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分卷阅读1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1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1 书名: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十月雪晗 文案 以前,她是皇后来着,后来变成了长公主。再后来,她跟前朝皇帝私奔了!嗯,就是这么一个故事。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施云裳、胥沉朗 ┃ 配角:张智、莫弦、乔亮、虞贵妃 ┃ 其它: ================== ☆、第1章 皇后很淡定 大凉朝,凤唯宫。富丽堂皇又显得古代意味颇浓的正厅里,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楚竹姑姑正在询问皇后娘娘中午时要用些什么。 皇后娘娘有些慵懒的半躺在贵妃榻上,手中拿着一本账本,听了楚竹这么说,转头清丽的眸子在她身上扫了一眼,而后便是垂下了眼睑,像是在思考。 而只片刻,便是开始吩咐道:“鲜虾,鲫鱼汤,猪蹄。” 只是皇后如此停顿,像是已经吩咐完了样子,楚竹姑姑也没离开,似乎还在等着皇后继续吩咐。 而随后,皇后便又是轻启朱唇,用清脆却又带着些沙哑的声音说道:“鲜虾,我要吃到最新鲜的虾肉,不要生的,要全熟。口齿间,要留下蒜粒的辛辣不显过,却十分有蒜粒原味的清香。要爆炒,不要很复杂的味道。”说完这些,皇后扭头看了一眼楚竹。楚竹轻称了声:“是。”然后等着皇后继续说:“鲫鱼汤汤要白乎乎的样子。放几粒花椒和辣椒,却只要味道稍稍透出一丝丝的辣味即可。花椒的香味应该处于辣味之后。”说到这里,皇后又扭头看了一眼楚竹。楚竹表示明白了,皇后娘娘又开始说第三道菜:“前几日上的那道猪蹄肥肉太多,炖的也不够烂,我虽然说想吃到猪蹄里头脚筋的嚼劲,却煮的也太过清浅了。”说完又是看着楚竹,却又加上了一句:“记着,猪蹄要瘦一些的。” 楚竹面色不变的又表示明白了后,便是退下了。而皇后则继续半躺在贵妃榻上看着账本。 这是内务府新送来的账本,里头的一等数额也都已经清算完毕了。皇后只需过目一下便是妥了。只是皇后半躺在这贵妃榻上已经是一个时辰了,眼看着也是翻看的快,也是还没有翻看完。 屋内静悄悄的,几个站在屋内伺候的宫女像是没存在似的,包括站在一侧皇后的贴身宫女浅书。 大约又过了一会儿,皇后像是终于看完了,合上了账本,坐起来递给浅书的同时却又对浅书说:“拿回去叫他们重做。” 浅书颇有些惊讶,看这账本以来,皇后从未说过什么,只是此时却为什么突然说重做。虽然说浅书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也是跟着皇后从府中陪嫁过来的丫头。可是此时听了皇后这话,却也是没敢说什么。若是从前,她还敢三三两两的说上几句,只是如今却是越发不敢了。只因这皇后娘娘如今是越发叫人看不透了。 看完了账本,接过颇有眼力见的宫女递过来的茶碗,饮了一口清茶。皇后的样子看起来还是没什么波澜的样子。 离着其他嫔妃来请安的时辰可过去大半个时辰了,可是宫中的虞贵妃娘娘却还是未有前来请安。从前倒是也如此拖沓过,可是今个儿委实是有些太迟了。只是皇后倒是从未一副没什么的样子。 而终于,外头有人来通报说:“娘娘,虞贵妃娘娘来了。” 皇后听了这话还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缓缓地从贵妃榻上起身,这时有人上前帮着皇后整理了一下衣装,而后皇后便是边往位于正厅正中央的紫檀椅走一边说道:“让她进来吧。” 说话间,已是快走到了紫檀椅处,皇后端端坐下之际,虞贵妃便是进来了。一如往日的花枝招展,却不显庸脂俗粉的样子,一切的搭配都甚好。一身橘色的拖地长裙,今年新进宫的云锦端庄却又显轻薄活泼的被裁制成了衣裳穿在身上,那一头青丝无有在额前脑后留下一丝一寸的牵绊,全部都被梳成了显得人极是高贵脱俗的惊鸿髻被束在头上,发饰也只用了两支步摇加上些零星的物件。走起路上,两只步摇跟着步伐晃动,显得好不清雅又醉人。 皇后还是那副不怎么变的神色,淡淡看着前来的虞贵妃,跟寻常看其他嫔妃同样的样子等着虞贵妃走至前来,然后欠身行礼。 皇后贵为一国国母,素来衣裳妆容的都以端庄大气为主,是而皇后的发髻未有如虞贵妃那样多变,橘色那样娇艳的颜色虽然有几件,倒是也未有穿过。 虞贵妃虽然来的这样迟,面上倒是也未有什么歉意,请安过后坐在一旁,便是语笑嫣然的对皇后说道:“娘娘恕罪,臣妾今个儿来的又迟了些。昨个儿……”说到这里,虞贵妃却欲言又止的没说下去。这话中之意是十分明显了。便是说昨个儿皇上又宿在她宫里的事。只是欲言又止,虽是垂下眼脸,倒是在等着皇后的反应。 只是皇后听了还是没什么神色的样子,且也不接话。看着虞贵妃的眸子移开,整了整自己未有微有些没有摆放整齐的衣裙,又扭头说道:“贵妃辛苦了。”只是那面庞之上却还是看不出什么神色来。 虞贵妃的样子也是淡然不变,只是心中却是不然了。这皇后的素养当真是越来越坚不可摧了。而后也未有在凤唯宫中多待,坐了会儿便走了,委实也是快该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 待虞贵妃走了,皇后望着虞贵妃离开的模样像是有些出神,不过只是片刻便是起身,又坐回到贵妃榻上去了。 便是说贵妃从来便是比皇后得宠。便是说从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皇后心中如此想着,不过面上并看不出什么来。 又在贵妃榻上半躺了一会儿,楚竹姑姑便是从御膳房带回吃食来了。三菜两汤。除却皇后钦点的那三道,还有一道是白灼西兰花。昨个儿皇后便用的是这白灼西兰花。如今在皇后身边伺候的久了,楚竹姑姑也是明白这皇后不吩咐旁的情况下应该端了什么送上来。除却这四个菜肴,还有一道山楂汤。皇后素来喜爱这道甜汤。 用过了膳食,皇后便照例的去到妆台前,由着宫人卸妆,然后躺到床榻上午睡。皇后用了午膳便犯困,每日都要睡上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 大约是睡了半个时辰后,皇后又起身,然后又坐在妆台前,任由着宫人上妆。面上是一成不变的淡定神色,只是心思却有些去神游了。 皇后娘娘施云裳觉得这倾国倾城和国色天香两个词不同。前者是说眉目妖娆者,看一眼便叫人迷了心智,诸如妲己一流,亦或是说虞贵妃一流。国色天香却不同,眉目端庄,艳绝天下,却是一派正派之姿。便如皇后,便如如今铜镜中的自己。 皇后是看着自己的面容有些看进去了。铜镜中的女子,双眸明亮,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2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2 却十分清净。红唇惹目,淡淡一笑却未显得半丝的轻佻。圆圆的脸庞,单论可爱,整体说来却是国色天香。总之,这铜镜中的女子就像是为‘皇后’二字量身打造的似的。 折腾了好一会儿,这上妆打扮才算完毕。小睡过后,皇后便想着去御花园走走。如今正值春日,百花齐放,草长莺飞,正是出去游玩的好时机。皇后想着去日头下坐一坐,在御花园中走一走看一看,或者只是坐在凉亭中吹一吹温热的春风。 只是皇后如此怡然自得的样子却是扎了有些人的眼,凭什么一个不受宠的皇后去过得这样的自在。 是啊,皇后施云裳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后。只是似乎,皇后好像是越来越不在乎这一点了。从前,还总见她刻意的伪装背后那无可奈何的苦楚,而如今倒是越发像是两个人似的,淡定从容的都叫人不敢相信,一个不受宠的人竟然可以这样淡定。 皇后施云裳是穿越过来的。已经穿越了多久,已是不大记得了。 未曾穿越前,受各种网络小说的影响,皇后施云裳也曾经想过最好穿越成什么,因为钟爱宫廷文的前提下,皇后想,最好穿越成贵妃。这样,上可逼皇后,下可压群妃。能爬至贵妃的,大多受宠。却不想当真一朝穿越,却是穿成了当朝的皇后。皇后,操心费力、诸人典范、总要端着一副架子,着实辛苦。 只是已经穿越了,能如何呢? 皇后的日子倒是看着越过越自在了。 ☆、第2章 皇后是个吃货 只是她自在,却总有人不想看她这样自在。 虞贵妃在自己相较皇后的凤唯宫差了不是一星半点的应落宫里,听着来人的禀告,听完了,凤眸一挑,看着那人说道:“你说什么?皇后吩咐说要瘦一些的猪蹄?” 小太监听了颔首称是。 虞贵妃沉吟片刻,唇角微微扬起一丝浅笑,而后正色说道:“那好吧。皇后贵为国母,她既然说要瘦一些的猪蹄,那便多给她一些……” 皇后宫中的吃食可说是每一日变着花样的做。 昨个儿皇后要了鲫鱼汤、鲜虾、猪蹄。今个儿皇后又要了风干牛肉、烤羊排、酱板鸭。又要了一壶这番邦新进贡的葡萄美酒。这午膳皇后从来都不会将就,大多时候也不会报出具体的菜名,只告诉了楚竹姑姑自己想要的口味,然后便叫这御膳房自己琢磨着做去了。 便说今日的这一道酱板鸭,私下里试了多少次便是不必说了,光是端到皇后跟前的都已经三回了。只是皇后却总是不满意。今个儿这是第四回,皇后总算是满意了。皇后想吃的这道酱板鸭是要肉质特别有嚼劲的,根据这皇后几次不满下来的只字片语,御厨们推算出,这道酱板鸭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整个鸭子应该先是经过了风干,或者是最后经过了风干,总之便是早已没了鸭子的模样,最多只能算是一个骨架。却是能从上头撕下些肉来,有嚼劲的程度便是初入口有些快要嚼不动的程度。不管如何,最后总算是做出来了。 午膳皇后素来要的精美,只是这早膳也不是好伺候的。今个儿早上皇后要的是红枣粥。说是红枣粥,实则是用红枣和着水磨出来的,而里头的米也是磨成了粉熬制的。喝起来甜香软糯,当真是食色俱佳。 这做午膳的师傅感叹着这差事不好做,只是这做早膳的师傅哪里又觉得这差事好做了。不过,除却这午膳和早膳,再加上一个晚膳。皇后变着花样要求做的又哪里只是这三顿。今个儿,皇后又说下了一道菜,楚竹姑姑已经复述给御膳房了,说是一道材料为鸡肠的菜肴。这道菜要的重口味,除却这材料不说,味道亦是。皇后娘娘的原话是,肉质要松软,像是泡在辣椒水中的,入口虽然辛辣,味道却不复杂,十分爽利。只是味道虽不复杂……却也没有那么的单调。 这叫人怎么做?之前,皇后娘娘也是说出了几道类似于各地小吃的东西,山椒凤爪、爆炒螺蛳、只是那些都还好做。如今这一道却是闻所未闻。御膳房的师傅们一听皇后娘娘的这道新菜,当真是有些急的抓耳挠腮了。这差事还怎么做?且不说这一回,说不好以后就还会说出些个什么像这一样闻所未闻的菜肴来。 只是这抓耳挠腮过罢,便是又恨又喜那个曾经在皇后娘娘那显赫的母家做厨子的人。到底是怎样厉害的人,知道这样多的菜,将皇后娘娘的那张嘴喂的这样的叼,如今叫他们接了这烂摊子。同时也叹,皇后娘娘的母家施家当真是这大凉第一显赫的家族,就连家中的厨子都要比这宫中的御厨强了不知多少倍。 皇后娘娘的母家的确是十分显赫的家族,家中有一位三朝元老不说,家中的其他人在先皇和皇上这两朝更是人才辈出,几乎可说是权倾朝野。而也是因为这样的家族背景,皇后娘娘这嫡长女,三朝元老施老爷子的嫡长孙女才能成为这大凉朝的当朝国母,皇后。 只是虽然这样显赫的家世,倒也是不大受宠的。风头全被宫里那位倾国倾城的虞贵妃给占了去了。只是皇后终究是皇后,作为奴才的也只敢小心伺候着便是了。 皇后娘娘的母家权倾朝野,身为丞相的施丞相想在后宫中见一见自家的女儿,自也从来不是什么难的事。 这一日,施丞相也是许久不曾见过皇后了,便是奏请皇上想见上一见,而皇上感念丞相的劳苦功劳,叫了丞相去了皇后所居的凤唯宫说话。而这也不是第一回了。 凤唯宫的正厅里,皇后坐在正位上,施丞相坐在一侧。 “听闻,皇上近来又对你越发冷淡了?”施丞相还是十分宠爱自己的这位嫡女的,从小便是捧在掌心长大的。从前只想着给她天下最尊贵的位份,想着那毛头小儿也自会待自己的女儿极好。却是不想,这小儿竟然这样冷待自己的女儿。 以前进宫来看女儿时,女儿虽然不说,可是眼眸中不禁泛起的泪光便是叫施丞相心里难受的紧。而如今进宫来看女儿,女儿倒是越发一副清淡的样子了。听闻近来女儿对吃食上甚是讲究,施丞相想着,说不好便是纾解了,他倒是稍加宽慰。 皇后听了施丞相的话,还是一副极平常清淡的样子,道:“还是从前的样子,爹爹莫要挂心了。” 看着自家女儿这样一副清淡的模样,也想着自己女儿自行纾解了心结,可是虽然算是稍加宽慰,可还是忍不住的为自己的女儿痛心。此时听了女儿这样说,又说:“你想吃什么,便只管叫御膳房做来。他待我的女儿不好,难道还不容许你自行寻些喜欢的吗?” 皇后听了这话,应了一声。 再后,施丞相又与皇后说了一些皇后生母章氏的一些事,其他的倒是也未有再多说了。虽然皇后的寝宫处于皇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3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3 上所居乾清宫之后,倒是没有出入东西六宫那样不便,可是到底也是后宫。待的时候多了也是不妥。而施丞相也是以这样的理由用以离开的理由的。 皇后端端站在那看着施丞相远走的样子,还是那一副模样。再后,起步又朝着贵妃榻去了。 应落宫的虞贵妃听了外头的禀奏,“施丞相又这样堂而皇之的出入后宫了?当真是一丝丝的顾忌都没有了。”说完,也倒是未有多说,又看向低下人道:“御膳房安排的如何了?” “放心吧娘娘,想来极快便是会有结果了。” 虞贵妃听了一个唇角微扬,当真是绝美的模样。 施丞相这一日离宫后,皇上来了凤唯宫。 一月里,初一十五月圆之时,皇上是必然要来这凤唯宫的。只是除却此,来的便是非常少,或许有个两三日,或许有个一两日。只是这每次施丞相一看望完自己的女儿,这皇上大多都会来这凤唯宫。 皇上是什么样的心思,皇后表面上好像从未在乎过似的。 皇上来时,皇后的晚膳刚刚好上来。只是皇上却似乎是用了饭来的,对桌上的那些美味没什么兴趣,径自去正厅一侧的书房内看书去了。 屋内隔开正厅和书房用的是镂空隔断,若是想完全隔离开时,便用两边的帘帐遮上。房中放了一书案,书案边上放着一贵妃榻。再有便是一书架。东西倒是也不多,很简单舒服的。 皇上坐在书案前,手中捧了一本书,倒是也未有拉上帘子什么的,旁若无人的看书。 皇后用膳的圆桌处于卧房里,卧房很大,倒是也未有显得拥挤什么的。而皇后所在的卧房通过正厅跟皇上坐着的书房遥遥相望,位于正厅的另一侧。倒是也真的跟只是遥遥相望似的,许久都没什么交集。 皇上淡定的看书,皇后则在另外一边淡定的用着饭。 今天晚上,皇后要的是清蒸鲈鱼、核桃露、爆炒螺蛳、爆炒河蚌、蜜汁红枣百合、冰糖山楂、香菇菜心。 六道菜加上一个核桃露,满满的摆了一桌子。皇后不紧不慢的吃着。如今恰是阳春三月,螺丝和河蚌正是好吃的时候。只是这东西吃起来却是不怎么雅观,想要从里面将肉给弄出来用筷子是不行的。 只是皇后的吃相倒是也合适。拿着一根不粗不细的银针徒手吃着。屋里头极静,皇上在对面看书,屋里头的奴才自是跟没存在似的。 而皇后吃东西的声音倒是也不大,很是好看的吃相,纵然那么徒手拿着银针一个一个的从螺蛳里面挑出肉,或者徒手拿出河蚌里头的肉放入口中。 皇后淡定的吃着,也不知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皇上扫过来看了两眼,只是略一看便又扭过了头。而后才继续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 爆炒螺蛳和爆炒河蚌,自然是一些重口味的菜肴。而将这两道菜吃了个差不多,皇后又净了手 ,开始吃旁的。清蒸鲈鱼很鲜,就连用作摆盘用的葱丝也显得很好吃。蜜汁红枣百合和冰糖山楂自然是要放在最后的。 如此不紧不慢的吃着,竟是也将几道菜给吃完了。而最后,又是饮下了一碗核桃露。而如此,皇后的用餐才算用完。 吃完后,见皇上还在那看书。皇后也没打扰,顺手拿过刚好搁在卧房的账册,开始继续看。里头的人将桌子上的一切都收拾好了,两人也还没结束。 大概到了亥时,揉了揉眼,皇后看了一眼还坐在那看书的皇上,上前说道:“皇上,是时候该歇着了。” 皇上也未有看皇后,只说道:“你且先安歇了吧。” 若说起来,皇上还未有歇着,如此去歇着了委实不好。但是皇后想着,说不好皇上是看着自己生厌,当真是不想多看上一眼。若是他去歇息时,她已经睡了,于他而言应该最好。是而也没有多言,便是移步睡去了。 这皇后便是能吃能睡。躺在榻上没一会儿便是响起了极均匀的呼吸声。屋里头的宫人早便退下许多了,所以这样的声音才显得这样的清晰。 似是察觉到了这样的声音,皇上放下了手中的书,与身边的人说了一声:“伺候朕安歇吧。” 皇上的确不怎么喜欢这个皇后,单论她是施家的人这一点便是不怎么喜欢。其他的暂且不论。 躺在床榻上,只撇了皇后一眼,皇上便是闭眸打算睡了。 皇后之所以睡的这样好,自然也是不怎么担心床底之间的事。自她穿越过来,倒是也跟这个皇帝行过两回房事了。只是穿越了这么久,也就这两次而已。皇上大多来这凤唯宫都不会碰她,大约碰那两次也是顾忌着面子,莫要太过不去了。如今她睡着了,她自更是不用担心这些事。 ☆、第3章 皇后很被动 皇上对皇后没什么兴趣。 只是,似乎皇后对皇上也没什么兴趣。 内务府的那帮崽子们近来清算一类的事务做的是越发详尽和仔细了。便说上一回皇后娘娘将那账本打回来叫重做那事。不曾吐露旁的只言片语,只说叫重做。倒是当真跟吩咐御膳房做菜是一样的作为。 内务府那帮崽子们又再核算半天才算是核算出,哪里出了错。原来是一个清算后宫脂粉用度的一个数字出了错误。改正了错误,又在核算了一遍,这又才敢将账本给呈了上去。好歹之后倒是没再说什么了。 皇后娘娘除却吃之外倒是对后宫其他的事做的极好,俨然完全一副国母,一副后宫之主的模样。 只是终究是有人看不得皇后这样一副姿态的存在。 极快便是步入了四月了,这天气也是渐渐的热起来了。而后宫里的冰库也是老早便将冰给置下了。近日来,这皇后又开始出些关于冰,关于夏日的一些吃食上的难题了。御膳房诚惶诚恐的一次次试做,然后一次一次将试做了不知多少遍的东西端到皇后的跟前,然后等着皇后的品评,每每都是战战兢兢的。 只是这人多人杂,这御膳房里的人除却这总是战战兢兢的,也有一些静观其变,受人差遣总跟皇后过不去的人。 近日里,这御膳房那边当真是更加热闹了。 从前,这宫里头的一应吃食材料都是从外头采办回来的。而这宫里头的剩饭泔水也都是趁着傍晚运出宫去。许是这样也是太过劳累麻烦。 距离御厨房不远的地方有一块空地,也不知是不是有了皇上的旨意,渐渐的,这宫里头也养上了一些猪和鸡鸭。因为养这些东西着实是个污秽的事,所以清理做的极好。也因为养的也不是十分的多,所以一直以来也没什么存在感。大多数人只知道这宫里养了一些,却不知道养在哪里。只是近日里,这宫里头的当真都是知道,这些东西养在哪里了。 也不知这养猪的小太监是受了谁的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4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4 指使,本来一直以来,这些猪都是养在圈里的,只是最近,这小太监却时常拉了这猪出来遛。起先也只是在院子里遛一遛,只是因为一日那猪疯了似奔出了院子,又出现在了宫道上,且还没出什么事。也是因着那日是为夜里。而此后也不知是这小太监觉得在院子里遛猪太过烦闷了还是如何,便是渐渐的趁着夜色渐深,便将这猪拉到了宫道上去遛。许是因为清理十分得当,也是时日还短,倒是一直以来也未有出什么事。可是也不知这小太监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是怎么的,渐渐的竟是敢傍晚拉出来溜了。且还振振有词。说道,这皇后娘娘要吃些瘦且还有嚼劲的猪蹄,这宫外头采办回来的一直未得皇后的心意,是而才会如此的。还说这万物皆通,这人能够通过锻炼从而消瘦,这猪也可以。而这一日之所以将猪傍晚拉出来遛是因为这眼看这天气阴郁,夜里恐怕是要下雨。既然说是万物皆通,那么这锻炼也必然是要持久的。是而才将这猪给傍晚便拉了出来遛。更甚者还说,这皇后娘娘那样尊贵的身份,这只猪日后能得皇后娘娘的垂帘,那么这只猪这样子看一看宫中的情形,长一长眼力,这样子傍晚出来遛也就没什么可说不通的了。 这些话里,有些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可是总的听来怎么听都觉得这事着实荒谬。而也因着这荒谬,便是瞬间传遍了宫闱。 只是次日皇后听了倒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放下了手中的彤史,看了一眼楚竹姑姑,然后便是半天没说话,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这样荒谬的事自然是容不得的。如此思考,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其实皇后是在思考,若是如此得出的猪蹄应该肯定是比平日那些不大相同的。只是也只沉默了片刻,皇后抬眸看了楚竹姑姑道:“传本宫的旨意,御膳房总管擅揣上意,罚俸三个月,叫他去刑房领三十板子。若是再犯,直接降为御膳房的最下等的奴才。”而说完,又垂眸去看那彤史,只是只又看了一眼,便是合上了。这皇上雨露均沾,除却宠爱虞贵妃多一些,也没什么可看的。而纵然这皇上当真是独宠于谁,恐怕她也只敢在皇上跟前规劝上两句。只是也只是两句罢了。她这个不受宠的皇后这说话的分量着实没那么重。所以这彤史也只能是看一看便罢了。 皇后的旨意很快便被楚竹姑姑给传达了,这御膳房总管当真也是只能吃了这哑巴亏了。其实,之前他倒是对那养猪的小太监如此做有些耳闻,可听闻也只是在那养猪的院子里遛一遛。而他也知道这样做必然会对皇后的声誉不大好。但是他也能猜的出来,这养猪的小太监敢如此做,这背后到底是谁发的话。所以也是早便做好了挨板子的准备了。 六宫对于皇后如此的处置好像是说辞不大。只因皇后的这处置没有恼羞成怒,不管是因为被污蔑还是因为被揭了短处而恼羞成怒。总之便是处理的很好,一贯的淡定姿态。而这样的淡定姿态好像也是十分轻易的化解了这场这样荒谬的事件。 应落宫中,虞贵妃听了身边小宫女的禀告,其实也是有一丝丝的恼怒的。只是面色上却是看不出什么来。 这皇后当真是越来越淡定了!心中如此想着,面色还是平常的样子。 虽是有一丝丝的恼怒,但是这结果却也是料到了的。虞贵妃的目的,虽是想看一看皇后的窘态,却也不止是只看一看皇后的窘态。 这再淡定,也终有被废弃的那一日。 垂下上挑看着那样妖艳的眉眼,虞贵妃继续盯着自己又被涂上了新的颜色的水葱指甲。只是虞贵妃,也似乎有些太高估了皇上对她的感情了。 这事是谁做的,皇后也是能猜出一些的。只是却还是淡定待之,像是根本看不出这事是有人在给她使绊子似的。 皇后其实知道自己如今的情形是有多被动。 母家权高位重,可说是功高震主,却是不知收敛。古往今来,不管立下了怎样的汗马功劳,这威胁皇权的,又有哪一个是能够善终的?只是这母家的人却是有些当局者迷,这样清明的情势却总是看不真切,就算她提醒上一二,也是被父亲嗤之以鼻,觉得绝不可能。 不可能?纵然你几辈人立下过再大的功劳,纵然这大凉的江山是你帮着皇家打下来的,没有你便没有这大凉皇朝,可是若是你威胁到了皇家的利益,又怎么不会被欲处之而后快呢? 皇上如今的作为已是能看出一二了。叫自己的父亲来她的寝宫看望。难道不是欲擒故纵,迷惑人心智的手段吗? 只是心中虽然从来清明,这样的事倒是从来未有多想。身为大凉的皇后,纵然日后沦为罪臣之女,不可堪当国母,可应也是没有性命之忧的。只是这虞贵妃要怎样才肯善罢甘休呢?皇后只觉得这样被动的感觉着实不大好。 只是虽然觉得这样的感觉不大好,皇后倒是也还未有想过打破这样的设定,搏一个未来决然没有被动存在的可能。还是那副看不出什么的样子,淡定的挑剔着吃食,淡定的做着任何事。 ☆、第4章 皇后的主意 御膳房总算是将那道不知试了多少遍并且终究得到皇后肯定的,关于那道鸡肠的菜肴给做出来了。当真是上下都真真的松了一口气。 皇后说是泡在辣椒水中的,可是渐渐的,一次次的试吃之下,皇后又补充了一些。虽然依稀记得是红辣椒水,可是好像也没有那样浓烈的颜色。是酱色的。鸡肠虽然吃起来很松软,但是其中却还有一股子的嚼劲在。所以当御膳房将根据皇后的要求做出来这道关于鸡肠的菜肴时,看着那鸡肠泡在酱色的汤中,当真是更加的战战兢兢的。 因为看着,这卖相着实不怎么好,虽然也不是那样的差劲,但是相比其他精致的菜肴,着实是差了许多的。 只是还好,这皇后终究是满意了。听闻皇后吃完那些鸡肠连带着那些汤也喝了不少。 其实这道菜,皇后已经不是十分清楚的记得味道了,只记得儿时的时候常吃,隐隐的记得一些。而如今御膳房做出来的,只叫她觉得应是比她当初所吃到的,是更好的。 夏日里那些冰凉甜丝丝的东西都是好做,似乎暂时看来,这皇后也没再出什么难做的幺蛾子。御膳房那边边松口气的同时也继续战战兢兢的候命着。 接下来的这个夏天似乎过得清静。 虞贵妃看透了皇上的意图,所以做起事来就格外的有缓有度。皇后的那后宫之主的宝座迟早是保不住的。罪臣之女岂可堪当国母?更何况如今她这样的做派着实也算是失了皇后的本分。那么她便推波助澜一把,且叫这全朝堂的人都瞧一瞧,皇后是如何为了一口吃食而这样大费周章的。 再有便是,许虞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5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5 贵妃筹谋下一步什么也是需要时间的。 于是,虞贵妃继续着每日日上三竿才去给皇后请安。然后一副总是花枝招展却十分彰显皇家富贵且还倾国倾城的看着皇后,虽说总是眸光淡淡,而皇后每每应对也是十分淡然处之,看不出任何的模样。 只是这其中终究隐藏了那众多的无奈,虽然皇后的神色是一丝丝都看不出的。 夏日里总是喜欢下雨,也时常会下暴雨,电闪雷鸣的,只是来的快去的也快。这边也才刚阴云散去,那边又是艳阳高照的。六月中旬,下了一场暴雨,不似平日,一下便是一日。 大多人不喜欢夏日这样的天气,总觉得没有春日细雨的雅致惬意,也没有秋日小雨的萧条凉薄,电闪雷鸣的,着实不是什么斯文人该喜欢的。 只是皇后却十分喜欢这样的天气。 而这样的天气也会叫皇后想很多。 坐在书房中,叫人打开了木质雕花窗,又搬了把为藤椅的摇椅,坐在窗前。虽说屋子外头还有长廊,只是这风总是肆虐,是而总会有些零零星星的飘进屋子里。皇后坐在摇椅上一动不动的。这古时的衣裳都穿的端庄繁琐,讲究一个规矩。若是不然,皇后倒是想赤脚一下一下的去感受那些飘进来的零星雨丝的清凉。只是手臂和脸颊都还在外头,倒是也能时不时的感受一下那清凉。 屋外头突然又是电闪雷鸣的,轰隆隆的叫人不安。只是皇后直了直身子,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 平日里的那些暴雨的天气,皇后也会想一些事,只是因为这暴雨总是短暂,所以那些想法总是断断续续的。 这一次,皇后倒是有机会能想许久了。摇椅容易晃,身子微微动一动,摇椅便一晃一晃的。皇后无意之中动了一下脚尖,于是那摇椅便开始晃啊晃的。只是虽说在晃,倒是也没在晃似的。无论何时,那皇后的模样不管是近观还是远看都是那样的端庄。 这样不在乎外头说什么的肆意去挑选吃食,是因为皇后知道,迟早有一日,这位置上会坐上别人。皇上不喜欢她,对她一丝丝的兴趣都没有。而同样,她也会皇上一丝丝的兴趣的都没有。 皇后不了解皇上,她不知道日后皇上会如何对待他们施家的这些的‘国之栋梁’。但是她知道他这样纵容施家在朝堂之上日益做大,便是想斩草除根。她不知道的是,皇上打算怎样斩草除根。 是杀尽施家人,还是只抓了一些头目,不叫朝堂上的群臣太过寒心罢了。 只是无论如何,这未来都是被动到不能再被动了。 一个家族的没落,必然是群起而攻之的,因为招了太多人的利益,而小人也大都善于落井下石。而这样被皇上嫌弃的家族,虽说也有些人不会落井下石,但是大多都应该都会避之不及,作壁上观。到时,必然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这个不受宠的皇后,那便是不管做下什么,都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废除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虞贵妃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继续霸占这皇后的位置。而她没有一点可以与之对抗的资本。因为皇上对她没兴趣。 外面的暴雨继续哗哗的下着,好像又大了一些,叫人发慌。这雨太大了,院子里头也是积了一些水,许是水流的不够通畅,已经有些小太监冒雨在清理院子中的积水了。 皇后淡淡看着,还是没什么神色的样子。 皇后一直以来的打算便是随波逐流,让事情按照它的轨道继续下去。施家没落,而她则从皇后的位置上跌落下来。到时,虞贵妃便可以尽情的欺负她了。 皇后现在淡定的做着这样许多为难御膳房的事,也可以想象日后的自己是何种一种姿态的落魄。她还觉着,她也可以这样淡定的对待。所以,她才一直没有多去想什么,因为觉得无用。 而似乎,若真有那时,皇后应该的确可以淡定的对待。 而也似乎,皇后也有可能在顷刻之间做出什么来,来阻止这个被动的继续发生。 此时,皇后的脸庞上看着很静,脑子中似乎也是很静。雨继续哗哗的下着,瓢泼一般。这样下了这样久,其实是有些凉的,但是皇后似是不惧冷似的,穿着平日里的衣裳,便那么坐在不大动弹的样子。 皇后似乎在做什么决定。 有些事,总要经过一件一件事的印证和推进,人们才能做出一些从来不曾触及的事情的决定,那样坚定。皇后可以想象日后是如何的一种情境,但是也未有亲身经历,那样感同身受。 天空突然又是轰隆隆的电闪雷鸣,皇后抬眸看了一眼,又垂下了眸子。而只片刻,便是起了身,往正厅走去了。 坐的久了,飘进来的雨丝也是不少,一滴滴的累计,衣裳显得有些潮了。从府里头带出来的丫头浅书和轻描服侍着皇后换着衣裳。因为下雨,今早这众人皇后便是派人去说了免了请安的。若是明日继续下着,这安自也是不用请的。酱色衣柜里头放着几件橙色的衣裳,那样娇艳,自从做出来,这皇后便是没有穿过。突然想起来,虞贵妃穿那橙色衣裳的样子,便也想拿出来穿一穿。倒也不是什么嫉妒什么的,纯属人本能的表现。见旁人总穿了,自己有,那也拿出来穿一穿。 因为从未穿过这样娇艳的颜色,此时一层层的穿到了身上,看着极是惹眼别致。看了看镜中自己的模样,虽然也满意,皇后却还是那副模样,似很随意的说了一句:“待雨停了,请父亲来坐一坐吧。” 浅书轻应了声,也没多想,只觉得是小姐随性想起便这样说了。 轻描倒是看了一眼皇后,想着自家小姐怎么突然想起来老爷来了。自进宫后,也不曾说过这样的话。 这瓢泼大雨不停下着,只是这饭自还是要吃的,如今这时候再过个一个多时辰,天也是要黑下来。也该是楚竹姑姑亲自去御膳房吩咐的时候。 皇后听了楚竹姑姑的话,又一副沉思的模样,想了一会儿,说:“如今的蟹应该还不是吃的时候吧?不过你且先问一问,看御膳房如何说。如今这季节,应该是有莙荙菜的,选些青嫩的,将菜叶子给捋了,留下菜梗。莙荙不好入味,却是要它里头那种略微的清淡味,凉拌了便好,淋上些香油。蛤蜊!还是用前几日的那个做法,用水酒蒸了便可。毛蚶。听闻血蚶可以凉拌,却不知毛蚶能不能?”说到这里,皇后看向楚竹姑姑,一如平常的眼神,“姑姑可问上一问?再有便是,我想吃些红薯梗,却不知如今能不能吃。若是能,清炒了便可。”说着,垂下的目光又看向楚竹姑姑:“拔丝苹果,醉腰丝。还有咸菜。将腌好的咸菜捞出来,用清水多泡上一泡,去了那浓浓的咸味,再切丝放在太阳下晒上一晒,之后再用清水泡上一泡,凉拌。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6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6 口感肉肉的,味道如莙荙一般,外头虽有味道,里头的味道却不那么十分浓烈。”边说边想的说完,皇后又看向了楚竹姑姑:“山药粥,葡萄干等一些甜酸的东西放进去一些。要甜味浓一些的。”说完,顿了一顿,又想起什么的补充上一句:“叫御膳房莫要放糖了,拿回凤唯宫再放吧。” 如此,才算是说完了。楚竹姑姑颔首,表示记下了。然后退了下去。 对于皇后娘娘这样总是时不时出现的重口味的菜肴,楚竹姑姑早便是处变不惊了。不管是醉腰丝还是凉拌毛蚶。醉腰丝,今日是十五,虽然下着大雨,却难保皇上会不会来,皇上又极爱这道菜,便不说了。凉拌毛蚶。这毛蚶是和蛤蜊一同被地方官员进献上来的,宫里头也有些人甚爱,只是这凉拌毛蚶,恐怕这宫里也只有皇后娘娘敢如此吃了。听闻,吃时还可见上头的点点血丝。不过楚竹姑姑自还从来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今日皇后要的菜肴竟是一个个的都给端上来了,只是比平日晚了些时候。皇后自也不会问御膳房那帮人这大下雨的的是从哪里都找来的,也不会问她要的那道咸菜是怎么被快速的给晒成这样肉肉的口感的。菜肴全部上桌的时候已是酉时过半了,皇上却还未有前来。而外头的雨也早便下的小了许多了。 皇后也没打算等,只是刚拿起筷子,便听到了外头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皇后起身,行礼恭迎皇上。皇上一进屋便是看见了行礼的皇后和不远处圆桌上摆着的菜肴,虽离的远了些,可还好屋子里头的光线够亮,便是看了个清清楚楚。片刻看清楚后才又是看向了皇后,叫皇后起身。只是今日倒是没有叫皇后自己用膳,径自朝着圆桌去了。 今日他倒还是真的未有用膳。只是当那样清晰的看到了桌子上的那道凉拌毛蚶后,却突然觉得不想吃了。只是皇后倒是吃的香甜。应付似的吃了几口,皇上瞧着皇后将一个个带着血丝的毛蚶放入口中,眉头轻轻的皱了一皱。 皇后自然知道皇上在看什么,只是只当没瞧见,自顾自的吃。吃时,没看皇上几眼,也没跟皇上说话。自然,皇上也不会看到这双从来淡定的眸子底下隐藏着的那样许多中的一丝丝的蛛丝马迹。自也更加不会知道,他的皇后已经差不多打听了主意,要反他。 ☆、第5章 皇后想造反 轰隆隆的天气叫皇后善于去思考。既然料想到了日后的落魄,却怎么能什么都不做的去等待那一日的到来。 人性使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到时被灭的有可能是整个施家。 用完了饭,一如往日的皇上去看书去了,而皇后则是坐在卧房里看了一会儿书,然后才去睡了。 轰隆隆的雷声像是没了间断似的,可是皇后却睡得极其的安稳。虽然是在雨夜,但是因为夜色渐浓,倒是也能听见床榻处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 皇上看书的间隙抬眸看了看,然后继续看他的书,只是刚垂下眸子,突然想起来皇后是如何将那带着血丝的毛蚶放入口中的,便又是抬眸看了看皇后,眉头微微蹙了蹙。 皇上如今能看到的也只是皇后的如此。连皇后今日穿着那样娇艳的颜色显得那样的好看,都是未有察觉的出来。 这雨下的太大,且一下便是下了三日。三日过后,总算是停了下来,只是听闻长江下游一带、辽河下游一带发生了洪涝灾害,倒也还好,不算十分严重。而这样的自然灾情倒不是罕见,倒是也未有弄得朝廷措手不及,只着人去办便是了。 大雨过后,天又是极快的晴了起来,只经过了一个上午的炙烤,便又是回复了夏日的炎热。 皇后命浅书送出去的信儿,自然施丞相也是接到了,只是如今这灾情为先,朝廷事忙,施丞相也不好说什么。而皇后自也是不急的,这事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办成的,叫了父亲来也不过是将厉害与他说上一说,好让他能够明白如今施家处于的位置。 而施丞相这一耽误便是耽误了许久,七月初,皇后得了风寒,在凤唯宫中将养,施丞相这才寻了机会,来至凤唯宫见到了自己的女儿。 皇后的确是得了风寒了,脸色看起来也不大好,只是精神倒也还好。两人还如往日似的,皇后坐在正位上,施丞相坐在一侧的椅子上,两人说着话。 “皇后看着脸色不错,看见了,爹爹便是放心了。” 皇后微微一笑表示回应,并没多说。 施丞相这才说起了关于皇后叫他来的事。皇后抬起眼脸看着施丞相,片刻后用还似平日的语气说道:“今日叫父亲来,是有一桩很重要的事要说与父亲听一听。” 施丞相一听,脸色立即严肃了起来,而随之又朝门口看了一眼。 皇后叫施丞相放心,这才开始说:“爹爹如何看待当今皇上?”说着,却也不等施丞相说什么,只看着有些不解的施丞相继续说道:“当今皇上少年睿智,施家在朝堂之上如今可谓是功高震主。皇上必然是在养精蓄锐,韬光养晦,且还对施家的人故意放纵,如此施家的人便是更会侍宠生娇,目无尊上。时日越久,这目无尊上的程度便是越浓。渐渐的自己都是察觉不出了。而待有一日,皇上对施家斩草除根那便是才能够更加的理所应当。不存在什么皇家苛待重臣,不顾昔日诸多之事。还因为,从来都是君是君,臣是臣。” 施丞相一听这话,立即便是有些恼怒。自己的女儿是个聪明人,他也从来知道。今日女儿同自己说的这些话,他也不是第一次听她说了,只是之前好似只是随口说说,今日却格外显得郑重。而外头的也是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但是他施家一门忠烈,从未有想过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或谋朝篡位的事来。所以外头的那些风言风语从未有放在心上。位置处的高了,各种流言蜚语的,他觉着不用理会。只是今日女儿这样特意将自己叫进宫中,还说了这样的话,施丞相自然是明白,女儿必然是有七八成的把握才能如此说的。 而之所以才是更加的恼怒,皇上竟然存了这样的心吗?对待他的宝贝女儿不好便是罢了,竟然还心存了灭了施家的心思吗?想他施家先祖是如何保着这胥家人一路浴血杀来,却怎么到了这小子的这一辈儿,他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呢? 施丞相到底是在朝堂中混迹了许多年的人了。点醒他不是什么难事,随即便是明白了自己女儿这样说的一些依据。虽然施丞相的脾气不大好,但是也懂得收敛,不会听了便破口大骂这当今圣上什么的。女儿说得对,从来都是君是君,臣是臣。 而随后便是又对自己的女儿说:“那皇后的意思是?” “要么爹爹将手中的权利全数卸掉,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7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7 以病体为由,告老还乡。自此,施家的势力也会渐渐瓦解。只是,施家在朝堂之上的仇敌应是也不少,在此之前,爹爹要想好该如何应对。”顿了顿,皇后继续:“要么,爹爹便将那人撵下皇位,这些年来,其实皇上真真正正做过的决定也没有几个。没了他,爹爹做皇帝,自也是可以叫天下太平的。只是因此,爹爹便成了乱臣贼子,算是辱没了施家的先祖了。只是,这世界也从来都是成者王败者寇,史书如何记载,当然也是可以操控的。” 听到自家的女儿这样淡定的说出了这样许多,其实施丞相是有些惊讶的。自家的女儿竟然会有造反的想法。 而随后,皇后便又是说道:“我与施家从来都是一门荣辱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施家败落,我这个皇后恐怕也不再是皇后了。我是施家的人,自也不想看着施家从此败落,被人欺辱。” 这话算是解了施丞相的惊讶。接着,皇后又道:“爹爹放心,女儿会与施家共进退。施家要退出朝堂,女儿会收敛自我,谨慎做人。施家要反,女儿从从中协助,里应外合。” 自此,这段谈话也算是结束了。带着满满的惊讶和困惑,施丞相出了凤唯宫的门,回去了。 其实,皇后也不知晓,爹爹到底会如何行事。若是以古代人那种,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思想,恐怕便是要退出朝堂了。只是施家为大凉立下这样的汗马功劳,鞠躬尽瘁,这样多辈人付出的努力,又怎么能够甘心放下呢?还有爷爷。皇后不知道爹爹是如何打算的,更加不知道家中那位似乎知晓天下事的爷爷是如何打算的。 只是不管他们如何打算,皇后都有自己的打算。若是依着她,那便是反。施家在朝堂之上屹立多年,得罪的人不在少数,若是真是卸任告老,恐怕过的那也是极其艰难的日子。可谓是千丝万缕,不好捉摸。而她在后宫皇后的位置,其实同样保不住。她不受宠,没了施家的庇护,在这后宫中,纵然她善斗,恐怕最后也是保不住这位置。还有皇上,若是施家当真退出朝堂,谁知道皇上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姿态呢?对于皇上,她没有信心。若是施家肯退出,那么皇上想必也会保证施家的安全,只是若是施家的那些仇家想要杀人灭口,不杀人便是不后快,想来皇上也是不会阻拦的。因为若是施家的人死了,于他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死人永远比活人要保险。 所以,皇后觉得应该反。 但是皇后也没打算着若是父亲打算告老,她便会阻止。一切她都与父亲说了,父亲和爷爷如何做,她都会遵从。她觉着,该做的都是做了。 送完父亲,皇后站到了窗前,炙热的骄阳炙烤着大地,地面好像都在冒着火焰之上才该有的那样浓烈的热气。 皇后看着,倒是也不觉得热。 皇后此时此刻其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是自己。就像是当初穿越时觉得像在做梦的感觉。只是片刻,又是回神了。扭头对浅书说:“什么时辰了?”皇后有些饿了。 ☆、第6章 皇上的改变 施丞相许久不曾送消息来,而皇后自还是淡定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这期间,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虞贵妃怀上身孕了。这虞贵妃从前也是怀上过身孕的,只是不知怎么的,不甚小产,此后便是一直不曾有孕。而如今这一有孕,当真是可喜可贺,立时叫应落宫中蓬荜生辉。 只是,本来应该对虞贵妃的宠爱更上一层楼的皇上,却似乎渐渐来皇后宫中渐渐多了。皇后不会以为这皇上是觉得她如今较过去当真是大不一样,越来越会吃,越来越淡然,从而被吸引了。她觉着,这不过是皇上的就坡下驴罢了。总要有一个理由,让他往这凤唯宫来的多一些。而此番虞贵妃怀上身孕,恰好便是一个机会。虞贵妃身怀有孕,不能侍寝。皇上正值当年,如何能够甘守寂寞?更何况如今皇上成年亲政的时日不长,这宫中的嫔妃也不是各种莺莺燕燕,多到不行。除却一个虞贵妃,这宫中还算有些姿色的便是她了。 所以皇上来这凤唯宫,理所应当。而这一举动,也叫皇后更加看清了皇上的心思了。当朝皇后得宠,试问这施家是不是会更加的肆无忌惮呢?皇上储具的力量应该是有一部分了。够让他的步伐再往前走一步。 而对于皇上渐渐越来越多的驾临,也看似越来越多的关爱,皇后倒从来都是那副样子,像是对皇上死了心,纵然你再怎么来招惹,我也是再不动情了。不过自然,这也是挡不住皇上来这凤唯宫的步伐,更是越来越勤了。 这一日,酷暑。夜里倒是凉快了一些,皇上和皇后坐在院子里头赏月。说是两人一同赏月,不如说是各自。皇后话不多,皇上也话不多。在屋里头还可以看些书,看些从乾清宫带来的奏折,也不至于太过尴尬。可是如今在院子里头光线暗,倒是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了。 因为屋子里头有些闷,再放多少冰块也是有些闷闷的,所以这晚膳皇后改到了院子中用。两个人,人倒不是十分的多,可是菜却着实是不少。总共两个人,却要了十个菜,两道汤。清炒芥蓝、茼蒿蒸菜、蒸螃蟹、烤羊排、爆炒猪肺、凉拌莴笋、大葱炒豆腐、凉拌黄瓜、清炒金针、还有一道炖王八。两个汤品倒是一些寻常的汤品,一道木瓜甜汤,还有一道芒果甜汤。这往汤品中放果品的也是不在少数,只是这皇后宫里做出来的便是跟其他宫里的吃起来不大一样,汤不多不少的,刚好掩住里头纺织的果品,而那里头的汤也跟其他的喝起来不大一样,其中还放置了许多如同细沙一般的冰,吃起来的口感十分的好。皇上似乎倒是十分喜欢,吃这些吃的多了一些。 而至于其他的,倒是没有太多吃。皇上喜欢吃些‘重口味’的菜肴,例如醉腰丝、炖王八、炒牛鞭什么的。只是再怎么喜欢吃,也是禁不住皇后天天都往饭桌上端。更何况这等东西,怎么说都是些不雅的东西,皇上从前之所以喜欢吃,兴许也是吃的少的缘故。可是但凡这皇上在这凤唯宫中用膳,她便是会这些菜端上饭桌。吃着吃着,皇上倒是不大吃了。 而皇后倒是吃的不少。不过皇后吃的不少的也不单单是这道菜,每道菜皇后吃的都不少。每日要来的膳食中,大多都是皇后想吃的,所以这吃起来便是格外的香甜,再有,皇后的胃口的也是十分的好。今日这些菜,她自个儿着实是吃了不少,且主食用的还是米饭。 皇后如今点菜总是不管什么时令不时令的了,御膳房总也能将她想吃的给弄过来。所以她便只尽心吃着便是。 对于皇后这样能吃,皇上也不是第一次见了。而如今却是越看倒是越想看了,只是倒是从来也未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8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8 有说过什么。 用完了饭,下面人又端上来一些汤品和果品,还是如晚膳时那两道汤品似的,果品则是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里头放置了银针,方便取拿。 晚饭用了不少,此时皇后倒还是会时不时的用上两口。只是皇上着实没有那么大的胃,倒是没什么胃口了。 许是尴尬,许也是闲着无聊。皇上随口吩咐道:“来人啊,掌灯。”屋里头闷闷的,皇上也是不大想去屋里头,便索性将院子里弄的亮一些,看看书什么的。 皇上在那看书,皇后也挑了一些书看着。大约到了亥时,也是该休息的时候了。而两人也是并肩进屋去休息去了。 皇上近日里虽然来这凤唯宫较勤,只是倒是也未有碰过皇后,因为两人大多没有一同歇息,或者是气氛略显尴尬。而今日,这气氛倒是还不算甚是尴尬。 一同被人伺候着宽了衣,皇上沐浴去了。皇后因为晚饭前觉得身上有些难受,已经是先沐浴过了。这夏日里沐浴也是十分的迅速,不过会儿,皇上便穿着睡袍走进了卧房。 也不是第一次面对如此的皇上了,皇后也没多说什么。只躺下了,然后准备睡觉。 皇后总觉得,今日注定是要发生点什么的,眼瞧着这皇上的情况不大一样。而对于她的宠爱也总需要一个开端。想来皇上觉得,今日便是一个好的开端。 起先躺到了床榻上,皇上还是如同平日里的样子,平躺着,与皇后没有一丝丝纠葛的样子。床榻斜对面开着一扇窗,因为皇后总觉得屋里头有些闷,叫人打开的。此时起了些风,丝丝缕缕的吹进屋内,倒是让人觉得很凉爽。 皇后跟皇上做这事并不紧张,因为不是第一回了,而且这事把握主动权的是皇上,她一个堂堂国母纵然在床榻间也要完好的保护好国母应该有的端庄和矜持。所以她不紧张。 皇上老久没有动作,屋子中极静,皇后便是渐渐的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只是就在迷迷糊糊马上便要进入梦乡之时却突然发现皇上不知什么时候压到她身上去了。此时,他们四目相对,近在咫尺。皇上的眸子很亮。因为是皇上,似乎那眸子之中总有一种隐隐的霸气,只是却未有太浓。总觉得那眼神中,最多的是一种淡然,总是淡淡的样子。而那淡淡之中,似乎还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只是纵然如此的对视,皇后的面庞上还是没有什么太多的神色。皇上也是没什么神色。只那眼眸中的平日难见的暖意似乎多了一分。 四目相对,皇后国色天香,完全不同于虞贵妃的容貌也是这样近展现在眼前。烛光昏暗,看不大清明皮肤的颜色,只觉得那圆乎乎,看着有些微黄的皮肤显得十分的嫩滑,嫩滑却又似乎能看清脸庞上那一根根微小到不能再微小的茸毛。也不知是皇后害羞了还是如何,只觉得那脸颊渐渐的都有些泛红了。 皇上好像从未有吻过皇后,而今日却也是没有。看着看着,直接便是解开了寝衣,露出了里头粉红色的肚兜。这粉红色着实不够大气,太过娇嫩。只是皇后倒是素来喜欢这样颜色的肚兜,也不是第一回见了,皇上也没什么太过多余的。随即又是扯了肚兜扔在一边去了。这事大多是男人主动,可是若那女子总也没有一丝丝的反应倒是也十分的令人伤脑筋和扫兴。只是这样一个相貌十分出众,且还是堂堂天子的人压在身上,怎么可能没有一丝丝的感觉呢? 渐渐的,只觉得脸色有些微烫,又渐渐的,皇后蹙了蹙眉,也在不时之间哼出些该有的声音来,只是十分的小,跟猫哼哼似的。 纵然再怎么没有感情,可是有时候这事事到浓时也不看什么感情不感情的。纱制的床幔内情欲的味道渐渐浓烈了起来,呼吸渐渐变得有些不够均匀,羞人的声音是不是从里头传了出来。赤裸纠缠,两具赤裸的身体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沉色的光芒,看着让人好不害羞又觉得养眼。 只是不知怎么的,就在一切发生的极顺利,极按部就班的时候,皇上却是在突然间停止,然后定定的看着皇后的那张脸。皇后也有些察觉到了,又跟皇上四目相对起来,正有些不解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之际,皇上却是突然将皇后搬过,让皇后变成了趴在床榻上。突然经受这样的变故,还未有细尝突然如此的闷疼,皇后只觉得有些不知所以。而皇上却也没有给皇后继续这样不知所以的机会。皇后也没有继续的不知所以,羞人的闷哼盘绕在床帏之间。清风朗月,还开着窗,倒是十分的风雅。 ☆、第7章 施家决定反了 皇上为什么突然间发这门子神经,皇后没有兴趣去了解。谁知道这是不是皇上的独有的癖好或者是他看见她这张脸突然间对那件事无感所以才将她给翻过来了呢? 日子继续按部就班的过,只是看着皇上和皇后的距离却总也拉不近,只是虽说距离总是拉不近,外头人倒是也都说,这皇上是越发宠爱这皇后了。 只是虞贵妃倒也是从来没有什么挫败的神色,依旧一副从来的模样。皇后却也不管虞贵妃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皇上的计划,因为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这样左等右等之中,施丞相总也算送来消息来了。答案是,是。皇后听了之后淡淡的,没有去想为什么经历了这样长的时间才有了这结果,也没有去想到底是经过了怎样的艰难才有了如今的这结果,只是淡淡的模样。 本来皇后在后宫中便是有些开始风生水起,日益做大的趋势。本来这虞贵妃应该各种阻止至少是应该醋意慢慢的旁观的,只是虞贵妃倒还是做出一些服软趋势的姿态。 她怀上了身孕了,这是皇上的第三个孩子。因为皇上亲政的时日也不是特别的长,虽说也是雨露均沾的,稍稍宠爱虞贵妃多了一些,只是这孩子终究也不算太多。只有两位公主。长公主名唤胥戈,五岁。小公主名唤胥央,只是生来便身体不好,没过几月便夭折了。如此宫中便只有这么一位公主,且还能说会道。当真万千宠爱。 只是这位胥戈公主虽然从小受着万千宠爱,而她的生母罗夫人却是一直以来都是病病殃殃的,宫里的人都说她没有福气。生下一位受着万千宠爱的公主,自个儿却因为生这位公主坐下了病,没那享福的命。病病殃殃的拖了这样久,而如今终也算解脱,便那样去了。 大凉朝的公主素来都是由生母养着的,除非如罗夫人一般,或生母犯了什么错或德行有亏,才会换了人来养。如今这长公主的生母没了,在这宫中自然是一件大事。 说是一件宫中的大事,除却胥戈是长公主之外,还有一缘由。便是这位长公主的得宠。这胥戈公主十分受皇上的宠爱,当初因为胥戈公主,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9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9 罗夫人也才从贵人晋封至了夫人,却还不是出生时晋封的,是在胥戈公主正是咿咿呀呀学语,正是可爱的时候给封的。虽然罗夫人一直病病殃殃的,只是这些年因为胥戈公主,皇上却也是未有将这位罗夫人给忘干净,因着这胥戈公主,总也会探望。所以,若是将胥戈公主要进自己的宫里头抚养,可想而知这宠爱该是如何?是而这便可说是宫中的一件大事。 宫中除却皇后外,位份高低依次是,皇贵妃、贵妃、妃、嫔、夫人、贵人、良人、美人。这公主妃位上的都还未有身孕,膝下无子,自然是轮不到这低位份的。而这宫中,除却一个虞贵妃,还有一个窦妃和庄妃。 其实除却妃位上的两位,这最该养着长公主的是皇后。皇后是为中宫,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该称一声嫡母的人。虽然身为中宫,总是格外忙碌事多。只是对于这位长公主,皇后倒是不大想养。 这皇上如今正是怎么赶都赶不走的时候,若是再来一个胥戈,岂不是来的更勤了,也岂不是更加让外头人觉得,她这个皇后是当真受宠吗?她每日不咸不淡的对待皇上,本来这宠爱也不是十分的想要。所以便想着以忙碌推脱。只是这话还没说出口,却觉得只怕这孩子她也是养定了。 虞贵妃竟首先提出来,这胥戈长公主应该养在皇后宫中。 其实,本来其他两位妃子还想着让虞贵妃去皇上跟前说上两句话的,只是却不想,她们这边还没开口,虞贵妃那边却是先开口了,说是将这胥戈长公主养到皇后的宫中可谓是名正言顺。 其实说皇后忙那些事都是虚的。毕竟这照顾孩子,具体有乳母在。皇后不必事事亲力亲为。纵然真不想养这孩子,只需在空闲的时候做做样子也便是了。 虞贵妃这话是当着皇后的面说的,说完一双狭长倾城的眸子淡淡的看着皇后。皇后也淡淡看着虞贵妃,只是片刻垂下了眼睑。她便知道,这孩子她是养定了。 而最终,这事是由在场的皇上当场应下了。 在做戏吗?做戏给她看?还是心照不宣?皇后觉得无所谓。 自此,这胥戈长公主算是住进了这凤唯宫。这胥戈长公主不怪皇上喜欢,这是一个人见人爱的主儿。圆乎乎的脸蛋儿,晶莹莹的眸子,那双眸子像是会说话似的。虽说生母是个病秧子,自个儿的性子倒是十分的活泼,丝毫没受生母的影响。 皇后将胥戈带进凤唯宫的时候,她的生母也才去世没半个月。只是这孩子却是十分乖巧,倒是也不闹,还在皇后问她可愿随她住在凤唯宫时,说道:“自是愿意的,听闻母后宫中的吃食是宫中最好的。” 到底是孩子心性,虽然亲生母亲去世了,可也因为罗夫人生前没少在胥戈面前说些自己若是去了如何的话,这孩子纵然悲伤,也算有些准备。而大抵对于母后这个称谓也不陌生,所以也叫的顺口。而不过多久,便是也每日笑盈盈的,只偶尔说想念母亲了。 而对于皇后宫中的吃食,自是十分的满意的。 这一日,这天气略热,除却一些汤品外,胥戈像是什么都不想吃的样子,还吵着说想吃一些凉爽的东西什么的。 皇后想了想,吩咐御膳房做了一些面,用各种蔬菜汁拌面,然后做成面条,又叫凉拌了送来。这样新奇的东西,胥戈自是没见过,新奇之下自是吃了不少。而恰好皇上也来了,见到了胥戈盘子中那绿色的面,抬眸看了一眼皇后。因为御膳房担心皇后也要用一些,所以做的不少,面中未有放冰,却是在周围放了。做的不少,也还新鲜。皇上的这个眼神明摆着便是想吃了。于是皇后便命人准备了碗筷,也叫给皇上盛了。皇上似乎也非常喜欢,吃了之后又同胥戈一同用了一些里头有冰沙的汤品。 只是皇后素来淡定用食的模样今个儿却是有些变了。看着胥戈和皇上的模样吃不下去。 皇后、后妈……总觉得心里头有些怪怪的。 这孩子给她养了,那便养着便是了。五岁了,有乳母在,也不辛苦。烦闷了似乎还能解解闷。也不妨碍去做那些该做的。 其实这一次胥戈养在这凤唯宫,这皇上和虞贵妃的想法倒是不大一样。皇上想着皇后宫里头的吃食好,且他也可以更有理由往这凤唯宫来。而虞贵妃想的,自还有她自己的一层。小孩子吃食要的多了,这后宫里可不要说这皇后更加没了体统了吗?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皇后自是不大在意的。 因为此次在争胥戈时没争到手里,那位庄妃似乎有些不快。庄妃,母家是大凉朝立下赫赫战功的庄槿将军的孙女。 作者有话要说:  求留言啊。 ☆、第8章 皇后想做什么 庄妃的母家庄家其实素来跟施家不合。庄家是几代武将,也是自打开始便是跟着这大凉的先祖的,只是那时人微言轻,打下这江山,却也没什么他的功劳。是后来渐渐的日益壮大,又因为世代出武将,且还都是武艺高强,能够领兵打仗的能手。 如今在朝中也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只是大约是看不上施家从一开始便顺风顺水,亦或是觉得这施家的荣耀动动嘴皮子便得来的,不如他们在战场上拼杀来的那般实至名归。于是便总也跟施家不怎么对付。 施家也可谓是一门忠烈,不对付便不对付了,自也从未有做些小人的事。 这宫中总共两位妃位上的,除却庄妃,还有一个窦妃。窦妃的母家也可谓是大凉的股肱之臣。只是如今地位倒是不同之前了,之前窦妃的父亲曾任吏部尚书一职,还是内阁大学士,协助皇上处理一应朝事。只是如今却只任一个工部尚书罢了,虽然跟吏部尚书也是同属二品,只是却不是能够同日而语了。更何况还没了内阁大学士一职。 眼下,这位窦妃在宫中的地位倒是不同于从前,只是她倒也从来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自然众人看到的也只是一个表面罢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武将和文臣素来不怎么对付,庄家除却看施家不顺眼外,看这个窦家也不怎么顺眼。只是虽说不怎么顺眼,也是如跟施家一般,没什么太多的瓜葛,向来两不招惹。 而在这宫里,庄妃和窦妃的关系也一直是不咸不淡的,没什么交集的样子。尽管如今这窦家不如从前。 转眼便是中秋了。 每年中秋,这宫中便会举行家宴。家宴之上,皇帝至亲,再加上后宫一众人都会一同参加,也算是团团圆圆,其乐融融。 皇后携胥戈前来,着实也是叫这在座的人都羡慕了一把。皇上是同皇后一同来的,看着也是比过去亲近了不少。 皇后没参加过这除夕家宴,但是跟记忆和想象中的也没什么不一样。表面看来的其乐融融,不过是暗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10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10 地里各种察言观色又勾心斗角的心思罢了。胥戈似乎对这除夕家宴的菜色不怎么喜欢,吃了几口便是不怎么动筷子了,还跑到皇后的跟前与皇后说,这菜色她不喜欢,叫皇后回去了给她想些好吃的吃食叫御膳房做了来。 皇后应下了,这胥戈便是同乳母去边上玩去了,怎么坐也是坐不住的样子。 皇上素来宠爱胥戈,没规矩也是惯了的,自也不会去说什么。 庄妃看着倒是十分喜欢胥戈,目光一直都在胥戈的身上,见胥戈走了,没过了一会儿便也悄悄的退出了席去。这宴席之间,退下去一会儿也是常有的事,是而也并未有什么。只是不久之后,皇后却也退出席去了。 而似乎众人还是没察觉到什么,只是一旁身娇肉贵的虞贵妃多瞧了两眼。 略微一寻,皇后便是寻到了庄妃正跟胥戈在说话。 身边未有带太多的人,这夜里也黑漆漆的,看不清明,所以庄妃一时之间也是未有发现皇后。而皇后也是听见了庄妃跟胥戈的谈话。 “胥戈长公主在皇后娘娘宫中过的可还好吗?” “自是好了,皇后娘娘宫中的膳食十分的好吃,皇后娘娘从来也待胥戈极好。” “哦,那便好了。” 这庄妃这么喜欢胥戈,皇后大约也能猜到原因,无非是这庄妃多年未能怀上身孕,是而对这孩子十分期盼。许是十分想得一个女儿,所以对胥戈才会这样的喜欢。 皇后听到这里,也没多听,只喊了一声:“胥戈……” 胥戈长公主一听是皇后的声音,立马便扭身跑过来了,见了皇后便问:“是母后吩咐下去帮胥戈做好的膳食做好了吗?” 皇后也没什么看见孩子十分慈爱的神色,不同于庄妃,只说:“我是来问问公主想用些什么?上一次用过的红枣木瓜炖鱼可好?” “好啊。可还有旁的?” 皇后想了一想,又道:“再给你凉拌一个毛豆,拔丝香蕉、烤羊排、再来一个蜜汁山药、上一回用过的面食可还要用?” “嗯。上一回吃过的面很好吃,这一次胥戈想要橙子颜色的可以吗?” 皇后也没答话,只是看了一眼身后的楚竹姑姑。 而楚竹姑姑随即便是退下了。这便是应允了。随即皇后又对胥戈说:“时候不早了,你且随我回去,好好坐着。待宴席完了,便回宫用膳。” 胥戈一双大眼睛笑得眯了起来,点头如捣蒜。 而这时皇后才看向胥戈身后不远处的庄妃,庄妃见了皇后行了一礼,皇后也未有与她多说话,只说:“你也随我一起回去吧。” 庄妃应允。 路上,皇后同庄妃说着话,“若是庄妃很喜欢胥戈,只管常来这凤唯宫便是了。本宫在宫里闲着也是没事,你去了也可以说说话。” 这皇后素来便是这么个模样。嘴里头说着从来该说的话,只是那面上倒是瞧不出什么期盼来。庄妃也只当随便听听。只是却想着,这日后若是想胥戈了,倒是也可以以这个理由去瞧瞧。 如此,庄妃、胥戈、皇后便是一同回去的。 而如此一来,也是立即吸引了席间无数的目光。且那些目光都有些意味未明的。似乎有些微微的惊讶,只是那惊讶的后头似乎还藏着些旁的什么。 只是皇后却只当没看见,从容的坐到了皇上的身边。 其实皇上跟众人是一样的目光,待皇后坐下了还看过去了一眼,只是待皇后扭过头看着皇上,皇上便不再看了,只是淡淡扭过了头。 除夕家宴很快便结束了。今个儿是十五,皇上不曾跟皇后和胥戈一同回宫,说是有事要先回乾清宫一趟,然后随后便来。 胥戈和皇后回到宫里时,膳食也才刚好送到宫中,在圆桌上热腾腾的冒着热气。胥戈一见吃食便是欢畅不已,被人伺候着净了手便是坐在凳子上用了起来。一边的乳母赶紧伺候着。皇后也坐在了胥戈的一边,随着胥戈一同用。 这中秋家宴的菜色也是她一应安排的,只是随了过去的惯例,然后再稍稍加上了几道新菜。说实话,胥戈孩子心性不怎么喜欢吃,皇后倒是也没用多少,因着那种场合,也因着那菜也不是十分的合口味。 楚竹姑姑很是了解皇后,所以除却皇后钦点的那几道,还加上些旁的。加了一道蒸鸡蛋羹,一道香烤韭菜卷、还有一道皇后素来十分爱吃的,羊肉小米饭。这羊肉小米饭十分的不好做,除却要十分小心的处理这锅中羊肉的膻味,且也太过耗时。要将小米和羊肉煮的烂烂的不说,且还要将锅中的小米和羊肉的汤汁全部收掉,因为越熬越黏腻,所以要小火慢熬,还要紧防着粘锅致使这饭变了味。而这羊肉也是十分不好处理,因为皇后要求这饭里头只能有小米和羊肉,所以一等除膻的香料一丝丝都不能用。御膳房是怎么辛苦处理的,皇后自是不关心。今日这道羊肉小米饭倒是做的十分的好,炖到了时辰。 胥戈来到这凤唯宫倒是还未有吃过这一道菜。只是这道菜的卖相却也不是十分的好,黄黄的小米虽然颜色也算好看,只是那样黏黏的样子,实在叫人没什么食欲。只是她见皇后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的香甜,想着皇后娘娘喜欢吃的必然是十分好吃的。于是便也要了一碗,急匆匆的往嘴里送,谁知有些烫了,却也是没有没规矩的吐出来,硬是细嚼慢咽的给咽下去了。那样子圆乎乎的瞧着倒是十分的可爱。 皇上来的时候,皇后和胥戈吃的正欢畅。只是倒也未有欢声笑语的。皇后素来不大善于说什么话,也从未有跟胥戈打打闹闹的,说说笑笑的。只是这胥戈倒也是十分喜欢她。 羊肉小米饭是用一汤盆盛过来的,这时候皇后和胥戈也是用了不少了。胥戈一瞧自己的父皇来了,便赶紧叫自己的父皇吃吃看这道羊肉小米饭,那极力推荐的样子便知道她觉着这饭十分的好吃。 近日里一直在这凤唯宫用膳,皇后吃的多,所以这用膳的时候便拖的久,所以陪着皇后用饭,时不时的也要再陪着吃了几口。也因着这皇后宫中的菜肴跟其他宫里头的不一样,是而这饭量便是有些大了。方才在宴席上稍稍用上的那几口,其实也不能算饱。只是虽说不算饱,皇上倒是也不饿。只是瞧着胥戈和皇后用的香甜,胥戈又这样极力推荐,便也跟着用上了一些。 这道羊肉小米饭皇上也是未有用过的,如今一用,倒是也觉得十分的好吃。一勺一勺不紧不慢的往嘴里送着,只是如此不紧不慢的用食中,碗中竟然多了一香烤韭菜卷。皇上抬眸看过去,见是皇后。 皇后眼瞧着这各种补品皇上用的并不是十分的香甜,于是便将这不怎么雅观的肉类补品改成了蔬菜,而这个韭菜的出现率便是最高。 其实皇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11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11 上也是有些当真不懂,皇后为什么非要这样做。不过也没有问,不想吃放在碗的一边便是了。 皇上也是着实吃不下这东西了,近日来吃的太多,再怎么变着花样做也是腻了。 一顿饭下来,这几道菜也是见盘子底了,这也是凤唯宫常有的事。皇上用完了饭剩下胥戈跟皇后继续用,早便去看书去了。 待撤了这桌子上一应的碗盘,也是着实到了该歇息的时候了。胥戈已经有些困了,临走之时倒还不忘讨好皇后,道:“母后明日会给胥戈做什么呢?” 皇后也没说什么,只叫乳母领着她下去歇息去了。 又如往日似的,皇后询问过了皇上,独自先睡去了。只是没过多久,这皇上也来了。虽说如今皇上倒是也跟皇后亲近,只是也不是日日亲近。只是今个儿上了床榻过了一会儿,却又是有些动了那心思了。 将皇后压在身下,皇上没急着去做什么,只是目光淡淡的瞧着皇后。那眸光还是一如往日的样子。亮亮的,有帝王的霸气,却似乎更多的是一种淡然的暖。 这皇上应该是果然有那癖好的,不喜欢直视那凹凸有致的正面,倒是对没什么肉的脊背兴趣颇深。每次情到浓时,皇后便是会被翻过来。而皇后自是从来的态度。随便,他爱怎样便怎样。 ☆、第9章 施庄两家结亲 其实,中秋那夜与庄妃只是无心之举。 皇后和庄妃这样受人注目,自是因为如今施家的权倾朝野。本来便是权倾朝野了,若是再联合了拥有兵权的庄家,自是不禁叫人多想。 皇后起初只是无心之举,可是如今想着好像有些声东击西,掩人耳目的意思。庄家,武将世家,庄妃的爷爷庄老爷子德高望重,虽然跟施家不对付,可也是忠心耿耿,鞠躬尽瘁的。想将他拉过来其实难如登天,不说旁的,只说这施家的成败跟庄家没有必然的关系。 所以,这样的人只适合掩人耳目。皇上既然对施家已经有了防卫之心,那么施家的一举一动想来皇上也都想点滴知晓,所以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转移皇上的注意力,搅乱皇上的心思罢了。到底会起到多大的作用,其实皇后也不大知道。更何况这本来就是无心的。 从目前施家的态度上,皇后觉得大约是要走明路,而非暗路,所以她觉着大约如此做是有些帮助的,至少旁人会觉得庄家和施家是一起的。 而后来,皇后跟庄妃之间走的却不算近却也不算远的。 庄妃好像便是十分喜欢胥戈。皇后大多时候不会太为难自己,所以除却这后宫诸多的事,她每日也都会出去散散步。只是庄妃大概是喜欢胥戈喜欢的有些失了些分寸,这些时日,倒是好几次在御花园都碰见了她。碰见了有时会一同走走,有时皇后也是未叫她一起。 皇后跟皇上还是如从前的样子,话不多,皇上有时看着她会看上一会儿,但是从来不问什么。而皇后自也从来不跟皇上多说什么,总是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 皇后和庄妃好像显得有些若即若离的,渐渐的,倒是也叫皇上移开了些注意力,只是却不是不明白她这到底是要做什么,而是不明白她这样做的意义何在?原来除了吃,她还会做些这样看上去不怎么高明的事儿。是想让他误会什么庄家什么吗? 那时已经是晚秋了,宫里头突然传出消息称,施家的嫡次女,也就是皇后施云裳的亲妹妹要嫁给庄家,也就是庄妃的弟弟。且还是皇上亲自赐的婚。 皇后着实是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只是外头传的也是更加难听了一些。说是施家的那位嫡次女已经怀上身孕了,因为这事施家不依不饶的。庄老爷子气的动了大怒,拿着一长枪满院子追着他那庄家唯一的嫡孙非说要一长枪给捅死算了。还听闻本来这庄老爷子还打算不认账。施家说是他们庄家的种便是了吗?他便是不认。只是谁知那庄家那混小子却放出话来,定要娶这位施家的嫡次女,若是庄老爷子非拦着不让,他便入赘了施家去。且放出这话时,这小子已经逃出庄府去了。 庄老爷子身强力壮的,可是却一直在这子孙不算兴旺。虽说也有两个儿子,可是这孙子却只有这一个。庄老爷子本来还口口声声的念着,说是就算白养了这小子了,要给人家做孙子去便做去。只是时日渐久,却也终究是松了口了。 外头人说,想来也是渐渐想清明了。毕竟,这曾孙子已经在孙媳的腹中了,事情已经如此了,还能如何?更何况也不能便真的叫那孙子去给旁人当孙子去。 如今家中要有喜事,皇后也收到了施丞相的信件,大约内容也确如外头所说,妹妹已经怀上身孕了,所以这婚期也定的较快。其他的倒是未有多说。只说待这庄家大婚那日,皇上应该会亲临,到时再详说。 虽然施丞相未有详说,不过皇后也能猜到一些。这事,应该不是计划之中的。施家不会这样不要颜面的用这种方法跟庄家联盟,抛却旁的不说,只说就算如此,庄家也不一定会跟施家共进退,庄老爷子起初宁愿不认这曾孙,不要那脸面了硬是说这孩子不是他们庄家的,便是能够看出他的心思。 皇后施云裳的妹妹名唤施云棠,同为施丞相的正室章氏所出。皇后是记得这位妹妹的,从小这位妹妹便是古灵精怪的,如今还当真做出了这样惊天地的事来。 施云棠不是一个一般的女子,庄妃的那位弟弟却也不是一个一般的男子。从他逃出庄府,还扬言要入赘施家便是能看出来了,有些纨绔子弟的样子。不过也可以说是前途不可限量了,听闻在领兵打仗上十分有见地。 且不论这些。也暂且不论施丞相是在如何的情况下应下这门亲事的,也不说外头到底闹的怎样的大。最关键的是,皇后觉着,这事应是对朝堂上的那点事有推动作用的。 且先不说庄老爷子到底会不会真的跟施家联盟,只是在外头人看来却总是会忌惮一二的。所以,在皇上的眼中,忌惮的便不是一二了。 这赐婚,恐怕也是父亲或是庄老爷子去求的。皇上碍于颜面,如何会不允?更何况,这种情况如何不允? 只是皇后也没多想这事,想着待施云棠大婚那日,同父亲详说一番也不迟,更何况皇上这边也还要再看一看。 皇后和庄妃结下了这样的关系,只是看着倒是也跟过去无甚不同。庄妃也不似庄老爷子那样反对,倒是很平常的样子。 只是在虞贵妃和窦妃看来,却恐怕不是这么回事了。 这一日,皇上在虞贵妃宫中用午膳。 虞贵妃的肚子还未有太显,一边帮皇上倒了一杯酒一边淡淡问道:“皇上打算怎么做?” 皇上也没说什么,只是夹了一口菜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12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12 放入了口中,而后淡淡的说道:“且走且看着便是了。” 虞贵妃又道:“想不到这皇后竟是真的帮着施家和庄家牵了这条线。” 皇上却是没吭声。 晚膳时,皇上是去凤唯宫用的,只是未曾传话便是直接去了。进屋时,胥戈跟皇后正在用膳。 皇后听到了通报声站起了身子,胥戈却因为舍不得那碗里的饭,见皇上来了只是一面说了声,‘给父皇请安’然后一笑又继续低着头去扒饭。 走近了才看清那碗里头到底在吃些什么。似乎是一些深红色的酱汁拌着一些饭。看了眼桌上摆着的膳食,皇上也大致明白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曾经在皇后的宫里头也是见过,名叫九转大肠。说是叫九转大肠,倒是也看不出是大肠做的。深红色的酱汁,一个一个圆圆放置在盘子中的大肠,看起来是让人胃口大开。但是皇上也只是看过而已,到底也没敢往嘴里放。 不过看皇后倒是吃的香甜。而如今看胥戈吃的也是香甜。桌子上除却放置了这道菜,还搁着一道菠萝炒饭,切开了半个菠萝里头放着一些炒饭,这应该是给胥戈准备的,放在胥戈的跟前,再有便是一道凉拌豌豆苗,还有一道吃着口感十分不错的咸菜,蒸鸡蛋羹,红烧排骨,还有一道炒青菜。 皇上坐下用膳,也没多想什么,一顿饭下来虽然都什么话,吃的倒是也不错。只是这边吃完了饭,那边皇后叫人又上了一些点心。皇上也没多想,只想着皇后素来爱吃,许是没吃饱,却不想皇后随即便是递给他一块,然后看着抬起眸子的他道:“皇上,芝麻核桃酥。”微一顿,又道:“补肾。” ☆、第10章 皇上很善于伪装 皇上真的不知道皇后为什么非要这样。 胥戈在一边一双大眼睛溜溜的看,似乎很是不明白‘补肾’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没问。皇后见皇上看着她,便是移开了眸子,看了一眼胥戈,对一边的乳母说道:“带公主回去歇着吧。” 皇后为什么非要这样?难道帮皇上补肾,好让他更好的为皇家开枝散叶不是身为一个正妻应该具备的必然条件吗? 这一夜,还是跟往常似的,倒是也没发生什么。 这施云棠腹中怀着孩子,所以这婚期安排的也是十分的近,只给了一个来月的准备时间,待这施云棠大婚之时,天气已然是开始冷了。 不出施丞相所料,皇上亲自去参加了庄家的喜宴,自然也带着皇后去了,且还带上了庄妃。 大婚宴上,施云棠和那个庄家的混小子看着倒也般配,大婚也是一切顺利。而想从大婚宴席之上找个空隙出去,自也不是十分难的事。 施丞相本来该在施家忙活,可是今日皇上亲临。皇上亲临也是因着他们施家和庄家的亲事,所以他前去伴驾也属正常。如此,皇后便是很顺利的见到了施丞相。其实也没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从前施丞相能去凤唯宫跟皇后说话,如今在庄府见上一见叙话一番有何不妥呢? 坐在庄府一个僻静的厢房内,倒还是如过去的样子,皇后坐在正位上,而丞相坐在一侧。 施丞相似乎因为施云棠的婚事也是颇为踌躇的,如今虽然尘埃落定了还是瞧着有些憔悴。施云棠的闹腾劲儿皇后是知晓的,更何况施丞相也是素来疼爱他这个小女儿。 不过皇后也没有去安慰施丞相,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爹爹觉得庄家老爷子会跟咱们施家共进退吗?” 施丞相听了皇后的这话,收起了些微的疲累,正色道:“我看不然。那庄家老爷子何等的脾气秉性,咱们做的事,他何以会做?不过,我和你爷爷也是从未想过叫他加入便是了。” 皇后垂了一下眼脸:“那女儿应该做些什么?” “你在宫中且安生过你的便是,一切事都交给爹爹和爷爷,那黄口小儿不顾昔日情谊,便不要怪咱们今日顾不得旁的了。” 皇后又垂了一下眼脸,说道:“爹爹小心身子,事既然已经成了事实了,你便要多劝一劝母亲和爷爷。到时候做出些事只说早产便是了。事情终会随着时间而被人渐渐淡忘,还是莫要太过挂怀了。” 施丞相看了一眼皇后,点了点头。 而此后,皇后和施丞相也再没有多说什么。 皇后虽然没有明着去问施丞相到底打算怎么做,可是从他的言谈之间还是可以听得出来。其实若不是皇上这样苦苦相逼,想来他决然不会如此做的。也就是说,其实他也是以如此的事不齿的。那么跟她之前推断的一样,施丞相是打算明着一步步的逼退皇上,而绝非是一直在暗中做些什么,出现什么暗中行事迫使皇上出些意外如此类似的事。 若是从明处来,其实不如暗处简单。只是若非要如此,皇后想着,那她便帮衬着便是了。 待酒宴过罢,天色已经是极晚的了。说来也巧,这天冷了也才没多久,这天倒是应景这冬日竟然飘起了雪花。 皇后和皇上坐在一辆马车上,而庄妃则坐在尾随其后的一辆马车上。许是因为时辰晚又清了路的关系,所以此时的一切都显得很静。皇后跟施丞相既然见面没有背着人,那么皇上知道便是极简单的一件事。只是此时,皇上还是如过往似的,对这事只字不问。两人都坐在奢华的马车上,随着马车的前进,身子微微的摇晃着。 皇上似乎在想着什么,微微沉着眼脸。 皇后从来不惧怕这样的场面,淡定的陪着。 待回到宫里时,胥戈已经睡下了。皇上因为去参加婚礼,是而搁置下了一些事,如今去乾清宫处理了。 酒宴时,皇后自是没吃饱。只是此时倒是少有的不想去吃什么。外头的雪渐渐大了起来,只是皇后却像是没看见似的,自顾自做自己的事。皇上素来不喜欢这样的天气,若是这打个冬雷许还能引起些她的注意。 看了会儿书,皇后便是上榻上歇着了。待夜里迷迷糊糊的睡着时,觉着似乎身边睡了个人。迷迷糊糊的睁眼看了一眼,是皇上,也没多想,扭过头打算继续睡。只是那人还醒着,却也不知是羡慕旁人大婚还是旁的,又开始折腾起来。 折腾便折腾吧,还如往日般的折腾。 折腾期间,皇上似乎有话要说,可是最终竟也是没说。皇后自是不管。 第二日晨起,皇后命人安排的早膳是,牛乳炖蛋、凉拌黄瓜、之前一直都在叫御膳房做着的是凉拌咸菜,吃到嘴里肉肉的,还有一道清炒土豆片,再有的便是馒头。这牛乳炖蛋明显是冲着胥戈才叫做的,胥戈吃起来也是香甜。因为趁着胥戈的口味,皇后也没叫另作其他的,所以这皇上用的和皇后用的也都是这牛乳炖蛋。 皇上倒是看着还算喜欢吃,一碗牛乳炖蛋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13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13 都是给吃了,皇后也是喜欢吃,三人都没什么话的用饭,特别是胥戈,吃的格外的认真。 这画面倒是叫人想不到什么皇家,只觉得只是平常人家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用早饭罢了。 用完了饭,皇上上朝去了。而也到了其他宫里头的人来给皇后请安的时辰了。胥戈吃的十分满足,吃完了让乳母伺候着擦了嘴又漱了口便是回房等着女先生过来教授功课了。 这宫里头也有专门教授功课的地方,只是这宫中有两位皇子和一位公主。这公主和皇子所要教授的东西又不大一样,所以便是叫了这女先生直接来了这凤唯宫教授,倒是也方便。 其他人的生活看着都跟平时一样,按部就班,也算淡定从容。只唯独除了朝堂上的皇上。这施家和庄家这才刚结了亲,这朝中的风向便是又有些变了。 皇上如往日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坐在那龙座上淡淡看着。 ☆、第11章 施家的动作真快 “皇上,李安之口口声声什么为国为民,实则不过是为了中饱私囊,充盈他自己的那个小金库。” “皇上,臣启奏,李安之他不禁贪污舞弊,还私下欺压百姓,强占民居,纵容他那个儿子在外头沾花惹草,欺辱良家妇女。” “皇上,臣附议,李安之如此横行,如何担得这内阁大臣的重要差事,请皇上将他革职收押,严加查办。” 朝堂上一个一个的出列拱手作揖,慷慨陈词的。而龙椅上的皇上却一直是一副淡定的神色,听着这一个一个仁义道德,为国为民的言辞。 而此时被参之人李安之李大人倒是跪在那安静的很。先前他便申诉过了,没什么用。如今面对一个一个的群起而攻之,更是懒得说了。只是怒气满满的跪在那,却不发一言。 而皇上也一直都未有说话。而最终,只说了一句:“将李安之暂押刑部,详查论判。” 李安之抬眸看了一眼皇上,虽然心有不甘,可最终也未有再说什么,就那样被带下去了。 李安之是皇上的人,这事其实也未有太多人知道。李安之这个人确实也算忠心,只是每个官员又是真正清白的。李安之在外头确实也有些事儿,只是却都只是一些小事罢了。可若是搬到朝堂上如此说一说,随便往大了一说,便是无法脱罪。更何况李安之的的确有个不安分的儿子,因为溺爱独子,的确也包庇了许多。这本就是事实,又何从反驳呢? 李安之自己个儿也知道,所以并不多做申辩。更何况,皇上从前也与他说过,或许日后是要受委屈的。 皇上如此下谕,自也是对这李安之袒护不得了。李安之是他的人,没几个人知道。若是施家没有谋逆之心,又岂会联合这些最应该忠心的御史来弹劾一个随便从朝中抓一个出来都比他劣迹斑斑的李安之呢?更何况,这人还是内阁大臣。 弹劾内阁大臣,也才刚成婚一日而已。 这施家便是有谋逆之心的。皇上如此觉得。 其实这之前,皇上也不大确定这施家是不是有谋逆之心。但是不管有没有,这满朝的老臣,总要寻一个开刀才是。更何况,他的确功高震主,不知自敛。 今日早朝最大的事,应该便是不曾有施家人出面却生生将一个内阁大臣给弹劾下去这事儿了。而之后,一些臣子又启奏了一些平日里都会启奏的事儿,然后便是退朝了。 前朝有丝毫的风吹草动,后宫里极快的便是能得到消息。虞贵妃听闻了这事,一双狭长的双眸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动静,只是心中却不然了。 窦家,也会如此被施家给揪出来吗? 窦家跟虞贵妃一脉,同被皇上效力。只是如今瞧着这情形,却是不大乐观的。皇上不是很有把握吗?怎么现在……虞贵妃十分担心。 施家和庄家这才刚一结亲,前朝便出现了这弹劾内阁大臣的事。虽然也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事跟施家有关,但是这事却是的确出现的十分微妙了。 后宫里,皇后听了这消息,也只不过是听一听便罢了,又继续做着自己手中的事。 皇上下了朝,如往日似的在乾清宫处理政事,倒不像在朝上经历了十分痛心的事儿的样子。 午膳时,皇后同胥戈用的是暖锅,胥戈也是十分爱吃,两人吃下去的分量一如往日。 皇上却是在乾清宫里没吃下去什么东西,这御膳房的东西当真是越做越差了。皇上是有些想念皇后宫里的菜了。只是这一夜,倒是也没去凤唯宫。 晚膳时,皇后吩咐御膳房给胥戈准备了柳橙蒸蛋,但是许是皇后吃腻了这蒸蛋,所以今个儿用的主食是米饭,除却米饭外,还有几道菜,分别是清炖鱼、柠檬鸭、干锅虾、葱油乳鸽、辣炒白菜,凉拌木耳,还有一道糖水桔子的甜汤。 此时是用膳的时候,虞贵妃也在此时用着膳食。 桌上摆着几道看着十分精致的菜肴,可是也不知是有孕有些不知其味,亦或是早便吃腻了这些菜,虞贵妃虽然手中也拿着筷碗,只是看那姿态也只是聊聊吃上几口的样子。 虞贵妃的贴身宫女南词在一边伺候着,见虞贵妃这样不知其味,但是有些猜着心思的说道:“这皇上今个倒是没去这凤唯宫,大抵是被施家人伤着了。” 南词这话其实后面还藏着话。皇上觉着自己有些能耐了,便是如此去刺激施家,却是不料想一下子又给施家除掉了一枚大棋子。当真是不知是得是失了。若是再如此下去,这未来还是真不知道是胜是输了呢! 只是虞贵妃听了,只是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淡淡的说了一声:“你的话倒是不少。” 南词一听赶忙颔首退到一边去了,再不敢说什么了。南词这话是说到虞贵妃心里去了。皇上莫不是真会输吧! 想着又瞧了眼盘中的菜,越发的有些烦躁没胃口。听说皇后宫中的菜倒是每一日的换着样做,她倒是会吃。如此想着,自又是想到了皇后的身上。 当初将胥戈那小丫头给了皇后,哪里只是叫大家觉着这皇后得宠,就连她这贵妃也是有些巴结了,其实这其中难道不是另外的一步棋吗?胥戈那小丫头去之前也是被灌输了不少了,这皇后娘娘宫中的吃食是最好吃的。小孩子嘴巴馋,再加上一个爱吃的皇后。这皇后为了这吃食大费周章的哪里又只是找头猪在宫里头来回走一走从而得取瘦肉呢? 而这事又哪里是需要她去做什么的,皇后自己便是将自己的名声活生生的给埋了。 只是如今,若是皇上输了,这些还有用吗? 为了供应皇后要的那些吃食,御膳房当真可谓是大费周章了。可谓是常年制冰,冰着一些可以冰着的,晒着一些可以晒开更好保存的。甚至为了一些皇后特别的喜好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14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14 ,都在试验着逆着这季节去种些什么皇后甚是喜欢的菜来,甚至还算有些小小成效。 只是这些,皇后又怎么会不知晓呢?且管来便是了! 皇后不想去管御膳房的这些人是受了谁的指使,胆敢在总管挨了三十大板之后又搞出这些事来。若是施家败了,那么自然,她这些都会成为废后的最锋利的利剑。只是若是皇上败了呢?这些不就子虚乌有了吗?所以没什么需要反击的。她倒是觉着御膳房如此叫她能吃到一些反季节的菜倒是极好的。她这也算是推动了一行的提前发展了吧! 施家的动作倒是快,这边刚有成效,那边又见意图。 ☆、第12章 皇上皇后要去祭天了 只是这一次,皇上却是未叫施家如愿。 施家这一次又要弹劾一名官员,是为户部尚书张智。户部尚书张智也是为皇上的人。夏日时因为连日暴雨发生水涝灾难,所以命户部尚书又联合兵部共同赈灾。而这钱银上的事,便是由户部尚书亲自监管。 而这一次,施家要弹劾张智的便是贪污赈灾银两,不顾天下黎民的罪名。 既然使出这欲擒故纵的招数,那么皇上的手中必然也是有些力量的。所以得知施家联合其他人要弹劾户部尚书张智这事,皇上也是有所耳闻的。其实就算上一次的李安之,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先是弹劾了一位内阁大臣,现在又要弹劾户部尚书。若是任凭这施家下去,还不知要如何不知收敛。是而,皇上便在施家马上便要在朝堂上禀奏之前,没有吐口任何情由的将户部尚书贬至一小县城去当芝麻官了。 如此大的贬职,却是未有吐露只字片语的缘由。这不禁叫人猜忌,这被皇上一手提拔上来的张智到底是犯了什么的罪责,叫皇上发了这样的怒火。 只是参与此次弹劾的人,自也都是心知肚明的。皇上这是在救张智。皇上这是该怎样的宠爱张智啊,明明知道他犯下了怎样的错,且还这样袒护? 准备了这样久的时候,这事却就这样搁浅了。只因皇上已经如此处置了,却还要据实禀奏,岂不是太不给皇上面子了吗? 只是在那朝堂之上,施丞相却还是将这事给捅露出来了,且还是亲自捅露出来的:“皇上之所以如此贬职张智,却不肯给出只字片语的原因,是否是因为张智太过辜负了皇上。贪污赈灾银两,至黎民于水深火热而不顾。只是因为张智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的,皇上除却要颜面,也是太过偏爱张智,所以故意叫他贬官,其实为的只是保他一条命呢?”朝堂之上,如此质问当今圣上,又这样慷慨陈词的,施丞相好像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只是皇上看着施丞相却是十分的淡然。而片刻后,只道:“那施丞相这样一味只弹劾朕的亲信,又是为何呢?”这话说的不似平常那般的样子,语气之中虽然听不出什么不悦来。只是这话便是在说这意思了。施丞相这是在做什么呢?连着弹劾朕的亲信…… 而说完,却也没有给施丞相继续说话的机会,径自起身走了。 而皇上如此行事,只是施丞相倒是也未有继续往下说什么的,也是皇上没给他这机会,起身便走了。而施丞相也没多待,冷哼一声,也是起身走了。 便说这毛头小子轻重不分。贪污赈灾银两,且贪污的数额还那样的大,竟是就这样处事不公的给处置了?难不成他还没事去诬陷吗?再则就算是诬陷,就能这么不了了之了?这便是明君的处事之道吗?这是身为睿智明君应该做的事吗?反他,便是要反掉这败坏祖宗基业的东西!也叫这满朝文武看看,也叫这天下看看,这皇上到底是不是是为明君英主。施丞相如此想着,自然,此时也就只敢在心里头想想罢了。 朝堂之上受了那样的委屈,只是皇上还是跟往日看着没什么的样子。坐在御书房内批奏折倒是批阅的勤快。 皇后在后宫中自是知道了,只是知道了却也像没知道似的。 自这施家开始在朝堂上弹劾开始,似乎这皇上便不来凤唯宫了。今个儿,自也没来。这后宫里的人都说,这施家惹了皇上不快,如今皇上当真是把皇后都给迁怒进去了。而皇后自还是一副没所谓的样子。 转眼便是到了快到了冬至了。 每年冬至这皇上和皇后都要去皇城外南郊外的祭坛祭天。祈求上苍保佑大凉,国泰民安。每次去都要耗费四五日,而这四五日也叫宫中为此的准备功夫要忙上几个月。如今到冬至的时日已是不久了,所以这宫里也可以瞧出更见忙碌了。 往年这虞贵妃也会帮着皇后帮衬上一二,只是今年因为有身孕,倒是格外清闲。只是也不知是清闲的有些失了精气神儿,还是怎么的,看上去总是蔫蔫儿的在出神。 祭坛处于郊外,很是清静。也是皇家院落,也从来戒备森严。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章 斋戒第一日 位于南郊的祭坛很是偏僻,只是一路的景色看着倒是不错。到底是皇家用于祭天的祭坛,十分庄严肃穆,庄重巍峨。而周围的一切也似乎是为了迎接皇上和皇后的到来,又重新经过了一番新的修整。 皇后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往外看着。出了皇城,皇后的帘子便总是有意无意的掀着,也是在宫里头困久了的缘故。 皇上倒是没有掀开马车上的帘子去看,只是目光却也总会从皇后掀开的帘子望出去。 皇后许久不曾出宫了,而皇上也是许久不曾出宫了。 在宫里,皇上一直不大去凤唯宫,可是去祭天到底也是大事,儿戏不得。这宫里人都说,这皇上到底也是顾忌着大局的。是而这皇上和皇后是一起坐着马车去的。 马车里,两人倒是也怎么说话。只是偶尔,皇上会瞧上皇后一眼。皇后自是察觉到了,可也自会如平常一样当做没看到。 经过了一上午的舟车劳顿,总算是到了祭坛,一切安顿下来已经是未时了。斋宫看起来也是不小的,虽然只是一个院子,但是看着大约也有十几间房。 这祭天,为表虔诚,自都是要戒酒戒肉的,而除却要戒酒戒肉外,还要戒房事。所以,这皇上和皇后是分开住的。皇上住在正间,皇后住在侧间。 既然是为斋宫,那么自然是比不得皇宫的,地方倒是不小,只是显得略微简谱了一些。帘帐什么的都显得颇为低调。 不过皇后看着这简朴的一切,倒是极习惯的样子。这地方看着让人没有一丝丝的压力在。这所谓斋戒三日,必须虔诚。所以今个儿自是不算的。除却今日,再待上三天,第四天祭天仪式完成后才会回城。 虽然经过了一路的劳顿,也才刚刚用了午膳,皇后倒是没像往日似的有些倦怠的去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15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15 歇息,自行出了这斋宫,到这祭坛外头瞧瞧去了。 祭坛外头附近都是光秃秃的一片,好看些的景色较远了些。不过如此在外头走走,皇后倒是也觉得很好。光是站在那感受这偏僻的荒凉和苍茫也是一种极新鲜的感觉。 皇后在外头待了半个时辰才回斋宫。冬天这天黑的早,所以这个时候早已经在准备晚膳了。在这斋宫,一切都以简朴为主,所以当楚竹姑姑去问想用些什么时,皇后头一次说,随便弄些就算了。不过这里头,可能大半缘由也是因着这皇后的心情不错。 来这地方住上三天,所以这宫里头自也是带了御厨来的。且带来的也都是顶尖的。本来这御厨备足了料,便战战兢兢的等着这皇后又想出些什么刁钻的菜色来。却不料想,午膳那顿匆忙,皇后叫看着做,这晚膳竟然又要看着做。 这个看着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跟着来的御膳房的张总管当真还是拿捏不定的。话说如今朝堂上和施家在朝堂上闹的不痛快,连带着皇后也是跟着遭了殃。虽然如今这皇上和皇后同乘一马车来了,可日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也是不得知。而如今为什么总说看着做,这当真是叫着总管有些不知该如何。也不知是该往奢华了做,还是往低调了做。 这边揣测着,只是却也知道先去楚竹姑姑那里探探口风便是了。 这楚竹在皇后身边待的久了,是而对于这皇后的心思也能揣摩个几分了。她道:“来到这乡野了,大抵是想吃些乡下的稀罕东西吧!皇后是说叫看着做,只是这看着做,在奴才看来,却也最不好做的。张总管你说呢?” 楚竹这话当真是掐准了皇后的心思了!朝堂那些事,暂且不论,她便是想吃些稀罕的。 这跟来的张总管是为御膳房的副总管,能在宫里坐在副总管的位置上,这位张公公自然也是十分聪明的。懂得这左右权衡。楚竹姑姑这话说的自是没错的,他们同皇后搭不上话,所以这楚竹姑姑的意思自便是皇后的意思。只是这楚竹姑姑虽这样说了,他却也不能便那样如在宫里似的,十几道大菜,那么大费周章的往桌上端。左右还有这皇上呢!皇后都说叫瞧着做了,若是皇上怪罪下来,自是怪罪他们的。这皇上和皇后如今怎么瞧着都不怎么对付的样子。 这张总管倒是聪明,是而这夜里端上来的吃食十分费心却也平常便是了。 凉拌萝卜皮,清炒野菜,还特意从附近的农户家弄来了些玉米面,做了玉米面的锅饼,便那么小小的煮在了粥里。除却这些还有一些平日里皇后喜欢吃的,木瓜炖牛乳和草莓山药泥啥的。 而用膳时,这皇上竟也是来同皇后一起用的。 这也算不见许久了,只是这皇后的样子自是看起来也没什么欣喜的样子。仿若平常的用着膳,皇上自也是。 用完了膳食,皇上便是走了,也没跟皇后多说什么。 而第二日晨起,这皇后便是又亲自点上了菜。不过还好,也还算是一些常做的菜肴。御厨们又是真真的松了一口气。只是过了早膳,还有午膳呢! 早膳是在皇后的侧间用的。木瓜炖牛乳、草莓山药泥、常吃的那道咸菜、清炒白菜,还有一道凉拌萝卜皮。就的是馒头。 皇上是同皇后一起用的。 其实皇上在跟皇后用早膳前,大多不用馒头啊包子之类的东西,都是喝几口清粥,随便吃些便是了。可是也不知是跟皇后用食用的多了养成了习惯,所以如今也都会吃上半个一个的。今个儿这道草莓山药泥做的很不错,软软糯糯的十分好吃。用山药蒸了再磨成泥,又用了日前皇后叫人准备的草莓酱。皇上的汤勺没少出现在这道菜之中,几乎整道菜便是被他吃完的。这晨起空气清新,清心寡欲的。皇上倒是没往这补肾不补肾上多想。 用过早膳,皇上便回正间去了。虽然说这今日斋戒,但是这有些重要的朝政还是要皇上亲自处理的,再有便是祭天时所用的祝文也是要准备了。 皇后则坐在屋子里头抄写经文,皇后的簪花小楷写的倒是不错,端端坐在那的样子也很端庄,看起来沉沉静静的。皇后素来也便是一个苛待自己的人,许多事做一些便是了,也不会做样子做的过了头。写了一会儿,皇后便是起身走到了院子中。这今日的阳光晴好,十分适合出去走一走。 皇后在房屋的廊下坐了一会儿,又去屋子里头又抄写了一会儿,便是起身出了斋宫去了。这也是无妨碍的。 离着祭坛一里多地的地方有一条河,说是河,倒也有些像小溪似的。这皇上出行,因为害怕这乱臣贼子趁机作乱,所以这周围没有什么树木之类为他们以做遮挡。所以都是光秃秃的。皇后叫了马车去了那河边,只是到了却只是驻足看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这也没什么好看的,就像是旁人都喜欢微雨皇后却喜欢打雷下雨一样的道理,没怎么入了皇后的眼。 离这祭坛大约十几里的地方才有村落,本来皇后也还想着闲来没事去走上一走。可是着实是太远,也是作罢。回去时,已是到了该准备午膳的时候了。皇后凝眸想了想,对楚竹姑姑说:“姑姑,来了这郊外,可否弄些野菜来?包些野菜素馅饺子可好?” 楚竹姑姑面色上倒是未有什么,平静的下去复命去了。 这皇后来了这荒郊野外,会想起来吃些野菜什么的御厨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却也是粗心的被忘记备下了。如今这冬天,万物枯萎的,随即便是叫人去附近的村落找去了。村里的人防着这没菜的时节,所以总是会晒一些野菜什么的。御厨们也只能尽力做了。只是这午膳的时候却是迟了点。 也不是第一回这么迟了,皇后淡定的在屋子里头捧着书看等着。 不过到底也没算迟的多离谱,待饺子端上了桌,皇后便是命人叫来了皇上。这饺子,皇上也不是没有吃过,只是不常吃。对这东西也没有什么偏爱。这午膳送来的有些迟,也只备了这些,所以也只是随便吃一吃。 只是这包着野菜的饺子自是跟从前皇上吃过的不同。野菜,总是带着一股子清香。本来是打算随便吃一些便是了,可是这饺子却是没少吃。 皇后看着也是喜欢,也是没少吃。 皇后的饭量御膳房都是知道的,所以这饺子备的也是足足的。自是待两人都用完后,厨房里还剩了不少。 这午膳应付过去了,这御膳房又真真的是松了一口气。等着这晚膳,皇后到底会吩咐些什么。便是说这皇后不会轻易的叫他们闲着的。 一个上午,一日的政事和那要用的祝文也是处理个差不多了。下午,皇上没什么事。只是待在这皇后的房里,却似乎也没什么事,看了几眼皇后,于是便回了正间。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16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16 皇后吃过了午饭,又愣了一会儿,便是去歇着了。对于皇上那样的眼神像是没察觉出似的。其实皇上是有些好奇,这个女人为何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吃的那么香甜,作的那么淡定,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呢?是而在用膳时便是多看她几眼,不过却也没多说什么。瞧了几眼便是走了。 小睡了一会儿,皇后便是起身又坐在院子里头晒日光了,一边晒日光手中还拿着一本书。随便聊以寂寞的东西,却也不是话本子什么的,是本诗词。只是这看诗词,皇后的样子倒是真像在看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很是专注。 这一日下午,皇上在房内闲来无事看书聊以寂寞。皇后在屋外看着书聊以寂寞,倒是谁都不打扰谁。 这晚上,皇后又想起昨日吃的那道锅饼。于是又叫御膳房做了。 只是还好这御厨恰好会做这东西,于是不久后这东西便是被端到皇后侧间的饭桌上了。金灿灿的粘稠的玉米粥里放着几个跟杏大小差不多扁形的锅饼,锅饼里头加了糖,沾染的玉米粥也透着一丝微微的甜味。 这东西昨日皇上便是不甚爱吃。光那颜色,皇上也是不大喜欢。吃在嘴里,也觉得有些粗糙,弄的嗓子不舒服。只是这也已经是御厨们再加工一遍的食材了。 皇上微微蹙着眉头,瞧着皇后吃的香甜的样子。 虽说吃的香甜,只是皇后这吃的香甜素来体现在量上。于是皇上便那么有意拖延的看着皇后不紧不慢却是将桌子上的菜吃了个差不多。 皇后自然知道皇上在看她。只是皇上却也不止是第一次在她吃饭的时候看她了,她自也知道原因。所以便只当做没看见。只在这屋子里头的人都撤了,这桌子也收拾干净的时候瞧了一眼皇上,只是却也没说什么。 被瞧了这么一眼,皇上倒是也未有尴尬什么的。待她吃了个差不多,只道:“你这是在怪朕,怪朕从前的冷漠?” ☆、第14章 查官员名单 这应该是在说皇后为何会总是这样事不关己的样子。 微微沉了一下眼睑,皇后抬眸看着皇上,道:“臣妾不敢。皇上是皇上,皇上说的做的都是对的,臣妾不敢。” 只是皇上却也不曾回应,竟是起身走了。一直以来,他竟是猜对了!原来竟是这样的原因。这个女人……不知怎么的,皇上总觉得皇后有些假正经。只是到底,皇上也是低估了皇后了。 皇上问了这么一句却又走了,皇后却也没有多想。 一直以来,她这样淡定自若的该吃什么便吃什么的理由,其实便是这个。说破了,其实也可以更加肆无忌惮了。 不过皇上为何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这个问题皇后却还是没多想。 第二日的天气,倒是不似第一日那般的暖和,阴阴郁郁的,有些冷。皇后也没再出门,只是坐在屋子里头抄写经文。 而皇上也没有太出门。一个上午,似乎除却处理一些朝政还见了一见从皇城而来的官员,也不知这朝中发生了怎样的事。 皇后抄写经文有些累了的之时,打开了木窗,朝外看了几眼,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几个官员立在门口。 这也没什么太稀奇的。往年祭天时,也总会有官员至此。只是皇后瞧着那再普通不过的场面却是看的有些出了神。 说出了神,只是似乎也很清醒。只是却是看了许久。皇后闲来没事,看一看皇上门前发生的事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也终于,看了一会儿,皇后收回了目光,身边的楚竹姑姑也赶忙关上了窗。这样的天气着实不怎么适合开窗。 回转后,皇后的样子看着极平常的样子。只是只略微坐了一坐,便是扭头对一边的楚竹姑姑说道:“姑姑,午膳时,我想吃回锅藕、夹心红枣、八宝果饭、椒麻茄子、火爆白菜、酸辣鱼腥草、槐花红豆米糕、韭菜炒鸡蛋、糖水橘子。” 吩咐完了,这楚竹姑姑便是下去了。目送楚竹姑姑下去,之后皇后的样子看着还是平常。只是拿起这几日一直在学绣花的帕子,然后一边琢磨着绣一边对一旁的轻描说道:“叫人去查一查这今日来的这些官员分别是谁和明日来的官员中都有谁,再有便是此次随祭的官员名单。” 轻描比浅书脑子通透些,这些日子以来这外头的流言蜚语,她也是能明白一些的。是而此时皇后这样说,她也大概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应了声‘是’,便是也下去了。 皇后继续绣着那帕子上的东西。皇后是施家的长女嫡孙,自小便受着全面的教导。对于一些操持家中事务什么的也都是学习过的。而这女红也是学习过的。从前,倒是绣的不错。只是如今,针法是越发不堪入目了。 浅书和轻描其实对自家小姐退步这样多的女红当真是有些惊讶的。只是自也没有多去想什么。而皇后看着倒是孜孜不倦的。平日里若是闲来没事了,便是会绣上两针,却倒是也未有废寝忘食的。只是那帕子上的图案却总是有些不堪入目。自然,也没有不堪入目到分辨出到底是什么。 旁人都喜爱在帕子的边边角角上绣上些花啊朵啊的,皇后倒是喜欢在帕子上绣柳叶。总是绣的位于正中央,贯穿整个帕子。其实,对于这柳叶,皇后也不是很喜欢,只是想不到绣什么,于是随便绣绣。只是近日里皇后倒是有了些心思,总想往帕子上绣上片荷叶,然后荷叶上再绣上个蹲着的青蛙最好。只是还只是限于一个初步的想法,还未有构思成熟,开始动工。 午膳皇上自然是与皇后一起用的,皇后依然淡定的用着她亲自点的饭,而皇上也一副往日的模样用着饭。御膳房在皇后的调教下厨艺越发的精进了,今日这些菜皇上倒是喜欢喜欢。各种都夹了一些尝尝,也夹的勤快,只是唯独那道鸡蛋韭菜倒是不大喜欢,只看了一眼,然后一筷子都没有夹。 这其中的关键皇后自然察觉到了,只是自然也不会去说什么。 一餐饭用下来,皇上和皇后各自回屋,也没什么多余的话要说。 这阴郁的天气倒是适合午后小睡,磨蹭了会儿,皇后便是躺到床榻上睡过去了。睡的倒是也香甜。 下午时,皇后也窝在屋子中没出来。只是坐乏了便总会起身站到窗前站一站,瞧一瞧外头,然后又继续回去坐着。要么绣柳叶,要么便抄经。皇后的绣工差劲不少,只是还好这一手的字还是写的十分好,甚至较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官员名单是皇后回宫后才拿到手上的。 ☆、第15章 查一个官员 斋戒的第三日跟前两日也没有太大的不同。依旧是皇上和皇后各自做着自己的事,皇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一直至冬至那日祭天时,才算发觉这祭天的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17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17 庄严肃穆,声势浩大。 在日出的前七刻祭天的仪式开始。先是斋宫响起了一声声的钟响,在这光线很暗的环境中,显得很是不同于平常的钟声。钟声咚咚的响,回音余荡。再后,鼓乐声起。这古代的乐声不同于现代,更何况是祭天这样隆重的时候。各种乐器交杂在一起,每一声都显示出隆重和庄严。再后,便是东南方燔牛犊、西南方放天灯。 燔牛犊便是将牛犊烧掉全祭。空气中弥漫着烟熏火燎的气味,却在黑暗中一片一片的光亮下叫人觉得很有希望。 如此过后便是祭天正式的步骤。一共分为九个步骤,好不繁琐。皇后身着隆重的祭服同皇上一步一步同行,期间大多要做的便是磕头。只是在这庄严肃穆的时刻,倒是也显得这磕头那样隆重的不同于平时。 在仪式开始的那一刻,祭坛周围便是燃起燔柴炉了,一个一个的立在祭坛周围,同祭坛一起火光冲天。而周围也一直在鼓乐盈耳,好似跟火光在遥相呼应,又好像在互相掺融。一切都显得那样大气磅礴,声势浩大。 只是虽然虽然身居其中,心里头也有些被这周围的气氛所影响,只是皇后却还是如平常的神色,看不出什么太多的不同来。而瞧着皇上,似乎也是如此。 祭天的步骤甚为繁琐,可终也是做完了。这便算祭天完毕了。接着便是要返回皇城了。 一切的回城的准备从祭天的头个晚上便在准备了,所以第二日也未有等上多久,便是开始启程了。 马车上,似乎还是如同来时的沉默,只是气氛有些不同。皇后还是有意无意的往外瞧,但是瞧的并没有那样的勤了。而皇上,也不知在想什么,垂着眼脸一声不吭的。 经过了半日的颠簸,这皇上和皇后便是回至宫中了。经过了几日,如今回宫,倒是也有一种还是家中舒服的感觉。 胥戈几日不见皇上和皇后了。皇上未有同皇后一起回凤唯宫,直接回乾清宫处理一些事务去了。 胥戈一见皇后便开始告状。告御膳房,皇后娘娘不在,御膳房便是敷衍她这位公主。每日给她做的吃食都不如皇后在时好吃。 皇后一笑,恰好也快到了这用膳的时候了,便是叫了楚竹姑姑吩咐下去今日要用的菜肴。烤羊排、红烧鸡翅、白灼虾、清蒸鲈鱼、椒麻鱼片、辣炒烟熏牛肉、红烧乳鸽、龟羊汤、清炒芥兰、清炒萝卜、清炒野菜、糖水杂果汤。 一下子要了这样多的肉菜,楚竹姑姑自也不会觉得惊讶,应声后便是去御膳房吩咐去了。 待菜上桌的时候,天已是黑了。皇上许久不见虞贵妃,这个时辰还不来,今个儿应是去虞贵妃宫里用饭了。所以皇后和胥戈也没有等着皇上前来,自己先开始吃了。 胥戈看着这满桌子的肉,似乎在眼冒光芒,然后看了一眼皇后便是开吃了。一边吃还一边对皇后说道:“母后,你看吧,你在宫里他们做的菜便又是好吃了。分明就是在欺负我这个公主。” 皇后看着胥戈没吭声,自己也不紧不慢的吃着。三四天没见肉了,面对着此时满桌子的菜肴,她也很有食欲,只想吃。 胥戈之所以说御膳房做的东西不行,皇后大约猜着应该是她不在,胥戈便自个儿吩咐之前吃过的那许多带着甜味的菜肴。带着甜味的菜肴配着旁的菜自然很容易入口,只是若是只要了那些,或是几次一直要那些,便是有些难以下咽了。所以今个儿她所要的菜肴中除却一个甜汤,压根便没有一个甜菜。胥戈许久不用这些咸香的菜,自然吃的香甜。 只是两人食之过半,皇上却突然来了。 皇上是不曾用过饭的,今日他也没传话说要过来。只是刚想坐下,突然瞧见桌上的一道菜,却是顿住了。满桌的菜,只有一道菜,有些鹤立鸡群的在那。便是龟羊汤!龟羊汤。一只乌龟那样张扬在趴在汤盆里头,旁边还隐约可见一些羊肉。皇后和胥戈会从里头夹些羊肉出来,却便是不碰那乌龟。 这汤是做什么用的,皇上明白的很。只是倒坐下了,竟还不似往日一般一筷子不动的样子,竟是将那只乌龟给吃了,汤也喝了不少。 瞧着如此的皇上,皇后有些惊讶。不过自也不会说什么。 胥戈自不懂什么,自顾自的吃饭。 用完了饭,胥戈和皇后又都用了甜汤,这才都放下了筷子。看了眼满桌子的风卷残云般却又摆放整齐的碗盘,皇上又瞧了眼胥戈,叫胥戈早些歇着之后便是离开了。 皇上去了乾清宫。虽然在斋宫也有处理朝事,只是到底处理的都是一些重要的,如今这宫中还是积聚了许多的事务。只是留下话说,夜里会过来。 皇后听了也没什么神色的样子,然后一如往日的看书,然后睡觉。不同于往日的是,轻描是将一个纸条交到了皇后的手中。今个儿进宫,这样一路舟车劳顿,场面到底会比在宫里头时乱一些。所以她轻而易举的便从那送来消息的人中拿到了纸条。 展开了纸条,看着纸条上那一应的人名,皇后许久没说话。再抬眸时,对轻描说道:“查这个人。” 轻描看着纸条上那个叫孙义简的人名,应声称是,自也是没有多问,为何皇后会叫查这个人。而后便又是将这纸条从皇后手中接过,扔到了正轰隆隆燃烧的炭盆之中。 孙义简。这个人很奇怪!分明从来在朝上都是没什么存在感的人,却怎么会出现在随祭的名单中呢!自然,这随祭的名单中也会有一些这样的人。毕竟还要留一些人能干之人在皇城主持协助事务。只是这个孙义简却不是只奇怪这一次了。 他的升调很奇怪,忽而从一个职位调到别的职位上,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且还总是不算升迁也不算降位。只是他的如此动作,却也总是那样的理所应当。吏部的许多官员都拿过他的好处。只是他的礼却一直在底层徘徊,从不曾至郎中、侍郎、更不曾至尚书。所以他的官职一直升不上去。只是升不上去,却怎么一直忽东忽西呢? 那一日,皇后在斋宫站在窗前,便是瞧见了这个人。恭恭敬敬的站在正间的门口,长相也不是什么有存在感的人,可是皇后却不知觉的瞧了他好几眼。这个人很叫人生疑,那天瞧着便是更叫人生疑。而如今瞧着这满目的名单,倒是一下子也瞧不出一些什么旁的关联。那么便先查这个人吧!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后,皇上来了。本便是留下话的,来了也不稀奇。皇后已经睡了,只是却被折腾醒了。 瞧着一如往日的皇后,皇上不同于往日的说:“皇后试试朕进了大补之物之后可有改变可好?”说着不由分说的便是又将皇后给搬过来了,背对着他。 大抵皇上便是有这样的癖好的。 皇上倒是比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18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18 从前对皇后话多了些,大抵是觉得这个女人有意思吧! ☆、第16章 皇后不孕 皇上让查的那个人竟还当真查出了一些猫腻。这个孙义简跟礼部侍郎安晏过从甚密。而这个安晏则跟宫中那位窦妃的母家窦家渊源颇深。工部尚书窦城,便是窦妃的父亲窦尚书的妹妹是安晏一个兄弟的媳妇,便是为安晏的弟媳。听闻,当年,这位窦家的闺女跟安晏的弟弟也当真是闹的风风火火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推进,已经没了当年的颜色。 孙义简跟安晏十分亲密,安晏又跟都窦尚书十分亲近。 听到了来人的禀报,皇后垂下眼脸思虑了一会儿。而最终对一边的轻描说:“告诉爹爹,可以查一查窦城。应该会容易入手,若不然,便从孙义简身上开始查。” 轻描听了吩咐,应声后便是下去了。 而皇后依然在屋子里头沉思着什么,脑子中是前些时日在斋宫时的一些事。待轻描回来了,她又扭头看着轻描,清丽淡定的眸光落在了轻描的身上,道:“内务府的副总管潘茂林也可叫父亲带着查一查。” 轻描又是应声。 轻描如今对自家小姐是越发的钦佩了。当年小姐也是系出名门,从容得宜,后贵为天下之母。之后便是在这后宫中游刃有余的打理着这满宫的事务。只是皇上宠爱虞贵妃,一再冷待于小姐。小姐也是越来越看着沉默寡言,时常沉默着沉默着便落了泪。后来便是出了一场意外大病一场。还好后来捡回来一条命,而后也像是一下子想通了许多似的。再不纠结过去那些。甚至治理六宫也自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完全不同于从前。而对于后宫杂务,也都能了如指掌,只是看着她却觉得她好像十分轻松。再看如今,这满朝的朝臣,似乎也都在皇后的眼中。好像什么但凡一过了小姐的眼,小姐便能记住了似的。 而如今,小姐又做着这样惊天地的事。 轻描应声后没出去,皇后也没管,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轻描素来是个叫人放心的人。 虞贵妃如今身怀有孕已是五个多月了,皇后也是早便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只是她闲了没事了倒是也总会来这凤唯宫坐一坐。 今个儿天气还好,虞贵妃又是出现了。 虞贵妃从来的天姿国色,就算有孕了在她那张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瑕疵来。这有孕的女子衣裳穿着宽泛,只是再怎么宽泛却还是能看出那隆起的肚子。相较从前,看着倒是添了一丝旁的,别有一番韵味。端端坐在椅子上,虞贵妃的一只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怎么的,总是放在肚子上。 皇后见此,道:“虞贵妃近来可好,胎象如何?” 虞贵妃微笑道:“娘娘挂心,太医说一切都好。” 虞贵妃这样说,皇后便也没再往下说了。跟这虞贵妃,她也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只是这虞贵妃不走,也才刚来,她也不好下逐客令,只是委实也没什么跟她说。于是便是不吭声的同时甚至有些微微的出了神。只是纵然如此,虞贵妃竟也是半天没吭声,只是瞧着皇后。皇后当真是有些出神了,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待回眸看虞贵妃时才注意到她的目光。只是虞贵妃如此看,皇后却也没有多问。只道:“虞贵妃是否困乏了,困乏了便回去歇着吧。胥戈的课也快上完了。” 虞贵妃听了这话也没多说,便是起身告辞了。 这冬日阴冷,恰好这天气不错。虞贵妃近来少走动,太医也说不要一直坐着或是躺着,闲来没事了便走上一走。所以也没有坐轿辇,只是由人扶着缓缓的走在宫道上。而从从背后看去,虽然身怀有孕,那身姿却依然是凹凸有致,雍容华贵的。 贴身侍女南词在一旁扶着虞贵妃,瞧了眼虞贵妃那总是显得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是说道:“这皇后总也没有身孕,可是眼眸却一眼都不多看娘娘的肚子。倒是个极会装的。” 虞贵妃听了南词这么说,却没开口说话。只是心中却只觉得,这皇后定然不是装的,她好像是从骨子里便透着一股子的不在乎。只是此时她却懒得说,没心力似的。 瞧着虞贵妃没说话,这南词便也没往下面再说。只是小心扶着虞贵妃的胳膊,直走到应落宫。 虞贵妃的贴身宫女除却一个南词,还有一个又诗、曼歌、问赋。四个人各自管的都不大一样,南词善于服侍人,虽然嘴上有时总是说些不该说的。又诗是个谨慎的人,也在虞贵妃身边伺候,只是她负责的多了一些。 又诗今日并未有随虞贵妃去皇后宫中,这时瞧见虞贵妃来了,便是上前从南词手中扶过虞贵妃,将虞贵妃扶至贵妃榻上,又取了一件成色极好的白色狐狸毛皮给盖着,将在屋子圆桌上暖炉上一直搁着的蜂蜜水倒了一小瓷碗递了过去。待虞贵妃接过去了才道:“娘娘,给皇后所用的东西快没了,可还要备下?” 虞贵妃还没未有将蜂蜜水喝进口中,此时听了又诗的这话更是没了这心思。狭长的凤眸看向了又诗,只是半晌后才说道:“要备下。” 又诗颔首。如此,虞贵妃才是将乘着蜂蜜水的白玉般的精致瓷碗送往口中。 这么长时间不孕,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虞贵妃其实不是完全清楚这事皇上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不过她觉着,皇上或许是知道的。她还觉着,皇上必是不会反对这事的。所以她做的理所应当,做的底气十足。如今,更是。 午膳过后,这胥戈便是去做功课了。昨晚了功课便急匆匆的跑到了皇后的房中,问这晚膳用什么。 胥戈虽然吃的甚多,只是如今瞧着好似也才胖了一圈,应是有正在长身体的缘故。皇后瞧着胥戈,没说话。一下子,她也想不到吃什么了。 “母后如何不说话?”胥戈似乎很着急。 皇后看向她,“夜里我们吃红薯丸子可好?” “好啊好啊,那还有呢?” “还有?五色糯米饭、椒盐虾、秘制猪蹄、油炸大头鱼、清炒小野菜、雪梨汤、酱香猪舌、酸辣白菜?”一边想一边说,说完了,询问的看着胥戈的眸子。 胥戈听了倒是还满意,只是似乎还是有想吃的没被说到,沉思状的想了一想,突然喜笑颜开的又说道:“还有上次吃的那个糖油粑粑?” 皇后听了一笑,而后看向了楚竹姑姑。楚竹姑姑随后便是颔首应声,再后便是下去了。皇后瞧着楚竹离去,目光也未有什么的移到了胥戈的身上。 今个夜里,皇上还是在皇后宫中用的膳。几道菜,除却虾和酱香牛舌外,倒是吃了不少。好像十分偏爱雪梨汤。 皇后和胥戈倒是十分喜欢那道酱香牛舌。如今胥戈跟着皇后越发喜欢吃那些以前不常吃的。前些日子,还跟着皇后吃了那自己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19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19 尝了一口便是嚼不下去的鱼腥草,且吃的十分欢快。皇上已经不大管了,喜欢吃什么便吃什么吧。 一餐饭下来,都是很安静,虽然也不算其乐融融,算是有些相顾无言,但是不知是这炭烧的热,所以显得屋里头格外温暖还是怎么的,却也觉得算是弥漫着淡淡的温馨的。 今个儿晚上,皇上宿在皇后宫里。浅书和轻描在跟前伺候,楚竹姑姑便去准备沐浴要用的东西去了。 楚竹姑姑在这凤唯宫倒是从来的勤勤勉勉的,虽然皇后从来不大重用于她,却也不算苛待于她,就这么不近不远的。 伺候皇后洗浴,也不是第一回了。楚竹在宫中时日久,伺候人的功夫自然不在话下,小心谨慎,却又从容不迫。皇后的样子也跟这浅书和轻描在跟前伺候似的从容。任由楚竹姑姑扶着,然后踏进浴盆,再任由着这楚竹姑姑在一旁帮忙洗着,最后从浴盆里出来,一点一点的擦干身子,换上寝衣。 今个本来该楚竹姑姑值夜的,只是此时皇后却对她说道:“姑姑还是回去歇着吧,如今天冷,姑姑不比浅书揽棋她们年轻,叫她们伺候便是了。” ☆、第17章 楚竹听了这话,抬眸看了一眼皇后,见皇后那副淡定平常的样子,颔首称了声是,后又将皇扶至寝房才退下了。 皇后眼瞧着楚竹离开,眸光如同平常,还是那样淡淡的样子。 楚竹离开,换来了揽棋值夜。这揽棋也是皇后身边伺候的人,除却揽棋外,还有一个晋琴。平日里各司其职,值夜时四个人加上楚竹姑姑五个人轮换着。 揽棋一边伺候皇后洗浴,一边说道:“其实娘娘也完全可以将楚竹给打发出去的,这样还得总是注意着她。” 揽棋是个直性子,虽说不是皇后从母家带来的,只是她却倒也是尽心侍奉,皇后也算信任。只是皇后听了却没吭声。 楚竹是谁的人,其实她早便知道。虞贵妃在耍什么手段,她也知道。只是她却不想拆穿。这药,对她的身体倒是没有太大的伤害,只是一些避子的东西。其实大约也是不大想要孩子,再者也是懒得跟虞贵妃周旋了。若是拆穿这个,大约还会另一个。 皇后回房时,皇上正在书房里看什么。皇后也没去打扰,直接去床榻上去睡去了。从前皇后觉得,上前知会一声是礼仪,现在皇后觉得,去其实也是打扰。索性便不去了。 只是皇上今个儿也没在书房多待,过了会儿便也是上了床榻歇着了。皇上上床榻时,皇后迷迷糊糊的察觉到了,只是迷迷糊糊的根本醒不来,又那样继续睡了。 孙义简背后是窦城,这是最后的结果。而窦城的背后是皇上,这才是真正的结果。此时,已经是春节都过了的时候了。只是倒是还没过元宵。皇城总是严寒,虽说已是立春了,可是天气还是十分寒冷。 这些时日,过的其实算是千篇一律,没什么不一样的,除却了皇后饭桌上的菜色,总是每日更换,折腾个没完。 春节,普天同庆的日子。只是皇后却是不大喜欢。从前对于这节日也是不大有感,而如今更是不喜欢了。着实太累,事务繁杂,特别是在春节的那几日。只是虽说繁杂,皇后倒是也处理得来,任何时候都看不出什么烦累的模样来。 这过年,除却皇后这样忙碌,其实更加忙碌的是皇上。尽快处理朝事,封印,再后便是祭祀,接受百官朝拜,宴请番邦使臣,宴请百官。总之便是用不完的宴席。每每无人时,便是瞧着皇上的面庞上沉着一丝倦色。而似乎相较过去也总显得更加沉默了些,似乎总有些若有所思的。 这过年期间,皇上自然也是来过这凤唯宫的。看着皇后怎么也瞧不出什么,一如平常的模样,而每每瞧着皇后用饭的时候便会多看上两眼。皇后也当做从来不知道。 正月的严寒总算恍然而过,只是这朝中的寒气似乎才刚刚开始。 朝堂之上,新一轮的弹劾正在继续着。只是这一次的弹劾却是未有叫皇上察觉出太多的蛛丝马迹来,所以这一次的弹劾,是施家所想看到的,皇上虽然面色淡淡,实则束手无策的模样。 “皇上,臣附议,窦城他曾任内阁大臣和吏部尚书时是如何的贪赃枉法,如今证据确凿。但请皇上将窦城革职收押,以正国法。” “皇上,想来若不是窦城他如今没了这内阁大臣的和吏部尚书之职,想必他这些罪行如何都是不能公之于众了。皇上,当初您降了张智的职位,为的是堵住这满朝堂臣子的口,堵住这天下的悠悠众口。如今看来,将窦城降职跟当初张智如出一辙。难道皇上又是事先知道了这窦城的罪责,所以才如此降位的吗?皇上啊,您如何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罔顾国法,只为自己一己之私呢?” “皇上,老臣附议。不管您是为了窦妃娘娘亦或是因为窦家曾经的劳苦功勋,如此做都是不妥的呀。此事,可一不可再。还请皇上处置窦城,革除他工部尚书一职,以对得住这大凉的先祖,对得起这天下黎民啊。” “皇上,窦城确实罪责种种,又哪里只是这贪赃枉法,欺压百姓?家中一个下等的家奴就敢招摇过市,明里暗里的欺压百姓?微臣听闻,他时常暗里结交朝臣,在家中,在皇城有名的酒楼天香楼中密会。此事,找了天香楼的掌柜一问便知。如此行事,窦城他意欲何为?” 朝中一个个的慷慨陈词,老臣新臣的如此激动着,只是那被弹劾之人工部尚书窦城却是无比的镇定。跪在那一动不动的,自始至终都不曾为自己辩驳一句。 既然敢在暗中为皇上这样做事,窦城他自是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的。如今事到如今,多说无用。索性便不多说了,任这朝堂上的奸佞说个够。 窦城如此沉默,坐在金黄色龙椅上的人也是沉默。今日这一击,似乎比预料中要快了一些。这也是为何近日来皇上似乎显得更加沉默,总是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一次窦城的弹劾比预料中快了一些。这一次,为何会查的这么的快?皇上有些想不通,为何会这么快? 是的。一直以来,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便叫施家人这么闹下去,弹劾下去一个又一个,这样,他才能由更好的由头动手。 只是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何,这一次会查的这样快?窦城,其实是很隐秘的存在。他的暴露其实不应该是现在。其实事情好像也还在他的掌握之中。 其实,这施家从前想要弹劾谁,他也都是知道的。这一次也是知道的,只是从知道查到窦城的身上时,他便一直觉得快。到现在,还是总觉得有些快了。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总之总是有些隐隐的不安。 施丞相至始至终都未有说话,只是一直抬眸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20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20 看着皇上,似乎便是要看一看皇上到底会如何处置。 老臣新臣的跪了一地,只是皇上却只是沉默。 只是沉默,这场弹劾也不会轻易结束?如何会再给皇上给出一个不了了之的结局的机会?他们怕是这样的结局。于是,又有臣子站出来道:“皇上,臣附议,窦城他强取豪夺,置黎民于不顾。贪赃枉法,身为吏部尚书,却是敢私自卖官,置朝廷于不顾。如此不忠不义之人,皇上如何能够这般袒护呢?” “皇上,除却一个窦城,臣还要弹劾一人。礼部侍郎安晏。他们这些年来过从甚密,窦城所做之事,他必然是参与其中。还请皇上一同处置。” “皇上,臣也要启奏一人。大理寺少卿薛正谊。他同窦城多年知交,听闻,窦城每每密会必然会带其前去,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内务府副总管潘茂林,同窦城也是交往过密。想来必是同党,还请皇上严查。” “皇上……” 最后,便是满堂朝臣都跪了一地,唯独一个施丞相。施丞相直直站立在那,看着龙座上淡淡看着他的一身龙袍的天子,严肃正色道:“先皇英明神武,千古难见。臣便是要看一看,身为先皇后裔,皇上到底是如何处置这等忤逆奸佞之臣的。” 皇上还是那一副淡淡的样子,似乎这一击于他而言根本没什么,淡定的扭头看着窦城,皇上说道:将窦城暂押刑部大牢,听候发落。” 而说完,便是起身走了。 这一次,皇上也跟往日没什么不同,回了御书房去了。只是也如往日一般在批阅奏章,可是心中却不然了。 那丝不安总是时有时无的存在着。 午膳时,皇上在乾清宫自己用的。待到了晚膳才又去了凤唯宫。晚膳一如往日的丰盛, 木瓜排骨汤、桂花陈皮豆沙、辣炒年糕鱿鱼、玉米烙、文蛤炖蛋、烤羊排、山药豆沙卷。自是再未见明显是为补肾的菜肴。 皇上瞧了一眼皇后,而皇后也只当没瞧见似的,自顾自吃自己的。而今个儿朝上发生的那些事,她也只当不知道似的。只做好自己的事,让长公主吃好,让自己吃好,让皇上吃好。 就连胥戈似乎都比皇后瞧着要正常一些,知道朝上发生的事,眸子不时在他俩之间打转。大约也是掩饰的好,或许是两人没太注意,倒是也没问起。 似乎皇上一来到这凤唯宫便总是如从前的样子,话不多,眼眸带着暖意,那股子沉默和若有所思在饭桌上总是不大出现,也从来不曾跟皇后讨论过关于朝上的事。如今的情势只让人觉得,这皇上倒是跟从前一丝丝都不同了,像是再未有把施云裳当施家人似的。 ☆、第18章 后宫里,皇后可以这样淡定,只是却有人是淡定不了的,比如窦妃。窦家突遭变故,还是这样大的变故,纵然平时再怎么从容不迫的样子,此时也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只是窦妃是热锅上的蚂蚁,虞贵妃却在自己的应落宫里一派清静的样子。 虞贵妃鼓着肚子坐在贵妃榻上,手轻轻的支着腰,看出来有些辛苦。只是姿势虽然看起来辛苦,虞贵妃自己却像是毫无知觉似的。好像一直在沉思什么。 贴身侍女南词进来通报,打断了她的思绪:娘娘,窦妃娘娘求见。 听了这话,虞贵妃好像只是从思绪中暂时跳出了一下似的,随后又回到了思绪之中,却是半天没吭声。再吭声时,她说道:叫窦妃暂时回去歇歇吧,如此奔波,是没有一丝丝用处的。 这后面本应该还藏着一句话,就连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只是不知是虞贵妃是懒得说还是不想说怎么的,却也未有说出口。 而后,虞贵妃便又是一副完全回到了思绪中的样子,心中想的都是关于皇上的事。今日夜里,皇上竟又是皇后宫中去了。难道还是因为皇上的那些计划?只是是不是去的着实有些太勤了?虞贵妃近日来总在琢磨这些,近日她总觉得皇上待皇后似乎越发的不一样了。只是哪里不一样她却也是说不太出来。 虞贵妃沉思的样子虽然倾城,此时却总透着一股子幽怨之感,鼓着那样大的肚子,看着也倒是让人觉得怜悯。 只是在皇后眼中,不管虞贵妃是何模样,她好像都只会平静的看一看罢了。那一日,在御花园中,皇后巧遇了虞贵妃。虞贵妃正坐在千秋亭中,便如那一日在应落宫中的模样似的,又在沉思。 只是发现有来人后,便又是往日里的那一副模样,倾国倾城,得体却也妩媚,一国贵妃。语笑嫣然的瞧着皇后。 方才她那副样子,皇后瞧见了。此时她这副样子,皇后也瞧见了。只是神色都未有什么改变,跟虞贵妃说了两句话,便是起身离开了。 胥戈就跟在皇后的身边,不时抬眸看看皇后,似乎对皇后那副总是不变的样子充满好奇。只是皇后瞧了她一眼,却也没有跟她说话。 皇后看见虞贵妃这样的淡定,看见因为她而变的格外憔悴的窦妃却也从来都是一副淡定的模样。窦妃虽然不知道施家是因为皇后而弹劾的窦城,只是这到底也是施家弹劾的,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只是皇后便是那副样子。 只是那窦妃,许也是在宫中多年,在府中也是有着嫡女的教养,对皇后却也素来一派正经的模样,好像他们窦家遭人弹劾,好像从来都跟施家无关似的。 对于这一次,父亲又再一次以弹劾的名义扳倒皇上身边的臣子,皇后一丝丝都不意外,从一开始,便猜对了父亲所想走的路,所以如今,面临着父亲一次又一次对皇上的逼迫,她没什么惊讶的。自也不会觉得父亲的手段当真是有些千篇一律。 这一段时日,皇上还是如同平时的样子,宫里头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因为窦家的落败而有什么大的变化。 皇上依旧时不时的便去皇后的宫里,陪着皇后和胥戈一同用饭,还是如过去一样,会时不时的看上皇后两眼。从表面上来看,似乎皇上一丝丝都没有施家而对皇后有什么的懈怠和不满。盛宠依旧,施家的人还是如跟皇上一心的那些臣子所看到的那样,不知收敛,越发的不知国法为何物。 皇后对皇上的态度也是依旧没什么改变。 似乎在此次的斗争中,除却窦家,任何人都没有改变。唯一意味着时间在推进的是,虞贵妃的肚子,已经是八个多月了。 再有一个多月,虞贵妃就要临盆了。 虞贵妃的身子渐渐显得沉重,虞贵妃在人前夜总是一副过去的样子,只是也不知是虞贵妃忧思过度还是身子渐沉,着实维持不了过去的精气神。总之,看着虞贵妃总觉得她少了一份过去的锐利。 虞贵妃在悄悄改变着,好像一些看起来没什么改变的事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21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21 也在暗中渐渐改变着。 二月时,宫中有一耕田里礼和养蚕礼,分别在先农坛和先蚕坛举行。先农坛离着祭天的天坛未有多远,而先桑坛位于皇城的北郊。 女子属阴,主北方,所以这先桑坛刚好跟处于南郊的先农坛遥遥相望。祭天十分重要,而这耕田礼和养桑礼也很重要。 皇上和皇后和分别亲临,所以这皇后和皇上是一同从皇宫里出发的。天坛里有斋宫,而先农坛和先桑坛中也都是有斋宫在的,似乎根上一回的祭天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唯一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两个人是分开祭祀的。 但凡祭祀大多都是要诚信,所以都是需要沐浴斋戒的。祭天最为隆重,而耕田礼和养桑礼虽然也很重要,只是到底不如祭天重要,所以这斋戒的日子是为两日。 先农坛需要皇上亲耕的有一亩三分地,处于其中虽然也能感受到这皇家院落的严肃巍峨,只是站在那一亩三分地面前也会让人不知觉的觉得是处在乡间似的。 先桑坛较先农坛起来,便是更见有趣了。除却一些祭祀的祭台什么的,园中还种了许多的植物。 皇上也不知是十分喜欢这处在乡村的感觉还是怎么的,虽然前两日需要斋戒并不需要去到农田处,可是闲来无事却也总会站在田间地垄前,总像是在瞧着些什么。也像是若有所思的。 只是先桑坛虽然看着更为有景致一些,皇后倒是看着不大喜欢似的,时常不出门。倒是时常坐在屋子里,抄写一些经文什么的,闲来没事了便会看会书或者绣绣帕子,却便是对院子中的景色没什么兴趣。而当到了亲桑那日倒是也未有反常的觉得那一条条看起来肥胖的桑虫看起来格外可爱,每次需要接近时眉头便总是微微的一皱,只是还好也只是如此的一皱而已,素来端庄淡定的模样。 经过了三日,皇上和皇后都是回了宫。倒是巧,竟是快到皇城时碰上了。皇后大约回的有些匆忙,身上的衣裳瞧着朴素了些。皇上瞧着便是愣了一下神,却也不曾多说什么,各自回宫了。 回到凤唯宫,胥戈依旧的撅着小嘴抱怨说,皇后娘娘不在,御膳房便不好好做饭。也不是第一回了,皇后扭头便对楚竹姑姑说了几道近来胥戈都不曾用过,但是从前却十分喜欢吃的菜肴。 胥戈听了眯着眼睛看着皇后笑,然后皇后和胥戈便在屋子中边说话边等着御膳房的菜。还如上一回一般,待祭祀完毕再折腾回来已经是午后许久了。皇上是晚膳时才来的这凤唯宫。两三日不吃肉,而今日的饭桌上自是有着许多的肉的。只是再怎么有肉,却倒是再没有十分明显功用的东西了。例如王八啥的,其实早便不再有了。 虞贵妃之所以一再如此的担心,出于一些感情,自也出自皇上的一些行为。从前,皇上出外回到宫里,总是会先来她的宫中,也会在她的宫中用膳。只是如今,皇上却是用了膳食才来的。 皇上去时,虞贵妃又在贵妃榻上躺着,一副往日里那一副浅思的模样。外头突然响起通报声,虞贵妃甚至有些微微的惊讶,只是片刻后却也是没什么有些喜悦的样子起了身。 臣妾见过皇上。虞贵妃门前行礼。 皇上来至虞贵妃跟前,看了一眼虞贵妃的肚子,然后一边朝里走一边对她说:起身吧。 待来至屋内,皇上坐在了卧房里的圆桌上,跟虞贵妃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这样不过心思之皮表的话,虞贵妃自是听了几句便是听出来了。 皇上倒是一如平常的样子,只是这虞贵妃总是若有所思的。 在虞贵妃的屋子之中坐了许久,只是最后竟又是回皇后宫中就寝的。皇上这样前来,皇后倒是有些没料到。而同样没料到的还有应落宫里的虞贵妃,格外的落寞。 方才皇后用叫拿了一些瓜果来,皇上也跟着皇后吃了两口。又过了会儿两人才都上了床榻。众人退去,也才将将躺下去,皇上却不知怎么的便扑上来了。将皇后压在身下,那样暖暖的样子,只是却说:“听闻皇后不甚喜欢那些桑虫?”说了却也不等皇后回答,继续说:“皇后身为国母,怎能如此呢?不如改日我叫人送些来,皇后好生熟悉熟悉。皇后够诚心,这样大凉才能更加风调雨顺不是?” 皇后着实不曾料到这皇上竟会说这样的话,只是听了却也不吭声。 皇上又自顾自的说:“怎么近日这膳食倒是没了朕爱吃的那些?难不成是上一次皇后有些受不住了吗?” 而这一次皇后还是没吭声,且还移开眸子都没有,便那么正视着皇上。 “皇后倒当真是淡定啊。”皇上少见的唇角有些微扬。 只是皇后却也没感觉到什么新奇,还不吭声。 他这是在调戏她!只是身为皇上,调戏自己的皇后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皇后不动声色,于是下一刻便又被扯了衣裳。 皇后近日来决然没有特意给皇上吃什么补肾的东西,只是这皇上却也不知吃了什么,格外的有精神,折腾个没完。还时不时的调戏上两句。他总这样,皇后想不入戏都难。然后,皇上便更加卖力。 二月时,春暖花开的,却也有细雨绵绵的日子。初春下雨的日子清冷,这样的天气少有人出来。而也在这一夜,皇上在乾清宫秘密召见了一位臣子。 骠骑将军庄老爷子庄槿。便是后宫庄妃的亲爷爷。那位声称给不要庄家那个混小子的将军爷爷。庄老爷子虽然明显武将应有的模样和性子,却有一个十分秀气的名字。而这名字一直以来庄老爷子也是不大喜欢,只是到底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名字是父亲取的,也只能这样一直作罢。 而如今随着年纪渐大,倒也还好,没人敢直接称呼他的名讳。除却那个施家的老不死的,庄不城。对于施家老爷子施不城,庄老爷子一直都是耿耿于怀。年轻时,他便总是与他作对,如今让他的这个儿子继续跟他的儿子作对。而他这个不孝子竟然最后都不知身份的要跟当今圣上作对了。他以为他是谁,这大凉的江山有他施家的功劳,难道他庄家就没有功劳吗?现在居然想着谋朝篡位了。 庄老爷子十分看不上施家的作为,纵然那个施家的丫头肚子中有他们庄家的骨肉,太医还说大约是个男胎,可是那又如何?谋朝篡位便是不行。虽然这个小皇帝的作为他也是不大能看上,也知道若是没有施家,恐怕这小皇帝首先要对付的便是他这个手握兵权的骠骑将军。可是庄老爷子觉得,自古便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虽然他也对庄家的未来料不清,可这从来的便是君是君,臣是臣。 为臣者,这最重要的便是忠心。所以,这施不城胆敢造反,他便拦着。若是未来还有旁人造反,他还会拦着。 乾清宫的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22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22 书房里,皇上坐在摆满奏折的书案后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骠骑将军。皇上赐了座,只是这位骠骑将军却也是不坐。只管站着说话。 此回皇上再次受挫,庄老爷子也是看在了眼中的。所以此时皇上虽然看着淡定,但是在庄老爷子的眼中却总有一种颓败之感,看着蔫蔫儿的。庄老爷子觉得不管什么事都有他在,这小皇帝如今这副模样实在是太过沮丧了。而随之便是将想法说了出来,他道:皇上如今这副样子是如何?皇上是看不上微臣的手中的兵权还是看不上微臣的能力?一个施不城便是叫皇上这样伤脑筋了?这该是明君英主应该有的气魄?若是皇上总是如此,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恐怕微臣也是无能为力了。纵然保的君主一时,又哪里能保得住君主一世? 这话皇上听了没说什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庄槿素来便是这副模样,总是说些这样不知身份的话来。可是皇上也算是习惯了,待他说完,不动声色的说道:庄将军时如何看出朕的颓然的?如今的形势虽然有将军在,可是却也是不容乐观的,施家的实力不小。 皇上,纵然施家如何厉害,如今满朝门生,可是那又如何?一个兵部尚书,还尚未弄清明是否投靠了施家。施家纵然再怎么厉害,一群文弱书生难道还能敌得过我这几万大军吗?若是此时皇上下令,微臣立即便去踏平了他施府去。可是皇上你优柔寡断,竟然被施不城那个儿子欺负到如此的地步。皇上,你可知先皇,当年大凉的先祖是如何的…… 庄老爷子说起来便没个完,如此被老臣倚老卖老的如此说道也不是第一回了。皇上也只是听着。一声不吭,只是听着。其实这颓然也只是庄槿自己想象出来的,皇上明明只是不动神色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 那么看着看着,庄老爷子大抵是察觉到了什么,而随后便住了嘴,只是心中却不然。只觉得这小皇帝没有先帝的英明,也没有大凉先祖的胆量和睿智。可到底也是君是君,臣是臣,也是唯有闭嘴了。 今日之所以会私自见庄槿,也是因为庄槿一直想单独见一见皇上。是想跟皇上商量一下这窦城落败之后的打算。但是看着皇上的那副样子,庄老爷子便是觉得,这皇上现在除却他,大约便是孤立无援了。于是再后,又是一番恨铁不成钢之后也终是离开了。 看着庄槿离开的模样,皇上也是没什么神色的样子。大凉基业深厚,如此的老臣也是许多。庄槿总是如此的口无遮拦,而当初告老的施不诚则完全是另外一种的方式。几乎所有的话都放在心里头,不大提点,却总是会做出一些十分叫人刻苦铭心的事来。便如如今的谋朝篡位。而这朝中的老臣,又岂止这两位。 先帝留下的老臣太多了,且给的权利都十分的多,说是让辅佐他,只是权利在自己手中握着,谁还真正的辅佐呢? 庄槿应该还会来,若是不来,大概也会去找施不成吧! 皇上要的,自也是这样的结果!想到那施不成,皇上便有些头疼。 三月中旬时,虞贵妃终于开始疼痛,而后在众人的瞩目中生下了一位公主。刚出生便生的十分好看。只是身子有些弱,太医说是什么胎里不足,只说暂时无碍。也大抵因为这公主的体弱,虞贵妃瞧着倒是比过去更加沉稳了些。 后宫里因为虞贵妃产子这事,又生出了一些流言。皇后本就是在风口浪尖上待着的,所以如今在这这看似更加飘摇的风口浪尖倒是也未有觉得她有多飘摇,就像是习惯了似的,从不惧怕,再仔细看,好像也不大在乎。 虞贵妃跟施云棠怀孕的时日隔不了多久,没多久之后施云棠也为装庄家添了一位小少爷,为骠骑将军庄槿庄老爷子添了一位曾孙。庄家的满月酒办的热热闹闹的,庄老爷子脸上是笑开了花了。只是对于施家还是没个笑脸的时候。 只是施家倒是也不管,只管高兴自己家的嫡女给施家生下了一位外孙子。施不城自从告老之后便不大见客,就算见自己的儿子,便是当今的施丞相也是不大多。只顾在自己的院子里闷着却似乎很惬意的过着。施老爷子是个聪明人,聪明了一辈子。聪明人跟一些笨拙的人不好相处,所以施老爷子从来的处事方式便是不大多说,只是做。 对于皇后,自己的这嫡长孙女,施老爷子倒没什么刻意的偏爱。施老爷子不仅在平常处事上与其他人上不大一样,在对于亲情方面也算是与众不同。对于自己的孙子,孙女,虽然他也是总是在尽一个爷爷应该尽的本分,可是总看着少了那么几分亲近。全然没有旁人家爷爷隔辈亲的那种样子,似乎比当年待自己的儿子,施丞相还更加冷漠了。而对于这位孙女,也没什么觉得需要他着重看一眼的。只是,最近倒是想见一面。 ☆、第19章 皇后在皇宫里的日子继续按部就班,似乎并没有因为虞贵妃的生产而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而皇上跟皇后却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倒是也不曾因为虞贵妃的生产便少去这凤唯宫。 对于皇上如此,皇后也没什么想法,还是那副样子。 只是虞贵妃却似乎是更见忧愁了,除了照顾公主,便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她一直有一种感觉,觉得皇上对皇后当真不一样了。就算如今她身边有公主,却也不见皇上常来了。当初皇上的意思她是知道的,可是皇上如今的意思,她也是越发不明白了。 虞贵妃大约也是被如今的这种情绪给吞噬了,满脑子觉得不对劲。她却不知道,皇上如此总宠着皇后,何尝不是一种对施家的示好。皇上一再示好,施家一再咄咄相逼,不臣之心,天下皆知。他要的便是这么个结果。 只是虞贵妃有一点却也是感觉对了,皇上便是对皇后不大一样了。如今日日去凤唯宫,从来不觉得是必须做的事,是想做的事。 施家人这一段时日倒是也没闲着,又参了去那偏远山区当县官的张智一本。自还是说了许多张智如何如何祸害当地百姓的话。这些话自还是在指责皇上当初的错误决定的。只是除了参了这张智一本。 却还参了虞贵妃的母家一本。虞贵妃能位及贵妃,是而这母家父亲的官职自是不低的。 这向来参臣子,便没有没有说头的,自也是被抓住了一些小辫子,又被放大了许多倍。 他们参虞家那天,皇上在朝堂上还是一副往日之姿,待群臣说完了,也是许久没个声音。静默了许久才是瞧着那龙椅下的许多人,道:“若是所言非虚,自当按法处置。” 说完便是直接起身走了。 那语气,当真是有颇多无奈的。那话也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说的。 而那虞大人,因为女儿得宠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23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23 从一个三品官,后来位及尚书,再跻身内阁,一路亨通,如今在这朝堂上也是连申辩也是没有,一丝力气都无有的跪坐在地上了。 自这皇上在这朝堂上连连失利之后,他便是知道,迟早是有这一日的,却不想竟还是来的这么快。他处处小心,不想竟还是被寻了错处了。 这位虞大人要说还真是沾了女儿的光,平日里办事,虽说也算还行,可也着实不算是一个十分可靠,能帮着皇上处理施家这样大的事。 虞贵妃在后宫里初听了这些,也是一下子呆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只是像是被吓傻了似的,却是一丝声音都无有。 她便是知道有今日的。 从窦妃的父亲被弹劾的那一日,她便是知道有今日的。当时,窦妃还来她这里哭诉,如今她又去哪里哭诉呢? 其实,这窦妃的父亲窦城跟虞贵妃的父亲虞石当真还不能算是一种情况的。这虞石算是明面上的人,只是这虞石是个胆小怕事的,做事倒算谨慎。所以他虽然有暗中跟窦城他们联系,只是也是做的滴水不漏的。他的存在其实也是在掩饰窦城的存在,他跟窦城联系也不是十分多,也是为了窦城不被发现。 所以,从前跟虞贵妃倒是没什么瓜葛的窦妃在父亲事情败露之后便是来找了虞贵妃。她也没多想什么,既然查到了窦城的身上,那么迟早也会查到她父亲的头上。 那样子静默的坐了好一会儿,才向身边的又诗问道:“皇上现在在哪?”那语气十分的没有心力。 其实她也知道找皇上未必会有什么用,只是如今这种时候她又能找谁呢? 只是又诗听了这话,瞧着自己家娘娘那么伤心的样子,来至娘娘跟前小声道:“娘娘还是莫要去了吧?纵然娘娘伤心,可是也该知道,其实咱们去找皇上还是不去找皇上都是一样的。去了还平白惹了皇上挂心。其实,倒不如不去,这样皇上心里可能还会觉得亏欠了娘娘,日后待娘娘更好一些呢!” 又诗这话说的对,虽然其中有颇多无奈之处每说起一项便叫虞贵妃的心揪揪的疼,但是这话说得对。 去了平白惹了皇上厌烦。皇上想这样吗?虽说现在的天下只让人觉得已经快不知道是谁的了,可是到底她能依靠的也只能是皇上,也只能如此为自己打算了。 这话虞贵妃听进去了,是而便再没多说什么,只皱了皱眉:“扶我去躺会儿吧!” 只是,皇上在乾清宫里倒是不似虞贵妃这样恼怒。弹劾虞石,他早便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这是在意料之中的。他甚至知道,这下面还会有。 皇上只觉得离那一天似乎越来越近了。 皇后在凤唯宫还是那副样子,听见了跟没听见似的。 这件事除却叫虞贵妃十分伤心外,还有一个十分恼怒的,便是庄老爷子庄槿无疑了。此时,庄老爷子在府内当真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刻都站不住,在屋子里头来回踱步,且走的快且重。一边走似乎还总有些想砸东西的意思。 庄老夫人在一旁看着,当真是有些担心庄老爷子这样子的年纪这副样子伤了身子,想着这庄老爷子素来喜爱这府中的曾长孙。于是便吩咐了下去,怕孙媳来了惹的这位老爷子更加不快,便是叫乳母抱了来了,也未叫孙媳来,只是把那曾孙子给抱了来。从乳母怀中接过,便是直奔了那庄老爷子所在的书房。 却不想一向再不快看见曾孙便立即消减不少的庄老爷子见了自己家的曾孙却似乎更见生气了。直嚷着叫抱出去,只是那庄老夫人抱出去了,他却是更加生气的撵了出来,却倒不是来撵庄老夫人的,直奔外头走,只是待路过庄老夫人和那可爱的曾孙时,又是没来由的冷哼了一声,这才走。 这庄老夫人当真是云里雾里的,这是在跟自己家的孩子撒气吗?只是虽然有心说自己家老爷当真是糊涂,却也是懒得说了,自个儿抱着自己的曾孙享受天伦之乐去了。 自也是不管这庄槿去哪了。 这庄槿是去施府去了。 ☆、第20章 施不城在自己的小院子中悠闲的过活着,就算是听自己的孙子说了今日朝堂上的那诸多的事,却还是没什么神色的样子,依旧淡然的做着自己的事。 施家的长孙施嘉洛见惯了自己爷爷总是如此的一副态度,说完了便自行退下去了。待孙子退下去了,施不城才停下手中浇花的活计,年迈的面庞上像是出现了沉思的神色,只是只是一个瞬间,便又继续做着自己手中的活计了。 如今施家一次又一次的弹劾,不过是在说明着一个问题。施家在赶尽杀绝,施家在一步又一步的把皇上往绝路上逼,施家想叫这天下人看一看这皇上是如何的昏庸的,也叫这满朝文武看一看,皇上所重用的人到底都是怎样的人。当然,这其中也有施家的私心。 这朝堂上的众多朝臣,又有哪一个是完全干干净净的。就算臣子本人不屑贪赃枉法,利用职权去做些什么。可也总有些家人、家奴仗势欺人的事。再有便是那许多的不得已的为之。官场,从来都只是一个大泥潭而已。滚过之后哪个又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呢!就算是施家所重用的人也不能保证就完全干净。只是他们便是要如此折腾。 皇后在宫里头听说了今日这朝堂上的事,心思却跟应落宫中的虞贵妃是完全不同的。虞贵妃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是皇后却是在思考施家的结局。 施老爷子,便是她的爷爷,到底会如何做呢?虽然爷爷已经告老,在家颐养天年。但是皇后知道,其实这施家真正的主心骨还是这位德高望重,不多说什么,万事心中有数的爷爷,施不城。 施家真的会造反吗?面对着施家这样一次又一次对皇上的逼迫,皇后反倒有些怀疑了。只是若不造反,这又是在做什么呢? 施老爷子施不城心思深沉,着实难猜。皇后也不觉得自己就能参透,大多时候皇后不善于去多想。而今日也是未有多想,想不明白便是算了。 她只做她该做的便是,大局自有人掌舵。 这段时日以来,虽说朝堂上总是风云迭起的,只是这凤唯宫倒是一如往日。皇上大多时候晚膳会过来用,而过来用时也大多不提施家的那些事,也没有太心事重重的样子。 而这宫中,也确如虞贵妃当初所想的那样,因为这胥戈,也因为皇后,这宫中因为膳食的事对凤唯宫议论纷纷。只是如今,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更加需要议论,更加值得人心惶惶的是前朝的事。 胥戈从来是心思通透的,大约是这后宫因为这朝堂上的事总是议论颇多,所以她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些事。一日午膳,便这么问了皇后,“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24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24 母后,她们在背地里说,儿臣这个公主着实不应该这样没心没肺的跟着皇后囊娘继续这样山珍海味的吃。这不是一个女儿该做的。” 皇后听了这话,转头看着胥戈。皇后不知道胥戈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胥戈似乎很清楚施家跟皇上之间微妙的关系,很早皇后便察觉到了。只是今个儿却为什么突然给说出来了。还是未有多想的样子,皇后扭头对胥戈淡淡的说:“你若是不想吃,日后少吃些便是了。”倒是一丝都没提旁的。 对于皇后这样的回答,胥戈先是一愣,之后却也是不再说什么了。其实她是想从皇后那里知道,为什么在这样微妙的情况之下,她如何还能够保持着过去一般的姿态?只是皇后这样一说,胥戈也是被愣的一下子都有些忘记自己为什么问了。是而也不再说什么了,也再不去问什么了。 皇上则继续吃自己的饭。 施家人似乎总是那副淡定的模样,而朝堂之上的皇上好像也总是那副样子。只是性急的庄老爷子庄槿却是待不住了。 上次他去找了皇上,这一回他直接去找施家找施不城去了。 施老爷子自告老后便是不大见人,自己在施府一处最隐秘的所在自个儿住着,就算是施老夫人,施老爷子都没叫她同他一起住。 如今庄槿这样不顾什么的便要往施府里闯,也是着实难办的很,为难死了一众家仆。这庄家虽然总是跟施家不对付,可如今到底也是亲家老爷来了,只是这一来不等通报便是要生生的往里闯。大吼大叫,一出手还撂翻了几个施家的几个家仆,当真是来者不善。而施老爷子又素来不见外人。 这时辰,家中的一应能够当家的男子都在外办公,恰好一个当家的都未有在,家中坐镇的只有一个施老夫人在。 只是这施老夫人出面似乎也是阻挡不住这一个性急莽撞的亲家老爷,几欲阻拦都是阻挡不住。而就在这时,突然有家仆前来说,施老爷子施不城请庄老爷子庄槿去内堂叙话。施老夫人这才如释重负,客气的叫这位亲家老爷进去了。只是待这亲家老爷进去了也是一脸的不快。想她如何也是大凉堂堂的施家,孙女也还是他庄家的嫡孙妻。这个庄槿便敢这样子目无规矩礼法的往里闯,着实是太过气人了。 只是虽气,却也是有些无可奈何。对于这位庄槿,她也不是第一回见识了。年轻时,虽然来往不勤,可也难免打过几回交道。那时便知道这庄槿是为莽夫,是一个不怎么讲道理的莽夫。如今可算是再次见识到了。所以除却气,剩下的也只是无可奈何了。 庄槿这边气匆匆的往院子来,那边施不城还在不紧不慢的捣鼓自己的花花草草呢! 庄槿五大三粗的,纵然如今老了亦还是将军的模样,身姿挺拔健硕。只是施不城却是完全跟庄槿不同的样子。从侧面瞧,只是一个瘦弱的老头儿罢了。这个瘦弱自是跟庄槿相比,若是单单拎出来,倒也就是那样子。 不算十分瘦弱的身材,花白的头发都束于脑上,素来精明的样子,约莫着来人来至跟前望过去时,眼眸中倒是也未有精明之人眼珠子滴溜乱转的样子。目光沉却不过,只是淡淡的扭过头来瞧着庄槿。 瞧着庄槿那副气匆匆,似乎眼珠子都在叫嚣他是个老不死的五大三粗的老头。也是许久不曾见过庄槿了…… 庄槿也是许久不见施不成了,只是他倒也是从不想见,要不是这施家越来越过分,他才不会来这见这一个整日不出门,在家闷着的死老头儿。 ☆、第21章 庄槿一副气匆匆的样子站在那看着施不城。 施不城这老头儿素来不大喜欢说话,心思连同有些该说的话也都通通的在心里头不说出来。此时眼瞧着他庄槿这样怒气匆匆的样子,也是还没吭声,只是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净了净手坐到一边的藤椅上去了。 坐下后还是没说话,拿出一个茶碗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又拿出一个茶碗,却是没往里头倒茶,瞧了一眼庄槿,然后自行端起茶碗饮起了茶。 庄槿本来便是一肚子的气,此时瞧着施不城如此作为,更是恼怒。眼眸中那奔涌而出的老不死的那几个字越发要奔涌而出的奔涌出来。只是也未有爆发,自行坐在了施不城所坐藤椅一边的另一个藤椅上,然后又拿起两个藤椅之间小几上的茶壶,自行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也不知是如此气匆匆而来又撂翻了几个家仆用了些气力还是气鼓鼓的拿这茶水出气,总之是三口两口的便给喝完了,喝完后猛的将茶碗给小几上一放,坐在那继续不出一声的气鼓鼓。 庄槿的如此作为施不城自是瞧见了,只是瞧见了也只当没有瞧见似的。只是在庄槿放下了茶碗后慢悠悠的将茶水喝完,这才将茶碗放下。只是却是还不吭声,也不知道是在等庄槿开口还是借此在压庄槿的气势。 这人也见到了,茶也喝完了,主人却还是这么一声不吭的不说话。庄槿知道施不城这个老不死的到底是个什么德行,又想今个儿来本来便是来兴师问罪的,是而也再不客气,开口便语气不善的说:“施大人倒是还坐得住啊?” 施不城听了这话扭头瞧了一眼庄槿,目光还是没什么变化,却还是不说话。 施老头儿如此不说话,庄槿便知道这老头说不定肚子里又在攒着什么坏水儿呢。只是他也懒得去猜,随即便是又道:“施大人也敢说自己是一门忠烈,世代忠臣啊!是为大凉的股肱之臣啊!这一天的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装哑巴,我倒是不觉得你就一点都没有听闻这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施家那些后辈到底是如何在朝堂上逼迫当今皇上,不把自己当皇室的外人的。” 庄槿只管在那边大声说话发泄,施不城也只管在那里只当没听见,还真跟一个哑巴小老头儿似的。 说完了,这施不城还是没什么动静。这着实是叫庄槿有些着急了。起身指着施不城的鼻子骂道:“施不城,你他娘的到底是听见没听见。” 这话终究是叫施不城有了些反应。这庄槿虽然当年跟施不城同朝为官,可是年纪却是没施不城大。如今这样叫嚣便是算了,现在居然张口就没尊卑的骂人了。施不城是文人,不同于庄槿这大老粗,一听这话面色便是有些不同于先前了。只是虽不同于先前,倒是也未有怒气满满的起身跟庄槿对骂。只是说道:“你要是再敢在这撒野,我便叫人将你撵出去。”这话说的也没有什么威慑力,听着就像是平日里的语气,只是这样随便的一句话倒是也叫庄槿闭上了嘴,完全没了那一日在皇上跟前的嚣张。 撵出去?庄槿完全相信,这施老头儿下一刻便真会将他给撵出去。他今个儿是来跟施老头儿谈判的,如今这话还没说上几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25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25 句,他如何能走?这施不城的冷静的一句话倒是瞬间也让庄槿沾染了些冷静,能够这样冷静没了气势的等着施不城开口。 庄槿虽然多年跟施不城不见,但是他却也深知这施不城一贯做事的态度。这个时候说这话,庄槿也是差不多的感觉到,这施不城应该也不太会再这么沉默着不说话,该说些能够表明自己态度的话了。 这感觉没错!虽然庄槿是为一莽夫,可到底在战场上那也是战无不胜,英勇善战的,也算有些谋略。只是平日里却总是将这些谋略给忽略到一边去了。 施不城也不瞧庄槿是如何闭了嘴的,也不看庄槿,也不知那垂着眼脸的双眸中到底装着怎样的狡黠,反正他只是用方才那样平淡的语气说:“你信不信,没了我,那龙座上坐着的人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 施不城这话,庄槿自是心中有数。只是他一直遵循着君君臣臣如此道理伦常。纵然下一个要对付的是他,纵然现在对付的是他。可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难道还能去反抗不成?反正庄槿是从来都想着,若是哪一日这小皇帝叫他解甲归田,或者来一个什么杯酒释兵权什么的他都会照做。古往今来,素来如此。 只是庄槿却没说话。庄槿这人动起脑子来也算是个有些脑子的人。他觉着他此时心中想着什么,这施不城应是能够猜到的。而这施不城自是知道这庄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思。微一停顿,这施不城继续说道:“你是个什么心思我心中清明的很,你且走吧。”说完便是要起身要去侍弄那些花花草草去。 施不城很善于去逼迫别人,不管是在气势上还是在什么上。庄槿在施不城面前根本从来就没什么能够抵挡的能力。所以这素来霸道性子的庄槿也是尤为不喜欢这个一肚子弯弯肠子的施老头儿。此时便是如此的情景。本来一位这施不城还要说些什么,可是竟然就这么突然不说了,还要撵人。立时,也有些忘了这施不城点到为止的功夫,立马火了:“你这是何意?你的意思是你施家那些不懂君臣为何意,把书都念进狗肚子里的狗东西你不管了……” 庄槿当真是有些急不择言了。只是施不城又哪里是个好惹的,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一个茶壶便是砸过来了,庄槿虽然年迈,可是躲这飞过来的东西倒也还算灵敏。躲过了,还不放过的继续骂人:“你这老不死的施老头儿,居然还敢砸我。我算是知道了,如今施家这一切都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在背后操纵的……” 院子里头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外头的一应家仆必然是赶忙赶来了。施不城倒还是那副看不出什么神色的脸庞,只是一边瞧着自己的花草一边对家仆们说道:“把他给我轰出去。”语气还如平日里的样子。 方才家仆们到底还是顾念着这亲家老爷的面子,可是如今自家老爷子都这样说了,自是拼尽全力的把人往外撵。庄槿也不是一个好惹的,虽说双拳难敌四手,可是到底是武将,这个时候又是正在气头上,又愣是在如此的情况下又是撂翻了几个家仆。可是家仆胜在人多。于是便这么一众人推推嚷嚷的,显得好不乱七八糟。 只是不远处的施不城却好像根本没有察觉这不远处的乱七八糟似的,还是那副样子伺候着自己的花草。外头一些的乱七八糟,充耳不闻。就像是身处闹市,却依然可以专注。 庄槿最终还是给撵出了施家大院。施家把那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显得好不沉重又滑稽。院子里头倒了一众‘哎哟’的家仆,关门的家仆们奋力推动厚重的大门,而按着庄槿的家仆们则是奋力按着,然后等大门关上了又一拥而散,四下逃窜。只等这庄槿离开了在回府去。再看那庄槿,一把年纪怒气满满的样子又哪里像个年迈的人。如此被赶出来了还是破口大骂着。只是这施府岿然不动的就像是院子里头那充耳不闻旁边事的施不城一样,安静淡定的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庄槿骂了几句觉得也是没了兴致,最终起身回庄家去了。 庄家和施家闹出了这样大的笑话,在朝堂上,皇城内是很快的传开了。皇城内是一下子炸了锅了,朝堂上瞧着倒是还算平静,这自是因为早便私底下不知猜忌了多少回了。所以如今才有的格外平静。 京城内,朝堂上,如今大抵都知道这施家的不臣之心了吧!就连故交庄老去府上,竟都是这般的给赶出来了! 皇上听了这消息在御书房内却是没吭声,只是垂了一下眼脸。 ☆、第22章 庄槿此番也算是试探出这施家这位老风骨的态度了。本来,庄槿也就想着,这施不城肯定是允诺了这施家那帮狗东西的作为的。虽然是自告老便养在那院子中,几乎不出门,就像是跟外界隔绝了一般。但是庄槿想着,施不城这天下间难得有几个人能精明的过他的老东西,就算养在那院子中,也必然对天下事是了若指掌的。纵然不是他允诺施家人那般做的,那施家这样做他也必然知道。 施不城素来精明非常,年轻时在朝中为官时他便是深知这一点。文官那些小肚鸡肠,尔虞我诈的态度他十分不屑,所以对于施不城这样的人自也是不屑。但是他却也从心底里觉得,施不城这老东西,应该是怎么也不会做这大逆不道的事的。 可是今个儿这施不城的那一句话,也算是叫庄槿彻底明白这施不城的态度了。 ‘你信不信,没了我,那龙座上坐着的人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这老头儿是不满皇上如此待他们施家,所以才会有如此的作为的。 这庄槿其实也算是个聪明人,虽然皇上从未做什么不利于施家的事儿,但是他也知道,皇上大抵是对施家不满的,不满的最后不就是除去吗?可是无论如何,却也是不能就此造反。 而如今施不城会有如此的态度,庄槿也是觉得一丝丝都不惊讶。凭着施老头儿的那副精明样儿,他做出这样的事,当真也可谓是意料之中的。 这是庄槿庄老爷子气匆匆的回到了庄家,又再大发脾气的骂了一通解气冷静过后想明白的结果。施不城那句话已经是结果了,所以那老不死的之后才会撵他走。不过庄老爷子也没觉得自个儿的心思不够用,随之便是又开始怪罪起这当今圣上了。一想起来就又是怒火中烧的,随之一边骂一边又砸了几个摆放在书房的花瓶。 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货!他娘的,如今闹到了这种地步。改换君主,生灵涂炭啊!此时,庄老爷子那大老粗的人倒是在书房里为天下黎民心痛的惋惜了起来。惋惜这大好的江山,感叹这大凉先祖怎么生下个这么不争气的玩意儿。 一个在战场上看惯了生死,手中不知有多少人命的武将在自己的家中为这天下黎民感叹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26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26 和惋惜着,只是这素来有着精明脑子的施家人倒是从来一副淡定的态度。不管是朝中的施丞相,小院中忙活自己的事却知晓天下事的施不城,还有那稳坐中宫之位的皇后。 如今的天气渐热,皇后便是越发的贪凉。夏日胃口都不大好,所以这御膳房当真是又被皇后为难了一把。只是也是为难了这么久,也是有些惯了,只管努力的伺候着。不管如何,纵然皇后整日挑剔,却是对御膳房也未有太多的处罚。只是他们自己总是在战战兢兢的。 如今夜里已经有些热了,所以这晚膳皇后大多时候都是在院子中用膳的。今个儿,这院子中又是摆了一个大大的圆桌。 今个儿是为十五。应该是皇上该来的日子,只是此时时辰已经是不早了,皇上那边却还是没什么消息。 大大的圆桌上已经备好了许多的吃食。有烤羊排、草莓山药泥、辣炒鱿鱼、凉拌黄瓜、爆炒花蛤、醉虾、酒香螺、凉拌血蚶,还有一道糖水杂果汤。今日这晚膳叫的已经够迟,所以此时虽然时辰已是不早了,可是这桌子上的菜肴倒是还冒着热气。 只是半晌,胥戈一边看的已经是肚子咕咕叫了,皇上那边却还是没什么消息。 今个儿这皇上不会来,皇后觉着。所以移开眸子看了看胥戈那一双不时看一看她的双眸,最终对她说:“用吧,你父皇今个儿应该是不会来了。” 只是这话音刚落,那边皇上却是来了。 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胥戈倒是聪明,说:“父皇为何总也不来呢?菜都凉了呢!母后这才允许儿臣吃的。” 皇后还没想着开脱,这胥戈倒是先替这皇后开脱了。只是这皇上倒是也没说什么,朝着胥戈笑了笑便入了席,皇后也才坐下开始吃。 待吃完了,又在院子中坐了一会儿,皇上和皇后也都进屋了。皇上在书房看书,皇后在自己个的寝房看账本。大抵是有些看倦了,皇上瞧了一眼皇后,突然说:“皇后是如何看待朕如今跟施家的关系的?”这语气不严肃,倒是极像是在唠家常似的,随便问了一句。 皇后在寝房,皇上在书房,中间隔了一个正厅,遥遥相望着,皇后听见了,却是没吭声,甚至连头都没抬。 烛光摇曳,皇上起身,倒是朝着皇后来了。坐在了皇后一侧的圆凳上,皇上又道:“皇后是如何看待的?” 这颇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只是这皇后却还是没吭声。 皇后不吭声,皇上却也是不再问了。 这大抵上是皇上第一次问皇后这些关于朝堂上的事。只是应该说什么呢?所以皇后选择什么都不说。 ☆、第23章 近日,施家一直在查领侍卫内大臣的葛旭,且还有葛旭的父亲,任九门提督的葛东江。皇上觉着,他一直等的那个时候应该是快到了。 只是在此之前,他倒是又没料到的一件事发生了。 施家传来消息,说是施不成近日突然病重,缠绵病榻,病中十分想见自己的孙女,便是当朝皇后施云裳。 这时候的语气当真没了在朝堂之上的锐利,十分的恭敬。说是求皇上感念施不城的劳苦功高,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务必让皇后前去探病。 皇上在针对施家的问题上一直是纵容,示弱的。所以如今自是要应的。那两日又恰好下雨,轰隆隆的雷声,只是到底是趁着雨势不大的时候出宫去了。 皇上在乾清宫自是得知皇后出宫去了。 为何非叫皇后出宫呢?为何非要见皇后呢?对此,皇上有些想不明白。 对于施不城这位爷爷,皇后也是许久不曾见过了。记忆力只朦胧着有个印象,只记得是个十分话少,却算是有些雷厉风行的老头儿。而施家的大权其实也一直都掌握在他的手上。 皇后是晨起便打算出宫的,那时雨丝倒是还显得有些小。只是待各种准备拖拖拉拉的到了,都是快正午的时候了。 浩浩荡荡的一帮人便那么在施府门口,皇后自正门入了施府。只是这进了施府雨势倒是大了一些。一路来至施不成住的偏僻院子,一直被浅书提着的裙子都是有些湿了。待入了那院子,雨势更大了,且还轰隆隆的打起了雷声。 这皇后,旁人自当是要行礼恭迎的。只是这施不城自是不会如此。此时,他还在廊下捣鼓那些花花草草的。手旁边放置了许多的花盆,这老头儿好像是把一株一株的花儿正移植到别的花盆中。满手的泥,却看不出一丝的狼狈。因为动作并不显得很快,甚至有时会停下来沉思一二。 施丞相早便是告诉施不城皇后来了,只是施不城却也像是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忙自己的事。皇后自是欠身行礼:“给爷爷请安。” 只是这问安过后,却倒是还不见施不成有什么反应,还是自顾自的倒腾自己的事儿。而其他人都退出去了,施不成向来不喜人多。这院子里除却皇后和施不城之外,再无他人了。只是尽管如此,施不城还是只管倒腾自己的事,好似权当没有皇后在似的。 倒腾完花盆又去院子中倒腾鱼缸去了。 廊下可避雨,只是这院子中此时却是正下着瓢泼大雨的。见施不城自个儿往雨中走去,皇后便跟了过去,手中撑开了伞,然后便那么撑在了施不城的头上。 待刚在院子中站定,那天空之上便是又打了一个响雷。 这皇后自是没什么害怕的样子,只是这倒是叫施不城有些微微惊讶。从前不是说怕打雷吗?从前他倒是在府中听过那么一耳朵。 皇后手中的这把伞伞面倒是大,这样打着施不城,虽说她自己个儿被淋着些,倒是也不多。施不城院子正中央有一青瓷的鱼缸,是个圆形的,十分好看,鱼缸下头还搁置了一个圆形的石头作为垫石,十分好看,几条锦鲤在鱼缸里游的欢快。平常,这里倒是只有一个鱼缸的。只是今个儿这里却有两个。 只是另外一个被放置在青瓷鱼缸旁边的却只是一个普通盛水的大缸罢了。卷了袖子,施不城大约是想把鱼从青瓷鱼缸里捞出来,只是却似乎颇有犹豫。而在犹豫时,他突然问道:“你说,是把这鱼留在青瓷鱼缸里,还是放到那缸里去?” 其实,皇后也是不大明白,施不城如此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说:“其实这都是爷爷的,爷爷但做安排便罢。” 施不城听了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怎么满意,却也没吭声。却又是转回身会到廊下去了。如此,皇后平白的衣裳湿了不少。 又去净了手,施不城坐到了廊下的藤椅上,又招呼皇后坐下。倒了杯茶叶,如平常一般瞧了一眼皇后,道:“你当初怂恿你父亲造反?你倒是敢?” 这话说的严肃。皇后起身,自是行礼告罪。 施不城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27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27 也不曾叫皇后起身,又道:“我倒是想听听,你为何敢叫你父亲造反?” 施不城一直以来的意思,其实并非完全是想造反的。此时,皇后更加这样觉得。那他是想要做什么?皇后不懂。 此时,天空之上突然又轰隆隆的打起了雷。皇后又说:“不造反是死,造反或许能活。既如此,自然选活?” “那对于你来说,只有利益,不曾有信念了?”施不城还是那个严肃,稍显冷漠的语气。 皇后却也不曾正面回答,只道:“既做了,便不应再想不做的事吧。麻烦。”最后两个字,皇后说的淡淡的。 听了这话,施不城倒是不说话了,只瞧着皇后。瞧了许久,却突然起身说道:“你且走吧。”这话说的语气十分不好,像是在撵人的意思。 只是,皇后自还是那副样子,然后也没拿伞,便那么淋着雨,出了施不城的院子。 如此浩浩荡荡的出宫,此时衣裳都给淋湿完了。还好轻描心细,倒是带了衣裳的。只是换了之后却好似还是有些凉着了。于是也没多待,只匆匆用了一些饭便是回宫了。 而夜里,这月事便是来了!皇后来月事时,总是手脚冰凉的,加上今个凉着了,更是手脚冰凉的。 皇上来至凤唯宫的便看见皇后一如平常的在饭桌前用饭,同胥戈一起。倒是也瞧不出身子不适的样子。 一餐饭用罢,胥戈回去了。皇后倒是早早的上了床榻。瞧着皇后,皇上是想问一问今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可是瞧着皇后的样子到底是没问出口。 今个儿,皇上倒也是睡的早。早早的便上了塌,同皇后一起躺着了。其实皇后倒不瞌睡,她只是冷。而皇后自也是不瞌睡的。外头的雨还是下的极大,一直哗啦啦的。沉默许久,皇上却是突然伸出了手臂,揽住了皇后。 皇后眉头微皱!这样的情景是从未有过的。还有,皇上从来不曾亲过她的嘴! 皇上也没说话,便那么轻轻揽着。渐渐的,两人都是睡着了。其实皇上还有一句话,想问皇后,想问问她,是不是这窦家的事儿跟她有关?若是跟她有关的话…… 只是皇上终究是没问的。 ☆、第24章 皇上一直在等的那件事终于是发生了。施家弹劾了领侍卫内大臣,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葛旭,还有和葛旭的父亲葛东江。 领侍卫内大臣负责调度皇上的亲卫。乾清宫一应防卫都是由葛旭调度。而葛东江所任的则是九门提督。九门提督所负责的是皇城内城的一切守卫和门禁。这应是两个极为重要的职务。负责皇上的安全。 而今日,群臣便这样弹劾着皇上如此重用的人。 “皇上,这家怎能一门出两个负责皇上安全的人,如今他们父子狼狈为奸,在皇宫里结党营私,收受贿赂,还私自将皇上的平日里的安排贩卖给后宫嫔妃,此等德行如何能够当得起如此重要的职务……” “皇上,臣附议。这个葛东江曾经恶名昭彰,虽说这些年已经收敛不少,可也不过是藏着掖着吧罢了。臣上奏,臣这里有葛东江的一十八条罪状……” “皇上,臣附议……” 弹劾这两个,其实是想把皇上逼到死角的意思! 今日的朝堂上不如往日,那些大臣一个一个说完之后也都闭了嘴跪在那,朝堂上死一般的沉寂。明显,大家都知道今日这意味着什么。 而施丞相则是抬眸看着皇上,那双眸子丝毫没有面对君主该有的恭敬,便那么定定的直视着。 皇上也瞧着施丞相。半晌,死一般的沉寂后,皇上道:“施丞相是想把朕在往死里逼吗?”这话听着虽然是极力的隐忍,却还是听出了深深的无奈之感。 只是施丞相瞧着皇上没说话,只是瞧着。 皇上却也不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龙座。淡淡说了声:“退朝。”而那离去的背影只让人觉得十分的颓然。当朝皇帝,竟是被臣子逼到了如此的地步。 只是这些臣子却也没打算放过,一个一个继续跪在地上喊着皇上,不肯起来。 只是皇上却也不管,径自离去了。 近日这天,像是有个窟窿似的,总是在下雨。从晨起下到了午后,却还是没个停歇的意思。 皇后素来对这样的天气很是钟爱,此时便是又如从前似的站在廊下赏雨,听着这天空之上轰隆隆的声音。 至于前朝发生了什么,她自也是知道的,如今也是未时了。前朝发生的事在发生不过半个时辰,恐怕已是传遍宫闱了,如今大约整个宫里都是人心惶惶的。 而最难安定的自是这乾清宫里的皇上了。皇上此时站在御书房的窗户前,瞧着外头满院子的雨,已是站了许久了。只是此时,自是没了朝堂上的那丝颓然,只是沉默。 而再回身时,只对身边的太监说了一句:“去施府。” 去施府?这大下雨去施府?虽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久了,只是此时这小太监倒是也不知这皇上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只是却也不忘提醒道:“皇上,那些个老臣还在朝上跪着呢!” 只是,这皇上却是不曾说什么。 皇上要亲临臣子的府邸,那么,自然是要通知臣子,让他们准备接驾的。皇上不曾多说什么,于是小太监便是赶忙吩咐了下去,然后给皇上准备马车。 而此时的施不城还在自己的院子里倒腾那些花花草草的,自下雨后这些花盆被搬到了廊下,便再是没搬出去过。而整日,施不城也是瞧着极为忙碌。 而没多久,这皇上的口谕自是传过来了。只是这施不成听了却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拿着把伞站在院中的那缸锦鲤旁。 还是如那天的样子,青瓷缸旁边还放着那么个大水缸。大水缸因为连日来的下雨,已经满的在往外溢了。而青瓷缸也如是,水再不复清澈了,一缸子雨水,显得很是浑浊。瞧着许久,那施不城终是说道“派人去瞧瞧,皇上到哪了,若一刻之后还不见人,立刻禀告了我。”而说完,便是开始用瓢从大水缸里往外舀水。 那小厮听了命便是赶忙走了,也没有太关注施不成的行为,觉得他奇怪。雨伞打在他自己头上,雨水不停的往缸里下着,可是施不成却是拿着个瓢往外舀水,丝毫不顾忌这样子做是不是徒劳。大约也是见怪不怪的,平日里施不成便是同旁人不一样。 每日都独自在这院子里捣鼓,一般都不大叫旁人进这院子的,家里人谁来了那也得都给轰出去。 大约一刻钟多了一些之后,那小厮来秉明道:“太老爷,还未有见皇上的车马前来。” 施不城此时已经把缸里头的水舀个差不多了,大约也只剩下了半缸。而随后,他便是又开始从青瓷缸里往大水缸里舀水,舀了几瓢,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28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28 又连着鱼和水的一起往缸里舀。全部将鱼舀进去之后,施不城才道:“告诉你们老爷,动手。” 当前院的施丞相听到这个小厮的传话后,还当真是有些懵的。什么叫动手!管家此时刚好在,听了这才对施丞相说了近日来这施老太爷叫做的事。而这时,这施丞相也才知道他这爹竟是将所有事情都给了一个管家做,却不叫他知道分毫。可是气归气,这事总是还要办的。随即便是出了门,也顾不得这雨了,去到了施府后门,四下瞧了瞧,大约是有人瞧见了他,随即便是从远处跑来一男子,便是他那个二姑爷,施云棠要死要活非要嫁,而他又要死要活非要娶的庄家嫡孙庄景郁。也是将这气发在了他身上:“还不快动手,再不动手怕是要先死在前头了。” 这庄景郁对着岳父大人自是毕恭毕敬的,听完随即便是跑开了。 皇上一直以来任由施家胡作非为其实是想最后一举灭了施家,却也不是旁的办法,便是暗杀。 而施不城自一开始便知道这位小皇帝打的什么主意。想将施家赶尽杀绝,做梦! 而今个儿,皇上用的则是出其不意的招数。你们施家就连皇上的亲信如今都要铲除了,你们施家想篡位吗?那么好,我若杀了你们也是你们不仁在先,而我名正言顺,且仁至义尽。 且这样一个出其不意的法子,其实也是防着施不城的。我从来颓然的模样,如今这大雨倾盆却也还要前往施府,这分明是去示弱说和,甚至是说去承认错误的做法。只是却是没去,而是直接叫人动手了。 而为了万全,却也是出了宫了的。 庄槿的大儿子庄素知本在边疆驻守,近日却是秘密潜入了皇城郊外,手下且还带了一众兵士,共计三万。分批进京,借着逃荒的由头假扮成流民盘踞城外。而葛家则会带领皇城三千精兵秘密包围施府,必然打你个措手不及,且还要屠你满门。 皇上这步棋下的够狠,只是施不城这棋盘推的也是够快。 这小皇帝竟还真有心想屠我满门,那么便别怪我叫你改朝换代了!三千精兵,自有庄景郁带人对抗。 而三万兵士,怕你连城门都未必能进来。无诏入京,难不成是想犯上作乱?一切兵部尚书自会安排。 大雨倾盆,施府外,刀剑叱咤,血肉横飞,借着雨势像是血流成河。 皇城门外,一根根齐刷刷的剑射向城门下,兵部尚书时不时的便会在雨中吼上几句,说莫要强攻,不然便是犯上作乱,乱臣贼子。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可是如今这尚书便在这城门之上,军心不稳,必然溃散。 只是到底也有些死忠于庄槿的长子庄素知的人,只是到底也只是血溅三尺罢了。 而一向最见不得此等乱臣贼子的庄老爷子庄槿此时却是在床榻上憨憨大睡,只是若他醒了,大约也是能够想象的出来,得知自己的孙子给自己下了药,该是如何的雷霆大怒。 一场雨,下了许久,直到傍晚时候才是停下。而此时,城门外和施府门口的血迹倒也还是没有被冲刷干净,只是这皇城却已经是尘埃落定,改换门庭了。 后再听闻,当今皇上因为在混乱之中,被斩杀了,且还身中数剑数刀,面目全非,施家到底也算仁义,给葬进了皇陵之内。 夜里,这天空中又是下起了瓢泼大雨,且又整整的下了一日,只是这皇后施云裳倒是却也无眠了。 面色无甚,只是心中郁郁。 翌日,阳光晴好,街道清新。 半月后,施丞相一跃上了龙椅,改国号为夏,年号为建顺,正式登基为帝。 只是这新帝登位,且还是以如此的方式登位的,自是诸多不服。幽禁皇亲,斩杀有些势力的旧臣,巩固新帝帝位,江山稳固。 而施家一等人自是都被赐了封号,该入宫的入宫,该赐居府邸的赐居府邸。曾经的皇后,如今的建淑长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修文完成后的最后一章,之后的章节开始铺新章。对于之前停更和现在修文都十分抱歉。 ☆、第25章 三年后 长公主自是要住在宫外的,父亲施正濯赐了公主府,位置自是不算十分的热闹,有些偏僻的地方。 只是公主府修葺的却是十分的好看大气,尤其府门口的那匾额上那公主府三个字,龙飞凤舞,皇家富贵的。 曾经的是皇后,如今是公主。其实施云裳此等的身份也还是住在那皇宫之内更好一些。虽然说,已然成婚的公主住在宫外才是规矩。而施云裳自是想住在宫外的。住在那皇城之内,有何意思。 公主府内自还是如过去的一样,整个府内都不敢怠慢,尤其厨子更是战战兢兢的,便如当年皇宫的御厨们一般。其实这府内也是有过去的御厨的,拨了一些当年伺候的不错的来至公主府伺候。而如今,除了这些御厨,公主府内且还有许多这三年来搜罗来的做菜十分好的厨子。 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公主府内的膳食是最出挑的,甚至连皇宫都不能比拟。 曾经的皇后,如今的公主。若是三年前自是会惹来许多的闲言碎语,只是这时日久了,如今天子脚下的京城繁华,人人忙活着自个儿的事。更何况时日也久,如今这京城的人也只是说这公主府的膳食好,这长公主当真是个会享受的。其他的倒是也懒得说了。到底这平日里闲着无事,也总要有许多新的谈资来填补这些茶余饭后。 而施云裳除却平日里在府里用膳,有时闲了也会去一些比较出名的酒楼甚至距离京城有些路程的地方寻一些吃食来。这日子确过的十分逍遥的。 三年前,京城易主那年夏天,因为雨水量极大,也是闹了极大的洪灾。当时也是民怨四起的,都抱怨说因为新帝登位名不正言不顺,这才惹得上天发怒,降下了这洪灾。只是如今自是不会再有人说这些了。 只是因为那一年的洪灾,施云裳领回来一个在洪灾中没了亲人的孩子,并收做义女。起名叫施安朵。所以有时来施云裳但凡去出去寻一些吃的或者做旁的事时,也总会带着她。近日,更甚。这全京城的也都知道。 如今这妮子也是三岁多了,只是长的着实瞧着小了些,倒是胖嘟嘟的,只是个头显得很矮。只是这公主府的事,大约一日一日的时光长,三年了也是过了许久了,倒是也没人往这前朝皇家子孙上联想什么的。也大约是因着这施云裳从来也不避忌,特别是近日来,更是带的勤了些。 小妮子梳着包子头,包子头上时常戴着许多漂亮的发饰,着实可爱的紧。 施云裳的妹妹施云棠自也是封了公主的,是为建惠公主。只是这位建惠公主,倒是从来没见这惠在哪里。 庄家的那个长孙庄景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29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29 郁如今倒是得重用,在宫中做侍卫总管,只是却是时常不着家了,惹得这建惠公主每每抱着孩子直接去找他抱怨,也算是丝毫不给颜面了。 大约庄景郁也是十分恼怒和奇怪的,当初自己非得娶的俏佳人怎么就成了如今这泼妇般的人了?夜里闲了没事想想,想着大约也跟这公主的头衔有关。只是如今到底人家也是公主,他也只能如此吃着亏了。 其实,施云棠原本也就是这样的人罢了,敢尚未成婚便与他偷尝禁果,如此的事儿又有几个是能做出来的。不过也确实如今又因了些公主的名头,越发骄横起来了。 也是因为如今庄景郁身在其中,时时抱怨,有些当局者迷罢了。 如今这建惠公主的骄横大约也是出了名了,是而这庄家的庄老爷子庄槿也是听在了耳中。这庄景郁倒是如今也不住在庄府。只是每每听了自个儿的长孙又受了窝囊气,便总是时常闯进这公主府去找骂那庄景郁去。 说庄景郁这个该死的不孝子孙,如今得了个这么娇蛮的媳妇实属不亏。又说起当年那些帮助施家造反的事儿云云。说到底,这庄老爷子总是如此骂自个儿的孙子,大约也是自个儿心里头憋屈。 觉得庄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玩意,觉得他庄家怎么就到了如此地步。 说起当年庄老爷子醒来后,当真也是雷霆大怒的,只是还未等得那不孝子孙回来,这整个庄家除却妇幼,都是被抓进了那大牢里了。 庄老爷子在大牢里成日骂没个够,只是到底也算是交代过的,除却吃穿住上不如在府内,倒是也没受什么罪。而待那一个月后从那大牢里回了庄家,也是没能消了气,瞧见那个庄景郁便是拿起□□追了几条街,硬是要把自个儿的这个孙子给一枪给插死算了。当时那架势头儿可是真真的,他是真的想把这个孙子给捅死,觉得这也算祭奠了大凉的先祖了。庄景郁年纪轻,到底跑得快,庄老爷子也是没能撵上。只是没能撵上倒是也没死心,愣是过了些时日又寻了个机会给找到了,当时手上拿着鞭子,不由分说便是给了几鞭子,给那庄景郁打的嗷嗷叫,却像是听不见似的,发了疯似的打。只是打的最后被人拉下了便是突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嚎啕大哭望着天说自己对不起先帝,对不起大凉先祖。那哭声当真也是快把地给震上几震的,哭了许久,才是回去了。自那时起,这庄老爷子便一下子像老了十多岁似的,那样貌倒是又符合自己的年纪了。 庄家除却一个庄景郁,其他的人的职务自都全部是罢免了。庄家的人能够一个都未有被牵连至死,到底也是因了这庄景郁的缘由。如今尘埃落定,一家人都着实难过了一番,只是这日子也还是要过下去的。 虽说没了这俸禄,只是这庄家那么多年的家底,自也不会说是缺了吃少了穿的,更何况到底还有一个驸马在。 如今倒是也有府中的人开始经商了。庄老爷子虽然不喜,可也没说什么,不经商还能干啥呢? 而这庄老爷子便是每每听说自己孙子受了那骄横公主的气便是会上门去闹上一番,只是却也从来不叫那不孝子孙回去了,不让进庄府一步。 他可以作为爷爷去公主府闹,却不允那如今施姓的驸马,庄家的子孙回府去了。 施云棠建惠公主对于这位庄家长辈的胡闹自从来都是不曾追究什么的,只是对于那庄景郁却也是从未懈怠。 当年说是对她一见钟情才最后娶了的,可是后来却怎么又说是因为仰慕她爷爷施不城的才华才故意去招惹施家的女儿了呢?这说的什么鬼话?施云棠咽不下这口气,庄景郁又时常忙碌在朝,她便没事了便去闹。 闲来无事了便也总会去施云裳那走走,说说庄景郁是如何如何混账,还总会说一说那庄景郁的儿子,如今已经三岁多的庒煜轩是如何如何随了他爹,从小便没个听话的时候。 每每听着,施云裳从来也不多说什么,只听她一个人说。待说够了说完了,也不说什么。对于自己姐姐如今的这个性子,施云棠也是习惯了。却也正好,可以听她说。 每次说起庄家那父子俩如何如何不好的时候,施云棠便总会说施云裳的施安朵是如何如何的好,说女儿是如何如何贴心,自己也想生一个女儿,只是如今总也怀不上云云。每次抱怨完了便也总会叫乳母把施安朵抱过来,然后抱着左亲又亲的亲不够。亲的同时心里总会深切的觉得施安朵当真是如何如何好,就连这长相也是十分会长,既不随了施云裳,却也不随了那胥沉朗,叫谁都不会怀疑这是前朝皇帝的亲生女儿。 ☆、第26章 这施安朵倒当真是个会长的,五官长的极好看,却是没一处长的像施云裳的,更没一处长的像胥沉朗的,除了个头矮点,其他的倒是真跟抱回来的孩子是一样的。 脾性也跟施云裳不大一样,似乎很是沉默。一双大大的眼睛总是看着你,似乎懂很多,却也从来不说。对于这吃食上,却也是给什么吃什么,一丝都没有施云裳的挑剔。 自然,也可能是因为这府里自她会吃时,一应吃食便是最好的,所以未有什么挑食的缘头,不过却是绝不似施云裳便是了,什么都吃。 京都里除了暗地里许多人嘲笑过建惠公主的封号,其实从一开始却也笑过这施云裳的这个建淑公主的封号。淑,品德好也。只是这母家却闹得夫家失了皇位,且还得了个长公主的封号,就凭着两点,便是怎么也不算淑的。 不知内情的人都如此说了,更何况知道内情的。 建淑的这个封号却也不是内务府拟定的,而是施不城亲授的。而建惠则是内务府随了建淑二字,给拟定了一个惠字。 初听说自己的封号时,皇后是有一刻的惊讶的,为什么拟定了这样一个封号。只是后来却是一下子想明白了。 便如当日施不城见她时,便如那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施云裳觉得,大约爷爷对于他自己做下的事,其实心里头还是有些不齿的。而她又是始作俑者,所以才给了她这么一个封号。 施云裳料的却也不全对。施不城的心里是一直是觉得造反这事,拿下了人家胥家的江山十分的不齿。大约也是自小便守着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样的规条的,几十年了,在心里便没有变过。 其实当初一直弹劾皇上的亲信,也并不是从一开始便是打的这个造反的主意的。他一直都拿不定主意,所以才会有了最后叫了施云裳来的事。而若是当初皇上不曾那么赶尽杀绝,他大约还是会犹豫不定,必定没有利落的下令做什么。 只是智者从来也不会纠结于过去的事,反便反了,错对已然如此了。 只是他却还是对施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30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30 云裳喜欢不起来。其实施云裳跟他是同样的人,只是施云裳却比他更加狠。这样的人他喜欢却也不喜欢。 其实他对这孙女有种惺惺相惜却又总是忍不住的敬而远之的感觉。 就算当年施云裳因为造反造成了诸多人的伤亡一度郁郁,整日里不说话,持续了许久。 当年施云裳确实因为造反这件事郁郁了许久的,她一直在为自己打算最好的出路。最后她的目的达到了,只是她的出路却怎么牺牲了那么多条命。整整一个多月里,施云裳都一改往日的姿态,整日里都是不说话,总像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吃食上倒是也从来未有含糊过,只是这食量总不似过去,也不似过去瞧着香甜。 只是后来突然有一日,施云裳想通了。其实这场利益搏斗中,总会有一方是要付出的。若不是这些人牺牲,那么牺牲掉的便会是他们施家的人了,也包括她。 既然如此,她自然宁愿是别人。 施云裳到底也是一个心狠的人,当初听说到底也跟自己生活了一段时日的人就那么惨死的消息时,也只是垂下眼脸一会儿便又抬起眸子了。只是她却也一直以来有一种感觉,她觉得那个人没死。虽然这种感觉很微小。 施云棠总是抱怨一番便走了,便如今个儿似的。说了许多,又用过了晚膳,又抱怨了一些自己家里的厨子着实不如姐姐府里的云云,之后便是带着庒煜轩回去了。 每次用完晚膳,施云裳都是要用些水果才算是结束用膳的。施云棠没用便走了,于是便这饭桌上便剩下了施云裳和施安朵。 施安朵怪怪的坐在圆凳上,鼓着腮帮子嚼啊嚼的,施云裳则也在一旁用,用过差不多了瞧向施安朵,见她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是说道:“别吃了,回房去吧。” 施安朵也是从来听话的,听了母亲这么说,也没有反抗,甚至将手中刚拿起的一块苹果又给放了回去。然后对着施云裳行了一礼便回去了。 施安朵确如施云棠说的那般听话,只是瞧着却总觉得这实在是听话的过了头儿。自然,这施云裳是不大管的,她只要不傻便就妥了。 吃完了东西,净了净手,又去外头走了会儿消了消食,才回了屋子。躺在贵妃榻上瞧了许久的书,施云裳才去睡觉去了。 施云裳一直没再找驸马!三年了,如今当今的皇后,施云裳的母亲章氏也没少在施云裳跟前提这事,只是这施云裳却从来不吐口说什么,不说同意却也不说不同意。 其实这施云裳如今的情况若再找个驸马,自也不算难,虽说也是很尴尬。嫁了皇上,皇上的皇位没了,母家的父亲当了皇上。这是旺娘家的命克夫家的命吗?只是倒也不是便都这么躲着,生怕自己便被皇上皇后看上了。总有些不信这些的人。 只是施云裳还是从来不吐口说什么。 其实她是觉得,依她如今的情形好像根本不需要一个男人。所以她便是不吐口。冬去春来,秋去冬来,便这么耽误了几个寒暑,还是丝毫看不出这施云裳有一丝着急的样子。只是这章氏着实是着急便是了。 从前总是着急,却也从未多去做什么,只是觉得说,自己女儿着实是个有主意的,只是如今却倒是不想再这么耽搁着了。大约也是因着做了这样许久的皇后,也是比从前有些见识和胆量了。有主意又如何,她到底也是一个母亲。一个母亲为自己的女儿张罗婚事,总是没错的。 ☆、第27章 章氏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每逢这下暴雨,天空之上电闪雷鸣的,自家女儿的心情便会十分的好。如今恰好是夏日,便寻了这么一个日子,将施云裳叫进了宫里,还叫施云裳同她一起去那御花园走走。 天空之上阴云密布的,说不定片刻便会降下大雨来。只是自己的母后却是要这时候出去逛逛,施云裳劝了两句,只是章氏却说自己的此时的兴致正好。如此,施云裳自也只有陪着去了。 只是巧的是,待到了御花园的春秋亭时,竟是遇见了如今当朝的皇帝施正濯。施正濯此时好像在跟朝中的一个大臣商议着什么,只是好似有些生气,眉头紧皱的,而那大臣似乎垂着头。 走近了些,施云裳也是认了出来,这位大臣是谁。是新上任的吏部侍郎,张廷之。施云裳是知道这位张廷之的,如今在朝中可谓是风头正盛,年纪大约才刚过三十,却是已经位及侍郎了,在吏部仅此于吏部的尚书。 前些年,只是做些无关紧要的小官,只是自父亲这朝来,便是得了重用。听闻,似乎爷爷施不城也对这个张廷之颇为欣赏。 只是这外臣怎么会出现在御花园里? 施正濯似乎也注意到了章氏和施云裳,只是瞧了一眼她们,却像是更见生气了似的。而那张廷之也一直垂着头,不曾说什么。 章氏见了外臣,也未有领着施云裳避开,而竟是直接给领到了那春秋亭里。而后便是对施正濯说道:“皇上这是怎么了?”说着瞧了一眼张廷之,又道:“倒是难为张大人了,皇上的脾气素来不好。” 这话说的奇怪,只是这更奇怪的却还在后头。后来章氏竟是以劝慰皇上为由,带着施正濯离开了,还说叫张廷之先等着,待将皇上劝慰好了再让两人商量这国家大事。只是却未有招呼施云裳。 这样奇怪的举动,待见到张廷之的那一刻,施云裳心里头便是有些底的。所以她也没走,便那么留在了春秋亭。 张廷之先前在见皇后和施云裳时,便是见过礼了。是而此时便那么微微颔首的站在施云裳的身后的一侧。施云裳也不说话,便那么站在亭子里,瞧着亭外漫天的乌云密布。 一直沉默,而不消片刻,天空便是突然降下了瓢泼大雨,皇后自也不会露出什么太喜悦的神色,便那么站在那。 而张廷之倒是也没什么尴尬的样子,也是瞧着外头的瓢泼大雨。到底也知道自己今个儿是作何的,瞧了一眼施云裳因为站的有些往外,有些被雨水打湿的衣裙,便道:“听说长公主极喜欢这雷雨天气?” 张廷之这话算是打断了施云裳正在胡乱飘忽的心思,头微微一侧,说道:“是。” “只是这喜欢却素来怕痴了,长公主还是往后站一站吧!” 施云裳听到这话便是瞧了一眼自己的衣裙,也是往后稍微站了站。张廷之也是微微往后退了退,接下来也是相顾无言。 也不知是因为无聊,还是觉得给母后这个面子,施云裳又说:“怎么,张大人也喜欢这样的天气吗?” 张廷之倒是也十分直接利落,直接道:“微臣倒是不曾。” 许是真觉得无聊,施云裳又问了一句:“那张大人喜欢什么样的天气?” 张廷之瞧了瞧外头,才道:“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31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31 禀长公主,微臣喜欢阴天。” 听到这话,大抵是觉得说的够多了,也给了面子了,也大约是觉得无趣。施云裳便是不再说话了。而这一不说话便是直接到了这大雨停了的时候。这雨下的时候应也是不算短的,只是这两人便是一直都没吭声,只是这气氛竟是也不见尴尬。 只待雨停了,施云裳直接丢下一句:“本宫先走了,张大人请自便。”便是走了。 待回到皇后居住的寝宫时,也便是从前她居住的寝宫时,章氏和施正濯都在。施云裳还如平常似的,也没什么旁的神色。施正濯一瞧见自家女儿回来了,便是又显得更生气的走了。这边施云裳刚行了一礼送走了施正濯,那边章氏却也是不藏着掖着的直接说道:“如何?” 章氏的样子沉稳之中显得有些急匆匆的。 施云裳却是没吭声,只道:“时候不早了,女儿先回去了。”说完,又是朝着章氏行了一礼,接着便出宫了。 章氏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这是什么态度?只是既迈出了这第一步,章氏却觉得不妨再迈出这第二步。 这张廷之可是她注意着这满朝文武连带着他们家里的那些个公子哥儿们注意了许久,才比较出来的。虽然并非出自名门,只是一介普通书生。只是却靠着自己一路到了如今的地位。就连家里那位从不大夸人的老爷子也是夸了这张廷之那么一回。可见这人着实不错。 这人给自己的女儿做驸马,章氏是极为满意的。 其实,章氏这样做,施正濯是反对的。从一开始就反对,这张廷之是不错,只是这人却是有些太过了。太有心计。如今也才不过三十竟是都升到了吏部侍郎的位置。这吏部不同其他五部,是十分紧俏的所在。虽然这人也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只是施正濯便是对这个人做自己女儿的驸马十分不屑。只是章氏却非要如此安排,还让一个堂堂公主那么孤男寡女的跟一个男人在一处。他当真是觉得没了一丝斯文,只是章氏却偏偏不听,竟还去麻烦了老爷子,而老爷子竟是又同意了。 如此无奈,他除了生气竟是什么都做不成了。 章氏瞧准了的驸马,又岂是会容易罢手的。接下来接二连三长公主受到的一些邀请中,十之八九的都能碰见那个张廷之。而最后在施云裳闷在府中,再不去赴这京中其他女眷的设的宴席之后。施云裳又总会在一些她去新寻来的一些好的吃食的馆子里碰上这个张廷之,而就在施云裳很久一段时日不曾寻到好的吃食,那张廷之无处可寻时,竟是都敢堂而皇之的找上门来了。 ☆、第28章 其实那几次,施云裳在那些京城女眷举办的宴席之上见到张廷之之后,两人也是没什么交集的。 其实依着施云裳的性子,这些普通的宴席什么的,她身为长公主,若是去了叫纡尊降贵,不去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从前虽然也有这些宴席的邀请,只是施云裳却是从未去过的。一则去了怕惹人闲话,毕竟是前朝皇后。她虽然不怕闲话,只是也没必要平白往自己身上揽闲话。二则她也是不大喜欢这样的宴席,觉得无甚有趣。而时日久了,纵然如今人们的目光也再不会把重点放在她前朝皇后的身份上,她也是从来不去,也是没人邀约了。 平常但凡出现的一些宴席都只在皇宫内。 而这近日,却是突然出现了许多的邀请。而这些举办宴席的还都是一些她若拒了有些不大合适的人家。有一些在施家前些年夺位,曾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家。这些人许多都是一些前朝的旧臣,年岁较大,是而从前他们家的女眷举办宴席什么的,也是未有邀请过施云裳的。只是如今却是突然又开始如此。还有一些也是在夺位时立下过功劳,只是如今却是不得重用的,空空的拥有一个爵位在,这样的,施云裳自是更应该去。以示皇家天恩,不忘旧臣。 所以,施云裳便那么去过几回。只是每次,都能遇上这个张廷之。这些宴席,自也都是男客和女客分开的,所以她跟张廷之说话的机会也是没有。 只是虽说没有,她却是次次能碰见他。 其实去了第一次,施云裳便是知道这突然而来的邀请是为何了?大约便是她那位皇后母亲所为。而之后自更是明白了。是而,去了那么几次,施云裳便不再去了,以身子不适为由,拒绝诸多邀请。 这身子不适本是一个借口,而这些宴席其实也只是一个借口罢了。是而后来这公主府又恢复了往日的清静。 施云裳也回到了她清静的日子。只是不想,在她带着施安朵去一些地方寻找一些美味的吃食时,竟是又会时时碰上这个张廷之。 从前在宴会上,他们不说什么。如今都隐藏着身份,倒是方便了,还总会时不时的上前同她说上几句话。 施云裳出去过几次,便那么碰见过他几次。 施云裳倒是没想到,这位张大人竟是这样的对她有兴趣,这样执着。更是没想到,这位张大人如今都已经找上门来了。 施云裳微愣了片刻,便是对人说道:“请张大人进来吧!” 其实依着这公主的身份,叫人叫他回去便是了。若是不愿,也可不日再进宫秉明了母后便是了。 只是施云裳做事不喜拖泥带水,也是对这位张大人很是好奇。怎么就那么对她执着了?难道是为了驸马这个头衔? 施云裳是命人将这张廷之带到正厅的。待带到了正厅了,也是算开门见山:“张大人找本宫,不知所为何事?” 只是张廷之瞧着施云裳,却是没说话。 施云裳也不打算拖泥带水的继续说,直接说道:“张大人便那么想做驸马吗?” 张廷之大约也是没料到施云裳竟然就这样开了口。而瞧着施云裳那样平常的神色,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甚至连那丝惊讶也看不到。他道:“原来,长公主竟是看出来了。” 施云裳这样直接的说,只是这个张廷之却似乎一直在这绕圈子。施云裳又道:“张大人难不曾没有看出来本宫对你无感吗?” 施云裳这话说的着实直接。只是如今她是公主,有这个直接的本钱。 张廷之更是不曾料到,施云裳竟然会这样说。不过还是没什么神色的样子,只是垂了下眼脸。再抬眸时他说:“微臣当真是对长公主极好奇的。”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说:“好奇长公主这个克夫的命,在微臣这里到底能不能应验。” 张廷之说这话时一如平常的样子,看着虽恭敬的样子,却也着实感受不到他的什么恭敬来。随后,施云裳道:“张大人慢走,本宫不送。” 浅书和轻描是站在门口的,虽未有刻意偷听,只是这话却也是听见了。这张廷之走后,这两人便是走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32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32 了进来。 浅书好似对这个张廷之十分痴迷的样子,笑嘻嘻的走进来后在施云裳跟前道:“长公主,张大人这爱慕您的意思吗?”说完很期待的样子。 一旁的轻描瞪了一眼浅书。 而浅书自也感受到了,随即便是不再说话了。不过还是有些期待的瞧着施云裳。 轻描是个聪明的,瞧着施云裳的样子,试探着说:“长公主,其实奴才瞧着,这个张大人好似的确不错。最起码,坦荡荡的。” 施云裳扭头瞧着轻描。 于是轻描便继续说道:“其实长公主迟早是要寻个驸马的。从未没听说哪朝的公主是招驸马的。奴才眼瞧着,这个张大人也是利落的人,长相也是十分的好。其实若是他,倒是比旁人好些。” 轻描这话其实说的有些道理!若是他,倒是真比旁人强一些。轻描在施云裳身边待久了,对于施云裳的心思还是能参透一二的。 京都里的那些庸人,大约公主也是瞧不上眼的。暂且不说那些碍于施云裳曾经的身份躲的远远的。而那些但凡不是躲的远远的,绝大多数也是为着这驸马的位置来的。只是京都的那些人的品性,从来便是藏着掖着的。此等人,怕公主的确是瞧不上。 而这个张廷之,相貌不凡,且有些能耐,做事也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单从这想做驸马的方式便是那般的与众不同。横冲直撞却又带着些敢作敢当。 轻描也知道施云裳如今是全然没有找驸马的打算的,只心底里觉得,公主也不能一辈子便那么不找驸马,单宫里的那位母后章氏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与其麻烦,还不如就此了。再有便是,轻描总觉得,这个张廷之跟自家公主看起来极配,不管是相貌还是脾气秉性。她总隐隐觉得,这个张廷之跟自家公主相处久了,必定是能倾心于自家公主的。 所以她才如此劝道。 施云裳听轻描说完,却也没吭声,还是如平常的样子。 与其是他,倒不如是别人?若从这一辈子都不招驸马的打算上来看,与其是他,真还不如是别人。若是寻个懦弱的,一切皆以她为先,那么她还是想怎样便怎样了。这一位,怎么看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但从他敢在她跟前说什么克夫命不克夫命的便是能看出来。这个人极容易看透一个人,极容易算计出,怎样的话这个人能承受得住,不至于翻脸。 大约也是因此,才能一步一步升到这吏部侍郎的位置上的吧!剑走偏锋。 ☆、第29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后半章重写了,觉得不够突出女主的个性。后面还有一章,今天更两章。 只是,便真这么一辈子不招驸马了吗?找一个庸庸碌碌之辈,看一眼便觉得厌烦!施云裳不确定,是不是这一辈子她都不打算招驸马了。 若是破怪破摔自有破罐破摔的办法。只是若是长远打算,却也有这长远打算的法子。 一时之间,施云裳有些想不明白,是而便再没有多想了。自这日后,只张廷之倒是消停了,至少不曾再沿用之前的法子,没事在施云裳跟前晃悠或是直接唐突的来府上了。 如此一过又是半月。这一日,章氏又召施云裳进宫去。章氏,施云裳当真也是不想应付的,只是这宫还是要进。施云裳从也不是那拖拉的人,该面对的面对便是了。 这凤唯宫里,除却章氏,倒是施云棠也在。一进正厅,施云裳便知道,施云棠今个儿大约是个说客。 行礼问安过后,果不其然这章氏便是开口了,问道:“如何?” 又是这一句。 施云裳瞧着章氏,“什么如何?” 章氏对这施云裳的装糊涂十分不满,只是也懒得多说,“还有什么?那张廷之如何?母后跟你说,这可是母后在这京都里的权贵中,给你精挑细选出来的。这全京城也是选不出第二个的。” 施云裳垂下眼脸,直接回道:“不如何。”顿了顿,继续说:“总觉得那人狼子野心。”其实方才也着实不怪施云裳装糊涂,也是章氏这话问的没来由。总要说下去。 “狼子野心?你的意思是人家是冲着驸马的名头去的?”章氏皱眉。说完继续说:“怎么这男子的上进心到了你口中便成了狼子野心了呢?这忠于朝廷,光耀门楣,就是狼子野心了吗?照你这么说,难不成都干脆下地种田去?”章氏很不以为然,这不以为然罢,继续不以为然:“母后跟你说,母后已经找人去探过话了,那个张廷之可是十分中意你。只是那说法的其中一个母后不怎么喜欢,说什么便是不信你那个什么克夫命。只是其他的本宫倒是十分满意。说是对你的从容十分欣赏,只盼着能入了你的眼。为此还颇为忧愁的,那次本宫去你父皇的乾清宫中,还见过一面。本宫瞧着,还当真憔悴了些呢!”说着,瞪了施云裳一眼,继而继续说:“不曾想,倒是真如了他所说了。那次,不是你还允她进你的府邸了吗?怎么现在,又不愿了。不然,跟母后说说?” 其实章氏也知道自家女儿的这个脾气,未出嫁前,倒还见她时不时的与自己发发牢骚,只是这进宫做了皇后日子久了,便是跟换了个似的,再不似过去跟她那般亲近了,私密的话再不曾说过。 章氏这话,施云裳自然是没吭声。而章氏便是又瞧了一眼施云棠。施云棠今个儿便是被召进宫做说客的,此时得了母后的命令,自是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说,“姐,我便是不懂你到底是在想什么?这张廷之相貌堂堂的,听说还坦荡荡的,对想做驸马这点也没有予以否认。这样的人人品也是极不错的。哪里像那个庄景郁,当初分明是为了爷爷才故意亲近的我,可是我却是生了煜儿多久才知道的,且还是偷听到的。他藏的多深啊。姐姐你还不愿,若不是因为有了庒煜轩。姐,你若不要,我都动心了。更何况,这个张廷之也的确除了这个驸马之位,还对姐姐颇感兴趣。姐姐也不能一辈子不招驸马不是。若是说不招驸马,恐怕母后便是第一个跳出来不答应。”最后这句话,施云棠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母后的存在,瞧着章氏小声的说出了口。 而章氏的目光自是不悦的。从一开始她便不悦了。她方才还在夸这个张廷之有上进心,怎么到了施云棠这变成了想做驸马还坦荡荡的表达出来了,分明是直接将张廷之的人品拉下了一阶。后面的又说什么姐姐不要,她都动心了。这哪里还有一丝女子的矜持?越说越离谱,又扯到那庄景郁的头上不说,最后终是拐了回来。却怎么又好像说了她的不是了! 章氏顿觉自己今个儿当真是找错了帮手了!深觉还不如自己劝。 两人在盘算自己的。 而施云裳自也在盘算她的!这施云棠说的跟轻描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33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33 说的那样相像,这说明这施云棠对她府中发生的事都是知晓的了!只是她是怎么知晓的?方才章氏说的此时想来也很相似,那便是都知道了。从前,施云裳是从未觉得自己府中的事是个公开的秘密,因为这个张廷之倒是变得人人知道了。而心里也大致觉察出这事是谁泄露出去的。 大约应是浅书。 只是此时,这却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章氏口中所说的关于张廷之的态度问题。 便说此人不简单了! 原来母后这边竟然是这样以为这个张廷之的态度的!若是照此发展下去,不就成了直接的逼婚了吗? 不过大抵施云裳也是算不怒这样的人的。大约也是如今这公主做久了,高高在上的时日长了,便再不惧什么人了,反而是这样的人更加能够入了眼。 施云棠说完了也是从章氏的眼眸中意识到自己的确说错了话,垂下了头。而此时章氏的目光则都在施云裳的身上。 施云裳瞧了章氏一眼,道:“反正,我便是觉得那人不好。至于为什么,儿臣倒是一时也说不出来。” 如此,自又是引来了章氏的一番话,自是在说施云棠刚才说的如何如何的不对,只是有一点她倒是陈述的清,施云裳最后那句话说对了。不招驸马这事,是如何都不行的,她第一个不答应。 施云裳只听着,却不再说什么了。 章氏瞧着施云裳的那个样子,却也没有一直因为这事孜孜不倦的说了。施云裳没有完全回绝,她想着这事便是还有转机。女儿说不喜欢,她却也没有非逼着成婚的道理。 今个儿,施云裳是把施安朵一起带进宫的,方才便是一直乖乖的在施云裳边上听着大人说话的。 庒煜轩是个稳不住的性子,期间一直在施云棠的边上对着施安朵挤眉弄眼的,便是在招呼她出去玩。只是施安朵确一副听话的样子,瞧见便跟没瞧见似的,怎么都不肯打断大人的谈话。而此时,眼瞧着这话题好似不再进行下去了,却还是没个打断的态度。 庒煜轩是实在忍不住了,也不管自己家母亲会不会生气,直接去找施安朵去了,还道:“妹妹,哥哥带你出去玩,可好?” 庒煜轩之所以怂恿施安朵,是觉得从来他便不曾见他这么姨母生气过,不似他的母亲,动不动便说教,生气。 只是施安朵瞧了一眼庒煜轩,似乎很不以为意,扭过了头,不予理会。 施云棠如此便是过来了,嘴上如往常一般开始说教庒煜轩:“煜儿,你看人家妹妹,你再看看你。当真是跟你爹一个样。你若想玩,只管自己玩去,休要将妹妹带坏了。” 庒煜轩听到这话,其实有些不悦,只是到底母亲已经允了他出去玩了,便是随即便出去了。且不管那么多,允他出去玩便好,纵然一个人也好。 庒煜轩走后,众人的目光都回到了施安朵的身上。章氏也是十分喜爱这个外孙女的,当即也便是上前同施云棠一起逗自己的外孙女去了。 这外孙女长的极好看,也很乖巧,只是似乎太过沉闷了些,太过听话了些。瞧着自己的外孙女,章氏便每每有些怪罪施云裳,怎么就将女儿教成了这个样子。只是还好,孩子还算知书达理,脑袋也算十分聪明,小小年纪的倒是比庒煜轩那小子识的字更多,会背的诗词也更多些。如此这章氏心里头才算好受一些,不曾每每见了便要怪罪上施云裳一番。 几人在屋子中逗了一会儿施安朵,便又带着施安朵出去了,这宫里也就御花园适合走走。那庒煜轩也是去了御花园的,也碰巧碰上了这几人。瞧着妹妹那个万千宠爱的样子,庒煜轩当真是有些郁闷了。只是只愣了片刻,便又自己玩自己的了,才不管他们。 其实,若说这对付张廷之的办法,施云裳自是有的。只要禀告了父皇,想来这事便好办多了。父皇素来宠着她,她若说不愿,自会在父皇心中有几分分量,更何况父皇本就不喜那个张廷之。 还是那个原因,施云裳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走哪条路。所以这事便先拖着便是了。 ☆、第30章 而有时候,其实这拖着便是默认。 很长一段时日,张廷之都是不曾出现在施云裳的眼眸中的。一直到冬日。先前早便听说这京郊有间特别不错的小店,那日,施云裳打算去尝尝。 听闻那家小店,做的诸多食物都是一绝。 例如烤猪腰,爆炒牛鞭,还有施云裳爱吃的鸡肠,这里竟也是有的,且做法听闻还跟施云裳从前吃到的不太一样。还有一样跟这些怎么都不搭边的,葡萄美酒。听闻也是店家自己酿的。 听闻这店已经许久了。只是因为那家店十分出名,听闻总是客似云来的,虽在京郊,店面也十分破落,只是平日里生意极好。这些东西其实都是一些重口味的东西,一个姑娘家若是出现在那里,想来必定是要引起围观的。 是而这施云裳便是一直没得着机会去。今年的冬天似乎冷的格外的慢,入冬许久了也不曾下雪,整日里艳阳高照的,天气甚好。这一日,从晨起这天瞧着便不大好。到了午后更是天空灰压压的一片,像是片刻后这天便要压下来似的,瞧着着实骇人。 眼瞧着是要下雪了!大约觉得时辰差不多了,施云裳便是让人准备马车,准备去了。这样的天气,又加上这个时辰,已是申时了,待到了那,大约就已然是傍晚了。这夜里瞧着便是要下大雪的,那小店又在京郊,想来那个时候应是没有客人的。 换上了一些寻常的衣物,这施云裳便是启程了。带了几名乔装好的侍卫,还有轻描便是去了。马车也用的是较为平常的。这个时候了出城,自然是低调一些的好。 待到了那城门,也是未有多做耽搁,极快的便是出城了。 施云裳料的倒是没错,这样的天气,便是不曾有客的。 那小店便如传闻说的一般,不甚大,甚至有些破败,位置也显得有些偏远。小店后面连着还有房子,店家应该是住在这,前头用来待客。 见有客上门,那小二也是有些惊讶的。这已然是一后晌没人来了,且来的还是位女子。上前招呼的小二这一上前来招呼更是有些惊讶了。他原本想着这应该是赶路的客商家眷什么的,却不想这女子竟然生的如此模样,不由得便有些看痴了。 施云裳却也不恼,自顾自的坐下。 那轻描一瞧便是怒斥了两句,那小二一听便是回过神来,连连道歉,口中说着奉承的话,说不曾见过这样好看的小娘子,乡下人见识少,莫要见怪啥的。待说完了,便又问要用些啥。刚准备报上自己店里的特色菜,突又惊觉这菜着实不好怎么在一个女子跟前说,于是便又咽了回去。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34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34 只问了要用啥。 而施云裳则是说道:“把你们这里的特色菜都给上来。” 这话叫那小二立时便是有些愣住了。刚又想说啥,那轻描又道:“还不快去,啰嗦什么。” 这一呵斥,那小二又是瞧了瞧外头马车边上站着的几个高个子看着很是强壮的男子,便又是把话咽了回去了。这小店日渐出名,所以这小二也是见过一些京都里面的达官贵人的,而像今个儿这种阵仗的大约也见过。只是正是因为如此才是更应该说清楚,只是瞧着那坐在那一丝都不凶神恶煞,倒是还算慈眉善目的人却是再不敢说什么了,只觉得压迫感极是强烈。再不敢说什么,赶忙去后厨吩咐去了。到了后厨还与那与那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厨子商量说,做好些,外头的客人看上去不好得罪的样子。 待那菜都完全做好端上来时,外头的天好似已经快黑透了。等做菜的时候,施云裳一直透过那纸窗感受着外头黑压压的天气,倒是极快的便是黑透了。来时,才大约傍晚的样子。 这店家果然是将这店里的拿手菜都给做好端上来了。便如传闻中,有烤猪腰、爆炒牛鞭、干煸鸡肠、还有一个烤羊排、却还有一个烤素菜,烤黄瓜。至于酒,则拿来了两种。一种是浓烈的水酒,一种则是施云裳听说的那种自家酿的葡萄酒。 那小二将菜一一搁下并报过菜名后说,除却那道烤黄瓜,其他都是店里厨子的拿手菜。而那道烤黄瓜也是觉得大抵这女子都是爱吃素菜的,这才给做了一个。平日里这店里都是少有素菜的。还说这后头还有一道白灼虾和凉拌牛肉,也快做好了,马上便给端上来。说完便是赶紧退开了。 这小二上菜并且报菜名的时候当真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一个女子坐在那,他便那样的去报那些不堪入目的菜名,想想外头那几个高个子又周身散发冷意的大汉他就觉得浑身发冷,不停的冒冷汗。这边战战兢兢的报完,可不就赶忙退下了嘛。 这小二的战战兢兢,施云裳自是察觉到了。单从拿上来两种酒便是瞧出来了。大抵也是十分难以抉择她到底是想喝哪种酒,这才把男人爱喝的和女人爱喝的都给拿上来了。竟是连问都不敢来问了。 施云裳自是不管的,拿起轻描擦过的筷子,便是要开始用菜。只是这时,外头却突然又想起了一阵马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再后便是停在了这小店门口。 这么晚了,又是这样的天气,谁会来呢?施云裳是有些忐忑的,而轻描自是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即便是出去了,又喊了那准备去外头迎客的小二来,她本是打算告诉小二叫把人撵走的,不管是使银子还是什么,总之这人便是不能进来。这若进来了,这成何体统呢? 只是这出去的轻描走出去后却是半天没吭声,再开口时,她说道:“张大人。”这声音不大不小的,自是在给施云裳报信了。 这人是拦还是不拦呢?这若是进去了,这名声该如何…… 轻描有些拿捏不定的,于是算是得体的给报了一声信儿,声音不算大,只是足够屋里的施云裳听见了。 而施云裳愣了一愣,却没吭声。 进来便进来吧!不过是些能吃的食材罢了,能如何呢? ☆、第31章 于是,张廷之先是瞧见了那些站在门外和马车边上的侍卫有些好奇之后又见到了轻描,有些蹙眉后,便是走进店里,见到了施云裳。 见到了施云裳和那一桌子的,菜肴。 张廷之虽说对施云裳恭敬不算十分的足,只是这为官的进退还是有的。若是那轻描阻拦,他必不会进来。只是这进来了,自也作好了打算。 所以,瞧着这一桌子的菜和施云裳后,先是瞧了一眼那桌上的菜,随后又瞧了一眼施云裳,然后行礼:“微臣给长公主请安。” 施云裳自是叫他起来,然后又问他:“张大人是一同用,还是另外呢?” 只是此时一向凌厉,从不曾在施云裳跟前退却过的张廷之,竟是有些退却了。随后他说:“微臣只是路过此地,不曾想竟是惊扰了公主。公主慢用,微臣告辞。” 施云裳看着张廷之随之说道:“张大人慢走。” 如此,张廷之便是退了出去。再后上了马车,直接又回京都去了。 这地方,不是张廷之第一次来了。从前也是听闻旁人口中得知,说此地的东西堪称一绝,这才前来尝尝。来尝过之后也确实觉得甚为不错,所以偶尔会过来。 今日这天气是张廷之素来喜欢的,在家中看了个够,便是想着出来走走。也是怕招摇,也是不善骑马,便乘了马车来。本觉得,今日这膳食吃的必然是十分清静的,却是不想,竟是碰上了施云裳。 乘了马车离去,那跟来的小厮还在问如何又这样出来了。那小厮不识施云裳还有轻描,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瞧着外头那阵势,自家大人又这样出来了,便只觉得里头必然是个来头大的。只是这是谁来,竟还带着丫鬟来了。 这小厮甚为好奇,只是这张廷之便是一句话不说的。他问了几句便不问了,只赶着自己的马车。 张廷之素来也不是一个容易退缩的人,以前他也总觉得自己无所畏惧,也从来进退得宜。而这从来的进退得宜,不管是进还是退,也都是从容的,打算好的。只是今个儿这事却是叫他有些乱了分寸。 此时他满脑子都是今个儿自己乱了分寸这事。微微蹙着眉头,尚不自知。那个女人…… 是啊,那个女人如何就能那样淡然的样子呢!这似乎大大出乎了张廷之的认知和判断。从前,他也是知道这个女人的,甚至还听闻过她从前在宫中做的一些事,其中还包括一些关于造反的。这些事情的真假无从论断。所以他除却想做驸马之外,对施云裳曾经的皇后,如今的长公主也是有那么一丝好奇的。只是这丝好奇却是从来不曾占据太多的分量,他的目的是驸马。 只是今个儿的事情,却是让张廷之着实是不曾料到的。而当然,他不曾料到的自不是单单的在这里见到长公主,而是长公主那副淡然的模样和他自己的落荒而逃。 这对于张廷之而言,大约便是叫落荒而逃吧! 张廷之走后,施云棠自是继续在屋子里头用膳。所言非虚,这里的东西确实跟别处的不大一样。之后上的两道白灼虾和凉拌牛肉也是十分的好吃。就连那道烤黄瓜也是极好吃的。 葡萄酒施云裳也很喜欢,甜甜的。应该是女子偏爱的。这葡萄酒都能够从这里传出名声去,也当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了。 施云裳素来饭量大,今个儿用的自也是不少的。几道菜也是快吃完了,葡萄酒也喝了一些。走时,还叫轻描又要了壶葡萄酒带走。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35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35 一直用食的过程中,施云裳都没有什么别样的神色,不曾有想到其他人而有什么神色的样子。 轻描留下银两时,施云裳已经是步入屋外,快来至马车了。那小二一边弓背弯腰的送走轻描一边也偷偷的瞧了那前头的女子几眼。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女人啊?这般的好看,竟还这般的重口味,瞧今天这架势,大约是慕名而来的吧!只是这心里也只敢想到这,那丝压迫感在此时还是不曾褪去,他倒是连想些什么都不敢深想了。 坐上了回程的马车,轻描住在车里嘀咕着:“这店里的膳食长公主是十分喜爱的吧?应是做的不错。”顿了顿又说:“可是怎么偏偏找了这么个偏僻地方。纵然是有些东西不登大雅之堂,可在城内寻个地方也是可以的。” 轻描嘀咕着,施云裳便也从开着的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只是却也没再当回事。 这地方的确偏僻了些。说故弄玄虚,可是早便听闻菜价不是十分的高,纵然如今许多京都的达官贵人也都来,只是这菜价也是未有涨上去。坐落在这等偏僻地方,大约只是当自己在经营一个野店吧! 其实距离这个店有七八里的地方也是有个村落的。只是施云裳他们不知道便是了。 如今京都繁华,商人都是绞尽脑汁的做生意。大抵也是各类的奇事都听惯了,大家也是都太把这等事放在心里。 马车远去,独立在一片黑暗中野店的那点光亮倒也十分微弱。更远些了,竟是已然瞧不见了。 施云裳也一直是一副神色如常的样子,轻描瞧了瞧自己小姐,自也不会提什么,只管做好自己的事,管好自己的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 ☆、第32章 天气从午后便开始黑压压的,这到了夜里,果然是下起了大雪。施云裳他们出示腰牌回城的时候,已经是大雪纷飞了。 施云裳向来不惧冷,也不是特别喜爱这漫天飘雪的样子,连往外头多看一眼都是没有。 而那张廷之此时背手在书房中,却是开着窗,感受着外头的冷风和凉雪。其实,他也不喜欢。只是此时他还是有些沉浸于那乡野小店的事儿。当时之所以无法落座,坦然面对。是张廷之怎么都无法想象自己怎么瞧着那样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把那等东西放到嘴里的。每每想象到这里,他都深深蹙眉,总觉得没有办法想下去。 此时,他便是如此的样子。 而那乡野小店里的那后厨的沉默厨子,倒是十分喜欢这漫天飘雪的样子。方才帮前头那位贵客做菜的时候,他之后趁着火也给自己做了一些。此时,他便坐在那厨屋门口,对着住的那个院子,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酒很烈,说不上什么好酒,只是就着那些荤腥,瞧着吃的也算搭配。那满脸的沧桑瞧着也是极搭配的样子。 下了一夜的雪,第二日也是没停下来。那天气也是还是阴沉沉的,总瞧着这雪不下上两日大约是不会停下来的。 冬日里冷,施安朵惧冷,一般冷了便只会在屋子中玩,连出门都不出。施云裳虽然不惧冷,可也不是很喜欢这大冬日的出去晃悠。于是母女二人这一出门便是许多的日子。这外头的雪停了下,下了停,停了又化雪的。 转眼便是到了腊月了!腊月除夕那天,照例是家宴的。只是庄家到底上位的时日还短,其实这家宴上也未有多少人。于是便又叫了一些劳苦功高的臣子来,往年也是如此的。倒是也算不上是实打实的家宴了。 这是一个笼络朝臣的契机罢了! 只是这一年,倒是又有些不一样了。因为这家宴上又多了一个人,便是那张廷之。 施云裳总这样拖拖拉拉的,便造就了此等的事儿。而这人自是章氏请过来的。施正濯在那龙椅上坐的怎么瞧那脸色都有些不对劲。 今个儿是家宴,这朝上的都是些什么人?那都是国家重臣,将一个张廷之叫过来这算什么?这是要昭告天下了吗?施正濯当真是觉得这章氏是嫁女儿想嫁疯了,竟是没了分寸了。 在施云裳看来,这事确也太没分寸了。今个这朝中的重臣都在。其实如今这朝中也是有一些风言风语的,说是这张廷之是皇后看中的准驸马!今个儿,可不是是要应验这话了吗? 席间,施云裳面对这许多探究的目光,可谓连一眼都没有多瞧那张廷之。只是原因倒也不是因为她在避嫌,也是压根也没觉需要多看上那张廷之两眼。 对于张廷之,她已经心里有底了。 席间,施云裳因着施安朵要方便跟着出来了。出来了,便是不怎么想回去了。便那么同施安朵在房间里玩。宴席上的东西施云裳不大喜欢吃,施安朵倒是不挑剔,什么都吃,只是吃了那么大一会儿,早便吃饱了。此时便是一个人在屋子里玩的起劲。施云棠和庒煜轩倒是没跟出来。大约是觉得好不容易有机会看着那个庄景郁便是怎么都不肯出来了。 施云裳这一坐便是坐了许久。屋子里极暖和,施安朵惧冷,施云裳也不会带着她出去走走。此时,外头又是翩翩飘起了雪,还好似有些越下越大了。轻描进来的时候便是说了一句:“长公主,外头下雪了,瞧着还好似要越下越大了。” 施云裳也没多想,瞧了一眼施安朵,想着再过一会儿便回席间。这雪下大了,等会天湿路滑的,怕是这宴席过一会儿也是要散了。 又坐了一会儿,施云裳才是起身,带着施安朵回席。只是这刚出屋门,便是瞧见了站在外头的张廷之。 这雪大约已是下了许久了,而这张廷之身上已经有了一些雪,应该是站在这许久了。瞧见施云裳出来了,好似有话要说的样子。 施云裳垂了一下眼脸,上前打了个招呼,那张廷之也行了一礼。那张廷之的样子施云裳也是瞧着好似有话要说的,只是待打完了招呼,这张廷之好似也还在犹豫的样子。只是这施云裳却也未有给他继续思考的时间,随后便是走了。 这人在外头站了会儿了吧!她也出来许久了!今个儿这朝上的形势,她必须赶快处理才行。不然怕是就已经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其实如今的形势再去说,就好似晚了那么一些似的。人已经请到了这宴席上了,又都出来这么大一会儿了,这朝上的那些朝臣们还不知要怎么想呢! 施云裳本来也是打算今个儿便将这事给了解了的,她想直接告诉施正濯,自己对这个张廷之没感觉,叫他压制一下章氏的所作所为。今个儿从施正濯的脸色来看,大约本来便是对章氏这样的做法有些不满的。 只是待又入了席,瞧着施正濯的面色似乎有些酒醉的意思。果然没多久这宴席便是结束了。只是施正濯瞧着有些酒醉,好似也不是说话的时候。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36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36 更何况明日还要早起,这宫中过年这皇上总是最倦累的时候。于是便想着明日晨起来宫中拜年或者待父皇闲了再说不迟。 如今已然是说的有些晚了,叫章氏折腾出来这些,再迟个一日半日的,施云裳想着也没什么。于是便带着施安朵出了宫。 章氏大约是想问问施云裳的意思,还叫施云裳干脆宿在宫里,也省的明日还要来回跑。只是施云裳瞧着章氏的样子着实有些不悦,便那么平平静静的瞧着章氏不说话,而后又说施安朵认床。于是章氏自是不再敢留了。今个儿事,说起来还是她理亏。 只是她也是着急呀!整整半年了,却总也没个话,她便想着如此逼上一逼。今个儿这事着实有些唐突了,只是待施云裳走了,夜里躺在榻上仔细想想,越想便越觉得自己没错。她怎么想都觉得那张廷之着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第33章 只是这第二日却是没能去成皇宫的。 依照规矩,这大年初一是要进宫拜年的。所以天还没亮时,施云裳便是起了床了。只是这边也才刚开始衣装,施安朵那里的乳母却是匆匆过来禀告说,施安朵好似是昨晚染了风寒,如今像是发烧了。 施安朵平常的身子骨儿也是不错的,极少生病。只是这身子骨儿好的人大概都是如此,这一旦病了,便要折腾许多时候。且每次都会瞧着有些重。 这进宫自是去不成了,施云裳叫人去宫中报了信,又叫人去请了太医来。 太医把脉过后倒是没多说什么,只说是普通的风寒,只好生将养着便是,莫要再冻着了。施安朵自从生下来其实是不曾跟施云裳睡过的,都是跟乳母睡。而纵然病了,也是不曾跟施云裳一同睡过的。这一次,施云裳自也没有勉强她,只管叫她自己跟乳母睡。 施云裳的院子离着施安朵的院子倒也不算远,都是挨着的。夜里施云裳还回自己的院子睡,只叫乳母有事便唤她便是。 施安朵这一次染了风寒便又跟往日似的,总是反复。只是大概过了几日,总算好了不少。 这施安朵病了,在这施家当真算是大事的。虽然从来知道她的身世来历,只是却也从不曾阻挡施家人对她的宠爱。只是恰好碰上了过年,宫中众多事需要忙碌,这施正濯和章氏不得空过来,便是赐了许多的补品叫送了过来。 施云棠的府邸离着施云裳的不算极远,于是闲了没事便也领着庒煜轩来看望施安朵。庒煜轩感受着自己表妹的万千宠爱,倒是也不嫉妒。虽然平时母亲对他严厉,他不似妹妹那般娇宠,只是他生病时倒也是如此的受重视和照顾的。 庒煜轩倒是一个会给自己开解的性子。 而施安朵这一病,便是病了半个月。也属平常。这妮子不病则以,一病便是十天半个月的不得消停。这转眼便是要到元宵了!元宵时,这京城内有灯会,而举办灯会的那条街是当真是极为热闹的。只是这施安朵倒是也没缠着施云裳带她去,从来听话的样子。纵然生病也没娇滴滴的要这要那,只是蔫蔫儿的,瞧着叫人觉得分外可怜。 其实施云裳倒是比施安朵更想去,闷在府中许久,她倒是想出去走走。如今这施安朵的风寒也已是大好了。不过施云裳虽想去,却也不会那样没分寸的将施安朵留在府中,自己便去了。而因为这元宵节,其实这府中也是采购了许多花灯的,再加上一些宫里赐下来的,整个公主府也被装扮的极好看。 施安朵不曾不听话的非要出去瞧瞧,施云裳在她屋子中坐了一会儿,又喝了药,施安朵便是睡去了。待着施安朵睡着,施云裳才是出了门在院子中闲逛着。 只是不想,这大半夜的竟是有人来通报说,张廷之张大人来了。 张廷之张大人?这大半夜他来这公主府做什么? 这样的行径怎么都是不妥的,大半夜的一个男客来这公主府求见。只是瞧着那好看的花型花灯片刻,施云裳倒是命人叫他进来了。 施云裳自是在正厅见的张廷之。 施云裳坐在正位上瞧着张廷之,自来的开门见山:“张大人这大晚上的来本宫这公主府做什么?可是有什么事?” 虽才十多日不见,只是施云裳眼瞧着张廷之,却觉得他好似哪里不对劲了,只是到底哪里不对劲,也是也一下子说不出来。 张廷之瞧着施云裳,片刻后说:“公主可是已经对微臣有了论断了?”这话说的倒是还有些平日里说话的样子。 张廷之这说的论断,施云裳瞧着张廷之片刻之后,大约才是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道:“是。”说完,瞧着张廷之那一直看着她的眼神,又道:“本宫与张大人无缘。” 张廷之大约应是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听了也没什么旁的神色,却还是瞧着施云裳:“可若微臣说,微臣觉得跟长公主有缘呢?” 施云裳眉头微皱,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在…… 施云裳好似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直接的表白,所以也有些微愣,片刻才是收回了眸子,却也不说话了。 其实,对于张廷之,她不讨厌,只是却也不喜欢。从前想着若从长远打算,可是走着瞧瞧。可是这走着瞧瞧的,便是将他送到了那除夕家宴的位置上了。那一刻,她突然就不想再拖着了,觉得没意义。 觉得纵这张廷之再出类拔萃又如何?如今她还不想找驸马,一直留着又怎么样?以后的事如今便筹谋其实着实早了。以后的事且等以后再说。反正如今她是不喜欢他,也不想招驸马的。 只是如今这张廷之突然上门来如此说,倒是又叫施云裳有些犹豫了。 ☆、第34章 其实,那天在除夕,他便是有话想说的,只是瞧着施云裳的样子,他却也总在犹豫这话要不要说。那天,他是想说,关于除夕家宴这事,他也只是服从罢了。皇后娘娘吩咐下来了,他自遵从便是。 可是,从前他对于这事却是从未解释过的。 也是从那个时候,他大致明白过来,自己应该对这个长公主产生了一些别样的情愫。也大约明白是从何时开始的。 便是从那日瞧着那些重口味的吃食开始的!瞧着长公主坐在那,虽然她不曾吃,他却是能想象的出来。而起初那段时间,他是不能想的。每每想起都觉得无法想象。 只是那时,他尚没去想那终究是什么,只是很在意自己为何会落荒而逃,只是很在意脑子中的那些无法想象的画面。 而后来,渐渐的,直到那除夕家宴时,他才似乎明白过来这究竟是什么。他应该是对一个女人动心了!可是怎么就这样轻率的动心了呢? 他怎么都觉得他这心当真是动的有些轻率,有些唐突了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37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37 。太过突兀! 那天,他有些纠结和犹豫。 只是他到底也不是一个傻的。在除夕那天,他便是越发的觉得这长公主应是要出手了。从前,便总隐隐的有这种感觉,而除夕那天,那种感觉更是强烈。 从前,他是从没想过让长公主喜欢他的,只是不喜欢便是不能成为驸马了吗?他有自己的认知,他有自己的手段。他觉得若他要,那么这个驸马的位置便只能属于他。虽然他也隐隐的觉得长公主这个女子跟旁的那些不大一样,大约心里也有些好奇,若她不愿,她会如此反击。只是便是有那份自信,觉得她不管怎么反击,他总能应付。 只是如今,他却是突然不想那么做了。于是他便这么利落的上门表明心迹了。 此时瞧着长公主不吭声,甚至还问道:“不知长公主是如何想的?”虽然是来上门表明心迹的,只是这张廷之的样子倒是也未见什么此等事该有的样子。很利落,不似平日里的那样横冲直撞,却也算在横冲直撞了!他很坦然! 施云裳听了这话,又瞧了一眼张廷之。眉头更皱!这样的事该是这样的态度吗?不过她还是不曾说话。 而这一日,施云裳最终也是未有对张廷之这话有个什么态度的。只片刻后道:“张大人且先回去吧。”而说完,便是还那样如平常的瞧着张廷之。 这副样子自是撵人了。 张廷之自是想快些知道答案的,只是这长公主如此一副模样,他却也不能非逼着如何,也未有再多说什么,便离去了。 他觉得这长公主应是是需要时间考虑。细想,这事也着实需要时间去考虑。而这时间在他这里,虽然好似有些难熬了些。 其实这段时日,这京城之内已经有了一些关于施云裳和这张廷之的传闻了。这世间便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皇后的心意且她安排的那一等,御花园还有那些宴席的事,宫中人多嘴杂,总是传出来些。而有了除夕那日的事,这事传的自更是盛了一些。到底已经是皇后看中的人了,虽说素闻这长公主是个有主意的人,只是这古来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的。只是那日,在除夕家宴上用饭的倒是也是一些历经一朝半朝的人,都是心思聪慧,凡事都是留有余地的。所以这事才没有那样的被十分的广而传之。 正月十五过后,正月十六那天,施云棠来了施云裳这里。一是看看这施安朵的身体可好些了,二是来抱怨庄景郁的。 正月十五这天夜里,宫中是有元宵宴的。只是施云裳因为要照顾施安朵,不曾去。而施云裳不去,施云棠便也不想去。这宫中的宴席着实无趣,她倒是对这京城的灯会极有兴致。只是这庄景郁却偏要进宫赴宴去,不管如何都是不听。而最后竟真是留下了施云棠,独自进宫赴宴去了。 说完经过,施云棠突然瞧着施云裳问道:“姐,你说那庄景郁是不是便是想去宫里见上爷爷一面?”顿了顿,看向别处若有所思的说:“爷爷已经许久不曾出门过了,当真也是在那院子呆得住。这庄景郁必定是觉得爷爷在元宵家宴上说不定会出现,是而才如此的。”说到最后,这目光自是在施云裳的身上的。 只是这施云棠却又是没吭声!倒不是她不想给点意见。只是这话她着实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整日跟自己的爷爷争自己的夫婿。且从前她也已是劝过不少了。 对于施云裳的没吭声,施云棠已经习惯了。扭过了头继续说自己的,还用手掌托着腮:“姐,你也别整日一副如此的样子了!我从母后那里可是听说了!其实除夕家宴那天,张廷之之所以能出现在除夕家宴上,也不是由母后一力促成的,其实母后是去见过爷爷的。这是爷爷同意的,不然,父皇大概早便发话了吧!” 只是听了施云棠的话,施云裳却也没说什么,也没多想什么。她觉得现在担心这些没用,毕竟她还没想清楚到底该如何。待想好了,再做些什么也不迟。 沉默片刻,施云裳对施云棠说:“昨日,那张廷之来了。” ☆、第35章 施云棠一听这话,好似十分的有兴趣,目光瞬间看向施云裳,很有兴致的问道:“他如何来了?” 瞧着施云棠那样子,施云裳也没什么神色,又道:“他来表明心迹来了。” “表明心迹?这是何意思?”施云棠十分不解,只是片刻又自己想通了的样子,“姐姐是说,那张廷之来说,他仰慕姐姐?” 施云裳瞧着施云棠那副很有兴致的目光没吭声。而施云棠又开始自顾自的推测:“这张廷之竟是如此的人吗?从前倒是不曾看出来。不过,也是叫人觉得如此,还算是符合他的秉性。他从来就是一个利落的人,还算坦然。只是,也未免太过大胆了吧!”一边说着,施云棠一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待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看向施云裳说:“姐,你说那张廷之不会是跟母后勾结了吧?母后教他如此做的?”只是说完了,却又好似觉得自己哪里说得不对,便又不大说话,想什么的样子。 施云裳是不曾被施云棠如此的一番话给左右了的!她觉得应该不至于。这也不是一贯章氏的做法。只是虽说这事倒是也算符合张廷之的脾气秉性,只是昨日的事,施云裳却有些怀疑这事是张廷之会做出来的吗? 虽说不怀疑是张廷之故作姿态,只是却也有些不相信这事的真实性。 施云棠之后便一直在围绕这张廷之的事说个没完,只是施云裳却也一直没太说什么。期间,轻描进来给添了两回茶,又拿来了一些点心。最后那回说:“长公主,浅书在后院哭呢?可要叫她回来?” 施云裳淡淡的样子:“不用,叫她多做几日粗活吧。” 施云裳淡淡的样子。只是这施云棠却也立时便知道,她这姐姐是什么意思?是在告诉她,莫要将这事嘴快的传到母后那里吗? 施云棠自也没说破。不说便不说!从前,她也是从母后那里听说她府中的种种的。本来,其实她也没打算去母后那里说,只是若问了,她应该会说的。如今不叫说便不说便是了,更何况她的眸子都一直放在那庄景郁的身上,其他人也不过是顺带看看。 她便是要看看在那庄景郁的心里,爷爷占了几分,而她又占了几分。 不过这施云棠这事却是没料对。施云裳确是叫浅书去后院做了几日粗活了,也是因为她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只是这事却是轻描怕施云棠说出去才来故意插这么一嘴的。施云裳并不觉得施云棠便肯定会把这事说出去。而纵然她说出去了,其实关键点也还在自己这。毕竟母后那里一直以为那张廷之是十分愿意的。从来也只是她不愿意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38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38 而已。 施云裳便是是一个很果断的人。待这施云棠刚走了一会儿,她便是有了主意了。 他喜欢是他的,只是她还是不喜欢他,也不想打破她现在的生活。施云裳对如今这长公主的日子倒是极满意的。 施云裳大约是长公主的日子过久了,全然没有了从前的思虑周全。亦或是有些太低估了张廷之。她这边打定主意,觉得不日进宫秉明了父皇便是。只是却忘记了那边那个张廷之却是有施不城这个靠山。 张廷之昨日回去后,在那书房的椅子上愣坐了整整快一个时辰。 自进来后,那脑子便是有些乱乱的,乱七八糟的在脑子里盘旋。各种画面,各种可能也在脑子中不由的胡乱的上演。而一个时辰后,这张廷之便是突然间明朗了。 于是第二日下了朝,他便没有出宫。而是直接秉明了皇上,自己许久不见施老爷子,想去探望一番。 如今施正濯对张廷之是越发的看不顺眼,只是这施老爷子,纵然他如今已经做了三年的皇帝,却是从来都不敢有一丝的怠慢的。虽十分不愿,只是随后还是着人去问了。 那小太监去时,那施不城正在院子里摆弄那些花花草草还有那缸鱼。 施不城如今是住在宫里的,居住在位于乾清宫西南边的一个叫做寿安宫的院子。这院子平日里十分清静,总是大门紧闭的。在这皇宫,安全自是不成问题,自也不会在这院子的门口叫派些侍卫把守什么的。 其实依着施不城的性子,是如何都不愿住在这宫里的,他还是十分中意自己从前的那个院子,位于整个施家院子的最后面,当真清静。只是这如今儿子既成了皇帝,他再住在施府自也是不大好的,这才勉为其难的搬到了这寿安宫。 这寿安宫大致来说是位于乾清宫的前方的一侧的。而后宫是位于乾清宫后头的,后宫有御花园。着实是离着他寿安宫太远了些,再加上施不城那个性子,大约也是不太喜欢跟儿子的后妃们出现在一起的。再说男女有别。因此,施正濯还特意在在这寿安宫的院子前头又修了一个小型的花园,又跟着寿安宫连在了一起。如此,他才满意,又想着自己的父亲,那位老爷子大概也会满意。 而当施不城第一次瞧见了自己的院子时,其实还是不大满意的。三个字,不习惯。只是却也不曾说什么,不过那住进来的那段日子,自是心情总瞧着不甚好便是了。自然,还有天下初定,前朝一堆烦心事儿的缘由。 随着这前朝的安定,如今施不城的院子是越来越不叫人亲近了,整日里宫门紧闭,院子里只留了以前在府里伺候他的那两个小厮伺候,其他人一律不准进出。时日久了,倒越发像是这宫中的禁地似的。总有些让人退避三舍的威力。这宫里也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这寿安宫附近,闲人免近。是靠近的近。 而如今想要见这施不成自是更难了! 平日里,这施不成见的大约也只有这章氏,再有便是这个张廷之了。只是章氏可以派人直接开叩门,而张廷之却是不能的。从前倒是来过一次,却是施不城叫他来的。而自己想来,倒是第一次。如此,才是告诉了这施正濯,也料定这施正濯是必然不会从中阻挠的。而施正濯也的确不敢从中阻挠。 施正濯派去的人进院子时,施不城正在院子里捣鼓那些花花草草的,立时便是给他看到了,瞧见是自己儿子身边的人,随即便是满脸不悦。只是那小太监却也只当没看见,告知了那小厮皇上叫自己转告的事儿,便是赶紧走了。 那小厮听了便是把门关上,也没耽搁,很快的来至施不城跟前说明了来由。施不城先是顿了顿,而后便是说:“叫他来吧!” ☆、第36章 施不城平日里喜欢的人少,纵然是跟他那般相像的施云裳他却也是不曾甚是喜欢。却是对这个张廷之十分上心。 却也不知怎么因缘际会的见了那么一面,之后便是对这个张廷之十分看好,还在施正濯的跟前夸赞了一番。而这之后,这张廷之的升迁之路也是更加的顺畅。 张廷之去时,施不城还是在院子里折腾那些花花草草和那缸鱼的,似乎很是不痛快,微微蹙着眉的样子。 这施不城的脾气如今瞧着当真是越来越差了。 张廷之来至施不城跟前时,也不曾多说什么,只瞧着那青瓷缸中的荷叶,随后对施不城说道:“施老可是觉得这荷叶有些碍事吗?” 施不城没吭声,只是还是瞧着那在鱼缸中瞧着好看却也不好看的荷叶。这缸中没了这荷叶,水显得太清澈了些。而当初往这缸中扔荷叶时,便是觉得太过单调了。只是如今这荷叶好好的长在了这缸中,却又觉得怎么都碍眼了。 而下一刻,这施不城便是突然伸手将那缸中的荷叶给揪了出来。只是这揪了出来,却也是未见那脸色好到哪里去。 张廷之一直没说什么,就只是陪着。 揪完了荷叶,施不城便从自己住的这院子往前头的花园走去。 花园跟住的这院子通着,也没有什么碍眼的东西给遮挡,一览无余的。路上还顺手拿了一只小木桶。一边往那小花园走,施不城一边问道:“找我做什么?可是有什么事儿?” 张廷之跟在施不城的后头走,瞧着前头的花园,却是没说什么。 因为这花园的一览无余,所以从前来这施不成的院子时,他是见过的。他记得这花园之中有一个小池塘,十分清澈。却是十分小的池塘,而在那池塘之上,还有一座木桥。而那木桥自也是不大的。 只是如今,那木桥倒是不见了。不过瞧着,倒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张廷之素来是直来直往的,只是今个儿却是有些犹豫。直到那施不城拿着他的木桶,来至那小池塘处,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施不城却也不恼,开始拿着木桶做自己的事儿。 走近了,这张廷之才看清楚,原来这小池塘也跟过去不同了。过去这小池塘中养的都是一些锦鲤,便跟那青瓷缸的鱼似的,只能看不能吃。只是如今这小池塘里的鱼竟都是能吃的,且数量瞧着还不少。而那池塘里除却那些鱼,竟还有一些虾和螃蟹。那些虾和螃蟹好似也十分的肆无忌惮,便那么乱七八糟的横爬竖爬着,横趴竖趴着。 皱了皱眉,张廷之其实觉得有些不能理解。而片刻,他便是对施不城吐露了心迹。他道:“廷之想请施老做主,赐婚。” 施不城一听这,手中的活计顿了顿,此时他正打算去这小池塘里捞出两条鱼出来。他想把那青瓷缸的鱼给换了,换成这能吃的鱼。他正打算卷起裤管的手顿了一顿,随后继续。然后他便是跳到了那水中,开始捞鱼。 其实对于这位施不城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39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39 ,张廷之可说是了解,却也可说是不了解!他了解他的那些政治思想,也大约了解他的一些想法。只是对于他的这些行为却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跳到水里去,如今是大冬天啊。 还有,他的这些鱼和这些虾和螃蟹是如何和平相处的,又是如何养的这样大的。而在这样的季节,又是如何能够存活的这样的好的。 只是这些张廷之自是不曾说出口,便那么等着施不城在水里捞鱼。 大概捞出了三条鱼后,施不城才上来。捞了两条小的和一条大的。然后便是放在木桶里,便是开始往回走。 张廷之继续跟着。 将那鱼一股脑的倒进那青瓷缸里后,那施不城便是回屋换衣裳了。那小厮大约早便习惯了自己老爷子此等行径,所以衣裳便拿在手里,早便准备好了。热的泡脚水也是早便放置在了床边。只是这些张廷之自是看不到的,他只看到了那小厮拿着衣裳紧紧跟在自己老爷子身后。 张廷之是不曾跟进去的,便那么站在外头。大约是无聊,开始打量里那青瓷缸里的鱼。锦鲤和能吃的鱼倒是还算和平相处的,只是瞧着那新来的鱼大约是有些觉得陌生,很是亢奋的样子。将那缸里的水搅的水波圈圈,还溅出来不少。 瞧着那缸中的锦鲤,垂了一下眼脸,又扭头瞧了瞧那空空的门口,目光搜寻四周,便是瞧见了一个盛水的缸。走到那缸边瞧了瞧,那缸里乘着许多水,且还十分清澈。又来至那青瓷缸前,那张廷之便是卷了卷袖子,把那锦鲤从缸中捧出,然后搁在了那木桶中,待将缸中那十数条锦鲤都捧出后,便是来至那酱色的盛水缸前,然后倒了进去。 屋内伺候施不城换衣裳的小厮是拿着施不城换下来的脏衣裳先出来的,出来一瞧便是立时惊了。这是在做什么?怎么敢动老爷子的东西? 只是这边还未有来得及上前提醒,那边施不城已经是来到门口了。而一眼便是瞧见了那放置在盛水缸前的木桶,以及站在酱色缸前的张廷之。只是倒是也未有恼,只是步履有些匆匆。待看到那酱色缸里游的欢快的锦鲤,还有那在青瓷缸里,总算没有方才那样拥挤,只是那条大的鲤鱼怎么都好像翻不过身的情景时,却是什么也没说。 其实本来他便是如此打算的。他倒是懂的。不过如今瞧着眼前的景象,施不城倒是又想把几条锦鲤和那条大鲤鱼一同搁置在这青瓷缸里,而其余的那几条锦鲤则和这两条小鲫鱼待在酱色缸里。 只是刚换了衣裳出来,施不城倒是累了似的,躺在了不远处搁置在门口的摇椅上。摇椅上压根便铺着棉垫子。饮了一口一侧小几上的茶,觉得有些凉,又从壶中倒了一些出来,却也不怎么热了,只温温的,却也没怎么管,喝了那么一小茶碗。这时才对张廷之说:“怎么,瞧上那个长公主了。” 这话说的平静。不似跟旁人说话那般的严肃犀利。其实刚才问张廷之来做什么时,那语气便不似平日了。 施不城说这话,只让人觉得这施云裳好似不是他的孙女似的。只是张廷之也没理,拿过那小厮递过来的巾帕,擦了擦手,来至施不城跟前,倒是很坦然的说道:“是。” 瞧着张廷之,片刻才问:“你瞧上她哪儿?” 只是这张廷之却是不说话了。瞧上她吃了?张廷之此时觉得这话他十分不想说出口。 只是施不城倒是不问了,只说:“你且先回去吧!”只是说罢又像是突然响起什么似的,又对张廷之说:“你找几条锦鲤换回青瓷缸,把那两条鲫鱼换到水缸里去。” 施不城的这等想法张廷之自是还不懂的。不过自也不说什么,扭身便是按照施不城说的照做了。 ☆、第37章 而翌日,这圣旨便是下来了。 圣旨直接下到了公主府,让张廷之跟建淑长公主择日完婚。 初听到这圣旨,施云裳是有些惊讶的。蹙着眉头,半天没吭声。再回神时才是接下了圣旨。而这时施云棠风风火火的样子来了公主府。 说她本来是打算进宫去给母后请安的,却是刚来到宫里便听说这么个消息,于是连安也没请又这么风风火火的来了施云裳这。叙述完这些,施云棠瞧着一声不吭,那样子却也不像是遭受了什么极大打击的样子的施云裳,说道:“姐,你怎么了?” 施云裳听见这话又回头瞧了一眼施云棠。而施云棠觉得施云裳恢复常态后便继续开始说自己的:“姐,我在宫中都听说了,说这圣旨是爷爷叫下的,父皇因此还跟爷爷大吵了一架,可到底父皇没能拧过爷爷,这才下了圣旨。还听说,似乎昨日那张廷之去爷爷的寿安宫找了爷爷。” 施云裳一直不说话其实便是在思虑施云棠说的这些。她不明白怎么突然间圣旨就下来了。只是此时听着施云棠说完便是一下子明白了。 听闻爷爷十分欣赏这张廷之,所以他去求了爷爷,求了爷爷赐婚? 想到这里,施云裳没再往下想。而是起身往屋内走去。来至正厅时,施安朵此时也被领了过来,正在一侧玩。 倒也不是乳母不懂事,是这施安朵执意非要跟着自己的母亲。乳母也不知其中缘由,却也不敢叫施安朵在这个时候大喊大叫,只能依从。 因为庒煜轩来了,所以施安朵非跟着施云裳。 施安朵发觉自己越来越不喜欢庒煜轩了。话多,人傻,比她年岁大,懂的却没她多,不管诗词还是任何。 来至正厅时,施云棠自是也跟过来的。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后,便继续在施云裳跟前说,说的也无非是一些如今该任何办的话。 “姐,胳膊拧不过大腿。看来这婚想要退掉是不大可能的了。毕竟父皇是皇帝,一言九鼎,这圣旨都下了。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下的这圣旨。” “姐,我瞧着爷爷是从来不怎么喜欢咱们施家的这些儿女的,去求他,想来也是没什么用。所以姐……” “姐,我瞧着不如你便嫁了吧,那张廷之瞧着着实是个不错的人选。人长的不错,性子也不错。尤其是做事的态度上,着实算是雷厉风行。姐,我觉着这张廷之是真喜欢姐姐的,不然如何会这样一逼再逼,非要把姐姐得到手呢?”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啊?” 施云棠一直在一边说话,施云裳也终于将目光移到了施云棠的身上。今日,这施云棠口中说的倒是都是这施云裳心中想的。 圣旨已经下了,所以现在已经迟了! 父皇从来是不曾高明过爷爷的,所以他对于爷爷的决定也从来反抗不得。 去求爷爷,爷爷会不会允许还是两说,再者,还牵扯到圣旨已下的问题。她可以日后休了驸马,可是现在若是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40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40 闹,便是叫天下人看笑话。看她这个前朝皇后,如今长公主的笑话。 其实她不怕笑话,只是如此做,却不是最好的选择。 再有,便是那个张廷之。他倒是聪明,懂得先下手为强! 施云裳将目光移到施云棠的身上时,也没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无碍的,我没事。”说完,又对施云棠说:“棠儿,你且先回去吧。容我想想。” 施云裳说这话时,还是一副仿若平常的样子。看不出丝毫受了打击的样子,好似只是在想对策而已。 施云棠其实有些不放心,只是瞧着自己姐姐如此,也是再不敢多说什么了。随后便是告了辞,之后又带着庒煜轩往宫中去了。 她得去母后宫里瞧瞧是个如何的情况。 此时,这凤唯宫,章氏的脸上自是笑盈盈的,纵然方才施正濯来发了一通脾气,说她如何如何不好,只是此时已经走了,而她女儿的婚事也成了。且还是她看中的女婿,此时,她可不要高兴嘛! 虽然心中也有担心,怕这施云裳心里头不痛快,怕她未来再没有美满的日子。只是随后便又被自己说服了。老爷子都叫赐婚了,老爷子的眼光何时错过?老爷子做的事何时错过?她对老爷子有信心,所以对施云裳的这桩婚事也有信心。 所以当施云棠今个儿一晌这样来回折腾,风尘仆仆的来至这凤唯宫时,便是瞧见了这样的母后。 施云棠不解:“母后,你便是不为姐姐担心吗?” “母后,那是未来跟姐姐生活的人,姐姐点头了才是啊,对吗?” “母后,你何以如此高兴呢?是不曾看见姐姐如何都不发一言的吓傻了似的模样吗?” 这时,章氏才算有了反应,回头瞧着施云棠:“你姐姐她不发一言了?”只是说完思虑片刻,又想通了似的说:“无碍的,总会想通的。” “母后……”施云棠当真不懂了,语气不由得高了一些。 章氏总算解释了施云棠的话,回头瞧着她,说:“你爷爷的决定可错过?” 施云棠道:“不曾。” “你爷爷从来看人极准,对不对?从前那小皇帝那样处心积虑的暗算咱们施家,是不是被爷爷一眼看穿?” 施云棠又道:“是。” “所以,这是你爷爷定下的婚事。”章氏定定的看着施云棠。 施云棠也看着章氏。是啊,这是爷爷定下的婚事!此时,施云棠左右摇摆着摇摆着好似就要倾向于章氏这边了。她微微皱着眉,接受着母后刚给自己灌输的这一事实。 这么说是没错,可是为何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呢? ☆、第38章 施云裳在正厅坐着许久没说话,施安朵一直在旁边自己玩自己的,也不曾打扰。而过了没多久,施云裳便是起身了。 施云棠说的没错!她说的那些都在理! 这事是板上钉钉了!瞧了眼施安朵,又瞧着外头似乎天气不错,施云裳便叫乳母领着施安朵出去晒晒太阳。而她倒是也未有跟着,转头吩咐了轻描今个的午膳她想用些什么。 叫这赐婚的事一折腾,如今也是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了。 施云棠说的没错,她不能去做什么的,那么且便等着吧! 对于张廷之的突然如此的为之,施云裳是完全不曾料到的。不曾料到他头一天才表明了心迹还不曾得到回应,第二日竟就去求着赐婚了!暂且不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只是如今,这圣旨已然是下来了。 虽然对赐婚这事十分不愿,只是施云裳却也反抗不得,唯有遵从了。只是那去求了赐婚的人,倒是也未见得此刻便是有多喜悦。他有些若有所思的。当初,他也是觉得这事施云裳大约是不会答应,所以才那样雷厉风行的先去求赐婚了。 只是如今,这婚是赐下来了。他却是有些不知所措了!一直有些若有所思的。他不知道这施云裳若是知道了赐婚,该是何姿态。而对待他,又会是何姿态。可是无论如何的不知所措,若有所思,这张廷之却还是张廷之的。 只片刻,便是收回了心神。 改日,去上门负荆请罪便是了。 只是这头几日,这张廷之倒是未去的。而这几日,也因为这赐婚的事儿,府中很是热闹,他也是不得空。那日,恰好又是阴天,他叫人谢绝一切访客,自行在书房内瞧着那阴郁郁的天瞧了许久。 应是快要立春了,只是这阴郁郁的天倒是跟那日去那郊外去寻吃食那天的天气十分相近。黑压压的,只是如今却也不知是要下雪还是要下雨了。 在书房内瞧了许久,又一转身,对门口的小厮吩咐道:“去长公主府。” 虽然长公主府偏了一些,可是到底也是在这京城的。其实因为这婚事,所以这公主府这几日也是有些热闹的。只是一些该见的人见了一些,一些寻常的人,施云裳便是没见。而恰好今个儿因为是阴天,这公主府倒是十分清静。 也不曾避嫌,张廷之便是直接从前门让人通报了。 听了轻描的通报,施云裳愣了一愣!他倒是还算坦然。片刻,道:“叫他进来吧。” 已经赐婚了,如今这京城之内已然是因为她的事翻了天似的茶余饭后,避这些个嫌也没什么用。其实也是因为施云裳这个从来利落的个性。 叫他回去,不见。改日再叫他来,或者从后门来,依着施云裳的个性,必然是会觉得,麻烦。 张廷之今个儿的样子倒是跟往日每次施云裳见到的张廷之是不大相同的。正厅内,施云裳默不作声的坐在那,瞧着那张廷之。 而那张廷之也坐在那,微微垂着眼脸。只是倒也不是完全一副来认错的弱弱姿态,那模样中总有一日过去的锐利之气。 “不知张大人今个儿来做什么?”施云裳首先说道。 而张廷之瞧了瞧施云裳却是又垂下了眼脸,不曾说话。 “本宫倒是不曾知道,原来张大人竟是这么想做本宫的驸马的。”施云裳继续。平白就被赐了婚,如今罪魁祸首来了,总要说上两句,虽然也没什么用。 这张廷之自还是不吭声。而回了一下眸,施云裳又道:“只是如今,这婚已然是赐下来了,那本宫也只能遵从了。”说完顿了一顿,随后继续:“只是,张大人却也莫要太欣喜了。本宫还是长公主,若是想休驸马,父皇自会应允。就算是爷爷,应也是阻挡不了我下决心休驸马的。” 这历朝的公主都有优待,这夏朝的亦是,也是依从了前朝的规条,这公主是可以休驸马的。且也从来是可以再嫁的。只是虽说是嫁,也都是住在公主府的。毕竟驸马的身份再怎么高贵,那府邸也是从来不曾奢华过皇家儿女的住所的。皇家儿女都是金枝玉叶,是而这府邸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41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41 自是不能将就的。 而张廷之听了这话,却还是没什么神色的样子。只是淡淡的垂着眼眸。 施云裳抬眸瞧着张廷之,继而又道:“还有一条,希望张大人遵从。” 张廷之却还是不曾说什么,便那么垂着眸子。于是施云裳又道:“希望张大人且莫要再本宫不允的情况下,碰本宫。” 听了这话,张廷之倒是抬眸瞧着施云裳,眼眸之中有惊讶。施云裳的任何言论,他也是有料想过的,只是却是不曾想到。竟会有这么一句。这样直接的对他说这样的事。而瞧着他的样子也是从来的淡然模样。 与施云裳对视,而片刻,张廷之便又是回眸,后又起身说道:“微臣自当遵从。” 张廷之今个儿便是来负荆请罪的,是而这长公主无论说什么,他也自然是只有遵从的份儿了,毕竟,这事他理亏在先。 话至此,这施云裳随后便是起身了,“张大人慢走。” 如此,张廷之便是离开了。无论如何,今个儿这一关总算是过了。不叫碰她,那便不碰便是了。便等愿意的时候再碰便是了。张大人倒是从来有自己的打算。 张大人倒是也隐隐知道这长公主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只是这打算未免也是太有信心。 ☆、第39章 在张廷之眼中,似乎总觉得这长公主在语出惊人。只是在施云裳这里,无论是在那小店邀请张廷之入席,还是如今如此这般的对张廷之说出这样的话,却都是算不了什么的。她从来坦然,吃那些便是吃那些。床笫上的那些事,她一个前朝的皇后,懂便是懂。 如今这京城之中关于施云裳的闲话,当真便如施云裳所以为的那样,翻了天似的。自也是因为这施云裳从前的身份。若是没有这前朝皇后的身份,这京城之中的茶余饭后自还是会围绕这赐婚展开,只是热闹一段日子也便是了。毕竟,皇家的公主离他们的生活都太远了,金枝玉叶的,只一轮哄潮过去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如今,因着这前朝皇后,如今公主,且还要再婚的事儿这茶余饭后便没个完似的,经久不衰。 毕竟是二嫁。 再者这位前朝皇后当真也是国色天香。而那位张廷之的名头也可谓是在京城内响当当的。因为模样十分好看,身姿挺拔,且又身世简单靠着自己有了如今的地位。在京城内不管是朝廷高官还是世家小姐都是看进了眼里的。 而一时之间,各种流言便是纷至沓来。 有各种酸话的,有说的十分不堪入耳的。总之,因为两人的身份,这赐婚的事儿当真成了这京城内最热闹的话题。 施云裳自是知道的,只是听了却也从来那副没听见的样子。 而张廷之自也是知道的。 只是这话自也不会来他跟前说,他能听进耳里的都是委婉了不知多少倍的,所以也只当没看见。其实张廷之这个性子,同施云裳又不大一样。施云裳是对这样的事根本不大在乎,她身为公主,在乎这些留言作什么。施云裳听了就像没听见似的,连一个眉头都不皱。而张廷之每每听见了,其实都是有些微微皱眉的,回去了又好似总在想着些什么的样子。 极快,这婚事便是定下来了。便在五月。 张廷之听了还是一副有些沉思的模样。施云裳听闻了却还跟没听见似的。 这大婚以后,他们自是要住在公主府的。说来,这公主府倒也不用太过大费周章的修葺。本也修葺也未有多久,只因为这婚事置办上一番便是了。而这公主府自也因此忙碌了起来。施云裳如今住在的院子自然是这府内最大的院子,院内有主房,两侧有配房。施安朵便住在这主房内的配房内。如今,因为有了驸马,其实搬出去更为妥当一些。 也因为这施安朵的年岁渐大,日子久了也总要搬出去有个自己的院子。趁此机会搬出去其实也省得以后倒腾。 施云裳瞧着施安朵乖乖跟着乳母走的样子也没多想什么,且也没多说什么。而施安朵十分听话,也是从来不曾黏着施云裳,没有哭闹不止的。 日子久了,这施安朵也总要搬出去的,也不过是迟些搬早些搬的区别。施云裳倒是想得开。只是这施云棠来了当真又是搂着施安朵亲昵了一番,还抱怨着施云裳,道:“姐你倒是够狠心,这么小的年纪,你倒是舍得叫她搬出去。怎么觉得这搬出去了总跟住在你院子不一样了呢!住在你院子,我日后来了,看看你的同时还可看看安朵,可是如今这一搬走,我也总得有个先后不是。”说完,十分怜爱的又搂过了施安朵,道:“哎呀,姨娘的好朵朵。” 施云裳瞧着施云棠的样子,只淡淡回应了一句:“你尽可直接去安朵的院子便是。” 这施云裳的这句话也还真是一句随意的回应了吧。依着施云棠的那个性子,若是想施安朵了,必定会直接去施安朵的院子,根本也不用她说这话。所以不过是随便说了一句,她不挑理便是了。其实这施云棠什么时候又怕她总是想的很开的姐姐挑她的理了。 一旁的庒煜轩瞧着自家母亲搂着表妹的那一股亲密劲儿,也是没什么的样子。他也是习惯了。 公主府整日里瞧着极是忙活,除了布置院子,且还要准备这施云裳这个新娘子所需的嫁衣头饰等等,连带着一些张廷之院子里的东西也开始慢慢的往府里搬。 其实若按规矩说,这张廷之的东西只管都搬进施云裳所住的院子便是妥了。只是这施云裳却是叫人在离着她的院子也没多远的一个地方给张廷之安排了一个院子。却也不是施云裳矫情,同意便同意了,弄这些做什么。只是大抵是这施云裳到底是一个人住了许久了,不习惯这院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 大概三个月的一日,这大婚所用的嫁衣总算是置办好了。大红色的衣裳,金色的丝线在上头绣出了许多好看的花样,长长的裙摆至背脊的部位到裙尾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施云裳穿在身上时,当真好看。发饰也做的精美,分量却也是不轻,搁置在头上时,施云裳只觉得大约大婚那日,她全程都需挺直背脊,不然便唯恐这发饰从头上掉下来。其实主要的发饰的确是重了些,是一朵大大的花朵样式的发饰,便那么一大块的被搁置在了发髻的正中央。其实这样的发饰很是寻常。只是大婚要的毕竟是端庄庄重,所以这发饰的花样一般,但贵在精致。那一瓣一瓣的花瓣像是在竞相比赛似的,瓣瓣都娇挺孤傲。 整套衣裳试穿下来,当真是让在场的丫头和内务府的人,个个都惊艳了一番。 这长公主着实是太端庄绝美了一些。端庄到极致,端庄到娇艳的感觉。只是施云裳瞧着大铜镜的自己,却只是左右端量了一番。再后,又道:“不错。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42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42 ”而说完了,便是伸开了胳膊,叫轻描帮她脱了这衣裳,还有那头上繁重的发饰。 这喜服是午后才送来的,这待施云裳睡了午觉,再穿上再脱下来,这天都要快黑了。只是这试装倒是还未有完成。这夜里的寝衣竟也是要试的。也恰好这天也快黑了。屏退了一些外面伺候的人,只留下这贴身伺候的轻描等人,便是换上了这寝衣。 这寝衣准备的倒是多,竟是两套。一套倒也是端庄,红绸的,上衣,还有裤子。除了袖口和裤边的花样更精致了些,旁的倒是与平时没有太大的不同。而另一套便相对暴露了一些,竟是纱做的。 晋琴一旁说道:“这纱衣,到时候穿上了倒是不会热。”晋琴这话倒是也不是在取笑施云裳,很平常的语气。也确实如此,到时都五月多了,天已然热了。 施云裳扭头瞧了瞧,却也没换。 轻描在一旁瞧着。是啊,这纱制的纱衣是要穿给谁看,虽也不是薄纱,十分透明。可到底也是纱。 一番衣裳试下来,其实施云裳是有些累的。晚膳在方才换下喜服的时候便是吩咐下去了。此时,也快是好了。 又换上了平日里的衣裳,唤来了施安朵用膳。如此用完膳食之后,施云裳才是消停了下来。用完了膳,总算得了消停的施云裳在院子里闲逛着。身边只一轻描陪着。施云裳如今有饭后去走走的习惯。 如今已是三月了,夜里出来,也未有一丝的凉意。府里的园子里掌了灯,不暗不明的。一切都如平日里一般的样子,只是,突然间,身边的轻描倒地,再后,一只格外冰冷的手捏住了施云裳的喉咙。 ☆、第40章 一切都发生的极快。施云裳还没完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便被一只冰冷的手捏住了喉咙,而后只听身后又传来一个如这手一样冰冷的声音。他道:“长公主的日子,倒是过得十分逍遥啊。” 这声音很是冰冷,完全不似过去。只是施云裳却是一下子听出来了,这是谁。胥沉朗。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刻,施云裳竟是也无有一丝害怕。只垂了一下眼脸,再后,淡淡的说道:“胥沉朗?” 她倒是变换的快。从前唤皇上,如今直接直唤其名了。 胥沉朗的眸中没什么别样的眼神,也未有说什么。而再后,便是突然一个劈手,打在了施云裳的后脑勺之上。再后,施云裳便是完全依托在了胥沉朗的身上。 佳人倒在他的身上,胥沉朗能完全看见施云裳的面庞,只是瞧了一眼,却是也没什么神色。扛起施云裳,便是走了。 施云裳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在一个像是乡下的屋子里,屋子里倒是干净,只是十分简陋。后脑有些疼,施云裳也没理,起身往屋外走去。而后,便是看见了坐在门槛上喝酒的胥沉朗。 此时还是半夜,天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四周极是安静。屋内有光,胥沉朗便那么背光坐在那,背影瞧着不似过去挺拔。 施云裳看着,却不曾说什么,回身坐回到了床榻上。 胥沉朗自是听见了屋内的动静,只是只微微顿了一顿,而后便继续喝酒。 施云裳一直坐在床榻上,坐的久了,困意袭来。渐渐的,便又是睡着了。这一觉,应是有些不习惯,很快又是醒了。而此时,胥沉朗则坐在不远处的矮凳上,那目光便在她的身上。 胥沉朗过去应是一十分清淡干净的人,只是如今那眸子却似乎不过明亮,面庞也不似过去白嫩,胡茬子应是有几日没管了,甚至显得有些胡子拉碴的。 施云裳瞧着,面上也瞧不出什么别样的情绪。垂了一下眼脸,说道:“原来你真的没有死。” 胥沉朗没吭声,还是那么冷冷的瞧着施云裳。 施云裳也不尴尬,还如平常,又垂下了眼眸,“你把我抓过来,不知道想做什么?”施云裳还是这样的利落,不想拖拉。你把人抓过来,自是有目的的。你如此不绑着也不伤着,就这样待着是要做什么? 胥沉朗总算说话了:“你倒是从来如此的冷静。”瞧着施云裳,胥沉朗一直连眼都没眨,此时也是,“长公主失掉自己的皇后之位,换来一个长公主的位置,看样子似乎过得十分不错。” 胥沉朗这么说,施云裳却也不曾说话,只是微微的垂着眼脸。 而胥沉朗则是又道:“长公主倒是还似过去,回答不上来的便是一个字都不说。”顿了顿,瞧着没什么动静的施云裳,又说:“只是今个儿,我倒是想听长公主说上那么几句话。” 这话说的冷冰冰的,又似乎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施云裳终究不再沉默,抬眸,看向了胥沉朗:“你想让我说什么?” 是啊,你想让我说什么?施家的叫你失掉了江山,你现在掳来了施家的女儿,你想从她口中听什么呢?听过去那些提一提都会叫你怒气满满,恨不得一下掐死眼前人的事吗?这些事你倒是想听,只是她却未必会想说。 施云裳虽然接了胥沉朗的话,可是若是胥沉朗真让她说过去的那些事,她也是不会说的。说了只会增加胥沉朗的怒气。 再见胥沉朗,施云裳倒是不害怕,却也能想象这个人有怎样的怒气。她不想惹的他发怒,她不想刺激他,因为这对于她,没有一丝好处。 而胥沉朗瞧着施云裳那样淡定的眸子,满腹的怒气便是顷刻上涌,说出话的语气也是更加的冷,瞧着施云裳的眸子在这光线昏暗的屋子里似乎也是更加的亮,“自然是想让长公主说一说是如何跟施家里应外合,谋夺了我的天下了。” 施云裳听了这话,垂了一下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施云裳虽然一如既往那副淡淡的样子,只是那眸光却似乎也显得很亮,就连因为垂眸跟着下垂的眼睫毛似乎也叫人看的分明。 施云裳一直没说话。 其实这倒是完全不符合施云裳以往的性子。从来她都是有事早解决,不想拖拉的。只是如今她觉得,无论说什么,势必都会影响到那胥沉朗的情绪,虽然不说也不见得必定就不会,但是终究还是不说显得更好一些。于是她便垂着眼眸,拖拉着,没说话。 屋子里很静,施云裳一直那么不说话,而胥沉朗便是一直瞧着施云裳。而那眸子也是越来越冷了。 “长公主是打算一直这么不说话吗?难道长公主觉得如此便能躲过去了?” 而施云裳则依旧是不说话。 胥沉朗继续盯着施云裳。见施云裳一直不说话,便是缓缓站起了身。往日龙袍加身,如今只是一介布衣的打扮。曾经好看的模样如今瞧着也添了许多的粗糙,跟过去的浅笑的侃侃而谈完全不同,只觉得像是一只受尽了苦楚的猛兽如今终于有了还击的时机。 他朝着施云裳走了过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43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43 去,脚步不算快。跟过去在宫中的年轻轻盈不同,却也不是沉重。施云裳听着这声音也说不出这是怎样的不一样。有心开口,可是最终施云裳还是不曾开口。 她总隐隐的有种感觉,感觉这胥沉朗不会伤害她。只是虽说有这种感觉,她到底还是为自己做好了最好的打算。 ☆、第41章 胥沉朗终于来至了施云裳的身前,步子顿住。只是良久,他却一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没有任何。 屋子中再次陷入仿若无人一般的安静。而最终,胥沉朗竟是突然扭身走了。来至门口时,像是在上锁。 瞧向门口,施云裳略微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跟她的感觉一样,只是到底方才的情形有些吓人。这么一折腾,施云裳也是没有一丝睡意了,屋内烛光昏暗。方才醒来时,施云裳便是瞧了瞧这屋内,陈设简单,却也不俗,不像是农舍之类的地方。此时闲着没事了,也便是又瞧了瞧。 起身来至窗前,却是推不开的。这窗应也是被钉住了。虽然四下打量着,只是施云裳却也是暂时没什么逃跑的打算。这胥沉朗虽然败在了爷爷的手下,只是却也是不容小觑的。且还心狠手辣。也善于玩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把戏。只从他假借出宫真正的用意却是要控制施家便是看出来了。施云裳觉得她一介弱女子应该是逃不出这个人的手掌心。只是虽觉得逃不出,倒是也没放弃。静观其变。 如此在屋内摸索了好一阵,这天也是渐渐的开始亮了。 待天全亮时,施云裳瞧清楚了这屋子。这应是一十分清幽的所在,从屋内的陈设和材质大致和外头的鸟叫声大致猜出来的,应该是在山林之间。 施云裳早便有些饿了,昨个半夜醒来没多久便是有些饿了。而这胥沉朗倒是没苛待她,竟还早早的便将早饭送进了屋内。只是施云裳却也没有看见他,他开了门将饭食放进门里的地上,便是退出去了。 这饭食自是不如公主府,简单了些,可都如今这时候了,也不由得施云裳挑。一碗白粥,一碟咸菜和一个馒头,她倒是都吃完了。而待到午饭时,竟是又这样。晚饭,亦是如此。这院子太静了,静的就像没住人一样。 夜里,烛光亮着,施云裳在床榻边上坐着。 而胥沉朗则是在外头喝酒。一小坛接着一小坛的。从前,胥沉朗倒也是有些酒量,可是这酒量却也是跟如今怎么都不能比的。那么一坛一坛的下去,却也是未见半点醉意。坐在廊下,身边摆了五六个小坛子,脸上却还是如将施云裳掳来那日的没有表情,冷冷的。 将身边的最后一小坛酒喝完,大抵是没得喝了,胥沉朗起身,瞧着施云裳所住的屋子。大约是喝的着实不少,起身的时候,胥沉朗还有些头发黑的没站稳,扶住了一边的墙。而后,又站的笔直,一站许久。只是虽如此,他却是不曾进屋的,就只是那么看着,脸上也没有那日对施云裳的怒气,冷冷淡淡的。 又一夜过去了。 京城内早便闹翻了天,张廷之紧皱的眉头像是这两天内都不曾舒展过似的,只是却也是无用。他唯有站在那,等着搜查的消息。 一个一个的报过来许多地方,都是一无所获。 这两日内,这京城内也是翻遍了天的,而京郊自也是的。却因为没有进展,一直继续着。京城内的百姓只觉得应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只是施云裳被掳走这事却是保密的。是而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只知道是发生了大事。 京城内天翻地覆,山林间倒是一如平常。 这样始终禁着她,却始终不做什么,施云裳也是有些不解的。只是虽然有些不解,却也是不会主动去问什么,便那样一日一日的过着。期间,倒是也有想到过张廷之,想着这张廷之可会找到她。不是说十分有能耐吗? 大概四五日后,这胥沉朗终究是又见了施云裳。还如那日的冰冷,似乎还饮了些酒,是夜。胥沉朗站在门边,瞧着坐在床榻上的施云裳,一直没什么表情。 施云裳也站起身,与胥沉朗对视。 往里走了走,胥沉朗坐在了用饭的竹制的方桌边上的竹凳上,语气一如既往的冷,瞧着院子里同样的昏暗,道:“我想听一听,你是如何跟施家里应外合,将我的江山给夺走了的。”这语气虽然冷,只是听着却不似那夜那般的凌厉。 他非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问,再加上今个儿他的语气听着没有那般可怕,施云裳也不再不说话了。也不曾坐下,只说:“那时你,非要置施家于死地,施家也总是要为自己筹谋的。毕竟也是一家老小,十数于口。”顿了顿,瞧着胥沉朗:“其实爷爷,应是在你假借出宫实则目的是为施家的时候才下定决心的。一直以来,他一直咄咄相逼,其实也算是在留有余地。不管是战还是降,都可以。”而说到这里,施云裳好似也再没说下去的意思。 胥沉朗的目光也不似那日瞧着越来越冷,越来越怒,瞧着施云裳好似在等她说下去。只是施云裳下头要说什么呢?她还是有些不明白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于是又那么拖着。 “那你呢?”等待的目光无用,胥沉朗便直接问了。 其实施云裳是有些不懂他为什么非要这样。他一直这样问,施云裳总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毕竟看似这造反是她怂恿的,而最后施不城还见了她一面,也是她建议反的。这话在施不成那里到底起到了多大的作用她不知道,但是在过程中,她因为去祭天查到的官员名单,却也是直接将一切往前推了一步,加快了进度的。 所以这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若是说,这事与她无关,若是他知道点什么,她岂不是直接惹怒了他。可是若是说了,好似也会惹怒的。大约到底也不想做些不敢作敢当的事,施云裳直接实话实说:“祭天时,我因为在斋宫看到了孙义简,因此叫人查了随行名单。又从孙义简入手,查到了一些旁的人。起先,我因为察觉到你的欲擒故纵,约莫着你大概是想将施家连根拔除,所以将这些告诉了当局者迷的父亲。后来,爷爷也曾问过我关于想造反的事。” 胥沉朗还是那副样子,“所以,是你联合施家毁了胥家的江山。” 施云裳抬眸瞧着他,倒也坦然:“是。” 胥沉朗微微皱起了眉,“方才,你是在为自己脱罪还是在帮施不城脱罪?” 这话是什么意思,施云裳是懂的。方才她的那一番话中,不曾将施不城牵扯进来。其实当初,看似好像是因为她,施家才有了不臣之心。不过好似事情却也并非如此的。施不城应该是知道的,只是他一直未有动作。应是她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推动了造反这件事。至于最后施不城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44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44 特意叫她回府,她在施不城跟前说的那一番话,到底有多重的分量,她却也不知道。 施云裳瞧着胥沉朗的目光也还是平常:“爷爷应是知道一切的。他能料到你假借出宫这样的出其不意,想来一切都尽在掌握。” 胥沉朗盯着施云裳,“所以,你是在说,是你联合施不城毁掉了我的江山,是吗?” 这一次,施云裳也没回避。又道:“是。” 这一次,胥沉朗没再继续说,那双冷冷的眸子瞧着施云裳许久也没有什么变化。再后他便是起身,好似打算走了。 施云裳也垂下了眼眸,想着这一出大概是没了。只是却不曾想,一直没什么反应的胥沉朗却在顷刻之间突然疾步朝她而来,然后突然将施云裳禁锢在了他一直胳膊内。床榻是靠墙的,施云裳此时也恰好坐在墙边上,于是胥沉朗一伸胳膊便将施云裳禁锢在了其中。施云裳坐着,本能的便是仰头。胥沉朗另一只手也顺势捏住了施云裳的下巴,近在咫尺的目光:“你如何还能这样的坦然自若的活着?毁掉别人的江山,与你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此时,胥沉朗看着同这几日都不同。这几日,他眸子中或多或少的都一直带着冰冷,只是此时却好似一丝这样的冰冷都没有,剩下的只是愤怒。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并不十分的重,却也不十分的轻。施云裳仰视着胥沉朗,却与胥沉朗不同,还是那副样子:“那样的情况之下,难不成我只能任人宰割,并不还手吗?” 而听到这句话,胥沉朗的捏着施云裳下巴的手却变得极重。只是一个片刻,却似乎又轻了。近在咫尺许久,胥沉朗终于一把放开了施云裳,然后转身走了。 没了禁锢,施云裳本能的摸着有些痛的下巴。方才,他手重手轻之间似乎在挣扎。他在挣扎些什么? ☆、第42章 施云裳自是从那双近在咫尺的眸子看出了胥沉朗的挣扎。只是她却是不懂,胥沉朗在挣扎些什么? 从前,胥沉朗应是一直把施云裳和施家分开看的,并不曾将之看成是一个整体。起先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很有意思,便会多看上两眼。只是对施家却也是一直不曾放松。施家功高震主,且有不臣之心,这样的人,他容不得。只是这样的人,却不一定非是要赶尽杀绝的,胥沉朗要的是朝廷的主动权。 先帝留下的旧臣众多,且势力也都被他们攥在了手中。他新帝上位,老臣不服,总将之看成一个毛头小子。若是如此满满均衡势力,大约也是需要上很多年的,至少三五年是绝对不成的。于是胥沉朗便想着最快的办法,杀鸡儆猴。告诉这帮有些僭越不知尊卑的老臣,什么是君臣。而这些旧臣之中便最属施家了,于是他选了施家。当时也知道施不城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只是到底年轻气盛了。 施云裳虽是施家的女儿,可也是他的皇后,还是那么有意思的一个皇后。所以一直以来,胥沉朗大约都是一直把施云裳排除在外的。首先他是她的皇后,再后她才是施家的女儿,一直不曾将其牵涉其中。 其实到底也是看错了! 她不仅做了,还做了那么多。再后,逍遥的做着她的长公主,好似那一切从来不曾发生过。再后,身穿红色的嫁衣,从来淡然的盼着新嫁。那大红色嫁衣的当真好看,似乎比当初与他大婚时还要好看。而那大红的寝衣也更是好看。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当做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呢?她如何能够当成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呢? 这个女人,伤害他,便是那样的轻描淡写吗?同她的母家一起!夺掉他的江山便是那么的轻描淡写吗? 那夜走后,胥沉朗一夜没睡,却也不曾饮酒。只是瞧着施云裳住着的那屋子瞧了许久,再后回了自己的屋子,彻夜未眠。 第二日拂晓,胥沉朗便是离开了。临走时,连看那锁着的屋子一眼都是无有。冷冷淡淡的脸上没什么神色的样子。 施云裳也听到了院子中的脚步声,而后又听着山林中的清静。只是这一清静便是清静了整整一日。施云裳在屋子中早便饿了,只是却没什么吃食被送进来。 施云裳其实也是不大明白,这胥沉朗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打算饿死她吗?想起晨起的脚步声,施云裳想着难不成是将她一个人锁在了这,任她自生自灭吗?只是似乎饿的连想的力气都是无有了,施云裳也是未有多想。屋内她已经瞧完了,凭她应是出不去的,才一日,她大约也是想再等等的缘故。 而这日半夜,这院子中竟是突然有了动静。而这动静且还非常的大,像是来了许多人。再后,这屋内的门便是突然被人踹开了。而映入眼帘的是,挺拔伟岸的张廷之。 可是施云裳便是与其他女子不同的。若是换了旁人,遭遇如此祸事,大抵都会失去仪态的抱着眼前这未来的夫君,身姿这般伟岸的人痛哭。只是施云裳的脸上却是没一丝慌乱,便那么如往日一般冷静又淡然的瞧着张廷之,站在那。 烛光昏暗,只是带来的火把倒是够亮,瞧着眼前安然无恙的人儿,张廷之紧皱的眉头瞬间松开,却又瞬间皱在了一起。 施云裳瞧着张廷之,只觉得好似又看到了从前那个在御花园见到过的张廷之。只是不消片刻,此等的锐利又顿消,张廷之只微微蹙眉行礼问道:“长公主可有碍?” 而施云裳还是那般的瞧着他:“本宫无碍。”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施云裳用着张廷之随行的一些吃食和水,面上也没什么别样的神色,心里也是无有。她饿了,此时只想着吃。许是这样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吃的那么不急不缓的,丝毫不曾失态。 只是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张廷之,此时心情却是纠结不堪。 突然得到线索,有在山里打猎的猎户在京城五十里外的山里见到,大半夜的见了一个男子扛了一个女子进山,竟还交上了一个物件。便是施云裳头上的一枚发簪。 这事来的太突兀,又这样铁证明显。张廷之只觉得这事不简单,便是直接亲自带了人进山。追查公主这事,其实不是由他直接管辖的。毕竟,这事不管是京兆衙门还是旁的谁,都与他一个吏部侍郎是没有太大关系。虽然他求了口谕可以直接参与,可是未免这京城之内的人多想,他一直都是在暗中的。 觉得此线索太过奇怪突兀却又不得不查,他便是不顾其他直接带人来了。只是如何如此这般急匆匆的来了,却是见到了一张那样淡定的脸。而后又像一个人臣一般行礼问上一句,公主可有碍?他倒是不曾期待她会小鸟一般的飞过来抱住他痛哭,可是眼前的那模样也太过淡定了!淡定的那么叫人别扭! 马车外的张廷之如此这般纠结。而马车内的人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45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45 自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用完了吃食,便是开始不由自主的想着,这张廷之到底是如何找到她的!胥沉朗既然能直接入了那公主府掳了她来,如何就能叫这样安然无恙的回去了呢? 只是却也是没有去问马车外的人。来至公主府后,在张廷之十分纠结的眼神中,又那般淡然的走进了公主府。 安排好这公主府外的把守的官兵,张廷之这才十分纠结的回去了。只是回去后,享受着那清风朗月许久,倒是也想通了一些!本就是他情她不愿的一场大婚,难不成还期待她突然间的转变吗?到底也是他太急了,来日方长便是了。张廷之张大人倒是也感觉到这个来日方长应是需要极长的时候,今个儿这般的场面也是未有叫她有什么旁的神色。不过到底张大人也是一个十分有耐力的人。 回去沐浴完毕,施云裳又见了一面施安朵。 施安朵这几日不见母亲,大约也是听了府内的一些闲话。还如往日一般听话的样子,只是那眸子却一直在施云裳的身上。 施云裳少有的将她搂在了怀里,叫她侧坐在她腿上搂着:“安朵怎么了?” 施安朵乖乖的瞧着母亲,“母亲,他们说母亲被掳走了。以后安朵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母亲了。” 施云裳也未有先责备伺候的那一等人,又道:“母亲是被掳走了,只是母亲不是回来了吗?谁也伤害不了母亲,还有安朵。” 施安朵一听这,哇的一声搂住施云裳的脖子,哭了起来。施云裳轻轻的拍着哄着。只是最后倒也不曾留下施安朵睡,施安朵也不曾将这心里的请求说出口,唯恐施云裳不愿,十分有些委屈的随着乳母走了。 施云裳自是瞧出来了,可也不曾挽留。 此时,轻描叫厨房准备的那许多的吃食才做好,倒是也恰好,施云裳刚沐浴完,便可以用了。在马车上用了一些,倒是也不算饿,只是到底还算能吃的,又吃了不少。其实此时都已然丑时了。再过两个时辰这天怕就要亮了。只是这施云裳倒是没什么睡意,也应是折腾的。用完了也还是没什么睡意,漱完了口便是问了一边的轻描,倒是很随意的样子:“你可看清那日把你打昏的是谁了?” 自这施云裳回来,轻描的目光便不曾离开过这施云裳。原本府里的管家还不叫她在旁伺候了,毕竟是在她伺候的时候出了差错。可是到底长公主不怪她,还叫她一直如过去一般在旁伺候。此时听了施云裳这么说,她眸子中便是又有些泛红,只是许是怕施云裳看了心烦,垂了头,“长公主,奴才倒是不曾看清那是谁。” 轻描是了解施云裳的。施云裳不喜个哭哭啼啼的事儿。所以此时瞧了轻描也知道她怎么了,施云裳也根本不曾就此说什么,只是又道:“这几日,这京城是翻了天似的吗?” 轻描抹了泪瞧着施云裳,尽力恢复如常:“可不吗?只是这消息倒是封锁的极好,一丝都不曾泄露。”顿了顿,又开始说些旁的,“这次,奴才瞧着那张廷之张大人当真是将公主瞧进了眼里的,听说了公主出事后便是立即来了公主府,了解了情况便又去宫里请旨,要跟一等负责的官员一起追查公主的下落。且分寸还拿捏的十分的好,因为这未来驸马的身份倒是也未有引起什么波澜来,引起猜忌。” 说着说着,轻描瞧着施云裳的样子,便是不再说下去了。心下觉得公主好似不愿听这些。 施云裳是不愿听这些。待轻描说完了也不曾追问,又说:“张廷之是如何寻到我的?” 轻描听了,又把这京兆尹府突然接到一猎户来报,说是在京城五十里外的那座莆山上,夜里在山上准备回程时发现了一男子扛了一女子上山,他瞧着可疑,可是也不敢管,后来还拾了这金钗。本过去了也不再多想了,只是后来来这京城内,怎么瞧着都像发生了大事。想起拾起的那金钗,便是直接来这京兆尹府击鼓了。 说完了,轻描还赞说这人倒是一个有见识和胆识的。不过赞过了却又说,总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劲。 的确是有些不对劲,这人未免也有些太有见识和胆识了。只是施云裳却也没多说,只道:“扶我去歇着吧!” 这大半夜的,她倒是无有睡意,却也没有出去逛逛的兴致,便那么躺在床榻上,瞪着床榻上方的薄纱出神。 这事怎么都听着有些不对劲。好似是故意叫人发现她的。只是把她抓了去,却又为何又这么安然无恙的将她送回来呢?施云裳有些不懂,脑海中泛着那人十分挣扎的目光,只是想了许久,却还是未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施云裳从来不是一个善于纠结的人,想不通便是不做多想了。渐渐的,也是睡着了。而这一睡,便是睡到了第二日的日上三竿。 施云棠早早的便来了,只是姐姐遭遇了这等的事,她也是不忍将其唤起来,便是喊了施安朵来,抱着施安朵在施云裳住的这院子的侧间里说话。 庒煜轩在一边瞧着,倒是不似往日那般贪玩,只是瞧着施安朵。他只觉得,这妹妹当真可怜。施云裳起来梳妆完毕来这侧间的时候,施云棠正抱着施安朵,好似还沉浸在她被掳走的悲伤中,在跟施安朵说话:“朵朵以后一定要听母亲的话,听到了吗?” 施安朵配合的点点头。 她便继续,“朵朵的母亲其实是极好的人,虽说待朵朵不似姨娘这般待朵朵这样好,只是母亲大抵也是怕以后朵朵出嫁后她一个人孤单。”说完看着朵朵,又说:“不过要是姨娘有朵朵这么个乖女儿,绝对不会似你母亲那般对你便是了,一定是捧在手心,揉在怀里的疼。对了,朵朵,你是喜欢你母亲那样的还是喜欢姨娘这样的啊!”施云棠果然是越说越暴露了本性。施云裳进去的时候恰好听见,便是微微的咳嗽了一声。 施云棠听见了又大咧咧的样子像是根本没注意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而这施云裳又为何咳嗽似的,上前便是抱住了施云裳,然后开始那些十分担心的云云。其实大约这施云棠也不觉得自己冒犯了姐姐,方才她还在费心的为姐姐的冷漠找说辞呢!总不能告诉她外甥女,她的母亲原本就是这样一个冷漠的人吧!只是渐渐的,越说越歪,自己倒是也未有觉得。 施云裳觉得差不多了便是缓缓推开了她,坐在圆桌旁,瞧了一眼施安朵,问她可吃过饭了?听闻其吃过饭便又叫庒煜轩同她一起玩去了。 其实施安朵当真不愿意跟庒煜轩一同玩,只是母亲如此吩咐了,她却是也照做了。 那个有些委屈的样子施云裳瞧见了,可也跟没瞧见似的,转头瞧向了施云棠,听她继续说那些。施云棠便是一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尽管也会因为一些事突然柔软起来,只是绝对不会极久。果然,没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46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46 多久之后便是又开始抱怨庄景郁,说着说着还把庒煜轩同张廷之一同比较。 施云裳只听着。 ☆、第43章 施云棠说了好大一会儿,也还是没能停下来,说起了这庄景郁便是没个完。用庄景郁和张廷之做比较便势必会拐到这一次张廷之的表现上,而如此拐着拐着终于也是将庄景郁给拐过去了。拐到了这一次的被掳的事情上:“对了,姐,你可看明白了掳你的人是谁了吗?这人如何会将你掳走却是没有下文了呢?却也不曾伤害于你?” 施云裳瞧了一眼施云棠,听着她的大实话,却没吭声。 “姐……”施云棠此时倒是兴致颇浓,看着施云裳瞧了她一眼便垂下了眸子,还追问道。 施云裳听到这一追问又抬眸瞧了一眼施云棠,然后说:“不曾。那人一直蒙着脸,我倒是不曾看清。” 施云裳如此说,施云棠倒是也不曾怀疑,自顾自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人到底什么目的呢?也是当真奇怪。难道是,还没来得及动手……”施云棠继续若有所思着,只是施云裳倒是一副很平常的样子。又垂了垂眼眸,随后不紧不慢的起身道:“走吧,先行进宫吧!不然母后恐怕就要出宫来府里了。” 这话说的没错!章氏在宫中当真是恨不得立即来府里的。她也得了禀报了,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害,只是总也不放心,本也打算今早便早早去了的,只是却是被宫里头的一些事给绊住了。便是新进宫的一个美人。年纪轻轻的,花儿一般的年纪,模样长的不错,可是当真是个事多的。这刚入宫没多久,便与住在一个宫里的夫人闹了起来。要说这宫里头的事,章氏也当真是每日料理的烦。从前施正濯在府中也是有两个姨娘的,起初有一个,只是不知怎么的,倒是也不曾有身孕。另外一个是后进府的,只是这施正濯到底也不是一个贪恋女色的,倒是也没去过几次。如今这施家的两位公主和一个皇子都是正室章氏所出。所以从前这章氏在府中关于这姨娘方面的事,也当真是没操过太多的心。只是如今她只觉得这老爷当真是越老越好色的,如今这好端端的快要五十的人了,竟是还往后宫里添了人,且如今这宫里头竟还有夫人是怀了身孕的。章氏只觉得这施正濯是越老越不正经了。只是如今她的心思倒是也未有全部在这后宫里,许多都在她的那些儿女身上。 这个刚进宫的美人当真是不懂事,偏偏清晨挺好的时候却在宫中闹事。她这一听便是恼了,随后便是去了那夫人和美人住着的宫中,问清楚了缘由便是两个一起训了一通。随后又叫那新进宫的美人闭门思过去了。那夫人毕竟怀了身孕,她也是不多说什么。也着实是那美人太不懂事。凭着年轻美貌被宠幸过一次便不知天高地厚了。平白去人家怀了身孕的夫人跟前嘚瑟。将这些恼人的事儿折腾完,便是耽误了许多时候了。待她终于整顿好打算出门的时候,倒是先有人来通报来了,说是长公主和二公主稍后会入宫。如此,她便只在自己的宫里头待着等着了。也不时望向门外的,虽禀报说无事,可是看不见却总也不放心。 施云裳和施云棠是将这庒煜轩和施安朵是一同带进宫的。章氏也是许久不见施安朵,瞧瞧施安朵,瞧瞧施云裳,有些应接不暇的。只是到底最后来至了施云裳跟前,关切的问着:“可有为难你?我瞧着倒是无碍。”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施云裳。 “母后,无碍的。”施云裳自还是往日的一副模样。 章氏如施云棠的一番关切下来,便是都入了座。庒煜轩和施安朵在一边玩着,三人说着话。也问起了如施云棠那样的疑问:“裳儿,你可看清楚绑你的人是谁了?若是记得些蛛丝马迹,一定要告诉母后,母后和你父皇一定会寻到此人,且必定不会轻饶。如何这样大的胆子,竟然敢绑这当朝公主。” 施云棠接了话:“是啊,我觉得,应是还来不及动手的。不然姐姐该多危险。” 章氏瞧了一眼施云棠,视线回到施云裳的身上,施云裳一直瞧着章氏,此时也丝毫不避忌的说道:“不曾。不过他倒是不曾苛待于我。大约也是如棠儿所说,还来不得暴露目的,我便是被寻到了。” 如此,章氏自是和施云棠又说了许多定要将那匪徒绳之于法的话。 而这说完了,倒是又开始夸起那张廷之,倒是跟轻描和施云棠差不多的说法:“此次看着这张廷之当真是个人才,母后这样千挑万选的果然没有错。还有啊,裳儿,你是不曾看见这张廷之进宫请旨要和旁的官员一起寻找你时的模样,你父皇是素来看不上那张廷之的,可是这一次他倒是都有些动容了,还说了句,这张廷之看来是当真喜欢裳儿这样的话。” 施云裳听了自还是一副如常的模样。 章氏却也不曾多说什么了,毕竟女儿才周全的回来,纵然有什么,日后再说便是。随后,便是将目光移到了施安朵的身上。这施云裳不见了,这施安朵必定是受了一些惊吓的。随即便是叫了施安朵来,抱在怀中安慰了一番。施安朵也还是那乖乖的样子。 不久之后,这施正濯又是来了,还有那整日忙碌于学业的施嘉洛,便是章氏所出的那位,施云裳和施云棠的亲弟弟。来了自是少不了一番各自的关切关心,施云裳一一应对着,这用过了午膳后,又用了晚膳后才是出宫。出宫时,还被章氏挽留,这章氏也是着实怕再出个什么事。只是施云裳到底也是不曾留在宫里头的,同施云棠一起出了宫。 要说这一日是着实够忙碌的,晨起是施云棠,而后入宫是母后、父皇、施嘉洛。如今这夜里回去了,竟还有一个张廷之。 这大半夜的这张廷之来作甚?施云裳也是未有多做计较,请进了府中。请进了正厅。 施云裳净了手才去正厅见的张廷之,问他有什么事?他竟是问起说,关于那绑匪的一些事,说问了好去跟其他官员说,也好早日能够寻到那匪徒。 说这话时,张廷之倒是不如施云裳和章氏她们,倒是跟施正濯一般,觉得很是疑惑,觉得这匪徒好生奇怪。而这张廷之似乎更敏锐一些,瞧着施云裳的显得更注意了一些。只是施云裳自也不会露出什么马脚来。 也是没多说几句,便是叫张廷之回去了。 如此等待了许久,竟又是没说几句就叫回去了!只是张廷之倒是也不恼,倒是着实也是个耐得住的性子。 夜里,这施云裳才有了时候惩罚那在施安朵跟前胡说八道的一等人。连同乳母和施安朵身边伺候的丫头一律受了责罚。乳母更是直接撵走了一个。这乳母王氏,自小是在施安朵身边伺候的,也是最得力的。只是此次瞧着倒是不行的。施云裳直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47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47 接将另外一个瞧着性子更加沉稳的乳母张氏给提了上来。而其他一应伺候的丫鬟罚俸两个月,以示警告。 ☆、第44章 而接下来的日子,又像是渐渐回到了平静中似的。大婚继续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张廷之的诸多表现在施云裳这里好似也根本掀不起一丝波澜似的。张廷之自是从来那个来日方长的样子。而施云裳瞧着有时也总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 眼瞧着,这夏日便是快要来了。施云裳夏日里便总是喜欢吃个烤的或者凉丝丝的东西。只是如今因为这施云裳被掳走的事,也才刚过去没多久,叫人心惊。本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思,这施云裳想去那曾经去吃过的郊外吃东西的想法便是不被允许。也才过了半个月,也才刚瞧出些夏日里头的意思,这便是又要开始不知收敛了。 光章氏那里听说了便是不被允许的,而这上报上去的自便是那张廷之了。只是这张廷之也是委实有趣,上报上去的是他,而这叫去的却也是他。 那一日,施云裳坐在院子里吃着这张廷之从外头寻来的厨子所烤的肉,就着那一日从那野店那里拿来的葡萄酒,却好似有些食不知味的。张廷之也不是第一次瞧见这施云裳吃这位从旁的地方寻来的名厨做的吃食了。随之便是上前对施云裳说道:“长公主若是真想去那店里吃,不如微臣陪着去吧!” 施云裳瞧了他一眼,然后不置与否。只是随后便是起了身。 此时是为傍晚,着实是有些迟了。只是这施云裳坐在马车内,而这张廷之倒是也未有骑马,而是坐在了另外一辆马车内。 如今还未成婚便这样结伴出行,其实委实是有些不妥的。所以这张廷之便是坐在了另外一辆马车内,不曾骑马什么的,便是怕太过招摇。而这跟着的守卫也不算甚多,也是避免扎眼,大多都在暗处跟着。 这样在马车摇晃中,也是极快的便是到了。那小二再次瞧见施云裳和轻描是颇为惊讶的,只是惊讶过后便是赶忙又请了进去。请进去后便又是如从前的那一副很是害怕恭敬的样子。厨房便在这待客的大厅后头,如今天气也有些热了,便是总会觉得这屋子中好似有些热似的。于是这施云裳便叫人将桌子搬到了外头。矮桌矮凳,此个时候坐在外头用食自是非常惬意的。 刚才来的时候,施云裳便是注意到了,这店内店外是空无一人的。今个儿天气不错,按理说应是会有些个客人的。这大概是张廷之叫人将人给清了。 至于他是以何种理由将人给清了的,施云裳却也不曾多想。这人便是叫张廷之给清了的,从施云裳这边刚坐下没多久,那边的菜肴便是随即上来了便是又瞧出来了。还是如上一回的菜色,有烤猪腰、爆炒牛鞭、干煸鸡肠、烤羊排。却又比上一次的菜色多了一些,加了一个烤虾和烤排骨。酒上的是葡萄美酒。 这菜肴大抵是提前有人来报过了。 菜上完了,施云裳瞧向了不远处好似在跟守卫交代什么的张廷之,“张大人可要一起用吗?” 其实今个儿他们之所以能一同来这小店,也是章氏同意了的。章氏大约也是为的叫两人多相处,这才舍了旁的那诸多。而这章氏之所以能同意,这其中自是少不了张廷之的功劳。 是而张廷之今个儿的目的便是要一同这餐饭的。又跟守卫说了两句话,张廷之便是走到了施云裳的跟前,却还是皱了皱眉,然后道:“谢长公主。” 张廷之还是觉得有一些别扭的,只是如何别扭今个儿这一餐饭便是要在一起一同吃的。落座,施云裳便开始自顾自吃自己的,那小二倒是有眼色,赶忙又拿来了一壶白酒,又给倒上才离开。 施云裳吃完了排骨,便开始吃旁的那些。爆炒牛鞭,烤猪腰、烤羊排什么的。只是张廷之却是一直看着,一道菜都不曾吃。 施云裳自是察觉到了,可是一直却在装糊涂,好似没看到一样。饮了一杯那杯中的清酒,只觉得十分清冽好喝,然后又倒了一杯,又继续瞧着施云裳在吃。 施云裳还是自顾自的吃,一直不曾瞧见。 施云裳吃的不紧不慢的,而那张廷之时不时的瞧着,又时不时的饮上一杯酒。这满桌的菜肴只让人觉得要吃上好些时候。那小二一直在一旁站的难受,便是悄悄的溜到了后厨去了。前头好似要吃上许多时候,两人也不说话,他还觉得自己站在那或许是碍事了呢! 溜到后厨时,便是瞧见那厨子闲来无事,坐在那一如既往的冷着一张脸在想着些什么。要说他们店里这厨子长的也是当真好看。旁的地方的厨子大多都是腰肥脸圆的,哪会是个瘦子。只是这店里的不仅是个瘦子,且模样也是十分好看。浓眉星目的,只是总冷冷的。那小二也看惯了这厨子的这一贯模样,来至他身前同他说话:“你不去前头偷偷瞧瞧吗?记得上一次我跟你说的那个女子吗?便是长的叫人惊为天人的那一个,今个儿竟又是她来了,却还带来了一个男人来,那男人我好似见过一两次,应也是在店里用过吃食。我跟你说,这必定是这京城里的金贵人物,哎,说不准会是那京城里的长公主也说不定。不是说这长公主十分喜欢四处寻些美食吗?那那男人想来就是未来的驸马爷了吧!哎呀,还当真是般配啊。”小二一边推理一边赞叹又推了推一边的美男子的厨子,只是那厨子却也不搭话。见那厨子不搭话,那小二便是感叹说:“你是没看见那两人吧!来,来,你偷偷看看,保准你看看必定惊叹。来呀!”说着那小二便是连拉带拽的把那厨子拉出了厨房。 那厨子自是站在隐秘处瞧见了外头的人的!静谧的月光下,不紧不慢吃着的女子,还是一边似乎在微微蹙眉的男子!不过那厨子只看了片刻,便是随后回去了,说了一句:“必定是贵人,被人瞧见了可不好。” ☆、第45章 这话说的倒是十分的对,令人无法反驳。是而那小二也未有反驳,便是跟着进去了。只是进去后才是突然想起来为何将人给拉出去的。随即便是问道:“你为何这样冷静?难不成你觉得那两位贵人模样不好,或者是不般配吗?” 小二大约是十分想得到共鸣。只是那厨子却只是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说:“你也说是贵人了,与我们有何相干?” 这厨子也是淡漠惯了,小二听了又嘟囔了几句,便是不再多说了。又开始说些旁的事。 一顿饭下来,已是早已过了门禁的时候了!两人自也是未有着急什么的,慢吞吞的用完了餐食,然后才回去。回去的时候也只是各自乘马车离去的。 见两人离去连带着周围一圈的护卫都是离去了,那小二也才是松了一口气。前些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48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48 日子这人也是来过的,也不算十分难伺候的人,可是这样的阵仗却委实有些吓人。收拾完了还与那厨子一起说着,这女子到底是不是这当朝的长公主。 只是那厨子却一直不说什么的样子。 回至公主府,那张廷之自是要回去的。而施云裳也只是瞧了一眼张廷之,张廷之便是说了声告辞便回去了。只是那张廷之的样子却像是有些颇多纠结似的,好似有些像是什么事没做或者什么话没说总有些不甘心的样子。不过也只是微微蹙了蹙眉,最终回去了。 施云裳自是不管张廷之那许多,而回了府那施安朵竟是还没安睡。竟在她的房中等她。这样的事倒是从未发生过的。只是那施安朵的样子却也不似前些日子的粘腻和撒娇,见施云裳回来了,她便是小大人般的回去了。好似放心了似的样子。 施云裳没管那样许多,换了衣裳沐浴过后便是睡了。 那十分出名的郊外的野店里烹制的厨子,倒也像是没想那样许多的闭眸打算睡觉了,完全不似在那山清水秀之地面对施云裳的样子。就算冷冰冰也带着种刻意和纠结,只是淡淡的。 这个清瘦却还十分好看的厨子,其实便是胥沉朗。 当年,他从京城被部下拼死护出京城。满脸都是红色,京城顷刻之间易主。再后,他在那山窝里头听着追随的部下的禀告,京城易主,天下易主。施不城以简单粗暴的方式顷刻之间控制了京城。再以为天下除昏君之名那样直接又那样符合现实的,毫不留情的控制皇族。该杀的杀,该诛的诛。再后以兵权压制各地不服,先重压,再抚慰。顺利登基,君临天下。 谋反原来于施不城而言,竟如此简单。大局已定,抚慰之策恰当。 他一次一次的听着部下的禀告,一次次的默不言声。原来在施不城跟前,他不过黄口小儿。施不城何止只在京城之内部署,原来在重要之地都有部署。不管是拥兵自重的将军府还是边疆。原来他不仅想要了夺了他的江山,且还已经打算好了将这江山如何打理的更加稳固。 他那时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这般小看了对手,这般的没有心思,这般的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这般的不能被对手称之为对手。 他每天也会吃饭,睡觉,只是不大说话。再后,他来至当年户部尚书,他亲手提拔又亲手贬斥的张智所治的那乡野之间。住在张智安排的居所中,听着张智的一应禀告。他们说,天下定要叫他施家还回来,他们说血债血偿,且还要数倍偿还。他看着他们,然后说对。 对,要让他们还回来。起初,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做的这事大约没有实现的可能。只是渐渐的,许是做的习惯了,这样的信念在心中藏的时候长了,他毕生所为的也只有这一桩了。一些人,一些事,过去的那些都不想再理了。 那乡野之间虽说不及皇城繁华,只是倒是有些个吃食做的十分的好。张智给他推荐过一些,也常带他去吃。后来渐渐的,他便是闲来无事也会跟着学上一些。张智见他学这些,也未有多说什么,有时还会笑嘻嘻的同他一起学。后来张智又得了朝廷的贬斥,大约是料理完了品阶高的,终于想起张智这个七品芝麻官来。那跟张智十分交好的厨子竟是也得到了后来的县官的特殊照顾,他性子受不得气,于是便是再不开店了,住进了他们所居住的居所。而他便是学的更多了一些。这大胡子的厨子尤其善于做一些烤肉蒸肉什么的,十分善于烹制肉类。 张智被贬为庶人。庶人便庶人吧!何时,张智也不曾太过在乎这样一个官职。张智是有些心思的,当年的贬斥其实也不过是在他们的计划之中的。后来在这距离边疆不远不近的乡野之间,总被战事若扰的小县城里,倒是也十分能极快的收复民心,一个县城里治理的井井有条。而如今,这个官没了,倒是也不打紧。毕竟,在这个地方,他总是能十分好的活下去的,拥护者甚多。例如这个大胡子厨子,不过是个受不得气的人,性格有些冲动。 其实当初把张智安排到这样的地方,他也是有这样的考虑的,若是败了,他也算有个安身之地。当初这样打算时,其实也只是一个打算,并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可能。却不想竟还真是有这样的可能,竟还要从这里开始。 所幸的是,倒是真从这里开始了。一切好似也还十分的顺利。 再后,便是听部下禀告说,原来造反这件事,他的皇后竟是参与其中。且参与的还那样彻底! 她如何会参与这样的事呢?她如何还会参与的这样彻底呢?她怎么能?她,竟是这样的人?她的皇后,大约便是这样的人!在他们相处的最后那段日子里,他不就是有怀疑的吗?只是他一直未曾问出口。 京郊的这一小店,是故意的,吸引高官的来临,窃听皇室的机密。胥沉朗其实大约也不知道,用这样的方法是不是跟那个他的皇后有关了! ☆、第46章 在最后跟施云裳相处的那段日子里,胥沉朗是有些怀疑施云裳的,甚至差一点便要问出了口。可是他最终没问出口,而是借由旁人终于知道了这样的事实。那样震惊,却想起来却又觉得那样理所当然。 所以当初得知施云裳要大婚时,在暗处瞧着她穿着那样华美的衣裳,换上那样娇艳的寝衣,便是突然出现绑走了她!她怎么可以如此待他?她欠他一个解释。只是当真的把人给绑来了,却是又无所适从的。最终给的那些话算是一个解释吗? 不过如今胥沉朗觉得不重要了!便如如今看见施云裳跟那未来的驸马在一起,也那样的脸色平静。 这样的一个美食的所在,也是有些新意的。吃惯了京城里的山珍海味,对于这样粗糙的食物应只会感觉到新奇。这样红火是必定的,而在这里,他也的确得到了许多的讯息。例如前朝的兵部尚书,也还是如今的兵部尚书对如今施家的一些做法十分不满。他不满意他一个立下过这样汗马功劳的人却为何不得重用。且还拉着吏部尚书一同来这喝过酒,而吏部尚书似乎对朝中那个叫做张廷之的人十分不满。入仕才几年,得重用才几载,如何便这样都快在他头上胡作非为了!如今也快是驸马了,这尚书的位置恐怕不保啊! 只是一切且慢慢来便是了,胥沉朗倒是不急的。成为习惯,成为毕生的目标的事,急不得,也不想急。 其实从前张廷之也是想着慢慢来的,只是听了一些人的误导,于是便有了那一日与施云裳一同去那郊外的小店,且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误导他的那人说,大人若如此这般慢慢来,可要慢慢来到什么时候去?这女子,虽然贵为公主,可是到底还是女子的。大人应该与她多些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49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49 相处的机会,且先不管有用没用,可是总会多些相处的机会,也让她知晓大人是十分在乎她的。 张廷之也不确定这样的法子到底有用没用,可是却照做了!是会增加些速度吗?那便增加一些吧!只是待这增加完了,张廷之只觉得好似根本跟没增加也没什么区别。本来便是打算慢慢来的,只是如今这么试了一把却是没什么起效。可是张廷之倒是不想放弃了。 于是便继续被误导着:大人,长公主偏爱美食,那么大人便多同长公主出去走走,多带长公主去一些有好的吃食的地方。吃着吃着总会吃出些感情来!至于这个感情如何增进,大人这样有心思,必定是懂得吧! 京城内新开了一家酒楼,听闻那里的甜品做的当真一绝。吸引了无数达官显贵家的女眷前去光顾。酒楼开的不小,上下两层,楼下招待普通客人,楼上都为雅间。张廷之便去公主府提议说陪同长公主来这里用食。 这家酒楼施云裳听说过,只是碍于生意极好,所以还不曾前来。施云裳虽然总是在寻些美食,却从来都是乔装打扮去的,并不曾如那日张廷之一般直接赶走了其他客人。所以张廷之如意提议,施云裳自是不会反对的。 本来便是未来的夫妻,行事亲密一些她觉得没什么。反正这京城之内关于她的流言也早便那么的不堪入耳了。只是太过招摇,施云裳却也觉得不大妥。所以同意的同时提醒张廷之,“劳烦张大人费心了,只是劳烦张大人要更费心些。本宫倒是不想让这满京城都是关于本宫的流言。” 施云裳提醒的直接,张廷之办事也是十分的稳妥。恰好那日竟是下雨了,也是意境好。只是下的却是不怎么大,施云裳自是不怎么欢喜的。张廷之那一日又是如在郊外一般,叫店家直接撵客,而他和施云裳便在楼上靠窗的雅间内用着吃食。 窗外淅淅沥沥,如今已是正午了,施云裳品尝着店里头的招牌菜。甜品当属一流,只是菜肴相较却是有些逊色。不过也算不错了,施云裳不紧不慢的吃着,而张廷之则在一旁陪着,竟又是不吃。 张廷之不是第一次这般不爱吃了,施云裳不理,吃自己的。待吃个差不多了,才想起张廷之似的,问道:“张大人是不饿吗?” 张廷之蹙眉的样子,“长公主吃好便好。” 施云裳不曾说话。今日这一餐便是妥了!而出门准备走时,施云裳便发现竟只剩下了一辆马车。张廷之问侍从,另外一辆马车哪去了。侍从却说马不知怎么的受惊跑了!这答案不怎么妥帖,只是张廷之却是瞧向了施云裳。 施云裳自顾自的上了马车。张廷之觉得这大约便是默认了。于是便也跟着上了马车。只是上了马车便总觉得有些别扭!出的什么主意,如何这样的别扭?张大人又蹙着眉头,近日这张大人蹙眉的时候着实有些多。 施云裳静静坐着,张廷之在一旁也静静坐着,他是打算说些什么的,只是如此静谧的环境,他竟是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是而一路无言,张大人一路蹙眉。 待送施云裳回了公主府,施云裳回去后,张大人瞧着施云裳的背影便是更加神伤了!如何会是这样? 似乎张大人最近越来越不曾有从前的从容了!从前他先是不在乎公主如何,只想做驸马,那般倨傲。再后,他去求施不城赐婚,那般低下的姿态,在公主府亦是,还一如既往的淡然想着来日方长。只是渐渐的,他便是越发跟过去不同了。越来越沉不住气,越来越心慌。越来越觉得应该及早获得公主的心才是。总是那样蹙眉发愁。 其实张大人也是初次这么喜欢一个女子,到底也不能怪他! 回去后,张大人好似又在继续被人误导着。 ☆、第47章 “大人应该主动些的,不过这却也不能全部都怪大人,主要也是时候太短的缘故。不如大人将寻个吃食远一些的地方,然后将长公主带过去。只是这地方势必得好好的选,要出名,但是也要距离京城有些距离。” 那误导之人便是如此误导张大人的。而张大人也是如此继续被误导的。在距离京城一百来里地的一个县城里,有一专门卖暖锅的酒楼,十分出名。此处也是一十分繁茂之地,盛产各类水果。而这酒楼也是类似于一标志性的所在。但凡来往的客商来了之后必会尝一尝,似乎来这地方若不尝一尝便不算来了似的。 久而久之也是传到了京城去了。 张廷之在施云裳跟前提议,“不知长公主可愿一往?” 施云裳抬眸瞧着张廷之,模样倒是平常,而且很直接的说道:“愿意。”而后,则还是继续瞧着张廷之。 而张廷之随后便是一行礼告辞了。 其实张廷之也不确定如此做到底有用没用,只是既然都提了,自是要做的。 第二日,施云裳换上了寻常的衣裳,梳了寻常发髻,竟也是带了施安朵前去的。其实施云裳对暖锅这种东西并不十分钟爱,施安朵倒是十分爱吃的。不过倒也不是全部是为了施安朵才答应这事的。那张廷之说的七县的云来楼,她也是早有耳闻了。只是因为那地方有些远,且客商众多,人员十分杂乱,最重要的也是这暖锅她不是十分钟爱,是而便一直不曾去。 此次,张廷之突然提起要去云来喽,她自是答应了。早便听闻了,便是想去。她虽不爱吃暖锅,却也想尝尝这样出名的暖锅到底是何滋味。更何况施安朵爱吃。 对于施云裳将施安朵带上这事,张廷之没什么排斥不排斥的。毕竟,对于跟施云裳这事,他也是毫无头绪的。 一百来里地,如此用马车慢慢悠悠的走,自势必也是要走上一日的,如此来回大约总共需要三日。施云裳带了轻描还有那有施安朵的乳母张氏,一同坐在马车上。张廷之则是骑马跟着。跟预料般差不多,到了夜里才到。张廷之先派了人前来打点,所以施云裳到的时候客栈已然被包下了,且连那客房内床榻上的一应铺盖也都是换了的。 今晚有些晚了,一路舟车劳顿,倒是不适合如此仓促的去吃。毕竟是为了这美食而来的,便想着第二日去便是。不过这日夜里,倒是也不曾便在那客栈里随便用些。这地方因为来往的人十分的多,久而久之这主街道到了夜里便是十分热闹,一些小吃也是十分的多。张廷之应是早便打算好了什么样的吃食好吃,便领了施云裳去。不过大约也是费了许多周章的,今日这主街道瞧着也不是甚热闹。 的确有十分多的小吃,抄手,糖葫芦,各种糕点。施云裳对这些也不十分钟爱,不过施安朵平日里一副极听话的样子今个儿倒是瞧着高兴。糖人儿什么的爱的不行。在街上走了许久,虽不是十分爱吃,可这个吃一些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50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50 那个吃一些,也是吃饱了。夜里,轻描在施云裳的屋子里安歇,而施安朵还是随乳母一起。 这应是个好机会,将长公主邀约出来,然后赏一赏,在这偏僻之地走一走。只是张廷之站在施云裳的门口极久,却是不曾说的。而最终回房去了。 若是换了寻常女子还便罢了,可若是长公主,她会吗?其实张廷之想着,大约应是会的。毕竟这长公主不似寻常女子,利落大方的很。可是此时未免也有些太晚了,毕竟是女子。于是张廷之便如此走了。他想着反正还有两日。 第二日晨起,张廷之叫人准备的吃食也是当地十分有名的,施安朵吃了不少,施云裳也是。这地方因为盛产各类水果,所以这地方的果树自是不会少的。如今刚入夏,也还有一些果树的花还没落,还有一些正开着。张廷之安排他们一同去果林里头走走。 ☆、第48章 其实果林里头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张廷之大约觉得,这在宫里头待惯了的人便势必会对这些东西觉得很是新奇。只是看着施云裳那还是淡淡的样子,便知道这些东西又是没能入了那长公主的眼。 不过从果园里头回来,时辰也是不早了,便是直接去了那云来楼。这云来楼的整个装饰看起来还是十分不错的,大约也是招待了一些慕名而来的贵客。楼下有雅间,且还瞧着不错。施云裳和张廷之他们自是在楼上用的。张廷之大约又是包下了这云来楼,是而今个儿这云来楼是无客的。别说这楼内无客,就连这周围也是无客的。从前,这云来楼也来过贵客,可也只是被包下便是了,可是今个儿却是周围百余步人都非常稀少。只让人猜测今个儿这店里来了什么贵客。 这云来楼的盛名也果然不是虚的,的确比旁的地方好吃了不知多少倍。施安朵吃的开心,可也是个不够张扬的个性,只从那吃的频率上瞧出来她应是觉得十分好吃的。 大多的暖锅初吃都会觉得十分好吃,只是吃着吃着便会越发觉得索然无味,最后便是会用一些果类和一些蔬菜,也是解腻。因为大多暖锅也会吃着吃着便会觉得腻得慌。只是这云来楼的汤底当真是好,不管如何吃都不会觉得腻得慌。新鲜的牛肉羊肉下到锅里,汤底也不会被污浊,煮出许多肉中的沫子出来。桌上的几盘肉,张廷之吃了一些,施安朵吃了不少,施云裳也吃了一些,如此加起来竟是都用了几盘子了。一些蔬菜在那,却是没人动筷。 施安朵从来吃的多,今个儿更是。用完了一些肉,也不喊施云裳,又叫乳母把桌上的一些虾子往汤底里放。乳母张氏瞧了一眼施云裳,见什么神色,便是往里头放了一些。待熟了再夹出来给施安朵拨着虾皮。 其实张廷之是喜欢吃暖锅的。只是今个儿自也不是为了暖锅而来的。不过到底也被挑起了味蕾,在施云裳都快吃饱了要停筷的时候,他倒是又吃了起来。蔬菜他倒是也喜欢吃,又是叫人上了几盘子肉来。而施安朵却也是喜欢吃,没有丝毫停筷的意思。 乳母张氏到底是个拎得清的,此时瞧着施安朵一直吃,施云裳却也不说什么的样子,便是劝道:“长公主,姑娘还是莫要再用了吧,吃了着实不少了。” 其实施安朵着实吃了不少了,施云裳扭头瞧了一眼张氏,便是又瞧了一眼施安朵。施安朵当真是个听话的,只一个眼神,便是放下筷子了,没有丝毫迟疑的样子。 那乳母张氏又说要带施安朵出去走走。 如此,这屋内便又只剩下了施云裳和张廷之了,轻描倒是还在一旁伺候着。施安朵离去,这桌上便是没再动筷的了,可是他这也才刚开始吃。蹙眉,欲放下筷子之际,这施云裳倒是又开始吃了。 施云裳这又开始动筷,自是在配合张廷之的。未免显得他太过失礼了。张廷之也识趣的又继续。大约也是有些把近日的不快化成了食量,张廷之今个儿着实是吃的不少。倒是跟他从前的姿态显得十分的不一样。 两人又吃了一些时候,又寻回了施安朵便是要回客栈。路上,施安朵在马车上说:“母亲,晚上还能来吃吗?” 这大抵是这小妮子第一次主动跟施云裳提吃食上的事情,是而这事自是应下了。这倒是也合了张廷之的胃口。去便去吧!张廷之又是吩咐下去安排去了。 午后,这张廷之也是安排了一些玩乐的,这附近有条河,河水清澈,如此时候出游是最好的了。带上一些吃食去外头走走,还可以钓钓鱼什么的。走走便走走了,施云裳不反对。于是整个后晌几人便是在那河边度过的。 张廷之安排的都是一些十分惬意还可十分增进感情的一些事,只是无论是前晌还是后晌,他却都是都未有说出一句什么惬意或者增进感情的话来。而长公主有时看看他,也丝毫没有说的迹象。 张廷之是颇为烦恼的。怎么,在这些事上便这样难呢? 傍晚时,天有些阴了。施云裳他们去到那云来楼的时候便是飘起了雨丝。这雨于他们此时而言没什么妨碍。一如正午的时候,上了许多的肉和蔬菜,以及一些其他食材。用过后,几人便是又乘马车回去。 再好吃的东西总吃也会叫人生厌,只是这施安朵倒是一个钟情的主儿。回去时又跟施云裳说明日还想吃。只是施云裳却也不曾跟她讲道理,只道:“明日叫乳母带了你去吃。” 自那一次跟施云裳同乘一辆马车之后,今个儿因为下雨这张廷之也是在马车上的。所以此时,也听到了施安朵的话和施云裳的回答。 对于施云裳这样的回答,张廷之也是没多想什么。施云裳对她这女儿的态度也同旁人十分不同。只是如今这时候这些都不是关键。 夜里,张廷之站在自己的房间里望着外头的雨丝,有些若有所思。如今,他当真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厌烦了。便说从共乘马车来说,如何觉得根本就是舔着脸上去的。虽那长公主没说什么,可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无法接受。 眉头紧皱。这段时日,张大人的眉头便是不曾松开过。 ☆、第49章 院子外头淅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雨声总是叫人心静,可是这张廷之的心里却是乱糟糟的。院子外头并没有什么景致,地是用大块石头铺成的,黑漆漆的因为院子里头有灯笼,倒是也看的清明。院子里头没什么杂物,没什么碍眼的。只墙角有一水缸放在那,倒也不突兀。雨不甚大,是而这缸还未有被下满。下进去的雨丝连同从房檐下滴下来的在缸里头激起涟漪。 张廷之没有注意那么多,只是这些始终在他的眼中,他自是瞧见了。起初瞧见了也不曾多想,只是渐渐的便是突然想到了施不城。再后,便是又想到了一些东西。眉头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51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51 微松,只片刻又紧,不过也是叫进来了一小厮,然后跟他说了些什么。再后,那小厮便是冒雨出去了。出了客栈,直奔京城。 因为下雨,所以耽误了一些时候。不能按时返程,更何况施安朵还要去吃,也不知要吃到什么时候去。 第二日晨起时,这雨丝便是一直下着。到了中午也没停。中午时,施安朵去云来楼吃暖锅去了。施云裳没去,在房间里头不过也是闲着没什么事,瞧着外头的湿湿嗒嗒出神。 张廷之的这些行径到底是什么意思,施云裳如何会不知道呢?只是知道了,施云裳却也觉得没什么。能有什么呢? 如今京城之内已然是流言满天飞了!这个人是她的准驸马了!增进感情又如何了呢?虽然在她这里丝毫不曾对这个张廷之有什么旁的情愫。他想如何增进,那便随他去了。更何况,他还总是安排这样的事。他安排好了,甚至比她单独出来时安排的更好。从前,她都是乔装出来的,从不曾有他这样的阵仗。如今如此享受了倒是觉得其实这样更好一些。施云裳甚至想,若是他能打动她,或许倒是更好。 只是目前为止,张廷之做的那些却丝毫不曾打动她一丝。 施云裳目前还没有去打断张廷之如此做的打算。未来什么时候打断,也从不曾想过。 这雨一下便是下了一日,施安朵正午去吃过了,夜里竟还要去。施云裳随着她。 因为这县里客商众多,所以这地方还有一胭脂街。胭脂街是何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不过这胭脂街内却不止有青楼,雅妓也是不少。施云裳他们所在的这城内还贯穿着一条河,河上便总会飘着一些船只,而那些船只上便会有一些雅妓在上头献艺。不过这些船有一些会让客商上船,有些却不会。 有一雅妓馆的掌柜应是十分有生意头脑的,在这条河里从未有过雅妓船的时候,他便是有这样的打算了,且也如此做了。且还租下了十分有利的位置。这七县应该从前说是一十分有情致的所在,也因为城中有河,雨水丰富,盛产水果,春天里城周边围了一圈的果园的花香都飘到了这城内,秋日里的果香也显得这城跟其他的极不一样。 所以从前便是有官员下令在这河里修了一湖心亭,还修在了水域十分宽阔的地方。这老板便是租下了这地方,用来夜里表演所用。那通往湖心亭的木质长廊修的又十分的长,是而这亭和那长廊便成了客商观赏的地方,乘着雅妓的船只便停在了周围,却是没有通往这船只的工具。 而每日表演的雅妓又都不一样。今日这个,明日那个的。而如此做的最终目的自是往自家的雅妓馆里头吸引客商。 因为此地的独一无二便是叫城内其他纷纷效仿的倒是从不曾超越,也都分别朝官府租了水域,却是没有这里得天独厚,只拉了人上船观看便是。 这一雅妓馆的掌柜应也是一十分风雅的人,不算十分的良心沦丧。他所经营的雅妓馆从不存在雅妓接客的事,要么听曲看舞,要么便赎人。所以因为这个,久而久之,便也有寻常的女子在远处观看,不算十分叫人排斥的事。 这夜里闲来无事,有小雨淅沥。而每当这种时候,那雅妓馆的花魁便会上船献艺。所以张廷之便想着同施云裳一同去看。也大约觉得施云裳定是不会因为那些个陈词滥调,公主尊贵什么的便拒绝的。 张廷之料的没错,施云裳的确不拒绝。只是穿着寻常的衣物,站在那远处瞧着那船只上朦朦胧胧的女子,施云裳的脸上却也没什么别样的神色。 不是喜欢看书吗?不是也喜欢看一些话本子吗?也是不喜欢吗?张廷之一旁蹙着眉。不过到底也是开了口,许是抱着侥幸,想着这长公主大约从来不动神色,可能心内有所动容,“这样的女子,想来必定是历经坎坷的。” 夜,微雨中,远离人群处,淡看喧嚣,琴声悦耳飘散,悠悠而来。这般好的情致,长公主扭头瞧了一眼张廷之,却淡淡的说:“其实各人有各命,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霎时间,只觉得什么被弄碎了。张廷之微微扭头瞧着施云裳,眉头皱的简直要皱的再也伸展不开了。 这话错了吗?没错啊!值得同情的人太多,同情的过来吗?他从来也是如此想的。只是此情此景,这般的话却是这样的煞风景。 不过施云裳也没走,还是瞧着。 她只是觉得,回去闲着不也是没事吗?虽今日这情致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回去时,雨大了。张廷之又是坐在马车里。不过又是一片静默。 这一日本该是返程的日子可却是下起了雨。而第二日,这雨却还是不见停的样子,反而有些越下越大的样子了。 不过施云裳自是没什么的样子,施安朵像是吃那暖锅吃上了瘾,除却早起在客栈用的早饭,其他的便都要去那云来楼吃。自来的第二日,再加上该返程的第三日,还有还下着雨的第四日。乳母都说话了:“长公主,姑娘这总是这样偏嘴……” 只是施云裳却是瞧了一眼那乳母,却没吭声。如此是个什么意思,那乳母也不是个傻的。便是再不多话了。 而对于施云裳对施安朵如此的管教方式,张廷之自也是没什么意见的。这几日,他的眉头便是不曾松开过。他连他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又谈什么处理旁人的。更何况,那位是长公主,纵然有什么意见,也轮不上他来说教。其实,大约心底里便是觉得这位长公主的任何处理都有自己的一套,不用旁人多操心。 第四日时傍晚时,那雨停了。因为泥泞,直到第七日他们才启程。路上,张廷之骑在马上似乎显得有些微微的若有所思,倒显得眉头稍稍松开了些。对此,施云裳当然不会问。 施安朵自第二日去吃那云来楼,后来几日便是不曾停过。只是启程的第七日,却也没有一丝闹腾或者有什么话说要去吃。倒是一如往日听话的样子。 而施云裳他们这一走,这七县城内也才算真正的恢复了平常,也掀起了一阵议论的狂潮。云来楼被包了一日,百步内都不让有人,这也便罢了,许是来了什么贵人。可是一连五日,都是如此。便是当真叫人觉得稀奇了。有人耐不住好奇冒险设法的打听了打听,却听闻每日去的只是一个三四岁的小丫头,穿着倒是也普通,只是怎么瞧都显出一丝贵气来。这么小的一个丫头,这样的阵仗,着实是叫人忍不住的多猜,多加议论。 而这京城内,却也是炸了锅了。因为长公主大婚,是而这公主府便一直因为准备大婚在置办东西,只是因为这公主府十分的新,却也没有大兴土木。可是这近日来,这公主府内却是热闹的紧。听闻这公主府内在修缮花园,还听闻驸马因为长公主喜爱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52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52 美食,便在园中专门给长公主修了一养鱼、虾、还有螃蟹的池子。可是虽说是养的吃食,可却与普通人家的池子是及其不同的。池底全部是用各色的雨花石铺成的,却也不是全部就那么都砌在了池底,而是直接撒在了里头。说是池子,水也不深,更像是乡间一些特别惬意好看的小溪河流,而这雨花石则从池底一直延续到了离着小溪的三十余步。因为在园中突然修了这么一处所在,也是煞费心思的用花啊树啊的,结合了周围的景致。既好看,却不突兀,甚至还跟园中其他的景致有种浑然天成之感。听闻如今这池中便有了一些稀罕的鱼虾蟹的一些品种,还有一些尚在运往京中的途中。这些虾和蟹啊的,有时还会从池子里爬出来,在那雨花石上爬行。整个布局下来当真是惬意,好看,不知该怎么形容的心意和新奇于一身。 这都是外头盛传的说辞,具体是个什么样子,也只有在里头做工的匠人和府里的仆人见过。不过想来这些也大约都是从他们口中传出来的。 施云裳自是不知道这些的。她是进了院子,然后在浅书她们的带领下,见到了那外头盛传的那般只应天下有地下定然无一双的所在。 此时已经快到傍晚了,今个儿晨起启程的早,路上也比去时显得赶了一些。 ☆、第50章 的确不错。不过脸上却也没露出什么太过的喜色。 浅书如今不敢不消停,一旁多想说上几句话,却是硬憋着不敢吭声,只怕再被遣去做粗活。揽棋今个儿倒是说起了从前浅书该说的说辞:“长公主,这都是张大人为公主准备的。奴才瞧着,长公主应该是会喜欢的。这样的所在,这样的心思,怕这天下间也再没第二人了吧!” 只是施云裳听了却是没吭声。 在园子里头转了会儿,便是出来了。施安朵似乎十分喜欢,虽也未露出十分喜欢的神色,却在园子了怎么也不肯出来。似乎对里头那些的鱼啊虾啊的还十分的感兴趣。不时捏起来瞧着。 晋琴今个儿倒是也说道:“是啊,长公主,这张大人的心思当真厉害,也是机巧。”这样的园子,谁能想起来。 张廷之此时是不曾在跟前的。在七县的那些日子,他总觉得自己当真是太过了,他都有些不认识自己,甚至有些瞧不起自己了。去坐到人家的马车上,张大人甚至觉得自己,都快有些死皮赖脸了。 是而,今日在送施云裳回来后,他皱了皱眉想着自己要不要跟进来。可最终觉得应是要给自己留一些脸面,于是便回府去了。 虽不知这施云裳到底会不会喜欢,可是等着消息便是了。 而施云裳听了晋琴的话却还是没吭声,只是站在一旁瞧着施安朵在里头玩。施安朵在里头玩的开心,许久也不肯走。只是施云裳站的久了也是有些累,天也还黑了,便是回去了。 机巧!施云裳虽未有去过自己爷爷的院子,却是听说过的。章氏去过,在她跟前提过,提过她爷爷的那个园子如何如何好看。如今看来,应是照搬过来的。这样的园子,在她的府中自是好。不过,事是匠人做的,新意是从爷爷照搬过来的。张廷之做了什么呢? 而此时,在自己府里头瞧着外头夕阳下的一切张廷之也是想到了的。好似一些事总在做过了之后才突然明白这件事到底有什么意义? 这事做的如何?张廷之此时对自己的评价是,白做了!他方才想着想着倒是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今日,因为启程的早,路上也比去那七县时要赶一些,于是回来的便是有些早。其实,倒不如回来的更迟一些。张廷之自是不曾如此想的。不管迟了早了,都是白做。 夜里,用完了晚膳。轻描在施云裳的跟前唠叨:“长公主便是一丝都不曾动心吗?姑娘倒是玩的开心。” 轻描素来的唠叨都是有心思的,不似浅书那么的直白。 施云裳抬眸瞧了一眼轻描。轻描伺候施云裳的时日也是不短了,如今施云裳自也是把她看成了自家人,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像是随意的应和了一句,她道:“轻描,我觉得我辈子应是不会喜欢上什么人了。” 听到这话,轻描停住了手中的活计,瞧向了拿着本书在那看的施云裳,却是没问多余的话。 施云裳继续说:“无论他做什么,我都没什么心思。”说罢目光又回到了书上,又说:“更何况那个园子大约应是从爷爷那里照搬过来的。” 施云裳继续看书了,轻描自个儿在那琢磨!这是从太老爷那边照搬过来的吗?垂下眼眸继续铺床,太老爷的心思倒是从来厉害不凡。铺着铺着又想起自家长公主的那话,‘喜欢不上什么人了’。公主倒是好似当真像是没喜欢过谁似的。从前是皇后的时候初入宫的时候倒是对皇上很在意,后来就淡淡不在意了。从那起,便对谁都淡淡的。亲手毁了自己夫君的江山,对姑娘也是如此。如今对这样煞费苦心的张廷之又是这般! 不会真的再对谁都动不了什么心吧!心下担忧的紧,轻描又瞧了眼施云裳,不过也是无奈,又继续铺床了。 而这回府第二日,施云裳也才刚起来,施云棠便是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了!其实自这园子开始建,她便知道也来看过。只是那时看到的只是一个还未完成的,虽觉得新奇好看可是到底全貌都还未有出来。今个儿,她便是来看这全貌的。 施云裳去七县的这些日子,施云棠一直在跟庄景郁做斗争。 庄景郁如今是越来越大胆了,都敢夜不归宿了。她不过是回去与他说了说张廷之是如何心思厉害的,如何对姐姐这样煞费苦心的。不过是说的时候长了一些,他便是不愿了。竟还跟她顶嘴吵了几句,接着便开始夜不归宿了。她不罢休的寻了他好几日,同他吵了好几日,如今也是刚回来住。 前几日同庄景郁做斗争,顾不上这里。如今姐姐回来了,庄景郁也回来了,可不要赶快来看嘛! 施云棠是拉着施云裳一同去看的。看到时,便是十分惊讶的样子。一直夸张廷之这心思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机巧,竟是能够命人修成这样的园子。施云裳自还是那个样子。晨起看这园子倒是比昨日看时好看了一些。 看了许久,那施云棠也不肯走。施云裳还未有用早膳,也是硬把她劝回去的。只是那庒煜轩却是不肯走,同施安朵一样对地上的那些会动会爬的东西很感兴趣。施云棠由着她去,跟着施云裳回去了。她倒是用过饭了,可也是许久都不曾见施安朵了。 ☆、第51章 膳食都摆上了桌,施安朵吃了不少。施云裳要跟施云棠说话,施安朵便是说想去那园子玩儿。施云棠说了一句,‘哥哥也在那玩,安朵去了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53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53 正好跟哥哥一同玩。’只是听了这话,施安朵也是不恼,她只想快点到那园子里玩,其他的都无碍。 宠溺的目送施安朵离开,施云棠的目光才回到施云裳的身上,然后开始抱怨:“姐,你可不知道你走的这几日,那庄景郁是如何闹的。我不过是在他跟前夸了张廷之如何如何好,他便是不愿了。竟还敢夜不归宿了。姐,你说这庄景郁如何这样越来越小心眼了呢!” 施云裳瞧了一眼施云棠,喝了一口桌边的茶,淡淡的说,“你不懂?” 施云棠一听这话,愣了一愣,倒是一时没接话。不懂,如何能不懂呢!施云棠大约也是抱怨习惯了! 庄景郁十分崇拜爷爷,可是爷爷却是那般喜欢张廷之。那日她又在庄景郁跟前夸张廷之,庄景郁有些不快也是正常的。只是纵然如此,施云棠也只觉得自己说的是事实啊!心里也是别扭。不过这样的话,她也是明白莫要再去庄景郁跟前多说便是了。 又瞧了一眼自己的姐姐,施云棠又道:“那庄景郁便是不如张廷之嘛!这也是事实。”说完这两句也是不再说了,又开始说旁的:“姐,这张廷之做了这么多,你便是不曾动心吗?你可知如今京城内都盛传成什么样子了。这张廷之当真又不知道成了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 施云裳听了,也是唠家常似的随意说道:“你难道不曾知道爷爷的那个园子便是跟这个差不多嘛!” “我自是知道的,不过爷爷的那个园子我却是不曾见过。我想着,这个园子较爷爷的那个肯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施云棠说。 “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没什么,在一个基础上改造一些东西,也本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施云裳还是那个淡淡的样子。 见自家姐姐的这副样子,施云棠倒是不大想说了。突然又想去那园子里走走了,正好庒煜轩和施安朵又在那。随即便是起身,“姐姐不如一同跟我去那园子再瞧瞧吧。反正姐姐也是闲来无事。” 施云裳的确也没什么事,也是随着施云棠去了。 施云棠那些关于京城内十分盛传的话自是真的。而这两三日后,更是传的没边没样了,因为这园子修成了。这修成之后势必会比之前传出来的更好看一些。如今这园子当真是不知多少人想来一观。只是这是长公主府,如今又在准备大婚。纵然是朝中那些也十分想来一观的人,也不会没眼色的这个时候来。 而这见不到,自是议论更甚。 如今坊间都说,这张廷之当真是把长公主给宠上了天了。这还未有成婚,便是宠成这般了!若是成婚了,那还了得!还说,这长公主素来喜爱美食,这张廷之张大人便是想方设法的陪着去。听闻前些日子,七县出了些稀罕事,虽未有旁的说辞,却是见一个三四岁的小丫头阵仗的十分的大,硬是将那云来楼给包了。猜测着便是那长公主收养的那小姑娘。民众的舆论力量总是极大的。硬生生的将猜测便这么安在了施云裳的身上,虽然这也是事实。 要说这张廷之此去倒是也是做得极好的。虽然瞧着只带了那么几个人去,只是暗处的人却是不知多少人。一应接触的全部都是自己的人,纵然是用那吃食,上菜用的也都是自己人。出去游玩时,也是能避开就避开。这七县因为果类,来往的人也是十分的多的。这些倒是引不起什么来。却不想因为施安朵倒是惹上了这样的闲话。 张廷之知道了显得十分的头疼。此次这般做惹得京城议论纷纷不说,竟是还惹上了这样的闲话! 施云裳听了倒还是一派从来的姿态。此次去七县,其实想来应是不会引起太过的话题。虽然他们显得很显眼,却也是无碍的。毕竟离了京城也有一百多里地。只是却不想,半路出了张廷之的这档子事,如今又被联系到了一起。 不过坊间什么更难听的话没传过。之前因为她二嫁,那些好听的不好听的,不堪入耳的她都是听过了。如今再传一次,她觉得也没什么。待她大婚后,再过些日子,这些事必然会被旁的谈资所替代。 只是这施云棠却是不这样觉得。章氏更是不这样觉得。虽然也是快要成婚了,可是这未成婚前有这样的流言,当真也算是有辱国体。毕竟是公主。毕竟是她的女儿,毕竟是她的姐姐。找来张廷之商量了一番。 而最后,施云棠挺身而出说,是她同庄景郁去过七县,却不是带了一个丫头,而是他们家庒煜轩。 如此说,倒是未尝不可,在施云裳跟张廷之去七县的那段日子,也正是施云棠跟庄景郁闹腾的时候。的确这施云棠成日里不在府中,而这庄景郁也告病不去上朝。而说带去的是为小公子,并非姑娘倒是更好。 其实如此一来,却也不光是叫他人住嘴的手段,也有震慑的手段。堂堂长公主,哪里容你们多加议论。知道的,便是赶紧闭嘴。不知道的,如此的言辞虽是未有全信,可总也会叫你们半信半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夏天来了。天天困,睡了头疼,不睡还头疼。头疼啊! ☆、第52章 施云棠这边去京城各种受邀或是其他场合上说上那么几句,这消息便是放出去了。如此的震慑力自是效果非凡。 张廷之对此次自己惹出这般的事,是有些懊恼的。被十分在意的思绪蒙蔽了心,便是不曾考虑周全。不过事已然作出了,张廷之便不再多想了。 经过了这几次这般的急功近利,却是丝毫不曾落下任何好儿后,张廷之倒是一时之间再不想急功近利了,许也是一下子寻不到什么机会来。 京城这样谣言纷纷,之前那一套如今都不通用了。而对于那一位给他出主意的,张廷之也是再不想理了。倒也不是十分对他的方法不屑,只是暂时不想理罢了!张廷之觉得这世上也没有完全的对与错。而纵然错了,也是晚了。 外头的那些流言蜚语这样快的被压下去,施云裳怎么能不知。只是知道却也没说什么。一转眼便是到了四月下旬了。这段时日,张廷之倒是不怎么来府里。只是他从别处叫人运送回京的那些稀罕的虾啊蟹啊的倒是也会隔几日便送进府一些。有时送来的还有一些十分肥美的,施云裳便叫人做了,然后跟施安朵坐在院子里享用。有时这施云棠来了,也会留下一同用。这样在院子里养这些倒是十分好的,至少想吃了,瞧着那园子里哪一只肥美了便可以直接捞上来叫人做了,新鲜好吃。 有时碰上了送来的十分好的,施云裳还会叫人再送进宫里些。只是听说那张廷之叫人送来时,也是多了一份送进宫的。只是张廷之的心意是张廷之的心意,施云裳的是施云裳的。 这段时日,张廷之不曾来府里。施云裳整日里吃这些其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54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54 实也是烦的。她却也不想那张廷之是如何想的,便是直接自己启程想去外头逛逛,倒是也不远,便在这附近。 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只是到底经过了这些时日,如今这些新派在暗处跟着的暗卫也算是相对成熟了一些。施云裳想出去走走便出去走走吧!张廷之自是不曾阻拦。却也是没有上前眼巴巴的跟着了。不过施云裳不知道的是,虽然张廷之不曾在跟前跟着,却也是跟着的。便同那些暗卫一般,在暗处跟着。不算远却也不算近的距离。 那夜里,施云裳又去了郊外的那小店里用吃食。虽说张廷之没来,只是之前张廷之直接把店包下来的做法却是十分受用。施云裳也如此做了,午后便派人来安排了。待她来的时候,便是空无一客的店还有那恭恭敬敬的小二了。一如往常的要了一些。除却从前要的那些,今个儿的菜肴里竟还加有一条鱼。有大鱼也有小鱼,似乎还有泥鳅。 施安朵吃的开心,施云裳也不曾刻意的这个不让她吃那个不让她吃。她想吃些什么便叫乳母夹了给她吃。乳母王氏在一旁瞧着,不曾说什么。可是心中却早便不然了。她虽然是一个妇道人家,可终究是活了这么些年了,这些个东西是啥,她一清二楚的。只是自家长公主都不说什么,哪里轮得到她一个乳母多话呢!装作一如平常的样子,把施安朵想吃的一应做给她吃。 因为今个儿有个孩子的存在,待这些鱼啊肉的被吃完了。那小二又从后厨端来了一些烤了的水果。而这些自是甜的。一边端上来一边说:“这是店里的厨子新做的菜肴,姑娘尝尝鲜,慢用。”这小二也是斟酌了许久才说这么两句的。这哪里是什么新做的菜肴,这分明就是新做的菜肴,首次被端出来给食客。而从前却也未有见那厨子做过。这小二也实在不懂为何将这等没有经人尝过的东西拿上来给这样的贵客吃,好似在试菜一般。所以他上菜介绍的时候尽量说的简单,便是怕这位贵客有这样的感觉。 而这厨子今个儿瞧着也跟往日委实不同。往日里,叫他去瞧瞧外头这贵客吃饭的样子,跟杀了他似的,透着那么大一股子的不情愿。可是今个儿倒是不用人叫了,自个儿便是在暗处偷偷瞧着。且还给加了这么一道从来没被上过桌的菜。店小二如此觉得。 吃这些,施安朵自是最开心的。当然,那高兴的模样也只还是体现在食量上。这烤苹果和烤香蕉当真是极好吃的。施云裳吃了一些,而那施安朵当真是吃了不少。待吃完了,却也不曾还喊着要。 施云裳说走,她也是没有闹腾,乖乖的走了。其实,施安朵是不曾吃饱的。不过却未有说。 马车上,乳母同施安朵说着话:“姑娘爱吃吗?今个儿姑娘委实吃的不少啊!回去了可不能马上躺下便睡,总要消消食儿才行。” 乳母很是宠溺的样子。 施安朵也听话的应了一声。 车内无人说话,那乳母也还是同施安朵说着话。其实这闲来无事了,一个孩子总会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这乳母也是极有眼色的。 又逗了施安朵几句,那乳母继续说着:“那姑娘是最爱吃这些还是吃暖锅呢?奴才瞧着暖锅姑娘倒是更爱吃些。”这话这么听着也没什么,只是说完了这乳母才觉得这话似乎哪里说得不对。提暖锅好吗?前些日子外头吵的沸沸扬扬的,如今提这些。 想到这,这乳母便是再不敢多话了。而施云裳只是瞧了她一眼,却也不曾多说什么。扭过头看着施安朵说:“安朵明日可还要来吃?” 而施安朵只是乖乖的说道:“母亲若说来便来,说不来便不来。” 施云裳微微宠溺一笑,便不再说话了。只是那乳母一路回去,脸色都一直不大好。她那话瞧样子真是说错了,可是后来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人在面对一个高不可攀的存在时,便总忍不住的多想,去猜什么的。其实也不过是施云裳的随口一问罢了!随口问一下,她在七县不去阻止只叫施安朵自己去吃自己爱吃的,随着她的性子走,这样子的教养法子可对了!吃那么多顿暖锅,必定会上些火的。吃那些顿暖锅,虽说那火锅的师傅必定是想法设法的弄吃不上火的吃食,可到底吃的太多了。 一些事不叫她自己经历了,她哪里知道到底什么滋味呢!这便是在说,她这法子没错。其实本来她也觉得没什么错,随口一问。 ☆、第53章 府里头越发的乱的很!施云裳有时会在张廷之给她仿造的那园子里坐坐,瞧着里头的那些爬来爬去的小东西,施安朵十分爱玩,去了便玩许久。有时会出去走走,到底太乱。有时到了傍晚,便会再去光顾那小店。 那小店的吃食十分好吃。可大抵那种吹着暖风坐在矮凳上,那种有种肆意惬意的感觉也很不错。那天,施云裳在郊外游玩。游玩的累了,便是有些不大想颠簸回府,想去那小店里吃些东西。她最近大多出来都是带着施安朵的。施安朵近来较过去长了不少,只是那眉眼处倒是还没半点像施云裳的。到底也是一个有福气的妮子,不过经历那些前朝公主的流言蜚语。 菜上齐了,这施云裳便跟那往日似的坐在那外头用,吹着暖风,十分惬意的样子。施安朵着实饿了,饿的小嘴不停的吧唧吧唧的吃着。今个儿,大约是风向的问题。在屋外头也是不时能闻见从内院传出来的烤肉香。十分的香,倒是比他们跟前的这些更叫人觉得香味十足。施云裳净了手起身,便是往那香味飘来的地方走去。一路走往厨屋,而这香味也是越来越浓!待到了那,倒是见那小二正在那大炉子上烤着肉。 “竟是你做的吗?”施云裳的脚步极轻,更何况这厨房里头烟熏火燎的,站在那火红火红的炭火前也是注意不到旁的什么。 这一说,那小二便是有些被惊吓住了。随后一看是这位贵客,便是赶忙毕恭毕敬的说:“小的哪有这样的手艺啊!店里的厨子身子有些不适,歇息去了。这才叫小的帮忙拷上一会儿,该做的工夫都是做过了。所以小的便只需要来回翻翻这肉便是妥了。”那小二当真是个做生意的胚子,会说话的紧。那店里的厨子只说自己有些身子不适,一会儿便回。身子不适,一会儿便回!那能去做什么了,必定是有内急呗!走时叫他帮着照看一下这炉子烤的东西。照看一下便照看一下,从前也不是没有如此过,在这店里做了这么久,这点事还是难不倒他的。可是却不想那厨子前脚走,后脚贵客竟到厨屋来了。他当真是受惊不小。不过受惊不小也是将厨子内急之事掩饰的特别好!说身子不适,歇息去了。还说这烤肉上的工夫做个差不多了,言下之意便是在说,客人不必担心味道不好。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55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55 而看完了厨房,厨房一旁还有一个门。这厨房最前头便是这小店招待客人的地方。而这厨房后头则是一个院子。院子里三侧都是一些房间。起步,施云裳便是往院子里走去了。轻描一直在一旁跟着。 那小二其实是有心上去作陪,只是这边的肉还在炭火上,也是分身乏术的。更何况这一会儿这烤的东西东西还得给这位贵客端上饭桌上去。左右为难之下,也是没有办法,只得继续翻着那鱼。眼瞧着施云裳往院子里走。而心里也是十分担心那厨子,生怕那厨子自茅房处走出来。如此这般,当真算是十分不雅还把他给卖了的。 这院子里的屋门此时都是开着的。原来这院子里头两侧的房子都是为饭厅,大约应是类似雅间的存在。而正屋亦是。整个屋子的陈设也是极乡村的模样,倒是干净。此时隐隐的已经有些天黑了。 正屋跟侧屋也并不是连在一起的,中间隔了三人宽的距离,因为侧屋挡住了光,所以显得更暗。那三人宽的空间里,堆放了很多的酒坛子,而另一侧亦是。有些好奇,施云裳便是走了过去。她想看看这里头是葡萄酒还是水酒。若是葡萄酒她倒是想买回去一些。院子里头光线很暗,那两屋的中间更是。暖风轻吹着,香味扑鼻,十分惬意的环境,施云裳自是不曾多想。只是待走进去后,打量着那些酒坛子,正欲打开时,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觉得身后的人身子似乎大了许多。 微微一愣,施云裳却也不曾回避。微转身,而后便是一只胳膊将她直逼墙边。那胳膊的主人并不曾十分挨近她。微曲着胳膊用手腕抵在她的喉咙间,身子离她一人的距离。此时只觉得光线更暗了,只是面前人的模样施云裳却也是瞧清明了。 胥沉朗! 胥沉朗还是那副面色冷冷淡淡的样子。片刻,他说:“长公主别来无恙啊!” 施云裳也没有什么旁的动作,只道:“你又要做什么?” 光线晦暗中,施云裳那副淡淡的样子那般熟悉,却又是那般的叫人心灼,十分纠结。她如何总是这样冷冷淡淡的样子?她的样子好似从不曾变过! 而下一刻,胥沉朗竟是突然近身,然后一下子吻在了施云裳的唇上。这应是第一次胥沉朗吻施云裳的唇,那种感觉应是极陌生的。软软的,冷冷的,好似陌生又那般熟悉。有些微微愣住,施云裳竟是没有抵抗。而再后,当她再想抵抗的时候,却也是抵抗不动了。那具陌生又熟悉的身体就那么压在她,她根本抵抗不得。陌生又熟悉,还那般霸道的吻深入着,像是要无止境的跟她纠缠,好似很是沉沦。 而她不管是胳膊还是身体,都是动弹不得。 许久没什么计策之时,施云裳便是突然咬了那人的唇。吻果然停止了,血的味道在口腔内蔓延。 他松开了她的唇,盯着她,“怎么,长公主是不喜欢吗?是,不曾有那张大人吻的更叫你喜欢吗?” ☆、第54章 面对此情此景,只是施云裳倒是还是一贯平常的样子。特别是听了这胥沉朗如此说,微微蹙眉,“你在吃醋吗?”这话,施云裳说的是有些惊讶的。 而听到施云裳这么说,胥沉朗的眉头更皱。下一刻,便是要将施云裳翻过来。他要将她翻过来做什么,施云裳自是刹那便明白的。混乱间,她只是淡定说道:“你知道的,我若是喊一声,你觉得你可还走得了?” 胥沉朗的动作停在那。片刻,沉默,再后,没了束缚。施云裳再转身时,身后已然没人了。只有轻描还躺在地上。愣神片刻,只觉得方才发生的那些像是做了一场梦。回过神来,却也是未有过了多久,轻声喊醒了轻描。然后面对轻描先是懵懂然后惊慌的神色,却只是淡淡的样子。 轻描在施云裳跟前久了,施云裳如此模样,她自是也知道怎么做。 那小二的鱼也终于烤完了!此时便是慌里慌张的过来了,他只觉得这两人来瞧这酒也是许久了,如何竟是丝毫动静都无有。担心着将那鱼烤完,又拿到了前头,只有一个小丫头在那用的桌上,这才过来了。且连那说辞都想好了,只说这鱼烤完了,且请这贵人赶紧用去,莫要凉了才好。他也是着实怕鱼烤了个半截子突然过来惊扰,鱼味道不好不说,也惹了贵人。分寸也是拿捏的十分辛苦,一直战战兢兢的。 他过来的时候,恰好轻描也正要和施云裳往外走。那小二见贵人过来了,便是赶忙招呼,“小的来招呼姑娘去前头用鱼,小的给烤好了,姑娘尝尝,趁热。” 施云裳自是不曾说什么的,跟轻描去了前头。只是后来,这再用起这些来便没了平日里的香甜,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轻描也一直瞧着,不过也是不动声色的。施安朵方才不见施云裳回来,倒是一边吃一边心里隐隐有一丝担忧的。只是此时见施云裳回来了,那眼中便也只有那桌上的肉了!自顾自的吃,不停的吃。 其实那帮暗卫也觉察着时候好似有些久,只是这周围都给他们包围了,并无异常。不过若是施云裳再不出来,恐怕他们也是要进去瞧瞧了。张大人在外围,也不知是要避嫌还是如何。他们在就近的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出了事如何担当得起。 用完了这些吃食,也是时辰不早了。今个儿,施云裳倒是还不曾有这施安朵用的多。马车上,一路都是很沉默的。施云裳总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施安朵则是听话的乖乖坐着,乳母和轻描都不曾多说什么。 待回去了,施安朵也回去了,施云裳才在轻描的伺候下准备就寝。 沐浴期间,施云裳也一直是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几个丫头眼瞧着,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就连晋琴亦是。瞧了轻描,轻描却也不给任何提示,仿若平常的样子。 这夜里,还是轻描伺候的就寝。床铺已然铺好了,施云裳却还没有睡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盯着眼前的书。施云裳有夜里看书的习惯,只是这习惯倒是遵循了,跟其他的习惯一样。只是却一直这么若有所思的。 轻描一直盯着施云裳,瞧着自家长公主那副样子,又想起在那小店发生的事,轻描很是忐忑不安,此时趁着这时候,便是问出了口:“长公主,今个儿在那店里到底……” 轻描这一说话,施云裳便瞧向了她,片刻,说道:“轻描,你说,如果一个男子他很嫉妒另外一个男子对他之前所拥有的那个女子做许多甜蜜的事,那说明什么?是曾经占有的欲望还是旁的什么呢?” 施云裳突然间的发问叫轻描有些发愣,还有这话问的确实有些绕。微蹙眉,许久也是不曾说出什么话来。 而施云裳却也是不再多说了,又垂下了眸子。片刻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瞧向了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56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56 轻描,时候不短,不过只是淡淡的目光。 而这样的目光是什么意思,轻描自是懂的。是在告知她不准乱说。即使猜到了什么却也不准乱说。 轻描垂头以示明白,施云裳便收回了目光,然后好似继续在若有所思的那副样子。脑子里也在细细的回想那过往的许多。 在皇宫里胥沉朗的那许多的所作所为暂且不说,施云裳想了那样许久也是觉得没怎么想明白。那个时候的他,她不是很明白。而自从上一回她被掳走,她却好似明白了一些。他为何将她无缘无故的放回去,他的目的是什么?如今若说他心里有她,那这事想来便是说得通了!又想了许久,施云裳总算想明白了。 他应是心里有她的。至于什么时候有的,这个她倒是不知道。 想明白了,施云裳便从贵妃榻上起身,然后去床榻上躺着,准备安歇了! 明白胥沉朗对于她的感情和当初张廷之直接的闯上门来对她言明情感时,施云裳的心境自是不同的。当初,张廷之对她说那许多,她只觉得突兀,然后需要想想。而现在,对于胥沉朗,虽然她同样觉得突兀,那人却是旧识。而现在,她却也不想揪着这事非给想明白了不可。好似有一种且慢慢来的心思。 自施云裳走后,因为时候已然晚了,这店里也是没什么客人了,是而这门也是个关了。小二和胥沉朗是各自一屋的,胥沉朗躺在自己的屋里头,眉头微蹙着,脑子里都是今日自己对那施云裳做的事。 在自己的地盘上做这样的事,应是不理智到了极点的。 可是那一刻瞧着她在院子内走来走去,看着那样淡定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女人,他却是怎么都克制不了了,顷刻之间便上前了。然后在昏暗的光线内瞧着那样的娇艳,想着她跟那个叫张廷之作出的那些风流事,心中便是更加难受焦灼,然后便是情不自禁的吻了她。那应是他第一次去吻一个女人,也是第一次去吻她。且还吻的竟有些迷失,一再沉沦。直到她咬破了他的唇。那一刻,大约他心里也是有些感谢这样的打断,他如何这样迷失了呢!可是之后她竟是又那样一副神色问他,他可是吃醋了?他爱了她那么久,她竟然一丝都不知道吗?那样惊讶的模样! 是的,他吃醋了!于是他下一刻便是突然间把施云裳翻了过来。他便是要让她瞧瞧,他便是吃醋了,还要让她瞧瞧他是如何吃醋的,吃了多久的醋,多深的醋。这个该死的女人! 那一刻,胥沉朗只这样想。 其实施云裳在最后那一句话根本不曾威胁到胥沉朗的,既然敢在这院子里这样做,他也是有些防备的。施云裳的那句话只是打断了他的那种冲动!那股子一下子便上脑了的冲动。 而此时,胥沉朗微蹙着眉的样子也是恨极了这样一股子的冲动。如何会这样冲动呢?便如上一次直接将施云裳掳过来一般的冲动。只是此时胥沉朗倒是也不曾十分懊恼那些过去的所作所为,只从那微微蹙眉却不是紧皱便看出来了。大抵也是觉得已经这般了,懊恼也是枉然。 其实他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自己也是不大明白的,只是胡思乱想,思绪飘远,有些杂却不乱的想着那些许多。 ☆、第55章 日子继续按部就班的过,长公主府因为施云裳大婚而有的一应装饰或者张廷之所住的那院子一应的事宜也都进入了尾声。到底是当朝长公主的大婚,准备的极早。如今一切完成的也是早了一些。所以,这些日子以来长公主府倒是显得渐渐消停了下来。 而其实关于大婚所要用的一应吃食类的却是刚刚拉开帷幕。只是这些在长公主府的体现却并未有那般的强烈。一应准备的吃食所用的食材自是要保证新鲜的,是而都是未有运到公主府,而是直接运到了京城的冰窖。鸡鸭鱼之类的也都在挑选之中。而宴席中所用的海鲜自都是一批一批的运往京城来的。而这些海边的吃食,在这公主府中倒是显得出来的。因为张廷之修建的从施不城那仿造来的园子,所以跟这些宴席所用的一应海鲜一起运回京的还有许多鱼虾蟹乌龟等旁的许多不同的种类的东西。都是送往长公主那园子里去的。送来的自是大小十分不等的。小的很小,自是用来放在那园子里养的。大的极大,自是要用来放进那园子里头用来随时吃的。因为如此大批的海上食材的进京,要养到大婚宴席时才用,好保证食材的新鲜,所以随之进京的还有一些专门从那海边附近带进的一些很是精通如何饲养这些的一些个能人。带来的似乎不少,所以也给这长公主府配了一位。而瞧着那面相也是一个极懂的,五六十的一个老头。直接住进了府中。听闻这个老头当真是那一众渔民中的能人,他十分精通饲养这些海边的玩意儿,能够在不同的季节让不同的品种一直繁衍,绝不会因为气候环境的原因便叫这些玩意给死了。总之便是,以后这长公主府不仅是这一段时日能够吃上新鲜的海上吃食,日后亦是。这意思自然是说,这老头不同于其他人,待这喜宴过后便各回各地,而是直接一直留在公主府任公主驸马差遣。 这些时日,这园子里头的鱼虾蟹等物物满为患,偏偏个个都还显得十分精气神儿十足,十分活蹦乱跳的。施安朵便是整日待着那园子里不肯出来,直接脱了鞋袜在里头玩儿。玩儿便玩儿了,施云裳自是不理的。而施云裳不理,施云棠自也不会理。因为这些园子里头的东西,施云棠几乎每日都来,倒不是她想每日都来,是那庒煜轩每日都吵着来园子里玩。这来这园子里玩,施安朵倒是跟庒煜轩志同道合的,施安朵虽说还是不是十分喜欢庒煜轩,但是一同玩这些,她倒是没什么意见的样子。 施云棠来了,这长公主府内便显得极为热闹。是一个能说的,说到哪里哪里热闹。不过还好只她一个人,倒是也未有显得热闹的没有章法。 施云棠每每来了便会夸上那张廷之一番,因她每日也都会去看看那园子,有时是她想看的,有时是她去喊那不肯走的庒煜轩顺带看上一眼。每每看了还会夸赞上一番张廷之,而施云棠听了也总是那副淡淡的样子。 这段时日,张廷之倒是少来这公主府,至少施云裳是不曾见过他的。 张大人这段时日当真也是纠结啊! 婚期将近,马上便要抱得美人归了!虽说约定了不得允许便不会跟那长公主发生些什么,只是到底婚期将近了,到时大婚后,朝夕相处,发生情愫也是早晚的事,这个时候自然不用急。 虽然这般的被长公主的冷漠所伤,只是那张廷之倒是还有这样的自信。不过他倒是也不觉得大婚前的这段时日,他便可以什么都不做的便等待大婚来临,然后大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57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57 婚后的朝夕相处。他不是一个习惯把事往后推的人,他也不是一个习惯去等待某一件益事降临的人。这段时日,他之所以消停,是因为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应该做些什么了。 除了在施云裳外出游玩时,他亲自在外围保护。 而张大人之所以在外围保护却不在内围的原因则是,因为他觉得无法时时刻刻的看着施云裳的那张脸。看着施云裳的那张脸,他只会觉得更加不知该如何去做,该做些什么。 一直如此的不出现,便是因为一直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一直以来都果断从容的张大人从不曾如此的踌躇不前,如此的停滞不前不知该做些什么的样子。所以纠结啊。 天热了一段时日,又下起了雨来,这几日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有时大,有时小。施云裳虽说不喜欢小雨,可还好有时雨丝也会变大。每每变大时,施云裳便总会想很多。有时坐着,有时站着。每当下雨时,听着外头那样大的雨声,瞧着外头的瓢泼一般,施云裳的脑子便会十分清明。想任何事时便会比平日里更加一阵见血,总是会更快的抓住关键或是究其根本。 想了许多事,这一日想着想着便是想到了那一日胥沉朗把她压在墙上的事。 其实一直以来,施云裳都忽略了一件事。那日她回来后,她一直在想,那胥沉朗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却丝毫不曾注意到,自己被亲了,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情。被一个那么许久不曾有过肢体接触的前夫碰了嘴唇,她却没有在意,她并没有反感的感觉。其实,施云裳也是不大懂自己为什么会没有反感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因为从前本身便有过肢体接触所以,还是因为旁的什么。想了许久,也是没想明白。不过施云裳却也没有什么纠结的神色,突然听着外头的雨小了,也再是没继续想的心思了。起身干别的去了。 ☆、第56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重写了。反正可以重看也可以不重看吧!没有什么大的妨碍。 长公主府一切如旧的,而郊外的那小店也是一切如旧的。自那事之后第二日晨起后,胥沉朗便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清晨起床后便开始收拾那些猎户送来的或是小二从集市买来的肉,待收拾洗净后,又开始生火准备迎接午时的忙碌。午时,这店里也是有些客人的。 这小店如今当真算是有些名气的,待到了夜里,便是总有些朝廷的官员前来这里吃吃喝喝。而这午时,来的则是一些富人商贾,还有一些路过的。午时的忙碌总要持续个一两个时辰才算忙活完。午时忙完倒是有些个闲暇的时候。而到了傍晚,倒是又开始忙活起来。直至深夜。 这几日一直在下雨,店里头倒是消停的很多。整日里头没个人。 那小二整日在店里头打着瞌睡,却也十分享受如此的瞌睡。这店里是越来越忙,有这样打瞌睡的时候也只是下雨才会了吧!要好好珍惜。只是他除了早上晚起一些,旁的干脆不开门倒是不敢的。只因为他们这小店里的东家当真是个精明的,还喜欢有事没事的来逛逛,有时是人多的时候来,而有时便会选这种天气前来,且这样的天气尤其。是而这小二是如何都不敢不开门的。更何况这店里头还有一个厨子,纵然他不开门,这厨子也总会依着时辰把店门给打开。 外头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外头瞧着一片泥泞的,小二坐在桌旁打着瞌睡,那叫一个起劲。托腮的姿势用来打瞌睡着实是不怎么美,一只胳膊如何都托不住那重重的头,总是东歪西歪的。眯着眼瞧了眼外头的清静,小二想着今个儿这东家势必不会来,便是索性大着胆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觉得自己当真是太瞌睡了。 可是这边才美美的没睡着多久,便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往他脸上滴,他扒拉了一把,却还是在滴。气恼的很,心下想着是不是屋顶漏了。可是气恼的睁开眼便是瞧见了他那位东家此时正拿着桌子上的茶壶在往他脸上倒水呢!尺寸倒是把握的好,一滴一滴的往他脸上倒。 那小二一看立时惊了。赶忙站起来,一边擦了把哈喇子一边弓腰说:“呀,东家来了。东家咋来了?外头泥泞的很啊……”这小二便是十分的聪明,十分知道怎么恭维自己的东家。可是这东家却是从来不吃这套的。而这小二也是恭维完了才想起来他这位东家不吃这套的。也是平日里跟客人如此惯了,收不住。 他那东家脸上也没神色,放下茶壶,说:“下了几日雨了,这是?” 小二赶忙说:“下了四五日了,这天也总不见晴。这老天爷也真是的,真是耽误咱店里的生意啊。” 那东家听了瞧着那小二还是没什么神色,只说:“那把你这四五日的工钱给扣了吧。”说完,也不多做停留,直接绕过厨房往后院去了。独留下那小二先是一愣然后悔不当初再准备求情眼前却只有一抹灰色衣角的傻脸样儿。 他东家又去后头找那闷厨子喝酒去了!要说他这东家也是着实有意思,便是那样看重那闷厨子。每次来了便会找那闷厨子喝酒去。那小二也是由此看出他家东家着实是不喜欢他那一套对付客人的说辞,他家东家喜欢那闷闷不吭声的。只是这些这小二是如何都学不来的。 有时,这小二甚至还会怀疑他这东家是不是有断袖之癖,便是喜欢那长相秀美的厨子。可是再想想东家那张也是俊美的脸倒是又打消了这念头了。要是有断袖之癖,自己东家干脆断袖自己就好了,何苦去看别人。更何况,这样多日来他倒是也未有看出他们两人什么不妥来。 而虽说时不时的他家东家便来这么一出,说扣工钱什么的,只是这小二倒也不会因此便总想着离开这什么的。着实也是这店里的工钱给的着实不少,是其他店里小二的一倍。再说他孤苦无依,这里管吃管住,环境也不错,没啥花银子的地方能攒的下银子。他以后还想盖个房子娶媳妇呢! 每次东家来的时候便跟那闷厨子在后头喝酒,其他的倒是不用他管。他这一次自也不会没眼色的上前,只自个儿在前头的高凳上坐着,盯着怎么也不像是会有客上门的门口。倒是一丝瞌睡都没有了。 张智跟胥沉朗在后院的一个平常招呼贵人的一个单间里头待着。张智每次来了便要胥沉朗给他烤肉吃。这一次,也不例外。胥沉朗也没多说什么,只在门口给胥沉朗烤着肉。这几日肉基本没卖,虽说冰冰着,可是再不吃恐怕也是不能吃了。没一会儿,这肉便是好了,满院子的飘香。 将一块羊排搁在桌子上,又烤了条鱼,接下来胥沉朗也坐下同张智喝着这店里十分烈的白酒。酒到了嗓子眼烧的生疼,胥沉朗没什么神色的样子,像只是喝着冷水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58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58 似的。 张智便是昔日胥沉朗还是皇帝时朝中的户部尚书,也是瞧着胥沉朗被夺江山,整日郁郁却告诉他要重振旗鼓的那山沟里的小县官。张智比胥沉朗大了那么几岁,其实从前他们的性子便相投。而后来,因为经历这样多的事,这张智与这胥沉朗之间已经完全没了从前的君臣的样子,更像是好友。 张智瞧着胥沉朗喝了一口酒,自己也倒了一碗,就着羊排喝。 “这么烈的酒从前喝总觉得粗糙,如今是越喝越觉得够味了。”张智说。 胥沉朗没理他,直接问:“这次来可有什么事?” 张智又喝了一口烈酒才瞧向胥沉朗:“有,当然有了。”顿了顿说:“我联系到了边城的成将军,他愿意相助。但是他想亲自见你。” “什么时候?”胥沉朗问。 “明日便启程吧。我已经都安排好了。” 听到这里,胥沉朗却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吃着肉,喝着酒。张智亦是。只是张智不像胥沉朗,不时瞧瞧胥沉朗。胥沉朗自是感觉到了,几次过后扭头瞧着张智:“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好似又瘦了。”张智总是有话不好好说,还总是如此这般说些奇怪的话。 胥沉朗就没再搭理他。 张智是有话要说的。其实一直以来他总想问一问他这位主上到底对那个女人还有没有什么心思了!要是他,必定是再没什么心思了!一个害自己丢了皇位的女人,杀了都不解恨的人。更何况造反的还是她的母家,一窝子造反的人。可是自那时瞧着他这位主上听见那个女人是害自己的主要参与人时那副惊讶又恨的样子。他便总是放不下心来。 上一年那个女人还似乎被人绑走了!而这里,他也是消失了好几日。不用想便知道这事是他做的。如今这女人的事传的这样沸沸扬扬,还即将大婚。听说还时不时的便会来这小店里光顾一趟。他不会没分寸的让这个女人知道了这里的秘密吧?张智瞧着胥沉朗,总觉得应不至于如此。只是他却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这话今个儿张智最终还是没问出来。吃着喝着便开始扯旁的。扯些近日里他那里的事,而至于胥沉朗这里的事,他倒是也不问什么,因为他也都是知道。虽说这店里瞧着里里外外就这两个人在忙活,其实这店周围却有许多他们的人,特别是在夜里高官来临时。 从前这店里生意不甚好,若是小二什么的人多了也是显得奇怪。如今这店里的生意越发的好,所以自也是要添些人的。而这添人自是要添些个自己人。其实张智对如今店里的这个小二也是觉得十分不错的。他倒是想日后收为己用,日后自也不是现在。 不日,这胥沉朗便是离京了。 只是这小店里,自也不会少了厨子的。便是从前在那小山沟里授以胥沉朗和张智厨艺的人,不过教的也只是一些烤肉的,他也只会烤肉。是个大胡子。脾气不大好,长相又粗肥大胖,五大三粗的。瞧一眼便叫人觉得生畏,名为乔亮。 这店里的小二便是十分怕此人。从前,每当这胥沉朗有事不在时,这乔亮便会来顶上。说实话,这乔亮的手艺比胥沉朗还要好。这小二也承认。只是他怕他。每次只要乔亮一瞪眼,他便怕他。而且乔亮碗筷也不洗,衣裳也不洗的,除了烤肉什么都不干,都叫他帮他干,当真是瞧着他块肉小好欺负便如此欺负他。 这小二也是当真不知道他这东家到底是从哪里寻来这样的人的,还能厨子换着来掌厨。是而每次有人问起这东家来,他倒是想吹嘘一番。只是他那东家早便郑重告知过他,只说是一乡下人便罢了,也是生生的憋的他难受。 不过还好,这一次除却这个乔亮,他家东家还找了两个小二来。日后他倒是能稍微偷懒一下了。 边城内,胥沉朗同那成将军在将军府后院说着话。 ☆、第57章 这个成将军是前朝旧臣,只是那时他还人微言轻,也并未有卷入什么朝廷的党派之中。后来便是被派到了这边城驻守,算是一个十分不被轻视的武将。 成将军此人心中大约也是有如庄槿那般的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想法,所以对施家如今的江山并不十分信服。后来渐渐的便是跟张智走在了一起。再后便是见到了这个前朝的皇帝胥沉朗。 如成将军这般的人,见到胥沉朗自是如从前的恭敬的,而说着说着话自也是从皇上改口叫了主上。 胥沉朗在边城忙着他的事。而京城内公主的大婚也是一日一日按部就班的推进着。大概是因为大婚在即,也可能是上一回又碰上了那胥沉朗,施云裳到底有些顾忌,这段时日倒是不大出门的。只整日在府内待着,只是这嘴上自也从来不曾亏待着。大婚所用的厨子除却宫中的那些御厨,也有直接从民间选过来的。关于大婚喜宴上所用的菜单内务府早便和御膳房斟酌制定过了。而这段时日这帮厨子们整日都在做菜,然后试菜,势必得到最好的味道。而如此试着试着便试到了长公主府。是而这段时日长公主府的膳食更是好的没边没样的。施云裳没大出去逛,大抵也有这事的缘故。 而这试菜能试到长公主来,也是跟张廷之有脱不了的关系的。关于这大婚的诸多事宜,他也是有参与其中。施云裳爱美食是众所周知的,于是他便把试菜安排在了公主府,由施云裳亲自试菜。 这长公主府每日当真是山珍海味的。而品尝这些自也是少不了施云棠的。她如今连除却早膳是在自己府里用,其他的便都改在了长公主府。每次这饭桌上便也少不得夸上这张廷之一番。她没事便会夸上一番张廷之,施云裳也都习惯了,也只是听一听。 施云棠如今夸张廷之,不如从前那般莽撞,更不如从前那般不顾及公主名声妄自爱慕,越发懂得该如何讨好自己喜欢的女人。投其所好,百般细心,却又是这般的低调不留名。 这话好似说的是没错。可是施云裳听了自也从来是从前的那一副模样。便是只听一听。如今她连同施云棠说上几句张廷之都是不愿意说了。因为说了这施云棠也好像总会忘记似的,只看着眼前的不顾她的心思便那样随意的说。 十来日过去了。张廷之还是不曾来这公主府一回。他还是十分苦恼。他根本不知到底该如何!先前雨下了那么几日,停下来了。如今晴了几日又是没开始下雨。天阴沉沉的像是要压下来似的。张廷之上过朝回来之后便进了那书房便不曾出来过!只是站在那窗边瞧着外头的那阴沉沉的发呆。 施云裳在喜欢的暴雨大雨时,心情愉悦,头脑便会十分清明。而张廷之在这样的他喜欢的阴天里,便也会想很多,且也能想明白一些事。纵然关于有些事还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59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59 是没能想明白,却是也能够做出些什么决定。 距离大婚已经没多少时日了!张廷之总觉得他似乎应该在这之前见上施云裳一面!他倒是也不大清明为何非要见上这施云裳一面,可是他总觉得如此见上一面应是最妥帖的。 张大人有这样的想法大抵是这样许久不见施云裳心里总有些没底。毕竟是这样挖空心思了许久而那长公主也未有什么分毫的动容。又或者只是许久不见那施云裳便总想见上一见。也可能是这样许久拖着,从不似从前的利落洒脱,他也是十分厌烦这样的自己。既然想见一面,那便是去见一面便是了。 这边在思绪中还未有脱离,那边天际之上便是突然间打了个闪电,又滚滚雷来。从思绪中抽离,张廷之抬眸看了看天。而在傍晚时,他便是去了长公主府。那时,雨倒是未有多大,只是还是下着的。 张廷之去的时候,施云裳还正在屋子里头用膳。今日下雨,这施云棠倒是未有来。这满桌的菜,只施安朵和施云裳独享着。施云裳吃的不少,施安朵吃的也不少。吃完了,却也没急着走。今日的甜点上的有些迟了。施安朵一边玩着一边等着甜点上。这几日他们做的甜点一日比一日好吃。 轻描得了下人的禀告,便是来至施云裳跟前说:“长公主,张大人来了。” 听到这话,施云裳是有些惊讶的。这下着雨,他来做什么。不过也没有不见的道理,从前能见,如今更是能见。叫人将人叫进了正厅,施云裳在正位上坐着,而张廷之则在一侧坐着,这情境倒是像极了张廷之前来表白的那个夜里。 施云裳倒是不似那一日的说话的模样,毕竟与这张廷之如今也算熟络了,施云裳直接说道:“张大人可用过膳了吗?” 这话虽说是在问用过膳食没,可到底也是一个询问,目的还是在问张廷之这大下雨的来这公主府做什么? 张廷之不傻。也没直接回答施云裳的问题。抬起头,显露出那不自觉便有些微微蹙着的眉头,他道:“想着许久不曾拜见过长公主,今日得空了,便想着来拜见一番。” 按这话音,施云裳下面应当客气的接上一句,‘张大人也太过客气了。’只是垂了一下眼睑,施云裳没吭声。再后抬眸瞧向了那张廷之,只道:“张大人是还不曾用过膳食吗?本宫叫人做些给张大人如何?” 施云裳一直这么往膳食上扯,张廷之也没再岔开。施云裳起身,张廷之也随之起身。这时,外头的雨倒是停了。施云裳吩咐了轻描叫准备膳食,而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对张廷之说让他去那他仿造的园子里自己挑几只喜欢直接叫厨房给做了便是。 张廷之有些惊讶的神色,不过还是照做了。 ☆、第58章 施云裳觉得张廷之应是有话要说的,于是便给了他这么个说话的机会。其实她也有话要说。其实若是依着施云裳平常的作为,势必是有啥事你说便是,定不会给这么个机会好好说。直截了当的说明白更加不拖泥带水。 只是今个儿也不知是施云裳觉得张廷之一直以来十分用心,如今看着又太过苦恼,还是此时用完了膳食也觉得有些闷得慌,便是这么叫了张廷之去挑选些自己想吃的,直接叫厨房做了却也不送进平时进食之地,而是叫送到了花园里的一凉亭内。 这夏日的天气总是热便是热,下雨便是冷的。此时外头凉丝丝的,不过施云裳加了一件厚一些的衣裳倒是觉得如此的清凉,很是舒服。张廷之是直接在那凉亭中等着的。堂堂男儿也不觉得这外头有些凉。 施云裳去的时候,张廷之正坐在凉亭之中有些若有所思的。只是很浅,施云裳这边刚有动静,他那边倒是察觉到了。而察觉到了便是起身,待施云裳来后也行了一礼。如今都快大婚了,还总是这样行礼,与坊间相传的倒是完全相悖的画面。 施云裳自也不会客气的说什么,只说叫他起身,然后又叫他坐下。也不是第一次这样面对着而坐了。也没什么。 此时这厨房那边还未有做好吃食,是而桌子上空空的,只有一壶茶。轻描早便给施云裳倒了一茶碗,只是施云裳也不饮茶什么的,开门见山的说:“张大人似乎很苦恼。” 张廷之着实不曾料到施云裳一开口便说了这么一句。只是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是而随后便是想通了,却也未有说什么,只蹙眉看着施云裳。 施云裳看向他:“张大人总是如此苦恼,弄得本宫也越发有些苦恼了!只是还请张大人莫要忘怀一件事。那便是,在本宫答应大婚时张大人所给的承诺。” 施云裳这话说的奇怪!说这话的目的难不成还是在担心这张廷之敢霸王硬上弓吗?施云裳从来的这个淡定的性子,难不成还会担心这样的事吗?她是堂堂的长公主,在答应大婚时这便是他两人的条件。这事势必是不会发生的。只是她却这样说出来了。 这话有话外音。 张大人做了这么多,至今本宫还是没有任何的动心。这应该是在劝张廷之莫要继续折腾了! 张廷之如何会不明白了。随后他便问:“长公主这话是何意?” 施云裳还是瞧着张廷之,“张大人不明白吗?”还是那样沉沉的目光。 张廷之听后,那眉头更是皱了!其实他来时,大约应也是料到这长公主会说关于此类的话的。可是如今听了却还是觉得分外发愁。 表面上好似他们两人也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两句。而其实,这两句之中却包含诸多。‘长公主这是何意?’张廷之听懂了施云裳的话外音。他那句话是在问。那以后呢?长公主是如何打算以后呢?难不曾长公主打算叫他做她的假驸马,便这么有名无实着。还是打算过些时日便把他这个驸马给休了? 而施云裳的那句话,则是又给了张廷之重重的打击。‘张大人不明白吗?’张大人一开始就应该明白。你是私自去求的赐婚,本来便是你一厢情愿的。那时你就应该明白这个不确定。 厨房那边做的倒是快!此时已是派人送来了。总共四道菜,都是那园子里的吃食。有清蒸蟹、白灼虾、还有一道红烧的鱼,大约是顾及都是荤菜,还给加了一道清炒青菜。这长公主的厨子都是顶尖的,都是简单的吃法,可从这样子看来便叫人觉得十分有食欲。一道菜一道菜的摆上来,只是这张廷之却是半丝的想用的心思都是无有。 而此时,更叫他没有食欲的事发生着。施云裳起身说:“张大人慢用,本宫不作陪了。”而说着,便是起身。 张廷之此时当真是觉得应是没有会比这更加令人难以接受的事了!他甚至有些深深的懊悔,不明白自己今个儿到这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来的这样多余,还不如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60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60 不来。只是他却不是一个会深陷懊悔中不能自拔的人。做了便是做了! 他也是起身,瞪着施云裳:“长公主的心是铁做的吗?亦或是是石头做的?”这话语气的倒是不焦,沉沉的。 施云裳听了却只是顿了一顿,瞧都没瞧着张廷之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 而张廷之下一刻竟是突然伸手拉住了施云裳,施云裳也未有反抗,顺从的扭过身子看着他,还是那样一副淡漠的样子。 张廷之的样子看着是有一些生气的。他拽着施云裳的胳膊,问她:“长公主如何不回答?难道我做了这么多,长公主竟一丝丝的感触都没有吗?” 可面对张廷之的激动,施云裳却还是那样子。此时她在想,她应该说什么呢?婚不是你去求的吗?这样的结果你早便是就应该知道的啊!如今这副样子是做什么?而最后这些她都不是太想说,本想叫了一边早便想上前的轻描解了如此的困局,可是再一想,今个儿的目的不是叫他死心吗,以后他再做什么,她想奉陪便奉陪不想奉陪便不奉陪了,莫要说她没有提醒过。最终说道:“张大人做了什么本宫便要有感触吗?”施云裳本还打算再多说几句的。只是说了发觉这一句大约就够了。 是够了!张廷之好似十分不能接受眼前发生的事,听到的话。而随后,施云裳便是扭身瞧了一眼轻描。而后轻描便是上前了,说了一句:“张大人请自重。”也是很顺利的带走了施云裳。 张廷之是大胆的,从前也便是这么一个大胆的人。从起初便在施云裳跟前说那些看着恭敬实则犯上的话,并且料定她不会如何。只是今个儿的这般模样委实有些失态了。 回去的路上,轻描同施云裳说着话:“长公主,奴才如何觉得今个儿见这张大人其实委实多余。” 轻描这其实是在试探施云裳。她也是希望她家长公主能有个好归宿的。虽然今个儿这张廷之当真是有些失态。不过不是恰好说明他是因为在乎长公主吗? 施云裳如何不知道,只是也淡淡的回说:“起先我倒是也觉得有些多余,只是后来倒是觉得一丝都不多余。” ☆、第59章 刚开始施云裳也是觉得此举是有些多余的,属于做了显得多余,可是若不做却又觉得少了些什么的那一种类型。刚坐下时,当真是觉得多余。只觉得便一如往日一般对待这张廷之便妥了。你做你的,我自不动心便是了。而若是你能打动我的心,却也最好。而她心底里自也是觉得她这一辈子大概很难对什么人动心了,特别是张廷之。这应是今日叫这张廷之在公主府用膳的原因之一。 一则她是觉得快要大婚了,张廷之这副模样瞧着怎么也该是谈谈的。二则则是,大约也是瞧着这张廷之这样折腾委实也是觉得有些徒劳,太累得慌。而坐下后又觉得多余,觉得说日子久了,只要她自做她自己,那张廷之必然会知难而退便是了。平白说这些做什么。可是越往后说,施云裳便越觉得今个儿这事一点都不多余。今日这一幕应是早晚要经历的。委实是早些经历早些的好。对于张廷之而言,他也好早有打算。对于她而言,她也早作打算。 施云裳觉得自己应是怎么都不会爱上那张廷之的,便只说方才张廷之的那一拽。她很反感。 那凉亭中的吃食,张廷之自是一点都没尝过便紧蹙眉头回去的。此时他心里还未有太多旁的什么,只是生气。生气那女人如何这般的铁石心肠。 而施云裳则还是该如何如何,日子继续如此的过。施云裳在府内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即将要大婚之人。而张廷之看着却也是。总是轻蹙眉头,瞧着若有所思的。 张大人是骄傲的,从前他总觉得不管是什么事,只要他想做便必定做得成。比如这施云裳的事。他总有种自信,日子久了,便必然会将这施云裳的心拿下。必定会叫她爱上他。只是经过了那夜,张廷之却是没了这样的自信了。他总隐隐的觉得,他跟这个女人的缘分好像就仅此而已,到此为止了。虽然他也知道大婚在即,他会成为那个人的驸马。 时日飞快而过,很快,便到了五月底了。便是五月二十八的夜里。因为第二日的大婚,是而这头一日,特别是这大婚的夜里,总是显得极忙碌的。一应的东西该归置到哪里便归置到哪里,嫁衣头饰要拿进长公主的房里。还有堆满了长公主后院的一应吃食的食材。只是还好,一切还算有条不紊。待施云裳用了饭又沐浴过后,也算是归于平静了。 瞧着满院子的张灯结彩,一水的红色。施云裳也自然是没有一丝待嫁新娘该有的样子的,只是淡淡的瞧着这院子。夜里了,天也凉快,不冷不热的。丫头们都去歇着了,只一个轻描在。施云裳这些丫头里,轻描,施云裳是用的最顺手的,是而便使唤的多了一些。平日里夜里大多都是她在。倒也不用值夜,只伺候施云裳睡下,她便也回去睡了。 瞧了几眼,施云裳便又捧起本书躺在了贵妃榻上,看起书来。看了些时候,便是起身打算睡了。躺下时,叫轻描回去了。轻描灭了几盏烛火,这才走了。 施云裳躺在床榻上,倒是没什么睡意。纵然明天是走个形式,可是到底也是许多繁杂的事,想起来便叫人觉得头疼的繁杂。只是施云裳的脸上倒是也没什么,那么直瞪瞪的瞧着床榻上方瞧了许久,再后便是闭上眼眸打算睡了。纵然不想睡,闭着闭着也是睡着了。 只是这才刚闭上眼眸没一会儿,便突然感觉屋内有什么动静。而睁开双眸,便是突然瞧见了一人。胥沉朗。烛光昏暗,可是施云裳瞧的十分清明。是胥沉朗无疑。微微蹙眉,而后便是想说话。可是站在床榻边上的冷着一张脸的胥沉朗却是十分快速的拿出了一把匕首,直接搁在了施云裳的脖颈里,冷冷的语气说道:“长公主别来无恙。” 胥沉朗脸色虽是冷冷的,只是瞧着那眉宇之间倒是微微的蹙着的。 施云裳瞧着,却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说道:“你想做什么?” 胥沉朗的眉头似乎更紧了一些,一双冷冷的眸子继续瞧着施云裳:“明日便是大婚了,今日来,自是想瞧瞧这新娘子。”顿了顿,“瞧瞧这新娘子是如何渴望一个男人的。”这最后一句显得比前面的语气重一些。 而听着胥沉朗这样的话,施云裳却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该说什么呢?说她跟张廷之不是真正的大婚,而他们也不像外头相传的那样。可是她又为何要跟胥沉朗解释这些呢?虽然她大抵觉得胥沉朗想听这些,可是她却没有什么解释的理由。于是她便没吭声。 烛光昏暗,胥沉朗便那么用匕首威胁着施云裳,然后瞧着她,瞧着她一声不吭,甚至在下一刻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61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61 还垂下了眸子。而再抬眸时,她说:“所以呢,你想做什么?” 这一句话,大约是让胥沉朗有些恼怒的。他做什么?眉头突然紧紧的皱了起来,便那么盯着施云裳。虽然一个是站着,一个躺着,眼眸之间隔了许多的距离,可是却好似隔了很近似的。似乎顷刻之间,那胥沉朗便瞧进了施云裳那双淡然的眸子中。而施云裳也瞧进了胥沉朗的那双眸子中。 她如何可以这般淡然?这般与她无关的样子? 他是生气了吗? 是的。胥沉朗的确是有些生气了。而随后,他便是突然丢开那匕首,再后突然翻身上了床榻,将施云裳压在了身下,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盯着施云裳道:“既然长公主那么想要一个男人,那我自当成全才是。”而随后,他便是直接吻住了施云裳的唇。这样赤果果危险的气息,施云裳自是反抗的,可也如那日一般,她根本反抗不动。 他从前从未吻过她的唇,上一次,应是第一回,而这一次,则是第二回。他的唇挨着她的唇,厮磨,然后探索深入。唇畔的接触,这应是一种极是奇妙的一件事,施云裳拼命反抗,可换来的只是更加控制的力道。而渐渐的,两人似乎都有些沉沦了。 ☆、第60章 胥沉朗大约这一次又是被施云裳这般的淡然冲昏了头脑的,只是又与上一次不太相同。那一次是在他的地盘上,而这一次则是在这公主府。自从上一回发生了那样的事后,他继续做着自己的事,也是近两日才回来的。他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无法忍受施云裳的大婚。于是他深夜来到了这公主府,他要带走施云裳。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想要带走施云裳。已然这种时候了,他深爱的女人明日便要成为别人的新娘子了,可是他却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带走她。她愿意吗? 可是施云裳竟又是这副模样?他去吻她应只是想打破她那副模样,他吻她,是带着生气的意味的。可是也如上一回一般,他情不自禁的沉沦了。他想这个女人,好想这个女人,此时此刻,这样的想念,更加的肆无忌惮的显现着。自也是顾不得这里是哪里了。 施云裳自是没有去想念胥沉朗的,只是她却不排斥胥沉朗。起初他突然如此做,她是有些慌乱的。只是渐渐的,如此唇齿之间,躯体之间的纠缠,她却有些动情了。其实她也不大知道,这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愫。反正此时此刻的感觉她不厌烦,不讨厌。 胥沉朗忘情的扯了锦被,扯了施云裳的寝衣,只是倒是不曾像过去的似的把施云裳翻过来。而施云裳这样许久没有过男人了,倒是也不曾跟胥沉朗似那般忘情。反正此时此刻,她不讨厌。 肌肤相亲,赤裸纠缠,一室温存的。 而事后,胥沉朗瞧着身下那鬓角发丝因为出汗有些黏腻在一起的淡然女子,他是想伸手捋一捋那女子的鬓角的发丝的,只是,只一瞬间,手,便是墩柱,而后便是翻身下床了。 他起初并不是想做这些的。可也不知怎么的,便发展到了这个样子。这一次,比在那小店里更是荒唐。上一次,无论如何那还是他的地盘,可是今日这里是公主府。胥沉朗微微蹙着眉头。只是此刻却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胥沉朗裹了衣裳背对着施云裳站在那许久没说话。最终,他说道:“你可要随我走?”这声音听着还是冷冷的样子,只是隐隐能听出那么一丝故意的压制。 施云裳此时也是拿了衣裳穿好了的,她的样子倒是自始至终比胥沉朗淡定了许多。穿好衣裳瞧着胥沉朗站在那也是没吭声。而此时听了这话,淡定的样子便是一顿,再后,她扭头看着胥沉朗。半晌,“好。” 这一个字,胥沉朗只觉得是等了许久的。他心中十分忐忑。今日来,他要带走施云裳,他想要带走施云裳。他有些犹豫,可是纵然今个儿施云裳拒绝,大抵他也是会把她带走的。除非是施云裳说了十分伤人的话,直接绝了他的念头。所以此时此刻的那个答案,胥沉朗觉得分外的忐忑,因为爱这个女人,所以十分在意这个答案。 应是怎么都想象不到施云裳给出这样的答案,胥沉朗是有些惊讶的。扭头看了施云裳,也不是过去那般的年少了,是而这面色上那惊讶和惊喜的成分自不会太明显。不过施云裳却也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她只道:“还要带上一个人。”瞧着胥沉朗的眸子,顿了顿:“施安朵。” 胥沉朗没去多问为何要带上这个义女。她都愿随他走了,自是带上谁都可以。 夜色沉沉,公主府内张灯结彩,红色满院,只是这第二日晨起,丫头们却发现长公主不见了,而后乳母又发现,姑娘施安朵也不见了。这当真是要翻了天的样子。随后,便是派了众多人出动,去寻找这长公主和未来的小郡主。 其实,施云裳也是不大明白,那一刻为何要答应这个男人随他走。她心里其实对这个男人并没有太多的爱。她只是不讨厌他的触碰而已。其实依着她过去的想法,她完全可以不靠男人便这么过活,当朝的长公主,她的日子应是十分好的。 只是那一刻,听着这男人这样问。那一刻脑子中想了许多过去的事,然后她便是答应了。如果还想这辈子有个男人,那应便是这个男人了。那一刻,她如此想着。 施云裳是个头脑清明的,也是一个十分果断的人。若她是长公主,她依附的便是娘家,是施正濯,是夏朝。可若是如今选了胥沉朗,那她需要依附的便是这个男人了。她对这个长公主和这个长公主的许多联系没什么太多的留恋。这应是十分现实的问题,因为留恋也没有用。 临走时,她一直在想要不要留下什么信告诉他们她走了,后来又觉得如此做应是无有太大的用处。他们大约还是会倾尽全力心急如焚的去找,不过若是找不到心中会更安一些。可也最终留了,心安一些便是一些,更何况如此做对那张廷之也算有好处。知道她这是逃婚走了,对她心死了再寻一门亲事也便是了。不过留的自也简单,留的多了跟诀别似的,看了叫人伤心。只留了那么几个字,告知他们,她走了,想去过些逍遥日子。仅此而已。 ☆、第61章 胥沉朗自是不曾将施云裳带到那烤肉的小店里的。经过一路奔波,来到的也是一山里的所在,只是跟上一次的肯定不是一处的。 屋子的一应陈设看起来都是不错,自然,施云裳跟胥沉朗是不曾住在一处的。施云裳跟施安朵住在一处,而胥沉朗则是另外住在一个屋子里。 院子不大,有几间屋子,施云裳他们住在正屋,而胥沉朗则是住在侧间。有时这院子里头会来一些人,三三两两的。而见了施云裳也都是不敢多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62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62 看。他们好似在忙活在什么事,只是这事却也从来不在这院子里商议。 施安朵对如此突然的变故倒是不曾问什么,乖乖听话的样子,只是总显得闷闷的。她是闷闷的,这里没有一个如公主府那样一个满是活物,会爬会动,整日里玩不够的园子。施云裳却也没有太管她,有时这施安朵实在太闲了,便会自己在院子里走走去。离这院子不远的地方竟是有个小溪流,一直蜿蜒到山下。施安朵近日来倒是经常来这玩,去水里头捡那些被水流磨的圆圆的石头,有时还会在那水里发现一些小鱼。 不过这小溪流却也不是施安朵自己发现的。是胥沉朗带她去的。自带施云裳来后,其实他同施云裳的交流并不多,像是不知该如何交流。只每日吃饭时把做好的饭菜端到施云裳所在的正屋,只是却也并不在一起吃。 施安朵经常瞧着闲闲的,胥沉朗有时也有些闲,便带着施安朵去了这里。 他问施安朵几岁了。施安朵告诉他,她四岁多了。胥沉朗是做过父亲的,只心里觉得这施安朵是不是个头长的矮了一点。不过这些他也不是太懂,也只是一想罢了,并不曾多想。施云裳是后来知道,胥沉朗经常带着施安朵来这玩的,当时也是发现两人都不在院子中,才出来寻寻的。发现之后,瞧了几眼,也没有多想什么,只回去了。 渐渐的,胥沉朗便带着施安朵去的更远了一些,这条小溪流的下游有一深潭,里面有鱼。施安朵同胥沉朗说起自己家里头的那个满是活物的园子,还说想鱼了。于是胥沉朗便带她去了那,回来时,还拿了五条鱼来。是用路上找的木棍做的木叉子叉来的。 施安朵说想烤鱼。于是胥沉朗便在园子里开始给她烤鱼。这里的厨具简单,胥沉朗也用了最简单的,用铁棍子从鱼头直接叉到了鱼尾,下头生了一堆的火儿,便那么在院子中烤。外头有动静,起初施云裳也没在意,渐渐的闻到了香味,才出来的。 那时,天也快黑了。傍晚的时候。今晚大概就是吃着烤鱼了。施云裳便想着去煮一些粥便是了,只是当去到厨房时,发现这粥已经在熬煮了。于是便打算再去正屋搬出那桌子来,今日索性便在院子里吃饭。 胥沉朗自是察觉了施云裳出了屋子的,发觉她去搬那正屋里的小方桌,便是起身去往她跟前,然后从施云裳的手中接过了那桌,摆在了院中。施云裳瞧了一眼,也没什么太多的表情。 待粥和鱼都上了桌,天已经黑完了。胥沉朗在院子里点了灯,自也不显得黑。 这院子是在山里的。夜里,便是格外的沉静,有虫鸣,有风,许是风小,倒是听不到什么风声。如今的天气在院子里用饭最好,很凉爽舒服。施安朵啃鱼啃的高兴,施云裳瞧着一边的施安朵也不太理她。因为施云裳从来不大管她,纵然有乳母,只是这施安朵也是非常自立的。她也自己会吃鱼。于是施云裳便不大管她。 只自己也吃着鱼。还是那种不紧不慢的样子。 胥沉朗倒是不曾吃鱼,只是在喝粥,就着非常爽口的咸菜。施云裳也是十分喜欢吃这里的咸菜,她也没问这咸菜是从哪里来的。反正十分爱吃,觉得很好吃。只是此时在吃鱼。 相顾无言,显得有些沉默。 吃完饭,三人也都没回屋,也都坐着没动。像是在享受这山里的清净,又像是在享受这举家欢宜的温暖似的。 许是白日里走的路多了些,没一会儿施安朵便开始揉眼想睡了。施云裳也没陪她进屋,只叫她自己进屋去睡了。施安朵很自立,自也不曾黏缠,自己便进屋了。来至床榻边上,自己脱了鞋,脱了外衣,有些圆滚滚的躺下睡了。 施安朵在揉眼,施云裳在叫她自己先去睡时,这胥沉朗的目光便在施云裳这边的。此时施安朵走了,目光也一直未有移开。便那么瞧着施云裳。 烛光不暗不明的,胥沉朗能清晰的瞧见施云裳的样子。还是那个样子,吃饭不紧不慢的,却吃的极多。方才她烤了五条鱼,只她自己便吃了三条,施安朵随了她,吃了两条。可是分明吃了那么多吃食,却还是那样淡然好看,却又理所当然的样子。 大约是注意到了胥沉朗的目光,施云裳便是扭过头瞧着胥沉朗。胥沉朗一直在看的,只是施云裳的侧面。 她的目光清清淡淡的,清淡的太过理所当然。而下一刻,胥沉朗便是突然起身,然后将施云裳横抱起来,回了自己的屋子。 既然跟着这男人出来了,施云裳自是不会挣扎的。他将她搁置在床上,压在她身上吻她的唇,又扒了她的衣裳,扒了自己的衣裳。施云裳一直都是被动的一方。感受着他的微凉的薄唇,感受着又显得有些炙热的身体,感受着他起初的霸道和想要,和最后的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以前他还是皇帝时,施云裳跟他是有过房事的。如今这般旧事重来,对于那些过去,施云裳还是能忆起的。对比起来,此刻,他好像十分想要她。力道很重很霸道,可是却又好似怕伤了她,分寸拿捏之间,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纠结。 施云裳从前不曾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太多的说头,也没什么太多想说的。只是如今她只觉得,这样的肌肤相亲很奇妙。只这种浑身上下的覆盖着另一种肌肤的感觉便是极奇妙的。他压在她的身上,对肢体对她诉说着他想要。她喜欢他这样压在她,只触感便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是撒糖了,童鞋们喜欢咩!话说女主这个突然的决定,不要惊讶,于她的性格而言,不算啥。更何况,其实,女主对于男主是不一样的。她不讨厌男主的触碰,这就够了!她从来都是一个那么冷情的女子,也是十分不易了。 ☆、第62章 一曲方歇,施云裳没什么神色的躺在胥沉朗的身侧,而胥沉朗也是没说什么话,只是瞧着床榻上方,也不像是在想什么,也不像是在看,只沉默着。 施云裳扭过头,瞧着胥沉朗的侧脸。 施云裳从前是不曾感觉到胥沉朗对她的任何的,在皇宫的时候。那时,也不知是处于对立双方还是她本身对情感这方面十分迟钝,总之,她便是不曾感觉到胥沉朗对她的分毫。不过自那一次在那郊外的小店被吻过后,她便是想明白了。这个男人,大约应该爱她的。从在皇宫里便是。起初,他应是对她十分有兴趣,在祭天时,他问她的那一句,‘你这是在怪朕,怪朕从前的冷漠?’ 施云裳觉得这一句应是体现的十分分明的。 再后,在施家步步紧逼的时候,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去凤唯宫。而那时,已经濒临最后的时刻了,他没有这样的必要。 还有便是,在关于施家和朝廷的问题上,他从未难为过她。 再后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63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63 来的,便是他将她掳走。再之,吻了她。将这一切联系起来,应是说得通的。应该大约的是,在宫中的时候,他很喜欢她。后来因为失了帝位,又知道了什么,应是恨她,可能是这样一种恨更加加深了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总之很纠结,结论便是他现在爱她。 而这样的结论却也不是只是一种感觉,施云裳在大婚前那段日子里,在心里许许多多的事梳理了一遍,由此得出的结论。不过,再怎么梳理,也只是推论而已。并未有得到当事人的亲口承认。其实也可以说,这只是施云裳的一种感觉。 不过施云裳素来也是自信的。 胥沉朗一直瞧着床榻上方,片刻,大约感觉到了施云裳的目光,也侧头看着施云裳。两双眸子在黑暗中对视。而这一对视,胥沉朗便是又有些把持不住了。他想要她,一看到她那双那样淡然的眸子便想要她。 胥沉朗最近总是这样的把持不住。 吻上了她的唇,将她压在身下,这应是一种有很足的占有欲的姿势,便像是将她搂在怀中似的。霸道的想要,把持不住的想要。再一次之后,他不曾离开,只是尽在咫尺的瞧着她的眸子,其实他是有话要说的,只是这样的话。终究不曾说出口。 这一夜,施云裳是不曾回去跟施云裳睡的。而是睡在了胥沉朗的屋子里。她很累,不想起身,于是便那么睡着了。胥沉朗发觉她睡着后,起身穿了衣裳去正屋,瞧了瞧床榻上的施安朵,见她睡相极是好,并不曾蹬开被子,便在屋内留下一盏烛火,关上了正屋的门。 胥沉朗其实是想问,她为什么愿意随他走。只是大约,现在他还没有这样的勇气。回去后,瞧着床榻上睡的安静的女子,胥沉朗上了床榻,然后轻轻的将她搂在了怀里。 他应是十分想念这样的她的,应是想了许久。 第二日一大早,施云裳还在床榻上,胥沉朗已然起床了,在厨房里忙活。胥沉朗自是做的一手好饭菜的,高高瘦瘦,清清冷冷的忙活在厨屋里,却没有一丝显得不符他的模样的样子。 施安朵竟是比施云裳还要早起的。起来了发觉床榻上没母亲,却也不急,自己穿好了衣裳和鞋子,然后去外头便发觉了饭香,来至厨屋,见到桌上摆着的很香的饭食,倒是不忘自己的母亲,一脸刚睡醒的样子问胥沉朗:“母亲呢?” 胥沉朗瞧着施安朵愣了一愣,然后说:“大约是去外头了,你且先洗脸去吧!”说完,也没有再跟施安朵多说话,而是去外头拿木盆给施安朵添了洗脸水,然后接着去厨房忙自己的。 胥沉朗和施安朵已然用了饭食了,施云裳却还是未有醒。两人出了厨屋的门,正打算去外头转转,看看外头可有什么好玩的,抓一只兔子什么的小活物玩儿,却是刚一来到厨屋门口,便看到了位于厨屋对面的,便是胥沉朗的屋子的门开了。门是施云裳打开的,此刻,她便站在那里,跟施安朵和胥沉朗三三相看。 施云裳瞧着施安朵,又瞧了瞧胥沉朗。然后施安朵瞧着自己的母亲,发觉那是胥沉朗的房间时,又扭头仰头瞧着胥沉朗,似乎十分不解。 胥沉朗也瞧了施安朵一眼。不过并未有多说什么,只对施安朵说:“不是想捉只兔子什么的吗?且走吧。”胥沉朗的样子清清冷冷,一如往常的。 如此,倒显得施安朵有些大惊小怪了。施安朵大约还是小,便也不再多纠结了。瞧了瞧施云裳因为睡了一夜发丝有些凌乱的样子还嘱咐施云裳洗脸梳头,还告诉自己母亲厨屋里有吃的。如此嘱咐完了才牵起胥沉朗的手走了。 ☆、第63章 胥沉朗自是带着施安朵的手去捉兔子去了,也是去了许久,直到快要做晌午饭的时候才回来了。胥沉朗回来的时候,施云裳早饭自是早便吃过了,一应的锅碗也都是刷过了。也正打算做午饭了,而其实,施云裳不会做饭。只是这却也丝毫不能阻挡施云裳那淡然的样子,掀掀锅盖,看看菜的。 胥沉朗回来的时候便是看见了这样一副模样的施云裳。不过却也不曾多说话,而只是自行去做饭去了。施云裳也没有插手,只在一旁看着。 胥沉朗做饭的模样有条不紊的,不像是很会做饭的厨子的模样,那样娴熟,可是一切却都做的很好。施云裳也看不出什么有太多感受的模样,有什么看着昔日那个身穿龙袍的人如今在厨房里洗手做羹汤太多感触的模样。而瞧了片刻,她竟是出去了。 胥沉朗带着施安朵出去了那样久,不仅带回来一只兔子,还带回来一只小鸟,用绳子拴住了,此时施安朵正拖着那小鸟在玩。一小缸里还放着几只未长大的小鱼。施安朵一边拖着那小鸟只管在前面走,不管那小鸟的死活,另一边还不时再去看看兔子,或者是看看鱼。瞧着极是忙碌。瞧着那只被栓了一直脚被拖着走,显得很是狼狈无力的小鸟,施云裳上前,从施安朵手中拿过了拴着那鸟的绳子,道:“把它放了吧。”说着,也不管施安朵同意不同意,便去解那绳子。施安朵似乎有些不愿的样子,只是施云裳却也不瞧她,只管解绳子。解了便放了那小鸟,还好那小鸟还能飞,有些跌跌撞撞的,最终飞走了。 施云裳放走了鸟,飞走之际扭身才瞧了眼施安朵,见施安朵略微显露出来的那不愿却又不反抗的模样,说道:“你再拖下去,它便要死了。” 施安朵抬眸瞧着自己的母亲,没吭声,那丝不愿倒是消减不少,一旁玩去了。施安朵是个从不反抗的孩子,况且刚才那小鸟好似也是真的再这么拖下去便要死去的样子了。 午饭时,胥沉朗炒了青菜,且还做了兔肉。尝着口中的这兔子肉,施云裳又瞧了瞧外头的那只在笼子中的灰兔子。所以,胥沉朗是拿回来两只兔子,并且留了一只,杀了一只吗?瞧了眼施安朵,吃的香甜。也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吃的是只兔子反正她吃的极香甜。不过吃完的时候,施云裳知道了。施安朵说:“沉朗哥哥,这只白兔子果然比灰兔子好吃。”说时,还是以往那副乖乖的模样。 沉朗哥哥?施云裳瞧了一眼胥沉朗,不过自也是不曾说什么的。 午后,大约是前晌在山里走了大一圈,有些累了。施安朵早早的睡了午觉。施云裳从来也是睡午觉的,只是今个儿却不大困,大约是昨日睡的太过香甜的缘故。便想着去外头走一走,胥沉朗在厨屋里头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也没走多远,便在这院子门口附近。隐隐的,便是听见了脚步声。她也没多想什么,自来后,她也是常见有人上来的。来后总是拉着胥沉朗去了外头,像是在商量什么事,施云裳看见了也总当没看见的样子,没什么神色。只是步子近了,今个儿这人,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64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64 施云裳却是认识的。 张智! 施云裳对朝堂上的一些人都是有些了解的,不管是从前胥沉朗在位,还是如今的父亲在位。 那张智瞧见施云裳便是微微一愣。从前,施云裳还是皇后时,他也是有幸见过的。而如今他这样天南海北的跑,四处隐匿在市井中,却如何能不曾见过如今当朝的这位长公主。张智先是微微一愣,而后上前,再后对着施云裳微微颔首,以示有礼,然后便走了。 张智的这个礼,也是斟酌过的。到底该是个什么礼。胥沉朗在当朝长公主大婚前夕将这长公主给带了出来,后又带到了这里来,这些他都是知道的,这也是他得知消息便这么匆匆上山的缘由! 张智一直在担心一件事。他也不想看到胥沉朗跟这个叫做施云裳的女子再有什么太大的瓜葛。这长公主要大婚了,他也想着终是要落地了,自也是有些忐忑,却没想到,这胥沉朗终究是将这施云裳带出来了。 而这是如何带出来的,这当朝的长公主如今为何又是这样看不出一丝强迫的这些他都不太想知道,此时他便是想见胥沉朗。 因为知道胥沉朗对这位长公主不大一样,所以当看到这位长公主那样淡淡的站在那的样子,张智便是有些纠结该是怎么行礼。是叫夫人还是如何呢?张智最终是喊不出一声夫人什么的,可是却只是走了,却似乎也不大好,毕竟这人是胥沉朗心尖上的人,最终便那么点了点头便去了。 张智是在厨屋里头找到胥沉朗的。看着胥沉朗一副清淡又带些清冷的模样在那刷锅洗碗,张智狠皱了皱眉。而后也没有顾忌太多的说了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这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也有些生气的意思。 张智跟胥沉朗早便没尊卑更像朋友许久了,胥沉朗瞧了张智,自也不会生气,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却没吭声。 方才这张智进院的时候他便是知道的,且知道是张智。所以此时看着张智,又听见他说话,自是不惊讶。 张智来至胥沉朗的跟前,皱着眉:“我便知道会有如今的这一日。只是胥兄,那个女子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你可知晓吗?” 张智的这话,在胥沉朗这里自还是不曾激起什么太大的涟漪,他只是从厨屋的窗口往外看了一眼。他大抵是担心这话被施云裳听见。 这副样子,张智自也是察觉到了,却也丝毫不曾收敛,“你便不曾想过她到底是何心思随你走的吗?昔日的那些你也都是忘却了吗?这个女人招惹不得,你不知吗?” 自然,这话便是说给施云裳听的。而站在院外,在这一切动静都显得那么清晰明了似乎被放大了许多倍的山里,这屋子头的话,她自也都是听见了的。 张智素来是不喜施云裳的,他也觉得他没必要隐瞒。虽然这与他一贯的悠然有礼的样子不大符合。 张智如此说,胥沉朗终于扭过头正视着张智,虽然目光还是冷冷淡淡的,但是明显,这是在表示他的不喜,也是在警告他,莫要再说了。 而张智也是最终在此住了嘴。只是这边刚住了嘴,便是瞧见胥沉朗的目光移了移,朝着门口看去了。张智也随之看去。若是施云裳,自是正好的,他便是不喜她,她知道更好。只是觉得胥沉朗的目光似乎垂的有些低。而一转头,便是看见了一个小丫头,好像是刚睡醒的模样,迷迷糊糊的站在门口瞧着他俩。 这是长公主家的那个义女吗?将这义女也带过来了吗?张智很惊讶,他得到的消息里,如何漏过了这一条!那帮下山的崽子们,如何不曾与他言说这个。 那帮来山上汇报事宜,商量计策,然后再下山的崽子们和那帮在京城的探子们自都是知道这个的,他们都知道这施安朵和施云裳是一起被掳走了,而那帮来汇报的崽子们还知道他们一同在山里。只是消息是先从这帮崽子里得到的,那帮崽子们许是觉得这个施安朵不是重点。然后既然知道了,那探子报上来的消息这么一层一层的报到张智这里,自便是有人觉得不用多说了,于是便这么生生漏过了! 张智觉得回去一定要好生的整顿一番,如何漏过了一条消息! 这后晌,张智是不曾走的。胥沉朗弄了一些酒菜,他们便在这院门外头喝酒。而施云裳则跟施安朵在屋子里。大约是这些日子跑野了,此时这妮子好似不大想在屋子里头玩的样子。只是却也不吭声,便那么憋着,只是频频望向院外。时不时的还会对上施云裳的目光,想从中探寻出些什么。 他们在外头说话的声音不算大,施云裳在正屋,这院子不小,所以距离远些,听不见。只能瞧见。喝了许久,大约是两人想在这山间走走,便是起身,好似要往远处走。施安朵一瞧便是按捺不住了,瞧向了施云裳,施云裳也不曾点头,只是瞧了瞧,然后垂下了眸子。 这母亲不说话,便是不反对的意思了。施安朵随即便是匆匆出去了。施云裳不曾再瞧向外头,不知外头是个什么情形。只是大约知道,那张智应是不会太高兴的。 张智当然不高兴。只是胥沉朗却好似一副带惯了的模样,牵着那小丫头的手。而那小丫头却还没辈分的一口一个叫着沉朗哥哥。张智是真不想看见眼前的这一副画面啊。不过他生生憋着。 张智和胥沉朗他们走了,施云裳也不曾去外头院子里收拾那些酒菜,因不知他们到底是还回来吃还是不吃了,便那么晾着,也未有想太多。只是待觉得是时候做晚饭了,才放下手中的书,从正屋的躺椅上起身,然后想去厨屋做饭。去的途中拐了一趟院外,却见那菜肴好似是不能吃了,她忘记了这是在山林中,虫鸟居多,此时这菜怕是给鸟给叨过了,里面还能看见鸟粪。没什么神色的样子,便是打算将这酒菜都给倒了,而这时恰好胥沉朗回来了。也未有说什么,只是从施云裳的手中接过那些,然后径自端去厨房了。 然后张智便一直目睹着胥沉朗从收拾桌子开始一直到完成晚饭,而那当朝的长公主还是一副公主的模样,清清淡淡的要么看书,要么站站,要么坐坐。便是不干活。 而用过这晚饭,发觉这里再没他睡的地方,因他从胥沉朗那床榻上闻到了一股子脂粉气,不得不连夜离开,那胥沉朗送他至门口时,竟还听见胥沉朗说:“物色两个好的丫头送上来吧。”而后也没有太理会他惊讶的目光,就只是目送他离开。 ☆、第64章 夜里,施云裳是在正屋同胥沉朗一同睡的,只是半夜,施安朵睡着了,胥沉朗却来屋中将她抱走了。只是抱走了倒是也老实,就那么搂着她,如此睡了一夜。 胥沉朗是十分想念第二日晨起,身边蜷缩了一个女子,侧着身子,歪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65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65 在他怀里的情景的。说不出太多旁的什么,只是会很欣慰,很高兴,很想要这样的画面。最好每一日都要有。 第二日晨起时,施安朵起床后又没发现自己的母亲,自行穿戴整齐后没直接去飘着香味的厨屋,而是直接去到胥沉朗的屋内去了。床榻上躺着的那个女人便是自己的母亲无疑,施安朵也是当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何要睡到旁人的塌上去,不过她看见了却也只当没看见似的,并不曾喊醒施云裳,而是径自出门去了。 当‘嘎吱’一声门响时,胥沉朗朝外看了一眼便知道这小妮子去到他屋内去了。而那时他去阻止已然有些迟了,还有便是,胥沉朗也不想去阻止,只因为他觉得这事她迟早也是要知道的。胥沉朗却也不知道在这小妮子的认知里,她到底懂多少。不过他只想着看她知道多少再眼瞧着办便是了。 而事实上,施云裳不懂。虽三岁了,可她在公主府内因为没有父亲,是而这些跟谁睡,只有夫妻才能睡在一起这些普通孩子的认知她并没有。她只是不懂,为何母亲要睡到别人的屋子里去。且她也没有什么太伤心的样子,自小她便独立惯了,自小她也不曾跟母亲一起睡。而跟母亲睡在一起或是不睡在一起这件事她也未有太在意。 出了那屋子,又轻轻的关上了门,施安朵自行来到洗脸的木盆旁,然后从水缸中舀水,然后自己给自己洗脸。待洗漱完了才来到厨房跟胥沉朗要吃的。吃完了饭,又要胥沉朗一同去外头玩。这小妮子应是出去玩疯了,竟每一日都要去。胥沉朗今日闲来无事,自也是牵着她的手去了。一路上,小妮子也没什么反常的表现,许是被这山林间各种的吸引,竟是连自己母亲为何总睡在沉朗哥哥这样的话竟都没问一句。胥沉朗也没提。 而这日夜里,施云裳自是又被带到了胥沉朗的屋内。而这连着在胥沉朗的屋内宿了三日,施云裳也是开始观察施安朵的表现。只是这小妮子却一如既往,没有分毫不同的样子。整日整日的黏着胥沉朗同她出去玩。只是这一日,胥沉朗有些忙,有几个年轻的男人上山来,似乎是有什么事,胥沉朗一直在院外头同他们商议着。只是倒是也没有误了帮施云裳和施安朵做饭,处理完了便是叫他们下山去了。 第四日的时候,张智将挑选好的两个丫头送上了山来。一个大一些的,看起来十六七的样子,而另一个十三四的样子,瞧着小了一些。而自然,这大的有大的好处,小的有小的好处。那个大一些的名唤写缱,像是之前在别的地方伺候过的样子,看着十分进退得益,很知分寸。而那个小的,说是叫娇儿,还活泼的叫施云裳赐名。这些功夫,施云裳是不会的,便是根据前一个的,取了一个念绻。只是叫念娇应该更好一些,也随了她先前的名字,只是听着不怎么庄重,便这么随意的起了一个。 写缱是个伶俐能干的,自她来了之后,这一应的活计便都是给包了!饭食也用不上胥沉朗做了,且做的也胥沉朗做的不相上下,味道十分不错。而那个小的,虽说什么都不会做的样子,只是倒是勤奋,跟着学的十分欢畅。 只是胥沉朗瞧着也并不觉得他便闲了许多。他平日里做那样许多的事,那副清淡的样子也只让人觉得他好似也根本不曾多做似的。 施云裳如今的日子,倒是真像还跟从前在公主府似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什么都不用做。施云裳自也不会闲着没事找些活计来干,她每日只是闲着要么看看书,要么出出神,要么待胥沉朗不忙时,同胥沉朗一同去外头走走。施安朵从来的这边叫一声母亲,那边叫一声沉朗哥哥。两人也都不纠错,任凭她喊着。 如今,施云裳已经不在正屋内跟施安朵一同睡了,而是每日都宿在这胥沉朗的屋内。而两个丫头则跟施安朵宿在正屋里,自是各睡各的,施安朵睡在东边的侧间内,而两个丫头睡在西边的侧间内。其实如此倒是不合规矩的,一个小丫头同两个丫鬟睡在正屋,只是到底主上和夫人并不曾多说什么,丫头们自也不会多说什么。 如今这每日,胥沉朗都只觉得是很满足的。 而那张廷之,自是十分恼怒的。恼怒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如何跑了?是跟人私奔了吗?还是如何呢?他十分的想不通。已经月余了,派出去的人带不回任何的消息来。那女人留下来的字条的字迹也叫人辨认过了,是她的没错。她说她去过逍遥日子去了,可是如何突然便这么去过逍遥日子去了呢?逃婚!她将他置于何地了?将他的脸面置于何地了?还是出了什么事呢? 已经月余了,这月余里,张廷之每日都是那样一副愁闷的样子。 而两个月后,还是不曾有消息。虽然派出去的人又多了一些,也还在继续找。只是还是查不到任何的踪迹。张廷之是已经有些气馁了的。这女人到底是走到哪里去了?还是当真是出了什么事吗? 已经找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那日十分气馁,觉得是不是再找不到那女人时,张廷之去见了施不城。 施不城在那园子里依旧忙活着自己的事,还如从前一般根本不曾跟张廷之多说话,而对于自己的孙女丢失的这件事,他却好似根本没什么反应似的。在施不城身边稍显苦闷的做了一些事,张廷之便是告辞了。只是那施不城这时却像是来了些兴致似的,同张廷之说了好多话。 说他那孙女当初是第一个将造反说出来的人,还说他那孙女是如何助施家一步一步的铲除了一应碍事之人。又说他那孙女是如何看待造反这件事的。 “你不做,死的便是施家人。要么皇室倒,要么施家倒。” “,造反或许能活。既如此,自然选活?” “事情已经进行到现在了,既然已经开始了,便做下去吧。不然麻烦。” “那么多人因这场造反而死。可是,若不是他们死,便是施家人死了。若如此,自宁愿死的是别人。” 这些都是施不城说给张廷之,关于施云裳的一些做法和看法,有些是施不城从施云裳口中听来的,有些是从施云裳的父亲便是如今的当朝皇帝施正濯那听来的。而有些,则是施不城自个儿猜的。 施不城是很了解施云裳的。那丫头说的,连带他那儿子说的,他记得只是一个大概。也是年纪大了,不想记那么多。而那些不曾听来的,说的也是头头是道,像是跟听过似的。而这些话又像是故意这样直白的表现出来,故意刺激,叫那张廷之将那丫头给忘了似的。 施不城这样说完了,张廷之许久没吭声。过去的那些事果然跟这个女人有关的。这个女人…… 此时张廷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感觉。反正他许久没吭声。 而当他意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66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66 识过来,打算再问些什么,问清楚这施不城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时,而那施不城就像是说累了再不想跟你多说一句的样子扭身便走了,继续投身到他那园子中去了,那张廷之照搬进公主府的园子。 面对如此的施不城,张廷之出神了一会儿也便是回去了。 施不城的样子只让张廷之觉得,施不城应是知道施云裳到哪里去了的。他像是在告诉他,让他忘了这个女人,她过得很好。她不会过得不好。且他还知道她到底到哪里去了。 不过之后,张廷之却也不再多想了。坐在回府的马车里,他捏了捏头,只觉得头好疼。这些日子以来他日日发愁,如今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头好疼啊! 两个月过去了,山林里的日子过得自还是从来不错的。 ☆、第65章 两个丫头将该做的事都是给做了,平日里,施云裳便总是闲着做自己想做的事。胥沉朗闲下来时会同施云裳出去逛逛,有时带上施安朵,有时不带。 这山里的日子是很清静,只是这么日日过着,施云裳却也没觉得厌倦。 两个丫头是张智送上来的,而如今眼瞧着也当是张智送上来的。那个小的,平日里瞧着也很活泼,可是怎么瞧都觉得不对劲,好似太过关心施云裳跟胥沉朗的独处了。她也是因着这性子,做着一副无辜无知的模样。只是太过了。而那个大的,倒是瞧着没什么。只是却也说不好便必定没什么。 这在外头伺候人的时候久了,心情和目的便会隐藏的更加好些。说不定这两个都是那张智派上来盯着她的。 只是施云裳却从来一副从来的姿态。 倒是胥沉朗有时会瞧着两个丫头微有沉思。胥沉朗近日里很喜欢吻施云裳,有时闲来两人出去逛了,目光交会或如何的便总会突然上来吻施云裳。只是自也不会丝毫没控制力的在那外头做出什么羞人的事情来。 施云裳因为胥沉朗总是这样吻她有时也微有沉思,只是也只是略一沉思便过去了。夏日渐渐过去了,这初秋缓缓而来,山里也显得有些凉了。在山上住的约莫过了三个月的时候,却又是要搬离了。胥沉朗也未有多说什么,只说让收拾东西离开。 新搬到的地方应是胥沉朗他们最内部的一个所在。一个偌大的院子,倒只是一个二进院,瞧着也简单。而布置也如那山上一般,跟这院子也有些相符,十分简单,却也别致雅致。且所在的地方也是极安静,似乎胥沉朗他手下的那一帮人住的离这有些距离。 搬进去的那一日,屋里头候着两个丫头。这屋子一瞧便是重新收拾过的。那丫头一看也都是十分伶俐的,分别介绍了自己,说是一个叫听琴,一个叫调瑟。大约都是十六七岁的样子,看着很稳妥的模样,倒是有些跟写缱一般那样的娴熟,一个一个夫人的叫着。 而这次回来后,倒是再见不到那写缱和念绻了。只在山上时,一些细软是她们收拾的。 这其中是什么缘由,施云裳没去过问,只是心中自也是明了的。胥沉朗倒也不是甚忙,她这边刚安置完用午饭时,他是一起来用的的。菜肴做的也是十分的好。是那叫做调瑟的亲手做的,手艺很不一般。 如此一两日下来,这日子倒是跟山上的无甚不同。还有那张智。他也是住在这附近的。 张智来时,施云裳刚好是在前院,也是见了的。那张智这一次来同上一次的模样是有些相像的,有些急匆匆的。施云裳能够想象他见了胥沉朗该是如何的语气,也想着这其中大抵有着那写缱和念绻两个丫头的问题。 胥沉朗应是将那两个丫头撵走了。而这事自是瞒不了张智的。张智冲着她来,而胥沉朗则是在护着她的。 施云裳瞧着张智那个起匆匆的模样,大约想着他应该也是不想见到她的,便也不曾打什么招呼,直接回身往后院走。于是张智此来所见到便是,胥沉朗冒着巨大的风险把施云裳带到他们的聚集地来了,且还将那两个丫头给撵走了。而今个儿,这始作俑者,此时见了他,无有一丝该有的低调和本分,扭头便走了。 不过也是人在气头上,什么都能拿来挑错了。施云裳明明是不想正面面对他,他竟是觉得这施云裳是故意视而不见,变相的耀武扬威了。 不过张智是有些涵养的,也不至于撵上前去,只顿住步子生了闷气,然后去正厅找胥沉朗去了。 张智去时,胥沉朗正在跟几个男人商量着什么,此时几人见了张智如此匆匆而来,胥沉朗也说改日再说,这几个人也是赶忙识时务的离开了。 “你是疯了吗?带到那山上不说,竟是又带到这里来了。”张智劈头盖脸的先来了这么一句。 只是胥沉朗听了却是没什么的样子。 “你知道你将她带到这里意味着什么吗?我们是全部暴露在她的眼前了,若她此来是有目的的,那该如何?” “她至于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做你所担心的那些事吗?”胥沉朗却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没什么变化。 张智不是一个傻子,胥沉朗说的这句话,他自是知道。这女人大约不是带着他起初的那种猜想而来的。企图利用胥沉朗找到他们的这些前朝的残部,然后一网打尽。其一,她没必要如此做,只因为她长公主的身份。夏朝怎么会让自己的公主做出如此的牺牲。其实起初张智便也有过这样的考虑,只是在张智的心里,对这个叫做施云裳的女子是十分忌惮的。有时想的多余了,总觉得她是一个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妖魔般的存在。这样子做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冷静下来,自是知道这样的可能是极小的。而就算这样,这一次得知胥沉朗要将施云裳带过来,他却还是做了防备。虽说防备跟他想象中的差不多,没有用上。只是若不做,他便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而这便是那其二。 只是抛却其他的一应的一切不说,只从施云裳的身份上来说,张智便觉得施云裳不可能只是单单便这么跟着胥沉朗,然后任他做着图谋他们施家江山的事。她或许是对胥沉朗有情的,但是绝不可能坐视不理。所以,施云裳是如今他们图谋的大事上最大的一块绊脚石。 其实张智所想说的是,你如何跟这样一个女子在一起?你又何必这样自欺欺人呢?无视她身份的存在。 只是胥沉朗却总是这般的视而不见的。所以他每每见到施云裳便总是那样的把持不住。虽然日日施云裳都睡在他的身边,他却也总觉得如今他们这样的日子需要珍惜。 “胥兄,难不成你当真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吗?”在心里斟酌了一番,张智有些语重心长的。 而胥沉朗也只是淡淡的瞧了他一眼,“我知道了,你且先回去吧。”而说完,却也没有给张智再说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67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67 什么的机会,径自离开了。 平日里,没有什么太大的事,胥沉朗是不太忙的。而如今,胥沉朗不忙了便陪着施云裳跟施安朵。 施安朵这两日来总觉得闷,这里倒是当真是没山里好玩,这院子没一会儿也是转完了,而这附近也是没什么好玩的,便总有些恹恹的。施安朵从来听话,自是不曾在施云裳那边多说什么。施云裳自来也是不大管这些的。 于是见了胥沉朗,便一口一个沉朗哥哥的,然后说她闷。胥沉朗也没多说什么,只说叫听琴带着施安朵去附近走一走。这里虽说是平日里胥沉朗他们一帮男人做事的老巢,可也有几个也是带着妇人的,且还有孩子。小孩子,没人同她玩,她才会总觉得有些闷。若有孩子同她玩,自便不会再如此觉得。 这院子除却听琴一个调瑟外,再有两个小厮,便没旁的人了。其实本来伺候施云裳和施安朵,两个人便是显得有些少,如此一来占着一个人,自是更显得少了。 于是接下来施安朵日日想跟其他的小孩儿玩,那听琴便总得跟着时,这人手便显得有些不足。看着调瑟顾得了这边便顾不了那般的样子,施云裳便也想着去厨房里帮衬一二。左右她也是闲来无事。如今又没什么事做。 施云裳的性子是极应景的。这种地方,专门被人伺候着也是显得不那么好。只是这胥沉朗却是从来不允的。 施云裳也就才去那厨房的第一次,没多久便被胥沉朗追来了。来后,也没多说什么,只从施云裳的手上接过了做饭用的勺子,他倒是帮起忙来了。他一个大男人在这厨房里忙活可以,却不容许施云裳忙活什么。 施云裳便只在一边站着,站的久了,觉得这厨房油烟大,呛得慌,便出去了。 施安朵最近玩的有些疯,总是天黑了才回来。今日亦是。吃完了饭,也不曾在施云裳这里多耽搁,她玩了一天累得很,只想赶紧回去歇着。 施安朵回去了,调瑟一个人里里外外的忙活着。如今已是九月了,天气虽不算冷,可夜里也总显得有些凉了。施云裳有夜里在屋子看会书才睡,也有出去走走的习惯。今个儿施云裳便想出去走走,却也不会走的远了,只想在院子里走走。 胥沉朗一听,自是要同行的。月朗星稀,倒是老天也作美,今个儿也不大凉。施云裳穿着粗衣布衫的样子其实是一丝都不逊色于锦衣华裳的。从当初穿着平常的衣裳去郊外的祭祀养蚕时他便是知道。 此时,胥沉朗的目光便一直在施云裳的身上。大约是胥沉朗的目光一直在追随,施云裳便回头看她。 施云裳的眸子很亮,黑暗中也是瞧的那样真切。下一刻,胥沉朗便又是冲动上脑,突然便那样横抱起了施云裳往屋内走。 再次如此已是三个月了,只是这胥沉朗的冲动却还总是如此的突然,也总是那般的着急。狠狠的吻着她的唇,而后便扒了衣裳,每次都是不怎么厮磨便迫不及待的。而每次那样近在迟迟的看着她的眸子,动作也都是恨不得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也有很多时候,总是那么的一曲方歇,又突然再来的。 他想要她,每次都很想要她。她也都感觉得到。而他每次完了之后瞧着她的眸子,好像总有什么话想说,她也都是知道的。 其实张智想的没错,施云裳便是胥沉朗复仇路上的最大绊脚石。施云裳也不会如此眼睁睁的瞧着胥沉朗这样毁掉施家的江山。献血已经铸就,何苦再染。再有,如果真若那般,她怎么办?他们之间如何还经得起这样的鸿沟仇恨? ☆、第66章 施云裳每次都知道,胥沉朗想说什么,只是她都不问。胥沉朗折腾的累了,她也累了,便轻轻的歪在胥沉朗的身侧睡觉。 胥沉朗是想问她,你到底为何随我来?这句话应该一开始便想问的,只是一直没问。 胥沉朗每日清晨想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女子,那么头歪歪的歪在他的身侧,他的胳膊搁在她的枕头上,只是她却从来不枕着睡觉,大约是觉得不舒服。便那么将头歪在他的腋下,只要清晨一醒来,一垂眸便能看见。胥沉朗总觉得这样的画面很好看。 这府里头的下人不够用,过了没几日,便是又来了两个丫头,一个叫做朝顾,一个名唤若暮。也都是如听琴和调瑟那般的年纪,做事上也是十分的稳妥上心。 只是在这样的地方做如此的待遇,还是未免有些太过招眼了。只是胥沉朗非要如此,施云裳也没有太管。只跟平日里一般做着自己的事,看看书,走一走。 胥沉朗在他们住的屋子后头,似乎着人忙活着什么,只是施云裳也一直没有太管,去过一次,也只看见了一个坑,问要做什么,那匠人却也没说,倒也是一个会隐瞒的,如何都是不肯说出去,也不急不忙的模样,五十来岁的样子。大约也是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的。 而这一日,闲来没事,便又去看了看,却看那园子却已经有了基本的模样了。竟是跟公主府那个张廷之照做来的园子是差不多的。初看时,施云裳当真是有些惊讶的,只是只一惊讶也便过去了。这个园子大约应是给施安朵做的。按理说这种地方没有那么好的条件,只是如今这院子出来的大概样子却似乎是比长公主府的那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张廷之用的是雨花石,而这里用的则是彩沙,中间混杂着许多的白沙。甚至有种五彩斑斓的感觉。而这房子后头的地方也不小,不知怎么的,竟还有种空旷之感。 而没两日,这园子便是落成了。 而那其中的鱼什么的自是不曾有公主府那样多的种类,只是施云裳瞧着那里头的鱼的种类却也是不少的。 胥沉朗如何弄来这样多的鱼,施云裳也没有太多问,跟那些彩沙一样,不多过问。 家里有了这样一个玩耍的地方,如今在外头已然玩疯了的施安朵叫听琴将从前跟她一起玩的伙伴也是叫来了,陪着她在这院子里一同玩。 只是这么日日玩着,倒也是不行的。胥沉朗还特意为施安朵找了一位老师,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先生,瞧着似乎懂得颇多的样子,笑面虎似的人。且还请这先生一并将他手下的孩子都一起教了,也算是他体恤下头的人了。人都是也不多,也才五六个。便来他这住处来授课。 只是施云裳却还是一直不曾对胥沉朗多说什么,说关于施安朵是谁的女儿这般的话。胥沉朗到了夜里,也总没个完的样子。 而张智瞧见施云裳便总也不怎么待见的,施云裳自也不会上赶着去做些什么。一晃一月过去了,这一个月,其实施云裳对胥沉朗这里许多的事也是知道的不少了。 胥沉朗他联络了很多人! 胥沉朗每日里的事似乎很繁杂,说忙不忙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68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68 ,说闲却也不闲那种的。虽瞧着他每日大部分都在家里头待着,可总有人上门来商量些什么。 近日里,似乎又有一件急事需要胥沉朗出去一趟。似乎是去见一面一昔日有些威望,而如今虽已经告老还乡,可若是振臂一呼便必然会一呼百应的旧臣。这个人从他们开始做这些事,张智便是留意了的。他也是经过了游说,张智也亲自见过。而这一次,他想见一见胥沉朗。 其实昔日胥沉朗的所作所为也是有许多老臣不满的,毕竟他的行为就是在清除老臣的。当时他觉得皇帝毫无威望可言,便取了一个不够稳妥的办法,到底是急躁了。 而如今他犯下的错事自还是应由他来解决的。 那老臣名唤张翎,如今住的地方离胥沉朗所在的这地方有些远,这一来一往的也得十数天了。调瑟给胥沉朗准备了衣裳,施云裳一直在一旁瞧着。临走时,两人也没多说什么。只胥沉朗走了,施云裳坐在那沉思了半天。 她倒不是在舍不得胥沉朗,也不担心这胥沉朗此去。那张翎施云裳是知道的,他也是一个根子里总觉得君到底是君,臣到底是臣的人。若是今日的胥沉朗足够说服他,来出面做些什么,那么他便必定也会做些什么的人。 今日的胥沉朗有这样的能耐吗? 施云裳不担心。其实当日,胥沉朗也只是年少轻狂,到底不知天高地厚了。低估了爷爷的智商了,不够稳妥。 施云裳此时坐在那有些沉思,是有些担心,这张智会不会来。 张智会来,张智当然会来。 胥沉朗这也才走了一日,张智便来了。自是不能没风度的,坐在正厅里,盯着施云裳一言不发。 施云裳也不吭声,便那么垂眸坐在那。 半晌,这张智才开口:“你到底想做什么?” 施云裳之所以会担心张智是因为,张智瞧着是一风流公子的模样,只是他却也是能做出什么的人来。若是这张智将她绑起来送走,她一丝都不怀疑的。 “不想做什么。”施云裳眸光淡淡的,抬眸瞧向了张智。 张智也还没吭声,跟施云裳对视了一会儿,便是将眸子看向了门外,只道:“来人啊。” 这胥沉朗走了也才一日,这张智便来这一招。施云裳的担心果然没错。只是对于这,施云裳却是没招的。不过她觉得,自己顶多就是吃点苦。这个张智不敢拿她怎么样,胥沉朗也定会寻回她。她觉得自己没有性命之忧。 施云裳到底还是低估了胥沉朗了,也低估了胥沉朗对她的维护和对张智的了解。 这边张智带来的人刚进了屋子,那边胥沉朗安排教习施安朵的莫先生便是进屋了。还是那副笑面虎的模样说道:“张兄弟这是干什么呢?这主上刚走,主上回来了,张兄弟与主上的兄弟是要做还是不要做了。” 张智瞧见是莫先生进来了,眉头便是有些皱。这莫弦不是被他支出去了,如何又会出现在这里。微舒了眉头,张智瞧着莫先生道:“莫先生倒是敢管这闲事啊。” 莫弦又是一笑,笑呵呵的,来至这张智的身边,微微弯腰趴在张智的耳跟前说了一句话:“张兄弟啊,你可信,不出半日,这主上便能赶回来。”这话的威胁的意味不大,可是却是威胁住了那张智。 张智听了立时起身,然后蹙眉瞧了一眼施云裳,最终气匆匆的走了。对于这位莫先生,其实张智也是防着的,知道他的手段。却不想支出去了,竟是又起来了,也是气恼的很。 莫先生那边笑呵呵的瞧着。待张智带人都离去了,莫先生才是来至施云裳跟前,此时施云裳自是站起来了。莫先生微微一颔首,说道:“夫人受惊了。” 施云裳也是一颔首回礼:“谢莫先生了。” 莫先生自是不曾再多跟施云裳说什么,只临走时多瞧了施云裳那么一眼,然后最终转身离开了。 莫先生在怀疑一件事,便是那个义女到底是谁的孩子!模样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只是莫先生总觉得这其中有猫腻。其实莫先生何尝猜不到施云裳的心思,只是他却不如张智。毕竟这鞋合脚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旁人如何得知。若是这个女人能化解了这一段恩怨情仇,他也更想去那市井里做自己的富贵闲人去。喝喝酒,听听书,那般逍遥。但是最重要的前提,她要能将这段仇恨给化解了。 莫先生其实内心里也是觉得还是反了更好,毕竟施家的这江山来的名不正言不顺的,说什么昏君什么的,自古没有臣子反了自己做皇帝去,还敢如他们那般说名正言顺的,倒是也太干脆了!不过他却不如张智执着。不反,则是少流些血呗!他如此想。 目送莫先生离开,施云裳随后也回去了。大约七八日后,有小厮前来禀告,说是胥沉朗今个儿便是要回来了。施云裳听了也没太大的反应,只是瞧了瞧镜子中的自己,也没喊施安朵,施安朵和几个孩子玩的开心。她自己坐着的马车去接胥沉朗了。 ☆、第67章 胥沉朗自是如何都不曾想到,这施云裳竟是来接了的。那马车便那么停在那,如那人一般的沉静。下了马,一路的风尘仆仆,也不曾多耽搁,却也不曾说什么,只是同那人一同上了马车。 而一上马车,施云裳还没坐稳,胥沉朗便是一把将施云裳拖进了他怀中。凝视着施云裳的眸子。半躺在胥沉朗的腿上,瞧着他的眸子,施云裳感觉到他应是有话要说的。他大约是想问问,可想他了。只是他到底没问,凝视那眸子片刻,便是吻了上去。 他很想她。 弃了马匹来这马车上,便是想跟她亲近亲近。一见她,便想的亲近。只是吻着吻着便是没了节制了,可是到底还是在马车上。 马车回去了从来也是停到院子正门门口的,只是这一次胥沉朗却是叫人直接将马车从后门进入。后门距离他们的住处更近些,人也更少些。 那驾着马车小厮一路上都不敢往后看,甚至听都不敢听,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只是到底他多虑了,马车里倒是不曾发出什么声音来。而此时说是让把马车停到后院,鬼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和之后要发生啥。是而这马车停下后,他便是背过了身去,连偷看一眼都是不敢。 施云裳是被胥沉朗抱下马车的,今个儿,胥沉朗穿了一袭黑色的长袍,又如此的风尘仆仆,瞧着与往日很不一样。 从后门进院是路过那给施安朵修建的园子的,今个儿先生说不授课,于是此时他们便在这里玩。于是,在其他小伙伴都玩得十分开心时,施安朵听到动静一抬头便是看见了徐晨哥哥抱着自己的母亲。立时眉头便是有些皱了。母亲是生病了吗?自上一次施云裳被人掳走后,施安朵便是很担心母亲的安全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69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69 问题。 见了这架势便是要往前走去,只是一边跟着的听琴也是瞧见了的。到底年岁不小,知道这是怎么了。于是赶忙拉住了施安朵,告诉她,她母亲跟胥沉朗哥哥有话要说,被抱着大抵是鞋没了,还骗施安朵说,方才她便是瞧见她母亲的脚上没穿鞋。 施安朵听了这,才是放心。又听自己的母亲跟沉朗哥哥有话要说,自是不敢打扰的。此时旁边的一个叫小七的小孩儿拉了施安朵一把,示意她蹲下来一起玩。于是施安朵便又继续自己的了,他们在玩一只螃蟹。 一进屋,胥沉朗便用腿踢了两下关上了门,而后,便是将施云裳搁在了床榻之上。一个凝望之后,便是吻了上去。大白日的,做这些事自是很羞人的。只是此时,胥沉朗此刻只想要了施云裳。而施云裳也被他的情欲点燃,也丝毫都不曾在意,这是白天。 没了最后一件的牵绊,胥沉朗压在施云裳的身上,欲望在眸中的那一刻,他趴在她的耳旁说:“我想你。” 施云裳轻轻的用胳膊环住了胥沉朗的脖子,她虽还是不曾在这床底之间多说什么,只是这样已经是对胥沉朗很大的一种表达了。 这青天白日里,屋门只被胥沉朗那么随便踢了两脚,只能算合上了,连门栓都是未有搭上。只是这到底也是没人没眼力的此时来这里的。 可是倒是有个没眼力的此时在前院正厅里等着呢!便是张智。 胥沉朗很适合黑色。这事完后,胥沉朗也不曾在床上多待,瞧了眼施云裳,只说让她歇息会儿,而后便走了。 胥沉朗是很适合黑色的,从前,倒是瞧不出什么。只是如今却让人觉得,黑色与他,再合适不过了。因为他的脸庞上一直都没什么神色,总是暗暗的,说话也总是冷冷的。便如夜色一般。刚才在床底之间,施云裳瞧着胥沉朗,总觉得自己不该去接他,总觉得这样的他,在黑夜里才更合适。而不是青天白日的在这里做这些。 只是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一个晃神的时间。 青天白日里在屋内做这些,大抵他的那些手下也才会觉得,他们的主上有些被迷了心智,有些没了从前的做大事的心,主次不分。 而后来,胥沉朗走到前院时,那张智便是如此以为胥沉朗的。 “胥兄回来去了哪里?为何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倒是不见胥兄啊。”张智在那里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胥沉朗听了自是不说话。他七八日不在,必定是积聚了很多的事的。张智今日来便是有事,而不一会儿,大抵还会有很多的事前来找他。 张智方才在这等时,便是等的十分的急躁的。他也是有些担心,若是这胥沉朗许久不出来,旁人要说些什么呢?这种事,便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他因此耽误了这些大事,岂不是在动摇军心吗? 此时,张智当真是把那女人杀了的心都有。不过,他应一直都对施云裳都是咬牙切齿的。 后院里的施云裳自是不知道这些。胥沉朗走了没一会儿,她也是离了那床榻。如今还未有到傍晚,此时躺在那床榻上成何体统呢!她穿戴整齐也才没一会儿,连铜镜跟前都还未有离开。那在后院玩耍的施安朵便是回来了,一进门便说:“母亲是鞋掉了吗?听琴说是母亲的鞋掉了,所以沉朗哥哥才把母亲抱回来的。” 施云裳听了这话,也倒是未有抬头去瞧那跟在施安朵后头的听琴。只是尽管如此,那听琴的脸上也是立时红了。忘了方才告诉姑娘了,这事不能问,更是不能当着她的面问。到底是未有出阁的模样,这种事,总是一说便脸红。 七八日不在院子里,施云裳他们用饭完了许久也是未有见胥沉朗回来。施安朵一直不曾走,在施云裳的房里玩,大约是有等胥沉朗来了说说话的缘故。施安朵也是十分喜欢胥沉朗的,带着她玩,给她捉活物,如今还修了一个这么好的园子给她。 等了许久也是未有等到。听琴在一旁劝施安朵先回去歇着吧,只是施安朵却是不肯,也不说话,只自顾自玩自己的。不过胥沉朗回来的极晚,她到底是没等得上,也是有些困了才回去。 施云裳没早睡的习惯,一直歪在躺椅上看书。胥沉朗回来的时候她便那么歪在那。抬眸见胥沉朗回来了,便是叫胥沉朗用饭,还起身说叫调瑟去把饭菜给端来,方才调瑟觉得菜凉了,拿到厨房去温着了。 胥沉朗是有些饿了,待把饭菜热了又吃了又是耽误了许多时候。而这吃完饭,又洗漱了一番,两人才上榻睡觉。 而这一上榻,胥沉朗便是又压上来了。方才一进屋见她歪在那,他便是又有些冲动上脑的。只是也有些饿了,才压了下来。 胥沉朗便是适合这样的黑夜的。此时屋内昏暗,只点了一盏烛火,而在这样的映衬下,也更让人觉得,这样的男人也才该这个时候才可以把心爱的女人这么搂在怀中。 烛光昏暗,只是瞧着胥沉朗的眸子,施云裳却觉得极是明亮。而下一刻,施云裳更是从来没做过的解开了胥沉朗的衣裳,只是目光一直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她解他衣裳的时候,他瞧着她的目光顿了一顿,眉头也微微皱了一皱,只是极轻。轻的像是不存在似的。心底的最深处,他大抵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那地方被封闭住了,总被视而不见。此时他只被最原始的情欲操控。待她停住了,他才又动手,略显粗暴的扯了她的衣裳,直接给扔到了地上。而情到浓时,且又如后晌在屋内时的样子趴在她耳边说:“我想你。” 他应是在等待她的回应,只是她除了如后晌一般的环住他的脖子,或是搂着他之外,就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嗯,我知道,其实,我应也是想你的。最起码,看到如此的你,我很心疼。 施云裳从前是不大有这样的感触的,她的心很硬。只是如今这样的感触,却是有一些了。只是她却不说。不想说,也不能说。 其实大约,胥沉朗只要没死,今日的结局便是注定的。只要胥沉朗爱她,不管有多少人倾心于她,大约她的心都是会偏向胥沉朗一些的。应该,施云裳对胥沉朗是有一丝愧疚的。虽然这丝愧疚埋的很深。 ☆、第68章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写了一遍。 深到施云裳自己都是不太能感觉得到。自然,这样的愧疚自也不会耽误她去做那些必须要去做的事。 似乎一些事情总在呼之欲出,施云裳在逼胥沉朗正视一些东西,也在告诉他,她想要的是什么。 胥沉朗如何能感受不到呢!他都感受得到。 第二日晨起时,施安朵总算见到了胥沉朗。自是拉着说了不少的话。如今施安朵对胥沉朗是极喜欢的。她知道那个园子是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70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70 谁给她建的,那些在山林间老是带她出去玩的记忆也没有忘掉。甚至,在胥沉朗跟前,施安朵更加显得随意一些,像个正常的孩子,知道撒娇。 此时便在撒娇呢!撒娇说,让胥沉朗同她一起玩。只是胥沉朗还有许多的事,那边有小厮已经来禀告说,前头已经有人在等着了。是而胥沉朗自也是不曾答应她,只说改日再带她出去。又瞧了一眼施云裳后,胥沉朗便是往前院去了。 胥沉朗这一走,施安朵倒是再不如方才了。她今天还有课业呢!她倒是聪明,想拉着胥沉朗出去。此时瞧了一眼施云裳,便是没有那样多的话,直接对施云裳说吃好了,然后自行下了圆凳,便去上课那屋子等着上课了。 施云裳在逼胥沉朗知道,她的目的。她的目的便是他需要正视的东西。自然,这也是一种试探。其实,这种试探很冒险。去试探她和他的复仇到底哪个最重要。施云裳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她自不是闲着没事干去做这样的试探。这是他必须要做出的选择。他不能永远逃避。 胥沉朗将施云裳从那公主府带回来,其实便是一直在逃避的。他从不曾去想过关于施云裳的身份和他的身份。施云裳是他要复仇的王朝的公主,她如何能够看着自己家的天下便这么没了!这是她的态度。这样的态度必须让他知道。 其实这对于胥沉朗来说,有些残忍。但是施云裳却是那副一如往常的模样。残忍不残忍,这事都是要做的。 而这样的试探,施云裳刚开始将之赋予上的都是夜里的那些事。其他的她似乎还不大善于做,刚开始只善于做些这样的事。 夜里,将胥沉朗将施云裳抱在怀里的时候,一向被动的施云裳,竟是主动的去吻了胥沉朗。而这样的主动,好似施云裳也不是太习惯,眉头微蹙着,完全没了平日里的从容。而这样的动作在胥沉朗这里更像是主动的勾引一般。带着魅惑的味道。本来便是为之着迷,自更是为之吸引,欲罢不能了。 而每场云雨过后,胥沉朗自也要承受每一次这个女人主动的奉上之后的最终目的的残忍。她为何这样做。他心知肚明。就像是在采摘一朵带刺的花朵一般。想要一睹她的美丽,变为己有,便要承受那花朵上的刺带来的伤痛。 而这种两者纠缠在一起的快感和痛感,又像是一种瘾一样。让人又痛又想要。施云裳每一次的主动,在胥沉朗这里他都乐意消受,乐之奉上。如此一夜,第二日晨起时,胥沉朗显得有些疲累的模样。只是到底奔波习惯了,只面容上显露出丝毫的疲惫,其他的倒也没有。 张智今个儿来找胥沉朗的时候便是碰上了这样的情景,他当真是起的牙痒痒啊。那个女人……他已是不知该如何形容那个像毒药一样的女人了。只是谁让他兄弟便是喜欢这样一个女人呢!只是张智总觉得,他不能放任这样的事,他总要去做些什么来阻止这一切的继续。他觉得,若是让这一切如此发展的话,事情必定会如那女人所愿。 而莫弦看着胥沉朗的那一副模样却淡定的多。只瞧一瞧,然后微微笑一笑。便是罢了。施安朵有时会看见莫先生这样的笑容,不懂便是了。 而最近,施安朵不懂的又何止这一点。因为其他的小伙伴总是在问她,为何她喊母亲为母亲,而喊沉朗哥哥为沉朗哥哥。还说,她应该喊父亲。每当其他小伙伴这样说的时候,小七便会站出来同他们打架。施安朵也是不太懂这样的事,不过她也一直没有去问。一则她不敢,二则她还没有太明白。只是小七又不告诉她,不因为这些同她说上那么许多。 在施安朵的眼里,小七是比她强壮许多的存在。虽然都是四岁多了,只是小七长的比她的个头高,还打得过那些有时欺负她的小伙伴。她喜欢小七。只是她觉得,小七或许未必喜欢他。因为有时小七的许多行为,她都不是太懂。 施云裳在如此主动了一段时日便是稍稍收敛了一些。那样的自己她自己都不是太习惯,虽然胥沉朗好像每次当下都很喜欢很动情的样子。也是因为这对于胥沉朗从某种方面来说也是种伤害。她这样提醒了他这么久,他定是明白了的。是而她自是不用再多加提醒了。 只是她明白了,有些人却一丝丝都还未有察觉。便是张智。 那天,施云裳在后院那园子里随便逛逛,竟是碰上了突然前来的张智。张智如何这样直接闯进了她家的后院呢!虽然不知道这张智是何心思,只是施云裳却也是未有太过计较的。在这个地方,她可以依靠的只有胥沉朗。同张智正面交锋什么呢?于是瞧见了便转身想走。 而张智却似乎不想就这么放走了施云裳。他有许多话要对她说,他想问问她,她怎么可以让胥沉朗给她修这么一个园子呢!虽然张智是住在这附近,并且经常来找胥沉朗的。只是他却是不知道关于胥沉朗在后院修的这样的一个园子的。 这也是他今天为何这样生气的缘由。这园子落成这样久了,他竟是才知道!他也是当真不知道那帮崽子们成日里究竟在做什么?这样的事居然不告诉他!不过张智还有一个怀疑。他怀疑这事是胥沉朗或者是那个莫弦故意不告诉瞒着他的。 总之,此时虽然生气,但是张智倒是也未有叫住施云裳。因他觉得,毕竟他这样闯进人家的后宅也是不大好的。多年的悠然态度令他觉得,此时他若是再喊住人家,委实也是太无礼了些。于是最终没有这样做。 而是待施云裳走后,直接去看园子了。他今日来的目的便是来看这园子的。而当看到那园子的时候,张智自更是惊讶了。 京城公主府内那园子,他是见过的。胥沉朗能从公主府把施云裳偷出来,他去那瞧瞧那被外头传的神乎其神的园子自也不是难事。当时只觉得是不错。而如今瞧着眼前的这个,他自更是生气了。如何觉得有过之而无不及呢!张智只觉得自己的肺快要被气炸了。 而如此气炸了的同时,他便是顾不得那样许多的直接从后院往前院去了。张智此时当真是气炸了的。这样无礼的事都是能做出来了。若是依了他平日里的性子,这事如何都是不能做的。纵然再怎么气恐怕也只会从后院出去绕到前院去。只是今日张智不想这么做。他便是想从后院直接往前院去。张智这人被逼的厉害了,便像是什么都能做出来似的。 是而,施云裳因为张智来了直接回了屋内后,便是看见了气匆匆的男子从后院去了前院。那人自是张智。只是施云裳自也不会跟去什么的。她手中拿着一本书,此时瞧见了垂了一下眼睑,便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张智如此气匆匆的去前院自是去找胥沉朗去的。胥沉朗此时正在屋内书案旁忙着什么,看着张智如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71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71 此气匆匆的过来,却好似看见一件极平常的事似的,没什么神色。自然了,他也不知道张智是从后院过来的。 不过想来知道,也只是一个愣神也便是了。 张智一进屋瞧见如此的胥沉朗,自是更生气了,又是那么劈头盖脸,急赤白脸的说:“我去看过那园子了。” 胥沉朗听了这话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瞧了一眼张智,便继续忙自己的。 张智自是继续生气的说:“你如何能修那样一个园子呢?若是传出去了,又该如何呢?胥兄啊,你怎么……”张智先是生气,说到最后又是打算苦口婆心的说的。只是说了这么两句,又觉得哪里不对。传出去?怎么传出去?他都用了这么久才是知道。 不过此时也是不管了,继续说:“胥兄啊,你到底有没有好生的审视一番你们俩的感情。那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你可真正明白吗?”张智说这话时,也是经过了一番思虑的。他那些一直很主要的话一直不曾说。 便是之前他提醒胥沉朗的,也如此时的这话。他一直围绕主题拐弯抹角的说。他总担心若是说的狠了,一下子让胥沉朗受了刺激了,事情便会直接朝着他所不想看到的那样发展。胥沉朗会直接投进施云裳的阵营。 所以这些审视两方身份的话,他一直藏着掖着的,忍的非常辛苦也是死忍着不想往外说。便是怕这样的结果。 只是面对张智这样费尽心神的苦口婆心的劝说,胥沉朗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张智,然后说:“你且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忙。” 胥沉朗便这么一句话把张智所有的苦口婆心的给挡在了外头。张智觉得一肚子的气此时被生生挡住,只觉得肚子被憋得疼。只是他却也是不知该说什么了。唯有这样回去了。 临走时,看了一眼继续在忙活的胥沉朗。又是觉得被气憋得肚子疼。 他到底听懂了没有啊! ☆、第69章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重新写了一遍。~~~ 胥沉朗自是听懂了。只是在这张智这样苦口婆心的提醒之下之前,便是懂了!他必须要正视他们的身份,不能一直那般的视而不见。他离不开那个女人,这是最后的结果。他贪恋她的味道,在她面前,他必须认输。 他做决定做的很快!十分的不拖泥带水。 而接下来的一段时日,胥沉朗似乎都很忙。时不时的便会出去一两趟。施云裳觉得自己的意思他应该是明白了。而明白了,自也应该是做出了选择的。只是她却也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做出了怎样的选择。 胥沉朗到底做出了怎样的选择,张智自是不知道的。他甚至还不知道,胥沉朗已经做出选择了。 张智近日里总在想着该如何除掉施云裳。杀了她吗?只要想起胥沉朗的那个样子,他便觉得自己做不到。其他什么不好的事他也想不出什么来。因为只要想想便会觉得,似乎是跟上一次莫弦在的时候是一样的结果。如果他不想做兄弟了,便将施云裳给除掉。 张智不是一个不折手段的人,也没那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样的心思。他是十分悠然的一种性格。他做不出什么太过分的事。于是他便唯有这么生生的憋着他自己。只是有时,他倒是也会趁着胥沉朗不在去找施云裳的麻烦。 只是也如上一回那般,他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想要破釜沉舟。便是要将这施云裳给弄走。只是也如上一次一般,门还没出。便是给莫弦给拦下了。 施云裳不知道莫弦是知道胥沉朗的选择还是不知道他的选择。不过施云裳也没有问他。她只是做着自己的打算。 对于胥沉朗的那诸多跟随的人,她也是了解个差不多了。如果胥沉朗真的打算复仇的话,她应是可以找出办法来对抗的。其他的一些,施云裳没想太多。没去想,到时候她到底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是会对抗还是不会对抗。总之,她便是先做好准备,如此有备无患着。 冬天来了,很冷。只是近日来,胥沉朗好似还是有些忙碌的样子。施云裳给胥沉朗添置了几件黑色的长袍。施云裳很喜欢胥沉朗穿一身黑色的衣裳。总觉得似乎只有这样的颜色才是最配他的。 一身黑袍,不管是脸色还是旁的什么都是那样一般无二。极为相称,也极吸引人。而看着施云裳为自己这样忙碌的样子,胥沉朗也总很满足。 他很喜欢这个女子,喜欢她被动的样子,更是喜欢她主动的样子。喜欢她主动的吻他,喜欢她帮他脱掉他身上的衣裳。每每如此,便总是把持不住的情欲往脑子上冲。只是除却从前,这女子却越来越不如此了。而她越不如此,他倒是越想让她如此。 施云裳不习惯那般的自己,所以并不。她也是察觉到了似乎胥沉朗很喜欢。不过她还是无法做到那样。所以不做。 再快过年的时候,张智似乎消失了,好几日都不曾见他来这院子里来跟胥沉朗发脾气和苦口婆心。 胥沉朗一如平常的样子,而施云裳自不会去问许多。 莫弦应是一个很随意的先生。年前早早的便给施安朵放了假,这小妮子成日里玩的十分开心的样子。 而对于张智的离开,莫弦也只是笑笑罢了。只是笑了之后竟在胥沉朗和施云裳跟前对施云裳说:“其实于你而言,他还是不回来的好。” 张智是有些泄气了。胥沉朗近一两个月似乎很忙碌的样子。但是他却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他派人去打探过,却是什么都打探不出来。只是他也懒得再去跟胥沉朗说什么了。若他真做了什么决定,他还能逼他改变吗?他又不是一个女子,能叫那胥沉朗迷上。 对于施云裳,他自还是咬牙切齿的。近日里,他不想再去管胥沉朗那些烂事,他躲到京城那郊外的店里躲清静了。 一下雪便下了好几日,那看店的小二哥似乎很怕他扣他的工钱。总是战战兢兢,恭恭敬敬的围绕在他的周围。他还是喜欢这样的人。这几日,店里没生意。他便一直在跟乔亮把酒言欢,也算借酒浇愁。那小二哥似乎很怕乔亮,乔亮一个瞪眼过去,便是将他吓的不知所以的。看着这样的画面,张智总是觉得很有意思。 那晚喝多了,一不小心便是跟乔亮道出了他此次出来的缘由和一众抱怨。他说:“那胥沉朗有了婆娘便忘了兄弟了。我成天胥兄胥兄的叫他,倒是未有见他叫我一声张兄听听。我比他年岁还大,我整日里为他奔走。从前被他贬斥到那穷山沟,我这样一个人被他贬斥到那种地方,为他失败做准备。他还说,他未必能用得到我。可是竟还真的用到我了。我在那穷山沟里把那破地方给他治理的那样好,我又把他接过来,重振旗鼓。乔亮,你说我容易吗?现在有了那婆娘便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72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72 不要兄弟了。兄弟在他眼中算什么?偏偏我又是一个在乎兄弟的,总觉得若是真把那个女子如何了,这辈子兄弟恐怕都做不成了。如何都是下不去手,派不出去人。对了,还有那个叫莫弦的。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我也是当真不懂。他说反也好,不反也好。都好。既然是个两面派,那为何又来投靠我们呢?当初一勾搭他,便是过来了。说的好像真为天下正义似的。”张智嘟囔起来便没个完。一边往嘴里头倒烈酒一边说着话。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又断断续续的。 而那乔亮便是最直接。满脸最具辨识度的那大胡子沾了许多的酒,倒是极符合他那个从来的样子。他倒是不邋遢,可是不知怎么的,却总看起来邋邋遢遢的。此时他也喝了许多酒,眼瞧着那小二哥已然瞌睡的趴在桌上睡着了,才又说道:“你就是娘们兮兮的。要是我,便直接把小娘们给掐死咯。如此最是痛快。那小娘们死了那胥沉朗还能如何啊?”说完,乔亮又瞧了一眼那睡得一直往外流口水,只觉得快要把整张桌子都给流满了的小二哥。 张智也顺着乔亮的目光往那瞧了一眼。对于那小二,他倒是不曾有乔亮那样多的顾忌。总觉得让他听去了什么,他也是不敢出去乱说去。不过不听去自是最好的。瞧完那小二哥,张智又说道:“你倒是利落。可这杀了那女人,我跟胥沉朗那兄弟便是到头了。唉,你说到头来,为何总是我在顾忌那兄弟之情呢?我看那姓胥的倒是一丝丝都不曾顾忌。”说着,又是往嘴里倒了一口酒。 那乔亮听着张智又把刚才的话变着话音,跟烫剩饭似的又说了一遍,实在恼怒:“我就说你娘们兮兮的。如何把这话又说了一遍。要是依着我,干脆咱俩现在就去,把那小娘们掐死了算完。” 张智不想搭理乔亮了。而乔亮也是不想搭理张智了。 乔亮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哪里还是过去他认识的那一个。过去的那一个风流倜傥的,现在这个是怎么回事,说他娘们兮兮的都是轻的。什么时候这兄弟情搞得跟男女那点破事似的,这般的叽叽歪歪。 而张智也只觉得他找人诉苦是不是找错了。乔亮这厮哪里能懂他那些心思。只是虽如此的谁都瞧不上谁了一会儿,倒是也都不曾因此各自散去。又开始继续喝酒。只是许久没吭声。乔亮有乔亮想的,张智有张智想的。 大约都是想够了,过了一会儿,两人又开始说了起来。一小坛酒一小坛酒的往地上放着,此时那一个一个的空坛子围绕在两人的周围。乔亮先是说道:“对了,张兄,你这辈子可有什么喜欢的娘们吗?” 听到乔亮“娘们”这两个字,张智就不想听。只是到底忍住,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喜欢的女子,便是那张寡妇是不是?” 乔亮一听这就不高兴。这说什么呢?那张寡妇的事都过去多久了。说这些作甚!要说起这张寡妇那可谓是乔亮心头的伤。他喜欢人家,人家却嫌他粗鲁不喜欢她。最后嫁了个白面书生,跟个面瓜似的。最后倒好,又给病死了。要说啊。活该。村里人的人都说这寡妇克夫。他倒是不信,克什么夫。只是倒也是没勇气再去找了。后来便跟着这张智出来了。 一瞧那乔亮不高兴了,张智便又开始说自己的:“为何我便是不曾有个喜欢的女子呢?”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又开始跟那乔亮说:“我该不会是喜欢男子吧?” 瞧着张智脸上的那种恐慌,那乔亮心中郁结稍解。只是随后又说了一句叫张智很心痛的话。他说:“你或许跟那马吊里的那种破规矩似的,三六九万,通吃。” 听到这句话,张智是很心痛。只是心痛心痛便也如此了。还嘟囔道:“你才通吃。”如此说着,天都快亮了。 屋内的炭火还是噼里啪啦的烧着,倒是不冷。那小二哥趴在桌上口水当真是要把整桌子都给流满了。还好桌子不平,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乔亮和张智四仰八叉的躺在离那小二哥颇远的在太师椅上,都是睡着了。 而这一觉便是睡到了午后。小二哥已经起来了。还往炉子里添了柴火,怕自己东家冷着了心情不好再扣他工钱,他还拿了两条被子,一条盖在了东家的身上,另一条则是盖在了乔亮的身上。盖在乔亮的身上,自是怕这乔亮醒了,说他不公平,再打他。 这午后醒来,张智吃了小二哥做的大米粥,乔亮也吃了一些。在此也是待了几日了,待的烦闷。张智想去京城里头逛逛,如今京城里头应该是十分热闹的。本来打算在临走之前逗一逗那小二哥,告诉他,他的工钱扣了。因为这几日下雪,没人来这地方吃烤肉。若再想逗逗他,甚至可以告诉他,这大冬天的吃烤肉的少,干脆整个冬天都扣了。只是真到临走了,瞧着那小二哥的大米粥,倒是没说出口了。算了,下次来了再扣。 张智也算是将昨日的事给忘了个精光了。 张智去京城内先是将许久不来京城,那帮崽子们上报过来的那些无关紧要消息都给听了一遍。然后又风流倜傥的样子玩了几日,然后便回去了。 而这一次回去,果如莫弦说的那般。于,施云裳而言,还是不回来的好。如今大过年的,再过几日就是大年初一了。那郊外的小店里也没啥生意,乔亮便是自作主张的直奔施云裳去了。 那日酒醉后的话,张智倒是忘了个精光,只是乔亮却是没忘。而那小二哥瞧着自己东家的狼狈相和乔亮的狼狈相也是没忘。这自是后话。 那乔亮不跟张智商量着便是去了,然后去了后也直奔主题的去见了胥沉朗。而后便是直接去了后院,想要直接把施云裳给掐死。 施云裳自是没吃亏的。因为胥沉朗觉得乔亮此来显得有些蹊跷,虽不明白这乔亮是什么意思。可也多了个心眼的往后院来了。而一进后院竟看见那乔亮气匆匆的进到后院里来了。抓了小厮在问施云裳在哪。 而当看到胥沉朗来了后,气势倒是略减。可还是那么的正义凛然:“那个小娘们碍了咱们兄弟的情面,杀了才干净。这天底下多少娘们,你如何便只喜欢这么一个。” 外头有动静,此时施云裳是从屋内走来的。披了一棉斗篷站在那里,外头在下雪,是而斗篷的帽子也是戴着的。而若暮则在一旁给施云裳撑着伞。如此的冰天雪地里,突然瞧见了这样两个女人站在雪里,倒是十分养眼。只是乔亮也只是多瞧了那么两眼,然后又立即觉得,果真是红颜祸水。说着还要上前,说要把施云裳给掐死。 那若暮在一旁微微蹙着眉,有些害怕也有些嫌弃那粗鲁男子的样子。 胥沉朗在此地,施云裳自是不怕。还是那样一副淡漠的样子看着乔亮。乔亮又说了许多的污言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73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73 秽语,而胥沉朗却不想听了。叫人把乔亮拉回去,然后同施云裳一同回了屋子。 来到屋内后,两人都没多说什么。此事,可说是施云裳受了委屈。只是,施云裳什么时候会是一个因为这事生气的人。胥沉朗也没太关注这些。他只是瞧了一眼施云裳,见一切如常。此时他自己倒是瞧着有些若有所思的,只是一片刻,便是罢了。 这消息,自是张智告诉这乔亮的。只是这张智此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他去京城听来了许多消息。这消息之中七零八碎的,但是他却是迅速从其中找到了一些关键。便是那关于张廷之的。 说那张廷之为了久病的施云裳失了心神,整日里魂不守舍的。且还拒绝了京城内的一众倾慕者。说是要为了那不久于人世的长公主守一辈子。而他也的确每日都会去那公主府。京城之内因为这事传的沸沸扬扬的。都说这张廷之当真是一痴情人,而自也因为这个,引来了更多的倾慕者。 京城内是如此说辞说那长公主的突然不大婚的。说是长公主突然得了重病,因而推迟大婚的典礼。而因为这事,这张廷之自又一次被推至了风口浪尖。连带着之前施云棠辟谣的那些,一股脑的又被传了出来。自然了,传的都是好的一方面多一些。说这张廷之如何如何痴情,长公主如何如何有福气。只是虽说是好的一方面,可也透露出了一些不好的。于施云裳不好的。人们私下里都说,这张廷之如此喜欢施云裳,那也是情理之中的。毕竟之前他们相处过一段。便是在说,施云裳跟张廷之出游的那一段。 张廷之其实也的确是闲来没事便去公主府的,一是为了这朝廷因为颜面撒下的谎,而另一方面也是他想去看看。 每次去了,他总是蹙眉站在那园子中的。如今,那园子中的一切倒是如旧。朝廷方面其实一直不曾放弃寻找。虽说没了从前的力度。可是这公主府却也一直是着人打扫,只想着若是长公主有回来的那一日,还有一个十分干净优美的地方住。给她留着。 只是虽说长公主风采依旧,那园子依旧好看的紧。而每次去了那张廷之却是眉头紧皱的。 张廷之大约还没走出来。 张智到底也是聪明的。这样的事,他不曾就这么直接去说。他是拿了那京城那帮崽子们的书信来的。而来了后便是一副以往的模样,拿着那书信便是往胥沉朗的桌子上一扔:“你且看看。我当真不知道你如何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这样痴迷。” 胥沉朗瞧了一眼张智,自是拿了那书信看了。只是看了后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神色。他只是看着张智,然后还是那副冷冷的态度:“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不知道吗?水性杨花,不知自重。这样的女人便是一个狐媚子,勾了谁,谁便再也放不开了。你看不出来吗?” 只是胥沉朗却还是那样的一副样子,垂下头继续忙着自己的事。只是对张智说:“你且去把乔亮领走吧。” 胥沉朗如此说的时候,张智也是懵了!乔亮来了吗?乔亮做了什么?虽然疑问,可张智也是随即便能想象的出来的。突然,张智觉得自己今日的此举当真可笑。好像在耍猴似的。 只是张智到底也没有什么都没留下的走。临走前,他只说道:“那些外面的流言你也是听过的,并非空穴来风。你派去的人也是探到了的。到底如何,你自己思虑。”说这话时,张智显得很认真。 张智走后,他没看到的是,胥沉朗确实眼眸虚空了许久,像在想什么的样子。不过过了会儿,却也是恢复如常了。 ☆、第70章 张智对施云裳恨之入骨,绞尽脑汁的想要除掉她,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只是胥沉朗却从来没什么动静的样子。 这一日回去了也不曾有什么太多跟从前不同的神色。只是在用饭时盯着施云裳瞧了那么一会儿,便再没其他了。 张智将乔亮领回来后,蹙眉眉头瞧着乔亮,他也是着实不知这乔亮如何就这样单打独斗的来了,且还没告诉他。 而如今他瞪着乔亮,乔亮还一副十分不服输的模样:“你这般看着我作甚?”那副样子分明是在说,这所做的都是为了他好,为了胥沉朗好。 自然了,虽如今他们谁都不说他好。张智也没有同那乔亮说那样许多,只是叫他回去了。乔亮临走时还气匆匆的。只是张智却还在乔亮临走前对着外头吼道:“我如何会有你这般蠢笨的兄弟。自今日起,咱们便断交,我的事再与你无关。” 张智站在门口蹙眉对着外头喊。 那乔亮一听这话,也是回了过来:“管你那闲事去,不做便不做。老子多愿意和你做兄弟了。”说完,便继续气匆匆的走。 乔亮本是打算这几日蛰伏在这里,便非要将那小娘子给掐死不行。什么时候掐死了什么时候算完。到时候谁都干净。只是此时张智对他吼,他也是懒得管了。动身便是打算走了,自也是不回那小店里了。那是张智的店,他才懒得再管那破事,回老家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去。只是走到半道上了,乔亮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来了。 他明白过来张智对他那样吼的意思了!这张智大概是料到了他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是而才如此说的。可是纵然如此却也不能说出那样的话。只是乔亮自认为自己从来是个心胸开阔的。既然他不想让他管,那他不管便是了。还懒得管呢!随即便是调转了方向,又朝着那小店去了。 几日没在那,也不知那店小二可偷懒了。 乔亮到底是了解张智的,张智便是这个意思。只是若用其他办法阻止乔亮前去,势必要大费周章。只是张智只觉得对待乔亮只该用最简单的法子,更何况他如今有些焦头烂额的,也是懒得再去跟桥梁多做纠缠。是而便用了最简单,却也能最解决问题的法子。想着那乔亮势必是能想明白的。若是想不明白了,那这兄弟便真的别做了。当时,张智这样气呼呼的想。 而接下来张智要忙的事便是瞧着胥沉朗的反应。而胥沉朗的反应自是叫张智有些失望了。张智只觉得自己好累。甚至都不想再折腾了。 除夕那夜时,本来以往都是他们兄弟在暖和的火炉旁把酒言欢的时候,可是如今胥沉朗却跟自己的婆娘去把酒言欢了,独留下张智来。张智自是有些伤神的,只是自还是那副总是风流倜傥的模样,那般自己待在一个极是暖和的屋子内饮酒。本来独酌虽然孤单了些,可也正好伤感春秋,独自品味忧伤。可那莫弦却不知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竟是来了。来了便非要跟他一起喝酒。 张智近日来是十分不想看见莫弦那副总是高深的模样的。只是却也不好就此走了,便那么敷衍着。只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74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74 那莫弦却像是十分不识趣的模样,非用各种来劝张智喝酒。 是而,张智的除夕夜便是跟莫弦这么在喝酒中度过的。只是第二日倒也不是甚迟。头疼的紧,却也不是自己醒来的,是下头的兄弟来喊他的。说什么有人来拜年来了。 拜年?谁会给他拜年呢?不过头疼的紧,也是懒得问了,直说叫进来。而进来的时候张智只后悔应该问上一问,然后说一声不见。竟是那听琴带着施安朵来了。 厌烦那个女人,便连带着她家孩子也不待见。只是那样一个乖巧的小娃站在他跟前,他却也不好就那么给撵走了,当真也是纠结的紧。偏那听琴还是个会说的,一番话说下来,说的叫人无法反驳。说是这小妮子要自己来的,说是这小妮子经常听主上提起他这位伯伯来,是而知道这位伯伯是个厉害的。平日里没工夫这样尊敬有礼一番。今日便吵着趁此机会来拜年了。 张智瞧着那个面容姣好的小丫头两片薄唇张张合合的说的片语不生涩,再瞧瞧站在那只乖巧却决然做不出这听琴口中模样的施安朵,便觉得头更疼了。斜眼待那听琴说完了,便是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说道:“好了,莫要多说了,这是我这个做伯伯的心意。”说着便往前递了递,而那平日里十分乖巧,不怎么活泼的施安朵此时去拿银子时倒是快。迈着小步子便是上来了,然后拿了银子,又呆呆的一张脸对张智鞠了一躬,如此便是回去了。 张智瞧着那听琴和施安朵走的背影,突然觉得哪儿哪儿都疼。 当然了,后来他若是想起来他酒醉时那莫弦是如何嘲笑的,自是会更加哪儿哪儿都疼的。 这拜年自不是施云裳提议的,也不是胥沉朗提出来的。倒是那个朝顾这样说的。朝顾是个心儿剔透的人儿,施云裳那样被动的性子想不到这里。而胥沉朗一个大男人更是想不到这里。于是她便想了这么一出。施云裳和胥沉朗听了都觉得也不是不可,于是便这么叫施安朵去了。也算是他们有意修复胥沉朗和张智之间的感情。而回来的时候便是带了这么大一锭银子。 施云裳不用多想便能联想到张智的那副样子,更何况听琴还在一旁一边自己忍不住的笑意一边跟施云裳说着。 胥沉朗也刚好在,听了,倒没什么神色的样子。 施云裳只觉得近日来,这胥沉朗瞧着总是心事重重的。她虽然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却总有这种感觉。 胥沉朗自不是因为张廷之那个事心事重重的,他是在思虑旁的事。他们计划三年多了,发展了许多许多的人,既然要放弃,自是得有个章法的。而不是就那么简简单单的说上一句,不想复仇了,便能妥了的,便能轻易将那样多的势力都给瓦解了的。 ☆、第71章 的确,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聚起来不易,想要相安无事像是从未发生过似的将这事解决,更是不易。最初时,胥沉朗甚至有些无从下手。而就算现在,进行起来也未见有多顺利。 胥沉朗忙碌的事,张智不知道,甚至连施云裳也未必全然猜到。但是有一人却是知道的,那人便是莫弦。 莫弦这个人看着高深。而本人,也的确有些高深。总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样。而其实,却是一个骨子里带着些有趣的人。 张智突然听说,莫弦在距离他们此地二三百里,一个极为繁茂的所在置下了一套宅院。 他置下一套宅院做什么?初听到这事,张智便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是虽心中着急,倒是也未有像过去那样依照心中所想直接去找胥沉朗苦口婆心的询问。 张智怀疑,莫弦这事跟胥沉朗有关。而如此越想便觉得这事不简单。自也变得更加急躁起来。应该去找莫弦问吗?这是张智的第一反应,但是随即又觉得从莫弦那里必定是什么都打听不出的。 一直以来,他也都有派人暗中调查的,暗查近日来胥沉朗到底在忙一些什么。只是却一直没什么消息,什么都查不出来,而这也必定是胥沉朗的手笔了。他自也知道。而他却也万万想不到,准确来说是一直都不敢去想今日他怀疑的这事。 他不会…… 张智如往日那般不敢想下去,但是想不下去也要想。如此着急之下,便随即又是加派人手出去查了。而把人派出去之后又觉得自己的此举实在无用。从前也查了,胥沉朗不叫他查不出来,他到哪里查去。当下觉得应该自己插手,他若亲自辛苦些出门,或许能查出来一些蛛丝马迹。 是如此想的,下一刻也是打算这样做的。而此时,莫弦这厮竟是突然登门了。且手中还提溜着一壶酒。直嚷嚷着要与张智喝两杯,言说昨日不曾喝好。 而张智哪有这等心情,便与莫弦这只老狐狸推说自己有事,让他改日再来。而莫弦这等从来潇洒的老狐狸今个儿却怎么也不放人。 莫弦不放人,张智却偏要走,张智相对更加执拗些,最终挣脱。只是来至门口,却又停下了,是莫弦的一句话。他说:“纵然真查出什么来,你当真能阻止得了吗?” 这句话像是一盆凉水突然从头顶浇了下来。张智只觉得透心的凉。可不知怎么的,像是早有预感还是如何,却觉得莫弦这话说得对。 张智没吭声,莫弦继续说:““你折腾的还不够多吗?可有用了?” 这话对张智而言又是一击。 “其实何必呢?少流些血,难道不好?” 张智还没吭声,莫弦继续:“其实你也是喜爱潇洒之人,不如跟我同去苏镇,与我做邻居可好?我那宅子边上还没人。”说这话时,莫弦已然来到了张智的边上,便那么眼有玩味的看着张智。而张智也看着莫弦,看着莫弦那张笑面虎,怎么看怎么狡诈的脸。下一刻,夺门而出。 他不是去查什么去了!所以他走后,莫弦在后头是一张满是笑意的脸。他料定张智此去必定是找地方躲清静去了。应是到那野店去找乔亮去了。 莫弦猜的没错。他的确是去找乔亮去了。莫弦说的话,张智觉得每个字都对。阻止得了吗?阻止不了。知道不知道的,有什么用?难不成他还会做出什么拼命阻止的事吗?至于后面那些流血不流血的,他不想仔细去想。而后面的那些话,自是更加不想理了。 他此时只想静静。 今个儿大年初一,到了京郊店里时,已是一日之后了。京郊的店里自是没什么人,夜,天空之上,又下起了雪,倒是跟上次来这里跟乔亮喝酒调戏那小二哥一般无二。只是心境却是不然了。 跟上次一般两人围着个桌子喝酒,屋子中的炭火噼里啪啦的燃着,上头还烧着一铜水壶,呼呼的冒着热气。 小二哥又睡着了,屋子里极其暖和。跟上次不同的是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75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75 ,两人喝了许多的酒,张智着实醉得不轻。张智喝醉了便又开始跟乔亮抱怨胥沉朗如何如何,乔亮继续不以为然。说了一堆与上次差不多抱怨胥沉朗的话后又开始抱怨别的。抱怨女人。倒还是上次那般的陈词滥调。 “乔亮啊,你说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怎么就能叫一个本有着雄心壮志,心怀天下的男人就这样甘心过这关起门来的小日子了呢?啊不对,应该是有血海深仇的男人放下了心中的仇恨!这才对。心怀天下,曾经的九五之尊算什么?啊不对,这些于一个男人而言,也很重要。跟那些比血深,比海深的仇恨一样重要。你说,一个女人怎么就能有如此的本事呢?我张智便是不信这个邪!” 乔亮素来酒量好,更何况今个儿张智酒不醉人也要人自醉,是而张智瞧着着实醉得不轻。乔亮倒还是那一副样子,此时听了张智的一番话,便是说道:“方才不是说了吗?你且自己问问去不就行了吗?何苦在这里借酒浇愁,左右也是你自己的猜测,还有那个莫弦的自我推测。我倒是不信,胥沉朗若做这样的事,会同那莫弦商量。”乔亮粗声憨气的,这话说的在点上。 只是张智也还是如方才那般似的继续的不以为然,跟没听见似的,继续自顾自的说自己的:“我说乔亮,你跟那张寡妇可有过什么夫妻之实吗?哎,对了,你这辈子可有过什么女人吗?你觉得女人当真有那本事吗?” 今个儿的张智委实醉的是不轻的,光从今个儿不如往日说出这样粗鄙,从不似过去的话中便能听得出来。且说完了还瞧着乔亮,一副等着答案的样子。 只是乔亮却是急了!只是此刻倒是还未有显现在脸上,只是有些愣住。而他这样的愣住,则叫张智心中对他提出的那几个问题之中的一个突然豁然开朗。他醉醺醺瞧着乔亮说:“你不会还没有过女人吧?”而说完,居然开始哈哈大笑。 乔亮的生气也是在此时突然这般的显露出来的。他一挥拳便是将张智给打昏了。仰头昏在椅子上的张智鼻子之中冒着血,看着好不狼狈。 而此时,那小二哥似乎是被方才张智的笑声给惊醒了,迷糊着揉着眼便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而看到了则是继续揉着眼,揉完了又像是完全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样又趴下睡了。 乔亮自也看见了这一幕,却也没管这小二哥是真迷糊还是装迷糊,也不管这屋中的一切,还是有些怒不可遏的便那么走了。 这小二哥自是在装迷糊的,看见乔亮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和东家顺着鼻子流到面颊上的鲜血时,他如何不会被惊醒呢!只是此时暂不说这些。 在张智说女人这些事之前,张智便一直在说胥沉朗如何如何,乔亮也同后来一般说的那样,叫他直接去找胥沉朗问。乔亮是个直性子,素来不喜欢这些猜来猜去的事,更何况张智是靠着他的猜测还有那莫弦的猜测来这边喝闷酒的。这酒的确喝的十分的闷,闷得他都快觉得窝囊死了。本就窝囊死了,偏这张智还在这时候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乔亮是没有过女人,与那张寡妇也没有过夫妻之实。人家本就看不上他,哪里来的之实。他本来就不想提这些事,可是近日来,这却已经是张智第二次提起这些事,且还提旁的。乔亮是个直性子,也是急性子,急了闷了便要当场撒出来。所以此时他打了张智一丝都不觉得自己是哪里错了还是怎样,也没空理会那刁滑的小二哥。 他张智倒是有女人,也不见得少,可咋就不如人家胥沉朗那般对一个人死心塌地呢!想完这里的时候,乔亮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也没有多想。他只觉得自己此刻当真是要找个宽阔的地方解一解这心中的怒气。只是到了院子外头,他倒是也未有像个疯子似的大风雷霆,又从院子外头来到了店外头。店外头甚是宽广,可乔亮还是觉得心里闷得慌。突然想起这事是因为胥沉朗而起的,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起步便是往胥沉朗所在的方向去了 张智不问,他便去找那胥沉朗问个明白。 ☆、第72章 今个儿,乔亮是极生气的。只是以后恐怕就要感激这张智了。若不是张智今个儿与他谈论这女人什么的,他以后当真未必能寻个称心的婆娘过日子。这自然是后话了。 乔亮这一生气便是直奔胥沉朗的所在了。大概用了一日左右,便是急匆匆的赶到了。而赶到了自也不会往旁的地方去,直奔胥沉朗的居所。这乔亮是个劲儿大的,也是一个蛮横的,就前院那几个人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也都认识这个人,因他上次来过,似乎是张智大人的好友,是而也是未有大动干戈的唤人过来相扰。自然了,也是因为这胥沉朗和施云裳压根不在府中。而瞧着这人今日的阵势必定还是来找主上的。 于是便如此推推嚷嚷的来至了后院。乔亮一进来便是开始在后院中叫嚷,这胥沉朗和施云裳压根不在府中,自是叫不出来人的。不过倒是将后院的丫头和小厮给叫出来了。胥沉朗和施云裳出游了,连带着施安朵。几人出行带走了一直照顾施安朵的听琴和心思剔透的朝暮。而将善于烹制吃食的调瑟和性子温和的若暮留在了府中。天空之上还是飘着雪花,地上是白茫茫的一片,空中是漫天飞舞的雪花。于是乔亮吼了几嗓子之后便在这后院仅剩的几个人之中一下子便是发现了若暮。 几人丫头之中,数若暮性子温和,而她的脸庞瞧着也是带着温和两个字,甚至还显得有些温和过了的胆小。鹅蛋脸,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皮肤白皙。若不是办事还妥帖些,也还算见识过些场面,当真还是不敢交于她办差事。只让人觉得是一个吼一嗓子怕就要吓到了的人儿。今个儿她穿了一件玉白色的夹袄和玉白色的裤子,一看便是一下子裁制了一身的衣裳,加上那白白的脸蛋像是要与雪融为一体。而那黑黑的大辫子和那夹袄胸口边上一朵红艳艳的牡丹花儿在这白茫茫的一片之中却显得尤为的显眼。 起初看到的那种感觉,乔亮一下子甚至说不清楚。只是看呆了!眼眸中只是那一个似乎像是有些被吓到的人儿。 而乔亮如此的目光自也是被若暮发现了的,立时便是羞红了脸的模样钻进屋子了。白茫茫的场景没了如此好看人的映衬,像是一下子缺失了什么,有些黯然失色。乔亮这才回神,而周围的人也才刚刚收回落在若暮身上的目光。却不是这若暮太天姿国色,叫人挪不开眼。他们都是顺着乔亮的目光看过去的。 若是依了平时,乔亮必定是一记恶狠狠地眼刀过去的,或者是吼一句什么。只是今日,乔亮却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虽然还是恶狠狠地继续对周围的人,也是没一会儿便走了,却怎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76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76 么都叫人觉得有些不自然。不自然的恶狠狠。 乔亮却也是不曾便这么打道回府的。胥沉朗和施云裳不在,张智也不在。可到底还有一个莫弦在。莫弦这人必定是个不记仇的人,更何况这乔亮不是他的仇人。乔亮一副不打算走的样子,他也不曾驱赶乔亮,而是热呵呵的安排了乔亮的借宿之地。 乔亮看着那莫弦一副好人却必定不是好人的模样,自是不曾与之多说。而对于莫弦的问题,比如为何前来什么的,自也是不曾理会。他是来问胥沉朗的,与莫弦说不着。莫弦也不恼,又一副笑面虎的模样走了。 乔亮是来找胥沉朗质问的。只是自来了之后,便是不曾见到这胥沉朗,两日了,还是不曾见到。这胥沉朗不知与这施云裳到哪里去了,便是不肯回来。而乔亮却一改往日的火爆性子,十分安心的等着。倒是也不曾没皮脸的又去胥沉朗的院子闹什么的,只是那副样子却像极了少女思春的模样。总是想什么出神的样子,甚至有时候还会托腮。那副样子看着着实有趣,一个胡子拉碴,糙皮糙肉的汉子托腮出神,实在叫人不敢想象。 乔亮为何如此,旁人自是不知的。只是莫弦却知道,他甚至还在暗处看到过乔亮如此的模样。然后看完了便是笑呵呵的走了。乔亮总是如此,莫弦这人便是闲,必定是会来逗弄一番的,且一语中的。他说:“乔兄可是有什么看上的人了?主上府中有位叫若暮的姑娘当真国色天香,想来必定是她吧!” 这一句话便叫乔亮瞬间不知如何应对了,倒是不曾冒冷汗,却是有些愣住。乔亮也不曾与这莫弦多说。又等了一日,还是没等来胥沉朗,乔亮竟是又动身回京郊的野店去了。临走前,倒是也未有前去胥沉朗的院子看上一看那若暮,就连偷着进去,偷偷看看也是没有。 乔亮便是如此,五大三粗的人,一遇到这等事便像个姑娘似的,闷葫芦似的什么都不会说出口。 京郊的野店里有了一个前来躲清静,没事便喝酒的闲人。然后又回来一个自回来便极像闷葫芦的汉子。小二哥只觉得自己伺候不过来。从前这乔亮还是会做些吃食的,必定他是个厨子。可是自回来了,没事便会发呆,换了一个人似的。这着实是苦了小二哥的。 自然,他的苦也不是从乔亮回来便开始的,而是从前几日乔亮打那一拳开始的。明明是乔亮打了东家一拳,可是第二日晨起东家醒来时,听完了他的叙述,顶着半个黑青眼却一副从来坦然的模样告诉他,要扣他一个月的工钱。 他问凭什么啊? 东家答他因为他护主不力。 他瞧着东家一拳打破了鼻子还被打了半个黑青眼的样子愣着说不出话来。东家在这时又补了一句,整个冬天都没有生意,其实早便是该扣了。小二哥当真觉得亏得慌啊,在这野店食客众多,他日日忙到大半夜的时候,也不曾见东家觉得生意好便给他涨工钱的呀。只是这话,他却也不敢说出口了。到底这活相较旁的活计,的确工钱不算少了。他也只能被殃及池鱼,有苦难言了。且不拿工钱还得白伺候东家。东家这次来了像是要长住似的,日日要了这吃要了那吃,还顶着那黑青眼一副悠然的模样。不过还好他从先前的那闷葫芦厨子和乔亮这里学到了些本事,不然还真是伺候不起。 东家着实是不好伺候,挑着花样的吃。只是这乔亮自回来后倒是还好,自然了,他什么都不干。 自那日第二日晨起时候未发现乔亮,这张智便知道这乔亮做什么去了!只是他却懒得去管了!乔亮爱做什么去便做什么去,他才懒得管。闹得他们鸡犬不宁,鸡飞狗跳的其实才是最好。张智之前跟胥沉朗闹得着实累了!至少目前,他是出来躲清静的,所以对于胥沉朗的事,当真是一丝丝都不想理会。乔亮他自不用担心,吃不了什么亏。 所以自乔亮回来以后他自也不曾与他多说什么,他愿意在那闹成什么样子便闹成什么样子吧!不过只过了半日,张智便觉察出这其中的不对劲了!这乔亮是怎么了,若是依了往日的性子,应是不管吃亏还是沾光了都会嗓门大的与他说上一说的。只是如今怎么这样一副样子呢! 对于那个偏远地方的张寡妇,张智只是听说过这个人,也见过这个人,却不曾亲眼目睹过当年她跟乔亮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他自不明白乔亮这是怎么了! 张智如今只想每日每日为难为难那小二哥逗着玩,心中虽然好奇,却总不愿意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乔亮总是如此,他也是不得不问。 夜里,他提溜了一壶酒去乔亮屋子里的时候,乔亮半躺在床上一副出神的模样。双手交叉了枕在脑后。发觉张智来了后,只歪头看了一看,却像是没看见似的,继续出自己的神。 张智眉头一皱,他还没与他清算他打了他一拳差点把容貌都要毁了的事儿,他倒是还不搭理他了。自回来后便是不曾搭理过,如今来至他屋内了,竟还是如此一副模样。不过他也是知道来做什么的,又与乔亮几年的兄弟,自不与之计较。将酒壶搁在了屋内的桌上,坐在桌边的凳子上,说道:“你难不成是在胥沉朗那吃了亏了?吃了亏回来便这样一副模样又是何缘由?” 听了这话,乔亮只是斜眼看了一眼张智,又继续自顾自的。 张智眉头又皱了皱:“你有什么事倒是说啊,若是真在胥沉朗受了什么委屈,我自去找他便是。如何为了一个女子整日里哪个兄弟都是不要了。” 乔亮听了还是跟没听见似的。张智有些急了,起身来至乔亮跟前,瞧着他那副样子,很恼的样子,只是瞧了半天,却又无可奈何。随即便是打算转身就走,谁知,此时竟听到那乔亮突然来了一句:“胥沉朗那个婆娘身边的丫头,长的好生好看。”这话说的很语气很平淡,还是那副一边出神的样子一边说道。 ☆、第73章 这话叫张智惊的不轻。他说什么?他说的是谁?随即便是侧过身子想问,只是虽想问,却又不想问。他是因为一个女子如此的?不过最终还是问了:“你说的是谁?” “长的好生的白,瞧着脾气应是不错。”乔亮又那副样子说了一句。 张智仔细的想着,他到底说的是哪一个。而下一刻,便是突然明白过来他说的到底是哪一个了!他说的应该是若暮。施云裳身边的四个丫头里,便数她脾气温和,便是若暮无疑。又道:“鹅蛋脸,眼睛水灵灵的那个?” “嗯!”乔亮没什么变化的应了一声。 而张智下一刻竟是起身走了!他身边的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怎么了?如何都是被女人迷成了这副样子!乔亮此去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了?怎么好生生的突然被一个女子给迷上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77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77 了?这是施云裳的计谋?张智想了想,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必定是她做的! 只是虽乔亮回来成了这副样子,他倒是也未有什么回去算账的打算。那个地方他如今不想去,那个女子如今他更是不想见,胥沉朗他自也是不想见。 乔亮瞧着张智离开的背影,倒是没什么反应,又回过头继续自顾自的出神去。 他本也没打算与他说,他如此问了,自己也就说出来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说出来了,心里又突然想着,说不定张智会帮他什么的。却不想,张智便这么走了!走了便走了吧!乔亮继续出自己的神去。 张智从乔亮的屋子出来后,便是开始喝闷酒。也不曾叫小二哥把酒给热了,便是咕咚咕咚的往腹中咽,水酒所到之处,起先是冰冰的凉,再后是火辣辣的烧。‘砰’的一声将酒壶放在桌上后,这样的感觉刚好也快消退完了。倒是值得细细品味。张智又拿起一壶酒开始继续喝!近来他过的当真窝囊啊!胥沉朗如此了,乔亮也如此了。女人有那么好吗?到底是有多好!施云裳那个女人,他便如此败给她了!窝囊,心里憋屈的紧。张智只能无可奈何的拿酒往肚子里灌。 然后喝多了便是开始耍酒疯。 乔亮如今如此发呆出神不想做别的,纵然张智耍酒疯的声音他听得那样清晰,也只是往外看了一看,便再不作为。 乔亮自己一个人在屋里清静,那么张智这酒疯自是对着小二哥耍的。且比从前的每一次更加的不着调:“小二哥,你说本东家是不是喜欢男的?如何便是不曾如乔亮和胥沉朗那样的体会?” 小二哥有点懵!乔亮是有喜欢的人了吗?是谁啊?胥沉朗又是谁啊!小二哥听张智提过几次这个名字,但不知是谁,而除却这个名字外,知道的也不太多,只知道如乔亮一般也是东家的好友。 张智继续耍酒疯:“你可有喜欢的女子了吗?” 小二哥自如实的说:“没有。”其实曾经有过,是他们村里的一个丫头,胖乎乎的,尤善于养猪。那猪喂得要多肥便有多肥,他还曾经有幸吃过她养的猪的肉,吃在嘴里的那种感觉,说不清楚的滋味,只觉得心里极是美。后来他因为家里穷,出外谋生,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也不曾回去过,如今恐怕这胖丫头都嫁人了吧!眼前问他这事是他 的东家,纵然平时也未必会告知于他,更何况如今这东家酒醉了! 听到这答案,自不妨碍张智继续耍酒疯:“不曾有吗?呵呵,本东家也没有。今日,不如咱们一起去找一找如何?”而说着,便是搂着小二哥的肩膀便开始往外走。 小二哥自是一边被动的走一边劝,当然了,于事无补。 乔亮自是听见了,此时他像是有两个脑袋似的,一边在想自己的事,一边也听着外头的动静。听见了张智如何不似平日的耍酒疯,又如何不似平日的同小二哥要去找女人!只是却像是没听见似的。 于是乎,张智便这样堂而皇之又招摇过市的将小二哥一路拖拽到了城里头的‘姹紫嫣红’。这里是做什么的,光看见门口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小二哥便是明白的。张智把他往里头拖,姑娘们也把他往里拽。小二哥挣扎不及,场面极为混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当真是叫苦都没有时间。 张智第二日醒来时,是在一个姑娘的房中醒来的。房中的胭脂味和一种不知是什么的香味极为浓烈,浓烈的有些熏鼻子。他睁开双眸,除了意识到这些,一扭头又发现了一个女人。他有些惊讶,又顶着快要痛裂的脑袋开始回忆此前发生了什么。旁边那女子觉浅的很,这时便是发现了。而发现了便是随即便往张智的身上扑:“哎呀,公子,你可醒来了!” 张智瞧见了这阵势,躲避的倒是快,倒也不算十分狼狈。而却也不曾多问什么,那女子只穿了一个肚兜,而他身上的衣裳虽然凌乱,可外衣什么的都还在。昨日发生了什么,他已经不大记得了。只记得似乎是将小二哥也一起拖拽的来了。张智皱了皱眉。 收拾好衣裳,发现身上的玉佩已然没有了,也不曾多说,只坦然的对那女子说:“跟我一同来的那小二哥呢?” “哎哟,公子,那是一个小二哥呀!看着便是一个不会享受的。他好像非要去柴房里睡,此时应该在柴房吧!”床上的那个女人姿色倒是可以,只是这拉客的工夫太过粗浅,当真空有一副好皮囊,张智自看不到眼里。穿好了衣裳便开始往外走。 “哎,公子,您还没有……” 张智只边走边道:“我的玉佩丢了,你寻寻看可在你的房中!” 那女子果不再寻了。玉佩倒是不在她这,在她妈妈那,妈妈说那块玉佩价值连城,叫她好生伺候。看看可还能寻到些旁的或者勾的这公子拿了东西来送。如今看来应是泡汤了。 张智出了房门便在一堆莺莺燕燕的簇拥中,最终寻到了那小二哥。果真在柴房,蜷缩着睡了。被一堆来人惊醒之后瞧见张智便像是看见救星似的,张智只觉得这小二哥都像是要哭出来了。顺利带走了他,张智倒是一直处变不惊的,只眉头一直微微皱着,像是来惯了这样的地方,对于这些女人的硬贴也习惯了。然后他们便如此在这些女人的硬贴中出了‘姹紫嫣红’的门,又步入了街道。自然了,张智的眉头一直是微微皱着的。 今日的这一切着实显得有些尴尬,不至于不知所措,但总觉得有些不想收场。但是不想收场这场却还是要收。看了一眼小二哥,张智雇了一辆马车,直接送他们回郊外的店里去。 马车上一直沉默,张智眼瞧那小二哥,瞧着他那副吓坏了,此时终于得救,却又不敢言语的模样。这沉默自是由张智打破。张智瞧着那小二哥道:“怎么,你竟如此害怕?” 小二哥瞧了瞧张智,没敢吭声。只觉得说什么都不对,这是在说他不像男人吗? 张智瞧着小二哥笑呵呵的摸了摸他的头,道:“以后常来便知道这事了,以后也是东家给你掏银子。” 这话更是惊的小二哥不知该说什么了,而张智依旧一副从来悠然的那副样子。张智这话自是说着玩的,这是他一贯的处事作风。‘姹紫嫣红‘这种地方,他不是没有去过。只是像今日这样醒来后的懊恼,却是第一回的。身边躺着一个空有姿色,俗不可耐的女人。一丝也没什么往日那种冰肌玉骨,美得如梦如雾,更别谈什么更高层次的红袖添香什么的。 他的衣服还算整齐,那个女子虽衣着暴露,但是张智大致猜着应是不曾发生过什么的。而其实,纵然发生过什么,他又能如何呢?只能更懊恼,所以这事只一目测之后,张智便是一丝都不曾多想了。 回到店里的时候,乔亮在吃早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78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78 饭,看见两人只看了一眼,又说了一句:“锅里还有。”便搁下碗离开了。 看着乔亮如此的一副模样,张智也是十分不想理他!准确来说,应该是想理他又不想理他。理他是为了与他理论一番,理论一番为何如此不管不顾他这个兄弟,任他出去出了这么大的丑。只是到底张智没这么做。此时那小二哥已经把粥给盛过来了,于是他便坐下连同气一起往肚子里咽。 张智近来当真是窝囊啊。 ☆、第74章 张智近来的日子着实不好过,其实乔亮近来的日子也不好过。只是张智瞧着乔亮近来的样子,却也是不大想管。他不是放任他去那种地方却不管吗?那如今他在这里单相思,跟害了病似的,他也不管。便是彼此彼此。更何况,张智也觉得自己管不了这闲事。那丫头是施云裳的丫头,不是他想要过来给谁做夫人便能要过来的。施云裳那个女人诡计多端,胥沉朗已经完全没了本性。他如何管这事? 于是乎,乔亮便总是维持着这副模样。虽总是发呆,倒是也饿不死他。如那日张智和小二哥回来时的情形,他倒是懂得饿了去做饭,然后吃了饭继续想。 一时之间,这坐落在京郊偏僻之处的野店还真是成了一个‘野店’,一丝丝的往日的人气也是无有了。 张智他们这里完全的死气沉沉。胥沉朗他们倒是一如往日的模样。胥沉朗一如往日的若有所思。看着总是如此的胥沉朗,施云裳是想问一问的,可是最终却也是没问的。想说时,他应该便会说了吧!施云裳做事总是这样的被动。 将众多的势力解散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是,通过这些日子的渐渐推进,胥沉朗却也寻到了些许的一些法子。其实将这一众势力解散,最难的一部分不是之前联系好的那些朝廷的官员。而是跟随胥沉朗这一众人。他们一众人之中,不乏一些想利用此事成就自己前程的人。他们贪恋如今的地位,更想未来若是成功,在朝堂之上的万丈荣光。这样的人,平时是可以利用的,放在合适的位置上,自会出现恰到好处的效果。只是这样的人,于如今而言,也是比较难处理的一部分。 最先时,胥沉朗是有些不知该如何下手的。无论哪一部分都是无从下手。只是不知如何下手,却总要开始。他去过张翎所在之地,只是站在张府的后门口良久,却是不曾进去。还曾去过边城的成将军那,只是虽去了,也见到了成将军,却是什么重要也不曾说。最终,又走访了他一众遍布在许多城的秘密所在。而办法也在这样的走走停停之中渐渐成型。 首先,他要做的便是称病,再宣布病逝。而后寻人在这一众人之中用上些办法,日子久了,这一众必然溃散。 这个法子似乎显得不是十分的好,似乎隐隐之中带了一些不道义。只是既然选择了,苦想良久,似乎这也是唯一的办法。这个法子在许久之前便是想出来了,之所以一直不曾显露出什么,是因为还在为这个计划的推进做一些必须的枝节末梢。为保计划顺利进行,一些太有野心却位置不低的,该铲除还是打压这些都需权衡。待一些准备做完之后,这计划便会顺利进行。 这些日子,胥沉朗是不曾外出的,计划推行顺利,他只管在家中听消息然后部署便是。只是,胥沉朗总是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 一切都在按计划顺利进行,大约是觉得这样一手建立起来的一切如今再一手摧毁,也是辜负了许多人,或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若有所思,亦或是因为些旁的什么。总之,胥沉朗如今的状态,总叫施云裳有时会觉得有些心疼。只是她却不习惯去说些什么。而做些什么,也总是不知该怎样做。而每每胥沉朗压在她的身上抑制不住的想要时,她也不曾似过去有段时日那样,环住胥沉朗的脖子或是做些什么。她是想以这样的方式来安慰胥沉朗的,却又怕他误会。怕他觉得她又在提醒他。他已然明白了,再做这些无益。是而每次胥沉朗趴在她的耳边叫她云裳时,她也总是轻轻的应一声:“嗯。” 其实如今这样胥沉朗也已然满足了。他并不贪恋她去做什么,不管什么,他去做便好。每日晨起醒来,她蜷缩在他的腋下,乖的像只猫,如此便是够了。她不知道,他每每看见时,唇角总是会不自觉的上扬,然后再轻轻的将她拥在怀中。 莫弦这些日子着实是忙啊,他置下了宅院,里头的一应布置他却都是不大喜欢,他又是一个事事喜欢插一手的人,更何况这是他的院子,是而一晃大半月,他这才从他那处宅院折返。他倒是从来从容又逍遥的样子。 那宅院买的地方十分清静,旁边还有条河,三进院,着实不小。其实这样的地方大约应更是符合张智的喜爱。莫弦对这些清幽不清幽,河不河的其实不大在意。他倒是更愿意在山林间盖一木屋,搭一院子,没事去闹市买一些东西回来,或者去山林间抓些鱼、打些野禽回来。但也绝不同于农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什么的,他也不喜欢。在这地方买个宅院,也纯属过渡或者说留着攒银子。再没找到好的所在时,便先在这住着,若是一直找不到,那么大约便会再这里住一辈子。若是寻到了,那么这宅院便变卖了,这样一处所在,因为前屋主是急需用钱银,所以是低价卖给他的。日后他不急着用银子,必定能卖一个高价。更何况,这宅子他也是打算卖给张智的。这里哪还有什么临近的宅子在出售,分明只有他一处。他将这里布置的更符合张智的口味一些,闲来无事了,邀张智前来坐一坐,若是他喜欢,便高价卖出去。 莫弦大约是觉得张智是一个富人。而其实莫弦连张智的退路都给他想好了。若是张智是个穷人,兜里头没那么多银子。那么便把京郊的那野店换给他便成。那个野店,莫弦去过一回。却也是十分喜欢的,里头的吃食做的着实不错。他甚至觉得,便将那地作为归隐之所便是不差。 他自也不担心张智不买什么的,从来随性的性子。 一晃,便是进入二月了。莫弦回来后便是前来见了胥沉朗。他如今倒是有话便说,不藏着掖着的。虽然说话的方式总是藏着掖着的。 “胥兄近来如何啊?” 莫弦买了一个院子,张智能知道,胥沉朗自更是会知道。他为什么买了个院子,胥沉朗自也知道。 “还好。”胥沉朗总是少言寡语的。 “近日,安朵他们不知该多高兴,整整一月,都是未有一点课业的那么耍玩着。” “是,安朵她的确整日里都很高兴。” 莫弦乐呵呵的一笑,又道:“不知胥兄未来有何打算啊?” 莫弦的话总是能一语中的。胥沉朗近日来总是如此沉思的原因大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79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79 抵还有一个,便是未来。他能给施云裳一个怎样的未来。将这一切都解散后,那么未来他必定是要隐姓埋名的。只是若隐姓埋名,那么日子必然清苦。他将她夺过来,便是要给她过这样的日子吗?而这一切却又非做不可。 “其实若为她好,去做驸马也未尝不可啊?”莫弦这话说的当真大胆,还是那副笑面虎的样子。 莫弦既然敢说,自料定胥沉朗不会生气什么的。结果便是如此。胥沉朗只是看了一眼莫弦,却没说什么。 莫弦这话听上去说的大胆又多余,而其实是在变相的提醒胥沉朗。若是没有办法改变如今的状态,又势必如此,那么何必纠结呢!只是莫弦这人素来高深,所以说话也总是这样的高深。 “不如与我去苏镇做邻居去?”此时,莫弦竟又如此说。 胥沉朗自还是不理的。 莫弦这话却又不是看见谁便想卖出去他那套宅子的意思。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虽然这句话跟目前的情况不大一样。只是于胥沉朗而言,若是隐于市井,其实相对来说,却是更好的。至少比在山林之间要强了不少。更何况是苏镇那样的地方。 只是如此可行吗?是的,毕竟如今情况复杂。若是隐于市井,被发现了呢?若被发现,那么胥沉朗便像是在旁人开恩之下的苟延残喘。如此于胥沉朗而言太过伤人。 莫弦几句话便是将胥沉朗如今的情况给概括了。像是进入了困局,无法可施的样子。而这时,莫弦又道:“把张智叫回来吧!” 这一次,胥沉朗又看了一眼莫弦,还是不曾吭声。 莫弦这话是什么意思?胥沉朗是明白的。这个困局,或许张智可以为他解开。莫弦说的这个回来,却不是此时把张智叫回来。若是如今把张智叫回来,想来他只会来破坏。还不如叫他在那店里继续清静。虽然张智走的日子着实是不算短了。 说完了胥沉朗的事,莫弦又开始说旁人的。便是说那乔亮的。“要说起乔亮那人要真有意思,五大三粗的汉子,竟是害怕女子。” 莫弦的这话,自又引起了胥沉朗的注意。莫弦便继续说:“他瞧上了夫人身边那么叫若暮的丫头。”莫弦倒是直接,“听说当时看的都入了神,只是回来后,却整日里一副思春的模样了。” 胥沉朗瞧着莫弦没吭声。 莫弦今个儿来,所透露出来的信息着实不少。上一个叫张智回来是解胥沉朗的困局,而下头这一个自是在提醒胥沉朗要解一解那乔亮的困局了。 莫弦这厮便是如此,虽什么都透露出来了,却总是藏头藏尾,甚至全部都藏起来了,只给你一个影子叫你去猜的法子说出来。今个儿他着实是说了不少的话。问候了主上,又问起了主上的千金,解了主上的困局,又解了乔亮的困局。 是的,莫弦已经大概可以确定,这个施安朵便是胥沉朗的骨肉。胥沉朗的这个困局,其实便是有这两个解法,一个是张智,另外一个是施安朵。张智这性子不管是市井之中还是与他们为伍的朝廷官员之中亦或者在江湖,都是一个极有人缘,被奉为上宾的人。也算是因着这复朝的缘由游离四方,这天下,应是比胥沉朗这个曾经的之主都要了解他这个天下。哪里容易藏身,且民风淳朴,且还能过上风花雪月,观雨听风的日子,他最是知道。若说施安朵,要是胥沉朗知道这个施安朵是他的亲生骨肉,那恐怕不论身处何地,又面对怎样伤人尴尬的处境,怕都是能承受且也不觉得苦的。这每一个家庭之中便是不能缺少这么一个娃娃,有了这么一个娃娃,便是什么都齐了。 ☆、第75章 莫弦倒是什么都明白,一个没有孩子的人倒是也明白这些。莫弦这人看得多,听得多,然后懂得多。一些他不曾亲身经历过的事,因为这些,他倒是也能确定,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不过他倒是从来未有想过,为何他这个马上便要四十有五的人却是如何都是不想成家,也不想女人这回事。从前,年少轻狂,少年心性,也是有过喜欢的女子的,只是近了却又觉得人家失了颜色,不如不亲近时来的叫人牵挂。如此反复几次,便是再不想女人这回事了,而年纪大了竟更是如此。当真是凭白伤了几个良家女子。莫弦这人却也不坏,倒也不曾坏人家的清白。 说起张智,走的时候着实是不短了。而这些时日,他在野店过的也是觉得越来越了然无味了。整日里,乔亮都是那副模样,竟是可以这般的持之以恒。而整日里逗那小二哥,逗的多了也觉得无趣了,他是出来躲清静了,当真是越来越清静了。因为无趣,所以更加以酒为友,整日烂醉。 如此一过又是半月。张智不在身边,莫弦竟是有些想他的。只是如今却也不敢去招惹他,事情进行到现在,再过些时候,便要尘埃落定了。他若此时凭白将他给招惹回来,当真是招惹了□□烦回来了。到时候又要鸡飞狗跳。 不过张智却也是快坐不住了。 莫弦那日提醒以后,乔亮那事胥沉朗自也会往心里去的。而回去之后便是见到了若暮。只是瞧见了却有些沉思。胥沉朗在是想,若暮这样的丫头可会看上乔亮那样的粗人。若暮长的白白净净的,而乔亮则是五大三粗,胡子拉碴的。其实两人站在一起,当真是一丝丝都不般配的。而待若暮出去了,屋内无人时,胥沉朗倒不如往日什么都不说的性子,与施云裳说:“莫弦说,乔亮很中意若暮。” 这事,施云裳是知道的。她回来后听调瑟说的,说是乔亮当时看见若暮看的出了神,许久才回过神来。只是乔亮中意若暮,却也要若暮中意乔亮才行。这事是两情相愿的事儿。施云裳说话素来利落:“我必不会做将若暮许给乔亮这样的事。” 施云裳这么说,胥沉朗自是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的。乔亮此事不好管,这丫头虽说是他寻来的,可到底也是施云裳的丫头。他不好说什么!烛光下,施云裳坐在床边上看书,只是此时瞧着她的眼睛,只觉得连睫毛都是那样清晰。 胥沉朗面对施云裳总是如此的把持不住。榻上,他瞧着施云裳,控制不住的吻着她的唇。施云裳本不善于回应,只是在这许久的渐渐之中,倒是也学会了些许。说是些许,是指施云裳从不激动,回应也只会回应那么一丝丝,让人能感受到,却一丝都不强烈。却不知,竟是更加的叫人迷了心智。只想叫她回应更多,只想将她揉进骨子里的疼爱。 这一刻,胥沉朗极满足。对于这个女人,他甘愿做任何。 若是这事叫张智知道了,必定会摇头叹息,然后恨铁不成钢的说辞一番,最后必定会再说施云裳当真红颜祸水。若是叫从前的那个乔亮说,便是没出息。只是如今乔亮还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80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80 在那没出息着,倒是没空笑话别人。 其实在若暮心里,对于乔亮也说不上什么愿意或者是不愿意。若暮这人性子温和,性子温和的便是叫她嫁一个不喜欢人,哭上一哭也会嫁的人。那日,那粗野的汉子那样看她,确实有些吓住她了,其他的,她倒是没想。 施云裳虽口头上说着那样决绝的话,而心中却觉得若是若暮嫁了乔亮也未尝不可。前提是乔亮必须是如莫弦口中的那般。莫弦这人便是如此的周到,管闲事也是如此。乔亮是如何思春的模样,不仅告诉了胥沉朗,也派人叫施云裳知道了。施云裳这人凡事其实求一个顺其自然,像这种撮合的事她不在行。只是她不在行,那莫弦却在行的紧。 三月时,突然传出了胥沉朗生了重病的事儿。 而这一生病,便是将张智也给招回来了。初听到这个消息时,张智是有些懵的。他不能确定这事到底是真的还是这是胥沉朗计划中的一部分。而思虑了片刻,张智便是长叹了一声。那一日,莫弦与他说的话,字字都对。胥沉朗若想如何,他可阻止得了?他的确阻止不了!也做不出豁出命去阻止这样的事!因他从来觉得,这江山从来都是胥沉朗的,不是他张智的。若他胥沉朗不要,那他张智又能如何呢?还不当真应了那一句,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吗?对于胥沉朗和施云裳,他也是着实有些累了!因他阻挡不住。是而他才跑到这里躲清静的。而其实,他也一直打算着回去。觉得,纵然胥沉朗不听他的,他却也要拼上一拼。许是胥沉朗之前做的事叫张智实在没信心,亦或是施云裳这个女人在张智心中太过阴险狡诈,总之,张智总是拖着不肯回去。犹犹豫豫之间,就算乔亮单相思单的清瘦了一大圈,他也着实是该回去看能不能管一管这闲事,他也还是总是如此拖着不肯回去。 张智从来都不曾觉得这次躲清静回去了便不再管胥沉朗的事,胥沉朗的事他总要管的,只是他却不曾想,事情竟发生的这样的快。快的叫人觉得像是要回天无力了。 只是事情虽有些叫人觉得回天无力了,却还是要回去的,总隐隐的叫人不甘心。听到消息,张智便是立即动身打算回去了。只是回去时,他竟还带走了乔亮。。 为什么要带走乔亮,应该大约张智自己也不是十分的明白。他临走之前看见乔亮的那副模样,只觉得此次回去乔亮这事着实也是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愿意或是不愿意的,也都应该有个结果。只是真正的原因,应是连张智自己都是不曾意识到。准确来说,应是他根本不想去触及,根本不想去想。 事情俨然到了如今的田地,纵然他如今回去了便是能力挽狂澜吗?若是他有这样的能力,又何苦在这种地方困了这么久,想回去又不回去!只是张智却不想去想那么多,此时他只想回去。且带乔亮回去。、 回去之后,这往日蓬勃的村落果如意料中那般人心惶惶。乔亮似乎也对这事有所察觉。只是他却也不曾吭声。张智回来的路上不曾与那乔亮说,他们此次回来是做什么的!因他只觉得纵然与他说了,恐怕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他也是懒得与他说。自然了,大约张智也是不想再受什么打击。 张智也不曾直接将乔亮带去见胥沉朗,因他只觉得如今带这样的乔亮出去俨然跟带个傻子出去没什么两样。更何况是去见跟乔亮差不了多少的胥沉朗。 然后后来,张智便见到了那个跟想象中没什么两样的胥沉朗。果然是一副一丝都看不出病态的样子。 那一刻,张智完全不同于往日,不似往日里的每一次。明明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只是此刻,他却分外的安静,初听到消息,着急回来了。着急事情如何到了这样的地步!只是回来了,却是,却也完全不似往日那副见到胥沉朗便开始劝诫的样子。胥沉朗还是往日的那副样子,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张智便那么瞧着胥沉朗。 ☆、第76章 而最终,他竟是又走了!如此着急忙慌的回来,本来是有些与往日发觉胥沉朗又做了一些错事然后他回来说与他听劝诫于他的心思有些相似的。只是当真正看到胥沉朗的时候,那一腔的话却突然说不出来了。他知道,一切都迟了,迟的那样彻底。 张智又逃了!又逃到那野店去了!此回,那野店里只有小二哥,没有乔亮。 张智把乔亮带过去了,只是他却又逃回来了。而逃回来之后便是整日的喝酒,继续的借酒浇愁,只是这一回却也不似上回那样为难小二哥,让小二哥与他做什么吃食。只是一味的喝酒。 起初,小二哥也是有些害怕的。这是怎么了?他给东家做活计的时候也是不短了,却是从未见过东家如此过。他只觉得出了什么大事,只是却也不敢问,便那么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张智那里过的昏天暗地的,而乔亮那里却似乎有了转机。 乔亮是来了之后才知道这事的,他只觉得这地方的气氛不大相同于从前。后又听说,胥沉朗病了。再后,又听闻说张智回去了。莫弦笑呵呵的来找他的时候他便是一下子都明白过来了。 起初猜到胥沉朗的作为时,乔亮是极窝火的,像是过去那个火爆的性子突然间便是回来了,必定要去找那胥沉朗说个明白。只是这样的心思却只是停留了那么一下,便是突然间又下去了。只因那笑呵呵的莫弦说:“乔兄是看中了夫人身边的一个丫头? 初听到这句话时,乔亮一腔怒火突然哽在那,有些懵。 莫弦看着乔亮那副有些懵的模样,又说道:“若是乔兄当真看中了,我倒是乐意从中撮合。” 听到这句话,乔亮自还是有些在继续懵的。然后莫弦便继续说:“想不到乔兄一代英豪,也是如此败在了女人的手中啊。”说着,哈哈笑了两声,继续说:“还真应了那一句,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莫弦是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走了的。而此局,自必定是莫弦胜了的。乔亮虽是个粗野的汉子,也冲动了些,可到底也是有些脑子的,不然如何会跟张智这样的人成为好友,更何况这其中还夹杂了一个若暮。若是依了平日里,他必定是不管诸多也要为了兄弟跟胥沉朗大闹一场,闹得人尽皆知,胥沉朗如今所谓的得了重病不是一幌子。不管是为了张智还是为了胥沉朗,为张智出气,骂醒打醒胥沉朗。只是如今却不然了。若暮的事会叫乔亮静下心来想一想,想一想事已至此了,纵然他再闹可还有用了?而在这个停下想一想的过程之中,在若暮和张智这场不知名更没血雨腥风的战争之中,其实乔亮的心中已然是偏向若暮了。 已然如此了?还要继续吗?而此时,乔亮的心中必然会出现若暮那个柔弱的样子。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81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81 莫弦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有深意的,便是在说,你也英雄难过美人关,又何苦非让你兄弟要江山不要美人呢!不过此时乔亮自是察觉不出的,他还在挣扎。 莫弦在算计张智,叫他兄弟抛弃他,乔亮在挣扎着要不要放弃他。而张智此时自是不知的。他还在整日烂醉。 不过想来纵然知道了,应是觉得也没什么了吧!一是已然如此境地了,还能如何更甚?二是乔亮那个样子,他也是早该知道,他必定是要女人不要他。张智在那店里醉了几日之后,便又开始同那小二哥耍酒疯,只是如今的耍酒疯却比从前悲戚的很。 “小二哥,你说我张智这辈子忙碌至此,如今想来竟是不知道为了什么?唉……” “小二哥,你说女子便是有这样的能力吗?我张智这辈子也算有了些个女子,却如何从未有如此觉得过呢?” “哎,对了,小二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是的,小二哥在这店里做活计时日着实是不短了,只是张智一直喊他小二哥。其实最初在让小二哥来这店里做小二哥的时候,张智是问过他的名字的,他也说过。不过张智早便忘记了。 东家此时问了,小二哥自是如实说道:“李宝。” “李宝?什么宝?” 小二哥答:“宝贝的宝。” 张智呵呵笑道:“宝贝的宝,哈哈,不错。”说完了,又接着喝酒。 张智在野店里一直喝酒,莫弦已经在帮乔亮保媒拉线了。若暮那丫头性子温和,莫弦只觉得说服这样一个丫头着实不是什么难事。而至于施云裳那边,他自是打了招呼的。只是这招呼打的也不甚简单。 事已至此,施云裳自是明白,胥沉朗如此做意味着什么。而乔亮此时若是闹起来,又意味着什么?这事,简单来看是这么个道理,施云裳必然做出退让,不过一个丫头罢了。不过,莫弦倒不这么看,因他觉得施云裳不这么看。 莫弦这人便是如此,他只觉得他怎么想着实不重要,重要是他要求的那人怎么想。无论如何,只要将事顺利办成便是了。 其实胥沉朗做出如此的牺牲,于施云裳而言,她是有些惊讶的。虽在盼着这一日,也觉得必然会有这一日,而当这一日真的来了,她却很是惊讶。当外面已然在传说,胥沉朗得了重病,在胥沉朗则一副完全正常的状态时,她便是开始有些惊讶。表面上虽看着一如往日,只是目光却总是时不时的落在胥沉朗的身上。不过,却也总是在胥沉朗发觉她的目光看过来时挪开。 而总是如此的久了,渐渐地,两人也会对视一会儿。对视的久了,胥沉朗便会吻施云裳。施云裳依旧如过去一般没什么变化的样子。只是,如此还是不会减弱施云裳总没事了便会将目光落在胥沉朗的身上。 虽然施云裳惊讶于胥沉朗的改变,只是对于若暮的去留归宿,她却也不会做出退步。不会做出,若暮不愿意却强求她嫁与乔亮的退步。莫弦料到了这一点,是而与施云裳说时,也是分外的会说话。说他要与若暮说媒,若暮愿意不愿意的,自是不会强求。 施云裳素来是个顺其自然的人,她不善于去打断什么。莫弦这么说,她自是同意。 若暮那丫头是何想法,这莫弦去时也是猜了个□□不离十了。因他此前,便是怂恿旁人探过若暮的口吻了,只觉得这丫头,只要与她说一些大道理,她便会听话嫁了。跟模样一样柔和温和的性子。 而当真正见了若暮又跟她浅谈了几句话之后,莫弦便更是如此觉得。 莫弦问若暮:“若是为了你家夫人嫁与乔亮,你可愿意?” 那若暮一副温和的模样垂着眸子不吭声,许是觉得有些委屈,后道:“愿意。” 莫弦又问她:“你可知道,那乔亮为了你茶饭不思,便是得了相思病一般?” 这事,若暮是知道的。莫弦是托听琴探的若暮的话,是而听琴与她说时,便是告诉于她了。说起听琴这丫头倒是实在,莫弦托她问,问过了还不忘将这事告诉施云裳。施云裳听后倒是也没说什么。 而此时若暮听了莫弦这么说,没吭声。 莫弦又道:“你可有什么喜欢的人吗?” 这话,若暮更是不会开口了。 莫弦却有些不依不饶:“若暮姑娘,若是让你嫁与乔亮,你可愿意?” 若暮还是那副垂着头的样子没吭声。 而莫弦倒也不与若暮再说下去了,道了声告辞,又叫若暮留步便是走了。莫弦觉得,这若暮跟乔亮的亲事应算是尘埃落定了,这接下来便是寻个时间过去便是。自然了,这事还要看乔亮和若暮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如今主上对外宣称得了重病,是而这种时候必定是不适合大操大办的。若是想这个时候成亲,叫若暮直接过去或者是叫乔亮直接将人带走便是。若是想过些时候成亲,那便在等些时候便是。不过莫弦觉得,乔亮应是想赶紧成亲的。 这亲事,只让人觉得有些太突然了,突然中还带着一些不合适。只莫弦觉得,这亲事当真太合适不过了。虽两人从未有往一起站过,莫弦却似乎能看到两人站在一起的观感。一个粗声粗气的汉子,另外一个细声细语的小娘子。那粗声粗气的汉子再不似从前那般的粗枝大叶,一副总是不知该如何的模样,那小娘子垂着眸子一声不吭,却更是百媚千娇的样子。莫弦只觉得,两人当真绝配。莫弦还觉得,这两人在一起,必定是一段好姻缘。 莫弦倒是比乔亮若暮二人更有把握的样子。 ☆、第77章 对于若暮,乔亮自是想赶快迎娶过门的,只是一个五尺的汉子如今却又突然变得细心起来。这倒是完全出乎莫弦的预料。这乔亮与莫弦言说,既然那若暮愿意,倒是不急。不过至于心里头是如何想的,倒是未有与莫弦多说。 对于这样的乔亮莫弦自纳闷了起来。只是纳闷归纳闷,他倒是也没多余的心思去猜。左右这门亲事算是成了。 当莫弦与乔亮言说,他这门亲事算是成了的时候,他自是满心欢喜的,只是欢喜过后却又突然觉得有些忧虑。他是觉得人家一个白白净净的女子嫁给他着实是有些亏了。恰巧莫弦此时又在探寻关于何时成亲的事,他便是顺势推脱了。本便是人家亏了,若是再这么快成亲,可别给吓坏了。 乔亮是如此觉得的。而从这日起,这往日里总是带着一副粗鄙,整日里胡子拉碴的人,竟是开始注重自己的穿着来,且还将那十分有特征的胡子给刮了。乔亮本身模样不差,那总是胡子拉碴的样子也只看出粗人有些邋里邋遢,而他本人的模样却是不差的,至少不难看。 莫弦对于乔亮的如此改变自是觉得有趣,总是有事没事便去看看这五尺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82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82 的汉子,还是那副笑面虎的模样。 乔亮大约已然完全将张智忘在脑后了。张智也应该不大在乎了,准确来说,应是习惯了。 施云裳近日里看胥沉朗总是一看许久,有些愣愣的,眼神倒不呆滞。施云裳对于胥沉朗的此作为一直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是而她便总是如此的看着胥沉朗。其实甚至刚开始,她甚至有些仰视。也不知是因为她觉得这样的事,她当真是做不来,亦或是惊讶于胥沉朗对自己做出如此的牺牲,总之,对于胥沉朗,施云裳的看法同过去不同了。 而对于施云裳如此的改变,胥沉朗自是知道的。起初会吻她,而渐渐的便会压在她的身上索取。 施云裳倒还是似过去似的,没什么太大的改变,只是趁着胥沉朗不看她,或是睡了。她便还会扭过头细细的看着胥沉朗。 胥沉朗其实是一个甚为清俊的人。这是施云裳还是胥沉朗的皇后时的看法。眼眸大大的,不似女子那般有水的水透,很收敛的感觉,大约也是因着那时他眼神的缘由。而后来,胥沉朗身上更多的是一种沉沉的黑色。便如施云裳那般认为的一样,那时的胥沉朗很适合穿黑色的衣裳。不像是一团谜,是一团收敛不张扬的黑色。而如今,胥沉朗脸庞之上出现最多的是一种若有所思。而这样的一种若有所思,莫名的总让人觉得压抑,只是在胥沉朗的身上,却又觉得那样的合适。 若从那黑色的衣裳来论,那时的胥沉朗适合穿黑色的衣裳,而现在的胥沉朗只让人觉得,穿什么都好,因为他的身上少了许多的锐利,被打磨后的锐利。这样的锐利,起初不懂时,会让人觉得心疼。若懂了,习惯了,便只会被之吸引。大约如今,施云裳便有些被这样的锐利所吸引。 宣布病逝的时候应是不远了。 张智在那野店里过活的日子也是不少了。他们都能从中走出来,胥沉朗、乔亮。张智这从来洒脱的人喝一喝酒,时日久了也必然是如此的。喝了一些时日,张智便是从中走出来了。不过却给人一种比过去坐得住的感觉。 闲来没事了,他便会与那小二哥出外打猎去。其实如今这种时节,哪里是打猎的好时节。不过这小二哥好似十分有经验,竟有时也会带回来一些出外觅食的猎物回来。而将猎物打回来后,张智便会同小二哥一同把猎物给洗了,然后烤肉吃。 乔亮的手艺,胥沉朗能学走一些,张智自也是会一些的,再加上小二哥整日里的耳濡目染,两人做出来的东西竟是也不赖。 那小二哥如今倒是高兴,整日里没个生意,东家倒是没说再扣他的工钱,这段时日,除却吃便是耍玩。 只是到了二月底,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后,却也不曾有这样的福气了。因天气暖和了,渐渐的,便会有一些食客过来尝鲜。这店里没了厨子,张智的手艺不错,自是充当起厨子来。而小二哥自还是小二哥。其实在一月底到这二月里,也是有些生意,却是十分的少,或许几日才会来那么一个。而这种时候,张智便会完全担起东家的重任,会根据食客的穿着来与他要银子,能多要便多要一些。 东家便是东家,小二哥如此觉得,要钱的工夫一流的,经营的脑子也是一流的。 张智脱下长衫,洗手做羹汤的样子竟也是十分的适合他,倒是丝毫也不必穿着长衫四处游历的样子看起来逊色半分,倒是别有一番姿态的样子,看起来他倒是也十分受用的模样。整日里一副很满足的样子。 他烤肉,小二哥负责其他一应杂事,待食客们走了,他们便自己弄些肉自己吃,竟是也十分的充实。 只是莫弦来了之后却有如此感叹。他瞧着如此的张智,只觉得这样的生活适合他却又不适合他。适合他是因为看着他一副很受用的模样,不适合他是因为看起来到底没有一身长衫来的潇洒,再有便是莫弦觉得,张智纵然如今这日子过得不错,可是却坚持不了多久。张智便是张智,做什么事其实都没有什么长性。自然,除却他帮胥沉朗复朝这件事。 光从女人上便能看出来,今日喜欢这一个,明日喜欢那一个的。莫弦倒是不信什么还没碰上真正喜欢的这类的话。 莫弦在后门观察了许久张智,只是张智倒是不知,只因为他着实是太忙了,完全不曾意识到。大约是过了年,又快步入三月,着实是到了踏青的日子。出外踏青过罢再来此地吃些这样的吃食着实惬意,也算是跟得上如今的风雅趋势。不风雅便是更雅!亦或是因为过年家里储存的吃食太多了些,过了年又忙碌,如今终于有了时间前来解馋了。总之,这店里的生意便是好到不行。 只是张智到底是张智,如何也是跟着胥沉朗做这复朝暗地里的事时候长了,莫弦站在那一会发现不了他,只是时候久了,如何还不会发现呢! 微一转头,像是看见了很是熟悉的人,又回头仔细一看,是莫弦无疑。许久不见莫弦了,只是再次从门缝里看见到莫弦那张笑面虎的老脸中的一丝丝,张智却也是不喜的。来者是客,他却也是不理。回过头继续忙自己的。 这一刚开始便是一闭门羹。只是莫弦这人啥时候怕过这样的闭门羹呢?笑呵呵的推开后门,然后走了进来。一边往这边走一边说道:“张兄这是怎么了?如何也是老相识啊,见到莫弦竟是如此不开心吗?” 张智如今倒是颇为豁得开,不似过去。若是过去,他倒是不屑于与莫弦多说什么,只是如今,他道:“莫兄如何能唤我张兄?” 这话便是在说莫弦将他给叫老了。 莫弦听到这话自是不会计较什么的,乐呵呵的改口说:“张兄弟如今当真是比过去更伶牙俐齿了。” 张智自也不会理莫弦的。 莫弦自也不会觉得尴尬,穿着那长衫左走走又走走的看着张智烤肉。张智的手艺自是不错的,虽未有乔亮的好。不过莫弦不管是乔亮的,还是张智的,亦或是胥沉朗的手艺,他都不曾吃过。所以此时谈不上什么鉴赏。张智此时烤的是羊肉,富有特别味道的羊肉此时撒上了特别味道的孜然,味道好闻的无与伦比。 只是莫弦性子虽带了些有趣甚至有些刁钻,却也不会此时便跟张智要了吃。到底还是一个读书人。 莫弦这人善于伪装,又总是乐呵呵的样子,虽表面上看不出一丝丝,只是张智料定,这莫弦定是馋虫被勾出来了。只是他便是不理。 要说这莫弦来的这时候也算是不好不坏的。午后。这店里夜里的生意不会做的很晚,只因如今是为春日。若是夏日里,纵然这皇城之内有宵禁,可还是会有一些达官贵人或者是乔装打扮过的达官贵人在这消遣。夜里这里着实不错,空旷有风,再加上有十分美味的吃食,叫上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83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83 来一些一边吃美食一边三三两两的谈上一些事,着实是美。而如今是为春日,夜里风还有些凉,是而一般没什么食客前来。而这中午,倒是有一拨。只是再怎么闹腾,也一个多时辰便是罢了。傍晚会有些人前来,是而这中间便是会一个时辰的歇息的时间。 若说有这个歇息的时间,也是张智剥削小二哥剥削来的,因要准备傍晚那一拨的食材。不过这剥削倒也只有这一日罢了,近日来,张智都会同那小二哥一起做。张智如今倒是不会有事没事便逗那小二哥,也不知是他觉得这小二哥对他忠心,这段时日算是有了些相依为命的意思还是怎样,总之,他待小二哥便是比过去好了一些。 忙过了午后这一段时日,张智到底也还是过去的那个张智。将各种肉类烤好,端上了桌,又搁上了酒,给莫弦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便那么看着莫弦。 是的,张智到底还是过去的那个张智,风流倜傥,怎么说也是一个读书人。这莫弦等了他这么半天。这莫弦是不会无事前来的,纵然他再怎么不想见这个莫弦,可也不好总是不理他。更何况,莫弦这人你若是不理他,他又如何会走呢? 莫弦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倒是想听听这莫弦今日想说什么。 ☆、第78章 莫弦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这公布病逝的时日不远了,那一应下头跟随的人,一切准备都是做好了,怎么也到了这最后一哆嗦的时候了。这种事,自要跟张智说一说。上一回便不曾与他说,这一回总要说一说的。虽然也没什么用。而此次前来,自也不是只因为这一件事,还有一事。张智也该是琢磨这主上最后的去留之地了。 张智如此将酒这么搁在了桌上,显得不那么友善。莫弦自还是那副样子,笑呵呵的说:“张兄弟这是做什么啊?” 莫弦便是有涵养,想吃那么久了,此时端上了桌,完全可以不要脸的直接去拿了吃,反正他在这张智这也不算有脸的人。只是他便是不如此。不过也算是知道主次,今个儿来,吃不是主要的。 “莫兄难道不知吗?”张智的态度不好。 莫弦势必不会理会,开启今日他来此地的目的之旅,便是说一说过去的那些事,说开了,叫张智别往心里去。其实张智如此模样,莫弦是料到了的。张智心里头有一口气,这口气总要撒出来。这气,如何能撒到主上的头上?自是要撒到他的头上的。他本来也与这张智不算十分的好。更何况若当真叫那张智把气出在主上的头上,他也未必能够撒出来。 莫弦便是了解张智的,若真叫张智去跟胥沉朗撒出来,大约便是跟之前他匆忙回去又什么都不说逃回来的情景一般无二。想撒,看见胥沉朗如今那副什么都没有,没了锐利的样子,他可还撒的出来呢! “张兄弟啊,其实人各有志。既然主上非要如此,你又何必呢?” 这话说的没错。张智自己也知道,只是心里头有一口气,总要撒出来不是。 “能够寻得一个喜爱的女子,做一个富贵闲人,难道不好?非要去做九五之尊,其实不一定好,虽然万丈荣光,那般豪气的。” 这话,张智不爱听。胥沉朗,本来便应是那九五之尊的,不管是过去那副样子还是现在的这副样子,天下本应该是他的,他那副那样生来便是王者之尊,没有人比他更合适。 “若是当真起兵造反,到时候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的,其实也不好。那些乐意跟随的人便不说了,可造反这事,总会有一些无辜的人卷进来,然后为止丧命。细想起来,我们为了实现自己想要的,凭白要了旁人的命,又怎么对得起别人?”顿了顿,“凡事都有利有弊不是?” 这话,张智自然同意。从前他不去想这事是因为那时不曾尘埃落定,一切都还可选择。而现在尘埃落定了,这话说的自是对的。 这莫弦劝人的工夫一流,如此朴实无华,又这般没有计谋的朴实语气不多见,不过在此时自是非常合适的。 只是张智却还是瞧着莫弦不吭声。 莫弦却也不再继续劝了,端起酒杯,对张智说了一声:“来,张兄弟,喝一杯。” 张智却也不曾端起酒杯。莫弦又道:“来嘛,张兄弟。” 便说张智到底是张智。此时也算给了莫弦些许的脸面,端起酒饮下了。莫弦自又是给张智倒了一杯。倒了一杯后,莫弦总算是将那看了许久也想吃了许久的肉给吃到嘴里去了。 好吃,手艺不错。不过莫弦深深的知道,自己今个儿到底是做什么来了。 给自己倒了一杯,莫弦继续说:“张兄弟,其实今个儿我此来,你也应该能猜到,并非是我自己个儿意思。” 这言语之中是何意思,很明显。便是在说是胥沉朗叫他来的。张智心中的心结是胥沉朗,所以提起他最易下酒。没错,今个儿,莫弦的目的便是将张智给灌醉。一醉解千愁,这句话对也不对。有些不能解的愁,喝了也白喝。而对于有些能解的愁,喝了便能解开。莫弦觉得,张智便是差了这样的一场醉。 因为这句话,张智和莫弦的确又喝了一杯。 而接下来,莫弦又开始用旁的事下酒。 “乔兄和若暮的事成了。要说这乔兄也的确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啊!若暮的确是一个好姑娘,跟乔兄虽看着不怎么般配,但我莫弦敢说,这必定是一段好姻缘。” “你知道吗?如今这乔兄也细心起来了。起初我与他说,叫他与若暮成亲,我本以为他会满心愿意,恨不得立即娶了那若暮。却不想他竟与我说,过些时候。起初我还不懂是何缘由,只是渐渐的却也明白了,他竟是在照顾那若暮的心思。只怕若暮觉得太过突然,又是他这般的男子,觉得实在委屈因而伤心了。” “主上如今他看着还是心事重重的,看着着实叫人担心啊。这主上他为了一个女人沦落到如此境地,可是又能如何呢?他非要喜欢那样一个女子。” “张智啊,你可不能不管啊,日后,你还得为主上寻一个能好好过下半生的地方。定要叫主上的下半辈子过得舒心又开心,要完全不同于上半辈子。” 莫弦当真是越说越离谱,胥沉朗还不老,这上半辈子下半辈子竟是都出来了。还有他替胥沉朗装可怜的样子,当真快是没了边界了。只是还好,这莫弦也不算十分离谱,还收得住。 莫弦要将张智给灌醉,而这些便是最好的下酒菜。待张智彻底醉了,气给撒出来了,那帮主上寻觅个地方的事想来便是妥了。莫弦的计划倒是不错,只是他对张智可能也不是完全理解。当张智真被莫弦这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计策灌醉时,根本便不曾撒气。他只是耍酒疯来着。起初倒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84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84 还在莫弦的认知范围内。只是渐渐的便不是了。 起初,张智像是一下子回到了过去那个潇洒的时候:“莫兄,你觉得我便不知你方才的计策吗?你便是要将我灌醉,只是,你却也是太小看我张智了。是啊,酒不醉人人自醉!我与胥兄比你的情分不知要深了多少。你觉得我当真不会再管胥兄了吗?” “施云裳那个女子我纵然如何的看不上,可到底那是胥兄喜欢的人,既他喜欢,那便喜欢吧。既然已然成了如今的境地,那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 “许那施云裳也是当真喜欢胥兄,我之前派出去监视她的人,倒是从来不曾与我报她有什么出走的打算,好似也是真心跟着胥兄的,如此也是甚好。我张智好不好的有何要紧,只要胥兄和乔亮好便是了。” 听到这话时,莫弦是有些惊讶的。难不成事情不如他所料,怎么这张智还在暗中派人监视夫人呢?他不是一直都不曾管吗?莫弦许也是有点酒醉了,竟然想不明白这个。这是之前派的,只是因为一直没有闲暇撤销,便是一直这么来报着。而近日,更是报的勤了点儿。只是张智看了信却从来跟没看似的。过去那是逃避,看了跟没看似的。现在是不想管,看了还跟没听似的。更何况,来信上报的都是一些看上去无有什么大碍的话。 张智又嘟嘟囔囔的说了许多,与莫弦说说笑笑的样子。然后渐渐的便开始越发没了边界,也让莫弦算见识到了,原来张智还可以这样。 “莫弦啊,你说他们都有喜欢的女人,也可以对那些女人那样死心塌地,什么都可以不要。如何你我便是没有呢?” “莫弦,你同我说,你可有什么喜欢的女人吗?” “莫弦,不如我同你一起去找那同施云裳和若暮一般的女人如何?便如她们对胥沉朗和乔亮一般的女人如何?姹紫嫣红你可听过?上一回我同小二哥去过,那里的女人姿色一般,只是若是真心喜欢可还会计较什么身份什么容貌吗?莫弦,你可想去?”而说完,又如上一回小二哥似的,开始拉扯莫弦。 张智在这里旧事重提,旧事重提女人的那些事儿,又旧事重提他跟小二哥去找女人的那些事儿。不过莫弦却是第一回见的。还好,这一次他身边还有一个小二哥。张智非要拉扯莫弦前去的时候,这小二哥帮忙不曾让自家东家再胡闹。 而纵然已然醉的如此了,倒是也没有吓唬那小二哥,用扣工钱啥的威胁他。 莫弦见识了这一番可叫他重新认识张智的耍酒疯,只是到了这里却也不算完。接下来,张智又好像是突然间又发觉自己还是张智一般,又开始正常的耍起酒疯来。自比上一轮是好对付不少的。 “莫弦啊,你可知道我与胥沉朗多少年的兄弟,在他登基之前便是。在他没了帝位之后更是。我从来知道他喜欢那个女人,却不想还是因为这么一个女人弄成了今天的地步。”说这话时,张智自是很伤感的。 “其实纵然已然走到了如今的这一步,我却也不怪他。不过说起来也没什么怪不怪的,这本便是他的江山,他若不要那便不要便是了,于我张智而言其实不无差别。” “那一日我看见他,看见他那一副失了锐利,不久便要一无所有的样子,突然间心里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我自会为他寻一个好的地方,叫他去好好过他以后的日子。血海深仇,他背负的太重了。” “莫弦,你可知道当初施家诛杀了多少皇族吗?斩草除根,这事做的决绝,只是在这这些个事上,我张智倒也不反对如此的做法。毕竟斩草除根,日后江山也才能稳固不是,毕竟他们的江山来的也不是那么的名正言顺。” “施家虽然是谋朝篡位,做的是天地可诛的事,可也不算十分的泯灭人性,至少对待那些女眷不曾赶尽杀绝,也不曾侮辱凌虐,只找了一个地方关着,一应吃食住行上也不曾苛刻严待,可毕竟过得也是没有自由,坐吃等死的日子。” “胥沉朗他到底背负了多少,心下又能安生几分吗?灭族,这是怎样的血海深仇啊?莫弦,你觉得纵然我寻一个天下至好之地,他便能真正过得安心开心吗?” “莫弦,你曾见过胥沉朗逃回那偏远小城时的情景吗?莫弦,你又曾亲眼看见他做出如今这个决定时是如何的神情吗?一贯的若有所思,样貌沉沉吗?”张智起初说这些话时,说的很伤感,一边说一边往口中倒着酒,而渐渐的,面颊上便是有了泪。天已然快到了傍晚了,傍晚这一拨忙碌的生意才刚刚拉开了帷幕。张智哭了,又一沉默的许久,他像是醉了又像是自己让自己醉了的样子,趴在桌子上睡下了。 莫弦自从惊觉原来张智还可以这样之后,又眼瞧着他说了这样的许多,眼瞧着他将心底所有的话都给倒了出来。眼瞧着他是如何为他的这个兄弟心疼又不值的。他陪着主上一路走来,所以他懂他的所有,张智说的这许多,自也是如今面临的问题。莫弦叫了显得有些忙的小二哥,叫他跟他一起把张智弄到卧房的床榻上去,然后帮他盖了被子,再后便是出来帮忙张智这小店的生意了。 那小二哥会些手艺,莫弦便叫他继续操刀做厨,然后他去替小二哥该忙碌的那些事,莫弦不曾做过,却也做得不错。 张智在床上睡的昏天黑地的,他不知道,莫弦是越来越中意这小店了。 ☆、第79章 是的,莫弦十分中意这小店,唯一有一点不太喜欢的是,这店里的生意当真太好了。他想要这样的一个店没错,可也着实太忙了。忙里有点空暇,莫弦便会审视着张智的这个小店。 莫弦这人便是如此,张智说的那番话,他也并非没往心里去,只是他比张智年纪大些,见过的也比张智多些。张智说的那些他虽不是完全经历过,可他觉得人世间的事大多差不多,没什么值得太去过多计较的。 胥沉朗那边终于传来了病逝的消息了,一时之间,一股从不被世人知道的势力在暗地里乱成了一团。只是还好,一应安排早便做过了。每一小股势力之中都会有专门负责压制的人,压制着这股势力不让其因乱更乱,因为他们最后要的结果是溃散。按照他们的计划溃散。 胥沉朗如此做自不是为了帮朝廷省事什么的,而是在替他手下的这一众人,保证他们的周全,毕竟他们跟过他一场,也是他不义在先。 莫弦虽十分中意张智的这一小店,可也只待了两三日便走了。当张智第二日醒来时,便像是一下子回到了从前那个张智的样子一般。看着倒与前些时日在这店里做厨子时一般无二,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莫弦知道,是有变化了的。 当张智发觉他似乎很中意他这小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85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85 店之后便对他产生了极大的敌意,尽管他从来对他都有一股子敌意。只是莫弦却笑呵呵的不理会张智的这些敌意,却也不耽误张智对他继续敌意。如此敌意了一两日,莫弦便是回去了。 莫弦回去那日,看着莫弦远走的背影,张智脸上对于莫弦的不屑和嫌弃渐渐变成了凝重。他知道此次回去过不了多久,应该便会有消息传过来的。一切都箭在弦上,顷刻便发了。张智料的没错,不出十日,便是传出了胥沉朗病逝的消息。 胥沉朗病逝之后,他手下那多股势力会如何的乱,张智料想的到。他本也没打算不管的,只是莫弦这人更有意思。像是给他个台阶下的意思似的,竟是派了人来请的。也不管莫弦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张智自知道他如今该做什么。 临走时,张智没带走那小二哥,叫他在此次先忙着,还说过不了多久他便会回来同他一起忙。这店里一下子寻不信得过的人同他一起忙,那便辛苦他一人了。还说能忙多少便忙多少,别强求。还说,等回来了给他多发工钱。 这事敢情好,小二哥在心里头乐开了花,只是脸上自是看不出什么的。小二哥见得人多了,早便也练成了隐藏喜怒这样的本事了,虽然练的不是很到家,那眉眼处的高兴还是被张智捕捉到了。不过张智也不曾多说什么,现在张智着实是善待这个与他相依为命了不少时日的小二哥了。 张智首先去安抚的便是那些朝廷的官员。其实,若真想就此名正言顺的离开,这些朝廷的官员不理也罢,他们个个都是人精,不必过多的去考虑他们,虽这样做隐隐的带了一些不道义。只是却不是最好的办法。因张智知道,这胥沉朗是想不留下一丝可疑的离开。一股这么大的势力,没了主上,便是连个前来联络的人便没有了吗?势必会有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想要借着他们的肩膀达到自己的目的,是而必定是会有前来联络的。而张智便是这个人。 张智从前便在官场,所以尤善于跟官场的人打交道。与他们言说主上突然病故,但胥家的江山不能丢,是谁的便是谁的。他们必定会再寻一个胥家的血脉出来主持大局,叫他们容自己些时日。这话说的好也不好。好的是叫人没有信心,不好的是,还是叫人没有信心。没有信心了,自然死心的早。没有信心了,于这些朝廷的官员而言必定不是好事。张智是什么样的局面都见到过,脾气不好,竟会骂他不曾照顾好主上的都有。只是张智从来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该如何便如何,能如何便如何。 其实在这场这样杂乱的残局中,朝廷官员的这些是容易收拾的。是而张智便先选了最容易解决的,再后又去遍布在各城的分散势力中游走。张智去的时候,都是有人在主持的,是而他去了也只是再出些主意,以利于更好的稳定局势,做到稳定后的渐渐溃散。这也是张智提前便料到过的。 而对于这些人说的话跟对那些官员说的话自是差不多的,所采用的策略也是差不多的,不过又比那些官员多了一些安抚。若想叫他们安心的不再想做造反这样的事,势必要解决他们的生计,这也是比较庞大的一部分。胥沉朗张智他们自做不到安排所有的,是而那些最先放弃的自也是运气好的。 先稳定住局势,不叫他们生乱。告诉他们,很快会有新的胥家的血脉出来统领一应。再后,便是派一些‘居心叵测’的人用上这样的安抚安排,然后便是拖着,左拖右拖,拖的久了因为钱银短缺必定会有一些人退出。然后渐渐渐渐的,他们迎来的便是全面的溃散。 这是一个比较长时间的安抚,张智和莫弦他们打的是持久的战事。而张智除却忙这些,还要帮着胥沉朗寻一个最好的所在。其实游历天下,心中早有所选了。只是有些地方多年不去,如今他还要再去看看,再探上一探。而在张智寻觅的这段时日,胥沉朗和施云裳连带着施安朵,还有小七便住在莫弦的那套宅院里。 其实这样的地方的确是不错的。越是繁华的所在,这里的人们的闲心更是少些,他们的心思都在如何赚钱银过上更加富庶的日子。不过因为死讯刚刚公布,是而这段时日,他们都是待在家里不出来的。自然了,之所以选择这里也是因为这里没有他们的那一众势力中的一丝。怕的只是一些微乎其微的被闲散之人看见。 要说莫弦买的这套宅院当真是不错的,地方也是十分清静的所在,说的过了甚至是有些偏僻,不过于胥沉朗他们而言自是更好的。 小七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说是与施安朵差不多的年纪,其实是比施安朵大一些。施安朵的年纪要比实际年纪小上一岁。他从小无父无母,施安朵又对他亲近的很。当施安朵看见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小小年纪也觉得此次与往日的出走不大相同,并对施云裳说,如果走,能不能带上小七。 施云裳摸了摸施安朵的头,自是应了。胥沉朗自也是同意的。 如此,施安朵还多了一个玩伴。小七这孩子也着实可怜,无父无母的。 那几个丫头遣散了两个,只留下了听琴和一个若暮。乔亮和一个院子里的一个小厮一并跟随。其实如此用人之际,乔亮着实不该在这里便这么闲着。只是这却是莫弦安排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如何想的。是把乔亮当成了一个小厮用还是因为若暮在这,让他俩熟识熟识?这院里院外除却一个听琴和若暮在,再有便是乔亮和这个名唤黄二的小厮了。这个名唤黄二的小厮也是一个牢靠能干的,当年得胥沉朗相救,一直忠心耿耿。 如今正值春日,百花盛开,临近的河里头的鱼产也很丰富,总是会见一个渔夫或者是附庸风雅的文人在水中或水边抓鱼、钓鱼。一切都显得不是那么的凄凉。 院子里头有丫头和小厮打理,自是没什么事的。而胥沉朗也还是那副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没了锐利的胥沉朗,为她至此的胥沉朗,施云裳看着,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前段时日,施云裳对胥沉朗总是仰视,仰视他为她竟然如此做。而现在,她依旧如此。而现在,胥沉朗也依旧会因为她的仰视吻她,将她压在身下索取。她也会回应,依旧是那样的不擅长,依旧又是血脉喷张,欲罢不能。 这样的日子显得不那么凄凉,却也显得有些许的闲置。闲的没一日都似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胥沉朗在那院子里整日里不知该做些什么,乔亮在那院子里也是整日不知该做什么,准确来说,总是在见到若暮的时候不知该做什么,不知所措,不知所云。 一个粗野的汉子,纵然没了粗野的胡子,也还是一个粗野的汉子。在思念若暮的那段时日里,他总像是个深闺中思春的女子一般总是苦想沉默,而现在因为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86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86 已经有了这亲事,又跟心上人在一个院子里做活计。倒是再不似过去那般,做事还跟过去那样麻利勤奋,也依旧是那个吼一声便叫黄二吓破胆的嗓音。而他也总是在遇上若暮的时候突然间便不知所措起来,站在原地不知到底该如何。而那若暮也是一副羞红脸的样子,总是匆匆做完该做的事,然后赶紧离开。那总是被乔亮吓破胆的黄二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瞧瞧那乔亮的笑话。自然了,若是被乔亮发现了,必然又是一记吓死人的眼刀或旁的。 说是一个院子,因为是一个三进院,内院有女眷,自然他们是住在外头的,也只有一些粗活的时候许才能遇上。平日里遇上最多的便是厨房。若暮在厨房做饭,或者是拿了施云裳他们用过的一些碗碟过来送,然后便会遇上恰好来往缸里挑水或者劈柴的乔亮。乔亮每次见了若暮,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只是恢复的倒是也快,因此黄二自也受到过乔亮发现他在笑话他的问候。有时候一记眼刀,有时候甚至会吼他一句,当真叫人吓破胆。 张智要寻一处极好的所在,还要忙各地杂乱的许多,是而这时日自是不会短的了。这一晃,便是又三个月了。而施云裳他们,也在此地住了三个月了。如今已然是六月了。绿柳垂荫,胥沉朗有时傍晚或者夜里会带着施安朵和小七去河边玩耍。 施安朵自是非常雀跃。小七是个懂得察言观色,做事也十分有分寸的孩子。每次去了,其实大多都是小七在照顾施安朵。照顾施安朵的方式也显得很宠溺却又实靠,尽管,这样的方式不适合孩子,不够周全。他不会告诉施安朵要远离水边,只会一直跟着她,同她一起玩,跟她一起走。在施安朵离水太近,或者稍微往里走一些,便会拽她一下。也从不会烦扰胥沉朗,同施安朵一样不会问为什么搬到了这个地方,还会不会搬走,以前的那些人都去哪儿了这样的话。施安朵不问是她从来不大在乎,也不善于去问。就像当初为什么从公主府一下子到了山林间一样。而小七是心里有,心里也有疑问,甚至有些许的答案,但是他不会去问,不会去说。 有时施云裳也会跟胥沉朗一同来河边走走,会坐在河边,看着胥沉朗,有时会将头轻轻的搁在胥沉朗的肩上。胥沉朗发现了,有时会扭过头来吻她,他不会管什么有人没人的。所以施云裳会在没人,夜色渐浓的时候做。其实这样的事,她不善于做。但是,她愿意这么做,想这么做。不是为了取悦胥沉朗,只是愿意。 夏日里时而倾盆,时而艳阳高照,炙烤大地。胥沉朗喜欢微雨,滴滴拉拉的天气。施云裳则喜欢雷雨交加,她还是这个习惯,总是在这样的天气里思维极是清晰。那一日,又恰逢了这样的天气。施云裳坐在离门不远的圆桌旁,看着外头的雨,也不是在想什么的样子,只觉得她应是心中很静。 胥沉朗从外打了一把伞走了进来,因为有些微风,在廊下走路也得打着伞,将伞搁下,又脱下了一件外衣,看着外头的倾盆大雨,又来至了门口将门给关上了,对施云裳说了一句:“风凉。” 施云裳喜欢这样的凉,所以他又来至床榻不远处将窗子支了开来。又对施云裳说:“天色不早了,睡吧。”然后便是去往床榻边上,打算睡下了。 施云裳自打胥沉朗关上了门便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又在胥沉朗支开了窗子后从窗子往外看着。胥沉朗已躺在了榻上,外头依旧是倾盆大雨的。只一片刻,施云裳便也是一副打算睡下的意思了。脱下了外衣,来至了床榻,以往都是她一上了床榻,胥沉朗便会伸出胳膊而她蜷缩在她的腋下的,只是今个儿,在胥沉朗习惯性的伸出胳膊时,她却是不急不慢的爬上了他的身。骑在胥沉朗的腰上。风自窗子那偷偷溜进来一溜,凉丝丝的,此时已是熄了烛火,外头因为在下雨,倒是也没有什么月光。只是黑漆漆的屋子里,两人倒是也能看清两人的样子,神色。 胥沉朗还是近日来总是出现的那副神色,暂时还没什么改变。而施云裳也是自知道胥沉朗为她做了什么便有了如今这些有了些许改变的神色,似乎比过去的沉稳不动声色中多了一丝丝十分不易察觉的灵动。 四目相对,施云裳便那么看着胥沉朗。然后慢慢的趴在了他的身上。她去吻他的唇,学了这么久,还是那样的生涩。她去脱他的衣裳,自是更加的不熟练。然后接下去。外头倾盆大雨,不时吹进来一丝凉风。施云裳如此的挑逗胥沉朗自还是如往日一般的受不住。只是翻身压住她去吻她的唇,又有那种想要将她揉进骨子里的冲动时,她竟是不肯。竟又要非如起初一般,压着他。然后还是那般的看着他。屋子中黑漆漆的似乎什么都看不到,只是两人却又似乎都能看进对方的双眸中。胥沉朗看着施云裳那微红的脸蛋,淡定的双眸中似乎有不似从前的灵动。然后,下一刻,她倾身,身子贴近他的,在他耳边说:“我爱你。” 他自惊讶于她的改变,惊讶于她这样的一句话,只是此时更加受不住的不是脑子…… 胥沉朗在施云裳那里大约从来都是弱者。不同的是,施云裳越来越能发觉的到,也越来越将胥沉朗看在了眼中。 外头依旧倾盆,风依旧微微吹着,不时有雨丝听过窗子吹进屋内,却显得那样安静又温和。 外头下了这样大的雨,收拾碗筷一应的东西往厨房里送的时候便是将衣裳给淋湿了。本想着没什么,到了房间去换下来便是了,这样的天气若是烧了热水再端过去当真麻烦。只是若暮换了衣裳,在这样凉快的天气里却总觉得难受,在床榻上辗转,最后还是起来了,打算去厨房烧些热水,洗洗再睡。 乔亮今个儿睡不着,这样的天气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总之便是睡不着。在吃了晚饭之后,乔亮便知道自己睡不着。于是在用了晚饭后,他根本便不曾走,期间他目送走了前来送碗筷的若暮和听琴。看着若暮淋湿的衣裳,回去的时候他想送过去一把伞,只是听琴倒是手快,看见了门后的那把伞,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帮自己跟若暮打上走了。如往常一般极快的恢复平常,乔亮开始在柴房劈柴。 莫弦买的这地方着实是大,下雨天也不必担心柴给打湿了,因为连着厨房便有一间极大的柴房,里头堆了一屋子的柴。半屋子劈过的,半屋子没劈过的。于是他便在柴房一直劈柴。厨房的烛火不大亮了,眼瞧着便要燃尽。劈柴,这烛火不亮可能劈好咯?可乔亮也不知是眼睛极好还是怎么的,却也不去添,便是那么一下一下的劈着,像是丝毫不曾意识到这烛火的昏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等着烛火燃尽便去安歇的打算。 他那么一下一下的劈着,烛火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87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87 渐渐的总算是给燃尽了。然后乔亮便放下斧头,然后坐在柴边上喘粗气。 外头倾盆的大雨一副不知要下到何时的劲头,乔亮也没多想什么,听着雨声喘着粗气。 厨屋里头一片黑暗,若暮压根便没想她回去磨蹭了那么久这厨屋里头可还会有人。摸索的打开了门,然后摸索着又到了灶台点燃了烛光。初点开的烛光没有那么亮,若暮开始揭开锅盖烧水。柴房边上便是水缸,她一回头然后便看见了站在柴房里的乔亮。 乔亮本来是坐在那的,听见声响才不动神色的起来也没过多的去想别的,只直觉的想着是不是来了什么小毛贼。却不想烛火一亮,竟是看见了若暮。若暮的一身衣裳又被打湿了一些,此时吓的大叫的‘啊’了一声,然后便那么惊恐的看着他。而待发现是他后,又多了一丝惊魂未定之后的慌张,不知该说什么的说了一句:“我烧水。”而说完,竟是也没有想走什么的,本能便继续方才未完的事,拿着水瓢去水缸那舀水。 心上人那么纤弱的样子,乔亮站在那,如何会让那若暮自己去舀水。然后便是想抢过水桶去舀水,也不知那若暮本能的想拒绝还是怎么的,竟也没有给。乔亮却偏要要,如何拉扯之间,也不知怎么的,是被绊了一下还是怎么的,水瓢便是没入水中又胡乱的撒了他们一地一身,再后一片混乱中又都倒了下去。 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是若暮发现她压在乔亮的身上,便那么倒在了柴房里。许是柴房和厨屋之间的门槛将两人绊倒的也说不定。 烛光亮了一些,只是此时两人却都在柴房,倒也不显得亮,若暮压在乔亮的身上,那双水灵灵的眸子中什么都没有,许是被吓坏了,只是瞧着乔亮。 而乔亮也在昏暗的光线中看着若暮。感受着那样的亲近,起初也只是看着,然后渐渐的便是有些想喘粗气。 像当初喜欢那张寡妇,只想将她压在墙上□□一番一样,此时,乔亮便是突然有了这样的冲动。自然了,那时张寡妇还不是张寡妇,还是张家的水灵灵的小姑娘。 他的身体甚至立时起了变化。若暮许是有些被吓坏了,只是此时却也是感觉到了这种变化,虽不知是什么,却觉得是危险的气息。本能的不曾多说什么,便想起身。只是她这样扭捏,乔亮却越觉得不能叫她起来,身体的变化也是越强烈。抓住她,就像是抓小鸡一般便是将一直不停挣扎的甚至连喊救命都忘记的若暮压在了身下。 身下是柴火,硌得很。身上是一个危险的东西,着实吓人的紧。若暮惊恐的一双眼,终于说了一句:“你放开我。” 只是她越如此说他却是越不想松开,此时是原始的渔网在作祟。 ☆、第80章 按住那若暮的肩膀,乔亮便想压上去。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像极了当初他初次见她的模样,那样羞涩,又那样迷人。在雪中站着,像是要与雪融为一体似的,又那样显眼明亮。 乔亮其实忘记了,那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他因为听了张智的牢骚前去找施云裳要掐死她的那一次,只是那一次他眼中只有施云裳,只想掐死她,是而不曾将别人看在眼中。 只是他未有将旁人眼中,若暮却是将他看在了眼中。大约便是因着这一次,奠定了若暮见到乔亮便是这样一副模样的基础。 原始的渔网在作祟,若暮害怕的哭了起来。声音连哭都是这样的温和,小的只让人觉得在这倾盆大雨的雨声之中听得都不是那么真切。只是在这厨房之中倒是还好,乔亮听见了,也一下子惊醒了。 他在做什么?乔亮惊醒之后便是松了力道,若暮没了这用力推开了乔亮便是哭着跑了。只留下乔亮一个人在柴房发愣了起来。 他在做什么?他一直害怕她觉得突兀受委屈。那现在他又在做什么? 乔亮懊恼不已,若暮回到自己的卧房里开始哭哭啼啼,只是院外头依旧是倾盆大雨,听得却又不是那么的真切。 乔亮终究是将这洞房花烛夜留到了这该是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这时已经是他们跟着胥沉朗他们搬到一处淳朴民风、相对富庶,十分适合他们居住的所在了。这地方名唤黎镇。张智选择了多处而最终选择在了这里。 婚礼是自是这一群人帮忙办的,却也不曾不识趣的闹洞房。喝完喜酒便是都走了,到底都是附庸风雅之人。应都是觉得如此闹腾不怎么符合他们文人的气质。 洞房内,乔亮倒是又完全不同于往日。不同于从前那一副总是若有所思的单相思的模样,也不同于见了若暮便总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也不知是大抵觉得终于名正言顺了,着实也不应再那么扭扭捏捏了还是觉得扭扭捏捏的时候着实不短了,实在不想再那般了还是如何。总之,他今日便是跟在苏镇做活计的时候的那一种状态很像。麻利,少言寡语,却没有不知所措。不过,却还是有些不正常。 这洞房花烛夜的,旁人都走了,这屋内便只剩下了两人了,周围都是静悄悄的。若暮像是有些羞红了脸似的,垂着头不吭声。而乔亮此时竟是那般勤快,这洞房花烛夜的,他干干这,干干那,偏不停歇。偏偏还一副很似平日里的样子,待将屋里头的一应杂事都做完了,竟又从外头端了一盆热水来,然后放在了若暮的跟前。他要给若暮洗脚。 洞房花烛夜的,又如此的一反常态,当真叫人捉摸不透又害怕,这到底是怎么了? 若暮自还是那副样子,而乔亮则是把若暮的鞋子脱了。脱了鞋后又开始脱袜子,然后将若暮的脚放进了热水盆里。一边用手轻柔的帮若暮洗着脚,一边又开口说道:“我是个粗人,不会说什么话。反正便是,你莫要怕就是了。” 乔亮在面对若暮的时,平时那个粗野的性子总是这般的细心。他这般的不正常其实还是在不知所措,不过与平日又不大一样便是了。 帮若暮洗了脚,又用擦脚布擦了。又把水给倒在了外头,回至屋内。方才他自己干活计的时候便是自己已经把手和脚啥的都给洗了,现在回到了屋内,便是在没什么事干了。吹灭了一盏烛火,他来至床榻边上,然后最终坐了上去。 烛光昏暗,若暮羞红了一张脸看的倒不那么真切。其实方才在乔亮帮她洗脚的时候,她的脸便是红的有些发烫了,而此时乔亮坐在了她的边上,她自是更加的害羞,头也垂的更低。 床帐是红色的,床上的被子一应都是红色的,若暮身上的喜服也是红色的,她含羞坐在那,就像是一朵红透了的花儿,那样诱人,甚至带着些滚烫的滋味。乔亮便那么一直坐在若暮的边上,不曾扭头去看她。而若暮除了将头垂到再不能低了之后自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88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88 不会有什么旁的动作。 烛光摇曳,外头清风自窗口吹来送爽。只是若暮自不会觉得清凉,乔亮更是不会。 烛火突然闪了那么一下,像是要熄灭似的。而后却又重回了方才的燃烧。而乔亮终于是等不及了,突然便是扭身将若暮压在了身下。 若暮的一双水灵的眸子此时除了害羞还蒙上了一层朦胧,脸红的就像是一朵滚烫的马上燃尽的花儿。乔亮越看越是开始喘粗气,最终吻了上去。 外头秋风送爽,屋内却热的快要冒烟了似的。心心念念的人终于成了自己的女人,乔亮一副想要霸道肆意取尽却又舍不得只怕伤了佳人的艰难分寸着。一不小心佳人便是一声闷哼,一听便让人觉得是不是疼。轻了些,却渐渐的总是不能控制的沉沦,没有分寸。如此拿捏之间,当真是又难受却又享受。 对于乔亮,若暮应是愿意的。便说那一日倾盆大雨的事儿,已经发展成那般了,只是这最后乔亮却还是松开了若暮,叫她走了。大约也是那时,哭了许久的若暮渐渐明白了一些道理。这个人应是真心喜欢她的。所以这事若暮瞒着谁都没有叫知道。纵然如今,也只有她和乔亮二人知道这件事。而在此之前,其实若暮对于乔亮应也是有些愿意的,不然莫弦又怎么能轻易说成这门亲事。只是在此之后,更愿意便是了。 洞房内,该是洞房里发生的事儿正在乔亮的分寸拿捏间艰难间进行着。清风朗月,夜色很好。 夜色的确不错。如此良宵,莫弦这等附庸风雅之人便是寻了张智一同来喝酒。只是张智却是着实不想跟莫弦一起喝酒。 莫弦一直惦记着他的小店。莫弦这人高深的很,说的不好听了一些便是有些狡诈。上回他同莫弦一起去他苏镇的那套院子,那院子当真是符合他的喜好的,而后来他才知道,这院子是莫弦修缮过后的。他是当真不明白莫弦为何要修缮一个那样符合他喜好的院子,不过他便是不接话茬儿。不管莫弦是何意思,他都不与他多说。不管他是想把院子卖给他,亦或是想这院子换他的小店,他都是不依。莫弦这人狡诈,张智只想离他远一些。 上回回苏镇的时候去见胥沉朗,张智是一反常态的。准确来说,也不是一反常态,应是将他和胥沉朗中间那段不愉快的事直接略过一般。还像是过去一样,他跟胥沉朗是朋友。这一回,他帮胥沉朗寻了一处好所在,然后接胥沉朗他们过去,而中间这一等为何什么的,却是只字未提。 莫弦瞧着张智如此倒是不惊讶。张智面对如此的自己也是不惊讶,只觉得有些别扭罢了。再次见到胥沉朗应该是何姿态,他也是苦想良久的。 张智不想跟戏文里或是常态里那般一样,那样的场面着实不好,于是他便是选择了这样的场面。只是这样的场面也是着实别扭。不过不管怎么别扭,张智也觉得比戏文里和常态里的那些不知要好了多少倍。 唯一可以看出,张智的确记得中间这段不愉快的是他与胥沉朗说的那一句话,不过那已然是要离开的时候了。 乔亮的婚事办了,这地方张智也已然尽了全力安排好了。那各地的一众势力还未有全部解散,再有还有一些事要张智替胥沉朗去办。一直歪在这地方也不是一回事。 这地方是个极为富庶之地,离皇城也甚远。着实应了那句,山高皇帝远。张智甚至为胥沉朗准备了两套宅院。一套是镇里的,跟莫弦那座院子差不多,是个三进院,修缮什么的都是很好。至少张智很满意。还有一座是在村里。张智不知道胥沉朗到底想过怎样的日子,便也是给准备了如此的一套。有院子,有地,五间茅草屋。这村选的也好,地多,人不穷,淳朴。 这里四季分明。张智觉得这样的四季分明才是最好,什么都干脆,也可享受四季的不同,四季的惬意。张智便是张智。 张智还跟这黎镇一等数一数二的商贾关系匪浅。而关系匪浅的也不是只有这一等商贾。里长,亭长,包括这县里的县太爷。张智为胥沉朗做了最好的安排。 当初来时,张智满心欢喜的给胥沉朗介绍这两套院子,而胥沉朗也一直是那副样子,看不出什么来的样子。张智知道,胥沉朗其实并不怎么开心。若是继续复朝,他不会开心。而如今这番境遇,他也不会开心。只是已然如此了,他不开心,那自己却要开心。总不能都是那副样子吧。 张智满心欢喜的介绍院子,还是如过去的那一番模样。根本看不出跟过去有丝毫的不同。风流倜傥的一男子,天下似乎没什么是他张智办不到的。这天下也没有什么是能难倒他张智的。笑呵呵的,有时手里会拿着一把折扇。 莫弦瞧着张智如今的这副样子只觉得张智跟自己真像,甚至对张智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只是张智对于莫弦自还是那般的嗤之以鼻,敬而远之。莫弦此人太狡诈。 唯一可以看出张智似乎还记得中间那一段不愉快的事是,他临走时对胥沉朗说的那一句话。他说:“胥兄放心,一切我都会去办。” 这个‘一切我都会去办’表面看来似乎很简单,便是在说解散一事。而事实却也不曾有那么简单,因为这其中还包含着另外一件事。 张智同胥沉朗说这句话时,施云裳和莫弦他们都在边上。施云裳是同胥沉朗一起,而莫弦则是要同他一起走。 张智不知道这句话施云裳和莫弦是不是听懂了,不过这都不要紧。听懂没听懂的,都不碍事。而临走时,与胥沉朗说了这句话后,张智还移眸看向了施云裳,且还对她施了一礼。 施云裳见此,也回了一礼。 如此,便是告别了。张智同莫弦走了。张智对着施云裳施礼的时候,莫弦是有些微微笑容的看着张智的。然后越看越欣赏张智。 张智这是真心对自己的兄弟好啊。无论如何不待见这个女人,却还是对她施了一礼。而这一礼也不仅仅只是一礼那么简单。这其中包含着嘱托。他将胥沉朗嘱托给了施云裳。而这嘱托自不是让施云裳保护胥沉朗,而是叫胥沉朗快乐。说快乐不快乐的奢侈,最起码,要叫他像个正常人一样。他回归了正常人的生活,那么他便要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是你施云裳叫他变成了如今的模样,那么这事自要拜托于你。也只能拜托于你。 这是莫弦的理解。而其实,张智如今对施云裳的态度要比莫弦料想的软了那么一丝。在这段时日里,张智寻了机会是跟施云裳谈过一次的。 谈话的内容不算少,也不算很多。张智大约是说了很多过去的事,完全不似平日里的样子,很是感性。而谈话的内容自都是在谈胥沉朗的。 便如那一日跟莫弦喝酒醉差不多的内容,却又收敛了一些。他不曾去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9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89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89 说胥沉朗如何如何不容易,每个人都不容易。他只是在说胥沉朗的一些事,说胥沉朗还是天下之主时的一些事,有伤感的、有有趣的。又说胥沉朗逃回那个偏远之地见到他时的情景。张智如那天跟莫弦喝酒后的伤感,却也不曾如那天一般伤感的落了泪。就像在说讲一个很伤感的故事一样。 “那时,他很沮丧。我想大概,这其中跟你也有很大的关系。他应是一直把你和施家分开来的。他大概一直在执迷,觉得就算灭了施家,你还是你,没什么改变。或许,也是那份爱来的太迟,他没有去细想,也来不及细想。” “他将你从公主府里偷出来,我知道的时候当真惊讶极了。我想,胥沉朗是不是疯了?” “他将你带回最重要的所在,将所有的人,都暴露在你面前的时候,我更是惊讶极了。我想,那个时候,我应该就是在担心。我应该,从内心深处,便是惧怕你的。惧怕你把胥沉朗从原有的路上夺走,却不想竟还是如此了。” 说到这里时,张智回头看了一眼施云裳,然后继续说。这看一眼的缘由是,其实张智是想说,其实我到如今也不喜欢你之类的话。只是觉得这话说出来没意义,有何意义呢?这是他兄弟喜欢的女人,他喜欢不喜欢的有什么关系。很主观的一个看法而已。 又说了许多,张智停住,然后回过头看施云裳。这一看,其实便是在托付。 施云裳没说话,却懂。 是的,施云裳她懂。她懂那一日张智说了那么多是何意思,她也知道张智不喜欢她。只是她也同张智一样的看法,有何意义呢?而那一日临别张智说的那句‘一切我都会去办’,她也懂。他说的是梧桐居的事。 张智走后,施云裳扭头去看胥沉朗,仰头看着,旭日东升,光线和煦,他的一面有些背光。张智和莫弦的马车走远了。她牵过胥沉朗的手,扭身,往回走。 张智和莫弦坐在马车里,莫弦觉得逍遥的紧。只是张智却觉得别扭的紧。张智说要骑马,莫弦却非要坐马车。坐马车当真是慢,如此慢慢悠悠的,且还一丝的情趣也无有。哪里有策马来的自在洒脱,便如快意恩仇那词一般。 只是莫弦却偏要坐马车,莫弦年纪大了,觉得马车舒服。莫弦已经不骑马许久了。坐在马车里,莫弦便又开始跟张智唠叨那小店的事儿。 “张兄弟啊……” “张兄……” 张智闭眸,一概不理。 莫弦却也不急,且慢慢来。 几年后 如今是为秋日,此时暮色正好,照的整个村子显得很和煦。 村里的很多人都在忙碌,唯独胥沉朗和施云裳总是显得不怎么忙碌。平日里,胥沉朗有时会去干一些农活,施云裳也会干一些。只是他们地多,又加上施云裳看着着实不怎么麻利,总是不紧不慢的。是而,这肯定是忙不完的。 乔亮和若暮却是个能干的,自家家地里忙完了又开始给胥沉朗家忙活。而似乎他们两人也是干不完,再加上毕竟也还有自己的地。于是渐渐的,施云裳便会雇一些人来干。 村里人不知道这家人是什么来历,只是却不大想管。这家人不错,对村里人也不错。不是一直住在这里,家里有什么吃不完的菜种在地里,临走时也会叫他们拔了吃。听说他们在镇里也有宅子。听说他们家里还有一个丫头和小厮,看着也挺般配的。往年忙碌的时节也会一同来干活,今年倒是还没来,兴许有些什么事耽搁了,会迟些来,也不知道这丫头和小厮有没有夫妻的缘分。村里人议论。 乔亮和乔亮家的似乎是同胥家这一家人一同来的,人倒是也非常好。不过总瞧着乔亮和乔亮家的看着不怎么般配,不过有时候又瞧着觉得好般配。一个粗,一个细,一个粗声粗野,一个细声细语。又从来不吵架。看着只觉得般配。生的那两个娃,也是好看壮实。乔亮家的瞧着柔弱,倒是个能生的。不过说到底许也是因为种儿好。那乔亮一瞧便是一个身体好的。这不,连着生了两个大胖小子了。而听说乔亮家的在镇里也有宅子,似乎还跟这胥家是邻里。村里人闲了便会说说这东家长西家短的,倒没什么恶意。 之所以说胥沉朗和施云裳不怎么忙碌,是因为天也才刚傍晚,施云裳便是回来做饭了。而胥沉朗也是多干了一会儿便回去了。村里人都说,便没见过这么疼惜自己婆娘的汉子。不过说这话时,也总有人说起这村里的另外一家人,便是乔亮家。然后众人附和,再说,便没见过像这两个这么疼婆娘的汉子。再后便是自家男人如何如何懒散,自己不在家估计都要饿死之类的话。 胥沉朗从不叫施云裳下厨。只是有时施云裳倒是想自己下厨,胥沉朗却也依她。施云裳从前做的饭菜不好吃,如今倒是凑合,至少可以下咽。今个儿,施云裳便是又要下厨。于是,胥沉朗在院子里看孩子。他们的两个,施安朵,还有胥安生。胥安生是施云裳和胥沉朗的儿子,在来到这地方的第二年便是出生了。也是一个极聪明惹人疼的娃娃,总是胖乎乎的样子。还有乔亮家的两儿子也在。每当忙了,乔亮和若暮有时候便会来施云裳家吃饭,有时候施云裳会到他们家吃饭。谁有空做了去吃便是。此时,乔亮和若暮还在地里忙活。 乔亮家的两个儿子虎头虎脑的,一个跟胥安生差不多,一个小上一些,却总是打架。只是倒也没有他们两个一起欺负安生一个,倒是还好。 夜色渐浓,饭菜香味渐渐飘过来。乔亮他们也是回来了,一起跟乔亮他们回来的还有小七。小七从来是个能干的,如今已经是快要比大人高的少年了。 胥沉朗因为要看孩子,所以提前带着孩子们吃了饭,然后同他们一起玩。小七他们再一同吃饭。施云裳做的大米粥,随便炒了一个青菜。不大好吃,却能下咽。乔亮他们也都不是第一回吃了,不嫌弃,不想吃少吃些便是。待都用完饭,天都黑漆漆的了。乔亮他们带着孩子回家。如今都到秋日了,今个儿的风倒是还暖暖的。他们的饭也是在院子里头吃的。 施云裳在厨房里头洗碗,胥沉朗和三个孩子在院子里头。 施安朵是个调皮的丫头,至如今还不改口叫胥沉朗父亲。此时便是又叫胥沉朗哥哥了。胥沉朗也不恼,没什么神色,像往常一样纠正她:“叫父亲。” 施安朵说她调皮,可她从来还是那副小时候的模样。看个人便会看上半天,旁人都说她,若是长大了看上个喜欢的后生,可不要给人看害羞了。这小丫头却也不吭声。小七也不吭声,不过不爱听。 此时施安朵的这副样子便像是忘记了要叫胥沉朗什么一样,不过扭头看了一眼胥沉朗却依旧喊道:“沉朗哥哥。”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90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90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90 胥沉朗还是那副没什么的样子说道:“叫父亲。” 只是这回施安朵还没说什么,胥安生倒是说道:“姐姐,叫父亲。”圆乎乎的很好玩的样子。恰好这时小七去厨房端了施云裳又心血来潮做的苹果汤来给胥沉朗,很寻常的喊道:“父亲。” 小七早便喊胥沉朗父亲了。是养子,大约也是未来的女婿。自然了,胥沉朗早便知道施安朵同胥安生一样都是他的骨肉。 乔亮他们睡得早。干了一日的活计,着实的累,平日里也习惯早睡。 施云裳他们睡得迟。施云裳这人干起活来,总是不紧不慢。她不是故意惜力,便是这么一个性子。伺候三个孩子睡了,两人却还要在院子里赏月。大约白日里的活计并不曾造成什么负担。胥沉朗这人也不知道是底子好还是怎么,他干活倒是麻利,只是此时倒是也看不出什么累来。 两人在院子里看了许久的月亮,外头越来越凉了,才是回屋。上了床榻,施云裳蜷缩在胥沉朗的腋下,许久也没个瞌睡劲儿。屋内已经熄了烛火,施云裳仰头去看胥沉朗,见他也无有睡意,便是又往上蹭了蹭,然后吻上了胥沉朗的唇。胥沉朗是个经不起施云裳撩拨的性子,施云裳不是一个笨人,却在这些事上总不熟练,她越如此,胥沉朗便总经不起她的撩拨。翻身压住,吻住唇,柔林。 清风朗月,蝉叫虫鸣,但愿岁月静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早就写好了,但是因为上一章锁了,一直纠结于怎么改。对于上一章我觉得还是很满意的,对情节的推进大结局的圆满起的作用还是很好的。但是……修了,不知道会不会过吧。先把这一章发了吧。下面还有胥戈跟张智的番外。 ☆、胥戈跟张智的番外《1》 梧桐居的所在是个极隐秘的所在。在深山树林之间,却修缮的却很有意境。大约也是寻了能工巧匠的刻意为之。这里有专门的厨子,裁缝。只要是人一应需要的,这里都有。不算极好,却也不差。 虞湘不知道这地方为何取名叫梧桐居,取的什么意。 曾经称呼虞贵妃,如今称呼虞湘。她在此处住了很久了,只是虽然久,她却也记得有多少年多少天。来的那一年,是为夏日。第二年,第三年。看四季变换,天边云卷云舒。树叶落了,树叶发了新芽。漫天飞雪,整座山银装素裹。一年,一年零两个月三天,两年,两年六个月整,三年,三年零十一个月。五年,五年零四个月四天。记住这些,不是想逃出去。只是为什么记住,虞湘却也说不明白。只是觉得应该记住。 来的那一年的冬天,她的小公主便是夭折了。只是如今在虞湘的脸上已是看不出什么来了。 这里住着虞贵妃,住着窦妃,住着曾经后宫一众的妃嫔。还住着一个曾经的公主,大凉长公主胥戈。只是如今,都不过是被圈禁的前朝余孽。 庄妃不曾在这里,因为是庄家的女儿,早便回了庄家。 胥戈年岁渐大,而模样也是越发好看,也越发少言寡语。应从来的那一天开始便是少言寡语的,她什么都不问,似乎明白一切的样子。 胥戈应生来便是公主的,至少现在当真像极了一个公主。发髻高梳,只扎一随便的钗便是极好看,小小年纪,不施粉黛,却胜脂粉万千。不对,应该是从来她们便不能跟她比,因她从前是公主。只是现在,不是了。 她不与她们来往,她们也不与她来往。虽然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有时看见胥戈虞湘会多看上几眼,却也只是多看上几眼罢了,没什么多想的。 来到此地的第七个年头,便是胥戈十三岁那年。这里出了一场大火。烧尽了胥戈房中的一切,包括胥戈。院子里头的人说什么的都有,虞湘什么都没说。 那一晚,她看见有一男子带走了胥戈。那人穿着夜行衣,蒙着眼睛。许是发现了她,回头看了她一眼。天黑漆漆的,只是她却也认出,那是张智。不过她什么也没说,便那么静默的看着他们,看着他们翻上了墙头,然后离开。胥戈的背影她看不真切,神情也看不真切,她只是那么看着。第二日,她看着他们从灰烬里取出一副跟胥戈差不多身高的尸骨,然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逃走,好或不好。其实与她无关。她抬眸看天,今天像是要下雨。 胥戈被带走的那年十三岁。十七岁那年,她跟张智说:“你若不带我去见我的父亲,那便娶我。” 胥戈被带回来的那一年,十三岁。却已经可以看出未来的天姿国色。带回来时,她似乎性子孤僻,并不说什么话。他将她安置在一处极牢靠的好友家,然后继续忙碌自己的事。过一段时日,他便会前来看她。然后在十七岁的这一年,她竟是突然对他说,她要嫁给他。 她生的一双凤眸,小鼻,薄唇,整个样貌极是清丽。她穿各种颜色的衣裳都很好看,淡色的清丽,深色的浓艳。总之,每次他见她,都觉得这丫头很好看,五官不知哪里跟胥沉朗还有些像。只那一双凤眸大约很像她的母亲。 张智不知道为何胥戈会同他说这样的话。听时,他皱了皱眉。 如今张智一个人过。那小二哥已经回乡去了,他喜欢一个养猪的胖丫头,正好那胖丫头的男人死了,小二哥便娶了那胖丫头,然后在自己村里继续跟胖丫头养猪。这事,还是张智操持的。所以如今,张智一个人过。那个小店自还是开着的。他闲着没事了便会开上一开,只在人多的夏日里开,人少的冬日张智便会四处云游,结识朋友。关于那些解散的事,早些年将胥戈接出来的时候他还会忙上些时候。只是如今,已然都差不多了。 莫弦倒是总缠着张智,只是张智却总躲着他。还是那般的不待见。张智不知道莫弦知道不知道,他将胥沉朗在梧桐居唯一的女儿带出来了,且寄养在外。不过他也不怕他知道。自然,他不知道也最好。莫弦这人,能少招惹便少招惹一些。 张智不知道胥戈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而胥戈的这个想法也的确让他很头疼。他自是不喜欢胥戈的。且不论胥戈长的如何倾城绝色的好看,只因为这是他兄弟的女儿,他从未多想过。他一直只把胥戈当成一个兄弟的女儿看待便是了。 将胥戈接过来的时候,胥戈已然十三岁了,已是长成一个大姑娘的样子了。是而,张智连宠溺的像摸孩子的似的那般摸胥戈的头都是没有。她已然长成大姑娘了,纵然再怎么觉得她受过那样多的苦,可毕竟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因为是个大姑娘,又因为这丫头少言寡语,再因为张智看着那丫头也着实不知该说什么。说当初因为什么大凉没了,还是说如今他父亲因为一个女子放弃了复朝。亦或是说自己为何一直不带她去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1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91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91 见她的父亲是不想让他的父亲回忆起是因为自己,自己的女儿如何,曾经那些后宫中的人如何。张智不想让胥戈这样日日出现在胥沉朗的跟前,日日提醒那些他一碰便会疼,可能永远不会完全愈合的伤口。所以他自私的不曾将胥戈带到他的身边,而对于胥沉朗也一直未有一字片语的交代。起初,他去见胥沉朗时,还会是那样的一句话,‘一切我都会去办’只是渐渐的,便是不再提了。他不知道胥沉朗知不知道梧桐居的那场大火或是旁的什么,总之他便是不去提。他想着,许胥沉朗因为他如此的作为觉得这世间再没胥戈这个女儿了吧!被火烧死了。长痛不如短痛。张智如此觉得。 而胥沉朗也的确是如此觉得的。莫弦同他说过,梧桐居出过一场大火。其他的他没说,而后来张智来的时候,便不再提梧桐居的那些事了。 莫弦做的这事,张智不知道。不过莫弦自也不曾指望张智谢他便是了。张智想做什么,他都是明白的。只可惜张智总是不明白他。 而这些年,张智也从不在胥戈跟前提胥沉朗。而胥戈自来后到如今的十七岁,也是第一次在张智的跟前跟他说关于父亲这回事。却不想第一回便这样语出惊人。 张智跟胥戈的接触不多。因为喜欢笑呵呵的开玩笑,每次来了有时会逗这丫头几句。因为这丫头少言寡语,所以他还会多逗上几句。只是这丫头却从来没什么神色的样子。这副样子倒是让张智想起施云裳来。从小,她跟施云裳生活过一段时日。因为胥戈总是那副样子,就算是这样隐瞒胥戈关于胥沉朗的事有些亏欠,张智倒是也不曾跟这丫头有更加过多的接触。因为这丫头越大,他越觉得,这丫头有自己的想法,那双不怎么变的眸子里却好像写着她什么都知道,她有自己的世界。所以,他跟胥戈的接触也仅限于每次来了与她多说上几句话,然后便是两地各自安好。他觉得,他在胥戈那里,应只是一个来了便会与他说上几句话,把她救出苦海的叔叔。虽然,他比胥沉朗大。 而这两年,他甚至还有些愁胥戈的婚事。这丫头年岁渐大,却总是那副样子,不骄傲,清丽的样子却好似在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友说,与她提过几门亲事,甚至还在暗地里叫她看过。只是她却总不点头,也是无法。 而这一次来,他甚至想与胥戈说一说这事,也想亲自插手管一管这事。却不想,这丫头竟是与他说了这样的话。 初听时,张智很苦恼。苦恼于这丫头到底是想见她的父亲还是想嫁给他。而不管是哪一个,都是很叫人苦恼。 而后来因为这句话僵持了许久之后,那丫头又对他说:“我不想嫁别人,只想嫁你。” 她的那双眸子清澈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她却是什么都知道。如此,自是张智更苦恼。 张智这辈子有过妻室,还有过妾侍。只是后来妻子病故,而小妾因为他当年得贬斥,竟也自行跑了。不过他都不放在心上,因他从来便不曾爱过一个女子。准确来说,一般他的喜欢只会持续很短的时间。不会持续很久。不会到爱的程度。这些年,张智自有过红颜知己,只是也是越来越少了,不如年轻时多,而他喜欢的时间也是越来越短了。越发觉得没意思,不如结交好友来的有趣。 他根本不怎么将女子放在心上,又怎么能娶一个自己兄弟的女儿呢?乱了辈分,乱了纲理伦常。 于是他走了。他想着这丫头应是孩子心性,时日久了必定会改变想法。而这一走便是一年,再回来的那一年,她十八岁。 再见她时,她似乎没什么改变的样子。只更见清丽好看。他又笑呵呵的如同当初去莫弦院子见胥沉朗,像是忘记了一段不愉快的样子如此面对胥戈。笑呵呵的像是一年前的事根本不曾发生过。却不想这丫头却记得明明白白的。 他笑呵呵的来至胥戈的房中同她打招呼。对她说:“胥戈,好久不见。” 而胥戈则是与一下子与他说了许多的话,说她如何想嫁给他,为什么想嫁给他。她说:“我六岁那年,宫中大乱,大凉覆巢。我听他们说,是皇后的母家施家篡位谋反,他们说,皇后跟施家里应外合,一丘之貉。我当初只想着那样一个女子,会如此吗?后来,我们住进了的大牢,那里又脏又臭。她们说,我们必死无疑。可是后来我们又被带到了梧桐居。那个地方很好,很静。只是静的像是没有尽头。我闲来没事时会看天上的云。”这后面还有一句,胥戈没说出来。 云是有变化的。 那句没说的话不曾说出来,胥戈一双清澈的眸子扭过头看着张智,然后继续说:“后来,你将我带了出来,将我寄养在这里。伯伯待我很好,每年你都会看我一次。这里跟梧桐居不太一样。街上都是人,伯伯家的大哥大姐也待我甚好,大哥家的小侄子总是唤我姑姑。而同时,我也盼望你的到来。”看着张智,胥戈顿了顿,继续说:“你长的很俊,很好看。喝酒时的样子也很好看,同伯伯说话时的样子有时会看着很豪迈。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懂得什么情爱,我只知道,我想成为你的妻子,与你红袖添香,床榻旖旎,生一群儿女。” ☆、胥戈跟张智的番外《2》 前头说的话,张智只是在听,后来的话,叫张智直接红了脸。再后,便是惊讶。床榻旖旎?张智不知道这丫头是看了什么话本子还是怎么。总之,他非常吃惊。吃惊于这丫头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这样表露心思的话来。说毫不知羞可又那般坦荡。不知该如何之下,张智便是起了身,又红着脸,笑容倒是跟平时无疑,“你且先坐着,我先告辞了。”胥戈并未有阻拦,只是张智来至门口时。却听胥戈对他说道:“你若再不辞而别,你回来后,见到的便是我的一副尸骨。” 这话,胥戈说的仿若平时,一丝丝威胁的意味都是无有。只是张智却知道,这丫头办的出来。 夜里,张智在床榻之间辗转反侧。他在想,事情如何便发展成了这样。后来他想,大约是当初他将胥戈从那里带出来,是而在胥戈那里,便将他当成了唯一的期盼。就像是黑夜里的一丝光亮,在悬崖边上大喊救命时的一根救命稻草,是而她握住了便不会撒手。张智不知道这事应该怎么办。胥戈不会轻易放开,想明白。而这事又要不要去告诉胥沉朗? 张智还完全没有头绪,不知到底该怎么做。而胥戈那边倒是非常利落。那一日,张智坐在屋内喝酒,外头漫天的飞雪,他温了酒边喝边想到底应该如何。着实是一件很是难办的事。而门的却突然嘎吱开了。胥戈披了一件红色的斗篷走进了屋内,便那么站在那。冬日里的斗篷都是有帽子的,跟斗篷是一样的料子颜色,便那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2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92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92 么红艳艳的扣在胥戈的头上,只露出那清丽的面颊。而配上那一身的红色,便只让人觉得红艳艳的像是要燃起来似的。 张智自惊讶胥戈如何这个时辰来了,如今已是夜里了。虽说夜还不是很深,可毕竟天已然黑了。而张智见到胥戈自也是有些发愁的。他不知道胥戈到底前来做什么,且他起身还未有说话,那胥戈便解了斗篷放在架子上,然后径自走来了。 “胥戈如何来了?”张智自还是从来的那副样子,表面并看不出什么来。 而胥戈却不说话,只是径自朝着张智而来。 院子里头漫天飘雪,张智的屋子里头的炭火噼里啪啦的燃着,倒很是暖和。胥戈一双清丽的双眸还是如往日一般没什么改变,看不出意图。只是她却突然开始脱衣裳。先是解了外衣的扣子,然后是里头。 张智自是完全懵了!这是在做什么? 在胥戈开始脱外衣的时候他便想上前阻拦的,只是他又怕上前阻拦这胥戈再趁机做些什么。当真是当年逃到那野店喝酒不回去那犹犹豫豫的劲儿又上来了,便那么站着。微微蹙眉站在那,然后看着胥戈一件一件的脱衣裳。 而许久,也总算是懵回来了。 此时胥戈还未有完全脱完。还有里衣。张智转过了身去,说道:“胥戈,你这是作何?莫要再脱了。” 胥戈自是没有回应的。而后更是许久沉默。 应是过了许久的。身后人再没了回应。于是张智回头去看,便看见胥戈还是穿着里衣站在那。他有些讶异,而此时外头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而声音是他那好友无疑。张智自是更懵了!只是心中却一下子便想到,这事必定是胥戈做的。 他那好友,便是近年来一直抚养胥戈之人。他其实是来找张智喝酒的,而胥戈自也是提前知道的。好友在外头喊着,而胥戈则还是神色不怎么变的便那么站在那看着他。此时,若是胥戈应一句,或者去开门。那么,这事便是不成也成了。 “是李兄吗?” “张兄弟,为兄带了好酒,今夜与张兄弟不醉不归。” “李兄,今日小弟身子不适,有些困乏。不如改日可好?” 好友虽觉得有些惊讶,这张智还有好酒不喝的时候吗?可最终也还是走了。而胥戈便那么站在那,便那么瞧着张智。 屋内烛光泛着微黄的光,显得很暖。胥戈便那么一身白衣的里衣站在那,瞧着张智。 张智继续坐在方才喝酒的圆凳上,然后打算与胥戈好生谈一谈,而这丫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手上有了些动作。她要继续脱。 张智只得赶紧用手挡住目光,然后说道:“胥戈,好了,我同意,我同意还不行吗?” 这一日,是以张智如此的认输结束的。而第二日,是胥戈将收拾好行囊的张智堵在门口为结果的。而最终,是张智带走了胥戈。 张智也不是非要不管不顾的走,是他觉得此事着实不应如此办。纵然胥戈曾与他说过,若他走了那么回来见到的便是一副尸骨。他还是想走。因他觉得至少要先想明白到底应如何。可奈何胥戈早已经什么都算透了。然后不久之后,他便在好友李兄完全一副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颇觉得有些奇怪的的情况之下带走了胥戈。 ☆、胥戈跟张智的番外《3》 其实胥戈什么都不曾跟这位李兄说,只是这位李兄也是心思通透的人,看出这其中的不对劲来,只是一时之间却也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张智将胥戈带到了那野店。这野店如今除了夏日里生意好时开门迎合,在其他时节都是不迎客的。有时张智会住在这里,觉得住在这里倒是悠闲。这点倒是跟莫弦有点像。只是像却也不像。只因莫弦是觉得在此地孤独生活着,在少有客人的时节等上三三两两的客人前来十分有意思。而张智觉得,在此地住着很惬意。他却不开门迎合。 而之所以将胥戈带到这里是因为,张智着实也没什么其他的地方可去。他不如莫弦,早早的便给自己备下了一宅子。张智这人喜四海为家,他普天下结交的朋友又多,是而这些年当真是居所定所的。他也是到如今才发现带上了胥戈,他竟也是除了这野店无处可去。 只是胥戈却似乎很喜欢这地方。有时闲来无事了,便会站在院子中看天上的云,有时下雪,她便会静默的站在屋子中看雪。这样的胥戈其实很让人心疼,会让人不知觉得想起她所描述的那段生活。 而之所以说她喜欢是因为,在她的眼眸中似乎能看出与过去的不同。她很静,却不孤独没有希望。她看见张智时会看上一会儿,直到张智的落荒而逃。是的,每每张智都有些落荒而逃。而自然了,他每次的落荒而逃也总是会添上几句话,显得自己不那么狼狈。 张智很苦恼。苦恼于这事到底应该怎么办。 同在一个院子里住着,张智自也总会看见胥戈的那副样子。看见了,自也是能够想象那段时日胥戈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不过,这样的同情并不代表张智要接受胥戈。 而一转眼便是到了初春了。 其实这段时日,莫弦一直很想念张智。他若是知道在他思念张智的这段时日,他便在他从前一直想要的那间野店里,那么必然是会马不停蹄的赶来的。所以,莫弦前来找张智的时候是在初春时节。 其实莫弦此来也只是来碰碰运气。冬日里冷,他如今越老便是越怕冷,整整待在苏镇的宅子里一冬日都是没怎么出门。如今初春没那么冷了,他自是会出来逛一逛。在山林间和苏镇的热闹地方逛的烦了,便是想来这野店碰一碰运气,看看张智在不在。若是他不在,或许他还会去皇城里逛一逛。 莫弦便是从来这么一个随性的性子。 却不想,却还真被他寻到了。野店那一看便是有人在住的,只是莫弦有些欣喜的推开了后门,见到的却不是张智。而是胥戈。 此时胥戈正拿了一把刀在一只羊的身上剔肉。清丽的回眸,然后一直盯着莫弦却没说话。胥戈是这样的,不管看什么,便是一看许久,且眸子里没什么变化。 莫弦惊讶于这里为何会有一个女子。而后他更惊讶的发现这个女子竟不知哪里是跟胥沉朗有些相像的。莫弦能告诉胥沉朗梧桐居出了一场大火,那么他必然也是知道,张智是将胥沉朗曾经在皇宫里唯一的那个女儿是带出来了的。他帮忙张智想让胥沉朗相信的那个谎,自也是知道这张智必然是将胥戈给藏起来了的。只是他却不想,怎么就给藏到这里来了。从前几年,他也寻到过张智。张智的这个小店在夏日都是会开门迎客的。只是他却是从未有见到过这个胥戈,也从来不曾察觉到一丝这个胥戈还在这个世间存在的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3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93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93 痕迹。 好像她还在梧桐居,又或者她真的消失于那场大火之中。 胥戈这样看莫弦,莫弦自是上前,从后门走进来后却又对胥戈说:“我能进来吗?” 莫弦便是如此。之后莫弦又对胥戈说了他是来找张智的云云,自也说了他是张智的一个兄长什么的。胥戈听了自不会有什么神色,叫莫弦坐着等。然后继续剔肉。 胥戈的动作看起来并不十分娴熟,只是却是不紧不慢的,不急不慌。若是外行看来应是会觉得这个女子应是做惯了这样的事的。其实莫弦也不是内行,只是他极善于察言观色。 是的。这期间莫弦一直在观察胥戈。而胥戈自也知道莫弦在观察她,只是却不动声色。 很快,张智回来了。方才胥戈便对莫弦说过了,张智应是一会儿便回来了,至于去做什么,她倒是没说。果不其然,张智一会儿便回来了。张智是去皇城边上看看可有卖鱼的。他想吃鱼了。皇城边上那个卖鱼的鱼卖的新鲜,只是不是哪一日都是出来卖。运气不错,今日是在的。张智提溜了三条鱼回来,一进门便看见了莫弦。 看见莫弦,张智皱了皱眉。这应是张智见到莫弦的惯有神色了。莫弦自是不会理会那样许多,笑呵呵的看了看张智手上的鱼,对张智说:“张兄去买鱼了?” 本来张智是想买两条鱼回来的,后来想,这卖鱼的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出摊,还是多买一条。却不想,回来的时候竟是又便宜莫弦了。 于是,这午饭自莫弦是留下跟张智他们一同吃的。莫弦其实对胥戈充满了好奇的。他其实也好奇胥戈的这副样子。说准确些,他也不是好奇。小小年纪经历了那样的事,如今这副样子不难想象。他便是乐意看。而对于张智为何要将这胥戈带在身边,他自也是好奇的。只是莫弦总是如此,什么都不会主动说出来。就连当年相中这小店,那也不是直接说出来的。而是在平常的举手投足,言语说话之间被张智给看出来的。而如今,他自也不会主动说出来。莫弦如今自还是想要张智的小店,只是张智从来不给,不给算了。 胥戈吃饭的样子看不出来她是喜欢吃张智买回来的这条鱼还是不喜欢,总之,便是那样不紧不慢的吃着。张智除了做了鱼,他还烤了胥戈剔下来的那些羊肉。 莫弦也是许久不曾吃过张智烤的羊肉了,自是十分喜欢。当然了,还是看不出来他很喜欢的样子。莫弦这个附庸风雅之人总是如此。不过他自也不曾少吃便是了。 吃了饭,胥戈收拾了碗筷,然后便走了。像是给两人的空间,老友重聚,必有许多话要说的。 而两人则是眼看着胥戈离开,然后才将目光收回。莫弦自是有话要问的。而张智自也是有话要说的。当然了,张智不想跟莫弦多说。只是这话不说莫弦肯定也会叫他说,想办法叫他说。或许还会用上些更绕圈子的办法。 张智知己知彼,开门见山:“你想问她是谁?” 莫弦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没吭声。 “胥戈。”张智道。 莫弦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没吭声。只是张智却也不再继续说了。张智是不知道到底应该说什么。接下来他应该说什么呢?又应该怎么说呢?于是张智选择不说,也是委实无法开口。 便是知道什么都是瞒不了莫弦的。此时莫弦便是笑呵呵的说道:“张兄弟,如何这胥戈竟是在你这了呢?” 莫弦便是莫弦,还是那般,说话不明白着说,莫弦还是莫弦,看人总是如此的准。莫弦这话的弦外音其实便是在问张智跟胥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一会儿工夫便是看出了张智的不同来。其实张智已经尽量装作跟平常一样了。毕竟这事他不想让莫弦知道,也不知到底应如何跟莫弦说。只是大抵越是如此,便越叫人觉得哪里不对劲。 只是莫弦都这样说了,张智却还是不理。他便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莫弦却又问道:“她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莫弦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张智猜不出,也没继续猜。如实说道:“去年冬天来的,来了便一直没走。” 然后莫弦便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莫弦为何问住了多久了?莫弦自有莫弦的意思,张智猜不出,根上也是他压根便不想多猜,因他根上便不曾想莫弦竟是这个意思。 只是此时倒是突然明白过来了,扭过头瞪着莫弦,莫弦乐呵呵的笑了几声。张智不知道莫弦为何会将他看成这样的人,不过他却也不想跟莫弦多计较。莫弦这般的人,他从不想多计较。只想敬而远之。 其实张智该谢莫弦,不过是日后。 后来,张智同莫弦喝酒。大约也是怕胥戈听到什么,所以两人这酒是在前面的小店里喝的,胥戈在后院。莫弦便是喜欢把人给灌醉了。大约张智心里头当真有难事,也大约张智心底里觉得大抵这事告诉了莫弦,说不定他会找出办法来帮他一帮,虽然这事他不想让莫弦知道。总之张智又喝醉了。 “我不知如何就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什么样子?”莫弦说。 “胥戈说要嫁给我。如何便会成了这般呢!”张智的样子看上去是当真发愁。喝酒也才喝了没多久,便开始自行交代了。也不知又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还是许久不喝酒,这酒力不胜从前了。 自来了这地方,张智便是不曾喝过酒的。因上次胥戈在他房中的事,他总怕胥戈会趁着他喝醉做出什么来。虽然为自己如此的想法也是非常不齿,但张智却又是当真如此担心的。 “哦,是吗?”莫弦竟还往下接。其实对于这个答案,莫弦是有些惊讶的。只是也不知是方才便有些猜出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他看热闹不嫌事大。总之,他便是如今这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是啊。”张智竟还答道。 后来,张智又跟莫弦喝了不少的酒。期间,两人说了许多。说了许多当年的事,也说了许多现在的事。张智在酒后自也不隐瞒自己如何讨厌莫弦便是了。莫弦听了皱了皱眉,他也是当真不知道这张智为何总是如此的讨厌他。不过他也没多想。 上一回莫弦将张智灌醉了他却没醉,今个儿他将张智灌醉了他还是没醉。同胥戈一起把张智扶进了房中。然后莫弦觉得,自己大抵还得做一回媒人。只是这一回的媒做的又跟上一回不大一样。这一回不像是完全的做媒。而这一回似乎也比上一回更加风雅了些。只是推波助澜一把便是了。虽然都属于媒婆的范畴。莫弦很乐意为之这样的事。 胥戈跟若暮不同。若暮那时是个小丫头片子。而胥戈不一样。她虽看着心思单纯,却好似又有经历了颇多之后的深沉。 胥戈在帮张智盖被子,拉着被角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4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94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94 往上拉了拉,又掖了掖,然后转身。而一转眼自便是看见了莫弦的那张笑眯眯的笑面虎般的脸庞。 再后,莫弦同胥戈来至了大门紧闭的小店内,这安静,适合说话。屋内散发着浓浓的酒味,胥戈坐在一方桌一侧,莫弦自坐在她的对面。两人都像是根本没闻到这酒味似的。 莫弦笑眯眯的样子,却也够开门见山的:“姑娘可知道如今的症结在哪里?” 胥戈如往日一般那样直直却一丝都不强烈的看着莫弦,说道:“知道。” “那姑娘打算怎么做呢?” 而胥戈听了这话却是没吭声。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如今她还没有打算。胥戈从前做事十分干脆利落,在逼迫张智带她走这件事上很利落。只是来了以后却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像是被张智那种犹豫劲儿给传染上了似的,这样久了却又不见她的动静。 胥戈做事从来不多去想为什么。从前不多去想为什么,想做了便去做。而现在依旧不去多想为什么。不想做便是不想做。 莫弦笑眯眯的看着胥戈垂下眸子的沉默,又乐呵呵的说:“姑娘与张智之间差一场深谈。” 胥戈抬眸看莫弦,莫弦依旧是那副样子,“姑娘其实知道的,只是一直没有去做罢了。姑娘,大概你不是很了解张智这人的性子。他做事总是犹豫的,特别是在牵扯情感上的事,便越发如此。越是在乎的人,便越是犹豫不决。”莫弦说话还是这么的藏着掖着。他的这个越是在乎的人,指的是谁,他知道,胥戈也知道。只是他却不说出来。便是在说胥沉朗。 不过下一句他便是又突然更加直接的说出来了:“姑娘可想过你的父亲吗?” 胥戈看着莫弦没吭声。 然后莫弦继续问:“姑娘可想过去见一见你的父亲吗?还有,夫人。” 而胥戈看着莫弦还是没吭声,而下一刻却是缓缓起身离开了。 胥戈如今的样子跟起初不大一样,跟在梧桐居时不大一样,跟在张智的那位李兄家中时也不大一样,甚至跟刚来这小店时也不大一样。只是也不知她自己察觉没有。不过想来察觉了应也是不会去多思的。 而想来张智必定是知道的。 张智第二日醒来时,莫弦已然走了。也不算是不告而别,因他走时与胥戈打了招呼了。胥戈目送那总是一副笑面虎一般的人走远,且看上了许久,然后才回转身。她也没有多想什么,只觉得这莫弦应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也不知道哪里还跟张智有些像。 胥戈应从来是利落的。就在这一日的夜里,她便去了张智的房间。白日里,她给张智做了粥,张智喝的委实有些多了,到了后晌,还一直觉得脑仁疼。夜里,她又送去了一些粥。只是送完了粥,却没有离开,然后便那么看着张智。 每当胥戈如此看张智的时候,张智便总是有些紧张。只是面上自是暂时看不出什么来的。张智此时竟也看着胥戈。 张智忽然觉得,这事是不是也该到了解决的时候,如此一直拖着也不是一回事。在一个瞬间,张智打算跟胥戈说清楚。只是他还没有开口,胥戈却先开口了。 胥戈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在担心父亲,你觉得你跟父亲没办法交代。”胥戈还是往日的那副样子看着张智,然后继续说:“只是,我便是喜欢你的。我也不大知道这种喜欢源于什么,也不想去想源于什么。这十几年来,我越发的觉得,过多的去想什么一丝都没有用,得到的只能是伤害。越想便觉得伤害。”这话明显是在说过去的那些日子,只是胥戈却好似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没什么的样子。方才好像是在回忆,现在胥戈继续看着张智:“我喜欢你,我要与你在一起。我不知道,你若是又弃了我,我应该何去何从。不过,我应不会去寻死。” 顿了一顿,胥戈继续说:“其实,我不大想见我的父亲。从前,与你那样说,只是想告诉你,我想嫁给你。父亲于我而言,到底还意味着什么,我不曾去多想。我也不想去想。我只是不想见。我只想与你在一起。” 这一番话里,胥戈到底第几次说了,我想与你在一起诸如此类的话,张智一时之间也是不大记得。大约胥戈也是不大记得的。想说,于是便那么说了。 而如此之后,胥戈便是不再说话了,便那么看着张智。 方才的那番话很诚恳。张智自也听出了这其中的颇多伤感和无奈。大约她有些像是在祈求他,祈求他不要弃了她。父亲弃了她。在她的心里,大约是觉得父亲是弃了她的。而后头的那番话,张智自也是听懂了。她说了父亲,却没有说施云裳。父亲对于她的是伤害,想来施云裳在她心目中留下的伤害应也是不少的吧。张智不知道在胥戈的心里施云裳于她到底意味着什么,但觉得应也是有不轻的分量的。 张智此类的情愫在发觉胥戈一直看着他后便是突然间停止了。他突然有一种预感,他觉得胥戈后头应还是会做些什么的。至于做些什么,他倒不是太清楚。只这样觉得,且还觉得大约又是他不能承受的,分量不轻。 胥戈接下来要做的事的确分量不轻。她起身迈着步子朝着张智而来。她进来是来送粥的,只是她将粥放在了离着床榻不远处的圆桌上之后却不曾送过去,而是坐下来与张智说了那样许多。而此时,她又起身朝着张智走了过去。 圆桌离着床榻的距离不远,几步便是走到了。然后胥戈说了一句话之后便又重复了许久之前对张智做的那件事,她又开始解衣裳。 她说:“其实那一日,我便想这么做的。” 张智自又是惊得不轻。不过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有了上一回的经验还是怎么,他反应倒是稍微快了一些,起身便想走。只是胥戈又用话拦住了他:“我不想与你多长久,便只求这一晚。” 这一句话是当真有些拦住张智的。张智本就喜欢这些风花雪月的事,而此时胥戈说的这句话正中他心中的什么红袖添香等等中的一种。只是片刻后,张智却又是清醒了过来的,起身便又要走。而此时胥戈又说了一句话:“今日你若真的走,大约我也真的会寻死一次。” 这句话是真的拦住了张智。 张智知道胥戈的执迷,他也懂得她如此的偏执是如何而来的。只是他却是不知她到底是如何偏执的。而就是这一次的真的拦住,是当真将张智拦住了。胥戈的第一句话和第二句话张智都是有愣神的,而这期间,胥戈的动作都是未有停住的。便在张智有些混乱,屡次被顿了想要逃离的步子时,胥戈已经脱的一丝衣裳都是不剩了。在再一次的回神间,张智把从在胥戈脸上的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然后便看到了她的不着寸缕。如今虽是初春,可是天还是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5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95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95 有些凉的。屋内烛光昏暗。张智也说不清楚此时到底是何种境况,总之,他看着下一刻胥戈朝着他又近了一步。 胥戈把此时也不知是何种心态竟是忘记了逃离的张智压在了身下,便那么盯着他,然后吻上了他的唇。她的唇冰冰的,只觉得便如她的薄唇一般。薄唇,薄且冷。连带着她的身子也是有一丝冰冰的。她似乎不会吻,应也是不会吻的。而这也恰好给了张智离开的机会。只是最终却也是没有离开的成的。大约,张智这辈子便是欠这对父女的,欠胥沉朗的,帮他做那样许多。欠胥戈的,竟是对她无力招架。 其实这段时日,张智也是在看着胥戈的变化的。看着她总是如过去的那副样子,便如她口中曾描述过的那段日子,静默的看着天上的云,不动声色。静默的看着漫天雪花,依旧的不动声色。再后,他渐渐觉得她如此的静默之中似乎有了变化。虽然这丝变化他也不是很明白,他却看到了她平日里不同于从前的表现。她会在看完他剔肉之后然后自己学着剔肉,学的不好姿态却好看。她像是被沾染了一些凡尘的气息,不似过去云端的冷清。 在起初看着她总是那样静静的站在院中,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之上发生的变化时,张智自也是能够理解的。能够理解一个妙龄女子如何会是这样的一种样子。他自也理解了她的偏执。虽然这种偏执十分的叫他不能接受。 胥戈是一个可怜的女子。 其实从前张智也是如此觉得的,只是那时并不深刻。她是一个可怜的女子,那时他却不能感同身受。大约是一年只见那么一回,是而看在了眼中,却也不曾看在了眼中。而如今,日日看着,便是看在了眼中。今日的胥戈,在祈求他,可怜的祈求他,拿她的身世在祈求他。提起她的父亲,又用死里威胁他。 而这大抵也是最后张智会沉沦的其中一部分缘由。心底,他是有些可怜这个女子的。而渐渐的,这丝可怜变成了一种沉沦。而这样的沉沦又因为这个女子的身子。她的身体似乎有种完全不似过去任何一个女人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也说不清楚。大概是因为她凉凉的身子,有些瘦弱甚至能隐隐感受到的骨架。便是应了那个词,冰肌玉骨。大约是因为她又渐渐温暖的身子,身体与身体相贴那种奇怪又叫人痴迷的感觉。□□纠缠。总之,他有些欲罢不能。 不能自已时,他竟唤她:“戈儿。” 胥戈说的那句,‘其实那一日,我便想那么做了’,其实不完全是今日胥戈做的这事。胥戈那一日是想在张智面前脱光,没了清白,那么张智不娶她也得娶她了。只是事情没在她的想象之中完全按部就班的进行,她自也没有强求。而如今,隔了不短的一段日子,胥戈又突然这样做了。 胥戈便是偏执的,因为那段过去便是偏执的。她想要什么,便去做,不大会去计较后果,也不想去计较后果。就像是本就没拥有什么,又何尝怕失去的意味。只是胥戈自己可能也不大明白。她不懂自己的偏执,准确来说,是从来未有去多想过自己的偏执。她想要张智,便在张智面前用了最极端的方法也最有用的方法叫张智带她走。而现在又用了同样极端的方法叫张智娶她。只是这两次的偏执却又不大一样。 第一次的偏执很凌厉,那时胥戈的眸子中的目的性应是更强。而第二次的偏执,却随意了些。跟张智在这野店里相处了几个月,她自是知道张智还是不想跟她在一起的。可能是她的目的暂时推进了一些,她能跟在张智的身边了,是而她便没有去多想,也没有再去逼张智。也可能是这里的日子暂时转移了她的一些注意力,总之她便是没有像之前那样用最快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 这第二次的偏执当真是有些随意的。莫弦说,她与张智之间差一场深谈。她自也知道他们之间差了些什么,却也不知该如何推进。从前她在李伯伯家看的话本子不少,而后来她来到这小店也叫张智给她买回了一些,是而她也看的不少。话本子里头总有各种各样的故事。于是她便用了一些在这一日的‘深谈’上。装可怜,用过去的那些去装可怜。逼他。无所不用其极的逼他。她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她也没有去深想,然后便这样做了。而可喜的是,结果不错。 胥戈不知道因为她的装可怜,随意的一句话便让张智觉得胥沉朗,便是她的父亲在她心上留下的印记是那样多的伤害。张智不知道,在胥戈这里,她根本不愿去多想她的父亲。对或错,她都不愿去想。也永远不想去触及。不过想来以后,张智也势必定会知晓的。而对于施云裳,他猜对了。 莫弦这个媒人应是又做成了。 大约这时,莫弦也已然忘记了自己当初对张智的那一看法,他那时觉得张智没有长性,不会去深爱什么女子。现在他看着两人只会乐呵呵的高兴。莫弦大约还忘记了一件事,那便是如今只有他是孤家寡人了。不过想来莫弦纵然意识到了,应也是不会太在乎的。随意的性子。 自那日走后再去那野店探望时,莫弦看到的是张智并不如从前那样的抵抗与烦愁。虽然还是能看出一丝,大约还是因着胥沉朗的缘故。而渐渐的,他看到的便不是那样的张智了。张智似乎还看中了他的宅子。只是如今他却突然不想卖给张智了。不过张智这人运气倒是不错,竟刚好碰上了旁边的宅子要急售。 如此,自是更好。莫弦自是高兴的。只是张智却不大高兴。他倒是想从莫弦那里高价买一个现成的宅子来,却不愿意与莫弦做邻居。不过最终也还是买了的。好像是胥戈有些喜欢。喜欢这种有水僻静,然后闲来无事还可以去镇里感受热闹的日子。 邻近的宅子修缮的也是不错,虽未完全对张智的喜好,只是似乎胥戈很喜欢,张智也将就了。莫弦感受的不错。他这媒当真是又做成了。虽然他不过只是推波助澜了一把。 张智近来越发的喜欢看胥戈笑,胥戈从前从不笑,只是如今渐渐的好似在面庞上也会露出一丝笑容。尤其便是当知道自己有孕的时候,那丝笑意是从心底发出来的,然后便是扭过头看着张智笑。张智喜欢这样的胥戈,也喜欢静静站在那看天看云,看大雪纷飞,大雨倾盆,花开花落的胥戈。这样的胥戈不似过去,过去她也看,可总觉得很伤感。而现在她也看,却只觉得她只是静静的在看而已。 其实张智还是喜欢四海为家,居无定所的日子,来的那般逍遥快活。只是他觉得胥戈大约不喜欢这样的日子,她应是想要有一个家的。于是他给胥戈买了一个宅子,然后跟胥戈过着圈在宅子里的日子。而这样的日子因为有胥戈在,大约也有莫弦在,后来又因为有那个小小子在,也不是很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6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96 跟前朝皇帝的那些事儿 作者:月雪晗 分卷阅读96 难过。胥戈不会因为小小子的存在而忽略张智,是而张智倒也不是十分厌烦那个整日里找事的小小子。还在他长大懂了一些事唤他爹爹,显得很乖巧的时候同他说:“也许爹爹以后可以带你一同走天涯。” 不过想来,这话应还是一句话而已。 张智还是没有想好应该如何跟胥沉朗说,所以总是拖着。他问过胥戈,胥戈说:“各自安好。” 各自安好,其实也不可谓不好吧!如今张智应是能完全明白胥戈的心意了。 皇城内的一切自还是如过去那般按部就班着。皇后章氏他们自还是很思念自己的女儿,如今时候长了,这种思念渐渐的变成了一种希望。只希望她幸福安康便好。而她也相信她那远方的女儿也必然如此。而结果自是的。施云裳虽然冷情,可他们毕竟是亲人。虽然她当时走的那样决绝,不拖泥带水。张廷之如今在朝堂之上倒还是如过去一般的得重用,更见如日中天。只是张廷之也是眼高的很,在长公主‘逝世’那么多年之后却还是没什么看得上眼的人,不肯成亲。不过如此的作为却也让皇城之内的一众贵女更加将之奉为思慕的君子。想来日子久了,定也会有一位不同普通凡俗的女子引得张廷之的侧眼倾慕。施云棠还是跟庄景郁闹着,想来这辈子也就如此的欢喜冤家了。庄煜轩有时耍玩时会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的那个表妹,那个表妹很有趣,好像看来呆呆的什么都不懂,却又是个聪明的脑子,背诗什么的都比他要聪明。寿安宫中的施不城也还是一年如十年的一成不变着,且又过了这样多年倒是也未有见他又老上半分,整日折腾又从来那副知晓天下事的样子。不管是朝堂上的还是民间的那一众琐事。而朝堂之上自还是如过去那般的波谲诡异,变幻莫测的。便如那头顶的天一般,云起云涌,风起风灭,世事推演着。皇城,素来如此。 而只愿,都各自安好吧!便如胥戈的那句话一般,各自安好。各自安好,便是最好。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