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傲视三国》 第 1 部分 重生之傲视三国 作者:肉书屋 第 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前世辉煌 南海某无名小岛上,残酷的战斗正激烈进行着。在这个直径不足四百米的岛屿上,交战的双方投入了近三千名兵力,双方构筑的阵地有的地方近的不足百米。 侯羿浑身满是泥土和血y混合物,深呼吸一次之后,侯羿突然从战壕里站起身来,哒、哒两个点s放到对面一个敌人,然后迅速一缩身又躲回战壕里。“呼~”侯羿呼出一口气,“可恶的安南人,这南海的群岛自古就是咱们国家的领土~~”话还没嘀咕完,一发炮弹在战壕附近爆炸,侯羿很本能的一缩身子,飞溅的泥土向下雨一样劈里啪啦的落到侯羿身上。 “连长,我们的弹药不多了。”和侯羿一样满脸血污的士兵猫着腰从战壕的一端过来。 “增援怎么还不来?”侯羿卸下弹匣看了看,“我的也不多了。你们还剩多少?” “每人一个弹夹,五个手雷。”士兵回答。 “连长~~指挥部来电。”一个身背通讯机的通讯兵又从战壕另一端过来。 “增援什么时候来?”侯羿把弹匣装回去。 “指挥部说~十五分钟之后将会有彗星扫过这一地区,届时会引起海潮,所以增援会晚二十分钟才到。”通讯兵一脸的无奈。 “二十分钟吗?~~”侯羿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血污,“嗯~怎么对面这么安静?”侯羿本能的嗅到了危险的气味,短暂的的平静意味着即将到来的更猛烈的惊涛骇浪。 五分钟之后,随着炮弹飞行时发出的呜呜声,第一发安南人的炮弹在战壕前方不到五米处爆炸,随后便是暴风骤雨般的倾斜。侯羿和侯羿的士兵们蜷缩在战壕里,泥土在侯羿们身上一层又一层的覆盖着,地面在颤动,泥土也散发出难闻的焦味。 又是一个五分钟,炮击停止了,安南人开始发动冲锋。“我们还有多少人?”侯羿问,“十五个。”一个士兵拉起通讯兵软绵绵的身体然后失望的将侯羿推到一边。“十四个~~” “节约弹药,还有十分钟增援就来了。”侯羿把手表表面上的泥土剥开,“注意节约弹药,等安南人靠近了再打。” 侯羿探出头来观察了一下,安南人已经进入s程了,“开火~”侯羿首先一个点s击毙了一个军官。惨烈的战斗再次开始,子弹呼啸着穿透一个又一个原本鲜活的r体,把侯羿们无可挽回的变成冰冷的尸体。“安南人~~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侯羿吼叫着把s击模式换成连发,弹壳不断的蹦跳出来~~。 安南人毕竟人多,还是从到了侯羿部队的战壕前,惨烈的r搏开始了。“去死吧,可恶的安南人~”一枪托打在面前的一个安南人的头上,然后反手一挥,一把9军刺就喝到了安南人的血。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四个安南人又围了上来,“可恶~”侯羿向前猛冲一步,把军刺c进安南人的胸口,然后连忙一转身扣动板机又撂到一个。 嗖的一声,侯羿只觉得小腿一震,一发流弹击中了侯羿的小腿肚子,他单膝跪到在地。安南人乘机一枪托挥过来,击中侯羿的面颊。一击力道很大,侯羿只觉得眼冒金星,仰面倒在地上。几个安南人唧唧咕咕用安南话叫骂着,举起上了刺刀的ak47向侯羿刺来~~ 忽然,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光芒,它带着诡异的蓝色从小岛的南端而来,将纠缠在一起的人们笼罩在它的光芒下~~~~ 五分钟后增援部队准时到达,并成功的击退了安南人,夺取了岛屿,但是打扫战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侯羿或者侯羿的尸体。一个月之后,安南人对南海的入侵被彻底粉碎,安南企图染指南海的y谋宣告失败。南海,这片自古就属于我国的神圣领土得到了捍卫。但是在事后双方互遣俘虏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侯羿,于是侯羿被列入阵亡烈士名单,进入了为所有为国捐躯的烈士而设的烈士陵园。 txt小说上传分享 前生壮烈 南海某无名小岛上,残酷的战斗正激烈进行着。在这个直径不足四百米的岛屿上,交战的双方投入了近三千名兵力,双方构筑的阵地有的地方近的不足百米。 侯羿浑身满是泥土和血y混合物,深呼吸一次之后,侯羿突然从战壕里站起身来,哒、哒两个点s放到对面一个敌人,然后迅速一缩身又躲回战壕里。“呼~”侯羿呼出一口气,“可恶的y国人,这南海的群岛自古就是咱们国家的领土~~”话还没嘀咕完,一发炮弹在战壕附近爆炸,侯羿很本能的一缩身子,飞溅的泥土向下雨一样劈里啪啦的落到侯羿身上。 “连长,我们的弹药不多了。”和侯羿一样满脸血污的士兵猫着腰从战壕的一端过来。 “增援怎么还不来?”侯羿卸下弹匣看了看,“我的也不多了。你们还剩多少?” “每人一个弹夹,五个手雷。”士兵回答。 “连长~~指挥部来电。”一个身背通讯机的通讯兵又从战壕另一端过来。 “增援什么时候来?”侯羿把弹匣装回去。 “指挥部说~十五分钟之后将会有彗星扫过这一地区,届时会引起海潮,所以增援会晚二十分钟才到。”通讯兵一脸的无奈。 “二十分钟吗?~~”侯羿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血污,“嗯~怎么对面这么安静?”侯羿本能的嗅到了危险的气味,短暂的的平静意味着即将到来的更猛烈的惊涛骇浪。 五分钟之后,随着炮弹飞行时发出的呜呜声,第一发y国人的炮弹在战壕前方不到五米处爆炸,随后便是暴风骤雨般的倾斜。侯羿和侯羿的士兵们蜷缩在战壕里,泥土在侯羿们身上一层又一层的覆盖着,地面在颤动,泥土也散发出难闻的焦味。 又是一个五分钟,炮击停止了,y国人开始发动冲锋。“我们还有多少人?”侯羿问,“十五个。”一个士兵拉起通讯兵软绵绵的身体然后失望的将侯羿推到一边。“十四个~~” “节约弹药,还有十分钟增援就来了。”侯羿把手表表面上的泥土剥开,“注意节约弹药,等y国人靠近了再打。” 侯羿探出头来观察了一下,y国人已经进入s程了,“开火~”侯羿首先一个点s击毙了一个军官。惨烈的战斗再次开始,子弹呼啸着穿透一个又一个原本鲜活的r体,把活生生的人们无可挽回的变成冰冷的尸体。“y国人~~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侯羿吼叫着把s击模式换成连发,弹壳不断的蹦跳出来~~。 y国人毕竟人多,还是从到了侯羿部队的战壕前,惨烈的r搏开始了。“去死吧,可恶的y国人~”一枪托打在面前的一个y国人的头上,然后反手一挥,一把9军刺就喝到了y国人的血。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四个y国人又围了上来,“可恶~”侯羿向前猛冲一步,把军刺c进y国人的胸口,然后连忙一转身扣动板机又撂到一个。 嗖的一声,侯羿只觉得小腿一震,一发流弹击中了侯羿的小腿肚子,他单膝跪到在地。y国人乘机一枪托挥过来,击中侯羿的面颊。一击力道很大,侯羿只觉得眼冒金星,仰面倒在地上。几个y国人唧唧咕咕用y国话叫骂着,举起上了刺刀的ak47向侯羿刺来~~ 忽然,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光芒,它带着诡异的蓝色从小岛的南端而来,将纠缠在一起的人们笼罩在它的光芒下~~~~ 五分钟后增援部队准时到达,并成功的击退了y国人,夺取了岛屿,但是打扫战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侯羿或者侯羿的尸体。一个月之后,y国人对南海的入侵被彻底粉碎,y国企图染指南海的y谋宣告失败。南海,这片自古就属于我国的神圣领土得到了捍卫。但是在事后双方互遣俘虏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侯羿,于是侯羿被列入阵亡烈士名单,进入了为所有为国捐躯的烈士而设的烈士陵园。 。。 今世非凡 东汉延熹七年,公元一年七月,辰星犯岁星。 这天,位于颍川郡北部与河南尹交界处陉山脚下的寇家庄院内,奴婢和家仆们忙碌的进进出出。这年的夏天异常的闷热,高温动不动就让人汗如雨下,连空气都似乎在燃烧着。不过奴仆们却忙的连汗都顾不上擦一下,因为侯羿们的主子,寇老爷的孩子又将出生。 为什么要加个“又”字呢?因为寇老爷虽然之前有过两个孩子,但是不知道是祖上没积德,还是自己没行善,两个幺子不足周岁就都夭折了。眼下寇老爷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但是膝下尤虚,所以寇老爷对这胎非常的重视,特地从京城雒阳请来名医在庄园里常住。 可是这个被寇老爷寄予厚望的孩子却始终没有出生。从早上开始,寇夫人就感觉到肚子疼,于是寇家庄院立刻进入紧张的状态。这个寇少爷或者寇小姐似乎不记着来到这个世界,寇夫人疼的死去活来,可胎儿依然没有丝毫动静。接生婆和大夫急得满头大汗,寇老爷也是在房门外不停的踱来踱去,一般家仆们也一起陪召集。 “寇少爷、寇小姐啊,老婆子求你了,我们家的身家性命都在你身上了。”从雒阳来的大夫不知道寇老爷的脾气,但是稳婆清楚的很,寇老爷的先祖追随本朝开国的光武皇帝南征北战,累功得到了现在的一片庄园田地。寇家在这里当年也是一方豪强,但是到后来寇氏子孙人丁单薄,幼子夭折似乎成了寇家的遗传病。有人偷偷议论说是寇家祖上杀戮太重,所以上天要寇家的子孙抵命。到了寇老爷这一代已经是一脉单传三代了,还没从前两个孩子连续夭折的y影里走出来的寇老爷要是再生不出个孩子,恐怕寇氏真的要绝后了。但是即便如此,要是脾气暴躁的寇老爷迁怒,杀她一个接生婆全家人比捻死只蚂蚁还简单。 申时一刻,寇夫人还没生产。寇老爷一跺脚,仰天长叹道:“苍天呀,你难道真的要我寇氏一门断子绝孙吗?”就这么一抬头,寇老爷只看到天空中风云突变,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乌云汇聚遮天蔽日,天地间忽然一片黑暗,如同夜晚。同时大地上狂风暴起,飞沙走石。不多时,乌云已经越积越多,越积越厚,直压的天空都要塌下来一般,给人非常沉重和压抑的感觉。 屋内,如热锅蚂蚁似的稳婆和不知所措的大夫几乎想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无济于事,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祷告上苍,让寇家少爷或者小姐早点降生。 申时三刻,虚张声势已久的天空终于发威,轰的一声之后,一个惊雷划破苍穹,如利斧般斩落大地,不偏不倚的劈中了寇夫人待产的房屋。顿时碎瓦飞溅,火舌乱窜,寇老爷赶紧命令家仆们灭火,同时自己三步并两步的冲了进去。就在这个时候,屋内传出一阵婴儿洪亮的啼哭声“哇哇~~哇哇~!”接着是稳婆如释重负的声音,“恭喜寇老爷,贺喜寇夫人,是个公子,是个公子啊~~~” “哦?是个儿子?哈哈哈哈!”寇老爷兴奋的从稳婆手中结果襁褓,搂在怀里看了又看,然后将襁褓高高举起,“寇氏历代祖先保佑,我寇氏后继有人了~”就在此时,老天爷似乎也耐不住热开始流汗,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雨水把屋顶的火浇灭了,正七手八脚准备爬梯子上屋救火的家仆们也松了一口气。 面色苍白、满头大汗却一脸欣慰的寇夫人侧着头看着高兴的跟小孩子似的丈夫和刚出生的儿子,完全沉浸在再次为人母的幸福中,“老爷~~”她吃力的伸出手来。寇老爷赶紧把孩子抱到她枕边。寇夫人轻轻地抚摸着婴儿的脸庞。“夫人,你辛苦了。”寇老爷一脸的感激和怜惜。 “老爷,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寇夫人笑着提醒只顾着高兴有些忘乎所以的丈夫。 “劭儿~~就叫劭儿吧~”寇老爷捻了捻胡子,“劭者,德望高厚也。寇氏祖先历代都是行伍出身,杀戮过重,而恩德寡少,所以才会使子孙多有夭折。希望劭儿能为我寇氏一门多积善德,散一散祖先的戾气。” 侯羿最后的记忆中,自己被一道蓝光笼罩,然后身体变成了许多小颗粒,迅速的移动着,然后浑身就像浸泡在温暖的浴缸里,再然后~~侯羿睁开了眼睛。首先进入眼帘的是寇夫人清秀的古装美人面庞,“你是谁?”侯羿本能的问道,谁知道嘴里发出的不是自己富有磁性的嗓音,而是婴儿的啼哭声~“呜哇~~” 一听自己的心肝宝贝哭了,寇夫人连忙轻拂婴儿的后背,手忙脚乱的安慰道:“噢、噢,劭儿乖,劭儿不哭。”侯羿终于意识到自己此刻变成了一个小婴儿的时候,巨大的反差让侯羿一时间接受不了,可能以他此刻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大脑还不足以进行如此复杂的换位思考,所以,侯羿的大脑罢工了,其实是睡着了。 等侯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侯羿扑闪着大眼睛打量着这个房间,这个房间的陈设比不上古装片中的皇宫,但是也算富丽堂皇了。只是转了一圈都没发现桌子和椅子,再看建筑的风格、装饰的颜色,器皿的材质和形状来看,自己估计身处秦汉时期,至于是秦是汉暂时还无法分辨。 侯羿心里暗好笑,自己才入伍不久,刚刚和安南人干了一仗就被弄到古代来了,“我还没和小鬼子干过架呢~真可惜~~”想到自己的父母,亲戚、朋友和战友们都再也见不到了,侯羿不禁有些伤感。“既来之,则安之。”侯羿这么安慰自己。 正当侯羿暗自神伤的时候,一个样貌秀丽的女子走了进来,将侯羿从襁褓内温柔的抱了出来,然后揽入怀中。接着她轻轻的解开衣衫,露出了浑圆、挺拔的茹房。红红的茹头上不停的渗出r白色的奶水。侯羿立刻明白到这是自己的奶妈,在中国古代,贵妇生完孩子以后很少自己哺r的,多有奶妈代替。例如孙权就为自己的奶妈修了一座寺庙,名叫北塔报恩寺,至今还在苏州。出于婴儿的本能和饥饿的驱使,侯羿狼吞虎咽的吮吸着奶水。当侯羿吃饱了从口中吐出茹头的时候,开始用好奇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周围,可爱的模样惹得奶妈亲了又亲~~~ 侯羿的古代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转眼就好几个月过去了,寇劭(现在开始改成寇劭)做为这个拥有百顷良田,家仆数十人的庄园的大少爷,可谓要什么有什么。由于寇老爷只有寇夫人一个正妻,并无妾侍所以对寇劭更是视如心肝,放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是即便这样寇劭还是很不舒服,做为婴儿他只能整天躺在襁褓里,连手脚都伸展不开来。于是乎,寇劭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唯一的表达方式-“哭”。 这一哭可不得了,奴婢、家仆们向走马灯似的跑,还常常因为照顾不周到被脾气暴躁的寇老爷责骂甚至责打的。起初,躺在襁褓里的寇劭很喜欢这样的恶作剧,但是很快寇劭就觉得索然无味了,毕竟这些家仆、奴婢们也是苦命人,折腾他们自己于心不忍。好在由于生理特征,婴儿状态的寇劭很贪睡,就这样,寇劭在睡梦中渡过了一个又一个无聊的日子。 在这一年的十月,护羌校尉段颎击当煎羌,破之。 做为侯羿,他已经走了二十多年的路,但是此时此刻,做为寇劭,他不得不从头学起。不听使唤的双腿使他总是力不从心,为此他没少摔跤。每次寇夫人在他摔倒之后总是怜惜将他抱起,但是这个时候严厉的寇老爷总是会大声喝斥,让寇劭自己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寇夫人虽然心疼儿子,但是她深深的爱着自己的丈夫,也理解寇老爷望子成龙的心情,每到这个时候就偷偷抹眼泪。由于寇劭天资好,所以他之用了普通孩子一半的时间就学会了走路,再过了一个月,小寇劭就已经健步如飞了。这让寇老爷高兴的逢人就夸自己的儿子是天赋异禀,对寇劭更是疼爱有加。 第二年,延熹八年乙巳,即公元一六五年二月,护羌校尉段颎击罕姐羌,破之。六月,段颎击破西羌,进兵穷追,展转山谷间,自春及秋,每天都有激烈的战斗,羌人在段颎穷追猛打下大败。段颎斩首二万三千级,俘虏数万人,降者万馀落,因此封段颎都乡侯。 永康元年丁未,公元一六七年,十二月,大汉桓帝驾崩于德阳前殿,刘宏继位,建元建宁。又过了三年,建宁四年辛亥,公元一七一年春,正月皇帝加元服,赦天下,唯党人不赦。这一年,寇劭八岁。 寇劭已经张大懂事了,他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名叫寇循,自己的母亲叫张氏,而自己的家族乃是云台二十八将之一的寇恂之后。寇恂字子翼,上谷昌平(今属北京市)人,东汉“云台二十八将”之一,曾经常年在颍川一代为官。建武二年,为颍川太守。寇恂杀贾期,平定颍川。光武帝封他为雍奴侯,食邑万户。建武十二年,寇恂去世,谥威侯。由儿子寇损继承爵位。寇恂同产弟及兄子、姊子以军功封列侯有八人,但是没有传给后人。寇氏到了寇恂的曾孙寇荣的时候就家道中落了,寇荣年轻的时候就有很有名气,桓帝时为侍中。但是性格太过清高孤傲,和同僚相处的不好,因此得罪了权宠。延熹年间被诬陷罢官,寇氏一族也回到了颍川郡。寇荣此刻又头脑发热写了一封信给皇帝鸣不平,结果皇帝大怒,下令处死了寇荣,寇家由此开始衰落。 八岁的寇劭已经到了该上学读书的年纪了,起初寇老爷只是找了一个儒生来庄园给寇劭上学,但是寇劭天子聪明,加上原本的知识基础,学习的效率特别快。虽然看汉篆对于看惯了简体汉字的寇劭来说有些不适应,但是在先生的指导下很快就克服了这个困难。先生对于自己的这个学生也是很惊奇,这个孩子不光个头张的比同龄人高大,而且在学习上的悟性更高,几乎教一遍就会,甚至稍微提点一下就领悟的要领。于是这个儒生回到阳翟之后,寇劭聪慧的名声也就在颍川郡传开了。 寇劭对先生交道的经学没什么兴趣,只是勉强应付一下,一有空闲就从寇老爷的书房里找些兵书来看。当然,寇劭的兴趣爱好也不仅仅是百~万\小!说,他常常把庄园里的同龄孩子们组织起来,然后把他们分做两队,开始玩领兵打仗的游戏。每到这个时候,寇夫人张氏总是会笑着对寇老爷说:“看,真是你们寇家的种,这么小就爱看兵书。”寇老爷总会反驳道:“父精母血,这儿子你也有一半的。”说罢夫妻二人相视大笑。 熹平二年,寇劭十岁,寇老爷寇循准备将寇劭送到颍川大族荀氏门下做门生。所谓门生就是拜一些知名的士族大家的知名人士为师,虽然这种师徒关系只是名义上的,师并不传授给徒弟什么学问。但是有了这层师生关系之后就等于傍上了一棵大树,在郡国的举孝廉推荐中就多了一个砝码。在东汉时候,中小地主要做官吏,只好先读书,所以,东汉的太学、地方官学、私学都很发达。也因为学校发达,士人间的竞争也更加剧烈。但是,有凭借的士人,或以阀阅(门第资格)被荐举;或者走权贵之路。例如河南尹田歆,有一次荐举6个孝廉,其中权贵指定的就有5个。不管士人用什么方法求仕进,有权荐举士人的大官还自有一个选择法,那就是“郡国举孝廉,大率取年少能报恩者。耆宿大贤,多见废弃”。荐主与被荐人在政治上发生君臣关系,在私人感情上发生父子关系,被推荐的人如果对荐主不表现臣子的情分,就算忘恩负义,将为士人所不齿。大官们历年荐举士人,形成大大小小的私人集团。有些名门世家,甚至形成门生故吏遍天下的巨大团体。例如汝南袁氏、弘农杨家和颍川荀氏就是此类,此刻荀爽因为党锢正赋闲在家。 从陉山南下到蜀城,然后取道雍城,接着渡过颍水,就到了颍川郡的郡治阳翟城。这次要拜见的人是荀爽。荀爽字慈明,一名谞。颍川颍y人。幼而好学,年十二能通《春秋》、《论语》。时人称:“荀氏八龙,慈明无双。”延熹九年拜郎中,因反对宦官专权,而遭党锢,后又参入谋除董卓之乱。一生对经学皆有著述,“著《礼》、《易传》、《诗传》、《尚书正经》、《春秋条例》,又汇集了汉朝一些可以供借鉴的事例,谓之《汉语》,又作《公羊问》及《辩谶》,并汲取其它论叙,题为《新书》。 阳翟是一座商业比较发达的城市,在阳翟城内的主要干道两侧店铺林立,有卖米、麦和大豆的粮栈,有出售麻织物的商店,还有出售陶器、买卖铜器和丝绸的商店。寇劭这么多年来一直居住在寇氏庄园里,基本没怎么出门。虽然以前是生活在繁华大都市里长大的孩子,但是眼下却成了山里来的乡巴佬。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求学阳翟 寇循自己骑马,寇劭则乘坐一辆牛车。荀府位于阳翟城的东南角,府邸之大完全占据了阳翟城的东南角。朱门大户,高一丈二尺,一层是府门,门分双双阙,上面镶嵌着两个巨大的兽头铜门环。二层是类似岗楼的瞭望台,那里站着四名头戴绿帻,身穿黑色短衣的壮汉。 寇循在距离府门前还有十米左右的地方下马,步行来到荀府门前。“来者何人?”门楼上的绿帻壮汉大声喝问。 “吾乃陉山寇循,前来拜见荀爽大人。”寇循高声答道。 “你等着,我去通报~”说着就一路小跑、咚咚咚的下楼去了。不多时,朱红色的大门就在嘎嘎声中缓缓打开了。刚才那个绿帻大汉手拿长戟出现在门口,“我家老爷有请~” 寇循做了个揖,寇劭也跟着跳下了牛车。进入荀府,寇劭才知道这些豪强地主们的势力有多大。荀府不光占地光大,而且建造的更是富丽堂皇,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府中广植树木,长长的回廊将亭台楼阁和假山池塘连接起来。在绿帻壮汉引领下寇劭和父亲寇循来到一道汉白玉雕刻的大屏风之前,在这里站着一个身穿细织黑色麻袍,一样头戴绿帻的老者,与刚才穿短衣和平头麻鞋的壮汉不同,这个老者穿白色的襦裤和一双薄低布靴。 “两位请跟我来。”在老者的引领下寇劭和父亲沿着铺有青石板的回廊来到一间房间内,“我家老爷正与孔融大人议事,二位且在这里稍候。”老者冷冷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连茶水都不招待,这算什么待客之礼?”寇劭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寇循也对老仆的无礼有些动气。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从门口走过,“待客之礼?所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即为庶人,又要求何礼遇呢?”小男孩的话居高临下、颐指气使,骄傲的模样实在叫人难受。 寇劭不买账了,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自己比对方高了半个头,寇劭还故意举起手来比划了一下。对方意识到寇劭是在嘲笑他个头矮,于是一抬脚站到了门槛上,这下自己就和寇劭一样高了。“你真聪明,会这样跟我比高。”寇劭揶揄道。 “当然了,我们荀氏子孙各个都很聪明。”男孩子答道。 “你是荀家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寇劭问。 男孩子一撇嘴,“无礼,哪有不通报自己名讳,而先问他人姓名的?” 寇劭“噢”了一声,“倒是真的把这茬给忘了。”寇劭答道:“我姓寇名劭,是寇循之子。” “原来是你,我乃荀绲之子荀彧。”男孩把头昂的高高的。这一昂可不得了,他本来站在门槛上重心就不稳,再向后一昂头差点向后摔倒。好在寇劭一把抓住他的胸襟,把他拉了回来。 荀彧从门槛上下来,整了整衣衫,“我听说过你,去年有个儒生就夸奖过你,说你是神童。” “神童?那到不敢当。”寇劭有些得意。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比比谁更聪明?”荀彧挑衅似的问道。能和这个“王佐之才”比赛智慧,寇劭求之不得,于是一口答应,“好吧,怎么比?” 荀彧想了想,“嗯,井绳一根,三折入井底余一尺,四折入井底差一尺。绳长几何;井深几何?。” x/3=y+1x/4=y1 x=24 y=7 绳子=24 井=7 “绳子长二十四尺,井深七尺。”寇劭随即答道。“二十四比七三折余一,四折则缺一。” “嗯!荀彧的表情似乎有些后悔自己出题出简单了,又低头开始思考起来。 一看旗开得胜,寇劭乘胜追击道:“刚才是你出题,现在轮也该轮到我了。” 荀彧的思路被打断,不过他自视甚高,完全没把寇劭放在眼里,荀彧顿了一顿道:“可以,你请出题。” “有一个牧民有十七头牛。他在病重的时候,要把这十七头牛分给他的三个儿子。他说:“大儿子可得一半,二儿子分得三分之一,小儿子可得九分之一。”後来他死了。这三个儿子不知道这到底是怎麼个分法。”寇劭狡黠的笑道。“试问聪明的你,在不伤害牛和必须完全分完的情况下,这三个儿子各得几头牛?” 荀彧不屑道:“加上一头牛变成十八头即可,长子得九,次子得六,三子得二。九、六、二正好是十七。”荀彧一答完立刻反问道:“今有四个农人來做工,劳作六日九百钱。现在二十四农人做半月,試問工錢需几何?” “四个农人做六天的工作,二十四个农人干一天就可以了。”寇劭继续说道:“如是二十四个农人做半月的话,那么工钱就是一万三千五百钱。” 荀彧一见难不倒寇邵心里挺佩服,但是嘴里不肯承认,“你这只是小聪明,算不得大智慧。” “能赢你就行。”寇邵也反唇相讥。 “两位,老爷有请。”刚才招呼寇劭父子的老者走过来招呼他们,荀彧“哼”了一声,扭头走了,“山野小子,不和你一般见识~~”,寇劭也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和寇循一起跟着老仆走了。 一个中年人身穿织锦袍,头戴进贤冠位于主座,此人当是荀爽。在宾座的第一位坐着一个年轻人,也是身穿白锦跑,头戴进贤冠。寇循向荀爽行礼道:“陉山寇循拜见荀大人。” 寇劭也向荀爽拜道:“学生寇劭拜见荀爽大人。大人贤名学生早在乡间就如雷贯耳,乡间小儿都会吟诵‘荀氏八龙,荀氏八龙,慈明无双’。” “已非大人,不必多礼。”千错万错马p不错,虽然这老练的马p出自一个小孩子之口,但是童言无忌,荀爽依然很受用。荀爽微笑着稍抬左手,指着那个年轻人道:“这位是北海孔融。乃是孔子的世孙。” “孔融大人谦让的故事早已如雷贯耳。”寇劭也向孔融行礼。 孔融微微侧头,算是还礼,“刚才听彧侄儿说你们在机智问答毫不逊色?” 寇劭很谦虚的回答:“那只是小聪明,在大智慧的人面前不值得一提。” 孔融笑笑:“小时候聪明的人长大了不一定聪明。” 寇劭心想我好好的恭维你,你却给我个下马威,真是不厚道。“能有这样的高论,足见此刻孔大人真是聪明绝顶啊~”寇劭毫不留情的给予回击。孔融轻咳了两声,不在搭理寇劭。寇循喝斥道:“不得对孔大人无礼。” 看着自恃很高的孔融被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挖苦觉荀爽得很好笑,以孔融的才学居然也会学当年陈韪挖苦自己的话来挖苦别人,结果被人用孔融自己当年反讽陈韪的话给回击了。荀爽开始饶有兴趣的看着寇劭:“你叫寇劭是吗?老夫听说过你,刚才老夫的侄儿荀彧对你印象不错呢。” “能得到这样的赞扬,寇劭荣宠若惊。”寇劭答道,寇循也说:“小犬愧不敢当。” 荀爽摆摆手,“你们的来意我很清楚,但是我不是随便就收弟子的。我先要看看令郎的天资如何。” “不知道荀大人要如何考察小犬呢?”寇循有些紧张,寇劭也有些紧张。 骂出师门 “福伯,你去把那条獒犬牵来。”荀爽命令刚才指引寇循父子前来的老者道。不一会,老者就牵着一头浑身漆黑,找不到一根杂毛的大獒犬就牵来了。这条大獒犬四脚着地就到了老仆福伯的腰眼,微微张开的嘴巴里,白森森的利齿叫人不寒而栗,还时不时的发出低沉的呻吟声。 荀爽看了看福伯,然后点点头,福伯一扬手一根碗口粗的木g从福伯手中飞出,那条大獒犬“嗷”的一声扑出,一口将木g咬在嘴里。伴随着让人浑身直起j皮疙瘩的喀喀声,獒犬两三口就把木g咬的粉碎,在场的寇循和孔融都大惊失色。 荀爽指了指那条獒犬,“寇劭,你帮我把那条獒犬唤来。” 寇劭看了獒犬又看了看荀爽,然后搔了几下头,最后笑着回答荀爽:“抱歉,我做不到。” 荀爽略有失望,“怎么?你怕了?” “那到不是,因为这条獒犬一直都是您喂养的,所以它只可能听你的话。我却连根骨头都没给它吃过,所以它不可能听我的。”寇劭回答。 “哦?”对这样的回答荀爽略感意外,“那如果你现在手里就有块r呢?” “那也得看它现在饿不饿,如果它肚子饿的话就可能听话,如果不饿那就没办法了。” 荀爽又问:“现在我要你去牵一条牛来,牛温顺的多了,你办不办得到?” “大牛我可以牵来,小牛我估计有一定的难度。” “为什么?‘荀爽似乎也对他的答案感到意外,“为什么大的容易,反而小的难啊~” “大牛穿了鼻而且是绑在固定的地方,我拉它的缰绳,它鼻子吃痛,一定会跟我走;小牛没穿鼻,又会乱跑,我追他不到,如果追的急了恐怕还会被犄角相向呢。”寇劭的回答既合情合理又充满童趣。 荀彧皱皱眉头,孔融则在一旁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再问你,假若你走在深山里,前面是一道独木桥,后面有只狼在追你,你又不会游泳,你要怎么办?打狼还是上桥?” “没有关系,在陉山的事后我就学会爬树,深山一定有大树,我会爬树,但是狼不会爬树!‘寇劭微笑着说:“事实上~~我也会游泳的~” “好,你到外面去玩会,我有话要跟你父亲讲。”荀爽抬了抬手,“彧侄儿,你带寇劭出去玩吧~” “噢!”荀彧从屏风后面跑出来,和寇劭也得解放似的一起跑了出去。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识大体,荀大人见谅。”寇循歉然道。 孔融笑着先问:“十岁的孩子这样古怪精灵,真是少见。” “的确是异乎常见,答案都是在我控制之外。照常理推断,第一个问题一般这大的孩子会问答狗是你的,当然听你的。或者看见獒犬那么凶猛的话,会回答不敢。第二个问题会回行或者不行。第三个问题通常会答回转身来与狼打,以示勇敢,或是选择上独木桥表示无奈,但他有第三种选择,这代表他不会受常规的束缚。” “这样简单的问题也可测出他的资质?”孔融问道。 “当然,我已测验出他独立大胆,却思想缜密,考虑周到,并且不受任何约束,敢海阔天空地想。”荀爽笑道,“确实是块好料子。果断干练,心思缜密可以成大事。但是不受任何约束的心却容易干出离经叛道的事情来。” “优劣容于一炉,良莠集于一身。可能是忠义良臣,也可能是乱臣贼子。就看荀兄如何教导了。”孔融笑道。 荀爽对寇循道:“寇庄主请回,令郎就留在我府中吧。”荀爽愿意把寇劭留在府上教导,寇循自然喜出望外,三拜之后连声道谢后就回陉山的山庄去了。从此寇劭就在荀爽的府邸中住了下来,整日和荀氏一班子弟为伍,籍此和荀彧、荀谌等荀氏子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在寇劭住在荀府求学期间,寇老爷每年都会来看他一次。 荀爽虽然是经学大师,但是教起书来却与众不同。别人教书都是正襟危坐、一板一眼。这为荀爽上课的时候先要点上一炉西域奇香,不但有美酒佳肴做伴,还伴有歌舞助兴,歌妓陪侍,每次上课都是热闹的不得了,其实这是荀爽考验学生意志力的一个测试兼恶作剧。 和寇邵一起上课的除荀彧外还有荀彧及弟荀谌,三人人年纪相若。此外还有一些颍川的大户人家子弟。不过似乎凡事都有例外,就在寇邵在荀府住到第三天的时候,一个穷小子当了c班生。这好比在一缸金鱼里扔进一条泥鳅,立刻引起了不小的s动。首先去招惹这个穷小子的是一个名叫郭傎的孩子,此人乃是蜀城县令郭松的侄子。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郭傎颐指气使的问道。 “在下小姓戏,上志下才。”,寇邵一惊,这个其貌不扬,干瘪瘦小的家伙居然是戏志才? “你这穷小子怎么配和我们一起读书?”郭傎双手环抱胸前,高高的昂着头。 戏志才笑道:“孔圣人门徒三千,其中多有贫者,圣贤书不是非富贵不可读的。” “你~你这比禽兽还低贱的下人、乡巴佬,居然还敢对我如此不敬?”郭傎居然张口骂人,围观的同学们不无摇头。“我禽兽不如?那看来你就是有如禽兽了?”戏志才大笑,其他同学也哄堂大笑。 “你~”郭傎一把抓起戏志才有如抓小j一样,“本少爷要教训教训你。”说着就要打戏志才。“住手。”寇邵上前一把握住郭傎的拳头,暗中以手指紧紧的按住郭傎手腕下的内关x,这个x道被制住手就用不出力了。“我等都是读四书五经的斯文人,怎么动不动就打人?” “要你管~”郭傎一把将戏志才推到一边,转过身来和寇邵卯上了。郭傎个头虽然没寇邵高,但是体形比较肥胖,所以他一点都不怕看上去不怎么强壮的寇邵。“怎么着?你要给这个穷小子出头?哦,我忘了,你不就是那个陉山脚下的~~什么神童吗?”郭傎上下打量了一下寇邵,“我叔叔是蜀城县令,你家现在在蜀城吧~~”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要是郭傎真的使点什么坏,还真是件麻烦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荀彧开口了,“郭傎,如果你要打架闹事,我就告诉我叔叔去。”荀爽是颍川太守都要让三分的人物,郭傎自然不敢放肆,于是懑懑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了。 就这样,寇邵又和一个当世奇才交上了朋友戏志才的家在阳翟城内,父亲早亡,母亲得了慢性肺病,亏得荀彧和寇邵常常接济他,戏志才的母亲才不至于断药。在荀氏庄园里,教学的内容包括四书五经六艺。这六艺之中就包括了s和御,也就是s箭和骑马,另外还有击剑之术。由于寇劭原先的武功底子就好,所以学习武术的时候进步特别快,尤其是s术,不但可以百步穿杨,而且还可以连珠放箭。寇劭生的比同龄的孩子高出半个头,体格也更健壮。虽然样貌不算英俊,不过国字脸型,浓眉大眼,很是威武。荀彧和荀谌俊朗儒雅,风度翩翩,只是戏志才又瘦又矮,模样毫不起眼。 熹平四年春,三月,诏诸儒刊正《五经》文字,命议郎蔡邕为古文、篆、隶三种字体书写,并且刻在石碑上,立于太学门外,做为《五经》的标准版本。石碑刚刚树立的事后,前来观摩和临摹的人每天有上千人,人流和车马拥塞了街巷。 ? 第 1 部分 欲望文 第 2 部分 重生之傲视三国 作者:肉书屋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猩锨耍肆骱统德碛等私窒铩?br / 光和元年春,正月,合浦、交趾乌浒蛮反,招引九真、日南民攻没郡县。这一年在颍川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寇邵与戏志才、荀彧、荀谌在荀爽书房里找简牍的时候,不慎将荀爽重金从西域买来的琉璃宝盏给打碎了。 几个孩子傻眼了,戏志才和荀彧兄弟二人商量如何向荀爽认错,唯独寇邵在那里眼睛只打转。“寇邵,你一定又有鬼主意了。”荀彧一看寇邵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花招了。 “是啊,寇邵,我们几个人中就数你鬼点子多。”戏志才也说。 “嗯~~你们看我的。”寇邵整了整衣服,来到荀爽的卧室,这时荀爽在侧卧在榻上闭目养神,一个侍婢在一旁用一把很大的长柄羽扇在给他扇风。“寇邵,来找为师何事?是不是又闯祸了?”荀爽光听踏地的脚步声就知道是寇邵。 寇邵拜道:“徒儿是来请教师父解惑的。” “哦?你个机灵鬼还有不明白的?”荀爽依然闭着眼睛。 “徒儿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人经过怀胎十月辛苦的出生,最后却要死去。为什么花朵如此美丽却会凋零?” 荀爽答道:“天生万物,有始有终。这是天地间的法则,或者说是命中注定的。” “那么某人于某年某月某日仙游是不是也是命中注定某年某月某日就是他的死期呢?死期一到,他就必死无疑呢?”寇邵一本正经的问。 “可以这么理解。”荀爽说道。 “那么~对此我们是否应该悲伤恼怒,或者捶胸顿足呢?”寇邵又问。 “大可不必,这是天地正理,悲伤恼怒也于事无补,徒伤心神。”荀爽显然对自己能有这样超然的思想境界感到骄傲。 寇邵此时露出一脸的坏笑:“那徒儿有事情要禀报师父。” “什么事情?” “师父您的琉璃宝盏死期到了,生死有命,有始有终,此乃天地之理。还请师傅不要伤心动怒,以免徒伤心神。”说罢,寇邵把琉璃宝盏的碎片放下就跑了。 “什么?”荀爽一下子就从榻上蹦了起来,“你~~你~~~”荀爽又好气又好笑,自己居然这么不知不觉的就被寇邵给作弄了。荀爽看着地上的琉璃宝盏碎片,笑叹道:“果然是个j猾的小子,这才15岁,以后怎么得了哦。”荀爽边笑边回到榻上继续休息,打破琉璃宝盏的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光和六年(公元一八三年)寇劭19岁了,等明年就要举行冠礼,荀爽对他的教育也快结束了,寇劭一班人终于要毕业了。这一年秋天,荀爽出了一道试题,通过考试的人可以毕业,得到荀爽承认为自己的门生,否则这几年就算白费了。 试题很简单,就是要让荀爽主动答应让他们出门,时间限制为一炷香。学生们开始八仙过海,各献其能。有说家中来信父母病危的,有说家里人给他说了媒,催他回家娶媳妇的,有说自己肚子疼要上茅房的,有说外面失火要去救火的,总之各种各样的理由都被说了出来。就在大家编造各种理由的时候,只有寇邵、荀彧、荀谌和戏志才四个人默默的不吭声。 荀爽看在眼里,于是主动问道:“你们四人为什么不说话啊?” 戏志才起身拜道:“学生在思考另一个问题,所以忘记了回答先生的试题。” “哦?什么问题?” “学生有两个字不知道什么意思,请先生指点。”戏志才从袖子里拿出一段竹简,双手递给荀爽。荀爽接过竹简,竹简上写的是两个蝌蚪文字,一般人还不认识,“哦,难怪你不认识,这是蝌蚪文字中的‘出去’二字。”荀爽对自己的学问一向很有自信。 戏志才笑着向荀爽再拜道:“学生敬遵师命。”说着戏志才迈开大步走到了院子里。 “哈哈哈,戏志才果然足智多谋,知道老夫的脾气。”荀爽满意的摸摸胡子。 一看这招管用,其他学生纷纷模仿,但是第一个想到是天才,第二个想到的是庸才,第三个想到的是蠢材,荀爽怎么可能上两次同样的当呢?就在大家无计可施的时候,荀爽指着即将染尽的香说道:“时间无多,难道今年只能有戏志才一人吗?”荀彧和荀谌对望了一眼,二人起身道:“叔叔,小侄虽然没想到出去的办法,却想到了叔叔让小侄进来的办法。 “此乃孙膑答鬼谷子之言。”荀爽对荀彧的回答不是很满意。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寇邵从脚上脱下一直鞋子,然后忽然猛的站起身来,对着荀爽破口大骂道:“荀爽老匹夫,你不学无术,误人子弟,还在次故弄玄虚,快快还我十年学费来~~”说罢居然把鞋子砸向荀爽。 鞋子虽然没砸到荀爽,但是却把荀爽面前的一个铜爵给打翻了,酒水溅了荀爽一身。荀爽狼狈的站起身来,两撇胡子因为生气都横了起来,“你~~你这~~”荀爽气的说不出话来,这班学生在他府上包吃包住,何来学费?而且作为经学大师,被一个毛头小子大骂不学无术,误人子弟,这让荀爽怎么能不生气? 荀彧和荀谌见状立刻大声喝斥寇邵,“你怎么可以对家叔如此无礼?”其他学生也纷纷指责寇邵。“骂他还是轻的,我还要打他呢!”说着寇邵脱下另外一只鞋子举在手里就要冲上去打荀爽。厅内诸生都纷纷出言指责寇邵,可就是没人上去拦他。 “拖出去,把他轰出去。”荀爽侧着身子,一边甩袖命令道。唯独荀彧和荀谌冲上去一把架住寇邵,然后使劲往外拖,寇邵边挣扎边骂:“荀爽老匹夫,荀爽老匹夫~~”,荀彧和荀谌一直把寇邵架到门外才把寇邵放下,就在这个时候,荀爽身边的香燃尽了。 这时已经站在门外的戏志才笑道:“恭喜三位。”荀彧和荀谌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寇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肖弟子寇邵,侥幸通过试题。刚才冒犯先生之处,实在出于无奈,望恩师饶恕刚才的不敬之罪。” 这时荀爽和荀彧、荀谌以及诸生才恍然大悟,荀爽有些懊恼想:“老夫怎么忘了这个小子是惯出奇招异式的。”不过既然寇邵出了厅门,自然就是合格了,于是荀爽大声宣布道:“今年老夫的门生中唯戏志才与寇邵合格。” 黄巾大起 光和六年末,寇邵回蜀城省亲。 寇劭骑着从荀府借来的一匹枣红马,腰里悬着一口环首刀。从阳翟出发,取道雍城,奔蜀城而来。在寇劭在荀府中受教的时候,寇家的家业也越来越大,在蜀城附近购买百亩良田,寇老爷也把家从陉山脚下的山庄搬到了蜀城内。其实寇劭此次回家不光是省亲和准备自己的冠礼,更为重要的是,太平道已经在民间大盛,颍川郡更是黄巾的重灾区。象寇家这样的富家大户肯定是黄巾洗劫的对象,所以一定要在甲子年,也就是明年之前做好准备。 寇劭一路北上,但见路边荒芜的田野里,许多男男女女都在焚香叩拜张角的画象。这些人中间都有一个道士打扮的人,一手摇铃一手拿桃木剑,剑上还c着一张纸符。他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再将纸符泡到一碗水中让人饮下,饮者如获大恩,喝下之后还高呼“大贤良师”的名号。“宗教的号召力真是强大,但是也可以看出百姓对朝廷的失望了。”寇劭摇了摇头,双脚一夹马肚子,加了两鞭子向蜀城而去。 蜀城只是个小城,由于地处偏僻人口也不多,远没有阳翟繁华。寇劭骑着马径直向城门冲去,“站住~”守门的两个卫士长戟一交,把寇劭拦在门口,“城内禁止驰马。”寇劭赶紧一把勒住马,枣红马长嘶一声,前脚离地。当时还没有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只有在马腹左侧装有一个皮革或者金属做的踏脚环。就这还只是为了上下马方便而设的,所以骑士骑在马上不是非常的稳当,要不是寇劭骑术好早就摔下马来了。寇劭恼怒道:“不让在城内驰马,我下马便是,你们这样阻拦,万一我摔伤了怎么办?” “在城门十步之外就该下马步行了。”一个卫士说道,“谁让你到了城门口还在飞奔的。” “哟,那还是我的错了?”寇劭说道。 “当然是你的错。”另一个卫士道。三人正争执间,一个身穿华服,腰悬黑漆鲨鱼鞘宝剑的五十多岁的人在一队绿帻壮丁的簇拥下来到了城门口。一个中年绿帻壮丁跑上前来喝斥道:“大胆,我家老爷要迎公子回府,你们三人却在此挡道,还不速速让路?” 寇劭一看乐了,此人正是寇府的家丁头寇福。“寇福,你可认得我?”寇劭大声道。寇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激动的大喊:“少爷,少爷回来了。”然后又扭头大喊:“老爷,少爷,是少爷回来了。” 寇老爷一听宝贝儿子回来了,连忙打马过来。九年的时间,寇老爷苍老了不少,头上和两鬓多了许多白发。“吾儿学成归来,为父很是欣慰。”寇劭也是鼻子一酸,赶紧给寇老爷磕头,“为求学业,孩儿久不尽孝道,还请父亲见谅。”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寇老爷下马疼爱的抚摸着自己儿子的头,许久扭过头去看了看那两个卫士,“瞎了你们的狗眼,敢拦阻我的儿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两个卫士知道闯了祸,连连告饶。寇老爷因为寇劭回家正高兴呢,也不去和他们多计较,和寇劭并骑回府去了。 两个卫士在寇劭父子走远后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呸,看你们还能威风几天,等甲子大限一到,老子叫你们再耍威风。” 寇劭回家之后先是拜见母亲,一叙天伦。第二天寇邵就拜见城守,说明太平道的教徒要闹事,请县令多加防范。谁知道城守郭松却嗤之以鼻,说太平道是劝人向善的,能安抚百姓。百姓信奉太平道之后老实了很多,再也不聚众闹事了。寇邵讨了没趣,只得作罢。 在蜀城小住半月之后,寇循跟着儿子寇劭一起来到阳翟,准备参加儿子的冠礼仪式。冠礼是代表着一个男子正式成年,可以参与族中事务,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冠礼除了加冠的仪式之外,还要取字。一般是二十岁而冠,但是也有早冠或者晚冠的。这次冠礼主要是为荀彧举行的,而寇劭、荀谌等辈因为和荀彧年龄相若,而且关系亲近,就让几人提前一年和荀彧一起行冠礼。授冠者可以是父亲,也可以是德高望重的长辈。在颍川,能得到荀爽亲自授冠是无比光荣的事情,荀爽为寇劭依次冠以淄布、皮弁和爵弁,然后取字为“子德”。因为劭字品德高尚、美好的意思。如荀彧,彧字是文才出众的意思,于是荀彧以文若为字。 话说高皇帝斩白蛇起义,武皇帝龙兴拓疆已经是过眼云烟,汉朝到了灵帝刘宏这一代已经病入膏肓。中官乱政,卖官鬻爵,贪官污吏横行,民不聊生,加上天灾连年,各地民变迭起。边疆四夷乘机寇略州郡,杀戮抢劫,所过之处白骨成堆、积尸如山。 每到这个时刻,总会有一些自称救世主的人出现。张角就是这么一个人,自称得到了一部南华老仙传授的《太平要术》,借着符水咒术到处给人治病,而且在治疗的同时传道,一股强大的潜流在帝国的内部暗流涌动。 朝廷并不缺乏忠直的大臣,一个国家的衰落,并不是因为它没有忠直的大臣,而是因为君主用人的失误。最先察觉张角y谋的是朝廷司徒杨赐,他首先上书说:“张角妖言惑众,遭赦不悔,太平道日益蔓延。如果马上下令捉拿张角等人,恐怕打草惊蛇,加剧事态的发展。应该暗中指示各地郡守,安抚百姓,把太平道中的流民百姓遣送回原籍,削弱太平道的势力。然后再抓捕太平道的骨干份子,这样就可以事半功倍。”可是这道奏折被中官扣押,没能交到皇帝手中。 后来司徒掾刘陶复上疏重提杨赐的建议,说:“张角等y谋作乱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谣言四起,说张角的党羽已经潜入雒阳,但是一些有私心的人却隐瞒如此重大的事情。陛下应该明确的下一道诏书,重赏抓拿张角等人,有阳奉y违的就和张角等人同罪。”但是皇帝完全没有理睬刘陶的建议。 和朝廷的毫不在意相比,张角却在紧锣密鼓的部署着。张角把教众分置三十六方大方万馀人,小方六七千,各立一个渠帅。讹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以白土在京城四门及州郡官府的墙壁上写下“甲子”字。大方马元义等先收荆、扬数万人,在鄴城一代集结。马元义更是在雒阳往来频繁,与中常侍封谞、徐奉等为内应,约定以三月五日里应外合,一举拿下雒阳。而此刻的灵帝依旧蒙在鼓里,而各地官府也是疏于防范,全然不知道一场几乎倾覆大汉帝国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正在此时由于寇夫人重病,寇老爷在寇邵的建议下把家从蜀城搬到了阳翟,产业交给管家寇福管理,寇福定期将收到的钱粮送到阳翟寇府供寇家使用。虽然颍川的大夫比蜀城的大夫高明不少,但是寇夫人还是不治身亡了。 中平元年甲子,公元一八四年,帝国的东郡,陈留济阳、长桓,济y冤句、离狐县界的地面上长出一种奇异的草。其j靡累肿大,如手指,形状似鸠雀龙蛇鸟兽之形,五色各如其状,毛羽头目足翅皆具。 是岁大旱,百姓流离,饿殍遍地,人相食。龟裂的大地张开一张张恐怖的嘴巴,似乎会吞噬见到的一切生灵。这一切异象似乎都在预示着天下将有大乱。太阳肆无忌惮的把高温毫不吝惜的撒向大地,把水分无情的化做水气。 颍川君颍阳城郊外,两个衣衫褴褛的骨瘦如柴的汉子在路边一处早已荒弃的田地里用木g刨挖着地面,想在泥土下发现点什么。可是除了干巴巴的泥土之外连老鼠屎都没一颗,事实上老鼠也早就被吃光了。一人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张三,我们三天没吃到东西了。”说着张三用力把腰带勒紧,好让肚子感觉没那么饿。“李四,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说吃字,否则~更加饿~”另一人咽下一口口水。“大贤良师啊,救救我们吧~”李四抬头看着天,“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张三、李四二人开始不停的诵念着这四句预言。 一阵干燥的热风吹过,掀起一阵灰尘。“呸~呸!”张三把吹进嘴里的灰尘吐出来,又揉了揉眼睛,忽然,他那象死鱼一样毫无光泽的眼睛里充满了兴奋。“喂喂,李四,你看,你快看~~”张三一手指着远处,一手不停的拍着李四的肩膀。李四扭头,顺着张三所指望去,也是喜笑颜开,一个人正踉踉跄跄的拖着脚步慢慢走来。不过对此刻的张三李四来说那人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象鹿或者象猪一样可以填饱肚子的动物。 张三表情变的异常狰狞,张三不停的流着口水,慢慢从腰间掏出一把剔骨尖刀,“乃乃的,我张三原本是杀猪的,现在一头肥猪送上门来了~~~”李四也把手里木棒握的紧紧,李四又咽下一口唾y,“三哥,这次我要吃心肝~~” 待这个男人走近,只见此人头戴黄巾,嘴里不停的说着:“起事了,造反了,起事了,造反了。” “咦?这不是道友马兄弟吗?”张三一眼认出了来人。 “嗨,真是马兄弟。”李四失望极了,“你叨咕什么呢?” 姓马的教众有气无力的说道:“大贤良师命我等速速起义,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振臂高呼。 “终于起义了啊~~”张三露出兴奋的表情,“颍阳城内这些老爷们,平时你们把我张三轻贱如猪狗,这次我要把你们当猪狗一样宰杀了,哈哈哈~~~走,李四,我们通知其他道友去。” 中平元年甲子,公元一八四年,由于济南唐周上书告密。马元义被捕,车裂于雒阳。皇帝下令处死与太平道有关联的百姓官员千余人,同时下令冀州逐捕角等。张角知道事情败露,晨夜驰敕诸方,提前发动起义。一时四方俱起,皆著黄巾以为标帜,时人谓之“黄巾贼”。二月,张角自称天公将军,二弟张宝称地公将军,三弟张梁称人公将军。所过之处烧毁官府,抢掠城邑,许多地方官员纷纷逃亡。 作为黄巾的重灾区,颍川太守也在逃亡官吏之列,阳翟城附近的一些豪强都举家搬迁到阳翟城内,同时共推荀爽暂行郡守之职,率领大家抵御黄巾贼。荀爽在这种问题上到是很古板,不似他教学时那么别出心裁。“爽乃禁锢之人,而且朝廷的郡守当有朝廷的任命,怎么可以说当就当?”荀爽推辞道。 “荀爽先生要是不愿意站出来,恐怕这里谁当都不能服众。如果当此为难之际,大家不同舟共济的话,恐怕家破人亡的灾难就在眼前了。” “是啊,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荀爽只是暂代郡守之职,并非窃据。而且率民保境正是忠义的行为,荀先生就别再推辞了。” “可是~”荀爽还是有些犹豫。 寇邵看不下去了,都火烧眉毛了还考虑这些东西。于是寇邵进前道:“恩师不必担忧,邵以人头担保,不出一个月,皇帝陛下肯定会下诏赦免天下所有遭党锢之人。” “你这么肯定?”荀爽眼下显然有些乱了方寸。 “叔叔,小侄也同意子德的说法。”荀彧也劝道:“黄巾贼虽然声势浩大,但是朝廷并不是无力镇压,只是朝廷的大军多在凉州与羌人交战。与羌人相比,黄巾之乱乃是心腹大患,羌人只是肘腋小疾。朝廷需要一些时间来调集军队,所以一定会下令天下豪杰募兵讨贼。且党锢久积,人情怨愤,若不赦禁锢之人,那就是把这批人推向张角一方。” “对啊,对啊,两位后生说的有道理,荀爽先生就起个头吧~~”豪杰们纷纷说道:“我等愿意尽出家丁部曲听从荀爽先生的调遣。” 荀彧的话彻底打消了荀爽的顾虑,这使得荀爽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既然大家都推举老夫,那老夫就当仁不让了。”荀爽恢复了状态,开始指挥若定。首先荀爽命人立刻关闭四门,任何人不得进出,如果有硬闯的格杀勿论。然后立刻派人前往颍川城内的武库取出兵器铠甲,分发给部曲门。接着要求城内的富户也交出一部分粮食,把城内所有粮栈的粮食统统集中到官府的库房,统一由官府进行配给。最后,由官府的府库和豪强们一起出钱,招募城内的男丁精壮加入行伍,以保卫桑梓,拱护家园为名要求他们参加战斗。 任务分配完毕,大家开始分头行动,寇邵负责去武库取兵器。带领寇邵一起前往武库的是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看上去是个儒生,腰里却配着一把剑。汉朝的主要制式武器是环首刀、戟和槊(矟),剑逐渐成为了饰物,就像佩玉一样,是身份的象征,不过还是有一部分人好习剑术的。“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寇邵一边快步行走,一边向那青年拱了拱手。 “在下锺繇字元常,颍川长社人。”那少年也拱了拱手。寇邵大喜,没想到三国时代几个著名的谋臣都让自己给遇到了。“小弟姓寇名邵字子德,颍川蜀城人。”寇邵做着自我介绍。没想到锺繇听到自己的名字反应也挺大的,“阁下就是天生聪慧的寇邵?荀爽先生的得意门生?” “聪慧之名不敢当,得意门生就更不敢当了,只是拜在恩师门下,窥得一些皮毛。”寇邵很谦虚的回答。 锺繇笑道:“子德太过谦虚了。繇早年也曾拜荀爽先生门下,算来我们是同门。” “那我不是还得叫你一声师兄?” 寇邵和锺繇一路说笑而来,不多时就到了城南的武库。锺繇忽然立定,高高的举起右手喊到:“且住。”包括寇邵在内的四十多人立刻站定,纷纷抽刀出鞘,警惕的四处张望。武库周围的街道十分安静,街道上满是居民逃走时扔下的东西,竹篮、布匹~衣帽鞋子满地都是。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武库大门外,那里队列整齐的站着一队四五十人的戍卒。 “大战将至,空气中都充满了紧张的味道,而他们几人却能从容的站在那里。”锺繇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既不来官府请示,也不在武库内把守,而是站在门外。” 此时戍卒们也看见了寇邵一干人等,他们立刻拿着兵器围了上来。一个身穿札甲,头戴铁兜鍪的戍卒大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拿着兵器前来武库,是不是太平道的人?” 锺繇拱手道:“我们是奉郡守打人之命前来支取兵器。” “哦,原来如此,那就进来吧~~”这个戍卒一侧身,让出一条路来。 “多谢。”锺繇倒提佩剑侧身走过,就在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锺繇忽然手腕一翻,手中长剑噗的一声刺进了那个戍卒的小腹。其他戍卒见状立刻挥舞兵器来打锺繇,寇邵大喝一声,冲上前去猛的将跑在最前面的一个戍卒砍翻,然后大声喊到:“他们是黄巾贼,统统格杀勿论。”那些一起跟来的部曲也一起动手,没花多少功夫,这班戍卒就被屠戮殆尽。来不及清理尸首,寇邵和锺繇赶紧冲进武库,只见里面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有些尸体身上还穿着绛红色的汉军军服,有的尸体就被剥去了衣裳。 “子德,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官军,而是黄巾贼寇的?”锺繇一边招呼人搬运其中的兵甲箭矢,一边问寇邵。 “首先,官军是不会把黄巾贼寇唤做“太平道的人”;其次,据我所知,本朝法令规定支取武库兵器之时需要有郡守的手令,而且哪怕拿一枝羽箭出库都要录册登记。武库的官兵知道此事,而黄巾贼不知道。其三,卫士着札甲,冠布冠或者皮兜鍪,那人却头戴铁兜鍪。有此三疑,在加上锺繇兄的提点,小弟就能肯定他们是赝品。”寇邵的回答听的锺繇连连点头。 等到寇邵和锺繇带着一大批武器回到郡守府的时候,荀爽等人已经站在门口了。一个头戴爵弁的年轻人正带领一帮壮汉向荀爽行礼。一见寇邵回来,在荀爽身边的戏志才就立刻向那青年人介绍道:“此乃寇邵寇子德,乃是恩师的门生。”这个年轻人年纪比寇邵大,而且都带爵弁,说明是士家子弟。而寇邵虽然是寇恂之后,云台二十八将的后人,但是此刻寇氏一门早就家道中落,所以寇邵要不是由荀爽加冠的话,就不能“士者三冠”,所以这个年轻人只是向寇邵拱了拱手。 “某乃韩馥韩文节。” “在下寇邵寇子德。”寇邵也不多搭理他,和锺鳐一起把武器分发给大家。锺繇后来又把寇邵如何识破黄巾贼假扮戍卒的事情到处宣扬,于是寇邵的名声也就传了开来。荀爽听说城内有黄巾细作,立刻派人在城内搜捕,一天内,斩首百余人,其中不免有错杀的。 阳翟守城 到了当天夜里,阳翟城外出现了许多的火把,绵延数里有如火龙,在无数火把的映照下,一批批“黄色“的脑袋格外显眼。在角楼上的士兵远远望见,立刻大喊:“黄巾贼来了,黄巾贼来了。”接着,鼓楼上的兵卒立刻敲响战鼓。 早有小卒报到郡守府,荀爽道:“立刻全军登城。” 寇邵谏道:“徒儿觉得没必要全军登城,只要派弓弩之士在城头戒备即可。”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道:“黄口小儿不要妄议军务。”一个面目清秀的中年人从座位上站起来:“在下张咨张子仪,愿意率麾下部曲出战,给黄巾贼一个下马威,杀杀他们的气焰,壮我官军士气。” 听他说的这么豪迈,寇邵差点没笑出声来。张咨并不是什么出色的统帅,后来在孙坚攻打董卓的时候任南阳太守,因为不肯借粮食给孙坚而被孙坚杀了。而且此刻黄巾初起士气正盛,即使是皇甫嵩和朱儁率领的南北军初一交战的时候都打了败仗,所以张咨此时出战只能是找死。 虽然张咨给自己难堪,不过总是一条船上的人,于是寇邵说道:“张先生,黄巾贼是一群衣食无依的农民聚合起来的乌合之众。他们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所以他们白天精神好,而晚上就沉睡不觉。尤其此次他们远道而来,更是疲兵,所以今天晚上黄巾贼肯定不会进攻的,派弓弩手戒备即可。” 张咨一摆手打断了寇邵的话,说道:“既然你说黄巾贼晚间精神不振,那么就更加应该在夜间突袭了,那就在郡守府内等我的捷报吧~~”弄到最后还是全军登城,由张咨一步出城邀击黄巾贼。寇邵善s,所以身背角弓,腰悬箭壶,而寇福则背着四个箭壶跟在寇邵身后,每个箭壶都塞满了羽箭。 张咨于黄巾交战的情形果然如寇邵所料,黄巾象打翻的黄豆遍地而来。虽然武器装备低劣,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在黄巾贼锄头、镰刀齐下的打击下,张咨的部曲几乎是一触即溃。张咨还没和黄巾贼交手就狼狈而逃,低着头直朝吊桥奔来,身后黄巾贼兵紧紧跟随。 “拉起吊桥。”站在门楼上的韩馥忽然发出命令,沉重的吊桥在嘎嘎声中慢慢被拉起。“别拉吊桥,别拉吊桥。”张咨一面奋力奔跑,一面还要不时回头挥剑好退追赶的黄巾。 “照他这样跑法肯定无法入城的。”寇邵回头对韩馥说道:“请慢些关城门吧,否则,张咨大人肯定会殒命城下的。” “那~那要是被黄巾乘势冲进城怎么办?”韩馥道,“不行。” 寇邵不在去理睬韩馥,他唤来十名弓弩手来到女墙上,“弓弩手听令,专s张咨身后的贼兵。” “诺!” 寇邵弯弓搭箭,将角弓拉了个满月,瞄准张咨身后一个追的最近的黄巾贼s去。嗖~~噗。那名黄巾正在大声吼叫,寇邵的羽箭正好从他张大的嘴巴里s入,贯脑而出。“放箭~~”弓弩手的羽箭呼呼的飞向黄巾,在张咨和黄巾贼之间斯开了一道口子。张咨不需要在分心防备背后,可以全力朝前奔跑。等他跑到吊桥前的时候,吊桥已经被拉的离开地面了,张咨情急之下飞身一跃,丢掉了手中的佩剑,用双手攀附总算是爬到了吊桥上,然后沿着吊桥滚进了城门。 狼狈的张咨入城后第一件事情就跑上门楼,“谁~谁让拉吊桥的?”韩馥假装没听见,乘人不注意溜下了门楼。张咨喊了半天没人理,于是又拉过一个戍卒问道:“刚才在城头放箭的人是哪位壮士?” “是寇邵寇公子。”张咨闻言羞愧难当。当夜黄巾确实没有攻城,守夜的卫士空等一夜。不过大家并没有因此感觉到轻松,因为寇邵的话应验了,那么就是说明天一早,城下如蚁聚般的黄巾贼将对阳翟城发动惊涛般的攻击。这一夜大家都没有睡觉,有人往城墙上搬运成捆的羽箭和刀剑戟矛,有人把一块块石头肩挑身扛的运上女墙,有人把成捆的稻草堆放在城头上。 “少爷,你放心的睡觉吧,这有小的呢。”寇福虽然是下人,但是他是看着寇邵出生长大 ,看着彻夜不免身背弓箭,手提钢刀指挥部曲备战的少爷,寇福自言自语道:“少爷张大了。” 寇邵命人把灯油加入陶罐内,然后用包着油布的塞子把罐口塞紧,“福,你去此后老爷吧~我不累~” 阳翟的夜晚在一片繁忙中度过。 第二天一早,随着咚咚咚的鼓声,抱着兵器在墙头枕戈待旦的汉军士兵们从睡梦中醒来,“黄巾贼兵攻城了~~”的喊声四处响起。正窝在一堆依然熄灭的篝火边打盹的寇邵猛的被惊醒。“寇福?寇福?”喊了几声没人应,估计此刻寇福在照顾寇老爷,寇邵立刻拿起弓箭奔上了城楼。 一上城头寇邵不由大吃一惊,“谁说黄巾贼是乌合之众?”黄巾贼兵砍伐树木做成长长的云梯,这种云梯既可以架在护城河上当便桥,又可以竖起来当攻城云梯。“看来黄巾贼中还是有些懂得军事的人的。”寇邵感觉到自己低估了黄巾。 只见黄巾阵中走出一个人来,此人头戴法冠,身穿黄色道袍,留着长长的山羊胡子。左手那一面幡旗,上面写着“太平道”三个斗大的字,右手拿一把桃木剑,剑上还刺着一张符纸。此人来到阵前,大声呼喊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尔等鼠辈昨夜已经见识过我们太平道教众的威力了,早早开城投降,加入我太平道,大贤良师引导我等去到那幸福的世道。”他象颂念似的说了一通,然后口气一变:“如果尔等执迷不悟,逆天而行,大贤良师会惩罚你们,我等天兵一到,定然叫尔等玉石俱焚。” 对于这种以宗教信仰和虚无的理想或者口号蛊惑人心的东西,首先就要剥掉它看似神圣的外衣,让信徒对他们的信仰产生怀疑和不信任。于是寇邵探出女墙朗声道:“张角小儿,妖言惑众,只会以虚言唬人。”说罢寇邵一扬手,拈一支羽箭在手里,然后将角弓拉成满月,“妖道,如果大贤良师真那么神通广大,你就让他帮你挡这只箭吧~!”话还没说完,寇邵就一箭s向那个喊话的人,这支羽箭不偏不倚正好s入他的口中,从后脑贯出。喊话的黄巾长大了嘴巴,仰面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他杀死了方主~~他杀死了方主~~”黄巾众们一阵s动。 寇邵又大喊道:“黄巾贼们,如果你们的黄天真的存在,那就让他来惩罚我寇邵吧~~来啊~~”许久,阳翟城上城下除了风声之外一片寂静。黄巾军在等待“黄天”的应显,给予这个“逆天之徒”严厉的惩罚。可是许久之后,寇邵依旧好好的站在城头。 汉军顿时倍受鼓舞,因为之前黄巾们的凶悍给了他们极大的震撼,现在黄巾贼们的保护神并没有显灵。“汉军威武~~寇邵威武~~”在一边旁观的荀彧振臂高呼。城头上的士兵们也一齐大声呼喊,“汉军威武~寇邵威武~”,一时间声遏云霄,只振得树叶沙沙作响。 汉军时期正炙,而黄巾则明显士气低落了很多,见此机会韩馥忽然发号施令:“弓弩手~~放箭~~” “喏~”一阵弓弦响起,伴随摩擦空气发出的破空之声,数百名弓弩手一齐放箭,密密麻麻羽箭呼啸着扑向护城河边的一片“黄色”。 噗~噗噗~,夺~夺夺夺~~伴随着箭矢刺入人体和着地的声音,汉军犀利的弓弩象耙子一样,一下子就把黄巾贼耙掉了一大块。不过这个缺口又立刻被填补,宗教的狂热和多年被欺压一朝得到宣泄的兴奋让黄巾贼门忘记了死亡带来的恐惧。但是即便如此,汉军的弓弩依然将黄巾贼杀的死伤累累。黄巾贼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需要盾牌一类的东西来挡箭,不多时,诸如门板、案几、木盆之类的东西就纷纷出现在黄巾贼的队伍中。“还知道因陋就简啊~~”寇邵一边瞄准一个黄巾s出一箭,一边一字一句的说道。 很快,黄巾贼就到了城下,原本被当作桥的一些长梯抽起,看来黄巾马上就要用这些长梯当攻城云梯了。“快,将稻草和陶罐丢到城墙脚下。”寇邵挥舞着角弓,一边大声叫喊。于是成捆的干稻草和一罐罐装满灯油的陶罐被扔下了城,陶罐被摔碎,灯油统统被撒在稻草上。 啪,啪啪,十几道长梯已经考上了城墙,手脚快的黄巾已经爬上长梯了。“扔火把~~”寇邵又命令道。几十只火把从城头扔下,把撒了灯油的干草迅速点燃,在城墙脚下立刻形成一道火墙,大火又迅速的把黄巾贼和他们的云梯烧着。 腿脚快的黄巾立刻远离火场,已经爬上云梯的黄巾情急之下纵身从云梯上跳了下来。见退了黄巾,寇邵又命人将剩下的火油陶罐塞子上的油布点着后投向敌军密集处。这一下,阳翟城外四处起火,随处可见浑身是火的黄巾在地上哀嚎,也有已经被烧死趟着不动的。 眼见云梯被毁,黄巾自知初战不利,就开始缓缓的撤退。城墙外汉军火攻的引燃了地面的野草,一时间阳翟城外势成燎原,大量的尸体被烧焦,发出令人反胃的恶臭。寇邵经历过残酷战争的人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城头上许多人都没打过仗,光是见遍地尸体就已经是恶心的很,何况闻到这样的味道。很多人当场就呕吐了。 战场上,人命贱如蝼蚁。 转眼到了中午,黄巾停止了攻城开始埋锅造饭,寇邵和张咨等人一起回到郡守府用午膳。午膳中有一道菜是熏炙r,一看到这道菜,寇邵和荀彧、韩馥等人就马上想起了那些烧焦的尸体,好不容易安抚好的胃又波澜再起。张咨和韩馥刚才在城头上就已经吐的不行了,现在更是举袖掩面,赶紧叫仆人把熏炙r端走,其余的酒食更是一点都吃不下。寇邵勉强吃了一些蔬菜和米饭,一个真正的军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进食,饿着肚子的军人根本没有战斗力。 未时二刻(14:00)黄巾军再次发动攻击,这次黄巾军明显有了充足的准备,他们砍伐了更多的树木制造木梯,又制造了许多大木板用作盾牌之用。“放箭~~”韩馥长剑一指,汉军又是弓弩齐下,夺~夺夺~,箭矢大多s中了黄巾军新造的大盾牌,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黄巾军正迅速靠近城墙。 “黄巾怎么越来越聪明了?”寇邵把羽箭统统抽出来,放在墙砖上,“可是你们以为挡住了脑袋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吗?”寇邵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手指一松羽箭就“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噗~这支羽箭s中了一个黄巾的膝盖,这名黄巾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寇邵又嗖嗖嗖的连s三箭,箭箭都s在黄巾贼的膝盖和腿上。 寇邵连续三箭都朝大木盾下最右侧的黄巾军腿脚s去。“诶呀~哎呀!”,木盾一侧的黄巾纷纷中箭倒地,这样一来沉重的大木盾就失去了重心,咣当一下就掉到了地上。其他弓弩手见状纷纷效仿,大木盾的保护一失,汉军弓弩的威力就立刻显示了出来。噗、噗、噗,汉军的羽箭象耙犁一样将黄巾贼的阵营象犁地一样犁了一遍,黄巾贼最接近城墙的黄巾们成片成片的倒下。 但是即便如此黄巾军还是接触到了城墙,几十架云梯又架到了城墙上,此时火油已经用尽,汉军改用石灰粉撒向黄巾。一阵阵白色的石灰粉从城头扬撒下来落入黄巾的眼睛里,不断有黄巾满头满脸的白色,惨叫着从云梯上跌落,紧接着,檑石滚木一起打落下来。阳翟城脚下尸体和檑石滚木交叠在一起,平地尸高两尺。 寇邵在战斗中逐渐发现黄巾军并不是完全不懂军事的乌合之众,只是他们的对手太过强大。在攻城的黄巾中有这么一批人,他们头戴法冠,身穿黄袍,一手拿幡旗一手那木剑或者铃铛,在阵中他们既当军事指挥官又是鼓舞士气的演说家。“哼,要不怎么说张角的组织工作做的不错呢~~这批人正是黄巾的基层军官。”寇邵立刻将这一发现报告了北门统帅韩馥,但是韩馥似乎对此并不重视,“要杀就杀贼酋匪首,s杀这些低级武官有什么用?传出去既不叫人笑话?” 韩馥道:“寇邵,有心杀敌报国是好事,但是没事别老是东想西想的。如今南门吃紧,不如你就去南门吧~”寇邵听的出来韩馥有意要调开自己,也就不在自讨没趣,应了个“喏”就往南门而来。 南门的统 第 2 部分 欲望文 第 3 部分 重生之傲视三国 作者:肉书屋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韩馥道:“寇邵,有心杀敌报国是好事,但是没事别老是东想西想的。如今南门吃紧,不如你就去南门吧~”寇邵听的出来韩馥有意要调开自己,也就不在自讨没趣,应了个“喏”就往南门而来。 南门的统领是颍川名门锺瑜,也就是锺繇的父亲。锺繇一见寇邵就拉起寇邵往南门边的一所宅第里跑,寇邵觉得奇怪,追问之下锺繇反倒诧异的问道:“令尊受了重伤~在武库边的小木屋里修养,难道子德不知道?”寇邵胸口好像被锤子砸了一下,只觉得闷闷的。“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父亲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呢?” “未时一刻~被流矢伤了左肋。”锺繇也奇怪了,“我明明差人去韩馥那里通报过了,难道~~韩馥没告诉你?” “没有啊?韩馥只是说南门吃紧,就调派我过来了。” “这个家伙~~”锺繇直领寇邵穿过回廊来到內厅,只见寇老爷脸色蜡黄的趟在榻上一动不动,而寇福跪在床边哭泣。一见寇邵,寇福连滚带爬的爬过来抱住寇邵的脚,“少爷啊,你怎么才来啊,就差一盏茶的功夫啊,老爷没见到少爷最后一眼啊~~” 寇邵做了一个深呼吸,终于,这个时代自己唯一的亲人也离开了自己,是自己从此再无羁绊了呢,还是孤苦伶仃了呢?寇邵自己也不知道。锺繇在一旁劝慰寇邵节哀顺变,可是寇邵此刻脑袋里却是空空的,外界一下子变的寂静无声。 “子德兄,子德兄?你还好吧?”过了好久,荀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寇邵这时才元神归位,“怎么了,文若兄?” 荀彧面带喜色,“韩馥看出了黄巾贼中渠帅的服饰打扮,命弓弩手但见如此打扮的人就攒s杀之。黄巾贼失了首领顿时大乱,被我军弓弩杀伤甚重,已经退回大营了。”荀彧有点欣赏的说道:“想不到这个韩馥还有些眼力。” 荀彧的话无疑又打了寇邵一闷g,韩馥隐瞒自己父亲的伤情不说,还假装不理会自己的建议,借故调开自己后却自领功劳~~寇邵胸中的愤懑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无耻小人,居然窃据原本属于我的功劳。” “子德何出此言?”荀彧诧异道:“子德的意思是说这主意是你最先想到的?” “怎么?文若怀疑我寇邵的才智?”寇邵正在气头上,他瞪圆了眼睛盯着荀彧。荀彧说道:“荀彧从来没怀疑过子德的本领。但是黄巾乃是乱匪,穿着十分凌乱,要从中认出渠帅~~恐怕~~” “我~”寇邵差点脱口而出自己也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可是说出来又有谁相信呢?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韩馥,从现在开始,咱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寇邵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扶起还在地上抽泣的寇福问道:“老爷临终前可有什么遗言?” 寇福猛然想起,连忙从榻后拉出一大一小两个木箱,用袖子拭去灰尘后从小木箱中拿出一把黑漆角弓,“这把是寇氏先祖,威侯子翼公用过的鹊画弓。”寇福小心翼翼的把弓双手奉上,然后又打开另一个大木箱,里面是一副盔甲和一把环首刀。寇福首先捧起那把用鲨鲛皮做鞘的环首刀,“这把是当年大将军邓骘,也就是子翼公的女婿在宛城重金打造的三百炼宝刀。”寇邵接过刀来,噌的一声把刀抽出,在场的所有人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笔直锃亮的刀身光亮的可以当镜子,在刀柄上一寸处铭有“南阳三百炼”的铭文,翻转刀身,在另一侧的同一位置铭有“斩菟”二字,就是荀彧这样的文士也看出这是一把做工精细的百炼钢刀。 随着哗啦哗啦的金属碰击声,寇福又从木箱里取出一副甲。“这副甲是子翼公在平定隗嚣部将高峻之后,光武皇帝所赐。”这是一副鳞甲,甲片由红色麻绳穿缀,胸甲和背甲的甲片成丫字型,保护脖颈的盘领和保护肩膀的披膊,以及保护手臂的钎用的则是柳叶状的小甲片,此外还有一顶兽头吞面铁兜鍪。在评书和演义中这类盔甲常被叫做“兽头吞面铁叶连环锁子甲”。 “老爷临终遗言,希望少爷能振兴寇氏,光耀门楣。”寇福用袖子抹了一把满是眼泪和鼻涕的脸。 潩水从军 转眼到了三月,灵帝以河南尹何进为大将军,封慎侯,率左右羽林、五营营士屯都亭,修理器械,以镇京师;置函谷、太谷、广成、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八关都尉。朝廷积极的为反攻做准备,不过被十余万黄巾围困的阳翟城中却得不到这样的利好消息,因为阳翟城内有了粮食危机。 郡守府内,荀爽坐主座,荀彧、荀谌兄弟二人分坐左右。左手下坐着韩馥、张咨,右手下坐着锺瑜、锺繇父子。寇邵眼下属于统领南门事务的锺瑜手下,所以他坐在锺繇身后。郡守府内的气氛异常严肃和压抑,大家表情冷漠,互相你望我望你,都不愿意第一个开口说话。虽然城内的粮食由官府同一分配,但是就在今天的上午,府库令郭图禀报,存粮只能再支半个月了。此时郭图正坐在韩馥身后一言不发,因为他提出建议,将阳翟城内的老弱妇孺驱逐出城以节约粮食。这个看似合理,其实荒唐的建议居然得到了韩馥和张咨的认可,并拿来与荀爽商议。 阳翟城的守军有三分之一是阳翟城内居民,他们愿意守城一则为了钱,二则为了保住家人无恙。把那些老弱妇孺赶出城去,他们要么饿死,要么被也已经粮草不济的黄巾军当粮食吃掉。如此一来,岂不叫阳翟守军心寒?想到这里,寇邵一时一股怒气涌上心头,“郭图,十天前,你命粮官改用小斗分粮,险些激起哗变,眼下你又出这样的馊主意?真怀疑你是黄巾的同党。” “寇邵,你~~”郭图刚要反驳,韩馥一扬手阻止了郭图,郭图只能悻悻的坐下。韩馥冷冷道:“寇邵,粮官王恢乃是我的舍人,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你杀了我的舍人,我还没和你计较呢,现在你又出言不逊?你自己年少轻狂,口不择言,可别坏了荀先生的名声。” 一听这话寇邵怒火中烧,“杀一个舍人算什么?要不是我及时将他斩首,再推说他克扣军粮、中饱私囊才稳住军心。让士卒们知道城中粮草不济,恐怕这阳翟早守不住了。你到底懂不懂打战啊?” “子德不得放肆。”荀爽喝斥道:“怎么可以如此无礼?还不赶紧向文节道歉?”寇邵听这一喝,冲动的心情稍微平服了一些,寇邵象征性的拱拱手道:“恕在下无礼。”韩馥扭过头去不予理睬。看见两个人有闹僵的趋势,锺繇立刻出来打圆场。 “其实,在下认为大家不必为粮草之事担心,如果锺繇估计的没错,黄巾不出这个月,最晚到下个月就会撤退了。” “此话当真?”除了寇邵之外,在场的所有人都对此感到惊奇。锺繇一字一句道:“不错,眼下阳翟存粮是不多了,但是城外的黄巾更加缺粮。通过我这一个多月来的观察,黄巾虽然号称十万,其实不过三四万人,其余都是老弱妇孺。这些人不能作战,但是却要吃粮,前几日我在城头上看见城外的野草都被挖光了,说明黄巾贼也没有粮食了。” 韩馥说道:“那又如何?黄巾在城外,他们可以找粮食啊~” 荀彧冷冷道:“到哪里去找?不愿加入黄巾的或者逃亡或者被杀,加入黄巾的人也只是随大队到处打杀富豪。既然无人耕种,哪里来的粮食?况且十万人丁日耗粮食巨大,又到哪里去征得这么多粮草?” “所以,黄巾眼下只有移师他郡寻找粮草长期屯兵坚城之下是兵家大忌,既消耗粮草,又容易挫伤士气。”锺繇补充道,“而且,我估计朝廷的大军也就要到达了,黄巾贼也应该知道这个消息了。” 寇邵接着话茬说道:“从西凉调遣一部分军队,加上南北二军,以及司隶校尉的兵马和三辅良人子弟的加入,估计至少有四万到五万人能进入颍川。” 张咨瞪大了眼睛,“四万到五万?要知道光围困阳翟的黄巾贼就有十万之众。” “张大人太健忘了,元常兄刚才就说过了,黄巾能战者不过四五万。而且兵贵精不贵多,黄巾贼人数浩大,其实是乌合之众,只要朝廷大军一到,再加上我们的乡勇,黄巾贼就不足为惧。”荀谌说道。 一直没开口的锺瑜向荀爽说道:“慈明公,虽然说非常时行非常事,但是驱逐妇孺的行为是大失军心、民心的事情,万万做不得。”其实在坐的人中,数锺瑜辈分和荀爽最接近,说话最有分量。“愚以为从今天开始将供给减半,节约粮食。如果诚如小犬所言那是最好,如果黄巾不撤,到时候再出此下策也不迟。” 张咨想了想,说道:“但是如果又激起士卒的不满,难不成我们再杀一个粮官吗?” “我觉得只要我们下到军营里,和士卒们同甘共苦,让士卒们知道我们和他们吃的一样少,他们就不会有什么不满了。粮食不怕少,就怕分配不公。”寇邵说道。 荀爽颔首道:“只能如此了。”诸人分头处理此事去了,荀爽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侄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子德处事果断,手段颇为老练,甚至有些心狠手辣。老夫有些担心~~” 荀彧有些不以为然,“郑庄公除弟公子段,嬴政除弟成蛟,高皇帝也剪除了一些功勋卓著的异姓王。” 四月,皇甫嵩、朱儁率领四万馀人,共讨颍川,皇甫嵩、朱儁各统一军。朱儁与波才交战,面对毫无阵势漫山遍野而来的黄巾,帝国最精锐的野战军一时也乱了阵脚,皇甫嵩也避开黄巾军的锋芒屯驻长社。与此同时汝南黄巾败太守赵谦于邵陵,广阳黄巾杀幽州刺吏郭勋及太守刘卫,朝廷紧急任命曹c为骑都尉,率领一部骑兵增援皇甫嵩。事情的发展按照原本就安排的剧本一幕幕的上演着,阳翟城外的黄巾果然在四月中旬撤退了,寇邵着实很佩服锺繇,自己是事先知道历史,而锺繇是凭自己观察的种种现象得出结论。锺繇因为此事在阳翟城内名声大显,而寇邵也因为勇敢的表现赢得了名声,当然,守土有功这样的头功自然是归荀爽的。 寇家在蜀城和陉山的庄园被烧毁,阳翟城内府邸的小部分现金也捐了当军资金。寇邵眼下除了一把刀,一副盔甲,一张弓和一个家奴外几乎一无所有了。寇邵思量几番,决定还是只有投军一条路可走,一来专业对口,而来也可以离开这个埋葬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两个亲人的伤心地。荀爽并没有挽留,只是送了寇邵一句话,“世事纷纷,直道而行。”荀彧和荀谌送了寇邵三〇〇〇钱做盘缠,寇邵一开始不要,最后还是收下了,领走时寇邵对荀彧兄弟二人说道:“你我同窗十载,人生能有几个十年?我希望我们的友谊能一直延续。” 荀彧笑道:“子德难道忘记了,你要出人投第,将来你还要征辟荀彧呢。”荀谌也笑着说道:“征辟兄长的时候可别忘了我呀~~”寇邵四处张望了一下,“怎么不见戏志才?” “他呀,他对子德更有信心,说要在阳翟等着你来征辟他。”荀谌又笑道。寇邵有些不高兴,“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怀疑我不能成就一番事业?”荀彧连忙说道:“送君千里终需一别,子德早些上路吧。” 寇邵嗯了一声,和家仆寇福一起骑马向东而去。 渡过颍水行不出数里,寇邵忽然勒住了马头在旷野中停了下来。寇福打马上前,一手还紧紧的扣住刀把,“少主,这里可不是休息的地方啊,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黄巾随时会出现的。”寇邵没接寇福的话,而是把马鞭一扬指向南方,“现在黄巾正在围困长社的皇甫嵩,如果此刻我们东进,首先遇到的是黄巾贼,我们根本进入不了皇甫嵩的军营啊。所以我觉得先南下投奔朱儁。” “朱儁?”寇福说道:“虽然此人资历威望都不如皇甫,但是少主说的对,眼下我们无法投奔皇甫嵩,那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于是主仆二人又向南而来。一路上可谓满目疮痍,路边除了白骨和残垣断壁还是白骨和残垣断壁,道路两边不时可以看到骨瘦如柴,躺倒在路边奄奄一息的将死之人。偶见几个零零星星的活人,寇邵也觉得自他们眼里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是人,在这些饥饿到将近疯狂的眼中自己就是一块r,一种可以食用的动物而已。自己身穿的盔甲和环首刀稍微震慑了一下这些饥民,这些以最原始的本能驱动而生存至今的人们眼中满是凄凉和凶恶的神色,嘴里还发出如饿急了的野兽才有的呻吟声。 终于,对食物的渴望击败了对刀剑的畏惧,一伙人象饿狼一样扑向寇邵。寇邵心一横猛抽两鞭,胯下的枣红马一声长嘶冲向那些扑上来的人。寇邵伏在马背上,可以清楚的听见他们骨头被巨大的冲击力撞断的声音,那一张张扭曲的脸在自己面前闪过,那种感觉寇邵觉得比自己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还令他害怕,寇福则挥舞环首刀砍翻两个饥民紧跟在寇邵身后。 寇邵和寇福向南跑了一个时辰左右,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扬起一阵尘土。渐渐的,隆隆的马蹄声也由远到近,无数旗杆出现在地平线上,接着出现的是上半身,最后一队骑兵出现在寇邵的视野里。他们列成一字长蛇阵,阵线拉的很长。“拉长阵线,利用骑兵的机动性优点,让人不知道会从哪个方向首先发起进攻。”寇邵在心理暗赞这个骑兵长官。 骑兵队开始缓缓的向前移动,寇邵和寇福立刻拍马上前。骑兵队里也立刻有十骑脱离阵线,分成左右两队向寇邵飞奔而来。寇邵立刻勒马停在原地,寇福也勒马停驻在寇邵身边。那十骑越来越近,他们各个身穿绛红色的军服,手里提着马戟,头戴皮胄,十骑中只有一人的皮胄上有红色盔缨。此人是骑兵什长,只见他将马戟高举,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圈,大声命令道:“变阵。”随着他一声令下,其余九骑立刻分成左右两队,将寇邵和寇福包围在中间。 骑兵什长马戟一指,“你是何人?哪个将军的麾下?” 寇邵在马上拱手道:“草民寇邵,乃是颍川良人子弟。见黄巾四起荼毒生灵,所以想投军报国。”在汉朝,除了有规定的义务兵之外,出身家事清白的人也可以在国家有战事的时候主动参军充当志愿兵,这就是良人子弟从军。这些志愿兵如果立了功劳,一样可以加官晋爵,这些人家往往都居住在边郡,家境比较富裕。他们平时就在家练习弓马,一旦国家有战事,他们就立刻主动参军,陇西李广家就是一个很著名的例子。 “原来是白身(平民)。”骑兵什长这才大大方方的打量了一下寇邵身上的这副盔甲。“一看你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 寇邵又拱手问道:“这位大人是哪位将军的健将,可否为小人引荐?” “我等乃是骑都尉曹c麾下。”什长答道。 没遇到朱儁和皇甫嵩,却先碰到了曹c,寇邵很是意外,但是寇邵更加意外的是曹c此刻所在的地点。历史书上说皇甫嵩被包围在长社一代,在火攻黄巾军之后和朱儁会和,之后又遇到曹c。曹c率领的骑兵队伍应该来自司隶一带,那么就应该是从北方进入颍川,自己此刻应该在皇甫嵩驻地长社的南面,朱儁驻地岸亭的北面,曹c的骑兵部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带着疑惑寇邵和寇福一起随着骑兵大部队来到曹c的驻地,在潩水之畔,一片没有木栏辕门的营地中,寇邵亲眼见到了这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j雄。曹c在听了骑兵什长的简单介绍后就从自己的大帐里亲自出来接见寇邵,曹c的身材不高,但是显得短小精悍。他的鼻子也不挺拔,却生得一脸的威严。 寇邵顿首道:“小人寇邵寇子德,前来投军。” “良人子弟从军的事多发生在边郡,象颍川这样靠近司隶地方的富家子弟很少愿意从军的。你愿意从军报国,其志可嘉,其忠可表啊!”曹c的态度和蔼可亲。寇邵作揖道:“颍川从军的人少是因为有象大人您一样的忠臣良将保卫边疆,所以外寇来犯始终局限在边郡。如今黄巾贼在内地做乱,草民既为大汉子民,那么就责无旁贷。” 曹c颔首道:“要是朝廷中多一些阁下这样的忠义之人就好了。”说罢亲自将寇邵迎进大帐。如此礼遇,寇邵受宠若惊,一时也猜不透曹c打什么主意。不过细细想来,此刻的曹c还是对朝廷抱有幻想和期望的,并没有打算当权臣的野心,对于寇邵的礼遇恐怕只是想为朝廷多招揽一个人才。 寇福被安排到和士兵们一起用餐,寇邵被请进大帐。曹c引寇邵在一幅牛皮地图前立定,用手指指着颍川郡的位置说道:“你是颍川人,又从西面来,可指道阳翟的情况如何?” “小人正是刚从阳翟城出城的。”寇邵答道。 “那么就是说阳翟城并没有被黄巾贼攻陷?”曹c问道。 “是的,颍川郡的豪杰们都聚集在阳翟城内,坚守城池两个月,直到黄巾撤退。”寇邵回到道。 “嗯!”曹c点了点头,表情轻松了很多,“那么说来颍川郡的武库并没有被黄巾贼占领,他们得不到那里的武器兵甲就不足为惧。”黄巾军非常彪悍凶猛,但是他们的武器低劣,将他们的战斗力大大打了折扣,如果他们再得到颍川武库里的精良装备,那么官军就真的危险了。 曹c思量了一会,说道:“寇邵,既然你要投军,那就要做好随时战死沙场的准备。你家中二老妻子可曾安顿妥当?”寇邵心里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不瞒都尉大人,小人的母亲在数月前病故,父亲一个月前在阳翟守城时中流矢而亡。眼下小人只有刚才那个老家仆跟随,其他是一无所有。”曹c长叹一声,踱到帐门口,“如果不剿灭这些乱匪,不知道还要多少人象子德一样啊~可这天下,几时又能平定呢??”曹c忧国忧民的样子使得他矮小的身材顿时高大了不少。 寇邵应道:“文臣不爱财,武将不惜死,天下就太平了。”曹c身躯一振,回头看着寇邵,就像发现了稀世珍宝一样。“出言精辟,一针见血。看你年纪轻轻,见识到也不俗。”寇邵一阵得意,乘机就开始兜售自己,“不才小人乃是颍川荀慈明的劣徒,学得恩师一点皮毛,让都尉大人见笑了。” “难怪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心得,果然是名师出高徒。”曹c很是兴奋,随即又说道:“c对慈明先生也是仰慕已久,只是一直无缘拜访。听说今年得到慈明先生认可的弟子只有两个人。一个想必就是阁下了,那慈明先生另外一个高足是谁呢?” “姓戏名志才。”寇邵答道。“戏志才~~”曹c念了两遍这个当时少有的三个字的名字。 结缘高顺 曹c看了看寇邵的一身装备,想想让他去当个小兵是肯定不可能的了,于是朗声道:“寇邵啊,于s御之术可有所长?” 寇邵也朗声作答:“小人擅长s箭,骑术也还可以。”曹c点了点头,“我乃骑都尉,属执金吾之下,监掌羽林骑八百,所以如果你不会骑s之术我到也不能要你。”曹c又皱眉说道:“本都尉很想将你留在帐下,可是眼下你无尺寸之功,恐怕军心不服,但是若让你当一个小兵,岂不又是明珠暗投?” “让都尉大人为难实是小人罪过,小人不敢叨扰大人,小人还是去别处投军好了。”寇邵再拜道,寇邵其实并不是十分想在曹c收下当差,于是乘机顺杆滑下。谁知曹c却铁了心的要留寇邵,“且慢。”曹c一扬手,然后走到大帐门口大声对外面说道:“传军司马来我大帐。” “诺!” 不一会,一个身穿绛红色军服,身穿筒袖鳞甲的大胡子武将走了进来。“军司马高顺,参见司马大人。” 高顺?居然是高顺?寇邵不由的一阵兴奋,这个被演义忽略的将才居然就近在咫尺。寇邵随即向高顺行礼道:“小人寇邵,见过军司马大人。”这一礼行的很唐突,高顺尴尬的拱手回了一礼,然后疑惑的看着曹c,“都尉大人,此人是~~??” 曹c负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高司马,此人是新来投军的颍川青年才俊,寇邵寇子德。寇邵,这位是军司马高顺。” 高顺哦了一声,“不知道都尉大人唤卑将来有何吩咐?” “我要你和他进行一次骑s比试,本都尉打算留他在帐下听用。”曹c说道。高顺生性沉默寡言,这次话算说的比较多了,只是淡淡的“诺!”了一声。“卑将这就去准备。” 高顺答应的干脆,寇邵心里却没了底。说s术自己信心很足,但是说道骑术,寇邵的骑术在没人阻拦的时候还好,不过和这些久经沙场的骑兵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虽然自己苦练的时候摔下马很多次,但是自己仍可以再次骑上马背,而对这些骑兵来说,摔下马的同时可能连命一起没了。对寇邵来说骑术可能只是一项技能,而对骑兵来说骑术是求生的本钱,在这两种心态下练出来的骑术自然不可以同日而语。 “这恐怕~~”寇邵想打退堂鼓,不过曹c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司马大人,你立刻去准备一下,一刻钟后在东面河滩边比试。” “诺~”高顺不再说话,默默的退出帐外。 寇邵非常紧张,比试失利是小,丢人丢面子是大。曹c是何等精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寇邵的心思,他安抚寇邵道:“你放心,别看高顺沉默寡言象根木头,其实他的心里亮的跟明镜似的。”寇邵一听这话心里顿时踏实了,如果高顺如曹c所言是外拙内智,那么曹c那句“要留帐下听用”的暗示高顺就应该明白。待会儿比试的时候自然会手下留情,如果让自己出丑岂不驳了曹c的面子? “小人明白了。”寇邵抱了抱拳,然后大踏步的走出帐门,大声喊道:“寇福,备马拿弓。” 潩河水在河床里奔流,发出哗哗之声。河滩边曹c的八百骑兵象河滩边的树林一样笔直且寂静。他们分三队在河边列成一个门字型的队列,在面向潩水的一边只有两个孤零零的箭靶。忽然这些骑兵们噌的一声将鞘中的环首刀齐刷刷的抽出,然后高高的举起指向天空齐声大喝道:“羽林威武,羽林威武~~~~” 寇邵和高顺都手拿弓箭,要悬箭壶站在八百骑兵围出比赛场地里,他们的壶内都放着三支羽箭。一旁骑在马上的曹c大声说道:“今天的比试分s和御两项。首先比试s术,每人有羽箭三支,靶上着箭多者胜,如果箭数相同,中红心者胜。” 寇邵向高顺抱拳道:“军司马大人先请。” 高顺也不和寇邵客套,拉起弓来就s出了第一箭,嗖~~~~夺。羽箭正中红心。“羽林威武,羽林威武。”骑兵们齐声为高顺助威,他们都认为寇邵这个r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是在自取其辱。寇邵也不含糊,夸出一步,将鹊画弓拉个满月,然后手指一松。嗖~~~~夺。羽箭也不偏不倚正中红心。“少爷好样的~~!”为寇邵喝彩的仅有家仆寇福一人,曹c也只是颔首而笑。 寇邵露了这一手使得高顺也认真起来,只见高顺凝神定气,然后手指一松,嗖~~~~夺。高顺把第二支羽箭稳稳的送到了靶子的红心处。寇邵又开始有些紧张了,“不是说好高顺会手下留情的吗?我怎么看他丝毫没有打算放水啊~~”寇邵也s出了第二箭,嗖~~~~夺,也是正中红心。这次依然没有人喝彩,可是羽林骑兵们开始小声的议论,“看来这个公子哥还是有点真本领的。” 高顺开始s第三箭,动作依然那么神定气闲。嗖~~夺,呜~人群中发出一阵遗憾的惊叹声,只见高顺的这一箭稍稍偏了一下,只擦到了红心的边。“吁~~~”寇邵总算松了一口气,高顺总算是开始放水了,寇邵这才笃笃定定的s出了第三箭,嗖~~~咵喳~夺。这一箭也许是凑巧,也许是寇邵精神放松懈怠了,这第三箭居然不偏不倚的s中了红心的边缘,位置和高顺靶子上的位置一模一样。 对于这一幕羽林骑兵们开始叽叽咕咕起来,而曹c则满意的点了点头。高顺看了看寇邵,表情里带着一丝感谢,“寇兄弟好箭法。”高顺拱了拱手。曹c在马上大声宣布道:“s术比试的结果是平局,下一场比试骑术。” 骑术比试有两个项目,一个是骑s一个是马上的砍杀动作,这样一来比试就成了三局二胜制。寇福把寇邵的枣红马牵了过来,高顺上前绕着这批枣红马走了一圈,还伸手摸了摸马脖子。“寇兄弟,你这匹马是家马,骑着去游山玩水还可以,但是用他来比试骑术恐怕不行,比不得战马听话。”高顺打了一个手势,一个骑兵翻身下马,把一批棕色的战马牵到他面前。 寇邵心里对高顺的敬佩又多了一分,为了公平竞争,他居然能为自己的对手着想,“军司马大人,你真是一个真正的军人。”寇邵接过缰绳,一脚踩住上马套一个翻身漂亮利索的上了马。寇邵策马绕了两个圈子,然后又做了几个掉头和转弯的动作,这匹战马果然比家马更加明白骑者的心意,配合的巧到好处。 “开始!” 三名士兵手拿盾牌在空地上毫无规律的来回跑动,寇邵和高顺骑着马从他们面前跑过,同时开弓s箭,嗖~~~夺、夺。由于这个比试项目只要s中目标就算所以两个人又是一个平手。“这毛头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居然和我们的军司马打了两个平手了。”骑兵们开始对寇邵有了一丝好感。 最后一个项目马上砍杀就要开始了,寇邵对这个项目没什么信心,毕竟自己没有练习过。在河滩上士兵们很快就数起了三根胳膊粗的木桩,谁削断的木桩数量多就获胜,高顺首先上场。只见高顺从左侧靠近木桩,手起刀落唰唰唰,很利索的就把三根木桩都削掉一截。寇邵学着高顺的样子,也从左侧靠近木桩。不试不知道,一试才明白从左侧靠近是因为可以用左脚踩住上马环,保持身体的平衡。寇邵抽出自己的虎驤刀猛的向木桩削去,第一根和第二根木桩很顺利就削断了,可是刀却嗒的一声卡在第三根木桩里,还把寇邵的虎口震的只发麻。 “呜~”骑兵们发出一阵遗憾的哄闹声。曹c大声宣布道:“三场比试,高顺二平一胜,高顺获胜。” 高顺向曹c行礼道:“都尉大人,寇邵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武艺,如果不将他留在军中效力实在是国家的损失,高顺恳请都尉大人留用此人。”曹c策马来到两人马边,“军司马慧眼识人才,又为国家招揽了一个才俊。好,本都尉准你所请。寇邵,你以后就在我帐下听用吧。” 四月的天气已经十分温暖了,柔和的微风吹在脸上象是一只温软的手在抚摸。寇邵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泥土和青草的气息一起涌进寇邵的鼻子,寇邵也呼吸的很用力,似乎想把这自然清馨的味道留在五脏六腑里。 “寇兄弟,起的真早啊~”高顺浑厚的嗓音在一旁响起,高顺头戴帻布,身穿绛红色麻料军服从营地的另一面走来。汉朝将士在戴头盔之前会用帻布包头为衬,然后再戴上铁兜鍪,由于汉军军服都是一样的绛红色,所以不穿戴盔甲的时候打扮都差不多。 “军司马大人。”寇邵拱手行礼,其实寇邵对昨天高顺手下留情的事情还是蛮感激的,看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寇邵上前一步,想向高顺致谢。谁知道高顺却先一步拱手道:“昨日寇兄弟手下留情,保全了高顺的颜面,高顺感激不尽。” “啊~~哦”寇邵莞尔,原来高顺以为自己s偏的第三箭是故意s偏的,自己也以为高顺的第三箭是故意s偏的。高顺缓缓道:“高顺性情耿直,常常得罪上司,从军十年也有今天的职位。如果昨日我胜了你,必然驳了曹都尉的面子。倘若我故意输给寇兄弟,就在全军中威严尽失,以后如何御下?寇兄弟年纪轻轻身怀绝技不骄傲,心胸宽广而不傲,将来比成大气。” 寇邵本打算解释,但是寇邵又怎肯放弃这个借机向高顺施恩的好机会?于是寇邵回礼道:“军司马大人过奖了,小人应该感谢军司马大人承让才是。” “寇小弟不必过谦~~” “军司马大人过奖了~~” 寇邵越是谦让越是不承认,高顺越是感激寇邵,于是两人一起去河边取水洗漱。寇邵来到河边,面对河面直接跪下,用双手取水洗脸。高顺则是侧着身子单膝跪倒,用一只手从河中取水洗脸。“寇兄弟,既然我于你投缘,那有些话我就有必要告诉你。”高顺说道。 “军司马大人请指教。”寇邵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水。 “别张口闭口的军司马大人了,我年纪比你大,既然我叫你寇兄弟,那你就叫我高大哥好了。”高顺笑道。 “行,高大哥有什么话要告诉小弟的?”寇邵也报以灿烂的微笑。 高顺正色道:“首先,在野外取水的时候不能完全面对河流,这样就无法防备从背后突如其来的偷袭,要象我这样侧身取水,才可以视野开阔。”寇邵深以为然,以前在海军陆战队训练的时候长官也这么教过,可能自己古人做久了,有些生疏了。 “寇兄弟,你能把你的佩刀借给老哥我看看吗?”高顺问道。寇邵解下佩刀双手奉上,“大哥请看。”高顺接过佩刀噌的一声抽了出来,先是高高的向上举起,然后是向前平直的伸出,然后又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嗯,不愧是宛城的百炼钢刀啊!”高顺将刀放回鞘内,双手奉还给寇邵,“一百炼的钢刀已经是难的的宝刀了,寇兄弟这把三百炼的钢刀更是价值不菲,不知道寇兄弟祖上是哪位高显?” “祖上乃寇恂,祖父乃是寇荣。” “哦,那就难怪了,原来是名门之后!”高顺有那么一点羡慕。“寇兄弟,你知道你昨日的马上砍杀为什么会失败吗?”寇邵摇摇头,高顺笑道:“在于你依然是在用站在地面上的习惯来挥刀运力。”高顺用手作刀比划道:“刀的招式有劈、挂、撩、持、扎、砍、切、击、点、抽、抹、拖、拨、画、挑、削、架。。。。等,用刀的人强调“刀不离身左右前后,手足肩背与刀俱转”,刀猛势大,历来有“刀走黑”的说法,这不仅指刀法快疾,凶狠,刀下无情,其中也含有刀法诡诈、人莫能测之意。”高顺做了个横斩的姿势,然后又起身说道:“站在地面上双脚着地,运力的时候还可以借助身体移动的力量来加强劈砍的威力,而且也有足够的时间来运力。” 对于用惯了枪械的寇邵来说,这些冷兵器的原理是肯定不如高顺来的熟悉的,“但是我们骑兵不一样,我们骑在马上的时候只能靠双肩和双臂用力,腰部和双脚需要用力保持自己不从马上摔下来。所以这既要求我们的骑术好,也要求我会在马上挥刀运力,既要能取敌人首级,又不会让自己摔下马来。”高顺又以手代刀做起了示范,“在地面上面,自上而下的劈砍或者横向的斩击虽刀路简单可是力道很大,刚猛无比。缺点是速度太慢,需要时间蓄力,所以这两招都不适合骑兵使用。” “难怪我看其他军士们练习砍杀之后留在木桩上的切口都是斜的,原来大家在砍杀的时候都是用的斜斩或者斜削啊!”寇邵恍然大悟道,“子德聪慧,触类旁通啊~~”高顺赞许道:“尤其是向前的撩削,除了自己胳膊挥舞的力道外还加上战马奔驰的速度,可以说是威力无比。”寇邵这才想起为上面后世的骑兵都用弯刀做马刀了。 弯刀的优势在于马上。骑兵冲击的时候,将弯刀平托,刀刃向前,借助马的速度推劈向敌人身体,由于弯刀有很好的曲度,接触敌人身体瞬间沿刀刃的曲面滑动。所以可以连续的接触敌人身体,切割力也就相应增加。而且在劈到坚硬的铠甲时也不易被震飞脱手。相对而言直脊刀就没有这么好的效果,要达到弯刀的效果,直脊刀要用更大的力量才行,还往往容易卡在敌人身体里。但是同样重量的直脊刀的长度要比弯刀长,所以作用距离要远。徒步格斗还是直脊刀有优势。 “昨日你用在地面上挥刀的方式能砍断那两根木桩而没摔下马来,实在是你运气好,还有就是你的宝刀锋利,以后你可不会一直有这样的好运气啊。”高顺拍了拍寇邵的肩膀。寇邵点了点头,既然自己要在骑兵中混就要学好马上刀法,否则可能还没混个一官半职的就把小命给混没了。于是寇邵一咕噜爬起身来,向高顺顿首道:“还请高大哥教授小弟马刀刀法。” “快快起来,何必如此客气~~”高顺扶起寇邵,两人相视大笑。在远处,曹c身披大氅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个人,不禁感叹道:“我任骑都尉月余,高顺和我除军务外从不多说一句话,和寇邵到是很投缘,寇邵这小子~~~”曹c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潩水喋血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四天过去了,在这四天里曹c只字不提攻打黄巾的事情,羽林骑兵们也乐得清闲。寇邵和高顺每天也只是一起骑马训练,寇邵通过和高顺这些日子来的相处才发现,其实高顺不是不喜欢说话,只是怕说多错多。眼下和自己话虽然说了不少,但是绕来绕去始终在骑术、马刀和s术上,不涉及任何私人和政治的问题。眼看着天气渐渐热起来,寇邵时不时就会向北方远眺,希望看见黑烟直上的情景,“皇甫嵩啊,你几时才放野火呢?” 曹c虽然也每天派出斥候前往长社一带侦察,但是一直都是只听汇报不表态度。也难怪曹c心里有疙瘩,斥候回报围困长社的黄巾至少有十万之众,而曹c麾下只有八百骑兵,即便是从背后发起突击也无法对黄巾军造成有效的打击,弄不好自己还要陷进去。况且朱儁的数万大军失利在前,自己这么一点家底,实在太没胜算了。事实上从兵出司隶进入颍川以来,汉军的士气一直有些低迷。 在如此形式下曹c产生畏敌情绪也可以理解,但是理解归理解,寇邵可不想因此错事立功的机会。其实寇邵是清楚黄巾军的底细的,可曹c并没有主动问起黄巾军的情况,如果自己贸贸然的去跟曹c说黄巾军其实并不可怕,曹c你大可以不怕,那就是自找麻烦。曹c多疑的性格和强烈的自尊心让他最讨厌别人看透自己的心思,杨修就是最好的例子,左思右想之下寇邵决定迂回。 这天夜里,寇邵和高顺以及几个相熟的军士在曹c大帐附近的地方点上一堆篝火,七八个人一起围坐在篝火边。寇福在烤一只野兔子,其他人就在天南海北的瞎侃。“寇兄弟,俺们都是粗鄙的乡下汉子,听说你是阳翟城里的大少爷,跟俺们说说那阳翟城里到底是怎么个光景?”首先说话的是一名高顺手下的一名卒伯,名叫马耽,由于作战勇敢,羽林骑兵们都叫他“马大胆”。 “说起这阳翟么,本来是个不错的地方。人口众多,商贾云集,店铺林立,要用古人的话说,那真叫挥汗成雨、举袖遮天那。而且阳翟城内的姑娘们也是一个赛过一个的俊啊!”寇邵故意说的比 第 3 部分 欲望文 第 4 部分 重生之傲视三国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室馑档谋冉洗笊还棵撬祷捌绞币彩钦獍愦笊っ拧?br / 马耽笑道:“他娘的,要不是闹黄巾,俺马大胆就跟校尉大人告个假,去阳翟城内逛逛。”话音刚落,一个军士就笑骂道:“你个狗日的马大胆,你逛个什么球啊,还不是找窑子去了?校尉大人不罚你脊杖就算不错了,还准你告假?”这个满嘴粗话的人叫牛憞,也是一名卒伯。这两个卒伯虽然官位不高,却算的上是高顺的得力干将,他们一个好色爱嫖,一个口没遮拦,粗言粗陋,不过只要他们不犯军法,高顺也就随他们去了。“少他娘的跟俺来这套,那次俺逛窑子能少了你这王八羔子。”马耽也笑骂道,“只是你小子在榻上的功夫不如俺来的厉害。” 见两人越说越离谱了,高顺责道:“休得胡言,别把你们这些老兵油子的恶习来教坏人家。”马耽“啪”的轻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寇兄弟,老哥胡言乱语,你别见怪。”寇邵摆摆手,“不妨,如果要是不闹黄巾,我可能还在阳翟城里当大少爷呢,又怎么能认识大家呢?”寇邵叹了一口气,“想当初我家也是有一处大庄园,良田百亩,家仆百人,可现在呢?就剩寇福一人了。” 牛憞看了看正在烤野兔的寇福,咽下一口口水,回头说道:“寇兄弟,你的老家仆也真是忠心,都到这田地了还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寇邵笑道:“要是早几个月你们来阳翟游玩,我可以包你们的衣食住行,可惜哦~~唉,都是该死的黄巾。”寇邵又把话题引到了黄巾上。 高顺看了看寇邵,又低下头望着篝火,“寇兄弟,听说黄巾贼曾经围困阳翟两个月,最近才解围转攻皇甫将军,那阳翟城中被围困两个月,那日子肯定不好过吧~~”马耽也扯着嗓子道:“是啊,是啊,说是打黄巾,可俺连黄巾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听说他们各个有妖法护体,打起仗来凶狠的厉害,各个都跟不要命似的。” 高顺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小声怒斥马耽道:“马大胆,你胆子也恁大了,军法第七条是什么?”马耽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小声背诵道:“军法第七条,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y军,犯者斩之。”高顺狠狠瞪了他一眼,“知道就好。” 寇邵也压低了声音,“其实啊,我在阳翟的时候就和黄巾交过手,黄巾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厉害。”这话到勾起了高顺的兴趣,“此话怎讲?” “首先,黄巾贼似来势汹汹,铺天盖地,数月之内遍天下响应。其实这不是黄巾贼厉害,而是官府事先没有防备,被黄巾贼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且我在阳翟城中的时候听周围县邑从逃难的人讲,黄巾贼细作很多,每当攻打一城的时候,都有细作在内接应,所以这城池不消几个时辰就打下了。”寇邵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众人的表情,大家都听的很认真。“所以,守卫阳翟的豪杰们先四门紧闭,在城内挨户搜查,将黄巾贼的细作找出后处死。黄巾贼没了细作为内应,这阳翟城黄巾贼不就围攻两个月未果吗?” 高顺点点头,没有说话,马耽和牛憞直说有道理。寇邵此时提高了一点嗓门,“其实啊,黄巾贼只是一帮凶悍的暴民而已,这好比是一头蛮牛,力气是大,可是不有劲儿不会使。他们的那些渠帅都是些靠装神弄鬼、卖卖狗皮膏药的江湖术士,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既不知道兵法,又不通晓武略,根本不足畏惧。” “可是黄巾贼人多势众啊,俗话说的好‘好汉也架不住人多’啊!”马耽还是有些担心。牛憞也道:“每次斥候从长社一带回来,我们都会问他,他总是说黄巾贼漫山遍野,一眼望不到边。连朱将军和皇甫将军的数万大军都吃了败仗,我们区区几百骑~~我看悬~~” 寇邵笑道:“这斥候骑在马上高啊,还是我站在城头上高啊?” “那自然是你站在城头上高。”马耽脱口而出。“那就是了,斥候每次去打探,只能远远的观望,又不敢靠近,所以他看黄巾不如我在城头上看的清楚。黄巾虽然号称十万,能打仗的不过四成而已。” “此话当真?”高顺眼睛一亮。这时寇福把野兔子从篝火上拿起来,“少爷,r烤好了。”寇福说着就要把兔子递给寇邵。 “大胆,尔等居然敢妄议军务!”一声暴喝把寇福吓的一哆嗦,手中的烤野兔噗啴一下掉落在地上孝敬了土地公公。只见曹c身披大氅,手按刀把出现在众人面前。 寇邵等人连忙一骨碌爬起身来,“我等没有妄议军务,只是在谈小人家乡的一些见闻。” “哦?”曹c按刀走来,绕着众人转了一圈,“寇邵,进大帐来,本都尉要问话。”曹c板着面孔向自己的大帐走去,寇邵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待进了大帐,曹c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寇邵恭恭敬敬的在下面站好,曹c一声不吭的看着寇邵,寇邵也一声不吭的看着曹c。终于,曹c忍不住先开口道:“刚才所说句句属实?” 寇邵装傻道:“小人不明白大人什么意思。”曹c似乎有些不耐烦,“小子,你那点伎俩还想在本都尉面前耍心眼?你想告诉本都尉一些关于黄巾贼的情况,却有怕有妄议军务之罪,所以故意在大帐近处大声喧哗。现在本都尉问你了,你到缄口不言了。”曹c狡黠的笑道。 “并非小人有意要挂起来卖,实在是怕人言可畏,有的人也许会参劾小人邀功。”寇邵答道。曹c笑了,“但言无妨。”于是寇邵又把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听完之后曹c也表示了认可,“可是~”曹c还是有些犹豫。寇邵有些急了,“都尉大人,我知道你心里没底,以为我是叫韩信管水务,但是小人可以保证句句属实。” “‘韩信管水务’是何意?韩信本都尉是知道的,可是这~又是何解呢?”曹c显然对这句话更有兴趣。 “信口开河啊!” “哈哈哈哈~~子德果然风趣,难怪不爱说话的高顺校尉都和你那么投缘。”曹c哈哈大笑,帐外一直为寇邵担心的高顺等人听到笑声,心里的担忧就少了一半。 曹c对自己留下的人显然很满意,于是示意寇邵在一边的马扎上坐下,同时问道:“那么既然你认为我军可以和黄巾贼一战,那应该何时战,又如何战呢?” 寇邵拱手道:“这个小人就真的不敢妄议了。”曹c摇摇头,“只管说出来,现在是本都尉问你话呢。”寇邵见时机成熟于是大胆进言,“此事的主动权不在我军,而在皇甫将军那里。小人听说长社周围是一片大草滩~~” 寇邵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到近,一个斥候风尘仆仆的冲进大帐。曹c喝斥道:“放肆,未经通传就擅闯大帐~~~”斥候顾不得听曹c教训,连忙道:“长社方向火光冲天,皇甫将军以火攻杀的黄巾贼大乱,在小人回来的路上看到朱儁将军的人马已经朝长社方向前进了。” 斥候话似乎在跟曹c说:再不出发,功劳就抢不到了。曹c噌的一声战了起来,“传令全军立刻向长社前进。”寇邵阻止道:“都尉大人且慢。”曹c一边命人给自己穿上铠甲,一面说道:“有什么话就快说,兵贵神速。” 寇邵指着一旁的羊皮地图道:“大人请看,长社往北是司隶,皇甫将军在东,朱儁在南方,所以黄巾贼只有向西逃窜。”曹c望着地图看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我军只需要游走在潩水边击其半渡即可。” 潩水并不是一条十分深的大河,虽然只及胸口,但是因为是雨季的关系,此时的水流很是湍急。曹c策马来到河边查看了一下水流,然后又远远眺望了一下长社方向,只见那里的火光将夜空映的血红,隐约还可以听到人马嘶叫喧嚣声。曹c掉转马头回到阵营中,大声道:“传我将令,全体下马。”羽林骑兵们把马匹全部卧下在草滩里,全体埋伏在草丛中,各个拿弓拈箭屏气凝神。 亥时一刻,嘈杂声开始渐渐变的清晰,杂乱的脚步声和伤者的哀嚎、妇孺的惊慌叫嚷声搅合在一起。月光下,被烧的焦头烂额的黄巾们看到潩水象落水者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拼劲吃奶的力气向潩水狂奔。 只听噹噹噹一阵梆子响,埋伏在潩水西岸的汉军羽林们立刻弓弩齐发。嗖~嗖~嗖,夺~夺夺~噗~噗~,突如其来的汉军羽箭让原本已经兵败如山倒的黄巾贼更加混乱,跑在最前面的被羽箭s到后一头栽进潩水里,跑的稍慢一些的虽然知道前面有伏兵,但还是被后面不断涌来的人马不情愿的推挤进了河中。一时间潩水河上象开了锅的饺子,侥幸未被羽箭s中的人奋力划水,中箭受伤者也在垂死挣扎,各种各样的惨叫哀嚎声汇聚在一起,如同死神奏响的交响曲。 忽然黄巾中们爆出一声大喊:“官军来了~~快逃命啊!”随着这声喊,黄巾乱军们开始更加不假思索的涌向潩水。由于有大量尸体漂浮在河面上黄巾们过河的速度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被这么一阻滞,被s死在河中的黄巾贼就更多了。在求生的本能驱使下,黄巾乱军们开始变的疯狂,前面的人被踩踏沉到了河底,他们用长矛向水面上乱刺。后面的人则开始混乱的用刀剑砍杀挡在自己前面的人,随后又因为自己挡了更后面的人的逃生之路被砍杀。潩水河顿时变成了血水河,寇邵此刻正拉满了鹊画弓却久久没有放箭,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寇邵的嗅觉,他的鼻翼微微颤动了几下。“一将功成万骨枯!”寇邵还是手指一松放出了一箭,他亲眼看到自己的羽箭s进了一个黄巾的眼中,继而贯脑而出,红色的鲜血和白色的脑浆喷溅到旁边一个怀抱襁褓的女人脸上,女人尖叫一声倒在地上,随即被逃命的人群无情的践踏在脚下,只一眨眼的功夫,那女人和怀中的襁褓就只剩下一堆r泥和几块布片。 寇邵再次举起鹊画弓,另一只手拈住一支羽箭却迟迟没有从箭壶中取出。啪,一只大手重重的拍在寇邵的肩膀上。“寇邵你发什么愣呢?”高顺扔下手中已经被自己扯断了的桦木弓,从寇邵手中拿过鹊画弓,只见高顺手上拈了两支羽箭,稍加瞄准就s了出去,立刻有两个黄巾应声而倒。“真是一把好弓。”高顺把鹊画弓塞还给寇邵,“寇兄弟,打仗就是如此残酷,如果心慈手软怀有妇人之仁,是当不好一个军人的。” 此刻的战斗已经不能称之为战斗,而是汉军对黄巾军的单方面的屠杀。尸体阻塞了潩水河道,黄巾军用尸体在潩水上填出一条道路,大队的黄巾正从自己同伴的尸体上跑过。一个头戴法冠,身穿道袍的黄巾头目在一帮黄巾喽罗的簇拥下正出现在寇邵和高顺的视野里。 嘟~嘟~嘟~羽林骑兵的进攻号角吹响了,高顺又拍了寇邵一下,“寇兄弟,这个功劳是咱们的了。” 斗杀波才 高顺立刻去牵自己的马,寇邵也一样。来到自己的马边,寇邵悄悄将马鞍右侧露出的一截布头一拉,一个上马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双边马镫和高桥马鞍这两个对骑兵具有里程碑似的的发明寇邵眼下还打算自私一下,暂时对所有人保密,等那天有了自己的队伍才把这两项装备普及开来。眼下,这东西还算是高度的军事机密,好在现在是夜里,也没人会在意自己的马鞍下多出了一个上马环。 高顺提起一杆铁矟空中划了一个圆圈,早就在马上整装待发的羽林骑们双脚一夹马肚子,扬起一阵尘土就随高顺如离弦之箭般杀向那个黄巾贼酋。由于距离比较远,高顺和寇邵不是首先和这伙人马交手的汉军,不过,这伙黄巾贼十分凶悍,虽然明知道自己已经兵败如山倒,但是依旧在负隅顽抗。首先和他们接战的一营(100骑)骑兵已经死伤一半,黄巾贼们把他们的渠帅推上马背,继续向西北方向逃窜。 高顺微微一侧身,右手一递,手中的铁矟就一个黄巾贼的背后刺入从前胸贯出。由于没有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的关系,这个时期骑兵手中的矟基本是在即将刺中的一瞬间就松手的,否则你自己就会为刺中目标时产生的反作用力而后仰。在没有马镫和马鞍帮助维持平衡的条件下,这么做的结果往往是从马背上摔下来,象高顺这样刺中才撒手的是极少数对自己马术非常自信的人才会做的危险动作。 此刻骑兵队已经从进了黄巾贼的人群中,即使不挥动武器砍杀只任马匹践踏就能杀人无数,不过寇邵一心想立功,就舞动手里的宝刀不断划着圆圈。月光下,百炼精钢打造的虎驤宝刀不断的在夜色中画出银白色的光圈,每当这些银白色光圈出现的时候总会伴以鲜红色的血雾腾起。渐渐的,沾满鲜血的宝刀再也划不出纯洁的银白色,而是代之以骇人的腥红。 黄巾似乎发现了汉军骑兵有意要追杀自己的渠帅,于是一群已经跑远的黄巾忽然停下脚步,调过头来举起手中各式各样的兵器嚎叫着正面迎过来。“不好~”寇邵大叫一声,用力勒住马缰绳,可是为时已晚。这对黄巾手里拿的虽然从铁矛到铁矟、从锄头到木铲良莠不齐,但是都是些长柄兵器,而且这伙黄巾似乎知道以密集的长柄列阵是对抗骑兵正面冲击的杀手锏,他们聚拢在一起把手中的兵器直朝骑兵胯下战马的面部和前胸招呼。 “吁~~”冲在前面的骑兵勒不住马,纷纷撞了上去,马的面门和前胸顿时一片血r模糊,骑手也因为惯性被摔出去好远。有的当场就摔断脖子死了,有没死的也会立刻被一群黄巾包围打死,或者被匆忙逃命的人群踩成r泥。而倒在地上的马又成为后面骑兵的绊脚石,寇邵和高顺不得不跳下马来选择步战。 “反国逆贼,快快纳命来。”高顺从自己的马上拿下一块钩镶套在左手上,右手拿着环首刀,于马耽、牛憞等人冲了上去。寇邵将鹊画弓背在身后,手提宝刀也跟了上去。只见一名黄巾贼挺矟刺向高顺面门,高顺不慌不忙举起左手的钩镶向长矟撩去,啪的一声响,钩镶弯曲的上钩将迎面刺来的长矟带偏,高顺乘机上前一步,右手照着对方脖子就是一刀。 呲嗯,刀刃割开皮r的声音,咕咯,接着是刀刃嵌入颈椎并和骨骼产生摩擦的声音,哧~~颈部大动脉被割断后血y成喷s状从人体里喷出的声音。然后是一声闷响,那是高顺一脚将对方踢开的声音,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决不拖泥带水,简直比杀只j或者杀头猪还简单易学。被踢倒的尸体把自己的同伴撞倒,马耽和牛憞也一改往日的嘻嘻哈哈作风,此刻也像冷血的屠夫一样乘势冲上前去,把虽然勇敢但是动作却很笨拙的黄巾象老黄牛一样宰杀,而且毫不手软。 残酷血腥的战斗场面勾起了寇邵以前的回忆,也是这么一场残酷的r搏战,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阿合被安南人杀死了。战役胜利后,他不顾优待俘虏的命令,硬是把杀死阿合的已经投降的安南兵击毙,为此他差点被送上军事法庭。 “可恶啊,保护波帅~~”一个大胡子黄巾挥舞着一根大殳向寇邵打来。殳其实就是一根木棒,在殳首往往用铜包裹做成一个圆球型或者三棱矛状,锋部后面连接一个铜刺球或者铜箍,柄段也安有同样的铜刺球或者铜箍。它属于钝器范畴,却可刺可砸,在周代为车兵制式兵器,称为“车之五兵”,在汉代之后就演变成了仪仗的礼器,至于眼前这位老大是如何弄到这么一件古董兵器的就不得而知了。 见这么一根大家伙当头打来,寇邵很本能的就双手举刀去架,噹,噹,噹,那大胡子对准寇邵的环首刀连砸三下,要不是这把环首刀乃是百炼钢所铸恐怕已经被砸断了。大胡子将自己的兵器凑近眼前一看,只见自己的殳上出现了三条大口子。再看寇邵,双臂发麻还不住的发抖,虎口有一丝红线,可能已经开裂。寇邵心想这大胡子力气大,使得又是钝器,如果自己他硬碰硬绝对不是对手,寇邵目光一扫,看到自己脚下有一面盾牌,顿时计上心来,赶紧一把将盾牌握在手里。 大胡子抡起殳杖大喝道:“官府的狗贼,有我高晟在,你们就别想伤害波帅。”说罢又抡起殳杖朝寇邵打来,寇邵赶紧举盾朝高晟的殳杖上磕去。殳盾相交,金石之声大起。高晟的殳杖被盾牌带偏,咚的一声砸在地面上,尽管这一杖的力道被寇邵的盾牌卸去一半,寇邵的左臂隔着盾牌依然被震的又麻又疼。 高晟第三次高高举起殳杖向寇邵当头打来,“机会来了。”寇邵双脚用力一蹬,整个身子向前猛的窜出,同时把左手的盾牌举起推向高晟的面门。高晟虽然膂力惊人,但是动作很迟钝,双臂刚刚挥到于肩膀同高的时候,一面盾牌恰到好处的垫在了自己的双肘之下。高晟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觉得小腹一凉,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高晟大骇,急忙奋力将殳杖击下,可是自己的双手为肘下盾牌掣肘,根本无法做出向下挥击的动作。就在高晟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右腿的大腿内侧又是一阵剧痛,高晟只觉得自己的血y向奔腾的潩水一样不停的在流失。与此同时,一直妨碍他的也是支撑他的盾牌被忽然抽走,高晟再也支持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高晟低头一看,自己的小腹上被刺了一个血窟窿,右腿大腿内侧的血正不断的向外冒。他又努力的抬起头来,那面令他丧命的盾牌已经被丢在地上,一个身穿铠甲的年轻官兵正高高举起手中的环首刀,“去死吧~~”他冷冷的说道,那声音向是从冰窖里传出来的。 呲嗯,刀过头落,被拎着头发,随着胳膊摆动,高晟的眼看着自己半跪在地上的身体渐渐离自己的视线中远去,那残存的脑袋里闪过最后一个念头,“我死的值吗?” 高顺一刀砍倒一个黄巾,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满地的尸体走到寇邵面前,“寇兄弟,砍下这些小喽罗的首级也没什么用处,我们的目标是贼首波才的首级啊!”此时寇邵再在乱军中寻找波才的踪影,但是哪里还找得到波才的踪影啊! “可恶啊~”寇邵不甘心的把高晟的首级猛掼在地上,一旁的马耽偷偷的将高晟的首级捡起来。“哈啊~~”一个黄巾嚎叫着高举一把锄头向寇邵打来。寇邵一侧身,这一锄头一下子抡空,寇邵轻舒猿臂,款扭狼腰,环首刀呲嗯一声刺进了对方的左肋。接着寇邵又是一转身,乘势将c在黄巾身体里的环首刀拔出,然后借着惯性一刀向前猛劈,“呜啊~~”一个正打算攻击高顺的黄巾还没出手就被削掉了半个脑袋。 “去死吧,官府的狗贼。”又一名前赴后继的黄巾挥着扁担打了过来,寇邵来不及躲闪,只能举起左手格挡。咔嚓,竹制的扁担在寇邵的胳膊上被打的粉碎,寇邵的环首刀也刺进了黄巾的胸膛。在不断战斗和鲜血的刺激下,寇邵似乎找回了以前在战场上的感觉。寇邵的动作更加流畅,也更加致命和干净利落。 “翼点,俗称太阳x。”寇邵猛的用环首刀的柄环重重的砸在一个黄巾的太阳x处。“翼点的骨质脆弱,遭遇重击之后会造成骨折,引发颅内外膜血肿继而脑疝。”接着,寇邵又将环首刀一递,刺进了黄巾贼的胸口,“肺部贯穿伤,会使空气进入肺部造成气胸,引起呼吸困难。”站在寇邵左侧身边的一个黄巾乘寇邵来不及将环首刀抽回的时候举起环首刀向寇邵握着刀柄的右手砍去。 寇邵一缩手,黄巾砍了个空。寇邵一翻腕伸出左手从下方握住对方的手臂上部,并将对方的手臂夹在腋下,同时右手变拳成掌,用手掌根部猛的铲向对方的鼻子。“鼻骨的平均厚度只有,受到暴力打击很容易骨折。而且自下而上的攻击会将折断的鼻骨推进颅骨内,严重的会造成死亡。”寇邵向对方的鼻部猛击三下,对方就软绵绵的瘫倒了。寇邵一边默念着自己在海军陆战队学习的战斗技巧,一边一个个的将面前的黄巾杀死。 见寇邵失了兵器,有两个黄巾状着胆子冲了上来。他们二人一个使铁戟,一个使环首刀。高顺见状将自己手中的环首刀丢给寇邵,“寇兄弟,接着。”寇邵接过环首刀之时,两个黄巾也冲到了面前,使铁戟的黄巾挺戟向寇邵小腹刺来,使刀的黄巾则挥刀砍向寇邵的右肩。只见寇邵右脚向右前方跨出一步,抬起右手用环首刀将黄巾的刀架住,同时一侧身让过刺来的铁戟,紧接着左脚飞起一脚踢在使刀的黄巾裤裆里。 被踢中的黄巾惨叫一声捂着会y部倒在了地上,这时寇邵听得身后金石交击之声一响,自己的左肋被一拉。原来使铁戟的黄巾利用铁戟钩啄功能,在将抽回铁戟的时候利用铁戟的侧枝钩向自己的腰间。一旁的高顺见状立刻用手中的钩镶去钩铁戟,那一金石交击之声就是钩镶和铁戟相击的声音。铁戟的力道被卸掉八成,所以寇邵只是感觉到腰间被一拉,铁戟的侧枝并没有伤到皮r。寇邵复一刀砍倒使铁戟的黄巾,然后又从尸体上把自己的宝刀抽出来。“多谢高大哥相助。”寇邵把高顺的环首刀还给他。 一队骑兵打着曹字旗号在寇邵很高顺身边停下,“高顺,寇邵,你们二人在这里磨蹭什么?波才已经向颍水方向逃跑了。”曹c出现在他们面前,他遥指西面,“还不快快上马,随我一起追击?” “诺~” “诺!~”寇邵和高顺连忙找回自己的马匹,曹c抽出腰间佩刀高高指向天空,大声喝道:“大汉的好儿郎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冲啊~~” “汉军威武~~羽林威武!~”羽林骑兵们大呼口号,掉转马头向西狂飙突进。 潩水向西到颍水之间有一片小树林,经过半个时辰的追赶,羽林骑兵们在小树林边发现了几匹被丢弃的马匹。曹c稍加思索后命令道:“佐军校尉高顺听令,命你从南面进入树林搜索。其余将士随我从北面进入。” “诺~” “诺~”在树林里不方便骑马,羽林骑们不得不下马进入树林摸索前进。 夜晚的树林幽暗y森,月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在乘积着厚厚落叶的流下斑驳的光点,非但没能给军士们照亮前进的林间小径,反倒如鬼魅般摇摆不定。高顺小心翼翼的跨出每一步,在这片寂静的可怕的树林中,哪怕你踩断一根枯树枝都会引的他人一阵紧张。 忽然,嗖的一声,一枝不知道从哪里s出来的羽箭不带任何征兆的从黑暗中飞出,噗哧一声s进了牛憞的胸口。牛憞闷哼一声倒了下去,胸口腾起的血雾和地上的落叶一起飞扬起来。“避箭~~”高顺一声喊,同时自己也赶紧在一棵大树后躲了起来。此刻的树林里除了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和不时有几只小虫发出的鸣叫声外,只有士兵们紧张又沉重的呼吸声。 寇邵就在高顺右侧六步处的一截树桩后蹲着,汉军士兵们也都各个躲在树后避箭,谁也不知道下一次羽箭会从哪个方向s来,又或者会s中谁。而黑暗中的对手似乎也没正在盘算下一步的行动,大家都在等待时机。高顺侧头看着寇邵,这个年方弱冠的少年刚才在杀敌时表现出的镇定自若、以及杀人手段的老练致命无不令高顺感到意外。那些高顺自己从来没见过的招数,那些简单却又致命的动作,完全无法让人把他和一个刚投军的少年形象联系起来。“也许他天生就是一个当军人的胚子。”高顺给了自己这么一个答案。 此时的寇邵正在想办法对付这个古代的狙击手。他脱下兜鍪慢慢地用手托起,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脑袋”从树桩后探出来。先是盔缨,然后是前剑,渐渐的上半个脑袋已经露出树桩了。 嗖~~噌,黑暗中的敌人发s了第二枝羽箭,正s中了寇邵铁兜鍪的前额。从羽箭s中兜鍪的位置来看,寇邵已经可以判断出敌人在自己的两点钟方向。寇邵从背后取下鹊画弓,再要伸手去拈羽箭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箭壶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无奈之下寇邵只能取过自己的兜鍪,把c在上面的羽箭拔下来。羽箭穿透了兜鍪,箭镞上的倒钩钩住了兜鍪的内壁,寇邵情急之下用力一拔,“靠~~”寇邵骂了一句,箭杆是拔出来了,但是箭镞却被拔掉了成了一枝秃头箭。 就在寇邵无计可施的时候,他目光一扫,看到了牛憞的尸体。牛憞的胸口上不就c着一枝现成的羽箭吗?可是牛憞的尸体距离自己有两步,如果自己贸然出去就很可能成为对方的靶子。“豁出去了。”寇邵把秃头箭上到弦上胡乱s了出去,然后如猎豹般猛的扑向牛憞的尸体。 嗖~第三枝羽箭带着破空之声向寇邵扑来,寇邵赶紧就地一滚,从牛憞的尸体上滚过,同时把c在牛憞尸体上的羽箭拔了出来。夺的一声,第三枝羽箭s在了树干上,寇邵连忙起身将鹊画弓拉了个满月,拈上那枝s死牛憞的羽箭朝已经判定的位置s去。嗖~~寇邵s出的羽箭带着破空声消失在黑暗中,两秒钟之后一阵劈哩咔嚓的树枝折断声之后,一个重物带着闷响落到地面上。 众军士们小心翼翼的从树后出来,一个个用盾牌或者钩镶护着自己的胸腹,慢慢的靠过去。只见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中年人,胸口c着一枝羽箭,嘴里流出大量满是气泡的血,那一箭可能s穿了他的肺叶。在他周围的地上还撒了一地做法用的符纸,此刻他半靠在树干上挣扎着想站起来。 高顺把刀架到他脖子上,“反贼,你就是波才吗?” 这个中箭的黄巾用力在脸上挤出一丝轻蔑的笑,“老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波才~~”高顺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一脚踩着他的脑袋对寇邵道:“寇兄弟,他是你的了,取他首级吧~” 寇邵犹豫了一下,虽然寇邵曾是军人,也经历过残酷的战斗。但是把人斩首,尤其是还没死的时候就要割下他的头,寇邵觉得是一件非常恶心的事情,虽然刚才还一刀砍掉了高晟的脑袋。 “虽然武艺不错,不过到底还是个新丁。”高顺笑了,说着他从自己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那就让老哥我代劳吧~~”,说着他把匕首从波才咽喉处三分之一位置竖着刺了进去。“咕~咕~~”波才痛苦的抽搐着身体,却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嘴里不断的冒出血水并不时伴随“咕哇~咕哇”的呻吟声。高顺则毫不在意,把手中的匕首一转,横向将波才的气管、喉管、颈部动脉一一割断。此时的波才是完全死了,连咕咕的声音都没了,身体也停止了抽搐。 “好了,差不多了!”高顺嘘了一口气,波才的脑袋只剩下颈椎还和身体相连,高顺将匕首c进颈椎骨间的缝隙,举起左手用力向匕首的柄部一拍,然后再一翘,波才的首级骨碌一下就滚了下来。“寇兄弟,恭喜你,你立大功了。”高顺把波才血淋淋的首级举到寇邵面前,寇邵一阵反胃。 txt小说上传分享 再入阳翟 《后汉书皇甫嵩传》:儁前与贼波才战,战败,嵩因进保长社。波才引大众围城,嵩兵少,军中皆恐,乃召军吏谓曰:“兵有奇变,不在众寡。今贼依草结营,易为风火。若因夜纵烧,必大惊乱。吾出兵击之,四面俱合,田单之功可成也。”其夕遂大风,嵩乃约敕军士皆束苣乘城,使锐士间出围外,纵火大呼,城上举燎应之,嵩因鼓而奔其阵,贼惊乱奔走。会帝遣骑都尉曹c将兵适至,嵩、c与朱儁合兵更战,大破之,斩首数万级。封嵩都乡侯。 大战之后的潩水畔满目疮痍,遍地是血r模糊的尸体,象积木一样层层叠叠。在被破坏的残垣断壁之间随处可见折断的矟矛和羽箭。天亮之后黑色的乌鸦在尸体聚集的上空聚集盘旋,乌鸦的数量是那么多,那么大胆,以至于即使有人靠近乌鸦们也不飞散离去,这使得搬运清理尸体的军士们不得不断的用刀剑驱赶乌鸦,不时的还要用手捂住鼻子防止恶臭涌进鼻子里。 寇邵和高顺用马驮着两具尸体和众军士们默默的向大营前进,高顺的马上驮着牛憞的尸体,寇邵的马前则挂着波才的首级。大家都很沉默,也许是以为袍泽的死,也许是因为自己没能讨取到波才的首级。战马拖着沉重的四蹄进了辕门,马蹄每踏出噔的一声,大家的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 营地周围随处可以看到堆成小金字塔型的首级堆,这些首级将会封上泥土,做成一种叫做“京观”的东西。“京观”又叫“武军”,就是将敌军的尸体堆在道路两旁,盖土夯实,形成金字塔形的土堆,以此来显示军威、威慑敌人。根据明代张岱著的《夜航船》记载:谓高丘如京;观,阙形也。古人杀贼,战捷陈尸,必筑京观,以为藏尸之地,古之战场所在有之。在朝廷看来,黄巾的行为是造反,造反的人自然就是乱贼。打败了贼,自然要筑京观来炫耀自己的武功。 曹c此时正意气风发的和两个老年将军指天划地的说着什么,直到寇邵和高顺以及马耽拎着一摞首级前来拜见的时候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二位中郎将大人,这位就是佐军校尉高顺,这个年轻的弱冠少年就是新投军的寇邵。” 很明显,此刻在自己面前身穿盔甲,身披锦袍的就是皇甫嵩和朱儁了。曹c并没有介绍两人谁是谁,寇邵和高顺也只好含糊的行礼道:“卑将拜见二位中郎将大人。” 站在左边的老将军脸型消瘦,那分明的棱角象是刀削过一样,短而浓密的胡子显得格外威武。他指着半跪在地上的寇邵说道:“曹都尉,这就是你刚才向义真兄说到的颍川寇邵吗?”看来此人是朱儁。而他身边那个面庞圆润,眉宇间透着一股儒雅之气的就该是皇甫嵩了。汉朝的读书人还是恪守了孔子关于六艺的学习,基本都是文武双修。例如此刻正在冀州攻打张角的卢植除了能打仗外,同时还是当时有名的大儒。同一时代,还有文官也会武功的,例如《三国志》记载的徐庶就“好击剑”,崔琰则“少朴讷,好击剑,尚武事”。 朱儁说话的声音很僵硬,而皇甫嵩的声音就柔和了很多。“听说黄巾贼的悍将高晟被一个少年斩首,此人不会就是你吧?”皇甫嵩示意寇邵等人起身。寇邵还是低着头答道:“卑将确实斩杀了一个自称‘高晟’的人,但是卑将从来没见过此人,而且那颗首级也~~”寇邵刚想说自己把那颗首级给扔了,马耽立刻c话道:“寇兄弟,高晟的首级在此。”马耽本来想偷偷的把这颗首级据为己有,但是既然皇甫嵩已经知道了杀死高晟的是一个少年,那自己的如意算盘也就打空了。只希望马耽只希望寇邵能给他一点保管费~~。 朱儁似乎很心急,他一把将遮挡在首级前额的乱发拨开,然后自己的辨认了一番。“哈哈,果然是这恶贼啊~”朱儁高兴的很,“这个家伙的膂力过人,一条殳杖差点没要了我这条老命啊~~哈哈~~”,看来朱儁初次和黄巾交手之时吃过此人的亏。寇邵乘机将波才的首级献上道:“另外卑将和高校尉一起斩获了一枚自称是波才的匪酋首级。” “哦?”这次不光是朱儁,连皇甫嵩和曹c也一起动容。“波才?”皇甫嵩抬手拨开覆盖在首级脸面上的乱发,“去,把唐周传来。” “诺!”一个郎官打扮的武士一路小跑而去,不一会,他就带着一个身穿皂衣、身材五短肥头大耳的家伙来到众人面前。黄巾的主力是一些贫苦农民以及一些投机者,正是这些投机者把黄巾起义运动从有目的的农民起义引人了一味破坏的歧途。看唐周肥头大耳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不是贫苦的农民,而是典型的投机者。 只见唐周对皇甫嵩点头哈腰道:“草民唐周拜见中郎将大人,不知大人为何召唤小人,如有能效劳之处,小人必当肝脑涂地。”唐周的谄媚没有赢得皇甫嵩丝毫的好感,皇甫嵩指着寇邵手里的首级冷冷道:“你认认看,这个是不是波才~”唐周于是凑近那颗面部扭曲的首级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先是摇头,后又点头。然后唐周回头对皇甫嵩道:“中郎将大人,此人不是波才,而是波才的副帅彭脱。” “什么?”寇邵和高顺都猛的站了起来,“你可看清楚了?”高顺一把拉住唐周的胸口。唐周丝毫不以为忤,“河南(黄河之南)的方主渠帅我都见过,此人确实是彭脱。据说此人是猎户出身,尤其善于伏杀虎、熊之类的猛兽。” “原来如此。难怪波才排此人在林中伏击追兵。”寇邵有些为牛憞的死感到可惜。高顺向皇甫嵩行礼道:“中郎将大人,我等无能,中了贼人埋伏,没生擒波才不说,还折了一员勇将。”说罢也回头看了看马背上牛憞的尸体。 曹c随口道:“将他厚葬便是。此刻的波才恐怕向阳翟方向去了吧~” 朱雋看了看寇邵,笑着问道:“年轻人,你是何家源?家中还有何人?”寇邵抬起头来答道:“小人乃上谷昌平寇(恂)子翼之后、颍川寇荣之孙。家母于数月前病逝,家父寇循也在阳翟守城之时为流矢所中,不幸仙逝。”皇甫嵩“哦”了一声,又问道寇邵年纪多大,可有兄弟姐妹,是否婚配。寇邵一一据实对答。 听完寇邵的叙述,皇甫嵩点了点头问道:“现在任何职?”寇邵一时无法回答,曹c只是将他留在帐下听用,并没有正式任命什么官职。曹口道:“眼下只是在帐下听用的卫士,卑将打算在他立功后再另行擢升。” 皇甫嵩有些不高兴,“曹都尉,眼下贼兵四起,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眼下本帅身边也是缺少人手,不知道曹都尉是否能割爱?”曹c自然不敢驳皇甫嵩的面子,“中郎将能看得起寇邵,是寇邵的福气,而且在我羽林骑下和在中郎将大人麾下一样都是为国效力。”曹c手抚寇邵后背,说道:“子德啊,虽然你在我羽林骑下时间很短,但是也算是出自我们羽林骑了。难的中郎将大人看得起你,你可别给我们羽林骑丢脸啊!” “小人定当竭尽全力,以报诸位大人知遇之恩。”寇邵朗声道,未来叱诧风云、傲视天下的一代枭雄,做为一颗新星在潩水河畔冉冉升起。 次日,皇甫嵩、朱雋、曹c合并一处,向阳翟方向追击波才。阳翟城内的豪杰也出兵夹击,终于在颍水河畔将波才击杀,颍川黄金运动宣告失败。中平元年五月,皇甫嵩在阳翟城受封都乡侯,朱儁因为和宦官有过节,而且败绩在先,不得封。寇邵以良家子从军,忠义可表,斩杀黄巾骁将高晟,副帅彭脱有功,勇武可嘉。拜忠勇校尉。 东汉时代校尉的职权很大,很多割据势力的首脑都是校尉出身。但是忠勇校尉属于杂号校尉,也就是说忠勇校尉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虚衔,手下也没兵可以指挥。皇甫嵩把寇邵做为亲兵留在身边,由牙门将统领。皇甫嵩可谓是上阵不离父子兵,除了带着自己的儿子皇甫坚寿外,随军一起出征的还有侄子皇甫郦,牙门将正是皇甫郦。 皇甫郦从小就生活在衣食无忧的富贵之家,没有与士兵同甘共苦的作风,这点和他的叔叔皇甫嵩简直是天壤之别。但是他倒也? 第 4 部分 欲望文 第 5 部分 重生之傲视三国 作者:肉书屋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皇甫郦从小就生活在衣食无忧的富贵之家,没有与士兵同甘共苦的作风,这点和他的叔叔皇甫嵩简直是天壤之别。但是他倒也不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既不喜欢声色犬马,也不骄奢y逸,才能很平庸。不过皇甫郦贵在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既不嫉妒别人,也不喜欢争功,这点和皇甫嵩的儿子皇甫坚寿到是一模一样。 在皇甫嵩帅帐西北角的牙门将营帐内,皇甫郦打量着这个自己的新部曲,寇邵也在打量着皇甫郦。在皇甫郦的眼里,寇邵的长相不算英俊,棱角模糊,威武精干中带着几分儒雅斯文。在寇邵的眼里的皇甫郦则完全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华丽的鱼鳞甲在胸前坠有两个红色丝线做成的花结,皮肤很白,一看就知道没经过什么风吹日晒,举手投足的动作显得很无力。不过于其他富家公子不同的是,在皇甫郦的神态中满是谦和,没有居高临下的鄙夷和颐指气使的骄傲。 “听说你的祖上是寇恂?”皇甫郦首先开口打破了双方许久的沉默。 “正是,小人祖上正是子翼公。小人的祖父是寇荣。”寇邵把这句说了许多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皇甫郦微微点头,“家叔以前也曾提到贵祖子翼公,说他喜而不比,怒而思难,君子也!”寇邵拜谢“小人代先祖子翼公拜谢了。” 皇甫郦从腰袋里摸出一个白色的小东西丢给寇邵,寇邵接过一看,原来是一个非银非玉的白色扳指。“听说你善于s箭却没有扳指,所以特地送你一个。”皇甫郦又从腰袋里掏出一个一样的扳指套在自己的拇指上,“你参军时日尚浅,可能还不知道,军中的控弦之士每人都有一个这样的扳指。你s一二十枝羽箭是不会有感觉的,但是你要是s到四五十枝的时候,如果不用扳指护住拇指,你的拇指会被弓弦割破或者磨伤。” 寇邵把扳指套到自己手里,对眼前这个在三国时代名不见经传的皇甫郦心里多了一丝好感。一个富贵之家的公子能做到这点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寇邵谢过大人赏赐。” “这算什么赏赐啊~”皇甫郦笑道:“你以为它是什么做的?非银非玉,它只是用兽骨磨制而成,根本不值钱。” 寇邵也笑了,“小人小谢的是大人的心意。”皇甫郦走过来抚着寇邵的肩膀说道:“家叔很看得起你,你可要好好表现啊!” 寇邵凛然道:“寇邵定然不辜负中郎将的提拔~~” 经历过战火的阳翟城依然热闹喧嚣,酒楼市里间人来人往。女墙和城墙上还留着黄巾攻城时候凿出的破d,城外的焦黑的草滩上依然留有淡淡的尸臭。阳翟城的三老豪杰们早早的准备了美酒美食在城外迎接打败了黄巾贼的大英雄、帝国的救星。 嗒嗒嗒嗒、伴着整齐的脚步声以及盔甲有节奏的哗啦哗啦声,皇甫嵩、朱儁和曹c的部队出现在阳翟父老的视野中。皇甫、朱、曹三面秀旗迎风招展,汉军将士精神抖擞、衣甲鲜亮,列着整齐的队伍开进阳翟城。自然,能随主帅进城的只是少数皇甫郦率领的亲兵,大部门普通士兵还是留驻城外的。 在阳翟城,没有人比荀爽更有资格做为地方代表来迎接皇甫嵩了。荀爽身穿儒袍、头戴进贤冠,身后跟着荀彧、荀谌、戏志才和两个寇邵没见过的年轻人。之后是锺瑜、锺繇、韩馥、张咨等辈。 本来皇甫嵩和朱儁同为中郎将,他们应该是并马而行。不过一来眼下皇甫嵩打了胜仗,二来皇甫嵩又封了侯。虽然两人官位一样,可皇甫嵩有爵位,所以皇甫嵩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皇甫郦和皇甫坚寿带领着一众亲兵簇拥左右。之后是朱儁,最后是曹c。皇甫嵩很敬重党人,而且荀爽都是当世大儒、经学大师,所以皇甫嵩早早就下马,远远地向荀爽拱手行礼。 荀爽一见皇甫嵩就说道:“贼兵围城之时,颍川豪杰无不翘首而盼。今日天兵一到,果然神威无比。颍川父老在城内备薄酒以犒王师。”说罢荀爽站到一边,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荀彧等人也拱手立在路边,微微低头以示恭谨。 皇甫嵩颔首而笑,并没有马上进城。皇甫嵩素来体恤下属,《后汉书皇甫嵩传》记载:嵩温恤士卒,甚得众情。每军行顿止,须营幔修立,然后就舍帐。军士皆食,己乃尝饭。在士兵没饭吃以前自己绝对不先吃,现在当然也不例外。荀爽知道皇甫嵩的脾气,笑道:“颍川父老听说官军杀败黄巾贼,无不欢欣雀跃,妇孺老幼皆自愿拿出米粮犒劳军士们,恐怕现在已经送入军营中了。皇甫嵩向众人拱手道:“颍川父老对我等的厚爱皇甫嵩现在这里谢过了。”须臾,斥候来报,确实有一大批乡民送了大批米粮和酒r到了营中,皇甫嵩这才放心的进了阳翟城。 这次进入阳翟城,寇邵有一种故地重游的感觉,感慨良多。石板路两边的柳树依然很茂盛,街道边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年轻的姑娘们挥动着手里的丝巾,大声叫喊着试图引起骑在马上的武士的注意。皇甫嵩不时的向百姓们挥手致意,皇甫郦和皇甫坚寿更多的把目光放在姑娘们身上。 席间,皇甫嵩历数寇邵的功劳,当然,皇甫嵩旨在吹捧荀爽名师出高徒。但是世界就是这么现实,诸人只道是寇邵见重于皇甫嵩,于是纷纷向寇邵敬酒谄媚。寇邵心里暗笑,又感叹世态炎凉。自己小小一个亲兵,只因为皇甫嵩当众夸奖了自己几句,大家就把自己当金元宝了。张咨一直在道歉,而韩馥脸上则似笼了一层灰霜。 宴会上的酒r吃在寇邵嘴里如同嚼蜡,按照《周礼》记载,天子吃饭有二十六道菜,诸侯十六到十二道菜,士大夫则有八到六道菜。汉朝时候还是实行分餐制的,每人一个案几。荀爽、皇甫嵩、朱儁享用十六道菜,曹c官位较低,享用十二道菜,剩下的人都只有八道菜。寇邵面前的r食有牛、羊、猪、鱼、j、鸭,外加两道羹汤,就这八道菜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很高档的佳肴了。当时普通老百姓一年都吃不上一次r,只能用蔬菜叶子煮菜羹喝,就算是军队里,普通士兵也是吃干粮喝菜羹为主,军官才能吃上r干,至于脍炙之类的美味只有高级将领才有资格享用。寇邵想起自己初离阳翟时在城外看到的那些饱受饥饿折磨的百姓,再看看大碗喝酒大块吃r的豪族们,不禁喃喃道:“真是朱门酒r臭,路有冻死骨啊!” “寇校尉能出此言,当真难的~~”一个声音小声揶揄道。寇邵探出身子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正看着自己。他坐在荀彧的背后,自己后一排的位置上,他身边还有一个是自己在城门口就见过,但是并不认识的青年。 荀彧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对寇邵道:“子德,忘了向你介绍。”他指着那个面色不太健康的年人说,“此乃荀彧良友,郭嘉郭奉孝”,又遥指郭嘉身边的一个年轻人说道:“这位论辈分是我的侄子,名叫荀攸荀公达。” 历史上英年早逝的郭嘉脸上带着不健康的苍白,但是神色却很张扬。至于荀攸,他左耳上有一处伤疤,那是荀攸的舒服荀衢在一次酒醉后误伤的。郭嘉把双手拢在袖子里,似笑非笑的说道:“忠勇校尉出身上谷寇子翼之后,此前家中也是百亩良田,奴仆百人。校尉自己不就是朱门中人吗?”郭嘉冷眼看着寇邵,“怎么会说出如此幽怨仇富之语?衣食无忧的人也担忧起百姓的疾苦了?” 寇邵有意结交郭嘉,暗道如果自己不能说出些让郭嘉认可的道理恐怕很难得到郭嘉的认同。“古语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越是地位高的人越是应该明白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况且民心与天下的关系就如同水与舟的关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寇邵边说边观察郭嘉的表情。 郭嘉只是冷冷的盯着我,既不表示认可也不表示反对。“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这表示郭嘉对我的印象还不完整,是在期待我说更多的话,给予他更多的信息来更好的认清我这个人。”寇邵心中暗想。 寇邵正在想要说什么来给郭嘉留下好印象的时候,一直不作声的荀攸忽然开口了,“民心这样的东西看不到,摸不着,如何来掌握呢?”寇邵笑道:“其实这并不难,普通百姓的理想很简单,如管子说:衣食足而知廉耻,仓禀盛而知礼节。谁让他们满足衣食温饱的问题,他们就支持谁。相反的,如果让百姓饥寒交迫,衣食无靠,那么百姓就会有,民心自然也就失去了。”寇邵笑道:“如果人人都能过上‘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那谁还会去造反呢?” “朱门酒r臭,路有冻死骨”这样的妙句子和“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打油诗似的句子同时出自这位大儒弟子口中,听得郭嘉不禁噗哧一声笑了,“这种问题是为君主的人才考虑的,阁下小小一个杂号校尉~~”郭嘉面带揶揄。寇邵正色道:“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虽然邵地位低微,但是也是食俸禄的汉臣,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是臣子的义务和本分,忧国忧民是不分官职大小的。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荀彧听到“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的句子微微点了点头,荀攸也是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只有郭嘉似乎还是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又开始面无表情的自斟自饮。 《三国志郭嘉传》:少有远量。汉末天下将乱,自弱冠匿名迹,密交结英隽,不与俗接,故时人多莫知,惟识达者奇之。 程昱夜访 和郭嘉的匆匆一面就这样结束了,当晚皇甫嵩军就开拔向东郡前进,准备攻打盘踞在那里的黄巾卜己部,朱儁部则南下攻打汝南黄巾张曼成。寇邵知道自己眼下身份低微,只能和这些士人先结下善缘,日后再行征辟。 颍川郡向东北就是陈留郡,在雒阳东五百三十里,登记户籍十七万七千五百二十九户,人口八十六万九千四百三十三人,是一个物富民丰的大郡。由于地处中原,陈留向来都是交通要冲。路过陈留的时候,陈留名士边让携家眷一起在路边备酒食犒军,边让也许不会想到自己的义举会给自己将来带来杀身之祸。边让的妻子非常漂亮,肌如冰雪、样貌端庄,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种迷人的气质,这对好色的曹c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好在此刻的曹c也是个下级军官,暂时处在有贼心没贼胆的时候。 大军渡过济水、濮水之后皇甫嵩率军驻扎在东郡的治所濮阳,三日之后大军再渡过瓠子河沿黄河东进,最后把苍亭包围的严严实实。但是苍亭虽然是一座小城,但是易受难攻。卜己还沟通了黄河支流和苍亭城的护城河,同时还加宽了护城河的河面,挖出来的沙土又加高了城墙。这样一来苍亭城护城河的河水流速加快,皇甫嵩几次派人试图填平护城河湍急的河水把沙袋都冲走了,乘汉军注意力在填平护城河的时候,城头的黄巾军就弓弩齐发,几天下来汉军没有丝毫收获,倒是折了不少人马。 皇甫郦和皇甫坚寿很想为皇甫嵩分忧,奈何资质有限始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做为一个优秀的下属,在上司遇到困难的时候应该主动挺身而出为上司分忧的。 这天皇甫嵩在自己的大帐里看着苍亭的地图发呆,寇邵在帐外大声道:“大人,小人寇邵求见。” “哦!是寇邵啊,进来吧~”皇甫嵩头也不抬的说道。大帐的帘布被掀开,吹进一丝凉凉的晚风,寇邵手捧一个汤缶走了进来。“你有何事求见?”皇甫嵩依然是低着头。“是这样的,公子和牙门将大人见侯爷你连日来愁眉不展,自己又无法为侯爷你分忧,所以命小人煮了一缶j汤以尽孝道。”寇邵小心翼翼的把j汤放到皇甫嵩面前的案几上。 皇甫嵩抬起头来,摇曳的烛光下,寇邵看到皇甫嵩两鬓的白发又多了。皇甫嵩凑近汤缶轻轻的嗅了几下,慈祥的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把它给受伤的军士们吧!”寇邵感觉鼻子微微一酸,“侯爷,您体恤部曲的心意大家都明白。但是您是大军的首脑,如果您病倒了,光有英勇的军士们也是无济于事啊~~”皇甫嵩笑笑不再坚持。 “嗯~味道不错~”皇甫嵩啐了一口j汤,“寇邵,你来恐怕不只是送一缶j汤这么简单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人的眼睛。”寇邵上前一步,“我军围攻苍亭,眼下就是受阻于宽阔的护城河和高高的城墙。” 皇甫嵩点点头表示认可,“说下去~” “每当我军试图通过护城河或者填平护城河的时候,城头的黄巾贼都会籍着城墙的高度居高临下用弓弩s击我们~”寇邵说道。 皇甫嵩微微点了点头,把汤缶推到一边,“贼兵在高处,我军在低处。别说我军的弓弩s不到那么远,而且即使s到了,对躲在女墙后的敌军也不会有多大的压制作用,这就是仰攻的不利啊~” 寇邵敏锐的感觉到这是自己施展才能的好机会,于是大胆向皇甫嵩进言:“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眼下我军并没有十倍于黄巾的兵力,而且面对的又是负隅顽抗的孤军,所以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皇甫嵩饶有兴趣的看着寇邵,他双手合掌平放在自己的腿上,“寇邵,兵书兵法本帅不比你读的少,直接说你的想法和计策,别老在兵书的字句中绕弯。”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眼下我军在天时、地利上不占优势,那么就只有借助精良的器械来弥补了。”寇邵拿出两张白帛,“这叫壕车,是帮助军士通过护城河的时候用。”寇邵指着白帛上画的想普通板车一样的图案解释道,“这个呢是叫做霹雳车。”寇邵把两张白帛交给皇甫嵩, “这霹雳车是用来抛s石头的,可将百斤巨石投出数丈,用来击毁城墙是再合适不过了。” 皇甫嵩低头看了看白帛上的图案,又抬头看了看寇邵,“子德,这些东西也是慈明先生传授的?”寇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是卑将闲来所得的一些杂学。”皇甫嵩莞尔道:“只是闲来的杂学就能助我攻城略地,子德真是博闻广学啊!” “不敢,不敢~将军謬赞了~”寇邵谦逊的回答,给上司出主意的最好是诱导他按照自己事先想好的逻辑一步一步的把借上司之口把自己的主意说出来,这样既帮助上司解决了问题又不用担心遇到嫉贤妒能的上司。 皇甫嵩刚刚舒展开来的眉头再次紧锁起来,“但是苍亭附近没有树林,要制造这么多器械的话需要大量的木材,而且军中也没有足够的工匠。” “这个不妨事~苍亭东边不远就是东阿县,那里的木匠很有名,如果不够的话,也可以命附近的郡县立刻征集工匠。”寇邵胸有成竹的说,“在瓠子河上游范县一代有茂密的树林,可以从那里弄到足够的木料。” 皇甫嵩的手指随着寇邵提到的地名在地图上不断的移动着,“范县?那里距离东阿有半天的路程,如果从那里采集木料再送到东阿的话太费时间,而且还需要动用大量的民夫~~”皇甫嵩的眉头锁的更紧。 “这点大可以放心,我们有最廉价的民夫,而且可以日夜不停的运送木料。”寇邵笑道。皇甫嵩有些不高兴的说:“滥用民力非智者所谓,而且眼下百姓已经很困苦了~~” “侯爷您误会了,小人的意思是利用瓠子河。让范县将砍伐下的木料投入瓠子河中,让木料顺流而下。这样既不用动用民夫还可以日夜不停的运送木料,等木料到东阿之后再让工匠加工。”寇邵答道。 皇甫嵩先是一愣,随即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妙,真是妙极。”皇甫嵩象小孩子找到了丢失已久的玩具一样高兴,把案几上的j汤一饮而尽,“寇邵,本帅擢升你为材官令,全权负责此事。” “诺~”寇邵拜谢道。 就在寇邵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小卒在帐外禀报道:“启禀中郎将大人,有一个名叫程昱的人求见,此人自称是东阿县丞。” ii 皇甫嵩“嗯”了一声,这一声“嗯”中包含了诧异和不解。“传他进来吧~”寇邵行礼道:“那卑将先告退了~” “不,你留下~”皇甫嵩整了整自己的衣冠。须臾,一个身材高大年轻人走了进来,他身穿藏青色儒袍头戴儒冠,长相白净,一副普通儒生的样子,只是两鬓的长髯十分引人注意。“小人东阿县令程昱程仲德拜见中郎将大人。” 皇甫嵩上下打量了一下程昱,不急不慢的说:“你是何年何月被辟为县令的?” “呃~~”程昱顿了一顿。正犹豫间,皇甫嵩忽然大喝道:“拿下~” “诺~”寇邵虽然不理解但是还是抽出佩刀架到了程昱的脖子上。“中郎将大人,这是何意?”程昱大惊。 皇甫嵩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手指不自觉地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着,“东阿县令高炳乃是本帅在去年推荐的。他任期未满,而且朝廷最近也没有新的任命,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就变成了你程昱呢?此中定然有诈。” 程昱松了一口气,他清了清嗓子,“中郎将大人有所不知,县丞王度响应黄巾起义,烧毁粮库,结果县令高炳因为害怕越城而逃。”这话一出口,皇甫嵩顿时一脸的尴尬。不过程昱似乎丝毫不顾忌皇甫嵩的尴尬,继续说道:“县令逃跑之后,百姓们也扶老携幼的逃亡到渠丘山中,这样一来王度只是得到了一座空城。昱则派人监视王度行踪,使王度得空城却不能据守。王度等得城郭不据守,不过想要虏掠财物而已,并没有在东阿长久停留的打算。东阿城墙高厚,而且存有大量的粮食谷米,如果能找回县令,回城一同坚守城池,就一定能打败王度。” “此计甚妙,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阁下应该在东阿守城,怎么会来苍亭?”寇邵抬眼看了看皇甫嵩,皇甫嵩微微点头,寇邵会意,将刀收回鞘内。“唉,奈何愚民不可计事。说黄巾贼在西山,所以我们只在东山。虽然薛房等同意,但百姓却不同意,所以~~”皇甫嵩微微的向前探身“所以什么?” 程昱略带得意的说到:“所以昱于是暗中派数骑在东山上举起旗帜,让薛房等看见,并大呼“黄巾贼来了~~”,然后下山奔走入城。百姓见后,以为黄巾贼真的杀到东山来了,于是立即奔走相随。于是昱被众人推举为县令,与百姓共同守城。” “原来是众望所归啊~~”皇甫嵩笑道,“确实是智勇双全,比起那越城而走的高炳强了不少。”皇甫嵩一扬手道:“你放心,本帅会表奏朝廷,任命你为正式的东阿县令。” “谢中郎将大人提拔~”程昱拜谢道:“虽然百姓已经回城,但是眼下缺少兵器衣甲,要击破王度还需要中郎将大人调拨一彪军马相助~” 皇甫嵩沉默了,眼下围攻苍亭已经损失惨重。对于这项不在计划中的军事行动来说,胜了不是功劳,如果败了可能背上擅自行动,罔顾大计的黑锅。可是如果不对王度这伙计划外的黄巾贼采取行动的话,万一他们在东阿捣乱,影响了自己攻打苍亭的计划不说,还可能落个纵容贼寇的罪名。 唉,这可愁煞了皇甫嵩。 寇邵见皇甫嵩又眉头紧锁,知道他又开始伤脑筋了。于是对程昱问道:“王度那伙贼寇有多少人马?”程昱答道:“一千多,眼下正盘踞在渠丘山的西山之上。” “嗯,那王度本领如何?在县内威望如何?”寇邵又问,程昱捻了一下自己的长髯后答道:“据我所知,此人并没有什么大本领,更谈不上什么威望,跟随他的都是一些县中的市井泼皮,还有一些趁火打劫之徒。” 寇邵点了点头,随即向皇甫嵩说道:“大人,如果此伙贼寇不除,将对我军不利,请大人给卑将一曲人马(500),卑将保证取王度的人头来。”程昱也附和道:“如果大人派兵,程昱当率城中壮丁襄助。” 打胜仗的办法其实说起来很简答,那就是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选择正确对手用正确的战术。这些东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所以皇甫嵩虽然决定出兵剿灭东阿的王度,但是却不放心让毫无领兵经验的寇邵单独领兵,最后决定由皇甫郦领军,寇邵为副。 渠丘山在东阿县城的东南面,分东、西两个山头,王度率领叛军就驻扎在西山头上。之所以驻扎在西山也是有道理的,东山山势平缓低矮,没有树林和山石为掩护。而西山就三面山势陡峭只有西面一面平缓,要进入西山头,必须通过这一面缓坡。而且西山头上树木茂盛,怪石林立周旋余地也很大。在作战之前首先要观察战场,而后才决定排兵布阵的方案,这是军事常识。 皇甫郦和程昱首先观察了西面的缓坡,“兵法上说:山地守隘口,平原据要塞。王度在这条上山的必经之路上却没有派什么人把守,甚至连檑石滚木都没准备,真是其势可度啊~”皇甫郦轻蔑的笑笑。 “王度之辈本来就是只想抢劫财物的,所以没有做长期坚守的打算也在预料之中。”程昱也认可皇甫郦的看法,“不知道材官令在东面有没有什么收获~” 与西面的平缓不同,渠丘山的东面是一面陡坡,和地面几乎成65度角,当地人称它为困猿涯,意思是猿猴都很难爬上去。寇邵在一个猎户的指引下向上仰望,峭壁上连藤蔓都没有,确实很难攀爬。“这就是困猿涯了~”猎户指着面前的悬崖峭壁。 “困猿涯?只能困猿猴罢了,哪里困得了我辈?”寇邵用佩刀向崖壁刺去,“嗯,土质不是那么坚硬。”寇邵把刀c回鞘里,“是不是爬过这面峭壁就能到达山顶?” 猎户摇摇头,“不,过了困猿涯,还要过鲤鱼背才能到达西山头的山顶。” “鲤鱼背?很难通过吗?”寇邵问猎户。 “鲤鱼背地如其名,象鱼背一样既湿滑又狭窄,终年长满青苔。”猎户答道,“ 而且鲤鱼背的两侧都是山谷,虽然只有二十步长,万一不慎跌落,后果不可设想。” “嗯,嗯,这个我自有分寸,那么过了鲤鱼背之后就可以到达山顶了是吧?”寇邵开始望回走。猎户点头道:“不错,但是~~小人四十有五了,还从没听说过有人能从困猿涯上山,通过鲤鱼背到西山头的山顶。” 寇邵爽朗的大声笑道:“那是因为我还没有来~~你找好几个身手矫健的猎户,到时候我让你们开开眼界~” 回到军营里,寇邵立刻找来军中的工匠,命令他们按照自己给的图样打造一干工具。工匠拿着图样满腹狐疑的去了,“自己只是混口饭吃的,人家是材官令,这当官的让咱干啥就干啥呗~!” 巧逾天险 两天之后工匠就把打造好的东西交给了寇邵,寇邵请皇甫郦前来观看。“大人,有了这些东西,卑将就可以带领一卒人马(100)从西山头的东面上山,打王度一个措手不及。” 皇甫郦瞪大了眼睛,惊奇的看着面前这堆东西。好好的弩箭头上被按上了三个弯钩,两块和鞋子差不多大小的木板上钉满了钉子还有两条麻绳的系带。几十块木板上钉满了钉子,用麻绳前后串联起来,左右两边也伸出许多绳头,铺在地上象一条大蜈蚣,看得皇甫郦浑身只发毛。还有许多将一头削尖的木杵,每两根木杵用一块木板连接。 “寇邵,你真的有把握吗?”皇甫郦还是不大放心,“依我看,还是从正面进攻比较合适~我们有五百官兵,还有程县令率领的1000壮丁,而且贼兵在西坡的防守也没有那么强。” “所谓胜在险中求,况且有这些器械助阵只是有惊无险而已。”寇邵自信满满。 午时,皇甫郦开始率军从正面攻打渠丘山的西坡,王度则率领部众据山防守。汉军用弓弩向山上s击,王度军则用石块和滚木打砸冲上山坡的汉军。虽然王度并没有在西坡建立营砦,但是占有居高临下的优势,汉军一时也没有取得什么进展。皇甫郦看着一次次冲上山坡的军士被无数乱石和滚木打退下来,开始把越来越多的希望寄托在寇邵身上。 在东坡,寇邵也没闲着,首先要克服的困难的就是如何爬上困猿涯。寇邵首先命人将事先准备好的用木板相连的木杵用大锤敲进崖壁,这样一来就如同在陡峭的悬崖上安上了一截台阶。然后按照人跨步的特点,一左一右的一次向上钉入这些台阶,效仿《s雕英雄传》中黄蓉用羊腿搭建梯子的原理逐步向上攀爬。 寇邵身先士卒,首先沿着阶梯向上攀爬,这种攀岩训练寇邵当年在陆战队的时候每次都是第一名,当时爬的可是几乎笔直的人造悬崖,现在这种程度对寇邵来说其实只是一面陡坡而已。寇邵背着一捆粗麻绳首先登上了悬崖顶部。 “山顶的空气都比较清馨啊~~”寇邵用力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把粗麻绳在一棵一怀抱的大树上绕了两圈,然后打上一个死结,之后又用力拉了几下确定绳索足够牢固。“喂,你们顺着绳子,踩着梯子爬上来吧~”寇邵把麻绳从涯顶抛下。 大家面面相觑,“这真的可以吗?”为寇邵做向导的猎户拉了拉麻绳,又用脚踩了踩台阶。“我在渠丘山打猎二十多年了,还从来没想过会从困猿涯爬上西山头呢~~”正在大家犹豫的时候,一只粗糙的大手一把将麻绳夺过,“胆小鬼~还是我先来吧~”说罢这只大手的主人就手拉麻绳,脚踩台阶开始向上攀登。等他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大家也确定这样的攀爬方式是安全的,开始鱼贯而上。 “哈,我回去之后可以向乡亲们炫耀一下,我可是爬上困猿涯的人~”猎户得意的边笑边爬。 第一个爬上涯顶的是寇邵率领的一卒人马中的卒伯,姓宋名力,由于生的高大粗壮,皮肤黝黑,大家都叫他宋铁塔。“啊~~哈~”宋力爬上涯顶后伸了一个懒腰,舒展了一下绷紧的身体,“没想到材官令大人不但智慧过人,而且胆量也很大啊~”宋力赞道。 “哪里,听说宋卒伯麾下的一卒人马是曲中最勇敢善战的一卒了。”寇邵笑答,宋力摇摇头,摆摆手,“什么最勇敢的,连爬个山都你推我,我推你的,真是丢人啊~”宋力又走到崖边,对下面喊道:“喂,你们到是快点啊,别磨磨蹭蹭的像个娘们儿似的~”从钉木杵,到全部一卒军士外加二十多个猎户全部上到涯顶一共耗时一个时辰,期间皇甫郦又在西坡佯攻数次吸引王度军的注意力。 走过几段不长的崎岖山路,鲤鱼背就出现在大家眼前了。与几日前寇邵来时想必,今天的鲤鱼背两侧山谷中多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因为满是青苔而呈现绿色的鲤鱼背在雾气的衬托下如同云层中的一条天桥。单轮景色而言是十分的美丽迷人,不过寇邵此时却无心赏景。身后的一百多号人也正看着他如何带领大家通过这道天险。 ii “拿弩机来~”,一个小卒立刻把背在背上的弩机取下交给寇邵。寇邵从腰袋里摸出那枚前段带有铁钩的弩箭来,将麻绳的一头用与弩箭末端连接。双脚踏住弩臂将弩机上弦,然后放如弩箭,对准对面的一棵大树树梢间s去。 呼~~弩箭带着麻绳飞过湿滑的鲤鱼背,啪的一声钩住了大树粗壮的树枝。众人一阵啧啧之声,寇邵又将两块钉满钉子的木板踩在脚下,用板上的细绳将它们固定在自己脚上做成防滑的钉鞋。大家都摒住呼吸,静静的看着寇邵迈出第一步。 只见寇邵小心翼翼的把右脚伸出,踩在满是青苔的山石上,“嗯~好像感觉还可以。”寇邵故意用力踩了两下,测试一下自己钉鞋的防滑程度,结果令他很满意。然后寇邵又把蜈蚣梯系在腰上,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的跨出了第二步。 看见寇邵稳稳的站在鲤鱼背上,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开始配合寇邵一截一截的将蜈蚣梯铺设到鲤鱼背的山石上。虽然有钉鞋帮忙,寇邵的每一步依然充满了危险,不时有小石子从鲤鱼背上滑落掉进山谷。而且这个时候山谷里开始起风,虽然风不大,却使得原本走的很稳当的寇邵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众人的心又提到了嗓子口。 “五步,还有最后五步了~~”寇邵很象回头看看身后的蜈蚣梯铺设的如何了,但是他不敢,他怕一回头就会失去平衡。“小心,我不能死,我还要成就一番大业呢~~”寇邵一边鼓励自己,一边平举双手来保持身体的平衡。这最后的五步无比的漫长,大家觉得象是过了正正五个时辰。终于,在寇邵两脚都踩到鲤鱼背另一头的草地上时,所有人的都紧张的满头大汗了。 ~~~~~~~~~~~~~~~~~~~ 王度并没有打算在东阿据守,他甚至没有打算在渠丘山长期盘踞。所以绝大部分的黄巾贼都聚集在半山腰上,而且只是简单的搭建了一些窝棚,他们抢来的粮食和一些钱财都堆积在西山头的一个山d里,d口有一高一矮两个喽罗把守。 “我说,那东坡不去巡逻真的没问题吗?”高个子低下头看着矮个子。矮个子嗤笑道:“蠢才,你是不是东阿人啊?” 高个子忙道:“当然是东阿人,土生土长的~”矮个子笑的更加厉害,“那不结了,你长这么大,听说过有人能爬过困猿涯,翻过鲤鱼背从东坡上山的人没有?” 高个子挠挠头,“还真没有,以前只听老人们说有个猎户爬上过困猿涯,可是在过鲤鱼背的时候就摔下山谷跌死了,之后就再没人能从东坡上山了。” 矮个子百无聊赖的捡起一块小石子朝身后扔去,“是啊,除非是天兵天将,他们能腾云驾雾,能长着翅膀飞过困猿涯,飘过鲤鱼背~~”矮个子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呃~啊~” 就在矮个子嘴巴张的大大的时候,冷不防一支羽箭从暗处s来,噗嗤一声s进了矮个子的后脑,从嘴巴里贯出,矮个子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一命呜呼了。 “什么~~什么人~~”高个子吓得两腿只哆嗦,“~~难道~难道真是的天兵天将来了?”高个子正疑神疑鬼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只粗糙的大手忽然从背后一把捏住了他的面孔,随即高个子只觉得喉咙一凉~~~ ~~~ 宋力将高个子的尸体扔到一边,“什么天兵天将~~没有,汉兵汉将到是有一卒。”说罢宋力一挥手,几十名汉军兵士迅速从大石后绕出,并且立刻找到山石和树木做掩护。须臾,寇邵带领着另外几十名军士和猎户也出现山头。 寇邵侧耳听了听,对宋力说道:“宋卒伯,你听,这里隐约可以听见喊杀声,应该距离西坡不远了。” 宋力也侧耳倾听了一下,“嗯,确实如此。我军正好从背后杀出,打贼兵一个措手不及~” “来人啊,发火箭讯息~”寇邵将右手拇指上的扳指轻轻转动了几下,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何时有了这个小动作,只是每次自己下决心,做决定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转动一下这个扳指。 “诺~” 嗖、嗖、嗖~~三支火箭腾空而起,随即,远处的喊杀声顿时大盛,看样子是皇甫郦发动了总攻。 宋力举起手中的环首刀大喊道:“汉军健儿们,建功立业的时刻到了,冲啊~~汉军威武~~”喊罢第一个冲下山去。寇邵则大喊:“天兵天将来啦~天兵天将来啦~~”随着众人一起杀下山去。 东阿县城 县令府衙内灯火通明,皇甫郦的脸色在摇曳的烛光下更是显得难看。“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的?”皇甫郦一脸恼怒的拍打着案几,“材官令,为什么将那些乱贼统统处死?” 寇邵一脸的镇静,“牙门将大人,那些乱匪平日里就是横行乡里,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他们可以因为一时贪婪造反从贼,他们本身就不是什么良民。眼下只是因为被大军打败才投降,并不是真心的归附,等我大军一走,难保不再继续做乱。” “但是~但是杀降不吉,而且~~~”皇甫郦一时还是无法完全认可寇邵的观点和做法。 程昱进言道:“皇甫将军,恕小人直言,将军有些迂腐了。所谓兵有形同而势异者。昔秦、项之际,民无定主,所以常常厚待前来归顺的人,以此招来更多的人归顺。但是现在海内一统,唯有黄巾造反做乱,纳降并不能起到劝人向善的目的,他们却可以起到惩罚j邪的作用。如果接受他们的投降,更是助长了叛逆者的侥幸心理。这些乱贼就会想;我势大就与朝廷作战,势弱则乞降归顺,如此纵敌长寇,不是一个好办法啊。” 皇甫郦大窘,虽然被人说是迂腐心里不痛快,但是程昱说的道理有振振有词,鞭辟入里,甚至自己都觉得有些道理。“罢了,罢了,此事到此为止,回苍亭之后谁也不许提起,知道吗?” “诺~~”书包 网 。 想百~万\小!说来 渠丘山大捷 两天之后工匠就把打造好的东西交给了寇邵,寇邵请皇甫郦前来观看。“大人,有了这些东西,卑将就可以带领一卒人马(100)从西山头的东面上山,打王度一个措手不及。” 皇甫郦瞪大了眼睛,惊奇的看着面前这堆东西。好好的弩箭头上被按上了三个弯钩,两块和鞋子差不多大小的木板上钉满了钉子还有两条麻绳的系带。几十块木板上钉满了钉子,用麻绳前后串联起来,左右两边也伸出许多绳头,铺在地上象一条大蜈蚣,看得皇甫郦浑身只发毛。还有许多将一头削尖的木杵,每两根木杵用一块木板连接。 “寇邵,你真的有把握吗?”皇甫郦还是不大放心,“依我看,还是从正面进攻比较合适~我们有五百官兵,还有程县令率领的1000壮丁,而且贼兵在西坡的防守也没有那么强。” “所谓胜在险中求,况且有这些器械助阵只是有惊无险而已。”寇邵自信满满。 午时,皇甫郦开始率军从正面攻打渠丘山的西坡,王度则率领部众据山防守。汉军用弓弩向山上s击,王度军则用石块和滚木打砸冲上山坡的汉军。虽然王度并没有在西坡建立营砦,但是占有居高临下的优势,汉军一时也没有取得什么进展。皇甫郦看着一次次冲上山坡的军士被无数乱石和滚木打退下来,开始把越来越多的希望寄托在寇邵身上。 在东坡,寇邵也没闲着,首先要克服的困难的就是如何爬上困猿涯。寇邵首先命人将事先准备好的用木板相连的木杵用大锤敲进崖壁,这样一来就如同在陡峭的悬崖上安上了一截台阶。然后按照人跨步的特点,一左一右的一次向上钉入这些台阶,效仿《s雕英雄传》中黄蓉用羊腿搭建梯子的原理逐步向上攀爬。 寇邵身先士卒,首先沿着阶梯向上攀爬,这种攀岩训练寇邵当年在陆战队的时候每次都是第一名,当时爬的可是几乎笔直的人造悬崖,现在这种程度对寇邵来说其实只是一面陡坡而已。寇邵背着一捆粗麻绳首先登上了悬崖顶部。 ? 第 5 部分 欲望文 第 6 部分 重生之傲视三国 作者:肉书屋 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衷谡庵殖潭榷钥苌劾此灯涫抵皇且幻娑钙露选?苌郾匙乓焕Υ致樯紫鹊巧狭诵露ゲ俊?br / “山顶的空气都比较清馨啊~~”寇邵用力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把粗麻绳在一棵一怀抱的大树上绕了两圈,然后打上一个死结,之后又用力拉了几下确定绳索足够牢固。“喂,你们顺着绳子,踩着梯子爬上来吧~”寇邵把麻绳从涯顶抛下。 大家面面相觑,“这真的可以吗?”为寇邵做向导的猎户拉了拉麻绳,又用脚踩了踩台阶。“我在渠丘山打猎二十多年了,还从来没想过会从困猿涯爬上西山头呢~~”正在大家犹豫的时候,一只粗糙的大手一把将麻绳夺过,“胆小鬼~还是我先来吧~”说罢这只大手的主人就手拉麻绳,脚踩台阶开始向上攀登。等他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大家也确定这样的攀爬方式是安全的,开始鱼贯而上。 “哈,我回去之后可以向乡亲们炫耀一下,我可是爬上困猿涯的人~”猎户得意的边笑边爬。 第一个爬上涯顶的是寇邵率领的一卒人马中的卒伯,姓宋名力,由于生的高大粗壮,皮肤黝黑,大家都叫他宋铁塔。“啊~~哈~”宋力爬上涯顶后伸了一个懒腰,舒展了一下绷紧的身体,“没想到材官令大人不但智慧过人,而且胆量也很大啊~”宋力赞道。 “哪里,听说宋卒伯麾下的一卒人马是曲中最勇敢善战的一卒了。”寇邵笑答,宋力摇摇头,摆摆手,“什么最勇敢的,连爬个山都你推我,我推你的,真是丢人啊~”宋力又走到崖边,对下面喊道:“喂,你们到是快点啊,别磨磨蹭蹭的像个娘们儿似的~”从钉木杵,到全部一卒军士外加二十多个猎户全部上到涯顶一共耗时一个时辰,期间皇甫郦又在西坡佯攻数次吸引王度军的注意力。 走过几段不长的崎岖山路,鲤鱼背就出现在大家眼前了。与几日前寇邵来时想必,今天的鲤鱼背两侧山谷中多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因为满是青苔而呈现绿色的鲤鱼背在雾气的衬托下如同云层中的一条天桥。单轮景色而言是十分的美丽迷人,不过寇邵此时却无心赏景。身后的一百多号人也正看着他如何带领大家通过这道天险。 ii “拿弩机来~”,一个小卒立刻把背在背上的弩机取下交给寇邵。寇邵从腰袋里摸出那枚前段带有铁钩的弩箭来,将麻绳的一头用与弩箭末端连接。双脚踏住弩臂将弩机上弦,然后放如弩箭,对准对面的一棵大树树梢间s去。 呼~~弩箭带着麻绳飞过湿滑的鲤鱼背,啪的一声钩住了大树粗壮的树枝。众人一阵啧啧之声,寇邵又将两块钉满钉子的木板踩在脚下,用板上的细绳将它们固定在自己脚上做成防滑的钉鞋。大家都摒住呼吸,静静的看着寇邵迈出第一步。 只见寇邵小心翼翼的把右脚伸出,踩在满是青苔的山石上,“嗯~好像感觉还可以。”寇邵故意用力踩了两下,测试一下自己钉鞋的防滑程度,结果令他很满意。然后寇邵又把蜈蚣梯系在腰上,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的跨出了第二步。 看见寇邵稳稳的站在鲤鱼背上,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开始配合寇邵一截一截的将蜈蚣梯铺设到鲤鱼背的山石上。虽然有钉鞋帮忙,寇邵的每一步依然充满了危险,不时有小石子从鲤鱼背上滑落掉进山谷。而且这个时候山谷里开始起风,虽然风不大,却使得原本走的很稳当的寇邵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众人的心又提到了嗓子口。 “五步,还有最后五步了~~”寇邵很象回头看看身后的蜈蚣梯铺设的如何了,但是他不敢,他怕一回头就会失去平衡。“小心,我不能死,我还要成就一番大业呢~~”寇邵一边鼓励自己,一边平举双手来保持身体的平衡。这最后的五步无比的漫长,大家觉得象是过了正正五个时辰。终于,在寇邵两脚都踩到鲤鱼背另一头的草地上时,所有人的都紧张的满头大汗了。 ~~~~~~~~~~~~~~~~~~~ 王度并没有打算在东阿据守,他甚至没有打算在渠丘山长期盘踞。所以绝大部分的黄巾贼都聚集在半山腰上,而且只是简单的搭建了一些窝棚,他们抢来的粮食和一些钱财都堆积在西山头的一个山d里,d口有一高一矮两个喽罗把守。 “我说,那东坡不去巡逻真的没问题吗?”高个子低下头看着矮个子。矮个子嗤笑道:“蠢才,你是不是东阿人啊?” 高个子忙道:“当然是东阿人,土生土长的~”矮个子笑的更加厉害,“那不结了,你长这么大,听说过有人能爬过困猿涯,翻过鲤鱼背从东坡上山的人没有?” 高个子挠挠头,“还真没有,以前只听老人们说有个猎户爬上过困猿涯,可是在过鲤鱼背的时候就摔下山谷跌死了,之后就再没人能从东坡上山了。” 矮个子百无聊赖的捡起一块小石子朝身后扔去,“是啊,除非是天兵天将,他们能腾云驾雾,能长着翅膀飞过困猿涯,飘过鲤鱼背~~”矮个子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呃~啊~” 就在矮个子嘴巴张的大大的时候,冷不防一支羽箭从暗处s来,噗嗤一声s进了矮个子的后脑,从嘴巴里贯出,矮个子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一命呜呼了。 “什么~~什么人~~”高个子吓得两腿只哆嗦,“~~难道~难道真是的天兵天将来了?”高个子正疑神疑鬼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只粗糙的大手忽然从背后一把捏住了他的面孔,随即高个子只觉得喉咙一凉~~~ ~~~ 宋力将高个子的尸体扔到一边,“什么天兵天将~~没有,汉兵汉将到是有一卒。”说罢宋力一挥手,几十名汉军兵士迅速从大石后绕出,并且立刻找到山石和树木做掩护。须臾,寇邵带领着另外几十名军士和猎户也出现山头。 寇邵侧耳听了听,对宋力说道:“宋卒伯,你听,这里隐约可以听见喊杀声,应该距离西坡不远了。” 宋力也侧耳倾听了一下,“嗯,确实如此。我军正好从背后杀出,打贼兵一个措手不及~” “来人啊,发火箭讯息~”寇邵将右手拇指上的扳指轻轻转动了几下,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何时有了这个小动作,只是每次自己下决心,做决定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转动一下这个扳指。 “诺~” 嗖、嗖、嗖~~三支火箭腾空而起,随即,远处的喊杀声顿时大盛,看样子是皇甫郦发动了总攻。 宋力举起手中的环首刀大喊道:“汉军健儿们,建功立业的时刻到了,冲啊~~汉军威武~~”喊罢第一个冲下山去。寇邵则大喊:“天兵天将来啦~天兵天将来啦~~”随着众人一起杀下山去。 东阿县城 县令府衙内灯火通明,皇甫郦的脸色在摇曳的烛光下更是显得难看。“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的?”皇甫郦一脸恼怒的拍打着案几,“材官令,为什么将那些乱贼统统处死?” 寇邵一脸的镇静,“牙门将大人,那些乱匪平日里就是横行乡里,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他们可以因为一时贪婪造反从贼,他们本身就不是什么良民。眼下只是因为被大军打败才投降,并不是真心的归附,等我大军一走,难保不再继续做乱。” “但是~但是杀降不吉,而且~~~”皇甫郦一时还是无法完全认可寇邵的观点和做法。 程昱进言道:“皇甫将军,恕小人直言,将军有些迂腐了。所谓兵有形同而势异者。昔秦、项之际,民无定主,所以常常厚待前来归顺的人,以此招来更多的人归顺。但是现在海内一统,唯有黄巾造反做乱,纳降并不能起到劝人向善的目的,他们却可以起到惩罚j邪的作用。如果接受他们的投降,更是助长了叛逆者的侥幸心理。这些乱贼就会想;我势大就与朝廷作战,势弱则乞降归顺,如此纵敌长寇,不是一个好办法啊。” 皇甫郦大窘,虽然被人说是迂腐心里不痛快,但是程昱说的道理有振振有词,鞭辟入里,甚至自己都觉得有些道理。“罢了,罢了,此事到此为止,回苍亭之后谁也不许提起,知道吗?” “诺~~” 大破苍亭 渠丘山大捷之后,东阿的百姓无不对汉军拥护有加,到了要什么给什么的地步,征用木匠之类的更是不在话下。皇甫嵩原本担心会增加东阿百姓负担的问题并没有发生,反而拥军的热情高涨。木料从范县通过瓠子河运输到东阿,然后东阿的木匠们就开始按照寇邵的图样开始热火朝天的工作,劈凿木头的声音日夜不绝。 抛石机在中国有很长的历史了,相传抛石机发明于周代,叫“抛车”。据《范蠡兵法》记载,“飞石重十二斤,为机发,行三百步”。石弹出现更早,也就是先有“弹”后有“机”。又称“礟”,后又称“砲”。 最初的投石车结构很简单,一根巨大的杠杆,长端是用皮套或是木筐装载的石块,短端系上几十根绳索,当命令下达时,数十人同时拉动绳索,利用杠杆原理将石块抛出,中国战争史上投石车首次大规模使用,应当是李信攻楚,楚军项燕秘密准备了大批投石车,当秦军渡河时突然同时发s,无数尖利的石块泰山压顶般的砸向秦军。 抛石机通身用木料制成,砲架上方横置一个可以转动的轴,固定在轴上的长杆称为“梢”,起杠杆作用。只有一根木杆的称为“单梢”,设多根木杆的叫“多梢”,梢越多,可以抛s的石弹就越重、越远,古代砲梢最多可达13梢。一般砲梢长约25~28丈。梢的一端系有“皮窝”,内装石弹,另一端系砲索,长约数丈,小型砲的砲索在 1~10条不等,大型砲多达百条以上,每根砲由 1~2人拉拽。抛掷石弹时,先由一人瞄准定放,拉索人同时猛拽砲索,当砲梢系索一端猛落的同时,另一端的皮窝迅速甩起。石弹借惯性猛地抛出,s程可达数百步。 这种抛石机是牵拉式的,发s的时候需要几十名士兵同时拉动砲索,这无疑对士兵的默契程度提出了很大的挑战,试想一下,要几十人同时开始发力拉砲索是需要多么默契的配合。另外有一种更加先进的配重式抛石机,不过制作工艺要求比较高,不是乡下木匠能制造出来的。 经过连续几个昼夜的努力,东阿的木匠们终于建造出了二十多架的拽索式抛石机。当这些巨大的木疙瘩出现在仓亭战场的时候,汉军和黄巾的士兵们都好奇的看着这些静静趴在地面上的庞然大物。 “我最后再说一次,等一下我会喊一、二、三,当我喊道三的时候,你们要用全力拉动绳索,同时要拼命的向后跑,明白吗?” “诺~” 二十多架抛石机整整排放了长达二百多米的战线,寇邵不得不骑着马从战线的这一头跑到那一头。“我喊到三的时候你们就一起拉绳索,明白了没有?”寇邵大声的喊道。 “诺~”汉军士兵们大声的回应,寇邵在渠丘山战役的表现为他在汉军中赢得了不少的威望。 “好,开始试s~~”寇邵抽出佩刀,高高举起指向天空,“一、二~~三~拉~” 嘎嘎嘎~~呼~呼呼~~汉军士兵们开始奋力的拉动绳索,“用力拉啊~~”随着木质转轴和轴窝摩擦发出的嘎嘎声,无数锅盔大小的石块飞向仓亭~~ “击中它~”寇邵心情激动的用目光追逐着石块。遗憾的是,这些寄托了寇邵和无数汉军将士希望的石块并没有击中仓亭的城墙,有三分之二连护城河都没能飞过,三分之一虽然飞过了护城河却也没够到城墙。 呜~~汉军中爆发出一阵失望的叹息。这时皇甫郦驰马来到阵前,策马靠近寇邵小声说道:“子德~真的没问题吗?叔叔他很担心!” 寇邵此刻也象胸口被重重的锤了一下,但是寇邵并不死心,他抬起头来大声道:“刚才只是一次试s,大家对新的器械还不熟悉。我相信,我们这些大汉的好男儿是不会被这些小小的挫折打垮的~~来吧,我们再来一次~~汉军威武!!” “汉军威武,汉军威武~”军士们高呼口号,再次为抛石机添加石弹,然后各个全神贯注的攥紧手里的拽索。 “一~” “二~” “三拉~” “拉~~” 嘎嘎嘎~呼呼呼~~ “汉军威武~~汉军威武~~”包括寇邵、皇甫郦在内的汉军将士们一起高声呐喊,远在百米之后的皇甫嵩也紧张的牢牢攥住马缰绳。 ~~呜~~轰~轰轰~咵喳~~轰~~ 几乎有三分之二的石弹命中了仓亭的城墙,顿时尘土飞扬、碎石乱溅~仓亭城墙在巨大的轰鸣声中颤抖~。城头的城垛、门楼在巨大的冲击力下顷刻间化为碎片,有些运气不佳的黄巾士兵不是被石块砸中顿时脑浆迸裂就是被掩埋在倒塌的废墟中~~~风吹散了笼罩在仓亭城头厚厚的尘土,露出满是丑陋伤痕的墙体。墙体上布满了凹陷的坑d,如同一具遍体鳞伤的残躯。 “汉军威武~~汉军威武~~”汉军将士们自发的爆发出声扼云霄的呐喊,这一次命中给汉军将士增添了无比的勇气和信心。皇甫郦按着寇邵的肩膀,激动的喊道:“打中了,~哈哈,打中了~~” 寇邵也满意的松了一口气,又朗声道:“做的好,不愧是大汉的健儿。来,让我们再s一次~~” “诺~~”军士们兴高采烈的应道,“一、二、三拉~~” “拉~~”负责拽拉拽索的士兵们齐声高喊,奋力的拉拽着绳索。 嘎嘎嘎~~ 呼呼呼~ 轰轰~~劈哩啪啦~~这一次有四分之三的石弹击中了目标~~仓亭的城墙被轰击的摇摇欲坠,不断的有大面积的墙体整块整块的被剥落。 “停~~壕车前进~~” “诺~~” 壕车的构造比抛石机的构造简单,就是在一部四轮平板车的前段加上一段可以升降的悬桥。在悬桥升起的时候可以起到盾牌的作用,保护士兵不受矢石伤害。在靠近护城河之后,悬桥就被降下,变成一道简易的桥梁,帮助士兵迅速通过护城河靠近城墙。 也许是被两次大规模的石头雨吓破了胆,仓亭城头的黄巾居然对迅速靠近城墙的汉军熟视无睹。眼看着汉军架起云梯,眼看着汉军士兵井然有序的爬上城墙~~总之这一次进攻汉军没有遭到任何抵抗。当汉军将士把卜己从角落里拖出来的时候,卜己面如土色,脚如筛糠。 《后汉书皇甫嵩传》:击东郡黄巾卜己于仓亭,生擒卜己,斩首七千余级。 ~~~~~~~~~ 《资治通鉴:汉纪五十孝灵皇帝中》:八月,皇甫嵩与黄巾战于苍亭,获其帅卜已。 渠丘山之役和仓亭之役让皇甫嵩初步认可了寇邵的指挥才能,于是任命寇邵为一曲人马的曲侯,划归皇甫坚寿麾下,从此寇邵从有官无职、有名无实的杂号校尉成为了握有兵权的指挥官。 “右部前曲、曲侯寇邵前来听命~~”寇邵所说的右部前曲就像现在的第三营第三连一样是部队番号。“不必多礼~~”皇甫坚寿很客气的说道。 皇甫坚寿年纪和寇邵差不多,最多比寇邵大三岁,长相也和他父亲皇甫嵩一样慈眉善目,不象是个带兵打仗的人。“你为家父出谋划策,分担军务,坚寿还没拜谢呢~~”皇甫坚寿象征性的拱了拱手。 “校尉大人过奖了,中郎将大人提拔小人于行伍之中,小人万死也难报知遇之恩,能为大人分忧是小人的荣幸。”寇邵忽然很奇快自己为什么拍这样的马p时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难道自己天生就是马p精,只是自己一直没发现? 皇甫坚寿也没什么事情要交代的,于是命寇邵去自己的营地休息,顺便也和自己的手下熟悉熟悉。 “我终于也有兵权了~~”寇邵很兴奋,虽然他不是第一次当指挥官了,不过海军陆战队连长可以指挥的手下可没有这么多。寇邵怀着既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的心情向自己的营地走去。远远的,寇邵就望见营帐前立有一面红色大旗,按照大汉军制,曲侯是秩比六百石的军官,这样的军官可以拥有一面旃旗。旃旗其实就是战旗,在春秋之时是是孤卿的战旗。 《释名:释兵》:“旃,战也。三孤所建。”旃旗上无任何图案,且旗的主体部分与斿同为一色。《周礼:春官:司常》:“通帛为旜,杂帛为物。”据《左传:昭公二十年》载,在田猎时,国君用“旃以招大夫”,说明“旃”确为上大夫——孤卿的战旗。在大汉军制下,超过五百石俸禄的军官可以拥有一面旃旗,以旗上的旗齿颜色做为区别部队的标志。 寇邵一路走进自己一曲的营区,营内的官兵无比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不时还发出啧啧之声。寇邵故意大声咳嗽一下,士卒们立刻四散开来。进入自己的营帐,寇邵不禁莞尔,自己营帐中陈设很简单。一张木板榻,一张旧的掉漆的长方形案几,案几后摆着一个小马扎。一盏发出微弱灯光的油灯摆放在案几的右上角,案几的左侧有一具挂盔甲的木架子,案几右侧是一具刀架,上面的漆也掉的差不多了,露出里面的木色。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孔子曰∶“何陋之有?”寇邵和自己开着玩笑,一边顺手将佩刀解下放到刀架上。 忽然一个粗狂洪亮的嗓音在帐外响起,“前曲右卒伯求见。” “进来~”寇邵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诺~~”来人掀帘入内, “是你?” “是你?”寇邵和来人四目对视,原来此人就是和自己一起爬上困猿涯,穿过鲤鱼背的卒伯宋力。 “小人听说我们曲新来一个曲侯,所以特地前来~~呃~听命~~”宋力是个粗人,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寇邵望了望帐门口,“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一曲有两个卒伯,另外一个呢?” 宋力一愣,“大人你是问张彪啊?他大人你可管不了啊~”这些轮到寇邵愣了,“哪有曲侯管不了卒伯的道理?反了他不成?” 宋力努力的压低嗓子,“他是中官张让的侄子~~” “~!¥%……ap;x”寇邵只觉得头大,好嘛,才当上个芝麻绿豆的小官,自己就碰上一个刺儿头。 宋力四下张望了一番,又压低嗓门说:“上一任曲侯就是被张彪给整治惨了,才被迫调离的。听说张彪仗着自己是张让的侄子,硬要皇甫大人升他的官,可是皇甫大人硬不准~~” “所以张彪就存心捣乱~~”寇邵伸出双手拳掌相击了一下,“捏多了软柿子,该让张彪那小子捏着一把刺猬了~~~” 宋力喜上眉梢,“大人您是要收拾张彪?”寇邵抬眼看着幸灾乐祸的宋力,心想原本以为你是条汉子,现在看来你也是个老兵油子,等着把我当戟使呢?(当时还没有枪!_!) 就在这个时候,帐外一个小卒大声道:“报曲侯大人,皇甫校尉大人有令,酉时埋锅造饭,戌时拔营启程。” “知道了~~”寇邵应道,随即对宋力道,“你立刻通令全曲人马,酉时埋锅造饭,戌时拔营启程。” “诺~~”宋力收起那副小人嘴脸,应诺之后就传令去了。 “看来卢植还是被下狱了,董卓也吃了败仗啊~~~”寇邵望着摇曳的灯光发出一声长叹~~“宦官~~可恶的宦官~~” 《资治通鉴》:北中郎将卢植连战破张角,斩获万馀人,角等走保广宗。植筑围凿堑,造作云梯,垂当拔之。帝遣小黄门左丰视军,或劝植以赂送丰,植不肯。丰还,言于帝曰:“广宗贼易破耳,卢中郎固垒息军,以待天诛。”帝怒,槛车征植,减死一等;遣东中郎将陇西董卓代之。 八月,皇甫嵩与黄巾战于苍亭,获其帅卜已。董卓攻张角无功,抵罪。己已,诏嵩讨角。 左丰索贿 八月的河北已经进入了炎热多雨的夏季,太阳在天空毫不吝啬的播撒着热力。盔甲穿在身上象是背着一只大火炉,慢慢地蒸发着人体的水分。高温使得大地上所有的东西都显得无精打采,连柳树都低下了脑袋,在热风无中无奈的轻轻摇头。 疲惫的脚板每次踏到地面上都会激起一蓬灰尘,经过四万多人踩踏的官道上早已是尘土飞扬。扬起的灰尘吸附在满是汗水的皮肤上,堵塞了毛孔,使人产生瘙痒的感觉,所以在这四万大军行进的队伍里,总是不断有人的抓耳挠腮。 寇邵从腰间去下皮质的水囊,把它高高举起,好让最后一滴清水滋润一下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和如火烧似的舌头。可惜,皮囊让他很失望。“什么鬼天气~~~”寇邵愤愤的一扬手,把皮囊扔给了身后的一下小兵。小兵如获至宝的把皮囊对着自己的嘴巴抖了又抖,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一滴水滴掉落在他的嘴唇上。小兵心满意足的把皮囊别到自己腰里,然后继续拖着象灌了铅似的双腿麻木的行走着。 进过几天的行军,皇甫嵩率领大军进入清河国,并且在界桥一带驻扎,界桥向西就是黄巾贼盘踞的广宗城了。界桥位于清河之上,清河是清河国同鉅鹿郡的界河,故得名。两军相距甚近,在汉军的大营内就可以望到黄巾军的旗帜。经过几日的疲劳行军,汉军将士们大多躲在营帐里休息。而中军大帐内,气氛却比天气更加让人难受。 一个身穿红衣,手拿拂尘的中年人用尖细的嗓音说道:“都乡侯~~,卢植因为畏敌不前,姑息养j而下狱。那卢植是个儒生,胆子小。都乡侯你出身将门之后,又挟破颍川、东郡贼寇的余威而来,不会也似那儒生一般贪生怕死吧?”这个人就是勒索卢植不成就告了卢植刁状的左丰。他张着一对金鱼眼、招风耳,说话的声音象是指甲在玻璃上划过一样刺耳。 “左长侍,这个本将自然明白。但是我军长途跋涉而来,鞍马劳顿,需要休整几日。否则黄巾以逸待劳,对我军是十分不利的~”皇甫嵩很客气的解释着。 “哟~”左丰发出一个令人很不舒服的拖音,“你们走几步路就累了啊,那我们伺候皇上的时候就轻松了?唉~真是人心不古啊,咱们累死累活的伺候皇上,也落不下别人一个‘好’字。这累病了,还得自己买药吃~~”左丰话里有话的看着皇甫嵩。 皇甫嵩一脸的老实样,“左长侍病了?本将军中有随军的大夫,要不让他来伺候长侍大人用药?” “哼~揣着明白装糊涂。”左丰冷哼一声,“不用啦,你要是不识相,卢植就是你的前车之鉴。”说罢,左丰一甩拂尘,踱着四方步出了大帐。 皇甫坚寿呸了一口,“什么东西,不男不女的阉丑。真不明白为什么皇上这么信任这些宦官。” 皇甫嵩斥道:“需防隔墙有耳~” 皇甫郦也是一脸的不理解,“为什么皇上对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将军们那么不信任,却对宦官言听计从~?” 皇甫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正是皇上的高明之处啊~~~” “高明?宠信宦官也叫高明?”皇甫坚寿更加不理解。寇邵忍不住开口道:“不错,这正是皇上的高明之处~~” 皇甫郦急切的问道:“怎么子德也这么说?那你倒是说说这哪里高明了?” “孝桓皇帝是靠谁除掉大将军梁翼的?宦官。”寇邵说道:“宦官无后,宦官得势,最多也就是独揽朝政,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天下还是姓刘。可是权臣和外戚得势就不一样了,皇上畏惧再出现王莽这样的人。”皇甫嵩表示认可的微微点头。 寇邵继续说道:“但是,不管是宦官挟天子,还是外戚改朝换代,都是皇上不愿意看到的。所以,皇上就利用宦官来对抗外戚权臣,让他们彼此监视,彼此斗争。最好是二者斗的两败俱伤,这样就不会威胁到皇上的地位。而皇上就可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 皇甫坚寿和皇甫郦默然,想不到自己忠心耿耿,到头来却得到了什么呢? 忽然,皇甫嵩大声道:“明日渡过清河,同张角作战~~” “什么?这么急?”皇甫坚寿很诧异。 “你没听明白左丰说的意思吗?他在跟为父要钱呢,如果为父要缓战,那就和卢植一样的罪名。要是为父不贿赂他左丰,他就会象告卢植一样来告我们~~~可是~!”皇甫嵩对儿子的驽钝很失望。“眼下速战确实对我军不利,为父哪来的钱去塞他的狗d?” 大帐里又是一片沉默。当一个将军因为没钱行贿,而不得不用士兵的生命来冒险的时候,他的心一定在流血。如果那些战死的军士们知道他们是因此而死的,不知道他们的灵魂会不会化作厉鬼去找左丰索命。 结果不出大家所料,大败~~~~。冀州黄巾是黄巾军的主力,而且燕赵之地民风剽悍,所以冀州黄巾的战斗力也特别强大。(《后汉书皇甫嵩传》:梁众精勇,嵩不能克。) 汉军兵士们默默的搬运着同伴的尸体,残酷的战争已经把他们的神经折磨的几乎麻木了。但一个人的出现又触动了他们早就木然的神经,这个人就是左丰。不知道是谁把消息走漏给了军士们,大家都知道这次莽撞的出击完全是由于他对皇甫嵩的威胁。 左丰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士兵们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恨和怒火,他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这些浑身脏兮兮的武夫们,“这些粗鲁的军士~~”左丰一边以手掩鼻一边小声嘀咕。兵士中有听见的人,无不怒目而视,可是又碍于宦官的权势敢怒不敢言~~ “皇甫嵩~~你~”左丰不顾礼数对皇甫嵩直呼姓名,“你~~”左丰还打算挖苦一下皇甫嵩,他刚想开口,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如芒刺在背。皇甫坚寿和皇甫郦握紧了拳头,眼睛里几乎可以喷出火来~~。 左丰把快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中郎将大人,虽然我不懂武略,但是~~”左丰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因为皇甫嵩很明显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左丰也是个聪明人,虽然眼下宦官势大,但是这里毕竟是皇甫嵩说了算,所谓拳头在近,皇帝在远,自己还是识相点好。 “长侍大人有何事?”皇甫嵩冷冷道。 “没有~~本官先走一步~”左丰只得悻悻而退。 左丰刚走,皇甫郦上前一步,对皇甫嵩说道:“叔叔,请让我杀了这个阉丑。然后侄儿再自杀,决不拖累其他人~” “休得胡闹~~”皇甫嵩喝斥道,随即有问道:“寇邵,你觉得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一个字~~忍。”寇邵竖起一个手指。“怎么忍?”皇甫嵩的理性取代了愤怒。 “黄巾贼的主要人员是农民,农民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规律。所以我们要忍耐,要等到他们最倦怠的时候出击,方能一击必胜。”寇邵答道,“凌晨一点半钟,是人类生理上最想睡觉的时间,我们等到那个时间发动偷袭,定能一蹴而就。”寇邵脱口而出。 “那个~‘生理’是什么意思?凌晨一点半钟又是何时?”皇甫嵩诧异道。 “这个~生理就是天性的意思。”寇邵尽量用当时的人能理解的话来解释,“凌晨一点半钟就是丑时二刻。” ii 皇甫嵩点了点头,“确实,以前老夫苦读之时,每到子丑夜时分是最容易犯困的时候。” “但是,黄巾贼容易犯困的时候,我军的士兵不一样会犯困吗?”皇甫郦提醒道,“难道,我们让士卒白天睡觉,晚上作战??” 寇邵走到地图前,手指界桥道:“这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我们用戟兵和弓弩手从三面防守界桥,就不怕黄巾偷袭。” “嗯,虽然黄巾贼骁勇,但是界桥狭窄,如果我们用戟兵顶住他的攻势,再以弓弩手从后s击的话,任他再骁勇也没用。”皇甫坚寿点头道。 这时,一个小卒在门外大声禀报道:“启禀大人,别驾沮授求见。” “沮授?”皇甫嵩对他到不是很熟悉,不过寇邵却知道沮授是三国前期数一数二的谋臣,不知道这次沮授前来是何用意。 “宣~” “诺~” 帐帘被掀开,一个三十岁左右、留着小胡子的男子走了进来,“别驾沮授拜见中郎将大人。”沮授向皇甫嵩作揖。 皇甫嵩问道,“别驾前来,所为何事?” 沮授答道:“受钜鹿太守冯翊之命,前来助中郎将破贼。” 皇甫嵩眼睛一亮,“先生已有破敌之策?” 沮授笑着摇摇头,“眼下虽然黄巾在广宗和下曲阳一带聚集了数十万人,但是~近日有细作探知黄巾贼酋张角已经病死,眼下黄巾皆以张梁马首是瞻。中郎将大人要破黄巾,就在此刻了~” “怎么说?”皇甫嵩急切的问道。 “张氏三兄弟都是鉅鹿郡人,和授也算是同乡,对他们三人卑职也略知一二。”沮授捋了一下胡子,“张角有耐性,遇事沉着。张梁和张宝则是脾气暴躁的赳赳武夫,而且张梁和张宝互相不服气,如果不是张角从中调和,恐怕早就祸起萧墙。本来他们兄弟三人文武并济实难对付,现在张角一死,张梁和张宝势必个子拥兵自重。对付这样有勇无谋的匹夫之徒,中郎将大人应该游刃有余才是。” 寇邵大喜,沮授把自己不能说的话给说了,而且沮授的情报无疑给了皇甫嵩一剂强心针。寇邵说道:“那是当然,中郎将大人已经决定夜袭。”接着把自己的计划说给沮授听。 谁知道沮授听后摇了摇头,“材官令大人,试问你在赌博的时候连连赢钱,会不会觉得累?” 寇邵的才华受到沮授的否定,心里很不舒服,不过寇邵还是回答道:“连连赢钱之时高兴还来不及,就算通宵达旦也未必有所感觉啊~”沮授笑道:“那就是了。黄巾接连打退卢植,大败董卓,连中郎将大人眼下也吃了亏。这就跟人夜晚赌博连连赢钱时不会觉得累一样,眼下黄巾士气旺盛,即使夜袭也未必能奏效。” “那依先生所言,又该如何呢?”皇甫嵩问道。 “正如材官令所说,一个字‘忍’!”沮授答道。 “那还要忍多久?”皇甫坚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沮授看了一眼皇甫坚寿,又扭头对皇甫嵩说:“不用多久,只要三天之后,就可以打破张梁了。不过,在这三天时间里,中郎将大人需要做一些准备。” “什么准备?粮草?兵器?还是人马?”皇甫郦急切的问道。 “筑坝!”沮授正色道。 界桥水攻 “筑坝?”皇甫嵩不解,“这筑坝和破黄巾有什么关系?” “筑坝~清河,清河~筑坝!”寇邵反复嘀咕着,“哦~我明白了~别驾是打算用水攻!” 沮授吃了一惊,“寇校尉是如何得知在下的计策的?”皇甫嵩也忙问:“子德,速速道来~” “遵命。”寇邵清了清嗓子,“眼下河北进入夏季,到了多雨的时节。每到夏季就会闹夏涝,届时天降豪雨,大水成灾,别驾让我们在界桥上游筑坝是为了囤积河水。” 皇甫郦c嘴道:“难道是要用河水冲毁界桥,好让黄巾过不来?” “胡闹~!”皇甫坚寿笑道:“那岂不是我军也过不去?~~休得胡乱c口,让子德把话说完!” 寇邵继续道:“确实是要冲毁界桥,不过是在引张梁冲过界桥之后再毁桥。这样一来河西黄巾失去渠帅必然大乱,而河东张梁就陷入前有强敌后无退路的绝境。” 皇甫嵩欣赏的点了点头,“此计初听确实精妙,但是有两处关节尚需斟酌。其一,如何引诱张梁过桥。其二,张梁一旦陷入绝境,必做困兽之斗。兵法有云:投之无所往,死且不北,死焉不得,士人尽力。万一虎跳涧岂不弄巧成拙?”皇甫嵩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心思缜密。 沮授说道:“中郎将大人果然思虑周全。其一,张梁屡战屡胜,其心必骄,只要大人以诈败加以引诱,张梁必然中计。而且张梁自恃勇悍,临敌作战往往身先士卒。虽然此举能激励士气,但是也把自己置诸险地。其二,张梁部虽精勇,然卢植、董卓及大人部曲亦非羸兵。张梁虽然屡战屡胜,却已成疲兵。士气虽旺,实则灯枯油尽,外强中干,此谓强弩之末,可一战而擒也。” 清河边,蜻蜓无忧无虑的飞舞着,纷繁的战火和厮杀没有减弱它们舞蹈的心情。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临风舒四翼,映水作双身!”寇邵自言自语,“做人还真累,象这些虫子一样多悠闲啊~”湍急的清河河水拍打着两侧的堤岸,寇邵弯下腰,用双手捧起一捧水送如口中,“嗯~真是甘甜~”寇邵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嘴巴。还是趁现在喝上一口吧,否则等河水变成血水,甘甜变成腥臭,河中的鱼虾被无数死尸取代的时候,恐怕只是一滴都为让自己反胃。 “子德~”皇甫嵩开始越来越信赖寇邵,他把侄子派去上游筑坝,把寇邵留在身边,以便随时可以和他商量军务。“你我都不是河北人,你说何时才会下雨呢?我们要忍到何时” “嗯~卑将不知道。但是卑将听家乡老人说‘蜻蜓低飞,乌龟背湿’之时就天降大雨之日。”寇邵老实的回答。 皇甫嵩看了看飞的又高又欢的蜻蜓,无奈的摇摇头,“只求早日降雨,左丰又在催战了~”寇邵一听就怒道:“难道上次死的人还不够多吗?左丰就不怕枉死的将士们化作厉鬼找他偿命?”寇邵一跺脚,“难道大人就任由这个宦官欺凌不做反抗,而任由部曲们去送死?” 皇甫嵩一脸的为难,“可是中官势大,实难为之啊!”寇邵向四周看了看,在确定没人后向皇甫嵩低声耳语道:“我们可以如此如此~~”皇甫嵩初听是不住的点头,可听到后面就微微皱眉,“太冒险了,万一弄巧成拙可是大大不妥啊~虽说围师必阙,必空一面以示之虚,欲使战守不固,而有去留之心。可是万一真的让张梁逃脱,岂不纵虎归山?” “大人想太多了,到时候界桥都拆毁了,张梁还能c上翅膀飞回广宗城去?”寇邵劝说道,“大人只要把这件事交给卑将,卑将一定办的妥贴。” 皇甫嵩长长的“嗯!”了一声,不置可否。须臾,皇甫嵩又摇头道:“即便是如此,老夫也难逃护卫不力,致使监军丧命之罪。唉,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诺~”寇邵一脸惋惜的应道。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原来还是晴空万里,转眼就乌云密布。轰隆隆、轰隆隆,雷公躲在低低的云层中发出声声吼叫,仿佛是胜利的呐喊,那巨大又刺耳的响声掩盖了其他一切的声响。闪电则象一把锋利的剑,将灰蒙蒙的天空划开,从中释放出些许光亮。但随即又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没。天地象是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只剩下无数的雨丝在鞭打着大地。一阵冷风吹来,寇邵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左丰居住的营帐原来在左营,那里地势比较低,这雨一大,立刻就雨水倒灌。寇邵就命人把左丰的营帐移到右营高地去去。 “啊~嚏!”一个声音很古怪的喷嚏,打喷嚏的? 第 6 部分 欲望文 第 7 部分 重生之傲视三国 作者:肉书屋 第 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左丰居住的营帐原来在左营,那里地势比较低,这雨一大,立刻就雨水倒灌。寇邵就命人把左丰的营帐移到右营高地去去。 “啊~嚏!”一个声音很古怪的喷嚏,打喷嚏的人真是左丰。“寇材官,这平白无故的干吗要移营啊~”左丰用一块织锦手帕捂着鼻子。 寇邵缩了缩脖子,满脸堆笑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原来您住的营帐正好在整个大营中地势最低的地方,眼下雨这么大,很容易雨水倒灌的。所以卑将为大人移营。” “哦?”左丰冷冷的打量了一下寇邵,用那叫人起j皮疙瘩的嗓音说道:“年轻人,你到是很识大体嘛~拿去!”说罢,左丰一扬手,一个沉甸甸的疙瘩就落到了寇邵手里。寇邵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块金饼,足有一两重。 “估计这死太监以为我在拍他马p!”寇邵虽然鄙夷宦官,但是不鄙夷他们的钱。寇邵喜滋滋的把金饼塞入腰袋,忽然灵机一动,“我为什么不趁次机会套套他的话?”寇邵于是恭恭敬敬的拜谢道:“卑将谢大人赏赐,大人有什么吩咐请尽管差遣!” “哼哼!”左丰得意的笑道:“本官留意你很久了,你是个聪明人,比皇甫嵩那老头子懂得变通。年轻人,想发达,不要光低头做事,也要抬头看人。” 寇邵假装没听懂,拱手道:“小人驽钝,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左丰冷笑道:“这跟主子就跟二次投胎似的,可要看准了眼啊~跟对了主子,一辈子荣华富贵。跟错了主子,一辈子出不了头是小,搞不好连命都丢了。你要知道眼下谁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只要他一句话,保证你荣华富贵。” 寇邵做恍然大悟状,“天下谁不知道张长侍和赵长侍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啊!小人做梦都想着升官发财,可惜苦无门路!” 左丰忽然大声道:“来人哪!”可连喊几声都没人来。寇邵解释道:“士卒都忙着挖沟排水,大人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吩咐卑将吧!” 左丰在确定帐外没有其他人之后,才压低嗓子说道:“皇甫嵩乃世家之后,却不肯出几个小钱来孝敬本官,宁可迫你们同黄巾贼死拼,你觉得为这样的吝啬小人卖命值得吗?” 寇邵心里暗骂左丰无耻,但脸上还得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是将军,我是士卒,就算不愿意又能如何?” 左丰见寇邵入局,于是一脸j笑道:“这办法不是没有,就看你愿意不愿意做了~” “请大人明示。”寇邵毕恭毕敬道:“大人是卑将的前途和希望,只要卑将能为大人效劳的地方,卑将一定竭尽所能!”寇邵发现自己的脸皮不知道什么时候练得这么厚了。 “哦呵呵!不错,寇材官灵性,前途不可限量啊!”左丰猥琐的笑了,“你只要留意皇甫嵩平时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其中有没有对朝廷,对当今皇上不满的,尤其是对张长侍等人不满的,一旦查处,就立刻报来~~~” “就这么简单?”寇邵故意装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卑将斩杀了高晟、彭脱这么大的功劳才当上一个小小的杂号校尉。又不顾个人安危打破渠丘山,攻陷仓亭城,也就当一个曲侯而已,这小小的几句话能让小人升官发财?” 左丰乐了,“年轻人,这功劳大不大,得看由谁给你报的。只要你按照本官的吩咐去做,本官保证此事过后让你当上校尉。” “多谢大人提拔!”寇邵一脸的“欣喜”,“卑将这就去打探~” “慢着~”左丰喊住寇邵,寇邵不由一阵紧张,“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吩咐?” 只见左丰又掏出两块金饼递给寇邵,“这事光你一个人是办不成的,还需收买几个服侍皇甫嵩饮食起居的近侍舍人什么的。”寇邵暗叹这些宦官虽然胸无点墨,却有一肚子坏水。如果不是凑巧下大雨,自己就不会给左丰移营。如果不给左丰移营又怎么会牵出这么一桩恶毒的j谋?还好左丰拉拢的是自己,如果是其他意志不坚定的人,说不定历史就被改写了。 寇邵千恩万谢的揣着金饼离开左丰的营帐,然后直奔皇甫嵩的大帐而来。寇邵感觉自己的后背凉嗖嗖的,不知道是出了一身冷汗还是被雨水打湿的。 当寇邵把左丰的原话转述给皇甫嵩听,并把金饼递上的时候,皇甫嵩一下子就懵了。皇甫郦更是拔刀就要去和左丰拼命,被皇甫坚寿死死拉住,这才没把事情闹大。 寇邵偷眼看了看皇甫嵩,只见他惨白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悲哀交织的复杂表情。许久皇甫嵩才一字一句的说道:“子德,此事已经刻不容缓了,立刻准备对张梁依计行事,千万不得有任何差错~~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皇甫坚寿和皇甫郦只道皇甫嵩说的“他”是指张梁,唯有寇邵才明白其中的真实含意。 第二天,皇甫嵩以大雨打湿粮草为由,派寇邵去附近郡县征粮,调拨寇邵麾下的张彪一卒负责监军左丰的安全守卫工作。左丰只道是皇甫嵩识破了寇邵,故意将他调离,就开始打张彪的主意。在张彪看来,守卫监军总比上前线好,这是一份闲差,到了乐得省心。张彪一直以来都对皇甫父子不肯给自己升官的事情耿耿于怀,再加上左丰的巧言利诱,两人更是一拍即合,狼狈为j。 不过张彪是个大嘴巴,有意无意的暗示下属自己即将擢升,这引起另一个卒伯宋力的怀疑,于是宋力就把此事禀报给了皇甫坚寿。皇甫坚寿自然十分重视,又禀报了皇甫嵩。皇甫嵩则装模作样的立刻招来寇邵商议。寇邵则将计就计,许诺宋力在时候擢升他为军假侯(张彪此刻担任的职位,军假侯是曲侯的副手),让他带上酒r去灌醉张彪。宋力早就想取而代之,自然是很卖力。 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著名的广宗战役拉开了序幕。 事情的发展完全按照汉军事先策划好的剧本一样,皇甫坚寿首先率部冲过界桥向张梁发起进攻。结果遭到黄巾军的三面围攻,无奈之下向界桥东撤退。张梁杀的性起,率领部曲和一小部分骑兵冲过界桥追击。 当黄巾军后续部队准备通过界桥的时候,只听见上游数里之处传来万马奔腾的隆隆声。一眨眼的功夫,滔滔河水如脱缰的野马一样奔涌而来,水面上还有不少原木扎成的木筏。咚的一声,第一片木筏撞到了界桥的木质桥基。界桥一阵颤抖,桥面上的黄巾站立不稳,纷纷落水。咚~第二片木筏再次撞击界桥的桥基,界桥的木质桥身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咚~第三片木筏击中界桥的时候,木制的界桥再也承受不住撞击和桥身上人员的重量,在一阵拽拉崩倒之声中,界桥身子一歪轰然倒塌~~ 这时,汉军从东、北两面向惊慌失措的张梁发起进攻。张梁慌不择路,一头就扎进汉军事先布置好的口袋,皇甫坚寿和寇邵在背后紧紧追赶。很快的,张梁和数千黄巾贼就通过了右营。这时皇甫坚寿忽然命令寇邵停止追击,改为后队在原地救治伤患。 寇邵明白这救治伤患是假,怕张彪和左丰不死是真,于是寇邵率领部下人马开始在右营细细的搜索。 “嗯,不是~”寇邵一脚把一具尸体踹了一个翻身,以便自己能看清楚他的脸。一连翻了好几十具尸体都没发现张彪和左丰的尸首,寇邵开始有些紧张了。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翻到第三十二具尸体的时候,寇邵终于发现了张彪的尸首。张彪身上只有一道致命的伤痕,而且依然能闻到身上的酒气,寇邵于是命两个士卒将张彪的尸体抬走。不久,宋力在掀开一顶倒塌的帐篷之后发现了左丰的尸体,这下寇邵胸口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宋力一连的兴奋,这也难怪,毕竟自己除掉了眼中钉,还取而代之,是人都会高兴。正在宋力盘算自己如何当好这个军假侯的时候,寇邵神神秘秘的把他叫到了一面断墙背后。 “多谢曲侯大人提拔,宋力以后一定为曲侯大人为马前卒。”宋力拱手谢道。 “嘘~”寇邵示意宋力小声,然后神神秘秘的说道:“其实,中郎将大人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交给我去做。我也算上你一份。” 宋力一阵窃喜,凑近问道:“多谢曲侯大人信任,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是?”忽然,寇邵手指宋力背后,惊道:“什么人?”宋力猛然转过身去,只见自己身后根本没有人。宋力暗叫一声不好,但是为时已晚。宋力的嘴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捂住,一柄环首刀从后背刺入,由前胸贯出,直接刺穿了心脏。 看着软绵绵躺倒的宋力,寇邵无奈的摊了摊手,“虽然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罪不至死。可惜你知道的太多了,而且我也需要你的命来保我的命。”说罢寇邵用刀把宋力的脸剁的稀烂,然后又将它砍下扔到了偏僻的地方。 一个时辰之后,皇甫坚寿回来了,看他满脸笑意,就知道张梁没跑掉。不过让寇邵奇怪的是,皇甫坚寿的部队数量比追击张梁时率领的部曲多出不少。其中很多人并没有穿汉军军服,而且还有三个年轻人和皇甫坚寿并驾齐驱,有说有笑,好不亲热。 (本书正在参加““穿越历史游戏三国”——三国主题原创网络小说创作大赛” ;t= 希望大家支持我,qq几乎人人都有吧,记得点击上面的“推荐本书”哦) 。。 帝都雒阳 须臾,四人就来到寇邵近前。这走近一看,那三个年轻人其实并不年轻,大约都是三十来岁的年纪。皇甫坚寿举鞭遥指寇邵,向一个面目和善,方口大耳的说道:“此人就是我方才提到的寇邵寇子德了。”然后又指了指方口大耳者,“子德,此乃涿郡刘备。方才就是他率领乡勇助我擒杀张梁的。” 寇邵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大骂罗贯中误人子弟不浅。这刘备的耳朵是大,可也没大到可以垂到肩膀那么夸张啊,就算猪八戒的招风耳朵也到这程度。手臂确实也很细长,但是也没到可以垂手过膝的程度。虽然说古人相信“非常人有非常相”,但是也总得长成个人样吧~如果此人是刘备,那他右边两鬓长髯的自然就是关羽了,可也不是红脸,只是面相看上去有些凶,恐怕会吓到小朋友,而且神色中还透着一股傲气。他手里的兵器也和别人的不同,是一把长长的斩马刀,当时还没有青龙偃月刀这类长柄刀,在他胯下的枣红马胸前的銮铃处就系着一颗首级。 在刘备左手边的就应该是张飞了。同样的,他也不是黑脸,非但不黑,而且看上去比关羽要白净、斯文多了。张飞手里拈着一枝长矟,演义中说张飞使用丈八s矛,按照当时的标准,矛长丈八者即为矟。所以关张二人使用的兵器完全是演义杜撰,在当时的情况下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还有人考证得出结论,说张飞的书法和绘画造诣很不错,擅于画仕女图,不过正史《三国志》中依然有他脾气暴躁的说法。也难怪,能文能武本事大,这本事大的人多半脾气也大,没脾气的多是庸才。 就在寇邵梳理脑海中关于这三个人线索的时候,刘备首先下马向寇邵作揖。“中山靖王之后涿郡刘备,见过校尉大人。”刘备用他招牌式的开场白介绍自己。寇邵也只得吊书袋子来敷衍,几句久仰佩服之后,诸人一起返回清河边的汉军营地。 当夜,寇邵就被皇甫嵩传唤了。在中军大帐里之后皇甫嵩、皇甫坚寿和皇甫郦以及寇邵四人。皇甫嵩一脸的担心,“子德,此事没有什么差池吧?风声不会走漏吧?” 寇邵低头拱手禀报道:“此事上小人与三位将军大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蹦不掉。难道大人担心小人是大嘴巴?”寇邵说完一抬头,猛然发现原来站在自己左侧的皇甫郦不见了。说时迟那时快,寇邵赶紧向左侧退过一步。果然,皇甫郦趁自己低头回话的时候已经悄悄的绕到了自己背后。 皇甫坚寿斥道:“大胆,父帅问话的时候你怎么可以这么放肆的走来走去?”虽说皇甫坚寿说的冠冕堂皇,不过寇邵依然在他眼中捕捉到一丝杀意。“妈的,没一个是好东西!”寇邵暗骂,“我帮了你多大的忙,要不是我,你皇甫一家恐怕早玩完了,现在却想杀我灭口?好在我有护身符。” 寇邵定了定神,忽然猛地跪倒,大声说道:“卑将死罪,百密一疏,请大人责罚。”这话一出口皇甫嵩父子叔侄三人也是吓了一跳,杀意随即被恐惧所取代。寇邵看着他们一惊一诧的样子暗好笑,“卒伯宋力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寇邵含含糊糊的说道。 “如此这般~”皇甫嵩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皇甫郦又朝帐门口挪了几步堵住了寇邵的退路,皇甫坚寿的右手也垂到了刀把上。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寇邵可以感觉到后背的汗珠正沿着脊梁滑向腰间。 皇甫嵩幽然问道:“监护不利,致使监军丧命,这皇上要是追查起来,为之奈何?” “其实皇上要的只是胜仗。别看左丰在这里作威作福,可在皇上眼里看来只是一个贱如蝼蚁的奴才,只要大人能打胜仗,即使再死几个左丰皇上也不会介意的。”寇邵这话是说给皇甫嵩听的,但是眼睛却一直没离开皇甫郦和皇甫坚寿。 “那么张让要是问起张彪之事又如何对答?”皇甫嵩的语气缓和了很多。 “从戎入伍,上阵杀敌本来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差事。张让既然让侄子从军,就该知道张彪可能战死。以前大人不肯擢升他是怕荒驰军务,现在他死了,给他个追封又何妨?”寇邵边说边悄悄的观察皇甫坚寿和皇甫郦,他们二人一直用询问的眼光看着皇甫嵩。 皇甫嵩点点头,皇甫坚寿和皇甫郦又分立左右各子站好,寇邵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皇甫嵩在案几上摊开一卷竹简,“本帅要写一封奏表为立功的将士们请封,寇邵~你是第一个。”说罢他扬扬手,示意众人退下,于是皇甫坚寿、皇甫郦和寇邵应诺而退。 趟到自己的榻上,寇邵心里真是五味俱全。连皇甫嵩这样的人为求自保都会对自己这样的有功之臣动杀意,真实人心险恶啊。还好自己先杀了宋力,否则可能死的人就是他们两个。 ~~~ 《后汉书皇甫嵩传》:“斩梁,获首三万级,赴河死者五万许人,焚烧车重三万余两,悉虏其妇子,系获甚众。角先已病死,乃剖棺戮尸,传首京师。”张角病死,张梁战死,在一连串的沉重打击下,独木难支的张宝也随即在下曲阳被皇甫嵩联合钜鹿太守冯翊郭典绞杀。“首获十余万人,筑京观于城南”。同时南阳黄巾也被朱儁镇压,震动天下的黄巾起义就这样被绞杀了。 东汉末黄巾大起义,经过了十几年的秘密准备,但起义后仅历经九个月的时间,主力就遭到彻底失败。虽然黄巾起义被镇压了,但是他的后果是严重的。东汉末年的时候本来就自然灾害不断,再加上黄巾起义的战争,使得人口锐减,土地大量荒芜,户籍册上登记的户口“十载一存”。不过大量地主被黄巾军杀死,使得无主的土地增加,也为后来的屯田提供了物质基础。 黄巾既定,大军当还师雒阳,寇邵自然也跟随皇甫嵩一起返回雒阳。 雒阳,原来是叫洛阳的。但是那时候五德始终说很流行,东汉光武帝刘秀认为洛阳的“洛”带水,会伤害到汉朝的火德,于是““汉兴火德,乃去水加隹成雒”。雒阳是在吕不韦扩大成周城的基础上建成,汉代又有所扩大。城址在今河南洛阳以东15公里处。北依邙山,南临洛水,地形北高南低,既有天然屏障,又便于交通。光武帝年间修太庙,建社稷,修南宫殿,筑城墙和城门,建明堂、灵台和辟雍。雒阳城的城墙全部由夯土筑成,合汉代约31里。雒阳城俯瞰成长9里宽六里故时人又称之为“六九城”。 雒阳城门12座,但不是每面3门,东西各3座,南面4座,北面2座。城门皆有亭。城门均有3个门道,中间为御道。南面的平城门最显赫,直通皇宫,皇帝到郊外祭祀由此门出入。出平城门南下,有明堂、灵台、辟雍。 雒阳城内有南宫、北宫两座主要宫殿。西汉时已经存在,东汉又大规模扩展修建。刘秀在这里主要修建了前殿,南宫是皇帝议政和受群臣朝贺的地方。北宫的正殿叫德阳殿,南北七丈,东西三十七长四尺,殿高二丈。周围广场可容万人。北宫风景秀丽,是皇帝和嫔妃寝居之所。南北二宫之间有一条复道(天桥)连接。 东汉帝国虽然已经奄奄垂暮,但是雒阳做为这个国家的心脏依然充满了活力。 txt小说上传分享 国舅何进 雒阳东侧有城门三座,分别叫做建阳门、东阳门和青阳门。本来大军西归,走东面的城门入城是最近的,但是偏偏要饶着城墙向南走,从南面的平城门入城。因为南面的城门直通皇宫,皇帝要在这里迎接保卫了大汉帝国的英雄——皇甫嵩和朱儁。皇甫嵩被擢升为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封槐里侯,食槐里、美阳两县,合八千户。朱儁拜为右车骑将军,光禄大夫,增邑五千,更封钱塘侯。 寇邵做为皇甫坚寿的部曲有幸也算是近距离看到了这位孝灵皇帝。他穿着黑红色为主的龙袍,头戴平天冠,满是笑意的脸却无法掩盖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惨白和眼袋。一群宦官始终围绕在他周围,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十长侍”了。其中有一人和其他宦官形象差距很大,别的宦官大多身材瘦小,或者臃肿肥胖。而他却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没有寻常宦官的扭捏和做作,反倒是充满了阳刚之气。只是他嘴唇上没有胡子,要不然肯定没人会以为他是宦官,这个人就是蹇硕。 按照皇甫嵩上表褒奏的立功人员名册,曹c由于他爷爷曹腾和父亲曹嵩的关系迁为济南相。而寇邵虽然有皇甫嵩的褒奏,但是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子,又没钱去贿赂十长侍的人当然是得不到什么好差事的。给寇邵的擢升一直拖了十多天都没下来,皇甫嵩也算没忘记寇邵接连几天为他奔走,几番努力之下,最后以“邵善s,为s声营司马”。 s声营是北军中的弓箭手部队,满员是700人。指挥官为s声校尉,秩比二千石,司马是校尉的副手,秩比一千石。s声营属于京师北军五营,北军主要任务是警备长安及京畿地区。北军又分作两部:一部分执金吾统领,负责雒阳治安维护;一部由五校尉 (屯骑、越骑、步兵、长水、s声)分领,置北军中候一人监军。外戚大将军何进接着镇压黄巾的机会控制了北军和虎贲、羽林两军,掌握了雒阳的兵权。这使得灵帝后来增设西园八校尉,建立西园新军与之抗衡。 这一年,孝灵皇帝改元中平,意在“中兴太平”。可是天下并没有以为黄巾的平定而太平。就在中平元年的年底,北地先零羌及枹罕、河关的羌人联合一部分汉人造反,共立湟中义从胡北宫伯玉、李文侯为将军,杀护羌校尉泠征。金城人边章、韩遂在西凉很有名望,叛军威利诱、软硬兼施,推举边章和韩遂为首领。随后叛军攻杀金城太守陈懿,攻烧州郡。 转眼间冬去秋来,寇邵在雒阳渡过了一个百无聊赖的新年。因为北宫伯玉的叛军已经攻打到三辅(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为三辅),所以皇甫嵩被派往长安护卫皇家陵园,同时也负责抵御叛军。这样一来,寇邵唯一认识的三个人皇甫嵩、皇甫坚寿和皇甫郦都不在雒阳了。寇邵唯一的老仆人寇福也留在阳翟城看守他们寇家唯一的一处房产。 寇邵走在雒阳城北的街道上,街道两侧的道旁树开始冒新芽了。雒阳的布局基本上分作南北两部分,北部主要包括北宫和戚里。里是居民区的意思,所以北宫和戚里就是皇族和外戚居住的富人区。南部主要包括南宫-皇帝办公的地方和三司府邸以及其他一些官署,最后衣冠里、永和里之类的平民区。寇邵居住的北军驻地在城北,所以寇邵无聊的时候常常去城西的金市转悠。 走在逛了无数次的金市街道上,寇邵已经可以背出这些店面的名字和经营的项目了。“聚合馆是饭庄,连环套是赌场,飘香苑是妓院,扁鹊堂是医馆~这个是~”寇邵百无聊赖的嘀咕着,这时他忽然开始想念荀彧和戏志才等人。想着想着,忽然曹c这个名字莫名其妙的进入了自己的思维中。“曹c?现在就算能见到他也好啊,至少是个认识的人,能说说话~”寇邵一脚将脚下的一块小石子踢开。 “寇邵~子德~!”真是说曹c,曹c就到。寇邵猛一回头,只见曹c身披绣花锦袍、身穿织锦儒袍、腰间悬玉、足蹬毡鞋骑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上。在他身后还有三个同样衣着华丽的世家子弟,寇邵一身全一色的旧袍子,穿的也是旧鞋子,和他们比起来有如乞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寇邵挤出一点微笑,拱手道:“孟德兄别来无恙?你不是到济南国当国相去了吗?” 曹c摆了摆手,一副别提了的样子。曹c身后一个长脸的男子上前道:“寇兄有所不知。孟德在济南禁断y祀,j宄逃窜,郡界肃然,朝廷还打算徵还为东郡太守。但是孟德在济南时得罪了许多贵戚,他们从中多番阻挠,孟德一气之下就告病辞官了。” “原来如此啊!”寇邵叹了一口气,曹c刚步入仕途的时候确实是想当治世能臣,是腐败的朝廷把他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还没请教这位兄台的高姓大名?”寇邵对那人拱手道。 “哦,在下失礼了。”长脸男子说道:“在下张邈张孟卓。”曹c一拍脑袋,“你看我,忘了介绍。”曹c手指另外两个世家公子说道:“这位是中军校尉袁绍袁本初,和这位骑都尉张邈张孟卓都是我年少时的好友。”曹c介绍袁绍的时候,袁绍向寇邵颔首行礼,寇邵连忙还礼。曹c又指袁绍身边一人说道:“此乃司空袁逢之子,折冲校尉袁术袁公路。” 寇邵心想这到好,要么一个都见不到,现在一见就是四个,而且都是三国时代掀起一阵波澜的人物。眼下自己身份最低,寇邵只得一个个的拜过来,左一个久仰右一个有幸。张邈没什么出众的地方就不说了,那袁绍确实如史书记载,长相俊美,彬彬有礼,能折节下士。而袁术对自己只是象征性的拱了拱手,神色中满是不屑和轻视。 “不知道孟德兄这是要到哪里去啊?”寇邵有点羡慕的看着他们,“我特地来找你的!”曹c笑道:“大将军何进要宴请军中的少年才俊,我这就想到你了!”听到这话寇邵有些飘飘然,自己居然得到一代j雄的赏识,得到才俊的称呼。 不过自己这身寒酸打扮可不行,去了大将军府邸还不是丢人去了?寇邵忽然灵机一动,这不有冤大头在这吗?于是寇邵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一脸为难的说:“但是你们看我这身打扮,怎么去大将军府赴宴啊?我看还是算了吧!”说完寇邵偷眼看了看他们四人的表情,张邈一脸的无奈,他在四人中地位最低,囊中羞涩情有可原;曹c正在偷偷的摸腰袋,恐怕他自己也没带多少钱,但是又怕说自己没钱丢面子;袁术则瞥过头去不予理睬;只有袁绍哈哈一笑,朗声道:“此乃金市,寇兄还怕没新衣服穿?” 说罢袁绍翻身下马,一手掏出一块金饼,一手拉着寇邵就开始“血拼”。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寇邵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头上的木制发簪换成了玉的,麻布袍子换成了织锦曲裾,粗布腰袋换成了镶玉丝带,连寇邵原来穿的军鞋也换成了丝履。寇邵粗粗一算,这么一身行头比自己的年俸还高。袁绍对初次见面的人都这么慷慨,难怪他能招揽到一大批人才。 何进何进字遂高,南阳宛城人,以前只是南阳一个屠户,因为妹妹掖庭为贵人,得到灵帝的宠爱,何进先被拜为郎中,再迁虎贲中郎将,后来又出任颍川太守。光和三年,何贵人立为皇后,何进又升迁为侍中、将作大匠、河南尹。直到中平元年,黄巾张角起义,何进被任命为大将军。 何进的宅第在戚里,寇邵一行人穿过城中的大道,再折向北,进入了在北宫东面的戚里。做为高端住宅社区,这里的路人一律都是华服丝履,大多都是出入有车,普通一些的就自己骑马。 何进的大将军府就在这个里的中心位置,在这之前,寇邵只见过两处豪宅。一是荀爽的府邸,二是邺城赵忠的别墅,不过赵忠在邺城的别墅因为逾制被皇甫嵩在路过邺城的时候充公了。眼下何进的宅第虽然比不上赵忠逾制的别墅,但是比荀爽的府邸又豪华了许多。 在门口下马石处下马之后,众人由袁绍领头进了何进的府邸。穿过庭院,经过回廊,饶过花厅之后,寇邵一行五人进入了内院。要说这内院里人还真不少,寇邵一眼就看到了几张熟面孔。 “恩师,公达,你们是几时来雒阳的?”寇邵快步上前和荀爽以及荀攸打招呼。荀爽看上去脸色很差,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荀攸上前说道:“祖叔来应大将军何进之辟,但是途中偶染风寒,所以身体虚弱~” 寇邵点点头,抬头向内厅看去,这一看看出一肚子气来,韩馥居然也赫然在列。寇邵小声的问荀攸,“韩馥怎么也在这里?” “难道子德还不知道吗?韩文节被拜为御史中丞了。”荀攸略带诧异的问道。 在西汉初,御史府是兼掌皇帝机要秘书和中央监察之职的机构,御史大夫作为长官,御史中丞为副。西汉末年,御史大夫更名大司空,御史府改作御史台,由御史中丞主管监察事务。东汉时,御史台称宪台,仍以御史中丞为长官,但职权有所扩大,御史台名义上转属少府,实为最高的专门监察机关。 眼下韩馥的职位就相当于现在的最高检察院院长,人说官大一级就压死人了,现在韩馥比自己大了一级都不止,那岂不是要把自己压扁?寇邵别说心里有多郁闷了,心里想不通这个家伙怎么会爬的这么快。“这家伙现在心里不直到得意成什么样子呢~”寇邵看了韩馥一会儿,此刻的韩馥满面春风,频频和人相互作揖。 经过荀攸的介绍,寇邵才知道这次出席的人并不曹c说的青年才俊那么简单。这些来宾中除了寇邵认识的几人外,还包括:伍孚、陈寔、王允、郑泰、华歆、孔融、申屠А9跚9蹩铩1拧20嵩健3铝铡18p10物j、逢纪、边让、董扶、张纮。其中可确认其党人身份者有:陈寔、王允、孔融、申屠А18p10物j。这些人都是名重一时的名士,自己能和这些人一同出席,寇邵有一种很得意的感觉。 “大将军到!”随着一声洪亮的唱名,一个头戴进贤冠,身穿儒袍,腰间佩剑的大胡子大汉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这个人就是何进。 陈留张邈 按说何进是国舅身份,也算是皇亲国戚的大贵族了,但是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到贵祖的高雅高贵。今天他特地穿了儒服似乎是想讨好在座的名士们,可惜他生的五大三粗、膀大腰圆、满脸横r、须如倒刺,完全是一副武夫形象。本来他就是大将军衔,如果干脆做武人打扮到也能显得威武。可他偏偏要强盗扮书生,这么一来反倒显得不伦不类。 其实从中平元年最后几个月开始,雒阳城中的各官署就异常繁忙起来,朝廷征辟的任命象雪片一样一道道发向州郡,被禁锢的党人开始陆续回到朝堂。虽然朝廷有此举动,完全是因为害怕党人投靠黄巾,不得已而作出的决定。但是党人重新参政已经成了事实,所以外戚大将军何进的行为也就不难理解了。但是躲过了血腥屠杀的党人们是否真的依旧无条件的忠于朝廷?他们的气节是否被长期的禁锢消磨的丧失殆尽?他们是否愿意继续为刘氏天子效力?这一切都是未知数。此刻党人们正处在迷茫时期,何进及时的站了出来,给他们指了一个方向,那就是和外戚合作。但是党人们真的会愿意辅佐一个靠裙带关系得到高位的屠夫吗? 何进来到主座坐下,双手捧樽高高举起,“眼下蛾贼已平,四海归一,还望诸公戮力同心,匡扶社稷。进在此先干为敬。”何进的声音粗重浑厚,这使得他与一身儒士打扮更加格格不入。而且儒士喝酒都是单手取樽,然后举左手以袖掩面不露饮食之态,于是何进双手拿碗毫不遮掩的喝法自然就惹的郑玄之辈频频皱眉。 首先离席的是荀爽,荀爽脸色惨白还只打哆嗦。荀攸扶起荀爽向门外走去,寇邵也赶紧起身搀扶荀爽。本来寇邵身份低微,被安排坐在曹c身后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现在这么一扶反倒引起了何进的注意。 等寇邵扶完荀爽回来的时候,愕然发现自己的座位没有了。正诧异时,曹c指指自己左侧,原来自己的座位被移前了。寇邵在新的座位上坐下,无意中看到何进正在对自己点头示意。几句寒暄之后,随着何进轻拍了三下手,一队年轻貌美的歌伎走了进来,在丝竹鼓乐声中偏偏起舞。 歌伎一共有九人,其中八人身穿绿色霓裳,每个人都手拿一面小鼓,如绿叶衬托鲜花一样将一个身穿红色羽衣的歌伎位在中间,这个身穿红色羽衣的歌伎便是这场歌舞中的主角了。汉代歌舞之风极盛,宫廷里设有“黄门工倡”,即宫中的乐工、舞人。达官贵族之家多蓄养歌舞伎人,当时称为“倡”或“歌舞者”。当时最流行的宴享舞是鞞舞。跳鞞舞要用鞞鼓,鞞鼓就是两面蒙皮的扁平小鼓,鼓腔两面的侧帮上各连着一个绳结,转动鼓把,就能同时敲击两个鼓面而发声。豪门贵戚纵情声色犬马,竞相夸示。 “王侯群弟,争相奢侈,后廷姬妾,各数十人,僮奴以千百数,罗钟磬,舞郑女,作倡优,狗马驰逐。”曹c对歌伎的兴趣远远大于歌舞,始终在用目光追逐着红衣歌伎。而寇邵则是第一次观赏这样的古代歌舞,看着看着还不自觉地跟随鼓点打着拍子。 忽然,何进解下佩剑交给身边的仆人,自己起身离开座位,也跳起舞蹈来,然后舞到来到郑玄面前,何进右手举起,左手作相邀状。郑玄似乎有些不情愿,但是依然起身,举右手,左手前伸答舞。这叫“以舞相属”, 一种礼仪性的社交舞蹈。宴会中一般由主人先起舞再邀请客人答舞,这是汉代一种交谊舞。如果主人邀请,而客人不理睬的,往往会得罪主人,并且结下冤仇。据《后汉书蔡邕传》记载:蔡邕被贬得免回京,五原太守王智为他饯行,席间王智先起舞属蔡邕,蔡邕不为报,于是惹怒了王智,蔡邕也拂袖而去。蔡邕为此终因得罪权贵,不能再回京城。 看着何进象黑熊一样的魁梧身体和瘦弱的郑玄一起舞蹈,寇邵暗笑何进别一步没踏稳,一跤摔下来压伤了郑玄。宴会一直到戌时才结束,袁绍、曹c之类的世家子弟有些意犹未尽,儒生名士们则如获大赦,赶紧告辞。正当寇邵也打算一起离开的时候,曹c从背后一把将他拉住,“子德留步,大将军请你入内室。” 终于入正题了,寇邵整了整衣冠,随曹c入内。进入内厅,气氛就与刚才的轻松奢靡完全不一样了。在座的有袁绍、袁术、张邈、陈琳以及另外两名寇邵没见过的人。大家都是表情严肃,正襟危坐。寇邵有些紧张,微微咽下一口口水。再看主座上的何进,此时他已经换掉了儒服,头带武冠穿一身紧身曲裾,把他强壮魁梧的身形勾勒的更加明显。 “来来来,请入座。”何进走下主座亲自引寇邵入座,寇邵顿感受宠若惊。史书记载,何进深得军心,他被宦官杀死之后,他的部曲都流着泪说誓死要为何进报仇。(《后汉书何进传》:进素有仁恩,士卒皆流涕曰:“愿致死!”)可见何进确实有一套笼络人心的手段。 何进引寇邵入座后自己再回到座位上,上下打量了一下寇邵,然后说道:“听说子德乃是寇氏子翼公之后,荀慈明的高足?” “回大将军,正是!”寇邵小心翼翼的答道。 何进笑着摆摆手,“什么大将军,这是唬唬外人的。你要是没个响亮的头衔吧,别人就不认你,咱们是自己人,就不必如此大将军长,大将军短的了。”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寇邵笼络了一把。能被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称作“自己人”,如果是一般人恐怕已经心甘情愿投效何进了。 寇邵暗自佩服何进的手段,嘴里却说:“卑将身份低微,不敢僭越礼数。” 何进笑笑,又问道:“那你现在任何职?住在何处?” “卑将现任s声营司马,住在军营里。”寇邵老老实实的回答。 何进一脸的不平,“什么?只是一个司马?我听说你斩杀了颍川黄巾的贼酋和悍将;在东郡先是剿灭了渠丘山的黄巾,又献计攻陷了仓亭,生擒匪首;在冀州也是屡屡立功,如此多的功劳怎么只封了个司马?” 看来何进调查过自己,寇邵只是一脸的苦笑。这时陈琳上前向何进耳语了几句,何进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皇甫嵩这倔老头自己得罪了赵忠,却牵连你这有功之臣不得封。改日我就上表给皇上,依你的功劳至少也是个校尉了。” 寇邵拜谢道:“卑将先谢过大将军。只是那些功劳都时过境迁,眼下再拿出来说事恐怕不妥。再说卑将又没有新功,如果此时擢升恐怕会引人非议。” “要立功还不简单,我听说陈留一带有盗贼出没,大将军可以委派子德出任郡尉。只要子德平定了盗贼,那么擢升校尉就名正言顺了。”袁绍在一边为寇邵敲起了边鼓。 何进点了点头,“本初说的有道理。但是子德年纪轻,资历浅,就这么委派他前往,恐怕朝中会有人反对的。” 这时张邈朗声道:“卑职愿意前往陈留协助。” 何进大喜,“孟卓真是为我分忧解难的人啊!” 就在这次目的不明,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内室密谈之后三天,张邈被拜为陈留太守,寇邵为骑都尉,二人一同出掌陈留。在寇邵和张邈上任前,何进有一人送了一处府邸和大批钱财布帛。寇邵暗叹何进出手豪阔,升官发财,美女豪宅,几乎是一个男人一辈子的奋斗目标了。何进这么一扬手就全部给了自己,如果自己不是另有大志,恐怕此刻已经死心塌地的为何进效力了。 壮士典韦 陈留,春秋时郑国的领地,后来被陈国所侵占,故曰陈留。陈留在雒阳东五百三十里,出雒阳后进过几天的跋涉,寇邵和张邈就到达了陈留,二人首先就去拜见了陈留名士边让。 早在还没进陈留城的时候,张邈就问寇邵,“子德认为到达陈留后的第一件事情是做什么?”寇邵稍加思索说道:“我们是来剿匪的,自然是调派郡国兵、募集乡勇了。” 张邈摇摇头,说道:“邈之所以自请来陈留,一是因为不喜欢雒阳奢靡的风气,二是因为子德虽然懂得打仗,但是不一定懂得为官之道。”张邈说道:“要想在地方上当官,首先要取得地方名士大族的支持。如果你得到了地方名士大族的支持,你的 第 7 部分 欲望文 第 8 部分 重生之傲视三国 作者:肉书屋 第 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如果你得到了地方名士大族的支持,你的政令就在郡县里通行,得到贯彻。那么要粮要饷,要人要物应有尽有,这样才能事半功倍!象孟德那样得罪了权贵,虽然一时郡县肃然,但是那些人暗地和你捣鬼,事事阳奉y违,结果弄得被迫辞官。” 寇邵细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自己虽然在军事上知道的多一些,但是关于一些为官的权术就是门外汉了。“另外!”张邈又说道:“每逢新官赴任,老官离职,地方上都有孝敬。我听说这任太守会被平调为梁国国相,辖地与陈留接壤,以后说不定还有要请他帮忙的地方。所以我们先去拜访边让,然后才去赴任。这样让他拿足孝敬,以后见面也好说话。”寇邵默然不语,心想这为官的权术自己以后还需要多学习学习。 边让住在浚仪,寇邵和张邈进入陈留就直奔雍丘而来。边让很客气的招待了二人,“张太守乃是东郡名士,让早有耳闻。寇都尉在大军黄巾贼路过陈留之时,与让有一面之缘,想不到今日又见面了。”边让很客气的说。边让字文礼,陈留浚仪人,擅长占卜算卦,文学上的造诣也很深。不过这个人有些自负,寇邵就借边让的大作《章华赋》对边让大夸特夸。 等马p拍的差不多了,张邈这才开始进入正题。边让说道:“这剿匪是保护百姓、惩罚j邪的好事,陈留的三老豪杰们一定会全力支持大人的。不过~~”边让话锋一转,“二为大人真的打算来为民除害吗么?” “边先生这是什么话?”寇邵不解的说道,“我寇邵是无名之辈,您不信我没关系,不过边先生总该信得过张邈大人吧?何必对我们有所隐瞒呢?”张邈也徉怒道:“我等诚心诚意而来,边让也三缄其口,诸多猜疑,实在是见面不如闻名。”说罢张邈起身拱手道:“既是如此,我等告辞了!”说罢就要拂袖而去。 一看弄巧成拙,边让赶紧起身道歉,“是边让多心了,还请二位别见怪!”边让说罢一挥手,摒推左右仆人,小声说道:“如果二位是真心要平定陈留盗贼的话,就听边让把这伙盗贼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寇邵道:“边先生请讲,我等洗耳恭听。” 边让略带惋惜的说道:“睢阳李永以前做过富春县丞,籍着和朝中宦官有勾结,在陈留郡中横行不法,欺男霸女,强买强卖。几个月前李永相中了襄邑刘家的一块田地,又想低价买得,结果刘氏不从,李永居然率领家奴上门打伤了刘家的人。” “这和陈留的盗贼有什么关系?”张邈忍不住c嘴。 边让没理他,继续自顾自说:“这一闹可不得了,引出了一个人,也为他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此人名叫典韦,陈留己吾人。典韦形貌魁梧,旅力过人,好持大双戟与长刀,且生性仗义,好打抱不平。他知道此事之后就扬言要为刘家报仇,那李永也知道典韦的厉害,所以出入之时都带着几十名家奴保护。谁知那典韦准备了一车酒r在李永家门口,假装是给李永送礼的人。诓李永开门之后就一刀把李永杀了,然后拿着大双戟大摇大摆的离开。李永家就居住在市集附近,当时有上百人追赶典韦,可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捉拿的!” “这么说来典韦还是个为民除害,打抱不平的壮士了!”张邈赞道,随即又皱起眉头,“但是这又和盗贼有什么关系吗?难道是这位壮士行侠仗义之后反倒沦落为盗贼吗?” 边让还是没理他,“可惜啊,这位壮士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杀了李永的妻子赵氏~”边让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张邈的好奇心一直被边让挑逗着,忍不住又c嘴道:“莫非是典韦误杀好人?所以自甘堕落,心灰意冷~?”寇邵在一旁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两个所谓的名士,一个是不顾他人感受的自说自话,一个则象小孩子一样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不断发问,看来这但凡名人都有些怪毛病。 不过边让的回答差点让张邈和寇邵蹶倒,“说起那个赵氏女子么,也是臭名昭著的。为人尖酸刻薄,心如蛇蝎,平时以鞭打家奴为乐。而且赵氏生的肥丑,却天生好嫉妒,总是想尽办法欺凌那些被李永霸占的良家女子。” “杀了这样的毒妇有什么千不该万不该的?”寇邵忍不住也c嘴了。 “可赵氏是十长侍之一赵忠的远亲啊~~”边让答道。 寇邵:“¥%……ap;x” 边让继续说道:“本来呢,李永在陈留名声不好,典韦又可谓为民除害,郡尉大人也就打算睁一眼闭一眼的不追究了。奈何太守一心想要巴结赵忠,于是发下海捕文书,限期捉拿典韦。典韦无奈,只能四处逃亡。” “边先生,寇某还是没明白,这典韦杀李永和陈留闹贼寇有什么关系?莫非典韦被迫无奈才落草为寇,纠集亡命之徒啸聚山林?”寇邵也纳闷自己怎么会和张邈一样问这样的问题。 “贼寇?哪来的贼寇?”这次轮到边让纳闷了,“从头到尾就是缉拿典韦一人,所谓的贼寇只是上任太守为了向赵忠邀功瞎编出来的。” “¥%……ap;x”寇邵也开始有些讨厌边让了,甚至有些理解曹c为什么要杀他了。寇邵灵机一动,一个歪点子就计上心来。寇邵对边让说道:“其实我们这次是奉大将军之命前来陈留的,至于是什么命令,以边先生的才智不用说也明白。所以我们特地在上任之前拜见边先生,就是打算以边先生在陈留的威望和名德,为我们解决眼下的难题,以边先生的名望在陈留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边让一向自恃很高,虽然不清楚寇邵和张邈来陈留的真实用意,但是又不好意思问。当时的士人虽然不喜欢外戚,但是更加讨厌宦官。所以他们宁可和外戚站在同一条阵线上,按照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的逻辑,边让自然以为何进派张邈和寇邵来陈留是为了拯救被赶上绝路的典韦,从而打击宦官的嚣张气焰。边让自视清高的脾性更是让他对宦官深恶痛绝,这种厌恶很可能延续到了后来的曹c身上,使得边让对曹c毫不客气进行抨击。结果自己身首异处,美丽的妻子被曹c霸占。 “此事包在边某身上。”边让此时自然不会知道自己的清高和豪情万丈会再将来把自己推进深渊,此时边让是想的是如何帮助一名有侠义精神的壮士脱险。 ii 双龙坡,是己吾县南十里处的一处小山丘。它地处陈留郡己吾县、陈国拓县、梁国鄢县的交界之处,属于典型的三家都可以管,但是三家都不管的地带。 “边先生,您确定典韦会愿意归顺吗?”寇邵看着胸有成竹的边让,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历史已经和自己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张邈并没有一起跟着来,而是派人即刻前往雒阳把这里的情况回报给何进。虽然劝降典韦是大功一件,但是赵忠如果执意要致典韦与死地的话,恐怕这事也不好办。 所以这次来到双龙坡的只有边让和寇邵两个人。等他们从浚仪城到达双龙坡时已经月上树梢头了,旷野中不时传来各种野兽的叫声,偶尔还能在灌木丛里看到贪婪的绿眼睛。汉代文士也有练剑的,边让就是其中之一,此刻他腰里就带着一把四方剑,这种样式的剑流行在春秋时期的士大夫中。 虽然已经是初春,但是春寒乍暖的郊外到了夜晚依然是寒意人。寇邵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脖子,“边先生,还有多少路程?”边让没有理睬他,只是忽然勒住了马,在一处土丘前停了下来,用马鞭遥指道:“此处便是双龙坡了!” 边让所指的山丘并不高,大约二十多米,不过树林茂密,怪石林立,攀缘的绵延向远方的密林中,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去处。边让和寇邵下马,徒步走上山丘,在一块状如龙头的怪石前立定。边让取下腰间佩剑,在怪石上哒、哒哒敲击三下。金石交击的声音在寂静的旷野中远远传播开去。须臾,在山丘北面也传来了哒,哒哒的金石交击声,不过没有边让敲的那么清脆,多了几分沉闷和厚重。 边让大喜,循声向北数十步,再次以剑击石,如是几次,对方一一回应。越向北走,那沉闷的敲击声越大。终于,在北坡上的一块怪石前,寇邵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正在用兵器敲打一块形状也颇似龙头的大石。与刚才自己看到的龙头型怪石不同,刚才的龙头石犹如潜龙饮水,眼前的这块怪石象是苍龙抬头。 txt小说上传分享 典韦归心 “典壮士,这位是~~”边让刚刚开口,忽然黑影一晃,电光火石之间一股劲风已经扑面而来。寇邵暗叫不好,只见说时迟那时快,寇邵赶忙举起佩刀招架。由于事出仓促,如羚羊挂角般毫无先兆。寇邵的刀尚未出鞘,一枝黑黝黝的铁戟已经到了面前,寇邵甚至可以闻到劲风中夹杂的铁锈和血腥味。 只听噹的一声,金铁相击,铁戟的一击被寇邵硬是招架住了。不过寇邵只觉得自己虎口疼痛,双臂发麻。就在寇邵暗自庆幸之时,第二枝铁戟又重重的击在寇邵的佩刀上。这下寇邵再也支持不住了,刚才的一挡已经是使尽了浑身力气,如今是前功已尽,后力不济,硬受一击。寇邵只觉得自己的手臂麻木地似乎已经不在自己肩膀上了,自己的五脏六腑象被人狠狠的揪了一把,痛的钻心刺骨。紧接着,自己的胸口又象被大锤子猛砸一下,整个人被打出去好远,在地上又翻了三个跟头在停下,寇邵胸中一股又腥又热的y体再也压制不住,一口鲜血脱口而出。 定睛再看时,那枝凶恶的铁戟已经被高高举起。月光下执戟的大汉虎目圆睁,剑眉倒竖,八尺有余的魁梧身材犹如一座黑铁塔一般矗立在自己的面前。“边让,我被你害死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典韦给杀了~”寇邵暗自叫苦。 呼,铁戟再次伴随劲风如猛虎下山般切向自己的脖子,寇邵此时如案板上的r一样任人宰割。“典韦住手~~”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边让还没反应过来寇邵就已经被打趴下了。随着边让的一喊,那枝铁戟嘎然而止,稳稳的停在了寇邵脖子不到一寸的地方,不过劲风依然刮的寇邵脸上火辣辣的。那大汉将铁戟轻轻的搭在寇邵肩膀上,寇邵只觉得自己的肩膀猛然一沉,那枝铁戟少说也有四十斤重,这大汉使在手里却收发随心,运用自如。有这般本领的人除了典韦还能是谁? 典韦缓缓的提起铁戟,目光始终罩住寇邵,似乎在提防寇邵会暴起反击。边让赶紧过来将寇邵扶到一块大石头边坐下,然后责备典韦道:“怎么说动手就动手?恁的误伤了好人!”边说还边给寇邵揉胸口,好一会寇邵才顺过气来。 典韦原本冷峻的脸忽然笑开了花,“边让先生带来的人自然不会是恶人,但是就这么被他擒了去,典韦有些不甘心啊!嘿嘿!” 寇邵被他气乐了,还擒你?没被你打死算运气了,这一笑就牵动了伤口,引得一阵咳嗽。边让也乐了,“你三招就差点要了寇都尉的命,他又如何擒你?”边让双手一摊。 典韦止了笑,把铁戟背到背后,从怀中摸出几片竹简递给寇邵,“这是昨日郭奉孝给典某的,郭奉孝说寇大人文韬武略,素怀仁恩,且志向高远,他日必成大器。如果典某能助大人一臂之力,荣华富贵,封妻荫子唾手可得。” “奉孝来过?”边让又惊又喜,随后有愤懑道:“怎么来了陈留也不来我府上一叙呢?” 典韦笑说道:“边先生是知道奉孝的脾气的,他爱密交英隽,不与俗接。”边让一听生气了,“你的意思说边某乃是俗人?” “典~咳~典壮士,既然有奉孝书信在次,那就~咳~立刻随我启程吧~!”寇邵没想到郭嘉会知道自己前来陈留的目的,更没想到郭嘉居然会向典韦推荐自己。不过这样也好,剩的自己多费口舌。 谁知道典韦把竹简收回怀里,同时摆了摆手,“那可不行,虽然你接我三招不死还能说话,你的武典某是见识过了。那么接下来,该让典某见识见识寇大人的文了。如果因为郭嘉的手札就随了你,岂不叫陈留的游侠们笑话!”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寇邵又暗暗叫苦,我都被你打得只剩半条命了,还要考我。寇邵一寻思,计上心来。于是对典韦说道“典壮士是陈留豪侠~咳~典壮士~咳,那么是想做大侠呢还是小侠?” 典韦奇道:“游侠就是游侠,还有大小之分吗?” 寇邵微微一笑,颔首道:“既然人分君子小人,那么游侠也有大小之别。” “小侠是什么,大侠又是什么?”典韦问道。 “快意恩仇,纵横乡间、除强扶弱、惩恶扬善、声张正义。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刀是利的,血是热的,脊梁是硬的,饮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州郡共义之,典壮士以为如何?”寇邵问道。典韦一脸的钦佩,只听得热血,拱手道:“此等豪侠令人佩服,典韦自愧不如。”寇邵莞尔道:“这种不过是小侠而已。” 典韦睁大了眼睛,又问道:“如此的豪侠也只能称之为‘小’,那么什么是大侠呢?”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寇邵努力做正气凛然的表情,“在朝堂则为民请命,救民水火,解民于倒悬。在边疆,则驰骋沙场、战将夺旗、精忠报国。好男儿当效仿飞将军李广、骠骑将军霍去病,跨骏马,踏破单于王庭,壮志饥餐胡虏r,笑谈渴饮匈奴血。天下共义之,岂不壮哉?” 典韦为之动容,寇邵见典韦心动,立刻乘胜追击道:“典壮士一身通天彻地的本领,可谓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大丈夫既生于乱世,就应该闯出一片天地来。他日扬名立万,云台绘象,封妻荫子,光耀门楣。这才不辱没了祖宗,也不辜负了一身武艺。” 典韦本是性情中人,既有郭嘉手札在先,又被寇邵一番豪言壮语外加高帽子一捧,顿时豪情万丈。眼看就要答应了,冷不防边让不冷不热的c了一句嘴,“报效朝廷是不错,可是眼下朝廷j人当道,宵小之辈充塞。与那些曲意逢迎之徒为伍,同那些阿谀奉承之辈同僚,实在令人不耻。”被他这么一说,典韦似乎又有所动摇,开始犹豫起来。 寇邵心里暗骂边让多事,“边先生这就因噎废食了。如果因为田里没庄稼,就人人不耕种,岂不是大家都要饿死?因为朝廷有j臣,忠直的人就都不去仕官,那岂不是朝廷里的忠臣越来越少,等于把天下拱手让给了那些j人?那百姓岂不是永远要生活在暗无天日的日子里?” 典韦站起身来,走到寇邵面前拜道:“郭嘉诚不欺我,以后典韦愿意为大人牵马执凳。” 寇邵不能骑马,是典韦帮他背回陈留城的,回到陈留城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张邈见到典韦也叹服道:“真壮士也!”张邈问起寇邵是如何受伤的,典韦如实以对,张邈大笑。 张邈请来城中最好的大夫为寇邵诊治,大夫摆出中医的标准姿势,闭着双眼,一手号脉,一手捋自己的胡子,然后配合有节奏的点头动作~~!,“都尉大人并无大碍,只是五脏六腑受到振荡,吃些大补的药,再修养十来天就可以痊愈了。”张邈命仆人取来笔帛让大夫写药方,虽然东汉著名的宦官蔡伦已经改进了造纸术,但是纸张在当世依然没有得到普及。当时比较普通的文献记载都用竹简,重要的文献诸如圣旨就用绢帛,介于二者之间的就用一种白帛。张邈命人进白帛给大夫写药方也说明了对寇邵的重视。 一连三天寇邵都在病榻上渡过,典韦到也说到做到,象忠心的家仆一样照料寇邵。三天之后,前往雒阳报信的使者回来了,他带回消息差点让寇邵吐血。原来李永的妻子赵氏根本不是什么赵忠的亲戚,而赵忠对陈留发生的一切根本一无所知。所谓赵忠的亲戚只是赵氏妇人自抬身价的说法,而前任太守居然深信不疑,或者说是根本不敢怀疑,居然为了这样一个谎言捏造出陈留盗贼横行的谎言来邀功。 又过了三天,寇邵身体复原的差不多了,于是带着典韦一起启程返回雒阳。“典韦啊,大将军也是个识英雄重英雄的人,他一定会重用你的。”寇邵说道。当他们经过浚仪城的时候一个绿帻汉子骑马从浚仪城里飞奔出来,在他身后还有一辆马车。绿帻汉子来到寇邵面前跳下马行礼道:“寇大人~请留步,我家主人有话要说。” 寇邵定睛一看,此人是边让的家仆,寇邵曾经在边让的府上见过。不多时,马车来到跟前,边让从帘子后面探出头来,“寇都尉,你说的对,如果忠直的人因为耻于同j臣佞臣同僚就不去仕官,那朝廷里的j臣只会越来越多,忠臣越来越少,朝纲越来越败坏,这样的结果也不是忠直的士人愿意看到的。所以,边某决定应辟出仕。” 边让出仕后先任署令史,后来官至九江太守,初平年间,王室大乱,边让去官还乡。 。。 陷害忠良 寇邵回到雒阳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典韦拜见何进。何进看着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眼如铜铃、须如倒刺的典韦也是赞叹不已,连声说道:“真壮士也,真壮士也。!”接着何进让自己的部曲进府库抬出一个描绘有精美漆画的大木箱来。何进手指木箱道:“所谓宝剑赠英雄,如今本将军手中无剑可赠,不过却有一领铠甲,且此甲非典壮士莫属。” 典韦诧异的看了看何进,又用征求意见的眼光望了望寇邵,寇邵微微点头,“大将军要赏赐你那可是你的荣幸,还不快谢过?”于是典韦坦然拜谢道:“谢大将军赏赐!” 何进大笑,“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拘礼?”于是命人打开木箱,将里面的盔甲取出。只见那盔甲的头盔上有一道如马鬃般的红色盔缨,从头顶一直衍生到后脑。头盔面部防护的面积相当大。那盔甲的主体前胸后背都是以整块的铜板整体轧花而成,上面用凹凸的线条勾勒出一身强壮发的的肌r,另外这副盔甲还有两块护腿胫甲。 看着这副盔甲带有明显早期希腊特色的板甲和科林斯头盔,寇邵说道:“恕卑将眼拙,这副盔甲莫非出自西域大秦国?” 何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子德果然好眼力,此乃当年大秦安敦王使者进献的,本将军也是无意中听太史令说起才知道。没想到子德居然如此知闻广博,一眼就能看出来,实在是英雄出少年啊!”听这么一说一旁的典韦也以敬佩的表情看着寇邵。 不过让寇邵奇怪的是古罗马派出使者到达雒阳是东汉桓帝延熹九年,即166年,此时罗马使用的盔甲应该是高卢式头盔和条甲才对,怎么会弄一副希腊风格的盔甲做为礼物呢?不过这并不重要,这种式样的希腊盔甲在当时淘汰很久了,可能罗马人把它当古董进献给桓帝也说不定。 板甲的优点在于防护性能高,缺点是重量太大,适合人高马大的欧洲人,却不适合普遍身材瘦小的东方人,所以一直一来东方盔甲都以鳞甲为主。不过这一切在典韦身上得到了统一,只见典韦穿上这副板甲之后依然行动自如,再加上那对威力巨大的铁戟,寇邵甚至觉得眼前的典韦象是身穿盔甲舞动大螯的螃蟹。 按照之前的安排,何进把寇邵捧上了s声校尉的位置,又把典韦安排到s声营当卒伯。人就是这么势力和现实,s声营的军士们知道寇邵是大将军一手提拔的,典韦又是寇邵的亲信,所以全营上下对寇邵和典韦都是言听计从,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和僭越。寇邵也趁此机会在s声营中培植亲信。以寇邵升任s声校尉为标志,大将军何进彻底将北军牢牢的攥在了手里。 中平二年三月末,司徒袁隗被免职。之后六七月间,在雒阳街头巷尾都流传着有关于信任司徒崔烈的各种议论,不过都是以批评为主。首先是关于崔烈买官的事情,其实当时花钱买官是一种普遍现象了,曹c的父亲曹嵩是如此,名震西凉令羌人闻风丧胆的段颖如此,后来打败了韩遂、北宫伯玉叛军的张温也是如此。本来呢,买官不会让人对崔烈有那么差的口碑,关键是崔烈不知道为上面头脑发热,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西凉羌胡汉民混杂,一向是盘落的多发地区,朝廷每年都要在镇压西凉叛乱的事上耗费巨大。朝廷为此屡屡加赋,一些贪官污吏就乘机大肆勒索百姓,弄的民怨。崔烈也可能是有鉴于此,打算让朝廷让百姓减轻负担。动机虽然不错,但是不知道为上面崔烈居然说出一个荒唐的建议,那就是彻底放弃凉州。此语一出,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以正值著称的议郎傅燮甚至直说杀了司徒,天下就太平了。 寇邵对此兴趣不大,在金市附近的酒馆里泡了几个时辰之后,就打算回家去。现在自己的家在靠近戚里的义井里,那里比不得戚里的环境,但总比军营舒服多了。寇邵穿过染坊街,走过己留桥,远远的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府邸了。只见自己的府邸前有一个骑马者正四处张望,见自己回家立刻打马上前,拱手道:“寇校尉,卑将张璋,乃是大将军掾,奉大将军之命请寇校尉前往将军府议事!” 来到大将军府内厅,一股压抑的气氛立刻将寇邵笼罩。大将军何进脸色y沉的正坐在主座上,何进的弟弟何苗坐在何进身边,袁绍、袁术、曹c都一样的表情严肃,何进另外一个亲信部曲吴匡则执刀站在何进身边。 “寇邵拜见大将军。“寇邵行礼道。何进依旧y沉着脸,只是微微抬手指了指曹c身边的末座,寇邵识趣的坐下。何进一扬手,吴匡和张璋立刻执刀站到门外把守,并把房门关上。 这时何进才用低沉地声音说道:“几位都是出身清白的士家子弟,而且都是军中的青年才俊,是本将军最值得信任的人。眼下,西凉叛军已经攻入三辅,朝廷派都乡侯皇甫嵩镇守长安,本来大可以高枕无忧,但是眼下那些宦官们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皇甫嵩,宦官?”寇邵心里一动,“莫非是赵忠因为皇甫嵩没收他邺城豪宅的事情开始找他麻烦了?” 何进就说道:“皇上以讨张角功,封中常侍张让等十二人为列侯,这下张让可就更加嚣张了,居然向都乡侯索贿,而且一张嘴就是五千金。”袁绍语带尊敬的说道:“以都乡侯皇甫嵩的爱慎尽勤脾性是断然不会应允的。”寇邵等三人也点头称是。 何进叹道:“是啊,所以张让等辈就使出了一招毒计,你们可知道阎忠这个人?” “阎忠?莫不是故信都令汉阳人阎忠?”曹c略加思索后说道。 “不错正是此人。”何进点头。 袁术开口道:“术听闻此人好狂言,大多夸夸其谈,言过其实。不过也仅此而已,为人还是比较方正,此人总不至于自甘堕落到与宦官为伍,陷害朝廷忠良吧?” 何进又叹了一口气,“正是这狂言之辈把都乡侯给害惨了。有一个名叫唐周的人,原来是黄巾贼的方主,后来前来雒阳密告马元义谋反,大家可曾记得?”寇邵点点头,“正是此人的告密才使得朝廷剿灭了潜伏在雒阳的黄巾细作。” “哼,他可以被判黄巾张角,一样可以出卖皇甫嵩啊!”何进咬牙切齿道,“此人以为投靠朝廷就可以加官晋爵,谁知道追随皇甫嵩以来,皇甫嵩一直没正眼瞧他。于是唐周怀恨在心,处心积虑的要报复。这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流言,说阎忠曾经唆使都乡侯皇甫嵩谋反。虽然皇甫嵩没有听从,但是居然也没有缉拿此人归案,这不是心怀叵测是什么?” 原来如此,寇邵恍然大悟,“于是他就把此事告诉了张让等辈,而张让也正因为索贿不成而心有不甘,于是二人便狼狈为j?” 曹c也补充道:“此时此刻阎忠很可能已经被他们捕获,一介儒生哪里经得住酷吏的种种严刑,他肯定是招认了。” 何进点点头,“孟德说的不错。本将军安排在天牢的细作传出消息,明日早朝的之时,张让就会在朝会上参劾皇甫嵩,同时会让唐周带着阎忠和供词上殿作证。” 寇邵倒吸一口冷气,历史上皇甫嵩因为拒绝向张让行贿只是被“收左军骑将车印绶,削户六千”而已,而眼下这份供词和阎忠要是出现在朝堂上的话恐怕皇甫嵩不光自己人头不保,恐怕全家都要赔上性命。在边关吃紧的时候如果杀死皇甫嵩这样战功卓著的宿将,对汉军的士气军心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到时候长安和三辅就危险了。 仅仅是为了自己的贪欲得不到满足,就不顾国家安危而去陷害一个在前线浴血奋战的高级将领,这帮宦官实在可恶。 “我们绝对不能让唐周和阎忠,以及那份供词出现在朝堂上。”寇邵不知不觉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何进神色凝重的说道:“如果知道的早还可以有所应对,但是眼下已经迫在眉睫,本将军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所以才叫大家来商议。” 袁绍和袁术皱着眉头,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伤脑筋。曹c则是眉头微微一皱随即释然,寇邵也在思索,如果打算要为皇甫嵩申辩的话,一来皇甫嵩自己不在现场,无法为自己辩护,二来如果你为他强辩的话说不准还被张让等辈扣上同谋的帽子。那么办法就是只有一个了,这时寇邵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曹c,曹c也正在看他。寇邵抬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曹c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到底是乱世j雄,机敏果断且心狠手辣。与袁绍兄弟相比,袁氏想是一头强壮庞大的牯牛,曹c则象是一匹狡猾的狼。牛再壮硕,那身精r其实也为狼准备的。 牛再强壮也只是狼的食物而已~! (本书正在参加““穿越历史游戏三国”——三国主题原创网络小说创作大赛” ;t= 希望大家支持我,qq几乎人人都有吧,记得点击上面的“推荐本书”哦) 唐周毙命 飘香苑是城西金市最著名也是规模最大的妓院,那里之所以著名除了它本身拥有数量庞大而且既漂亮又善于取悦男人的姑娘之外,有传说飘香苑里还有一批胡人妓女。这使得雒阳城内的达官贵人们心甘情愿的捧着大把大把的黄金来猎艳。 华丽的雕花木制门和墙壁把房间分成许多间,在其中的一间里寇邵正心不在焉地听着一个名叫绿珠的妓女弹奏古琴。寇邵穿着绣花织锦曲裾,十个手指都带满了戒指,还在腰间悬挂了一枚碧绿通透的美玉,在昏暗的灯光下透着绿油油的光。吴匡和张璋则打扮成普通的家丁模样,一个站在房门口,一个站在房门内侧。 寇邵故意选择在一处靠近北侧墙壁的位置坐下,因为就在这堵隔音效果不是很好的木墙背后一对男女正在嬉闹调笑,并不时发出y荡的笑声和调情的浪言浪语。寇邵凝神倾听,努力的在悠扬的古琴声中中分离出其他声音,以至于一曲终了,寇邵都没有注意绿珠是几时把手从古琴上一开的。 “大爷,贱妾弹奏的曲子如何?”绿珠的声音象是春天的黄鹂在鸣叫,又如清晨的露珠一样甘甜沁人心脾,但是充满了挑逗和勾引。 “呃~啊?很好不错!”寇邵心不在焉的敷衍道。不过这个绿珠似乎打算要听正面的称赞,她不依不饶的挤进寇邵的怀里,用涂满胭脂的脸摩擦着寇邵的耳朵,“大爷,你到是说嘛,贱妾的琴到底弹得如何?” 寇邵很讨厌她身上的脂粉气味,眼前的这个妓女虽然颇有姿色,但是寇邵对她没有任何兴趣。“琴声悠扬,如天籁之音,如同芬芳的花香一半让人喜爱,此乐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说的就是这样吧!”寇邵一边恭维她,一边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 妓女的才能得到了肯定,自然是很高兴,“大爷您可真会说话,既然如此贱妾再为大爷弹奏一曲吧!”说着妓女又开始拨弄她的古琴。“这是我听过的最难听的音乐~”寇邵继续凝神倾听,他专注的表情使得妓女以为自己的音乐真的是那么余音不绝绕梁三日。 “送酒来~!”随着隔壁一声吆喝,一个人在楼下应道:“来咯~~” 过了一会门外的张璋推门进来,他举起右手,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圈,向寇邵点了点头,这是寇邵刚教会他的姿势。“我们等着看好戏吧!”寇邵得意的笑了,那妓女聒噪的琴声听起来也没有那么刺耳了,寇邵开始悠闲的自斟自饮。 须臾,隔壁房间的动静明显的大了起来,男女交欢时特有的呻吟声开始越来越大。初时男女双方的喘息中还透着一丝合欢的兴奋和快感,不过很快,就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血~血”隔壁的妓女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怎么回事?”浓妆艳抹的老鸨扭着肥胖的p股,挺着早以松弛下垂的胸部过来查看,“这个客人真是胡闹,刚才喝了那么多久,现在肯定是在撒酒疯糟蹋我的姑娘了。”老鸨一肚子的牢s,她推开房门一看,“血呀!死人啦!” 老鸨这一喊把楼里的客人几乎都惊动了,大家都涌到房门前观看,只见房间里到处是血迹,一个妓女吓的蜷缩在角落里,在榻上,一个l体男人正在痛苦地抽搐。他口吐白沫,脸色惨白,勃起的男g象喷泉一样不断的向外喷血,房间里到处弥漫着一股腥臭味! 寇邵和吴匡、张璋三人走到人少的地方,寇邵小声问道:“你到底给他下了多少药?”张璋伸出三根手指,坏笑道:“不多,三两如意胶而已”吴匡瞪大了眼睛,“三两?难怪他会爆阳了!” 寇邵笑弯了腰,说道:“唐周这样的酒色之徒,爆阳有什么好奇怪的?如果皇上知道张让找这么一个荒y之徒来指证一个朝廷重臣还不知道会怎么罚他呢!”张璋也笑了,“卑将到是很想看看!” “对了,你收买的那个跑堂的小二可靠吗?”寇邵问道,张璋答道:“大人放心,此人嗜赌成性,收了卑将的钱多半又去赌博了!卑将会按照计划在他离开赌场的时候将他杀死,再做成谋财害命的样子!” 寇邵满意的点点头,“大将军手下果然都是人才啊!” 妓院弄出了人命,嫖客们大多兴致索然,大多付了钱草草离开,寇邵和吴匡、张璋也回到各自的住所梳洗更衣准备应对明天的状况。 雒阳南宫是皇帝及群僚朝贺议政的地方,建筑布局整齐有序,宫殿楼阁鳞次栉比。南宫的玄武门与北宫的朱雀门经复道相连,南宫朱雀门作为皇宫的南正门与平城门相通而直达城外。由于皇帝出人多经朱雀门,故此门最为尊贵,建筑也格外巍峨壮观,据说即使是在四五十里外的偃师城都可以看到,堪称东汉雒阳的一大奇观。 南宫主体宫殿坐落在南北中轴线上,自北而南依次为:司马门、端门、却非门、却非殿、章华门、崇德殿、中德殿、千秋万岁殿和平朔殿。中轴线东西侧各有两排对称的宫殿建筑。西侧两排自南而北依次排列。东排为鸿德门、明光殿、宣室殿、承福殿、嘉德门、嘉德殿、玉堂殿、宣德殿、建德殿;西排为云台殿、显亲殿、含章殿、杨安殿、云台、兰台、阿阁、长秋宫、西宫。东侧两排,西排为金马殿、铜马殿、敬法殿、章德殿、乐成门、乐成殿、温德殿和东宫;东排为侍中庐、清凉殿、凤凰殿、黄龙殿、寿安殿、竹殿、承风殿和东观。 南宫正殿原来却非门内的却非殿,建武元年刘秀夺取洛阳后驾幸却非殿,宣布定都洛阳,揭开了东汉统治的序幕。明帝永平年间,才造崇德殿作为南宫正殿,取代了却非殿,直至东汉末年崇德殿一直都做为皇帝早朝和处理政务的场所。崇德殿门前高高的台阶上沾满了手执长戟的虎贲卫士,朝臣们按官至大小高低排着整齐的队伍鱼贯而入。 大理石的台阶由低到高,如同一个人从社会底层慢慢爬上权力的巅峰,寇邵每跨上一步台阶心脏都会咯噔一下。虽然干掉了张让最有力的证人,但是皇帝对张让和赵忠的信任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崇德殿上,灵帝一如既往的精神略带萎靡的坐在龙椅上,他斜侧着身体,用右手撑着自己的面颊。张让、赵忠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边,表情y沉,得意中略显y狠。和张让、赵忠的y狠不同,何进今天的心情似乎初期的好,在进入崇德殿的时候还不时的和其他大臣打招呼。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手拿拂尘的太监用他尖利的嗓子大声宣读他每天都要说一遍的老词儿。 大臣们鸦雀无声。 一个尖细y沉的声音大破了崇德殿的寂静,“臣,中长侍张让有事启奏陛下。”张让就在皇帝身边他微微躬身向灵帝说道,“是有关左军骑将军的事。” 灵帝用慵懒和漫不经心的语调问道:“镇守长安的皇甫嵩吗?他怎么了!” “皇甫嵩他~”张让正打算说出口的时候,赵忠忽然从自己站立的位置向口靠了靠,并且把头微微向一根蟠龙柱侧了侧。造蟠龙柱背后似乎是有谁在和他说话,赵忠脸色猛然一变,赶紧出言阻止张让。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张让的话已经出口,“臣得到消息,皇甫嵩曾经图谋造反!” 这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了一块石头,顿时s动如涟漪一般在崇德殿的朝堂泛开。灵帝脸上的慵懒颓唐之风一扫,猛的坐正了身子,“此话当真!”,刚才还如同病猫一样的灵帝一听到“谋反”这两个字立刻眼睛里充满了杀机!, “此话当真”四字更是象发怒的猛虎一样中气十足。 赵忠咳嗽了一声,并且不停的向张让打眼色,希望引起张让的注意,但是张让只是低着头用谄媚的眼神看着灵帝,完全没有理会赵忠。“臣有两个重要的证人,一个名叫唐周,一个是信都令汉阳人阎忠。”看着张让得意的样子,何进忍不住偷笑起来。何进朝武将队列的末尾看去,寇邵也正好微微探出头来向何进张望,二人目光相碰不由会心的一笑。 张让从怀里掏出一卷帛书递给灵帝,“此乃阎忠的供词,阎忠招认自己曾经在中平元年十二月初八之时向皇甫嵩进言策反!”灵帝将信将疑的结果帛书,“那时皇甫嵩刚刚攻克下曲阳不久啊!可皇甫嵩毕竟没反啊,而且一直忠心耿耿!眼下皇甫嵩正镇守长安~~” 张让继续添油加醋道:“虽然皇甫嵩感念皇恩浩荡,当时没有从逆言,但是他任由阎忠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而不将此人逮捕,足见此人居心叵测。臣以为皇甫嵩那时不反只是觉得时机不到,难报他日后不反。陛下,防患于未燃啊~” “这~”灵帝犹豫了,一个是自己倚重的将军,一个是自己重新的內侍,到底信谁好呢?这时,寇邵出班朗声道:“陛下,卑臣以为参劾一个不在场的人是不公平的,因为他不能为自己辩护!” 张让闻言脸色一沉,厉声喝斥道:“放肆,区区一个s声校尉也敢妄议朝政?虎贲听令,将此人乱杖逐出!” “慢!”何进面带得意的笑四平八稳的出列道:“启奏陛下,臣觉得s声校尉说的很有道理,光凭所谓的供词,而且还是一面之词就认定一个平寇功臣的功过未免太? 第 8 部分 欲望文 第 9 部分 重生之傲视三国 作者:肉书屋 第 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慢!”何进面带得意的笑四平八稳的出列道:“启奏陛下,臣觉得s声校尉说的很有道理,光凭所谓的供词,而且还是一面之词就认定一个平寇功臣的功过未免太过武断。方才听张长侍说还有两个证人,不放传此二人上殿对质,是真是假就可以知道了。” 张让直起身子,昂起脑袋看了看寇邵,有看了看何进,说道:“大将军倒是护犊护的紧啊~来人那,去把唐周和阎忠带上殿来。”这时赵忠再也站不住了,他不顾是在朝堂上,居然绕过灵帝走到张让身边和他耳语起来,而灵帝居然对他这样放肆的行为丝毫不以为忤,可见灵帝对二人的宠信。张让听了赵忠的话也是脸色大变,刚才y狠的表情变得有些沮丧。 何进早看在眼里,于是乘机揶揄道:“怎么了,张长侍,你的证人何在啊?”灵帝也侧过头催促道:“是啊,张让,你说的那个什么周的人在哪里呢?”张让勉强挤出一些微笑,“启奏陛下,那个~那个唐周来不了啦~” “怎么回事?”灵帝脸色一沉,“如此重要的人证为什么来不了?” “这个~这个~!”张让急得满头大汗,一面寻思着如何应答,一面用眼角凶狠的余光扫了一眼何进和寇邵。 寇邵被那y毒的目光扫过的时候只觉得一寒,那感觉十分难受。而何进却毫不在乎,继续用挑衅似的语气说道:“怎么?张长侍似乎不打算将证人引见给陛下,那就先让臣引见一个人给陛下。请陛下宣召新任执金吾上殿。” 灵帝似乎很不耐烦,但是又不能不给何进面子,于是耐着性子说道:“大将军,此时让新进京的大臣行觐见之礼恐怕不妥吧!” 何进摇摇头,“非也,此任执金吾虽然刚刚上任,但是却已经掌握了左军骑将军涉嫌谋反一案的重大线索。”张让冷哼一声,“执金吾负责雒阳治安,又不是御史中丞,怎么做起监察百官的事来了?大将军找一些不相干的闲人上殿来,到底是何居心?” 不过灵帝似乎对此有了兴趣,“立刻传执金吾上殿。” “诺!” 不一会,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老者进入大殿,“臣,执金吾丁原丁建阳参见陛下!” “丁原?”寇邵吃了一惊,丁原的到来意味着三国时代的第一猛将,号称飞将的吕布吕奉先也应该到了雒阳。“有机会要去见见这个三国时代第一号小强!”寇邵心里暗自盘算着,眼下事情发展到这里似乎已经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现在完全是何进和张让的较量的。 照例,丁原要向灵帝谢恩,然后是一阵套话。灵帝毫不容易耐着性子听完,“丁卿家,听说你掌握了重要的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恕卑臣愚钝,不明白陛下所谓何事!”丁原很老实的回答。“大将军!”张让厉声道:“你这是在戏弄陛下吗?”灵帝也铁青着脸,怒视着何进。 何进不慌不忙的对丁原说道:“执金吾,你把昨夜一起命案说给陛下听听!”丁原应个喏,然后朗声道:“昨夜有飘香苑人来报,有一人暴毙,经仵作验尸所爆,悉过量服食如意胶而死。” 灵帝有些不耐烦了,“大将军,朕念你是皇亲国戚,又是大将军,才准你所奏,可是你却如此戏弄朕,你当真放肆!”何进连忙躬身道:“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戏弄陛下。执金吾,那死者的身份可有查明?” “已经查明!”丁原说道:“死者名叫唐周,曾在中平元年向朝廷揭发张角等人的反状。” “唐周?这个唐周就是刚才张让你说到的人吗?”灵帝扭过头去问张让,只见张让脸色惨白,支支吾吾道:“正~正是此人~” 灵帝大怒,“如此重要的证人怎么会如此死的不明不白?丁原,你可查出是何人所杀?”丁原这次回答的到很主动,“启禀陛下,并没有人杀他。” “嗯?难道他是自戕不成?”灵帝不解。 “此人服食过量的如意胶,与自戕无异!”丁原说道:“那飘香苑乃是风月之所,而如意胶~” “那如意胶是什么?”灵帝追问道。 “说出飘香苑已经有损圣听,那如意胶更是污秽,卑臣难以启齿!”丁原有些为难。“但说无妨!”此刻灵帝急于想知道唐周的死因。 何进看着丁原为难的表情,知道要他一个儒生说出这样的话实在为难,于是何进上前一步道:“据查,飘香苑乃是妓院,而这如意胶乃是一种c药,仵作验尸说那唐周就是因服食过量的如意胶才爆阳而死!” 朝堂上顿时哄的一声喧哗,灵帝一脸的尴尬,张让、赵忠更是脸色惨白,唯有何进得意的笑着。“胡闹!胡闹!”灵帝愤怒的起身,一脚把张让踹翻在地,然后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一场y谋以闹剧的形式结束了,但是结束的很不圆满。虽然张让企图给皇甫嵩安谋反的罪名失败了,但是历史并没有因此改变,皇甫嵩依然以“连战无功,所费者多。御寇不利,以致祸及三辅”的罪名在这年的秋天被“收左车骑将军印绶,削户六千,更封都乡侯,二千户。” ps:没想到劫后余生(节后余剩)的工作那么多,最近几天忙的不得了,希望大大们谅解,不过我还是每天坚持码字滴~ 飞将吕布 雒阳西郊有一片白桦林,自从那次被典韦三招打败之后,寇邵决心不能再给伟大的中国军人丢脸了。每天除了在家里做仰卧起坐和俯卧撑之类的基本锻炼之外,寇邵还勤练以前在海军陆战队学习过的格斗技巧。寇邵把s声营平时c练的任务交给了典韦,虽然典韦只是一个卒伯,但是s声营的军士们都知道寇邵和典韦是大将军的人,所以很听他们二人的话。由于日子过的很充实,寇邵也渐渐忘记了自己曾想过要找机会去见见吕布的事情。 这一天,寇邵在白桦林练了几遍从小就由父亲寇循传授的寇家祖传刀法。这套刀法平常的很,就象军体拳一样平常。寇邵觉得自己再多练几遍这套刀法也不会有什么突破了,于是寇邵兴致索然的打算骑马离开。 忽然,白桦林的深处传来一阵女子的运气呼喝之声。寇邵好奇心大起,当时汉朝的妇女练武的很少,到底是什么人会在这里呢?寇邵循声寻去,在白桦林的深处寇邵见到了一个白衣女子,此刻她正手拿一枝画戟在白桦林中演武。 寇邵对于武道到不是十分精通,不过寇邵知道武器要和人完美的配合才能将武技发挥到完美的最佳状态,不过眼下这个白衣姑娘显然没能把这三要素合理的搭配。女人的力量本来就不够大,但是她却选择了又沉又大的画戟做为武器。看得出来这个白衣女子的身形灵活,不过她使的戟法却非常刚猛霸道,加上画戟的重量,迫使她必须牢牢的扎稳下盘,即便如此做了,要是遇到力量比她大的对手还是没有优势可言,反倒束缚了她身形敏捷的长处。最后,由于她力道不够,沉重的画戟配合刚猛的戟法可以发挥出的威力被大打折扣了。 “可惜,真是可惜!”寇邵的注意点不知道几时从那个姑娘耍的戟法上转移到了她本身。这个白衣姑娘穿着白色劲装,将她健美婀娜的身形勾勒的更加凹凸有致,可以说多一分显肥,少一分则显瘦。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带着自然的卷曲,使得她看起来似乎有些胡人血统。 忽然,这白衣女子长戟一振向寇邵的方向刺来,“大胆y贼,竟然敢来偷窥?”画戟的前枝从一棵白桦树的树干上噌的一声擦过,掀掉了一大块树皮。这姑娘生的柳眉杏眼唇红齿白,肌肤白皙如冰雪,双眸玲珑如星月,年纪大约在十岁的样子。见一击不中,白衣姑娘又回手用画戟的尾突去刺寇邵,寇邵赶紧用刀将画戟架开,然后赶紧退后一步跳出战圈。 “姑娘,我并没有冒犯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向我出手?”寇邵笑嘻嘻的问道。 白衣姑娘收了画戟顿在地上,杏眼圆睁,玉手戟指道:“这里偏僻无人,你见我是一个单身女流,就躲在一旁窥伺,不是居心叵测是什么?” 看她表情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寇邵立刻收起笑脸,一本正经说道:“我也是来林中练武,正要打道回府的时候看到姑娘在此练武,好奇之下才前来观看,不是有意窥探。” “真的?”白衣姑娘有些狐疑的看着寇邵,毕竟她只是个小姑娘,阅历经验没有那么多,心思也没有那么多。见白衣姑娘还有怀疑,寇邵从腰间解下腰牌,“看,这是我的腰牌。我乃朝廷s声营校尉寇邵寇子德,不是什么居心叵测的y贼。”寇邵走上前去,把腰牌亮给她看。 “哦~!看来是真的了。”白衣姑娘终于相信了寇邵,“那你看了这么久,觉得我的戟使得如何?”白衣姑娘问道。 寇邵把腰牌放回腰袋,“恕我直言,姑娘并没能将器、人、技三者很好的统一起来,所以姑娘的戟法看似威猛钢戾,其实威力发挥不到五成,可以说是虚有其表。” “你~”白衣姑娘嗔怒道:“你敢说我家戟法的坏话?” “姑娘别动气,我只是实话实说,其实不是你家戟法不好,而是~~”寇邵一见美女动怒,连忙就要解释。“是谁说我们家的戟法虚有其表的?”伴随着一阵马蹄响,一个洪亮的声音由远及近,“我到要来请他赐教一番!”声音充满了金石之声、铿锵有力。 “爹~”白衣姑娘兴奋的说道:“我爹来了,看他怎么教训你!”白衣姑娘朝寇邵做了一个鬼脸。须臾,一个中年大汉骑着白马出现在寇邵面前。来人大约三十来岁,棱角分明的面庞象被刀削过一样,微微翘起的嘴角带着自信和骄傲的笑,一对满是精芒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可毁天灭地也易如反掌”的霸气。来人跳下马来,身高八尺有余,生的猿臂狼腰。 “爹~您来啦!”白衣姑娘站到来人身边。来人刚才还犀利无比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慈爱,“傻丫头,爹平时就叫你勤练武功,你看,今日不光你自己被奚落,连咱们家的家传武艺都被人笑话了!” “爹,您要替女儿教训这个无礼的狂徒!”白衣姑娘娇嗔道。 那汉子一把从白衣姑娘手中接过画戟,手腕翻动舞了两个花,“少年人,刚才见你出言讥讽,相比阁下武艺精湛,那好,在下便来讨教几招。” 那枝画戟到了大汉手里顿时就衍生出一股强烈的斗气,寇邵的手不自觉的有些发抖。“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是在害怕?大汉~画戟,画戟~大汉?”寇邵猛的想起一个人来,连忙作揖道:“敢问阁下可是从并州而来?” 那汉子一愣,已经举起的画戟又慢慢放下,“正是!”寇邵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又问道:“阁下可是姓吕命布,字奉先?” 白衣姑娘未等汉子开口就抢白道:“正是,我爹正是吕布吕奉先。”寇邵愕然,愣愣的看着白衣姑娘说道:“那姑娘就是吕琦绫了?”白衣女子被寇邵看得羞红了脸,躲到汉子背后,探出半个脑袋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飞将吕布,一枝画戟横扫天下,谁人不知道,谁人不晓得?”寇邵赶紧送给吕布一顶高帽子。谁知道吕布似乎并不吃这套,“既知我画戟的厉害,还敢出言讥讽?委实欺人太甚~吃我一戟!”说罢吕布扬戟劈头打来,寇邵马p拍到马脚上,只得暗暗叫苦。连忙后一纵,同时偷手往腰间去拔刀。 本来吕布挥这一戟的时候是站在原地的,寇邵向后一跳就能躲开。谁知吕布见寇邵后退也向前跨出一大步,这画戟象长了眼睛似的尾随寇邵而来。那画戟本来就长有丈余,再加上吕布胳膊的长度正好照着寇邵的脑袋砸下来。寇邵此时已经抽刀在手,于是双手一举虎驤宝刀就迎上了方天画戟,噹的一响,金铁互击。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刀身向寇邵的全身扩散开来,象一座大山一样压迫着寇邵的每一根骨头和每一块肌r。虽然寇邵经过这阶段的锻炼体力增强不少,不过这一戟依然直压到自己的左肩,此时只要吕布手腕一翻,方天画戟月牙形的刃口立时就可以割断自己的颈动脉。 就在寇邵哀叹“我命休矣!”的时候,忽然感觉肩头压力全消,原来吕布已经收回画戟,并且把刃口朝向自己,摆出不战的姿态。原来吕琦绫正小声的告诉吕布寇邵是s声校尉,伤他不得。 果然吕布马上满脸歉意的说道:“方才吕布无礼,不知道是校尉大人,还请恕罪!”寇邵见吕布道歉,自己也顺杆而下,毕竟这事细究起来对谁都没好处。“一场误会,能和吕将军切磋武艺,寇邵也是荣幸的很。” (未完待续) 寇邵打算邀请吕布到自己的府邸作客,不过吕布婉言谢绝了。可能是因为自己年轻就已经是北军五校尉之一,而吕布虽然是丁原的义子却只是丁原手下的一个主簿。通常,人的关系能够得到维系一般靠两样东西,一是血缘关系带来的亲情,二就是利益。当付出了亲情,哪怕是装出来的亲情之后却依然得不到利益之时,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了,从这个角度来考虑吕布杀丁原就不奇怪了。 寇邵现在居住的府邸是何进送的,三进三间很是气派。不过家里人很少,只有自己和典韦两个人住,后来何进又送了一对老夫妇做为仆人来伺候寇邵,这样在寇邵的府上才算住了四个人。 这天早上,寇邵刚刚起床,典韦就在门外轻叩门扉,“大人,府外有一位姑娘求见!” “姑娘?”寇邵赶紧穿上衣服,稍加洗漱后就来到门外见客。只见吕琦绫依旧一袭白衣褥裙站在门口,吕琦绫本来就肌肤白皙如冰雪,现在一袭白衣之下更显白璧无瑕。“琦者美玉也,绫者滑丝也!果然是好名字。”寇邵忍不住赞道。 吕琦绫先是嫣然一笑,随即又板起脸来,“油嘴滑舌,轻佻无礼,爹果然没说错!” 寇邵自知失态,赶紧严肃起来,“不知道吕姑娘前来所谓何事?” 吕琦绫噗嗤一声笑了,“堂堂一个校尉居然要亲自来门前迎客,居然还不邀请来客入内小坐,恐怕雒阳再也找不到你这样的校尉大人了!” 寇邵赶紧迎吕琦绫入内,吕琦绫大大方方的坐下,“本姑娘今天来是为了听你说完上次在白桦林中你没说完的话。” “哦,原来如此。”寇邵说道:“那天我想说的是吕姑娘身轻人巧,所用的兵器和武功都应该走轻灵y柔的路数。你们吕家的戟法刚猛霸道,适合令尊使用。” 吕琦绫眨了眨眼睛,“那你认为本姑娘适合用什么样的兵器和武功呢?” “首先兵器本身的重量要轻,其次可以把你的力量集中到一点,无论是刺击还是削斩,都能把你的力量贯注在一点或者一条线的兵器,最后招式以灵活轻灵为主。”寇邵说道:“如果吕姑娘不嫌弃,寇邵愿意为姑娘量身定做一件兵器。?” 吕琦绫高兴的起身说道:“此话当真?” “当真!”寇邵举起右手,“如果吕姑娘不相信的话我们击掌为誓!” “一言为定!”吕琦绫的玉手啪的一声拍在寇邵粗大的巴掌上。 三天之后,寇邵为吕琦绫做了一杆长矛。矛头形似树叶,既可以刺击,又可以削斩。吕布见到这支铁矛之后把吕家的戟法做了一些修改,去掉了画戟钩啄牵拉的动作,改为凌厉地突刺和削撩动作。如果说画戟在吕布手里舞动时如同青龙探爪的话,这枝铁矛在吕琦绫的手里就犹如灵蛇出d。 经过此事吕布对寇邵大为赞赏,寇邵也常常去吕府串门,名为和吕布切磋武功,实际上是为了吕琦绫而去。吕布到也开明,丁原听说此事也只是笑笑,吕琦绫更是因为久在边郡,受胡人影响,对汉族男女大防之类的礼数好不在乎。寇邵和吕琦绫开始公开的出双入对。时间已久,这男的英武,女的俏丽,自然成了雒阳城里街头巷尾的话题。寇邵和吕琦绫的关系整个雒阳都知道了,寇邵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不过始终想不出哪里有问题,也就随他去了。终于,有一天何进派人传寇邵去大将军府议事。 一进内厅,寇邵就觉得气氛严肃的让人透不过气来。袁绍、袁术、曹c、荀攸、陈琳、吴匡、张璋赫然在座,而且各个神情古怪,眼神里似乎带着责备之意。寇邵只觉得奇怪,心想我没得罪你们啊,干吗一个个都生我的气? 寇邵落座之后,袁绍首先开口说道:“子德,你知道吗,皇上要在西园建立一支新的军队。” “西园新军吗?”寇邵心想这没什么奇怪的,历史上确实有这么一出,但是现在似乎提前了。“设立新军?是不是由蹇硕率领?”寇邵假装不知道,故意这么问道。 “子德啊,陛下早就提过要建立新军,但是只是提过一次而已。这次不但付诸行动,而且还这么紧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荀攸盯着寇邵,似乎想在寇邵身上找出答案。寇邵有点莫名其妙,灵帝建立西园新军意在以宦官制衡外戚,何进对此应该最明白不过了,为什么反过来问自己? 看着一脸无辜的寇邵,曹c终于道出了缘由,“子德啊,此事完全是因为你和吕家小姐走的太近了,使得陛下对大将军起了戒心。” 寇邵大吃一惊,“莫非~难道~” “不错,蹇硕等辈向陛下进言,说你接近吕家小姐意在拉拢丁原义子吕布,完全是出自大将军的授意,通过接近吕琦绫拉拢吕布,从而把丁原也引为大将军一党。如此一来,大将军不但控制南北二军,而且连京畿司隶的卫戍部队走掌握了。”曹c惋惜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为寇邵惋惜还是为何进惋惜,又或者是别的。 一直没开口的何进终于开口说道:“子德啊,儿女情长就英雄气短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吕布的女儿本将军也见过,确实俏丽可人。不过今后你就不要和吕家小姐见面了,如果子德觉得寂寞,本将军可以随时挑选十名年轻貌美的侍婢送给你。” 寇邵沉默了,雒阳这潭水真的很深,自己太年轻了,一不小心就着了道。寇邵想了想,“大将军,请让寇邵去外地为官吧!” 何进似乎觉得是自己棒打了鸳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也好,眼不见为净。那子德啊,子德想去何处为官?本将军全力帮你安排!” “那就~丹阳郡吧!”寇邵蓦然道。 颍川旧友 “丹阳?”陈琳有些意外,“丹阳地势险阻,周旋数千里,山谷万重。而且那里民风剽悍,好武习战,自秦朝开始就很难对其进行管理。” 袁绍表示了同样的担忧,“绍听说丹阳的乱民大多躲藏在山中,他们攀山涉水的本领很强,如同猿猴爬树,鱼游水中一样简单。每当官兵防备松懈时就下山抢夺粮食,每次官兵围剿他们所藏匿的山中进行围剿的时候,若是官兵人少,他们就蜂拥围攻。若官兵人多,他们就四处窜逃,所以从前朝到现在,一直无法使山民真正的归顺。” 曹c似乎对这样的担心有些鄙夷,“丹阳民风果劲,历来是募兵的好去处。如果子德能在人人都觉得头疼的丹阳郡做出政绩,那才叫人刮目相看。如果总是畏首畏尾的,又如何做大事。”寇邵也表示认同,“寇邵向大将军保证,一定能平复丹阳郡,而且还能在二到三年间招募三万到四万的山民归附。” 何进想了想,点头道:“子德有这样的志气和抱负是好事,本将军立刻为子德你去安排。不过子德啊,你在地方上还不是很有名,所以最好能在上任前到南阳去一次。” 荀攸c话道:“大将军是让子德去南阳找许邵为月旦之评吗?” “正是,南阳许子将在每月的第一天为月旦之评,品评天下士人。但凡被他品评过的人不管品评的结果如何,都会变的天下知名。”曹c自己就是月旦评的受益者。 寇邵起身,对大家作揖道:“多谢诸位为寇邵的事劳神。大将军,寇邵还有一个请求,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人计短,三人计长,卑将希望能带几个副将前往上任。” 何进笑笑,“那是自然,本将军会发出调令,让典韦做为你的部曲一起前往丹阳。” “多谢大将军!但是光一个典韦还是不够的!”寇邵觉得现在是向何进狮子大开口的最好时机,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典韦确实勇猛威武,但是勇且勇矣,典韦只能为先登陷阵,却无法助我调兵遣将,更不用说处理军政事务。” 何进问道:“那你想要谁?” “有一个人名叫高顺,是执金吾麾下的军司马。” 曹话道:“嗯,c曾为羽林骑都尉,这个高顺曾是曹某麾下。此人治军严谨有术,确实是个人才。” “本将军差点忘记了,子德初投军时曾在羽林骑与孟德共事。”何进笑道,“想要高顺吗?这也易如反掌。”这时忽然有部曲前来禀报:“禀报大将军,刺史从事张辽、骑都尉鲍信前来辞行。”张辽?寇邵心动了,反正现在自己的要求不是很过分的话何进都应该会答应的,通过行政命令把张辽纳入麾下总比以后自己想办法再去招揽容易多了。 不过这次何进却让寇邵失望了,“那可不行,张辽是要去河北募兵的,这些士兵将用来组建西园新军。虽然本将军也不情愿,但这是陛下的圣旨,没人能违抗的。” 高顺再次见到寇邵很高兴,他向寇邵作揖道:“寇兄弟~哦不,寇校尉,卑将高顺拜见校尉大人。” “高司马,你跟着我可是要离开繁华的司隶京畿到潮湿炎热的南方去了呀!”寇邵的口气完全是上级和下级说话,而高顺也丝毫不以为忤,在阶级社会里人都适应了阶级的差别。高顺满不在乎答道:“听说校尉大人要去丹阳郡上任,而丹阳兵以剽悍和不羁闻名天下,所以高顺一直很希望去那里历练一下,亲眼看一看到底丹阳兵是不是传闻中那么精悍。” 这时典韦身背双铁戟走了进来,“大人,行礼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去南阳!”说罢转身离开。高顺看着典韦这如同黑铁塔似的汉子,不禁说道:“大人有如此部曲,高顺恐怕~” 寇邵笑着上前抚其肩道:“典韦确实勇悍,不过行军打仗也罢,c练士卒也好不是光勇武就可以的。这也是我特地向大将军请求把你调拨到麾下的原因。”高顺闻言很有千里马遇到伯乐的感觉,“多谢大人赏识,高顺必定不负大人厚爱!” 寇邵离开雒阳很突然,几乎是不辞而别。寇邵从雒阳南面的平成门出城,经过雒水到达了诸市聚。寇邵回头望了望雒阳,“不知道琦绫会不会恼我。”这样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寇邵忽然扭头对身边的典韦说道:“典韦啊,我将来会回来的,你相信吗?” 典韦一脸自信的笑,说道:“那是自然,而且大人还会风风光光的入城,大大队的车马卫士为仪仗~” 寇邵也笑了。 寇邵一路从雒阳向南出发,出轩辕关进入颍川郡,首先到蜀城把属于寇家名下的田产卖掉了。这些田产虽然在寇家名下,不过早就荒芜了,野草长的齐腰高。这些田又因为卖的急被人狠狠的压了一把价钱,寇邵特地去陉山脚下看了看以前的庄园,那里早就变成了一堆废墟,断墙瓦砾中很难让人联想到以前这里曾是一处显赫的庄园。 阳翟城依旧如寇邵离开时那么繁华,寇邵进入阳翟首先就去荀氏府邸找荀彧。荀氏府邸还在原地,寇邵可谓轻车熟路。不消一盏茶的时间三人就来到了荀氏府邸门前,“咦?荀家谁人成亲吗?”寇邵看着挂着大红灯笼、贴着大红喜字的门扉。 这时一个路人正好经过,寇邵向那人作揖道:“请问荀家是谁人成亲?” 路人上下打量了一身戎装的寇邵,“这位军爷是外地来的吧?荀爽老爷的兄弟、荀绲贪慕权势,为儿子荀彧娶了中常侍唐衡的女儿。”说道中常侍的时候路人显得鄙夷而惋惜。娶宦官的女儿当时是被人鄙夷的,好在荀彧当时很有名望,大家只是为他可惜,到也没有因此看低他。 寇邵上前叩门,荀家的家仆都认识寇邵,沿着熟悉的回廊走进了荀府。荀家的装饰告诉寇邵这场婚礼才举行不久,华丽的饰物和摆设无处不显示出荀家的财雄势大。不过,显然寇邵没从荀彧的脸上或者动作里感觉到一丝新婚的快乐。想来也可以理解,荀绲为八龙之一,必非苟且偷安之辈,被权势迫到有可能,根本不会为了贪慕权势而为自己的儿子娶宦官的女儿?强扭的瓜不甜,荀彧拉长着一张苦瓜脸就在意料之中了。 近两年的时间荀彧显的成熟了许多,一举一动都有了一家之主的气度。“子德啊,近两年不见,你就当上校尉了,果然不是池中物啊!”荀彧笑道。 寇邵也笑了,“我这次回阳翟是打算把老宅和田产变卖,然后去丹阳上任。顺便~顺便也拜访一下老友,希望能得到老友们的一臂之力啊!” 荀彧微微点头不置可否,忽然他说道:“戏志才的老母去年病逝了,所谓家有老母子不远行,现在的戏志才正是子德的最佳人选。”荀彧相当委婉的拒绝了寇邵的邀请,借花献佛似的把话题引到了戏志才的身上。不可否认戏志才是出色的谋臣,可惜英年早逝,而且人才是不嫌多的。不过很可能是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太守,荀彧觉得还不足以托付自己的前途。 “对了,荀谌到是很想为官,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得到举荐。”荀彧把他弟弟推到了寇邵面前,寇邵有些尴尬,退而求其次吧!没有荀彧先拿下荀谌也好。 (未完待续) 寇家的老宅依然在原地,只是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光鲜。门前的石头辟邪早就没了踪影,原本朱红色的木门上象干燥脱水的皮肤一样一块块的剥离。在门扉的角落里甚至长除了杂草,一切都似乎在述说着这个家族的衰败与不振。 “寇福难道真是老糊涂了?大白天的开着门,难道已经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寇邵笑笑,对典韦和高顺遥指道:“这就是我在阳翟的老宅了。”典韦和高顺都是寒门出身,眼前这座大宅虽然已经破败,不过依旧是他们这样的寒门子弟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 还没进门寇邵就听见里面的喧嚣和吵闹声。果然,院子里站着十几个汉子,其中一人身穿灰色襦服,生的肥头大耳,其余的壮汉都身穿短褐。“寇福,你这个老奴才,寇邵在雒阳得罪了宦官丢官了,现在他自身难报,你还这么死守着这宅子干吗?你把房契给本少爷,本少爷就给你一笔钱养老。” “这声音怎么听的这么耳熟!”寇邵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对了,是郭傎那小子的声音。”郭傎从小就胖,现在他依然是脑满肠肥,而且从小就颐指气使的脾气一点都没变。“郭傎,我听到你刚才提到我的名字了!” “少爷,您回来了啊!”老家仆寇福激动的流出了眼泪,这么长时间不见,寇福又苍老了不少,两鬓白发比以前又多了。 郭傎惊讶的转过身来,眼睛瞪的大大地,“哟,这不是我们的校尉大人吗?”郭傎揶揄道,“有没有把你s声营的部曲带来啊~哈哈哈!”郭傎一阵狂笑,“听说你在雒阳得罪了宦官丢了官,不过现在我叔叔是颍川太守了。” 寇邵嗤之以鼻,“那又如何?你就想藉此霸占我寇家的房产?” “是又如何?”郭傎狂傲的昂着头,“别看你现在还是一身戎装,不过吓唬一下百姓而已。” 一声马嘶之声响起,一个粗重的声音响起,“寇校尉在吗?寇校尉在吗?”一个身穿绛红军服,身背三枝红翎的军队红翎信使出现在门外喊道。 典韦走出门外大声应道:“我乃寇校尉部曲典韦,这位兄弟有何贵干?”红翎信使翻身下马,从腰袋里取下一个黄色的布袋,“这是拜寇校尉为丹阳太守的公文以及大将军给寇太守的书信。” “丹~丹阳太守?”郭傎知道刚才的话说的太狂了,寇邵出任丹阳太守到没什么,只和自己的叔叔一般大的官职。可是大将军何进有私人书信给寇邵,就说明寇邵和大将军私交不错,这才是让郭傎害怕的。 寇邵接下布袋,从自己腰袋里掏出一串五铢钱递给红翎信使,“这位从雒阳风尘仆仆而来辛苦了,这吊钱就当你的跑腿钱了。”红翎信使拱手谢过,把钱塞进腰袋,又说道:“大将军在小人临行时给太守大人带个口信,要做什么就放手去做,雒阳那里不用担心。”军中之人不习惯小声说话,这些话都让郭傎听到了,豆大的汗珠从额角趟下。 送走红翎信使,寇邵又回到院子里,这时寇福已经站到高顺身边了。寇邵冷冷的问郭傎道:“你现在还想不想要我寇家的房子?” “不~不想了~”郭傎陪上笑脸。寇邵却把脸一板,“现在你不要也得要,五十金,这处宅第就姓郭了。” “五十金?那可是五十万钱啊!这宅子哪里值得~~”郭傎又怕又急。 寇邵冷笑道:“这宅子原本是要送给大将军的,如果大将军知道有人连送他的礼都敢动的话~~”寇邵连骗带哄,郭傎暗暗叫苦,“可这五十金也~~” “六十金~”寇邵粗暴的打断了郭傎的诉苦。 “六十金?”郭傎张大了嘴巴? “七十金!”寇邵又大声说道,“还嫌贵吗?”说着寇邵从布袋里掏出帛书,边看边嘀咕:“嗯,你说我给大将军的回信怎么写好呢?” 郭傎放弃了,他垂头丧气的说道:“好吧,寇邵,算你厉害,七十金就七十金!” “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寇邵又把帛书放进布袋,“你最好快些筹集这些钱,本官明天一早就要离开阳翟上任。” 郭傎如斗败的公j一样悻悻而去,看着他臃肿的身体略带蹒跚地跨出门槛,寇邵得意的笑了。 “走,我们去接戏志才和荀谌!”寇邵一声招呼。 txt小说上传分享 出将入相 寇邵首先去拜访荀谌,令寇邵意外的是荀谌居然并不愿意应辟,这弄的寇邵很尴尬。无奈之下寇邵只能去找戏志才。戏志才居住在阳翟城外的一处茅屋里,到不是因为荀彧赶他走,因为戏志才的母亲葬在那里。本来以戏志才的才华和孝举完全附和举孝廉的资格,不过荀家目前为之也只有荀攸被举为黄门侍郎,更别说戏志才了。 寇邵、寇福、典韦、高顺四人出现在戏志才面前的时候戏志才并不吃惊。“我一直认为子德乃是非常人,早晚会成就一番功业的。”戏志才深穿丧服,向寇邵作揖行礼,“那么,主公,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哪里?” “扬州丹阳郡。” “诺!”戏志才应道,寇邵看着戏志才,戏志才又看着寇邵,两人哈哈大笑。 寇邵很欣慰自己早年结下的善缘终于有了结果,虽然结果并不理想。荀彧、而荀谌兄弟眼光甚高,而郭嘉则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一个戏志才明显是不够的,寇邵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锺繇。结果一打听才知道,锺繇已经被举孝廉,官拜阳陵令,在两个月前就上任去了。就是寇邵很看不惯的郭图也当了计吏,这让寇邵大失所望。不过也没办法,自己不能在阳翟再耽搁时间了,不然就赶不上下个月初一的月旦评了。于是第二天一早,寇邵就带着卖房子和卖地的钱前往南阳郡。 从颍川郡向南,经过鲁阳,走过鄂县再折向西南数里就到了宛城。宛城的冶铁业十分发达,早在春秋战国时代就是楚国主要的兵器制造场所。包括寇邵自己手里的虎驤宝刀也是在宛城打造的。 寇邵首先在城内买了不少贵重的礼物,然后前往许邵的府邸。许邵在宛城非常有名,宛城人戏称到了宛城不用打听许邵的府邸,只要看到家门口站了一堆带着礼物的人,那便是许邵的府邸了。不过许邵每次月旦评的只品评一人,所以很多人为了能得到许邵的品评往往提前半个月就来了。 “果然名不虚传!”戏志才赞道。 “果然人山人海!”寇邵叹道。 许邵府邸门前已经挤满了前来请求品评的人,粗粗一数足有二十多人,外加他们带来的仆人,在许邵府前有不下百人。他们或坐或站,携带的行礼几乎将许邵门前的街道拥塞。 “主公!这么多人我们怎么进去啊?”典韦欠身问道。“呃~!这个嘛~”寇邵也很为难,不过少假思索立刻计上心来。 须臾,原本就嘈杂的街道上传来两声大喝: “你这黑汉,天下哪有欠钱不还的道理?” “我几时欠你钱了,恁的无赖我?” 接着就是金铁交击之声,只见典韦挥舞铁戟,高顺手拿环首刀在当街打起架来。打着打着二人渐渐向拥塞在许邵家门口的人群移动过来。这时寇福边朝那群人跑去,边大声喊道:“打架啦,打架啦,刀剑无眼那,赶紧逃命啊!” 众人不明就里,只见一个黑汉子和一个壮汉当街对打,而且一个铁戟呼呼生风,一个环首刀劈砍凌厉。这要真是殃及池鱼可就划不来了,于是那群人赶紧招呼仆人把礼物担子挑到一边,自己也赶紧躲的远远地。 这时,许邵府邸的朱红大门伴随着木门轴摩擦轴碗发出的嘎嘎声缓缓打开,一个皂衣绿帻的家仆走出门来,朗声道:“今日参加月旦评的请入内~” 寇邵这才看准时机三步并作两步走,窜到门前行礼道:“晚辈颍川寇邵寇子德,敬请许先生品评。” 这时躲到一旁的诸人才醒悟过来,他们正想上前争辩,可是典韦和高顺故意把战圈拉的很大,完全将诸人堵在一边。诸人中也有代卫士的,可是见到典韦和高顺的手段之后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寇邵这个后来者居上。也有人大声叫喊说寇邵不守规矩,可他们只敢在一边叫嚷,却不敢靠近,这把在一边观看的戏志才笑弯了腰。 寇邵跟随皂衣家仆进入许邵的府邸,许邵的府邸里种满了花草和竹子,没有豪门那种雕梁画栋的奢华装饰,庭院中的假山池塘是那么悠闲。“这里真象我家乡的园林啊。!”寇邵暗暗嘀咕了一句。 须臾,寇邵被领到一间大屋里坐定。房间里陈设很简单,在屋子的中央摆放着一个镂空铜制香炉,袅袅青烟从炉中溢出,悠闲的在空气中消散。香炉北侧摆放着一张榻,南侧放着一张坐垫,寇邵在家仆的指引下坐在了坐垫上。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许邵一直没有出现。直到寇邵觉得那芳香的气味变成刺鼻的异味为止。“呃!这是在考验我的耐性吗?”寇邵揉了揉有点发麻的小腿。终于,一个家仆才唱名道:“许邵先生到!” “终于来了。”寇邵起身向许邵行顿首之礼。“晚辈颍川寇邵寇子德,拜见许先生。” 许邵面带微笑,身穿宽大的青色襦袍,他的两鬓有些白发,眼神深邃而睿智,象是深不可测的海洋。许邵浑身上下没有一件贵重的装饰品,连盘发的簪子用的都是竹子。许邵的打扮完全是一位超凡脱俗的隐士打扮,也许也只有这样的高洁之人才能超脱“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狭隘,用客观的旁观者身份来? 第 9 部分 欲望文 第 10 部分 重生之傲视三国 作者:肉书屋 第 1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狭隘,用客观的旁观者身份来品评他人。 有的书上说许邵是个相士,是给曹c看相后得出了“乱世j雄”的结论,那是胡说八道。其实许邵就像是现在的心理专家一样,通过和你交谈,或者让你回答他提出的一些问题来了解你的品性,最终得出结论。 许邵的眼睛似睁非睁,他用缓慢的语调说道:“在上古时,尧舜行禅让之礼,他们是有名的明君贤主,天下人都为他们的德行所感化,即使不需要什么法律,天下人都甘愿臣服而无人敢有僭越。但是禹之后就废禅让而改世袭,建立的监狱和刑法,即便如此依然不断有人觊觎帝位,难道是他们自认为比尧舜更加贤明吗?又或者是刑法还不够严厉吗?” 寇邵答道:“当然不是。我听说尧舜统治天下的时候他居住的是茅屋,而且屋檐都没有修剪整齐,房子的房梁用的是没有加工过的原木。食用的食物非常粗劣,吃野菜和豆叶做的菜羹。冬天穿长不到膝盖的短皮衣,夏天就穿葛麻做成的粗布短衣。禹为国君的时候手拿木耒身体力行,辛勤劳作为万民表率。结果是瘦的大腿上没有r,小腿上汗毛都磨掉了。这样的衣食住行就算守门的戍卒都比不上,这样的王位谁会去觊觎?” “那么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呢?”许邵微微睁开左眼看着寇邵。 寇邵继续答道:“那是因为时势不同了。现在即使是一个区区县令死后都可以惠及子孙,使得他们出入有车马,居住有华府,穿着丝织的衣服,吃脍炙r羹。不是觊觎者觉得自己更加贤明,也不是刑法不够严厉,实在是诱惑太大。一朝为帝,衣尽天下绫罗绸缎,宠有后宫佳丽三千,出有銮架车辇卫士执戟于道边,食有珍馐佳肴。这样的生活即便是最驽钝的人也会渴望,即便刑法在严厉,依然有人铤而走险就不奇怪了!” 许邵微微点头,完全睁开了他左眼。“看来你信奉法家之道啊!但是秦以法家之术治国为什么虽得天下却二世而亡呢?” 寇邵想了想说道:“法家之术并不是亡秦的唯一刽子手,秦国的强大正是因为秦孝公任用商鞅开始变法之时开始的。秦国强大正是是秦王大力贯彻了法家在政治、军事的主持下进行的。但是法家之术强调君主个人的权威,君主独制于天下而无所制也。这使君主失去了外在的约束力,那么制约君主的只能是君主自身的修养和自制力了。始皇帝未得天下之时励精图治克制己欲,尽力于雄霸天下。可一旦得到了天下就大兴土木,不恤民力。而秦二世更加变本加厉,繁刑严诛,吏治刻深,赏罚不当,赋敛无度,才使得天下皆苦秦。而且秦之前任用的商鞅、卫缭此类的贤臣,后宠信赵高这样的j邪谄媚之徒。所谓内无法家拂士,外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许邵微微睁开右眼,“那么为什么法家之术既能兴秦又能亡秦呢?” “和我刚才说的一样,时势不同了。”寇邵继续说道:“春秋战国时代,诸候不断混战,长期的战争,使百姓生活疾苦,百姓渴望天下太平的日子。秦国的变法,是正确的选择,太史公所著的《史记》记载‘行之十年,秦民大悦,道不拾遗,山无盗贼,家给人足。民勇于公战,怯于私斗,乡邑大治。’此为兴秦。但是天下既然一统,时势依然大变,正是人心思定之时。天下统一前,秦人经过秦国的长期治理,人心安稳,也早就习惯了秦法。但是秦消灭东方六国之后,六国之人不习秦法,对秦的“苛政”难以接受,人心未稳。严格到近乎苛刻的秦法在他们看来只是统治压迫他们的工具。如果此刻秦能大施仁政,体恤民力,安抚六国百姓的话,恐怕就不会有亡秦之祸了。” 许邵完全睁开右眼,大笑道:“大将军推荐的人果然不错。” “大将军?”寇邵诧异的问道,“大将军向许先生推荐了晚辈吗?” 许邵也诧异的看着寇邵,“大将军不是有一封书信给你,让你转交给许某吗?” “信?”寇邵这才想起来那封自己拿来吓唬郭傎的帛书,其实那天自己压根都没拆开,只是拿在手里装模作样了一下。寇邵赶紧从腰袋里取出帛书,展开之后一看,原来何进在信上说自己已经给许邵送了信,向他推荐了自己。如果寇邵你到了南阳先把这封信交给许邵,他一定会优先接待你。 “这不是开后门吗?搞的我好像是靠裙带关系上来的!”寇邵有些尴尬。许邵却不以为然,“许某本来以为足下只是依附于大将军的部曲门人,不过现在看来确有真才实学。对于足下,许某已经有定论了。”许邵捻了一下小胡子,慢悠悠的说道:“于治世,子当为相;于乱世,子当为将!” 寇邵再拜道:“多谢先生品评。”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 10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