,据说这两家的甜品是城里出了名的好吃,而且一天只出几屉,过时不候。 原本还担心排不到队,月秀在店门外跺着小脚,看着排成长龙的队伍皱眉,可抬头一看那招牌,好么,这生意火爆的店子还是……金老板的!这女人真是了不得…… 经商的厉害程度让我咋舌,估计我们国家里生意好的店子有八成都是她的产业…… 就这样,我拿着那张“通行无阻”的会员卡,堂而皇之的插队、然后打包了整一屉的点心,再当着所有排队者的面,气焰嚣张的搂着怀里的月秀出门,留下身后排队排到火的人们大声抱怨。 月秀小声的埋怨我这么做太不厚道,可这机会难得,再说,人家也猜不到这么个嬉皮笑脸的角色就是她们一直畏惧的王爷呐。 带着月秀,我提着大包小包和人儿一起回到王府,到家的时候,阿遥还没起床,我就纳闷这人怎么那么能睡,都日上三竿了,还能继续赖床不起。 “ 痴人不说梦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21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21部分阅读 爷,我回房间把东西收起来……呵呵,今天……多谢王爷了。”把买下的皮草抱在怀里,月秀红着脸,向我道谢。 “谈什么谢不谢的,跟我,需要道谢么?!”不悦的责备了一下月秀,我点了点男人的小鼻子,他抿嘴偷乐,然后踮起脚,亲了亲我的脸颊,“好……娘子,我回房了。” “嗯。”看着小人儿乐呵呵的离开厅堂,一边的管家紫娟,恭敬的上来请示,“王爷,给杨公子找的先生今天可以来府上讲课,特地找了个男先生,说是除了诗书礼乐,别的男儿家的琐事也会一一教授。” “男先生!?”有男子会读书写字,还不怕别人非议,能抛头露面做教书匠? “是,姓南郭,在百姓家的口碑不错。” “哦……看看教得如何,若是教得好,那就多给些赏钱好了,男儿家能有这份志气不错。”随意的赞赏道,我将手里提着的点心放到桌上,又对她说,“等会儿拿几个盘子来,给月秀和若儿送去些尝尝。”觉得男人都该喜好甜食,我大方的分出些许给府上余下的男人们。 “是,回王爷,靠山王大人到现在还未起,要不要让人去叫一下。” “不用了,为了咱府里的人着想,千万别让人惊动他!”我忍着笑意,否决掉紫娟的提议,那家伙的起床气大着呢,稍不留神,可能就要挨上一拳。 为了我们的人能平安无事,把他给叫醒的工作舍我其谁。 带着点心往阿遥住的侧院走,恰巧遇到了靛玉,人儿在生理期,面色看起来有些不好,许是痛经影响,连走路都有些扭捏。 “啊,王爷早。”视线与我对上,人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红起脸,背靠着墙,时不时还偷偷回头查看自己的裙子有没有沾上什么。 我记得自己有让阿遥送给他些男子月红时用的垫子,许是不习惯绑样东西在□,人儿老没安全感的害怕侧漏出糗。 “还早呢,这都快吃中午饭了,才起?”温和的笑着,我习惯性的拍拍靛玉的脑袋。 “回王爷,因为王妃说我身子不适,就不让陪着上街了,所以……早上没留神就睡过头了。”低着头,人儿顺从的让我摸着他的脑袋,小脸有些发红,显得很不好意思。 “那边还疼么?昨天不是看你们去药房开药了么,没喝还是喝了没效呐?”关切的问着,靛玉算是府里最资深的小厮了,他若是身子再不快点养好,我的秀儿可就有得辛苦了。 见我关心男人生理期情况,他脸突然烧了起来,双颊通红的不敢抬头看我,用低如蚊蝇的声音回道,“还好,昨晚多亏王妃给了我个铜捂子,我才能睡得安生些。” 偷偷看了我一眼,他又感激的补充,“还有王爷让靠山王大人给的……那个,谢谢王爷……”脸红到耳根,人儿只管盯着自己的脚尖直看,似要把绣花小鞋看穿个洞不可。 “瞧瞧,还没入冬呢,铜捂子都用上了。”揶揄着小人儿,我伸手打开食盒的盖子,取出一枚小点心。 见靛玉仍低着头,我把糕点藏在手心,然后手指抵住男人的下巴让他仰起那通红的小脸,随后轻轻一掰,人儿的小嘴张开,“啊?”他疑惑的看着我。 “赏你个好东西。”我看着人儿微笑,将手里的小糕点放进着张着的小嘴里。 人儿合上嘴,口腔里满是点心粉粉的口感和香甜的味道,他指尖点着嘴唇,眼里流露惊喜。 “好吃吧,别人可是挤破头都买不到的!”笑着摸摸他鼓起的腮帮子,我侧过身,绕过人儿继续往侧远走,听着男人含糊不清的道谢,我又回头笑道,“若是侧院那家伙能剩下几个的话,你说不定还能有口福哦。” 人儿抿着嘴朝我憨憨的微笑,那样子淳朴,又……挺可爱的。 突然想到,靛玉快十七了…… 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得给他找户好人家,就冲他从小就呆在王府做工,王府就是他的娘家,这品貌端正的人儿就算嫁给个三品大官都不为过。 一边打着主意,我一边推开阿遥的房门。 这家伙,睡没睡相……在我家里就那么踏实么,也不注意点儿,衣服都睡得乱七八糟的,要是这会儿有人进屋,他是男人的事情还不露馅! 责备着男人太没戒心,我关上房门,把食盒放到桌上,然后走到床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阿遥曝露的身子,瞧瞧,衣襟大敞着,胸肌差不多全露出来了,就那两个小点还藏着些许,若隐若现的……比全露出来还诱人。 平时看着粗枝大叶的家伙,没想到私底下……神经也挺粗的…… 敢情在我府上和在他自己家里没什么两样,连防都不用防,睡觉也不穿那些防护用具,真是不怕自己真实身份曝光。 那俊俏的睡脸让我看得来气,他睡得越香就说明这人的防御力越低,这么没警戒心还得了,怎么在江湖上混!越想越气,我索性俯下身,剥去男人单薄的睡衣,对着那结实均匀的身子一阵乱摸,可他只是动了动身子,嘟囔了几声,依然没醒。 “这家伙……”低低的骂了一声,我张开嘴,对着一颗小小的果实咬了下去。 舌头的轻舔之下,果实渐渐突起,湿濡的触感终于让男人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 看着阿遥微蹙眉头,脸颊发红,脸上的表情还挺纯情,跟往日那种大剌剌的风格完全不同,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这就是他男子的一面么?诧异之下,竟是心生戏谑,我恶作剧般的开始吮吸这小小的果实,手也慢慢向下探去。 刚想把手探进他的亵裤,却不想人儿这是有了反应,似是要醒了。 一个激灵,我从床上跃起,然后快速回到桌边,然后把食盒里的点心取出,做出我其实是刚进屋的状态。 “嗯?”揉了揉眼睛,阿遥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诶?回来了呀。” “嗯,顺路给你捎了点心回来,知道你爱吃甜,所以只买了豆沙和奶黄两个味道的,快起来,等凉了就没口感了。”背着身,我有些心虚,生怕他看出来刚才我对他乱施禄山之爪的痕迹,以他的脾气……应该不会让我轻易过关的…… “哈!是么!呃……嗯?”先前还喜冲冲的人儿想翻身下床,可低头一看自己股间的隆起,不免尴尬一记,匆忙卷起被褥,脸又开始发红。 “怎么了?”我佯装毫不知情,回头问道。 “没事……那什么,有些渴了,你帮我拎壶热水来呗。”阿遥笑着说道,那神情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看着他,我愣了愣,“让下人提来不就得了。” “你们府上就这么点人手……哎!得得,你出去找人拎一壶来呗!”紧紧的裹着被子,阿遥坐在床把我往外头轰。 “好啦好啦。”随口敷衍着,我心里却是不停的窃笑,出门装腔作势的喊了几声,“来人呐,送壶热茶来。”然后快步往屋里走,嘴里还大声说着,“我吩咐好了,现在就等下人送来了。” “诶!别进……诶!” 阿遥慌乱的想阻止我,不过那哪可能有用,所以我踏进房门时,恰好见到了一个香艳无边的场景,半裸的男子身材匀称,依靠在床头,一脸忍耐和羞涩,有几缕乌发凌乱的落下,散落在轮廓分明的面庞上,突增几分性感。 他的裤子半褪,单手握着自己膨胀的□,这个姿势其实很是相当se情的,而配合他比较阳刚的线条,竟是让人觉得有些妖冶…… “哇哦……”低声赞叹,我吞了吞口水,按捺下欲望,摆出淡然的神情。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早上起来就这样了……”吞吞吐吐的说着,阿遥似是认为自己犯了什么错,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我。 “正常现象,晨勃嘛,是男人都会有的。”直言不讳的问着他那些羞人的事情,我此时的表情可是相当一本正经。 “啊?正常么?”对生理知识也有欠缺,阿遥尴尬的问着,“这是不是很麻烦呐?该怎么解决?” “你现在不就正在‘解决’么?”心里已是爆笑到不行,但我表面还得维持正人君子的形象,“我来帮你好了。” 坐到床边,我侧靠着阿遥的身子,把手握上阿遥的火热开始熟练的□起来。 “嘶……”当我的手触碰到那敏感的地方,阿遥倒吸了一口气,此时已窘迫的无力去思索别的,他别扭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似豁出去一般,搂着我的腰,把我拥到他身边,以一个更亲密的姿势替他泄欲。 “昨晚我没回来,你可有想我?”微笑的看着阿遥,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无害。 许是忆起自己梦中的感触,阿遥羞臊的紧闭起眼睛,点点头,不过就是不肯开口说出来。 我不追问,但心里已是满足极了,于是放软语气,“遥遥,以后要是再发生这样的情况,不用害臊知道么,我可不是外人,再说,你身上哪块地方我没见过,都行过房了,还在乎这些么。” 我大方的表示自己毫不介意阿遥这种丢人的生理反应,其实心里却是暗爽极了。 语言的安抚的确让男人有些放松,他皱皱眉,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管把我搂紧了,让我贴上他的胸膛。 我笑他到现在还放不开,手握着那硬挺稍稍加劲,他就轻颤着释放了自己的精华。 侧目看向长舒了一口气的人儿,我藏起邪笑,温和的吻了吻他的面颊,“我亲爱的人儿,可以起床了么?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点心快晾成石头啦。 回亲了我一口,阿遥与我蹭了蹭脸颊,“真是我的好娘子!” “那是自然!”有种做了坏事还被人树立成榜样的感觉,我心虚的收下阿遥的称赞。 作者有话要说:本本快没电了…… 把最后写了的一些先扔上来再说…… 爱夫盼孕 缠绵了半晌,阿遥赖在床上不肯起,自己不起床就算了,还顺带着把我搂在怀里不让我离开,拿他没辙,一想到之前趁他熟睡而吃他豆腐那茬儿,我就觉得美得很,也不由自主的想宠一下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于是由着他任性的继续赖床,我则帮他拿来点心,让这懒惰的家伙在床上享用早餐。 和衣躺在床上,我靠在阿遥身边,随手拿了本闲书翻看。 他吃着盘子里的点心,大呼美味,然后把那沾着点心屑的嘴凑到我脸上重重的亲了两口。 “慢慢吃,我包圆了两屉呢,若是喜欢,我下午再去让她们做些。”悠哉的翻看着手里的书,我淡淡的说着,别人办不到,对我来说却是轻而易举。 觉得我对他还挺上心,阿遥呵呵得乐了两声,然后蹭了蹭,更靠近我些许,“看的什么书?” “故事书。”握着书卷,我侧身,把脑袋靠上阿遥的肩膀,他身上是淡淡的皂角香,混合着面前点心的香味,还蛮好闻的。 “好看么?”阿遥送了块点心到我嘴边。 “看着玩儿呗。”吃下他手上的小粉糕,我把书的封面翻给阿遥看,“这书可有名了。” 帝京几乎人手一本,每家每户的儿童睡前读物——《王大妈讲鬼故事》 看了书名,阿遥噗嗤笑出声,“多大岁数了,还看这骗小孩儿的玩意儿。” “你不懂~!”我煞有其事的摇摇头,“这儿童文学里也可能藏有大智慧!” 阿遥听了哈哈大笑,摸摸我的脑袋,感慨道,“你真有意思,有时你冷酷的像块冰,有时又精明得像个贼,有时么……你又像个大孩子……” “哟,你还研究出心得了。”继续翻了页书,我抬眼,朝阿遥笑了笑,“你怎么不想,我那些样子只有私底下才见得着,且只有你们这种亲密到可以上床的人才享受得到我的温柔呢。”低下头,视线再次回到书上,这书虽然比不上聊斋,但当作消遣娱乐,看看还是挺有意思的,古人那些迂腐的小智慧有时还别有趣味。 身边的人静了片刻,突然伸出胳膊拥住我的身子,意味深长的在我头顶上呼了口气,“你若是对外人也多一份仁慈,那也不至于让人觉得如此难以亲近呐。”我对外人所表现的冷漠让阿遥为我感到叹息。 “遥,我不是善人,除了对你们好,别人如何……我管不着。”自私也罢,无情也罢,除了进入我心房的男人们,别人对我如无物。 听我这么说,男人不知是喜是悲,叹了口气,亲亲我的额头,不语。 等阿遥在床上舒舒服服的享用完美食之后,他才不缓不急的更衣,由于来时行李带得不多,老那几套粗犷的衣服也厌的慌,我便找来自己的衣服给他换,幸好这古代的衣服全都肥肥大大,没什么大小之分,所以阿遥穿上我的行头也不会显得特别滑稽,只是平日粗糙惯了的人儿换上我的青衣长衫后……看起来帅还是一样帅,就是怎么看都让我觉得别扭。 “嗯?怎么这样看我?还合身呐,哪儿没穿好么?”见我摸着下巴,皱着眉头,阿遥还以为衣服穿的不妥,拿过铜镜上下端详自己。 “不,挺好……就是很像……” “像什么?” “从良的土匪!”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这个形容恰当,我便认真的把想法告诉了阿遥,忍住笑意,算是报他上次说我马蚤包的“一箭之仇”,不过这后果便是我被他抱在怀里,咯吱了半天痒痒,直逼得我眼泪都笑出来,他才罢休。 阿遥说他要进宫面圣,算是来我朝,和我国女帝打个招呼。 我犹豫要不要让他和馨连见面,他可是有一眼辨别雌雄的能力,得知我让弟弟做皇帝,他会是个什么反应?! 他又说,来了月崎,就要去拜访一下自己久违的兄弟,阮贞邑,那个被我暗算过的贵妃,从他口风里得知,他与那个爱化大浓妆的贵妃感情还相当不错,这不由得让我胆寒,要是他把和我的恋情告诉那阮贞邑,要是那阮贞邑把我耍他的事情告诉阿遥,要是阿遥替自己哥们儿生气想报仇……后果不堪设想…… “妘?怎么了?发什么呆呀,你说我进宫要带些什么不?” 阿遥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回神,带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大无畏精神,我并没有想去劝阻阿遥这个进宫的想法,“嗯,带么……我估计就不用带礼物了,毕竟是在皇宫,要什么没有呐,兄弟见个面,感情才是最重要的。”优雅的笑着,我状似温和愉快的给阿遥出着主意。 “呵,说的也是,你不知道,其实贞邑他是我哥哥,当初和你们国联姻时,说要把最小的皇子嫁来,我才是那个原定的小皇子,不过么,你也知道我这个性,所以最后就由我哥代替了,他为我牺牲很多,几个兄弟里也最疼我……呵,等我把和你的事告诉了他,他一定会为我们高兴的!”兴奋的说着,阿遥握着我的手,发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妘!跟我一起去拜访我哥吧!” 看着阿遥的眼睛,我微微觉得头皮发麻,这情况太糟糕了,我要是早知道他和那讨人厌的阮贞邑是好哥们儿,打死我,我也不会让他哥那什么的呀…… 事情大条了……手扶额头,我侧目看向窗外…… 窗外的天空也随着我的心情变得惨淡无比…… “嘿,你怎么说?先见见我哥,他那里点头了,我那女帝皇姐也会听的。”拉住我的手,阿遥一脸希冀。 这感觉很像是……明天就要见公婆了,不,没那么轻松,根本就是上刑场才对! “嗯,没问题,你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哥哥了嘛。”大方的笑着,我后背却是冷汗直冒,感到这真是人生中莫大的挑战。 之后阿遥说要去逛街,逛逛月崎帝京,然后吃吃玩玩乐乐,让我作陪,按理说,我对此责无旁贷,但一想到明天要跟他进宫见阮贞邑,我又觉得双腿灌铅、脑袋发沉、浑身难受,于是硬是推掉了这苦差,让紫娟跟着带路买单,阿遥对此是满腹牢马蚤,可看着我面色真的很僵,他便当我是真不舒服,于是开口说晚些逛街也成。 “别,去玩吧,玩尽兴了再回来,我这不碍事,别管我,玩你的去,喜欢什么买什么啊!帐算到我头上!”摆着手,说着自己无碍,我哄着阿遥出门逛街,万一男人明天就跟我翻脸,那起码今天我算是提前补偿过了。 “哎?那样好么?”为难的看着我,阿遥有些不忍,“这……要不我就逛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呵,我府上又不是没人了,至于么?放心去玩儿,你若是不玩得高兴,那就是我这个……东道主做的不够周全。”差点就忘了紫娟还守在一边,我及时改口,免得把我俩的关系给秃噜了,“我只是觉得乏了些,若真有什么,我会派人召御医的。” 听我这么说,男人还是不放心,他犹豫着要不要出门,见他如此放不下,我叹了口气,他岂能明白我愁苦些什么,倒不如玩儿个痛快,他高兴了,我也跟着快乐些…… 转身往后院走去,背对着阿遥,我扬扬手,“别管我啦,府里厨子还没回来,你回来顺路带点熟食,要是再让月秀给咱几个做饭,那我的小王妃还不累惨了。” “嘁,好心当成驴肝肺。”身后的阿遥不情不愿的骂了一声,然后还是补了一句,“熟食买头肉成不?” 知道他懂我,就算是心疼我也会顺着我的意,我不禁想笑,停下脚步,回头斜瞄他,有些挑衅的开口,“别光是肉,家里有男眷呢!买点素菜,等回来,你给我下厨做去……” “嘿!你丫得寸进尺!”觉得又被我摆了一道的男人有些不爽的喊着。 就是得寸进尺占你便宜,拿我怎样~!?朝他吐吐舌头,我不理身后之人的抱怨,自顾自的走进后院。 回到自己房间之前,我去了客房,杨元若小朋友住着的侧院。 房间里是稚嫩的童声正在朗读诗文,我并未推门进去打扰,只是远远的从窗户往里瞧,那先生面容清秀,举止温文儒雅,他对小若儿很温和亲切,深得孩子喜欢,看起来还算是个好老师。 “王爷在看什么呢?”冷不防有个声音在我身边响起,让我吓了一跳。 “秀儿!?你别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背后行不行!”悄声责备男人,我揽过他的身子往边上带。 我把娇小的身子抱到栏柱上,让人儿站的高高的,仰视着小人儿俏皮的笑脸,我搂着他的蛮腰,于是月秀不得不将双手扶到我肩上,以保持平衡,他娇笑着说道,“呵呵,王爷自己没注意到我嘛,若是想看看人家新先生教得如何,那就进屋去,何必在外面偷看。” “谁偷看了,我那是怕打扰孩子上课!”这么解释着,我靠上他的身子,把手轻移到他的小屁股上。 “呀……”轻呼一声,月秀抱紧我的脖子,小声讨饶,“王爷,我是来给若儿送点心的,你快放我下来。” “嗯?我不是让小玉给他送过了么?” “呵,我这儿还多了些,瞧这点心挺好吃,所以想给小若儿送些,孩子爱吃甜的,应该会喜欢的。” 看着人儿的笑脸,我收拢胳膊,把他抱下拥进怀里,我轻声问道,“秀儿,你喜欢孩子?” “嗯,小小的人儿多可爱,王爷不这么觉得么?”男人仰起脸,双颊绯红。 这是在暗示你想要孩子了么!?从月秀的眼神里,我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男人看到可爱的孩子,便有了做爹爹的念头,只是要怀上谈何容易,一直以来,男人成功受孕的几率很低,主要是男人的体质问题,一般来说,男子婚后两三年都没怀上也不算怪事。 虽然可以靠药物来影响,但这对男子的身体有很大损害,泉清能怀上歆儿,就是靠药物作用,所以人儿现在的身体很弱,若不是靠补药养着,可能就变成弱不禁风的纸片人了。 我对子嗣并不怎么看重,已经有歆儿就够了。 况且,因为心疼月秀的小身板,我也没有强求过他这方面的事情,许多富家为了传宗接代不顾夫君的身体,最后留了小的失了大的,我可不希望为了那个未曾谋面的小讨债鬼就丢了我的心肝宝贝。 “孩子可爱,可我却觉得我的秀儿最可爱。”勾着男人的下巴,我对上他乌溜溜的大眼睛,“孩子急不来,等过些日子时局稳定了,我们再没日没夜的制造小生命好么?”至于这段时间,则用来调理月秀的身子,即使不能将体质提高到受孕最佳状态,也要让小人儿的身体强健到可以承受药物影响。 “王爷说什么呢,谁说那茬儿了!”小粉拳头落到我怀里,小人儿羞涩的不敢承认自己那点心思。 之后,若儿读书的间隙,月秀敲门进入,把食盒放在桌上,与那先生寒暄一番后,便拿着小点心一口口喂着小若儿。 当若儿扬起小脸,拉着月秀的衣摆用那软绵绵的童音道谢时,男人眼睛里都快放出喜爱的小心心了。 我也跟那南郭先生打了个照面,男人挺斯文,那些读书写字的本事也是从当教书匠的老娘那儿学来的,加上有些反骨思想,所以才不理会别人的非议,跑出来教书。 交流了几句,发现这人举止文雅,谈吐大方,果然是有点学识,我便决定增加这南郭先生的薪水,并请他留于府中,平日教府里的男眷读书识字,等儿童福利院的法案定下,再请他和他那退休的母亲一起去教无家可归的孤儿。 他欣然答应,并表示很高兴可以有人不带世俗偏见的接纳他并给他工作,我笑着对他说,“是金子总会发光,月崎国唯才是举,人才没有性别之分,南郭先生只是没有遇到机遇罢了。” “王爷真是见解独到,若是这块大陆上每个君主都能有王爷这份豁达,我们男子的生活也不至于那么辛苦。”有感而发,他微微感叹道。 几百年延续的女尊男卑,岂是说变就变的,绕开话题,我打趣道,“若是每个有才华的男子都如南郭先生一般敢想敢做,那男子也可以有用武之地的。” “王爷过奖。”男人谦虚得微笑。 为了不影响小若儿继续上课,我把不停与小人儿亲昵的月秀强行抱离房间,男人真是喜欢若儿,临出门亲了口小人儿白嫩的脸蛋,那份爱意都快让我看得眼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累,编辑有来问我要不要图推(那样要日更)结果寻思着……那可能要命,所以保留了意见…… 看了别的作者的文,都是两千多字的章节……我觉得字数少不够看,所以每篇要满三千才能勉强拿出来……囧,以后也两千五一扔算了…… 貌似此文预计完结字数要大大超过上一篇投石问路之作,汗一下,等这个接近尾声,我再把伶人导入正轨,最近一定要找时间更一下伶人…… 君心知我心 离开侧院,我把秀儿送回他的院子,抱着男人小小的身子逗弄个不停,月秀只管坐在我怀里咯咯的乐,小手被我攥着,人儿的脸通通红,显得诱人极了。 红着脸的人儿把自己藏进我怀里,半晌,才娇喘吁吁的求饶,“王爷……我等会儿要和靛玉一起做男红,王爷晚些再……行不行?” 看着男人的小嘴被我咬到发红,我不免想笑,抱着他只管不撒手,“绣什么?帕子么?若是想要,出去买不就成了,自己绣有多麻烦。” “不,意义不同。”小人儿摇摇头,想了想,又认真的说,“前些日子回家的时候,见着隔壁家的小夫君送了他家妻主一个亲手做的荷包,说妻主爱的不行,所以我也想给王爷做一个。”羡慕着别人家夫妻合卺的美满模样,小人儿便也想学着做。 “绣鸳鸯的?”信口猜到,人儿点点头,大眼朝我眨巴眨巴。 “别送荷包行不行?”低声婉拒着,我实在为难,荷包这种东西,原先我就有一个自用的,加上两个男人又送我的……一个绣的好的藏着不舍的用,另一个把鸳鸯绣成小熊的,我一般也不轻易拿出来用,你若再送我一个,我就有四个了,没事带那么多荷包在身,我也没那么多散碎银两要放呐…… “咿?那……那……我就是想给王爷个亲手做的东西嘛。”一颗火热的心被我浇了半盆凉水,小人儿有些哀怨起来,咬着红唇,小手扯着我的衣袖轻轻拽。 “呵呵。”喜欢他这小幽怨的模样,我笑出声,然后凑上前亲亲人儿的小嘴,“真那么喜欢做东西给我呀?” 吸吸鼻子,月秀红着脸回答,“嗯,那王爷要不要?” 看着男人眼里时有时无的水汽,我哪敢不从,抬眼看天,先映入眼帘是光秃秃的银杏树干,想着月崎的冬天也挺阴冷的,我便提议,“秀儿给我做副棉护膝如何?最好再加双棉袜子,这样冬天就不怕脚冷了。” 像完成任务似的,我提出了两个要求,小人儿的表情才缓和了不少,又来了兴致,“好,这活儿简单,王爷冬天脚冷么?那我再把王爷的朝靴里缝层小羔羊皮如何?保准到了冬天时,王爷的脚也暖烘烘的!” 有你这个天生忙碌命的可人儿,我四季都觉得温暖如春呐…… 月秀的笑脸又纯又活泼,这点让我不禁感叹,他还是一点儿小王妃的架子都没,怎么一个堂堂王妃,平易近人成这样了,你就不能摆点小架子么,学着那些富人家的夫君,没事抱个胖成猪的小狗遛弯,再不济就是跟别人家的老公来副小麻将搓两圈什么的…… 哎,也罢,谁让我看上的就是你这点呢…… 之后,月秀带着靛玉在房间里做着针线活,男人们坐在外间屋,我则拉过屏风,人在里间屋休息。 由于平日和他们相处的时刻实在太少,所以我刻意让男人们留在了屋里,听着他们轻声细语的聊天唠家常,我也觉得有意思,这样就更多了几分家的感觉。 躺在床上小憩,耳边是男人们轻轻的笑声,我嘴角微微上扬,就觉得连日的疲惫一发不可收拾的涌了上来…… 还是家里的床好呐…… 人呆在家里就哪儿也不想去了…… “妘……妘~!醒醒!” 嗯……阿遥……? 感觉有只手正轻轻拍打着我的面颊,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见阿遥放大的帅脸近在眼前,那关切的神色如此熟悉……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房间里点上了一盏油灯,阿遥坐在我床边,手指在我的面颊上轻轻擦拭。 “嗯……?怎么这个表情?逛街逛得不高兴么?”任由男人的手指擦着我的脸,我平静的看着阿遥。 “哎……”叹了口气,男人眼里满是柔情,“刚才做什么梦了,你一直在流泪,知道么?” 梦?! 试图回忆起梦里的片段,就觉得心情沉重,一种揪心的痛楚让我不愿再次回眸梦里的情景,只觉得那是如同生离死别一般的痛苦。 眼睛直直的看着阿遥,见他眼里的担忧之色变浓,我呼了一口气,风轻云淡的回道,“梦么?忘了……” 见他还要追问,我强抿出笑容,“真忘了,瞧,不管梦里如何,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呵呵,好了好了,晚上做了什么菜?睡了一觉,我肚子都饿了。”拉开被褥,我坐起身,摆着双腿让阿遥帮我穿鞋。 阿遥的眼神似乎还在询问我是否真的没事了,可见我不愿提,男人也就没把心里话问出口,叹了口气,他俯身帮我把布靴套上,嘴里说道,“不是说有男眷不宜太荤腥么,买了只老母鸡,正炖着呢,等会儿给你和你男人一起补补,还有些时令蔬菜,也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就胡乱拼凑了些,将就着吃。” “呵,是么,靠山王大人亲自下厨,可以品尝您亲手做的佳肴,还真是本王爷的荣幸呢~!”第二只脚也套上了靴子,我有些阴阳怪气的调笑着阿遥。 “得了便宜卖乖是不!?”站起身,阿遥佯装不悦,嘴角却是带着笑,然后欺身,大手扶住我的后脖颈,吻住我的嘴唇。 微眯着眼,面前的阿遥也是一样,等唇瓣分开之后,他擦了擦嘴唇,然后不错眼珠的看着我,那眼神很好理解…… 这是男人在安慰我的举动,他很在意我的眼泪,不管我如何掩饰,男人终究是能将我看穿。 方才还被梦里残留的情感纠缠得难受,可阿遥如同一味恰到好处的良药,让我又缓过劲儿来,往好的方面想想,梦里的情景不能作数,梦是心头想,怕是我念飘雪念得太厉害,男人才会出现在我梦里有了这么一出,现实中也许完全没有这茬。 终于释怀,我歪着嘴角自嘲的笑笑,真是自己庸人自扰……抬眼,看到阿遥一脸放下心来的表情。 突然觉得被他这么呵护的自己有些窝囊,可脸颊却是发烧般的发烫,我忙起身拉着他往外走,“快点儿,厅里还有人等着我们开饭呢。” 一路上,阿遥都跟在我身后,牵着的手是越来越紧,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留在我身上不离去,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看懂男人的眼神后,我停下脚步让他跟上,然后并肩同行,衣袖下的十指则紧紧相扣。 饭桌上,我原打算跟阿遥再杯来盏去不醉不归,可毕竟是在家里,小“管家公”命令禁止我贪杯,说是有客人允许我喝一点,可绝不能超过半壶。 “当真惧内?”把酒杯送到嘴边,阿遥含笑着发问。 看了眼月秀,我苦笑,“说过多少次了,不是惧内,是爱他,不愿让他担心。” “哦~”阿遥意味深长的发出感叹,那眼神似在说,若是我也爱他,就别做出令他担心之事。 这无言的控诉让我有些内疚,可我也不想如此,每每想逞强,却都被你看穿,若你也睁一眼闭一眼,那我不就依然可以保持女强人的形象了么…… 于是找着借口,看了眼正捧着小碗的若儿,我索性也拦下阿遥的酒杯,“没见着有孩子在场么,你也别多喝,免得给孩子留下坏影响!” 阿遥的眼里有笑意,“嘿,怎么又有我的事,你不能喝就算了,还把我拖下水。”可看看小人儿正睁着漂亮的星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俩,阿遥也只得认输,“好好,我也半壶行了吧!就半壶!” 见我俩不停逗闷子,一同吃饭的几个男人面露笑意,使得吃饭的厅堂也显得热闹了些许。 桌下,月秀微微把我的手握紧,想是我前面的一句话让男人听得舒心,他扬起红了一片的小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偷瞧了我一眼,然后举起筷子,把桌上的好菜全挑进了我的碗里。 “呵,秀儿,你是不怕为妻变成醉鬼酒鬼了,因为被你这么喂下去,我迟早变成贪吃鬼。”呵呵的笑着,由于右手正和月秀握在一起,我只得别扭的用左手拿筷子夹菜。 “变成贪吃鬼又如何,也比王爷醉了找不到北强!”红着脸的男人笑着打趣道,随后主动拿起筷子把菜肴送到我嘴里,嘴里却娇嗔着,“王爷可真是的,让人家靠山王给我们下厨,也不怕失礼。” “唔,好吃……”虚掩着嘴,我咀嚼着嘴里的美食,不是吹,阿遥的手艺真不是盖得,好么,出的厅堂入得厨房,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除了长得太an不符合主流审美,阿遥简直就是完美好老公。 “秀儿,你有所不知,你别看我现在待她是有些失礼……其实啊……”嘬了口酒,我继续说道,“其实我们更失礼的事情也都做过!” “噗!咳咳……当着你夫君的面,提这干嘛?!”阿遥差点呛着,怕我酒后失言,他在桌下小力的踢了踢我。 其实这纯属多心,我的月秀单纯的很,根本不明白我这是在说些什么,而同桌吃饭的紫娟和南郭先生则明显是猜到了些不纯洁的内容,紫娟也有些呛到,然后还是老样子,找了个借口早早离席,而南郭先生则是脸颊微红,有些歉意的离席,还顺带把吃饱了的小若儿也带了出去,只有靛玉与她们不同,看不出他有没有领悟我话中意,男人说再添些鸡汤回来,也跟着匆匆离席,这一去便用了很长时间,待我们快吃完晚饭了才再次现身。 晚上,照顾着月秀早点入睡,我离开房间,自然是找了那一样未眠的男人。 在门上多此一举的敲了“三长两短”的暗号,我才推门进到他房间。 真不是时候,我进屋时,阿遥刚沐浴完毕,裹着条浴巾,男人正拿着块毛巾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长发,还记得那句“练武之人,避寒不避箭”,阿遥很注意这些小细节,未免伤风感冒,男人擦拭的认真,待身体全部擦干之后,才穿起那件真丝面料的薄衣,看着他匀称的身躯,我真是后悔自己没有早些来,错过了最精彩的沐浴片段…… 为此,我光顾着跟自己怄气,所以由始至终也只是闷坐在一边,留给了阿遥充分的时间打理自己。 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我手托着腮帮子,盯着桌上的油灯发呆,橙红色的火焰一跳一跳的,我伸出手指靠近火焰,心想着,不知手指飞快的从这火苗上划过去,会不会感觉到灼痛。 还没开始尝试,就有人揽住我的腰,把我往后搂去。 耳边是他有些担心的声音,“在干什么呢?别胡思乱想……不管梦到了什么,你记得,那只是个梦!” 你以为我在想那些么? 阿遥……不必担心,因为连我自己也不敢去回忆梦里的片段…… 太痛苦了,我不想记起…… 转过身,我回抱着阿遥,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舒展着男人为我而皱起的眉头,“呵呵,阿遥,你说我是走了什么运,才能遇到你这么个可心的男人。” “切,你走的运多得去了,怪就怪我们这些男子都太容易上当受骗,轻易就上了你的贼船!”见我没在感伤,男人抱紧我,重新露出笑颜,“我说,求你了小姑奶奶,你若真把我放心上,别在让我为你担心难过成不成!?” “小姑奶奶答应你。”眯起一只眼,我很臭屁的笑着,“记得,你们上了的不是我的贼船,是本姑奶奶的贼床……!”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转冷……大家注意保暖……(贴了两个暖宝宝,现在四肢冰凉后背出汗的某只敬上) 下一章女主该拜见麻烦小叔子了…… 携夫进殿 被阿遥拥着,男人温暖的臂弯让我安心,可隐隐的还是有些惧怕,惧怕再次做到那个飘雪离我而去的噩梦,闭上眼,满是男人那令人心碎的泪眼,他哭着跟我说再见,说他和我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我追问缘由,男人却越跑越远,直到他的身影从高处坠下…… 看着男人如花美丽的娇颜含泪微笑,青丝在山风中飞舞,我崩溃般的倒在崖顶,想跳下去陪他,可身子却牢牢的钉在崖上,于是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越来越小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云端…… 心如刀割般的痛,我受不了这个打击,于是趴到悬崖顶,捶着地面哭得撕心裂肺,记忆倒转,我又看见月竺离去的场景,二者的痛楚竟是叠加起来,我已失去一个挚爱,现在又看着另一个…… 心又再次揪起,我喘着气,疲惫的睁 痴人不说梦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22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22部分阅读 开眼,眼眶似乎再度湿润,感觉到阿遥温暖的手轻抚我的后背,他把我搂的紧了些。 男人暖暖的鼻息呼在我脸上,我联想着他那句,心疼他就不要让他担心……又觉得有些对不起阿遥。 头凑近男人的肩膀,我低声问道,“遥,你说这会不会是预示着什么?” “别跟男人似的,胡思乱想……没事的,做梦罢了。”帮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阿遥一脸怜惜,“这些日子,你太累了,全是累出来的。” 是么……?也许吧,我最近的确太操劳了…… 抱紧阿遥,我把脸埋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男人薄薄的衣服被我的汗水打湿出一块深色的印子,他却毫不嫌弃的只管让我依偎。 心跳的很快,我久久不能平静,大脑此时一片空白,我突然很想见飘雪,哪怕只是得知男人平安无事的消息也好,不然我怕是很难再度好眠了…… 阿遥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像是哄孩子入睡一般的轻柔。 我知道自己若是一直不睡,那男人也不可能踏实的睡下,于是努力稳下鼻息,安静的一动不动…… 一声轻叹,阿遥落下一吻于我的眉梢,又一吻,落在眉心。 见我眉头总是微微皱着,男人伸出手指,小心的抚弄,直到眉间的褶皱舒展,男人才收起胳膊将我重新搂好,再拉起被褥躺下安睡。 直到耳边的心跳变得稳定,肢体开始放松,我才缓缓睁开眼。 手按住心口,苦涩的感觉咽在喉头,无论飘雪现在情况如何,我是万万放心不下他了,如果人儿出了什么事,那将全是我的责任,是我没带走他的缘故,是我把他丢在龙潭虎|岤自己一个人回来的缘故,是我把毫无自卫能力的小人儿一个人留在那危机重重的地方的…… 飘雪……千万不要有事,不然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当清晨的阳光从窗户外照进时,我觉得阳光有一种救赎的意味,把我从漫漫长夜的等待里救出。 轻声把阿遥唤醒,我离开那带给我一夜温暖的臂弯,起身更衣。 打了盆凉水,洗去困乏和疲惫,我对着铜镜强颜欢笑,努力不让阿遥看出我并没有休息而是烦忧了一宿。 床上的人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坐在床边看着我发呆。 “喏,洗脸漱口。”又打了盆水进屋,我难得亲自去做这些琐碎事,令阿遥觉得有些新鲜,他接过湿巾,对我笑道,“难得哦,今天不用人来叫,你就自己起了。” 看得出,睡饱了的男人心情不错,他可不像我,那些惆怅的情感一过夜就没了。 “呵,我要去早朝,你是跟着我一同进宫还是自个儿去?”披着昨晚穿来的衣服,我一会儿要先回房换件行头。 想到要去见那得罪过的阮贞邑,我就觉得心烦,不过这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索性兵来将挡,大大方方的去见他。 “一起,不把你留在身边,我不放心。”阿遥擦了把脸,朝我嘿嘿一笑,露出满口大白牙。 回房间换衣服的时候,我恰巧遇到想来叫醒我的月秀和靛玉,两个男人带着洗漱用品候在我门外正欲敲门。 见我并没呆在房里,而是从别处回来,两个男人露出讶异的神色。 “昨晚和阿遥商议些事情,所以……” “彻夜长谈了?”看出我的疲惫,男人如是的问道。 下意识的摸了摸眼睛下方,好像没有眼袋,大概是累出了黑眼圈……出卖了我劳累过度的事实,于是我点头,“嗯……通宵。” 月秀的眉头皱起,对我不爱惜身体的举动很不满,他也不说话,只是推开房门,拉着我的衣袖就往里拽。 然后把我按在床边,人儿帮我翻出常穿的行头,一语不发的给我换上,我的眼睛始终都盯着他的小脸,那脸上一直挂着不高兴的表情,殷红的小嘴紧紧闭着,小眉头也紧蹙在一块儿。 这表情真熟悉,我烂醉如泥的时候,男人也是这样的表情! 欸?他是不是想说,我真不让人省心呢?! 月秀从靛玉手里接过绞好的湿巾,我想自己来擦,可伸出手去,男人理都不理我,只管拿着小毛巾重重的给我擦着脸,待他好不容易擦完,再把毛巾递回给靛玉,我有些求助的看向靛玉,希望他能说些什么来劝月秀别生气,可男人嘟着小嘴,好像也在生我的气,见我这么望向他,靛玉轻轻叹了口气,似也在无奈我这个王爷太令人操心。 “靛玉,等下去切些参片给王爷泡茶,晚上炖锅参汤,多放些枸杞和虫草。”月秀的语气冷冷的,捕捉到男人努力想隐藏起的哽咽,我微微愣了愣神。 “……别放太多虫草行不?看了恶心。”伸手系腰带,可刚碰上腰带的边沿,男人的小手打了下来,他瞪着我,像是正在示威的小兽。 好……好,放开手,我由着男人的小手帮我把衣服穿戴齐整,看来交涉无望,今晚还是有味道发苦的虫草鸡汤喝了…… 帮我穿完衣服,男人拉着我站起,前前后后仔细又看了两眼,确认都穿妥当了,才示意靛玉一起离开。 靛玉端着水盆率先迈步出了屋子,眼睛月秀也要出房门,我忙上前把人儿拉进怀里,手扶上房门,对外面的靛玉说,“小玉,我有话跟秀儿说,你先去厅里等着,记得让阿遥等我会儿。” 在怀里的人儿惊呼出声时,我已迅速把门合上。 “放开……唔!”把男人的呼声堵上,我吻着月秀咬了半天的小嘴唇,男人挣扎着想推开我,不让我的舌头进到他嘴里,牙关咬的紧紧的。 他的小拳头打在我身上,可力道越来越轻,直到这娇小的身子被我吻到虚弱无力,倒进我怀里任我爱抚。 “王爷……你多狠心,你知道秀儿有多心疼你,而王爷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为你操心难过……”被我吻到娇喘不停,男人一边娇嗔着我的不是,一边举着小手,抹着自己的眼泪。 “哎……我的好秀儿……都怪你太好了,所以我才被你给宠坏了的……”吻着男人的脸颊,我把他抱到怀里。 “还是我的错咯?”瞪了我一眼,男人黑黑的睫毛上挂着水珠,眼神的威力减弱不少。 “我的错,怪我太爱看你生气时的小脸了,怪我一见着你生我气,就被迷得五迷三道不知道你在训些什么了。”在小人儿耳边说着调情的话,我压低声调,轻轻往他耳朵里呼气。 人儿的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小脸泛红,想了想,还是偎在我怀里小声劝道,“以后别熬夜了……尽量……”知道我不可能完全做到,于是人儿加了补充。 向来受不了男人这招…… 心被他揉的暖烘烘的,我握上男人的小手,“好……没问题。”真的没问题,我不是故意熬夜,我想休息来着,但失眠,怎么也睡不着。 带着阿遥进宫,由于男人并非是代表堰广,而是代表个人来探望亲属,没带什么见面礼,所以也就不在大殿上出现,我命宫人带他去休息,等拜见过馨连之后,再去阮贞邑的院子拜会。 和阿遥暂时分开,我则如往常一样参加早朝。 上呈的奏本我帮馨连批阅过,一些地方的小问题也解决的干净漂亮,大臣自然是称赞馨连英明,而我也很乐意做男人背后的决策者,他被人歌功颂德也是我愿意见到的。 给馨连的是掌声鲜花,我的却是来自别人的怀疑,有人含蓄的问我那个“三天之令”进展如何,我侧目看向她时,发现周围有不少视线也都带着点看好戏的意思。 “急什么,你也说是三天了。”不以为意的说着,我斜睨了她一眼,“你希望本王快点将事情办成,还百姓安居乐业,还是巴不得本王毫无进展,好卷铺盖走人,离开朝廷。” 一句话让那人脸色发白,尴尬的解释着,“微臣并非这个意思,微臣只是……担心南方百姓……” “那你们呢……一样?”挑眉看向那些等着看戏的几人,我一脸不善的样子也把她们吓得直哆嗦,结结巴巴的说着希望南方百姓能早日过上太平日子云云。 “懦妇……”低声骂了一句,我收回视线,对于她们所担心之事,我倒是并不太紧张,从时间上来算,我让那掌柜联络金老板的时候,她应该还没有离开月崎国,那只要她接到消息,那这个了不得的女人来到帝京也不过就是一两天的事了。 对于她是否愿意与我合作,我也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可就是觉得她不会让我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八千字出来……小宇宙爆发……不hd的拆开放…… 拜见难缠兄长 退朝后,我与馨连说了靠山王觐见的消息,告诉男人我与阿遥关系甚好……至于好到可以上床睡觉的那些内容,就没有告诉他了。 对于阿遥,我则跟他说,见女帝时,不论发现什么惊人的事情都不要大呼小叫,等回家后,我们关起门来慢慢细说,男人对此很不解,可看我一脸严肃,男人也只好听话的答应了下来。 所以二者在御花园里见面时,都相处的很融洽,谈了些有的没的,分别表示了自己对对方充满敬意。 当然这些有一部分是表面现象,我觉得他俩对话的场景令我尴尬,尤其是阿遥不时向我瞟来的那丝疑惑眼神,于是我很鸵鸟的吹着口哨,逛到花丛中去看那些完全不认识的花花草草。 偶一回头,又撞见阿遥的视线,干笑了两声,我抬头看天,这确实是我国“女帝”没错,也确实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和我告诉阿遥的也没什么太大出入吧…… 见阿遥频繁的看我,眼神里的情感分明亲密过了头,馨连也回过头来,男人也有些小小疑问,姐妹关系再好也不到这个地步吧?! “咳……都看着我做什么?”……好难堪呐,我摸摸鼻子,然后超她俩无辜的问道,“有事要问我?” 不管要问什么,这里肯定不是地方,两人又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回道,“没有。” 对视之下不免尴尬,阿遥便向馨连请退,馨连也立刻同意他离开,并命宫侍带阿遥去见阮贞邑。 两人似乎都巴不得早点结束会面好拉我私下问话,在馨连叫住我之前,阿遥拉着我往外走,男人刚想开口,我就先发制人的一通念叨,没给他留开口说话的机会,“呐,我知道你有一肚子问题,我答应你,等回我王府,我全部跟你老实交代,这些咱回家再说!不过现在,你先去跟你哥哥重逢要紧!兄弟俩一定有讲不完的话的!好吧?!我的宝贝遥遥~!”拖着长长的尾音,我难得摆出撒娇口气来央求阿遥,男人僵着脸,打了个寒战,知道在皇宫说这个也的确不合适,然后就不怎么情愿的跟着宫侍离开了。 “都退下吧,朕和王爷有话要说。”挥手支走一边的宫侍宫娥,馨连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我,像是在说,我若找借口想溜……门也没有啊! “你们俩什么关系?”待清了旁人,馨连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他面前。 “你说呢?”我浅笑,对男人反问道。 “老实点儿!”馨连急了,撅起的小嘴可以挂个酱油瓶。 我轻声笑着,能这副表情来审我,肯定是感觉到我跟阿遥之间有些什么,现在不过是想从我嘴里求证一些他想要的事实罢了。 “有一腿咯,不然还能有什么?”我大方的承认,换来男人的一声惊呼。 他掩着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思来想去,吐出一句,“她……她逼你的是吧!?皇姐!” 逼我……?这世界上有谁逼得了我?若说是阿遥主动的还行,不过就算是他主动的,那也是我蓄意色诱的结果…… 摸着下巴,我无意流露出有些色的笑容,馨连立马就明白了谁才是j情的主导者,然后男人媚人的小脸立马就垮了下来,苦恼的看着我,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女人的身子有什么好……连儿不是什么都能给你么……还找她作甚?” 小傻瓜…… 男人的话让我想笑,想到,他是男人的事情阿遥也看出来了,那么,他们之间也该扯平吧…… 摸着馨连的小脸,男人发愁的表情实在是娇怨至极,我低下头,伏身凑近他耳边,“阮天遥,和你一样。” “一样喜欢你嘛……”嘟囔了一句,男人突然了解了我话中含义,睁大眼睛看着我,“男人!?” “对啊!”我直起身,看着男人微笑。 “骗人!”不愿相信这么英勇的人儿竟也是个男人,还长得如此高大,更重要的是,这么个女子气概的男人,竟然还被我给看上了!馨连起身,逼到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探求真相。 “嘁,爱信不信。”刮了下男人的小鼻子,我笑得极尽张扬。 “嘿!他可是那个模样,皇姐你看上他什么了!?”追问着,见我一系列反应,馨连也相信了我所说的话。 “以貌取人呐你……”戳戳男人的脑袋,我拥着他说道,“他人很好,也很能干,我是因为他的个性而爱上他的。” “……爱!?”男人的神色微微闪烁。 “嗯,总之,他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也一样,所以,别太在意这茬儿了好么?另外……这事不可外传,理由你应该知道。”平静的说着,我希望男人别太追究此事,都是我揣在心里的人,没有孰重孰轻。 而且我和阿遥的关系无论对哪方面来说,都是有利的,这点馨连也自是明白,揣摩着利弊关系,再加上我已摆明的态度,就算心里还是介怀着阿遥过于阳刚,男人最终是点头答应了。 不必急着磨合他俩,等时机成熟,他们自然而然的就会看到对方的优点,馨连也会了解我会选择阿遥的理由…… 这些顺其自然便好…… 关于这种看人勿随便臆断的道理,真希望阮贞邑也能明白…… 告诉馨连我要去见阮贞邑的理由,男人翻着白眼哼哼着,说我能要他弟弟算是抬举他们家了,我苦笑,别看阿遥长得没你细致,但你可知道他其实是个宝贝呢,说到抬举,还真不知道是谁抬举谁了呢…… 于是男人放了行,让我去会会那要命的阮贞邑,还夸口说,他要是不答应这份亲事,馨连就以月崎女帝的名义去商量,不怕他不放人。 我嘴上说自己用不着馨连帮忙,说自己岂是那小小贵妃可以随便应付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忐忑极了。 在贵妃院外来回踱步,我做着心里斗争,现在怕是那讨人厌的贵妃已经把我做的所有“罪行”全跟阿遥交代过了,那阿遥还不得把肺气炸,贸然进去可能不妥,可不进去岂不就是自己做贼心虚!?更让人怀疑? 好,一二三……数到三就进去…… 一……二…… “干嘛在门口遛弯不进来?” 没想到阿遥会突然出来,我被男人给吓了一跳,蓦然回神,“呃!啊……阿遥,我正准备进去呢,初次见你家人,我要准备一下嘛,留个好印象呐!”如果还能留好印象的话…… “初次见我哥?不是吧……我哥说和你碰过面呐,还喝过小酒呢。” 别提酒…… 紧张的看着阿遥,男人的神色好像没什么变化,难不成……留了后手?! 豁出去一般,我镇定神色,跟着阿遥走进院子,这兄弟俩碰头都不能留外人,于是院子里没有宫侍,我跟着阿遥走进屋,就见阮贞邑懒洋洋的卧在贵妃椅上,知道我进来,连眼睛都没睁一下。 彼此都知根知底,所以也不用来那套虚的,阮贞邑也就没再维持贵妃仪态,只管流露真性情。 见他对我爱答不理,我也不想好颜相对,冷着脸,拉开凳子想坐下,阿遥则急忙拦着,免得我不礼貌的行为惹他哥哥不满,看着他责备的眼神,我干咳一声以掩尴尬,收回手,站在阿遥身后,刚想把手插起来,男人又急忙拽下我的胳膊,搞得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没法儿,只得老实巴交的像下属见上司一般的立在一边。 “哥!”阿遥轻声唤了下那阮贞邑,贵妃椅上的男人这才微微睁开眼,漫不经心的扫了我一眼,哼了一声,表示他知道我来了。 “别这样,呐,人来了,你说我和她的事儿……你怎么看吧!”阿遥这么跟阮贞邑说着,回头偷瞄了我一眼。 他突然变乖了,这模样的阿遥看着还挺有意思,我刚想乐,可瞟见阮贞邑……脸又立马冷了下来。 “小遥,你出去转会儿,哥哥有话跟王爷说。”缓缓的开口,座上的人不像贵妃,倒特像老佛爷。 “哥!!!”阿遥又央求了一声,可阮贞邑微蹙眉头,“啧,小遥,出去!” 听哥哥话的男人为难的看了我一眼,对阮贞邑嘱咐道,“那哥你不准为难她……”路过我身边,阿遥轻轻拉了拉我的手,“轻松点,我哥人很好的。” “哼……”似笑非笑,我也哼哼了一声。 “别这样!”习惯性的敲了敲我的头,阿遥责备道。 这举动让我很没面子,当着“敌人”的面,你这样,我还未战就气势大减呐! 不满的皱着眉头,我目送着阿遥离开,男人不放心的看了我两眼,反复用口型告诫我不要随便触怒他哥。 好不容易等他真的出了门,我才如逢大赦的长舒了口气,然后自顾自的找了个座坐下,也不再给那贵妃面子,阿遥都不在这块儿盯着了,我还继续装相做什么。 “王爷当真看上小遥了?”男人的语气不善。 “贵妃问的多余,我对阿遥的真心天地可鉴。”择着好词,我也眯起眼,冷淡的看着一脸大厚妆的男人。 “好一句天地可鉴……”像听到了什么好玩儿的笑话,男人露出嘲意,“别以为你这招骗得了小遥,还骗得过我,像你们这般利欲熏心的女子哪会动真性情,以为骗了我家小遥,你就得堰广、得天下了是吧!美得你呢!” 几句话听得我想当场翻脸,本王爷脾气不好,不信你这个贵妃没见识过,忍下拍案而起的怒意,我捏着茶几一角,竟是生生的掰碎了上好的梨花木…… “凭什么就认为阿遥不可能得到真爱,你又有什么资格这么评价我的感情!”再抬眼,我已是满脸怒意。 “他是我弟弟,我这个作哥哥的最了解,以他的个性和模样,愿意靠近他的女子一定都想图些什么,昙磬妘,你是哪种人我最清楚不过,有我在,你休想玩弄我弟。”他也坐起身,毫无惧色的与我对视。 “我呸……认为阿遥没销路,那是你自己看不起你弟弟,口口声声说了解,阿遥心里想要什么你知道么!?他是表现的很强悍,但他还是希望得到女人的关怀的!你知道么!?你知道个屁!”恨得牙痒痒,我不愿跟这种人多做解释,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于是丢下狠话,“阮天遥这人,我是要定了,虽然他有一个难看又爱自作聪明的老哥,不过不要紧,本王爷不嫌弃,还是爱他如初!反正我娶得是他,不是他那脸上掉灰的老哥!” 含沙射影的讽刺着阮贞邑,座上的男人几乎是要气得跳起来了,可身子动了动,还是顾及着不要失态,没有起身,秋末的天气不热,贵妃椅上的男人却猛给自己打扇,握着团扇的手时缓时急的动着,关节发白,仔细看去,连手腕都气得微微发抖。 “想从中作梗也没关系!我不怕,有阻力才会有动力!”越想越气,我索性也撕破脸皮把丑话说尽,站起身,指着阮贞邑的鼻子骂道,“你丫最好给我老实点,我现在是看在阿遥的面上,我不动你!要不然!你敢拆散我跟阿遥,你看老娘我不找人做了你!” 狠话骂出口是爽快的一塌糊涂,可他和阿遥毕竟是一条血脉的,话出口也让我隐隐有些后悔,怕我对他家人无礼,阿遥真的跟我闹翻。 “那么气做什么……嘁。”小声的嘘着,男人突然换了张脸,甩着手帕移开视线,看来是被我给唬到了。 见他这样,我也不能继续开骂,忿忿的又坐回椅子,就见男人似示好一般的开口,“气大伤身,我们这不是还在谈着么,凡事好商量啊,王爷喝杯茶,败败火。” 他示意着桌上摆着的白瓷茶壶,我抬脸瞟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拿过茶壶,翻了个杯子给自己沏茶。 壶里泡的茶貌似不错,茶叶泡开,使得茶水的颜色也挺黄。 我轻抿了下杯中茶水,味道并不古怪,于是这才举杯喝下一口。 “味道如何?”房里的男人问道,我不回话,他自顾自的继续说,“味儿不错吧……知道用什么泡的么?” 想说什么?我抬眼看向阮贞邑,就见男人得意的轻启朱唇,“尿哦~!” “噗……”把刚才的茶水喷出,我不停的往外呸口水,刚才喝下去些许,现在想起来,真是想抠喉咙全吐出来。 去你爹的阮贞邑,你丫果然不是好东西!我今儿个不打得你满脸桃红开,你丫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撩着袖子,我咬牙,恶毒的瞪着他,坐上的男人见我如此狼狈,则是开怀大笑到不可自已,最后竟是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打完你再想办法跟馨连赔罪!你丫今儿个是死定了!捏着拳头,我作势要上前痛扁他,就见笑够了的男人擦着眼泪,朝我摆手,“刚才是骗你的,哈哈哈,你没见边上还有一杯子么,小遥喝过的茶水怎会有事,我又不是你,会想出那么恶心的点子,不过见你那样还真过瘾,我可算是报仇了,让你也尝着这苦头!” “我……你……这……好!被你耍了……得,跟你算扯平!”羞恼的瞪着重新笑作一团的男人,我不悦的说道,“别笑了啊!脸上的石灰粉都掉了一地了。” 对于自己的妆扮,男人甚是在意,原来这才是他的软肋,就见阮贞邑立马止住笑,瞪了我一眼,“呸!才不是石灰粉!本宫的妆也不厚!”对事实死不承认,阮贞邑还偏过头,对着不远处放得铜镜仔细端瞧。 “别照了,再照成照妖镜了。”重新端起茶杯,刚想喝,可看看里面的茶水,我心有余悸,还是讪讪的放下,又觉得不怎么渴了。 “切,没有比我更薄的妆了,你这女人,不懂别瞎说!”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不要脸的男人还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好咯,那妆不厚……是你的脸皮厚……”翻了个白眼,我看着嘴角抽搐的男人冷笑。 “去你的!”震怒的飞出手里的团扇,带着男人怨念的扇子被我轻松夺下,随后我抖抖衣摆,潇洒的站起身,把扇子抛到他身旁,居高临下的说,“我跟你弟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呐,反正我这儿的态度是死也不改了!” “你跟小遥的暂且不提!我跟你还有帐没算清楚呢!”男人气呼呼的想下贵妃椅跟我理论,可关键时刻却是找不到另一只鞋,男人没法下地,只得坐在椅子上朝我干瞪眼。 掰掰了您内,我面无表情的朝他挥手道别,然后拉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迈步出门。 “诶?情况如何?”阿遥等在院子外面,见我出来,有些急得凑到我面前问情况。 握住男人的双手,我认真的看着阿遥的眼睛,“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跟你在一起,不管你答不答应,我也不会放弃你!” “我哥不同意!?啊?还是怎么了!?”阿遥被我这话给吓到,有些不安的往屋里看,“刚才好像是听里面有笑声的啊,怎么了?还是不成?!” 什么笑声……那是他嘲笑我呢! “遥!记住我的话!”握紧男人的手,我郑重其事的说着,然后深吸一口气,才松开手,大步离开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不是好欺负滴~~~捏哈哈哈~~~小宇宙爆发,外加rp升级成功,算是冬日小福利的多更一章……(别嫌少……俺的速度乃们不是不了解……) 贵人至 离开阮贞邑的凝香院,我本想就此头也不回的出宫,可一想到阿遥……便还是忍不住留在了宫里,无论阿遥带给我的消息是好是坏,我都想第一时间知道。 烦心的事一件接一件,我最后是窝在朝阳院等的消息,泉清不明我为何如此烦躁,只得静静的陪着我,男人支走宫侍,又亲手点了凝神静气的檀香,细心的给我泡了壶绿茶,尽自己的力来安抚我。 闭着眼睛,我半靠在泉清的床上休息,就感觉男人轻轻的坐到我身边,然后有些凉的手指抚到我的脸上,轻轻的碰了碰,又迅速离去,不一会儿又小心的移回我脸上,点了点我的唇瓣,又想悄悄离开。 握住那只调皮的玉手,我睁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微笑,“没睡着哦。” 手腕被我轻柔的握着,男人羞涩的笑笑,知道自己刚才孩子气的举动全被我发现了,不由得脸颊发红,“原来王爷没睡着呢,呵呵,知道你正心烦着呢,以为王爷睡着了才……呵呵……” 偶尔那些青涩心思萌动,男人却顾及着我的感受,趁我睡着才敢偷偷地表露,这自然是不能责怪的,甚至我还挺喜欢调皮的泉清,知道已为人父的他为此很难为情,所以并不打算拿此来揶揄男人,于是拉过他的手腕,把人儿拥进怀里,“那个……我不介意的,不过,现在心里确实不好受,泉清……让我抱着躺会儿,一会儿就好。” 男人温顺的陪着我躺下,纤纤玉手搭在我腰间,好半天,他才问出口,“王爷可以说给我听听么?” 泉清关心我,想了解何事让我心烦意乱,听得出,男人对我是如此小心翼翼,我不由得觉得有些感触。 “心烦的事有不少,一一道来就难的很。”且不说其中有些事情还不到时机跟你透露,就算说了,你一深居后宫的平和之人又帮得了我什么呢? “挑王爷愿意说的就好……我想知道些……”男人把脑袋靠到我肩头,馨香的味道让人微醉。 摸着泉清的身子,我闭上眼,觉得有些愧疚,细想起来,泉清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了,我有很多事都没跟他提过,总觉得不合时宜去告诉他,结果秘密就像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多…… 可这些怎么跟他提呢?万一泉清承受不住可怎么办……? 几欲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这事关另一个男人,说出来,泉清会是什么感受……再贤惠也会觉得不平,也会心里不好受的吧!? “泉清……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怕你听了不舒服。”在男人的耳边这么解释着,泉清从话茬里猜出些许,男人虽是有些失落,可知道我不肯说的原因,就是怕他难过,感受到我对他的在乎,人儿又感到释怀。 “为了男人?”泉清这么问道。 “嗯……”点头,他既然猜到了,那我也没必要否认。 “女人三夫四郎本是寻常,王爷用不着觉得为难呐。作为夫君,帮着妻主觅佳人也是本分事,王爷告诉我吧,我可以帮您参谋参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接受了此事。 “我在外拈花惹草你不生气哦?”有些怀疑的看向泉清,真有这么大方? “呵呵,王爷才不会随便拈花惹草呢,再说了,就是生气又有何用……”男人的双手抚上我的脸,让我低下头与他对视,“我的王爷那么好,您不刻意去勾人,别人也会自动送上门呐……” 看着泉清醉人的笑眼,我有一丝心动,抚上他的手背,我笑道,“会么?我怎么没看出自己有那么大魅力?”情人眼里出西施,怕是只有你们这么想吧。 “王爷老拒人千里,别说男子了,就连女子也甚少接触,又怎知外人眼里是怎么看您的呢。”说这话时,泉清的脸有些红,说着男子易被我冷酷的外貌所吸引,其实他也是其中之一,想到这儿,又觉得像是在说自己,男人不免又羞臊起来,收回手,只管侧过脑袋不看我。 搂着男人,我轻摇了摇他的胳膊,唤他回头来看我,可男人羞极了,就是不转过脑袋来。 “泉清,我真那么好么?”在男人耳边嬉笑着询问,小巧的耳朵于是跟着变红,他点了点头,不肯答话,怕再说些什么,又把自己的心意给出卖了。 我岂是男子会一见钟情的类型,不过泉清的话又确实让我听得高兴,我把嘴唇靠上了男人的脖颈,轻轻的吻着,“泉清,你……怎么能这么好呢……” 把男人抱紧,他太体贴了,如此包容我,反而让我觉得很有罪恶感。 之后,泉清安静的偎在我怀里,我告诉他,我看上了一个男人,他与寻常男子不同,粗犷而大器,我爱他,于是想娶他过门,只是当中麻烦太多,第一个麻烦就是他那惹人讨厌的哥哥,他兄长看我不顺,怕是会阻挠我的好事,加之我当面顶撞他,很可能,我和那男人的事情就会这么告吹……我真不想预见那结局的发生。 “听王爷这么说,这男子值得王爷娶他过门,不过像他这样的……还真是不多见,想必他兄长也明白,这样的男子很难找到主家,更何况,现在王爷和他都已互通情愫,他不把弟弟嫁给你,又嫁给何人?”说得有理,之前我太过急躁,竟是没想到这点……细心的泉清朝我笑笑,“王爷尽管放宽心,听您的介绍,哪怕他兄长不答应,您那相好自己也会硬和您在一块儿的。” “希望最后能如你所言吧……”心头的愁云因男人的几句话而散去不少,我低下头,吻了吻泉清的红唇,然后再一次感叹,“泉清,你真好……好的我都快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了……” “哪有王爷说的那么好。”红着脸,男人被我逗弄的有些喘,黑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他垂下眼帘,“泉清不能日夜守在王爷跟前伺候,只能偶尔在宫里见着王爷,只得抓着每一点时间来补足……泉清做的还不够呢……” “傻子,自责些什么。”我从未介意过你什么呐,泉清,你对我那么好,我却没少伤你的心…… 哎……我的人儿呐…… 深深吻上男人的唇,我吸着他的唇瓣,双手爱抚着他的身子,男人轻轻的挣扎了几下,便放与我拥到一起,白嫩的双臂环上我的脖子,人儿也开始回应嘴里的纠缠,比起上次的欢爱,男人这次显得热情了许多,曲终之时,还有些意犹未尽。 泉清的话说的有理,可事实却没按设想的那般顺利发展,我一直在朝阳院等到中午,才听到有人传话,阮贵妃和靠山王难得重逢,所以贵妃请靠山王留下共进午膳,并准备请靠山王移驾别馆,说是不用继续借住我的王府了。 他竟然敢把我的人给扣下来!还另帮他找了住处!这阮贞邑是要我们“夫妇”分居呐! 用心何其毒也…… 手指敲着桌面,我抬眼,面无表情的瞪着阮贞邑派来的宫侍,一句话不说,直到把他瞪得开始冒冷汗为止。 “传完话就退下吧。”看着我的面色,泉清先一步让那传话的宫侍退下,免得那宫侍成为我火山爆发的牺牲品。 “是…是!奴才告退!”小宫侍仓皇离开朝阳院,出门的时候几乎是要用跑得了。 “王爷?他们姐弟关系甚好,见面不易,留下吃个饭也不为过啊?您何必如此生气?”还不知道我刚才说的事情正是指阿遥和阮贞邑,泉清还当阿遥是阮贞邑的姐姐。 “呼……没事。”看了眼一脸关切的泉清,我也只得这么说,“对了,泉清,还有点事,我先回府了。” “王爷不留下进午膳么?”见我要走,男人起身,轻搂我的胳膊想挽留我。 不忍他失落,我笑着解释,“秀儿说我这些日子太累,炖了参汤给我进补,让我说什么也得回去把他辛苦炖出的东西喝光。” “啊…是啊,王爷最近很辛苦,那下次王爷再进宫,我也准备些炖品给王爷进补。”跟在我身边,男人把我送到门口。 呃……又是药膳!? 男人的好意无法拒绝,我笑着点头,“嗯,好……那我走了,泉清你别送了。” “那,王爷明天见……”踮起脚,泉清飞快的碰了碰我的面颊,然后退了几步,像个初恋男生般羞红了小脸。 离开朝阳院,暂时平息的怒火腾的又全部燃起,我黑着脸,像煞神一般的走出宫,一路上遇到的所有宫侍都惊得面色发僵,出了宫,我往王府走,路人也都离我远远的不敢靠近。 “王爷,府上有……呃?!王爷怎么面色那么难看?”开门的小厮见我这副表情吃了一惊。 回去探亲的家丁们有部分已经回王府,开门的小厮面熟,我却叫不出他的名字,于是随口问了句,“什么时候回府的?家里怎么样了?!” “回王爷,今儿个上午刚到,托您的福,家里的老父老母都安好。”他换上感激的笑容,把我迎进院子。 “那就好……不是托本王的福,是王妃的。” “是是是,托您二位的福。”小子挺会说话,两边不得罪。 走了两步,我又回头看向那个重新开始扫地的小厮,“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的?” “啊,对了,府上有客人来!说是个大老板。”想起这茬儿,他抬头忙补充道,“她们刚到没多久,王爷就回来了。” 他嘴里说的那个应该就是金老板了,没想到她们还是满有效率的,还以为会在最后关头踩着准点来我这儿报道呢,没想到花了一天半,她们就找上门来了。 “金老板久等了。” “哪里,鄙人也刚到不久。”厅里坐着的女子一如那日初次见面时的模样,长发掩面,一身纤尘不染的白丝锦袍。 她托着茶盏,用盖子轻轻撇去浮于面上的点点茶叶,饮茶的姿势优雅却不显男气,搭配着白皙纤长的手指和淡然的神情,金老板的形象实在不适合做个一身铜臭的商人,若是提笔从文,倒可谓是一表人才。 “金老板没带陪同?”不是死党众多么?为何今天来王府竟一个都不带。 “呵……她们太聒噪,所以没让她们跟来。”她答得简单,微勾嘴角的笑容说不出的娇艳,让我看的一愣,想到对方是个城府极深的女子,又不禁觉得扫兴。 沉默了片刻,我开口,邀金老板留在府上共进午膳,既然府上的厨子已经回来了,用丰盛的佳肴待客也不算失礼。 我并非是想借机会来套近乎,只是她来得比我预想的要早,反而让我没那么多危机感,觉得时间不很紧迫,那慢条斯理的办也没问题。 “谢王爷美意,只是鄙人时间宝贵,不宜留在府上享用午膳,手下人的书信上说,王爷有十万火急之事召我速来,不知实为何事?”她倒没我这般悠闲,很客气的婉拒了我的好意。 商人,惜时如金…… 好吧,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谈了些南方的局势,又简单的盖过国库紧张的事情,只是告诉金老板,我在宫里发下的誓约,三天之内拿出切实可行的办法,从而解决国家的民生问题。 “朝廷需要一百万两来赈灾和重建,而国库现在 痴人不说梦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23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23部分阅读 拿不出这个钱……那王爷的意思是?”她抬眼看向我,眼睛里闪过精明的目光。 “一百万两只是用来解决燃眉之急,而长久来看,等平定民生问题之后,就是修建堤坝、疏通河道、加固河岸这些从根本解决水患的大项目了,那时也会需要银两支持。”饮着杯中的香茶,我挑眉,含笑的和金老板对视。 话中之意,是我这里需要大笔的银两,金老板不会听不出。 她敏感的蹙起眉头,略有不悦,“王爷可知,鄙人只是一介商贾,并非慈善家,也不可能随便拿出那么多银两来捐赠他人。” “金老板误会了……若是想强取豪夺,我也不必特别请你来府上呐,当然,如果是为了借钱,那我联系你的钱庄即可,也不用劳您大驾光临不是么。” “哦?”眼珠一转,金老板的面色缓和不少,她翘起腿,略有兴致的看向我,“王爷有何打算,请说来听听。” “金老板,你是个聪明的商人,‘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个道理你不会没听过,不知道你是否有这个胆量来跟我合作,当那些钱财只是笔小小的投资,而将来我回报给你的,会是无穷的商机……” 金老板的生意虽然做的很大,但毕竟一个商人的势力有限,想要打开各国的贸易关口也非易事。 与她不同,我身为王爷,可以掌握的权力也大得多。 这块大陆的南北分别是截然不同的地域环境,两边各有大大小小数以百计的国家和部落,月崎国位于大陆的中心位置,占据了几个重要的关卡,虽然国家不算大,但重要性不容忽视。 不过仅仅一个国家自然是不够赚的,若加上军事力量雄厚的堰广,男性产业繁盛的左璟,能得到的利益就相当可观了。 这种时代下,除了男人钱之外,就属战争财最好赚,一旦哪里要打仗,那粮草、马匹和各种武器配备都将是笔不小的开销。 阿遥是堰广举足轻重的人物,凭我和他的关系,打通那里的商路并不困难,而左璟,这个国家迟早会成为我和水胤月的囊中物,别看这块地方差不多被蛀空了,但只要合理的改革一下,靠男性产业成为时尚之都也指日可待。 其中利益有多么诱人,金老板自然听得出来,她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沿,因为兴奋,眼睛变得神采奕奕。 “你怎么就能肯定……这左璟一定会到你手上呢?”她眯眼看向我,面带笑意,眼里的光芒不减,“那里现在不是正乱着么?!” “水胤月不还在那儿呢么,他想要左璟想了很久,自然不会让别人有机可乘了……而且……”那是飘雪的家,我怎么可能让别人接手那块地方呢…… 这么想着,我冷冷的看向金老板,缓缓说道,“我一定会拿下左璟的。” “好……有野心,我果然没看错人。”莞尔一笑,金老板轻轻拍了几下巴掌,“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特别待遇了吧,不单因为你我都是穿越过来的,更因为你有我需要的特质。” 有些惊讶的看向她,没想到,金老板竟然早就发现这一点了……所以才让我成为会员的么?! 切,不愧是商人,若我只是一个平民老百姓,无利可图,她可能也懒得搭理。 放下茶杯,金老板站起身,缓步向外走,“今天谈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晚上我拟出草案,明早再来和你商议。”关系已经挑明,她便不再继续用那些显得见外的尊称。 毕竟不是个小数目,可没想到她答应得如此爽快…… 目送着她往外走,我一时忘了让紫娟来送客,就见那金老板走到门边时又突然回头,“还是那句话,如果以后不想做王爷了,来投靠我吧……对了,大家熟了,以后叫我芊芊就好。” 金芊芊么…… 嘁,怎么还想着让我给你打工…… “王爷,午膳准备好了,您是否去后堂和王妃一起用呢?”紫娟敲敲门板,恭敬的在门边问话。 “嗯,马上就来。”想着月秀可能为我准备了满是药味的补汤,我就不自觉的感到喉咙发苦。 “对了,王爷,这是金老板临走让我转交给您的。”走到紫娟身边时,她向我呈上一个精致的琉璃瓶。 瓶子精致小巧,里面的液体是淡淡的酒红色,很是清澈,在瓶底则有金家商号的标记。 “什么东西?”转着手里的小瓶,我皱起眉头,看起来像药似的…… “说是您面色憔悴了许多,这个可能对您管用……金老板说了太多,我有些没记得,就记得一句,说让您当‘红牛’喝。” 紫娟说得一本正经,我却听得一愣。 随后只管把那宝贝揣进口袋,藏着,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happy各位……俺龟速了点,迟到的祝福了…… 剥了个橙子,就过了一年了的说……囧…… 无商不j 那天直到晚上,都没见阿遥回来过…… 从生气到不耐,一直到之后的点点失落,感情在大起大落之后反而变得平静了许多。 我相信我和阿遥的感情经得起试炼,可这阮贞邑!……别再挑战我忍耐的极限了…… 月秀和靛玉果然是给我炖了一大锅鸡汤,还用心的加进了不少名贵药材,随着草药的营养一起融于汤中的还有那苦涩的味道,所以我手里的鸡汤已完全品不出原本的鲜味,而根本就是一碗苦药。 实在是为难,捧着这所谓的鸡汤发愁,可抬眼一见两人关切的眼神,我还是硬着头皮、捏着鼻子把满锅的鸡汤灌进肚中,最后连打嗝都有中草药味…… 希望这形同煎熬般的进补只此一次,若是三天两头给我灌苦药,那还不如给我一刀来的干脆呢。 伺候完我喝汤,人儿又积极的服侍我沐浴,等我浑身冒着热气的躺到床上后,月秀才咬着嘴唇,小心的询问我是否可以留下侍寝。 他小脸发红,双目含情的看着我,双手不安的绞着衣摆。 这小模样娇俏极了……看得我心头一喜,于是佯装着懒散的样子,我微眯眼睛,单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盯着他直看。 “嗯?”抬起脸,大眼睛里满是水汽,可见他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才开口自荐,表达自己想陪我睡觉的愿望。 对他笑而不语,我拍拍身边空着的位置,稍稍拉开被褥,朝月秀挤挤眼睛。 人儿露出欣喜的表情,眼里突然绽放出的光彩好似繁星璀璨,他激动的跑到我床边,蹬开脚上的绣花小鞋, 然后拉开被子,迅速的钻进我怀里。 月秀穿着单衣,先前在边上站了会儿,小人儿的身子有些凉,我把他娇小的身体搂紧,用体温来温暖我的小男人。 吻了吻他的额头,我调整了下姿势,让月秀枕着我的胳膊,而他则挪了挪身子,只管把脸埋在我怀里,吸着我的味道,男人微微发笑。 “笑什么?”手捻起一簇月秀的发丝,我轻搔着男人的小耳朵。 “呵呵,痒。”摇了摇脑袋,他又眯起眼咯咯直乐,然后抱住我,陶醉的闭上眼,“真好,要是王爷每晚都能抱着我睡就好了。” “哇哦,秀儿好贪心呐。”用着惊叹的口气,我揶揄着怀里娇笑的小男人。 他又憨笑了几声,脸颊泛红的说着,“当然啦,趁现在,王爷还是我一个人的,我得抓紧时间呐!” 看着人儿纯纯的笑脸,他说这话的语气很愉悦,而事实上,这句话却是带着苦涩意味的,趁我只有他这一个夫君的时候,尽可能的享受我的爱…… 月秀啊,难道你也早就做好和别人分享一个妻主的准备了么,那日后,我娶进别的男子,你是否也能一如既往的,这般细心体贴的照顾我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不言而喻的,于是我微蹙眉头苦笑,低下头,轻吻月秀上扬的嘴角。 “秀儿,不是想要当爹爹么?今晚来努力一下如何?”翻了个身,我把他压于身下,一边吻着他的锁骨,一边抬眼看着男人微笑。 “啊……可…王爷最近太劳累了,这样怕是不好吧……”顾及着我的身体状况,人儿有些担忧的问着,可身体还是条件反射的兴奋起来。 “对我没信心么!?”报复性的捏了捏他胸前嫩粉的小豆豆,男人娇呼一声,羞窘的模样逗人极了。 也许是那补汤真的有些用处,我和月秀折腾了两三回,直到男人娇喘着求饶,才暂且告一段落,一番翻云覆雨之后,药物的功效随着□流失而殆尽,我疲乏的抱住月秀,两人被汗水打湿的发丝纠缠在一起,黏在彼此□的肌肤上。 闭着眼,我昏昏欲睡,就感到身边的月秀把脑袋凑近我怀里,小手轻轻抚到自己的肚子上,眯眼偷瞧,就见男人微撅小嘴,摸着自己小肚皮的时候,又是喜悦又是担心的,眼里的神色颇是复杂。 “摸到小宝宝了么?”我浅笑着问道,紧了紧胳膊,让人儿贴到我胸膛上。 “不知道呢……要是没怀上怎么办?”担心自己还是没有怀孕,男人的眼里有小小失落。 “那就继续努力,反正……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我们有得是时候来制造小生命。”宠溺的摸摸月秀的脑袋,我亲了亲他的脸颊。 “呵呵……嗯,以后再继续。”又露出笑容,秀儿伸出双臂也把我抱紧,心里的包袱放下,人儿这才安心的在我怀里睡去。 有了睡前“运动”的帮助,这一夜我和月秀都睡得很沉,以至于第二天若不是靛玉大力的敲门,我可能就因为赖床而误了早朝。 按下还面带睡意的月秀,我吻了吻他的面颊,让男人继续补眠,自己则翻身落地,召来靛玉伺候我穿衣洗漱。 “王爷,今天是否回来用午膳呐?再给您炖锅汤如何?”帮我抚平衣服上的褶皱,靛玉这么问道。 “应该不回来吃饭,金老板今天要和我谈事,汤么……就不必炖了,天下炖品那么多,别老搞这个汤那个汤的……喝得我水饱。”穿好行头,我带着靛玉向外走,男人捧着水盆,小步跟在我身后。 “王爷怎么能说是水饱呢,这药草的营养全融进汤里,多滋补呀,要是不爱喝……那红枣银耳炖燕窝如何?” “小玉呀小玉,是说你这是真不明白,还是存心逗本王发笑呢,这红枣银耳炖燕窝是给男人吃的,我吃个什么劲儿。”回头敲了下他的小脑袋,我想了想又说道,“好啊,炖吧,炖给秀儿喝。” “好,那王爷呢……?” “我么……”可不想再喝一次了……“诶!小玉,那边是什么!”指着靛玉背后的某处,我瞪大眼睛一脸惊讶。 靛玉停下头,疑惑的转过身,“什么呀?王爷,我什么都没看见呐。” 什么都没看见就对了,因为等一会儿你连我也看不见了…… 趁他回头,我疾步走出院子,在家丁们向我问安之前,我人已出了王府,走到了长亭街上。 早朝还是一样漫长枯燥,这次没人敢再提我的“三天之约”,显然,大家都是会见风使舵的聪明人。 和馨连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我告诉他,南方的事情已经办妥,男人追问我是如何办到的,我只管故作玄虚,对他只字不提。 男人小小不满的瞪着我,殷红的小嘴嘟着,模样很是娇怨。 “你只需做你的太平皇帝,别的琐碎小事……管它作甚。”悬起手中的茶杯,我朝男人微笑示意,馨连抿嘴哼哼了两声,飞了我个娇媚无比的白眼…… “皇姐,阮贵妃那头……你搞定了么!?” 不说则已,这一提,心里的疙瘩又起,我烦躁的摆摆手,“别提了,这个男人真讨厌……反正我意已决,现在就看阿遥的了,看他是要老哥还是要老婆。” 说是逃避也无妨,我虽然也心急的想得知结果,可就是不想去面对阮贞邑,所以退朝后,没有赶去凝香院要人。 “这样合适么?”馨连蹙着眉头,玉手托起下巴,和我一起发愁,毕竟,那是男方的家属,作为女方,跟他们这帮男人太过较真也不好。 “……”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若是因为他的家人而断送了我俩的姻缘,那太不值了,可……个性使然,我怎么可能扯下脸皮去跟阮贞邑示好…… “如果他当真为阿遥负责,那阮贞邑自己会来找我的……”顽固的说着,我放下杯子,“女子事业为重,我现在的首要大事是帮你安邦兴国,至于儿女情长……暂且搁一边吧。”握了握馨连的手,我勾起嘴角朝男人笑笑。 “……硬撑。”小声嘟囔着,馨连咬着唇,低下头,被我握着的小手抽了出来,看起来……男人是有些恼我了。 之后,泉清命人送来两盅人参玉竹炖||乳|鸽,怕是男人担心别人看出我俩关系匪浅,才特意多做了一份给馨连,这样表面上看去,是凤后关系女帝身体,所以命人送了炖品,恰巧王爷也连日为国操劳,凤后也适当的进行关心,相当合理。 捧着男人送上的东西,我瞄了眼馨连,他还是那样慵懒的坐着,瞟了我一眼,似乎是对泉清的心意不怎么领情。 现在的馨连已不再如当初那般憔悴,自打我回来分担了部分国事,男人的气色日益好转,脸颊开始有肉,肤色也逐渐明亮起来,小模样也越来越诱人了。 自顾自的将我那份喝完,我摸摸男人的小脸,男人的媚眼还是那般动人,黑眼圈也淡了不少,倒是我,有点往熊猫进化的倾向了。 “别浪费,喝完它。”低声劝着馨连,男人直起身子,看了我一眼,然后捧起小盅喝了一口。 嘱咐着男人将补品喝了,我才起身告辞,本想跟他说,我打算再去左璟一次,可想着时机不成熟,男人不一定放行,就没有开口。 算日子,我离开左璟也快有半个月的时间了,飘雪那儿一直没有消息,这点让我很担心,水胤月的身上带着贞操带,禁欲对普通男子来说也许是小事,可这男人风马蚤成性,若他那边欲火焚身又不得解脱,压抑太久便会对身体有害,伤了他的身子,那我可不要心痛死…… 再不赶回去替他泻火,我这边就可能急得上火了。 出宫之前想去见见阿遥,可那点自尊心又让我不想就此服软,让阮贞邑以为我就这么吃定他弟弟,他好借此找我的茬,于是我只是派了一个小宫侍过去传话,跟凝香院里的人说,“王爷喜见靠山王大人与阮贵妃姐弟重逢,希望靠山王能在月崎多留两日,好好玩玩,另,王爷最近公务繁忙,无法陪同靠山王大人游玩,还请见谅。” 这话一出,即显得我这个妻主并非小气之人,也告诉阿遥,我虽一心想和他在一起,但我尊重他的决定,在他有答复之前,我不逼他,也不催促。 想了想又叫住那宫侍,我让人拿来纸笔,龙飞凤舞了几个字,然后把纸折成只纸鹤,让宫侍一同带给阿遥。 宫门外,已有一辆马车等候,马车做的很别致,外表看来普通的车厢却内有乾坤,折叠小桌,两用式坐垫,还有可以存放东西的夹层跟紧急制动的拉杆。 真是能人啊…… 同是穿越过来的人,见她们能有这种本事,让我有些嫉妒。 马车是在一家书斋门前停下的,原以为这金芊芊暂住的会是她的酒楼、客栈或是妓院呢,没想到,竟是挑了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 做人未免太低调了点吧。 书斋的掌柜一看便是个文人,她客气的引我入座,沏了壶茶,之后,人便退到院子里,继续挥毫泼墨。 毕竟只是个小书斋,地方又偏僻,生意冷清,倒也用不着掌柜操心,这种店开着,应该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不知道私底下又是做着什么买卖…… 无心喝茶,我起身来到书柜边,除了四书五经之外,这里也卖些鬼打架的闲书,平时也有看此消遣,我便借机找找有没自己需要的杂文。 “没想到你也看这种书!?”有人倚着门朝我嬉笑,一身暴露的打扮,衣领大敞,丰满的胸脯呼之欲出。 皱了皱眉,这家伙我见过,金芊芊的朋友之一,据说是她旗下的妓女红牌,我的天,这种角色穿越到女尊国,那真是相当于把老鼠扔进了米缸…… “家里有个在读书的孩子,帮他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书籍罢了。”简单的敷衍着她,我随手挑了几本适合若儿闲暇时可以看着玩的小说,放到柜台上,她们自会给我打包,送到府里。 “真有爱心。”语气一点儿也听不出赞美,她拉开门帘,示意我入内,“请吧。” 帘子后面是个小会客室,里边有一道梯子通向二楼,而二楼之上还有一条曲折蜿蜒的走廊,等走到金芊芊所在的房间时,估计我们已经离那书斋有段距离了。 房间里除了金芊芊和上次见过的三个女人之外,另有一女子,与众不同的金发显得相当耀眼,不知道是染得还是天生,反正她秀美的五官是一点儿也不像洋人。 和别人没话说,我只管把金芊芊叫到一边,探讨她准备的方案,带着眼镜的芊芊束了个朴素的大马尾,天气还不算太冷,但她已经套上一件有农家特色的厚棉袄,这种颠覆性造型让我大跌眼镜,她还真是不在意外表,可……真是太浪费了,难得长了这么漂亮的好皮相。 她给出的方案很具体,详细到每个环节都力求万无一失,我问了几个细节问题之后,便觉得没什么可再挑剔的了,把事情托付给她办是件很让人放心的事情,事实上,即使是我自己来做,都不一定能有这般细致。 不过仔细再看一遍会发现,从赈灾放粮到修建堤坝,所有的事情都由她安排人员去做,需要粮食,则从别处调来大米,孩子要读书,便找来教书先生,百姓生了病,便有大夫看病抓药……似乎她从不用谈钱,需要什么,家里都有,什么样的人手都找得到,什么样的工作都能适应。 “你……这个方案用不了一百万两银子的吧。”抬眼看向一脸公式化表情的女人,她根本是自产自销,产业一条龙,“所有的人力物力都来自于你现有的资源,你说说看,有多少是用不着你花钱的!” “嘁……我的东西不用钱喏,我手下的工人不是花钱雇来的哦……”顾左右而言他,她眼神闪烁,分明是被我说中了…… 她花一百万两办事,我却欠了她两百万两的人情,真是亏本生意…… 翻了个白眼,算了,反正这次我分文不出,她能省钱又办事也不算错,可一想到为此我就要跟她保持长期合作关系,日后哪儿的生意都要互分一杯羹,就突然有种不爽的感觉。 无商不j……金芊芊,我诅咒你一百次…… 作者有话要说:= = 貌似假期反而很难写出东西,太累了。 如果有那位亲也在等着看伶人……那我无限赔罪……实在是分心法术……囧囧囧…… 囧 求爱小成 和女人们唠了会儿天,她们请我在帝京最大的酒楼里吃了午饭,我没有推辞,酒桌上谈笑风生,我得知五个女人都有家室,以她们的容姿和手段,自然也是三夫四郎,家里的小日子过得热闹又惬意。 同是穿越人,她们竟有三五知己陪伴,而我一个都没…… 看着几个丫头疯闹成一团,比她们年长几岁的我对着她们小酌微笑,对比之下就显得相当寂寞…… 不过也不算什么,毕竟我现在不再是孤家寡人了么。 告辞的时候,芊芊安排了马车相送,巷北和阎然这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女人说要送我回去,更有甚者竟然提议到我府上去续杯。 喝个小酒是不成问题,只不过我的小男人实在不喜欢我喝酒,平日都按需分配得不许我贪杯,她们若是去我府上,那我被老公“饮酒管制”的事还不让她们笑话死。 于是我先一步跳上车,匆匆跟金芊芊到了别,便丢下那几个醉丫头扬长而去。 回王府的路上,又见着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想着给小若儿捎串回去,我便叫住那小贩,可真得开口买时,竟是鬼使神差的买了两串…… 这第二串算给谁的……? 垂下眼帘,我看着手里红彤彤的山楂发愣,知道他有那个嗜好后,见着甜食总想着给他带一份,可我现在这又算什么? 看来,他是融到我心里了…… 自嘲的笑着,我慵懒的坐在车里,拉开车帘往外眺望,远远的可以看见王府小楼的红瓦屋顶,屋脊上的吻兽各个张牙舞爪的,煞是威风。 等马车悠哉的在王府门前停下时,尚未下车,我就已听到下人大声的通报,“王爷回来了!” 往日并不用如此大声通传,今天是怎么了? 探身走出车厢,就见王府门前多了许多侍卫,平时显得冷清的王府突然有了人气…… 见我下车,等在门口的紫娟急忙上前迎接,“王爷您可回来了。” “怎么了?谁来咱府上了……”馨连?不会啊……他可低调多了。 扶着车门,我踩着车辕跳下了马车,拍拍衣摆,抬腿往府里走。 “是贵妃!阮贵妃!陪着靠山王大人一起来的,说有事要亲自找王爷谈。”跟着我进府,紫娟不停的擦着额头的汗,贵妃突然驾到,又遇上王府人员不足,这着实让她这个管家觉得措手不及。 “!”阮贞邑来这儿了!? 果然如我说得那般,我不去找他,他倒主动来找我了。不过这家伙能为了自己弟弟而出宫,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怕是馨连一听他出来的目的,立马就爽快的放了行…… 只是,我还真是没打算跟他当面锣对面鼓的说这事呢! “要命……讨债鬼上门了。”晦气的低声骂着,骂词被身边的紫娟听去,她愣了愣,面色有些僵的看着我,没有回话。 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紧要关头,我倒是悠闲起来,把糖葫芦塞到紫娟手里,“给小若儿送去,让南郭先生带着他一点,王府突然多了那么些个人,别吓着孩子了。” 紫娟领命又匆匆退下,看着她离开,再看看院子里多出的侍卫,我烦躁的抓抓头,抬腿往后院走。 要进院子的时候,刚好碰上靛玉端着茶壶出来,男人嘟着小嘴,似是正在气头上。 他低着头,只管愤愤的往前走,所以端着茶壶的人儿便不偏不倚的撞到了我的身上,眼见一壶热茶就要摔到地上,我伸手一捞,稳稳的拎住了壶扳儿,顺势把身形不稳的人儿给揽进了怀里。 “啊…王爷……”他小声惊呼。 “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朝男人皱皱眉头,“怎么了,小玉,那么毛躁,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哎,还不是那贵妃,一会儿嫌水太凉,一会儿又说烫着了,这会儿又让我去换成茉莉花茶……难伺候的很。”原来是受了委屈,被如此刁难,这会儿有人倾诉,人儿便把一肚子不满全对着我抱怨出来,“进府没坐多久,就说我们这不是、那不是的,太无理取闹了!” “哎呀呀,竟然敢在背后说贵妃坏话呢。”见小人不悦,我便有意调笑,人儿脸色一白,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满是怯意的看向我。 刚才还发着小脾气的人儿突然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看着很有意思,我换上笑容,随手摸摸他的脑袋,温和的说道,“好了,没责怪你,退下吧,茶由本王亲自来送。” 靛玉捂着那块被我摸过的地方,男人的小脸红了一块,低声的道谢,“多谢王爷了。” 哎,你受了委屈有人可以哭诉…… 可我要跟谁哭诉去哦…… 提着茶壶,我缓步踱进院子,瞧见月秀正和阮贞邑坐在一块儿,一看小人儿尴尬的表情就知道,这阮贞邑一定也在我男人面前说过难听话了,这家伙怎么到哪儿都一副德行!宫里欺负我男人……出来怎么还欺负我男人! 月秀毕竟是我的小王妃,妻主不在,男人自然要出来主持大局,只不过,和这个刁蛮贵妃纠缠,我的人儿还是太嫩了…… 左右望望,见阿遥不在,许是去别的院子找我了,这也难怪,若是阿遥在这儿,一定不会允许他老哥给我男人脸色看的。 听着轻轻的脚步声,原本低着头的月秀寻声向我看来,见我进了院子,男人高兴的眼里冒星星,那分明是压迫已久之后见到曙光的兴奋模样…… “哈,王爷可回来了!”男人欣喜的起身,拉过我的胳膊,让我在他的位置上坐下。 “嗯,秀儿累了吧。”握着男人的手,我朝他鼓励性的笑笑,亲爱的!辛苦你了!然后顺手把茶壶推到阮贞邑面前,朝他傲慢的嘟着嘴,“喏。”连字都懒得多加一个。 阮贞邑皱皱眉头,不过还是顾及着形象,没起来跟我争论,只是无比怨毒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气呼呼的为自己沏茶。 “还合贵妃口味吧……”我朝他虚假的笑笑,阮贞邑哼了一声,只管继续喝茶,不过,男人这举动已经表明,刚才反复折腾靛玉纯属是他吃饱撑得,不还是一模一样的茶水么!现在怎么不嫌涩口,不嚷嚷着要换茉莉花的了!? 皮笑肉不笑的应付着阮贞邑,我和他的话题不得有第三者在场,于是男人一边饮着茶水,一边向我使眼色,我会意,便拉过月秀的小手,对着男人温和的微笑,“秀儿下去休息会儿,我跟阮贵妃有话要谈。” “嗯,好。”对我向来言听计从,男人回握了下我的手,甜甜的一笑,这才转身缓步走出院子。 目送着月秀离去,直到完全见不到男人的身影,我才猛地回头,眯起眼,换上另一副嘴脸,用着一种阴狠的神色上下打量着阮贞邑。 “这是什么眼神!”男人显然对此相当不快,挥了挥帕子,躲开我的视线。 “来干嘛来了,回心转意呐,终于同意成全我和阿遥啦?!” “哼,来就是为了说这事,王爷好大的架子,倒是一点儿也不操心呐,还要本宫亲自跑一趟。”阮贞邑摆出高姿态,很是傲慢,“作为兄长,我可不能让小遥嫁给个一点儿规矩都没的女人。” 觉得我太过无礼,男人对此很是芥蒂,“更何况,以小遥现在的身份……他若是公布了男儿身份,那我国岂不要军心大乱,冲着这点,你们的事要成也很困难。” 言下之意,就是我俩能不能在一起不说,即使在一起了,能不能成亲也未尝可知。 “你们这做姐姐、哥哥的……都太不负责了,这不是把弟弟的一生幸福当儿戏么!难道让阿遥一辈子单身,做个老处男!你们才乐意!?”有些气,我拍了拍石桌,震得桌上的杯子直晃。 “小遥是个难得的将帅之才,比一般女子更适合征战沙场,我们也知道这对他不公平……明明在遇到你之前,小遥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也从没提过男女之事……”知道自己理亏,男人眼神闪烁,倒怀念起平淡的往事了。 这么说来,还是我的不对了咯!?可笑,当事人心中有苦说不出,你们还真把他当成是安于现状了…… 皱着眉头,我侧过视线,不回话,这的确是个麻烦,阿遥做女人太久了,在堰广的地位又不可撼动,贸然去证明自己是男儿,百姓定是不依的,难道为此就要牺牲他的幸福不成!?他为了堰广拼死沙场,却得来这个下场,未免也太讽刺了些。 “我爱阿遥,我不要见他孤独终老……”咬着牙,我冷冷的说着,他太辛苦了,我舍不得这个好男人孤单一辈子,那比我自己独守空房还要痛苦。 阮贞邑闭上眼,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也不希望见我弟弟这样,他对你也是如此,昨晚闹了我一宿,真不知道你是给他下什么迷|药了……今儿早见了你一张破纸条,说什么不肯呆在宫里,一定要出来见你,连我这哥哥的话都不听了。”他这么说的时候,语气带着醋意和怨气,自个儿宝贝弟弟的心思现在全移到我身上,自己做了这么久的哥哥,男人难免为自己抱不平。 听出男人软化的语气,我抬眼看向他,对我的视线避而不见的男人分明是默许了我跟阿遥…… 当听到阮贞邑说阿遥闹了一宿时,我觉得有些激动,原来阿遥……也和我一样…… 知道这点,我情不自禁的想笑,掩了掩嘴,我忍着得意的笑容,问道,“现在,他人在哪儿呢?” “他……喏,来了!”刚想回答我,阮贞邑抬抬下巴,示意着我背后的方向。 激动的转过身,见到了那让我想了一夜的男人,看样子,阿遥是一路跑到院子来的,他喘着气,胸膛起伏,目光如炬的看着我,“妘!” “遥遥!”起身,我看着心爱的男人发笑。 就见阿遥脚步加快,猛地上前把我搂进怀里,双臂紧得我喘不过气来,“妘……我整晚都在想你,就想和你厮守一生。” “是么,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呢。”摸着他的脸颊,怎么眼睛有些肿?不是为我哭过吧……心疼他,我低声埋怨,“哎,还是得呆在我身边呐,别人都照顾不好你,瞧我的人儿,都被折腾成什么样了!指不定受人怎么欺负了呢!” 听我这么说,边上有人不满的咳嗽,“哼,我还亏待了自家兄弟了不成!” 总之,就算阮贞邑看我一百个不顺眼,他还是得同意我们的事,毕竟我和阿遥早行过夫妻之事,阿遥的身子都是我的了,我愿意负责,男人也爱我得很,这种情况下,他还想棒打鸳鸯,那这阮贞邑就真的是笨蛋了。 不过,据阿遥事后偷偷告诉我,说阮贞邑并不是单纯为阿遥着想,男人打算在我和阿遥成亲后,凭着辈分优势来给我穿小鞋!真是毒呐! 当晚,阮贞邑留在王府用的晚膳,这挑剔的家伙……从上菜一只吃到结束,男人的嘴巴就没停过,他倒不是觉得佳肴美味而贪嘴,而是不停的挑三拣四,大到房屋风水,小到桌椅碗筷,没有哪处是他找不到毛病的,总而言之,我的王府被他说的一无是处,最好是拆了重建,这样才能勉强入得了他的法眼! 早就了解这人的品性,我只管左耳进右耳出,把他的话当耳旁风,而月秀就很不高兴了,听着阮贞邑批评一下家里的死物就算了,可男人说得起劲,后来竟开始对我评头论足,在我发脾气之前,我心爱的小男人几乎想拍案而起与他大吵一架了,他很是不明白,这阮贞邑跟我算什么关系,有什么资格来王爷府大法厥词,所幸是阿遥及时出手制止,把自己那讨人嫌的哥哥连哄带骗的“请”出了王府。 这举动让阮贞邑大声抱怨他没良心,一句“有了老婆忘了老哥”道出了男人满肚子怨气。 “谢谢你啦!帮我照顾了阿遥那么多年,打这以后,您就不必费心了!”做着感激的表情,我从后环抱阿遥的腰,半挂在他身上跟阮贞邑道别,“贵妃哥哥慢走,以后常来坐啊!” “大庭广众的!别这么拉拉扯扯!”已经坐进马车的男人硬是探出身,把我从阿遥身边拽开,且不说阿遥是个男人,这样亲昵太过开放,他毕竟是女人的姿态现身,让别人瞅见我俩这副模样,人言可畏,那些好说不好听的内容能把人闹心死。 “好啦好啦!改天我亲自去次堰广,认认真真的走一遍形式,把该做的排场全都做了行不!?”讨好般的朝他笑笑,男人同意了我跟阿遥交往,这已经是我俩爱情路上跨出的一大步了,现在我心情大好,他说什么我都不来气。 “德性~!”给点阳光就灿烂,一旦我示好,男人就开始摆起谱来,“现在只是同意你俩在一起,成亲的事还说不准呢!毕竟咱小遥是什么身份你明白,若是不能把事儿做的漂亮!哼哼……你们的事就不能成!得,我走了,你们自己想法儿去吧!” 他浩浩荡荡的走了,正如他浩浩荡荡的过来,挥一挥衣袖,给我留下一个大难题…… 不过,只要能在一起就可以了,以后没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 握着阿遥的手,我俩慢悠悠的回到王府,此时,下人多半在厅里收拾桌子,所以院子里倒是寂寥无人,我与阿遥携手散步到花园,男人带着我翻身爬上房顶。 月上柳梢头,阿遥搂着我躺在房顶上晒月亮,我半着阖眼,把脑袋枕上男人的胳膊,许久,我睁开眼,发现男人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直看。 “怎么了?”我凑上前,笑着问道。 “呵,记得么,那天在左璟酒楼,我们也是这样,躺在屋顶上看月亮。”阿遥的眼睛满是柔情,看的人心神荡漾。 “记得,不过那时我们离得好远,那天的你……很深沉,深沉得好帅!”嬉笑着,我侧过身和他对视,“我们现在是不是还差一壶酒,要不要我去拿来?” “不用了,反正……不用喝酒,我也快醉了。” 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肉麻话,让我不自觉的羞臊起来,干笑了两声,想起那晚在屋顶,我衣衫不整酥胸大露,阿遥劝我进屋穿衣,当时只觉得他刻意侧过脑袋的样子有些别扭,现在想来……当时腼腆的阿遥还真是有趣呢。 抬头看着月亮,我也觉得此时如醉酒般,竟是愉悦得让人想大笑,晚风微凉,吹拂着发丝,我甩甩脑袋,松开了发辫让青丝自由飞扬,侧目望向男人时,他眼里的迷恋和爱意让我觉得心跳的很快。 “嘿……”我哑声唤着男人。 “嗯?”阿遥没有移开目光,依旧如痴如醉的看着我微笑。 欺身把他压于身下,我蹭着男人的鼻尖,说道,“别在想那些色色的事情了行不行。” “呀!?你怎么知道……”被我说中,男人露出又羞又窘的表情。 “因为……”咬住他的耳朵,我轻笑,“你一脸想要抱我的表情。” 身下的阿遥什么都没说,还是那般温和的笑着,然后翻身反把我压于身下,他收拢胳膊,将我搂紧,带着爱意的吻,随之落于我的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请某位大神再次鉴定有没虫…… 汗,应为重新装潢了下封面和简介,所以让大家误会即将v文……其实不是酱紫滴,要v早着呢,还没泡到飘雪dd,还有没虐他呢…… 预计是……过年以后吧,可能是寒假结束…… 发完结篇之前会在通告里作日期预告,尽量保证各位看到全本……(俺可是煎熬着不v文呐,编辑说早够资格v了……) 不可告人的秘密 直到晚风越来越凉,吹得人浑身发颤,我和阿遥才整着衣服,狼狈的从房上下来,我率先跳下,着地时蜷着腿,蹲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就发现面前有一双穿着绣花鞋的男人小脚,那熟悉的海蓝缎面绣粉莲的小鞋是…… “王爷……呃!还有靠山王大人!”抬起头,月秀发现了正趴在房檐处向下观望的阿遥,男人疑惑的看看我俩,“你俩大晚上爬高作甚?” 抬眼朝阿遥对视一笑,我站起,轻飘飘的答道,“我上屋顶……调戏他~!” 痴人不说梦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24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24部分阅读 “啊!?”男人诧异的皱眉,当这是句玩笑话,于是只管朝我说教,“王爷少拿别人说笑了!人家可不像你,靠山王大人可正经着呢!” 是啊是啊,多正经呐……你是没见他把你老婆压在身下翻云覆雨的模样,要是让你见着了,看你还敢不敢这么说了。 阿遥一撑胳膊,以一个很潇洒的姿势跃下房檐,然后不悦的用胳膊肘撞了撞我,“呐,嘴上留个把门的啊!”男人用眼神告诫我,不准泄露他是男儿身,也不要让月秀觉得我是妇媚之癖…… 不想让我男人误会,那你早干什么了,做了那么多挑逗我的事情,现在倒好意思跟我提这个了。 “是,我没调戏你,我是被调戏的那个还不成么。”耸肩,我很是大方的说着“实话”,阿遥的脸腾的红了,而月秀则是忍着笑意,拉着我,只管劝我不要继续调笑阿遥。 我问月秀,这是打哪间院子来,人儿果然说是去了若儿那里,今晚府里突然多出那么些人,月秀怕孩子受惊吓,待那些侍卫随着阮贞邑离开了,人儿就和靛玉一起带着些小点心跑去关心孩子,现下靛玉正留在那和若儿一起学读书写字,月秀怕我想他的时候找不着他人,便准备先回院。 我暗笑男人这小心眼动的单纯,可又为他那份所谓的“多心”而感动,原来被人挂念在心里的滋味如此甜蜜,让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的我欲罢不能。 想着今天贵妃突然驾到也的确让男人累着了,所以我觉得自己该顺了他的意,跟着月秀回屋休息,可在那之前,一直守在我身边的阿遥突然想起什么,拉着我的胳膊,要跟月秀“借”我一会儿,月秀没多疑心,只是嘱咐了句,“早些回来休息,我会一直等着王爷的。”便离开了院子。 这话别有深意,人儿是怕我又跟阿遥促膝长谈而熬夜,才故意补充这么一句,让我不得不尽早到他房里陪睡。 “你瞧,我宝贝儿是不是很可爱……呃!?”话没说完,阿遥已经拉着我快步走向他住的侧院,似乎是急着把我带到屏蔽旁人处交谈。 待我们进了房间,男人把我推进里屋,然后谨慎的察看了下院子,合上了门窗,再吹熄了桌上的油灯。 我坐在床边,不解的看着他将这套动作一气呵成的做完,最后站在床边,对着我直喘粗气,眼里不见笑意,倒是严肃的很。 这……是什么阵势,阿遥居高临下的视线有股压迫感,让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差点就忘了大事,对了,你跟我说,你们女帝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看错了!?”插着双臂,他虽是这么说,看那表情分明是对自己眼神的无比自信。 原来是为了这个,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呼,刚才的紧张情绪顿时不见,我泰然的和他对视,嘴角上扬,幽幽笑道,“没错,你没看错,我也没说谎,他的确是我们的皇帝,众人眼里的女帝圣上。” “诶!?”阿遥一脸不可置信,对我的话不存质疑,可蹊跷的事情又确实让男人困惑不已。 呵……说来话长呐…… 拉过他的手,我让阿遥坐到我身边,意味深长的看着男人的眼睛,从何说起呢…… 不知道你听完一切会作何感受…… 见我闭目蹙眉,虽无愠色,但这表情分明是在挣扎着些什么,男人犹豫着,还是开口,“若是为难,你不说也成……反正这是你们国家的事,我也……” “不,你该知道,你们都该知道的。”这是你们迟早会知道的事情了,我瞒着你们太多,秘密像巨石,压在心口让人喘不上气…… 手捂着额头,我依靠在床头,将自己和馨连的秘密悉数倾诉,那些曾经连我都被瞒在鼓里的事情…… 我让馨连替我做那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让他去操心那理不完的朝政,而自己却有恃无恐的屡屡犯错,仗着权势,无法无天…… 连同泉清……和我的歆儿,我如何弃一个为我生育子嗣的男人而不顾,作为母亲,却对自己的女儿不闻不问。 那些不是“我”,却又的确是“昙磬妘”的所为,我无法将自己置身度外,不仅仅是因为这前世的孽,得由后世的我来承担,而更是因为,灵魂与肉身结合,记忆与经历重叠,我便是昙磬妘,当年她没有珍惜的感情对于如今的我来说却无比珍贵。 越说越多,越说越离奇,男人的表情有许多变化,但都不曾对我产生过质疑。 “所以,当今‘女帝’和凤后都是我的人。”轻叹了口气,我露出个牵强的笑容,看向阿遥,“呐……所以馨连几年都没有招你哥哥侍寝过,你若是觉得这委屈了你哥哥阮贞邑,那……你可以告诉他这事,他想走想留或是要我们赔偿,我都一并承担。” 阿遥若有所思的垂着眼帘,男人脸上不见喜怒,让我有些不安,他堰广国皇子被骗,嫁给个男人做了好几年的挂名贵妃,这对于个男人来说何其羞辱,而那人正是他最亲的胞兄。 若是为此生气,他尽可把火气发我身上,但只希望阿遥别因此离开我…… 我能对他敞开心房说那么多,只因他是阿遥,唯一一个可以与我分担烦恼忧愁和惊天秘密的人。 “这事除了我,你还对别人提起过么?”阿遥低低的问,语气并没带着责怪。 “只有你。”即使是泉清,或是月秀,这两个柔骨温顺的男人,我也没提过只字片言。 把手按在男人腿上,我凑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很在意么?遥,听到我说出这些真相,你对我的感情会不会变?” “为什么会变?我早知道你身边不会只有这几个男人了,现在……哎,只是突然又多了两个,还以为我才是和你情比金坚的一个,没想到还有两个,这让我多少有些不舒服吧。”毕竟是粗神经的大男人,他夸张的叹了口气,然后朝我撇撇嘴,“早就觉得你看着歆儿的眼神不对,没想到,你们还真是母女。” 没想到他这么看的开,让我不禁松了口气,就任着阿遥把我拽进怀里,听着男人很怀念的说道,“现在想起来那些关于你冷酷无情的传闻果然属实嘞,不过还好,我遇到你时,你已经在改变啦!” 我想反驳那些所谓的传闻,可男人对此却毫不在意,而是露出嬉笑的表情,刮了下我的鼻子,“呐!希望别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的歆儿可别像你似的,不负责任。” “嘁!”大声的嘘着他,我心里很是不服,对他们这些男人,我哪有不负责过!这么说我也太不公平了! 男人感慨着馨连当权的不易,说一个男儿扛起天下大事甚是辛苦,他却没有想到自己,阿遥自己不也是一个男儿代替女子去劈荆斩棘,用血和汗水保家卫国…… 他也很了不起,让我爱怜…… 我问阿遥,这是否算交换秘密,那我可不可以把他的事情也告诉月秀,毕竟我们现在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难免我的人儿生疑,男人闭眼想了想,说在未真正定下婚期之前,还是继续保密为上,等到定了婚期,他向朝廷请辞,之后再透露给他们也能妥当许多,我也觉得这样不错,于是点头同意。 随后,他又郑重的给我提了参考意见,阿遥说阮贞邑嫁过来纯属政治婚姻,他对馨连也并无感情,所以不成问题,倒是泉清,这个男人为我牺牲了那么多,如今又处境尴尬,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值得我珍惜,伤他的心是件极其残忍的事情,若我对他有心,便应早些向他坦白。 默然点头,他算是说到我心里了,就是怕伤害泉清,我才迟迟不愿说出真相,我很怕男人那悲伤的眼神,那像是在无言谴责我对他的欺骗,可拖的越久,之后产生的伤害就越大……这实在令我矛盾不已。 “我是个男人,我知道他们会怎么想,你放心吧,女子总认为男子小肚鸡肠,实际不然,许多男儿都大度的很,想凤后如此贤良,定也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了。”温柔的抚慰着我,他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在替情敌说话,男人如往常那般,温暖而粗糙的大手轻抚我的面颊,柔软的唇瓣随之靠近,轻啄我的嘴唇。 闭眼接受着男人的亲吻,我倔强的打趣,“我一点都不希望你们大度,要是小气点,吃吃醋、耍耍小性,那我说不定还会满喜欢。”嘴上逞着强,我心里却是甜的很,阿遥真好,阿遥可以让我说心事,可以陪我解心结,即是好老公,又是最佳知己。 他虽是男人,却又没有那些小心眼,又比寻常男人抗压性强,还能操,诶!是操劳的操…… 想起月秀还在屋里等我,不忍让男人等的太晚,我想抽身离开,可心里又放不下阿遥,于是把他按到窗边,让男人半褪着裤子坐到窗台上,随后我欺身其上,光着的腿盘上男人的腰,双手攀着他的背脊,让男人第一次在半外露的环境□验欢爱。 他起先并不知道我让他坐在窗边是何用意,看着我一步步解着腰带,敞开衣襟,脱下裤子,知道了我的目的,男人本来敏感的想回绝,可看着窗外的月华洒落我身,披散的长发轻扬,微锁的眉头配合含情的双眸,阿遥突然怔住,背对着月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明显的感觉得到男人的气息紊乱,本能占据理性,他便一把将我拉入怀中,欲火一发不可收拾的倾泻。 院子里没有人,这个点,侧院附近也不会有小厮守候,所以不用担心会有人发现,男人面朝屋内,我则搂着他的脖子,面朝院子。 清冷的月光穿过树梢,在地上构成一幅斑驳的景象,院里有假山,山石上流下的涓涓细流反照着月光,银白的光芒一闪一闪……像有妖精在泉水边舞蹈一般…… 之后我随便整了整衣服,把头发扎起准备离开,阿遥真是好体力,若是被他硬做下去,一个晚上就算耗在这儿了,于是等男人发泄完两次之后,我说什么也不继续了,抓着他的手按到他股间,丢下句“自己解决!”然后任由他在我背后连声抱怨欲求不满,我也只管大踏步的离开院子。 回到月秀的屋子,男人坐在床边,头靠着床柱打瞌睡,边上的矮桌摆着小小的烛台,快要见底的蜡烛燃着小小的火苗,火焰虽小却依然温暖,把男人的睡脸完全笼罩在暖色的光晕下,秀美的五官透着安详,让我不自禁的想把娇小的人儿抱进怀里小心呵护。 他膝上摆着个小笸箩,里面是针线,还有一双尚未完工的绣花鞋垫,鞋垫上已经可见图案的轮廓,两只脚的花纹不同,却相互呼应。 搂着人儿的香肩,我轻轻握上他的小手,然后俯下脸亲吻他的小嘴。 一吻,将睡美人唤醒,他嘟囔了一声,“嗯…王爷……呵,不知不觉等得睡着了,我伺候您更衣睡觉吧!”说着就要站起。 连忙开口唤住他,我紧了紧胳膊,不让他起身,“不必,我自己来,你也真是的,累了就睡,何必等我。”让我又感动又惭愧的,而且也不记得披件衣服,坐这儿就睡着了,也不怕冻着让我心疼。 我用自己不算宽广的怀抱温暖的月秀,男人对此举很是喜欢,扬起小脸,娇憨的笑着,脸上飘起红云,相当诱人。 “那不行,哪有妻主不休息,夫君倒先睡下的道理。” 月秀说话时,我不经意一瞥,发现他的手指离笸箩里的绣花针很近,显然是犯迷糊的人儿忘了自己之前在绣花儿的事了,我微蹙眉头,赶忙拉过他的手,以免人儿被扎疼,然后起身,把针线笸箩收到边上。 细心的举动被男人留意到,他低下头,掩嘴窃笑。 “‘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是么?”拿起未做完的鞋垫,我朝男人笑了笑。 月秀羞红脸,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呵,真是可爱。”毫不保留的赞美着人儿,我吹熄蜡烛,把他抱进被窝,随后拉下帘帐,月秀帮我脱着衣服,注意到衣服穿的松松垮垮的,男人小声娇嗔,“王爷真是的,明明早上都给你穿平整了,一到晚上,就变成跟咸菜疙瘩似的,你白天都干什么去了呀!” “嘿嘿……”转过身,我把酥胸贴上男人的身子,咬着他的耳朵,戏谑的说道,“你猜……” “呵啊……王爷…真坏!”轻轻的捶了我两下,人儿温顺的躺下,任我将他脱个精光。 一翻颠鸾倒凤之后,我以为他还会继续索求欢爱,起身拉开帘帐,我下床补了杯水喝,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却发现月秀变得没之前那么热情了。 “累了…不继续了么?”月秀背对着我,我抱住他的腰,下巴抵着他的肩胛,在男人耳边低声询问。 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连一点儿回音都不给我。 “怎么了?好像不高兴呐!”感觉他反应不对,我微微撑起身子,伏到人儿身上,他不肯转过脸,我只得勾过他的下巴,逼着他和我对视。 男人回过脸时,凭借昏暗的光线,我看到他脸上有两道湿印…… 月秀,哭了…… “怎么啦!”着急的问着,我慌忙擦去他的眼泪,可他脸上湿湿的感觉怎么也擦不去。 他只管无声的哭,无论我怎么问也得不到回答,这不明不白的眼泪看得我心急,“秀儿,别哭……我心疼。” “你可是受了委屈?还是觉得不满,生我气?”捧着他的小脸,我焦急的询问。 他摇摇头,开口回答之前,大声的吸了口气,“嘶……王爷,秀儿可有哪儿做得不好?” “没有!当然没有!”怎么这么问呢! “那……王爷可是不喜欢秀儿了?” “就算你不喜欢我,我都爱你爱到死了!”你到底想说什么?!焦虑不安的看着月秀,我索性拉起帐帘,找出火折子又点上灯。 就见泪眼婆娑的小人儿皱着眉,看了我一眼之后又侧过脑袋移开视线。 分明是发了脾气,可我……做什么让他不快了……? “王爷,秀儿从没打算霸着您吧……女人三夫四郎甚是平常,秀儿也没说不准您碰其他男人吧……” “……是啊。”愣愣的答是,我实在不明白他怎么会想起问这个。 “那您和靠山王……为什么还做这种事?”他转过脸,继续用红红的泪眼看着我。 呃?定格了一下,我想否决,可一想……不对,他是怎么知道的! 骗他……说没有,可他突然这么问,是不是手上已经抓着我什么把柄,可能说实话更好点,可我怎么说,阿遥是男人,月秀能信么!? 男人吸了吸鼻子,稳定下情绪,然后眼睛瞟了下我的胸口,又嘟着嘴,匆匆撇开视线…… 低头看去,我这才发现,刚才和阿遥做的急,男人扯着我的衣服,在我身上留下好几个吻痕……先前帘帐里光线不足,月秀才没看见的,许是我起身喝水时,月光漏进屋子,这才把我的痕迹给出卖了的…… 看向男人明如镜一般的眸子,我知道现在吹牛也不管用了,总不能说是撞出来的淤青吧!月秀会信就真出鬼了。 那……是跟我的人儿说,自己是个同性恋呢…还是把阿遥身为男儿的秘密透露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想更来着……结果头疼……拖到今天…… 小心翼翼的召唤大神鉴定…… 佳人难寻 有客来访不亦悦乎 人儿虽是不哭了,可那眼神却满是娇怨,显然是在告诫我,若不给个交代,就休想轻易摆平此事。侧目看向那残留泪痕的小脸,视线不经意对上,人儿哼了一声又扭过头去。 虽然是在气头上,可人儿却一点威慑力也没有,毕竟身上还留着先前欢爱时的点点温存,披散的青丝和微红的肌肤,我的小人儿看起来可爱又诱人,像块儿点心似的。 呵……真是个宝贝。 苦笑了一声,我拿过外衣披到背上,看了眼桌上的油灯,再低头看看身上的“罪证”,不禁叹了口气,低声自嘲,“偷腥忘了擦嘴,哎……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我绝不可能再犯。” 床上的小人响亮的又“哼”了一声,似在凶我,看我还敢有下一次。 有意讨好心上人,我伏身搂住月秀,在他耳边唤着他的名字,小人儿扭着胳膊不让我碰,可拗不住我力气比他大,最终还是被我抱个满怀。 摸着粉嫩的小脸,我放下身段,柔声道歉,“我的好秀儿,别生我气了,我可是说过对你一片真心日月可鉴的了!” 肉麻的情话顺口就来,我反复呢喃着爱语,人儿差点就被感动了,可纵使是小脸泛红,他依然不肯嘴下留情,“我哥说过,只有两情相悦,才会做那事的!早就看你和靠山王关系有暧昧了!大晚上还上房,你们果然有猫腻对吧!”学会据理力争,人儿把连日的所见所闻串联成捉j的证据。 都哪儿跟哪儿的事呀,苦笑,我手捧着人儿的小脸,把吻凑到他面颊上,“呐,我怎么可能喜欢女人,家里都有你这么个可人儿了,我哪用得着再找女人,你也不想想,就算是找,那我也不会去找个五大三粗的大娘们儿呐。”这话有些对不起阿遥,不过好在他是男人,男子的标准另当别论…… “你还真动过这心思呐!”没想到这安慰的话起了反效果,人儿捕风捉影的找我的话茬,“王爷若是养女宠,那把秀儿往哪儿放!秀儿哪还有脸做人呐!” 早说我的人儿是轻易不发威的小老虎了,现在闹起别扭也真让人招架不住。 “哎……”拍拍额头,我哀叹一声,随后把一边哭一边挥小拳头打我的人儿抱到怀里,强压下他的胳膊,低声解释,“秀儿,我不喜欢女人,您信也罢,不信也罢,我都不在乎,只求你相信,我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嘶……那这些是哪来的……”吸着鼻子,打我打累了,月秀撑起身子,眼眶又开始泛红。 “是……阿遥啃的没错。” “那你不还是跟女人做了!” 怕人儿的眼泪又落下,我只得把真相说出,“其实阿遥是个男人,我跟他在左璟认识,然后两情相悦,这次就是来跟他哥阮贞邑说这事的,阮贞邑一点头,我们的事就敲定,然后就等着他进门了。” 全盘招供,虽然阿遥不允许我把这机密透露给别人,不过现在紧要关头,哄好面前的小家伙才是首要,别的我可管不了那么许多。 见月秀眼神闪烁,还是不能完全相信,我又继续说道,“所以他是个男人,我也没有和女人上床的嗜好,由于这是堰广国机密,所以我才瞒了你的,不过现在你全清楚了,如何?还生我气不?” 坦白过后,我自信自己能得到原谅,于是握起他的手,满是期待的看向他的眼睛,而小人儿只是愣了愣,又垂眼看向我,小声询问,“靠山王是男人?” “嗯。” “阮贵妃是他哥哥?” “嗯。” 以为此事就此作罢,我想把月秀揽进怀里继续补眠,可不曾想,人儿的火气并未平息,就见他蹙起眉头,瞪大水汪汪的眼睛质问道,“还骗我!靠山王那么娘们儿,驰骋沙场带兵打仗,哪里像男儿了!阮贵妃是堰广最小的皇子了,哪还有什么弟弟!扯谎都扯不清,王爷可当我是无知少夫了!” “诶!?”吃惊的看着一脸愤然的月秀,这……这是什么反应,震惊之余,我支吾的说不出话来,“我!……我!”我有撒谎么!? 原来……阿遥这女人扮得实在到位,这位假娘子竟是比真女人都来的强悍,导致人儿不愿相信这顶天立地的靠山王,实质是个和自己性别一样的男子,外加上我劣迹斑斑,使得这解释听起来很没可信度。 这真不知道是阿遥的幸运还是我的悲哀了,我只觉得百口莫辩,既然说真话没人信,那我又能说什么好…… 这还真是逼得老实人不得不说假话呢…… 抬眼看看人儿泫然欲泣的小脸,我索性黑锅背到底,点头承认了这“莫须有”的罪名,“对,刚才我是骗你的,阿遥是女人没错,不过我俩会做那事实属情非得已,不知你有没听说过一个传闻,靠山王大人一直不婚,其实是因为她喜好女色,而我主动接近她,就是为利用她这个嗜好来拉拢堰广国的势力,如今时局动荡,这个国家可谓是最好的靠山,不得以,我和女帝她们才谋划出这个策略,由于这算机密,所以才不告诉你的,外加……需要自我牺牲,怕说出来你会难过,所以才一直对你保密的,秀儿,希望你不要怪我。” 这番话说的诚恳无比,我一脸严肃和愧色,眼睛里险些都挤出了泪花。 月秀听闻这话,也觉得我这是牺牲小我,保全大我之举,男人的眼里也逐渐流露出动容之色,一见他态度软化,我立马抱紧他的身子,低头与他四目对视,刻意压低声线来加深感人的效果,“秀儿……我不好女色,那些是逢场作戏,你只要记住我是爱你的就够……” 低垂眼帘,眉头深锁,我酝酿出一丝水汽浮到眼里,如此多情的眼神不信感动不了月秀。 如我所料,之前的真话他不信,现在的假话就被听进耳里…… 月秀擦擦泪眼,面色逐渐缓和,甚至看我时还流露出些许爱怜之色,他强挤出一丝感慨的笑容,“嘶……我就知道王爷是不会喜欢女人的了。” 谢您谅解我,您怎么没早一点想到这茬儿呢……心里连连感叹着命运不公,我无声的叹着气,低头亲了亲破涕而笑的人儿。 “不过王爷怎么能骗靠山王感情呢……她也怪不容易的,若是她知道真相,承受不住打击可怎么办?”对我骗情之事深信不疑,人儿甚至开始替我着想起来。 这问题很是好笑,我看了看男人泛着水光的大眼睛,心里想着,他所担心的情况永远不会发生,可另一方面又觉得我的秀儿还真是迟钝的可爱,真不知是说他聪明还是愚笨了,之前又那么难骗,现在被我骗倒了,倒开始又为我这个“骗子”着想了,可就是这令人哭笑不得小迷糊才最为吸引人…… 装出苦恼的样子,我嘱咐道,“瞒过一时是一时吧,不过,秀儿,此事不得外传,哪怕是小玉这最亲的小厮也不能告诉,不然可能会坏事,知道么!”点了下男人的小鼻子,月秀听话的点点头,很乖的表示愿意配合我的行动。 待男人舒服的躺进被窝,我才觉得风波已过,探身出帘帐,熄了屋里的油灯。 房间暗下,我躲在暗处为自己再次叹息,是不是该怪世人眼光俗浅,所以我得在别人的偏见中度过一生呢?! 回到床上,被窝里的月秀把我拉进他身边,然后男人伸出胳膊帮我拉拢被子,很是体贴细心。 我微微一笑,又抱回男人香软的身子,只觉得此刻的安逸代价颇大,索性我的宝贝没有追究细节,若不然,今晚我可能就要挤到书房去挨一宿了。 枕着我的肩膀,月秀淡香的发丝挠的我痒痒,我笑着撸了撸他头发,随后亲亲人儿的额头,哄他安睡。 临睡前,心里还留着小疙瘩的宝贝儿揪揪我的衣服朝我说教,“王爷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不管为了什么,这事儿也只能和自家相好做,知道么!” “是,我的秀儿爹爹。”点头遵命,我朝他咧嘴笑笑。 听出我有意逗趣,人儿抿嘴偷笑,然后这被我称为小爹爹的宝贝只管把小脸藏进我怀里,环抱住我咯咯直乐。 闭上眼,我嗅着人儿好闻的味道,缓缓有了睡意,朦胧中,只觉得有只暖暖的小手轻抚过我的胸口,紧接着一个温软的触感落下,就听一个声音在感慨,“若是辛苦……王爷就别再这样了好么,秀儿心疼着呢……” 次日凌晨,为赶早朝,我一如既往的早起,留着月秀继续酣睡,我唤来靛玉伺候更衣,男人见我一脸倦色,很是担心,我简单的敷衍了几句便不愿再提,昨晚闹得太乱,他知道太多也无益。 为此,靛玉显得略有失意,不过还是很尽本分,像月秀一样,帮我把衣服穿个服帖。 见他神色黯然,我也觉出刚才敷衍的话语太过冷淡,这若是让热情的男人觉得被排斥了,岂不是很伤人,于是温和语气的关心道,“昨晚跟若儿学读书写字了?” 人儿点点头,没想到我会在意他这些小事,靛玉似有些惊讶,自古男子无才便是德,怕是也觉得自己这把年纪还去跟个娃子学写字很不好意思,他的脸颊微微泛红。 将一切看在眼里,我称赞道,“嗯,爱学习是好事,反正南郭老师是花钱请的,多教一个也是教,小玉可要好好学。”故意这么说,让人儿可以心无顾忌的去学,我摸摸他的脑袋,人儿的脸又红了几分。 知道阿遥有赖床的毛病,我没让人去叫他,反正这阮贞邑也可见可不见的,他都放话同意我俩交往了,那也就不需要再巴结了不是~!?于是我独自进宫上朝,三天之期已到,今儿个是我拿出成果的日子了…… 满朝文武列立两厢,早朝的尾声便是我按约履行条令之时。 面对众人含义不同的目光,我泰然处之,芊芊已经帮我把所有事都搞定,无需多言,自有南方快马加鞭传来的吉报说明一切。 南方灾区,有粮商为感谢当朝王爷的恩情主动派粮,顷刻解决了百姓的温饱问题,又有富商奉王爷之命,主动捐款造桥修路,又修善了堤坝,这些已经如火如荼的开工,预计再几个月就能完工,除此以外,游医无偿为百姓治病疗伤,教书先生免费授课,又有店家大规模招工,从根本解决了民生问题,这些做的可谓是面面俱到,精神文明、物质文明,双管齐下,做的干净利落、无懈可击。 这些事没有花银库一分钱,看似是百姓自愿,可种种迹象表明,人们皆是听我的安排而动。 大臣们不是白痴,当然看得出本王爷并非徒有其表,恰恰相反,我人脉极广,背景极深,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平时不动声色,紧要关头,却有惊人之举,出人意料的扭转局势。 有擅于见风使舵的大臣立马一改口风,转而对我歌功颂德,马屁拍的天花乱坠,那煞有其事的模样倒像是她打一开始就看好我能办妥此事,打一开始就知道本王爷是真人不露相。 从此以后,谁都知道本王爷不简单,更有甚者在背后传言,我名为王爷实则是背后隐帝,平时掩藏锋芒,实则暗中洞察一切,与当朝女帝一起治理朝政。也有小人谗言,说王爷此举是收买人心,实则狼子野心,私下招兵买马,欲一朝篡位,女帝皇位取而代之。 馨连自然是不会受这些风言风语的影响,男人对我仰慕有佳,看向我时,眼神里也满溢爱意。 等退朝的时候,几个急于巴结我的大臣想请我饮宴,被我冷言回绝,这一幕恰好被洛央看到,男人微蹙着眉头,见我清廉又能干,似乎有些不甘心的样子…… 我耸肩,对此他的臭脸见怪不怪,人就是这样,可以忍受别人的错误,就是不能忍受别人的正确,他向来认为我人性不好,现在要他承认本王爷英明神武,男人自是不甘愿了。 待我含糊的应付完身边几个溜须拍马的大臣,我快步追上洛央,与他并肩同行,“洛央,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去教歆儿习武?” “是,不知王爷有何吩咐?”洛央的语气很不亲切,生硬的与我保持距离。 “本王找歆儿有点事,烦请洛大人带路,和本王一同去练功房!”不必热脸去贴下属的冷屁股,我也冷冷的耍官腔,对他也很是冷淡。 今早出门前,歆儿的小情人塞给我个小包,让我转交给他的心上人,而我堂堂王爷,为了增添与女儿之间的好感,无奈也沦为个小小的传递员,此番来找我家丫头,也就是为了这个。 我与洛央大眼瞪小眼了一阵,男人不能驳我的意,便点头答应,走在我身前为我带路。 等到了练功房,歆儿见我突然来访,先是有些吃惊,待我亮出她小情人的礼物,丫头的眼睛立马放光,高兴的露齿微笑,笑容出奇的灿烂。 小包里是很简单的几样小东西,若儿把自己省下的美味点心和亲手做的草编蚱蜢送给了歆儿,除去这些,还有封亲笔写的小情书。 这些平淡无奇的东西在歆儿眼里可谓贵如珍宝,丫头举着小情书高兴的直蹦高,“哈,若儿会写信了!皇姨!若儿写信给我耶!” 目不识丁的小子在先生的教导下,现在也能写出一篇文章,这进步让歆儿看得欢喜,自己的小情人也能写情书了,把丫头给感动的哟,练武的时候,依然面带桃花嘴角上扬,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情场得意似的。 收了若儿的礼物,歆儿不能不表示一下,丫头想着要还礼,可一时却也想不出该送些什么给若儿才合适,既不显得奢华,又能表达爱意,结果烦恼着这茬儿,人儿连练武时都心不在焉,洛阳见此,也无意责备,于是提前结束了课程,放这个恋爱中的宝贝一马,让她好好动心思来哄情人。 “哟,开明的师父喏~!”挑眉,我似笑非笑的赞扬着洛央,原以为一直单身的洛央会对这男女私定终身之事感到不屑,却没想到他很痛快的接受了徒弟的这段恋情,甚至还鼓励性质的提前下课,这倒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 “心不在此,继续练下去也没用。”收拾着满地的器材,洛央平淡的说道,“也难得殿下没有门户之见,能看上一个平常家的男子,希望她们能珍惜这段姻缘。” 歆儿私下也有和这个师父说过自己的感情历程,洛央对若儿也有几分了解,看来洛央这个老师还不差,见歆儿喜得佳人,非但不嫉妒,还能衷心替她俩感到高兴。 “王爷找人教元若读书写字了?”收拾完东西,洛央开口问道。 “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他全在学呢,洛师父还觉得有何欠缺么?需不需要再让他学点功夫?”依着门框,我缓缓答道,眼睛则望着屋外的歆儿,听了我的建议,丫头现在正忙着在花圃里采花,攥了一把五颜六色的花朵还嫌不够,似乎想把整个花圃的花朵都采齐了才满意。 “那倒不必,毕竟武功这种东西不是谁都练得来的。”把装有护具的布包背到肩上,男人大地色系的装备甚是朴素,他站到门边,与我一同看向花圃里的歆儿,随即感叹了一声,“看来元若在王爷那儿也过得不错呢,这样歆儿殿下也能觉得放心了吧。”洛央像是松了口气,可这话茬……难道你原先以为我会刻薄了孩子么?还是怕近墨者黑,我这个王爷把小人儿给带坏?…… 本能的去反唇相讥,我淡然的回道,“月秀喜欢小若儿,待他可好着呢,话说……这男子啊,还是寻一妻找一主,本本分分的生儿育女,这才算是正道呢。” 听出我话中的讽刺,这个男儿身女儿心的男人猛地一震,然后一脸蒙羞的怒意,看也不看我一眼,找了个借口匆匆告辞。 歆儿没有感觉出自己的洛师父正生气着,人儿一门心思采花,随后细心的找了丝带进行包扎,把这亲手制作的捧花放到我手里时,还不忘反复嘱咐,要我千万小心,万不要在路上把花束给挤坏了。 等我捧着花束,辛苦的逛回王府时,我的回头率已达到了百分之三百……路过的人无不侧目观瞧,一个俊秀潇洒的女子……抱着这么束没品的捧花……相当滑稽的感觉。 要怪也只能怪我家歆儿太死心眼,总觉得量足的才是最好的,结果这边来一朵那边来一朵,最后竟然搞了个大如车轮的花束出来,这送人是够面子了,可要让我就这么招摇过市的带回去,就实在是让我很丢脸了…… 还好,以我丢脸为代价,换来的是小元若可爱的笑容,得知这夸张的花束是歆儿亲手采给他的,人儿感动极了,有些吃力的抱着比自个儿都大一圈的捧花四处炫耀,朝谁都咧嘴笑,那掉了一颗门牙的笑脸真是人见人爱,让府里每个人都不禁替他高兴。 “呵呵,瞧把他美的。”看着满屋乱跑的小朋友,阿遥哈哈笑着,跟我逗趣道,“大情圣培养的小情种,男人见了你们都没辙。” “咿?这听着怎么不像好话呢?”微蹙眉头,我佯装不悦。 “也许听起来不好听,可确实是大实话,你不觉的么?”嬉皮笑脸的揶揄着我,阿遥伸过胳膊,把我拉近他身边。 没有如往常那般直接凑到他怀里,我刻意保留了些距离,免得稍不留神,再让旁人误会些什么,毕竟昨晚的事情还让我心有余悸。 “诶?怎么?”敏感的发觉到我与以往有些不同,阿遥有些疑惑的问道。 “避嫌。”苦笑作答,我也不愿如此,可这是为了他好,不得不疏远些。 “……避嫌?是不是你小王妃觉出什么了?” “呃,是啊,不过被我遮过去了……”我想出卖你来着,可惜他不信。 有些心虚的撇过头,我只管说好话让他安心,“他还不知道你是男人呢,只是觉得我们太亲密而已,别的没什么。” 不疑有他,阿遥没有追究此事,也觉得我俩是该注意一下场合,便大方的认同了我的做法,我表面微笑,心里则是捏了把冷汗,若阿遥知道了我昨晚都是怎么跟月秀解释的,兴许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大度了…… 而后,顺利解决了朝廷的大麻烦,我觉得有必要感谢一下这次的功臣,便派紫娟去芊芊的酒楼安排宴席,顺便让酒楼掌柜转达给芊芊,说是王爷请她吃个饭,聊表谢意。 可紫娟回来却说,那酒楼掌柜表示,她们大老板已离开帝京,怕是没办法赏光。 对此,我虽是小小失望,不过也可以理解,想那芊芊生意繁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甚是寻常,只叹这次失之交臂,无缘道谢,待他日重逢,再补回这一次罢了。 却不想过了片刻便有人敲门,开门一看,门外乃一小厮,他客气的让紫娟通传,说是本王爷有位故友今晚要来府上一叙,还望我提前做会客准备,以免届时待客不周。 好个大脾气的“故友”……怕没有好菜招待,竟然还找人提前通报,我不过是想请你吃个饭,表示下谢意,竟然还摆谱,酒楼的饭菜不吃,还偏偏要聚到我家里…… 猜这并非芊芊的意思,多半是那两个好酒贪杯的女人所为,我忍着笑意,还是命人去准备了好酒好菜,府里的厨子很久没施展手艺了,怕她做不好菜失了我的面子,我便发下话去,今晚谁让王爷丢了面子,谁就要扣半年工钱,结果全府上下一一响应,众仆从忙前忙后好不积极。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家里的事完了~~~接下来要找老公去咯~~~ 哎……又开始扫黄打非的说…… 要低调做人了…… = =(郁闷的锁掉水宝宝h章节的某只飘过……) 不但以前的锁了,近期写文都可能要注意尺度……一些振奋人心的片段可能要截掉了……囧tz 再起波澜 府上来客已是件新 痴人不说梦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25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25部分阅读 鲜事了,王爷还特别嘱咐下人准备,这让府里几个老资格的家仆也感到稀奇,人们便顺理成章的认为晚上来访的几个定是身份特殊的大人物,以月秀为首,男人觉得有贵客来,应当隆重招待,于是带领着府里的一干人等,积极的做着准备。 不过是睡了个午觉的功夫,等我再出房门,好么,王府布置的跟过年似的……张灯结彩,连下人都披红戴绿,知道的,我这儿是王府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饭馆今儿个开张了。 “小玉!别走别走!来来!”见靛玉提着裙子,风风火火的跑过院子,我忙开口唤住男人。 “王爷有何吩咐!”喘着气,人儿再跑回我面前,小脸红扑扑的,人儿一看便是打扮过的,薄施脂粉,淡扫蛾眉,可忙碌了一阵儿,原本整整齐齐的双垂环髻稍微松散了些许,使得人儿显得小小狼狈。 “府里忙什么呢,有节日么?搞普天同庆呢。”抱着手臂,我垂眼看着靛玉。 “诶!?不是王爷要招待客人么?王妃命我们好好准备呢,说绝不能失了王爷的面子,要招呼周到!您也真是的,不早点告诉我们,现下我们加紧着布置,却还是显得仓促!”替我着急,人儿蹙起眉头,略有微词。 “不过是让你准备饭菜罢了,用不着如此兴师动众那……不过是来几个市井小民罢了,犯得上这么折腾么?”差不多猜到这是谁让他们做的了,我微微苦笑,也怪我当初没说细致了,忘了告诉她们来府里吃饭的都是些什么人,使得我的宝贝儿管家公替我多操了份心,前后替我张罗待客事宜。 “王妃说了,难得王爷有朋友能来做客……王爷您平时总冷冰冰的不好亲近,现在好不容易有朋友了……我们总得好好招待…这可是第一次有客人来呢……”站在我面前的人低着头,小手绞着帕子,犹犹豫豫的说道。 都知道我人缘次,现下我好不容易交上朋友,他们当然要好生招呼着我那些朋友,好让人家体谅我的脾气,别轻易的被我给气跑了。 可他们哪晓得我都交了什么朋友呐,兴许还算不上是朋友,我们顶多是建立在利益关系上的合作伙伴,充其量有个共同点——我们原来都不是这地方的人儿。 几个丫头都是嘴刁的主儿,我又是王爷,若是饭桌上没让她们满意了,会显得我这儿很没档次,出于这点,我才吩咐后厨好生准备膳食的,哪料到我府里的宝贝儿各个蕙质兰心,我这儿稍有动作,他们就闻风而动,比我想得还周全,把该做的不该做的,一股脑全给做了…… 哭笑不得,我抚了抚眉头,现在让他们撤了摆设也不可能,况且这样显得我太不识好歹,毕竟都是为我捣鼓的,驳了这份好意会显得我很不给面子,于是我无奈的叹道,“哎,算了,你们忙活吧,小玉,告诉他们别太铺张了,王爷的朋友不在乎这些。” 抿嘴苦笑,我背着手缓步走出房门,靛玉跟在我身后,随着我往前院走。 此时院子里还有几株月季,正是秋末时节,别的绿叶植物都凋零得差不多,这弱势的矮灌植物在园丁的照料下竟还能坚持得开上几朵小花儿。 顺手摘下朵粉白的月季花,握着花枝,我将娇艳的花朵轻轻别到男人的耳后,顺带将几缕散出的发丝给束了起来,并没有想太多,纯粹觉得这粉白月季与小人儿很搭而已,看着男人的发髻恢复齐整,我满意的微微一笑,随后自顾自的转身离去…… 来到厅堂,月秀正插着小手督促着家丁布置陈设,嫌没有摆设的房间太冷清,会让客人觉得不够亲切,男人便让下人搬来了不少盆栽,加些绿色的点缀,使屋子显得有些生气。 而阿遥想帮忙,每欲插手,都遭到月秀婉拒,说是婉拒,小人儿却出奇的强硬,男人心里存着芥蒂,面上虽然客客气气的,可那眼神却很是疏离,阿遥看出月秀见外的态度,男人有些尴尬,可自己现在毕竟顶着客人的头衔,自己还以女人身份跟我暧昧不清,也难怪我的月秀会如此对他了,所以阿遥干坐在一边,很是别扭的看着一屋子人里外忙碌。 “呵……”淡笑着,我倚在门边,朝阿遥挤着眼睛做鬼脸,很是悠哉的嘲弄着境地尴尬的男人。 “去~”撅撅嘴,阿遥蹙着眉头,露出难得一见的小男人腔调,捧起茶碗,别过脸只管闷头饮茶,这保密工作可是他开口要求的,现在酿成如此后果,当然怪不得我了,所以哪怕是受了气,阿遥也只有自己憋在肚子里忍着了。 知道他难堪,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于是绕过忙作一团的家仆,转到月秀身后,“秀儿。”轻唤着男人的同时,我从后揽过他的腰,把人儿搂进怀里,“别忙了,我们歇歇去。” “那怎么成,家里第一次来客,让人看笑话可不行!”为了给我挣面子,人儿对此很是固执,“家里平时的摆设都太单调了,显不出王爷气派,就是时间太紧,不然我就让紫娟买些古董来了,等会再让她们给挂上新的伞灯,会显得更敞亮些!” “哇哦,我的宝贝儿真能干。”小声的赞叹着,我咬着男人的后脖颈,朝他衣领里边轻轻吹气。 “哎哟,王爷…别闹了,我这边正忙着呢。”咧嘴笑着,男人缩缩脑袋,想从我怀里挣开。 “交给紫娟去张罗,秀儿,你光顾着打理别的了,你自个儿呢?”对着男人的小耳朵啃咬,我不停乱摸着怀里的娇躯。 听我这么说,月秀回神,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一套素雅的小衫经过先前这么一折腾,衣角这边有些皱,沾上些灰土,显得很不整洁,再摸摸发髻,今儿个没料到会来客,所以连发饰都省了,桃木发簪简单的绾住乌发,作为小王妃,私下的简装如此朴素。 “啊!我把自己给忘了!”掩嘴惊呼,月秀露出焦急神色,“哎呀!不行,让王爷的朋友见着了可太失礼了,王爷快松开我,我得快些去打扮!” 不打扮又如何,你蓬头垢面的出席我才高兴呢,把漂亮的小脸藏起,这样我才不用担心你被她们抢去了嘛,心里这么想,可我却不能这么要求他,于是硬拖着男人的身子,跟他磨时间,“不放不放!呐,亲我一下,我就让你去打扮。” “哎哟!都什么时候了……王爷,你真是……啾!”被我如此纠缠,人儿顾及左右的家仆,虽然不好意思,最后还是亲了亲我的脸,然后从我怀里挣开,提着裙子往门外跑,嘴里呼着靛玉,“小玉!诶?!愣在院子里作甚,快来,帮我梳妆去。”然后拉起靛玉的小手,拖着男人就往自己的院子跑。 看着他毛毛躁躁的往后院跑,对我的事情就管的如此细致,换到自己身上,就马虎成这样了,觉得我的月秀很是可爱,我忍着笑意,回头招呼家丁,“别再加摆设了,不然一会儿连落脚的地儿都没了,你们几个到外头换灯笼去,等会儿再把灯都掌上了!小子们都去后院呆着,晚上家里来女客,除了已婚的和想出嫁的,余下的人跟着南郭先生学认字儿去。” 毕竟来访的是年轻女子,未婚的男儿太多接触会造成不良影响,屋里的几个小厮被逗得脸红,然后窃笑着拉起小手一同跑向后院,余下的家丁则听着紫娟的安排,全移到院子里布置灯饰。 人们都被哄到院外工作,屋里余下我和阿遥俩人,男人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吸溜吸溜的喝着茶,刻意摆出副不羁的腔调,好像对周围一切都不在乎似的。 知道他正郁闷着,我笑着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脑袋,随后靠着椅子的扶手坐下,一边留神着门外爬梯换灯笼的家丁别摔着,一边守着身后这心情不佳的男人。 男人放下茶碗,陶瓷的茶碗敲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这可是瓷的,经不起你这么磕。”轻佻的揶揄着阿遥,我连头都懒得回。 似有些不满的样子,身后环上条胳膊,男人侧身,把脑袋靠上我的后背,捕捉到一丝叹气声,感觉到他那淡淡的忧愁,我也微微动容,就算再怎么好强,毕竟还是个男人呐…… 昨晚一闹,使得月秀对阿遥大为排斥,阿遥其实是很喜欢这个未来小兄弟的,如今月秀和他这么保持距离,像防贼似的防着他,这让男人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隐瞒真相并非他本意,加之阿遥还背负着太多男子无法承担的心里负担,如今被月秀这么看待,心里的酸水泛出,男人又联想起男扮女装时的所见所闻,只觉得自己过得如此辛苦,委屈的感觉一发不可收拾的涌了上来。 静静的坐着,握上男人放于我腰际的手,我紧紧的与他五指相扣,男人这么搂着我,头抵着我的后背,他轻轻的吸着鼻子,始终不发一语。 我也不答话,只管面朝外,看着门外的家丁干活,除了借他个后背依靠,余下我能做的,可能就是替他维护男人那宝贵的尊严了。 月秀换完衣服,又梳了个漂亮的发髻,男人想进屋给我看看他换好的装扮,可没进门,就见我这么被阿遥从后环抱,男人惊讶的想惊呼,我先一步做出噤声的手势,微蹙眉头,严肃的示意他莫要惊扰。 微微迟疑了片刻,月秀抚着衣襟,露出有些担忧的神色,然后点点头,没有进屋,而是轻轻的走向院子,支使着换好灯笼的家丁带着家伙事儿转移到门庭那块儿继续干活儿,随后站在院外,扭头看向我,人儿眼里并没怒气,而是淡淡的疑惑和担心。 谢谢……无声道谢,我轻眨眼睛,朝人儿感激的微笑。 等芊芊带着巷北、阎然来到王府的时候,太阳还没完全下山,还算是懂些做客的礼数,随行带来壶上好的男儿红和几样小礼物。 见她们来了,搂着我的胳膊终于松开,阿遥已恢复笑颜,除了说话带些鼻音,眼圈微红以外,男人脸上看不出任何异色。 “金老板,幸会!怎么不见乐将军和楚姑娘同来?”阿遥替我招呼着她们进屋,见他又有了精神,我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她俩有工作,昨晚就离开帝京了。”简单的答着,芊芊朝我颔首,算是打招呼。 “哎,那还真是可惜。”阿遥如此感叹,然后拍拍我的肩,示意我起身招呼客人。 她们岂需要我招呼,已经跟来到自家一样了,除了芊芊,另两个没大没小的女人不用我请,早找了座位落坐,喝茶吧唧嘴的声音跟什么似的。 “嘿!昙姐,我没想到你王府的装潢是这样的~!”巷北喝了口茶,随后起身环顾房间,不住的评头论足,“刚到府上的时候还当你们这儿有人过生日呢!” “我老公吩咐的,说招待客人要隆重,我早就跟他说了……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那么费心做什么。”敢这么评价我宝贝儿的成果,这令我很是不悦,冷冷的回着她,我斜飞了个白眼过去。 不善的言辞并没有让这丫头不悦,她反而嬉笑着点头,“小王妃说的不错阿!就是嘛!招待我们嘛!不隆重不行!” 哼,真是恬不知耻…… 她们没大没小,我也恶言相向,这种另类的交流方式让府上的家丁各个惊讶不已,除了阿遥,别人都是一脸见到外星人的表情,偷偷在私下议论,这就是王爷的朋友!?是朋友嘛!?哪有朋友这样的!跟仇人似的……还为“仇人”大费周章的准备了这么些个好吃的,咱王爷缺心眼呐!? 当月秀带着靛玉一起现身的时候,男人脸上也是一样的诧异,没想到我等的客人是如此特别,男人拉着我的手,有些不安的看着我。 “秀儿,你别看她们几个穿衣打扮是挺怪的,其实……”停顿了片刻,我悬着酒杯,眯眼打量了眼巷北、阎然,然后悠悠的补充,“她们行为更怪!” 男人掩嘴低声惊呼的同时,两个女人皱起眉头,露出又气愤又好笑的表情,而阎然则连忙叫怨,“昙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巷北是这样没错,可别说她的时候总捎上我啊!” “啊!阎然!你太没义气了!”巷北指着阎然,捶胸顿足的抱怨自己交友不慎,结识了这么个白眼儿狼。 两个女人连番耍宝不一会儿就炒热了气氛,两人在嬉笑怒骂的同时,也降低了旁人对她们的防备心,使得一旁众人立刻就接受了她俩的特别之处,只道是几个女人各有千秋,一看就知道并非池中之物,那些失礼之处竟然也转变成了附加分。 略带醋意的看了眼阿遥和月秀,两个男人此时都被逗得直乐,显得喜庆点儿是好事,可看着他们对别的女人笑,我就是觉得心里一百个不乐意。 芊芊很是体谅的朝我笑笑,随后只管趁旁人被吸引注意力的时候与我谈正事。 她替我在南边办的事正紧锣密鼓的运作,钱款已不是问题,只是少部分区域有贪官阻挠,需要我利用朝廷之力镇压,另外为方便经商,她提议大规模的修路,连筑路的地方都选好了,现下就需要朝廷允许,我点头应允,并表示这个可以由朝廷出资,毕竟是大家得益的项目,没必要让这个体营业户出钱,免得让人觉得我们朝廷穷酸。 与她谈了些经商话题,专心于此,等我再回神,竟然发现另一边已经快闹翻天了,混蛋巷北握着靛玉的小手,正一脸□的给他看手相,真是个到哪儿都死性不改的死算命的死神婆……可怜内敛的靛玉一脸又羞又窘的神情,想抽回手却又怕冒犯,只得尴尬的站在她身边,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而该死的阎然则不知什么时候挪了个座位移到月秀身边,轻佻的女人扮上一脸似笑非笑的欠扁表情玩起优雅气质,她这次带来些伴手礼全是给男人涂脸抹手用的保养品,此时就跟个卖大力丸的一样,花言巧语的介绍着自己发明的小东西,循序渐进的想骗我家宝贝儿把小嫩手伸出,好让她示范使用方法!而我单纯的宝贝儿自然是不会对付这手段老练的女骗子,羞红着脸,眼里满是好奇,对阎然说的内容深信不疑的样子。 好大胆子!在我的地盘,趁我不备,勾搭我男人!!震怒之下,我黑着脸,“咔吧”一声,手里的象牙筷子断成两截。 两个“犯案”的家伙猛地定格,干笑着收回手,对视一眼之后达成共识,两个女人用着惯用伎俩……尿遁。 “紫娟,给她们带路,免得二位贵客撒尿撒到后院去了。”恶狠狠的瞪着两个女人,我扬手,让紫娟跟着她们。 目送着两人颤巍巍的出门,我确信我听到了芊芊的笑声,等侧目看回她时,女人的脸上又是一点笑意都没,很是冷淡的样子,像是在表示自己和刚才的两个女人不是一条道的。 喝了口酒,月秀递过自己的筷子,来替换我断掉的那两根,责备的看向男人,他一脸道歉的神情,大眼水汪汪的,让我又没法儿说重话,只叹这次是自己防御不足,这事只能说,“不是敌方太强,而是我方太弱”,他们历练太少,心思又单纯,难免容易上当受骗了些。 “秀儿,吃饱了没?”还残留些余怒,我重重的亲了口男人的小脸,像要补回些什么。 “嗯……”男人倚在我怀里,老实的点头。 “那你先退下吧,小玉,你搭把手,阿遥醉成这样,你俩一起抬他回去。”朝一边的人儿勾手指,靛玉听话的立刻行动。 而月秀不明白我不叫下人,反而叫他俩去做此事是为了什么,人儿不解的看向我,我扬扬手,“帮忙去,小玉一个人搬不动。” 我心疼阿遥喝闷酒,自己脱不开身,让小男人把他搬回去,顺便也能增些恻隐之心,看在阿遥如此失意的份上,最好是能心生怜悯之后索性默许我俩的恋情。 待屋里伺候饭局的小厮被我遣下去端点心之后,芊芊才幽幽的说道,“昙姐,你最好少喝些酒,免得明天没精神。” “怎么?我哪怕不上朝也没关系的。”疑惑她怎么担心这茬儿,我仰脖喝下杯里的佳酿,然后看向她,问道,“想说什么。” “呵呵……明天下午,我有一班车队会发车去左璟,都是马车,走官道,每辆车备两个车妇轮换驾驶,昼夜不停的赶路,大约一天半,也就能赶到左璟了。” “告诉我这个作甚。”敏感的放下酒杯,我警觉的看向她,提到左璟,便定是有些什么。 “最新得到的密报,当初为皇子招亲不成,反而被人当场拆台,颜面无存不说,当初闻名一时的美人莫名落为破鞋,丑闻冲击使得国威一降再降,他国为此纷纷与之断了邦交,女帝被气到病倒,只得由尚未成器的小皇女代管朝政,中空的国库加孤立无援的外交,使得左璟加剧衰败,未免他国得知这情况而起吞并之心,左璟国便封锁了与之有关的所有消息,不准书信流通,异国客全都排查身份,别说探子了,连天上飞过只长得像信鸽的禽鸟就立刻放箭猎杀……” 所以水胤月才没写信给我的么…… 怎么左璟会那么惨!? “那飘雪呢!水胤月呢!他俩现在怎么样!”焦急的问道,芊芊一脸悠闲的神情让我看的愈发着急。 “水胤月和睦言飞闹翻,不住皇宫了,现住在那儿的第一酒楼里,差不多也算是被软禁一般,要不是……咳,这恰好也是我的产业,可能那连这些消息都流不出来了呢。”水胤月虽然和芊芊合作过,不过男人对她的生意只知晓个冰山一角,所以并不知道世界各地都有她的买卖。 她说这话时,大有顺便炫耀自己生意的意思,却不想她一句话让我心被揪起,“那飘雪呢!” “能力有限,皇宫里头的消息实在套不到,抱歉。”还是那副淡定的神情,芊芊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混蛋!这么要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生气的踢翻桌子,我满是怒意的站到她面前。 手里握着幸免于难的酒杯,芊芊感叹了一声,“若是早告诉你,那你不早就掀桌子了,我别的事情不就谈不了了。” 自私的家伙啊!!! 见我露出要吃人的愤怒表情,她又警惕的向后靠了靠,立马补充道,“昙姐,你冷静些,就因为早知道了这些事情,所以我已经帮你把之后的事情全安排好了,你跟着我车队走,马不停蹄的赶路,一定比你自己赶路要快,而且我车队的车头和那儿守卫还算有点小交情,你跟着车队,也比较容易过境,目前我们应该是最早得到消息的,不过也不排除别国早就蓄势以待的可能性,所以你明天启程,绝对有充分的时间来应变!” 你藏着十万火急的军情不报,本来我该打死你的,可看在还有用得着你的份上,我姑且饶你一命! 指着她的鼻子,我气到讲不出话,而我要骂些什么,她倒也心知肚明,于是聪明的找借口开溜,“阎然和巷北家的老公嘱咐了,让我早些带她们回去,就这样,昙姐,明天我的人会来府上接你,别急,事儿还没闹大,我们控制的了的,我都有数!” 一个脚底抹油,顺带着把另两个色女也一起带出府。 有下人回来收桌子,结果却看到满地狼藉,收拾残局的小厮倒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生气,只道是王爷果然和那些古怪的女子合不来,也难怪会被惹怒到要掀桌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找老公的情节拉开序幕鸟~~~ 接下来就是一统江山,美人在怀了…… 【之前说……河蟹期,要锁部分文,今天得到新消息……连原本很cj的字眼都要一律查处,所以……现在连普通h都锁掉……真不知道调情的一些话还能不能说了……搞不好到水宝宝那边就超级难继续了……】 又有同行客 一个消息让我如置冰窖,芊芊可以平淡无奇的看待此事,而我却是心忧得难受,整整一个晚上都站在院子里吹冷风,晚风再凉,我也麻痹的毫无知觉。 深夜的王府寂静得可怕,不同于别的高官府邸,王府庭院里深夜不掌灯,所以整个院子都乌漆麻黑,树影摇动时显得分外阴森,我本就一身黑,若是人在屋里,难免会有下人打扰,现下独自呆在院中,借着黑夜作为掩护,反倒可以一个人享受番清静。 倚着亭柱,我坐卧在靠椅上失神望天,一如当初的失意,每每不顺之时,老天都如此配合的隐去月亮。 今晚也是阴云密布,苍穹如我的心情一般,不见星月,很是压抑。 本想借酒浇愁,喝个酩酊大醉便能暂解惆怅,今晚却是越喝越清醒,微微冷笑,直道是这酒掺了假,不然怎么一壶下去还是不见丁点醉意呢…… 此时满脑袋皆是两个男人的音容笑貌,越见那娇媚容颜,我越是怕自己有一天会失去他们,心悸的感觉也因此挥之不去。 无意侧目,我发觉不远处有朵白色小花如此显眼,虽然夜色很暗,但依然可见花朵那个白色的形,眯起眼再看,花朵竟随风微微颤动,而且离我也越来越近。 会移动的小花……? 见鬼了么! 敏感的坐起身,我凝视着那花朵靠近,怪力乱神之说我是不信,可深更半夜的见着这个,难免也会胡思乱想一阵,直到嗅出那熟悉的男儿馨香,我才松下警戒,呼了口气。 躺回座,我又继续喝酒,任男人在边上默默的守着我,无妨,待他等累了,自会回去歇息。 垂着胳膊,待我瞌睡了片刻再度醒来,却见男人还老老实实的守在我身边。 隐约听到他吸了吸鼻子,想是这固执的小家伙为了陪我,自己冻得感冒,我真是烦男人这点,这算跟我较劲还是跟自己较劲,为了劝我回屋休息而赔上自己的身体算什么…… 无奈的起身,我拍拍男人的脑袋,叹了口气,缓步往屋里走,生怕我不乖乖回去休息,男人小步跟在我身后,一步都不敢落下。 “王…王爷……”身后的人小声唤我。 “恩?”不回头,我低声应着。 “王爷…需要给您准备些什么吗?”跟着我来到后院,靛玉忍着抽气声发问。 “准备?”停下脚步,我看向身后之人,他怎么知道我要出门的。 “先前……送靠山王回房的时候,半路王妃让我回来嘱咐王爷少喝些酒,结果听到了您和金老板说话……”小声的说着,借着从纸窗里透出的点点烛光,我看到男人未擦干净的泪痕,不禁心疑这眼泪是为何而流。 原是听到了我和芊芊的对话,所以人儿才知道我明天要走,知道我为远方的男人发愁,正策划着出远门,他便主动提议要为我做准备行囊。 “随便收拾几件衣服就行,另外,我出门,家里你们多担待些。”伸手随意的擦了擦男人的泪痕,我转身继续往正屋走,就听身后的人小声自荐,“王爷这次出门是为私事,不比别的……带上我成不?王爷有什么需要,也有人跟着伺候。” “我不是去郊游,带你作甚,万一有个变数,还得分心照料你。” 听我直接回绝,人儿有些发急的说道,“不用!小玉绝不拖累王爷,绝不给王爷添麻烦!” 有些疑惑的看着靛玉,人儿眼里希冀的眼神让我愣了片刻,一直以为他这只是对我的仰慕罢了,何时这份感情开始变质了呢…… “好。”淡淡的应允,人儿眼里的喜悦让我觉得惭愧。 我是答应了靛玉同行,可并没有那方面的打算,除了他以外,月秀我也一并带上,让靛玉同行不过是为了让他知道,我除了月秀,还有别的男人,希望靛玉见了水胤月、飘雪之后能知难而退,毕竟我俩身份悬殊,不忍伤人儿的心,还望他自己明白其中的差距,不要对我存太多幻想。 第二天,我直接推了早朝,让人通报女帝,就说是王爷病了,特此告假。 家里这边,我告诉月秀,即将带他一起出远门,男人不明白我怎么突然有了这个心思,不过听我说此行带他去左璟是为了让男人外出散心,想着左璟是卖男人东西的地儿,人儿立马来了兴趣,也没多想什么,便麻利的收拾细软,准备随我出门游玩。 另一边,我跟阿遥私下谈了此事,拒绝了男人同行,而是希望他能助我一臂之力,让阿遥先回堰广,若是听到别国有军马出动,意图夺取左璟,他便立刻调动军队,堵在左璟关外,凭堰广的兵力和阿遥的名望,只要有他震在那儿,那任何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尚未结亲,却要动用堰广的军队,虽说靠山王有兵符,调兵并非难事,可一和左璟搭上关系,阿遥便知道这与我的两个男人定是脱不开关系,加上当初阮贞邑反对我俩时没少说我这是要利用他,所以男人的脸色也微微有些难看。 知道他在别扭些什么,我也有些为难,不过事情仓促,况且我也不愿说什么虚的假的去哄他,这感情都放在面上,男人若是把我当回事,愿意为妻主辛苦一回,他就去堰广帮我带队兵过来,若是觉得我打一开始就骗他了,那纯当我的感情全都浪费,到紧急情况发生之时,我再自己想主意就是了。 待我把家里的事跟紫娟交代完,芊芊的马车已停到了王府门口。 这车队是去左璟办货的,带着不少银两,领队的车头是个有点年纪的大娘们,连带着几个车妇也都是颇为豪爽的北方娘们,据说她们都是山贼改行,当初也横行霸道过一阵,各个都好身手,不过后来遇到芊芊,精明的女人连山贼也不放过,连哄带骗的让几个女人跟着她合作做生意,这才从事押车保银,运送货物的买卖。 与运货的车厢不同,我那节是内有乾坤的特制车厢,吃得用得一应俱全,把两个男人扶上车,他们的行礼放进了车厢下头的夹层,与我的心情截然相反,第一次乘车去外头旅游,两个男人都一脸喜悦,扒着车窗不停的东瞧西看。 临上车之前,我握着阿遥的手道别,心里也知道这很不应该,哪有扔下未过门的相公,自己带着人去外头探望别的相好的,可这也实属无奈。 相顾无言,我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感人肺腑的话来让阿遥体谅我的任性。 最后是男人先开的口,轻启唇瓣,道了声,“快上车吧,一路小心。” “遥遥……”拉着男人的手不愿松开,我苦着脸,抬眼看向阿遥。 “呵,好啦!别这副表情,我帮你调兵就是了。”刮了下我的鼻子,男人满脸宠溺的笑容,终是拗不过我。 “还是遥遥最好!”咧嘴笑了笑,我这才转身上车,临进车厢,我嘱咐了句,“早点去办呐!别让我等得心急。”然后趁人不注意,我抛了个飞吻过去,见我如此,阿遥脸颊微红,不过为了维持靠山王形象,他还是抿嘴忍住笑意,挥挥手,示意我放心。 马车安稳的启程,特别设计过的车厢要比别款的车子稳当不少,为了出游而兴奋不已的月秀、靛玉靠在一边,偷偷拉开车帘,不住的往外窥视,而我则闭目躺在软垫上歇息,希望自己能快些睡着,等再一睁眼,人已经到了左璟。 临出城门的时候,车子缓缓减速,就听月秀和靛玉惊讶的说道,“咦!那不是洛大人么?王爷,洛大人带着一对人马朝我们这儿来了!” 洛央……?来阻我出行!? 车妇犹豫着想停下马车,我拉开帘子,朝领队的喊了句,“姐们儿!别停下!” 然后揽过月秀,拉开帘子探头观望,就见洛央骑着马,正追赶着车队,矫健的身姿很是英武,他身后跟着莫九,和几个眼熟的侍卫。 “喂,干嘛来了?”扬扬下巴,我皱着眉头朝他喊话。 “陛下有旨,让微臣随王爷同行,保您安全!”一扬马鞭,洛央已赶上了马车,并列在我的车厢旁。 看了眼一身青色骑马装的洛央,我冷哼了一声,只要不是来挡路的,爱跟着就跟着吧…… 扫了眼跟在车队边上的几人,不用说,全是馨连给我安排的保镖兼探子,不知道男人对此事清楚多少,现在大概正在宫里发脾气吧……呵,连儿,别怪我不跟你商量就旷班外出,此次一去左璟,只会给你带好消息回来,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闭眼歇息了片刻,大约是傍晚,车队已经驶出月崎国境了,卷着毯子,我卧在车厢里头睡得安稳,就觉得身边有人小力的拽着我的衣服。 “恩?”眯着眼,我看向边上的两个男人。 “王爷,外头下雨了,洛大人他们跟了我们半天……我们这儿的车妇可以轮班赶车,她们可都只有一个人……您说,是不是缓缓,让她们歇会儿……”好心的小男人低声为她们请命。 拉开帘子一看,雾蒙蒙的秋雨下了有一阵了,马上的几人都跟落汤鸡似的,被雨水打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发梢滴着水,样子相当狼狈。 索性马车都有檐,车队倒是不受雨水影响,速度不减,不过没有遮蔽的几个跟班就难说了…… 以前让洛央照顾过府里的家眷,所以身边的两个小男人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这恻隐之心一动,人儿立刻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为几个跟班求情。 最受不了他们这样,我拉开帘子招呼车队头,让车队停下歇会儿,看有没有车厢空,腾出点地方装我的跟班们,车头倒也爽快,并出了几个车厢,给莫九他们空出位置,不过毕竟地方有限,洛央一个男人,衣服一湿,在往女人堆里一挤…… 就当我这是还人情了,最后还是把他给塞进了我这儿的“贵宾包间”。 突然多出个浑身滴水的人,和温暖干燥的车厢很不搭,洛央的长发全都湿了,长长的额发粘在脸上,狼狈的男人抬头看了眼干干净净的月秀、靛玉,生硬的道谢后,自惭形秽的撇过脑袋,再也不发话了。 看了眼浑身湿透的洛央,我知道男人顾及些什么,便扔了条毛巾盖在他头上,然后把自家两个小男人搂到一边,拉起车厢里的一道帘,隔开半处空位给这个湿哒哒又不好意思换衣服的男人,不管他领不领情,反正我能做的也就到这地步了…… 拉过月秀,我枕着男人的大腿和他聊了会儿天,随后继续自顾自的打盹儿,而靛玉则一直老实的守在我身边,时不时帮我拉拉毯子,温柔的很。 半夜里醒过一回,马车仍在山路上颠簸,想着明天中午就能见着水胤月,心里又不免有些激动…… 把月秀和靛玉都抱上软榻,分别用毛毯盖住他们娇小的身子。 车外的雨停了,乌云散去月亮探头,借着月光,我看着月秀安逸的睡脸满溢幸福,不禁感慨得想笑…… 记起车厢里还有一个男人,我拉开帘子,看到洛央靠坐在一边,湿衣服换下,披散着长发的男人换上一件青蓝色便服,增添了几分秀气。 哎……就当我多事好了…… 找了条毯子,我再为他盖上,好么……堂堂王爷,半夜伺候了三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期……写的很郁闷,下一章会有水宝宝闪亮登场……这个小菜过渡一下 【据说是河蟹字眼会用方框全部替掉。而且河蟹词范围还很大!连一些清水字眼也被一并河蟹了,大家要是看文反而看到满目小方块……大家都谅解一下……等待风波过去的那一天吧……我也和大家一起郁闷的等待……】 病美人 白天睡得太多,后半夜反而睡不着了。 把三个男人照顾妥当,我拉开车顶的一个小栓,打开了天窗,然后搂着月秀躺下。 怀里拥着我的人儿,我仰脸看着天上星转斗移,当天空开始隐隐泛白时,车队已经快进左璟的边境了。 如今的左璟国不比往昔,国境边上也排查的相当严格,为不暴露身份,我换上男子的穿着,倚着洛央,扮作一家四口,一妻二夫一小厮。 车头和守门的侍卫有些小交情,塞点银子使个眼色,大门也就为我们敞开了。 从关卡到帝京还余半天路程,将就着一身男装,我就这副模样堂而皇之的进了左璟,随行的几个车妇无不笑我比男子还漂亮,若不是举止作风太霸道蛮强,她们还真能把我当成个纯正的小夫君了。 上次见过我这个打扮,莫九倒是尚显镇定,不过余下的侍卫们则一脸大跌眼镜的死相,被我一瞪,几人连忙移开视线,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而车厢里伴着的几个男人则又是另一种反应,小脸红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讨厌……”学着甩了甩帕子,矫作的动作让洛央震了震,而月秀和靛玉则是捂着小嘴直乐,觉得好笑极了。 看了眼紧绷着脸的洛央,我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悄悄凑到他耳边,“诶……你不是喜欢男人么,本王爷比男人还漂亮呢,怎样?喜不喜欢?”语句虽是暧昧,可口气却是相当挑衅。 “王爷说笑了。”板着脸,扫兴的家伙硬邦邦的说着,然后转过身,不动声色的和我保持距离。 就是讨厌这一本正经的家伙,懒得在他身上浪费精神,我转而去跟月秀介绍风土人情,搂着男人,我拉开车帘,指着路过的种种店铺跟他介绍里头古灵精怪的东西,靛玉也跟着听,对左璟那些新鲜事物很是好奇,两人时不时开口发问,我也难得耐心的去一一回答。 只是路上时不时有人盯着我们这儿直瞧,这冒犯的眼神让我觉得讨厌,本能的搂紧怀里的月秀,一副护犊子的警惕模样。 之后洛央上前替我拉下车帘,婉言劝我换回女装,听他一提,我才想起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忘了身上的装束,这么想来,那些女人看到的不就是两个漂亮男人紧拥的画面么…… 呃!还是赶快换回来吧! 手忙脚乱的把脑袋上的发簪全拔下来,然后接过绢帕把脸上的妆擦了,等再换回女装时,竟是有一种逃过大劫的轻松感。 车队在边城停下做过次小补给,我跟下车舒展腿脚,这期间竟然还有年轻女子红着脸到车队询问,车队里是否有位哥哥遗失绢帕。 听她这么问,车妇都看向我,就我一人带男眷,那说的绢帕定是我们的了。 看那帕子陌生,我便让月秀和靛玉探头查看,两人均说不是自己的。 就见那女子踮着脚,从车窗往里窥视,嘴里说这帕子应是车上一成熟婉约的男子所掉,那男子在镇上瞪了她一眼,不曾想却让她就此倾心,欲就此结识一下这位哥哥。 所有人立马都把视线转向我,这才明白她还绢帕是假,找借口搭讪才是真,而嘴里口口生身说的“神仙哥哥”显然就是我了…… 尴尬至极,我最后连打带骂的把这倒霉家伙轰走,然后在心里发誓是再也不扮男人了…… 待到了左璟皇城,这里还是一样热闹,可相较半个月前,这里已是萧条了不少。 车妇直接把马车驶进了酒楼后院,把我们送到后,又麻利的告辞,退出去继续办她的货。 后院这边早有人候着我们,掌柜知道我要来,已备好上房,马车一停便有人迎上来替我拿行礼引路。 “昙 痴人不说梦第2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26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26部分阅读 板,在下恭候多时!”掌柜一脸堆笑,边上跟着的小二也一并笑脸相迎。 在外不宜暴露身份,所以掌柜对我以“老板”相称。 “好说,我多带了几个随从过来,你们这儿上房还够么。”跟着她们往酒楼里走,我扫视着酒楼里的客人,留意到酒楼门口守着俩小兵,而原本守后门的小兵则刚刚从后厨出来,看样子,为了让马车顺利进来,掌柜之前特意把她们引开。 “够!这些天生意不太好,上房还都空着呢,来,几位这边请。”有小二上来迎莫九她们往边上走,和几个女人对了个眼神,她们这才跟着小二离开。 远远的瞅见小朔端着小药锅正愁眉苦脸的往楼梯上走,知道水胤月就住在咫尺之内的某间房间里,想见他的心情也顿时达到了极致,硬是忍下这份冲动,我先安抚月秀和靛玉进屋,嘱咐他们好生休息来缓和舟车劳顿,待安顿好两个男人,我这才快步离开房去会佳人。 走到门外,此时小朔端药锅的身影已移到了顶楼的走道,我在屋里都耗了那么长时间,她竟然还没走上顶楼,真是慢的可以…… 带着笑意,我几步追上她,走到她身边时人儿还没发觉我,大眼睛只顾专注于手里的药锅,这仔细的程度……也难怪她慢如龟爬了。 伸手接过小朔手里的药锅,我侧身挡到她面前,小家伙生气的想开骂,可抬眼看到我,又立刻换上一脸惊喜,随后竟是激动的要哭出来了。 “王爷!你可来了!都等死我俩了!” “诶!?你先别哭……胤月病了?什么病?”端着药锅,我为难的看着小朔,她要是哭鼻子,我还真没法儿安慰她呢。 “病倒是小病,就是上火上得厉害,一天光去火药就吃三十来斤……”小人儿夸张的形容词脱口而出。 “哦!?胤月好胃口!”我感叹道。 “您就少逗闷子了,主子上火上得腮帮子都肿了,好几天都吃不下东西!”瞪了我一眼,小朔一边擦着小脸,一边往前给我带路,“这可好,您总算来了,主子日夜盼着您呢,您可不知道,打您走之后发生了多少大事……” 有没有大事倒是次要的,现在我第一件事就是见水胤月,待丫头把我带到门前,就听里面传出男人的抱怨声,“咳咳……想喝水竟然连个人都没……我怎么那么命苦呐……呜……那没良心的家伙也不来看我,没良心的!杀千刀的!最好别让我看见你!呜呜呜……臭没良心的。” 随着这夹杂哽咽声的咒骂,屋里似乎还有东西落地的声响,猜想那是人儿抡出了枕头,然后又倒进被窝闷声哭泣。 病中的男人莫不是等我等得发急也不会这么说这种气话,想到这点,我也不觉生气,只是感觉屋里的人儿如此真切,果然是我那泼辣厉害的小狐狸。 边上的小朔则慌忙的为自己主子辩护,“王爷别误会,主子病糊涂了才口不择言的!您别看他骂的凶,可天天晚上还是想您想到哭呢,眼睛都跟桃儿似的了!” 心疼自己主子,说到这里,丫头的眼睛又浮出水汽。 突然对这尽责的小跟班产生好感,要知道小朔其实挺辛苦,伺候这么个任性又脾气火爆的主儿,细心照顾他还时不时得挨骂…… 伸手欲推门,我低声嘱咐,“这边交给我,你去煮些小米粥来。” “那王爷可要耐心点儿,主子病了……难免情绪不好……” “恩,我有数。”见我答应她不发脾气,人儿这才放下心来,换上感激的笑脸,随后扭头小步跑去执行。 推开门,就见水胤月趴在床边,乌发散乱的垂下,娇躯裹在那锦缎薄衣下显得玲珑有致,正在哭泣的男人没有注意到有人进屋,他肩膀微颤,没了枕头,男人把脸枕在胳膊上,还在哽咽着数落我的不是。 我就那么招你恨呐……无声笑着,我捡起地上的枕头,一甩腕子,枕头飞到了男人身边。 见枕头被丢到床上,以为是小朔干的,水胤月撩起额发,撑着身子,“胆儿大了是吧!还拿枕头想砸我……呢……”抬起泪眼,人儿这才发现进屋的人并非小朔,而是他朝思暮想的……本王爷。 凝视着男人肿着的泪眼,花容月貌的男人褪去美丽的妆容,带着满脸泪痕的模样很是凄惨。 因为哭泣,他的小鼻子小嘴都红红的,加上凌乱的长发,人儿的造型显得很是窘迫,可饶是这样,却依然让我看得心动,褪去花里胡哨的装饰,仿佛眼前的才是真正的水胤月。 “呵呵……还以为你很想我呢,害得我催人日夜不停的赶车过来,现在怕是违您的意了吧,得,不用您赶,我现在离开便是。”放下药锅,我朝床上的人儿笑笑,嘴上那么说,我却半点都没走的意思。 “诶!?”用力揉揉眼睛,水胤月又盯着我直看,“啊……王爷……”确信是我来了,男人眼里放出欣喜的光芒,激动的想起身下床。 人儿全然没有之前骂我时的那份怒意,虽然口口声声说再也不搭理我,可此时真的见着面,他又立刻变成柔情似水的人儿,眼里全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别动。”上前将他搂进怀里,我反复抚摸着男人的身子,在他耳边轻声呢喃,“胤月,好想你……终于见着了……” “呜呜……坏王爷!这么久才来……你可知道奴家等得多心急。”抱怨着我的不是,人儿的泪又扑朔着落出眼眶。 松开胳膊,再度看了看男人的小脸,四目相视,人儿露出甜甜的笑容,看得人心醉。 “胤月……胤月……可让我想死了。”猛地把他压倒在床上,我轻蹭着他的鼻尖,笑着反问,“我说过我会回来的,怎么,你不信我呐?” “哼……就知道欺负我,哪能信你。”男人撒娇般的顶嘴,睫毛带着水珠,虽然眼皮肿着,可我还是觉得这水汪汪的眼睛很漂亮。 “我欺负你?不是吧,刚才我可是听着有人骂我骂的痛快着呢,诶?!那人是谁来着?”挑眉,我坏笑着揶揄男人。 知道那些气话全被我听了去,人儿俏皮的吐吐舌头,朝我抛了两个媚眼,然后嬉笑着转过身去,“你说呢,把我丢在这儿不管,你该不该骂。” 轻笑着,我搂住男人的身子,吻着他的香肩,“记得么,我答应过你,绝不会抛弃你的,所以这次来,就是要带你回去……” 听我这么说,男人那边又传出轻声呜咽,随后他转过身,紧紧抱着我,把脸埋进我怀里一个劲儿的哭。 轻拍着男人的后背,任他泪水肆意浸湿我的衣衫,我苦笑,只叹自己不该怠慢了这个宝贝,让他孤单单的等了我这么久。 待男人的哭声变小,我抱着他坐起身,手指抚过他的脸颊,把男人垂着的发丝都撩到他耳后,露出男人泪湿的小脸。 吻了吻男人的额头,“胤月,不是说渴了么,现在还要喝茶么?是先喝茶还是先把药喝了?” “喝……喝茶。”人儿吸吸鼻子,抿着嘴笑了笑。 他微微松开胳膊,让我起身沏茶,待我坐回床边,人儿又紧紧贴上了我的身子。 “慢慢喝,等会趁热把药喝掉,不然一会儿就得放凉了。”端着茶杯,我搂着这小祖宗喝水,听我提到喝药,人儿推开茶杯小声抗拒,“不喝……太苦了。” 呵……跟我一样怕苦。 男人孩子气的表现让我看得想笑,于是循循善诱,“不喝,那让腮帮子继续肿着,什么山珍海味都只能看不能吃?!” “……” “喝了,我今晚就留这儿陪你,不喝,我坐一会儿就回去了。” “就不喝!不信你舍得走!”水胤月很不服气的撅嘴瞪着我,男人说这话时可自信了! “嘿……被看出来了么。”没有被揭穿后的心虚,我反而是笑出声,“我当然舍不得你了,所以在你把身体里那些火气去掉之前,我都陪着你但不‘抱’你,如何?胤月,你可信我有这份耐力。” 人儿听我这么说,虽是心里发甜,可听到后话,他又嘟起嘴,很不甘心的点头答应。 虽是答应了喝药,可真等到那乌黑的汤药送到嘴边时,人儿很聪明的用个四十五度小仰脸看我,带着泪光的眼睛眨巴眨巴,企图用讨人怜悯的眼神来软化我。这招真的很管用,我差一点就扛不住了,可看看他的泪眼,再看看男人有些肿的腮帮子,我还是狠下心,捏着他的小鼻子,硬给灌了半碗苦药下去…… 灌完药,再给他补个吻作奖励,蜻蜓点水的一吻结束,再往人儿的肚子里灌米粥,总之待我进屋之后,水胤月就在不停的喝东西,喝水喝药喝米粥……胃口真的是好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刨除河蟹期的关系……来和大家交流一下…… 自知是没什么才,写点狗屁倒灶的yy文也纯属是性别歧视下的发泄 偶尔狗尾续貂、词不达意、文章节奏不对劲等问题雷着哪位了,还请各位海涵,毕竟只是按兴趣写点东西,我也不是学这个的,写个小说让我跟写考卷似的做到十全十美也不可能。 大家喜欢的东西都不一样,一一满足是不怎么可能了…… 能看到这章的各位,说明您好耐心,若不是有各位陪着,我也不可能坚持码那么多字,熬到这里,若是哪天真写到您看不下去的地步,还请您直接点右上角的红叉,千万别告诉我,因为我这种a型血的自卑型角色很可能为您一句话而一蹶不振……囧 也许是河蟹期影响或是天气问题吧……人太郁闷就难免废话多……若是碍眼了,还是那句话,别告诉我……让我继续蒙在鼓里会比较好…… 芙蓉帐暖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响应号召,还是让大众期盼的水宝宝闪亮登场嘿咻一回{不嘿咻就不是水宝宝了嘛!} 这章别嫌少……因为若是老样子凑够四千字……估计后半段的情节会把前半段的温度给灭掉…… 明后更新不定,因为……今天突然得到消息,原来以为是两月二十交的作业竟是一月二十的…可手头进度不到百分之十……可能要赶工几天了……如果有命回来,我再拼死更新…… 【河蟹期,特别字眼会用方框替掉,我已经努力用代替词了……大家记得,领会精神是王道!】 【大家觉得这够不够h……应该不会受举报拿黄牌噢?!不然可能亮相几天就不得不锁掉了……囧】 【另,感谢各位的鼓励,河蟹期郁闷的情绪得到缓解,就像上海的天气一样,开始回暖了……反复感谢orz】  连日的思念化作点点缠绵,水胤月偎在我怀里,小脸贴在我胸口不停磨蹭。 呵……跟小猫似的…… 抿嘴笑着,我搂着水胤月的身子,手指绕着男人披散的乌发打转,另一只手则反复抚摸着人儿的肚子,方才喝了那么多东西,现在这小肚皮圆鼓鼓的,隔着缎子面料,摸起来手感很舒服。 “呵,摸什么呢~!”低头看看我不停揩油的手,人儿抬起媚眼看着我娇笑。 他这是明知故问,我笑着亲吻他的面颊,嬉笑的打趣,“摸我的人呐……怎么,你管得着~?” “哼……藏起来,不给你摸。”拉过被子,人儿把圆圆小肚皮捂住,眯成缝的美目里满是春情笑意,他这么一捂,连带着把我的手也给捂了进去,而且人儿一蹭一蹭的动作……显然是在指引着我的手该往哪里探。 凝视男人的眼睛,我忍着笑意,面对这般尤物,谁还能假装圣贤扮矜持。 不过水胤月连日上火,嘴里长疮进食困难,小体格现在是靠着精神力量硬撑起来的,实在不适宜做激烈运动。可若不做什么来回应他,岂不是在表示人儿的魅力有所下降!?这可是件很伤水胤月自尊的事情了! 从面颊一直吻到男人的脖子,我斜睨着水胤月,低声说道,“岂止是要摸你,我还要把你吃个精光呢。” 水胤月的双颊已绯红成一片,听我这么说,身下的人儿立刻摆出请君品尝的姿势,轻扯自己的衣衫缓缓露出那魅惑的胴体,“呵……那王爷可要说说,味道如何……” 对视一笑,我压住男人的身子,揪了下他胸前凸立的果实,故作戏谑的盘问,“嘿!坦白交代,在我离开期间,这个小东西被人吃过没?” “当然没了!除了王爷,谁也不给吃!”人儿说的很肯定,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男人的眼里也很是肯定,那认真的表情让我看的惭愧,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他呢,是不信任他还是不自信……? 呵……扯起嘴角一笑,我吮上那美味的红果,一手探进人儿的裙子去揉捏男人圆翘的光腚,另一只手则扣上人儿胯上的一根细皮带。 这是我临走时给水胤月穿上的穷绔,知道水胤月欲大,若是束缚得太紧也不妥,所以当初特地挑了最简易轻巧的一款,只是用皮圈微微束着□末端,皮圈松弛的长度计算得当,完全不会影响他的日常生活,但若是水胤月勾搭了女人,那在皮圈的限制下,男人是万不可能起欲的。 低头瞧了眼男人两腿间的宝贝,这小东西已经顶了我半天了,根部被束,所以这宝贝儿现在已膨胀的通红。 “快……松开那儿!难受死了!”双腿摩擦着,水胤月伸出玉臂勾住我的脖子,泪眼迷离的盯着我直讨饶,“快些啊!受不了了!” “嘿!平时有这么硬过么?若是你这么三番五次起欲,身体扛得住么?”坐起身,我伸手探进衣襟去找穷绔的钥匙。 “起先几天,想王爷会想的起性子,就因为这个,我都不敢想您了,怕一起性子自己难受,后来……老怕王爷不会来接我,一想您就掉眼泪,倒也没心情去想那些欢好之事了……”说到这儿,水胤月又想起那些不快的回忆,见男人再度锁眉,我有些心疼,可水胤月吸了吸鼻子,又看向我,男人展开笑颜,“不过今儿个不同了!我可见着大活人了!”说着,人儿坐起,攀着我的肩,挪到了我的怀里。 “恩,是么,这些日子可辛苦我了的人儿了。”跟着水胤月学着鼻腔共鸣,我用哄孩子的绵软语调哄着男人,凑上前跟他抵着额头蹭鼻尖。 “哼哼……那还不快点给我松开。”水胤月很喜欢这孩子气的动作,男人皱皱小鼻子,白花花的身子又往我怀里贴了贴。 “可……我好像是……把钥匙给……不知道忘哪儿了。”左掏掏右翻翻,我没摸着那精致的小钥匙,连随身小包都拿出来翻过,也没找着。 这可把怀里的人给吓的小脸发白,“不是吧……王爷你再找找!这可不比别的,别说是难锯开,就是锯得开,我身上也没地方能动刀子呀!” 知道这皮革非一般的牢固,必须是拿锋利小锯子耐心弄上半天才能断,可这私密的地方又嫩的不行,要是利刃偏了几分,那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事了。 □上来不说,现下还找不着钥匙,男人急得小脸煞白,好不容易稳定下的情绪又乱了起来,红着眼睛,眼看就要嚎啕大哭。 “别急啊,有备用钥匙的。”连忙劝住怀里的男人,我东张西望的环顾房间。 “嗯?哪儿呢?”男人有些娇怨的看着我。 “首饰盒搁哪儿了?” “喏,那边。”人儿朝一边扬扬下巴。 起身走到木柜边,我拉开抽屉,取出男人的首饰盒,打开盒子,拿出里头的云凤纹金簪,这是水胤月最爱戴的首饰,转过身,面对着水胤月,我把簪头拧开,簪头里边是空心的,而锁扣的钥匙也就藏在里头。 这关键的小东西一直放在水胤月身边,不为别的,若是有一天他被人硬上,那男人用发簪自卫,待簪子出手之时,力道作用会使得簪头落下,那钥匙也会作为小奖励,让男人得去。 “瞧!”亮出手里的小钥匙,我朝男人晃了晃,水胤月立马坐直,羞红着小脸,把自己那地方露给我看。 靠到床边,我蜷腿蹲下,男人跪坐在床,打开双腿,把股间被锁着的软肉凑近我面前,抬眼看了下一脸迫不及待的水胤月,这么积极的造型让我看了觉得好笑。 手托上男人垂着的玉袋时,人儿发出一声媚人至极的低吟,随后咬着唇,羞窘的看向我,用眼神示意我动作快些。 扶起又硬又烫的小东西,我摸上皮圈下的小银锁,钥匙伸进锁眼时,水胤月已经激动的不停娇喘,男人额头渗出忍耐的细汗,这状态让我真是担心……担心这锁一拆下来,男人就能溅我一脸精华…… 束具卸下后,我连忙握上男人的宝贝,索性是没有被喷溅一脸,不过这束缚刚一褪,水胤月便用力搂上我,男人的举动让脑子里蹦出四个字,“如狼似虎”,压抑半个月,竟然让男人变得如此饥渴…… “啊……王爷,快…快!”激动的剥着我的衣服,水胤月身子发烫,已是□贲张的迹象。 “呵呵,快什么呀……”笑眯眯的说着,我握着男人的根处,上下□几回,便已到了他的极限,但见水胤月双手抓紧我的衣襟,男人仰头发出声低吼,僵直着身子重重一颤,随后如就此泄去了全身气力一般,香软的身子倒进我怀里。 “呵,我的人儿呀……干嘛那么急,你这儿正病着呢,往后与我形影不离的,有的是机会嘛。”搂着水胤月,我柔声安稳道。 “可都熬了半个月了嘛~!”娇柔的声音听得人骨子发酥,男人侧目见我满手都是他溅出的东西,小脸一红,连忙把自己的帕子塞到我手里,帮我擦拭。 “半个月怎么了,我本想你耐半个月的性子,待我下次与你欢好时,你可以在床上表现的更好点,可惜,你这次又泄回去一半,我苦心等待的享受没了。”反过来找他的茬儿,我拉过被子盖住水胤月的身子。 “哼……王爷半个月里可以和别人轻松快活,却要我憋屈这么久,您真狠心!”人儿撅起嘴,红着脸跟我发脾气。 “半个月而已嘛!难道半个月不做,小d弟会发霉噢!”不满的反驳。 “当然会啦!”杏眼圆睁,水胤月往我肩头蹭了蹭,和我对瞪眼。 觉得他这娇蛮的样子真有意思,我点点男人的小鼻子,讪笑着调侃,“那一定是你不爱干净,老不洗,脏得发霉!”说完这话,我先扭过身子,背对着男人自顾自的闷声偷乐。 听出是拿自己逗闷子,水胤月羞恼的挥小拳头捶我,这小粉拳落在我背上,我连呼,“好舒服~,边上来点,对对对!力道刚好!” “好啊!当我给你捶背呢!”男人不依,却又被我逗得不行,只管扑倒在我身上,抱着我闹作一团。 左拥右抱 不过我毕竟不是只身来左璟的,守着水胤月连吃带玩到太阳落山,把男人伺候高兴了我才告诉他酒楼另一边还有我家的男人呢。 听我说月秀也跟来了,人儿的热乎劲儿立刻降了不少,“把他带来作甚,现在是非常时期,王爷把他带来不是搅和事儿么……” “去,他怎么可能牵扯进来,不过是借这个机会让他见见世面罢了,你别多心也别多想,这里的麻烦么……他不会掺和,你也别再费心,只管把事都交给我,而你么……”贴近男人的耳朵,轻轻往里呼气,“不是等着嫁我么,人家可比你先过门,你不得好好联络下感情,呐,拿出点作我相公的风范,这两天带着我的小月秀到处逛逛玩玩,你也借此散散心。” 说起来,水胤月虽说是被软禁,但碍于他毕竟身份特殊,与睦言飞又有过交情,所以即使是换了人当政,这代理女帝也万不敢轻易动他,派来侍卫盯梢,不过是怕他把左璟的事外传,但若是男人要出个门,逛个街,也不会有人拦着,只是不管到哪儿,都有人紧紧跟着,哪怕是去茅房里呆上一时半刻,等再出来的时候,也会发现这男厕门口有一排女兵盯着这儿不动。 连日发生的不少事端是水胤月上火的病因,如今我来这儿接下担子,男人可以心无旁骛的去玩乐一番,待心情舒畅了,这毛病也就自然而然的自愈了。 怀里的宝贝儿思忖片刻,也觉得有理,抬起媚眼看看我,然后转过身,把脑袋往我怀里又钻了钻,“那好,我就拿出‘王爷相公’的风范~带我这弟弟四处逛逛。” 给了个奖励的吻,我抱着水胤月微笑,“呵呵,好,不愧是我的男人呐,这两天带着我秀儿一起玩,你们随便逛,看中什么买什么,全记我帐头。” 怀里这宝贝儿不似我那小月秀,逛街可谓是他的一大兴趣,天生爱美、爱打扮,一旦进入购物模式,男人眼里就没别的了,不血拼到所有宝贝不罢休。 听我这么说,男人的眼睛亮了亮,“上不封顶?!” 看着男人的小媚脸,那点心思全写上面,我点头笑道,“爱怎么花怎么花,不花出去座金山都算你水胤月没本事!” “呵呵!王爷真好!”笑逐颜开,水胤月伸出双臂揽我,使劲的把那小嘴儿往我脸上印。 好不容易松开了身上这只美人八爪鱼,我起身穿整衣服,随后吻着男人的小脸,哄着他安稳的躺下,这才和他依依不舍的道别。 床上的人儿拉高被子,半掩着脸,露出漂亮的眼睛目送着我离开,这勾人的眼神喏~又让我差一点陷进去,就此不离开了。 “乖,好好休息,明儿我再来看你,若你身子好些了……那下午随我一起去戏园子看会儿戏啊。”由于阿遥的兵马尚未部署到位,所以我还有空来陪陪男人。 “好~!”被窝里的人儿眯起笑眼,很是喜悦的答应了。 合上门,我退出屋,恰好看见小朔与靛玉正堵在楼梯口大眼瞪小眼,两人都气呼呼的插腰站着,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运气。 小朔的脸圆乎乎的,加上身高矮小,所以这十四五的丫头看上去才十一二的模样。 他仰脸瞪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靛玉,虽然身高是不够,可这气势绝不能比对方弱。 见两人这样架势有意思,我抱着双臂缓缓走近,嘴里调笑道,“你们这是……谁看绿豆对上眼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头反驳,“谁看上他/她了!” 发觉反应同步,两人又气恼的回瞪彼此,默契度真天然。 “哟……小绿豆还不乐意了。”靠着栏杆,我继续逗道。 回过神来,“谁是乌龟/王八了!”再度一致,两人连眼神、语气都出奇相似。 这反应太合我意,我看着两人不停嬉笑,而后走近,好不容易止住笑意,“你俩是怎么了,第一次见面就闹得不可开交?” 一问才知,也就是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俩小跟班在楼道里闹了别扭,小朔跟着水胤月,丫头爱摆谱,对外人都有点眼高于顶的小毛病,她不知道靛玉是跟着我来的小厮,自然不待见他了,而靛玉也看不惯她这腔调,小男人对她也不客气。 “呵,多大的事儿啊。”见靛玉嘟着小嘴,还在娇怨的瞪小朔,我安抚的摸摸人儿的脑袋,再看向小朔,聪明的小丫头看出我俩的关系,擦擦鼻子,心虚的瞄了我一眼,全然没刚才那股气势了,“咳,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这是……若早知道他是您的小厮,那我就不那样了……” “不哪样了呀,对谁也都不能那么横呐!”靛玉有我撑腰,人儿也有了底气。 小朔对他这话是很不在乎的,不过被个小厮训斥,丫头还是不服,眯眼白了下靛玉,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反驳。 “你就体谅下小朔吧,她们主子那儿病着呢,占着炉子熬药熬粥也情有可原,你这边就不要那么制气了,晚些再去用厨房吧。” “可厨房全是股中药味儿……这熬出来您不爱喝。” “好啦,我又不是坐月子呢,你和秀儿也都是的,当本王爷弱不禁风呐,到哪儿都不停给我熬汤,再说了,这点小事交给店家去做就得了,你这边也歇一歇吧。”这么劝着靛玉,我又对小朔说,“你这边也有意思,知道胤月不爱喝药,还成天给他熬黄龙汤,改明儿买些金银花给他泡茶,一样能败火,得,现在胤月刚躺下,暂且还吃不了东西,你空出个炉子给别人使吧。” “恩……是。”丫头有些没面子,撇撇嘴。 “不过丫头你也有错,现在罚你,等会靛玉把汤炖上,你给我守着炉子,反正你也守了好几天了,这活儿你熟,待汤熬成,你给我送房里来。” “嗯,行……那什么,谢王爷照顾我家主子了。”一码归一码,想到我这边照顾水胤月,男人终于肯吃药进食,小丫头抬眼对我道了声谢。 随便应了声,我挥手让小朔退下,再看向靛玉,就发现人儿有些失神,许是听出话茬,知道我和小朔的主子关系匪浅,这让他有些意想不到。 看向水胤月的房门,先前我就是从这里出来的,靛玉忙着和小朔斗气,没理这茬儿,现在想起来,男人便猜出,这里面住着的定是我刚才言语里谈及的那位了。 “王爷……那个……这儿住着的是您……?”人儿小心的开口问道。 “以后他也会是我府里的人。”清淡的解释道,我转身往月秀呆的屋子走,男人小步跟在我身后,半天不语。 晚上回到月秀的房间,我陪着男人用了晚膳,人儿问我白天都忙什么去了,我笑而不答,反而是点着他的小鼻子,“明天介绍个人儿给你认识。” “嗯!?”月秀乌溜溜的大眼睛朝我眨了眨,明白了几分,男人识大体,知道我作为妻主,愿意跟他分享此事已是不易,便也不动气,欣慰一笑算是应允。 之后洛央敲门,进屋给我送戏票,明儿个在这儿有名的戏园子里有出《赛梁祝》,来唱的都是一等一的好角儿,虽说是萧条期,但冲着这些名角儿,人们也争相去看。 听戏名就知道,这戏不是这儿的产物,想来这戏园也是某老板众产业之一,把《梁祝》改版,现在搞了个《赛梁祝》,她还真是精神物质两把抓,什么买卖都捞一手。 这戏码可谓是一票难求,明天下午的戏,现在这门票就已售罄了,洛央凭我的名号直奔后台找老板,戏园老板一听我的名字二话不说,立刻腾出个雅间包厢给我。 “王爷……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人儿温顺的躺在我的臂弯里发问。 “他很漂亮、聪明……有小脾气,嗯……人性不坏,呃,不算太坏。”跟月秀简单介绍着未曾谋面的水胤月,我知道男人很不安,虽然他进门早,但这并不意味他会比水胤月有优势,夫侍之间争宠也并不新鲜,新人胜旧人也是不变的规矩,他嘴上说是不会在意,可心里一定不会也这么想。 亲吻了一下月秀的额头,“水胤月其实不难相处,这个你认识他以后就会发觉。” “……恩。”人儿低声应着,闭上眼,只管把自己藏进我的怀里,他贪婪的享受着此时的温存,似乎很怕这样的时光会一去不回。 “秀儿是不是在担心本王爷会喜新厌旧?”收紧胳膊,我抱住怀里的小身子,“以为我把水胤月领进门就不会再宠爱你了?” 他不回答,我便认为是默认,于是嬉笑道,“那……让我算算还有多少要进门的,按这个变心的程度,等我把你们全都嫌弃了……我大概也娶了不下千百万个老公了哟!” 怀里的身子动了动,人儿小心的抬眼看我,佯装没注意到他,我掰着手指,煞有其事的计算,“算算看,我若是加把劲,一天娶一个,一年三百六十五个,千百万个老公我得娶到什么时候……” “那时王爷也成老妖怪了……”知我有心逗他,人儿露出笑颜,不像先前那么担心了。 感慨一笑,我婉转的告诉月秀,其实我和水胤月并不算新识,只不过领进门的时间被耽搁了罢了,这样就不存在喜新厌旧了,只不过人儿还是生气了……气我一个人出门就耐不住寂寞找伴儿…… 其实他哪知道,我并没耐不住寂寞,而且我也不只找了一个伴儿…… 抱着月秀休息,刚有点睡意,就听到有人敲门,待我很不爽的从被窝里出来之后,才发现这扰我清梦的家伙竟是小朔。 “小混蛋……干什么!半夜不让我睡觉,你丫儿嫌命长呐!”强打精神,我倚在门边愠怒的骂道。 而小人儿则老老实实端起个砂锅,“王爷,您让我盯着炉子的,喏,现在汤熬好了,才赶紧着给您送来。” 看看小朔的黑眼圈,和她手上冒着热气的砂锅……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我让丫头替靛玉守炉子,可这个丫头就不会看看时间嘛!噗……谁说她聪明来着!我收回那话啊! “……恩?王爷?”床上的月秀揉了揉眼,听见动静,男人也醒了。 “没事……秀儿,来吃点宵夜吧。”只得这么说了,不然丫头睁着熊猫眼帮我熬的东西不就白费了么。 接过砂锅,我又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快去睡觉去,对了,明早告诉你主子,别打扮的太艳啊……诶,瞧你迷迷糊糊的样,没往汤里加过什么不该加的东西吧。” “哈唔……当然不会了,那我告退了……王爷……哈……唔,晚安。”小朔的哈欠打得都快把下巴个撑脱臼了。 “安你个头啦……都被你搅和了。” 第二天和月秀一起在雅间里喝早茶,约了水胤月,可男人却姗姗来迟,等这花蝴蝶从门外飞进来,我的天呐……这打扮艳的…… 原本我还因为没睡醒而昏昏沉沉,可看到他进来,我一下子就清醒了。 这一身艳丽的玫瑰红,还有这一脑袋的花哟……让我数数,红花紫花百花……水胤月,你把自己当花圈呢…… 一看就知道了,昨晚那迷糊的丫头“假传圣旨”,我让水胤月别打扮太艳,免得过于花枝招展让月秀难堪,丫头传话传错,不过也好……效果是一样的。 俗艳的装扮让我身边的月秀、靛玉小小震惊,可这反而让他们放下了心里负担,觉得水胤月好接近多了。 在我左手边坐下,男人不停的向我抛着媚眼,虽然他还是挺勾人的,可我却觉得这勾人的程度跟……窑子里的人儿似的。 “按王爷吩咐打扮的,呵呵,喜欢么?”娇笑着,人儿执起茶壶,往我的杯子倒茶。 “恩,看着挺喜庆的,不过下午去看戏之前给我换了啊,免得人家把你当成台上的了。” “诶?!什么意思嘛!”人儿噘起小红嘴,娇怨的说道。 搂上水胤月的小蛮腰,我嬉笑道,“把你当戏台上的媒公了呗~!” “哼!哪有的事!”人儿不依,小红嘴噘得可以挂酱油瓶了。 注意到另一边的月秀虽然是笑着,笑容却有些暗淡,我放下筷子,去握男人的小手,人儿朝我笑了笑,筷子夹着颗小烧卖往我嘴边送,“王爷尝尝这个。” “嗯。”张嘴去接,而另一边的人儿则不满,“我也想尝尝!” “不行,你上火呢,只准喝白粥!”鼓着腮帮子,我把水胤月面前摆得所有好吃的全部移到月秀面前。 “哼~!你偏心偏心!”气得跺脚,男人孩子气的举动让比他小上不少的月秀觉得好笑。 见他脸上也浮出真正开心的笑容,我这才觉得……可以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囧,关于靛玉dd,应该会有个归宿的……要么就……死得其所一下……(擦汗) 关于飘雪dd,应该会藏很久不露面,而只是谈及一下处境,且不会虐身……(应该不会——擦汗) 没出现h……不知道这张有没河蟹字眼…… 片语贵如金 赛梁祝,不愧是以悲情戏闻名的唱段,这梁山伯祝英台的几个回目经过改良变得愈发的煽情,未到英台吊孝,刚演到山伯临终恋英台时,戏园子里已哭声一片。 对梁祝不陌生,所以我已没那份情怀来为这哭鼻子,倒是我身边的几人,动情的很,连一向很娘们的莫九等随行护卫也开始响亮的擤鼻涕,就见平日不苟言笑、一板一眼的女人们红着泪眼,一脸动容的表情看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再看看身边的小男人,靛玉和月秀都哭成了小泪人,捂着帕子,眼泪哗哗得往下流,比他俩好些,水胤月倒是没痛哭,不过男人的眼眶也挺红,泪水不停的打转,他专注的盯着戏台,神色悲凄的很。 这样的水胤月实在不多见,搭配男人淡雅的妆容,端丽的人儿满脸凄婉之色,很是我见犹怜。 低头看了眼楼下的戏台,演梁山伯的女戏子把人物刻画的恰到好处,待她凄然的闭了眼,整个院子里的哭声也似达到个小巅峰。 水胤月的眼泪也终于落了下来,男人小声吸着鼻子,微垂眼帘,哭得又美又悲伤,另一边的月秀哭到无力,和靛玉互相扶着,俩人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咳……”场面得真壮观,干咳一声,我挪了挪座儿,有些尴尬的扶着额头,开始后悔自己带他们来看戏了,虽然心疼他们俩哭鼻子,可这还真不是说安慰就安慰得了的,说不定我劝他们别哭,反而会召来两个男人的不满,责备我冷血,看人家山伯英台那么惨都完全没反应……拜托,她们跟我有什么关系,等哪天我有个不测,你们能哭得跟这个似的么…… “胤月,秀儿,我去……方便一下,你俩继续看。”轻声说着,两个男人点头应允,此时的注意力全在戏上呢。 起身往外走,莫九她们想跟着我又不舍得离席,我很大方的摆手,示意她们留下,女人们为此很感激我…… 扫了她们几眼,我撇撇嘴,谁要带一帮哭得稀里哗啦的大娘们儿满世界逛呐…… 走出包厢来带戏园子的长廊,呼吸着有些冷的空气,耳边少了那些哭啼声,人忽然觉得轻松不少。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我回头,“咦?” “奉命时刻跟在王爷左右进行保护。”洛央拱手,很刻板的回道。 “呵……还以为是男人的都在里头哭呢……”睨了他一眼,洛央脸上看不出什么伤感,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经历的多了……自然就不觉的这有多伤感,相爱却不能厮守固然痛苦,可锥心之痛多了,也就习惯了,不再觉得痛了。”男人说这话时颇沧桑,可他一谈及什么相爱不相守的事情,我立马就提高警惕,这话题再进行下去,洛央一定会记起我的夺夫之恨,这破坏团结的事情还是不要被想起来的好…… “那个暂且不提,洛央,跟我下楼。”朝男人勾勾手指,我率先走下楼。 戏园子里的包厢都在二楼,居高临下的看戏不会被人挡着,也能看个真切,沿着二楼走廊可以看到戏园外的大街。 朝楼下随意一瞥,就可见戏园子的大门被几个娘们儿堵个水泄不通,一见这场景,戏园子里的老板立马赶出门交涉,戏园里的角儿和客得罪不起,戏园外的官兵也不好招惹,这可难煞了戏园子里管事的几位。 来的官娘们自然不是冲着几个戏子,而有这么大面子招惹她们的……不用说,定是我们这几位贵客了。 和洛央站在园子门边看了会儿,直到戏园老板 痴人不说梦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27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27部分阅读 被官兵头子一把拦开,几个女人欲往里冲,我这才让洛央把腰刀抽出来,是时候出去摆摆威风了。 “吾等来此执行皇差!尔等还不速速让开!” “哟……一介武妇,还拽文言,连话都说得跟戏词似的,怕是执行公务是假,赶着看《赛梁祝》是真吧……”倚着门,我眯眼看着她们阴笑,“怎么不早点来呐?!梁山伯都死了,你们现在进去大概就看个哭坟化蝶了。” 立刻就听到有人大呼,“哎呀!错过前头的好戏啦!” “去,没啥!化蝶才是重头戏,唱戏的周老板唱化蝶是最感人的了!我们不算落下太多!”那卫兵头低声这么跟周围的几个随从说道,然后又恢复正色,“哪个是来看戏的了!快让开!别挡道!”(唱戏的好角儿都尊称老板) “这可不行!几位官娘!你们这手里拿着刀的,别惊扰了其他看客,还有这里头都满座儿了,连站票都没,您几位也没地儿站呐呀”见几个女兵要往里冲,戏台老板又急忙追过来阻拦。 敢情几位唱戏的角儿名气都那么响,一票难求,把这几位囊中羞涩的官娘给拦在了门外,不得以,才假借办差之命想混进来看两出。 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以为这是来找麻烦的,没想到竟是不比几个戏子…… 抿嘴笑着,我拉过园子老板,“给她们放行。” “诶!王……枉我叫您声昙老板,您怎么在这时添乱呢,我这儿可确实没座了,站票都卖多了,现在一楼那边人挤人,您也不是不知道,这哪儿还有地儿让她们站。” “站票没了,不还有‘挂’票么……二楼那儿吊下好几道横幅,几根绳子看上去也挺结实,这儿几位官兵奶奶身手好着呢,不在乎那些,听听……里头哭声变大了,怕是在不进去,连化蝶都赶不上了。” “诶!对对对!我们不在乎那些!快!挂票就挂票吧……哎哟!让我们进去先!”几人莽莽撞撞的就想往门里挤,听我说好戏快到了,几人眼睛里都快急得冒火了。 “把官刀、官帽撂下……放你们进去,你们可别扰着别人,要不然这辈子都别想进梨园。”丢下这么一声,我挥手招呼洛央上楼,就听到身后是钢刀落地的乒乓声,戏园老板忙不迭的去收拾那些个官刀官帽。 几个女人听到可以进去看戏,乐得跟什么似的,“快快!好戏都没散呢!” “来,姐们儿快上去!” 毕竟是宫里的卫兵,还有点身手,几人麻利的拉过横幅上的吊绳,三下五除二的就爬上了横幅,比猴还灵活……就见她们扒着绳子一脸认真的看着台上的戏码,而前面看戏的诸位也都专心于台上,没几个人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真了不起,知道么,这就是明星效应。”与洛央扯着闲话,我带着男人又回到楼上。 再坐进包间,我们这块地方已经哭成一片了,连老带少不论男女都哭成一团,真要命……全民大哭丧似的。 楼下的普通席也哭成一片,我估摸着按这劲头下去,楼下那么多人都得游着出去了……这泪水太厉害了。 “唱到哪儿了?”回座,我揽过左右两边的男人,让他们倚在我身上嘤嘤抽泣。 “嘶…英台……听到山伯的死讯,赶过去……嘶……”月秀哽咽着回道,男人的帕子湿了又湿,可以挤出水来。 “哭坟是吧!”见他说话不利索,我替男人接话,他点点头,然后哭着回头继续看戏。 等化蝶完了,整出戏才算结束,我两边的肩头也都湿的差不多了……还好,两边都是湿的,对称!从颜色上来看,不仔细还以为是衣服上特殊的花纹呢。 台上戏子精湛的演出换来如雷般的掌声,这边厢的水胤月和月秀也起身鼓掌,至于后面的莫九她们更别提了,巴掌拍的跟放炮似的,几人激动呐!多久没看过那么感人的小戏了!今儿个跟着我算是沾光了! 跟着男人一起鼓掌,我却心不在焉,瞟着楼下就发现几个买了“挂票”的女人泪眼汪汪的也跟着拍巴掌,为保持挂姿,几人的腿缠在吊绳上,绕得紧紧的,很是滑稽的造型。 再台上的角儿返场答谢不下十次之后,我才带着人离开戏园子,此时人们的情绪都稳定了许多,我回头问俩男人,“看出戏就哭得那么惨,往后还有这种戏码,我都不敢带你们看了。” “这可不行!看!就是哭死也要看!”对于这一点,两个男人倒是口风一致。 “呵……这不是找罪受么。”挖苦了一句,我一人走在前头,任他们慢慢跟着,身后的俩男人对我的话很不认同。 “这可不能这么说,只有好戏才能感动人落泪呢!” “对,不只是戏码要好,角儿也得好,今儿个台上的几位名气可响了,人们都说他们几个是天生的好嗓子呢。” “恩,哥哥说的对,好戏加好角儿,这戏怎能不看。” 两个男人这么一哭,关系倒是有了很大的进展,看来只要是同一战线,管他哭还是笑,男人们总能找着同伴。 “那么好的角儿……怎么,到后台去让周老板给你们签个名,握个手如何,也表示你们没少走这一遭,遇过大角儿了。”悠然的踱着步,我这么提议。 就听身后俩男人惊喜的声音,“真的可以么!人家会让我们去后台么?!” “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凭我的关系,去后台和大腕儿见个面还不是小菜么。 带着他们见了后台老板,我一开口,人家自然不敢不从,还客客气气的提供了宣传用的画像,就是一块制作精致的画板,上面画着两位角儿在戏里的扮相,这么一来,再签上两人的名字,这东西可就值钱了。 留着他们在后台追星,我随便和老板唠了些闲话,知道她们这戏班是流动式的,在一个地方呆几天,就会听着上头的安排再前往下一个地方,这些地方也不是随便定的,必然是需要她们来炒热人气,或是借机拉拢大官富户,总之就是一石几鸟,物尽其用。 水胤月他们见着偶像高兴,几人围在人家身边,很是激动,好在我刚才从老板这里得知这戏班都是男角儿,要不然我准把两个男人带走,离得远远的再也不准迷戏子了。 出了园子,见天色还早,水胤月提议带月秀去有名的绸缎庄和胭脂店逛逛,本想同行,可瞟见远远的几人像买挂票的那几位,我一动心思,记起她们曾提过什么皇差……那几人平时一定常出入皇宫,也许……能套出点消息也说不定。 飘雪招亲时办了武斗会,按理说这冠军定是堰广的阮亦璨了,可没想到丫头在台上遭到暗算,被人用暗器伤了,冲动的璨宝一怒之下甩袖而去,退出比赛,所以最后得胜的是襄南的褚允,卑鄙的丫头在听到水胤月说要减少来往之后,知道男人心里没她,在单恋无果的畸形心理下萌生逆反心态,决定一拍两散,当睦言飞宣布花落襄南的时候站出来反对,不但当众奚落了飘雪一番,说他不是处子,已经被女人玩儿过了,还透露整个招亲都是个骗局,是水胤月从中作梗,妄图搅和左璟局势,帮她们嫁出破鞋皇子,而后笼络人心,伺机吞并左璟国。 这个消息一经放出,当下就引起一片哗然,有人对褚允的话表示怀疑,建议飘雪当场验贞,而小人儿此时已失了魂,被人当场提及此事,封建迫害下的男人臊得只想一头撞死,还没叫来稳公,他已掩面逃似的离了场,于是不贞之事便被众人当真,余下水胤月,突如其来的变数也是打乱了男人的计划,但他可不像飘雪那般好欺负,男人伶牙俐齿,虽说是不能把自己从这事中撇清,可好歹他身份特殊,与诸人还有些交情,人们也拿他不得。 被毁了名声的飘雪终日躲在寝宫以泪洗面,水胤月则无法继续留在皇宫,移到酒楼暂住,男人被人传为心怀叵测之辈,被红叶国主扯去了名号,他国也因此不再与他往来。 在水胤月离宫之后,左璟就开始封锁消息,所以男人也就无法得知飘雪的境况,小人儿的消息也就因此断了。 如今遇到这几个在皇宫当差的卫兵,或许能得到些飘雪的消息也说不定,哪怕是告诉我他是否平安呢…… “莫九,你们几个跟着两位主子逛街去,我有些事要去办……洛央,跟我来。” “娘子?”月秀开口想问,水胤月却及时按住男人的肩膀,柔声嘱咐道,“那晚上可记得回来一起吃晚饭呐。” “恩,一定,呐!‘大小月亮’好好玩儿,记得别帮我省钱啊!”朝两人挤挤眼,我笑着转身离开,月秀是嫩了点儿,不过有精明的水胤月和赛打手的一众保镖,我不怕他会受欺负,可以说……他们不欺负别人已是万幸了…… “几位姐妹觉得今儿的戏如何?”笑着搭讪,几个女人的面相不恶,看得出是头脑简单的那一型。 “啊哈哈,周老板不愧是名角儿啊,这嗓子~啧!几个高腔,诶!唱得多好好!感动的我们姐儿几个哟~!哎!”为首的女人很是感慨,身后的小跟班跟着附和,几人眼睛和鼻子红红的,看来刚才都没少哭。 “呵呵,真看不出,几位也懂戏呢。” 听我一句吹捧,这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女人立马摇头晃脑的自吹道,“嘿!想当年若不是我娘逼着我习武,诶!今儿个上台的角儿说不定就是我了!” 听着她那像被砂纸磨过一般的大嗓门,我不禁在心里和她唱反调,回头瞅了眼洛央,他也是抿着嘴唇,忍着笑意。 “对了,说起来还得谢您呢,老板贵姓……啊!姓昙是吧!谢您,若不是您开口,估计那戏园的顽固掌柜一定不肯放我们进去,我们姐儿几个盼着听周老板唱戏听很久啦!要不是买不着票,也犯不上用这招呐!” “呵,姐们儿还记得我姓什么,您好记性啊。”之前在戏园门口争执时,戏园老板提过我的姓氏。 “哈,这当然得有点本事啦,不然也不能在宫里当差呐!”女人爽朗的笑着。 宫里…… “瞧瞧,还是替女帝办事的主儿,我算是巴结上大官儿了呐,没曾问姐儿几个贵姓呐?”其实这卫兵一看就知道品级不高,我这算是给她戴了顶大高帽了。 “哈,什么大官呐,您抬举了!”可看她乐得轻飘飘的样子,看来是把几句拍马屁词给听进去了,“我叫毛三儿,她们几个是一家的,依次是赵小甲乙丙丁。” “这倒好记,对了,想见即是有缘,姐儿几个是否赏脸,咱去喝一杯如何?”一指边上的几处酒家,我提议道。 佯装着不好意思,女人们先婉拒一番,然后听我反复邀请,这才“客客气气”的跟着我上了醉仙楼。 好酒好菜一上,几人装腔作势的先谦让一番,待三杯马尿下肚,女人们也不再拘束,该怎么吃该怎么喝都照自己喜欢的来,赵家的几个还搂着洛央的肩大呼姐妹,不停给他敬酒。 看了眼洛央,我用眼神示意男人听话,顺着她们的意思,于是男人这才不甘不愿的一杯杯任由女人们灌酒。 没法子,不委屈他不行,若不哄几位官娘高兴,那我怎么从她们嘴里套出话!? “毛姐,听你们说出皇差,怎么?现在留着喝酒不碍事?”一边说,我一边往她杯子里倒酒,不过我可不喝,我要也喝高了,那这顿饭就白请了。 “嘘……我可只告诉你啊,先前跟那老板说的全是我吹出来的……我哪儿的皇差呐!嗝!” “哦……毛姐那么有能耐还不派些大活儿干?太屈才了呀,我看,您就是做将军的料!可惜就是被埋没了。” “谁说不是呢,可就是没机遇啊,要不我也不愿意呆在个小小的北门做个守门侍卫呐……”说到惆怅处,女人又开始长吁短叹。 北门……那是左璟皇宫最偏僻的小门,也难怪这个吃皇粮的女兵连张戏票都没能耐拿到呢,原来是这么个小破守卫…… 冷哼一声,只叹今日太背,两次浪费时间在这个小角色上。 完全没感应到我这边态度的急转直下,女人还在一边喋喋不休自己的官运不佳,你再不佳,也比不过我今儿个的运气呐。 “那个……虽说你是在北门当差,那宫里的事你知道多少?” “欸?” “听说那个飘雪小皇子现在每天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绕到正题,我像是跟自己制气一般的灌下满满一杯白酒,辛辣的酒液刺激着口腔,味蕾的感觉就像是心里的怒火在燃烧一般。 “啊……那是后宫的事情了,我哪会知道……”女人打了个酒嗝,挠挠头,如此答道。 我……操! 忍不住想骂人,我掏出锭银子扔在台子上,然后冷冷的告辞,“我还有事,先走了,喂!洛央!起来了。” “呃……这么就走了啊……别呀,继续喝几杯!”赵氏姐妹里有一个摇摇晃晃的举着酒杯站起,还想挽留。 一拉洛央的胳膊,我蛮横的把男人拉到身边,不善酒力,洛央被灌了几杯就开始面色潮红,步伐轻飘了。 “站稳点!谁是谁跟班呐!”不悦的责备了他一句,酒醉的洛央站不稳,我又不得不借他个肩膀暂时依靠一会儿。 扶着洛央往外走,就听到身后有女人含糊的嘀咕,“什么小皇子……不守贞洁的男人罢了……嗝,听说现在的女帝厌恶这弟弟,虽说是没怎么罚过他……不过估计日子也不好过……现在除了自己房间那一亩三分地,他哪还有脸出门呐。” 听到前半句,我还愤怒的想回去掀桌子,不过好在她最终是透露了飘雪仍在宫中的事情,那就意味着人儿现在还安全…… 微微有些放心,知道他还好好活着就是好事,我很是怕他一时冲动,忍受不了风言风语而做傻事。 回头再扫了几个女人一眼,哼……你们运气不错,今儿个又看戏又喝酒的…… 若不是为了飘雪…… 妈的,这些钱花的还算值! “喂,要不要吐?一个武将怎么连酒都不能喝……”扶着洛央缓慢的往酒楼走,我忍不住揶揄他酒量不佳。 “不需要……我自己能行……”推开我,男人试图不靠外力协助,自己走回去。 “去你的能行。”嘲笑着男人太过逞强,我环顾街道,见有农户推着独轮板车行路,我便叫住那人,商量了个价儿,那人便爽快的答应帮我把这醉酒的小跟班给载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jj抽风……抽掉了我一个文案……一个写的费心费力又没留底的文案……一个我灵光乍现狂造小诗词培养情调的文案…… 消息来之突然,让我不免震惊的头脑一片空白,当场就把大脑格式化,当初写的东西忘光光…… 现在心如死灰中……………………………………………………囧…… 捶大地……我的文案文案文案文案文案啊!!!!! (抑郁中……这章没耗脑细胞搞河蟹词、错别字了……大家海涵&包容一下……俺蹲墙角自我发霉长蘑菇去了……) 领主的警告 除了飘雪还安然无恙的消息,别的却什么都没有。 人儿还小,不知道在这种打击下……他还能不能坚强的撑下去,男子不贞,无论是出于被动还是自愿,这种事被曝光总会对他不利,只要是身子不洁,那即使是皇子也一样会被人看不起,他又不像水胤月那么有手段,自尊心这么高的人儿怎么可能在别人的白眼下坦然生活呢…… 想到这儿又不禁令人觉得扼腕不已…… 虽然追根究底,这事是水胤月造成的,可事到如今我是不可能生他的气了,所以最后被定为罪大恶极的那个便是褚允,都是死丫头不好,嘴欠!这才让我的宝贝儿落入这番境地! 褚允那么缺德,便是她家爹娘管教不严,而爹娘教女无方又是襄南皇室的遗留问题,由此类推,由这种角色统治的国家也定是好不到哪里去,也许在把左璟国吞并之后……我可以和堰广联手再吃掉襄南…… 也算是为我的宝贝小人儿报仇了…… “呃咳……”坐在床边胡思乱想,就听闻原本熟睡的男人发出一声轻咳。 “终于醒了,觉得渴么,要不要喝水?” “嗯……诶!王爷!你怎么在这儿!”发现守在身边的人是我,洛央猛地抬头,睁大眼睛很是紧张。 出于防备,男人下意识的低头查看自己的衣物,随后单手捂住衣领,充满告诫意味的眼神死死盯着我,就像是只面对大灰狼的小白兔。 白兔么!?洛央……你当然不是了! 牵动半边嘴角,我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一声,指指男人的另一只手,“喏。” “啊……”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正紧拽着我的衣角,男人露出诧异的神情,“抱歉……属下…酒醉……神智不清,方才多有得罪,还请王爷见谅。”又是那番公式化的言辞,洛央慌忙松开手,只管为自己无意识的举动道歉。 “……哈。”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他一眼,我起身轻拍自己被拽皱的衣服,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这些事情姑且还谈不上冒犯,如果对方真是个女的,那我连“冒犯”的机会都不会给了,不过看在洛央是男人的份上……这点风度,本王爷还是有的。 原以为醉酒的男人只是昏昏沉沉的睡一觉便好,独轮板车把他送到酒楼门口,本想多出些钱让那人也一并把这醉鬼送上楼,可想到这毕竟是男子,我便没那么吩咐,而是自己辛苦一些,把这号称要保护我安全的家伙给抱上了楼,没想到……待我欲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人拽在手里,想抽出来,却发现昏睡的男人露出了一副欲哭的表情。 看惯了洛央冷冰冰的模样,突然见他如此……竟是觉得有些好笑。 要把衣服抽出来走人何其容易,可这样的表情却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反正水胤月他们逛街还没回来,回房间也是无事可做,想到这些,我便留下没走,陪着这醉鬼到现在。 “喝水。”男人先前说渴了,于是临走前,我倒了杯水送到洛央手里。 没想到我留意到这点,他有些吃惊,忘了把水杯凑到嘴边,而是呆呆的握着,用那探询的眼神不停的打量着我。 切……为什么这么看我…… 因为我还是被你讨厌着么……? “啧……”自嘲似的苦笑了一记,在知道自己不受欢迎的前提下,实在不该多做逗留,我撸了下额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径直离开了房间。 嘁……竟然会觉得一个异性癖的家伙可爱,我多半是秀逗了…… 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我没有回房间,而是在二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叹息,一边等待两个男人回来。 二楼的客人不多,真像是掌柜说的,萧条期,生意难做。 只听得身后的木质地板突然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声音上判断,对方大概有十几人。 脚步声中夹杂着金属的碰撞声,显然,来的每个人都是带着兵器有备而来。 “洳林王爷不带人马私访左璟,不知有何贵干。”说话的语气倒是恭敬,若不是带着那么一大帮人,我还真当是在欢迎我呢。 “带老公来这儿玩儿啊……不是经济不景气么,本王爷来促进消费啦。”啄饮着杯子里的绿茶,我悠哉的眺望窗外,对身后的人视而不见。 “王爷可知左璟正在锁国,内外不准流通,不知王爷是通过何种途径进入左璟的。” “门开着自是为了人可以通行,锁起来又是何道理?还是说左璟国里发生了什么不可让外人知道的事情呢……?例如是,女帝无能,国之将亡?”说着事不关己的话,我笑着又给自己沏了杯茶。 身后的人似乎是把兵器拔出了鞘,“王爷,您和王妃出来逍遥,可做过有来无回的打算?!” “怎么……嫌本王知道的太多,想杀人灭口呐?”毫无惧意,我侧过脑袋,慵懒的看着几人,怕是监视了许久,特地挑我落单的时候才出来威胁的吧。 “这倒不敢,若您单是来玩,那我们作为东道主也会好言把您劝回,不过王爷毕竟和水夫君关系特殊,想必这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您都有数了。”那人的腰刀泛着冷光,脸上的笑意也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微微蹙眉,也是说,凡是知道她们国家机密的都不能活命,那水胤月怕是迟早也……若是我晚来几天,那男人岂不…… 挑眉扫了她们一眼,瞟见酒楼掌柜远远地向我打着手势,示意叫帮手,不希望别人牵连,我不动声色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告诫她不要参与。 “本王这次只带了这么点人来左璟,你猜,本王凭什么就对自己的安危如此自信呢?”抬高音量,我故弄玄虚,此时阿遥那边的布置还未着落,这招纯属是空城计,好在此时莫九她们一帮人都陪着水胤月逛街,想他们在闹市,也定不会有什么危险,基于这点,我才敢如此挑衅,不然心里不安,说话也会有所保留。 几个锦衣卫互相看了看,谁也拿不定主意。 “回去告诉你们女帝,洳林王爷是来救她的,若是不要命又不要国,就尽管拿刀拿剑往这儿招呼,现在外头那么多国家对左璟虎视眈眈,要么……她就杀了我,而后活个几天再被别人杀掉,要么……她就老老实实呆在皇宫,明天午后派轿子过来接我,本王去皇宫跟她谈国家大事。”冷淡的说着,我眯起眼,很是不善的瞪着几人,想取我性命也非易事,就凭你们几个,还不够我下酒的呢。 “这……好!我们回去禀报,不过在这期间……” “本王是携夫游玩来的,又不是来做什么坏事,需要逃命么?需要躲着你们么?!哈!!!”一拍桌子,我站起身,此时已是一脸震怒。 先前看我一脸悠哉的笑容,几个女人吃软怕硬,原来当我好欺负,现在见我变脸,女人们又不敢轻举妄动了。 “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王爷来这儿带的护卫不多,若是王爷有什么闪失,属下自是担待不起,还望王爷准许我们留下两人来保护王爷的安全,也算是我们左璟对访客的一点照顾。” 还算是有个会说话的人…… “随便,不过现在……快给我滚蛋,从后门走,不准让胤月他们看见,还有留下的两个,全给我呆到暗处去,不准让我家人看见,不然看见了就当是歹人,见一次打一次!”注意到水胤月他们的身影出现在街角,我忙把这帮家伙轰出酒楼,不希望水胤月他们见着,免得男人们担心。 被我喝斥,几人忙快步下楼,顺着小二的指引,绕到后门借道而出,而奉命留下的两个则找了酒楼里极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摘下官帽藏起腰刀,披了件便服,算是掩人耳目。 “王爷,真的不需要帮手么?”酒楼老板亲自来给我的茶壶换水,随后轻声询问。 “她们不敢动我,若是帮手么……劳烦掌柜给我探听下左璟城外的消息,看看堰广的兵马都到哪儿了。”不然明天下午轿子来接,让人发现我是个“纸老虎”就不好了。 “好,明早给您回话。”掌柜微微颔首,替我的茶壶盖上盖子,随后再移到别处,继续往别人的茶壶里灌水。 趴在二楼窗台,我朝楼下的人儿微笑,两个男人算是满载而归了,好么……东西多了提不动,就雇了辆板车,水胤月啊水胤月,是真的想花光我的金山银山么?! 第一次花了那么多钱,月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微笑,而水胤月则朝我挥着手,男人的消费欲满足了,脸上都笑开了花。 “喂,上千了么?”我从楼上向下问话。 “还行吧,这个数~!”楼下的水胤月朝我比划了四根手指,随后吐吐舌头,朝我娇笑。 二百两可以在帝京郊区的地段买栋风水好的宅子,水胤月啊……你买了多少东西就花出了我二十栋宅子的钱呐。 区区一些身外之物便能换来男人的笑脸……也算是值吧,这样想,心里能好受些…… 到了二楼,水胤月招呼着莫九她们把买来的东西给搬进房,靛玉跟在女人们身边,帮着收拾贵重物品,比起水胤月逛街的劲头,月秀就显得有些体力不足了,前者在商店里就相当沙场战将,越战越勇,而后者就明显是不经常逛街的主儿,虽然有兴致,可耐不得体力差,月秀本想跟着收东西,可见他脸上略带乏意,我便把人儿拖到身边,将温热的茶水送到他嘴边。 “买得开心么?”月秀平日属于节俭派,老碍着我的脾气不敢把钱砸在穿衣打扮上,这次跟着水胤月出去算是开了眼界,这才知道什么是买东西的门道,什么是挥霍的快感。 “恩,哥哥带我逛了好多铺子,都是有名的店铺,别人都是买面上的东西,哥哥却都有门道,可以买到掌柜藏着的压箱好货!呵呵,他是很多店子的熟客呢,掌柜们都给他打折。”月秀的语气里透着些对水胤月的敬意,看来这个买东西小能手很得人儿的心呢。 “所以帮我省了很多钱是吧。” “啊……我有跟哥哥说,说一些东西我虽然喜欢,可不代表就一定要买,可哥哥说不对,说既然喜欢,那说什么都要得到……”以为我是责备他奢侈,人儿这么解释道。 “哈哈哈哈……说的对啊,喜欢就去买嘛,换作我,我也会这么说。”爽朗的笑道,我摸摸人儿的脑袋,“千金博得美人一笑,美哉,美哉!” 几句文绉绉的赞美让人儿的脸颊泛红,略带羞涩的朝我一笑,随后捧着我的茶杯,小口把茶水喝个精光。 “聊什么呢?”见我搂着月秀一直在边上窃窃私语,水胤月扭着身子靠过来,一屁股挤到我身边。 “聊你会买东西咯。”替他擦去额头的香汗,人儿露出自信的笑容。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若不是那几个掌柜这些日子进货困难,我今儿个还指不定带几车东西回来呢。” “呵呵,看来把你娶进门的开销可大,不只珠宝首饰,我光给你腾地方,打橱柜就得花去不少银子了。”买了东西就得有些地方收纳,水胤月出门不带别的,带几个空箱子就行,反正男人的工作就是把箱子装满再带回来。 被我这么揶揄,人儿努起嘴,略带娇怨的质问,“怎么?怕养不起,不敢娶我呐?” “非也,非也~我不是怕养不起你,而是怕你花钱花得太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够你逛街。”轻点男人的小鼻子,我凑近人儿的小脸,“银子随便用,我爱看你花钱时眉飞色舞的样子。” “呵呵……是嘛~?”享受着我的宠爱,人儿抿嘴忍着笑意,“呐~我还偏不这么花了~!跟着王爷的小月亮,帮你省钱。” 诶!?那么乖?知道帮我节约? 回头看看月秀,我问道,“你劝过?” 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劝是劝了,不过也没劝住……呵呵。” “不会啊,劝住了~!劝住了~!这算是我成亲前最后一次挥金如土,只要我过门,我就不那么花了!”水胤月急着狡辩,男人的画外音便是在告诉我,他这边可待嫁心切,着急跟我成亲也算为我着想呢。 “呵呵……听劝就对了,听人劝,吃饱饭!”佯装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我笑着亲了亲两人的面颊,“大小月亮好好相处,左璟好玩儿的地方多着呢,我们在这儿还要呆些日子,呐,秀儿,明天起……就都是胤月带你去玩了,我要抽身去办些要事,莫九她们都留给你俩,有什么就只管交代,没有我们办不成的。” “啊……不能一起么?”月秀抬脸,对此有些遗憾。 另一边的水胤月则轻轻揪了揪我的胳膊,我朝男人挤挤眼,暗示他别追问,于是男人只是皱了皱眉,而后换上笑脸,“呵呵,咱娘子就是能人事多,得,只要不是去勾搭别的男人就成,月弟弟,我明儿个带你去九曲亭,那边的景可好极了,尤其是秋末的季节,坐在亭子里看湖岸小山上成片的红叶,这景致真是如诗如画呢!” “是么!呵呵,那我来左璟的时间还真是对了!”被勾起好奇心,月秀的注意力被水胤月引开。 水胤月跟月秀介绍着这儿环境优美的几个景点,我的小人儿也听得认真,只是月秀却并没留意到,这个跟他侃侃而谈的哥哥……在桌子下边紧紧的抓着他妻主的手不撒呢……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别字遁…… 另外 祝大家新年快乐!红包多多~!好运满满~!喜事连连~! 今夜定逍遥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水胤月借故把我拉到房里,男人贴到我身上,抬脸瞧着我,眼里满是担心,“先前没陪我们买东西,说是去办事,办什么了?需要帮忙不?” 觉得那些没必要告诉水胤月,若是让他知道事情原由,那明天定是不会准我进宫了。 “算是没办成吧,现阶段还有些小麻烦未平,但估计成功也是迟早的事情了。”含糊的搪塞着男人,水胤月听得出我不打算坦白,便不满的眯起眼,“你这不是相当于什么都没说么!” 对啊,就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打算告诉你咯。 讪笑着,我低头凑到他面前和他对视,“那我破格透露给你一些……我正在为迎娶你和飘雪做准备。” “迎娶我和雪儿?!”听到飘雪的名字,人儿的眼神变了变,“他……没事吧?” 男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我不动声色,“恩,应该没事。”这点其实还不能肯定,不过只要人在宫中就行,多少还是个小皇子吧,没人敢随便动他。 “哦……那就好。”轻轻的叹着,水胤月舒了口气。 莫非还是很在意飘雪么?! 敏感的蹙起眉,我搂住男人的细腰,转了个身把他抵到墙上。 “诶?” “胤月……你还在讨厌他么……”不带感情的问道,我不会勉强他去接受飘雪,可以不友善,但绝不允许继续伤害他。 “……没有。”水胤月这么回答,眼睛却不敢看我。 俯视男人的小脸,我沉默不语,知道水胤月并非善人,虽然在我面前总是一副娇弱的模样,爱撒娇、爱窝在我怀里找依靠,不过这只是因为他爱我,所以男人才愿意收起利爪,任我玩弄。 我没要求过他变成个有宽阔胸襟的人,狭隘就狭隘了,我的心胸也不大嘛。 不过……你可以欺负任何人……唯独一点,别碰我在乎的那些…… 僵持了一会儿,我握上男人的小手,纤细的手指紧扣成拳,说明我片刻的沉默对男人来说是多大的煎熬。 “在矛盾些什么?”向前挪了半步,我在他耳边低声问道,轻轻松开他的手指,将男人的小手放到我的腰际。 “我……我……”男人结巴的想回答,可话还没说出口,眼睛里倒先落下大颗大颗的水珠子。 “以前你嫉妒他的年轻、美貌,讨厌这青出于蓝的孩子,嫉恨他分走了那些恋慕着你的目光,不过……现在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胤月,那些东西你还需要在乎么?”勾起男人的下巴,我笑道,“既然已经失了讨厌他的立场,那你没有继续伤害他的理由咯?!” “那是自然,可……”见心里纠结的部分被我逐渐分析清楚,男人的眼里又有了光芒。 “如果飘雪对你还怀恨于心……那我真的没办法了,也许会反过来和你斗吧,你就当是赔罪,别计较不就成了。”其实知道他在担心飘雪介怀当初的事而不容他,可小人儿的心情尚未可知,不能贸然下定论,我便转而拿他开玩笑,来纾解男人的心结。 “别说笑了,若是他欺负我,你还赞成了是吧?!”见我露出坏笑,男人之前的惆怅扫空,娇怨的嘟起嘴。 “那是,我最爱看你受欺负的样子了,要不然我怎么一直欺负你呢?!”挑眉笑着,我搂住水胤月的身子,把男人抱到了边上的贵妃椅上。 怀里的人皱起细眉,可脸颊却微微泛红,只管扒住我的腰,娇蛮的瞪着我,不停的发射猫眼死光…… 在他身边躺下,我撑起脑袋,对着男人暧昧的微笑,“说真的,我其实一直都很怀念欺负你的那个夜晚呢……” 提到了脸红心跳的回忆,男人的小脸腾的就通红一片,低头把脸藏进我的怀里,抱我抱得更紧了。 “大概就是因为忍受不了你无助却又满是渴求的眼神,我才被你诱惑得一发不可收拾的想得到你。”喃喃的说着,手指顺着他白细的脖子一直摸上那发红的小耳朵,“在饱受煎熬濒临极限的时候,你的眼神让我觉得……骨子里另一个水胤月被释放出来了,那时的你最老实,想要什么就会坦率的说出口,也不管那是多羞人的要求,从漂亮的眸子里,我一眼就可以看到你心里在呼唤些什么……” “别说了……”把脸埋在我怀里,人儿闷声叫停,我一番直言不讳的感慨把男人臊得都不好意思抬头了。 “嘿,我这都是实打实的真心话诶。”翻身把他压于身下,腿跨在男人两边,我伏在他身上,强硬的迫使人儿和我对视,就见他已脸红到不行,抿着嘴,脸上的表情里不见任何不悦,反而是满溢着欲拒还迎的媚意。 这表明他对我那些暴行并不反感,那些露骨的话像是爱语一般,说到他心里了…… “胤月,当作是游戏好了,我们以后隔三差五的……”隐讳的询问意见,我和水胤月贴得如此之近,近的连气息都不分彼此…… 男人露出微醉般的迷离神情,含羞带臊的扭过脸,只管对我笑而不答。 “同意了是吧?”捻起一簇男人的乌发,我用这簇头发轻搔他的耳朵。 “去,哪个答应你了。”男人扭扭身子,抿着的嘴角微微上扬。 “喏……这里啊。”向前移了一下,花蕾磨过男人已经完全抬头的地方,不轻不重的摩擦换来男人一声惊呼,随后他垂眼看向自己的下半身。 水胤月开始动情,最直观的反应便是裙子上鼓起的那块地方,轻薄的纱裙贴合着身体曲线,在男人的小腹处包裹出一个圆柱形的突起。 压下身,我骑到他跨上,私密处紧贴着男人发热的欲望,那小宝贝被我这么挤压着,被裙子包裹的地方几欲冒头,我恶作剧般的抬起身,藏在裙子下面的东西立马弹起,鼓出个小帐篷,像是追着我的花蕾一般。 “瞧,你这边‘立竿而起’了哦,应该是答应了的表现吧……诶,你说我们在竿子上插面小旗可好?举小红旗吧!”一边这么说着,我一边又小幅下压,把帐篷压倒再猛地抬起,然后小帐篷又精神饱满的鼓起。 “别玩儿啦!”又羞恼又忍不住想笑,水胤月伸出胳膊把我抱住,不让我再玩“撑帐篷”的游戏了。 这下男人发烫的身子就和我紧贴到一块儿了,他娇怨的看着我,对我的这般恶意的挑逗显的很是不悦。 “哼……把我变成这样,你说吧,该怎么解决!?” 男人一点点蹭着我的身子,被我撩拨到这般田地,他的性子 痴人不说梦第2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28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28部分阅读 已经全部起来了。 “诶?但马上要到晚饭时间了耶……”烦恼的说着,我伸手去玩男人胸前的小红果,隔着那好摸的绸缎布料,指甲轻抠着突起的小豆豆。 “那就别吃了……晚些饿了就让人送宵夜来!”打着颤,男人气息开始不匀,隐忍着皱起眉头。 “不要,说好跟秀儿一起吃饭的么……若是不出去,等会儿人家过来叫我们,那谁去应门呐?”咬着男人的耳朵,我哑声说道。 见男人摩擦着双腿,不停偷瞧自己羞人的地方,似乎是想自己伸手解决……我忙握住男人的两个腕子,把他的手背到身后,然后低头去咬男人的脖子。 “嗯啊……那…那我这样……怎么能出去嘛!”耳边是男人颤抖的声音,这音调挠着心,让人听得只觉得骨头都酥了。 “这样好不好,你若是能保持到晚饭结束……那我今晚就来陪你过夜?” “你今晚本来就该陪我的!”头脑还算好用,水胤月眼睛都有水光了,连生气都看起来像含情脉脉。 “非也,原来是陪你睡…这次……是陪你‘玩’啊……”含笑的说着,我贴上他的面颊蹭了蹭,“胤月,若是不想玩刺激的,那我现在就帮你泻火。记得我另一个情人好像耐力不错,原以为你比得过他的呢……” 听到被拿来作比较,男人本能的好胜心让他绷紧神经,“谁?!” “呵呵……不告诉你。”嬉笑着,我眯眼凝视男人,手作势要探进他的裙子,“呐,这边如何?” 手被按住,水胤月很不甘愿的点了点头,“不过……等吃完饭,你就要立马来陪我。” 有些可惜这个朝代没什么专业道具可用,我最后是挑了水胤月今天买的珍珠项链把男人那处给缠上。 长长的项链用得都是上好的南海珍珠,颗颗圆润饱满,若说是送进宫的御品大概也不过如此。 缓缓的把珍珠项链绕上硬挺的地方,多余的珍珠链子被塞进了紧致的□,我慢条斯理的动着手指,把圆圆的小珠子一颗颗填进他的后面的“小嘴”,娇嫩的地方不停吞吐着珍珠,似乎像个无底洞一般……念叨着只有这价值连城的好东西才配的上他这副媚骨,然后换来男人不屑的轻哼。 替水胤月拉下裙子去遮盖那被装饰的漂漂亮亮的地方,从侧面看,根本发现不了裙子里藏着这华丽的小东西,我满意的笑道,“瞧,后面那头被塞在里面就可以牵扯住前面了,喏,站直身子就一点也看不出了。”搂着他的腰,我带着男人往外走。 “慢些!”拉紧我的胳膊,水胤月为了维持优雅的走姿,双腿不得不摩擦股间被束缚着的宝贝,这使得他毎走一步都分外辛苦,“什么就……看不出了,那后面万一松了怎么办?!” “夹紧点,不会松的。”敷衍的说着,我一边开门,一边趁机捏了把男人的翘臀,可没曾想这小小的刺激差点让男人走不动道,不得以,我最后还是把他给抱下了楼。 吃晚饭的时候,水胤月显得特别优雅,男人坐的直直的,筷子夹菜不缓不疾,特别淑男的小口进食,吃什么都一点点。 在外人眼里,除了觉得水胤月的脸色特别红润之外,倒也看不出什么别扭。 其实辛苦的并不只有他一人,我虽是表面上和月秀、莫九她们谈笑风生,可桌子下边,我的大腿都快被水胤月给拧青了…… 男人不停的暗示我,他已经吃饱了,可以抱着他回房了,可不是每个人的胃口都小的跟小鸡似的,吃点米粒就算饱腹的,我说什么也得陪月秀把饭吃完以显示妻主的关怀……所以就算是满脸挂黑线,我仍然得撑出笑脸来面对饭桌边毫不知情的人们。 待月秀和靛玉离开雅间,在一边等急了的水胤月立马就往我腿上坐,硬是缠着我把他抱回去,连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不好意思了……莫九,姐儿几个吃好喝好啊……对了,洛央酒醉不知醒没醒了,你想着点,晚些让小二送宵夜过去。”洛央没出来一起进餐,只说是身体不适,下午都在屋里休息。 “别说啦,快些回房去。”怀里的人不耐的打断我的话,我俩亲昵的姿势让周围诸人看了也觉得不好意思,莫九恭敬的回了声“是”,视线都不敢我这边的方向移。 “好啦好啦……”被念得不行,我拼命忍着大笑的冲动,打横抱起水胤月缓步上了楼。 珍珠项链从涨红的地方松开,男人喷涌出的精华也如颗颗奶白珠子,在空中划出道弧线,然后全部沾到了褥子上。 水胤月双臂撑在床上,分开双腿立在床边,我从后环抱着男人,一边抽弄着前面的宝贝,一边从后面帮他把余下半截项链从□里扯出来。 “嘿,床弄脏了,你说……店家在收拾房间的时候会怎么想?”下巴搁在他肩头,我调侃着气息未顺的男人。 “大不了买个几十条赔给她们便是。”有些虚弱的开口,男人嘴里咬着的裙边松下,长裙掉下来,又掩去了男人白皙的双腿。 身体里的珍珠项链被完全抽出,男人面带红潮的躺倒在床上轻轻喘息,亲了口水胤月的面颊,我把那一物多用的项链扔回他的梳妆台,随后坐到床边为自己宽衣。 水胤月在床上躺了会儿,见我开始褪衣服,男人想起些什么,硬是起身下床,脚步虚浮的往边上走,见他步伐不稳,不知这是干什么去,我开口问道,“想拿什么?我帮你?” “不用,嘿,今天买了件好东西……不想浪费了,王爷等我会儿。”朝我嘿嘿一笑,水胤月拉开抽屉翻找些什么,然后藏进怀里,躲到了屏风后面。 看着他把脱下的衣服一一挂到屏风上头,我只道男人这是多余,穿好看了又如何,到床上还不是要全部脱光。 自顾自的褪下衣服,我拿了块方巾铺到被他弄脏的地方,就听身后传来他好听的询问,“呐!喜欢么?” 男人的声音透着喜悦,闻声回头,“噗……!”我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 光着白花花的双腿,水胤月身上穿着件紫色薄纱的吊带小衫,这布料薄的……基本是相当于什么都没穿了。 除了上面暴露又性感的吊带衫,下面还是条丁字小裤衩…… 这身行头根本挡不住里面的春光,而水胤月的先天条件又那么好,再加上这后天的修饰……他根本就是妖精现行……诶?!我是不是掉西游记白骨洞了?! “恩?喜欢么?”见我发愣,男人小步上前,把令人血脉贲张的胴体送到我面前,“今天去彩蝶轩买的,本想再挑件粉色的,可月秀说他喜欢,我就只买了这一个,听掌柜说是新款,怎么样嘛?你喜不喜欢?!” 不安的说着,水胤月羞红着小脸,全然不知自己这副造型根本是引人入魔。 大口吸着气,我真是觉得心跳都乱得不像话,“混蛋……”一拍脑门,我扭过脸气急败坏的咒骂了一声。 “诶?”不知我何来怒意,水胤月有些疑惑。 “呐!什么该死的彩蝶轩,那掌柜是不是个女人呐?!”搂过他的身子,我把人儿包进被子,心里燥得如火烧一般。 “好裁缝一般都是女子啊……”他小声的答话,很是不明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再也不准去那店里了,还有这种衣服……以后别穿了……” “为什么!?” “妖精!我不准你祸害人间呐!”生气的吼了声,我咬上男人张口欲辩的小嘴,随后粗鲁的把这件惹事的情趣小内衣给扯掉。 “以后若是去买衣服,只准去有男人做学徒的铺子,一想到有女人会上下打量你,给你量身,把那种下…下流的衣服意滛到你身上,我就受不了!你知道了么!”何况,这种超前的设计根本就不会有别人想得出,一定是那几个女人的生意了……我两个宝贝频繁逛到她们的狼窝,天晓得何时会被她们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呵呵……嗯,知道了。”听我这么说,男人露出笑容,把小脸贴到我胸口,“不过……不能去逛彩蝶轩还真可惜,我可是少数几个能拿折扣的呢。” 水胤月以前和芊芊合作过生意,所以男人从内部拿到的折扣也比别人多,加上他是美人,女人那边自然就好说话了。 “几折?”随口问道,对此不是很在乎,反正折扣再大,他花出去的钱还是一样得多。 “七折,怎么样?她们的铺子不给别人打半分折的,价儿又死贵,可我却拿得到呢!”对这特别待遇有些沾沾自喜,水胤月扬起笑脸,顺带一说,他并不知道我和芊芊她们的关系,他能拿七折,我却是可以享受两折的超级优待,另外水胤月和她们的交情不及我,所以并不知道她们生意覆盖面之广,所以部分消费还得全价,我倒是一张卡走四方,处处都有想不到的福利。 “凭什么就给你折扣?觉得你漂亮?” “呵呵,那一定也有关系的啦。以前我和她们老板合作过一些生意,算是有点交情吧。”男人透露的不多,想必是为了怕我多心,而实际上他那些事情我都门清,“王爷可记得在月崎治水得过贵人相助?那就是我叫她们帮忙的呢!”孰不知我却借此机会结识了她们,关系甚至比水胤月的还铁…… 想到水胤月和芊芊她们几个定是认识,突然联想到什么,我垂眼看向水胤月。 “她们的老板是几个年轻女子吧?” “恩,王爷知道?” “啊……有所耳闻。”别有所思的看了眼水胤月,我冷笑一记,“喂,水胤月……” “……恩?”男人不解的看向我。 “呐,你挺漂亮的,知道么?” “呵呵,当然知道。”被我夸漂亮,水胤月扬起嘴角偷乐。 “她们年轻有为,富甲一方……又遇到你这个漂亮、风马蚤的尤物……喂!你说!你有没有动过心?!她们有没有对你动过邪念?!按理说,这种丫头追男人很有手段的吧!你不可能不上钩啊!”突生醋意,只觉得他本来就生性风流,完全有可能迷恋过那些女人,这不免让人觉得心里发堵。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水胤月愣了愣,惶恐的刚想自辩,却又抿着嘴露出笑容,“王爷吃醋呐?这种醋有什么吃的了!我现在是你的人了……呐,不是不在乎我的过往么?怎么唯独她们几个就那么让你介怀了?” 切,吃醋不准噢?!我是不在乎你过去为图利益,玩过不少瞎眼的家伙,但她们不同,几个丫头扮猪吃虎,厉害着呢…… “你管我呢,过来坦白,你对她们哪个有意思?”拍了下人儿白嫩的臀瓣以示威胁。 对我这边的追问毫不在意,水胤月掩嘴不停窃笑,“呵呵…呵……王爷小心眼!” “你说不说?!”恨恨的揪了记柔嫩的屁股蛋。 “好啦!……她们也许看上过我……不准生气!不过呢,我不喜欢那些年轻的黄毛丫头,只有王爷这样……经历过沧桑的,成熟的……在床上又有手段又厉害的人……呵呵,才会让我动心哦!”他趴在我怀里,一边说,一边把小脸贴上我的面颊。 “怎么不像在夸我呢?你直接说喜欢被我欺负不就成了……”心里其实舒服了很多,我侧身和他对视,手抚上男人的纤腰。 “呵呵……非要那么说也行。”越乐越欢,如果说他一笑如花绽放,那现在笑得这般开怀,岂不是繁花齐放般美艳…… “哎……真是被你勾引到手了……”无奈的笑着,我再度吻上他美味的唇瓣。 今晚……一定把你搞到直不起腰来…… 作者有话要说:酒肉穿肠过……脂肪皮下留…… 一边为膨胀的肥肉流泪一边胡吃海塞收红包中…… 更得慢了,总结原因竟是把时间都耗在工口物上了……囧囧囧 不写不行…这章就当是为未来的夫妻情趣小番外做前提吧……(擦汗……) 很多地方都不得不含蓄表达……这真是困难,太考验含蓄隐讳写文的功力了……简单来说……除非乃思想本就不cj,不然根本看不懂这是在做虾米……囧囧囧…… 褪去戎装换红装 春风一度本该是美好而甜蜜的事情,却不曾想,在我和水胤月达到共识之后,昨晚在这八尺见方的大床上,上演的戏份可谓是激|情四溢,床柱不停摇颤,锦绣的帐帘被扯成布条,男人妖娆的身段被束成了一个颇为滛靡的造型半悬于床架之上,他吃力的喘着气,从喉间溢出的声音却是媚人至极,而与这折磨人的姿势呈现相反之势,人儿的身体却是异常兴奋。 当夜,月隐于云中之时,屋里二人也亢奋的脑中无他,水胤月魅惑的呻吟中隐约夹杂求饶之词,可这求饶的语气却反像是唤人愈加侵犯,催着我血液沸腾,大有变身成魔之势,猛烈地啃噬着对方的雪肤嫩肌,手指来回捣弄着男人股间的嫩处,直到褥子被不知名的□弄脏,二人一同达到第五个小高峰才算结束。 次日早上,我倒是还能起床,至于水胤月么……则瘫软得缩在我怀里,是半点力气都没了。 “胤月?累惨了?”轻声唤着男人的名字,褥子早就被踹到了地上,床上就剩下一床锦被,所以我和水胤月紧紧抱在一起,很勉强的用被子裹住彼此。 “……嗯。”男人在我怀里低低的应着,小嘴嘟了嘟,闭着眼睛继续酣睡。 “呵呵……”轻笑着吻了吻男人的面颊,水胤月终究是纤弱的男子,昨晚实在是我太激动了,没顾及他的身体,做的有些过分。 于是我咬着男人的耳朵低语,“胤月,我们以后……几个月做一次好了,不然我真怕你吃不消,下次若是觉得吃力就别逞强了,不用刻意迎合我,觉得身子不适你就叫停,知道么?” 绕着男人的乌发,昨晚的激|情在男人身上留下了绑痕、吻痕、咬痕,各种各样的淤青,看着还挺让我心疼的,真想自问一句昨晚是怎么了,怎么就能昏了头,不知轻重的这么要他……太禽兽了…… “王爷喜欢就好……我不碍事的……”知道我体贴他,男人弯起嘴角笑了笑,伸出胳膊把我抱得更紧了。 哎……就是这样才觉得心里有愧呐,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欺负你,欺负你之后,作为补偿,又不得不宠你,这样恶性循环下去还得了?~!还不把你折腾死…… “对了,也许这个能有些帮助……”把被子全裹到他身上,我拉过挂在一边的衣服,从袖袋里找出个小瓶,这就是芊芊给我那瓶体力补助剂,拧开瓶盖,我把瓶口送到水胤月嘴边,“来,喝了它。” “嗯……”什么都没问,水胤月顺着我的意,张开红嫩的小嘴把瓶里的液体全部喝了下去。 “味道如何?” “甜甜的……还合口。”瘪了瘪嘴,水胤月微微睁开眼,好像有了些精神,“这是什么? “灵丹妙药。”笑答着,我把空了的小瓶丢到一边,伏身用被子把水胤月裹紧,然后蹭了蹭男人的鼻尖,“你歇着,等精神好了再起来。” 微微点头,男人露出幸福的笑脸,又闭上眼睛,乖乖的继续补眠。 古代里外三层的行头很麻烦,我仍旧不太会穿,于是胡乱一套就算穿完。 套着布靴,我注意到床边的地面上落满了小东西,要说这里掉了条有够脏的褥子是在情理之中……怎么地上还有插花的白瓷小花瓶、水胤月的点翠步摇、竹制衣夹和半截红蜡…… 尴尬的收起视线,我把地上的东西悄悄踢到床下……眼不见为净呐…… 出房间之前,我给屋里的暖炉又加了几块檀香木炭,确保房间足够温暖,让我的宝贝人儿不会受凉,这才蹑足走出房间,绕过个拐角,去敲月秀的房门。 想着这个时辰,他怎么也得醒了,我好换件行头,顺便让他帮我把头发给梳了。 门“吱呀”打开,开门的是靛玉。 “咦,秀儿人呢?” “小王妃正在用午膳呢,我来帮着收拾屋子,王爷找王妃有事?需不需要我去帮着传话?”毕竟是大家闺秀住过的房间,随便让女小二给收拾会有失体统,所以月秀住的屋子还是由靛玉来整理。 “那倒不必,有小玉也一样。”跨进门来,我走进屋,坐到床边,一边把那穿得松垮的衣服脱下,一边唤着他,“小玉,来伺候我更衣。” “是。”柔声应着,靛玉合上房门,毕竟是跟了我许久的小厮,他立马拿出套水墨山水印花的对襟大袖长衫。 “咦……没见过啊,我有这衣服?”褪下外衣,我站起身,让靛玉帮着我整理里衣,把我胡乱扎的衣带松开重新系结。 “昨儿个买的,两位夫君逛布艺店时,我陪着一道儿呢,看着这款式适合王爷,就推荐给两位夫君参考,他们也觉得不错,就买下了。”靛玉轻轻的说着,脸颊有些发红。 “是么……”淡淡的应着,靛玉帮我平整衣领,小手抚过我胸口,男人看到了我身上的红色吻痕,微微愣了愣,可随即立刻遮掩了自己眼中的黯然,拿过那件由他看中的外衣给我穿上。 男人做起这种事情很熟练,不一会儿就帮我把衣服穿整齐了,帮我把八宝串珠玉带系到腰上,平整完腰带再帮我戴上腰佩。 “陪两位主子逛街,小玉,你就没看上过什么东西么?这里大多是男儿街,卖的都是男子的东西,总有一件是合你心意的吧。”靛玉帮我梳着头发,男人温柔的帮我按摩着头皮,很是提神醒脑。 “嗯……有倒是有,不过太花哨了,还是不适合我……”靛玉说这话的语气透着失落,水胤月逛得铺子大多是有名的店家,出售的首饰也以华丽昂贵的为主,实在不适合一个小厮。 从铜镜中看到男人眉宇间的忧愁,我有些在意,对他来说,存在般配问题的又岂止是这些死物…… “小玉,你可知道,向来都是人挑东西,而没有东西挑人的道理,一切的决定权都在于人呐。”淡淡的说着,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安慰他,只是我实在不愿意见到他失意的样子。 身后的人没有再回话,也不知将我的话听进了没,他还是那般仔细的替我梳理长发,将我脑后的头发披下,顶上的头发编成发辫,随后用发带束起,多出的发带则随意垂下,徒增几分飘逸、洒脱之感。 哎……又是书生相。 小玉跟着我走出房门,我这会儿才刚起,午饭也才刚布上。 边走我边交代靛玉等会去街上给我两床松软的蚕丝锦被回来,水胤月房里的那床么……是不能再用了,所以得尽快给他换新的,免得天气再凉些,把人儿给冻着了。 “昙老板,借一步说话?!”未到包厢,一边候着的掌柜向我客气的问话。 “小玉,告诉秀儿我晚些过来。”回头嘱咐了一声,人儿会意,点点头推门进了包厢。 昨天交代掌柜帮我探听堰广军队的消息,掌柜效率不错,今早便来跟我汇报。 堰广的军队在左璟国外二百里处扎营,不过人数不过,两千连弩兵、两千羽林卫,外加四千铁甲兵,带队的是堰广国名将楼子春。 目前还没有向左璟国发战帖,但不管意欲何为,都足以震慑他人。 虽然都有吞并之意,而真正行动的却没有几国,她们大多暗中调兵至最临近左璟的郡城等待时机,待左璟的国中女帝驾崩,国力耗竭的消息一传出,就立刻挥军,而现在有堰广国先人一步,在他国按兵不动之时已调来兵马,这就是明着告诉别人,左璟国她们要定了,敢来抢,就是和她们作对。 “阮天遥没跟着军队一起来么?” “貌似没有发现带兵的将领里有靠山王的影子。”掌柜如实禀报。 “……那……有没有可能是人在左璟了呢?” “这……怕是不能,现在国境那边查得更严了,若非有朝廷开出的公文,任何人不得进出,而且无论谁过境都要登记在案,连王公大臣都不例外。 “噢,是么……有劳掌柜了。”阿遥……没跟来么…… “王爷言过,如果没什么吩咐,草民就退下了。” “好,您请吧。”侧身给掌柜让路,她低头略施一礼,随后小步离开。 按理说这对人马就是以他的名义派来的,可人呢?…… 军队人数不是很多,这倒是无所谓,毕竟我只要她们虚张声势、打草惊蛇,待搅和的左璟人人不安、民心大乱,我便可轻松拿下这里。 事情都好办,可阿遥为什么不跟来呢…… 有些愁闷,我轻叹了口气,拉开包间的房门,与月秀一同进午膳。 “诶?怎么只有王爷一个人?水哥哥呢?”向我递过小碗,人儿关切的问道。 “呵呵,秀儿昨晚睡得挺熟啊,我这儿那么大动静都没闹醒你。”轻笑着揶揄小人儿,看着男人满是疑惑的大眼,我伏身亲了亲他的脸蛋,随后附耳低语,“我把你的水哥哥折腾得下不来床了。” “唔……”知道我这说的什么,月秀的脸变得通红,害臊的瞪了我一眼,低声娇嗔,“王爷真是的,不正经……” “哪有……呐,今晚你不就能知道我有多正经了。”在人儿耳边轻轻呼气,耳边的气流让月秀颤了颤,脸又红了几分。 “去……哪个想知道了……”轻推了我一把,人儿红着脸,显得很没底气。 搂着人儿嬉笑了一会儿,我这边吃饭,那边的小朔听闻自己主子身子不适,不下来一起用膳,于是准备替水胤月送饭,我急忙叫住她,说这些琐事我会亲自去做,这要是让她见着屋里的一地狼藉……她定是会认为我对水胤月胡来了……死丫头容易钻牛角尖,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事情了。 待我吃饱肚子,那边的小朔已经把食盒准备好了,里面有银耳绿豆粥和几叠小菜,来为她的美人主子调理肠胃。 “那……我今天留在酒楼里陪王爷和哥哥了?”寻思水胤月起不来床,人儿柔声问道。 “那倒不必,即使不出去游山玩水,附近还是有许多地方可以逛的……对了,左璟皇城这边有家伊人坊,你跟着胤月一起去做个全套美容好了……不但不费力,还享受至极。”这自然也是某老板的生意之一。 “诶?!还有这种地方么。” “恩,而且那里还都是男人做工,你们两个小美人过去,我也能放心。”技术好坏是其次,店员是男人才是最主要的。 提着食盒回到水胤月的房间,床上的人儿似睡不睡,见我回来了,精神好多了的男人立刻坐起,露出半拉身子向我伸臂索抱。 “我就说了,吃了灵丹妙药,你立刻就会有精神。”温和的笑着,我把食盒搭在暖炉上保温,刚靠近床边,身子就被男人抱住。 “呵呵,王爷,您早就准备好了是吧?!为了春宵一刻,连这种药都备了,是不是早就希望能这么抱我呐?”真是自作多情,水胤月小脸蹭了蹭我的胸膛,随后抬起小脸,风情万种的向我抛了个媚眼。 “呵呵,我若真是准备充分,那就不会只跟你玩这些花式了,一定会让你真真正正的下不来床的。”捏了下男人的小耳朵,我俯身亲吻他的面颊,“呐,有力气去胡乱猜测,不如先把肚子填饱,那药可没有让人吃了就不感到饿的功效。” “喂我~”男人娇滴滴的往我怀里靠,得寸进尺的让我伺候到底。 睨了眼风马蚤的男人,见我打开食盒,拿出小碗,男人得意的摇了摇肩,摆出慵懒的美态待我将美味喂进他嘴里。 可实非他所愿,本人岂是那婆妈又爱照顾男人的主儿,就算他摆出如此这般的妩媚姿势,我也毫不心动,松开男人的身子,把小碗硬塞进他手里。 “自己来……我这边还要帮你收拾烂摊子,你快点吃完,有人还等着你呢。” 起身走到边上,把地上那床脏了的褥子拎起来,这上面沾满了我们两人的□,实在不好意思交还店家……还是直接扔了算了。 “诶?王爷真不心疼我,奴家都这么累了还让奴家陪您的小情人一起出去玩,奴家真可怜。”水胤月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优雅的喝着粥,还不忘用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娇怨的瞪我。 “谁不心疼你了,你不是嫌指甲上的丹蔻淡了么,那就借此和秀儿一起去伊人坊吧,做做指甲、美美容,又用不着你出力,何乐而不为?” 这个安排对男人的吸引力很大,听我这么一提,男人立马抬起脸,两眼发光的看着我,而后又装出很勉强的样子说,“那倒敢情好……不过伊人坊可贵,而且没有跟他们预约过……天王老子都不接待……” “呵呵……那是别人,我可比天王老子还要厉害,去伊人坊报我的名字,你看他们把你当上宾不~!”轻佻的说道,我朝水胤月挤挤眼。 “哈!王爷这么有能耐呢!”听闻可以去伊人坊享受,男人露出欣喜的表情。 佯装不悦,我走近水胤月,刮了下男人的小鼻子,“你才知道么?若是我没能耐,那怎么搞定得了你呢?” 高兴的男人放下手里的小碗,一把抱住我的胳膊,脑袋凑到我怀里,“嗯!是啊是啊!”甜甜的声音听得人心痒。 待男人吃完东西,这才懒洋洋的下床穿衣,还刻意放慢动作,摆出媚人的姿势逗我,我忍着笑,连肚子都痛了,真想说这家伙实在是块宝,让人不能不爱。 磨蹭了半天,人儿才把衣服穿上身,然后骑到我膝上,拉开领子露出香肩,很是妖娆的与我调情。 “王爷,有人求见。”门外响起小朔的声音。 “嗯?”分开黏在一起的嘴唇,我和水胤月疑惑的对视了一眼,这种时候会是谁来找我? “那人是谁?男的女的?”水胤月替我发问,男人还保持着姿势,手环着我的脖子。 “不认识……是个男的,本来想硬闯到楼上,被莫九大姐她们拦着呢。”小朔老实的回答。 一听找上门来的是个男人,水胤月立马回过头,用那种……正房老公听闻妻主有桃花债寻上门时候的严厉眼神瞪我。 “除了你和飘雪,我在左璟可不认识什么男人。”觉得这讨伐的眼神纯属多余,我把他从腿上抱下,随后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走去开门。 门打开,我垂眼看向小朔,“什么样的男人?” “呃……怎么说呢……”丫头冥思苦想着形容词。 就听房里那主儿提高音量,“你就说这男人长得漂不漂亮吧!” “嘁……”小声唏嘘,我靠在门上,朝坐在床边一脸不满的水胤月挑眉,这人还没见呢,倒先吃起醋来了。 “不漂亮!半点儿都不漂亮!”对此,小朔的回答倒是肯定,连眼神都坚毅极了,听她这么说,水胤月的气立马消了一半,朝我翻了个白眼,便不做声了。 “一个不好看的男人来找我……?”我好像不认识这么一号人物呐……也许是左璟女帝派来暗算我的!未免有诈,我冷冷的开口,“回他,本王没空接见!” “哦……好好……”看得懂自己打扰了我们的好事,小朔立马领命,转身小跑着去传话。 一个不好看的男人…… 会是谁呢? 关上门,我靠在门边,摸着下巴思索,完全没有这么一个印象呐…… “想不起这是自己哪个小情人?”缓缓靠近我身边,水胤月眯着眼,虽说已经不把那未知的男子看作敌人了,可这醋,依旧是要吃的,他继续追问,“无风不起浪呐,要不然他怎么不找别人专找你呢?” “……”抬眼打量了下水胤月,我眉头微皱,“听你这话茬,我还是应该去见他一见才对咯?” 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胡乱臆测,水胤月咬咬唇,立马就软化态度,“奴家不是这个意思,奴家是说……若是他来找您有要事呢?这不见一下可能误大事呢。”凑到我身边,男人软绵绵的说着。 未等我回话,敲门声又起,“王……王爷!去看看吧……那人说您一定得见他!” “什么人!这么横!?”拉开门,我有些不悦的看向门外气喘吁吁的丫头,小朔气未喘匀,伸手递给我个纸条,“王……王爷,他说您看了这条就知道他是谁了……” “什么东西……”觉得手里的纸条有些眼熟,还没打开来看,边上的男人就先一步从我手里夺去。 “让我瞧瞧!”男人靠着我,现在就也有点捉贼捉赃的意思了。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水胤月缓缓吟出纸上的诗句,这诗我再熟悉不过了,那日他逗留皇宫,被那别扭的哥哥留宿一晚,直让我等得心焦,次日到宫里,我固执的没去接他,而是用这欲擒故纵之计,把他反激出宫。 看出这出自我的笔迹,水胤月敏感的看向我,“王爷!你这是思念谁呢!” “呵呵呵呵……哈哈哈!”阿遥想办法进左璟了,他来看我了!还换了男装!喜悦之情满溢,我大笑出声。 不管身边两人眼里的疑惑,我笑着搂过水胤月亲了一口,“本王爷大事将成,你快带着秀儿去伊人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我娶你吧。” “什么跟什么呐?”我的话让男人听得云里雾里,“王爷,你这是……诶!” 不等他发问,我已一步踏出房门,三步并成两步的飞奔下楼。 阿遥来了!还换了男装,就冲这点,我也得快些下楼去看看呐! 离开天字号的楼层,我来到二楼,刚站到楼梯口就看到莫九她们严严实实的堵在那儿,每人都是一脸戒备的看向底楼的方向。 不用说,正跟阿遥对阵呢。 嬉笑着上前,我拍了记莫九的肩,“嘿!给我让开!” “主子!这男子身手极好,许是别人派来的刺客,您后退!我等定当奋力保您安全!” 看她一脸严肃的表情,我不禁想赞这护卫实在敬业,回去要升她的官,涨她的工资。 “昙磬妘!”楼下的人见到我,激动的吼了一声。 当是他要出招,莫九等人立马警觉的想拔刀上前,几人把楼道堵得严实,我又没法突破人墙。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一把抓住身前的莫九,手搭在她肩上,借力跃起,一个后空翻直接从几人头顶跃过,脚一落地,我抬眼朝面前穿裙子的男人嘿嘿一笑,随后一把抱住他的腰,注意到身后的一帮护卫来不及刹车,几个人就要冲到我们身边,我立马脚步移转,带着阿遥转了个身,躲过了身后挥刀舞剑的女人们。 “你这家伙!竟然还不见我!”为之前我回绝他的事情生气,梳着男子发式的男人红着脸向我追究错误。 扮回男子已经够让阿遥臊的谎了,过来寻妻被人当场拦下,更糟糕的是这妻主还让人传话说没空搭理他,这根本是当场让他难堪。 拜托!我是真不知道这位名扬四海的靠山王大人会扮回男装来嘛!太惊喜了! 阿遥在我心里一直是帅气可靠的男人形象,被小朔那番不好看不漂亮的言论误导,我更是不会想到这茬儿啊! “我错了啦!我没想到是你嘛!”拉着他的手,我凑到男人跟前低声道歉。 “哼!你可知我花了多少功夫才混进左璟的!”高大的男人露出委屈的表情,他没怎么换过男装,也不知堰广的下人都怎么想得,给他穿了身白底小粉花的裙子,束了个很可爱的偏髾髻,还往阿遥脸上抹了大量的胭脂水粉,来遮掩男人的英武气概,甚至在他眉心贴了个漂亮的花钿。 所有大家闺秀男子的潮流打扮全部一股脑的用到他身上……反而塑造了个不伦不类有些突兀的造型出来。 所以……显得招摇极了。 想阿遥顶着这么个造型,穿过大街小巷,在人们奇奇怪怪的目光下来到这里,定是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男人又委屈又急,虽是在跟我发脾气,他自己反而眼眶越来越红。 知道他为我受了委屈,眼看男人羞耻的眼泪快忍不住了,我忙拉着他的手往楼上走,“你们几个怎么搞得!这是我男人知道么!我家里的!”手指重重的点着莫九她们,我这边呲牙咧嘴的责备道,“瞧瞧都怎么给我办的事!越来越不像话了!” 几个女人看到我如此呵护一个如此……另类的男子,她们都是诧异的张大嘴,几个甚至还伸手去托下巴。 “下午,楼上两位小祖宗要去伊人坊!你们全部给我照顾着点!别再犯错!知道么!真是的……这些个保镖,越来越不像话了……”把所有罪过都扔到几个女人头上,我又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碎碎念的拉紧阿遥的手,快速走向住宿的楼层。 想到两个男人的屋里都有人……莫九她们的房间又脏乱差……那……还是那人的最干净了…… “洛央!出来!”敲着洛央的房门,我把阿遥护到身后。 “王爷有何吩咐。”耳边传来悠悠的男声。 “诶!”闻声回头,洛央正站在我五步之遥的地方看着我。 没想到这人并没呆在屋里,他这是去哪儿玩了?! “洛央!借你房间一用,快开门!”支使着他,现在洛央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身边这个。 “是……”并没有追问缘由,洛央答应得还算爽快,只是他路过我和阿遥身边时,男人始终都警惕的打量着阿遥。 老实说,凭阿遥现在的装束,估计连他老爹都认不出他来,我要不是有那一纸情诗相认,八成也不能一眼看出他来。 洛央盯着阿遥,似乎有点想盘查他的意思,在洛央开口让阿遥下不来台之前,我这边瞪着眼睛,恶狠狠的朝洛央投射威胁目光,他这才作罢,开了房门放我们进屋。 把阿遥先推进房间,我反身关门,嘱咐洛央守在门口,有任何人都不让进,尤其是水胤月! 洛央面无表情的点头,随后背过身,有板有眼的替我看门。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别字遁…… 表催文…… 最近精神疲劳…… 造鹬争蚌欲取利 在门口跟洛央交代了一番,再回到屋里,就见桌子上扔了不少的簪花珠钗。 拿起支蝴蝶珠钗瞧了瞧,精巧的做工和秀气的造型使得这珠钗显得可爱又别致,只是这种小男子的发饰真是不适合高大的阿遥…… “来帮我拆一下头发……我自己解不开!”微低着脸,阿遥还是很排斥自己金刚芭比的造型,正忙着把自己满身的小可爱装饰给卸下来。 哎……我还没看够呢…… “嗯。”轻声应着,趁阿遥的装束还没卸干净,我走到他面前,睨了眼男人浓妆艳抹的俊脸,虽然可笑,我却看得喜欢。 “喂,你别看着我傻乐,还不快……唔!” 吻住男人涂过唇红的嘴巴,亲吻男子模样的阿遥,这机会可谓千载难逢…… 几日不见的思念,全融在这深深的吻里,男人双手还留在头上,正忙着拆发髻,所以他只得僵直着身子任我吮吻他的唇瓣。 “咳……亲够了就快些 痴人不说梦第2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29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29部分阅读 帮我把这个都拆了。”好不容易分开嘴唇,阿遥有些害臊的移开视线,对我偷香的行为倒不在乎,反而还是在意那不合体的打扮。 失望的瘪瘪嘴,我把他按到凳子上,随后绕到他身后替他把发髻解开。 帮阿遥这边卸装,那边厢,门外似乎传来水胤月的说话声,听男人的语气,看样子还挺火大的。 哈……我把相好带家来了,这事够他闹一阵了…… 不禁露出讪笑,可再一抬眼,就见阿遥回头,有些不满的白了我一眼,很明显……他讨厌有作风问题的男人,认为我这儿又跟水胤月勾搭成j了。 说来好笑,其实阿遥本质也算是违背男子礼教的一号人物,可同是颠覆传统,却又和水胤月水火不相容,诶!?他们这是八字想冲还是怎的,不然怎么见面就掐架。 有洛央守着门,他的办事效率还是挺可靠的,不一会儿,水胤月气呼呼的声音远去,转而代之的是男人重重的跺脚声,真是想把木板地面给踩出个洞的架势了。 帮阿遥散开累赘的发髻,他自己把头发给扎成发辫,随后端过屋里的水盆,胡乱的给自己洗脸。 “别这么搓……你那是脸皮,不是抹布!”心疼他这么不把男儿家脸面当回事,我忙上拉他胳膊,随后强按着男人的身子,举着毛巾给他一点点的擦拭残妆。 “阿妘……”为方便我帮他擦卸妆,阿遥低着头,轻声唤我。 “恩?” “那个……我换男装……是不是特别扭,特不能看呐?”说这话时,阿遥怅然的移开视线。 打小就被当成女孩儿养,舞刀弄枪,女儿家会的武学兵法,他样样精通,男子家会的刺绣持家,他则一窍不通,除此之外,阿遥也长得高大壮实,浑身上下一点男儿味都没,满满的英武气概,连女子都比不上。 这样成长的男子难免会觉得自卑,所以阿遥也怕这样的自己会让我看得别扭。 “我爱看!不管你什么样我都爱看,反正打一开始,我就不是冲着外貌看上你的,别在乎这副身不由己的皮囊,阿遥,日子过得开心就成,管人家怎么看呢。”拍拍他的面颊,我朝男人笑笑,而后又亲了亲他的嘴唇,“若是不想再扮女人了……这样吧,今儿下午陪我去次皇宫,回来时,我带着你去买两身新的,由我亲自帮你打扮一次,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合适自己的。” “进皇宫!?你一个人呐?知不知道现在世道什么样!你一个人去就不怕她们有埋伏,来个有去无回?!”听我这么说,男人立马激动了起来,抓住我的肩膀,很是严厉的瞪着我。 肩膀被他抓的很疼,可想到他这是为我担心,我便不觉得太难受了,笑着说,“你不是来了么?现在是两个人去啦!” “你这家伙是胆真大啊!”男人气急,皱着眉头很是恼我这点,遇到麻烦事总能表现得这么悠哉,自己不急,急死别人…… “呵呵……好啦,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现在有你有我,我们夫妻上阵,这把握就多了两倍,呐,我现在回屋帮你找套衣服来,我那几件还适合你的吧。” “你……好,我也不说你什么了……真是的……”我死猪不怕开水烫,任他教训什么都能笑颜以对,就这种态度,让男人都不屑来跟我说教了。 开门出了房间,我看了眼洛央,他还老老实实守在门外呢。 “两个夫君怎么搞定的?”我随口问道。 “水夫君气势汹汹,怕不好挡,便扯了个谎,说王爷不在酒楼,有什么事待您回来再说,先请两位夫君出去游玩。”他一本正经的回道。 点点头,我赞赏的看了他一眼,这事办的好……惹不起就先躲着,把人支开一会儿是一会儿。 然后我回房找来套藏青色的便衣,又让掌柜给准备了双新的女靴,这才返回洛央的房间,把东西交给阿遥,让他换上。 穿着我的衣服,武将特有的挺拔丰姿让我移不开视线,阿遥洗净脸上的妆容,男人清亮俊美的容颜真是让人看了眼直。 情人眼里出西施,真的有道理,不管他是身着英姿飒爽的女装,还是换了阴阳怪气的男裙,我都爱看,甚至是百看不厌。 “遥遥,左璟的门禁是不是不严呐?你那么帅……混进来的时候,人家信你是男子么?”拉开椅子,我反骑着椅子,脑袋搁在椅背上,懒洋洋的看向阿遥。 “去,我姐说我需要时间习惯习惯男装,所以硬是让我穿这裙子穿了一路,我还是有点男人形的!还有啊,门禁那儿严着呢,我原本也在为进城发愁,可巧,左璟的一个小官携家带口的访亲回来,一行车马也要进城,我花了点小钱,让她们的随行下人帮着把我混进去,进城的时候是麻烦了点,几个守卫烦人极了,最后还找稳公给验了身,这才放行。” 是稳公验的身……那还行…… “这就是男女不平等的好处了,女子就要三查六问,男子就不用。”明明是厉害得很的人物,可就因为他是男子,那些守卫就放心的让他进左璟了。 我的感叹换来男人的唏嘘,“嘁……你以为是个男人就可以随便放行呐?!” “怎么?不是么?” 他白了我一眼,嘟囔了些什么,并不愿意直接回答我。 我带着阿遥出门,洛央见靠山王大人现身,男人错愕得半天说不出句整话。 进屋时是个打扮古里古怪的大个儿男子,出来的时候就变成英气逼人的马上勇将靠山王,洛央好几次盯着我想发问,不解我这大变活人的功夫哪里学来的。 我俩也懒得解释,管他是当靠山王无奈变男装,还是认为这靠山王本就是男儿身,反正早晚,他都会明了其中的玄机。 昨天交代几个锦衣卫去传话,让睦言飞的闺女,小睦派大轿来接,可她们并不知道我这边又多了一人同行,一顶轿子塞两个人,真是挤了些,于是我跟阿遥提议,我们骑马进宫,可不知怎的,男人却破天荒的否决了这个提议,说什么也不骑马,宁愿挤在轿子里也不愿随我骑马进宫…… 两个大娘们挤在一顶轿子里实在难看…… 也罢,你坐轿就坐轿吧…… 我这小小的王爷委屈一下还不行么,和洛央骑马跟在边上,当你的随护…… “王爷……这……”洛央骑马跟在我身边,小声的开口询问,是真看不出阿遥是男子,可刚才又这么出现在酒楼里。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洛央,你若真觉得阿遥是个英雄,那英雄就是英雄,真材实料的英雄不因任何因素而改变,当然……英雄没变,你的心变了,那就说什么都没用了。”幽幽的说着,我并没有直接回答,若是洛央参透不了那么肤浅的道理,那他也就愧为皇太女的教师爷了。 轿子直接进了宫门,在进了第一道门之后便停了下来,有宫侍出来迎接我们,专门把我们迎到待客殿。 睦言飞病危,国家岌岌可危,皇宫里却不见半分萧条,还是那般富贵奢华,看来这爱搞面子工程的习惯也有遗传,老娘传闺女,都是一等一好面子的人士。 和阿遥一起在待客殿等候代理女帝睦得安。 我低声告诉阿遥,过会儿睦得安来了,他唱白脸,我唱红脸,待那脑满肠肥的睦得安被我们一唬一骗,这事也就成了。 这边跟阿遥商议好了,我觉得心里的包袱变小了不少,转而唤了那个留这儿伺候我们的宫侍,“小哥,劳烦帮本王把杏儿叫来。” “呃……杏儿?宫里叫杏儿的小侍不只一个,不知王爷要找哪一宫的?”那人客气的向我略施一礼。 “就那个……飘雪殿下的贴身小侍。”直接点名道姓的找飘雪实在不妥,于是我这边问的是杏儿。 “啊……那个呀。”知道我这边问得是谁,那宫侍的脸上顿时变颜变色,似乎对飘雪和他身边的人都满是不屑,然后冷冷的回道,“那位哥哥因为在位失职铸成大错,所以半个月前已经被施以杖刑驱逐出宫。” 飘雪的心腹宫侍被逐出宫,而且看这些宫侍的脸色……小人儿的日子可能过得不怎么样,可能连这帮狗眼看人的家伙也会欺负他…… 毕竟这里的人都好面子,飘雪的丑闻传出去,左璟皇室颜面扫地,这让睦氏母女够吃上一壶了,迁怒之下,定是不会让飘雪好过,也不知道他现在境况如何,若是我见到他的时候,人儿已经被逼疯弄疯,或是伤的不成|人形……那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猛地拍案而起,现在脑子里除了把飘雪救出来就是救出飘雪来…… “诶……别冲动。”右手突然被人拉住,阿遥起身附到我耳边低语,“擅闯他人后宫这罪名可不小,知道你心疼飘雪,可她们罚的不只是那宫侍么,念在飘雪曾是睦言飞的心头肉,别人也万不敢拿他怎么样的。” 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我回头看着阿遥,男人温暖的大手按上我的肩,又把我按回了座位。 阿遥守在我身边,有了他的安慰,我也逐渐变得舒心了些。 “你可记得我在家里的时候做过噩梦……若飘雪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要自责一辈子了。”救不了一个月竺,我已愧疚至极,若再加一个飘雪,那我恐怕后半辈子都要在愧疚中度过了。 “别瞎想,飘雪虽是人小,不过毕竟也跟了水胤月那么多年,多少还是长些脑子的,一定不会有事。” “希望如此……” 等那睦得安来到殿内,我这才看到这新一代的女帝是何模样,她老娘是肥头大耳,可这女儿怎么就长得鹰鼻鹞眼,一脸j猾,和我想象的大胖子形象完全不同。 “靠山王!昙王爷!二位大驾光临实乃让这小小待客殿也蓬荜生辉呐!” 谁不知道我这边是被她连恐吓带威逼,好不容易“请”到宫中的……对那些事情心照不宣,我们都维持着表面的敬意。 行罢君臣之礼,我和阿遥入座,彼此又寒暄一番。 “殿下客气了,听闻女帝陛下身染顽疾,不知现在情况如何?”表达一下关切之意,我微笑着问道。 “承蒙二位惦记,母皇这顽疾是一时半会还好不了,我已命人去寻天下良医,只希望尽可能将母皇治好,不然这国可不能一日无主啊!”座上的睦得安皱起眉头,很是惆怅的叹了口气。 “殿下真是一片孝心,不过论殿下年纪轻轻已有这番作为,想必也非池中之物,待日后由殿下执政,届时定有一番丰功伟绩!”说着违心的奉承话,我话中之意便是指这睦得安比他母亲更有能耐,更适合取代帝位。 尖嘴猴腮的女人听出画外音,高兴的笑了出来,“王爷过奖!来人!王爷的茶都凉了,你们不知道添新的么!” 与我这边温和友善的态度不同,睦得安喜滋滋的招待我俩,却换来阿遥的一声冷哼,对座上的睦家丫头很是不屑。 捕捉到阿遥的不敬之意,睦得安顿了顿,又换上和颜悦色的嘴脸,“不知二位今日来访有何贵干呐?” “贵干不敢当……想必现在左璟在什么状况,睦殿下也心知肚明,不知……这有关两国对阵的事情,本王是与殿下谈,还是与女帝详谈?”抱着双臂,阿遥的眼睛似眯不眯,连看也不看睦得安。 “母皇身体不适,已交代朝中大小事务都由我全权代理,有什么事情靠山王但讲无妨。”脸上还挂着不由衷的笑容,睦得安维持着自己的“准女帝”形象。 静静的喝着茶水,我佯装事不关己,安然的看着阿遥挑刺找茬,做出我俩不是同一战线的姿态。 我交给他的任务就是一威慑,二贬低,把左璟整个国家都说得一无是处,让人觉得这么块鸡肋国土也没死守的必要,要么就主动让出来,要么就为守这么块地方而开战,最后这国家还是落到堰广手里。 就像买东西似的,为了贱价买到手,第一件事就是不停挑刺,把这东西所有的缺点都点出来夸大一番,让老板觉得自己瞎眼,怎么就进了这么个没销路的商品,最后不但要贱价买给您,还得跟您道谢,谢您收了这个没人要的积灰货。 一番犀利的批评让座上的睦得安脸色愈加难看起来,自己好不容易等到可以当皇帝的时机,却不想有人冲到家门口骂街,把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国家说成这样……可想着自己国家又确实是越来越不济,自己又为难发愁,又不想放弃江山,加上阿遥这一番批判……若不是畏惧堰广国的势力,和那守在左璟国外的八千军马,这睦得安八成早就掀桌子赶人了。 阿遥把无理取闹的找茬者演得恰到好处,整一个黄世仁的腔调,翘着腿,举着茶碗,一边把水喝得滋哇乱想,一边狠狠的数落左璟的一草一木。 “其实若不是我国女帝有意思接收这里作为我国南扩的领地,我自己还真是不想带着众姐妹过来,为了这么个小破地方还劳民伤财的浪费那么多……我是体恤我那些个兵,犯不上为这么个地方费劲,也是念在和你母皇还有那点交情,所以才过来告诉你一声,要么你就守着这破地饿死,要么就快臣服我国,等我们女帝良心发现,还能赏你碗饱饭吃,换作别人,真是!左璟这个小破国根本就没人要!”他甩甩手,很是不以为然。 座上的睦得安眼看就要撑着座椅站起骂街,我忙不缓不疾的插话,“靠山王,您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 与阿遥那凶神恶煞的表情不同,我轻扬眉毛,微眯眼睛,露出和善的笑意,“怎么说也是有些年头的国家了,早些年,还是左璟初代女帝当政的时候,这里也算是天蓝水清,物产富饶的好地方,想当年……左璟也算是这片大陆数一数二的大国,哎……虽说富不过三辈,可这烂船也有三斤钉呐,怎么就能说一文不值呢?!” 睦得安擦了擦脸上的汗,表情缓和了一些,“昙王爷说的是,虽说现在不比我先祖在世,可这左璟在我的统治之下,一定也能恢复富饶的!”没有留神自己一时嘴快,吐露称帝的心声,睦得安当我是为她说话,我这边的好感分不停增加。 “怎么,昙王爷对这里有兴趣?!那怎么不见你带兵过来呐?!若是想和堰广抢东西,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阿遥挑着眉,很是不悦得看向我。 “呵呵……抢东西?靠山王何谈一个‘抢’字?这本是老睦家的江山,论抢,那也是堰广抢人家的呀,与我月崎国有何干系。”抿嘴笑着,阿遥这副泼皮嘴脸装的真像。 “那你替她们说话是什么意思?!不想要左璟!又跑来趟这浑水?!”刻意把嗓门抬高,阿遥很有气魄,声势跟要干架似的!。 “呵呵呵……实不相瞒,说完全不感兴趣是假,可这趁人之危的事情,我月崎不做……尔等诸国都意欲把左璟吞入腹中,我们可没有这个打算,所谓互盈互利,我是来救左璟的,同时,也通过两国合作,达到共赢。” 听我这么说,睦得安来了兴趣,“王爷有何高见?!” 放下茶杯,我笑着看向睦得安,佯装为难的蹙眉头,“哎呀……现在想来,可能还是有不妥,怎么看都是我这儿占便宜,也罢,还是不谈了,殿下和靠山王继续商量吧……我这儿就先告辞了。” “诶!王爷且慢!”见我起身作势要走,座上的睦得安忙起身挽留,“难得月崎国肯伸援手,还请王爷留下共进晚膳,我立马吩咐御膳房给您准备山珍海味。” “呵呵,殿下客气了,本王也并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珍馐美味早已吃腻,并非不赏脸,而是已和家中两位夫君约好,必须回去陪佳人。”我歉然的说道。 “那……我命人备上房,还请王爷来宫里小住,几位随同也一并留下,还请您务必给小侄一个款待贵客的机会。”话是越说越甜,这睦得安甚至开始与我套磁。 “哎呀……这可真是让本王为难了,胤月他一向娇惯,本王这边宠着他,许多事还必须跟他先支会一声……要不,殿下明日再派人来迎我,明晚我留在宫中与您商议大事。”退而求其次,我另许诺了个时间,睦得安立马露出笑颜,满口比金子还黄的大板牙炫的人眼晕。 “那敢情好!明儿中午,小侄一定派人来迎!” 和睦得安又客套一番,她亲自送行,带着我、洛央和那臭着脸的阿遥一起向外走。 “对了……本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殿下能否满足。”微微拱手,我这边的态度很是客气。 “好说好说,王爷有何需要?” “胤月近日想念飘雪想得不行,毕竟是打小带到大的孩子,胤月眼看就要随我回月崎了,临别之际,男人说什么也想见见飘雪,不知殿下是否方便,让这亲似父子的俩人见上一面。”话说的婉转,我把自己思念飘雪的感情借水胤月来表达,说是老师想徒弟了,那按谁看来,都是件无比合理的事情了。 “啊……这个么……”睦得安迟疑了片刻,微蹙眉头,眼珠转了转,开口说道,“说来不怕王爷见笑,继我母皇身染恶疾,我这小皇弟今日也不幸染病,虽说没什么大碍,可太医说了,他不宜受风,怕是不能见水先生了。” 冷眼看着一脸假笑的睦得安,这话是骗人呐!你想坏主意的样子我可都看在眼里! 我好言相说,你用谎话蒙骗,那我是不是也撕破脸皮……跟你兵戎相见才合适?!不过是见飘雪一面,你这么磨叽做什么,只能说你心里有鬼啊! 露出愠怒神色,我的语气也冷了几分,“那真是太可惜了……怕是要让胤月失望了,也罢,既然见不到飘雪,他这心愿完不了,那我索性直接带他回月崎算了,殿下也就继续跟靠山王好好聊聊何时开战吧,本王就不刁扰了!” 快步带着洛央往外走,睦得安听得出了我这话茬的意思,知道我这目的是什么,女人细细一想,拿我和阿遥做下对比……立刻又追了上来找我商量,“王爷!这样吧,明晚您和夫君一起来宫中饮宴,我看看皇弟他能否出来,尽量安排夫君与他一见如何?!” “行,那殿下,明日中午再见。”勉强抿出个笑,我朝她抱拳,随后带着洛央头也不回的离开皇宫,阿遥则佯装生我的气,跟在我身后也骂骂咧咧的离开了皇宫。 作者有话要说:精神极度疲劳,睡眠极度不足……错别字海涵一下 莫催稿……吾怕过劳死翘翘……囧…… 飘雪dd不露面呐~!继续预告,很久都见不着他的,光用思念的了…… 这小子本来也是任性有脾气的主儿……安拉,不会老老实实让人欺负的,小人儿机灵着呢 冷颜怒对傲佳人 阿遥和我一起出了左璟的皇宫,按照原先的安排,我余下满满的空闲时间都将用来陪他去男人街买东西,因为阿遥来找我时并没带什么行李,他没有更换的衣服,外加这次要把男儿身份的他介绍给我的大小月亮,所以一定得准备些适合他的男人衣装才行,不然不是他难堪就是我没面子…… 原先带着阿遥进男装店,掌柜和店员见我们三个大女人来光顾,都犹豫着不知道我们是干嘛来的…… 阿遥也臊得慌,他现在以这女人姿态问人家要男人衣服……那别人八成会把他当成变态了。 知道他为难,便由我跟店掌柜交涉,耳语了几句,又晃了晃小金卡,于是呼风唤雨的特别待遇便立马显现。 见我身份特殊,掌柜挂出笑脸,专门腾出二楼的特别试衣间,并让店里有丰富待客经验男店员跟来招待阿遥,另外又用性命赌咒发誓,阿遥男儿身的事情绝不外传。 不过对这毒誓我不予置评,她不往外传,一定会往上传……传给她们的幕后大老板…… 随后有店员招待我们茶水点心,殷勤的跟阿遥推荐各式新款,琳琅满目的衣服让男人看得眼晕,阿遥几次都拿不下主意,时不时向我投来求助眼色,一脸为难。 看着平日吆五喝六的靠山王竟然也如此扭捏,我虽觉着他好笑,可还是得替他管管这茬儿。 “诶,你们这里的裙子衣服什么的……有加大码的么?要花色素的……最好还是不分男女的那种款式。”懂阿遥现在的难堪,我拉过掌柜,压低声音问道。 我对这个话茬显得敏感又小心,掌柜倒挺不以为然,乐呵呵的回道,“有有有,那自然都一应具全了,不说别的,哪怕这些不卖别人都得卖给您!哪怕这些缺货,我现做都得卖您!” 把这事说得那么响,这掌柜还真是招人嫌,“芊芊从哪雇来你这么个碎嘴子的家伙当掌柜……有货就拿出来呗,废话真多!”我烦躁的白了她一眼,只道这人废话太多,卖狗皮膏药转行是怎么的。 “行行行!那几个,去后面把那几款新到的大衣拿出来!”招呼着店里的学徒搬货,那掌柜搓着手,很是积极的向我介绍,“咱这货都全,什么款什么色什么号的都全!绝对让您满意!不是我吹,我们店里裁缝的手艺那叫一个好,方圆百里……” 撇开她扯了一堆的自吹,我被烦的不行,趁着阿遥进试衣间换衣服的空档,便挪到了店门口喘大气,这掌柜太能说了……以后若是不当掌柜,那改说相声也不错! 瞥见街上有买糖的小贩,想到店里那主儿爱吃甜的,我忙叫来洛央,“洛央,去买斤麦芽糖,还有芝麻糖、杏仁酥,一样给我称一斤,不,一斤半!”不愧是男人多的地方,这里也很应和大众的需要而盛产甜食。 洛央点头遵命,“是……恩?!那么多?!” “不然不管饱啊。”就这些都不一定喂得饱他呢…… 了解阿遥的好胃口,我朝洛央摆摆手,“尽管去买,看到有新的点心也一并捎来。” “是!”男人应得干脆,随后快步跑开,到街对面去买糖去了。 洛央去买东西,阿遥在试衣间里换衣服,我甩开话痨掌柜,一个人在店里转悠,帮阿遥看看还有什么适合他的男裙。 忽瞟见一条淡青色的裙子,裙边是淡淡的月白,绸缎面的裙面外罩着几层薄纱,没有太花哨的装饰,简简单单,却够雅致,适合小男子穿着。由于款式简单,所以裙子在店里显得很不惹眼,加之来这店消费的都是身份显赫的大户男子,他们自然是不屑于这种款式的裙子了。 伸手摸摸裙子的质地,柔软轻薄的布料捏在手里很舒服…… 脑子里突然印出了一个发髻插海棠花的小男子,穿着淡青长裙,朝我娇憨微笑。 当即就觉得这裙子不买不行!反复检查着裙子的边角细节,觉得实在不错,我便唤来店员。 “那小孩儿……”唤着店里一小学徒,我把裙子取了下来,“这个给我打包,还有……这种款式的裙子有配套的上衣么?” “有,这个可便宜,您是真想要它么?”这小学徒资历尚浅,不似那掌柜会说话。 “不管价格贵贱,入我眼的就是好货,连同这个配套的上衣,一起帮我包起来。”简单的嘱咐道,我又转过身去看别的衣服,没怎么去想自己这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才买的那套男裙。 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天气转凉,店里卖的衣服也都以大衣为主,外面是偏硬的棉麻料子,里面则分别用丝绵和羊羔皮作内衬,前襟有玉石磨成的扣子,虽然比不上裘皮大衣来的富贵妖娆,可这看似平凡无奇的款式却让人感觉大方气派。 中性式样的衣服比那些大袖大裙要来得简洁,也不影响人行动坐卧,很适合阿遥这种骑马打仗的英武男士。 尤其他的身板又那么好,匀称修长,再搭配修身的裙裤和皮靴,阿遥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男人洒落的丰姿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得眼直。 重重的拍了下柜台,我严肃的看向阿遥,真是太!帅!了!“好!我喜欢!这个要了!全套,从头到脚,都要了!”激动的说着,另一只手不停的来回摸下巴,生怕自己一个没留神把口水流下来出糗。 阿遥喜欢这些中性的服饰,比上那些花哨的裙子,这种中性点的衣服反而柔化了他的阳刚气质,男人也高兴,消费欲被激起,又拉着我在店里转了两圈,挑了好几件大衣裙裤,全是一水儿的中性式样! 至于男裙男衣么…… 阿遥对这些仍然有心理障碍,怎么也不肯在人家店里试穿,说是宁愿藏拙也不要献丑,不得已,我另外替他挑选了几套素雅的男装,让掌柜一起打包送去我们住的酒楼,既然阿遥不愿意当人面试,那就买回去自己躲房里穿也一样。 等被使唤出去跑腿的洛央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返回店里,我们这边已经打包了好几套华服,让店里的小学徒抱着,准备帮我们送到酒楼去。 其实看得出,洛央也很中意那些服饰,他同阿遥一样,都是男扮女装的主儿,不过一个是被逼无奈,一个是男身女心,他看中的是那些大衣又别致又大器还不影响练武,可店里的衣服实在是贵,他一个三品御前侍卫,一年才二百多两银子,这店里卖的衣服一件就百八十两,最便宜的也得小五十两,实在不是他能负担得起的。 对于这点,我都看在眼里,想主动替他付账吧,可这人又太固执,一定不会答应,若是送礼给他,又会被当作无事献殷勤……这实在为难,阿遥也很欣赏这个兢兢业业的侍卫,觉得他人性不错,男子有这般作为也属难得,尤其他还没少为我奔波操劳,这份大人情也值得我们回。 觉得他说得也对,我便和阿遥一起选了套做工精细的骑马装,质地很好,造型也简洁大方,然后付了衣服九成的费用,又让掌柜合起来做戏,假装店里搞了满额折价活动,我和阿遥消费够一定额度,可以用很便宜的价钱买下这套衣服,但由于衣服尺寸不合,便把这优惠让给了洛央。 洛央第一眼见到这套衣服时,我就看得出这衣服合他心意,当着我们的面,男人有些不好意思,怕占了这便宜会让我们见笑。 猜到他这是面子薄,我和阿遥对视一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留着洛央慢挑,我们俩先去门口看看别的,随后带着送货的店员一同离开店堂,不一会儿洛央便追了出来,手里抱着精致的包裹,这次没有假仙装酷,而是坦诚的露出笑容,脸上的表情就是那所谓的“喜形于色”。 由于和阿遥一起逛街的机会实在太少,所以我挽着男人的手,准备将今天余下的所有时间都用在陪阿遥逛街玩乐,血拼回来的东西便被我派人送回了酒楼,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和自己亲爱的老公两手空空,悠哉的谈情说爱压马路。 阿遥穿着新买的行头跟我逛街,这样的穿着让他帅气威风度大增,先不管他是男是女,反正满街男子的目光百分之九十都被他迷住了,走到哪儿都会有情窦初开的男子追着看,搞得他跟偶像似的,就连我们在街边喝碗馄饨都会有人挤在边上的桌子挣着跟我们点一样的东西吃……结果今天像是馄饨摊一年里生意最好的一天了。 “这是什么地方哦!人怎么都变这副德行了,大街小巷的男子怎么就全被你迷住了……”也没人来管我俩是不是鸳俦,我和阿遥手挽着手,那么暧昧的招摇过市都没换来别人半点歧视的眼神,真纳闷,左璟人的注意力都在哪儿呢!? “喂,你吃醋呐?哈,还不是你自己把我扮成这样的,现在后悔了?”阿遥挑眉笑着,脸颊微微发红。 “后悔死了……不管!以后这么帅气的打扮都给我藏起来,只准穿给我一个人看!”蛮横的抱住男人的腰,我霸道的说着。 “哈哈哈……哪有你这样的!”喜欢我这么缠着他,阿遥爽朗的大笑,伸出胳膊把我搂得更紧了些。 一路保持这么亲密的姿势,等我和阿遥在外吃过晚饭再踱步回到酒楼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 还没踏进酒楼大门,二楼雅间的方向已传出一声响亮的“哼”来迎接我们了…… 抬眼看过去,就见水胤月一脸怒容,瞪了我和阿遥一眼便扭头转回房间,而月秀则趴在窗台,把小手搭在嘴边扬声,“娘子!吃过晚饭了没?我们等你开饭,到现在都还没吃哦!” 啊……这才想起我又顾着自己逍遥,忘了让人回来通知他们这茬儿了…… 想到我这两个宝贝饿着小肚子来等我,这让我实在内疚不已,尴尬的看了阿遥一眼,然后朝月秀回道,“没怎么吃,你们先开席,我马上上来!” 随后拉着阿遥的手,快步跑上楼去和那两个男人碰面,一边走我一边小声嘱咐阿遥,“拜托,到房间后千万别跟胤月斗嘴?我们都要成一家人了,和睦相处哦!” “我不会让你难做的啦……尽量……” 把男人最后两个字当耳旁风,我只管拉着他快步上楼带进房间。 包厢里的几人都还没开席,屋里的人都已入座,见我和阿遥进屋,莫九她们姐儿几个恭敬的站起,朝我拱手行礼,然后拉开凳子,朝洛央示意他的位置。 阿遥拉着我的手,顿了顿,再环顾房间,会发现……其实屋里几个人的位置都安排的很玄妙,水胤月和月秀之间空出一个位置,那自然是一家之主的座位,而靛玉跟小朔竟也一同坐到了桌边,占去了两个男人身边的位置,加上莫九她们和刚到的洛央,桌边所有的座位就此都被占掉,唯独失了阿遥的份…… 此时就想再搬个加座也不可能,位置这样分配是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而喻,我有些不悦,就感觉阿遥的手指有些发凉…… 知道他这是觉得委屈,不高兴了,想到男人被这么排挤时的心情,我不由得把阿遥的手握紧,然后朝水胤月的方向看去,能有那么大的脾气来搞全体排外的行为,不用说……只有他了…… 感觉到我的视线,男人倔强的扭过脑袋,噘着红润的小嘴,他似乎是比我还火大,看来是没有丁点妥协的意思了。 僵持的场面很尴尬,小朔本不该占位,丫头想起身,却被人踹了一下,于是又不得不从,使劲缩着身子来躲避我的视线,而靛玉和月秀也在小心的对视,想起身让座吧,可又怕阿遥坐到月秀身边会让他不自在,毕竟现在阿遥身份的事情他并不了解,所以对着鸳俦的人还有些介怀。 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洛央看向没有座位的阿遥,再看看自己空着的位置,犹豫着想让座,“要不然……” 想忍一下委屈,让洛央不必礼让,阿遥欲开口婉拒,见状我拽了拽他的手,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干涉,把事情交给我,若这些家务事都处理不好,那我还怎么当一家之主了,让老公被这么挤兑,那要我这个老婆还有什么用! “洛央,你坐你的,陪我们逛了一天,也够辛苦你了,坐下吃吧。”冷冷的说着,我并没有入座,拉着阿遥的手一起走到水胤月身后,“哼,原以为当我不在的时候,有人可以替我主持大局,替我把家事管好,可以让我省些精力……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缓慢而清晰的说着,看似这是对所有人说,可实质却是针对水胤月。 “秀儿……”点到月秀的名字,原本低着头,有些胆怯的人儿猛地坐直,紧张的看向我,“是!” “你让我失望了……”六个字让男人脸色顿时变白,有些无措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很心疼他这种伤心委屈的表情,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便硬是冷下心肠,今天这事搞不定,那以后家里的麻烦就定不会少,于是我看着月秀,继续说道,“原本识大体,懂事理的人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当初跟我说,不反对我在外与人相好,会宽容接纳的人去哪了?!为何被人怂恿几句就忘了自己当初的话了呢……”知道他耳根子软,生性又乖顺,别人若是连连要求,他便会失了主意而盲从。 几句话震得人儿大眼噙泪,不管我是不是鸳俦,我都说过我对他的感情不会变,所以人儿现在的行为无论主观与否都已经是错的了。 他小力的扯了扯靛玉的袖子,靛玉会意,立马站起,也低着头,白着小脸,很是胆怯的退后到一边。 见到如此,阿遥不希望事情为他而闹僵,轻声在我耳边劝道,“好了,你够了哦,这样下去大家都吃不下饭了。”房间很静,这话别人也都听得到。 知道这是阿遥的退让,按他的脾气,应该是早就发作的,可现在见我比他还火,男人便没心情去生气,只管劝着我不要随便动怒。 我也知道不该对别人乱发脾气,可是水胤月这任性的脾气真是不管不行,许是我太娇纵他了,男人这缺点便有增无减,不管他是怕我搞同性恋败坏名声也好,还是看不惯阿遥,讨厌他而做出的行为,这在一个家庭中都不允许发生。他也不是初犯了,若不把他这毛病根治,那以后就真的会家无宁日了。 “吃不下饭是谁害得?是我么?”大声反问,我看向坐立不安的莫九她们,一皱眉头,几人忙点头,道,“没事没事,我们几个不饿,还不饿!” “秀儿,饿了就吃吧,还有小玉,你饿了没?坐下吃啊。”面无表情的看向两人,我这么问道。 “呃!我还……不饿。”月秀咬着嘴唇,连大气都不敢喘,而靛玉则立马扑通跪到地上,一脸惶恐,“王爷息怒,小玉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见他跪下,莫九几个也立马站起,谁都不敢留在桌子边上,更不谈什么吃晚饭了。 “啧!你够了没!”重重的拽了我胳膊一下,阿遥也犯急了,朝我吼了一嗓子,“快坐下啦!他们都等你等了那么久,全都饿着肚子呢!” 也觉得事情闹够了,我看了眼阿遥,随后才走向座位,对着月秀说了句,“秀儿,往那边坐一格。”那个靛玉空出来的位置。 以为不让他继续坐在妻主身边了,人儿抬起泫然欲泣的小脸,可怜兮兮的朝我看了一眼,知道是自己犯错,只得忍着眼泪,低下头,小步朝边上挪,把自己的位置空了出来。 “你坐我的。”把阿遥按在我自己的位置上,我坐到他和月秀之间,现在跟我格了一个位置的人换作了水胤月。 “小玉,起来,别跪了,还有你们姐儿几个,给我坐下。”不管她们愿不愿意,我这王爷下了命令,就是让她们坐炭盆吃刀子,她们也不敢不从。 于是莫九她们几个互看了一眼,又战战兢兢的坐回座位。 冷掉的菜被撤下又热了一遍,只是菜能热,这冷掉的场子就不一定热得起来了。 阿遥很积极的想缓和气氛,他说笑,那边的洛央也会配合的一起交流,然后莫九她们也会意,一起加入讨论,几人的嗓门都刻意抬高,装出热烈的样子,哈哈大笑却是听起来生硬无比,相当空洞。 那边厢的水胤月坐在阿遥身边,这次男人倒没做出什么反感的举动,一直都低头不语,好看的发丝垂下,挡去了部分表情,看不出喜怒,他身边的小朔可谓是席上最无辜的一个了,小丫头巴巴得看着面前的山珍 痴人不说梦第2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30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30部分阅读 海味吞口水,水胤月不动筷子,她当然也不能随便开吃,只得陪着一起挨饿。 没去理会水胤月,我侧过身,往月秀的盘子里夹菜,没我这主动的行为,怕是他也要僵在这边不敢吃东西了。 “小玉,今天我有给你带礼物回来哦。”跟靛玉这么说着,我朝人儿笑了笑,随后轻搂身边月秀的细腰,把筷子塞进人儿手里,让他乖乖吃饭。 “啊……给我的?”靛玉脸上惶恐的表情淡去些许,显得有些惊讶。 “嗯,陪阿遥买衣服时看到件适合你的,第一眼见着的时候就觉得那个颜色与你超般配,等会儿拿给你试试看,要是尺寸不合就拿去换。”靛玉和月秀本就是被迁怒的,所以我现在只得用温柔来慢慢解除两人的防备。 “那……谢王爷了。”靛玉朝我略施一礼,勉强抿出个微笑。 身边的月秀拿过我的碗,递向靛玉,“靛玉,替王爷盛碗饭来。” “嘿……我还想跟阿遥一起喝些小酒呢。”搂着月秀的肩,我凑到人儿的耳边抱怨道。 “不……不行,王爷一定会喝闷酒,又喝个酩酊大醉。”轻声说着,人儿还有些惧意,只是怕归怕,他还是很担心我的身子。 “别拿我说事!我今儿个也不喝酒!”阿遥听到话茬,笑着靠了上来。 真是新鲜,阿遥竟然不喝酒……惊讶的朝他挑眉,我对此还真怀疑嘞! 故意想让我好奇,男人朝我嘿嘿一笑,露出满口白牙。 “那……靛玉,也替靠山王大人盛一碗。”月秀多嘱咐了一句,算是人儿接受了阿遥的表现。 另一边有挪动凳子的声响,就见水胤月突然从桌边站起身,带着小朔想离开房间。 “家人都在吃饭,提前离席是不是该说些什么。”平淡的开口,其实我心里也很放不下水胤月…… 走到门口的男人又停住,很不情愿的转过身,朝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深吸了口气才缓缓开口,“我吃饱了……王爷、秀儿弟弟……你们各位慢吃。”随后转身,带着小朔快步出门,房门尚未关严,可以听到人儿小跑上楼的急促脚步声…… 无声的叹了口气,我望着男人离去的方向……虽是对你发了脾气……可我心里……也并不好受啊…… 作者有话要说:假期苦短呐……tat泪……开学之日逼近g…… 老样子……错别字海涵……最近脑抽了点……大家多包容……orz…… 红颜释怀展笑貌 那边厢是不甘不愿离席的水胤月,而坐着的月秀却也是一副不自在的样子,像是时刻提防着犯错误一般,看着别扭的很。 “是在意我刚才对你生气了,还是在意阿遥。”凑近他耳边轻声问道,人儿微微一震,哪敢说自己是介怀那些事情,只是轻轻摇头,“没……只是觉得有些没胃口罢了。” 知道这是人儿在搪塞我,我瘪了瘪嘴,抬眼看向阿遥,事情是因为水胤月耍小性子引起的,可他那边若不说清楚,想必以后还是会出不少乱子的。 阿遥和我对视,男人明白我的苦处,实际也是在找机会向他们表明真身,现在可好,正是个机会……他思量了片刻,而后点点头,用口型示意我,之后的事情交给他就成。 欣喜的朝男人微笑,我真是爱死他这点了,我有麻烦,老公自动“顶缸”! 挪了挪座,我靠近月秀,“秀儿,我冲你发脾气是不对,可那并非出自本意……你可明白?” “恩……王爷说的也没错,是秀儿任性了……没尽到夫君的本分,自当挨骂。”人儿有些自责,脸上的表情还带着点委屈。 “不对,不是这个……”发觉他没明白,我有些心急的想解释。 “秀儿知道……不过,水哥哥他也是出于好心呐,虽说妻主那些事我们不该过问,可水哥哥几句话说的在理,王爷这么下去让外界知道,丢的不只是王爷的脸面,还有月崎国的声威啊。”人儿放下碗筷,很是苦口婆心的对我说教,即使有不满和委屈,也敌不上对我的关心。 知道月秀是一心为我着想,可另一位“幕后主谋”是否当真出自此意就不得而知了,他向来跟阿遥不对付,怕这次也是借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说服众人站到同一战线上一致对外。 看着人儿忧心忡忡的眼神,我微微苦笑,他怕我因为性取向问题而遭到人们歧视,这实在是哭笑不得,只因他们不知阿遥也是个男儿……若知道真相,这几个一天到晚替我担惊受怕的小人儿又会是个什么反应?~! “也罢,解铃还须系铃人……今儿个这事……虽说是水胤月闹出来的,可追根究底阿遥也有些责任,这样如何,我让他自己来跟你说个明白,也好过你俩为我这般操心。”见月秀露出好奇的神情,觉得人儿这样可爱极了,我便举着筷子,轻轻的夹了夹他的小鼻子。 “啊!唔!”鼻头被筷子夹了一下,人儿小声惊呼,随后慌忙举起小手护着小脸,而后眯起眼,很是不满的朝我噘嘴。 “靠山王大人能说得动么……?” “不是让你们劝他,是让他告诉你们些新鲜玩意儿……等知道了那些,我的秀儿就会发现之前那些担忧顾虑全不翼而飞了。”故作神秘,我朝人儿挤了挤眼睛,随后拿过他的小碗,替他盛满热气腾腾的鱼汤,“喏……以前全是你们管着我吃药喝汤,现在让我这做娘子的来替小相公盛一碗。” “呵呵……”接过小瓷碗,人儿朝我露出甜甜的笑容,捧着小碗,小口的抿着里面的鲜汤。 “嘿,我也要一碗!”另一边有人见我对老公献殷勤,也大剌剌的拿筷子敲着碗边,示意我做人要公道,可不能就给一个相公特殊待遇。 微挑眉毛,我看向那个嘴角沾着饭粒还能摆出一脸嚣张的男人,“真会趁机……” 忍着笑,我接过阿遥的碗,让男人也享受了回被妻主伺候的感觉,在他憨笑着举碗畅饮之时,再悄然靠近,舌尖轻轻扫过男人的嘴角,舔去他无意沾上的米粒。 “嗯……美味。”得意的勾起嘴角,我满意的看到阿遥有些发红的面颊,他似羞似恼的朝我瞪了一眼,顾及着场合,也只得对我肆意轻薄他的行为佯装未觉。 月秀和靛玉提前离席,先回了房间,待阿遥这边勉强吃了个八分饱,男人才和我一起离开包厢,其实这样分批离开还有个好处,不易让余下的几人觉出异常。 敲开月秀的房门,靛玉小心的向阿遥张望,男人朝他大方的笑笑,随后率先迈步进屋,本想一同跟进,却不想木板门在我面前无情的合上了,里面传来男人的解释,“这事你别跟着起劲了……我能搞定!” “我……!”想开口再争取一下,我欲言又止……这阿遥还真是扫兴……本以为可以一起进屋,然后假借替月秀验身之名来吃阿遥一点豆腐……现在是丁点机会都没了…… 不满的守在门外,我倚着走道的窗台向外眺望。 也不知道阿遥都是怎么跟月秀说的,就听闻屋里有小声惊呼,然后有咯咯的笑声,待房门再打开,几个男人脸上都满是笑容,心情好极了。 “真是的,王爷为什么不早说呢,害得我还一直误会您和靠山……哦不,天遥哥哥。” 月秀的小脸是羞窘出来的红晕,当初我对他如实相告,只是人儿那时太冲,一激动把我的话给全部否定了,现下却是倒打一耙,把责任怨在了我的身上。 知道人儿也觉得惭愧,我便没拿此羞臊他,只是认真的对他和靛玉嘱咐,“你天遥哥哥是男子的事情也只有我们几个知道,绝不能外传!当着别人的面,还是叫他靠山王,知道了么。” “嗯,那是自然。”两个小男人点点头,这点意识总还是有的。 “对了……那水哥哥呢?”想到为这事没少发脾气的水胤月,月秀有些为难的看向我。 瞟了眼身边的两位相公,我勾起嘴角,“秀儿,男人们的事情,自然要你们自己解决了……现下……估计除了你,水胤月也听不进别人的话,所以就由你来告诉他这些事情了……让阿遥守在屋外,等你跟水胤月说通了再让阿遥进屋,他虽是脾气大,但对你却怎的都要忍让的,由你来做‘和事佬’最好不过。”而且,这事从你嘴里说出来,效果更好,这样就堵住了水胤月的词,他再想动坏主意也找不到茬儿了……若是我亲自去给男人排忧解难……怕是一波未平,而一波又跟着起,没个完了。 男人依言,带着靛玉一起去安慰水胤月,而阿遥虽然有些不太乐意,可男人看在我的面子上,最后也是忍下一腔怨言,跟在月秀后头去找那爱惹是生非的主儿了。 很想跟着一起去,好探一下水胤月的情况,可想了半天,腿还是没迈出去,这终究是男人们的纠纷,我管的了一时,管不了一世,以后家里的人越来越多,若是他们自己不会调解,那岂不是要忙死我这个做老婆的了。 对每个人都一碗水端平实在困难,索性让男人自己学着处理,处理得了的,趁早把麻烦解决,免得我费事,处理不了的……也学着“毁灭证据,掩饰罪行”,只要不让我发现就天下太平。 不过……想这水胤月也真是好能耐,一张嘴皮子就能煽动所有人跟着他捣蛋……这领导才能还真是不容小觑呢…… 夜幕降临,长空皓月。 太阳一落山,人们便也忙着回家休息,约莫戌时刚过,这酒楼的食客便走光,店里的小二忙着关门上板,掌柜也在柜台后头敲算盘核查账目。 要了壶小酒,我独自留在二楼厅堂,趁四下无人,便坐到窗框上,把腿迈到屋外,以一个略带颓废感的姿势独坐窗台,举杯邀月…… 即将入冬,晚风还是很凉,我紧了紧衣服,借着酒劲,还不觉的冷。 “王爷,您这么坐很危险。” “有什么可危险的……不过才二楼罢了,就是掉下去了也没事……”不带感情的答着,我对洛央的劝阻置若罔闻。 “……晚上凉,还请您回屋,早些休息。”男人似乎对此很执著,坚持要我回屋。 “洛央,随护而已……你管的有些过界了。”朝男人挖苦了一句,我还是那样的我行我素。 身后的男人皱了皱眉头,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便转身离开。 轻笑了一声,我又转过头,继续看着夜幕下的左璟皇城,忽闻耳边又传来轻巧的脚步声,那不是洛央的,男人习武,脚步带着份力道,声声利落。 睨着楼梯口,我很不意外的看到靛玉端着个装满衣服的小木盆下来,小男人准备趁着月秀休息的时候来洗些衣服。除了那继续跟我赌气的某位美人,我另两位老公解决了问题便各自回屋休息,也就是这会儿,靛玉本可得个空闲休息,无奈这天生忙碌命的男人一刻也停不下来,一点也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太过劳累。 “王爷!?您怎么坐这儿了,快进屋里来,要是想赏月,那我给您加件衣服!”发现我这么坐在窗台上,已经下了半层楼梯的男人又捧着木盆折了回来,这么说着,他又作势再返回楼上去给我取衣服。 “小玉,你过来。”朝人儿招招手,我示意他近身,男人眨了眨眼睛,小步来到我跟前。 “王爷有何吩咐?”人儿捧着木盆,干了那么多活儿的男人有些喘。 靛玉额前有撇刘海垂在脸上,人儿双手不得空,没办法去顾全那些,显得小小狼狈。 笑着替他将那撇恼人的发丝撩到耳后,我顺手捏了捏男人的小耳朵,朝他笑笑。 人儿一晃神,干净的眼睛似有霞光闪过…… 凝视着人儿的眉眼,我端详着靛玉的脸庞,这个多年前被我捡回府的孩子已经长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小男子,若是换上那身衣服,也许别人都猜不出他只是个小厮吧……? 男人的睫毛动了动,“恩?” “啊……小玉还没吃晚饭,不饿么?”换了个话题,我转过头看向窗外,换上淡然的神情,仿佛之前我并没有看他看得出神。 “呃……不饿……”身后的人儿回答的有些心虚。 扭头看了眼逞强的小人儿,我挑眉,这又不是没钱吃饭,老饿肚子算什么事,“去下碗热汤面去。” “啊,不打紧的……我不是很饿。”有些羞窘的回着,丁点细节都被我关注到的人儿脸颊微红,只管紧紧的捧着木盆,闪烁着眼神不来看我。 这个年纪的男子一般都以静怡为美,若是没事就抱怨自己肚子饿要吃宵夜,这会让显得很不得体,很不懂规矩,所以为了那点礼教问题,人儿就是饿了也不好意思说。 为什么男子都那么计较别人的看法呢,不能理解……可体谅着辛苦的人儿,我还是给了他个台阶,“去下三两面,打两个荷包蛋,本王爷吃二两,你呢,吃一两来陪我。” 知道我这是体谅他,人儿红着脸,羞臊的一笑,“好……那我现在就去做,王爷稍等片刻,宵夜一会儿就好。”随后抱着木盆,欣喜的小步跑下楼去借厨房。 等小男人的身影一消失,隐在楼梯口的洛央才缓步走出来,为了不免打扰我和靛玉对话,男人在那站了有一会儿了,再度回来的洛央手里多出一件大衣,他走到我面前,把狐素大衣递上。 觉得他真是多事,我微微嗤笑一声,可瞥见男人严厉的目光……我不禁联想到十字路口的监视器…… 哪里学来这么压迫感的视线…… 觉得自己被男人当成个孩子般看待,我满不高兴的接过大衣披到肩上,见我如此,男人才放心的告退,竖起耳朵细听着稳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我微微舒了口气,这多事的“小爹”是真的回屋了…… 楼下的靛玉借到厨房,男人把炉灶里熄掉的火再燃起,也不知在烧些什么,我明明只是让他下面,可厨房里热火朝天的情景却分明在说这宵夜可没那么简单。 借着二楼另一侧的小窗,可以看到酒楼后院的厨房里亮着灯光,窗户上印着个来回忙碌的身影。 真没想到靛玉为了我的一顿宵夜会那么用心,我微微苦笑,他怎么就那么不知疲倦呢……只是稍微对他好一些,人儿就立马对我还以泉涌一般的感激和回报,殷勤而地位的人儿让人觉得可怜,而不由自主的同情、怜惜他…… “啊……肚子饿死了……”一个懒散的抱怨声传进耳朵,说话的人重重的踩着楼板,似乎要把那些烦躁郁闷的情绪全部发泄在无辜的台阶上。 “也不知道现在厨房还有没……” 猜想她接下去的话是想问厨房还有没有吃的,郁闷的小丫头摇摇晃晃的从我身前走过,扶着栏杆刚准备下楼,才猛然发觉自己刚才路过的人很熟悉。 “呃!王爷!”小朔回头,很是惊慌得看着我,“您不是去和靠山王睡觉了么!”丫头说话不过脑子,也不知道她会这么说是因为知道阿遥是男子,还是认为我是同性恋…… 没等我开口,自问自答的丫头立马调转方向往回走,“我得告诉主子去……” 这什么人呐!小鬼知不知道怎么做跟班的,性子那么毛躁,我连张嘴的机会都没。 想到水胤月似乎在留意我,让丫头这么回去便太顺男人的意了,于是我没去拦她,只是在丫头身后幽幽的问了句用到泛滥的询问,“吃了没?” 此时任何和“吃”有关的字眼都会刺激到小朔的神经,丫头猛地刹车,随后回头,可怜兮兮的看向我,“主子没开口进餐之前,我也得一直饿着肚子……” 胤月还没吃过东西!? 这主儿怎么就那么难伺候呢……跟阿遥制气,跟我赌气,然后发自己脾气……都是哪门子的事啊! 心系着楼上的水胤月,我微蹙眉头,就听小朔响亮的吸了吸口水,才发现靛玉已端着餐盘正走上楼来。 的确是做了的面条,只是盖在面上的菜色未免太丰盛了些,除了丰富的汤料外,男人还准备了几样小菜搭配,使得这平凡的宵夜变得华丽无比。 不过有这豪华搭配的只有一个面碗,另一个则简简单单,清汤白片面,唯一特别的就是面上搭了个荷包蛋和点点葱花。 见到原本期盼的“二人宵夜”却突然多出个讨厌的小丫头,靛玉微微一愣,但很快就熟练的掩去了眼里对小朔的点点怨愤,找了张空桌放下手里的东西,人儿对我腼腆的微笑,示意我可以用宵夜了。 无视小朔那快流出嘴边的哈喇子,我坐到桌边,拿起筷子吃了口热气腾腾的汤面,手艺虽谈不上是大师级,可有了男人的心意作为附加分,靛玉奉上的食物无疑是相当出色的。 “哈……”小朔也跟到桌边,望着我的面碗,丫头的眼睛闪出期待的小星星。 “王爷,味道如何?”小心的在我身边坐下,这应该是靛玉第一次与我距离那么近的同桌吃饭。 “啧……”皱着眉,我摇了摇头。 “呃?!味道不好么?!”人儿有些慌了。 “你尝尝就知道了。”夹了块肉塞到靛玉嘴里,我冷冷的说道。 惶恐的咀嚼着嘴里的东西,吃不出味道有何不妥,靛玉不安的看向我。 “吃不出?那再尝尝这个也许就知道了。”再夹了块火腿放进靛玉嘴里,我还是用那冷死人的语调的说话。 “真的吃不出……王爷是觉得咸了还是淡了?!”实在想不到,靛玉快急出泪来了。 “问题出在……为何同样一顿宵夜,却有两份差异悬殊的面条呢?”眯眼笑着,我缓缓道出这个与刚才表现完全不搭的理由。 得知自己辛苦做出的东西并没得到否定,人儿露出安心的笑容,随后又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傻气,于是自嘲般的一笑,“您是王爷,自然得吃的比我的好了。” “瞧你说的……”又从自己碗里拨了些菜给靛玉,我端着面碗和筷子,起身准备离开。 “您这是……?” “拿回屋吃……”再顺便看看水胤月…… 喝了口面汤,我很没格调的捧着面碗便走边吃,临上楼时回头嘱咐了一句,“玉啊,边上那个丫头就交给你了,待会儿多辛苦一些,给她整些东西吃。” “哦……”有些失望的点头,靛玉话未说完,一边的小朔已欣喜的插话,“不用准备了!我吃这个就好!”说着便想伸手去端靛玉的碗。 “不准碰!”一双竹筷结结实实的打在丫头的手背上,平时温柔乖巧的男人瞪着小朔,像是在瞪仇人一般。 “干嘛这么凶……又不是我的意思……是王爷说的!”捂着手背,小朔以一副被害者姿态看着靛玉,往常人儿早就该炸了,可现在的她,一是饥饿难耐,二就是要巴结这会做饭的男人,待会儿的宵夜还指着他呢…… 边走边吃,不雅的举动让面汤溅到了身上,无意于那些小小的污渍,我走到水胤月房门前……该以何心情去敲开他的房门呢?会不会显得我态度太过殷勤了?应该不会吧……毕竟我努力拖延了很久…… 来回踱着步子,我不忘继续吸溜吸溜的大口吃面,忽而身边的房门“吱呀”一声敞开。 看着娇颜胜花的男人噘着嘴,一脸愠怒之意,我愣了愣,知道自己此时很没派头的造型都被他看到了,索性也就大剌剌的不顾形象,任它去~。 “嘶。”很夸张的把长长的面条吸进嘴里,我和那好看的媚眼对视,什么也不说,侧身漫不经心的闪进了房间。 “哼!”水胤月有些恼的哼了一声,把门板重重的合上。 很随意的在屋里找位子坐下,我没搭理水胤月,而是自顾自的吃宵夜。 这画面实在讽刺,饿着肚子的男人和他那不怎么饿还坚持着胡吃海塞的老婆对坐…… 等消灭了手头的东西,我随手拿过男人沁香的绢帕擦嘴,动作自如,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的顺理成章。 “和阿遥算合好了么?”抬眼,我很不带感情的问了一句。 男人的脸都要气黑了,倒不是熊熊怒火的那种气愤,而是被压抑到胸闷的郁愤。 好看的媚眼里是汹涌的怨气,男人死死的盯着我,原本在餐桌上的那事倒不让他生气,想着会得到妻主的道歉、宠溺、抚慰、男人就忍耐着小小委屈,摆好高姿态等着妻主找上门,可左等右等人不来,好不容易等到妻主上楼,她却在门口来回走动,说什么也不肯敲门,当是她在担心自己生气,那自己就主动开门好了……可没想到,竟是见她这么一副没心没肺的德行……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心上嘛! 见他不说话,表情又臭到极点,我却故意装作视而不见,“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咯。很好,家和万事兴么,今天这事……你也看到了,我很给你面子,在人前一句都没说过你。”虽然没那么做,但别人也都看得出那些话外音说的是谁…… “不过以后可不准再做这种事情了,往后家里的人还会增多,你准备下一个斗谁?!你斗谁都可以!不过有两条,家里以外的人别牵扯。”知道你有影响力,老拉帮结伙的,家丑容易外扬! “还有就是,惹了麻烦,记得毁灭证据,另外补一条……虽然我嘱咐过阿遥别轻易出手,不过哪天你惹毛了他……我可先说!我打不过他哦!”说起来,若真有老公内斗的一天,那还真是不知道该站在哪边了…… 跟男人扯了一堆有的没的,我直把水胤月给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着他咬着红唇,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我这边面不改色的将话题收尾,“恩,挺晚了,你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诶!你!怎么!……”水胤月被我气得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也早些休息,不用送了,就几步路而已。”带着碗筷走出屋子,我不忘反身将门轻轻合起。 几乎可以想象骄傲的男人受了如此的窝囊气会是什么反应了……我匆匆下了楼,把碗筷交给靛玉,而后让苦着脸喝稀饭的小朔帮我拿来两个苹果,再返回楼上。 水胤月的房门我并没有关严实,当我悄然推开房门进屋的时候,房间的地面上满是小零碎,而那花枝招展的男人正趴在床上嚎啕大哭,一点儿也没注意到有人进了房间。 忍着笑意,我跨过地上躺着的花瓶,这花瓶看似是瓷的,可实质却是木质的,外面抹着逼真的涂料,看着像古董似的,这就是开酒楼那j商的鬼心眼,处处都做到省钱又得体……而且也不怕有客人撒泼破坏屋里的摆设…… 人儿想扔东西发泄,却无奈手头的东西都特别经摔…… 火没法儿泄,便只有痛哭来宣泄心里的不甘了。 床上的男人哭得很凶,几次都抽噎得咳嗽,却不似那日和我重逢时哭得激烈,那时的情绪还能发泄出来,可今儿个的却都是闷在心里的火,烧得闹心,却怎么也熄不了。 “晚上没吃饭就不饿么?”轻轻伏到他身上,我在男人耳边低语。 “呜……呃!”泪如倾盆的男人茫然回头,满是眼泪的双眸也不知道能不能辨别人影。 “我给你削个苹果吃要么?”搂着男人的细腰,我伏在他身上,把红苹果靠到他脸边,让男人闻闻水果新鲜的味道。 见我这般温柔的把他拥着他,男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点也不顾及自己形象的那种哭法。 并不像预想的那般,水胤月竟然没有开口骂我坏,也没有用小粉拳头捶我,只是一个劲的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捧着男人的脑袋,他管他哭,我这边只管将吻一点点落在他的泪眼上。 从瓢泼大雨缓缓变成连绵细雨,男人依然是哽咽的厉害,不过好在还是能说出话来。 “你……呜呜呜……欺……嘶咳……勿(负)呜呜……我……呜呜……” “嗯?什么?”装着没听清,我厚颜的笑着,“有没有觉得好些,我拿了两个苹果给你,吃不吃?” “嘶!……你!……呜呜……呢么(怎么)……呃样(这样)!……” “啊?要吃的咯?那好……我给你削一个去。”继续装傻……我拿起苹果,找着折柄水果刀。 原本沉浸在自怨自艾中的男人终是皱起眉头,化悲愤为怒气,化汹涌眼泪为小粉拳头,化温柔小绵羊为凶猛大灰狼……努力克制着抽噎,男人大力的吸了口气,对我怒吼了一声,“你这个自私鬼!” “我当然是自私鬼了,若不是因为这个共同点,又怎么会和你这个自私鬼走到一起呢?”恬不知耻的笑着,男人脾气越大,就越说明我在他心里的分量之重,对此很是沾沾自喜,笑意既然难忍,那就大方的流露出来好了。 面对男人那因为哽咽而含糊不清的批判,我全都不予辩解,只是在他数落我的同时,我也直言他这不是那不对,总之就是把男人拖到与我一样的位置上,最后在他气得词穷之时笑言彼此都非善类,可却是人间绝配。 听出我话语中的戏弄,男人一边气我灵牙利齿弄得他无法反驳,一边又被我明贬暗褒的话语听得心里发甜。 待他不说话了,我这边忍着笑意,也静静的和他对视。 “……我饿了,我要吃苹果!”好半天,人儿娇蛮的挤出这么一句。 “嗯,我帮你削。”温柔的吻了吻这张小脸,我坐起身,然后把躺着的男人拖到怀里,让他背靠在我怀里坐着,圈着男人的腰,下巴垫在他的肩胛上,我看着手里的苹果不缓不疾的使着刀。 “胤月,呐,听话,以后别在家里惹麻烦了知道么?”怀里的人不答应,我把嘴靠近他耳边,咬了口男人的小耳朵,“乖宝宝听话。” 被这哄孩子的语调逗得发笑,男人咯咯的乐了几声,算是答应了。 “还有……你办事精明,领导能力也不错,虽说秀儿是坐着正夫的位置,不过他毕竟资历太浅了,家里许多地方都需要你帮忙,我的好胤月,要替妻主分忧,知道么?!”继续用哄孩子的语气说话,双目注视着手里的刀子和苹果,红色的果皮一圈圈的与嫩黄的果肉分离,拥着同样缓慢的速度,我吻着男人的脖子,嗅着男人发丝的馨香。 “恩……早这么对我说不就好了么……”男人娇怨的看了我一眼,他是真的答应了我,不在家里搞分裂了,只是对我之前的行为还颇有微词。 不那样对你……你的傲气能被挫掉么…… 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我抿嘴轻笑,削下一瓣苹果放到男人嘴里,随后亲了亲这永远也吻不够的脸蛋,“我记住了,以后会跟你好好说的。”反正目的已达到了,不过关于这点,就不用告诉你了。 躺在我怀里,男人娇滴滴的张开嘴,难得的好兴致,我也乐于这么宠他,于是把一瓣瓣削好的苹果送到他嘴里,最后一高兴,连苹果核都塞他嘴里了。 两个苹果刚好填饱了男人的小肚子,哄着他不哭,哄着他吃东西,最后再哄着他睡觉。 “诶……王爷,我问你呐,是我漂亮……还是阮天遥漂亮……?”水胤月捻了簇发丝轻搔我的鼻子,不让我睡着。 “去……”拉下男人恶作剧的小手,我把他搂紧,“你漂亮。”这是实话,因为水胤月是漂亮!而阿遥是帅! “呵呵……”听我说他漂亮,男人满意的轻笑,“那……和秀儿弟弟比呢?” “你漂亮咯……”答得干脆,我家月秀还没长开呢……他那叫清纯可爱。 “呵呵呵~!”水胤月简直要乐得打滚了,可男人不知足,捏了捏我的腰,继续追问,“那王爷最喜欢我了对不对?!” 虽然我这儿是闭着眼睛的……可还是能感觉到男人眼里点点期待的光芒。 实在困得不行,我被他这些左右为难的选择题要给逼死了…… “最讨厌的就是你了,看到你心烦!”人有“起床气”,我这是“入睡气”,想是谁都耐不住这临睡三百问的了,于是松开紧抱水胤月的胳膊,烦躁的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睡。 “哼……你说谎,王爷一定是最喜欢我的,我那么漂亮~!”自信满满的说着,男人伸出双臂从后抱住我。 “去……要是贪恋你的美貌才喜欢你……那我跟那些垃圾有什么区别……”勉强提起精神来反驳一句,这是本质问题,不得不开口讲明。 男人听了我的回答很是欣喜,轻轻的笑着,胳膊收紧了些,紧紧的贴上我。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我更新又拖久了……orz……刚开学,麻烦好多…… = = 改错别字遁……不得不说,开学要调节……搞得累到死……错别字丰收的时候……大家海涵一下…… 很邪恶的说,最近在研究电子书……兴趣从文字转回到图片了……努力扭转中……(逃) 携君重回故亭台 水胤月是个很会发脾气的人,男人是直肠子,这种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因为他特别懂得能屈能伸,该服软的时候就绝不逞强,所以我可以没有顾及的欺负这个美人宝贝,毕竟……这欢喜冤家、欢喜冤家的,俩口子不打不闹不热闹嘛。 “赔”了男人一夜,换来他变本加厉的娇蛮,似是要把那跟阿遥斗气的精力全转嫁到我身上一般,被我一宠,狐狸尾巴更是翘到天上去了。 我告诉男人今天得跟着我一同进宫会一会新任女帝,这消息让水胤月扬起骄傲的笑容,认为妻主只带自己一个去进宫办事便是对自己能力的肯定,也说明自己的重要性,不带另两个而只带他不是么~!?无可替代不是么~!? 想着要跟我出门,男人便美滋滋的给自己抹胭脂扑粉,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竟是比风头极盛那会儿更加妖艳。 倚在梳妆台边上,我睨了眼细细上妆的男人,嫩白的玉手捻着兰花指,拿着石黛一点点的描着眉毛。 此景不免让人联想古人为妻画眉的恩爱场景,萌生效仿之意,我便轻笑着提议道,“不如让我帮你画吧。” “嗯?”男人抬眼瞟了我一下,抿嘴忍住笑意,“才不给,女子粗手粗脚,哪会这些……可别画眉不成,反倒把我画成个丑八怪~!” 听着他的揶揄,我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的确……论这化妆的技艺,水胤月当然用不着别人帮忙,他是何等人物,这些给自己描眉画眼的功夫定是练得炉火纯青,怕是我都不及他手稳。 遗憾自己没这描眉之幸,我端详着男人梳妆的媚姿,只觉得心神荡漾。 这座位上的男人就是只狐狸成精,若非如此,怎能屡屡创造让我爱上他的机会,本以为是他离不开我,却不想逐步深入,我也离他不得。 好半晌,男人才完成了颜面工作,打开首饰盒,对着满目珠宝犹豫不决。 “嗯……每支都漂亮,王爷,您说我戴哪个好?”男人把盒子推到我面前,让我替他挑选。 其实我对这些也并无太多研究,水胤月这个美人胚子,戴啥都好看,“簪花首饰再美,不及你万分之一,随意挑便是,有美人戴之,纵使这些死物再无奇也得以生辉。”淡然的说着,我随手拿出支不带太多宝石的发簪,走到男人身后,替他插进发髻。 和铜镜中的水胤月对视,男人眼里洋溢着笑意,爱美的人儿听到这番话自是甜到心坎,得意洋洋的捋了捋刘海,“呵呵,我确实漂亮,不过也没到王爷说的程度吧~!” 人儿这回答更本不算谦虚,看来是对自己的美貌很是自负了。 喜欢男人骄傲自信的样子,我伏身亲了亲这精致的脸颊,笑道,“真的,哪怕你脑袋上插根筷子都能成为时尚,今天插筷子,明天整个左璟就筷子脱销。”全都被买去当发簪了呗~! “噗嗤……呵呵呵~!”人儿掩嘴直乐,笑得花枝乱颤,直倒进我的怀里。 和水胤月下午要离开,此行带着他进宫,我定是要带上些随护,即显出点声势,也要保护水胤月的安全。 听男人所说,这睦得安虽是睦言飞的亲生女儿,可品性却和她憨呆的老娘完全不同,是个十足的贪婪小人,这种人欺软怕硬,欺世盗名,除此之外还继承了老睦家的传统……死要面子。 寻思着这样的一个女帝会使什么阴招…… 一切放在台面上摊开来谈,想必她为了维持伪娘子的样子也不会对我大动干戈,但若是暗地里放冷箭,那可就不一定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还是有必要加强警备,随护的人手分走一半,那余下的是否够用呢,掌柜说酒楼有密道和暗室,紧要关头时可以派上用处,加上阿遥跟着留守,男人可靠又能干,定是可以托付的,只是月秀那边如何是好?我来左璟是办要事的……这点一直没告诉他,若是遇到偷袭,人儿知道我这边在办国家大事,一定会认为自己跟来左璟给我添了麻烦而内疚自责,这可不行! 于是和水胤月逗趣了一会儿,我便急着去找阿遥,这事真得跟他好好说道说道,让他既要自保,也要帮我照顾月秀。见我要去找另一个男人,水胤月当下有些发急,这吃醋的样子虽然不能表现出来,但这占有欲还是一时半会改不掉的,男人稳了稳神,装出不很在意的模样跟我小声商议,“王爷,奴家一起跟去好么,有什么也好帮着说两句。” 说什么……争风吃醋的话题? “宝贝儿……安分点,留着等我。”婉拒着,我伸手摸了下男人的小脸,转身欲走。 “不要嘛~!奴家就要跟在王爷身边,寸步不离。”人儿娇滴滴的说着,上前搂着我的胳膊不想松开。 “呼……呐,我去谈些要紧事,你就别旁观了。”面对着最无法抵御的眼神,我苦笑自己快对他没辙了,手指抵着男人的下巴,温和的和他对视,“还有……我不希望看到你们继续斗气,是爱你,是宠你,可我对他们的感情也一分不差,只是表达形式不同罢了,胤月,你是聪明人,张扬点没关系,可让人说是恃宠而骄,让月秀阿遥觉得我太过偏心,都会让我难做的,知道么?” 碰了碰男人的鼻尖,我看向水胤月的眼睛,这不是逼他,但分寸还是要明白的,几人可以偶尔说两句斗嘴,不过什么该说,什么不能提,都要把握的清清楚楚,免得伤了对方,闹得家里不开心。 男人知我这话说的无奈又认真,他主动上前,把小嘴凑了过来,“嗯……我知道,不会让王爷为难的,不过……他要是先激我,那我可就不一定能管住自己的嘴了。” 感慨的笑了笑,我轻啄男人的小嘴,“我帮你管着,封住这不听话的小嘴还不行?!” “呵呵,那也行……恩,王爷去找阮天遥吧,奴家去找月秀弟弟,昨晚让小家伙为我担心了。” “这就对了……呵呵,这才是‘王爷的夫君’该有的样儿么。”欣慰的赞扬道,我轻刮了下男人的小鼻子,随后和他一同出了房间。 敲开阿遥的房门,他知道我在水胤月那里过了一晚,脸上却没流露出太多不悦的感情,还是如以往一样,一到四下无人之处便把我拥进怀里,似是抱不够一般,连坐都 痴人不说梦第3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31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31部分阅读 得坐到他怀里…… 这真是令人尴尬…… 堂堂大娘子竟然像个小男人一般的窝在老公怀里…… 太……没面子了…… 也罢……答应过他了不是么…… 揉了揉额头,我微微苦笑,不过这正事还得提,“遥遥,我下午得和……诶!你怎么把一斤半的酸枣全给吃了!” 昨天让洛央替他买了不少零食呢!酸枣、酸梅糖什么的……不过一天不到的光景,怎么就只剩下纸袋了!?真是好胃口……不对!不是赞叹的时候,这么吃不会吃坏肚子呐!? 一惊之下忘了来此的初衷,我很是担心的看着阿遥,哪怕不吃坏肚子,把牙都吃倒了也不成呐! “没事……不就嘴馋么,嫌口淡就随手拿个吃,不知不觉袋子就空了呗。”男人把事情说的很轻松,一点也没意识到这古怪的好胃口有什么不对。 瞪了眼憨笑的家伙,我微微蹙眉,“行!这些我不管你,不过可说好!吃完就没了!别指望我给你买呐!” “哎,你这可不对啊……”急于狡辩,阿遥似乎很馋那些东西。 “什么对不对的!我说了算!不但我不帮你买,也不准支使别人,不然有你好看的!”赌气的捶了下他的脑袋,我真是纳闷了,怎么就能招惹来这么个吃客……跟我呆一块儿就饭量见长,怎么了这是?! “切……也没见你这么对别人……死家伙,你丫就偏心吧你……”随便捂了下额头,男人不满的嘟囔着,随后一锁胳膊,又把我圈的紧了些。 好心当成驴肝肺…… 没理会他的抱怨,我转了个身,跨骑到他身上,虽是姿势暧昧,可脸上的表情却一等一的认真。 向男人嘱咐着待会儿留守的事宜,我反复向他强调: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最重要,另外也替我照顾好月秀,如果有突发状况,那别管我,我这边还有个身份特殊的水胤月作牵制,也不会有太多问题,所以只管自保便是。 期间阿遥想驳我,可无奈还没开口,话语权已先被我夺去,男人连插嘴的机会都没,只得对我干瞪眼,等着我把话讲完。 “要是你一去不回怎么办?”阿遥听完我的安排竟没有暴怒,男人是出人意料的冷静。 “……发动战争,灭了左璟国吧,然后帮我照顾我弟、月秀和飘雪……顺带扶持一下月崎国。”严肃的答复,我回视阿遥,眼里满是坚定。 男人看了我一眼,然后很痞的来了一句,“……啧,诶!我若是不答应,你又怎么着?” “知道你不是这种人,不过……安啦,我不喜欢给人添麻烦,就为了你们这些小肚鸡肠的男人,我都得好好的回来,免得你们给我哭坟时,泪水跟瀑布似的,冲走我的棺材板。” “臭贫吧你就!”听我说晦气话,男人对着我脑门就是一个暴栗。 “呸呸呸,百无禁忌!行了吧?!”我连声讨饶。 “你要真那什么了……老子追到地府也不放过你。”阿遥说这话时的语气很愤慨,但听得出……男人从喉头挤出来的话语带着份疼惜之情,终究是不会愿意见到爱人离去的那一刻…… “嗯……好好活着,我们都好好的活下去。”环上男人的脖子,我温柔的笑着,随后靠近去亲吻男人的小嘴。 阿遥又一次原谅我有事不提前上报的错误,也答应替我保护好月秀,不过男人提出了个小条件,说是条件,却又微不足道。 他让我等左璟的事情一完就陪他回堰广,不准拖沓,一日不停。 似是急了些……不过想到我这么耗费人家的兵力财力,这上门答谢也应该,加上我和阿遥的关系……那我的确该去拜访一下了,于是也没多犹豫,很干脆的点头算是答应了这要求。 待王宫的人马来到酒楼,外面是铜锣开道,鞭炮齐鸣,排场颇隆重。 不屑于这种形式,我对这大张旗鼓的迎客方式不屑一顾,故意让轿子等了很久才和水胤月携手揽腕一同出现。 拥着水胤月同坐一顶轿子,我和男人一路上攀谈琐事,水胤月很想跟阿遥比高下,男人就是这般好胜,定要我区分自己爱谁多、爱谁少。 于是我只得打了个马虎眼,告诉他,让他陪着进宫就是希望能和他水胤月一起并肩“作战”,有他陪着,就夫妻协力可其力断金! 这话逗得男人露出笑颜,却不知,那边厢我对阿遥的说词则是,不希望你一同进宫,是担心会受到伤害,不希望你陷于危难,我宁可自己冒险也不容你有个闪失。 当然,这句话也让阿遥相当受用…… 对比之下,还是我的现任夫君让人省心,人儿对于此事的了解是最少的一个,所以还不会为我操心,加上传统夫德教育的洗礼,对我给他多加了俩哥哥也无太多埋怨,仍是一心一意的爱我念我,若是今晚能早些回来,我定要好好陪他一宿,算是补偿,也是奖励! 水胤月再度踏进左璟皇宫,颇有点“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的意思。 环顾着就别的地方,男人脸上浮现一丝惆然。 “怎么了?”关切的搂上他的腰,我把水胤月拥到怀里。 “大不如前了……”男人低低的回道。 是么……?跟着看了眼周围,在我眼中,根本不见这里有何变化和异样,但水胤月不同,他在这皇宫住了很久,这里相当于是第二个家,哪怕是丁点痕迹也能透露给他这里早已物是人非的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囧……惭愧orz,状态迟迟不回,效率上升缓慢……(千万别周更……下一章一定在周六前赶出来……tat,人果然不能分心,可精力就是集中不回来……也许是天气作怪……一定是酱紫的) 识破骗局怒犯上 好在这触景伤怀的情感一闪而过,男人看向我时又恢复笑颜,杨柳细腰往我身上一贴,软软的靠进我怀里。 微感欣慰,我搂着他一起走,水胤月的表现很简单,男人不需要再为那些过往而感伤,他已经有了我,便是有了新的希望和寄托。 睦得安亲自迎接我俩进殿,女人脸上是客气又热情的笑容,待客之礼也做的很周道。 再度见到水胤月,两人很客套的寒暄了几句,彼此都维系着表面的和平,睦得安虚伪的向水胤月表达歉意,说当初让水胤月出宫实属无奈,全是睦言飞的主意,她自己是很尊敬这位水先生的,也一直计划着再把他请回宫呢。 把责任推到自己病危的母皇身上,可见这人的心肝黑到什么程度,真是人心歹,狗不吃…… 水胤月是何等人物,礼貌的回了几句,又关心了一下睦言飞和飘雪的病情。 “劳烦先生还惦记,母皇虽说是还未清醒,但若是知道您如此关心,定会欣慰不已的,至于皇弟么,得知二位今日进宫看望,病就好了大半,待晚宴之时就能见到了。”睦得安的笑容很不讨喜,因为长相实在j恶,所以五官这么一拧,也就看不出她这是说谎还是真话…… 飘雪会出来见我!人儿当真没事了么…… 这个消息让我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正不停的往外冒,几个时辰之后,便能看到他了,这次一定要带他离开这里,带着飘雪回去,我此行也算圆满。 睦得安想和我先商议建国之策,我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女人便旁敲侧击的向我暗示,可惜,在见到飘雪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跟她透露,更别提什么商量了。于是顾左右而言他,只管装糊涂。 我所有的心思都系在飘雪身上,这长久见不到面还好,一旦知道相逢之时近在咫尺,便让人越发觉得这等待的时间漫长难熬。 水胤月是懂我的心思的,男人好几次跟睦得安提议,让他先去后宫探望下飘雪,可睦得安却连说不行,说什么……飘雪的病虽有好转,可还是有传染别人的可能性,唯恐把毛病传给水胤月,所以不能让他去后宫。 “也罢,反正晚宴上能见到不是么……等就等一会儿吧。”淡淡的说着,这话看似说给水胤月听,实质却是在安慰我自己。 “王爷……见到雪儿,您还能想到我么……?”身后有人小声询问。 回头看去,却见水胤月满目皆是忧虑的眼神。 怕自己被年轻貌美的飘雪抢去风头? 即使被我这般宠爱也依然不能除去男人的不安…… 他有过这个经历,曾经被人捧在手心呵护,可一旦更漂亮的佳人出现,锋芒立刻被遮掩,原来追捧自己的倾慕者转到他人那边,那种从高处跌下的失落感让这个喜欢成为众人焦点的美人受挫至极。 以前沦落风尘,沾惹上些不良气息,造就了水胤月的好胜心和独占欲,他可以为了我而克制下心里的嫉妒,可追其源头,依然是男人缺乏安全感的心理作祟。 “记得我说过,并不是因为你的美貌而喜欢上你的,现在你这又是在担心些什么?”上前捧住男人的小脸,我对着水胤月苦笑,“我的美人为什么老在意这些呢,若每个男子都如你这般,那他们是不是不要活了?我若是以貌取人的主儿,那我是不是打一开始就该迷恋雪儿而不是你呢?那就更别提阿遥他们了,岂不是这辈子都别指望找到好姻缘了。” “……那是王爷有慧眼才挑到他的,换作别人……他说不定就一辈子嫁不出去了……”吸吸鼻子,男人心情好了些,不过还是嘴硬,把矛头转了个向,细声跟我耍贫。 “呵,那你也承认他确实是宝咯?才被我慧眼识英?”抓住话柄,我轻声揶揄道。 “诶!?哼……”不服气,人儿轻捶了我一下,随后背过身,贴到我怀里,让我从后抱住他。 我和水胤月耳鬓厮磨的亲昵姿态让睦得安看在眼里,女人只是客气的赞了几句水先生好福气之类的客套话来拐着弯的抬举我。 虽然她样子装的不错,可还是看得出,我这里拿救国之事吊着她,让这人心里开始毛躁了。 好不容易熬到晚宴,睦得安为我和水胤月准备了山珍海味、歌舞暖场,全是招待各国元首时的排场,现在仅是为了我们俩人而用上,未免也太过奢侈了。 面前是男人曼舞时飞扬的轻纱薄幔,两边有笙管笛箫吹奏悦耳曲调,佳酿和山珍如流水一般的上,每样菜吃了些许就撤下换新的。 只是我实在无心享用,这已经都换了好几轮菜色了,怎么还不见飘雪露面! 沉闷的喝着酒,见不到飘雪使得我心情不好,于是这应付睦得安的事情就交给了身边能言善辩的男人,他是个特别能说的主儿,纵使那头的冷笑话赛过腊月寒冰,他也能配合的笑出声,然后再引出第二个话题侃侃而谈,不怕冷场。 “王爷……” 一只纤细的手伸到我面前,拦住了我即将送到嘴边的酒杯。 “少喝些,免得在见到雪儿之前先醉倒了。” 侧目看向水胤月,他是不怎么干涉我喝酒之类的琐事的,若非我已不知不觉饮下一壶半的御酒,他也不会着急的叫停,只是……他聪明的用了一个我最介意的理由来阻止我,让我不得不扔下酒杯,不再继续借酒浇愁。 “呵呵,水先生说的是,对了……要不然,现在就让我皇弟出来吧,听闻二位到来,皇弟说要来献上一舞呢。”见我有些醉意,睦得安露出笑容,拍拍手,殿堂里立刻响起另一种乐曲,随着悠扬的旋律,两边有蒙面的舞者轮番出现,每人手里都高举着块轻薄的紫纱,人影向正中交错迈步,有人抬着莲花性的小舞台放到他们中间,舞群手里挥舞的薄纱将眼睛接收的影像朦胧了大半,许久,才出现一个装束不同的曼妙身姿,扭动着腰肢,踩上莲花台旋舞。 “……”凝视着小舞台上跳动的身影,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只觉得眼前飞舞的那些薄纱实在碍眼。 “王爷还请包涵,皇弟还生着病,身上长了些小疙瘩,怕引起二位不悦,这才让人舞纱,以掩去自己生病的模样。” “哦……是么。”水胤月替我应着,轻轻拉着我的衣摆,让我又坐了回去。 视线在那舞蹈的人儿身上停留许久,我默默的转过头看向水胤月,男人的表情冷漠,也是一言不发的凝视着那跳舞的人儿。 许久,他才收回视线和我对视,那眼神里传达的讯息和我想得一样。 默契非常,我俩同时微动嘴唇,无声交流…… 那不是飘雪…… 打一开始,睦得安提到飘雪献舞,我就知道她在说谎,飘雪曾受过重伤,人儿已经不能再跳舞了,舞台上的男孩儿不是飘雪,尽管身形如此相似,舞姿也一样优美,但他不是……也许能骗过别人,但一定骗不过我……就为我和他之间存在特殊的羁绊。 “哈哈哈,不知皇弟的舞可还入眼?王爷可还满意?”一舞完毕,舞群中蒙着面纱的“飘雪”在众舞者的陪伴下朝我们略施一礼,随后缓缓退下,每一步都走的优雅婀娜,很有那正牌小皇子的模样。 挥手示意旁人撤下,睦得安当自己过了这关,脸上堆满得逞的笑意,“王爷,酒足饭饱,水先生的愿望也算达成,那我们是否可以谈谈正事了。” ……以为找了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小蹄子就能了事了么……睦得安,你未免太给脸不要脸了,当本王爷很好骗,跟那些色迷心窍的老鬼们一个德性!? 冷眼瞟向座上的女人,身体里的酒劲直冲顶梁门让我恨不得站起来抽她丫的。 手指骨节捏得咯咯作响,我气得快把牙都咬碎了,睦得安特意找人冒充飘雪……若是飘雪没有异样,怎么用得着找个冒牌货顶替! 觉得气血逆流,好似一盆凉水浇头,震怒的情绪经酒精一催,直让我想透不过气来,心里像是被抽走一块,只觉得当日做的那个梦果真就是个预兆,一个我会失去飘雪的预兆…… 视线落到睦得安身上,满腔的怒气聚焦一处,我狠狠的瞪着她,一定是睦得安逼的……嫌弃我的雪儿……所以他才无法上得金殿……一定是这样的! 殿上的侍卫不多,我当下萌生了个念头,想带着随行的莫九杀王刺驾,来为我的人儿报仇。 撑起身子,我蓦地站起,带着杀意的视线直指凰座上的女人。 突然一直纤细的手握住我的腕子,“达成?陛下说笑吧?我并没有见到雪儿呐。”身边的男人冷不防的插进一句,也跟着起身,一脸愠怒之意的等着睦得安,“雪儿是我从小带大的,舞也是我亲自教的,刚才那小子虽然跳的不错,但比不上雪儿的千分之一!陛下,我们有诚意来救左璟,你却这般欺骗,看来我们也没有商议的必要了。”说着便紧紧的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水胤月的小手冰凉,扣着我手腕的五指却异常用力,男人这举动将我的意图完全藏起,避免我一冲动,犯下弑君之罪。 睦得安是万万没料到自己这招会出错,特意挑出了个色艺兼备的妓子来冒充飘雪,舞艺七分,相貌六分,已是最相像的一个了,再加上各种混淆视觉的措施,怎么这考虑周到的策略却还是功亏一篑了。 “水先生!……诶!水先生!昙王爷!留步!请留步!”急忙离开凰座来追,睦得安连声劝留。 “这……王爷,先生,这也实属无奈呐,我弟他病重,实在是没法儿出面,这才出此下策,并不是存心想蒙骗二位的!” 呸……分明是又在说谎…… 停下脚步,我袖子下面的手紧握成拳,若不是水胤月正紧紧的攥住我的手,我早就一拳打掉她满嘴黄板牙了。 “陛下,我们来此便是为了飘雪,也是因为他,我们王爷才愿意救左璟的,现在您整了这出……啧,我也没法儿帮您了。”水胤月摆出很遗憾的表情,没好气的白了睦得安一眼。 “为了飘雪?”睦得安不置可否的嗤笑了一声,“不过是一个败柳残花……不值一文。” 鄙夷的语气像尖锐的刀子一般,轻蔑着飘雪,也亵渎着我对他的感情。 驻足,我没有回头,只觉得脑子里有根弦崩断了。 “朕是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能耐,不过二位是否想过,你们进了皇宫,就如鳖在瓮中。”睦得安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既然我要的人她拿不出,那么也就没有商议的筹码了,倒不如破罐破摔,另寻出路。 随之有阵阵脚步声靠近,带着兵器的侍卫都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的,各个宝刀出鞘,将我们围在当中。 “朕好生招待你们,而你们却敬酒不吃,吃罚酒……呵呵呵呵……昙王爷,若是我用您来要挟月崎无偿协助我左璟,您说……月崎的女帝会不会答应呢。”j笑着看着我们,睦得安缓缓退步,移到众侍卫背后。 “睦得安!你卑鄙!”水胤月气愤的向她吼了一句。 “水先生,这是您教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女人的声音刺耳,狂妄的笑声也轰的耳朵发疼。 “王爷……”莫九她们也抽出佩刀,警备的看着四周。 “哼……杂碎。”冷冷的吐出这么一句,我一打莫九的腕子,女人的钢刀脱手,被我夺去。 “保护水胤月。”丢下这么一句,我握着钢刀,一错身形,轻松的打从侍卫之间穿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移到了睦得安身边,在女人回神之前,已将刀刃稳稳的架在女人的脖子上。 拿我要挟月崎?!未免太天真了……就凭这些空有其表的侍卫,还想禁锢我?! 睦得安,你有没有想过,会反被我将一军呢。 “要挟?貌似是个不错是主意。”我抬起脸,冷笑的看着睦得安。 “呃……!你敢!现在你们都在我左璟境内!敢伤到我一根毫毛!你们都不可能活着出去!”明显是不知道我有这种身手,女人看着冰冷的钢刀搭到自己脖子上,立马就吓得面无血色,双腿打颤着向后退。 “哼……你信不信,我不但能活着出去,还能带着千军万马踏平整个左璟……没有了飘雪,一文不值的是整个左璟。”刀刃又压下几分,再几分,就能见血了。 “护驾!快!保护陛下!”有侍卫举着刀,吆喝众人向我靠来。 “让她们把刀扔了……”以寡敌众的场面倒未曾让我有半分畏惧,此时脑子里只有没见到飘雪的失望,和被人愚弄的愤怒。 凉刀尖一碰这热脖子,女人的魂就要飞出去了。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身体向后仰着,女人狼狈的指使周围的侍卫,“还愣着干嘛!快把刀扔了!难道还要看着朕挨上一刀才成么!” 周围的侍卫面面相觑,见这睦得安的惨叫都叫破音了,她们还是乖乖的将手上的家伙都扔到了地上。 “睦得安,你很没意思知道么,老娘要的很简单!不过是个你们不稀罕的皇子罢了!给了我,月崎和左璟不就结盟了么,那边厢,我国和堰广还有些交情,她们一定肯来保护左璟的……可你又干嘛还绕那么多弯子呢!千方百计的拖延!搞冒牌货顶替!睦得安!你是不是当老娘傻子?!”先前还能平静的说两句,可越说就越觉得心火烧得旺,到最后,我如暴走的猛兽,怒不可遏的对她吼着,而后扬起一脚踹上女人的小腹,看她摔到在地,又补了一脚落到她胸口,手里的钢刀直指睦得安的脖颈,随手就能取下她的首级。 “飘雪在,盟约成,飘雪无,尔等亡……这些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重重的又踩了一脚,脚下的女人吃痛的蜷起身子,满脸痛苦神情。 “睦得安,你老娘刚嗝屁吧,做闺女的……陪着一起在黄泉路上作伴如何?”手里的钢刀发出冷森森的光,我露出轻蔑的笑容,“为提前登基,而迫不及待的杀害先帝,这个消息是否足以颠覆左璟?许是那时……根本就不用别人出手,你已被人给砍的七零八落了。” 听闻这般的威胁,女人的脸色唰的变了,她怕死,也怕不能做皇帝。 就因为这女人急于登基,才故意让御医延误治疗,使得自己原本还有救的母皇病危,落到最后不治而亡,将尸首藏在后宫,将消息紧紧封锁,你就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么…… 大量的冰块运入睦言飞的寝宫用来防止尸体腐烂,宫里的冰库设在最背阴的地方,来回运送,势必会露出马脚,可巧,也就刚好瞄到她们运送大冰块的场景,可别跟我说是那些冰是送去给老胖子做冰霜吃的…… “王爷!好说!您不就是看中我弟了么!那是他的荣幸呐!把飘雪给您送去不就成了!给您送去!”面无血色的女人连连讨饶,她为鱼肉,我为刀俎,既想活命就想继续做安乐皇帝,女人露出卑微的笑脸企图得到怜悯。 把飘雪给我送来…… “……他还活着?”漫无边际的漆黑中似乎亮起了一盏灯。 见到转机,女人忙点头应着,“活着!当然活着!给您送去!直接做为两国交好的联姻皇子好了!花红彩礼!喜轿嫁妆!全都直接送到您那儿!” “……”沉默不语,我侧目,与水胤月无言的用眼神交流。 水胤月被围在莫九她们中间,男人点点头,表示应允,现下也不是争进门先后的问题,把飘雪弄回来才是最要紧的。 身下的女人见我分心,微挪身子想远离威胁自己的刀口,感觉到这小动作,我加重的踹了一脚,逼她又重重的倒回地上。 “后天,一个安然无恙的飘雪,换两国结盟的合约,若飘雪再有任何问题,那计划就作废,我用武力也一样能达到目的。”简单来说……没有飘雪,你们就等着死吧…… 刀子未离开睦得安的脖颈,就见得远处的天空升起一个红色的火球,随后在天空爆炸,火花四溅。 “这是我和某人约好的信号弹,若我半个时辰之内无法安全回到酒楼,那快则两个半的时辰,就会有军队杀到城下。”冷淡的解释道,我将钢刀收离女人的脖子,就见她长舒一口气,捂着自己的脖颈,“好说……好说……定会把皇弟给您送上,你们全部退下,让王爷她们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自古饭桶皇帝都有不少……所以……意味着飘雪的家园会由女主来守护了~~~ 至于美人dd有米被欺负……(我不告诉乃不告诉乃不告诉乃……啊~被pia了……) 佳人柔情解千愁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宫门,无人阻拦,我对睦得安的一番威胁起了作用,让女人既恨我又畏惧我。 无妨,是险是安对我来说并无太大差别,此时心里除了苦闷便无他物,那是一种深深的愧疚和悔恨。关于飘雪,我不敢去想他此时的处境,若是脑子里的臆想成真,那不仅是对他,也是对我的一种折磨。 睦得安说会把飘雪给我送来,这话……我并不怎么相信,若是飘雪安好,那她早就拿人儿来换太平了,此举只能说是女人的缓兵之计……可我又不得不报以希望,纵使这有些自欺欺人,可希望虽渺茫,却还是可以微微缓解我心头的苦痛,不然……就真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了。 默默的走在回程的路上,身边紧跟着莫九她们,身后是随行的轿子。 走了很久,我才蓦然发觉,水胤月并没有坐轿,人儿也跟着我步行,守在我身边走了一路。 回头看男人的满脸忧色,知道他在为我的阴沉担忧,这般委屈自己也不过是怕我心情不好做出傻事。 ……何必呢,我若是真会做傻事,刚才在皇宫便已经做了。 微微苦笑,我牵住男人的手,与他并肩。 捏着男人的手指,感觉他的手指发凉,我便下意识的把人儿拥进怀里,果然……他的身子也有些冷,今天刻意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的衣服也轻薄的很,这么跟着我走夜路吹冷风,也难怪会冻着他了。 “傻子……不觉的冷么?!”轻声责备,我心疼的将男人紧拥住,把那冻得发凉的小手揣进怀里。 “不冷,跟着王爷喝西北风也乐意。”怀里的人轻声说着,又往我怀里缩了缩。 “你就不能学着心疼一下自己么!”就算你不在乎,我可是心疼坏了! 搂着他,男人这么跟着我吹风也不是事儿,我便命人放下轿子,抱着水胤月一同坐了进去。 “心疼自己……王爷怎么就不那么做呢。”怀里的人抬起小脸,小声的抱怨道。 男人这在责备些什么我自是明白,凝视着他的眼睛,此时的水胤月特别温柔,他似乎是突然爆发了骨子里的所有柔情,让我知道这水胤月不只有媚人的外表,人儿对我的体贴也不输给别人。 轻叹了口气,只道是自己这般神伤也不对,阴沉的气氛会让男人们也连带着不悦起来。 想不出该如何回答,心情确实很差,可又不愿让他们担心,我只得拥住水胤月,一遍遍亲吻男人的面庞,用吻来描绘他的轮廓,这算是一种弥补,也给了自己一个分心的理由,不去想那些令人发愁的事情。 动情的男人也竭力挑逗着我的欲望,似乎也想到这样能暂缓我的坏情绪,便紧贴着我,应和着我的举动而摇曳身子。 轻轻扒开他的衣服,我啃噬着水胤月纤细白嫩的脖子,男人馨香的体味钻入鼻腔,很有种情迷的意味,让我也觉得身体开始燥热起来,于是只管沉醉于男人的情爱之中,放肆的索要着水胤月的身体。 轿子轻轻的颠簸了一下,莫九在轿门处低声通报,“主子,我们到了。” “嗯。”轻声应着,我却还没有下轿的意思,搂着水胤月,替男人把衣服拉紧,他则慵懒的倒在我怀里,娇颜还带着未褪的红潮,粉面桃腮煞是可人。 “我们下轿咯……”靠在男人耳边低语,水胤月的手臂攀上我的肩,娇滴滴的说道,“没力气了,王爷抱我呗……” 看向男人半眯的媚眼,水胤月努努嘴,小鼻子“嗯~”了一声,带着鼻音的调调儿真是嗲极了。 “呵呵……”轻笑着,我横抱起水胤月,撩起轿帘,哈腰迈步出轿。 此时,月秀和阿遥他们都还没有休息,看着小二麻利的擦拭桌子,想是刚撤了桌。 “娘子回来的早啊……朋友见着了没?不是说要叙旧,会晚些回来么?”见我和水胤月上楼,月秀小步迎了过来。我进宫的事情并没有告诉他,所以人儿只当我和水胤月是外出拜访故友,并没太放在心上。 好不容易被水胤月安慰下的情绪又泛了出来,月秀无心的一句询问又让我面色沉了下去。 捕捉到我的变化,怀里的水胤月和晚一步迎到我面前的阿遥不约而同的把视线都定在我身上。 “呃……朋友……没见着,说是……”平日巧舌如簧,编个瞎话张嘴就来,可现在搜肠刮肚的却是什么借口都找不到。 “我们今儿个去的不巧,人家刚好有事外出了,想着反正也出来了,我就带着咱娘子去别处逛了逛,这才拖到现在才回来呢。”替我接过话题,水胤月从我怀里跳下,面对月秀时,男人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做作的感觉。 “哈……找不到人就早点回来嘛,还拉着她到处乱玩什么。”插着双臂,阿遥看出我办事不顺,不过顾及着月秀,便也配合着做戏。 “切……就许娘子带着你逛街买衣服,不许我和她一起出去吃喝玩乐么!?”跟阿遥顶着嘴,水胤月上前亲切的搂住月秀,他和阿遥两人的一唱一和,把事儿说的跟真的似的。 “秀儿弟弟,你说是不~!改明儿让娘子带我俩一起出去,哼~不带上他!” “呵呵……瞧哥哥说的,晚上我让靛玉熬了糖水,搁了好些莲子、桂圆,哥哥喝不?” “刚熬的么!哈,那敢情好啊,走,我们喝糖水去……不给那个大个子喝~!” “诶!当我面说我坏话呐!” 跟在他们身后,阿遥和水胤月两人刚好挡住了月秀的视线,让人儿没法注意到我脸上的愁容,一边回头担心的望着我,一边装作无事一般斗嘴,哄得月秀咯咯直乐,单纯的小人儿便没有发现我这边情绪的急转直下。 不得不说,阿遥和水胤月还是有共同点的,两个男人都特别懂我的心,当然月秀也懂,只是人儿的心思尚且单纯,无法看得像他们那般深。 晚上为图个清静,我披了件大衣,一声不吭的再度爬上房顶,借着冰凉的晚风让自己冷静下心神。 坐在最高处,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一种近似呜咽的诡异音调,很符合我此时的心情。 已经不似在宫里那般激动了,尤其是看到这里的三个男人之后,即使不为自己着想,我也得为他们着想…… 水胤月说的对,我的身子也不是自己的了,得为他们多想想,毕竟我一人的喜怒要影响到全家的心情。我可以为了飘雪的事发火、暴怒到灭了整个左璟国,但我也得为了自家男人,好好的惜命…… 做最坏的打算……飘雪,若今世只能负你,那来生我定当百倍还你…… “哟!在这儿呢!”闻声望去,却见阿遥手里悬着个酒瓶子,以一个相当危险的姿势挂在房檐上,“呐,你现在是不是正缺这个呀?” “啧……快上来!当心点……你以为这是几楼啊!随便爬高!”上前小心的把他拽上房,一低头,却见楼下的院子里有不少人正着急的来回跑着……莫非是在找我吧!? “嘿!这儿呢!”看见洛央正急匆匆的从二楼窗口跑过,我朝他喊了一声,气喘吁吁的男人抬头看了眼我,大大的舒了口气。 “这儿有我就行了,你让别人都歇着去吧!”朝洛央摆摆手,阿遥搂着我的腰,笑着回道。 男人头上有层薄汗,身子也微微发热,定是刚才也没少着急,只是当着我的面,故意藏起心里的担忧,摆出笑脸来安慰我。 那头的洛央又转头回去通知他人不用继续找我,于是院子里的人也都跟着渐渐散去,水胤月他们只是在窗口不时张望,也都知道给我些时间去理清思绪,把事情相通。 待再度安静下来,双目平视的范围内,就余下我和阿遥俩人了。 男人把酒壶送到我面前,朝我温和的微笑。 “光我一人贪杯,岂不是显得很不仗义。”结果酒壶,刚开盖儿,就飘出阵阵浓郁酒香,不用喝也闻得出,定是上等佳酿。 “你和我还用谈什么仗义么,再说了,你占我便宜的事可少做了?哪点儿够仗义了?~!”男人呵呵笑着,把我揽进怀里。 靠在他温暖又结实的臂弯里,我听得到男人的心跳,生命的节奏让人有种安心的力量。 喝了口酒,我把壶嘴送到阿遥面前,示意男人也陪我一起喝点,阿遥有些为难,蹙了蹙眉头,还是尴尬的婉拒,“好酒就那么点儿,分我了,你喝什么。” 会意一笑,没再度开口要求,我收回胳膊,自己仰脖喝了一口,又对他笑道,“你记得么,我们第一次在左璟过夜,那天我们就是在这里又见着面的吧!哈!那时还有胤月!”……说起来,酒楼那次也算是和水胤月的二次重逢。 “恩,那晚我们也在屋顶上呆过,不过是我喝酒,你让酒。”也忆起那晚的事情,阿遥露出笑容。 “呵呵呵……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洗完澡上来吹风,穿的挺少,衣服大敞着,应该全被你看光了吧?!嘿!那时是不是就挺喜欢我了。”借着酒劲恬不知耻的发问,我欺身逼近男人面前,把我俩之间的距离缩到最小。 “诶?!也许吧,不过那时还谈不上喜欢,充其量就是比姐们儿更深些交情吧,当时就觉得你丫做人太随便了,这么毛糙的个性可怎么办,没人管着不行!” “所以你就来‘管’我了?”像是在随意的谈天,我靠在他怀里笑着问道。 “当然啦……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呐!” 这话说得……给自己贴了好几层金,男人也觉得不好意思,麦色的皮肤上浮出两块红晕,有些腼腆的嘿嘿乐着。 看着男人毫不掺假的笑容,我微微一怔,酒劲儿有些上头。 是啊……他虽说是男子,却敢想敢做,利落的很…… 我若在这事上有他十分之一的爽快劲儿……也许,当初就把人儿带走了……不管别人说什么,又会怎么想我们,都会一鼓作气把他带走……那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了,当众受辱,遭人唾弃,被人戳脊梁骨…… 一双温暖的手覆上我的眼睛,轻轻的抹去眼角苦涩的液体。 “这不是你的错,别去瞎想。”男人略有无奈的声音响起,“希望他吉人天相吧。” “嗯。”其实心里的自责感一点都没减少。 深吸一口气,我回身抱住阿遥,也许是陈年佳酿后劲十足,也许是阿遥的怀抱就真的就那么温暖……好不容易抑制的眼泪又越涌越多。 “哎……好吧,哭个痛快,全哭出来就好受了。”男人的大手轻抚我的后脖颈,温柔的将我拥在怀里。 “我真没用……在自己老公面前哭了……”悄悄的把眼泪蹭到男人的衣襟上,我搂紧阿遥的腰,脑袋舒服的枕到他的肩上。 “在自己男人面前哭有什么可丢人的。”似乎是很吃我这一套,喜欢这种将我护在怀里的感觉,男人轻捏着我的耳朵,很是怜惜的样子。 微微有些不适应,可再一想,这么享受呵护的机会实在不多,可以看到阿遥那么父性的表情,男人眼里满溢的温柔让我觉得自己快被融化了。 看着这样的阿遥,我觉得有些心醉,也许这样也不错,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问,只管赖着男人的柔情逍遥快活,原来这种被人当宝贝呵护的感觉这么好……难怪水胤月老粘着我撒娇呢…… “好些了么?”阿遥手指扫过我的面颊,低低的发问。 “亲我一下……”愣头愣脑的说出口,现在我感情受挫,外加酒精作用,可以享用一下特权来提“非份要求”。 “啧……”轻笑了一声,阿遥倒没反对,依着我的要求,低下脑袋来亲吻我的嘴唇。 眯眼看着男人的俊脸越来越近,趁着他落下一吻的瞬间,我猛地伸出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咬住阿遥的唇瓣重重吸吮。 “唔!嗯!……唔……”没料到我突然而来的攻势,可在他还没回神挣扎,唇舌的纠缠已柔化了男人的点点坚持,最后阿遥的气息也越来越急促,由被动承受逐渐变成主动索取,把我压倒在屋顶上,贪婪的缠吻在一起。 “唔……我们进屋继续好么?”分开唇瓣,我吸了口气,征求着他的意见,其实心里已经替他做好了决定,好不容易重逢,一直没机会做,现在一定会答应我了! 可…… “不……还是不行!”举起胳膊擦着自己发红的嘴唇,阿遥固执的摇头拒绝,抬起身,有些窘迫的为自己拉紧衣服。 为什么!不解的瞪着他,阿遥眼神里传递的讯息告诉我,他明明也是想要的嘛……我都做到这一步了,你都还刹得住车!? 有些烦躁的拂起额发,我也坐起身,现在倒不黯然神伤了,憋气的感觉占了大半。 我也是自己犯贱,主动贴上也没人 痴人不说梦第3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32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32部分阅读 要…… 难道嫌我“不行”!?开玩笑! “诶……你别多心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最近身子……不适合行房。”道出缘由,阿遥脸上的歉意还满真诚。 “……来月红了?不早说……那我等你几天就是了。”想也是,难怪阿遥百般推脱了,“不过,同床共枕应该没事的吧?!”他不是有防护措施的么,不怕侧漏咯。 “不行……”闷闷的说着,阿遥皱了皱眉头,索性走为上策,反正我也不闹情绪了,他可以功成身退。 “诶!给我说清楚!”不依不饶的追问,我抓住男人的手,不让他下楼。 似是在怨我还看不透情况,男人逃避着我的视线,脸有些红,然后没头没脑的回了句,“我怕我自己把持不住……”话一说完,他便一翻腕子,从我手里挣脱,一个漂亮的踏壁旋身,轻松的从窗户跃进了房间。 愣了几秒钟来回味男人这句话的意思。 就觉得脸有些烧……他这算是夸人么……我怎么那么不爱听呢…… 哎,肯定是酒喝多了……借酒消愁果然没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tat泪目……下礼拜考试……背书无能g……(改错字遁) 十万火急援兵至 和睦得安的约定是后天将人送到,我很宽容的多给她一些时间来思索补救的方法,其实这对我俩都好,她算是自救,而我,则可以得到一个不至于太糟糕的结果……希望如此。 由于约定的日子还未到来,空下一天,我带着月秀、水胤月他们去了城郊的画舫斋。 画舫在镜湖边上,船头是观景用的敞棚,中舱两侧开长窗,即可歇息会客,又能观赏外头的美景,尾舱则为下实上虚的两层,上层状似楼阁,四面开窗以便远眺,歇山式的首尾舱顶轻盈舒展,玲珑精巧,气势非凡。 这是水胤月推荐给月秀的一处景点,人儿听了他的描述,早就想来这儿一赏美景,恰好我也有时间,想着可以陪会儿月秀,这也算是让自己散散心。 这次洛央没有同行,男人被我派出去执行任务,带着阿遥的令牌和书信出城去找堰广的军队,告诉带兵的楼子春,她们堰广的靠山王大人在我这过的很好,另,军队前进五十里,早晚操兵,给左璟继续施压,等话传到了,男人也不用急着回来,而是快马加鞭赶回月崎,代我向馨连报平安,想左璟这头的事他也一定收到风声,怕这弟弟担心,信函无法送出,便只得让洛央亲自跑一趟,除此之外,还要馨连下旨,命殷苼岩带三千精兵勇将过来,不为打仗,而是待我收下左璟之后,进城维和。 这次擅自出行,又未经通报的替月崎扩展疆土,不知道馨连会做何感想……人儿也许在生气吧。 脑子里浮现出馨连漂亮的脸蛋,人儿蹙眉嘟嘴的模样让人忍俊。 看着窗外的蒙蒙细雨,明明一早出来时还是艳阳高照,没想到晌午一过,太阳立马躲云彩后头,原本零星的雨丝,现下已逐渐变成了蛛丝漫天…… 阑风伏雨连绵不断,让人不免担心,希望洛央不要为了赶路而太过勉强自己,这般天气不易日夜行路,最好是能在楼子春的兵营里稍作休整,晚些再继续也不是问题。 倚在尾舱小阁的二楼,眼睛瞟见阿遥正坐在船头,很破坏气氛的握着根鱼竿垂钓,真是的……哪有人在画舫上钓鱼的…… 诧异的挑起眉毛,我对这家伙大大咧咧的举动颇有微词。 怀里的人动了动,将我环在他腰上的手捂住,又软又暖的小手轻抚着我的手背。 回过神,我低头看着月秀小心的捂起我发凉的双手,男人细心的小动作让我微微动容,一时起了玩心,便伏身压到他背上,懒洋洋的把人儿固在怀里,按在月秀细腰上的双手则不停抚摸着人儿的小肚子。 “呵呵……”知道我这是在逗他,人儿轻笑,身子向我怀里靠着,“瞧您手凉的,搁这儿,我帮娘子捂着。” “恩,呵……还是秀儿好,秀儿最贴心了,我的贴心小棉袄似的。”把下巴抵在男人的肩窝处,我抱着月秀靠到窗边,一边逗他一边亲吻人儿的耳朵梢。 几句逗趣换来他清甜的笑声,耳畔的细微气流挠的小心窝发痒,月秀缩缩脖子却没有躲开。 怀抱着男人一起坐到窗台,望着细雨下的镜湖环山,我轻轻的问道,“秀儿,带你来这儿,高兴么?” “嗯,高兴啊!瞧这山这水有多美。” “不……我是说,从带你离开家门开始,左璟此行,你可满意?”温柔的看向月秀,总觉得自己亏欠他很多,于是格外在意人儿的心情。 和我对视着,人儿似乎花了点时间思量,然后露出笑容,“高兴啊,当然高兴了!” 真的么…… 看出我的丁点怀疑,人儿转过身,把双手勾上我的脖子,笑着说道,“真的很高兴,其实……只要是和娘子在一起,哪儿都赛过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么……”何时学来这个名词的……用在这上面,是不是有些浪费……心里这么自嘲着,却又真是被人儿说的有些感动,我又问,“哪怕我突然给你介绍了两个哥哥?”你也没半点怨言? “呵呵,瞧啊,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您怎么还是不信呢!”娇嗔着我,月秀嘴角上扬,“两个哥哥都是很好的男子,我家娘子有眼光!不过呢~您若真是怕我别扭,那……就多花些时间来陪陪秀儿如何?”侧过脑袋,人儿露出俏皮的笑容。 “是么……近墨者黑,跟胤月走近了,你也变得精怪了!”佯装不悦,我轻敲了下月秀的脑袋,随后又把人紧拥在怀,不妒不怨,秀儿……其实你比我要宽容得多…… 环抱着月秀,人儿的柔情让我暂时忘却了连日的烦恼,当下只愿静下心,跟他一起享受左璟的湖光山色。 “王爷,我送点心来了。”小心的敲开门,靛玉迈步进屋,带来一盅温热的甜羹,里面加了满满的水果,未尝已知它味甘胜醴。 接过小盅,我递给月秀,让男人先喝,瞅见靛玉的小嘴微微噘着,我笑着发问,“又跟小朔斗嘴了么?” “可不是么!您说她……诶?!王爷怎么知道的……”急忙忙的想吐糟,可话到嘴边,人儿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急而失了态,不好意思的红起脸,收敛着脾气,柔下语调,“没什么,也就刚才又说了几句罢了……” “哈哈哈……你俩呀,一个属猫,一个属鼠,见面就掐!”摸摸靛玉的脑袋,人儿平时都挺温和的,可见了小朔,那些小脾气、小性子就一点儿点儿的全部冒出来了。 “喏,前面看见丫头一脸得意的去胤月那儿,若不是嘴上赢了你,她哪能那么高兴呐!”调笑着人儿,我低头,喝下月秀汤匙里的甜羹,然后对靛玉说道,“你比她大好几岁,怎么就治不了个毛丫头?没用喏!”手指戳了戳靛玉的脑门,我知道人儿不是嘴皮子不利索,只是胡搅蛮缠的劲儿比小丫头差好几截呢,那鬼丫头在江湖上混了多久,撒开蹄子来跟人扯淡,那话是一套一套的,靛玉没见识过那些,所以很容易被小朔的话给绕住,反被堵得没话说。 “……她那是无理辩三分,胡说八道的功夫一流,我自然是比不过了……”低声嘀咕着,靛玉有些不服气。 “呵呵……好啦,我去跟胤月说说,让他管住丫头的嘴。”温和的说道,我再次摸了摸他的脑袋,让人儿安心。 近看靛玉的小脸,今儿个似乎是上过妆了…… 身上穿着我给他买的衣服,人儿如我预想的一般,清纯可人,谈不上艳惊四座的美丽,可豆蔻年华的小男子被这么一倒持,也是干干净净,大大方方的,让人看着欢喜。 “还合身么?”端详着靛玉的衣着,我随口问道。 “嗯……谢王爷了,很漂亮,我很喜欢……”微不可闻的回答,靛玉低着头,可见双耳已彻底红透。 “嗯……是漂亮。”与他的意思不同,我的两个字指的可是穿衣服的人儿。 “唔……”红着小脸,羞臊得不知所措的人儿紧紧抓着手里的托盘,眼睛忽闪着不敢看我。 “哟……王爷真是好兴致,连贴身小厮也要调戏一番么?”阴阳怪气的语调带着浓浓的醋意。 闻声望去,水胤月正靠在房门处,眼睛似笑非笑的瞟着我和靛玉,“月秀弟弟,你也真是的……怎么不管管王爷,就让她这么拈花惹草的,太不正经了。” 扭着细腰,妖媚的人儿款款踱步到我身边,这般美丽的男子一靠近身边,对比之下,靛玉点点清新的气质就全被压了下去,光芒全被人给遮了。 “说的什么话,什么调戏小厮……”微蹙眉头,水胤月的话带着刺呢,我挑起男人的下巴,“调戏小厮怎么了?我连正牌老公也要天天调戏呢!” 无力的哼了一声,水胤月见不了我瞪他,男人说我一瞪眼,那愠怒的表情让他看着又怕又兴奋的……比和颜悦色时的表情更让他亢奋…… “调戏就调戏呗……欺负欺负我不就成了……”软绵绵的倒进我怀里,水胤月小声的讨饶,男人娇媚的身子紧贴上我,一点儿也不介意屋里的两个旁观者,很自然的跟我撒娇调情。 这风马蚤的举动让月秀和靛玉看得一惊,他们哪见识过有男子这般大胆,两人纷纷侧目,不自在的看向别处,非礼勿视…… 略有尴尬,可水胤月的性子就是这么直,让男人改个性有点不太现实,索性让月秀他们慢慢适应,以后同一屋檐下的,难免有意无意的目睹到一些精彩画面…… “你这家伙……”搂住男人的身子,轻声责备,“小玉不是外人,是我的心腹人,呐!老实告诉你!在我心里,他比你都信得过呢!” “什么话……”急于狡辩,我拿他跟个小厮作比较,让心高气傲的水胤月很不满。 “实话呗!别看不过啊!靛玉跟我的时间可比你长多了!你嫉妒也没用!”强势的说着,我掐了下男人的翘臀,水胤月咬住嘴唇忍住惊呼,倒进我怀里,双手紧抓着我的肩头,把满肚子牢马蚤憋了回去。 别放在心上。 我拍拍靛玉的脑袋,用口型这么说着。 人儿点点头,略带窘迫的笑脸上还带着点点红晕……一种很没防备,很“危险”的表情…… 也许靛玉一点儿也不介意这种“调戏”吧,这可不好……会助长我想欺负你的气焰…… 连拖带拽的把水胤月这个惹祸精带离房间,男人撒泼耍赖,就是不想离开,说什么也要让这预备役的小情敌认识一下自己的轻重。 这点真是让人受不了,水胤月知道我的脾气,只要是进了我门的男人,那他就绝不能挑刺找茬儿,因为“王爷的男人”,这个名号是一旦发出就绝不收回,所以就算他吃醋也改变不了什么,那男人的精力就只能放到别处,比如说……将所有可能勾引我出轨的因素全部扼杀在襁褓里…… 反复警告他不要随便欺负靛玉,我紧盯着男人,认真的叮嘱,若是让靛玉不好受了,哪怕是我身边得宠的美人,也一样不轻饶。 对此,水胤月很在意,男人反复追问我出于何种心态去保护个小厮,这点我回答不出来,可若是说喜欢……似乎又差那么点意思…… 也许是……类似亲人的感觉吧…… 与水胤月携手来到船头,那个没格调的垂钓者依然坐在那儿,边上的小桶空空,毕竟不是钓鱼的地点和季节,所以他耗了那么久,还是一无所获。 “遥遥……”轻声唤着阿遥,男人轻轻的“嘘”了一声,让我不要惊扰了鱼儿上钩。 不管他这些,我拉着水胤月来到他边上,“遥遥……我要拿下左璟……” 一句话出口,身边两人竟是没有任何反应,不像预料的那般惊讶,甚至连表情也未见变化。 水胤月只是悠哉的靠到我身边,任我轻捏着他的玉手,而阿遥则更是纹丝未动,专注于水面上的浮子。 “真讨厌,在询问你们意见呢!”对毫无反应的两人表示不悦,我有些生气的抱怨。 “呵呵……早料到您会有这心思,奴家自是全力支持了,王爷想做什么都成~!”娇笑着,一边的男人靠进我怀里,双臂环上我的腰。 “嗯……兵都带来了……我可先说,帮归帮,你别害我这儿损兵折将打败仗就成!”另一边的人也公式化的答着。 没有反对,或是提出质疑。 太过顺利的答案让我反而接受不了,“你们就不问问我这是为什么……不劝我别轻易发动战争?!” “呵呵……劝有用么?睦得安不是个好皇帝,说不定江山易主对百姓还是件好事……另外,她既然如此不待见雪儿,让雪儿吃了亏,猜也猜得到,您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想要替他讨回公道了。”水胤月笑盈盈的道出我的想法,漂亮的眼睛眨了眨,似是能看穿我的心思一般。 另一边的人接过话茬,“不过……打仗真不是好事……我这儿倒是无所谓,楼将军擅长以少胜多,左璟的军队又都是一盘散沙,不难对付,只是这血洗过后的左璟国……你还要来作甚,倒真像你那日对睦得安说的了,鸡肋一个!救之困难,弃之可惜。”收起鱼竿,迟迟钓不上鱼,阿遥也失了兴致。 说得也是…… 沉默了片刻,男人们让我偏离的理智又回来了些许…… 觉得心里的想法又被驳回,这感觉让人怪郁闷的,我皱起眉,心头的烦躁感挥之不去。 “有麻烦?为什么不找我们呢?”沙沙的雨声里突然传出一个清凉的声音。 听着耳熟,再抬眼…… 湖面上什么时候多出条小船!?而船头打着伞的两个女子……阎然和芊芊?! “退下……”抬手示意戒备着的莫九她们收起刀,我看向来人,能知道我有麻烦……果然这哪儿都有她们的眼线。 小船靠岸,两人进到画舫,连招呼都来不及打,芊芊来到我面前着急的问道,“还没决定开战吧?!” “嗯……刚有这打算,你们就来了。”冷淡的答道,瞅见阎然不安分的朝水胤月微笑,男人则爱答不理的不去看她,对她的问候视而不见。 知道这厮色得很,垂涎水胤月已久,我敏感的将身边的美人拉到怀里,示威性的朝她怒目而视。 和我对上视线,阎然一愣,“被你给……!?哦!天呐!”见到水胤月一缩到我怀里就换了张脸,立马意识到自己早已错失良机,女人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顿足捶胸的说不出话来。 外人眼中的冰山美人就这么被我驯得服服帖帖的……这个事实对阎然来说真是个巨大的打击…… “呼……还好,赶上了,昙姐!你可千万别打仗,我这里有很多生意!一交火,起码毁掉一半!而且你我约好了,以后这里的经营权可都是我的了!这一打仗,死伤惨重的,我上哪儿去做生意!”不理会身边同行之人的异常反应,芊芊冰着脸,很严肃的跟我分析利弊。 “那你说怎么办?!让睦得安自动退位?!这家伙贪图皇位很久了,就是个合了嘴的蚌壳,死都不松的!”拥着水胤月,我又把阿遥挡到身后,然后分出一定的注意力来跟芊芊交涉。 揉着眉头,面前的女子瘪瘪嘴,“交给我吧。关于怎么侵略别国……这种事,我替昙姐处理,不收您钱……哎,真是怕了你了,动不动喊打喊杀……最后遭殃的全是我的生意!”末了不忘碎碎念着我的冲动,芊芊毕竟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经商的足迹遍布太广,两方交战都必然造成她的损失,也难怪她为此那么头疼……竟是着急的赶到左璟来阻止战事。 作者有话要说:囧……效率降低中,发现河蟹风可能不会停的样子……有些绝望…… 估计要等再嘿咻起来,得是离开左璟城了…… (错别字遁) 此佳人非彼佳人 两个女人的来访实在出人意料,也让我猛地想起,有些事,别人办不到,但她们却不一定不行。毕竟来头都不简单,不说别的,就说芊芊家大业大,有了她的帮助,世上也鲜有不能达成之事了…… 请两人坐进中舱,我命水胤月和阿遥都退到尾舱的小楼里,两男人都挺不情愿,前者说自己无意于他人,后者则说自己不会被他人觊觎,可那是他俩心太宽,没认识到这两个女人的可怕之处……若真是在别人面前就算了,可她俩并非“凡人”,你们这俩男色让她们见着,还不跟狗见了肉骨头似的…… 哄走两个男人,我坐下与女人们长谈。 按芊芊的意思是,与左璟若是一战,我固然是可以打胜仗,可是这国家外强中干,防守薄弱,根本经不起打击,随意出兵可能换来一片左璟立刻衰败枯竭,之后再度将这里扶持起来是难上加难。 更何况,左璟原本就是个贫富不均的国家,即使是睦得安有意归降,这个地方想昌盛起来也不是易事。 “你的话还真是两头堵,现在这里我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那你说该怎么办?!”嗤笑一声,我没好气的抬眼看向芊芊。 女人微微一笑,“我们若是打下左璟,便成了这里的‘恶人’,而若是让睦得安自己拱手让位,那百姓一定不满,有人伺机造反也不无可能,那倒不如继续让睦得安做她的享乐皇帝,而我们则不过是和她保持利益关系,正当使用左璟土地进行回报的友国罢了。” 细细咀嚼着芊芊的话,脑袋里突然崩出点东西,四目对视,眼神的交流中得知,我俩想到的相同的内容。 “既然是这样……那关于和睦得安谈判一事就交给你了,还是那句话,我能得到多少利益,你就能分得多少好处。” 明天……也许飘雪会到,也许又是一场空…… 但不管结局如何,一些事该做还是得做。 “呵,我明白。”女人勾起嘴角笑笑,眼睛里闪过精明之色。 天生商人,不知道这人脑子里除了利益,还有没有别的了。 睨了眼芊芊,我又皱眉看向那个跟她性格完全不同的女人,亏得我把窗门都关严实了,一边无所事事的阎然窥视不到尾舱小楼里的佳人。 摸着茶杯的杯沿,我冷哼了一声,“问你些别的……既然你喜欢钱,谋略又高人一筹,难道没想过做个皇帝玩玩么?”好奇的问出口,我侧目看向芊芊,若是爱钱,当个皇帝岂不是能轻松囊括大把的金银,何需如此辛苦的经商呢。 听我这么发问,女人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神情,思忖片刻答道,“也许是昙姐误会了,我并不贪财,也不是个守财奴,只不过……赚钱恰好是我的兴趣罢了,至于称王称帝,我并不擅长那些事情。”轻描淡写的盖过,像真的只是在说一件兴趣爱好罢了,女人淡然的神情反倒让我觉得她……很高深莫测。 真是个古怪的人……也是个厉害的商人,明明如此年轻,可做起事来的利落程度却令人惊讶。 目送着她们离开,我并没有留客的意思,芊芊说她在左璟有府邸,所以不会去酒楼占房间,而且,与她同行的那位……也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呆着,怕会让我看不顺心…… 这点还真说对了,就冲阎然看着水胤月的那种眼神,若是周围没有别人,我真有上去咬死她的冲动…… 不过这人对我的敌意却毫不在乎,只顾着连连惋惜自己当初下手太晚,临走还不忘向我取经,想知道我是如何俘获美人芳心,嘁,我又怎么会告诉你…… 将两个女人送走,我突然有种如释重负之感,她们的出现,对我来说就像是一记定心丸,虽然这不意味着我就能得到一个安然无恙的飘雪,可至少……心里有底了,敢于不计后果的去做心里所想的事情了。 “她俩都跟您说什么了?”水胤月好奇的打听道,男人偎在我怀里,占了个和我最亲密的位置。 “没什么。”不愿意多说,我朝他笑笑,随后揽过另一边的月秀,让他也靠到我身边。 身边的水胤月不停追问我谈话内容,而小人儿只是不解的朝我眨眨眼,对事情一无所知的月秀瘪瘪嘴,就算心里想知道个所以然,但嘴上却不会说出口。 不过,若是他问的话……我也许会回答也说不定喏! 朝人儿露出温和的笑容,衣领却被人突然给拽住,回过头就只看到男人气呼呼的嘴脸,“什么嘛!告诉我有什么关系!” “啊呀……烦死了!你这个麻烦的家伙!”拍开他的手,我抱起月秀,往阿遥身后躲去。 “呐!不行啊!不说不行!”有人不依不饶的追上,跟我一起,将阿遥前后围住。 我俩这番争来吵去,逼得夹在当中的男人无奈大呼,“哎……我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 约定的日子到来,由于是“见不得人”的皇子,所以一直等到晚上,街上人都走净了,才有人来敲酒楼的后门。 从宫里送出来的只是一顶黑色皂幔的四人抬,排场小的可怜,没有鼓乐开道、鞭炮齐鸣,甚至不会有人去注意这顶不起眼的小轿。 这就是个落魄皇子的待遇么…… 倚在楼上,我睨着送到酒楼后门的小轿,心里也是有小小激动,希望可以去迎接,然后见到自己思念的小人儿……可又怕见到的情形会让人失望……于是本能的选择了逃避。 “你说,她会乖乖的把飘雪送来么?”阿遥靠到我身边,男人也看着楼下的轿子,抱着双臂,很悠闲的样子。 此时,水胤月正留在月秀屋里,帮我安抚着小人,先别告诉他实情,等确定来的是飘雪,再跟月秀坦白全局,免得……我什么好处都没得,还白白得要跟他承认错误。 院子里,莫九和几个护卫去接的轿,过来的一行人中出来个带头的,一脸谦卑的跟莫九回事,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作为皇子,飘雪的嫁妆却只有三个箱子,怕是富裕点的乡绅之家也不只这些了…… 后院太暗,我又是位于二楼,无法看清那个从轿子里出来的人儿,“……”纠结的皱了下眉头,我扬手朝男人的肩头捶了一拳,“别问这种让人心烦的问题呐!” “哈……好啦,不过……你不去迎接,这样好么?”他示意楼下送来的轿子,然后我朝大剌剌的笑道,“要不要我帮你验货?!” “货不对板,你也负责退换?!”配合他的调侃,我也跟着笑道。 “可以啊~!”爽朗的笑着,阿遥很有“大丈夫”气概的把我拉到怀里。 靠在阿遥怀里,我安静的呼吸着男人的味道,头顶上传来他温柔的声音,“答应我,无论送来的人是不是飘雪,又或是他安不安好,你都要冷静的面对……不准大脑发热的又做去些冒失的事情。” 谨慎的劝诫让人听得心头发热,我微微抓紧男人的腰,“遥遥,你小看我。” “哦?有么?”他轻笑。 “我拿得起放得下,若是米已成炊……我也无话可说,不过那样么……睦得安就惨了。”因为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说这话时,我半眯起眼,用一种颇为怨毒的眼神看向皇宫的方向。 “呵……好个有仇必报的娘子哟。”伸出手指刮了下我的鼻子,阿遥无奈的苦笑,真是拿我没辙了。 轿子里出来的人,头带黑纱,身上穿的严实而端正,不像是结亲,一身黑的打扮倒更像是来出殡的。 怎么说也算是嫁出门,所以随行有喜公将人儿背出轿子,送进房间。 说是喜公……也一点不见喜气,别人家做婚事,喜公都要打扮的花里胡哨,一身俗艳、满嘴吉祥话,这位倒好,苦着脸,上楼这点路走得跟上刑场似的……身上的装扮也很是破旧,根本不像是从事这行的人儿,应该是零时从别处抽调过来的,老家伙根本不懂这行的门道。 雇个喜公能花你多少银子,连这点小钱都要吝啬么,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啊,睦得安,你还真是无情…… 在心里这么感叹着,看着喜公背着人儿上楼,我并没有立刻跟上,反而是来到后院打赏送轿的几位,几人都认为今晚的是个苦差,所里脸上的表情也挺难看,不敢抱怨女帝无良,就只有把过错推到那位身子不洁的小皇子身上,等见着银子,又立马换上殷勤的笑脸,连连谢赏,马屁也拍得贼溜,一边哈腰,一边笑着告退。 “这帮狗仗人势的家伙,根本不配领赏,主子,您太慷慨了。”莫九对这帮翻脸如翻书的女人有些不屑,在我身边低声的抱怨。 “谁说我这是打赏了……替我办事都是这个价的……”这是王爷的气派…… 瞥了眼院里多出来的几个大木箱,估计里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随口吩咐道,“这些打开验验,等会儿都搬去让胤月和秀儿处理,是留是扔是赏……看他俩的意思了。” 末了,我还是很多嘴的多叮嘱了她们几句,开箱子时要小心,免得里面藏有暗箭、藏毒什么的,毕竟这送礼的是睦得安,谁知道她会不会搞小动作,想对我下的毒手。 几步走上楼,我来到自己的房间,在门口遇到守候着的喜公,看老头儿摆着一张臭脸,也知道他不愿意在此久留,于是我随便从怀里掏了张百两银票算作打赏,老头儿立马就变了表情,乐得颠颠儿的离开了酒楼。 待他离开,便剩下我一人面对飘雪…… 不由得觉得心跳的有些快,手悬着,迟迟不敢敲下去…… 原以为自己在外面耗了那么久便能定下心来,可现在站在房门前,想到自己即将跟人儿见面了,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让我又激动又紧张,竟是又忐忑了起来。 若不是飘雪怎么办呢……若不是他,我该怎么办!? 犹豫再三,我还是一咬牙,推开门进了房间。 屋里光线昏暗,就两边有烛台照明,一身黑的人儿还拘谨的坐在床边,脑袋上盖的黑纱仍没有去掉。 抚了下心口,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出喉咙了…… “飘雪……”吸了口气,我快步走到床边,屈膝蹲到人儿面前,“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吃苦了吧。” 抓住他的小手,可以感觉到人儿的细微挣扎。 心里一痛,我将冰凉的小手握紧,“啧……我知道,你在怨我……不过我真的很努力的赶过来了!听说你受到排挤,我心急的都想冲到后宫去把你劫出来,我真的……” “……不。” 一声轻微的惊呼,那声音听着…… “!”不是飘雪! 意识到再度蒙骗,我猛地松开手,站起身,一把扯去男人头上的黑纱。 看着杏儿苍白的小脸带着惊慌失措的神情,我顿时觉得自己像是挨了一闷棍,失望至极的感觉让我觉得身体里的血都凉了…… 已经不会在怒火中烧的喊打喊杀发神经了…… 不过,被人耍了的感觉却让我有一种深深的窝囊感。 嘁……我说么,为什么要黑纱、黑房间的……怕我发现不是同一个人么……我呸!睦得安,这次你真的惹毛我了…… 宣泄着心头的怒意,我气急败坏的扬起脚,重重的踢向一边的凳子,硬木的圆凳砸到墙壁,“嘭”的一声,四条凳腿开裂,与凳身分离,落到地板上,又是几声闷响。 看也不看杏儿,我转身,黑着脸向屋外走去。 “王爷请留步!”身后是男人带着哭腔的挽留,杏儿扑跪到我面前,拉住我的衣角,“奴才并非……。” 对男人的眼泪视而不见,我漠然的抽出衣服,绕过跪着的人儿准备出去。 在触碰到房门之前,门竟然被猛地撞开。 “妘!你没事吧!我们在箱子里发现了……呃!?”阿遥急匆匆的冲进房间,身后跟着莫九,连水胤月都跟着一起跑了过来,几人见到屋里的场景当时就愣住。 “发现什么了!”插起双手,我冷冷的问道。 “啊!这个!”阿遥回神,一扬手,莫九她们从后拖出一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男子,他嘴里塞着布团,身上只着单衣,发髻更是零散不堪,不过纵使如此狼狈,还是可以看出他面容娇丽,身材玲珑,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 被推进屋的男人一个不稳,摔坐到地上,嘴里的布团被扯去,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便是带着怒意,直冲杏儿而去的,“小贱人!今天坐轿的应该是我才对!是他!就是他把我给打晕塞到箱子里的!然后顶替了我的位置!” 被他这般痛骂,杏儿只是皱着眉头,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看样子,他并不打算开口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送来的本就不是飘雪……掉包?!哼……哪门子的掉包?! 屋里几人面面相觑,谁都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了…… 我的飘雪没有送出来,那其中……定有蹊跷。 作者有话要说:藏宝贝儿小能手…… 受难忠仆透隐情 和水胤月、阿遥交换下眼神,基本已猜出了一二。 说起来……不得不赞睦得安有种,就我这种脾气,接二连三的跟我耍阴招……真算得上是无知者无畏啊!这种冒险精神真是可歌可泣…… 我让莫九把那个泼辣的小男子带到另一间房,与杏儿分开问话,看他身形小巧,五官精致,猜得出这也是个享尽娇宠的主儿,定是不会武功了,也就不担心他会逃跑,索性也让人给他松了绑。 身上的束缚一解,狼狈的小男子立刻连声的“哎哟”,不停呼痛,歪坐在太师椅上,娇作的揉着自己的玉腕,狐媚的眼睛则不停的打量着四周,我不禁想笑,他倒是不在意自己此时衣衫不整、袒胸露||乳|的暴露造型,不用说,这位也不是正经人家的男子。 瞧见男子徘徊辗转,最后停在我身上,水胤月和阿遥立马提高警觉,一个从后轻揽我的腰,一个在前依靠着我的身子,两人同时用犀利的眼神向这小蹄子示威,让新来的小子知道“名草有主,切莫妄想”~! 这样露骨的敌意连傻子都看得出,屋里的小美人悻悻的收回视线,知道自己勾引没戏,就索性连装腔作势的伪装都撤了,小嘴转而抱怨莫九手脚太重、杏儿对他使阴招、良心歹毒等等…… 待这碎嘴子跑题跑得老远之后,才好不容易说到正题,这才懒洋洋的坐起,换上妩媚的表情将事情向我们娓娓道来。 他说自己是左璟的第一名妓,和飘雪的美貌不相上下的一代花魁。 人儿说这话时,一脸心高气傲的模样让水胤月很不屑,男人小鼻子冷哼了一声,在他看来,自己这风华绝代的佳人就在眼前,小妓子还敢厚颜的说出这种话来,真是不自量力。 据这花魁坦白,他是睦得安指派的没错,当日在宫里为我们献舞的假飘雪也是他,就是冲着样貌的几分相似,睦得安才把他招进宫的,今晚的目的也是一样,希望能借这花魁来蒙混过关,怕人儿露出马脚,她们还额外准备了别的,比如说……小花魁身上藏了种特殊的迷|药,只要无意中招,就会产生幻象……随后误把他当作飘雪来翻云覆雨一番…… 等春风一度完了,明早儿他再趁我熟睡时离开,留下封模仿飘雪字迹的诀别信,让我纵使失去飘雪也不能怪罪到睦得安头上…… “哼……聪明呐。”冷笑了一声,我阴阳怪气的说道,手里转着从妓子手里缴获的迷|药,这水晶的小瓶子眼熟,我递给水胤月瞧,男人也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哪儿来的东西。 “她们这小药都是卖到窑子里的,他能拿到也不奇怪……”水胤月靠着我,细声解释。 是啊……在黑市是挺普遍的东西……这主儿的生意还真是红白都沾,衣食住行都占全面了。 “对,有小药是不奇怪,但……这都用到老娘身上也太可气了吧!”不悦的嘟囔着,我把这迷|药视作毒药,从水胤月手里抢了过来,让那些所谓价值千金的药水全部回归臭水沟。 “哟……浪费~!你可知这些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男人黏在我身上小声抱怨。 “去……”看这厮一脸可惜的表情,估计也没少使过这药。我小声的嘘着水胤月,伸手把他揽到一边,然后翘起二郎腿,对面前的落魄小花魁说道,“你暂时留在这里吧,我会让掌柜开出间房给你,等事情平息之后再放你回去。” “这怎么行~!?你可别挡我发财呐~!人家可是答应给我成堆的金银珠宝了呢!”听我这么说,生怕财路被挡,小花魁瞪着媚眼开口反对。 想必人儿冒充飘雪的这段时间里也没少得到睦得安的“照顾”,金银财宝没少挣。 不过,他竟是连我的身份都不知道,只当我和一般富商没甚两样,并没有什么特别背景,可见睦得安也并没把他放在心上……是,女人之前是天天搂着他,把他当宝来着,可再美、再娇,他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妓子,这种角色对睦得安来说……不值一文。 这人儿还真是没有危机感呢…… 冷笑了一声,我起身,带着水胤月和阿遥离开屋子,临走前对他说了一句,“留这儿好吃好住的呆几天,你失的只是些金银财宝,若是现在回去……你丢的就是自己的小命,堂堂花魁,相信这笔生意你还算得过来。” “什么!?你说她会……!?”听出我说得不善,人儿小脸发白,半信半疑的发问。 “过河拆桥、杀人灭口、卸磨杀驴,你是指我说的哪个?”故意挖苦,我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身边的水胤月和阿遥听出我的话意,两人忍俊,看向小花魁的眼神也很是讽刺。 “不……我不信……”还在自欺欺人,可人儿却是全无刚才的气焰,此时已后怕得小脸煞白,双手微颤,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个棋子,信赖的靠山会要了自己的性命,刚才还活灵活现的人儿立马花容失色,蜷缩在椅子里,很不安的抱紧双臂。 毕竟是个没见识的小男子,花魁又如何,还不是个脑袋空空的绣花枕头~! 看不惯这人的死心眼,水胤月一把勾过我的胳膊往外走,临走不忘落井下石一句,“哼,爱信不信,你还当睦得安是什么好鸟呢~!” 合上门,也不管屋里的人是伤心还是窝火,我们自顾自的离开,也不让人刻意照顾他,若这小子真那么想不开,还是执意要回去,那也只能说是活该不听劝,外加要钱不要命了…… 既然想耍阴招的那个是睦得安,屋里的小妓子才是她准备用的棋子,那杏儿定是与此事无关,那人儿作为飘雪的心腹……岂不是…… 想到自己刚才一冲动,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可能错过飘雪的消息!我恨自己刚才太莽撞,一跺脚,再急匆匆的赶回屋,此时屋里的杏儿正拘谨的等着我回房,一见到我回来,男人眼里露出急切又欣慰的神色。 “飘雪呢!?你来是要告诉我他人在何处的吧?!”不等杏儿开口,我先一步问道。 痴人不说梦第3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33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33部分阅读 “呃!王爷……殿下不在宫里了。”惶恐的答着,显然人儿被我的阵势给吓到了。 “不在宫里!睦得安把他倒腾出去了!?死了?!埋了!?”瞪大眼质问着杏儿,我抓紧男人纤细的双肩使劲摇晃,想着睦得安的人性那么次,就特别容易让人往坏处想。 “嘶……”痛苦的吸了口气,我粗暴的摇晃让男人紧蹙眉头,小脸越发的惨白了。 “诶!你别这样!这让他还怎么说!”见杏儿脸色不对,阿遥忙上前分开我俩。 “呃……?!我下手那么重么?”松开手指,尽管自己心急如焚,可看人儿的脸色……我还是得克制下情绪。 捏住人儿双肩手一松,杏儿的身子立刻如抽去了骨头一般瘫软得跌到地上,阿遥忙去搀扶,无意间将人儿长长的衣袖给拉起一个角,露出衣服下细如竹竿的胳膊…… “唔嘶……”不知哪儿又被弄痛,杏儿低呼了一声,想伸手遮盖露出的那截胳膊,可哪容他继续掩饰,阿遥已一把将人儿的衣袖拉起,将人儿的手臂完全露出…… 细得不像话的手臂上布满淤青和鞭痕……一些皮肉伤还没养好,有些甚至还在发炎流脓。 非刑拷打! 脑子里突然就蹦出那么几个字…… 阿遥轻松的将纸片人抱到床上,然后拉过屏风,替他检查了下身上的伤势,然后沉重的向我们叹了口气,“遍体鳞伤……真难想象,伤的那么严重,他是怎么撑到这里的。” 水胤月也跟到床边看了两眼,男人虚掩住嘴,靠到我身边轻声唏嘘,“啧啧,皮开肉绽呐。” 冷着脸,我站在屏风外头不停的跺脚,知情的人就在面前,我还催不得……这不是活活要人急死么…… “喂……走神啦?!”见我光顾着生闷气,没什么反应,阿遥扬手在我面前招了招。 “请人找大夫治伤啊,看我干什么,我又不会治。”没好气的回道,这态度让阿遥不满,看男人开始对我瞪眼,我忙改口,“好啦!找最好的大夫来给他治伤就是了!也别管人家晚上出不出诊!用银子砸也给我砸出来!不把杏儿治得活蹦乱跳不算个完!这样还不成么!” “王爷心肠真好~!”水胤月立马跟上,一边献媚一边往我身上靠,反正这不是自己的小厮,他才管不着别人呢。 “切!你俩这德行还真配!”对我和水胤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很是厌恶,热心的男人很看不惯我们这点,朝我呲了呲牙表示不悦,而水胤月则把这句话全当是赞美,美滋滋的继续粘着我撒娇,半点收敛的意思都没。 瞧了眼屏风的方向,我泄气的皱了皱眉,“杏儿,好好休息,这里有我罩着,没人敢动你。”冷淡的嘱咐了一句,我带着水胤月准备离开,却听到那边的人儿传来虚弱的声音。 “王爷……王爷留步!”听到我说离开,躺着的杏儿似乎是想起来挽留,阿遥见状,忙上前查看。 “都这样了你还想做什么?当务之急是好好养伤知道么!”虽说阿遥人高马大,可却是一等一的心软,见杏儿伤的那么重,男人恻隐之心也一发不可收拾的全情流露。 “王爷……王爷!殿下没事……没事!”像是要在生命枯竭前将事情全部告诉我,人儿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他没事!?那人儿呢!?”这个消息让我再度驻足,回过身焦急的问道。 “走了……逃出宫了,在……武试过后没几天……就逃离皇宫了……”话说的很不利索,人儿的声音也越来越轻。 也正是因为帮着飘雪逃出宫,杏儿才代为受过,被人折磨成今天这般的模样……天晓得他是怎么坚持熬过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的…… 自打得知我来左璟的消息,人儿就开始策划着逃出来见我,并不像睦得安所说,杏儿从没有被驱逐出宫过,而是被公公们监禁在飘雪的院楼里,日夜忍受酷刑审讯,那日得知睦得安打算用妓子代替飘雪来结亲,人儿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便不惜将自己的身子交给施刑的公公们糟蹋,待那些变态的老男人满足了以后,男人这才找着机会逃出来……之后就有了打昏小花魁,换装混出宫的事情了。 “天呐……真是难为他了。”听到杏儿的这番经历,阿遥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嗯……是啊。”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声,我此时的心思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哪还想的了别的东西呐! 虽然还是没见着飘雪,可知道人儿没在宫里受苦,不禁也是松了一口气…… 有能耐跟“恶势力”做斗争,你还真不愧是水胤月教出来的呢,得知人儿没吃到苦头,悬了几天的心放了下来,我都激动的不知是该笑还是哭了…… 水胤月凑近我身边,男人纤细的手指轻抚我的眉头,细声抱怨,“真是的……这孩子可让王爷操碎了心了。” 捂住男人的细手,我牵动嘴角笑了笑,“呵呵,果然是你徒弟,跟你一样,吃不得苦、受不了罪,又鬼精、又任性,可不就变法子想主意逃跑么。” “什么呀!那哪是我教的!”小声辩驳着,水胤月又往我怀里蹭了蹭。 拥住男人的身子,我觉得自己缓过劲儿来了,被说是白操心也没关系,虚惊一场也无所谓……只要知道飘雪没受到伤害就够了。 拥着水胤月的身子,由于心中颇是感慨,于是心情特别好,抱着水胤月时也特投入、特动情,都快不知不觉跟人亲热上了。 “咳咳……你俩得了啊!别在哪儿都跟在自己屋里似的!”突然有人扫兴的打断我们,阿遥很不留情的给我泼了记冷水,“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没轻没重的!飘雪是逃出宫没错,可你知道人儿现在的下落么!?什么都不知道呢,你乐什么呀!?” “哦……对哦……那杏儿……” “嘘!”打断我的询问,阿遥压低声音,“身体虚弱着呢,刚刚支持不住,便让他先歇下了。” “不过,雪儿能从宫里逃出来,想必心里也盘算过吧,应该不会给自己找麻烦才是,说不定这几天光景……人儿已经循着路,都到了月崎了呢~!”水胤月插了句嘴,似乎是想用此安慰下我,让我别再担心。 飘雪已经人在月崎了……?可能么?毕竟是没出过门的皇子不是么?他哪知社会险恶,人心叵测呐……尤其那张惹祸的小脸……可别逃出虎|岤又进狼窝! “不……阿遥说的对,我高兴得太早了,这样吧……把金老板给我请来,找人还得靠她,另外从她那儿捣鼓些灵丹妙药给杏儿,他也算忠心为主了,治伤的药都用最好的,银子不是问题。”恢复正色,我与男人这么商议道,阿遥听完露出笑容,“是么!这才像话!” 看来是对我的处理态度很满意,阿遥扬手,像是夸赞一般的摸了摸我的头,顺带把我的刘海给撸下大半。 “咿!”大声的嘘着,我打开男人的手,有些不快的给自己整了整头发。 身边的水胤月见状也不满的跟阿遥抗议,“怎么一点儿规矩都没呢~!能这样对自己妻主么!还……诶!?”回头望了我一眼,水胤月突然愣住。 此时我的刘海还有些累赘的垂在前额,男人见我这副模样,眼睛里竟是冒出点点光来。 “怎么了?!”警觉的瞪向水胤月。 “哈!王爷这样显年轻诶!像是二十四五的大姑娘!”男人竟然发出这样的夸赞。 “有那么夸张么!!!去去去……我才不要这样呢,傻子似的。”不顾男人花痴般的追捧,我很粗鲁的又把头发拂了回去,只管先开溜,身后传来水胤月娇滴滴的抱怨,“嫩就嫩了呗,让奴家也过过‘小妻主’的瘾还不行么……”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藏宝贝儿的事情……那什么……我“藏宝贝儿小能手”不是浪得虚名的……(被pia飞中……) 安拉……我在构思如何he……想尽快把坑填了,索性原来想延伸的部分全部斩掉…… 希望收尾时能稳些,别虎头蛇尾就好…… (擦汗……) 血脉相承情相似 事情后来处理的算是圆满,小花魁由于在我这留了一晚而保住了性命,只是……并非所有人都如他一般幸运,当莫九把这小子送回去的时候,发现妓院里空无一人,偌大的一家妓院里连个鬼影都不见,可陈设装饰却一点儿变化也没,不像是要搬家,也不像被人洗劫……可就是一个人都寻不到。 仿佛是所有人都突然人间蒸发了…… 向周围的店家打听,别人也对此一无所知,都说是晚上还好好的,可白天就不见人,连晚上进去光顾的嫖客也不见回来,谁也弄不清这大活人都去哪儿了。 不用说,这般大规模的人口失踪案是有人蓄意而为,理由么……也不言而喻。 最后,这送出去的人儿又跟着莫九乖乖的回到了酒楼,全然是一副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可怜样,瞧瞧莫九的表情,再瞧瞧她俩牵在一块儿的手…… 我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随后对小妓子挑了挑眉,好~!你得着了~! 就这样,我们突然多了个小累赘,那个黏人功夫与水胤月有得一拼的小花魁…… 我让人连夜找来了芊芊,女人办事很有一套,草拟出的契约漂亮极了,根本看不出漏洞,她很精明,谈判时眼睛发亮,目光锐利,很有威慑力。 于是乎,我把与睦得安对弈的工作交给了芊芊,一来,女人是这方面的老手,她出马比我合适的多,二来……我实在没法面对睦得安,一见她就来火,未免当下一时脑热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决定,我最好还是不要亲自露面得好。 按我们的想法,把左璟国全部拿下并无太多好处,以月崎国的势力,不可能不费兵卒就拿下别人的城池,加上我又是用着人家的兵马,说白了,也是狐假虎威,算不上真正的“侵略者”。 不过……占有权不能得,使用权就不一定了…… 最后定下的计划是在左璟设立“租界”,以租赁的名义享用左璟经济发达的几个枢纽城市,除此之外,左璟少数几个有矿产资源的地区也一并算在其中,这些是提供给堰广的,作为我们麻烦别人出兵的回礼。 并且,这一切的要求不容许左璟方不答应,睦得安想提出任何抗议,都会换来堰广的军队进犯。 说起来,这租界的名堂还是从另一个时空的历史搬过来用的,我和芊芊因时制宜的做了些改动,毕竟我们不是八国联军,左璟又是飘雪的故乡,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了他,我也不能放肆侵占人家老祖宗的基业啊! 虽说是签不平等条约,可对睦得安还真是没什么损失,我并不是独裁者,所以没打算将左璟国榨干净,甚至还留给了睦得安一定的发展空间,倘若这家伙有丁点志气改造国家,定能在几年之后翻盘。 等大批月崎和堰广的商人移到此处,将会给左璟带来更多商机,租界并不严格界定势力范围,所以左璟的百姓将会有很多就业机会,老百姓有银子赚,那租界外头的睦得安也能有笔可观的税收,靠这些绝对不会饿死她的。 和睦得安谈条约的时候我并没有到场,很放心的交给芊芊代理,同时让水胤月跟着一起去,免得睦得安当芊芊不管事而轻视了她,而阿遥则换回女装,以左璟同盟国的名义,直截了当的进行威慑。 一切都安排妥当,待月崎的维和队伍到了左璟,也就可以正式接手这几个新立的租界了。 外派的洛央是在这天晚上回到左璟的,男人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说殷苼岩带了三千精兵勇已经在路上了,估计明日中午就能与堰广军队会师。 “太好了……这样我们就能快些跟睦得安签约了吧!……早点把租界的事儿给结了……奴家……好跟王爷回月崎去……”听到这个消息的水胤月竟是比我还高兴,因为谈判顺利,所以男人晚上喝了点酒,此时正小脸发红,身形不稳的往我怀里倒。 这个美人喝醉酒便极其爱笑,也不知什么事那么可乐,随便说些什么,男人都笑得花枝乱颤,隐隐的透着股憨意。 “啧……真不该让你喝酒。”低声责备了一句,我把水胤月抱紧,把男人的胳膊环到肩上,免得他一不留神跌到了。 “你很急着跟我回去么?不是很喜欢这儿的么……我把地给你要来了,你留下当月崎驻左璟的领事大人不好么?”原定的安排也是如此,男人的办事、外交能力都很好,既然他那么能干,又那么喜欢左璟,倒不如借月崎的名义留下,有事的时候就帮着照料租界,没事的时候就上街购物血拼,也算圆了他的梦。 “不要!呵呵……奴家要跟王爷回去……跟王爷回去成亲……”怀里的人嘟着嘴,娇蛮的争了几句,随后眯起眼,露出娇憨的笑脸,把脑袋倚上我肩头,嘴里喃喃着,“奴家喜欢这儿……但更喜欢王爷……” “啧……”喝醉酒的人儿竟是这般娇憨,和以往风马蚤精明的模样截然不然,此时的水胤月突然显得……很有“味道”。 这番酒后真情听得我高兴的想笑,心里被挠的痒痒的、热热的……苦笑一声,我环住水胤月的腰,男人原本的香气夹杂了点点酒香,似是升华了那股妖娆之意。 “央子,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入座一块儿吧。” 一边的洛央被阿遥揽着入席,男人有些拘束,想婉言推辞,“谢靠山王大人美意……只是下官一身尘土,实在不宜同座……而且……” 不理会洛央的推辞,阿遥把男人按到座位上,“嗨~!这有什么~!来来来!坐!” 边上的靛玉上前给洛央送上碗筷,又替他把毛毡斗篷卸去,这般热情的邀请之下洛央也不好在拒绝。 男人手拿着碗筷却迟迟不夹菜,欲言又止的频频朝我这边瞟眼,不过洛央并没机会开口,因为边上的姐儿几个正勾搭着他一同拿莫九和她那新收的小花魁打趣,洛央可不知道这小美人是哪来的,被身边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岔,搞得他晕头转向,即插不了嘴又没法儿跟我回话。 有什么事晚些再说也一样,我朝他笑笑,今儿个日子不错,乐呵乐呵也应该,于是就没管他那茬儿,毕竟身上还靠着个醉酒美人呢。 手指轻戳水胤月粉嫩的脸颊,男人正犯迷糊呢,皱皱鼻子,挤挤眼睛,但还是糊里糊涂的什么都辨不清的对我傻笑。 呵呵……傻乎乎的还挺可爱的嘛…… 嬉笑着,我轻啄了下男人带着点儿酒香的红唇,水胤月嘟囔了一声,搂在我腰上的胳膊紧了紧,男人直接把脑袋压在了我的胸部上,当枕头呢……哈,还真会找地儿。 水胤月就这么迷迷糊糊的靠在我怀里睡着了,睡是睡着了,俩胳膊还搂得贼紧!合着是赖着我今晚要上他屋了…… 叹了口气,我无意一抬眼,竟然发现就喝了一杯的月秀也有……上头的迹象了。 “才一杯吧?!怎么就晕了!”真是没想到月秀酒量这么差,现在见小人儿嘟着小红脸,眯着眼睛,摇摇欲坠,我忙唤了他一声,“秀儿?!” “……嗯?”含糊的应了一声,月秀把脸转向我,然后身子一歪,眼看着人儿倒下,我急忙伸手去揽,这才把他护进怀里。 下午芊芊她们把条约谈妥之后,我就跟小人儿坦白了几天忙活着的事情,所幸的是宝贝儿并没生气,只是怨我不该如此见外,怕他难受就什么事都瞒着,最后嘱咐了一句以后不许再犯,便没跟继续追究下去,转而和靛玉一起照顾杏儿。 今晚见他心情很好,便也劝了一小杯酒,可万没料到人儿的酒量就那么差,一小杯小酒下肚,就能醉成这般。 人儿偎在我身边,脑袋轻轻的倚在我肩头,一挨到我的身子,人儿就立马进入了瞌睡状态…… 哎……大小月亮,大小俩醉猫…… 伸手摸摸月秀温热的小脸,再掐掐水胤月的小嫩脸…… 可爱是挺可爱的,就是你俩人压着我,我可怎么动弹呐!这睡迷糊事小,可这么睡着了可不是要着凉么! “嘿嘿,你瞧,还是我不喝酒的好吧~!没那么多事儿!”见我这么为难,竟然有人还说风凉话。 “去去去……有功夫耍嘴皮子,不如来帮我扶一个,来帮着我一起把他们送房里去。”小声嘘着他,我翘着腿,一手揽一个美人,左拥右抱的造型,粗看还是很有派头的。 “嘿,那你说我帮你抱着谁比较合适呐?”朝我挤挤眼,阿遥并没有帮忙的意思。 是啊……抱谁好呢…… 月秀?粗胳膊粗腿……我怕你不够细致,弄痛他…… 胤月?你俩就是老猫和耗子……哪能合到一块儿去…… “这样,我抱着秀儿……你么……”看看水胤月拽得死紧的小手……“你搭把手,帮我一起护着,别让秀儿跌着,我这边在揽着胤月一起走。” “把他叫醒不就得了,让他在楼下等会儿嘛……晚点送也不急!”扫了眼睡得真酣的水胤月,阿遥出了这么个主意。 边儿去!你不宝贝,我可宝贝着他呢。 有些责备的横了他一眼,我瘪瘪嘴,也不多话,把月秀的胳膊环到脖子上,然后一膀子把人儿托起来,这挺考验臂力……坚持久点能要命! 另一只手揽过水胤月的细腰,我在他耳边轻声唤了几句,让人清醒几分,好跟着一起走,随后我的美人儿才一步三摇的跟着我走出了房间。 靛玉跟在我身边,小心的搀扶着水胤月,不过人儿力气可小,这么跟着也很吃力。 好在有人良心发现的伸了把援手,从后扶住了胤月,也顺带把身子垫在我背后,替我托了下胳膊,让我好借力将月秀抱稳当了。 “你别瞪我呐,我是心疼靛玉!别让小人儿累着了,他晚上还得去杏儿床边守夜呢!”很嘴硬,男人挑眉,状似不羁的答道。 “‘心疼’?心疼靛玉……那我就算了是吧!?不用你心疼呐!”不服气的嘟囔着,可实际上,有了阿遥的一臂之力还真是轻松了很多。 “那是~!你皮糙肉厚的……用的着我心疼?!”男人的调笑的声音透着股得意劲儿。 “哼……”瞥了他一眼,我微露笑意,“玉,去照顾杏儿吧,秀儿和胤月我们会照顾好的。” “……好。”人儿乖乖的点了点头,转身像杏儿的房间走。 想了想,我还是说出口,“呃……玉!别累着,杏儿要是睡着了,你也回去歇息,后半夜我让那新来的小妖精出力去!” 靛玉回头笑笑,“呵呵,瞧您说的,没事儿,琴香哥哥他不会这些,还是交给我来比较合适。” “……恩,觉得累了就说,我找人顶你班,知道么?!” “恩,谢王爷!”温和的笑着,靛玉又朝我伏了伏,这才推开门,进了杏儿那屋。 “喂……他对你有意思。”身后的人把下巴搁到我肩上,在我耳边这么说着。 “嗯,我知道……” “那你还对他那么好,不怕小人儿粘你一辈子?” “那怎么办?难道因此……我就要恶劣的欺负他,让他不要喜欢我了么?我对他好,是因为人儿尽心尽力的办事,值得我这么关心他,说多娶一个侧室,那对我就不算个事,可对他算什么?报答?”跟阿遥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说一边推开月秀的房门,我俩进了屋,将小人儿安稳的放到榻上,想着水胤月的房间还要走挺远,便索性让大小月亮今晚挤一挤……反正都是自家兄弟了,当是热络感情吧…… “你哟!你就得了便宜卖乖吧!”还在为我理所当然的态度而不爽,我安顿好两个男人,刚直起腰,阿遥就用自己的拳头顶我的脑门。 吃痛的捂着头,我回头看向阿遥,“得了便宜卖乖?!这话说的不公道。” “哦?有么?”男人露出好笑的表情。 “嗯……当然啦……”低低的回了一声,嬉笑的神色隐去,我上前搂住阿遥的腰,紧紧的拥住男人的身子。 “?”微微有些惊讶,阿遥回拥住我的身子。 “遥遥……谢谢你。” “呵……这是哪个茬儿呀?”男人笑得有些不自然。 为了所有的事情…… 因为我任性的想法,你替我调来军队,因为我一己私欲,你不惜扯下脸皮扮反派,事到如今,仁义无双靠山王的名号也毁了一半……一面要挺起外界对他的非议,一面还要扛着来自堰广朝廷的压力…… 我知道阿遥不容易!为了我牺牲了很多!这些都是我无以为报的…… 一句感谢不算什么,可却是附带着心里所有情感的总和了…… 我抱着男人的身子沉默不语,许久,阿遥叹了口气,将我搂的紧了些,“呵……你呀……真是让人没办法,说是没心没肺,可想得又比谁都多……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呵,你若觉得过意不去……那记得完事后第一时间跟我回堰广,只要这样就行了。” 去求亲么?“恩……好……不过在那之前,我得通知一下馨连,免得他担心。”另外,娶阮家最勇猛的小儿子……怎么说,我都得有拿得出手的聘礼呐! 把水胤月留在了月秀的屋里,我和阿遥悄然退出门外,我刚想趁此去男人久违的闺房里坐坐,猛回头,就看见洛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等在这边了。 “哟!你吓人呐?!”好家伙……神出鬼没呢!你躲在暗处想吓唬人玩儿呐! 男人拱手道,“惊扰之处还请王爷恕罪,末将来此是为了转达陛下的书函。”说着便从衣襟里摸出封书信。 “馨连的……”信封上的笔体是馨连的倒不假,只是男人原本隽秀的笔体突然有了几分狂草的豪放……这说明…… “央子!你回去的时候馨连是什么反应?对我的拖沓,是勃然大怒,还是阴沉不语?!”宁愿是前者呐,有火气发出来,若是后者……那就说明馨连气大发了…… “咳……似是与平时无异。”男人这么答道。 “哟?没见怪?”身边的阿遥心倒是宽,他是不了解馨连的脾气……越是平静就越说明他心里怒到极点……从这字就可见嘛! “行了,央,这几天赶路也赶累了,我已经叫小二准备热水给你洗尘,你好生歇息去吧……” “是,末将告退。”恭敬的一施礼,洛央又大踏步的离开。 待男人一走,我这才拆开信拜读…… 信上的内容无不是馨连对我擅作主张、任意妄为的不满,字里行间充满着火药味……这些倒是其次,重要的是……男人末尾来了句…… “这小子……太不让人省心了呐!”我抬手扶额,将信纸捏成一团,欲哭无泪…… “诶?妘……怎么了?”阿遥关切的问道…… “气死我了,死小子……果然是我弟……竟然没经过我允许!他跟着殷苼岩的队伍!一起来做左璟了!现在正在左璟城外的军营里呢!”把揉成团的信拍到阿遥面前,男人把团打开,扫了一眼,然后竟是笑出声,“哈……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弟这招跟你学的吧。” “这是开玩笑的事儿么!?不行……他太让我不放心了!我明儿得出城去……不行!今晚就要去!”国不可一日无主,馨连呐馨连,你随随便便出了皇宫,不是拿江山社稷开玩笑么!万一让心怀不轨的人碰上怎么办?!小命儿可不是说着玩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关于拖稿的事情……(流汗)说富坚义博上身行不行……………… 考试周+感冒+没状态算不算理由………………(tt)……好啦,没借口,我知错了…… 以后要是长时间神隐……一定会通报……另……女尊的不弃坑呐……不管写的好与烂……不弃坑呐……(就是拖沓的可怕了点……话说……这个毛病越来越严重了……前几日跟朋友约好出去玩…结果……由于睡过头一个半小时……算放了人家鸽子……为此我悬挂“xxx我对不起你”的签名俩礼拜……) 【改错别字】 家有喜事 忙中有喜是福焉 哪有这么当皇帝的呀…… 我拼死拼活帮他打理政务,这主儿倒好,任性的跟着军队出来,他可是男人呐!在女人堆里成何体统?!外加这里时局动荡,有个不测可怎么办!? 真想现在就快马加鞭的冲去找他算账……可该死的左璟有宵禁,外加夜路难行,我对这里的地形不熟,要是迷路了反而更头疼。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焦躁不安的情绪挥之不去,我怎么摊上个这么让人不省心的弟弟…… “怎么?怕你弟发脾气,怪罪你?”阿遥反坐在椅子上,胳膊叠在椅背上颠着下巴。 “发脾气?!你理解错了吧!现在是我生他的气呢!”停下脚步,我很理直气壮的说道,“哪有这么任性的皇帝!?随便出宫,那国里怎么办?!出来玩几天没事,江山社稷谁管呐?!” “嘁……有个想干嘛就干嘛的姐姐做榜样,你弟跟你比起来,这毛病都算轻的了……” ,阿遥懒懒的嘟囔道,“一个亲王随便出来侵略他国,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先知会一下自己国家的皇帝……更主要的是,侵略就侵略了呗,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人家对不起了自己的小情人……换作谁,谁也得生气呐……你弟这都是轻的了,换作我……哼……” 想想也是自己有错在先,就像阿遥说的,这事换谁身上也得生气,我没立场去责怪馨连,跟我比起来,他这错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认识到自己的不对,气势顿时弱化了不少…… 我看向阿遥,就知道跟我唱反调……这家伙太可气了,于是顶嘴道,“换作你,你会把我怎么着?!吃了我呀?”说这话时有些底气不足。 “呵呵……”男人咧开嘴笑笑,见我不发脾气了,也知道我这是想通了。 “嗯?说啊……”上前扯扯他的袖子,我真是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了…… 这样子让他也觉得好笑,于是坐起身,反握住我的手往怀里拉,“嘿嘿,把你剁吧剁吧了下酒。” 顺势坐上阿遥的腿,我也喜欢上了这种弱势而暧昧的姿势,于是把脑袋靠上阿遥的肩,嬉笑的回道,“那可得配上好的陈年佳酿了!” “恩!那是自然!配好酒!”男人爽朗的笑出声,随后把我抱得更紧了些。 远远的传来打更的声音,梆子三响。 “三更了……”我抬眼看向阿遥,用微眯的眼睛向男人暗示着,已经好几天了呢……不同床共枕,你不觉得寂寞么?今晚不是很好么,胤月和秀儿都睡着了,我又刚好在你屋里……阿遥,我等很久了哦…… 不知道我此时的眼神算不算柔情似水或是含情脉脉,总之阿遥是逐渐进入面红心跳的生理状态了。 他也很想要,这点我知道,不然心不会跳的那么快、气息也不会那么乱…… “咳……水胤月不是睡月秀屋了么,他房间空着呢……”很顽固!阿遥还在坚持着拒绝…… 真是垂死挣扎…… 我很恨他这点,送到嘴边也不吃……太不给面子了,不带这么坚持的! 不过这种情绪绝不能流露出来……越是这样越不能激他。隐忍下急切的心情,我低低的说了句,“……是么。”没法儿用寂寞的眼神去骗他上钩,便索性侧过脸,让男人自行想象我此时的神伤表情,这样反而能起到更好的效果。 果不其然,还是嘴硬心软的家伙啊!阿遥还是改口道,“那什么……算了!怕你回去一个人瞎想,别趁我不注意一个人连夜出城!这事儿你可干得出!” “呵……不会的。”淡淡的一笑,希望阿遥没意识到我不经意流露出的促狭之意。 “你……今晚就留这儿吧,我得看着你,免得你这家伙又做什么事情不跟我打招呼。”像是对待一件易碎品一般的把我小心呵护起来,这大块头的柔情让我想笑,阿遥这是学不乖……不知道我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么! 男人替我铺好床铺,帮我褪下衣服,服侍我躺上床,关于这些房中琐事,他做的一点儿都不比月秀他们差。 看着他那种与粗糙样貌完全不同的细心和温柔,心里想拥抱他的欲望一直缓缓膨胀。 阿遥解下自己的长发,男人的长发又黑又硬,却很有质感…… 他穿着件单衣,缓缓躺进被窝,和我靠到一块儿。 看来阿遥依然没有对我设下心防,全然当我这还在为自己任性的举动后悔内疚着呢。 男人这点很好!没心机! 借着阿遥伸手揽我的机会,我转过身,双臂紧拥住他,彼此都穿的很单薄,所以体温传递的很快,男人身上的温度暖的我心痒…… “乖,睡觉吧,睡着了就好了,明早儿我们跟那两个说一声,然后我再陪你一起出城。”心宽的男人依然没意识到覆于他腰际的那只手已经缓缓向下,目标直指他结实的臀部。 凑到阿遥的耳边,我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字,“……遥。” “嗯?……呃!你在摸哪里?!”阿遥的身子一僵,可现在才发觉……也晚了,我已“直捣黄龙”了…… “很久了耶,你一个人在搞忍耐大会么?别这样……要是憋坏了怎么办?我会心疼的……”露出笑容,我抬腿压到男人身上,这次非要占据主导位置不可! “喂!不行!真不行!不是我不想给你,是实在不行!” “诶?又想拿身体说事?月红不是都很短的么……?你别跟我说你最近月红来的不正常哦!”伸手握住他那根分明已经开始有感觉的宝贝,拜托,如果是来了月事,这里怎么能那么干净呢! “不是……不是月红的事……我……诶!~!”男人重重的喘了口气,敏感的地方被我一番揉搓之下,有越发硬热的趋势,身体诚实的感觉让他不住的吸气,似乎很煎熬的样子。 “真的很过分……阿遥,你是我的人呐!为什么要屡屡拒绝我呢?如果真是不想要,现在把我推开也可以的吧!……不过那真的会很伤我的心呢!”一边对男人上下其手,一边哀叹着他的不是,仿佛我兴师问罪是何其有理,自己老公的禁欲行为成为一个妻子的奇耻大辱了。 坐起身,我骑到了阿遥身上,一把扯下男人的裤子,将温热的手掌直接贴上他的硬挺,另一只手则向上游移,抚摸男人宽厚的胸膛。 “诶?为什么要坚持呢?看……这里很湿了哟!”一点点透明的□从顶端的小口渗出,发出滛靡的光泽,用手指刮下一些抹在顶端的圆头上,然后不缓不疾的揉捏,阿遥立刻从鼻子里哼出了媚死人的声音。 不得不说,我替男人打手枪的功力也在一次次非礼老公的战役中得到磨练和提升了…… 阿遥的身子被我压在身下,男人艰难的扭动着,双手拽着床单,十指扣得紧紧的。 “嗯啊!不行……现在……呃啊!这时候……泄元对孩子不好……”咬着牙,□关头的阿遥伸手捂住额头,冷不防的冒出这么一句。 “恩?!孩子……?谁的孩子?哪里有孩子……”我听错了吧?! 觉得男人的借口实在别扭,我索性把另一只手也用上,握住下面的袋囊轻轻揉弄,这么一下足以让男人快感冲顶,身子发颤,快到喷涌溢出的紧要关头了! “傻子!当然是……我肚子里!你的孩子了!”一句话,似是用男人全身的力气吼出来的。 什么……?我的……孩子……?! 和阿遥对视着,男人脸颊通红,眼里似乎还荡漾着有些羞耻的眼泪…… “诶?!”双手下意识的同时一捏,在阿遥一声隐忍又透着快意的呻吟之后,男人的小腹上落满了阳元,部分还喷溅到我的身上…… 雄性气味弥漫开……让我也清醒了一些。 “嘶……笨蛋!你当我想忍呐!还不是为了咱的孩子!……老人们可说了……怀上了就不能行房,说这些可都是孩子的精气神,被你这一弄……咱闺女要是不聪明了,我可怪到你头上!”气急败坏的把我推到一边,阿遥坐起身,愤愤的褪下弄脏了的衣服,没轻没重的给自己擦拭身子的痕迹。 当机的大脑稍微缓和了些许,我不可置信的再次求证,“阿遥……你怀上我们的孩子了?” “当然是你的孩子了!我还能怀上别人的么?!”当我这是质疑孩子的所属,男人很恼的答道。 “不不不……我没说这孩子不是我的,我是说……男人怀孕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么?我和月秀那么久都没有孩子,跟你才睡了几晚呐……”是,我们是每晚都体力劳动的很吃力,但也不知那么有效率吧?! “你们老昙家有福,你就得意吧你!”一切坦白,阿遥也就不用跟我继续保持距离了……本来还想给孩子累积一下精元的,现在被我这么一弄,之前的苦功可不就浪费了么。 男人很自然的拥住我又往被窝里钻,可我似乎还没回过劲儿来…… 是啊,他比普通男子都强壮,身体更健康……而且床上也很激烈,每一次也都榨的很干净……所以阿遥就是块一等良田,轻易就能中招的那种…… 这也难怪他能混进左璟来了,不是由于他是男子的关系,而是人家认为孕夫无害……至于后面的戒酒戒色,催我回去完婚也都有理可循,都是因为有了我们的结晶了! 抚摸着男人的小腹,怀孕不久,这里还是依然平坦紧致。 “呵呵,知道自己当娘了很高兴吧?”阿遥一脸初为人父的喜悦,他是在回堰广替我调兵时发现自己怀孕的,御医是他们家亲戚,把事儿跟他姐一说,阮天青当时就火了,我把他弟给污了之后,还让阿遥怀上了我的种,若不是阿遥替我挡狼……现在左璟国外那几千兵马就可能不是冲着睦得安去的了…… 之前因怕消息太突然才不敢告诉我,怕因此分了我的心神,耽误了大事,男人这才把怀孕的事情辛苦隐瞒起来,本来打算等和睦得安签下租界条约之后再告诉我,可现在却不得已召出了实情。 老实说……我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惊喜的,虽说早已过了繁衍子嗣的平均年龄,可我对下一代还真是没什么期待,家里有歆儿就够了,我信奉“贪多嚼不烂“的原则,够传宗接代就够了,不用把老公当生育机器一般使,为了要孩子就没命得折腾自己夫君。 “……恩,阿遥……为了我们的孩子,你要辛苦很久了呢……早说嘛,早说就会特别照顾了,就不会让你忙东忙西了……”歉意的说着,我拥住男人,让彼此的小腹贴到一起,肌肤之亲传递着彼此的体温,我把脑袋靠到他怀里,比起孩子,我爱着的阿遥才更让我挂心,“生孩子很痛喏,遥遥你怕不?” “嘿嘿,我可是刀尖上过来的人,不就是生孩子么,这点痛楚都忍不过,还怎么做靠山王呐?!”虽是这么说着,语气里却透着股欣慰感,阿遥还沉浸在怀孕的喜悦里,并没在意我完全没有预料中的那般激动…… 那还真是要快些去堰广求亲了…… 痴人不说梦第3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34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34部分阅读 要是等他肚子大起来再结婚,男人不但身份要曝光,而且未婚先孕这种事情……会被人唾弃的! “哎……事不宜迟啊……明天就得准备接盘和去堰广的事情了!”还有馨连这个大麻烦……哎!?死小子……你随便给我找事还是你的错! “那水胤月呢?我比他先进门,他不得跟你使性子呐?!” “你现在马后炮这些有什么用?!我可不就要把一切都往后放,把你放第一么?!”一旦误了你和咱孩子的事情,你堰广的千军万马还不把我给灭了…… “嘿嘿……”男人知道他在我心里是第一位,顿时露出有些得色的笑容,将我抱得更紧了些。 “呐……”耳边是他低低的呼唤。 “嗯?”懒洋洋的抬起眼看他,我有些提不起精神,有孩子的消息比晴天霹雳小不到哪儿去。 “反正……刚才也泄过一次了,索性今晚就痛快些,那什么……你要不要……?”阿遥轻咬我的耳朵,说是询问意见,怎么爪子到处乱摸的,比我还勤快呐!? 突然有种想感叹遇人不淑的冲动,“呐,遥遥……你肚子里还有宝宝,别太辛苦……快睡吧……” “才不管你……好几天了,老看着你在我眼前晃悠还吃不到……可馋死我了。”不安分的唇舌从耳朵移到面颊,男人湿热的吻又疾又密的落到我的脸上。 我呸……谁让你禁欲的……是我的错么!? 罢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说…… 抱住男人的身子再次把他压下,“呐……遥遥,你身子有孕,不要太辛苦了,今天就让我压……不!就让我出力,你享受享受……”都落这个地步了……让我占一次主导地位可不算过分咯! 第二天早上我已然是一副被榨干的疲态,这家伙哪里顾及自己有身孕么,如狼似虎的劲儿比谁都厉害…… 按他说的,见馨连的事情急不得,免得一冲动又口不择言的让事情恶化。 而且,在离开之前,我得先通知胤月和月秀一声,免得又被他们说成是不顾家人感受任性的举动,那边挨批这边挨骂,闹得不可开交。 阿遥说自己才刚怀上,不用特别照顾,可我才不管那一套,孩子不重要,我男人的身体一定要注意!于是处处都留心,每一个细节都帮他想周到,把男人当成加护病人一般照顾……照顾得他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桂圆粥别碰了,那东西会让孕夫动血、动胎……刚从掌柜那儿听来的,我已经让后厨给你做生姜羊肉粥了,好了会送来。”坐到阿遥身边,我拦下男人想夹菜的手,接过他的碗,亲自替他拨了些不油腻的小菜,“另外,掌柜家男人生了好几胎,对这个有经验……说是男人怀孕的时候……不是不可以行房,等肚子大了以后才要注意这个。” “哈……你还好意思打听那些去,用得着这么麻烦人家么,还开小灶,多给人添麻烦呐?!”阿遥对我的爱护即觉得欣慰又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稍许有些泛红。 “麻烦个屁,照顾你就是当前的重中之重,怎么都不过分!”一切都这么理所当然,再说了……我的男人嘛,就是不怀孕也得好好照顾的! 远处传来水胤月懒洋洋的声音,男人昨晚跟月秀都喝酒了,所以今儿个早上有些赖床。 “哎呀~王爷~!”扭着腰,娇媚的男人一进屋就直往我怀里扑,“王爷您好狠心喏,昨晚丢下奴家一个人,奴家昨晚可是完全喝醉了呢~!” “你这话说的……哈,秀儿不是陪着你么?我哪有狠心?秀儿,我狠心么?”含笑的看向月秀,我把水胤月拥在怀里,抬手刮了下男人的小鼻子。 月秀在水胤月身边坐下,我俩逗趣的对话也让人儿觉得好笑,只管笑而不言,伸手为水胤月递去小碗。 这时我命人为阿遥煮的粥也好了,冒着热气的粥碗端了上来,似乎是又加过些对孕夫有益的好物,浓粥的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好香~!我要尝尝~!”水胤月也被香气诱得来了食欲,男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香粥,急切的想尝个新鲜。 “放下,这不是给你准备的。”轻轻打下男人的手,我站起身替阿遥将粥碗拿到面前。 “诶?!王爷偏心呐!” “去……这是给孕夫吃的,你们没怀上身子的吃了容易发胖。”简单的解释着,我把调羹递向阿遥,就听到另一边是两声瓷碗落地的声响。 “嗯……?怎么了……吃你们的啊。”看向眼巴巴的两个男人,那惊讶呆愣的表情未免也太一致了。 “他……”水胤月看看我,又不可置信的看向阿遥。 “……有身子了?!”月秀替他接下余下的句子。 “恩,快一个月吧,等这儿的事平了,我俩就去堰广定亲事。”淡然的面对着两人的诧异,我身边的阿遥倒是一副勇者无惧的姿态,面对两人不知是妒是羡的眼神,男人扬起了个笑脸,美滋滋的享受着老婆福。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别字遁……(话说……最近要参加个广告比赛……很赶的工作……更新不一定跟得上) 驾马疾驰会至亲 阿遥怀孕的事情对两个男人来说真是刺激不小,按顺序他俩可都排在阿遥前头,我的床也没少上,可不争气的肚子就是怎么也没反应,现在可好了,人家后来居上,你俩嫉妒也没用。 我坐在阿遥身边,为怀孕中的男人送上一等一的照顾,这让他变得有些轻飘飘了,尤其是能在享用老婆关怀这方面可以挤兑一下向来得宠的水胤月,这让阿遥更是得瑟的找不着边儿了。 看着男人脸上的笑意越来越j,我扬手在他脑门敲了个毛栗,“吃你的饭,傻笑什么?!别以为有了孩子就能作威作福了啊!你们几个都是我的心头肉,每个都疼着呢!” 朝我不满的哼了声,阿遥点头,敷衍的答道,“是是是,我的老婆大人,您公正!您一视同仁!行了吧?!” 当他这是妥协,我给阿遥留着面子,便没多说,又替他盛了碗香粥,让男人吃个痛快。 只是这边厢的男人胡吃海塞的不亦乐乎,那边厢的两人却都沉着脸,每个人的心思都不同,但有个共同点,都在为自己错失先机感到悔恨不已。 这心情可以理解,一个本就跟阿遥不对付,劲敌怀上身子对他来说是个打击,另一个则是最早进门却至今未孕的,见人走在自己前头了,难免会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 “别太在意了……不管有没有身孕,我对你们的感情可不变,孩子又怎了,我心里可揣不下除你们之外的人儿了,比起未曾谋面的小东西,我呀,只对孩子她爹有感情。”探身靠近胤月他们,我伸长胳膊,撸了撸秀儿的脑袋,小人儿一脸惆怅心忧的神情让我看着不好受。 “那……今晚来我屋里成不?”眼睛闪闪发亮,夹在我和月秀中间的水胤月一把抱住我悬空的胳膊这么问道。 不等我回答,那边的月秀似乎也不想再落后于人,急忙抓住我的手,“娘子!今晚该轮到来我屋了吧。” “不行~!今晚该我,昨儿个就该我了,结果被酒给误了,顺延到今晚,所以是我!” 不理会水胤月这理由,月秀也不知是从哪儿得来的底气,竟然敢跟他争辩,“昨儿个是水哥哥自己喝的酒,那错过了也是你自个儿的事,今天按顺序可轮着我了,这可绝不能改!” “什么呀!是我!轮到我!”水胤月也不顾形象了,转身跟秀儿争执,两人还都掰扯着我的胳膊不撒,让我觉得手腕与臂骨随时都可能分家…… “喂,停战先……今晚我谁的屋也去不了。”你们别指望我跟你俩日夜加码的为下一代奋斗了…… “为什么?!”两人同时看向我,趁他们分神,我把饱受“酷刑”的胳膊给抽了回来。 “我等会儿要赶出城,我……家皇帝来了,不去迎不行。”馨连的身份暂且不能透露,我也只得这么解释,“可能有两天不能回来,所以这边还得你们担待着。” “女帝来了?!王爷的妹妹?!那……奴家也一起去吧!刚好拜见一下,也好说说奴家和王爷的事儿~!”水胤月边说还边整了整头发,媚眼不停的瞟着我,同行的意思十分明显。 这人还真是会找机会,小算盘打得妙呐,一来让我朝女帝鉴证我俩非同一般的关系,二来……这两天的光景,没有别的夫君争宠,男人还不得抓紧机会来套牢我的心,跟我翻云覆雨的积极准备下一代…… “不行,我走的两天,你替我看着这里的场子,有什么变化好及时处理,这些得你出面才行。”回绝男人的要求,水胤月想趁机?!门儿也没啊~! “什么呀!那些交给芊芊不行么?!还有阿遥,他也可以代你出面呐!带上我一起出去有什么不行?!”不依不饶的希望我能改变主意,男人努力的想挤点眼泪来诱我的恻隐之心。 “阿遥怀着身子呢,重点保护对象,芊芊撑死了也只是个商人,很多事做不了主,只有你了,这点没得商量!” 我态度强硬,让男人泄气极了,气愤的拧了我胳膊一下,然后不等我训斥,就只管抱着我的腰,把脸埋在我肚子上乱蹭,同时还假哭着发出呜呜声。 “啧……”被闹得心烦又心痒,我错开视线,对上了一脸希冀的月秀,既然水胤月身负重任不能离开,那他这个不管世事的小夫君可不可以同行……人儿的眼神是这么告诉我的。 “秀儿,馨连那里生我气呢……我得快马加鞭的出城,路上的颠簸可不是你能受得了的。”柔声跟人儿解释,他跟水胤月可不同,不能用那种强硬的语气,“你难得出门一次,还是多在左璟逛逛玩玩吧,时间宝贵,再说了……靛玉得留这儿照顾杏儿,没他跟着照顾你,我不放心呐……” “……可……秀儿想跟着娘子呢,我不打紧的,路上再颠簸也一定扛得住,我也不用靛玉来伺候,相反!我可以跟着伺候娘子呢!”对此似乎是相当的固执,人儿眨眨大眼,睫毛沾上点点水珠。 这表情不是做出来的,人儿是真的很希望跟我一起……秀儿,你就那么在意怀不上孩子么…… “秀儿……”有些不忍……我伸手抚摸人儿的脸颊,为难的说道,“不是不想你一起……是真的不方便带男眷……”馨连恼着我呢,可别再有什么事激着他了。 月秀有些失落的微蹙眉头,神伤的表情让我的心揪了一下。 “呵……放心好了,等我回来,我会找人帮你调理身子,等身子养结实了,我们再来想法要孩子好么?!” “……嗯,好。”轻轻的答道,蕙质兰心的人儿抬手擦擦脸,朝我露出可爱的笑容,“那我留着跟靛玉一起照顾杏儿,等王爷回来时可得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哦!” “呵……那是自然。”没有胡搅蛮缠,月秀还是挺体谅我的。 见他露出笑容,我微微松了口气,就听得怀里的人也跟着附和,“还有我呢……我也要……” “嗯!好好!都有都有!”苦笑,我摸摸水胤月的脑袋,这大宝贝儿比月秀还不如呢……撒娇的劲头谁都比不上。 最后我骑上了洛央带来的良驹,带上连同他在内的几个护卫便匆匆的踏上离城之路,临走时,倒霉催的阿遥竟然还说不放心我这么走人,男人也冒出了随妻同行的念头! 美得他呢!当自己身子有多合适!你不放心我的安危,我还不放心你上蹿下跳动了胎气! 于是塞给男人一大包酸枣糕,让他解馋吃个够,顺便分下心思,别老像担心孩子一般的担心我……让人怪没面子的。 骑着马沿山路小径走,没想到一过中午就变了天,下起了蒙蒙细雨,冰冷的雨水打在毛毡斗篷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洛央向我请示,是否停下避雨,待雨云过了再赶路,可念着馨连在城外等我,心里的急切的感情便怎么也平不下来,于是坚持着冒雨出城。 在城门处被守卫拦过一回,不过由于身份特殊,她们还是战战兢兢的放我们出了城,待我们一行人冒着雨来到左璟城外的驻军营地,阴冷的秋雨已经把一身的衣服全给淋湿了,这雨势看起来不大,可碍不住雨丝又密又疾,打在身上也有够受的了…… “替我通传陛下,王爷来了。”翻身下马,我一边解着斗篷一边向军营里面走,雨水打湿的头发黏在脸上脖子上,冰冷的水便顺着流进衣服里,刺骨的凉意让人不自禁的打哆嗦。 听我这么吩咐,传令官道了声“是”便回头匆匆的往营里跑。 本以为馨连听了会立刻欣喜的来迎接,可传令官回来时,从女人一脸紧张到惨白的脸上……我似乎是看到了在我预料之外的答复…… “陛下说……没心情接见王爷……”小声的转达馨连的意思,女人满脸的水珠,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冷汗。 没心情……什么叫没心情!? 我和他见面要什么心情!? 这是不给我面子,想让我难堪呢! 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让人觉得不适,被风一吹,雨点劈里啪啦打在脸上、身上,点点水珠跟着冷风直往衣服里钻,双重的寒意就像要把人身上的热量全都吸去一般。 而馨连的一句话对我更像是冷水浇头,他发脾气挤兑我没事,可传令官当着那么多官兵将领的面那么说……这不是让我下不来台么……好你个昙馨连,我的好弟弟!忍受着寒雨赶来见你,本王爷倒是落得个热脸贴冷臀部的下场…… 落汤鸡的造型本就让人尴尬,被周围官兵们不同意味的眼神一看,心里的邪火顿时就燃了起来,当下把阿遥之前劝我的那些话抛到脑后,“哼……她不见我?!反了她了!你们给我让开!”一肩头撞开面前的传令官,此时本王爷浑身滴水、冷得发颤,论心情,谁差得过我去! 靴子踩着泥水,我快步往馨连的营帐走,洛央她们紧张的跟在我身后,一边有随侍的小兵丁想阻拦我,可没一个敢真正近身,谁都怕惹毛我召来杀身之祸! “王爷请留步!”临到馨连的帐前,竟然有人突然出现,阻住我的去路。 “……”斜眼打量面前一身戎装的将士,身后的洛央恭敬的向她施礼,“末将参见殷将军。” 殷笙岩很是英武的朝他点点头,算是回礼,然后看向我,“女帝有命,任何人不得马蚤扰。” “哼……那是别人!本王爷是她什么人!?她会不见我?!” “陛下说了,尤其是王爷。”冷冰冰的回着,殷笙岩看不惯皇亲国戚的做派,所以对我也是不卑不亢,丝毫不会为地位之差而惺惺作态。 “哈,尤其是本王!”怒极反笑,这笑声像是从喉咙口挤出来的,心里倒是被这人的一句话给堵得极其郁闷。 “请王爷在别的帐篷里稍做休息,待陛下心情缓和后自会召见您。”面前的大块头女子一扬手,示意不远处的帐篷。 “哼!若本王硬要进去呢……”露出不善的目光,我冷笑着看向面前拦路的家伙。 “那恕卑职无礼了,王爷若硬闯,卑职为保护陛下安全,也不得不以军法惩治擅闯军营者。”殷苼岩拔刀出鞘,算是威胁。 宝刀冷森森的白光带着杀气…… 若我再向前一步,怕是真的要兵戎相见。 殷苼岩的身手我并不清楚,真正交手也不一定能取胜,更何况,兵营里是将军最大,无论我是否胜过她,其余的兵对我也一定不会服气。 不过若我堂堂王爷连个将军都搞不定,那我又颜面何存…… “啧……”心里一边怒这不识好歹的殷苼岩,又一边不停的怨着馨连的命令,现在让我这么下不来台,你心里可是好受了?!解气了!? 越想越气,一股怒气直往天灵盖冲…… 握上腰间佩剑,我还真不怕跟她大打出手干一架了!现在老娘在气头上,是需要一个茬儿来泻泻火了。 “王爷!将军是上命所差,盖不由己,还请王爷不要在意!”见势头不对,洛央急忙道我身边耳语,压低声音劝我息怒。 “狗屁的上命……”咬牙用极低的音量嘟囔着,馨连说句气话,这厮就拿鸡毛当令箭的来让我难堪,这家伙还真是讨厌…… “呃……王爷!您……还是先去帐子里换身衣服烤烤火吧,临出门时几位夫君嘱咐卑职好生伺候您了,若您害了伤寒,洛某回去无法跟几位交代啊!”反复说着软话,洛央劝起人来也相当的啰嗦。 扫了眼一样浑身湿透的男人,男人俊秀的脸颊有些发白,不知是因为身上太凉还是因为此时正在为我紧张,男人眉头深锁,薄唇紧抿,几缕乌发被雨水打湿黏在脸上显出几分狼狈。 “哼……”什么话也没说,我又按下宝剑,转身朝反方向走去,“央子,你们姐儿几个去换衣服烤火吧,我在外面等到陛下愿意接见为止。” “但……” “王爷的话不管用了么!?”扭头朝他厉声呵斥道,洛央顿了顿,低下头,拱手道谢,便带着随行的几人进了边上的营帐。 没有理会殷苼岩此时或得意或讽刺或讥笑的各种表情,只当自己丢些脸面用来换男人高兴了,他能解气就成,我这个做姐姐的牺牲些也没什么,毕竟他是我弟弟,血缘的关系摆着,我再怎么生气也拿他没辙。 再次看了眼馨连的营帐,此时若说自己生气了,然后带着人马再原路返回也未尝不可,作为对他的小小惩罚,可一旦想到他伤心难过的表情,这个弟弟又让我气不起来…… 呼……罢了,这也是我太死心眼…… 也好,被冷风寒雨激一激,把心火压下去就得了…… 一个人站在军营的空地上淋雨,空场子里没有旁人,偶有几个小兵丁路过,也都用异样的眼神看我两眼。 是啊,又不是大夏天,哪有人在这种寒冷的季节洗露天浴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是听到馨连的营帐那里有些动静,回过头去,刚好见我的人儿撩起帐帘向外探。 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开始下的雨,人儿脸色微微一变,视线这才移向已在雨中等候多时的我…… 就见馨连也不顾自己是否会被淋湿,未等随侍撑开伞,人儿已一个箭步冲出了帐篷,连大衣都没有披,激动的向我跑来。 “对不起皇姐!我不知道外面在下雨!今天早上还是晴天呢!连儿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让皇姐在外头等着的!”跑到我面前,馨连一边喘着大气一边解释着,皇帝的营帐往往都用厚重的皮毡子层层叠盖,加上这雨丝又那么细,所以馨连一个人窝在帐篷里也发现不了外面早已变天。 看着男人眼里急出来的眼泪,我微微想笑,馨连根本不用担心我会生气,其实早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的脾气就都不翼而飞了…… “你们这些狗奴才!怎么不告诉朕王爷在淋雨呢!?”身边有跟上来的随侍,馨连一边拉着我的手往营帐走,一边狠狠的训斥这些办事不利的奴才。 “回……回陛下,是您说任谁都不能打扰的……尤其是王爷,不能让她进帐半步……”随侍胆怯的回答,若不是正在为馨连打伞,他怕是早就腿软到跪下了。 “不会办事的家伙!我皇姐是谁!当朝亲王!你们这些狗奴才,还想来说朕的不是了!?”生气的骂着身边无辜的侍从,连我都看出这是他被别人戳穿后的恼羞成怒了…… 拿过那人手里的伞,我替馨连打上,拉过男人的肩头在他耳边低语,“与其跟下人制气,先跟我进帐比较重要吧……” “嗯,那是……皇姐的衣服都湿透了,快进帐子里换掉,帐篷里的火炉旺着呢,马上就让你暖起来。”拉着我的手,当纤细的指尖触及我冰凉的五指,男人的动作稍微停了停,温暖的手掌立马贴上,将我的手指攥住,希望能借此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我。 “待会儿我让人给皇姐备些御寒的汤药,皇姐赶路来的吧,再过一个时辰就晚膳了,皇姐想吃什么?这里虽说是没有御宴,但外头的山珍野味倒是不少……” 男人喋喋不休的跟我介绍这介绍那,全都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 知道他是故意转移话题,我笑了笑,随后凑近馨连,“那些先别提……连儿,等我们进了帐子,我再跟你好好算算今天的帐头……”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更文同时进行是要命的事情……泪tat【改错字】 姐弟言和定终身 众目睽睽之下,馨连大声呵斥着下人对我的怠慢,人儿拉紧我的手,快步把我带进帐子,这前后一冷一热的态度变化直让旁人看傻了眼,说要给王爷点颜色看看,现在这是哪儿跟哪儿呀,倒把责任全推倒别人身上了。 把男人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的面色看在眼里,我藏起笑意,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馨连的小脾气我又怎会放在心上,他可是我的宝贝弟弟啊,天下只此一个,谁都没得代替,所以……当姐姐的怎么说也不会跟他记仇,不过人儿这份自责的心情倒是有意思,看着他一脸对自己又恼又气的神情,反而是让人心情大好。 进了帐子,屏蔽了旁人,馨连明显变得紧张了许多,男人怕我生气,原本只是想给我个小小的教训,却不曾想……一场天雨活活把原告打成被告。 从侍从那里拿来了毛巾和热水,我自顾自的在帐中擦身更衣,馨连想帮忙,可我却让男人连丁点儿都插不上手,根本就不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让男人越发着急了,守在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完全慌了神。 将馨连的无措看在眼里,男人的样子让我看得好笑,于是便有继续戏弄之意。 “连儿。”低低的唤了他有一声。 “在!”馨连就像是上课点名那般大声的回答。 “出来之前家里交代过么?现在国里谁主事呢?”当自己没有看到他刚才那滑稽的反应,我背过身继续穿衣,嘴角却是忍不住上扬。 “是歆儿,丫头也长大了,该让她学着治理朝政了,待她能独挡一面了,我就能和皇姐……”后面的话说的很小声,虽听不清,却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多半是退位后与我长相厮守之类的话语,当我正生着气,男人这般暧昧的表白也就不好意思大声说出口。 “歆儿管事么?!哈……难怪你能得空出来了,路上还算太平么?”很随意的找着话题,这些看似无意的询问却是让男人缓缓放下心来,也跟着轻松的答道,“恩,有殷将军的保护,路上倒也平安呢!” “嗯。不错……”把衣服穿上身,没系腰带、衣襟敞开的造型让我的胸脯若隐若现。 转过身,我看向身边的馨连,在男人回过神之前已来到他近前,轻搂住他的腰,把他推坐到床边。 馨连脸上还带着尚未褪去的淡淡笑容,合着他身上清雅的香气,像是种引发爱欲的荷尔蒙,让我觉得这人儿在一段日子未见之后变得越发可人了…… “连儿,心情挺不错?”捏着男人的下巴,我笑着问道。 “……嗯。”稍稍一愣,馨连点了点头。 “呵……”扯开嘴角,我给了男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难怪同意召见我了呢……心情不好,不召见任何人么!尤其是我么!殷苼岩是这么说的呢!” “呃!不!那不是……!那是……气话!”男人结结巴巴的为自己辩解,双手胡乱的来回摆着,“……我没想让你淋雨来着……我不知道下雨了!我……” “若是没下雨,就让我在外头等上一天一宿是怎么着?那么不想见我么?哎……”见馨连急于张口争辩,我又换上一副自怨自艾的神情又道,“我呀,可是为了见你而冒雨赶了一天的路呢,马不停蹄的从城里出来却不想是吃了个闭门羹,你可知道,此时秋末冬初,骑马奔驰有多冷!加上这雨……打在脸上跟刀子似的呢……”一番故作怅然的感叹作完,我偷眼瞟了下身边的男人,此时的馨连还没意识到我根本没有资格让他对此道歉,男人只觉得自己一时任性,对我发错了脾气…… 此时正抿着小嘴,眼泪在眼眶里不住的打转,显得无措极了。 见他如此,心顿时就软了…… 也不想再拿这宝贝开涮,本来么!男人使个小性也是寻常,更何况这是我心爱的弟弟呢! 轻搂住馨连的细腰,我将他揽进怀里,在男人耳边柔声细语,“好了……不提那些,连儿,想我了没?” 馨连的双臂紧紧环住我,将脑袋埋在我怀里,用带着哽咽的声音回道,“嗯!那当然了!不然谁会这么辛苦的跟到军营里!” 抚摸着他滑顺的发丝,我轻笑道,“呵……对不起呢,我总是先斩后奏的,有什么事情都自己单干,从不告诉你……” “哼!你还知道呢!”怀里的人轻轻的捶了我一拳。 “呵呵,会原谅我吧?原谅了没?!”挠着男人的下巴,我像是逗弄只小猫一般的逗着馨连。 男人的眼睛似乎是无意落到我敞开的衣襟下,他又猛地收回视线,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我,似要将自己揉到我身体里一般的用力紧贴……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总觉得馨连脑袋挨着的位置是如此微妙…… “能不原谅么!哼!”这么一“哼”,他的脑袋竟然又埋得深了些,而且……我没感觉错的话……这家伙的双臂看似是在拥着我,其实却是不留痕迹的把我的……挤到一起,然后这家伙好把脸埋进挤出的沟里…… 呃……这个家伙啊!!!那么色!是跟谁学的!!!可别说是我!我没教他这个! “那我随便侵略他国的事情算就此作罢咯!?”想到还有事要交代,于是我也只能任由他这么吃豆腐。 似乎是知道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男人肆无忌惮的拿脸颊在我的胸口来回蹭着,“恩~!作罢作罢!反正对我们月崎国是好事嘛!” “嗯!说的是呢!”点头应和,我索性拥着馨连一起侧躺下,让男人靠着舒服些。 馨连似乎也觉得这姿势不错,一脸很享受的表情,就差趴我胸前吸奶了……真是的,为什么有种很不甘心的感觉呢! 看着怀里娇俏可人的馨连,男人这茬儿是被我绕过去了……可别的事情怎么办? “对了,馨连……洛央回去的时候有告诉你什么没?”比如说我跟水胤月啦,我跟阿遥啦…… “……恩。”怀里的男人撅起小嘴,看来是知道我和水胤月的情况了。 “介意了么?”并不意外他会知道这些,我早就猜到洛央是馨连派到我身边的小探子,只要我这儿有什么风吹草动,月崎那儿马上就能收到风声! “说介意有用么?!”男人抬起脸瞪了我一眼,然后再愤愤的把脑袋埋回去……哎呀,胸 部被人呼呼吹热气了呢…… 馨连的小动作让我觉得痒痒,想笑又不得不忍着,于是强按捺下笑意,“阿遥呢?阿遥那事又怎么说?” “不早说不介意了么,要是不准你俩在一起,早在月崎就反对了!真是的,怕我出尔反尔么……皇姐真烦人!”有点心烦了,馨连轻咬了我胸部一口,聊表愤慨。 “呵呵……”掉沟里了吧!我嬉笑道,“那就是同意了咯?太好了,左璟的事一结束就去堰广谈阿遥的亲事。” “呃……亲事?”惊得坐起,男人睁大眼睛看着我,又重复了一遍。“亲事!?” 看到他如此震惊,我露出应该还不算太狡诈的笑容,“嗯,你刚才亲口同意的哦!不可以出尔反尔哦~!” “你!诓我!我根本不知道是这事!不算!我不……唔!”急于否定,可未等馨连把话说完,男人已经被我强拉到怀里,小脸也被我捂到胸前。 既然你最喜欢这地方,那就用这个来堵住你的嘴好了~! “你别!……唔!喘不上气了啦!”小脸被埋在我胸口的男人拼命挥舞着小粉拳头挣扎。 “哈哈!是你自己喜欢这个的么~!呐!刚才同意我去求婚了!你亲口说不介意这事的!我可听得真真的~!不准反悔哦!”抱着馨连在床上打了个滚,男人一边娇喘一边求饶的样子可爱极了,尤其是脸上浮起红晕的俏模样,让我越看越想逗弄。 “唔!皇姐大坏蛋!坏蛋!”不知是羞是恼,馨连的小脸很红,大口喘着气,男人的小拳头也挥累了,于是双手轻轻搭在我的肩头,身子靠在我怀里休息,不过媚人的小嘴儿可是不停,那“坏蛋”俩字还是不停的往外冒…… 经过刚才一番嬉闹,男人原本整齐的的头发微微散开,些许乌发垂在肩头,随意穿在身上的衣服更是松散到春光外泄,光裸的肩头和粉嫩的茱萸,馨连露出的每一寸嫩肌都在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嗯!我就是坏蛋!”轻笑着,我伏身吻住男人的小嘴,“不就娶阿遥么……我俩交往的事你都没反对呢,成亲的事应该也没问题吧!” “……那我呢?他有着落了,那我呢?!连儿的终身大事呢?”我的一吻定下了男人的心神,可他还是略有些别扭,的确,我和谁成亲在馨连来说不是太大问题,关于这方面,他从来都顺着我的意,只是每每看到别的男子找到好归宿,这都会让给馨连联想起自己此时尴尬的处境…… 嗯,拖延了许久,问题若是处理不好,后果也会越来越严重的……暗忖片刻,我看向馨连,做出轻松的表情来缓和男人的心情,“……呵,不急,反正连儿永远都是我的心头肉,不管皇姐我夫君有多少,你都永远是第一位的……歆儿不是在磨练中么,等我想出办法把你和泉清一起弄出宫,你们不就永远留在我身边了!” 难得温柔一把,我单臂把他圈在怀里,手指绕着男人的发丝在他露出的肩头的打着圈圈, “怎么听怎么像敷衍……也不知歆儿什么时候能成器……到时皇姐可一定要想办法把连儿弄出宫啊,等着嫁你呢~!” 觉得这般孩子气的话如此好笑,我“噗嗤”得笑出声,然后搂紧身边的宝贝儿,在他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等着嫁我!?哈!好!冲你这句话,连儿我也娶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别字……看看时间……四月一日还没过……哈……认为伪更的亲……不准拍砖……(溜)】 ……不知河蟹期过没……我们玩暧昧而已……不影响别人~~~(xd) 携弟同回暂居乡 馨连舒服的窝在我的臂弯里,男人一脸甜蜜,夜越深就越兴奋,似乎是怎么也没有睡意呢,小嘴儿不停的说话,絮叨得跟我唠着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与我不同,他从小在宫中长大,宫外的一切对馨连来说都那么新鲜,即使是寻常小事,他都能说得那般眉飞色舞,这样单纯的表情让我不禁忍俊,想到这个平日老爱摆谱的人儿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心里对他的喜欢便再多加了几分。 与久别的馨连再度重逢,我拥着男人香软的身子在榻上躺了好一会儿,嗅着男人身上淡淡的香气,幸福的暖意便止不住的往外冒,娇音贯耳,人儿叨叨的话语催着我眼皮发沉,一边儿对他笑着表示认同,一边不停的为自己驱赶瞌睡虫…… 直到男人冷不防的提起,朝中有人对我侵占左璟国土的行为颇有非议,心里咯哒了一下,我这才一下子清醒,记起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尚未解决。 向馨连细细的问了几句,男人倒也没瞒着,便婉转的将朝中的情况跟我转达了一番…… 微蹙眉头,我叹了口气,心里早就猜到了几分,八成是在说我一朝亲王,未向朝廷通报,私自勾结他国侵占左璟定是图谋不轨,意欲篡夺江山,也许还有人正准备向馨连进言要扳倒我这个王爷以正朝纲…… 这么想便觉得自己冤得慌,要当皇帝……我早就当了……江山本来就是我的,还篡夺个什么劲儿…… 真是舌头根底下压死人呐……勾起嘴角微微冷笑,我笑那些老东西迂腐……先入为主的观念就能错将良将打成叛贼…… 敢犯到我头上……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睡意全无,我坐起身,先前与男人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情绪一下子全都凉了,暗暗为自己叫屈,嘴上说不在意那些风言风语,可心里却总是有些不甘心。 馨连也跟着坐起,双臂环在我的腰际,脑袋搁到我肩头,温柔的安慰道,“皇姐……别人说什么我都不听不信,等我们把事儿平了,早些回去,这事实胜于雄辩,那些嚼舌头的人自会知道是自己的小人之心度了你君子之腹。” 见我还是黑着一张脸,男人的语气又柔了几分,凑到我近前,“呐~!别气啦,皇姐要是觉着心里不舒坦了……那……连儿已经帮你教训过她们咯~!”小脑袋靠到我肩头蹭了蹭,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促狭之意。 代我教训过了……垂眼看向馨连,我有些好奇,“恩?你不是挺会做好人的么?现在倒舍得她们了?” “呵呵……她们呐,都是侍奉过先帝的老臣,所以都倚老卖老惯了,在朝里大作用没有,废话却不少,看别人做出些什么都不顺眼,自个儿呢~又患得患失的什么都不敢做,哼~!”数落着朝中庸臣的不是,馨连嘟起嘴,心里的积怨也是不少…… 看不出这平日一副温和仁君模样的馨连竟然也会在人背后吐糟,忍住笑意,我伸臂将人儿揽进怀里,挑起他的下巴,“哟~说说,都帮我怎么出气了?” 抿嘴轻笑,馨连有几分得色,“自然是找人把她们都换了,然后启用那些后起之秀,顺便在朝中栽培些心腹臣子……也好为日后歆儿登基称帝做准备!” “把她们换了?!她们能听话的‘告老还乡’么?”含笑着看向馨连,不得不说,我俩果然是血亲,骨子里那些脾气也是一模一样。 “呵呵~!找茬儿不就是了,她们不是爱挑别人刺儿么?我就不信她们自个儿就丁点毛病没有,我找人去暗中查了,把几个老东西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全给留了底,然后再跟她们挑明一半,这样一来,她们要么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别再对你说三道四,要么就趁早躲回去养老,免得管不住自己的舌头,最后连脑袋都没了!”男人的语气透着份傲慢劲儿,觉得那些老臣都把他当成了乖猫,实则可是只尚未发威的小公老虎!借这次机会,也好让大臣们看看,好好女帝也不是个能受人欺负的主儿。 “这招真损~!瞧人家这哑巴亏吃的……”点了下男人的小鼻子,我拿馨连逗着趣,不过男人能主动替我出气,这感觉还真是妙不可言。 “嘴上那么说,你还不是乐得都开花了~!” “诶?我有么?” “有啊!都表现在脸上了呢!”很傲娇的撅了撅嘴,馨连扭了扭身子,享受的躺到我怀里。 带着洋洋得意的表情,男人这副臭德性在我看来可真是好笑至极。 捏着他的脸蛋,我低下头,嘴唇贴到男人的耳边,低语道,“怎么?我 痴人不说梦第3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35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35部分阅读 脸上还笑开花了?!我看你是想让我把你的屁股蛋打开花吧!?” 手上的行动可比嘴上的快,馨连翘翘的臀瓣已被我重重的揉了一把。 “呀!皇姐欺负人!”惊呼了一声,男人的小脸就立马飘红,咬着嘴唇,一脸羞臊,可水汪汪的媚眼却像是在不停呼唤着“官人,奴家候您多时了”……诶!?为什么会配上小倌的台词!? “哈哈哈……”愉悦的开口大笑,我俯身一边吻着人儿的小嘴,一边上下其手,褪去彼此的衣物…… 细细啃着男人白细的雪肤,湿热的吮吻在男人身上落下一个个羞臊的印记。 而身下之人也随之摇曳娇躯,丝毫不在意身上的痕迹,反而是变本加厉的诱我继续…… 憋久了么?今夜如此激|情…… 由始至终都保持着欣慰的笑容,我任由男人索取,极力满足他身体的欲求。 长夜漫漫,除了巡逻兵的脚步声,帐子里,就只有燃着的木柴还发出细微的声响。 身下是营里通用的硬榻,纵使垫了好几条褥子这柔软程度也仍旧远不及皇族平日用的床铺。作为女子的我,倒是勉强可以接受这些,不过馨连从小娇生惯养,这样的环境就让男人觉得很不习惯了…… 本就睡相不好,现在就这睡姿就更厉害了……四肢紧缠着我,光洁的身子压着我……真是会找地儿啊,敢情是拿我做“肉垫”了…… 身下躺着的是军营的硬榻,身上盖着的是驼毛的毯子,隔在我和毯子之间,是个□的娇媚佳人…… 呵呵,若在军营里的每一夜都如此香艳,那我早就跟着将军们四处征战了,当初就是觉得禁欲太苦才不愿来的,现在这境遇么,倒是比想象得要甜蜜多了……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过了早膳的点儿,想到左璟那儿还有人在等我,我便立马唤醒了身边的男人,让他快些安排人商议大事。 军队里同行跟来的谋士便是馨连新挑的几位“后起之秀”,几人的历练和韬略皆是高人一等,不过就是出身不好,身份之别把她们挡在了宫门之外,如今我主圣上不拘一格降人才,大大的提拔了几人,这让女人们对馨连十分感激,士为知己者死,便也对馨连相当忠诚。 与她们同席而坐,一起探讨左璟租界的治理事宜,也是要借这开会之名,探探几人的底,看看是否真如馨连所说那么的那么能干。 没想到的是……几人的才干果然不凡,我这儿刚开了个话头,几人便接去探讨、延伸、扩展……一个小命题立马就变成了几个大决策,立场不合时就拍桌子争,不一会儿唾沫星子横飞,让我真正见识了回什么叫做“唇枪舌战”…… “王爷……您是不是该开口管管?”身边的洛央有些看不下去,小声的问道。 瞥了眼边上吵得热火朝天的几人,再仔细听听她们的话茬儿,“别,马上就能敲定了……你去备马,估计我们吃完午饭就能回左璟了。” “是。”男人拱了拱手,领命退出帐去。 “诶?那么快就回去么……?”身边的馨连拉了拉我的衣袖,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 那边几人吵得激烈,暂时还注意不到我们这儿的小动静。 “恩,带你一起回去。”风轻云淡的说着,我将馨连的小手一把握住,藏到衣袖之下。 “哈!可以么!?”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提议,馨连惊喜的露出笑容。 “换装哦,扮男装掩人耳目。”朝他挤挤眼睛,这想法我也酝酿很久了,今儿个终于可以满足一下馨连与我一起外游的愿望了。 “呵呵!太好了!这次带来的衣服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人儿窃喜着说道,小手也反攥住我的。 “不过丑话说前头,怎么让你扮回男装,可怎么打扮,怎么倒持,都得听我的,不然不带你走。” “诶?为什么?……恩……好啦,听你的就是了。”馨连是猜不到我在想些什么的,只要能跟我出去玩玩儿,那让他做什么都不成问题了。 男人刚应允了我,那边意见不合的几人也恰好在此时达成共识,一脸兴奋的表情看向我,“回陛下,王爷,吾等已得出良策!” 朝她们点点头,刚才从她们的争执中我就已听出重点,也料到这几个聪明人一会儿就发现彼此意见的共同点,然后得出两全其美的方案。 “诶!不用现在告诉我,把你们商量出的东西藏脑袋里,跟本王爷亲自去左璟走一次,了解一下民风,之后再告诉我你们作出的兴邦良方!”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纷纷露出高兴的表情,然后同时向我拱手,“谢王爷赏识,吾等定会全力协助吾主安定天下。” “好了……别说客套话了,下去收拾收拾,我们一吃完饭就走。”挥挥手,读书人文绉绉的表达方式实在听着不舒服。 一听我松口放行,几人立马笑着离开军帐,高兴得跟即将春游似的…… “皇姐为什么要带上她们?有她们同行多不方便呐?!” 拥住满是怨言的馨连,我在男人耳边笑道,“此为一计啊,几个女子都是二十出头的小青年,年轻气盛,我们让她们跟着同行,一起治理左璟,就说明对她们的器重和尊重,这是何等荣誉,她们定能更卖力的替我们办事,另外……你怎么就知道我们同行注定不便?我给每人派二十个随护,让她们带着,分别从左璟的几个偏门进入,然后各自挑选一条不同的线路去国都,体会不同的民风民情,估计等她们到国都与我们会和……那时,我们五口已在左璟过了两三天了吧!” “呵呵!皇姐想得周全……呐!现在是不是跟我去换衣服呢……?”凑近我怀里,馨连露出有些害羞的表情,十之八九是准备了漂亮的行头,期待让我惊艳一番呢。 不过,若是这样的话……那可能就要让你失望了。 超男人笑着点头,“嗯,这次由我来为你装扮。”伸手握住馨连的腕子,人儿顺着我的力道倒进我怀里,仰起小脸来应和我落下的轻吻。 最后真正跟我上路的……除了一票随从护卫和几个谋士,又加上了俩个额外的人物,一个是殷苼岩,要随行保驾护航,另一个就是月崎国至高无上的女帝了,不过很可惜……这位人们口中盛传的俊美女帝……此时正顶着十六七的少男才会梳的双环髻,两腮被胭脂抹的通红,身上的行头也是大红大绿的俗不可耐……全然一副喜感的村夫模样。 由于扮了男装,人儿不便跟着骑马,便坐到我跟前,与我共骑一匹良驹,一路上都紧紧的把脸捂在我怀里,怎么都不抬头。 “噗……哈哈哈……”随行的终究是些年轻人,见了好笑的也会忍不住。 “嘘!不准乐出声!”责备了一句,我似嗔非嗔的说了一句,“藏心里乐就得了!脸上不准表现出来,知道么!” “是是是,恕晚生失礼。”尚未封官的女子朝我笑道。 她们是万没想到原来女帝于王爷都不是传闻中的那样高不可攀,特别是往常都正儿八经的女帝,此时被王爷整蛊的模样也好玩极了,顿时那距离感和陌生感便淡化,逐渐的也能和我们热络起来。 没来得及再和她说些什么,我就觉得后腰一疼,低头对上馨连的眼睛,人儿气呼呼的朝我嘟着嘴,对我已是羞恼至极。 “嘶……怎么了?”佯装不解,我对他问道。 “还说呢!让你倒持、让你倒持!就倒持成这个鬼样子么!”怀里的人压低嗓门抱怨。 “呵呵,不是很好么,美美的连儿我才不舍得让别人见着呢!”恬不知耻的继续说笑,人儿继续掐拧着我的腰也任由他去,反正我现在心情大好,什么都影响不了。 “可!谁让你梳这个发髻了!我都多大了!还给我梳成双环的!这还不让人笑死咯!” 这话不假,二十三岁的男子还用着双环髻,这已能让人笑掉大牙了,加之这特别滑稽的妆容,馨连现在的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三百。 “这是对你的惩罚啊,不然让你太舒坦了,你就记不住教训!”理所当然的说着,我可不觉的他这样有什么大不了,反正脸一洗干净,谁不会把他与那俗不可耐的村夫联系到一块儿了。 “哪门子的惩罚呐!?军营里那事儿……不是说不生气的么!”觉得我出尔反尔了,馨连有些不忿。 “不为这事,为的是你不经我允许擅自离开月崎。”虽是面带笑意,可语气是绝对的认真,“宫外太多危险,更别提出国了,这次是第一次,但下不为例,连儿,无论任何理由,下次绝不容许这么做了。” 垂下眼帘,人儿的额头顶在我胸口,好半天才含糊的嘟囔了一声,“哼……双重标准,自己就从没想过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这次更新迟了……迟大发了…… 比赛的事情忙得我焦头烂额……实在是没精力写东西,忙到厕所都忘记去…… 现在比赛告一段落了……努力赶上进度……囧rz(任讨伐之……) 夜归城床帐摇影 馨连靠在我怀里,随着马儿疾驰产生的颠簸,男人脑袋上的双环发髻压在我胸前挺不好受,可总是如此也得忍着,没法子,一个皇帝本就不该随便在外头抛头露面,换成花枝招展的男儿扮相就更不可以,故意让他扮丑也不全是捉弄,更是为了他的人身安全着想。 相较出城时的人马,这次返回的阵容倒是庞大了许多,虽说已拆了几支队伍从别处进发,但留下跟着我们的人还是不少,有这些精兵勇将保驾护航,路上行得别提有多太平了,左璟的大小官兵见了我们都不敢拦,当然啦!看我们的架势也知道我们不好惹啦! 昨儿个一天,芊芊和我家的贤内助已替我将事情办得七七八八,左璟国大半个江山即将成为别国租界的事情似乎也被无意传开,这消息告诉左璟人,自己的家园不会遭受兵荒马乱之灾,但百姓会不会觉得丧权辱国就尚未可知了。 当地人不少都认为这是变向的占领,她们还是得丢失了家园!等租界的新规矩出来,到时还不知道会怎么压迫劳苦的左璟百姓,所以沿途的民众在认出马匹上的月崎标识后,都畏首畏尾的低着头绕道走,偶尔瞟来的目光里也带着恐惧和敌意,她们认不出我怀里的人就是月崎国的九五至尊,但我这王爷的名声却都早有耳闻。 加上这次租界的事情又是我挑的头,也就难免有不少人对我恨得牙痒痒,把我当作是害得她们国破家亡的仇敌一般看待…… 如芒刺背的感觉伴了我一路…… 途中我们几次想找酒楼、饭馆停下歇脚,可遇到的店家却无一不打出客满的牌子将我们拒之门外。 这是什么时候了,还会有全部爆满的好生意?! 那定是不愿意让我这个夺了左璟国主权的“敌人”进门了,这么说来,左璟的老百姓可是比她们女帝有骨气得多呢! 若是以往,我完全可以命人拆了这些目光狭隘的店铺。 可想到这会引起左璟人更大的反感,使负面消息越传越夸大,我便暂且放她们一马,就此作罢。反正我也不必这般百姓一般见识,待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她们自会知道,不是本王爷心狠,是自己那新君主无能,而本王爷……不,我们月崎国对她们有多厚道~多照顾! 一行人最后是挑了远离村镇的树林稍作休息,秋末的林子里遍地落叶,踩在脚下沙沙作响,树林里有清泉可供饮用,几片落叶浮在水面,意境也颇超然。 洛央空出块地方生火,说天气凉,山泉必须热过才能进口,也就只有身为男儿的他会有这份细心,同是武将,其余的女人们定然是怎么比不上的了。 靠坐在馨连身边,屁股下有落叶作垫还挺舒服。 若是天气在暖些,我们随行的食物再丰富些,那当作是野餐也是件挺美的事,不过现在么……可怜,即使是一朝君主也只有杂粮馒头这种行军干粮可以用来果腹了。 瞟了眼身边的馨连,人儿明显也是饿了,可手里捏着那小馒头,却是怎么也不能下咽的样子。 想来也是,杂粮馒头实在是粗糙了些,这点对女人来说还行,可我的馨连就有些吃不得苦了,锦衣玉食养刁了男人的胃,对手里的馒头似乎是有些抗拒的样子,可身边的随护都是些苦出身的兵将,若不表现出几分与下属同甘共苦的精神,定会让她们觉得这皇帝不爱惜粮食,不是好皇帝……所以这个挑食的小祖宗也为难的很…… “拿来吧。”看出馨连的难色,我伸手拿过男人手里握了半天的馒头。 “呃……?我还没吃呢。”馨连皱着眉头看向我,嘴上这么说,可眼神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似在说他不稀罕这粮食,不吃也罢。 “呵……”对他只是笑笑,我并不直接回话,将男人的馒头用小刀切片,然后插在刀刃上,靠近篝火小心得烤着。 馒头片在火上烤着,一面稍显焦黄就立马换一面。 馨连凑在我身边好奇的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猜到我这是为了谁才做的烧烤,男人立马笑弯了眼睛,甜甜得瞟了我一眼,不发话,却是往我身上贴得更紧了些。 “尝尝吧,我的陛下,由本王爷亲手为您烤制的馒头片。”挑起眉毛,我朝人儿得意的笑道。 “呵呵,王爷亲手做的美食可真是稀有,这物以稀为贵,哪怕是小小的馒头片也是千金难换的佳肴呢!”应和着我的调侃,人儿伸手想接烤的喷香的小点心。 “别,留神烫着你……得了,我来吧。”小心的把馒头片从刀子上摘下,忍着手指传来的痛楚,稍稍吹了吹,这才放到男人手上,“很烫喏,慢点吃。” “嗯!呼嘶……呼!”左右换着手,人儿朝我呵呵乐着,本来就被涂得通红的脸似乎有红得发亮的趋势了…… “呿,傻笑什么呀?一个皇帝啃馒头,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胡乱的盖了下他的脑袋,这种小事也要被他用那亮晶晶的眼神望着,实在是让人不好意思。 “呵呵……嗯!真香!好吃哦!”欣喜的尝着我为他二次加工的食物,其实还是同样的东西,人儿却如尝到山珍海味一般的陶醉,补完点心后竟然还嚷嚷着不够,要我再为他服务一次。 哈,想得美呢,我可是王爷,不是厨娘呐!“物以稀为贵可是你说的,做多了就不值钱啦!呐,吃饱就上路吧,这儿晚上有宵禁,最好在天黑前到帝都。”替男人擦去嘴角的碎屑,我对他笑道,“等晚上到了酒楼,有的是佳肴来填饱你的肚子。” “诶~!可别人做的再好也比不上皇姐的心意呐~!饶是珍馐美味~也比不上皇姐亲手为我烤得馒头片!”拉着我的手,馨连从地上站起,头上垂着的两个环状发髻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呵呵……想吃以后再做给你啦,天天做!直到你一见面食就想吐为止!”笑着与他打趣,我走近男人身边替他掸去裙子上沾着的落叶。 馨连的小手习惯性的攀上我的肩,男人侧着脑袋,看着我轻拍他的小翘臀,然后小小声的娇嗔了句,“很是的,老是找机会占我便宜。” “说谁呢?我要占你便宜还需要用小动作来掩饰?”不服气的说着,我坏心眼的掐了下人儿的臀瓣。 “呜!哼……”嘟着嘴,怀里的馨连朝我皱皱鼻子轻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搭配上夸张的妆容,嗯~!还真是有骇人的威慑力啊~! 刮下男人的小鼻子,我搂着人儿靠近坐骑,将他抱了上去。 “都休息完了没?我们上路了,下午的行程比较赶,得在天黑前到帝都锦秋城。” “恩,要是我们抄山间小路的话,兴许能在日落前到锦秋。”洛央一边将鹿皮水袋挂上马鞍,一边这么回道。 “嗯?你不是这儿的人,道怎么就这么熟?” “上次奉王爷的命令去给陛下带消息时发现的,也就当地一些老百姓知道那小道,那么走也能安全些。”男人如实答道,脸上的表情淡然得不同寻常…… 觉得这人似乎又有可以疏远我的意思,可……这是为什么呢? “……哦。”轻挑眉毛,我盯着洛央的眼睛想看出点端倪,而男人却不留痕迹的躲开了我的视线。 ……怎么了? “那接下来就由央子带路了,请王爷带着陛下跟在队伍中间,吾等护于左右。”殷苼岩大手一挥,命令自己那些跟班们翻身上马。 “好……那我们走吧。”收回视线,想来这男人的脑筋别人都参不透,我也懒得去刨根问底,便只管骑上马,拥过馨连,跟着大队伍一起前进。 跟着洛央一起抄近路,的确是缩短了不少路程,男人对小道很熟的样子,哪儿有坡、哪儿有坑,哪儿要当心别敲着头,他都清清楚楚。 按常理来说……不至于记得那么牢吧。 抬头看看四遍的景致,这处小径的确隐蔽了些,边上还有土坡掩着,若是平时走大道定然不会发现这里的捷径,不过要是一个不小心从坡上摔下来,那就难说了…… 诶!? 想到些什么,我看向前头带队的洛央,男人还在很仔细的嘱咐身后的随护,让我们小心前面道边的矮树丛,免得被横生的树枝打着,这枝干上有刺,划上就是道血痕。 连这种细节都知道,洛央呐洛央,你可别说什么这些是从周遭百姓那儿听来的,哪家百姓那么细心婆妈还给你讲这个,记得他那天离开时下过雨,难道是雨天赶路……结果在这里摔过?! 摔马可不是好玩的事儿,加上他对这里磕磕碰碰的地方都那么清楚,该不是都“亲身经历”过了吧!? 就是在路上遇到那么衰的事情,他还能半点不耽搁的给我送信,这人的意志力到底有多强!?我真是觉得他……是个笨蛋呐! 心想着回去得替他洗洗脑,这人可没这么死心眼的,我还等着他辅佐歆儿上位呢!若是个一根筋的笨蛋,那我还真得考虑考虑了,免得我闺女也被教成个不懂变通的蠢蛋…… 心里暗骂着洛央的死脑筋,可不得不承认,是有点小小感动的……一个人把我的话这么放在心上,全力以赴的去完成…… 路过那片矮树丛,我抬手护住怀里的馨连,边上的植物没划伤我俩,不过厚实的树枝倒确实把我的手背打出块红印来,真不知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植物好长成这样!赛过兵器了! 那当时洛央冒雨赶路时遭的罪还能小么…… 这么胡乱的想着,我拥紧馨连,怜惜洛央的心情无处宣泄,便只得拿怀里的可人儿来顶替一下了…… 紧赶慢赶,我们到帝都锦秋时,早已是宵禁时间,街上本来是不准人通行的,连城门都合上了,可无奈这里的兵丁也都是吃软怕硬之人,一看我们的阵势不简单,便很窝囊的开了城门,最后含糊的告诫了几声,便提着灯笼灰溜溜的逃回了守夜的窝棚。 待我们在酒楼门前下了马,天也黑的差不多了,大门早上了板。 横抱着馨连下马,人儿赶路累了,此刻披着条斗篷,窝在我怀里睡得正香。 殷苼岩走到门边,扬起大手敲门,粗厚的手掌“邦邦”的拍了几下,门板就咯吱直响,像是要被拍碎了。 “诶……我们早上板了,客官您明个起早……诶哟喂我的大老板,是您呐!”哈欠打到一半的小二刚懒洋洋的把门拉开个缝,见到我,立马清醒,睡意全无,利索的打开门,卸下板,迎我们进屋。 “我家几个都睡了?”轻声询问着,我看了眼馨连,人儿没有醒了的迹象。 “回昙老板,都歇下了,不过水夫君和月夫君倒才歇息呢,这会儿说不定还没睡下,要不……?” “别……让他们歇着。”不然见到我怀里的馨连,还不知道要震撼成什么样呢,大晚上的……闹着别人可不好。 “还有上房么?我怀里这位可是大人物!”冷言问道,我知道馨连现在的扮相让这小二惊讶不小,于是连忙拉起人儿身上的斗篷为他掩面,毕竟……就算小脸被画花了,我家男人的睡颜仍是不能随便分享的! “有!有!您请!楼上走道靠南那面!”引着我们向上走,小二同时还招呼着殷苼岩她们,“几位官娘!二楼请,二楼都是空房,您几个随便挑!” “你招呼她们去……楼上的事儿别管了。”见她这么忙,我便随便吩咐了一句,也看得出这大晚上,店里就一小二也使唤不过来。 “诶!好!您请!小心台阶!”小二也巴不得这样,晚上一个人守夜,还逢上大批入住的……这晚班不轻松呐! 将馨连抱进房中,我把男人小心的放到床上,看着人儿的睡容微微发笑。 烛火的微弱光线下,馨连顶着脑袋上的两个发髻,说是装嫩的扮相,却真的透出分可爱,赶了许久的路,人儿脸上的胭脂淡了不少,此刻的小脸看上去红扑扑的,颇诱人的样子,让我忍不住俯身咬了他一口。 睡着的男人迷糊的哼了一声,似是本能的伸出胳膊将我拥住。 “呵呵……”轻轻捏了下他的脸蛋,男人这举动搞得我心痒,忍了忍还是笑出了声。 “……嗯?”听到笑声,馨连微微睁开眼。 “没事……继续休息,我让人打点水来,待会好替你把小脸擦擦。” 努努嘴,人儿又阖上眼,胳膊微微收回,不过似乎有点告诫的意味,似乎在催我快去快回。 哼,才不吃你这套呢。 浅笑着,我走出门,合上房门的同时,另一侧房间的门也吱呀打开。 “呃,王爷……”那人惊讶的抬起头,原先苍白的小脸有了些血色,只是身子还是消瘦依旧。 “王爷回来了么?”跟在他身后的靛玉急忙迈步跟出屋子。 “还没休息?”走近两人身边,杏儿见我时微微欠身行礼。 “嗯,正准备睡呢,听到门外有动静出来看看。”靛玉答道,人儿见我回来,便不自觉的扬起了可爱的笑容。 “是么,呵呵,吵到你们了?”随意的笑笑,我看向靛玉身边的杏儿,伤势在靛玉的照料下好转的很快,“伤都痊愈了?” “恩,好大半了,谢王爷和几位王妃的照顾了,也谢谢靛玉弟弟。”杏儿有些不自然的道谢,这几天欠了我好多人情呢。 “这就好……”看着杏儿,虽然知道在遭遇那些事情后,人儿的心情一直欠佳,但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杏儿,关于雪儿……你可知他在宫外何处落脚,或是他出逃后目的地在哪儿?”按理说,不是藏在左璟国内,就是寻着路往月崎去了,可我有让探子暗查沿途的民家,并没有听到他的任何消息。 “不,殿下没并没告诉我去哪儿,难道没去月崎国么?!难道是途中迷路了么?……啊!不会是路上出事了吧!?”胡乱推测着,杏儿有些惶恐的看向我。 天!你乌鸦嘴别乱说! 胡思乱想就罢了,你知不知道这话害我出了一身冷汗! “不……这!意外!……会么!”身体血液似在逆流,受他影响,我也不禁往坏处去想,那么久没他的消息!这可怎么是好! “不会的不会的!飘雪殿下吉人天相,有主子这么想着念着,老天爷也会替您关照他平安的啊!”见我和杏儿同时被惊得失神,靛玉忙开口缓和气氛,赶紧拉扯杏儿的衣袖,小声责备,“你就不能说些吉利的么!快吐口水,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呃……恩,呸呸……”扭过脸,朝一边轻声的啐了几口,杏儿又低下头默不作声,他也是被自己的猜测给吓着了,脸色有些不好看。 “……啧。”心里暗骂杏儿的话太晦气,我强忍下不悦,努力稳着语气,“杏儿,去打盆水来,送到那个房间去。” “是。”点头应着,人儿转身欲走。 “还有,出门在外,叫我‘主子’就好,不要喊‘王爷’!” “呃!……是,小的知错了。” “主子消消气……这两天他也是老心神不宁的,没少为飘雪殿下担心呢。”看着杏儿离开,靛玉叹了口气,无奈的为人儿解释道,“他也真是忠心呢。” “嘁……那你呢?!换作你,会不会也茶不思饭不想的担心我?!”不知怎么的就把话问出了口。 “呃!……我……我当然会了……”越说越小声,靛玉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到自己身上,人儿低下头,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昏暗的楼道里,他耳朵梢晕染上的红色却依然明显。 微微愣了愣,我急忙再改变话题,“我离开的两天,阿遥还好么?水胤月没找他茬儿吧!?” “嗯,没有呢,不过水夫君的嫉妒却都写在脸上,看着人人都以阮夫君为中心,忙得团团转,水夫君的嘴巴噘的,都快可以挂酱油瓶了!呵呵。” 看着靛玉脸上露出的笑意,我想象得出当时水胤月该是何种表情,那场面也一定很好笑。 “哟,背着主子的面讲坏话呢。”我笑着调侃道。 “呵呵,小玉不敢。”也知道我在打趣,靛玉装出惶恐的表情,但还是没藏住脸上的笑意。 待杏儿端来水,盆里的水是刚打的,试了试温度……冰凉。 这人办事有那么毛糙么? 既然干什么都心不在焉,那还是老老实实别添乱的好…… 只得让靛玉再辛苦了一次,这才有温热适中的水可以用来给馨连擦干净小花脸。 直等到馨连睡熟,我才再度离开房间,待静下来后,被杏儿再度引起的烦乱情绪又冒了出来。 ……恩?月秀的房间有烛光,人儿没睡?还是被外头的动静吵醒了? 轻敲人儿的房门,手指叩了几下,门就缓缓打开。 “娘子……”月秀穿着单衣,肩头披了件小褂,不施脂粉的小脸露出温柔的微笑。 “还不睡?”迈步进屋,我合上门,然后轻拥住他的身子,将他抱到床边。 “呵呵,之前听到外头有动静,就醒了没睡,然后才从靛玉那儿听到您回来的消息……所以就想等等看,看您晚上会不会来我屋。”羞涩的说着,月秀把脑袋靠进我怀里。 若是我不来,你岂不是要挑灯傻等…… 那过来敲月秀的房门,我还真是做对了……幸好另两个都睡得挺死(阿遥向来是入眠质量高,胤月则是每天要睡饱美容觉),要是三间屋子都亮灯了……那我就难做了。 “小傻瓜,倦了就睡,等我作甚?”亲吻男人的额头,我将他缓缓压于身下,“也从靛玉那儿得知我带了个人回来吧,难道没什么想问的?”能从靛玉那儿得知我回来的消息,那我又带回了个男人的事情也一定有所耳闻了。 被我言中,月秀眼里流露些许失意,他尚未开口,我已猜到下文……不由得又心生惭愧,于是又道,“可不管怎么样,我都到你屋来过夜了不是么?” 是为自己开脱,也是对男人的劝慰。 “嗯……是啊。”微笑的回道,人儿搂紧我的脖子,“娘子心里有秀儿就成,秀儿就不图别的了!” “不图别的?!呵,那秀儿不想要小宝宝了么?”点了下人儿的小鼻头,我嬉笑的打趣。 “唔……”脸一红,月秀移开视线,身子挪了挪,摆出欲拒还迎的姿态,请我享用。 伏身轻咬人儿殷红的小嘴,柔软的唇瓣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甘醇滋味,舔吮着人儿的丁香,齿颊间的味道让人着迷,舌头便本能得越探越深。 月秀努力回应着我的逗弄,唇齿纠缠下,嘴里也流出了丝丝缕缕的呻吟,真好似醇酒醉心,让人的理智逐渐消失…… 一手托着人儿的臀,一手探进他的衣服,揉捏胸口上美妙的小红豆。 月秀的喘息宛如魅惑之音,白细的双腿盘上我的腰,股间的隆起直直的顶着我的小腹,低头看去,隐约可见顶端的湿印在渐渐扩大,男人吟出的调调也越发急促。 想要么…… 在他耳边低低的问道。 要!想要! 带着点哭腔的催促显露男人心里的急切。 人儿乌发披散,面带羞红,双眸迷离,魅惑的姿态让我不禁想问他是否也得了水胤月的传授,习得一套蛊惑人心之术。 有心继续逗弄下去,却怕最后招架不住的反而是自己…… 撩拨着男人的欲望,月秀抬起身,为我俩褪去最后的衣物,随后炽热的身体相互紧贴,又是新一轮的激烈纠缠。 翻云覆雨后,人儿倒在我怀里,一脸满足。 摸着月秀汗津津的小脸,我拉紧被子,将他盖牢些。 发现他的手正来回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定是又在想身孕的事情了…… “孩子总会有的,别急,一定会有的。”在人儿耳边柔声说道,我倦乏的合上眼,月秀在我耳边温柔的回应“嗯……”随后手臂环住我的腰,躺在我怀里安稳的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泪目……怎么春暖花开的时节就有那么多比赛呢……我就纳闷了……哪儿来那么多广告比赛的……刚刚做图做到死,好不容易回过半口气……又有比赛了……这不是要命么! 送上小h补偿之…… 俏佳人者动君心 今晚与月秀的欢爱似乎是比以往都要激|情,男人很投入也很热情,这真是份意想不到的收获,凝视摇曳身姿时,我觉得那不是月秀,而是只从月亮上下来的妖精。 夜阑人静,耳边除了月秀平稳的呼吸声便再也听不到别的。 人儿枕着我的胳膊,躺在我臂弯之中睡得香甜。 侧过脑袋,我垂眼爱怜得看着自己的小人儿,手指戳戳他白嫩的小脸。 “秀儿宝贝,跟谁学得这套床上功夫?水胤月么?怎么……跟妖精呆久了,你也染上妖气了是吧~!”轻声的自言自语,我恶作剧似的又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孩子气的举动也不知怎么就那么有意思,让我停手之后也忍不住的窃笑。 索性熟睡的男人并没有被我弄醒,他只是微蹙眉头哼哼了一声,然后挪了挪身子,又往我怀里贴上了点儿。 这满脸洋溢着幸福的表情还真是……哎,太可爱了! 另一只手揽住人儿的腰,我低头贴上月秀的面颊蹭了蹭,手指抚摸着月秀腰间嫩滑的皮肤,指尖触摸到地方分明多了点肉感,我将月秀抱紧,借手臂的长度来衡量人儿的腰围,原本似易折柳枝一般的纤腰现在已饱满了许多,跟我一起吃喝享乐,当初消瘦的月秀已经一去不返,花容月貌渐渐显露,小家碧玉也能逐渐长成王府俏妃。 真好……不过……有我呵护的秀儿可以越长越结实,那没有我保护着的雪儿呢…… 靠着男人的身子,借着他的体温,我期待我的月秀能再度起到治愈的效果,让我摆脱心里那份忐忑,可……似乎这次不管用了,杏儿那些不走脑子的猜测反复浮现,加重了心里那份不安。 没有我的保护,飘雪可能会受伤,也许还会食不果腹,说不定正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而日渐憔悴…… 会吧!会这样的吧…… 有些揪心,自打来左璟寻不到飘雪,自责的感觉就从来没有减少过,若不是身边有这些佳人陪伴,怕是负罪感会让我自我厌恶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可不行……一日找不到飘雪,我便一日不得安宁。 派人寻找飘雪的事情第二天又被我狠狠催了一通,这事我只交给洛央去办,一来男人够忠诚且细心,由他办事不怕节外生枝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二来,他办事如此有效率又是个男子,接受飘雪美人的事情要让我放心许多。 “洛央,传我的话下去,凡是月崎、左璟境内,只要是我们势力所及之处,所有窑子全部关张,无论是赌场还是民户,禁止人口买卖,一旦抓到人贩子,无论买方卖方一律严惩不待!至于欺女霸男的地主老财,从即日起,兹要是发现她们有强娶骗婚的行为,主事的祸头杖责五十,充军三年,族里同姓旁人罚银三千,替主子卖命的爪牙杖责八十,流放边疆。” 新条律定的很黑,而且也一点不留情面,见我一本正经的这么吩咐,洛央迟疑了片刻还是问道,“……是,属下立刻照办,只是……敢问一句,王爷突然定如此严苛的律法作何目的……?” 是为了守护那个现在还了无音讯的小家伙啊…… “别问。”伸手扶额,飘雪的事一想起来就让我犯愁,朝男人挥挥手,“按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严格查办人口买卖的事情便可以防止飘雪被人拐卖到不三不四的地方,重办□罪,也是要杜绝有人见美色起滛心占了飘雪的便宜,至于连富户娶妾的事情都要插手……那自然是为了防止有人抢在我之前娶了我的人儿。 “是,属下这就去办。”再拱手,男人不能理解我的心意,但还是依命而为。 “诶,慢着。”唤住转身欲走的洛央,我叹了口气,轻声问道,“胤月和阿遥醒了么?” “回王爷,早醒了,水夫君已在厅堂用早膳,另一位则还在房中,待会儿也会去用膳。” 水胤月起得比往常早呢……看来也多半是为了准备今天的事情而早做准备了吧。 今天睦得安当众宣布成立租界的日子,两个男人分别代表堰广和我去主持大局,当然……主持大局的那个应该是我,可我却没有将连夜赶回来的消息通报他俩,这样,水胤月便不得不替妻主上场,代我应付左璟那边大大小小的状况。 想了想,我又对洛央吩咐道,“飘雪的事你派人继续追查,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而你么,今天跟在水胤月和阿遥身边进行保护,今天他俩有大事要办,保不齐会有人暗算,这点切莫大意,你可得看紧了,虽说殷苼岩也会一起去,不过她作为维和部队,只是留在广场上维持秩序,真正陪同他俩的就只有你了,给我提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呐!” “是!卑职遵命!”干脆利落的回答,男人的表情挺严肃庄重,让人可以信赖。 目送洛央离去,我有些烦躁的皱起眉,飘雪……你在月崎国了么?!那可千万要继续等着我,这里的事情完了……我还得去次堰广,不过我很快就能回月崎的!回月崎找到你,再也不让你离开我身边了…… 跟洛央交代完琐碎杂事,我便退回到月秀屋内,直等到两个男人出了门,自己才得空带着月秀和馨连出去,不为别的,就为躲着两个身负重任的男人,让他们能将事办好,免得见着我分心,虽然今天两国签约的大事按理该我亲自出席,可为了让水胤月有个表现的机会,也好在馨连面前展示一下干练的办事能力。 今天的事对胤月确实是个机会,他的身份特殊,从了我之前的生活作风也很成问题,基于这点,我很难把他介绍给馨连,这个弟弟对我的选夫的问题挺关注,虽说是不会来过分干涉,可若是入不了他的眼,那日后胤月很难过门,即使过门了,也会处处不顺…… 这次由他出面替我安定左璟的问题,也好让馨 痴人不说梦第3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36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36部分阅读 连瞧瞧,他水胤月不只有外表,而且还是个聪慧干练的美人,人无完人,他虽说是有些小毛病,不过冲着这份能干劲儿,男人也进的了我昙家的大门,也许外头会有不好听的流言蜚语,不过……又有谁在乎呢~! 国家将大半个国土租给别国,这种大事自然是要全国通报的,所以睦得安与水胤月签约的地方是在顺天门,而百姓可以在顺天门前的广场目睹二人签约的全过程。 此时,顺天门上的两个男人都处在不怎么讨好的位置上,百姓自然而然的将两人摆在了侵略者的位置上,看着他俩的眼神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想若不是他们都站在高高的牌楼之上,可能都会被人砸鸡蛋吧…… 离顺天门不远处有家挺大的布艺店,三层小楼,算得上比较高的建筑了,顶楼又加盖天台,最高处的视野相当开阔。 以带着馨连游玩为名,我把男人带来了这里,陪同的还有月秀、靛玉。当然玩乐是假,借此宝地来关注水胤月他们是真。 原以为见到馨连,月秀会震惊一番……却不曾想,我单纯的小人儿当馨连的男装仅是为了掩人耳目,举止的男气也是如此,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女帝出行的必要装束,作为女帝的姐夫,他也有责任为陛下做好掩护工作,所以大大方方陪着馨连四处游逛,装作与男性友人一起买小零碎,倒也没有深究堂堂女帝为什么如此擅长扮演男人,而且处处细节都惟妙惟肖…… 两位佳人有小厮陪同着悠闲购物,而我则全然没有那种悠闲的心情,独自立于天台之上,我抱着胳膊凝视着顺天门,广场那儿似乎很乱,百姓在高呼着什么,只是人声太杂,无法分辨都是在喊些什么,估计也多半不是什么好词。牌楼下是有堰广和月崎派来的维和官兵在场维持秩序,不然仅是靠左璟的兵,一定拦不住这些怨气冲天的老百姓。 “王爷担心了么?那为何一开始不跟着同去呢。”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语气带着笑意,未等回头去看,说话之人已到身边。 “哼……你应该去看店,而不是上来跟我耍贫。”冷冷的回应着,我收回视线,继续看着顺天门,左璟已经由宦官把租地的原由给百姓解释完了,那么接下来就轮到月崎了,月崎站出的是随行去的芊芊,她没有官衔,在这种场合说不上话,只得充当个幕僚进行辅佐。 “王爷的一行护卫把店铺都给围了,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谁还敢进来光顾呀。”女人讪笑着说道,随后也靠到了天台边上。 芊芊陪着去签约,留下阎然坐守店铺,这女人根本就不务正业,从我进门到现在,她不是在馨连月秀身边打转就是在我身边说些有的没的,真不知道这种不着调的女人怎么会是芊芊的死党。 “您还不让我跟您家那几个小夫君说说话,那我可不就无聊的来耍贫了么~!”一点儿也不在乎是不是有听众,阎然自言自语倒也很是自得其乐,半晌,见我这没动静,独角戏也唱不下去,只得叹了口气,“那……真是不够意思,亏得我是来给你送个宝贝的……”边说边从衣袖里掏出个金属小玩意儿,一支精巧的银质伸缩望远镜,“这个可是有钱也……诶!” 话没说完,这有钱也买不到的宝贝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望远镜是否够精致暂且不提,我只要能看清水胤月那边的情况就够。 无视女人接下来的抱怨,我自顾自的架起这古董造型的小玩意,透过水晶镜片,清楚的看到的远处牌楼之上的妩媚身影,丰姿绰约的男子穿着素雅了许多,显得端庄而不失美丽。 男人的头发梳的四鬓刀裁,整整齐齐一根不乱,全身上下的穿着无一处能让人挑出个毛病,可见是为了今日的重要场合而特意倒持过的。想到洛央说水胤月今天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不难猜,定是没为此发愁,该如何应付逆反的民众,如何说服她们顺服于月崎堰广国……本应是我操心的事情全都落到了男人的肩头。 见水胤月细眉微蹙,薄唇紧抿,男人心乱如麻却又故作镇定,想必心理压力极大……而水胤月尚且如此,阿遥就更不用说了,他站在偏后的位置,面色更是沉得可怕,往日被人歌功颂德的男人今天倒被老百姓用这种眼神看待,哎……我再一遍后悔当初没顾虑太多就把他拉下水,现在骑虎难下,成了人们心中的反面角色,那阿遥的心情是怎么都不会好受的。 有些惭愧的收回视线,我垂手,望着远处叹了口气…… 正当我为自己感到懊悔不已之时,手里的望远镜却突然被人给抽了出去。 以为是阎然的恶作剧,我有些生气的回过头,“抢什么!我看完不就给你了么!……呃……” “什么让皇姐看得那么入神?我不能瞧瞧么?”那个突然夺走望远镜的竟是馨连,他不是一直都和月秀在楼下看衣服么…… “恩,当然可以了。”勉强挤出个笑容,我让出自己的位置给馨连,从背后拥着男人,同时侧目,恶狠狠的瞪向那个连把风都不会的家伙…… “这个怎么用的?”把玩着望远镜,怀里的人并不会用这个新鲜玩意儿。 “我教你……这样拉开,然后从这里往外望……”单臂环抱着男人的腰,我另一只手替他将望远镜拉开,温柔的教男人该如何使用,眼睛则一同望向顺天门,现在应该是水胤月在说话了吧,广场上安静了许多,他说什么了?好让那么多人同时住嘴…… “那个就是‘水胤月’么?”用望远镜眺望远处的男人轻声问道。 “嗯,觉得怎么样?”馨连会知道水胤月的名字不在意料之外,我平静的答道。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男人放下望远镜朝我看了两眼,然后又回过头继续观望,“那边的情况挺乱呢……下面的人心里不服,一定是说什么也听不进的,相反,这里的人虽没反抗能力,但几分骨气总还是有,若民心不从,联合起来抵抗朝廷,那日后治理起来也定是相当困难了。” “恩,不过若是敢联合起来造反,那也只有武力镇压了。”换作我,定是这么解决问题了…… “口服心不服有什么用。”馨连这么嘟囔了一句,与此同时,那头又开始沸腾起来,不过与之前不同,现在广场上的民众都是一派眉开眼笑的喜气模样。 怎么回事……?!刚才跟馨连打岔的片刻,水胤月说什么了? “这个水胤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说话的人用着不以为然的语气,可我还是发现他眼睛里流露出的点点妒意。 望远镜被收起,而后被人气呼呼的塞进了我的手里。 “嘿,这是褒奖么?”将东西还给那个始终在边上看好戏的女人,我追上馨连,笑着向男人索要答复。 水胤月将事情办成了呢,再好不过……无论左璟的事情如何,男人这般成功的表现让馨连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了呢…… 在走道里追上馨连,我将男人压到墙上,追问着他的回答。 臂弯里的男人很是不自在的别过脑袋,“是!我是承认他有两把刷子,可他以前不是……那些事情可以既往不咎么?” “都知道了么……?”果然还是很在意呢。 “恩,那次听到你提起,于是找人随便查了查。” 只是“随便查一查”么……怕是市面上流传的消息全都搜罗齐了吧……那馨连对水胤月的印象一定不好了。 “现在呢?现在对他的评价如何?还是‘不及格’么?” “若姐对他只是玩玩,或是……将他收作入幕之宾也倒罢了,只是收房么……大有不妥。”一本正经的回答,馨连的顾虑没错,有风流寡夫之称的水胤月若成为王妃之一,是挺损皇家颜面。 若只是自己家的事也就算了,可毕竟身份特殊不能不考虑呢…… 当真不行么……? 微蹙眉头,皇室也有皇室的苦处呢…… “呐~!……别怨连儿呐,我也是有事说事。”见我不发话,面沉似水的表情让怀里的人儿开始服软,环抱着我的腰,讨好似的说道,“……姐要是喜欢就留着他,只要不成亲,别人不就不当他是王府的人了么,那闲话也法儿说啊。” 闲话没法儿说到月崎国头上,不过对水胤月可是闲言闲语一定会变本加厉的冒出来啊…… 那会伤害胤月,绝对不行! “我再想办法好了,不过……在我想到辙之前,你给我嘴下留情呐!不准跟他呛起来!知道么!”点着人儿的鼻尖,我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忍让的那个得是我?!”怎么说都还跟我有血缘之亲,应该得到更多的爱护,馨连这次的妒意就明显多了,他跟水胤月立场很接近,两人都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没法轻易嫁给我。 “谁说忍让的人是你了?认清一下,忍让你们的人是我啊!是我在忍让呐!” 明摆着偷换概念讲法让馨连是真的不满了,男人气呼呼的鼓起两腮,像嘴里含了两个小包子,“你还不痛快了是吧!你当我这是因为谁才受那么多委屈的……早知道这样就不来找你了……我回去就是了,回月崎去,再也不让你心烦……呜呜……”本来还凶巴巴的人儿越说越难过,最后委屈的嘤嘤啜泣,手背不停的来回抹着,哭泣的样子别提多惹人怜爱了。 当下就心软了,哎,我还真是不能见到男人的眼泪,这些宝贝又各个学会了这招……真让人头疼…… “谁让谁不痛快了,都是你自己在找不痛快。”直言不讳的继续挖苦,可动作却是轻柔无比的把他拥进怀里。 “哼!我在自找不痛快么!?是我自己找的么!?……咳……都是你气我的!你惹我的!嘶……咳咳……”哭得越来越响亮,最后都哭呛着了…… “对,我只挑自己喜欢的人欺负,那人当然是你咯。”理所当然的回道,我抱着馨连,轻佻的用手指绕着他的发丝玩弄。 “因为喜欢就欺负的么!?把喜欢的人惹哭就那么高兴呐!” “恩……高兴喏,这种是女人的情趣,越是喜欢,就是越是要欺负……”亲了亲男人的小耳垂,见他不理,我又连着从耳朵一直吻到了他的嘴角,而吻只停留在他小嘴的周围,迟迟不去碰那最诱人的唇瓣……直到男人忍不住诱惑,嘴里溢出一声隐忍的低吟,露出索求的魅惑眼神,我才将吻送上他诱人的小嘴。 “呐……别哭了,我心疼你,也心疼胤月,你们俩都是让我割舍不下的心肝宝贝儿,我稀罕你们呐!就当是为了我,以后要是跟他闹出什么了,呐,别当面跟他吵,回来跟我打小报告,我帮你出头!”柔声哄着馨连,知道他俩都傲娇的很,等回去了,胤月那边也得嘱咐一声,这点我不能偏心,他若是跟馨连冲起来,那我哪边都护不得了。 姑且将就着糊弄过去吧,只要两人都不主动挑起事端,那相安无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待我这边哄好了馨连,男人虽然没有开口说就此接纳水胤月,但起码没在出言反对过了,这便是默许,不过为此我也付出了不少代价。这个“||乳|控”的弟弟哟……在我的胸部上留满了他的口水……这家伙没断奶么?!当初还怕他看见阎然那对大胸脯会变心呢……难道无关大小的么?!诶!?那他迷什么哟!? 之后陪同馨连与月秀在店里买了些新花色的布匹,又定做了几件行头,直等到陪同胤月他们作幕僚的芊芊回到店里,我这才让人收拾一下两人买的东西,准备打道回酒楼。 临走时,芊芊停在门口斜眼目送着我们。 “怎么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停下脚步,我回头看向芊芊。 “……不问问么?”女人的音调很平,“不问问今天的情况?” 有意思的……我的确应该关心这个的呢,“今天不是很顺利么?”反问。 “恩,基本都是水先生一人搞定的呢。” “呵呵……”欣慰一笑,我知道他干得很精彩,“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对吧!” “你会顺风耳?!”女人微微挑眉,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了。 “嘁,小看我,我跟他什么关系,连他这点本事都不知道,那我这个老婆也太废了吧。”朝女人冷笑加耸肩,若是我没法理解水胤月的心思,他又怎么会被我吃的死死的呢…… “哼……说的也是,那就改日再见了。”女人扬扬手,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嗯。”点点头,我转身跟着几个男人一同上了马车。 回到酒楼的时候,人未至便已听到楼里传来的欢声笑语,不该这么说,因为……整个左璟帝京的气氛都变得活跃异常,人们像是要把连日的阴霾不振的份一次补回来似的,张灯结彩……难道当现在是过年么? “二位主子。”见我们的马车回来,洛央迎了出来。 “嗯……殷苼岩没回来?”嘴里这么问道,我转身将车上的两人搀扶下车。 “跟几位新上任的大人一起去处理部分交接的事情了,等部署完守备兵力便会回来。”替我们召来小二将车后带回的东西卸下,洛央紧跟着向我禀报,“主子吩咐的事情,卑职已交代信得过的人手尽快去查了,争取尽早给您查到睦公子的消息。”未免消息走漏风声,洛央以“公子”来称呼飘雪。 “不是查到消息,是把人给我找到……”压低声音,我冷着脸对他提醒道。 “是!”也一样将音调压低,洛央严谨的答道。 进到酒楼的时候,我已将自己的心情掩藏起来,虽然每每想到飘雪便会忍不住的揪心,可面对那些男人时,我又不得不露出笑颜,绝不能让他们被我传染到丁点愁闷的情绪。 看得出,这次的事很成功,回到酒楼时天色临近黄昏,可酒楼里却已经摆上了庆功宴,芊芊她们请不来,那么就自己人热闹一番,得到特许的莫九等人大大方方的举杯畅饮,有点上头的女人甚至一改往日正经羞涩的模样,拥着她新勾搭到手的琴香小美人一口一亲肉麻的很。 阿遥倒没跟着饮酒,男人还是知分寸的,再高兴也不能拿自个儿肚子冒险,喝出个小醉鬼就完了。 见我们出现,屋里的人愣了愣,然后喧闹依旧,有喝醉的女护卫竟然胆子大到敢主动拉我入席,然后醉醺醺的劝我在这大好的日子里的也喝上几杯。 “嘁……这帮家伙,几杯马尿下肚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嗤笑了一声,我在阿遥身边坐下,在男人耳边轻道一声,“我回来了”然后将爱意绵绵的吻落到他面颊之上。 “没心肝的家伙,我们把事儿忙完你回来了……”男人笑骂道,侧目一看,发现男装扮相的馨连,阿遥很吃惊,张嘴结舌的问了句,“呃……他怎么也跟着……诶!对了,我现在是叫他陛下?小舅?还是什么……?”想到称呼问题,男人凑近我耳边问道。 看看身边的馨连,我如是答道,“你比馨连大两岁,叫他弟弟就成……反正是一家人了么。” 馨连点点头,表示对这个称呼的默许,而一边的月秀也听到在这些,有些疑惑的看过来,“……弟弟?” 朝男人露出讳莫如深的一笑,我什么都不说,只是拉近馨连,揽着人儿细腰的手上移,在他平坦的前胸上抓了一把。 露出震惊的表情,月秀掩住嘴,压下呼声,“可……诶?!可是……怎么……”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人儿看看馨连再看看我,不可思议的事情让他一时没法反应过来。 “嘘……”眯眼笑着,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男人不要在大庭广众下反应过度,“保密哦,别的我以后会告诉你。” “嗯……那……那好吧……”完全没有早上陪馨连逛街时的那种镇定,男人低下头,眼睛却仍时不时的瞟向馨连。 轻笑着,我手握上酒杯,身边的馨连主动为我斟酒,发现阿遥的杯子是空的,男人举了举酒壶,客气的问道,“哥哥不需要么?” “嗯,不必,谢了。”手掩住杯子,阿遥回以一笑,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怕对孩子不好,我都差不多戒酒了。” “哦,是么……”收回酒壶,馨连回神,“……孩子!?” “我没说过么?阿遥怀上了。”嘬了口酒,我干笑了两声,回道,“现在说也不晚,真没想到阿遥是一亩良田,我一个不小心落了种,他那儿就生根发芽了……哈,也许过不久就能长出庄稼了呢。” “什么呀!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才跟我说!?”馨连有些不悦的蹙眉,碍着边上人多,男人还不好发作。 “早说晚说有区别么?反正都是阿遥怀的不是么。” “是啊!等孩子落地!我直接给我侄女封个大红包就是了!对吧!”男人赌气的回着。 “那倒不必,一家人的,搞这套不见外了么,是吧~!遥遥。”痞痞的拿馨连开涮,我朝阿遥挤挤眼,男人也笑着附和,“是啊,送红包多见外,打把长命锁不就得了,一把小金锁!多吉利啊!”好家伙,那也不便宜呢。 “妇唱夫随好了,哼~!”瘪瘪嘴,男人不服气,可二对一没优势,他又没法指望月秀能说上一两句有用的,那就只能自己生闷气了。 觉得逗弄馨连如此可乐,我开心的笑出声,不过想那水胤月也该回来了吧,去干什么了,那么久不回……这次庆功宴,他也是主角之一啊。 “嗯,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呢,回来时还有说有笑跟我抢功,说等你回来好好讨赏,现在倒不见人了。” “是么……我去找找,你们继续,对了,生冷的东西不准碰呐!” “知道啦~!”不耐烦的朝我挥挥手,他的表情似在抱怨我很啰嗦。 不识好人心的家伙…… 不服气的在他脑门敲了个毛栗,我这才出房间去寻水胤月。 直接上楼去敲他的房门,可手刚悬起,却听到屋里隐隐传出男人媚人的喘息声。 该死的家伙背着我偷人了!我!……?!可仔细再听,又发现除了男人的呻吟便没有第二个人的声音了。 一个人……在屋里……? 悄然的推开房门,借着男人几声又响又马蚤的浪叫,我很好的藏起了自己的脚步声。 就见水胤月倚在床边,单膝跪在床上,另一只脚支在床边,借着屏风的阻挡,他也没有留意到有人进屋,哎,真是大意啊!这还好是我,换做别人……你个大马蚤包哟!还不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嗯……啊……坏王爷,哼……让奴家一个人那么辛苦……哼…走的时候说会尽早回来的么……哼,最后还是让我一个人挑起这麻烦事……嗯呃……唔……好辛苦。” 这个辛苦指的是什么呀?! 揉了揉眉头,我虚掩在屏风后,却是把男人此时入迷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真是哭笑不得……这个小马蚤货…… 水胤月露着白嫩的大腿,衬裤已被脱下,男人咬着自己的裙子含糊不清的发着对我的牢马蚤和不满,双手则不停的□着自己的□,来回揉搓或是上下抽弄,也难怪他会道辛苦……自己找红绳束缚住□,再如此撩拨自己的欲火,水胤月,你这个小变态…… “嗯啊……王爷……呜呜……奴家为你做了那么多……哼……不好好奖励一下可不行……唔……”带着鼻音的声音别提多妖了,加之迷醉的眼神,让人想说自己不动心都难。 “那要我怎么奖励你才好呢?”蹑足绕到他身后,我在男人耳边轻声低语。 “嗯……当然是……今晚和我……诶!!!” 慌忙回神,水胤月再想藏起自己羞人的姿势也难,因为他晃神的瞬间,那杨柳纤腰已被我牢牢的锁在了臂弯之中,而此时我的膝盖又刚好顶到了他两腿之间,这样水胤月便没法并拢双腿,导致被红绳束缚的那处继续以昂扬而羞人的姿态暴露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小马蚤货……”咬着男人的耳朵,我嬉笑的调侃道,“干嘛这么折磨自己?这个是出门前就绑上的吧……这么做都会让你有感觉,难道受到欺负反而会让你安心?诶!水胤月……说啊,是不是这样?”很坏心的握上那炽热的地方,水胤月已瘫软无力的倒进我怀里任我摆布。 我知道男人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的做法,遇到我以前,水胤月一直要承受许多压力,男人好强在女尊环境里是很不讨好的,加之那时的他还没有伴,空虚苦闷的时候便会找不三不四的女人欢合,自我作践的同时得到短暂的麻痹,而后忘却烦恼,遇到我之后则有了改观,男人的真实世界被我逐渐剖析,虽然方法是另类了些,却很快的达到了效果,几番调教之后,这些已成为他释放压力的有效途径。 若非这次左璟的事情太棘手,逼得水胤月精神压力过大,他也犯不上如此对待自己的。 “嗯……别…嗯啊…~!”男人齿缝中缓缓吟出滛靡的音调,绯红的双颊娇艳欲滴,通透的雪肤晕了层媚色煞是诱人。 “别什么?别松手还是别碰了?”指头抵住了|岤口,余下的手指则用指腹轻轻打磨柱头的边缘。 “嗯~!别停下……还有~!快~快松开,要出来了!”急急得说着,水胤月两条白嫩的腿来回蹭着,挺立之处涨红,可见已到极限。 “嘁……之前没见你忍耐力那么差啊。”唏嘘得说道,我松开那条红绳,水胤月的阳元也随之喷发,躲避不及,白色的浊液有些许溅到了脸颊,未等我发话,那始作俑者已自觉的送上自己的娇嫩小舌,替我将脸上沾了的东西一一舔净。 “哼……”轻笑着,我侧目看向水胤月,男人媚眼里有柔情,有羞涩,有浓浓爱意。 “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派人通传一下呢。”白细的胳膊环上我的脖子,男人坐进我怀里,贴上我的脸颊又是一吻。 “找人通知你!?那我还能见着如此香艳的景致么?”这话听起来挺色,却也是句大实话。 抿嘴笑着,水胤月摇了摇肩,前胸在我的胸脯上蹭了蹭,“只要王爷想见~那要多香艳的都能见着。” 忍不住笑出声,我咬上水胤月的小嘴,就是爱死他这甜到发腻的情话了,百听不厌呐…… “呐……王爷没回来,所以奴家擅作主张,替您出席了签约大典,不会怪奴家吧?!”楚楚动人的眨着眼睛,可眼里分明带着几分得色。 “不是办得很好么?”毫不吝啬赞美,我俯身压倒水胤月,手指点了点他的红唇,“瞧瞧这张小薄片嘴哟,跟百灵鸟似的,说出来的话比人唱出来的都好听,可不就能哄得别人一愣一愣的么,当然什么都听你的,任你做主了,喏~想要什么了呀,你就娇滴滴的来上两句,天底下,但凡是个性取向没问题的个女人,都能被你给勾了魂。” 被逗得咯咯直乐,不中听的话的确粗俗,可赞美之意男人当然听的出来,全然不顾及自己还光着屁股,只管趴在我怀里踢着小腿窃笑。 作者有话要说:累到毙……我写得眼皮都发沉了…… 这此两章并一章发……我该想办法把速度提回来了……囧tl (小小声问,h度如何……?) 携君北上凰求凤 和水胤月腻歪了好久,我才带男人下楼去见馨连,在此之前,我告诉他馨连的身份——男扮女装的月崎女帝,外加和我之间的暧昧关系。 听到我这么说,男人的反应并没有如想象的一般惊讶,只是有些气恼,这天大的消息他怎么半点风都没收到过,之前在红叶国就是从事情报搜集工作的,可月崎女帝是男人这条爆炸性消息竟然完全毫无察觉,这真是有损他“机密搜罗小达人”的名头了。 由于两边都预先做过备案,所以馨连和水胤月的正式碰面并没有电光火石般的激烈交锋,两人都看着我的面子,见了对方虽谈不上热情,但客客气气的倒也相安无事。 这真是我最乐于见到的了,多好,俩男人都不给我惹事~!家和才能万事兴嘛! 让水胤月坐到馨连身边,我希望两个男人能多说说话,了解对方之后才能看到对方身上的优点,这样馨连多半就能包容胤月了,而我自己则坐到阿遥身边,左璟的事情算是解决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得安排男人的婚事,总不能等肚子大了再娶过门吧,要不然对堰广人怎么解释!?她们家将军胃胀气!? 跟阿遥低低的谈着回堰广的话题,坐在阿遥身边的月秀听去了只字片语,男人探过身子,小心的插嘴,“娘子不回去了么?准备直接去堰广?” “嗯,你也见着了,阿遥有了身孕,这事耽搁不得。” “那……我还能跟着一起么?”试探性的问道,这话一说出口便是在暗示他不想一个人回月崎去,人儿跟我出来玩了许久却没怎么想过家,有多半的原因在我,在他心里,有我的地方便是家,那么在哪儿都安得下心。 “秀儿也想去堰广么?”不是不行,就是有诸多不便呢,只怕这说出来会伤他的心,月秀明事理,会给我添麻烦的事就绝对不做,男人一定会听话的回月崎,可心里也一定不会舒坦…… 见我迟疑,男人的眼里微露神伤之色。 小脑袋瓜里不知又想些什么了呢,顾及着月秀的感受,我换了个说法,笑着问道,“可娘子有事得拜托秀儿回去办呐?这可怎么办才好。” “诶?!有什么我能帮上的么?”露出惊讶的表情,月秀有些小小惶恐。 我亲自拜托他帮忙,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了。 朝他微微一笑,我知道月秀一直都有些自卑,尤其是知道我又收了几个能干的男人之后,力量微薄的男人总觉得自己帮不上忙,大家都能替妻主分忧解难,就他什么都不行,除了柴米油盐的小事之外就再无长处,越这么想,自信心就越是受挫,我现在开口主动请他帮忙,便是肯定了月秀的价值,让男人有了发光发热的机会! “恩,我虽说只是去定亲,但这婚事也赶早不赶晚,加上我和阿遥又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彩礼、婚房,这些个办喜事的东西都不能次了,安排起来挺麻烦,时间又很仓促,虽说胤月会跟你一起回去张罗,但他毕竟对王府的规矩不熟,所以有事还得你多照应些,如何?能办好么?我的秀儿。”这种说法不但安抚了月秀,也顺带让水胤月也没话说,一石二鸟,同时将两个男人支了回去。 鼓励的朝月秀笑笑,听到自己被授予如此重任,男人的眼睛亮了亮,有些荣幸的样子,连连点头,“恩,放心吧,王府的喜事!一定得办的风光。” 人儿精神满满的样子甚是可爱,看得我心动,于是伸手搂过他娇小的身子,把月秀抱上了膝头,我伸手轻刮了下他的小鼻子,“呵呵……不吃醋么?我这是要添二房呢。” “要吃醋早就吃了,呵呵,都说了多少次了,秀儿的心眼才不小呢。”被逗得发笑,月秀的小脸有些红。 “嘿!说谁二房呢?!”有人不服气的拍了我脑门一下。 侧目看向一脸不悦的某人,我越发火上浇油的玩笑,“哟……秀儿的心眼是不小,可有人的心眼却不太大呢。” “越说越来劲儿了嘿!”阿遥笑骂着,眼睛里却是满溢感动,因为我即使是公务缠身,也没将他的事情忘了,这点让男人挺欣慰。呵……这是当然的,毕竟是我的人嘛,即使他神经粗,又老想在夫妻地位上占主导,但他还是我心爱的老公呐…… 这个决定在月秀这里是得到了响应,可胤月和馨连那边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嗯~!不行嘛~!我得跟着去!堰广人都不讲理着呢,王爷一个人去会受欺负的!”某人娇滴滴的黏在我身上,说这话的时候义正言辞,一脸要陪我一起上刀山下火海的严肃神情。 若他不是如八爪鱼般的缠着我,我可能真会被水胤月的表情给骗过去…… “喂!我家人怎么不讲理了!?你别胡说八道啊!”听到水胤月的话,阿遥不高兴了。 而我怀里的男人则瞥了他一眼,然后更激动的对我说道,“瞧瞧,是挺蛮横的吧!我可没说错!她们那儿的人都凶着呢!” “嘿!你这家伙!”想反驳又怕被越抹越黑,阿遥咬牙切齿的不知道回些什么。 “呵呵……消气啊,他说着玩儿呢。”随意的安抚着阿遥,看他俩斗嘴也挺有意思。 “嗯……别的不说,姐,你婚娶的事情我得过问吧,既然都是两国举足轻重的人物,那我陪着去堰广不更显得我们诚意么?”另一边的馨连终于发话了,男人一本正经的提议。 “诚意?!”需要么?我亲自上门求亲还不够诚意?“哪有一国之主亲自上门的道理,这样在外人眼里,岂不是都会觉得月崎在依傍堰广么,而且,你以什么身份去?女帝关心姐姐的婚娶?说不过去啊,外加阿遥还有个身份问题没有解决,把事情搞得太过隆重反而会不好收场呢。” 事情顾及两国的声誉问题,所以不得不考虑周全,听我这么分析,馨连也一下没了话,贸然跟过去确实不妥,“那……我还是男装,以弟弟的身份不行么?” “宝贝,全世界都知道月崎皇族就剩俩(歆儿不算在内),我哪儿来的弟弟啊。”无奈的再次反驳,闻言,馨连有些失落的垂下脑袋。 “替我回去准备彩礼,还有……泉清那儿,我那么久没去怕他挂心,你替我安抚一下,我这儿买了些小东西给他和歆儿,一并替我送到。”有些歉意,我上去亲了亲馨连的脸颊,男人点点头,仰起小脸也回亲了我一下。 而水胤月见自己同行无望,男人娇怨的嘟着嘴,满不高兴的凑到我脸边索吻,好吧好吧……这个还是可以满足一下的,苦笑着亲吻那撅得可以打酱油的小嘴,反复几次才让这个不容易满足的家伙红起小脸露出娇笑。 和馨连他们说好了分道而行,我将男人们送上官道,直到出现岔路,不能继续陪同,这才恋恋不舍的与他们道别。 停下马车,目送着他们离开,几个男人真是讨厌,又不是生离死别见不着了,干嘛要红着眼,一副含泪不舍的样子……连累我也看得鼻子发酸了,眼眶发热……只得匆匆别过脑袋不看,这才勉强忍下了那点追上去留住他们的心思。 可恶,我怎么变得那么婆妈了…… 洛央被我派去护送他们回月崎,留下莫九等人随我北上。 随行还有一票堰广的兵丁,她们原先是派来左璟震场子用的,现在左璟的事平了,她们也多半派不上用处,于是现在便跟着我们一同返回。 回去时,阿遥又换成了女子打扮,在外指挥将领时候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让我看得一阵心动,可人前英武的靠山王一进了车厢,便立马换了个样,懒洋洋的栽倒在厚实的软垫上补眠,这还不算,还得硬是把我也搂到他怀里不让动,刚才那些让我着迷的气势一下子都遁形无踪。 “喂……怎么笑得那么贼?!”捏捏男人的脸颊,我真是觉得他笑得特像是只偷腥的猫。 “呵呵……我要成亲了!我要跟你成亲了!呵呵呵!我想想都觉得乐!怕是连做梦都能笑醒!”说完又是憨憨的一笑,满口白牙锃光瓦亮的,照得人都快睁不开眼了。 “就那么高兴呀……”被男人感染,我也露出笑容。 “可不么!”抱着我的胳膊收紧,阿遥把我搂在胸前,“本以为我一辈子嫁不出去的呢……没想到能遇到你这么个不挑食的……呵呵,这下可成功把你骗回家求亲了,我还不得好好乐呵乐呵么!” 知道男人这是故意耍贫呢,我也笑着回道,“哟!看来我这是上贼船了!” “恩!不过知道也晚了!想下船连门都没!” “噗……呵呵!好啊,我就留船上好了,蹭吃蹭喝还蹭个男人睡!神仙般的日子呐~!” “哈哈哈,没想到骗个同行回来了,想‘黑吃黑’了是吧!” 与阿遥拌着嘴,也许说是打情骂俏更合适些,男人不停的被我逗乐,脸也越笑越红,而笑眼里总带着份温柔的目光。 与这样的眼神对视……心也被他慢慢融化…… 于是,这你一言我一语的拌嘴打诨也逐渐缓了下来,直到两人的嘴皮子都贴到一块,精彩戏份才算是刚刚上演。 去堰广便是要北上走上好一段路,加上马车和随行众人,行路的速度并不理想。 约莫花了两天不到的光景,这才到达了北边的堰广城。 此时的节气刚过寒露,原先在南边倒也不觉太冷,可一到北边,被冷风一吹,顿觉寒意遍身,有了点冬天的感觉。 阿遥命人给我送来了裘皮斗篷和厚实的靴子,原本他是打算把我从头到脚都“武装”起来的,可那样实在太像狗熊了,我愣是没肯答应,男人这才作罢。 回堰广,照理是带兵出去的阿遥和楼子春得先进宫面圣,所以阿遥把我留在了靠山王的王府,等他先跟他姐通传一声,再召我进宫。 借着等他回府的空档,我粗略的看了看阿遥的府邸,男人的王府很有堰广特色,就是粗犷豪放!没有太多的雕龙刻画,原始的建筑结构透着古朴却又带点皇家的威严。 值得注意的是,虽是男子住的地方,这里却没太多娇柔男气的东西,别人的院子里多半架着秋千、满园花草,而阿遥的院子里却冷清清的,除了练功用的石台木桩就再无其他。 哎,这个男人究竟是在一个如何枯燥的环境下长大的。 摸着木头桩上斑驳的伤痕,一看就知道是日积月累而成的损伤证实了阿遥练功之苦,日子之乏味。 惋惜的叹了口气,一回身却发现王府的老管家不知何时来到身后。 “呃……有什么事么?”疑惑的开口询问,这里的人都知道阿遥的身世,老管家更是看着阿遥从小长大,对他的事情也尤为关心。 “昙王爷,客房已安排好了,行礼也已放到屋里了。”上了年岁的女人脸上带着温和亲切的笑容,像是已把我当自家人的感觉。 “有劳。”微微颔首表示谢意,阿遥府上的人似乎对我能来迎娶她家主子的事情相当感激,大概也都觉得阿遥的婚事是老大难的问题了。 “呵呵……真是感谢菩萨啊,老奴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主子嫁出去……哎~!现在就是死也能合上眼了。”说着说着便有老泪纵横之势。 有那么夸张么?暗暗唏嘘一声,脸上却无不耐之意,我朝女人抿嘴笑笑,示意自己有在听她讲话,而这似乎是种鼓励,上了年纪的女人还真就滔滔不绝的跟我讲起了阿遥的成长史…… 感叹此人有说评书的才能的同时,我也逐渐了解了阿遥的过往。 可以想象儿时的男人是如何眼馋别人手里的娃娃和糖果的,同龄的男孩儿都衣着华丽享尽宠爱,他却得被当做女孩儿,从小刻苦练功学习兵法。 这样的生活……无论如何对个男子来说都是受罪。 “嗯……您放心吧,我既然来这求亲,自是真心待他,日后定也不会让阿遥 痴人不说梦第3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37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37部分阅读 吃亏。这点我可以发誓。”温和的对老管家说着,语气却认真无比。 老管家泪汪汪的看着我,然后抓着我的手,好半天才挤出一句,“王爷好人呐!天下像您这样的女人!找不着了!找不到第二个的!主子以后就交托给您了!您俩都会长寿的!子孙满堂!长命百岁!” 呃……其实也没那么伟大啦,您老感情丰富了些吧…… 对个老人家也没法儿说别的,我尴尬的接受下她的谢意,心里也不禁想说……我家阿遥的确招人疼呢,连老下人都这么掏心掏肺的待他,此人一定有享不尽的福分的。 作者有话要说:绕跑来更新……tat 推敲文词尊辛苦……正在想办法加快节奏……进度up!up! 错别字晚上回来改……囧tl……顺便一问,我有写过堰广国女帝叫什么么……以前有提过么?阿遥他姐……有没有么?!脑细胞死很快……我想不起来了……囧tl 双剑合璧驳蛮妇 老管家喋喋不休的跟我介绍着男人的优点,告诉我,这个男人虽没有娇柔的身形和魅惑的外表,但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带兵打仗他行,下厨做饭他也拿手!主内主外皆宜,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好老公”。 一边笑着答是,一边将她的肺腑之言当作耳旁风。 阿遥的好,我早就一清二楚,男人那些优点正是让我着迷的地方,而老管家虽然照顾了他十几年,可对阿遥的了解并没有我多,例如阿遥其实并没那么好强,男人很羡慕如寻常百姓一般的家庭生活,有恩爱的妻子和乖巧的孩子,向往那种日日相妻教女的平凡生活。 不过这些并不用让老人家知道了,因为……阿遥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这些也不再遥不可及的梦想了。 原本打算趁阿遥不在府上的机会,我可以从他家下人嘴里套出一些关于阿遥的糗事以便日后好拿他开涮。可刚有这念头还未等施行,这当事人便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一声声“王爷回府”响起,我心里暗叹自己错失良机,然后慢悠悠的回过头准备跟阿遥打招呼,可刚回过头,阿遥放大的俊脸就已经逼到了面前,让我吓了一跳。 “回来得很早嘛,还以为……”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急急的打断,“你跟我过来!”不容我回答,胳膊已被他一把拽住。 “诶!?”被阿遥蛮横的往房间里推搡,我大呼不解,“怎么了?一回来就这样,发生什么了?” “你别问,就听我说!”合上房门,男人把我推到床边,自己则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 “你找什么呀?要不要帮忙?” “不用!你坐那儿就好!”匆匆的回答着,阿遥翻出一堆衣服,扬手扔到床上,然后走到我面前,一件件拿起来放到我身上比较,“不行……这个颜色太沉,这也不行……土气,这个倒不错……不过没裤子配……” 不解的瞪着他,男人打进屋开始就没睁眼看过我……他这是怎么了? “我需要换衣服么?晚上要出去?” “恩,我皇姐让你晚上跟我一起进宫吃饭!” 哦……难怪要换身得体的行头了……可……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拜托!我的穿着打扮都是超潇洒的好吧! 伸手拦下阿遥,我扯过男人手里的衣服扔到一边,“我穿的又不次!干嘛还特地换衣服?!”加上你的尺寸又比我大,就是穿了也不合身啊。 “诶!你怎么这样,今天晚上的见面很重要!你认真点对待行不行?”阿遥也急了,“现在这身打扮那么随便,怎么能用来见我家人?” 言下之意,我随性的打扮不入她们的眼还就给阿遥丢脸了,这算什么话!? 被他带着,原本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我也跟着有点毛躁,沉着脸,很不爽的回道,“那套虚的就那么重要么?打扮如何就决定了我对你的感情?!你姐她们看我不顺,我还就不能跟你在一起了么?!” “这也倒不会,只是……” “我不会做出给你丢脸,给月崎抹黑的事情的。”拍胸脯保证着,我很严肃的说道,本来还想跟男人发脾气,可看着阿遥如此紧张此事,这说明他很在乎我俩的婚事,想到这里便又觉得欣慰,于是缓和下表情,上前轻拥男人的腰,柔声道,“别顾虑太多,你只可能成为我的人,想想,这里都有我俩的孩子了,你姐能不答应我们的婚事么……呵呵,阿遥,别一着急就把什么都忘了啊,虽然奉女成婚说出来有些不好听,不过至少……咱宝贝儿成了咱俩成亲的‘保票’了。”手抚着阿遥的肚子轻轻画圈,我对男人露出笑容。 “呼……你怎么就能说的那么轻松,万一我姐她们下狠心,拆散我俩,不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呢……”说这话时,阿遥的语气也平静了不少,被我如此安慰,男人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抱着阿遥的腰,我主动靠到他胸口嬉笑,“她们敢拿你的幸福当儿戏就试试,我可不是吃素的!抢我男人,哼,别怪老娘不客气!” 露出笑容,阿遥捏了捏我的脸颊,“哟!挺凶的嘿!” 打开他的爪子,我朝阿遥煞有其事的说道,“那当然,你是我亲爱的老公诶,有人不让我俩在一起,那我当然要去拼命了。” 我敢断言阿遥听了我一番豪情壮语之后,此时心里一定是比吃蜜还甜,只是不好意思流露出来罢了,虽然他硬是抿着唇不让自己笑出声,可那发红的耳垂和含笑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遥遥,你的身体反应已经出卖了此时的心思咯! 之后男人就把我塞上了马车,一边赶去宫里一边跟我嘱咐些特别事项。 “等会就是听了多不爱听的话你都不能随便拍片屁股走人知道么?”男人坐在我身后,替我将头发松下重新梳理。 难听的话……?有多难听?心里胡乱的猜测着,嘴巴倒是答应的干脆,“放心啦,我会忍住的,忍不住……不还有你么?只要遥遥在我身边,我怎么都能克制的。” “恩,我会管着你,还有,等会儿把这个给喝了。”腾出只手,阿遥朝我手里塞了一个小瓶子。 “什么玩意儿?” “醒酒的。” “我需要么……?” “我姐说今天要灌你,说是酒品好,人品才好,酒后吐真言,喝多了还好套套你的话。”阿遥如是的回答。 哈?什么?!真可笑! 刚想坐起身反驳,可忘了自己的头发还被男人攥在手里,一拉一扯间,痛得我向后一仰,直倒进了男人的怀里。 “嘿,你姐这招真土,不过你忘了我酒量不俗么?”摔进他怀里就摔了,索性就躺在这儿算了,阿遥的怀抱也舒服的很。 “少自以为是啊,你那点在我姐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她从六岁起就是个小酒鬼了,喝到现在,四五斤的老白干根本不放眼里。”倒也不轰我起身,男人任我躺着,用手指将我披着的发丝梳顺。 “嘁……把酒当水喝算能耐么?!这根本不值得炫耀……”当然不能承认自己这是不服气了,因为阿遥在说她姐能喝的时候,男人的语气让我听得有些不爽。 “呵呵……好啦,喝酒不算能耐,耍贫嘴才是!行了吧!”宠溺的笑着,男人低下头,吻了吻我的嘴唇,“呐……刚赶完路,还没来得及歇息就过来应酬,记得把药喝了,这样不会难受,要不然晚上酗酒加宿醉的,明早一定会头疼,你知道我不能见你受半点苦的。” 真是细心温柔的大家伙,这个借口找的妙极了…… 深情的望着男人的眸子,我突然发觉此时的气氛微妙,好像是很适合撒娇的样子……于是故作娇蛮状,“恩……既然你这么说了,为了不让你心疼,我也只得喝药了,不过你是知道的!我酒量很好的!”说完还不忘微微嘟嘴,略侧脸庞,用斜向上的角度给男人抛了个媚眼。 果不其然……我看到阿遥的喉结动了动……像在忍耐什么一样的严肃表情让人也隐隐兴奋起来…… 勾起欲火了么?! 可……马车快到皇城了呢,遥遥?你又怎么办? 挑眉再度放电,我有心逗他欲火焚身,可男人真是比我想的干脆的很多。 一把揽过我身子,阿遥探身去打开车门,然后嘱咐赶车的丫头,“马车绕道,给我环城一圈!等兜完一圈再进宫!” “诶?可是你家女帝不是等着我们一起吃饭拼酒么?”佯装不解,我歪着脑袋问道,发丝垂下一缕落到脸上。 阿遥见之,身子一震,猛地合上车门,反身把我压倒在软垫上,“反正饭局得等我们到了再开……在此之前……你得负责把你点的火给灭了。” 车子最后的确是绕了帝京一圈之后再进宫的,不过这环城一圈可真叫一个颠簸,老百姓也纳闷,为何王府出来的马车能摇晃成这样,莫非是年久失修的缘故!? 那当然~~~是年久失修的缘故了! 打死我也不能说是堰广国位高权重的靠山王难忍欲火,在车上都忍不住要来一发…… 堰广的皇宫建筑如我想像的一般古朴而不失霸气,不似左璟那般精工细作的建筑带着种沧桑感让人肃然起敬。 下车时有些腿软……好家伙,这个男人太猛了,时间紧凑,于是硬是把诸多细节和步骤都浓缩起来,就像放片时按了快进,里面的人物对话都异常激烈,阿遥的体能和欲火也促使他像高性能榨汁机一般把我给榨的一点不剩,就这样的体格……想不怀孕都难啊! 本来还是可以坚持着走几步的,可阿遥顽固的把我护在身边,手揽着我的腰,让我不得不半倚在他身上,靠着男人的支撑才能挪步。 这造型挺让人害臊…… 不过好在我也厚颜惯了,这种大胆的事情也没在人前少做,所以自己倒也没觉得周围的目光有些刺眼。 不过……有人可看不下去了。 进宫时是刚好踩上晚饭的点儿,这晚膳是布在御花园的,颇有情调。 走到御花园外的时候,我懒洋洋的靠着阿遥不想挪步,这有多半是出于想调戏他的心理,被我依赖了一路,阿遥很享受能把我拥在怀里的感觉,就是他这副轻飘飘的样子让我看得玩心大起,半路扯着男人的腰带,软绵绵的抱怨走不动。 “难道要我抱你进去啊……别闹!几步就到了!”压低声音,阿遥对我很是温柔的劝道。 “不要……那我们在这里歇会儿!就一会儿就好……我被人压的浑身痛,腰都快断了,现在是实在吃不消了!”刻意的把事情说的很夸张,我就差扮出楚楚可怜的表情来博同情了。 “好啦……我帮你揉揉,马上就到了,坚持一下下行不?”我这边表现的越弱势,那边就宠的越发的厉害,温暖的大手搭在我腰际,轻柔的揉捏了两下。 腰间的酥麻感很舒服,引得人越发贪婪,“那再亲一个,现在就要!要吸舌头的那种!” “啧……周围有人诶!”这里指的是宫侍,所以阿遥红着脸,也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不走了……” “喂!哎……好啦好啦。”拿我没辙,阿遥俯下身,搂着我的腰,我则闭上眼,心里窃喜着等待男人主动一吻。 可嘴唇并没等到那熟悉的温润触感,就听得身后想起一声吼,“你们俩干什么呢!” 女人的霹雳一声吼震得耳朵嗡嗡直响,“嘶……唔!?”没等反应过来,后领已被人拽住,然后就是一通野蛮的拉扯,把我跟阿遥活生生的分开。 何时遭过如此对待,刚才跟阿遥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气氛全被毁了,心里的火气腾得就燃起,我靠!哪来的家伙坏老娘好事! “不知羞耻啊!大庭广众,光天化……夜的!你丫竟敢公然对我弟……我国第一重要的靠山王欲行非礼!” “我非礼他!?”你脑子抽住了吧!? 真是莫名其妙,挥臂挣脱身后的家伙,我回过头,愤怒的瞪向来人,刚想发飙,又听得阿遥满是责备的一句,“皇姐!你这是干什么呀!!!” 皇姐……?!“这就是你皇姐!?” “嗯。”阿遥点了点头,上来替我整了整被扯乱的衣服,看出我被惹出了脾气,男人用讨好的眼神无声的安慰着。 “呼……遥遥!你过来姐这边!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硬是从我身边将阿遥拉走,女人挡在了他身前,然后双臂插怀,“你就是月崎那个王爷咯?!” 竟然把我男人给……这举动已经快引发我爆点了,“哼,就是本姑奶奶。”黑着脸,我冷冷的斜睨着这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如果说阿遥已经够粗糙美的了,那这个女人就是除去“美”字之外,彻头彻尾的大老粗模样了……虽然她是个皇帝…… 女人下巴颏那点寒毛迎风那么一飘……浓密的跟胡子似的,这画面有如小李飞刀一般,迅速戳瞎了我的双目…… 也许她们家里仅有的那点好的遗传基因全给阿遥了,所以阿遥能长得这般俊俏,她姐么……整个土匪头子造型,如果说她是山大王,那估计跟一百个人说,能有一百零八个信的…… “喂……嘴上留个把门的。”阿遥在他姐身后向我小声的劝着,毕竟是见家长,长姐为母,这位“山大王”还是得顾及一下的。 把个屁的门啊……没看你姐看我的眼神!都怪你啦!你姐把我当男男腔,当我是吃软饭的啦!现在来这里……真的就是吃你阮家的饭了!初次见面的印象那么糟糕!既然已经是零分了,那索性破罐破摔,我也不怕再继续扣分了…… 女人的视线上下打量着我,犀利的目光让我觉得像被针扎似的,难受的很。 “知道今儿个是我叫你来吃饭的么?”抱着胳膊,女人往我面前一杵,高大的身躯跟棵树似的,加上裘皮大衣的蓬松毛绒,我有个错觉……身前站着的不是个“人”,而是只大狗熊,而这狗熊还仗着身高优势,仰着脑袋,用鼻孔看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欠扁的气息,让人不想动粗也会情不自禁的爆几根青筋出来。 “知道啊,怎么了?”眯起眼,双手也抱在胸前,我歪过脑袋,要比大佬气概,我不一定输的。 “哼,知道还迟到?让朕等你个小小的亲王,你月崎人好大面子啊!” 言语里充满对月崎的鄙夷,这顿时让我面色发青,睁大眼瞪着面前的女人,如果视线有温度,她现在就是随风飘逝的灰烬一堆! “哼……爱等不等。”不愿与之废话,军事强国没什么可牛的,我家也不弱,用不着依仗你们。 冷冷的丢下这句话,我扭头就准备走人,可一回身,就一头撞进了阿遥怀里。 男人知道我这是火大想走人了,这才急忙追到我面前来阻拦,有力的胳膊紧紧的搂着我不放,还在我耳边小声求饶,“不是答应我发生啥都不走的么?乖乖!不要生气!”然后瞪了眼他姐,大声说道,“我姐就是嘴欠!你把她的话全都当放屁就成,别搭理,别往心里去,当我求你了好不?!” “诶!遥遥!你怎么这样说姐姐啊!”身后的女人几乎是要发出惨叫了。 “我怎么说你了!?早说我娘子脾气不好了!该说的就说,不该提的你扯那么多干嘛!”阿遥一点儿也不客气的还嘴,几句话堵得那头的女人大声叫屈,“我这都是为了你啊!你没见这粉里粉气的家伙一点女人样都没啊!她这是想骗你去给她们个豆腐干地方当苦力呢!竟然还卑鄙的搞大你肚子!你放心!姐一定替你报仇!” “我……我靠……我!粉里粉气!?没女人样!?豆腐干地方!?还卑鄙,还有心搞大你肚子!?我!气死我了……”气到结语,我嘴角抽搐着看向那个堰广国最高统治者,报仇?!你来呀!我跟你拼了! 此时若不是阿遥死死的抱着我,我真就要挥拳头去跟那熊女人大战一番,士可杀不可辱!被这么说,我还僵着没反应,那就真是窝囊废了! “你就不能闭嘴么!她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才不要你们瞎操心呢!真是的……都是当娘的人了,说出话来还一点儿也不过脑子,我真替阿璨汗颜,怎么有你这么个当娘的……我警告你啊!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人了!你别给我胡说八道啊!不然我可不客气!” 对自己老姐摆出很排斥的表情,阿遥搂着我错开她,径直朝御花园走去,“我们都饿了,跟宫侍们说,好上菜了……我娘子不吃辣啊!那些都别放我们面前!” 这回我终于是知道……原来每个姐姐都特别宠自己小弟的事情是真的,反正听到阿遥这般冷漠的回应之后,原先还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女人是立马就石化了,一脸被震傻的表情让我稍微有点报复的快意了。 这八成是个有恋弟情节的家伙,哈……有意思,你恋弟,我就硬是要抢走你宝贝弟弟了! 作者有话要说:【改个错别字=v=】 飘雪dd么……总会出来的,我在想要不要过程里虐一虐……恩……深思…… 涂脂抹粉为红颜 脑袋隐隐作痛,我不禁皱眉,宿醉果然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身子挪了挪,萦绕鼻尖的熟悉气息让人觉得安心,我轻轻皱了皱鼻子,又朝男人的臂弯里靠了靠。 有些粗糙的大手温柔的抚了抚我的面颊,将散乱的发丝替我拨到耳后,然后还玩心大起的点了点我的鼻子,又戳了戳我的面颊。 这个家伙……趁我睡觉时恶作剧呢…… 觉得好笑,我忍不住睁开眼,故意摆出不满的表情看向身边笑得正欢的某人。 见我睁眼,男人脸上的笑容更盛,眸子里满是对我的宠溺之色,轻吻我的额头,然后关切的询问,“脑袋还疼么?” “嗯……有点儿。”再度闭上眼,我把头又埋进阿遥怀里。 “那多休息会儿,昨晚可真是难为你了。”怜惜的说着,男人替我将被子掖好,他并不急于起床,而是继续抱着我,让我留在他怀里休息。 享受着这般细心的照料,我又想起什么,“对了,我……后来发生什么了没?我怎么回来的,一点儿印象都没呢……”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似明白似不明白,我就记得昨晚跟阿遥吃的挺欢,故意和他黏在一块儿,用过分亲昵的举动来激阮天青(堰广女帝),然后就越喝越多直到脑子一团浆糊什么都记不清…… “丁点儿都不记得了么?” 闭上眼想了想,我脱口而出,“我记得昨晚的烤羊味道一般,没有你亲手做给我的好吃,然后甜点也不好,小菜也不怎么样,你们这儿御厨手艺太烂,别说这些了,就你上次在王府给我做那几道家常菜,她们就比不上!” “你这馋鬼怎么光记得吃呢!?得,我改行当伙夫得了。”阿遥笑道。 “我就记得你给我做的美味佳肴了……你若做伙夫,那也得是我一个人的伙夫,专门供我一个人的每日三餐!”挑眉朝他得意的笑着,男人抿了抿唇,“噗呵呵……你这家伙……我果然要受你欺压么?!” “恩,认清形势吧遥遥,做好被我欺压一辈子的觉悟!”眯眼笑着,我抱紧阿遥的身子,“喂,我现在能抱着你睡觉,是不是证明我过了你姐那一关了?那我昨晚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哦!”理所当然的推测道,要是没过关,我怎么能那么安稳的呆在这儿呢! “咳咳!”干咳了两声,阿遥挑起半边眉毛,古怪的朝我看了两眼,“你怎么就那么笃定呢!不过这事……咳,你晚点得进宫一次,谢一下我姐夫,我们这儿的凤后!要不是他出面替你说的好话,你多半就被打出去了。” “不是那么严重吧?!”突然就清醒大半,这里有凤后什么事?顺便插句题外话,这凤后和阮天青真不搭配,他长得还是挺有模有样的,我很不理解他怎么就心甘情愿的嫁给个“山大王”似的女人了呢……还相亲相爱的跟真的似的…… 从阿遥口中我得知自己昨日是如何酒后失态大闹御花园的了…… 不过就是几杯黄汤下肚,本来还能克制的酒劲在阮天青不知轻重的讥讽之下终于爆发,虽然阿遥已竭力阻拦,可碍不住他姐的几句话实在不中听至极,于是我这醉鬼一怒之下便掀了桌子,冲上去,对着阮天青就是一通爆捶。 别看这阮天青武功和力气在我之上,可人疯起来就不要命,也不知怎的,我的力气就那么大,愣是把这大我一圈的家伙给压倒在地一顿海扁,一边扁一边不清不楚的骂着,“让你丫不把弟弟许给我”之类的骂词…… 就这样我还过关了?! 听了男人这话,我一面为自己酒后泄愤之举感到骄傲,一面又不免担心,这暴力行为逼着人家嫁弟弟,性质不亚于逼良为娼了……阮天青是傻的啊,被我暴打了还把弟弟送上…… “就这样你姐就答应我俩婚事了?!不是吧?!”狐疑的问道,我不怎么相信世上还有如此缺心眼没自尊的家伙。 “当然不是啦……之后那什么……诶!反正就这样了呗,你问太多也没用。”闪避着我的视线,男人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他,分明是有事不想告诉我。 “我之后做过什么了……?” 不理会我的追问,阿遥很糊弄的翻身把我压住,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灼热的视线像是要把我穿透一般。 “那些不重要了,因为我们一定会在一起,厮守一辈子。” 低沉的男声带着肯定的语气,眼神里的深情爱恋让人觉得心里五味杂陈,当下被他感动得一塌糊涂,伸出双臂搂住阿遥的脖子一顿猛啃,真是爱死他了! 最后当然还是老样子,对阿遥的爱意演化成了激烈的肢体语言,一切尽在不言之中了。 阿遥成为了我的老公兼专属伙夫,男人自己也默认了这个多出来的职位,体贴的伺候我起床之后,又屁颠屁颠的为宿醉的老婆准备暖胃的饭食去了。 而我,这王府第二号的“王爷”也乐于享受悠闲,坐在厅里的主座上,喝喝茶,使唤使唤下人。 “禀王爷。”步态蹒跚的走进屋,上了年岁的老管家朝我躬身,“宫里来人了,是皇……” “唷!”未通报完毕,那宫里来的人已经一点儿礼貌也没的迈步进屋,朝我抬抬手,算是打招呼。 “唷……”懒洋洋的回应着,我低头饮了口杯里的普洱,“不知是那股香风把皇太女殿下给吹来了呢,我们家歆儿没跟着来,你多跑一趟呐。” “切……是给我叔送嫁妆来的啦。”阿璨很大剌剌的坐到我边上的空座,然后取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上一杯。 “送什么来了?值钱的东西?” “当然值钱了……” “呵呵,派人送来不就得了,干嘛还亲自跑一趟。”轻笑着,我看到老管家领着抬箱子的宫娥们进院,朝她点点头,女人会意,指挥着她们向后院走。 “我父后让我来传话的!这点交给外人不安全!”把茶喝得吱哇乱响,丫头一撸嘴,伸出根手指指着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我父后说了,一定会支持你俩在一起的!所以请你一定要好好的让我小叔照顾!让我小叔享受为人夫的幸福滋味!” 等等……上一句是什么?反了吧?!托我……要让阿遥好好照顾?!应该是我好好照顾他吧!? 皱了皱眉,以阿璨的个性,说错话的可能性很高,我也不必去纠正,只是按照自己所想的原定语句进行回答,“嗯,我会好好照顾阿遥的,你们放心好了。” “不是!是让小叔照顾你!我父后说了,小叔就喜欢照顾人,他照顾你时,脸上的表情都特别满足和幸福,我们都乐于见他这样,所以是让你保持现状,好让我小叔可以照顾你!” 啊?……虽然有些不服气,我有那么没用,需要一个男人照顾么?! 不过……让阿遥幸福,我总不能出言反对这个了,何况对我也有益无害…… “虽说你看上去挺不可靠,人又没什么能耐,好在就是有法儿让我小叔吃你吃的那么死,能娶到我小叔,真是你前世修来的福了!我小叔那儿已经说不听了,他就是那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所以我们也只能看着办了。” 喂喂!这话是凤后说的么!?你那是什么一本正经的表情!喂!体谅一下当事人的感受行不行!不要当着我的面那么说啊,凤后托你办事是托错人了吧!为什么是选了脑子少根筋的你呢!故意的么!不怕他闺女有来无回啊! “我谢你赞美,我谢你祖宗十八代,你爹娘这么想着阿遥,我替我老公把心意给收了,改明儿亲自进宫谢你全家。”不会说话的丫头把我弄得心情糟糕,此时除了把她打发了我也不想干别的。 “啊,那就不用了。”呐呐的开口,阿璨仰起傻不啦叽的脸看向我,“不用亲自去谢我母皇的。” “恩?为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是因为我母皇不想见到你。”搭配脸上认真的表情,效果很是讽刺。 噗……啊!? “好吧,那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啼笑皆非,这孩子是真蠢还是装出来摆我一道。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告诉我小叔,我不留下吃饭了。” 本来也没留你的啊…… “恩,不送了哦。”摆出点未来小姨的样子,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和善。心里却是愤恨的不行,还好这个家里最正常的一个被我收房了,不然近墨者黑,跟在这种笨蛋家庭里,人想变聪明都难啊! 不过真是不想见面也难,月崎那儿替我准备的彩礼送到堰广,我照理就该进宫一次,加上阿遥身份特殊,婚事如何操办也得找人商量。 再次进宫,接待我的竟然是凤后。 也对,毕竟是讨论男儿家的事,由细心的凤后处理更佳。 男人面容姣好,身着华服,很有大家闺秀的派头,稳重、典雅又不失美丽。 他待我亲切如家人一般,他娘们还没正式批准的事情到他这里已经做了一锤定音。 把婚礼上需要的琐碎事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几句话说的又十分中听,于是我越发怀疑这般通透的人儿是看上了阮天青哪一点才肯下嫁于她的,说真的,除了权势之外,我真是看不出那女人有啥好。 和凤后谈了会儿,男人末了还扯了些家常,说了些关于阿遥的事情,我这才知道阮天青有多么爱护这个弟弟,阿遥为了堰广,为了姐姐的江山而舍弃自己,所以阮天青在觉得惭愧的同时,也越发的用心保护这个劳苦功高的胞弟。 突然很理解女人那份心情,因为我也是这么对馨连,愧疚也是爱,所以馨连的事就是我的事,若是他有什么,我定是赴汤蹈火再所不辞的…… 于是乎,我发现阮天青其实也没那么可恶…… 于是我讪笑着向凤后打听他与阮天青是如何走到一块儿的,但男人顾左右而言他,反将话题绕回我身上,也就是从他口中,我得知是什么让他决定站在我和阿遥这边,促成我俩的好事…… 据他所说,那天晚上酒醉后的我可不是单纯打了女帝这么简单,因为打着打着,酒后失德的醉鬼竟然哭了,凄惨无比的哭了,痛哭着说阿遥对我来说是如同生命一样重要的,痛哭着说如果她不让我俩在一起,我就跟她没完没了。 听到这消息时,连我自己都不免震住,昨晚的记忆太混乱,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我好像是做过次激烈的运动……难道指的是这个么?! 我哭过?!还又哭又闹说没阿遥不行!?就跟个蛮横的任性小孩似的!? 脸颊有些发热,我伸手虚掩住脸,如果真是这样……那可丢人丢大了,难怪阿遥不告诉我后续内容了,的确……还是不让我知道的为好,不过我都表白了些什么了?忆起男人早上那认真而深情的语句,人又觉得羞臊的的很。 酒鬼闹事很是平常,当时见到我这个喝醉酒的王爷又是打人又是痛哭,除了被打的那位,其余的人都是感动多过于震撼。而感触最深的两个,除了阿遥,另一个就是凤后了。 “呵呵,本宫还真是第一次见有人骑在陛下身上跟她动粗的呢,旁人出不了三招一定被陛下给拿了,看来王爷的身手也不错。”凤后笑道,他说这话时显得很悠闲,就像挨打的那个并不是他老婆似的。 “咳……昨晚实在失礼,让凤后见笑。”尴尬的道歉,我蹙眉,现在可不是自豪自己能打架的时候,“您别说什么身手不身手了,就因为这样,您就答应把弟弟许配给我了么?” “恩,酒后吐真言,正是王爷那段真情告白,让本宫忆起多年前和陛下的一段往事,这才想说,人不可貌相,您确实是位大娘子。”回忆当初时凤后小小陶醉了片刻,让我有些好奇,阮天青是用什么打动这个男人的心的,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没法分心,“为所爱之人,甘于抛弃面子扮弱势,和小遥在一起,您也不怕人说三道四。不畏人言的勇气,单这个,就是寻常女子所没有的了……虽然外表看上去,是小遥在照顾王爷,可实际上,您为他做的真的挺多,实在是难为您了。” 果真是蕙质兰心么,看得出这些…… 几句不加掩饰的褒奖让我听得有些不好意思,“哪里的话,这些是我应该做的。” “呵呵,其实陛下也已经默许了你俩的事情,只是女人好面子,不能说出口,还请王爷别介意。” “恩。”点了点头,这自然不能怪人家女帝心里不平了,毕竟是众目睽睽之下被我海扁了一顿呐。 凤后又道,“不过王爷,您是否想过,小遥该如何嫁进月崎呢?他现在还是大名鼎鼎的靠山王,靠山王的威信一倒,堰广就要失掉大片人心,可这个职位继续坐下去,你俩的亲事又要拖到何时?”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阿遥不可能贸然退位,那这个靠山王当下去,怀孕的他迟早也会穿帮,再说了,我是怎么也不会允许我的心肝宝贝继续那刀来枪往的玩命儿工作。 也就是说,要一个合情合理的原因,先把阿遥从王爷位置上拉下来再说了…… 可人人都知道他正派,作j犯科不可能,说是厌倦沙场生涯也不现实,没人会信。 哎……自古英雄多磨难呐…… 可不是么,为了娶个红颜归,可真是难煞我这英雄了…… 诶……?!这些句子好熟…… 脑袋里灵光闪现,我笑道,“这样吧……我和阿遥先成一次亲好了。” “先成亲?……成一次亲?”不解何意,凤后疑惑的看着我。 摸摸鼻子,这法子还说得过去,可对个女子来说,还真是轻易不好开口呢。 垂下手,我看向别处,苦笑着道出心里想到的点子,“就是……靠山王独身已久,近日终于抱得美人归……英雄冲冠为红颜,为了美人,甘愿退隐,回归乡村过平淡生活。” 说白了,就是利用“红颜祸水”这一句,说好听了,是“老婆”爱“老公”,所以不当王爷了,去过老百姓生活,说难听,就是“美人老公”纠缠“英雄老婆”放弃大好事业,转而卸甲归田,做没有上进心的小老百姓。 “哦?那这美人……?”凤后的眼睛里分明流露出好奇和喜色,多半也猜到我说的是什么了。 “咳咳,是啊,舍我其谁。”觉得这招太损面子了,脸色不免有些难看。 真是的,我明明说过再也不扮装,可这次却……哎,扶额,我很严肃的进行补充,“这事仅相关人员知道就行,千万别外传呐。” 忍不住噗嗤一笑,凤后掩住嘴,“噗……呵呵,知道,那王爷就尽管去准备吧。晚点会派人来给您量嫁衣尺寸的,您就等着……噗,出嫁吧!” 用得着连喷两次么,挑眉看向凤后,男人的眼神摆明就是要看好戏么。 古语说什么来着,自古红颜多祸水么?是够麻烦的……古语还说最毒男人心呢……古语真是一点儿都没错。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别字遁…… 喜事近纷乱随增 这个让人大跌眼镜的决定被传达给相关人等之后,我很不意外的看到众人那仿佛见鬼一般的惊讶表情。 自己也知道这是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可即是提议人又是当事人,我总不能自己拆台,于是故作淡然的耸肩,表示这没什么,别看事件太出格,但为了我家亲爱的,我豁得出去。 于是婚礼的筹办终究是在众人奇奇怪怪的目光下如火如荼的展开了,在阮天青的吩咐下,从婚房到礼服,阿遥婚礼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要力求完美无缺。 她很舍得为弟弟花钱,于是在很短的时间以内,王府里里外外全被布置一新,上上下下的家仆院工也都忙碌起来,而这里外忙活着的人里,多半也就我一个闲人了,上午量体裁衣,下午听喜公讲婚礼上的规矩。 可恨,我又不是没成过亲,可现在换到新郎的位置,竟然没想到新郎要守的规矩比新娘的繁琐许多,这不折腾人么,加上那顶重死人的凤冠,一顶就要顶一天,我这结婚可比受刑都累。 由于是女扮男装,未免穿帮,几个喜公还顺带教了我一通男子的坐卧行走,什么身不晃、影不遥,连吃饭喝水都作孽的要死…… 这番折腾无疑是想把我这大女子改造成小男人,当然结局是以失败告终的,他们怎么也不想想,我若真变成个没用的男男腔,那对他们的宝贝靠山王能是件好事么? 在婚礼筹备期间,我得扮装和阿遥两人亲昵的出现在公众面前,好宣传一下我俩相亲相爱、双宿双栖的美满恋情,顺带宣扬一下,这个超白金钻石王老五终于拜倒在某身世神秘的美貌男子裙下,为了一红颜祸水,不惜辞官归隐,以便满足佳人欲隐于市的心愿。 阿遥一路都搂着我的腰,有百姓上来道喜,我俩也温和的回以微笑,可除去真心道喜的,余下就是看我不爽的各类人士了,其中以年轻男子居多。当然了……他们一定会想不通,用尽心机都泡不到的靠山王怎么就迷上了个一点儿名头都没的男人,虽然样貌是有点,可举止怎么看怎么都太粗了,男儿家哪有这么大剌剌的,真不像话,也不知是用什么妖法勾搭了靠山王。 “瞧那些眼神,都快把我给吃了。”保持着微笑,我不动声色的小声跟阿遥嘀咕。 “那就别去看……呵呵,他们自然是怎么都比不上我‘相公’了,这些嫉妒不来。”嬉笑着说道,男人不忘在我脸颊响亮的“啵”了一口,大大方方的炫耀夫妻恩爱的场面。 “呀!娘子真是的,在大家面前就……”掩面羞涩的笑着,衣袖下的手却紧紧掐着男人的胳膊,警告他不要得寸进尺了。 “瞧瞧,这是谁啊,携美眷逛街,好不惬意。”一个耳熟的声音带着轻挑的语调进入耳朵。 闻声望去,阿遥对我低语,“襄南的人。”然后伸手把我拥到怀里,让我把脸藏起,不要给人见着。 “哟,真是恩爱啊,我等远东而来,就是为了贺喜靠山王抱得美人归, 痴人不说梦第3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38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38部分阅读 的?准王妃啥样都不给看个么?”对阿遥护着我的姿态颇有微词,女人的步子靠近了些,于是阿遥拥着我微微侧身,再度挡住她的视线。 “内子羞涩,平日不爱见生,怕冲撞了几位,还请见谅。”说的很客气,阿遥不失风度的让开道,示意边上的酒楼,“凡是来堰广为我们祝贺的都是贵宾,期间的一切费用算到王府的账上。” “呵,我襄南最不缺的就是钱,靠山王又是什么时候听过我褚允买东西让别人付账,呵呵……”笑声有些轻蔑的意思,让人听着浑身不适。 “那就不打扰二位了,喂……走了。”呼着手下人离开,我分明听到脚步声在路过我俩时停了停。 背后带着寒意的目光让人十分在意,这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还是单纯对阿遥和阿遥的人不怀好意…… 按理,我们没邀请过别国的皇室,即使是公布了靠山王的婚事,别国也顶多是送点贺礼过来,完全犯不着由皇太女亲自到访,看她们的样子也不像刚到,应该是在这儿住了段日子了……其中有古怪! “我已派人暗中盯着了,询问了店家,她的随从先到堰广的,褚允是两天前来的。” “知道她们来干什么的么?” “有待调查。” “啧……讨厌。”要是洛央在身边就好了,男人擅长做侦察,比较容易探到消息。 咒骂了一声,我把腿翘上凳子,身子外靠到窗边,皱着眉头远眺。 “喂,注意点儿形象。”身后的男人小声的提醒着,然后伸手替我把长裙拉严实,免得曝露的小腿又招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去,我不管!看那丫头我就来气!我就烧肝火!以后在城门贴张告示!襄南人与狗不得入内!哼……”赌气的说着,我抱起双臂,心里越想越烦躁。 “别气了,我已派人时刻盯着了,这帮丫头确实心怀鬼胎的样子,让人没法不在意啊。”阿遥从后环抱住我,让我靠到他怀里,男人的手轻轻的捏着我的耳朵,搭配耳边的细语,安抚的效果更佳,“虽然我对那些丫头也没什么好感,不过你这招……也太损了点吧!” “嘁……对待恶人!就是该这样的!”理所当然的说道,我超邻座的几个女人抛了个白眼,没想到换来了反效果,几个女人乐得更欢了…… “遥遥,我现在这状态,会不会让褚允那些家伙认出来?认出来,我会很糗耶……”这是其次的,让襄南的家伙得知阿遥不是女子,这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估计不会,因为现在的你可是漂亮动人极了!”如同炫耀一般的把我拖到怀里,让我不得不勾住男人的脖子才能坐稳,“我不怕她会认出你,不过,我怕她会看上你!” 嘿!那一脸炫耀宝贝的表情是什么!? “脑子坏了!谁会为被那种女人看上而高兴呐!”不悦的说着,我扬起一拳捶到阿遥肩头,“呐!别以为现在处上风可以压我一头咯!” 男人不怒反笑,拥住我的腰往怀里使劲,然后大声说道,“是啊是啊,我的夫君大人还真是冰清玉洁惹人怜,为妻好生欣慰,我也是不希望别人多看你一眼呐!看一眼就跟割我一块肉似的,难受的很呢!” 这话说的……让人难堪死了! 气得脸红,可阿遥吸引来了全场目光,我总不能现在踹他一脚,自己拍拍屁股离开这里,于是只得佯装羞涩,“娘子好坏!真是的……大家都看着呢,呐~呐!我们快回去啦。”然后拉着阿遥的手,从男人膝头跳下,不由分说的就把他往店门外带,当然,这在外人眼里只是情侣的打情骂俏,她们是万不可能知道,老娘暗地里使得力气有多大,我这是准备生生的把这大个子拖回王府呢! 回王府的路我走的很急,心里很燥,此时就觉得男人的裙子碍事,脑袋上的零碎发饰也烦人的很,还未到王府已迫不及待的把脑袋上的东西都除了。 “喂,别扔呐,你可别嫌麻烦,不等到家就连裙子都给脱了。”男人追在我身后,招呼身边的随从将我随走随扔的东西全部拾起。 “那么冷的天,谁会犯傻当街脱衣服脱裙子?!”回头白了他一眼,我拉紧自己的大衣,“快点儿跟上!我怀疑褚允那里有阴谋!我们得研究研究这茬儿!” 男人仰天长啸,“喂!我俩快成婚了耶!可恶啊!我真是恨死襄南那些家伙了!” 不理会男人的嚎叫,反身我径直走进王府,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阿遥,待我再转回脑袋…… “诶!干嘛凑那么近!”被洛央放大的脸吓了一跳,我差点就跟他蹭到鼻尖了。 “呃……失礼了,您是……王爷!?”虽然见过我变装,可这次是完全没做过思想准备的,所以男人发现是我,不禁吓了一跳。 “没听说么!?我要保全阿遥,所以这次扮男装让他娶!对了……你来这干嘛?”有些尴尬,我拉紧大衣,努力让长长的衣摆掩饰掉裙子,不过这只是徒劳,索性男人对此倒也不在意,只是严肃的说,“属下有事禀报。” 洛央的眼神异常认真,我也一下子回神,看了阿遥一眼,男人会意跟上,“我们屋里说。” 洛央的到来,给我带来了些许关于飘雪的消息,他依然不知所踪,但事情似乎有些线索了,据调查,左璟的睦得安今日与襄南的褚允有过联络,似乎是在密谋什么的样子,那么说来,褚允是打左璟来的堰广呢…… “想借钱么?或是想联合襄南扳倒月崎?!现下褚允来堰广……是希望我们不要插手这次的纷争吧。”阿遥这么推测道,“估计她也没那么蠢会试图来拉拢堰广的势力。” 两个男人把视线都移到我身上,等待我下文。 “睦得安知道飘雪对我来说有多重要,若是她找到飘雪,那对我构不成威胁,相反……换作褚允她们找到了飘雪,那就是抓到了我的软肋了呢。”平淡的说着,我尽力不触及心里波涛汹涌的地方,若是褚允也在寻找飘雪,那事情就紧张了,搜寻速度不得不加快,免得被人捷足先得。 “那她们来这里是因为飘雪殿下人在堰了!?” 也许吧,虽然是推测,不过我宁信其有,“洛央!哦……不,还是换别人吧,阿遥,派个信得过的探子,给我密查此事,不要放过任何角落!” 看了眼洛央,阿遥点头,“哦,好!” 而洛央则是惊讶的抬头,追问道,“呃……为什么!?属下一直追查此事,为何现在要换人呢!” “拿面镜子照照,你都憔悴成什么样了,看这小脸瘦的,这是个男儿家应该有的样子么。”伸手胡乱的摸了摸男人的脑袋,我微微叹了口气,“央,辛苦了,我满脑子只有飘雪,结果逼着你没日没夜的搜索消息……辛苦你了。” “……不辛苦,是王爷的命令,那属下自当鞠躬尽瘁了。”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洛央的回答有片刻迟疑。 只是忠心么?这个回答听了真让人不快。 于是男人被留在了府里,简单的交代了下婚礼的大致事宜,作为举行婚礼时的特别护卫,男人也得陪到婚礼结束为止,加上他算我和阿遥的亲信之一,在这特殊的婚礼里也能替我们去办些不方便出面的事情。 这其实是份美差,因为我和阿遥都是少折腾的人,让洛央留在身边,也只是为了让男人有机会好好休息,为飘雪的事连日奔波,是个人都得累倒了,何况他还是个男子呢。 除此之外,找寻飘雪的事情也不能声张,甚至是不能在阿遥面前提,我与他大婚之日临近,若是让阿遥觉得我此时反而把心思放在飘雪的事上,难免男人会觉得我厚此薄彼。也是啊,老婆快和自己结婚了,可结婚前两天却又在为别的男人的事情发愁,换作谁都不可能舒坦的吧。 “回王爷,密探已全数派去盯梢,这几日,褚允一伙人也确实像在搜寻什么,不过按目前的进度来看,她们那里也没什么进展。” 这些是洛央从外头得来的消息,靠在王府后门,我不悦得蹙眉,她们没进展,我不也一样没有么,想到飘雪若是在我眼皮子低下被褚允掳走,心焦的感觉就让人难受。 “既然已经知道飘雪殿下可能在堰广,那我们也一定很快能找到他,还请王爷不要太在意,专心应对明日的婚礼。”见我不语,洛央如是的劝道。 “啧……给我时刻盯着褚允,实在没辙……抓她们一个过来,严刑拷打,不信套不出话来。” “这怕是不妥吧,毕竟我们没有真凭实据,人家还是襄南皇室……” “皇室又如何?!襄南又如何?!我们惹不起么?!”有些恼的跟洛央发脾气,一回头就闻到一股冲鼻子的臭味。 “小心。”洛央伸手想拉开我。 侧目瞟见身后是往王府运送食物的小车,我一错身,向洛阳靠了半步,轻松躲开了散发着腥臭气味的各类腌渍品。 “唔……”腌渍品的气味实在难闻,皱起眉头,我用手捂住口鼻,婚宴上难道有人要吃这个?!堰广人口味也很奇怪啊…… “啊!您瞧您这小公子怎么跟别人站外头呢,这好衣服……诶!你们推车的看着点,别脏了人家的裙子!您瞧瞧我们这送货的,这臭东西也只能从后门这儿走,真没想到会碰上您二位,这可怎么是好,要是把您的香衣服、香裙子弄臭了可怎么办!”应该是送货几人中管事的一个,女人的衣服脏兮兮的,脸上也满是污垢,鱼贩身上的腥臭味道让人作呕。 “送你的货吧!那么多话……”厌恶的别开脑袋,我擦过洛央的身子,与其跟着几个鱼贩从后门一同进去,我宁愿多走一些路绕到正门进府。 走几步,王府里也有下人出来接应,一边赶着几个鱼贩进府一边跟我们赔不是,其实也不怪她们,是我俩自己要来后门商量大事的,府里所有人员都热火朝天的布置新房,就我俩闲着什么都不干,所以就找了这块清静地方来避人耳目谈严肃话题,哪料到有人来送“好东西”呢。 “快快快!把东西搁后厨就离开!”赶着几人推车进府,负责厨房进菜的下人自己也掩着鼻子。 跟在板车后的几个多半是学徒,瘦瘦小小的身子,肥肥大大的衣服很不合身,蓬头垢面的跟她们的师傅一个德行。 多半是把我当成了美貌男子,没见过市面的小丫头们都时不时回头看上两眼,跟在最后面的也是最小的一个丫头,停下脚步直勾勾的往我这边看,丫头的头发很短,乱蓬蓬的鸟窝头,头发乱乱的垂在脸上,掩住了五官,她停下的片刻惹来王府厨娘不悦,粗壮的女人抓着她的后领,跟提小鸡子似的就往府里扔,“看什么看!咱府的未来王妃也是你个小破孩儿能看的么!” 即使板车已完全被送进府里,可空气中那股味道似乎还没退散。 “臭死了,鱼干好吃,可味道真够呛……”骂骂咧咧的抱怨着,我掩着鼻子带着洛央往正门走。 “王爷……您不觉得那小鱼贩看您的眼神不对么?”身后的洛央有些警觉的问道。 “我压根儿没看到她眼睛在哪儿!”全被头发挡了,“不过你说那眼神问题么……我确实觉得被看得不舒服,这样!有空给我查查她们!……还有,查完回府记得洗澡。” “是。”男人听到我交代他任务,反而是变得更有干劲,哼,真是天生劳碌命的家伙…… 从后门绕到正门,恰逢阿遥在客厅会见早一日到访的几位亲友,男人在主座坐着,见到我突然这么冒出来有些吃惊,这时要是一个不注意,那我这“俏佳人”的扮相就算全数白费了。 于是深呼吸,抿出微笑,声音抬高。 一声甜腻到自己发寒的“遥遥”出口,然后飞奔外加身体转圈三百六十度之后,我稳稳的扑进了男人的怀里,然后就是学习水胤月的那些招数,脑袋埋在阿遥怀里使劲蹭,“遥遥~遥遥~人家好想你,已经快一炷香的时间不见了,人家好想你喏~!”故意弄出些软绵绵的鼻音,这般露骨的撒娇让周围的人不免倒吸一口气,叹一句,“不愧是英雄配美人呐,靠山王大人一身威武气概,连王妃也如此大胆主动,真是让吾等羡慕呐!” “哪里哪里……内子出生乡野,不懂规矩礼数,让大家见笑了。”将我搂紧,男人客气的朝她们笑道。 “哟……我不懂礼数呀?”懒懒的窝在阿遥怀里,我在男人耳边低声娇嗔。 “呵呵,那你说该是什么?” “我想你呗,你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炷香不见,怎么也得是一季吧!一季三个月,也够思念成殇了吧,你说,想你就是不懂礼数了么?”这次的声调放大,我在阿遥怀里撒娇的场景是让大家都看到了,旁人也附和,“可不是么,这是王妃离不开您呢,靠山王大人好福气啊!” “呵呵,见笑见笑!”摸摸我的脸,男人脸也开始泛红,太不好意思了。 当我们二人这台“妻情郎意”的戏码上的火热之时,忽然从前院听到了些许打骂声。 “怎么回事?” 老管家忙来安抚场子,“没事没事,有个给王府送菜的孩子不懂规矩,差点跑到前院来,这不么,还好被几个下人拦住了,这会儿正把她往后厨领呢,惊扰各位了,实在抱歉。” “央……”抬眼朝男人看去,我微微颔首,眼神示意着他去探查情况,洛央会意,立刻便转身离开了大厅。 微微有些疑惑,王府送菜的孩子……会不安分么?!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遁……呐呐……如果这小孩是飘雪~~~那虐的就是洛某人了……】 似曾相识故人眸 那天派洛央出去打探,男人很快就回来了,并没什么特别的消息,他到后厨时,那个冒失的鱼贩学徒已被她师父揪着耳朵带回去了,也许一切就是场意外,王府那么大,第一次来这儿打转,也难免孩子会找不到路,情有可原。 这么想又觉得莫名失落,难道我希望从脏臭的鱼贩堆里找到我的小美人么…… 飘雪那么清高骄傲,又是爱干净的小皇子,怎么也不会愿意到那种地方谋生的吧,何况那里全是粗鲁的女人,这种环境飘雪哪呆得下去。 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想来也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飘雪怎么可能扮装去干粗活。 抬眼看向庭院,一个人影从院墙上跃过,轻巧的落进院中。 “怎么那么晚?”看向院子里的洛央,男人发梢滴着水,身上带着沐浴后的香气,不像是来禀报调查情况,而像是诱人犯罪。 一看就知道男人刚洗过澡,听我的命令去腥臭的鱼市场调查,未免把那儿的味道带回来,便在见我之前多了道工序,这才把时间拖沓了。 “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有些不好意思,洛央拱手。 这做法很得体,微微颔首以表示对男人的默许,我招呼他靠近窗边,“有何收获?” “貌似只是个对月崎感到好奇的普通孩子,没什么身份背景,是鱼贩老板在外捡来的,之前在王府闹出小麻烦,也只是因为看卑职是月崎打扮,想来打听些关于我们那儿的事情。” 所以当时她并不是盯着我看,而是我身边的洛央么?原来如此…… “一并查了襄南那些人今日的行踪,她们也并没把目标放在那里,估计鱼市里也没有她们在寻的东西。”严谨的男人细心的查了别的,并无特殊发现。 “这么说来,那只是个普通的小鬼么?还以为能查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呢……”失望的叹了口气,我用胳膊垫着下巴,懒懒的靠在窗沿边上。 许久,身边的男人不自然的发话,“晚上凉,王爷还请早点歇息,明天就是您……大喜的日子了。” 为什么谈到喜事时会微作停顿呢?挑眉看了眼洛央,我勾起嘴角轻笑,“这话一般是用来恭喜男子的呢,拿来恭喜我……本王爷可是处在弱势,被迎娶的那个呀!这可不是值得恭喜的事情呢。” 试图跟男人打开话题逗趣,可他却只是一本正经的回了一句,“呃,属下失言了。” 真是无趣的家伙…… 打了个哈欠,我挥手示意洛央离开,“明天就是麻烦的日子,我现在心烦的不想睡,央,王府很安全,夜里也不用你保护,退下歇息吧。” “不行,王爷请早点休息,不然请允许属下守在这里。”第一次开口反对我,洛央的语气很是坚决。 嗯?干嘛这样,“本王又不是孩子……”皱眉吐糟了一句,那人立马提高了音量,“请王爷早点休息,您若硬要熬夜,那属下只有陪同着一步不离了。” 咿!?这死脑筋又忠得一塌糊涂的家伙…… “好啦好啦……我现在在想烦心事,你就让我一人静静不行么?”受不了固执的男人,我这般说道。 “烦心事?!若是跟婚事有关,您为何不找靠山王大人一议呢?” 我何尝没有想过这点,且不说这事跟他说了也没用,就是想说,我现在也根本找不到他人,堰广的规矩,大婚之前男女是不能见面的,男人这点很认死理,所以不管我怎么说,都得让我挨到明晚洞房才让我见着面。 而我现在新烦的就是明日白天,我扮着新郎整整要抛头露面一天,疲累倒是其次,丢脸是最要我命的,我是真不想在大家“祝福”的眼神下以一个男子身份嫁出去,这说出去不让人笑死么…… “呃……王爷若有什么烦心事,也许属下可以分忧。” 没料到他会这么提议,我抬头看去,就发现男人微微把视线移开,不让我看他的脸,然后低声补充,“属下有义务为王爷排忧解难,若不嫌弃,也许我也能帮上点忙……”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洛央竟然主动开口说要帮忙,明天太阳是不是要从西边起了?当下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怪只怪自己疑心病太重,这人可是洛央啊!捶捶脑袋,我暗笑自己竟然不信任他,看到男人有些踌躇的样子,我笑道,“央,这事还真是你办得到的,只是……你真的愿意委屈一下自己么?” 连问都不问,没片刻迟疑,男人便点头,“只要属下办得到,定当竭尽所能。” 忍不住发笑,我赞许的看向他,赞许他勇气可嘉,“行,明早……天没亮时来我院子,切记,得在喜公他们到之前过来!” “呃……就这些么?” “明早来了就知道了!”保持神秘,我对他挤了挤眼,“这件事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洛央虽然不明我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按男人的性格,他第二天还是早早的来我院子敲门。 “王爷要属下做什么?” “代我拜堂成亲吧。”竖起拇指,我给了男人一个灿烂的笑脸。 “诶?!”洛央大惊,可惜后悔也迟了,“这怎么……” 当初贸然答应他们那茬儿,就是因为身边没有可以“顶缸”的亲信,现下有个体型跟我差不多的洛央送上门了,不好好利用可怎么行。 “你也就是替我上轿环城,跨火盆,拜天地什么的,我在新房里等你,一旦他们把你送进来,你的使命就算达成,洞房合卺就是我跟阿遥的事情了,你代我走个过场就成。”朝他嘿嘿一笑,我往屏风后面推搡着洛央,“你我体型相似,礼服一定合身,再说,你是一货真价实的男儿,等会儿所有目光集中在你身上也不容易穿帮,一定可以骗过大家的眼睛,反正入洞房的是我,你也不损失啊。” “但属下奉命要保护王爷安全啊!我若是离开了,那王爷身边岂不是没人保护了么!”还想再挣扎一番,洛央这么说道,男人的脸颊不知是气是羞,通红一片。 说的对!得到他的启发,我贴上男人的耳朵低语,“听着……我怀疑今天来观礼的群众里会有人对阿遥或是我不利,让你代我扮成新郎,一来,你离阿遥近,若有什么可以及时帮忙,二来,顶替了我的身份,我会守在不远处观察,一旦出现刺客,也可有所应对。” 果不其然,一旦把理由放到这种事情上,男人就变得十分配合,他也不想想,若真有刺客对我不利,那假扮新郎的他会有多危险……即便如此也愿意替我……这人真是笨得可以……又忠心的令人惭愧。 假借要独自化妆更衣之名支走了旁人,然后将衣冠交给男人,待房门再次打开时,衣着端庄,红盖蒙头的佳人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换上男子长裙的家伙有些拘束,举手投足都带着僵硬感,可别人看来,新婚之日当事人难免会紧张,对此也就不放在心上,一喜公将洛央领进了花轿,放下轿帘,一气呵成,完全没人发觉轿子里的美人早已掉包。 花轿送出府之后还要绕城一周,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换回女装的我这才得以出门,此时的身份已不是即将加入王府的俏佳人,而是前来贺喜的靠山王挚友——月崎国的昙王爷。 我并没有尾随着送亲的队伍,而是按着路线走走停停,四处闲逛,街上的人很少,与我不同,别人大多都凑个热闹,跟着靠山王府的队伍一路向前,不用特别派人净街,以靠山王的影响力,老百姓自然而然会听话的保持秩序。 站在人群后边,马上的男人红光满面,一脸幸福。 “傻样……傻笑什么呀。”爱看他这乐呵的样子,我低声笑骂。 留意到人群里并没有襄南的人,我觉得有点奇怪,无意抬头,发现自己正停在家酒楼门口,而褚允等人正坐在二楼雅间,靠着阳台,懒懒的俯视楼下经过的人群,脸上那带着讽刺意味的表情很是扎眼。 看着女人脸上那不善的冷笑……那种冷冰冰的眼神很熟悉……不对!她在打坏主意! 伺机破坏阿遥的婚礼?难道已经布署了刺客在人群里? 警惕的回神,我环顾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的人流跟着敲锣打鼓的队伍缓慢移动,被人群圈在里头的是一派热闹幸福之景,而人群外侧却危机四伏。 层层的人墙堵住去路,跺脚咒骂一声,我转而走边上的小道,通过曲折的弄堂穿到队伍前头。 锣鼓声逐渐靠近,不安的感觉也变得强烈。 四处的楼房!隐蔽的街巷!哪儿呢……?! “快点跟上,我们还能看见靠山王大人娶亲的队伍呢!”有几个衣着破烂的小孩儿从小巷子里跑出,这么冷的天,身上的衣服满是补丁,脚上的鞋也千疮百孔。 “等……等等……”跟在最后的小丫头是最瘦小的一个,看那短发鸡窝头,邋遢肮脏的样子……似乎是昨天在王府见到的那个。 没有过多留意身边跑过的小孩,我回头朝大街另一方向看去,那儿有个外地商队,看衣着打扮应该是从北面蛮荒之地过来走商的,牵着几匹高头大马,马上载着成捆的兽皮。 “喂,今天靠山王大喜,你们几个靠边……!”刚想吆喝她们驱马离开,就听猛地一声炸响,不知是谁从那头扔来好几挂鞭炮。 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惊动,运货的马匹受惊,高高的抬起两条前腿嘶啸,身后的几个女人慌忙的想牵住马,却不想装载皮货的绳索突然断裂,从马背上翻滚落下的重物狠狠的砸在她们身上。 女人们来不及拦住受惊的马匹,而几匹高头大马脱开了缰绳便立马疯了似的向这边冲,而身后的锣鼓声逐渐靠近,婚礼的队伍眼看着就要转过街角来到大道上。 此时已没空去想这是意外或是人为,当务之急是控制住飞奔的马匹,前方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旦疯了的马匹冲进人群,后果不堪设想! 一撩衣摆,我打算奋身前扑向打头的那匹,可身子刚往前冲,就有一小小的身影伸手阻拦,“危险!” 危不危险还用你说!? “别挡路!”心急如焚,我哪里顾得上面前杵着的是谁,一把推开她便迎着马蹄子飞奔而去,靠近马身,好不容易躲过乱踏的马蹄,我伸手抓住马鬃翻身跃上,卯足了劲来控制坐骑,哪怕不能稳下这些不听话的牲口,我也得想办法把它们引开,千万不要和送亲的队伍冲撞上。 “啊!”一声惊呼,我拉紧马缰,垂眼看到倒在一边的小邋遢鬼,蜷缩着身子,见马匹扬起蹄子,尖叫得伸手护住自己的脑袋。 “傻子啊!不是让你边去么!”大骂着这笨丫头不会看时机逃命,净会给人添乱,我不得不使劲拉紧缰绳,身下的坐骑呲着牙,直起身子,前腿乱踢,见状,地上的丫头又是一阵乱叫,抱着脑袋连动都不敢动了。 笨蛋!前面还随便拦着我说危险,刚才那股劲儿呢?!现在怎么没了!也知道怕了呀! 恼怒的探出半个身子,我尽力将胳膊伸长,在马蹄子落下之前将地上的小人儿捞到了马背上。 “蠢货!不要命啦!”朝脏兮兮的小丫头破口大骂,我认出这就是那个小鱼贩来,真是天底下的邋遢鬼都一个德行,亏得我还能从这灰头土脸的造型里认出她来。 “……”惊魂未定的小孩儿只是惊恐的盯着我,紧抿着嘴唇不语。 现在知道怕了么!冷哼一声,我使劲拽着马缰,马匹再度直起身,刚被我捞到马背上的孩子没坐稳,又是一声尖叫,然后重重的砸到我怀里。 被她浑身的骨头一砸,胸口顿时生疼,不过这倒是其次,怀里的小邋遢鬼不知多少年没洗澡了,鱼贩身上的味道让人不禁蹙眉。 “是丫头就别吱哇乱叫的!胆子那么小,丢不丢人!”低声斥责了一句,我使劲控着马往边上拐,坐下的这匹是其中带头的首领马,只要它变道了,那么余下几匹便也会跟着。 怀里的人听话的噤声,可不识趣的死丫头硬是保持着砸进我怀里的姿势不动,被那股气味一熏,心里顿时尤为不满。 疯跑的高头大马总算被制住,在撞上送亲人群之前停下了步子,被紧拽马缰的牲口一边呼呼的吹着气,一边踏着蹄子原地打转。 总算停下了…… 重重的喘了口气,狂跳的心脏总算恢复了原来的频率。 “笃~!”吆喝着马匹,好不容易稳下步子,我驱着马靠到边上的巷子,这样就不会影响到送亲的队伍。 希望阿遥他们没有发现这小小的风波,最好是没有影响到男人今天喜悦的心情。 从马上跃下,我站在巷子里,看着喧闹的人群从巷口走过,被欢闹声隔开,我庆幸阿遥因此没发现这边刚平息的小马蚤乱。 看着锣鼓队缓缓走过巷子,直到欢声笑语逐渐淡去,转道踏上走向王府的大道,紧绷的心弦这才得以松弛。 “太好了……”低低的叹了一句,我撸起额发,一侧目,发现那个小邋遢鬼竟然还在,“诶?!你不是要看热闹么?再不去热闹就看不到了……” “啊……不,那个……”也不知是要争辩什么,小人大吸了口气,一抬头,说话的勇气又憋了回去。扬起的手似乎想比划什么的样子,宽大的衣袖滑下,没想到一个小鱼贩的胳膊也能白成这样。 嗯?回神之后,才发现丫头这细腻的声音似曾相识…… 再细看那削尖的下巴,尽管小脸满是脏污,乱蓬蓬的短发盖去了大半面庞,但还是可见一个瓜子型的轮廓。 这不是…… 伸手想拂开小孩儿那头乱发一看究竟,“你是……” “云丫头!你怎么在这儿啊!快!王府今天大喜,那边正向百姓派米粮呢!快!拿个袋子跟我装一些回去。” 云丫头……? “快点跑!去晚了说不定就没了!” 未等我话说出口,原本跟她同行的几个丫头又折回来,匆匆的道了几句就拉起她的手往王府的方向狂奔,生怕错过了领粮食的时机。 被拉着跑的小孩儿拗不过她们的力气,张嘴欲言又止的看着我,边跑边回头,风吹起她的头发,即使小脸脏污不堪,那双明亮的眼睛却依然闪闪发亮。 呆愣了几秒,晶亮的眼睛有种熟悉感……会是飘雪么?!心里一惊,我再度抬眼看着那飞奔离去的瘦小身影,一个肮脏的小鱼贩会是我那美丽骄傲的飘雪么?!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别字……好啦……不是我懒散惹人怨……我知道我拖沓的让人怨恨……所以连考试周啥的都不敢说……囧tl】 狭路相逢勇者胜 等想到追上去一问究竟时已经晚了,几个丫头跑得比兔子还快,往人堆里一扎立刻就没影了,加上此时王府一侧等领粮食的百姓又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严实,要把那个害我心慌意乱的小孩儿找出来真是谈何容易。 那人究竟是不是飘雪?我自己心里也没底,若说长得相像也有可能,毕竟我只是远远地看见那双眸子带着点飘雪的影子,可除此之外,小孩儿埋汰的脸上就再无其他特征可供我分辨的了。 想来那声慌乱之中喊出的“危险”,音色也似男亦女,说是飘雪的,可听起来又有些不像。 兴奋、激动和忐忑的情绪并存,若不是飘雪,我此时的希冀岂不又要成空,若是飘雪……我的人儿怎么就落得这种地步…… 紧紧蹙眉,我暗自怨了一声,若不是洛央此时脱不开身,我哪至于纠结成这样!等男人得空,一定得替我查个究竟……她们口中的“云丫头”究竟从哪儿来的!她真是个丫头么! 一跺脚,我走向王府正门,隔在重重人墙之外,可见里面的花轿刚停,按规矩,接下来新娘得在轿外拿桃弓柳箭对着轿门射三箭以求辟邪。 对于武将出身的阿遥来说,射箭本就轻而易举,“乓乓”两声,两支柳箭钉在了轿门上,此时还并无什么异样,可待阿遥接过第三支箭,轻拉弓弦,原本脆弱的柳箭直直射出,“咚”的一声……竟然一下子穿过轿门射进轿中! 周围所有人都一片哗然,阿遥自己也大惊失色,是万没有想到会出这种状况!当下被吓的不轻,急忙想冲上去打开轿门查看里头的情况。 洛央!!! 心突然被揪起!我用力拨开人群也想冲进去,就在此时,花轿一侧的小窗里探出只手,手里握着那支突然射穿轿门的柳箭,轻轻松开手,将这险些夺命的凶器丢出,箭头不带血,说明洛央躲过了这次意外,安然无恙,男人的手再度缓缓收进帘后,细小的动作却尽显男子轻柔。 “呼……谢天谢地……”舒了口气,周围百姓也同我一样的放下心来。 阿遥也松了口气,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勉强挤出个笑容示意婚礼继续,随后守在喜公身边,看着他将轿中的洛央背出。等见到衣着红衣的人儿确实没事,男人这才真正放心,一同进府准备拜堂。 “等等……”待周围的人逐渐散去,我拦住了出来清场的管家,蹲下身,捡起那支未被取走的柳箭查看。 “王爷您怎么在这儿?!那里面这是……” “那是我的护卫。”简单的回答着,我凝视着手里的柳箭,说是柳箭,却被人动了手脚,这并不是柔韧的柳枝所制,虽然看起来像,但却是枫树枝,剥了剥箭头,被漆上的土色涂料脱落,露出了金属光泽。 难怪当时被喜悦冲昏头的阿遥没有发现这支柳箭的不同呢,做的确实细致。 “呃……这是!?”看到藏在柳箭中的东西,老管家倒吸一口气,“老奴一定要查出这是谁干的!竟然敢……” “您查不出的,若不是身份特殊,她也办不到这点。”将这支所谓的柳箭折断,我看向府门,跟在一同贺喜的人群后面,低声嘱咐管家,“我特意派护卫代替,就是为防有人暗算,所以这事还请管家不要告诉别人,连阿遥都别说,以免露出破绽,对方不上钩。”虽然之前只是作为借口跟洛央胡诌的,不过没想到被我言中。 “是,老奴明白,那还请王爷到偏厅休息了。”老管家示意正厅边上的小隔间,那里既能留意正厅的情况,又不必混在宾客中暴露身份。 坐在偏厅竖耳聆听,正厅传来的欢声笑语不断,之前府外的小风波很快就被人抛在脑后,大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喜滋滋的看着两位新人拜堂。 悄悄的靠到门边偷看,我心爱的傻大个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成亲了就高兴成这样,哼哼……以为反娶到自己老婆很牛了是吧,切,不知道你老婆大人掉包了么~!还乐得那么欢~!傻样…… 看着一脸幸福的阿遥,我也不自觉露出笑容,为了他这傻呵呵的一乐,我可真是没少费心呢……不过也好,便宜被他家都占全了,末了我还是保了自己那点面子,没扮成男人被自己老公倒娶过门。 不知道等阿遥得知这次他娶进门的不是我而是洛央时,男人会有什么表情。 厅里的新人对拜结束,满堂宾客响起掌声,大家纷纷对俩人投去祝福的目光,可也就是这么美满的气氛下,也总免不了有那么一两个不和谐的声音。 当大家的掌声逐渐平息之后,唯独一个人拍巴掌的声音拖的长而冷酷……众人不发声,扭头看向这破坏气氛的声音来源。 得到大家的注目礼,来人似乎越发嚣张,缓步踱到大厅中间,“恭喜靠山王大人喜结良缘!能觅得如此佳人,小侄真是羡慕啊~!” 防备的看着褚允,阿遥微露不悦,而被阿遥护在身后的洛央也明显的戒备起来,手摸着后腰的位置,我知道男人那里藏着把匕首,只要褚允那一有歹心,这边的男人一定会奋不顾身的杀上前去。 “褚殿下客气了,缘分这种东西自是神秘,该来的总会来的,本王也不过是恰好遇到了命中之人罢了,若是褚殿下改一改多行不义的毛病,想必这缘分迟早也会上你的门。”阿遥回得很不客气,这也合理,毕竟褚允是这里不受欢迎的客人。 “哈哈哈哈……靠山王大人说的是啊!”女人不怒反笑,夸张的笑法让人生厌,“‘命中人’好一个命中人,不过换作我,我可是怎么也不会要这么一个男子来当我的命中人的!” “你什么意思!?”这次真的怒了,连同众宾客一起怒视着这个有意破坏婚礼的家伙。 褚允喝多了吧?!当下的第一反应就是冷笑此人的不识抬举,我倚在侧厅的门边,饶有兴致的想看她接下来要耍什么猴戏。 “呵呵哈哈……大家不知道吧,你们敬爱的!伟大的!靠山王大人其实是个喜欢女人的鸳俦!” “而和她相好的那人……你们绝对猜不出!就是月崎那个个性乖张的王爷!哈哈!” 惊天猛料爆出,在场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有的则诧异的窃窃私议。 此时全场面色最难看的莫属话题的主角了,阿遥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瞪着褚允说不出话来,要说什么,说自己不是女同,说自己是男人,而今天娶得也非男人,而是话题中的另一人,倒娶了月崎的王爷!? 无论怎么说都是自毁名声,要是把褚允打出去,这么做又算不打自招!既生气却又拿对方却又没辙,这点才是最让人怒火中烧的 痴人不说梦第3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39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39部分阅读 地方。 王府几个下人想上前阻拦,却被褚允的随从恶狠狠的打开了。 “据我所知,二位王爷的关系可是好到了能睡一个被窝的地步呢!怎么?呀!今天您大婚之日,昙王爷却不在场呢?!” “诶?!不会是伤心难过的不能来吧?!不过话说回来,这位新王妃可真是与众不同啊……大家瞧出来没,他可比寻常男子都要高出一截,人也壮实点儿呢,刚才在门外,那可真是千钧一发呀,不过王妃真是身手了得,这种本事可不是寻常男子能有的,不知各位留意了么,这位王妃的手脚都比别人大一圈呢。”褚允的画外音很是讽刺,“哎呀……我这么说,还希望王妃莫见怪,不过您看起来可真是像个女子啊!呵呵……真是越看越像。”不怀好意的眼神来回打量着阿遥身后的红衣新郎,那眼神宛如条毒蛇一般,吐着信子,阴险的盯着自己的盘中餐。 挑衅的家伙甚至伸手想挑洛央的红盖头,不过还没碰到那盖头的边沿,她的手腕已被人重重的抓住,“你给我适可而止吧!”咬牙沉声说道,阿遥眼里也开始多了些狠劲。 “哼……”冷笑的抽回手,褚允一点儿也不客气的回瞪着阿遥,脸上笑意更甚,“哈哈……我甚至在想啊……这位会不会是个女子,啊!没准正是昙王爷呢!?哈哈!若是那样的话……您二位这是上的哪出呀?!哈哈哈……” 张狂的笑着,而除了她,别人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八成是先得知我来堰广,然后再推断阿遥婚事的真伪的……这丫头也不全是个蠢材啊,不过千算万算,她是没料到本王爷临场掉包,打乱的她一石二鸟的连环妙计。 果然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啊,你阅历不够,若不能沉稳下气,又怎么办得成大事。 “呵呵,有意思……”靠在门边轻笑,即使声音不大,但在此时屋里没人说话的情况下,轻轻一句话也不亚于响雷一般。 或者……对某人来说,是如同响雷一般…… “怎么会……?!”这回轮到褚允目瞪口呆了。 没料到我这真身在这儿?!朝她露出鄙夷的笑容,我扬起眉毛,“我真不知褚殿下这超凡的想象力从何而来,继续说下去啊……让我听听你还能编出什么新段子来。” “不对,你不应该是……”看看我再看看阿遥,还有他身后的洛央,褚允脸上的表情很是好笑。 “呵呵,我不就是来堰广的时机蹊跷了么,一来这儿,就住王府不出门,一来这儿,阿遥就要成亲,一来这儿……嘿,阿遥就多了个未曾谋面的相好,这相好每次露面的时候本王还必然不在场……哈哈哈,你不就知道了这些么?!”冷哼了一声,我朝那边也大脑当机的阿遥挤挤眼,示意男人快点进入状态。 “呃……阿妘你也真是的,不必跟这种小屁孩较真,先入座吧,上座。”不自然的说道,我碰到阿遥的手,他的手冰凉。 “说的也是,不过是些没来由的猜测罢了,不足挂心。”轻笑着,我冷眼看向一脸不甘的褚允,“不过今儿个可不全是为了你,这丫头啊……把你和我都给臭了一顿……想摸黑咱俩,她早了一万年呢!” “让在场各位见笑了,各位还请入座……”老管家赔笑道,客气的请宾客们入座。 “没错,我和阿遥的关系是铁了点,说是可以躺一个被窝也没差,哈哈,是吧!?”嬉笑着用胳膊肘轻撞阿遥,轻描淡写的玩笑语气让这个话题也变得轻佻起来,“我就说嘛!就是关系在好的姐妹也没这样的!瞧,果然让无聊的家伙捕风捉影当闲话传了!” “切,说就说咯,反正也没人信!”总算是跟上我的节奏,男人也露出笑容,伸手揽着我的肩,看向在座的客人,“毛孩子的话,怎么可能有人信,大家说是不是!” 被我和阿遥的几句话又圆了回来,本就跟阿遥有交情,宾客自然也都顺理成章的站在阿遥这边,纷纷点头称是,几个年轻男子还掩着嘴轻声窃笑。 “那是!我不是说啊!咱靠山王的品性那就圣人啊!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伤风化的事情呢!” “是啊是啊……我可是看着靠山王长大的呢,这孩子从小就正派!咳咳……” “我们自然是信靠山王大人的了!不是咱说闲话啊!一直听说襄南的人人性不好,今儿个可是见识了,连皇太女就这样了……啧啧,那国里估计没好人了吧!?” “可说是呢!” “哎呀……风向转了呢。”靠到褚允身边,我不掩讽刺的笑道,“年轻人,以后沉稳点,别听风就是雨……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实际就小巫见大巫。” “你!哼……我们走着瞧!”愤愤得瞪了我一眼,被我最后扳回一局这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诶!别急着走啊。”唤住急于羞愤离场的女人,我笑着牵过洛央的手,男人愣了愣,缓步跟到我身边。 “你之前说什么来着?阿遥的相公是女子?!”把洛央拉到身边,“你莫非是傻了?大手大脚、人长得高,这就像女子了呀?他能挡下门外那一箭全因为他也是习武之人,阿遥本是沙场勇将,娶得相公也会功夫,这有何稀奇,而练武的人骨节粗大也很是平常,因此就说他像女子……你知不知道这对于男子来说是多伤人的一句话!?” 换上严厉的语气,此时得用长辈的口吻来教育这个不会说话的丫头了,随后这番言论又得到在场的,尤其是男宾们的赞同。 几个明显就是三姑六婆式的男宾满是指责的语气评论着褚允。 “就是啊,这也太失礼了!怎么能这么说王妃呢。” “这要换做说我像个女子,我准得气个半死了!” “你瞧,王妃虽然人长得高大了些,但还是可见是个男子的吧!?” “是啊是啊!是个标致的人儿!那天见着了!” 不利的言辞和不善的视线包围之下,褚允的面色越发难看。 “褚殿下还是尽早离开吧,你对内子无礼的事情我已记下,恕本王府不欢迎你,管家!送客。”站在另一边,阿遥有些僵硬的把手搭在洛央腰上。 “是,您请。”老管家也把腰板挺直,面对这种客人也不用太过客气。 “哼。”一甩衣袖,话说到这里,丧家之犬也只有悻悻离场的份。 而管家则在褚允尚未走出王府之时,大声吆喝下人,“来几个人,撒盐巴!去晦气!” 待反派退场,这段插曲也被人逐渐淡忘,喜公把洛央带回新房等候,而阿遥则得应付不断上前拜贺的客人。 男人对我不经商量擅自找人顶替新郎的事情很不满,所幸也就是有褚允那出闹剧,使得阿遥想对我发牢马蚤都不行。 这次算歪打正着,连我自己都没料到能因此掉出一个想暗算我和阿遥的黑手。 立在一边,我笑看着男人与前来贺喜的客人一个个打招呼,时不时和他对上眼神,我都会挤眉弄眼的做个小鬼脸,然后阿遥就会皱起眉头,用一种在我看来如娇嗔一般的眼神瞟我一眼。 “好啦……这事‘先斩后奏’是我不对,可我也因此替你解决了麻烦不是么。”在一边笑着自言自语道,我转身离开大厅。 “呃……王爷,等会儿会邀请各位客人饮宴,您这是又要去哪儿?” “呃……我有事要交代我的护卫,等会儿记得别让阿遥沾酒,我找了人配了有酒味的药水,用那个代替。”轻声嘱咐着管家,我绕过管家径直往后院走,之前那一箭定是褚允动的手脚了,兴许受惊的马匹也是,不过恰好被我发现,给及时化解。 轻叩房门,屋里的喜公已被支开,洛央轻声问了句是谁,得知是我后便立刻上前将房门打开。 “今天辛苦你了。” “王爷言重,为王爷分忧是属下应尽之责。”还是那不温不火的语气,揭开盖头取下凤冠的男人还竖着男子发髻,此时略施脂粉的脸颊显得异常清秀。 拿起被放在桌上的红盖头,方形的帕子边沿装饰了许多流苏坠子,细看其一侧会发现有两根坠子似被切过一般,明显短了了几根。 “央。”唤了男人一声,洛央靠近,“有何吩咐。” 伸手抚过他的面颊,我细看男人脖子的一侧,果然还是受了点皮肉伤…… “那支柳箭是从这里擦过去的吧,蹭破皮了呢,还好没流血。” “啊。”轻呼一声,男人很敏感的缩了缩脖子,然后往边上移了半步躲开我的碰触,“只是小伤罢了,不劳王爷费心。” 收回手,我对这个回绝我善意的家伙也无话可说,“那就好,其实我这次又有事情想拜托你,央,把衣服换掉,又有活了!” “是!”干脆的应声,洛央转身掩到屏风之后更衣。 “央,这次还是得麻烦你去一次鱼市。” “是,王爷这次要查什么?” “还是那个小鱼贩……”将洛央原先留在房里的衣服挂到屏风上,透过光影,男人光裸纤细的身子印在屏风上犹如媚人的蛇舞一般。 所见的景象让我吃了一惊,方觉察出自己刚才被迷惑得想入非非,于是干咳一声移开视线,“上次只是让你查一下他的身世,这次我要你查查看……他是不是飘雪。” “难道那个就是飘雪殿下么?!” “我也不确定……但是不可放过这一线索,我猜想褚允一定也知道飘雪失踪的事情,不过她并没有查到人儿的行踪,央,你去查一下那个孩子,如果他不配合,那就索性先把他带回来再说!”绝不能让褚允发现这些……若是让她抢先了,刚被我如此羞辱,她很可能借机把怒火撒在飘雪身上呢。 “是,属下这就去办。”换完衣服的男人从屏风后出来,脸上未擦净的妆容让此时的洛央有种刚毅又妩媚的感觉。 真是奇怪……两种截然不同气质竟然在一人身上完美融合了…… 目送着洛央从墙头上消失的身影,我安心的合上房门,洛央办事一直让我放心,可却是没想到,让他去寻的人儿自己找上门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错别字=v=】 忘了……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粽子还是蛋黄肉的够吃啊……哈唔哈唔……=v= 合浦珠还佳人归 新婚之夜过得极其糜烂,不过这次显然是我占上风,以至于第二天反常的是我早起,阿遥却是赖在床上爬不起来了。 提着食盒,我刚用完早膳,竟然还得给屋里的男人再带一份,这真是掉价的事情,天下哪有妻主这么伺候夫君的,边走边纳闷,我那时怎么就被男人软绵绵的几句撒娇的话给说动了,脑子里浮现阿遥当时的模样,睡眼朦胧的大个子光裸着身子,乌发披散在麦色的肌肤上,男人那慵懒的样子竟然带着点妩媚的样子,邪门了!换作水胤月或是馨连,那妖孽的造型绝对会让我顿时燃起欲火上前将男人啃个干净,可这次的对象是阿遥,我当时竟然只是面红耳赤的盯着男人直看,心怦怦的乱跳,也不知怎么的就被迷得五迷三道然后乖乖听话的给他来带早膳。 暗骂自己一句没定力,我怎么就那么扛不住他们的色诱呢!这死男人也是……看上去挺憨一人,什么时候学到这套魅惑人的招数的! 慢腾腾的往回挪着步子,我一边在院子里晃荡,一边为自己大清早就被男人给迷倒而赌气。 “快快!你们几个去那个院子找,你们几个跟我来!”后厨几个厨娘着急忙慌的跑进了侧院。 恩?厨娘全体出动?这带着一帮子家仆正找什么呢? “啊!王爷早!”见到我,几人停下行礼。 “嗯,你们在找什么?” “还不是送鱼来的小……”厨娘话没说完,后来赶到的管家立马接口,“是后厨的鱼,也不知从哪儿来的老猫把人家刚送来王府的鲜鱼给叼了,我们这儿真逮着呢!” “逮猫?”信你们才怪。看着几个女人一脸紧张又要强挤笑颜的别扭表情,我挑了挑眉,反正我也管不到这茬儿,于是就说了声,“一条鱼罢了,送猫吃也没什么吧……全府总动员似的,找归找,阿遥还睡着呢,别闹醒他了!” “是,那是,我们一定注意!”管家赔着笑,扬手示意几个厨娘和家仆从小径通到前院去找,“王爷还有什么要我们注意的没?” “那倒没……不过啊,猫嘴里夺下的鱼,我可不吃!”胡乱的扯了些别的,我也没太在意她们这档子事。 “呵呵,那一定,赏给下人!” 打了个哈欠,我提着食盒转身欲走,若赶在阿遥起床之前回到房间,说不定还能占男人个便宜,可没走几步,身后再度响起的吵嚷声又让人不得不停下脚。 “快!抓住她!别让她跑后院了!”叫喊声伴随着密集的脚步声靠近。 听到身后有人这么喊,我下意识的回头,就看一个纤细的身影躲过了管家的阻拦,一边回头张望一边往前逃窜,就因为这人逃跑不看路,而我又站在路中间,所以,顺理成章的…… 慌不择路的小鱼贩把我撞个满怀,一时没回过神去应对,重心不稳,我被她撞得向后倒去,手一扬,食盒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然后盒盖轻启…… 我有想过,要是哪天从天上掉下了糖果雨会是件很美好的事情,被可爱的糖果撒一身,那场景一定美妙……可……被莲子粥撒一身……这就是件相当不妙的事情了。 索性是身上还扑着个小人,所以我并没有遭受“香粥淋头”的灾祸。 不过他却是遭了殃,被从天而降的莲子粥泼个正着,白花花的粥水全都落到了身上不算,末了,空了的小碗还稳稳的扣到了的脑袋上。 “唔嘶……”一撞一摔,还被泼了一身粥,怀里的人低声呼痛,然后缓缓抬起小脸…… 与初次见面时不同,再次相遇,小家伙的脸已洗个干净,白皙通透的肌肤如无暇美玉,柳眉如黛,一双大眼黑白分明。 秋水含烟的美目缓缓看向我,四目对视,彼此都不禁顿住。 吸吸小鼻子,人儿的双眸里荡漾出水光,咬着唇,委屈的眼泪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而原本这该是惹人怜爱,见者动容的模样,偏偏此时的小人儿的脑袋上还顶着个小碗,生生的就把这动人的表情给变得可笑了许多。 一瞬间,心跳似乎跳漏了一拍。 “啊!王爷!”见我被小家伙撞倒在地,管家和一众仆从大惊,“快快!你这丫头还不起来!快!” 压在身上的小人儿被拉了起来,他一脸狼狈,看得出,其实他为了来见我有做过准备,人儿洗过澡,身上的衣服虽然打满补丁可却也是洗到发白了的干净行头。 管家上前将我搀扶起,连连向我赔不是,“王爷息怒,这孩子就是想看个新鲜,上次已经说过她了,可这孩子不长记性,又趁后厨不注意给跑出来了,她这也不是故意要冒犯您的,您就念在孩子还小,大人大量放她一马吧!”仁厚的老管家有意庇护犯错的小家伙,不停的替他说好话,显然,之前撒的小谎也是为了掩饰这茬。 没有理会她们的解释,我直直的看着飘雪。 没错了,这就是让我牵肠挂肚的小人儿…… 怎么瘦了那么多,之前压在我身上时就让我觉得这人轻飘飘得像随时都会被风吹跑一样,还有那头发……原本黑亮的长发哪里去了!且不说身体发肤之类的老话,这种爱打扮的年龄,男子不都是十分爱惜自己的头发么! 再一次找回飘雪的喜悦被心疼的感觉冲淡,他吃了多少苦头才换来今日与我相遇,将自己打扮得体想让我们的再次相遇显得不那么糟糕,可现在确实以这种狼狈的造型来与我见面。 我的飘雪…… 露出心疼之色,我伸手想触碰飘雪的小脸,可人儿双目噙泪,倔强的别过脸,躲开了我的手,随后用力一捣胳膊,脱离了身后人的桎梏,飞奔着离开了院子。 “嘿!云丫头!思云!回来跟王爷赔罪!”卖鱼的老板大声呼喊道。 “思云……?” “是!我们管她叫云丫头。平时挺男男腔的丫头,今儿也不知怎的就变成这样!求王爷别见怪!”连连讨饶,与飘雪同来的几个丫头欲给我跪下赔罪。 “你们几个快去追!把她追回来!” “不用了,我亲自去。”摆手示意几个家仆别插手,我知道飘雪在乎这些。 “可王爷这……” “管家,把菜钱结给她们,另外再给阿遥送份早膳去,还有……”看向战战兢兢的几个女人,我淡淡的留了一句,“你们几个先回去吧,不过思云么……他以后都留王府长住了!” 沿着飘雪逃跑的路线追去,直追到王府的西院,这里不及别处院子气派,所以院门也只有一处,那我的人儿也只能是躲在这里了。 走到院子中间,我环顾四周,不用仔细搜索,就听到一声轻微的抽泣。 “雪。”轻声唤道。 “别……别过来!”假山后面的人儿轻声请求,“我不想让王爷看到我这副模样。” “别傻了!”不理会人儿的要求,我径直绕过假山,把他逼到了假山后的角落。 “嘶……别看!”用手掩面,人儿无力的想蹲下,身子却被我一把搂进怀里。 “想方设法逃离厨娘们的视线不就是为了见我一面么?为何见到了又要逃?!”不停亲吻人儿的额头、面颊、鼻尖,我搂着他的身子,要是可以,我真想把他就这么揉到我的身体里,融进我的血液,再也不能与我分开。 “呜嘶…我只是想来看看王爷,看看王爷我就走,看一眼就够了……不让你发现我,不让你心烦……”哽咽着说道,飘雪哭的很伤心的样子。 听到靠山王大婚的消息,人儿便猜测会不会在王府见到我,几次冒险也只不过是为了见我一面。 “傻瓜……我的小傻瓜!我怎么会觉得你烦呢……若真要说烦,那就是你老不听我的话,不顾安全到处乱跑,这才真正让我头疼呢!”揉揉他的头,我苦笑着伏身亲吻人儿的小脸,“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原来……我一边找你,你却一边在躲着我。” “嘶……找我做什么,雪儿现在不好看,丑死了,王爷一定不喜欢的!那还不如不见呢,那雪儿在王爷心里还是那个漂亮的孩子。”小手不停的擦着眼睛,飘雪的小脸倒因为抽泣变得红了些。 伸手轻抚人儿的小脸,我柔声安慰,“天生丽质难自弃,即使经历过这些,你还不依然是那个肤似美瓷,唇似红樱的妙人儿么。” 这番赞美之词却没得人赏识,“你瞧!你瞧我的头发!怎么会漂亮呢!这么短……丑死了啦!”揪着一小撮短发,飘雪显然认为我这是为了哄他而说的谎言,于是委屈的泪水就越流越多。 原本从小留到大的长发被剪去固然可惜,可谁说只有长发才能衬出人儿的美丽呢。用得着这般自暴自弃么? 无奈的看着人儿苦笑,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可是怎么看都觉得他漂亮又可爱的,可说好话也不听,那么,“恩,是啊,仔细看看,果然是难看许多呢!”摸着下巴,装作仔细端详的样子,我很刻薄的评头论足,“原本的头发还黑些,现在的短发竟然还有点分叉,仔细瞧瞧……小脸也瘦了很多呢,下巴尖的跟刀削过似的,啧啧,现在这样貌呀,比不上当初的十分之一!” 夸张而犀利的评论如针扎般刺到人儿心里,飘雪瞪大眼睛看着我,眼里满是受伤的痛苦之色,听我这么说,他也不逃、也不开口怨我,只是站直身子仰起小脸,突然咧开小嘴放声号泣。 见他哭得这般伤心,我也不急于哄劝,不紧不慢的补充道,“不过呢……真是奇怪,怎么这样一个丑小孩儿也能让我看得一阵心动?想我堂堂王爷怎么就被个脏孩子给迷住了呢?!真是头疼,我发现的视线都没法儿从他脸上移开呢……”苦恼的皱眉,我侧目,饶有意味的看向飘雪。 “……呃?”听出话茬儿不对,人儿停下哭泣,抬起泪眼疑惑的看向我。 挤挤眼睛做了个鬼脸,我笑道,“短发又如何,一点儿也没给你的美貌扣分啊,而且,你不觉得长发有时很麻烦么?梳头洗头都很费事,呐!如今这短发多清爽,虽是不及长发可以盘各式花样的发髻,但好在这模样也够俏。”揉了揉他的头发,我笑看着面颊绯红的小家伙,“在我心里雪儿永远都漂亮,短发也没关系,现在的你,想个词来形容就是……对!娇俏可人!” “诶?”垂下小手,人儿大眼眨巴眨巴的看着我,有些不信的样子。 “不信?”扬起笑容,我凑近飘雪脸庞,手指刮下男人脸上未被擦去的一点米粥放进嘴里,“嗯……这粥带上些雪儿的味道变得更美味了呢。” 吮吸手指的动作略带了点□的意味,让凝视着我的小人儿不禁脸红,哪被人这般挑逗过,当下便有些无措的不敢继续看下去,只管咬住唇,低下头,不来理会我这边暧昧的举动。 虽说自己此时的样子狼狈,可就是这样的造型都能得来如此评价,想必飘雪自己也清楚,我不是别的女人那般以貌取人,这才让飘雪安下心来,可人儿还是羞涩,面对露骨的情话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就是这种害羞的俏模样最可爱了,将飘雪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免不了就是一阵心动。 低低的笑了几声,我将羞臊扭捏的人儿一把抱起往屋里带去,边走边说,“知道么……你只是担心我是否会因你模样的改变而变心,而我呀,却是真的没少为你发愁呢,每每想到你的境况,脑子里出现的画面都一个比一个糟糕,结果都把我自己给吓的冷汗直流。” “嗯?都想些什么了?”有些好奇,飘雪发问。 “想你出了意外、被人卖了、被逼出家,或是被人抢去做二房,再或者……遇到了个年青才俊的女子,把你的芳心给骗了去……你想想,若是英雄美人再次相逢却是都已移情别恋,那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将自己之前胡思乱想的各种情景一一道给他听,怀里的人儿红着脸娇羞的微笑,“哪会发生这种事的,男子不似女子,都专情的很呢,我呀,早对自己发过誓,一生只爱一个人。”话说出口才意识到有多么暧昧,飘雪掩起小脸不好意思看我。 “一生只爱我一个咯?!我的‘思云姑娘’?”面露喜色,我看向飘雪,明知故问。 “唔……”人儿对我的爱慕之情被这么揭穿,这多少也让他羞于开口。 “那为什么是‘思云’,而不干脆叫‘恋云’、‘爱云’呢!?”得寸进尺的追问,我压低声音,将魅惑的爱语直送到人儿耳朵里。 飘雪的小手轻轻的拍了下我的嘴,不许我再拿他开玩笑,“谁会像王爷那样不害臊呀!” 羞红着小脸,心里那些让人害羞的内容全被我露骨的说出口,飘雪嘟着小嘴,有些气,却又着实是羞得很,于是只管将那涨红的小脸往我怀里藏,动作可爱极了。 我将飘雪暂时安置到西院,由于人儿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便没有特意安排下人来伺候他,而只是吩咐了几个细心的男家丁守在院外候命,若非飘雪又需要绝不踏进院子半步。 召人为飘雪送上了热腾腾的洗澡水,初冬的时节,凉意渐浓,怕人儿冻着,我又让人往屋里多送了两个暖炉,里面的炭火烧得旺旺的,好快些暖房。 带热水和暖炉备齐,屋里的温度已经入春天一般。 撩起衣袖试了试水温,随后我将一笸箩菊花叶倒入其中,飘雪原先在鱼市当小工,虽然来之前他已狠狠的想法儿给自己洗去了一层皮,可似乎还是怕身上有留鱼腥味会惹我厌恶,于是我便顺应他的要求,添加了去腥的花叶,不管怎么说,也总比他拿块生姜给自己“磨皮”来得强呐。 便对人儿点点头,水温合适,我便示意他可以宽衣,准备入浴。 飘雪洗澡,我没有任何回避的意思,一来,他浑身上下我都见过,遮掩也没意思,二来,我与他心意相通,不过是裸身相见罢了,这并不会显得有伤风化。 抱着人儿的腰,我让飘雪立于凳上,随后替他卸去腰带,将身上洗到发白的补丁衣服轻轻褪下。 身子曝露在我的视线下,小家伙不好意思用手去遮掩,通体的雪肤也染上一层羞人的粉色。 我觉得我有义务将我的小人儿清洗干净,只是许久不见,我的人儿却越发羞涩,扭捏的小媳妇样让我看在眼里……就感觉是有只小猫挠着我的心,痒极了却又抓不得。 你身上还有哪里我没见过的地方么? 吻了吻男人的嘴角,我笑着在他耳边低声问道,“呐……是我帮你洗,还是你自己洗,或者……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 在他耳末梢的敏感带轻呼了口气,几句暧昧的情话让人儿抖了抖,缩缩脖子,羞怯的别过头不理我。 最爱看他这副欲迎还拒呃模样,我戏谑的舔了舔那可爱的耳垂,“嗯?不说话?是希望我帮你把里里外外都洗洗干净的意思么?” 飘雪娇羞的颔首,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婉言,“不……不行,我还是自己来吧。” 知道这招叫欲擒故纵,所以也就答应了下来,“那也行……看来我这次只能过眼瘾了,这样,我坐边上守着,也能陪你说说话。” “……嗯。”没料到我如此干脆,飘雪倒有些失落了,小嘴嘟了嘟,点点头,也不说什么。 将人儿抱进浴桶,我坐在一边,视线始终停留在男人身上,虽然还是个纤弱的花季少年,但那股媚气还真是骨子里带着的,被水汽环绕,飘雪的举手投足都有种说不出的妖娆,用手巾擦洗着白皙的脖颈,水珠从肩头滑下,每一道弧线都妩媚到……没治了! 热水温柔的包围自己的娇躯,人儿的双颊逐渐晕出绯色,微湿的发丝有些卷,贴在脸颊上宛如朵妖艳的小花儿。 被我热切的目光注视的有些不自在,飘雪几次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瞟我,像在暗示什么似的,虽然暗示的内容我看不明白,不过身体里的欲望却结结实实的被勾起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有意挑逗,人儿抬起腿,把纤细的小腿架到浴桶边沿,然后缓缓的从脚腕擦洗到膝盖,那小腿的曲线真是美得没边了。 索性我还有些阅历,若换作那些||乳|臭未干的丫头,估计连鼻血都能流一桌子。 从背后贴上飘雪,我将湿漉漉的小家伙紧紧拥住。 “啊……”轻呼一声,飘雪有些紧张的绷直身子却没有拒绝。 洗得很干净的身子根本没有任何不雅的气味,而是留下了淡淡的菊花淡香,很雅致的气味有让人静下心的力量。 “让我魂牵梦绕的妖精啊,真的是你么……”不顾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否被热水打湿,我闭上眼不停的亲吻人儿的肩胛和脖子,呼吸飘雪那久违的男儿香,双手用力的抚摸着他的身子,一遍遍确认这真的是他,不再是空梦一场。 “嗯啊……嗯……”嘴里发出隐忍的声音,飘雪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再也不要随便离开我身边了,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派人四处寻你,无时不刻不在担心你是否出现什么危险,我这辈子连爹娘都没梦到过几次,可我却经常梦到你,我相信梦境是反的,噩梦里的不幸永远不会发生,可每每见到你遇不测,即使是梦,我的心都会疼的如被刀剐一般!你知道么!”把心里的话一股脑的吐了出来,心跳的很快,不停的撞击着胸腔,我还没有这样追过一个男人呢,可就是这个当初我说完全不放在心上的小家伙,我竟然为他耗费了那么多心血,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他真是妖精,对我施了迷恋他的妖法?! “……”飘雪没有回答我,男人只是静静的听着,湿漉的小手抚上我的手背,紧紧握住。 “睦飘雪,你对我下了毒,一味叫‘飘雪’的毒。”天晓得我从什么时候开始迷上你的,也许就是你这个小麻烦一天到晚给我惹事的关系,于是我的心里便有了你的一席之地。 “嘶……呜呜……我从来都不知道啊!嘶……王爷一直把我当孩子,从来没对我认真过的样子……我也不是王爷喜欢的型,我一直以为……我对你来说就是个负担……”人儿说动了情,回过身,含泪的眼里满是感动。 “傻瓜呀……我怎么会不喜欢你?这世界怎么可能有女人不喜欢你?!”抵着人儿的脑门,我与他四目相对,“我没有跟你认真的道过一句喜欢么?那我现在补还来得及不?” 吸吸鼻子,飘雪抬起眼,几颗眼泪挂在长睫上闪闪发光。 “飘雪,我迷上你了,这辈子都要把你留在身边,而且不容许你不答应。” “哪有人这么说话的……都给人家考虑的机会。” “不用考虑啊,我知道你的答案是肯定的咯。”牵过他的小手轻轻一吻,我很缓缓抬眼,“承认吧我的宝贝,你的心已经在我这里了。” “……哼。那么霸道……真欺负人!”咬住唇的人儿要哭了,也毫不在意自己光裸的身子,伸出双臂一下子扑到了我怀里。 轻笑着抚摸人儿的小脑袋,怕他着凉,便拿起一边的毛巾替他擦拭背上的水渍。 “呜呜……这次再也不分开了!” “恩,不分开。”干脆的答应道。 “王爷就是说不喜欢我!嫌我麻烦!我也不走!”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儿伏在我怀里大声说道。 “恩!不会让你走的。”蹭蹭人儿泪湿的小脸,真是爱死他这份决心。 “嗯……我都有本事逃家了……你若是待我不好,哼!那你就等着瞧……”擦擦泪,人儿娇蛮的说道。 几缕湿发打着小卷,让我的人儿显得很俏皮。 嘿!谁说短发就不漂亮了?我的小飘雪不是变得更活泼了么!? 仅是因为一头短发,就将人儿的美丽打了个最低折!所以也没人认为这个一头干净碎发的孩子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美人皇子。 这点我想为我的美人儿抱不平!可从另一方面想,也认为这样挺好,至少没人发现他的美丽,我就少一份危机。 温和的替人儿擦干头发,飘雪闭着眼睛,很享受的放松身体,任我用柔软的浴巾将他包起、擦干,随后他眯起眼,甩了甩头发,动作像极了一只刚洗完澡的小狗。 他可爱的举动让我看的想笑,于是伏身吻了吻人儿的小嘴,将人儿打横抱起送到床上。 被放到床上的小朋友突然显得有些紧张,小心的抓着浴巾,这时脸颊倒是有些发白了。 “?在担心什么?”有些疑惑的问道,我取来一件男子的单衣递给飘雪。 “没,没有……”摇摇头,飘雪分明是松了口气的表情。 看着人儿古怪的神色,还有那防范的动作,我突然明白了缘由,轻叹口气,我坐到床边将他搂进怀里,“雪儿,在你适应一切之前,我不会随便要你的,放心吧,我的宝贝儿。” “……其实,是王爷的话……我可以的……”发觉自己的心思被我看穿,人儿有些羞窘,“其实我只是……没怎么接触过,但若是王爷的话,我想……我可以……” “哈哈,不必勉强自己,你最爱的王爷可不是满脑子情爱、不学无术的混球啊。”温和的打趣,我替小人儿将衣带扎上,“瞧你瘦的……要养回来,养回那个珠圆玉润的小宝贝儿。” 知道我体谅他、爱护他,飘雪也不再强求,抿抿嘴,有些娇怨的嘀咕,“瘦点儿不好么?” 但你那不是“瘦点儿”,是瘦多了!真怕你大风天出门会被刮走…… “哎,你瞧瞧自己的杨柳小细腰,我真怕自己哪天一不留神,把你给这么弄折了,那我岂不要哭死,谁还能赔给我个离家出走小能手呀。” 刮了下他的小鼻子,人儿被我逗得直乐,“哪有那么弱,当我是麦芽糖呢,脆糖棒一掰断一根~!” “呵呵,你可比那甜多了。”这可是大实话。 新婚第二天就往家里带了旧情人,换做别人家里估计就翻了天,可阿遥毕竟是阿遥,男人对这个虽有点微词,可看着飘雪小可怜的模样,我家那大个子的心就软了,便默许了飘雪进门的事实。 此时飘雪还并不知道阿遥的真身是个男子,所以对面他时,人儿还会略有拘谨,“对了,我在王府落脚,那我是不是也得去拜见一下王妃?” “王妃?什么王妃?”阿遥没反应过来。 王妃!?“噗……唔!”一口茶水险些喷了出来,对头!飘雪还没见识过我变装! “那个王妃其实是……” “其实是一个差点儿要嫁给土匪的可怜人,阿遥可怜他,所以就假结婚的,其实他并不算王妃,阿遥也不算成亲!”抢在阿遥前头胡说一通,我使劲给男人使眼色,千万别露馅了!天杀的!我扮装反嫁人的事情怎么能让飘雪知道,若是一不留神传出去了,那我还要不要在我老公们面前做人了!? “哦……我还说呢……看着就有些不对劲儿。”恍然大悟的样子,飘雪小声念叨。 “不对劲儿?!”诧异得和阿遥对了下视线,男人一脸茫然的耸肩。 “嗯,我就觉得他和王爷那护卫之间不清不楚的,估计她俩有些什么。”回忆了片刻,飘雪有些小八卦的跟我们爆料,“那天进府时我瞅见了!她俩在王府后门和王爷那护卫卿卿我我的说小情话呢!” 原来每个男人都有说人是非的嗜好,这点不分老幼,所以当飘雪跟我们八卦别人私下有一腿的话题时,眼神烁烁发光的样子真是让我又喜又恨的。 “她俩面上没啥,可眼神暧昧极了,我都亲眼看到的!”一副证人模样,飘雪的语气很肯定。 你看到什么了呀?!宝贝!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 此时让飘雪打住这个话题是不可能了,可小心的抬眼去看阿遥,男人挑着眉毛,那喜怒不明的眼神很耐人寻味。 “那可是我成亲前一天呢?!”潜台词是在抱怨我临结婚了还不忘爬墙……生活作风问题严重。 干咳两声,我赶忙安抚,“咳咳……是啊,不过估计洛央没那么大胆,而且你那王妃的品行很正派!应该只是小人儿瞎传罢了!” “哦~!?是么?!”男人挑眉,眼神很是讽刺。 “没有!我可没瞎传啊!我都亲眼看到的!”连忙为自己争辩,飘雪大声的说道,都快拍胸脯打包票、保证此条八卦的真实可靠了,“我们小车往王府里忒,她俩都护着对方,那姿势一看就是有些什么的样子嘛!” 乖乖!我的小祖宗!少说一句啦! 我都不好意思看阿遥的脸色了,只管匆匆把小人儿往怀里一拖,随手拿了个小点心一把塞进那不停拆我台的小嘴里,“那什么,阿遥,有些事我要跟雪儿说道说道,你继续休息啊……休息……”然后跑得比兔子还快的逃离现场。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错别字!=v= 推敲部分语句! 痴人不说梦第3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40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40部分阅读 歪打正着医心病 以飘雪监护人之名,我带上厚礼亲自去了次鱼市,去答谢那户收留过飘雪的鱼贩,几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战战兢兢不敢抬头正眼看我,她们万没想到过,天下数一数二的好运就这么降临到自己头上了,只是顺手救了个小屁孩儿,竟然这点滴水之恩就得到了一国王爷的涌泉相报……她们的小渔舟换成了大渔船,小鱼摊变成了大渔港,小小的鱼贩顷刻间摇身一变,成了全国第一的“鱼老大”。 即使没有管理的才能也没关系,因为我也给女人们配了有经验的账房和掌柜,协助她们经营,从今以后,这儿就再也不是那个简陋寒酸的鱼档了,而是个负责全国海产进出口贸易的大商行,除了海产之外又兼营各种鱼类衍生资源,类似珍珠、珊瑚啥的稀有珍宝也成了经营项目之一。 突如其来的惊天赏赐把而立之年的老板娘吓个腿软,一屁股坐到地上,脸上痴呆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 这哪是天上掉馅饼啊,这是天上掉下个满汉全席啊!怕是以她们这铺子,经营八辈子也换不来这些!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女人不可置信的看向我,然后啪啪得打了几下自己的老脸,“诶!不疼的诶!果然是做梦诶!老二,来!你来打我试试。” “师……师傅……我哪敢。”学徒也吓得腿软跟着蹲在一边。 “让你打就打!少那么多废话。” 催促之下,二徒弟扬起手,“啪!” “啊!”老板娘惨叫。 “师傅!?” “呸……”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女人连门牙都少了一颗,见此,动手的徒弟吓得脸都白了,却见她师傅不怒反笑,“哈……哈哈!是真的!不是做梦!不是做梦啊!哈哈哈!” 看着师傅那夸张的笑脸,几个学徒表情僵硬的对视。 “咳,你们师傅乐疯了,快去叫大夫吧,明早儿治不好就换你们大师姐接班了。”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我拍拍衣摆,起身欲走,几个随从替我拉开虚掩的木板门,护送我出了房间。 丢下房里乐疯了的女人们不管,我用手帕捂着口鼻,带着一众随从匆匆的离开这个臭气熏天的鱼市场。 这里满地都是鱼的内脏,到处都充斥着血腥腐坏的味道,大街上也是老鼠乱窜,真是不可思议,连我都呆不下的地方,飘雪是怎么隐姓埋名的藏了那么久!? 不过也真的是,谁也不会料到一国养尊处优的小皇子会在这种肮脏恶臭的地方落脚,也难怪我的宝贝能安然无恙的过了那么久……毕竟谁也不会对个臭烘烘的小鱼贩多看一眼,那就更不会发现这个小鱼贩原来是个长相如此美丽的妙人儿了。 一离开鱼市,我迫不及待的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可那点不适的感觉依然留在心头,于是我快步坐进轿子,拉开轿帘,吩咐一个腿脚快的随从先一步回府替我准备洗澡水。 女随从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典型人物,人很热情热血,可就是脑子不太好使,我嘱咐她,洗澡水要用天落水,里面要搁茶叶、橘皮、萝卜叶、檀香木,反复了好几遍女人才说记住了,可待我之后回府,脱光光了准备沐浴时,才发现那马大哈最后还是忘掉了橘皮。 叹了口气,我也怨不得谁,这里女人都粗得很,像我这么讲究,对她们来说就显得过于婆妈了…… 要是洛央在,男人绝不会犯这种错,不对,他根本不用我吩咐,我这些生活习惯他都一清二楚。 不过……可恶啊,我的飘雪都回来了……你这个死家伙找人找到哪里去了! 将热毛巾盖在脸上,我向下沉着身子,让整个身体都浸泡在温热的液体里。 什么事都搞定了,原本该轻松的心情却因为一个洛央而搅得有些烦躁。 我决定了,待他回来,我一定要扣他两个月的薪俸加奖金!另外五年之内他也别指望升官加薪,这就是他怠慢王爷的下场……恩,一定要这么罚,谁求情都不算! 想着如何处罚洛央的事情,心情突然就变得好了起来,幻想着男人扣薪降职时的别扭表情,我就有种戏谑的快感,那俊秀的眉毛蹙起,表情看似波澜不惊,可眼里却是满满的不服气!哈!这模样一定好玩! 他应该很在乎这些的,尤其是薪水,想他一个男子扮作女装进宫做侍卫,混到现在,做过副将也做过禁军头领,从女人堆里竞争到如今的地位,他一定吃了不少苦,赚这么多银子,一定也是存着给自己养老…… 养老么……那是不是准备退休之后就归隐山林,靠这些钱度过余生了呢…… 一个人孤独终老么?! 微微有些晃神,就听房门吱呀一声响起,盖在脸上的毛巾很巧的也在此时滑下,落进热水里发出闷闷的“啵”声。 “洗澡就洗呗,干嘛到我屋里洗?”进屋的阿遥不悦的蹙眉,男人这是刚从宫里回来,新婚后就要忙着辞官,许多事得和宫里的人交接。 “嗯,顺便等你回来啊。” 阿遥没搭理我,自顾自的脱下朝服,从橱里取出便装跟换。 “呵呵,我在你房里把身子洗的香喷喷的好慰劳你啊,这两天辛苦你了,为妻对不住你!”用软绵绵的语调示好,新婚几日被我搞出那么多事,我也不能怪男人心里不舒服,这点我自知理亏,所以也甘心低头装孙子。 “哼……”男人很是不屑的用鼻子回答我,虽然人前都很给我面子,可门一关,男人那些小脾气就都暴露出来了……对我爱答不理,也不给我个好脸色看,跟我欠了他五百两不还似的…… 主动送上门,还碰一鼻子灰。 有些泄气,看着男人的背影,我眯起眼,赌气的往下沉,把嘴巴浸在水里咕嘟咕嘟的吹泡泡,眼睛则跟着阿遥转,看着男人从这头走到那头,再走到屏风后换衣服,从始至终没往我这儿瞟上一眼,这实在是很打击人!……于是我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按理说,我的男人都顺着我的意思,凡事只要我这里语气一松,他们就立马心领神会的给我台阶下,不过这位就骨气足了点,无论我怎么用眼神放电,人家哪儿防护罩开得严严实实,愣是又把我的电波给挡回来,结果反倒把我给电得外焦里嫩…… 我都知错了……还那么对我做什么…… 虽然我一直不肯明说,不过也就是女人好面子嘛!那我嘴上虽然不说,可我用行动来证明了啊,干嘛还这样对我…… 底气不足的为自己叫屈,我跟个潜水艇似的,又向下沉了点儿,把半个脑袋全泡到了水里。 闷闷不乐的想着心事,那边的男人已经换完衣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本以为他接下来会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不过男人还算有心,终于走到我身边来了。 伸手在我澡盆里沾了沾,阿遥皱起眉,“洗完就快出来了,别泡着了,水都冷了不知道么?!等会可要着凉的!” 哼……臭家伙,你还知道关心我呢! 回了他一串咕嘟的水泡泡,我连动都不动。 “嘿!还来劲儿了!懒得理你啊,你小情人可睡醒了,你不得去照应着么!”带着那么点揶揄的意思,语句里倒是听不出阿遥的醋意。 哟,不吃醋?!狐疑的看着他,我慢悠悠的把脸露出水面,“他是小情人,你是枕边人!你这儿我也得照应着啊!” “没功夫跟你臭贫啊!”见我坐起身,男人索性伸出胳膊硬把我给捞出了水,让我不得不站直身子,然后抓过一边的毛巾就开始替我擦身上的水迹。 “谁臭贫了!谁让你不搭理我的!阿遥你别生气啦!别生我气嘛!遥遥!我的好遥遥!”摆出蛮不讲理的架势,我索性一把抱住他,把自己还没擦干的身子贴到男人干净整洁的衣服上狂蹭。 “诶诶!你停下啊!这身子都湿的!” 就不停!不光不停下,嘴里还得抱怨,“不要!遥遥你嫌弃我!” “好啦!哪敢嫌弃你!快松开我啦!哎哟!你水胤月上身呐!”男人扒着我的胳膊喊了一嗓子。 什么!?水胤月上身!?我靠……竟然这么说我……是看不惯我的水胤月呢还是看不惯我呢!?别是两个都入不了您眼吧!? 心里的不满度大增,把那点自责的心情全给压了下去…… 阿遥挣开我的胳膊,然后看着被自己身上被弄湿的衣服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从一边拿起件单衣,胡乱的给我披到了身上。 发现我还介意着男人刚才的反应,郁闷的表情让阿遥看在眼里,终于换来了他的一丝柔情。 “哎……好啦。”露出苦笑,阿遥又像哄孩子一般的摸了摸我的脑袋,“我没生你气啊,不用这样吧?!” “不生气?!那你这几天给我看脸色算怎么回事?!”斜睨着他,见男人口气软了,我便有些小得意,于是这回换我不合作了。 “我忙着辞官啊!朝里的事,营里的事!跟部将一一道别,那难免要神伤的嘛,好啦……我以后记得不把情绪带回来。”男人这般解释着,扶着我从浴盆里出来,然后蹲下身,替我将双腿擦干。 男人的解释很合理,或者说,他哪怕不解释,继续对我生气都是应该的。我有错在先,加上他得跟爱将们道别,令人焦虑的事情凑到一起足以让一个男子发飙,而阿遥只是叹叹气,发发小牢马蚤,已经算是相当温和了。 不过这反而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遥,你为什么不生我的气,新婚隔天就带个男人回来,换谁都要火冒三丈的吧?!” 蹲着的男人露出一丝笑容,然后抬头看向我,“只要你不再哭鼻子……那怎么样都行咯……” 哭鼻子!?呃…… 想起以前好像是为飘雪的事情哭过两次,一次是噩梦,一次是得知他受难……还全都被阿遥看去了…… 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故作镇定,“诶?谁哭的?你哭啦?!我不知道谁哭……反正不是我……” 轻笑两声,阿遥把毛巾扔到一边,然后起身搂住我,男人靠在我耳边细声呢喃,声音低沉而好听,“我见你为他落过两次泪,而今飘雪找到了,那我希望你再也别哭了……不过……呵呵,我也希望,哪怕只有一次也好,你能为我流次泪。” 男人调笑的话带着几分真情,我感觉的出,他嫉妒也羡慕飘雪,但如果飘雪可以让我不再自责悲伤,那男人受点委屈便可以忍耐下来…… 真卑鄙,这样不是让我觉得自己更亏欠你了么…… 回抱住阿遥,我低低的回道,“哼……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别发生会让我为你流泪的事情……” 抱着我的男人僵了僵,不明的看向我。 轻轻地叹气,我直言,“……那种打击我不一定受得了。” 找不到小飘雪就让我哭了两次,大个子……你要我为你哭鼻子,那你得惹多大的事来伤我的心才行啊?! 领会我的话外音,男人笑了,“好吧……我的妻主大人,你说什么就算什么!” 这是在保证永远不会做让我伤心的事情么?! 抬眼看了下阿遥,男人当我的眼神是想索吻,于是宠溺的一笑,伏身轻触我的嘴唇。 趁机勾住男人的脖子向后拖,背后就是床铺,稍一用力,我就拐着阿遥倒在了床上……光裸的下半身可是片缕未着,而上半身也不过就是松垮的一件丝薄单衣,搂着男人的脖子,我用光着的双腿夹住他的腰,眯着眼睛,用一种……好吧,是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他,此情此景在暗示什么阿遥当然知道,于是男人的嘴角抽动,笑容很无奈,可身体的行动却是在纵容我的索求。 “你真要继续?”男人的话问的多余。 “你瞧,我刚洗完澡,还没穿衣服,现在气氛那么好,你不觉得‘机不可失’么?”脸上是和煦的笑容,手却是麻利的再脱卸男人的腰带了。 “嘿,可我刚退朝回来……我累着呢,做不动呐?!”看着我在他身上乱施禄山之爪,阿遥脸上的笑意更甚。 麻烦!这腰带怎么那么难拆!? 手上一用劲,我索性把他从推开,推翻在床,然后一跨,骑到阿遥身上,一边脱着他的衣服,一边控制着不让自己眼里的欲火喷出来烧着他,挤出一丝应该还算是温和的笑容,“没事,这次主要是由我来把你吃干抹净的,所以遥遥就乖乖的躺着享受就行。” 舔舔唇,男人麦色肌肤搭配均匀结实的胴体,像更出炉的荞麦面包似的诱人…… 于是在他红着脸拒绝前,我猛地倾身,咬上了男人的脖子,激烈的吮吻引发男人忘情的叫了一声,随后那断断续续溢出喉咙的呻吟,就如同催|情剂一般,悠着我一寸一寸的尝遍了男人的身子…… 出房门的时候我拍着肚子大呼好饱,洗一个热水澡,然后吃一顿“美餐”神仙般的享受了。 主食是巧克力小生一枚,搭配隐忍吟唱作配乐,食用时需要多方变换体位,吃完后还不忘以嘴擦嘴,为了“填饱肚子”,这顿饭的动作是大了些,可无妨啊,至少是身体心灵双满足! 而“吃饱喝足”后的我光顾着陶醉回味了,揽着阿遥出院的同时恰好撞见过来寻我的飘雪。 小家伙亮亮的眼睛来回看看我俩。 一个满面红光,一看就是做了什么“好事”,一个虽然面带疲倦,但眼里春情洋溢。 一个激灵,他顿时明白了我俩发生过什么…… 于是当晚,飘雪拉着我的袖子把我给拽到角落,轻声的对我耳语,“王爷,若王爷有需要的话……雪儿可以给的,您不必跟靠山王……两个女人去……嗯,我是说,雪儿可以让王爷舒服的……” 心里咯哒一声,我抬眼看向飘雪那通红的小脸,见男人一脸坚定,乌溜溜又水汪汪的大眼睛炯炯有神。 哇塞……那么有决心么?!心里小小的差异一番,无心插柳柳成荫,我还没想到该怎么化解人儿的心结,没想到和阿遥春风一度竟然就歪打正着,我轻咳,“只要你不觉得为难,那我怎样都无所谓……这样吧,怕你只是一时冲动才跟我应下这话,我们现在就进屋试试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痰盂一路小跑的躲过迎面而来的鸡蛋、番茄、人字拖…… 我来更新也…… 未来的3~5天……我更新伶人去…… 效率好……5天左右回归,更新痴人……如果效率不好……一个礼拜把……(干笑+撞墙) 【未抓虫状态,如果明后有更新……相信我……我不是有意“伪更”滴】 迷雾重重难寻君 作者有话要说:回归了……囧tl 看来我很幸运的没遇到火车脱轨、猪流感等不可抗拒灾害…… 不要怪我伪更……不算的……真不算……从四千多字一下飞到七千多呢……喷…… 麻烦先让我修改一下这个章节嘛,不然不好继续,我得补很多漏掉的细节…… 写生回来就要忙着学校里的事情……真是要命……囧tl 我尽力在这两天更新!麻烦通融一下…… o(》﹏  当早晨睁开眼时,我竟然会想,自己要是唤一声“洛央”,男人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如风般的来到我面前,待我下达命令之后,再如风般的离去。 而事实上,希望见到的人并没有出现…… 令人莫名失落。 于是我对阿遥说,调用手下所有精英,尽量不留痕迹的将男人给我找回来。 然后一大堆堰广人便开始为别国的一个小随护奔波…… 说出去真是让人笑话,如此兴师动众的,只是为了一个平时总跟自己犯冲的随护!? 哑然失笑,对他,我真是无奈之下才决定如此的。 不可否认,我很多地方都太依赖洛央了,男人实在太能干、细心,以至于少了他,就如同……吃饭时有勺子却没有筷子一般,饭还是可以照样吃,可怎么吃都还是觉得不对劲儿。 我已经习惯了有他陪伴的生活,许多时候,男人只是安静的守在门外,不需要见着面,仅是知道他就在那里,那样,我就会觉得很安心。虽然彼此都是态度很强硬的人,不管心里多挂念,嘴上还是一样不留情,但洛央真的很重要,即使谈不上是朋友或知己,他也已经成为一个不可替代的存在了。 洛央,你究竟用了什么魔法?可以让我这般离不开你!? 让人查找洛央的同时,家里对此毫不知情的飘雪还是照样快活,男人沉浸在回归我身边的喜悦里,成天吵着闹着要我陪他出门,之前小家伙隐姓埋名的躲藏在贫民窟,还没有机会看看这里,现下与我在一起,恢复了尊贵身份的同时,那些丢失了的兴趣也跟着回到身上,爱漂亮、爱打扮、爱买花哨衣服塞爆自己衣橱!购物狂的劲头儿完全不输水胤月。 当作散心也罢,连日为洛央的事情心烦,我也乐于陪陪我的小美人,看着人儿买衣服时那兴冲冲的小模样,神采飞扬的笑脸让周围人的心情都变得很好,凝视着人儿挑选衣服时的专注神情,我淡淡一笑,不愧是胤月教出来的宝贝儿了,举手投足都有说不出的相像,若是俩人能和好如初,那带上街……一定回头率挺高,大小号的俩美人,各有千秋。 “呐呐!王爷王爷!看这件怎么样?这件好,还是刚才那件好!?”试衣间的门被拉开,俏皮短发的小男人穿着一身嫩粉跳到我面前,旋了个身,粉色叠裙如水莲绽放。 慢悠悠的打量了他两眼,我叹了口气,然后摸着下巴,换上色眯眯的神情,调笑道,“啧啧……太诱人了,让人想一口把你吞下肚呢。” “呵呵!那你说哪个好?”几步跳到我面前,飘雪仰起脸发问,脑袋上的短发被编成了几簇细小的发辫,随着男人蹦跳,发辫也跟着飘摇,模样可爱极了。 “哪个都好……全都买下吧。”宠溺的朝男人一笑,“只要雪儿喜欢的,不管是什么我都给你。” “呵呵~!”红着小脸,男人露出幸福的笑容,然后踮起脚要跟我耳语。 “嗯?”俯下身,我搂住人儿的细腰,然他可以够到我的耳边。 “那……雪儿喜欢王爷,王爷给不咯?”大胆的说出口,人儿自己先慌得脸红心跳起来,别开小红脸,躲闪着不敢看我。 心一动,我将他搂进怀里,下巴磨蹭着人儿的面颊,低声回道,“只要是雪儿要的,那不管是亲吻还是拥抱,我都无限量供应……哪怕你说夜里一个人睡觉很寂寞,那我也会义不容辞来陪你说悄悄话,然后一觉到天明。” 耳边的低语换来男人的轻轻一颤,“啊……”娇声呼着,小人儿水汪汪的大眼含情脉脉的看向我,白皙的双颊再度飘红。 两只小手攀上我的肩头,那一脸情迷意乱的神情真是说不出的妖娆,小小年纪,竟然能把“纯情自然”和“妩媚动人”都使得出神入化……真是不能小看你啊,在心里这么对他说道,刚才那几下媚眼差点就让我把持不住了。 俯下身,鼻尖互蹭,双唇似有意似无心的擦过,男人的呼吸逐渐变的急促,他几度踮起脚尖,欲将那平坦的小胸脯贴进我的怀里。 眼里只有彼此,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染上一种暧昧的色调。 “咳咳……”有人不合时宜的出声,打断了我俩你侬我侬的暧昧气氛,很不识趣的提醒着我俩,这里还是公共场合,要注意影响。 “两位客人,小店还新进了一批貂裘,不知小公子有没有意向一看。”擦着额头上的汗,身边被我俩的对话给肉麻到不行的掌柜小心翼翼的插话。女人自知此时插话会遭人怨恨,于是视线飘忽,不敢与我对上。 “啊!貂皮!”听见这名贵的东西,飘雪眼里露出精光。刚才还与我羞羞答答、欲说还休的小人儿立马来了精神,轻快的从我怀里跳下,直蹦向那掌柜,“东西在哪儿呢!怎么不早拿出来?!快带路!” “是是是……您请,有丫头给您带路呢!都藏在后屋!轻易不拿出来!只有像您这种又富贵又漂亮的大贵人来了,我们才拿出来呢!”满嘴奉承,掌柜很殷情的招呼几个学徒带着飘雪上后屋。 看着飘雪一脸兴奋的神情,我诧异的开口唤了声,“呃……雪……”这还是我那个娇滴滴的美人么!? “我挑些貂皮披肩,一会儿就回来!王爷等我啊~!”句尾的几个字带着鼻音,很有点撒娇的意味!还有那笑盈盈的眉眼…… 哎……这活力四射的小购物狂还真是我那宝贝,得……我就是你上街的移动提款机不成么?! 扶着额头,还来不及去感叹小人儿的前后反差,就见先前还满脸狗腿相的掌柜异常严肃。 即使是再不敏感的人,看到这,也能意识到女人这是想说些什么。作为堰广最大的布艺店,这家店是谁的产业不言而喻。想必刚才掌柜也是故意支走了飘雪,好让我留下跟她单独谈事。 走近身边,掌柜拱手施礼,“打搅王爷了。” “不必客气,有什么要交代的么。”虽然飘雪不在这里,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压低了声音。 “回王爷,我东家让小的将这个转交给您。”从衣袖中抽出一封胶印封口的信函,掌柜伸双手递给我。 “多谢。”不知芊芊让人捎了什么消息,刚想拆信,又听掌柜补充道,“还有一事,不知小的当讲不当讲。” “?”还有什么要单独禀报的?抬起头,听出女人口气不对,我本能的意识到,这接下来的话题一定分外重要,“请说。” “是这样的……前几日守铺子,刚巧留意到王爷的随从单独路过此处。” 随从?!那是……“洛央!?”惊讶的开口,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能有些夸张,于是我干咳了两声,“路过又何妨?他到处走,路过你的铺子也不奇怪,发生什么了?” “回王爷,您那位随从五官俊秀、身形高挑,这样的人物在堰广可难找,于是免不了就引人多看两眼。”无意流露出一丝讪笑,发觉我正冷冷的盯着她,女人立马正色,“咳咳,那日,您的随从路过小店,当时恰逢我店里俩学徒要出门送货,所以顺路跟了一段,结果回来时,我听闻她们闲谈,说是看到那位面目清秀的大人像是在跟踪谁的样子。” “哦!?”有这等事?兴许与他这几日不见人影有关,我拧起眉毛,示意掌柜快些道出下文。 “俩丫头说……”刻意停顿了片刻,掌柜露出一丝忧色,“说那大人走了土地庙后头的小路,那条路只通向一个地方——堰广这儿人人谈之色变的黑巷。” 闻听此言,心里突然咯噔一声,黑巷我也略有耳闻,这是真正不见天日的地方,那里汇聚着所有不良的势力,别说那只是龙蛇混杂的流氓据点,黑巷里的帮派势力划分明确,市面上普通的小混混还根本混不进去。 这里面没有好人,干的买卖也都见不得光…… “他去那里做什么……”低低的自言自语,连官府都说不清黑巷里的势力到底有多强,所以纵使是堰广这般强劲的兵力也没法撼动它。 “知道那是您的随从,于是小的就多了份心,让人在外头盯着,没法子,丫头们都年轻,我也不敢让她们几个以身犯险的进去,这一盯梢呐,便是盯到了半夜,一直都没见那位大人出来……”小心翼翼的说出口,掌柜似乎有意向后挪了几步,以跟我保持一定距离,像是预料到我要拍桌子砸茶碗似的…… “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拍着台子,我怒气冲冲的质问。 “小的不是怕误会么,万一那位大人隔天早上就出来了呢?!这小的可就‘谎报军情’了呀,这罪过可担不起,要不是最近才听闻靠山王府派人寻您的随从,小的都不敢提这茬儿!不过呀……若这大人现在还没回去,那十有八九,人还在巷子里呢。” “该死!”恶狠狠的咒骂,脑子里突然蹦出“凶多吉少”几个字,让人不禁觉得浑身血脉倒流,大脑一片混乱。 可就是这样,还有人火上浇油的说道,“哎呀呀……我就说么!得让人早点给您捎信!哎!我怎么就没料到呢!” “呸……现在马后炮还有什么用!”咬着牙,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仿佛她就是让洛央走进黑巷的罪魁祸首。 “您别这么说呐!我听到您找随从的事情不就立马知道自己耽误事了么!所以呀,就死活托了关系,找人进黑巷给寻点消息,您别说,还真是有点事儿您得知道,原来这黑巷小小的巷子里头竟然别有洞天!巷口虽窄,可通进去就不一般了,那里头的小路错综复杂跟迷宫似的,外行人进去就找不到出来的道儿了,还有数不清的暗巷、密道,有的还有人在门口站岗放哨,进去得对口令,只要不是自己人,立马就是一顿毒打,哟啧啧……诶!您是不知道……诶哟哟!!!” 女人话还没说完,衣领已被我揪住,我阴狠的看着这家伙,手指几乎要掐住她的脖子了。 她这是狗屁的补充!狗屁的提醒! 分明是在挑明的跟我告诉我,洛央就困在里头,生死未卜!而且救他出来的事儿难比登天! 这不活生生的要我急死么! 揪着她的衣领,我也不管女人是否脸色发青,直翻白眼,若是洛央遇到不测,我他爹的就第一个要你陪葬! “王爷~!我挑了俩大衣,您来帮忙看看,我是搭围脖好还是帽子好!”门帘被拉起,飘雪一脸悦色的从后头跑出来,见到我们这姿势,愣了愣,“你们这是……” “咳咳!啊!哈哈!王爷说小的这衣领做的别致,这不正瞧着呢么!这真不是小的自夸,咱店里的裁缝手艺就是不一般,同样是衣领!就是能做出点儿不同来!还得是您二位这种识货的行家才看得出呢!哈哈哈……”赔着笑,女人趁着我晃神的当口从我手里挣脱,然后佯装无事一般的护着自己扯皱的领子,干笑着掩饰我俩刚才的争执。 飘雪瞧瞧她,显然没被这么糊弄过去,男人小步走到我身边,也不提那些衣服了,只是忧心的看着我,眼里满是探究之色。 瞅见他这样的神色,我自然是什么火气都得强压下去了,于是喘着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呵呵,你挑什么了?对了,不是围脖和帽子么,都买了就是了,能配上的全都买下。” “……嗯?”飘雪拉过我的手,男人乌溜溜的大眼睛像是能看穿一切,“发生什么了?” 清澈的大眼睛看的我浑身不自在,于是强颜欢笑,“还能发生什么?!不过是个小破店罢了,你说我能折腾到哪儿去?呵呵,别多想,东西买完咱就回去吧,今儿也逛累了。回去早些歇着。” “……哦,好。”见我不愿意多提,男人便不追问,眼神暗了暗,回过头招呼店里的人将他看中的东西打包。 看着飘雪黯淡了许多的神色,我略感歉意。 真是没办法面对他,看到他,便会想到他曾经受过的伤害,然后便不由自主联想到现在洛央…… 都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意外的人,都是我明明可以拯救却又错过的人…… 飘雪被人糟蹋,我想起来就觉得内疚、惭愧,若换作洛央,男人是被我支出去的,他出意外,那我要悔恨一辈子了。 带着飘雪回府,男人在路上安静了许多,眼睛一直看着轿子外的风景,脸上却不见了笑意。 从后轻轻抱住他,将脸埋在男人肩窝,“不是刻意瞒着你,只是你真的不适合打听这些。” “我就什么都帮不上么?”语气带着小小抱怨,似乎对于我的过分呵护很不满的样子。 怕是被你知道之后,也会跟着不安吧,无声轻笑,毕竟洛央是为了找飘雪才被支出去的,若当事人知道实情,按飘雪的性子,一定会先跟自己怄气的,那倒不如对此毫不知情,起码……他不必跟我一起难过纠结了。 “雪儿、雪儿……我的雪儿哟。”低笑着唤男人的名字,我抬起脸亲吻男人白细的后脖颈,“雪儿只要快乐的享受生活就足够了,能看到雪儿的笑容,那我什么烦恼都会不翼而飞,除了你呀,也没别人能治愈我了,瞧瞧,是不是派了很大的用处。” “什么样!那根本不算!”被我逗弄得红了脸,人儿底气不足的反驳着,可刚转过脸,小嘴便被我堵了个严实,擅于辩驳的巧舌被我细细吮吸,几番逗弄,舌头扫遍了男人嘴里所有的空隙,连齿颊间的点点蜜汁都不放过,尝了个遍。 这般的缠吻飘雪向来抵挡不住,最后直把男人累得娇喘连连,倒进我怀里无力说话,这茬儿才算是真正糊弄过去了。 回到王府,阿遥也恰好从宫里回来,在我开口之前,男人先把我拉进书房说了一通宫里的事,告诉我褚允此行来堰广竟是想打开堰广的商路,这真是破天荒的事情了,褚允打算跟堰广做生意!卖得还是种新鲜货,于是希望得到堰广朝廷批准,以便日后大规模的进出口贸易。 阿遥虽然对经商一窍不通,但武将特有的敏锐让男人觉出其中的不对劲,便来找我商议此事。 “她来找你们做生意?!要赚钱,那她不该是找你们呐。堰广哪里像是最佳合作伙伴了?!”直言不讳的说出口,现在心情烦躁,也就不顾及言辞中是否有中伤堰广的地方了。听到我这么说,阿遥的眉头很明显的皱了皱。 可我管不了那么许多,只管继续说,“如果她打着两国共同富裕的旗号来做生意,百分之二百是有诈,明知道这里不是做生意的宝地还来送好东西,可见……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那按你的意思,我们还是回绝掉比较好咯,驳了她!?” “不急,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呢。”急急的按下男人的肩,我站到他面前,堰广国的事情我可管不着,现在十万火急的大事才是最重要,“遥,洛央可能出事了。” “怎么回事!?”阿遥大惊。 将从布艺店老板那儿听来的消息一一转达给阿遥,男人同我一样心焦,可及时知道洛央被困黑巷也无计可施,连朝廷都对付不了的黑巷,哪能说端了就端了,而且还是为了别国的一个护卫。 一筹莫展之际,男人扶着额头,提醒了一句,“对了,金老板给你捎信了?信上说什么?” 现在才想起这茬儿,我从袖袋里掏出被捏的皱巴巴的信纸,“我还没看呢,喏,你瞧……” 阿遥拆开信,才看了两眼就突然破口大骂,“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手重重的拍着桌面,震得茶壶茶碗直摇。 “?”瞟了眼突然暴怒的男人,我伸手拿过信…… 原来还真是非j即盗。若不是想捣鬼,也不会把生意做到这里来了。 信上所说,褚允来这儿是想为她的黑玉膏打开销路,在堰广国大开烟馆,将“黑玉膏”这种新兴事物推广到这里。可孰不知,这黑玉膏其实是要人命的玩意儿,先毒害人的身体,再消磨人的意志,从精神到肉体的双重摧残…… 她这是想接鸦片废了人军事大国啊……用心何其毒也。 “这该死的襄南小国,不给她们点厉害瞧瞧,还真当我堰广人好欺负么!”阿遥咬牙切齿的骂道,换作谁被别人这般算计也都得发火。 轻叹口气,我后悔让他知道那么多事了,一个孕夫不该那么激动的。于是轻抚男人的胸口,柔声安慰,“还当自己是马上的战将呢,您刚卸任,记得没?” “那我不可以叫我姐发兵么!?打她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的,让她们也知道一下堰广的厉害!”哪是那么容易听劝的,男人气势汹汹的挥舞着拳头,样子勇猛极了。 “虽然我很希望你这么做,不过呢……为了天下太平,还请靠山王大人息怒。”见他如此,若是跟着发脾气岂不火上浇油,我只得开口调笑着他,递上一杯香茶到男人嘴边,“褚允的事儿就搁在那儿别管,问起来么,就找人随便推脱一番,她是想在这里做‘大买卖’,那一定有耐心跟我们磨,趁此我们也可来探探她背后到底打什么主意。”话说完,我不忘询问男人,“我这样会不会被认为是干涉你们国家内政啊?!” “哪会!”如此轻松的让堰广免于遭人陷害,露出笑容,阿遥一把搂过我的腰,靠在我身上轻笑,“我娘子为我娘家出谋划策,这也是你的分内之事啊!” 对此不以为然,我勾起男人的下巴,严厉的说道,“呐!你家的事情我帮你管着,我的随护!你是不是也该帮忙寻呐?!”当务之急,我那被困在黑巷的倒霉随护是不是也该处理了! 阿遥也恢复认真的神情,“我会派最好的手下进黑巷探查的,你放心,我一定力保洛央能活着回来。” 只是活着么……我要他毫发无伤啊。 “……”咬咬牙,以这种情况来说,还真是不能苛求什么,那……我只要男人能活着就好! 之后我与阿遥分工,在堰广有权有势的男人负责寻找洛央,而我则替他处理朝中事宜。男人很放心的将一切交由我打理,于是那些繁琐的政务转瞬间就被消灭的一干二净,与我的办事效率不同……阿遥那边的进展却十分缓慢。 男人派人想法儿潜入黑巷,可这谈何容易,黑巷里派系复杂,加上多人把守,不熟悉黑巷的陌生人根本不可能踏足其中,她们只得想方设法拖关系找人,看能不能通过别的方法混进去一探究竟。 原打算等手头上的事情一松,便也跟着进黑巷,可……身为异乡客,我与当地女子实在太不同了,单说形象上的差异性,光这一点就已经够让我死了进黑巷的念头了,别说进去了,就是在巷口多晃悠一会儿也会招来里头人警惕的视线。 无奈之下,我只得老老实实的等消息,白天带着飘雪四处游逛,以此为遮掩,在芊芊旗下各大商号埋好眼线,替我搜罗褚允的行踪以及与她相关的一切内幕。 借此我得知,襄南女帝准备退位,继承人准备在两个皇女之中挑选,她们俩都不是什么什么好东西,为争夺皇位更是不择手段。这次,褚允便是打算用鸦片来腐蚀堰广,再伺机吞并月崎和左璟,一石三鸟之计甚是狠毒。可孩子终究是孩子,褚允的毒计尚未成型,便已被我们拆穿,真不知她是时运不好还是如何,好不容易想出个计策来阴一下别人,却不想那宝贝发明对我来说早已不新鲜,妄图用鸦片控制堰广?助自己一臂之力登上九五之尊? 可惜天时、地利、人和,她褚允一样都不具备。 坐在黑巷不远处的酒楼饮茶,我瞟眼凝视着那边黑洞洞的巷口,虽然是大白天,可那黑色的巷子却依然暗的不像话,巷口往里看去,除了幽深的黑色便在无其他,也不知这小巷究竟有多长……里面又是什么样的。 “王爷!”有小二快步匆匆的跑上楼,推开房门向我汇报消息。 关于堰广的事情我处理的轻松,派人暗中监视着褚允的行踪便可替堰广国防备着丫头下一步的阴谋诡计,而自己根本不用现身,呆在茶楼里喝喝茶,磕磕瓜子,就会有人自动的送 痴人不说梦第4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41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41部分阅读 上第一手的消息。 “有什么新发现?”捏着锭碎银子在小二眼前晃了晃,那丫头吞了吞口水,立马汇报,“回王爷,小的几日蹲守在她们住的酒楼外头,发现褚允殿下隔三岔五就会带着随从外出,每次带出去的随从和带回来的都不一样。” 哦!?新鲜……“怎么个不一样?” “人数倒是没增没减,就是几个人换了换,小的猜想,她们应该是在外头换了随从再回来的。” 在外换随从……?按理这些是保护她安危的随护,不会随便调换,那么……换的哪门子的人?换出去的人又是干什么去了? “你说是从外头回来后,随从就变了,那她都是去了哪里?” “几天去的都是同一个地方——黑巷。” “!” 只身犯险救心腹 作者有话要说:tat 作业还未补完……修改错别字中……囧tl ===另,我把网页背景图给换了,这个绿色小花背景是否润眼许多呢?=v= 心里咯噔一下,我诧异的看向那回事的丫头,刚才说什么……? 褚允进出黑巷频繁?! 黑巷里有什么值得她频频往返?褚允是打算在堰广贩大烟的,那出入黑巷,难道是在为开烟馆做准备么…… 而洛央又是跟踪着别人尾随进去的,那…… 褚允与洛央滞留黑巷之间是否有联系?! 想到这里,心突然跳的很快,我知道褚允的人性如何,待得知洛央是男儿身之后,丫头会对洛央做出些什么非人的事情我也猜得到,正因如此,现下就越发担心害怕洛央的境况,这个男人刚烈的很,万一来个“士可杀,不可辱”的,我岂不是再也见不着他了!? 打赏了那个提供情报的丫头,我烦躁的在雅间来回踱步,洛央的事情让我心烦的很。 如果真和褚允有关,那我倒真不便把此事告诉阿遥,她毕竟是襄南的皇女,我不能为了自己的人而让堰广跟襄南大动干戈。 这么做太没道义了…… 但若是凭我现在手头上的人力物力,我又怎么能进到黑巷把人救出来呢? 想到脑壳发疼,我抱着头,蜷缩到椅子上哀号……最后吓到了进来找我的阿遥和飘雪。 “呀!王爷!”飘雪惊呼道,随后慌忙跑到我身边,“你这是怎么了?满头汗……哪儿不舒服?我替你叫大夫去!” “……不用。”虚弱的拉住他纤细的胳膊,为了洛央而操心的身心俱疲,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这更是让飘雪紧张的脸都白了。 “真没事儿?”替我擦去额上的虚汗,阿遥蹲到我身边,一脸担忧的看着我,男人也关心我,可碍于自己的真身尚未透露给飘雪,此时便不得不与我保持些距离,免得让飘雪看不惯。 扶起额发,我疲倦的一笑,看向飘雪,“刚才稍稍有些头疼,可见着我可爱的人儿,立马就好多了。” “怎么会头疼呢?还是找大夫来看看的好!”凑上前,飘雪贴到我怀里,摸摸我的额头,很是担心的样子。 “呵呵……”主动伸手揽住人儿的纤腰,我将他抱到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膀,“雪儿,没事了,你就是我的万灵丹。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我还不了解么!”说着让飘雪放心的话,我眼睛则看向立在身边的阿遥,微蹙眉头,表示自己确实在心忧一些事情。 阿遥知道我连日都在为谁烦忧,一个眼神便立马会意,点点头,知道事情发展不容乐观,不由得也跟着露出难色。 拥着飘雪,男人反复好几次想询问我的身体状况却都被我搪塞了过去,只管连哄带骗的糊弄,好让他早些忽略了这茬儿,每每人儿皱着眉头,娇喘着想说话,我便猛地吻住那殷红的小嘴,好让他没办法开口。 直到最后,飘雪捂着自己被啃到红肿的小嘴儿娇怨的瞪我,含糊不清的抱怨了一句,“真讨厌,再也不要关心你了。”然后红着脸,从我膝头跳下,小跑着离开了房间。 雪儿,我宁愿你对此毫不知情,而快乐的生活下去,也不愿意你为我分担忧虑,变得不快乐…… 目送着娇小的身影离开,我才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身子无力的几乎是瘫软在椅子上。 洛央的事情耗了我太多的精气神,一直牵挂着他,搞得自己寝食难安、疲倦不堪。 屋里剩下的男人走到我身后,将我的肩膀轻轻向后一揽,一双温暖的大手移到我耳边,带着茧子的手指移到我的太阳|岤轻巧的揉按。 闭眼享受的同时,我听到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 咬着唇,我忍着不睁开眼看他,倘若问出口,男人会说我什么,我自己心里也有数,多半是责备我平日不待见洛央,现下人家遇难了才知道着急……这些问到我头上,我定是无话反驳,既然如此倒不如避而不谈…… 不用别人提醒,我也知道这是自己折腾出来的…… 那我知道承认错误了还不行么?!若洛央能平平安安的回来,我保证以后都不再借着权势欺压他。 按摩了一会儿,男人的手法轻重得当,|岤位也按得精准,使得我的眉头得以微微舒展,见此,阿遥才小心的询问,“今天得知什么消息了?脸色比中午见面时还难看。” “……”沉默了片刻,我把扰人心绪的事情说出,“褚允连日出入黑巷频繁、来回人员有细微变化,许是与洛央失踪的事情有关。” “呃!?是么!?……这也就是你的猜测,许是在里头迷路呢?或者,你就真有把握,是褚允绑了洛央么?” “若是别人绑了他,那图什么?图美色?图财帛?是绑架的话,对方一定是想图些什么,那么早就传书来王府敲诈财物了。”洛央是跟着别人进去的,如果不是褚允,那充其量打一顿也就轰出来了。 十有八九……也就是在褚允手上了。 若是落在她手上……男人多半已饱受□,不过目前从褚允依然在变换跟随的仆从上可看出,至少洛央现在还活着。 阿遥也了解褚允的人品,男人听了有些发急,“那还了得!?你准备怎么救洛央?需不需要我派兵把黑巷围住,然后伺机冲进去抢人?” “对方可是群穷凶极恶的家伙……冒然闯入,万一人家一拍两散,把洛央给做了该怎么办?即使不闯进去,朝廷大动干戈为了个变装的男人,那自然说明他身份特殊,保不齐,她们会更加猖狂的挟持洛央,用来逼我们就范。” “那可怎么是好?我们又进不去,那怎么救得出人?!”停下手,阿遥焦虑的说道。 “‘我们’的确是进不去,不过‘我’可就不一定了……”低低的说出口,话未说完,就听到男人严厉的否决。 “你打算以身犯险不成?不行!我绝不答应!”几步走到我面前,阿遥伏身,双手撑在椅子两侧的把手上,倾身,英气的脸庞逼到我面前,“我知道你想救洛央,我也想救他出来,但你也不能心急他,就把自己给豁出去了啊!你这个人!早就不是你昙磬妘一个的了!知道么!?” 听着如此严厉又带着无奈的语气,一种久违的温情让我觉出一丝甜意。 “早知道你会严厉否决的,若我真打算自己单枪匹马硬闯黑巷,那我绝不会跟你提的。”露出笑容,我捏捏他的面颊,然后捧着大个子的俊脸,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 “真的?”他有些怀疑的再度求证。 “你还不了解我么?当然是真的了,我绝不会乱来的,你说得对,为了你们,我也得好好活着啊。”抵着他的额头,四目凝视,眼神互诉爱意衷肠。 “记住你这句话!”男人微微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少不了一阵威慑,“我可把这当做你对我的保证了,如果你做出什么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呐!有你好瞧!” “遵命。”竖起两根手指,意思意思的敬了个礼,我眯起眼对着阿遥微笑,心里则默默叹着气……这保证呐,可不就是用来违背的么。 当阿遥背过身去替我倒茶时,我在阿遥身后无声的跟男人道了个歉。 有些事,我是真没辙了……可却又非干不可。 当晚,夜深人静之时,我悄悄离开了王府,而此次夜行的目标则直指黑巷。 夜里潜入黑巷对我来说极为不利,躲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吹着冷风,喝着用来暖身的烧酒,我默默的观察着黑巷之外的地势,看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顺利潜入…… 约莫是过了子时,就见有仨女人摇摇晃晃的往黑巷走,看样子,两个搭着一个,那人的脚步还特别虚,应该是刚喝完酒,这会儿正赶着回去呢。 就见那个醉醺醺的女人似乎跟身边俩说了句什么,余下俩同伴应了几声,她就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出来,一边摸着裤带一边往我这个方向走。 走近一看,这人的身型体格跟我还挺像…… 嘴角滑出一丝笑,就是她了! 女人走到离我很近的一块矮墙,褪着裤子准备解手,待她褪到一半……我已抄了块板砖来到她身后,扬起手,狠准快的拍在她脑海上,连个嘣儿都没打,醉鬼便闷哼的向前倒去。 躲在矮墙后,我急急的褪着她的衣服往身上换,把头发散开胡乱扎起,弄得跟她死的邋遢,随后胡乱的将女人满头的血一抹,往自己脸上、身上擦,搞得自己满是血污,看不清样貌,将壶里余下的烧酒又稍稍抹了点在衣服上,使得我也酒气冲天。 藏起被剥光的倒霉醉鬼,一切准备就绪,我卧到女人先前扑倒流血之处,靠着她先前留下的血迹,这个凶案现场显得十分逼真。 约莫是半柱香的时间,与她同行的俩人才发觉不对,过来寻人的时候发现了倒在血污中的我。 有人大吼大叫的同时,一人将手指伸到我鼻尖探鼻息。 轻轻喷吐着气息,做出呼吸微弱的样子,加上光线昏暗,她们根本分不清自己的同伴早就掉包。 一人冲余下的女人喊了句,“还有气!快快!送回帮里找人治治!” “好好好!快!你架着左边,我来右边!把老三抬回去!” 将全身的重量覆到俩人肩头,任她们架着我走进了巷子,我头发散乱,血污满面外加一身酒气的样子很好唬人。 谁都看得懂这是她们家老三出去喝醉酒,被人给“拍”了。 低垂着视线,我记忆着从入口进来的路,这里的确是九曲十八弯,复杂难走的很。 带我进来的女人不过是其中一个帮派的小喽啰,不算大人物,所以只是将我扛到住处,然后一个对另一个说,“你去把那赤脚大夫叫来!快去!” “这么晚,人家说不定不肯出来啊!” “什么话!这巷子里就她丫的一个大夫,不找她找谁!?拍门拍到她来为止!”身边还托着我的女人发了狠话,另一个唯唯称是,然后小跑着离开了屋子。 将我抬到床上,留下的女人一边骂骂咧咧的猜测是谁下的黑手,一边翻箱倒柜的找应急药。 趁她背过身的空挡,我拂开脸上的乱发,眯眼无声的阴笑,悄然坐起,来到女人身后,扬起手刀,劈向她的后脖颈。 出门的女人再回屋时就见床上的被褥里鼓鼓囊囊躺着一人,自然当是那倒霉挨板砖的老三了。 “老三,你挺着点儿,大夫马上就来!”走到床边,翻过那人的身子想查看,一见是自己那大姐,此时女人脸色铁青直翻白眼的模样,当时就吓住了她。 “别担心,你马上就跟她们一样了。” “啪”的合上房门,我冷笑着出声,当女人回过头时,只能见到一个满脸是血、凶似夜叉的人影,照着她的面门送去铁拳。 洗干净脸上的血,我倚在门边的藏身处,等着那即将到来的赤脚游医。 既然这里只有一个大夫,那她应该能给我些有用的消息。 现在子时刚过不久……洛央,等着我……天亮之前,我一定将你送回去。 木板门吱呀呀的打开,一个有些驼背的女人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低着头,径直往屋里迈步。 头一抬,发现原先急找她的俩人都在屋里横着,她倒也不吃惊,反而一脸淡然的嘀咕了句,“哟?都嗝屁了?也好……省事不少,我还能回去补个回笼觉。”说完便转身想走。 一把扯过她的领子往屋里扔,我合上门,“哈,想走?没那么容易。” 摔坐在地上,那女人斜眼打量了我一下,一点儿不惊慌,反而开口问,“干嘛?想要啥?” 果然是在黑巷里混久了,世道也见过些,老油子了。 冷笑一声,我也不刁难她,“哼……只要乖乖配合,我就不伤你,然后忘掉你今晚的所见所闻,你就能保住性命。” “好说。”摔坐在地的女人索性一盘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在地上就坐。 “褚允你可知道?”插着手,我倚在门上,冷眼看着这像是在自己家一般的女人。 “襄南皇女啊,不过没打过什么交道,这俩天她也常来,但我可没见着过面,只是听说罢了。” “黑玉膏呢?她往这儿贩的东西,你参与了么?” “那东西好!赚大钱呢!给那些个混蛋无赖治伤,用上丁点儿,她们就不废话了!不过我可不用……那黑玉膏呀,就是包着糖衣的毒药,沉积在骨子里,一点儿点儿的把人给废了……”女人流露出些许陶醉的表情,看着相当病态,让我不禁反感的皱眉。 “果然黑巷里有人跟她们勾搭了。谁?下一步她们打算害谁!?”敏感的追问。 坐在地上的女人一转眼珠,露出个恶心的笑容,满口的黑牙看得人难受。 “我都可以告诉您,不过,您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您要是灭了东兴邦,我还能顺手在她们对家的帮派收个犒劳呢。” 好个黑吃黑…… 套出了些内幕,我对女人信口雌黄的说话习惯基本了解了个透彻,这种货色满嘴的胡说八道,她的话只能信一半。 犹豫了一下,我才开口问道,“你有没治过一个扮女装被俘的男子……被褚允抓去的。” 一瞬间,女人似乎露出丝诡异的笑意,“哦?您说的是哪位?” “不如我先拧了你的十根手指头再来听你装糊涂吧!?”怒目圆睁,我从齿缝里挤出话来。 “嘿嘿。”掩嘴恶心的笑着,女人手指指西边的位置,“其实不远,离这儿隔了几个弯儿,哪儿有座小楼,不过您要的人不在上头,在地底下呢~!” 当时没反应过来,我便脱口而出,“埋了!?” 引得女人一阵嘲讽的大笑,“哈哈哈哈哈,要是埋了,我还在这儿跟您废话个什么劲儿,哈哈哈,要是死人全埋在巷子里,那这儿还不早就成万人坑了!哈哈哈……昨儿个还让我开伤药出来呢,好保住他的命,让他没那么早嗝屁!哈哈,有我在,他哪那么容易丧命唔!!!” 女人最后的笑是被她完全给吞进肚子里了,因为老娘一脚飞踢,踢中她的下巴,害得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捂着嘴和下巴,女人呜呜几声,吐出一块血,还顺带吐出一块红肉,之前脚力用得重,让她把自己舌头都咬下一块来了。 “死变态……再给我来句废话,我就剁了你俩爪子!”冷冷的说着,我满意的看到女人眼中露出又怕又恨的眼神。 从倒霉三姐妹的家里找出把牛耳钢刀,抵着游医的后腰,让她给我带路,深更半夜,巷子倒也没什么人,女人带着我在狭窄的街巷里穿梭,我抽了她的裤带,所以她只能提溜着自己的裤子慢慢走,想逃?门儿也没。 拐了几个弯,从一个个相似的门洞里穿过,我这才来到了褚允困住洛央的小楼。 把这个游医逼到一处墙角,我收回刀,女人喘了口气,以为到此告一段落,可实质,她尚未真正脱险…… 从口袋里抽出条银线,我笑着看向面露惧色的女人,“放心,没打算杀你,不过呢……我可担心你会通风报信……别说你现在大舌头口齿不清,可要是真喊了什么人过来,我这儿就不好收拾了。” 将细却坚韧的银线绕在她脖子上,然后拧了复杂的绳结,绑在屋檐下横出的一根木梁上。 “你……呵……你这是做什么呀!”女人紧张的开口,咬了半截舌头,说话口齿不清,碍于银线牵制,她也不敢随便乱动。 “怕你跑了坏我的事。”转身欲走,我缓缓补充道,“这银线极细极韧,你只要是挣扎的厉害,你的脖子就算锁住了,然后慢慢把你勒死,也不要大呼小叫的吵,喉咙这儿会越勒越紧的,要想挣开,就得我亲自来解扣,你等着吧,等我救出人来,你就自由了。” 除了乖乖闭嘴等我回来之外,她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脖子上的东西可是时刻管住她的性命呢…… 悄悄起开小楼的门,屋里亮着灯,可却空无一人。 疑心其中有诈,我小心的推开门,确认房门处并无陷阱,这才小心迈入。 那游医说每次来给他治伤都是在地下的囚室,可陈设简陋的房间里并没有通往地下的入口,就一小梯子是通往二楼的,那地下室的入口在哪儿? 密室、暗道?!兴许有机关可以打开暗门什么的。 试验着屋里各处的摆设,我仔细寻找着开启暗门的机关,侧耳聆听,似乎有细微的动静。 躲到五斗柜之后,我看向声音传出的地方。 就见原本斑驳不堪的泥巴墙突然动了起来,缓缓的向后移动,露出一个四方的入口,里面出来的一个女人一边系着裤腰带,脸上还带着几分下流的□。 “啧……这个家伙,得,上半夜给她了,下半夜再轮到我。”满脑子邪念,女人根本没注意到屋里陈设的细微变化。 看着她按了下墙上横出的半截砖,那面泥巴墙向前移动,再度将门洞堵上。 女人背对着我在桌边坐下,伸手捞酒壶,给自己倒上一杯,举起杯子刚想喝,明晃晃的牛耳钢刀已抵上了她的喉咙。 “劳驾,给我带个路。” 女人还算识时务,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她认识我,低低的开口求饶,“王爷饶命,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来j污我的随从?!”刀口逼近,在她脖子上割出一个口子。 感觉到腥热的液体留下,女人一颤,“我给王爷带路,还请王爷绕我一命!我上有八十老父,下有不会走道的孩子,您杀我等于杀我全家啊!” 知道这是服软了,我微微松开些许,在背后重重的推了她一把,“带路!我警告你,最好别耍花招,你现在已是‘命悬一线’。” 女人低头瞟了我一眼,什么也不说,按了下那块砖,露出了密道。 密道里漆黑一片,带路的女人拿出火褶子燃了根火把,一边举着一边跌跌撞撞的向前挪步。 昏暗狭窄的密道很难走,我一手扶墙,留神脚下的同时还得注意前面的女人。 绕了俩弯,走在前方的女人突然不动了。 心生警惕,我隐约觉出不对,“喂!快走啊!”开口喝斥道,就见她回过头,嘴角扭曲的向上勾了勾。 果然! 意识到她想使诈! 可不等我发话,前面的女人把火把扔到地上,火把在石头上一敲,火焰熄灭,密道里又是漆黑一团。 感觉有掌风忽近,我倏地矮身,没想到这只是虚晃的一招,女人并不恋战,打不到我于是转身想逃,这里她熟,即使看不清路也能摸清方向。 不过…… 手指一紧,我将五指攥牢。 “呜!”惨呼尚未出口,紧随着倒地之声,“咚”,女人的脑门磕着石头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叹了口气,我摸黑,从女人身上摸出火褶子再度点亮火把。 “我早说你‘命悬一线’呐……”低低的说着,我将绕在她脖子上的银线抽回,女人逃得过猛,银线几乎切断了她的脖子,当丝线抽出时,颈动脉的血飞溅的喷到了墙上,连我的衣摆也沾上了点。 早在拿刀威胁她之时,我就已经把轻而细的银线拴上了她的脖子,只要与我距离保持得当,她完全可以保住性命,甚至都不会发现自己被绕上银线的事情,只不过,她把本王爷的警告当作耳旁风了。 有着火把照明,我缓步向密道深处走,走到一处分岔路口,原本该犹豫着不知选择哪条道,却听闻一个岔道隐约传来男女媾合、肢体碰撞的噼啪声。 心头一紧,我闻声向前,疾步跑向声音源头。 岔道尽头发出微弱光芒,越走近道口,滛靡的声音便越显得刺耳。 在女人陶醉的呻吟声中,洛央的痛苦的闷哼几乎微不可闻…… 肮脏的囚室更本就像个刑房,斑驳的墙壁上挂满了链条、皮鞭、铁棍,地上流淌着不知名的液体,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兽性的女人还沉浸在无耻的肉体欲望里,并没注意到我的出现,她□穿戴着一条奇怪的皮裤,裤子一段横出的木质□一遍遍的重插着男人的□。 洛央痛苦的趴在三角木马上,四肢绑着铅球,直直的垂在两边,嘴被口球塞住,津液不停的往下淌,带着厚实眼罩的脸上满是脏污。 女人抓着他的头发,让男人不得不向后仰起,我这才看到他浑身的伤痕…… 嘴里一遍遍的骂着浪词滛语,女人另一只手按着洛央的屁股,加大幅度的□,一句句“小贱人”、“小畜生”听得我耳朵疼…… 洛央是个武将,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般侮辱! 竟然忍耐到现在…… 心痛的感觉几乎要让我难受的倒地,硬撑起身子,我拔出刀,在女人亢奋的嚎叫声中,切断了她的咽喉。 女人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向后倒下,鲜血喷溅而出,落在洛央伤痕累累的后背上,抓住男人乌发的手一松,洛央又重重的摔了回去。 不忍见到他外露的各种伤痕,我褪下外衣,盖在了男人身上,随后将尚且滞留在他体内的假□取出,□上沾着凝结的血块,也不知在他身上用过多少次了…… 将男人小心的从木马上抱下,可以感到他僵直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天晓得在这肮脏的地方洛央受了多少苦。 我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给他撤去身上的重重刑具的,我只知道自己的双手由始至终都在颤抖,而身下的人则从未开口喊过一声痛,求过一声饶。 第一次真正把洛央抱在怀里竟是此情此景……我用衣服小心的裹住这遍布淤青和鞭痕的身子,将口球解下,这才小心翼翼的去揭男人的眼罩…… 双手抚上眼罩的同时,我突然很怕,怕去面对他,怕见到洛央的双眼。 是充满憎恨?还是早已迷失心智、满目迷茫? 似乎是脸睁眼都是件痛苦的事情,男人皱着眉,试了好几次才完全睁开眼,环顾了下周围,再定到了我的身上。 “嘶……央!洛央!……”眼眶发热,我唤着他的名字,将男人紧紧抱在怀里,那么晚才来救你……真是抱歉。 洛央虚弱的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胳膊,干燥的双唇微启,“……属下……办事不利……没有帮王爷……把飘雪殿下带回来……” 都这个时候了,还提那些做什么…… 飘雪很重要,其实……你也一样重要…… “好了,别说了……闭上眼休息休息,我带你回去。”抚摸着男人的脸庞,我大口喘着气,回过头偷偷擦干眼里的泪水,即使在这种时刻还能想到我的事情……这样的男人让我如何不感动…… “嗯……再睡一会儿……说不定还能再见着王爷……”怀里的人轻声说着,脑袋主动靠上我肩头,他当我只是个梦境么……还 低头看到男人嘴角竟然浮现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可这微笑看在眼里却又如此心酸。 男人真的很倦,靠在我怀里,他很快就睡着了。 醒时保守摧残,不知道男人睡着后,能不能做个尚算完满的好梦。 抱着他离开不见天日的地下囚室,我带着我的心腹人一路走出这个黑洞洞的小楼,临行前,我在墙上给褚允留下四字血书…… “你·死·定·了” 身上带血,满身杀气,抱着洛央按原路离开黑巷,没人敢上前问我身份。 等出了巷子,黑巷的巷口已被一众官兵堵个严实,为首的阿遥见我现身,男人一个箭步抢到我面前,看着我怀里一身伤的洛央,也是紧蹙眉头说不出话来。 “带轿子来了么……”低低的问道,话说出口,声音却哑的不行。 “恩,来人啊,轿子抬过来!”吆喝着人将轿子抬近,阿遥扶着我和洛央上轿。 “……”犹豫了片刻,我拉住男人的手,“洛央伤了,所以我得看着他,换成别人我不放心……” “呵,不用解释,我没那么小心眼。”抿嘴一笑,阿遥用手指戳戳我的脑门,“不过你答应我不出来冒险的,现在违背诺言,等着挨罚吧。” “嗯,我认罚。”露出笑容,我点头应允,男人温柔的笑笑,垂下轿帘,转身离开。 洛央靠在我怀里睡得安稳,看着男人安逸的睡脸,我便觉得心情复杂,这般心疼到底是为了什么,仅是因为别人伤了我的随从么? …… 洛央,你信不信日久生情?你说我们算不算这样? 君在吾心亦非常 伤痕累累的洛央最后并没有送回王府,尽管阿遥说他有个专属的御医从小替他看病,不会有问题,但我还是没答应,不为其他……仅是因为洛央身上的伤实在太特殊,交由别人处理……那洛央自己也不会答应的吧。 说是维护他的尊严也好,说是我太顽固也好……怎么都不能让他回王府医治。 自己的秘密曝光,又经历过非人折磨,这样的洛央还怎么在那些熟悉的面孔前抬头? 送到一家芊芊经营的酒楼,我的贴身随护破天荒的享受到了超越天字号的豪华套房。 一间套房,却占了整整一层楼面,奢华度非同一般。 刚入冬的时节,这里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寒冷,暖炉里添了檀香木炭,房间不但温暖,而且还洋溢着一股馨香气,黄花梨木的雕花大床上铺着松软的被褥,可……床上的人却根本没法体会到这些。 他紧闭双目,牙关咬的紧紧的,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颤动,冷汗不停的从额头冒出,凌乱的发丝被打湿,贴在脸上显得相当狼狈。 轻轻的把洛央放置到床上,虽然已是万分小心,可还是压到了男人的伤处。 “嘶……”昏睡的中的人皱起眉,痛苦的吸了口凉气,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紧张的关注着男人的表情变化,直到他的眉头微微舒展,我这才呼出了一口气…… “洛央呐……你好大的面子,让本王爷为你这么操心,知道这屋子住一晚要多少么银子么,听着,我可不希望我的银子是打水漂的……你给我快点好起来,这些帐都是算你头上的……你得一个铜子一个铜子的给我挣回来。” 从小二手里接过水盆,将包裹着男人的那件外衣解下,然后拿着湿巾,亲手为他擦身,一边擦洗,一边低低的跟他说话。 衣服褪下,露出了斑驳的伤痕和淤青,那些不知是怎么弄出来的痕迹看得人触目惊心。 我想别过头不去看,可又怕自己会碰到洛央的伤口,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咬牙替他擦身。敏感处娇嫩的皮肉被蹂躏得血肉模糊,想清洗又让人不知如何下手,还有化脓发炎的伤口,我敢说,换作是夏天,这些地方一定都开始爬蛆了。 越擦洗下去就越让人头皮发麻, 洛央,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子,受了这样的折磨……换作别人,怕是早就崩溃了…… “妘,男大夫找来了。”轻叩房门,阿遥在门外唤我。 “哦。”匆匆擦了擦眼睛,我替洛央拉上被子,然后回过头,“让他快进来!” 拉开门,一个浑身黑的男子缓缓迈步进屋,他从头到脚包着黑纱,透着份神秘又诡异的味道。 这就是芊芊她们给我介绍的人?! 警惕的打量了他两眼,这种让人看了不舒服的打扮……是一个正派的大夫会有的么? “王爷是否可以给奴家让个位置?”那晶亮的眼睛朝我弯了弯,我突然觉得他看穿了我的心思,知道我并不信任他。 “请。”尴尬的起身,我将洛央身边的位置让出,有些不放心,于是靠在床边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黑衣男子伸手查看了下洛央脖子上的伤,然后一把就撩开了男人的被子,直视他满是伤痕的身体。 他这举动让我看着一惊,天下哪有大夫下手那么“狠”的给人治病的?! 还没等我说什么,黑衣男子又抬起洛央的一条胳膊,把把脉,又查看了下伤势,这样便得出结论,接着就麻利的打开随身的小包,取出银针准备施针。 “你有准没准?”插着手,我实在该开口问一声了,万一他真是个毒医,我还不是要害死洛央了。 那人抬头瞧了我一眼,随后意义不明的一笑,再低头继续工作。 “喂!我说你别是想过来害人的吧!”有没行医执照啊!庸医害人也别挑洛央啊! 走近他身边,我想将这个怪异的男大夫拉开。 就听他用阴阳古怪的语气说了句,“王爷挡着光了,奴家看不清,施错针了怎么办?” “你!” “喂!你就让人大夫好好治伤吧!别瞎掺和。”身后有人急急的将我拦下,蛮横的搂过我的腰将我往外头拽,“人家就是干这行的,你不信大夫还能信谁?!” “你看他哪像大夫了嘛!”吵吵嚷嚷的,我放心不下洛央,可又拗不过阿遥的蛮力,硬是被拖到屋外,跟他一起等候。 两扇房门缓缓合起的时候,我还伸手想去够门缝里的洛央,此时要是搭配上一点儿抒情的管弦乐,那这场景就能营造出类似生离死别一样的惨绝气氛了。 “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大门合上,此时再怎么牵挂也没用,只得忍耐下那些心焦的情绪了。 “我这可是为你好。”知道我心情不好,男人却依然皮厚的上来抱住我,在我耳边讨好的说着,“我娘子可真英勇,一夜没睡,深入虎|岤勇救下属,喂……你不觉得累啊?你会心疼洛央,你知不知道还有人在心疼你呢……”压低了音量,男人本来就挺好听的声音突然变得特别有磁性。 耳边的声音听得人有些不自在,于是我底气不足的回道,“……我也知道保护自己的,你们不用担心。” “那这个呢……你是没注意到,还是留着,故意让我心疼?”阿遥抓过我的腕子,将我的手掌摊开。 “呃……”垂眼看着手掌上几道深红的血痕,我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用了。 银丝这种暗器确实方便,但用的不好就容易伤人伤己。我也知道用这玩意儿的时候得带副防护用的银丝手套,可带那种闪闪发光的东西实在太过招摇……所以……才被割伤,落下几道血痕,加上昨晚救人心切,便一点儿都没留意到手上的伤口。 现在被男人一提醒,忽然就觉得手上是火辣辣的疼了…… “其实……这是小事情。”小心的偷瞧阿遥,男人眼睛一瞪,肚子里几句没什么说服力的辩驳又被我吞了回去。 抓过我的手,男人张开嘴,凑到我的手掌小心舔吮,可以感觉到男人柔软的舌尖轻扫伤口,掌心传来湿濡的感觉,轻微的刺痛伴随着一股酥麻感,反倒让人觉得很舒服。 保持着暧昧的姿势,我有些害臊的看着阿遥,男人自己也知羞,脸颊微微泛红。 “嗯……先替你这样处理一下,等会儿大夫出来了,再讨些药给你敷上。”擦了擦嘴唇,阿遥拿出自己的手巾替我包扎伤口。一条白色的绣花小帕子,显出大个子的内秀。 真是越来越有男人味了……我在心里这么赞叹道。 将洛央接到酒楼时,天刚蒙蒙亮。 替我包扎了伤口,男人又将一夜未眠的我推进了天字号卧房,逼着我躺上床补眠,还威胁说,若是不老实睡觉,他就把我晚上闹腾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飘雪,让小家伙也跟我犯急为我担心。 这真是天下最“歹毒”的威胁了…… 我可以在外头大胆的任意妄为,可唯独怕家里那些宝贝知道,免得他们各个为我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们泪眼汪汪的神情了,那会让我罪恶感飚升。 于是我只得乖乖听命,很不情愿的脱鞋、宽衣、上床睡觉…… 阿遥很温柔的一直陪在我身边,男人安抚着我的情绪,哄我入眠。 他会是个好爹爹,当我偷偷睁眼看他的时候,男人那一脸慈爱的样子直接就让人联想到伟大的父爱。 偎在男人怀里,阿遥的安抚相当有效,呼吸着属于阿遥的味道,心情也逐渐安稳下来。待我再次醒来,身边的人已经不在,阿遥留下字条,替我回去照顾飘雪,免得不知情的小家伙真的为我着急。 叠起纸条,我发现手掌上的伤又被重新包扎过,应该是上过了药,肿痛的情况好转许多,趁我熟睡时做的么……默默感激着男人的细心,我真是打心底里爱死他了。 起身穿衣,我推开门去查看洛央的情况。上楼的时候刚好撞见端着药碗的小二,从她口中得知,过来治伤的男大夫已经走了,留下了补气养血的方子,说是男人伤了元气,现下需要调理气血,索性是洛央身上多是皮肉伤,未伤及筋骨,但由于现在身体底子弱,要痊愈还得养些日子。 另外,洛央被逼着吸服过黑玉膏,没想到这个也诊得出。 那个怪里怪气的男医也算手段高明,替洛央压下毒瘾,而后在药方里加了清毒的药材,等洛央服用几天,毒瘾就能完全戒除。这里不得不说,褚允的黑玉膏技术含量太低,以她们的研制水平,这玩意儿还尚未达到让人不可自拔的地步,所以洛央戒毒还不算很困难。 进了洛央的房间,男人还在昏睡。身上的伤已经做过了处理,绷带包了一圈,人跟木乃伊似的…… “哎……”叹了口气,我坐到床边,看着洛央贴着纱布的脸就忍不住一股心酸。 褚允她们没有废了洛央的武功,似乎是刻意想看他反抗挣扎的样子,所以洛央也没少受皮肉之苦…… 几乎是没有把他当作个男人来对待。 飘雪经历了折磨之后,有过轻生的念头,若不是为了左璟国,可能现在就见不着他了。那洛央呢……? 垂眼看向身边躺着的人,我在心里默默的威胁,如果他洛央敢随便轻生,那老娘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注意到房间的暖炉有些不够旺,我起身走近,轻轻打开暖炉的小门往里加炭,尽量不发出声响吵到床上的人。 拿着火钳拨弄着里头的炭火,不擅长捣弄这个,我拿着火 痴人不说梦第4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42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42部分阅读 钳使了半天,那星星点点的火苗才再度燃起,呼了口气,将钳子放到一边,再抬眼,正对上一双迷茫的眸子。 没想到他无声无息的醒了,还盯着我看了那么久,突然看到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人难免要吓一跳。 “唔!呼……醒了怎么不吱声?肚子饿不饿?我找人给你热粥去,等喝完粥,再喝药。”急忙回到床边,我紧张的问道,“有没哪里还不舒服?觉得哪里还痛?!” 洛央不开口回答,只是无神的盯着我看。 发觉男人的眼神不对劲……我有些害怕,他不会是得了失心疯之类的吧。 伏身靠近,我忧心的望着洛央,“央……你已经脱离魔爪了,放心吧,这里是安全的,在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 轻轻握上他的手,将温度传递给他,我努力牵扯嘴角露出笑容,“感觉到了么?本王爷可是活生生的呆在你身边了哦,这次不是做梦了。” 握着洛央的手,心怦怦直跳,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好半天,男人才像是回过了神,眼睛转了转,看看四周,我忙解释道,“王府里人多嘴碎,所以我让你住了酒楼,别担心……这层楼面都被我包下来了,来往的都是亲信,不会有外人知道你那些遭遇的。” 洛央没有回答我,只是轻轻的抽回手,收回视线,并没理睬我。 只当是男人受过太大刺激,精神还不能完全恢复,我只管替他做主,唤了小二去准备热粥和药。 等回来的时候,床上的男人转了个身,面朝内侧,留了个背影给我。 “哎……”一声叹息,一瞬间,我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了?”坐到床边,我替侧卧的男人拉好被角。 “我还以为自己死了呢。”非常平淡的回答,语气里甚至还有些小失落。 “活着不好么?”故作轻松的语气,心里却很担心,生怕洛央又轻生的想法。 “恩……不好,现在襄南的人,黑巷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份的,怕是不能再以女子的身份见人了,可以我现在的状态……就是连男子也不能做了。” “也不会啊,女子的洛央所创造的丰功伟绩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男子的洛央……一些事纯属意料之外,非你我能控制,那……我想大家也能理解的吧。”绞尽脑汁的想着话来劝他,我窘迫至极,时刻注意着自己的措辞,免得一个不对劲就触到男人痛处,让他往牛角尖里越钻越深。 “不会的。”洛央干脆的否决了我的话,“换作别人也许行,我……绝不可能。”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我是个石男。” ……?“恩?”他刚才说什么? 洛央缓缓转过身,眼神看似冰冷却又满溢哀伤,干燥的嘴唇微启,他说道,“我是个石男,是没用生育能力的,也不能跟女子欢好,所以……她们才对我拳打脚踢……因为我根本不能……”越往后说,洛央的神情就越可怕,呼吸也越渐急促。 石男,原来他是个石男……(这里的石男类似现实的石女,有器官却不能起作用) 一个男子,没有正常的性功能,那在外人眼里,他就像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难怪洛央会抛弃男子身份,再难再苦也要坚持做个女子了,可惜……现在这唯一可以保护自己的伪装也被人拆穿。 “不用说了。”急忙开口阻止,我不能让他再去想那些可怕的回忆了,“石男又如何?每一个生命都有他活下去的理由,你也不例外。” “呵……活下去的理由?我有么?”自嘲着笑着,男人的眼角滑落一颗泪珠。 “呵呵……有啊,因为你这条命已经是我的了。”伸手摸摸他的脸,我示意手上的伤口,“瞧,本王爷很辛苦的才把你救出来的哦,所以洛央,好好惜命吧,这是本王爷的命令。” 哎……其实并不是命令,是一个请求,请你好好活下去,好好陪在我身边。 洛央露出惊讶的神情,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是个……石男呐,而且办事不利……对王爷来说,不是一点价值都没用么?” “办事不利?这是谁说的?还有……石男,这个有关系么?”揉揉男人的头发,我苦笑一声,知道他可能想歪了,“多虑了呢……央,其实我很需要你。” “即使是现在这样的我……?” 露出笑容,我还没来得及给他答复,就听到送餐的小二叩门。 起身去接她送来的粥水和汤药,我将这些送到洛央床边,随□代道,“粥和药都放这儿了,你趁热喝,我昨晚出来没跟飘雪打过招呼,到现在,算是一天没和他见上面了,既然你已经醒了,我也是时候回去了。” 匆匆的说着,我披好外套,回头跟洛央道别,“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就摇铃,会有小厮立马过来照看的,这里的人都信得过的。你记得好好养伤,明天我再来看你……至于我刚才那些话么……”迈步出门,刚跨出腿,我又回头给了男人一个暧昧的微笑,补充道,“央,你心里很清楚,我这王爷自私透顶,若非是打心底里看中的人,我哪会花那么大工夫去折腾。” 在这个胡思乱想的男人又冒出让人尴尬的话语之前,我已合上门,快步走下楼梯。 离开酒楼之前,我打赏了守夜的小厮一锭银子,同时也严肃的叮嘱他,千万不能打瞌睡,时刻留意屋子里的动静,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向我汇报,洛央的情绪还在不稳定的阶段,虽然我的安抚有些效果,但不排除他依然有轻生的念头,这点,是不得不防的。 听到小厮的赌咒发誓,我稍稍放心,这才走出酒楼,上了马车。 马车里早有人等候。那人一身黑,抱着胳膊,靠在车厢一角坐着,帽子掩去了半张脸,一动不动的样子,很容易让人以为她已经等人等到睡着了。 这就是芊芊替我找的人?坐到她对面,我打量了女人两眼,实在看不出出挑的地方,不过想到是芊芊的推荐,那应该可以信任。 从袖袋里取出银票,十万两。 用两个手指夹着,我递到女人面前。 她懒洋洋的抬手扶了扶帽檐,看清银票上的数目,才伸手接过。 “十万定金,事成之后,还有十万。”看向车外,这番话像是对别人说的一般。 “要什么样的。”她淡淡的开口,一种偏向低哑的声音听得人很不舒服。 闭上眼,真的做到那份上……就太没人性了…… 可她伤害过飘雪、又伤害了洛央! 想起雪山上见到的、地牢里见到……那些残忍的场景磨灭了我对褚允最后一点的怜悯,于是,“……人彘,你听说过么。”(“人彘”这个刑罚是吕后发明的,真的很恐怖&变态,这里不详写了,大家可以百度一下) 女人沉默了片刻,对这个残酷的要求并无太大的情感波动,毫无感情的回了声,“哦。”然后施施然起身,也不管马车正在行进中,一开车门,人就纵身跃出了车厢。 开启车窗再去寻人影,却看到街上空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用。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现在对洛央是进入暧昧期,不过洛小帅哥eq较低,还没感悟出来…… 石男一词,是对应石女,其实都有性功能的,就是因为身体某方面因素而派不上用处……(囧,这里我的认知也是一半一半,老样子……百度小受很能干,大家百度一下……) 然后人彘……这个真是令人发指的凶残啊……阿弥陀佛…… 最后……那个……拖稿小能手……………………顶着锅盖飞速逃跑…… 十口心思思洛郎 替洛央报仇的事情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连阿遥都不知道这事。 毕竟,复仇这种事太过阴暗,我不希望自己的男人们被怨恨给污染,而至于这些罪过么,我一人承担足以。 回到王府,免不了要被飘雪一通声讨,为的是我趁他熟睡偷溜出府一夜未归。 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男人不分老幼,都是那么麻烦…… 飘雪哭哭啼啼的数落我的不是,抱怨声中夹杂着抽泣,直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为了洛央忙了一天,在酒楼将就的睡了几个时辰,现在回来,就是想在美人乡里再好好休息一番,可没想到……家里有个小管家公等着呢。 哎……男人是不是都一样呐?讨伐就讨伐呗,干嘛还哭鸡鸟嚎个没完…… 眼皮打架,我抱着胳膊,懒洋洋的陷进太师椅里。险些进入梦乡,就听一声娇怨的哭声,“嘶……你还瞌睡是不!我就这么不招王爷待见呐!” 这声哭泣像极了胤月,让我倏地清醒了许多,“嗯……?啊!怎么会!”睁开眼,看到哭红了眼的飘雪抿着唇,一脸伤心的看着我。 “呵,说笑了,我怎么会不在乎雪儿呢。”抿出笑容,就是心里真有不甘,此时也只能顺着他了,若是飘雪真嚎啕大哭,那束手无策的就只能是我了。 伸手将小家伙拥到怀里,我温和的安抚着他,“你也知我忙了一天,现在正是累的时候……呐,体谅一下吧。” 摇摇头,飘雪还有些小娇怨,“就不让你睡!把事儿说清楚!告诉我!你忙了一天都忙什么了?”在我怀里擦着泪,人儿的小手揪着我的衣襟,以一种凄楚动人又极富杀伤力的造型要我招供。 哎,眼泪是男人的绝招呢……举手投降,“我招。” 吸吸鼻子,小人儿的眼泪止住了些许,松开我的衣襟,可倔强的眼神似在警告我,休想动歪脑筋,不老实交代,今天这关就绝对过不了。 “啧。从何说起呢。”有些为难的挠挠头,平时瞒着他们的事情太多,突然要坦白,还真是理不出个头绪来。 “说,你昨儿个都干嘛去了?”有人替我起头。 “救洛央,他被人给绑票了,那地方挺险,派了好些人都混不进去,那我就亲自出马了。” “那么危险!你还背着我一个人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呐!”愤恨的小家伙伸出两根手指重重的掐了我胳膊一下,气呼呼的说道,“我就不信堰广没人可用,就得你一个人亲自去才成!这不是拿小命当儿戏么!”又是使劲一掐。 “嘶嘶……宝贝儿诶!练铁钳功呐?!”揉着被掐痛的地方,我愁眉苦脸的看向我的小管家公,为自己叫屈,“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然后心虚的把受伤的手藏进衣袖。 “万一呢!?万一出了什么状况呢?!你让我找谁哭去?你这么做之前有没有想过家里人呐!”说着便又开始擦眼泪,这泪如泉涌的小模样真是谁看谁心疼。 “好啦……我知道错了,呐!下不为例!”握住飘雪的小手,我向前抵住人儿的额头,“我也是真没办法了……不怕告诉你,洛央不是落在别人手里,是被褚允抓去了。” 果不其然,飘雪的脸色变了变,被我握着的小手有些颤。 “可……洛护卫不是女人么……”声音有些发颤,受过性侵犯的被害者对当时的情形还心有余悸。 “不……他是男子。” “!?” 飘雪的反应在我意料之内,事实上,我还没遇到哪个男子对这种事实不吃惊的。 “嗯,这个秘密没几个人知道,而且,除了他以外,阿遥也是男人哦!” “不可能!” “而且还有了身孕,对,没错,是我的孩子。” “什么!”飘雪惊讶的睁大眼睛,好奇又惊诧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继续逗他。 “呐!再告诉你些劲爆的,月崎国的女帝,其实不是我妹妹,而是弟弟哦!弟弟!” “哇哦!!!” “所以,我们国家的凤后也是你未来的哥哥之一,至于原先要来跟你相亲的羽歆,她其实是我闺女。” “啊!!!”连番的惊人内幕让飘雪完全反应不过来,男人除了惊讶的感叹词已经说不出别的了。 替飘雪托起下巴,将小人儿大张的嘴巴合拢,我笑着凑近,“不信也得信,这就是事实!呐,有任何不服……就想办法超过他们啊,比如……我们也怀一个吧。”说着,便不老实的去摸男人的小腰。 “呀!”身体敏感的一震,人儿羞恼的打开我的手,然后别过脑袋,“不给碰!哼!” 看着那明明羞臊却又硬摆出强硬姿态的小家伙,我稍稍松了口气,总算是从回忆的恐惧里脱离出来了么?毕竟是心思简单的孩子,随便打诨一番便让他从褚允的事情上转移了注意力。 呵,只要又有精神了就行,不管是伤心或是害怕,我都不愿意从他们脸上见到。 花了不少时间来安抚飘雪,让男人知道了许多事情,这次的“秘密大公开”算是满足了男人不少的好奇心,我不厌其烦的回答着他一个又一个的“为什么”,难得的好耐心换来了他的“原谅”,终是缓和下心情,肯和我同床共枕一同歇息了。 我不由得在心里感谢老天爷,所幸是只有一个小麻烦呐,换作在家,要是一屋子男人来对我任意妄为的举措进行声讨,那我还不得折腾死。 轻抚着身边娇小的躯体,男人如同一只小兽一般的蜷缩在我怀里,小小的脑袋蹭着我的面颊,小手拽着我的衣襟,似乎是怕我再一次趁他熟睡而偷溜出府。 摸着男人细白的小手,纤细的手指根本抓不牢,被我轻轻一拉,睡熟的人儿就自然的松开手来。 呵,就这样还想抓牢我么? 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我握着飘雪绵软的小手,小心地跟他十指相扣,“唔嗯……”睡梦中的男人模糊的嘟囔着什么,小嘴微微撅起,满足的表情可爱至极。 这小模样看得我想笑…… 男人呐,真是可爱的生物……让人怎么也放不下呢。 轻吻飘雪的额头,我另一只手搂住他瘦小的肩膀,将男人整个拥进怀里,心里默默感叹着,也许我这辈子都会栽在男人手里也说不定呢。 有这个认知的时候,我尚未肯定这将成为事实,而当一切都成为事实之后,我才意识到命运的可怕…… “的确,我一定会栽在男人手上呢。”看着手上的信纸,家里来的两封信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嗯?什么?对了,信上怎么说?”身边两个男人好奇的看向我。 “还不是催我回去呢……呵呵,你瞧。”将信纸送到阿遥和飘雪面前。 就见信纸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找别的女人了!”这是水胤月的笔体,哎……真是被他打败了。 虽然知道男人不会真的爬墙,可他都这么写了……可见是真到了发急的时候,都敢这么威胁我了,这不好好调教一下不行呐。 “哈,那月秀的呢。”阿遥对胤月的信嗤之以鼻,也觉得他这孩子气的做法很是好笑。 “老样子,眼泪攻势。”很巧妙的在信纸最后落上几滴思念的泪水,让人不在意都难……真是的,他可没这脑子,一定是水胤月教的,这家伙真是……感染力还真强。 烦躁的揉揉脑袋,不管是见着面还是见不着面的男人,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噗哈哈哈,那你怎么说?”似乎觉得这事如此好笑,阿遥几乎要仰面向后,笑倒在地了。 “还能怎么说……呐!你们可以收拾细软,准备回家了。”真正妥协,我可受不了男人们满是怨气追讨…… “诶?!真的要回去了么!”露出紧张的神色,要回月崎,就意味着飘雪要跟水胤月见面,小家伙免不了有些不安。 摸摸他的头,我温和的笑笑,“放心吧,我会保护雪儿的……” “呵呵,即使阿妘开小差管不到你,不是还有我么?我可不会让水胤月那个妖精欺负到你的!”拍拍胸膛,阿遥倒是挺有大哥风范,飘雪知道他是男子之后,两人的关系便亲近了几分。 “不过,洛护卫怎么办呢?”对洛央的事情也多少知道了点,飘雪这么问道。 “啊,是啊……他身上有伤,不能跟着我们一路颠簸啊。” “那……留在这儿好了,反正有人伺候着,威胁也被去除了,应该没什么可担心的吧,让他一个人呆在堰广,也可以调节一下心情。”这应该是……不错的主意吧。 是吧……? 如例行公事一般,之后我又坐上马车,去探望洛央。 昨晚见过面的女人如约出现在马车里,真是让人惊讶的效率。 “那么快?很顺利么?”狐疑的打量了她一眼,依旧是一身黑的装束,即使是白天,这个浑身黑的家伙还是透着股神秘。 “嗯。”点点头,她没有多说什么,伸出手,示意我兑付余款。 “啧……”从怀里掏出银票交到她手上,原来买凶作案的流程是如此简洁…… “那她现在丢在哪儿了?”现在的褚允,应该已经不成|人形了……不过,即使这样,她都还算是活在人世,这条命,还有利用价值。 “城郊的土地庙。”简单的答道,拿到钱的女人推开车门,一如昨晚那般,跃下车,然后迅速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 至于那只“人彘”么……我让人打包,给襄南的二皇女送了份匿名的厚礼。 这姐妹俩为争夺王位不择手段,现在,其中一个障碍已被去除,不知这素未谋面的二皇女会作何打算。不过本王爷可以保证,只要他襄南老老实实的俯首称臣,那本王爷也可以大方的放她一马,让她这个逍遥皇帝就这么做下去。 已经报仇的事情,我藏一半露一半的告诉了洛央。 出乎意料,男人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似是漠不关心的样子让一腔热血的我多少有些扫兴。 不感动、不感激我都可以接受,但一点儿反应都没……这实在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看着洛央没落的神情,我愣了愣,有些疑惑自己昨天对他说的那番话究竟该不该说……看样子是起了反效果。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我自己一头热吧。 没想到我也会为一个心里压根没我的男人而感到失落呢…… 自嘲的笑笑,我早该料到这点,为何要着迷于他,我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对女子不感兴趣么?作为石男,他抛弃了自己的男儿身份,转而让自己变成个女人,那他又怎么会喜欢另一个女人呢…… 这么说吧,如果洛央真是个弯的,那我一点也没用自信把他掰直……何况,他的暗恋对象是月竺……我们俩还曾是某种意义上的情敌不是么?! 在我心中,月竺一直处在一个神圣而不可替代的位置上,对于洛央,说不定也是一样的。 思来想去,最后我凝神定气,看向那个让我心烦意乱的始作俑者,正色道,“洛央,天底下可以让我觉得麻烦的男人不多,你刚好是其中之一。” “哦……是么,那让王爷费心了,您大可不必放心思在卑职身上。”依然是面不改色,男人在床上端坐着,这么冷冰冰的回道。 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男人冷淡的态度绝对是因为昨晚的事……洛央在故意和我保持距离。 这种做法很过分,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他这样拒绝别人的好意,都无异于让自己远离幸福。 于是我说,“央……装酷是件很辛苦的事情,你大可不必硬撑的。” “我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男人相当固执。 “不……你知道的,你知道我的心意是怎么样的,只不过你不愿意承认,是因为‘石男’的关系么?我并不在乎啊……而且,谁说石男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了?洛央,醒醒吧,没人会这么跟自己过不去的。”知道有人对自己好,却还故意把她往外推! “你不明白!”分明是被我说中,洛央有些急的开口争辩,转身的动作大了些,牵动伤处,又让男人吃痛的蜷起身子。 “没事吧!”见状,我忙担心的冲上前查看。 男人抿着嘴,忍着呻吟,见我靠近,他略有躲闪之意,可一个伤员终是躲不过,只得接纳我的碰触,让我查看伤情。 替男人重新将腰侧的绷带缠好,我凑近看向他憔悴的脸庞,认真的说道,“我已经不期待你会跟我撒娇,对我微笑,甚至不期待你穿着裙装的模样……不过洛央……你真的打算拒绝我么?我们都是朝廷中人,低头不见抬头见,而且你知道的,我不会轻言放弃,若是这么耗着,也许就是耗一辈子的事情了。” 男人不答,只是低垂着脸,让我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央……我在你心里,不是已经占了很重要的位置了么……” 伸手想去握住男人的手,可未等靠近,洛央已经猛地将手收回,藏进被褥之中。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站起身,对他真的没辙了…… “的确,不该操之过急……央,我给你时间考虑。”淡淡的说着,男人这种自暴自弃的样子让我很心痛,“家里三番五次来信催我回去,再不走,怕是他们也得跟我犯急,这样吧。我带着飘雪他们先回月崎,你在这里好好养伤,我已经交代过了,整个酒楼上下都会好好伺候你的,外加阿遥的王府,如果有什么需要,他们也可以帮上忙……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内,我希望你好好考虑,等想通了,就快些回来,我等着你。” “……”洛央抬起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很期待他能说些什么,可男人只是用那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最终,也只是轻轻的一句,“王爷路上小心,卑职不送。” 真是让人灰心…… 整理行囊起道回程的事情很快就准备妥当了,本以为阿遥这种粗线条的家伙不会有什么行李,结果没想到……男人还是整理出了好几车的宝贝。 因为这次是真的要嫁到月崎去了,所以就搞得跟搬家似的么…… 吃惊的看着好几车嫁妆,虽说不知道里头装着是什么,可每一车都配了四匹高头大马,那车上的东西定是便宜不了。 阮天青特地微服送行,真是要嫁弟弟了,大个子女人倒是变得婆妈了不少,就是儿子出嫁也没这么不舍的啊……拉着阿遥的手,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反复提醒阿遥,一旦我做出任何让他伤心难过的事情就立马捎信回来,她一定带着百万大军来让我好看! 搞得像是……阿遥嫁给我就等于落入了龙潭虎|岤一样。 心里满是怨气,我抱着小飘雪,坐在马车上狠狠的瞪着那姐弟俩,像是感应到这边不善的视线,那个长的像土贼的女帝立马一个霹雳凌空瞪扫射过来,惊得我转而扭头看天。 “噗嗤……王爷怕她?”看到了我的反应,怀里的小东西掩嘴嗤笑,小声的问道。 真是没想到这个小家伙也敢揶揄我,“笑话!你见我怕过谁了?!”傲慢的否定道,我搂着飘雪滚到车厢里头,咯吱着男人的小腰把他逗得直乐。 和我的小宝贝儿嬉戏,我胡乱揉摸着飘雪的身子,男人便吟出腻人的调调儿,直听的人骨头发酥。 可就是这么销魂的时刻……总有人会来煞一下风景。 “喂!收敛一点啊!”有人大力的拍着车门,手劲很大,震得车厢不停的摇晃。 “呜……”飘雪小声惊呼,然后拉紧自己的衣襟,往我怀里躲藏。 被打扰到,我不禁暗骂了声“可恶”,然后搂着小家伙坐起,撩起帘子,向车窗外看去,果不其然,车外的人正凶恶的瞪着我,两个大眼珠子更是瞪得跟铜铃似的,一副怒气冲天的可怕模样像极了夜叉。 “啊?”疑惑的看向她,我真不知她有什么好生气的,难道上辈子我跟她有仇?! “不检点!这还光天化日的呢!就搂着男人在外头做不三不四的事情!” “我搂着自家男人在自己的马车里亲热,怎么就不三不四了?”翻了个白眼,对此不以为然。 “我呸!我真是后悔,当初怎么答应你们的婚事的!大婚第二天你就带了二房回来!你对得起我弟弟么?!”阮天青很是凶悍的叉着腰,一副要捉我回去问罪的架势,可怕极了。 “去你的……我家雪儿才不是二房嘞。”论进门先后的话,可能连阿遥都算是二房呢……“喂喂,我说……遥遥不是说了么,我家的事儿你别管,怎么?!没听进啊!” “你少拿我弟压我啊!” “你也少拿我?男?人?压我啊!”几个字被加了重音,我很不留情面的提醒着女人“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再恋弟也没用,他是别人的老公了。 女人被我气得青一阵白一阵,最后连阿遥也看不下去了,知道再不停战,自己的阿姐就要颜面无存,于是赶忙推着她上马,哄着她离开。 看着阮天青灰溜溜的背影,我颇有点欣欣然,很是得意的抱着飘雪,握着男人的腕子,朝她装模作样的摇手作告别。阿遥则一副无奈的样子,往我头上砸了个毛栗,“就没见过你这么没正型的家伙。” “嘁……”小声的嘟囔着,我悻悻的抱着飘雪坐了回去,怀里的小人儿倒是兴高采烈的,合着我这番闹腾倒是让他看了场好戏。 阿遥跟着上了车,车外便有人指挥出发。 这次回月崎,即是打道回府,也是迎娶阿遥,同时也要装作是靠山王搬家,搬到远离人烟之处隐居。 这样一来,堰广的靠山王就真的可以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月崎国王爷的又一个美佳人……虽然这个美佳人在外人眼里是另类了点。 马车缓缓移动,路过洛央所在的酒楼时,我还是命人停了车。 单独上楼做了简单的道别,男人还是一沉不变的冷漠,告诉他我要离开的消息,也只是淡淡的回了声“哦”。 这样的反应,让人未免觉得很不是滋味儿…… 马车驶出城,从车窗向后望去,堰广的城门越来越小…… “啧……果然还是不行啊。”心里总有点东西怎么也放不下,推开车门,我作势要下车。 “你上哪儿去!?”阿遥急忙伸手阻拦。 “我……”看着身边的两个男人,我犹豫得回道,“有些东西……我必须去取回来。” “那我们停车等你?!” “不,你们先走,我稍后会跟上你们的。”说罢便跳下车,对着车里的阿遥喊了声,“记得替我照顾雪儿,若是在我前头到了月崎,就帮我安顿家里的两个。”说完还不忘拍个马屁,“遥遥!你最靠得住了!” 在阿遥探身出车来拦我之前,我已经飞快的跑到队伍后头了,拦下一个随行护卫的马匹,自己翻身而上。 飞快的策马前行,我按着原路飞驰回城,再一次回到了熙熙攘攘的堰广城。 心里重复的念着男人的名字……那双黯淡的眸子在脑海里徘徊不去…… 哎,这个家伙!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有些气自己就这么被他牵着鼻子走,可心心念念的感情却又是真的让我没法不去想他。真是可恶! 回城的速度比离城时快了许多,来到酒楼门口,我翻身下马,将马缰扔给了店小二,然后提着衣摆飞快的跑上楼。 大力的推开男人的房门,就见洛央一身素衣,正吃力的撑在窗台向外眺望。 霜降的节气,冷风吹进高楼的小窗,吹得男人发丝飞扬,朴素的单衣猎猎作响,孤独背影如此纤细脆弱,洛央就像个会随时被风刮出窗外的纸片人,让人看得心疼不已。 “傻子,人都走远了,你还看得见什么!?”喘着大气,我朝男人的背影喊道,努力想挤出笑容,可眼眶热热的,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了泪水外流。 “啊……”愣愣的回神,洛央见到我时,那双眸子一扫黯然神伤,相反,是放着光彩的…… “既然不希望我走!那为什么不开口留我呢!”大声质问着洛央,我几步上前,将那随时会倒下的身子搂住。 “我……我有这个资格么……”耳边是他带着颤抖的回答。 轻按他的脑袋,让洛央靠上我的肩头,我在他耳边低语,“任何一个让我牵肠挂肚的男人都有这个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洛小帅哥……貌似是苦恋也说不定…… 总之\(o)/,我们该回家咯~!!! 另……据说又开始河蟹风了……(惨淡状)老百姓的日子还怎么过……(打滚……) 避免顶风作案……可能又要开始锁文了……歹势……otl 啼笑皆非劝君归 将男人拥在怀里,不知洛央在这儿望了多久,他的身子有些发凉,让我不禁收拢胳膊,拉开大衣将他捂在怀里,用体温让男人的身子回暖。 怀里的洛央显得有些局促,脸上泛出不自然的红晕,彼此这般亲密的贴在一块儿,换作以前真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于是,单纯的男人犹豫着不知该把手搭在哪儿。 忍住笑意,洛央笨拙的小动作被我看在眼里,不过他难得露出这种表情,还是挺可爱的。 轻轻抓住他的腕子,我将男人的手送到肩头,然后抱起他的腿,将他整个横抱起。 “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加件衣服呢。”褪下外套,将还带着点热度的衣服披到他身上。 被我这样说教,洛央低下头,不答,只是皱着眉头,一脸不情愿的偎到我怀里。 呵……逞强的家伙。 将他温柔的抱到床上,男人腚上有伤,放下时小声的吸了口气。 “啊……还是很痛么?”紧张的过问,我伸手去搂他的腰。 “嘶……唔,还行。”微蹙眉头,红着脸的男人有些不自在的躲着我的碰触,刚才太过亲密,等回过神来,他现在倒是开不好意思了,还真是害羞啊…… 收回手,我没有再索求什么,仅此足矣,已经有了点经验,我知道洛央心防重,自尊心又高,万事不可操之过急……而且,把“弯的”掰直……虽然非我本意,可事到如今也只有为了自己的感情而继续与他磨合,让男人真正对我打开心房。 替洛央关上窗户,放下窗帘,又重新燃起暖炉,等再回头,发现洛央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直看。 “……怎么不休息?” “您醒着,我睡着,有违礼数。”男人低声答道。 “哎。”苦笑着摇头,我坐到床边,伸手抚摸男人的面颊,“央,说你迂,还真是没说错。你是伤者,自然是你该歇息了,如若还让你为我忙动忙西,岂不有违仁爱之道?” 将我的话听进,男人抿了抿嘴,他向来主从观念明确,现在处于一个享受的位置,反倒变得相当为难,“您毕竟是王爷呐……” “可你是本王爷的心上人啊……”暧昧的情话脱口而出,不习惯听肉麻话的男人露出不适的表情,抬眼看看我,然后拉紧被子,索性直接背过身,不让我看到他的脸。 “呵呵……好好休息,既然我留下了,就会一直陪着你。”替他拉好被子,我安静的守在床边,其实还有半句话未说出口,被我藏在心里…… 洛央……如果可以,希望能陪你一辈子。 翻看着一本闲书,我安静的陪着洛央,原以为有人注视会影响他睡眠,没想到男人很快就传出了均匀的轻酣,睡得不知道有多香。 也就是这样,我才得以凑近他的面庞,细细端详这个坚强又脆弱的别扭情人。 层层幔帐遮盖的房间宛如暮色降临,没有掌灯,只有暖炉里透出的微弱光线。 熟睡的男人翻了个身,将脸面向光源,温和的暖光勾勒出男人秀气的五官轮廓,褪去戎装,三分病容的男人此时也有份病美人的孱弱纤细。放下书卷,我倚着床沿靠坐到地上,然后凑近那张略带疲惫的睡颜。 几缕调皮的乌发垂在男人的脸上,伸手轻轻拂开,露出男人的脸庞。 其实你也挺漂亮的么……在心里这么感叹着,我真是实事求是,与“情人眼里出西施”一点儿关系都没。 有一点心动,我用手背轻蹭洛央的面颊,男人没醒,于是人的胆子便大了起来,直起身,对着他的脸颊落下一吻。男人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既然这样……真是机不可失,色心和色胆便一起膨胀,亲吻过洛央眉角的淤青,轻舔他唇边的一处擦伤,舌尖沿着唇线慢慢描绘开来,最后轻轻分开他的唇瓣,咬住男人的下唇轻轻吮吸。 洛央有些干燥的嘴唇此时吻起来,味甘若醴。 吻得起劲,作为偷香的人,却是投入得连警戒心都没了,等回过神来再看洛央,男人真是个不称职的睡美人,被人咬了那么多口还不醒,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占便宜么。 偷香得逞,我有些飘飘然的笑着。替洛央将被子掖好……呃?他的眉毛是不是挑了挑?许是多心……并没太在意,可回过头再仔细看看,男人的脸颊好像又红了点……伸手撩拨他额前的头发,发现男人的前额有细小的汗珠。 那么……现在就只有两种可能了,一是,洛央受风,现在发烧了……二就是,我偷香的一系列举动都被他发现了。 “噗……终究还是把你弄醒了么?”有些羞愧的干笑,我真是太大意了。 男人努努嘴,还是睁开了眼,羞臊的点点头,移开视线不愿与我对视。 “不过……我这么做,你并不讨厌对吧。”伏身压住男人的身子,我笑嘻嘻的直视洛央的眼睛,“呐,如果讨厌,你早就醒来推开我了吧。” 洛央气呼呼的别过脸,对我的话不予理睬。 “别说是因为我是王爷,所以才不抵抗的哦……我当你是默许了,喏,不回应!就是默许了!”说着朝他的嘴角又是一口。 “谁默许了?!”忙开口反驳,洛央羞恼的跟我瞪眼。 “讨厌么……”神伤之情溢于言表。 洛央嗫嚅道,“讨厌?……也不会啦……” “那就是喜欢咯!”有机可乘,在男人张口欲辩之时,我已凑上前以吻封缄,洛央还想挣扎一番,可一个伤员哪斗得过我,不一会儿……这块百炼钢也被化成了绕指柔。 洛央发出了腻人的喘息声,即使只是被动的一方,却也带给我无穷挑逗。 “喂……是我先开始的没错,可现在是你诱惑我的哦。”亲亲他的脸,我笑着在男人耳边说道。 “才、才没有!” 还敢狡辩!?继续啃噬之…… “唔……啊……”沿着洛央的脖子一路向下,男人嘴里吟出的声音已经不成调了,断断续续的呻吟真是要把人的魂也勾出来了。这还不算诱惑我?! 恶质的用牙齿磨着洛央胸口的红果,偷眼观瞧,我第一次知道洛央也可以有这种模样,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双眸迷离似醉,双颊艳胜红霞……长发散乱在身上,配合着身上白色的纱布绷带,竟是出奇的□…… 一瞬间的功夫,就觉得有股劲儿往脑门冲,我吻着洛央的胸膛,双手麻利的扯开他单薄的衣物,将男人猿臂蜂腰的精瘦躯干完全展露。 摸着男人结实的小腹,洛央显然比阿遥要苦多了……除了新伤,他身上还留着许多旧伤的疤痕。 一具带着伤疤又骨肉均匀的男人躯体……真是透着股性感。 “央,舒服么?”手指揉搓着男 痴人不说梦第4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43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43部分阅读 胸前挺立的红果,我跨骑在洛央身上,另一只手褪着自己的衣衫。 “呃啊……别问我……”呼哧呼哧的喘气,洛央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羞红的脸。 “呵呵……”低头去亲吻他的小腹,我伸手探进男人的亵裤…… “啊,别!” 在男人的惊呼声中,我已经摸到了他柔软敏感的地方。像是被当头浇了盆冷水,刚才的激|情荡然无存。 “哎……真的是石男么……”冷静了许多,我坐起身,一边把额发捋起,一边伸手拉下洛央的裤子。 洛央没有阻止,只是用胳膊死死的护住脸,不让我看到他此时的表情。 亵裤拉下,露出男人隐秘的地方…… 这里也饱受过蹂躏,大腿根这儿的嫩肉都贴着纱布…… 伸手去碰触洛央股间的软肉,男人的身子轻颤,却始终没有反抗。 握住□轻轻抽动,洛央抖得更厉害了,可那里却还是死气沉沉的没有反应。 “央,这里有感觉么?会觉得舒服么?” 洛央响亮的吸着鼻子,努力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平稳,“嗯、嗯!有感觉。” “可就是硬不起来呢……”喃喃自语,我低下头,索性一口将那处含住。 “啊!……王爷!这怎么行?!您怎么能用嘴去碰那种地方!”男人坐起身想阻止,可我并不搭理他,用一贯的方法吮吸舔弄,可男人的软肉依然不配合。 “啧……还是不行。”抬起身,看着被我舔得湿淋淋的地方,我彻底丧失信心了。 有快感、有x欲却无法□,这种体质还真是让人头疼…… 坐在我身边的洛央低着头,眼神里是浓浓的悲伤,好半晌,男人才哽咽着说出一句,“我果然还是配不上王……唔!” 搂过男人的脖子,猛地吻住他的唇,我没让男人把丧气话说完,长长的一个吻,直让两人都吻得喘不过气来。 “唔么,别废话了,我好累哦……一起睡!”也不管洛央是怎么样的惊讶表情,我只管搂过男人的肩膀往下倒,拉起被子就把脑袋全部蒙住,心烦的事情大家都别想,一觉睡醒就什么都好了。 搂着不知所措的男人,我知道他还在不安,一个没法配合房事的男人不敢奢望这段高攀的恋情…… 没法消除他的忧虑,但我很明确自己想要的。 我要的是洛央,他是否性功能正常并不是我爱上他的契机,也不会因此而磨灭我的感情。也许……我是该谈次纯洁的无性恋爱了。 惴惴不安的洛央睡得很不安分,总是试图从我怀里挣开。 讨厌这些小动作,我最后恶狠狠的抱住他,像个八爪鱼似的手脚并用,让洛央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呆在我怀里,好不容易折腾了大半宿,我和洛央才算是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怪医按时间来酒楼给洛央换药,有小二上来敲门,把我俩给叫醒。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这人来的挺早啊……”打着哈欠,我懒洋洋的把胳膊从洛央身上收起,男人立马坐起身,“辰时刚过。” 看着男人起身下床,狼狈的穿着鞋,身形有些不稳,我立马跟上,扶住洛央的胳膊,“嗯?怎么了?要干什么我替你。” “王爷替不了……”脸一红,洛央小力的推开我的手,皱着眉头埋怨道,“我去方便一下……昨晚就想方便了,结果……王爷抱得太紧了……哎哟!”然后一脸羞臊的走到屏风后头。 噗……原来是这样,所以才那么多小动作么?自己都觉得可笑,也难为洛央了,就这么憋了一晚上。 听到屏风后头有衣料摩挲的声音,可怎么也听不到该接在后头的淅沥声。(就是水声啦,指什么……明白不?)意识到他在意些什么,这个容易害臊的男人让我觉得可爱,干咳一声,“咳……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然后拿了件外套就出了房间。 等出了屋子我才笑出声,并没有嘲讽之意,只是觉得这样的洛央实在可爱…… 他虽然顾忌太多,人又一板一眼有些小迂腐,可这些缺点在他身上却显得如此有趣。 下楼让小二准备小菜,随后见过了那个候着的怪医。 我依然对他的医术保持半信半疑,但都是做大夫这行的,我想他也一定知道石男是怎么回事儿。 随便的问了几个关于石男的话题,我便开口询问男人,石男到底有没有的医,脸上蒙黑纱的男人眯眼笑了笑,这个笑容看起来不善。 “那得等奴家仔细断一下他究竟是怎么样的石男的了,有的喝药就成,有的就得动刀子,有的么……就是一辈子了。” 喝药还好说,后两者……就真是我不愿见到的了。 “若是能治,请务必尽全力,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呵呵……好说。”男人笑了笑,转身上楼,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王爷如此关心那位护卫,敢问一句,您二位究竟是什么关系?” 明知故问!这还用跟你说明白的么?! 这里是酒楼,周围还有堰广的人,外人眼里,都认为楼上住着的是个中心护主的女护卫,我现在承认,还不就是在说……我性取向有问题么。 诧异的看着他,我一时不知如何答辩,就听男人古怪的一串笑,不等或者也不需要我回答,迈着轻快的步子就这么上楼了。 独留我一人尴尬…… 男人的病榻,自然不让女人进入,我代小二将餐盘送进了屋,屋里的怪医也刚好看诊完毕。 刚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听到怪医阴阳怪气的问了这么一句,“诶?昨天来看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多红印子,怎么今天就多了那么些个?” “呃!”和洛央不约而同的对视,男人又猛地移开视线,这种隐秘的私房事被人这么直白的说出,洛央露出害臊又紧张的神情。 “咳……这旅馆不干净,估计有虫子咬的吧。”胡乱的搪塞了一句,倒没想到那怪医还会盯着这问题不放,继续追问,“那王爷呢?好像没见您被咬一身红疙瘩,您二位不是都睡这一房的么。” “我那是……诶?!谁跟你说我们同睡一间房了!”竟然说圈话来绕我,我还真没看出他有这种挖人八卦的潜力。 男人掩着嘴吃吃窃笑,一双晶亮的眸子似把什么都看穿了。其实看穿也没什么,我跟洛央迟早也要曝光的,不过这事儿犯得上老说么……还故意拿出来揶揄我俩。 “洛护卫的伤恢复的很理想,疮口都在长新肉了,估计在多养个十几天,伤也就全部养好了。” “开什么玩笑……就那么点功夫哪儿能好那么多?”不信他的话,我走到床边,强行拉过洛央一条胳膊查看,胳膊上哦鞭痕的确消肿了许多,原本流血露肉的伤处也开始结痂。 心里默默惊叹,他这用的是灵丹妙药啊……伤口好得那么快。 突然眼睛扫到一个发紫的印记,指着这个痕迹刚想开口,身边的洛央立马便握住我的手阻止,小声责备,“那是王爷昨晚啃出来的!” 啊……是么。 怪医也回头,疑惑问道,“王爷想说什么?” “……没事!”将洛央的手反握住,悄悄藏到衣袖之下,男人几次想把手抽出,可都被我拽的死紧。 “对了,王爷之前问我的那件事……”顿了顿,怪医背对着我收拾自己的医药箱。 “有何结论?”关切的询问,“石男”现在不仅是洛央的心病了,现在也成了我的心病。 “有的治哦,动动刀就行了。”他轻描淡写的回道。 “‘动动动就行了’,你未免说的太轻松了吧。”什么年代?跟我说动手术?这种地方的手术是开玩笑么? “信不信由您,七成胜算。”低头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怪医不再说话。 哪怕真有这本事,也得等洛央的外伤痊愈吧…… 捏着洛央的手,我犹豫不决,这手术便是个冒险,我不能替他决定,他自己又愿不愿意改变呢。若是认为我让他冒险仅是为了一己私欲,那按他的性子一定会看不起我…… “我把您护卫要用的药都留在这儿,记得每天替他换就成。” “这么说你以后不来了么?” “嗯!我妻主等我呢。”男人说这话时,眼神特别温柔,“反正就是换换药的小事,由您亲自代劳说不定会更好。” “喂!不负责啊你!”握着洛央的手,我不能起身去拦他,于是男人提着药箱,轻快的走出屋,“那就这样了,下回有需要奴家的地方,派人来通传一声就得。” 目送着他离开,我真是对这个男人没话说了,“这都什么人啊……” 拿着他留下的伤药,想到以后为洛央换药的工作会由我经手……心里不由得有几分暗爽。可还没等回味过这暗爽的劲头,就有小二敲门的声音。 “王爷,月崎国来人接您了!您快出来看看!” 挑眉,我默默感叹,馨连真是好效率,我不过是多逗留了一天……那么快就让人“杀”过来了?别是他又亲自出山了吧!那可不妙! 身边的洛央露出担忧之色,“果然……王爷还是早些回去的好,不要管我,跟着他们回月崎吧。” “别开玩笑,我都能为你留下来不走,现在还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重重的握住男人的手,我嘱咐道,“等着,央,我去去就回。” 到了底楼才发现前来接我的不是别人,老熟人,莫九,随行还有不少熟面孔……全是跟我出来“闯荡”过的。 “这个阵势……要押我回去啊?”抱着手臂,我不满的看着莫九,女人风尘仆仆的样子告诉我,她来堰广可真是拼了命的赶路了。 “王爷说笑了。”拱手施礼,女人客气的开口,“陛下很关注您的行踪,得知您半路又返回堰广国,便让卑职带着一众姐妹前来接您,我们马不停蹄的赶夜路,为的就是请您早些回去。” 被我猜中,想必是馨连给莫九等人施压……让女人们不得不这般玩命的来催我回去…… “马不停蹄?姐儿几个都累了吧,掌柜!一人准备间房,让姐儿几个歇息歇息,能歇息完了就早点走吧。” “不劳王爷费心,还请王爷速速收拾一下,跟着卑职回月崎。”莫九再拱手,这次的表情甚是凝重,我若不答应的话,估计这浩浩荡荡的护卫队都得给我下跪了。 这种情况……看来是糊弄不过去了,于是我坦言,“不行,我的等洛央的伤……”刚想说要等洛央身体好些了才走,一回头,就发现当事人正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扶着墙,大声说道,“莫大人,王爷今天就能跟您一同回去。” “你别擅作主张啊!”下了几层楼梯就累成这样,你还当自己是英姿飒爽的帅护卫啊! 眼见男人扶着扶手准备下楼,我想上前搀扶,男人却悄悄向我摇着手,示意不要帮忙,“卑职的伤已经无碍了,已经让人替王爷收拾了,不会让莫大人久等的。” “你这算什么?”看着他走下楼,我咬着牙,压低声音问道。 “皇命不可违。不能因为我而耽误了王爷的回程。”又挂上那副扑克脸,男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十二小时不到就判若两人…… 他这样真的讨厌,搞得我特意为他留下也像是热脸贴到了冷臀部…… “能有谁会像我这样心疼你!你竟然还把我往回赶……洛央啊洛央!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几句话说得我很心痛…… 擦过他身边,我跟着莫九她们走出酒楼。 外头早有马车待命,扶着车辕,我忍着没有回头看洛央一眼。 可气的家伙,你会为分离而难过么?活该!谁让你不来留我……有过一次还不够,现在来第二次……看你还不吸取教训,这次可没人会半路偷跑回来陪你了。 赌气的坐上车,车外的莫九跟着将行李送进车厢。 看着女人那副任务顺利进行的喜悦表情,心里的邪火就越烧越旺。我重重的合上车门,“本王爷现在烦着呢!你们一个个全不准来烦我!谁的脸让我看到!我就打死谁!” “是,王爷请好好歇息。”女人在车厢外恭敬的回道,语气中分明透着悦意。 好好歇息……歇你个头啦…… 我歇好了,那个臭家伙怎么办…… 脑袋里浮现男人在窗台眺望时的寂寞表情,心又抽痛了一下。 我都心疑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些个儿女情长的扭捏情绪,斜眼瞅见那个莫九放进车厢的包裹,这个包袱皮……不是我的啊。 而且我脱离队伍的时候根本什么都没带……哪里来的包袱? 打开包袱查看,别的我都没什么印象,可那些怪医留下的药瓶药罐我再熟悉不过了…… 这些是洛央的东西…… 嘴角不禁往上抽动,这个家伙跟我玩儿哪出啊! 伸手去拉车门,果不其然,那个跟我耍心机的家伙正和莫九一同坐在外头吹风。 洛央回过头,无辜的看着我,“王爷有何吩咐?” “吩咐……我还有何吩咐……”又好气又好笑,我看着一脸泰然的某位仁兄,“你还说得出口……” 继续装白痴,男人又看向前方赶车,索性不搭理我。 “我说过,谁让我看到脸,我就要打死谁吧?”凑到男人身后,我在他耳边阴笑着说道,“呐,我现在眼里就看得见你……进来,本王爷要海扁你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王爷发话,那卑职就是被打死也无话可说。”英雄就义的表情何其悲壮,洛央倾身,移座进车内。 “王爷,还请手下留情啊。”车外的莫九算跟我混得久了,知道我那是玩笑话,所谓这句听似劝诫的话里也带着三分起哄。 至于……手下留情?! 洛央这么涮我,手下留情?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v= 话说……石女问题,大家有没受度一下…… 这个硬要嫁接到女尊,许多细节还真是谁也说不清……大家来跟我做眼保健操……叫睁一眼闭一眼…… 红颜一面难得见 许是馨连给莫九她们下了夺命追缉令,女人们真是不要命的赶路,急着把我往回送,日夜兼程的颠簸,真是让人有的受。 我几番要求她们放慢速度,可女人们只是连连称是,速度没有丁点放慢,直到玄月高悬,夜路难行,女人们这才放慢速度。 “真是……馨连要她们命了不成?怎么就那么赶?!”小声埋怨,我轻轻的安抚怀里冷汗津津的洛央,毕竟是个伤员,白天逞强了一番已经消耗了大半体力,现在这一路……对他来说简直是煎熬。 “你怎么那么任性,我早说再拖两天也没问题的吧!你看看,现在不是自己吃苦了么。”责备着男人的同时,也不禁心疼的为他擦去冷汗。 “我若是留在堰广,您一定不肯乖乖回去的……”气若游丝的答道,面无血色的洛央轻声喘着气。 就不肯坦白你也不愿意跟我分开呐? 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我让嘴硬的男人枕到我的腿上,然后给他盖上毯子。真是的……我们俩谁伺候谁呢?! 临近月崎边境,天已蒙蒙亮,想来莫九她们还真是无辜,因为皇命在身,所以拼死也要达成使命。 现在想来还真是后怕,即使是两人一组轮替赶车,女人们也算得上是疲劳驾驶,好在月崎国曾大修过官道,路况良好,加上她们超人般的意志力,这样熬夜猛赶路竟然也没出岔子。 马车是准备直接驶进皇宫把我送到馨连面前的,可考虑到我车里的伤员,我硬是让她们在城里最好的酒楼前停了车。 洛央家住哪儿我是不清楚,不过按我对他的了解,可以肯定,他本人也并不愿意让家人见到自己浑身是伤的模样。对了,他洛家还有人没?这个哪天我得找人去探听一下。 将洛央送进酒楼,我特地嘱咐店家小心看护他,但不要随便进他房间,关于男人吃喝拉撒的一切细节都交代清楚,最后洛央一脸羞恼的猛揪我的胳膊了才算结束。 等小二离开了房间,我揉了揉被他揪痛的胳膊,虽然对此不满,可对这个害羞的家伙还是怒不起来,“……我晚上回来看你。”伏身想亲吻洛央的嘴,男人向后躲了躲,我便只是亲了亲男人的额头,就此作罢。 “晚上还是留在王府陪陪几位王妃的好……”男人低垂着视线,小声劝道。 思忖片刻,我轻笑,“是啊……回月崎了却还不回家,竟是留在外面伺候小男人。让他们知道了,定要跟我闹家变呐。”把话说的夸张,正对着男人瞪圆的眼睛,他对“小男人”这种暧昧的称呼相当敏感,越发害臊,我便越是要嘲弄,刻意勾起嘴角故意露出欠扁的笑容作为回应,直气得男人嘟起嘴别过头,对着墙壁呼哧呼哧的喘气,就是不愿看我。 “知道会闹家变,就别再说任性的话了!我现在可以下床走动,有什么事我能自己照应,用不着别人伺候……”皱着眉头对我说教,语毕,他继续别过脑袋面壁,不愿与我对视。 小样儿,挺强悍呐。 忍着笑,我斜睨了他一眼,趁他不注意,伸手轻戳男人右||乳|下的一处瘀伤,洛央忙吃痛的捂胸。 见此,我才真觉得好笑,不过还是换上了一脸不悦,“本王爷屈尊伺候你,你还不乐意了。”不满的抱怨道,我朝男人瘪瘪嘴。 捂着胸部的男人对我露出羞怨的神情,拿我没辙又无话反驳,这种别扭的表情让我的心情略微好了那么一点,这才施施然的起身,道了个别,离开房间留他好好休息。 这个男人还真是很不错,总是为我着想,默默的为我办事,就这样还不图名利……他难道不会觉得自己吃亏么!?换作胤月他们……这种亏本买卖可是打死都不干的。 想到胤月,又不免去猜想回到家后他会如何来纠缠我,男人撒娇耍媚的小模样逗得人心痒痒。 脑袋里浮现男人身影的同时,耳畔就好像传来了他的声音。 虽然车外的街道喧闹依旧,但夹杂在喧哗中的人声还是让我听得清清楚楚。 轻轻揭开帘子,透过车窗寻声望去,我果然在聚宝斋的金字招牌下见到了那光彩夺目的人影。 就见胤月似在跟人争吵,横眉竖目的样子很是泼辣。 整个月崎国还有人敢喝他吵!?真是新鲜,抱着“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的精神,我饶有兴致的盯着男人直瞧,胤月身边还跟着月秀、靛玉和小朔,几人见他吵得面红耳赤也是一脸为难,论战斗力,他们仨的确帮不了胤月什么。 “老九。”低声唤着车外的女人。 “王爷有何吩咐?” “派人去聚宝斋看看,胤月和人吵起来了,看看是什么事,留神别露脸,打听一下情况就成,要是真动手了再现身!不能让胤月他们吃亏,对了,也别告诉他们我回来的事。” “是。”干脆的应声,立马就有人悄然的穿过人流,靠近珠宝店打听情况。 这边厢的胤月虽然闹腾,可我知男人并不好欺负,于是便没有过多留意,只管全心应付宫里的大麻烦。 莫九的马车匆匆驶进皇宫,有宫侍拿来了干净的衣服让我更换,而莫九她们则马不停蹄的去跟馨连复命,见几人慌慌张张的模样,我便不由得猜测馨连到底是怎么给她们施压的……好把人折腾成这样。 更换完行头的我很快得到了女帝的召见,当我泰然走进御书房所在的院子时,莫九她们几个擦着满头的汗,一脸松了口气的表情,正缓缓从书房里走出来。 “啊,见过王爷。”几个女人拱手行礼。 “嗯。”点了点头,与她们擦身而过,莫九倒是不急着走,还记得跟我汇报她让人在珠宝店外打听到的情况。 “恩,做得好,回家好好休息吧,本王特许你们放三天的假。” “谢王爷!那么……卑职几个就告退了!”几个黑眼圈极重的国宝感激的给我作揖,回头往外跑时,那健姿让人看得眼直,完全没有丁点日夜兼程赶工的疲惫。 嗤笑一声,我摇摇头,抬腿准备进御书房,可人尚未进屋,就已嗅到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习武之人特有的危机感让我的脑袋里立刻现出两个字,不妙。 收回步子,我停在门前驻足,“馨连。”轻声唤着胞弟。 回答我的是一声带着怒意的冷哼。 这冷哼的含义不亚于龙吟虎啸,于是,脑海里立刻勾画了馨连眼睛喷火脑袋冒烟的卡通形象,我要是贸然进屋,保不齐他能把我给活剥生吞了。 吞了吞口水,我故作镇定,“馨连,有什么急事催我回来?先问一声,是好事坏事?若是坏事麻烦事,那我还是不进去了。免得碰一鼻子灰,多没意思。”用风轻云淡的语气人说道,我依上门框,看似悠哉,实则做好了势头不对脚底抹油的准备。 “哼……还好意思说!不经过朕的允许,随便占了左璟!收了人家的小皇子,还杀了襄南的皇女!你知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篓子?!”男人的声音分明是在强压怒气,一口银牙被咬的嘎吱直响,听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和我说话时还用“朕”来自称,那说明男人这次不会轻饶我。 不过我还是尽力狡辩,“我不是让人传书回来通知你了么。”不以为然的耸肩,任意妄为不假,可我办事都干脆利落不留后路,不怕她们会秋后算账。 “你那是通知么?!你那是先斩后奏!”火气又大了几分,馨连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随之传来东西震落在地的啪啪声。 气到破坏家具了么……伸手揉按眉头,这次也许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了,馨连呐馨连,你姐姐不过就是在外头玩得久了些,至于大动肝火不? “是,本王知罪,任凭陛下处置还不成么。”束手投降,我叹了口气,自知理亏,尤其是这种状况下…… “禁足令!从今天起,五年内,不准你出月崎国!就是出皇城也得先得到宫里批准!”屋里的人口气恶劣的说道。 禁足!?我被关禁闭了!? “五年都不准出去么……”低低的自言自语,最近胡作非为够了,要说不出国也成,不过五年貌似长了点吧……“那……谢主隆恩。”苦笑着接受,于我来说,这也不算大不了的事,既然是犯错了,那接受惩罚也无可厚非,我承担的起。 以为叫我进宫无非是要罚我禁足,而后告诫我不准再犯错,现在听男人把事儿说完,我便恭敬从命,而后,“那……容我先告退了。”言罢,转身想走。 “呃……慢着!”见我要走,屋里人急了,推开桌案追了出来。 即使有斑斑劣迹让你气恼,我却依然是你心头之爱么…… “陛下还有何吩咐?”暗笑他沉不住气,我缓缓的转身,含笑看向馨连。 男人一袭艳丽的明黄|色,帝王的打扮很是威严,可脸上却挂着小媳妇才有的娇怨神情。 又细又直的眉毛拧着,杏眼里荡漾着水花,男人倔强的咬着下唇,白细的手指抠着门框,“……给我进来!进屋来……”语气里甚至都着点央求的意思。 “进屋作甚?我不是让你看了来气么?”语气虽然温和,可赌气的成分一点不少,我刻意和男人保持一段距离。 “来不来气我说了算!”哪还有之前发我脾气的那种气势,馨连跺了跺脚,上前羞恼的拽着我的胳膊往屋里拖,我想顽固抵抗一番,可男人快步绕到我身后,小手圈着我的腰,小脸贴着我的后背,卯足劲把我往里推搡,嘴里还嘟嘟囔囔的抱怨,“哼!就知道在外头闯祸!回来连我的面都不想见么!?” 被他这么推进屋,回头就见馨连急匆匆的把门合上,还不忘插上销子,像是防谁逃跑似的。 得了便宜,就马上卖乖,“想见啊……怎么不想了?”男人锁门的同时,我悄悄贴到他背后,下巴抵着男人的肩窝轻轻磨蹭。 怀里的男人打了个颤,我突然转变态度反而让男人拘谨了起来,故作矜持的样子,“那你怎么都不进屋?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见你么?!” “知道啊……”若是不想见我,怎么会把莫九她们逼成那副德行呢…… 笑着答道,我贴上男人的耳朵,朝里轻轻呼气,“超想见连儿的,可连儿生我气呢,这就不敢进来了。” 轻轻打颤,男人的脸逐渐飞红,“生气归生气……” “可想见我的心情胜过一切。”厚着脸皮给出一个相当自恋的答案,男人的脸立刻红成番茄,羞恼的否定,“谁这么说了!” “你咯,我读心读出来的。”笑着逗趣道,我贴着男人的身子,双手挨着他的细腰摩挲着他的身子,男人身上淡淡的白芷香气闻起来相当沁心。 “……呐,禁足你可答应了?”语气软了下来,馨连乖顺的偎在我怀里,“金口玉言呐,不管皇姐怎么说我都不收回的。” “不收回就不收回呗,我留在月崎陪你。”无所谓的说道,我坐到长榻上,怀里搂抱着馨连。 不知这算不算认错态度良好,男人想了想,又含羞带臊的补充道,“若是实在想出去转转也成,不过……得带上我。” “……”和男人对视着,馨连眨眨眼,我立马客气的婉拒,“不用麻烦了,我老老实实呆月崎!”带你出去还不知道有多大的麻烦呢! “喂!你不乐意啊!”听到我不愿意带他出门,馨连很不高兴的把脸皱成个包子。 乐呵呵的看着他这可爱的表情,我很坏心的伸手轻戳男人鼓起的腮帮子,惹得男人大呼“坏蛋”,然后棉花般的小粉拳头跟雨点似的朝我袭来。 馨连算是好哄的一个,其实也不用哄,男人精明着呢,能管理国家大事的人怎么会是省油的灯?他知道我在外干了些什么,见过什么人,闯了什么祸,于是早早的就做好了替我善后的工作,不过善后归善后,我逃得过通报处分,却免不了挨他口头批评。 跨坐于我的膝头,男人的脑袋枕着我的肩,在我耳边轻声的说话,要我坦白在外头干了些什么,此时绝不能对他说谎,这是男人核实情报的关键时刻,若是说谎、刻意隐瞒,那结果会是相当可怕的。于是我大无畏的将堰广行的一切告诉馨连,男人的反应可想而知,我到堰广结亲,新婚次日再收一房,回门期未满又不老实的出去冒险救个护卫,英雄救美后又顺理成章的将男扮女装的护卫“吃进”,而且归期延迟也正是为了他……一系列的所作所为足以让男人醋意和怒意同时爆发,就算有过心理准备也没用,现在我把事情亲口说出来,那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平息的火山再度喷发。 “哼,看来禁足令还是罚的太轻了!”恨恨的说着,男人抱起胳膊,眯起眼睛怨毒的看着我。 朝他眨眨眼,我露出笑容,“那你还想罚些什么?不过你罚归罚哦,我认不认罚就另当别论了。” 男人睨了一眼,眼珠子一转,立刻倾身贴到我胸前,媚脸凑近,勾人的眸子闪着光,然后喉咙里吟出个腻人的调调,“罚你今晚不准回去,留宫里陪我……要对我言听计从。”末了不忘添一句,“不准不认罚……” 既然家里还没有收到我回来的消息,那不回家也没用关系吧……想到洛央,男人那么逞强,说不需要我照顾,我就故意一个晚上不去见他,让男人也体会一下我不在身边的感觉,思念我一下也好! 于是我搂紧怀里娇媚的小皇帝,亲亲他的脸蛋,“那我只有遵命的份了呢。” 在宫里沐浴更衣,出来时却发现馨连在温暖的房间里睡着了。 因为男人毕竟身在皇位,所以我怎么也没让他过来伺候我洗澡,露馅儿事小,要是两人都玩起性子了,那指不定在浴室干出些什么呢。馨连这才呆在浴室的外屋等我,暖烘烘的房间里飘着香气,男人躺在贵妃椅上,枕着一只胳膊睡得正香。 “我果然太磨蹭了么?都让你等到睡着了?”低低的自言自语,我坐到馨连身边,将宫娥递来的毛毯盖到他身上。 我离开月崎的这段日子里,男人除了治理朝政还得分心来关注远在他乡的我,定是劳神的很,现下见我回来了,他才得以安心休息。 爱怜的看了几眼身边人,我才小心的起身,轻声嘱咐屋里的宫侍,“陛下难得能休息一回,不要闹醒他,若是醒了问起我人在何处,就说去朝阳院拜见凤后了,马上回来。” “是。”宫侍小声答道,拿来大衣替我披上。 沿着熟悉的小道往朝阳院走,一路上都在想象泉清见到我时会有何种反应?温婉贤淑的男人一直让我很少操心,他不会像馨连那般主动争取,也不会胤月那套俘获女人的手段,又没有阿遥的胆识和魄力……男人温和如水一般的性子往往让人忽略他的重要性,可实质却又是不可缺少的。 这么胡思乱想着,人已到了朝阳院外。 刚想抬腿进去,却见两个宫侍伸手阻拦,“凤后在休息中,不便接见王爷。” “什么?!”诧异的停住,“泉清还在午睡?这都快吃饭的点儿了,怎么还在睡呢?” 两人低下头,只管恭敬的重复,“凤后在歇息,王爷请回吧。” 若真是累了的话,那就继续休息好了……想开口说进去陪着他,只是看看也好,可又怕这话说出来太失礼,毕竟是后宫,一个女子不便介入…… 眼睛望着朝阳院的大门,我随口跟两个宫侍嘱咐,“那我晚些再来……若是凤后醒了,告诉他王爷来过,会和陛下一同用晚膳,若是时间赶得上,请凤后赏光,一同饮宴。” “是,奴才一定把话送到。”两个小宫侍规规矩矩的躬身施礼。 恋恋不舍的又看了几眼,最后还是不得不转身离开。 好不容易来次朝阳院,竟是连面都没见上…… 泉清难道是病了?还是被我气的?满心疑惑,我随手拦了个宫娥询问情况,得到的回答却是,凤后吃好喝好,一切照旧,并没见到有任何异样。 我离开那么久……他还吃好喝好…… 虽说是好现象,可听了心里又不是滋味儿…… 转过头又想去找歆儿,可到了歆儿练功的地方才想起,她师傅跟我出外办公差中,现在正躺在宫外的一处酒楼养伤……这早恋又好动的孩子当然耐不住了,现下正在我府上会她的小情人呢。 得,好不容易进宫一次,孩儿没见到,孩儿她爹也没见着。 原以为我今日逗留宫中,怎么也有机会跟泉清碰个头的,可最后……吃晚饭时没他人影,再找回朝阳院,得知男人已经吃完睡下了…… 我不信泉清修身养性已经到了吃完倒头睡的地步,看着面前两个小宫侍,满脸忐忑,却又态度坚决的把我拒于门外…… 若我到现在还依旧什么都没发现,那我就只能是个笨蛋了。 冷下脸,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青涩的小宫侍,两人被我的表情吓到,立刻低下头,怯懦的不敢抬眼。 “泉清不想见我,所以不准我进朝阳院是么。”口气虽然平淡,可每一个字都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没、没有的事!王爷多心了,凤后只是在休息罢了,这几日都歇得很早,说多睡会儿身体有精神什么的。”被吓得不知所措,他们这般答道。 信你们才怪。不管宫侍如何胡扯我都不听,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朝阳院内,我很希望能从阳台或是窗户上见到男人的影子……可最终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本王明早来给凤后请安,希望到时他别再睡了……”转身离去,带走了一腔的失落和怅然。那个曾经对我说不会怨我的男人……现在食言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v=好脾气先生生气了……喷…… 〖错别字改了一半……〗 擦汗……我该滚去更另外一文了……og……分身乏术…… 相见时难别亦难 我美丽而坚强的男人呐……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隐隐的感觉到泉清在生我的气,强硬的将我拒之门外……这还真是男人第一次这般狠心的待我呢。 “想什么呢?一点儿都不专心?”爬在我身上的馨连抬起头,一脸娇怨。 伸手擦了擦男人红肿的双唇,我抿出丝笑容,“没办法,太舒服了呗。” 轻勾嘴角,男人小小自满了一下,撩起自己长长的乌发,很是妩媚的坐起身子,“对了……皇姐可是答应过我的,今儿个什么都听我的。” 馨连大张双腿,跨坐在我的小腹上,白皙的皮肤在烛光笼罩下晕染上一层美丽的苹果色,伸手捻起一缕男人垂落在我身上的青丝,蹙眉苦笑,“好吧……那要我做些什么呢?” 跨骑在小腹上的翘臀动了动,男人向前挪着身子,脸上带着妖娆的笑,“呐,伺候我。”股间硬挺的宝贝缓缓向我逼近。 哟,原来动这心思呢。 挑眉看向那个一脸得色的男人,我真是觉得可乐,他是打哪儿学来的……掩嘴轻声笑着,我抬眼看向馨连,男人像只骄傲的小公鸡,现在可是得势的时候,能使唤我的机会定是不能浪费了。 “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轻声低语,我猛地一翻身,将这个浑身透着媚气的男人压倒在身下。 “呵啊……”被我压在身下的男人发出兴奋的吟叫,媚眼含情的凝视着我。 “恭敬不如从命。”含笑道,我亲吻男人的嘴角,然后啃噬着他的脖颈,将吻一路蔓延到男人的股间。 男人兴奋的地方早就直挺挺的立正稍息等着我了,顶端不住的往外溢出晶亮的液体,透着股滛靡。 “那么期待么?瞧,这儿都湿淋淋的了。”佯装唏嘘的口吻,我握上他的□,嬉笑的跟男人打趣。 馨连白嫩的大腿不住的颤抖,“少、少罗嗦!”迫不及待的的催促道,小屁股翘翘,将发烫的小东西向我顶了顶。 “心急的孩子……”宠溺的对着他微笑,我俯下身,当作是满足他的愿望好了,一口含住男人私密的地方。 “唔!嗯啊啊……”陌生而舒服的感觉让男人忍不住叫出声,他身子绷直,小嘴不停的开合,大口的喘着气。 看着馨连在我嘴下娇喘的可人模样,独占欲和支配欲让我油然而生一种身为女子的自豪,我一遍遍吮吸着男人敏感的地方,同时用手轻轻揉捏他的玉袋,连番的刺激让男人的呻吟一声浪过一声。 “呜……”吐出男人在我嘴里宣泄的阳元,我擦擦嘴,暗笑男人不争气,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不行,还要嘛!”摩擦着双腿,男人用被子半掩着通红的小脸,不住的撒娇,央求我再给他一次升天般的享受。 “刚过子时吧,一天已经过了。” “啊……”失望的嘟起嘴,馨连对此有些不满。 “呵呵,不过有特别服务。”摸摸男人滑嫩的小脸,我忍住笑说道。 在男人回神之前,缓缓坐上了他欲求不满的地方。 咂了咂嘴,“现在换一张‘嘴’来享用连儿。” □的话听得男人又惊又臊,只管抿着嘴,朝我白了两眼,然后小幅挪动 痴人不说梦第4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44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44部分阅读 身子,主动的开始了有节奏的韵律运动。 “死小子还很积极。”笑骂着,我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男人主动伸出胳膊勾住我的脖子,热情的凑上来与我拥吻。 一夜激|情快把床都摇散架了,馨连真的很贪,要了好多次,我还以为自己会被他榨干呢…… 他倒是好对付,床上换点花样也就糊弄过去了…… 不过泉清又如何呢……? 呐……说得粗鲁一点,如果他也要求我帮他来个□什么的,那我义不容辞,就是嘴唇发肿了也能替他做下去。 可事实若真是这样简单倒轻松了…… 第二天按约去朝阳院的时候,依然没有得到泉清的接见。 他竟然那么狠心……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 “咦?皇姨?” “啊……歆儿。”回过头,恰好遇到来给父后请安的羽歆。 “皇姨什么时候回来的!几个小姨夫都很想你呢。” “小姨夫……咳,见着飘雪了?”有些尴尬,他差点就成了羽歆的老公了呐。 知道我在为难些什么,羽歆倒是坦然,“哈……那都过去了,反正我现在心里只有若儿一个……”说完还不自觉的脸红起来。 “啧……早恋的丫头。”伸手胡乱的摸摸她的脑袋,羽歆露出怀春少女才有的笑脸,整个乐得跟春光灿烂猪八戒似的。 “呐……皇姨,帮我个忙呗。”想到什么,丫头抬起脸,犹豫着开口。 “说。” “……跟狐狸姨夫说说,以后我和若儿在小花园幽会……让他别偷看了,怪不好意思的。”嘟起嘴,羽歆很别扭的开口。 “噗……狐狸姨夫。”不用说了,我知道是谁了,小孩儿给他起的绰号还挺贴切,胤月也真是的,这个嗜好糟糕了点啊,偷窥未成年人谈恋爱。 “行,我去跟他提,不过……你也帮我一个忙吧。”蹲下身,我示好的对着丫头笑道。 “哦……好。”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可我像是熬过了漫长的数个春秋。 好不容易等到羽歆从朝阳院出来,一看她的表情,我立即知道结果是令人失望的。 “呐,父后让我捎给皇姨的。” 迟疑了一刻,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伸手接过羽歆递出的信封,薄薄的几页纸带着男人身上的幽幽兰香。 “嗯……谢谢。”里面写了些什么?我心里很没底……平时温柔婉约的男人做决断的时候可是毫不拖泥带水的。 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有点怯懦的不敢打开信封。 “皇姨……?皇姨!” “呃!”猛地回神,“怎么了?” “洛师傅有跟你一块儿回来么?没见回宫呢。”虽然和小男朋友谈得热火朝天,可丫头竟然还能想起洛央! “啊……在堰广吃坏肚子了,我准他在家休养几天。”胡乱找了个借口,我这么说道。 “哈?洛师傅吃坏肚子了?”惊讶万分,不过羽歆并未对我的话产生质疑,只是喃喃道,“原来洛师傅那么贪吃么……真是看不出……” “是啊是啊,可贪吃了,还让你下次上课的时候带两只烧鸡去呢。”随便扯了几句,我借故先一步离开,待到了无人处才敢将怀里的信拆开看。 打开信,男人隽秀的字体映入眼帘。 红烛自焚殆尽,满腔热泪方才干涸,清晨对镜晓妆,唯恐如云双鬓改色,夜阑对月自吟,不由觉得太过凄惨。相见欢,分离愁,既不忍别离,又何必相逢。 短短几句话诉尽男人心中苦闷,保受相思之苦,男人终于忍受不住煎熬……决定……和我分手么…… 从此断了我俩的情分,一了百了么……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我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也许是一直以来都太过顺利,我从没想过会有哪个男人跟我提出分手,那个人竟然是泉清…… 好一盆凉水浇头,让人彻底懵了。 最后一丝理智让没有崩溃,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有变化,然后抓紧那封信走向朝阳院,有些话我得听他亲口说出来,就这么分手……我不愿意! 这次,我并没有听从宫侍的阻拦停下脚步,而是快步直闯朝阳正院。 泉清!我不信你是真心要跟我分手!拜托!给我个机会!我绝不让你就这么离开我! “王爷!凤后在休息,请您离开!” “王爷!” 挣开宫侍的阻挠,我上前拍着门板,“泉清!让我进去!不见到你的面,我是不可能离开的!” 红木大门紧紧闭着,直到我手都拍麻了,男人才低声答道,“王爷请回吧,信上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相信您看得懂。” “不可能!我不信这些是你的真心话!我要你亲口说出来!这段感情你放得下么?!泉清我问你放得下么!”扒着门板,我朝屋里的男人喊道。 “放不下也得放!我已经受不了漫长的等待和无尽的思念了……不知你什么时候会来朝阳院,于是每天都梳妆整齐的等你……可是……你却不来。久居深宫,我连你的丁点消息都不知道,你也从不告诉我府里的事……我觉得我像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当你想起来了,就来朝阳院看看我,抱抱我,当你有更好的人陪伴时,就把我抛到脑后。王爷……你太残忍了……”带着抽泣的声音越说越轻,越说就越让我觉得心痛。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泉清!我爱你啊!我打心底里爱着你!相信我!以前是我马虎了,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以后绝不再犯,我保证!我发誓!以后每天都会来陪你的,你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也不管这番大胆的言论会被宫人听去,我只管大声的喊着,希望那些告白能听进男人的耳朵里。 “……不要,不要再来了……王爷,如果你还对我有点感情……请不要再来扰乱我的生活了……我只要歆儿就够了,让我们父女俩过个安生日子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说……好像我在逼你似的……”我很爱你的啊!为什么不肯接受我的道歉。 男人带着哽咽的请求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我从没想过自己的爱会带给他们那么多的伤害…… 我……明明是想保护他们的啊…… 无力的倚着门,身体里所有力量随着快乐的情绪一起消失。 “我……不要离开你啊。”低低的说道,在后头哽咽之前,我闭上了嘴,免得自己一不注意,眼眶这里的最后防线瓦解。 可以听见屋里的人正在哭泣,那种伤心的哭声揉得我心都碎了。 额头抵着门,我叹了口气,“泉清,别哭……我走就是了。不过……我明天会再来的。”也不知你听不听得见…… 临出朝阳院,我不忘威慑几个宫侍,今日的所见所闻不能传出去半个字,不然我现在就可以把他们全部灭口。 几人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保证自己不会出去瞎传,我这才暂且放过他们。 走出皇宫,偌大的皇城,我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回府么?我现在怎么能回去面对府里的男人们?见了他们,只会让我觉得更痛苦。 信步走到了洛央暂住的酒楼,在男人门前徘徊了好一阵,我才抬起手敲门。 洛央开了门,持续用药,男人的伤已经不影响日常生活了。 “王爷这是刚退朝么?”将我请进屋,男人顺手替我沏了杯茶。 “嗯……就是想来看看你。”想不到该说些什么,于是挤出这么一句。 男人原本正拿起佩剑准备上光,忽然那明亮的眸子察觉到什么,“王爷有心事?” “……”凝视着男人的眼睛,关切的眼神让我险些动摇,“不……没事……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么?” “真的没……” “对了,歆儿今天还问起你呢,她对你还真是挺上心。”急于打岔,我干笑了两声,侧过脸喝茶,躲闪着男人的视线。 “……哦,是么。我的伤好多了,再两天就能回宫复命了呢。”男人没有追问,低下头继续擦那柄冷森森的宝剑。 之后屋里就没人再开口说话了,洛央自顾自的做着些琐碎事,而我则玩命似的喝茶,一壶水都被喝干之后,才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该告辞了。 “王爷,其实我是个孤儿,打小没了爹娘,跟着一堆孩子,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的。” “呃……是么。”不知道他怎么开口提起自己的身世了,我放下杯子,看向那个低头擦剑的男人。 “当时村里年轻力壮的女人们都被抽到营里参军,村里就剩下些孤寡老人和孩子,那时候村人都很善良,即使不是一家人也能过的很亲。”回忆起穷苦却温馨的往事,男人脸上流露出一丝温情,他缓缓的说道,“可不曾想,后来国里打了场仗,被征兵出去的女人们再也没回来过,于是失去爹娘的孩子就和失去子女的老人们相依为命,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亲。” “哦……那你们是在老人们的养育下长大的咯。”漫不经心的配合男人的话题提问,洛央点点头,“村里的老人说,都是一个村子的,我们便都是一家人,从此以后‘家人’的事就是整个‘家’的事,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都能说出来跟家里人商量,因为是一家人,所以什么真心话都能说。” “……”心里咯噔一下,我突然明白男人说这些话的意义了。 “王爷,你可曾把洛央当自家人了……?”他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我问道。 微微苦笑,“呵呵,当然是了。” “那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么?”男人的反问让人无法反驳。 这算在套我的话么?呵呵……还没过门,管老婆的能力倒是让人钦佩。 洛央将宝剑还匣,拍拍身边的空座,示意我坐到他身边,好让心理老师做辅导。 坐到男人身边,我搂住他的身子,将脑袋靠上他的肩头,洛央的身子僵了僵,可看在我心情不好的份上,他也并没躲闪。 “我……失恋了。不……也许确切地说,我被人甩了。”重重叹了口气,人又抑郁了起来。 “能说说是怎么回事么?”他倒专业,就是惊讶我失恋也能抑制住好奇心,冷静的听我叙述。 我告诉洛央,有个我深爱的男人,因为我长期的怠慢而跟我提出分手,甚至连面都不让我见,可他明明还爱着我,我也确实爱着他,这样互相折磨实在痛苦。 原以为男人会安慰安慰我,说些好听话,却没想到洛央很干脆的来了句,“站在男人的角度来说,我觉得他做得对。” “喂!你这是来给我做心理疏导的么?!”气呼呼的推开他,我坐到床边,很是不满的抱起胳膊瞪着洛央。 “将心比心,一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女人,三天两头不见踪影,去哪儿、去做了什么,任何事都不告诉自己,那换作是哪个男人都会不安、会伤心的……他能忍那么久的空房之苦做出这个决定,已经很不容易了,不是每个男子都有这般果断的。” “还果断呢……你就别夸了行不行?够乱的了。”伸手扶额,对于洛央,我现在一点也不认为洛央适合从事开导人的工作,“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是我让他对我们的感情没信心,对我没安全感,我都知道……那我改还不成么?可他现在要跟我分手!分手信都写了!用词还贼文艺!你说我怎么办?!”气急败坏的躺倒在床上大呼小叫,刚才的脾气全在此时此刻爆发了。 洛央也显然对我没辙,缓步走到我身边坐下,“我这辈子也就遇到过一个难缠的,要我想法儿也真是困难,不过王爷……您不是对男人挺有招的么,既然您说他对您还有感情,那就放心吧,迟早会回心转意的。” 这句没太大用处的话算是稍微缓和了点我的情绪,我坐起身,知道自己继续为难洛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挠挠头,在心里做好了打长期游击战的准备,不怕苦、不怕累,直到把男人再泡回来为止。 “对了……央,你这辈子就遇到一个难缠的?那人不会是我吧?我记得我除了肢体纠缠就没怎么缠过你啊……” 男人脸一红,拿起床上的枕头重重的砸进我怀里,然后别过通红的脸,不管我再追问什么都不答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囧……其实我更了两篇……修了以前一章节…… 另外的坑瓶颈了……苦死吾也。 这张有点河蟹……不知道多少字眼会被河蟹成小方块……囧…… 击掌为盟追男归 失恋的打击固然痛苦,可我却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得到了安慰。 洛央很耐心的陪在我身边,男人不善言辞,但还是尽己所能的慰藉着我。 放着床上的枕头不用,我枕在男人的腿上,享受着洛央难得的温柔。男人显然并不擅长做安慰人的事情,只是僵着身子,保持端坐的姿势让我顺势躺着。 刚开始,男人僵坐着,不知道手该搭在哪里,迟钝的样子看得人想笑。我便主动将他的手放到肩头,让男人替我拉着毯子,免得毯子滑到边上。 洛央的陪伴让我安心,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得丰富了许多,那些不常见的表情只为我一人展现,每当想到这点,心里就莫名满足。 闭眼休憩的时候,我知道男人偷偷做的小动作,小心翼翼的捻捻我的头发,或是捏捏我的耳垂。这些我都知道,但为了不打击男人做小动作而产生的愉悦心情,我便始终都闭着眼睛,佯装熟睡。 我喜欢这个时候的洛央,显得很真实,不是那种冷冰冰的刻板表情,此时的洛央更像个男子了,其实他本性还是活泼外向的吧,为了维持英武的女武将造型而可以让自己变成冰山,哎……真实辛苦。 约莫是从晌午一直睡到了傍晚,当我醒来的时候,洛央正在打瞌睡,男人脑袋倚着床框,略显干燥的双唇微微开合,让人想吻他一口。 与男人温柔道别,若不是羽歆经常来往王府,洛央又不便暴露身份,我真想现在就把他劫回府上同住。 “明天再来看你。”我亲吻男人的面颊。 “嗯……路上小心。”略显羞涩的低着头,洛央捏了捏我的手,刚流露出丁点恋恋不舍的意思后就立刻撒开。 朝男人笑笑,这点男性化的小动作其实还挺可爱的,于是我不禁多看了他两眼,在产生不想离开的念头之前匆匆转身离开了酒楼。 从酒楼回到王府不过就是几条街的距离,可我应是在王府门前绕了三两个大圈,直到日头快下山了才培养好情绪,推开了王府的大门。 “王爷!?欢迎回府。”紫娟正在大院里安排着什么,扭头见到我回来,立马上前请安。 “嗯,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王府没异样吧?几位新主子见着没?……打起来了没?”这可是件令人头疼的事啊。 “呃……回王爷,府里一切都好,几个主子……相安无事。”女人分明停顿了片刻才给出答案。 “相安无事……?”才不可能吧……怀疑的打量了紫娟两眼,女人这才回道,“主子们都是识大体的妙人,自然懂得分寸了。虽说不怎么热络,但倒也没出过什么岔子。” “开始分小团体,然后谁都不理谁。” 被我说中,女人抬起眉毛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说明我答对了。 “果然……”蹙眉,我基本猜到是哪几个一伙了,胤月定是拉了月秀入伙,而阿遥则是保护着飘雪。 “两组人都在哪儿呢?”分了团体,定也不会玩在一块儿吧。 “回王爷,月主子和水主子在后院陪着杨少爷念书,而睦主子和阮主子则在侧院。”据实相告,女人拱着手,“不过晚膳的时候大家都会到正厅用餐,现在下人们在布置桌子,您马上就能见到几位主子了。 挠挠头,想着饭桌上一家人会齐,几个男人会怎么烦我,头就一个变成两个大。 嘱咐紫娟不要把我回府的消息告诉男人们,我自顾自的回到卧房,换了身宽松衣服,坐在椅子上喝茶休息,扫了眼书架,貌似也没一本叫什么《爱情三十六计》的秘籍啊…… 默默叹了口气,我现在真是“外忧内患”……男人是好东西,可多了,也是个麻烦呢…… 背对着门坐着,我单手撑着脑袋,发愁的闭着眼哼哼,就听得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然后门板被吱呀呀的推开又合上,随之,屋里多出一个男人气喘吁吁的呼吸声。 转过头,看着男人瘦小的身影背对着我,小手抵着门,像是在怕谁突然进来似的。 “嗯?小玉,躲什么呢?”轻轻的伏到他身后,人儿听到我的声音,惊讶的张开嘴想惊呼,却被我及时捂住了。 “嘘。”差不多猜出他这是跟人玩“躲猫猫”,我对着惊慌的小人儿眯眼微笑。会这么帮他也并非全出于好心,只不过此时我还没酝酿好心情来面对府里其他人,未免节外生枝,只得帮他躲藏了。 靛玉的小脸突然变得很红,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捂着他的嘴呢,许是把小家伙给憋着了。 “呼……不好意思,我疏忽了。”松开手,我对人儿歉意的笑笑,靛玉的小嘴嘟了嘟,想说什么,可在他开口之前,门外的脚步声又响起,条件反射的把靛玉搂住,我将门闩扣上,然后抱着人儿凑到窗前,从窗缝里向外窥视。 就见来人不是别人,是跟着水胤月的小朔,丫头手里捏着一支白中透粉的海棠花,东张西望的寻着靛玉的人影,瞅瞅我的房门,丫头手扶上门想推,怀里的靛玉立马露出紧张的神色,往我怀里缩了缩。 毕竟这是我的屋子,哪怕主人不在,丫头也不能随便进来,她也不是我的跟班,懂得点规矩的丫头悻悻的收回手,再瞧瞧院子里的假山石,转身一溜小跑去那儿寻人了。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见小朔走远,我才将靛玉放下,小男人舒了口气,抚抚胸口,“都是那个家伙不好……追得我满院子跑。” “想给你戴花儿?”指指鬓角的位置,我这么猜测道。 靛玉点点头,“嗯,很讨厌吧!?她挑得花儿……戴着一定难看死了。”撅起嘴的娇怨小人儿颇是不满,对小朔的品味也很是蔑视的样子。 “不会哦。”摸摸靛玉的脑袋,我笑道,“海棠花也许不够漂亮,可戴花儿的人好看呐,那戴什么都适合了。” 被我这般夸赞,靛玉抬起头,亮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脸颊催生红晕。 “不愧是我府上的孩子,捡你回来的时候,你比小朔还邋遢呢,陪着我那么久,也长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小家碧玉了。” “哪有……”露出腼腆的笑容,人儿低下头不好意思看我。 “小朔看上你了吧?丫头眼光不错……贤惠又漂亮的好夫君呢。”轻声感叹,这话可是实话实说。 靛玉的小脸很红,男人吐吐舌头,“她痴心妄想!” “哟,话说的那么绝。那看不上她,你看上哪家姑娘了?本王爷帮你做主,保你可以嫁个如意良妻。” 听我这么说,低垂着脑袋的靛玉突然抬起脸来,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呃……我…我……其实……” ……心里咯噔一下,我才想起自己不该问他这个问题,于是我很卑鄙的打断了男人,只是苦笑着对靛玉建议道,“小朔这个丫头其实人心很不错,玉儿,你要是能和她成了。我和胤月他们都会为你俩感到高兴的。” “……”这回换靛玉不说话了,这个打击让男人的双眸由熠熠生辉立刻变成黯淡无光,失落的垂下手,靛玉吸了吸鼻子,低声说道,“王爷……快吃晚膳了,我得叫几位王妃到大厅去,那就先告退了……” 看着人儿一脸的失落,虽不忍心,可我也只得装作对这些毫不知情。这是为了他好,我并不适合这个平凡的小男人,将他收房事小,可是我并不能保证他跟了我以后就能享受到那种令他憧憬的快乐、幸福……也许小朔现在还毫无成就,但丫头良心不坏,对他又一心一意,她们定能有个平凡却美满的婚姻。 当晚膳布置完毕时,紫娟来敲门,请我去正厅用餐。 “几位男主子都到齐了,就等王爷了。” “他们都知道我回府了?” “几位男主子都是聪慧之人,见桌上多了副碗筷立马就知道是您回来了,本来还嚷嚷着要来见您,但小的说王爷马上就到,这才稳住了几位主子。” “嗯……干得好。”要是被一群男人粘着,我准时不能太平了。匆匆平复下心情,我背着手走向正厅。 在厅外张望了一下,男人们围坐在圆桌边,彼此之间都隔了个空位,看来谁都希望我能坐在他身边呐…… 趁着我还没到,水胤月拿着香粉正急匆匆的给自己补妆,而阿遥则是斜眼睨着他,对男人这举动很是嗤之以鼻,在手边的位置上放了壶酒,算是诱我落座的“饵料”,月秀则将身边空出的椅子反复摆正位置,摆好椅子又让靛玉取了个软垫放上,似乎很担心我不会选择他身边的位置,相较他们而言,飘雪看似没什么动作,只是其他人都没注意,小家伙很狡猾的把自己的长裙撩到一个诱人的高度,让自己的小玉腿若隐若现,逼人血脉贲张。 挠了挠头,我对紫娟小声吐槽,“瞧见了么?什么叫明争暗斗!这就是!” 一样有家室的女人自然明白我此时的心情,颇是同情的回了一句,“王爷小心了。” 是啊,要小心了……毕竟有四双眼睛会虎视眈眈的看着我呢。 站在门边,我敲敲门板吸引众人注意,“宝贝儿们,可等急了?” “呀!不只等急了,还等饿了呢~!”忙收起粉扑,水胤月朝我猛眨着眼睛,拼命的放电。 “嗯……王爷,欢迎回来。”月秀满脸期待的看着我,小手悄悄的拍拍软和的坐垫。 “哼,还当你不舍得回来了呢?” “哪会啊,不回家还能回哪儿去?”回着阿遥的揶揄,我走到水胤月身边,在男人想香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然后选择了那个舒服的位置,坐到了月秀和飘雪之间,朝阿遥伸出手,手指勾勾,“啧啧,拿来。” “嘁……你就料准我这是给你备的啊?”挺不情愿的把酒递给我,男人为此很不服气,人没诱来就算了,酒还没了! “呵呵,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喝,那与其浪费还不如拿来给我呢!”说罢在男人手上摸了把,作为小小补偿。 “呵呵,我来给王爷倒。”甚是乖巧,飘雪伸出小玉手,接过酒壶替我斟上一杯,很巧妙的用个斜下角四十五度往上看的位置对着我微笑。 心跳漏了一拍,我握上小人儿的手轻轻接过杯子,同时听到另一头有人气得磨牙,对此,飘雪轻抿着嘴角,为自己能气到水胤月而表示得意。 “你就不怕冷么……”凑到飘雪耳边低语,我将男人撩起的裙子放下,指尖轻抚过男人细白的大腿。 “呜……也就偶尔一次么。”小声的抱怨,飘雪抱住我的胳膊偎到我身边。 “小妖精。”伸手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小男人吐吐舌头,做了个俏皮的鬼脸。 再抬头去看水胤月…… 男人的脸都要气得发青了,十根手指使劲的跟两根象牙筷子叫劲,一副想把筷子拗断的气愤神情。 “哎……至于么。” 身边的月秀正为我挑着鱼肉里的刺,嘴里轻声问着,“王爷是什么时候回府的?都不让人通知一声,也好让后厨多备些好菜。” “一桌子的好菜,还能缺点什么呀?”笑着啄了口酒,我朝气呼呼的水胤月瞟了两眼,男人嘟着嘴,凄怨得对着我眨眼。 “呵呵,可给王爷接风洗尘,怎么也得弄得再丰盛点不是?平日家里男眷少,吃的不多,就几个好菜也都是专门给遥哥哥补身子做的,这会儿您回来了,怕是还少了点。”将去了刺的鱼肉搁到我碗里,男人对我温和的笑笑。 细心的小动作让我觉得很温暖,于是我放下酒杯,轻轻捏起男人的下巴,凑近他的脸庞,“能有诸君常伴左右,我已别无所求……” “呃……王爷……”月秀水汪汪的双眼溢满柔情,红润的小嘴张了张,很是诱人。 “秀儿。”微微倾身…… “咳咳!”/“王爷!”不约而同的出声阻止,余下三个醋包现在算是同一战线了! “……嘁,反应那么大作甚。”悻悻的抬起身,没有吻下去,身边的月秀也是不留痕迹的惋惜的叹了一声。 “呐,王爷,啊。”另一边也不甘落后的发起行动,筷子夹了块水晶肉,示意我张嘴。 吃下飘雪送到嘴边的美味,那边厢有人的眼睛已经快喷出火来了…… “噗……好了好了。”未免水胤月真的吃醋发火,我先一步叫停,对着气鼓鼓的水胤月苦笑,“好啦……你瞧,同样的事情,学学人家阿遥,吃得多香,这会儿功夫已经两碗饭下肚了。” “他那是好胃口么!?还不是被你气的直吞饭呐!”见我搭理他了,水胤月立马宣泄怒气。那边化悲愤为食欲的某位鼓着腮帮子“嗯嗯”的称是,从刚才起,阿遥就一边瞪着我一边猛扒白饭,像是把我给就这饭吃了。 哎……活宝。 和几个男人嬉笑怒骂,家里的氛围很是温暖,虽然争吵是少不了的,但男人们那种温情的眼神总让人觉得很舒服很踏实。不过看着眼前男人们欢乐的笑脸,我便不由会想,在隔了数条街巷之远的皇城大院里……那几个男人又是何等的寂寞。 若是早点接出来就好了…… 让泉清和大家呆在一起,男人定是不会寂寞了…… “王爷?”身边有人轻轻拽着我的衣袖。 “怎么了?”回神,我低头看向月秀。 男人侧过头,忧心的看着我,“有心事么?总觉得王爷的眼神很寂寞。” “寂寞么?”微微苦笑,其实我并不寂寞,只是此时再品味着泉清的寂寞…… 伏身亲亲月秀的面颊,我又转身亲了亲飘雪的,“呵呵,好像是有些醉了,哈……没想到阿遥的酒还真不赖呢。”起身,我离开座位,来到胤月身边亲吻男人的面颊,这是离桌前对各位老公的必行之礼。 “那王爷早些回屋休息吧,我让下人给您备着宵夜。”胤月拉住我的手,难得也贤惠一把。 “呵呵,晚上我吃你就够了。”咬着男人的耳朵,说着不正经的情话,水胤月面颊一红,轻轻捏了捏我的手,那媚人的眼神像是在说“那晚上一定要记得来我屋哦~!” 轻轻抹了把男人的面颊,我笑而不答,转而走向阿遥的身边,刚想亲他,却没想到男人侧过脸,很是认真的看着我。 “?”顿了顿,不明他看些什么呢…… “晚上我来找你……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商量。” “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啊。”尴尬的掩饰在男人洞穿一切的双眼下显得如此无力。 “你瞒不过我的。”男人的大手摸着我的脸庞,“乖……别一个人扛着。” “去……叫谁‘乖’啊。”低声抱怨,脸颊有些发烧,阿遥揽着我的脖子往下,然后主动吸上我的唇。 嘁……老有一种被占便宜的感觉,讨厌。 离开大厅走向自己的房间,路过书房,屋里有光,纸窗上映出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而小朔徘徊在门外,时不时往里探两眼,却一直踌躇着不敢进去。 “小玉在里头?”我装作无意闲聊那般的开口。 “啊,王爷,恩……在里头陪若儿少爷练字呢。”丫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大剌剌的女娃子脸上是少见的羞涩。 “进去陪他啊,在这里吹冷风作甚?”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我拍拍她的头,“呐呐,本王知道你看上我家小玉了,只要他也愿意,你俩的婚事王府给你们办了。” “切……您说得容易……”反过来埋怨我,丫头嘟着嘴,“我又不像您,有权有势有钱有房有地的……看上哪家男子只要开口就行。” “这话瞎说啊!我可没那能耐!”要不然……我现在怎么能愁成这样了呢。“我也不是谁都搞的定的。” 丫头斜眼看着我,很是蔑视的样子,认为我这是假谦虚,故意挖苦她呢。 扶额叹了口气,同是天涯苦恋人呐……于是我挑眉,“能喝酒不?房顶上聊聊?” “您跟我学的是么……有事没事上房呐。” “去你的,你个退役小毛贼!我俩性质能一样么!”拍了下她的脑门,我忽悠着丫头去后厨拿酒,而后自己先回了院子,坐到房檐上等她。 这一夜,真是千载难逢的一次并肩夜谈,跨越了阶级和年龄的差距,一次深刻的,关于“追男问题”的经验探讨。 互相交流经验教训,从一次次失败中研究出成功之道。 ……好吧,以上全属扯淡。 一个黄毛未褪,尚未涉入感情世界的小丫头片子,一个背负着数不清感情债的大龄女青年……能有什么共同语言。 自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总之,最后俩人各灌下半壶马尿之后,酒劲上头的我与小朔以争吵作为这次讨论的结尾。 “好!说定了!我们俩来比一比!看谁先把男人追到手!” “哼……本王爷还怕你不成,小鬼,你懂什么才能讨得男人欢心?我赢定了!” “切!嗝……呜!”小朔打了个酒嗝,身形摇摇晃晃的,“我一定能追到玉的!哼!我要是追到了玉,你还没挽回你那男人的心!那就要还靛玉自由!还有……嗝,我和玉的婚事要热闹隆重,嫁妆不能少……”然后伸出手左右晃,要和我击掌为盟。 “你就贪死吧你!就冲这点小玉也不要你!”拍了好几次才算和她击到掌,我自负的嘲笑着丫头,“我若是在你之前追回泉清,你丫……就给我光着屁股绕王府跑三圈!” “你好毒!呜……”捂着嘴,小朔仰面倒在房顶上,马上就呼呼的传出了鼾声。 “切……我还得把你给弄下去……”半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我恶作剧的捏住丫头的鼻子,看着她像鱼似的张大嘴呼吸。 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感谢小朔的…… 若不是这个看似胡闹的打赌,我也许不会有勇气再去面对泉清了,想到男人哭着求我还他安生,心再度隐隐作痛。 作者有话要说:= 便秘一次,才更新晚了……(请无视内容提要里的囧句……最近很词穷) 开始持之以恒的追老公了…… 〖小提,把封面图给换了,绿色的是不是显得更干净些了,囧,觉得封面女生又被p嫩了点〗 压倒就上不言悔 如何讨好泉清,对我还真是个难题,我向来不喜欢刻意的对男人献殷勤,何况……我也用不着那样做,我的男人们各个像我肚子里的蛔虫,稍稍示好便立马领情,就立马能粘到我身边发情。 可泉清不同,端庄娴静的男人是在封建礼教下长大的,跟我私通并产下羽歆已经是这辈子他做过的最大胆的事情了。所以现在男人只是再度封闭起自己的心,恢复到原点罢了。 于是强蛮的政策定是行不通的,而过度温柔又反而显得虚伪。那么……应该是先礼后兵,循序渐进,反复和男人玩迂回才对…… “王爷?您在想什么战国大事?”身边突然有人发问。 这才意识到自己小声嘀咕着泡男大计,不留神把那些战略战策全说秃噜了。 “啊……没什么,习武带兵之人要时刻温习这些么,本王没事就研究研究。”含糊的搪塞了一句,我便踱了几步离开了候着朝会的官员们了。 走到一边,我唤来宫侍,“替本王给凤后传个话,早朝之后会前去拜会。” “奴婢遵命。”那宫侍躬了躬身,随后缓步退下。 泉清会等我么? 答案是否定的……男人好不容易勇敢的跟我提出分手,现在应该是心慌意乱忐忑不安的时候……一定是不敢面对我的。 馨连对这些略有耳闻,男人说,若是泉清打定主意跟我过不去,那馨连就要替我施压,逼得泉清乖乖就范。 我笑男人处理感情问题怎能如此强势,那毕竟是我的心头肉呐,要让我狠心待他,又怎会舍得。馨连听到这话,露出不大乐意的神情,有些吃醋,红润的小嘴嘟着,都可以挂酱油瓶了。 侧过头亲了亲馨连的小嘴作为安慰,趁四下无人,我搂住男人的腰,“泉清是我的心头肉,你也是,没有孰轻孰重之分。” “不行……我得比他们重要。”男人娇蛮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把脑袋搁到我肩头,对我柔柔的撒娇。 “好啦,我的馨儿当然是独一无二的了。”顺着男人的意,我宠溺的哄着他,嘴上让男人占些便宜也无妨。 用甜言蜜语哄过了馨连,我再转过头去寻泉清。男人当然不会坐在朝阳院老老实实的等我过去,于是我没去朝阳院,而是绕了个弯,从御花园绕到了羽歆的练功房。 果不其然,练功房外多了好些个宫侍护卫。 定是凤后驾到了…… 传令官刚想开口通报,我一个眼神过去,女人立马闭起嘴,不敢出声。 来到练功房,一边是活蹦乱跳的羽歆,在院子里练习拳脚,而另一边的男人则坐在椅子上,一脸愁容,虽然偶尔也挤出一丝笑给羽歆鼓励上几句,但丫头一回身,男人的忧愁依旧。 失恋是双方的,温婉的男人自己提出分手,现下心里的伤口也只有自己慢慢舔舐,缓慢自愈。 其实彼此心里都知道对方挂念着自己,可就是要逞强,装作视而不见。 哎……何必呢。 淡淡的叹了口气,那样神伤的泉清让我看的很心疼,“诶?皇姨!什么时候来的?”练武练得热火朝天的羽歆见我来了便立马停下,转过身跟我打招呼。 “嗯,刚来。”随意答着话,我和慌忙回头的泉清对上视线,男人又急急把头低了下去。 “呵呵,来!教我两招,跟我比划比划!”上前拉住我的衣袖,羽歆把我往院子里拽。 “呃……啊,我……”想推脱可丫头又太积极,看向那边的男人,而他始终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我看向羽歆,“好吧,就几招哦。” 心不在焉的跟羽歆拳来脚往,丫头基本近不了我的身,看起来动作很大,可实质我处处留心,只管防御,并不主动跟她交手。视线总是偷溜过去看泉清,他揪着自己的帕子,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躲过羽歆的小粉拳,我从后抓住羽歆的胳膊,把丫头整个捞起,“你底盘都不稳,罚你蹲一炷香的马步!” “啊!一炷香!”丫头愁眉苦脸的叫道。 “没说的,洛央回来时一定不愿意见到你身手都退步了,呐!蹲完马步我准你歇歇,不过下午还是要去御书房听学士大人讲课。” “是……”苦兮兮的认命,丫头摆正姿势,不情不愿的在梅花桩上扎起马步。 回头望了泉清一眼,此时羽歆是背对着我俩的,给我和她爹制造了个很好的机会。 缓步走到 痴人不说梦第4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45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45部分阅读 泉清面前,男人不再躲闪,此时甚至有点视死如归的意思了。 “我想了一夜……有关我俩的事情。”淡淡的开口,我擅自在男人身边坐下,泉清朝边上挪了挪座,刻意与我保持距离。 “我不是与你说清楚了么……我们结束了。”皱起细眉,男人有些不悦的回道。 “恩,我记得……那句话让我到现在都觉得心痛呢。”手轻抚着胸口,我对着男人认真的说道。 泉清不答话,只是紧咬着下唇,固执的把视线定在别处。近看男人的脸,一样的端庄美丽,可那眸子里却满溢忧伤,让我的心隐隐抽痛。 抑制下想将男人拥进怀里的冲动,我压下声调,沉沉的说,“泉清,我不想跟你离开,也许你只是痛一刻,但我会痛一生的……” “王爷怎么可能一直心痛下去,您只要勾勾手,什么样的男儿不能得到,又岂会为了……这事儿心疼一辈子。”故意说着伤人伤己的话,男人眼睛又湿了。 “你何苦这般妄自菲薄!”心里有些不悦,因为男人分明是认为是在轻贱我对他的感情。 “……我只是有自知之明罢了,王爷身边的妙人络绎不绝,宫外数不清的佳人美眷,怕是早就新人胜旧人了,哪怕现在心里还能有我,迟早……您也会厌倦的。”失意的开口,一滴泪水从眼眶溢出,从在白璧无瑕的脸上瞬间落下,没留下一丝痕迹,“要等到那天您将我亲口抛弃……我还不如趁早离开,免得到时碍了您的眼。” 十指捏紧,我原来给男人留下的是这种印象…… 我向来对他十分珍爱,在我心里,这个对我百依百顺的温柔男人一直是一个很圣洁的存在,很细腻又不堪冲击的纤弱男子。所以我对他,永远不可能像对水胤月、阿遥那般大大咧咧,那般随意随性。 泉清就像一朵开在我心里的白莲花,可远观不可亵玩,于是我越是想保护他就越是疏远……却没想到他会因此受伤。 此时再说“抱歉,我错了,我从没有过那个意思”已经为时已晚。泉清想我、爱我、念我……此时却固执的要跟我分手,就是害怕更多伤害,希望得到我关注和关爱嘛…… 侧目静静端详着男人好看的脸庞,水润的眼睛如一汪深潭,我快溺死在他深邃的眸子里了…… “泉清……”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嗯?”男人疑惑的回头。 唇瓣贴合,那股好闻的兰花香味又窜入鼻腔。男人柔软的双唇似有粘性的,让人没法挪开。 “唔……你……你干什么!”小声惊呼,突如其来的吻让男人双颊绯红。 “嘘……孩子就在那边,你不想让她看到我俩这样吧?还有宫侍护卫……若是想将我们的事情大白天下,你尽可呼救。”别怪我蛮不讲理,因为你露出这样的神情,我若不好好安慰你都是种罪过。 “泉清……是你自己诱惑我的。”压低嗓音,看着男人露出惊诧的神色,我又欺身压住了他,紧握他的双手让他无法挣扎,咬住他的嘴唇让他没法说话。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对他如此粗暴,换作以前,我根本舍不得对男人这么强硬蛮狠的。 久居深宫的男人哪有力气反抗,被我强蛮的压在身下,没吻一会儿已经娇喘连连,香汗直冒了。我把男人的裙带扯下,绑住了他的双手,害怕歆儿回头看见我俩的j情,所以男人一直死咬着嘴唇不发声响,忍耐着我在他身上犯下的暴行。 粗鲁的扯下他的裙子,我啃噬着男人的脖子,双手往他两腿见探去,当握住男人脆弱的地方时,泉清睁大眼睛,没忍住,从嘴里溢出一丝娇吟。 “嗯?父后?怎么?”那边厢的羽歆开口问道。 抬眼看了下泉清,我微微勾起嘴角,看男人怎么回答,就见泉清羞窘的瞪了我一眼,努力稳着声线,“没事,皇儿你专心练功……”随便应了几句,男人股间的地方已经被我揉捏的有了感觉,泉清始终都在颤抖,如果之前是紧张、害怕,那现在多半是激动、亢奋。 “其实边上有人也不赖吧,会让你更有感觉……”在泉清耳边喘着气,这番逗弄的话语让泉清又羞又恼,想张嘴回我又怕惹人注意,于是张开殷桃小口,一口就咬上我的脖子。 脖子上有些小疼,可只是暂时的,随着我双手的抽动,男人很快就有了发泄的趋势。 “嘶……慢些,轻点儿……”泉清在我耳边小声讨饶。 “呵呵,支持不住了么?”伏在男人耳畔轻笑,我自然是不会让他这般顺畅的,从怀里掏出一枚红绳串住的玉佩,温润凝滞白玉带着通透白细的一层光晕。 “看到了么……这原本是为一个我挚爱的男子而买的……现在可能送不出去了,不过今天它倒是派上用处了哦。” 泉清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在男人回过神之前,带着点凉意的玉石已经贴上了他股间的嫩肉。 以吻封缄,让男人无法惊叫出声,我用玉佩上的红绳缠绕住男人硬挺的地方,细细的绳线在手指的牵引下,绕过□,又从玉袋中间穿过,最后连根将男人细弱的地方完全缠死,“我把绳结打在你一个人看不到也够不着的地方……呐,找宫侍帮忙么?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凤后原来是个兴趣不良的男人,还是……明天来找我呢?” 第一次欺负这么一个柔善的男人,这种感觉很微妙,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摇滚演唱会上,high到极点的歌星会将上千万的吉他、音箱都砸个粉碎。这种破坏感很刺激,将昂贵的珍宝随意践踏的感觉升华到极致便是一种临近癫狂的愉悦。听着这个高贵恬静的男人在我的挑逗下也展露妖媚的痴态,让我很有种征服的快感。 不要因此讨厌我,泉清……我只是太爱你了。 捧着男人的泪湿的小脸,我轻轻吻了吻他的面颊,替他将褪下的裙子重新拉起,松开手,我原本以为遭到羞辱的他会抬手扇我一巴掌,可男人擦擦脸上的泪痕,板着脸一言不发,倒是让我心里有些没底了。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吧?”那边有人高声喊累,然后踉跄的下了木桩,一屁股坐倒在地。 “休息一会儿记得去读书啊。”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我又将泉清的发饰轻轻扶正。 “嗯!……诶?父后!你哭过?”回了下头,注意到泉清的脸上的妆容有些花,丫头敏感的察觉到他这是哭过了,于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身,拍拍手,疾步来到泉清身边,然后狐疑又防备的打量着我。 “呵呵……瞧我这是……刚才王爷跟我讲了个民间的故事,挺感人的,你瞧,为父不就没管住眼泪么。” 替我说着话,泉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丫头也没往心里去,只当自己父亲是菩萨心肠,听听故事就能感动的落泪,“哟?皇姨还会讲故事?”羽歆好奇的抬头发问。 视线还停留在泉清脸上,男人此时还能强颜欢笑为我讲话,挺让我感慨的,“啊……对,有兴趣改明儿也跟你讲一个。”配合着编瞎话,看着此时的泉清,我的心情很复杂,背过身,缓步走向院门,急于离开,朝身后的人摆摆手,“时候不早,我先告辞了。” 直到完全出了宫门,那道停留在后背上的视线还是烧得人背脊发热…… 我真的对他做了那些事么……?现在想起来,男人当时隐忍的呻吟,和闭眼颤抖时的模样……亢奋的感觉让我如在梦中…… 急不如快,我匆匆冲回府邸,随手抓了水胤月就进了房间,大白天的颠鸾倒凤只为发泄我在宫中续集的欲火。 激烈的床事很合男人的意,肉体交缠之后,水胤月枕在我的臂弯里一脸的满足,男人闭着眼,体力劳动之后正是睡得香呢。 垂眼看看他,我心里轻笑,被这般激烈的求欢,他倒是挺乐意的。 亲了口水胤月香嫩的小脸,睡梦中的男人娇憨的勾勾的嘴角,转了个身,往我怀里又贴了贴。 先占有肉体,后俘获灵魂。 可不是每个人都一样……摸摸水胤月的小脸,我真希望在他身上灵验的方法可以一样套用的泉清身上。 次日早朝的时候,还是一样枯燥的议案,可我的心情却大好无比。因为早朝前有宫侍来传话,希望我退朝后能去一下朝阳院。 泉清想见我,尽管是因为我下了个套的关系,但还是让人来传话了,说明男人牢不可破的心房已经被肉体欲望击出一处裂痕。 这真是一个令人可喜的进步,不过却不可操之过急,不能轻易满足他,于是我刻意在朝堂里磨蹭,结束早朝之后又到御书房跟馨连磨,直到宫侍来请了四五遍,我才“百般无奈”的答应了请求,跟着宫侍离开了书房,前往朝阳院。 临出门的时候,馨连用本书虚掩着脸,露出一双美目朝我眨着,挑挑眉,表示他对我玩的这些小心机很是不屑。 我朝男人挤挤眼,这叫以逸待劳,一点点小伎俩可以使男人忍不住主动来找我,我已胜券在握。 到了朝阳院,泉清如我所预料的那般已是欲火焚身、无处宣泄的状态,男人匆匆遣走宫侍,独留我一人在屋里,然后红着脸,低着头,要求我给他松开束缚。 “松开?松开什么?”含笑着问道,我故意戏弄着难受的美人。 “就是那里……你知道的!”急急的开口,那种羞耻的话让泉清怎么说得出口。 “我不知道。”摇摇头,一脸“就是要逼你开口,你奈我何”的神情。 泉清噙着眼泪,把我拉进卧房,放下幔帐,然后急匆匆的脱下裙裤,露出胀热难耐的地方。 “才一个晚上……就肿那么大了?!”一句感叹,让男人的脸红成番茄。 我拉过泉清的手,让男人坐到床边,自己屈膝与床前,直视男人忍受着煎熬的□。 朝羞臊的泉清笑笑,我伸手碰触那根硬挺的宝贝,绳结打起来麻烦,解起来其实很简单,不过泉清自己不知道,也就是三两下,玉佩便完全解了下来。 “唔……嗯!哦嘶……”到吸着气,敏感的地方被熟练的□,男人还是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呻吟。 “泉清……”欺身压住男人,我吻住那张媚吟的小嘴,泉清也忘情的伸出手回搂住我,下身在我的揉捏下濒临□。 手上沾满黏稠的液体,男性□的味道在四周弥漫开。 回味着欢爱时的余温,我一遍遍啄吻着男人的身体,每一次离开男人的肌肤,都说一声“泉清,我爱你”,算是将以前没有说的份一并补上。 男人捂着嘴,不让自己传出哽咽声,不知是羞愧还是感动,他哭的很厉害,泪水流了满脸。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满足着男人的生理需求,我也是红着眼眶要求一个答复。 泉清泪流满面的看着我,盛满泪水的眼睛扑闪,让我没法读懂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我发誓会对你好的,信我!你若不是不答应,那现在就可大声呼救,说我对你强行非礼,让她们把我打进天牢!”跟男人赌咒发誓,此时我的脑子里全是泉清,已经无法去细想这种冲动的想法会有什么后果。 “……让我想想……”擦着泪,男人吸着鼻子,侧过脸,不来看我。 想想……那我就是有机会咯!现在说“想想”,基本就是肯定的意思了。 “好泉清,我的亲亲泉清。”激动的抱住他的身子,我使劲亲男人的小脸。 “我还没说答应你呢!” “差不多啦!”大大咧咧的笑着,我贴着男人的脸直蹭,好几天了,都没像此时此刻这么轻松愉快的。 “哼……你要是……还敢那么欺负我……我一辈子不理你!”绯红的脸颊如此可爱,泉清抓起被子去遮掩烧红的小脸,难得表现出与气质不同的娇怨,竟然显得如此诱人。 摸着泉清丰满滑嫩的肚皮,男人的良好手感让我爱欲大增,于是笑嘻嘻的答道,“呵呵,那我可不保证。”何况那时泉清欲罢不能的模样每每想起来都让人觉得一阵燥热……以后若是得了机会,还不玩个百八十遍的…… 作者有话要说:发觉起名越来越抽了……(掩面) 实际上我是想让女主打持久战的……好像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经过我允许就压倒了泉清……太不象话了…… 金口难开表真情 和泉清的感情借由肉体纠缠而得到缓和,男人口风挺紧,没因此原谅我,而是说要再考察考察,也给我来个什么……三个月试用期之类的,过关了才算真正原谅我。 我气他多此一举,这种考察毫无必要,我们都孩子她爹、孩子她娘的关系了,还搞这个有什么意思,当下就想吐槽,可看着泉清温和的眉眼,想着男人肚子熬过那些寂寞的夜晚,心又狠不起来,于是只得点头,好吧好吧,老娘本来是正式员工的,犯了次错误,就一下子退回到试用期,这不是倒霉催的么。 “呐,好么?就三个月。”□着香嫩的肩头,男人倚在床上,伸手轻拽我的衣摆,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哄一个闹别扭的孩子。 “不、不行……”别过脑袋,不去看泉清,现在看到他水汪汪的眼睛,我一定狠不下心来拒绝这个要求的,于是赌气的开口,“一个月!顶多就一个月,三个月太久了,我…我不要……” “呵呵。”美丽的男人掩嘴轻笑,被我耍赖的模样给逗乐了,终究是心软的人,点点头,答应道,“好吧,那就一个月。” “嗯。”坐到床边,握住男人绵软的小手,我倾身亲吻他的嘴唇,泉清有些脸红,只管拽紧被子,任我肆虐他的双唇。 吮吸完男人红嫩的嘴唇,我对上他的眸子,柔声道,“这样……我先回去了,以后每天都来陪你。” “呵呵,王爷能有这个功夫么?”男人露出淡淡的笑容,此时的语气已不带醋意,而是纯粹的调侃。 “当然有,不见你一面,我想得慌。”伸手恶作剧的捏了把男人胸脯上的红果。 为恶作剧得逞而j笑不已的时候,泉清很是嗔怪的瞪了我一眼,娇怨的伸手护着自己的粉嫩可爱的胸部,瞪我时的眼神都像是含羞带臊的媚眼,看得我捏完了左胸想捏他右胸…… 很猥琐的把胸袭之手揣在怀里,以保存当时的美妙手感,我踱着步子往宫外走,临近歆儿的练功房时,眼角的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好奇的跟过去察看,就见那消瘦精干的身影正立在练功房里收拾兵器。看似是女子的身型,那双坚毅的眸子里却带着点点男儿的阴柔美,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一丝不乱,如同他的品性一般,严谨正派。 “你怎么回宫的?不是说明天么?”大踏步的进了屋,我接过洛央手里提着的棍棒收到一边,“这些给宫娥去做就行了,你也真是的,又没到授课时间,谁要你那么敬业的提早销假啊,身上的伤又没痊愈!” “那些伤其实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皱起眉头,我这般保护他,当事人倒有点又不领情,搞得我觉得自己是热脸贴了冷臀部。 “我就是来宫里看看,长时间没回来了,这些兵器都该积灰了。”见我面露不悦,不擅说谎的男人扯了个很假的瞎话。 “歆儿每天都使呢,怎么会积灰?安心吧,丫头自律着呢,跟她师傅一样,没人管着也闲不下来。”朝他咧嘴笑笑,洛央这家伙是工作狂人系的,不干活会闲得慌。 上前拉住男人的手,洛央有躲闪,可最后还是被我握到手里,“想歆儿了?她现在估计在我府上会小情人,这样吧,今晚来王府吃晚饭,你也好和她见上一面。” “这个……不太好吧。”显然还有阶级地位的差别观念,男人虽然想答应,可还是犹犹豫豫的开口婉拒,“怕是会被人说闲话……我还是不去了,歆儿殿下,明早也见得成。” “洛央!你真的很不干脆!”甩开他的手,男人这种迂腐到死的脑筋真是让我看了心烦。 被我这么抱怨,洛央只是默默的移开视线,脸上的表情泰然自若,完全不理会我此时的怨气,他认为这么做是对我好,所以哪怕自己会被责骂也无所谓,还是会坚持立场。这点真是着实可恨…… 看着男人带着一脸没事人的表情又麻利的去收拾那些散落的零碎兵器,心里的不忿就越来越强烈。他这种臭德性看得我气不打一处来,可心里又放不下,男人未免牵扯到伤处,弯腰的动作总是做的很慢,每每忍痛皱眉,都让我感到有些心疼。 瞥眼看到外头有宫侍路过,勾勾手,几人立马跟进,然后手脚利索的替洛央收拾东西。倚着门,我侧着脑袋,冷眼看着男人空着手,无所事事的左右张望。 洛央的视线移到我身上,知道我在闹别扭,他露出无辜的表情,挑挑眉,继续对我无动于衷。 有你的。 冷哼一声,装蒜的家伙就等着我来绝的了…… 向门外走了几步,我回过头,看向屋里的男人,周围有不少打扫的宫侍,我对着男人大声吆喝了一句,“央!晚上来王府吃晚饭啊!不见不散!不醉不归啊!” 喊山惊飞鸟的阵势引得所有人都将视线转了过来,一向低调的洛央尴尬的盯着我,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他晚上要来王府吃饭的事情了,小小一件事引来大家围观目睹,洛央此时的表情变化很是喜感。 判若无事的耸耸肩,我对他点了下头,然后很是嚣张的吹着口哨,丢下一脸羞臊的男人扬长而去。 人刚走到宫门口,天就开始下起了雨,暗道自己背运,我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想着这乌云是何时赶上我的步子的,前一秒调戏洛央的时候还是晴天呢,怎么我调戏完了就开始下雨……黄豆大小的雨点劈里啪啦砸在石板地上,很快就积出了点点水坑,抬脚踏了个水坑,我气闷的躲会屋檐下,心里抱怨这老天爷不是存心跟我对着干么。 宫门处的侍卫上前询问我是否需要备轿或备车,看看天,这不大不小的雨势真的很讨厌…… 凝神看着落雨天的街道,空荡荡的大街让人突觉寂寥。 倚着宫门,我没有答复侍卫的询问,自顾自的皱眉看天。 “洛大人。”听到有人轻声的叫着洛央,回过头,恰好又对上了男人平静似水的眸子。 一丝不苟的头发被打湿,几缕乌发调皮的垂下,贴在男人脸庞。 肩头早已湿透,呈现深沉的颜色……细雨中走出的男人身形消瘦却依然挺拔,看得人不禁心动。 见我倚在宫门处避雨,洛央跟一边的侍卫低语几句,侍卫转身给他拿来了油纸伞,男人便撑开伞来到我身边,将我一同罩于伞下。 “嘿,若不是为了我,你准备就这么冒雨走去王府?”站直身与他并肩,我侧目看着男人淡淡一笑。 “也许吧。”他面无表情的答道,冷淡的像是在跟个陌生人说话…… 我恨他这种表情,就好像与我欢好的那些片段只是男人一时的情迷意乱,等清醒过来他立刻就意识到这种超越阶级地位的感情是错误的,然后固执的想改正,与我依旧保持上级与下属的生外关系。 用力捏住男人握伞的手,紧紧扣住他的手指头,这是我对他的小小报复。 洛央倒是没有开口叫痛,任我这么蹂躏着他的五指。 “洛央啊洛央……我已经用了我最温柔的方式来待你,而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得到你的回应呢。”摩挲着他的手背,我轻轻叹了口气。 “我……不是已经全部给你了么?”洛央低声回道,眼睛看着前方的路,我不知道男人现在是什么表情,不过听语气,此时他的语调了有了点名叫羞涩的东西了。 “已经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我可以给你的了。” “可我并没有得到我最想要的东西啊。”回应着洛央,我侧过脸直视他满是迷惑的眼睛,“不懂么?……呵呵,那就没办法了。”苦笑的叹气,我没再要求这个情商不够的男人给我什么浪漫而情调的回应,事实上,反思一下,我竟然会期待他如同水胤月那样的情场老手给我说几句好听的暧昧话,这本身就挺可笑的了。 歆儿此时果然就呆在王府,和习完字的若儿在王府小花园里谈情说爱。 给洛央引着路,我带着男人走往后院,沿着走廊往前的时候,我看到有个娇媚的身影倚在院门处向小花园张望。 “嘘。”我对洛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男人会意,放慢脚步不发出声响。 走到胤月身后,顺着男人张望的方向看去,就见歆儿和若儿并肩坐在亭子里,初恋的小情人脸上都带着份羞涩,那种欲说还羞的小模样显得很纯真可爱。 歆儿羞臊的往若儿手里塞了朵小花儿,男孩儿红着脸,小心的看了她一眼,在丫头嘿嘿傻笑的时候凑上去亲了口她的脸蛋,然后立马往后躲了回去。而这一吻则点燃了丫头的热情,吞吞口水,一个熊抱就把若儿搂住。 “哟!真猴急!跟王爷一个德性。”看到这种场景,水胤月掩嘴吃吃窃笑,偷窥未成年人谈恋爱,偷窥得不亦乐乎。 和洛央对了个眼神,男人抿嘴忍着笑,也觉得此情此景挺可乐的。 哎……好丢脸! 轻拍水胤月的肩头,男人专注的看着歆儿谈恋爱,连头都懒得回,朝我这里摊开手掌,“拿个瓜子都拿半天。” “噗……”洛央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捂着嘴移开视线。 咳咳……尴尬啊……好不容易把他接家来,还让他看了这么一出,这不没有的事儿么! 气急败坏的拍上水胤月细白的小手,我恶狠狠的说道,“还瓜子呢!偷看孩子谈情说爱,你还要嗑瓜子,真当是看小戏呢!”男人还没完全回过劲儿来,人已经被我拽往别处。 “哎呀!人家也只是想看两眼而已,免得歆儿犯错嘛!”娇怨的给自己声辩,男人不情不愿的扭着身子,跟着我来到厅里。 “你是为了防她们犯错么?我看你是巴不得她们犯个小错,你就有料可以看了吧!”戳戳男人的额头,水胤月吐吐舌头,显然是被我说中了。 不过是这点调皮可爱又无伤大雅的恶趣味罢了,男人眨巴着眼睛,轻轻的往我怀里蹭,像只黏人的小猫似的来博取原谅,“呐,王爷,您瞧瞧今儿个天不好,奴家又不能上街,闲在府里也没事,可不就来看看孩子们么,我也就看了今儿个这一次,下不为例还不行~!” “一次!?好多次吧!”被投诉过啦!揪了下男人的小耳朵,我教训着这个不知悔改的家伙。 “呀!”闭起眼呼痛,明明只是轻轻揪了一下,男人硬是挤出点眼泪,搞得像是耳朵被我揪下来了似的。 “下次还偷看不!” “知道了!不偷看了啦~!”捂着自己的耳朵,泪眼汪汪的狐狸精往我怀里钻着,在我耳边用嗲声嗲气的语调撒娇,“呐,王爷真凶,我不就看了两眼么?不过话说……不愧是王爷家的闺女,呵呵,您其实也该看看的,她哄若儿的那些小心思好玩着呢!” “哦!是么!那我还……”差点被带沟里,我回过神,又给男人脑袋上来了个毛栗,“你以为我跟你似的么!”嘴里教训着男人,心里倒是不停唏嘘,水胤月这还真是本事,嘴上哄两句,就能让人和他站到同一战线,不能小看呐…… 男人精明的眼睛转了个圈,瞟了眼跟在我身边的洛央,属狐狸的妖媚人儿敏锐的察觉到了点什么。 “嗯?”水胤月靠在我肩头,朝洛央的方向努努嘴,不动声色的对我发问。 “晚些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故意卖关子,我朝他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水胤月的好奇心不得满足,很娇怨的哼了一声。 这家伙……不准给我没过门的男人使脸色看! “去补个妆,我在饭厅等你。”捏了记男人的臀瓣,水胤月娇吟一声,抛给我个吃醋又妒忌的眼神,这才摇着小胯离开了大厅。 相较这个敏感的大醋坛子,家里余下的几个男人都很欢迎洛央,前男扮女装的阿遥听闻我和洛央进一步的关系之后,甚至还很支持我将他收房,让这个从小吃苦到大的男人可以享享老婆福。 “我不同意!”水胤月成了饭桌上唯一一个唱反调的人,摔着筷子怒气冲冲的瞪着洛央。 “你不同意有什么用?来,同意的举手!喏……少数服从多数了!”意思的比划了两下,除了阿遥的赞同票,月秀的妇唱夫随票,飘雪哪怕心里有小异议,可冲着要和水胤月作对,他也会投一票赞同。 显然,水胤月也自知此时情形于他不利,于是气鼓鼓的嘟着嘴,瞪着洛央,像是要吃人一样。 洛央对于男女之情一直都很难迈出那一步,好不容易迈了半步出来,现在被水胤月一瞪,怕是又要动摇了。 另一边的阿遥搂住洛央的肩,小声跟男人耳语着,让他不要把水胤月的话放到心上,洛央点头干笑了两声说他不会在意,可那苍白难看的脸色又分明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水胤月还在那边跟自己生闷气,小脚踱着,扔着饭碗不肯吃饭。 “啧……有脾气随便发啊,不过歆儿来了,大家记得嘴上都留个把门的。”用筷子敲敲酒杯,我示意几个男人注意不要泄露天机。 歆儿拉着若儿的手,红光满面的出现在饭厅,“来,若儿,我给你介绍,这就是教我功夫的洛师傅!她身手可棒了!待我也特好!” “嗯……洛、洛师傅好。”轻声细气的问安,这么手拉手出现在大家面前,小男孩儿还是很腼腆的红起了脸。 “皇姨,让个位置!”歆儿来到我身边,不由分说的就要做到洛央身边,小屁股一摇,把我往边上挤了个座。 “你!……这丫头。”超生气的,我没想到我和洛央之间的小第三者来的那么快…… “嗯……王爷。”和歆儿牵着手,小若儿还没有座位,于是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好吧好吧……把月秀抱到腿上,我坐上他的位置,这下和水胤月并肩了。 “呐!师傅,你吃这个!王府的厨子做肘子是一绝,还有这个!尝尝这个!” 该死的丫头把我要下筷子的菜全部拿到了洛央面前献宝……喂!你亲娘在这里!在这里啊!你怎么就不想着先孝敬孝敬我呢? 面对着送到自己面前的荤腥,男人倒是有些尴尬,明明不知道他的喜好,可歆儿还是固执的把大鱼大肉往他面前推,这下让洛央无从下手了。 “诶?师傅吃啊,皇姨说的,你很爱吃,还说让我给你准备俩烧鸡呢!”天真又实诚的孩子这么说道。 尽管我已经努力将视线定在面前的一颗丸子上了,可我还是感觉得到洛央犀利的目光直直的扫到我脸上,那目光跟刀子似的…… 也许整顿饭里只有歆儿是吃的最开怀的一个,她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师傅又跟小情人共进了晚餐,这里最春风得意的就是她了。 当晚,歆儿和洛央都在王府留宿,下个月是歆儿的生日,与丫头商量,她也同意在王府庆生,如果那样的话,我说不定可以找个理由把泉清和接出来,还有馨连,说不定我们能真正的团圆一次了。 这真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全家团圆……泉清应该会欣慰的吧。 倚着窗,窗外传来小朔与靛玉的争执声,丫头殷勤的给靛玉帮忙,替他做家事,可毛躁的丫头把什么都搞砸了,到头来靛玉认为小朔故意给他添乱,赌气的说不要再搭理她了。 小两口吵架的内容听起来很有趣…… 小朔,你可慢我一大截呢,我的泉清都已经不生气了,可我的靛玉你却还没把到手……这个速度如何能超过我呢。 房门打开,换了一身简便装束的洛央走进屋,发现我靠着窗,正在偷听小朔和靛玉谈话,男人勾起嘴角一笑,“还说别人偷窥不对呢,自己还不是一样。” “嘿,你看到了,我只是听,不是看啊,是她们自己太不注意了,然后……我只是顺风,听到了那么点儿内容罢了,并非自愿!而且从本质上讲也是不同的。”狡辩着,我笑嘻嘻的看着洛央,他身上穿的衣服是阿遥借他的,柔软舒适的面料使得衣服显得很宽松飘逸,配合他秀气的面容,显得很中性,很漂亮! 对着我笑笑,男人梳理着头发,然后转身准备铺床。 “嗯……王爷不休息么?”问这话时他显得很紧张,低头铺床的男人连看都不敢来看我一眼。 这显然不是因为期待和我同床共枕才有的反应,“今晚我得去给阿遥肚子里的孩子胎教,他要是继续读那本《武林高手速成教程》,那我孩子将来不一定会成个武林高手,倒很有可能变成个二傻子。”识趣的找了个理由离开房间,打开门,我回头跟他道了声“晚安”。 “……王爷!”在我合上门之前,男人转身唤住我。 “?”有奇迹?想挽留我了?有些期待的看向他,就见洛央皱着眉,像是下了个极大的决心,“那个…今天被水夫君反对,老实说……我的确犹豫了。” 心里震了一下,我收回手,看向男人,等待下文。 “不过……我想我该告诉你,就像王爷说的,一个回应!”结结巴巴的开口,男人认真而严肃的表情把气氛都搞得很非同一般。 “嗯,我期待你的答复。”给了男人一个温和的笑脸,我倚着门,安静的等待。 大口喘着气,男人给自己积攒着表白的勇气。 抬起头,有神的双眸与我的对上,洛央的勇气终于攒足了,于是他开口,“我想……我一辈子跟在王爷身边,即使王爷会觉得麻烦、厌倦……我也希望能留在你身边。” 这是……什么表白,嘴舌笨拙的家伙,朝他笑了笑,我将房门缓缓合上,同时又道,“这个‘厮守一生’的约定,我答应了。” 精诚所至待石开 我永远都会记得洛央表白时面红耳赤的羞涩的模样,即使头发花白、皱纹满面,回忆也依然清晰……那个会害羞、很纯情的别扭男人。 因为洛央的事情,水胤月跟我闹了两天别扭,风情万种的男人对我板起了脸,这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了。跟我不说一句话,甚至保持距离不让我碰他,反常的让我不禁要抬头看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若是跟我比忍耐的话,那对男人自己可是相当不利的。 兴致盎然的瞅了眼院子里的几个男人,今天水胤月要带着月秀、靛玉他们上妙峰山拴娃娃,虽然在跟我闹别扭,可还不是一心想给我生个孩子么~! 紫色貂皮大衣将男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脸上依然是妖媚动人的妆容,早就知道我站在这边瞧着,水胤月斜睨了我一眼,转过头,表现出一副对我爱答不理的傲慢模样。 摸摸鼻子,我不禁苦笑,缓步走近他们身边,伏身捏了捏月秀的小脸蛋,人儿今天穿戴了我给他买的兔毛装备,长耳朵的帽子显得很招摇,却又十分可爱。 柔声询问道,“秀儿也要拴娃娃么?想要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月秀伸出小手揽住我的脖子,戴了毛茸茸的手套,此时的小手就像两个小球。 “当然是闺女了,哪有拴娃娃还拴男孩儿的?” “呵呵,可是我想要个儿子啊……”抱起月秀,亲了口粉嫩的小脸,眼睛却瞟向另一个男人,我缓缓道出,“一个长得像爹爹的小宝贝儿。” 水胤月悄悄回了下头,跟我对上视线之后又马上移开,男人的耳朵微微发红,显然知道我这话是对谁说的了。 此时的男人异常坚定,他头也不回的对着月秀催促道,“秀儿,快些了,去晚了可就要人挤人了。”而后带着小朔率先离开了院子。 心里叹道,狐狸这次还真是铁了心的要闹一番了。 低头亲亲月秀的小脸,我将人儿放下,关切的嘱咐了句,“秀儿,早去早回,路上小心。”靛玉随在他身边,随声附和,表示自己会尽心照顾。 对于靛玉的保证,我倒是不怀疑什么,只是此行还有小朔跟着呢,他会自顾不暇也说不定……对此,我倒没有说出口,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以示赞扬。 两个男人羞红了桃花粉面,恋恋不舍的走出王府,上了马车之后也不忘跟我挥手。我忍不住想笑,只是去烧香拴娃娃罢了,干嘛搞得像要出门远游似的。 和男人回招着手,我对身边的紫娟小声命令,安排人暗中跟随,以保护两个小美人的人身安全,有陌生女子搭讪,绝对杀无赦…… 盼着某位美人可以借此散心,待回家的时候能心情愉悦,不然……就是这么持续冷战下去,就是他真拴着了娃娃也很难怀上身孕呐。 和洛央同行,一起回了皇宫,就歆儿生日一事与馨连和泉清商量了一番,两人对此都很支持,尤其能借此出宫团聚,更是让泉清露出灿烂的笑容,相当期待。 见他这么高兴,我也不禁觉得这个主意真是好极了 于是陪着男人一直坐到午后,这才留恋的离开了皇宫,徒步回府时故意绕了路,想到胤月可能还在生气,人便不自觉的走向了珠宝楼,若是买点首饰回去……应该能哄他高兴的吧。 还有几步就到了聚宝楼,就见刚才还出现在脑海里的男人现了身,扭着小腰从里头走了出来,与我正对上脸。 “哼。”嘟起嘴,男人故意对我视而不见,只管自顾自的朝前走。 抿嘴笑了笑,我也不开口打招呼,迎着男人走了过去,彼此不交流眼神,只是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伸出手,一把揽过他的细腰,稍稍用力,将水胤月拽进了怀里。 男人很顽固的进行了反抗,大声的叫我松手,皱着眉头狠狠的瞪我,所有的肢体语言都透着对我的反感,若说他是装的,也真的很到位,不过唯独一点骗不了人,这么冷的天,那张魅惑人心的小脸却还是漾着不自然的红晕…… “松开听到没?我可喊人咯!”扭过头不看我,知道力气敌不过我的男人放弃了挣扎,转而进行说教。 “喂……就因为那点事要跟我闹啊?”低低的耳语催红了水胤月半边面颊,我压着男人的身子,把他带到了一边的小巷。 “哼,小爷犯得上么?”大声的否认,男人骄横的白了我一眼,小红嘴噘着,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是啊是啊,您是多有肚量的一人呐~!”调笑着水胤月,我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肚子,结果手背被他的爪子给重重挠了一记。 怀里的男人今天是软硬不吃,小脸紧绷绷的,凶悍的很。 揉了揉被挠痛的手背,我压住水胤月的身子,在男人耳边抱怨,“喂,不就是一个洛央么?犯得上跟我闹别扭么?你容不下他呀?飘雪都接收了,多一个洛央又如何?” “倒不如说王爷了!他有什么好的,值得您把他纳了,若说容姿,有哪点比得上我或是雪儿,说要才干,阮天遥那家伙不是比他强多了?要说守本分,他又有月秀那么规矩么?……哼,就这么个货色,有什么资格跟我抢老婆……还是个石男,哼……”与其说是嫉妒,不如说是不服气,水 痴人不说梦第4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46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46部分阅读 胤月认为洛央什么都不如自己,也没有什么身份背景,竟然还要同进王府的门,成为和他地位平等的王妃,骄傲的小狐狸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 “要是觉得新鲜,那玩儿玩儿也就算了……收房这种事么……也用不着来真的……”心里还不忿的男人嘟嘟囔囔的嘀咕,现在是给了他一个吐露心声的机会,男人一点儿也不浪费的全部用来吐槽。 低头,趁他不注意时突然就封了他的嘴,也不管巷口时不时路过的人流,我蛮横的啃咬着男人柔软的唇瓣,侵略那小嘴里的每一丝缝隙。 水嫩的唇瓣被我啃的又红又肿,男人羞怨的瞪着我,举起小帕子掩着被我猛啃到发红的嘴唇,娇喘不停,现在是完全没力气说别人坏话了。 “嘿……我知道你有小脾气,不过呢……”手指绕着水胤月耳边的一簇乌发,我凑到他面前与男人对视,压低声线轻缓的说道,“发两天脾气就算了,我也哄过你、劝过你了,胤月,我从没要求过你改变价值观,我只希望你学会忍耐,哪怕是有事让你不顺心,给我忍着,不准在家闹!知道么!”最后几句话的语气相当严厉,不容男人有半分异议,水胤月当然听得懂我说些什么,男人口服心不服的点了点头,眼神一点儿也不温顺。 哑然一笑,我怎么那么喜欢这个爱发脾气又常常不听话的妖精呢……将男人的貂裘大衣裹紧了些,我把水胤月整个搂到怀里,伸出舌头轻舔男人的耳廓,“喂……这两天不让我碰,你倒也不嫌欲求不满?” “去!谁欲求不满了!谁稀罕你哟!” 不稀罕你还娇滴滴的赖在我怀里作甚?“我说……这句话是不是成你口头禅了?你当然稀罕我了,不然你还能稀罕谁哟!”学着水胤月的口气,逗趣的话语终于从男人脸上换回点笑容。 水胤月的小粉拳捶了我一下,然后这握拳的小手又缓缓张开,顺势软绵绵的搭上了我的肩头。 “这就对了么,跟谁作对都犯不上为难自己,只要自个儿快乐就行了呗。”管我府上又多了多少男人呢…… “我才没跟人作对呢,就是你!就是王爷你!老跟我作对!”细细的手指戳了戳我的胸膛,男人才不承认自己有任性过。 手扶着额头苦笑,好啦,全部算我的错还不成? “今儿去拴着娃娃了么?大胖丫头?”轻抚水胤月的身子,我温和的问道。 “恩,大胖丫头,那么多泥娃娃里我第一个就相中她了,细瞧呀,她的眉眼还有几分像王爷。”娇滴滴的跟我扯着闲话,男人把脑袋舒服的靠到我的肩头。 此时,一点点白色缓缓飘落到男人的乌发上,临近腊月的小雪节令,小雨夹雪的天气透着分阴冷。 水胤月缩缩脖子,紧紧的贴到我怀里,“真讨厌,竟然开始下雪了,我们快些回府吧!” “现在雪还挺小……你不觉得这样的天气挺诗意么?”摊开手接着雪花,我笑着跟水胤月说道,“拿把伞,我们来个雪中散步如何?” “才不要!冷死了……若您有这闲工夫,还不如……不如我们去买几件狐皮大衣好不!上次掌柜说要进新货的!”先前还怕冷的男人一想到奢侈品,立马又有了精神。 “家里裘皮还少么?嘿,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意识到我拿他开涮,水胤月羞恼的还嘴,“什么同类呀!你说谁是狐狸精!”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狐狸精,可怎么举手投足却哪儿都带着分妖精才有的风情呀? 笑着亲吻男人的嘴角,我在他耳边柔声道,“我说的又没错,你就是只把我心给偷走的小妖精。” 暧昧的瞥了我一眼,水胤月娇笑着倒进我怀里,羞红的小脸在我胸口来回蹭着,“呐……王爷,咱们还是……先回府去吧!” “不买大衣了?” “不买了…”贼兮兮的一笑,水胤月挠了挠我的手心,“有些事,呐……我们不穿衣服也能干。” 还说这不是自己跟自己作对,要不然能饥渴成这样么……和水胤月又亲了个嘴儿,我将男人护在臂弯里,走几步就亲一口,回府的这段路足足走了快半个时辰。回府之后的事就顺利成章了……夫妻合卺,大事化小。 阿遥对我的行径特别鄙视,这种用肉体欲望去解决问题的方式一点儿也不符合男人的道德观。凡事都懒得跟他们几个男人多说,有什么都在床上用肢体语言解决,这对他们来说太敷衍了,尤其他阮天遥还是个特别难敷衍的人。 斜眼看着这个正气凛然的孩儿他爹,他这种眼神我挺熟悉,电视里那些正义使者全是这么看犯罪分子的…… 人都有七情六欲,搞得自己这么“圣洁”作甚?干嘛要脱离群众搞特殊……拉开自己的腰带,我敞开怀,竖起拇指朝他的房间摇了摇,“走,床上聊聊?!” 猛地倒吸了口气,阿遥皱着眉头看着我,面部表情相当戏剧化。 好半天,他的喉结动了动,伸出熊臂一把揽过我的胳膊就往屋里拽,“走!床上聊就床上聊!谁怕谁啊!” 事实证明,这闲话,是个人都会说,可等落到他们头上,这反应又不像他们讲的那么回事。 得知水胤月不再反对自己进门,洛央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高兴,在外人面前,他对我依然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死样子。 我暗自责怪他不守信,明明说了要厮守的,可男人却顾及着礼教约束,不肯与我婚前同居,说什么也不行,理由是别人风言风语给我惹来麻烦…… 每天都在我眼前晃悠,可就是摸不着,吃不到……这不是吊人胃口么! 身为歆儿最亲爱的武功师傅,王府筹办皇太女的生日宴会,洛央自然也要来帮忙,于是他就成天在王府里来回转悠,忙东忙西的布置各处细节,白天帮完忙,晚上就准时离开,搞得来我这儿跟丁点上班似的,多可气! 他成天来王府报道,令人郁闷的是,他来此是为了我闺女,并不是冲着我…… 害得我见着歆儿就跟见到夺夫仇人似的,要不是这丫头,我的恋情还不至于那么不顺!于是所有火气都撒在了丫头身上,晚上吃饭,我连滴肉汤都没让丫头沾到,光让她吃咸菜白饭了……丫头不知道哪里得罪我了就算了,看我凶神恶煞的样子,又不好发问,只得默默的苦着小脸,委屈的扒饭,就着咸菜吃光了好几碗白饭……整一个小饭桶…… “唔……帮我再盛碗饭,皇姨。”怯生生的递出碗,丫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还没吃饱?!你光吃白饭就要把我吃穷了!”唏嘘了一声,我看看她手里的饭碗,“盛饭干嘛找我?!” “你离饭锅近嘛。”轻声解释着,丫头把饭碗硬塞进我手里,耍小无赖的模样让我突然觉得……我俩还真是母女,忒像了。 随手替丫头盛满了饭,歆儿捧着碗用一种看上去吃的很香的吃相扒饭,这种吃相特别对得起烧饭的人,同时也会令人很担心,她会不会就这么吃成个小胖子,当然,其实吃成胖子也没什么,不过别人问起来会很尴尬,若是吃山珍海味吃成个胖子还好说,可一个白饭喂大的小胖子……说出去总是有点可笑的感觉。 “歆儿,你很喜欢洛央吧?”随口问着,歆儿停下筷子,对我点点头。 “那……喜欢他什么呢?正派?对你又好,又关心你?”歆儿继续猛点头。 手指轻敲桌面,看着一脸疑惑的歆儿,我迟疑了片刻……“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个完美的师傅其实并没有那么完美……那你会怎样看待他?会讨厌么?” “……什么意思?”不明所以的眨着眼,歆儿单纯的看着我。 “就是说……他依然是那个正派,又关心你体贴你的好老师,可他却曾经无可奈何的伤害过你,让你失望过……即使这样,你依然还当他是你的老师么?” “洛师傅才不会伤害我呢。”她肯定的摇头。 “我是说如果!如果是这样的呢!”有些急了,我抬高了嗓门,歆儿被猛地吓了一跳,一脸莫名的看向我,“你都说是无可奈何才会伤害我的了……那我还有什么可气的了。洛师傅有苦衷,徒弟我就要体谅啊……” 歆儿干脆得让我惊讶,好吧,是我自己做了个不太残酷的假设让小孩儿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我凑近小孩儿沾满饭粒的小脸,认真而严肃的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歆儿,我就当你这句话是个保证了,你有没有种来发个誓,说自己说到做到。” “那又何妨?!”年幼莽撞的孩子瞪圆眼睛跟我撞了下拳头,“说到做到,洛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母,我怎么都会尊敬他的!” “记住今天跟我发过誓啦!”不管她心里是不是明白这个保证的意义,总之我算蒙骗成功,有这句话就够了,以歆儿的性子,不管事后自己服不服,她说过话一定算数,这点,我闺女我最了解了。 摸摸她的头,我笑呵呵的给她碗里添了块肉,搂着丫头嘿嘿的说笑。 整个房间里,除了几个未成年人以外,所有人都听出我在套歆儿的一句保证,每个人都表情不一,我微微向后仰着身子,错开歆儿小俩口的视线,然后冲着我自己的男人们做手势,那是丫头自己会错意然后跟我瞎保证的!我可没故意引导她这么说的。 阿遥耸肩冷哼的同时,余下三个男人倒是给出了很配合的反应,娇羞的笑而不语,只管朝我投来暧昧不清的各种眼神。 朝桌边众人露出笑容,我起身站起,“你们慢用。” “王爷已经饱了么?”月秀开口询问。 笑着点头,我先一步离席,缓步走出房间,对着门外等候的男人微微一笑,低语道,“你可都听到了,还担心么?” 洛央紧抿着嘴唇,略带烦恼的皱了皱眉,好像还是很没自信。 才不管他是否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我牵着男人的手走向院子,“今晚让你来王府是来对了吧。” 天上飘着小雪,在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白霜,只有脚踏过的地方留下化水的湿印。 被我拉着手,洛央跟在我身后,消极的男人急于进行自我否定,连连说着丧气话, “那只是歆儿她胡乱说的,怎能作数。” “她以后要继承皇位,若是连守信都不会,那日后怎能服众?若仅是因为你男扮女装而讨厌你,那说明丫头的脑筋还不够开化,一个守旧死板的女帝……我该考虑她是否能胜任这个位置了。”煞有介事的说着,我瞟了洛央一眼,示意自己真的有权干涉继位问题。 “不,歆儿我最了解了,她机灵着呢!还很聪明!”听到我这么说,这个做师傅的连忙开口为自己的徒弟辩护,现在倒是一点儿也不去担心那徒弟日后会不会和自己反目。 “呵呵……既然你也这么说,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已经不担心歆儿会生气了?你也认定孩子的人品不错,不至于为此动怒于你,那……还有什么是你担心的呢?若是没有了,明天我们就去找那怪医好不?”一换套着一环的说话,让男人想开口拒绝都难。的a1d0c6e83f027327d84610 绞尽脑汁的想着答复,最后男人叹了口气,“……王爷,你有没想过,也许不管我是不是石男,我俩的关系都不能在进一步也说不定。” 用心良苦但为君 “你什么意思?”停下脚步,我拉住洛央的胳膊,和他面对面的站着,“你别忘了自己那晚对我说什么!”别说现在想反悔,我不吃那一套! 细细的雪花一点点落到男人的乌发和肩头,洛央微微皱了皱眉,将视线移开,双唇微启,“那晚说的是心里话,我当然不会忘了。” 可你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不悦的凝视着洛央,不得不说,他的心很复杂,复杂的我根本就猜不透……洛央,你可知道我没多少耐心,百般刁难是为了什么。 松开洛央的胳膊,我无声的叹了口气,气他恼他,可却什么都做不了。 “明天……我陪你去看大夫。等顽疾治好,我们就成婚。”看着洛央的脸,我努力克制下情绪,让语调平稳。 “不行。”顽固的摇头,男人的表情分明没那么坚定,可却还是固执的开口回绝。 “你!”心火已完全烧了上来,你就不能顺我心意一次么!手指着洛央的鼻子,我气得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你丫!有你的!吊着我玩儿呢!滚滚滚!趁早从我眼前消失!这辈子不要看到你!”以我的身份,什么样的男子要不到?我干嘛要耗死在你身上!又不是什么听话的妙人!本王爷犯不着! 转身就走,现在心里窝火极了,真是见过龟毛的男人,没见过像他这么龟毛的了……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原以为那个死脑筋又顽固的家伙会立刻离开,可没走几步,衣袖就被人拽住,抬手挥开,他又不气馁的继续上前拉扯。 “干什么!松开!别碰我!”不愿理搭理他,我再度抽回自己的胳膊,可男人还是厚着脸皮的上来牵我的手,纠缠到最后,索性一把抱住了我的胳膊。 “有完没完!不是说了让你滚蛋么!”朝他吼了一声,我生气的把胳膊挣了出来,然后看也不看洛央,径直大步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晚我一直将自己锁在屋里,洛央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王府的……阿遥说他走的时候表情很奇怪,孩子他爹有足够的细心,知道我们之中发生了什么,不过每当他试图问起此事,我都胡乱的打诨将话题扯开。阿遥关心洛央,我又何尝不是不停的想着他呢…… 一夜无眠,我枕着阿遥的胳膊,听着男人均匀的呼吸声,脑子里却在想另一个男人…… 苦笑,我恼他、怨他,到头来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有愧于他,洛央、洛央……奈若何啊…… 第二天顶着熊猫眼进宫上朝,我刻意目不斜视,免得自己看到那个让我心疼让我忧的家伙。 一场早朝被我的阴郁心情晕染的也阴暗无比,几个有事想向上禀奏的大臣被我吓的一愣一愣的……除了她们以外,别人也是紧张忐忑,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我一个眼刀杀人于无形。 “报!襄南国送上二位美人,希望能与我国百年交好。”传令官大声通报的同时,两个婀娜多娇的美人摇着身段出现在大殿外头,飘飘下拜,一举一动都透着娇媚。 众人都回过头去看他俩,几个大臣像是没见过好看男人似的面露惊讶之色,那表情甚是猥琐,让我都觉得丢人了…… “什么来头?”侧目看向传令官,我冷冷的问道。 “回王爷,说是襄南国新国君的义弟,红绡,另一个是随侍的美人,襄南国的国君刚刚登基,现下要和诸国结交友邦,这才让自己的义弟过来,任陛下随意纳宫。”传令官如实相告。 和馨连对了个眼神,那个地方送来的人,若说是求和,送美人联姻,那这两个美人为什么不直接送到堰广去…… 微微颔首,使了个眼色,馨连开口道,“先留下吧,刚好,西宫还空着,你就上那儿去吧。至于你身边这个,就留下侍奉。” “谢主隆恩。”娇滴滴的答谢,男子的声音甚是甜美,随后领着自己那随侍,跟着宫人小步离开。 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无论她是否真心求和,往别人这儿送美人的行径都有些不耻。 “小心哦,美男艳粉计!”对着馨连挑眉,我搂着男人的香肩陪他审阅奏折。 “切……那还让我收下他俩作甚?”娇怨的还嘴,馨连提笔沾魔,在奏本上写写画画。 “引狼上钩。”手指蹭了蹭他的耳朵,我笑道,“也许这是个契机,我们可以以此为由去攻打襄南,将襄南国也一并吃进。” “要是出茬子呢!也不知道是来暗算谁,出事儿可怎么办?宫里谁出事我们都赔不起啊。”男人有些不满我的意图,转过头的时候,那嘟着的小嘴刚好撞到我面颊,惹得男人的小脸又红了红,立刻又转回头,专心阅折子不来理我。 “所以啊……我命人都盯着呢,新人进宫,定要给宫里别的妃嫔请安,我已嘱咐人寸步不离的守护泉清和阮贞邑了,量他们也做不出什么。”除此之外,西宫的所有宫侍都会紧盯着他俩的,绝不给他们轻易得逞的机会。 “你瞧你多麻烦……直接回绝了不就没那么多事了么。” “我现在麻烦,也就一阵,若是不把他们斩尽杀绝,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后患呢。” 不善的语气让馨连蹙了蹙眉,男人用胳膊肘轻轻顶了顶我,示意这个不喜战乱的家伙不愿意听到这些。 牵扯嘴角一笑,我亲了口馨连的小脸,“好啦好啦……我还不是希望能替歆儿去除障碍,天下太平之后我们好一起归隐乡间?我可是为我们共同的未来做打算啊。” “去,你总有说道。”男人丢下笔,扭头搂住我的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说,最近又有谁惹你了。” “!?”惊讶的挑起眉毛,我说你们这些男人是属什么的?鼻子那么灵可以嗅出我心情不好呀! “盯着我看作甚?……我脸上有脏东西呐?”见我盯着他的小脸发呆,男人嘟起嘴,有些不悦我的怠慢。 “呵呵……没什么,看两眼心情就好了许多。”多看几眼就忘了另一个麻烦男人的存在了…… 那个麻烦的家伙被我派去了西宫,我要男人去盯梢,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汇报。这纯属公事公办,不带任何私情的上司下属关系。也好把他支得远远的,不让我见了心烦。 我很惊异自己的心情难道全写在脸上,为什么我每个男人都能那么敏锐的感觉到我是悲是喜?馨连如此,泉清也如此……蕙质兰心的男人也很快识破我伪装的笑容,看穿我心里的烦忧。 “我真讨厌你们这些家伙……就不能让我保留些么?全看穿就算了,还告诉我干啥!还追问我详情,我这当老婆的连点面子都没了。”拍着桌子对泉清抱怨,外面独当一面,可回到他们身边,我就觉得自己跟悟空见了如来佛似的无处遁形。 男人抿嘴轻笑,提起壶给我沏上一杯香茶,伸出纤纤玉手送到我面前,“这有什么?王爷为人坦荡,还会有事瞒着自己夫君么?” “被给我下套,我什么都不说的。”点了点男人的小鼻子,我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结果烫到了舌头。 泉清靠到了我怀里,替我轻吹烫伤的舌尖,最后自己小口一张,整个将我的嘴整个封住。 烫痛的舌头被男人软软的缠绕、轻吮。刺痛之余是无尽的暧昧和情动。 “喂……就是美人计,我也什么都不告诉你。”笑着跟男人耳语,我搂着泉清的小腰,将男人拥在怀里,捻着簇头发搔弄着男人的下巴。 泉清侧目看着我,嘴角上扬,露出几分苦笑,而后竖起根纤细的手指戳了戳我的脑门,“你哟,比歆儿都难管。” “是,辛苦泉清爹爹了!”轻蹭泉清的面颊,我朝男人挤挤眼,又逗得男人一阵轻笑。 来朝阳院,是为了嘱咐泉清小心西宫的两个,那两人来头不善,我等着他们露出尾巴,同时也得提醒自己人小心防备,免得赔了夫君又折兵。 和男人牵牵小手,亲亲小嘴,歆儿泡小若儿时是怎么做的,我这儿也全拷贝一遍,细观察泉清羞红小脸的频率,也跟俩娃子谈恋爱时惊人的相近……虽然以身为人父,可泉清挂着这种表情显得也相当合适,一种纯情可爱的感觉。 离开朝阳院,我缓步绕过御花园,心里回想着需要顺路给家里人买的东西,一抬眼,就见到洛央一身干练的戎装,抚着佩剑守着一处凉亭。 “红绡在这里?”微蹙眉头朝不远处的牡丹丛眺望,果然在那儿见到了两个鲜丽的身影。 “初进宫,他本想给凤后请安,可方才得知王爷和凤后有事相谈,不便打扰,便改道来御花园赏花。”语气平淡如常,男人脸上也没有表情不见喜怒。 “盯紧了,若是要去拜见泉清,那更要紧盯得寸步不离!” 简洁的把话说明,我踌躇了一刻,可再也想不出一个留下跟男人说话的理由,于是抓抓头,还是先道别好了。 “西宫红昭仪给王爷请安。”一个好听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视线移过去,明眸皓齿的俏佳人正带着随侍对我娇笑。 微微颔首,我礼貌性的对男人笑笑,“红昭仪不必多礼。” 男人耳后别了一朵粉牡丹,花美人更美,“呵呵,王爷这是准备回府么,尝闻王爷是月崎国举足轻重的人物,小妃仰慕已久,改日还请王爷来西宫,让小妃好好招待您。” 招待个什么哟……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能直言,于是我只是回了句,“昭仪的好意本王心领了,改日再说吧。”侧目看了洛央一眼,见他一脸淡然,心里便隐隐的有些气愤,我便转过头与他们辞别,“本王还有事,那就暂且告辞了。” “好,改日王爷请一定来西宫啊。”缓缓施礼,二美人无限柔情的与我道别。 哼……美人计……? 我的泉清都对我试过这招了,你们俩用也会有效?自不量力…… 临出门时,水胤月嘱咐我要替他捎胭脂水粉回去,而飘雪则想尝城西的水晶糕,同时再给阿遥、月秀带点小零碎,我这个王爷搞得跟采购员似的了……很巧的是,我买点小东西竟然能遇到久违的芊芊。 原本就瘦弱的女人这次一见是越发的消瘦……我都怀疑她是不是那个身家让人生畏的富商了。 委托女人来安排皇太女的庆生会,她答应的干脆,要价也要得绝情…… 闲扯了些别的,当我谈及宫里新进的妃子时,芊芊面露疑色,“难道准备搅乱宫闱?” “若是这样就打错算盘了,月崎‘女帝’可不好男色,你说这两个男人准备对谁下手?” “那就不得而知了……若是他们真想祸害这里,那可是什么都做得出的。”摸着下巴思忖,芊芊抬眼,“这样,我让人到襄南宫廷刺探情报,看看这两人是什么来头,昙姐既然已经让人严守他们,那估计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动作。” “麻烦了。若是真探出襄南的新皇帝要来挑衅,我也不用跟她们客气……” 闻此,面无表情的女人突然扬起笑脸,颇是客气的朝我笑道,“若昙姐准备打仗,务必让小妹来负责粮草补给!” 去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j商!拿起手里包裹水晶糕的纸包重重砸向她的脑袋,我丢下满头糕点碎屑的女人独自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位襄南美人甚是安分,表面上看还真是两位贤良淑德的妃子,日日给馨连泉清请安,别的时候都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西宫。而洛央也尽职尽责的守在宫里,再也没来过我的王府…… 这就是冷战么? 作为发起冷战的一方,现在还真是觉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每天进宫都找借口去看他两眼,可除了公事就再也说不到别的,我想告诉他,怪医已经找好了,什么时候有空,我好带他去把手术做了,可每次跟他四目相视,舌头就像打了结似的,什么也说不出。 与洛央面对面站着,我使劲想着如何才能打开话题,可就闻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哟,王爷怎么在门外站着呢?既然到了西宫,还请进来坐坐。”貌美佳人带着随侍出现在宫苑,眉目带笑的看着我和洛央,“啊……小妃是否打搅到二位了?” 心里暗道,这个红绡知道了洛央是我的眼线也无妨,打草惊蛇,他定是不敢随便妄为。 微微颔首,我客气的回道,“哪儿的话,昭仪言重了。” “王爷这就要走么?进来坐坐如何……还是小妃这儿有什么碍眼……让王爷都不屑于来呢……”满是哀怨的语调诉尽我的不是,搞得跟我如何不待见他一样。 男人楚楚可怜的表情真是我见尤怜,若不是曾在水胤月经受过重重诱惑,还真是容易被男人的水汪汪的眼睛给骗了。 “不,并没有这个意思,本就是后宫,女眷不便逗留太久,还望昭仪见谅。”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我礼貌回绝。 “毕竟还是因为小妃是襄南人吧……王爷有所顾忌。其实我嫁进月崎国了,自然就是月崎国的人,忠心为主、别无二心 “呵,红昭仪想太多了,本王并没有这么想过。”才怪…… “那王爷还请来坐一坐,前不久从外邦学了马奶茶的做法,今天做了些,味儿还不错,还请王爷来尝尝,现在天凉的很,最适宜喝些热腾腾的奶茶了。”扬起笑容,漂亮的男人很是期待的看着我,那种人畜无害的表情让人不自觉的放下心防,认为他只是被牵扯到政治婚姻里的一个受害者。 此中有诈?!给我下毒?下蛊?他有这能耐? 满腹狐疑,可抬眼看看两个娇柔的男子,人家都这么邀请我了,再扭捏下去会显得我很不娘们儿。 “如果我不能正常的走出来,帮我找金老板求救……”跟洛央低低的耳语了一句,我跟着两个男人进了西宫,刚才留意了一下洛央的脸,男人几分担忧之色一下子就缓和我连日的阴霾。 男人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幽香,说不上名字,似是兰花,可又更加浓郁,相当好闻。 环顾房间,偌大的房间被归置得整整齐齐,没有襄南特有的艳俗装饰,整体都透着分雅致。 “王爷请。”男人邀我入座,随侍的男子捧出形状别致的小壶,壶里的马奶茶冒着热气。 奶茶的香气和屋里的熏香混合出一种奇异的味道,倒是不难闻,只是总觉得有几分怪异。 两个男人倒是表现的很大方,奶茶各盛了一晚,红绡捧着茶碗自己先抿了一口,然后露出甜甜的笑容,对我说道,“这两天闲的很,这才试做了奶茶,以前也尝过,我做的不及正宗的浓,不过倒也合中原人的口味,王爷您尝尝。” “啊……谢谢。”接过茶碗,碗里的白白的马奶茶上漂着层油,看着确实挺好喝的样子。再瞅瞅对面的红绡,小口小口的啄饮,杯里的奶茶已喝下一大半,而人也无任何异样。 难道只是我多疑了么…… 指尖在杯沿划了一圈,我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奶茶的香浓滋味充斥齿颊,第一口香醇,第二口回味,温热的液体从喉头滑进胃袋,从内到外透出股暖意。 好喝,不亚于正宗的马奶茶。 “昭仪好手艺。”放下空茶碗,我客套的赞扬了一句。 被我赞扬,他笑的甚是欢乐,“那王爷再喝一杯吧,入冬了,喝这个暖身又滋补。” 放下茶杯,我起身笑道,“呵呵……多谢款待,可今儿真是不易久留,府上还有事需要我张罗,谢谢昭仪的美意了。”歉然的躬身,男人也欠身和我还施一礼。 “还请王爷想喝的时候就来西宫,顺便跟我说些月崎的事情,这儿的一切对小妃来说都很新鲜呢。”纯良的笑容不掺任何邪念。有那么一瞬间,我认为自己对他的看法纯属偏见,说不定我不该想那么多,说不定他是真的无辜。 告别了红绡,我走出西宫,有守在屋外的男人立刻跟上,关切的询问,“王爷!可有哪儿觉得不舒服?!” 侧目看向洛央,男人满脸焦急,担心我有没被人下药暗算。 藏起心里的点点窃喜,我伸手轻抚额头,胡诌了一句,“飞燕喜春散,女心欢洽,情动不已……” “好卑鄙!竟然下蝽药!”这等龌龊事自然引得男人厉声惊呼。 “让我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犯错,这样他们一呼叫,调戏后宫的罪名能打得我永世不得翻身了。” “那王爷您现在……!” 故作难受的表情,我微闭着眼,“欲火焚身,生不如死,现下正强忍着药力,待我回王府兴许就能解脱了。” “就是赶车送您,少说也得半柱香,王爷可耐得住?!”男人急得脸色发白,仔细一看,额头上连汗都有了。 缓缓睁开眼,定睛瞧着洛央,“难道此时守在我身边的你能帮上忙?” “呃……”被触到石男的痛处,洛央脸色一僵,而后无措的低下头,“说不定御医那儿能有解药什么的……” “与其跟你在这蘑菇,不如快点备车送我回去呢。”冷冷的打断他的建议,我绕过洛央径直往外走。 被落在我身后的男人不知又开动了什么脑筋,突然冲到我面前拦住去路,他大口吸着气,“我可以……说不定我可以!只要王爷能舒服就行的话……我想我办得到!” “少来。”心里其实是有些期待的,可嘴上岂能那么顺从,“洛央,我知你是好意,可……你我都知道,这不现实。” “请让我来帮您!”猛地拉过我的手,男人拉着我穿过小径,来到一处鲜少人问津的宫苑。 僻静的宫苑干净而冷清,洛央推开门,让我进了屋,然后男人让我坐到床边,跪伏下身,替我解开腰带,一点点褪去下身的装束。 此情此景让我有点想笑,好像是要被人强上的感觉,可对方一脸认真,虽然小脸是越来越红,可这办事的麻利程度却一点也不减。 层层布料被扯净,男人手扶着我的膝盖,通红的脸就正对着我两腿间的位置…… 意识到他可能做的事情,现在换我不好意思了…… 单手虚掩面门,我也觉得怪难为情的,不敢去看洛央,“你又不懂那些床第之事,瞎鼓捣什么!”对性知识那么缺乏认识,你就别找我做这种□的事情好不!你也许没什么感受,我可是真的会欲火焚身的! “不……我…我可以的,这种只要用舔的就可以了吧。” “别说出来,你哪做过这等低贱的事情,洛央……其实我没什么的,不用勉强。”现在真是骑虎难下,早知道我也不扯那种无厘头的谎了…… “王爷才不用勉强,您在我眼皮在底下被人暗算,我有责任的……所以……” 男人温软的舌尖触碰到我时,身体真如通电一般的震了一下。 哦天啊,我都做了些什么,一个没格调的谎话,骗了这个自尊心超强的男人为我“特别服务”,除了妓子,好人家的男儿怎可能做这等事……哎,我都对洛央做了些什么……该死的家伙悟性还特好,无师自通的舌技简直要了老娘的命呐! 柔软灵活的舌头辗转深入,配合男人时而吮吸时而拨弄的动作,我的防线很快就被攻破,仰面躺倒在床,脑海里想象着洛央此时是如何一番滛靡的表情。 “洛央……我觉得你不该继续,若我沉迷于此该如何是好?”手指轻抚男人的发丝,垂落的细发挠的我痒痒。 身下的男人只管埋头苦干,并没有意识到我话中的含义。 “我其实一直想着你的事……已经替你请好了怪医,城西万福楼顶楼天字号房……他只留三天……你找机会去一次吧。” “若是……治不好呢?” 洛央对此一直很悲观,同时自身也相当排斥我谈及他那么多年来的痛楚。 “总不会比现在更糟糕吧?更何况……我要的是你的人,会不会这些床事更本不重要。”轻推男人的肩,我坐起身,伸手替他擦了擦嘴角,“辛苦你了。” “可王爷不是还没……” “咳……那个啊,其实我还算小心,喝进肚里的药量并不多,挨一阵也就好了。”尴尬的圆谎,看着男人水润的双唇,我就免不了一阵心虚。 “嗯。”自知羞臊,男人用袖子使劲擦了擦嘴,随后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腰带裤子替我一一穿上。 “喂……说真的,那怪医真的就住三天,我让莫九跟你调个班,你去那儿看看吧,说不定有戏呢。” “再说吧……”搪塞道,洛央将我的腰带系紧,又抚平衣摆的褶皱。 “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那脾气古怪的家伙给找来……我的财力物力浪费倒是其次,只是你耽误不起。”掰正男人的肩膀,我逼着他跟我直视,“算我妥协还不行,你去让那怪医看看,先看看能不能治,之后你愿不愿意治,咱到时候再商量?!” 忸怩了好半天,男人才不情不愿的点了下头,还未等我欣慰的笑一下,他立马又严肃的补充,“不过去看诊可以,我一个人去……你……不准跟着。” “我们都‘脱裤子床上见’的关系了,我凭什么不能陪!?” “不管……王爷陪着……我就不去,我丢不起那人。”移开视线,他又开始顽固了。 “行……我答应。”洛央的信用当然可以相信,我信男人会去见怪医,即使我盯着他也能做到,不过我还没信心可以劝说他做手术……这种年代,谁都不会愿意在□动刀子的吧…… 身怀绝技难避嫌 害臊又别扭的家伙总算是答应了我的要求,这样就挺好,我也用不着步步紧逼,显得自己不信任他,于是,我只是伸出小指,跟他轻轻的打勾,孩子气的动作让男人皱了皱眉头,可还是伸出了手指,跟我牵在了一块儿。 “等治好了身子……来年开春我们就订婚好不?”手指一勾,我把男人拉进了怀里。 “治不治的好还不一定呢。”红着脸小声反驳,洛央别过脑袋,“即使治好了,我现在的身份,哪能就贸然公布自己的男儿身呐!” “这有何难?到时随便找个理由把你给革了不就行了……然后就住进我的王府享清福。”轻佻的语气换来了洛央的一个白眼。 “我洛央自效命于朝廷以来,你何时见我做过有损朝廷颜面的事情?哪次不是尽力而为了?要革我的职?!王爷可有站得住脚的理由!?”瞪圆眼睛,洛央义正言辞地对我说教,这分明是对我提议的不满,的确,依着他的性子,自尊心这么强,被开除这种事对他来说可有点污蔑的意思了。 “好!我的馊主意我收回!”这个话题上我绝对理亏,所以也懒得跟他周旋,“那你说怎么办?” 低下头,洛央思忖片刻回道,“先去治了再说……等治好再提这事!” “喂!你可别想敷衍我!”掰正男人的肩,我欺身到他面前,“‘以后再提’,摆明了想拖延呐。” “……那…那当然了,我其实并不急着嫁人,我对现在的生活也很满意……”回避着我的视线,男人低声嘟囔着,声音虽细若蚊蝇,却字字清晰。 “满意?什么意思?……”凑到男人耳边,我用一种颇为不善的口气低语,“喂……有没把我放心上呀?我和工作哪个重要?” “王爷重要……不过工作也重要……”回答的语气挺坚定,洛央嘴里这么嘟囔着,不觉把头微微偏向一边,双颊微红,似是对我的咄咄逼人有所不满。 “其实还是工作重要吧,说我重要,其实还是因为我是‘王爷’的关系吧!”那是作为下级对上级的那种重视,一想到这,心中不免微微泛酸,嘴里的“王爷”二字也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闻此,洛央皱着眉头,直直地看着我,眼里透露的情绪晦涩难明,紧闭着嘴不答,显然,他心里也难判断是不是因为这个关系…… “得……您也甭想了,我已经知道自己在你心里几斤几两了。”伸手拍了拍洛央的脑袋,我重重的叹了口气…… 痴人不说梦第4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47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47部分阅读 “啊……王爷……”洛央伸手轻扯我袖管,似乎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没生气,就是生气也没用不是么。”苦笑着摸摸他的脸,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算是无奈地栽在洛央身上了,除了喜欢和包容,我已经没其他路可走了吧,“记得去找万福楼找怪医,我先回去了。” “我送王爷出宫!” “嘿!我可认识路,难不成本王爷已七老八十、走不动道、要别人护送才行了么?”调笑着男人,我捏捏他的手掌,然后缓步向外走,临出门又提醒了他一遍记得去看诊。洛央羞恼的瞪我,双目亮的喜人,道了句,知道,提醒那么多作甚。话语间带了几分娇嗔之意。 洛央说话算话,即使很不好意思,可男人还是在怪医逗留月崎的第三天去了万福楼。他守信,我也守信,所以我没跟着他一起进屋看诊,给羞臊的家伙留足了面子。不过洛央见到我的时候还是一脸不快,我真搞不懂他,我只是在一楼大堂里等他出来而已!又没跟进屋子,有什么关系嘛!他到底在那儿恼羞个什么劲? “喂,那家伙怎么说?有得医么?”打开马车车门,我把手伸向洛央,想拉住他的手却意外地抓了个空。 心下一怔,却见那男人理也不理我,足像只傲慢的小公鸡,别过头不屑看我,绕过马车准备走自己的。 “喂!怎么说啦?”追了几步搂住了他的胳膊,我把男人使劲推搡进车厢,“呐呐!你好歹告诉我有得治么?” 赌气了半天,洛央在我怀里略微挣扎了几下总算是开了口,“……说是先施针看看,还得配合汤药内服。” “施针?”脑海里浮现洛央被扎针的模样…… 在那种敏感的地方施针……!哇哦!重口味了!如果那样的话……洛央的表情应该是…… 一些不堪的画面朦朦胧胧的浮现,我正心猿意马不可自拔时,就觉得脑门一疼,“啊……”下意识的伸手去捂,抬眼就看洛央一脸羞恼的瞪着我,颇为义正言辞地说道,“不准想那些龌龊事!” “嘁,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喏!”竟然知道我在yy你…… 颇有点做贼心虚地回避着他的眼神,眼睛瞟着车窗外头,两根手指却慢慢游移,去勾搭洛央,男人欲拒还迎的回握住我的手,脑袋靠上我胸膛,闭起眼,浓黑的睫毛微颤,脸是越发的羞红。 针灸配合汤药,从内而外调节他的男性荷尔蒙,当然洛央自己是不明白这些的,男人只知道遵照医嘱办事,谨慎而小心,因为施针的也是敏感部位,洛央一样也不允许我跟随,他真的很犟,明明每次治疗完都颤抖得不能自已,却还固执地不准我在一旁扶他。 连续五天,男人的小弟弟就开始分泌透明的前列腺液了,看似不起眼的变化对于洛央来说确实很大的进步了。 虽然男人那里还是软趴趴的小小一只,可最起码开始有生理反应了。可喜可贺的反应。 “说不定能在歆儿生日之前恢复呢,自己敬爱的师傅是个男子,呵呵……这算生日惊喜么?”手指压着男人那不停溢出晶亮液体的小孔,我随口打趣道。 “不准说!”摆起怒容,男人加紧双腿,不让我再动他了,“这事绝不能跟歆儿提!” 手背磨蹭了下男人的宝贝,“好啦,我说着玩儿的,过几天歆儿生日,你全程作陪?!”勾勾他的手,我顶着男人的额头,跟他面对面的对视。 “红昭仪也会来庆贺,我得守着呢。”抓起衣服下摆遮掩□的双腿,另一只手拉紧衣领,前一刻还意乱情迷的家伙现在竟然开始装矜持了。 “死家伙,你就不会换个班么?!”揪了下他的腿,我搂过他的腰,把他拽近身旁,对着他干净的脖子猛咬了一口。 “哼……属下全是遵照上级的意思办事,有人可是这么吩咐我的呢,寸步不离的紧盯着襄南二人,以免他们搅闹宫闱。”煞有介事的说着,男人傲慢的眯起眼,扬了扬下巴。 好呢……在这儿等我呢。存心给我摆了一道啊! “拿我的话堵我是吧!”手指点了点男人的鼻尖,他的眸子里分明带着几分嬉笑之色。 张了张嘴,男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然后动了动身子坐起,向我这儿微微凑过脸来,以为他这是要告诉我些什么,未等回过神来,就觉得脸上一热,一个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再去看洛央,男人已迅速的别过脑袋面向一边,徒留两只通红的耳朵,证明刚才的一瞬间里确实发生过小小暧昧的事件。 这小动作让我怦然心动,洛央不过就是流露了几分男子青涩的感觉罢了,就能让我激动的小心肝乱跳…… 不比上次,这次是属于男人自主自愿的行为。 轻易不挑逗我,是因为他自知自己没法满足于我,现在身体状况逐渐好转,男人心里那点阴霾有拨云见日之势,于是小心思这才萌动了起来。 于是我发现,原来在我如此爱着他的同时,男人也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一样的深爱着我。 伸手去摸男人的脑袋,手指摩挲着他软滑的发丝,洛央并不抗拒我这样对待他,相反,男人努努嘴,似乎也很享受 呵……我就说么,生理上的顽症解决之后,男人的心结也就自然而然也解开了。 时间似流水一般过去,就这么风平浪静的到了歆儿的生日。 按此地的风俗人情……我花了重金,竟是换来了一套最俗气的庆生大礼。 宫娥侍卫站满了街道两侧,一看就知道是皇帝亲临王府,平时气势庄严的王府门庭,今日就装扮得豪华喜庆,府外摆了一条街的流水席,无论男女老幼贫富贵贱,都可以感受到皇家的气魄。府里则是几十桌山珍海味,几乎是把这世上的稀罕活物全给搬到了桌面上。 全国最好的戏班被请来唱连台戏,达官同行带来的男眷则聚在后院玩麻将牌九,里外全照顾得到。 这些安排在我看来可谓是又俗套又无聊,不过小寿星本人倒是觉得无妨,特别是在今天见到了盛装打扮的小若儿,小家伙似乎是要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歆儿的样子,搞得丫头大清早就春心萌动的,留着我招待旁人,自己拉着小情人到后院风流快活。 这丫头也真是的,怎么不替我想想……我好不容易把馨连、泉清弄家来,我这儿也等着亲热呢…… 拉着泉清的手,我带着男人在后院闲逛,和家里的几个男眷一一打个照面,得知还有泉清这么一号人物,家里的几个男人都显得相当惊讶,尤其泉清贤淑高贵且不失亲切和蔼,这样一个美人让人羡慕、嫉妒却讨厌不起来,连水胤月这种刁钻的角色都找不出一处缺点来挖苦,最后他自己倒是憋气的连晚饭都没吃下。 “呀,那皇太女岂不是王爷的……”月秀吃惊的捂住小嘴,女帝是我弟弟,凤后是我相好,皇太女是我闺女,这些真相对男人的小心脏来说真是个考验。 伏身亲了口男人的小脸,我对他挤挤眼睛,“都是绝对机密的事情,给我把紧口风知道么?对小若儿也不能说。” “恩。”点点头,想到点什么,月秀又扬起小脸,“不过呢……”小手一伸,“封口费拿来~!” “封口费……?”迟疑片刻,我悟到男人这是想要什么呢,这点小心思让我不禁想笑,瞅瞅旁边不停对我暗送秋波的几个男人,看来大家都认同月秀这个主意呢。 回头对泉清苦笑,男人掩着小嘴,这时也乐得欢呢 真是的,我这儿辛苦的“封口”是为了谁啊!? 一圈“封口费”给完,老娘连嘴唇都肿了…… 擦着嘴,我拉着泉清的手,迫不及待的想离开院子,再呆下去我的嘴皮子都得被啃掉了。 “王爷这封口费给的也勤呐。”身后跟着的男人嬉笑着揶揄道。 “你要是再拿我开涮,我也封你口啊!”佯装恶劣的语气加以威胁,我把男人的小手抓紧,轻轻一拉,男人就撞进了我的怀里。 因为不停的笑,男人娇喘着气,小脸晕出一抹红,让我看得觉得欢喜。 尤其是那含笑的小嘴…… “诶?我可没要封口费呐?”见我低下头要亲他,男人来了招欲拒还迎,一边娇笑,一边向后躲。 “我给的勤咯,这你也知道啊……”脚尖碰着脚尖,男人退一步,我便再凑前一步跟进。直到把男人的后背抵上墙,他才“无处可逃”,只得乖乖认命,让我给亲上一口。 双臂撑在男人两侧,我看着泉清温和的笑容,像是在鼓励我就此亲下去一般…… “咳……” 有人轻咳一声打断了此事的暧昧气氛,侧目看去,就见洛央一脸不自然的侧着脸,视线飘忽不定的不知道在看哪儿。 “……”被人发现了,泉清小心的看着我,有些忐忑,知道我会保护他,可对方是耿直的洛央,不知我会如何处理,男人又不免会担心。 “有事?”平静的看向洛央,我和凤后私通,虽然见不得人,可却用不着避他。 “红昭仪来府上贺寿。”男人低头答道,“现在人在大厅,给陛下请安。” “是么……去后院叫歆儿来正厅,红绡怎么说也算长辈,得去问候一声。”泰然无事的吩咐道,也不管身边两人心里正怎么个波涛汹涌着,我泉清的手向外走,路过洛央身边,又抓起他的手让男人跟在另一边。 两人分别惊讶的盯着我瞧,我只管自顾自的对洛央笑道,“没事,泉清是我的人。” “啊……那歆儿殿下是……”洛央惊诧道 “嘿嘿。”朝他笑笑,一切心照不宣,然后我又侧过头对泉清说,“猜猜我为什么就能那么放心的把后宫安全全部交给洛央呢?” “功夫了得啊……难道……!他也是男人!?”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泉清露出了然一笑,“呵,我真想知道王爷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呢,竟然在我身边藏了那么多小秘密。” “嘻嘻……我有许多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厚着脸皮的唱了句儿歌,博来泉清爹爹噗嗤一笑,美人一笑可谓倾国倾城。 身后的洛央倒是没怎么笑,只是男人手捂着嘴,突然猛咳了一阵,咳完就憋着嘴不来看我,面颊和耳朵也因为这阵猛咳而发红。 正厅里,来贺寿的诸位大臣正恭敬的跟馨连溜须拍马,而红绡则乖巧的跟在他身边,露出温婉的笑容,一举一动都显得十分得体。 “见过王爷、凤后。”见我和泉清出现,男人立刻施礼,柔声问安。 “客气了,今天王府里有全城最好的戏班来唱戏,昭仪有没有兴趣看一看,这个戏班可是难请的很呢。”主动开口邀请他看戏,我一边和红绡打着马虎眼,一边示意洛央护着泉清和馨连,今天事多人杂,我得让他们远离可能存在的不安全因素。 “红昭仪不如就和王爷一同去瞧瞧,你来月崎的时间不短了,可还没见过月崎这好玩儿有意思的东西,今儿出宫来了王府一次,机会难得啊。”接收到我的暗示,馨连开口说道。 “是么!呵呵,那臣妾就去看看。”露出没有心机的笑容,男人点点头,顺从的跟在我身后一同出了大厅,边走边东问细问的,仿佛王府里的一草一木都能引起他的兴趣。 戏台搭在了王府侧院,宽敞的院子里足够放下一个舞台、十几张方桌和几十口活人。 红绡和我坐到了前排让出来的几个两个空座上,有下人眼尖手快的送上瓜果茶水,周到的服务让红绡频繁露出娇笑,耀眼的笑容比台上的小戏都吸引人。 台上的戏码甚是精彩,武生苍劲的唱腔相当地道,几个花枪也耍的漂亮,台下众人时不时拍手称赞,侧目去看红绡,男人始终都保持着笑容,该鼓掌叫好的地反他也一点儿也不落下,那种热情不输旁人。 “觉得怎么样?”单手撑着脑袋,我是对看戏全无兴趣的,只是想让他离我家人远点罢了……这才委屈自己来看这听不懂的东西。 “好听,果然是月崎的名角,唱得是好。”男人点点头,不无诚心的赞扬道。 “亏你听得懂……”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仰头向后摇着椅子。 “嗯?您说什么?” “啊……没,没说话。”摇摇头,我装作没事一样继续抬头看戏,眼睛瞟向红绡的随侍,那个家伙从头到尾都没笑过,不管戏台上的戏份怎么精彩,他都如个面瘫似的,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眯眼打量了他几眼,敏锐的发觉我在看他,男人侧过脸,突然对我露出腼腆的笑容,点了点头,显得此人并非冰山,而只是内敛害羞才隐藏了别的表情。 啧……真是这样? 恰逢此时,有家仆提着滚烫的水壶穿梭于桌凳之间,吃饱撑的,我瞧准个时机,摸起一颗花生,二指捻住,反手弹出,正中那家仆的小腿,毫无防备的女人一个踉跄向前倒去,滚烫的水壶脱手而出,眼见就要砸中那个随侍…… 似乎能看到一个夸张的慢动作,惊慌失措的女人大呼危险,伸手想去抓住壶扳儿,可指尖与水壶的直线距离就越拉越大,而飞舞的水壶则成功的脱离了壶盖,滚烫的开水在离心力作用下飞溅出壶,目标直指红绡身边的随侍。 “危险!”此人的第一反应竟是侧身挡住身边的红绡,而后伸出手臂,用宽大的衣袖圈住滚烫的水壶,上下回旋来削弱水壶前冲的力道,从壶里流出的开水渗进衣服,烫热的高温让男人咬牙,流露难忍之色。 “小蛮!”紧张的惊呼,红绡站起身关切的看着身边的随侍。 茶壶终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好在那小蛮出手及时,不至于殃及周遭,不过可苦了他自己,开水湿透了半边衣袖,左边整条胳膊都被烫得又红又肿,抬都抬不起来了。 “怎么办事的!?还不快去找御医拿烫伤药来!”装腔作势的训了几句,我佯装关心小蛮的伤情,伸手去搀扶,手刚碰到小蛮的肩头,还未来得及探他筋骨,就已被红绡婉言谢绝,“王爷不必在意,小蛮是我的贴身随侍,就像我亲弟弟似的,还是由小妃来照顾就行了。” 讪讪的收回手,我示意道,“后院西侧是男眷们呆的地方,昭仪还请到后院休息,我会让下人把药送到房间里去的。” “有劳王爷费心。”歉然一笑,红绡带着小蛮这才施施然离开大院,开口唤来家仆收拾现场,我示意戏班继续唱戏,很快……人们的视线归回戏台,一点点淡忘了这个小意外。 “外院怎么了?”听闻有动静,洛央被派出来查看情况。 “没什么……动了点手脚,探了个虚实。”平淡的回答,我对洛央挑眉,男人会意,靠近我身边侧耳倾听,我对他低语道,“那个小蛮的身手很好,今天是有所保留的,没见他即使受伤了,脚步却依然很稳当么……估计真实实力不在你之下。” “那真是襄南安插的刺客么。”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我把让他们去后院,是希望引蛇出洞,如今月崎国的重要人物都出了宫,聚在王府,不知道他们第一个要对谁下手……央,好好盯梢,保护好后院的男人们,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跟他们交手,我也不希望你有事。” 男人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点头,“是,洛央遵命。” 内忧外患遇险情 明着是热闹的庆生宴,可里外的守卫却比平时多了几倍。 我把男眷们招到了前厅看戏,远离那个可能存在危险的侧院……虽然这样我家的美人就会被别人给看光了,可那总比真的被人伤了得好啊。 与泉清、馨连坐在二楼的阳台上的最佳位置,可以俯视整个院子,而又位于人群最后,回避了众人视线。 泉清和馨连并肩坐在一起,而王府的几位王妃则只能坐阳台靠边的几个位置了,为此,一向娇生惯养的水胤月有点不服气,俏媚眼对我挤了无数。 “嘿,我好不容易全家团聚一次,合作点吧。”笑着劝了一句,我剥了个橘子塞到男人手里,听到这话,水胤月自然也不好说什么,识趣的低头看戏,然后愤愤的把我剥好的橘子给吃个干净。 胤月吃醋的模样看着是如此可爱,我乐呵呵的拥着泉清,硬是和男人挤坐在一张椅子上,反正这个位置背着众人视线,也不怕有人瞧见,倒是怀里的男人害臊的不行,几番推脱,终是没有成功,最后还是乖乖的坐上了我的大腿。 手揽着男人的腰,泉清半倚在我怀里,妩媚温和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全家团聚……第一次呢。”他小声说道,嘴角含笑,“给歆儿庆生也是第一次。” “哎,听你这么说,我会觉得很惭愧呢……”叹了口气,我亲了亲泉清的脸颊,“也许这是第一次,可我保证,绝不会仅此一次。信不?” “我当然信你了。”泉清轻笑着,往我怀里蹭了蹭,男人逗人的模样看得我血脉贲张,险些就把持不住了,索性是一旁有好多双凌厉的眼睛正瞪着我,使得我又迅速冷静了下来。 这边,我与泉清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另一边有人不满的哼了哼,同样都住在宫里、不能跟我朝夕相处的另一个男人嘟了嘟嘴,觉得自己受到了差别待遇。 和怀里的泉清相视一笑,男人倒也大方,款款起身,把我让给了另一边的醋坛子。 “你倒也舍得。”扮作娇怨的样子,我白了男人一眼,泉清完全不吃我这套,论哄孩子,这个家里谁也比不过他这个当爹的。 于是被一个男人给丢到了另一个的手里,馨连瞟了我两眼,那眼神像是在说“现在才来哄我~?晚了!” “才不想来哄你呢,是别人硬把我往这儿塞的,没看到么?”挑衅的驳了一句,馨连立马就立起了眉毛,见我露出得意的笑容,才知道我这是存心逗他。男人吐吐舌头,“才不要理你。”而后别过脑袋佯装专心看戏,可那小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和我牵到一块儿,十根手指扣的紧紧的,一副要把我锁在身边的意思。 “呵呵……”笑了两声,我坐到了馨连身边,嗅嗅男人馨香的发丝,在勾勾他的小手,一系列的小动作很快就攻陷了他,于是男人老不情愿的侧过脸,撅了撅殷红的小嘴,向我索吻。 伏身刚准备给应馨连的索求,就听闻一声,“母皇!父后!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个就是……呃?!” 抬眼,歆儿正拉着元若的小手往阳台上跑,而丫头也一眼就看到了我和馨连的暧昧举止,同时也留意到了别人都没注意的细节……泉清那和我牵在一块儿的小手。 就见羽歆脸色一变,立刻意识到自己撞见了不得了的画面,侧身挡住元若,让自己的小情人回避这少儿不宜的画面。 “呃,歆儿,你说要介绍谁?”连忙抽出手,泉清端正了一下坐姿,努力摆出笑容。 “……这是元若,我的若儿……我跟父后提过他……”和刚才兴高采烈的样子相比,现在的歆儿显得很低落,由于是在若儿面前,她不得不克制情绪,用一种极其别扭的眼神徘徊在馨连、泉清和我之间。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在外头的名声不好,百姓的闲言碎语也传的厉害。可无论她之前听到的是什么样的风言风语,都不会比这次亲眼所见来的更为震撼…… “怎么办?”馨连在我耳边低语,也为歆儿的情绪变化感到担忧。 “……”闭目思忖,在歆儿面前,一切理由和借口都变得无力,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孩子解释这复杂的三角关系,难道现在就跟她坦白,自己敬爱已久的母皇是个男人,她的爹爹和她的“母皇”都是月崎国王爷的男人?! 我不认为这个刚过十三岁生日的丫头能接受这个现实。 收到冲击的羽歆心不在焉的介绍着元若,全家聚在一起庆生的喜悦已经被刚才的事件完全冲淡。 于是我突然冒出个想法:也许……我不该让我的孩子看到我而心烦……也许……我该从她视线中离开一会儿。 窘迫的从馨连身边收回手,周围几个男人向我投来的视线烧得我心慌意乱。 “咳……你们继续,我失陪一会儿。”低声道,我站起身向外走,擦过歆儿身边时,丫头那种敌意的眼神扎得我心痛。 被掩在歆儿身后的元若对一切都毫不知情,天真的问道,“诶?王爷不看戏了么?” 小孩儿的一句关心让我缓和了些许,便笑着回道,“呵呵,若儿,你现在应该先给女帝、凤后请安,而不是来跟我搭话。”指出人儿礼节上的小问题,我伸手习惯性的想去摸他的脑袋,可手尚未碰及,元若就被歆儿一把拉过,紧紧的护在身后,“别碰他!”冷森的语气与她的年龄完全不合。 被自己的女儿用这种眼神瞪着,饶是哪个母亲都不会觉得心里好受了。 “不碰就是了。”淡淡了回道,我收回手,心已冷了大半。 身边的几个男人有心想安慰我,纷纷站起身,侧目看去,他们一个个面带忧色,似乎只要我一声令下,几个佳人就能立马拥到我身边予以爱的慰藉。 不过,我不需要…… 微微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跟来,我不需要人安慰,即使心里有伤口……我也会想办法慢慢自愈,绝不需要他人跟着心烦。 快步走回了后院,原以为逃到这里就能清净了,可……果然……我应该料到这个跟我留着相同血液的丫头会追上来的。 “你给我站住!”身后有人大声的呵斥。 缓缓转过身,我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这个气喘吁吁的丫头,心里揣测着她会如何开口讨伐……十三岁的丫头了,即使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自然知道我和泉清他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于理于情都超出她的接受程度。 “……混蛋!离我父后远点!”重重的喘着气,羽歆抬起头对我吼道。 心里像是被人重创一拳,顿时人就觉得有些晕眩,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我垂眼看着面前一脸凶相的小兽,“混蛋……?!这就是你对长辈的称呼?” “呸!我才没有像你这种大逆不道的皇姨呢!”啐了一口,羽歆的视线灼烧了我的眼,那种视为耻辱的眼神…… 大逆不道……我干什么了我…… “你根本不明白事情是怎么样的!我和他们是……”气愤的想解释,可留意到这是后院……隔墙有耳,眼神瞟了下红绡所在的房间,我总觉得那扇掩着的窗户后头有人在聆听着这里的对话,不由得努力克制情绪,佯装嚣张傲慢的模样,勾起嘴角冷笑,“我和他们的关系……今天你也见着了,实话告诉你……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能这么肆无忌惮的碰他们……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咬牙瞪着我,羽歆显然也想知道原因。 “就因为现在的月崎国要靠我撑着。”俯下身和她平视,我不介意充当个恶人的角色,只要我的女儿能因此奋起,那无论怎么样,我都毫无怨言。 “胡说!”丫头有些急了,或是怒,或是怯,她都不愿意相信我对于月崎来说是个不可撼动的存在。 “是胡说么?南方水灾,你也看到了……是我亲自去平的,朝里上下的贪官污吏也是我一个个去揪出来的,还有扩充疆土,收了左璟,和堰广结交友邦,哪件事不是我出面的?”缓缓着道出那些我并不怎么在乎的“丰功伟绩”,羽歆的脸色很难看,她第一次了解政治的阴暗的一面,因为要靠我保住江山社稷,所以她的母皇不得不献出凤后和自己的肉体予以承欢,这种交易很肮脏,肮脏得超出她的想象。 “你……你就是以此作要挟……来侮辱我父后和……母皇的么!?”愤恨自己此时的弱小无力,十三岁的生日,我摧毁了自己为她编织出的所有梦幻。 “侮辱……” 这个词让我觉得很受伤,我是这么强烈的爱着他们,你却说是……侮辱…… 悲极反笑,“那又如何?”轻笑着挡过羽歆辉来的拳头,捏着她的拳,我对丫头冷笑,“想为自己爹爹报仇……?想给皇室清除祸害?你还嫩着呢。”拧着她的胳膊,我毫不留情的制住了羽歆,把丫头压倒在一边的廊柱上,我逼近她的面庞,“以你现在的实力,怎么跟我斗?丫头,我教你,从现在开始好好磨练自己,争取有一天可以战胜我吧,比如,以……‘女帝’的身份。” 一个可以独当一面,平定天下的帝王。 “哼!”甩开我的手,羽歆使劲将我推开,抚着自己的衣领,“这个不用你说!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一脸不甘的看着我,羽歆移着步子朝院门退去。 “总有一天什么?”抱着胳膊,我俯视着这个扬言要让我好看的女孩儿,“去哪儿?生日不过了?” “过个屁的生日!”回头丢了句脏话,羽歆那种表情,就像是蒙受了奇耻大辱一般。 “今天你是寿星,你若不在了,我丢面子事小,泉清、馨连的面子就难说了。”悠悠的说道,果不其然,丫头在院门处停了下来,毕竟是孝顺的娃子,对父母二字还有芥蒂。 “而且,今晚他俩都不回宫呢,要在王府留宿哦!你若不在……天晓得,那对我来说会是多好的机会,还有,你别忘了,若儿依旧住在王府……就目前的形势而言,你也得听我的……”恶人的角色被演绎的淋漓尽致,不自夸的说,这样的演技绝对够拿一个小金人了。 “卑鄙!”扯断手里的一串珠链朝我扔来,羽歆扭过头飞奔着离开了院子。 散碎的珠子根本挡不了,几颗打到了脸上,痛楚却留在心里。 你要知道,其实为娘也不想这样的…… 叹了口气,蹲下身去拾地上的珠子,墨玉的珠子和我手上的扳指呈现一样莹润的色泽。 “原本是一套的呢,母女连心的珠链和扳指。” 阿遥不知是什么时候进的院子,缓步走到我身边,弯下腰,跟我一起收拾散落了一地的墨玉珠。 “去……一边儿呆着去。”我挡了挡他的胳膊,示意有身孕的男人不要勉强弯腰,阿遥穿着厚实的皮草,从外表看不出什么,可实际上,现在的阿遥已经有个小山丘似的肚子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让她戴上……”顽固的蹲下身,男人勉强直起腰,跟我一起收拾残局。 “……她不戴也没关系,若她日后能成个好皇帝,损失一串墨玉又有什么?不只墨玉珠,我连自己也可以舍进去。”语气平淡,我将最后一颗珠子捡起,抽出条帕子将它们包拢。 轻拍衣摆,站起身,身后有人轻轻的将我拥住,“你倒不觉得冤?别人是做了好事不留名,你倒有意思,做了好事留恶名。” 埋怨的语气使话题变得不那么沉重,我回头瞧瞧阿遥,“你老婆我臭名昭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现在才替我叫屈?!”挑起眉毛斜眼打量了他两眼,我强打起精神跟男人斗嘴。 “呵呵,替你叫屈?我哪儿有那么闲,你这全是自找的。”轻敲了我的脑门一下,阿遥露出笑容。 虽然彼此都是笑着的,可我知道……他看穿了我心里的感伤,说笑,或是强颜欢笑,都是用来安慰对方的假象。 他安慰我,让我别在伤心,而我也在安慰他,让男人不要提我操心…… 被阿遥这么宠着护着,我靠在男人怀里,想起些什么,我伸手去摸他越来越圆的肚子,低声唤他,“遥遥。” “嗯?” “我想了想……”忍了忍,还是试探性的说出口,“小孩好麻烦啊……你瞧,生孩子麻烦,养孩子心烦,你说是不是……” 立马读出了我的暗示,无论是不是玩笑话,这个预备役的爹爹都立马提高警惕,“喂!别打我闺女主意啊!”慌忙把我推开,阿遥护着肚子,严重声明,“我闺女一定随我,才不会像你那么会折腾呢!呐……我的孩子我可要的……”然后保护着自己的圆肚皮,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院子。 “切……”移开视线,我一副没事人的表情,又没让你堕胎……怕什么~! 而男人一句无心之言又让我有些发愣…… 随我么?歆儿随我么?那她下一步会怎么做……我还真是猜不到。 夜幕降临的时候,王府已是一片热闹的景象,山珍海味的宴席让来贺的宾客用得尽兴,可一片和乐融融的场景之下,唯有两个人是真正愁云惨淡的。 一个是庆生宴的主角,一个则是庆生宴的策划者。 为了父母的面子,亦或是为了自己,歆儿在酒桌上强颜欢笑,可每每有人搭话,她都答得心不在焉,好在身为皇太女,别人也说她不得。 至于我…… 自知自己的出现会影响到歆儿的情绪,于是我很自觉的回避了旁人,远离了酒桌的喧闹,独自留守后院。 以现在这种状态,我们母女谁都不能见到对方…… 家里的男人们几番邀我去前院同欢都被我婉言拒绝,我也不同意他们来后院陪我……王府里举办的庆生宴,需要王府的人在场,若是都来陪我了,那别人岂不是要认为我们招呼不周,怠慢了客人。怎么说也是皇太女的庆生宴,绝不能有对人失礼的地方…… 房门不知是第几次响起了,老公们齐上阵,劝得劝、哄得哄,就像是……他们若不来关心我一下,我就会锁在房间自寻短见的意思。 “这不是多余么……”嫌男人们多事,我掐指算着……家里的几个都来哄过了,这次来敲门的应该是泉清或是馨连,虽然嘴上说他们麻烦,可想到他们那么把我当一回事儿,心里也有些小感动。 “……呃?”可推开门,门外的人竟然是……红绡? 收起惊讶,我淡然的问道,“红昭仪不和大家一起饮宴,到后院来找本王是为何事?” “王爷不也没去前厅么,呵呵,小妃是来谢王爷早上的出手相助的。”露出笑容,红绡微微侧着脑袋,脸上飘着一抹红。 “昭仪言重了,你的随侍在王府受了伤,本王自然得担待责任了,这些不过是小事罢了,何足挂齿。” “呵呵,王爷真是仁义。”说着,红绡将手从背后移出,白嫩的小手提着一把精致的小壶。 “这是……?” “定心茶,请别怪小妃多事,只是下午王爷与太女殿下的争吵我也听到了几分,并非故意偷听!不过……王爷今晚不愿饮宴是否也与此有关?”小心翼翼的说道,男人低垂着视线,带着份羞怯,“猜想王爷心情不好,此时也许需要这个,这定心茶是小妃家传的秘方,能助您定神安心,也有补气养元的功效,对身体颇有益处,所以才想来献给王爷……”纤纤玉手将茶壶递出。 四目对视,男人水汪汪的眼睛里……又是同那日一样的诚恳,见不到丝毫邪念。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很绝,会让人不好意思回绝他的好意…… “多谢昭仪。那本王就收下了。”伸手接过那小茶壶,我很仔细的避开了男人的手指,与他不做丁点肢体接触。 “那小妃就先退下了,这茶若能对您有帮助,那会是我莫大的荣幸。” 看着红绡婀娜的背影,我有些心疑,美绝的红颜却不带一份骄傲,这么个谦卑陈恳的做人态度……看起来真是无懈可击。 低头看看手里温热的茶壶,即使是盖着盖的,但那清馨的茶香还是透过缝隙飘了出来,萦绕鼻尖,煞是好闻。 这昭仪的宝贝还挺多么……马奶茶,定心茶……难道只是一个泡茶小能手? 挑眉一笑,我返身回屋,将那精致的茶壶静置一旁,对于那个红绡,我至今还是半信半疑,一个内在美和外在美兼有的妙人?!这是何其难得的品种,我不信襄南国能产出这种好人来。 “王爷……”屋外有人轻声唤我的名字,温柔的声线,一听便知道是泉清。 疾步上前开门,就见门外的男人眼眶微红,细眉紧蹙,想必今天的事对男人也是个很大的打击。 “歆儿对你发脾气了?”心疼的将他拥进怀里,我捧着男人的小脸,就是见不得他这种泫然欲泣的表情。泉清受了委屈,我比他还难受。 “王爷为什么不告诉她呢!把事说清楚总比就这样误会下去好吧?!”终是没忍住,泉清的眼眶里掉下颗泪珠。 忙伸手去擦男人的泪花,我亲吻着他的面颊,“泉清……那丫头的心境还没有成长到可以接受这个现实的地步。”与其知道真相后崩坏,倒不如给她斗志,逆流而上,我只求结局圆满,至于过程……即使残酷,也是必须经历的。 “嘶……她才十三岁,为什么要受这些苦呢……”知道我也用心良苦,可男人心疼闺女,又忍不住开始掉眼泪。 抵上泉清的额头,我闭上眼对男人低语,“泉清,我们的宝贝儿以后一定会是个好皇帝的,要做个好皇帝,这些磨难又算得了什么?”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我给她设置的这个坎,若能越过去,那她就定能成大器。 而事实上,我的女儿也并没有让我失望,青出于蓝,她终是要超越我的。不过这已是后话,当夜,将泉清劝安稳之后,我原打算随意收拾一下凌乱的桌案,而后就带男人去我那屋过夜,可也就是那短暂的一会儿,再回头,就见泉清拧着眉毛,满头冷汗,手捂着肚子瑟瑟发抖。 “泉清!”他的样子让我心惊,慌忙丢下手里的东西奔上前查看。 “肚子……好痛。”连说话都很吃力,泉清痛苦的喘着气,我握住男人的手,他的手也是凉的。 这是……怎么回事……惊慌的扶助男人虚弱的身子,一错身,就见桌上翻了的茶壶、茶杯…… “该死!是定心茶!” 九死一生踏远征 他们果然居心不良想要毒害我,却没想到害了泉清代我受了罪…… “泉清!泉清!吐出来!快!”心像被刀子搅了似的一疼,不由分说地扶起男人的身子便用手指抠他的喉咙帮忙催吐。泉清早已目光散乱,眼神失了焦距,渐渐意识不清。男人似是感到不适,嘴里含糊不清的叫嚷着痛,想要伸手推开我,可在这当口,我只得狠了心一把捏住他的下颚,逼迫着男人张嘴以方便催吐。意识不清的男人用力的咬了我好几口,直把我的手都给咬出了血来。 “呜……呕!”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口,心头稍稍一缓,我扶着男人的身子,奋力把他拦腰抱起,而后一脚踹开房门大声呼救,“来人啊,快来人!” 紫娟带着一众家仆闻声匆忙赶来,“王爷!怎么了!” “快!泉清中毒了!马上给我拿桶清水来!金老板还在厅里么?快请她过来!还有,余下的护院把西厢房给我围起来!红绡毒害凤后!犯了死罪!”只是吼了几句,就像是用尽了我全部的气力,不由浑身发软,眼前一阵发晕。 泉清……我的泉清,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若你有什么差池,我非要了红绡的命不可! 得知红绡毒害凤后,家仆们无不胆颤心惊脸色大变,所幸的是王府的下人都被紫娟训练过,极有分寸,才不会因此惊慌失措地大呼小叫。 清水很快就送来了,我不得不强行给男人灌下大量的水,然后再次催吐,看着泉清似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吐了出来,我惊惧不已,这样的急救 痴人不说梦第4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48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48部分阅读 对他来说无异于折磨,我也舍不得他这般痛苦,可为了救他,我不得不这么做,我能做的,只有轻抚他的后背帮他顺着气。 “呜咕……”冷汗已经浸湿了男人的后背,当男人把胃里最后的一点水都吐出来后,他早已虚脱得浑身无力,让泉清靠到我怀里,拨开男人被汗水浸透粘在脸上的长发,用拇指轻轻擦去男人嘴角残留的唾液,我心疼地搂住昏迷的泉清,一遍遍亲吻他的面颊,可他还是很难受,眉头紧锁,脸色青白,张着小嘴重重的吸气。 “心口难受么?呼吸困难!?”我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似乎是还没脱离危险的样子。 泉清已然没法说话,只是像条上岸的鱼似的喘着粗气……定是中毒的关系,男人开始呼吸困难了…… 着急地伸手去解男人的衣带,现在的他需要保持呼吸通畅。 “我父后怎么了!?”听闻泉清中毒,羽歆第一时间冲进了后院,跑得气喘吁吁,发丝散乱,瞥见我正在给泉清脱衣,那丫头像是触了电一般跳起,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这混蛋要对我父后做什么!”言语间竟猛然冲上前来,一把将我推开。 也不知她这是哪来的力气,抑或是我注意力一直在泉清身上,登时一下没稳住身形,踉踉跄跄地就倒在地。“嘶——”脑袋可能磕到了柜子,我不由吃痛,眼睛却舍不得离开泉清身上半分。 “爹!你怎么了!醒醒啊!”轻轻拍打男人的脸颊,羽歆哽咽着呼唤着泉清,双目含泪,一时六神无主。 馨连和芊芊他们慢一步来到房间,见到这阵势也明白事情不容乐观,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我是在救他!”死丫头…… 在这关头,我哪还有功夫去理会羽歆是否会误解我,上前一把将她推开,现在的泉清可经不起这没常识的丫头折腾,想到这里我挥挥手,一边沉默已久的馨连一把拦住了还欲上前阻拦的羽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离我爹爹远点!你这混蛋!”蹬着双脚,挥舞着双手,嘴里大声的叫嚣,也不管身后是谁,羽歆用尽全力挣扎,阿遥和馨连险些也制不住她。 心里早已烦乱不堪,“我在救泉清的命!要是希望你爹真的没命你就闹吧!” 一声怒吼盖过了全场,第一次对羽歆怒吼,震得所有人噤声。 羽歆一下就愣住了,停止了挣扎,怔怔的看着我。 我爱泉清,我在救他……你明白么? 对羽歆皱了皱眉,我把自己的理由藏到了心理。不想多做辩解,我只是要救回泉清罢了。 正欲回到泉清身边,洛央喘着大气跑进屋子禀告,“王爷!抓住红绡了,可他一口咬定自己没有下毒,也不愿意交出解药!” “我就料到他不肯就范……”看向芊芊,正是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我才会向她求助。 知道我此时需要什么,芊芊点点头,“已经让人去找阎然了,现在应该在来王府的路上,她精通药理,一定救得了凤后。” 我在床头轻轻坐下,望着男人苍白了无生气的脸,执起他冰凉的手在心里祈祷他能平安无事。那些急救能派上多少用处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只希望能为泉清多争取些时间。 芊芊走到桌边,将桌上的茶壶拿起,握在手里仔细端详。而羽歆则是呆呆地杵在一边,睁大眼睛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似是知道了自己帮不上忙,也就安安静静地没有说话,只是绞着双手,暴露了她的焦虑。 “嘿……听到金老板说的了么,阎然一定能救回泉清的。”阿遥来到床边蹲下,男人的手搭在我膝头,温柔的视线像阳光一样可以驱散乌云。我知他是畏我心忧有心开解,便冲着他点了点头。 “是啊,不要担心,一定会没事的。”轻抚我的肩头,馨连也跟着劝道,“泉清吉人天相。一定会得到神佛庇佑的。” 手扶着额头,我深吸了口气,却仍有一口气滞于胸中,“没错,吉人……自有……天相。”像是在说服自己,我细细咀嚼着馨连的话,只是话说了一半,喉头一阵酸涩,竟然哽咽不已,断不成句。眼前瞬时模糊,忍不住掉了眼泪,若能选择,我断不会让我爱的人们受苦受难,老天要惩罚,惩罚我便是。 见我落泪,一旁安慰我的馨连、阿遥怔了怔,随即将我温柔地拥住,轻道无事。而洛央则气势汹汹的冲出屋子,誓要让红绡交出解药,招出所有罪行。 两个男人的安慰……外加泉清微弱的脉搏,才让我逐渐平静下来。 微微偏过头,瞅见了屋子一角的羽歆,原来她一直都没离开过……她只是从头到尾都安静的看着,带着那种略有所思的深奥表情…… 丫头,若你真的随我,那不用我多说,你应该能明白了吧…… 阿遥真的是个很细心的男人,他没有让家里其余的男人知道这件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而馨连也想的周到,他尽可能的封锁了凤后中毒的消息,毕竟这是歆儿的生日……若真成了一场灾难,那丫头每年的生日都不会愉快。 救星阎然来得确实是快,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到了王府,车停的时候,阎然脸色煞白地掀了帘子走出,步履不稳,一个不小心就扑倒在地。只是这刚下车,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女人还没来得及大吐特吐,就被芊芊一把拽着后领拖到了后院……然后丢进了房间。 “昙姐,交给阎然就可以了,她擅长这个,解个毒跟吃饭似的。”为了缓和一下凝重的气氛,芊芊打趣道,显然她对阎然十分放心,可我看着屋里那个脸色发青,虚得比泉清都厉害的女人……深深的觉得这可信程度并不高。 “没事,只是小小晕车罢了,一会儿就好!”向后踢了阎然一脚,芊芊身后的女人狼狈地摔了个狗吃屎,芊芊不易察觉地咧咧嘴,立马正色道,“昙姐大可放下心,我们先去看看那红绡,等再回来,估计凤后的毒也就解了。” 那能让我放心么?!阎然在芊芊身后一脸忿忿,几乎是咬牙切齿了,可纵使对她的“恶行”百般厌恶,心头大有不满,女人还是以大局为重,稍稍整整凌乱的衣服,就马上坐床边给泉清医治。 “请吧,让她专心的研究研究是什么毒,昙姐先去审审红绡……啊,对了,皇太女殿下,您也请。”像是才发现羽歆在这里,芊芊也似模似样地整整衣衫,对她客气地笑了笑。 我下意识看了看羽歆,不期然地对上了她的眼。羽歆张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却又抿抿嘴,眼中不再存有着敌意,只余一片淡然和几分忧色。 半信半疑间,我边走边对阎然嘱咐道,“我给他做了催吐和洗胃,这些急救应该有用,不过他好像还是很难受,你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毒,毒性那么强。”被芊芊推搡出房间,临出门我回头看了最后一眼,之间阎然自信满满地跟我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即使再担心泉清,我也不能留这影响阎然医治,离开几乎令人窒息的房间,院子里清新的空气让我的头脑不再沉甸。 “遥遥,替我安抚家里人,连儿,这里需要你主持大局,厅里的宾客还不知道这茬儿吧。”我定了定。 “嗯,我没让下人张扬……”而后馨连看向羽歆,她刚才的动静闹得挺大,丫头对上视线,赶忙摇摇头,“我跟谁也没提!一着急就直接赶来了……” “恩,那就好。”点了点头,我看向羽歆,“守在这里,泉清若是醒了,马上来告诉我。” “恩……”原以为她不会答应,可丫头竟然同意了。 拍了拍脸,揉了揉太阳|岤,待扫去倦容,我推开了西厢的房门,屋子呆着好些个公公、侍卫,屋子正当中一丽人跪倒在地,纤弱的身子瑟瑟发抖,肩膀颤动,抽泣不止,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眯了眯眼,我跨过了门槛。 “王爷……还是不招。”洛央上前回禀道。他的脸色也难看的像鬼,男人虽是公事公办,可他毕竟还是心肠太软,公公们折磨红绡的行为也刺激了男人的道德观。 “……”紧闭双唇,我垂眼看着地上半昏的红绡,男人发髻凌乱,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冲花,一双美目哭得又红又肿,脸颊上还留着五指印,想必是不肯招供,被公公们给赏了巴掌。 “把他给我弄醒。”心中泛起一股冷意。一旁的公公立马领命,提起一桶凉水就朝红绡身上泼去。 冰凉刺骨的冷水浇醒了被打昏的男人,他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瞅见我时又开始哭泣,“王爷!我是冤枉的!我根本没有想过要毒害凤后啊!王爷!我是冤枉的!”声音嘶哑,像是刚才哭坏了嗓子。 “……你是没有想过毒泉清,你的目标是我嘛,打一开始就是冲我来的。”掀起衣摆我坐到太师椅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地上的男人,“褚家老二派你来施的美男艳粉计么,送到宫里,搅乱宫闱,谋害王爷,然后击垮月崎。” 睁大眼睛,男人听了我的话露出惊恐之色,“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来联姻罢了!”说罢又是泪水涟涟,泫然欲泣。 我冷冷的轻笑出声,看着红绡。男人这一套我见得多了去,他先打入敌人内部,降低敌人的戒备心,再伺机给予致命一击,之后再来装可怜装无辜,妄图掩盖自己阴毒的本性,博取他人的同情心。真是讽刺,越美丽的人,倒还真是越会骗人啊。 我对他的质疑表现的相当露骨,男人看得出自己此时已是百口莫辩,形式相当不利,于是低下头,擦擦泪,不甘的坦言。 “我本是草原马背一族的儿女,我们族靠近襄南,近几年来,草原连逢干旱,土地干的寸草不生……族里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就剩下一群老弱夫孺,我娘亲是族长……为了族人,她去跟襄南的女帝请求帮助,襄南答应了娘的请求,而条件则是……要我进宫,听命于她们。” 之后,如同谋取权利的工具一般,这个美丽的男人被送到了月崎,褚启以他的族人作要挟,要求男人来暗杀馨连。可红绡来了月崎之后,男人并没有忍下心来执行褚启的命令,月崎人都待他很好,终是让男人放弃了原来的打算。 红绡承认,这次联姻里确实有过不可告人的阴谋,可男人赌咒发誓,说自己一次也没有干过有损月崎国的事情,虽然他地位卑微,可大仁大义这种道理都懂,也绝不会来伤害我和泉清。 凝视着红绡的眼睛,那双眸子满是惶恐和无助,却很是清澈掺不得一丝虚假,倘若他是在演戏,那一个人能做戏做到这种地步……真是神了。 皱皱眉,我侧目看向洛央,“你信么?” 男人紧抿着唇,也很难做出决断,这可不能随意说说的,事关两国关系,一句话就可能引起两国开战。 “关进牢里再审,若是泉清平安,那你还可能有一线生机,若泉清……你,和襄南,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实话,男人这种样子……让我也开始动摇了,难道还有隐情么? “人是苦虫不打不成……说不定给他一通板子就招了。”现在我找人回来解泉清的毒,只要是男人脱离危险,那红绡就根本没有任何价值了。招出褚启的阴谋,他尚且有一线生机,若是冥顽不灵、抵抗到底……休怪我辣手摧花。 “王爷真要用酷刑么?”洛央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小声询问道,“他是被人指使……被逼的。” “可是他要害我。”我停下脚步注视着洛央,“如果今天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人是我……你还会怜悯他么?” “那样……我会疯了的。”想到这,男人露出一脸神伤。 “对,我也是这样的……当得知泉清中毒的时候。”低声说道,上前帮他理了理鬓角散乱的发丝。 “……不过,央,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想到些什么,我这样跟他说道。 “哪儿不对劲?” “……似乎漏掉了什么。”我总觉得有个没注意到的细节。 应该是…… 脑中灵光一现,只是还未把男人的名字说清,就觉得腰侧一凉,然后是剧烈的疼痛。 “王爷!”洛央大惊失色,随即拔出佩剑,刺向我背后的刺客。 忍住痛,我回头观瞧,那刺客果然就是那小蛮,之前不见人影,原来是躲在了这里。 “……可恶!”手捂住腰侧的伤口,鲜血从指间渗出,顷刻间染红了整片衣角。伤口应该很深,不知道他那把内脏有没被刺到,若不及时止血,怕是泉清醒来之前,我已经失血而亡了。 那个小蛮果然身手很好,若不是男人早上烫伤了手,怕是更难对付。 此人根本就是自杀式的攻击,他对洛央的攻击很少回避,而招招都冲着我来,似乎是急于在短时间内要我的命,而自己的死活则全然不顾。他这是想同归于尽么! “杀了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靠到墙边,我堪堪躲过一击,身上带着伤,硬生生蹦出几个字,每吐一个字,腰侧的伤口便痛得我龇牙咧嘴。我不保证自己下一击还能那么顺利的避开。 “我也会死!可我的族人能得救!”大声的吼道,匕首拔出,小蛮横着向我劈来。 这一击眼看就躲不过去了,我向洛央伸出手,“央!”洛央会意,一抡胳膊,将剑向我扔来。 反手握住飞来的宝剑,挡下男人的劈刺,宝剑和匕首的刀刃砍在一块儿,发出刺耳的金属声。我腰侧的伤口似乎绷裂得更厉害,小蛮的速度极快,这一格挡,让我的手都不自觉颤抖起来。 这个小蛮又是个为了族人不惜牺牲自己的可怜人。 “愚蠢!”笑男人如此好骗,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保证,竟然会信褚启这种败类信守诺言,“我虽同情你,可你却一心要杀我,那就真没理由饶你性命了。”松开捂住伤口的手,我举剑劈去,打落了小蛮的匕首,男人后仰的同时,我的剑刃已砍向了他的脖子。 刀刃紧贴着男人的脖颈停下,知道自己已经败北的男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看得出……他很不甘心,也为自己无法挽救族人而懊恼。 “王爷!”身边的洛央疾步上前将我扶住。 剑抵着小蛮的脖子,感到身体的血液在逐渐流失,我咬住了唇,硬是让自己保持清醒。 “毒是你下的对么。”冷冷地问道,这样就成立了,红绡的确是没有暗害我,而是他从中做的手脚。 “哼……可惜失败了。”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愤愤的抬眼,“要杀便杀,何需跟我废话!” “你这么做会害死红绡的,你考虑过么?”不理会他说些什么,我只是心寒此人的冷酷,当他烫伤手时,红绡可是很关心的照顾他呢。 “那个没用的家伙,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如果他早点动手的话!也不用我出马了!”一副恨透了红绡的样子,小蛮侧过脸,故意回避我的视线。 勇气可嘉,只不过用错了地方。 “你以为这样做,你的族人就得救了么?若褚启事后反悔怎么办?你、我、红绡,白死了?!哈?!”疼啊,连笑一笑都觉得嘴角漏风。还不是拜这个固执的男人所赐? “……”小蛮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甚至是有些慌了,他没有想过这种情况,若真的发生了该怎么面对。 听到这里发生的动静,下人们也陆续进了院子,将小蛮团团围住。 见此,我舒了口气,然后浑身力气就像被抽空了似的,倒进了洛央怀里。 “王爷!……” 一声带着泣音的呼唤将意识拉了回来,虚弱的睁开眼,我看到洛央眼里噙着泪,一脸悲伤,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没事……不要告诉家里人,我受伤了……”而安慰之词却轻如蚊蝇。 沾血的手在男人脸上留下一片猩红…… 竟然流了那么多…… 耳边又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侧目看去,就见几个模糊的影子,不过看那衣料花色和身形……我想我是瞒不过家里的几个男人了。 隐隐约约听到了熟悉的哭声,他们叫着我的名字,我张了张嘴想回答,喉间却涌上一股热流,伴着血腥味,视线也渐渐模糊。 陷入黑暗之前,我暗自在心里祈愿,若还能睁开眼,我希望看到泉清平安无事,如果二者只有一个存活,我希望那人是泉清…… 我死过一次,那次可惨烈多了…… 不过这次倒是不怕死……就是太舍不得了……俗世感情的牵绊,我怎么可能就丢得下那些包袱。 再次睁开眼,是五天以后的一个夜晚,又昏了五天……当初起死回生也是这么久。 腰侧的伤口还隐隐发痛,低头一看,腰上的绷带把我缠得像是胖了一圈…… 手指动了动,感觉碰到了谁的发丝,顺着摸过去,我在那脑袋上轻轻挠了挠。 “唔……”小脑袋枕着自己的胳膊,靠在我床边睡得正香,被我干扰了一下,他的脑袋蹭了蹭胳膊,又继续睡去。 “呵呵……”眼睛适应了黑暗,我看清床边娇小的身影属于飘雪,于是坐起身,伸出胳膊将男人抱了起来,弯腰的时候,微微扯动伤口,让我痛的倒吸了口气,倒是这一声低呼,唤醒了睡梦中的小人儿。 “唔……啊!王爷醒了!王爷!”擦擦小猫脸,飘雪惊慌的低头查看我的伤势,然后还准备跑出去为我喊御医。 “嘘……夜深了,让大家都休息吧。”食指抵上他的唇,我温和的叫小人儿不要声张。 “呜……王爷~!”哪知道这温柔的举动竟是激起了男人连日的酸水,立马踢掉了小绣花鞋,爬上我的床,抱着我使劲哭。 “呵呵,好了好了,乖乖不哭。”有些为难的哄着怀里的小家伙,我毕竟还是个伤员呐,不带这么赖在伤员身上撒娇的啊! 等飘雪哭够了,我才开始小心的询问家里的情况。 原来我昏睡的时候,王府并没像我想得那般一团糟,相反,阿遥、水胤月,两个能干的男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将王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醒来时没见老公们围在身边,原来还有些小失落,不过听飘雪说,这是阿遥安排的,未免男人们日夜守着我,把自己给累垮,在男人的协调之下换成轮班制,这样每个人都照顾的到我,又不会太忙碌操劳。 油然而生欣慰和自豪感,谁家的夫君能像我家男人这般能干?! “对了,泉清呢?”捏着人儿的小手,我把他拉到怀里低声问道,我是大难不死,但如果以后的日子没有泉清相陪,那就真是人生一大悲了。 “休息着呢,凤后现在以凤体有恙、不便颠簸为由留在王府休养,王爷明早能见着他。” 原来那阎然果然名不虚传,解毒方面还真的有一手,那天晚上就给泉清解了毒,也多亏我急救工作做的好,泉清的毒不至于中的那么深。 “是么!”泉清没事!这个消息真是太好了……顿时觉得心花怒放,飘雪朝我露出可爱的微笑,而此时的他,在我眼里就跟小天使似的,美好极了。 拉开被窝把飘雪给拽了进来,我一点点脱去男人的衣服,让他光溜溜的贴在我怀里,“靠在床边就睡着了,也不怕着凉……阿遥也真是的,不该给你排夜班嘛。”心疼的搓搓他的小手,我把小飘雪搂得紧紧的。 “呵呵,我自己请缨的!王爷你可睡了好几天了,几个哥哥都轮番照看,他们没舍得让我出力,可他们自己也太辛苦了,我就觉得该顶一回,嘿嘿……可没曾想,还是睡着了。”和我蹭着鼻尖,可爱的小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辛苦我的雪儿了。”凑上去亲了口那红嫩的小嘴,碍于伤口未愈,我还没法和他过夫妻生活,不过这样也就够了……我都死里逃生一回了,哪儿还能再贪图别的呢。 第二天早上飘雪和月秀换班,月秀见到我时也是一脸喜极而泣的表情,男人曾经也差点失去过我,这次我中刀,他也跟失了魂似的坐立不安,几天的光景,眼圈就黑的跟国宝似的了。而除了“国宝月秀”之外,我这儿还有把眼睛给哭肿的“金鱼靛玉”、“黄脸公胤月”、“公夜叉阿遥”,也就泉清休息的多,才免于“变形”,要不然我的王府就整个变成了动物世界。 “你倒好意思醒了,知不知道府里多少人为你流眼泪啊。”抱着胳膊,身高马大的男人很会嘴上逞强。 “那是那是……我可不是不好意思醒么,劳烦诸位为我天天掉眼泪的,让我这个惭愧哟~!”扮作一派谦逊的态度认错,几句话却逗得男人缓和了面色。 阿遥略作思忖,抬眼时又是一脸认真,“妘,现在你醒了,不知道……红绡二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次下毒的事情原来只是小蛮一手策划的,红绡毫不知情,男人给我送上的的确是定心茶,不过……壶却被人换成了九曲歪扳儿转心壶,壶里另一边是小蛮的毒药,这才使得好好的一壶定心茶变成了致命毒药。 而小蛮费了千辛万苦来暗算我也只是一心为了救自己族人于水火,做法不可取,想法却是可以理解的。 小蛮、红绡暗算月崎王爷,已构成死罪,不过他们是受人指使,我们留了证词,可借此向襄南宣战,名正言顺的开打,然后吞并襄南。而泉清被人下毒,这事可以继续顺水推舟的延续,就说凤后被襄南的红昭仪暗害,救治无效撒手人寰,从而凤后仙逝,但泉清,则可以长驻王府。 不过……要达成这些,我们还必须搭两条人命进去。 一个顶替泉清去躺棺材下葬,另一个则作为谋反者,悬首示众。 跟红绡和小蛮说及此事时,二人那种震惊又绝望的眼神让我终身难忘。这很残忍,他们就这么成为权力纷争下的牺牲者了。 对于我来说,能做的也只是跟两人保证,他们两条性命能换来族人永久的安乐。对于这点……我可以用这条九死一生的性命来发誓。定能为他们做到。 于是这年年末,凤后仙逝,举国哀悼。 整个葬仪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占了一条国道。全城的百姓也自发送行,伴了好长一路,直把棺木下葬于皇陵,人们的哀啼还是声传数十余里。至于暗害凤后的施毒者则被斩首,首级悬挂于城门,直至尸分骨烂也不得下葬。 同年冬天,月崎国向襄南正式发下战表,当朝王爷亲自领兵出征,不拿下襄南国,绝不活着回来。 携眷归隐远人烟 一仗打到了来年开春,竟是连春节都没有机会回来。 原先襄南还顽固抵抗了一阵,可待打到皇都,褚启就慌了,卷了金银财宝打算弃国逃亡,但人还没逃出皇都,就被一箭毙命。 连皇位都没坐暖就丢了性命,这个短命皇帝也真是活该,成日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娶了那么多妃子却一无所出,自她一死,老褚家也就此断了根。 接替皇位的是襄南国的宰相,觊觎皇位好久了,女人抓到这么个改朝换代的机会,真是兴奋坏了!月崎提什么要求,割地赔款、年年进贡、俯首称臣都没问题,只要让她当皇帝就成! 见到这么个没出息又有野心的家伙称帝……我也无话可说,襄南气数已尽,灭亡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有随行兵将发问,何不乘胜追击,一举歼灭,把整个襄南国吞下。 这个问题问得好,以月崎现在的兵力国力,吃进一个国家并无问题,只是……吞并一国易,收服民心难,说白了,这个襄南国是为了羽歆打的,作为扶助丫头登基坐殿的大礼,至于她要不要,那就是丫头自己的事情了,倘若她成了女帝之后又有野心收服天下,那再攻陷襄南也容易,到时就算她的功绩了。 率兵凯旋时已临近春末,这时阿遥的肚子已经有个西瓜大小了,据大夫所说,约莫再一个半月就要生产,现下真是关键的时刻,男人的身子务必得小心保护。 全家上下小心翼翼围着阿遥转,生怕他磕着、碰着动了胎气,不过当事人倒一点不当回事,甚至可以说是一点身为孕夫的自觉都没有,比普通人更生龙活虎,上蹿下跳的不亦乐乎,让我看在眼里疑在心里,这人真的怀孕了?也许是肝腹水也说不定,要不然这个孕夫怎能比我还精力充沛呢…… 阿遥成为了全家目前的重点保护对象的同时,也是家里的妒火也越烧越旺,男人么,谁不希望自己被众星捧月般呵护的,只是他们几个平日光顾着保持身材了,几人的小身板一点都比不上这位牙好、胃口就好的靠山王,这下可怎么办,平日不注重加强锻炼,现在用多少“床第运动”都没法补救回来了。 回归后的第一个早朝,我愣是在水胤月的肢体纠缠中换好了衣服,男人是铁了心的想增加“做事”的频率以提高受孕的机率,可这种事怎么可能如男人所设想的这般顺利?几番纠缠,这种胜似虎狼的欲望让我见了他都想绕道。 “记得跟他说啊,别一门心思想着拉我上床!也不怕榨干我……孩子不是靠拼命合欢得来的!”抱怨了一句,我从月秀手里接过米粥,赶着上朝,也只能匆匆喝上几口。 教育胤月的事情交给泉清这个有经验的过来人,这方面他可有发言权,男人露出苦笑,“还不都是为了留住王爷的心?也真是苦了他们了……不然……还是用药催好了……” 那可不行!把粥碗往边上一搁,我伸手捂住月秀的耳朵不让男人听去了泉清的一言半语,而后略带责备的看向泉清,“少出馊主意啊!那药多伤身?你以为你现在的身子骨很硬朗么?一个孩子而已,没就算了,我可不愿意赔上个夫君。”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我又告诫道,“警告你啊!这法儿别对他们瞎说,免得偷偷尝试,我的好意就全被毁了。” “呵呵,是,我不说还不成么?”赔着笑,泉清知我爱他们深切,男人轻笑了一声,便没多话,上前替我抚平衣襟。 见泉清答应了,我这才松开月秀,小家伙眨着圆眼睛直瞧我,估计是也听到了泉清的话,男人这会儿是想跟我撒娇,讨价还价一番,试试那个受孕之药。 得了,我的小秀儿,心思都写在脸上呢……轻轻弹了下月秀的脑门,“别琢磨了,那样做,就是有了孩子我也不会高兴的。” 看着小家伙失落的捂住脑袋,我朝他笑笑,这才转身离开了家门。 将襄南的降书顺表当众交给馨连,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兵符。 自打我带兵远征之日起,月崎国内就谣言不止,人们传闻我此举是在为自己招兵买马、积草囤粮,欲图篡位。今日这一举便是当众辟谣,已证我忠心为主,揽兵夺权一说纯属污蔑。 在一众啧啧声里,我泰然的背手而立,本王爷有称帝的实力却无称霸的野心,任尔等小人背后非议,现在又转口赞我勇武,不觉自己着实可笑么。 早朝结束之后,我单独见了馨连,告诉男人,江山已固,到了我们归隐的时候了。闻此,馨连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这一天,他期待已久。 “不过……歆儿才十三,现在登基是不是为时过早?”略微迟疑了片刻,男人这么问道。 沉吟半刻,我看想馨连,“……连儿,你是多大当的皇帝。” “十二吧……可那不一样!我有皇姐陪着呢!” “可实际上……那几年我也并没有帮上忙吧?光顾着给你闯祸了。”这指的是我穿越之前,若说真的开始帮助馨连,那也是打我死而复生之后的事情了,之前可是靠他一个人支撑着朝廷的。关於这点,我又觉得自己欠了馨连很多,他真是个好男子,聪明又不流于表面,善解人意又美丽可人。 “所以你认为羽歆那么小也没问题?” “她要成为月崎日后的君主,欲成帝王者,必然要抛弃童真,在逆境中获得成就。”说的轻松,可这些责任却该是我承担的。继馨连之后,将国之重担交给了羽歆。 “作娘的这么狠心,我作小叔的也真是无话可说。”叹了口气,馨连收起桌上写好的诏书,“登基大典不日举行,那么……皇姐,我可以功成身退了?!” “嗯……”抿着嘴思忖片刻,我揽着男人的身子让他坐到我膝头,伸手捏过男人尖尖的下巴,我凑近他的脸庞,低沉而温和的说道,“连儿你可分清楚了,你不是为了要让歆儿称帝才退位的,你是为了嫁人……才从皇位上退下的。” 拟定好宣召天下、新帝登基的事情之后,我这才返回家中,同样一件事再跟家里人一提,竟又是多出了许多不同意见。 泉清早已被我洗脑过,男人舍不得孩子,可还是作出决定跟我离开,阿遥又是深知男扮女装的辛苦,也同意馨连退位,由羽歆来继承皇位。至于涉世未深的飘雪和月秀,小男人们只知道听从妻主的,便也没有多话,大家都很赞成,可唯独水胤月跟我唱了个反调,对辞官归隐一事很是不满,要知道搬到别处隐居,那没有店铺、商号的生活对于水胤月来说就相当于从城市户口换到了农村户口……喜好物质享受的男人哪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非但如此,得知我和馨连的事情之后,他甚至认为我才该做皇帝,然后我们就能享有荣华富贵了。 “好啊……不过,若我成了皇帝,你让泉清和馨连以什么立场出现?”翘起腿,我揽过左右两边的月秀、飘雪,以一个颇傲慢的姿态抬眼瞧着水胤月,男人撅撅嘴,挑起半边眉毛,答道,“你弟弟换回男装,别人一定瞧不出的,泉清么……藏到后宫好了~!到时你当皇帝,你最大!别人敢说三道四么!?” “咳咳……你说的这些,被人听去我们可都得超斩!”佯装紧张的样子,阿遥有意挖苦了一下水胤月的野心。 “说得好,藏后宫么?这个方法好极了,歆儿可以继续当皇太女,等我百年之后她依然可以继位!对吧?!”顺着水胤月的话茬往下接,男人听了立马点头,说到心坎里了。 “我作皇帝,那一定要有凤后啊,泉清、馨连不能太招摇,飘雪、月秀又太小,阿遥又没法公然父仪天下,那就只有你啦!你是凤后的不二人选!” “对对对!王爷也这么认为是吧!”沾沾自喜的笑着,水胤月风马蚤的摇着小腰,他的目的可就在这上了。 “你想的美哟!”唏嘘了一声,我站了起来,走到水胤月身边轻拧他的耳朵,“就你!你哪儿有资格当凤后?做贵妃我都嫌你作风不检点呢。” “哟!疼!”吃痛的皱起眉,男人小力挣扎着,嘴里还不停叫冤,“谁作风有问题了!说谁呢!说谁呢!” “除了你还能是谁?”松开他的小耳朵,我上前搂住男人的腰,不让他挣脱,然后凑到男人脸边上低语,“每天都是发情期,你是兔子呐!?这怎么能当凤后,作天下男人的表率?!”(兔子一年四季都发情) “坏死了!哪个发情了!就是发情,也不知是谁害的!”小拳头捶着我,男人不甘心的反驳着,同时还把那通红的小脸埋进我怀里,之前的几句话分明就是说中了!水胤月果真四季发情期,现下紧贴着我的身子又有发热的迹象。 心里默叹此人真是欲大,我搂着水胤月,手指绕着男人耳边的发丝,“我若成了皇帝,娶个三宫六院你可会乐意?” “都有我们了!你还不知足!”闻此,怀里的人立起了眉毛。 “就是嘛……我可知足了!你呢?”笑着逼近她的小脸,“即使我不做皇帝,依然给的了你荣华富贵,况且……若我真成了日理万机的九五之尊……”凑到他耳边低语,“那谁来安抚你饥渴的身子呢。” “唷!”男人羞臊的捂住小脸,只管不来瞧我,身子又是半点不挪的紧偎在我怀中。 再抬眼去看周围的几个男人,几人纷纷用那种不服气又羡慕不已的眼神瞟着水胤月,对此,我干咳一声,“咳,你们几个,谁还有反对意见?” 男人们互相对视一眼,就是羡慕水胤月现在所享受的待遇也不能就此改口啊,这倒让“赞成”两个字显得多少有那么点言不由衷的意思了。 看到几人那一脸吃鳖的表情反倒让我觉得好笑,于是只管做我的“真小人”,“那……归隐还乡的提议全票通过咯!?” 几日之后,馨连昭告天下,宣布退位,理由是自打和最爱的凤后阴阳相隔之后,再难专注朝政,于是将皇位传给羽歆,自己则会寻觅一偏僻寺庙出家,就此不闻俗世。百姓惋惜一个明君退位的同时,也有人感叹当朝的女帝情深意重,如此爱夫,为此,馨连在男子之间还赢得了不少口碑。 皇位就这么顺延给了羽歆,羽歆也就此成为了新一代的君主。从此开始,便是天之骄子,万民敬仰。 登基前夜,丫头有来过王府一次,来带走她的小情人,称帝之后,让元若的幸福也就成了她的一份责任。 “和泉清道别了?”丫头来接元若的同时,也要跟自己的亲爹道别,留给父女俩一点私人空间,我才委屈自己,候在了门外。 从屋里出来的丫头红着眼眶,见到我,她立马举起衣袖擦了擦脸,掩饰自己刚才和泉清父女情长时流的泪水。 “嗯?不跟我说句什么?”丫头就这么漠视我,匆步从我面前走过,连视线都刻意的移向别处。 望着小皇帝的背影,我不禁叹了口气,虽然没期待她能叫一声娘,不过被自己亲闺女这么无视……还真是让人心寒。 “……” 隐隐听到羽歆说了些什么,诧异抬头,“什么?” “对我爹爹好一点。”她提高了点音量,回过头来看着我,眼神里透着别扭和倔强,却又十分认真。 对泉清好一点…… 竟然只是说“好一点”,并没奢求我全心全意宠爱泉清……那是因为顾及到我有几个夫君才这么说么。 虽然细心,却不免让人觉得无地自容。 本想说句玩笑话揶揄她,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于是正了正神色,我和羽歆对视,“嗯。”点点头,手捂左胸,“我发誓。” 四目交汇,我似乎是从丫头眼睛里读出了一句“谢谢”……傻孩子,照顾你爹爹,本来就是我的责任么。 目送着羽歆远去,我微微有些感触,她依然不肯承认我,不过……似乎是有了一个进步?值得我为此窃喜的进步…… 再见到洛央,正是登基大典结束不久,我向朝廷正式提出归隐的愿望,羽歆在众人面前予以批准。 “什么时候走?”男人拦到我面前开口问道。 “明天办践行宴会,约莫后天早上动身。”向边上走了几步,洛央自动跟上,随着我来到了无人处。 转身看着久别重逢的男人,我上前轻拢他的身子,男人倒也顺从,脑袋依上我的肩头,摩挲着男人的后腰,在我出征期间,洛央每天都按医嘱做治疗,现下已经是个健全的男人了。别说嫁我了,就连给我生个孩子都可以。 “央……什么时候跟我走?东西收拾好了么?” “呃……”支吾了一声,怀里的男人跟我微微拉开距离,“我还没打算辞官……” 心里咯噔一下,垂眼盯着洛央的脸,皱了皱眉头,可我又知他本性刚强,事业心又重,现下……真的是要工作不要爱情了么?想到此心不免一痛。 抿了抿唇,故作镇定,我不会强迫洛央跟我走,不 痴人不说梦第4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痴人不说梦第49部分阅读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痴人不说梦第49部分阅读 若真是按他的意思,那分别就将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了。 “是么……”淡淡的开口,我收回搭在男人肩头的手,不留痕迹的向后退了半步。 “……那天…我去送你?!”我退他进,男人反倒靠了上来。 “送别么?那倒是想见不如不见……我会舍不得的。”牵扯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我朝男人耸耸肩,“央,你喜欢工作,希望靠一己之力出人头地。我知道的,我支持你……所以……往后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也要加油!” 这很像是分手的台词,都分手了,还会对方说“祝你幸福”,这不是纯找不自在么。 事实上,我打心里不希望洛央事业有成……我巴不得男人真实身份曝光,他在朝里无立足之地,然后就会躲到山间跟我一起归隐…… 啧……我是不是自私的太可怕了…… 之后洛央着急的跟我说了很多,心绪太乱,我便没有仔细去听,只知道他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说自己舍不得离开我,但作为臣子、作为师长,他得扶羽歆一程,等丫头独当一面了,他就弃官归隐。 心情复杂的看着他,我不愿意承认,我一个大活人的王爷输给了区区一个“指挥使”的官衔。 愤怒、不甘、失望……可还有对男人深深的爱和怜惜。 最后,我也只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和男人说,就转身离开了皇宫。 今日一别,下次再回到这个金灿灿的地方,又不知是何年了…… 之后是怎么回王府的,我并无印象,据说是醉倒在酒楼,被掌柜叫车给送了回来。 从泉清的温柔乡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午后,男人心疼的用湿布替我擦脸,嘴里小声埋怨我为何这般酗酒。 “借酒消愁咯。”闭上眼回道,我枕着泉清的腿,享受着男人此时的温柔。 “消愁?是么……在这住那么久了,现下要离开却是会不舍呢。”还不知道我在愁什么,男人这般说道,细腻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额头。 “的确……真是不舍的啊。”叹了口气,不过不是对地域,而是对人。洛央不同意跟我走,那跟变向分手也没有区别了。这真是让我心疼死了。 捂着额头,我哼哼唧唧的赖在泉清膝头装病,男人拿无病呻吟的我没辙,让我就这么粘在他香喷喷的身子上耍赖,最后还是阿遥……这个比正常人都健壮的孕妇!把我从屋里给拖出来的。 搬家时,芊芊提供了点帮助,女人果真是开万事屋的,竟然带了支搬家、保镖两不误的车队过来,运物的车结实稳当,送人的车则豪华舒适,真是周到。 身怀有孕的阿遥成了重点保护对象,男人被安安稳稳的塞在了车厢里最舒适的角落。躺上了软褥铺垫的小榻,而包括我在内的一众旁人只有在边上干坐的份。 即将离开从小生长的地方,泉清和月秀他们分别露出点神伤之色,嘴里说不在意迁居,可真的要走了才开始舍不得起来。 “我狠心么?孩子才十三岁……我就丢下她,自己离开,去逍遥快活……”泉清的眼眶有些红,男人不舍的望着窗外,女帝刚登基,羽歆抽不开身,没法来送我们,男人便念念不舍的望着皇城的方向,想到要离开了,他又再度陷入自责。 揽上泉清的腰,我让男人靠进我怀里,一同靠着车窗远眺,“她是女帝,怎能太缠绵儿女私情,离开父母的羽翼才能长大啊。”说起来也不是就此不管她,临走时我拜托留在宫里的阮贞邑代为管理后宫,他也算羽歆半个爹爹,据说阮贞邑其实很有政治头脑,羽歆若真有了麻烦,他也乐意提点丫头几句。我也是在阮贞邑做此保证之后才敢坦然离开的,我信他会说到做到。 “也许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自私的事了,为了我自己的幸福!”颇有罪恶感的说了一句,泉清回身将我抱住,脑袋埋在我胸口,可以感觉到男人在隐隐抽泣,我轻拍泉清的后背,小心的安慰着男人。 “瞧,好像有人骑马朝这儿来了!”跟在窗边眺望的月秀眼尖,发现了正在靠近的一批人马。 “……洛央?!”心里有些期待,我松开泉清,探出点身子观瞧,确认来人是洛央,便急忙跟着跳下了马车。 是来跟我走的么!你想通了!? 站在路中间面对着逐渐靠近的洛央,瞥见男人并未带行李家当……跟随着的几个又是莫九那些熟面孔……想必……并不是要跟我走了。 失望之情不言而喻,连见到男人时产生的热情和激动都消失殆尽。 “来送行?”冷淡的抬头看向洛央,马上的男人面色也并不好看。 “奉旨来送王爷、王妃平安到达芙蓉镇。”他也神色平静的回答道。 抱起双臂,我佯装玩笑的口吻,对着莫九她们姐儿几个笑道,“原来不是自发的想来送我呢,害我白期待了,还是说本王爷还没跟你们混熟?没到上心的地步?”这话对于莫九几个是玩笑,可言下之意却直指洛央…… “哪儿的话!”莫九憨笑道,“洛大人可是一早就催我们出发了,若不是临出宫前被女帝拦下又交代了几句,我们早就到了!” “……是么。”眼神瞟向洛央不自然的脸,我点了点头,“那就跟着吧,呵呵,到了地儿请姐儿几个喝酒!” “那先谢王爷了!”客气的拱手,几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哈哈的乐着,谁也没去留意洛央一脸黯然。 一路上我都从车窗偷瞧洛央,男人侧面的曲线很漂亮,和水胤月、阿遥那种截然不同的美感,只是俊俏的侧脸总带着一种淡淡的离殇。 “怎么了?看他看的那么入迷?”水胤月蹭到我身边,总算找到个机会来跟我使媚。 瞅了眼男人不停放电的媚眼,我努力牵扯嘴角,向他笑了笑,“怎么瞧也没辙……人家坚贞的很。” “那不是坚贞,是犯傻!哼……不稀罕王爷就算了!他不稀罕可有人稀罕!”赌气的说道,男人伸出胳膊紧紧的搂住我,身体贴着我蹭了蹭。 “呵呵……”笑着回搂住撒娇的水胤月,心理则揣测着车外那人是否真的不稀罕我……哎!?若真是这样,我可很受伤呢。 一路心烦意乱,可碍于身边老公都在,心烦意乱又不能形于色,于是就这么憋屈了一路。等到了位于月崎国南方的芙蓉镇,胸闷郁结的状态也没得到好转。 芙蓉镇不远处的冷泉山庄是芊芊替我选的址,宽敞而明亮的山庄冬暖夏凉,山庄里也配置齐全,只要将行李搬进去就能住人。所以没费多少工夫,家仆们就把新家布置好了,加上莫九她们的帮忙,水胤月那几个夸张的大箱子也很快被搬进了屋子。 整理山庄变得很轻松,可帮上手的事情全做完了,莫九几个也就没留下的理由了……毕竟她们的责任是护送我平安迁居而已,任务完成,就要迅速返回帝都了。 “要走了么?”微蹙着眉,我不舍的看向洛央,时间拖拉到了傍晚,厅里正在布置饭局,我不禁盘算着,若是挽留他住一宿,成功的可能性会有多少。 洛央的眼里划过一丝犹豫,刚要开口,就听有人答话“我们可都有公务在身!等回到帝京还得立刻跟陛下复命呢!”代替洛央解释,莫九不知道洛央的真实身份,女人就这么大剌剌的伸出胳膊揽住他的肩头。 “喂!”比洛央还敏感,我立马把洛央拉到身边,着急的模样让莫九吓了一跳。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夸张,“呃……那个……洛央!路上小心!还有,有空来庄里坐坐,一个月来两次,一次住个十四五天就行!”拍了几下洛央的肩,故作洒脱,实质却语无伦次…… “哈……那岂不是连住一个月了。”莫九甩甩落空的手,干笑了两声,吆喝其他姐妹一同去牵马,“走了走了!连夜赶路,能在天明之前回到月崎呢!” 屋里有男人跟了出来,“莫侍卫,这就要走么?留下吃个晚饭再走也不迟?”问话的是馨连,扮回了男子装扮的馨连完全就一副娇媚佳人的样子,和月崎前任女帝判若两人的姿态让别人根本认不出。 看着眼熟,却联想不出名字,莫九愣了愣,再拱手,礼貌的回道,“谢……王妃美意,可卑职公务在身,实在不便逗留。” “夜路难行,几位还请路上小心。”前任凤后跟着走出屋,颇有大家风范的嘱咐了一句,这本应是主夫说的话倒被他给说了,留神看了一下月秀,男人似乎也是刚想开口就被堵了回去,发现我在瞧他,只是尴尬的笑笑。 身为大内锦衣卫的莫九并没和泉清打过照面,近距离接触时也分不出此人便是自己常听闻的凤后,且当他只是我的一个夫君,女人点点头,“嗯!我们姐儿几个这就走了!啊!王爷不用送我们了!”语毕又傻乎乎的朝正准备跟洛央说话的我挥手,示意我不用送行。 “谁要送你?!”气愤的站住,笨莫九两次打断我和洛央,让我真是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恨不得一老拳直接把她“送”回帝京! “走吧走吧!看了心烦!”赌气的朝几人摆了摆手,我扭头走向房间,再多看几眼,我说不定就会命人把洛央给绑了,直接捆巴捆巴,关进山庄! 可关洛央只是个设想,我没有送男人离开……而是先一步,把自己给关进了房间,也就是此时此刻,才感觉到真正的失落和心痛。 我把我生命中的男人放跑了……就这么放跑了……啊!我甚至还没有跟他道别!我没说再见呢! 此时若追出房间便会颜面尽失,可从后院又看不到前院的事情。 又急躁,又心烦,心里算计着时间,洛央应该牵着马出了山庄……应该已经到镇上了……啊!现在上官道了!再过几个时辰……就会回到千里之外的帝都…… 随着时间推移,心就越来越往下沉。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敲响房门,“王爷,晚膳布置好了,您是否一起用餐?” “恩……就来。”失落也没办法,家里还有人需要照顾呢……揉了揉脸,我正了正神色,推开房门才发现,太阳早落了山,此时屋外的天空已布满繁星。 “哎……”此时洛央已经到了哪个关口了吧,叹了口气,和男人的距离越拉越远,让我心情越发沉痛。 见我唉声叹气的,面前的靛玉疑惑的朝我眨眨眼。 “呵呵,没事。”伸手摸摸小男人的脑袋,还没摸两下,不远处就有人朝我射来猫眼死光……为了气小朔,更是为了以气她之名进行发泄,我便一把拉过靛玉,不止是摸脑袋,还顺手捏捏人儿的小脸、小耳朵,一套“十八摸”使下来,活活把那边的丫头给气的七窍生烟! 和小孩儿斗气也不过就好受一会儿,等坐到大厅,看到身边的花样美男,引得我又不争气的去想洛央,结果自己可悲的再次陷入了思念之痛中。 围着圆桌坐下,左右两边都被人占去,道了声开饭,全家这才开始动筷。 除了我以外,家里几个倒一如往常,没抢着我身边的座位,对面的胤月发出一声冷哼,这举动又引来小飘雪的一声嗤笑,眼见两人又要开始针锋相对,夹在他俩中间的月秀挺尴尬的缩缩脖子,柔声调解了几句。 泉清则坐在阿遥另一边,男人生过孩子,育儿经成了他和阿遥的共同话题,聊起来就兴致勃勃什么都忘了。 “呵呵……皇姐这里每一餐都吃的那么热闹么?”少有的家庭晚餐让馨连觉得很新鲜。 “嗯。这才哪儿到哪儿?更热闹的都有,以后就能见着了。”瞅了眼右边的馨连,我笑道,而后仰脖喝空了杯里的小酒,刚把空杯放下,左手边就有人立刻提壶倒满。 想夸一句细心,可眼睛突然瞟了瞟周围…… 不对劲儿!除了右手边的馨连,别的男人可都坐在我眼前,那左边这个是…… 回过头,就见身边之人双颊绯红,扎着男子的发式,两簇长鬓用乌木发卡别在两侧,英气的面容被淡淡的脂粉修饰出细腻的曲线。 洛央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住嘴,低头不敢看我,而这难得的羞涩模样更是让我……看呆了…… 好不容易回神,我没话找话,“咳咳……这衣服谁给你挑的?”想去看洛央,又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我摸摸鼻子,扭过头,换作用眼角的余光来打量他。 “诶?不好看么?我可是特地给他挑了这身啊!应该很合适才对!”回话的是馨连,男人笑眯眯的看着我,似是对自己安排的这个“惊喜”很满意。 一身淡青色的长裙直垂脚面,腰带束得偏高,但更显出男人腰肢纤细,体态清瘦。加上这恰到好处的妆容……这样的洛央让人怎么不爱? 埋怨的睨了馨连一眼,我言不由衷道,“你净做多余的事!”然后筷子夹了一大块肉搁到男人碗里,来表示我对此举的赞扬! 桌边的男人或妒或喜,表情不一,不过都乐于见到我不在沉闷,重展笑颜。 “怎么不走了呢?”在桌下握住男人的手,第一次以男装示人,洛央有些紧张,手都是凉的。 “我是留下来保护王爷的,奉女帝的旨意……留下来保护王爷一家安全。” 洛央就此留下了,可以与我朝夕相处,而且他这是官差,也不用丢饭碗,一举两得,这结局虽然是我想得到的,但得知留下来并非出自洛央本心,这让我又不免失望了一记。 皇命可以让男人留在我身边,也意味着他也会因为下一个皇命而离开。 “别多心!”有人轻拉我的手,“是歆儿派的皇命不错,可……也是洛央争取来的啊。” “怎么说?”瞅瞅馨连,再瞅瞅洛央,左右两个男人也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洛央开的口…… 原来男人跟我闹不愉快的几天也是意志消沉,郁郁寡欢的样子被羽歆看在眼里,丫头关心师傅,一问之下才知道与我有关,未免她因此误会,洛央也就透露了自己男儿身份的真相,没想到羽歆对此倒并不嫌弃,有师徒多年的情分在,丫头便想出这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成全了我跟洛央……这倔强的一对。 我的幸福……被孩子成全了……? 好事成双终圆满〖end〗 山庄里的悠闲生活很快就进入正轨,春末夏初的时节,我有了第二个孩子,一个男孩儿,取名忆竹,也就是思念月竺的意思,用来纪念我逝去的爱人。 阿遥生孩子,就如他怀孕那般轻松得让人羡慕。 也就是一个平凡的早晨,男人如往常一般胡吃海塞的消灭了早餐,而后就开始闹肚子疼,等阿遥觉得肚子不对劲的时候,男人的血已经流到了小腿肚了,全家这才开始着急,忙着找产公、准备产房什么的。 孩子伴随着一声惨叫呱呱坠地,等我惊慌的冲进屋子,却发现阿遥根本没事!?而是产公被阿遥无意识踹了一脚,正满地打滚的叫痛。 见此,当下就变得特别放心……爹爹那么健康,不用说,宝宝也一定是小超人了。 这真的不是不负责任的认知,因为隔天,这个产夫就能下地蹦跶了,再隔一天就能抱着孩子满山庄蹦跶……我真没想到自己挖到阿遥这个身强力壮的宝贝,这种精力和体力……谁比得上? 此时水胤月他们已经嫉妒不起来了,根本就是直接没来由的生阿遥的气,谁让他是块“一等良田”的,一播种就立刻生根发芽。 不过对于小竹儿,几个爹爹倒是疼爱有佳,连一向和阿遥不对付的水胤月都喜欢上了这个肉呼呼的小东西,成天抱在怀里,跟自个儿亲生的似的,出门买东西也会给孩子捎上点儿,小竹儿满头的花也都是男人给弄的,八成是想把孩子培养成第二个小妖精。 “胤月!说了多少遍了!这是孩子!活的!不是布娃娃!让你打扮着玩儿的!”不知道是第几次提醒男人这点了,可水胤月倒是全然不往心里去,“你瞧!他多喜欢我!呐呐!又拉着我的手不放了!”贴着小孩儿的嫩脸蹭了蹭,水胤月兴奋极了,“干脆孩子跟我得了!我们俩可亲着呢!” “你说这话,让孩子亲爹情何以堪?”索性是阿遥此时正在休息,听不到水胤月的厥词。 单手托腮,我无奈的看着水胤月把小竹儿打扮的花里胡哨的,身边的月秀和飘雪眼巴巴的羡慕着他,倒也不是羡慕水胤月跟孩子亲昵,只是羡慕他此时可以抱着小竹儿打扮! “什么人呐这是……”低声笑骂,我只管坐在一边旁观,泉清温柔的给我沏上茶,而后替我打扇。 “能怪他们么?小美人胚子让谁不爱。”男人微笑道。 “你怎能断言他是美人?他可是阿遥的孩子,说不定随爹爹!越长越五大三粗。”随意逗趣道,其实孩子也并不全像阿遥,儿子随娘,眉眼里有几分更似我,的确长得不难看。 “呵呵,怕孩子粗鲁,那给我带好了,我准保教得孩子知书达理,体贴人意。”小扇子扇着风,男人身上的点点香气也随之飘来,煞是好闻。 听出点什么,我轻笑着揽住泉清的腰,把男人拥到怀里,“原来最狡猾的人在这里!你这是希望我开口,把小孩儿让给你管教,你也好独占这小美人胚子玩儿,是吧?!” 被我言中,男人抿嘴忍住笑,小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发红,“嘁……我都管教孩子了,那偶尔玩儿一下也不过分嘛……管教孩子是真的呀~!”然后别过小脸,脸上是羞臊又不服气的表情。 噗……谁说孩子可爱了,在我眼里,你们这几个大宝贝也可爱至极啊。 “王爷,宫里送贺礼了来了,女帝说,没法抽空来喝满月酒,于是送点礼物聊表心意,祝贺王爷弄瓦之喜。”洛央迈步进门,看到被水胤月打扮成小花痴的竹儿,男人不禁愣了愣,而后竟然露出几分欢喜之色。 哇哦……又是一个喜欢孩子的。 松开泉清,我走向门口,拉住洛央的手,把男人带出屋子。 原来洛央也有颗粉色少男之心,看到孩子会激动兴奋,这让我觉得男人又可爱了几分。 “……以后我来教孩子习武吧,男孩儿会点功夫可以防身!”突然这么提议道,洛央疾走几步跟我并肩。 也没说答应与否,只是眯眼朝男人笑笑,竟然和泉清用了一样的理由来亲近孩子!?真可爱~! “唔!”立马就意识到我这笑容的含义,男人的脸红了红,别过脑袋不再说话。 庭院里放着宫里送来的贺礼,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弟弟,羽歆这个姐姐显得很大方。送礼的排场要超过郡主级的规格。 看着羽歆送来的“心意”,除了给竹儿的满月礼,还有顺带给几位爹爹的礼物,价值连城的珍珠项链、玛瑙耳环、白玉发簪……她挺想着我这一家呢。 抬眼看向一边眉来眼去的两个小家伙,我朝他们招招手,“小朔、小玉,这些首饰带到后院去,让几个男主子分一分。” 两个小人忙把牵着的手松开,应了声“是”,而后捧起小匣子往后院走,期间由于专注于眉目传情,小朔还一头撞上了门框…… 暗笑这孩子还太纯情,照这个趋势,以后就是跟靛玉成了,也是个夫管严! “瞧这小俩口,多有意思!”轻笑着,我拉着洛央的手把男人拽到身边。 “你这点跟水先生不是一样么?”调笑着我,尚未嫁进我门的洛央还改不了对胤月他们的称呼。 “嘁……当然不一样了!”他是偷窥未成年人谈恋爱,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关照年轻人的恋情! 低头看着男人略显粗糙的左手,我从怀里摸出瓶香脂,替男人细细的抹在手上,洛央害羞的想抽回手,可腕子却被我紧紧抓住了。 “毕竟是男子的手……不细心保养可不行,以前你没有心思来照顾自己,现在……我来替你照顾你自己好了。”低低的说着,感觉到香脂被男人的皮肤吸收,我掏出一枚玉石指环,套在了男人的无名指上。 “这是……?” “刚才在木匣里发现的,发觉很适合你,就留下了,算作送你的了。”摩挲着指环,玉石细腻柔和的光晕反而衬得洛央的手更粗,皱了皱眉,细微的不搭调让我有些介意,“以后我每天都给你抹香脂,养得比这玉石都白细!” “呵呵……这怎么可能。”收回手,洛央抚摸着手指上的小饰品,脸上欣慰感动的表情看得我也很满足。 “呐!这个是我拴住洛央的信物了!”握住男人的左手放到唇边亲吻,我朝他得意的笑笑,男人的小脸涨红,抿着嘴,别过脑袋不答话。 “权当是默认了……”轻笑着凑近他的唇,趁着男人没回神的瞬间,我吻住了男人别扭的小嘴。 “唔……”细微的挣扎,随后是服从和迎合…… 品味着男人的双唇,唇舌纠缠,洛央的热情也逐渐被唤醒,男人回拥住我的身子,忘情于齿颊间柔软的触感。 “央……”好不容易分出一丝空隙,我唤了声男人的名字,“果然是喜欢我的吧……为什么不肯嫁我呢?” “……到手了,就不会再关注了吧?”洛央略带感伤的将实情道出。 原来是这样么……呵呵,我还以为是闹什么别扭了呢。 “笨蛋!”笑骂道,伸手轻敲洛央的脑袋,“为什么对自己那么没信心呢?若是怕自己没吸引力了……那就想尽办法再来勾引我好了。” 玩笑话惹得男人面露羞色,“去……我哪会干那种事!”低声回了一句,厌恶的偏过脑袋。 屋外明月高悬,柳丝摇曳,阵阵虫鸣。 屋内别无旁人,仅是洛央与我相拥在一起。 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微妙,两人之间是浓浓的暧昧…… 看着男人微红的双颊,似乎是机不可失,我该趁热打铁…… 于是揉着男人的细腰,我一点点的蹭着他的身子,用温柔的语调说道,“央,所以就……嫁我吧。” 男人此时的心可是最软的时候,有点犹豫,“……我现在还是有官职的人。” “那又不影响……天高皇帝远~!”软绵绵的语调像极了水胤月,这招平时对阿遥是很管用的,“央……不要你辞职的,要是觉得空闲下来会不习惯,也可以继续管家里的闲事啊!……还有小竹儿,你可以作为小爹教他功夫啊。”软磨硬泡外加小孩诱饵,不怕洛央不动心。 “这个……” 男人分明是动摇了,微蹙眉头,只剩下最后抉择了。 胜利在望,“洛央,若是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要么开口答应,要么就是默许,点头摇头也可以,点头同意,摇头是不反对,你只有以上选项!”狡猾的笑着,我搂住洛央,男人那一脸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让我怎么也看不够。的 “那不都是同意了么?!”忍着笑,洛央羞臊的瞪了我一眼,对我的小心机真是无语了。 “愿意嫁我了!?”咧嘴笑着,我真是难得使诈……不这样也不能把这个别扭的家伙泡到手不是么? “都被你说到这个地步了!我能不答应么!”似是羞恼一般,男人紧闭着眼睛大声回道。 求婚……成功了! 露出笑容,此时此刻的感觉就像是从一场耐力对抗赛中胜出!我把我的战利品拦腰抱起,也不管他羞恼的大呼小叫,径直把男人送进了我的房间。 放下帐幔的时候,屋里暖橘色的烛光把洛央英气的线条柔和出几分唯美的感觉,男人本来一丝不乱的头发垂下两缕,配合那略显慌乱的眼神,不是第一次上我的床,可男人还是流露出处子的羞涩。 “……别那么急么……我才刚答应你呢。”舔舔干燥的唇,洛央紧张的看向我,试着跟化身为狼的我商量。可男人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己这细微的举动在我眼里有多诱惑,简直就是性暗示。 “……狡猾,竟然这么诱惑我!”佯装咬牙切齿,我恨恨的看着洛央,才不理会他说些什么,直接就将男人扑倒,捏着男人的下巴,我直勾勾的看着刚刚被男人舔过的嘴唇,水润的光泽透着点滛靡之色。 “……洛央你学坏了,知不知道这样引人犯罪呐?”伏身啃咬男人的唇瓣,虽然有些笨拙,但洛央还是努力的回应了我。 来回抚摸着洛央的身子,嘴里搅动的节奏逐渐一致,这就是洛央的优点,男人擅于学习,连床上功夫都在不断实践中越来越熟练了 褪下中性的装束,精瘦而健美的身材呈现眼前,洛央有些不好意思的合拢双腿,伸手去遮挡那精神饱满的地方。 “真的治好了呢!”惊喜的说道,拦开男人的手,指背沿着茎杆,从下向上轻轻磨蹭,顶端不停溢出晶亮的液体,逐渐弄湿了我的指尖。 “别……别这么弄它……”喘着气,洛央红着脸讨饶。 “央,积压了挺久呢,一个吻而已,竟然湿成这样了。”轻笑着揶揄男人,我示意了一下手上沾着的□。 “当然久了!”皱着眉头,男人移开视线,有些气愤的回道,“王爷外出打仗,冬去夏归,我一个人……自然是没处宣泄了。” “不会自己做么?”伸手握上洛央的宝贝时,原先还连声抱怨的男人立马噤声,咬牙到吸着气,紧闭起眼睛,双颊烧红。 “央……是不是自己的右手比不上我的呢?”伏身压住洛央,我一边来回抽动右手,一边咬着男人的耳垂,用情 色的话语逗弄着一向正经的洛央。 “别…别说傻话了!”嘴上是那么说的,可男人的双手却不留痕迹的攀上我的肩头,我是否可以认为他这是心口不一呢? 洛央……你真的不必担心自己有一天会被我厌倦,因为……就连你那别扭的性格在我眼里都是可爱的。 不停亲吻男人的身子,洛央伸出手替我解着衣带,将我的衣服褪下。男人嘴里不停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双臂紧拥着我的身子,让我埋在他胸口舔吮那敏感的红果 用牙齿轻轻碾磨着嘴里逐渐硬起的小豆豆,疼痛夹杂着快 感让洛央忍不住叫出声,“嗯啊……别吸了!真是的……要喝奶找别人去…… 伸手护住自己被咬的有些红肿的果实,男人眼里噙着泪,羞怨的瞪了我一眼。 羞臊的泪水在我眼里就似催|情的迷|药……且当他是欲拒还迎,我双手握住男人的茎杆,指腹堵住急于喷发的小孔,放弃男人胸口的这片阵地,转而攻向他的脖子。 在洛央的脖子上留下一个个印记,我又凑近他耳畔低语,“呐……央,我来帮你检验一下,那怪医是否真的有能耐,让你变得与寻常男子无异。”当然,这个检验是我亲历亲为的,通过肉体活塞运动…… 真正体验到男女欢爱的感觉,洛央似乎也对此欲罢不能,连要了我三四次,可毕竟还是道德感特强的人士,要得太猛会显得不检点,最后他不得不把我推开,抓起被子盖住自己,“今儿个就到此为止……免得王爷太累了。”明明是自己害臊的心态作祟,可男人还是找了这么个借口,美其名曰是为我的身子着想。 瞧着那个把脑袋藏在被子里的男人,洛央竟然有这么少男的一面…… 他真是想歇息?可这不经意流露出的纯情气质……真的不是在引诱我么!? 钻进他的被子,我从后环住洛央的腰,紧紧贴上他的后背。 嗅着洛央淡香的发丝,吻就情不自禁的落到了男人的后脖颈上。 “……我好高兴。”低声感慨道,“我们这是为洞房之夜做演习么?呵呵……明天我就找喜公排日子,央,我一定让你有个名分,让你从身体到心灵都成为个真真正正的男子。” “心灵……?真真正正的男子……?”意识到我话中有话,原本疲倦的男人突然有了些精神,“王爷是指……?” “啧……”指你曾是个同性恋呐,想到这点,我又觉得莫名的不悦,“这茬儿算了,反正你现在把我揣进心里了,这就够了。” 似是心有灵犀的猜到我的心事,洛央轻笑了一声,“王爷真笨……若我真对男子有意,按您对我的认识,我是个那么容易变心再转投女子怀抱的人么?” “怎么说?我可记得你跟竺儿关系暧昧的很!”嘟着嘴,我老不乐意的翻旧账。 “暧昧!?您怎么想的?呵呵……我只是和月大公子私交很好罢了,他知道我是男扮女装,愿意替我保守秘密,加之我俩个性很合,处得自然就亲了,我当他是知己……生死之交。”想到仙逝的挚友,洛央惋惜的叹了口气,随后转过身和我对视,“就是王爷一个人在胡思乱想,看穿我是男子时,我还有些担心,可没想到您竟然能联想我有龙阳之癖,当时觉得王爷是怪人,我就懒得解释了。” 而且洛央还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样我就会排斥他、远离他,他就能守住自己的秘密了。可最后连男人自己也没料到竟然会引起反效果……再之后么……也就是我俩在性格磨合中彼此相爱了。 看着吃吃窃笑的洛央,那我岂不是从开始就被男人给玩儿了?虽然有点不甘心,可得知洛央并非同性恋,也顿时有种释怀的感觉。 “……说不定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呢。不然我和王爷不会化干戈为玉帛。”洛央感叹了一声,偎进我怀里,安逸的闭上眼睛。 搂着洛央的肩,我吻了吻男人的额头,“不,我反倒觉得……是竺儿为你我牵线搭桥的。让我俩不打不相识……不闹不相爱。” 良宵一夜带给我和洛央的不仅是鱼水之欢,我可以真切的感觉到彼此的心也贴到了一块儿。 于是婚事必然要抓紧筹办,大喜之日定在了竹儿的满月酒之后。 可越是临近我和洛央的婚礼,男人的婚前恐惧症就越厉害,他会觉得下腹闷痛,也会频繁的呕吐。 心疑男人病得不轻,他明明也在期待嫁人,可为什么会有这种症状。 等召来大夫查看之后……才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婚前恐惧症…… 大夫给了个更惊人的消息。 原来……男人连日的反应是,“害喜”! 连同洛央自己在内,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他怀上 原本可是个石男,刚治好顽疾……嘿咻过几次,就这么中招了! 男人带来了惊喜,是给我的,也带来了不小的震惊,这则说的是水胤月他们。 又一个“后来居上”的,家里的男人们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能那么顺利的怀孕呢?这可是水胤月他们努力了那么久都没办到的事! “……都是习武的变装男子呢,这会不会是怀孕要素之一?”胡乱诌了一句,我坐到洛央身边,握着男人的手感叹,“又是一亩深藏不露的良田,我刚播种,你就发芽……” “别提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低声的抱怨,感应到水胤月他们投来的嫉妒眼神,洛央这种脸皮薄的人立马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知道他很介意这些,我轻笑着站起身,“那我先带几位王妃出去了,央,好好休息,已让下人去煎安胎药了,等会儿记得喝。” 男人点了点头,伸手轻抚自己的小腹,眼里流露几分悦色。 我能给男人们的不多,也许……一个属于彼此的爱情结晶会是我能给的,最好的一件礼物了吧…… 手机txt小说阿巴达 提供下载 小说排行榜:/ 最新更新小说:/newbooks 痴人不说梦第49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