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男的甜心》 第 1 部分 猛男的甜心 作者:肉书屋 第 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作品:猛男的甜心 作者:陶陶 男主角:杨汉成 女主角:蓝郁涵 内容简介: 哇~~~是上天可怜她吗? 还是她喝的转运y阳水发挥功效了? 站在她眼前的猛男,身材真不是盖的耶! 莫非搬到隔壁的男人从事的职业是──脱衣舞男?! 光想像那个色迷迷场景, 她的心就忍不住咚咚猛地跳了两下, 但转念一想,他搬来的头一天就占了她的车位, 害她的车子被放气、椅垫被割伤, 连她的宝贝仙人掌都尸首不全的横尸地板…… 她急忙收拾起差点流满地的口水, 决定与要他对抗到底!!有六块腹肌又怎样? 是警察又怎样? 她跟他杠上了,绝对不会屈服的~~~~ 正文 第一章 每一个工作都有它迷人的地方,但也有令人厌烦,甚至憎恶之处,进而引发所谓的职业病。 杨汉成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这可算是附带的“红利”吧! 掏出口袋里的药片,拿了一片进嘴里。 “胃痛?” 一旁带笑的欧赛奇出声道。他长得高头大马、光头,五官粗犷,肤色偏黑,脖子粗壮得连颈扣都拍不上,右耳戴了一细小精致的金色圆环。 杨汉成移动了一下耳边的通讯器。“一定是最近搬家搬了太多重东西导致胃下垂。”耳机内立即传来几声高低不同的笑声。 “你不是请搬家公司搬?”距离杨汉成十公尺外的男子史修念透过细小的麦克风说话。他身材较瘦小,脸型瘦长,鼻梁上架了副眼镜。 “谢谢你提醒我。”杨汉成做个怪表情。 众人又是一阵轻笑。 “它在告诉我们该吃早餐了。”马星元说道。他上半身骨架粗大,像个橄榄球球员。 众人盯着远方逐渐露出的鱼肚白,一抹金色阳光突破云层。 “谁说警察的工作不浪漫?”另一人感叹地说:“阿波罗划破天际,黑暗狼狈而逃,你金黄的发——” “够了,诗人!”有人受不了的先投降。 众人又是一阵讪笑。 “精采的要来了。”被称作诗人的男子有张承袭自英国母亲的古典脸蛋,皮肤白皙。“白皙茹房,丰臀……” “哦……”开始有人发出狼嗥。 诗人不受影响地着继续说:“如浪,臣服,我唯一的语言……” “幸好我们不是扫荡风化区,不然小姐们就危险了。”杨汉成严肃地道。 笑声再次扬起。 “目标出现!” 短短四个字让众人顿时安静下来,仔细盯着猎物。 十秒后,四辆黑色轿车往这儿开来,然后在仓库前停下。 “瞧这排场,等一下有场硬仗要打了。”另一个声音出现在耳机内。 “克制点,别太兴奋,赤蛇。”杨汉成的话让其他人再次轻笑。 接下来是短暂的寂静,轿车内的人开始走进仓库。 杨汉成数了一下——16个人,两个站在门口守着,其他人全进了仓库。 “c组准备——”杨汉成抬头望了一下仓库屋顶,瞧见两抹黑影迅速动作着。他摸了一下口袋的药片,又吞了片到嘴里。“行动!”声音冷静简洁。 屋顶的人影以迅速的动作攀着绳索降下,在把风的人未发现前,以狠准的力道击向其颈动脉,在他们尚未明白发生什么事时,已然昏厥。 两道人影无声地下了地面,小心地将昏迷的人放至地上,没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四面埋伏的人开始往仓库奔去,伴随着一声厉吼,“警察,别动——”紧接着是漫天的枪响。 以此拉开序幕的一天——对杨汉成而言,其实也还不算太坏,但如果他的胃酸能再控制一下,就再完美不过了。 ivyspace转载自pooh乐园 yellow扫图 bang校正 “y阳水……就是……哈啾——”蓝郁涵在早晨冰冷空气的刺激下打了个喷嚏,她抽张面纸,仔细地看著书上写的内容。“热水加冷水,然后加盐——很简单嘛!”她打开一尘不染的壁橱,拿出印有玫瑰花的马克杯。 “先热水,然后加盐……”她洒了一小撮盐巴进去。“再加冷水,搅一搅……然后喝着转动的水……嗯……”她仰头喝了一大口。“还不错嘛!” 转头看向放在餐桌上的书本。“可以排毒,增强抵抗力,还可以改运,只要连喝七天,保证祛霉运。”喃念着,蓝郁涵又打了个喷嚏。“很好,希望真能改运。” 最近她实在是太倒楣了,不但感冒拖了快一个礼拜没起色,昨天还摔了一大跤。 喝完y阳水后,她走回房间换衣服,围上围巾,戴上手套,拿起桌上的一袋书出门。当她锁门时,听到楼梯处传来脚步声。门锁好后,她拿出口袋里的卫生纸,猛地打了个喷嚏。 一名高中生自楼梯口走下来,蓝郁涵让他先行,自己则到一旁提鼻涕;那男生瞄了她一眼,无言的经过她身边,继续往下走。 蓝郁涵认得他,他是五楼庄太太的儿子——庄启铭,他有时会在放学后来她任职的图书馆念书,不过,两人没说过什么话。 在图书馆,最“大宗”的使用者是学生,但她却没因此更了解他们,反而愈来愈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在想些什么。 有一回她在上架时,还听见一群女高中生在讨论援交的事,其中一人说,如果价钱可观的话,她并不排斥,说什么身体是自己的,要怎么做是个人自由,谁也没资格评判。 当时,她吃惊地立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现在小孩的逻辑是这样运转的吗?时代果然不一样了,以前男女生牵个手还得忸怩个半天,现在…… 她摇摇头,为什么她觉得这个世界愈来愈难懂了? 拉回思绪,她走下楼,却被巨大的甩门声给吓了一跳。拍拍胸口,她疑惑地道:“怎么回事?”关门有必要那么用力吗?她真的无法理解现在小孩的想法啊! 绣芙蓉2003年9月3日整理制作 杨汉成在接近黄昏之际回到家,他打个大呵欠,拖着疲惫的身躯进屋,满地的纸箱让他呻吟一声。他在沙发上瘫坐下来,已没精力整理这些东西。 如果不是房东娶媳妇,打算将房子收回自己住,他也不用在这个时候搬家。按按僵硬的颈项,他仰头靠着沙发背休息。 十分钟后,电话声将他叫醒,他顺手捞起电话,带着困意的回应,“喂?” “汉成,回来啦!” 听见母亲的声音,让他稍微放松身体。“刚回来。” “搬家搬得怎么样?” “搬家公司弄得很妥当。”他打个呵欠。 “听你的声音好像很累。”杨母忧心道:“别忙得又忘了吃东西,小心你的胃。” “我知道。” “这样吧,你什时候放假,妈给你补一补。” 杨汉成微笑。“我已经够壮了,还补啊?再补就要流鼻血了。” 杨母笑道:“乱说什么!” 他又打个呵欠。 “好了,听你一直打呵欠,去睡吧!”杨母体贴的说。 “嗯!” 又讲了几句后,杨汉成才收线,挂上电话。 他动动筋骨,自沙发上起身,打算洗个热水澡舒缓一下筋骨,今天又跑又打的,消耗了不少体力。 他随手脱下外套,将手机放署在茶几上,而后转身朝浴间走去,在途中褪下紧身毛衣,露出结实浑厚的胸膛。 接触到冷空气,让他清醒不少,他深吸口气,打算洗完澡后好好睡一觉,即使天塌下来也不管! 又过了一天一成不变的日子后,蓝郁涵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哈啾,哈啾,哈啾! 速度快到她甚至无法捂住嘴巴,鼻水就这样流了出来,她用尽吃奶的力气想将鼻水吸回它该待的地方,可成效不彰。 她急忙将摩托车停到路边,双手翻找着包包里的卫生纸,急得只差没将包包整个翻倒出来。 她拉出卫生纸掩住口鼻。“真是的……”说着,又打了个喷嚏。 这感冒让她的鼻水像关不紧的水龙头似的滴个不停,她拉紧脖子上的围巾,却突然感觉鼻尖沾上一滴湿意。 她抬头望向灰蒙的天空,自言自语道:“下雨了。”这下好了,她没带雨衣,想到这儿,她急忙催油门,打算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家。 一回到家,她的头发、衣服及眼镜上都已沾了不少水气。伸手拿下眼镜,她从包包里抽出面纸擦拭镜片,而后拿出大门钥匙打开公寓铁门,用力地提了两声鼻涕后,这才舒服地叹口气,重新戴上眼镜,正打算走到外头把摩托车推进来时,却发现她的停车位竟让一台重型机车给占了。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她的位子……这是谁的车?! “以前没这辆的。” 她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银灰色的重型机车,整个人站在原地,脑筋有两、三秒的空白,不知该怎么办。他把她的惯常停的车位占去了…… 虽然她可以把车停在他旁边,但这样一来,也就等于占了别人的位子,虽然这栋大楼没硬性规定,也从没画分车位,但大家早已习惯停放的位子,也行之多年,怎么现在会杀出一个程咬金? 他们这栋楼一共八户人家,入口处,以及通往二楼的楼梯下有块狭长空间能让住户停放机车及脚踏车,多年下来,一些一老旧没人骑的机车被放置在最里面,因此加加减减下来,最多能停四部机车,外加两辆脚踏车,剩下的空间仅能做通往楼梯的走道。 不容她多想,雨棚上愈来愈急促的雨滴声让她没有别的选择,如果是晴天就算了,但现在是下雨天,她可不想她的爱车在外淋雨淋一整夜,于是,急忙冲到外头将机车牵进来。 不过,在她临上楼前,仍不忘给那个s包的重型机车一记“佛山无影脚”,正中s包大轮胎,如果她再用力点,准能把那轮胎踢爆。 正当她想着脚下若穿着钉鞋该有多好时,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喊着,“汉成……汉成……”而后是猛按门铃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大跳,顿觉像是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学生,唉!她果然不能做坏事啊!定住心神,拍了拍胸口后,她才打开大门让外面的人进来。 一见到门外的人,蓝郁涵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美……美女,长发美女,而且,瞧她大大的眼睛中掉出一颗颗的泪,就像电视上哭功一流的女演员亲临现场,好真!美女从她身边跑过,还带着香味,蓝郁涵转头看着她往楼上跑去。 “好漂亮。”蓝郁涵呢喃一声,关上大门,心想,她长得比任何女明星都好看呢! 当她走上三楼时,就见美女按着隔壁邻居的门铃,正当她惊讶地想着隔壁不是没住人时,突然,木门打开,一个高大的男子赫然出现在眼前,且口气不是很好地说了一句,“谁啊——” “汉成——”美女突然扑进男子的胸膛。 蓝郁涵吓了一大跳,瞪着眼前的l男,嗯……也不算是l男啦!至少他还穿了一条运动长裤,但他的胸膛……嗯!结实得会让人心跳加速。 他全身湿瀌瀌地,右手拿着白毛巾在湿发上乱擦,看来应该是刚从浴室出来。 杨汉成让朱盈莎撞了一下,腹部被她高贵的手提包猛地挥中,他闷哼一声,朝天叹了一口气。 蓝郁涵站在门前,一脸好奇地注视着他们,感觉就像是八点档连续剧重现眼前,只可惜美女配得不是文质彬彬的帅哥,而是猛男,那种跳脱衣舞的猛男! 眼前的他长得不是俊美型,比较粗犷,粗黑浓眉与方正的下巴让他看起来有些凶,不过,他的身材还真不是普通的好,要不是有美女挡在他身前,她真想看一下那猛男是不是有六块肌。 她禁不住好奇,稍稍偏了一下角度,想看清他是不是具有六块腹肌…… 杨汉成正想问怀里的人又怎么了时,却感觉到一股奇特的视线,他低头,瞧见一个穿得像北极熊的女人站在他门旁的阶梯上。 女子面貌清秀!戴着一副眼镜,长发过肩!穿着厚大衣,戴着围巾手套,仿佛刚从极地回来。 一接触到他的目光,蓝郁涵立即转开视线,心虚地涨红脸,尴尬地急忙走上阶梯,往对门而去,并极力低头搜索包包内的钥匙。虽然面对着自家大门,但她的注意力却在后面的那对男女身上。 杨汉成将注意力转回在他胸上制造眼泪鼻涕的人儿,他忍住想做鬼脸的表情,拉开她后,急忙拿毛巾擦了下胸口上的黏状物,问道:“你又跟维德吵架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她便哭得更场心了。 好奇是人的本性,蓝郁涵发现自己正竖起耳朵。 杨汉成长叹一声。“你们究竟怎么回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蓝郁涵摸到袋内的钥匙,她思考了一下,让钥匙“不小心”自指尖滑落。没办法,谁教她的日子太无聊了,她在这栋大楼唯一听过的八卦就是楼上的李乃乃在楼梯上踏到一坨机油,而后摔断了一条退……就在这时,她的连环喷嚏又猛地爆发。 “哈啾——哈——哎哟——”她惨叫出声,头因打喷嚏前倾而撞上铁门。 杨汉成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他看看捧着脑袋的邻居,忽然大笑出声。“你没事吧?”他移开朱盈莎,走到她身旁。 蓝郁涵双手摸头,低垂的视线对上他的腹部……果然有六块肌,哇呜———— “怎么样?”杨汉成询问。 她抬起脸,鼻水流了下来。“啊——”她惊慌地叫了一声,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掏出口袋里的卫生纸。 杨汉成肩膀抽动,他快笑出来,但基于礼貌,他绝对不能…… 蓝郁涵恨不得立刻死掉!她的脸颊烧烫到几乎能做铁板面了,就在这时,她的救星出现了! “汉成——”朱盈莎搂住杨汉成的手臂,将他的注意力拉回。 “你要不要紧?”杨汉成又问了一次。 蓝郁涵死命摇头。 “汉成。”朱盈莎拉着地。 杨汉成在心里叹口气,这才与她一同进屋。 蓝郁涵则是发出一声羞愧的呻吟。“好想死喔——” “好了,你先坐一下。”杨汉成示意她在凌乱的客厅坐下,自己则走进房间套上运动衫。 “汉成,你觉得我是不是没魅力了?”朱盈莎出现在房门口,虽然哭得唏哩哗啦,可她却依然美丽,美眸在泪水的滋润下显得楚楚可怜,连身窄裙衬出她的好身材及修长的双腿。 杨汉成穿上老旧的运动衣往门口走,经过她身边时说道:“你别吵了架就往我这儿跑——” “呜……连你也嫌弃我了。”朱盈莎又哭了起来。 杨汉成无奈地叹口气。“我打电话叫维德来接你。” “不要!”朱盈莎猛地抱住他的背。“我现在不想见到他。” 杨汉成拉开她交叠在自己腰上的手,转过身面对她。“不要闹,到沙发上坐着。”他现在可没心情安慰她。 “我——” “去坐着。”杨汉成皱一下眉。 朱盈莎泪眼蒙眬。“你对我好凶……”她哽咽地说着。 “莎莎,我很累,我已经两天没睡了,所以,我现在实在没心情哄你。”他仍是皱眉。 朱盈莎吸吸鼻子。“我就叫你别做什么霹雳小组了,你不听,生命没保障不说,连——” “莎莎。”他截断她的话。“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讲这个。” 朱盈莎瞄他一眼。“好嘛,”她低头拭泪。 “你到客厅坐着,我去泡杯咖啡。”他疲惫地揉揉肩膀,要打发她可能还得耗掉他不少时间。 “哦!”朱盈莎往客厅走。 杨汉成打个大呵欠,认命地往厨房走,当他走到空荡荡的厨房时,才想起他昨天刚搬进来,根本还没有时间去买煮水用的茶壶。 他瞄了一眼厨房,看看前任房客有没有留下可用的厨具。他打开瓦斯炉下的收藏柜,在里头发现了一个汤锅,他微笑地拿出汤锅!可当他瞧见锅里烧焦的痕迹及无数的蟑螂蛋时,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果然,这年头已经没有好心人了。”他将汤锅塞回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而后顺手打开厨房的窗户。 窗户外是个小天井,他能从这儿瞧见隔壁的厨房,虽然满是脏污的纱个稍微阻碍了他的视线,但他还是能瞧见对面厨房的一举一动,还有……他深吸一口气,好香……是浓汤的味道,他听见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 一抹身影在厨房忙碌地移动着,是刚刚撞头的女人,脱了层层衣服后,她苗条不少……一想到她方才的模样,他不禁又笑出声。 而蓝郁涵一边煮着义大利面,一边擦拭染上雾气的镜面。戴眼镜就是这点讨厌,她喝口放在一旁的热花茶,舒服地长叹一声后才戴上眼镜。 趁着煮义大利面的空档,她翻阅今天从图书馆借回来的书,而当她无意间抬头望向窗户时,却惊见一抹身影伫立在对面的厨房。 她吓了一大跳,急忙低下头,后来想想不妥,连忙关上窗户,这才放松地吁口气,随即打声喷嚏。 “汉成?” 她听见对面传来叫唤声,映在窗上的高大身影随着这声叫唤而消失,蓝郁涵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抽张面纸擦鼻水。 “鼻子好痛。”她摸了模有些脱皮的鼻翼,而后瞪着紧闭的窗户。“这下糗大了,最好都不要有交集。”想到刚才流鼻水的模样,她真的不想再见到他。 蓝郁涵皱着微翘的鼻头,一边快速地捞起义大利面迅速倒入奶油海鲜料理内,才翻搅了几下,门铃就突然响起。 她愣了一下,不懂谁会按铃,会不会是推销人员?前几天她才拒绝了一个想要在她热水器上装什么瓦斯泄漏感应装置的人。 门铃像是防空警报似的没停过,她只得先关了炉上的火才跑出去。她贴着大门,从窥视孔往外看,随即讶异地瞪大眼,是隔壁那个猛男! 她打开木门,与他隔着铁门对看。“有……有事吗?”她反s性地推了一下眼镜,尽量不露出尴尬的模样。 杨汉成露出一抹自认最和善的笑容。“我想跟你借点热水。”他举起手上的大马克杯。“我刚搬来,还没有时间买水壶。” 蓝郁涵迟疑了一下,现在治安不好,她似乎不该让一个陌生男子进入家里,而且,妹妹交代过,只要她一个人在家,就不能让陌生人进屋;可反过来想,她会不会反应过度?毕竟他也不全然是个陌生人,至少她知道他住在隔壁,而且只是来要杯水。 杨汉成见她没反应,正要再说一遍时,她却突然开了门。 “我帮你倒,你在外面等。”蓝郁涵防备地看着地,似乎担心他会有什么突袭的动作。 她戒慎恐惧的模样让杨汉成忍俊不住。“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来要杯水而已。”他将杯子递给她。 “汉成?”朱盈莎出现在门口。“我肚子饿了,我们出去吃都东西好不好?” 蓝郁涵忍不住多看了美女几眼,再次赞叹她的美丽,还有她的声音,软得她都要起j皮疙瘩了。 “我没力气出门。”杨汉成说道。他现在只想躺在床上睡他个三天三夜。“你知道这附近有可以叫外送的店吗?” 蓝郁涵愣了两秒才知道他是在跟她说话。“啊?哦!有——哈啾!”一陈冷风让她打了喷嚏,她急忙冲进屋里拿面纸。不能再出糗了,这讨人厌的鼻水!随即又打个喷嚏。 “好香喔!” 蓝郁涵转头,瞧见美女自顾自地走进屋内。“你在煮什么?”美女眨着圆圆的双眼询问。 杨汉成也进屋,顺手关上铁门跟木门。 蓝郁涵讶异地看着两人,他们怎么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来了?她又没有邀请他们! “我……”她又打了个喷嚏。 朱盈莎左右张望,瞧着她屋内异国风情的摆设。“我知道这个……”她兴奋地走到一幅几何图形挂毯前面。“这在土耳其买的对不对?我也有一个跟这个很像!不过比你的大,也比你的漂亮。” 对于她的话语!蓝郁涵不知该如何接续,只得说:“我去厨房倒热水,你们在这里等一下。” 杨汉成打量着屋内异国风情的装饰,怎么样都无法将它们与女主人联想在一起,她看起来不太像是常出国的人,由她方才迟疑不让他进屋的情形来看,她是个很谨慎小心的人,胆子应该也不太大…… 不过,谁晓得呢?他耸了一下肩,他自认不是看女人的专家,要是男人的话,他还看得比较准。 “这是英国的玩具兵。”朱盈莎指着柜上排排站的小人偶。“还有印地安人的补梦网。”她仰头看着挂在墙上巨大的补梦网。“好久没出国了……” 她忽地转向一旁的杨汉成。“我们出国玩好不好?”她兴奋地摇了一下他的手。 “你该找的人不是我吧?”杨汉成翻翻白眼。 “为什么不能找你?”她不悦地说。 “该陪你的人是维德——” “你不要提他——”朱盈莎气愤地道:“我要跟他分手,分手!”她气愤地挥舞手臂。“我不想再听到他——”她说话的同时,手臂不小心碰上一旁木架上的小型盆栽,一阵小刺痛让她惊叫出声。 “小心!”杨汉成在盆栽掉下的同时,反s性地伸手去接,却在下一秒痛叫一声,不假思索地松开掌心,盆栽就这样掉到地面。 “我找了一些披萨宣传单——”蓝郁涵走进客厅,声音戛然而止。 “好痛喔……”朱盈莎泪眼婆娑,盯着手腕上的小刺。 蓝郁涵瞪视着掉在地上的仙人掌,土壤整个分解散落,塑胶盆与仙人掌横尸两处。 “要命!”杨汉成瞪视掌心密布的仙人掌刺,而后转向旁边一脸错愕的女主人,忽然大笑出声。 他的笑声让蓝郁涵回过神,她急忙跑过来,气道:“你们……我的仙人掌……” “你的仙人掌弄伤我们了。”朱盈莎控诉道,眼泪掉得更凶了。“好痛喔!”她小心翼翼地拔除手腕上的小刺。 “我……你……”蓝郁涵气得满脸通红,她根本就是恶人先告状。 “是我们不小心,很抱歉。”杨汉成弯身收拾残局,还不忘一边拔着掌心上的刺。 蓝郁涵没好气地说:“我自己来就行了。”她将装着热水的马克杯递到他面前。“这儿有便当外送的名片跟被萨单。” “汉成,我的手好痛。”朱盈莎蹙眉看着自己白皙的皮肤开始泛红。“你的仙人掌是不是有毒?”她的语气带着责备的意味。 “我……”蓝郁涵更气了。“我的仙人掌没毒,你们弄倒我的仙人掌,你们……哈啾——”她的手臂晃了一下,热水溢出杯沿,滴上正蹲在地上收拾残局的杨汉成的颈背。 “噢——”杨汉成吃痛一声,感觉一股热烫。 蓝郁涵吓了一大跳。“对……对不起。”她急忙将马可杯放署在一旁。 “汉成,你有没有怎样?”朱盈莎也吓了一大跳。 杨汉成起身,龇牙咧嘴地问道:“可以借点冷水吗?” “好,好……”蓝郁涵急忙往浴室跑。 杨汉成跟在后面,朱盈莎急切地问着:“是不是烫伤你了?” 蓝郁涵冲进浴室,打开莲蓬头。“快点——”她朝外头喊。 杨汉成一踏进浴室,就让蓝郁涵拉到浴缸旁。他接过莲蓬头,低首往颈背方向冲去,低温的冷水让他差点迸出脏话。 “好一点了吗?”蓝郁涵紧张地问。 “我看看。”朱盈莎硬挤到杨汉成身边,杨汉成被迫往旁移动,结果将蓝郁涵挤压至洗脸台边。 朱盈莎拉开杨汉成的领子!惊叫道:“红红的。”她生气地转向蓝郁涵。“都是你——” “莎莎。”杨汉成出声。“我没事。”他关紧水龙头。 “可是……” “好了,出去吧!”杨汉成示意她移动脚步,小小一个浴室挤了三个人,害他都快窒息了。 蓝郁涵拿了块小方巾让他擦干颈部,他的衣领整个都湿了。 “对了,我有冰块。”蓝郁涵突然想起冰箱内似乎有一包夏天买的冰块到现在都还没用完。“我去拿。”她在朱盈莎走出浴室后,推开挡在她身前的杨汉成往厨房跑。 “不用了。”虽然颈背仍有些灼痛感,但还不至于无法忍受,他该庆幸她不是把整杯热水倒下来,不然,他现在可能被烫成猪头皮了。 朱盈莎一脸忧心仲仲地注视着杨汉成。“我就说你最近不顺嘛!!最近你的火星跟天王星呈现九十度,要小心意外灾害,你最好——” “莎莎,你不要让我头痛好不好?”杨汉成无奈地翻翻白眼,才没多久的时间,她又来了。 “冰块。”蓝郁涵忙碌地从厨房跑出来,将半包冰块递到他眼前。“敷着会好一点。” “不用了,我们要走了。”朱盈莎蹙眉瞪视蓝郁涵。 蓝郁涵在她人的怒气下有些退缩,但随即想到横尸的仙人掌,于是又挺起胸膛。 杨汉成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顿觉有也好笑。“不是什么严重的烫伤,你不用放在心上。” 他往客厅走去。“谢谢你的热水。”他举起马克杯。 蓝郁涵涨红脸,觉得他的话有弦外之音。他是在嘲讽他烫伤她吗? “还有,很抱歉。”他指着地上的仙人掌。 “汉成,走了。”朱盈莎拉着他往外走。 当两人终于离开后,蓝郁涵没来由地松口气,不其然地又打个喷嚏。“讨厌……”她抽张面纸,用力地想把全部地鼻水摸出来。 “嘶——”她使尽力气,却突然感到一阵头晕,急忙张开嘴吸气,随即瘫在沙发上。“头好晕……”她擤得太用力了。 她改变主意,将面纸塞近鼻孔里,开始收拾散乱一地的泥土。“我是招谁惹谁了?好心没好报……”她不住叨念。“如果不是你们先弄翻我的仙人掌,我会烫伤人吗?好像只有我一个人不对。哼!最好不要再碰面,老死不相往来,下面的机车一定就是他的——” 她顿住话语,蹙起眉头。“刚刚应该问他的,现在弄得好像我才是对不起他的人,我为什么要一副理亏的样子?”她双手扭腰,一脸激情。 理亏的人应该是他! 第二章 翌日。 蓝郁涵一起床就觉得头昏脑胀,原本流个不停的鼻水虽然停住了,却变成了鼻塞,她如果不张嘴呼吸,就会窒息。 “好烦喔……”她摸摸额头,凉凉的,讨厌,如果烧一点她就请假了。不过,说真的!在图书馆工作,其实也还算轻松,即使身体有些不适,也还能胜任。 认命地围上围巾,戴上手套,待她整装完毕后,这才懒懒地往楼下走。她掏出摩托车钥匙,而后穿上雨衣,当她牵出机车时,却觉得有些怪怪的,好像有些不受控制,而且很吃力,她直觉地低头审视,随即惊呼一声。 “谁啊!”她怒叫一声,发现后胎扁平地瘫痪在地,她……她的轮胎被泄气了。“怎么会这样?!”她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 是谁?到底是谁做的!瞬间,她联想到原本停在她这个位子上的机车主人,一定是那个人! “可恶!”她愤怒地又叫了一声,随即恼怒地转向停在她旁边的重型机车。都是他害的,如果不是他占了她的位置!她的机车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她瞪视着它饱满鼓胀的轮胎,突然有种激情外加想哭的心情,甚至生气地抬腿来个连环踢。 “臭车子、臭车子!”她愈踢愈气。 突然,她听到有脚步声往下走,急忙停止发泄行为,当她感觉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罪恶感时,她立刻将之甩开,因为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怎么办?她的摩托车……她恼火地开始扯下雨衣。 等她下班回来,她非得质问那个新搬来的六块肌臭猛男,问他这s包车是不是他的,如果是的话,她非得要他移到别的地方不可!虽然知道自己无权声称她拥有停车位,但她现在实在是气愤难抑。 脱下雨衣后,她气冲冲地将之塞进置物箱内,暗骂那个臭猛男,“不要以为你体格好我就会怕你……六块肌又怎么样……”她不住碎碎叨念着。“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她决定了,下班后,她要去买个电击棒回来防身。 “篮小姐,上班啊?”下楼来的李坤开朗地打招呼。他有着一头灰白的发丝,身材中等,穿着黄衬衫与七分短裤,脚下是白色的软皮鞋与半统袜,年纪约六十上下。 “伯伯好。”她收起悲愤的心情,勉强露出笑容,以台语打招呼。“我正要出去。”她打开铁门。 李坤疑惑地看着她走出去。“你不骑摩托车?” “我的轮胎没气了。”一接触到外头的细雨,她不觉皱一下眉,想着是不是该上去拿雨伞?思考了两秒钟,她便决定不想麻烦了,反正雨也不大。 “啊?没气了?”李坤诧异地看着轮胎。 “不晓得是谁把我的气漏掉?”说到这事,她又觉得有一股火扬起。 “会不会你昨天骑回来的时候有压到什么东西,所以轮胎漏气了?”李坤分析道:“我们这栋的住家不会有人这样做的啦,”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最近搬进来的住户我就比较不了解了,他们是房客,每年这样来来去去的,我也弄不清楚,而且,现在的人搬进来也不会跟邻居打招呼,最多大家倒垃圾的时候见个面、点个头。” “对啊!”蓝郁涵附和一声,瞄了眼手表。“我要去上班了,伯伯再见。” “再见——啊!你要不要带雨伞?” “不用了。”蓝郁涵加快脚步,她快迟到了。 整整睡了一天后,杨汉成走下楼,打算出去觅食,他脚步轻快,心情愉悦。 蓝郁涵则是疲惫且虚弱地走着,快到三楼时,就听见他愉快地轻吹口哨,她看着他关上门,恨不得能在他背上烧出一个d来,她多希望她的双眼装设了红外线杀菌…… 他一转头,就瞧见她怒气冲冲的眼神。 “下班了?”他有礼地问了一声,心想,她可能是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 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的仙人掌……还好吗?”他迟疑地问了一句,据他所知,植物应该不会摔下来就死掉吧!如果他没记错,植物通常是枯死,而不是摔死的。 “我的……”一提到仙人掌,她猛地记起他颈后的烫伤,顿时,她的气焰消了半截。可恶!为什么她就不能单纯痛恨他,还得掺杂这种罪恶感?她张嘴深吸口气。“很好,你的烫伤……” “没什么大碍。”他耸耸肩。 一听到这话,她的罪恶感立即消失无踪。“那就好。”她不想再与他废话,心急地在包包里翻寻钥匙,如果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踢他。 “你没事吧?”他盯着她苍白的脸。 “我很好。”她恼火地掏出钥匙,却因太激动而让钥匙滑出指尖,掉在地上,她急忙弯身去捡,但当她抬身时,眼前却闪过一片黑。 “哦……”她晃了一下,有片刻的晕眩,当她眨眼恢复意识后,却发现自己靠在他身上。 “你看起来不太妙。”杨汉成抓着她的手臂,瞧见她唇色发白,两眼涣散。 “我没事,只是感冒。”她气愤地扭开他,右手无力地抬起想打开大门。她想恨他,单纯的恨,所以,他最好不要施恩于她。 杨汉成站在一旁,好笑地看着她努力想对准锁匙孔,却老是c不进去。 “可恶!”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要不要帮忙?”他好心地问,替她打开走廊上的灯。 “不用。”她拒绝,他帮她,她在气势上可就矮了一截了。 “我得罪你了吗?”他不容她拒绝地接手替她打开铁门,再打开木门。 蓝郁涵用酸涩的双眼瞪视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说:“谢谢。” 他替她打开木门。“我陪你一盆仙人掌。”他看着她蹒蹑地走进屋里。 “不用。”她拉上铁门,关上木门,将他隔绝在外。“好累……”她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走向沙发,而后整个人倒下。 “啊……”她呻吟一声,摸了一下额头,烫烫的,看这情形,明天应该是没法上班了。 她趴在沙发上,脑袋昏沉,什么也不能想。勉强开了电暖炉,拉开沙发上的小毯子盖在身上后,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种嘈杂的声音在她身边回绕,她翻个身。“好吵喔……”勉强睁开眼。 过了一会儿,她才想起这是门铃声。吃力地爬起,她一手捂着头、一手撑着墙壁往前走。“谁啊?不要按了。”她无力地呢喃,头愈来愈胀。 一打开门,就见杨汉成站在铁门后,她不悦地开口,“有事吗?” “我帮你买了感冒药。”他举高手上的普拿疼伏冒热饮。 原本想打发他离开的蓝郁涵,在听到感冒药后,立即改变心意。她现在头好昏,或许吃包感冒药会好一点。她深吸口气,让脑袋清醒一点后才开门。 杨汉成一进门,就见她扶着墙壁往前走,他立即搀住她。“没事吧?” “啊?”她抬头,无神地看了他一眼,她刚刚好像有点耳鸣,所以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你好像病得不轻。”他扶她到沙发上坐下,顺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干嘛!”她推他的手。 “我带你去看医生。”他拉起她。“你有点发烧。” “不用了。”她抗拒地扭动身子。“我睡一觉就好了。” “你有点发烧,打个退烧针比较好。”他说。 “不用。”她闭上眼想睡觉。“书上……书上说不能一发烧就打退烧针,多喝水……多喝水就好了,你买的感冒药呢?”她勉强睁开眼。 杨汉成耸了一下肩膀,也不再强迫她。“这是新出来的感冒药,要混在开水里喝。”他往厨房走,替她将药粉倒进热水中扮匀后才拿给她。 蓝郁涵捧着热热的杯子,勉强露出一抹笑。“好暖。”她靠近杯缘,上升的蒸气让她的眼镜白茫茫一片。“讨厌。”她拿下眼镜,舒服地喝了一口,随即吐出一口大气。“有柠檬的味道,谢谢。”她诚心地说,抬眼望着他。 “礼尚往来。”他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昨天跟你讨热水,今天还你感冒药,至于仙人掌,用海鲜粥抵吧!”他指着桌上买来的粥。 “我吃不下。”她闭上眼睛。“我很想睡。” “还是吃点东西比较好——” “书上说,如果生病,应该要保持胃的净空,不需要硬塞东西进去。”她再喝口药汁。 这是他第二次听她提及“书上说”,他咧嘴而笑,不晓得她是不是死读书的人?“我记得有句话叫尽信书,不如无书。” 她瞪他,后来发现无法对准焦距,于是又急忙戴起眼镜,这才瞪个痛快。 她挑衅的行为让他笑出声。 “这是经过研究的,生病的时候,肠胃已经很虚弱,如果吃太多东西,反而会增加负担。”不晓得是不是心理作用,喝了几口后,她竟觉得舒服了点。 “所以我才买粥。”他挑眉。“又不是叫你吃牛排。” 她一边瞪他,一边抽面纸擤鼻涕,喝了热的东西后,鼻子通畅多了。 “你一个人住?”他顺口问。 “我——”她戒备地看着他,忽然闪过单身女子陈尸公寓的可怕新闻。“当然不是,我妹妹等一下就? 第 1 部分 欲望文 第 2 部分 猛男的甜心 作者:肉书屋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她戒备地看着他,忽然闪过单身女子陈尸公寓的可怕新闻。“当然不是,我妹妹等一下就回来了。”她开始思考让他进来是不是太不明智了,说不定……她瞪着手上的杯子,他会不会在里头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像是强暴药丸—— “砰!”地一声,她急忙放下杯子。 “你干嘛?”他扬眉,她怎么一副惊慌……他恍然大悟,想起昨天地来要水时;她也是这副德行,似乎担心他会突袭她之类的,他了然地笑出声。“你不会是以为我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吧?” 她的脸闪过一抹臊红,连忙以面纸掩盖住脸,假装握鼻涕。“我很累……想睡了……”听她这么说,他该识相的离开了吧?毕竟她跟他不熟,谁晓得他是什么样的人!不能怪她疑心病重,每天看一堆女子遭人强暴、谋杀的社会新闻,吓都会把人吓死。 他开朗笑道:“你不用疑神疑鬼,我是警察。”虽然与事实有些差距,不过,含糊来讲,也算是警察。 警察?不是脱衣舞男! “我没有疑神疑鬼。”她轻咳一声,谁晓得他说的是真是假。 “多点戒心也没什么不好,现在坏人多,是该谨慎一点。好了,为了能让你安心,我看我还是离开的好。”他识相地起身。“粥那就等你饿了再吃。”他拿起牛r面。“我走了。” 他的话让她升起一股罪恶感,他好心地帮她买感冒药,她竟然还怀疑他!“嗯……谢谢。”她想送他到门口,却在起身时觉得晕眩。 “你坐着吧!我自己出去就行了。”也不意她不用这么有礼。就在他走到门口时,却忽然听见朱盈莎的声音穿透门板而来。 “汉成?汉成?” “要命。”他无奈地朝天翻了一下白眼,而后由窥视孔往外看,只见朱盈莎在他门外不停地按铃,他不是跟她说过别再来找他了吗? “你在干嘛?”蓝郁涵疑惑地看着他,他怎么赖着不走? “跟你借个电话。”他走回沙发上坐下。 “汉成?汉成?” 蓝郁涵无神地眨眨眼。“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你?好像是你女朋友的声音。”她望向大门。 “她不是我女朋友。”杨汉成拿起电话拨号。 她蹙眉。“不是?可是你们昨天……”昨天他们两人的举止明明很像情侣。 等了一会儿,没人应声。“跑哪儿去了?”杨汉成切断电话,改打手机号码。 “你为什么不出去?”她疑惑地看着他,而后摸了摸自己额头,还是烫烫的,她想睡觉了,可他却还在这儿! 蓦地,她想起一件事,她还没问他楼下的机车是不是他的?这件事攸关她机车的生死,得问个清楚。“喂!楼下的机车——” “嘘——”杨汉成朝她做了个手势,而后对着话筒道:“喂!维德,莎莎在我这儿,你快过来。” “真是,不等人把话说完。”蓝郁涵呢喃一声,无力地倒在沙发上。 “她果然在你那儿。”冯维德飘忽的声音传来。 “你们有什么问题自己坐下来好好谈谈,不要呕气行不行?还不来接她!”他皱眉。 “我现在没空……”他的声音显得迟疑。 “为什么没空?”杨汉成沉下脸,听见门外朱盈莎仍不死心地叫着他的名字。 “我……”冯维德欲言又止。 杨汉成看着手上的牛r面,心想,这时粗面都要糊成一团了,如果吃种烂糊面,不用他的胃抗议,他自己都塞不下口。“你不会真的跟前任女友扯不清吧?” 冯维德沉默了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管怎么样,先来接人。”杨汉成说道。 冯维德似乎沉默了几秒后才道:“我半小时后到。” 杨汉成应了一声后,便挂上电话,他一抬头,就见蓝郁涵倒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 “喂!在这里睡觉会感冒的。”他推她的肩膀。 她睡眼蒙眬地睁眼。“你怎么还在这儿?”她挥手示意他离开。 “你在这儿睡觉会感冒。”他又推她一下。刚刚不是还满怀戒心的吗?才一会儿工夫,她竟然在陌生人面前睡着了。 “你好吵。”她将脸埋进抱枕里。 他摇摇头,说道:“我走了。” “嗯!”她翻身仰躺。“对了……等一下……”她想到有件事还没说。“你……楼下的重型机车是不是你的?”她打个呵欠。 他停下脚步。“对,怎么?” “你快把你的车牵走,都是因为你……”她打个喷嚏,抽张面纸。“因为你,我的车被人漏气。” “为什么因为我你的车被人漏气?”他一副好奇的表情。 “因为你占了我的车位,所以我就得占别人的车位,然后那个别人就生气了……” “汉成!” 朱盈莎尖锐的叫声让两人瑟缩了一下。 “天啊!”蓝郁涵挥挥手。“算了算了,你先出去。” 杨汉成正想说话,却听见朱盈莎又来声尖叫。 “真是的。”他再不出去,恐怕整栋楼的人都要不得安宁了。“等会儿我再跟你谈,我先出去。” 蓝郁涵挥手。“不用不用,我要睡了,再见。”她将小毯子拉过头。 杨汉成摇摇头,打开铁门,就看见朱盈莎不停地敲着他的大门。“汉成,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是不是嫌我烦……” “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杨汉成站在她身后问了一句。 “因为你的车子在——啊——”朱盈莎猛地转头,让她吓了一大跳。“你……” “不是跟你说了,不要老往我这儿跑。”他掏出钥匙,示意她走开,他要开门。 “你怎么……”朱盈莎愣愣地看看他,又看看隔壁的铁门,她刚刚好像听见有人开门……“你在隔壁?” 杨汉成没应声,只是开了自家大门进去。 “你怎么会在隔壁?你在隔壁做什么……”朱盈莎的声音随着木门关上而隐没。 杨汉成开始考虑要将泄漏住址给朱盈莎知道的人一顿好打,只要有她在,他就别想有安静的日子过。 翌日,当蓝郁涵醒过来时,已是早上八点。她慵懒地揉揉双眼,疑惑地忘了四周一眼,她怎么会睡在沙发上…… 她坐起身子,瞧见桌上的粥。对了,昨天他来过……她轻咳一声,觉得喉咙很不舒服。拿起桌上的眼镜戴上,虽然身体还是很虚软,不过,至少头不那么晕了。 她抽了张面纸,边擤鼻涕、边回想昨天睡着前的最后记忆。 她明明记得……顿了一下,他本来要走了,然后又折回来打电话,然后……她披着毯子起身,穿上拖鞋往厨房走,然后……她的思绪顿住…… “不会吧?”她猛地扯住步伐,紧张地推了一下眼镜。“没印象他走出去!难道……我真的在他面前睡着,啊!”她惊慌地轻叫一声。“看了那么多社会新闻,我竟然——” 她走进厨房倒了杯热水,紧张地喝口水。“啊!好烫,啊——”她懊恼地叫了一声。“忘了加盐巴跟冷水,怎么办,这样还有效吗?”她急忙放进一小撮盐,用筷子搅拌后,再加入冷水。 喝了一大口y阳水后,她再次回想昨晚的情形,随即按住自己的额头。“好丢脸……”她的脸臊热成一片。 “他说他是警察,不晓得是真是假?这年头,什么证件不能假造?不过话说回来,他骗我干嘛!”她自我安慰地说。里着毛毯,她走回客厅,当她瞧见桌上的感冒剂跟粥时,叹了口气。 “忘了给他钱。”她瘫坐在沙发上,摸了摸额头,好像有些退烧了,不过,头还是有些胀,幸好今天不用上班。 她瞄了一眼墙上的闹钟——八点十五,对了,他说不定还没去上班,她可以把钱给他。 快速的盥洗完后,她开门到隔壁按铃,三分钟后,她确定他应该是出门了,于是,只好拿着钱回屋里去。 简单地为自己做了份早餐后,她坐下来开始读书,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睡了场午觉后,她突然想起自己没气的轮胎。 当她走到楼下,打算到机车行时,她无法相信她见到的,她的皮制座椅…… “啊——”她愤怒地大叫一声。“谁……” 她的座椅让人刮了两道痕,里头的海绵清晰可见。“可恶!谁啊——”她气愤地握紧拳头。 “到底是谁?!”她愤怒到头晕,差点昏死在机车旁。“昨天是轮胎!今天是坐垫,我……”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双眼直眨着,随即不可置信地蹲下身看着她的轮胎,嗯……胀满气的轮胎。 “怎么好了?”她不可置信地以手按压着原本消气的轮胎,如今却像是吃太饱撑着似的。 “我是不是病得太重了?”她闭上眼,深吸了好几口气。“先上去躺一下,等一下再下来。”她起身,像个游魂似的走回楼上。“这一定是幻觉!” 一回到屋子,她立刻喝杯红枣茶压惊,随即拨号给玫菱,将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你说为什么会这样?昨天轮胎明明没气的——” “那就表示有人帮你打气了。”玫菱提供解答。 “怎么可能?谁会帮我……” “说不定是你楼上的李伯伯,他不是知道这件事吗?” 蓝郁涵顿时恍然大悟。“说不定……”她安心了点。 “你直接去问他不就好了?”玫菱提议道。 “好是好,不过,万一他回答不是他……” “那还有一个可能……”她卖关子的止住话语。 “什么可能?” “你撞鬼了!”她y森森地说着。 “你别闹了!”蓝郁涵起了一阵j皮疙瘩,听着玫菱在另一头yy地笑着。“音涵还没回来,只有我一个人在家——” 蓦地上连串紧急尖锐的门铃声响起,差点让蓝郁涵休克,手上的话筒也几乎要滑落。 “吓死我了……”她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有人按门铃,你等一下。”放下话筒,蓝郁涵走到门边,拿起对讲机。“谁?” “是我,我是汉成的朋友。” 蓝郁涵讶异睁大眼。“有事吗?” “我刚刚按了汉成的门铃,他还没回来,我可不可以先到你家等?”朱盈莎以甜甜的声音说着。 她迟疑着。“好……好吧!”她按钮让她进楼下大门,而后走到电话旁说道:“玫菱,我晚点再打给你。” 玫菱应了一声,蓝郁涵放下电话,拿起卫生纸擤鼻涕,心里疑惑着朱盈莎为什么这时候来?她望眼挂钟,现在才四点半。 没心思多想,门外的铃声已然响起,蓝郁涵上前去开门,一见到朱盈莎,她不得不再次为她的美赞叹。 今天她穿了削肩的紧身上衣,外头罩着一件毛皮短外套,下身是格子短裙,腰上还系了条宽松的粗腰带,脚下则是一双长统靴,美丽的长发依旧飘逸着,在她面前,她真觉得自己像邋遢的丑村姑。 “汉成应该快回来了。”朱盈莎一身香气地走进屋内。 “可是现在不是才四点半?”蓝郁涵关上门。 朱盈莎浅笑着看着她。“汉成没跟你说他做什么的吗?” 不知为什么,蓝郁涵觉得她的表情有些特殊含义,但她解读不出来,原本要回答“有”的蓝郁涵转念一想,说不定那男的是随口胡诌的,谁晓得他说的是真是假,正好他朋友在这儿,她可以试探看看。 “没有。”她撒谎道。 朱盈莎轻轻笑着,很得意似的。“汉成是警察。” 蓝郁涵安心了点。“警察?” “嗯……其实,严格来说也不能算是警察……”她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什么意思?”蓝郁涵追问,又开始不安了。 她嘴角微扯。“这是秘密!我不能到处说的。”她摇头,故作神秘。 “秘密?”蓝郁涵也坐了下来。 “你可不可坐过去一点?”她优雅地挥动她的手。“我担心被你传染感冒。” “哦!”蓝郁涵急忙坐到较远的一处!但隔了两秒,她突然觉得一阵怒火上扬,她干嘛这么听她的话啊? “汉成有跟你说我是谁吗?”她问。 “你不是他朋友吗?”蓝郁涵回答。她自己在对讲机说的,不过说真的,她很难把她跟那个什么汉成联想在一起,他们一个看起来像富家千金,一个像平常老百姓,照理说,跟朱盈莎在一起的该是穿着入时,有着一流品味的男子。 “我们的关系很复杂。”朱盈莎露出神秘的微笑。 复杂?这什么意思?蓝郁涵一脸疑惑,她记得昨天他好像有说过她不是他的女朋友,不是男女朋友,可关系很复杂……这到底是什关系呢? “对了,你是什么星座的?”朱盈莎问道。 这奇怪的问题让蓝郁涵为之一愣。“处女座。” “哦……” 蓝郁涵准备迎接她说出龟毛、跟洁癖这两个形容词,却听她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什么意思?” 朱盈莎没解释,只是道:“那你知道你的月亮星座吗?” “我——”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蓝郁涵的话,朱盈莎打开包包,拿出精致小巧的红色手机。“喂!对,我现在没空,什么?有新货到……” 朱盈莎高昂的声音让蓝郁涵眨眼,只见她笑着说了几句后,便挂断电话。 “我要走了。”她起身。 “你要走了?”她不是来找人的吗? “我会再打电话给汉成。”她往门口走去。 当她走出门后,蓝郁涵摇摇头,抽了张面纸擤鼻涕。“真是怪人。” 倏地,她灵光一闪,惊奇地道:“该不会……该不会她是他的情妇……”她随即摇头。“这也不对,情妇通常是有钱人养的,他看起来没什么钱……对了,难道她是线人?” 她惊喜于自己的推理。“警匪片里都有线民,而且是秘密线民,他们的关系不能张扬的,那她刚刚说的新货到,难不成是毒品……”她瞪大眼。 “不会吧!”她可不想被卷入这种事,警匪片中一定会有人死的,她可不想当那个倒楣鬼。 她打了个冷颤,决定自即刻起与他们两人划清界线,只是……电影里的线人不都是獐头鼠目的吗?实在很难与朱盈莎画上等号。 还是……她想太多了? 第三章 一整个下午,她任由自己的想像奔驰,不过,当她知道李伯伯根本连碰都没碰过她的车子后,她又开始觉得有些毛毛的。 于是,当门铃在近六点响起,而她自窥伺孔往外瞧却没见到人影时,她吓了一大跳,心跳顿时加速不少。她握着门把,想着要不要开门一探究竟?但最后仍是抽回了手,她宁愿不要跟“鬼”面对面。 当她仍沉浸在自己想出来的恐怖气氛当中时,门铃又响了,差点把她的心脏都给震出来。她再次踮起脚尖,半眯着眼往外看,如果真的有鬼在外头,她并不想看得太仔细。 “啊——可恶,装神弄鬼!”蓝郁涵突然气冲冲地打开门。“有什么事吗?”她双手交叉在脸前,一脸气愤地望着门外的人—— 杨汉成耸耸肩。“没什么事,只是要告诉你,你的座垫被人用美工力利了两道。”这是刚刚他在停车时发现的。 她看起来似乎比昨天健康多了,不过依旧穿的像熊一样厚,除了毛裤、毛袜外,连在家里都穿着厚外套。 一说到这事,她就一肚子火,忽然,她灵光一闪,他不是警察吗? 她急忙打开铁门,问道:“你是警察对吗?”她瞄了眼他贴身的长卡奇衬衫与深蓝色长裤,跟一般警员穿得不一样。 “对,要看我的证件吗?”他想起她昨晚小心翼翼的模样。 她迟疑地点了一下头,小心一点总是比较好。 他微笑着自后口袋掏出皮夹,让她审视里头的证件。 特殊小组?蓝郁涵疑惑地看着这四个字,什么意思? “想要我帮什么忙?”他问。 他的话让她猛地抬起头。“啊?” “你刚刚的语气听起来好像要我帮忙。”他微笑。 她这才想起正事。“不是,我的车子被人无故漏气,而且还被刮,你可不以把凶手找出来?而且……”她突然压低声音,像要说什么大秘密似的。“昨天我的轮胎被漏气,可是今天又好了,我本来以为是楼上的李伯伯帮我的,但他说没有,我觉得很奇怪……”她紧张地摸摸手臂,想把浮起的j皮疙瘩搓去。 杨汉成露出笑。 她留神地左右张望了一下,深怕有什么不明东西现身。“我朋友说……我遇到鬼……” 他愣了一下,而后突然放声大笑。 她瞪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我当然知道不可能是鬼,可如果换成你,你不会毛毛的吗?” “当然。”他努力压下笑意。 “还有,你刚刚在干嘛?为什么我从窥伺孔看不见你?我还以为……”她顿了一下,没再说下去,不想让他以为她是胆小鬼。 “你以为是鬼按门铃……”他才说完,就忍俊不住地再次哈哈大笑起来,看来她的胆子只有一丁点,其实,他刚刚只是蹲下来绑鞋带,没想到因此让她胡思乱想。 她二话不说,恼火地关上铁门。 “等一下,”他极力克制笑意。“我知道是谁帮你打气的。” 原本要甩上木门的蓝郁涵在听见他的话后,立刻停止了动作。“是谁?” 他露出洁白的牙齿,指了指自己。 她狐疑地看着他。 “我就是那个鬼。”他咧嘴而笑。 她张大嘴,好不容易吐出一个字。“你……” “对。”他继续道:“昨天你说我是害你轮胎被漏气的罪魁祸首。” 昨天,有吗?她努力想了一下,好像有……又好像没有……突然,一阵罪恶感涌上心头,其实,她不能把轮胎的事算在他头上,说真的,他也算是个不错的人,帮她买药买粥,又帮她的轮胎打气,而她……一直对他很不友善…… “反正我有打气筒。”他耸了一下肩。“举手之劳。” “谢谢。”她有些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对了,我要把钱还你。”她急忙转移话题。 “什么钱?”他看着她往屋里跑,过了一会儿又跑回来。 蓝郁涵打开铁门,说道:“昨天的感冒药跟粥。” “我不是说了那是仙人掌的补偿吗?”他深吸口气。“你在煮什么?好香。”他从刚才就一直想问,不过一直没找到适当地切入点,这时,他的肚子倒是很配合地咕噜叫了起来。 “我在炖香菇j。”她瞄了一眼他手上的便当。 “是吗?”他的唾y正大量分泌。“这样吧!钱省下,给我一碗香菇j当回礼就行了。” 她思考了两秒。“好吧,”她让开位子,示意他进屋。反正她炖了一锅,分他一些无妨,就当是——敦亲睦邻吧! ivyspace转载自pooh乐园 yellow扫图 bang校正 “对了,差点忘了,你的朋友,莎莎小姐来找你。” 杨汉成一听到莎莎的名字,顿觉头痛不已,连胃都开始抽痛,他无奈地揉揉眉心。“她来过?” “对,本来她是要在我家等你回来的,后来接了通电话就走了,她说她会再打电话给你。” 杨汉成点头表示知道,而后换个话题。“你的感冒好点了吗?”在他吃了三碗后,他开始表现出对烹饪者的关心。 “头没那么昏了。”她擦拭着因吃碱粥而冒出的汗。 “你做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吃太多了。”他毫无羞耻心地又盛了一碗;完全将她的客套话:多吃没关系,奉为最高指导原则。 “是吗?”她尽量隐藏自己得意的模样,虽然他说了不只一次,不过,好话是不怕多的。 “你学过?”他盯着她的碱粥,虽然吃了一个便当外加三碗j汤,不过,感觉好像还没吃饱。 她露出更骄傲的神情。“没有,我都是照书上做的。” 他恍然,随即露出笑。“又是书。”她似乎很喜欢在书里找答案。 “现在的食谱一堆,很方便。”她没忽略他的眼神。“你要吃碱粥吗?” “好。”他立刻点头。 她起身帮他盛了一碗,这时,他腰上的手机响起,他瞄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号码,而后继续吃东西。 “你不接吗?”她将粥放到他面前。 他耸肩,吃了口碱粥,随即露齿而笑。“你真有煮东西的天分。” 她不好意思地摸摸耳后的发。“就是百~万\小!说煮,不会很难。”铃声继续响着,她瞄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不接?很吵。” 话才说完,铃声就断了,可才过了两秒,铃声又再奏起。 他不为所动地吃着排骨,她推了一下眼镜。“如果你不想接就关机。” 他微笑。“讨厌的地方就在这儿,我不能关机。” 她正想问为什么,他已拿起手机,投了接通键。“什么事?我在吃饭,没空,维德呢?什么,分手了?!”他惊讶地瞪大眼,随即揉揉眉心。“好了,我懒得管你们……不行,我没空。”又说了一两句后,他才结束通话。 他抬起头,对她说道:“如果等一下莎莎又跑来,别替她开门。”他的好心情全让朱盈莎破坏殆尽了。 “哦!”蓝郁涵缓缓地点了一下头,而后禁不住好奇地问:“你们……吵架了……” “没有。”他继续吃粥喝汤。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见他挑眉,她立刻补充说明。“因为莎莎小姐说你们两个的关系非比寻常。” 他差点没让汤给呛着。“她这么说?” “对啊,”她迟疑了一下,才小声地询问。“莎莎小姐……是线民吗?” 他错愕,随即开朗大笑。 就算她猜错,他也没必要笑这么大声吧!“电影不是都这么演的吗?”她徒劳无功地想为自己辩解。 他笑得更大声了。“你……你的想像力真丰富。你觉得她是哪一种线民?黑社会老大的情妇吗?”他的黑眸闪着笑意。 她摇头。“她不像老大的情妇。” “怎样才像老大的情妇?”他反问。 “就是……”她停顿了一下。“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黑社会老大的情妇应该怎么样!她唯一的消息管道是电影,可她现在若再提“电影”二字,恐怕又会让他取笑。 他哂笑道:“她只是朋友,而且是很麻烦的那一种。” 她想了一下,说真的,虽然和朱盈莎相处没多久,她也觉得她很麻烦,甚至觉得她有点颐指气使的感觉,可能漂亮的女生都是这样吧! 在求学的过程中,她也遇过一些外貌姣好的女生,可个性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虽然不能说这是普遍现象,但机率挺高的。 “对了,她问我是什么星座。” 他让蚵仔噎了一下。 “你没事吧!”她诧异地看他一眼。 “我很……咳……好。”差点顺不过气来。“她很迷这个。”他吃口虾仁。“她没用这个轰炸你吧?” “没有。”蓝郁涵打开锅盖,舀了碗j汤。“她看起来不像会研究这个的人。”若说她是服装设计师,或是模特儿,那还比较符合。“她也问过你吗?” 他微笑。“她养的狗她都为它弄了份什么命盘的,这叫无一幸免。” “命盘?”她想了一下。“我好像在杂志上看过,好像要详细的出生时间。” “好像吧!”他耸耸肩。 “你知道你的吗?”她询问。 他瞄她一眼。“你是说出生时间?” 她颔首。“像我就不知道,我爸说,我妈生我的时候,正好台风来,一时之间雷电交加,凄风苦雨,他冲到我们家车库,准备踩着地宝贝的三轮车送我妈到医院,无奈水足足淹了一百公分高,他跟我妈在水里载沉载浮——” 她还没说完,他已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笑让她诧异,她说得有这么好笑吗? “后来呢?”他勉强止住笑声。 “后来我爸让招牌砸昏过去,是我妈一手拖着我爸,趴在我们家大猪公的身上游过了三条街,才辛苦地把我生下来,后来那只猪就变成我们家的宠物。” 他笑得差点翻过椅背。 以前听父亲说这些时,她只觉得生气,因为一听就知道父亲在胡扯,可没想到说这些事还会让人笑成这样。 “你父亲听起来很风趣。”他笑着说。 “他是很有趣,可喜欢乱扯一通,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他咧嘴而笑。“比起你,我的就太平凡了,无风也无雨,顶多就是隔壁的狗狂叫了一晚。” 她浅笑。“原来我们都有圣兽相伴。” 他再次爽朗大笑。 她高兴地喝着j汤,没想到她也有说笑话的本事。 “对了,你车子的坐垫最好先处理一下,这几天常下雨,雨水会渗进去海绵里。”他提醒道。 “我曾先用透明胶带把它黏起来。”她顿了一下,说道:“你不是警察吗?请你快点找出谁是破坏我车子的凶手。”一想到这事,她又不免愤慨起来。 他好笑道:“我又不是通灵大师,不过,这种事很不好办。” “我觉得很简单,只要装针孔摄影机就行了。”只要那人再犯案,就能移送法办! 他咧嘴而笑。“你倒是挺会想办法的,不过,警察没法提供针孔,你要自己找人来装。” 她皱眉。 “再说,如果你要装针孔的话,最好取得其他住户的同意,免得引起纷争。”他满足地将碗内的粥吃得一滴不剩。“虽然大门口是公共区域,可还是涉及到隐私的问题。” 蓝郁涵叹口气,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如果有人偷偷在楼梯间装了针孔摄影机,她也会不高兴的。 “你不用烦恼——” “你说得倒轻松,他刮的可是我的车,倒楣的人是我。”她嘀咕着。 他微笑。“我记得你说是因为你占了别人车位的关系。”他以汤匙轻敲了一下碗缘。“那我们就来看看是不是这个原因。我把你的机车放回你原来的车位,而我去占其他人的位置。” 她瞪大眼。“你是说你……” 他咧嘴笑着!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 “这样不好吧?”她皱眉。 “那你能想出更好的办法吗?”他耸耸肩。“如果你真觉过意不去,那我下去把我们的车子掉个位置。” “不用了。”她急忙道。在瞧见他讪笑的表情后,她不高兴地横他一眼。“跟你比起来,倒像是我小心眼了。” 他爽朗而笑。“你不小心眼,你请我吃东西,不是吗?” 她露齿而笑,说的也是。“我再帮你盛一碗。”她快活地起身,只要她的车子平安无事,就算天天煮东西给他吃也没关系,反正煮一人份也是煮,两人份也是煮,花的时间都差不多。 没想到喝了两天y阳水就开始改运了,真有效!她偷偷地笑着,那喝足七天,说不准能中乐透头奖,奖金应该有上亿吧! 呵……本来以为他是个煞星,没想到还能带来好运,其实想想,他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 绣芙蓉2003年9月3日整理制作 “如何摆平男人?爱上不忠实的男人,男女大不同,对称的男人……”李玫菱翻着眼前一叠书籍,平板地念着每本书的书名,她的脸型稍长,身材高姚,骨架宽厚。 “这个月是怎么回事?出了这么多两性书籍。”她随手抽了一本念道:“女人的茹房为什么会丰腴呢?哺r动物的茹房通常是在怀孕后才开始隆起,一日孩子断奶,又会萎缩,可只有女人的茹房会一直保持隆起——” “玫菱。”正将书籍资料输入电脑的蓝郁涵拉了一下同事。“你别这么大声。”她觉得图书馆里的人都在看她们了。 李玫菱瞄了一眼在图书室百~万\小!说的学生。“说的也是,他们现在正值青春期,不能太刺激他们。”她压低声音继续造:“胸部隆起便可随时发情,随时跟男人性j。” 蓝郁涵差点没做鬼脸。“又是这么生物性的想法。”她抽起一张卫生纸,而后打个喷嚏。 “这本来就是从生物角度看两性的书。”她往下翻书。“听听这个,生愈多小孩的女人,茹房愈对称;茹房愈对称的女人,就愈会生小孩。” 两人下意识地往胸部看去,随即对望一眼,而后笑出声。 “咳!” 馆长咳嗽声让两人立即投入眼前的工作上,李玫菱捧起一叠的书,往一旁的书架走去,将分值好的书把摆在架上。 馆长这才满意的走回他专属的办公处。 李玫菱上架完毕后,立刻又跑回来。“对了,你的车怎么样了?” “没事。”蓝郁涵心情愉悦地说。 “看来,那个破坏你车子的人终于良心发现了。” “不是,是我隔壁的那个警察自愿把车位还给我。” “是吗?他还真好心。” “人家是警察嘛!总有点正义感。”蓝郁涵又加了一句。“不过,我也没白拿他好处,我有请他吃东西。” “请他吃东西?你们什么时候变这么熟?” “我们不熟,只是请他吃东西而已,反正东西放着也会坏,不如给他吃。” 李玫菱瞄她一眼,轻推她一下。“那警察长得怎么样?” 蓝郁涵微笑道:“不是顶帅的,套句大陆用语,不是所谓的奶油小生,他是属于那种……” “肌r男?” 蓝郁涵点头笑道:“对,不过也不是很肌r那种。”她回想起他l露的上身。“就是结实,对了,他有六块肌,我还以为这种传说的名词只会在杂志跟健美先生身上看到。” 李玫菱轻笑。“说得我都要流口水了。”她做作的抹了一下嘴。 蓝郁涵也笑,不过,一想起她当场流下的鼻水,又觉羞愧万分。 “强壮的男人……”李玫菱喃念着。 “看起来是不错,不过,又不能当饭吃。”蓝郁涵说道。 李玫菱敲了一下她的头。“你不懂,男人强壮呢!有很多好处,第一、能提东西,第二、能搬东西;第三、能扛东西;第四、能修东西;第五、能堪使用。” “什么,使用什么?”蓝郁涵一脸疑惑。 李玫菱色色地笑着。“用你的大脑。”她戳了一下蓝郁涵的太阳x。“这是造物主的奥妙,男人女人,y阳调和,翻云覆雨。” 蓝郁涵这下可懂了,她瞬间涨红脸。“你……” “好了,不要用这么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不能满足你,宝贝……” “拜托你,别再说了。”蓝郁涵以书遮住发烫的脸,神经质地往四周观看,深怕有人听到她们不入流的谈话。 “宝贝,性不需要羞耻。”她扯下她的书。“来,跟我念一遍。” “不要闹了。”蓝郁涵扯回书。 “啊……”李玫菱捉弄地刮了下她发烫的脸。“上升的体温、恣意挥洒的汗水、荷尔蒙在发酵……” “嘻嘻嘻……” 这奇怪的笑声让两人愣了一下,随即有不妙的感觉,当黄祖山自柱子后现身时,两人差点哀叹出声。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黄祖山眯眼成缝、牙黄嘴咧的笑着,手上拿着两份报纸,脸上的老人斑因笑而揪挤在一起,头上稀疏的头发全梳拢至左边,身上穿着铁灰色的夹克、长裤。 “你们的私生活这么y荡。”黄祖山笑得更灿烂,甚至能瞧见他嘴里稀疏的牙齿。 “黄伯伯,你不能一人拿两份报纸。”蓝郁涵镇定地转移话题。“一次只能拿一份。” “讲得我心跳个不停。”黄祖山刻意搔了一下心口。 “您那是心率不整,下回记得跟医生说,多拿几包药。”李玫菱从容地应对。 蓝郁涵差点笑出声,她在桌底下推了李玫菱一下,示意她别说得太过头。 黄祖山笑得更开怀。“你就是喜欢说笑。”他呵呵地笑着。“那个……要不要跟我去看电影?” “不用了。”蓝郁涵摇头,他几乎隔几天就问一次。 “我偷偷告诉你,我可是有百万财产的身价,怎么样,心动吗?”黄祖山诱之以利。 这句话蓝郁涵不知听他说过几次了,反s性地回道:“不用了。” “老黄,你又拿那么多份报纸。”另一位伯伯走上前,语气极为不悦。 “哪有很多,就两份。”黄祖山嗤之以鼻地说着。 “你一个人能看两份吗?” “嘘——”蓝郁涵示意他们在图书馆内要小声点。 老人仿佛没听见她的话!迳自斗起嘴来。 “你们小声点。”蓝郁涵又嘘了声,这是每天必上演的戏码。“不要争。”她上前阻止,好不容易才让两人安静下来。 到了下班时间,蓝郁涵迈出图书馆,走到停车的地方,当她打开置物箱拿出安全帽时,却听见图书馆一侧传出奇怪的声响。 她好奇地走近,在转角处停下,而后偷偷探出头,随即吃惊地倒抽口气,有三个高中生正在打另一名高中生,而且她还认出被打的那个就是庄启铭。 “没钱,没钱你就讨打。”其中一名长相凶恶的男子狠狠摸了庄欧铭一拳,他虽略微抵抗了一下,但终究双拳难敌六颗拳头。 “你……你们在干嘛……”蓝郁涵的声音颤抖着,虽然她心里拍得要死,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庄启铭一直被打。 再说,这儿人多,如果他们要对她不利,她就跑进图书馆叫人来!一想到此,她便壮起胆子出声。 三名不良少年瞧见她,没有丝毫畏惧,不过,总算停下了拳头,只撂下一句话,“记得明天带钱来,不然……可没今天这么好过。” 三人大剌剌地朝蓝郁涵走来,她吓得赶紧跑开,不过,那三人连理也没理她,迳自往大马路走去,害蓝郁涵惊魂未定地猛拍胸口。 “吓死人了,我最好还是去买防身用品。”她自顾自地说着,而后猛然想起庄启铭,连忙跑到他身边,问道:“没事吧?” 庄启铭没说话,只是拿起被打落在地的厚重眼镜戴上,而后拍了拍书包上的脚印子。 “你怎么样?”蓝郁涵又问了一次。 庄启铭看了她一眼,羞恼道:“不用你多管闲事。” 蓝郁涵愣住,随即涌上一股怒气。“我是好心,我……”她对着他的背说话。“真是……”她看着地走远的身影。 “现在的年轻人连谢谢都不会说了吗?”她喃喃自语,而后长叹一声,走回机车旁。这时代,难道都奉行——大恩不言谢吗? 第四章 “要对自己有信心,每一天都会愈来愈好。”蓝郁涵对着镜子朗诵了三次后,这才心情愉悦地展露笑容。“不晓得这种自我暗示的功用有多大?”这是她从图书馆借回来的新书《催眠的效用》中介绍的方法。 反正没什么损失,所以,她打算试试,不过,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就是了,因为她自己觉有些愚蠢。 书上还教了一些增加勇气跟自信的方法,她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有所欠缺,所以打算认真的执行,看看效用如何。 除了自我催眠外,书上还建议每个礼拜去做一件以前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或是任何新奇的想法、东西。 “听起来好像很不简单。”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推了一下眼镜,随即拿下眼镜,眯起眼望着镜中的自己。“其实我也长得不错嘛!不过,为什么都没人追哩?”她眨眨眼。“也不能这么说,我还是有人追的,只是他后来选择回到旧情人的身边。” 她拒绝再回想像馊水一般发臭无用的记忆,重新戴上眼镜。“我们要活在当下,永远往前看。”她加重语气,声音激昂。 当她看着镜中 第 2 部分 欲望文 第 3 部分 猛男的甜心 作者:肉书屋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当她看着镜中自信满满的人后,这才……等一下,她靠近镜面,专心地看着眼角下若隐若现的……可恶,她的雀斑又增加了! 蓝郁涵望着镜中的浅褐色小点,真不明白它怎么会无声无息地又冒了出来,她明明有擦保养品啊! “难道就像书上说的,年纪愈大,皮肤的修复能力就愈差。”她自言自语地说着。  “可是,我也才二十四,还没过二十五,不是吗?算了,敷个面膜好了。” 她拿下眼镜,戴上发箍,将额前的发全梳拢到后头。当她开始将冰河泥抹在脸上时,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吵闹声打断了她的工作。 她走出浴室,奇怪于声音的来源。她疑惑地走到门口,好像是从楼上,还是楼下传来的?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木门,这下可听清了,是从楼下传来的。 “你这贱女人——”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你抢我男朋友你不是贱女人是什么?” “有本事拿条绳子把他绑在你身边,别来我面前撒野。” “你说什么——” 蓝郁涵瑟缩了一下,听见撞击的声响从楼下传来,发现两人打了起来,其间还不时夹杂三字经,叫骂声与打架声愈来愈大,她神经质地贴在门口观察楼下的一举一动,而后听见楼上住户开门的声音。 “吵什么,吵什么?” 是李伯伯,蓝郁涵急忙关上门,然后从窥伺孔瞧出去,瞥见他下楼经过自己门前往楼下走。 “有话好好说,吵什么东西——” “关你p事!” “啊!”蓝郁涵瑟缩了一下。“要开战了。”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讲话这么难听?” 果然,李伯伯也开骂了。蓝郁涵再次打开木门,想着该怎么办!她这人最怕事了,标准的“无胆”一族;话虽如此,可也不能放任着他们吵啊!对了,报警好了,她眼睛一亮,这儿不就住了个警察吗? 她轻声地打开木门,楼下的叫骂声不绝于耳,她则死命地按着杨汉成的门铃,希望他只是在洗澡或睡觉,而不是不在家。 “怎么回事?” 李乃乃的声音传来,蓝郁涵急忙想奔回自个儿屋里,却发现李乃乃不知何时已站在楼梯口往下走。 “蓝小姐?” 蓝郁涵抬起头,有种无力的感觉。“李乃乃?” “老伴?”李乃乃叫着丈夫。她身材微胖,戴着老花眼镜,穿着棉袄黑裤,手上拿着拐杖。 “楼下……楼下……”蓝郁涵不知该如何解释。 李乃乃挥了挥手,蓝郁涵急忙上前去扬她下来。“怎么回事?” “没什么。”蓝郁涵推了推镜框,这才记起眼镜在浴室,难怪她一直觉得不对劲。 “啊?”李乃乃叫了声。 “没什么!”蓝郁涵放大音量,在这时,她不由得羡慕起李乃乃的重听。 “我忘了戴助听器。”李乃乃解释。 “我陪你上去。”蓝郁涵立即道。 “啊?”李乃乃没听清楚,仍是往下走。 如果不是李乃乃太重,她一定会把她扛上去。眼看着两人就要下到二楼,她只希望事情不要愈闹愈大。 “你的脸上有脏东西。”李乃乃指着她说。 “我在敷脸。”蓝郁涵在她耳边喊道,她刚刚涂了一点在脸颊上。 “哦!为什么只敷这一小块?”李乃乃疑惑地问。 “不是,我——”她闭了嘴,因为二楼实在吵得太凶了,盖过她的声音。 李乃乃这时也下到了二楼,就见两个年轻女孩与自己的老公在吵架,虽然她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不过,他们激动的模样足以让她明白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了?怎么了?”她推了一下老花眼镜。 “你怎么下来了?”李坤讶异地看着妻子。 蓝郁涵则是努力在狭小地楼梯间挤入一个空间站着,还得顾及左腿不便的李乃乃,实在不容易。 “又来一个?!我告诉你,别以为人多我就会怕!” 蓝郁涵可以肯她就是那个男朋友被抢的人,她穿着红色毛衣,黑色紧身长裤,及肩烫卷的头发,略微方正的脸型上戴着一副椭圆无框眼镜,双唇涂着一层亮红颜色,双颊上有几颗红痘子。 第三者,也就是二楼住户,是个短发、中等身高的女生,五官亮眼,穿着骆色的毛皮外衣,咖啡色及膝裙,黑色长袜及米色高跟短靴。 两人看起来都很年轻!大概二十出头,蓝郁涵很少与二楼的住户来往碰头,所以不晓得她是学生,还是已入社会。 “你们小小年纪到底在想什么?”李坤边说边喷口水,可见其激动的程度。 “你这老头很爱管闲事。”脸上有痘子的唐可萍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 “你有没有礼貌啊?家教这么差。”李坤的火又冒了三丈有余。 “这是我家的事。”唐可萍不客气地顶回去。 “你——” “你们吵什么?”李乃乃尽心地听着,可仍在状况外。 “他们……”蓝郁涵叹口气,这怎么说嘛! 一旁的丁婷悠哉地拿出钥匙开门,却让唐可萍一把拍开。“今天没说清楚,休想进去。” “你不要太过分,别以为我怕你!”丁婷一把推向她的肩膀。 两女顿时又扭打起来,还互扯头发。 “你们——”蓝郁涵止住话语,因为不晓得接下来要说什么,看情况,要教她们停手是不可能了。 两女东打西打,将其他三人挤到下一楼的台阶上,蓝郁涵觉得这样实在危险,于是道:“李伯伯,别管她们了,我们上去了。” 倏地,“锵”一声!痘子女不敌时髦女的掌风,眼镜掉至地上。 “好了,你们!”李坤上前想拉开她们。 “她们为了什么打架?”李乃乃拄着拐杖,偏头问蓝郁涵。 “为了男人。”蓝郁涵放大音量,当时髦女挨了一巴掌时,蓝郁涵瑟缩了一下,随即瞧见时髦女的指甲刮过痘子女的面颊。 “哎哟——” 蓝郁涵完全能理解,她会发出这种痛彻心扉的哀嚎声是情有可原的。 “为男人打架喔!”李乃乃了然地点了一下头,推了推老花眼镜想看得更清楚。 只是,当李伯伯让时髦女的利爪挥中时,蓝郁涵简直不忍卒睹。 “哎呀!老伴——”李乃乃想上前帮忙。 “别过去。”蓝郁涵拚命拉住她,再让她去掺一脚就完了。 没想到李乃乃老归老,力气还挺大的,她挣脱蓝郁涵,上前挥起拐杖,想助丈夫一臂之力。 “大家别闹了。”蓝郁涵徒劳无功地喊着。 “哈哈……” 她在听见笑声时转头,瞧见隔壁住户的两个小朋友正趴在铁门边观看好戏,猛地,在她没注意时,不晓得是谁赏了她一拐子,打到她的脸。 “哎哟,”蓝郁涵急忙后退一步,不料却踏空一格,差点摔到一楼去。 “哎哟——” 蓝郁涵抬头,瞧见李乃乃也在乱军中遭人暗算。“小心——”她急忙上前顶住李乃乃的背,免得她摔下楼。 可李乃乃的重量让她一直往后倾,再加上李乃乃惊慌地挥着手,无异是让两人的险境更加雪上加霜。 “老伴——”李坤上前想拉起往后仰的妻子,却让她乱挥的拐杖打了一记。“哎哟——” 当蓝郁涵听见小孩的笑声愈来愈大时,她突然觉得这世界真是愈来愈没天理了,如果不是自顾不暇,她真想把他们拖出来毒打一顿,外加吊死那两个打架女。 “不行了——”她涨红着脸,感觉自己正在往下滑,只怕掉下去没死也去掉半条命了,要是撞到头,说不定还会变成植物人。“不行——”她狰狞着脸,用尽全身的力气挡住腰杆儿。 “老伴——”李乃乃依旧挥舞着双手。 李坤抓住妻子的手,慢慢将她拉起。“小心点。”他不忘叮咛着。 “快——”蓝郁涵觉得脊椎要断了。 当李乃乃终于被拉起时,蓝郁涵立即趴在扶梯上,一手撑着腰。“好痛喔……” 她呻吟着。 “发生什么事了?” 蓝郁涵仰起头,就见杨汉成站在她身后的阶梯上,一手扶住她的肩膀,而他的头就在她上方。 “你的脸沾到脏东西。”他指了一下她颊边的黑状物。 “那是面膜。”她以为自己说的很小声,却没想到发出来的音量竟如此惊人,而且还带着怒气。 她把他们两个都吓了一跳,她顿觉尴尬不已。 “哦!我以为是烂泥巴。”杨汉成一副虚心受教的表情。 她涨红脸,撑着腰往上走。“是烂泥巴没错,不过是冰河里才有的烂泥巴,含有丰富的矿物质,能够去除老化角质,哦……”她的腰好痛。 杨汉成忍住笑。“你不当老师实在是太可惜了,这么博学……”他停下话语,因为楼梯间两个女生的谩骂已大到他不能再忽视了。 “蓝小姐,你没事吧?”李坤问道。 “没事……”她揉着腰,勉强扯出一抹笑,思忖着该怎么开口跟李乃乃借拐杖。 “别吵了。”杨汉成一踏上楼梯间,就分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女生,两人的衣服、头发早乱得不成样。 “你是谁——”唐可萍挣扎着要冲过去撕烂了婷的脸。 “警察。”他冷冷地回答。 两个女生有片刻的错愕。 李坤这下可乐了。“把她们统统抓起来。” “李乃乃借过。”蓝郁涵拍了一下她的手,她想要上楼了。 “啊?”李乃乃瞧见她撑着腰,立即道:“刚刚多亏你了,你的腰扭到了是吧?我楼上有药。” “不是,我……”蓝郁涵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我可是这儿的住户,要抓抓她。”丁婷拨拨头发,首先恢复冷静,冷哼地看了狼狈的唐可萍一眼。 “你……”唐可萍又想越过杵在中间的杨汉成打人。 “好了。”杨汉成冷喝一磬。 两人被他的严厉吓住,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唉!恶人还是要恶人治,这话一点也没错。蓝郁涵摸摸疼痛的腰。 杨汉成开口对其他三人说道:“你们先上去。”一堆人挤在这儿根本办不了事。 李坤扶着老伴绕过杨汉成往楼上走。“是要给她们教训,现在的小孩,真是一点礼貌都不懂。” “蓝小姐,你上来,我拿药给你。”李乃乃回头嘱咐道。 蓝郁涵扶着腰往前走。“我要的是拐杖,不是药。”她呢喃着。 “咳……”杨汉成的笑咳声让蓝郁涵惊觉自己说溜了嘴。 她感觉脸颊一抹热度往上冲,她假装没听见他的笑声,以“龟速”逃离现场。 五分钟后,躺在自家的沙发上,她终于觉得舒服多了。 “这个礼拜真是够刺激了。”蓝郁涵趴躺在沙发上,腰际敷着热毛巾。 楼下的声音渐趋安静,过没多久,他上楼的脚步声传来,她叹口气。“当警察就是好,谁敢不听话——” 响起的电铃声打断她的话语,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谁。蹒跚地爬起,她一拐一拐地走到门口拉开门。 “干嘛?”她不明白他找她有什么事。 “你的腰?”杨汉成瞧着她斜站着的姿势。 “没事,热敷后好多了。”她拿出腰后的毛巾。“对了,她们……”她指了指楼下。 “闹够自然就回去了,这种感情问题不是警察能管得了的。”他转个话题。“我记得我有一罐肌r拉伤的喷剂,我去找一下,找到了拿给你。”他还有一堆箱子没拆,得花他一些时间。 “不用麻烦了。”她拿起毛巾。“我热敷就成了。” 他微笑。“就当是昨天白吃你东西的回馈吧!”他掏出钥匙,打开门。 “不用了……”她话没说完,就见他走进屋里去。她叹口气,“这样你还我人情,我还你人情,什么时候才还得清?”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蓝郁涵万万没想到这是噩梦的开始。 其实!追根究柢,这一切根本不关她的事,只不过,因为他恰巧住在她隔壁,两人又说过几句话……好吧!她还请他吃过东西,但那不代表她就得当他的“传声筒”。 “是这样的,楼下的遮雨棚有些坏了,大家出个钱来修修。”李乃乃中气十足地说着。“可是……有些人家不想出钱,我想麻烦警察先生出个面,这事也许就能解决了。” “您可以自己告诉他。”蓝郁涵建议。 自从杨汉成是警察这件事以惊人的速度在大楼传开后,不管热的、不熟的住户,差点按坏她的门铃,他们全把杨汉成当成解决问题的万灵丹。 “啊?”她调整助听器。 蓝郁涵附在她耳边大声地重复自己的问题。 “哦!他不在,所以就麻烦你了。” “你可以等他回来再告诉——” “啊?”李乃乃将手放在耳朵上。“助听器有点问题。”她大声地说。 “我是说——”蓝郁涵深吸口气,准备来个狮子吼。 “那就麻烦你了。”李乃乃和蔼的露出笑,拍拍她的手。 “我……”蓝郁涵长叹一声,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靠在门边,瞧着李乃乃拄着拐杖往上走。“为什么是我?”她无奈地关上门。“难道是y阳水喝太多了?”她自言自语地说着。 “他倒好,这几天连个人影也没瞧见,落个安静。”她已经好几天没同地碰面了,不晓得他是没回来,还是早出晚归……她思忖了一下,摇摇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非得见他一面不可。 反正明天不用上班,她今天就等到他回来为止。“好,泡壶浓茶。”她往厨房走去,为自己泡了杯超浓茶。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蓝郁涵开始觉得有些疲累,她打个呵欠,瞄了一下时钟,凌晨两点半,天啊!这么晚了!她拿开膝盖上的书!疲倦地倒在沙发上,她平常最慢十一点半就睡了。 “如果他三点前没回来,我就要去睡了。”蓝郁涵空d地说着,双眼半眯,熬夜真是不好受。 迷迷糊糊地,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她处于似睡非睡的状态。突然,开门的声响传入耳际,她立刻惊醒,睡眼惺忪地起身冲向门口,身体则因刚起床而有些不平衡。她跌跌撞撞地打开门,在瞧见他即将进门的刹那大喊,“等一下!” 他转过身,诧异地注视着她打开铁门跑出来,她看起来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连眼镜都来不及戴上。 “怎么了?”他转身朝她走近一步。 “我有话跟你说,不是……不只我,有很多人要跟你说话。” 她奇怪地话语让他挑眉,只见她突然打个呵欠说道:“我现在变成你的传声筒了,他们都有话要跟你说……” “你要不要明天再说?”他建议,她看起来像在说梦话,她甚至连拖鞋都没穿,只穿着袜子站在外头。 “你明天会在家吗?”她揉了一下眼睛,努力振作起精神。“我是说大概十点、十一点的时候。”如果他明天会在家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她也不想半夜三更跟他谈话,说真的,她现在好想躺在被窝里喔! “会。”他才刚处理完一件案子。 “那就好,明天见。”她打个呵欠,转身回去,没想到却直直撞上铁门,“砰”地让她倒弹一步。“噢——” “没事吧?”他急忙抓住她。 “噢——好痛——”她捂着头,眼泪悬在眼角,瞌睡虫则全让她撞飞了。 他忍住笑。“小心点。” 她现在还觉得眼冒金星,这种痛简直跟被门夹到手指的那种疼不相上下。 “我看看。”他转过她的身子,拉下她覆在额上的手,仔细地拨开她额前的刘海。“还好没肿起来。” “不管它,我要回去了。”站在外头让她一直觉得冷,她再次说了声,“晚安!”然后转身将手握在铁门上想拉开。 “不会吧!”她慌张地用力想拉开门。 杨汉成也注意到了异状,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没笑出声。 “不会吧……”蓝郁涵仍就不死心地想用蛮力拉开门,声音透漏露出焦急与惶恐。 “看来,你刚刚不小心的一撞,把它关上了。你没带钥匙吗?”他以堪称冷静地语气询问。 “我怎么会带钥匙!”她心急地叫嚷。“我只是在门口……”她转过身,面露仓皇之色。“现在这么晚,锁店都关了……”她止住话语,而后以略微拔高的声音说:“你会开锁吧?” 她一脸期盼地望着他,而当他憋笑着摇头时,她的表情瞬间崩垮。“你不是警察吗?你们不是有关锁班之类的……” 他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我一向破门而入。” 她瞪他。 “对了,我记得你跟你妹妹一起住,按铃叫她出来开门不就好了。”他提醒。 “她不在。”蓝郁涵心情烦乱。“她还要一个礼拜才会回来。”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所以,你上次跟我说你妹妹等一下就回来是骗人的。” 蓝郁涵涨红脸。“你现在可不可以不要说这个,我快冷死了。”她摩擦双脚,地板的寒意透过袜子不断地渗进她体内。 他微笑。“先进我屋子里去,我再想办法。”他提议。 她没吭声。 “怎么,担心我会袭击你?” “不是。”她瞪他。“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好。” 他笑意不减。“那好吧!我不喜欢勉强别人,反正你窝在这儿,大不了得个重感冒罢了。要不这样吧,为了显示我还有点人性,我拿条棉被给你。”他推开门。 她火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会弄成这样也是你害的。”她气得想抬腿踢他。 他走进屋内,门未掩上,就先在玄关拿了双拖鞋丢在门口。“先穿着吧!” 她思考了两秒钟,这才走去穿鞋,不过仍没进去,只是站在他门口张望。 杨汉成好笑地看着她,不过没勉强她,只是拿起手机开始拨电话。“喂!是我,刚到家,发生了点状况,不是……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事,只是被锁在外头,你过来帮我开个门……” 蓝郁涵眨眨眼,本能地推了一下鼻梁,这才发现眼镜没戴上,听他说的话,事情似乎有转机了。 一等他挂上电话,她立即道:“你找到人帮我开锁了?” “对。”他疲倦地摸摸颈项。 她感激道:“谢谢。”其实,他这人真是不错的。 他露齿笑。“那就跟我喝杯吧!我刚买了热水瓶,我们可以边喝、边聊天,你刚刚不是有一堆话要跟我说吗?” 她露出笑,进了屋,顺手关上门。 第五章 “什么?”他从箱子内翻出另一只马克杯。 “我说了,五楼的庄太太让人倒了会,问你该怎么办?”她坐在他简陋的客厅里,看着堆了一地的箱子,有些甚至还没打开过。 “为什么问我?”杨汉成拿着杯子进厨房清洗。 “因为你是警察。”她自沙发上起身,跟着他进厨房。“还有,二楼的那两个小孩在路上捡了三千块,要我问你这么少的钱应该不用交到警察局了吧?” 他开始发笑,听着她继续说:“楼上的李乃乃说要修一楼的雨棚,可是二楼的住户,就是上次你去调解的那个丁小姐不肯交这笔钱,李乃乃要你去跟她说说,还有……”她又推了一下鼻子,随即叹气。“没眼镜真不习惯。” 他取笑道:“这也归我管吗?” “不是。”她皱眉。“我忘了戴眼镜出来。” 他拿出放在柜里的咖啡随身包。“你近视很深吗?” “五百度。”她眨眨眼。“不晓得是不是心理作用,自从刚刚发现忘了戴眼镜后,好像眼前的东西都开始模糊起来,那是咖啡吗?” “对。”他颔首,好笑看着她眯起眼睛。 “我不要咖啡,等会儿喝了会睡不着。”她摇头。“给我杯热水就行了。” 他将咖啡随身包拿开,倒了杯热水给她。 “你的东西为什么几乎都没拆开?”她问。 “我一回来就想睡觉,所以……”他耸耸肩,为自己泡了杯热咖啡。 “当警察很忙吗?”她顿了一下。“莎莎小姐说你不是一般的警察。” 这话让她揣测良久,难道他是派出所的巡官,还是副局长、局长?不可能,他官没这么大吧!他看起来还挺年轻的。 为此,她去查了书,原来警察也是有阶级的!跟军界一样,什么一线三,一线四、一线……以此类推,只是不知他现在在哪个位责? “她又来过了?”他的语气饱含着无奈,啜口咖啡。 她颔首。“她也要我留话给你,说什么有个宴会要你陪她一块儿去。”她眯眼打量他。 “怎么?”他模仿她的动作,上下估量她。 她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只是很难想像你穿西装去宴会的样子。” 他露齿而笑。“我有过一次要命的经验就够了。”他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胃。 “你真的参加过?”她瞪大眼,不可置信。 他颔首。“到客厅坐着吧!”他觉得胃又开始作怪了。 蓝郁涵跟在他身后走回客厅,她在沙发坐下时,瞥见他自口袋拿出一片药剂吞到口中。 “你吃什么?” “胃y中和锭。”他说。 她立即皱一下眉头。“吃药不能配咖啡,而且,胃痛也不要喝咖啡。”她将手上的杯子放在小茶几上。 他微笑。“又是百~万\小!说看来的。” “这是常识。”她坚定地拿走他手上的杯子。“而且,晚上喝咖啡本来就不好。” “咖啡对我没什么影响。”他笑说。 “如果没影响!你就不会胃痛了。”她起身。“我去倒杯热水给你,如果你胃不舒服,可以吃高卖菜或高丽菜汁,它可以保护胃壁。” 他笑着说:“你真可以出本生活大全了。” 蓝郁涵自厨房倒了水后又走出来。“胃有毛病的人不要吃刺激性的东西,而且三餐最好定时。”她猜他的工作让他作息不正常。 “谢谢。”他接过她手上的热水。 “你的工作到底是什么?”她又想起朱盈莎的话。 “我专门处理一些比较棘手的案子。”他模棱两可地说着。 她习惯性地推了一下鼻梁,再次想起眼镜不在脸上。“你是说……危险的那一种。” “这样以观看人的角度而定。”他谨慎地选用字词。 她点头。“我懂了。”意思就是——危险。 “莎莎还跟你说了什么?”他啜口热水。 “没有,她说话老喜欢拐弯抹角,不肯讲明。”她好奇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朋友。”他简洁地回答。 “是吗?”她一脸狐疑,基于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颔首,换个话题。“邻居的事,我明天就会处理。” “好。”她点头。“你记得告诉他们,不要再找我传话了。” 他微笑。“你没告诉他们吗?” “我说了,可是没人要听,不然就是:蓝小姐,你就住他隔壁,比较方便,我们不晓得他什么时候回来。”蓝郁涵皱皱鼻子。“说得我好像闲闲没事,二十四小时在监视你家一样。” 他大笑。 “我一直说我跟你不熟,可他们没人听进去。”她叹气。 “我还以为我们交情不错了。”他笑着喝口热水。 他的话让她眯起眼想看清他的表情,他在她面前挥了一下手。“这么近你瞧不清吗?干嘛眯眼?” 她立即眨眼恢复正常。“也不是看不清,可能是依赖眼镜习惯了,一拿下来就觉得眼前好像上了层雾。”她习惯性地又摸摸鼻梁。 “这样清楚一点了吗?”他将脸凑到她眼前。 她吓得差点翻下沙发,惊慌失措的模样让他大笑。 “你做什么!”她瞪他。 他笑着摇头。 蓝郁涵疑惑地盯着他,而后拿起桌上的热水喝了一口。“我刚刚还没说完,莎莎要你打电话给她。”她顿一下才又接着道:“你是不是一直没接她电话?” 他的笑容依旧,不过,带着淘气的意味。“我换电话了。”而且,这次谁要是再泄漏他的电话,他就拿人开刀。 她恍然。“你在躲她吗?” “我正打算移民到另一个星球去。”他严肃地说。 她让他逗笑。“她真的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她才刚跟男朋友分手。”他回答。 “哦!”蓝郁涵点头,可她还是觉得两人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你呢?有男朋友吗?”他突然转了话题。 他的话让她怔忡了两秒。 “我是不是问错问题了?”他微笑。“这样吧,你有几个男朋友?” 她怔住。“你在胡说什么啊!”她又好气又好笑。 “我又问错问题了吗?”他放下杯子。 “我没男朋友。”她回答。“你看起来才像是那种有两三个女朋友之类的人。” 他笑道:“为什么?”他摸了下下巴。“倒没人说过我像花花公子。” 她摇头,“你才不像花花公子,花花公子要长得秀气一些,你太……嗯……”她想着该怎么说。“像建筑工人之类的。” 他哈哈大笑。 “所以,我老觉得你跟莎莎站在一起感觉不太搭。” “她跟我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微笑。“她是……”他再次摸摸下巴,想着适当用词。“千金小姐。” 她赞同地点头。“对,你则像长工之类的。” “那倒是。”他笑着颔首。 “如果你是秀才之类的读书人,感觉也不会太怪,可偏偏你是……” “长工型的。”他笑着接话。 她点头。“依你的职业,在古代应该是捕快,捕快配小姐也很怪。” “那捕快该配什么?”他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她皱眉,认真思索。“武侠剧里很少有捕快的妻子出场!不过,依照他们的阶层,配得应该是小家碧玉型的姑娘。”一说完,她又急忙补充,“我不是说人该有门户之见……” “我懂你的意思。”他轻抬手,示意她不用这么紧张。“你又眯眼了。”他轻碰了一下她的眉际。 她吓了一跳,反s性地眨眨眼。 “你要不要先睡一会儿?”他看了一下手表,快三点了。“门开了我再叫醒你。” “不用。”她摇头。 “担心我会袭击你?”他取笑。 “不是。”她瞪他一眼。“在陌生的地方我睡不着。”更何况他还在旁边,这样感觉好怪。 “明天你会没精神上班。”他说道。 “我明天休假。” “是吗?”他微笑。“没想到我们两个都放假。这样吧!我请你看电影。” “啊?”她吓了一跳。 “今天如果不是为了我的事,你也不会被锁在外面,更何况,上次我吃了你的东西!还没机会回请你。” “不用……”她摇首。 “我很久没看电影了,就当陪陪我。”他笑着说,身子向前倾,朝她靠近。“怎么样?!赏个脸吧?” 她注视着眼前的笑脸,感觉血y莫名地往上冲。“哦……好……好吧!”她下意识地伸手托眼镜,随即尴尬地放下,她又忘了自己没戴眼镜。 他凝视着她微红的双颊,说道:“你没戴眼镜看起来很可爱。” 她怔怔地看着他,脸儿更红艳了。 他是在跟她调情吗? 这种想法让蓝郁涵脸上一阵发热,为此,她翻来覆去一整夜,好不容易入睡,却又梦见他。 “不要胡思乱想。”蓝郁涵对着镜子说话,一边努力地梳拢翘起的发丝。“可是他说我可爱,又要跟我去看电影。”她突然拿下眼镜,凑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样很可爱吗?怎么不说美女……”她急忙摇头。“虚荣,虚荣,蓝郁涵,你真是虚荣。” 她看着自己乌亮的发丝,喃喃自语,“其实他是个不错的对象……天啊!我在说什么?”她摸摸发烫的脸,望着镜中含羞带怯的人儿。 “不要胡思乱想。”深吸几口气后,这才走下心神。“完了,好像有黑眼圈。” 她忽然道,瞪视着眼下的y影。 “怎么办?扑点粉好了。”她看看手表,还有半小时才出门,时间还够。她拿起吹风机努力想将翘起的发丝吹直,而这花掉了她十五分钟的时间。 “好。”她拍拍脸,扑上一点蜜粉,让肤色看起来好一点,而后抹上护唇膏。“这样应该可以了。”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推了一下眼镜,她今天选了件套头且稍微贴身的红砖色毛衣,以及带着苏格兰味道的格状毛料长裙,看起来还不错,而且没有盛装打扮的感觉,如果弄得太花俏,总觉怪怪的,他们只是去看场电影,没必要太紧张。 “又不是没跟男的看过电影。”她自言自语地说:“不要太小题大作。”她又对自己心理建设一番后才走出浴室。 一出浴间,电话便响了起来,她走到客厅接电话。“喂!” “姐,是我。” “你现在在哪儿?”蓝郁涵问道。 “西班牙。”蓝音涵兴奋地说。“再五天我们就要回台湾了。我是要跟你说,我买了东西……” “你又买东西?!家里放不下了。”蓝郁涵打断她的话。 “我已经买了,而且已经托运了,大概再几天就会到台湾,我先跟你说一声。” 蓝郁涵叹口气。“你又买了什么?” “我买了大木雕,很有原始风情,你一定会喜欢的。” “大木雕?”蓝郁涵顿觉有种不祥的预感。“多大?” 蓝音涵的笑声传来。“秘密,反正你一定会喜欢的。好了,我要挂电话了。” “等一下,到底多大……”嘟嘟的声音传来,让蓝郁涵又叹口气。“真是,每次出去就买一些奇怪的东西回来,我们要大木雕干嘛,客厅都摆不下了。” 话才说完,门铃已响起,蓝郁涵突然觉得心跳加快。她深吸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神经兮兮后,才去开门。 “好了吗?”他站在门外,穿着米色毛衣,黑色卡奇长裤,外头罩了件轻薄的咖啡色外套,看来很帅气。 她感觉脸上一阵热意。“我去拿外套。”她开门让他进来,而后急忙跑进房里拿了件厚重的橄榄绿外套、格子围巾跟侧背式的手提袋。 他倚在门柱边,瞧她慌忙地跑过来。“时间还早,不用这么急。” “好。”她经过他身边,从鞋柜里拿出短靴。 “你很冷吗?”他看箸她穿上厚重外套,还围了围巾,外面虽天有些yy的,可不至于这么冷吧! “我怕冷。”她穿上鞋。“走吧!”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微笑道:“我第一次见你穿裙子。” 她的红晕加深。“因为……前一阵子寒流来比较冷,所以穿裤子,今天……天气不错,就穿裙子。”她蹩脚的解释着,不想让他以为她是因为要跟他出去才穿长裙。 他的笑意加深。“你穿裙子很漂亮。” 她感觉脸上一阵火辣的烫意,随即紧张地推了一下眼镜。“哦……谢谢。” “走吧!”他笑着说。 一下楼,就瞧见他的重型机车,她立刻道:“我应该穿长裤的。” “为什么?”他拿出安全帽。 “我习惯跨坐。”她拉拉长窄裙。 他跨坐上车,微笑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上来吧!” 她带上安全帽,右手搭在他肩膀上,借力上了后座,她有点害怕地往后看,深怕自己不小心会掉下去。 “好高。”她从没坐过重型机车。 他笑着戴上安全帽,回头对她说:“搂着我的腰就不会掉下去了。” “不……不用。”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他的肩膀,他们还没熟到能搂腰吧! 他只是微笑,也没勉强她,随即发动摩托车往前骑去。 冷风吹来,蓝郁涵的围巾飘扬,不停地打上她的脸,她空出一只手将围巾塞进大外套理,没想到他却一个煞车,让她往前倾,撞上他弯曲的背。 “哎哟——”她惊叫一声,安全帽敲上他的背。 他伸直背脊,转头道:“你没事吧?”忍不住笑意。 “没事。”她摸摸安全帽。“你这后座好高,我一直觉得会掉下去。” “坐在后座的人要弯着身子贴着骑车的人——” “这才是你的本意吧!”她就知道他别有企图。“你该不会都用这招泡……泡……” “泡妞?”他好心地帮她接话。 她用力点头。 他笑道:“我这车是前一阵子才从别人那儿接手的,还没机会用在泡妞上。” “是吗?”她有些狐疑。 他抬手敲了敲她的安全帽。“要测谎吗?” 她涨红脸。“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拉开笑。“我知道,你还是搂着我安全些,你穿那么厚,我没法感应到什么的。”他意有所指地瞄了一下她的胸部。 脸颊又是一阵火热,她瞪他一眼。“绿灯了。” 他笑着转身,往前骑去。十五分钟后,他在西门可附近找了个停车位停车,两人随便找了家店吃中餐。 吃饭的当中,蓝郁涵听见店家的电视正在播报一则新闻。 “昨晚警方破获了一起枪械走私集团案件,枪枝数量为历年最大宗……” 蓝郁涵盯着萤幕上琳琅满目的枪械,眨了眨双眼。“你……昨晚在忙这个吗?” 她试探性地问着正在吃饺子的杨汉成。 他抬头,转头瞄了眼电视。“对。”他不感兴趣地又转回头,瞧见她直愣愣地盯着电视。 “怎么?”他询问。 “啊?”她回神。“没有,我只是在想,你的生活很刺激,不像我,每天上班下班,无聊得就像寺庙敲钟的和尚。” 他微笑。“你想要刺激的生活吗?” 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我只是随口说说,前一阵子我每天喝y阳水,就是把热水和冷水混在一起,书上说可以增加抵抗力,还可以顺便改运,我喝的第一天,轮胎就被漏气,如果刺激是指这种的话,那就不用了。” “你不喜欢你的工作吗?”他笑问。 她微笑。“我很喜欢,因为可以看免钱的书……”她顿了一下,在他的笑声中继续道:“只是有时总想着要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她耸耸肩,“我工作上最大的刺激,就是每天换报纸的时候,如果不小心就会被夹子夹到,还有排解老人抢报纸的纠纷……” 他的大笑声打断她的话,浑厚的声音让她的胃有些打结,她甚至觉得他笑起来比以往都要好看;当她感觉店内的人都朝他们看来时,她立刻觉得尴尬,连忙示意他别再笑了。他似乎不太在乎别人的眼光,可相对来说,她似乎就太拘谨了。 杨汉成微笑地摸了一下她的发,说道:“快吃吧!还得去买电影票。” 她因他的举动而红透双颊,急忙低头喝酸辣汤,深怕他瞧见她的反应。 用完餐后,两人闲散着走到戏院买票。 “好久没这么悠哉地来看电影了。”杨汉成看着四周来往的人群。 “我也是。”蓝郁涵接话。“我都是租vcd回家看比较多。” “这也不错。”他顺口道:“下次可以在你家吃爆米花、看片子。” “好啊,”她很顺地应了话,而后愣了两秒。她会不会接得太顺口了?他真的在追求她吗?还是……他只是纯粹以交朋友的角度说这些话? “怎么了?”他停下脚步,看着发呆的她。 “没有。”她立刻回神赶上他。 当他在戏院前排队买票时,蓝郁涵到附近的便利商店买饮料,在她经过杂货区的廊道时,她讶异地瞧见? 第 3 部分 欲望文 第 4 部分 猛男的甜心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怎么了?”他停下脚步,看着发呆的她。 “没有。”她立刻回神赶上他。 当他在戏院前排队买票时,蓝郁涵到附近的便利商店买饮料,在她经过杂货区的廊道时,她讶异地瞧见庄启铭,她正奇怪他为什么不在学校上课时,却发现他抓了一些东西进书包。 她吃惊地注视着他行窃,而他在匆忙要离去时瞥见了她,两人对看两秒,庄启铭随即快速离去。 蓝郁涵回头看着他快步出了商店,仍处在震惊中,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偷窃? ivyspace转载自pooh乐园 yellow扫图 bang校正 命运有时是很奇怪的,当你莫名发现一个人的秘密后,似乎就与他产生了联系,然后!你总会在不适当的场合下再遇见他。 蓝郁涵现在就有这种深刻的体会,她没资格,也不想,甚至没能力c手庄启铭的事,但再次他,又让她瞧见不该瞧见的事。 她能找他谈吗?以什么身分?再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管,严格来说,两人根本谈不上认识,但……她总觉得不安…… “怎么了?”杨汉成询问,她买东西回来后好像一直心不在焉。 “没有。”蓝郁涵望向他。 “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不舒服吗?”他又问。 “没有。”她牵出一抹笑。 买了票后,因为离开场还有不少空档,两人便闲晃地在街上散步着。 “你……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她忽然开口。 “当然,什么事?”他专注地看着她。 “你在求学的过程中……有遇过什么不愉快吗?” “哪一种不愉快?”他有些吃惊她的问题。 “嗯……被威胁,或被打之类的事?”她看了一眼他高大结实的身材。“我想,应该没有。” “怎么说?”他微笑。 “你看起来不像会吃亏的那一种,我是说在身材上。” “体型不是唯一的因素,永远都会有比你壮的人。”他耸耸肩。“重要的是,你要发出一种你不是好惹的讯息,就算打输也没关系。” “你打输过吗?”她紧接着问。 他咧嘴笑。“没有,因为我妈送我们去学跆拳道。” “我们?” “我还有两个弟弟。”他补充。 “有兄弟就更能壮胆了。”她了解地说。“不过,我们家都是我妹妹在保护我。” “为什么?”他问。 “我妹妹比较强悍,她……怎么说,很爱捉弄我,常常跳出来吓我,小时候我去收惊了好几次都是因为她……” “你去收惊?”他忍住笑。 她红了脸。“难道你没被什么吓过吗?有一次,我半夜去上厕所,她偷偷跟在我后面,我厕所上到一半,灯突然熄了,黑漆漆的,我吓得想出来,她却在外面拉着门不让我出来,还装怪声音吓我,我吓得嚎啕大哭,后来就变得呆呆的,爸爸带我去给仙姑收惊,还喝符水,仙姑说我的三魂七晚被吓跑了一半。” 他想笑,又怕伤她的心,只得道:“你妹妹实在太调皮了。” 她点头。“爸爸那次可生气了,把妹妹打了一顿,还罚她天天给猪洗澡。” 他再也忍不住地笑出来。“是你出生时候的那只猪吗?” “对。”她也笑。“那时候他已经有点老了,吃得胖胖的,我妹给它洗澡还得替它翻身。” “你家真是有趣。”他笑着。“你妹这样吓你,你不会吓回去吗?” “有啊!”她推了一下眼镜。“有一次我把长头发全梳到前面,然后在房里等她,想等她回来的时候吓她。” “吓到她了吗?”他好奇地问。 她颔首。“可是我妹妹一吓,反s性地伸手推我,结果我摔了一跤,撞到床角,缝了七针。” 他瞪大眼,随即爽朗大笑。“你……真是倒楣。” “我也这么觉得,爸爸说我没做坏事的本钱。”她感叹地说。“就像上次我想偷听你跟莎莎在说什么,结果打个喷嚏都能撞到头。” “哈……”他笑得更大声,想到她当时的狼狈样。 “如果你是我,你就不觉得好笑了。”她皱皱鼻子。 “那倒是。”他勉强收住笑。 蓝郁涵导回正题。“如果有人被同学欺负,可是……他不像你学过跆拳道,那你会教他怎么做?”她考虑着要不要说出庄启铭的事,如果让他知道他偷窃!他会将他移送法办吧! “他不能太唯唯诺诺,不能屈服,否则会一直被欺负。”他顿了一下又说。 “可是他如果反抗,会被打死吧!”她不觉得硬拚是个好法子。 “他敢告诉师长、父母吗?” 她想了一下,摇摇头。 他低头看着她。“我可以在短时间内教他一些防身的技巧,这应该够用了。” “真的吗?”她欣喜道。 “实战有实战的技巧,不同于一般表演性质的武术,对付一般的学生绰绰有余。”他说。 她的小脸发亮。“你肯教吗?” 他微笑。“当然,是你朋友?” “也不算是。”她摇头。“我会找机会问问他,只怕他不领情,不过,就算他不学,我也很好奇,我想学!” “可以。”他咧嘴笑。 “这样我以后就可以壮胆了。”她高兴地说。 “壮胆?” “其实我很胆小的,有时我就算很气一个人,也不敢跟他正面起冲突。” “每个人都有胆小的一面。”他轻拍她的肩。 她朝他温暖的笑着,脸蛋不觉泛着红晕。“你也有胆小的一面吗?” 他的双眸闪着笑意。“当然,如果等一下我突然抱住你,你可别推开我,我最怕看恐怖片了。” 她让他逗笑,心中漾着丝丝甜意。 “走吧!去买点待会儿要吃的东西。”他说。 “好。”她颔首,很高兴自己并没有拒绝与他一起出来看电影。 第六章 看完电影,两人愉快地讨论剧情,不久,他的手机响起,他匆忙地说了几句后,便挂上电话转向她。 “局里有些事……”杨汉成以手梳拢过前额的发,似乎不晓得该怎么跟她解释。 “没关系,你去忙,我自己能坐车回去。”蓝郁涵回道。 “我先送你回去。”他说道。 “不用了,在这儿坐公车很方便,你还是去忙吧!我想,应该是很紧急的事,不然就不会在你放假的时候还打电话。” 他注视着她,眼神专注。 “怎么了?”她反s性地摸摸脸,担心有什么脏东西黏在上头。 “没有,我本来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结束……”他忽然停下话语!他本想好好与她相处一天,可没想到天不从人愿。“算了,下回再说吧!你一个人没问题吧?”他的话别有所指,不想让这件事影响了她对他的感觉。 “没有,这儿我很熟,你快走吧!”她示意他不用担心。 他看了一下手表。“我回来再找你。” “好。”她顺口应着,望着他转身离去。“看来,他的小组很忙碌。”她自言自语地说着。 下次见面时,再问他工作的情形吧! 而再见到他是两天后的事了,他在晚上十一点按她的门铃,带了两杯烧仙草和一包盐酥j,算是赔罪。 她不能否认见到他很高兴,而且这两天她常想到他,他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上,甚至看了片她租的vcd后才互道晚安。 他告诉她接下来的几天他也会很忙,他们目前正极力侦办一起绑票案,所以需要点时间,而他不晓得案子什么时候会结束。 她点头表示了了,顺口叮咛饮食要正常,不然胃病是不会好的。 他站在门口凝视了她一会儿,她能感觉到他好像要亲她,不过,在他有进一步的行动前,楼上住户的开门声打断了两人,所以什么事也没发生。如果她对自己够诚实的话,她会承认她有些失望。 有时她会忍不住想,他们这样算是在谈恋爱吗? 绣芙蓉2003年9月3日整理制作 “怎么?叹什么气?”李玫菱询问。 “没有。”蓝郁涵无意识地回答。 “看你近日一会儿笑、一会儿叹气的,怎么?谈恋爱了?”李玫菱继续探问。 她不打自招地红了脸。“没有。” “谁?谁?”李玫菱难掩兴奋的声音。 “你小声点。”蓝郁涵提醒。 “快说。”李玫菱问道。 “没有,只是跟我邻居去看了场电影。”她含糊带过。 李玫菱想了一下。“六块炸‘肌’?” 她笑出声。“你别这样叫他!” “哎呀!”李玫菱怪叫一声。“真是他,快点从实招来。” “你别闹,我还要打字。”她还有一堆书要分类建档。 “不要转移话题。”李玫菱将她盯着萤幕的脸转过来。“刚刚还魂不守舍,现在就说要打字!” “真的没什么。”蓝郁涵依旧红霞满面。“我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就是我还在想……” “想什么?”李玫菱不解。 “很多事,主要是……他有个女的朋友,虽然他说不是男女朋友,但我总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没这么单纯。”这算是她迟疑的原因之一。 “哦!”李玫菱明白地点头。“你担心他脚踏两条船。” “不是,他应该不是这种人。我问过他们两个,他们都说不是情侣,只是他的那个女的朋友……我不会说,反正就是怪怪的。” “女人的直觉?”李玫菱追问。 “嗯!”她踌躇地点了一下头。“我总觉得……有时她好像在跟我示威之类的。” “哦!”李玫菱点头表示了解。“你觉得她对六块肌有情愫。” 她再次颔首。 “你管他那么多,只要六块肌对她没意思就好了。” “他好像对她很头大。”她想起他几次的反应。 “那就是了。”李玫菱拍拍她的肩。“机会来了就要好好把握,不然,在这种封闭的环境,要碰上什么好对象是不可能的。” 蓝郁涵没应声,只是若有所思地蹙着眉头。 一回到家,蓝郁涵使在门口呆愣了好几秒,她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 内有警察四个大字贴在楼下的进出铁门上。 这是什么?内有恶犬的改版吗? 她将摩托车牵入,思考着要不要把铁门上的“标语”给撕下来,最后她决定还是先去问可能了解内情的人。 她上了四楼,按了李伯伯的门铃。 “谁啊?” “伯伯是我,我是楼下的蓝小姐。” “哦——”李坤打开门,笑眼眯眯。“什么事啊篮小姐?” “那个……”她习惯性地推一下镜架。“楼下为什么贴着内有警察——” “呵……那是我弄的,很不错吧?其他住户也赞成。” “可是……为什么?” 李坤以一副她怎么这么笨的眼神看着她。“蓝小姐,这很简单,我们这样贴着,小偷、强盗什么杂七杂八的人就不会闯进来了。” 蓝郁涵看着他,突然很想笑,这让她想起计程车司机有一阵子都在窗户上贴着的内无零钱,或是内无音响,请勿打破玻璃的字句,当然,这是给小偷先生看的标语,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好荒谬。 “可是,这样做会造成杨汉成的困扰。”她试着解释。 “怎么会?” “因为住在这附近的人可能会不停的来问他问题,就算出了事,他们也不会报警,他们会先来找他,这样一来,他完全不会有自己的生活。”蓝郁涵说道。 这是她今天在书上看到的,像美国的警察就有这种困扰,只要那一区有住警察,那一区的房屋就卖得特别快,甚至房屋仲介还会在广告上写着:隔壁住着警察。 很多警察甚至表示,邻居只要一有状况,宁可去敲警察邻居的家门,也很少直接打电话报案,甚至是警察的亲友也会常常被要求去调停他人的纷争。 “警察就是为民服务。”李坤说道。 “是没错,可是他们也有上下班,这样他们等于二十四小时待命,没有休息的时间,而且侵犯隐私。”想到之前他们排队来问杨汉成问题,她就觉得毛骨悚然。 “什么侵犯隐私?”李坤皱眉。“我们这是在吓阻坏人。” 蓝郁涵叹口气,她想,她是无法跟老人家沟通这个观念,如果不是看了书,她也不会注意到动不动就找邻居警察解决问题,其实是很侵犯隐私的,而且剥夺了他们休息的时间。 在讲究人情的中国社会里,这观念恐怕不易推广。 “没有什么事,那我下去了。”蓝郁涵说道。看来只好让杨汉成自己决定该怎么做,她的话恐怕使不上什么力。 李坤抓抓头,关上门。 翌日,当李坤早起出去买早点时,正巧碰上刚回家的杨汉成。 “杨先生。”李坤笑着打招呼,瞧见他满脸倦容。“刚回来。” “对。”他打个呵欠,而后瞧见了内有警察四个大字,他眨了一下眼睛,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内有警“犬”。 李坤顺着他的目光,说道:“这是我昨天贴的。”他瞄了眼一脸疲惫之色的杨汉成,忽然想起昨天蓝郁涵说的话。“我是想来吓坏人的,可是蓝小姐说这样不好,她说什么侵犯隐私,而且怕你太累。” 杨汉成的心绪集中在他的话上。“她这么说?” “是啊,”李坤摸摸下巴。“我贴这个不好吗?” 杨汉成点头,故作神秘地说:“我不是一般警察,我做的都是很机密的事,这样会暴露我的身分。” 李坤张大眼。“很机密。”他小声地说。 他也小声地说:“国家机密。” 李坤张大嘴。“那……那就不好了。”他急忙撕下门上的纸。 “这样我就安全了。”杨汉成严肃地点头。 “那是,那是。”李坤附和。 杨汉成藏起笑。“那我去休息了。” “应该的。”李坤点头。他早就怀疑他不是普通警察,因为他从来没看过他穿过警察制服。 杨汉成走上楼,疲倦地动了动酸痛的脖子,当他掏出钥匙打开家门时,顿了一下,而后转头瞄了眼隔壁的铁门。 他微微一笑,忽然想见她,他从来没这么喜欢与一个女人相处,就以往的经验,她们通常都让他很头大。 不假思索地,他按了门铃,过了两分钟,他听见里头跌跌撞撞的声音,显然屋主还未睡醒。 “谁啊!”一声不悦的语气伴随木门开启。 蓝郁涵气愤地瞪了下屋外的人,当她瞧清是谁时,怒气立即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诧异。 她打开隔离在两人间的铁门,问道:“你怎么……” “吵醒你了?”他注视她一脸睡容,长发乱翘,身上穿着厚重的毛衣、毛裤,在其他人眼中,她在这时绝称不上美丽,但他却有不同的想法,看到她让他愉快,而且,他觉得她很迷人。 “没……没有。”蓝郁涵下意识地梳了下头发,一如往常地,心跳加速不少。 “楼下的标语我看到了,我是来谢谢你的仗义执言。”他笑容未减。 “我没帮上什么忙。”她的脸蛋莫名地起了红晕。“标语……” “已经撕下来了。” 她颔首。“那就好。” “一起吃早餐吧?”他瞅着她。 她抬头凝视他疲倦的面容。“你看起来很累——” “没什么。”他微笑。“怎么样?” 她几乎是冲口而出。“好啊!我……我去刷牙洗脸,你先进来。”她让开位子。“我一下下就好了。”她几乎是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向浴间。 她以最快的速度盥洗,而后梳直头发,在这期间,她甚至不小心地让木梳打到头,疼得她龇牙咧嘴。她捏捏脸颊,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红润些,而后奔回房间换下睡裤,套上外出的牛仔裤,却因为穿得太急,差点摔在地板上。 “真要命。”她喘着气。“不要紧张,慢慢来。” 当她准备好时,她才深吸口气,走向客厅。“我们可以走——” 她突然没了声音,看见他正歪头坐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悄悄走近他,注视着他熟睡的脸,而后蹲下身子,双手托腮,看着他垂下的脸孔。 她柔柔地笑着,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就这样看了他好一会儿。他一定是累坏了,她起身拿了毛毯替他盖上,他微微动了一下,睁开双眼。 “我睡着了?”他打个呵欠。 “你回去睡吧!早餐什么时候都能吃的。”她柔声道。 他颔首,他是真的累了。“抱歉。”他起身,不晓得是不是睡迷糊了,他突然环住她的腰,脸孔无力地垂在她的肩窝上。 蓝郁涵双颊红透,心跳得飞快,她甚至能吸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她紧张得连动也不敢动。 “下次……”他又打个呵欠,在她柔软的颈肩磨蹭了一下。“补偿你。” “没关系。”她轻语,红霞满颊。 在这一刻,她知道,她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接连两天,蓝郁涵发现自己比平常更容易想到他,而每回想到他,她就不由得叹息,表情闪着羞赧之色。 这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找她:朱盈莎。 她说有些话想对她说,但她有个课得上,问她要不要一起来;基于好奇心的驱使,她跟着朱盈莎走了。 因为她很想知道,像朱盈莎这样漂亮的美女究竟要上什么课,美容spa吗?还是芭蕾,抑或是模特儿? 可她没想到实情竟然是…… “好,大家放松身体,只想着放松,深呼吸,好,慢慢地蹲下来,把自己缩成一个球……” 蓝郁涵跟着老师的口令慢慢地蜷曲身体,她蹲下身子,轻声问了一旁的朱盈莎,“我们要干嘛?” “伸展。”朱盈莎柔软的将自己缩成一个小球。 蓝郁涵却觉有些困难,甚至感觉腰痛了起来,“哎哟!”她轻叫一声。 “好,来,把自己想像成一颗种子,一颗在土壤里沉睡的种子……”老师温柔的语调再次响起。 蓝郁涵闭上眼,努力假装自己是一颗种子……腰痛的种子,哎哟!她又在心里呻吟一声,什么时候她才可以站起来变成一棵大树啊? “莎莎……”蓝郁涵轻轻地叫了一声。 “不要说话。”老师的声音坚定地传来。“静下心来,听着音乐,慢慢地,慢慢地往上长,想像你要触及那温暖的阳光,从黑暗到光明……” 蓝郁涵松口气,急忙伸直腰杆。为什么这堂放松身心的课程,感觉这么像千面女郎的主角们在争取红天女角色的过程? 当蓝郁涵放松的举起双臂时,却发现全场只有她一个人这么快站起,其他人都还在半蹲的阶段,而且,大家正模仿着蠕动挣扎想要破土而出的感觉……真是太有律动感了,让她忍不住想拍手。 “你怎么这么快就起来了?”老师走到她身边,笑咪咪地问着。 “没有,因为我没什么……韵律感……”她不好意思地解释。 “哦?”老师仍是一派地温和的态度。“没关系。” “因为……种子也有不同品种,我是属于那种长比较快的。”蓝郁涵急忙再解释。  “像……豆芽菜就长得很快,一下就可以拿到市场卖了。” 其他学员在听到她的话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蓝郁涵则是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老师也露出笑容,拍了拍手,顺口要大家说说自己想要当哪一类种子,有人说风信子,有人说郁金香、玫瑰、杉树……各式各样都有。 接下来是心得分享过程,蓝郁涵则有些心不在焉,她的腰继上次之后,好像一直没真正好过,她真该去看医生的。 九十分钟的课程很快过去,一走到外头,朱盈莎立刻道:“听说你们去看电影了?” 蓝郁涵吓了一跳。“你怎么会……” “我朋友无意中看见你们。” “哦!”蓝郁涵明白了,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问? “其实……我跟汉成的关系是非比寻常的。”朱盈莎边说边从皮包里拿出粉饼来补妆。 “怎样的非比寻常?”蓝郁涵谨慎地开了口,她实在想不出非比寻常的关系是怎样的情形?除非他们都是坐飞碟来地球的外星人,否则什么事也不可能吓到她! 她转过头,透过太阳眼镜看着她。“你的鼻子冒了好多汗。” “哦!”蓝郁涵急忙打开包包,拿出面纸。 “我跟汉成……”她吊人胃口似的顿了一下。“是一种……你知道的……” 蓝郁涵盯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一种……”她耸肩。“命中的注定。” 蓝郁涵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你是说……你们是情侣?”可她记得杨汉成说不是。 “曾经是。”朱盈莎望着车灯闪烁的街道。 “哦!”蓝郁涵领悟。这她就懂了,这人说话为什么不好好说,吞吞吐吐就算了,还喜欢用这种暧昧不清的文字,难道命中注定听起来比情侣高尚吗?要高尚的话,她觉得灵魂伴侣听起来更飘飘然。 “未来很难说。”朱盈莎再次转向她。“我一直感觉我们有种断不了的联系,你知道……” “不知道。”她很爽快地接口,然后,她发誓她好像听到朱盈莎的鼻子里发出一种类似不屑的哼哈声。 她缓慢吟诵般地说着:“他身上有为了我而存在的标记。” 又是这种含糊不清的话语。“你是说他在身上刺了你的名字?”她瞪大眼。 “差不多,不过,并非是这么鄙俗的。”朱盈莎伸手招车。 “什么意思?”她皱眉,真想叫她说话爽快点。 计程车在两人面前停下,朱盈莎打开门坐进车内。“我还有事先走了。”她关上门。 “等一下……”蓝郁涵发现自己正对着空气说话,只见计程车已经扬长而去。 这人为什么老爱说话说一半啊! 基于女人的直觉,她能感觉朱盈莎是在向她下战书,而且在宣告杨汉成是她所有。 她不会认输的!蓝郁涵给自己打气。从小到大,她从没认真争取过什么,就连前男友回到旧情人身边,她也没加以挽留,虽然伤心,但她并不想争取;可杨汉成不一样,她能感觉他喜欢她,更重要的,他是个可以依靠的人,而且诚心对她,这一次,她绝不会轻易松手。 第七章 他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更糟的是,他的预感向来很准,而这让杨汉成的心情极端恶劣。 他们在刚刚逮捕了涉嫌绑架女童案的其中一人,可对于女童的生死,嫌犯支吾其词,这让他觉得很糟。 更糟糕的是,他的胃也不对劲,但他现在无心吃药,他与属下都竭力争取任何可能的时间,他们以最迅速的动作移动、上车,没人说话,车上的气氛凝窒沉重,天色也灰暗得仿佛要下雨了。 一到达无人的建筑工地,他迅速下达指令,“人质安全是第一考量,快。” 众人敏捷地跳下车!有默契地分开,且迅速前进。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声,让所有的队员就地寻找掩护点。 有些人躲到水泥筒后找掩护,快一步的人则避至柱子后,枪声再度响起。 杨汉成瞄了一眼二楼上开枪的绑匪,示意其中一小队由鹰架上去,另一组人马负责掩护动作。 顷刻间,枪声四起,杨汉成低下身子,听见远方传来一记闷雷,他在心中喃念,一定要来得及,一定要……绑票不见得都会撕票,但儿童绑架案,通常……胃紧抽了一下,他咒骂一声,全身肌r绷紧,他有非常不好的感觉。 他以灵巧的动作在鹰架上穿梭,当他站上二楼高度的竹枝时,瞧见地上到处是他们吃过的食物垃圾,在垃圾当中,弃放着一只布娃娃,四周没有小女孩的踪影。 他感觉右手的肌r几要不受控制,他咬牙,恨不得能一枪轰掉他们的脑袋!他与几名队员敏捷地伏下身,朝躲在柱后的人开枪,这时,另一组队员从楼梯上来,准备包抄嫌犯。 “有三个。”欧赛奇观察了一下形势。 趁着枪声稍歇,杨汉成例行性地喊道:“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手枪,站出来——” “去你的。”一声枪响响起。 “从来就没人会听,可还是得说这些老套东西,真把我惹毛了。”杨汉成自柱后探头。“掩护我。”他准备往前近。 小组人员再次朝三名嫌犯鸣枪。 杨汉成纵身侧跃,开枪s向嫌犯露出的手臂,随即敏捷地落地找掩护。 “啊——”嫌犯的枪落到地面。 这时,走楼梯的小组冲上来,控制住整个场面,另外两名嫌犯拿着枪,举起双手。 “把枪放下。” 两人连忙丢下枪,与受伤的另一人站在一块儿。 杨汉成走近,一句废话都不想说地直接道:“人质呢?” 其中一个瘦小的赚犯,嘴唇发抖。“她……她……” “在哪儿?”他没耐性地吼道。 “再不说我就一枪毙了你。”高头大马的欧赛奇冷冽道。 “她……她一直哭……所以……我们不是故意的……” 杨汉成咬牙。“该死——”他咆哮出声。“在哪儿?”他一个拐子扫向另一人,那人的鼻梁当场断裂,鲜血流出,直接摔在地板上。 瘦子赚犯吓得当场瘫在地上。“在桶子里,我们把她放在桶子里,在下面……” 杨汉成闭上眼,感觉愤怒的血y直冲上脑门。 “你这狗杂碎——”欧赛奇怒喊一声,提起枪托撞向嫌犯的背,让他当场扑倒。 “够了。”杨汉成不得不出声阻止,虽然他也想亲手扼杀这些人渣。“医生,修念,你们两个下去看。”他厉声道。 “是。”两人以最快的速度下滑至地面。 一道闪电掠过,而后又是一声雷劈下,豆大的雨滴开始落下,众人能听见伙伴检查每个水泥筒的声音。 而后是医生与修念的愤怒的咒骂声,杨汉成的胃沉下。 “她死了有两天以上了。”医生紧绷的声音传来。 “该死——”欧赛奇一脚踏上绑匪的背,顿时哀嚎声四起。 “你们……动用私刑……”其中一名嫌犯嘶喊。 “我让你见见什么叫私刑。”诗人俊美的五官冰冷无比,他抽出靴内的刺刀。 “够了!”杨汉成厉声道,胃抽动了一下,他闭了闭双眼,试着冷却下来。“都带回去。” 他眼尖地瞄向趴在地上的其中一名嫌犯,他似乎想拿起被打落的枪枝。 “你最好捡起来,然后还手,好让我一枪轰了你。”杨汉成冷厉地道,他蹲下身,手枪对准他的太阳x。“而这会让我他妈的非常爽快。” “我也很想爽快一下。”另一名人员将长枪对上他的太阳x。“老子很久没爽过了。” “没……我没有……”绑匪吓得p滚n流,瘫在地上起不了身。 杨汉成起身,冷声道:“带回去。” 蓝郁涵持着满腔的疑惑回家,想找杨汉成问清楚他与朱盈莎的关系,可他却仍未回来,她忽然变得有些泄气,疲惫地瘫在沙发上。 她打开电视,漫无目的的转台,在hbo看了约十五分钟后,又转到别台,忽然新闻台的跑马灯吸引了她的注意。 今天下午五点整,警方以突袭方式成功的制服了三名嫌犯,可惜的是,小女孩早在被绑架的第二天已被歹徒残忍的关在水泥筒里窒息而死,小女孩身上还有几处殴伤,详情请看新闻台。 蓝郁涵急忙转到别新闻频道,关心最新情况,当她瞧见小女孩父母悲恸欲绝的模样时,心里非常难受。 她又看了十分钟,而后不忍地关上电视,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坏的人呢? 这不是台湾的第一起绑架案件,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件,每次瞧见这样的新闻,她除了难过外,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别的反应!而后,她就变得愈来愈不爱看新闻。 但她能关电视,可杨汉成能吗?这是他的工作,面对这些,他要怎么调适? 她长叹一声,而后只是发呆地坐在沙发上想事情,忽然想到被殴打的庄启铭,她是不是该去告诉他的父母?但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否为明确之举! 一个小时后,她在厨房煮东西时,瞧见对面泛出的亮光,她立刻关掉瓦斯,解下围裙,跑到对面按铃。 三十秒后,他门未开,声先到。“我今天没心情哄你——”他猛地拉开木门,声音火爆。 她惊恐地注视着他y沉的脸。“我……我……” 一见到她,他的脸色立即和缓下来。“我不是针对你。”他疲倦地叹口气。“我以为是莎莎,她刚刚打电话来,抱歉……” “哦……”这是她唯一能发出的声音。 “有事?”他询问。 “我……”她勾了一下耳后的发丝。“你吃了吗?我是说我煮了一锅碱粥……如果你没吃的话……” 他注视着支支吾吾的她,表情柔和下来。“我还没吃。你吃过了吗?” “我刚刚已经吃了一点。”她又摸了一下耳后的发。“我去端给你……” 他偏头瞧她。“不欢迎我去你家吃?” 她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不是。” “那走吧!”他牵出一抹笑。 “好。”她露出笑,拉开铁门。“我有酱瓜,还煮了鱼,炒了韭黄蛋。” “我要流口水了。”他跟在她身后进屋。 一进屋内,他就让站在门口的大木雕像吓了一跳,那木雕像足足接近三公尺高,有着狰狞的面孔,眼睛瞪大,舌头外翻,周围地上还散了些许未拼装上的零件。 蓝郁涵立刻解释道:“这是我妹妹买的,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的头装上,只剩下他的手,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装饰。”她将一旁的木梯子搬到一旁。 他微笑。“如果没心理准备,晚上猛一看,还真会被吓死。” 她颔首。“所以,我打算把他装饰成圣诞树模样,顺便把他的头遮起来。” 他笑出声。“我很期待。” “吃饭吧。”她往厨房走去。 他边走边回头看着巨大雕像,笑着摇了摇头。 ivyspace转载自pooh乐园 yellow扫图 bang校正 看着他好胃口的吃着东西,蓝郁涵这才放下一颗心。 “你的胃还作怪吗?”她问。 “吃了你的东西就好多了。”他的心情比刚刚好上太多了,而且也放松不少。 她微笑着。“你一定是因为饮食不正常,加上压力太大才会这样。” 他注视着她,忽然道:“其实你不用特地煮东西……” 她垂下脸,有些尴尬!他看出她的意图了吗?她的确是想藉着食物让他进屋,与他说说话。 “我不是因为你煮的东西好吃才跟你进屋子的。”他的眸子仍锁着她。 她愣了一下,抬起眼,他的意思是…… 他放下碗筷,专注地看着她。“我本来是打算明天再跟你说话的。” 她不解地望着他。 “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他小心地选择措词。“我不想……”他耸肩。“让你看到这一面。”毕竟两人的情感才稍稍萌芽,他不想因此而吓到她。 “什么意思?”她仍是不解。“你心情不好会打人吗?” 他微笑。“不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脾气会比较急,比较坏。” 这下她懂了。“你脾气坏的样子我刚刚看到了。” “你被吓到了?”他说,眉心纠结。 “如果有人突然朝你吼,你不会被吓到吗?”她是正常反应吧! 他咧嘴笑,放松下来。“我会吼回去。” “下次我就知道了。”她也微笑。“可是我的声音一定比不过你,警察局不是有扩音器吗?你送我一个好了。” 他笑出声。“没问题。” 她甜笑地说:“你快吃。” 他再度拿起碗筷,一边同她说着话,一边用餐,他突然觉得这种气氛很不错,不但舒服,还带着一丝的亲密。 跟她在一起很轻松很自在,也很有趣,当然,他也有想亲近她的欲望,这对一段刚开始的感情,已相当足够,他没有预期在这一、两年内谈感情,话虽如此,他也不会因为这不在他的计画内而愚蠢地将她往外推。 饭后,蓝郁涵泡了壶花茶到客厅,顺手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没多想地打开电视。 “这起绑架案……” 她慌张地按掉电源,关掉电视。“我们来……来玩扑克牌。”她几乎是用丢的抛下遥控器。 “你有扑克牌?”他问。 “嗯……我可以去买……”她自沙发上起身。 “不用了。”他拉住她的手,让她安坐在他身旁。 她局促不安地看了他一眼,暗骂自己一声笨蛋,她干嘛开电视。 他抬手摸摸她的发丝。“过来。”他拉近她,双手握着她的。 她因这亲匿而心跳加速,脸蛋红润。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他沉静地说。 “我想你一定很难过。”她低语。 “这是工作的一部分,不过,是很不愉快的一部分。” “很难忍受吗?”她低声询问。 他微扯嘴角,“久了后,会让人变得愈来愈愤世嫉俗,压力也会愈来愈大。” “我了解。”她颔首。“你们看的都是人性的黑暗面,上次我看了一本书,是关于美国警察的,上头说,警察的工作压力很大,如果有自觉不对劲,最好跟心理医生谈谈。” 他扯出一抹淡淡的笑。 “你们单位里有心理医生吗?” “有。”他颔首。 “那就好。”她顿了一下才又问。“你有跟他谈吗?” “没有。” “为什么?” “没人喜欢他。” 她轻笑。 他靠近她,在她额上轻吻一下,她的脸立即发烫。“抱你比去看他强。”他拥她入怀。 她脸蛋红晕,心中泛着甜意。 他在她发上轻吻一下。“虽然我小时很爱打架,不过,我从来不认为以暴制暴是解决事情的好办法,但是有时候……”他抱紧她。“我真想给那狗娘养的一枪。” “我知道。”她轻语,脸颊贴在他的颈上。“你怎么会想做警察的?” 他咧嘴笑。“很无聊的动机。我跟你提过我还有两个弟弟,你可以想像我们小时候会有多调皮,我妈每天为了我们……该怎么说……日夜c劳,她最常说的只有两句话,第一句是生女儿多好,又乖又听话,第二句是再吵就叫警察把你们抓起来。 “我当时想,警察是什么东西,可以抓人的吗?还是用来吓人的?如果这么不得了,那我也要来做做看。就这样,很简单。”他微笑。“后来进了警校,发现我在这方面还挺行的,之后又到美国受训了一段时间,所以就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你做这个工作你家人不反对?不会觉得危险性太高?”她又问。 “不会,我家算还挺开明的。”他停顿了一下,稍稍拉开她,低头看着她。“你不喜欢警察的工作?” 她明白他在问什么,他们能不能再往前,就决定在这个答案了。 “不是,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以为你是……”她顿了一下,有些腼腆地说:“嗯……脱衣舞男……” 他有一秒的错愕,随即大笑。 她不好意思地耸耸肩。“我只是随便乱想的,脱衣舞男跟警察……我想,我比较能接受后者。” 他笑着重新揽她入怀,她的眼镜差点让他压坏,她动了一下,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嘴角情不自禁地笑扬着。 她想问他一些他的工作内容,但觉得现在时机并不适宜,所以只是贴在他怀中,等他的笑? 第 4 部分 欲望文 第 5 部分 猛男的甜心 作者:肉书屋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她想问他一些他的工作内容,但觉得现在时机并不适宜,所以只是贴在他怀中,等他的笑声过去。 当他渐渐止住笑声,低头凝视她的脸时,她微笑以对,而后双颊慢慢染成粉红——在感觉他愈来愈靠近后。 他非常缓慢地移近她,她没有发觉自己屏住了呼吸;他的黑眸一直锁着她,她知道他在给她时间,如果她有丝毫的抗拒,他就会停下来。 她的双拳因紧张而握紧,当他贴上她的唇时,她颤抖了一下,胸口憋着的一口气这才吐出,她的心用力地撞击胸口,脸蛋晕红成一片,她能感觉他唇上的温度及触感。 当她放松地吸进一口气时,她似乎听见他喉间发出的轻哼声,而后属于他的气味钻进她的唇齿间,她猛地搂紧他,心跳飞快,呼吸急促。 杨汉成不客气地掠夺着属于她的香甜,他觉得自己好像等了一世纪这么久才终于得偿夙愿,他搂紧她,让她契合地贴在他身上,感觉她柔软的曲线。 蓝郁涵觉得头开始发昏,突然,一个人影窜入她的脑海。“等……等一下……” 她忽然间清醒。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什么?” “我有事要问你。”她喘着气。“今天……今天莎莎来找我……我们聊了一下,她说你们以前是男女朋友。”不弄清两人的关系,她没法放心。 他长叹一声,额头落在她的肩上,抱了她一下后,他才抬头道:“很久以前。” “多久?”她询问。 他想了一下。“有三年以上了吧!” 她瞄他一眼。“然后,你们就这样一直牵扯不清?”她的声音有着不赞同。 他无奈地道:“我们没有牵扯不清!只是单纯的朋友。” “她一有事情就来找你。”她提醒。 “等一下,等一下。”他举手,先喊暂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想该怎么说。”他皱眉。 “她还说你有什么她的印记之类的,你去刺青吗?” 他对天翻白眼。“不是,她老爱提这些无聊事。我为她受过伤,留了个疤。” “受伤?” “之前我在一家pub跟人有过一些冲突,那时她也在。”他简单地解释。“后来她让人抓住,我在营救的过程中不小心让刀子刺了一下,缝了十针,就这样。” “哦!”她明白了。 “哦是什么意思?”他小心地问,对于女人的语言,他自认不是专家。 “就是英雄救美的戏码。”她认真道。“然后?” 他耸肩。“然后就发现不适合。” 她笑道:“你这也跳太快了吧!” 他露出淘气的笑。“就真的这么快,交往没多久,我就发现我们的背景、价值观差太多,她不懂我,我也不懂她,就像你说的,她是千金大小姐,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长工、捕快。” “可是我觉得……”她顿住。 “觉得什么?”他问。 她迟疑了一下,而后摇摇头。“没什么。”从他的态度,她能看出他现在是真的把朱盈莎当一个朋友看待,但朱盈莎对他…… 他小心地问:“你介意我跟她还是朋友?”他弄不清女人的想法,不过,他知道她们有时会有些禁忌。 她沉思了一下,而后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重复,仿佛这是个很有哲理的回答。 她推了一下眼镜。“我之前的男友……”她学他耸肩。“最后回到他前女友的身边去了。” “噢!”他仿佛被踏到脚似的应了一声。“他瞎了狗眼……不对,我是说他的狗眼瞎得好。” 她笑出声。 他抚过她的嘴角,含笑道:“他不瞎,我现在可能还在隔壁暗自垂泪,不可能坐在这里。” 她又笑又羞,还带着些许的甜蜜。 “所以,你要我跟莎莎划清界线?” “我不知道。”她摇头。“我心里虽然是这想,但我觉得这样似乎有些不讲理,而且,你们两个情况不同。” 他挑眉等她解释。 “他来追我的时候,其实还对他的女友念念不忘……” “听起来是个混蛋。”他说。 “他是混蛋,不过,我是笨蛋。”她自我解嘲地说。“我应该看得出来的,只是那时我有点昏头。” “有人谈恋爱不昏头的吗?”他咧嘴笑。 她微笑。“我的意思是,他是我暗恋的人,我们是在大学的社团里认识的。” 他颔首。“这肯定昏得比别人厉害。” 她仍是笑。“反正就是这样,交往没多久,他就重回昔日恋人的怀抱。”她补了一句。“老掉牙的故事!比你的英雄救美差多了。” 他笑出声。“这话听起来有点刺耳,我当时年轻不懂事,所以没多想价值观的差异。” “三年的时间你就不年轻了?”她取笑。 “不是,是变成熟了。”他抚摸她柔顺的发。“再说,要找到能接受我工作的人并不多,我的工作时间不固定,工作时间又长,有危险性,只要案子一来,我就得离开。”他注视她。“很多女人不喜欢这样。” “哦!”她只能发出这个字句。 “这个意思是?”他挑眉。 “我不知道。”她老实地回答。“我想,要再相处久一点我才能晓得自己能不能适应。” 他放松肌r。“当然。”他在她额上亲一下。 “我有个问题。”她发问。 “什么?” “你……”她推了一下。“喜欢豆芽菜吗?” 他没想到她的问题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喜欢。” 她微笑,忽然又转个话题。“帮我把木雕的手装上好吗?” “没问题。”他拉着她一起自沙发上起身。 两人神情愉快地一边聊着天、一边动手把木雕的两条手臂接上。 “这要放哪儿?”蓝郁涵疑惑地拿起一截中长度的木g。 杨汉成走下木梯,端详了一会儿,随即露出一抹好笑的表情。“哦!这部位可有意思了。” “什么?”她拿着木g端详半天。 “我想,它应该是放在这里。”杨汉成微笑地指了一下木雕的胯下。 蓝郁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随即惊吓地丢下木g,脸孔涨得通红。 杨汉成大笑。 “不……不用装了。”她假装镇定地说。 “为什么?” “除非他自己会动手装上。”她涨红脸尴尬的说。 他哈哈大笑,顺手将她揽入怀中,覆上她柔软的唇瓣,她搂住他的腰,将木雕抛诸脑后。 第八章 翌日。 蓝郁涵高兴地迎接一天的到来,连寒流都不能减损她愉快的心情半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的笑容没歇过。 昨天他们作伴到午夜,她觉得很快乐,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她在他面前不会觉得有任何不自在,这是个好现象。 跟之前的男友相处时,她总担心自己会不会做出不适宜的动作,或者说出无聊的话语,所以,只要两人单独相处,她总是很紧张,但跟汉成在一起却不会。在心中默念他的名字让她心如小鹿乱撞。 她摸摸发烫的脸颊,对着镜子说:“我们会顺利的。”她大声地念了几次后,这才觉得信心满满。 杨汉成在蓝郁涵上班后醒来,他打算在今天将未拆封的箱子拆开,总不能让它们  一直堆在客厅中。 一个早上他接了三通电话,两通是工作上的事,一通是大弟杨汉强打来的。 “干嘛?”杨汉成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拿起cd放到架子上。 “妈要我打给你,问你什么时候休假回来?” “她怎么不自己打来?”他将话筒夹在耳下,打算把音响摆在最适当的位置。 “她打了,昨天晚上打了很多通,没人接,手机也不通,你跑去哪儿了?” 杨汉成这才忆起昨天晚上他把手机关了。“我在隔壁。” “隔壁?”杨汉强的声音扬高了一度。“干嘛?” “这件事以后再说。”他打算等他与郁涵再稳定点才提。 杨汉强也没再追问。“妈去爬山了,你晚点最好打通电话给她,她有点担心你。” “担心什么?” “昨天的新闻。”他提醒。 “我没事。”他简短道。 “下礼拜我跟文雁会上去。”杨汉强换了话题。“我们要在你那里住一晚。” “上来做什么?” “你忘了,我跟你提过我们要补请北部的朋友喜酒。” 杨汉成这才想起。“我想起来了,你们几号上来?” 杨汉强说了个日期,两人又说了几句后才挂上电话。他顺手打开手机,果然瞧见一堆未接来电,将它们全部删除后,他才又开始整理屋子。半小时后,他接到在当兵的二弟的电话。 “放假?” “对,放假,不过,我要先去看美术展,然后跟朋友吃个饭,晚上再去你那儿。” 杨汉文说道。“你会在吧?”依照惯例,昨晚老哥破了案,今天理当休假一天。 “会。” “好,那晚上再聊。”他顿了一下,又补了句,“你没事吧?我是说昨天的……” “我很好。”杨汉成打断他的话,明白他要问什么。 “那就好,我可不想当你的受气包。”杨汉文微笑。“我要走了。”他切断电话。 杨汉成摇摇头挂上电话。“放个假也不得闲,电话接不完。”话毕,电话又响起,他认命地叹口气,再次接起。“喂?” “汉成吗?你昨晚怎么都不接电话?我很担心你。” 杨汉成揉揉太阳x。“我很好。” “我等一下去找你。” “不用,我要整理房子,没时间招呼你。” “我可以帮你一起整理。”朱盈莎说道。 “不用了。”杨汉成说道。她只会坐在沙发上,不可能真帮什么忙,届时他还得招呼她,太麻烦了。 “我想去嘛!”她放柔声调。 杨汉成叹气。“莎莎,你可不可以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最近老要往我这儿跑?” “什么意思?我不能去找你吗?”朱盈莎蹙眉。 “我的意思是,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忙,这些话我以前也跟你说过,你一直往我这儿跑,对你对我都不好。” “哪有不好?” “我跟维德谈过了,他不喜欢你一直跑来我这里。” “你别管他,我们已经分手了。”朱盈莎说道。 他仰头,有种无力感。“他的反应是正常的好吗?你们是情侣,他当然不喜欢你老往另一个男人的地方跑。” “我知道,所以我想通了,也找到解决的办法了。”朱盈莎接口。 “什么办法?” “我们可以再变成男女朋友。”朱盈莎很自然地说。 杨汉成有两秒的惊愕,随即吐出一句,“不要闹了!” “我跟你说真的。”朱盈莎自顾地说着。“你不觉得我们总是断不了吗?” “我的天!”杨汉成抹了下脸。“不可能。”他坚决地说。 “为什么?” “因为我们观念差太多,而且根本……”他揉揉太阳x。“根本不能沟通。” “我可以改啊!”朱盈莎继续道。“我让步嘛!” “不可能。” “为什么?”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绣芙蓉2003年9月3日整理制作 中午时分,蓝郁涵走到外头买便当,通常她会在十二点前出来买,好避开学生下课的时间。 不过,今天儿童区的两个小朋友因为抢故事书而打起来,她花了不少时间才安抚完毕,所以出来的时间晚了,现在整条街上几乎都是出来买中餐的高中学生。 突然,她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是庄启铭,考虑了一下后,趋上前打招呼,他则是一脸戒备的表情。 “你……出来买中餐?”她以此当开场白。 他没应声。 蓝郁涵只得再接再厉。“上次在西门町——” “干嘛,你想抓我,还是告诉警察?”他防备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蹙眉,想着该怎么说。“你知道我隔壁住了一个警察,他……他说,如果你想学点防身的技巧的话,他可以教你。” 庄启铭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不用你多管闲事。” 蓝郁涵愣住。 庄启铭转身走开。 蓝郁涵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些生气,她快步上前,说道:“你……我……我是好意。”她有时真恨自己为什么情况紧急的时候她说话就会不流畅。 “不用你多管闲事。”他仍是这句话。 “你喜欢被打吗?”蓝郁涵反问。 他停下脚步。“你管我!你以为你是谁?”他涨红脸。 自他们身边走过的行人纷纷投以好奇的眼光。 蓝郁涵尴尬地也红了脸,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件蠢事。庄启铭恼怒地瞪了她一眼后,便转身离开。 蓝郁涵觉得心底升出一丝难过,她摇摇头,想甩掉这种感觉,突然,她的头让人触摸了一下,她回头,讶异地望着眼前的人。 “你怎么……” “‘神出鬼没’是警察的基本配备。”杨汉成正经地回答。 她让他逗笑,随即不自在地抬手勾了一下耳后的发丝。“我……刚刚……”她尴尬地推了一下眼镜。“好像真的多管闲事了。”她觉得自己很蠢。 他定定地看着她,忽然道:“来。”他握住她的手,拉近她。“我还没吃中餐,这儿有什么好吃的!” “嗯……那里有间烧r饭满好吃的……”她指了个方向。 他微笑,低首向她靠近。“陪劳苦功高的警察吃个饭怎么样?” 她盈盈地笑出声。“好啊!”握紧他的手,方才低迷的情绪已不复见。 “好市民。”他赞赏地说。 “这给你。”杨汉成拿出钥匙。 蓝郁涵一脸疑惑。 “我弟弟今天会来找我,但是我现在要回局里一趟,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我已经告诉他要他跟你拿钥匙。”他解释。 “哦!”她明白地点头。“你今天不是休假吗?” 他没多解释,只是道:“有一点小状况我得去处理。” “又有案子了?”她问。 “不是,是行政程序出了点问题。”他说。 她颔首,没再细问。 “这儿倒是满多学生来用餐的。”杨汉成瞄了一眼店内的高中生。 “嗯!他们学校离这里不到两百公尺。” 他吃口烧r。“嗯!很好吃。” “我就说很好吃。”她微笑。 两人随兴地聊着,就在他们要吃完饭时,杨汉成突然造:“刚刚那个男生就是你上次提过的……” 她点头。 “你知道,一个人的人生中都有挫折跟困难需要面对,虽然如此,老天也没少给谁机会,如果有人把‘机会’推开了,那也是他的选择。” 她叹口气。“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我是很胆小的,最怕管别人闲事,可更讨厌的是,如果知道自己能帮上些忙,却不去做,罪恶感就会至冒出来。” “你已经做了该做的。”他说。 “我知道。”她颔首,不好意思地笑笑。“可能就像他说的,我多管闲事,不过听了让人好生气,我很少管闲事的。” 他扬起笑。“他不是你的责任,这样吧,我改天会找他谈谈。” “不用了。”她连忙摇手。“我想,他是觉得难堪吧!被人欺负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再加上又被我撞见,这个年纪的小孩心境很复杂,他们正迈向成人的路途,可又不是成人,但也不是小孩了,有些事不会再想跟父母说,他们想被当成大人一样的对待,可却又发现自己的力量其实很小,心情很复杂。” 他摸了一下她的发。“你从书上看来的?” 她微笑。“不是,是从电视看来的。” 他爽朗而笑。 “你一定从来没什么信心问题。”蓝郁涵望着他。“想一想,我跟庄启铭倒有些相像,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你?为什么?”他一脸诧异。 她微笑。“我天性比较害羞,在我们家里,我妹妹才是那个……你知道,得人缘的那个,只要我们两个一起出现,亲戚总是绕着她打转。” “你妹有人缘?她不是老爱吓人吗?”杨汉成不解。 蓝郁涵嘴角的笑像涟漪般扩大。“我妹只喜欢捉弄我,她对其他人都是爱理不理的,亲戚朋友喜欢她是因为她长得很可爱,而我是那个戴眼镜看故事书的怪胎。” “喜欢百~万\小!说就是怪胎?”他挑眉。 “如果只会百~万\小!说的话。我运动不拿手,也不知怎么跟人相处!对了,一紧张还会口吃。” 他颔首。“四眼田j、书呆子、有口吃,听起来很迷人。” 她噗哧笑出声。 他露出一口白牙。“当然,我也不赖,风趣幽默、有正义感,好相处……” 她笑得更大声。“你真厚脸皮。” 他摇头。“其实我很害羞,这些优点都是别人告诉我的,我听了以后脸都红了。”他朝她眨眨眼。 她笑得趴在桌上,他会脸红!说什么她也不信。 杨汉成注视她愉快的笑脸,也跟着微笑。 片刻后,两人结帐离开!突然,蓝郁涵想起还在等她中餐的玫菱。 “完了,她一定等得很心急。”蓝郁涵瞄了一眼手表。“我竟然忘了这件事。”她真不敢相信。 “一定是因为我超凡的魅力。”他自大地说。 蓝郁涵又被他逗笑,到了图书馆,李玫菱已在门口恭候大惊。“你跑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她的话在注意到蓝郁涵身边的高大男子后戛然而止。 “我……”蓝郁涵红了脸,她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解释。 “她跟我去吃饭,所以迟了。”杨汉成接口。 李玫菱的目光在两人间扫了一下,随即恍然。“你是六块肌?”她的视线锁在他的小肠上,可惜他穿着外套,不过光看外表,就知道体格好。 “什么?”杨汉成因这称呼而挑眉,没漏掉她的目光。 蓝郁涵脸蛋发烫,而且尴尬,猛朝玫菱使眼色。 李玫菱微笑道:“没什么,我刚刚鬼上身。” 杨汉成咧嘴笑,将蓝郁涵尴尬的神情尽收眼底,决定稍后再“审问”她。 “你的便当。”蓝郁涵忙转开话题。 李玫菱伸手接过,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你在追郁涵吗?” “玫菱——”蓝郁涵尴尬地大叫。 杨汉成倒是不以为杵,反而露出一口白牙。“对。” 这下,蓝郁涵的脸转成红番茄色,李玫菱笑着说:“那就好,你最好加快脚步,有个百万富翁每天都来邀请郁涵看电影——” “玫菱!”蓝郁涵再次出声。 “吃饭啰!”李玫菱笑着进入馆内。 “谁要请你看电影?”杨汉成皱眉,该死,他没料到会有竞争对手。 蓝郁涵往旁走,以免挡到进出图书馆的路。“那是……” “你有跟他出去吗?”他的眉头皱得都要打结了。 他的表情让她微笑。“如果他年轻个三十岁的话。” 他的脑袋空白了两秒,而后扯开嘴角,露出笑。“原来我胜在年轻气盛。” 她笑出声。 他低首,在她鼻前两吋停下。“六块肌是什么意思?” 她烧红脸,顾左右而言他。“我要进去了。”玫菱这个大嘴巴! 他伸手拉她,将她拉至图书馆侧的墙壁上。“是我想的那个六块肌吗?你知道的……腹肌。” “不……不是。”她结巴地说:“是六块炸j,麦当劳的炸j。” 他笑着欣赏她的窘迫。“我不介意你是先看上我的r体——” “不是——”她的耳朵羞得都要冒烟了。 “是吗?”他亲吻她发烫的脸,促狭道:“早知道你这么懂得欣赏,我很乐意展现。” “不……” 他给她一个火热的吻,比起昨天的温柔,现在简直是太r欲了,蓝郁涵心跳如擂鼓,脑袋发昏,没意识到自己正环紧他的腰,他煽情地品尝过她每一吋甜蜜,她全身发软,血y都要起来。 当她更贴近他时,脸上的眼镜阻碍了她的去路。“啊……”她睁开眼,发现眼前白茫茫一片,两人的热气让眼镜起雾了。 “讨厌……”她生气地低喃,顺手摘下眼镜。 他低沉地笑着。“我喜欢你的热切。”他亲吻她的上唇。 蓝郁涵脸儿发烫。“不是……我……” 他再度覆上她,盖住她的话语,她立即踮起脚尖,双臂在他颈后交叉,她全心回应他,没有一丝保留。 她的热情让他的控制力开始瓦解!他原本只打算逗逗她,并没有要发展成这种“感官之旅”,不过话说回来,他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一声响亮的口哨声惊醒两人,杨汉成粗喘着离开她,他现在知道要抱怨什么了,他们应该躺在床上,而不是在图书馆的墙壁上,再发展下去,就要妨碍风化了。 附近三三两两的学生围观让他不得不摆出严厉的面孔吓走他们,而蓝郁涵则是羞愧地将脸埋在他的外套理。 他搂着她,费了点时间平复体内的欲望。“人都走光了。”他在她头顶上亲一下。 她这才偷偷地自他外套里探头出来,可脸上的红晕却仍沾染着。 “你想,我们现在找个地方看我的六块肌怎么样?”他微笑。 “你别闹了。”她的声音有点卡住。 他在她耳边轻轻地笑着,她喜欢他性感的笑声,嘴角牵引着,感觉掌心下传来的热度与结实的触感。 “我得走了。”他抬头,注视她闪着光彩的双眸。 “嗯!”她点头,有些不舍地放开他。 他偏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短暂却火辣的吻,当他离开时,她靠在墙边花了一点时间重振酥软的膝盖。 “如果每天都这样的话,不用运动也很健康。”她摸了一下急速蹦跳的心脏。“而且也不用穿那么多衣服保暖。”她现在热得头有点晕。 就在她以为没有什么事能破坏她愉快的心情时,她经过一排停放的摩托车旁,眼角的余光让她停下脚步,而后转身看着自己的机车。 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她发出一声愤怒的叫喊—— “谁啊?!” 她的坐垫——新换的坐垫——又让人刮了。 第九章 她的心情被彻底打坏了,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的摩托车遭殃?!她到底跟谁结了怨! 一个下午,这两个问题不断盘旋在她脑海,虽然她想努力地找出“凶手”,可李玫菱一直破坏她的努力,不停地追问她跟杨汉成的事,自她走进图书馆,她酡红的双颊、肿胀的嘴唇就已经泄了密。 李玫菱甚至发出一声尖叫声,弄得图书管理的人又对她们行注目礼,她不断调侃她气色有多好,是不是喝了四物j精?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她一回到家,差点没让眼前的景象吓到,木……木雕的……“那个东西”竟然装在上面了。 难道木雕真的会自己动吗?这念头一起,她立刻觉得头皮发麻,不晓得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怎么觉得木雕的脸愈来愈狰狞?她强自镇定,告诉自己这一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音……音涵,是你吗?你回来了吗?”蓝郁涵站在门口,拉开嗓门叫着,如果有什么不对劲,她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夺门而出。 没有回音。 “音涵……”蓝郁涵又喊了一声,稍微往屋里移动了一小步。“是不是你啊,音涵?”有时候音涵会跟她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蓦地,她的肩让人拍了下,她尖叫一声,猛地转身,心脏差点停止,一张青面撩牙的脸孔出现在眼前,她吓得倒退,撞上木雕。 “啊——”她惊叫。 “哈哈哈……吓到你了。”蓝音涵拿下面具,笑得猖狂,她有着一头俐落的短发,五官柔媚,身材高挑,曲线玲珑。 蓝郁涵这下可气坏了。“你干嘛吓我?!”她拿袋子打她。 “哈……”蓝音涵在楼梯间闪躲姐姐的攻击。“胆小鬼……” “你……”蓝郁涵气得不理她,立即转身回屋。 “生气啦?”蓝音涵拿着面具,跟着姐姐进屋。“好玩嘛!”她有着与她柔媚外表截然不同的顽皮个性。 “我觉得不好玩。”蓝郁涵生气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躲起来吓人,还……还戴面具……”她气得都结巴了。 “我想让你看我买的面具。”蓝音涵愉快地说。 “你可以坐在客厅等我回来,然后……拿出面具,为什么要躲在四楼?”蓝郁涵双手叉腰。 “那多无趣。”蓝音涵摇头。“当然是要攻你不备。” “你……我……我不想跟你说话了。”蓝郁涵突然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她这个妹妹,从来没听过她的话,每次都拿她寻开心。 蓝音涵看着姐姐。“哎呀!跟你开玩笑嘛!下次不吓你就是了。” “你上次也这么说!”蓝郁涵不理她,迳自往厨房走。 “姐,别生气嘛,!”蓝音涵从后面抱住姐姐。“你也知道我当空姐压力大,成天对人笑,你就不知道有些人多恶劣,我只能不停的钉草人泄愤——” “所以,你是回来找我出气的吗?”蓝郁涵哼地一声。 “当然不是,我才没这么y险。” “就有。”蓝郁涵低喃,她可是从小让她欺负到大。“好了,你不要抱着我。”蓝郁涵挣开她。 “那你别气了。”蓝音涵微笑。“我肚子好饿,弄晚饭给我吃。” “再有下次,我真的不理你。”蓝郁涵叮嘱道。 “好——”蓝音涵拉长音。“对了,你干嘛把我的木雕用布遮起来?那是艺术,要懂得欣赏,还有,为什么让他变太监……” 妹妹叨念的话语让蓝郁涵叹口气,有时她真觉得自己一点儿做姐姐的尊严都没有。 门铃响了两声,蓝郁涵脱下围裙,喊道:“音涵,去开门。”她瞄了一眼手表,六点四十五,说不定是杨汉成的弟弟来拿钥匙了。 刚刚音涵还很不高兴,问她为什么无缘无故帮别人保管什么钥匙,她支吾地以对方是邻居为由搪塞过去。 她打算晚点再告诉她杨汉成的事,自她上回谈了一个不怎么开心的恋爱后,音涵就规定她认识男人前要先给她过目才行,说什么她没看男人的眼光。她往客厅走去,却听见了争吵的声音。 “你是谁?” “你又是谁?” “是我问你还你问我?”蓝音涵瞪着眼前的女人。“搞清楚,你站在谁家门口” “你有没有家教?”对方也不是好惹的。 “哟,人身攻击是不是?”蓝音涵往前进一步。“这下我不把你推到楼下,我就跟你磕头。”她不客气地推了对方一把。 “音涵——”蓝郁涵跑出来,听声音,她知道是谁来了。 “你做什么?!”朱盈莎尖叫。 蓝音涵正想一脚把她踹到一楼时,却让姐姐抓住手臂。“你干嘛!她是我……我……”蓝郁涵支吾地说不出口,要说朋友嘛!好像也不是,依朱盈莎的个性,说不定还会认为她高攀了。 “你什么?”蓝音涵瞥了姐姐一眼。 “嗯……不太熟的朋友。”蓝郁涵勉强吐出一句。 “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她再次抬起腿,准备来个一“脚”定江山。 “音涵!”蓝郁涵生气地将她推到后面。 朱盈莎冷哼地看着两个人拉拉扯扯。“我有话跟你说。” 蓝郁涵转向她。“噢!”她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这只要用大脚趾就能想出来了。 “说什么?”蓝音涵问,这女人以为她是谁,高傲的女皇吗? “音涵,你先进去。”她推了一下妹妹的肩膀。 “不行。”蓝音涵否决她的提议。“你没看她一脸尖嘴猴腮样,你斗不过她。”这种人就是要她来对付,姐姐软趴趴的个性碰上这种人必死无疑。 “你才尖嘴猴腮!”朱盈莎怒气上扬。 “音涵!”蓝郁涵生气了。“你让我们说几句话行不行?” 蓝音涵正想说“不可能”,却突然改变主意。“好吧!” 妹妹快速的转变,差点让她跌破眼镜,不过,她现在也无心探究,只想妹妹快点进屋去。 蓝音涵进屋前还不忘给予警告。“如果你敢欺负我姐,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好了。”蓝郁涵推她入内,不忘将铁门关上,而后转向朱盈莎,她今天依然打扮入时,不畏外头低温,短窄裙、长袜、马靴,让她的美腿尽情展现。 “我要你离开汉成。”她单刀直入,也不废话。 蓝郁涵没想到她第一句就如此劲爆,是不是汉成告诉了她什么,所以她才来找她? “为什么?” “因为汉成喜欢的是我。”她从容不迫的回答,仿佛在家里已预演过千百遍。 “我不相信。”蓝郁涵摇头。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汉成只是还没想通而已。”朱盈莎拨了一下长发,继续道:“这三年我们虽然没在一起,但是,我们的关系没断过,你知道的……” 她又来了!蓝郁涵在心里叹口气。“我不知道。” “我不管和谁在一起,最后都会回到汉成身边,而汉成一直在那儿,他在等我。”朱盈莎信心满地说。 “你为什么认为他在等你?”蓝郁涵仍是不解。“他告诉你的?” “这种事不用他告诉我,我也能知道。”朱盈莎瞄了一下精心涂好的粉红指甲油。“这三年他没跟任何女人在一起,就是在等我。” “说不定他是没遇上喜欢的。”她也猜着,她记得他说过能接受他职业的女人不多,而且,他的工作时间又不稳定,要正常约会是太难了。 “你还真会自抬身价!”朱盈莎轻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汉成喜欢你吗?你有什么吸引力?” 蓝郁涵明白她的弦外之音,而后突然想起今天下午两人的热吻,脸儿不禁热红了。“外貌虽然是吸引异性的因素之一,但不是绝对的,气味也是其中之一,也就是所谓的费洛蒙,它可以影响荷尔蒙对身体产生的作用——” “你在说什么!”朱盈莎打断她的话。 蓝郁涵急忙导回正题。“我的意思是,美貌不是绝对的因素,还有价值观、人生观、沟通的模式……” “好了,我不是来听你说大道理的。”朱盈莎气愤地打断她的话。 贴在门上偷听的蓝音涵差点没笑出来,她这个书呆子姐姐只会从书上找人生道理,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其实,你不用来找我的,你应该去问汉成他是不是就像你说的,对你念念不忘。”蓝郁涵说道。 “男人有时根本搞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你问过了,对吗?”蓝郁涵猜测道。如果他们两人没通过电话,她不可能会来找她“谈判”,要她放弃。 “汉成会回到我身边的。”朱盈莎执拗道。 她不知还能说什么,于是道:“那……那我进去了。” “我话还没说完。”蓝郁涵的态度彻底惹恼她,她从刚才到现在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 “哦!”蓝郁涵点头,示意她可以继续说下去。 朱盈莎为之气结。“我告诉你……我……” 她望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朱盈莎深吸口气,她要镇定。“你们就算在一起,也不会持续多久的。” “为什么?” “因为你们的个性根本天差地远。”朱盈莎扬了扬下巴。“汉成直率、随性、积极,你个性拘谨、一板一眼,无趣,没多久,汉成就会觉得你太无聊而心生厌倦。” 蓝郁涵吃惊的看着她。 “汉成是需要有目标的人,一旦到手了,他就会失去动力,白羊座喜欢的是竞争,而不是一成不变的生活。” “他生活很刺激啊!他是警察——” “我知道,我说的是跟你的关系。”她又开始火大了。 她沉默了一下。“我们个性不一样,可以互补啊!” 这没杀伤力的回话让蓝音涵恨不得冲出来,她决定了,从今天起,她得好好训练姐姐的口才。 “你们一个是火、一个是土——” “什么?”蓝郁涵一脸疑惑。 朱盈莎没好气的解释。“他是白羊座,属性是火,你是处女座,是土。” “哦!”蓝郁涵明白了,她在书上看过,因为朱盈莎突然提起这个,让她的脑袋一时之间没转过来。 “虽然火象座的人一开始会被土象的稳定跟安稳吸引,但通常久了后,就觉得无趣了。” 蓝郁涵沉默,她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可是,只要好好沟通,一定可以找出相处的办法。”她不服输的说。“根据研究表示,沟通是婚姻维持的最基本要素,你说的白羊座的特性其实是体内睾固酮素的影响——” “什么?”朱盈莎一时没听清楚。 “我的妈呀!”蓝音涵哀嚎,现在是怎样,比较谁比较有学问吗? “睾固酮素又叫做睾酮、g丸素,属于性雌激素的一种;而性雌素也叫做荷尔蒙——” “好了。”朱盈莎觉得有些头晕。“反正,你跟汉成一定会分手的。” “我们不会。”蓝郁涵反驳。“虽然说睾固酮素比较高的人——” “你再说我要打你了。”朱盈莎火大的扬起手。这女人真要气死她了,讲这些有的没的让人听不懂的话。 蓝郁涵让她吓了一大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够了!”蓝音涵决定出马,再这样下去,她会想把她们两个一起推下楼,有没有看过小说跟电视啊,情敌谈判是这样的吗?好歹也互相叫骂一下,没有尸横遍野,也该血流成河吧!她们以为在写论文吗? 首先,她得拿个武器才能出去!蓝音涵环顾室内,决定找个最致命的,不够刺激的部分,就由她来补足吧! “汉成是瞎了狗眼才会看上你。”朱盈莎不屑地说。 “什么瞎了狗眼?你才是。”蓝郁涵冒火了,怎么说得这么难听! “真想打你!”朱盈莎说着说着,右手抽了她脸颊一下。 蓝音涵打开门时,正好看到这令人血脉偾张的一幕。 蓝郁涵则是惊讶的看着她,说真的,她只是轻打一下,根本不会痛,她只是不懂,朱盈莎为什么会突然打人。 “你敢打我姐?!”蓝音涵怒叫着推开铁门。 站在门前的蓝郁涵让铁门推出去,撞上朱盈莎。 “哎哟!”朱盈莎连忙站稳。 这时,杨汉文循着地址找到大哥的住处,原本要按门铃的他,在瞧见大门虚掩后便直接上楼,他穿着陆军军服,背着帆布长袋子,哼着愉快的歌曲。 “你好大的胆子,敢打人!”蓝音涵举起手上的木g。 “音涵!你干嘛?快放下。”蓝郁涵急忙挡在两人中央。“莎莎,你快走!” 朱盈莎走前还不忘说了句。“没家教。” 这话可惹火蓝音涵了,她一把推开姐姐,木g往朱盈莎身上敲去。 “啊——”朱盈莎尖叫连连。 正上楼的杨汉文吓了一跳,直觉以为出了什么事,他顺势丢下帆布袋,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上来。 “不要这样。”蓝郁涵急忙拉住妹妹。 杨汉文一上来就看到三个女人拉拉扯扯,其中一个还拿了木g,此事非同小可, 他连忙挡在众人中间。“有话好好说,哎哟!”一阵混乱中,他挨了一记。“喂!别打了,我最讨厌暴力。”他举手抵挡。 “告诉你,我姐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欺负。”蓝音涵y森森地地瞪视朱盈? 第 5 部分 欲望文 第 6 部分 猛男的甜心 作者:肉书屋 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告诉你,我姐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欺负。”蓝音涵y森森地地瞪视朱盈莎。“小心我诅咒你,让你不得好死。” 杨汉文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这女人说的话让人想笑。 “音涵。”蓝郁涵又好气又好笑。“你不要胡闹了行不行?” “没水准。”朱盈莎冷哼一声,躲在杨汉文背后,有人挡着后,她无顾忌地说:“你们屋子里一堆没品味的东西就是你买的吧?” 完了,蓝郁涵在心里唉叫一声,音涵最讨厌人家这么说。 “这下你可是自找死路。”蓝音涵冲上前,推开杨汉文,木g挥向朱盈莎。 “你不要欺人太甚。”朱盈莎宛如小j一般继续藏在杨汉文的背后。 “小姐们,冷静一下,哎哟!”他的肩膀挨了一记。 “音涵,你别闹了。”蓝郁涵叫道。 眼看朱盈莎节节败退,杨汉文连忙道:“你们冷静一点,小心,后面是楼梯。” “音涵。”蓝郁涵拉住妹妹,使命将她往后拉。 蓝音涵见大势已去,准备来个最后一击,她用力打向从杨汉文背后探出头的朱盈莎,杨汉文反s性地想避开,身体自动往旁移动,当他正庆幸没事时,身后的朱盈莎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他转头,在电光石火间拉住她往后跌落的身子,而后两人一起滚至二楼往三楼的楼梯口。 “啊——”蓝郁涵大叫一声。“你们怎么样?”她往下跑。 被压在身下的杨汉文呻吟道:“我就说我讨厌暴力,每次倒楣的都是我。” “哎哟——痛死人了。”杨汉文惨叫一声。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这么一点伤叫成这样!”蓝音涵替他满是擦伤的手臂上药。 “音涵,都是因为你才会为弄成这样——”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才帮他上药。”蓝音涵打断姐姐的话,从出事到现在,她都要被说到臭头了。 “算了,你们别吵了。”杨汉文急忙打围场。 蓝郁涵站在门口,忧心忡忡地望着隔壁的门扉,跌下楼梯几分钟后,杨汉成碰巧回来,在了解情况后,就冷着脸把莎莎叫进去屋里。 “姐,你站在这儿干嘛?去偷听啊!”蓝音涵提供建议。 “看来不妙。”杨汉文说道。“我老哥很少对女人凶的,看样子他是真的火了。” 刚刚老哥的脸可是y沉得很。 “他是该发火。”蓝音涵说,要不然他别想跟姐姐交往,她最讨厌男人把问题丢给女人解决,任女人自个儿厮杀,自己却在一旁纳凉。 蓝郁涵有些局促不安地踱步。 “好了。”蓝音涵帮杨汉文里上纱布。“这样就行了。” 杨汉文看看两手手肘的纱布。“包得不错嘛!” “当然,我可是受过训练的。” “你是护士?”杨汉文无法置信,这凶巴巴的女人实在难以跟白衣天使扯在一块儿。 “不是,我是空中小姐。”蓝音涵收拾药箱。 杨汉文做个怪表情。“你不会拿木g打乘客吧?” 蓝音涵哈哈大笑。“我是很想,不过不行。”她起身拿起地上的木g,走回木雕前,将之物归原位。 杨汉文瞪视木g英姿焕发、昂然挺立的的位署,脑袋一片空白,原来这还能当武器。 这时,隔壁的门打开,蓝郁涵的心瞬间狂跳起来,而后就见朱盈莎低垂着头走出来?肩膀抽搐,手上还拿着面纸。 他把她骂哭了,不会吧! 她急忙走出去。“莎莎……” 朱盈莎怒视她一眼,蓝郁涵能瞧见她眼眶泛红,她没说一句话,转身下楼。 蓝郁涵望向倚在门框,紧皱着眉的杨汉成,蓝郁涵疑惑道:“她……” “来。”他伸出手。 她自然地将手放在他掌心,走进他怀里,他关上门,杜绝蓝音涵好奇的目光。 “羊入虎口。”蓝音涵摇头。 靠在门扉上的蓝郁涵望着一脸紧绷的杨汉成,正想说话,他却以拇指轻画过她的唇,柔声道:“抱歉,这件事我没好好处理。”他皱着眉抚过她的脸。“没怎么样吧?” 她摇头。“我没什么,其实莎莎的个性就是这样。”跟她接触过几次后她早已习惯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说实在,她很少对一个人气很久,就像他们认识之初,她也气他,可一下子就忘了。 他微笑。“那就好。”他环抱住她,放松身体,知道在工作后能回家将她揽在怀中!让他期待且心满意足。 “你跟莎莎说了什么?”她问。“你骂她了吗?” “没有。” “那她为什么哭?”她悄声问。 “我只是把心意很明白的告诉她。”他简短地说。 “哦……”她抓紧他胸膛上的毛衣。“其实……她说的话也不是没道理……” “什么意思?”他低头看着她。 “他说你积极,喜欢挑战,可我太安定,久了之后,你就会觉得我无趣了。”她嗫嚅地说,眸子低垂。 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无法回避。“我是喜欢挑战跟刺激,但只在我工作的领域,这并不表示我回家还想来个后空翻或是流连酒吧,我回家的时候只想放松,假日的时候也没兴趣出去泡妞……”他亲她的嘴角,低声道:“你知道,外面觊觎我六块肌的人可不少……” 她噗哧一笑。 “再说,我也不觉得你无趣,跟你说话让我很放松,你不必跳艳舞迎接我回家……”他顿一下,色色地笑着。“如果你想,我也不反对……” 她双颊红透,不停笑着。 “找乐子的话,我们两个自己就行了。”他又亲她一下。“这样吧!你穿件性感睡衣让我一饱眼福,我就跳个脱衣舞,满足一下你的幻想……” “我才没有幻想——”她抗议地叫嚷,双颊烫得吓人 他笑着给她一个性感的吻。“我的幻想可多了……” “色狼……”她娇羞地笑着,手臂勾上他的颈项,热情地回吻他,心中满溢对他的情意。 第十章 原以为昨天的混乱大概就是她人生中最刺激的一件事了,但后来才发现自己错了,接下来的事才真的让她永生难忘。 这天,她跟往常一样到图书馆上班,接近中午十分,有个中年妇女略显忧心的走了进来。 “那个……小姐?请问有没有一个穿着灰夹克、黑长裤,大概六十岁上下的老先生来你们图书馆?” 蓝郁涵与李玫菱对看一眼。“你是说黄伯伯吗?” 妇人一听,松了口气。“对,他是我爸爸,都一点了,他还没回家吃中饭,所以我才跑来看看,他在哪儿?” “我记得……”蓝郁涵想了一下。“黄伯伯好像十二点就出图书馆了。” “十二点?”妇人诧异的瞪大眼。“可是……可是他没回来啊!” 蓝郁涵与李玫菱对看一眼,怎么会这样? “他会不会顺道去买什么东西?或临时去办什么事?”李玫菱提供想法。 “不可能,他身上只有一百块,不可能去买什么东西,我爸很省的,所以他连报纸都没订,说是要看报纸就来图书馆。”妇人着急地瞄了下手表。“都一个钟头了,他跑去哪儿了?” “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回家了。”蓝郁涵安抚道。 妇人蹙着眉。“能不能借你的电话打一下?” “好。”蓝郁涵拿起话筒递给她。 妇人急速地按着键,耐心地等待家人接起电话,当她忧心地说着:“是我,爸回来了吗?什么?还没回来?” 蓝郁涵与李玫菱的心往下沉,两人开始有不好的预感,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难道是半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昏倒了,然后让人送到医院……或者让车撞了……蓝郁涵急忙甩掉这种不吉利的想法。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我沿路再找找,如果我爸又回来图书馆,或者有什么状况,麻烦你叫他快回家。对了,我留个电话,如果有什么状况……” 李玫菱将手上的笔递给她,顺手拿了张便条纸,妇人写了号码后,便忧心的离开了图书馆。 “会不会出什么事?”李玫菱不安地说。 “嗯……”蓝郁涵皱紧眉头。 一个小时后,蓝郁涵拿起电话,急于想知道黄伯伯是否安然回到家了,才知道黄伯伯让人绑架了。 她当时还捏了自己一下,确定不是在作梦,虽然绑架新闻时有所闻,但发生在自己身边,却仍有一种不真实感。 歹徒要求五十万,说真的,这种数目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严格来讲,对有钱人而言,这数目算少,但对于小康之家却是个负担,对穷苦人家那更是天方夜谭。 而黄伯伯家恰巧就是属于小康之家,绑匪给了他们一天的时间去筹钱,还说不能报警。 蓝郁涵想不通黄伯伯为什么会被绑架!说真的,他不是企业家,看起来也不富有,更不至于跟人结仇,所以她真的想不透。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此事的时候,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她到底该不该告诉杨汉成?因为黄家不主张报警。 万一通知了警察,人质被撕票,那谁敢担起这个责任,更何况她还是个局外人! 吃完晚餐后,她与妹妹拿着垃圾到楼下等垃圾车,有的住户已先他们一步在楼下等待。 “姐,你干嘛苦着脸?”蓝音涵瞥了她一眼。“还在担心黄伯伯?” “嗯!”蓝郁涵颔首。“他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放心啦!吉人自有天相。” “可是……”蓝郁涵叹口气。“我还是不懂他为什么会被绑架。” 突然,身后传来垃圾落地的声音,两人转头瞧了一眼,是五楼的庄启铭,他手上拿了好几包垃圾。 蓝郁涵看着他狼狈地弯腰检垃圾,正想帮他时,忽然又想到他恼怒的表情。 “垃圾车来了。”蓝音涵拉了姐姐一下。 “哦!”蓝郁涵走上前,将垃圾丢进车里。 两人走回公寓,蓝郁涵又道:“我打算等会儿出去绕绕。” “绕什么?”蓝音涵不解。 “黄伯伯是在回家的路上让人绑走的。”她蹙眉。“我出去晃晃,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什么线索?”蓝音涵反问。“人都被绑走了,你该不会以为走出去会碰到歹徒带黄伯伯出来逛夜市吧!” “不是,我只是想找事做。”蓝郁涵叹气。 “那还不如告诉杨汉成,他不是警察吗?” “可是,歹徒说不能报警,而且,我们也不是黄伯伯的家人——” “那就只能尽人事了。”蓝音涵打开家门。“好了,你别烦心了,不会有事的。” 蓝郁涵走进屋内,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半个小时后,蓝音涵进浴室洗澡,她则呆坐在客厅里,兀自考虑着要不要找汉成商量。 她拿起电话,拨了号码后,又颓燃放下,就在她终于下定决心时,门铃却响了。 当她瞧见门外站着的人时,不觉吃惊以对。“你……”她吞了下口水。“有事吗?” 庄启铭略显不安地动了一下身体,推了推眼镜,没开口说半句话。 蓝郁涵又问了一次问题,而后忽然道:“你要跟汉成学防身技巧了?”她早该猜到的,他一定是不好意思,所以才开不了口。 “不是。”他左右张望。 蓝郁涵呆愣。“那是……”她等着他说下去。 “黄伯伯被绑架了?”他轻咳一声,而后补充道:“我刚刚听到的。” “对。”她叹气。“很让人难以相信对吧!” 他没说话,神情却显得更加不安。 两人沉默了三十秒,就在蓝郁涵思索着该讲什么时,他突然打破僵局。 “我……我知道是谁绑走了黄伯伯。” ivyspace转载自pooh乐园 yellow扫图 bang校正 “音涵——”蓝郁涵冲进屋内,跑进房间拿必备物品。 “干嘛?”蓝音涵舒服的浸泡在热水里。 “我有事出去一下,如果我半小时还没回来,你……你就打电话给汉成,说……说我去找欺负庄启铭的不良少年,记得,半小时后。” “什么,”蓝音涵从浴缸里爬出来。“什么不良少年?姐——”当她听见大门被甩上的声音时,不由得开始咒骂。“气死我了!”她套了浴袍,就急忙跑出去。 “姐——”蓝音涵冲出浴室,却差点滑一跤。“可恶——什么烂拖鞋——”她甩开拖鞋,赤脚跑到屋外时,已听见楼下摩托车发动离开的声音。 “可恶!”蓝音涵转向隔壁,大叫,“杨汉文,你给我死出来,出来——”她用力敲门。 木门在十秒后打开,杨汉文一手拿着爆米花,一手拿着啤酒。 “干嘛?”当他看着穿着浴袍的她时,不由得瞪大眼。“你干嘛穿这样?”虽然长浴袍把她包得好好的,可她也不该穿这样来敲门吧! “我姐跑了,快去帮我追回来。”她拉他出来,他手上的爆米花落了一地。 “喂——”他没好气地挣开她的手。“有点礼貌好不好?” “礼貌你个头,我姐要是出了事,我扒你的筋、抽你的皮。” “你姐会出什么事?”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她去找不良少年会有什么好事!打牌吗?”她怒吼。“快去追——” “哦!”杨汉文一听非同小可,急忙往下跑。 “等一下。”蓝音涵大喊。 “干嘛?”杨汉文止住步伐。 她瞪他。“都是你,讲这么一堆废话,我姐骑的是摩托车,你的短腿追得上吗?” 杨汉文回瞪。“你说话客气点!”什么短腿,也不想想他好歹比她高,这女人长得虽好看,可讲话太恶毒,让人倒胃口。 蓝音涵翻个白眼。“算了算了,你上来,打电话给你哥,我姐说半小时后她如果没回来,就打电话给你哥。” 杨汉文走上来。“半小时?” “我哪能等那么久?搞什么,有事也不等我就跑了,回来非给她好看不可。”她跟着杨汉文走进屋里。 “你跟进来干嘛?”杨汉文没好气地说。 “当然是跟你老哥讲话,难不成帮你烤爆米花啊!” “你烤的能吃才有鬼。”杨汉文摇头。 “如果不是事态紧急,我一定会要你给我磕头道歉。”蓝音涵拿起话筒交给他。 “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杨汉文开始按按键。 “我就是了不起。”蓝音涵哼地一声。“本小姐可是剑道高手,昨天再用点力,你不死也半条命。” “吹牛不打草稿,你是剑道高手,我还跆拳道金牌,噢——”他的小腿中了一脚。“你干嘛!喂,不是,我不是说你,是隔壁那个母老虎——” “说重点。”蓝音涵瞪他。 “刚刚郁涵跑出去了,说要去找不良少年,噢——”杨汉文拿开话筒,有些耳鸣。 “拿来。”蓝音涵接手,简洁地开始述说一切经过。 绣芙蓉2003年9月3日整理制作 蓝郁涵躲在树后,双手紧握着木g,以备不时之需,前头庄启铭正与三个不良少年,外加五名流氓谈话。 她不知道怎么会跑出这么多人,明明庄启铭只打电话给其中一人啊!她紧张地全身抖个不停,忽然,庄启铭挨了一拳,蓝郁涵闭起双眼,而后又张开眼,瞧见庄启铭打给她的暗号,那表示人真的是他们绑走的,她急忙摸索放在袋里的手机。 正打算开始拨号时!手机却响了起来。“完了,完了,喂……”她竟然忘了将手机设成震动。“汉成……我……我在学校……有……有人来了……”她关掉通话键。 她紧握木g,害怕得几乎要晕过去,她能瞧见他们正在四处寻找,她只希望才响一声的铃声能让他们误以为是错觉,毕竟她与他们还是有些距离。 “刚刚好像有什么声音?”其中一人不确定地说。 就在他们愈来愈接近时,躺在地上的庄启铭忽然爬起来打了不良少年一拳。 “好小子——” 前头的s动成功地将走过来的两人拉回去。“怎么?没想到这小子还有力气爬起来。” 蓝郁涵感觉眼泪似乎要夺眶而出,万了……万一他们把他打死了怎么办?她不该这么冲动的,她太自不量力了!她抹去泪水,告诉自己要坚强、要有勇气,当她默念了几次后,这才觉得好一点,而他们也不再打庄启铭了。 她这才稍稍放下心,现在只希望杨汉成能及时赶到。 杨汉成坐在车内,全身紧绷,他从没这么害怕过,郁涵的最后一句话让他胆战心惊,他能听出她非常害怕,万一他来不及赶到,她出了什么事…… “头儿。”欧赛奇出声。“没事吧?”他看起来脸色发白。 “没事。”杨汉成告诫自己专注在目前的事务上。“赤蛇,再开快一点。” 开车的男子有着一头流线型的暗红色头发,五官性感,下颚方正,一个急转弯,橡皮胎发出的焦味,显示其速度。“市中心太多车了。”他尽可能的踩油门。 “只是不良少年,不会有什么事的。”一旁的诗人开口,他嚼着口香糖,显得神情愉悦。“想想,高中生已经离我很远了,当年我可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欧赛奇声音低沉地笑着。 “你是说呼唤女人吧!”赤蛇熟练地右转。“靠你那张小白脸。” “还有我贵族般的气息。”诗人优雅地挥了一下手,瞄了一眼后视镜,瞧见杨汉成纠结的眉头与紧绷的表情。“头儿,你不用这么紧张吧!什么场面我们没见过,照样谈笑风生,你现在的表情好像要被枪决一样。” 杨汉成烦躁不安地在坐垫上动了下身体。“别烦我,”他就是没办法静下心。 诗人摇摇头。“唉——爱情,掺着毒的甜美汁y,诱人,却也痛苦。” 欧赛奇与赤蛇笑着,杨汉成瞪了他一眼。“你想从窗户出去吗?” “主啊!为他开启真理的大门吧!请你饶恕他的罪。”诗人畅游般地继续。“他在夏娃的怀里……” 杨汉成一个拳头过来,诗人敏捷地低头闪过。“主啊!愚昧是我的罪。” 欧赛奇与赤蛇大笑。 “好了,我认输。”诗人又闪过一个拳头。“我只是想让你轻松一下。” 杨汉成没好气地道:“让你上车才是我的愚昧,我的罪。”他本想一个人骑机车过来,赤蛇却要他上车,他只考虑了半秒钟便钻入车内,跟曾是赛车手的赤蛇比起来,他绝对没有他快,更何况,赤蛇的车改装过的,只是没想到这些人没事做,也都挤上车。 诗人愉快地笑着。“总得去看看让头儿魂不守舍的美人儿是谁吧?” 杨汉成没说话,只是横了他一眼。 终于,当车子在学校前停下时,杨汉成松了口气,他迅速钻出车外,对着跑出来的警卫叫道:“警察。”示意他待在原位,不要出来询问或阻拦。 这时,蓝郁涵依旧藏在树后,密切地注意着对方的行动,当其中一名流氓掏出刀子时,她吓得跳出来,他……他要杀死庄启铭了…… “等……等一下……”她发抖地大叫。 所有的人全望向她,蓝郁涵拿着木g挥舞,战战兢兢地往前走,其间还差点因为脚软而跌倒。 “我……我已经报警了,他们……他们要来了……”她威胁道。 “刚刚就是你吧!”其中一名流氓走向她。 “没错。”她害怕地往旁移动,汉成怎么还不来?她好想他…… “她找了条子,我们赶快走。”其中一人说道。 “解决她不需要多久时间。”流氓冲向她。 蓝郁涵惊吓地挥舞木g。 “哎哟——”流氓吃了一记。 “搞什么!”另外两名流氓以最快的速度过来。 完了,蓝郁涵握紧木g,在心中祈祷,妹妹教过她一点,她希望她还记得住! 突然,一声“不要动——”,所有人全吓了一跳。 蓝郁涵几乎要瘫软在地上,随着这声叫喊,歹徒立刻全做鸟兽散。 “郁涵——” 她转头瞧见杨汉成朝她跑来,她丢下木g,想朝他跑去,无奈才跑了一步,便腿软地坐在地上。 杨汉成紧张地在她面前蹲下,面孔发白。“你受伤了?” “没……没有。”她虚弱一笑。“要当英雄真不容易……”说完,她就抽噎地哭起来了。“我好怕……” 他立刻抱紧她,吼道:“你快吓掉我半条命了。”他的胃绷到快出血了。 “嗯……”她抱紧他在他怀里哭着,刚刚与现在简直是地狱与天堂的差别,在他怀中她觉得好安心。 “以后有事情要找我商量,不许再这样胡来!”他斥责。 “嗯!”她慢慢止住泪,靠着他的胸膛,吸入他的气息。“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她仰头看他。 他粗暴地亲她一下,才道:“你为什么不找我商量?”他皱眉。 “黄伯伯的家人说不能报警。” “什么?”他一脸疑惑,怎么又会扯出黄伯伯,她不是单纯的来找欺负庄启铭的人吗? “黄伯伯是常来馆里看报纸的老先生,他常约我出去看电影,而且老爱开玩笑说他是百万富翁,没想到庄启铭听见了,竟然当真——啊!庄启铭。”她转往他的方向。 只见他已坐起,嘴角及鼻子都流出了血,衣服也都脏了,不过看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他说是他告诉那些人要勒索就去勒索黄伯伯,可是他只是讲气话,没想到真的害了黄伯伯,我跟庄启铭只是怀疑他们是绑架的嫌犯,但不能确定,所以想说确定了再告诉你。” 她在他的搀扶下起身,瞧见八名逃走的嫌犯全让人捉了回来,而且还是被三个人捉回来的,真不知他们怎么办到的! 杨汉成吃了一惊,他原以为只是单纯的事件,没想到还夹杂了这件事。 “那你更应该告诉我!”他不是故意要这么大声,但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你知不知道,你直接找他们有多危险——” “我知道。”蓝郁涵急忙道,表示她有忏悔。“我刚刚真的好怕。” “你——” “头儿?”欧赛奇出声。“这些人要带回去吗?” 杨汉成按捺住想发火的情绪,理智道:“他们涉嫌绑架,问他们把人藏在哪儿?” “绑架?”诗人挑眉,不是只是学生遭欺负事件吗?如果涉及绑架,他们就不会这么少人过来! “好了,人在哪儿?”欧赛奇握紧拳头,让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暗示不说的话要让他们吃排头。 “姐——”蓝音涵跑过来,旁边跟着杨汉文,当杨汉成获知姐姐在学校时,有打电话通知她,只是那个计程车司机开得太慢,害她现在才到。 被威胁的歹徒害怕道:“他……他很好,我们没对他怎样。” 蓝音涵跑过来。“就是你们是不是?”她话才说完,一个拳头紧跟着过去。“不让你们跪下来叫我妈,我就不姓蓝!” “哎哟!”嫌犯当场流鼻血。 “音涵——”蓝郁涵叫道。 “打得你不举!”蓝音涵一脚踢上他的胯下。“让你变太监。” “啊——”这次叫声更凄惨。 杨汉文与诗人笑得合不拢嘴,欧赛奇则在她一拳又挥过来时以手掌挡下。 “够了。”他出声,眉头皱着。 她瞪视他高人一等的身高,这家伙快两百了吧!吃什么长成这样!别以为这样她就会怕他。“你也想讨打吗?死秃头!” 这下连赤蛇跟杨汉成都笑了 “该有人好好洗你的嘴,小姐。”欧赛奇慢条斯理地说。 杨汉文赞同地点头。“说得好,赛奇。”他可是备受迫害。 蓝音涵c起地上的木g。“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死光头!”她扬起下巴。 “等我劈了你再来解决他们。” “音涵……” “没关系。”杨汉成抱紧她,在她额上亲一下。 “可是音涵学过剑道——” “没关系。”杨汉成依旧咧着嘴笑。 诗人纳闷地看着木g。“这g子长得有点怪。”怎么……很像某个器官? 杨汉文哈哈大笑。“当然怪,那是从木雕上拿下来的老二,不要怀疑,就是那个老二。” 诗人与赤蛇一愣,随即在瞪视了木g一眼后,哈哈大笑。 蓝郁涵则是羞恼地钻进杨汉成坏中,杨汉成笑着摸摸她的发丝,而后对欧赛奇说:“你陪她去练练剑,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不支开蓝音涵,他们不知何时才能问出人质的下落。 欧赛奇颔首。“来吧!小姐。”他往较空旷的地方走。 蓝音涵动动手臂,做做暖身。“非打得你脑袋开花不可!” “再不说,就有你们苦头吃了。”杨汉成瞪视歹徒。“真要她用木g给你们一顿排头?” “我说,我说。”其中一名歹徒连忙道。“那……那个老人没事,我们打算一拿到钱就放他,我们是想,他有一百万,我们才跟拿五十万花花也不多……” 蓝郁涵想离开杨汉成去妹妹那里,却抽不开身,因为他箍得她好紧,在听到黄伯伯没事后,她已经放心了,她现在挂心的是妹妹,那个光头男子一看就不好惹。 杨汉成在问出人质的藏匿所后,打了通电话回局里,要他们派人救出人质,顺便要求一辆空车过来运送歹徒回局里。 办完所有事后,杨汉成走到庄启铭身边,问他要不要紧,在得知他没大碍后,他告诉他,如果他真的想保护自己,也保护别人,就来找他。 “你今天做的事可以证明你并不懦弱。”杨汉成说道。 庄启铭戴着被踏歪的眼镜,没说话,双眼直直盯着眼前的草地。 “今天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知道黄伯伯在他们手上。”蓝郁涵也道。 “等你下定决心了,就来找我。”杨汉成说完该说的话后,才将注意力转回一直想走开的蓝郁涵。 “汉成,你快放开我。”她挣扎。 “你放心,赛奇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他安抚地摸摸她的发。“你妹妹太目中无人了,给她点教训也是好的。” 蓝郁涵沉默着。“妹妹虽然有时候很无理,可是她是真的关心我,从小到大,她虽然老爱欺负我,可也都是她在保护我。” “我知道。”他亲她一下。“让赛奇跟她玩一下,她才会有所警惕,你放心,赛奇不会伤她的。” 蓝郁涵转向妹妹,见她伶俐地打上欧赛奇的手腕。“可是万一妹妹打伤你的部属怎么办?” 杨汉成一听,立即大笑起来。“这也不错,让他们知道他们该好好练身手,他们最近是愈来愈懒了,别担心了。”他吻她一下。 她害羞地点头,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这儿好多人。” 他微笑地将她拉离众人一段距离。“所有的人都在关心你妹妹跟赛奇的战事。” “真的?”她转头想看,却让他扣住下颚。 “我的胃很痛。” 这句话立即吸引她全部的注意。“要不要紧?你的胃药呢?” “我一急就忘了,不碍事,只是神经太紧绷了。”他俯身亲她。“吻你会让我放松不少。” 她涨红脸。“骗人。” “我的胆子很小的。”他在她唇间挑逗。“想到你可能受伤,比让我去对付十个拿枪的歹徒还要教我害怕。” 他的话让她觉得好愧疚。“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我想我需要收惊。”他对上她的眼,双臂环紧她。 她的脸整个发烫!唇边漾着轻盈的笑,她勾上他的颈项,细声道:“好……”她的话随即消失在他唇边。 这边,蓝音涵敏捷地又敲了大块头一记。“不怎么样嘛,死光头!” 诗人愉快地吹着口哨,双手交叉在胸前。 “加油,赛奇!”杨汉文大喊。 赤蛇则是踢了想趁乱逃跑的犯人一脚。 月儿高挂天际,今晚,还真是热闹啊! 尾声 稍晚,众人回到公寓,杨汉文愉快地收拾行囊,回到军队,庄启铭则是在母亲惊叫声中解释他刚刚下楼梯时摔了一跤,虽然看起来有点可怕,不过其实只是一些外伤。 蓝郁涵则被困在杨汉成怀中,羞赧却又带着一丝兴奋地抚摸他结实的腹肌,但这绝对不是她提出的要求,是他提议的,说要帮她收惊,不想她因为今晚的事作噩梦,她不忍告诉他她没有受到惊吓……好吧!他来之前,她是很害怕,不过还没有需要到收惊的地步。 因为不忍伤他的心,所以她才会如此配合,真的…… 而蓝音涵则在家中钉草人,一边喃念着,“死光头、死秃驴,让你生不如死。”她拿着榔头不断敲打草人的头。 而后望着木雕,许下承诺,“我一定会帮你把小弟拿回来的,你放心。”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木雕狰狞的脸孔透露着几许哀愁。“我知道……我知道……”她安慰地说。“缺了一个东西总是难受。” 她双手叉腰,大声道:“死光头,你给我小心了!” 三天后。 蓝郁涵在摩托车上发现一封信,她拆开看后,发现里头有张短笺,还附了两千块。 这是割坏坐垫的钱。庄启铭 她吃惊地瞪大眼,随即露出一抹笑,她有想过是他,但没想过他会承认,而且还附了两千块,可是……他哪来这么多钱? 庄太太之前被倒会,不可能给他这么多零用钱。 她转身往三楼跑,按了门铃后,耐心等待杨汉成来开门。 当他睡眼惺忪地出现在门口时,她立刻道:“对不起,吵醒你了。”她知道他昨天很晚才回来。 他打个呵欠。“没关系,怎么了?”她不会无缘无故这么早按他的门铃。 “你看。”她将短笺拿给他。“还有两千块,庄启铭有跟你说什么吗?”现在每逢周末,他都会到杨汉成这儿接受一些小训练,现在已经没有人会欺负他了。 杨汉成微笑。“他说他觉得过意不去,他当时只是纯粹想发泄,而你正好又惹恼他。” “哦!”蓝郁涵颔首,随即又道:“可是他第一次割我的坐垫时,我还不知道他被勒索。” 他露齿而笑。“那时是碰巧,那天我刚好占了你的车位,所以你的车子因此被挤到最外侧,他回来的时候,就顺手刮了离他最近的那辆车。” “哦!还真是无妄之灾。”蓝郁涵叹口气。“那气也是他放的。” “不是。”杨汉成抬手摸摸她的脸。“除非有人自首,否则永远也不晓得,也许……”他耸耸肩。“是原本停在那个位置的机车主人。” “算了,反正你后来也帮我打气了。”她微笑。“至于这两千块,我还是还他吧!不晓得他哪来这么多钱……” “是我借他的。”他露齿而笑。 她吃惊地睁大眼。 “他做错了事,就应该负责,所以你还是收下,他说了,会打工还我钱。” “哦!”她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那……我上班了,你快回去补眠……”他这两天都在忙公事。 他突然一把揽近她。“先来个早安吻。”他逗她。“这两天都没补充能源。” 蓝郁涵晕红双颊,抬手轻碰他满是胡碴的下颚,正准备给他一个吻时,身后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她一大跳。 “你们又在妨碍风化了。”蓝音涵背了个大包包出来。“真是……” “我……”蓝郁涵涨红脸。 “我现在没时间理你们。”她踢上门,扛着大包包往下走。 “音涵,你背什么东西?你要去哪儿?”蓝郁涵疑惑地问。 “当然是去挖出死光头的智障脑袋跟有毒血浆。”蓝音涵加快脚步往下走。 “啊?”蓝郁涵愣了一下。 杨汉成笑道:“他们可是结下梁子了。” “你不是说那个赛奇不会对音涵怎么样?”她问。 “你放心,赛奇不会对她怎么样,只是这一个礼拜你妹一直打电话s扰他恐吓他,搞得他不得安宁,你也知道,除非真的累了,否则我们是不关机的,你老妹凌晨三、四点打电话叫他起床去撞墙……” 蓝郁涵忍不住笑出来。“音涵就是这样。” “赛奇的耐性快被磨光了。”他在她眉间亲一下。“不过你放心,赛奇不会对你妹怎么样的。” “我是怕音涵把他惹火,音涵就有这个本事把别人搞得天翻地覆,我爸说她是泼猴投胎。” “很贴切。”他开始亲她。“我的早安吻。” 蓝郁涵勾上他的颈项,他则拿下她的眼镜,低头与她缠绵,蓝郁涵的两颊泛着迷人的醺然,心中期盼着未来的每一天,他们都能用吻,互相道早安。 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她似乎已能看见两人温馨甜蜜的生活…… 稍晚。 蓝音涵哼着歌则将木棒放回原位,而后道:“你今天差点就要被那个大老粗死光头折成两半。”她望着木雕狰狞的脸孔,心情愉悦。“我知道你很感激我,我心领了。” 不过,这木雕怎么愈看愈像那个死光头? 忽然,二滴泪出现在木雕脸上。 “啊!”蓝音涵吓了一大跳,而后大叫一声。“该死——”她瞪大眼。 天花板漏水了。 全书完 第 6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