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部分阅读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作者:肉书屋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部分阅读 == 【荼蘼彼岸耽恋依依】资源来源于网络,版权归作者所有 ===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第 1 章 1、 徐文海头疼的捂着太阳|岤挣扎着想睁开眼睛,宿醉果然是件磨人的事,他老婆昨晚一定又把他一个人晾在客房里了,他可是喝了一瓶四特、半瓶xo、一打啤酒的人呢,酒混着喝最易醉了,谅他是个酒国英雄,这次也醉得厉害,要是宿醉再着凉,酒精作祟下肯定得进医院了。 “老……”婆,丫的,嗓子果然不舒服到了极点,连声音都出不来了,这该死的女人,这时候不会狠心的上班去了吧?! 一只细嫩的小手摸上他的额头,温柔得不像他老婆。 “皓祥1,你还是躺着吧,”见他要起床,另一只手轻轻的把他推了回去,对浑身无力的徐文海来说这力道足以让他再跌回去了,小手的主人接着轻声细语的说,“我让厨娘给你熬碗醒酒的汤。” 说完又拧了把毛巾敷在他额头上。 头疼欲裂,外界的声音都很模糊,翩翩2说的话自然也进不到他的耳朵里。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身边还有人照顾着,而且照顾他的人显然比他老婆温柔多了,不会见他要醒来就先训斥几句而是温柔的让他接着躺回去。唉,算她还有点良心,上班前还知道叫人来照顾他,这个人应该是他们家的保姆吧,明天给她涨涨工资。既然有人照顾他,公司的事她应该都会替他处理了,倒也叫他放心不少。 他老婆挺有能耐的,对他要是能多点女人味就更好了。 可惜啊,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而自己又太过理智,两人婚姻关系虽然处理得极好,却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把陌生的两人变成亲人而已,没有干柴对烈火轰轰烈烈的爱恨情愁,他们只是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多了段细水长流的感情,而生了个儿子之后,更亲近一层,成为荣辱与共的一体,如此而已。 不过,他对目前的生活没有不满,相反的,他觉得挺好。 如果弟弟再出息些,更好。 婚前他就对男女之间的情爱可有可无,他身边的朋友不是玩女人就是被女人玩,小小少年就一个个被“爱”折磨得看不出原形,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明明跟对方才刚见面或者根本还未了解对方就能陷入情啊爱啊那张大蜘蛛网的糊涂事,在他看来,他们都被蒙蔽了双眼,俗话说:眼睛被屎迷住了。 他是个男人,欲望方面的事再清减也是有的,不过他向来少触及感情,实在diy满足不了自己了就去找个女人或者男人。没错,他就是那种人人鄙视之极的双性恋!不过他自觉性生活很干净,比那些异性恋或者同性恋更懂得保护自己,也是对方让他觉得顺眼两人达成共识后才维持下来的你情我愿的性关系。前后他总共有过两个女人,一个男人,都是聪明人,不玩那种腻呼呼的游戏,干脆利落是他们的共性,碰到一起了还能成为朋友。 而结婚后有需求他就只找老婆了。不是他标榜自己多忠贞,也不是他对他老婆有多爱,只是结婚了,他就要对婚姻负责,他有了自己的家,那么他就有责任有义务努力把这个家经营好,对自己负责,也是对要跟他生活一辈子的人负责。更何况,有老婆了还偷腥不成?那种幼稚的游戏,毁人不利己的事,他向来不屑于去做。所以,面对自己的老婆,他敢挺胸脯保证从结婚的那天起,他就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他岳丈大人跟自己父亲是战友,他跟林万月却是接触极少,他大她两岁,虽然父亲的朋友他常见,也礼貌的叫叔叔,却鲜少父亲的朋友们的孩子玩在一起,同在一个城市家住的也不近,更因为和林万月两人异性的关系,他们在婚前也只见过几次面,大概是五岁、十三岁、十九岁的时候,后来就是婚前见面了,之后两人就拍板订婚了。 都是新世纪的人,他老婆在婚前的感情自然也不是空白的。她高中时也腻呼呼的玩过恋爱游戏,大学时也谈了个帅气的男友,毕业后那男人当上了公务员,见自己女朋友连工作都没有又不能为了自己委曲求全一点就吹了。要是他知道林万月是个家资上亿在当地又颇有权势的富家独生女,有他后悔的吧。 林万月看淡了情爱,大学毕业后就不再谈感情了,认真的帮她父亲经营公司。而当时,他自然也是不差,也把他父亲移交给他的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的,颇受业界老一辈的好评。因为这两个人都对爱情无所谓的态度,让两家的老人起了把他们撮合在一起的念头。 对方的人品都是他们两个肝胆相照苛刻致极的父亲认可的,各自事迹也早已耳焉能祥,两人一照面,对对方都还算满意,笑着握了握手,相约一起喝咖啡就把婚事定了。 双方父母只说他们两人果真是姻缘到了,一见钟情,徐文海和林万月相视一笑,也不反驳,于是就结婚了。 那一年,他27岁,林万月25岁。 在他们两人看来,感情是能培养的,即使没有爱情,只要用心,都将是对方不可或缺的亲人。 因为彼此不玩心机,两人过得很纯粹,累了都能安心的把自己的工作交给对方处理。虽然他们两个父亲都不是会徇私的人,但两家公司自老一辈留下来的一些弊端还是存在的,又都是各自接手管理的,两人干脆合计了一下把两个公司合并成一个,掀起了个不大也不小的股市风波,好在两人合作无间的漂亮摆平了,没引发什么不良反应。 那一战打得漂亮,也打出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友情,互为欣赏,大大的吹捧了一下对方。性方面,两人自然也是和谐的。 两年后,他们共同有了个捣蛋的儿子。现在,他们的儿子三岁了。 只是,那个女人对他果然还是很狠得下心肠啊,自家老公,也不舍得请天假好好陪陪自己。 你说,他是太成功了,还是太失败? 呜呼哀哉,他可比她体贴多了,每次她生病只要情况允许自己可是都在家伺候着~!不过,他老婆可不会浑身酒味的让他照顾就是了,她讨厌浑身烟酒气味的人!丈夫也不行。 该死的女人,公司不是他一个人的啊,他都帮她应酬了,她不该有点表示? 唉~~看在他是自己儿子的妈的份上,原谅她吧! 女人,果然该更温柔些。可惜,货已恕不退还! 说到温柔,刚才那只小手,是他家从家政公司请来的那个年轻保姆吗?她不是昨晚就带他那个调皮捣蛋儿去他姥爷姥姥家了?还是自己去应酬前顺道送过去的呢~~自己还让她带着孩子在那多呆几天,不急着带回来的,老人家喜欢外孙喜欢得紧。 是出什么事了么? 想到这,他又开始头疼了,真的是喝多了,下回再也不能逞英雄了,别人看你能喝越是把你往死里灌,一点都不会考虑到别人的身体。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在靠近,带着淡淡的粉香飘来,他怀疑自己的鼻子酒喝多了暂时性有障碍,这年头女孩子不都是用香水的么?刚才头太疼了,没注意到,难道这个女孩不用香水该擦粉了?嗯,的确比原来的香水味好多了。 他对香水有一丁点儿的过敏性敏感,他老婆除非必要也不用,不过他身边的女人多数还是在用,导致他对各种刺鼻的香水品牌了如指掌。 也不知她用的是什么香粉,淡淡的,还透着点儿花香,挺好闻的,真是品味见长啊,他满意的在自己脑海意识里兀自点点头。不排斥照顾自己的人身上的味道,对自己来说是件好事,尤其是现在他脑袋瓜子里还充满着混沌,感觉大脑工作得比平时慢了很多的时候。 感觉额头上一凉,那块湿布已被拿开,窸窸窣窣又有人进来的样子,感觉靠近后又走开了,估计是拿那块湿布出去了。丫,谁来他家做客了么?还是他老婆请假在家陪他了? “皓祥,你感觉好点了吗?”一声轻语,带着浓浓的关怀。 他点了点头,却恍然觉得进入耳朵的声音有点陌生。这声音不是他老婆的,甚至也不是他家保姆的!他吃惊的睁开那如胶似漆粘在一起不想分开的正亲热无极限的眼皮,进入眼帘的是张陌生的丽颜! 咚! “醒了就好,来,把这汤喝了吧,喝完就好受多了。”这个陌生的女人吹了吹汤水,送到他嘴边。 陌生人!陌生的女人!虽然长得挺漂亮! “跟你说了这么多次,你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女人见他瞪着眼睛看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是谁?徐文海想这样问,可喉咙干渴难受得厉害,无奈他只得低头喝了一口翩翩递过来的汤润润喉。 见他低头喝汤,翩翩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拿起丝巾给抬起头来的儿子擦擦嘴角。 徐文海惊的下巴都掉了! 这陌生的女人一见面就这么自然的亲近他,他记忆里除了母亲可没有这么一个女人会这样对他过了。几岁的人了,擦什么嘴角,抽搐,而且……啊,刚才没注意,这女人穿的衣服也太仿古了吧?他惊讶的抬头四望,这房子…… 古色古香的!百分百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他家的!!! 注释:1皓祥:《梅花烙》里男主角皓祯的弟弟,是个真正的世子,他哥哥皓祯乃被偷龙转凤李代桃僵的穷家小儿。原著里的他天生愚钝,始终得不到父亲的关爱。而“庶出”身份的低下、生母翩翩的失宠使他对自己的命运备感不公,久而久之形成了尖酸刻薄、自私自利、敏感易怒的个性。对於皓祯母子的风光,他夹杂著羡慕与嫉妒,常常迷失自己,喜欢把失意的情绪加注在他人身上。 2翩翩:本名姓啥名谁不可考。以琼瑶原著里说法应是硕亲王诞辰,缤纷场面中宾客所带来的众多贺礼之一,回疆3美女,舞姿动人,被王爷当场纳为妾室,赐名“翩翩”。 3回疆 (hui jiāng):清代对新疆天山南路的通称。该地为维吾尔族所聚居,因清代对信仰伊斯兰教的少数民族或地区多加称为“回”,故名。也叫回部。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大家多支持o(n_n)o哈哈~ 第 2 章 2、 徐文海大惊。 脑子里的混沌一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浑身一软,就要跌下床去。 “你干什么呢?!这么副鬼样子一醒来还急着想去哪里?”翩翩扶住他,带着责备的声音怒道。 “你……”叫我什么?皓祥……?站起来后他觉得身体有点儿异样,低头查看自己的身体…… 咚! 也是陌生的! 这个身体不是他的,谁改造了他的身体?哦,不,也许该说自己的思维误闯入别人的大脑了?他不叫什么皓祥的啊,怎么睁眼看见的东西都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周围一派古香古色,一个大胆的猜测颤巍巍的进入他的大脑:穿、穿越? 二十一世纪什么最发达?网络!生活、工作都离不开它,需要它,依赖它……工作之余,无聊的时候,他也偶尔看些网络小说打发时间,自然也知道穿越一说。魂穿、身穿、重生……他的身体不见了,可他还在思考,于是,他魂穿了?难得真有鬼魂附身这一回事?可叹他却连牛头马面都没见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孟婆汤一事,像他这样子是不是算地府失职了?也许明天地府的人就来勾魂了…… 真他妈见鬼了! 而且这鬼就是他自己,还飘不起来!不知道他自己的魂魄长什么样的,是不是真的轻飘飘的没有脚丫一缕游魂荡漾着,唉,可惜看不到啊看不到,况且,他还霸占了人家的身体,这可不是一只好鬼该做的事哦。 虽然他不是什么大好人,不信鬼神一说,自然不曾想过当鬼要如何如何,但显然地老天并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一觉醒来两个世界!丫的,小说归小说,即使作者把作品yy得再厉害,他也从未当真过,他从来没对自己的生活有过任何的不满,也没思考过如果时光倒流他要怎么样怎么样,淡定如他,即使生活再没激|情,再怎么生不起微澜,那也是属于他自己的生活啊,经历过的挫折,见过的人生百态……点点滴滴,都是自己的。岁月过了,那就是过了,他并不为时间的飞逝而慌张过,长一岁是一岁,生活赋予他阅历,他就必需按大自然的生死规律活着和死去。 多么自然的事啊,怎么突然做鬼了? 据说鬼是因为有执念才存在的,他并没有任何的怨念啊。其实就那样死了,他也没什么遗憾:父母恩爱,兄弟手足,妻儿安康,事业有成!多好,他也算是个青年才俊了,却英年早逝啊。 一定是那酒害的,酒精中毒死了吧! 凄凉啊! 想他这么根正苗红的纳税人,身体健康,无病无灾的,怎地就突然没了呢?人生无常啊!也罢,端看事态发展吧,也许醒来就回到自己身上了也说不定,如果不行,再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吧。既然没死透,那就活透透! 此时他真庆幸自己娶对了老婆,让他这么年纪轻轻的死了还可以无后顾之忧。自己老婆的本事他清楚得很,离了自己她就是幸苦一点,公司依然能运转得很好;儿子她自然也是疼爱之极,教育方面不用他担忧,儿子在她的抚养下会健康成长的;可怜了父母白发反送了黑发人,不过老婆会赡养他们的,即使以后她遇到了合适的对象再婚,她也不会弃自己的父母于不顾;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对嫂子也敬爱有佳,自然不敢太放肆,就算他想放肆了,自己老婆的手段也足以应付他了。 这么一想,死,也没什么。 看得开,自然没烦恼。自己力量外的东西,他从来不会想着去控制,而是去适应,即随遇而安型人类。譬如现在…… 翩翩把他扶回床上去,拉上薄被,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依稀还记得刚才这个女人说他一副鬼样子?他试探的问,“我现在什么样子?” 翩翩一愣,也试探的问,“皓祥,你……没事吧?”她儿子很久没这么温和的对她说话过了。 “你看我这样子像没事吗?”徐文海眉毛一挑,有没有事,也许这个女人比他更清楚吧。 “还会对我横眉竖目的,那就是没事了。以后酒楼还是少去吧,都十四岁的人了,也不想着上进点,成天只知道瞎闹,怪不得你阿玛1不喜欢你,跟你阿浑2多学学吧!也省得阿娜3整天替你担心。”翩翩松了一口气,见他今天好像比较听得进话,又劝道。 酒楼,看来也是醉死的。 阿玛?阿昏?阿娜?真乱,谁和谁呀~~!如果前面那个词是他电视里常听到的那个称谓,满族家庭称呼父亲的字眼的话,那对他还真是重磅一击~!!他那无力的手举起,往脑袋上一摸,前面光秃秃的,沿着两耳稍前一条整齐的直弧线,后面一条辫子,半瓢儿,半瓢儿,半瓢儿,半瓢儿,半瓢儿,半瓢儿,…… 徐文海如今这个虚弱的身体经不起这一击,白眼一翻,过去了!! 全中国五十六个民族里,他最不喜欢满族了!!不是说他们不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少数民族入主中原建立政权的他们不是,也不是怪他们入关称霸使中国又一次坐稳了几百年的奴隶(很多史家说清朝的康、雍、乾三世是中国有史以来封建王朝最后一个盛世,可在徐文海看来即使不管是处于什么社会,经济政治文化都是在发展的,同一种社会制度各种数据难以类比,更不可佐证,与同时期的欧洲历史横向比较一下只能悲哀的发现中国的这个所谓盛世其实不过是将人权消灭到极至、将人的思想控制到极至表面却要蒙上一层美丽的面纱而已,清王朝将帝王专制发展到那般田地本只能说是个悲哀,不过这一切他都不予置评),他没那么伟大有那么高超的情怀去操那种伟人的心。 不喜欢满族,纯属个人原因! 理由有二。一是脑袋剃光了半颗,光秃秃的让人看着难受,给人予视觉上的强烈冲击,破坏美感;二是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的爷爷的爹,即他家族谱上的第一人,也就是他的老祖宗,一个小小的徵仕郎4惨死于乾隆年间的文字狱,惨无人道的各种刑罚之后入土还不让人为安,尸骨都腐烂了还要挖出来鞭尸! 他们家族密档里,除了祖宗的墓志铭上歌颂他脚踏实地肯做实事外,还有一份年代久远的文书,陈述了他死前死后的惨状,痛斥当时掌权者的专制与残忍。从他祖宗的儿子,也就是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的爷爷那一代开始,家族长子、长孙成年之时定要铭记此事,能倒背如流,一字不漏方为罢休(长子之外延伸出去算旁支了,无法窥视密档)。 徐文海正是他们徐家祖宗十八代的曾曾曾曾曾……曾长孙,那个祖宗十八代不是开玩笑的,从那个冤死的祖宗开始到徐文海,他们徐氏正好传了十八代。 而他这个第十八代,酒精中毒死了。他的调皮捣蛋儿才三岁,离成年还远着呢,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父亲身上了,他会保佑父亲长命百岁,让儿子延续家族秘史的。 这个也不是玩笑话。虽然是二十一世纪什么都讲究科学,不过迷信的人依然大有人在,在二十一世纪的世人看来,他应该是死了吧,死人总是要保佑活着的人的。就算他明知不是那么回事,又算他已死之人不用操那么多心,他还是会默默祈祷的。毕竟他们是自己的亲人,跟外面那些成天算计来算计去的人不一样,是重要的存在。 老婆,替你老公照顾好那个家,照顾好我们的儿子啊,我也会保佑你的!阿门! 见自己儿子眼白一翻晕了过去,翩翩一吓急忙喊人去叫大夫。 徐文海陷入黑暗中,这个身体的大脑还能运转,可脑海里的东西却像放电影一样样在他眼前闪过、闪过、再闪过…… 他就像看电视一样,看了这个身体从小到大的生活,看到了,知道了,除了感慨两声这小子和翩翩母子俩在王府里的地位低下备受冷落和奚落,妙龄女子年年空闺独守,可爱小儿越长越心理失衡外,竟也没愤怒或不平的感觉。 这就是生活啊。 生活生活,人的一生,得为自己而活。而属于自己的家庭和责任,也是人活着该背负的东西,不能抛不能弃!这傻小子不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父亲也对他疏于教育,被赐名的苗疆舞女母亲翩翩虽然有德,却大字不识几个,也不可能亲身教导儿子,以至于他十四岁了还没有责任在身之感,轻飘飘任人一拉就荡出老远,也难怪纨绔子弟气息见长。 一个好好的孩子,竟漠视他令他长成今天这个样子,谁的错? 忽然,徐文海在意识里用力拍腿。丫的,如今他倒成了这个半秃的满族鬼亲王的儿子,也就是这个半秃的劣质小子。 瞧他十四岁就一副酒色腹中饱的样子,小小年纪就透支健康,绝对活不长。 注释:1阿玛(aa):满语,父亲。(重音在“阿”字上,念第四声,“玛”念轻声。) 2阿浑(ahuun): 哥哥、兄长。 3阿娜:维吾尔族对母亲的称呼。(★翩翩私下对皓祥自称‘阿娜’是种母爱的表达哦~) 4徵仕郎:一个文散官名。隋始置;唐为文官第二十三阶,正八品下;宋朝废除了;金再置,从八品上;元升从七品;明改称徵仕郎,为从七品升授之阶;清亦称徵仕郎,从七品。是个很小的官。 ★★★关于徐文海家族密档一事,请大家不要过于好奇,违者——杀无赦!捏死你们这些只只小猫咪……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嘿嘿…… 第 3 章 纵使徐文海百般的不愿,事实铸就,也只能接受。只能安慰自己,这具身体还年轻,他平白捡回了十几年的青春,未来的可塑性还是相当高的。 完颜皓祥原有的不甘和刚成形的心理偏执并没有影响到徐文海,他只如同看了场长长的电影,而且在这样一个小孩的眼里这个世界虽然充满了不可理解的复杂性但显然他对事物的思考还是比较幼稚的,不过窥视到的东西足以让他了解自己当前的情况了,也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接下去能做些什么不能做些什么。 最令他不满的是这里一颗颗的人头,除了女人,都是梳着辫子的半瓢儿~~他情愿自己变成一个丑八怪也不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要不干脆剃光头得了。 好在这个孩子头型还算不错,就算光着半个脑袋瓜子相对其他人来说感觉也没那么难堪。就是浑浊的眼睛和两个眼眶周围淡淡的黑色让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才十四岁的小孩子就开始过那种成|人哥哥才能过的生活,而且思想还挺重的,明明对自己遭受的一切还无法理解,却要千方百计的逼着自己去思考,最后作茧自缚。 这个身体的家世其实很不错。完颜乃金、元两朝国姓,与当朝皇族爱新觉罗氏皆属女真人,虽然同族、同源,却是不同部,不过爱新觉罗氏虽然不是完颜氏的后裔,却属于金朝的遗民。为达颠覆明朝入土中原掌权的目的,努尔哈赤以金朝继承者自居,皇太极即位以后仍也表明了其崇敬和景仰。也因此,完颜氏作为金朝的皇族,格外受到清朝廷的重视。皇室为表对完颜氏的极大尊重,将完颜氏列为八旗世族之首。清廷对完颜氏遗族的确认,在这时来说近乎具有法律效力,因此完颜一氏即使身无寸功背后的家族也算显赫。 清以武开国,特重军功,宗室皇族即使近支亲贵,如无尺寸之功,仍不得赏。和硕亲王是宗室贵族十四等爵位1中最高的,皓祥之父年轻时有点军功,乾隆对其特别恩封,可谓皇恩浩荡,颇受尊重,也因此巴结攀附之辈犹如过江之鲫。 皓祥在王府乃庶出之子,父亲是亲王,顺理成章也成为世袭爵位的第二继承人,理应是众人巴结攀附的对象,然而,正因为他不是嫡长子,又比嫡福晋所生之子晚半年的关系,备受父亲冷落。其实硕亲王冷落小儿子自有其原因,一是硕亲王对嫡福晋雪如2宠爱有加,夫妻多年即使她连生三女也未曾纳妾,他对雪如确实有情;二是翩翩社会地位极其低下,即使貌美,也只能做妾,妾室所生自然不及嫡出,况且嫡出的还是长子,区区半年的时间足以决定兄弟两人在府中的尊卑关系。 可这个硕亲王却又是个“宽厚”之人,即使翩翩身份上不了台面,看在她为自己生了个儿子的份上,依清制规定,让宗人府为翩翩请封,咨送礼部都入册,还是正式承认翩翩的侧福晋身份。 嫡子皓祯是一出生就请过旨册立为世子的,皓祥没有这个身份,按排行他只能是二爷(多为家中仆人称呼)。 分明都是儿子,可硕亲王的心还是明显的偏了。可能是封建大家族宗法规矩已经在他的意识里牢固如磐石了,所谓的“长幼有别,嫡庶差异”让这对出生只差半年时间的兄弟在府中的生活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就连那些附势的奴才,也只亲近嫡室,对出身低寒在京城无所依无所靠除了舞技一无所有的翩翩冷眼有加。亲疏远近,立下分明。 没有人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个谎言,徐文海自然也无从得知,此时的他只知道自己在这个家中没有什么分量就对了。有一点还是令他比较满意的,那就是吃喝用度不愁,没被刻薄,还算得过去。 只是依目前的形势下去,早晚有一天这孩子得毁掉。 而不幸的,他代替这夭折的少年接掌了以后的人生,自然不会那么傻呼呼的去自毁人生。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数,未知的东西是好物,他喜欢。 他会努力去融入这个环境的,前提是他得先完善自身,为自己的将来多铺些路子,万不可被人欺压到自己头上来。也许哪一天“天”突然变了,那他遭受无辜之秧了怎么办?他的人生可以断送在自己手上,不能断送在别人的意志之下。 在这个社会,生命很容易被掌权者左右,命运也很容易被篡改,而这并不是他能接受的,他自有自己的一番想法。 徐文海不多久又在皓祥身上醒过来了,他作这些想法时大夫正分开他的眼皮查看他的眼珠子,把脉……有模有样的。 “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翩翩见把脉的老者放开皓祥的手腕,着急的问,脸上尽是关切。 “侧福晋放心,二爷只是身子比较虚弱,劝他以后少去烟花酒色之地即可。”老者面无表情,起身到桌子上提笔写药方。 “是、是,麻烦您老人家了。”翩翩一脸尴尬的答,这已经是这个大夫第三次对她这么说话了,也难怪这个老大夫对她们母子没好印象。 前几天就隐隐听见下人说她们母子的不是,她也不敢让皓祥知道,否则依他的性子定要再生出一场风波。可是除了劝导,她也实在没办法去约束皓祥啊,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操碎了心。一筹莫展。 翩翩让下人跟大夫抓药去了。 转身的时候,皓祥正睁着眼睛看她,她吓了一跳,拿着帕子在胸口上拍了两下,稍稍舒了一口气,而后扬起一抹微笑,“皓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疼,胸闷,气短。” “真的?”皓祥每多说一个词,翩翩就多一分担忧,一急,三步当成两步扑了过去,扶起他给他顺气,“刚才你怎么不讲呢,大夫都走了。” 皓祥抓住她的手,哈了一声,解释说,“喝多难受了点,没那么夸张。” “坏小子,阿娜可是担心死你了,还好你阿玛不会来这里,不然见你这样他还不被你气死?”翩翩捶了他一下,叹气,恨铁不成钢,子不成器,徒留伤悲予她。 “哼,人哪那么容易被气死,算了吧。”皓祥故作不在乎的道。也非故作,徐文海原本就不在乎,只是他看翩翩对那人痴情一片,多年来却只能独守空房,对他这个儿子也几乎到了不闻不问的地步,这种人哪里有什么资格被气死?他还是有些不屑的,只是据于这里的礼教,他还不敢太过直白,只说出这么一句像是气话的话。 翩翩气结,瞪他一眼,“你阿玛没被你气死,我就先被你气死了。你这孩子,怎么到现在还不知道阿娜的处境呢,十四年前我被吩咐带着寿礼为你阿玛祝寿,因为舞姿还不错,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一时兴起就当场点名说要我当他的妾,你也知道我们满族贵族多妻多妾,不同于平民和汉人的一妻多妾,被赐名翩翩,已是殊荣,入府为妾,恩泽几回……本来有了你我已知足,总算有点祈盼,哪知、哪知你,你却……”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隐忍了十几年的委屈,诉于谁?谁能懂? 徐文海暗自在内心叹了一口气,这女子也是不容易,她这些年的生活他能理解。 翩翩小的时候背井离乡被当成寿礼相送,本想着母凭子贵,却不料一直未能生子的福晋在她进门后竟然生了儿子,王爷和福晋皆大欢喜,对她生男生女也就没怎么在意。儿子出世后,硕亲王只是过来看了看,吩咐人赏了一堆东西,对刚出世的儿子连抱一下都没有,显然庶出的就是庶出的。 想起往昔,翩翩垂泪不已。 一个女子,还是这个身体的亲生母亲,在他面前哭得一塌糊涂,徐文海不由得也心虚不已,暗自谴责一番。不由得软声安慰,“好了,阿娜,”幸好不是叫妈也不是叫娘,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否叫得出口,吁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在府里过得不开心,别哭了,还有我呢。” 不说这个还好,一听皓祥这么一说,翩翩哭得更厉害了,“你还说,你还有脸说,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文不及世子,武也不及他,样样比他落后,难道他早生个半年你就什么都落后人家半年不止了吗?又不是同一娘胎出来的,你这不争气的家伙!” 梨花带泪,来势凶猛。 徐文海从未面对过这样的情况,眼前的女子从一见面就让他颇有好感,暂且不论是因为这具身体的原因还是其他,他都有点急了起来,“那你说,你想要我怎么办?” 拜托,别哭了喂~~~ “真的?我说什么你都听?”见皓祥一急居然开口说出那样的话,翩翩欣喜的抬眼看他,泪也不流了。 原来眼泪真的是可以说掉就掉,说停就停的东西啊,徐文海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只安慰过他老婆一次,安慰不成反被打了一顿出气,也就好了。不过他老婆可没翩翩这种本事,别看她平时冷静理智得要命,哭起来真是惊天动地怎么也止不住,其实到今天他还在怀疑她是因为觉得被自己看到那种样子不好意思才对他拳打脚踢的。 原来翩翩这个女人还是很有点小聪明的,居然会用哭套他话,还真让她套中了。不过,这套子他很乐意钻,他诚恳的点头答应她。她是皓祥的母亲,对儿子尽心尽力,没有坏心肠,自己对她感觉也不错,以后自己的生活最多接触的人还是她,顺着她点替那夭折的孩子尽点孝道也是应该。 占了人家的身子,这个身子该尽的责任,他还是会扛起来的,除此之外,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尽量为自己多做打算了,毕竟现在他的身份看似风光,实则诸多酸楚。 注释:1清朝分封宗室贵族的爵位共有14等,从高到低依次为:和硕亲王、世子、多罗郡王、长子、多罗贝勒、固山贝子、奉恩镇国公、奉恩辅国公、不入八分镇国公、不入八分辅国公、镇国将军、辅国将军、奉国将军、奉恩将军。宗室人员可以通过功封、恩封、袭封和考封等四种途径取得这些爵位。 2雪如:小说版名字,影视版为“倩柔”。白吟霜的生母,皓祯的养母,王府的嫡福晋。 ★这章其实很多地方在圆琼瑶奶奶笔下诸多被抓把柄的地儿,譬如为什么这个亲王不是姓爱新觉罗,为什么翩翩如此社会低下的舞女能成功上位变成亲王的侧福晋……有时候想想,泥巴也真是能掰啊,佩服自己一个先_★★文中的一些称呼,泥巴会顺着自己的意思来,不用琼瑶奶奶的,希望大家习惯吧~ 作者有话要说:想说明天出去玩,回来晚了或者累了就不更新了,抱歉~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 4 章 皓祥直到正午太阳渐要西斜了才勉强能起床,沿着桌子绕了两圈,直呼自己身体素质之差,显然这个身体底子并不是太好,也许是稍懂人事就酒色过度的原因。翩翩担忧的对他说早上她让人去跟老师告假了,让他明天一大早就去给老师请罪。 皓祥眉头一皱,想了想才点头答应了。 翩翩对他的反应很是不满,开始对他喋喋不休起来:“你少跟那些恶习满身的人接触,阿娜什么都不懂,不能亲自教导你,但是非好坏我还是分得清的,你学好还是变坏阿娜都看在眼里。你看人家皓祯学得多好,不管是文的还是武的,都让你阿玛骄傲非常,十二岁抓白狐放白狐更是在京城中传为美谈,连皇上都说这孩子心肠好……” 其实翩翩对这个儿子始终处于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状态下,她很想把自己的儿子教导好来,可她本身没有多少能力,也不知道怎么教才对孩子好,看着自己的儿子和皓祯品行差别越来越大,也是满心的无奈和哀伤。她跟随王爷十四年了,一直恪守妇道,除了刚进来的几个月,在王府过得并不是很如意,但她没有任何妒忌或怀恨在心,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命,她把希望寄托在自己儿子身上,盼着他长大……唉,谁知…… 皓祥勉力扶着桌子走步,边听翩翩在自己耳边唠叨,觉得一个头四个大,跟胖大海一样越发的膨胀着。他不就迟疑了那么一会儿么?唉,也许做人母亲的都是这样吧,总想自己的孩子做到最好,这不能怪她。皓祥耐心的听她说教,边想着自己的事情,哪知翩翩见他不反驳越说越起劲,他估计她足足说了一刻钟(十五分钟),几乎没有停顿过。 皓祥实在佩服她的口功,停下来倒了杯水递给她。 翩翩接过他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眼角一片湿润,一激动连小名都叫出来了,“祥祥,其实阿娜只希望你能健康平安的长大就好,也不需要有多出息,反正王府也不缺我们吃穿的。只是……” 祥祥?徐文海差点摔倒,扶着桌角,心里默数了几下确定自己不会破功了才开口,“阿娜,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握拳以示自己的决心。翩翩大受感动,搵了一把欣慰的泪水,扑闪着沾湿的睫毛不住的点头说好:“好好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祥祥,你说得真好。” 皓祥顺势坐到椅子上,抵着太阳|岤,“阿娜还是叫我皓祥吧。” “好,好……”儿子长大了,不让叫昵称了,好想哭哦。 “别老在我面前掉眼泪了,让人见了以为我欺负你,那我掉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到时候再给他扣上个不孝的罪名,那他怎么过日子? “你就经常在欺负我……”翩翩委屈了,搅搅手帕,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 徐文海头疼得想叫娘,也真的叫出来了,他大感无奈,“娘,您别耍宝了,又不是十八岁的少女。” 是想扮小白弱智还是想恶心他这个儿子?哪有做人母亲的这幅样子啊,搁现代也许他还能陪她玩玩,这里可是等级森严的古代啊,他刚来,业务不熟,还无法应付自如。 翩翩听他那么一说,越发的觉得委屈了,难得她想在自己儿子面前撒撒娇(?),儿子居然这么不给面子,寒心啊~~~于是,越发的小媳妇样。 皓祥只能举白旗投降了,“好好好,以后我不欺负你了。”话说,他哪时欺负过她来着?刚见面,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让她欺负着吧?他都没抱怨什么,她得了一寸就想进一尺了。 真真是给人当了便宜儿子!~ “真的?”翩翩眼含期待,隐隐欢喜的问着,见皓祥点点头,才欢喜的扑上去大大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兴奋的叫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儿子怎么会变坏呢,还是知道心疼阿娜的对不对,对不对?” “对,你对,很对……”徐文海摸摸自己被亲的脸颊,还好没太多的口水,侧头看向铜镜,两个红红的口印,顿时满脸黑线。他连招呼都懒得打,直接从翩翩手里拿了手帕就去擦脸,边擦边问,“阿娜,以后你能不能别擦这些东西了?” “不好看么?” “……好看是好看,我不喜欢。” “好吧,看在今天你这么听话,这么乖巧,这么孝顺的份上,阿娜就答应你了。反正每天打扮得这么漂亮都没人看在眼里,还不如让我儿子开心一下。不过,皓祥,阿娜要是不上妆,会不会很丑啊?” 徐文海用手帕沾了点茶水抹去她脸上的一小片妆容,见她肤质很好,摇头说,“不会,我觉得会很好看。” “呵呵,你还是不是我儿子啊,今天嘴巴怎么这么甜?”这么懂事,感觉真是体贴啊,连王爷对她最恩宠的那些天都没让她感觉这么幸福,果然这个儿子没白生也没白疼啊。 “我不是你儿子,不过却也只能是你儿子。”徐文海干脆沾湿了整条帕子,给翩翩卸装,边半是认真的说。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2部分阅读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作者:肉书屋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2部分阅读 “啊?”翩翩迷糊了,迷茫的看着他,眨眨眼间,伸手娇嗔的点了下皓祥的额头,“你这臭小子,跟阿娜绕什么口令呢,阿娜笨得很,听不懂。” “呵呵,听不懂就算了,反正你也只有我这么个儿子,不是么?” “是啊,不过刚才你是不是在抱怨自己出身不好?” “你想哪去了,人的出身又不是自己能决定的,皓祥以前不懂事,你可别往心里去。” “阿娜没往心里去,只要你不作践自己,阿娜就很高兴了,以后好好学点本事,别让别人欺负了去就行了,能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就是最大的福气了。” “阿娜教训得极是,我记住了。”徐文海展颜一笑,翩翩果然是个美丽的女子,“好了, 阿娜果然是最漂亮的。” 翩翩摸摸自己的脸,凑到铜镜前看了看,感叹,“太多年没素颜着了,其实这样也挺好,感觉整个头轻了许多,人都精神了。” 徐文海觉得有些好笑,摇了摇头道,“阿娜皮肤很好,不过该保养还是保养着吧。” “你这孩子,一会儿要我别化妆,一会儿又要我保养,到底想我怎么样啊?”翩翩转头好笑的瞪着他。 徐文海一愣,他倒忘了这时候大家根本分不清化妆品和护肤品的区别,不过这时候的化妆品应该也不是现代社会那种化工产品,应该天然许多吧,对皮肤倒是没什么伤害的样子。这么一想,刚才自己还真是有点儿多此一举了,徐文海为自己欠缺考虑感到好笑,扬扬嘴角说,“那阿娜还是以前怎么样了以后就怎么样吧,只是口红别涂得那样艳,脸上的粉也少抹些就好了。” “行。皓祥,你今天话真是特别多,而且怎么突然这么关心起我的脸了?”翩翩疑惑的看着他,没看出皓祥有什么不对劲的样子啊,没傻也没颠,挺正常的啊。咦,哪里不对劲呢,她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徐文海无语。其实他只是希望自己身边的人能清爽透彻些,况且翩翩还是皓祥的母亲,今后自己必须赡养的对象。 “哦,是了,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女人的脂粉事来了?”难道真的是那种地方去多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啊,翩翩烦恼着。 “……”算了,徐文海摆摆手,趴桌上去了。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翩翩顾不及儿子关心脂粉事了,去开了门。门外一个小小的少年站着,脸上有点儿不安的样子。 “怎么了?”徐文海抬头见门外站着的人,这不是皓祥身边的小太监么?好像叫小圆子来着?果然是圆圆的,蛮可爱的样子,徐文海微笑的看着他,对这个小太监挺有好感。 “二爷,小寇子1刚才跟我说,王爷去镶黄旗官学2时听老师说您又没去上课,很是生气。您……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啊?”小圆子都快急哭了,他很怕很怕王爷的,王爷的眼睛朝他一瞪,他双腿都是软的。 “不是还有爷在么,怕啥?”徐文海见他怕成这样子,悠闲的拿起桌上的茶喝了起来,猛地想起刚才这杯茶水沾过手帕喝不得,急忙转身吐到地上去,还咳了好几下。 “你这臭小子,昨天上酒楼延误了今天的学习,还敢称爷,也不怕你阿玛打死你?”翩翩骂他,见他咳得厉害,又不舍的去拍拍他的背,“茶水又不烫,也能喝呛到,你也是怕了吧?知道怕还敢那么鬼混。” 怕?怕他那还未正式见面的金龟爹么?他这不是喝了脏东西不好受么,他何时怕过人来着?徐文海也不争辩,拿了个干净的杯子从茶壶里重新倒了杯水出来漱口,小圆子很有眼色的急忙递过漱口用的坛子。 “晚上去给你阿玛请安吧,记得自己先认个错。” 徐文海点点头,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会给自己制造麻烦的,他还希望以后能过得舒心些呢,要是得罪了那个王爷爹,那他还怎么混日子?来日方长,暂时的委屈算不了什么。再说了,儿子做错事向父亲认错也是应该的,死不认错才是愚蠢的,虽然这错不是他造下的,却是他得认的。 然而,依皓祥本尊留下来的记忆,这个父亲对自己是很不重视的,没想到居然也会对他荒于学业而感到愤怒。恐怕是觉得没面子的成分居多吧?! 注释:1小寇子:皓祯贴身的小太监,机灵善辩、油嘴滑舌、鬼主意多,对主子倒无二心。 2镶黄旗官学:清制,旗人按其地位分别设立宗学和官学(八旗各一所)。官学始设于顺治元年(1644年),因人少各旗共一学,地在安定门内,后由于学生增多,房屋不敷使用,于雍正五年(1727年)分旗设学。镶黄旗官学即利用此处官房建校。清末改革学制,此学更名为八旗第一高等学堂。镶黄旗官学属八旗官学3的一部分。 3八旗官学:清朝皇帝们在培养王公贵戚的同时,并没有忘记八旗子弟的教育而先后设立了的校舍。设立于顺治初年,共四所,每两旗为一所,后变为每旗一所。专门接收世爵及世袭佐领年岁10岁以上18岁以下的世职官学生。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__) 嘻嘻…… 第 5 章 傍晚听说王爷回来了,翩翩就赶着皓祥去认错,连饭都不让先吃。徐文海只得无奈的饿着肚子去见皓祥的王爷爹。 过厅堂时问了下人才知道王爷在祠堂里,他拖着疲软的身体在小圆子的陪伴下朝着祠堂的方向而去,进了院落远远的看见里面一人正烧香朝拜。 皓祥犹豫着是直接进去呢,还是等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出来。又想着既然来到了这种地方,过而不入可能会让里面的人怒斥他不知忠孝,只好示意小圆子跟着他进去。走过回廊,来到那个大门前,抬脚刚迈入门槛,里面的人正好转身见到了他。 硕亲王一见他就皱起眉头,厉声的问,“你进来干什么?” “听说阿玛今天去看望先生,我来向您认个错,昨晚不该去酒楼而延误了上课,以后不会了。”徐文海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诚恳万分,可惜他认错的态度太好,反而让人起疑。 只见硕亲王指着他的鼻尖,咆哮道,“混账东西,知道错还有脸来这里,给我滚出去!还想在列祖列宗前让我无颜么?” 徐文海知道自己此番前来定是要受到责备或处罚,没想到这人居然大着嗓门吼他,还真吓了一跳。听他叫自己滚蛋,他听话的立马转身就走,反正这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站在这里只是让他在他的列祖列宗前抬不起脸来,那他可没必要站在这里给他添堵,还是走人两厢好受些。 哪知,他一脚才刚迈出门槛,身后就传来一声霹雳,“你给我在院子里跪着,跪到明天早上去上学,否则打断你的腿!” 徐文海心里一咯噔,脸上血色皆失!就知道今天不会好过。跪到明天早上去上学?他娘的喂,他晚饭还没吃呢,不知道能不能先回去吃完饭再来啊?他眼含求饶意味的回身看向那个无情的“老爹”,只盼他能良心发现,看在他宿醉刚醒,身体还弱着的份上罚轻点。 哪知他还是低估了这人,他冷眼一瞪,“看什么看,还不给我出去跪着?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 他脸上凶狠正经的表情让徐文海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的,只好认命的出去找地方跪。哪知院里都是些石头沙粒铺就的,跪下去可比让人跪搓衣板还难受,走廊是过路的地方,明显不是他能跪的,他努力的想找个比较平坦的地,心里边骂着:操,老子从小到大还没被罚跪过呢! 不过现在的情况不比往昔,那人打断他的腿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看他对自己毫无爱护之意,想也知道打断自己的腿他不会心疼,父子之情薄如纸啊,他替皓祥感到可悲。 就在他想让自己的双腿少受一丁点罪的时候,硕亲王冷冷的看了过来,眼里就好像很不屑的在说着:瞧瞧你,没出息的东西,连跪个地都这么磨叽,自以为你有多金贵? 徐文海被他那样冷冷的一看,也不敢再找下去了,只得在他眼前就地慢慢的跪了下去。当然要慢慢的,要是被他一吓就直接跪下去,那他的膝盖还不得出血啊。他心里还得拼命的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况且罚他跪的是这个身体的父亲,这个王府里最大的人,他不能反抗,也就不必感到耻辱。 徐文海这样一想,就觉得好受多了。目前自己没有反抗的能力,想让自己活得舒适点,只能逆来顺受了。见他跪下去了,硕亲王才又转身走进去了。徐文海正准备叫小圆子偷偷为他办一件事,人才刚叫到自己耳边来,眼角就看见一个少年进了院落,从走廊里过来了,徐文海只得暂时放开小圆子,跪直了些。 那少年显然也见到他了,对着他亮了亮一口好看的白牙。 徐文海很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嘀咕着,“笑什么笑,炫耀你牙齿白啊。” 哪知这么小声的话,居然被刚从里面出来的硕亲王听到了,见走廊下自己的爱子朝自己走了过来,笑容僵在嘴角的样子,他瞪向徐文海,骂道,“混账东西,目无兄长,你以为自己在跟谁说话呢?给我道歉!” “对不起,阿浑,我错了。”徐文海从善如流,乖乖低头认错,暗自佩服老王爷四五十岁了耳朵还这么好使。 “阿玛,您别生气了,额娘叫您吃饭呢。还有,我也正找您有点事商量。”皓祯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眼里满是真诚。 “好,边走边说,找阿玛什么事呢?” “过两天是傅先生的寿辰,我想去给他老人家拜寿,该带点什么好呢?” “你也长大了,这种事自己决定吧,银子不够尽管去找账房要,要不我给你两千两你自己看着办吧。” “好,谢谢阿玛。”皓祯欢呼了一声,看样子差点高兴得跳起来了。 硕亲王好笑的看着他,“难为你这么尊师重道,阿玛真是欣慰不已,以后银子不够用自己去找账房支取就行了,不用特意来找我。” “知道了。” 两人渐行渐远了,没人回过头来看皓祥一眼,走至门口,迎面正好看见一脸关切之情而来的翩翩,硕亲王冷哼一声,吩咐门边的人不许放人进去,看也不看翩翩渴求的眼神,拂袖而去。 翩翩想进来看看自己的儿子,被那两个护院拦下了,王爷刚下的吩咐呢,只道别让他们为难。 翩翩在门边看着,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徐文海叹了口气,对着小圆子吩咐了几句,让他去门边跟翩翩说几句话,还特别交代他千万别走出那道门去。那人只说不许放人进来,可没说要把小圆子赶出去啊,不过要是小圆子自己出去了的话,那肯定也是进不来的,为了今天晚上能过得舒服些,他可不能让小圆子跑了。 小圆子去安慰了翩翩几句,让她做点好吃的东西送来,那两个护院正要开口阻拦,小圆子先说了:“二爷昨晚宿醉,今天还没吃过饭呢,身体又虚弱,王爷只说让他跪着,可没说连饭都不许吃啊,对不对?要是二爷身体受不住了怎么办?” 那两个护院朝皓祥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也觉得有点道理,反正王爷只吩咐他们别放人进去,他们只要按照吩咐的做就好,其他的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内。 翩翩不舍的看了儿子一眼,转身离去了。 还不到半个小时,徐文海就觉得自己的膝盖疼得厉害,让小圆子偷偷到祠堂里找两个不起眼的软垫之类的东西给他,垫在膝盖下,才算好受了些。 翩翩很快把饭送来了,徐文海让小圆子跟他一起吃个饱,刚开始小圆子还不愿意,说哪有下人跟主子一起吃饭的道理,会被总管骂的。徐文海跟他说要是不吃,他只能饿着肚子熬过这个寒冷的夜晚,小圆子才勉强的跟着他一起吃。北方夜晚的冷不是吹的,好在现在不是下雪的时候,不然冻一个晚上第二天会怎么样还没人敢保证。 小圆子其实是个很贪嘴的人,喜欢吃东西,没多久就放开手脚大吃了起来,吃的分量比徐文海还大。吃完后才惊觉自己逾矩了,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脑袋期期艾艾的想说些什么,徐文海好笑的摸摸他的头,让他别在意。 “二爷,以后那种地方我们还是少去吧,别再惹王爷生气了,刚才差点吓死我了。”想起王爷的咆哮和怒斥,小圆子他还止不住想两腿发抖呢,王爷实在太威严了,他的心脏差点从嘴里跳出来了,还以为王爷会连他一起罚呢。 “哦?”徐文海见他脸上真的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扬眉把音调上扬了些,捏捏他的小圆脸,问,“小圆子,你今年几岁了?” “十三岁了。” “真小。那你跟爷多久了,什么时候被带到府里来的?” “回二爷的话,小圆子跟着您两年了。家里穷,没饭吃,九岁那年被家里人卖了,净了身,在敬事房里学了两年规矩,就被派到府里来了。” “觉得爷很坏吧?” “不,二爷对大家都不是很好,但对小圆子很好,小圆子犯错了,您都不会重罚小圆子。” 徐文海好笑的摸摸他的头,那是因为小圆子虽然有点笨笨的,但是真心的对皓祥好,自然更得皓祥宽容些。 “那你想家不?” “有时候想,大多数的时候不想。” “那以前小的时候想过干些什么没有?” “嗯,赚很多的钱,让家里的人都饿不着,然后还有书读,赚更多的钱,让儿子女儿们都不怕没饭吃。”小圆子一脸向往,而后又一脸的挫败。 各人有各命,徐文海也只能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慰。 “二爷。”小圆子有点迟疑的叫了声。 “嗯?什么事?” “今天您一直在摸小圆子的头。”小圆子不好意思的说。 “哦,我没注意到,对不起啊。” “啊,不,不,”小圆子着急的直摆手,“二爷您千万别跟小圆子道歉,小圆子没觉得难受,小圆子觉得、觉得二爷对小圆子是真的好……” 小圆子整张脸都憋红了。 徐文海笑了一下,这小圆子真直白,这么坦率的孩子,搁他身边可不能委屈了他,以后得保护好他,别让别人寻了他的不是,自己身边也好有个放心的人。 小圆子乘着夜色到旁边的房子里给他主子找了件防寒的披风,虽然有点破,好歹能遮点风。徐文海跟他东拉西扯了近两个时辰,才犯困的劝小圆子回去睡,告诉这小傻瓜明天他还得仰仗他才去得了学堂呢,谁知道明天自己还走不走得了路。 小圆子好不容易被他劝走了,徐文海才裹着披风后移了两步缩紧手脚坐靠在盆栽下睡去了。一晚上被冷醒了好几次,眼见天就快亮了,才又跪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看文的人好像比较少(经验之谈),因为每次周末更文好像都比较冷清不过,今天俺还是2更了另外还有两个坑没更呢泪奔~ ps:自己抓了个虫,虽然泥巴打字一向小心,不过害虫总还是会存在的,大家发现了帮忙抓抓~ 第 6 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猥琐很猥琐……_! 大家千万顶住~~~ 刚来电不久,莫说偶伪更,已经十点啦,码字去了。。。 今晚不用太期待了,大家早点睡觉去吧第二天小圆子很早就来接他了,搀扶着他回去吃了早饭,换了身衣服,又搀着他去了学堂。皓祥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多穿了两件衣服还是觉得冷,看来注定得感冒了。 到学堂的时候夫子还没来,他一瘸一拐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好在他的位子是朝东的方向,等下太阳出来了能暖和暖和。 果然,不多久他就开始频频打哈,鼻水也开始流出来了。他身边陆陆续续的来了些十几岁不等的少年,一个刚进来就扑到他桌子前笑他,“我说皓祥,你不会是温柔乡里被踢出去吹冷风了吧,怎么前天还好好的今天就这么副鬼样子了?” 说得他周围的几个少年也跟着笑了起来。 “去你娘的,你才温柔乡里被踢出去的呢。”皓祥边擦鼻涕边用眼角扫了他一眼,他知道自己现在样子有点猥琐,这主儿也是个猥琐的家伙。 “哎呀,多隆1,皓祥不是被你拉去的么,他被没被从温柔乡里踢出去你不是该最清楚的么。”另一猥琐的家伙如是说。 徐文海不懂这是个什么学堂,这里面的人杂七杂八的,貌似他那个王爷爹是属于八旗中的镶黄旗,这个官学是朝廷公立的,供八旗子弟读书用的地方,不过应该是皓祥他爹管辖的地方,看来在座的学生老子们都是些了不得的人,从他进学堂到现在听到的别人对他们的称呼,这些少年都是王公贵戚的后代。譬如这个前天拉自己去酒楼逛妓院的多隆,父亲就是个郡王,荫封“贝子”,看来跟自己还是酒肉朋友。 放眼所及之人,大多是纨绔子弟。 他那个声誉响亮的哥哥自然不在这个学堂。 “嘿嘿,那可不,皓祥这小子去完酒楼后连招呼都不打就直奔醉连楼了,我追在后面喊他他都不应,一上楼拉了翠红姑娘就躲房间里滚床单去了,半夜听动静好像是他身边的那个小太监把他扛回去了。” “哎哟,原来是被人从温柔乡里挖出来的,怪不得一脸的欲求不满,没发泄够吧?” 皓祥边摁鼻涕边听他们猥琐的取笑自己,奶奶的,他说自己怎么身体这么虚呢,因为醉酒这个身体脑子里对那天晚上的事并没啥印象,敢情不仅醉得厉害,还去纵欲了。又被这个身体的父亲罚跪了一晚上,再吹吹风,这下这残败的身体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 耐不住天冷,皓祥拉紧衣领还瑟瑟发抖,引得周遭的人都在嘲笑他这副让人不堪目睹的样子。他不理会他们,只是鼻涕直流,难受得紧,明明自己已经有所准备特意多带了几条帕子来了,看来还是远远不够,干脆直接起身把身边这些人身上能擦鼻涕的东西都搜刮过来了。有不给者干脆威胁他要用他的衣服直接擦鼻涕,边说边拉着那被威胁的人的衣服就要往鼻子下擦去,自然也就没人敢不给。 皓祥满意的看着自己桌子下和桌子上一大堆丝帕、绸缎、锦布条,反正几乎整个教室里的人搁置不用的干净的能擦鼻涕用的,他都搜刮过来当一次性纸巾了。反正这些人也不在乎那么一两条的帕子,用完了也不用洗直接丢还回去。他也知道要是让寻常百姓见了指不定有多心疼,但他现在充其量也只是跟他们一样的纨绔子弟,想在他们过得游刃有余还是很简单的一件事,那就是比他们更跩,更霸道,反正凭他现在这个身体的父亲的身份他还是足以在这些人面前嚣张的,当然,也只能是嚣张嚣张的做做样子而已。 皓祥见这些人嫌恶的避着他的样子,很感激的把自己用过的东西一样样的还回去,看他们一个个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感觉很受用。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欺负人,可不这么做他就觉得自己闷得慌。 其实现在这样子也不是不好,他在府中任人欺负,出来了却可以欺负欺负别人,得点乐趣。也不知道现在这种境况还有持续多久,在别人的掌控下生活真是他妈的不爽! 丫的,老子有权有势有个屁用!那个他要叫做阿玛的人从见面到现在他就生不出什么好感,他也不想从他身上得到所谓的亲情、父爱什么的,他没有这个需要。 可是,皓祥毕竟是人子,也就逃不脱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他想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看来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需要先掌握在这里生活所需的技能。 皓祥自小没能得到比较好的教导,脑子里没多少好东西在,可算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一个了,于是徐文海对这个时代所知道的东西还是比较片面的,还有很多的东西需要他自己去发现,去融合……加快自己融入这个时代的脚步吧,过上属于自己的惬意生活。 生活在一个科技发达的时代,难免对这里的生活会有些不适应,他对现代化的东西依赖性还是挺强的,还不到两天已经开始想念自己家里的一切…… 即使对死亡没有多大遗憾,也不担忧父母妻儿的生活,可他却会想念那种生活,果然,还是自己所处的时代比较好啊。 就在他凄凉万分的边擦鼻涕边胡思乱想的当际,教他们满文的先生进来了,一进来就抽查功课。很不幸的,这边努力摁着鼻涕的同学被点到名了。 皓祥对功课一向看得不重,因为一对课本就觉得脑袋特别的大,犯困。脑子里对那些蝌蚪似的满族文字还认不全,写出来的字也很多错别字。先生见他连功课都没做,看他满地满桌的“纸巾”,皱着眉头不知是罚他好还是不罚的好。又提了个满文里常见的问题问他,皓祥脑子一搜索,以前知道的只是一丁点,可能还是错误理解,答出来定然是错的,只好加上自己的理解,胡乱说了一通。 先生见他今日生病,态度也没往常般恶劣,回答问题虽然牛头不对马嘴,却没有不恭的样子,嘴上训了他两句就放过他了。课后多隆等人起哄,大多是抱怨他今天生个病就逃过一劫或者怎么突然胡言乱语了这么多,皓祥也不在意。 晨间的太阳开始慢慢升高,照在他身上总算有了些暖意。皓祥受寒,精神集中不起来,加上昨天遭受到的罪责让他没有得到良好的休息,在阳光的照耀下边留着鼻涕边打盹,也没听到老师说了些什么,后来渐渐的竟趴到桌上去了。 因为流鼻涕的原因,鼻子不是很畅通,呼吸自然不顺畅,一呼一吸,鼻涕和鼾声响亮。老先生授课受到影响,拿着尺板打醒了他,让他到门外站着听课。 皓祥听话的起身,抱起桌上一堆还没用的“纸巾”出门去,在教室外面的寻了个向阳的地方,靠墙而坐,继续补眠…… 也不知是先生没再向硕亲王打小报告了,还是硕亲王对这个儿子并不关心,从这个早上到之后的小半个月,他都没再见过这个父亲。期间他发烧了一场,他也没过问,只有翩翩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他几天,总算是把烧退了。 静养了八天,才算好全了。 正好赶上初一给王爷和嫡福晋请安的日子,除了福晋听说他烧得厉害说了两句安慰的话外,老王爷并没有对他多说什么。退出去时隐隐听到里面一家人传出来的欢声笑语。 皓祥摇摇头,好笑的走了。 又开始恢复了上学的日子,只是他开始有点变化了。 注释:1多隆:《梅花烙》里典型的纨绔子弟,皓祥的酒肉朋友,一出场就企图调戏白吟霜,被一向看他极其不顺眼的皓祯阻拦了,调戏未果;白吟霜卖身葬父时欲买之回去,被银霜“愤”起直追,一番对打后精疲力尽又被皓祯打飞出去的可怜配角……后企图污蔑小白,未果,于是炮灰了。。。 ★★★对清史,泥巴没做过研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东西海了去,要是有什么bug还请各位大人多指点指点,莫令偶贻笑大方。很多东西都是泥巴自己胡诌的,总感觉不是很顺当的样子,可能里面有什么天大的误会也说不定~tot~ 其实泥巴还是挺佩服琼瑶奶奶的,她写的几乎都是清或民国为背景的文,在那个网络还没发展起来,还无法触摸电脑的时代,奶奶一定研究了很多清和民国时代的东西,即使还是有许多的漏洞,但她写的是小说不是科学,没那种严谨的态度,也就不用去追究那许多的纰漏,也只有如她般大红大紫到能毒害三代的地步才会有许多人去抓她文里留下的把柄。于是,奶奶也就不愧为奶奶了…… ps:不是在支持她宣扬的理念。。。 第 7 章 发烧的好处就是把他原本有点圆肥的脸蛋变瘦削了,眼眶在多日充分的睡眠下也没那么黑了,眼睛也清澈了许多,可能是脸变小了的关系眼睛看上去倒变大了些,身上一下子掉了七八斤肉。翩翩心疼得要命,皓祥却对自己的改变很满意,觉得整个人比之前轻松精神了许多,也没前段时间猥琐。 初试人事半年多来那种几乎夜夜笙歌的生活把皓祥变猥琐了,好在浸滛的时间也不算太长,加之这场病,人顺眼了不少。 请安那天还有件事值得一提。皓祯皓祥兄弟俩十天半个月不见面是常有的事,直到那天两兄弟才又打照面,见皓祥瘦了那么多皓祯也是一惊,那天晚上还特意到他的院子里看他。 皓祥见他来,赶紧让小圆子沏茶去,又请他上座。皓祯有点不安,坐在位子上扭捏了一下才磕磕巴巴的开口,“那个……皓祥,你身体好全了么?” “好得差不多了。”皓祥微卷袖口,微笑着答。这个哥哥倒有趣,上个十五他请安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咳嗽了,那时候倒不见他关心,急匆匆的不知道干嘛去了。 “那就好,等下我让小寇子送些补品过来,你好好补补。” “那就多谢阿浑了。”皓祥也不推辞,心里还想着他能送些什么过来。 “皓祥……” “怎么了?” “你好像变了好多。” “阿娜也是这么说的,她心疼得要命。” “不,我不是说你瘦了好多,是你今天态度变了好多。”皓祯在位子上又挪了一下屁股,这个弟弟对他一向没多少好脸色,今天从进来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对着他微笑,让他感觉很诡异,觉得这个弟弟阴阳怪气的。 “怎么,你来看我我还要给你脸色看么?那也太不识好歹了吧,传到阿玛那里可又少不了说我目无兄长。”皓祥端起茶抿了一口。 “我不会跟阿玛说的。” “我知道。”皓祥笑着点点头,又用眼尾扫了站在他身后的小寇子一眼,只怕他不说府里还是有人会说他不识好歹。 “那你请假这么久,功课没问题么,要不要我帮忙?” “帮忙?”皓祥惊讶的抬头看他,“你能帮什么忙?” “对啊,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拿来问我,不要客气,我们可是兄弟啊。”这个十四岁的少年拍拍皓祥的肩膀,很有义气的样子。 皓祥点点头,“好,不过我对读书没多大兴趣,要不你帮我抄抄书?” “皓祥,你这样是不行的,要知道读书对你有好处,对你将来的前途也有很大的影响,阿玛天天这么教导我们,难道你不该上进点么?少跟多隆他们那些人鬼混,你都不知道府里那些不知规矩的下人是怎么说的,真是给我们王府丢脸啊……”这个十四岁的少年越说越激动,脸上怒云微增。 徐文海看着他激动的样子,这个少年倒是对他有两分真心,只是对着这么个孩子他实在表现不出跟他兄友弟恭的样子。这个小少年是从小被宠出来的,老王爷亲自教导他督促他学习,而皓祥虽晚生了他半年也比较晚开智,却完全没有这待遇,自然处处不如他这个哥哥。也因此得不到老王爷的关注,慕儒之情让他对这个哥哥产生嫉妒,而老王爷却不知道小孩的那点心思,只当他不懂事不成器,越发的忽视起来。 皓祥看着他激动的样子,把茶往他面前推推,可惜这个风发少年还是个没耐性的家伙,越说越生气,最后竟拂袖而去。 风风火火的,性子挺烈的嘛,嗓子还真好,就是自我中心了点,容易冲动了点,连听他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暴走了。皓祥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笑。 “二爷,你还笑得出来啊,要是被王爷知道了对你没好处的。”要是又被罚了怎么办?可怜的二爷身体刚好啊,小圆子好担心。 皓祥起身敲了他一记,“知道你为爷好,这种小事你家王爷不会操心的。” 没多久小寇子真的为他主子送了一堆的补品过来,居然还有千年人参,真大方,他这里可是什么都没有。小寇子对着皓祥宣扬了一番他主子胸襟宽厚,友爱弟弟……皓祥耐心的听他说完,心道小寇子真是个“忠心为主”,舌花璀璨,句句不离他主子的好,直把他家主子吹上天了。明明也才十二三岁,这么小的年纪,对比一下小圆子的胆小怕事,迟钝,口拙……还真是鲜明的对比啊。 不过他还是比较喜欢小圆子,虽然不是很聪明,但不是多嘴的人,性格也讨喜,对他吩咐的事都不会有丝毫疑异的照办,比起小寇子的精灵,他觉得小圆子更让人放心,心里不会藏那些小九九,放在身边比较舒心。 而且在他看来小圆子的表现才是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小寇子想必是相当小的时候就被教导成这样,过于外露的聪明,让人感觉不踏实,他不喜欢那样的孩子。 自这天起,两兄弟依然很少见面,没有普通人家那种手足情,好在这样皓祥倒是比较自在,除了初一十五去按规矩去给老王爷和嫡福晋请安外,跟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情感交流。也是,虽然同在一个王府,可却分着家过呢。他跟翩翩相处得倒是越发的自在起来,也认定了她这么个亲人。 他把自己院里的下人都集合了起来重新立了规矩。规矩是他定的,那些下人遵守不遵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只是想看看伺候自己的这些人的人品怎么样而已。结果叫他很失望,除了小圆子几乎没人把他的规矩放在眼里,只道他/她们不触犯府里的规矩就是做好本分了。 皓祥知道自己和翩翩在府里比较受轻视,没想到连下人都可以这样藐视人,也知道这是老王爷不把他和翩翩放在眼里的结果,翩翩很伤心,他宽慰了几句也不多加计较了。 虽然名义上有个王爷当爹,但他的爵位却不是自己能继承的,翩翩又不得老王爷的宠爱,他们母子生活只是比普通人家好了点,却必需是依附他人才能活下去,也没有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气氛,如同生活在一个笼子里。 皓祥对这样的生活自然是不满意的,暗自盘算了许多回,他不能让自己将来仰人鼻息,现在老王爷当家他还没什么话说,虽然皓祯这孩子看上去也不是刻薄的人,但到底跟自己没深厚的感情,将来到底是怎么样的也还说不定呢,他总要为自己和翩翩打好后路。 上学是必需的,只是他受不了这里的教学,还是经常翘课出去游玩,他也无意拂逆自己的本意去当个好学生以赢得老王爷的关心,府里有一个皓祯就够老王爷骄傲的了。他不喜欢被规矩束缚了,课堂上那种死板的教学他早受够了,把字认得差不多自己私下里自己看书或学其他的东西,譬如研究当朝律法,关注各地经济差异,注意海外与本朝的外交……等,官学里的骑射课程他倒是没怎么落下,学得不错。 看戏听曲压马路算是生活娱乐,只是常被学堂里的一众纨绔子弟包围着,他自然也脱离不了纨绔子弟的范围,好在他很清醒,知道什么人能深交什么人只能是酒肉朋友。想改变自己的生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没有娱乐他也觉得烦闷,跟这些少年在一起自然还是他带的头,他们人品如何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对酒色他节制了很多,注意天天锻炼,距离学堂三公里的地方有个幽静的小树林供他做些奇怪的事。十五岁的时候他在这个小林子里救了个刺客,捡了个师傅。 十六岁的时候他打发了几个伺候他的丫鬟,家里的事都是福晋在管,皓祥这么大的动静她自然是知道的,禀告王爷之后他说随他去吧,这事也就没人再提及。 十七岁,世子皓祯被皇上钦点与其他皇子共同参加狩猎,颇得皇帝赏识,身份越发的尊贵。 十八岁,皓祯在雪如的默许下收了一个贴身女婢入室,因为身份低下,连次妻1都称不上,这样的贴身丫鬟多收两个都不会有人去说些什么,何况只是一个,自然也无人在意。在府里依旧是众星捧月,巴结之辈渐多。 因为这几年皓祥虽然小错不断但大错没犯过,老王爷也没怎么朝他发过脾气,惩罚得也少。只是对比皓祯这几年来各方面越发的出色,皓祥在王府中的存在感越发的淡薄起来。 没人知道皓祥私底下的动作一直紧锣密鼓,悄然进行着…… 春去秋来,几回更替。 皓祯二十岁时王府大宴宾客,皇亲贵戚大小官员,竟都在亲王的邀请之下携贺礼前来祝贺,皆道其知书达礼又有乃父之风,一表人才,文武双全,正是京城众官家的乘龙快婿最佳人选也。 又过半载,皓祥也满二十,老王爷赏他们母子千两白银,让翩翩替他好好操办。 千两白银,真是好大方,够寻常百姓家一辈子温饱不愁了。皓祥看了一眼,让翩翩好好收起来,权当她的私房钱了。 大概整个王府的人都觉得他很需要这么笔钱出去和狐朋狗友玩乐玩乐吧。 注释:1满族婚制区别于汉族婚制,不讲究妻妾,而按正福晋、侧福晋、正妻、次妻等名目排列,这种婚姻制度在满洲皇室一直存在直到清末。 2 乾隆七年(1742)定,亲王准封侧福晋4人,世子郡王准封3人,长子贝勒准封侧室2人,贝子及入八分镇国公、辅国公准封侧室1人,冠服俱降嫡一等。又定,嗣后除奉特旨赏给王、贝勒等侧福晋、侧室外,其余即于媵妾内请封。凡应封侧福晋侧室者,必生有子女,将姻族姓氏奏明,得旨后咨礼部注册。”这一规定,终清之世未改。 ★嫡福晋只有一个,身份地位自然不用说,所谓的嫡庶之别可窥一二。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准备开戏。。。 第 8 章 傍晚时分,龙源楼。 皓祥趴在桌上逗着一只折了翅膀已经无法飞翔的麻雀,一只不漂亮不高贵还残缺的小鸟儿,阑珊不已。小圆子在旁边拿着一小袋泡过的小米,陪着他主子一起无聊的站着,时不时看看外面的天色。 这时,一对风尘仆仆的父女从街的那边往这边走,皓祥坐在二楼临窗的位子,小圆子正好在他身后看着,对百无聊赖一副消沉样的皓祥说,“二爷,那姑娘长得挺标致的啊。” “谁?”皓祥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小圆子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小圆子朝楼下努努嘴,皓祥探头往下一看,正好看见楼下一女子抬头观看这个酒楼,和皓祥对视了不到两秒又移开了视线。 皓祥坐回位子上,摸摸下巴,“是长得还行,算得上标致吧。” “二爷,你眼光太高了。”小圆子嘟起嘴,有点不满皓祥的反应。 “唉,小圆子,怎么说我们王府里漂亮的女人也不少吧,你的审美观怎么到现在还不能再提升一个层次呢?气质,气质你懂么?皮囊再漂亮,也只是流于表面的东西,爷我是不会喜欢的。” “气质?那是什么东西?小圆子就是不懂,小圆子只知道人长得好看不好看而已。”楼下那个姑娘确实长得挺漂亮的啊,有点眼熟的样子。 “那你用心看了吗?有些人是能让人打心里觉得他美的,即使他长得不漂亮,在爷眼里,那也是独一无二的。” “不懂。” “也不指望你懂,不过你觉得爷是那种看见漂亮姑娘就会兴奋起来的人吗?” “不像,可是二爷,你已经二十岁了,难道真的没有喜欢的姑娘吗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3部分阅读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作者:肉书屋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3部分阅读 世子比你晚开荤,人家房里都已经有伺候的人了,你倒好,十六岁就把伺候你的丫头们都赶走了,连个贴身奴婢都没有……” “爷去年不就跟你说了吗,爷已经有喜欢的人啦。” “在哪里?” “在心里。” “又骗人!” “真的没骗你啊,那个人你也见过几次,下次出门的时候爷带你去看看。”皓祥哭笑不得,他真的没有想过要特意瞒着小圆子啊,怎奈这呆瓜自己就是看不出他家二爷对人家的情意,每次见了那人都只把他当成自己的普通朋友。当然,也只能说是小圆子为人太正直了,从没把他往那方面想。 小圆子偏头努力的想啊想,就是想不出来二爷喜欢的是哪个姑娘,除了侧福晋,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人热情过啊,二爷又在骗他了。讨厌,总是欺负小圆子比较笨。要是二爷金屋藏娇了没道理他不知道啊,府里又没二爷的人,果然是在骗他的吧?哼,他才没那么笨上当呢,二爷就是眼光太高了些。 “二爷,天也快要黑了,我们现在就回去么,你又不喝酒,呆坐在这里喂麻雀有什么意思啊?” “你不懂,爷在看夕阳。” 小圆子往窗外看去,红彤彤的一片,这种东西经常见啊,有什么好看的?他家主子经常这么奇怪。 “几度夕阳红啊……”皓祥喝了口茶,看着窗外,幽幽的叹,“爷又被人抛弃啦。” “二爷,回去了啦,等下天黑了小圆子看不见,又要摔倒了。”小圆子顺耳把皓祥说自己又被抛弃这话给排出去了,每当主子做些奇怪的事的时候也会说些奇怪的话,他已经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了。 “不是还有你家主子么,爷我自然带着你回去,不能走爷再背你。” “爷你又诅咒我摔得不能走路吗?”小圆子不满的瞪着他,这个主子太不善良了。他已经忘了以前他还曾感动得要命,为了二爷不顾主子身份背着一个受伤的下人回去,这多于礼不合啊。他叉着腰,说了句逾矩的话,“二爷你真是太坏了。” 皓祥一下子扑哧笑了出来,伸手揉捏小圆子肉肉的脸,对着这扭曲的脸吹了一口气,暧昧的在他耳根旁说,“小圆子,爷就喜欢你这样子,太可爱了。” 没办法,谁叫小圆子人长得不高又胖嘟嘟的,圆滚滚的,叉着腰瞪人的样子一点威胁力也没有,只让人觉得他逗趣,皓祥被他这样一说,一扫故作的多愁善感,使坏的搓揉着小圆子,逗着他玩。 小圆子急了,跺了一脚,声音禁不住的高尖起来,他喊道,“二爷,你实在太过分了!” 他的声音就像刀子划过门板那样尖锐,皓祥知道自己把小圆子逼急了,赶紧放开他。小圆子揉揉自己被蹂躏过的粉脸,又瞪他一眼。 “好啦好啦,听你的话,我们回去了。”皓祥起身,这时楼下叮咚一阵开始有人吟唱了起来,琴声悠远绵长,歌词缠绵悱恻,很是一阵让人心酸的样子,似有意引人动恻隐之心,狠狠同情一把。皓祥摇摇头,提起桌上的鸟笼,伸出一只指头点点那只麻雀的头,“小凤啊,我们要跟小圆子回去咯。” “二爷,小凤我来拿着吧。”小圆子看看鸟笼说道。 “不用了,爷怕你等下路走不好摔着了我的小凤。”皓祥刺激小圆子脆弱的心灵,看着小圆子委屈的样子,心情更明朗了些,下楼去了。 小圆子瘪瘪嘴跟在他身后,二爷真是太偏心了,不怕自己摔着,却怕一只麻雀会被自己磕碰伤了,难道他还比不上一只不能飞的小麻雀么?哼~~~ 下得楼来,小圆子掏钱付账。 皓祥环视大厅,厅中坐着小圆子指给他看的那个挺标致的姑娘,腔圆字润的唱着带哀的曲子,倾诉着惆怅。他看看在笼子边缘跳着的小凤,转头笑着对掌柜的说,“掌柜的,龙源楼要请人唱曲了么?不错嘛。” 掌柜的边收账边笑着问他,“公子爷觉得她唱得怎么样?” “还行吧,不会难听。” “那我再考虑一下吧,也许公子下次来就能听到这姑娘唱的曲儿了。” 皓祥笑着点点头,在掌柜的一声走好下提着小凤带着小圆子出了龙源楼,回王府去了。 就这样,从这天起,龙源楼有了一对卖唱的父女。 皓祥再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没想到这父女居然真的在龙源楼住下了。他一个月也就来这里三四次,通常是午后快傍晚的时候来的,坐一个时辰左右就走。 在京城里像龙源楼这样的酒楼有很多,皓祥只是喜欢这里二楼临窗的那个位子,才偶尔来这里坐坐。也在这个地方和皓祯遇过几次,因为两人来的时间是错开的,皓祯喜欢大白天来他喜欢傍晚才来,他来的时候正好都赶上皓祯准备离开的时候。 因为两人素来交集较少,不过还是一起在这里坐过一回,聊了几句,算是联络感情了。 没想到这次来,皓祥还能受这两父女一个大礼,他惊讶的看着他们,不知道这父女两干嘛对他弯腰拜谢。 “多谢这位爷上次为吟霜和父亲说了些好话,吟霜和父亲才能在这里给客人们唱唱小曲儿。”那个被小圆子说的挺标致的姑娘对他福了福身,说道。 “哦,是你琴弹得好掌柜的才留下你们,没我什么事,姑娘不用客气。”皓祥虚扶了她一下,又朝她父亲点点头,带着小圆子转身上楼看风景去了。 不久吟霜还是继续唱着曲儿,只是这次的比上次听到的明快了点儿,可能是心境上的变化吧。 皓祥这次没带小凤来,却拿了染着各种颜色的纸张,一小块木炭,坐下后对着夕阳偶尔画两笔。远远的看过来以为他在画风景呢,只有小圆子知道,皓祥纸上的东西不是连着的,偶尔在纸上点两点,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最后都会在纸片的右上角标上1、2、3等奇怪的符号。 那自称吟霜的女子的父亲在她弹琴唱曲的时候拿着铜盘沿桌讨着赏钱,到二楼的时候皓祥示意小圆子给钱,小圆子赏了他十个铜板,这是皓祥听曲或者遇到向他乞讨的乞丐时的习惯,一律十个铜钱。 小圆子曾问过他为什么每次都不多不少只给十个铜板,皓祥笑着回答十个铜板就够了啊。虽然十个铜板对他这样的身份的人来说是小气了点,但他并不是喜欢施舍他人的人,再说了,京城虽是天子脚下,繁华之地,可是乞儿、卖唱的依旧多如牛毛,时常出门,一个月给这些人的钱累计起来还是挺多的,这些都是小圆子慢慢才懂得的事。 楼下唱了几曲后,皓祥也按顺序把染色的纸叠好了,收在一个盒子里,扭扭脖子起身伸了个懒腰,望着窗外露出一抹笑容。 “好了,小圆子,我们可以回去了。” “哦。”小圆子乖乖跟在他后面,下楼去了。 没想到在楼下的时候居然看见皓祯坐在厅里的桌子上看着弹琴的姑娘,听得很仔细的样子,连他下楼了都没注意到。以前来这里,他这个哥哥也是喜欢坐在楼上的,没想到这次居然坐在楼下厅里,看来这曲子还挺合他的意的。 皓祥付了帐,见皓祯也没注意到自己,带着小圆子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这对苦命鸳鸯出来了。。。 第 9 章 回府的时候下人说多隆来找他,正在厅里候着。皓祥道了声晓得就带着小圆子进了自己的院子,果然一进去就看见多隆那厮了。 还不等他开口,多隆已经起身迎了上来,嘴里抱怨着,“皓祥,我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你这小子上哪去了?” 皓祥让小圆子把自己的东西拿去房里放好,笑着对多隆说,“出去透透气啊,上龙源楼喝了杯茶。” “喝茶?怎么跑酒楼里去喝茶啊,真是的。对了,听说那里这几天来了个唱曲的姑娘,长得挺标致的,你看见了吗?”多隆嘿嘿□了两声。 “看见了,还不错。”皓祥坐下,倒了杯水喝。 “你真不够意思,本来我中午就想去了,还想着叫你一起去看看呢,才睡晚了些,你倒好,自己一个人先跑过去了。”多隆又折回去,坐在他对面,也喝了口茶,又接着说,“怎么每次来你都用这种劣质的茶招待我啊,一点诚意都没有。” “府里支的,只有这种茶,你爱喝不喝。”皓祥耸耸肩,他这可没有什么名贵的或御赐的茶叶,不过这种茶普通人也不怎么喝得起,以现代人的标准,一斤也值个千把块了。 “你们府里价值千两的茶叶,御赐的茶叶应该不少啊,你就不能支些好的吗?”多隆放下茶盏,不喝了。 “我没你那么嘴刁,什么都要最好的,小心哪天连最普通的茶你都喝不起。” “哼,笑话,我好歹也是个贝子吧,家里钱财也许没你家多,但也够我挥霍一辈子的了,怕什么!” 皓祥摇摇头,也不多说什么,反正像多隆这样的人是听不进去他的劝告的,说多了反而惹人烦。 “那个卖唱的真的很好看?形容一下吧。”多隆眼巴巴的看着皓祥。 皓祥皱了皱眉,“自己去看。” “切,真没意思。那小圆子你说说看,真的那么好看么,这几天听好几个人说起龙源楼新来了个标致的姑娘,漂亮的女人我也不是没见过,可听别人那样一说不去看看好像太落后了些。” 小圆子见他问自己,虽然他知道那姑娘长得挺标致,可他不会形容啊,好像是……“白白净净的,大眼睛,小鼻子,樱桃小嘴,挺好看的。” “就这样?能不能形容得更仔细些?比如肤如凝脂啊什么的?”多隆对小圆子的形容有点儿失望,希望他能形容得更仔细些。 小圆子摇摇头,摊手,他只能说这么多了。 肤如凝脂?远远够不上吧,皓祥瞥他一眼,“行了,你别为难我家小圆子,自己好奇明天去看看不就好了么。” “好吧,你还去不去?” “不去了。” “看见那女人你不心动?看来她也不怎么样嘛。”多隆有点兴趣阑珊了,绝美的妙人儿他也不是没见过,就不信一卖唱的能漂亮到哪儿去。不过,卖唱的身价低,看得过去的话买来玩玩似乎也不错啊。 “心动?我想你所谓的‘心动’跟我喜欢的‘心动’是不一样的吧。人这一辈子能心动的对象绝对少得可怜,像你这样心动了那么多次,收了四五个贴身伺候还不够的人,心动得还真廉价。” “唉,皓祥,你说我们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吧,刚开荤的时候我们两个人也一起混了半年有余,你明明也挺好色的啊,怎么烧了一场后就不近女色了呢,是不是那天、那天……”多隆说到这就开始结结巴巴,好似下面的话很为难。 “那天怎么了?”皓祥挑眉问道,这个多隆再难听的话也说得出口,怎么还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啊,真是奇了。 “你就跟我说实话吧,你是不是那天被下了药或者被怎么样了之后,然后你的小宝贝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皓祥嘴角直抽搐,好不容易脸部神经才正常过来,咬牙道,“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这样想的?还告诉过谁了??” “没、没有,我瞎想的,你别生气,你这样子有点吓人,我,我会腿软。” 皓祥叹口气,“算了,不跟你计较,我老二正常得很,不用你担心,可能是那半年玩腻了女人,提不起兴趣了而已。” “咦?”多隆眨眨眼,故作神秘的凑到他耳边,“难道你不跑妓院改去小倌馆了,是不是小男孩的滋味更好一些?” 皓祥推开这猥琐的人,“想知道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还想让我跟你说说那感觉不成?” “好啊好啊,快,你说你说!” “滚!给我滚出去!”皓祥一看他那猥琐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推开他起身抬脚就去踹他。他哪里有功夫去那种地方玩啊,去了那种地方他也不想玩。 多隆一看阵势不对,急忙闪开,边躲着皓祥踢过来的脚边叫,“不说就不说嘛,你生的哪门子气?”可是皓祥一向是恶霸惯了,拳脚功夫又比他厉害,轻轻松松就能把他打趴下,他也不敢惹,只得边叫边往大门外退,直到退出门外。 “爷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看见你这猥琐的家伙就来气,早点给我滚回去,一个月内别在我眼前出现!” “你心情不好要一个月啊……”多隆大叫,见皓祥抬脚又要朝他走来,急忙改口道,“好好好,一个月算什么,一年都行,我回去了,你别出来送了。”说完撩起下摆就跑了。 “可怜的多隆,二爷,多隆说错什么了吗?”小圆子目送多隆慌慌张张的出去,疑惑的问道。 “小孩子问这么多干嘛,去,把爷今天下午画的那些东西拿来,爷要给人送个信。”皓祥朝他挥挥手。 “哦,”小圆子应了一声,转身又进房去了,嘴里嘀咕着,“哼,又说人家是小孩子,小圆子已经十九岁了啊,才小你一岁好不好。” 皓祥假装没听见,只是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哎,这个小圆子啊。 ·第二天晚上就听说皓祯和多隆在龙源楼为了一个卖唱女大打出手,因理在皓祯,老王爷觉得自己对这个儿子的品性还是相当了解的,稍微听了一番皓祯的解释也就罢了。 好像从这天起,皓祯这个几乎天天呆在书房里的人就喜欢上了早出晚归,常常还没吃过午饭或刚吃过午饭就出门去了,有时候甚至是一大早,天黑了才回来。 时隔半个月,皓祥才又带着小圆子过去。一进去就看见自己家那个名义上的兄长正坐在大厅的一角里,以前来这遇到他的时候这个人可都是在楼上的雅座里,瞧他现在默默含情看着那边唱着歌儿的姑娘的样子,看来他这段日子的早出晚归都有理由了。 皓祥看着盈盈端坐在大厅中弹着琵琶的人,以及他身边拉着胡琴的老者,他想不透这理儿。他敢打包票皓祯见过的女人没有上万也有上千了,漂亮的女人也数不胜数,不知道他看上这个卖唱的姑娘哪点了。也因此皓祥在准备上楼之前不由得多看了吟霜两眼,赢得吟霜向着他微微点了下头,深深的送来一记注视,只是时间很短,不过两秒钟的事,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了却无痕。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这个唱歌的姑娘见到有人进来后朝来人点了下头而已,又低头继续弹下去了。 皓祥对她的眼神没有多加追究,或许是感激自己以前为她说过一句好话吧,自己来的这两次对自己倒是都挺友好礼貌的。 不过此时吟霜的一举一动都在某人的注视下,也因此这个某人才朝着吟霜点头的方向看了过去,原来进门来的人是自己的弟弟,他微笑着朝皓祥打了声招呼。 “你怎么也来了?” “怎么,阿浑能来,我不能来么?” “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要不要这边坐坐,一起听听曲子聊聊天?” “不了,我还是上楼去吧,我喜欢楼上临窗的那个雅座,那里一个人呆着舒服些。”皓祥推辞道。 “那好吧,我们回家再聊。”皓祯笑着客气道,看得出他现在也并不是很希望皓祥能坐下来跟他聊聊天。 “嗯。”皓祥笑着点点头,带着小圆子上楼去了。这么多年来,兄弟两人很少能聊到一处去的,回家再聊?呵呵,真是客套得很。 皓祥撑着下巴看窗外人来人往,道路两边的绿化,还有远处依稀可见的林子,以及开始要泛红的天际。那个人在跟他冷战,快一个月没见面了呢,真有点想他啊。唉,他都不会想他的么,忍得住一个月不来见他?真是无情啊无情~~~ 楼下传来有些儿幽怨,有些儿缠绵,有些儿发酸的歌声,虽然很俗吧,但却感觉有点儿应景,皓祥越听就越想念那个和自己聚少离多的人,越听越是郁闷。皓祥都有点儿想埋怨白吟霜唱什么不好,偏偏唱这种叫人哀伤的调调,这里是酒楼啊,唱些轻快的曲子不是更好么?唉…… 倒杯酒,郁闷的送进嘴里。喝酒的时候,没有知己相伴,是件多寂寥的事啊。所以,要不是应酬的需要,没有朋友陪自己喝酒他是不喜欢独饮的。 看看楼下的宾客,好像客人比平时多了点,看来有人唱曲对生意还是有点影响的。不过皓祥知道龙源楼能在京城里这么多的酒楼里脱颖而出并不是因为楼下卖唱的父女,而是这里的环境幽雅,服务周成,酒类齐全,还供有上等茶叶,其实这楼并不是单纯的酒楼,也还是家茶楼。 像龙源楼这样供酒还供茶的非专业酒楼还是比较少的,大多酒楼就是酒楼,茶楼就是茶楼,不会向龙源楼这样不伦不类的。然而这不伦不类并不影响客源,还是有许多达官贵人商贾文人雅士会来这里坐坐。图的是这里即使是喝酒,闹事的人也很少,貌似只要跟茶搭上了关系,就要多些文雅之士。 皓祥看向楼下,可能是比较熟悉或者皓祯真的比较出色的关系,一看下去就能看见他专注的看着吟霜,认真的听着曲子,甚至有时候还跟着哼两声,很是惬意的样子。他实在听不出吟霜的曲子有多美妙,歌唱得有多好听,引得他这个哥哥如此入迷。曲子是弹得还不错,嗓子也好,不过比起他以前听的那些音乐会差得远了,实在是国际水准与业余水准的差别啊,他老婆也会弹许多乐器,唱得也不错,人看上去要多气质有多气质,虽然不是专业的,整体水平比楼下的真是好上了不止一个档次。 唉,想到这个,他有点儿想念自己那边的家人了,希望父母早就把自己这个儿子忘了,老婆也把公司照顾得好好的,儿子也健健康康的,一家子都跟他在的时候一样平平安安,欢欢乐乐,和和睦睦,幸幸福福的。 老婆,一切拜托了! ★★★有人在前面说泥巴文下好多注释搞得跟写论文似的,汗,那是为了给不知剧情的或有疑惑的同学稍微解释解释,大家没发现这几章下来都没有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陪人熬夜,偷空隙悄悄码字,于是今天早上就更新了第一时间来看文的各位筒子,大家早安! 第 10 章 几天后的早上,皓祥起得比较晚,小圆子急匆匆的跑进来叫他起床,说府里有大事发生,全府的人都要到前院去集合。 皓祥很快穿戴齐整过去了,看见翩翩,嫡福晋,以及几个王爷被王爷恩宠过的女人,还有一堆的下人都已经密密麻麻的挤在前院里了。 “阿娜,什么事啊?”皓祥走到她身边打着哈欠问。 “宫里来人说让我们接旨,布公公刚走呢。” “哦。” 正当这时,老王爷也一脸激动的回来了,一进院子就拉过皓祯兴奋的说,“快,皓祯,跟我跪在前面准备接旨。” 可能圣旨是跟在老王爷身后回来的,他们刚跪下宫里的人就在门外高喊硕亲王府世子接旨了。跟在老王爷和皓祯后面,稀里哗啦的跪了一地的人。 接着就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念了一大堆,大意是在说硕亲王的大儿子有出息啊,十二岁抓白狐放白狐,仁义孝德齐全,文武双全又一表人材,皇帝甚为喜欢,特指婚义女兰公主于他,希望他和公主夫唱妇随,为朝廷报效…… 老王爷笑花了老脸,完全没见到自己家儿子接旨时并没有欢天喜地的表情,起身后他激动的对福晋说,“前些日子,皇上分批召见亲王子弟,我就觉得是别有用心,又对我重提当年‘捉白狐,放白狐’的故事,那时,我就已有预感,果然!这件天大的喜事,是落在咱们皓祯身上了。” 老王爷说着说着,竟忘形的一把抓住雪如的手,看上去握得很紧,满脸的诚恳,“谢谢你,雪如,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好一个儿子!” 皓祥站着又打了个哈欠,原来老皇帝高兴,看中了他这个哥哥,御笔朱批,一下子成了驸马爷。看他故作冷静,没有欢喜,也没有激动的样子,皓祥一时还真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不知该同情他还是恭喜他。 倒是翩翩,一脸笑容,显然很高兴的样子,她上前对皓祯说了声恭喜。皓祥知道翩翩是真的为他在高兴,这个女人是真心喜欢这个家,即使王爷不宠她,她也希望这个王府能一天更比一天好。老王爷薄情,她却还有所期待。其他几个被王爷恩宠过又像一样抹布般搁置一边的女人也都在翩翩之后上前恭喜他,一帮的下人也不例外。 雪如眼眶泛红,跟老王爷两人老夫老妻深情对视…… 总管让下人们都解散,各自干活去了。 皓祥这才上前也对这个一脸表情僵硬的人说了声恭喜,携同翩翩先退了出去。看样子他这个哥哥受到的打击挺大的,在这个封建时代,原本捞着荣华富贵皇恩眷宠是件天大的喜事,再说兰公主下嫁,并不影响他喜欢其他的女人,真不知道他在忧愁些什么。不过,要是那个公主厉害些,不允许他再收人入室,那就另当别议了。 自己的婚姻不能做主,想来也是件极其郁闷人的事吧。不过他这个哥哥可是土生土长的古人,从小就被各种规矩教育着,想必也该知道他自己的婚姻不能随性而为的才对。皓祥庆幸自己是个不受关注的没出息的庶出之子,老王爷也不关心他的婚事。 原来,兰公主闺名兰馨,并非皇上亲生,原是齐王府的格格,自幼父母双亡,被皇后带在身边,收为义女。皇帝已经年迈,兰馨承欢膝下,深得皇帝老儿的欢心。因而,宫里也就“兰公主,兰公主”的叫着。当兰公主逐渐长成,所有亲王大臣,都知道兰公主的“额驸”,是当今最好的美缺。暗地里,大家对这位子竞争激烈,也因此,许多适婚的王公子弟,都不曾订亲。【这段引自琼瑶奶奶原著《梅花烙》】老王爷其实也存着此心,因此皓祯二十岁了还没有福晋,只是十八岁在房里收了个贴身的女婢,去年又收了一个,都是没有名分的。世子的婚姻其实很多还是有政治用途的,老王爷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搭上一门好姻缘,多为王府带来一些保障。 果然,他没有失望,皓祯竟然能被选为额附,实在不枉他前两年推掉了一些官员联姻的提议,这条鱼够大的了。接下去皓祯的侧福晋、侧室是否和其他达官贵人联姻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事了,他儿子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皓祥还在暗喜自己的婚事不用被人拿来做文章,却没想到即使老王爷不关心,他竟也不放过利用他的婚事来捞些好处,实在是可悲可叹啊。 不过现在是皓祯的喜事当头,整个王府上下弥漫着一片喜气。当天晚上老王爷就下令大开宴会,阖府欢乐,又是放鞭炮又是歌舞助兴的,整个王府一片忙碌。 第二天皓祯跟随老王爷进宫谢恩。 接下来又是到处去下帖礼拜,宴亲友,皇亲贵戚,各路官员…… 老王爷天天带着令他骄傲自豪万分的儿子斡旋在各派势力之中,皓祯一夜之间成了京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本来这个小有名气的有志青年一下子成了全京城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简直把他说成了三岁读四书,五岁能写诗,七岁善骑射,九岁通兵书……的盖世奇才,当世无人能及的全才。 虽然知道皓祯从小比较好学,与其他人相比相对优秀了些,但也没见他聪明到让人咋舌的地步,甚至在皓祥眼里,他也只是在一个框框里扮演得比较好的人而已,着实没见他这个哥哥有任何让他惊奇的地步。但他个人“狭隘”的观点并不妨碍皓祯成为一个时下最令人瞩目的文武全才的出色人物。 只要知道他是皓祯的弟弟的,皓祥都免不了也要被人恭喜一顿,连他这个“非当事人”都觉得有些烦了,可想而知他那个哥哥现在是处于何等恐怖的处境中,堪比二十一世纪明星公布喜讯后的疯狂。这个信息落后的时代,一道圣旨下来,整个京城都能炸开锅,只是中间滚烫,四周慢慢的稍有微澜,而后又趋于平静了。 京城是消息最灵通最及时的地方,而现在的硕亲王府是最热闹的住宅。皓祥简直有些受不了这个王府的人来人往,虽然他住的院子比较偏僻,但总还是会有些宾客偶尔流落到他这边来。他懒得应付,干脆天天往外跑。 他到处跑,偶尔去爬爬山,偶尔去钓钓鱼,偶尔去挖些花草,偶尔去逛逛集市,偶尔去斗斗鸡,偶尔去看看些别人口中的新奇事,偶尔也逛逛妓院,到戏园子里看看戏……反正出了门就不会没事做,十足的纨绔子弟作风。 他是不敢在这种时候出远门的,怕府里那个老王爷一个雷霆下来责难翩翩那个无辜的女子,而且兰公主和皓祯的吉日越来越近了…… 他也看见皓祯偶尔在角落里愁云惨淡的样子,过去用他徐氏特有的口吻说过两句话,似乎没安慰到他,后来也就不再去理他了。反正阖府上下的人都在为这件喜事忙乱着呢,要是他不小心出了个什么馊主意,那他那个王爷爹还不把他打死? 他还是做自己的事,玩自己的乐,别人的事让别人自己操心去吧。 饶是如此繁忙,老王爷也不觉得他能帮上什么忙,但忙完一天后要是撞见晚归的皓祥,还是免不了训斥他两句。皓祥也不以为意,这对他来说是些不痛不痒的事,老王爷要是嘴上骂他两句能开心些,那就让他骂去吧,难得他这几年还能骂上他几句,他刚来的那两年除了责罚他外可是懒都懒得理他。 虽然这些年来皓祥很替翩翩着想,但翩翩偶尔还是有些微词,恨铁不成钢,恨子不成龙,对皓祥真是又疼爱又无奈的,总想着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不像别人家的儿子那样出息。这是一个做母亲的无奈,也是皓祥觉得有些愧疚的地方,但这点愧疚不足以令他改变自己的想法,自然也不足以改变他私底下的一些行为。 只是,从一开始,皓祥就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打算一直履行一个儿子该尽的本分,让她以后的生活能如意,能活得更尽情潇洒些。 这个王府,对他来说一直没有家的感觉,尽管有翩翩在,他也想着有一天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活得更恣意些,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虽然有些偏于冷淡,但老王爷也没虎毒食子,他也没理由去伤害一个老人家。就多呆两年吧,也替翩翩想点法子,让她别再把一腔热情如数往那个老王爷身上撒,不值得啊不值得。就像现在,她那么高兴的帮皓祯忙上忙下的,也没见老王爷对她有多和颜悦色过,还不是照样冷冷淡淡的? 说句在这里有点大不韪的话,他希望阿娜能脱离老王爷,另觅家园。她值得有个更好的男人来陪她安享晚年,而不是在这个王府的深宅冷院里孤独终老。 他不介意有个后爹。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 嘿嘿,筒子们,今天还是蛮早的哈……下午泥巴要是心情好状态好指不定就2更了,大家还是可以期待的,不过要是不小心没更的话,也别太失望啊,吼吼~~~ 第 11 章 龙源楼对皓祥来说如同京城里其他几座酒楼或茶楼一样,没有特别意义,没有想起要去他也不会特意去,可就在这一天,他师傅约他去龙源楼一聚,他才想起自己好像似乎也有大半个月没去过了。 一进门他就觉得龙源楼比往日好像安静了一点,但他也没有多想,跟掌柜的打了个招呼就上楼去了,去往一间不对外开放的套间。 推开门,只见房内落落大方的坐着一个器宇轩昂神采奕奕的中年男人,方正不阿的国字脸,看上去有点严肃耿直,转头对皓祥微微一笑。 看到他皓祥就止不住眉开眼笑,叫了声师傅就轻快的步入房内,合上门,在他对面坐下,亮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臭小子,严肃点,别整天嬉皮笑脸的!” “冤枉啊师傅,徒儿我可是难得这么笑脸迎人,笑得如此开怀真心的,您可真会打击人。” “行了,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来,陪为师喝杯茶吧,自从被你救起的那天开始,为师就没再清闲过了,你小子真会没事找事,这么折腾作甚?” “这怎么能叫做折腾呢,我这不是在为自己的生活做些保障么,总有一天我会自立门户出去过自己喜欢过的生活的,而且我的处境不是太好,这次皇帝老儿又把兰公主嫁给皓祯,我怕她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或者皓祯要是处理不好他们的夫妻关系,那硕亲王府可就遭殃咯。” “哼,得皇帝隆恩,那不是件天大的喜事么,高兴还来不及呢。” 对赵启话里有点儿带刺的语气,皓祯早就习惯了,也应付自如,“我这不是凡事做最坏的预测,做最好的准备么,给自己多留两条后路,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小心被皇帝发现,早晚除掉你。” “我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师傅你。”再说了,他隐于幕后,用的又是徐文海这个身份,身份文书户籍证件什么的也早就完整无缺找不出疏漏了,前有师傅打点,后还有一帮可靠的能人相互牵制着,只要他没有傻到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那就没有人能对他不利。只要度过这两年,恐怕不管自己再如何嚣张,皇帝老儿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了。 徐文海还是暗地里留了一手的,在没人背叛他之前已经做好了被背叛的准备,能利用之人除了可靠,自己总也要拿捏到他的弱点才敢大胆放心的用,倒也不怕谁能给他捅出什么大漏子。 赵启又冷哼一声,脸色倒是不会僵硬,想必在皓祥面前他也无法生多大的气,要真有气,这么多年来也被这小子磨平了。 “别这样嘛师傅,我也是为你好啊,你要知道你自己过的也是刀尖舔血的生活,身后还是多些保障的好,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为你身边的人多想着些,你也不希望有像以前那样的惨案发生,不是么?” 赵启沉默不语。 “好了啦,反正两年前你也已经大仇得报,还这么年轻,应该好好享受生活才对啊,怎么搞得跟个老头子似的,三十八岁还让人以为你八十三了呢。” “混小子,有这样对师傅说话的吗?你爹怎么不打死你这没大没小的家伙啊,简直是个孽障啊,孽障啊!”赵启大叹,很是不幸的样子。 “有时候我也觉得他是真的想打死我了,不过我命硬,几次来都劫后余生了,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想这句话应该是很有哲理性的东西吧。” “他是你父亲,打你是天经地义,你小子就是欠揍!” “是是是,您要是想打,也可以打我几下。” “好,接招!”皓祥还未言罢,赵启就出手了。 “太阴险了,居然偷袭。”皓祥狼狈躲开他的攻击,小心应付着他接下来的动作,很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身上再带个十天也好不全的伤回去,可苦煞他了,这年头药可没有糖衣包的,全都是黑乎乎味道熏人的液体。 一刻钟后,以皓祥挂彩结束了打斗。 皓祥气喘吁吁,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反观赵启呼吸平稳,头发平整,衣衫顺直,简直是两鲜明的对比。 “你小子是不是一直在偷懒啊,怎么进步这么慢?” 皓祥翻了个白眼,有点恨恨的说,“您老是天下第二高手,就算我是第三也赢不了你啊,更何况我离第三应该还很有段距离。” “小子还有自知之明嘛,唉,你还是早点出来吧,你那个父亲不要也罢。”赵启能看着皓祥在自己手下被打得浑身是伤,却不能忍受他生父对他待薄,即使对方是个权势滔天的王爷。 “切,你也说老子打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了,还说这话干什么?”要不是老王爷是这个身体的爹,他能容忍有人如此待他么?笑话! “哟,这下倒挺有孝心的嘛,还会替他说好话。” “唉,谁叫他生了这个身体呢,就算我心不向着他,也不会主动去怎么样他啊,再说了他也没过分到想我死的地步啊,只是做父亲失败了点,偏心了而已。” “随便你吧,反正你们这种侯门世家大户人家的都这样,谁叫你是庶出的又偏不在你父亲面前争气点呢,活该受罪。” “是,师傅教训得有理,徒儿回去马上去他面前显摆显摆自己的本事,好让他也知道自己还有个厉害的小儿子。” “贫嘴!还是说正事吧,南方那边刚立的商号传信说出了点纰漏,那里的人无法处理,你看要谁去合适?” “什么纰漏?” “官商勾结打压我们的商号,对手是当地最大的富商,你看怎么办?你拿个主意吧,你也知道师傅对这些事不在行,只能替你跑跑腿。” “嗯,我修书一封,师傅你带着我的信物找个人去吧,到了那里他自然就能打点妥当,不用我们操心。” “好。” “又要麻烦师傅了,您也别急着赶路,那种事晚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不要紧,我想他们不至于撑不住这么几天的。” “行了,说什么鬼话,别每次都把这种事当可以游山玩水的机会,火都烧到屁股上了,你都还慢里条斯的,非要烧到头上去才开始灭火,引火自焚了都不知道。” “真冤枉,我是体谅您老人家,想让您悠着点才这么说的。” “行了,为师才三十八岁,每次听你一说都觉得自己八十三了。”赵启抚短须哀长叹。 皓祥扑哧一笑,其实他倒也不担心赵启的身体,只是看他每次都把事情看得太重,很怕有什么不利于他总急于去解决才想让他放松点的,别这么精神紧绷的。 “对了,刚才龙源楼掌柜的跟我说昨儿这里出了点事。” “什么事啊,还需要告诉师傅您。”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也就随口一提,说昨天多隆贝子带人来这里闹事,推了在这里拉胡琴的白胜龄老人家一把。” “哦,怪不得刚才我上楼的时候觉得厅里好像有点儿安静,原来是那个老人家受伤了啊。这种事又不需要师傅你操心,掌柜的会处理好的。” “我知道,不过毕竟明面上我还是这龙源楼的幕后老板,出了这种事掌柜的也不可能提也不提啊。” “那掌柜的也只知道我是您的徒儿,我这个纨绔子弟也没必要知道这种事啊,反正掌柜的也是个老江湖了,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 “为师自然明白,这事我也没过问什么,事实上我也管不了什么,只能他们处理不了时再找你罢了。” “师傅这样很好,把权利充分下放了,底下的人才能尽展拳脚发挥各自所能,为我们谋取最大的利益。” “得了,反正师傅也只是摆设用的,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师傅怎么可能只是摆设用的呢,江湖上的关系可都是您老人家打通的,徒儿还要劳累师傅操心各种事物,实在愧对您老人家啊。” “知道就好,早点出来自己干师傅也好早日解脱。” “时机到了自然不用再一直让师傅您出面了,到时徒儿必定侍奉您安享晚年,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你有这心就行了,师傅又不图你什么。”赵启对皓祥说的话还是很感动的,他也不担心自己晚年无人送终了,“你自己的事我也不瞎操心了,只是你年纪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4部分阅读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作者:肉书屋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4部分阅读 也不小了,还没有子嗣,该娶妻了吧?” “……”皓祥沉默良久,才开口,“师傅,您认为我有了阮颖其,还会娶妻么?” 赵启眼皮一跳,嘴角一抽,没开口说话,想必也知道自己说了蠢话,只是皓祥身处王府之中,只要没离开王府一天,自己就没有做主的一天。 “除非他负我,我不会考虑其他人的,男人或女人。”皓祥坚定的说,眼里尽是温和的笑意,似乎不相信会有那么一天。 赵启陷入沉默。他还能说什么呢?难道激动的跑上前死劲的摇着他朝他咆哮道“我想要抱徒孙!我想要抱徒孙!……”吗? 显然,就算他把这个人摇晕掉,他也是不会答应的。 皓祥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认定了就不撒手,以死相逼也没用。 何况,阮颖其他也是知道的,对着他这种话他就更没有说出口的余地了。 师傅他老人家很担心:唉,孽缘啊,孽障啊,作孽啊~~~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放师傅出来溜溜,师傅是好银…… 请大家从开始多留个心眼,“阮颖其”绝对不是凭空出现的,虽然网文本来就是一目十行的事,但连暗示明示都有过还说突然就有点说不过去了o(︶︿︶)o 唉……还有不懂,请直接从头看,就不信那么白的东西还会有人看不懂 第 12 章 皓祥下楼的时候,正好在楼梯转角处遇到白吟霜。 这个前些天看上去还有几分灵秀的人现在脸色蒙着淡淡的哀愁,眉毛微蹙着,盈盈双目弥漫着一层水雾看向几乎跟她撞到一起的人。 皓祥跟她只有两面之缘,也没交谈过,见她很有几分委屈的样子,想着上两次她对自己挺有礼貌的,于是关心道,“白姑娘,听说令尊受伤了,好些了么?” “多谢公子关心,掌柜的替吟霜请了大夫,只是家父年迈,许多病症同时发作,恐怕……”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溢出眼眶的样子。 “唉,人上了年纪就是这样,你也别太难过了,好好照顾你父亲吧。”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老人家年事已高,多隆虽然为人轻浮了些,但也不至于会去残害一个老人,可能是情急之下不小心撞到了,这一撞倒把人家的毛病都撞出来了。 “公子……”白吟霜迟疑的喊了一声,见皓祥只是人道关怀一下一点出手相助的意思也没有的样子,她满心酸楚有口难言啊,又想起前段时间一直来听她唱曲又脉脉含情看着她的另外一位公子,这段时间也都不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觉得有些无助,却没有人能主动出手拉她一把。 她的事多隆有责任,于他却是无干的。但皓祥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有什么在下能帮得上忙的尽管说吧,多隆那小子有点没分寸了,我替他向你道个谦,这些银两你拿去给你爹买点补品吧。” “原来……原来那人是公子的朋友,没想到公子是那样的人,吟霜虽然一直过得贫寒,但对你们这种草菅人命的纨绔子弟没什么话好说,你的钱吟霜不屑要,请你拿回去,别再我面前出现!”吟霜一听皓祥替多隆说话,就忍不住开始激动起来,眼眶泛红,越说越大声,手指着楼下对皓祥喊道,“你给我滚,滚!” 吟霜的话引得楼上楼下的客人们都把视线投注在他们身上。 草菅人命?这话能套在他身上么?皓祥皱眉,对她的迁怒感到有点无奈,一个女子在江湖上跟着老父卖唱为生,飘零了那么久,什么委屈没受过?看样子也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了,不该那么天真吧?皓祥见她手指着楼下,众人都好奇的看着他们,有些自找无趣的耸耸肩,把银子收回腰里,兀自下楼去了。 小圆子在楼下大厅中吃东西吃得不亦乐乎,听到声响也跟众人一起朝他们看过去,见自家主子被那个卖唱的姑娘骂得好大声的样子,有点不能理解,出什么事了吗?他疑惑的看向皓祥,用手背擦擦嘴巴沾着的屑末,一副圆滚滚傻愣愣什么都不知道的可爱样。 皓祥走向他身边,屈指敲敲他的头,“傻圆,我们走了。” 既然人家不需要他的帮助,自己又跟她不熟,难道还要受她的脾气么?很抱歉,他这人对人向来没那么好的耐心,更不想去疏导一个对自己有偏见的陌生女人,爱咋整咋整吧。 白吟霜见皓祥连解释都不解释直接抽回银票下楼带着下人一点犹豫也没有就出门去了,明明只见过三次面,她却还是觉得自尊受到很大的伤害,这个人好生的无情~!浪荡江湖多年,跟着父亲卖唱为生,沿途走过,谁不垂涎她的美貌,谁不用有色的眼睛看她?只有这人,一回龙源楼外的双人遥遥对视、下楼无心的一言相助;二回淡淡的点头;三回淡然的问话。眼里都没对她生出任何的波澜,甚至一丝怜惜也无。 这个人,不是她第一眼见到的那种想象中的人。 他,比她想象中的无情十倍、百倍、千倍…… 为什么他让她感觉心动的同时,却又是那种人(指多隆)的朋友?难得他也是那种人吗?认为拿钱就能够让她把父亲被伤害的事忘掉? 白吟霜笑得惨淡,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白胜龄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惟一依托,没了他,自己将来的命运会如何?白吟霜越想越觉得自己命运坎坷,前途一片黑暗。 不,她从来不认命! 她,一定能改变自己的命~! ·皓祥没想到,多隆这次确实太没分寸了,居然把那老人摔出那么大的毛病来。 几天后—— 白胜龄医药无效,逝去了。 掌柜的心疼得要命,也松了一口气,短短的五六天,可从他私人的腰包里掏出去了不少钱,他半年都不一定能赚回那么多钱啊,可怜他花了那么多钱给白胜龄买补品吊命,希望这个白姑娘能早点找个地方把她父亲接出去,别让人死在他店里徒招晦气,没想到这晦气还是招来了。 别怪他没有同情心啊,遇到这种事他对这个年轻的姑娘也很是可怜,可自己已经花了很大的代价了,这段日子给她们房间住,给她们吃,一分钱都没找她们要过还倒贴了好几百两的银子,就算他的龙源楼生意好他的待遇也很好,可惜这个店不是他的私人财产,他一个月也赚不到一百两啊,又让人死在店里,怕又要影响未来好几个月的生意了,真是揪心啊。 他当然不可能再让这具尸体躺在他的店里,那样他还能做生意么?店里死过人恐怕已经让很多人不敢来这喝酒吃茶叫小点了,再让死人在这里呆两天,那龙源楼就准备关门大吉了。一想到年底跟其他同行的人一起给他们老板汇报业绩时他情况最为糟糕的情景,他就止不住一阵阵的心凉,年底分红少了不说,颜面丢了也不说,单单他自己掏钱买晦气这点,就够他几年背的了。 要是被他妻儿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数落他呢,特别是他那个醋桶妻,指不定骂他贪恋人家姑娘美色呢。一想到这一切,他就觉得自己头顶乌云密照,眼前一阵发黑,有可能今后他就要被这件事折磨一辈子了。 话说他已经觉得自己仁义竭尽了,可白吟霜不想着他为她父亲花去多少钱也就算了,毕竟大夫是自己派人叫的,药钱也是自己付的,那些钱够穷苦人家十几口人过一辈子温饱日子了,这姑娘当那些药不值钱看不见他放出去的血,他都不怪。草席一裹让人去郊外挖个坑把人埋了也算送佛送上西了,这姑娘偏生还要求要给她爹弄个墓碑。 掌柜的脸瞬间冷了! 他这些日子来已经为她们父女操过了太多的心了,生意大受影响不说,每天心神不宁的拿大把大把的钱不要命的往外撒,这女娃也太冷心冷肺了,他付出的完全看不到不说,还这般多的要求。刻个墓碑不是一时三刻能刻好的事,等刻完他的店也就玩完了!掌柜的心里来气了,见白吟霜还不让人把她爹的尸体抬出去,干脆把心一横,命店小二收拾完她们父女的东西,拿张草席拆了一扇门板,硬是让人把尸体抬到郊外的法华寺去了。 难得他想当次好人,好心却被当成了驴肝肺。掌柜的站在柜台脸色发青,拽着毛笔差点把笔杆折断,他冷淡的看着那两个壮汉把尸体抬走。 白吟霜一个女人当然强不过两个壮汉,拿两个壮汉抬起尸体头也不回的出门往郊外去了,她不断的流着眼泪,大叫,“掌柜的,你不能这么无情啊,这一个多月来我们父女也给龙源楼带来了不少生意,看在我们卖力的份上,别赶吟霜走,别把我父亲随便埋了,好不好,好不好啊,掌柜的,求你了……” 说着哭着求着,她跪到地上去了。 因为早晨有客人一来就听说凌晨店里卖唱的白老头死在这了,有死人在的店当然没有会在这里喝酒品茶了,此时店里根本没有生意可言。但看热闹的可不少,都围在外面了! 掌柜的已经气得七窍生烟,想升天了。 命小二的把人拉出去,把店关了,本店休整三天。 想做好人,却落得一身腥,晦气!掌柜的差点气晕过去,还是几个小二跟厨师、打杂的围在一起努力给他顺气,说了一堆安慰的话才稍微能喘息些。 早知道不该扮好人! 以后千万别再让那些看着可怜兮兮的人进来赚点小零钱营生了!告诫伙计们,看见那种人就直接赶走,别让他们进门。丫的,以后本店非客人不招待!!! 他只让那两个壮汉把人抬到法华寺,那两人自然也不可能好心的替她挖个坑把她父亲埋了,他们也怕她说要刻墓碑啊,他们只是给龙源楼做粗活的,活儿特多,钱也给得多,但一个月还赚不到一两银子。 他们也怕自己的付出跟掌柜的一样付之流水了,苦了自己还不值。 可怜的白吟霜要求没得到满足,被迫在法华寺守着父亲的尸体悲泣,世道炎凉,她那可怜的父亲啊活了一辈子到最后居然被抛尸野外。 她伤,她悲,她怨,她恨…… 她一个人守着一具尸体,在满是蜘蛛丝的破庙里呆着,心里害怕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小白,她伤,她悲,她怨,她恨…… 第 13 章 在破庙里守着她爹的尸体终究不是个办法,白吟霜心里有担忧,有着急……白老爹已经尸斑迹迹,而且虽然秋已来临但夏未走远,天气还是有些儿热,要不早点把人埋了尸体会腐烂掉。一想到那种结果白吟霜就止不住的受惊,越发的着急起来,于是第二天一早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拖着门板上的父亲去天桥卖身葬父! 父亲生前待她如同亲生女儿,虽然死前告诉自己父母未明的身世,她也不能做个不孝女,她不要让父亲草草入土,这叫她于心何忍?就算将来要卖身为奴,她也要风光点把爹葬了! 可惜连续两天,她只得了路过的人零星的一些铜板,没有人愿意买她回去,即使她哭诉着求过往的路人仁人君子,只要能伸出援手厚葬先父,她就愿为家奴,终身衔环以报,也没有人愿意买她回去。 白吟霜只得跪在天桥边,一遍又一遍的唱着:家迢迢兮天一方,悲沧落兮伤中肠,流浪天涯兮不久长!树欲静风不止,树欲静兮风不止,子欲养兮亲不待,举目无亲兮四顾茫茫,欲诉无言兮我心仓皇! 她唱得很是悲怆,联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禁又悲从中生,可怜第一天就哭干了眼泪,两只眼睛如同核桃般浮肿,夜晚又睡不安稳,第二天就憔悴了许多,第三天更是凄惨,脸色苍白不复以前的红润。 她已经哭哑、唱哑了嗓子,爹的尸体渐渐的要开始腐烂了,要是今天还没有人愿意帮她,那她就没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爹尸体被咀虫爬满,尸身腐烂发臭了。她有点后悔没有听掌柜的话及时把他埋了,可她又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错,她只是孝心一片却无人能懂。 苍天无眼,无端给她许多折磨。 世态炎凉,竟无一人肯伸援手。 吟霜两眼木然无神,茫茫然一片,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当皓祯终于抽出身来赶到龙源楼时,正好是龙源楼重新开店的第一天。他冲进厅里,站在那举目四望,惊愕的发现:吟霜和她的父亲,都不在! 不会是已经走了吧?皓祯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心里就一阵揪紧,这一个月他对吟霜可谓日夜思念,他知道,自己是堕入情网了,从见到她的第一天起,他就被她迷住了! 他还记得见到她的那一天,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自己现在盯着的那个地方,她看上去是那么的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魅力四射……那样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她的面庞那么的细致清丽,那此的脱俗不凡,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就像那天上的仙子。 可是,现在仙子人呢? 他还记得她唱的每一首歌……那些歌,像春蚕吐出的丝,一丝一丝,一缕一缕,将他的心,紧紧缠住! 可是,缠住他心的人,现在在哪?他心里一着急,才刚站定的脚又冲向掌柜的了,隔着柜台就拉住掌柜的衣襟,大声的问,“吟霜和她父亲去哪了,为什么不在厅里?” 掌柜的差点透不过气来,扒开这个激动不已极有腕力的人的魔爪,喘口气说,“她已经不会在这里卖唱了,要找她自己去天桥看看,听说这几天她一直在那。” “她去天桥干什么?” “卖身葬父!” “什么?!卖身葬父?”皓祯拔高了声音,分贝之大直让离他最近的掌柜有些耳鸣了,他咆哮般的问,“她老爹死了?怎么死的?!” “被推了一把,后来发病死了。” “被推?”皓祯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他之前不是跟他告诉掌柜的出了多隆和他大打出手这样类似的情况一定要护着她们吗?他大声的质问,“我不是吩咐了你们,要是有人找茬要好好护着她们的吗?” 掌柜的也很想质问回去,什么时候他得这个人吩咐要好好照顾她们了?有没有搞对啊!没有让他做那么多的事他都烂好人的去做了,到头来这个平时看上去十分斯文的客人无端上门这般质问他,为的是哪般?就算他喜欢那个白吟霜吧,那他也没有那个义务听他的吩咐好好去照顾她们啊,眼前这个人又不是他的主子,他也没拿他任何好处!再说,他自然从一开始就是护着她们的! 一个小二在旁边嘀咕,“我们已经很照顾她们了,还想怎样?” “哼,照顾,把人给照顾死了叫照顾?”小寇子瞪了这个小二一眼,“我们少爷跟多隆打架的那天,不是给了你们一个元宝还告诉你们要是再遇到那种情况就好好帮帮她们的吗?多隆又来找茬了是不是,你们怎么没上去拦着?” 说到皓祯给他一个元宝之事,掌柜的心又一阵紧似一阵!那天这人风头万分的把多隆打得落花流水,拳脚全开,打坏了不少桌椅,影响了一堆的客人,还打落了他柜台上放着的那个前朝的瓷器,虽然只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可那也是个古董啊,他刚收集到的还没来得及拿回家放进收藏室呢,就被眼前这个人给打碎了。要不是考虑到他是龙源楼的常客,上面还有顾客是玉帝的规矩,他早就黑脸了。给他一个元宝,他是收了,可他赚到了么? 掌柜的觉得今年真是倒霉透了,遇到的这都是什么事呀?花钱不能消灾也就算了,还想把他给气死?!掌柜的以前对皓祯的印象十分好,现在却恨不得能拿把锤子把他给砸死!他奶奶的,这人跟那个白吟霜一样对事物缺乏观察,只关心自己眼里看到的东西! 他今年的损失真的已经很惨重了,还有人想找他的茬么?丫的,要不是知道眼前这人非富即贵还跟自己老板的徒弟好像是兄弟的样子,他还真不客气了! 可怜的掌柜已经气到无话可说了,旁边被小寇子狠瞪着的小二插嘴道,“老人家走路本来就没那么稳,白姑娘又哭又叫的,她老爹一急想上前拉开对他女儿动手动脚的多隆贝子才被撞倒的,其实那多隆贝子也没想对老人家动手啊,见他摔倒摸摸鼻子就乖乖走人了,也没再为难白姑娘,是白老爹以前太过劳累许多疾病缠身……” 小二的很极尽详细的想从头开始解释给他们听,让他们知道其实这件事的责任完全不在他们龙源楼,但他没先挑最重要的事情讲,也没说明龙源楼的仁义,这种没有重点只是客观的陈述事实的语气让他说的话适得其反,惹得皓祯一行人对他们更是不满。 小寇子在皓祯喊出口之前先大呼一声,痛斥道,“什么?!!!你们眼睁睁的看着白姑娘被多隆非礼不算,还说她老爹是自己走路不稳才被撞倒的,那多隆还能乖乖的不为难白姑娘?你们这样昧着良心说话,还算是人么?她肯定是被你们赶走的吧?!人死了你们不帮她把人好好安葬了居然还做出如此狠毒的事,你们……” 小寇子越说越激动,皓祯越听越愤恨,又一把抓住掌柜的,恨声道,“你们不把人安葬了不算,居然还把他们赶出去了!你这个j商还有人心吗?!” 掌柜的头顶一阵黑色的旋窝,他是j商,他没有人心! “就是,简直不是人!”小寇子的连珠炮轰被他的主子打断了,听他主子这样一喊,也用力的点头应和着。 就连旁边的阿克丹也一副想上前痛扁他们的样子。 皓祯身边一文一武两个随从跟他们的主子可谓感情深厚,走到哪都能齐心协力! 可是皓祯已经无法再继续追究下去,他心急如焚,心里火烧火燎般的疼。他转过身子,甩袖用力的大踏着步往门外冲去了。阿克丹慌忙抛下提捏在手里的小二,和一脸怒容的小寇子急急追赶出去。三个人没备车,也没有交谈,都埋着头往前急匆匆的走,特别是皓祯,几乎要跑起来了。 明明时间很短,却又感觉那么的漫长…… 然后,皓祯就看到吟霜了。 他的吟霜两眼木然无神,茫茫然望着前方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只见她一身缟素,头上绑着白孝巾,直挺挺的跪坐在那儿,清丽的脸上居然一点血色也没有,眼睛红肿,很是憔悴的抱着琵琶,一副绝望的样子。皓祯走了过去,在她前面站定后低下头一看,吟霜的面前铺着张白布,上面写着:“小女吟霜,幼时父母疼爱,十三岁那年家逢巨变,母与世长辞,至此和父亲相依为命,卖唱为生。不料又遭巨变,家父身死,遗体奉厝破庙之中,不得安葬。吟霜心急如焚,愿五十两卖身为奴,终身衔环以报。” 五十两,普通人家自然出不起,倾尽家产买个卖唱的女人回去当家奴?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大户人家却又极少有人愿意这样随意上街买个家奴回去,何况吟霜的身价并不算低,天桥上经常有人卖身葬父,出价都不敢高过十两纹银,也不知这个小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心里没底,更没人敢这样把她买回去。 可怜的吟霜只想着自己终身为奴,五十两已经是很低很低的价了,她并不知道会吓走有意买她的人,只能独自伤悲、绝望的等待着……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皓祯自然不把那五十两放在眼里,十四岁那年他父亲只要他一句话就能给他五千两银子零花,这五十两在他眼里何其的渺茫啊,吟霜居然只要五十两就要卖身给别人了,要是他再迟一步,他不敢想象,不敢想象被别人买走的吟霜到底会怎么样。 “吟霜!”皓祯低低的叫了一声,这是第一次,他当着她的面喊了她的名字。她依旧两眼无神,呆呆的看着他,好像什么事也不知道的样子,直到皓祯又叫了她一声,她才发现眼前真的站着一个人,不是她幻想出来的。吟霜犹如深水区中见到了稻草,心里激动的叫着:是他,是他,是那个一直含情脉脉的听她唱歌的公子哥!他,来救她了么?她抬头看他,已经没有一点眼泪的眼睛居然又慢慢的潮湿了。泪,一下子如泉般涌了上来,沿着她苍白的脸颊,迅速的滚落下去、滚落下去…… 皓祯那个心疼啊! 多么楚楚可怜的吟霜啊,他的仙女,居然会落魄至此!叫他如何舍得?他心如刀割,如刀割…… 他朝她伸出手,沙哑的道,“起来,不要再跪了!对不起,我,来晚了,来晚了,对不起……” 他不断重复着自己的歉意,吟霜仰面眼睛闭了闭,重重的抽噎了一口气,才又睁开眼睛。刚睁开眼睛,那成串的泪珠,掉得更凶了,纷纷乱乱洒落在她的胸前,洒落在那身白衣白裙上了。 叫人看了也忍不住想落泪,皓祯真是心疼死了,心疼死了。他的吟霜,受苦了,受苦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只,写得偶真纠结。其实泥巴一直看不出皓祯哪里聪明哪里好了,琼瑶奶奶文里说他如何百般出色,可泥巴越看越觉得他小白,不知道周围的人是怎么看出他是个人才的,眼睛都没问题吧? 泥巴实在看不出他的好,只好用最直白的方式把自己眼里的皓祯写出来雷人了!他和吟霜在一起,偶从头被雷到脚,那些形容词啥的,用得偶真痛苦……感觉自己还未雷人就先焦了。其实奶奶的天然雷功很好,心情不顺时看一看能让人浑身通畅,精神百倍,乃人郁闷消极时的良药也。所以偶也造雷!你雷我雷大家雷,雷雷更健康,哦也! 不过,泥巴恐怕画虎不成反类犬了。泪目点点…… 第 14 章 刚忙完皓祯御赐婚姻各种告喜的宴会,翩翩又有事做了。 老王爷从内务府选出了几个乐女,交给她训练,将来兰公主进府了好充点场面,不要落了硕亲王府的面子。 翩翩自进府的那天起就把这当家了,把老王爷当成她的天,把儿子当成她的地,有天让她可以仰望可以心怀念想,有地可以让她踏实。现在,虽然恩宠少,但她真心为这个家好,总是认真的办好老王爷交代的每件事,即使老王爷交给她的事情很少,只是偶尔让她训练几个舞女、乐女而已。 皓祥总觉得他那个王爷爹只是把翩翩当成一个可以给自己填充乐子的训练武器,基本上不含什么怜惜之情,她们母子对他来说总是可有可无的样子。看着翩翩整天开心的忙上忙下,他真不知道该狠心点打破她用美丽编织的泡泡还是该让她一直这样单纯的开心着好些。 他替翩翩不值,但翩翩却从未抱怨过什么。他想起老婆说过的一句话:你以为别人很不幸,也许那人却觉得自己很幸福。他一直觉得这话甚是有理,也因此从来没在翩翩面前说过老王爷什么不好的话。 但这不表示他承认那个老王爷是阿娜的丈夫,这种貌不合神又离的关系根本不是一对夫妻该有的。翩翩还年轻,才三十六岁而已,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只要有机会,他还是会拆散他们的,当然,首先得绝了翩翩对老王爷心存的希冀,再来还要制造个让她心甘情愿离开这个王府的筹码,师傅该不会让他失望吧?! 他有这念头好几年了,总觉得翩翩跟师傅很配。 或许该找个机会让他们见见面了,五年来他在师傅面前说的最多的人就是翩翩了,通过对话他知道自己的师傅对翩翩是很有好感的,他乐见其成!可惜直到皓祯完婚前翩翩可能都要一直这么忙了,天天帮人训练舞女,编排乐女。好在翩翩对这方面一直怀有很高的热忱,看得出这是她的爱好,他也就不对老王爷把她当武器般使多说些什么了。 在这些事情中,她能感到快乐那是最重要的,他不会剥夺她的爱好,她快乐的源泉。 秋去冬来,天开始渐变渐冷,合完八字走完礼,皇帝把兰馨格格和皓祯贝勒的婚事定在来年的三月十五日。 严冬酷寒,皓祥眼看养的那只折翼的小麻雀——小凤就要撑不过去的样子,再也不敢带它出门了,放在家里升起暖炉好好的供养着,生怕它撑不过这个冬天。 小凤是半年前徐文海自认轻功了得,挑衅阮颖其跑给他追时情急之下错伤下来的,谁叫他明明先逃命了阮颖其还放了十几秒钟的水却还能轻轻松松的追上他呢,他没想到自己最大的成就在阮颖其面前居然只是小菜一碟。眼看自己就要被某人痛下杀手他急得胡乱折断许多树枝朝身后的人一阵乱七八糟的猛攻,不料一只倒霉的麻雀刚好路过被来势汹汹的树枝波折到了,于是华丽丽的流着血落地。 阮颖其身姿灵活飘渺的躲开他的所有攻击,跳下去捡起那只折翼的麻雀,一抹心疼,一副愁容惨淡的样子。徐文海见他都躲开了,又朝地下冲去的样子才停下了攻击,等见到他手心上的小东西才知道自己干了件了不得的事。 阮颖其对小动物们是很爱护的! 徐文海只觉伤了这只麻雀比伤到阮颖其本人后果还严重,他一点都不怀疑阮颖其会因为这只麻雀也折他一只胳膊,很多时候,他的小阮对人比对动物狠多了。 他知道只有及时认错才能得到原谅,也不敢耽搁,急忙奔到他身边去了,一脸的后悔自责的装乖样。阮颖其冷冷的看着他,冷冷的问,“满意了?” 徐文海急急认错,悔恨不已的讨饶道,“阿其,是我不对,我负责把它的伤养好,再送给你解闷,行不?” 附送一个大大的笑脸,极尽谄媚。 可惜,阮颖其不吃他这一套,他轻轻的把受伤的麻雀放到徐文海的双手里,又冷冷的道,“麻雀是你伤的,它的伤自然是由你负责,今天的帐我暂且先记着,等这只麻雀伤好了再找你算总账,你最好祈祷它能再飞起来!否则……” 否则……?乌啦啦一片乌云罩顶,徐文海看着丢下这句还没说完的威胁就飞身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苦恼。自言自语道,“明明只是只麻雀嘛,又不是凤凰,比我的命还金贵么?” 至此该麻雀别名凤凰,昵称小凤。 看着在自己手心里奄奄一息的麻雀,徐文海似乎也觉得自己命不久已……好吧,他承认自己怕他生气,怕他不高兴,为了给自己赎罪,他就勉为其难亲自照料这只受伤的麻雀吧。 在他的悉心照料下,小凤是活过来了,可翅膀断得真彻底,想它这辈子是不可能再飞了。果然,知道这件事后,阮颖其狠狠修理了他一顿。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被修理的过程中他踩死了一只锦毛鼠,于是战事升级,他身上的衣服变布条,浑身挂彩不说,阮颖其还跟他冷战了。 想起这事,皓祥就纠结,阮颖其一跟他冷战足足吊了他三个月,好不容易上个月才又和好如初,天又冷成这样了,小凤还一副随时可能仙逝的样子,愁煞他了。 饶是如此,皓祥还是被一堆狐朋狗友在这种冷天里拉出去了。 因为这次多隆纠结了十几个跟他关系还算比较亲近的人,拜帖一天又一天的下,他们还每人轮流上门给他做思想工作,烦不胜烦。最后没办法,皓祥只能让小圆子好好照顾着小凤等他回来。本来小圆子是要跟他出去的,但皓祥实在不放心小凤,翩翩又有自己的事情,只能把它郑重的托付给小圆子了。 小圆子知道小凤之宝贵,也生怕它有了什么闪失,再三告诫叮嘱皓祥出门要多添件衣服少喝点酒等等许多之后,才不太放心的目送他主子出门去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妓院! 酒过三巡,醉意渐浓……平时的皓祥轻易是不会醉的,不管是酒还是人,酒不醉人更难醉他,在对性这方面,徐文海一直相当的苛求,在这种地方除了应酬他还真尽不了兴。 不过此次不同以往,他,着了他们的道。 果然,防得了五个八个防不了十几个,不管他怎么小心,他还是被——下药了!这些贼儿八七的龟儿王八们,皓祥在意识到自己有点不对劲时心里愤恨的骂着。 昏昏沉沉间,恍惚听闻众人七嘴八舌的在讨论着什么。 甲:“多隆,这主意可是你出的,皓祥要是醒来不高兴了,责任可是你的啊。” 乙:“就是,我说那个小男孩干净不干净?皓祥有洁癖的,你别让他明天起来了找他们的茬啊。” 丙:“找他的茬应该不至于,找我们麻烦就难说了,大家还是先担心自己吧,我现在就觉得脖子后面冷飕飕的。” 丁:“我也是……” …… …… 多隆:“你们这群没义气的混蛋!还把我当朋友吗,我说可以就是可以,上次我可是向他证实过了的,他说自己自从那次之后就腻了女人了,怪不得我们一起上妓院的时候他每次都偷溜,这次一定不要让他跑了。我已经交代过那个小倌了,他知道该怎么做的,你们不是也一直担心他那方面不行了吗,晚上大家躲隔壁房间里听听不就知道了?” “嘿嘿,有道理。” …… 又是一阵七嘴八舌。皓祥努力保持着自己的一丝清明,恨得牙齿都快咬断了,早知道这帮人不安什么好心,还有,好你个多隆,旧账未清又添新帐,很好,很好…… 药性很激烈,皓祥觉得有点受不住了,体内一股热浪蠢蠢欲动,下|体有抬头的趋势。他赶紧赶去杂念,在心底默念起清心诀。他不喜欢在自己意识不清的时候跟别人发生肉体关系,更何况他也不喜欢那种单纯的身体发泄,身下的人不是自己看上眼的,那不管那人再如何的曲意承欢他也不会高兴的,以前他试过,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 更何况,现在自己心底有人。阮颖其要是知道自己做了那样的事,尽管不是他本人的意愿,也会不高兴的,而且会很不高兴,相当不高兴,因为他比他更洁癖。他清楚的知道,阮颖其除了能忍受他的碰触外,任何人都不能跟他肌肤相亲。 表面上他很担心阮颖其这个毛病,其实心底是暗喜的,并且希望他这毛病没有治愈的一天,因为这表示自己能独占他,从头到脚,连汗毛也算。 可是,现在他要是不能靠自己的意志力取胜,那他的身体就要出轨了! 就在皓祥开始默念清心诀并开始气聚丹田守住一片清明……多隆等人已经七手八脚的把他抬进一个熏香的房间里了。皓祥在心里先把多隆等人凌迟了一遍,发誓醒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们。 多隆等人推推搡搡的出去了,示意那个小倌服侍好皓祥,等皓祥替他开苞之后会多多的给他大大的好处,然后帮他们把门关紧,一伙人到隔壁听墙角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来个美丽的侧面…… 第 15 章 “怎么还没有声音?” “嘘——哪有那么快,不用宽衣解带么,再说了,那个小男孩是第一次,虽然经过训练了,也难免会有点儿害怕吧,过会儿就好了。” “要是我,早就等不及了,直接扑上去三下五除二……” “你以往人人都像你啊,真没情趣!” “不,你们别忘了,皓祥现在神志不清呢,不过只要那个小倌自己脱光了一靠近他,保管两人干柴烈火……” “嘘——别出声,有动静了。” …… 隔壁确实开始有动静了,多隆等人耳朵靠墙,都认真的听着那边传来的声响。 一会儿之后,多隆等人面面相觑。 良久—— “啧啧……那个小男孩叫床的声音真是……” “真让人想象不出来,是吧?” “对,听声音有点哑,反应也太直接了,真撩人……操,兄弟我找人陪去了。” “等等我,一起。” “还有我。” “我也要去……” “多隆,别流鼻血了,走啊。” “哦,哦,好。” …… …… 那厢,皓祥意识渐渐清明之际,窗外一人影如闪电般劈了进来,在那个脱光衣物抬起头来的小倌面前袖子一拂,放任他自由落地去了,抽了衣柜里的被子埋了他,整套动作下来不出十秒,干脆利落。 皓祥在见到来人之后松了一口气,清心诀也不念了,挣扎着下床朝来人扑去。那人接住连站都站不稳的人,骂了声笨蛋后就搀着他往床边去了。 之后就是一片混乱,衣物一件件的掉到床下。 帐内旖旎春色…… 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皓祥尽兴了,筋疲力尽了,睡去了。 一晃眼,已是第二天。 皓祥起床伸了个懒腰,觉得浑身舒坦,一扫这几天来的疲软和欲求不满,觉得浑身上下每块骨头都在轻快的歌唱——真是个美妙的早晨啊。 环视四周,一阵失望。 隐隐约约听过有人在他耳边低语:我走了,呆子。 走了?来去匆匆,也不跟他多温存一会儿,至少等他醒来摸摸他的小脸,亲亲他的小嘴嘛,真是个无情的家伙。 掀开被子下床,一个黑色的东西哐当一声滚下床去,皓祥捡起来一看,脸上荡开了花,一扫刚才的郁闷表情,得意洋洋地哼起没调的曲儿。 有人推门而入,皓祥此时还□,身上欢|爱后的痕迹点点。 见到来人,皓祥的脸就黑了,可来人却没注意到他的脸色,只是盯着皓祥的裸|体啧啧称奇,“皓祥,想不到你小子身材这么好,平时包在衣服下也不怎么看得出来嘛。” 身后又有一人闯入,大呼,“操……昨晚那个男孩呢,晚上让他伺候伺候大爷我。” 又来一人,“他奶奶的,昨晚都没尽兴,皓祥你这小子……啊,昨晚你过得也太疯狂了吧,那小倌滋味很不错吧?我们都听到了,叫得那个欢,真他妈的让人想犯罪。”说着冲到皓祥身边,指着他身上的吻痕,爪印,一脸的猥琐,“这小猫爪子真利,啧啧。” 又零星的几个人进来,他们被前面来的几个人围着,没先看到皓祥,倒先看到了地上那奇怪的被子,里面好似有人,其中一人惊呼出声,“皓祥,你大爷的昨天有床好好的不睡跟地板啊,虽然有地毯,敢情你还嫌这天不够凉快。” 说着就去掀被子,露出一具香艳的小少年裸|体。 “啊,这小子身体怎么这么白净?” “小倌嘛,哪个的身体不白白净净的?” “不是,你们过来看看,他浑身上下哪点像被人蹂躏过的样子?” “不是吧,我看看。” “啊,真的啊,那昨晚叫床叫得那么大声的那人是谁?” “怪不得听声音不像这个小倌的,还有谁进来李代桃僵吗?” “昨晚那个叫床声确实不像小孩的声音……” “……” 一伙人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看到他们皓祥就想起自己昨晚被算计一事,眼见这些家伙一个接一个的冲进来,不仅赤|裸裸的看着的盯着他的裸|体看,还对他的身体指指点点,还敢说昨晚的事他们都听见了?他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他当然知道阿其对性事的表现向来直接,怎么舒服怎么叫,也不懂得遮掩,甚至比他还喜欢打野战。可知道归知道,一想到这帮家伙在隔壁听着阿其叫床的声音,极尽猥琐的意滛,他就一阵不爽。 “皓祥,告诉我们,除了地上这个睡得死死的小倌,昨晚还有谁进来了?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5部分阅读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作者:肉书屋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5部分阅读 那人是谁,下次来就点他好了……”还有人不怕死的问。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先穿了衣服再说。 皓祥面无表情的俯身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就在他要把那东西收进怀里的时候,有一眼疾手快的家伙冲了上来劈手夺了过去,大声惊呼,“哇,跟真的一样耶。” “让我看看,什么东西啊,木雕?啊……果然跟真的似的,瞧这眼睛这鼻子,笑得跟滛棍似的……” “真是神了,京城里哪个师傅的刻工这么传神啊,皓祥你赶紧给我们介绍介绍,我们也一人去刻他一个。” “啊,我也要……” “你们够了没?把它还给我。”皓祥怒了,隐忍着就要发作的样子。 “还,还你就还你,这么凶干什么啊。” “别生气啊,好兄弟,讲义气。” “谁跟你们好兄弟?有这么算计兄弟的吗?你们不会以为我当真就那么好欺负吧?”皓祥瞪向他们,杀气渐起,凉意压境。 终于有人感觉出了阴凉,也才想起皓祥不是那么好商量的人,又都想起昨晚给他下药,后知后觉的开始后怕,怎么睡了一觉就把这茬给忘了呢,糟糕,刚才他们还口无遮拦的说自己在隔壁听墙角。完了,他要发飙了。 “多隆,是多隆出的主意!” “对对对,是多隆说你那个不行了,我们都挺担心你的,才答应他跟着他胡来的。” “没错没错,我们本来不答应的。” “是啊,是多隆说他保证你过了昨天,今天一定会很高兴的,我们才敢冒死加入他的队伍,一切都是他的主意。” “嗯,我们都是无辜的……” “是吗?”皓祥活动手指关节,弄出哒哒哒的一阵声响,笑得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大家可算知道威胁了,每当皓祥动手,他们就……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片刻后,众人一片哀号。 ……就逃不了。 “臭小子,还说你不是偷偷跑去练过手脚,下手这么狠,哎哟,我的腰啊……” “我的脸,我身上唯一不能受伤的地方……” “我的鼻子……” “我的眼睛啊,天怎么这么黑……” “呀哟,我的牙齿……” “兄弟们,一起上,今天我们要反抗,揍死这嚣张的家伙!”哎哟,他的胳膊,不会断了吧? “富伦你个笨蛋,都受伤了才喊一起上。” “你才笨蛋呢,要是大家一开始就反抗,会这么凄惨吗?” “你也知道一开始,那一开始你反抗了吗?” “……” 某人积威太深,大家平时都顺他惯了,竟没人敢先动手,一伙人在他毫不留情的攻势下一个个竟都鼻青脸肿,只能看看别人身上的伤安慰自己不是最惨的。 皓祥得手,心里舒坦多了。 这帮人,小恶不断大恶不犯,对自己那是日积月累的服从,能乖乖的让他揍一顿出气他就满足了,也就不再去计较他们的过错。 “把你们昨晚听到的都给我忘了,爷的人你们也敢意滛,活腻了都。多隆那小子人呢?” 皓祥的人?众人面面相觑。他们确定昨晚皓祥被他们下药了,那叫床的人也确实不是地上的小倌,哇,那小倌醒了。 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刺耳的尖叫。 “你叫什么叫?”有人不满的问。 “你们,你们……”那个小倌发抖的指着他们,这群人好像刚打过架,而且是在他的房间里,看看自己目前的情况是……不会吧…… 有人见他一副受怕的样子倒是生了些歪念,嘿嘿一笑就要朝他扑去。 “你们都出去吧,去把多隆那小子叫醒,在厅里给我等着。”皓祥对他们说,又转身向那个尖叫的小倌道歉道,“你别胡思乱想,昨晚抱歉了,让你睡地板上,这银票你拿去存着,当作补偿吧。” 等他出门的时候,众人皆在咬牙切齿。 “罪魁祸首呢?”皓祥问。 “畏罪潜逃了。” “多隆那小子真j诈,一定是知道我们会把他供出去一大早就回去躲着了。”害得没人顶罪,他们不会再遭殃了吧? 话说昨晚,他们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皓祥的身体是没毛病的,大家总算不再乱猜想了。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皓祥居然,嗯,居然收了个高手当暖床人。不会是他的暗卫吧?不对,他庶出,又不受宠,更不得皇上器重,根本没资格有影卫,哪里来的暗卫?可惜,现在也没人敢问他,只得心下暗自疑惑着。 而且,知道皓祥其实没毛病,也不是一直在当和尚,大家也就不管其他的了。 各自负伤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一大早的皓祥也不好上多隆府邸去找他麻烦,要知道多隆的郡王老爹最是好面子,即使多隆这个儿子没给他留多少面子,他也不好不给老郡王一个面子。要知道多隆虽败,却也非不孝,他爹更是个严父,恪守礼仪又威严有加,皓祥对他甚是敬重。 多隆既然偷溜回府了,皓祥也不好现在就去找茬,只好一人萧萧漫步回去了。 路上湿漉漉的,昨晚竟是下了场雨。皓祥这才恍惚想起昨晚阿其的体温似乎又比往常低了许多,想是冒着雨疾行了一夜,贪恋雨丝的恩泽又不愿用内功护体,自己又不在府内,他必是又找寻了一番才找到自己。只希望他不要受了风寒才好。 虽然阿其的身体一向很好,皓祥还是止不住有些担忧,想着回去跟翩翩和小圆子说一声,自己跑一趟看看他算了,又怕走不开。 离硕亲王府近了,皓祥发现转角处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皓祯。 怎么,他昨晚也没呆在家中而是在外面过夜的么?皓祥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圆形绡屏,鬼鬼祟祟的正往王府大门去。 “阿浑,早上好啊。” “早,早上好,皓祥啊,你怎么才回来?” “阿浑不也是才刚回来么,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借我看看。”皓祥有点好奇,他这个哥哥一宿没回来在外面过夜,第二天一早拿着这东西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该不会是做贼心虚吧?他应该是第一次彻夜未归,心里着慌才这表现。 “嘘——小声点,”皓祯把他扯离自家大门远一点儿,才把东西拿给他看,小心翼翼的连皓祥想拿过去看都不行,叮嘱道,“你就这样看看吧,刚裱好的,别弄坏了。” 不给碰皓祥也就不碰了,就着皓祯拿着的绡屏看了一阵,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就一普通的绣品,比不上现代那些精致的工艺,也比不得御用绣品,见他那一脸的宝贝样也不好打击他,只得开口赞道,“这个绡屏哪里买的,真别致。” 皓祯喜滋滋的,想也没想就开口道,“吟霜用白狐狸毛,掺和着白丝线花了三天三夜赶绣的,求了人才半天裱上的,这狐狸简直就是我十二岁时放走的那只啊,太神了。” “吟霜?”皓祥略一思索,看向皓祯腰间的玉珮,和玉珮下的那少了大半的狐毛穗子,“用你十二岁抓的那只狐狸毛?” “是啊,栩栩如生吧?” “嗯,是挺逼真的。”确实看得出是只狐狸,不过有必要那么惊艳的样子么,难道当成他抓的那只狐狸就长这样?是很可爱,就两前腿好像有点一长一短的,唉,可能是他今天眼神不太好使,连对艺术品都这么挑剔,又不是他的东西,想这许多作甚?瞧皓祯宝贝的,看来他心里很喜欢那个吟霜姑娘。 不过,这好像不是好现象。皓祥觉得皓祯虽然跟他合不太来,但关系也从来没怎么僵过,便提醒他道,“前天皇上刚下旨把你和兰馨公主的婚事敲定,距离婚期也不远了,昨天阿玛才决定将整个王府重新修葺一遍,今天你不是还要进宫谢恩的吗,怎么昨晚竟不在府中而跑出去过夜了?阿克丹和小寇子呢,不是一直在你身边的吗?” 一听他的话,皓祯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他愤恨的道,“经过昨晚,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我不喜欢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兰公主,我想娶吟霜为妻!” “你说的是白吟霜?” “这事不许你多嘴,小心走漏了什么消息对吟霜不利。”皓祯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吟霜在龙源楼卖唱,这个弟弟自然是认识她的,他居然忘了,他很是正色的对皓祥警告道。虽然这个弟弟不会找他麻烦,但两个人还没到那种兄友弟恭的地步,皓祯突然害怕他不能守口如瓶。 皓祥点点头,“我不是想管你的事,只是你必须得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谓雷霆雨露具是君恩,你打一开始就没推拒过,圣旨连着下了两道,你才又说反悔,这不是欲惹天恩怒么?” 猛然被一直不大瞧得起的弟弟说教了一顿,皓祯心里很是难堪,脸上表情更是一僵,“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别瞎想,我可是什么也不知道,我阿娜定是担心我了,我们回吧。”想学人金屋藏娇?在公主欲嫁的当头?真不是明智之举,这不是摆明着藐视天恩么?他这个打小满腹诗论君臣礼义的哥哥什么时候学会反抗了?真是危险的想法,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自己把这事遮掩好,千万别在婚前出什么茬才好。 白吟霜?后来去龙源楼时听小二的道尽了前因后果,才知道倒霉的掌柜把死了父亲的可怜女赶出去了,不过这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没想到她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十五六的少女,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还看不到别人的付出,只当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还有皓祯,也是被感情冲昏头了。 “贝勒爷,您可回来了,事情办妥了吧?王爷福晋刚起呢,等着你过去请安。”小寇子走出府外,高声叫道。 今儿声音真是特别大,比往常高了三分调。看皓祯刚才鬼鬼祟祟的样子,想是等着小寇子先进去探探吧,本是聪明之举,让小寇子这样一嚷,反而引人注意了。果然,门内的护院都探出头来看了。 皓祯这次大大方方的进去了。 皓祥跟在他之后往自己的院落去了,刚进去就听到一阵呜咽声,皓祥大吃一惊,忙三步并作两步,奔了进去。 小圆子哭得正伤心呢,眼泪稀里哗啦的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怎么了怎么了,小圆子,谁欺负你了?” “是,是小、小凤……” “小凤?”皓祥心惊肉跳的,顾不得小圆子哭得如此凄惨了,奔到鸟笼边,笼里什么也没有!~皓祥大惊,“小凤呢?” “死、死了。”小圆子眼泪掉得更凶了,一抽一咽的。 “那她尸、尸体呢?”皓祥也结巴了。 “在这里。” 皓祥往小圆子手指的方向看去,痛心至极,他的小凤啊,双腿蹬直、硬挺挺的、歪着翅膀的在地上挺尸,皓祥顿时如丧烤砒,过去蹲在小凤跟前,推推小圆子坐板凳上的腿,“别哭了,你二爷我比你还想哭,说,小凤是咋死的?” “我早上吃饭的时候忘记把笼子关严了,它自己跳出来了,跑外面去,冻死了。” “冻、冻死的。”皓祥的心啊很是纠结,又见小圆子哭得比死了爹娘还惨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责备他,再说小圆子也是无心之失,绝对不是故意的,这时他反倒要安慰人了,“别哭了,傻圆,把泪擦干净了,我们去安葬了小凤。” “二爷不怪小圆子了?”小圆子遍擦着眼泪边抽噎着问。 “怪也没用啊,那小圆子你知道下次见到阿其该怎么说了吗?” “知道,我会跟阮大侠说小凤是自己跑到外面冻死的。” 知道小圆子坦白,可白成这样,皓祥还是觉得脸上黑线直下,他就不能有点说话艺术么,按他这么说,阿其不把他捏死才怪。这大冷天的,还让小凤跑出去自己冻死,照顾不周也是条罪啊。再说了,阿其从草原上带回来的那只养了七年的锦毛鼠让他给一不小心踩死了,给了他三个月脸色看呢,每次去见他都只能碰钉子,多凄凉的三个月啊。 所以,绝对不能让小圆子那么直白的话说出去,“下次见了阿其,你可不要这样说啊,他要是不理我怎么办呢,虽然连锦毛鼠的事都过去了,他应该不会再介意这只麻雀,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那我怎么说?” “你就说……唉,算了,你什么也别说了。”昨晚他不在家,阿其都已经知道了,再说险小圆子于不义他也不落忍。 “不行,上次二爷踩死了阮大侠那只小毛鼠,被打得好惨,小凤是我害死的,我会自己去认罪。”小圆子大义凛然的说。 “啊?我说小圆子,你,你……”怎么突然就开窍了呢?皓祥激动的朝小圆子脑袋瓜子拍了过去,“得了,有你这话,不枉爷白疼你了。行了,下次见到你的阮大侠,你就这么说吧。” “哦,好。”小圆子傻傻的应着,擦擦鼻子。 “真好啊?” “当然好啊!”有什么不好吗?事实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呀,小圆子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家主子。 “傻圆,你个傻圆,被人卖了替人数钱还怕数错呢。”皓祥忍不住捏着他的两只耳朵狠劲的搓揉。 “小圆子才没那么笨呢,不可能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又不是傻瓜。”小圆子怒瞪皓祥,非常的气愤,他聪明着呢。 “是是是,我家小圆子最聪明了。” “那是,最多也只比二爷差了一点点。” 哟,还学会翘尾巴了?真是惊喜。 第 17 章 皓祥还是抽空冒着大冷天去看阮颖其了,人好好的,正拿着一些药丸子喂山底下那湖里的鱼,见到皓祥有点意外,有点惊喜,很快又平静了下来,摊开手掌问皓祥要不要来一颗。 来一颗?知道这是他表示欢迎的举动,皓祥还是急急摆手,坚决不要了。以前有个细竹竿样弱不禁风的小乞丐吃了他捣鼓的药半年后偶遇居然胖了三圈,整一个彪悍的壮汉;以前这里的鱼也是细细小小的一丁点,现在都肥肥大大的;那只养了七年的锦毛鼠也是他不知喂了什么东西才拖拉着活了那么多年,而且比其他的同类老鼠肥嘟了两圈……他是死活不敢吃他捣鼓出来的东西,他对自己目前的样子还算满意,不需要加以改造。 阮颖其倒也不跟他客套,自己拿了一颗扔嘴里当零食其余的全撒到湖里去了,起身拍拍跟皓祥一起回山上去了。 等皓祥回去已经是四天后的事了,王府正大兴修葺,一踏入大门放眼所及之处到处都在换新花样,他心里暗自嘀咕,还不如再造一座新的府邸呢,又不是没有地皮,钱也多的是,何必这样折腾全府上下的人呢。可见公主要入嫁一事对王府来说是件多么不得了的事了,跟迎金菩萨似的。 好在他不在,王爷也没有重整他这个偏院的打算,才让皓祥舒了一口气。 ·终于迎来了皓祯和公主大婚的日子。 似乎不管哪个地方的人结婚都会有许多规矩,满人行婚更是如此,而且婚礼不在白天而在晚上,把新娘送来了应酬完就直接进洞房了。历来王室的婚礼,规矩更是多如牛毛,有许多的排场和讲究,最重皇室尊严了。 婚礼的当天整个王府自然忙得不可开交。 刚入夜,迎亲队伍就开始浩浩荡荡的从皇宫出发了,沿街挤满了看热闹的官员和百姓,婚礼队伍蜿蜒了两里路,后面还跟着无数拥挤看热闹的人,人挤人的也不知道能看出什么,但还是人山人海的。 前有两个引路人,皓祯骑马在他们之后,一路前行,后面有用夜明珠当照明的仪仗队、宫灯队、旌旗队、华盖队、宫扇队、喜字灯笼队……无数种名堂,许多让百姓叫不出口的仗势,再后面才是八人大红轿子,比普通的喜轿大上两倍有余,内里坐着两个陪嫁宫女,紧接其后才是公主那乘描金绡凤的十六人大红皇室喜轿。她的贴身奶妈崔姥姥,带着七个宫女和一个和她年纪相当的看上去颇为慈祥的嬷嬷,扶着轿子缓缓前进。后面一群后卫,两长排的士兵。 这样的婚礼队伍,不比任何一个皇室真正的公主逊色,看来老皇帝对这个兰馨格格确实宠爱,无怪乎连皇宫内的人都称她为兰公主。 翩翩和皓祥跟在老王爷和嫡福晋的身后,在硕亲王府大门口引颈等待,很早就开始听到炮竹声了,等到隐隐看见队伍朝王府而来已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越近爆竹声越大,声音也越是噪杂,喜乐更是响个不停,简直震耳欲聋。 经过了繁冗复杂的婚礼程序,礼过了一道又一道,皓祯和兰公主终于被送进了洞房。 皓祥也就此找了个借口推了酒席,带着小圆子先回自己的偏院了。 “以后府里做主的又多了一位,二爷,你也赶紧娶个漂亮的回来吧,你看贝勒房里收了两个,正室也有了,也算成家立业了,接下来就是你了。”小圆子又念叨起来了。 皓祥皱眉,真是有点哭笑不得,“小圆子,你就巴不得我找个女人来使唤你么?” “咦?”小圆子有点摸不着头脑,想了一会儿,“那不是应该的吗?” “那你不喜欢阿其么?” “阮大侠?” “对啊,”皓祥点点头,“你不喜欢他么,你不怕我被他一掌打死么?” “啊?”小圆子有点傻掉了,磕磕巴巴的问,“阮大侠是好人,他为什么要一掌打死你啊?” “笨蛋傻圆,爷不跟你说你就一直这样傻下去么?当然是因为你主子我喜欢阮大侠,不想娶妻啦。” “啊?……啊……”小圆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待脑子里消化一番皓祥说的话后张口咬住自己的四指尖叫了起来。 皓祥很配合的捂着耳朵,等他尖叫完之后才掏掏耳朵,“叫完了?” “叫完了。二爷,阮大侠他、他、他……” “他怎么了?” “他武功好高的,”小圆子紧张的说,说完两只手不停的搓揉着担心得在原地直转起圈来,嘴里不住的呢喃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叫什么反应?皓祥有点看不懂的,阿其武功之高他当然清楚啊,小圆子这状态是在担心什么?真不知道他脑袋里又想些什么奇怪的念头了,皓祥忍不住拿手去敲他脑门,“小圆子,你转什么圈呢,不晕么?” 小圆子确实有点晕了,停下来时还差点站不稳,等他站稳了就一把抓住皓祥的袖子,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委屈的说,“二爷,你打不过阮大侠的。” “我知道啊,从来没赢过。”这不是明面上的事吗?自称二十年纵横江湖无敌手被誉为武林第一高手的师傅就是败在阿其手下的啊,师傅也算是个武学奇才了,三岁开始习武,如今快四十了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这个根基不佳的徒弟能低得过人家么?不是在废话么! 以皓祥的最佳状态,他也不曾在阮颖其手里讨过三十着,本以为在轻功上超越师傅这个武林第一高手的自己应该可能是天下无敌手了,哪知阮颖其的轻功只是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旦他猖狂了,他还是能轻易把他揪回去。皓祥已经认命了,这辈子不管他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在武学上有任何地方比阮颖其有更高的造诣了。 “那,那你打不赢他啊。” “对啊。”这不是废话么,刚已经说过了。皓祥摇头叹息,这都什么傻问题啊,明摆着的事还需要说了一遍又一遍么,透过这句话这个事实小圆子脑海深处到底在想些什么呢?皓祥真想打开他的脑颅一探究竟。 “那二爷你怎么喜欢他?” “啊?”皓祥傻眼了,惊讶的看着小圆子,“爷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很明显你打不过他啊。” “对啊。” “那你怎么喜欢他?” 问题又转回来了,皓祥此时非常非常有撞墙的冲动,他完全不能理解他家小圆子的奇怪思维,他要再这样问下去他们晚上就别想睡了,在这里不断的重复以上相同的内容就够了,(+﹏+)~狂晕~~~此时的皓祥自己也被单纯的小圆子绕进去了。 他赶紧甩甩头,郑重的跟小圆子说,“等你能说出为什么爷不能喜欢他的时候再来找我吧,傻圆。” “因为二爷你打不过阮大侠啊。” 皓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朝小圆子叫道,“够了,小圆子,你再说这句话信不信爷晚上罚你站在院子外不准睡觉?!”说完还揉着太阳|岤,无比的头疼。 他想起了麦兜的《鱼丸粗面》 :“麻烦你,鱼丸粗面。” “没有粗面。” “是吗?” “来碗鱼丸荷粉。” “没有鱼丸。” “是吗?要个牛肚粗面吧。” “没有粗面。” “恩那要鱼丸油面吧” “没有鱼丸。” “怎么什么都没有啊,那要墨鱼丸粗面。” “没有粗面。” “又卖完啦,麻烦你来碗鱼丸米线。” “没有鱼丸。” “麦兜啊,他们的鱼丸和粗面卖光了,就是所有的鱼丸和粗面的配搭都没有了。” “哦没有那些搭配啊?麻烦你只要鱼丸” “没有鱼丸。” “那粗面呢?” “没有粗面。” …… 当时他觉得麦兜傻得太可爱了,一点都没考虑到老板的心情,还差点笑岔了气。现在,麦兜找上门了,皓祥被迫当了把老板。 小圆子一点都不知道他家主子已经快被他折磨疯了,他一听皓祥罚他不准睡觉站外面吹一夜的北方就急了,叫道,“不要,二爷你不能因为打不过阮大侠就罚小圆子站在外面吹风不准睡觉啊。”小圆子委屈极了,“是二爷你自己要喜欢阮大侠的,又不是小圆子的错。” 眼眶微微泛红了,一副主子要真罚他就哭给他看的架势。 皓祥只觉自己头顶上一群的乌鸦飞了过去,又来了一群,再飞过去……照得他满脑门的黑,感觉从胸腔处就要涌起一股热气,怪不得古人总喜欢吐血,此时的皓祥就觉得自己那口血要是能喷出来肯定喷出三米之外。 多可悲啊。 所以说,为什么他不能喜欢阿其啊?难道就因为他打不过他?这什么狗屁理由啊于是皓祥不得不开始忖度小圆子这句话背后隐藏的深意,尝试着用小圆子的思维去思考问题,然后才能组织语言寻找跟他沟通的可能性。以前小圆子傻虽傻了点,不曾像今天这般难缠啊,而且为什么他要被这个问题绕进去呢? 郁结了。⊙︿⊙ 作者有话要说:恶搞 第 18 章 最后皓祥还是发现自己没办法跟小圆子的思维发生碰撞产生共鸣,纵使他跟小圆子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依然无法从小圆子的角度去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他放弃跟小圆子沟通了,因为沟通不来啊,小圆子整一个麦兜。 其实小圆子的想法很简单,就是皓祥每次都打不过阮颖其,这样还喜欢阮大侠的话,那以后两个人在一起那他们主子岂不是被欺负得很惨?当然,他没有不喜欢阮大侠的意思,他是很佩服很崇拜阮大侠的。咦,二爷只喜欢阮大侠么?那二爷不娶老婆了么? 小圆子被赶去睡觉后躺在床上后知后觉的想着…… 小圆子并不认为二爷喜欢了阮大侠后就不能喜欢别人,在他脑子里并没有那种一夫一妻的概念,更不会想到天底下还有有一夫配一夫的。他只知道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他甚至没有想过他心目中那个英伟的阮大侠是否能容得了他们家二爷三妻四妾,也没想过阮大侠是否对他们家主子矢志不渝,大概在小圆子的脑袋瓜子里,他认为不仅是他家主子,就算是阮大侠,也该都是三妻四妾的吧。 他自然是不会把阮大侠往男宠那方面想的,他们家主子就更不可能了。他只知道主子喜欢阮大侠,现在一点成亲的意愿都没有。此外,他只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主子打不过阮大侠。 小圆子那种奇怪的想法自然并不在皓祥的思考范围内。就算徐文海不相信一见钟情后就能海枯石烂与君不别离,生生世世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但他对感情还是比较负责的,因为他活在一夫一妻制的社会大环境下,自小有父母的熏陶,他不喜欢一个人同时面对多方的感情,因为那样他无法做到心理平衡。 他情愿对着一个人产生心理偏执,也不愿辗转在多个人的烦恼里。 很多人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不喜欢艳遇,他也从来没想过要取得谁的理解,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准则,专心的经营一份感情就是他对自己的要求。 你喜欢一个人,你就要努力去让他喜欢你;如果恰好他也是喜欢你的,那就是你最大的幸运了,你得珍惜,并努力去让他更喜欢你。两情相悦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一件事。 很幸运的此生他不是长子,也不是嫡子,王府最大的责任都落在皓祯身上,他没有世袭爵位的殊荣,不必肩负王府兴亡的重担,不用他出风头也不用他拿自己的婚姻去做政治用途,况且这个身体的父亲对他不重视,没什么期盼,他也就落得轻松。 他一直清楚自己的定位,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慌乱,也不盲从,有条不紊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于是,打从阮颖其走进他心里开始,他就随心所欲毫无顾忌的把两个人的人生绑在一起了。 他不宣扬,也没想过极力隐瞒,周围人该知道的自然慢慢就知道了。 他不想在这个府里长住,他还想和阮颖其去游山玩水欣赏大好河山,想和他大隐隐于市,想跟他一起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可以平凡,人生可以普通,但生命不能不痛快。 ·皓祥见到兰馨公主是在皓祯大婚的第二天。 兰馨以媳妇的身份给长辈请安后,漫无目的的在王府里转悠了一圈,恰好转悠到皓祥这个偏院来了,也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无意识的,她就逛进去了。 皓祥一向晚起,公主逛进自己的院落时他刚好起床不久,正在院子里伸展身手,抬头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带着两个美丽的女婢踏了进来,他忙收起手脚站好,朝她点点头,微笑着问好,“阿莎(满语:asha 汉语:嫂子),早安。” 阿莎?一听皓祥这样叫自己,兰馨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只是她还是有点儿迟疑的问,“你是额奢(满语:eshe 汉语:小叔子)——皓祥?” 皓祥点点头。兰馨端详了他一会儿,才惊呼,“啊,是你?” 她见过自己?皓祥有点吃惊,也认真的盯着兰馨的脸看了一会儿,貌似还真的有点儿印象,好像在哪儿见过,不过已经想不起来了。 兰馨见皓祥疑惑的样子,笑着问,“不记得了吗,半年前,御花园内,我们见过的。” 经她一提醒,皓祥也想起来了:半年前,皇帝忽然心血来潮召见各王公子弟进宫面圣,并令父母陪同,名为和各位亲王、王爷、郡王……等老一辈的叙旧,兼看看各位亲王、郡王、贝勒……的儿女。这一心血来潮,老皇帝还真用了好几天时间召见各分支贵族,硕亲王虽姓完颜,却颇受皇帝重视,也一并被召见了。 皓祯上面三个姐姐在徐文海魂附皓祥身上之前就都嫁出去了,老王爷在嫡福晋的陪同下带着皓祯和他一起进宫面圣。同时进宫的还有皓祯的表哥,纨绔子弟多隆、富伦……等十几人。 皇上兴致大好,说要考考他们,一会儿考他们诗书一会儿考他们对子,一会儿引经论点一会儿让大家畅所欲言,一会儿又要大家展示自己的骑射功夫,折腾了大半天后说要带他们去御花园看看风景放松放松,边放松还不忘边为难他们。 皓祥这也算是第一次见皇帝了,比他想象中的还苍老一些,但很有上位者的威严,行动还挺利索,言语还很清楚,没有老年痴呆,头脑还清楚着……就是这样一个老人,只要一句话,他可以要千万人生,要万千人死。但这些并没有引起皓祥对他太多的感想。 他甚至没想过要在这个老人考察他们学识的时候表现得好一点,一切都有皓祯在,他乐得轻松。皓祯果然不辜负老王爷对他的殷殷期望,不管是文还是武,在众庸碌的公子哥们中都是最出彩的。 有比较才有差距。 跟这些只知吃喝玩乐的八旗子弟一比,皓祯平时的努力可就有结果了。显然,老皇帝对他也是比较满意的,就连他身边的那个小太监也从头到尾对他表现出高度的关注。说到这个太监,皓祥第一眼看到就觉得有一种违合感,这个太监不像一般的太监那样畏畏缩缩的,在老皇帝的身边显得有点放肆了些,声音怪怪的,眼神似乎过于灵活好动,什么都看,明显逾矩了,但连老皇帝都没说他什么自然也没人会去多嘴,况且太监只是小角色,没人会去注意他。 皓祥只管无聊的看着皓祯跟其他王公子弟在老皇帝面前极力的表现自己,郁闷得只想打哈欠,却还要努力提神听着他们的问答式,选择几个浅显的问题回答一通,避开政治、农耕、商理……等敏感的话题,只管挑些风花雪月。 就在皓祯落落大方、从容应对,其他人或畏缩颤抖,吃吃艾艾,或不断出丑,大失仪态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刺客! 这个刺客还相当的有意思,光天化日之下一身夜行衣打扮,蒙着脸面,大喊一声“刺客来也”就横空出现了。 众人躲的躲,闪的闪,有理智的还大喊一声保护皇上,此时在皇帝身边的侍卫却极少,皓祯拿着折扇呼啦啦两下就扑上去保护皇上,正面对上刺客。 慌乱中很多人连规矩都没有了,仪态尽失,只管自顾自的保命。皓祥也不例外,躲到假山后面观望事态发展去了。好几个人慌乱中也往他这边挤,顺带的连皇帝身边那个小太监都被挤到这来了。 这个小太监见势一直想往外冲,皓祥离他最近,想也没想就一把把他揪回来了,还很好心的提醒他,“你想死啊,没看见有刺客?” 小太监叉腰瞪着那些把他挤到这边来的人和皓祥,骂道,“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徒,皇上有危险不冲上去护驾,一个个往这边挤算什么?” “驾自然有人护着,喏,皓祯那个爱出风头的不就在吗,哪里用得着我们啊。”多隆靠在皓祥旁边,拉着皓祥的一条胳膊,紧张的拼命往后退,生怕被外面的刀光剑影波及到。 “自己没本事还说别人爱出风头,我可看清楚了,这些天来看到的都是你们这些纨绔子弟,天朝的败类,像皓祯贝勒那样出色的人可没有了。”小太监还想往外跑,他想到最前面看打斗去。 “哎,我说,这位公公你什么身份啊,怎么这么没规矩啊。”富伦不满这个小太监的态度,插嘴说道。这次来的人里面有三个跟皓祥是在同一个书院读书的,多隆和富伦跟皓祥比较要好,可这两个人也是嘴巴最藏不住话儿的,也挺没口德的,别管好听的难听的一有话就一口气倒光光。 皓祥见他们跟一个小太监较真上了,忙息事宁人,“公公您别生气,多隆和富伦只是嘴巴坏了点儿,对您没有恶意的。多隆,富伦,赶紧跟这位公公道歉。” 多隆和富伦心不甘情不愿的道了歉,小太监才不跟他们计较了,但还是对他们躲在假山背后的行径很是不屑,离去前哼了一声。 “丫丫的,在皇上跟前当差有什么了不起啊,什么身份,真是……”多隆和富伦两人开始忍不住抱怨起来。 皓祥也懒得说他们了,这两个管不住自己嘴巴的家伙,让他们臭味相投去。倒是多隆和富伦抱怨完了还想把他推出去,皓祥瞪他们,两人嘿嘿傻笑,富伦显得特别阴险,谄笑道,“皓祥你不是挺能打的吗,出去护护驾,等下也许能捞些好处回来。” “能打?那是相对你们这群家伙来说的,你们想我死啊?”皓祥从未在他们面前显露出自己的真功夫,顶多是打架狠了些,现在把他推出去明显是这两个不厚度的家伙想报复他,门都没有。他还要谨慎细微的在这个皇帝眼皮底下当个无能的纨绔子弟呢。 去了这层花花皮面,那他还有好日子过吗? 还是算了吧,光天化日之下刺杀皇帝?想必脑子进水了!全天下就皇宫的守卫最为森严,大白天穿着夜行衣的刺客是不可能进得来的,更何况刚才他的出场一点专业刺客的素养都没有,皓祥才不想就这样进入别人早就摆好的局里去。 明显这局布置的还不够漂亮。害他面对皇帝遇刺这种天大的事一点紧张感也没有,但他还是顺着别人的戏当了个配合度极高的演员,随波逐流跟一群贪生怕死的人一起慌忙闪躲保命去了。 果然,没多久,真相大白了。 就在皓祯把折扇耍得呼啦啦的响,尽得阿克丹真传的功夫更是虎虎生威,硬是制服了这嚣张的刺客。就在皓祯撕下刺客的面纱准备问其罪时,刺客先开口请罪了,原来一切都是皇帝的旨意。 老皇帝自然大力称赞皓祯的神勇过人,这么奋不顾身护驾,忠心赤胆,文武双全,可谓青年才俊,国之栋梁啊,于是大加褒赏! 硕亲王和福晋又脸上争光了不少,满脸自豪骄傲,以皓祯为荣。 皓祥终于知道那天的违合感哪里来的了,原来那个小太监不是真太监,乃兰馨格格假扮的是也,怪不得声音娇脆举止女气又不奴颜婢膝。看来当时皇帝召见王公子弟是怀着目的的,名为考察他们的学识,实是想让兰馨从他们当中挑一个人当额驸。 于是,皓祯成为额驸也就不意外了。 经兰馨公主这么一提醒,皓祥连忙正经的朝她一拜,“半年前在御花园内多有得罪了,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罢了罢了,谁叫你是我的额奢(满语:eshe 汉语:小叔子)呢,我不会跟你计较这个的,以后好好练练武功,别遇事就知道躲藏,跟你阿浑比起来,你真是太逊了。” “呵呵,那是,不然阿浑怎么就成了额驸了呢。”皓祥忙暗地称赞公主慧眼识英雄。 兰馨公主羞然一笑,默认了。皓祥的话对她来说还是很受用的,于是她觉得这个小叔比上次见面的时候顺眼多了。 第 19 章 跟兰馨打过两次交道后,皓祥对这个公主也有了片面的了解。从她自己挑夫让皇帝赐婚这事来看,皇帝对这个义女极为宠爱,给了她一般公主不能有的待遇——婚事自主,可见她甚讨乾隆老儿欢心。从她跟他的两次对话得知,这个公主也算比较坦白的一个人,纵然有些傲气,也是身份所允许的。 看她端庄秀丽,天生丽质,仪态万千的样子,还真有点皇室的高贵气质。 不过,怕也是受不了委屈的人。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徐文海一向比较欣赏那种从骨里透出来的自信,这种人眼里能流露出常人无法拥有的绝代风华,譬如他老婆,又譬如阮颖其。他喜欢的人通常比较强悍,百折不饶。 兰馨公主高贵,优雅,双眼灵动,志得意满……皓祥对她印象不算坏,但依旧如同往常般没有深交的打算,更别说热情了,纵使她现在的身份是自己的嫂子。 更何况,正因为是嫂子,他更避讳。 然而,显然这种事并不是他单方面能决定的。他不仅不能阻止公主屈尊探访,更不能拒绝与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6部分阅读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作者:肉书屋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6部分阅读 之交谈。公主问话,焉敢不答? 语言交流是加深感情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你来我往你想跟对方装不熟都不行,即使你本人没有向别人敞开心扉。 本以为将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见面的皓祥没想到第三天公主散步又散到他这边来了,总是闲聊般随意问他几句话,偶尔还幽幽叹口气。皓祥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也从不问她在叹什么气,他怕交浅言深惹出什么麻烦来,他可没有管人家夫妻事的本事。 他直觉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这位公主每天都能闲逛到他这个偏院叹气,可见她跟皓祯并没有新婚燕尔你侬我侬如胶似漆,甚至连相敬如宾都做不到,更妄论举案齐眉了。 结合皓祯这些日子来的表现:新婚的第二夜,王府在宴宾客,他喝得酩酊大醉;第三夜,王府再宴宾客,他又醉了;第三夜,再醉。就这样,连续五夜过去了,明显皓祯日日借醉逃避某种事。 皓祥心里有数,但也没打算插手,这种事本来就没有他多嘴的余地。 他甚至还隐晦的让公主别老往他这个偏院跑,还不到五天,她来这三次了都,再这样一天一逛不知道会逛出什么谣言来。 不过,他那个名义上的哥哥显然有欠考虑了,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想的,连丫头都收了两个了,现在成亲了也算跟公主成为合法夫妻了,却逃避那种事,真是有病。敢情他还真的爱上那个白吟霜,有为她守身如玉的觉悟了? 笑话了。既然接受了这场婚姻,何必还来闹别扭?有本事还没和公主成亲前就抗婚啊!把人娶进门了,再把人家丢一边冷落着,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既然没胆子抗婚,接受了这个婚姻,那就好好尽自己该尽的责任和义务啊。 为了一个跟他无名无份的卖唱女冷落和自己刚成为夫妻的公主,他觉得皓祯是疯了。 真的是疯了。 话说公主每夜里空等待,次次等来丈夫醉酒的消息。她难开口尊口诉说委屈,刚开始原以为皓祯是太紧张需要时间适应的关系,哪知一连五天过去了她的额驸还在逃避洞房之事。男人对那种事不是极度热衷的吗,况且她已经是他的福晋,就算身份上比他高,他还是自己的丈夫啊。她自认自己并无对他端任何公主的架子,也暗示过他好几回了,他却对自己不冷不热。刚完婚就被冷落,公主心里憋屈得要命。 她甚至猜想皓祯可能身体上有某些隐疾,然而崔嬷嬷又跟她说皓祯房里其实一直有两个贴身丫头伺候着,身体方面是没有问题的。一个公主,新婚就无端遭受冷遇,没告诉她任何的理由,凭什么? 她心里不舒坦,闷在屋里难受得紧,只得每天出门闲逛一会儿。可王府除了皓祥这个偏院清静点外,到处都人来人往的。于是,她习惯逛着逛着就逛到这里来了。 她甚至也听出了皓祥对她的暗示,可她却不知道除了这里府里还有什么好去处,只好假装没听懂。反正她一个公主,光明正大的,又没做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想上哪难道还需要请示一下?端地没那个理。而且她发现她的小叔子虽然好像不喜欢她频频到访,但也不会对她的到来不闻不问的,总会耐心的听她说几句话,认真的回答几个问题,对她始终是笑面以对的。 额奢真是个好脾气的人,兰馨这么想着,又看皓祥顺眼了许多。 就算兰馨隐忍着,她的||乳|母崔嬷嬷也受不了,暗放消息提醒秦嬷嬷,想找他们要一个公道。王爷福晋知道非同小可,心急如焚。 知道皓祯夜夜醉,却不知他夜夜不归,只睡书房不与公主同寝。这小子一向乖巧听话,怎么这回这么不明事理?王爷斥责,责令他当夜就去慰问公主,好好赔罪。 皓祯暗地里拉拉他额默【“额娘”是指父亲的侧室(即姨娘),并非是影视剧中所说的母亲。】雪如,拿出吟霜亲手绣的狐狸,私下里把白吟霜的事和盘托出,请求母亲千万一定得帮帮他。 雪如大为震惊,怒斥皓祯分不清轻重。皓祯只道情不自禁情难自已,他没办法脑子里有一个女人的同时却抱着另一个女人同床异梦。 “什么叫另一个女人?她是公主,是你的妻子啊!” 雪如低声咆哮,她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为什么皓祯会说出他无法跟自己的妻子同房这件本当是天经地义的事。 皓祯苦苦哀求,恳求雪如把白吟霜接进府来,否则他无法接纳公主。 雪如一听,差点晕倒。 阿克丹和小寇子跪在皓祯身后,不停的替白吟霜说好话,只为让雪如能成全一对有情人。雪如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他们去看看白吟霜到底是何方神圣,是有三个头还是六只胳膊,能把她这个优秀的儿子变成分不清轻重的傻子。 原来皓祯把白胜龄安葬在香山公墓里后就把白吟霜安置到东城帽儿胡同的一个小四合院里去了。小四合院是小寇子提供的,说是他的一门远亲,正好有这么一栋空房子,常年在外就租给了皓祯。房子不大,总共才八间,门窗也显得破旧了些,但当时情急之下也找不到更合适,更好的房子了,皓祯虽不十分满意,他总觉得住在这里委屈了吟霜,却也只得将就将就了。四合院的周边环境非常幽静,四周都是些老百姓的住宅,住在这儿,倒也不用担心多隆或者谁来这里闹事了。 小寇子一向鬼主意多,替皓祯想了许多,让他的三婶儿常妈也搬了进去,照顾吟霜。过了两天,常妈又找来了个香绮当使唤丫头,一起侍候白吟霜。于是,吟霜从一个飘零江湖四处卖唱讨生活的落魄女一跃成为有房住三餐有人煮生活有人照顾的小姐。 之后,吟霜就一心一意的想要“报效”皓祯了。虽然她始终没弄清楚皓祯的身分,连皓祯的名字都不知道,但看他胆敢和多隆动手,能文能武,出手阔绰,身边还跟着阿克丹和小寇子,吟霜也能猜到他出身非富即贵。 她跟皓祯说她想入府给他当丫头,被皓祯拒绝了。 吟霜情急吐露真心,说自己是卖身葬父,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说虽然皓祯心肠好不图回报,可她却不能不报,要是皓祯嫌弃自己不够资格当丫头,那就让她去厨房挑水劈柴做粗活吧。 皓祯自打在龙源楼第一眼看见她起,就对她起了怜惜之意,一天天听着她的歌听出了情意,听吟霜如此贬低自己急得马上就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告诉她自己的身份。 吃惊于他身份的显贵,白吟霜自求离去,皓祯自然不允许,说会好好安置她,让她安心的暂时在这里住下。 就这样,皓祯三天两天就来一次,谈王府,谈王爷和福晋,谈下人,谈皓祥,谈人生……吟霜也谈自己,怎样自幼父母疼爱,十三岁丧母,怎样挨过许多苦难的岁月,怎样跟随父亲相依为命,卖唱为生……两个人,越说越有话题,都情不自禁的,诉说着自己的苦与乐,探索彼此的心灵,终于有一天,白吟霜向皓祯讨了一半的狐狸毛,花了三天三夜赶制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狐狸彻底打动了皓祯。 那一夜,罗帐低垂,一灯如豆,两人缠绵悱恻,情意绵绵,终于共赴巫山云雨。 那一夜,山盟海誓,愿海枯石烂,与君不别离。 那一夜,皓祯头一次夜不归宿,外宿温柔乡,拿着载满吟霜情意的圆形绡屏在夜雨湿润下的路上喜不自禁幸福万分的打道回府,在府外被皓祥撞了个正着。 皓祯把吟霜的事告诉雪如后,雪如怀着沉重的心情带着几个人朝东城去了,路上盘算着如何才能让白吟霜主动离开。也不知,一场变故,正等着她…… 第 20 章 皓祥也不知道皓祯是怎么忽然想通的,就在他准备出门晃晃的第七天,府里路上居然看见公主心情不错,脸上也容光焕发的,明显一副恋爱中的甜蜜相。 皓祥摇摇头,又暗自松了口气,希望公主别再无聊得老往他的偏院逛了。也希望皓祯能做好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多体贴体贴一向比较娇生惯养的公主,弥补她新婚这段日子所受的委屈。 刚出门的时候没注意,等他回来经过小跨院的时候居然发现里面那几间静思山房好像有人住了进去。皓祥觉得很奇怪,他住的偏院在硕亲王府的东边,小跨院和他那个偏院一向是没人住的。这“静思山房”的位置比较偏僻,房子也已多年失修,比他那个偏院还旧,本来这个小跨院和他的偏院早就要翻建了,只是王府中待修待建的房子实在太多,住的房间又很充足,这小跨院就这样一直空着,也无人过问。 小跨院和皓祥的偏院是王府里最偏僻最不惹人注目的地方了,就连公主和皓祯大婚老王爷也没想过要翻建一番,实在没有那个必要。而今,这边居然有人住进去了,难道王府又招下人,房子不够住了,打算把小跨院整理出来?皓祥怀着一丝疑惑踏进了这个小跨院,往静思山房走去。 院子里的杂草已经除得差不多了,静思山房的窗棂也都糊了新的窗纸,虽然还是破旧了些,然这个小跨院终于不像以往那般萧瑟苍凉了,大概是因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生机吧。 他站在院子里环视一番,看来昨天很努力的收拾了一遍,挺干净的,终于不再蜘蛛满院落了。 就在这时,一扇窗被推开抬起,里面的人看了出来。 皓祥也朝那边看了过去。 窗里窗外,两人都有点意外。 皓祥意外的是,里面的人居然是白吟霜? 吟霜意外的是,为什么这个人会站在自己院子里? “小姐,怎么了?”香绮见吟霜开了窗后傻站在窗前,奇怪的问,走到她身后看外面,见皓祥站在院子里,也吓了一跳,朝外喊道,“喂,你什么人啊,怎么也没打声招呼就站在那?” 他逛自家院子还要跟人打声招呼?皓祥感觉有点好笑。本来这个院子都已经没人住了,连下人来这里偷偷摸摸干点什么都没人管的。现在可好,有人住进来咯,进来前还要先打个招呼。 皓祥被说得一愣,朝向他喊话的香绮笑了一下,“抱歉,我不知道这里有人住,没人跟我说过,有点奇怪就进来看看,事先没打声招呼,算我失礼了。” “本来就是你失……” “香绮,住嘴。”香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吟霜喝住,声音又低了下去,“别忘了在这里我们是什么身份,别这样对人大喊大叫的,一不小心就会惹麻烦的。” “哦,对不起,小姐,我忘了。” “还有,别叫我小姐,我跟你一样都是王府里的丫头,别乱叫。” “知道了。” 两人小声的嘀咕着,以为没被皓祥听见,可惜皓祥耳力实在太好,她们的对话全收了。心里暗自惊讶,没想到皓祯那小子这么胆大包天,才跟公主大婚没几天,就敢把人弄进来了。 “这位公子,不知何事站在外头,可是有什么吩咐?”吟霜朝他福了个礼,低眉顺眼的问道。 皓祥眉头微动,这白吟霜有点意思,装不认识?既然人家把自己当陌生人,他也就不必尴尬着该怎么打招呼才好。他勾唇一笑,“不敢不敢,只是进来看看,这就走。” 他能有什么吩咐?她又不是他院子里的下人,他哪敢随便使唤人啊?况且,这白吟霜进来后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真来这当丫头了啊?没想到皓祯那小子金屋藏娇还不够,居然把人弄进府了,不知该说他聪明还是愚蠢。 “喂,先别走,你还没跟我说你是什么人呢。”香绮叫住他,问道。 皓祥沉吟一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是硕亲王的儿子吧。” 白吟霜和香绮惊呼了一声,都冲了出来朝皓祥跪下拜了一拜,“不知是贝勒爷到,奴婢冒犯了,请贝勒爷息怒。” “贝勒爷?”皓祥扑哧笑出声来了,“我还没封爵呢,只有世子十六岁被恩封为贝勒,我今年才能进行推封呢,还要参加考试,能不能获得贝勒这个爵位还不一定呢,你们别乱叫啊。记住了,以后你们就跟府里其他人一样叫我二爷吧。”皓祥提醒她们别喊错了。 “是是是,那二爷慢走。”香绮恭敬的又磕了一个头。 皓祥点点头,又朝呆望着他的吟霜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才转身走了。 “呼,吓死我了,还好二爷这人好相处,居然没责骂我们。”香绮提起的心总算踏实下来了,松了一口气,转头见吟霜看着院门发呆的样子,推推她,“小姐,我们别跪了,起来吧。” “哦,好。”吟霜搭着香绮的手站了起来。 “小姐,你认识二爷吗?” “没、没有啊。” “那你干嘛发呆?” “没有啊,我只是以前在龙源楼卖唱的时候见过他,没想到他是皓祯的弟弟而已。”这个事实对吟霜确实有点冲击,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是皓祯的弟弟,以前几次见面都匆匆忙忙的,也不曾知道过他的名讳。虽然常听皓祯说起他有个弟弟叫皓祥的,她也从未往心里去过。 她没想到自己跟这两兄弟会有这般的缘分,是老天作弄吗? 她不禁又有点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没有接受皓祥的银票是对的。 没想到他不仅是多隆那个败类的朋友,还是皓祯嘴里那个不学无术常常会惹老王爷生气的弟弟。这样一想,她又有点失落,为自己当初的走眼感到心痛,为什么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会觉得这个人很令人怦然心动呢。 多亏他当初看自己的时候眼里没有自己意想的波澜,否则说不定她早就泥足深陷了。也多亏了他的冷心肠,让自己没有对他抱过多的希望。 皓祥完全不知道,当初龙源楼的探头一望会让白吟霜心生涟漪,才让他对掌柜随意说的两句话在吟霜眼里变成了好话,他的形象在吟霜心里莫名的高大起来。要不是他替多隆向她道歉,他在吟霜眼里的高大形象也不会一下子就分崩离析了。 江湖上闯荡多年,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她越长越标致,渐渐的很多人看她的眼神变味了。特别是这几年,调戏她的人越来越多了,吟霜早就能心知肚明那些人看她的时候眼里含着什么龌龊的心思。 像皓祯这样痴情的男子她也见过几个,不过大多是书生,不会为了她轻易得罪别人。本来她也不是那种见了男人就会害羞的小姑娘了,随着年龄变大,她爹着急她的婚事,她本身也有点不安,才会在这繁华之地迷失了自己。 现在,她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她能依靠的只有皓祯了。 却不知为什么,心里还是有点失落。 这夜,白吟霜失眠了。 ·皓祥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小圆子正在厅堂里摆放饭菜,一个小厮端了盆水来让他净手。 皓祥坐下吃饭,习惯性的问一句,“你们吃过了没?” “吃了。” “那就好,这就对了,别每次都等我吃完你们才去吃。对了,小跨院那边以后你们少进去。” “为什么?”小圆子奇怪的问。 “让你们别去自然是有道理的。” “二爷,我们知道,昨天有两个丫头住进去了,听说是小寇子的远房表亲,没爹没娘的两姐妹,倒是挺可怜的样子。” 皓祥点点头,“是啊。你们知道就好,你们管好自己,别没事就往那边跑,惹人闲话。” “那有什么,不就两个丫头么,跟我们一样做下人的。再说,把她们安排到小跨院去,不就是府里没地方住了么,看来以后再有下人进来就住那里了,我们这边要热闹起来咯。” “你们别动歪脑筋,府里的丫头多的是,不能得到正主点头的话你们最好管好自己的手脚,王府的规矩很多,爷这边的规矩你们也都很清楚。” “二爷,我不会。”小圆子嘟起嘴来,感觉很冤枉。 皓祥好笑的瞥他一眼,“我没说你,傻圆,”就算你有心,也没那个能力啊,“我说的是小东他们。”皓祥拿筷子指指在旁边伺候的小厮,又说,“小东,你回去跟其他几个人说说。” “好的,二爷。” 交代了一下,皓祥放心多了。他院子里也就他和小圆子,外加三个小厮,平时其他院的人也不怎么会来走动,他们几个也都是规规矩矩的人,不过他还是提醒一下他们的好。小厮和丫头间发生私情这种事很多,但他们隔壁那个院子里的丫头要是他们敢去动歪脑筋,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也幸亏他的人不多,也都让他省心。 阮颖其番外:被讨厌的理由 我是个阴子。所谓的阴子,就是母亲死了自己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婴儿。我就是! 母亲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她怎么死的我自然也无从知道。但她的陪葬物一定很多很值钱,不然也不会引起盗墓人的注意。要不是有人去盗墓,我就算从母亲肚子里爬出来了也定然要死在墓陵里的。 他挖开坟墓的时候,我浑身是血块的趴在一堆珠宝上。 因为母体是死的,无法提供给肚子里的婴儿所需的营养和血气,所以我的体温一向极低,冰凉凉的。我害怕人类的体温。那种温温的,暖暖的感觉,让我无所适从,似乎有种不安的波动在无时不刻的提醒着我的与众不同。 我是怎么发现自己异于常人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似乎天生如此。 据收养我的盗墓人说,我完全不像一个正常的婴儿,被抱在怀里完全无法入睡,还会害怕得直发抖。所以,他只能整天把我放在床上,只在我有需要的时候抱一下。而从我能自己蹒跚走路起,我就再也不让他碰了,甚至开始自己歪歪扭扭的乱七八糟的穿起衣服。 我对这事有印象,因为从睁眼起,我就能记事了。甚至不必别人说明就能明白自己周围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盗墓人说我是妖怪。 这话是他抛弃我时说的。 因为当时我才自己走路不久,我甚至不是在他的帮助下学走路的,而是自己爬着爬着就站起来了,然后慢慢的自己会走了。他很震惊,看见我自己爬起来走路时眼睛睁得老大老大的样子我还记得。 后来,他看见我自己穿衣服也是这个样子。 再来,他见我看着他就会缩起自己的身体。 奇怪,我好像明白他在害怕,又不明白为什么。 我看着他,他瑟瑟发抖。 等他不抖了,他让我跟他在后面一起下山。 所以,当他把我带到一条巷子里左右张望了半天然后叮嘱我站着别动的时候,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我没有伤心,只是在看不见他之后,一个人慢慢的沿来时的路走回去。当我爬到那个半山腰的洞口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很饿很饿,一进洞里我抓了东西就往嘴里塞。 然后,洞外一声尖叫。 我看见那个人,跑了。 我大抵明白,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记得前天他说我周岁。我从睁眼到现在,只认识他一个人,只听他一个人说过话,很多时候两个人都是在这个洞里。 我已经能知道从这里到那种人很多的地方是怎么走的,瞧,我都已经自己走回来了。他忘了,他用篓子背我出去过两次,路,我早就知道了。 他走了,我没有害怕。因为洞里有吃的,山上有吃的,我看他摘过各种各样的果实,我也行。等我再大一点点,我也能拿那种洞里的东西去外面换吃的,那个人说过很多次,洞里的东西都是宝贝,有了这些,人不会死。 第三天,洞里的东西吃光了。 我出洞。找果树,然后爬上去,摔下来,再爬上去,摔了,再爬……我不能一直吃地上那些烂了的东西,我知道。 有时候,树上会有一些能动的小动物,它们一摇,果子就会掉下来,我就能捡起来吃了。它们对我很好,我喜欢它们。 它们的身体也都是暖暖的,但我不害怕,我喜欢跟它们一起玩。 我很喜欢它们,但有那种很凶很坏的家伙不喜欢它们,它们会吃了它们,我不喜欢,因为它们还想吃我。 我总是差点被吃掉。 不过只是差点,因为我会学猴子爬树,会学更坏的坏家伙来对付这些坏家伙。洞里还有很多很多的书,很多画的我都能懂,很有趣,我常常跟着做,慢慢的,山上那些想吃掉我的那些家伙们就再也不是我对手了,我不会再被咬得血淋淋的了。 我知道,我学的就是那个人嘴里一直在说的武功秘籍。他不识字,洞里的武功秘籍啊啥他根本看不懂。 学这东西有好处,我就更喜欢用学着打发时间了,等我把有画的都学完了,才开始看那些密密麻麻的一个字一个字挤在一起的书。刚开始看的时候头很疼,看不懂,可我就觉得我好像应该是认识它们的,就一直盯着它们看,慢慢的就懂了。 我觉得很奇怪,但又觉得很有趣,很多东西似乎都是天生的。怪不得那个人要说我是妖怪了,我终于也觉得自己是个妖怪了。 但我不害怕,妖怪就妖怪吧,妖怪有什么不好?我的命是我自己挣来的,要不是我自己从母亲肚子里爬出来,我也不会是只妖怪吧。 那个盗墓人说太阳一升一落就是一天,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他喜欢在洞里的墙壁上画横,一天一横,他说他已经画了十年了,所以洞里有十个的三百六十五天,他在我眼前画了一年。 我也学他这样画,虽然我不知道日子流逝的意义。 但我慢慢的懂得多了,知道了越来越多的东西,个子也越来越高。等我自己画了五个的三百六十五个横的图后,我决定不在这个山上呆了。 山下能买到东西吃的地方我已经知道好几个了,我知道只要我能走,还能找到更多更多。我也已经知道那些能换吃的东西叫做银子,还有银票,有孔的圈叫铜板,还有许多亮闪闪的珠宝,也能变换银票、银子。 但它们很重,我不喜欢。 我这次想走得远远的,所以在近点的地方把那些比较重的东西换成了一张张的纸。我知道那些亮闪闪的东西一定比我手里拿到的银票更值钱,因为每次我下山这个当铺的掌柜就会笑花了脸,总要关起店面把东西藏好,才给我几张银票。 第一次还有人想抢我的银票,笑得很让人讨厌,用手摸我的脸,感觉很不好很恶心,我挣开了,他还想上,被我闪开了,然后踢碎了他的两个膝盖骨头,他就在地上起不来了。那些易筋经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像学起来都挺好用的,回去把那些书全看完,放把火烧了那个洞。 当铺的老板第一次见我拿出怀里的东西眼睛都绿了,还把门关得死死的,不怀好意的对我一个小孩笑得谄媚,我就知道这些东西值钱。 不过,算了吧,能把重的换成轻的远走他方就好了。 洞里的书很多,武功秘籍占了五成,医书毒经占了三成,只有两成是典史传记之类的。 那个洞被火烧干净了,我也不要在这里住了。我带了两套买来的衣服,装上所有的银票和碎银、铜板,出发了。 沿途路上我会特别留意纲目医书里画的东西,书上的东西看过一遍我就都能记住,所以只要发现什么有药物价值的植物我都会一眼就辨别出它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 我能沿途收集这些东西做一些有趣的东西,很好玩。 我常常遇到人类,经常跟他们打交道,但我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喜欢他们的碰触,一直受不了那种温温的,暖暖的感觉,久而久之,我就再也不让别人碰到我了。 我一直是一个人的。 从出了洞开始,我就没再记过日子,忘了就问别人,三年两载不知道也没什么要紧的,我还是不知道时间流逝对我来说除了长高长大外还有什么意义。也许我就是这样一直长大,变老,死去…… 我是妖怪,无论多努力却怎么也融入不了人群的妖怪。 打从母亲肚子里爬出的那刻起,我就没掉过一滴眼泪。行走江湖久了,我就学会了笑,学会了皱眉……但大多数时候,我喜欢什么表情也没有,这样比较轻松。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又迎来一批骂此妖的同学,本来不想让小阮这么早露正面的,可面对来势汹汹的骂潮,泥巴又不淡定了要讨厌就讨厌个彻底吧,不要折腾我脆弱的玻璃心,真的已经碎成了一片片 第 22 章 日子照旧。再去给老王爷和福晋请安的时候,皓祥在福晋身边看见了白吟霜,有点惊讶。以前也没什么感觉,这次乍然见她往福晋身边一站,居然有点像。换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母女了。 皓祥在心里不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果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两个没有干系的人居然可以如此相似。福晋嫁出去的三个女儿他也都见过了,连她们都没有一个可以像白吟霜这样这么像她们娘的。 吟霜和香绮站在福晋两侧,显得很低眉顺眼,乖巧极了。 皓祥也没多看她们,请完安后老规矩的站在一侧听福晋说几句几年来没翻出新花样的颠来倒去都差不多一个意思的所谓关怀或赞美,然后也用几句多年来说不腻的老话应承一番。可能是徐文海接受皓祥这个身份后没太把她当回事,也可能雪如不曾拿他当儿子看,这么多年下来,请了那么多次的安,两人的感情并无进一步发展,不冷,不热,不亲近,不疏远,六年如一日的客客套套。 王爷多年来惟一不改的就是看他比较不顺眼。对这个老王爷根深蒂固的厌恶皓祥也不放在心上,真正做到了不在意,从没想过去改善父子俩的关系。不过,他也看得出这老王爷这两年来比较少给他脸色看了,大抵是他虽然没什么大作为,也常常和多隆等一伙人惹些是非,但也没给王府造过什么大麻烦,月钱从不多要,吃喝用度也不夸张,从没朝他伸手要过一次钱。 而最近,他开始感觉到老王爷对他和颜悦色了许多,真是奇也怪哉。 人就是这样,当意识到别人不需要你搭理也能活得很好的时候你就会开始感到失落,跟你关系越是密切的人越是如此。此时的硕亲王就是这样,明明是他的儿子,这么多年来却一成不变的对他们不亲近也不疏远的样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子的老王爷已经忘记了或者从来没想起来过,现在他开始觉得心里有点痒痒的。 这个儿子虽然不成器,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恶习,相对其他世家子弟来说已经算不错的了。于是,老王爷开始考虑是不是该对自己的小儿子好一点了。他开始有点后悔皓祥二十周岁时他没有好好给他办个礼设个宴,居然只给他一千两就打发了,也不知道翩翩有没有好好替他操办一番。 搁皓祯成亲之前,老王爷对皓祥是不会这么上心的。这不,皓祯的终身大事总算完成了,又受到皇上器重,享了许多殊荣,前途无可限量。他的心开始转向一直不放在眼里的小儿子身上了,才突然发现自己作为父亲好像有点失职了。不过自己这么多年不管教的孩子,他居然没有变得更坏,也算有点自制力了。 硕亲王不禁又有点自豪起来,毕竟还是他的儿子啊,再坏也不可能坏到哪里去。 于是,皓祥请安的时间第一次超过了十分钟。因为继福晋说了几句客套话后,老王爷居然关心起他来了。 他闲话家常似的对皓祥和悦道,“皓祥,昨天公主夸你人不错,我知道前段时间委屈了她,她常跑你那边散心去了,你做得很好。说吧,你有什么想要的?阿玛可以满足你。” 皓祥有点吃惊,没想到老王爷没责令他不要跟公主过于近乎反而第一次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要不是天要下红雨了就是他的心情很好。或许是公主在他面前替自己说了许多好话? 皓祥收起惊讶,到底什么原因对他来说也不重要,他轻轻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缺。” 老王爷觉得有点失落,第一次主动想满足一下这个儿子,他却不给自己机会,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灵光一闪,拍手道,“对了,你那个偏院是不是该翻建了,我叫人来拆了再盖个新的,怎么样?” 皓祥被他吓了一跳,对老王爷突来的示好有点无法适从,心里暗自揣测起老王爷的目的来。他到底是想干啥,无缘无故干嘛突然对自己这么好,他好像什么也没干吧?皓祥有点儿烦恼的想着,回道,“阿玛,那个偏院挺好的,不需要兴师动众的翻建了。” 硕亲王没料到他会拒绝,试探的问,“皓祥,你是不是在怨阿玛这些年忽视了你?” “阿玛您多虑了,没那回事,请不要自责。”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忽视他了?早些年连瞧他们都懒得呢。可惜,他不是原来的皓祥,他对这份亲情并无期待,相反的,要是这个老王爷能继续对自己不管不顾更好,他能少份牵绊,以后不在他膝下尽孝也更没有愧疚些。这个老人家真是只狐狸,j诈无比,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对他好起来。作为一个儿子,他还要反过来安慰他。 希望这只是个意外。明天再见,他还对自己不冷不热的。皓祥在心底如此祈祷着。 “是啊,王爷,你看皓祥多懂事,一点责怪你的意思也没有,你别想太多了。还有,皓祥啊,你阿玛说的也没错,你那个偏院确实老旧了些,要不是公主和皓祯的婚事时间紧迫了些,我和王爷也是要翻建你那个偏院的。”雪如拍拍老王爷的手背安慰道,又转头和蔼的对皓祥说。 听福晋把话说得这么漂亮,皓祥突然有点不自在起来。本来他跟王爷福晋并不亲近,除了例常的请安外,并无交集,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他和翩翩的小日子也不算难挨,他对这种状况并无不满,也已经安于现状。现在,他们忽然想翻建那个偏院,皓祥忽然觉得有点被迫承人恩情的感觉。 他享受皓祥这个身份既有的,也尽点表面的责任。 难道,变数要来了? 皓祥的亲爹啊,你尽管无视我好了,不要给我压力啊,要不以后让你突然失去一个儿子,鄙人会心怀愧疚的。徐文海在内心里大呼,脸上还要佯装出感动的样子,对福晋和王爷感激涕零道,“谢阿玛和额默的关爱,只是阿浑和公主刚完婚不久,这事以后再说吧。” 皓祥觉得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昨天公主给他们灌太多迷|药了。不然那个老王爷怎么突然疼起他这个儿子来了?等下让小圆子去公主房那边求见一面,这么多年过来了,他可不想要在这种时候有人掺和进来,搅乱他的计划。 老王爷幽幽叹了口气,“没想到你这孩子原来这么懂事,以前阿玛要求太高了,对你是恨铁不成钢啊。” 瞧这话说的,皓祥都要起鸡皮疙瘩了。明明老王爷说得很诚恳很有诚意,可皓祥听着却觉得别扭,心里很是排斥他急于和自己亲近的态度。他可以任他无视,任他责骂,算顶替他儿子给他应有的面子,却无法接受他急于跟自己示好的样子,感觉自己有被利用的兆头。 老王爷是这个身体的亲爹,自己这么想他是不对的,可徐文海还是徐文海,他无法抑制自己自私的想法。要换成原来的皓祥,想必此时定要大哭一场吧。 “是皓祥自己不成器,让阿玛失望了。今后一定力求上进,不负您今日的教诲。”尽管不认可他,该回的话还是得回。 “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儿子。你真没有什么想要的?”硕亲王不死心的再问一遍,说不定刚才皓祥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有。”一个字,掷地有声,蹦铛响亮。 “咳咳……”老王爷被他铿锵有力的回答呛到了,咳了两声正了正脸色,露出欣慰的样子,“想要什么,说出来。” “我想请阿玛答应我,让我和阿娜回一趟老家。”差点忘了利用这个机会,也是时候把翩翩的生活重心转移一下了。 “翩翩的老家?”老王爷疑惑的问,沉吟良久,“这……翩翩离开家乡二十几年了,现在回去做什么?” “阿娜近日思乡情重,我也想知道自己母亲出生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还请阿玛答应。”要不是没有他的首肯翩翩不能私自离府,他一定常带着翩翩去外面看看世界,别把自己的目光局限在这个王府里,还有眼前这个不值得她付出一切的人身上。 这回把人光明正大的带出去,天高皇帝远,老王爷鞭长莫及的地方,他就能给翩翩洗脑了。毕竟,跟眼前这个轻视翩翩出身的老王爷比起来,他更重视翩翩这个母亲。 “……好吧,”刚才夸出去的海口不好收回,老王爷只得答应了,“那去帐房领几千两吧,多带几个人,路上不要委屈了自己。” “是,谢阿玛。”皓祥忍不住欣喜,在老王爷面前说话不曾如此轻快过,脸上溢笑,觉得这一刻老王爷比往常顺眼多了,“那阿玛,请允许我现在就去准备吧,我和阿娜明天就出发。” “好,去吧。” “是!” 作者有话要说:忘了跟大家说:  \\\/// \\  // (  ) +oooo(_)oooo+        圣 诞 快 乐!!!     +oooo+ 第 23 章 皓祥一回去就跟翩翩说了,让她收拾两套衣服明天就上路。 翩翩傻眼了,这几天她只是嘴里念叨了几句,没想到儿子会去求了王爷让她回家乡。想到自己身份低下,不受宠又连累儿子不受重视,这么多年来儿子暗地里的努力她是看在眼里的,她的儿子不傻,也不好表现,不争父爱,对她体贴有加,看着皓祯在外出尽了风光,也毫不在意。 可作为一个母亲,她是在意的。她也想自己的儿子得到父亲的重视,让他父亲引以为豪,想他前途无量……可这些,儿子都不争,她也争不了。 “皓祥,王爷没为难你么?”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翩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进府二十年有余,她也跟王爷说过几次,他却从来不曾放在心上,也不理会她的要求,更别说带她回家乡看一眼了,她还以为这辈子就只能老死在这里了。 “没有,他突然脑筋抽风了想对我好,想满足我一个要求,我就让他给我们回回疆的机会。他让我们多带点银子和随从,明天就可以出发了。”皓祥在她肩上轻拍两下,劝慰道,“去吧,别担心,他是真答应了。” 翩翩笑了,微斥他,“什么脑筋抽风了,小心被人听见了让王爷给你好果子吃。” “是是是,不说他了,阿娜久离家乡,回疆定还有牵挂你的人,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想带给他们的,一并带上吧,千万别带大件的啊,省得麻烦。”皓祥见她止不住开始雀跃起来的样子,叮嘱道。 “嗯,不过他们大概都已经不认得我了吧,那么多年了。”翩翩有点落寞,回去该已物是人非了吧。 “那些东西就别想了,到了回疆再说吧。” “唉,也是。” “那我先去一下帐房。阿娜晚上早点歇了吧,我们明早就出发。” “好,你也去收拾一下吧。” “我没什么好收拾的,两套换洗的衣物就够了,你也别带太多东西了,路上累赘。” “知道了,怎么感觉你比我还啰嗦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7部分阅读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作者:肉书屋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7部分阅读 ?” _皓祥黑线,发现翩翩越来越不可爱了。算了,不管她了,她爱咋整就咋整吧,要是她带的东西太多了,路上不也还有师傅么,让师傅当她的人力马车算了。 想必师傅也不忍心看翩翩一个女子劳累吧。 这次他不准备带太多的人马,人越多越拖累,越不方便他行事。明天把他和翩翩院子里的人带出去就放那些人两个月的假吧。 当他去账房领了钱回自己偏院的时候,公主那边的下人带话说公主召见他,在公主房等着。 所谓的公主房就是根据满清王室规矩,公主下嫁后额驸另行准备的房子,除了公主的人不得随意进去,只有公主召见时才得入房。兰馨本来只是个格格,并非正牌公主,皇上虽宠爱她,但体恤硕亲王府倒也不曾下令让王府建公主房。不过皇上不要求不代表兰馨就不够格,老王爷很有眼色的把南边最好的一栋房子,名叫“漱芳齐”的阁楼修葺成公主房。 早上还想着问公主话呢,回来一忙差点忘了,此时公主召见,皓祥自然要去的。他跟小圆子说了几件事,交代他下去办了,才往公主房那边去。 公主房是除了老王爷和福晋住的住院外王府里最好的房子了,自认是阁楼高台,廊回曲折,假山环绕,花草生机盎然……大方又不失气派,尽显尊贵。 皓祥进去后,公主已经在洛辉亭里摆下了宴席,几个婢女忙上忙下,不断的往石桌上摆放精致的美味佳肴。见皓祥进来了,兰馨满脸笑容,朝他挥了挥手,声音娇脆的招呼他:额奢,这里这里! 这个女人,坦率娇媚又不失为可爱,举止优雅,自然流露出一股皇室高贵的气质。如果单凭面相和举止,皓祥认为兰馨还是比吟霜上了个档次。不过,她比白吟霜更透明,不够聪明,缺乏心计,也不懂得避嫌,脸上喜怒哀乐一览无余,想什么都猜得到。白吟霜至少还能装成不认识他,兰馨却见了他就自来熟,半年前的事都能拿出来聊,没几次就额奢额奢喊得挺亲热,完全真拿他当小叔子看了。 就如现在。 兰馨笑吟吟的看着皓祥,举杯邀他喝酒,嘴里说着,“额奢,听说你要跟姨娘一起去回疆了,我真羡慕你,可以出去游山玩水,真是太好了。” 皓祥举杯回敬,先抿了一口,举筷夹了口菜入嘴,咀嚼完才说道,“比起江湖上的那些绿林好汉,公主其实更喜欢才子佳人的传说吧。” 公主愣了一下,眨巴着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公主每次聊天都喜欢说说那些才子佳人,”想也知道这位公主是看着那些成名的才子佳人戏码长大的,“每次都能成一段佳话。” 公主掩嘴而笑,“额奢你真有意思,每次随便那么一说都能说中。” 皓祥摇摇头,又吃了口菜,这个公主,傻得还有点可爱,这样一朵温室里娇养出来的花,要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最后结局会怎么样还无法预测呢。希望皓祯那小子眼睛够亮,在妻子和情人中知道该给自己怎么样的定位。 唉,古人就是这样子,三妻四妾犹不足,连他这个从小看到大的恶习最少的哥哥也不例外,房里收两个,娶了娇美的公主妻还不满足,偏还要瞒着妻子养个小情人。古今中外,都是家花不如野花香么,偷情比较刺激? “额奢,这次出门要多长时间,啥时候回来?” “大概两个月吧。” “这么久啊,那我以后在府里都找不到人聊天了。”公主落寞的低头闷声道。 皓祥筷子一顿,想了想,放下筷子,“阿莎不是有阿浑陪着么,新婚不久恩爱缠绵,怎么能老想着找我聊天呢,再说,真无聊寂寞的话,多去陪陪福晋不是很好么?”其实他很想直接说:别来找我! “唉,”兰馨支着下巴幽幽的叹了口气,“你不懂。” “哦?” “我觉得皓祯好像不怎么喜欢我,就连阿玛和额默也都对我客客气气的,整个王府除了你,都没地方让我尽情说话的。” “阿莎想多了,阿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阿玛和额默对你客气也是怕委屈了你,你平时没事多陪陪长辈聊聊天,他们肯定会更喜欢你的。” “真的?” “那当然。” “可是,每次同寝的时候,皓祯对我都没有热情。”公主继续撑着下巴,看着天空喃喃低语。 连房事都能拿出来说,皓祥撞墙的心都有了,这个公主,就算是小叔子,对他的防心也太低了吧?不由低声叫道,“公主,平时你都这样说话的么?” 兰馨回过神来,两颊绯红,这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急忙想澄清,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 皓祥把脸色放平和了,“我知道公主刚才只是无心之失,以后多注意点就是了。毕竟王府不比寻常家,像今天这样的事还是不要再发生的为妙。” 其实他也知道,这个女人在府里定是寂寞得很,新婚后丈夫一直“忙忙碌碌”的无瑕顾及他这个娇妻,老王爷一个大男人公主自然和他没话说,福晋又是个讲究礼数的人,跟公主隔着一层,讲不来真心话。于是公主只能沦落到跟他这个“贪生怕死”之徒聊天的地步了。 皓祥敬她为王府的长媳,身份明摆着,不忍扫了她的面子。 “我,我知道了。”兰馨被皓祥说得低下了头,忘了自己的身份,此时的她也觉得有点羞耻,她竟然不小心把心里那些耻于外人知道的事都说出来了。这,这,真是太丢脸了! 对兰馨的失言,崔嬷嬷在旁边也有点着急,见皓祥那么知进退才松了口气。她也觉得额附对公主不够好,她也知道公主对这个小叔子亲近,但要是有个差错,那可就毁了。看来还是要劝公主跟二爷离得远些的好,虽然公主行得正坐得端,二爷也一直规规矩矩的,但不小心发生点什么被别人抓去把柄,那可就毁了。 皓祥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阿莎知道我要出远门,特地给我饯别的么?” 兰馨点点头,“是啊,我知道你出门得有段时间。本来我问额附是不是下午跟我一起给你践行,他说今天他要跟王爷有事谈,而且很久没陪着额默了,要一整天呆在主院那边。” 一整天?皓祥觉得有点疑惑,白吟霜好像就在福晋房里伺候着,皓祯这小子真是够明目张胆的啊,也不怕突然东窗事发。不过说到这事,他还真有点奇怪,福晋虽然说不上是多聪明的人,但应该也没白痴到会帮着儿子养情人啊,而且还养在自己身边。他觉得这事有猫腻。 可怜兰馨被他们母子蒙在鼓里,他却爱莫能助。 纸总是包不住火的,被发现只能是迟早的事。他倒是很想知道他那个被传成盖世奇才的哥哥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最后他是不是能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其实皓祥还是低估了白吟霜对皓祯的影响,等他回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府里已经是另外一番场景了。 转移了令人尴尬的话题后,兰馨和皓祥开始说起上个月西洋人进宫面圣的一些奇闻怪谈,俏皮的故意拿一些刁钻的话问他,譬如他知不知道世界上有许多金头发绿眼睛跟古书里的妖怪似的人,还有他们说的洋话和一些怪癖…… 这些对兰馨来说都是极不可思议的事听在皓祥耳里却只觉得兰馨夸张得有些好笑,但他还是努力配合着做些或惊讶,或疑惑,或始料不及的表情,大大的满足了兰馨“见多识广”的优越感。 其实,这女人还是很容易满足的。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昨晚本来还想着圣诞要两更的,看完海贼王后又忍不住去玩游戏,不小心通宵了……睡到下午三点多才起。果然是幸福的周末啊。。。。明天有可能出去放松放松,如无意外,就不更新了。也祝大家周末愉快! 以下是昨天和百度大婶打交道时顺来的,忽视朝代发式,其意境真是太符合文里这两只南竹了,上阮下徐。 第 24 章 翩翩见皓祥出城后就把下人都放假归家了,只剩下她们母子和小圆子,很是纳闷,拉开马车的前帘,担忧的问亲自驾车的皓祥:“皓祥,此番去回疆路途遥远,没有下人沿途打点,这样好吗?” “阿娜放心,我们一路有高手护送,出不了事。”真有事才好呢,还省得他没事找事,方便将计就计。 “高手?在哪里?”翩翩左右张望,除了前面驾车的儿子,跟皓祥一道坐外面的小圆子,随行的什么人也没有。而且,出了城越走越行人越少,这不,她们这边马车慢悠悠的朝前晃着,后面偶尔几个行人就匆匆赶过她们了。 “天黑前五里亭就能集合完毕,然后去往下个城镇投宿,晚上开始就不会只有我们三个了。”皓祥驾着马车头也不回的说。 “五里亭?集合完毕?儿子,什么意思?”翩翩不解,这次出门她可是糊里糊涂的,不知她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是高手会在天黑前跟我们在五里亭汇合的意思。” 没事装什么神秘,翩翩有些无语,见平时就傻傻的小圆子坐在皓祥身边啥也不说只顾着四处看风景的样子,伸手推推他,“小圆子,知道你家二爷说的高手是谁吗?” “回侧福晋的话,一定是阮大侠,可能还有二爷的师傅,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小圆子回头认真的答。 “小圆子,以后别叫侧福晋,要叫我娘夫人,叫我少爷。” “哦,少爷。” “皓祥,阮大侠和你那个师傅是怎么回事?”翩翩还是不放心,又问。 “我以前我都跟你提过的,只是没给你仔细介绍过,晚上你就能见到他们了,以后路上慢慢的你就清楚了。” 翩翩想想,也是,就没再发问了。 小圆子又犯傻,“二爷,为什么要叫侧福晋做夫人啊?” 皓祥给他一栗子,“笨蛋,我们要低调,低调你懂么,别一路侧福晋侧福晋的叫,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从京城里出来的权贵啊?” “哦。” 皓祥真想翻白眼,这傻圆,刚才应得好好的,还以为他懂呢。再说了,其实他也不喜欢他们现在的身份,出了门还被那样叫,难道还让人叫一辈子不成?那可不行啊,此次出门任务重大,是翩翩后半生的重大转折,可不能吹了啊。 不久,马车缓缓驶到了五里亭,在五里亭边角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皓祥跳下马车,立在车门旁伸手撩起带着暗纹的素锦车帘,握住翩翩伸出来的纤纤素手,扶她下了马车。 皓祥注意到在亭子的另一边停着一顶奢华的轿子,几个轿夫在不远处的树下聊着天,亭里坐着一个女子,一头乌黑顺直的秀发,弯月般的峨眉,一双盈盈秋水般的眼眸,小巧挺秀的鼻子,香腮微晕,樱桃小嘴,鹅蛋脸,吹弹可破的肌肤雪白莹润,身姿绰约,远远看去甚是美艳,可谓倾国倾城。 此时亭子里那个仙姿女子抬起美眸往这边看来,眼波流转,幻化出无限风情,见皓祥扶下一个贵气的美妇人,眸子在他们身上扫了几扫,似在猜测他们的身份。皓祥知道亭子里的女子在打量他们,也不甚在意,反正大家都只是过路的,人都有好奇心,她往这边看也是正常的。这不,跟在她身边的两个丫头和稍远处树下的那些轿夫不也都好奇的看着他们? “娘,亭里有人了,我们是就地散会儿步再回马车里等,还是你跟小圆子进亭里休息会儿?现在是正午时候,你不要晒伤了。”皓祥跟好奇的盯着他们看的女子点了个头,低头问翩翩。 “傻儿子,阿娜哪有那么娇气,现在正是暖春时候,还不是炎热的夏天,太阳又不毒辣,哪里等都一样。”翩翩捏捏他的手,这个儿子总是这么细心,果然是有子万事足,她觉得就算他再怎么不愿出风头,再如何默默无闻,她这辈子也都无憾了,儿子过得开心最要紧。 “夫人,我们小姐让你们进来休息,我们一会儿就走了。”一个丫头嗓门清脆的向他们喊道,大概是皓祥和翩翩的谈话一字不落的被她们听了去。 翩翩看看亭里的人,拉着皓祥的手往亭子里走,笑着跟她们道了谢,也不客套的坐下了。 “夫人一路也辛苦了吧,青儿,给她们倒杯水。”女子交代身边站着的丫鬟,声如莺转,煞是好听。 翩翩对她好感大增,开口就夸,“姑娘真是人美心美,不知贵姓?” 何玉秀被翩翩夸得脸泛粉红,不过转瞬就恢复过来了,回道,“小女姓何。” “哦,何姑娘啊,这是我儿子皓祥。” 何玉秀微微一笑,跟皓祥点了个头。 皓祥觉得有点不妥,起身,“多谢何姑娘让家母进来一同休息,在下要去附近散散步,有劳姑娘陪家母聊会儿天了。” “公子放心,不过我们不会就走,希望你能早点回来陪令堂。” “如此多谢了。”皓祥行了个礼,跨步出亭,留小圆子陪着翩翩,一个人在周围边散步边看风景。 而翩翩对何玉秀印象很好,来来回回几次就聊热了起来。才知道原来这个仙女般的姑娘也是京城人士,见风和日丽的出来游玩,看打扮也知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如此知书达理,才貌双全。翩翩恍然想起京城里盛传翰林院何大学士家的千金何玉秀才貌无双,待嫁闺中,无数达官贵戚踏破的门槛去提亲,皆被拒了。 用心试探了几回,终于得知此女果真是彼女。 翩翩幽幽叹了口气,也真想上门去提亲,不过看看远处散步的儿子,再叹了一口气,算了吧。 “夫人为何叹气?” “谁家娶了姑娘就福气了,要不是我儿子不争气,我也真想求王爷上你家提亲去。” 何玉秀粉脸一红,才知原来翩翩也不是普通人家,见他们架的马车和穿着,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娇羞的回道,“夫人说笑了,玉秀也只是个普通女子,没您说的那么好。” 两人又一通你来我往,把各自家门都报了个一清二楚。翩翩是真想抱孙子了,不断的替皓祥好话,抖漏一堆皓祥不为外人知的面貌,何玉秀听得有趣,低眸深思,似乎在通过翩翩的话不断的剖析皓祥这个人。 皓祥不知他多年来的伪装已经被翩翩通过一件件的事把他给出卖了,他低估了一个母亲见到合适的对象就想把他推销出去的力量,而且在这一过程中,小圆子还发挥着画龙点睛的作用。 何玉秀这人,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他把翩翩和小圆子放在亭子里,结果不是他能预测的。等他回府时,一颗炸弹在等着他。 当皓祥逛了老远又折回来的时候,何玉秀正起身告辞,出了亭子,日有所思的看了皓祥一眼,低头钻进自己的轿子里去了。 皓祥皱了个眉头,待轿子走远些了,才上前问一脸不舍的目送人家远去的翩翩,“你们都在聊些什么?” “那真是个好姑娘,原来是何大学士的千金。”翩翩一脸的赞叹。 何大学士? 皓祥略一思索,也知道她的身份了。上个月何府招亲,听闻何大学士女儿才貌双全,不少王公子弟都上门提亲了,不想都被拒之门外,据说提亲的人还要过三关斩六将,几番下来,到现在竟还没有人把这门亲定下来。看来这位小姐最近风头正盛,不过这些都不是皓祥关心的。 他从马车上拿下一些吃食,三人在亭子里填肚子,看着日头暗想他等的人是否要到了。 “皓祥,你觉得何姑娘怎么样?”翩翩一脸兴味的问,又抱怨了一番,“刚才你怎么不多跟人家说说话。” “娘,我一个大男人不是不方便么?” “一遇到姑娘,你就知道不方便了?你不是身体真有什么问题吧?”翩翩忍不住担忧,这个儿子,这些年来居然变得不近女色了,哪里像个亲王的儿子啊。 “……”皓祥不语。满头黑线。最郁闷的就是被人质疑“性”能力问题了,偏偏他也没辙,解释的次数多了反而惹人起疑。这不,他对翩翩解释不下十回了,她越来越怀疑了。唉,可是,不解释也不行…… 这不,翩翩见他沉默以对,急了,都带上哭腔了,“这可怎么办啊。” “好了好了,乖,等下你就能看见你的儿婿了。”皓祥顺顺她的后背,安慰她。 “儿婿?”翩翩刚要盈眶的眼泪眨眼间无影无踪,疑惑的抬起头,“什么叫儿婿?”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词?女婿还差不多,不过她可没女儿啊,只有一个带把的儿子。 “儿媳妇也成。”他家颖其是不会介意的。 “儿媳妇?”翩翩眼睛睁得更圆了。儿婿=儿媳妇?她从回疆来京城二十年有余,这个儿子也从小盯着他长大的,怎么今天他说的话自己都听不懂?她理解能力出问题了么? “少爷,阮大侠怎么给你当媳妇?他是男的吧?”小圆子一语道破真相。 翩翩只觉得头一晕,她儿子什么时候断袖了? “娘,冷静些。别急,你会喜欢他的。喏,你看,他来了。”皓祥侧耳听到马蹄声,偏头一看,高兴的指向来人。 翩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小阮要正式登场了 第 25 章 翩翩强忍住想要晕倒的冲动,在她的记忆里,儿子除了十三四岁那时有些叛逆外,在十四岁那年也有过一段荒唐滛|靡的生活,可自从被他阿玛罚跪一晚上发了场差点要了他的命的烧后,他就改了很多,上妓院的次数明显渐渐少了。在他遣散院里的丫鬟婢女后,更是洁身自好到让她怀疑他身体上是不是出了些什么毛病。 她想都想不到,原来他不近女色,改攻男色了。 他什么不学竟学人养男宠?翩翩知道京城里有人养小男孩玩,把人当玩物,玩腻了就丢,甚至玩出人命也只是当抹布般随意扔到荒山野外喂野兽。可是,她绝对想不到自己儿子会在府外养个男宠玩,甚至还瞒着她,他这不是自毁前程么?她能不急能不心焦么?翩翩虽然身份低微又无能为力,但她不傻,王爷并没有为儿子的将来好好打算过。 所以,她儿子的前程只能靠他自己去拼搏争取,她只能指望他自己出人头地,这些年见他虽无太多的长进,但也是有许多外人看不出来的闪光点的,她看着不知道有多欣慰,更何况皓祥身上已经养成一种让她安心踏实的稳重感,她一直坚信自己的儿子不久的将来会让人刮目相看的。她一直期待着那一天。哪知那一天还没等来,她先等来了这一天——儿子竟然落落大方的毫无芥蒂的告诉她,要介绍个儿媳妇给她? 晴天打雷,雷鸣电闪! 当头炸了翩翩一霹雳啊,见皓祥脸上笑开了花兴高采烈的伸手指人,她真是恨不得扬手抽他一巴掌打落他脸上那笑得一脸得意一脸幸福的滛|荡样啊,以前他再荒唐她都没有抽他的冲动,这回她是真被气到了。这个笨儿子,他知道自己在王府里的处境么,王爷不重视他,连他自己也要自暴自弃了么?翩翩真想捶胸顿足哭天嚎地跟这个儿子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他打消这种危险的自我毁灭啊。 忍住自己想要晕倒想要当场毁灭他的冲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定格。 翩翩被定格了。她原本咬牙切齿隐隐作痛的神情在转头的瞬间变成目瞪口呆,然后整个人僵住了,动也不动。 小圆子如往常几次见面一样,也是一脸呆样,无限崇拜向往的样子。 只见—— 亭外一派风和日丽,蔚蓝的天空漂浮着几朵幽缓缓的毫无杂质的纯洁白云,一条无限延伸的橙黄道路上两边草丛里零星遍布着野花朵朵,和道路两边的树儿在微风拂过时摇曳着,花儿招摇绿叶飘落,官道上驶来一匹无杂毛的棕红色骏马,马上驼有一人。 哒哒马蹄声并没有随着一人一马的驶近而变大,相反的,声儿渐息。似乎从路的那一端能见到人起,他就放缓了马的速度,变得悠闲起来。 马上之人犹如踩着祥云降落般,引得徐风乍起,零星几个路人听马蹄声回头观望,竟不觉都止了自己的脚步,怔愣的看着来人。 飘逸的灰白素衣,乌黑亮泽的头发像是流动着黑墨般轻轻束在脑后,随着和风几丝飘扬,简素朴实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竟隐隐透露出一股无法言语的服帖高贵,跨着马儿的身姿硬是显得俊逸绝尘。乍一看,只觉仙风道骨般飘渺脱俗,让人从骨子里深刻发觉自己的微渺庸凡。 似乎每个人最先感受到的都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与尘世格格不入的气息,竟都忽视了他的脸。待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往他脸上一看,又是一愣。 这一愣,不因为他长得貌若潘安,雍容华贵,也不因他长得面如冠玉,气宇不凡,更不因他长得眉清目秀,潇洒俊逸,当然也不是因为他长得玉面朱唇,玉树临风。 而是因为,那张脸,乍一看,真普通。 没错,是普通。 可众人不是先看到他的脸,而是他飘渺如烟般的身姿,那身如脸般普通的衣服竟让人以为他非凡于世,先入为主的认定这人定是面容非凡。 哪知,竟也是普通的眉眼。 失望的想转头偏又不舍,竟觉得他那张普通的脸越看越耐看,越看越觉得让人碧波荡漾。 眉毛不够张扬,堪堪能算剑眉,并没有斜飞入鬓之感。 双眸点星般闪亮,清澈见底,仔细注视却让人犹入深邃黑洞,无法逃脱。 鼻梁挺直,但不突出。 上唇略薄于下唇,唇形很美,弧度自然,要是勾唇一笑,不知是何种风情。 下巴不尖,脸部线条不够深刻却也不算柔和,给人感觉不凌厉却也不亲近,自有种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之感。 浑然天成,明明很普通的一个人,或许转瞬就能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但却能让人在脑子里铭刻曾经有过这样一个让人想不起样子却实实在在生存于世之人。 他映入眼帘的那一刻,翩翩只觉天地失色,刚才何玉秀端坐凉亭里天仙下凡般的姿色竟逊于远远朝她们驶近的明明不管看哪里都普通得能掉渣的年轻人。那种冲击感,让翩翩只能目瞪口呆。 刚才她脑子里闪过他的万千种样貌,见到本尊时竟无一相符。 这样一个人,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娈宠! 就算是天子,也无可能。 翩翩想过千百拆散他们的话,此时却一句也说不出口,她还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儿媳妇”朝她们这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身边小圆子也还神往不已的样子,见皓祥快步出去才收回神来,伸手轻轻推了翩翩一把。 是谁推了她一把?翩翩回过神来,还有点恍惚。 “夫人,那人就是阮大侠了,可厉害了。”小圆子崇拜的说,那种崇拜,不曾在他家主子身上有过。 “哦。”翩翩傻傻的哦了一声,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她只是怔愣的无意识般回凉亭坐下,发起呆来。 “二爷最怕的人就是他了,每次惹阮大侠不高兴了都会被整得很惨,不过二爷一点都不会生他的气。” “噢。”翩翩还是傻傻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小圆子的话她有没有听进去。 “阮大侠下马了,夫人,他要来了。”小圆子有些激动的又推了推翩翩,这次翩翩是真的回过神来了。 她见皓祥仰着头对着马上的人傻笑。翩翩从没见他那样笑过,感觉真的挺傻的。 阮颖其见他笑得一脸讨好的样子,用眼角余光朝翩翩这边看了一眼,瞪了他一下才翻身下马,把马缰丢给他。 那一瞪,令皓祥打了个激灵,浑身舒坦,他就是爱死了他那种冰冷中隐透着无奈偏又感觉似乎很有撒娇意味的眼神。只觉得他真是让人想不爱都不行。 皓祥牵着马儿跟在他身后,唤小圆子过来,小圆子很快就从亭子里撒丫的跑了出来,很乖巧的接过绳子牵马去系了。 皓祥拉起他的手朝翩翩走去,握住阮颖其想挣开的手腕,笑得一脸欠扁的样子。阮颖其随没挣开,也不再费力,顺从的跟着他往皓祥的母亲身边走去。 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否在紧张,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乐意还是不乐意。 他只是任由皓祥拉着,面无表情。 他看似悠闲,脚步也无丝毫凌乱,不过洞察秋毫的人或许能从他跟着皓祥越走越接近翩翩的途中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波动。 那种波动,或许是不好意思,也或许掺合着一丝紧张。 没有人知道,只有阮颖其自己心里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几位亲仔细看文认真抓虫。泥巴码字去了,三点左右更新 第 26 章 翩翩有千言有万语,在见到阮颖其的那一刻通通化成空白。想说的话,她已经失去开口的能力,出声无能。 皓祥拉着他来到翩翩面前,为他引见自己此生有血缘牵绊的至亲,软声跟身边的人说,“其,她就是我娘,从今往后,也是你娘了。来,叫声娘。” “……娘”阮颖其微囧的对翩翩微点了个头,嘴张合了几次,隐约清凉似带怯的嗓音脆生生的唤了声娘,亭外两片落叶飘然荡下,在空中转悠了好几圈迟迟才落地。 皓祥满意的揽住他,笑眯眯的对翩翩说,“娘,他就是我喜欢的人了,叫阮颖其,帅吧?” 翩翩目不转睛的盯着阮颖其看了好一会儿,看得背着光与她对面站着的阮颖其那度了一层金光的耳朵上那点微不可见的毫毛似乎都直了起来,那只被阳光照射到的耳朵表层下血液似乎都能流动起来了。 皓祥不打招呼就出柜的举动显然震得翩翩言语不能了,她不知道皓祥说的“帅”是什么意思,等她眼睛能动的时候,对面的“儿媳妇”似乎唤了声她娘好久了,她还呆呆的不知作何应答。 良久,她干巴巴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嘴唇抖抖动了几下都没应出声来。 见翩翩好久都没出声,阮颖其在皓祥腰上捏了一下。皓祥吃痛,知道他肯定是在不安着,忍着没叫出声,揽着他的手在他腰际安抚性的搂紧,扬眉丢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居然在她面前眉目传情,翩翩有点回神了,呆滞的点了个头,算是应了,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娘,你可别难过,我知道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只是你替我想象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在外面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你也不例外。这趟你跟我离了那王府,可能就……(再也不让你回去了)……算了,有些事,我以后再慢慢跟你说清楚吧。”现在断不能跟她说不让她回去的话,否则她会疯掉的。她最后到底能不能抛开王府的生活重新来过还要看月老帮不帮忙了。 其实这次他这样安排,也是为撮合她和师傅。要不然,他很早以前就可以给她打打预防针了,不用现在毫无预警的给她一个沉重打击。这样等他师傅来了,他就可以让他多安慰安慰多开导开导她,此去回疆,就劳师傅照顾她了。 翩翩对老王爷的感情其实不深吧,至少他不曾在她眼里见过她对老王爷的深深迷恋,至多只是盲从了点,被王爷的权势和出嫁从夫的妇德给束缚住了,不敢对自己的命运有任何的反抗,才把生活的重心和希望都转移到他身上。 而他不希望她如此过活,太累,太不值得。她该是朵为她自己绚烂绽放的花,吐露出属于自己的芬芳。 皓祥的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明知任何一个母亲都无法平静接受自己儿子断袖的事实,他才在她离府的第一天就给她这样一个打击,只为了等会儿就要来跟他们会合的赵启同志。 皓祥在心里自鸣得意:师傅呀师傅,伟大的赵启同志,人民的好同志,皓祥认定你当后爹了,别让我失望啊啦啦…… 小圆子显然果真只是个傻圆,一点都没看到事情的严重性。 当时皓祥告诉他喜欢阮颖其的时候他也只想到阮大侠的厉害,怕自家主子压制不住,也没深思过他们两人的感情是如何一回事,他年幼被卖成为一个阉人,后来遇到皓祥被保护得太好,很少见识到那些污浊之事,一直心思单纯少根筋。 他见翩翩不说话还纳闷,心想难道他们侧福晋不喜欢阮大侠?不得不说,小圆子的见解实在是偏离了正常人的轨道,想让他对翩翩说两句安慰的话是别做梦了。 他只会很直白的雪上加霜,“夫人,二爷还跟小圆子开玩笑说这辈子不会娶妻了,他只要阮大侠一个人。你说,这可能嘛。” “小圆子!”皓祥拎起他的耳朵,咬牙切齿,“你会不会说话呢?”怎么教了这么久还是这么笨,脑子都不带转弯的,没看见他娘已经有点精神恍惚了么,想说这话不会等他师傅来了再说啊,笨蛋! 皓祥气恼的是小圆子说话不会看时候,并不是想否认这个事实。 本来听小圆子那么一说,阮大侠眼里还一派柔和。等皓祥放开他去抓小圆子耳朵的时候,他眼睛危险的那么一眯,皓祥顿时背后长眼睛了一样维持着抓住小圆子的耳朵僵住了。 他急忙回头陪笑,“其,亭里坐,赶了半天的路,累了吧。” 倒水,扇风,献殷勤。 翩翩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自己养育了二十年的儿子啊,猛不丁的被别人一个手指头就勾走了,跟人家跑了老远的道都没回头看看她这个老母亲。她心里抽丝般的疼,一抽一抽,一阵一阵的,隐隐作痛,可见那坐在对面悠闲的喝着自己儿子递上去的水的人,她却又无法心生厌恶。 为什么都到这地步了她还没晕过去?翩翩脑子里空荡荡的,只觉心被挖掉了一块。她该憎恨让自己儿子误入歧途之人的,翩翩早已认定,儿子是被带坏的,可看着对面的人,她却一点不好听的话都想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在自己眼前肆无忌惮的招摇着。 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大男人亲密如斯,本该是令人感到反感的画面她却居然没感到作呕,如果不是其中一人是她的儿子,她感觉两个人还听和谐的。正因为无法从心里生出反感,翩翩只能觉得心凉透凉透的。 儿子的前途,这算是毁了么?让她将来倚靠谁? 要真的只是养个男宠倒好了,还不至于自毁前程,可这人年纪看上去也不比皓祥小,也是刚毅挺拔派头十足的男人,明明很是普通的样子一举一动却从容优雅得犹如天生尊贵,令人景仰。 这个人不看则已,一认真仔细看只会让人越是好感上升。翩翩内心无法控制的对他好感指数不断攀升,忧愁纠结得眉间都能挤死一只蚊子了。 阮颖其是何等通透之人,虽知翩翩久矣却依着皓祥的性子从未在她眼前露面,此次皓祥飞信告知他带母离府设计他师傅之计,他就知道这人以前不让他母亲知道自己存在的理由了。 他没怪过皓祥隐瞒他母亲自己的存在,他对皓祥跟自己的感情是很有把握的,不信他敢背着自己出轨,只是不知其用意。现在他算是知道缘由了,却也只能无语,原来他亲手把他娘亲再给嫁出去。 那他们要出嫁妆么?阮颖其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 刚才那声娘,他是真心叫的,皓祥的母亲自然也是他母亲了,皓祥的娘亲改嫁,他也是要出份力的。叫的时候他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第一次这么亲近的称呼另外一个人,心头有一股暖流,莫名的觉得那声娘叫得自己有点不对劲。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认识皓祥之后会让他引发的各种失控的情绪,不讨厌,暗含着点点的欣喜。不过想到要撮合的对象,他又皱起眉头,皓祥的那个师傅对他有偏见,好像不太喜欢他。 其实有时候阮颖其在某些方面还是有点迟钝的,譬如他不能理解为什么皓祥的师傅好像不太喜欢他。不就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把他放倒了么,后来他也没再对他出过手啊。可怜堂堂第一武林高手就那样被他轻易给打败了,好在无人知晓,否则现任的武林第一高手早换人了。 现在赵启仍然顶着武林第一高手的名头,可他早已知道天外有天了。要不是阮颖其太过孤僻,不曾在武林中掀起任何波浪,武林中人知其存在着寥寥无几,他也不涉足武林纠纷的样子,他还真想鼓起勇气告知武林他败在一个年轻的后辈手下了。 然而,这个让他吃瘪的年轻人,居然跟自己的关门弟子好上了,一点招呼都没向他打过。他在武林中摸爬打滚几十年最后落在皓祥手上,沦落成为他的跑腿也就算了,为什么他还不能奢求一下抱个徒孙呢?这个年近四旬的老男人是很有怨念的。 然而,他的怨念是不为阮颖其所理解滴。好在他不会化身咆哮狂,只是几次见面都忍不住想冷冷脸色而已。从深处讲,其实赵启并非不喜欢这个年轻人滴,他甚至很欣赏。只是他多年下来跟皓祥感情深厚,待他如自己亲生儿子般。 一个亭子里四个人。小圆子被皓祥瞪得不敢说话,翩翩沉浸在自己的哀伤中,阮颖其第一次开始思考除开自己和皓祥外的人,皓祥心怀鬼胎,四个人一时竟沉默了下来。 直到又一阵马蹄声打破了这份静谧。 作者有话要说:⊙﹏⊙b汗,最后一句居然丢了还有,对不起师傅! 第 27 章 马蹄声破空而来,打破了这阵静谧。 小圆子站起来伸长脖子张望,看着远处疾驰而来的人,高兴的叫道,“二爷,是你师傅,是你师傅来了。” 翩翩虽然还是有点恍恍惚惚之感,也被小圆子激动的情绪渲染到了,站起身来朝来人望过去。皓祥的师傅她常听他提起过,不像眼前这个让她想怒目相向却不得的阮颖其,真是对她突如其来的打击。 来人三四十岁的样子,也是一身的简素朴实,因为快马加鞭的缘故,下马后衣服稍微有些凌乱,立着从上到下顺了一遍,卷起盖住手腕的袖子,方正脸,宽额大耳高鼻微厚的双唇,剑眉底下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一看就是正义凛凛的英雄汉。 “臭小子,这么急匆匆的把我叫来干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却饱含韵味,颇具威严感。 “师傅,你可算来了,你是最迟的一个。”皓祥嬉皮笑脸的凑上去说道。这次皓祥只通知他说要出一趟远门需要他作陪,还不敢把他打了好几年的如意算盘说出去,不然这个正义凛然的人肯定会翻脸不认他这个徒弟了。 本来嘛,他知道自己和阮颖其两情相悦时脸色已经坏到极点了,要是知道这次他想把翩翩推给他,那他准得受死。 赵启见他惯了他的嬉皮笑脸,也惯了他的直言不讳,看看聚在一起的人,想也知道最早的是他的心上人,最迟的就是自己这把老骨头了,当下还是不免瞥他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皓祥皮不痛肉不痒的,还是笑嘻嘻的回头向翩翩道,“娘,他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师傅,叫赵启。” 翩翩郑重的向他行了个礼,恳切的说,“多谢赵先生这些年对小儿的教导,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赵启急忙回礼,“哪里哪里,夫人真是太客气了。除了些打打杀杀的功夫,我也不能教他些什么,反受皓祥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8部分阅读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作者:肉书屋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8部分阅读 许多照顾,惭愧惭愧。” “先生谦虚了,该惭愧的是我。皓祥自小不受王爷重视,他哥哥文武皆有专门的师傅,只有小儿不向学,除了课堂上那些先生,竟无老师专门教导,以至于到今日尚未封爵,连个一官半职都未能谋得。” “夫人多虑了,皓祥自有其才,谋官封爵侯门生活不是他的意向,天地之大,任君翱翔,何患?” “不,先生不了解,他生在侯门,要是不能自强求得出路,将来只能仰人鼻息,虽然他哥哥人挺好的,但跟皓祥感情并不深厚,只怕将来……” “娘~~”皓祥拖长尾音,他这个娘哟,什么都喜欢替他操心,他这些年早已做好了准备,情愿被侯门所束缚大多还是因为她,在她未能寻得幸福全身而退之前,他还是留在王府比较好。再说这次如果计划能成功,他也还要回去善后,以保将来全家的平静生活。 王府后院耳目众多,他一直未能为他们两人引见,但在他的“心怀鬼胎”之下这两人对彼此的事情还算是知道得颇多。这次见面也不算生分,客套之后居然立马都能聊到他将来如何如何了。 情况跟他预计的差不多,稀松平常的会面,没有一见钟情也没有太生疏,但他可不想站在这里听她说这些在未来根本对他一点用处也没有的废话。 翩翩瞪他一眼,质问他,“你说,我有说错吗?有吗?你这个坏孩子,想气死我啊,啊?”忍不住在皓祥胸膛上一顿猛捶,“好好的,突然说什么你喜欢男人,你还觉得自己生活太得意了吗?啊?啊?”说着说着,眼眶红了,眼泪开始滴滴答答的掉了下来,她都能预见到将来她们母子俩在王府里的生活有多么困难了,前面等着她们的,是地狱。 在阮颖其面前不好听的话她说不出口,但这不代表她不觉得难受。 皓祥抓住他的手,苦笑,“娘,我都说了将来我们母子俩的生活不要你太操心,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呢?我师傅刚才不也说了,谋官封爵和那奢靡的侯门生活不是我向往的,你我的生活我自然是有打算的,只要你愿意在外面生活,你就会有另外一个自由的身份。” “你疯了吧?!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吗?虽然在王爷眼里不算什么,但好歹也是个侧福晋,是入了族谱名册的,除非我死,否则天下之大,王爷权势滔天,蚂蚁洞都不让我容身,你懂吗?” 皓祥很想跟她说,就算你是个贵妃,入了皇家族谱的,那我也能保你后半生在外生活无忧。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能不能相信还是一回事呢。 他只能叹口气,向他师傅求救。 哪知赵启只是抬头看天,一点都不管他的死活。 “好了,好了,娘,这次我们可是要去回疆呢,我师傅他们也都来了,我们赶紧启程吧,去下个城镇投宿,不然我们就要露营了。”荒郊野外的他们这些大男人都不要紧,只怕翩翩受不住啊,其实这一路的行程都是按她能承受的进程安排的,此去所用时间较长。也正好让大家欣赏沿途的风光,游山玩水一番。 “不去了,你都这样了,我哪有心思去?”翩翩挣开皓祥,折回凉亭,坐下去就不走了的样子。 小圆子不懂,侧福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见了二爷的师傅就哭上了?他嘴笨,不懂安慰人,只能着急的在翩翩面前急得团团转,口齿不清的安慰她,“夫、夫人,二爷说得对,我们再、再不启程就晚了。您别伤心了,二爷这不是好、好的么,没、没什么好伤心的。” 翩翩对小圆子的话置之不理,干脆拿出手绢擦起哗啦啦一直掉的眼泪。 她的眼泪流得太凶了!皓祥可没忘记自己初来乍到时她的眼泪攻势,这个对眼泪收放自如的人,伤心之余还想用眼泪引发他的愧疚感。 可惜这次她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因为他一点都不后悔,丝毫都不觉得有任何的愧疚可言。他不是不孝,不是对她不好,再说那所谓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也不是她该操心的,完颜一氏又不止硕亲王一家,再说府里有皓祯还怕无后吗?就算真无后,他也不觉得对不起列祖列宗啊,他本来就不姓完颜,再说二十一世纪也不兴“无后乃为不孝”之说。 皓祥只觉得天地都暗了,他该怎么跟她说她才能相信自己已经做好一切后路的准备了?直白的跟她说她一点都不相信,看来只能慢慢让她知道这些年自己那些让她疑惑的举动之下都做了些什么了。他不能怪她,虽然他不是刻意隐瞒她,只是怕她担心也怕她无法做得自然才不向她明说。 “正因为我这样,你才更要去。如果你不想让阿玛知道这件事,那你现在就不能回去,一回去你能保证自己不露馅?”皓祥只好反其道而行之,干脆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如果你去回疆的话,那至少这一路上你还有拆散我们的机会,不是么?” 翩翩听进去了,觉得很有道理,眨眨眼,收起眼泪,态度变得坚决了许多,站起来道,“那好,我们这就起程吧。” 皓祥松了口气,暗自翻个白眼。他这可是把话说得大白了啊,看来接下去他和阮颖其将有一段日子不太好过咯。 回头见阮颖其意义不明的看着他,皓祥冷不丁一抖,看来是他自己将有一段日子不好过了。 “师傅,麻烦你多照顾一下我娘,你的马让给我,你驾马车吧。” “凭什么?!” “……” “不给,自己驾车去!” “别这么无情啊,您老驾车技术比较老练,给个面子,让我娘在车里舒坦点好不好?你忍心看她刚难受了一场,又一路颠簸着到下个城镇吗?”皓祥软硬兼施,要定了他的马。 “自己多驾几次技术就过关了,别来蒙我,我还是比较喜欢骑马。”赵启见翩翩一脸泪痕,有些心软了,但一瞄斜对面的阮颖其,又觉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皓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他的目的不只是跟阮颖其并肩而行那么简单,他这一路还要努力制造机会让他心动呢。现在先让他驾车,等路好走点了,一定要让小圆子学着驾驭马车,只是这傻圆到底能不能圆就得另议了。 “我来驾车吧。”阮颖其起身道。他自然也知道皓祥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目前他好像心里有点堵,有点不爽,偏不遂他的意。 皓祥只能瘪瘪嘴,好吧,他阻止不能。(ㄒoㄒ)/~~ 小圆子扶着翩翩上车。阮颖其驾车,一行人启程了。 未来会如何,还没有人知道。翩翩打的主意是否能实施,也没人敢保证。 回疆之路,还很远很远……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不小心给师傅改了名,那是另外一个人物了,泥巴坑太多了记混掉了。 呜呜,已经改回来了,真是对不起师傅他老人家啊。。。(ㄒoㄒ)/~~ 第 28 章 天色近暮,一顶软轿进了何府,下人来往伺候,家人笑脸迎归。 何家书香门第,每隔两三代就有人在朝为官,家道殷实。何玉秀的父亲进士出身,入了翰林院,虽也有大学士资格,却不入内阁,为人低调,少惹争议。 何父乃汉人,只有一妻一妾,一儿一女。何玉秀最幼,父母宠爱兄长疼惜,习文识字,知书达理,兼之貌美,年方二八就成就才女之称,可谓才貌双全。因其父对她一向比较纵容,由着她推去了一堆求亲之人。 这个女儿要是生为男子,定比她哥哥何钟秀出色许多。何父不忍随意答应别人求亲之事,言之欲结亲者必先过其兄长这关,事实上这一切还是何玉秀自己搞的鬼。何钟秀虽也学富五车,却无心仕途,其父也不强求,其志在商,士农工商,商为末,本不该是他们书香世家所走之道,何父竟也由着他去,只能说何家家风开明。 何玉秀生在书香世家,在她父亲兄长的影响下,也饱读诗书满腹诗伦,对那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自然不屑一顾。 今年她已十八,她父亲一句你年纪不小该找个夫君了把她从纯洁的享乐生活中活生生拖曳了出来,她开始犯愁了,面对不断上门的那些世家子弟,她不堪其扰,只得频繁的出去透透气,她经常一透气就晃出北京城外。 她父亲在朝为官,京城中那些权贵她也知之颇多,硕亲王家的世子完颜皓祯对她来说更是耳闻能详。在京城他可谓是众有女之家想攀上的姻缘,她父亲也曾告诉她这个人在年轻人中很能出风头,可谓锋芒毕露,但人品还算是不错,试探的问她这个人如何。 她也动过心思去了解一番,回来对她父亲摇摇头。据她查访,这个人虽然颇有盛名,但身为世子在外朋友居然不多,世家子弟提起他来也是嫉妒和落井下石的人居多。要换成别人定觉得是这个人太优秀才会引起其他年轻人的偏激心理,可她就想不通了,文武兼修,十二岁就能抓白狐放白狐连皇帝都赞誉三分的人为何人缘却没有想象中的好?她父亲也说了,这个年轻人锋芒太露。 这点她极为赞叹,第一回见他她就感受到了。时光逆流到五六个月前,她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掌握了他的作息,在前几年开始生意兴隆起来的龙源楼“偶遇”这个“盖世奇才”,却满载失望而归。 乍一见面,其人确实五官端正,仪表堂堂,一表人才样,哪知大冷天的他还不忘折扇随身。她最讨厌那些终年折扇傍身,随时随地拿着折扇装风流的人,而这个完颜皓祯恰好是其中之最!一见面就见他坐在厅堂里拿着一把折扇在手里玩转着,时而敲敲手心,时而展扇转两下,很是风雅的边听着曲儿边摇头摆耳的,一副沉醉万分的样子。而且他看龙源楼那个卖唱的女子的眼神太过露骨,她一见就知道这人觊觎那卖唱女多时了。 本来对他还怀着两分希望想来试探一下,见到真人她就决定不考虑他了。她有个很坏但也不打算改的毛病,那就是她对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以后不管这个人再表现得如何好都无法扭转他在她脑子里留下的第一个印象。 而何玉秀对完颜皓祯的第一印象就是:好装风流,喜附风雅,品味低下。 那些世人传闻的文武双全之类的东西都已经完全离这个人远去,在她眼里,这个人就只剩下“好装风流,喜附风雅,品味低下”十二个字了。 她在楼上雅座观看楼下的一切,只觉得完颜皓祯在她眼里形象越来越糟糕,她不禁怀疑他是怎么会被称为“盖世奇才”的,简直是一派胡言。 回去后她把这事跟她父亲说了,何父只是捻须摇头,笑叹她眼界过高,眼神够厉,言语过毒,这样是找不到如意郎君的,却也不勉强她改变这个坏习惯,默认了她对完颜皓祯的恶毒评价。 那次之后,何玉秀又恢复了一段逍遥自在的生活,不出半个月,皇帝下了道圣旨,说为兰馨指婚完颜皓祯。硕亲王大告天下般设宴开席,分门别类大肆宴客,流水席般闹腾了大半个月。 年刚过完,皇帝嫁女的热闹也看过了,何父旧事重提,何玉秀又开始走上了选夫之路,一选又是许多日。 这些日子她快透不过气来了,比父亲官职低的代子求亲的不计其数,王亲贵戚也不少,再这样继续不断的把人打发回去怕事情就要大条了。何玉秀不是喜欢沾沾自喜自鸣得意之辈,她也不想让世人都以为她眼光高到无人能及的地步,连公主嫁人都没她挑剔,她是得静下心来好好筛选一番了。 没想到这次出门透气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她对皓祥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听翩翩说起他许多事也觉得甚是有趣,总觉得这个人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或许这个人有着连他母亲也不知道的厉害一面。 在翩翩的热情和她的有心回应下,她得知了她们的身份,没想到那个人竟是“盖世奇才”的弟弟,在其阴影下竟默默无闻至此。单靠长相完全想象不到皓祥和皓祯两人竟是亲兄弟,何玉秀总有种很敏锐的直觉,就此认定皓祥是个有趣的人物。 离开前她还特别多看了他一眼,见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纳闷,她知道,这个人洞察力不一般,也更肯定了她对他的猜测,他引起了她的兴趣。 亲王的儿子,又有一个风头过盛,很是“了不得”的哥哥,在京城里竟传闻甚少,可谓奇特,要说里面没什么文章她还不相信呢。 他是怎么做到让世人都把他看得那么平白无奇,竟有些忽视了呢?必定是没出过风头,很少出去闹笑话,生活很规律很正常,让人不会特别去注意他吧。不过,这样他就免不了正常的交往,正常的作息,正常的活动…… 何玉秀知道,想探究这个人还是有办法的。 从父亲那里了解到,他有着大多数八旗子弟的劣习,跟多隆、富伦等众多纨绔子弟是好友,只是他们还没有让人厌恶到过街就想喊打的地步,大多是些常人能隐忍,家世能允许的劣习,在这大千世界中只能说相当的普遍,一点都不让人注目。 接下来何玉秀又开始选夫了,只是她不再烦恼不堪,这次是她自己本人兴致勃勃的出去面见那些世家子弟,特别是跟皓祥比较有来往的那些求亲者,她不会再通过何钟秀来打发他们,而是靠自己设置障碍让他们知难而退。 她一天比一天更精神,三天两头出面不说,还甚至希望每天都有人上门提亲。何玉秀一家人取笑她想嫁人想疯了,对她的举动也不多加干涉,竟都乐见其成。 果然,何玉秀发现:皓祥的狐朋狗友提起他来虽然很多人都咬牙切齿的,但并没有人对他有愤恨之情,相反维护者众。都说酒肉难见真友,这人却倒奇特,能让这些纨绔子弟折服于他。 两兄弟的人缘相比较起来真是天差地别,本该朋友满天下的人处处受排挤,本该知心者无几的人却连维护者众,你说有趣不有趣? 何玉秀甚至想方设法多方考察,最后得出完颜皓祥真的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这一结论。但她也是有疑点的,那就是为什么他能满足于现在这种只和狐朋狗友酒肉过日的浑噩生活?硕亲王的爵位只有世子能世袭,皓祥并不能在他的庇荫下得到一官半职,而今他竟连半点爵位都还没封过?将来的处境堪忧啊。 不过何玉秀不相信他对自己的处境不清楚,只能说这个人心中自有明镜。至于他是不是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据她所了解到的所有信息来说,这个人对封爵并不感兴趣,对将来的官场生涯疑点规划都没有,好像笃定了自己跟仕途半点关系也没有。生在亲王家,如此作为还真叫人疑惑不解。 他要么是个真笨蛋,要么早已另有打算。 前者凭她对他的第一印象和众人对他的评价兼之她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本事她能够很肯定的否决掉,那么,就是他早就另有打算了。 而他能有什么打算?除了他亲王的家世、一堆的狐朋狗友、偶尔奢华至极的酒肉生活外她竟查不到蛛丝马迹,何玉秀百思不得其解,她相当的好奇,这个人,未来将走向哪里?对他的未来,她很有兴趣。 于是,她在否决了所有上门求亲的人后,她告诉她父亲,问他能否去硕亲王府求亲,对象是硕亲王那个默默无闻的儿子。相信以他庶出兼之目前无半点功名在身的身份,她父亲官居二品的家境足以攀得上这门亲了。 何父虽然有点意外,跟何玉秀私下密谈了一番后竟真的为女上门求亲去了。据说,硕亲王有点意外,但马上就欣然答应了。 这门亲,就这样定下了。仅凭父母之命,无媒妁之言。 作者有话要说:皓祥就是那所谓的躲得过他哥哥的浑事躲不过自己祸事的娃啊,不过何玉秀是个聪明的女人,这场婚姻并不是个死局,大家尽可宽心_。 ps:为了庆祝元旦,今天两更,本文下一更在下午六点前一定出来。大家出去玩回来后还有文看,为了兼顾其他坑,泥巴就玩不得了,呜呜,泪奔鸟!~ 第 29 章 此去回疆,从京城出发,皓祥打算以西安为中转地,并沿着丝绸之路抵达目的地。因为不赶时间,从北京出发后他准备走河南线去往西安,沿途里程虽然长了不少,但可以欣赏更多的风景。 刚开始的几天阮颖其对他不太搭理,总是喜欢静静的驾车或者骑着马儿看风景,把他郁闷的,不过几天后见翩翩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总算让他放心了些,看来他比自己还懂得如何应付翩翩。如果能和睦相处,牺牲他一人算什么!皓祥也看开了。 本以为赵启能帮自己说情,哪知他沿途却只是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夹在中间不是人,这个师傅真是越来越铁石心肠了,而且一点都不懂得要把握机会接近翩翩,皓祥心里那个憋闷啊,这个老江湖怎么脑筋这么死啊,这么古板这么尊规守矩给谁看啊!害他欣赏风景的心情都被破坏了不少,他要有胡子现在一定都吹直了。 翩翩话变少了,总喜欢拉起车帘观察皓祥和阮颖其的互动,就怕他们两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干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来。几天观察下来,她发现实在没法太排斥阮颖其,越看越觉得这个人没办法让人讨厌,而且看他遂了自己的意对皓祥保持距离,不冷不热的样子又让翩翩有点心酸,自己的宝贝儿子从没对谁这么好过,就连老王爷他都不曾用心去讨好,竟然还有人不领情?翩翩已经快忘了自己到底是想拆散他们还是想让阮颖其对自己的儿子好一点了。 从阮颖其的表情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翩翩一路上还是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尊重和照顾,虽然他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翩翩还是无法终日板着一个脸,不仅自己感觉不舒服,也觉得自己太过了。几天相处下来她也看出来这个人本性清冷,也只有自己儿子敢对他胡搅蛮缠,换成别人他一个不高兴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冷死,就连赵启都对他敬让三分的,不敢招惹。 翩翩阴霾了几天后开始恢复了些常态,也不再紧盯着两人看了。 随着西安的逼近,气氛越来越和睦,皓祥也轻松了不少,开始有心看风景了,一行人还在西安多玩赏了两天才开始继续上路。 丝绸之路一般分为三段,每一段又都可分为北中南三条线路,他们取径从中段中道,因为他们的目的地是阿克苏(阿克苏:回疆八部之一,乾隆二十三年归顺。三十四的赐郡王品级,传八世。始受封人霍集斯)。这条路上多往返于丝绸之路上的商队,在张骞出使西域后中原与西域各国的贸易逐渐频繁起来,各国使者、商人沿着张骞开通的道路,来往络绎不绝,上至王公贵族,下至乞丐狱犯,都在这条路上留下了足迹。 有商队来往就意味着有一定的风险,为确保商队的安全,大中商队大多会有镖师随行,因为不管是在绿洲还是沙漠里,都可能潜伏着不安全因素。这条路上每天或多或少都会发生一些事情,大至人命杀伤案、抢劫,小至斗殴纷乱,特别是中段三线中途尤其是安西四镇(640年设立)多有分岔和支路,这里更是高风险地段。 进了玉门关之后,皓祥一行人已经碰见了几拨打劫的人马,不过都不成气候,在赵启或阮颖其一个眼神下就吓得想打退堂鼓,或蜂拥而上者,没几个回合就都倒地不起了。皓祥对他这个师傅实在有些无语,这种事让他来就好了嘛,陪美人的美差留给他还不乐意?干嘛跟他争着抢着干活啊。得,难得替他操心一把,还是孤独终老去吧。 皓祥对两位老人家感情进展之缓慢很不满,阮颖其看着他的时候眼里每每透着几分打击之意,就在西安之时阮大侠就私下对他发话了:你娘和你师傅没戏。 皓祥被他噎到了,反问“你怎么知道?”,虽然有点底气不足,但他还是抱着美好的希望,盼望着他老娘或者师傅之间能有一人开窍。哪知赵启几次老英雄救老美人之后,一点都没有生出那种护花情怀,对着翩翩还是热情有余激|情不足。皓祥也只得慢慢失去了信心,看来不管他再怎么拖延行程,这两个人也不可能产生一点点不纯洁的感情了。 唉,都是他一个人在一厢情愿一头热啊。只不过他这边一厢情愿了好几年,短时间内还有点无法接受这个打击他的事实,倒是阮颖其这个刚见过他娘不久,虽然知道了他这个在世人看来有些骇人的“嫁娘计划”谋划了许久,也都不再配合他了。 皓祥好失落呀好失落,情绪都有些低迷了。这样下去怎么说服翩翩脱离王府那种牢笼似的生活呀? 倒是翩翩,对自己儿子的拳脚功夫着实吃惊不小,对赵启和阮颖其的武艺更是瞠目结舌。她相信就连皓祯的师傅——硕亲王府里武功最高的阿克丹都不是他们的对手,难怪皓祥说他们是高手,想必去当大内高手都够格了。沿路来赵启跟一些商队的熟捻让她有些奇怪,翩翩看赵启实在不像商人,他身上一点铜钱的味道都没有,也很少说生意经,而他又不像个镖师,那些商队的头儿都对他甚是尊敬,真是奇了怪了,特别是偶尔遇到大商队,极熟的人赵启还介绍皓祥给他们认识,奇怪的是她儿子不叫完颜皓祥,竟叫徐文海。 徐文海是谁?翩翩百思不得其解,那好像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不是她看自己的儿子不起,她这个儿子久居王府,四体不勤,不愁吃喝,不沾农活,该是五谷不分之人才是,怎么会改名换姓变成这徐某某?也不怕被王爷知道了打断他的腿。 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翩翩对这个事实还有点消化不良,竟不知皓祥竟瞒着她在外干了许多事。虽然在他的一路解说下知道了自己儿子喜欢经商,而且颇有经商的天赋,但知道归知道,翩翩还是有些不能理解,特别是知道他准备离开王府后,她更是迷惑,她从来没听说过哪个亲王的儿子会放弃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在外飘零的。 翩翩有些迷茫,如果皓祥离开王府后能过得更快乐,她似乎没有必要再坚持让他在那吃人的官场里混,只是,当真就改了姓以另外一个身份生存了?为什么儿子会有那么对不起列祖列宗的想法?要被王爷知道自己的血亲流落在外,那他会大发雷霆的吧,肯定还会追查到底,就算打断他的腿也要把他带回去。可是翩翩看着自己儿子一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样子,又忍不住想彻底相信他一次。 毕竟,这个儿子一直以来对她比对王爷亲,而且凡事以她为重,对她虽不算百依百顺,但绝对是孝敬有加。王府对她来说确实没什么好留念的,只是从被王爷赐名那刻起,她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不掌握在自己手里了,而是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手上,只要他一句话,自己就足以死个百次千回了。所以,她放弃了挣扎,告诉自己从那刻起那个男人就是自己的天自己的地自己的衣食父母,不管她做什么,她都要以他为中心,一切为了他能更舒心。 这么多年下来,她也算成功了不是么?毕竟以一个毫无地位的舞女,仅凭还算过得去的舞姿和顺从赢得他的一点恩泽,暖床的时日虽短,也为他生了个儿子,让自己有了依靠,还挂上了侧福晋之名。回头想想,其实这二十年也不是那么难挨,只要她看清自己的地位,不忤逆王爷,不争宠,表现得足够温和无害,并没有人会来害她。 然而过了二十年的麻木生活,乍然听自己的儿子劝她离开那个地方,她竟觉有些悲凉,这样轻轻一句离开,她就可以离开那个关了她二十年的牢笼了吗?她二十年的隐忍、顺从,就这样从此揭过了? 翩翩不禁回想二十三年前她们部落惨遭突变,跟父兄离散,因貌美而被下药跟一堆跟她差不多大小的同族女孩关在一起,让她们日夜排练舞蹈挑选出色的人上京给贵族们献艺的悲惨往事。她们家乡自古就有“歌舞之乡”的美称,姑娘们大多能歌善舞,她舞艺最为出色,没多久就被选中而带往京城了。 从回疆到京城,辗转了很多个城市,小小年纪就给一些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舞女们伴舞,直到自己十六岁完全发育长开的那年也成为一个被当成贺礼送上去的舞女。她不敢反抗,只能拼命的让自己浑然忘我的跳得更好,博得一片喝彩。 因为她的出色表现,因为她的顺从,她没有受到太多的折磨,平平安安生活至今。对生活,她很早就失去了那种五光十色的期待,在她眼前的永远只是暗灰色,只是在记忆深处留有一点点的色彩,以及她亲生的儿子带给她的欢乐。 翩翩因此有些落寞,直到马车逼近阿克苏,才有些近乡情怯般,眼眶泛红,眼角有了湿意。皓祥陪在她身边,看着翩翩出生的地方,小心的扶着她下了马车。 村口走来一个下巴上一颗痣的跛脚中年人,皓祥正欲开口问话,发觉自己扶着的人似乎有些发抖,这么激动?皓祥低头一看,了不得,翩翩竟看着来人整张脸都白了。 “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皓祥担心的问,正要叫阮颖其过来看一下,刚才那个跛脚的中年人竟拖着那条不便的腿冲了上来,抓着翩翩的肩膀激动的问:“爱玛丽克,是爱玛丽克,你是爱玛丽克,对不对,对不对?” 皓祥见这个男人竟激动成这个样子,一开口就喊出翩翩的本名,知道他定是翩翩幼时认识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原来这个跛脚的男人叫艾麦尼(幸福,顺利),大翩翩三岁,跟翩翩是邻居,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翩翩豆蔻年华被掳之前还对她发过誓说等她及笄就要娶她。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一场部落动乱,翩翩与她父母失散被投机分子抓去,竟从此失了芳踪。 当年翩翩年纪小,对爱情还似懂非懂,不过听艾麦尼说要娶她也觉得挺高兴,被掳之后,除了思念父母,想得最多的就是这个人了,只是想着想着,他的样子就模糊了,只记得他下巴上有一个痣。本以为再见已是陌生人,谁知乍见的那一刻竟一下子就认出他来了,许多回忆充斥脑海,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记得眼前这个邻家哥哥年少时脸颊还有点婴儿肥,笑起来有深深的两个酒窝,眼睛一弯,很是无害的样子。如今竟一脸黑瘦,好似经历了许多的磨难,脸露沧桑。 翩翩见他如此模样,而且过了这么多年竟还能一眼就认出自己,百感交集,泪眼朦胧,只觉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多年来的思乡念人之情,刹那倾倒而出,下唇都不禁被她咬出了血来。 艾麦尼见她悲痛的样子,也落泪了,激动的一把抱住她,两人抱头失声痛哭。 “爱玛丽克……” “艾麦尼……” “爱玛丽克,爱玛丽克……” “艾麦尼……” 两人哭得毫无形象,除了不停的叫喊着对方的名字竟别的什么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饶是阮颖其这么与人群隔阂的人也有些动容,扭头不忍细看。赵启一个大汉子,竟也不禁跟着摸了一把眼泪,皓祥不禁嘘了口气,放开翩翩任由她让那个男人紧紧抱着她啼哭,心有戚戚。 过路行人不禁都止步围观,有认识艾麦尼的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冲回村里去了。 艾麦尼和翩翩犹如两个开了闸的水龙头,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两人直哭到抽噎打嗝,两张脸都哭糊了。 “好了,娘,还有这位,嗯……叔叔,先回去再说吧。”皓祥搭着他们两人的肩膀,想把这两个浑然忘我的人分开。 艾麦尼这才跟翩翩分开,抬头看向皓祥,有点不敢置信的问翩翩,“爱玛丽克,他……他……” 翩翩用衣袖胡乱擦着眼泪,不住的点头,“嗯,他叫皓祥,是我儿子。” “哦。”艾麦尼应了一声,有点呆了,不住的呢喃了几声“好,好,好”,但很快又回过神来,拉起翩翩的手,“爱玛丽克,我们回家吧。” “家?”翩翩声音颤抖着问,“我阿娜他们都还好么?” “嗯,”艾麦尼不断的点头,“都好都好,只是失去了你的行踪后,你阿娜终日以泪洗面,你大大(dada,爹)也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我们大家找你找了好多年……” 翩翩一听,刚止住的泪不由得又开始不要钱般的掉个不停,掉了线的珍珠般一颗颗滚落下去。 皓祥不由也染上了她的感伤,过去一手揽着翩翩的肩头,一手拿起她手里的手绢替她擦起眼泪,边安慰道,“好了,娘,我们回去跟他们老人家团聚吧,别哭了,这么好的事该笑才对,来,笑一个。” 再哭下去,他都要认为孟姜女哭倒长城的事是真的了,瞧她眼泪掉的,都快汇溪成河了。 翩翩两眼红肿,瞪了他一眼,“我这是喜极而泣。” “好好,是喜极而泣,那我们还不赶紧回家?”皓祥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看着她问。 “嗯嗯,我们回家。”翩翩总算嘴角露出了笑容。 一行人在艾麦尼的带领下朝翩翩的娘家去了,还未到远远的已经有一群人簇拥着两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朝他们走来了。 翩翩大恸,冲到两个老人身边又是一阵泪流,周围一堆叹息声,许多人见他们亲者团聚失声痛哭的场面也都抹起了眼泪。 许久才抵达家中—— 两个两鬓灰白的老人,拉着翩翩的手感谢老天开眼,让他们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 好在翩翩还有一个弟弟可以伺候两老,不至于让他们失去女儿之后没了生活的依靠,如今翩翩的弟弟已生有三儿一女,两个老人也算是儿孙满堂了。 可怜皓祥得叫两个陌生的老人qongdada,这半路捡来的亲戚让他好一阵感怀,好在他早就把翩翩当成了自己的至亲,叫法也有别于汉语,叫起来还不至于太尴尬,也没别扭太久。 两个老人跟翩翩说起了她失踪后这些年来家乡的变故,以及艾麦尼对她的痴情。原来大家一直在寻找她,特别是艾麦尼也一直照顾着他们两老和儿子的同时,更是不留余力的一直在找她。艾麦尼的腿也是十八年前在外地听一个同乡的乞丐婆说她知道翩翩的下落而告之后,他不辞路途遥远,千里迢迢前往京城探听她的下落,最后找到硕亲王府几番打探而被打断了腿扔出来的。 “爱玛丽克,他们竟然说你不在硕亲王府里,他们骗我,他们骗我……”艾麦尼很是伤痛。 “艾麦尼,你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傻……”翩翩又开始眼泪了,以前二十三年掉的加起来都没有今天多。 阮颖其早就寻了空隙溜出去了,他不适应这种湿哒哒的场面,就算这一屋子的人都是皓祥的亲人,他也很没义气的躲开了。赵启不久后也离场了。只留皓祥呆在翩翩身边,看着周围的人哭的哭笑的笑。他向来就很受不了人哭,一个翩翩就常搞得他头疼不已,一下子面对这么多个水龙头,他真想掀桌暴走。可惜他不能这么做,他还不能表现出不耐烦,只能拼命告诉自己他们有这种表现都是人之常情,他总算理解了那些电台寻亲的人见到了亲人都抱头痛哭洒泪当场的人是如何激动的了。况且他也实在不忍心这种时候不在翩翩身边,身为人子,见到今日这种情景,他也不由开始反思自己,暗自自责一番,如果他能多花点心思,这一家人早就该团聚了。 王府是什么地方?哪里能让艾麦尼随意打探?况且整个硕亲王府除了翩翩本人和他外谁知道他们的侧福晋本名叫爱玛丽克呢?想必连硕亲王本人都是因为嫌她的名字难记才赐名翩翩的,下人不知道就更不奇怪了。艾麦尼的牺牲实在是有些无辜。 “艾麦尼这个傻孩子,对我们家的恩情我们一家人一辈子也报答不了啊,为了你,他失去了一条腿,村里虽然也有姑娘看他老实本分真情想嫁给他的,但都被他推了,谁是不想连累别的姑娘。我们都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你啊……”说起这事,翩翩的父母老泪纵横。 翩翩早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泪眼朦胧的对着艾麦尼不住的说,“艾麦尼,你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傻……”。 “不,爱玛丽克,我没法忘了你,小时候你是那么可爱,胆子又不大,你失踪后我还一直担心你一个人会害怕……这些年,你一定一直很害怕很害怕吧?……” …… 皓祥听着艾麦尼的痴言痴语,不禁感慨良多,这该是多深情多执着的人啊。这种人在他眼里一直是傻冒的代名词,可现在他却发现他挺喜欢这样的傻冒的,经此一事,翩翩对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个不能给她温暖的王府应该能放下了吧?他也可以放心的把她交给眼前这个不够冷静不够理智或许也不够聪明但却足够痴情的人。 翩翩是个好女人,该让人呵护让人疼惜,而不是放在那个王府当个没用的花瓶,凄凉孤寂一辈子。师傅习惯于在江湖上四处飘零,不安于室,不够细心,对女人想必也做不到温柔体贴,确实也不适合翩翩。眼前这个跛脚的男人,却能把翩翩看得这么重,也定能给翩翩温暖,让她忘了那个冰冷的王府。 跟远在京城的森冷王府对比,这里才是翩翩真正的家。 皓祥算是把这些都看开了。 【“嫁娘计划”启动?】——※—※——本——※—※—※———章———※—※—※——完——※—※—— 维吾尔族亲属间的称谓把我弄糊涂了,倒地~ ps:很多人一直喊着要我们的两个男主角互动,说泥巴有把主角变配角之嫌。好吧,这不是多大的难事,下章咱就让他们【动一动】。 抓只河蟹来清蒸,让大家都有肉吃呀有肉吃……让我们游走在河蟹与被河蟹的边缘……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被河蟹了,请上泥巴博客:(__) 嘻嘻……点这里吧 上盘瓜果,去小腥。 “小哥(gé),偷|情的滋味你爽么?” 皓祥系腰带的手一僵,呆滞的看着一脸餍足却还慵懒的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的人,那人以手支头两眼亮晶晶的仰看着他,捏着欢|爱后带哑的声音问他。 “都是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皓祥蹲下身来捏着他的下巴哭笑不得的问。 阮颖其自得其乐的笑,不再捏着声音,哑哑的说,“以前听人这么说过,好像挺好玩。” “偷|情?唉,哪个没有妇德的外面偷人都能被你撞见,真是倒霉了。”皓祥放开他,捡起地上的衣服示意他穿上。 “你怎么知道她是女的?” “啊?”皓祥有点疑惑,“难道还是男的?” 会用那种娇滴滴的恶心巴拉的声音叫小哥的,难道还是个男的?人妖?再说,两个男的出去打野战应该不至于说是去偷|情吧? “不,你猜对了,是女的。” “别管他们是男是女了,赶紧把衣服穿上,内功又不能当衣服棉被用,会着凉的。难道你还想听我也说一遍他们后面的话?”那男的大概要一脸滛|笑的说:妹子,跟你偷|情的滋味最爽了,你的&真是¥又¥。或者直接操的一声开始吐黄段子或直接再上她一遍? 总之,不管是哪种情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9部分阅读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作者:肉书屋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9部分阅读 况,皓祥都不想来一遍。 阮颖其懒洋洋的就是不肯接手自己的衣物,袒|胸|露|背身上草莓一堆,三点全|露,看得皓祥很想化身饿狼再扑上去。可惜刚才已经折腾到精|疲力尽了,太过纵|欲实在不好,把人折腾得两腿都合不上,走路开叉,那他自己也会走路外八。 要论精力,两人是旗鼓相当,或者说阮颖其还更甚一筹?毕竟他在下从来都没求饶过,要不是皓祥自己节制,恐怕两人迟早死在床上,哦,也可能死在荒郊野外。 “哼,不穿,你先猜猜那男的后面说什么了。” 皓祥拿他没办法,这么大个人了任性撒野你也没辙,打又打不过,骂又舍不得,受折磨的都是自己,又想到他自小童年就没温暖,一个人凄凉着过来,就又想着要纵容他。这个在人前酷得没话说,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视人于无物的伪大boss,在他面前总是能如此自然的表现得这么任性,甚至幼稚,不管是撒娇还是撒野,他好像都只能甘之如饴。 他只好先帮他套上内衣,再示意他抬腿,给他穿亵|裤,跟伺候小孩似的,皓祥忍不住开始唠叨起来,他发现自从跟这个人好上之后他就越来越话痨了,俨然成了一个老妈子了:“你呀,知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什么叫非礼勿听啊,别人偷|情说了什么话你都要记下来,都是些没营养的东西,想听等下回躺在被窝里我再说给你听,保证比他们说得好听,说到你捂着耳朵求我别说了为止,荒郊野……哦,不,我们在姥姥家后面呢,小心你这形象被看了去,被人指指点点的,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你越来越啰嗦了,丢什么脸,我们又没干坏事。” “……”皓祥满头黑线,所谓的伤风败俗呀,这个人就是一直不能理解。在他的感知里,他没去伤害别人就是没干过坏事,根本就不懂得有点东西好歹也该遮掩一下,就这么坦荡荡的暴|露在人前。好在他没暴|露癖,除了有时候对做这种事的地点太随意了些,倒也不曾在人前有过什么不雅的动作。 “你真没情|调!”阮颖其白他一眼,抬手让徐大爷为他着衣,这种还不会走就能自己套下去的东西现在让人伺候起来好像更舒服。 “情|调?你能知道情|调是个什么东西?站起来,外裤自己套上,”整整他的衣领,系上腰带,上下整理一番,再上下打量一番确定是否妥当了,边继续念叨着,“那种勾搭有妇之夫在野外苟|合的男人能说出什么有情|调的话来?再说了,巧言令色,鲜矣仁,这道理你不懂么。” “好像很多人做完这种事都会这么说,那种你常去的妓院里面不是很多姑娘都会说些情调啊什么的么?” “……那种地方以后你少去。” “就你能去?”阮颖其挑眉,不满的嘀咕,“上次要不是我也去了,你就要跟别人行苟|合之事了。” “那是个意外!”皓祥咬牙道。苟|合?怎么这么刺耳?难听死了。多隆那小子,不知道现在悔改了没,这次回去要是还没改过,定要再给他点颜色瞧瞧,看他都弄出了些什么事啊,倒霉催的。 “一帮乌合之众,你还能着他们的道,笨死了。” “行,大爷你比较厉害!哪天你也对着那么一大帮人试试,什么乌合之众,别把他们都看得那么不堪,里面有好几个人都精着呢,花招多的是,让人防不胜防。所谓的无友不如己者,我交的朋友不可能全部都是表面上那么破败吧,总也有几个是有长处,能相信的。” “哼,没看出来,看着就不舒服。” “那你看着我能舒服?” 阮颖其皱眉,“那不一样,你跟他们不同。” “得了,你就继续自闭吧,在人前百年维持着你那冷酷的模样。走了,小心等下我娘她们担心,今天她够累了,你也不想看她再出来找我们吧。” “嗯。” 手牵手,一起走。 ·皓祥经阮颖其一闹,也就不再想着自己以前不够关心翩翩以致于让她到现在才能跟家人团聚的事了,真搁以前他羽翼未丰想做得周密也比较难,现在开始询问一下翩翩和艾麦尼的意见再从长计议也是好的。 回疆入夜跟白天温差着实很大,进屋后一下子暖和了不少。皓祥舒了一口气,还是不运气就有暖气的舒服,倒是他身边的阮颖其好像不管冷热温寒都极能适应。 翩翩的母亲是个很和善很慈祥的人,见他们一间屋就要拉着他们去炕上坐着,阮颖其不敢反抗,任她抓着一只手脸色僵硬,等到了炕上皓祥伸手把他那只手拿回来握在手心了才好了些,舒和了僵住的脸。 “皓祥,你的朋友怎么了,脸色有点难看,是不是太冷了?” “没事,颖其他只是不习惯跟人有亲近的肢体接触,qognana(外婆)您别担心。”皓祥拍拍老人家的手安慰道。 “哦,牵个手而已,这么严重,以后娶媳妇了咋办?”皓祥他姥姥忍不住开始替眼前的年轻人担忧,“好孩子,这毛病你得改改。” 阮颖其点点头,却挨得皓祥更近了,对周围一堆或慈祥或好奇的眼神感到有丝不自在,有些局促起来。 “颖其啊,你跟我们家皓祥感情真好,不过你们坐得那么近怪奇怪的。”老人家见他跟自己的外孙坐得那么紧、那么近,有些纳闷的说,说着又要去拉他。 阮颖其神经敏感的反应就是下一刻立即朝皓祥靠过去了,整个人都快黏到他身上去了,要不是屋里围着一堆的人,大概他刚才的反应更大。翩翩的脸色有些僵,赵启握拳咳了两声,提醒自己的徒弟跟阮颖其这里不宜过于亲密。 皓祥见他靠过来,搂着他安抚,笑眯眯的跟老人家说道,“qognana(外婆),您别对他这么热情,他从小就不大与人接触,他不习惯有人对他这么好。” “有这样的事?还有人不喜欢别人对他好的,真奇怪。” “qognana您别误会,他很喜欢您,只是不习惯别人碰他,他皮肤对人有些过敏。” “这样啊,你不也是人么,那你这么碰他都不过敏?” “……”皓祥自取灭亡了,姥姥人老思维还灵活着呢,反应真快,什么叫他不是人啊?唉,栽了。 还是阮颖其站出来替他说话,只是这话不说可能还更好些。他说,“皓祥不一样,我喜欢他,也喜欢他的体温。” 老人家有点傻了,这次她没像对皓祥的话那般反应快速,她不住的点着头,“哦,喜欢我们家皓祥啊,好,好,好。” 一屋子的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老人家,真想不到姥姥这么开放,才刚接受了一个外孙,连外孙媳妇都直接认了,真是强悍。 翩翩还有些气闷,但也没以前那么看不开了,叹了口气,“好什么好呀,我都抱不到孙子了。” “什么?!”老人家回头看着自己的女儿,颤抖的指着皓祥跟阮颖其,期期艾艾的问,“爱玛丽克,你说他们、他们……” 翩翩无奈的点点头,“就是他们两人好上了,谁也不娶妻生子了。” 老人家很不赞同的摇摇头,叹息,“唉,你们也都不管管,这么好的两个孩子就这样,就这样……糟蹋了。” “反正如今我也管不起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 …… 静,一屋子静。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赶紧解决了这边的事回京城去吧,呜呜。。。。。。 ps:泥巴这几天一直有些不舒服,上个月有段时间也犯过,以为没事了,没想到又来了,心里有些惶恐,想去医院检查一下,天又飘起雨来了,有些坐立不安。最近码字的速度一直在下降,除了这个坑其他文都已经停更了。忍不住一直祈祷,千万不要是什么糟糕的病,大家保佑我,雨停后去了医院拿些药就能回家,千万不要把医院当家住下了。 观世音菩萨保佑,我还没过第二个本命年,我还没钓过男人,过完春节才要开始早出晚归拼命三郎的为未来工作,离结婚生子也还远着,我还要挥霍青春,在最灿烂的生命里疯狂,我不要被病魔口口,不要,o(》﹏ 第 33 章 翩翩回乡对村民们来说是件天大的喜事,没想到没消没息二十几年的人竟能有一天安然归乡。附近一些长期住在一起的邻居们不住的来回走动,这个家门槛都快被磨光了。年轻人和小孩们还好,大抵都不认识翩翩,看了个热闹知道有这么个漂亮的女人是以前邻居家失踪的女儿后就不再来了。 那些跟翩翩差不多年纪的如今已大抵都拖家带口有的甚至娶了媳妇的男人们和一些儿个妇女,都来跟翩翩寒暄一番,在皓祥打一开始的隐瞒和刻意解说及翩翩的默认下,爱玛丽克成了一个寡妇,夫姓徐。艾麦尼所说的一切他们全都不知情,但还是为了他的痴情大大的感动了一把。 死了夫家,又远在千里之外,也没人多问些什么,大多让翩翩这次回来就别再走了,既然没了夫家的管束,儿子又不禁她自由,她就别再回中原那种深宅内院里去守着了。翩翩也有些意向,在皓祥的劝说下总算是点头了。 接下来几天皓祥跟阮颖其辞了一些年轻人的热情自荐,在没有向导的情况下两人纵马游玩,爬雄浑巍峨的天山第一峰托木尔峰,深入一望无垠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奇境,观看龟兹古城遗址、古墓群等景观,又出了阿克苏到回疆各部转了转。 奇异的景观,美丽的景色,飘香的瓜果(葡萄、哈密瓜……)和有新疆特色的美食(烤全羊、抓饭、汤拉条子、熏马肠、油馓子……),无不吸引着他们的注意力,两人吃喝玩乐不亦乐乎,间或跟些山寨头子们过过招,给他们留些烂摊子什么的。 回疆地区因气候恶劣,交通不便,加之各小部族争夺土地与人口,争斗一直没有断过,虽然归附皇朝后虽然每年向朝廷交纳岁贡,保得回疆外部安宁,但回疆内部很多部族间依然自相残杀,分分合合。皓祥抓住了这一点,决定将计就计,让翩翩金蝉脱壳。 于是半个月后,在乾隆老皇帝收到千里加急的信件说回疆内乱时,皓祥也给硕亲王发去讣告,称他们在启程回京的路上恰遇回疆内乱,遭了池鱼之殃,母亲被劫,不幸遇害,死在乱刀之下,他们在长安请的镖师死伤八人,只护得他一人周全。随讣告呈上翩翩入府时亲王亲赐的八宝钗,一只翩翩戴了二十年的金钗,犹带着她死前沾到的血迹。 皓祥以徐文海的身份在阿克苏置购了一套不大不小的房产,让拥挤的一家人迁居,祖宅就留给邻居们看管,有需要的尽管拿去用,原来的田地送予艾麦尼的弟弟,他们在新居附近另辟良田,一切房契田契和千来两的银票全部交由爱玛丽克(翩翩)管理。爱玛丽克的父母和弟弟感恩于艾麦尼,都没有异议的把几亩贫瘠的田地送出去了,更何况有了新居,又有了属于自己的不用交田租的田地,他们在当地一下子就变成了富有之家。 皓祥尽量使他们有屋住有活干,只要不太挥霍,有翩翩在,未来他那四个表弟表妹婚娶或嫁人都是不愁的,一家子十几口人足以在此基础上过着小康的生活。不过翩翩在王府里是被人伺候惯了的人,离了使唤丫头也不行,皓祥又细心的找了两个朴实的姑娘,许她们丰厚的银钱(工资),跟随翩翩左右。 翩翩保养得很好,皓祥自然也不会忍心让她回来后去下田,虽然把田契给了她,却全都交给他舅舅舅母打理经营,所有的劳动成果都归舅舅家,不用交田租,另外给他们一百两让他们给弟妹们读书识字买文房之物,只让他们好好奉养老人,多多照顾翩翩。皓祥这一切都做得很周全,他舅舅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满口的答应,不停的点头,舅母也是笑得一脸明媚。 又盘了个店面,在当地的官府里打点了一番,让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艾麦尼经营,也好让翩翩无聊时有事做。这里是古丝绸之路的重镇之一,是丝绸之路的中道,只要为人厚道老实,诚信经营,虽不能大富大贵,但也能财源滚滚,就看经营之人有多大的野心用了多少心思了。经营决策权都在艾麦尼手上,但所得净利润翩翩可以拿六成。虽然艾麦尼对翩翩用情至深,他们成了夫妻也不该分得这么清,但皓祥还是再三叮嘱翩翩许多事,包括这六成应得的利润,让她在这个家中站在一定的高度上。 那番叮嘱自然是私底下对翩翩说的,反正不管哪方面,皓祥都要确保其他人获得莫大好处的同时翩翩还拥有最大的话语权。翩翩这人总是喜欢认命,没有太多心计,人对她好她就对别人更好,她这样的人要不是有人拉她一把是很难争取到自己想要的生活的,皓祥只得尽量多的都替她考虑到,这样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也好放心些。 说到底,他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翩翩,毕竟其他人跟他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只能说是看在翩翩的面子上认了这些亲,要是将来他们有谁伤害了翩翩,他也是能拉下脸来六亲不认的。 两位历经无数坎坷颇为沧桑的老人家对这个外孙满意得不得了,他一来他们一家老小就都得到安置,几个孙子前途有望,女儿又能改嫁奉孝膝下,他们总算能安享晚年了。一家子对他都更亲近了三分,无人不眉开眼笑的。就连翩翩,也放下了心结,把千里之外那个束缚了她大半辈子的人和物都抛之脑后,终日只管陪着老人家和弟弟家的那些小孩子们玩耍,笑得一脸甜蜜。 倚门笑看,皓祥比往常任何时候看到她都开心,这才是她该有的生活——一个爱她的男人,一个温暖的家,不愁生计,也无需为自己王府里不受重视的儿子有太多挂怀,这样朴实温暖的生活才是她该有的,王府那复杂之地不适合她。 老王爷显然也知回疆的情况,得信后说皇帝已经派人来帮助平乱,让他见到军队后亮出身份让他们护他周全,平乱之后随军回去。至于翩翩,他知道他们母子情深,让他不要过于哀伤,京城里还有疼爱他的父母和哥哥。 皓祥回信说自己会带骨灰回去,他目前很安全,勿念。 其实所谓的动乱并不是大规模的,只是几个素来有纠葛的部落又起了点小冲突,阿克苏虽也在内,却并没有波及到翩翩老家住的地方,这里其实还一直比较偏安。不过这一切远在京城的硕亲王自然和不知道的,也丝毫没有怀疑。 等他有心追究时,大概也无力挽回了。再说,他也不相信他会有这个心,真有这个心,翩翩也就不算太不值了,至少还能有点安慰,毕竟夫妻二十年,情分再稀薄也该有一点点吧。皓祥打点这一切的时候也没留下什么跟亲王有任何关系的痕迹,他在外的身份足够安全有保障,也不怕当地人对这个家探听些什么。舆论也是可以引导的,他在的这些天翩翩在当地已经成了个富商的遗孀,儿子陪她回娘家,在这里安家落户,还让她再嫁给了跟她青梅竹马的艾麦尼。 爱玛丽克和她的儿子徐文海在当地一时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认亲、置房购地、盘店面、嫁母,还都打点得极好,前后不出十天,如此高效率的动作,让人啧啧称奇。嫁个母亲还陪了这么多的家底,有佩服他胸襟之广的,也有见他娘这么个娇滴滴的美少妇艳羡不已只怪好运不撞在自己头上的……各种谈论,不一而足,至于以后还会衍生出些什么闲话来,已不是皓祥关心的了,只要翩翩在这里扎住脚跟,生活美满,那就足了。 不管怎么样,在回疆内乱平息之前,他都是要离开这里的,他能为翩翩做到的目前也只有这些。而这些,在他眼里来说是不足为道的,是力所能及的小事一桩,只要翩翩有需要,他都会去满足。不过并不是他给她越大的房子,越多的钱财,就是对她越好。真的对她好,就是不要置她于危险之中,在自己能守护到的地方,让她自由的扑腾去,让她享受一切能享受到的,畅快淋漓的。 徐文海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对外人他可以狠辣无情,但对自己的亲人朋友却是极其护短,而翩翩在他初来乍到那几天特别是一场高烧后就得了他的认可,护在自己羽翼下,亲近之人自然不容他人伤害。也是因为翩翩,他才对自己这个身体的父亲有许多的不满。 当然,也不排除自己对那个人的行为处事不够满意不够欣赏。要是他能对这个身体多付点属于父亲的责任,他自然也是不会让他太失望的,可惜,那个人不够格。只是养育之恩,他还是要还的。 这一切并不是他不受重视,常受责罚能抵清的,徐文海心中有本帐,等他觉得差不多能离开那个王府不管这个身体亲爹的死活也能心中无愧的时候,自然就是他离开的时候。现在翩翩回自己的家乡开始新生活,也算了了他一件心事,只等他还了这个身体需还的一切,完颜皓祥这个身份就要消失了。 他要以徐文海的身份,自己的身份,在这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堂堂正正的活着,陪着自己喜欢的人幸福的生活下去,直到老死。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上医院去了,人多得跟米似的,从早上挂号到下午才见到医生,那空气污浊的,抵抗力一弱今儿就感冒了。跟一堆挺着肚子的人一起看病还真是人生头一遭,排着队那个尴尬啊,告诉医生我未婚无男友很纯洁,检查的时候还那么用力,弄疼我了,那个气啊,虽然我没有那啥情节,可在还未摸过任何男人或碰过任何女人的情况下那象征纯洁的东西要是就那样飞了我得多冤啊,医生们的脸跟冰似的,诊完后开了一堆的药让我回家吃完再去,问她什么病严重不严重,跟我说了一声排卵异常、芓宫出血就喊下一个了,鸟都不鸟我,知不知道那芓宫出血四个字就像铁锤似的敲在我脑袋瓜子上,比泰山压在我身上还难受。明明医院里人来人往人声鼎沸的,我却觉得有如冰窖,周围的一切虚假景象都成了背景。我觉得很严重吧,我都已经幻想到了病变要芓宫切除什么的了,可看医生的态度还轻飘飘的,好像这是件多么正常的事。等吃完药再去还等有段时间吧,我的病到底算严重还是不严重啊,我的天哪~~~~~ ps:谁投诉我了?我才一天不在,回来就黄牌了。。。。。。 第 34 章 朝廷的军队还是很有效率的,不到半个月就让几个部落达成了和平协定。皓祥算着日子,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便跟翩翩及姥姥一家人告别。 母子二十年,有朝一日见他要跟自己分居两地,翩翩抱着皓祥鼻涕眼泪一起流,哭得凄惨无比,好似生离死别。 皓祥抱着她,任她把眼泪鼻涕都擦在自己胸前,无奈的抬起她的下巴,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污物,“娘,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又不是把你扔在这不管了。艾麦尼很好,姥姥舅舅他们也很好,他们会帮我好好照顾你的,有他们在我很放心。家里的事,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处理,到现在你还不能放心么?” “我,我相信你,但我不想跟你分开。你阿……你爹死了,你还回那个家干嘛?”翩翩抱紧他不放,勒着他的腰的手很用力。 “家里还有事要我处理啊,等我都处置好了,就来陪你,好不好?” “真的?”翩翩眼里盈盈两汪水,微波粼粼的仰头看着他,三十几岁的人了还跟个少女似的一脸天真的样子,看得皓祥有些儿无奈,想扶额,又觉得有点儿好笑,或许现在这种表情更适合她。 “当然,再说我们也不一定要时时刻刻住在同一个地方啊,你有自己的生活,我也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要我们都好好的,不管在什么地方,不论我走到哪里,永远都是你的儿子,对不对?”见翩翩点点头,皓祥又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再说了,艾麦尼对你那么好,你不想再给我生个弟弟?” 翩翩整张脸瞬间涨红,放开环着他腰的手,在他胸前一阵猛捶,话都说不出一句,有点儿气急败坏的样子。她都这把年纪了,做儿子的还叫她老蚌生珠?翩翩羞得连死的心都有了。皓祥一个没注意,被她一通铁锤,差点岔了气,捂着自己的胸口咳了几下才算缓过来了。 阮颖其走到皓祥身边在他背后拍了几下,才转头看着翩翩。 翩翩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低头不敢看他,翩翩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些什么。明明打的是自己的儿子嘛,却有人比她还着急。其实翩翩并未讨厌过阮颖其,即使知道皓祥跟他的事后,她也只是作为母亲有点无法接受而已,如今她离了那王府,对他和自己儿子的事也看开许多,便跟他亲近了许多。只是,她还无法跟他热络起来,仅止于和平相处阶段。 不过阮颖其并不是因为她拍打皓祥一事而着急,他不认为皓祥被这样一通打有什么好心疼的,只是看他岔了气顺手替他顺顺而已。他会这样看着翩翩,只是在表达他的依依不舍(?)之情,向她告别而已。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暖玉,递到她眼前让她收下,翩翩拿起暖玉疑惑的看着他,只听他一向清冷的嗓音从唇里溢出,他说,“娘,早生贵子,还有……” 还有——请多保重。 只是还不等他把后面几个字说完,翩翩早已拿着那块暖玉捂着脸头也不回的奔回屋子里去了。怪只怪阮颖其诚恳的表情加上那清冷的声音说出来的话让人太有震撼性了,没有半点玩笑性,很认真很诚恳很真心的样子。 囧! 众人皆被煞到了。 特别是翩翩逃命般躲回屋子的身影,像极了一个害羞的少女。 皓祥看着本来在跟他难舍难分的翩翩被阮颖其一句话说得逃回屋里的身影哈哈大笑起来,开怀不已,一把抱过阮颖其的头很响亮的在他唇上亲了一记,在众人目瞪口呆时翻身上马。阮颖其嘴角微微上扬,也转身上马去了。 “艾麦尼,qognana(外婆),还有大家,我娘就拜托你们了,请帮我多多照顾一下,我们就在这里别过了。”皓祥上马后朝后面的人拱手说道。 “我会的,请相信我,我不会让爱玛丽克受到一点委屈的。”艾麦尼保证着,一脸如违此誓他就枉为人的样子。 皓祥点点头,微弯身道,“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那我娘就拜托了。” 艾麦尼急忙回礼,虽然皓祥是小辈,可他怕自己担不起这个礼,虽然他是爱玛丽克的亲生儿子,可并不是自己的,他能把自己的母亲交给他,已经是对他天大的信任了。 “傻孩子,你就放心吧,爱玛丽克我们会照顾的。”翩翩的母亲朝他挥挥手,让他放心的上路。 “qognana,你们要多保重啊,注意身体,千万别劳累了,孙儿下次再来看你们了。”皓祥对着老人柔和道。 “嗯,会的会的,你回去吧,家里不是还很多事么。还有,别欺负人家小其,我老眼可看出来了,他就只亲你。”老人家过的桥就是比年轻人走的路多啊,眼睛利得很,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可看出来了,阮颖其除了她家外孙外对谁都戒备着,不敢过于接近,连她这个老太婆想嘘寒问暖一番都不敢拉着他,怕他会不舒服。 对于老人家的特别提点,皓祥是打心眼里高兴的,能这样说话证明姥姥真的是个正直的人,不会因为自己是她的外孙就有所偏袒,或者说,她是认可阮颖其,是真心希望他们好的人。 对于这样的人,皓祥是不会去拂她的意的,半认真半撒娇的笑着道,“qognana说的是,孙儿不会欺负他的,您都不知道,跟他在一起,只有我受欺的份啊。” 阮颖其对着他微哼了一声,转头看着姥姥眼里散放出暖人的光芒,虽然时间不长,但那瞬间脸上柔和的表情是骗不了人的。 “那就好,那就好,路上都要小心啊。你们赶紧走吧,再不走天就要黑了,那就走不成了。”老人家赶人了。 皓祥望望天,不就是说几句话的功夫么,老人家说话可真逗。 “那qognana,你们多保重。”阮颖其也跟他们告别道。 姥姥点头,众人点头。 皓祥说了声“走”,扬鞭架马而起,马儿撒蹄,阮颖其跟在其后,两人很快消失在众人眼里了。 一个身影从屋里出来,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迟迟不肯随众人回去,看着路的尽头,似还抹着眼泪。 母亲的爱啊,远去的人啊,可知道后面有人有一双隔着时空含情看着你们的眼睛? ·早在皓祥和阮颖其两人相伴出游过着二人世界之前,赵启就“被”带着小圆子先折回去了,打算在中转地长安等他们。小圆子起先是不愿意离开他们家二爷的,奈何有阮颖其在身边,他家二爷就总喜欢对他选择性忽视,见他还把自己丢给他师傅,小圆子特别的委屈,一气之下竟真的跟赵启先回去了,他就是想让皓祥知道,没有他小圆子在旁伺候着,他该是多么寂寞。 可怜的小圆子要知道他离开后他们家二爷依旧跟阮颖其两人潇洒的纵马游玩,感情好得如漆似胶,蜜里调油般的日子里压根就没怎么思念过他,更不会寂寞的话,那他该得多伤心啊。 在长安会合,半个多月不见自己主子的小圆子那个激动啊,两眼一湿就朝皓祥扑过去,跟以前皓祥出远门把他一个人丢下的反应一模一样,他抓住皓祥的衣襟,嘟起嘴,一脸的委屈。 看着身子稍嫌圆滚的人动作轻盈的冲过来,睁着小狗般水汪汪无辜之极的眼睛而显得很是委屈的看着他的小圆子,皓祥总算有些良心触动了。他抱着小圆子嘟嘟的粉脸一阵搓揉,咧嘴兴奋的说,“傻圆啊,爷这段日子可真是想死你了,跟着我师傅乖不乖啊。” 小圆子被他家主子一句“爷这段日子可真是想死你了”收服了,心下肯定自己不在的时候二爷定是很寂寞很寂寞的,容易满足的他当下就笑开了脸,“二爷放心,小圆子很聪明的,一点都没惹过麻烦,不信你问你师傅。” 皓祥看向苦笑着向他摇摇头的人,当即明白了:小圆子虽然听话,但不够聪明,有时候还容易犯迷糊,天黑了走路就容易摔跤,兴奋了就喜欢拿件小事不停的唠叨……他师傅一个大男人,不喜欢照顾小孩,嗯,如果小圆子还能算小孩的话,也不喜欢有人在他耳边嗡嗡嗡的说个不停。 “谢谢师傅这段时间对小圆子的照顾啊,您没有把他扔掉真是太好了。” “我要扔了他,最后不是得费花更多的功夫去找?”赵启翻了个白眼,要是小圆子能让人放心,他早就先一个人离开了。 “呵呵,真扔了搞不好还真再也找不到了。”凭小圆子的本事,恐怕还真的会把自己弄丢了。 “二爷欺负人,为什么要叫赵师傅把我扔掉?你以为把我扔掉我就回不去了吗?哼,我又不是傻瓜,小圆子自己一个人就能回王府去。”小圆子愤怒了,握拳激动的挥动。 “是是是,我们家小圆子最最聪明了,谁说要把你扔掉了,扔了你,我上哪里再弄一个像你这么可爱这么乖巧懂事这么能干的人啊。” 这马屁拍的,小圆子很受用,眉眼弯弯,可爱极了。 第二天一行人又启程了,只是赵启并不跟他们在一起,阮颖其也不入城,一个人回山上种蘑菇去了。 去的时候为了沿途游山玩水兼照顾翩翩,他们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到回疆,在那逗留了二十几天,回来竟只用了不到七天。 皓祥和小圆子两个人入了北京城,回到了这个离开了两个多月的地方,回到了硕亲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对泥巴病情的关心,泥巴很感动,上过医院又听那么多位亲安慰后,的确不那么紧张了,泥巴会好好吃药好好调养的,再也不熬夜了,白天会多努力点,不会影响文的更新的。 ps:我昨天也没想到河蟹的那章会那么快被锁了,我才离开一天呐,动作真迅速,看大家闹哄哄,泥巴也颇为无奈。毕竟那章真的不是为了肉而肉,而是泥巴除了那个不预期的番外第一次从正面来描写阮颖其这只一出面就不讨喜的女王受。虽然到现在还一直有人说不喜欢他,泥巴也早就已经从刚开始的激动、炸毛、辩解变成现在的沉默、麻木、无动于衷,但好不容易给大家面对面的机会却被“砍”了,也好似挖去了泥巴的一块心头肉。 看过的人还好说,没看过的人定会失去正面理解这个角色的一次机会吧。不过也怪时运不济,特殊时期嘛,是泥巴自己顶风作案,迎面撞上的难,怪不了别人。没看到那只河蟹影的同学多忍耐忍耐,等这次有奖举报活动过去吧,或者我找人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它重见光日。 第 35 章 公主入府不到一个月,府里她觉得比较能说话的人就走了,之后的日子就寂寞了许多。额附对她一直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她一直暗示他自己虽为公主但他是自己的丈夫,两人本就该相亲相爱,奈何皓祯就是守礼得很,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清心寡欲的。三个月过去了,她身上一点喜讯也没有。公主其实也不是在意这个,只是对自己的额附对她的清冷有些莫名的伤心。 府里又没什么能说话的人,她的心情越来越糟糕,脾气也越来越暴躁,走到哪都想发泄一番。在皇宫里有皇帝娇宠,有皇后撑腰,她也没遇过什么不顺心的事,一出嫁就觉得日子跟自己以前少女时幻想的完全不一样。什么郎才女貌,夫唱妇随,举案齐眉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她已经不顾公主的尊严拉下脸跟完颜皓祯说过很多回了,他们是夫妻,是夫妻! 他呢?竟一点都没听进去,只充傻的对着她恭恭敬敬,一听到自己暗示他要同房脸色就不自然,要是她忍着羞耻提出来了,他夜晚做的也是神魂外出的样子。任谁嫁了个这样的丈夫都是要受不了的。兰馨不是傻瓜,她自然也察觉出了自己这桩婚事有问题,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丈夫,无论她表现得多么温婉柔顺,他都不会认真的看看自己。 兰馨一向是有什么情绪就要发泄出来的人,可自从嫁到府上后就逼着自己凡事多忍耐,不许乱发脾气,不要凭着自己的感觉乱说话。皓祯是个出色的人,嫁给他她也从不觉得会委屈了自己,可是随着日子的消逝,她越来越觉得这种日子越来越无法忍受起来。皓祯说他是男人该以事业为重,不能过于儿女情长,她理解,也该理解,可难道他竟连妻子都不能多顾着点么,他真有那么忙么? 兰馨有点迷茫了,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一个对她几乎不闻不问的丈夫,两个对她恭敬有加但话总说不到心里去的公婆,一个空荡荡的大宅院……寂寞空虚的日子,难道要这样延续一辈子? 皓祯毕竟太过年轻,阅历太少,还是个浪漫的英雄主义者,拥有强大的怜惜弱小之心,保护欲强盛,在他眼里,白吟霜是个孤苦无依的弱小女子,而公主不仅生来地位高高在上,而且行为大胆,说话声音也从不会刻意压低,竟还能无耻的暗示他想要跟他一起上床。他觉得这个公主气势太盛,越发的觉得吟霜娇柔可爱,越发的远离起她来了。 他没有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在他眼里,吟霜比公主需要他,况且早在公主之前,他心里就有了个吟霜。他太爱吟霜了,没办法心里想着她的时候去跟公主虚鸾假凤。他一面疏离公主,一面抓到空隙就往雪如的房里跑。 终于,在六月的一个下午,就在皓祥发回讣告的前几天,兰馨终于发现了吟霜的存在。 那日她听从崔嬷嬷的意见,让人把宫里送来的几碟小点心装托盘里,她没有让下人通报就亲自给雪如送过去了。穿过回廊,绕过水榭,走过月洞门……一路上丫鬟仆佣都纷纷向她请安,直到福晋房间外的回廊上,才一眼看见皓祯那心腹太监小寇子正鬼鬼祟祟的走来走去。小寇子正好背对着她,她也没在意,径自往福晋门口去,哪知小寇子一回头见了她就脸色大变,上气不接下气的就直冲过来,在福晋房门口“嘣咚”一声给她跪了下去,然后扬着声音大喊:“公主吉祥!” 兰馨不笨,顿时疑心大起。崔嬷嬷更是个反应快的人,也不深思就直接一把推开了面前的房门。只见门内慌慌张张的有两个身影分开了,一看,竟是自己的额附跟福晋房里的丫鬟!她眼睛没瞎,看门的瞬间看得了皓祯的手分明从那丫鬟面颊上移开。 他在抚摸她的脸! 兰馨惊诧得瞪大眼,饶是成亲这么久,他还不曾对自己这么温柔过。她两眼瞪得圆圆的,死死的看着他们。那丫鬟似乎很慌乱,竟踉跄了一下撞掉了一个托盘。兰馨直觉的知道这件事不单纯,但她不想去思考,她拒绝深思,怕自己难堪。哪知还不等她问罪,皓祯身边的小寇子已经先维护起那个丫鬟来了,一副担心自己会责罚那丫头的样子,看得兰馨直皱眉,心里火起。一个丫鬟在她面前失仪不及时请罪不说,她还没表态,一个太监就没大没小的站到她面前维护起一个丫鬟来了!他不该是先训斥丫鬟粗心大意什么的么,站到她面前护着干什么?这是一个下人该有的态度么?! 兰馨很不满,后果很严重。接下来就是一场混乱,基本上就是兰馨想要责罚那个丫鬟和太监却被皓祯拦住了,指责她打狗不看主人。兰馨没想到自己的额附居然会在下人面前给她难堪,想到这个小寇子是他的心腹,他刚才又一脸深情的摸着那丫鬟的脸,她心底下就冒出一股寒意,六月天,明明暖春已过,天气渐渐炎热起来了,她竟发了个抖。 雪如很快就带着香绮和秦姥姥快步赶了过来,竟也是维护着那丫鬟的。兰馨不明白,自己一个公主,嫁予他完颜皓祯为妻,在这个家的地位竟还不如一个丫鬟么?全府上下的人依旧还对她恭恭敬敬的,一点不敬都没有。可天越来越热了,她的心,却越来越冷了。 谁来告诉她,这是为什么? 崔嬷嬷说要进宫禀告皇上,让皇上知情,被兰馨拉住了。新婚才三个月,额附就背着她跟额默房里的丫鬟厮混,说出去她还有颜面么?她知道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怒,会为她讨个公道,可是,她会被世人耻笑。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办,于是终日浑浑噩噩的,神游太虚,在府里到处飘荡。府里人来人往,一片繁荣景象,可却只有走到那个偏僻的院落她才会稍微平静一点。 她记得刚入府的那段日子,在她逛到这个小偏院时,总会有一个人静静的听她说些有点没的,间或关心她几句,让她改变了自己对他的印象,原来他并不像表面上的那样玩世不恭,也不像其他纨绔子弟一样顽劣不堪,他还会安慰人。 他记得他跟她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当时她也用力的点头了,什么坎,她这一生哪可能会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啊?没想到,距离那个时候才两个月,她就真觉得在自己面前有了一道迈不过去的坎了。 嫁人后,她交了人生第一个朋友,她的额奢,一个在这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0部分阅读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作者:肉书屋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0部分阅读 个家存在感极弱的人,除了初一十五,几乎没见过他跟王爷福晋有什么交集,总是一个人呆在这个偏院里,或者无声无息的出府去。 她是真的把他当朋友了,他的身份不是单纯的小叔,还是她无聊寂寞时可以说两句的朋友。她喜欢跟他在一起胡侃,轻松自在,不用像对着皇上、皇后时那样乖巧,也不用像对着自己新婚的丈夫那样紧张、生怕他不喜欢自己,更不用像对待王爷福晋那样想尽办法讨他们喜欢。 皓祥走了,对这个家来说只是少了个可有可无的人,可对她来说却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寂寞,生活在这个家,竟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何其可笑?! 得知翩翩去世后,她暂时从那个丫鬟跟皓祯的事情中回过神来,想着不知道额奢他该多伤心啊。虽然跟翩翩打交道的次数少,可她给兰馨的印象竟比雪如给她的印象好一些,可能是翩翩眼里透露的是真正的亲切。而福晋把她当公主尊重胜过当自己的儿媳妇疼爱。 本来她还想把那个丫鬟讨过来自己管教一番的,福晋不答应,皓祯也据理力争,她也就懒得去强求了。只是每次见到那个丫鬟,她心里就一阵阵刺痛。 大家都瞒着她这件事,还以为天衣无缝,可笑她爱新觉罗兰馨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看不出来?她只是不想戳破这层让她难堪的薄纸而已,她想看看,到底完颜皓祯打算如何对她? 是了,凡事多忍耐,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额奢都能在这个王府里,在这个小偏院里默默的生活个二十年,她嫁入府中也不过三个月而已,未来的日子还长着,难道才刚开始她就不能忍耐了么?她忽然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额奢会与这个王府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了。他就像自己一样,被排斥在那个看上去似乎挺温馨和乐的家庭之外。 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 ·崔嬷嬷来报,说额奢跟小圆子已经进城,福晋通知她准备一下到前院一家人一起迎接,毕竟侧福晋不幸在外惨死,皓祥现在是戴孝在身之人。 今日的王府,很哀伤。 第 36 章 午后的阳光显得很温和,点点余辉照耀,映在硕亲王府外的道路上,在王府外面一片阴霾的衬托下,竟有些凄凉。 翩翩的死迅并没有宣扬开去,老王爷除了跟雪如感慨两句并没有太多的哀伤,直到得信说小儿子不日即归,才叫下人布置灵堂。于是皓祥回府的这日,硕亲王府转才陷入一片哀伤,大门上的红灯笼罩上了一层黑纱,在小门外左边竖起了一杆三丈高的红幡,金漆顶盖,杏黄|色的幡杆,上面挂着荷叶宝盖,杏黄寸蟒,垂下约一丈的白色飘带,此乃红幡杖,为引魂之用。 翩翩虽不受宠,好歹也是个侧福晋,又为老王爷生了个儿子,应有的丧礼还是要照来不能过于糊弄。所以当皓祥一脸哀伤,带孝捧着骨灰进城,小圆子在他旁边哭得两眼通红时,慢慢的还是有人知道他乃硕亲王府的人了,正是死了母亲的亲王庶子——完颜皓祥是也。 院外围着一堆和尚,皓祥下马的时候正在击着木鱼,敲着铜铃,念着心经,在他着地的那刻就簇拥着他开始超度亡灵。皓祥一身黑纱,两眼空洞的样子,令在大门外迎接他们的人很有感触。 老王爷急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骨灰抱在怀里,十几年来第一次拉起儿子的手,父爱十足的看着他,眼里散发出无限关怀,一脸的慈祥和亲切,看得跟他对视的皓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从来不知道这个老王爷居然也是个演戏派的。或许是皓祥先入为主的观念,老王爷的几分真心竟被他当成了假意。 他装作感动的看着老王爷,老王爷幽幽叹了口气,话语里不尽关切,“皓祥,人死不能复生,翩翩死前能看看自己的家乡,也算是无憾了。你还有我和雪如照顾呢,还有你阿浑,大家都很关心你。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啊。” 皓祥点点头,应了。老王爷欣慰一笑,拉着他带着一群念经的和尚去灵堂放置翩翩的骨灰。 接下来就是一家人在灵堂前慰藉翩翩在天之灵,让她庇佑王府兴旺,儿孙满堂。皓祥低眉装悲,冷眼观看众人的反应。 老王爷似无限感慨,追思她入府时那曼妙的舞姿,柔顺的性子,感谢她为自己生了一个儿子;嫡福晋雪如哀哀戚戚,抹着眼泪诉说二十年的姐妹情谊,旁边扶着她的皓祯劝她别太过悲伤,又拍拍皓祥的肩膀以示安慰……这一切在皓祥看来都有些假,平时不见他们对翩翩这么好,死后说几句好话谁都会。兰馨也哀伤的喊了几声姨娘,感谢她入府后几次的照顾,皓祥知她比较直白,也比较不会作假,想起兰馨入府后翩翩的确也挺照顾兰馨的,对兰馨的伤心倒有几分歉意,不过毕竟不是正牌的婆媳关系,两人接触的也不多,感情倒也不深,他知道也就只有灵堂前能让她感怀一番了,大概转身不多久也就忘了。 礼尽后,老王爷和福晋携手回去休息了,皓祯给他一个拥抱让他节哀顺变也回去了,兰馨一个公主自然也被王爷和福晋请回去休息了,留皓祥守灵。 葬礼老王爷请府上的总管,内务府大臣甲、礼部尚书乙、工部尚书丙,一同办理的,礼数算周到,从皓祥下马到众人离去前都还算热闹。现在他们一离开,灵堂总算清净了不少,只是外面院里有设灵棚筵客,隐约还能传来一些声响。 夜深后,外面就静了。皓祥身披黑纱,坐在灵堂前,静静地发呆。 话说他娘四肢健全活蹦乱跳的呢,他给谁守灵?里面也不过是些动物的残体火烧后的余灰罢了。 发完呆,见四周空无一人,静悄悄的,皓祥猜想大概也不会有人来,干脆背靠着墙准备睡觉去了。哪知他才刚闭眼不久,就听到一阵细微的响动,因为没有恶意的气息,皓祥也就没理,下一秒一阵微风扫过,一个冰凉沉重的物体就掉他怀里了。 他诧异的睁眼,低头看向一脸笑意吟吟的人,“你不是回山上去了?” 来人正是阮颖其! 他卧躺在皓祥怀里,揽上皓祥的脖子,弯了眉眼,“又回来了,陪你。” 皓祥很少见他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可见此人心情极好,他不由也一扫下午周旋在一群虚伪的人群里的郁闷之情,低头亲了他一下,把他的手拿下来握在手心里。 “又不是在回疆,现在也不冷。”阮颖其嘴里这样说着,却没把手收回去,只是换了个更舒服些的姿势躺着。 皓祥笑了一下,也不说话。是不冷,可他不舍得。 阮颖其打了个哈欠,眼睛立马变得有些朦胧起来,他嘀咕两声,“我要睡觉了,你睡不睡?” “嗯,你先睡。”皓祥抱着他,看着他呼吸渐渐绵长。原以为这将是一个寂寞的夜,不料他竟又折了回来,又一次星夜兼程,虽知这对怀里这个人来说不算什么,但皓祥还是感动的轻抚着他的眉眼,心里一片柔软。 明明是一张普通的脸,不张扬也不柔和,但就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这张脸在这世界上最为独一无二,举世无双。以前他不信有一见钟情,可遇到他后他才发现,原来世上竟真有所谓的一见钟情,只是之前没有遇到这个人罢了。 皓祥看着怀里一张不设防的脸,勾唇一笑,低头一吻,心满意足的抱着他入睡了。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惊呼声在他们耳里炸开。 来人的声音并不大,惊呼了一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再也没动过。不过这一点小声响在阮颖其和皓祥等两个练武之人耳里听来就显得很大了,能让她接近他们方圆十步以内还没有察觉,只能说他们两个都太大意了。 阮颖其是因为在皓祥怀里很有安全感,对周围的环境就没有平时那种敏锐;皓祥是没想到会有人来,何况外面偶尔有人经过也是正常的,也没有足够的警惕性,见到声音后就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锐利的朝来人射过去一个眼刀,一点都不像刚被吵醒过来的人。 兰馨被皓祥的眼神吓到了,本来还提着的篮子掉地了都没发觉,一只手还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皓祥见是她,眼神才放柔和下来。阮颖其有些迷糊,也没起身,微微睁眼朝外看去,抱着皓祥的腰身问,“谁呀。” “我嫂子。” “哦。”阮颖其似乎迷糊的思考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忆起这是个什么地方,才从皓祥怀里坐起来,睁开眼睛看向来人。 “我、我……” “阿莎,你怎么来了?”皓祥见阮颖其从他怀里坐起了,起身问正在结结巴巴的人。 兰馨当场就差点尖叫出来,还好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才没引来其他人。她有些惊疑的偷偷瞧了瞧阮颖其,又有点迟疑的指着阮颖其问皓祥,“额奢,他……” “哦,我朋友,阿莎别见怪。” 见皓祥轻描淡写的态度,想到刚才他那个尖锐的眼神,兰馨想说的话生生被噎在肚子里不敢吐出来,她摇摇手道,“不,不会,我不会说出去的。” 皓祥感觉有些好笑,知道可能是刚才自己吓到她了,又放低声音道,“阿莎,我没怪你的意思,我以为是哪个下人呢。” 兰馨见他恢复成平时自己熟悉的样子,才有些放心的点了点头。 “对了,阿莎还没说你为什么半夜三更不睡觉跑灵堂里来呢,要是被什么好事之人看见了可不好。”皓祥又耐心的问了一遍。 兰馨这才想起自己是为什么而来,忙蹲地打开篮子查看,松了一口气,“还好饭菜没都倒掉。” “你来给我送饭?”皓祥有些惊讶。 “是啊,我睡不着,看着天快亮了,就给你送点饭菜过来。这离你那个院子挺长一段路的,小圆子来不了。”兰馨边把饭菜端出来边说着。 皓祥想了想,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可怜的小圆子,白天哭了一场,加上夜盲症作祟,提着篮子一路摔了好多次,摔倒了好几回的饭菜才被失眠出来晃荡的兰馨看见,正好她也想来看看,便帮他重新弄了一篮子饭菜亲自提了过来。兰馨没想到到了灵堂居然看见一个陌生男子躺在自己额奢怀里,两个人抱着睡得香甜。 她心里自然是非常震惊的,但想到这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对自己额奢不好,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额奢对她那么好,她可不能让别人也知道这件事。一个男子深夜为母亲守灵时竟还抱着一个男人睡得一脸安稳,这事不管被谁知道了都对皓祥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兰馨真心的为皓祥好,不希望他这种大逆不道的行径被其他人知道了去,第一念头想的就是捂住自己的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冷清的周末。大家留爪吧,不要欺负人家周末没得玩,不然把你们一个个拖出去喂皓祯,喂完皓祯扔给小白花。 第 37 章 阮颖其起来后总算正面看清了来送饭的女人,见她蹲地端菜便也没说什么话,用眼神跟皓祥交流,皓祥看着他笑了一下耸耸肩,阮颖其瞪他一眼,他又摊手。 (【翻译】阮颖其:这个女人对你挺好的! 徐文海:是挺好的。 阮颖其:有什么好得意的? 徐文海:冤枉!他只是笑了下嘛。) 看着兰馨一道道端出来的菜,皓祥其实有些感动,他自己都忘了晚上没吃饭呢,一直都没注意到,现在才发觉真的挺饿的。 “颖其,你吃过了没有?”皓祥突然觉得自己太失败了,自己忘了吃饭也就罢了,他刚才竟然也忘了问。该不会来回赶也没吃吧,中午离开到现在?完了,很有可能啊。 阮颖其摸摸肚子,“我忘了。” 果然,皓祥被打败了。这个人以前就经常这样,不过那时自己总会记得问一声,今晚竟粗心了,明明他也没在感伤啊,怎么就给忘了呢。 “正好,我也没吃呢,我们一起吃一点?” 阮颖其点点头,便跟着他走到兰馨身边去,席地而坐,看着他把兰馨端出来的饭菜摆到两人中间。 “阿莎,你怎么失眠了?阿娜的事过去那么多天了,你不要多想了,我没什么要紧的。”皓祥看着蓝里有两碗饭,但却只有一双筷子,便把筷子拿给阮颖其,让他先吃。 阮颖其看看他,又看看兰馨,把筷子推回去,“你先吃吧。” “要不,我再回去拿一些来,不然你们不够吃,我事先没想到会有两个人。”兰馨看着他们两人拿着一双筷子推来推去,有些不好意思,她拿来的饭菜两个人吃太少了。 “不用了,太麻烦,要是让人看见你三更半夜来回给我送饭,可能要惹出什么流言,对你不好。”皓祥拒绝道。 兰馨嘟起嘴来,“什么流言啊,我给额奢送饭光明正大的能惹什么流言,又不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事。要我说呀,阿玛也真是的,姨娘好歹也跟他夫妻二十年了,陪你守灵一个晚上也是应该的,你今天才回来,正是要好好休息。啊……对了,要不,我就陪你在这守灵吧。” 兰馨突然找到事做了,反正回去也可能还是睡不着,干脆跟久别的额奢聊聊天,心情还能舒透点。 “不行,你是公主,阿玛、皓祯谁都没在,你半夜陪我守灵会招非议的。”皓祥对她诽议长辈的话没什么反应,但坚决反对她的决定。虽然他对这些无所谓,但他不能这么鲁莽的做出可能会陷兰馨于不良处境中的决定,很多事往往是起于当事人不在乎的态度,小小的细节很容易引起别人的猜度。今天人群中见到了皓祯和白吟霜两人眉来眼去的,想必那小子到现在心思还在她身上打转,兰馨虽是圣上指婚明媒正娶的正房,但不如吟霜得皓祯欢心。要是再起点风波,那对兰馨更不利了。 皓祥很早就看出来了,皓祯那小子英雄情怀浪漫,白吟霜楚楚可怜的身世和常带湿意的眼角最大深度的激发了他的保护欲,只要他的英雄主义还在,他就不会放弃照顾那个女人的心思。皓祥也不知道在那种保护欲下,他那个哥哥到底是图个新鲜呢,还是真的想保护那个女人一辈子。感情都是些私人的事,不是他能干预的,但他知道,即使兰馨成了他的福晋,也没占多少优势,因为她的身份地位和个性无法让皓祯对她有更多照顾,他只会觉得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情人相比,情人更需要自己。何况,他看白吟霜挺有本事的,让那小子对一直对她死心塌地的,兰馨胜算就更小了。 “不是还有他在么?”兰馨不像皓祥那样想的那么多,伸手指指阮颖其。 “他天亮前就走,不会让人发现。倒是你,大半夜的,身边怎么没个人跟着?”皓祥见她孤身一人,皱起眉来。 “我不忍心吵醒她们,每天晚上都让她们跟着,她们都睡不好觉。” “每天晚上?怎么回事?”皓祥有些惊讶,她每天晚上睡不着出来游游荡荡?不大可能吧,难道都没人知道吗。 老王爷不管府里的内务,家里有福晋管着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觉得很好很放心,夜晚当然也不会关心谁在府里游荡。雪如是家里的掌权者,府里大大小小的事自然知情,也猜出点原因了,但她自然是先为自己的儿子考虑,只要兰馨夜晚不做什么动作吵到其他人引起别人的议论,她便也假装不知。虽然她也跟自己的儿子说过很多次,不可找吟霜找得太频繁,要多多关心公主,奈何他们两个就是不听劝告,雪如也无计可施,只能尽量两边周旋,瞒着公主皓祯和吟霜的事,然后编织各种借口安慰她。 本来雪如是出于为儿子考虑,说的话也面面俱到,但她没想到公主早已起了疑心,当时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她讨要吟霜时其实也只是试探,她当场拒绝的态度已经伤了兰馨的心。后来她说的话即使再好听,再面面俱到,兰馨也忍不住从各方面去揣测、猜度、怀疑她。再观察额附对自己的态度,才发现他心思一点都不在自己身上,自己的丈夫装的是别人,兰馨不由心思越来越重,越来越难以入眠。 “我……”兰馨一开口就想诉苦,看到阮颖其抬头看她,才住了嘴,想起来这里还有外人在,而且这里是灵堂,要是她唠唠叨叨跟额奢说些不如意的话,是会冒犯到翩翩的吧?兰馨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决定有多么愚蠢,就算她真的陪着额奢守灵,也不能现在就跟他说这些啊,起码得等翩翩王府丧事办完之后。 兰馨是有些冲动,但她不傻也不蠢,相反,她率真可爱的同时,还善解人意,不然老皇帝也不会那般宠爱于她。她只是没有事事三思而后行的习惯,很多问题只要有个缓冲时间她总能自己想明白的,比如现在。 “怎么了?”皓祥见她欲言又止,关心的问。 “没什么,就是失眠,等姨娘的丧礼过后你陪我吃顿饭,我们再好好聊吧。今晚就算了,等你们吃完了我就走,你也别再伤心了,姨娘是好人,下辈子会投好胎的。” 其实翩翩还没死呐,就让她下辈子投好胎了,皓祥却不能反驳,只能点头,“嗯,我知道,谢谢阿莎。” “还有、还有……”兰馨捏着手帕搅了几下,话就是说不出口,整张脸也憋红了。 “还有?”皓祥奇怪的看着她,兰馨对他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连闺房之事都能坦然拿出来说的人有这表现,当真让他有些不解,什么事能比她自己的事还难以启齿的? “他,他……”兰馨就是说不出来,看着阮颖其继续结结巴巴。 阮颖其见她说的是自己,也疑惑的看向她,嘴里嚼着东西还口齿清晰的问,“公主,我怎么了?” 兰馨见他们两个都这么坦然,好像刚才自己看见的只是幻觉一样,她不禁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话更难说出口了,“你,你们……” 皓祥大概猜到她想说什么了,也难为她刚才看见的时候没有声张,到现在才想来提醒他们,笑,“我们很好,你不用担心。” 兰馨捏着手帕,把脚一跺,豁出去了,视死如归,“不是啦,我是说你们不能在这搂搂抱抱的,被人看见了怎么办?”说完自己脸先红了。 阮颖其见她说的是这个,遂不在意,低头继续吃,夹到自己不喜欢的就往皓祥嘴里扔。皓祥也不在意,坐在他对面见他眉头一皱就张口接下对方精准的动作。这样一来,虽说是阮颖其先吃,其实也差不多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了。 兰馨目瞪口呆。 忽然她又想起刚才进来时撞见的画面,这次她肯定自己不是幻觉了,额奢刚才的的确确抱着一个男人呼呼大睡,一点都不怕有人进来的样子。本来见他们两人轻描淡写的,以为他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她自己都觉得要开口叫他们两人顾及点形象是自己多心造成的猜忌,怕说出来会有侮辱额奢之嫌了,没想到自己才咬牙说出口,他们就在她面前上演“甜蜜蜜”戏码了。 哦,天哪,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兰馨倒退两步,颤抖的指着地上的两人,“你们……你们……你们什么关系?” 阮颖其只知道自己能接受皓祥的一切,却从来没想过要怎么去定义他们的关系,以前也不会有人这样直接指着他们这么问,闻言他看看兰馨,再回头看看皓祥,又看看饭菜,沉默的继续吃东西。 皓祥从来不做欲盖弥彰之事,被兰馨看见了也不觉得窘迫,他就知道她会这么问,刚才她没马上就问他还有些奇怪呢。 “恋人关系。”他很干脆的直接承认了。 “额奢,你不要命了吗?”兰馨对他的直言不讳感到震惊,惊呼出声。 “阿莎,你别激动,这事还请你暂时保密,府里没人知道。” 兰馨点头,“那以后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阿莎不用担心,我的事自己能处理。” “那,我能帮上什么忙么?” “不用了,倒是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夜也晚了,你也差不多要回去了。”皓祥吃掉最后一口饭,把碟盘收回篮子里,起身递给兰馨。 “哦,那我先走了。” “嗯,天黑,小心脚下,慢点走。” 兰馨点点头,又担忧的看了他们一眼,才犹豫着踏出灵堂,带着比来时更沉的心思,先回去了。 ·两人吃完说了几句话,复又抱着睡了一会儿,天蒙蒙亮之时,阮颖其才离开,皓祥倒回去等天亮时有人来叫,今日带着“翩翩的骨灰”到祖陵旁安置就完事了。 能否入祖陵,皓祥也不在乎,只是他不知,一场意外正等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吃酒席去啦~\(≧▽≦)/~啦啦啦 第 38 章 上章最后一句改为: 意外来临—— 天亮后,和尚们又来念经,皓祥在一旁候着,等待人员集齐就可以往祖陵出发了。哪知姗姗来迟的老王爷后面居然带着几个人,引着他们施施然的进了灵堂。 皓祥有些意外,昨晚他还想着今天早上戏该演完了,哪知老王爷竟又引来了一堆他不认识的人。话说这些人看着很眼生,既非老王爷的亲朋好友,也非翩翩的熟人,他想着昨天该来的也差不多来过了,谁偏挑这种时候来?仔细往人群里定睛一看,有些讶异的发现人群最后面一个颇为眼熟的女子,正是他们去回疆时在郊外遇到的那个何府小姐。 皓祥不解的看着他们,想破脑袋也不知他们此行是何目的,又看看老王爷,引他们进来后竟站在一旁,朝他们做了个请的姿势。皓祥迷惑不解,不知现在演的又是哪一出。 后面几个人也侧身,何玉秀出列,莲步轻移,翩然踏至皓祥身边,一脸哀伤的对着翩翩的头像跪下,跪行几步,哭道,“婆婆,玉秀来看你了。” !!! 头顶闪天雷,皓祥伸小指挖挖耳朵,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不敢置信的睁眼看着跪在堂下的人。 婆婆? 这位小姐叫的是翩翩么?他的娘喂,什么时候她变成别人的婆婆了也不告诉他一声?这堂下跪着的人不是才跟她只有一面之缘么,要叫也该叫侧福晋或者套近乎称伯母吧?什么婆婆,她是汉人吧,该知道婆婆不是乱叫的吧? 何玉秀身后的两人也上前躬身拜礼,何父道,“亲家母,没想到还未来得及见你一面你就走了,小女都不能伺候你两天,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希望你在天有灵,保佑这两个孩子平平安安,美美满满。” 亲家母?? 晴天霹雳啊。该死的,什么时候他们和何府成亲家了?皓祥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这些人,这些莫名其妙跑出来认亲的人,他有点呼吸不过来,叫了一声,“阿玛!” 老王爷这才想起自己之前谅小儿丧母悲伤的当头未及向他提起过这门亲事,早上何大学士带着一双儿女上门说想来送翩翩一程他才恍然忆起自己行事糊涂,竟忘了要跟皓祥说一声。 此时他有些感慨,“皓祥啊,阿玛忘了跟你说,两个月前你已经跟何府的何小姐定亲了。” “定亲?”乘他不在时连他的亲事都直接做主了?皓祥有些震惊,他知道如果可能,老王爷一定会拿他的婚事当政治筹码,只是他一直没动作,自己也就没去关心了。哪知他才去了趟回疆,回来亲事就被定了。 老王爷点点头。 徐文海心里有一把火熊熊燃烧起来,被他理智的压制着,老王爷毕竟是皓祥的生父,这点面子他还是给的,不会当场撕他脸面。他暗自深吸了口气,努力平息自己内心里的惊涛骇浪,努力平静下来说,“我准备为母亲守孝三年,请阿玛还有何大人撤了这门亲事吧,不要耽搁了何小姐的青春。” “这……”何父有些犹豫,皓祥说的话很有理,如果他真准备为他母亲守孝三年的话,到时他女儿都二十一岁了。看这个年轻人隐忍的样子,似乎对这门亲不大认同,当时大家都没征求过他的意见,他本以为玉秀早摸清底细,他对玉秀印象也不错了,看来可能是自己女儿冒然了点。 “不,王爷,父亲,玉秀能等。皓祥,我等你三年。”玉秀一听他说要撤了这门亲,也顾不得跪在灵堂前感伤了,转过头来认真的说道,一脸的坚定。 徐文海一听她开口说话,忍不住太阳|岤突突突的跳,这个何大小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他们最多也只有一面之缘,两个人根本未曾互道姓名交谈过,不曾相互了解过,怎么一上来就开口亲热的叫他皓祥?还要等他三年??她疯了吧??? “何小姐,你这是何必呢。你我只有一面之缘,我在外面名声也不好,虽未至声名狼藉的地步,也好不到哪去。你该知道我不仅学业无成,还身无长技,年逾二十还未封任何爵位,稍微有点脑子,你就该知道跟着我你只有吃苦头的份,没有幸福可言。” “不,我相信你能给我幸福,也只有你能给,我……我对你一见钟情。”说完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疯子!!! “你信我?可惜我不相信自己,我给不了你幸福。你还是另觅良缘吧,别误了自己的青春。” 老王爷见自己儿子口气这么僵硬,急忙站出来打圆场,“皓祥,对何小姐说话温柔点,她一个女孩子家的,又对你这么痴情,你怎么忍心拒绝她?我想好了,你们这门亲在翩翩去世前就已经定下了,明年你们就可以成亲了。” 温柔点?他没发火已经很给面子了。痴情?两个人萍水相逢只是照过一面又不曾深入了解,何来痴情一说?脑子进水了吧!敬他是王爷又是父亲,皓祥忍着不发作,耐着心劝解道,“何小姐,当时我并不在场,现在你也知道我的情况了,我希望你能想开点,不要把你我的路都给堵死,以后后悔就晚了。” “我不会后悔的!”何玉秀还是一脸的坚定。 皓祥气极!心道:再这么纠缠不清下去,你不后悔我也会让你后悔的! “年轻人,我知道你可能对这件事有些不满,我和王爷可能也过于果断了,竟没先问问你的意见,不过今天是你母亲安葬的日子,我们先不讨论这件事,等你母亲入土为安了,我们再好好谈谈,老夫是个明白人,不会强求的。”何大人见场面有点失控,急忙提醒道。 皓祥见他这个做父亲的不急不躁,也没有生气的样子,也不好对他发火,只得作揖道,“何大人说的是,那等皓祥料理完母亲的事就登门请罪。” “嗯,何府的大门为你开着,随时欢迎你来,你和小女的亲事我希望你们两个年轻人自己解决,不管成与否,老夫都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皓祥听他这么一说,点点头,怒气总算平息了下去,看来不是个思想僵硬的老古董,还有回旋的余地,如此甚好。 老王爷却不这么认为,他大手一挥,“不,何大人这么说就不对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做父母的帮他们定下来的亲事,哪有让小辈们说毁就毁的。” “王爷别急,这事的确是玉秀的主意,承蒙您不嫌弃肯认这门亲,后面的事还是让我们自己解决吧。”玉秀站起来向王爷行了个礼恭敬的说道。 “唉,皓祥,我说你也太没用了,从小就什么都不如你哥哥,只知道吃喝玩乐不知上进,也没哪家的格格愿意委身嫁给你,好不容易何大人这么有名望身家这么清白的愿意把女儿嫁给你,你还这么不争气,你这是想要气死我吗?”老王爷恨铁不成钢啊。 “就像阿玛所说的,是皓祥没出息,何小姐这么好的家世,定能有段好姻缘才对,我可不能就这样毁了人家。” “你!……”老王爷快气炸了肺,指着他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一门好的亲事,他有什么好反对的?要知道当朝想跟何府结亲的权贵多的是。 “王爷息怒,小女也说这件事他们自己解决了,就让年轻人自己看着办吧。” “何大人,是小儿太不像话了。” “哪里,我看他为人挺正派,又孝顺,下官欣赏得很,还请王爷不要把他逼急了。” “哼,看在何大人的面子上,今天先不说你了。” 皓祥面上祥和,内心里却叹口气,他总是想着不要在人前撕了他作为父亲的脸面,这个父亲却总喜欢在人前呵斥他,虽然他不在意,甚至希望他现在最好能把自己的形象说得更低劣些,但总觉得他有点太过偏心。为什么一遇到皓祯的事他就能骄傲自豪得如孔雀,一轮到他,他就成了什么都不是只会坏他好事的儿子呢?嗯,虽然事实好像也就是这样子,但他的心也真的是大小分得太清了。 好吧,毕竟一个是朝夕和睦相处了二十年的儿子,一个是不成器的庶子、废材,有此差别待遇也是正常,在新中国这种偏宠的事也时常发生,父母让一个孩子生活在另一个孩子的阴影下还不引起他们重视的例子数不胜数,在这个重嫡庶的封建社会也就不足为怪了,被忽视被训斥的人多的是,他那帮狐朋狗友里就有好几个。 那群和尚不受影响的念完经,慢慢的退出去了,留下一个人等吉时,见此时没人说话急忙说了一句,“王爷,吉时将到。” 老王爷点了点头,跟何大人低声谈了几句,让他们先回去了。然后跟皓祥一起在灵堂里走完了礼,等福晋和皓祯、兰馨也进来后默默的在仪葬队的带领下,朝祖陵之地去了。 翩翩的葬礼,就这样落幕了。 而将在硕亲王府里拉开序幕的,则是一连串让老王爷上不接下的极其碎心的事故…… ——※—※——本——※—※—※———章———※—※—※——完——※—※—— 可怜的老王爷啊,接下去您可千万要顶住老身躯,别翘辫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喝完酒抵挡不住一群朋友的疯狂,不小心又玩过头了,今天上得晚,抱歉了。 ps:编通知,要求这个文十五号入v,公告挂到文案上去了。由于泥巴比其他人晚入v,还不知道前面的章节会不会有被倒v的部分,所以不管接下去大家还能不能支持泥巴,我都希望你们能在明天之前把所有的章节都看完,不要攒着。 能继续支持的,泥巴无比感激。不能继续支持的,泥巴只能对你们说声抱歉,害你们看到半路卡壳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在网站商业化的今天,想必这件事也没出什么人意外吧,接受不了的砸几块砖也就是了,这个代价泥巴还能承受得住。 再ps:鉴于泥巴没有存稿的习惯,总是出炉就扔,晚上和明儿一整天泥巴都要赶稿,如果明天下午之前能赶出三章就再更一章,不能就只能存到后天早上再发了,因为v的当天要求连更三章,泥巴压力太大了。 再再ps:长评换积分啦(不要复制黏贴来的水贴)!!我的英雄们,勇士们,战斗吧!!! 第 39 章 徐文海对自己离开两个月婚事自主权就被拿走的事很不满,虽然他很早就有被拿来当政治筹码的觉悟,但那也该是在他的掌控之下达成的。现在婚事被定,虽然他大可以不在意很潇洒的扔掉完颜皓祥的身份拍怕屁股走人,可是,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来老王爷乃是皓祥生父,虽有许多让他看不过眼的行为,父子情义也薄如纸,但他对个身体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也不是假的,即使他早就能离开王府自立,但毕竟还要还他个恩情,不过绝对不是要拿他自己的婚姻来抵债。之前他只是想制造个契机,让完颜皓祥个身份的消逝能给个老王爷带来利益减少他的丧子之痛而已。 二来他觉得兰馨在个府中立足不稳,背后埋藏着相当多的隐患,以前他只是觉得兰馨坦率可爱,把当小妹样看待,并无插手和皓祯之事的准备,现在仅凭那“饭之恩”和为自己着想的心,他也该帮把,让认清自己当前的形势,适当的为做什么再行离开。 三来何玉秀是个极会伪装自己的人,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娇柔羞涩和见钟情的戏码给徐文海种违和感,让他直觉的认定门亲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里面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文章,既然事关己身,他也没有不去理会的道理,只希望能识相,别让他做出什么让后悔莫及的事来。 本来想借守孝之期还自己欠老王爷的债,看来计划得改改,只要处理些乱七八糟的事,他就离开个王府,管他什么三年不三年的,反正个父亲似乎到目前还没有那种身为人夫人父该有的觉悟,此刻就算他离开也不会有太多的愧疚。 谁教他对翩翩如此冷淡无情,视的生死如蝼蚁,竟不见二十年的夫妻情谊,从头到尾不见滴眼泪;父子情谊更是薄若纸张,要不是他忍着,想必早就撕碎。唉,在翩翩丧事当头,竟不顾自己儿子本人的意愿而强行想让他娶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为妻,难道他还觉得自己擅自为他定下么门亲事他会高兴得对着他感激涕零么?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翩翩命贱就算,他个儿子的幸福也不重要么,竟那样的经地义理所当然。 唉,徐文海很是头疼,到底翩翩摊上的是个什么样的丈夫,皓祥摊上的又是个什么样的父亲啊,竟是如此糊涂,也难怪他只能照顾妻子,要是翩翩和那些没名没分跟着他的人他也顾着,想必他就没有温柔的妻子,令他骄傲的儿子。 别看他表面看上去很是威严的样子,都是遗传因子好,加上高高在上久,瞪人的眼神也练就。要不是出身好,周围又有帮还不算弱智的人撑着,他自己也算不上太傻,王府哪里会有今的荣耀? 徐文海直很不欣赏此人,只觉得他要是放在他以前所处的时代,人只怕只会坏事,注定无法成大器,严重的话最终只会事无成,浑浑噩噩的度日,成为个酒鬼或赌徒。当然,社会制度不同,他的出身造就他今日的成就——襁褓中就世袭爵位,年轻时随军出征捞回军功就得圣上恩封成亲王,俸禄高出其为社会所做的贡献太多,手握大权,良田广宅…… 个王府看似奢华富有,其实内里可能早就亏空,因为老王爷身边的那些助手、亲信都不是善茬,亏得俸禄高、巴结的人多他们才撑着个王府不倒,如果有朝日老王爷不顶事,那凭皓祯之力只恐无法再撑起个家。 不过些都不是他管得的事,凭他个庶出之子即使察觉也最好跟种事离得远远的,不要卷入的好,以免脱不身。 …… 从祖陵回来后,徐文海直在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陷入冥想。连小圆子在外面叫公主带着崔嬷嬷进他的院落都还不知道。 “额奢,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又想姨娘?”兰馨踏进来见他坐在椅子上撑着头两眼无神的样子,关心的问道。 皓祥回过身来,两眼重新调焦距,其实行礼,“阿莎,怎么来?”环视四周,朝外高声喊,“小圆子,泡茶去。” “二爷,已经在泡啦。”外面传来小圆子隔着几道门板传过来的声音。 兰馨笑着在另外张椅子上坐下,“额奢,每次听喊小圆子泡茶感觉都好有趣,有时候也想样大声的叫喊,可惜都没样的机会。” “那还不简单,下次来的时候,小圆子要是在外面玩,就换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1部分阅读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作者:肉书屋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1部分阅读 喊。”皓祥有些好笑的道,“只不过嘛,的公主形象可能就要没。” “形象没倒不要紧,就怕阿玛和额默要骂伺候的人不尽心,怎么要喝个茶都要样高声喊人才喝得到。”兰馨抱怨道。 “里可没那么多规矩,个院是府里除小跨院人最少的院子,又偏僻,下人也很少过来,就和小圆子他们几个,他们又忙着自己的事,有时候懒得动脚就直接出声,习惯。” “到小跨院,额奢知道那里面住的那两个丫头是什么人么?” “白吟霜和个叫香绮的丫头,不是直在福晋房里伺候着么,怎么啦?”皓祥装作不在意的问,也不知道兰馨对白吟霜的事知道多少。 “小寇子他是他三婶的干儿,无爹无娘,只有和香绮姐妹两个,所以入府在额默跟前伺候。” “嗯,那觉得呢?”个小寇子向鬼主意多,些年教唆皓祯干不少事儿,要不是那些都不是什么恶劣之极的事,他们出外时还懂得遮掩下身份,否则恐怕皓祯就不像外界传言的那么盖世奇才,免不也要遭部分人唾弃。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们两个感情极好倒是真的,可看着总觉得们不像亲姐妹。想的是,在回疆的时候,有发现额附在福晋房里跟抱在起,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分开,但是额附的手刚从那丫头脸上移开。” “样,那皓祯对解释没?” “他什么都没,什么都没解释,在面前愧疚之心都没有,好像他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似的。后来依旧每晚都让人召他回房里安寝他也有各种借口不去……”着着,兰馨豆大的眼泪开始往下掉。 “好,别哭,别哭,怎么跟阿娜样哭就哭啊。”皓祥有些手足无措的走到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急得都想原地转圈。是他嫂子,不是他娘也不是他妻子,不能直接抱着安慰也不能心疼的为擦眼泪,他只能有些无助的看着,脑子飞速运行,看谁能来救救他。 忽然他想起跟在兰馨身边的被打发到隔壁等候的崔嬷嬷和两个随行奴婢,他转身就要去叫们过来安抚们的公主,哪知他还没走开,兰馨就直接扑上来抱着他哭道,“觉得他心里没有,他的心里没有,也许早在娶之前就跟那个白吟霜有私情,可是婚前他什么都没,都成亲么久,怎么也算是他的福晋,凭什么他对不闻不问的?,他凭什么?凭什么呀……” 兰馨哭就开始不顾形象,拉着皓祥的衣襟哭花脸,眼泪都擦在他身上。 “好,别哭,兰馨乖啊,乖乖的,别哭。”皓祥无奈的只能任由抱着哭泣,拍着的背部哄小孩似的安慰。 此时小圆子端着茶边走边回头的看着外面,也没注意到脚下的门槛,皓祥正安慰着兰馨来不及出声提醒他注意脚下,小圆子就磕碰下直接摔进来,茶杯都甩出老远碎地,茶水在地上蔓延…… 崔嬷嬷和丫鬟们也不知是听到兰馨的哭声还是小圆子摔倒弄出来的声响,也从外面的房子里出来赶到边来。 “公主,怎么哭?”崔嬷嬷带着丫鬟绕过小圆子着急的问兰馨。 皓祥过去扶小圆子,小圆子摔得手上都擦破好几块的皮,起来后委屈的看着皓祥,两眼水汪汪,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小圆子怕疼啊。 皓祥头疼的拉着个老喜欢出状况的小圆子,“好,乖圆啊,可别哭,爷给擦药。” 皓祥院里当小厮的小东在内室听到声响出来看看,见皓祥拉着小圆子的手不等他吩咐就转回内室拿药去,小圆子种情况发生的也不是次两次的事,个月里总要发生那么两回。 崔嬷嬷可能也知道兰馨哭的原因,站在旁唉声叹气的安慰,“别伤心,实在不行还有皇上呢。” “种闺阁之事,怎么能去麻烦日理万机的皇阿玛呢,要是连个丫鬟都不能容忍,会被成什么样啊。”兰馨就是不想让老皇帝知道件事才个人偷偷的伤心。 皓祥看眼,在还不清楚到底对皓祯用情多深,本人有何打算之前,也暂时也顾不上。他边给小圆子上药边问,“傻圆,怎么走路都不看路的呢,不知道那边有门槛么?那门槛都被踢多少回,就没记住它。” “不是啊,二爷,好像看见小寇子在们院子外面鬼鬼祟祟的,要进来时才猫腰向小跨院那边跑去。” “确定是小寇子没错?”皓祥皱眉,有担忧的问道。 小圆子用力的头,很肯定。 皓祥低头沉思下,也不知道小寇子是想要去小跨院才从里经过,还是看见兰馨来里跟过来才望小跨院里去的,希望刚才兰馨抱着他哭的时候没被他看见,只怕个爱嚼舌根的小寇子不知道会跟皓祯些什么。 皓祥拍拍小圆子的小脑袋,“好,知道,什么都不要。” “。” 作者有话要说:买v的同学不要怕人知道,留爪吧,谢谢大家支持泥巴`_ 第 40 章 皓祥丧母的消息他那些狐朋狗友自然也很快都得知,免不又纷纷上门吊慰,来往频繁看得让人眼烦。可能是大家都知道他跟翩翩母子感情很好的关系,竟个个都哭丧着脸来安慰他,情真意切得皓祥起鸡皮疙瘩。 些家伙,什么安慰话都有,但个比个更不像样,特别是多隆,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什么叫“的娘就是的娘,娘死就跟娘死样,也很伤心。”?恶心死,被他老娘听见不劈他才怪。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来安慰他的还是来找茬的?唉。 前他还在担心小寇子那厮会有什么举动,可两都不见他有什么动静,也不知道他在皓祯面前些什么,到底是被皓祯压下呢,还是小寇子在酝酿着什么馊主意,人总是不造风浪不罢休。 崔嬷嬷毕竟看多皇宫里的恩恩怨怨,也见识多侯门深宅里的那些事,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本来两人光明正大的也没什么,但小寇子心术不正,就怕他会造出什么是非,崔嬷嬷也不敢让兰馨再那么随便来找皓祥,也不让召见皓祥。好在兰馨自己能理解,知道小寇子是皓祯的心腹,真在额附面前些什么可能真的是跳进河里也洗不清,自那之后叔嫂二人都未再来往。 不来往但不代表大家就没见面的机会,不,就在他撵走多隆的路上,迎面碰上。 福晋正在皓祯和公主的陪同下,在吟霜香绮的跟随下往花园走,看样子是想让自己的儿子跟公主多多相处,路上谈笑着过来,嘴里不停的着公主的好话。皓祯在旁心不在焉的应着,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人,吟霜频频朝他使眼色,好似在劝他专心,别直回头看他。 兰馨在雪如旁淡漠着表情,似乎直在认真的听着雪如话,不时的自谦几句或微笑下,那种笑意不达眼底,可谁也没注意到,就连跟在们后面的崔嬷嬷几人也不知道。崔嬷嬷的注意力都放在皓祯和白吟霜偶尔纠缠的目光上,别以为转个头轻轻的瞄眼就不知道,冷眼旁观着呢。兰馨没注意到雪如另侧那个人私下里干些什么,或者也不想知道,两只眼睛直看着前面的路,目不斜视的。 皓祥停下来跟们行礼,请安,兰馨见他才露出丝微笑。 多隆向和皓祯两人直相看两相厌,见面总要给对方鼻孔看,哼哼两声,以表轻蔑。次也不例外,跟雪如和公主打过招呼后,当着人家亲娘和妻子的面直接朝他哼两声,然后又转过脸盯着兰馨瞧。 “多隆,好大的胆子,公主玉驾,不得无礼。”雪如呵斥个不懂礼数的家伙。 “老福晋别生气啊,看着公主觉得挺眼熟。”多隆也不管什么礼不礼的,摸着下巴来回看着兰馨,没注意到后面直想把自己隐藏起来的吟霜。 “放肆!” “多隆,小子,赶紧跟走。”皓祥提着他的耳朵想要把他撵走,多隆灵光闪,拉回自己的耳朵大呼声:“想起来,是那个不懂规矩的太监。” 雪如见呵斥后多隆还如此不知规矩,气得甩袖,“好个多隆贝子,才是不懂规矩,知不知道现在站的是个什么地方,是硕亲王府不是郡王府!” “额默别生气,别跟种不知进退的蠢材多费口舌,平端累自己的身体,划不来。”皓祯在边顺着他母亲的背,好声好气的安慰,朝多隆丢过去的眼神充满不屑,完还别有深意的也看皓祥眼。 兰馨见多隆跟皓祥在起,也想起御花园往事,宽容的笑,“多隆贝子,还是么令人失望啊,竟还长进也没有。” “啊,公主,真是那个太监啊?那为什么要打扮成……”多隆见兰馨么大方的坦诚自己就是以前骂他们贪生怕死的那个太监,回想当被骂的那些话,很想朝叫嚣几句,被皓祥冲上来捂住嘴巴。 “闭嘴!”皓祥见他么冲动,脑子都不用就要跟兰馨“叙旧”,气得咬牙,要不是兰馨跟他混熟,对熟人很好话,现在多隆的下场肯定好不。小子,兰馨扮太监的事他也想刨根究底,要是被皓祯个年轻气盛的家伙知道他个婚事还有公主钦的因素在里面,那他个看兰馨不顺眼就拿出来事就坏。 “皓祥,不是,平时叫多跟皓祯学东西,别跟外面的人学坏,偏不听,孩子,不是叫王爷替操心么。”雪如语重心长痛心疾首的道。 “是是是,皓祥记住。” 皓祥叫屡教不改,对雪如来他顽固得就像茅坑里的块石头,好在他不是自己生的,否则真让他给气死。想着又欣慰的看皓祯眼,还好个孩子争气,当初李代桃僵的事也没人知道,才会有如今般身份、地位和荣耀,母凭子贵句话都没错,还好当初姐姐果断,为做个正确的选择,否则当初要是犹豫,皓祥就成世子,王爷的爵位也只能传给他,那翩翩就不会……雪如赶紧停住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告诉自己:皓祯就是王爷的亲儿子,是他们的骄傲,将来王府的切只能靠他。 以前的皓祥自然不知道自己才是正牌的亲王世子,才是王位的继承人,老王爷只有他么个亲生的儿子,皓祯拥有的切本该是他的,要知道的话他可能会气疯掉。现在的皓祥也不知道,因为徐文海从来只打心眼里认翩翩那么个亲人,对老王爷除刚开始段日子里身体留下的些执念外,对个父亲并没有什么敬畏之情,在他的差别待遇下更别谈什么父子之情。也从来没想过让自己和翩翩融入他们那个其乐融融的家庭里,更不会主动去关心他们那个家发生些什么事,他们家三口的事他极少去关注。至于他们对自己和翩翩的态度,也由着他们去,他和翩翩吃喝也不愁,饿不死。 待遇不公是回事,个身体的血液还有半是从老王爷身上融合进来的,又吃喝人家二十年,否认不,在完颜皓祥死去之前,总要还回去。 徐文海的新生,不欠人。 多隆听雪如含沙射影他带坏皓祥,而皓祥竟对如此顺从,下可不乐意,囔囔道,“皓祥个受气包,真亏能忍,早跟,们……” “受气包?”皓祯冷哼,“个外人知道些什么,他是弟弟,是阿玛的亲儿子,谁会给他气受?府里又不缺他吃的不缺他喝的,要不是他自己不上进老是跟们混在起,至于到现在连官半爵都没有么?笑话!” 皓祯此时出来的话实在够伤人的,徐文海没想到他竟如此看薄兄弟情,他至少还直留给他个身体哥哥的三分情面呢,以前虽跟他不怎么有话题却还觉得他本性不坏,没想到今日竟如此口不择言,样的话都能出来,难道真有如此不堪么。 他也知道皓祯对他的朋友都挺不待见的,连带的兄弟两人都不能友好的相处,可听到他现在出种话,他不由得想冷笑。府里的确不缺他吃的不缺他喝的,最缺的只是亲情,到底不是同个母亲生的,就算福晋和翩翩还有其他几个王爷收房的人表面直和睦相处姐妹情深的样子,也还是在心里排斥着他们,较着劲。 要是金钱能斩断跟个家的关系的话,他很想直接用钱把他们砸死!他愿意百倍千倍万倍的还给他们二十年来在个身体上所花费的银钱。要不是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东西不是金钱能买到的,老王爷虽然对他不好,人怨有之,但到底也没到怒的地步,否则他打有能耐起就不会碰个王府丝毫的钱财,平白无故给自己多添债务。 “住嘴,凭什么么额奢?”兰馨听出皓祯话里的不屑,心里也怄着气,自从把皓祥当成能话的朋友起,就觉得皓祥什么都好,此时平时积累着的火气爆发,话就开,“既然是亲弟弟,个兄长做的够格吗?看们样往额奢身上撒气也不是回两回吧,当真有把他当成个家的份子吗?除庶出个身份,他哪不好?住最偏的院落,吃喝也从不超支,初十五必请安,人前给们留足面子从不反驳,没个官半职怎么啦,他又不曾对们出言无状,行无礼之事,多年来直克己为人……” 兰馨打开话匣子,连珠炮发,声声维护皓祥,指责王府待他不公,入府后不曾如此失态的生生的震住在场的所有人。 为什么公主突然朝额附发火,维护自己的小叔?许多不明就里的人目瞪口呆。 第 41 章 以前挨兰馨场骂的多隆,此时听话竟觉得顺耳无比,他差拍手叫起好来。虽然皓祥对他有时候很残酷很残忍,但他还是觉得他比皓祯好上千万倍,他情愿受虐也不愿多看皓祯眼,装模作样假仁假义假慈悲……最可恨的是皇上竟有眼无珠选他当额附,还赐他御前行走的殊荣,就凭他几句酸溜溜的诗,回几句酸溜溜的话,做几件酸溜溜的事么?太不公平!多隆酸溜溜的想着,睁着大眼看兰馨骂他,觉得心里真是畅快无比啊,哈哈哈。 雪如站在两人中间,兰馨的突然发飙吓跳,等受吓回过神来的时候,听着兰馨越越大声的话,不由脸上阵阵的白,心里很是慌乱,心虚得很。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可是唯的知情人:到底,皓祥才是王爷亲生,当年李代桃僵才换来今日的切。 是的,直在防着皓祥,怕王爷因为父子性而太过关注个儿子,从皓祯懂事起就不断的教导他如何讨王爷欢心,让他得到王爷更多的关注,好在皓祯比皓祥大半岁,懂事得比较早,王爷又直对敬爱有加,从皓祯学会话起他就常抱着他跟起逗乐,皓祯小的时候特别乖巧可爱,王爷抱在怀里总是乐哈哈的。皓祯也不负望,小小年纪就懂得要认真读书,要听王爷的话…… 毕竟是正室又生个“嫡子”的关系,王爷对更加恩宠,的陪着看着皓祯长大。而皓祥开智得比较晚,小时候又特别难管教,王爷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又觉得翩翩除跳舞什么都不会连儿子都带不好实在让他心烦,也就对对卑微的母子更加不待见起来。等到皓祯十二岁抓白狐放白狐事之后,王爷越发的疼爱个儿子,对另外个不讨他欢心不听管教的小儿就更懒得去看眼,时常拿着两个儿子比较,面不断的用各种方式表扬皓祯,面对皓祥动不动就责罚,有时候心情不好就少分寸。 就样,两兄弟渐渐长大…… 直到皓祯封贝勒,直到皇帝赐婚…… 直到现在…… 雪如心乱如麻,强行冷静自己:在皓祯身上花多少心血,王爷有多看重个儿子,切都在的眼里。 是皓祥落地得晚又不求上进、自甘堕落才落得今个地步,住在最远的偏院,王爷眼不见心不烦,王爷不生气,那就是整个王府上下的福气。不能动摇! 端出福晋的架势,喝住兰馨,“公主!” 正好跟脸色大变的皓祥也出声,跟雪如的声音混在起,兰馨连珠炮发的话才被打断,才发现自己失态,不情愿的停下来,胸口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雪如在想着如何措辞才能平息场意外,想跟皓祥好好的几句好话把事情压下来,那边皓祯已经被兰馨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虽然他对个公主没什么感情,但是好歹是自己的妻子吧?竟然跟着多隆起削他的面子,声声指责他的同时还护着那个素行不良的弟弟,特别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指着他的鼻子骂,眼里还有他个额附么? 皓祯无法冷静思考,在雪如和皓祥喝住他后脸扭曲的呵呵笑两声,道,“公主是什么语气?如果没记错好像才是的额附而不是皓祥吧?为什么么护着他?难道小寇子和他两人不干净的事是真的么?原来们早就勾搭上……” “住嘴!”兰馨刚想平息下去的怒火又蹭蹭蹭的往上涨,俏颜怒红,比皓祥前两被何玉秀气得还厉害,不像皓祥那样能忍耐,再次爆发,“完颜皓祯,嘴巴给放干净!别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是的额附,更别血口喷人,不干净的是!跟背后的那个丫头!!真是错看,原以为饱读诗书满腹经纶,是个聪明人,没想到相处久才知道,的聪明只是表象,个人只会投小机巧,其实真正的本事什么都没有。而且做人还不本分,既然早在赐婚前就有喜欢的子,为什么不娶进门?还接受门亲是为什么,难道就只是为当上额附享受荣华富贵吗?……”兰馨控制不自己的嘴巴,越越觉得胸口憋着股气无法发泄。 皓祯见反过来“诬陷”自己,更是气疯,激动得想咆哮,多隆个唯恐下不乱的家伙在兰馨的指示下眼尖的发现他背后的人,先他之前叫出来,“啊!白吟霜个卖唱的,原来早就被皓祯带进府。” 皓祯和兰馨夫妻两人相互指责对方跟别人有染,事情已经开始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多隆个混帐还来劲的往火上浇油,是觉得现在事情还不够乱吗?来不及阻止切的徐文海很后悔没早把厮扔出去。 福晋和公主身边的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插手事,帮子的人各自围着自己的主子不知如何是好。 “都给住嘴!”雪如厉声吼叫,众人静下来。可惜现在的兰馨不买的帐,看着多隆,指着吟霜问道,“多隆,跟清楚那个丫头是怎么回事?卖唱的?哼,原来额附还有好本事?!真是令人开眼!” 吟霜倒退两步,脸色苍白。 皓祯见心脏被揪紧,他不满的叫道,“请把们的嘴巴都放干净,和吟霜早就真心相爱,侮辱就等于是在侮辱!” 兰馨冷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觉得不伤心,大概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就是在现在的吧?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自己的眼光就那么差,什么人不选去选个糟糕透顶的额附,当初要不是被他的表象蒙蔽,现在就不会么痛苦。以前觉得他和皓祥兄弟两人相比的话,他是云,皓祥是泥;现在,要反过来。 皓祯被兰馨的冷笑刺激到,咆哮道,“笑什么?告诉,别以为是公主就可以把主意打到吟霜身上。” 兰馨继续冷笑,“哼,个卖唱,有那个必要去打的主意么?倒是,现在还不需要给个交代么?” “交代?什么交代?!早在圣上赐婚之前,就认识吟霜,早就是房里的人,为什么要给个交代?” “呵,房里的人不就两个贴身的丫鬟么,什么时候个卖唱的也是?竟从来不知道?想不到成亲至今,才知道原来额附不敢上闺阁的原因,竟是觉得比不上个卖唱?” “住口!左个卖唱右个卖唱的,真的是个公主吗?吟霜已经够可怜的,那么单纯,那么高贵,那么善良,怎么忍心样?在眼里,比好万倍!” “是,单纯、高贵、善良,所以活该被吃干抹净像抹布般随手丢?”兰馨眼神越发的凄冷起来,尖锐的盯着皓祯看,想知道到底个人还有没有心,会不会愧疚。 不过兰馨发现自己还是太过抬举他,皓祯咄咄逼人的回视,眼里放利剑,显然都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在眼里,就是那么单纯,那么高贵,那么善良,如果觉得自己比不上,那也是应该的。没想到自己娶个公主,还不到半年就要带绿头巾,而那个j夫还是的亲人,的弟弟!” 啪! 清脆响亮的声音。兰馨两步上前狠狠刮他巴掌,瞪着他的眼睛充满怒意,“有种再句,让皇阿玛诛九族!” “公主!”雪如和吟霜再也无法忍住,都叫出来。 皓祥在旁扶着额头,头疼得不知道该任由他们样继续闹下去还是出声什么。可是看场面,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多隆还在边拿出藏在袖里的瓜子磕起来,副看戏的悠闲样,皓祥看着他的眼睛都快冒出火来。 到底,人还是罪魁祸首呢。皓祥很想直接拍死他。 多隆个迟钝的家伙才刚从混乱里脱身出来,很不合时的竟觉得心情很好的退到旁看戏,还无意识的从自己袖子里摸出刚才从皓祥那里带出来准备在路上闲磕的瓜子吃起来,压根忘自己身后还站着个想凌迟他的人。退竟退到皓祥身前,碰下,转头看,吓得手里捧着的瓜子掉地,后知后觉的张大嘴巴。 皓祥对着他笑。 是的,他在笑。多隆只觉得从脚后跟往上开始冷飕飕的刮阴风。死! 多隆抱住他的胳膊,脸猥琐的讨好,猥亵的嘿嘿笑着,“嘿嘿……也看到,可是什么都没做,都是阿浑自己惹出来的……” “知道。” “知道?太好,那可不能怪啊,是他们自己吵起来的。看他们时半会也停不下来,那先走啊,改日再陪祭拜下阿娜。”多隆完赶紧放开他,拔脚准备逃离个被他搅得乌烟瘴气的现场。 步,两步…… 脖子紧,后衣领被揪住,他再往前就要断气,可他还在挣扎,双腿不断的在原地踏着步,重心前倾,想着也许只要他往前走,奇迹就会出现。 “今,,不用走。”皓祥咬字极为清晰,个逗号顿,句话比平常的慢三倍不止。 多隆只觉得眼前黑暗,明明他只是看皓祯不顺眼跟他呛几句,他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样啊。 救命啊,他不要待在个府里。从他进来开始身后个人就直沉着脸,怎么逗都不开心的样子,好不容易他现在认,想从他眼前消失,却被抓住。 不要啊,他想走,是别人的家事,他阿玛过不要他多管闲事的,他要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可怜的皓祥还没解决何姑娘的事就面对这场混乱。吟霜身份的事是直接下章爆发呢还是等这件事平息后再掀波澜啊? 第 42 章 皓祯被打歪过去,嘴角都流血,但出手的是公主,没人敢拦着。 他回头目露凶光,冷笑几声,“怎么,东窗事发,恼羞成怒?” “什么东窗事发?真要东窗事发,那也是和白吟霜的事。和额奢两人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凭什么在面前大吼大叫?” “好个身正不怕影子斜,那前几是谁半夜三更不睡觉个人偷偷跑去给人家送饭的?前又是谁不知廉耻的跑到他院子里去,两人还搂搂抱抱的?都不怕降自己的格么?要不是小寇子正好经过发现们的j|情,那顶绿帽子到底要带多久?”皓祯继续冷笑。 “本县主(兰馨的爵位)向光明正大,从不做偷偷摸摸的事,不会跟和身后的白吟霜样寻找机会就偷|情。”好个绿帽子,既然都不在意,还会为顶子虚乌有的绿帽子愤怒吗?真可笑。 “偷|情?要偷也是偷,和吟霜早在之前认识,两情相悦,何来偷情?”皓祯觉得自己的纯洁的爱情受到严重的侮辱,对兰馨越发的有恨意。 “好个两情相悦,那早在们成亲之前,干嘛去?为什么不拒婚?” “拒婚?哈哈,得真好听。有拒绝的机会吗?能拒绝吗?要声不,那个王府还保得住吗?好听是皇恩浩荡,难听,们是强买强卖。” “强买强卖?哼,本县主的行情有那么差吗,需要用样的手段才能找到额附?到底,就是存给羞辱的心把娶进门的吧?凭什么,凭什么?!” “羞辱?哼,要不是公主自己行为不检,能有个机会吗?从进府到如今,硕亲王府什么时候亏待过?特意为建公主房,吃的喝的用的不管什么全部都是最好的,都是按皇家的标准来,把供得高高在上的,又有谁过的不是?” “是不打自招吧!好个什么都是最好的,好个把供得高高在上的,就像们觉得额奢没出息,可以随便安置在最偏远的院子里,吃喝用度都要低们等样的心思吗?如果个样子们算尊重,那们对额奢可算是轻视吧?” “谁轻视他?是他自己要住在那里,什么也不搬过来和们起住的,凭什么们不重视他?” “起住?得真好听,们不是存着给人难堪的心么?鬼才跟们起住!” “不跟些,本来如果直规规矩矩的,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有可能的。既然喜欢他,看在他是弟弟的面子上,大人有大量就成全们对狗吧,明就去请求皇上革个额附之衔,好让们夫唱妇随!” 夫妻两人彻底对上,皓祥很是无奈,兰馨果然还是太容易出漏子,对上自己的丈夫不算,还如此公然大力维护自己,岂不更容易坐实两人有染的罪名?要不是没有坏心又需要人开导,他敬公主身份又是自己的嫂子不好不给面子,他也不会给机会让两人走得如此近。因为直真心相待,他也从没给脸色看,时间久次数多就有那么感情,让他觉得个孩就像邻家小妹,只要不刁蛮,那是好相处的。本来不想插手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次回来见给自己送饭,整个人状态又不好,想着帮把的,哪知哭抱就弄出问题来。所以叔嫂之间还是不能走得太近的啊,他开始就该当坏人的,不该让觉得在个府中还有能话的人。 么想,皓祥又觉得自己太冷血,竟因为不喜欢种麻烦就想着以前该持不同态度。不过想归想,情感的产生到底不是假的,由旁观到被牵涉其中,兰馨烂摊子算是砸到他头上。他不可能弃于不顾。接下去不管他自己罪名如何,他还是要护着。 本来他觉得皓祯本性不坏,只是他身边的小寇子比较不像话而已,对他还有分好感,勉强维持着兄弟两人的手足之情,毕竟个人看上去也不蠢啊,兄弟两人谈心往往都是他在劝自己要上进,别跟其他人鬼混,人小鬼大的有板有眼的样子,有时候他还觉得他挺有心的,自己还是按着自己的想法和安排的道路走,似乎还有对不起个苦口婆心劝他的哥哥呢,哪知他看似诚恳真诚的面具下,竟是张让人作呕的脸面。 他今出来的话太冷人的心,让皓祥不禁觉得自己太傻,竟会觉得小子不坏。他之前那段不缺他吃不缺他喝的话已经充分暴露他那种兄弟两人差别待遇的经地义,好似他自己享受切是对的,皓祥有个小院落足已。 随着他连狗种话都出口,皓祥再好的忍耐性也不想忍,他没想到皓祯竟得出么难听的话,他索性放开多隆,过来扬手就甩他巴掌。 兰馨打得他边脸上隐隐座五指山,皓祥用力,另边脸也盖上,会儿,另座鲜艳的五指山就出来。 皓祯被他个用力打得脑袋都晕乎,眼前都黑下去,身体有些摇晃,被吟霜扶住。 雪如花容失色,嘴唇发抖,指着皓祥不出话来。 多隆顿觉大快,拍手叫好,竟忘该乘现在就逃。 兰馨冷眼旁观,哼哼两声,显然觉得他被打活该。 吟霜扶着皓祯,咬着下唇,恳求似的看向皓祥,却没开口话。 下人们大惊失色,眼睁睁的看着皓祥就那样发狠的甩皓祯巴掌。 皓祥巴掌过去去,觉得还是不解恨,个他直阿浑阿浑叫着的人,从来没有刻像今样让他觉得难受。因为不在乎,他从不跟他计较,从不去跟他争夺老王爷的父爱,因为他并没真正把老王爷当父亲看,血缘上、身体上还是亲人,可心里他终究只容个翩翩,对老王爷只能算还有些愧疚,只想着报答他生养个身体二十年的恩情,断完颜皓祥的生,从此得徐文海新生。因为不想有太多的牵绊,他没想过要主动改善自己和老王爷的关系,照旧常做些惹他厌恶的事情,让他继续忽视着自己,让他们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没想到自己做的太出色,也亏得他们都太配合,竟连个身体的哥哥也觉得自己的弟弟只是个外人,他们家只有三人,老王爷,福晋,他。 难道二十年前翩翩的肚子不是老王爷弄大的吗? 难道二十年以来兄弟两人就不能和平共处的吗? 虽然个身体换主人后徐文海只顾着安排自己的生活,很冷血的不去想只要自己改变也许个身体的父亲会很疼爱他,也很凉薄的从没想过要花时间跟皓祯起培养兄弟情。但其实个身体的前主人还是很渴望父爱,很希望兄长能对他好些的。 没想到,切如此的讽刺。老王爷不顾自己的意愿擅自给他订婚还能把他看成是为自己儿子好,即使那背后也许只是想多个政治筹码;福晋对自己不亲近,但至少表面功夫做得还可以,他去请安的时候还懂得嘘寒问暖几句,即使他不觉得有多真心,至少口头上做;皓祯向不乐意自己有个不学好的弟弟,他也无所谓,毕竟他做的很多事他还是需要个身体原主人恶习的掩护,只是没想到,竟演变成今个样子。 他徐文海虽不是个身体的原主人,也摒除着身体前主人的情感在生活,但他还没沦落到血性也没有,如果不是他们伤害个身体的主人在先,如果他们能主动来跟自己培养感情,他还是能接受他们的,毕竟他不能霸着别人的身体还不允许身体的亲人跟自己成为真正的亲人。 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来。徐文海本来就不需要些,也乐得顺着他们。 现在,他成功,最大的原因来自于个身体主人的亲人们的不待见。切都是他造成的,可是,如果没有他们的高度配合,也许自己现在也不得不做个好儿子、好弟弟。 切发生得多么自然,可是又多么让人心凉啊。 是徐文海之幸,也是完颜皓祥之悲哀。 徐文海想,要不是自己,也许个身体的前主人现在处境更糟糕,因为他所处的个家庭实在太让人心寒,而真正的皓祥那孩子不是个能解开个结的人。 皓祯站稳后,好会儿才恢复视觉,耳朵也不鸣,他用衣袖擦着嘴角流出来的血,看着皓祥的眼充满不可置信,“敢打?” “该冷静!”皓祥冷冷的看着他,眼里不复以前的丝温暖。 “冷静?呵呵……在笑话吗?不仅给带绿帽子,还敢发狠打巴掌,觉得还需要冷静吗?掐死!掐……”皓祯面目狰狞的挣开吟霜就要用双手去掐皓祥脖子。 哪知步之遥的人竟避开他。 皓祯没想到人能从他手底下逃开,见皓祥转到另侧去,他两眼怒红,开始发狂,他心里那座火山已经彻底爆发,现在他脑子里只有个念头,那就是:掐死他!掐死他!掐死他!掐死他!掐死他!掐死他!掐死他!掐死他!…… 不够冷静,缺乏理智的人,盛怒之下魔障。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大家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那接下来我们就解决皓祥跟皓祯、兰馨、吟霜、老王爷和何姑娘的所有纠葛吧,可能未来十章内我们就要这样不断高嘲叠起了,战事不断升级再升级,一波接一波的把事情真相了……大家做好沐浴在十六级血雨腥风下的良好准备,最好带把不会被刮走的铁雨伞预防被赃物喷射到。 以上来自官方的预告。 第 43 章 皓祯辈子还没挨过打,公主打他时心里已经很火大,他忍着;此时连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弟弟居然也胆肥,竟然敢打他,他怒。 他气得想掐死他! 奈何平时身手流的他竟被皓祥三番两次的躲开,他更加气急败坏,眼看皓祥又躲开,他怒得想整个人扑过去,把他按倒在地,然后打死他。 兄弟两人就快打起来,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下人三五成群的聚在起看着兄弟反目成仇的大戏,嘀嘀咕咕的交谈着。 就在皓祯的理智几乎全失,整个人又要朝皓祥扑上去的时候,他的身体突然不动。个清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大白的,谁放狗出来咬人啊。亲爱的,没事吧?” “没有。”听到个声音,皓祥从心底里觉得欢喜,抬头看着轻盈飘落在屋顶上的人,那飒爽的英姿,迷人的身段,超然的气质……吸引着在场所有人的眼光。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刚才出口的话跟他的气质有多么的不相符,他那清凉带冰质的冷然声音把那句话得轻飘飘的,好似他只是在‘今的气真好啊’样。 皓祥心情澎湃,阮颖其第次叫他‘亲爱的’,虽然场合有些不对。他抬头看向来人,“怎么来?” “听龙源楼新进不少西洋酒,想喝。” “那得等等,现在走不开。” “嗯。”阮颖其头,施然在屋顶上坐下,拿出把药丸当零食吃,派自若。 院里随着皓祯被|岤之后寂静会儿,不久又混乱起来。跟随在雪如和公主身边的都是些随身伺候的婢,在王家院内自然有护院,只是他们作为下人,没有主子的命令也不敢上来插手两个小主子的事,都只能站在角落里看事态发展。况且阮颖其能无声无息的深入王府内院,院里的护院们当然也都只是摆设。更何况他们贝勒爷那么好的身手都被制住,他们更没赢的几率就更小。 “梁上何人,把儿子怎么?护院,把他给抓下来!!!”雪如见皓祯停止发狂也松口气,但他动也不动的样子又让担心不已。 “额默,他是江湖人,轻动不得,快去把阿克丹叫来!!皓祥,个畜生,要杀!!!”皓祯总算又回归理智,知道自己遇到高人,护院不是他的对手。朝廷虽然重武,但最不屑跟草莽的江湖人沾边,学的也不是内家功夫,他也不例外,可他自认在武学方面造诣极高,他个人就能打倒自家府里十几个的护院。 见他能话,雪如总算放心不少,让人去叫阿克丹,又转头气急道,“皓祥,还不快叫那个朋友还阿浑自由。” “额默,别跟个畜生话,他要真认个阿浑,还会勾引自己的阿莎吗!?快派人去叫阿玛回来,今要撕开目无兄长、枉顾伦常、禽兽不如的畜生!!!”皓祯身体动不,嘴里还不干休,依旧恨得咬牙切齿。 “住嘴,个颠倒是非黑白,血口喷人的禽兽,在诬陷人之前,怎么不先看看自己是否行得正坐得端?”兰馨连公主的形象都不要,两手叉腰怒瞪着自己的额附。 “诬陷?哼,小寇子就是人证,敢当着他的面没有勾引自己的小叔子,抱着他两个旁若无人吗?” “有什么不敢的。的走狗人呢?在哪,他不是时时刻刻跟在身边的吗?叫他出来把话清楚,个狗奴才,看不整死他。和额奢之间清清白白的,怎么不自己和白吟霜两人间是怎么偷|情的?” “早就过,吟霜在成亲前就认识,跟是真心相爱,两情相悦的,不要强词夺理,无理取闹来混淆自己偷|人的事实!” “崔嬷嬷,现在就进宫去,跟皇阿玛要跟个人离,另外还要让他收回让个杂碎御前行走的殊荣,怕哪他胆子大连皇阿玛都敢行刺。”兰馨气炸,“去啊,快。” 崔嬷嬷应声,当真就要出府去。 雪如听,急,“崔嬷嬷,站住,在事情还没有搞明白之前,别到皇上面前搬弄是非,否则最后吃亏的是们自己。” 崔嬷嬷老脸拉,不满的道,“福晋,不是想无礼犯上,们公主进府后受多少委屈崔嬷嬷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是非对错自然也是分明,听从皇命下嫁亲王府,对贝勒爷那是心意,成亲以来直独守闺房空等待,对贝勒爷的用情……” “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2部分阅读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作者:肉书屋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2部分阅读 嬷嬷,别。从今往后,对他没有任何感情,些只会让难堪,真是瞎眼才会觉得自己嫁个不错的丈夫,个人根本就是个人渣,凭什么让对他用情至深?狗屁!”兰馨不想听崔嬷嬷重提自己是如何在闺房里空等,夜夜无眠的事。 雪如心知皓祯先错在先,听崔嬷嬷么也觉得小寇子冤枉们的可能性比较大,皓祥个孩子虽然跟不亲,品性也不如皓祯好,但对长辈还是守礼的,难得的是没对皓祯有什么不满,自己不该见皓祯发狂就觉得他做对不起自己哥哥的事。想到些,也就让步,放软道,“知道,崔嬷嬷,皓祯有错。公主,也先向您真诚的道歉,请求您给他个机会,让皓祯知错就改吧。会劝他对公主好,别到外面拈花惹草的。” “已经死心,就算今不让皇阿玛知道,以后他也会知道的。”兰馨不吃雪如服软恳求套。 “没有错!额默,堂堂个亲王府的福晋,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给道歉,错的是,该道歉的也是。公主又怎么样,偷|人还有理?”皓祯见雪如放下福晋的身段给人陪礼,心里又痛又急,气得大叫。可恨他现在动不,不然定打破他此生不打人的誓言,好好给个公主个大大的回礼。 “皓祯,住嘴!”雪如呵斥他,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孩子,不是向聪明识大体顾全局的人么?今是怎么,怎么能随便相信小寇子的片面之词就自己的妻子跟弟弟两个人之间有私情呢。小寇子那么喜欢搬弄是非,次肯定又是他搞的鬼,不要失去理智,赶紧给公主道歉。” “不,”皓祯很坚持,很坚定,“小寇子虽然油嘴滑舌些,但他对是忠心耿耿的,他跟二十年,不信他信谁?难道信崔嬷嬷在深宫中呆辈子的人精么?额默,别被们骗,公主历来强势,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在面前从来只有听命的份,什么时候对无礼过,还特别让府里的人平时小心伺候着,就怕不小心谁伺候不好倒霉。在面前赔尽小心,就怕得罪,谁知道还不满意,竟如此不知廉耻跟自己的小叔子勾|搭上,么不要脸的公主,有史以来第个!” 兰馨越听越气愤,见他现在行动不得,上前噼里啪啦又狠狠的给他甩几巴掌,周围的人听得心惊肉跳的,大气都不敢出个。 阮颖其在屋顶上听个大概,打个哈欠,又扔颗丸子到嘴里,嚼几下,不咸不淡的朝底下拉着回过神来后准备溜走的多隆的人,“皓祥,他们好吵。” 众人黑线。___…… 多隆逃走失败,见阮颖其在屋顶上悠闲自在的吃着不着什么东西,眼馋得很,划拉着手脚朝阮颖其叫,“喂,屋顶上的大侠,是皓祥的朋友吗?救救,让跟起在上面看戏好吗?” 阮颖其瞟他眼,很干脆的回答,“不要。” “为什么?”多隆叫。 “不喜欢。”阮颖其磕着药丸,声音冰凉凉的,句话把多隆打进地狱。 多隆纠结的看着阮颖其,脸的恳求,“兄弟,行行好嘛,看在大家都是皓祥朋友的份上,次帮,下次帮。” 阮颖其就是不鸟他。 “给乖乖的呆,等下阿玛来,个引火人负责灭火。”皓祥真想干脆把多隆个不安分的家伙绑在哪个角落算。 “不要啊,皓祥,放走好不好,保证什么都不,什么都不会的。”多隆大感不妙,皓祥家的老王爷可比他家的老郡王讨厌多,他不要等他回来啊!!“楼上的兄弟,救命啊。” “别吼,再叫就把的嘴巴给堵上。”皓祥瞪他眼,放开他,“给乖乖站着,敢偷溜就让后悔出生在个世界。” 多隆吓得两腿哆嗦,不敢乱叫,只是两眼幽怨的看着屋顶上的人。阮颖其看都不看他眼。 皓祥知道多隆不会再逃跑之后,打算回到那个混乱不堪的战场。让多隆小子闹,看来今什么事都赶在块。就知道小子是个移动的麻烦制造机,没能安生的,走到哪就把麻烦带到哪,也真亏富伦那小子能受得他,不像自己,见他就想扁他顿,哪里还能跟他笑笑起到处玩。 “颖其,小子要是动下,就赏他颗丸子吃。” “好啊好啊,想吃。”多隆高兴得蹦跶起来,举着双手使命的挥舞着,他不逃,他要动,他要吃。 阮颖其很大方的赏他颗,正中多隆张开的嘴巴。 皓祥很满意,微笑着转身去。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们的其其看热闹来了,毕竟是我们的男主角嘛。到现在还把他当路人甲的出列,来人啊,把她们都拖出去枪毙了! 第 44 章 皓祯不能动,雪如着急,吟霜也很急。 特别是兰馨真的发狂,下手狠得连雪如大叫都听不见,不要命似的不断甩皓祯巴掌,皓祯嘴角不断流血,甚至滴到地上。吟霜跟着白胜龄父相依为命卖唱为生整整七年,路来也受尽苦头,他也常护着挨不少街头流氓的打。 次见皓祯动也不能动,被公主打得两腮浮肿不堪,嘴的血,懵,也傻。知道公主尊贵无比,可是皓祯是亲王世子,是个贝勒爷啊,也是同样的尊贵,刚才他还跟自己是两情相悦,公然维护,跟公主对抗。 觉得都是因为自己,皓祯才会如此冲动和不理智,很感动,自从爹爹去世后,皓祯是对自己最好的人,他给自己所不敢想象的安稳和富足,是他给自己安全感,也给作为个人能享受到的幸福,已经开始习惯皓祯对的好,已经承受不起失去皓祯的痛苦。 吟霜见兰馨么失控,推开旁边的人上前跪下去,泪流满面的抱着兰馨的大腿,“公主,求求,求求别打,别打,不要再打,够……替他向道歉,切都是的错,是没劝好他,求给他个机会,让们好好补偿,只要愿意,吟霜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啊,公主……” 兰馨的腿被抱住,打人的动作都不流利,特别是被跟自己的新婚丈夫暗通款曲的人抱着,更是反感上升。兰馨想都没想就要把脚拔回来,可惜吟霜抱得紧,个用力,吟霜就被摔出去。 吟霜摔倒在地,露出脖子外沿小段的香肩,衣领下赫然朵梅花烙印。雪如站着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几秒钟的瞬间,雪如没有错过,惊得连手上捏着的帕子都掉也不自知。难怪,难怪总觉得丫头特投的缘,难怪总觉得把丫头放在自己房里就算不做事看着也是种享受,难怪见的第眼就觉得有种熟悉感,难怪无法让离开皓祯而情愿替遮掩着……原来,切都只因为母性。 吟霜捂着肚子,脸上片痛苦之色,下身有血迹渗出。 吟霜的肚子微凸,下身有流血,显然是已有身孕,被兰馨惯摔出去……那肚里的孩子。 兰馨显然也被吟霜吓到,没想到跟额附已经有孩子,不知心里该愧还是该怒或是该哀。 才走过来要拉住兰馨的皓祥眼睁睁的看着摔出去,下身的血迹表明什么他自然也知道。 “其其!”见血后皓祥的第反应就是叫阮颖其,阮颖其屈指弹,颗药丸飞过来,他扬手接住,转身跨步到白吟霜前面蹲下,拿着药丸道,“快,吃它。” 白吟霜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似在诉着无限的委屈。皓祥看着,想让赶紧把药丸吃。 “因算,部瑶池,慧海乐王敏德海子。”(吟霜,不要吃,会害们的孩子。)皓祯整张脸已经浮肿不堪,嘴的血,话已经不清,似乎空气中都能闻到血的味道。 皓祥愣。他倒没想过,他知道吟霜应该是有孕在身时就想着孩子是无辜的,却没想到自己善意的举动有可能导致些不可挽回的后果。如果吃药丸孩子还没保住的话,那他的嫌疑可就大,他会变成杀害兄长孩子的凶手。 被皓祯么叫,皓祥倒是犹豫,他刚想把手缩回来,吟霜已经张嘴吞下他手上的药丸。他看着吟霜吞药的样子,暗叹口气,希望孩子能没事吧。 阿克丹和小寇子闻讯已经从王府中的“武馆”里赶过来,两人前后跑得气喘吁吁。阿克丹急忙为皓祯解开|岤道(好在其其收下留情,那种|岤道很容易解开),小寇子和雪如起扶着吟霜起来。 皓祯已经顾不得脸的青肿不堪,冲过去抱起吟霜,不顾嘴疼的喊道,“奔淡,快去较大发啊,快怯!!!”(笨蛋,快去叫大夫啊,快去!!!) 阿克丹几个纵跃飞奔出去,很快消失在众人的眼里。 皓祯也顾不得跟谁算账,他的首要任务就是抱着吟霜飞奔他的房间! 雪如和小寇子等人跟在他后面跑起来!!! 兄弟两人打架没打成,兰馨发顿威,倒把众人都唬住。 随着皓祯抱着吟霜飞奔而去,院里聚集在起的众人也走大半,但还是有些人在院里站着,偷着眼瞧几个还没离开的人。 “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 听二爷发话,怕他不小心发火殃及无辜,些胆子比较大的也都四下散开。 “,不知道居然怀孕。”兰馨的脸色有些白。 “阿莎,别太担心,会没事的。”皓祥安慰下。 “那以后怎么办?”兰馨咬着下唇,望着皓祯远去的方向,眼眶慢慢的红。 “们先去看下大夫怎么吧,今可真够乱的,等下阿玛回来,大家都不会好过的,收拾下心情,别太为难自己,随机应变吧。” 兰馨头,“额奢,要帮,定要帮。” “公主,忘记自己的身份吗?只要孩子能保住,不会怎么样的,再,不是还有皇上吗?而,不管在皇上面前还是在阿玛面前却什么都不是,切都要靠自己。能帮的地方非常有限,只能向保证,如果将来不跟皓祯在起,或者在其他方面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找。” 兰馨也觉得自己是急病乱投医,太无助才会抓着皓祥根救命稻草。是不行的,额奢得对,切还要靠自己,要自己挺过去。 “知道,会自己处理好的,就连他诬蔑们的事,都会起把公道讨回来。”兰馨下定决心。 “凡事多找崔嬷嬷商量番,别太急。崔嬷嬷,公主的事要多尽心,是非黑白们心中都有数,别吃亏就行,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是是是,二爷的话,老身记在心里。”崔嬷嬷急忙答应道。 “其其,小子交给,晚上们先不喝酒,可以不?”皓祥伸手指向多隆,问阮颖其道。 阮颖其皱皱眉,好像有些不乐意。 “把他绑屋子里让玩,好不好?”皓祥又问。 阮颖其才勉强头。 多隆的脸都吓白,他拉着皓祥的衣袖,哀求着问道,“为什么把绑在屋子里,还有,把给他玩是什么意思?” “也看见,就是因为多那么两句话,晚上和家其其喝不成酒,他大老远的老里可不那么容易,扫他的兴也不会开心的,既然喝不酒,又出不门,就麻烦多陪他在院子里玩玩。或者,要跟起去看看吟霜,然后等阿玛回来后好好对质番,等晚上好好招待后明再让人来接回去?二选,吧,选哪个?”皓祥伸出两个手指,在多隆面前摇着问。 “选第个,陪朋友起玩,告诉,他喜欢玩什么,保证让他玩得很开心,下次见还想玩。只要不要让去看阿玛的黑脸,晚上回院里也不要虐,那样就好。吧,他喜欢玩什么,先好,围棋、书画、吟诗作对啊什么的都不会啊。” “放心吧,会他也不跟玩些。只要乖乖,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好,很简单的。” “那就好,那就好。”多隆松口气,“只要别让他打,也别让他像对皓祯那样对就行。” “真啰嗦,赶紧去,等下回去要看见没乖乖的呆在院子里,就把大卸八块。” “不要!走,自己走,喂,楼上的兄弟,们去皓祥院子里玩啦,今晚定让尽兴而归。”多隆很豪爽的卷起袖子跟阮颖其挥手,大步阔划的走。 阮颖其跳下来,跟在他后面。 兰馨脸不解,“额奢,刚才那个人不是前些在灵堂里的人么?” “是啊,是他没错。” “他看上去好像不太爱搭理人,让他跟多隆在起好吗?” “放心,他们会相处得很愉快的。们先去皓祯房里看看吧。” “嗯。” 等皓祥和兰馨赶到的时候,大夫正把完脉。 “譛麽氧叻?”(怎么样?)皓祯着急的问。 “喝两剂保胎药,平时多注意修养就行,没什么大问题。”老大夫起身写药方。 “多谢大夫啊。”雪如坐在床边握着吟霜的手,脸感激的,又回头温柔的摸着吟霜的头,“可怜的孩子,受委屈。” 躺在床上的吟霜肚子不再绞痛,脸色也好些,见福晋拉着自己的手对着上看下看,脸的心疼,眼角都湿润。吟霜很是感动,忍着疼痛跟雪如些感恩戴德的话。 而边,老大夫写好药方后让下人拿去抓药,又抬头对皓祯道,“贝勒爷脸上的伤也让老夫处理下吧,谁么狠打成样啊,要消肿可得好几。” 皓祯冷哼几声,牵动嘴角,疼得脸扭曲,狰狞的看着相伴而来的此时正站在门口不远处看着切的狗。 他似乎在刻认定自己的妻子和弟弟起背叛他,又企图谋杀他的孩子,真是太可怕。 门外片急匆匆的脚步声,熙熙攘攘的,身后大帮下人跟着的老王爷脸色极差的冲进来。进来后看眼坐在床上陪着吟霜的雪如以及脸让他认不出样子来的宝贝儿子,心里别提多震怒。 他看着站在门边动也不动的皓祥,进来问也没问,扬手就是巴掌,怒叫道,“畜生,给跪下!” 皓祥站着让他打个正着,摸着被打的脸,睫毛掩盖下的双眸闪过丝幽光。他自然不可能跪下,他知道,他将面临场大风暴。 而场风暴,是他昨之前没预料到的,而现在他很期待很期待…… 他善于抓住切机遇,巧妙的改变自己不利的形势,让事情朝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而今,他蓄谋已久的计划,已经提前启动。 麻烦纠成团,打成死结,他终于可以抽刀,潇洒的动手。 完颜皓祥,肩上的责任,替扛过,的身份,即将跟世人永别。 徐文海体内邪恶的细胞在欢快的奔腾着。 他捂着脸,笑。 第 45 章 “畜生,笑什么?”老王爷见他竟然不跪下,还对着他笑得脸自若,心里爪牙抓过般的火辣,怒气腾腾,他没想到自己刚对个儿子有些改观,他就又犯种禽兽不如的错误。 “笑什么?呵呵,只是觉得事很好笑罢,不知道原来如今竟连笑都不能。不知来之前,硕亲王都听到些什么,怎么就认定错在,而不是那个优秀的儿子呢?” “、叫什么?放肆!还不给跪下认错。”老王爷指着他,手都抖,被气的,“个逆子,敢没错?” “错在哪?何错之有?还请硕亲王明示,小的在洗耳恭听。”徐文海不卑不亢的看着他,身的轻松惬意,微笑着问。 “混帐!硕亲王是叫的吗,是阿玛!”老王爷见徐文海竟称自己为硕亲王,虽然称呼是没错,但有儿子样叫老子的吗?他怒火更是高升。 “阿玛?呵呵,只怕不配!硕亲王样怒气冲冲的回来,恐怕连事情真相到底如何都还没弄清楚吧,缘何进门就扇人巴掌呢?”那巴掌,他很在意,那巴掌,打散他心里对个王府存留的丝愧意,二十年的生养之恩,从此拍两散,因为个王府,不值得完颜皓祥留恋,徐文海觉得自己对前身所欠下的债总算是还清。 老王爷总算拉回些理智,看着徐文海嘴角噙着的冷笑,心里不由闪过阵不安,原本拿捏在手里的儿子忽然如同脱缰的野马般不服从自己的命令,他已经连着叫自己好几声的硕亲王,声声刺耳,隐隐刺痛他的心。他不由自主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太冲动,再怎么他也不该进来就动手打人,可回头见皓祯脸的浮肿,他又觉得定是个小子过分。 “那,做什么是对的?”老王爷指指皓祯,反问道。 徐文海瞟皓祯眼,凉凉道,“只是打他巴掌,因为他侮辱到。” “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才不在会儿,个家就乱成样?路过来就听到下人们在谈论什么叔嫂滛|乱,公主打人,兄弟反目,丫鬟怀孕,刺客进府什么的,谁现在把些事给从头到尾的遍?!”老王爷咆哮道。 小寇子旁忙站出来,加油添醋的遍,好像从头到尾他都在场样,事实上所有的事他也只是刚才听香琦遍,而香琦跟吟霜感情向来很好,自然是向着吟霜比较多,加上小寇子对主子的“忠心耿耿”,起话来,理都在皓祯他们那边。特别是最后他还绘声绘色的描述自己是如何几次发现兰馨和皓祥的j|情的场面,皓祥和公主顿时成众矢之的。 而老王爷居然听得煞有介事,脸色如同调色盘样会儿红会儿青会儿黑……小寇子的话他竟然都信。 徐文海在边站着,嘴角忍不住直上扬。就是当朝赫赫有名的硕亲王,生地位显赫,万人景仰,却不过是个糊涂生的老人。 但凡眼睛清明些,致于发展到如今种境地么?可悲啊可叹! 听着小寇子的辞,旁的兰馨已经气得头顶都要冒烟,没想到小寇子竟能如此睁眼瞎话(其实小寇子是看表象然后自己努力脑补~),白的也能成黑的,黑的竟变成白的,如此的无耻的颠倒是非黑白,只为掩护他的主子,还有床上的白吟霜。 “皓祥,还有和话可?”老王爷当真气炸,“没想到竟胆大包,几次夜半私会,还敢勾引公主,嫌们王府日子过得太清宁吗?” 徐文海垂下眼帘,嘴角勾起,双手环胸,复又睫毛翻飞,凝神看向硕亲王,认真的问,“就样信?” “人证物证俱在,还想狡辩?”老王爷声色厉荏。 “不狡辩,也不用狡辩。但还请硕亲王冷静下,公主也在场,们两人之间是否有私情,还是可以弄得清的。”徐文海看着他,淡淡的不疾不徐的道。 “公主,直认为公主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做事定当有规有矩,皇家的规矩向比寻常侯门还多,不是吗?”老王爷把脸转向兰馨。 “阿玛的是,不过兰馨自认过府以来向循规蹈矩。新婚五额附不与圆房也未曾怪罪过句,后来他以种种借口推脱的召见,也没多过什么。也让人进宫打探过,皇阿玛体谅新婚根本没给额附什么差事,他却凭御前行走的殊荣告诉他是在给皇上办事,忙得很。不敢跟们抱怨,依旧两两头的请安,宫里有什么赏赐,也尽量让下人给们送去,知道们都不看在眼里,可却没在们之前藏私过。阿玛您是个亲王,日理万机,后院的事什么都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可就不信连额默也毫不知情,甚至怀疑在替床上的白吟霜做掩护,让在新婚之期和额附两人暗通款曲,私会不断,而的额附呢,新婚之期就冷落妻子,而且无端猜疑,竟心地狭小若此!独守空房,有时候不免难以入眠,王府里散散步透透心在所难免,幸得额奢开解,心怀渐畅,才没撕开脸皮跟们计较许多。额奢为人良善,让们欺压二十年,朝死母亲,却要人独自寂寥守灵堂,无人作陪,而入府后素来难以成眠,见小圆子夜路难行帮忙送顿晚饭,竟又能被成是夜半私会,孝期行秽。可笑的额附背着跟个卖唱两厢私会,缠绵不绝,还怀孩子,却被蒙在鼓里,半不得知。试问皇阿玛是要把下嫁过来让们践踏的吗?们还把皇阿玛和看在眼里吗?活该被冤枉活该守活寡吗??”兰馨越越急,越越有气,看着老王爷的眼神已经有恭敬变成嘲讽再变成凌厉变成质问。 老王爷心惊胆跳,听完脸色煞白,暂时不敢追究兰馨和皓祥间是否真有j|情。他竟到今才知道皓祯居然直在冷落兰馨,而且和个丫鬟偷|情,竟在公主新婚之期还怀孩子。真是个晴霹雳啊! 皓祯个孩子向聪明识大体顾全局的,怎么回竟如此糊涂?! 他怒问,“皓祯,是不是真的?”刚问完话,见皓祯脸么浮肿,又觉得有些后悔,不由放软些,“怎么如此糊涂?” “啊嘛,藕荷隐酸是震信向唉的啊。”(阿玛,和吟霜是真心相爱的啊。)皓祯看向床上的人,两眼心痛的神色,“而起,藕闷德海子氏无骨得。”(而且,们的孩子是无辜的。) “胡,跟公主乃皇上御赐的婚,再怎么喜欢个丫鬟也不能做出对不起公主的事,应该先征求的同意,要是公主不赞同,就该放弃。怎么可以瞒着们做出种大逆不道的事来?” 皓祯吐口血水,口齿清晰许多,他道,“和隐酸认识在公主之前,隐酸折磨美好的子,卧当然会情不自禁……” “住口,个卖唱能有多美好?是疯吗?!!”老王爷怒瞪,他没想到向让自己骄傲若斯的儿子竟然得出种话。 “啊嘛,隐酸是喜欢的子,腻怎么可以折磨?”皓祯也生自己父亲的气,怒道。 雪如也两眼泪眼涟涟,“是啊,王爷,不可以样吟霜。是个好孩子,知道的。” 老王爷听雪如么,立时又恼怒,“雪如,的是哪门子的话?知道是房里的丫鬟,觉得很喜欢,但毕竟是外面来的,听还是个卖唱,记得去年有次皓祯好像出去跟多隆打架,好像为的就是个卖唱,看就是吧?怎么能样维护?糊涂?不劝劝自己的儿子好好对待公主,竟还瞒着帮他跟个丫鬟纠缠不清?也疯吗?” 雪如含泪摇头,“不,王爷,没疯。吟霜真的是个好孩子啊。” “胡,不赶紧叫人把赶出府去,别让再到京城来!” “不!有孩子,是们的孙子,亲孙子啊,王爷。肚子里的孩子是们亲王府的血脉,是们的亲孙子。”听老王爷要把吟霜赶出京城去,雪如拼命摇头。个苦命的孩子,还没跟相认呢,还没叫过自己声娘亲。 老王爷听那么,面有不忍,犹豫着,“可是……”,可是什么呢,他竟也不知如何。 “硕亲王也不用赶,会请皇阿玛取消们的婚事的,要和离!至于,既然才刚死父亲不久,无依无靠的,又对皓祯用情至深,就成全他们吧。贝勒爷福晋的身份,让给。”兰馨也改口不叫老王爷阿玛,以硕亲王名号称之。 老王爷已经注意不上兰馨称呼的转变,他脸的震惊,“公主,皓祯只是时糊涂,起码给他个改错的机会吧。” 兰馨摇摇头,“原以为硕亲王府的世子,皓祯贝勒真如上书房各位先生的那样文韬武略,尊师重道,不料竟都只是些表面文章,怪只怪眼拙,看走眼,竟把蛤蟆当成青蛙,把豆腐看成白玉。个新婚就冷落妻子,个能让子孝期失|贞并怀孕的丈夫,个心胸狭隘无端猜疑自己亲弟弟的哥哥,不配zuo爱新觉罗·兰馨的额附!婚,是离定!” 皓祯嘴边越发的疼,他直不觉得自己避着公主有什么不对,也不觉得跟吟霜两人行鱼水之欢有任何的不合理,也不觉得兰馨和皓祥两人之间竟真的是清白的……但此时他竟被得掩口无言,言语不能。 卖唱?孝期失贞? 下老王爷的脸色更恐怖。生来他就藐视那些地位极其卑微的人,翩翩本来就是因为身份过于卑微不入他的眼,何况个卖唱?而且还是孝期失贞的人?不管失贞事是的错还是皓祯的错,老王爷都容不下吟霜。 肚子里连孩子都有又如何?他情愿用个孙子来挽回皓祯跟兰馨岌岌可危的婚姻,挽回硕亲王府的荣耀。 他铁青着脸,喝道,“来人,把白吟霜给赶出府去,不要让在京城里看见!” “不要!谁敢洞,就跟水拼命。”皓祯站到床前护着吟霜,副万夫莫敌的架势,熟不知他脸上的浮肿生生让他看上去少许多凌厉,多些狰狞。 有他护着,还有雪如在床上坐着,还有小寇子和阿克丹及香绮等人围在前面,自然没有人敢上前。 “护院!进来,把床上的人给拉出去,给些银两,让……”老王爷怒火全开,大喊。 “不要!!不要啊,王爷,求,求!吟霜是们的儿,们亲生的儿啊!!!”雪如抱着吟霜,两串泪水直下,情急之下竟把心里话喊出来。 正准备上前的护院都傻,站着不敢动,屋里的人都傻眼。 吟霜和皓祯也都被吓呆。 老王爷更不用,如遭雷击,震惊不足以描绘他的心情。 时间整个房间陷入静默,只剩下众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还有什么比句话更惊人的吗?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_) 作者有话要说:№4 网友:看不下去的啄木鸟 评论:《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打分:2 发表时间11:20100119 17:25:38 所评章节:45 呃。。。虫子一堆堆。。。甜蜜相“连”;取“笑”婚事;“洞”她;跟“水”拼命。。。 就算最后两个属于耗子口齿不清。。至少把章节简介那里改了吧。。。 作者回复 发表时间:20100119 17:41:01汗,可能是下午太赶了谢谢抓虫~ 我去改过来~ 请把耗子说话里的别字不当别字,那是他口齿不清~_ 第 46 章 话老王爷硬下心肠想把有孕在身的吟霜赶出京城去,刚认出吟霜是自己亲生儿的雪如心下骇然,见护院那些粗鄙的大人们竟想上前对拖下刚才险些就流产的可怜儿,个情急就倾身相互,道出惊人之语。 见面雪如就对吟霜很有好感,段日子以来也直在为皓祯和的事忧心如焚,得知是自己二十年前被抛弃的儿更是暗自心惊,母爱乍然迸出,见怀孕又要流产,内心替痛苦万分,听大夫孩子保住的时候总算松口气,又暗暗替高兴,因为吟霜有身孕乃是件大的“喜讯”,在“传宗接代”职责大于的时代,有孩子就能母凭子贵,不仅能光明正大的呆在皓祯身边,还能抬高身份,那就能放心的把留在自己身边照顾。 哪知老王爷回来竟下样个伤害理惨无人道的命令,要知道的儿有孕在身,刚刚还流血不止,孩子在外面受二十年的苦,好不容易能让自己弥补下,过两安生日子,竟又要母分离么?雪如心下痛苦万分,心如刀绞,刀刀滴血,心头血肉翻飞,只觉脑海升腾,胸内凄然,浑浑噩噩,只剩下个念头:可怜的儿啊,可怜的儿…… 虎毒尚且不食子啊,老王爷怎可如此对待自己的儿?浑噩中雪如竟把心里的话出来。 老王爷震怒,大惊,狠厉缭乱的瞪,“雪如,是疯吗?们的儿早在七年前就嫁光,哪里还来的儿?不要太过良善,同情过度,竟连种骗人的鬼话都能糊里糊涂的乱!!要是看可怜,舍不得,也别捏造出样的谎言,真是疯!连种疯言疯语也能出口,入魔不是……” 可不是,徐文海还身到里的时候雪如生的那三个儿已经都出嫁,些年来他也没多见,大略都只见过两面,们回来的目的也不是看皓祥,徐文海自然不曾掺合进去。此时雪如的话不仅让屋子里所有的人包括皓祥在内目瞪口呆,王爷的辞却也没人听进去,更别去相信,试问谁能因为于心不忍而乱认儿?如果真是样,那大概如今个王府中亲王的儿已经无数个。何况吟霜和雪如两人那六分像的面容,此时越发的相像,几乎直接真相。 皓祯惊愕的站在床前,目不转睛的瞪着雪如,眼中盛满惶惑不安,双眼森然如兽,也不知是受打打击伤害还是不敢置信。 吟霜生,自认见多混乱的场面,也被欺负过无数回,但没次像现在样令人胆颤心惊,吓得神魂俱碎的,脸上挂着两行泪,眼神哀哀切切,凄凄惶惶,诉着自己的无所知及内心几千几万种伤痛与绝望。 老王爷的厉声责问让雪如慌张不已,急乱中忙改口,“王爷,如果吟霜当不成的媳妇儿,就当的儿吧!不要离开个王府,肚子里还有们王府的继承人啊。” 吟霜泪流满面,感动的看着雪如,“福晋,吟霜何德何能让福晋如此护着?吟霜命贱,自知之明还是有的,福晋今日的大恩大德,吟霜会永远铭记在心的。如果吟霜离开能结束片混乱的话,就马上离开!” 吟霜完就要下床来,雪如什么也不要让走,又把推回去。老王爷长叹口气,“雪如,总是样心慈手软,样会为们王府惹来大灾难的。听话,不就个乖巧听话的丫鬟么,要多少们有的是。既然连也那么,也别拦着,们多给些银两,让上路吧!” “不,王爷,跟其他的丫鬟不样,肚子里有皓祯的孩子啊,有们完颜家的骨肉,怎么忍心把驱逐出京城让个弱子挺着个大肚子飘零呢?会害死的,会害死的!” “住口!孝期失贞已不是件美事,在公主新婚燕尔之际勾引皓祯更是罪不可赦,如此已经对仁义尽致,何来害之?今是怎么,怎么如此糊涂啊,怎么如此不明事理呀?”老王爷气极。 雪如抽抽嗒嗒的,忍忍,不敢再多些什么,只是直双眼恳求似的看着枕边人。老王爷被看得有些难受,有心软,但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又觉得自己不该时妇人之仁而坏大事,遂硬下心来命令道,“把带走!” “不,阿玛,吟霜是心爱的子,发誓今生今世,海枯石烂,绝不负,不会食言的。阿玛不是向教导皓祯人要诺千金,要念旧情,不能喜新厌旧,不能无情始乱终弃么?现在把心爱的还怀着的孩子的人赶出王府,您不是要让做个言而无信、负心寡情的不义之徒吗?如果定要把赶走的话,那也要跟起走。”皓祯跪下朝王爷么通话,见老王爷头的意思都没有,起身拉住吟霜的手,“吟霜,别怕。如果连个家也不能拥有的话,那涯海角,就让皓祯跟去吧,就算要乞讨为生,也要照顾好们母子,绝不让们受丁委屈。” 吟霜大受感动,两行泪再也停不下来,头哽咽道,“吟霜何德何能,今日不仅得福晋舍身相护,自己心爱的子还么有担当,真样的话,吟霜就算日三餐以水度日也甘愿,皓祯,以前没跟过,现在听好:,是白吟霜今生今世的最爱!” 皓祯五脏六腑都纠起来,吟霜的爱情宣言太让他震撼,他更坚定自己此生绝不负的决心,的话给他不顾切的勇气,“阿玛,也看到,吟霜是如此的爱,相信就算们无所有,也定能相互扶持着走完幸福的生的,请成全们吧?!更何况,现在已经有的孩子,就算是公主,也不能不让们在起啊。何况公主对本来就没有爱,也要成全跟吟霜的,怎么忍心再为难们?” 儿子如此言辞恳切的请求自己不要为难他,还给自己下跪,老王爷动容,不过是被气的,他怒道,“皓祯,向把当骄傲,今看看自己,居然为美色所惑,迷乱心智,不知道要是皇上怪罪下来,们王府是承担不起的吗?” “阿玛,人做事人当,皇上那边自己会去请罪的。有御前行走的权利,现在立马就进宫请罪,顺便把所有事情的真相向皇上坦白,皇上是个明君,相信他的英明决断,也希望您能从皓祯的角度考虑考虑,别再为难吟霜,刚险些流产,让好好休息下,好吗?” “皓祯,糊涂呀,怎么能如此糊涂。事情的真相是什么?真相就是和公主新婚燕尔之际还让个卖唱孝期失贞,怀上的孩子。当真以为有孩子,个人就真能母凭子贵,从此下太平吗?” “哼,们也别争,既然额附想进宫,那现在们就去吧!”兰馨看着面前上演着的戏,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真把当傻子吗?竟在面前些! “公主,再去之前,再问遍,当真就那么容不下吟霜吗?”皓祯为表现出自己的仁义,想着面见圣上之前再给兰馨个机会。 徐文海在旁边看着出戏已经无语,真没想到原来皓祯比糊涂辈子的老王爷还糊涂,自己理亏在前,竟还能如此坦坦荡荡,果真是无知的人最可怕么?做错事也不会心中有鬼,还能觉得是别人对不起他在先,而后还能施舍给别人个机会好“改过自新”,真真是个人才啊人才!兰馨是比较直白,思考事情也不够全面,有看前不顾后的毛病,但心机少,城府不深,不表明是个傻子吧?如果以皓祯的思维方式来看,他此时是不是得感谢他宽宏大量不仅不追究他们叔嫂的j|情,兰馨也该识时务的接受吟霜?……看他长得挺聪明的,原来也不过是草包。 果然,兰馨听他那么,气得鼻子都歪,怒道,“完颜皓祯,是容不下个丫鬟吗?眼里几时有过?” “难道不是吗,如果能容得下,为什么要想着把弄过去当的丫鬟,为什么要指着是个卖唱,为什么要踢,害险些儿流产,为什么要如此处心积虑的让消失?” “疯吗?是卖唱本来就是个事实,也不是故意摔的,谁知道竟连的骨肉都有呢!” “好吧,勉强相信不是故意的。为王府的安宁,为不惊动圣驾,现在问,能不能不要再过问吟霜的事?如果可以,和,仍是夫妻,保证对相敬如宾,从前的事既往不咎!” 兰馨那个气啊,捏着两个拳头浑身颤抖。个人已经完全是非不分,眼里只有他内心里的是非对错,实情如何已经不是他的大脑能辨认的,因为他爱吟霜,的切就是对的;因为他不爱自己,自己什么都没做也会有堆的错误。请问爱新觉罗·兰馨做过什么?容忍他新婚出轨,瞒着自己和丫鬟暗通款曲;容忍他欺骗自己无数次;容忍他对自己出言不逊许多次;容忍诬蔑自己的清白……什么都忍,何时受过种委屈?要不是因为他对额奢太无情,太过分,太无理,太猜疑,不得到现在还忍着呢。他能欺压额奢二十年还觉得自己对额奢有恩,就不能保证他以后会不会对自己更过分,可能自己个公主在他眼里都成乞丐也不定。 什么为王府的安宁,难道个王府是弄得鸡犬不宁的吗?什么也没有做就能被扣上么大顶帽子!还什么为不惊动圣驾,他还好意思,他知道如果所有的事情在皇上面前曝光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他对皇上的赐婚不满,私下抗旨,是不忠;让子孝期失贞,枉顾父母,是为不孝;信口雌黄,多行不义。像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除非皇阿玛被迷心智,否则他能讨到好去?! 兰馨对个人的疯言疯语,白痴行为已经受够。原以为自己嫁个文武双全的如意郎,刚开始被他的假象蒙蔽,也深以为然,傻傻的颗芳心托付,却不料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从来还没见过如此自以为是,如此无下限的极品。 样的丈夫,额附的身份在他身上多放都是种让人难以忍受的侮辱! 既然他如此自寻死路,那怎能不成全他呢?很好,很好,兰馨忍住呕吐的恶心感,回道,“不希望既往不咎,知道错的都是,切就让皇阿玛断定吧,以还个公道。” 完兰馨朝身后的崔嬷嬷使个眼色,早在旁耐不住的崔嬷嬷急匆匆的走。 皓祯没料到兰馨会么,叹口气,“可都是自己选择的。” “没错!” 看着皓祯如此有理有据,综合以前种种,老王爷和福晋竟也觉得公主理亏得多,毕竟不管是跟皓祥的事,还是吟霜的事,尽管身为公主,也都理亏。皓祯有过,但他也直对相敬如宾,还给过机会,不算太过分。么想,老王爷也就不再让人把吟霜赶走,毕竟有时候他也觉得个丫鬟还是挺不错的。 只是,他觉得些都是家丑,不能外扬,他以长辈的身份恳求道,“公主,知道们让受过委屈,不过皓祯向是个宽厚仁义的孩子,他既然,那就是真心想对好,看,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3部分阅读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作者:肉书屋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3部分阅读 能不能再给他个机会?家人吵吵闹闹的,要是被外人看去多不好,有什么不好的事出来大家起解决就是。以后们都会督促皓祯跟公主和睦相处,不让他惹公主生气的。皇上日理万机,如皓祯所的,们还是不要惊动圣驾。有道是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嘛,何必动那么大的怒气去跟他计较些呢?以后有什么委屈直接跟和福晋,们替做主就是。” 兰馨已然全傻,是太笨听不懂人话还是耳朵出毛病?忽然间觉得个家里除皓祥已经完全无法跟自己沟通。 徐文海看到里,也被家子完全打败,彻彻底底的。他叹口气,走到兰馨身边拍拍的肩安慰,“公主,别太难过,回去休息吧,明起来又是新的。” “新的?”兰馨脑子里还片浑浑噩噩,回过头来看着他偏头沉思。 “嗯,新的。”徐文海微笑下,对头,“全新的开始。” 兰馨突然回过神来,瞬间得到解脱般,也笑,“呵呵,皓祥得对,明会是全新的开始。”很期待。 兰馨又回头对屋里的众人道,“今的事情暂时到里吧,回公主房休息。” 老王爷和福晋以为真的就样解决,欣喜的对视眼,都松口气。 “皓祯,还不快送公主回房!”老王爷对还矗立在旁的儿子厉声道。 “可是……” “不用,谁也别送!”兰馨用眼神制止他们,带着自己的人走。 徐文海知道,兰馨经过今的事成长,场仗,会赢得很漂亮。 他觉得很欣慰,转身。老王爷喝住他,他背对着他们,勾起嘴角。没错呢,兰馨的事解决,他的还没呢,如他意料,老王爷是不想放过他吧?哇,突然觉得心情好好,徐文海打个哈欠,伸个懒腰,舒展下筋骨,抖擞抖擞精神,转过身来。 很好,开战吧!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兰馨赢了,等着这个王府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命运呢?接下去徐文海该如何面对这位挂牌二十年的父亲呢?大家等着瞧~ ps:昨天太赶了,有同学说有一堆的别字。汗,皓祯引号里的别字其实都是正确的,那绝对是他口齿不清,不是泥巴笔误。泥巴只是有小两个别字而已…… 第 47 章 “给过来,跪下!”老王爷的声音严厉中透着森森的威严。 徐文海转过身来,好笑的问,“为何要跪?” 老王爷怒,“不孝子,还笑得出来,不知道事情被搅和,们王府可能就要大难临头吗?” “硕亲王话得可真严重,哪有那么大的本事?除不能让在外面炫耀自己儿子多出色外,可做过什么伤害理的事?可曾给惹过麻烦?可曾对们出言不逊过?”徐文海冷笑,他今可彻底看清家人到底有多自以为是,半道理讲不得。 “还没有,今所做的切不都把上面三项占全吗?”事实证明,再老实大度的人,也受不头上绿云照顶的痛苦。尽管皓祯本人对公主感情不深,夫妻情意不长,但占着个额附的名儿他也受不自己的妻子对自己不忠,所以今日他已经无法再充当个好哥哥,他直接在徐文海面前撕开伪装。 徐文海冷哼声,眼尾斜视,摊摊袍角,不理咆哮之人。 皓祯见他不话,继续指责他,“勾引公主在先,教唆多隆闹事在后,现在又目无尊长,敢问真没做什么伤害理的事,真的没惹什么麻烦,没对阿玛出言不逊吗?” 老王爷在旁怒目相向,显然也认定皓祯得有理。 个孩子是非观念的养成跟家庭环境有着极大的关系,徐文海成为完颜皓祥的那就发现个家庭对孩子的教育显然呈两极化,个极度宠溺,个极度轻视,造成两个孩子的心理扭曲。到现在他还能感受到完颜皓祥当初那种急于争取老王爷的关注而笨拙的努力着的执念,他本人都没办法意识到自己所做的切努力为何会徒劳无功。 徐文海知道混乱的帐今日算是该结清,他凝视老王爷,散发出不容忽视的气息,他用不曾有过的认真语气,问,“阿玛,只问句,是信他还是信?” 老王爷不曾见过他样子,他认真起来的样子让他不敢与他对视,个在他面前直懒散、庸俗、不上进的儿子竟让他觉得很难适应,周围的空气好像在告诉他:个孩子想跟他决裂。 理智告诉自己,偶尔也要信任他两次,可情感上,他还是偏向于自己亲力亲为抚养二十年的儿子,毕竟皓祯从没让他失望过,所以,他的答案很明显,他,“当然是信皓祯。” “好,很好,刚才是最后次叫阿玛,请硕亲王记住,从此刻起,完颜皓祥已经不是儿子。” “混帐,怎么就不是儿子?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得出口?”老王爷怒,他生还没听过比更让他愤怒的话,“养育二十年,不懂知恩图报也就算,连种逆的话也敢出口,还不马上给跪下认错?!” “很抱歉,给过重考的机会,只是依然无法及格,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当完颜皓祥的父亲!个父亲,无法让接受。” 老王爷气得鼻子都歪,心里怒火熊熊燃烧着,“逆子,逆子啊!试问下人谁人敢对着养育自己二十年的父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没资格做父亲,难道有资格做的儿子吗?荒谬!!!” “是啊,完颜皓祥个庶出之子哪里有资格当的儿子?的儿子定当是有身份有地位,高贵又优雅的人所生,定是能继承爵位,给无上光荣的人。不是已经有吗?从小呵护备至,教文授武,手把手的拉拔着长大……殊不知,还有个小他半岁的儿子总是在院子里的角落里落寞的站着,羡慕的看着,笨拙的努力着,企图引起的关注。偏生他心智晚熟,学什么都比较落后,更何况上面还有个大他半岁的哥哥,那个哥哥心智早开,自幼不管学什么都比那个弟弟上手快,们家人因此和乐融融。忘还有对没有身份地位,在府中举步维艰的母子,随着年纪渐长,小儿恶习渐多,们竟也只觉得理所当然,好似认定他似乎生就是如此顽劣不堪,从不对他有丝期许。个做父亲的,发现两个儿子的差距之后,没有想着该悉心教导令其改过,而是白眼相看,轻则怒斥,重则打骂,令其行为越发的脱轨,如此恶性循环……”徐文海不断叙着个身体前主人生前遭受到的待遇,完颜皓祥生前留下的执念非常之深,刚开始阶段,身体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容易做梦,午夜梦回,都是些痛苦的回忆,种事深深的影响徐文海的正常思考,有时候也会生出自己就是完颜皓祥之感,特别是刚来就被老王爷责罚跪夜之后发场极其严重的高烧,要不是自己心志坚定,换成其他人也许真的就进角色。 好在翩翩母爱的伟大,挽回徐文海条命,长期的相处,母子性,让他们两人感情日益深厚。翩翩是徐文海留在王府里唯的牵挂,因为本身还毫无实力,四处受困,遂既来之则安之,为翩翩留在王府里做长期盘算。抛开完颜皓祥本人的执念不,徐文海本人对亲情和责任看得极重,如果老王爷真的在意个孩子的话,他也不会推卸为人子的责任,奉孝膝下自然不成问题。只是个人果然如他所料,是个容易让人失望的主。徐文海对个结果是既满意又无奈,高兴于自己勾销笔烂账能毫无愧意的离开,也叹皓祥之可悲——与父无缘,与兄难合。 其实近年来老王爷已经觉得自己个儿子没有以前那么难以管教,几乎可以在自己放任其自生自灭的情况下,个儿子竟然也没有变得更坏。他有些讶异,有些欣喜。最近也直想着要对他好,所以才为他择个门当户对的亲事。 他没想到他竟会对门亲事不满,也没想到他和公主竟会传出叔嫂通|j的丑闻,路赶回来的他凭着以往习惯性的思考方式想问题,才会进门什么都没问就甩他巴掌。他现在感觉有些后悔,他觉得自己或许不该么冲动。 而徐文海番话下来让他越发的震惊,他从没想过要忽视自己的儿子,可是回首陈年往事,他竟真的发现自己的注意力似乎直都在皓祯身上,他对个笨拙又难管教的儿子耐性也没有,遂让他生活在自己哥哥的阴影之下。他能出样番话,证明个儿子心里是很希望他关心他的吧?老王爷觉得有些感动,竟上前想拉徐文海的手安慰番。 徐文海此时已不再扮演完颜皓祥的角色,自然是躲开。 老王爷有尴尬,但他还是缓下脸不懈努力,“皓祥,阿玛知道以前可能有忽略,是的错。不该心只为皓祯骄傲而忘对的教导,所以到现在还不能取得官半爵阿玛也有责任,今日能出样番话,证明是真的长大,阿玛也觉得很骄傲,很感动,只要以后上进些,别再跟多隆他们群纨绔子弟胡混在起,不再出去花酒地,好好的把何姑娘娶进来,那阿玛定想办法为的前程谋划番。公主也都今日的事到此为止,们大家就都不要追究,只要今后克行检止,那们个家定能更美满的。不要意气用事,让们家人好好相处,不要再兄弟反目,把个家弄得鸡飞狗跳的。以后想干什么,只要不是坏事,阿玛都让去做,好不好?” “阿玛,心肠真是太好,他都样还想着以后如何惯着他,要是他惹什么麻烦让们跟着遭殃怎么办?像今日的事已经不想再发生,只当没有个弟弟。” “住口,皓祯怎么么不懂事啊,不管怎么,他是弟弟。他和公主的事,就算是小寇子亲眼所见,们也不能全信,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定都是真的。再,翩翩刚死不久,皓祥才刚从回疆回来没几,怎么可能在守孝之期干出如此混帐透顶的事呢。也看出来,公主对是真的用情至深,别再辜负人家,好好待,自然不会没事再跟皓祥两人混在起……” 此时的徐文海已经彻底无语,他没想到自己那么长番话竟像打在棉花上样,就好像刚才兰馨的努力样,两人在他们眼里就只是在无病呻吟般?如果刚才还留着耐性想来个刀两断的话,他现在已经完全不敢作此想法。家人已经不要脸到不管多激动,不管得多直白,他们都自以为是的翻译成另个意思,竟还反过来企图感化他们?不管他之前有多想当着他们的面把他们的脸皮全都撕下来,现在也已经完全不想动,因为做种事不仅吃力,只怕还徒劳无功。家人没得救,全都是火星移民过来的,听不懂地球话,自以为是到无敌的地步。 看来只有等皇帝干涉才能解决件事,希望崔嬷嬷不要让他失望。如果他预料得没错的话,此时乾隆应该已经知道个王府里发生的切,只怕个王府已经脱不干系,可笑些人竟还觉得高枕无忧。不过他也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皇帝身上,他等下回去就跟阮颖其,启动他的第二套方案吧。 就在他冷眼看着老王爷和皓祯两人在就他事展开热烈的讨论之时,小寇子拖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中年妇进来,兰馨竟也怒气冲冲的又跟过来。 徐文海傻眼,奇怪的问兰馨,“公主怎么又折回来?” “是小寇子抓个妇人不放,妇人挣扎,回公主房的路上恰巧遇见的,老妇直叫着只是来偷偷看眼自己的儿子,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妇人竟是皓祯的母亲。”兰馨怒气未平,想到福晋白吟霜是自己儿事,本来见们两人那么相像已经信七八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回皓祯的生母站出来指认,完全已经不怕他们。 雪如的脸在见到妇人的那刻唰的下变得惨白。 “胡,怎么会是的母亲?不认识!”皓祯狰狞着脸,怒吼。 兰馨冷哼,“哼,个亲王世子,又没在王府里当过||乳|母或其他任何差事,如果不是母亲的话,怎么知道□有片枫叶大的胎记?怎么知道胸口上有个黑痣?怎么知道耳朵后有个疙瘩?怎么知道肚脐眼是凸的?怎么知道右脚趾多个?跟上过几次床,都没知道得那么细呢,敢不是母亲么?” 众人痴呆过去。 徐文海也有些不可思议,他从不知道人衣装之下竟还有么多容易让人辨认的地方,那些特也都太~那个些,兰馨果然嘴快,竟能脸不红气不喘的把话得么清清楚楚,半都不含糊。 不仅兰馨没知道得那么清楚,连老王爷本人都不能知道得那么多。 本以为今的事已经要平静过去,没想到雪如刚信口胡认吟霜个儿之后,竟又跑出来个皓祯的母亲,老王爷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 团寂静之后,老王爷摇头吼道,“疯妇,谁让进来的?来人啊,把个疯人赶出去!” “慢,谁敢动个试试?”兰馨喝道,又喊自己从宫里带出来的侍卫,“动手,滴血认亲。” 两个跟着兰馨入府后还不曾动过手的侍卫双双制住不断挣扎的皓祯,硬是让人破他的手指,滴几滴血到碗里…… 很快地,结果出来,皓祯的血珠和妇人的融合在起,成个。 “们要还不信,看最好连硕亲王和福晋也都起验验吧,放心验血的人是皇宫里带出来的人,他是个老手,断不会出错,验便知,想个结果等下就可以汇报入宫。侍卫,们拿着的令牌快马加鞭进宫,定要在崔嬷嬷之后把件事并报上去!” “是!”两个侍卫领命而去。 “皓祥,们喝茶去!” “。”徐文海跟在兰馨后面走,把个房间留给身后之人,不再多看他们眼。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家人,泥巴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写才能好一点了。 泥巴彻底痿掉了,下章就让皇帝把他们解决了吧~ 第 48 章 “家子疯人,没想到本公主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本以为自己看上的是只金龟,不料竟是只蛤蟆,真晦气。没想到完颜皓祯竟是被偷龙转凤掉包进来的,而那个卖唱居然是王府的四格格,真是笑死,哈哈哈……”出门,兰馨愤恨的走在前面,徐文海跟在身后,却看见眼角的水光。 “公主,还是别笑。”徐文海怕不小心心绪起伏过度伤自己。 “怎么,皓祥不觉得好笑吗?那屋子里的人,欺压二十年啊,原本属于的切都被完颜皓祯夺走,不恨吗?”兰馨擦擦眼角,心有不甘的问。 徐文海叹口气,捉摸着用种若有似无的模棱两可的语气,“恨是种很沉重的感情,如果没有爱,便不会有恨。” 兰馨有些疑惑,“那到底是恨还是不恨?想定是恨极吧。怎么可能不恨呢,区区几个月都受不,怎么能忍受二十年?” 徐文海扯扯嘴角,在兰馨的角度看去相当的落寞,“人的生可以有无数的选择,唯独出身是自己决定不的。” “也对,皇阿玛也过,要是出身在王侯世家,家荣身荣,家辱身辱,人的生就注定被家族束缚住。皓祥,是不是觉得特别委屈?在个家,会想逃吧?”兰馨擦干眼泪,觉得自己小伤跟皓祥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徐文海叹口气,“公主得极是,皓祥当然有时候也会想逃。” “那为什么不逃?到如今地步,会不会有将他们杀之而后快的冲动?” 徐文海嘴角有抽搐,“公主,知道此时此刻对个王府恨之入骨,可是现在太偏激。家庭不是战场,在战场上可以手刃仇敌,生意场上也可以将对手逼得倾家荡产,日常生活中见谁不顺眼,可以不理他,甚至偏激的干上架,可是对着个生养的人,在们注重孝道,以孝治下的朝,儿子是没有父母任何不是的权利的,就算父母有错,罪大恶极,也须孝道先行,若劝阻无效方寻他策。而皓祥在个王府只是不受到重视,偶尔硕亲王恨子不成器责骂惩罚番,二十年来不缺吃喝,怎么会因为遭受不公平待遇就想杀生养之人?那也太禽兽不如吧?”他不至于无情到连丁血性也没。 他又不是毛头小子,也不是变态,除翩翩,放在个家的感情本来就少得可怜,几乎为零,白,他不仅没把硕亲王当父亲,也没把雪如当母亲,更没看重与皓祯的兄弟之情,他直冷眼旁观着家人些年来是如何相处如何看不起翩翩如何看不起自己的。对于些和自己干系不大的人,他向没有太多的怜悯和同情,更没有相助的好心肠,所以今发生的些事,除让他有疲于应付,有无奈外,他不同情也不可怜他们,甚至对个不可思议的生物的存在感到有些为难。都已经决定离开,当然不会改变主意再趟摊浑水。如果皇帝出面能解决问题而不牵连到他,那是再好不过,不过完颜皓祥的身份注定他不可能置身事外,看来连第二套方案都在兰馨件事上又作废,对上皇上他只能见机行事。不知道皇上对件事是何种态度,到底会作何定断,他心里还没底,本该属于完颜皓祥的身份和地位他也不想要。而他些年来的逆来顺受,算是还完颜皓祥欠硕亲王个可悲的父亲的,从今而后,个王府对徐文海来形同虚设。 兰馨愣神,他没想到徐文海在种地方呆二十年还能出以孝为先的话,是啊,皇阿玛最是重孝,今直处于无比激动的状态下,对自己所遭受到的不公平产生种强烈的报复感,对他们恨之入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却是是忽略皓祥的感受,兰馨时有些歉意,“皓祥,做错吗?” “不,没有。公主,确实是皓祯负,个王府亏欠,不必为自己所做的感到有任何的歉意。” “那……是不是样做会害?会不会怨?”兰馨路几番观察,发现从揭开皓祯假身份的那刻起,徐文海就多分沉重,少几分轻松,现在又听到他那么番话,总觉得自己刚才太冲动,忍不住刚才眼角的泪水又开始流出来。 “公主,别想太多,对他们的确不会落井下石,但也没想象的那般为难,对他们,本来也没什么感情,乘件事断也好,起来,还要感谢呢,只希望皇上能网开面才好。” 兰馨摇头,“不会让有事的,相信皇阿玛那么英明,定会还原本属于的切,让从今以后扬眉吐气的。” 徐文海没那么乐观,也不认为自己需要用到亲王世子的身份才能扬眉吐气,人生于世,俯仰不愧地,逍遥过活足已。对于自己的身份问题,徐文海也不想跟过多的谈论,言多必失,他不能见兰馨无害己之心而少对的堤防,毕竟他的另个身份皇上不发现则已,发现定然会在种时候利用他个身份把自己捏在手心里,甚至扼杀。在他离开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之前,他惹人关注的举动也不能有,完颜皓祥只能是个存在感薄弱,没有什么出息的纨绔子弟。 对于兰馨的好意,他只能心领,他安慰,“也相信皇上是个明君,有公主在,也不担心,好,傻丫头,别哭,要是被皇上看见,罪责更大。再,刚才不是做得很好吗,很有公主的架势,都把吓住,他们此时定乱着呢,看不亚于朝他们发射门威力最盛的火炮。” 兰馨看看他,见他还能笑着安慰自己,才破涕为笑,因为想起刚才出来前他们脸上的那些表情,真是精彩极。 “高兴吧?折腾,万岁爷晚上可能都睡不好觉咯。”徐文海摇摇头,叹口气。 “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样啊,那个皓祯的生母出现得实在太巧,当时含怒而去,事情真相被发现自然忍不住拉人就直接冲回去。” “是啊,真是无巧不成书啊。”下欺君之罪逃不。 至于那个妇人么,其实也并非真是那么巧才出现的,徐文海些年来其实也在王府外面见过几次,只是他不爱管闲事,对个妇人也并没有什么好奇心,对于在外面隔着街遥望王府的动机也不在意,反正也不会有自己什么事。他只是没想到那人竟是皓祯的生母,雪如事做得不够漂亮,既然做,竟没有斩草除根,大概死也没想到会有么吧。也怪他们运气不好,那个妇人竟好死不死在种时候被小寇子发现,小寇子也真是个克主的奴。 “唉,今真是过得太刺激,长么大辈子生气的次数都没有今多。呆在个府里实在太憋屈,短短几个月,差在里迷失本性,忘以前自己是个多么无拘无束的人,可笑牢记自己已为人媳的身份,不断的努力着,不料别人却不把当回事,而那个不把当回事的人其实根本狗屁不如,回头想想,真不敢相信以前那个人是自己。” 徐文海也叹,“公主那是心之所系,情之所归,才会那般委屈自己。” “呸,”兰馨重重的朝地上吐口吐沫,“只是时瞎眼,蒙心智。那呢?难道只因为自己是他的儿子的关系么?” 怎么又转回来?徐文海叹,“公主,个问题们不谈行不行?没有意义。” “还是怪?”兰馨又委屈。 徐文海无奈,“没有,样的家人没也不可惜,而且就算皇上连的头都砍,也绝对不会怪的,些都不是的错,们认识么久,还不信的话?” “当然信。” “那就好,先回去。” “哎,不是要陪喝茶么?”兰馨见他拾小道就要回去,奇怪的问。 “不,多隆的事还没处理呢,公主也早休息,明又要乱子。”王府的事他暂时不用想,只等皇帝的动作。 其实徐文海此时想的是另外件事,就是多隆那小子此时还等着他去营救呢,怕去晚他会死得太难看。小子虽然走到哪都能制造麻烦,惹祸精又很扫把星,常惹得自己哭笑不得咬牙切齿,但也不能做得太过分,要不然只怕回头又叫富伦那小子为难。唉,富伦倒霉催的,怎么摊上多隆个扫把星邻居呢,两人青梅竹马(?),多隆的那堆子烂事总免不常要赖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卡文了呢,内牛满面~ 泥巴都没想到今天能更新,把方向导回来了,呜呜,什么破天气,好好的周末下什么雨,真是讨厌~! 接下去偶还是脚踏实地吧,图省事是不对滴,偶忏悔。急剧情的同学也悔过去,也有你们的错,不能都赖泥巴啊……你们的小 高 潮 过去了吧?不泄了吧?剩下的憋着吧。 第 49 章 当徐文海回到自己住的那个小院落时,阮颖其正拿着把草喂着多隆,可怜的多隆嘴里还在嚼着些不知名的东西,嘴角有黑色的液体流出,边泪流满面。徐文海有些不忍看,过去拿下阮颖其手里那把不知名的草类。 徐文海看看桌边放着的堆不知名的看上去有些恶心的东西,再看看脸泪痕的多隆,软心肠,“好,颖其,放他吧。” “他还没吃饱。” “呃,样喂他也吃不饱吧。”如果他没看错,多隆吃下去的那颗应该是嗜食丸,未来半个月内多隆会直处于饥饿状态。而看阮颖其现在喂食动作就知道,现在多隆在他眼里就是只供他逗玩的小宠物,犹如山脚下的那些可怜的鱼儿。 “呜呜呜,皓祥,他不把些东西吃完会死,不想死啊,可是些东西好恶心啊。”多隆泪眼朦胧,配上那副尊容,真令人不忍多看。 徐文海有些黑线,小子到底是太怕死还是太好骗?他也不知道阮颖其到底是怎么跟多隆的,看他吃着些恶心的东西,徐文海还真有些同情他,想到未来他只会更惨,遂也没再为难他的心情,拍拍阮颖其的肩让他放过家伙。 阮颖其大概是见他回来,也没玩他的心情,解开多隆身上的|岤道,又扔块黑乎乎的东西到他嘴里,道,“剩下可以不吃。” “不会死?”多隆颤颤惊惊。 阮颖其头。 多隆如获大赦,冲到门外呕吐,折回来猛灌几口水,拿起桌上的糕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 另边,随着公主和徐文海的离去,硕亲王家已经陷入另波混乱。硕亲王如遭雷击,福晋面如死灰,皓祯脸色惨白,吟霜惶恐不已…… 老王爷不敢相信自己疼爱的二十年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二十年深厚的父子亲情,竟建立在场欺骗上。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雪如,眼里渐欲发狂……个人,在自己身侧三十年有余,为自己生四个孩子,自己爱怜惜,给所有自己能给的,为什么要背叛自己,为什么? 雪如不住的摇头,泪如雨下。 “额默,告诉,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皓祯整个人摇摇欲坠,觉得整个人生瞬间倾塌。 吟霜瑟瑟发抖,也是泪水涟涟,却句话也不敢,自己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怎么半的功夫自己就变个身份,皓祯也变个身份。 老王爷个箭步冲上去,推开皓祯,直扑向雪如,用力的把坐在床沿的人拉起,“雪如,告诉,只是在做梦,只是在做噩梦……” 雪如痛哭失声,“对不起,王爷,对不起,对不起……”除对不起,已经不知道能什么,不管如何狡辩,事实就是事实,已经无法改变。 硕亲王瞬间失去所有的力气,颓坐在地,头疼欲裂,悲声质问,“雪如,为什么要样,为什么要样?生,只爱过么个人,感谢为生四个孩子,特别是皓祯,他是的骄傲,是完颜家的骄傲,现在却来告诉,他是假的,他不是的儿子,他只是假的,是用自己的儿换来别人的儿子,让用尽所有的心力去培养他,还忽视自己亲生的儿子,到头来,看看得到什么?欺君之罪,个王府因为就要赔进去,样的事,怎么做得出来?” 老王爷掩面,老泪纵横,让他情何以堪?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皓祯除句话,再也不出其他的。 他们谁也不知道,明等着他们的将是怎么样的命运。 屋四个人,在冷冷的夜色,任窗外的寒风肆意的吹着,把窗框吹得簌簌作响,他们已经被巨大的沉哀,给牢牢的冻住。 就样,夜无眠,至亮…… · 乾隆得知兰馨之事后龙颜大怒,辗转反侧夜,第二早朝之前就令宗人府的官员前来硕亲王府查办切事宜,怀着怒气上朝去,早朝之上不见硕亲王,更为气结。 下朝之后,换下龙袍带着几个亲信就前往硕亲王府,彼时亲王府正乱着呢。 皇上驾临王府,众人措手不及,或者早已有所预感,只是没想到么快,而且王府在宗人府的人马来之后太慌乱。 随着声“皇上驾到”,乾隆走过之处片应声跪下之人。不管是王府的人还是宗人府的,全体匍匐于地,个个低头敛眉,不敢抬眼平视。 乾隆在大厅正中的椅子上落座后,抬眼环视周,“兰馨,起来吧,到朕身边来,让朕好好看看。” “是,皇阿玛。”兰馨应声而起,走到皇上身边。 乾隆上上下下把看几遍,心疼道,“怎么弄成副模样?看看,哪里还像以前那个珠圆玉润巧笑倩兮的兰馨啊,简直叫人不忍卒睹!既然在里受委屈,为何不早让朕知道?” “皇阿玛,本来只是闺阁之事,兰馨哪里有脸去烦您,让您操心啊。要不是额附做得太过,新婚燕尔就瞒着跟个丫头暗通款曲,也不至于变成如今样。”兰馨委屈道。 “完颜皓祯,可得跟朕好好,为什么朕把兰馨许配给还会发生样的事?”乾隆看着底下跪着的人,沉声喝问。 “臣该死!”皓祯自知此次罪责难逃,但他依旧觉得自己要护着吟霜到底,竟不知死活的挺身大义凛然的对着皇上“推心置腹”起来,“臣与兰馨公主,闺房失和,实在是有负恩,罪该万死!但是,间的事,是人生最最无法勉强的事,吟霜与发生感情早在婚礼之前。明知的婚姻不能自主,将来毫无名分可言,然而,全然不计较,的片真心痴情,强烈到可以为臣粉身碎骨。样个人,无法不令臣刻骨铭心。如果‘情有独钟’也是种罪过,臣只有以待罪之身,听凭发落!”(该段基本参考奶奶原话,实在是对耗子没话╮(╯_╰)╭) 多么慷慨陈辞,多么坦然无惧!乾隆震怒,“情有独钟?好个情有独钟,样,是根本就没接纳过兰馨?既然早在朕赐婚之前就有心仪的子,那迎娶兰馨是何用意?只为践踏皇室尊严么?” 皓祯脸色惨白,“臣不敢!” “还有什么不敢的?朕爱屋及乌,是兰馨的额附,朕赐御前行走的殊荣,居然还敢利用个殊荣跟兰馨听命于朕,忙得很!可知是欺君之罪?,是不是真的?” 皓祯已经面无血色,他确实几次用皇帝当挡箭牌推跟兰馨的房事,可此时他仍然需要狡辩番,他发着抖,“臣不敢,臣只是几次过儿该以事业为重,不要过于儿情长!” “呸!话是过,但也过‘蒙皇上器重,皓祯只当勤勤恳恳,国事为重,儿情长次之。’,得多好听啊,还每次得有多忙似的,当着的面么,回头却跟白吟霜儿情长去,国事次之。”兰馨对眼前跪着之人实在恨得牙痒痒的。 “硕亲王,教出来的好儿子啊!当真是举世无双!!”乾隆拿起手边的茶盏,猛摔到硕亲王面前。 老王爷眼神昏乱,容颜憔悴,面如死灰,磕头道,“奴才该死!” “宗人府查得怎么样,把结果跟朕。” “皇上,公主的都是实话,完颜皓祯确实不是硕亲王的儿子,白吟霜也被证实硕亲王家的四格格。不过,切硕亲王并不知情,切都是福晋和的奶妈秦姥姥跟姐姐都统夫人谋划的。” “其他人呢,次事情的牵涉者多隆贝子和完颜皓祥呢?” “在!”徐文海和多隆也随跪在地,听到皇上问话,皆战战兢兢的爬行出列。 “们又是唱的哪出啊?”乾隆看着地上两个担惊受怕的人问。 “皇阿玛,不关他们的事,他们是无罪的。”兰馨怕皇上责罚他们,忙替他们起话来。 “兰馨,给朕闭嘴。倒是跟,为什么堂堂公主之尊,会跟自己额奢传出那种诽言流语?”乾隆训斥道。 “皇阿玛,那是根本没有的事。入府还不到个月,皓祥就去往回疆,整个人的心思都放在额附身上……”兰馨从头开始把事情遍。 乾隆也不相信兰馨会枉顾皇室尊严做出那种出格的事,兰馨率真秉直,是他看着长大的,多少疼爱在心头。当着所有当事人的面,兰馨的话被证实,无半句虚言,加之宗人府的证据,切真相浮出水面。 “们还有什么话好?”乾隆冷哼声,看着跪在底下的人,当真气得不轻。 龙颜大怒,硕亲王干人等无从狡辩,都不敢出声。 “张大人!” “卑职在!” “清硕亲王府的财产,三日内封个王府。” “是!” “硕亲王,虽然对切皆不知情,本质上来是个受害者,但管教不严,诸多失职,即日起,贬为庶民,可有异议?” “谢皇上不杀之恩,奴才没有异议。”王府被封,但老王爷没想到自己能逃过劫,喜出望外,磕头谢恩。 “福晋和秦姥姥,们胆大包,竟敢抛弃王府的四格格,偷梁换柱李代桃僵,欺君之罪,们可认?” 雪如和秦姥姥魂魄俱散,俯首认罪。老王爷看着陪自己大半辈子的人,此时已经失去个福晋该有的尊贵,形容憔悴,心里时不忍,又想替求情,可他却也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只得哀伤的看着。 “完颜皓祯,个假世子,婚前就让孝期未满之服侍,新婚之际还枉顾公主颜面,几番假用朕当借口,目无王法,藐视皇族,欺君犯上,论罪当诛,即日起,除去额附身份,与福晋、秦姥姥等同打入牢!来人,押上!” 圣令下,几人立即被缚,府里下人,人人自危,屏息不敢动弹。 “白吟霜,看在原本乃是王府的四格格,饶不死。但白胜龄是养父,孝期未满就服侍主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等腹中孩儿出世,交给宗人府,然后到白云庵削发为尼,从此清规戒律,不得有犯!在孩子还未出世之前,硕亲王,朕就让们父好好相处段日子吧!” 老王爷满脸复杂的头,对个儿,他比对皓祥的感情更稀薄,却要担负起照顾的责任,等待肚子里的孩子出世,然后送去出家?真的是自己的儿么?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呢。对,还有皓祥,他辈子愧疚最深的人,他的亲儿子。他磕头领命,又请求起来,“皇上,请您饶皓祥吧,造成今日的局面,如公主所言,确实与他无关,切都由奴才来担着吧!” 皓祯不是他的儿子,又将被判死刑,皓祥已经是他唯的希望。 “硕亲王,朕今日已是格外开恩,否则早诛的九族!给朕清醒,好好反省!至于完颜皓祥,朕自有论断,不要多嘴!” “是,草民明白。” “还有小寇子诬蔑公主,同定罪。至于其他的奴才,跟些事无关的就交由宗人府重新分配。另外,完颜皓祥,是硕亲王唯的儿子,阿玛被贬为庶民,王府是皇家财产,们要另觅住处。和多隆不学无术,罚们在三日内抄百遍的经书,三日后进宫见朕,不得有误!” “皇阿玛,三百遍,太多吧?”兰馨替他们求情道。 “还有,别仗着朕的恩宠就觉得自己能逃过劫,跟他们样,三内抄百遍的经书。” “。”兰馨败。 “好,张大人,剩下的就交给们,特别注意清财产上交国库。” “是,皇上。” “至于兰馨,现在就跟朕回宫!”皇上完,带着众侍卫,往门外就走。 “恭送皇上!”众人跪伏在地。 于是,乾隆带着兰馨,连同崔姥姥及众宫,起回宫去。兰馨临走前还不时的回头看看徐文海,徐文海刚松口气,见如此又开始提心吊胆。乾隆没有抄整个王府,可见其盛怒下还理智着,责罚来得比他想象的轻。如果除大清律法,还要什么人能左右人的性命的话,那就只有皇帝人。如今连硕亲王都贬为庶民,对他却只是罚抄百遍的经书?罚得好轻,让他忍不住怀疑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样来,他的阻碍更少。 希望三日后乾隆能放过他和多隆,不要再出什么意外,徐文海目送他们离开后想着。 皇上离去后,雪如和秦姥姥,皓祯和小寇子等人被押入牢,吟霜路追着皓祯两人上演段感人的戏,可惜徐文海不感兴趣,也没在他们进牢前去送送。 现在对他来最要紧的就是把经书抄个百遍,三日后老皇帝放过他,他和老王爷,,不,是个老人分道扬镳。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卡文了,但泥巴也没偷懒哦,yy多隆去了,多隆这悲摧的娃真是太萌了,满地打滚啊~~! 多隆小受的文:《多隆的杯具人生》(点我~) ps:卡文的时候码字很痛苦,感觉上一章跟这一章写得很不尽人意。哭~~唉,真是太失败了 我改我改我改改改~~~ 靠,这章改好多遍了,那就先让老王爷为庶民其他人打入天牢吧,死不死的再说。 有的人觉得罚得太轻了,该死。殊不知死不可怕,活着受折磨才可怕…… 还有,改三遍了哇,不改了,再改泥巴就要去撞墙了!!! 第 50 章 王府被封,昔日风光无限的硕亲王下子处境凄凉起来。他视若终生伴侣的人此刻和他引以为豪的儿子已被打入牢,等他和自己儿子的情人如今成自己儿的白吟霜路相送归来时,宗人府的人客客气气的把他们从王府里赶出来,他视若草芥的儿子早已跟多隆离开。如今他从高处摔下,亲王的风光不再,成个带着大肚子的儿无家可归的庶民。 而样,他还不能有丝毫的怨言,因为皇帝已是格外开恩,才饶他不死,才让他的儿和肚子里的外孙陪着他。看着身边不断垂泪的儿,硕亲王心情烦躁不堪,张口就训斥起来,“哭哭哭,就知道哭,要不是,公主和皓祯会夫妻失和,会引发如今许许多多的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4部分阅读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作者:肉书屋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4部分阅读 事故吗?下他们竿子都被打入牢等待秋后处斩,不是该高兴吗?” 硕亲王还无法从个丫鬟,个卖唱变成自己的儿的打击中缓过来,他只知道,如今他已经无所有,而都要怪身边个人,是的出现才会让皓祯失去理智,才会让雪如变成个背叛他的人,如果不是,现在他应该还是风光无限,妻子贤良,儿子孝顺,家人其乐无穷。 他没想到,夕之间,他会突然失去所有。他有憎恨身边个“儿”。 “都是的错?”面对个亲生的父亲,吟霜心如刀绞,内心血流不止,捂着胸口,两眼泪水涟涟的看着硕亲王,“您真的觉得都是的错吗?是个生下来就被抛弃的孩子,辈子从没妄想过自己会有双不凡的父母,自从养母去世,和养父两人相依为命,在江湖中飘零,干的就是所不齿的卖唱行业为生。遇到皓祯是辈子最幸运的件事,他知懂,把当成宝,的生命开始变得绚丽多姿,知道他跟公主有婚约,跟着他不可能有什么名分可言,可还是义无反顾的进府去当个丫鬟。只求能跟他朝夕相处,长地久,只是爱上他而已,难道爱个人也有错吗?” “爱个人是没错,可……”硕亲王甩袖,他本想对吟霜怎么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皓祯又是什么身份,可是他突然住口,因为现在眼前个他事发当时极力想赶走的卖唱是他亲生的儿啊。亲生的?多讽刺!没想到雪如骗他骗得如此之过,竟为不让个身份地位皆低于的回族子生下自己的长子而抛弃自己的亲生儿换来其他人的儿子。 “如果是们的儿,那皓祯算什么?觉得是的出现害失去所有,所以要残忍的对待,可是二十年前,是福晋选择皓祯,选择荣华富贵,身分地位,早就不是王府的四格格,只是个丫鬟,个看不起的卖唱。切真的都只是的错吗?是的错吗?”吟霜痛心疾首,如今的(皓祯)已经塌,亲生的父亲恨,肚子里还怀着皓祯的孩子,可是,等个孩子呱呱坠地,就要被迫去白云庵削发为尼,从此清规戒律,不得有犯!大家都好狠的心,为什么样对?,“既然如此,那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出生的必要吗?不如让他死算!” 吟霜哭着哭着就开始捶打自己的肚子起来。硕亲王吓可不轻,忙喝道,“住手!疯吗?要是今孩子没,明就得去白云庵出家!” 是啊,个孩子要是没,有谁会心疼?未来还不是得常伴青灯?吟霜停手,两行泪止不住的掉。还么年轻,的未来却是要失去自己的孩子,去出家为尼么?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哪。想想,攀上皓祯枝头,为的是吗?恍惚起来,在回忆,回忆自己些日子以来所做的切,是为什么? 硕亲王见停手才松口气,半年之后他还要把吟霜亲手交到宗人府呢。 以前出门,身边总有群的侍卫跟随,总有堆的下人服侍,可如今,他身边除个需要他照顾的孕妇,什么都没有。他对吟霜的态度不好,吟霜也不见得尊敬他,是,也恨他,跟皓祥样恨他。硕亲王觉得自己生太过失败,自己疼若生命的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而自己亲生的儿子跟他不亲,甚至如今已不认他个父亲,王府被封,他竟不顾自己的父亲走得无声无息,而个刚认的儿,也恨他。 面对吟霜的指责,他无言以对。沉默良久,他才叹口气,扶着吟霜,“走吧,们得在黑之前找到住的地方。” 他个儿在生下麟儿之前,他有照顾的责任。 自己如今是什么都没有。不过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硕亲王应该还是能在自己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之前照顾好自己的吧?吟霜抹抹眼泪,“王爷,如今们住哪?” “唉,别叫王爷,如今不再是亲王,只是个无所有的平民。好在以前送给个回家养老的管家套房子,们就先去那里住住吧,以后的事以后再吧。” 吟霜头。 · 边,在前硕亲王和他的儿送妻儿入牢的路上,徐文海跟阮颖其已经和抱着堆吃食边哭边吃边喊饿的多隆去多隆家。徐文海见他副样子,很怀疑他三是否能空出手来抄经书。 老郡王已经得知自己的儿子闯祸,他们进门就拿着木棍追着多隆喊:“打死个惹祸精,打死个逆子!” 可怜的多隆饿得四肢无力,抱着所剩不多的吃食跑得很是吃力,还不忘往嘴里塞东西,边哭边喊,“阿玛饶命啊,皇上罚和皓祥抄百遍的经书,三之内抄不完们两个就死定。” “死干脆,省得不见的人影就担心闯祸!”老郡王对个儿子实在无奈至极,见他回竟边躲还不忘边吃东西,骂得更起劲,“个只知道吃吃吃的冤孽,个家败得还不够吗?终有让吃垮掉!” 借题发挥,绝对只是在借题发挥。 徐文海看着被追得满院子跑的多隆,摇头叹气,“郡王爷,带朋友来您叨扰几。” “皓祥小子别跟话,打死个惹祸精再。”老郡王抡着木棍,气咻咻的。 “阿玛,真的没惹祸啊,就只是两句话而已。” “就是每次的两句话,好好的锅粥都能让搅糊掉。” 徐文海摇摇头,带着阮颖其去往多隆住的院子。多隆回头见他们远去的身影,气得跳脚,“皓祥,个见死不救的家伙,给回来~!!!” 多隆中气十足,声音撞在十几米远的高墙上又折回来,都有回音……声音之大,连隔壁府的下人都能听到。 等多隆被他老爹放过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已经是个时辰之后,徐文海能想象追着打之后被提着耳朵唠叨不停的惨象,而今的多隆尤为凄惨,可能是因为他被训斥的时候还停不嘴的缘故。 多隆进自己的院落就跑到阮颖其身边想拉他的衣角,被阮颖其躲过,于是他哭丧着脸去拉徐文海,道,“皓祥,赶紧让位大侠给解药吧,饿,好饿,受不,直饿直饿,吃不饱。” 像是为向徐文海证明他有多凄惨似的,多隆边拉着他的衣角边拿起桌子上的甜吃起来,又呼啦啦的叫嚷让下人去厨房煮好吃的东西,要比平时多十倍的量。 多隆哭丧着脸,“的朋友不是好人,他给吃的东西是坏的。填不饱肚子,会不会饿死啊?” 徐文海摸摸他的脑袋,宽慰他,“不会的,的胃口只是被打开,未来半个月可以食遍下美食,只有能忍,半年后会变成美子。” “美子?”多隆抽噎着瞪圆眼睛,真的假的? “真的,只要坚持。” “不骗?” “不骗!”徐文海谎不打草稿。其实如果多隆只吃颗嗜食丸的话,未来他会变成个大大大胖子,如果再吃上颗阮颖其特制的含泻药的排毒养颜塑生丹的话,那比照多隆现在有些肥短的身材,那应该是有望塑造个更好看些的样貌。只是药材难寻,极其珍贵,阮颖其此前也只做过两次,还都当零食吃掉,现在应该没有存货。 “阮大侠,皓祥的是真的么,不是想害?”多隆向“敌人”求证。 阮颖其看他眼,皱皱眉头,良久才微不可见的头。多隆得到保证后,大大的松口气,“那就放心,来人啊,吃的怎么还没好?快,快,饿死!” “也别只顾吃的,想想那百遍经书怎么办吧!对,皇帝老儿都没要抄哪本经书,要抄什么?” “三字经。”多隆想也不想的回答。 徐文海嘴角抽抽,反正他也没被罚过,就到郡王府的书房里随便找本吧,反正以他和多隆纨绔子弟的形象,没跟着他起抄三字经已经很好。 “颖其,陪抄么?”还是找本字数比较少的吧,抄起来比较快。 阮颖其头,“先写几遍,再写。” 徐文海大喜,有阮颖其在,他也不担心百遍完成不,颖其模仿别人的笔迹功夫是流的,已经能以假乱真,目前还没有人能看出来他写的跟其他人写的有什么不同,就连唐伯虎的画他也能仿得。 “啊,也要找人帮抄。”多隆大叫,“那个,,去隔壁多罗郡王府把富伦给请过来,别告诉他叫他干什么,就皓祥在里,听到没?” 个小厮领命而去。 徐文海头上掉下三条黑线,“让富伦帮抄?”富伦他写的字可比多隆好太多太多太多,他再怎么往难看里写也比多隆写的漂亮。 “是啊,他写字比较快。不知道,以前当个月的小官,后来被皇上摘乌纱帽,他也是罚抄百遍的经书,就是抄三字经的,其中有半富伦帮抄的,皇上都没看出来,次肯定也没问题。”多隆喜滋滋的道。在他眼里,皇帝眼睛是很不好使的,连他都能看出自己的字和富伦的不样,皇帝就是看不出来。 徐文海无语。样都能让他过关,不知皇上到底是卖富伦面子还是不想追究多隆的责任,算,如果让多隆个人抄,以他现在个样子想必就算是旁边个人伺候着他吃喝,他除解决生理问题外不眠不休的抄写,以多隆的速度,那完成的希望也不大。 多隆的半,肯定是富伦抄写大半,他写小半。 作者有话要说:虐和欢乐同时进行,不知大家会不会消化不良啊…… 第 51 章 硕亲王当即带着吟霜到前任管家家里住下,开门的是管家的儿子,见他们衣着不错刚开始还笑脸相迎待为上宾,在知道他们的来意之后心里就犯嘀咕,只是脸上仍然作笑。王府骤变,上年纪的管家脸惊讶的看向前老板,感慨良多,宽慰番,让他们放宽心的住下。 牢内,雪如和秦姥姥悔不当初,不知被牵涉者几何;皓祯心灰意冷,遥看铁窗之外,思吟霜;小寇子声声鸣冤…… 宗人府检查记录硕亲王府的财产,发现王府亏空得厉害。 小圆子走完形式后不愿另伺主子,回到以前学规矩的地方,只等徐文海想办法把他领回去。 · 富伦个倒霉蛋知道皓祥家中出事后就特意过来,不过想也知道多隆让人去请他过来铁定没好事,他只能认。见到徐文海他也没安慰两句,倒是多看阮颖其几眼,然后揽住徐文海的肩膀挤眉弄眼番,徐文海对他耳语番算是正式介绍过。 皇上的经书二字实在太笼统,自古以来四书五经、十三经、九经等都算正统的经,十三经中的《孝经》千八百个字,比多隆千百四十五个字的《三字经》(如果跟多隆样才的把三字经也当经书的话)多三分之,不过就么些儿个字三之内抄个百遍还是很简单的吧。 富伦见到多隆那偶尔幸福偶尔痛苦偶尔大笑偶尔痛哭等乱七八糟的吃相,也知道自己别想指望多隆能自个儿把那“三字经”抄个百遍,只得摊开纸张,拿掉多隆放在他桌前的经书——三字经(只有多隆个才抄写三字经才需要对着书本_),提笔尽量把自己的字写难看些。 富伦对多隆把“三字经”当经书也相当的无语,不过也是有典故的,事还得从从头起,话封爵已久的多隆终于在年前捡狗屎运捞个芝麻官屁颠屁颠的走马上任去,虎虎生威得好像自己当个大的官似的,犹如孙猴子当年当弼马温还以为自己已经被玉帝器重而委与重任样,多隆也喜滋滋的以为自己皇上相当的重视他,自己仕途亨通。从走马上任第伊始,他就“勤勤恳恳”、“任劳任怨”、“鞠躬尽瘁”起来,原本芝麻屁大只需稍微调解下的事都能让他小事化大,大事化祸,最终让总喜欢把自己的事变成别人的事的富伦忍无可忍(因为个别人大多数时候就是倒霉的他),拿着多隆的“丰功伟业”进宫表扬多隆的“资过人”。 乾隆知其与多隆是自小穿着开裆裤就起拿着竹枝当马骑的竹马竹马,在富伦费番口舌之后(某英明的皇帝是故意滴)终于“勉为其难”的头,富伦于是“欢喜地”的欠皇帝个人情。而随着乾隆的道圣旨,多隆被摘去乌纱帽的同时,还被要求抄写百遍的经书。多隆丢官又被罚抄经书,他丧气回家,老郡王老脸拉,让人挑担的书到他书房,指着不下百斤的书告诉他些书全部都是经书,反正皇上也没规定他什么时候完成,就让他把所有的经书抄个百遍再出门吧。多隆当下差崩溃,跑去隔壁找富伦商量,彼时富伦正在啃书本,被打扰的他随手抄件砚台就朝他砸过去,骂道:“笨蛋,不会随便找本抄百遍啊,谁让全部抄?”要让多隆全部抄百遍,只怕他十辈子也出不个门。 多隆得其语,茅塞顿开,回去翻着书桌上的那堆书看本丢本,因为那些书都太厚。最后,他想起自己小时候被逼着背过三字经,高兴得跑去老郡王的书房顿的乱找,最后终于在老郡王铁青着脸拿着本轻薄的书本砸他的头不止十下的悲惨遭遇下,喜极而泣的拿着他阿玛的“赏赐”回自己书房“罚抄三字经”去。可怜他抄整整个下午,书就那么几页,每页就那么些儿字,他写几遍就代表他翻几遍的书本,最后他数数,竟才抄六遍不到。他可是吃过午饭就写到黑啊,意味着他不眠不休得抄(赶紧拿手指头上来数数~)半个月不止(不知道家伙咋数数的,大概他的不眠不休仅限于整个下午吧),下可把他吓坏,当下顾不上吃晚饭抱着“经书”和堆的纸张就跑去隔壁找富伦求救。 再彼时,富伦正抱着个古董拿着放大镜看呢,多隆进去就撞飞那个古董,碎地。富伦气得抡起拳头抬起脚丫对着他就是顿暴打,把他打得脸青鼻肿两眼睁不开,可怜的多隆浑身挂伤,居然毫不气馁的腆着脸继续求助,跟在气急败坏的富伦身边苦苦相求(或者该是相逼?),最后富伦受不他猥琐不堪没丁能见人的样子,为眼不见心不烦,当下叫人磨墨提笔刷刷刷的在个时辰内写堆让多隆抱回去。 即使样,多隆也是四后才把百遍抄完,拉着富伦陪他进宫复命去。乾隆和富伦私底下已达成协议,自然是不可能为难多隆的,那堆完全不是个人笔迹的内容自然也逃不过老皇帝的火眼金睛啊,只是他假装看不出来,还连道两声不错不错,夸多隆认错态度良好,两句就让他们出宫去。 从此,三字经在多隆眼里就成最经典的经书。直到此刻,再次被罚抄百遍的经书,他竟什么不适应也没有。 所以此时,多隆表情严肃地认真地抄起三字经,富伦无可奈何的叹口气,继续为他抄写,不时的抬眼看看徐文海和阮颖其两人,对着他们两人行云流水的速度和边多隆再怎么认真也漂亮不起来以及自己再为难也无法像多隆样墨水泼成团认不出来的字摇头叹息。 徐文海的毛笔字也是龙飞凤舞的,但作为完颜皓祥他是不可能写出么漂亮的字来的,所以他在扭曲,阮颖其看着他扭曲几遍后也跟着扭曲。 两人扭曲的速度极快,让嘴里不停吃着东西的多隆眼红,冲过去看他们到底抄的是哪本经书为什么能么快。瞪眼看:心经。 (注:心经,即为佛门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全经只有卷,260个字。) 看上去好短,多隆顾不得吃,拿张努力的数起字来,个字两个字三个字四个字……两百四十八个字(作者:多隆,算术真的没问题么?),数完之后,多隆怒。 他大吼声,“富伦,为什么皓祥他们抄的经书比们的短么多么多?!!!” 富伦白他眼,“谁让把三字经当经书的,怪谁呢。” “可是,以前阿玛搬给的那堆经书中可没有么短的,都好长好长。” 富伦拿起砚台恨不得朝他砸过去,忍住,用力的拍在桌上,墨汁飞溅出去,溅花多隆那张猥琐的此时正愤恨着的脸,滴墨水飞进他叫嚣不停的嘴里,和着他嘴里的东西咽下去。 多隆被他吓跳,嘴里的东西吞下去后睁大着眼睛有些惶恐的看着富伦。富伦咬牙切齿,“再多抱怨个字让抄主教圣经!” 多隆胆战心惊的对着富伦狰狞的面孔,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字数比三字经还多吗?” “经三百多万字,抄不抄?”富伦恨不得冲过去抡起个家伙把他摔个稀巴烂得,省得他给自己找事做,还不带重样的。 三百多……万字?多隆被字数吓傻,字数他辈子都抄不遍。回过神来赶紧规规矩矩的跑回去乖乖的抄三字经。 (再注:主教和东正教的旧约圣经共46卷,约300万字;基督新教的旧约圣经有39卷,约150万字;而犹太教的圣经由于把多个章节较少的书卷合成卷,总数只有24卷,也是150万字左右。 新约圣经的数量比较致,都是27卷,约100万字。) 虽然现在朝廷实行禁教政策(西方教派),但富伦对把主教圣经拿出来吓唬多隆的效果很满意,小子终于安静(忽视多隆吃东西发出来的不雅之声吧~_)。 富伦伸个懒腰,走到徐文海和阮颖其身边看他们抄的经书,走近看,不由也有些黑线,佩服的拍拍他的肩,“小子,行啊,怪不得多隆混球那么恨。” 徐文海微笑以对,他就是故意的,多隆小子以为三字经是所有经书中字数最少的么?可惜他年前他没耐心的把老郡王给他的经书本本的都翻遍。不过,心经只有页的内容还夹着诸多的解释,想必多隆也不能慧眼识珠吧。主要是字数比较少的《孝经》容易让皇帝误会,遂选择字数最少的来抄,来掩盖自己对那个家无丝毫感情的冷血性格,二来可以省出大笔的时间并气气多隆小子,三来可以让乾隆更看清他的本质——纨绔子弟个。么多好处,他傻才去挑那些长得让人头痛的正经经书来抄呢。 富伦拿起他们两个的成果看又看,完全认不出沓纸下到底张谁写的那张谁写的,真真是个人的笔迹,他对阮颖其的模仿功夫实在叹为观止。其实富伦完全不必如此惊讶,要知道半年多前多隆还曾用个指头戳破副唐伯虎的画,他千辛万苦才找到相同纸质的画纸让阮颖其临摹,多隆再次见到那副画时还怪徐文海把真画藏着拿张不值钱的假画挂着,殊不知真正值钱的已经让他给毁。不过对徐文海来,阮颖其临摹的画价值高过代画师唐寅,遂也不对多隆横眉竖目。 富伦看着脸淡漠表情的阮颖其,不由大发感慨,“臭小子,让捡到宝。” 徐文海得意笑,“那当然,他浑身上下哪里都是宝。” 富伦用力押押胸口,止住那股涌上来的呕感,“大概是太不纯洁,老觉得真是太猥琐。” “承蒙夸奖~。” · 就样,当晚该休息的还是都去休息,第二上午徐文海和阮颖其就完成任务,而富伦和多隆直到临近夜幕才完成,而全都要归功于富伦故作潦草随便乱涂的行书。 第三作伴玩乐。 第四午饭后,富伦让多隆穿整好,陪着他和徐文海起进宫去。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感觉没那么卡了,今天卡文那种阻碍感消失不见了,写起来好顺手好顺畅啊,行文欢乐了许多,瓦咔咔…… 另外,“富伦”在本文中只是晃过几次名字,他是皓祥的狐朋狗友,是徐文海的知己之一(大家要把皓祥和徐文海区分开,这是两个身份,多隆不知徐文海,而富伦是知道滴~),对于他本人的身份,在本文中是不做介绍滴,他的戏份也相当相当的少,大概过了进宫作陪这次也没有再出场的机会了吧,想知道他来历的同学请前往《多隆的杯具人生》观看,很强大很彪悍哦。 多隆小受的文: 最后,感谢“卡卡”亲的留言,对泥巴很有启发哦,要是来得更早一些,泥巴就更爱了,恨不得攻之,怜之,惜之,爱之,宠之…… 第 52 章 多隆和皓祥先后把自己抄的东西交上去。乾隆拿着多隆那沓两种绝然不同的字迹随意瞄几眼就搁置旁。意思是过关?徐文海内心不由悲鸣,那种明眼人看就知道有鬼的东西们伟大的皇帝居然就样放水?多隆真是福星高照啊! 相比之下,徐文海就没么好运道。 乾隆拿到皓祥交上去的“作业”就怒,却还是张张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就好像要是让他发现个字不同就要他的脑袋似的,他怒道,“完颜皓祥,跟朕,是什么意思?” 皓祥双膝着地,惶恐的问,“皇上,草民不明白。” “不明白?哼,当真不明白么,告诉朕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草民只想着要抄百遍的经书。” 〃?就是经书么,真是好短的经书啊,可真比多隆还能省字!还有,怎么听昨还在多罗郡王府里玩疯?当真是只想着抄百遍的经书么?看潦草的字迹,百遍的经书未免也太容易完成吧?“ ”皇上没具体该抄哪本经书,草民见《心经》字数最少,便抄下来。“ ”哼,倒是朕的错?“ ”草民不敢,是皇上仁慈,没硬性规定,才让草民得以完成任务,草民感恩不尽。“ ”仁慈?感恩?哼,当真是样想的吗?” “千真万确!” “难道不怨朕封们的王府,把阿玛贬为庶民,将福晋等人打入牢吗?” “……” “怎么不话?” “草民不知该什么。” “有什么就什么!” “是!草民家都是罪有应得,皇上已经是格外开恩,皓祥不敢再有任何怨言。” “倒是看得真开!本来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如今落得比平常百姓还不如,依二十年来过的生活,以后的生活能忍受吗?” “……”犹犹豫豫,不确定的样子。 “朕听兰馨,在王府中并不受重视,家人很不待见,是真的么?” “皇上,都是皓祥自己不争气,什么都输给皓祯才落得如此下场,皓祯是王府的脸面,阿玛多疼他些也是应该的。” 乾隆冷哼,厉声道,“糊涂?!竟皓祯是王府的脸面?凭他个庶民之子的身份,凭他无端假冒世子二十年,凭他钓名沽誉,为美色所惑又胆敢践踏皇室的尊严,凭他假借朕的名义欺骗兰馨的感情,凭他那种不忠不孝不义不仁之人,也配当们王府的脸面吗?” 皓祥颤颤巍巍,瑟瑟发抖,“皇上息怒,草民错!皓祯当草民二十年的哥哥,直以来阿玛就是以他为荣以为耻的,草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忽然就变成别人家的孩子,大家都称赞他是文武双全的盖世奇才,怎么突然就变成不忠不孝不义不仁之人呢?” “是真傻还是假傻?”乾隆盯着他的头顶,直直的盯着,盯得徐文海头皮发麻。 “草,草民是不怎么聪明,但应该还不傻吧。” “当切都看得明明白白,到给朕装糊涂吧?!” 大惊失色,“草民不敢,真的只是有不明白,不敢装糊涂。 “抬起头来,别直低着头。”乾隆命令道。 “是。”眼里布满不安。 乾隆定睛看着他,看得跪在地下的人越发的脸色苍白。良久,才叹口气,问,“可知道,几有不少朝廷新贵在替求情?” 惴惴不安,“草民不知,草民的确干过不少坏事,可还没杀过人放过火……” “是替求情,不是请旨治的罪,耳聋吗?” 抖,抖,又受宠若惊,“草民没有耳聋,只是太紧张没听清,皇上恕罪!” 乾隆揉揉太阳|岤,“跟个话怎么么累,颠三倒四的,是故意的?” “不,不是……不敢,皇上明察!” “要不是次的事情掺合其中,兰馨替尽好话,朕差忘硕亲王还有么个儿子,几些年轻官员们也极力的替好话,没想到倒好本事,挺得人心的嘛。” “……皇上,那些人应该是皓祥以前在书院里起玩乐的伙伴,们大家的感情是打架打出来的,自然比较要好,请皇上不要怪罪他们。” “是啊,皇上,可以作证!”富伦在旁举手保证道。 乾隆看富伦几眼,缓脸色,温和的道,“好吧,朕也不多追究,不过,皓祥可得跟朕,为什么会跟兰馨走得那么近,不知该避嫌的吗?” “,皇上,草民只是见公主常常不开心,些话逗开心而已,什么都没做过,真的!”急急发誓道! “好,朕信就是。”乾隆对他不是没有疑惑,他不解他为何能在王府中那样存在感薄弱,而在外人缘竟还不错,最近几不止些年轻的官员在替他求情,连些老郡王老官员们也替他不少好话,怎么想都觉得个人应该不像表面上的那样只是个普通的纨绔子弟,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今日谈,竟尽是颠三倒四的话茬儿,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的。想想替他求情的那些年轻人都是些或多或少有些令人头痛的问题人物,想必完颜皓祥也只是人缘好而已嘛。人缘好而已?想到乾隆还是充满不解,看着完颜皓祥竟研究不透个人到底特别在哪?大概是坏得还不够彻底,又在同伴中比较坦率吧?是样的吧?怎么觉得不管怎么想都好像有不对劲?乾隆暗自叹声息,难道是在隐锋芒?那——理由呢? 乾隆摇摇头,算,反正也就是个小角色,跟自己的江山社稷关系也没有,无端想么多干嘛,连富伦都替他做担保,再追究可就不像话。再,如果他能出色,自己也乐观其成啊。 徐文海感激涕零状,“谢皇上大恩。” “好,站起来吧,看将来有什么打算?” 起身,“谢皇上。” 复又弯腰回话,“嗯……打算先在朋友们家里各处住几再。” 乾隆瞪目,“就么没出息么?” 苦恼,“皇上,除吃喝玩乐,文不行武不就的,什么都不会呀。” “哼,看大家对的评价都不差啊,怎么就什么都不会?就算什么都不会,凭过人的本领,好好磨练番,将来也是大有前途的。” “是是是,谢皇上指,皓祥回去马上努力。” 回去马上努力?乾隆皱下眉头,担心个人是不是又曲解自己的意思。算,随他去吧。想起什么,又道,“对,何学士他家闺和有婚约,却不想娶人家,能是怎么回事么?” “皇上,想必您也知道,前段时间陪母亲回娘家,不幸遇上回疆动乱,为护周全挺身而出,死于乱刀之下。皓祥虽不成器,却不能不孝,想为守孝三年。” “,原来还有片孝心,值得嘉奖,不过母亲是个回回,又只是阿玛的侧室,和何家闺的婚事是在母亲辞世之前,可以不用守三年那么长时间的。何玉秀最近可是京城中适婚子的抢手人选啊,朕还听对往情深啊,是不是真的?们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千挑万挑最后竟挑中?有什么过人的本事?”乾隆派正经的问着八卦。 “皇上,和何小姐的婚事是阿玛定的,其中大概都是误会,加上现在皓祥无所有,更是匹配不起,不知皇上能不能替谢绝门亲事?” “?朕还听何学士他家闺很顽固,就算现在无所有也要跟在起呢,断然不会因为家门沦落而弃于不顾,如此品德贤良的子,有什么好拒绝的?” 徐文海内心大怒,个何玉秀做得太过!脸上仍装谦恭,顺势又跪下,磕个头,“所以是草民自知配不上人家,不敢耽误的青春,请皇上成全!” “孩子,今看也是觉得不错的,既然人家喜欢,现在又真的是无所有,娶对的将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何必拒绝呢,再朕可不想棒打鸳鸯。好,起来吧,别跪着,既然人家姑娘都不嫌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还心的想嫁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娶吧,将来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性,多学东西,脚踏实地些,干些实事,朕还希望能重新振兴们王府呢。” 乾隆的态度真是越来越温和,越来越让人觉得受宠若惊,徐文海心下忐忑,眼皮突突的直蹦跶。指望他去光复门楣?他注定姓徐不姓完颜,封爵食君禄束缚官场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想陪着阮颖其四海遨游,无拘无束,不想在种地方呆辈子。但是皇帝发话,等着振兴王府呢,听话就让人觉得心惊,也不知他是太看得起自己,还是对完颜氏太过重视。大概是后者吧,也能明他对王府格外开恩的缘由。 见他不话,乾隆叹口气,“好,起来吧。” “谢皇上。” “行,们三个回去吧。” 于是,三人告退。 出宫门,多隆就忍不住,指着徐文海哈哈大笑,“哈哈,皓祥,没想到平时气焰那么高,见皇上就像老鼠见猫似的,那模样,真好笑,哈哈,第次见皇上的时候都没那么害怕。” 徐文海叹口气,白他眼,敲敲他的脑袋,“家伙,今难得见安静会儿,怎么离开皇宫就又聒臊上呢?” “哎哟,在皇上面前什么都不能,好几次想开口,都被富伦捂住嘴巴,忍到现在还不许人么?”多隆不满。 富伦白他眼,晃晃拳头,多隆吓得忙退好几步,离两人几步远。 徐文海笑笑,看着身边的人,道,“该对他更狠些,省得他老不长记性。” “再狠他也不长记性。”富伦叹,又用手肘推推徐文海,笑道,“就不取笑,不过今演得真的是太逼真,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唉,深刻可不好,只希望皇上转眼就能忘。” “不可能,他对完颜氏很是重视,看只要稍微表现好,将来再不济也能当个贝勒吧。” “算吧,可告诉,完颜皓祥的时日不多,做好准备。” “放心吧,会配合的。” “谢。”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最近不想码字不想码字不想码字啊…… 第 53 章 “他在装傻。” “皇上……” “他在演戏,”乾隆看着三人在自己的视线内消失,语气不无忧伤,“朕也在演戏。” “皇上明察秋毫。“胡公公抱着拂尘低眉顺眼的道,内心实则在感叹:两人演戏未免也演得太真些,简直是配合得衣无缝,丝毫让人看不出两人间有什么古怪。 乾隆斜睨他眼,“胡总管,跟在朕身边也有好几十年吧,朕心里在想些什么,该是很清楚的才是。” “皇上,就是对硕亲王特别开恩的缘故么,只是想试探个人?” “还看不出来他是在演戏?朕演得像不像?” “像,完全看不出皇上是在演戏,举动浑然成,就连心里的想法都表现得无懈可击。” “无懈可击?唉,真那样就好。” “难道皇上还怕完颜皓祥能识破您么,您样未免太高看那小子。” “小子不简单,他很入戏,就连眼神都很逼真很逼真,神态也表现得非常合情合理,可惜……” “可惜还是被皇上识破,他还是上不台面。” “不,可惜连朕都差被他骗。” “到底,皇上还是很在意个人,而且似乎太过于高看。” “没法不在意啊,他不受硕亲王重视,也不争宠,个人能守着那个小破院生活么多年,让自己的存在感那样薄弱,让世人皆知皓祯不知皓祥,完全的隐匿在皓祯的光影之下,难道年纪那么幼小就懂得淡泊名利?他不跟父兄亲近,却跟翩翩的母子情深,也不知他到底是薄情寡义还是爱憎分明。他自小学业不精,吃喝玩乐,怎么看都是派纨绔子弟的作风,偏偏能把身边的人凝结在起。看见么,最近很活跃的朝廷新贵有好些个都是跟着他打打闹闹的家伙,还有,他跟富伦走得太近,跟兰馨走得太近,连何玉秀个眼界高到上去的大小姐都对他情有独钟,让朕怎么相信他只是个普通的纨绔子弟?” “唉,皇上,老奴老,眼睛不好使,不过心里还如同明镜般亮着呢。看他也不像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硕亲王糊涂啊,好好的个儿子不疼惜,偏去疼爱个假儿子,真儿子倒让他给亲自毁。” “是啊,硕亲王有勇无谋,三十年前阵前杀敌,身戾气,又自告奋勇的想当将军,要不是先皇早先有言,大清要礼遇金朝遗民,特别是硕亲王还是金朝皇族的后人,他阿玛又对朝廷有功,朕万万不可能封他为亲王的,些年也看见,在朝上,他几番言勇,却又无谋,儿子才十二岁就让他在朕的猎场上大出风头,直锋芒太盛,太引人眼目。谁知他引以为傲的儿子竟是他的福晋为自己的荣华富贵,为继承王府荣耀家族而偷偷抛弃儿换来的呢,可怜个真格格换个假王府阿哥。朕后悔啊,把兰馨么率真可爱的孩许配给他,活活被糟蹋番,朕对不起兰馨啊。” “皇上何必如此自责,要不是兰馨公主顽皮,临场让人假冒刺客请您配合,也不至于会有那般糟糕的情况,到底还是皇上太娇宠兰馨公主些。那个假刺客戏台上的功夫的确惊人,动作流利得可怕,可内家功夫很浅,连三流高手都称不上,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杀伤人,们大内随便派个侍卫就能结果他。也怪公主任性,自幼被皇上您保护得太好,人生经历太少,看人不甚分明,竟被完颜皓祯几句应急的诗句和几个投机取巧的子还有那几手拳脚功夫给骗去颗芳心。堂堂个亲王世子,盛名之下,又不能毁谤,倒教公主受那么多委屈。不过经此事,老奴觉得公主真的是长大,很多事情不用人提就能明白事理,可喜可贺啊。” “唉,也只有是值得欣慰的。好在兰馨自己看得开,不再纠结于完颜皓祯个人的问题,倒真像是放下的。” “公主放下,皇上却还没放下呢。皇上,您也请放下吧,如今公主回宫调养,比前几活泼许多,又恢复以前的活力,淑芳斋的宫太监们都很开心呢,老奴也觉得甚是欣慰。” “嗯,拿令牌去调两个密探跟着完颜皓祥吧,好好查查看,也许能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 “皇上,真有个必要么?” “还是跟段时间看看吧,省得朕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事就交给办吧。过两朕想去江南微服私访下,也让兰馨跟着出去透透气吧,还没离开过北京城,也该让出去长见识。” “老奴遵旨。” · 三人出宫门,徐文海和富伦还没两句话,后面的多隆就抱着肚子哀哀叫。 “怎么,还走不走?不走们可不管啊。”富伦没好气的。 “呜呜呜,富伦,饿得走不动,从见皇上开始到现在都快个时辰,什么吃的东西也没有,快死……”多隆开始哀哀哭号起来。 “饿个时辰还能死个人不成?也不瞧瞧几都吃下多少东西,看看自己,三肯定长胖十斤不止,回头让胖得连自己的脚丫子都看不见。” “呜呜呜,是皓祥那个姓阮的朋友,他不知道给吃的什么东西,让难受极,他告诉不吃堆恶心的东西活不命,可是,都好几,怎么还么饿啊,会不会死啊?” 富伦拿他没辄,转头问徐文海,“家那位到底给他吃什么东西啊,种情况得持续多久?” “嗜食丸,半个月。” “有解药么?” “没有。” 多隆抓到重,他没有解药可吃,他尖叫,“不要啊!!!不想胖得连脚丫子都看不见,要是连门都没法进怎么办?” 富伦没耐性,回头拖着他走,“们家的大门很宽,要是连自己的房门也没法进,就让人再加宽些,叫什么叫,不是饿么,滚回家继续吃去啊,们可都没带吃的来。” 多隆两脚摩擦着地面被富伦拖着走,两行泪双垂,“那还怎么抱美人?” 富伦气得放开他的手,让多隆个措手不及摔个狗吃屎,愤恨道,“皓祥,们走,让他饿死在里算,有解药也不给!” 徐文海笑笑,并肩跟富伦走在起,低声跟他,“放心吧,小子以后会好起来的。” 富伦翻个白眼,“不必跟解释个,弄得他像什么人似的。” 徐文海但笑不语,两人打打闹闹么多年,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5部分阅读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作者:肉书屋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5部分阅读 都能看出暧昧来,当事人却还身在迷雾中,他也不破,反正富伦是个聪明人,向很顺自己的心意,也不用他太担心。 徐文海大声的跟富伦道,“哎呀,富伦,们前面那条路上不是有许多摊子么,们要不要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呀。” 听到吃的,多隆就从地上爬起来,下子跑过两人朝前去,看得他身后的两人直摇头。 当晚,徐文海觉得有芒刺在背之感,默契的和阮颖其对视眼,什么话也没,各自安寝。第二早上,吃过早饭后,阮颖其就告辞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泥巴只是说最近有点懒,不想码字,没说弃坑啊,真冤枉~~ ps:今日强制码字,两更~~ 在ps:真的很快就要二人世界了哦~ 第 54 章 徐文海知道自己被盯上,也不着急,两手空空,悠哉悠哉的去往何府。 下人通报过后,他很快就见到何学士。 徐文海开口就直奔主题,“何大人,您过婚事让和何小姐自己解决,如今人呢,让出来吧。” 何老先生有些尴尬,“小恰巧出去。” “那请您转告令嫒,完颜皓祥今日已上门退亲,让死那份心吧,别耽误自己的青春,从今往后们再无瓜葛。” 徐文海话音刚落,人走入大厅,叫道,“慢着,完颜皓祥且留步。” 徐文海转身看,原来是何钟秀,“怎么,何兄还有何指教?” “就样撂下句话就想走?” “不然?” “何某人的妹妹可不是好欺负的,先前不计较庶出的身份就决意委身下嫁,如今无所有还不改变心意,对可谓真心片,凭什么句话就想抛弃?有什么资格?” 徐文海冷笑,“知道妹妹不是好欺负的,可没欺负过,从开始就是们欺人在先。跟妹妹只有面之缘,更未曾彼此诉过衷肠,不管是什么身份,们都没有权利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擅自定义的人生,再,不曾想过要,也没占过便宜,何来抛弃之?们不要逼人太甚,倒贴的可不稀罕。” “……”何钟秀气极,指着徐文海不出话来。 何父叹口气,“唉,完颜小子,不喜欢就不喜欢吧,何必把话得那么难听,小是喜欢,但不代表个做父亲的想把嫁给个不喜欢的人。” “既然样,想必们是同意?” “同意什么?”何玉秀赶巧归来,见徐文海在此心花怒放,笑问。 “小妹,回来得正巧,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别那么死心眼,要种不学无术还言出无状之人哪里配当们何家的婿。”何钟秀怒。 何父摇摇头,叹口气,“钟秀,妹妹的事不用操心,跟回去,让他们自己谈谈吧。”完拉着气呼呼的何钟秀走。 何玉秀好看的眉头皱,“跟哥些什么,他那么生气?” “不会娶,就算倒贴也不稀罕。” “……”听话,何玉秀也娇颜大怒,努力深呼吸好几次才按下怒火,道,“们坐下好好谈谈吧。” “想除解除婚事外,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句话,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今只是上门跟声,免得自误青春。想何小姐是个聪明人吧,不应该做种愚蠢的事才对。” 何玉秀叹口气,“知道没征求的意见是不对的,没想过可能会不喜欢。真的,从小到大想娶的人从家门口可以排到北京城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拒绝,毕竟原本只是王府里个不受重视的庶出之子,如今无所有的平民,不是么?” “是,所以就更想不出何小姐执着于在下的原因,不知何小姐可否相告?” “因为知道,绝对不只是纨绔子弟,应当还有其他的能耐,只是表面放荡,其实深藏不露,对么?”何玉秀朝徐文海眨下眼睛,俏皮的问。 “不知何小姐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只能喜欢聪明的人,但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 自作聪明?何玉秀再次深呼吸,“难道要跟没有猫腻吗?” “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似乎轮不到来管,如果想知道有什么猫腻而以自己辈子的幸福当赌注的话,想会输得塌糊涂。” “是不能查出什么,还是笃定自己永远也不会喜欢上?” “二者皆是。” 徐文海的话太狠,何玉秀脸色苍白,“哼,未免太自负,如果有机会的话……” “不会有那个机会!最近的行为已经接近的底线,再往前走步就是灭亡,话尽于此,如果还执迷不悟的话,保证会后悔终生的。”徐文海打断的话,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更自负些。 何玉秀咬唇,不甘心的问,“手里有的把柄,不怕把查到的关于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上报皇上吗?” 徐文海冷笑,“随便,想必查到的皇上也早就都知道,而且,他知道的定不比少。” 人聪明是好的,但自作聪明可就不好。连皇上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人却想来捋虎须?活腻。 “懂,婚,退。”何玉秀握住拳头,咬咬唇道,“不过,们可不可以来场交易?” “没兴趣!告辞。” “都还没是什么呢,就没兴趣?”个人未免也太过目空切?何玉秀今日总算见识到不买账还如此不识抬举的人,见徐文海已经出大厅,追上去,“那告诉,母亲真的死吗?” “如果真想知道,可以送下去!”堂有路不走,想去地狱? 徐文海言出如冰,有脑子的人都听得出他话里的危险信息,他已经失去耐性!何玉秀被他冷冷箭射中,僵在原地,觉得浑身发冷。 太冲动,忘个人是个危险的存在,只因他散漫而又不冷不热的态度激起心中那匹骄傲的狼,以为他是自己的猎物,有的是耐心去驯服,却没想到在猎物眼里,自己却连当猎人的资格都没有。 盘棋,落子太仓促,步错,满盘皆输。(呜呜,泥巴实在不忍心告诉,是步步错啊,而且就算三思而后行也注定要满盘皆输滴。) 徐文海对何玉秀的小聪明不予置评,对的交易更是半毛兴趣都没有,他只是好心的来告诉声婚他不要而已。 出何府大门,他就往闹市走,闲逛着,走走停停,没有目的性的随意晃着,不知不觉中竟越走越偏,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他转身想走,却被叫住。 “皓祥!皓祥!别走!”以前威风凛凛的硕亲王在几内苍老不少,看见自己的儿子激动的叫住他,跑上来,顿时老泪纵横,感动的问,“是来看阿玛的吗?” “……”徐文海抬头看看,不语。想着:哟,要正午啊。 “原谅阿玛吗?知道定是放心不下,才来看的,是吗?现在有地方住吗?和姐姐住在里,看,就在里。”硕亲王拉着徐文海的手,指着座院落宽敞的房子给他看。 姐姐?名词好陌生。徐文海想好会儿,才想起白吟霜来,他差忘,白吟霜才是个人的亲生,被皓祯顶替的孩子。 看着个几就苍老十岁不止的老人,徐文海也不知自己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他。他对他没有亲情,也没什么感情,对他们的情况更是漠不关心,但当面被逮着,好像也不好直接转身离去啊。他又缺少同情心,都不想当个好人来博得他的好感,因为对他来完全没有必要,只会给自己添加累赘而已。 徐文海只怪自己运气不好,乱晃都能晃到个人现在住的地方来,难道真有那种父子亲情割不断的狗屁东东?他可没心情信。 不过,显然有人信,他拉着徐文海不惜大撒老儿泪,“来就好,来就好,从今往后,阿玛会好好疼,爱,补偿,陪着,永远支持!” 徐文海每听他句话就起次的鸡皮疙瘩,老人家可真会话,疼,爱,补偿,陪着,永远支持!呕,他怎么觉得么难受?降道劈他吧! 显然硕亲王还觉得徐文海受的打击不够多,他扬声叫道,“吟霜,皓祥来看们,们家人又可以在起!” 徐文海脑袋之上电闪雷鸣!真是太厉害,跟他来招!家人?又可以在起?喂喂,谁跟们家人啊! 吟霜走出门,穿过院里,出院子,出大门,泪目看着徐文海,摸着肚子,徐徐走来,楚楚可怜。 徐文海百三十五度角望,太阳啊,正中间。 “皓祥,真的是?”吟霜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看着徐文海。 徐文海真想吼叫,什么叫真的是啊?小姐话注意,别搞得喊情郎似的,就算知道完颜皓祥是的亲弟弟,也不用么个样子啊!里没人想喊姐姐。 “皓祥,怎么都不话?来,们进去吧,让总管给收拾间房子,们就起住下。”硕亲王欣慰的着,想把徐文海拉进去。 徐文海纹丝不动,他就站着。 吟霜见硕亲王拉不动他,似也想来拉他把。就在此时,蒙面人忽然出现,拿剑就劈。 徐文海推开硕亲王,狼狈的躲。蒙面人再劈,他已经躲不过去,哗啦声手臂上划开道大大的口子!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杀人啦!”硕亲王已经惊慌失措,大叫起来。 “啊……救命啊,救命啊!”吟霜尖叫过后也喊起救命。 被他们样叫,果真有人出来救命! 可惜出来救场的人好像不太用心,过几招之后竟然被刺客放倒,周围已经围群人,刺客眼见不妙,提起徐文海纵跃几下,消失不见。 “来人,报官啊,赶紧去报官!皓祥,可不要出事啊,不要出事……” 后来,官报,出来救命的人也醒,对硕亲王声抱歉也跟着消失。 第二,附近有人发现尸,便报官。 再后来,衙门的人让硕亲王去认尸,确定死者乃完颜皓祥。 此消息出,完颜皓祥生前的狐朋狗友齐聚,在他尸体前鬼哭狼嚎,见者无不流泪,没想到完颜皓祥么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竟有么帮肝胆相照的朋友,连微服出来的乾隆远远的看也忍不住叹息不已,兰馨早已冲过去陶陶大哭起来。 完颜皓祥的朋友们出资在郊外买块风水宝地,把他风光大葬。 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死后能有堆身份显赫的人为他流泪,着实让人吹嘘不已。 完颜皓祥,不枉此生。 作者有话要说:真死了~ 第 55 章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你们也说了死得很假,那干嘛还相信泥巴的话呢(太好骗了~)?还送了我好些个鸭蛋吃,伤心断肠我眼泪流啊~~ 好吧,泥巴承认自己懒得用科学严谨的态度去描述徐文海如何脱身,把原本该做好几章来写的东西生生压成了一章,有偷工减料之嫌,还暴短,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干嘛非要那么严谨呢,我们来点欢乐的不行么?依依呀呀,人家喜欢二人甜蜜蜜嘛~ 吼吼,开始甜蜜蜜咯~~ 再送我鸭蛋就拉出去枪毙,一个不留!  完颜皓祥死,徐文海还活着。 大戏落幕,尾声后缀,切配角人等退散,现在让们转换场景,倒流时光,回到徐文海和阮颖其两人相识之初,开始讲述两人之间的温情故事吧。_ 故事得从徐文海还魂完颜皓祥的第二个年头起—— 那年,完颜皓祥15岁,阮颖其19岁。 自从徐文海捡个高手当师傅之后,他就开始饱受摧残。赵启不是个温柔的人,也没有太多的耐性,他不会因为徐文海理解不武学里的东西而更加耐心的教导他,徐文海要是就个问题问他三遍他铁定发飙,不定当场就暴走。 徐文海那个叹啊那个无奈啊,他哪里懂得什么气运丹田行周两周种东西啊,在赵启杀人的眼光下只好自己努力理解吃透那些莫名其妙的口诀,的进步。无奈赵启实在太无良,喜欢当甩手掌柜,也不怕他走火入魔,爱徒之心都没有,完全的任由自生自灭,到头来还时不时要检查看有没有偷懒,下手毫不留情,好几回徐文海都忍不住想骂娘,只得每次在自己想暴粗口之前深呼吸,劝诫自己: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自从有师傅,徐文海细皮嫩肉的身体上开始大伤小伤不断,他怀疑赵启直把他当沙包在用,都不考虑他个青春娇嫩的身躯是否能承受得住,好在切他都咬牙忍下来。其实刚开始他只是想好奇想学皮毛,他本人自有防身术,平日里面对的都是些普通人,哪里用得上种传中的武功啊,他都不觉得自己能像金庸武侠小里的那样当个英雄,因为他到江湖上去伸张正义打抱不平的心思都没有,他很自私,没想过要有副侠义心肠,更不会去做劫富济贫啥的种治标不治本的假仁义。 所以他也不在乎自己的功夫是否进步神速,能否更上层楼,不会处心积虑的想着如何让自己变成个高手高高手,常让赵启憎恨他不知进取。赵启最常训练他让他自学的方法就是把他从王府中拎出来扔到没有人不至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外或野兽繁多的山林险境里……在种危险的地方,最激发徐文海潜能的就是逃命用的轻功。偶尔赵启愤恨,就让他猎杀只野兽,如狼、如豹、如虎等诸多在徐文海看来称得上国家级保护动物的野生动物,都是些人人闻而变色的超级危险存在,于是他不得不被迫放弃逃命,想尽办法与些吃人的野兽周旋,赵启训练他的手段不亚于在训练杀手,于是徐文海的功夫被迫日进千里。 抛开段血泪史,最让徐文海觉得幸运的是种惨无人道的训练让他有机会认识阮颖其——个第次见面就让徐文海对他大感兴趣并兽性大发不到三就把他吃干抹净而不自知的人。 话彼时的阮颖其已经独自走南游北周游列国十二年,在亚洲版块上到处留下他的足迹。些年来,他努力想融入人群,可不管他多努力都无法让自己适应别人的碰触,那种温热的气息,那种人类体内跳动的热血,依旧让他觉得无从适应。对方身上传来的信息不管携带着多大的善意多真的恳切,他都无法让自己坦然接受,于是,渐渐的,他就失去继续做那种无意义举动的动力,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忍不住直么愚蠢的去为难自己, 直到遇见徐文海。 直到遇见徐文海,他才明白,原来些年自己爬山涉水过草原入旱漠纵横五岳走遍大江南北,为的是给自己找个伴,在个世界不孤单。是的,他就只是想要个伴而已,个可以让他觉得自己生来不是被个世界孤立的,瑟然仅有的悲哀,个世界也不是只能感觉到太阳的东升西落,时间的悄然流逝,生老病死爱恨离愁,那些在他眼里没有丝毫意义的东西,在遇见徐文海后,他似乎才有明白,才感觉到自己体内那直静止的时间漏斗有流动的迹象。 那是种很奇妙很玄乎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知道自己的确活着,不是无意义的具躯壳等待着时间把他毁灭。 (怎么变文艺?貌似有离题?们要见证的是他们的第次见面啊,tat~~嗯嗯,赶紧把话题扯回来~~) 话徐文海已经不知第几次被赵启无情丢弃,他也习惯在那个师傅走后个人自由的行动。话凭他的本事,在赵启走后个人奔出山林寻找人烟是完全没问题的,不过三日内他必须把赵启丢在他方圆三十里内的群山环抱中的及膝高的草地里的四十三颗鹅卵石找出来,而且如果赵启突袭喊人他没有回应的话,那他就有沦为人肉叉烧包的可能性。 徐文海那个悲愤啊,那些鹅卵石被赵启阵乱弹,即使他眼力好,知道大概哪个方向被丢几颗,可他完全抓不住赵启丢的多远具体的位置在哪里啊,而且他兴起之处,用轻功踏着草地到处扔石头,完全没有规律可言,他看不清他丢的所有石头的位置啊,最多只看出三分之,余下的要靠他寸寸草地的找过去,何况他知道大概的那三分之也要费番功夫才能把它们都捡回来。 赵启走后,徐文海的整个脸都黑。能不黑么?在他看来,种扔石头捡石头的训练,根本就只是赵启折磨他折腾他的把戏,在打着师傅切都是为好呀希望进步呀的伟大旗帜下,做着的幼稚无比的游戏,他觉得赵启年纪大把心理年龄还长不大。师傅幼稚,徒弟只能悲摧的陪着他幼稚去,在他走后认命的找起石头来,在捡回自己大概定位过的十六颗石头后,他按草地划十个片区,花整个上午才摸索完两块片区,又搜出三颗石头,余下二十四块石头要在其他八个片区里寸寸的翻找。 真儿个傻x,赵启个从没带过徒弟的,至少他也当过别人的徒弟吧?为什么要样对他?难道他以前也是被样折磨出来的么?徐文海后悔拜师,真是没事找事做啊,他不学狗屁功夫又不是不能做自己想干的事,为什么被鬼迷心窍把个师傅呢?自虐啊自虐,真是自虐。 他累瘫,干脆倒地不起。 夏日的阳光很毒辣,好在他躺的地方就在处稍微倾斜的悬崖峭壁的不远处,有遮阴。 在及膝的草地上,在种风吹草地才能现牛羊的地方,徐文海倒下就被幽幽绿草给淹没。他也不怕虫蚁,就那么倒下。 恰巧阮颖其今日正游经此地,穿过山涧,来到片幽谷。 他下摆装着些刚才路上过来采摘的些野果,漫不经心的看着边的风景,脚下也没注意。 徐文海捡到的那十九颗石头正堆成堆放在他脚边不远处。 本来阮颖其踩到石头也不会倒下,就算脚跟不稳,提气稍纵也绝无妨碍,可此时他正思考着些人生若有似无的重大问题(其实只是在严重的走神哟~),个踉跄,竟又踢到个物体——徐文海的脚底。 徐文海在闭目养神,刚想着有渴是否要起身去找水喝的问题,听到脚步声就睁开眼睛,哪知来人正中踩到他的那些小石头上后竟又踢他脚。他脚缩,个打挺起身……此时阮颖其身体即将倾倒,回神已是不及,重心生生往下而去,徐文海非常帅气的长臂捞,搂住阮颖其不盈握的纤纤细腰,滚落地的野果。 场景就此定格,有风吹过,草儿摇曳,风拂过绿草的细微沙沙之声……(啊喂,是青春偶像剧么?_不管什么剧~~擦擦口水继续打鸡血吧~) 有那么秒,阮颖其觉得自己要吐,或者起红疹,或者身体的那个地方要发出不安的信号,因为般他跟人肌肤相触超过三秒钟就会有产生不适。 徐文海的手搂住他的腰,阮颖其的背贴着他的腹,徐文海伸出另外只手把身体有僵住的陌生人整个反面捞上来,转正,两人面对面。 场景再次定格,有风吹过,草儿摇曳,风拂过绿草的细微沙沙之声……(啊嘞,不是青春偶像剧的,为什么还有种令人口水的画面? 怀里的人没有动,徐文海感受到他身上似有股清凉,活像大热流身的汗被风吹着透出来的冰凉,可触手所及之处,片干爽(的手摸哪里?),他的身上也闻不到丝的汗味,反而有股淡淡的草香迎面扑来,徐文海不由得打量起他的脸来。呃,五官平白无奇,很普通,但组合在起还算耐看。 特别是他身上的股清凉,在夏日里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阮颖其在被转个身之际,本能的想要迅速逃开,可他却对上双深邃的眼眸,在蓝下幽幽闪动着,里面个人。 场景又被定格,有风吹过,草儿摇曳,风拂过绿草的细微沙沙之声……(阿鲁,都不是青春偶像剧哇,为什么还有‘眼里的’种的镜面?/(ㄒoㄒ)/~~) 那是自己,阮颖其愣神。他从不曾在别人眼里看过自己的倒影,时竟觉得异常稀奇。 而徐文海的手竟在他的背部阵游移,他身体又是僵,可奇怪的是从倾倒下去到现在,他似乎没有感觉到身体上有任何的不舒服。他不由得又放松下来,稀奇的感受着,惊诧的看着自己上方的人…… 徐文海摸过,确定他没有流汗而是身带清凉意,人也看过,普通的张脸,属过目即忘型的,但却很耐看,如此近距离,他脸上的细致的肌肤都看得清二楚,应该很好摸吧?徐文海忍不住抱着人的同时,腾出只手摸上去,也不管对方正惊诧的看着他,开始非礼起来。 徐文海捏阮颖其的脸颊把,摸摸,轻抚着坏里人的脸,喃喃自语道,“嗯,不错,如所料。” 阮颖其刚惊诧自己的身体竟没有异常反应,心里涌起股不曾有过的沸腾,感受到上方人没有放开他的意思,竟捏他的脸下,又几下轻抚,那种手指扶过脸颊的感觉,犹如在他心里挠痒痒,激起他心湖片涟漪。 他竟没想过要自己站立,任由个陌生人抱着,两眼有些迷茫的问,“什么如所料?” 第 56 章 徐文海看着怀里两眼迷茫着望向他的人,诧异于他的反应。个人既没有急于挣脱自己起身道谢,被上下其手番轻薄非礼之后也没动怒,他竟好整以暇的躺在自己怀里,派风轻云淡的问什么如他所料?呵呵,真是个反应迟钝的家伙。徐文海忍不住嘴角上扬,再捏他把,打趣道,“兄台的皮肤真好。” 皮肤真好?因为皮肤好所以捏他的脸?阮颖其有不解,盯着徐文海笑得莫名其妙的脸,也伸手去试,感觉手里的肉温温的软软的,拉开又弹回去,种能碰触对方而无任何不良反应甚至还让人觉得好玩的东西,阮颖其此生还没遇见过,他很开心的伸出双手去拉扯徐文海两边的脸颊,对徐文海的脸很爱不释手的样子。 徐文海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反应,刚开始被捏下就觉得有疼,再几下他就忍不住要抗议,哪知他才要开口,对方竟扯住他脸颊两边阵搓揉拉扯,玩得不亦乐乎,他不由痛呼,“翻凯!”(译:放开。小子嘴巴漏风。) 阮颖其见他脸痛苦的样子,恋恋不舍的放开他的脸。 徐文海忙放开他,捂着自己两边火辣辣发烧生疼的脸颊跳离他步,瞪着阮颖其喝道,“靠,纯心报复的吗?” “报复?”阮颖其不懂。见他跳开,时竟觉得有失落,他不懂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只觉得心里有些堵,好不容易有个人可以离自己样近,他还没玩够对方就不让玩,难道他不喜欢自己?想到,他的目光就黯淡下去。 毕竟是自己先出手的,徐文海自然也不会去跟他计较个,看着滚落到青草丛里的野果,觉得真是降甘霖啊,省去他番功夫,他高兴的弯腰去捡,忽视阮颖其脸上落寞的表情。 他捡起个野果,狠狠的在上面咬口,随地而坐,才笑着抬头看个闯进幽谷的人问,“兄台贵姓?” “阮。” “大名?” “颖其。” “怎的如此惜字如金?”通常人问贵姓对方就会自介绍番,人倒是反应与别个不同,他问贵姓竟真的就只自己的姓,还得他问名字。 “……”阮颖其疑惑,他的问题自己好像都回答啊,他不解的看向徐文海。 徐文海吃着果子,上下再次把个人仔细的打量遍,犹记个人被自己抱在怀里时那种曼妙的感觉,此时他惜字如金的冷淡样,看上去禁欲十足,让他不由心驰荡漾,如果把个人的衣服扒光…… 靠!徐文海在心里暗骂自己声禽兽,居然刚见面不到五分钟就想到那种事上去。就算对方看着很顺眼,也不能样见面就意滛人啊,何况对方还是个人,虽然在他眼里没什么,但不代表对方会不介意,真是罪过啊罪过。 阮颖其没话,他见徐文海两只眼睛冒着绿光般盯着自己上下左右番目光游移,身上似乎有不自在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怪怪的感觉,身体里冰冷的血液似乎莫名的开始流窜起来。阮颖其觉得很稀奇,从撞到个人开始,眨眼功夫他就体验到好些出世以来不曾体会到的感觉。 徐文海见他似乎又有些僵,才收回自己那似乎过于放肆过于露骨的眼光,压下自己心里突来而至的邪念和那可怕的欲望,笑着拍拍自己身边的草地,招呼道,“坐啊,别站着。” “,”阮颖其并没有坐到他身边去,他也随地而坐,随意抓起个野果,也吃起来。 “怎么不话?”徐文海奇怪的问,个人看来很不爱话的样子。 “叫什么名字?”阮颖其想想,问。 “,瞧没礼貌的,刚才忘自介绍,叫徐文海。” 徐~文~海~阮颖其个字个字的慢慢默念遍,在嘴里咀嚼番,好像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在。 “怎么个人来种地方?”徐文海好奇的问。 “路过。” “,只是路过啊。进来乘凉?” 阮颖其头,偏着头又想想,问,“呢?” “在捡石头。”徐文海着,指指他前面的那些鹅卵石。 阮颖其拨开草丛,拿个上来瞧瞧,环视四周,很是不解,“为什么个地方会有种石头?” “本来没有,为让捡,于是有。”徐文海无奈的咬着果核望小声悲叹,那个师傅实在太会折腾人,瞧像是在教徒弟的样子吗,简直就是在捉弄人嘛,玩种扔骨头狗狗捡的游戏,当然,徐文海是决计不会自己往方面想的,太掉身份,太没尊严,太渣。他只能把当成师傅交给徒弟的神圣使命来完成。 阮颖其解的头,问,“是谁?” “师傅。” “还有多少?” “二十四颗。” “丢哪?” “放眼的么大片~”徐文海手挥个三百六十度,全部。 “帮。” 咦? 徐文海不看,看向他,奇怪的问,“要帮找石头?” 阮颖其,嗯声。 “不是路过么,还要赶路吧?” “没有。” “什么没有?” “没有要赶路。” 咦?“不是路过而已?” 阮颖其摇摇头,“不赶,帮。” 徐文海笑喷,觉得个人真是可爱,透着股挠人心痒的气息,“喂,可不可以不把话得么简洁?别用脸淡漠的样子‘不赶,帮’种话,明明该酷酷的样子,出来的话却让人忍不住想笑,哈哈……” 徐文海学着阮颖其的口吻遍,在嘴里竟咂摸出另股味道,简单的四个字分成两句话,话里若有似无的隐含着致命的诱惑,徐文海的心莫名的被划下,有些悸动。 对方可只是个陌生人啊,可为什么短短的几分钟他就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喜欢上他呢?难道是见钟情?啊喂,不是吧,见钟情可是世界上最不可信的东西。 阮颖其见徐文海笑得开怀,几乎要前仰后翻起来,很开心的样子,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笑得那般开心,不过他知道是因为自己,所以他也不由得扬起嘴角,心里噗噗的闪动着些不清的感觉,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徐文海不笑,见对方微笑着凝视自己的样子,眼光清澈深邃,眸里自有笑意,星般闪耀着,徐文海被他的眼睛吸引,内心大受震动,他的灵魂在叫嚣着:好饿,好饿,好饿……他想吃人。 然而阮颖其却什么话也不,目光幽幽的看着他,透着股看透切般的睿智,让心里有鬼的徐文海觉得有狼狈,尴尬的移开自己的目光。他怕再看下去,自己的眼神就要变,很可能自己就会冲动的扑过去把人脱光压在身下行兽欲。 真要命~!他活几十年,从来不曾像今么冲动过,对着个刚认识不到十分钟,还是个什么都没解过的人,可不是个性开放夜情到处有的时代啊,不能觉得顺眼问声对方有没有意愿就结伴开房去! 呜呜呜,好饿好饿,来快两年,他还没尽兴过。好想扑过去把人扒光光压在身下xxoo啊,他觉得腹部阵热浪很快往下面冲下去,那种想寻找出口宣泄的冲动来得太快,让徐文海晕头转向,他都有不能把持。 “怎么?身体不舒服么?”阮颖其见他突然不笑,也不看着自己,表情还怪怪的样子,忍不住担心的问,着倾身就要伸手去拉徐文海的手。 徐文海被他的手碰,阮颖其冰凉的体温让他犹如触电般慌忙退开,惊慌叫道,“别过来!” 该死的!都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以前他还不屑,到底不就是不能自制,见到漂亮的就无法把持想扑上去么?没想到有自己也能亲身体会到种不能自制不能保持的魔鬼般冲动!难道禁欲太久?也没有啊,他有包养个青楼子来着的。 阮颖其见他挥开自己的手,有不开心,“为什么?” “别动,等会儿就好。”徐文海深怕他再过来摸自己,太危险,他是个人,对方是被自己看上的猎物,哪有猎物自己送上嘴自己还拒绝的道理?他只怕猎物被自己吓跑。 “老毛病?”阮颖其看着他,真奇怪,为什么他的手那么烫呢,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好像也热热的,如岩浆?阮颖其不能理解,只能看着他避开自己,胸口起伏着。 “咳咳……算是吧!”徐文海默默的深呼吸,努力压制自己灵魂深处想喷薄而出的野兽,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唉,佛祖也就个时候有用处。 好会儿,徐文海才算正常。 他有些无奈的朝阮颖其笑下,“对不起啊。” “为什么道歉?”阮颖其皱起眉头,好奇怪。 “……没什么,只是刚才失礼。” “,不要紧。” 徐文海吁口气,要是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还能么吗?肯定不可能吧。要是换成自己,他对对方可不会客气! “路过里,是要去哪里?”徐文海冷静后,询问道。 “随便。” “啊?”徐文海有些傻眼,不就是毫无目的地的漫游吗?竟只是路过里?“游历的话也该有规划吧?” “没有。”阮颖其很干脆的答。 徐文海再次傻眼。对于他种习惯把人生事先规划得好好的人来,阮颖其种没有目的性的安排似乎很荒唐。 “为什么?” “走到哪,都是样的。” “没有父母,没有牵挂?”徐文海挑眉,关心的问。 阮颖其摇摇头,“什么都没有。” “那……”徐文海差脱口而出:那就跟着吧! 话还没完,他就把剩下的都吞回肚子里,还差咬到自己的舌头。呜呜,难道就是见钟情?鬼扯! “什么?” “没什么,过,要帮找些石头,是不是真的?”徐文海还是决定冷静冷静,今的自己真是太可怕! “当然是真的!”阮颖其头,很肯定的,脸上还漾开抹笑容,出世以来他第次真的笑。 很亮眼!闪亮到徐文海想戳瞎自己的眼睛,个人就样突然冲进来,撞他的心下。 要死要死,为什么他心跳么快?哇哇,他已经不是个毛头小伙子啊!种如同恋爱般的青春悸动难道换个身体就有?以前他也曾青春过,为什么没萌动过呢?完完! 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嘶吼:好饿好饿好饿…… 次不单纯是想扒光个人压在身下xxoo,他还想…… 还想爱他? 见鬼! 啊!降道劈死他吧,他脑子出问题! 阮颖其可不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他站起来看看四周,喃喃道,“么大片地方,如果遍寻过去,那可要费番功夫,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们可能要找到明。” 阮颖其是第次么长的句话,特别是们两个字让他心里觉得有种找到同伴的感动,生命瞬间变得有意义起来,他似乎感觉到体内那种生命流动的迹象。蓝白云绿草地,陡崖峭壁山涧,在他眼里忽然生动起来,他有种欣喜,第次对生命有感觉,他欢欣的转头看徐文海,觉得个人真是太奇妙。 徐文海也觉得奇,笑,“总算句超过十个字的句子,给人感觉很不爱话的样子,浑身透着股清冷。” 阮颖其也笑笑,“不知道。” 很少有人会接近他,大多是莫名其妙的远远的看着他。当然,也是会有人主动搭讪他的,有的甚至很热情上来没几句话就想拉他的手,只要不是太过分,人他看着也不觉得反感的话,他都会试着去接受下,不过至今为止,他发现还没有人能让自己接受超过三秒钟,基本上拉他手的人下场都会很惨,渐渐的他早已失去探索的精神,竟不再希冀个世界上会有个人能让自己接受。 直到刚才…… 阮颖其觉得很高兴,他找到,找到个人。他喜欢个人,徐~文~海~ 第 57 章 徐文海看着阮颖其踏草而飞,如燕般轻盈,等他找到一块石头人家已经帮他捡回了五块,他目瞪口呆。徐文海给人当徒弟的日子还不到一年,加上没有根基,刚开始困难重重,他自诩轻功进步神速,可惜他也就被野兽追时能跑得快,遇到这种情况他是无法运气保持身体平衡在草上徐徐而飞的,最多只是速度比常人跑步快上几倍,像阮颖其那种仙姿飘渺般的游行,他断断是不行的。 他在想,让阮颖其这样一找,可能不要明天他的任务就完成了。他还想着慢慢找呢,让这个人在这个山谷里多陪自己两天,哪知他找起东西来一点都不含糊,不知他找那么快做什么,找完好继续上路么?:( 果然,等他再找完一个小片区,阮颖其已经帮他把剩余的石头都找回来了。 徐文海抬头看看天,太阳正好刚要落山。 “你的轻功真俊,跟谁学的?”徐文海由衷的夸赞,哪像他那个无良师傅,教了个口诀就要他学着飞,莫名其妙啊莫名其妙。 “没有谁,就我自己。”阮颖其想也不想的说。 “自学成才?”瞧瞧人家,多有才啊,他可是差点被野兽咬死才激发出来的潜能~/(ㄒoㄒ)/…… 阮颖其点点头。 “教教我如何?我那个无良的师傅啊,笨得要死,什么都不会教。”(被赵启听到你会死~)徐文海不放过任何机会,好不容易在这荒郊野外也能撞见合意的人,虽然现在对方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不过他好像就只是说要帮自己捡石头啊,石头那么快都被他捡光了,他可是连他的小手都还没碰一下。徐文海内心那见不得人的野兽在嘶吼:还不能让他走还不能让他走…… “好啊,可是天都快黑了,等下你看得见吗?”阮颖其答应得毫不犹豫,徐文海想学,他就教,他也没有那种什么不外传的功夫和意识。他担心的是,普通人好像黑夜都不能视物的吧?不像他,自打出了娘胎就眼力过人,把山洞里那些秘籍啃光后功夫日益精进,只要愿意,他十岁就能黑夜当白天使了。 “对啊,天都要黑了,可快把我饿死了,中午就吃你那些野果充饥了。对了,你都没吃东西耶,你不饿吗?”徐文海关心的问。 阮颖其摇摇头,从袖里掏出一些五颜六色的东西,递到徐文海面前给他看,说,“我有这个。” 徐文海拿起一个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还挺香的,什么东西啊,五颜六色的又不像糖果,能吃吗?你不会是拿这些当饭吃吧?” “嗯,偶尔。” 徐文海无语,郑重其事的劝道,“这可不好,人还是吃饭比较实际,以后别这样了。走,我们去外面的山洞里升堆火,弄点东西吃。天黑后这一带很多危险的野兽出没,那可不好玩。” 说完把手上拿的那颗红色药丸又丢回他手里,待阮颖其把那堆奇奇怪怪的丸子收起来后,徐文海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跑。 很多野兽出没?阮颖其早就习惯了,再危险的地方他都不知道去过多少个了。不过,他任由徐文海拉着,往外面去了。 徐文海打猎的功夫跟阮颖其实在不能比,很高兴的把晚餐交给阮颖其自己拾柴禾去了。 当他们回到山洞,把野兔、山鸡架到火山烤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野兽的嘶吼声,虫蚁的唧唧声……应着火焰的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6部分阅读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作者:肉书屋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6部分阅读 噗噜声,两个人斜对面坐着,在火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着…… 徐文海吞了吞口水,觉得口唇一阵干渴,他不由得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你很饿?”阮颖其见到他的动作,关心的问道。 徐文海点点头,他没有说话。山洞里一阵阵的飘香,烤肉的香味,肚子咕噜着…… 饿的不止是肚子啊,还有灵魂深处那邪恶的细胞在疯狂的跳动着,徐文海总算明白为什么世界上会有那么多□罪犯了,他也在蠢蠢欲动啊。 隔着火焰,对面那张忽明忽暗的脸,若有似无的微笑,透过一阵光,阮颖其那修长的五指拨动火苗的动作,在徐文海心里抓着,抓着…… 阮颖其是敏锐的,他察觉到了徐文海不寻常的举动,他的眼睛在这个山洞里比身前的那团火焰还灼人,他那吞口水的动作好像饿得慌,可他盯着的不是烤肉,而是他?阮颖其觉得对方很想吃了他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呢?他又不是烤肉,不能填饱他的肚子,他的眼睛为什么那样燎人?他几乎看见他眼睛里冒出了两道炎炎烈火。 “你不舒服么?要不要我看看?”阮颖其有点担心他。 “不,没什么,只是饿了。”徐文海改盯着火上烤着的山鸡,他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太不正常了,似乎从看见阮颖其的那一刻开始,体内被他关押着的野兽都被放了出来,四处行恶。 这是为什么呢?或许是因为在这荒山野岭里,一个人太寂寞了?(才怪!)或者是因为阮颖其长得太正点了?(鬼扯!)或者是因为他禁欲太久了?(_|||)……徐文海乱七八糟的想着。最后归结一点,那就是,阮颖其太对他的胃了。他身上那种清冷禁欲而又隐含邪魅的妖孽感无一不在蛊惑着他……向他传达着危险的信息。 “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阮颖其不信他只是肚子饿了。 “那你说,我哪里不对劲了?”对方很敏锐,不是迟钝的傻小子啊,不好上钩吧。 “你好像饿的不止是肚子,还有哪里想吃东西的样子。”阮颖其直白的道。 徐文海愣了一下,阴着脸笑了,“你说得没错,我饿的不止是肚子,心里也饿着呢。” “那怎么办?”心?阮颖其知道心是什么,不过心脏会饿么?他怎么从来没感觉心也会饿呢,奇怪。 “我也在想怎么办呢。”呜呜,能看不能吃啊,饿得慌。对方是个高手,不是自己这种小菜鸟能对付的,要是自己扑上去把他吃了会不会被杀啊?徐文海对自己这种不亚于想当□犯的心态很不满,很不满……他不能冲动,吃了一次没第二次,可能还会死得很惨,那多亏啊。 “那你还是先填肚子吧!”阮颖其递给他一块肉。 徐文海接了过来,咀嚼着,味如嚼蜡。太不正常了,真是太不正常了! 他不断的回想着中午阮颖其躺在自己怀里时那种佳人在怀的感觉,他越想越觉得可惜,当时怎么就没抱着多非礼一会儿。 他觉得阮颖其就像一剂蝽药! 人家都说暖饱思 滛 欲,怎么他连饿着肚子都能想到那种事情上去呢?太不是人了! “很难吃吗?”阮颖其见他吃得一脸痛苦的样子奇怪的问,也吃了一口,不会啊,他觉得挺好吃的呀。 “什么?”徐文海好像听见他说话了。 “我说这肉很难吃么,还是你不喜欢吃,为什么一脸难受的样子?”阮颖其自己都没发现,自从进了这个山洞开始,他话就多了起来。以前他几乎不主动跟人交谈,而且谈话的时候总喜欢省略主谓语,现在倒是都用上了。 “啊,不,很好吃。”徐文海赶紧端正思想,去它的那些下流想法! 当晚两人就在山洞里一起过夜了,好在火灭了之后徐文海看不见阮颖其的脸,没再想那么多下流东西。 第二天,两人一起登这几座山,到处看风景,还真让他们发现了不少好地方,特别是东面那座山有条瀑布,从山底一直到山腰,形成一汪深潭,碧绿幽深,还冒着丝丝凉气,不远处的峭壁上有一块大岩石,岩石之上似乎有个洞,洞旁有一颗枝枝朝东的青松。 “可惜那个地方上不去,下面太危险了,不然真该上去看看。”徐文海看着那块大岩石说道。 阮颖其想了想,走过去抱住徐文海的腰。 徐文海大吃一惊,邪念刚起,阮颖其已经抱着他踩着峭壁外几块石头,几回纵跃到了那块大岩石之上。 从瀑布底下到这里取直线大概有一百多米吧,垂直的陡壁,下面是深渊啊,徐文海的心脏差点跳出来,就怕阮颖其一个抱不住让他从半途中掉下去,那可是一千多米高啊,肯定粉身碎骨。 好在阮颖其功夫过硬,抱着徐文海跳到那块大石之上还面不改色,脸不红气不喘的。 徐文海往下一看,天,真是太危险了,他回去再练个十年都不一定能爬上来。他的注意力很快就回到岩石上了,这块地方还真大,挺平坦的,大概有一百多平米吧,那课松树也很高,枝繁叶茂的朝外生长着。 阮颖其往峭壁内走去,徐文海跟在他身后,总算看到了在瀑布平台那边看上来的山洞,那是在峭壁上凹进去的一块地方,有一米多高,洞口进去,里面居然还挺宽敞。 徐文海啧啧称奇,“真怀疑这是哪个世外高人隐居的地方了,会不会有武功秘籍什么的藏在这里呢。” “不会。”阮颖其很肯定的说。 “为什么?”徐文海奇怪,像武侠小说上写的那样,这个地方真的很有可能有些什么宝物也说不定呢。 “因为我没看到。”阮颖其环视洞内,什么也没发现。 “说不定有机关什么的。” “……” “怎么不说话?” “你想太多了,这里很显然没有人来过。”阮颖其道。 “呵呵,也是。”徐文海笑自己想太多了,都是那些武侠小说毒害的啊,“不过,这里弄一下还真适合人住啊,就是交通太……喂,喂,你干嘛呢?” 徐文海见阮颖其徒手劈了块石头,吓了一大跳,真可不是在表演胸口碎大石啊,徐文海急忙冲过去抓起他的手看,连赵启那个无良师傅自称武林第一高手都还不曾在他面前那么神勇过呢。 阮颖其就着他抓住自己的手拉他退开了几步,那块石头裂痕越来越大,然后哗啦啦掉了一地的石块,徐文海一阵心惊肉跳。 “弄一下,住起来更舒服。” “你不是吧,真想住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买东西还得跑几十里的路,上下又不方便,当然,我知道你上下很容易,可是这种地方……” “好。” “啊?” “这样的地方,很好。下次来的时候,可以住这。” 徐文海有点无语,“你还想来几次啊?” “你还来不来?” “什么意思?”徐文海心跳忍不住开始加速…… “嗯,我希望你还来。”阮颖其说完,也没看他,别开了脸。他自然不会无缘无故跟着一个人走的,可是徐文海是他好不容易才遇到的能让他没有不适感的人,他很喜欢跟他在一起,他不想两个人就此断了联系。 这话听上去很像某种暗示,徐文海心如擂鼓,他似乎看到了阮颖其红红的耳根,喔喔喔,他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他拉着他的手,握得紧紧的,他去看他的眼睛,想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东西。 阮颖其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杂质,如下面那潭深水,幽深吸人,可当徐文海正对着他时,他却没从里面看到什么,他有些失落,或许是他自作多情了吧,唉唉唉。 “怎么了?”阮颖其看着他,觉得徐文海眼里多了些什么,心里有种很奇怪,似欣喜似甜蜜,可他从来没想过那是种什么样的感情,他不懂,所以,他还不知道自己下意识说的那句话多么像某种邀约。 徐文海定了定心,也许阮颖其是觉得跟自己一见如故,把自己当朋友了吧。那种情愫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会有的,他可能会顾忌世俗的眼光,受伦理的束缚……徐文海只觉得自己越来越会胡思乱想了,他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情潮滂湃,对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他就在这边自作多情。 “没什么,我刚才想多了。你弄吧,也许下次我来了真住这里也说不定,不过那可得等我把功夫先练好了才行。”徐文海放开他。 “哦,那你家住哪,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我现在住在京城,下次么,如果你真住在这,想你了我就来,如果你没事的话,要不我带你去京城玩吧?” “好。”阮颖其点点头。 阮颖其把洞内比较狭窄的地方都拓宽了,徐文海帮他把那些碎石都推下去,绑了些树叶当扫把清理了一下山洞,又是忙活了一天,当夜两人在这个“新房子”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阮颖其才带着一身灰尘的他下去! 洗澡去也! 而徐文海会错意了么?嗯,阮颖其很快就将为他解答! 两人就在认识的第三天,那啥那啥了…… 第 58 章 阮颖其带着徐文海两人徐徐降到瀑布旁。 阮颖其看看自己的衣服皱皱眉,“我们还是先洗澡吧。” “洗澡?”好是好啊,可是……一起洗么?徐文海忍不住又浮想联翩。只是还没等他进入幻想界,对面的人已经开始宽衣解带起来了。 只见阮颖其说完后就自顾自的解起身上的束缚,露出优美的颈项,白皙的双肩,骨锁分明的胸肌,没有赘肉的腹部,宽肩窄腰,倒三角的身材,肌理分明骨感十足,徐文海已经目瞪口呆了,他还来不及反应,对方已经又脱了裤子,去掉亵裤,露出欣长而又力感十足的匀称双腿,两腿间那茂密的丛林和形状姣好的男性象征直接映入徐文海眼帘! 徐文海脑袋一热,感觉鼻子里一股闷热,鼻血就要喷出来了,特别是他浑身热血沸腾,腹部一紧,感觉很快所有的血液都一股脑的往他下/体流去! 整套动作下来,阮颖其没有丝毫的犹豫,从他说先洗澡的那刻起他就开始脱衣服了,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让脑子里还没开始想入非非的徐某人一下子就当面见到了他意/滛中的胴体,那充满了力量与野性的美冲击到了他的感官,看到阮颖其黄金比例的身躯,比大卫更具动感的身材曲线,徐文海差点当场撒血。他急忙稍转了个身,闭上自己的眼睛,可阮颖其那诱人的身体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脑海里,他又看见了他傲人的身材,他有他也有的那秘密草丛里形状姣好的男性象征。 他是个男人!徐文海非常清楚的知道这个不可改变的事实。可是,男人这两个字的定义对他来说是没有意义的,在他的观感里,能诱惑他的不仅仅是女人那曼妙的凹凸有致的弧线美,男人身上那种充满力量的美感更震撼他的心。他忍不住想冲上去摸索他的身体,解开他身上所有的密码。 “文海,你怎么不脱衣服?”阮颖其奇怪的问。是了,短短一天,他们的称呼已经从兄台变成直呼其名了。 “我,我等会儿,你先下水吧。”他需要冷静冷静,不能在思想那么纯洁的人面前露出他的獠牙,否则把人吓跑了可就不值当了。 “哦,那你快点哦,我先下去了。”阮颖其没看到徐文海的表情,耸耸肩自己先下水了。 徐文海听到他下水的声音,忍不住又是一阵激荡。 天啊,这真是美妙的折磨啊。 他努力深呼吸了几下,他身下的小象早就已经伸长了鼻子,傲然挺立着。 徐文海偷眼去看阮颖其,他已经下水了,水没过他的腰际,慢慢升至胸部。他乘着他往更深一点地方游去的时候,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下水去,把自己那见不得人的东西浸入水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想捏把冷汗啊。 徐文海在水深至胸膛的地方停住了,他没有再往里面进去,他的手开始安慰起自己的宝贝来…… 阮颖其游了一趟,回头见徐文海也已经下水了,高兴的朝他游去! 徐文海身体一僵,手握着自己的小弟弟不敢动弹。 阮颖其游到离他一步远的地方钻出了水面,笑着问徐文海,“你下来了啊,要不要往里面一点?” “不,还是在这里就好了。我看你也别一直往里了,潭心很深,不小心出不来怎么办?” “好吧,那就不进去了。好久没这样畅游了,真是浑身舒畅啊,你说是不是?” “是。”徐文海点点头。心里却在叫苦:浑身舒畅个鬼,他现在正痛苦着呢,而造成他痛苦的根源却站在他面前一脸率真的跟他说着一些纯洁的话,这让一直对他有不纯洁心思的徐文海觉得自己真是太猥琐了,居然对着一个如此纯洁的人起那种心思,还意滛人家,太不是人了。 “你好像很难受?”阮颖其没忽视他眉间闪过的轻愁,担心的问。 “没有!”徐文海摇头。 阮颖其也皱了皱眉,他不大相信。他盯着徐文海的脸端详,确定他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他呼啦一下带水扑了上去,猛地抱住了徐文海。 徐文海没有防备,被他一扑直接往下倒了下去,阮颖其压在他上面,和他两人倒入了水中。阮颖其在水中睁眼看一脸惊异表情的人,视线游移到他的下/体,他扑上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徐文海下身有异,他似乎用手在掩饰着什么,被他这样一扑,他的手倒是放开了,只是阮颖其见到了徐文海刚才手里的东西了。 一根峭立着的东西。 那个地方阮颖其并不陌生,徐文海有的,他也有。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从没有过性幻想,下/体会遗/精,但不会那样勃/起。他很小的时候就看过春宫图了,他挺诧异于两个人赤身捰体的贴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且那时候男人的那个东西还显得特别大。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想跟谁这样肌肤相亲,他看到那些春宫图时从来没有起过什么邪念,没有动过什么男欢女爱的心思,他只觉得画上的两个人有些奇怪。他看过也就扔了,不过他似乎有着过人的本领,看过的东西几乎都不会忘记,此时他又想起了画上那些表情各异的男女。 现在他跟徐文海两人也是那样的肌肤相亲着,而徐文海的那个地方也像画上那样胀大,让阮颖其觉得惊奇。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那个地方会变得那样大,为什么徐文海脸上会夹杂着痛苦和欢愉? 阮颖其好奇的伸出手,握住徐文海的下/体,热热的,滚烫滚烫的,几乎有那么一秒钟阮颖其惊得差点把手甩开。可是,他没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连普通人的体温都觉得难受,而徐文海的体温他却相当喜欢,甚至他现在这种异于平常的高温,也没有让他觉得害怕,他甚至是怀着一种激动的,兴奋的心情去碰触他的那里。 徐文海本就没防备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招,被压下水去的时候嘴巴还张着,忍不住喝进去的一口水,特别是阮颖其接下来的动作骇得他又猛灌了几口水,不得不挣扎着浮出水面。 “咳咳……”徐文海不住的咳嗽着,他两眼发红的盯着阮颖其,心潮澎湃,呼吸短促,他几乎要屏息着问了,“颖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阮颖其的手没有放开,他抓着徐文海那个东西把玩着,睁着两只无辜的眼,眨巴了两下,疑惑的问,“怎么了?” 怎么了?问他怎么了?徐文海差点晕过去! “你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你知道你的动作意味着什么吗?”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去摸男人那个地方?而且还这么的光明正大理直气壮,阮颖其那充满疑惑的眼睛简直是在告诉他,这个男人不知道自己干了件多么骇人的事! “我不能这么做吗?”阮颖其有些不高兴,刚放开手里的东西又抓了上去,“可是,我想这么做。” 徐文海生生连抽了好几口的气,忍受着折磨耐着性子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以前没做过,想知道做这种事是为了什么,能舒服吗?”阮颖其就是不放开,他还点火! 徐文海已经不住的喘息了,他很想直接压倒这个在他身上点火的人,可他发现对方虽然已经十九岁了,但他压根不知道男欢女爱的意义,他甚至只是好奇的想探索一番而已,事后他定会后悔的吧?徐文海虽然想不顾他事后会有些什么想法直接在这里占有他,可是他发现自己突然没有办法做到,他怕这个人以后想起来对这件事追悔莫及,如果他把这种美好的事当成回忆而对方却恨不得把这种记忆抹去的话,他觉得他会非常不爽,很不爽很不爽!所以,他耐住自己的兽欲,挖出自己的良心,面对着这个在性事上还纯洁如一张白纸的人耐心的问着,如果做了,对方就不能有后悔的余地,也许,他还想一直这样把他占有下去!他不会允许他有反悔的机会,他能明白吗? 面对阮颖其的发问,徐文海心如利爪在抓着,他咬着牙道,“会舒服,但你最好和你自己喜欢的人做,别随便抓一个人来实践,将来你会后悔的。明白吗?” 哦,天哪,他跟他说这个干什么,他为什么要当这么个好人?! “因为这种事通常要男人跟自己喜欢的女人一起做吗,男人不能跟自己喜欢的男人做吗?”阮颖其有点不高兴的问,因为他就只有徐文海这么一个喜欢的人,而对方好像不想跟他做,他想和女人一起做那种事?他觉得心里有些堵,有些难受,难道他不能跟他一起做这种事吗? 徐文海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男人喜欢男人,世人通常会对他们指指点点,说些难听的话,你知道么?” 阮颖其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啊,他见过这种事,可他觉得那些人都很奇怪,明明是那两个男人的事,又没碍着他们什么,为什么要对那两个人说那些难听的话呢?那两个男人为什么要那么痛苦呢,别人说什么很重要吗?阮颖其又有些不高兴了,他点点头,看着徐文海,反问,“你很在意么?” “哦,天杀的,我在意才有鬼。不对,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你喜欢我,不在意别人会对你说些什么难听的话么?”徐文海看着眼前的人,面目都有些狰狞起来了,也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痛苦的。 阮颖其点点头,“我很喜欢你啊,你不喜欢我么?” 徐文海看着他微有些不高兴的表情,早就受不了了,他对着阮颖其的嘴恶狠狠的吻了下去! 阮颖其没得到他的回答,想问他为什么不回答他,不过徐文海的动作很快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感觉到徐文海的舌头伸进他嘴里四处窜动着,湿湿的,滑滑的,还有点麻麻的,很快升起了一股异动,他已经不知不觉的双手环上了徐文海的脖子,感觉呼吸开始有点困难起来,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呼吸,换气……”徐文海稍微放开了他一点,吻了一下他的耳垂声音低沉而愉快的说道。 阮颖其觉得耳朵上一痒,他点了点头,两眼有些朦胧的看向徐文海,更抱紧了他的脖子,主动把唇印了上去。徐文海抱着他的腰,热烈的回应起来,一手在他身上游移起来,惹得阮颖其呼吸更是困难起来,他只觉徐文海手过之处都带起了一种让他不禁想舒展全身的感觉,浑身血脉彭张,他开始舒服的叫出了声音…… “你知道接下来我想干什么吗?”徐文海在他耳边低问。 阮颖其两颊泛红,茫然的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徐文海低笑出声,拉着他的手回到他刚才握住的地方,问,“看过春宫图么?” 阮颖其点点头,“看过,我知道。” “那么你确定你不反悔?做过这个以后,你再也不能去喜欢别人,这辈子只能跟着我,除非我不喜欢你了,能做到吗?”徐文海霸道的问,他从来没想过要绑死自己,也从来没向被人索求过一辈子,但他就莫名的想要求这个人做到。 阮颖其呼吸一窒,用力抓着徐文海的手,“你不能不喜欢我!”从见到这个人的那刻起,他就觉得也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像徐文海这样的人了,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人,只有这一次,他觉得自己从内心里想接近他,想跟他做那种事,他很肯定自己这辈子不可能不喜欢他了。一听到徐文海说他可能会不喜欢自己了,阮颖其刹那间忽然觉得有些不能承受,他想也没想就抓住了徐文海的手,很用力很用力的抓住。 徐文海手腕一痛,他没想到阮颖其对他的感情会来得比他还深刻的样子,那种无礼的索求得到响应的欣喜让他激动不已,他抱住阮颖其,抱得紧紧的,回应他,“好,我不会不喜欢你。你记住,从今往后,你不能和我失去联络,否则天涯海角,我会把你找出来,折磨死你!怕不怕?” 阮颖其扑哧笑了出来,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也能那样从心底发出笑声来,他高兴的摇摇头,“不怕,我以后住在这。不管我去哪里,我都会回来的,昨天我就说过,我希望你下次来这的时候能住在这,而且,我希望有很多个很多个下次。”想到那种他离开后会有人找他,会有人思念他,他觉得十几年来那种茫然不知去处的感觉乍然都消失不见了,随着而来的是胸口处某种涨得满满的暖暖的感觉。他不由得勒紧了徐文海的脖子,在他脸边使劲蹭了两下,这是不是表示他以后可以不用到处飘荡却不知飘往何方了? 阮颖其的回答让徐文海有些发愣,这已经无异是种最高境界的表白了。徐文海没想到他弄那个山洞是为了自己,而且,昨天压根不是他会错意,而是阮颖其心底早就朝他发出了某种邀约?他在自己随口一说的情况下就决定住在这种地方呢?他忽然发现阮颖其短短一天内似乎把他置于某种位置上了,高得连他自己看着都有些难受。阮颖其这句承诺比任何的甜言蜜语还来得打动人,徐文海觉得自己在这一刻似乎毫不犹豫的誓死要跟这个人一生厮守了。是了,终有一天,他要自由自在的跟这个人在一起,做尽自己想做的事。 “那好吧,那个山洞就当成我们的一个家了,亲爱的宝贝,我们是不是该做点该做的事了?”徐文海抚摸着他的背脊,触手可及的柔滑,那绸缎般的肌肤在水的莹润下让人更加想入非非,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偏偏阮颖其不知他痛苦,抱着他抬腿在他腰际蹭了蹭,引得徐文海耐性全失,手直接滑向他屁/股,摸索两下手指从阮颖其的隐秘处伸了进去…… “啊!”阮颖其没想到他有此动作,吓了一跳,不解的放开徐文海,纳闷的看着他。 操!徐文海低咒!他已经完全要发疯了,拉着阮颖其的手回到自己的胯/下,“亲爱的,你不觉得自己太不厚道了吗,我很急很急,你知道么?” “为什么急,它已经那样子很久了啊。”阮颖其摸摸手下的家伙不解的道,抬头见徐文海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只好道,“哦,好吧,那接下来呢?你要从我后面进去么?” 说完还一脸奇怪的动动自己的屁/股,把徐文海在他体内的手指吸得紧紧的…… 第 60 章 徐文海拍拍他的屁/股,“别玩火,小心玩火自焚。”说着在阮颖其体/内的手指开始动了起来,另一只手去套/弄阮颖其那耷拉在草丛里的宝贝。 阮颖其前后都受到夹击,只觉浑身的力气突然被抽走了一半,只觉徐文海在他体/内的手指弄得他痒痒的,他的手指在自己体/内搅啊搅的,还有前面,被他摸得很舒服,慢慢的那个地方也胀/大了起来,有种憋憋涨涨的感觉,舒服得让他想要发/泄,他不禁发出呻/吟声。 “嗯/……/啊……文海,好奇怪的感觉,我,我……”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只觉得浑身充满了一种未曾体验过的刺激。 徐文海已经忍很久了,他的手指早就由两根变成三根,在阮颖其体/内/肉/壁上四处梭巡着,极力的开拓着这个从来没让人碰过的地方,随着他的动作和水流的作用,造成阮颖其体/内一阵舒/麻。 徐文海看着他脸上闪过的疑惑、舒服、扭动不安、难耐的表情,难得的是他并没有绷紧了身子,阮颖其很配合的随着他的动作往他身上靠,徐文海/吻/着他的耳垂,颈项,肩膀……阮颖其有样学样。 在徐文海的动作下,阮颖其很快就/射/了,他舒坦的趴在徐文海肩上发出嘤咛声。 徐文海觉得他射得太快了,有点好笑,不过这是他的第一次嘛,可以理解。 阮颖其舒畅后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放开徐文海看向他的/下/身,见徐文海那个地方还翘着,他很不满,“为什么你这个一直挺着,顶着我的肚子,快让它变小了。” 说着就用力抓去,拿在手里又捏又掐! 徐文海不知道他对这种事白到如此程度,在他的突袭下怒张的家伙再也无法洋洋得意的挺着,一疼,什么也没做就/射/了。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 徐文海无语问苍天!他猛一提膝倒抓着阮颖其,拍打他的屁/股,恨恨道,“你不知道男人那个地方都是很脆弱的吗?你不高兴它挺着就去抓啊掐的,掐坏了怎么办?” 他还没开始做那个一直很想做的事呢,从头开始他就忍着/兽/欲/耐心的跟他扯七扯八的,最后还没防他会来这么一招,下/体一阵烧疼,他很怀疑被阮颖其抓出血来了! 阮颖其的屁/股被拍得劈啦响,他那个地方才被非法侵入体/内正有点无法言语的舒/麻,被徐文海一打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那两瓣粉嫩的屁/股上了,他伸手去捂自己的屁/屁,很无辜的道,“我又没玩过,我怎么知道?” 徐文海再大的气都被他这句话给消了,他无奈的放开他,低头检查自己的宝/贝,果然有几道抓痕,这么娇嫩的地方,居然被如此狠毒的对待,真是太可怕了,要是阮颖其的手劲再下重点,他怀疑这辈子他的小/弟/弟就被想再站起来了。 阮颖其觉得心中有气,他也很想照着徐文海的屁/股一通卖力的打,让他体验一下屁/股火辣辣的灼伤感,不过看他放开自己后哭丧着脸的样子,他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做得太过分了,他随着他的视线往他那个地方瞧去。 “红了?我没用力啊,就那么轻轻一抓。”阮颖其戳戳徐文海的宝/贝,嫌恶的道,“是它太不经用了。” 徐文海气得眼睛都红了,他再也没想着要一逞/兽/欲,他掐着阮颖其的脖子,阴狠的问,“你说它不经用?” 阮颖其不怕死的点点头,嘀咕道,“本来就是。” 徐文海已经气得语无伦次了,“好……很好,好的很,你要不要也试试,让我在你那个地方抓几下?” 阮颖其想了想,犹豫着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看徐文海的表情那地方好像的确很不经用的样子,被抓几下他也会疼啊,嗯,那个地方好像真的是全身最/脆/弱的地方了耶,以前都没发现。 见徐文海还生着气,他贴上去讨好的道,“别生气了,我不知道啊,下回不掐它就是了,我用摸的就好了。” 徐文海哼了一声,别开脸,不理他。 “我也就抓了你一下,你还打了我屁/股很多下呢,你看,是不是也红了?”阮颖其转过身背对着徐文海撅/着/屁/股给徐文海看。 徐文海想起自己刚才好像下手也狠了些,看向阮颖其浑/圆的屁/股,的确都红了,连刚才经过自己一番开拓的小/洞也是粉红粉红的,在阮颖其撅着屁/股扭动的情况下微微张/合着。这小子说他看过春/宫/图,可他对/性/事却一窍不通,连一些基本的常识都不懂,一派自然大方的翘着屁/股给人观赏,活像在他面前赤/身/裸/体/是件多么自然的事,一点都不见羞。 徐文海摸摸他的小屁/屁,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叫他跟他计较些什么呢。 有风吹过,带来阵阵的微寒。徐文海经阮颖其那番折腾,已经没了那种急于占/有眼前这个身体的欲/望,只余下微微的无奈和那种纵容他作怪的诡异心情,昨日听他谈论自己的事时就该知道,这个人在某些方面还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未/经/人/事,什么都不懂,一派的天真。 徐文海往岸上爬去,阮颖其也摸着屁/股跟在他后面,问,“喂,为什么不做了?” 徐文海回头瞪他,“没心情了。” “为什么?我很想做啊。” “想做自己做去!” “一个人怎么做?” “自己动手!” 自己动手?阮颖其奇怪的摸摸自己那个刚才在徐文海的□下胀/大起来的地方,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跟徐文海摸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而这种不一样让他不高兴了,他哧/溜/着身子也爬上岸去,霸道的喊道,“我不要用自己的手,我要用你的手!” 徐文海脚下一打滑,差点摔倒!这个人说话真是太直白了,直白到让他无力招架! 徐文海默默的捡起自己跟他/脱/在地上的衣服,光着身子拿衣服去洗荡,阮颖其不依不饶的绕到他身后,趴到他背上,用力的摇他,“文海,我们接着做啊,快点!” 他的胸贴/合着徐文海的背,他的海绵体在徐文海屁/股上滑/溜溜的左右摇荡,海绵体上方的杂草摩擦着徐文海的尾椎骨,徐文海几乎能想象到他那个形状姣好的男/性/象/征是如何的招摇了。当然,他自己也赤/身/裸/体着,他在阮颖其的粘合下,看着自己的下/体又有抬头的趋势,他可不想半途中又被打断了。 “起来啊,我们接着做!”阮颖其见他沉默着,继续摇他。 徐文海黑着脸,他指着远处的草地,“你去那边给我等着,我先把我们的衣服洗了晾晒一下,不然等下我们穿什么?” “我山谷外还有衣服啊。” “你准备光/溜/溜的走到山谷外去?小心等下冒出一条蛇还是什么东西的把你这个吞了去!”徐文海推开他,白他一眼,小心的捏起阮颖其耷拉在草丛里的海绵体摇了一摇,然后指着远处的草坪,“去那边乖乖等着!” “哦!”阮颖其不情不愿的过去了。 徐文海无奈的搓揉着两人的衣服,他突然有种在伺候小孩的感觉,老小孩了。 等他把两人的衣服晾到一旁的石头上,远处的阮颖其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在郁闷的拔着身边的草,见徐文海走过来才停下,有些不爽的盯着光/着/身子朝他走来的人看。完颜皓祥的身子原本微有些小胖,在徐文海投身后发了一场烧又坚持锻炼的情况下才把肚子上的赘肉给消去了,又在赵启的折腾下结实了身子骨,浑身充满了干劲,他修长的身子还微带着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点点的光彩,阮颖其看得发愣,视线移到他匀称修长的双腿,中间那个被他抓过的地方随着徐文海的走动一晃一晃的,阮颖其知道那是正常的,可他就是好奇的盯着那个地方直看。 徐文海感受到他露/骨的视线,知道阮颖其是本着“艺术”的角度来观察自己的宝贝的,但看着阮颖其那,好吧,暂定为“痴迷”的眼光,他洁白紧致的肌肤,还有那垂躺在草地上的小弟弟,诱/人的身体,让人忍不住想在他的身/躯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尽管刚才有点不愉快,徐文海还是很快又起了欲/望,这直接表现在他的小/弟/弟身上。 随着徐文海的逼近,还有他那个地方的胀/大,阮颖其忘了等人的不满,在徐文海站定在自己面前时,双手不自不觉的伸了出去,捧住徐文海的宝/贝,左右端详起来,他仰起脸问徐文海,“真的不能抓,也不能捏,只能摸吗?” 徐文海看着阮颖其捧着它小心翼翼一脸求证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好笑,其实现在这个姿势,他站着,阮颖其半跪着,很适合“口/交”,不过徐文海实在怕他会一口咬下去让自己直接完蛋,他觉得有些事还是从头开始慢慢教他的好,不能太过于心急了。 于是,他蹲了下来,凝视着他的好奇宝宝,摸摸他的脸蛋,捧住他的脸对着他的唇/亲了下去,还是从接/吻开始吧,还是把前/戏/做足了吧,刚才在水里他实在是太急了,竟想直接/上/了他,对着这个连自/慰都不懂的人,他着实太不是人了,说他禽/兽还真的一点都不冤枉啊,奇怪以前的自制在这个人面前全都消失无踪了,要不是阮颖其那一抓把自己抓回了点神志,说不定刚才在水中他就直接/上/了。 对了,这个所谓的接/吻,阮颖其还没学会呢,他还不知道呼吸和换气。在徐文海耐心从头开始来的这个时刻,阮颖其感受到了徐文海传达过来的那种极致温柔的极致耐心想让他跟自己舌舞与共的心情,看着蔚蓝的天空和悠然的白云,阮颖其忽然感悟到了什么似的,心田里一道暖流流过,几乎是本能的,他闭起了眼睛,回应起徐文海的舌/头,在徐文海的挑/逗下主动卷起自己的舌/头回应他,交换着彼此的唾液,直到口腔内充满了对方的气息,舌头有点麻木了,换了几次气还忍不住想要窒息的时候,两人的舌头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对方,带出一条透明的津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小彩虹。 徐文海赞赏的看着他,这次阮颖其终于懂得自己换气了,看着他有点些水盈朦胧的双眼,那种迷/陷其中的样子让徐文海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他不由爱/怜的亲亲他的额头,他的鼻子,他的脸颊,轻轻的啃/咬着他的耳垂,换来阮颖其一声声舒服的咛/语。徐文海沿着他的耳垂,吻/他的脖子,下巴,轻/啄一下他的嘴唇,再沿着他优美的颈项,舔上他的喉结,轻轻啃/噬着,喉结处的舒麻让阮颖其一阵激/荡,更大声的呻吟出来……徐文海再接再厉,吻他的锁骨,吻到他的||乳|/头,一手挑/逗着他胸前的另一点,一手去抚/弄阮颖其已经半抬起头的宝/贝,把玩着他根处的那两粒/睾/丸,引得阮颖其娇喘吁吁,清凉剔透的嗓音已经混杂着太多的/情/欲,低沉哑致,透着一股沉迷…… 阮颖其在他的爱抚下全身上下充满着未曾感受过的激/情,他整个人在情/欲之海里飘飘荡荡,沉沉浮浮,欲/仙/欲/死……他迷上了这种让他不能自控,却让他感受到周身有人陪着自己跟着自己上上下下起起伏伏生生死死的感觉,好似生命圆满的钟声在敲响……他不由得弓起身子,想要得更多。 徐文海不停的在他身上留下/吻/痕,种上一颗颗的草莓,看着那一处处嫣红的痕迹,不由满足的发出叹息,这具身体真是太美丽了,身下这个人的反应也让他觉得欣慰,他吻着他的肚子,肚脐,在他的肚脐周围用舌头打起了圈圈,阮颖其手抓着草坪,不知拔掉了多少青草,徐文海的舌头不放过他,让他又一阵麻/痒,而在他快受不了想坐起来推开他的脑袋的时候,徐文海已经转移阵地,含上了他那个地方…… 徐文海不曾伺候人伺候得如此周到,他几乎从来不会给人做“口/交”的,阮颖其可谓让他破了先例。 阮颖其原本就被徐文海弄得怒胀的地方,早在徐文海在他的蘑菇头上打着圈圈时就流出了不少透明的液体,此时被徐文海含住,下/体置身在温热潮乎的空间里,更是一阵难耐的激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7部分阅读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作者:肉书屋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7部分阅读 动,阮颖其的下/体忍不住自己跳动起来,在徐文海嘴里一阵本能的抽/动,深入浅出的/抽/插。 徐文海忍着阮颖其的东西在自己嘴里横冲直撞的野蛮,小心的吞/吐着,唇/舌并用,两只手也在根本/逗/玩着那两颗珠圆…… 阮颖其毕竟是新手,舒服了就好,很快就在徐文海嘴里/射/了。他还不会去想什么男人的持久性,徐文海也不准备教他。 阮颖其舒坦了,四仰八叉的躺着,情/欲后的凄迷点点的眼神茫然的望向天空,没有焦距,他在回味着刚才那一道白光之后全身心的升灵,那种极致的快乐,在那刻让他有种就算那样死去也圆满了的感觉。 阮颖其的下/体已经疲软了下来,滑出徐文海的嘴巴,徐文海的嘴角溢出阮颖其白色/浑浊的精/液,他吐出一部分放在自己手里,伸向阮颖其的两/腿/之间,来到那个隐秘的地方,以此作为润滑去开拓…… 阮颖其一僵,感受到了他的动作,又放松了下来,主动微微张开了双腿…… 徐文海很满意他的主动,倾身去/吻/他,他嘴里还有未尽的精/液,在阮颖其嘴张开含住他的时候,让阮颖其微微变了脸,想吐掉。 “是你的哦,你的味道。”徐文海离开他的唇一点点,低声说。 他的?阮颖其有些奇怪,微微舔了一下,苦苦的,涩涩的,有点腥?这就是他的味道?刚才文海吃进去了吧?他心里也不知什么感觉,两眼怔松的看着徐文海,徐文海发笑,低头又去吻他,再次轻/啄一番。他下面的动作也没停下,努力开拓着,直到三根指头在阮颖其/体/内/活动得差不多了才抽了出来。 “接下来到我了,要觉得疼,你就抱住我,放松点,很快就会舒服的。”徐文海哑着声道。 阮颖其又想起那些春/宫/图,才恍然道,原来他们还什么都没干啊,画上那些男人总是把自己那个涨得大大的地方插进女人那种地方,然后两人肢/体/纠/缠……阮颖其了然的点点头,从一开始他就认定了徐文海只会让他舒服,对他说的可能会疼的话倒是不在意,他更期待的是接下来徐文海要做的事,那种能让他舒服的事。 徐文海拿出自己的手指,阮颖其觉得下面一空,如果说徐文海的手指在他里面一番搅动让他觉得有些异物感的话,他也都被徐文海的/吻/技转移了注意力,现在他开始要专注接下去的事让阮颖其才发现自己下面是多么的空虚,他难耐的扭动了一下,|岤/口微微张合着,徐文海已经扶着自己的昂/扬对准他的|岤/口,用力插了进去。 “啊!”疼,阮颖其这下是真的感伤到了,他抱住徐文海的身子在他背部抓了一下。 徐文海进去后并没有任何动作,他在等阮颖其适应,他也感受到了阮颖其/内/壁的一阵紧缩,他轻/吻/着他的眉头,低问,“好些了吗?” 阮颖其感受了一下自己下面那种涨得满满的感觉,里面填充着的是徐文海的东西,他有种奇异的感觉,好像两人就此连结在了一起一样,不同于那种身体本能的想把他推出去的冲动,他主动张/开/大腿,环上徐文海的腰,放松自己的身体,努力的接收他带给自己的痛意和涨/满之感。 他点点头,“你动吧。” 徐文海开始缓慢/抽/动起来,慢慢的就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了…… 阮颖其配合着他的动作,内/壁紧紧的包裹着徐文海,一吸/一纳/一吞/一吐……让徐文海很快就着了迷的疯狂起来,压着阮颖其用力的挺/进、挺/进、再挺/进…… “嗯……啊……嗯……” 阮颖其很快就让自己找到了快感,跟着徐文海陷入欲/望/碧波里……唯一让他不满的就是徐文海一直紧紧的用力的/压/着他,好像怕他跑了似的。 所以在徐文海也/射/了之后,他翻身/压/上/他,在徐文海的讶异之下邪魅一笑,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在他身上也留下一串串的草莓,虽然技/巧还有些生涩,但对第一次的人来说已经好得不得了了,徐文海躺着享受他的服务,最后在阮颖其的主动接纳下又要了他一遍。 阮颖其没做过,简直有点/欲/罢不能了,在徐文海要了他两次之后他竟还有精/力缠着徐文海想要再接再厉……徐文海想不通他怎么这么神勇,屁/股都不疼得么?不过在阮颖其的一再挑/逗下,他们就在草地上没有节制的缠/绵着…… 最后看着阮颖其懒懒的躺在草地上,一脸餍/足,两条腿都合/拢不上了,|岤/口不断一张一合着吐露着白色/精/液的滛/靡样,徐文海总算清醒过来了,他用力的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才抱着阮颖其下水去做清理。阮颖其不知何为节制,一切仅凭着自己的感官,只想着舒服了就做,难道他也傻了吗?徐文海有点自责,真是太疯狂了,下回可不能让他乱来了,小心两人精j而亡…… 好在他做了两次的开拓工作,前/戏也足,阮颖其本人也一直放松着身体在接/纳他,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啊…… 所以说,遇到这个人开始,他不仅自制力变差了,连脑子好像也不太灵光了,居然由着他予、取、予、求,其纵容程度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 唉,遇到了,那就这样吧。 第 61 章 待徐文海和阮颖其两人一顿洗浴并穿戴齐整后,两人都休息了大半天才下山,纵/欲伤身纵/欲伤身啊,徐文海觉得自己走起路来步子都虚浮了,只怕阮颖其也好不到哪里去。 徐文海跟着阮颖其到谷外去取行李,很简单,也就一个包袱。阮颖其从树上取下那个包袱之后,又稍微翻找了一下,抖漏一只老鼠和几颗药丸。 徐文海吓了一跳,奇怪的问他,“这老鼠怎么跑你包袱里去了,还这么白白肥肥的,不会是你养着玩的吧?” 阮颖其点了点头,道,“它是我七年前在蒙古草原上捡的。” 只见一只足有一斤重的白胖老鼠掉到了地上,它用腿刨了两下土,叼起一个黑色药丸,笨拙的爬到阮颖其的脚上……看着倒有几分可爱。 徐文海有趣的捏起它的尾巴倒提着看,小毛鼠挣扎着不停转圈,圆滚滚的,叽叽叫了几声,样子还挺可爱的,让徐文海想起小圆子,当然,小圆子绝对不像这只老鼠,他不由想笑,不过阮颖其这癖好太奇怪了,“哪有人随便捡只老鼠当宠物的,还一养就七年的,它不会死么,难道成精了?”还没听说过有这么长寿的老鼠啊。 “它偷吃我的东西,比其他鼠类长命,因为它那段时间一直赖在我包袱里不走,反正也不碍事,就养着了。”阮颖其解释。 “就是偷吃你那些药丸子?”徐文海有点吃惊,“你那些药丸乱七八糟的什么颜色都有,它吃了没死反而活了这么久?” 阮颖其点点头。 徐文海有点下巴都快掉了,“里面不会真有什么长生不老药吧?” 阮颖其摇摇头,“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药,不过有许多药能延年益寿倒是真的。” “你有?” “喏,要不要?”阮颖其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把问他。 徐文海摇摇头,他有些吃惊,也有些头疼,阮颖其身上、包袱里到处都装着这些五颜六色的药丸子,就好像随身带着一堆糖果似的。他还不知道,其实阮颖其身上和包袱里的药丸很多都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那些进贡给皇帝的许多珍奇药材没有哪一样是阮颖其不曾见过的,而今许许多多的绝世罕见的药材都被他采集了制成药丸当零食吃呢,只是阮颖其这人太过孤僻,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也没想过把自己的零食换成钱财,他一身绝世医术也无人知道,否则当世神医见了他都要自称庸医了。没错,他做的药丸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大多数味道口感都很不错,否则他也不会拿来当零食吃了,一药千金的零食,他吃起来毫不心疼,高兴了还喂些路边的小动物。 徐文海这人就是不喜欢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去问阮颖其那些都是什么名堂,把那只白老鼠还给他。 徐文海不知道,此时他手里的这只又大又老又可爱的白鼠,这只世界上最长寿的白鼠,这只阮颖其唯一当宠物养着的白鼠,有一天会被他一脚踩死!阮颖其为了这只惨死的白鼠郁闷了好些天,跟他冷战好长时间。其实这个冷战也只是徐文海单方面认定的,阮颖其郁闷了几天后只是招呼也没跟他打一声就一个人跑去采天山雪莲了,让徐文海找了他几次都落空,左右又不见他进京,苦恼了好长一段时间,阮颖其回来以后也没跟他解释,所以徐文海对这事一直很郁闷。 阮颖其把白鼠丢回包袱里就跟徐文海携手回到了谷中,谷里跟两天前一个样,没有什么变化。 两人躺在草地上望着蓝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不知怎么聊着聊着,阮颖其就不想看天空改看人了,徐文海一直看天。侧躺着的阮颖其看他那么久都不见他回头看看自己,心里很是不爽,一翻身压上徐文海,坐到他肚子上,一手提着他的衣襟,一手作势要打他,恶狠狠的瞪着他。 就在这时,赵启出现了,他一个怒吼,飞冲了过来!嘴里厉声喊道,“你这恶徒,放开我徒儿,束手就擒!” 他嘴里喊着,脚尖点地,施展出绝世轻功,提剑就朝要对他徒儿下手的恶徒刺去! 他的动作很快,但在阮颖其看来还是差了些,他在徐文海大惊之下压着他低身闪过,一个伏身轻移,转了个三百六十度后放开徐文海,把他推得远远的,然后旋立起身面对赵启,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听赵启刚才的话,他应该就是没事找事给徐文海做的那个师傅了,他一来就骂自己恶徒所为何来?阮颖其还没说话,赵启已经怒瞪着他提剑又刺过来了。 说实话,因为他是徐文海的师傅,阮颖其并不想跟他动手,可他却莫名其妙的一来就攻击自己,他也不能不防着。于是两人开始对起招来! 徐文海刚担心阮颖其被赵启刺中,没想到阮颖其竟拉着他躲开了,两个人立即过起招来。这是徐文海第一次见到赵启凌厉的身手,以前赵启自诩过是天下第一高手,但徐文海并无习武的天赋异凛,也不够好学,赵启稍动拳脚就能让他凄惨无比,他还没有机会见识到他这个天下第一的师傅施展自己的真正的身手,可此时他也无心欣赏,阮颖其一推开他他就急了,见他们两人一下子就对上,身影快得自己都看不清谁和谁了。 他担心的大声喊道,“师傅,你小心点别伤了颖其,他身上不舒服!” 哪知他话音刚落,两人就分开了,赵启手臂上多了一条血痕,衣服也破了。 徐文海吃惊,嘴巴都忘了合上。两人还打不到一分钟吧,他的天下第一高手师傅就输了?——他白担心了。 阮颖其飘然飞落他身前,奇怪的问他,“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徐文海合了嘴,奇怪的看着作势要摸他额头的人,问他,“你没不舒服么?” “我为什么不舒服?”阮颖其也奇怪的回看他。刚才听徐文海一喊,他觉得奇怪,才一激动没注意拿准了赵启的弱点伤了他(人家阮颖其喜欢一招定胜负哦,这次已算跟一个人打得最久的了),跑过来问。难道他刚才一直望着天不看他是因为人不舒服?嗯,好像听说那种事第一次做会有人不舒服,至于是什么时候听到的他也没放在心上,早忘了。难道他是因为那样后不舒服?阮颖其改要摸他额头的手伸向徐文海下 身…… 阮颖其想法很简单,他只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徐文海下面那个地方不舒服,摸摸它而已。(~(_)~) 不过这动作在赵启那看去是多么的荒 滛多么的下 贱 啊,他当场脸色就黑了,冲过来提剑横护在徐文海身前,怒骂,“恶贼,你抢劫 /j/ 滛 妇孺也就算了,连男人也不放过么?!” 本来徐文海见他在赵启面前行事如此无遮无拦大惊得正欲后退,哪知赵启冲过来说的这句话让他更吃惊。什么?抢劫 /j/ 滛 妇孺?说颖其么,师傅这开的哪门子国际玩笑啊?一点都不幽默。 阮颖其奇怪的看着他,有点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抢劫了?什么时候/j/滛 妇孺了?我怎么不知道?”他这辈子用手碰过的人有数,只有徐文海一个人能让他不感觉到难受,跟他有过肌肤相亲的人也只有徐文海一个,再怎么着这种荒唐的事到他死也不会发生吧?无端被扣了个罪名,饶他是徐文海的师傅,阮颖其也有些不高兴,看着他的眼神就更冷了几分。 赵启恶狠狠的看着他,“你装什么蒜,两天前我从这里出去,在外面的狭路上和你相逢,我见你低着头走路本想提醒你一声,哪知你头一抬就飞身从我头顶上跳过去了,当时我看你身手不凡,也不计较你那种没有礼貌的行为,还想着年少出英雄呢,谁知我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就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寻死的妇人,她说她被抢了细软,还被j/污了,觉得没脸见人想死了一了百了。如果那个滛/棍不是你,你怎么鬼鬼祟祟的走路,还想对我徒儿下毒手?” “我当时只是见地上有许多虫蚁,低头走了段路而已,哪里鬼鬼祟祟了?”阮颖其白他一眼,“再说,我为什么要对文海下毒手?”真不知道文海怎么会找了个这么白痴的师傅,阮颖其纳闷,想学功夫还不如他教他呢,怎么也比这白痴的半老头强。 听他连文海这么亲密的名字都叫出来了,赵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回头瞪了徐文海一眼,吼道,“你这白痴徒弟,你不是说你这个身份很重要吗,怎么随便透露给别人知道,还让他对你直呼其名了?你不知道要是我晚来一步,你就要死在他手下了么?他不仅是个强盗,还是个采花贼,刚j/滛了一个妇人,回头又想对你下手了,你个笨蛋都不知道要防一下的吗?!啊?!!!” 徐文海捂着耳朵,赵启这番怒吼把他震得都耳鸣了。等他吼完,他才放开手揉揉耳朵,无奈的道,“师傅,你又不知道那个真正的 滛 贼是谁,别没根没据的瞎说。颖其他不会对我下毒手的,刚才我和他闹着玩呢,不是你想的那样。” 徐文海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赵启更生气了,“闹着玩?要不是我赶到,他压着你就要动手了,刚才他还不要脸的想,想……” 赵启说不出来,脸憋成了猪肝色。 阮颖其很好心的替他说了,“我是想看看他那里啊,我怕他不舒服。” 徐文海脸更黑了,他真不知道是该拿根木棍敲晕对方还是敲晕自己,让他一解释,简直是忙中添乱。 果然,赵启当场就发飙了,“你个采花贼,你还有脸说?”赵启看着徐文海,满是悲怆之色,他没想到自己把徐文海带来这里却让他落入了这个滛/棍之手,他看着阮颖其的眼神充满了恨意,叫了一声,“你受死吧!”就冲了上去。 阮颖其闪了几回,身形移动,跟赵启又快影不断,最后不耐烦的在赵启不能顾及到的背后狠狠抬脚把他踢晕了过去,倒地。 可怜这个天下第一高手,如果他在江湖中是那种传说中的s级高手,那阮颖其就是连他们都不敢想象的sss级高手了,其威力犹如八级地震和十级地震之比。 赵启,在一天之内跟阮颖其两次交手,完败! 第 62 章 徐文海看着被放倒在地上的赵启,再看看一脸“天真纯洁又无辜”的某人,有种朗朗晴空忽然乌云遮蔽的感觉。 “你没事吧?”阮颖其看他好像都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逼近他就要…… “别看了,它好得很。”徐文海回神拉住他的手‘欲图不轨’的手,有种无语问苍天之感,他把人揽了过来抱在怀里,摸摸他的屁/股,“我怕不舒服的是你,谁跟你说做那种事我会不舒服了,嗯?”早上那样折腾,他真没不适么? “嗯,好像听说第一次做的时候会有人不舒服啊。” 徐文海无语,相当无语,这个小白,他用额头去撞他的额头,叹了口气,“那个人就是你啊!我不是第一次,你才是,而且你还在下面,不疼才奇怪吧。” “刚开始有点,不过后来都很舒服啊。”阮颖其发自内心的感言。 “别瞎说,完事后你那里红彤彤的,腿都并不拢的样子。不行,以后节制点,小心身子吃不消。”想到之前帮他清理的时候,他下面虽然没有流血,但红彤彤的|岤/口一片松软难合的样子,徐文海还是觉得做得太过了。 “那好吧,舒服是很舒服,一直做好像也很累。”阮颖其耸耸肩。 “……” “那这个人怎么办?” “那个j/滛/妇孺的事是怎么回事,嗯?”徐文海拍拍他的脸问。 阮颖其抓住他的手,皱了皱眉,“不知道,我前两天来的时候没看见什么被j/滛的女人。” “唉,也不知道谁干的,害我师傅误会你了。真糟糕,你一见面就跟他打架,还把他给放倒了,以后他不喜欢你怎么办?”徐文海放开他,走到赵启身边蹲下去查看,还好除了手臂受了点小伤外什么事也没有。不过等他醒来可就难说了,号称天下第一高手自尊心极强的人,一见面就输了两次,心灵肯定是大大的受伤了,以后只怕不会给他身后这个宝贝蛋子啥好脸色看了。 “我又没喜欢他,也不要他喜欢。”相比于徐文海的烦恼,阮颖其倒是很无所谓。 “话不是这样说,你是许我一辈子的人呐,师傅和我娘都是我的亲人,我的家人也都是你的家人,你怎么能不喜欢他们?” “家人?”阮颖其很迷茫,对这两个字不陌生,但一听徐文海说他的亲人就是他的家人,他还是感觉飘渺。 “对啊,躺在地上这个是我师傅,叫赵启,你先认识一下,以后我再介绍我娘给你认识。” “哦。”阮颖其点点头,这才正眼看向地上的人,端详了一番,道,“我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汗,敢情他之前连他师傅长什么样都没看?徐文海抬眼看看一脸认真的人,他对他真是没话说了。千万不要让他师傅知道,否则就更看他不顺眼了。 就在徐文海想着要叫醒赵启的时候,他已自己悠悠转醒,先是有点迷茫,等看见徐文海和站在他身后的人时,他两眼一竖,目露凶光…… 眼看他又要发怒,徐文海急忙按压着他安抚道,“师傅,师傅,冷静点冷静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冲动。”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你干嘛老护着他,我跟你亲还是他跟你亲啊?“赵启简直要怒发冲冠了,“他可是个滛/贼!” “师傅,你真误会了,颖其在那种事情上单纯得跟张白纸似的,不可能会去干那种事的!” “颖其?连你也对他直呼其名了,你怎么知道?”赵启的脸色很难看,瞪向徐文海,怒道,“你觉得一个滛/贼说得话能信吗?” “师傅!别左一声滛/贼右一声滛/贼的,他说了来时没在路上见过被j/滛的女人,你别乱联想冤枉好人啊。” 阮颖其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见他老喊自己滛/贼也不理他,一副随他的样子,一句都不哼的过去捡起自己的包袱,拿出那只白鼠逗着玩,让他们师徒两人大眼瞪小眼。 赵启沉默了一会儿,想着自己冤枉好人的可能性还是蛮大的,遂不再跟徐文海争辩。 可见阮颖其一句话都不为自己辩解的样子,他一口气又差点上不来,枉他自以为天下无敌,今天两次败在他手里,前后不到一刻钟,那种滋味,别提多难消受了。这样一个从未耳闻的高手,如果真是个滛/贼,恐怕将来会成为一个大魔头,江湖要无宁日了。 赵启为人正直,偶尔正义感还很强,但他不是个脑袋空空的傻蛋,见自己远非他的对手,他对徐文海也无不利之举,于是就冷静了下来。 他盘腿坐着,斜眼看阮颖其淡漠的坐在他斜对面跟一只白鼠玩着,良久,他才开口,“阁下师尊何人?” 阮颖其抬头疑惑的看向他,问,“你在跟我说话吗?” “废话,这里除了你我他还有谁啊?我会称呼自己徒弟阁下吗?”赵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还是觉得这个人很不对他的眼,太没礼貌,太自视清高,太目中无人了! 他只是不确定这个炸毛的人是不是在跟他说话而已,毕竟刚才他还一口一个滛/贼的叫着自己啊,阮颖其扇了两下睫毛,顺了顺白鼠的毛,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师傅。” “什么?”赵启挖挖耳朵,“你再说一遍。” “我没有师傅。” 赵启吃惊的看着他,又不高兴了,“哼,不想说就直说。” 于是阮颖其给赵启的印象没改良反而又坏了几分。 在今天之前赵启还不知道武林中有此等高手,他已经十年未曾在某人手下败过了,而刚才败得那么难堪,这个没礼貌的毛头小子看上去也就十几岁,如果他一身高深莫测的绝学连个师傅都没有,那鬼才信。就算他是个武学奇才也断不可能没有师傅教导就自学成才啊,早走火入魔成疯了!看看徐文海就知道,这个徒弟脑子比他想象中的好使可就连最基础的他都要花半年才能领悟。 阮颖其见他好像对自己的回答不太高兴,无辜的看向徐文海,耸耸肩。看吧,不是他的错。徐文海也颇为无奈,看来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改善他师傅对他的看法了,如果自己现在向着他的话那他师傅可能就不会放过他了,只好作罢。 赵启懒得呆这里了,见徐文海把他的任务完成了也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徐文海问过阮颖其意见后,带着他也回京了,他前段时间看中了一个要倒闭了低价转让的酒楼,暗地里盘了下来,正需要可靠的人手,正好带他回去帮忙。 此后赵启又见了阮颖其几次面,也终于知道这两个小子背着他干出了什么,差点气疯了,于是对阮颖其更不待见了。更让他痛恨的是,这两个孩子都还小啊,他们能懂什么爱情啊,他们最多是图新鲜图刺激罢了。可虽然他是徐文海的师傅,但徐文海在他面前从没当自己是个小孩过,他看着他也不像个孩子,各方面想法有时候比他还周到,让他不禁感叹生在王家就是不一样,心眼儿多。而之后的几年,尽管他一直在对徐文海说教,一直在劝诱他从错误的轨道上转回正途,也从来没有成功过,直到自己心死,直到他不敢再抱着‘棒打鸳鸯’的奢望,放任他们两人自生自灭去了。 第 63 章 有了阮颖其和赵启的帮助和掩护,完颜皓祥那些不能上得台面的事都依着不同的身份缓慢进行着。天子脚下有很多朝廷官员的私密产业,也有许多不明势力在明争暗斗,他做的不起眼,他只要在京城里有个据点以利他在外面的发展就可以了,他真正的重心并不在京城而在江南一带,同时发展沿海和边界贸易,逐渐做大。而京城里有酒肆茶楼药铺饭庄青楼各一个就足以,也不要站到风头上去。 因为这一年多来他一直在研究大清律法,知道如何避开那些麻烦利用漏洞为自己牟取最大的利益,各方利益的挂钩,链条的逐渐完善,让他越来越游刃有余。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不是假的,每到一个地方发展,徐文海都要先利用合法途径谋得经营权,然后还有打点各方官员,和那些地头蛇打招呼,一张张的关系网,一个个的团体形成……而所有这一切都需按着自己的安排来,让自己永远站在最主动的定点,让别人动他不得而自己拥有最便利的足以一击就击溃妄动者的力量。 说起来难,其实也不难。徐文海本就是个商人,而他成为完颜皓祥后首先注重的是对当朝律法的研究,他知道要适应一个社会就要知道这个社会的条条框框,各种准则和道德约束,只有把握住了这个社会的运行规则,他才能施展自己拳脚。皓祥本身就有些不学无术,对舆论伦理道德什么的也不太注重,徐文海怕他本身存留的信息大多是负面的,遂抛开皓祥原有的认识重新认识这个社会,研究这个社会。因为他知道虽然这个身体的父亲身份显赫,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往往还是很具有力量性的,他并不认为硕亲王的权势能足以庇护他保他无忧,相反的,在这重农抑商的社会,他要经商,最最重要的还是在律法准许的范围内寻找法律漏洞才能最大的发展。 真正的成功商人首先要守法,其次要能利用各种潜规则,最后要能让自己永远处于主动的地位,避开那些不必要的麻烦,这样才能在这个社会上自由玩转,只要做到这几点,即使你没有太大的才能,不管做哪一行也都能成为佼佼者。当然,无能的人是不可能做到以上简简单单的几点的,他们往往只会觉得自己怀才不遇、社会待他不公……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这句话永远是真理,但能不能真正掌握在自己手里,那就看个人了。 因为徐文海做到了,所以尽管他才刚开始起步,也没有遇到什么困难,而且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前面的路该如何走,每一步都是坚定而有力。 皓祥的身份并不能带给他任何的便利,反而是种阻碍,所以他不得不依靠可信的人,让阮颖其和赵启替他到各处奔波周旋。因为他非常注重信息的对称性, 实地考察总是免不了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所以经过大量信息的收集、整合,及各种关系的利用,徐文海交给他们的任务都是非常重要但简单的。 京城是他的第一个据点,也是个非常危险而重要的据点,徐文海对那些看似毫无相关的产业也并不能短时间能促成,他缓慢的进行着,虽然依皓祥的身份被发现了那些产业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但毕竟对他本人身份的脱身会造成相当大的威胁,所以徐文海宁可多花一些时间来打磨,而后来皇帝对他的关注证明这些还是相当有必要的,起码那时候纵使他再怎么怀疑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来了,连他留下的那些蛛丝马迹也都被抹得差不多,而给皇帝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而认识阮颖其的第一个年头里,他们最多的时间还是用来玩的,当然,这种玩,也是种技巧。 阮颖其不是那种腻歪的人,但他有时候还是比较感性的,自从有了徐文海,少了他的陪伴时间久了总会感觉寂寞的,而徐文海不能经常长时间外出,所以他就在那座山与京城间轮回跑。其实徐文海还是比较喜欢他常驻京城的,不过阮颖其不喜欢群居的地方,何况那个地方山清水秀平静悠远,阮颖其很喜欢,遂依旧不辞辛苦的来回奔跑,大概是因为那个地方时他们初遇的地方,而且徐文海说过那是他们的家,所以他很喜欢的缘故吧。 在这种情况不明的时候,徐文海不想让那群狐朋狗友知道颖其的存在,所以阮颖其每次到京城都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翻墙。 徐文海对他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的轻功很是信任,不过这并不能让他对他掉以轻心,因为在某些时候这个人是不会压抑自己的。 第一次跟徐文海到硕亲王府的阮颖其稍微查探了王府的格局,知道了这个王府的布局和守卫后,对徐文海那个王府里少有的破落地方也没多加观察,随意看看就过了。来这里他的活动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徐文海的卧室。呃……不是说徐文海限制他自由活动,徐文海对他的行动还是很放心的,而是阮颖其根本没有到其他地方去踩点的兴趣,他听徐文海介绍过这个王府里的人员,除了徐文海比较在意的翩翩外他都没放在心上,不过徐文海没让他和翩翩见面,他也就懒得去管她。虽然徐文海跟他说过翩翩也是他娘,不过他感觉还是怪怪的,反正徐文海也没让他们见面,他就当她不存在了,在徐文海把他那个娘正式介绍给他之前,他是不会主动去探望的。 尽管两人经常在一起,小圆子也是在很久后才知道他的存在,除了几次外出,相处的时间也都相当短暂。 然而,到底是什么让徐文海不放心呢?——那就是阮颖其的享‘乐’主义! 初尝情/欲而又血气方刚的少年,身体上总是忍受不了寂寞的,经常在扑倒与反扑,压倒和反压之间不断扑腾、沉沦…… 在徐文海寝室的第一个夜晚,阮颖其就差点暴露自身了。要不是徐文海这个院落比较偏远,而且下人稀少,阮颖其的叫床声足以让他被人发现好几次了。虽然徐文海并不担心被抓‘j’在床,但亲王府二公子在自己府邸里跟男人颠鸾倒凤被发现免不了让两人之后缠绵受制……所以,很多时候完颜皓祥就在外面流连夜不归宿……哦,其实也不能算经常,因为那种活动对阮颖其来说并无白天与黑夜的严格定义,大白天的干那种事对他来说是件稀松平常的事……而徐文海,常奈何不了他,旷课的时候不是狐朋狗友出去一起干坏事,就是和阮颖其在一起干坏事……当然,事情不是那么绝对的,也不要把他们想得那么肉/欲,毕竟徐文海自认还是很有节制滴,知道要隔天休息一次……再说……(不能再说了,暂且打住!)…… 阮颖其喜欢打野战并不是没有缘由的,在王府里在徐文海的床上他不能高兴的想叫就叫,常被徐文海一口堵住,不得喘息,这让他很不满,所以他情愿拉了人往外面跑,野合去也! 白天和黑夜的区别是什么?对徐文海来说就是白与黑、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区别,对阮颖其来说好像区别不大?他需要的睡眠时间比徐文海短,丰沛的内力让他精力比徐文海多,往往是徐文海被他折腾得犯困……现在徐文海的身体还在成长阶段,阮颖其已经停止发育了,他还在不断长高中……还没十六岁的他现在比阮颖其还矮了半个头。别怀疑,他还没成年!至于为什么阮颖其会被一个比他还矮的人给压倒,那就是一种气势一种气场的问题了,谁叫这个小白在某些方面的出发点上就输了呢,不过他从来也没生出一丝‘输’的感觉就是了,这种输是外人不管当事人的感觉胡乱下的判断,如你,如我,如她……而他们,则是双赢。那种东西,不是世俗之人能下的定论,人家两情相悦相亲相爱的事凭什么让我们评头论足?呃,虽然他们也不会在意,还是不要纠结于这个压与被压、扑倒和反扑的问题了,是上是下,跟大家一毛钱关系也无…… 有人说太早性/成熟不利于身体的成长,这点,徐文海不予置评。他本身性发育已几近成熟,在前世他也是不满十八岁就有性/经验的,他并不担心自己的身高问题。 事实证明这也不需要他的担心,赵启对他的训练,以及他对自家师傅的‘不信任’和阮颖其的‘指点’,还是让他很快就追上了阮颖其的个头,不过大概高了他半个头之后,也就没再往上长过了。 徐文海对自己唯一不满的地方就是跟阮颖其呆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他似乎越纵容着他,自制力也下降了…… 对于这份爱,他并没有因为太容易得到而不珍惜,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不珍惜,那就可能永远失去了!而爱,不只是一见钟情那么简单……日子的流逝,生活的细水长流,感情的越渐深厚,两人越来越熟悉对方身体上的每一寸,言行举止上的每个表示,往往一个眼神,对方需要什么不点也自明了……或许有人可以称之为心有灵犀一点通吧。不过那种境界,还是需要时间来达到的,要的是对方全身心的信任和矢志不渝的爱……别问为什么这两只能做到,他们就是不声不响莫名其妙的做到了,小小年纪就有了那种老夫老夫的感觉了_|||…… 对赵启来说,这一切就像个噩梦,跟阮颖其的几次交锋,几次磨合,除了解开误会,对阮颖其的过人智慧有了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欣赏外,他还是对这个引得自己徒弟‘误入歧途’的年轻人很不满很不满,一直无法看他顺眼。到底是因为他自尊受创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还是要为他信誓旦旦的认定这件事中错误最大不是自己的徒弟而是阮颖其而感到莫名其妙了。这个过了早就过了而立之年的人,对自己的徒弟了解会比对阮颖其少么,为什么他就偏认定这件事错在阮颖其而不是徐文海呢?怪哉怪哉……我们还是不要深究的好,以免对他失望!总之,赵启是个好师傅,是徐文海的师傅,不是阮颖其的师傅! 对阮颖其来说,一切都很完美,连路边的一坨屎都是可爱的。 对徐文海来说,嗯,也算完美吧,如果赵启不逼他,阮颖其不‘指点’他的功夫,那他就过得逍遥自在舒心无比了…… 第 64 章 这年,他16岁,他20岁。 这日,他们认识满周年。 经过阮颖其一年的‘调教’,徐文海终于改变了在赵启手下那种要死不活老牛拖破车前进不了几步远就要停下来啃啃草的状态,在阮颖其的‘指点’下功夫日进千里…… 赵启觉得有点拉不下面子,为什么自己的徒弟得让别人管教呢?不过事实证明他的‘教学方法’确实比别人落后太多太多了,于是赵启这个当师傅的开始变得有点名不符实起来。不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道理还是被实践了,他和徐文海师徒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因为阮颖其的介入而改变,依旧是情谊日益深厚起来。 徐文海功夫见长,不过在江湖中他依旧算不上高手,最多是从三流进入了二流而已,跟赵启这个一流的超高手比不得,跟阮颖其更是比不得,真动起武来,不夸张的说,阮颖其一个指头都能把他打趴下! 周年纪念日,搁以前徐文海是不觉得怎么样的,可现在他忽然发现这个日子很有意义,很值得纪念,很有必要做点什么。 那群山环绕的山谷原本是个不具名的幽谷,自从阮颖其在山上住下后,那个简陋的洞就变成了一个家,于是那个幽谷就成了他们家的后院,两人曾在无聊的时候商量着给这个幽谷取个名字,却想不到合意的名字,最后无果而终。 一年前的今日,他们在这里相遇。 一年后的今天,他们还在这里共度。 也许这个谷以后可以叫做情人谷,虽然很俗,但很贴切,他们在这里认识,在这里‘洞房’,在这里安家……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年时间,但徐文海相信以后每一年他们都会一起走过,直到有一方先离开这个世界。阮颖其听后也觉得挺好,当然,这种好也仅限于他们两人间的好,外人又有谁会知道这个谷曾被称为情人谷呢? 连后院都有名字了,两人也认识了一周年,可他们连定情信物都没交换过! 定情信物什么的其实都是虚的,感情实打实就好,两人也从来没向对方要求过什么,可在这种日子里,徐文海还是打算送点东西给阮颖其。毕竟认识这么久了,两人能干的都干过了,要是一男一女两人现在可能连孩子都生了,呃,当然,他并不是在遗憾什么,只是纯粹在打个比方。(作者:_|||) 要说他家颖其那真的是个贤内助啊,虽然在生活上一些习惯上他越来越像个孩子,但在事业上他不能顾及到的地方他都能为他分担解忧,排除万难,取得成功……他就是他的保护伞,掩护着他进行一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8部分阅读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作者:肉书屋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8部分阅读 切‘见不得人’的活动。 所以要是到现在连个信物都没,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于是徐文海决定举办一场迟来的“婚礼”!——两人私下举行的“婚礼”。 在周年纪念日的前一个月徐文海就自己设计了两样简单的对戒图纸找人打造去了,接下来又陆续买了一些“婚礼”上需要用到的东西,而后不辞辛劳的背上山去。 他用学得最好的轻功一个人背着那沉甸甸的东西歪扭扭的以让人看上去十分危险的方式上了那块大岩石,在外面那棵迎客松上挂满了大红的彩结,一条条的垂下去,迎风招展……回到石室里布置礼堂,在石床上铺上红被单,换上红被套,在石室中央用石头摆了两个相连在一起的心,里面撒上漂染的红色碎纸,在石室内壁旁的石桌上铺上红色桌布,放上两根红彤彤的大长蜡烛,一壶酒合孶酒,两只小酒杯……至于那些枣啊花生啊桂圆啊李子啊什么的就不用了啊,因为那种象征早生贵子的东西他们根本没有必要吃嘛,不过还是放上些喜糖囍饼吧。 晚霞漫天,夜幕来临,阮颖其踏着轻浅的步子,在微风吹拂下归来,长而及膝的芳芳绿草忽隐忽现,抬头间,那些红色彩结醒目的招摇着,如果珠帘有规律般左右摇晃……阮颖其一愣,几下沿着小路跳上山去,飞上岩石,看着那棵奇怪的松树,一脸茫然。 他看了几眼就转身走入石室内…… 愣住了! 红通通的……红通通的…… 整个石室里到处一片晃眼的大红! “你、你干什么啊?”阮颖其奇怪的看着刚布置好这一切正准备宽衣解带换上大红喜服的人,他似乎有点明白这是什么了,可又有些无法置信。 “你回来啦?”徐文海见到来人大喜,“快,快过来换上礼服!” “为什么?”阮颖其有点意外,傻傻的问一句。 徐文海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一身大红礼服的他衬得他那张俊秀的脸上更显稚气,虽然他的思维方式绝对是个成熟的男性,但这个身体毕竟也才十六岁,未及弱冠。反看阮颖其那张显得有些普通的脸庞,更显得成熟稳重些。这是一个少年,一个青年?嗯,看上去是这样没错。 不过…… 新郎是少年? 难道等下有人要穿新娘服?( ⊙o⊙ )哇哇…… 徐文海点上那两根红蜡烛,见阮颖其还傻站着不去换衣服,嘴里呢喃着,问他为什么,有点痴呆的样子。 他转身朝他走去,拉起他的手,两手十指交扣,凝视着他,把他拉得离自己很近很近,然后……吻了一下他的眉间,轻语,“因为……你的眉目之间,锁着我的爱恋,”放开,再轻吻他的唇,“因为……你的唇齿之间,留着我的誓言,”放开,抱紧他,“因为……你的身体发肤,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因为……我要你的一辈子!” 石室内,两根红蜡烛,火苗随着徐文海的话语跳跃着。 阮颖其听着他的话,怔愣良久……忽的紧紧的反抱住前面的少年,紧紧地。 两人认识一年,从最初的相互吸引,逐渐的了解渗透对方的身体、心灵……阮颖其心里的每一寸田地都已经打上了徐文海的标记,得到过温暖之后,得到过许多生命中不曾有过的美好之后,他对这个世上唯一能让自己能尽情碰触尽情肢体/交/缠的人已经早就放不开了,从认识的第一天起,他就有这辈子这个人将在自己生命中扮演绝对致命角色的觉悟,而如今,如果这个人弃自己而去,那恢复到以前十九年那样的孤单寂寞生活他只能生无可恋……如果有人说徐文海明天会死,那他绝对会在明天毫不犹豫的跟随他而去。他的爱,已经强烈到让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可以什么都没有,就是不能没有徐文海的地步。 他清楚的知道这是因为两人生来就处于两个不同世界的缘故,徐文海是在人群中长大的,他的生活中有许许多多他碰触不到的色彩缤纷的东西,他之前的十九年几乎整个世界都是黑白的。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但他打从两人认识的第一天起就喜欢跟着这个人,喜欢他的眉、喜欢他的眼、喜欢他的霸道,他对自己宣誓的每句咄咄逼人的话都让他漂浮太空的心有了重力之感,因为他的索要,他才觉得世界突然有了色彩,有被需要的感觉……所以,他会因为他随意的一句话而放弃四处漂泊,把这个石室当成自己的家,他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毫不犹豫的跟随他去往京城,在他认识的人面前隐蔽自己,尽管去年眼前这个少年看上去还很像个孩子,尽管现在身前的这个人看上去还只是个少年…… 他的一切,不知不觉中慢慢的完全被对方主宰了……他对他,已赔上了全身心,此生此世,只此一人。 最近几个月,随着徐文海越长越开,阮颖其忽然领悟到了一些让他烦恼的东西,譬如阮颖其的身世,他那个亲王庶子的身份,那种世人认为的该三妻四妾的常人,尽管他在做着断离那个王府的准备,他还是莫名其妙的开始有些庸人自扰,想着他跟自己不一样,自己只有他一个人,而他并不是非要自己不可,也许今后有可能他还会爱上其他人。虽然他现在能清楚的感受到徐文海传达给他的爱意,但保不准他永远这样对自己。 所以,当这个在世人看来还不怎么成熟的少年一身通红的站在这里,站在他面前,对着他诉说爱语,阮颖其激颤了,他激动的抱紧徐文海,无比虔诚无比恳挚的学他的霸道,是不是他也可以索要他的一辈子? “我也要!你的一辈子!我一个人的,你的一辈子!”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着说出来,认真而又坚决。 这辈子,徐文海不能去爱别人!除非他死!!! 徐文海欣然答应,“当然,我对这段感情抱持绝对的忠诚。所以,我们结婚,好吗?” 少年向青年求婚道。 “好!”阮颖其眼眶泛湿,他知道,这辈子,他会过得很幸福,那个冷冰冰的世界已经离他远去、远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徐文海亲他的眼睛,微笑着放开他,“那赶紧换衣服去,我们要拜天地了!” 阮颖其点头,去拿那套徐文海为他准备的礼服换上,也是大红色的新郎礼服。 “一样的?”他有些奇怪的问,疑惑的看着徐文海。 徐文海笑,“当然一样了,难道你想穿新娘装?” “我无所谓。”阮颖其看着自己一身和徐文海一模一样的礼服,绽放了个大大的笑容,那个笑容,或许就是那所谓的甜蜜蜜。 见他笑得跟朵大红花似的,徐文海也跟着在花海里开放……两个人傻兮兮的看着对方傻兮兮的对笑,两个木立着的人都浑然忘我,笑傻了!就跟两个白痴似的! 也不知笑了多久,徐文海才反应过来,再对笑下去天都黑了,哦,不,天早就黑了,再这样下去天就亮了。那还拜什么天地,洞什么房啊! 赶紧的,止住不断往耳边去的嘴角,拉上阮颖其到石桌前的坐垫上跪下,拜天、拜地、拜新郎…… 然后徐文海在阮颖其疑惑的目光下掏出那对戒指,举着其中一枚,凝视着他认真的问,“阮颖其先生,请问你愿不愿意这辈子不论贫穷富贵,不论老残病弱,对徐某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执手白头?” 阮颖其这辈子第一次这样感受到自己眼睛里流动的液体,眼前似乎有点模糊,这个人许自己一辈子,一辈子,两人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直到垂垂老矣直到合眼看不到这个世界。 他眨眨眼睛,捂着胸口感受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激荡,慢慢的才恢复正常,眼前才清晰起来,少年正举着那枚奇怪的扳指微笑着等待他的回答。 答案是什么呢? “愿意,当然愿意!” “那你这辈子,就是我的人了,戴上这枚戒指,你的一生,就被我套牢了。”徐文海拉起他的右手,在他的无名指上套入那个署名徐文海的戒指,这个人,名草有主。 阮颖其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第一次戴这种身外物有点儿不习惯,但他很喜欢,很喜欢…… “那你的呢?”他问。 “喏,在这,给你,你可以问我话,也可以直接为我戴上。”徐文海把属于自己的那枚戒指放入他手心,伸出自己的手。 阮颖其学他的样子,拉着他的手认真的看着他,问,“那徐文海先生,请问你能不能舍弃娶妻生子养儿育女之道,发誓这辈子只爱阮颖其一人,不论他老丑,对他专一,一辈子不离不弃吗?” 徐文海看着他微笑,答,“是的,我发誓,这辈子我不娶妻生子不养儿育女,只爱阮颖其一人,不论他是老是丑,对他专一,这辈子不离不弃,与他白头偕老。现在,请阮颖其先生为爱你的人戴上刻有你名字的戒指吧,戴上它,你眼前这个人,这辈子就是你的了。你可以在他面前哭,在他面前笑,在他面前生气,在他面前胡闹,他会爱着你宠着你,让你的生活远离那个冰冷的世界,他承诺照顾你一辈子,直到他死去!” “嗯嗯……”阮颖其不断点头,他颤抖着好一会儿才帮徐文海戴上戒指,刚戴好他就眼闪泪光激动的扑了过去,扑倒徐文海,用力拉扯他的衣物…… 他迫不及待的想感受这个人跟自己合二为一的感觉,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肢体纠缠,从此沉沦…… 徐文海被他压倒在地,还不忘最重要的事,他挣扎着大喊,“喂,亲爱的,交杯酒交杯酒啊……” “不喝!”阮颖其压着他,动作一点都不含糊的一直进行着…… “要喝,一定要喝,然后才能洞房!”徐文海继续挣扎,他没料到这个人比他想象中的还激动,简直是要命啊,看来今晚他不能满足他是别想睡觉了。 不过,交杯酒还是要喝的啊!他在古代第一次成亲耶!(难不成你还想有第二次?tsn!!_|||) 第 65 章 徐文海努力挣扎…… 徐文海努力再挣扎…… 终于让阮颖其放开他闷闷不乐的 去倒了两杯酒,两人交叉着喝了,而后阮颖其杯子一扔就气势汹汹的继续压上了。徐文海无奈只得顺着他,也扔了杯子,两人抱着啃到一块去了…… 从石桌旁到心连心再到床上一路衣裳脱落…… 两只蜡烛的交相辉映下一室暖色,石壁上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时不时交换着各种不同的姿势,那影,不停的舞动着…… 直到蜡炬熄灭,天际发白,那两个身影才缓慢的交叠在一起,落了下去,在石壁上再也看不到一点影子。 直到夕阳将落,两人才相继醒来。 徐文海摸摸快贴到后背去的肚皮,推推一脸懒怠神色的人,“亲爱的,我们必须起来吃点东西,已经十二个时辰没吃任何食物了,我感觉四肢无力浑身疲软,胃里空荡荡的,有种眼睛一直要往上翻的感觉,快饿昏了,感觉真是糟糕透了,你还好吧?” 徐文海曾经多次在阮颖其的挑/逗下失去自制,一次又一次打破自己只做两次或三次的计划,他对床伴从没这样纵容过,或许是潜意识里就想放纵这个人的关系吧,才那么容易被他一勾缠就遂了他的愿。 其实他一点都不想做“一夜七次郎”啊,前戏高/潮温存休息,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榨干了身上每一滴每一点精力,最后感觉魂都快飘出了身体,醒来一点都没有那种神清气爽之感反而只觉得疲软,做得太过了。他竟又一次的跟着他胡闹,唉,这一年来这样的情况大概有四五次了吧,还好他对做零号没兴趣,要不准被他折腾死。 他不止一次的觉得颖其就像一只怪物,精力与正常人相比旺盛太多太多……好吧,他这个内力稀少得可怜的人就不跟这个内力都不知道几甲子的人相比了,赵启那堪堪一甲子的内力只怕都是他这辈子无法修得的,他就别妄想沾上阮颖其一点点的边了,人贵自知,做不到的就别想了。 阮颖其听他那么一叫唤,手一扬远处一件衣袍就飞入他手里,他一摸索拿了颗丹药扔徐文海嘴里。 徐文海一咽,咳了几声,有些哭笑不得,“你别拿你零食给我当饭吃,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少吃点这种东西多吃饭,你真当自己是得道成仙之人啊?还有,你是不是该起床去洗个澡了?我现在可抱不动你啊,你小心拉肚子。” 阮颖其挺挺肚子,摸摸小腹,“要拉早拉了,等到现在。放心,一点都不难受。” _|||…… 徐文海无语,要不是昨天做得太过分了,完事之后他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该如往常般抱他去洗洗才对(似乎往常在这个高危地方某人也无法抱人下去的说~),毕竟那种东西留在体内是会难受的,不小心拉肚子还是发烧了怎么办? 想到这,徐文海感觉恢复了些体力,虽然他对阮颖其把丹药当饭吃持相当大的反对意见,但他有时候也会觉得这些东西确实还不错,起效真快,害他忍不住一直怀疑阮颖其就是怕嫌吃饭麻烦才吃这东西的。 徐文海起身去拿酒水和那些甜食,回到床边逼着阮颖其跟他一起吃。 而后两人才收整一番,下去洗澡。 潭水的温度刚好不冷也不烫,洗去他们二人一身疲乏。 徐文海忍不住边洗边开始打哈欠,趴在潭边无力道,“我说你以后可不可以控制一点?” 阮颖其游到他身边,学他的样子趴在他旁边,瞟了他一眼,不乐了,“你身子太差了,弱得不行。” 徐文海只能无语凝噎。 是他跟常人有异,不是他太弱好不好?虽然这个身体不如自己原来的好,着实有些弱向,但这两年来他一直在强化,特别是开始练武之后,虽然进步的速度有点令两个教导他的人唾弃,但他现在的身体绝对不比常人差啊,比普通人强很多了,不然哪禁得起他“一夜七次狼”爱人?可悲啊可叹。 明明他从来没在这个男人面前炫耀过男人的真本事,从不会跟他论持久战,也从没特意调教过他啊,他本来就打算让这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男人学会那些,谁知他本事越来越大,越来越能折腾,持续时间越来越长,索求越来越强烈…… 照这种情况下去,再过十几二十年,等到他们的身体的欲望到了那如狼似虎的年纪时,他还能应付得来吗?明明现在他在床上的表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卖力来得认真,也自认都有点金枪不倒的本事了,怎么对着阮颖其这大怪物越来越有种萧萧兮易水寒之感?不妙不妙啊。 阮颖其见他默默不语,再也不见他反驳之音,遂下达了自己的旨意,“从今天开始,我要改造你的身体,让你更强壮一些!” 他还不够强壮啊?徐文海暗地里泪流满面:等着吧,等着他也变成一怪物好了。 明明他从没想过要当超人,可面对一个超人级的情人,似乎他没有别的选择?超人啊,他未来的日子可苦咯。 为了将来有一天一夜八次九次后也能抱着他去洗白白,做一个合格的好情人!话说那样还是人么?确定不是怪兽入侵?徐文海内心悲鸣,但他没有叫出口,他就这样,为了满足爱人而默默努力着……努力着变成怪兽。 阮颖其这话可不是空话,他已经开始盘算起来了,他要打通徐文海一直努力而不得门而入的任督二脉,去采些奇珍异果,一定要在一年以内让他的内力达到一甲子并成为一流高手,至少别让他在赵启那么弱的人面前连三招都打不过,至少要能顶上一百招,否则,来年再重塑,加重分量多加改造,效果翻倍,不行再来年继续深造…… 好在徐文海不知道他此时的想法,否则一定以头抢地,撞死在这里。 阮颖其觉得再也不能放任徐文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本来跟自己比他学武精进的速度已经慢得堪比蜗牛,要知道他学武后不到两年内力都已经一甲子了(4岁,此妖厉害吧?),徐文海学武一年多内力竟还少得可怜,连自己家的门槛(就是此处通往石室也)都迈得不太安稳,真是弱得不像样啊。 虽然徐文海不觉得现在的自己会弱得不像样,但他不知阮颖其的想法,也就无从反驳,他依旧沉默着,为了爱人默默努力着…… 阮颖其的想法,其实就是要创造一只这个世界上唯二的怪物。 而无知的某人,只能不断的向怪物行列靠近,很快的,他就要不是人了…… 这只即将不是人的某怪,也不知是不是有能超越常人的潜能啊,想必没有也要被迫有了吧?芸芸众生,为他默哀吧,阿门! 徐文海干脆闭上眼睛养神,良久才道,“对了,从明天去我们度蜜月去。” “蜜月?什么东西?” “就是结婚后恩爱出行到处游玩的日子。” “哦,好,去哪里?” “江南。”那边是时间收网了,也该开始有所动作了。 居然想着度蜜月的时候公干?真是可恶的家伙!不过,想必某人不知道,这蜜月对他来说其实是‘苦月’啊,而且在未来很长很长的时间内,他将持续不断的一直‘苦’下去! 嘻嘻,真是太好了。为了不是人,加油!(被踢飞……!……难道、难道偶有说错吗?哪里哪里(⊙o⊙)?) 第 66 章〖〗 硕亲王为皓祯谋了个随军历练的机会,此番随军出战是个边境的小战争,天朝积威甚久,无太多凶险,何况世子上战场又不用他冲锋陷阵,是个没太大凶险又好建功立业的机会,硕亲王各处打点了一番跟福晋两人依依不舍的把他送走了。 而后硕亲王又奉旨南巡,带着福晋“公费旅游”去了,王府里徒留侧福晋和一个庶出之子。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威严肃穆的硕亲王走了,当家主母随他出门了,世子建功立业去了,那王府里现在谁最大? 当然就是温柔善良的侧福晋翩翩和越长越俊秀的那个有点小坏的二爷了。 王府里的奴才婢女下人们不知多可乐,这母子俩虽然在王府里没有太大的影响力,但好歹身份还是明摆着的,侧福晋虽然不受宠但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二爷虽然不受亲王待见,文不成武不就的还成天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到外面花天酒地游街逗蛐蛐的,但至少还是亲王家的儿子,将来免不了要加官进爵的,何况他长相越来越俊秀,有时候认真偷偷端详,还觉得他比世子好看,而且有魅力,让情窦初开的少女们怦然心动。 要说两年前的二爷在府里可是寻了机会就会逗丫头们玩的,也不知怎么的发了场烧后再也不吃窝边草了,成天到外面花花肠子去了,让一些比较有心机的丫头们跺脚不已。特别是后来他把院子里的下人都刷洗换了一遍,让人感觉更难勾引了,可愁坏了那些个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姑娘们了。 于是,当某人新婚第二夜回来在自己的床上发现一个香艳艳的女人也就不奇怪了。 是不奇怪。 可徐文海很震惊,震惊良久才镇静了下来…… 为什么震惊?震惊的是躺在床上的□裸是个未成年的女孩啊,大爷他不好这口。 再说他对床伴要求很高的,看顺眼第一,很明显的这个要看得顺眼个人修为气质什么的也很重要……这种主动脱光光爬他床的小女孩他看着眼皮就直跳。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愤怒的感觉。 他窗帘一拉桌布一扯就把那小女孩的春光遮住了,指着门口一点也不温柔的对她命令道:“滚出去!” 他的脸色很难看,献身不成反献丑的小姑娘被吓着哭跑了…… 难道他这边的规矩越来越不被看在眼里了?徐文海火大了,怒叫,“小圆子,你给我出来!” 约莫两三分钟之后,小圆子才靠着门框蹭进来,见他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有点期期艾艾的问,“二、二爷,什么事呀?” “什么事?我正想问你呢,怎么我才出去一天,回来床上就多了个女人?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的房间不许随意放人进来吗?”连一向听话的小圆子都开始不将他的话放心上了么,徐文海心都要凉了。 “不关我事啊,我说了好多遍二爷不喜欢人随便进屋的她不听,说是几位夫人(硕亲王那几个没有名分的女人,下人以‘夫人’尊称她们)同意了的,我刚去跟侧福晋说了,她说随她去,我不敢拉她,二爷别生气,她、她到底做了什么了啊?”小圆子只是知道二爷不喜欢下人随便进他的房间,却不知道连那么个漂亮的丫头进去了也会让他生那么大的气,明明刚才侧福晋还说这样挺好,二爷也是时候有个暖床人的了呀。 徐文海也不想在怒头上错怪了这个一向听话的孩子,可他实在太好拿捏,放在这个院子里还是免不了被别人利用欺负了去,徐文海也真不知该让他如何才是,暂且忍下了火气,“除了你,以后除了我们院打扫房间的下人,谁也不许放进来,听清楚了么?再让我看见什么不相干的人,小圆子你就别跟着我了。” 这话对小圆子来说委实狠了,徐文海话刚说完,小圆子就站那边一抽一哒的开始摁起鼻涕了,“二、二爷不要小圆子了吗?呜呜呜,不要啊,小圆子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让人进二爷房间了,二爷不能不要小圆子啊,小圆子很喜欢伺候二爷的……” 徐文海头疼了,扶额,“别哭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以前爷说的话不是说着玩的,别人不听也就算了,你一直跟着我,难道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其他院的人要是有人来这边浑水摸鱼的,你一个也不许放进来,知道了吗?” “二爷真的没有不要小圆子?”小圆子抬起模糊脏乱的脸庞眨着天真的眼睛惊喜的问。 徐文海没辙了,只好肯定的对他点点头,谁叫他于心不忍呢,这小圆子虽然智商比普通人低了那么一低,有时候也让他觉得太怯太弱,但又不想去伤害他的纯真。得了,反正他也没什么心眼,虽然有点笨,但很听话,这两年来他确实也很喜欢他的纯,就多护着些吧,只是他的心智……唉,算了,反正他也无法娶妻生子,心智弱些反而能过得开心些,不会为了那什么所谓的“命根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放眼整个王府,这些下人中还是小圆子更可爱些。 只是没想到连他这个小院落也这么人多口杂,明明总共才十几个的丫鬟小厮的呀,徐文海安慰了一番小圆子后让他去把院里的人都集齐了,把那些儿个在这个院落伺候的丫鬟们都送到翩翩那边去,让她等福晋回来后再做安排。 翩翩差点被他气死,本想着他年纪也不小了,反正从知道男欢女爱那档事后一直在外面流连,与其在外面找些不干不净的不如在自己府里收一个,也许还能收收心,哪知他竟不屑自己家的,偏还把他院里那几个俏生生的丫鬟都赶走了,太伤她的心了,让翩翩忍不住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可惜夜已经很晚了,翩翩打发了小圆子等人回去后还要问那些丫鬟们话,也就没时间来质问他些什么。 不过,翻窗而入的阮颖其可不一样,他皱眉看看徐文海的床,一弹指就将那些被碰过的东西扫了个一干二净,坐在床沿抬起一条腿很是大爷的曲着,支肘等着徐文海的解释。 徐文海看着坐在自己空床上一脸大哥大的样子,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话说昨晚他们才新婚啊,难道今晚就要上演全武行了?话说这个房间之前他也来过无数次了,也该知道自己的床一向是除了自己就只躺过他呀,虽然他们两人在这张床上滚被单的次数比较少,但他发誓绝对没让其他女人上过,今天是第一次啊口牙,而且他的态度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呀,难道这样还能有误会? 徐文海凑近阮颖其,看着一直盯着他看的人,有些不解,仔细端详几回,戳戳他的脸蛋,“亲爱的,难道,你在吃醋?” 会是这样子的么?可一点都不像啊,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阮颖其白他一眼,“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话是真的,吃醋倒还不至于,如果有了他徐文海还不能满足,那他以后多的是时间陪着他耗在床上!阮颖其还不至于把那个女人放在心上,但想到有人在肖想自己的男人还是不爽,于是忍不住就冷着脸一直盯着徐文海看。 徐文海快被他盯毛了,举手投降,“好啦好啦,你相公我知道自己越来越俊俏了,不用你这样一直目不转睛的盯才能证明,赶紧让眼睛休息一下吧,瞪久了眼睛不难受么?” 原来只是盯着,现在真瞪了。 阮颖其瞪着徐文海,他不说他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仔细一看,好像真比去年更好看了一些?阮颖其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查看,不满道,“越来越女气了。” “胡说,是越来越俊俏了,哪里女气了?”这个身体才十六岁啊,长相俊秀,有点稚气未脱,但很明显的是张男人的脸,对镜自照,他只觉以后定会是个看上去很斯文的俊俏郎,哪里女气了?他对这个长相还算满意啊。 “不行,以后不许那样长。”阮颖其阴测测的道。 徐文海下巴差点掉了,“人相貌怎么长,还有许不许的?难道你还要我去整容,整得难看些?” “整容?嗯,以后你每天吃一颗补气丹,再喝点药好了。”阮颖其从没在意过他的相貌,要是变得难看些,他也是不会嫌弃的,不过他怕徐文海再这样下去想爬上他床的女人越来越多,何况他不是一直想脱离这个王府的么,长得太好也不是件好事,存在感会越来越强烈的,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注意上他。 徐文海一听他的话脸都黑了,拍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两只手掐上了阮颖其的脸皮,又爱又恨的来回拉扯,“你要敢让我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心我掐死你!长得赏心悦目点何错之有啊?为什么还要忍受非人的折磨去把自己变得更难看些?” 这不是有病么?不过想到以后这个身体越长会越引人注目,似乎也是件危险的事,他便放开了虐待阮颖其脸皮的双手,叹了口气,“好吧,我允许你把我变得普通一些,相貌猥琐点也不要紧,不过不许让我跟你一样拿那些东西当饭吃,挺清楚了没?!” 阮颖其揉揉被掐疼的脸,怒瞪他一眼,扯过他的衣襟就朝他肩膀咬了下去! “啊啊啊……” 杀猪般的声音,连刚被翩翩打发出来的小圆子等人在半路上都清楚的听见了。 (作者:鄙视。叫什么叫,自作自受!) 翩翩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找自己的儿子“沟通”一番,不过徐文海没让她有时间说教,跟她打了声招呼后告诉她自己要出远门玩就溜走了。 连每天睡醒后都要一直跟着他的小圆子也被他打发了,虽然被徐文海骗过很多次,可小圆子永远那么好骗,这次他这个贴身小太监又被抛弃了! 骗这么单纯的小孩,徐文海也是有点于心不忍的,特别是每次回去面对他幽怨凄婉的眼神,他就觉得自己伤害了一颗纯真的心灵。不过这次可不一样,他是要去蜜月的人好啊,哪有新婚夫妻蜜月旅行愿意带个电灯泡的啊?所以可怜的小圆子还是再次独守空院等待他的主子归来了。 而他的蜜月,真的是甜蜜蜜的蜜月么? …… 一出门,阮颖其就拒绝了他的骑马或坐船的提议,这次要徒步旅行。而考验他的时候,到了。 接下去每一天,有人都必须坚强勇敢地活下去啊口牙。 第67章 〖〗 徐文海每一步都是艰难,如果一定要背上阮颖其的话他还可以把他当做“甜蜜的负担”,可为什么这个“甜蜜的负担”还要在他身上施展千斤坠呢?这是他们蜜月的第一天。为了改造他“娇弱”的身体,阮颖其决定徒步旅行,第一步就是从背他开始…… 徐文海已经能预见自己往后那“水深火热”的生活了,为什么他要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呢?阮颖其整人的功夫比赵启过而无不及啊…… 如他所预料的,从这一天开始,徐文海的生活节奏就完全被阮某人掌控了,过上了非人的日子。 岁月匆匆,转眼四年就那样过去了。(这句话永远那么好用,嘻嘻,我发誓,这句话不是故意拿来糊弄人用滴,只是二人世界到此可以结束了,再写下去就太腻歪了。) 让我们继续关注完颜皓祥身亡的问题吧。 话说完颜皓祥的尸体被硕亲王认领回去之后,这个一生风光的老王爷顿时在苍老了十岁的基础上又老了十岁,短短些儿天他就从壮年步入了老年阶段,两鬓华发生。 皓祥那些朋友的哀痛感染了在场的每个人,连兰馨都忍不住扑过去失声痛哭。 乾隆看着仪葬队上形形色色的人,禁不住也叹了口气,让人过去看着兰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劝了回来。虽然事发突然,可南巡之行也不能再推迟了,完颜皓祥的事他已无暇深究,只有等南巡回来再另作定夺了。 再多生人不舍,死人也无法复活了。人死了,终究要被埋葬。 定棺,入土。 …… 第68章 〖〗 一路南巡,兰馨伤心了好几天,之后慢慢的被沿途的景色吸引了过去,心渐明朗起来,让老皇帝欣慰不少。 兰馨放下窗帘,转身好奇的问,“皇阿玛,我们一路南下,要出来多久啊?” “看看再说吧。”乾隆侧躺在兰馨对面的软座上,让随伺的人给他按摩着大腿。 国无战事,朝廷清和,太子理政,此次南巡如朝堂上无皇帝不能解决的事那就不用急着回去,可尽情的游玩。 “哦。”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兰馨也不再多问,转头又去看风景。 “丫头,你打算这样一路看下去啊?来,过来陪朕聊聊天解解闷。” “前几天您还一直劝我多看看风景呢,这会儿又不许人多看了,那除了陪您聊天我还能干什么啊?”兰馨嘟起嘴,装作不高兴。 “喝,你就那么不喜欢陪朕聊天么,你还在怨朕不成?” “皇阿玛您真坏,曲解兰馨的意思。” “呵呵,那还不是你自己抱怨上的么,朕还以为你现在连话都不想跟皇阿玛说了呢。你个丫头也真不懂规矩,皓祯入狱都不见你伤心,皓祥死了你哭得差点抽过去,怪不得别人要说你们闲话,连朕都有点看不过去了。” “那能一样么,皓祯那是罪有应得,而皓祥是死了啊,是死了啊,我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他了啊,他那么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就死了……” “好了好了,别又伤心上了,早知道当初把你嫁给他得了,省得你今日像死了丈夫似的。” “皇阿玛!” “好了好了,不说他了,现如今他死都死了,你也别老惦记着了。还是想想回去该怎么处置硕亲王那一家子吧,论罪他们当诛,可完颜一氏自太祖以来就一直很重视,朕不想他们一族就此毁了。本想着能让完颜皓祥出来挑挑担子,谁知被他逃了,唉。”乾隆有些头疼。虽然他是皇帝,一句话就可以要了他们一族的命,可终究祖训有明,要特别厚待些。 完颜皓祥啊完颜皓祥,真就这样死了?不让他死,又能怎么样呢?乾隆很是头疼,不知此事该就此揭过还是深究下去。 “唉,人都死了,就算皇阿玛您想给他一个亲王的身份又有什么用呢?” “是朕失算了,没料到他会那么早死,而且事发的时候竟然硕亲王也在场,真儿个让他死了儿子,硕亲王这辈子可什么也指望不上了。”乾隆摇头,颇有几分无奈。 “哼,指望不上便别让他指望了吧,反正他已经被贬为庶民了,谁教他那么糊涂,非得皓祥死了才来后悔,早干嘛去了。” “那皓祯呢,你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吧?” 兰馨扭头看窗外,不语。 良久—— “皇阿玛,我已经看透他了,那些糊涂的感情也都过去了,你带我出来玩不就是为了让我忘了他么?” “是啊,你能自己想开最好了,像他那样的人迟早都要惹出滔天大祸的,以前是朕失虑了,才让你吃了那许多苦。” “不说这些了,成天想他们作甚,皇阿玛,我们停车下去吹吹风看看那些花花草草山山水水的好不好?在京城都看不到这么好的景色,我们一直坐在马车里多可惜啊。” 乾隆点点头,挥手让人喊停。 兰馨能开心起来最重要。 ·而完颜皓祥身亡后,徐文海和阮颖其就一路往回疆去了。 回到当初在阿克苏置办的房产处——翩翩如今的家。 老远就有人看见他们了,奔着回房告诉大家,很快在家的都挤到大门口来了。 翩翩站在最前面,看到他们走近就几步飞快奔了过去,扑入徐文海怀中,激动得大叫,“祥祥,你回来啦,这次可不可以呆久点?” 祥祥?呃,徐文海已经懒得更正她一激动就叫他小名的习惯了。 徐文海笑笑,拉过阮颖其,向翩翩说道,“只要颖其不急着走,这次想多久都可以。” 翩翩捶他一记,儿子的意思是说想要他呆久一点她就要讨好阮颖其这个媳妇咯?果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典范啊。 “阿海啊,快和小其进屋里,天黑了外面风大。”徐文海的外婆笑眯着一张老脸呵呵的说。 “是啊是啊,快进屋。”虽然不是他的儿子,而今娶了人家娘亲当媳妇的艾麦尼也急忙招呼着,“你们很久没回来了,那些孩子可想死你们了。我让人去烧水,你们先吃晚饭啊。” “谢谢叔,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很快的。”艾麦尼说着就出去了。 徐文海舅舅的那几个孩子知道阮颖其碰不得,都围着徐文海转,缠着他兴高采烈的说些有的没的。 “都像样些,别把你们表哥缠烦了,小心被打哦。”徐文海舅母边在大厅里布置着菜肴边对着自己那几个缠人的孩子说。 几个孩子小心的偷看一脸悠哉喝茶并没有什么不快脸色的阮颖其都松了一口气,他们表哥虽然没什么不耐的神色,但他们还是乖乖的跑到其他地方做堆玩儿去了。 表哥的那位生起气来好吓人,怕怕。看着自家奶奶,他们好崇拜! “小其啊,几个月没见,你怎么都没吃胖点啊,我们家阿海没欺负你吧?”徐文海的外婆也不知是忘了阮颖其不喜人碰触这一习惯还是压根就没把它放心上,热切的坐在他身边,拉起他的手就开始嘘寒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9部分阅读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作者:肉书屋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9部分阅读 问暖起来。 阮颖其又不敢抽回自己的手,时间久了就觉得难受,求救的看向徐文海。徐文海笑着摇摇头走到他身后,趴在他背后朝他外婆抗议道,“姥姥可真偏心,怎么就一直认定是我欺负他不是他欺负我呢?” “我看小其就是闷不吭声的,被欺负了定也没地方说,这才多疼他一些,你可别真把人家欺负了去啊阿海。” “是是是,爱都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欺负他呢,姥姥您别瞎操心了,每次见面您都只关心他,我要吃醋了哦。” “呵呵,你这孩子,我不就是怕你们吵架啊什么的么。” “没事没事,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咳咳……”耳听他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翩翩用力咳了几声,话题禁忌话题禁忌啊。 “说得对说得对,就该这样。爱玛丽克,你是不是伤到风了,小心点身体,如今你可是有了身孕的人啊。” 什么?!这么快真怀上了?徐文海和阮颖其对视一眼,吃惊不小。 “阿娜!”翩翩羞红了脸叫了一声,儿子都那么大了她还有了身孕,这让她怎么好意思嘛,真是的。 “什么时候的事?”他都不知道,应该是最近才知道的吧,徐文海问。 “昨天大夫才看出来的,两个月了。”又要添外孙了,老人家别提多开心了,笑眯眯呀笑眯眯。 “那真是太好了,我可要看着我弟弟出生才行。”徐文海看着翩翩还没有什么迹象的肚子说道。 阮颖其点点头,两人不用讨论就达成了一致意见。 这个家,要热闹咯。 第69章 〖〗 三个月后—— 徐文海接到一份密报,看完之后整个人就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阮颖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抽过他手中的东西一看:皇帝低调嫁女,兰馨远下江南。 “你觉不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呃,这样不好吗?”阮颖其没想那么多,反正事不关己。 “也不是不好,如果兰馨是自愿的,那她能忘了皓祯重新来过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就怕皇帝几个月前南巡做了点什么,把她当筹码给用了。”徐文海边把密报毁尸灭迹边说。 “你要担心就去看看吧,不过得在娘生孩子之前回来,不然你就看不到你弟弟出世了。”阮颖其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 “娘才五个月的身孕,去一趟江南又用不到四个月,时间上倒是不用担心。”与其在这边担心,还真不如直接去看看。徐文海想了想,沉吟一会儿,道,“那好吧,我们明天跟大家说一声就动身前往江南一趟。” “嗯~~” “那亲爱的,熄灯,上床,睡大觉。” …… …… 江南。 熙攘的大街上,兰馨跟一个年轻的英俊男子携手相伴,甜蜜依偎着。 忽然,她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男子低头关心的问,抬头朝她的视线看去。 除了拥挤的人群,前方还有两个出众的年轻男子。 男人很快明白兰馨看的是他们了,因为他们也正看向这边,他拉着她的手问,“朋友?上去打个招呼吧!” “我……”兰馨很犹豫,她第一眼就认出阮颖其了,而此时站在他身边的男人已经不是她熟悉的人了,而是一个很俊秀的斯文男子,但不知为什么,那个俊秀的男子却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于是她见了他后就一直盯着他看。 徐文海拉着阮颖其上前几步,到兰馨面前。 阮颖其向她点点头,道,“公主,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你好,颖其?”貌似记得皓祥是那样称呼他的。 阮颖其点点头。 兰馨又看向徐文海,目光特别的复杂。 徐文海微笑着问,“公主,徐某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 兰馨有点失落,有点难过的道,“没有没有,是我太失礼了,对不起,看见你想起了一个朋友。” “哦,你那个朋友和徐某长得很像么?”徐文海笑问。 “不,不像,只是一种感觉。”明明是个陌生的男子,却给她似曾相识之感,就好像皓祥在世。 可,那可能吗? 想到皓祥跟颖其的关系,兰馨又有点不确定,看着徐文海的目光越发的复杂起来。 徐文海看她的目光温和,真的很像,很像…… “如果公主不介意,我们找个地方喝杯茶吧?”徐文海说道,兰馨下意识的点点头,徐文海又看向站在兰馨身边的男人,询问道,“可以吗?” 赵文大力点头,“当然,当然,我知道前面有家还不错的茶楼,我们就去那里吧。我来带路。” ·到了茶楼,要了一个雅间,赵文就找了个借口避开让兰馨和徐文海他们单独相处了。 徐文海看着他退出去的身影,嘴角笑意加深,道,“以前和颖其远远的看见过公主,那时公主一直眉头深锁的样子,今儿见了感觉公主比以前开心许多,真是可喜可贺啊。” 兰馨坦然一笑,“我一直过得很开心啊,只是曾经有几个月生活不是很如意而已。” 徐文海也笑了,“呵呵,公主尊贵,生活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如意,再说了,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是吧?” 话音刚落,兰馨已经捂着嘴,泪已滴落…… 她擦擦眼泪,看看阮颖其,小心翼翼的问,“徐大哥,你可不可以让我抱一下?” 阮颖其看看她,再看看徐文海,转头看窗外的风景。 徐文海点头,向她张臂,“能抱公主一下,是徐某毕生的荣幸。” 兰馨又哭又笑,上前抱住他,“徐大哥,你就是他么?” “徐某不知公主在说谁,徐某这是第一次跟公主面对面呢。”徐文海道。 兰馨擦着眼泪,笑了,“就算不是,那也不要紧了。”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么?” “嗯,可是,忽然有一天,他就死了。” “呵呵,他死了,但他也还活着,就活在记得他的人心中。我想,在公主心中,他定也还是活着的吧?” “当然,我活着,他就活着。”是啊,皓祥死了,可她会永远记得他的好。 “嗯,活着就要向前看。我看赵大哥人品极好,对公主也很不错,皇上能放心的把你远嫁江南,一定也是相信他能给公主幸福吧。公主远离京城,定要加倍照顾好自己,那样才能让关心你的人放心。” “嗯,我知道了,徐大哥,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兰馨?”兰馨抬头看他,期待的问。 “对不起,公主,徐某已经越矩了,要被人知道第一次见面我就抱了公主一下,还直呼你的名讳,那徐某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那以后我要是想徐大哥了呢?” “公主,您怎么会无端想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呢?这太不合理了吧?!”徐文海苦笑。 “我就知道,你不是他……” “当然不是了,你都说他死了,人死不能复生,我又怎么可能是他呢?不过徐某觉得跟公主很有缘,想送公主一样东西。以后公主要是有困难,就拿这块牌子找对面酒楼的老板吧,他会尽一切所能帮助你的。” “这个,不太好吧,我想应该也用不了吧。”兰馨犹豫着推辞道。 “公主还是收下吧,毕竟这里离京城那么远,公主要真有什么困难而不能向皇上或其他人求援,又或赵大哥有什么麻烦时,这个或许能解一时危急。” “那……谢谢徐大哥了。” “咳咳……”某人咳了。 “那公主,我们也该告辞了,想必赵大哥也一直在楼下等着呢,我们一起下去吧。” “嗯。” ·离开茶楼,阮颖其在前,徐文海在后,他摸着脖子嘟囔,“一下抱得可真久。” 虽然很小声,但现如今徐文海是个什么人啊?人家也是个高手了,起码听力比常人好上许多倍,自然也听到了阮颖其这句很像抱怨的话。 吃醋了?啊,真是惊喜啊,这个人也知道吃醋?徐文海欢喜异常,在他背后兴奋的叫,“其其,我们也来抱抱!” 嗖! 回应他的是一枚银针! 银光闪闪,徐文海拍拍胸脯,还好他躲得快。 啊,糟糕,忘了身后还有人。 回头一看,呼,还好没射中无辜的路人。 哎呀,除了床帏之事某人还是第一次感受到爱人对别人有那么明显的情绪,他太高兴了,不顾一路银光闪闪,他扑,他再扑,他再再扑…… 不顾路人奇异的眼光,在中了一枚银针后,他终于成功扑上某人的背了。 于是,赖着再也不下来了! ·又是一路玩啊耍啊…… 终于还是向着回疆的方向去了。 小圆子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徐文海身边了,此时正跟随在赵启身边。 在回去的路上,听闻雪如在天牢中禁不住难熬的日子,自缢身亡了;传闻世子也已经精神恍惚,有点儿疯疯癫癫的;硕亲王和吟霜在旧仆家中日子貌似不好过,吟霜竟早产了,而后还是在皇命下被迫前往白云庵削发为尼、长伴青灯佛前了……而个中缘由,知或不知已不是那么重要了,徒添百姓茶余饭后谈资尔。 —— happy end == 【荼蘼彼岸耽恋依依】资源来源于网络,版权归作者所有 ===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