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的秘密情人》 第 1 部分 首富的秘密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作品:首富的秘密情人 作者:米琪 男主角:赫士爵 女主角:季黛儿 内容简介: 季黛儿这小抓耙子,竟大胆到敢偷拍他,写他的绯闻, 这辈子他最讨厌人家探隐私、写他的八卦,她死定了! 别看他平常冷漠不爱理人,但整起人来绝对教她难忘。 他决定把她拐上船,漂洋在海上,让她怎么也跑不掉; 再来就扮成中东色国王,晚晚到她房里吓唬她, 放心,他不会真的对她怎样,只是要给她点教训, 但这游戏却擦枪走火,热情一触即发,玩得过火了…… 她是使坏在先没错,但赫士爵怎么可以坏成那样── 拐她搭上大游艇,还扮成奇怪的中东国王, 一到晚上就吓唬她、“欺负”她……亏她还仰慕他那么久,竟 然狠心舍得这么“修理”她,真是个坏家伙!实在太教她伤心了。 她得想办法逃离他身边,但心却怎么好像离不开啊…… 正文 引言 狗仔队,近年来登陆台湾的一个新兴行业。它发源于1958年,从欧美传到香港,再由香港“进口”到台湾,原意为义大利文paparazzi,本译为“追踪摄影队”,演变至今成了挖人隐私的狗仔文化。 第一章 八卦杂志社的早餐会报中,老板兼总编的肥仔问着伙计们—— “你们说说,下半年度还有谁可以让咱们杂志社的卖量激增?” 肥仔挺着油滋滋的大肚子,坐在会议桌前端主席的宝座,手拿三明治大口嚼着,肥脸狡诈地笑着,身后的对联仿佛说明了他的“专业” 右联是“挖人隐私绝不手软,揭人疮疤我最内行”;左联为“隐身易容样样都通,侦探精神时时具备”;横批则是“上流名流惠我良多”。 “老总,歌星艳晶晶和名流小开开房间的新闻如何?”爱将甲献计。 “上流媄和小男友的复合内幕消息也不错哦!”爱将乙也端出法宝。 肥仔吞下三明治,配了口豆浆,频频摇头。“注意!我们要的是新鲜货,不是老掉牙的东西。” “新鲜货我有。”爱将丙立刻发言,要大家眼光照过来。“油王赫士爵这个三十岁的世界首富,大家时有耳闻吧!他身价一千亿美金,旗下a。t。石化业财团和中东产油国结合开采油田,在世界各地都有他的炼油厂,在台湾他所直营的加油站更是遍布大小城镇,公司股价一枝独秀,简直可说是台湾唯一仅存,快绝版的青年才俊,像这样一个大亨竟然没传过什么绯闻,依我看他会是最有新闻价值的人物,值得开发。” “赫士爵长得圆还是扁?够不够帅?”肥仔露出兴趣,放下豆浆,坐正了肥胖的身躯。 爱将丙从包包里取出一帧照片奉上。 肥仔探眼一瞧,肥胖的身躯随即往前一倾,送上一记老拳在爱将丙的脑袋瓜子上。“你拿这清秀的小男生的照片来唬哢我?” 爱将丙哀叫,抱着头解释。“老总,赫士爵行事低调,在台湾只要有他的场合,他的随扈都会先做安检,除了纸笔,连摄影机都不准进入,就连普通的平面媒体都没有他的玉照,而且他自从小学之后全都在国外受教育,这还是我在他曾就读的光明国小找到唯一的一张毕业照片啊!” “这么爱搞神秘?”肥仔又觑了照片一眼。 “所以我说他绝对是新鲜货嘛!很有追踪的价值。”爱将丙很有把握。 “除非有人可以告诉我他现在长什么样子,最好要够帅才有看头。”肥仔丢回照片。 爱将们大眼瞪小眼没人见过,一片静默中,有个怯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我知道。” 众人的视线全瞟向迟到的季黛儿,她白皙清丽的小脸上挂着憨笑,身材纤瘦,穿着方便工作的吊带裤,肩上斜背着一只大包包,一看就知道是只菜鸟狗仔。 没错!她大传系毕业,精通摄影,进狗仔队才一个月,还在试用期,而她会相中这个特殊行业,全是为了高额奖金加上高度刺激感,最重要的是她需要钱奉养住在养老院高龄九十的老阿嬷,只可惜她还没有可以真正发挥实力的机会,目前只领底薪勉强养活自己。 “你怎么会知道呢?季小姐?”爱将甲端出前辈的架子,合理地怀疑。 “可别说大话唷!”爱将乙拿了桌上的饭团咬一口,等着看好戏。 “人家可是名流耶!”爱将丙话说得更酸,边窃笑边拿了桌上的鲜奶喝。 “他是我同学赫媚芸的哥哥,她常觉得无聊,没人陪,就要我去她家吃饭,有时也留我住她家,我常遇到赫大哥啊!”季黛儿耸耸肩,走到位子上坐了下来,放下大包包。 同事们个个噤声,没想到她这只菜鸟竟“常”遇到那位传说中的石油大亨,真教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唷~~你叫他赫大哥啊,好像很熟哦!”甲赶紧问。 乙吞下饭团,也热络地问:“他长什么样子?” “他……就像王力宏那么有才华,很会拉小提琴,他的外表就像言承旭那么有型,魔鬼身材一级棒,穿什么都好看,他的表情跟电视剧﹃深情密码﹄的男主角周渝民一样酷,难得一笑……” 他还有双冷冽无情,却又迷死人的眼睛。她傻傻地暗恋着他,但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傲慢又大牌,教人难以亲近。通常她在赫家遇到他,称他一声赫大哥,他总是仰头四十五度角“嗯”一声,用鼻孔看人,然后速速离开,活像她只是只讨厌的小蚂蚁似的,教她好难过,为他黯然神伤……但这些她可没说,这是她心底的秘密。 所有围着会议桌的同事们都听得痴醉,包括肥仔听得下巴都快掉了,嘴张得老开,好一会儿才回神地说:“那……那么帅,不登上我们的封面岂不是暴殄天物?但他真的没有绯闻吗?” 季黛儿垂下长而浓密的睫毛,若有所思。据她所知,赫媚芸说过她大哥在中东有一座像皇宫那么精致的宅第,里头养了成堆的老婆,而她相信他的眼睛长在头顶上,那堆老婆一定是美若天仙,所以她就只能当一只讨厌的蚂蚁…… “我没听说。”她选择这么回答,下意识地替他保留。 “那……他或他妹妹知道你为八卦杂志工作吗?”肥仔问得仔细。 “媚芸还不知道,她大哥也不知道,我才来一个月,还在试用期啊!也不算是正式员工,所以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季黛儿无奈地笑笑,就连她的老阿嬷也还不知道呢! “那真的是天助我也,哈哈哈……”肥仔一听大喜。“既然你身分未曝光,又可以轻易地接近赫士爵,还有他的妹妹当你的‘线人039;,想必要挖到他的新闻并不难,所谓不入虎x焉得虎子啊!这重责大任就交给你了,你就和丙两人一组出勤去,由你来主笔,你若能取得独家消息让杂志卖量大增,不但立刻升级为正式员工,月底的红利更少不了你的。”肥仔很爽快地决定。 季黛儿抬起头来,外表虽平静,脉动却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强烈,她为的不是升级当正式员工,也不是她那份向往已久的高额奖金,而是一种即将“犯罪”的快感! 她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小小恶整赫士爵一下,真是兴奋得热血澎湃……因为有一点她没透露,赫士爵在半年前宣布要成立一个新的加油站,地点竟是在她阿嬷安养天年的养老院旁,那里本是台北郊外风光秀丽的小镇,多了加油站这样的危险邻居,万一有个不慎,老人家年纪大又跑不动,该如何是好? 老人家们很不安,院长和老人们更是多次向“a。t。  石化”陈情,悬挂布条抗议,希望他们不要枉顾老人家居住的安全性,可是财大气粗的赫士爵就是一概不予回应,还是执意盖了加油站,且在年底即将开幕。 为了替老人院出一口气,她决定要把他给出卖了,相信任何有点义气的人都不会反对她这么做,但仅此一次,一次就够了。 “是。”她接下了任务。 “我们这行是六亲不认的,你可不能手软哦!”甲强烈意识到菜鸟很快将翻身,突然变了张笑脸,发挥提携后进的热忱,当面提醒她。 “你摄影技术不错,一定要把照片照得清楚点。”乙也嗅到态势的转变,终于把季黛儿看成是狗仔的一份子。 丙则是自愿降格地拉她的手,握了握,谄媚地说:“托福了。” 黛儿淡淡的牵动唇,好想笑,心底满是整人的欲望。 开完会后,黛儿在电脑前撰写秋季美容大赏的内文,这即将出刊的重点文章,也是八卦杂志颇重视的一部分,毕竟女性客顾是主力,女人爱看八卦,女人也爱美,所以杂志里也常有美妆相关新闻。 就在她即将完稿时,手机响了,她停下工作,看一眼手机来电,是她的“线人”赫媚芸,她稍稍平缓的情绪又开始激昂,打开电话接听。 “喂。” “黛儿,我好无聊哦!‘周董039;下星期才要开始办亚洲巡回演唱会,我机票都订好了,就等着出发去看他,顺便去血拼,我要先到香港、新加坡、日本,你知道吗?演唱会共有九场,我上网去买了所有场次的前排座位耶!可是……等待真的教人好烦闷哦!你晚上来家里陪我吃饭好不好?”赫媚芸细声细气地说着自己的追星计划,娇生惯养的她,除了酷爱追星、听演唱会、血拼,其他全都一窍不通。 “有免费的大餐可以吃,当然去喽!”黛儿玩着滑鼠,真希望自己别那么兴奋,她又不一定在今天就可以挖到赫士爵的新闻。 “那我等你喽!”赫媚芸开怀地笑着。 “好。”黛儿也开心地笑了。 晚上七点—— 黛儿骑了一个小时的摩托车才到阳明山的赫家宅第,此时天色已黑,她在屋门外屋檐的小灯下按了电铃,佣人帮她开了大门,她直接把车骑进去。顺着幽暗的林荫大道到达大屋前,她将车停在一旁的矮灌木丛旁。 藉着屋内透出来的灯光,她脱下安全帽,摘下口罩,勉强对着后视镜,拭净自己沾满了路上乌烟瘴气的脸,重新梳梳头发,整理仪容后,她转身正要进屋,好巧不巧赫士爵从大屋的玄关处走了出来。 炫目的灯光下,赫士爵身上的黑西装令他散发着魔魅的气质,眉宇间有种令人望之生畏的狂狷之气,然而他却还是那么的吸引人,恍若来自黑暗的神秘王子。 他走下屋前的台阶了,而她不敢再往前跨出一步,她宁愿远远地欣赏他,不想再被他用鼻孔看着,更不能轻易地透露出自己对他的喜欢。偏偏赫媚芸的叫唤声从天而降—— “黛儿,你来啦!” “嗨!”黛儿苦笑地仰头看去,赫大小姐就在阳台上眉开眼笑地向她挥手,她不得不也向她挥手,出声回应。 “快上来!我等你好久了。”赫媚芸又叫。 “好。”黛儿又应声,看来这回她是躲不掉和赫士爵碰头的命运了。 果真一回头,发现他正瞥向暗处的她来了,那双眼睛和黑夜同一个颜色,教人分不清蕴含在其中的想法,她僵直地走向前去,憋着一张大红脸问候他。“赫大哥。” 惨不忍睹的是,她仍然只得到他淡漠地“嗯”了一声,接着走往停车场的方向去了。 “厚~~跟人家说句话会死哦!”她嘟着嘴,瞥着他英挺的背影,有时她真怀疑他是当惯了大人物,所以语言能力都退化了,只会回答“嗯”这个字。 她听过佣人问他:“少爷你要喝茶吗?” 他也是“嗯”地一声。 赫媚芸问他:“哥你要出门吗?” 他仍是一个“嗯”字。 “嗯”这个字原来这么好用,可以让许多意义都归于一个字。 “唉!”她真是拿他没辙,摇摇头,她心情黯淡地走上台阶,进了法式装潢的精美大屋。 佣人替她关上门,她就像进出自家厨房那么方便的上楼去了,推开赫媚芸的房门,一p股坐到沙发上。 “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赫媚芸问。 “才不是。”是遇到一只光只会喷气的恐龙,心情才变差的。 “既然不饿,等我冲个澡后,我们再下楼去吃饭好不好?” “当然好喽!”季黛儿懒懒地说。 “我动作很快的。”赫媚芸永远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般开心,拿了衣服就翩然进浴室里了。 黛儿百无聊赖地站起身,走出阳台透透气,不经心中看见赫士爵的车扬长而去,脑里突然闪过一线灵光,她何不趁现在潜进他的房间,去看看有没有她要的“线索”? 她眯起眼,像侦探般的瞄向右侧相通的阳台,赫士爵的房就在隔壁。她无声地移动脚步,像螃蟹似地横着走,十秒内到达他的阳台外,偷偷查探房内,好暗,而且无人。 她轻轻移动落地窗,毫不费吹灰之力它就开了,心咚咚跳,脚跨进里头一步,感觉是惊险又刺激,摸索着将灯打开—— 哇~~好整齐的男性房间哦!以白色为主色调,并不像主人那么森沈,比起她的房间,他的可是看来“清爽”多了。 通常她赶时间出门,衣服都乱放,床铺凌乱,堪称是猪窝,她真该回去好好反省反省……但现在可不是她迟疑的时候,狗仔教战守则里的第一条,她必须先查看他的垃圾桶,通常名流们不要的东西全往里头丢,而那可是狗仔的聚宝盆,他们常可以在里头发现“宝物”。 她四处找垃圾桶,眼尖地看见就在桌案的角落,兴冲冲地过去一瞧,失望!里头空空如也,什么宝也没有。 她还想再看看他的柜子里放些什么,但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而且像是停在房门口,她发现门把被旋动了,惊险之际,她身手俐落地熄灯,飞也似地冲出阳台,随后她听见一名佣人说—— “少爷人出门了,落地窗竟忘了关。” “我进去关上,以免吹进灰尘,少爷很爱干净的。”另一名佣人这么说。 黛儿快步闪进赫媚芸房里,猜想这里的房间连佣人都可以进出,可见没有藏着什么秘密,看来她是白忙一场了,唉! “我好了。”赫媚芸在三十秒后也换上居家服走出浴室,瞧见她立在房中满头大汗,笑着拿面纸给她。“我房里有那么热吗?” “没啦!”黛儿干笑,抽了面纸拭汗。 “走,我们去吃饭。”赫媚芸挽着她的手臂走出房外。 “你哥怎么不陪你一起吃饭呢?”黛儿真不明白。 “我哥另外有节目啊!他怎会甘心留在家里,像今天他要上酒店呢!”赫媚芸随意就脱口而出。 黛儿敏感的耳朵就像竖起的天线,接收了这重要的讯息。“哪家酒店?” “我问过他,他好像是说悦名酒店哦!” “他……他真的要去那里……那……那是声色场所……”黛儿有些失望,他都有一堆老婆了,还要上酒店,分明是匹色狼。不过,她终于挖到消息了,这也令她兴奋到讲话结巴。 “黛儿,你别大惊小怪,男人应酬都是去那里,他还说他约了个舞小姐谈事情。”赫媚芸巧笑着说。 用谈的?可能吗?“你哥的事你怎么全都知道得那么清楚?”黛儿想问得更仔细点。 “当然喽!这世上我是他唯一的亲人,我问他什么,他没道理不回答啊!” 黛儿心底像有把火在狂烧,她一刻也留不住了,既然已得知他的去向,她就得去“跟拍”,可是她也不忍心放下好友一个人在家寂寞,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到了餐厅,才要入座,她的手机响了,是跟她一组的同事丙。 “有消息吗?”同事丙劈头就问。 黛儿踌躇着该怎么回答。“我待会儿回电给你。” “怎么了?是不是你的老阿嬷打电话给你?她在思念你吗?”赫媚芸迳自猜想,很善解人意地说:“那你就去陪她好了,我没关系的。” “那……我就走了。”黛儿感激她的体谅,此刻她虽难以对好友解释,但她坚信自己离开是去做一件对的事。 跟好友告别后,黛儿立即起身走出赫家大屋外,骑上摩托车,直奔悦名酒店。并打电话通知同组的同事丙,她速速就开车过来,两人潜进车中,备好相机等着摄猎绝佳画面…… 半个月后,a。t。石化公司台湾分部—— “是我们总裁耶!好酷哦!” “他和一个美丽的女人从夜总会走出来。” “这张车里的照片更精彩,那女人趴在他肩上,好亲密哦!” “这张是进……旅馆耶!”a。t。石化台湾分公司里,一大早就有员工在打卡处围成小圈圈,有人拿着最新一期的八卦杂志和大家一起看着,就连主管们也好奇地围观,大家惊讶地小声议论著,没想到他们那位尊贵又冷酷、一向不苟言笑的顶头上司,居然也有风流韵事,而且还登上八卦杂志的版面,供大家观赏。 十楼的总裁室里,赫士爵坐在宝座上,手上也有一本相同的八卦杂志,他也正看着内容,只见他高大的身躯动也不动,一双剑眉紧拧,深不见底的黑眸冒着两团冷火,原本就严酷的面容,此刻更是覆着一层霜雪,像似快结成冰了。 杂志里斗大的标题写着——“石油大亨的秘密情人”,还以耸动的文字描述“石油大亨,身价不菲,泡妞更是一把罩,夜半和舞女勾勾缠……”,足足三大篇幅的胡说八道,最后还说“待后续发展”。 这表示,还有“续集”! 他早上经过书报摊,不经意中看到杂志封面是他时,真是震惊又震怒,现在看到这和事实大有出入的内容文字,和一帧帧看似煽情的照片,更是啼笑皆非。 照片中的女人确实是个舞女,她叫何萍,但是她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那晚他会去找何萍,完全是为了交情匪浅的好友——中东产油国王萨尔。萨尔上个月来台作客,认识了外语系毕业,却因家道中落必须到舞厅上班的何萍,两人话很投机,萨尔对她念念不忘,有意替她还债,纳她为第五任妻子,所以打电话请他出面帮这个忙。 而何萍对萨尔的好意欣然接受,于是他立刻把她带离夜总会,暂时安置在旅馆中,准备等办好签证后,他会顺着去中东之便把她送到萨尔身边,这原本是美事一桩,竟被拿来大作文章。 赫士爵一双锐目睨向记者大名,居然是个叫“水蜜桃”的名不见经传的家伙!她是谁?是有什么通天本领,能知悉他的行踪,还跟拍他却没被他发现? “好一个水蜜桃!”赫士爵低斥一声,甩开杂志。无论她是谁,他都要让她现形,既然她让他的清誉毁于一旦,他也会“力道十足”地加以反击。 他拿起桌案上的电话,直拨分机给他最信赖的私人总管 龚天擎。 龚天擎是赫士爵十年前在美国所收留的一名华裔孤儿。赫士爵将龚天擎留在身边,帮助他再求学,也学习他所热爱的正统拳击。龚天擎靠他聪明过人的脑袋修到法学硕士,回到台湾来更考上了律师资格,现在他白天是赫士爵的私人总管兼保镳首领,还是公司特聘的法律顾问,晚上则是业余的拳击手。 “你上来我办公室。”赫士爵下令。 半刻钟后,一个身形颀长,长发遮去半边脸,目光y柔且冷锐的男子进了总裁办公室里。 “大哥找我有什么事?”龚天擎立定在桌案前,微微倾身问。 “看过这本杂志了吗?”赫士爵指着桌上的八卦杂志。 “全公司的人应该都看了。”龚天擎毫不讳言。 “你该知道我要你做什么。” “去查查这颗水蜜桃到底是何方神圣?” “没错。”赫士爵扯着一抹残酷的笑痕,大手一挥,那本杂志精准地被扫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三天内给你答案。”龚天擎半掩在长发里的唇邪气地勾起,退出总裁室。 赫士爵倚在皮椅上,锐利的目光狠睨了躺在垃圾桶的杂志一眼,他会耐心等待的,他有钱有闲,时间多得很。 一旦让他知道这水蜜桃是谁,他会设下天罗地网,就等她自己跳进来,好扒了她的皮。 她想写“续集”,恐怕是门都没有! 第二章 八卦杂志社里,肥仔笑得乐不可支,拿出本月的红利金赏给本月的大功臣——黛儿,众人拍手鼓掌叫好。 “虽然黛儿才刚进社里不久,但她耐c搁有力,技高一筹,让我们八卦杂志的卖量在三天内就销售一空,现在还在追加印制中,真是功不可没,大家应该向她看齐。”肥仔昭告伙计们。 黛儿接下厚厚的红利金袋子,她终于有足够的钱,能替九十高龄的老阿嬷还清寄住在养老院的费用,而且也替养老院的老人们出了一口怨气。 不过,就这么一次,算她还有点天良吧!挖赫士爵的隐私,拿来炒新闻,对她而言是有压力的,毕竟他是好友的大哥,而且他已经够讨厌她了,若是让他知道她就是水蜜桃,不对她恨之入骨才怪。 一般人看八卦时觉得好玩,拿来当话题,嗑瓜子边闲聊并没什么大不了,但她可是始作俑者呢!自从杂志出刊后,她的胆子像缩水了,她不再上赫家,怕媚芸问起,也怕再见到赫士爵;她相信以杂志的销量,赫士爵说不定已从旁人的口中得知自己被刊登上了杂志,或者他本人也看到了她以水蜜桃之名所报导的“独家消息”,不知道他是不是气炸了…… “黛儿,你得再接再厉,再挖赫士爵的独家新闻喔!”肥仔再交付使命。 黛儿根本没这个打算,是老总自己在杂志里画蛇添足,迳自补上请观众“期待后续”的字样,她完全没有要大家“待续”的意思。 “最好是不要。”她开口拒绝。 “那怎么可以,咱们的做法一向是乘胜追击,我们有义务满足大众知的权利啊!”肥仔说得理直气壮,仿佛他们这行就像做慈善事业那么伟大,还对她加以利诱。“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放过下个月的奖金。” “对咩,起手无回大丈夫啊!”同事甲在一旁推波助澜。 “……”黛儿觉得“回头是岸”。 “有一就有二,应读者要求是我们这行不变的定律,读者的满足就是我们的幸福啊!”同事乙很有天花乱坠的本领。 黛儿仍想坚守只整赫士爵一次的原则。 而这时同事丙突然又感性地拉住她的小手,用她最谦虚的态度说:“黛儿,这次能有幸和你合作,我像重新上了一堂摄影课,你照相的姿态一百分,照出来的效果也是一百分,你忍心让我的学习中断吗?” 这……是什么理由?黛儿不只苦笑,还垂了满脸的黑线。 “好了好了,别说这么多了,你就负责把精彩照片弄到手,下期出刊无论销量如何,我奖金都加倍,就这样了,大家回去工作吧!”肥仔没得商量地敲定一切。 所有人都各自回到座位,只有黛儿张着小嘴,诧异地站在原地,一脸被迫就范的窘迫神情,内心充满矛盾,她完全不知要如何说服自己再去整赫士爵? 丙拿着水杯走到她身旁的饮水机倒水,看她还愣在那里,以过来人的经验低声对她说:“唉!你必须有所觉悟,老总的指示不得违抗,挖一个恶狼的消息对你又不难。” 黛儿猛地回神,丙说得并没有错,是她想太多了,对赫士爵这样没良心的财阀,绝不能感情用事,他把加油站盖在老人院旁,让老人院的所有老人长期处于不安的环境下,只整他一次怎够? 她下定决心,为了老人家们再战一回,但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她走回到位子上,略微整理桌上的文件,正要开始工作。 啾啾啾…… 杂志社的电铃在此时响起,一名阳光般的帅哥快递员在玻璃门外喊—— “水蜜桃小姐挂号信!” 全社里的人几乎都听见了,黛儿也听见了,一时还不知人家叫的是她,毕竟这还是生平第一次听到陌生人喊她的“笔名”,有那么点不习惯。 “这么快就有读者回应了耶,真不错哦!”和黛儿办公桌只有“一墙之隔”的同事甲,朝她投去一个羡慕的眼神。 黛儿淡淡地耸肩,觉得很不可思议地往门外看去,离门口最近的柜台小妹,正拿了杂志社印章帮她代领。 “这是特别注明不能代领的挂号信,必须本人签收。”快递员亲切地说明。 柜台小妹只好踅进办公区里,向黛儿招手。 黛儿点了头,从包包里摸出印章,走向门口,快递员指定她在信的背面回条盖上章,她低下头去照做了,但她却一点也没留意到,当她走出门口那瞬间,快递员的手指像是不经意地在胸前的扣子上转动几下。 “谢谢,收信愉快。”快递员撕下签名回条走了。 黛儿拎着信回到座位上,掩不住好奇心地看看信函,寄件人竟然名叫“水果吧”,地址是在台北……她打开来看,里头上整的字迹写着短短的一行字—— 你的报导真的很劲爆,期待续集。 只是一行字还得大费周章的寄挂号? 可见是个“不知内情”的八卦爱好者,她可是为了老人院而做的哦!就算有续集,也绝对是最后一次了。 她莞尔地把信放进抽屉里,叫出电脑档案,开始一天的工作。 阳光稀微的下午时分,有着风雨欲来之势,在a。t。石化公司总裁室里,赫士爵收到龚天擎送来的一袋装有“水蜜桃”资料的牛皮纸袋。 “怎么办到的?”赫士爵冷惊地瞥着手中的资料袋。 “我派了征信社的人乔装成快递员,送了封挂号信给她,要她出面签收,她一出现,就被袖珍摄影机拍下了。狗仔队擅用的伎俩不就是乔装和偷拍,我不过是用了他们的方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个叫水蜜桃的记者,看来没有什么防备之心,还是个长相很标致的年轻美眉,很可能是只菜鸟。”龚天擎说明他如何戏弄了狗仔。 “干得好。”赫士爵很满意。 龚天擎颔首致意,随即退下。 静谧无声的室内,赫士爵打开牛皮纸袋,纸张挲摩的声音在一片沉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拿出成叠的资料,瞬间,一张小纸片从他修长的指尖飘落到地毯上。他低头一瞧,是邮件的回条签章,倾身将之拾起,瞥见上头印着十分清晰的三个字——“季黛儿”。 他的双眼从震惊变得深沉骇人,这个名字对他而言不只不陌生,还耳热能详。 他妹子的同学也叫季黛儿,三天两头就来他家里,是个清秀佳人,以他老到的情场经验,看得出她对他很有意思,一双闪亮亮的大眼睛总是不停地对他放电,但只要他一接近她,她又害羞得手足无措,算得上有趣,唯一的缺点是她太嫩了,若再成熟点,会比较符合他的胃口。 他不擅和青涩美眉打交道,但她如果和狗仔“水蜜桃”是同一个人,那就太可恶了! 他坐正了身子,把那张签章纸条甩到桌面上,将照片光碟放入电脑中,三秒间电脑里出现了一张清丽脱俗的小脸,她长发垂肩,俏皮地笑着,衣襟上还挂着狗仔记者识别证。 赫士爵冷厉的双眼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额上浮起愠怒的青筋,一团狂烈的火焰在胸口窜烧,握得死紧的大手重击在案上,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水蜜桃正是妹妹的同学黛儿!按了滑鼠看了下一张,总计十来张她的大特写,答案已经十分清楚。 “简直是无法无天!”他甩开滑鼠,眸光锐利地瞪视着萤幕上的黛儿,这小女人究竟居心何在?竟敢拿他的事乱写一通!她真以为自己的行径是神不知鬼不觉,瞒得了他?那就太傻了。 可想而知,她必定是趁着出入他家之便,从妹子那里得知他的行踪;媚芸一向爱对他问东问西,他去找何萍那晚,他确实告诉过她去向…… 他也太掉以轻心,竟让一个小狗仔随意进出家门,从未有所防范! 她太过分了,从此刻起,他绝不再对她敞开家门,他将终结一切,她想胡来门都没有,若她还妄想写续集,再敢跟拍—— 可以,但故事得由他来编,他知道她最需要的题材叫做“教训”,他会教会她什么叫做“玩火自焚”。她绝对逃不了他的惩治,敢挑起他满腔的怒火,就得有勇气来面对他的审判。 赫士爵薄唇缓缓扯出森然的笑意,很有兴致要扒了她这颗水蜜桃的皮。 风和日丽的早晨,黛儿才进到杂志社上班,赫媚芸就来电call她了,还带来了她所企盼的独家新闻。 “黛儿,我家这周末要开派对耶!是我哥生日,他说他约了上回我跟你提过的那个舞女来喔!可是好可惜,那时我已经出发去香港看周董了,不过你仍然可以来,但不能带其他人喔,因为我哥不喜欢陌生人。如果玩得太晚,我的房间可以借你住一晚。” “你不在家,我去了会不好意思……”黛儿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她终于有赫士爵的消息了,可是媚芸不在,她一个人去像专程给赫士爵庆生似的,那不是很尴尬。 “怎么会,派对上会有很多美食喔,你一定不能错过,而且你没有男朋友,说不定可以有艳遇呢!我哥的朋友都很帅,只有一个叫龚天擎的,他最讨厌了,见到他,你千万别理他,他跟我可是世仇。”赫媚芸慎重地交代。 “这……”季黛儿并不知道媚芸口中的龚天擎是何许人也,此刻的她不知该如何取舍,若是为了老人们她不得不去,可是基于私人因素,她并不想去啊~~ “还要考虑啊?这是难得的机会耶!”赫媚芸全是出于一片好意地邀她。 黛儿想了一想,媚芸说得并没有错,这是难得的机会,也是绝佳的时机。“好吧,我……去就是了,但我得带点礼物,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就去。” “礼物随意就好啦,你又还没找到工作。”赫媚芸这么以为,并不知道好友已经是一只名副其实的狗仔了。“记得如果玩得太晚,你可以留在我房里住下,别客气。” “喔。”黛儿毫无元气地挂上电话,一颗心久久不能平静,她要为老人院出气而去整赫士爵并没有错,但她却让不知情的媚芸参与其中,这么做并不好…… 忽地,有人轻拍了她的肩一记,她回头去看,是同事丙。 “干么发呆?有大亨的消息了吗?”丙笑容可掬地问她。 “嗯。”她点了头,恍然中不自觉地用了赫士爵惯用的字眼答腔,等她回神后才发觉,原来人心里有很多话说不出口时,这个字也可以概括一切成为“总称”。 “什么时候行动?”丙可大感兴趣。 “这个周末,赫士爵生日,在家里办派对,上一集的那个舞女也会去。”她苦涩的心情无人知啊。 “哇!太好了,以你和他妹子的交情,她一定会邀你去参加派对喽!我就当你的朋友一起混进去,顺便瞧瞧富豪的家居生活,哇!一定很有看头。”丙兴奋过头地哇哇叫。 黛儿不得不泼她一头冷水。“你不能进去,赫士爵不想有陌生人去他家。” 丙一听脸色大变,立刻翻脸:“厚厚~~你是想独自居功厚~~” “不是啊!”黛儿忙着解释。 丙不听,气呼呼地嚷:“哼!不让我进去就算了,你还以为你的摄影功力真的很好吗?我是看老总这么捧你,不得已才那么说的,我就看你一个人去有什么搞头。”说完高跟鞋一蹬,不甘愿地走回位子上去了。 黛儿错愕地看着同事丙冒火的背影,心底一阵唏嘘,在杂志社里她并没有半个真心的朋友,同事之间在意的只是业绩而非出自真诚的友谊,她唯一的好友只有赫媚芸,她却把好友当线人! 坦白说,她后悔进了这行,她的良心不容许她一再把朋友当“工具”,其实她并不适应狗仔队这个行业,是不是该离开啊,她真该好好想想…… 周末夜晚—— 黛儿已买了一条灰色条纹的领带,诚心要送给赫士爵当生日礼物,她没有盛装打扮,一身轻松的棉质无袖上衣和一件短裙,加上一双干净的球鞋,就这么上赫家去了。 她把珍贵的高画素数位照相机放在裙子口袋里,计划完成这次任务后,她就要它退休,再也不用它来摄猎别人的秘密,而她也决定退出狗仔队,另觅工作。 她骑着摩托车到赫家宅第前,听见轰然的交响乐声从屋里传出,里头灯火辉煌,不难想像里头热闹的光景,她的心也跟着热烘烘,真不知赫士爵接受她礼物时会是什么表情? 她摘下安全帽挂在摩托车手把上,梳亮一头秀发,拿了车箱里的礼物,深呼吸后,缓缓走上台阶,推开大门走进里头……她怔了一怔,里头连半个人都没有,并不是她想像中的舞会场景。 乐声在此时戛然停止了,突来的沈静教人一阵耳鸣。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来得太早了吗?舞会尚未开始? 望向大型沙发,她赫然见到有人背对着她坐在单人沙发上,从那宽阔的肩头看来,那人像是赫士爵,她并没有猜疑太久,因为他立起身来了,且缓缓转过身来面向她。 赫士爵身着剪裁合身的西装,看上去尊贵如神祗,神情一派的冷漠,目光比平常森沈一万倍,令人不敢视,教她惴栗不安。 “你好,水蜜桃小姐。”赫士爵淡漠的问候声中透着冷火,脚步沈稳地接近她。 黛儿骇着了,手脚急速泛凉,礼物从她的双手中掉落到地毯上。 这……显然是个陷阱,根本没有舞会,因为他已经知道她的狗仔身分了! 她有很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她,趁他还没走近,她该立刻转身逃跑,可他目光紧迫盯人,看得她双腿打颤,她连逃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反驳,那可见你真的是水蜜桃了。”赫士爵很快地伫立在她面前,雷电般的目光扫过她苍白的小脸和她无措的眼神。 黛儿心底冷飕飕的,脑子一片空白,她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只能无助地喊他一声。“赫大哥……” 赫士爵不为所动,唇角咧开一记恶意的冷笑,决意要好好收拾这只落单的小狗仔。“你的文笔真是轻松有趣,不过我必须纠正你,你的文章内容是错误百出,鬼话连篇。” 黛儿的胆子给狗啃了,半天才吐出一句:“是……吗?” “当然,那个舞女本来是要送到中东给产油国王当小妾的,现在她看到你的不实报导,反悔不去了,你说该怎么办才好?”赫士爵质问她,邪气地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一阵寒气从黛儿脚底窜升,他可恶的目光教她惊慌。“我……不懂你的意思。” “一句不懂并不能解决问题,要是产油国王怪罪下来,不再跟我的公司合作,一切的损失得由你来负责。” “我……很穷……”黛儿瞪直了双眼。 赫士爵摇摇头,投以爱莫能助的眼神。“眼前的事,不是钱就能解决。” “那是……要怎样?”她好想哭。 “产油国王已择定婚期,事情既然因你而生变,自然是由你代她去成亲。” 黛儿眼中满是惊惧,她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连连后退,猛摇头。“不……要。”她心底喜欢的人是他,她从来都没想过要去嫁给一个陌生的中东人。 赫士爵一脸冷戾,扣住她的手将她扯近,俯下头狠狠地瞪视她红红的双眼,戏谑地把鼻尖贴近她的脸颊,嗅着她香甜的味道,大手不客气地袭向她娇弱的曲? 第 1 部分 欲望文 第 2 部分 首富的秘密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醯那摺?br / 她屏息,强烈不安,心悸得快昏厥,以为他要轻薄她,直到他的手探进她裙子的口袋,取出数位相机,亮在她眼前,轻蔑地瞅了她一眼,立刻一反手,把相机抛到地上摔得粉身碎骨,她才知他是在搜她身。 “你没有反悔的余地,当你踏进这里,就已注定是个供品。”他残忍地说。“走吧!让一切速战速决,我也省事。” “不……我不要……跟拍你只是你应得的惩罚……”她慌乱地挣扎。 赫士爵扯住她,猛地钳制住她的挣扎,燃烧着烈焰的眼瞪视着她,嗓音低沉如恶魔地问:“你说什么?” 在他冷厉的目光下,黛儿全身寒毛竖立,但他必须知道—— “你不该在老人院旁盖加油站……那有危险性……老人家向你陈情……你全都不理会……太可恶了……应该有人……治你。”她的勇气在他森冷的神情下流失,她又再度“死”在他寒冷的目光下。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不懂,敢做就要敢当,由不得你要或不要。”他毫不留情地扯着她往楼上走去。 “要……去哪里?”黛儿死命地反抗,不断扯着他的大手,愈是想逃,大门却离她愈远,她几乎是被他拖着走。 “中东。”赫士爵说得理昕当然。 中东?那为何要往楼上走?她心中万分忐忑。“我没有签证,不能去的……” “何需那么费事,你是未来的王妃,享有特殊礼遇,只要产油国王一句话,我国就会派军用直升机直接把你送到公海上,国王的皇家大船正候着呢!”他嘲讽,踢开顶楼阳台的门,将她甩向前去。 黛儿扑倒在地上,惊骇地见到阳台上果真有架军用直升机,不停旋转的螺旋桨将她的衣裙吹得扬起,她的长发也随之狂乱纷飞,她惶惶然地抬起眼看着,一颗心茫茫然,仓促中所发生的一切,教她恍若掉进黑暗的地狱般。 最惨的是她不知要叫谁来救她? 媚芸出国去了,她的老阿嬷年迈体衰顾不了她,杂志社呢……她出师未捷,同事们恐怕是讥讽她都来不及了。 而她再也没有思考的时间了,赫士爵走了过来,他强而有力的臂膀托起她瘫软的身子,像提一只货物般,轻而易举地把她甩上直升机。 她踉跄地摔进机舱里,里头居然有人好心地伸手扶住她,她隔着泪雾,看见两名身着中东传统服饰的优雅女子,她们说着她不懂的阿拉伯语,指着旁边的位子示意要她坐下,她慌乱地望向未关上的机门,以为赫士爵也会跟着上机…… “一路顺风了。”他竟是一派悠闲,两手c在西装裤口袋里,眼神坏坏地瞬过她,转身离去。 机门随即被中东女子关上了,上了安全栓,直升机缓缓升空,她诧异地看着渐渐消失的赫家阳台,跌坐在位子上,忍不住捣着脸哇哇大哭。 赫士爵关上阳台的门,缓步下楼,唇上牵起一抹冷笑,恶整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原来是这么过瘾的事,瞧她吓坏的模样,肯定是当真了。而她竟还有胆,敢编个乱七八糟的理由来唬他,什么老人院陈情……真是会掰。 等着吧!这不过是小小的惩罚而已,精彩的还在后头,他要她诚心悔过,当面求饶,才会收手罢休。 这回他能顺利地逮住这小狗仔,得感谢两个人,一个是他那个只会花钱追星的笨笨妹子,他一放话要办生日派对,还特意说那个舞女会来,她就迫不及待地邀了黛儿;另一个是此刻就在二楼客房中的贵客——产油国王萨尔,他来接何萍,顺便帮着请来军用的直升机,更大方地借出皇家大船,让一切看来都十分真。 赫士爵才走到二楼,那位下巴上蓄着整齐短胡,头上戴着头巾,身着休闲服的萨尔国王,听见“风声”搂着何萍走出房门,好奇地以阿拉伯语问:“老朋友,你成功了吗?” “目前是,明天起就看你的了。”赫士爵一笑,回以流利的阿拉伯话。 “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萨尔边说还多情地望了何萍一眼,转而对赫士爵说:“只要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挺你。哈哈……我会派侍女们加强守住你的‘俘虏039;,等着让你收拾她。” 赫士爵满意地扯着唇。 一行人愉快地下楼去共进晚餐,就等待会儿军用直升机回来后,他们将一起上皇家大船,启程回中东。 国王萨尔将带何萍回皇宫,封她为王妃;赫士爵则是回他中东的豪宅度假,在旅程中顺便治治他的俘虏。 第三章 直升机降落了,黛儿一个人面对漆黑的天空,泪流干了,茫然不知所措地被两名女子带下机,进了一座金碧辉煌的船舱,里头已有数名侍女备好spa的浴桶,她一进入,她们全围了过来,动手帮她脱去衣裙…… “不要,不要……”她嚷着,双手挥拒,绝望地哭泣,但她们不知是听不懂还是懒得理她,仍是把她的衣服剥得精光,合力“请”她进浴桶,开始为她在头上洒上香油,替她洗澡。 她满眼泪水,却又憋不住地想笑,她最怕痒了,身上那么多手磨磨蹭蹭的,她快恨死了。 咬住唇,她禁止自己再笑出声,她可以预知当供品的遭遇,接下来可有她受的了。她绝不愿意去当国王的小妾,就算跳海身亡,她也要守住清白,只要有机会让她到甲板上,她一定要逃离这一切。 赫士爵一定也乐见让她这个讨厌的人消失吧! 她这一生只暗自喜欢过他一个人,她却无法使自己进入他的心中,反而让他更加痛恨着她,虽然她认为自己帮老人们并没错,面对他的残酷,她仍忍不住地伤心,一滴滴的泪坠落到水中。 他会恨她一辈子吧!在他的眼底,她永远是个令他轻蔑的狗仔,对他的爱慕也只能永远藏在心底了,呜~~她好没用,敢做不敢当……事到如今也只能任由他恨她到底了。 她的一颗心已在矛盾间拉扯,撕裂,充满痛苦。 被“淹渍”在一池香浴水里约莫快一个小时后,那些说“番话”的侍女终于肯放过黛儿。 好几双手扶着她出浴桶,黛儿急急地挥赶,不要她们再靠近她,她想找回自己的衣服,可是她们根本没给她机会,团团包围住她,硬是要拭干她的身子和秀发,且联合起来将她请到梳妆台前。 她不肯走,她们硬是推着她走,压着她坐到椅子上,开始动手在她的发上缀上珍珠,在她的眉心贴上水滴状的水晶,就连她的颈项间也被戴上成串色彩鲜艳且极为珍贵的晶石项链,长长的项链正好垂落在她胸前诱人的r沟间…… 她憎恶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自己活像个即将上马戏团表演的小丑。“求求你们,衣服还给我……”她忍不住尖叫,她们却是鸭子听雷,表情不变,继续在她的手腕上、腰间、足踝戴上银链子,从头到脚装饰她…… 大船的鸣笛声响起,侍女们用阿拉伯话说:“国王回来了,我们得快点把这名俘虏弄好。” 黛儿听不懂,只见她们有些人急着去弄走浴桶,清理现场,点上房间周围的香烛,留在她身边的人则动作加快地在她身上围上一层色彩鲜艳,几近透明的薄纱……她下意识地知道坏事即将发生,她慌乱地推开侍女们,死命地往门口冲去。 “你别害我们!”侍女们齐声制止,那些清浴桶的也快速围过来,合力把她抓回来。 黛儿抵死不从,可她寡不敌众,被推倒在床,惊诧中她们居然反扣住她的手用丝带紧紧系住,她乱踢的双脚也难逃相同的命运。 “放开我,放开我……”她惶恐地尖叫,随即她们以黑丝带蒙住了她的双眼,她的世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 “你们不能这么做,快放了我,放了我!”她不放弃地奋力叫喊,双手不停扯着,身子不停扭动、翻滚,像一条做垂死挣扎的鱼,直到她筋疲力尽,再也没力气,倒在床上喘息,流泪…… 霎时,她发现房里变得好安静,那些侍女不知何时全走光了,而她的胸口凉凉的,那条唯一能蔽体的薄纱,在她狂乱的挣扎中像是滑落到腰际上了,她试着蠕动身躯,想把那条该死的薄纱弄回身上…… 蓦然间,浑厚性感的男性嗓音从房里的角落传来—— “晚安,小俘虏,满意我的‘招待039;吗?” 这突来的阿拉伯语让她吓了一跳,呼吸更加急促,他一定就是那个产油国王,她羞愤地蜷缩起自己,不管他听懂不懂,愠怒地以国语警告他。“你别以为你是国王我就怕你,我不屑当你的小妾!” 赫士爵听着她又呛又辣的警告声,颇有兴致地瞥着床上的她,她衣不蔽体,姿态撩人,肤色细嫩如雪,平常看不见的细腰、美臀和诱人的双峰,在被换上了“侍寝”的装扮后完美地呈现,称得上千娇百媚,别有一番小女人的风情。 其实他进来“欣赏”她已有好一会儿了,她却只自顾自地挣扎,那强烈起伏的胸线,随着烛光疯狂扭动的年轻身躯,像一把野火焚烧着他的感官,挑动着他的神经,惹得他莫名的亢奋。 “我说过要娶你吗?”赫士爵仍说着阿拉伯话,无声无息地走近她,他并无意那么快就透露自己的身分,他要好好跟她玩一玩,等他厌烦了,自然会让她知道他是谁,他要她惭愧到无地自容,但在这之前,她得尝尝什么叫极致的羞辱,是她让他蒙羞,就别怪他不择手段地回敬她。 黛儿无法回应,她听不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他突然的静默,令她很慌张,心扑通跳,感到危机四伏……蓦地,他刚劲有力的大手伸向她的腰间,将她从床上托起,她来不及惊喘,以跪姿栽进他陌生又火热的怀抱中,他恶霸的手劲竟让她想起赫士爵,她清晰地记得他冷血地把她扔上直升机时的力量…… 可是即使知道自己被他恨着,她仍不肯背叛自己的心,她无法把自己献给不爱的人。她心底倾慕的仍是赫士爵,他眼神冷峻,神态酷寒,见了他总教她忍不住要停止呼吸,偏偏他的坏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爱的是那样的他,一个神只般不可亲近的男人。 “放开我……”她绝望地乞求,泪从蒙着她的眼、已湿漉漉的黑丝带里滑下…… “别妄想了。”他用异国语言,危险又性感地在她耳畔低语,热热的鼻息顺着她的香颈,落在她l露的胸口间,厮磨着她年轻细腻的肌肤…… “不……”她身子狂颤,却再也得不到回应,一个令她心神俱焚的吮吻,火辣地烙在她胸波的蓓蕾上,陌生又湿润的舌顺着蕊心旋绕。她心颤栗,紧闭双眼,抗拒被挑动,可恶的是他似乎明白她的顽抗,更激烈地吮吻她,指尖技巧地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滑动,透过垂落在腰际的薄纱,探触她私密的蓊郁处…… 她颤栗着,身子被挑起欲念让她又羞又恼,情急之下她一口朝他近在咫尺的胸膛咬下…… 赫士爵眯起眼俯下头瞥她,没想到她竟也会撒野!虽然她那双眼睛被蒙住了,但他从她酡红的小脸,还有紧咬他下放的勇气,就已明白她有多不情愿,他并没有制止她,调戏地低声说:“泼辣的猫儿……” 黛儿苦恼地别开脸,眼前这个险恶的男人皮够厚,被她奋力一咬竟还能笑得出来?她放开他,痛恨地垂下头啜泣。 赫士爵注视着她脆弱的模样,忽地有个冲动,想打开蒙在她眼上的黑丝带看清楚她的表情,是愤怒还是羞怯?但他很快地抛开这想法,他的俘虏不过是罪有应得。 他两手落在她的腰上,紧紧扣住,将她拉下床,臂弯一使力,从她背后搂住她,看她如何再使坏? “别惹火了我,那就太笨了。”他单臂掳着她,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地在她迷人的颈项上摩挲。 “我……不懂你说什么……你这个坏坏……坏蛋!”她躲着他的逗弄,惊羞得连说了好几个坏。 赫士爵佞笑,敢说他是个“坏坏”,那他何妨就让她更清楚地知道他究竟有多坏!他握住她浑圆的胸波,唇刷过她敏感的颈背,游走到她细致的肩,下巴上的胡髭徐缓地挑情,扯去她身上碍眼的薄纱,手指探进她紧闭的双腿间抚慰林间的小花,折磨着她的意志力…… “不……”她低哑地抗议,他的触碰,他压抵在她身后的雄性坚实,教她害羞得快昏厥。 他充耳不闻,在花瓣间探索,她的润泽说明了她并不是没反应,他惩罚地进入她处子般的紧小的柔软之中,尽情穿梭。 黛儿紧咬着唇,深怕身体里火热的情欲会从喉间逸出,她的心全然地抗拒他,她的身子却轻易地被他主宰,她内心交织着痛苦和矛盾。 他更火速地前进,恣情地玩弄她动人的躯体,将她送上高c,让她像一团棉絮瘫在他怀里。瞥着喘吁吁的她,他不该还抱着她,而是该恶狠狠地把她甩上床去,让她也来浇熄他受她引诱所狂烧的巨火…… 但他却没有这么做,他把她抱起,放到床中央,目光瞬过她因激情而透着粉红的身子,解开她手上和脚上的丝带,没有停留,转身离去。 黛儿没想到他会替她松绑,她动也不动地躺着,不敢去回想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她颤抖的手缓缓往上伸,扯开罩在她眼睛上的黑丝带,看向四周,提心吊胆地找寻那个坏蛋的踪迹,但房里无人,看来他已走了…… 她不能再留在这里,让他有机会再来羞辱她!她现在就要去跳海,结束这一切! 她颤抖地拉来离她最近的锦织薄被,覆在身上,下床准备开溜,可当她要开门,才知门被上锁了! 她既失望又愤愤不平,咬着自己的手指低泣,忽然间她听见外头有人交谈,她赶紧抹去泪,倾下身从钥匙孔看出去,正有两名侍女手端着水壶和餐点,从走道那端走来,不一会儿她们已到了她的房门口。 她赶紧退到一旁,她判断自己所在的地方是走道尽头,她们来的方向一定是出口,她就等她们进房时,门一打开她就落跑。 她背贴着墙,仔细用锦织被裹好自己,小心翼翼地等待,她们开锁了,她屏息,门被推开了,她机警地躲在开启的门后。 “人呢?”两名侍女走进里头,东张西望地找她。 黛儿悄悄闪出门后,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把门关上,见钥匙还留在门把上,顺手把门反锁上。 “喂,你不能这么做啊!”两名侍女发现了她的诡计,在门里求救。 黛儿拚命地往她们来的方向跑去,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阶梯,她已听到海潮的声音,她相信自己即将脱离这里,她自由了,她心底的委屈化成眼泪纷飞,跑上甲板,往船弦而去。 可惜的是有人占据了她的最佳地理位置,是个高挺的黑发男子,他背对着她靠在护栏上,正在吞云吐雾。 她深怕被任何人发现,悄声探看两旁,找寻属于她的静谧之处,而就在她东张西望的时候,那男子回过头来了,他眼神冷厉地瞅着她。 黛儿诧异万分,眼前的人竟是赫士爵,他何时也上船来了?他也要去中东? 她无法开口问他,一见他,她莫名地感到羞耻,自惭形秽,她真希望自己脚底下有着沙漠的流沙,她宁愿被卷进沙堆里,也不愿在此时此刻见到他。 她眼色凄然,不开口说半句话,拉紧身上的被子,跑向船的尾端,手抓住护栏,腿跨出船外。 赫士爵惊见她疯狂的举动,扔下烟,以雷电般的速度冲向她,在她即将落入大海的刹那,结实地扣住她的手腕。“你做什么?” “不要碰我!”黛儿疲惫又羞恼地叫道,长发在风中飞散,身上的锦织被也在风中“摇摇欲坠”,他出其不意的出手救她,却更触动了她心底的悲伤。 “你疯了吗?”他紧紧地抓着她,目光含怒。 “你不是恨死我了吗?我在你眼前消失,不正顺了你的意吗?放开我!”她凄楚地呐喊,想挣开他,而她身上的被子竟被强劲的海风一刮,扫进夜幕之中,身子立刻光溜溜地曝现在他眼前,她慌乱地用空着那只手遮住胸前,痛不欲生地请求。“放开我……” “这个海域很多鲨鱼。”他目光懒懒地瞬过她在风中摇摆的曼妙身躯,和红着脸尴尬的样子,心中油然而升的竟是令他自己错愕的怜惜之情,她可恶的作为确实教人生气,但她凄然的眼神却也教他莫名心折。 “我不怕。”她坚持。 这傻瓜!他低啐。“那我就省点力不拉着你了。” 她“最后”地瞥了他桀骛不驯的笑痕一眼,面对他坏透了的尊容,她的心竟仍属于他,但他们注定是无缘了。 “你放手吧!”她闭上双眼,等待海水的“洗礼”,但她并没有往下坠落,而是被他悍然地往上拉起,她的腰被他强健的臂膀托住,分毫未伤地被甩回到甲板上。 “啊~~”她睁开眼,忍不住大叫一声,接着惊羞地瑟缩着双腿,双手抱住赤l的自己,不敢面对他。 赫士爵也不知自己是着了什么魔,他大可肆无忌惮地嘲笑她,但要命的是他没那么做,他竟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裹住她。 “为什么?我是你最讨厌的人,你可以不必救我的……”她泪眼迷蒙地问,不敢相信他也有见义勇为的时候。 “你这位准王妃如果突然不见了,油王怪罪下来,谁承担得起?”赫士爵再度戴上冷漠的面具,将真正的心思隐藏。 黛儿像被打了一巴掌,突然地清醒了,瞅着他骂道:“你真坏。” “我有说过我是好人吗?”赫士爵邪笑。 黛儿失神了,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傻,她干么要为了他这可恶的人寻短?还为他伤心哭泣?刚刚她还差点错以为他是好心的…… 对他,她大可表现得若无其事,假装她根本不在乎他,甚至假装很乐意去当国王的小妾,她愈是一副凄惨落魄的模样,只会愈让他更得意。 她收起泪,压抑心痛,高昂起下巴,冷淡地牵动唇,轻轻地说:“你的外套我会叫侍女送还给你。” 转过身,她故作优雅从容地走离他,走进舱房里,即使她知道他那双厉目一直瞪着她,令她双腿打颤,但她办到了。 她无奈地打开锁,放出那两名侍女,她们大呼小叫,指东指西不知在说啥,她迳自进了舱房,看了眼她们送来的食物,不想吃。她疲惫地倒在床上,全身是虚脱般的难受,根本无法进食;她们走了,仍在门外上锁,她的心情更恶劣了。 甲板上,赫士爵掏出口袋的烟,燃上一根。 他唇边不自主地浮上一抹淡笑,那只小狗仔竟可以教他痛恨得想毁了她,却也让他从她身上发觉了无限的惊喜,几经“交流”,他发现她灵活生动,并不至于是个性死板板的小女生,勇气还胜过任何人,敢往海里跳。 而他也从没料想到他会差点在床上被她勾引了,他对她娇柔的身子很有兴致,对她多变的性情也深感趣味……但这些并不足以影响她该得的惩罚,沈闷的旅途中,她将是他最佳的调剂品,一切将在到达中东后结束,他会派私人专机送走她,且毫不留恋。 他一向无情,冷傲不羁,没有人会爱上他,他也永远不会爱上任何人,对他而言这已是个不变的定律。 他面向大海,取出烟点上,晦暗的眼色中有他不轻易透露的心情…… 天亮了。 黛儿透过舱房明亮的小窗看见阳光,她竟一夜好眠,而且身上还盖着赫士爵免费出借的外套。 她真想把它扔到地上踩几下再还他,可怜的是她目前只有这件衣服勉强可以遮掩。 门外有人来开锁了,她神经紧绷,闭上眼睛假睡,悄悄睁开一道缝看看来者是谁? 只见五名侍女分别拿了洗脸水和早餐进来,其中一个手上似乎捧着一套中东传统服饰。她们走过来,轻声唤她。 黛儿无法再装下去,起身坐在床上,她们竟过来替她梳洗、更衣,全都不用她动手。 她忍不住叹息,想来这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呢!她苦笑,苦中作乐地调侃自己。 她们为她打理好仪容,送上可以在床上吃饭的木架,将卷饼、煎蛋和奶茶,一一放在她面前。 她饿了,不客气地开动了,经过昨晚她想通了,既然赫士爵也在船上,一定是为了监视她,无论如何她不能郁郁寡欢,她得等着下船,然后找机会逃走。落跑需要的是充足的体力,所以她一定要吃饱,养精蓄锐……最好能让她到甲板上做做体c、跑跑步,维持体能。 “请问……我吃完东西,可以出去几分钟,做做运动吗?”她比手划脚地问正在整理房间的侍女们,希望她们能“悟”出她的意思。 侍女们互看对方,耸肩,她们并没有那么高的悟性,一点也不懂她的手语。她气馁了,低下头去继续吃她的早餐。 就在她们收拾好房间后,她也吃饱了。她们收走餐盘,退了出去,房门仍被反锁,她只好下床去,在华丽的房里走动,做做伸展c,准备打起精神来熬过这漫漫长日…… 接近中午时,她已从上午的神清气爽变成了乌烟瘴气,人快发发霉了,无聊到只能趴在小窗口看着外面的阳光打瞌睡。 “你只是在做困兽之斗……”她懒懒地告诉自己。 终于门锁又被打开了,她再也提不起劲去和那些侍女比手语,就连回过头去看也懒了。 “你出来。” 这熟悉的国语……是赫士爵,她瞪大双眼回过头去,他就站在门口像尊冷面门神。 他来做什么?手上还抱着很多杂志……一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唉! 第四章 “你怎么不进来?”黛儿噘起唇,装作不以为然地问。 “你不想看百~万\小!说吗?是你自己要放弃机会的,那你就继续闷在里头吧!”赫士爵放话,就要关上门。 “不……”只是要她百~万\小!说解闷,她哪能拒绝?黛儿鞋也没穿就跑过来,阻止他关门。 “拿稳了。”赫士爵把所有的杂志全放到她手上。 黛儿真没想到他会是如此好心,还顾虑到她。“谢谢。”她回头去把杂志放下,见他要走了,唤住他。“赫……大哥。” 赫士爵回头,等着她往下说。 她害怕被拒绝,小心翼翼地问:“我……还能叫你赫大哥吗?” “随你高兴。”他不置可否。 “有个问题……我想问……那个国王……为什么整天都不露面?”她纳闷着。 他正和何萍打得火热,哪有空?“你难道还没见过他吗?”赫士爵嘲弄地反问她。 “他昨晚……那算见过了吗?”她自问自答似的,说得语无伦次,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丫子,就是无法正眼看他。 “昨晚你已经见过了?”他乐意捉弄她。 她咬咬唇,斜睨他,低声说:“那不干你的事。” “怎么不干我的事?”他压低眉,突然来个“借一步说话”,把她拉进房里,关上门问她:“他满意你吗?” 黛儿脸绯红,美丽的大眼睛不停闪烁,那怕羞的事她根本说不出口,而他竟可以问得那么自然,她有点被激怒的羞恼。“你是怕他……退货吗?”她别开头,不肯看他。 “当然,你难道不懂什么叫‘对价039;关系吗?他愈是满意你,对我的公司愈有利。”他扣住她的下巴,要她坦白。 她心底很呕,怀疑他是只冷血动物,竟然真把她当成“供品”。她只能筑起一道墙,不让他看出她心已受伤,装作很有自信地说:“以我的经验,他是跑不掉的啦!” “听来,你经验丰富。”赫士爵讶异,这丫头还会自吹自擂?真有趣。 “哪里,你可以去问问媚芸啊!我向来有什么杀手之称的,管他是少男熟男,我都是通杀。”她把自己形容得像极有经验,只为了自我保护,没想过后果。 赫士爵强忍住笑,他早秤过她的斤两,绝对难以相信她夸大不实的广告,况且瞧她这么自满,显示她还没有悔意,她还不打算向他告饶。“那我可以领教一下,什么叫熟男杀手?” “什么意思?”她眉心微蹙地瞥他,他爱笑不笑的,深幽的眼神教她心一悸! “你那么有经验,怎还听不懂这是个暗示?” 赫士爵上前,黛儿急忙退一步,他又近她,她是连番退,退到床边再无退路,还不幸跌坐在床。 赫士爵倾下身来,她吓得惊喘,身子往后倾,脑袋瓜子突然变成一团面糊,只能看着他那双魅力十足的电眼,管他是明示还是暗示,她除了想逃,再没别的念头了…… “你看那边——”她突发奇想地伸出手指着天花板,试图转移他的视线,想趁他抬头时开溜,可惜,他文风不动。 “我有那么好骗吗?” 噢!她怎么这么笨,她尴尬地胀红脸,仰头朝天花板叹了一口气,脸色忽地苍白,颤声尖叫。“啊~~好大的蜘蛛!” “放羊的孩子……”赫士爵看着她戏剧性十足的表情,真像个该打pp的小孩。 “是真的!”她真看见天花板上有只巴掌大的蜘蛛。 赫士爵耐着性子往天花板一瞧,还真不是骗人的,是有只巴掌大的蜘蛛盘踞在天花板上,是种俗称黑寡妇有毒性的黑蜘蛛,它正慢慢地放长丝线垂落而下…… “快快逃啊……”黛儿从床上惊跳起,一个反s动作揪紧他的手臂,拉他往安全的地方撤退,展开双臂把他挡在身后。 赫士爵见她自己额冒冷汗,吓得皮皮颤,竟然还想保护他,他讶异又感动,一双大掌扣在她腰上,轻轻把她纤柔的身子移开,柔声说:“别怕。”立即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咻地精准s向大蜘蛛,它立刻缩成一团,一命呜呼了。 黛儿看着他神奇的刀法,松了口气,虚弱地把额头抵在离她最近的一根“柱子”上,久久无法从惊吓中平复,小嘴直呼:“太可怕了……” 赫士爵感到莞尔,她跳海都不怕了,竟怕一只蜘蛛?低头瞥她,她小小的肩头微微打颤,昨晚在他的怀里的她也是这么娇弱…… 此刻他真想给她一点安慰,却不知该说什么好,还是作罢了。“没事了,待会儿我叫侍女们来清理。” “喔。”黛儿抬起眼对上他的俊脸,这才察觉她所倚靠的“柱子”是他大哥的手臂,而且她还紧抓着不放,她悄然挪动十指,抚抚被她抓绉了的衣服,放开他。“你……现在要去叫吗?” “不就是。”赫士爵瞥着她灵秀的小脸,他似乎从没这么仔细地看过她,那细致的黛眉让星子般的眼更加迷人,挺秀的鼻下那张微启的唇性感丰润,让人想一亲芳泽…… 黛儿迷惑地仰望他,不知他为何要用如此深邃的眼神看她,他可知他这么“柔和”的神态,不只是迷人,她被看得心都打颤了。 “会很远吗?还是我自己去?”她怯怯地问他。 “按个铃她们就来了。”赫士爵一甩头,甩掉对她的邪念,放开她,走向床边,按下一个按钮。 不到一分钟,三名侍女过来了,他才指向床,她们就懂了,立刻拿来工具处理,也换了新的床单,而他没有再停留,走出她的房间。 黛儿看着他离去,原本存在空气中奇异的氛围似乎也随着他的离去而消散了,她走到门边一直看着他,也许她该感激那只大蜘蛛,它解救了她。 可他这一走何时才会再出现?她什么时候才会再见到他? “赫大哥,你的外套还在我这里。”这竟是唯一能让他为她伫足的理由。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等我一下——”她说着,踅进房里拿外套,很快地走出门口,奔向他。“还你的,没有弄脏。” 赫士爵接下了,瞥了一眼她嫣红的双颊,清纯的水漾眼眸,不发一语。 “我那些杂志什么时候要还你?”她不知自己是顺便问,还是故意在拖时间不让他走? “那不是我的,是船上交谊厅的。” “那……”找还会再见到你吗?她心底的话无法说出,而就在此时,从她房门口传来侍女的叫唤声。“小姐,我们都弄好了。” 她回头去看,一名侍女在门口等她,她们已清走了床单和蜘蛛的“遗骸”,只等着她进房里,将再把门锁上,她的心被撕成两半,千万个不愿意回到那个沈闷的地方。 “她在等你。”赫士爵替她翻译。 “我……为什么必须被关着?那个国王不能把我当囚把关着。”她声如蚊蚋,神情沉郁。 “那你想怎样?”赫士爵不动声色地问,心底其实已认同了她的感受。 “我……要自由。”她强烈地希望着。 “我会替你转达。” “我……现在就不想回去。”她恳求。 “别得寸进尺。”他冷着脸,无情地说。 黛儿失望地瞅着他,她一时竟忘了他是多么冷酷的人了!他不是她诉苦的对象,更下适合被“委以重任”,她心头一酸,热浪冲向双眼,不再跟他多说一句话,一转身奔进房里。 门外的侍女立刻将门上锁,走了。 赫士爵盯着她挥泪的背影,她孩子气又一副快哭了的样子,颇令人心疼……但谁要她光会惹祸,禁足是罚责的一部分。 真那么无聊,今晚他会让她过得万分精彩,他很乐意“陪”她一晚,她可是他新发现的乐子;他走离,一抹坏坏的笑意在他眼中闪过。 甫进房门的黛儿,一眼就见到赫士爵那把闪亮的刀子被搁在梳妆台上,她抬起手背拭泪,走过去,把小刀拿在手上瞧,它手工精致,刀锋锐利,很合适防身。这回她可不将它物归原主了,她要留下它,若是再有不速之客,她就拿出来试试手气。 她揉揉泪眼,把刀子藏进枕头底下,坐在床沿,心情沈在黑暗的谷底,忍不住为自己叹息…… 夜幕低垂,黛儿吃完晚餐,仍待在暗涩的舱房里,虽然点上了烛火,却仍只有她一个人孤单的影子,她趴在烛台前看着杂志,无聊至极。 “小姐,我们来为你洗浴了。”一群侍女打开她的门,推了大浴桶和梳洗用具走进房内。 她懒懒地看著“洗澡大队”又来了,爬起身,跪坐在床上,很想跟她们沟通,好让她们代她传话,告诉她们的主子,她可以自己洗澡,不需要大队人马来伺候。 “我要自己洗。”她比了个“洗刷刷”的手势;她们纳闷地看了好一会儿,交头接耳不知说啥,最后她失败了,她们仍动手为她宽衣解带,将她拉向浴桶。 她无奈地泡进里头,仰天长叹,唉! 最痛苦的是,待会儿她得要伺候那个色狼国王,唉唉唉! 经过一番折腾,她终于可以出浴,她害怕又会被五花大绑,只好安分地坐在梳妆台前让她们装饰她,心底是一团乱…… 可是今晚,她们并没有绑她,教她气恼的是她们这回没有给她任何衣服,连一件薄纱也没有,而且清走了浴桶后还一并带走所有蜡烛,关上门后,房里陷入黑暗中。 “坏……坏透了……”她无助地坐着。房里没有灯,暗到她觉得自己像瞎子,她小心地起身,摸索着床沿,她记得赫士爵曾在床头按一个开关,侍女很快就来了,那很可能是一个电铃,显示这里是有电器设备,说不定也有照明灯的开关,她摸索到床头却只有一个按钮,其余什么也没有。 她咬着唇,沮丧地坐在床上,不能逃,没有自由,还得乖乖等着被“宠幸”,现在连一盏蜡烛也不给她,连杂志都不能看,她真的好苦恼! 今晚她一定要跟那个蛮王说清楚,他不能这么对她,她来自文明的世界,她有思想、有感情,她要自由,她有权选择自己所爱的人,而他不是,他一定要放了她! 她枯坐着等候,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背脊都快僵了,仍没看见蛮王的影子,她体力不支地倒在枕头上,仍打起精神处于备战状态,双眼朝门口的方向看…… 好半天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她仍是等无人,黑暗中,她开始感到昏昏欲睡,她怀疑他是不会来了…… 眼皮悄悄地合了下来,她怕万一他突然闯进来,强睁开眼,等等等,又没等到,睡意已渐蒙胧,警戒心一点一滴地松散,终于,她撑不住地睡着了…… 赫士爵进到黛儿的“囚房”时已是深夜,他刚结束和萨尔的牌局,但他似乎来晚了,他的小俘虏已经呼呼大睡。她趴在枕头上,小脸纯洁的像个婴儿,一双玉腿还垂在地上,他的目光瞬过她玲珑有致的身子,系着性感银链的腰肢,弧度优美的曲线……他为她血脉债张。 从她的睡姿判断,她一定是等着他,等到睡着的吧!真可惜,他错过她了。 他关上门走向床沿,倾身轻握住她的足踝放到床上,好让她睡得更安稳些,不料这一动惊醒了她。 “别……碰我……”黛儿一醒来就清楚地感觉到过分亲昵的触碰,黑暗中她却什么也看不见,吓得朝他乱踢一通。 “野猫醒了!还是睡着的样子看来可口些。” 这低沉迷人的阿拉伯话教她更慌,她更是死命地踢,床都被她踢得震动了。“走开走开……” 赫士爵本来是一番好意,想把她移上床就走人,她却如此“热情”的挑衅,索性就当她是在邀请,更是紧扣住她的足踝,强悍地将她的美腿分开来,单膝欺进她的双腿间,强壮的体魄覆在她娇嫩的身子上,十指交缠住她的,将她的玉臂制伏在她头顶上,酷唇魔魅地拂过她的颊。 “是不是等太久,火气才那么大?” 黛儿怒冲冲地别开燥热的双颊,拚命扭动身子和双手,拒绝和他亲密地纠缠,但他的手劲却更强悍,胸膛坚硬得像山壁,挤在她双腿间的巨w更形硕大…… 她脸酡红,心惊跳,他灼人的吻随即烙在她的颈项间,挑起她最纤敏的女性感官,惹她心乱如麻,她闪避,他吻得更是疯狂而激烈…… “放了我……我并不爱你啊!”她已不知如何是好,而他的唇转移阵地,吻上她柔媚的双峰,老练的技巧让她峰顶上幼嫩的两朵小花瞬间变得坚挺。痛苦和快慰同时交织在她的心问,身子随着他的吻滚烫,辗转间他放开了她的手,炙热的唇渐往小腹游移,落在她双腿间隐密的柔丝中,火舌探访沾染花津的蜜蕊,侵入花瓣中,往深处欺进…… 她心如惊涛骇浪,害怕自己将沉溺,被他的爱欲吞噬,纷乱中,她想起藏在枕下的小刀,那是她自救的唯一工具,颤抖的手探入枕下摸索,握住那冰凉的触觉,抽出,起身挥向他…… 她失算了,几乎在同一时间,他强而有力的大手掳住她,强大的力道像要掐碎她,刀子也被他夺走了。 僵持中,她听见他诡异的笑声。 “想杀我并不容易……”赫士爵把她甩回床上,不怀好意地把冰冷的刀柄抵在她的小腹上,警告她。“别以为我会被情欲醺心,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中。” 丝丝颤栗从她的小腹传导至全身,她并不是畏惧他,怕的是失身于他,胜过失去性命。 “不管你听懂不懂……你必须知道,我心底已经有喜爱的人了……你可以杀了我,但你不可以为所欲为的夺走我的身体。”她嘶哑地吼叫,但他却毫无反应,她不放弃地说:“我坦白告诉你,我喜欢的人是赫士爵……你一定认识他,他把我当供品交给你,并不是我自愿的,他真的很坏,但他一直是我心底暗恋的人,我的心永远有他……即使你占有我的身体,我的心仍会爱着他,? 第 2 部分 欲望文 第 3 部分 首富的秘密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傅模娴暮芑担恢笔俏倚牡装盗档娜耍业男挠涝队兴词鼓阏加形业纳硖澹业男娜曰岚潘愣穑课野冒10冒?br / 她心在抽搐,泪水盈满她的眼,无声地流着,第一次把心中的感情说出来,竟是心酸又无奈,毕竟赫士爵绝不会领情,即便是知道了,一定也不屑一顾,而她还是说给一个听不懂的人听,好悲哀啊! 赫士爵听着她细碎的、伤心的低泣声,心被震动了。 她这么的勇于表白显然是个优点,但不该的是他怎也听得热血? 他突然无法再去捉弄她,更别说是施以一丁点的薄惩,她的话太真切,太充满情意,她以为她是在对国王说,并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他,她大可不必撒这样的谎,无庸置疑地,她说的是真话。 可他怎能相信世上仍有爱这东西的存在?他曾拥有过一份爱的感觉,但那早在他年少的时代就已遗失了…… 他把小刀放进外套内层的刀鞘中,放了她,跃下床,离开了她的房间,他必须重新思考如何处置她。 深夜的海面平静无波,赫士爵站在船的最前端,海风扬起他的发丝,他的外套,拍击着他的胸膛,他深沉的双目孤冷地望着黑潮的远端,思绪被拉回十七年前的夜晚—— 他放学回家,看见妹妹伤心的哭着,父亲沮丧地坐在客厅,喃喃地对他说:“你妈跟人跑了,她不要我们了,女人家口口声声说爱人,那都是假的,你将来别像我一样上当……” 他的心情不只是震惊和悲怆可以形容,他难以相信口里说爱他们的妈妈,会狠心丢下他们兄妹和事业有成的父亲,宁愿跟一名画家远走高飞。 母亲的出走,不只带走了他对“爱”这个字的信任感,也让他真实地看见一个男人的脆弱,和—个小女孩的惶恐,她在他心口上狠狠划上—刀,留下永远的伤痕,忘不了,挥之不去! 只有至极的痛足以影响人的一生,他除了家人,不肯再爱上任何人,也不再相信有人真会爱他。 但今天终于出现了一个例外!黛儿那小女生颠覆了他心底的铁律,虽然这份爱来得突然且意外,但他很难将之否决…… 放走她吧!等船到中东,他立刻派私人专机送她回台湾,她的种种前科,他不再追究,她的爱他默默心领了,但他绝不去触碰那所代表的真正价值。 他……畏惧更深切的痛,只想当个无情的人。 第五章 日子在沉寂中过了第十三天了。 黛儿数着晨昏,那蛮王竟没有再进她的囚房一步。她很纳闷,常想他会不会是突然听懂了她的话?不太可能,他要听得懂早就用国语回答她了。 她边想,边利用时间做做伸展c,活络筋骨,乐得清闲。冷不防地,房外霎时传来一群侍女嘻嘻哈哈的交谈声,她们脚步匆匆,从她的房门前经过,不久,她听见嘟嘟声,船笛响了,她敏感的“嗅”到不寻常的讯息。 外头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她走向房门,倾身从钥匙孔看出去,看见侍女们成群结队,兴高采烈地不知在谈论什么? 而她不经意放在门把上的手竟发现,门把是可以转动的,她心一喜,这表示,门没有上锁啊!她悄悄打开门,惊诧地想,何时没上锁的,她怎么都不知道? 走道上的侍女们见到她,也没有比划着要她回房里的手势,还自顾自地走人了。 她屏息地立在门口好一会儿,见走道都“净空”了,也没人理她,那她就不客气喽!她要自由活动去了。 她小心地走上阶梯,清晰可“闻”的海的味道,让她整颗心都活络起来,奔向外界的喜悦难以言喻,她三步并作两步跑,终于她又踏上甲板,迎着凉爽的海风,快乐得想飞。 她下意识地望向那日见到赫士爵的地方,他并没有再伫立在那里,她走过去占有那个位置,四处眺望看风景……发觉船正停在离海岸不远的地方,陆地上似乎有座小村落。 “船将靠岸加油,海岸有个小市集,可以去走走。” 黛儿欣喜着这说着国语的沈稳嗓音出现,回头望向赫士爵。他竟然说可以去走走?是向她说的吗?“你是说……我可以下船去逛街?我一个人去吗?” “你人生地不熟,当然是跟着我一起。”赫士爵走到离她身旁一步远的位置,黑眸望着海的方向。 黛儿简直是作梦一般,她竟可以跟他……一起! 船停稳了,赫士爵走过她身边,说了句:“走吧!”他没等她就走向甲板的右端,下了一道楼梯…… 黛儿踩着轻快的脚步,心情飞扬地跟上去。 到了出口处,那群侍女们早就排队等候外出了,她这才知,她们开心的原因是终于可以去逛市集。 她看着船门缓缓往下开启,成了衔接陆地的桥梁,忍不住想拍手叫好,而那群侍女,似乎比她更急,一窝蜂地往外走去。 黛儿微笑跟在赫士爵身后下船,跟他一起定在异国的小港湾,一双眼好奇地东看西看,沿街有各式各样的小贩,卖杂货的、卖古董的、卖吃食的、卖特殊香调线香的……形成一个热闹的市集。 她好开心,感觉“脚踏实地”真好。但真正令她开怀的是——见到他真好,有他在身边真好。心底的满足感……真好呵! “有没有想买什么?”走着走着,赫士爵突然止步回头问黛儿。 黛儿的目光正停留在一家以英文歪七扭八写著“通通卖一元美金”,卖手工玻璃香水瓶的摊位,没料到他会停下脚步,一不留神撞在他的背上。 “啊……不好意思。”她慌忙地拉开彼此的距离,甜笑地问:“你说什么?” “有没有想买的东西?”赫士爵难得有耐性地重复。 “那里的香水瓶很漂亮,我想过去看看,但我不买,我没钱。”她耸肩,笑脸灿烂地朝卖香水瓶的小摊贩走去,倾身去看展示在摊位上那些色彩鲜丽,巴掌大的玻璃小瓶子。她拿起其中一个水瓶状,造型优雅镶银丝线的香水瓶研究,发现它在阳光下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芒,漂亮极了,而且打开小盖子,里头连接着一支能深入瓶中沾取香水的棒子,虽然单只是瓶子,里头并没有装香水,但瓶子优雅的本身仿佛让人已嗅到香水的芬芳了。 其实她会自己制作香水,在台湾时她就曾做过几瓶各式花香的香水,方法很简单,只要有材料,她就可以像变魔术般做出实用的香水了。 “这个是你最中意的吗?”赫士爵在她身畔问。 她又耸肩,才要把瓶子放回原位,他竟掏出一块美金给小贩,轻声对她说:“我送你。” “不,这怎么好意思……”她才说,小贩已接过她手上的香水瓶,用油纸包装好送回她手上,她呆呆地拿着,仰望着赫士爵。 “有何不可?”他竟给了她一抹很淡很淡的笑容。 她怔怔地瞥着他,想谢他,又怕话一出口,他脸上的笑痕会淡到不见了。 “走吧!”他说,这回他没有迳自走在前头,而是和她并肩同行。 黛儿捧着香水瓶,心波荡漾,为的不是这小小的馈赠,而是他前所未有的亲切,难能可贵的随和;若说冷漠的他有股吸引人的魔力,那么此刻天使般的他,更教她的心沉陷得更快了。 是什么原因令他“改善”了冷硬的魔鬼姿态?会是国王向他透露了什么吗? 她晕红着脸悄悄瞥他,一点也看不出他的眼神中有任何“情意”,甩甩头,绝对是她想太多了,还是少异想天开了吧! 偶尔把心思放空,单纯去接受一份稀有的友谊,何尝不是件好事? “那里有s飞镖。”赫士爵指着不远的小摊,两人走了过去。 黛儿没想到像他这样的大少爷,竟也会对s飞镖得奖品这种童玩感兴趣?瞧瞧小摊上摆了大大小小的人偶娃娃当奖品,他喜欢娃娃?不会吧?! 正当她好奇之时,黛儿看见他掏钱给小贩换了十支飞镖。 赫士爵俯下头问她:“你想要哪一个?我赢给你。” 黛儿受宠若惊,既然他要把奖品转送给她,那她就不客气喽!“我要……那个,挺可爱的。”她嗫嚅地说,指着摆在中央穿着中东服饰的人偶,可是她也发现上头标示的点数很可观。“可是……点数要一百点呢!s中红心有十点,那不就全都得s中红心了。” “那简单。”赫士爵说得轻松,瞄准镖靶,一一s出手上的飞镖,全都命中红心。 黛儿万分惊喜,热烈地为他鼓掌,路人也好奇地围观,而小贩像是鲜少遇到这样的神s手,也看傻眼,含泪送出物超所值的人偶娃娃。 赫士爵立刻把人偶送转给黛儿。 黛儿不经意中发现,路人全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她。“你好厉害!”她紧搂着人偶,不禁崇拜地瞅着他。 他淡扯着唇,和她往市集的另一端走去,逛过一圈后,才又缓缓踱步回船的停泊处。 “赫大哥,你怎么没问我是怎么离开舱房的?”黛儿在上船前主动地跟他“闲聊”。 “你要我猜吗?”赫士爵双手放在口袋,悠闲地往前走。 黛儿摇头,轻快地说:“国王不知道为什么不再锁着我了,我想应该是可以自由活动。” “是吗?”赫士爵没有正面回答她,门禁当然是他下令解除的,而且早在十三天前就解除了,是她后知后觉罢了。他也已经联络好他私人专机的机师,再过一个星期船开回萨尔中东的领地,就会立刻送走她。 “嗯。”她漾着笑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上船,步上甲板之际,撞见甲板上有一对相拥的男女。 黛儿瞧见那男子很高挺,方脸端正,下巴蓄着短胡,一身金光闪闪的皇室服装,极为高贵抢眼,那女子则是美艳如花,而她认出来了!那女子是她跟拍赫士爵时,曾拍摄下的舞女何萍,她何时也上船了?赫士爵说过这女子本是要献给国王的小妾,难不成那男人就是国王本人?! 黛儿脸色苍白,蓦然止步,不再走近他们一步,她无法去面对那个坏国王;但他和何萍同时回过头来了,他见到她,目光炯炯有神,十分生疏客气,也毫无避讳。 “回来了,好玩吗?”萨尔以阿拉伯话问赫士爵。 赫士爵淡笑。 黛儿伫足在原地,整个人怔仲着,她清楚地听见了国王的声音,他说话高亢宏亮的嗓音,和她印象中的低沉性感截然不同。她和他“共度”的夜是那么深深刻印在她的脑海中,她很确定这声音不像,虽然在黑暗中她看不见他的模样,可她深知……当他激情热烈吻她之时,她并未感觉他是蓄着短胡。她记得他身上还有股淡淡的古龙水味,她困窘地低下头去,天生纤细的女性直觉告诉她,他绝不是上她床的男人。 “恕不奉陪了。”赫士爵对她说,朝国王走去。 黛儿心猛烈地震动,诧异地抬眼望着赫士爵走向国王的背影,方才,敲在她耳朵的声音,其实……才像夜里的王。 是她一时的错觉吗?为什么她直到现在才发现这极大的差异?而……怎么可能是他!那个曾狂吻她,把她抱在怀里的男人怎会是赫士爵?! 她慌了,傻了,看着他和国王一行人渐行渐远,她的一颗心已紊乱到极点。 她转身,匆匆跑向通往舱房的楼梯,她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一个人好好地、仔细地从头回想起。自从上这艘贼船来,她的心没有一刻是平静的,总是纷乱、烦忧,以至于连上她床的男人是谁都没认清楚。 噢!她宁愿她的感觉全是错的。 她跑向走道尾端,进了困住她的囚房,关上门,靠在门上喘息……一抬眼才惊觉,不对啊!这宽敞的房不是她的,她一定是跑错楼层了,这个房间和她的在同一个方位,她慌乱到连位置都搞错了。 她急欲退出房外,很不期然地望见赫士爵曾借她的那件外套就挂在衣架上,这难道是赫士爵的住房? 她看看四下,目光定在桌案上闪着银光的小刀上,走过去仔细一瞧,诧异莫名,这……是那夜被“蛮王”夺走的刀子,若这是赫士爵的房间,它怎会在这里? 是因为国王知道刀子是赫士爵的,所以拿还给他,或是……他根本就是夺走刀子的人?! 她想得头疼欲裂,一颗心紧缩着,觉得自己就快窒息了。正无助之时,门被打开了,她惊见进门的人是赫士爵,他也看见她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赫士爵敛眉,瞥着这不速之客,目光瞬过她微启的唇、红红的颊、和一双受惊的大眼睛。 “我……我跑错房间了……”黛儿垂下眼睫,压抑着狂乱的心思。 “你的房间在b3,还得往下一楼。”他解说,并未关上房门,走进里头,敏锐地察觉到,以她站的位置,她必定已发现桌上那把小刀了,她心底做何想法?沉默地瞥向她,她眼底充满怀疑,也许已经发现了什么,但他绝不透露任何她想知道的事,够聪明的话就自己找答案。 “船一到中东,你就可以回台湾去了。”他坐到桌子后,神色清冷,像下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命令。 “为什么?”黛儿困惑的心更陷入五里迷雾中。 “他不满意你。” “谁?”她双眼凄迷,不信任地问。 赫士爵毫无表情,尽管他被这突来的问话惹得心一窒。“国王。你不是瞧见了,他仍是选择了旧爱。” 黛儿凝视着他,想从他的表情窥知真相,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自由了,不开心吗?”他冷漠地牵动唇。 她心恍若被桎梏着,开不了口去回答他,她可以被“释放”当然是谢天谢地,可她满腹的疑云谁来替她解开,她很想知道他……是否耍弄了她? 可是只有笨蛋才会想从坏蛋口里得知实情,她真的太天真了,她不可能从他这样轻谩的人口中得知答案的。 她转身跑出他的房间,羞窘地跑离他傲然的目光,奔回自己的房中,她发现他送她的香水瓶和娃娃都还被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以为他终于愿意友善地待她,她也珍视着,如今心底的疑虑若成真,她将无地自容;她的猜测会是真的吗?他把她拐上船,让她以为自己真是国王的供品,而实际上付诸行动羞辱她的人是他? 他真那么坏吗? 噢!她绝不能就这么回家去,在下船前,她就要揭开他的真面目,没有人可以阻止她用任何方式去破解这谜团。 她一定要得到答案! 风云骤变的黑夜,乌云掩蔽了月影,狂风吹,大雨倾泻而下,海面掀起浪涛,大船在风雨中剧烈地摇晃,晃得人心惶惶。 黛儿潜进赫士爵的房中,他的房里没有灯光,他并不在,她等着他,她将用自己的方法去辨识他的身分。 夜更深,雨更大了,他的房门终于有了动静。藉由房外的灯她看见赫士爵进房来,她屏息,见他关上门,正要伸手按壁上的灯键,她及时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他开灯,大胆地投入他的怀里,抱住他,心跳炽狂地抚触这厚实的胸膛,精壮的腰杆,踮起足尖,小脸贴上他的脸颊,把鼻尖凑近他的颈窝,感受他身上的古龙水的气息。她仔细地辨别,心里有说不出的惊诧,事实已明摆着,他就是她以为的国王。 她难以相信,却不得不信,她竟像个傻瓜似的,还把对他的情意直接地表白了,他痛快地羞辱了她,毁了她的自尊,而她竟还快乐地跟他去逛市集;羞恼的泪刺痛她的双眼,急欲收回抚触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揪住了。 “是你,你这坏坏……坏人……坏人……”她泣诉,用力地甩开他,恼怒地捶打他。 赫士爵早察觉她起疑了,只是没想到她这么有研究的精神,更没料到她会使出这一招,在黑暗中探索他,敢情她已分辨出他才是抱过她的男人。 她该是在见到萨尔后就发现异状,误闯他的房间又见到那把小刀,才打算这么做的吧! 她比他想像中聪颖,很快地得到了答案,但她永远不会知道的是,他为她心动了,她的爱慕曾让他在甲板上吹了一夜的冷风,她的多情为她自己赢得“特赦”。 既然他已放过她,她还有什么不满意?他伸长手臂,一把将她掳到身前,将她压制在胸膛上,故意使坏地在她耳边问:“我那么坏,你还爱我?” 她恨透了他的引诱,也强烈地心悸着,后悔把秘密都对他说了。“那是……我的事!” “要不要现在就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他低喃,唇刷过她满是泪痕的颊,充满挑衅意味。 “我不懂你说什么?”他一定是不怀好意,她不安的心叫她远离他,但鲁莽的勇气却教她想顶撞他。 “用你的经验来引我上钩,说不定,你可以钓得到我。”他灼热的气息熨烫过她的颈、她的胸…… 她面红耳赤,双手推抵着他,她不该对他吹嘘自己是情场老手的,她根本不是啊! “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你可以当我说过的都是胡说八道……包括我说过爱你,那只是以为你是国王,是我的权宜之计罢了。” 话说完,她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倏然离开她的胸口,窗外可怕的闪电下,她看见幽暗中两道野蛮又犀利的眸光朝她s来,教她心一凛。 赫士爵也在电光闪过的刹那看见她受惊的小脸,但他再也不肯相信她那双会骗人的眼睛。 她所谓的“权宜之计”教他又气恨又恼怒,她的言下之意是指她并不是今天才知道一切,她早知道是他了,说爱他不过只是个谎言,而他竟当真了! 太可恶了,她并非他想像中那么天真,既然没有爱,那更好,省得他多心!而他竟然还对她“用心”,浪费时间带她出去逛街解闷,真是多此一举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得重新追回我的权利。” “是……什么?”他严峻的警告教她不寒而栗。 “那一夜末完的……续集。”他的大掌顺着她的身子而下,停留在她的腰际上,奋力一扯,腰带迅速且无声地落地,连身长袍敞开来,她被他紧密攥住,凶猛的吻压迫向她嫣红的唇,火舌疯狂交缠着她娇嫩的舌尖,修长的手指直接侵入幽秘花间,恶霸地占有她…… 她以为自己会顽强抵抗,誓死地保卫自己的纯真,可是她没有,她心碎地任由他吻,任由他抚触,在她心底她清楚此刻将拥有她的不是别人,是她所爱着的他,无论他有多恶劣,她对他的爱仍然存在。一直以来,她无法勾引到他,而他可是连她的魂都摄走了……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啊!她快招架不住如此狂野的吻,但她永远会记住此刻,她的心为他怦然,她的灵魄随他而飞……她和他绝不会有天长地久,她只能偷偷在这一刻拥有他。 她颤抖地闭上双眼,用他瞧不起却是她最真实的情意,去感受他温热的掌心摩挲着她的胸波,他的唇覆上柔波的花蕾,热力随着他湿润迷人的舌尖传导进她的内心深处,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身子里,亲密地向她索求…… “为什么不躲开我?”赫士爵移开唇,抬起漠然的眼,冷睇怀里微颤的她,发现她并没有像之前那般的撒野,而是像水一样柔柔软软地任由他抱。 “你……决定的事……只有你自己可以改变。” “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了了解?” “你……很难懂……” 他佞笑,扯去她凌乱的衣袍,抱起她走向他的床,此时船剧烈摇晃,雷电交加,光束透过窗棂闪进房里,彼此的形影在眼前忽明忽灭,氛围更形迷离。 他放下她,双臂撑在枕边,俯视她,她伸出纤指,解开他上衣的扣子,纤柔的指尖轻抚过他灼烫的胸肌,徐缓地挪向他的背,将他强壮的身子贴近她的唇瓣,亲吻他,拉他在她身边躺下…… 他瞅着她羞怯的眼神,坦白说他很困惑,他的野猫不但变柔顺了,还很主动,他就等着看她还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她悄然瞥向他,在这一刻她突然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了,对上他好整以暇的瞥着她,酷寒的俊脸是那么的不以为然,她被刺伤了,她自以为是的爱,在他的眼中根本是毫无价值的啊! 她不能等着被伤得体无完肤再后悔,她火速地下床,拾起衣服披在身上,打算要立刻走人,没想到她跑向门口时,他不知何时已悠闲地倚在门上等着她。 “我还以为你真那么乖。”他掏出口袋的烟,叼了一根,点上火。 “是你被自己的感觉给骗了。”她懊悔自己的动作太慢。 “前提是,你善于骗人。”这次他绝饶不了她,她接二连三欺骗他的“感情”,已惹火了他。 “放我走。”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不想再跟他理论。 “今晚……绝不放你走。” “你在乎的到底是什么?” “要你求饶。”他熄了烟,走向幽暗中的她。 她躲到桌边,雷电不留情地闪过,透露了她所在的位置,他大步走来,她再闪,退到窗边。 赫士爵近她,笃定地对她下魔咒。“别白费力气了,你躲不掉的。” 他并不同情她仍是处子之身,热烈地和她交缠,邪肆的吻像狂风骤雨般扫过她的寸寸肌肤,烈火般的舌尽情地探索她口中的香甜。 她哀叫一声,初次的疼痛教她心颤,呼吸困难,双手不自主地紧抓住他的肩头,任由披在身上那件衣袍抖落…… “你没有退路了。”他神速地穿梭在她的柔润中。 对于自己的身子竟对他的撩拨有反应,她感到羞耻。“你……就有路可退吗?怀孕了你要负责啦!”她脸儿晕红,眼眶也红了。 他奋力往前冲,试着不去在意她的感受,目光仍被她红着脸的模样牵引,他居然担心蓄在她眼中的一池泪会滚落而下,果真,她无声地哭了,还咬着唇,看起来委屈又伤心。 “不会的。”他沙哑的低语听来像在安慰她,他不得不嘲笑自己,那么快又陷入她的骗局中,让她的泪水攻势迷了心魂。 “我不会笨到在你身上留下自己的种。”他改以冻人的冷寒语气告诫她。 她挺受不住地发出细碎喘息声,身子随着他的冲剌而颤栗,泪眼婆娑地瞅着他嘲弄的目光,他总是那么残忍,莫非真要她求饶了才会放她一马吗? 若是她不求饶呢? 他要拿她如何? 第六章 “求饶吧!” 赫士爵以王者之姿嘲笑他的奴隶,坚实的体魄压迫着她。 黛儿发丝凌乱散逸,抵不过他狂妄的征服力量,她输掉自制力了,但她绝不让他知道…… 她发颤的双手从他的胸口移到他的颈子上,玉臂缠住他,小脸生怯地贴着他冷酷的面容,很肯定地说:“绝不。” 他深黑的眸内潜藏着风暴,霎时停止了律动,不再抱着她…… 她双腿虚软,踉跄地靠在墙上喘息,以为结束了,当她和他狷狂的眼波交接,才知自己高兴得太早,赫士爵以狂风般的力道把她整个人扫向床去! 黛儿倒在床上,咬咬牙,回眸瞪着他,他也恶狠狠地瞪视她,步步接近,庞大的y影覆在她的身躯上。 “啊……”她低吟,小巧的下巴随即被扣住,他倾下身来,她的唇没入他的狂吻中,他的魔舌搅扰着她。她的思绪空白,不只身体被他占领,就连心也被钳制,他的爱火焚毁了她的心神,让她只能随着他的律动快慰飞驰,口里不住发出娇喘和青涩的呻吟…… 他听着她幼嫩的音韵,那不只挑动了他的耳膜,激发了更强烈的雄性本能,心里竟然升起阵阵不忍和奇异的甜蜜感,他莫名地想让她更贴近他,他想温柔地待她……是他又把错觉当真了? 他短暂地退出,灼热的双眸注视着她,想看清她是否又耍弄他? 透用窗外的电光,他瞬间捕捉了她楚楚可怜的小脸,看见了她肿胀的红唇欲语还休似地微启,晕红的眼眸害羞地瞅着他,那美丽的身子像颤动的蝶儿……她诱人的影像在短促的光束后又没入黑暗中,却已深刻地烙在他的眼中,牵动了他的心…… 他居然有个很反常的念头,他很想知道,若是不同的景况下,她会不会给他甜蜜的反应? 他禁不住轻柔地抚触她的小脸,她微颤着,却没有躲开,他压低身子,唇像风一样轻盈地拂过她的颊、她的唇……微微施压,火舌欺进她的口中,品尝她软嫩的滋味,卸去了严惩的武装,才知她其实比他想像中更加青涩,被动且怯怕着他。 她何需嘴硬,事实上他已轻易地驾驭了她…… 他徐徐推送,制造了美妙的电流,传导给她,让她再度为他逸出醉人的低吟声,让她曼妙的身子为他摇曳生姿;她喘息,他神速冲刺,炽盛的烈火紧系着彼此紧绷的身子,欢愉的种子在交接点引爆,性灵一同窜上到达高峰,获得最大的满足…… 他热烈拥住狂颤的她,她躲在他的怀抱中也伸手拥抱他,不自觉地沈沦在他醉人的做a方式,迷失在他突来的温柔中,她诧异着自己好像是被疼爱着…… 怎会这样?是他要她求饶的方法之一吗?她又傻得陷落了,她真气自己总是找借口,就是恨不了他。 赫士爵放开她了,在她的身旁躺下。 她得以被释放,但她的心,却还好想留在方才那短促的一刻…… 可她不得不着自己去面对现实,她不能妄想向一个“坏坏”索爱,那根本是不切实际的。 “再见了。”她坐起身,想走人,她一秒也不愿再待在他的床上,她怕徒留伤心。 赫士爵反s性地扣住她的小手,他并不想放她走,但面对她讶然的回视,他觉察了自己的鲁莽,他把心思表现得太明显了,简直像无言地透露出他的心已被她掳获,他对她有一份爱的渴望。 太傻了吧!他游戏人间的潇洒呢?他自始至终对爱的不信任呢?他根深柢固的心念竟然被这个小女生轻易地改变了?惩罚她不是唯一理由,而是他也喜爱着她吧!不幸的是,她终究是个小骗子,不是他可以放手爱的女人。 “你走吧!”他冷冷地说,理智地放了她。 黛儿的心清楚地感到情伤的疼痛,匆忙拾起散落在窗前的衣袍穿上,来不及找回失散的腰带,就像有野兽在后头追她似的,一溜烟跑走了…… 赫士爵盯着她纤细的背影消逝,忍不住沉重地叹息;而同样的叹息声也在黛儿心底低回,他们彼此却不知道。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 黛儿把自己关在房里,自愿囚禁起自己,她知道房门是开放的,但她不出门,她不想见到赫士爵,深怕自取其辱,而他也不再主动出现…… 她和他像是再也没有任何交集,但她自己明白,他充满在她的思绪中,在她的梦中,在她的心中……他的影子时时缠绕着她,他的拥抱和他的吻总不时浮上心头,让她失神地想着他。 中午,侍女送来午餐,也送来一张字条,上头写着—— 船将在下午四点靠岸,准备好下船。 字条上没有标上姓名,而她不用想也知道传来字条的人是赫士爵,他是船上唯一懂中文的人,他的意思是她可以回台湾了。 她心绞痛着,终于要曲终人散了,然而她一点也不感到开心,反倒像和情人分手那般的难过。 同时也令她觉得难堪,因为她身无分文,又没有护照,要如何回得去?他那坏人,要她求饶不成,现在一定是要她去求他送她回去吧! 她如何说得出口?她推开午餐,忧烦得什么也吃不下。 傍晚,船准时到达了,黛儿抱着她唯一的行李——一个人偶娃娃和香水瓶,局促地站在甲板的角落,远远地看着所有皇家仆役忙着搬运行李,国王和他的新妾先下了船,码头上两行皇家卫队迎接他们离去,接着仆人们也全走光了。 甲板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船熄了引擎后,四下突然变得安静,令她更加心慌意乱,赫士爵人呢?他不会早就下船了吧? 黛儿不安地环顾静悄悄的甲板,终于她看见赫士爵单独从座舱里走出来,他面无表情,冷若冰山,远距离和他目光交接,她仍感觉得到他浑身散发着不可亲近的寒意。 “走吧!”他对她发号施令,没等她走过来,就迳自走向下船的阶梯。 黛儿硬着头皮,紧跟上去,等着看他要拿她如何。 一步出大船,她被等在船外—大群“黑衣人”阵仗给震住,他们个个高大威武,冷面骇人,站在最前头的那个,还蓄着一头闪闪发亮的长发,戴着墨镜,薄唇透着一股狠劲。 想必他们全是赫士爵的保镳吧!身处在中东这世界的火药窟,赫士爵本身就是座金山银山,那么该死的有钱,的确需要有保镳看顾他的安全……她挖苦地想。 “大哥假期愉快吗?”龚天擎上前来问候。 赫士爵微微点头。 黛儿听见了那长发男子的话,不由地一怔。赫士爵原来是上船度假的,那他把她拐上船来是除了“修理”她,还让她发挥“娱乐”的效果喽!这个坏坏,真是坏到家了,她气晕了。 “走吧!”赫士爵下令,所有人摆开阵式,簇拥他走出码头。 黛儿顿时被黑鸦鸦的人海给挤到最后头,再也看不见赫士爵,她茫然地跟着走出码头,从礼宾区出了关,她再也不跟着往前走。 他是要“走”去哪里?那座养着成群妻妾的华丽宫殿吗?她才不想跟着去他的豪宅,反正他不想理她,她也没打算求他,她现在就要去找看看此地可有台湾办事处,她要寻求协助回台湾去。她朝反方向落跑,没入人海中…… 赫士爵到了停车场,手下开车门请他上车,他冷冷地回头寻找黛儿的踪影,但她不见了!她没有跟上来? “黛儿。”他大声点名,却毫无回音。他排开手下,迈开大步走到最后头一看,仍是没人。 “她呢?”他问了跟在最后的保镳。 “总裁大人,您说谁啊?”走在最后的保镳压根儿就不知他说的是何许人也。 “刚刚下船的那个女孩。”赫士爵不耐地低吼。 龚天擎身为私人总管,见苗头不对紧急跟着来关切。 而另一名后卫保镳回了话。“我有看到,她跑向码头仓库的方向去了,我以为她是侍女,所以就没理她。” 赫士爵深黑的眸底风云变色,她竟敢给他乱跑?或者是落跑?在这危险的异地码头,龙蛇混杂,到处充满险境,她竟有这个胆?真是个……小笨蛋! 但他也太疏忽了,以为她会安分地跟来,真是失策!她若有个不测,他绝不原谅自己! “立刻给我找人,快。”他震怒地下令。 “是,大哥,你别心急,我立刻分派人马找人。”龚天擎已了解状况,很快召集人马说明黛儿的特征,亲自和手下们分头找人。 赫士爵面容紧绷地立在原地,龚天擎竟说他心急。他有吗?他会为黛儿那只不听话的野猫心急? 他并没有和自己“拗”太久,他认了,他的确是为她心急如焚,且是近疯狂,他一定要她毫发无伤的回来,最好立刻就给他出现。 他在座车旁焦躁踱步,心里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深怕她那笨蛋要是不幸落入人口贩子手中该怎么办……思绪被她搞得乱糟糟的。但他不该怀疑龚天擎的能力,没有任何事难得了他这位能干的助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了,足足三十分钟过后,他听到小野猫的叫嚷声远远地传来…… “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 赫士爵喜出望外,但他沉住气,板着脸转身去见她—— 她被龚天擎拎着,手里还抱着他送的娃娃及香水瓶,一路像抓狂的猫儿不安分地乱打乱踢,她全身湿淋淋,头发还淌着水,看来狼狈极了,是发生了什么事? 龚天擎铁面无情地把她扔到他面前,她全无悔意,还一脸气呼呼地瞪着他。 “大哥,我在街上逮到她时正好看见一位大婶从楼上泼水下来,把她弄得一身湿。”龚天擎报备。 “嗯。”赫士爵低应,转而面对黛儿,抬着下巴问她:“你去哪儿了?” “你管不着!”黛儿瘪着嘴,头偏四十五度角斜视他,她恨透了他用鼻孔看人的傲慢态度,她又不是仰他的鼻息而生的小奴才。 “回答。”赫士爵伸手扫住她倔强的下巴,“矫正”她看人的眼神。 黛儿不以为然地当着众人的面挥开了他的手,没好气地说:“不过是到处逛逛。” 赫士爵冷睇这没良心的小女生,她让他担心得厉害,居然还态度这么差?“我警告你,别想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哼!”她不想妥协。 “给我上车。”他命令她。 “不要,你不是说我可以回台湾了,我现在就要回去!”她委屈地嚷嚷。 “我改变主意了。”赫士爵不怀好意地说:“决定罚你不能回去。” 啥米?!黛儿拧着眉,不信任地瞅着他,一颗心陷入黑暗中。 “来人啊,把她给我送上车。”赫士爵立刻就要手下照办,可是……现场一片安静无声—— 众黑衣人,包括龚天擎,全都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敢和总裁大声抬杠的小女生,也很稀奇总裁大人竟这么好脾气地任由她耍性子。 “你们都聋了吗?”赫士爵压低了眉,森沈的目光扫s他们。 手下们这才回魂,上前去包围住黛儿,把她送上一辆箱型车里。 “我不要,我不要……”黛儿绝望地大喊,但这群鸭霸的黑衣男硬是把她塞上车去,左右各有人看守着她。 赫士爵看她上车,也乘了另一辆车。 所有人纷纷上车,十多部车依序离开码头,目的地是赫总裁的私人宫殿。 黛儿坐在冷气车里,浑身的躁热终于得到舒解,但她的心还滚沸着无法平静,她以为自己顺利地远离了那个“坏坏”,完全没想到他会派人把她抓回来,可是就算他并没有要弃她于不顾,也该快快送走她,而不是绑架她! 她真不晓得他目的何在?她望着车外的沙漠,心悬在半空中,很不踏实。 太阳下山前,车子进入沙漠中唯一的绿洲,驶过椰林层层围绕的道路,进了一道围墙内的一座景致宜人的热带植物园,缓缓降低车速,驶向一座壮观的金色宫殿前。 有几个蒙着面纱的女子骑着骆驼朝车队走过来,黛儿隔着车窗看见她们全是身材姣好,肤色如麦芽,相貌端正艳丽的中东女子……她们就是赫士爵的妻妾吧!她心底像有万根针在刺痛她,她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啊! 车门被保镳打开了,黛儿被动地下了车,她瞧见赫士爵也正从最前头那辆车里走下,那群骑骆驼的女子,一见到他,全都动作俐落地下骆驼,奔向他;他左拥右抱,走进他的宫殿,似乎并不记得还有她这个人。 “请吧!”长发保镳过来跟她说。 黛儿垂着头,像个囚犯,走向未知的未来…… 走进气势非凡的大厅,她觉得恍若进到了一个黄金打造的世界,这宅第比皇宫还气派精致,望眼所及一片澄黄的金色,可是这一切吸引不了她,她的目光落在赫士爵身上,心好苦闷。 他大哥正坐在价值连城的黄金沙发上,周围美女如云,有的喂他吃萄葡,有的帮他按摩,称得上是帝王般的享受。 “带她去客房,把她弄干净。”他以阿拉伯语指示立在两旁的侍女。 黛儿有听没有懂,并不知他要她们做? 第 3 部分 欲望文 第 4 部分 首富的秘密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带她去客房,把她弄干净。”他以阿拉伯语指示立在两旁的侍女。 黛儿有听没有懂,并不知他要她们做啥?“她们要带我去哪里?”她质问赫士爵。 “去洗澡,你不想吗?”赫士爵慵懒地享用他的葡萄,正眼都没瞧她。 黛儿浑身一震,他是在预告她,待会儿她又将成为他的娱兴节目吗?“不,我宁愿臭死也不洗。” 赫士爵讳莫如深地瞥向她,笑得诡异又嘲弄。“是你自己说的,那就让你住下等侍女房,她们习惯一、两个星期都不洗澡的。” 啊……黛儿紧抿着唇,苍白的脸迎视他邪恶的笑脸,听见他又用阿拉伯话向侍女下指令。“带她去住地下室。” 她们上前来领路,黛儿仍高高地昂着下巴,强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甩开头走离大厅。她一路随侍女走出宅第后门,经过一座美丽的后花园,到了树林间,进了一个盖在地下的斗室。 还没走近呢!她已隐约嗅到迎面而来的一股熏人的气味,她脚步颠踯地步下台阶,见到里头有一群身材粗壮,皮肤黝黑的女佣人正在休息,她们的神情都很不友善。 黛儿却步,可她没有反悔的余地,除非她踅回去求赫士爵,但她说什么都不求他,他一定是等着她开口求情,她才不想顺了他的意。 她横着心,憋着气,走进去那斗室,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打算随遇而安。 “她是谁啊?”宅第里,围绕在赫士爵身边的美女们好奇地问他。 “我的战利品。”赫士爵笑道,想着黛儿一脸吃惊又不甘心的样子,他真的拿她没辙,绝妙之计就是顺她的意,让她吃点小苦头,这回,她必定会求饶。 “看她对大人您很不敬的样子,要不要我们给她一点下马威?”美女之一讨好地用腔调浓重的国语问赫士爵。 “我可以捉弄她,帮你折磨她。”美女之二也想加入,其他人也想为他“效劳”。 赫士爵眼中的笑意隐没在锐利的眼色下,身边这一堆女人全是萨尔国王好意送给他的顶级美女,送来之前还特别调教了她们听说中国话的能力,就为了更得他欢心,但他通常只当她们是高级女佣看待,不然就放着当摆饰,她们连妾都称不上,他的事怎可能轮到她们来管? “你们谁也不准动她一根寒毛,更不准接近她,只要让我知道你们其中一人对她‘不敬039;,我就把你们全都卖掉。”他严厉地警告。 美女们一个个大惊失色,齐声求饶。“求求你别这么做啊!大人……” “那就安分点。”他低嗤,心头很闷,她们总是轻易告饶,唯独黛儿那小女生,明知斗不赢他,还是坚持要跟他斗到底。 她也许充满勇气,但她有所不知,在这里侍女分三个等级,得以进到宅第内部工作的是一等侍女,得天天洗澡,不准将异味带进屋内。二等侍女负责厨房工作,不能随意进出宅第,但也得天天洗澡,保持自身的干净,料理食物才能保持卫生品质。三等侍女专门负责户外整理、准备燃料等工作,是不得进屋内一步的,她们就住在后院的地下室…… 他真不信她会乐于和三等侍女住在一起,他就等着她受不了,来求他放她一马,只要她肯认输,他会“善意”地考虑放是不放她。 嗡嗡嗡……嗡嗡嗡……啪!啪啪……啪! 夜半,下等侍女房里,蚊蚋满天,侍女们狠狠的巴掌声,伴随着鼾声在狭小的室内回荡。 黛儿蜷缩在房内的一角,身下只有一张睡垫,空气中满是汗渍发酵的气味,令人作呕,她根本无法入眠。没有洗澡的黏腻感,加上挥不走的蚊子叮咬,让她好痛苦,她不停地挥赶蚊子,和它们奋战,但体力终究有限,最后她只有任它们叮咬的分儿! 这里应该是比集中营好不了多少,偏偏是她自愿的,没人她来。 她忧郁地把搁在枕边的人偶娃娃抱在怀里,打开一直包裹在油纸中的香水瓶,拿在手中把玩,藉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它鲜丽的色彩,脑海里浮现她和赫士爵一起逛市集的身影,那时的他很和善,而她心底藏着深深的爱意…… 她心痛,那一切就像梦一样留也留不住,在这最孤寂的一刻,只剩回忆抚慰着她的心。 “你瞧,那个新来的,手上拿的漂亮瓶子和娃娃,以我们的工资根本买不起,一定是从主人屋里偷来的!”半躺在黛儿对面一名正在抠鼻孔的侍女,以手肘叫了同样还没入睡的“左邻右舍”,要她们看黛儿手上美丽的香水瓶和怀里的娃娃。 “我就觉得她怪怪的,真是好大的胆子,一来就敢顺手牵‘牛039;。”粗壮的中年女佣护骂着。 “是顺手牵羊吧!”瘦瘪的女佣边搓身上的污垢边说。 “不管,我们得过去盘查,她手脚不干不净,我们一定要告诉主人好讨赏。”粗壮的出了主意,搓污垢的和抠鼻孔的都赞同,她们号召了一伙人,朝黛儿走过去。 “把你偷的东西乖乖地交出来,跟我们去见主人。” “对,你跟我们一样是下等佣人,怎么可能会有好东西在身上?!” “主人最讨厌下人偷窃了。” 黛儿好端端的,突然莫名其妙地被她们围着指指点点,她惊诧地起身,没想到她们竟联合起来把她的手臂抓住,夺下她手上的香水瓶和人偶娃娃。 “还给我!”她惊叫,脱离她们的魔掌,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女佣们大声咆哮,不给她,抢夺中,人偶娃娃掉到地上,接着香水瓶子也掉了,玻璃碎了一地。 瞬间,吵嘈的声音静止了,女佣们很惊愕,黛儿更是愣住了,那是她宝贵的纪念品,唯一的安慰啊!她红着眼蹲在地上,心疼地拾起娃娃和香水瓶碎片…… 而她才拾起一片碎玻璃,手背就被一名女佣重重一拍,玻璃碎片又落到地上,女佣大声对她叫嚣。“不准碰主人的东西,快跟我们去找主人,你得受罚。” 不明究理之下,黛儿被她们架开,有人一一拾起玻璃碎片,小心地捧在手中,接着她被她们架着走出地下室。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黛儿问。 一群番婆听不懂也就算了,还大听斥喝她。“你最好闭嘴,有胆就自己对主人说。” 到了后门,她们用力地叩了门环,里头的侍女来开门了,黛儿看见她们急促地谈话,屋内的侍女连忙点头后又关上门。 黛儿仍被她们掳着,她们也突然安静,像在等待什么好事,全都看着她狞笑。 后门再度被开启,这次出现的人竟然是赫士爵,他立在屋内,并未走出户外一步,明亮的灯光下,他面无表情地问她:“怎么了?” 黛儿一肚子委屈,奇怪的是在他面前,她开不了口去对他说。“天知道是怎么了!”她轻扬湿润的眼睫,苦涩地冷笑。 赫士爵无法从她那张执拗的小嘴得知,转而问了一名手里捧着玻璃碎片的女佣。“你说,发生什么事?” 女佣低着头诚惶诚恐地上前,说明原委。 赫士爵明白,她们指控黛儿是小偷,但她们误会了,他深幽的眼瞬过黛儿失神的小脸,恶作剧地想,他若要陷害她,此刻正是绝佳时机。 但……他要这么做吗? 他可以对她狠下心,再坏一点吗? 第七章 “扔掉那些碎玻璃。”赫士爵命令女佣。 当女佣把玻璃扔进垃圾桶中,黛儿舍不得地掉下眼泪。 赫士爵看见了,他有些讶异,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发现她手上紧紧抓着他赢来的那个人偶娃娃。 她珍惜着那些小玩意引他真的很意外,心情起了波动。 “放开她,你们回去吧!”他决定不在这当下让自己再成为她口中的“坏坏”。 竟然没有因此而讨到赏,女佣们感到很诧异,却不敢议论,她们低着头回下人房去。 黛儿不知她们为什么放开她全走了?纳闷地望向赫士爵,他双手交叉在胸前,定定地注视着她,她实在不愿跟着回地下室,但她也不想站在他面前任他审视,只好转身走了。 “站住。”他走出了花园外。 黛儿加快脚步,但很快地被他超越,他高大如山的身影挡在她身前。“做什么?”她揪紧人偶娃娃仰望他,心不受控制地胡乱跳动。 赫士爵拧起眉。“你闻起来真像只小臭虫,这样吧!我给你三秒钟机会,只要你说句‘对不起039;,我可以立刻供应洗澡水。” 她脑海里浮现—池诱人的热水,那是她渴求的,可是她不想说对不起,那等于求他饶恕,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不理他,她直接绕过他的阻碍,闷不吭声地走人。 赫士爵瞪视她挺直的背影,暗啐,这丫头不用点手段是不会听话的,反正她也不知道她为何犯了众怒,他且将计就计。“你敢回地下室,难道不知她们会怎么对你吗?” 黛儿迟疑地停下脚步。 赫士爵眼看达到吓阻的目的,心底窃喜。“那些三等女佣很火爆的,以为你是新来的,想替你来个‘新生训练039;呢!至于是什么方式,我也管不着。”他慢慢地走向她,立在她面前,说得很真。 黛儿当真了,她是怕了那些番婆。 “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让你远离她们。” 黛儿幽幽地抬眼,他的表情并不是调侃和戏弄,相反的他看来充满善意,但她只愿意说:“我要洗澡。” 赫士爵对于她懂得“变通”感到赞赏,她省去了道歉,但那可不是他要的。“我看你大概真的比较喜欢住下人房,那就随你吧!你爱住多久都行,只要你认为ok。”他说得很淡、很轻,却是威胁性十足,而且说完立刻走人。 黛儿的情绪大为波动,她感到好累、好沮丧,看着他远去,四下又无人,无所依恃的心再也忍不住的崩溃了。“我说我要洗澡……我要洗澡啦……”她蹲在地上,抱着人偶娃娃大哭起来。 赫士爵听见她的哭泣声,霎时止步,他无法就这么走开。大步回到她身畔,他烦躁地低吼问:“一句道歉对你有那么难吗?” “我不懂我为何要道歉。” 赫士爵眼底闪过火光,好家伙,原来她居然是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错!现在他就费点时间,好好跟她算清楚了。 “你随便把我拿来当新闻炒作,还全是错误的报导,不该道歉吗?”这是首要罪证。“你还大胆地对我撒谎,今天还擅自脱队让我穷担心……”不幸的,他一怒之下竟把自己内心对她的在意,也一并说了出来。他咬牙,摆出严酷的表情,无言地“补充”说明,担心只是人之常情,她不需要误会。 可是黛儿已经误会了,也大大地被震撼到,若是其他人的担心,确实是人之常情,但他高高在上,冷血无情的赫大总裁会为她担心,那就是件“奇人异事”了。 其实他并不是真那么冷血的,他也是容许一点温情存在的……是吗? 她真的很惊讶,也想进一步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是不是也可以对他晓之以义?“我……没有对不起你什么,挖你的花边新闻只是想……替老人院的老人们出一口怨气罢了。” 又是老人院!赫士爵依稀记得她提过老人院的事,但她怎还能再编一次荒谬的谎言来唬他? 他把她拉起来,好看清她眼中的虚实。“你说的这老人院在哪里?地址呢?任何一句话得经得起查证,才能教人信服,如果你敢胡扯,当心我把你流放到沙漠上。” “我没有胡扯,温馨老人院就在新店……”黛儿念了一串地址,既然有这机会,她不吝于跟他说分晓。“你可以上网去查,他们设有网站,而且你直营的加油站就盖在旁边,所有的老人们因此都不能安心,院长曾向你陈情,你全然不理会,若不是为了他们,我也不想整你。” 赫士爵细想她的说词,很肯定地回道:“我没接到任何有关陈情的案子。” “是真的,我的老阿嬷也住在那里,老人院的情况我再清楚不过了,你最好查清楚,还给老人家们一个公道。”她没想过他是不知情的,但想想也不无可能,他事业做那么大,说不定真有被他遗漏之处,若是这样,她就该给他个机会,让他去查清楚。 赫士爵盯着她认真的表情,她的话能不能信得过,他很快能查证到,到时是真是假自然知道。“我会立刻查证,最好别又是个谎言。”他放手,走回宅第。 “绝对是真的!”她说不出的欣喜,也好爱他的魄力,更乐见他去查明,最好他也能站在正义的一方,为老人们做点什么……但他会吗? “还不进来!”他发觉她还杵在那儿,头也没回的喝令。 黛儿一愣,他是要供应她洗澡水吗?她并没有道歉呵!既然他要通融,那她还等什么?她快步走向他。 赫士爵并没有等她,直接领她进屋,上了楼上的客房,亲自替她解说地理位置。“我的房间就在你对面,有任何需要可以直接找我,楼下餐厅有供应三餐,你可以自行下楼吃饭。” 黛儿默默接受了他这“便利”的好邻居,而她留心到了,他并没有提到她还得回地下室,这就是说,她可以留在这里了。她很感谢他,但她只想在心底悄悄地说。 待他走后,她关上门,进了宽敞的浴室里,里头全是现代化的设备,没有洗澡大队,没有人打扰,她可以尽情地洗,快乐地洗,真是开心呵! 赫士爵回到自己的房间,脚步没有停留地往房内一侧敞开的门走进,那是他设在家中的办公室,没有回台湾的时候,他就在这里掌控公司全球的决策事务。 他开了电脑,即刻就上网点阅温馨老人院的网站,萤幕出现一群白发老人唱歌、跳土风舞的画面,是一家规模不小的养老院。 略微了解老人院后他移开画面,输入一组密码进入他掌控的a。t。石化在台加油站的分布地址,果真就有一个设在老人院的隔壁! 怎会有这种事?他一向重视设立地点,以不妨害公共安全为主,规章里也载明,没有人会不知道。 他再打开另—个画面,那是关于加油站设立之初的会议报告,负责这个案子的主管叫刘新和,详细看过报告内容,全然没有提到附近有老人院的字眼。 他也查了加油站的土地承租资料,出租人叫刘长寿,合约有十年之久…… 他心底起疑,负责主管竟和出租人同姓?! 详细调阅了负青主管刘新和的个人资料,他的父亲正是叫刘长寿。从这个重大的发现,他不难分析出原因了,是刘新和把他父亲的土地租给公司,于是自行省略老人院就在旁边的事。 他立刻打了手机给龚天擎。“天擎,你天亮就回台湾,替我查证一件事,如果是属实,立刻向我呈报……”他把自己的判断和事情原委交代清楚。 “知道了,大哥,我到台湾后三天会给你消息。”龚天擎自信满满地接下任务。 三天后—— 龚天擎回报了,实情正如赫士爵所想的。 他立刻透过电子会报,对刘新和做出革职处分,加油站即时停业,终止承租合约,并派专员去探视老人院,送慰问金,补偿他们的精神损失。 办好这件事,他心情舒坦不少,那丫头并没有骗他,但他……就此原谅她了吗? 不,他还有一笔帐没有跟她清算,他要知道她是否真的欺骗过他的感情。 他有合理的怀疑,她若不爱他,又怎会在意他送的小东西? 那夜她为了那个破碎的香水瓶流泪,瞧她“真情流露”的模样,绝不是装出来的。他本来已对她不抱希望,她却又来挑起他的困惑,不过他若对她毫无感觉,也就不会让困惑左右他了。 此刻她人呢?他似乎有好多天都忙于公司的事务,没跟她“联络”了。 “哇~~好高喔!呵呵呵……”他像是听到她开怀的笑声。 起身走向办公室的落地窗,居高临下的看向户外的热带植物园,瞧见那小女生居然和他那群高级女佣—起骑着双峰骆驼到处逛,彼此还开心地聊天,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们朝路径的另一端走向水塘那端,他遥远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唇边不自觉地勾起笑意,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悄悄潜进了他的心底。 他不擅长谈情说爱,也从没有透露过对她的喜爱,但那份喜欢是存在的,就在他心底一个秘密的深处……或许他从来不曾认真地想放走她,他想试探一下他认为不可得的爱,他想知道那种被爱的幸福感,究竟存不存在? 他深远地瞥着她的身影隐没进林中,至少她还在他的土地上,光看着她,他的心都不可言喻地感到喜悦。 最好这不只是他的单恋,他淡淡地牵动唇,离开窗边,回到位子,仍埋首于工作,心情是轻松愉快的。 傍晚时分,黛儿已经和赫士爵的十三名“妻妾”们吃饱晚餐,移到大厅喝茶聊天,她没意料到她们是这么好相处的一群人,而且全都会说中国话。 起初她们见到她出现在宅第,且换上干净的衣服还挺惊奇的,主动过来问她原因,知道她被允许住在屋内,就开始和她熟络起来,约她喝午茶,还教她骑骆驼,她们还约她明天一起刺绣,她欣然答应了。 “黛儿,你说你会自己做香水,可不可以教我们?”甲妾人长得美,声音也温柔,很有礼地向她讨教。 “可以啊!可是在这里有化工行吗?”黛儿大方地答应了。 “什么是化工行?”乙妾不懂,其他人也不懂。 “就是专门卖保养品原料的店啊,如果有也可以自己做保养品哦!什么消痘子水啦、保湿霜啦,抗皱精华,全都可以自己做。”黛儿说明。 她们听了全都眉开眼笑,感兴趣地睁着大眼睛,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真的啊?!可是我们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店呢!” “得问问大人,他一定知道,我们几乎是不出门的。” “可是化工行是卖保养品原料的,大人又不是女人,怎会知道?” 黛儿听她们左一句大人,右一句大人,有点昏头地问:“你们说的大人是谁?我们不都是成年的大人了?” 乙妾就坐黛儿身边,轻拍她的手,低声说:“那是我们对赫大人的称呼啊!” 黛儿不以为然。“你们都是他的老婆,应该是平等的,怎还得叫他大人?” 丙妾更小声地告诉黛儿:“在我们这里一向是男尊女卑,而且,大人他根本不曾‘要039;过我们,我们全住在房子的西边这一侧,大人独居在东边那一侧,我们不只不能擅自进入,他也从没要我们进过他的房。” “啊~~”黛儿真不敢信自己听到的。 丁妾遗憾地说:“虽然他从来没说过,但我们都知道,他对我们看不上眼,我们只是国王送给大人的礼品而已。” “可是他对我们很好,只要不赶我们走,我们都愿意留下来,这里有吃有住,比外头的生活好太多太多了……”甲妾甘之如饴地说,其他人也点头,同意她的说法。 黛儿同情起她们,可是她自己也好不了多少啊!她们是想在这里永久居留,她是想走又走不了。 “这样好了,我去问问你们的大人,看他知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化工行。”她喝了一口茶,站起身来。 “现在?”众女人惊吓地问。 “对啊!”黛儿不以为意地说。 众女人竟惶恐地拉住了她。“不行啊!大人一直没下楼来,那表示他还在工作,这时候没有人可以进他的办公室,打扰到他后果不堪设想。” 黛儿看她们的表情好像挺怕他的,他是会咬人吗?“好吧,那我就等他有空再问好了。”为了让她们安心,她只好又坐下来聊天,一直到八点,她们各自回房去梳洗,她也才回自己的房里。 进房前她看了赫士爵始终紧闭的门一眼,她好多天都没见到他了,真不知他大人在忙些什么?他已经去查老人院的事了吗?她真想知道啊! 而想想她好久都没有去探望老阿嬷了,阿嬷一定很想念她。自从送阿嬷去温馨老人院安住,她一直都一个人在外头租屋居住,老阿嬷只能透过手机找她,可她的手机没有国际漫游,且早就没电了,万一阿嬷找她找不到,该怎么办? 她心事重重地回到房里。 时间稍晚,她在房里洗好澡,躺在床上数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挂记着老阿嬷,真想下楼去借用客厅的电话,打回去给阿嬷,至少跟老人家问个好,那她会安心点。 她干跪就溜下床,出房门,走下楼去,厅堂灯已暗,只在玄关留有一盏小灯,她摸黑到电话台前拿了电话,手指微颤地拨了老人院电话,找老阿嬷听…… “黛儿,有个好消息呢!隔壁那个加油站今天一早突然停止营业了,还贴出休业的公告,刚刚还来了个什么‘et039;石化公司的人,送所有老人们慰问金,我们从此以后就闻不到可怕的汽油味了,也不用担心会临时发生什么危险了……”老阿嬷有点耳背,听到是孙女打来,一高兴就自顾自地说话,嗓门还特大。 “真的啊?!应该是a。t。石化业吧!”黛儿心灼热起来,这……会是赫士爵所做的吗?他过说他不知情的,现在他知情所以有所行动了? “a。t。和et差不多啊,呵呵……黛儿有空要来看阿嬷哦,阿嬷可想你呢!”老阿嬷热切地期盼。 黛儿不让老人家为她担忧,没有说明自己人不在台湾。“好好保重,老宝贝,我会找时间过去。” 两人愉快的相约下次见,结束通话。 黛儿摸黑上楼,心情一直无法平复,才几天光景,老人院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若这真是赫士爵搞定的,她就必须去向他好好道谢,并且……道歉,也许是她有误会他的地方,她一定要好好弄明白才行。 她打起精神,轻敲了他的门,就试试运气如何,也许会得到他的怒目相向,但她不介意。 她等了一会儿,没人应声,再敲……还是听不到回音;他会不会一直工作累垮了都无人知?担忧下,她迳自地打开门,探头进去,发现里头无人。 好啊!整天办公原来是幌子,其实是溜出去玩了吧! 黛儿皱皱鼻子,正要关上门,蓦然听见一阵打字声,她又把门打开仔细听,像是从里头很隐密的地方传出,她好奇地再把门打开些,脚尖跨进里门,找寻打字声从哪儿来? 她在宽敞又整洁的房里绕了一圈,发觉房间里还有道敞开的门,走过去瞧,四周是井然有序的文案柜,赫士爵就在里头,他在电脑前,真的是专心地在工作,这里正是他大人的办公室。 “我在办公,任何人都知道不该进来,尤其是你。” 喔喔~~被他发现了! “我已经进来了。”黛儿赖皮地耸耸肩。 赫士爵的目光从电脑萤幕移向她娇俏的小脸,这小妮子擅闯他的书房,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敢情是要向他单挑?“那你就在那里罚站。”他似真非真地说,回头又开始批阅一封公文。 黛儿没走,她就靠在办公室的门上等待,想他一有空,她就要问他关于老人院的事,她一等再等,一个钟头快过了,她累得很想坐下,但为了展现诚意,她仍坚持站着等他。 终于,他关上电脑了,却无视于她的存在,迳自端了桌上的茶喝,然后立起身走人,经过她身前。 黛儿望着他,以为他不会理她,怎知他不说分由,竟长手一伸,扫向她,将她掳进怀里狂吻…… 她全然措手不及,情怯地瑟缩着身子,他却吻得更深更狂,火舌充满掠夺性,狂烈的抚探她的身子,大手进入衣下,揉掐她丰盈的胸…… “不要……门没关……”她害臊地推却,下意识地望向被她敞开来的房门,心底吃惊,她应该要快点闪人才对啊,怎么还这么提醒他? 他放开她,走向房门,一脚踢上了,回到她身畔,把她掳向床去,压在身下更炽、更激狂地吻她…… “放开我……我是有事要找你谈……”她虚脱般地在他耳畔说。 “要请求我放走你吗?”赫士爵代她说了。 这确实也是她的问题之一,既然他都提了,她何妨就问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他一听,她竟又聪明地跳过他强调的“请求”,他真是有点无奈。“你真的很顽固。” “你才不可理喻……干么突然吻我,吓我一跳……”她娇嗔地抱怨,整张脸都红通通的。 他盯着她可爱的表情,毫无理由地,就是想吻她。“我们也许有点配。” “你……疯了……”她被这话吓到,他为何会这么说? 一定是戏弄她吧!一定是的…… 第八章 “干脆就一直留下来,如何?”赫士爵更疯狂地提议。 “帮你解闷吗?”黛儿脑子变浑沌了。 “你想这么说,我不反对。” 好可恶!她挣开他,连忙起身。 赫士爵一个使劲,把她拉了回来,让她跌坐在他身前,双臂圈紧她。 “我还有别的正事要说啦!”黛儿气恼地抗拒他,一颗心怦怦然。 “我等着听。”赫士爵且就听听她的正事是什么,他松了臂弯,放走她。 黛儿低着头,赶紧坐到旁边,鼓着腮帮子问他:“你查到老人院的事了吧?” “没错,是一名负责的王管为了把自己家里的上地租给公司,故意写了不实的土地评估报告,老人院的陈情全被他压下来,没有上呈,也没有处理。” “那……就不算是你的失职了。”她真的误会他了。 “当然算。”赫士爵并没有回避自己的责任。 黛儿诧异地侧过小脸去噍他,他竟这么勇于承认? “我常出国,只批阅电子书面报告难免有疏漏,但这个问题也在这几天都解决了,我发了公文,以后公司任何决策,除了负责的主管外,还得加派三人组成监察委员,共同参加实地堪察,防止类似的事再发生。”赫士爵把决议都告诉了她,他从没和任何人讨论过公司事务,她可是唯一的例外。 黛儿也很稀奇,他竟会跟她说这么多、这么详细,他们之间好像连系起一条无形的银链子,把距离拉近了。“那……你怎么没提你回馈了老人院什么?”她希望他也亲口告诉她。 “你是知道什么?”他性格地一笑,和她那双亮盈盈的眼睛四目交接。 黛儿暗自心怦然。“我刚刚……借了你的电话打给我的老阿嬷,已经知道了……你真的是个了不起的人,提得起,放得下,敢做敢当,我真的很佩服你,谢谢你对老人们做的一切……也……对不起……我不该挖你的隐私乱写一通……我绝不会再那么做了,我也不再当狗仔队的一员,我以后会再另找工作……”黛儿说得有些艰涩,却是掏出真心诚恳地向他致歉。 但这回可换赫士爵措手不及了,他没预料到眼前这小女生会这么爽快地道歉,还以为这是永远不可能的事。“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知道原来公司有员工恶劣行事。”他也说出内心话。 黛儿扬起浓密的眼睫,瞅着他,他唇上缀着微笑,虽然他的酷脸仍是那么的不可一世,那笑靥却让他看来迷人到极点,让她的心为他痴狂。“你……愿意原谅我了吗?” “嗯,当然了。”他低应。 她能得到他的谅解,心底有说不出的开心,而且他说“嗯”的时候,可没有用鼻孔看她哦! 悄然地,她听见床铺上发出微细的摩挲声,她移下视线,看到他的大手正缓缓挪动,朝她而来,当他修长的指尖轻触到她的纤指,轻轻握住她的手时,她猛地心悸,但这是第一次她完全不想反抗他,她觉得他的手好温暖,她喜欢被他握着…… 而她好想做一件疯狂的事,她想吻他,也想再对他说一声—— “对不起,赫大哥。” 她晶莹的脸庞微微发颤的靠向他,柔软的唇印在他迷人的宽唇上,像蝶儿戏水,轻轻的—吻,却已包含了她对他的崇拜,和深植心中那份带点苦楚的真情,他对老人院的厚道作为,令她好感谢,他其实不是坏坏,他有仁厚的一面,有副好心肠,只是那潜藏得太深,教人太难以发掘。若是他对她不是只有玩玩的心态,她会更加倍地爱他,但这件事也许他永远不会懂…… “晚安。”她落寞地呢喃,起身匆匆离去…… 赫士爵惊诧地看着她突然吻他,又突然跑着离开,想开口唤住她,喉头却发不出声来,他的心剧烈震动着,他不需费太多的力气去探索,他已发现她的眼波在说爱他,她的唇、她的神情,全都充满爱意……绝不是谎言。 他还等什么?他很愿意再试着去相信,这世上有爱的存在,愿意把对她的喜欢释放出来,不再当成秘密收藏…… “别走!”他起身,用追风的速度挡在门口,阻拦了她的去路。 “我已经道歉了,你没有理由再这么要求我。”他的霸道惹她深幽叹息,她并不想要他没有情、没有爱的挽留啊!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理由?我有充分的理由。”赫士爵缠住她的小手,将她带进炙热的怀中。 “什么理由?”她才不信。 “我接受你的爱。”他热切地说。 好蛮横的接受呵!他何不说他也喜欢她,这样她会平衡点。“你今晚真的很奇怪。” “我只是不想放走一个爱我的女人,哪里奇怪?”他需要她的爱,还要挖掘她更多的感情,弭平他心底最大的缺憾,这世上唯有她做得到。 “我记得……我已经‘当面039;向你解释过了,我爱你……只是胡说的,你……怎还会当真?”她不敢看他,说得一脸心虚。 “那就看着我,再说一遍。”他哄诱她。 她双眼如星闪烁地瞅着他,让他烫人的目光直透进心底深处,脑子晕眩,含糊地说:“我……乱说的……我怎么会爱一个不可能爱上我的人。”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我就爱你。”他表露了感情。 她一时缺氧似的呼吸困难,一种酸酸的滋味从心底呛上鼻腔,双眼也起了水雾。 “跟我恋爱,或走人,你可以自己决定。”他多期待她也敞开心面对他。 黛儿的心隐隐发颤,他的眼神竟不再冷冽难懂,而是赤ll的坦诚,更不是她以为的调戏,她满心讶然,却无法怀疑他话中的真伪,因为以他的傲慢程度,他绝不会轻易地说这样的话,她是何其荣幸,让他开口求爱。 爱上一个人的原因并不重要,她只在乎是这一刻她已拥有他的爱,接受他总好过一直暗恋下去,她情愿真真切切地去触碰他的感情,深刻地爱一场。 “也许……我最后仍是会失恋……但是我……要……跟你恋爱。”她喃喃地说,泪像露珠儿掉落,内心虽害怕受伤,可她没有退缩。 赫士爵深知她也怕为爱受伤,但她终究还是勇于坦白了,她美丽又勇敢,令他无限激赏,他拾起手,轻触她脸上的泪,发自内心地向她许下承诺。“不会受伤,我们可以小心地一起‘经营039;爱情。” “嗯。”黛儿梨花带雨的小脸漾出笑容,他的真心已掳获了她所有的爱。 “这不算回答,要肯定的回答才行。”他轻握住她的双肩,热烈地注视她。 “就跟你一起‘经营039;爱情。请问大人,什么时候开始营业呢?”她细声问他,自己忍不住笑了。 “正是现在。”赫士爵被她惹笑了,吻上她甜笑的小嘴。他双手轻抚她的腰问,更热情地吻她。 黛儿微颤的手臂小心地拥抱住他,把自己埋在他温暖的怀中,长久以来她渴盼着他不可思议的温柔,已经实现…… 她任他轻解开她的衣服,让薄薄的衣衫滑落而下,她美丽的胴体像初沾雨露的娇艳花朵为他而绽放;他欣赏她的美丽,情难自禁地吻她浑圆的茹房,让花蕾在他的舌尖敏感颤动,解开自己的衣,邀她青涩的手烙在他阳刚的体魄上,拥她更紧,吻她更炽狂,让彼此的肌肤更贴近…… 炙热且丝滑的肤触,点然了两人体内的火源,他为她而疼痛坚实,她也为他醇酿爱津,他大手定在她腰间,将她带往柔软的大床,邀她性感的双腿跨坐在他的腿问,让她用温柔的潮水,包容他硬挺的爱火,推送进美妙的节奏。 冲剌从徐缓到狂野,她的身子痴醉款摆,黑发如云飞散,他握住跃动的柔波,热情地亲吻,制造更多电流,只想让她更愉悦,让她知道他的爱…… 两个身子因爱而结合,两颗心炽烈撞击,擦出的炽焰足以照亮夜空,晦涩的昨日已远离,他们将从爱的,相约一起走向未来…… 清新的早晨—— 相对的两个房间里都传出愉快的歌声,恋爱中的女人黛儿在浴室,边洗脸,边对着镜子唱情歌—— “喔……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呼吸难过,心不停地颤抖,喔……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失去方向,不知该往哪儿走,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对我,那是一起厮守……”(光良/第一次) 另一个房里,恋爱中的男人赫士爵也难得展现歌喉,他边刮胡子边哼着一曲失传已久的西洋老歌love  story—— “the  siple  truth  about  the  love  she  brgs  ……she  ge ay  world  e……she  ca  life  ahe  livg  fe……sheheart……she  fills  heart……”(andy  willias) 两人分别走出浴室,换好衣服,准备下楼吃早餐,很有默契地同时敞开了房门,看见对方神采奕奕,他很自然地伸出手,她欣然地投进他的怀中,让他搂着,娇柔地说:“早安我的‘亲亲039;。” 赫士爵立刻爱上这个新的昵称,比“坏坏”高档一千万倍。 他印了一个吻在她头顶,充满兴味的也替她取一个专属的小名。“早安,我的小情人。” 黛儿扬着雪亮的大眼睛,呵呵地笑着,由他搂着一起走到二楼偏厅,她瞧见那透明琉璃桌上已摆满中式粥品,问他:“我以为我们要下楼去用餐呢!” “女人那么多,太吵了吧!”赫士爵只想和她独处。 黛儿悉知他的心意,开心地和他同坐下来,不忘跟他提道:“她们人其实不错啊,我答应要教她们制造香水呢,你知道这里有化工行吗?有一部分原料需要从那儿才买得到。” “化工行?有这种店?”赫士爵是闻所未闻,盛了两碗稀饭,递给黛儿一碗。 “在台湾很流行啊!是卖美容保养品原料的店。”黛儿跟她的“亲亲”说明,也挟了炒蛋和美味的酱菜放到他碗里。 赫士爵执起筷子开动,思索着说:“你考倒我了,要是台湾有的话,就好搞定了,天擎后天会从台湾回来,你缺什么就让他帮你买回来吧!” “天擎,是那个长发帅哥吗?”黛儿猜想着,舀了鲜粥喝。 “嗯。”赫士爵眉头微蹙,在小情人眼中还另有帅哥,他听来不怎么舒服。 “全名是不是叫龚天擎?”黛儿依稀记得这个名字。 “你倒知道得挺清楚。”赫士爵盯着她yy一笑。 黛儿很直接地感受到他强烈放送的妒火,心被灼得好热,颊也好热,忙着安抚他。“哎呀,你想哪儿去了,是媚芸曾跟我说过,要我别理他,她说龚天擎是她的世仇。” “世仇?”赫士爵惊讶妹子竟是这么看待天擎?他倒认为天擎一向很“疼爱”她。 “媚芸是这 第 4 部分 欲望文 第 5 部分 首富的秘密情人 作者:肉书屋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br / “世仇?”赫士爵惊讶妹子竟是这么看待天擎?他倒认为天擎一向很“疼爱”她。 “媚芸是这么说啊!”黛儿也只是一知半解。 “我倒觉得他们挺配的,而且肥水不落外人田,我打算要把娇生惯养的妹子配给天擎当老婆,放眼看去,也只有他管得住她,不做第二人选。” 黛儿差点噎到。“你……你要把媚芸嫁给她口中的世仇?!” 赫士爵放下碗筷,拍拍她的背,关心地问:“有没有怎么样?” “没……你是说真的吗?媚芸和龚天擎不对盘,你还要她嫁他?”黛儿觉得不太妥当。“你应该问问媚芸的意见比较好吧?” “改天我会向她说的,天擎可比她懂事,做什么都能独当一面,她除了会血拼,没有一技之长,把她交给天擎,我是最放心的。”赫士爵自有一番道理。 黛儿想想他也是以爱为出发点,关心媚芸,她无法去评论对错,就让媚芸自己盘算,然后等着接招喽! “来吧!我替你拨电话给天擎,你要什么直接向他说。”赫士爵拨了龚天擎的电话,先把问题跟他说清楚了,再把电话传给黛儿。 “请帮我买野姜花香精,还要量杯、搅拌器……”黛儿有礼貌地说明所需要的东西。 电话那头的台湾还是深夜,龚天擎刚赢了一场拳击,浑身热浪,听得头大,要不是大哥有令,他是打死也不替女人买什么香水原料。 通话结束后,黛儿开心的把手机还给赫士爵。 “还需要什么尽管说。”赫士爵大方地问,只要她喜欢,他也开心。 “还要酒精和装香水的瓶子,我们一共十四人,需要十四个瓶子。” “酒精可以差人到药房买,至于香水瓶……我们只好到附近市集去看看有没有了。”赫士爵替她想。 “我……可以出去吗?”黛儿听他这么说好像有意带她出门似的。 “当然,就等你吃好了,我陪你出去。” “哇!”黛儿赶紧努力把粥全喝了。 赫士爵瞧她像个小女孩一样兴高采烈,怜爱之情油然而生,她跟着他“流浪”那么久,一定很想回台湾看她的老阿嬷,虽然他还没告诉她,但他已计划在月底,等他视察完油田开采作业后,就会亲自送她回台湾,他会陪着她一起去探视老阿嬷和其他老人家,他爱她,更会倾全力去守护这份爱情。 上午的太阳还不算炽烈,数辆吉普车扬长驶过沙漠的滚滚黄沙,进入一座小城市,在热闹的市集旁停了下来。 保镳们全身着中东服装,分别在赫士爵和黛儿的前后做了防线,好让他们安全无虞地逛街。 黛儿很希望在市集上找到和那个破掉的香水瓶同一款式的瓶子,而奇迹似的她发现了,那个摊位上写着通通一元美金的小贩也出现在这个市集上。 她满心期待地和赫士爵一起走过去瞧,目光找寻美丽的香水瓶,惊喜地看见它就在中央那个位置上,她要伸手去拿,有人比她更快的出手。 “帮我包起来。”赫士爵把那个小瓶子拿给小贩。 黛儿瞥着他,他则对她一笑说:“我送你。”原来他们都记得这同样的人,同样的事,别有一番的情深意浓。 小贩包好了,赫士爵把那个一模一样的香水瓶送回她的手上。 “谢谢你,亲亲。”黛儿接在手上,心窝好甜! 赫士爵被“亲亲”这个封号,醺得心醉。 他在一旁耐心等候她选购其他的十三个香水瓶,又陪她四处走走,再安全地把她送回他的宅第中。 家中的一群女人看见黛儿买了一堆香水瓶回来,立刻就蜂拥而上,抢着要选瓶子。 赫士爵站得老远,瞧着这空前的景象,那些平常老巴着他的女人,竟然可以为了香水瓶而不理他,这简直是太好打发了。 “这是大人送的,不是我买的哦!”黛儿对她们说。 “黛儿你真是我们的幸运星,大人从没送过我们东西耶!” “我们真感谢你……”一群小妾感恩得不得了,这才想到她们的大人,回过头找他,没见到他,纷纷跟黛儿说:“请代我们谢过大人。” “没问题。”黛儿打包票,待她们回房,她也上楼去找赫士爵,要替她们传话,可是他并不在楼上。 她下楼去,从大门口看见他独自斜倚在休闲椅上,奔向他。“我一直找你呢!原来你在这儿。” 赫士爵把她拉到腿上,烈火般的唇灼过她的…… 她两手腾空,不知该怎么回应这突来的一吻? “你不该擅做主张。”他捧着她红嫣嫣的小脸低语。 “我……怎么了?”她不明白自己可有做错什么? “我有说要送她们吗?”他问她。 “有什么差别吗?” “你不懂吗?我跟她们毫无感情,你这样容易让她们误会。” 她想想好像会哦!“这会让你困扰喔?” “当然,难道你是在暗示我,可以不只爱你一个?” 黛儿嘟起小嘴,小声地抗议。“我可没这么说!可是……她们全依附着你生活,那么信赖你,你也该替她们想想未来。” “那还不简单,天擎手下好几个保镳未婚,把她们全嫁了。” “得要她们也中意对方才行啊,而且你得付上嫁妆,她们全没有一技之长,生活好有个保障。”黛儿细心地说。 “替别人设想得那么周到?”赫士爵真被她打败,但她说得没错。“好吧,就等天擎回来,让他去办一场相亲大会,把那群烦人的女人嫁出去。” “如果你觉得我烦,也把我嫁出去吗?”她促狭地问。 “除了嫁给我赫士爵,其余免谈。”赫士爵用力地吻了她,示警的意味浓厚。 黛儿瞅着他英气人的眼眉,淡淡地对他笑,把脸靠向他的耳畔说:“我只是开玩笑的啦!” “我可是认真的。”他揪住她的小手。 她手指缠着他,默许了他这份认真,但她只允许自己跟他恋爱,并没有想那么远,毕竟她还有老阿嬷要奉养呢!她还得找份工作挣钱,现在谈结婚对她而言,还太早。“我好感动!”她吻他的颊。 赫士爵觉察到她对嫁给他竟有些迟疑,探问:“你在想什么?告诉我。” “没有啊……”她不说,下意识地知道只要她一说,他很可能会好意地替她担起责任,但她想要靠自己奉养老阿嬷。 “是吗?”赫士爵不信。 “是啊是啊……”她仍不说。 赫士爵瞅着她,挖不出“新闻”,但他一定要想办法知道才行,她的事,就是他的事了,他绝对担负得起,有强壮的肩膀可以供她倚靠,他会找机会再探问她,不急于一时。 两天后—— 龚天擎回来了,他从台湾带回了香浓馥郁的香精,他铁着一张脸,把香精交到办公室给大哥赫士爵,意外地发现那个叫黛儿的居然也在,大哥工作一向要求肃静,何以让“闲杂人等”进入? 记得在码头的时候,大哥还为了找她而心急,他跟着大哥少说十三年了,从来没见过他为什么事着急过,独独就为了她。 这次大哥竟又为了她,要他这铁铮铮的堂堂男子汉去买女人家用的香精油,这种事真不是人干的,她一定对大哥下了什么符咒才会这样。 瞧!大哥把那包他“快递”来的包裹拿给她了。 “黛儿,你要的。” “哇,谢谢你,真的是太好了,谢谢天擎。”她向大哥道谢,又转而向他道谢。 龚天擎瞧她灿烂的笑脸,脸上刚硬的线条忽然不受控制地抖动……他可不是煞到她,而是她甜如蜜的笑脸竟很像另一个女孩,他的死对头赫媚芸。那个赫媚芸笑起来也这么可爱,但拗起来说有多可恶,就有多可恶。 “我要下楼去做香水喽!”黛儿兴奋地对赫士爵说。 “去吧!”赫士爵微笑目送她。 龚天擎冷静观察许久,很快看出个中原因了,大哥恋爱了,他爱上那个漂亮又可爱的女生,这真是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大事,他很怀疑这是大哥的……初恋。 “大哥,你爱她厚?”龚天擎趁四下无人赶紧问。 “她将来的某一天会成为你大嫂。”赫士爵不讳言。 “小弟很替你高兴。”他乐见大哥有好的归宿。 “等我结婚,再来就是你了。”赫士爵预告,好先让他有心理准备。 “我?”龚天擎心想结婚的可是其他人,怎会是他? “没错。”赫士爵很肯定。 “我又没对象。” “我觉得你和媚芸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赫士爵拍拍龚天擎的肩,提点他。 “她?!”应该是天壤之别的一对吧!他严重怀疑。 “你嫌弃她?”赫士爵斜睨龚天擎。 龚天擎无言以对,他是嫌媚芸没错,他嫌她爱乱花钱,嫌她蛮不讲理,嫌她大脑像豆渣……除了美若天仙,没有任何优点可言;但这说出来对大哥的打击太大了,她毕竟是大哥的亲妹子,好歹他得忍着不说。 “放轻松,别提到婚事就精神紧绷,如临大敌,凡事,时候到了,自然水到渠成,我只是先告诉你,现在我有件要事跟你商议。”赫士爵要他坐到桌案前。 “关于什么?”最好不是赫媚芸的事。 “帮我把那些高级女佣嫁出去先。” 原来是要“存货出清”,这容易,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龚天擎这才安心地坐了下来。 第九章 楼上,赫士爵和龚天擎正在议事,楼下黛儿负责教众女人们调制香水,野姜花香精一打开,芬芳四溢。 甲妾负责把酒精倒进烧杯,乙妾小心滴入香精,丙妾拿着玻璃棒细心地搅拌,其他人已打开自己的香水瓶在一旁等待。 黛儿把调好的香水分装到她们的小瓶里,叮咛道:“得存放四十八小时,等香精和酒精完全融合就可以用喽!” “我们会耐心等候的,真的好香哦!”甲妾称赞。 “我很喜欢这个味道……”乙妾也说。 正当所有女人都喜悦得不得了,还围在桌子旁久久不散之时,客厅里进来了一大批雄赳赳气昂昂的“黑衣人”,她们没见过那么多男子进屋来,全噤声不语,脸红心跳着,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龚天擎下楼来了,代赫士爵下诏书—— “今晚将有场相亲大会,大哥要你们自由选择自己终生的伴侣,嫁妆是房子一栋和可观的金钱。相同的,现场的男士也有权利选择自己呷意的对象。”话说完,客厅响起轻扬的乐声,要大家放松心情,去完成这使命。 女人们起先很惊慌,纷纷交头接耳,没想到她们的大人要她们出嫁,她们不但可以获得嫁妆,还“附赠”一个老公。 她们决定试一试,待男士们主动上前来找她们聊天,气氛逐渐缓和下来,经过一会儿大厅已变成熟络的交谊厅了。 黛儿双手握着自己的香水瓶坐在楼梯口,微笑观望。 “嫂子,大哥请你上楼。”龚天擎走向黛儿说。 黛儿听到这声“嫂子”,心是热烘烘的,虽说有点儿不习惯,但她确实是赫士爵的女人。她点点头,起身,拾级而上。 她隐约在赫士爵房外听到小提琴声,打开他的房门,弦乐声悠扬地传来,他就在宽敞的阳台上,背对她而伫立,专注地拉着小提琴。 她摇摇手中刚调制好的香水,想跟他开个小小的玩笑,她轻声关好门,悄悄走向他,打开香水盖子,沾了一点,趁他不注意搽在他颈背上,一时间芳香随风散播…… 乐声戛然停止,赫士爵转身向偷袭他的黛儿,皮笑r不笑地说:“你皮在痒了。” “你不觉得好香吗?”黛儿笑嘻嘻地旋紧盖子。 赫士爵放下小提琴,伸出手臂搂着她,醇厚的嗓音拂过她的唇。“搽在你身上,我一样可以染上你的香气。” 他低头吻她,她环住他的脖子,被他逗人的话撩动了心。“刚刚在楼下,她们已经开始选老公了,你做得真好。” “谢谢赞美,小情人。”他双手抱着她,多情的吻移向她的颈项。 她发烫的身子自然地往后倾,仰头望着星空发出美妙的叹息,让他的唇、他的手在她身上施展魅力。 他隔着她薄薄的衣,吮吻两球圆润上的小嫩芽,在点燃她体内的爱苗时,他的浑雄已为她坚实疼痛,他轻拉下她的手,拿开香水,将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上。 她情怯地为他宽衣,试着去探索他那令人心跳炽狂的胸膛,亲吻他,小手往下移去,解放他雄性的禁地,小心掳住他滚烫的火擎,蹲下身,以小舌轻吻,让热情的温度在她的舌尖跳跃,让他缓缓没入她微颤的唇瓣中…… 隐约中她不只听见自己急遽的心跳声,还有他性感的、迷人如夜吟的低吼,她的身子随之发颤,能带给他愉悦,她也欢喜。 缠绵欢爱的恋人儿正打得火热,不料,过程全被人以远距镜头捕捉…… 椰林中的一棵树上,两个身着牛仔裤和t恤,身上又臭又脏的女人,在自己腰间绑着安全绳索,先爬到树上钉上滑轮,再把自己吊到高空,她们正专业地以摄影机把她们认为够八卦、够养眼的画面摄猎下来。 这两位贵客不是别人,她们来自台湾八卦杂志社,曾是黛儿的同事乙和丙。 “我还怀疑黛儿那菜鸟跑哪儿去了呢!原来是……自己亲自演起了首富的秘密情人了……”丙看着镜头低啐,话是酸中带呛,记恨着黛儿去参加赫士爵生日派对没带她,还加油加酱地跟乙说:“我们真是错估她了,我看她一开始就想自己上场!” “你别光是说,快给我瞧瞧!”乙急呼呼地也想看看镜头,拿过丙手上的摄影机,往夜用镜头中看,双眼都瞪直了。“哇~~好火辣哦!那个大亨的体格真壮,看得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我也要看,让我看看嘛!”丙还没看够,伸手要拿回摄影机,力气之大令滑轮晃动。 “哎呀!你别乱动,这树这么高,跌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乙斥责她。 “你是可以跌下去啦,只要保住摄影机就成了。”丙呛回去。 “你真是个有口臭又没人性的家伙!”乙忍不住骂了她一句。 “你才恶劣咧!谁要你提议让老总派我们来这鬼地方,天气热得要人命,四周全是沙漠,要不是我机伶,带你从院子外通水塘的下水道混进来,今天我们还在沙漠上漫步呢!” “你还说,赫士爵在这里的私人豪宅是我找到的,你根本是个路痴,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是你,都是你……” 两个女人相互指责吵起架来了,乙还不甘心地揪住丙的头发,丙还以颜色,伸出弹簧腿攻击,乙闪过,还抱住她的腿,丙挣扎了起来,两只滑轮愈来愈不稳固的摇晃…… “谁在上面?”一群巡逻的保镳惊闻人声,强力手电筒全往树上照去,发现了两个女人。 乙和丙大惊失色,被强光照得满眼星光,睁也睁不开来。 “立刻下来!”一名保镳严厉朝她们吼。 乙放开丙的腿,死命地抱着摄影机,丙抱住树干,两人说什么也不下去,忽地,咻地一声,有个东西s了上来,她们睁眼一看,是支利箭。 “再不下来,让你们尝尝当枪靶的滋味。”保镳再次发出警告。 两人往下一瞧,他们全把枪杆对准她们! “下来就下来,怕你哦!”丙替自己壮胆,反正摄影机在乙那里,若被赫士爵发现有罪的也不是她。她解开固定在树干上的绳子,往下滑去,脚一着地,壮汉们全都怒目以对,她瞄到还有一条又黑又壮的狗儿在一旁的暗处。 “各位英雄好汉,让个路,我要回家了,还有这位黑狗兄,可别吠我哦!”丙当自己是没事人那般地说,冷不防地,那条黑狗突然“吼”地一声跳到她面前,把她压倒在地。她两手捣着嘴,只敢在心底凄厉大喊,不敢叫出声,这……不是狗儿,是只黑豹啊! 在树上的乙看见丙的惨状,知道自己再不下去一样会完蛋,但她可不想像丙那么笨去惹黑豹,而现在那头黑豹制伏了她,一定无暇再管她了,只要她到地上,快跑离开就成了。 她放下树干上的绳子,紧抱摄影机优雅着地,还没跑呢!就被几十支说不出名称的精锐枪支指着头,她哑然失声,手上的摄影机活生生地被被夺走,人也被保镳们丰牢擒住。 “带走,我立刻通知总管大人。”保镳拿出手机拨给龚天擎。 龚天擎正忙于兄弟们的相亲大会,一听到有不名人士混进来,立刻下令。“把人带出大门外,切勿惊动总裁。” 保镳领命把乙和丙送上吉普车,带出宅第外围,等候审判。 龚天擎火速前来,要乙、丙把自己的目的从实招来,她们面对那么多凶神恶煞,外加一只黑豹早就吓到腿软了,不敢不从地说了实话。 龚天擎知情后,怒发冲冠,当场就把摄影机给砸了,里头的光碟片滚了出来,他拾起,明快地交给蹲在一旁的“手下”处理。“小黑,给你磨牙。” 黑豹龇牙咧嘴,利齿猛烈地一口咬碎光碟。 乙跟丙见到光碟的下场,吓得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苦苦哀求。“别吃掉我们,我们很难吃的……” 龚天擎冷如冰山地嘲笑她们,小黑才懒得吃笨女人,而他也懒得跟她们瞎耗。“给你们两条路走,第一是留下来,让我的兄弟们享用,长期住在荒漠上,他们‘渴039;得不得了,正期待’甘泉039;;第二你们自己靠北极星找方向,从沙漠滚蛋。”他把游戏规则说明了。 狼狈到家的两人同声说:“我们立刻就滚!” 龚天擎交代手下照办,关上大门,乙、丙再度被载上车,流放沙漠。 豪宅楼上的阳台—— 赫士爵拥着黛儿,两人坐在摇椅上,与世隔绝的享有片刻安静,一起欣赏沙漠宁静的夜空,享受激情过后的温情。 “我们最快这个星期回台湾。”赫士爵说出计划已久的事。 “好。”黛儿赞成。 “我陪你去看你的老阿嬷。” “好。”黛儿笑了。 “光会说好?嗯~~”他俯下头,鼻尖在她的耳畔磨蹭。 “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好的嘛!”她怕痒地往他怀里钻。 “你阿嬷见到我,说不定会先把我臭骂一顿。”他猜。 “才不会,她是个老好人,很容易原谅人的。”她轻抚他的俊脸,要他别担心。 “那我就放心了,万一她恨我盖加油站的事,不把你嫁给我就惨了。”他拉下她的小手,吻她的手心。 “你预备什么时候娶妻?”她被吻得心悸不已。 “当然是愈快愈好。”他不给她有说不的机会。 她心沉了沈,她知道他到了适婚年纪,又是家中长子,得娶妻生子,可是照她的打算做的话,肯定会延误婚事的……她好意思叫他等她吗?实在是说不出口,也不知要怎么跟他提,她暗自担心着若是他不等她怎么办? 赫士爵又发现了,一论及婚嫁,他的小女人就变得很不干脆,她到底在想什么? 会不会是她心底还有别人?在这里他根本没有任何竞争对手,他很确定她是他一个人的,就等回台湾后再仔细观察,最好她是没有别人,否则,他会不惜再带她回到这里,他要独自拥有她。 秋天的台湾气候爽朗。 黛儿终于回来了,她随着赫士爵,搭着他的私人专机回台,经特别管道入境后,他们一下机就立即前往温馨老人院,去探视老阿嬷。 老阿嬷刚跳完一节上风舞,和其他老人一起坐在园子里的树下乘凉喝茶,她看见孙女来,高兴地笑着朝她挥手。 “黛儿,阿嬷有没有眼花?我看见你身后站着一个大帅哥耶!”老阿嬷拉着孙女的手,扯着大嗓门问。 “阿嬷,你没看错,他确实是一个超级大帅哥啊!”黛儿蹲到老阿嬷跟前,也紧紧握住她老人家的手,大声地对她说,好让她听得清楚。 “阿嬷,我叫赫士爵,请多指教。”赫士爵也大声报上名来,问候她老人家。 老阿嬷笑眯了眼,直接就说:“你的名字和那个加油站的老板好像啊!” “我就是那个加油站的老板,之前真的对你和其他人很抱歉。”赫士爵这么一说,引来其他老人们的注意,不一会儿,他们被众老人们包围了。 黛儿心想这下不好了!她阿嬷是好说话,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赫士爵说不定会犯众怒。 但出乎她的意料,赫士爵竟放下身段,向老人们解说原因,还谦虚道歉。 老人们不记仇,慈祥地笑了,夸他。“没关系啦!有改进就好了,你人真好,年轻有为,还挺尊敬老人家……” 黛儿听这赞美声不绝于耳,也悄悄对他竖起大拇指,看他这么得人缘,她也就放心让他跟老人们聊聊,先脱队去上个洗手间。 而老人们在园子里响起土风舞乐声时纷纷跳舞去了,老阿嬷没有离开,她很和蔼地要赫士爵在空位上坐下,亲切地问他:“你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和我孙女认识呢?” “也是因为那个加油站,现在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已经向她求婚了,但她好像没有结婚的意思,我真的很苦恼。”赫士爵诚恳地说。 老阿嬷一听就悟出是怎么回事,好心地对他一语道破。“黛儿一定是在为我担心,她一直努力地找工作说要奉养我,其实我公务员退休后一直还领有退休金,也不想她为了我奔忙,但她就是坚持要靠她的能力,唉!她要是因此误了自己的青春,可要怎么办才好?这孩子的优点就是太孝顺了。” 赫士爵低声一笑,心结很快被打开了,总算知道黛儿对婚事踌躇的原因,原来,老阿嬷就是他的假想敌。“阿嬷,请你帮我一个忙,让她快点嫁给我,好吗?” “当然好,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孙女,你得好好待她,别让我担心。” “你放心,我会很疼她的。” “你说啥?”老阿嬷把手放在耳边,重听突然变严重。 “我会很疼她!”赫士爵中气十足地回答。 “啥?”老阿嬷还是没听见。 他只好用广播般的音量说:“我说,我会很疼她~~” 这下子所有人都听见喽!老阿嬷倒很满意地点头。“来,跟我们一起跳土风舞,我们可以边跳边讨论,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赫士爵为了爱情豁出去了,下海陪老阿嬷跳土风舞去,老人们鼓掌欢迎他,还拿了舞王才有的桂冠给他戴上,他就边跳边向老阿嬷说他的新计划;老阿嬷听得是眉开眼笑,十分乐意当他的“打手”,约好要伺机行动。 黛儿从房舍里的洗手间走出园子,看见头戴桂冠,挽起衣袖和老人们大跳土风舞的赫士爵,打心底会心一笑,跑过去也加入他们。 在院里逗留了将近整个下午,黄昏时他送她回到租屋处。 “什么时候再见面?”他问她。 “我随身带着手机,你随时都找得到我。”她心底依依不舍,但她得进屋去打扫自己久违的家,然后找工作去。 “明天我会进公司,晚上一起吃饭。”他先跟她约定。 “好的。”她答应了,开车门要下车,手被拉住。 “再让我抱一抱你。”他眼神热烈。 她甜滋滋地投进他温暖的怀中,让他强壮的臂膀紧紧拥住,两人没有开口,只是拥抱,却是甜蜜在心头。 “再见,亲亲。”她充满感情地说。 “再见,老婆。”他改口了。 她心领神会地吻吻他,不舍地下了车,在他的目送下,一再向他挥手,才进管理室上三楼去。 她一关上门,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真的好想一直黏着他不要分开,偏偏她还没难过够,房里的电话铃声在此时响起。 她揉揉眼,过去接听。“喂。” “黛儿,你跑哪儿去了,我从三天前就打电话找你了,你都不在,手机也没开。”来电的是黛儿的老同学李珊珊,她向来快人快语,没等她答腔就接下去说:“我这几天就快生产了,肚子大得像扛个大水缸,连走路都难了,根本没办法工作,老公在军中又没放假,你可不可以在我生产到坐月子的时候,暂时来士林帮我卖水煎包?材料我妈一早会准备,你负责下午时现做现卖,收入全分你一半。” 黛儿一听到有工作可做,立刻答应她。“好啊!好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讲完电话,黛儿精神都来了,她开始动手清理房间,洗了澡就上床,准备明天去士林。 翌日晚上—— “你人在哪里?”赫士爵下班第一件要事就是call她。 “在士林,帮我朋友卖水煎包,你来不来,我请客。”她生意好得不得了,得把手机夹在肩胛骨上听,一边忙着包水煎包给客人。 赫士爵真的很吃惊。“我马上过去。” 他火速到达,看见狭小的摊位前,客人大排长龙,而他的女人长发绾起,头上戴着可爱的白色发带,身上穿着白色围裙,小脸红通通的,模样比蛋糕还可口。但她忙着把水煎包起锅,包装,递给客人,根本无暇理他。 赫士爵暗暗清点一下客人,十个里有九个是男生……这怎么可以! “小姐,你新来的厚,动作很慢耶!要不要帮你啊?”等在前面的一个痞子男竟敢跟她搭讪。 赫士爵一见,浑身冒火,沉着脸挽起白衬衫的衣袖,走进摊子里,目光狠狠扫过痞子男,要他“惦惦”。 痞子男没看过这么令人心惊的眼神,拿了水煎包,付了钱,就快闪。 “生意好得不得了,我来帮你。”赫士爵柔声对黛儿说。 “赫大哥,这……”不太好吧!黛儿见了他是挺高兴,可是仔细瞧他一身名贵的衣着和这里根本是格格不入,可是他已迳自洗净手要帮忙了。“那……就帮我揉面,分成一小球、一小球……你会吗?”她怀疑地问。 “当然。”他性格一笑,站到她身旁,拿了装在盆子里的面团出来,分成小球,再以擀面g擀出漂亮的圆形。 黛儿很想问他怎么会的,他却先问她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我朋友去生产了,老公在军中服役,我得帮她到坐完月子。”黛儿卖完了一锅,又开始煮下一锅。 赫士爵了解了,她只打工一个月的时间,但他可不舍她忙得像个厨娘,他马不停蹄地擀面,包上蔬菜,心底想着要怎么让她“转性”,别光想着挣钱,而想着嫁给他? 三个小时后,水煎包销售一空,业绩惊人,打烊后,李珊珊的妈妈来收走一半的收入,黛儿很有成就感地对赫亡爵说:“我请你吃便当。” “就让你请。”他不想扫她的兴,一路陪她走向卖日式便当的摊位前,买了两个附饮料的烧r便当,到停车场,坐在车里吃。 “等你朋友回来后,你要做什么?”他很快扫光一个饭盒,喝着饮料问她。 “我会再找别的工作。”黛儿低头吃饭,就怕他这么问她。 赫士爵分析得出,她肯定是会一直尝试,直到找到合适的工作为止。“来帮我做饭。”当他的老婆才是最合适她的职业。 “你家已经有很棒的厨子啦!”黛儿轻声说。 “我缺一个会做饭的老婆。” 她再也吃不下饭,把憋了好久的心事,据实地向他明说了。“赫大哥,我……不能这么快嫁人,不瞒你说,我要挣钱养阿嬷。如果你急着结婚……也可以多做选择,其实你的条件那么好,不一定要选我……我太平凡了……” “那你是怀疑我的眼光了?”他惊觉她今晚竟然不再喊他“亲亲”,这让他浑身都怪怪的,一颗心莫名慌乱了。 “你生气啦?”她怯怯地抬起眼瞅着他。 赫士爵摇摇头,他知道她的出发点是为了阿嬷,怎会跟她生气?他只是不再跟她说下去,就放她去玩一个月,最后他会使出杀手锏,到时她不得不从。 黛儿见他沉默,心好不安啊!他不说话,分明是生气了,怎么还说不是? 她该怎么平息他的怒火?她并不想吵架,可是她相信因为自己的缘故,已经让他们爱情产生裂痕了,她一定很快就会失恋的。 她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尾声 一个月后,黛儿结束了打工,她天天出门去应征工作,但全都毫无下文。 华灯初上的夜,她疲倦地回到住处,还没进楼下管理室,就见到红砖道外的路上停着一辆小货车,有工人从楼上搬下了简单的家具,她以为有住户要搬家,不以为意地走进门内,和一个工人擦身而过。 她诧异地看到工人手上的电脑,怎么跟她的好像啊!接着又有个工人搬下一张电脑桌,也长得跟她的一模一样,又来了一个提着行李箱的,她仔细一看,啊!不就是她的嘛! 她急急跑上楼去,打算看个究竟,这时楼梯上走下了一个很眼熟的长发美男子。 “大嫂,你别急,他们会小心搬运你的物品到赫家,你跟我走,大哥正在家里等你回去,你的阿嬷也在等你。”龚天擎说得客气,请她下楼去。 “为什么我的阿嬷也在?我没说要搬啊!”黛儿快昏了,可想而知,这是她的亲亲,大人,赫大哥的主意……可是她弄不懂她的老阿嬷怎么也会掺一脚? “快跟我走,别让老人家等急了。”龚天擎侧过身优雅地走下楼,立在楼梯口等她。 黛儿颓然地下楼,走出门口,坐上黑色轿车,完全不知现在是什么状况? 一到赫家,她急忙地奔进门,才到门口,媚芸和一群黑衣人一起朝她抛出彩带,媚芸还抱着她又叫又跳。 “黛儿,我才刚回国,大哥就告诉我你要当我嫂子了,我还不信呢!原来是真的,天啊!你和大哥一定是在他生日那天定情的厚~~哇,我好乐哦!” 黛儿怔住,一看这屋里布置得喜气洋洋,大家的脸上都挂着祝福的笑,而她的阿嬷换上大红锦衣坐在主位沙发上,手里抱着一口木箱子,也笑得乐陶陶,这气氛明显地就定要办婚礼。 可是赫士爵呢?他并不在…… “黛儿,好孩子,过来阿嬷有话跟你说。”老阿嬷唤着黛儿。 黛儿木然地走过去,蹲下身。 “这是季家要留给唯一孙女的嫁妆,一直为你存在银行保险箱里,你快打开来看。”老阿嬷把木箱子交到黛儿手上。 黛儿打开来看,里头全是金饰和纯金条! “嫁给他吧!士爵对你真的很有心,你却只顾着工作,忽略了他的感受,这样对他不太公平哦!阿嬷虽然有点重听,但眼光可还是锐利得很,他是百分百的好男人,不嫁多可惜?我也很期待看着你有好归宿。” “可是我想奉养你呢!” “傻孩子,阿嬷难道就不能养自己吗?我的退休金足够用到我——”阿嬷还要往下说,黛儿伸手捣住她的嘴巴。 阿嬷慈爱地拉下黛儿的手,温柔地说:“答应了吧,让我好好主持一场婚礼。” “好吗?”赫士爵柔情似海的嗓音加入。 黛儿回眸,看见他双手背在身后,一身白色西装,像极了所有女孩梦中的白马王子,而她何其有幸,让他一再地求婚,悉心安排这一切,那天她甚至还对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赫士爵上前来,单手牵起他的小情人。 黛儿双眼全是泪,她再也没有理由拒绝,更不想再伤害他们得来不易的感情,她要用满心的欢喜,对他诉说她的感动。“我要嫁你,亲亲。” 他伸出藏在背后的手,递上一束新娘捧花。 她惊喜地接在手上,美丽的唇上有彩虹般的微笑。 赫士爵吻上那抹璀璨的彩虹,心仿佛也被七彩光辉照亮了。 每个人都热情地为他们的爱情欢呼,这一刻的快乐和甜蜜,见证了他们永恒不变的誓约,让他们的爱更深,情更浓。 编注: *狂爱周董的赫媚芸,和硬汉龚天擎的恋爱故事,请看“亲亲我的坏坏”系列之二·橘子说539《娃娃的危险恋人》。 全书完 第 5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