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未婚妻》 第 1 部分 房东未婚妻 作者:肉书屋 第 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作品:房东未婚妻 作者:淡霞 男主角:傅文康 女主角:林语萱 内容简介: 不过就是租个房子度假散心,房东刚好和他不同性别,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这个房东可爱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家, 却学人家当什么第三者?!他见了就有气! 破坏别人家庭是不对的, 他一定要端正风俗、彻底矫正她这种偏差的爱情观! 她已经很倒楣了~~ 为了双胞胎妹妹庞大的医药费,被未婚夫抛弃! 现在这个神秘房客还要凑一ㄎㄚ, 三不五时对她说教、找她麻烦! 被别人的太太追着过街喊打也不是她愿意, 谁教她跟妹妹长得一模一样, 她不背妹妹的黑锅,难道要人家杀到医院去对付她妹妹吗? 所以他要怎么想她都随便他了, 但……他可不可以不要勾引她啊~~ 正文 第一章 心绞痛! 林语萱停下匆忙的脚步,靠在路旁的大树干大口大口的吸气,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滴了下来。 她很不舒服! “小姐,你生病了吗?你脸色很难看耶,要不要紧?”一旁坐着轮椅卖公益彩券的老妇人关心的注视着她。 “欧巴桑,您不用担心,我没事。” 当然也没生病! 她很明白自己身体上这不舒服的感觉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是雨宣! 一定是雨宣! 那个比她晚出生五分钟,有着同音异字名字的双胞胎妹妹,雨宣身体不舒服所以引发她产生这种共鸣的感觉。 从小,只要她们其中一人生病了,她们便能感受到对方不舒服的症状,哪怕两人相隔很远,彼此心灵相通的感应还是很强烈。 “雨宣,坚强一点,你一定要战胜病魔!”林语萱喃喃低语,为她的妹妹打气,她相信在医院的妹妹一定也会感受到她对她的鼓励。 果不其然,那心绞痛的感觉渐渐散去,她眼眶盈泪,为妹妹的坚强和所受的折磨而感到心疼。 即使她不能陪在妹妹身边,她也懂得妹妹为了癌症所受的苦…… 不行!她必须打起精神,快点将手上的作品送去店家寄卖,然后她才能早点到医院陪她的妹妹。 挺直脊背,她做了个深呼吸,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小姐要不要买一张彩券,这期头奖彩金很高,有二亿多耶!”卖彩券的妇人推销着道。 若是平时,她不会摇头拒绝,但现在她连一块钱都得省下来,毕竟她还要帮妹妹付一大笔的医疗费用,她不允许自己浪费,所以她向妇人婉拒了,并加快脚步。 她再不走快一点的话,将赶不上探病时间。 她的胃微微泛疼着,从早上到现在,她只吃了两片吐司而已,她做珠饰做到了忘了要吃午餐;但是她一点也不在乎胃在抗议,只希望快点把完成的珠饰送到琪琪的精品店去。 由于她的巧思,她利用水晶珠做成可爱的饰品寄卖,利润还不错。 但是面对妹妹庞大的医药费,还是不够的,所以她准备把自己住的地方分租出去一个房间。 这对她而言是下下策。 “语萱,你终于来了。” 她才一踏入精品店,店老板——陈琪琪马上迎了上来。 “陈姐,这是你昨天订的皮包吊饰,你看看数量对不对?还有,这些手炼是我试做的,你摆在店里,卖卖看可以吗?” 她把吊师、手炼一一取出来摆在玻璃橱柜上。 “哇!你一天就做这么多?你体力吃得消吗?钱要赚,身体也要顾,尤其是你这双水汪汪的眼睛,千万要顾好。”陈琪琪一边数着吊饰的数量,一边叮咛。 “没事,我还挺得住。”只要想到跟病魔搏斗的妹妹,她再苦再累也不怕。 “你这手炼编得很精致,相信一定会有很多客人喜欢的。” 陈琪琪说着就挑了一条往手上戴,左看右瞧,喜欢得不得了。 “这条我买了,你要卖多少?” “陈姐你喜欢,就送给你。”她十介大方的说。 “这怎么可以?”说着,陈琪琪摇头拒绝。“你不收我的钱,我就不能要。” “陈姐,只是一条而已。” “但也要本钱啊!”陈琪琪知道她的困境。“你妹妹住院需要钱,我绝不能白拿你的东西。” “陈姐,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当初我四处碰壁,要不是你好心让我寄曹芒坦些饰品,我现在恐怕连妹妹的医药费也付不出来。” 当时她为了要照顾生病的妹妹,不得不辞去工作,生活顿时陷入困境。 她凭着一双巧手做出各式各样精致的水晶吊饰,到处找店寄卖,却处处碰壁,一直到遇见陈琪琪,她才脱离生活困境。 “那些拒绝让你寄卖的人是他们没眼光,现在他们要是知道这小玩意见这么有卖点,一定会郁卒得捶心肝吧!” 陈琪琪说着从柜子上的收款机里取出一张千元大钞递给林语萱。 “收下,否则我会翻脸。” “不用这么多,材料费只要三百八十元而已。” 她想老实的从皮包内拿出六百二十元还给陈琪琪。 “你就这么讨人心疼。”陈琪琪感叹道:“老天爷一定要快点让你遇见一个好男人,找到好归宿。” 陈琪琪的一席话让林语萱顿时百感交集。 曾经她以为自己已找到世上最好的男人,找到真爱,但事实却让她明白一件事,她太过天真,而这更成为她心中最大的痛。 她永远比忘不了自己的未婚夫残酷的要求她作选择── “你到底爱不爱我?”王斌辉林语萱的未婚夫语气不悦的问。 “我当然是爱你的。”她从不怀疑自已对他的爱。 “那就不准辞职!”王斌辉语气坚定的说:“你难道不知道凭我的一份薪水,根本无法缴我们一起购买的房子的贷款吗?” 半年前他们一起订购一户二十五坪的公寓,准备当他们两人的爱巢。 谁知道这个时候她的妹妹却检查出得了癌症,林语萱便决定辞职照顾妹妹。她原以为王斌辉会赞成,没想到──他却是极力反对,甚至还以分手要挟。 “好,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是不准辞职,年底我们就如期举行婚礼──” “二呢?”她觉得自己的心在下沉。 “你若执迷不悟,那你就好好照顾你的妹妹,至于婚礼是不可能举行了,因为我不想多负担一个病人。”他说得很绝情。 “你想跟我分手?”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也不愿意,但我给你选择了。”他把责任全推给她。 “你真的爱我吗?”她说得心好痛,为什么三年的感情会这么禁不起考验。 “我爱你,但我不爱你的妹妹。”王斌辉不容置疑的回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分手吧!”她说什么也不会不管自己的妹妹。 “这真是你的选择?” “是的。”她没有半点犹豫,哪怕心口已在滴血,她也不在乎。 “既然是你无情在先,不要怪我冷血。”王斌辉冷着口气说:“我们一起购买的屋子的订金恐怕无法还给你了。” “为什么?”她需要这笔钱救命啊! “因为我没钱。” “可是我需要钱来治疗我妹妹的病──” “我就是没钱,不然你想怎样?”他一副要杀要刚随便你的赖皮样。 林语萱的心……死了,她总算认清他的真面目。 好可笑!她还自以为她是他的未婚妻,结果应该会不同的…… “语萱,语萱!”陈琪琪的叫声拉回了她飘远的思绪。 “呃,陈姐,什么事?”过去就让它过去了,她不该再想。 “你上次提到你想分租房子是不是?” “对、对……”她点头如捣蒜。 “我老公的美国总公司有一位同事正好放假,想到台湾住些日子,他喜欢安静的地方,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分租给他?” “好啊,如果是陈姐介绍的,房租方面我可以──” “不可以!”陈琪琪迅速打断她的话。“这房租一毛钱也不可以减。” 对于陈琪琪的反应,林语萱露出不解的表情。 “傻丫头,我怎么会让你吃亏?”陈琪琪笑道:“反正这次来的人员是我老公美国总公司的高层,所以一切开销皆由公司付,你不拿白不拿,我已替她说了,房租两万,包水电,住一个月。” “两万?”她咋舌。 “公司那边已经答应了,但他们有个附带条件。” “什么条件?”她脑筋里还因为超级高的房租而一时转不过来。 “要绝对的安静。听说这个男人很不喜欢被打扰,反正你就把他当成空气,别太招呼他。” “男人!”她吓了一大跳。 “对啊,是男的,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呃……不……没有……” 孤男寡女同住一个屋檐下是有点不妥,但看在两万元的租金分上,她也不在乎对方是男、是女了。 “雨宣,我已经向美惠提出离婚的要求,等你康复出院后,我们就举行婚礼。” 刘嘉良深情地握着林雨宜瘦骨如柴的手承诺着。 泪如断线的珍珠不断涌出林雨宣的眼角,湿遍了枕畔。 “嘉良,你不要跟美惠离婚,她是个好女人,你不该为了我而伤了她的心,我的病再也好不了了,也许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吧!”林雨宣哽咽地道:“但是老天应该知道我是真心爱你的,我其的不想介入你的婚姻,但爱上了我又能怎样?” “你没有错,不要自责,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别让我失去你好吗?”刘嘉良温柔地轻拭去她的泪珠。 两人的手紧紧相握,泪眼相对。 爱得深,情更浓,但是他们都明白,相聚的日子已不多了。 林雨宣的癌细胞已扩散到内脏,她多活一天都是老天爷的垂怜。 站在病房外的林语萱更是哭得不能自已。 当初她知道妹妹成了别的女人婚姻的第三省时,十分反对,除了道德上不允许外,她更不相信刘嘉良会真心的爱她的妹妹。 但从林雨宜人院到现在,他的表现,让她相信他是真的爱着她的妹妹。 “语萱,你来了?”刘嘉良从病房内走了出来, “雨宣睡着了?”她由门缝察看妹妹的情况。 “她的体力越来越差,我很担心她随时会离开我们……”说着,他的眼眶又泛着泪光。 林语萱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她的担心绝不比他少。 “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她啜泣地道。 “刚刚医生偷偷暗示我……雨宣可能捱不到下个月了。”刘嘉良哽咽地道:“所以我想尽快给她一个婚礼,她一直希望可以穿上婚纱,当个漂亮的新娘子。” “你有这份心我很感激,可是你太太那儿──” 她凝视他问道:“刚才你对雨萱说,你跟你太太提离婚不是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他口气十分肯定道:“我跟我的妻子早就貌合神离了,我只爱雨宣。” “但雨宣她随时会离开你──” “我不在乎,就算雨宣她不能跟我在一起,我也要跟我妻子离婚,我们的婚姻破裂不是雨宣的错。” 林语萱无言以对,爱情本来就没什么道理,就像她不也订了婚却又被抛弃? 她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她只希望雨宣和刘嘉良的妻子在这个三角习题中所受到的伤害,能够减到最低。 回家途中,一个女人面露凶光挡住林语萱的去路。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一个扬手,火辣辣的巴掌落在林语萱的面颊上。 “还我丈夫来,你这个狐狸精、贱货,天底下男人这么多,你为什么要跟我抢丈夫?为什么?” 看着女人失心疯般对着她又叫又骂,抚着发疼的面颊,林语萱虽不认识她,但也猜得出她是谁了。 “刘太太,请你理智一点……”八九不离十了。 “大家评评理,这女人唆使我老公跟我离婚,还叫我理智一点?这到底有没有天理?”王美惠拔尖音量。 经她这么一叫,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面对人群的指指点点,林语萱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她很明白王美惠把她错认为她妹妹,她故意不否认,因为她想承担下妹妹犯的错,现在的林雨宜怎么承受得了任何的苛责。 “不说话别以为我就会放过你!你明明活得好好的,你却骗嘉良说你得了绝症,你不是做化疗头发掉光了吗?那这是什么?” 王美惠双手一伸,用力揪住林语萱一头乌黑的头发,像要连根拔起似的用力地拉扯。 “刘太太,别这样。” 她的请求非但没让王美惠放开手,反而让她更加重力道。 “我要拔光你的头发!我要打死你!” 王美惠几乎没有理智可言,一手扯着林语萱的头发,一手抡起拳头对着她猛睡猛打。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但却没人出面阻止王美惠的暴行。 林语萱还是没有回手,她只是默默地代替妹妹承受壬美惠的攻击。 同是女人,她可以理解王美惠心中的不甘和怒气。 “够了!” 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制止了王美惠的攻击。 “你……你是什么人?”王美惠显然被对方的气势给霞慑住了。“你凭什么管……我的事?” “我不想管你的事,只是这是个有法制的国家,如果这位小姐真的破坏了你的家庭,你可以拿着证据到法院去告她,你这样私下动手打人,你可能吃上官司的。”男人有条有理的说。 “你八成是这个贱货的妍头!哼,不要脸的女人,我会再来找你的!” 王美惠撂下话后转身离去。 “你还好吧?” 被打得浑身是伤的林语萱虽然很感激对方的出面相助,但她更想快点离开这个令她难堪的场面。 “我没事……谢谢你。” 她抬眼看了对方一眼,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的不是友善而是鄙视。 “没事就好。”男人冷冷的看着她。“你不必向我道谢,我之所以出面制止,不是因为同情你,而是我不希望那位太太会因此吃上官司。” “我不会去告她的。”她低低的说。 “你真的不会吗?”他再问。 “当然不会!”林语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副咄咄人的模样。 人群渐散,她突然醒悟到自已站在原地只是在浪费宝贵的时间,她匆匆迈步向前,想尽快离开。 然而对方却像故意跟她作对,跟她选择同一个方向,左一回,右一回地挡着她。 “对不起,请你让开好吗?”她不得不再次停下脚步。 “你为什么要介入别人的婚姻?”男人紧紧盯着她问。 林语萱窒了窒,迎向他的目光。 或许他的目光很犀利、冷情,但她不会被他吓到。 “我想这不关你的事。” 她不是故意要表现得如此无礼,只是这个男人的态度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林语萱往左向前跨一步,突然胃部一阵抽搐,羞点让她跌倒……就在此时,对方稳稳地伸出一只手扶了她一把。 虽然这只是短短一下快如闪电的接触,却在她体内引起了很莫名的奇怪反应──她的身体彷佛有电流在流窜。 但是一见到他眼底的冷酷,她心中立刻泛起了无比的愤怒。 她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好看又有男子气概的男子;但他眼中那种鄙视、不屑,却让她感到受伤。 她竖起了自我防卫,用相同冷漠的口气说:“请你放开我,不要挡路好吗?” 不管林语萱如何不想相信,她知道妹妹的时日已不多了,这令她十分恐惧。 “不!不!”她大声抗议,她不想失去妹妹,真的不想…… 为了不让自己再想下去,她集中自己的精神,专注地做着水晶珠吊饰。 她一直工作到头开始发疼,眼前的水晶珠开始浮游模糊起来。 疲倦地揉揉双眼,瞄一下腕表,完全无法相信自己已经工作那么久了。 她全身酸疼,当她不舒服地挪动身子时,全身的筋骨都像扭伤了似的。 过去几个月来,她的体重减轻了不少。 不少认识她的人,都担心她再瘦下去就要生病了。 林语萱并不高,只不过一百六十公分,小巧细致的五官,如今已因为极大的压力,浮现一种憔悴、恍惚的神色。 突然,从窗外看到一部汽车沿着通往小屋的崎岖道路行驶过来。 可能是准房客吧! 林语萱疲惫地站起来,觉得有点头晕,紧紧抓住倚背。 这才想起,昨天的晚餐她几乎没吃,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进食。 或许,以后都要为房客准备三餐的这个规定,能够强迫她比较注意自己的饮食。 她望出窗外,看见那辆bw豪华的银色跑车停在她朴素的家门外,有些不太搭调。 会不会在她开门之前,这位傅文康先生就已经认为这栋小屋不适合他了?! 她打开门,原本即将脱口而出的一些客套话,在认出站在门外的那个男人时,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语萱小姐吗?我是传文康,我想先前我们公司已向你说明过了,我在找一个临时住处。” 传文康边说边走向前,而林语萱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让他走进玄关。 直到他突然停下脚步,她才发现到小玄关的y影一直遮掩住她的面貌,使他没能像她一样,一眼就认出她来。 不过该来的还是来了,从他脸上骤然改变的表情可以知道── 他已经认出了她,而且一定也想起了昨天他们在街上所发生的冲突。 林语萱不得不极力克制住自己,才没把他俩之间的那道门甩上,把他关在外头,好让自己不必面对那令她极感不安的审视。 第二章 “我没料到是你……”传文康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林语萱挺直背脊,勇敢的迎视他的目光。 “我也没想到是你!” 她不允许自己在他的注视下露出软弱。 “不是我想探人隐私,但我即将住在这里,有件事我必须弄清楚,你为什么要我一个房客?” 林语萱非常明白,他对她的误解已深,而她累得没力气加以解释;反正,他要怎么想她也无法管。 “我需要钱。”她很坦白地道。 他以怪异的眼神看着她,混合讥诮与挖苦地说:“你的金主呢?他不管你了吗?” “这是我的事!” 他的话像一根芒刺附着在她的皮肤上,刺激着她,令她亟欲想要甩掉他。 “傅先生,所谓小庙容不下大和尚,我想身分如此高贵的你大概不会想住在我这里──” “等一下!”他打断她的话。“不要擅自下结论,况且这里不是庙,我也不是和尚,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我很想住在这里。” 他那暧昧的语气,让她感到全身皮肤燥热,脸色胀红。 “可是──” 他轻举一下手,再次打断她的话,以平淡的口气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看看房间。” 什么?林语萱睁大眼睛凝视着他。 “往哪边走?”他望向四处。 “你真的要住在这里?”她仍不敢相信他会想要住下来。 “还需要怀疑吗?”他气定神闲地睇了她一眼。“我的房间究竟在哪里?” “这里!” 她愤愤地领着他上楼,打开多出来的那个房间的门。 “这房子只有一个浴室,非常不方便,而且有时水管还会漏水,你不会喜欢住这里的!” 原以为把自己的屋子说得简陋一点,就会打消他住下来的念头,没想到他一点也不在乎。 “这里还不错。”他打量房间四周道。 “这里蚊子很多。” 他原本望出窗外,目光落在庭园里,听见她说的话,转过身来注视她。 “一次说完吧!” “什么?” “这里还有什么?蟑螂?老鼠?蛇?还是恐龙?”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问。 在他的注视下,她只感到全身皮肤如针刺一般不安地颤动。 她有点霞惊地认知到,这是个很难缠的男人! “我决定住下来了。”他手指发出“啪哒”一声。“不过有些话我必须说在前头,我喜欢安静,绝对的安静,所以你若是想做什么……千万别吵到我。” 他说话时嘴角之间所显现的讥诮意味,令她几乎要气疯了。 “你的他常来吧?” 她震怒得说不出话来。 “我住在这里他会不高兴吗?” “你──你──”她气得声音都发抖了,但他显然误解了她的反应。 “他并不有钱对吗?要不然你不会需要考虑我一位房客。” “这是我的事!” 在气愤之余她听出他语调中所带的不屑的意味。 “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他很可能永远不会为了你而离开他太太;即使他真的为了你而抛弃他的太太,跟你在一起,你会得到真正的幸福吗?你不会心有愧疚吗?” “我喜欢跟什么人在一起、会不会幸福,都是我的事!” 她已经懒得再多说什么了,就算当人家第三者的不是她,她也不能容忍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这样贬低她妹妹的行为。 “既然你对我意见这么多,那么我想你不会想住在这里!” 原以为他会附和她的话,没想到他却爆出一句更震撼的话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明天就搬过来,而且我打算住三个月。” 传文康从西装上衣里掏出一迭大钞,数了五十张交给她。 “一个月一万五千元,三个月四万五,剩下的五千是水电费和一些杂费,够吗?” 林语萱很想大声告诉他,把钱拿回去,可是一想到妹妹庞大的医药费,她拍自己几乎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的吞回去。 “够了!” 她僵硬的接过钞票,这时墙上古老的时钟发出声响,提醒了她必须去医院看妹妹。 天哪!她还得去买一些水果,她竟顾着跟傅文康说话而忘了时间。 紧张、慌乱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她很快地说:“我得出去了,我──” “要去约会吗?”他讥诮地嘲讽她。“跟另一个女人共有一个男人,到底能得到什么样的满足?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女人……还有他的家人的感受?” “你说完了吗?” 她气不过了。“我想我也有些话必须先说在前头,你如果要住在这里,就不要干涉我的私事。” 他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那眼神让她忍不住心头一颤。 “我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要一迎向他的目光,她的双膝就莫名的发软。 “明天我十点搬过来。”他冷冷的开了口。 “不……十点不方便。” 她迅速地拒绝,因为她要出去交货,顺便去探视妹妹。 “那什么时候才方便?”他口气不悦了。 “嗯……下午三点可以吗?”她想先打扫一下屋子。 他双眉一扬,尖酸地说:“他花这么多时间跟你在一起吗?难怪他老婆要抓狂了。” 林语萱因为担心误了去探望妹妹的时间,所以也不多费唇舌,只是大步走向门口,为他开门。 当他走向她时,她感觉到自己手臂的肌r紧缩,本能地避免与他有任何的接触。 他走到她身边时,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的,使得地无法避开他那深沉的注视。 “我实在无法了解像你这样的女子,为什么非得破坏别人的婚姻──” “你懂什么!” 她不知道哪一天他若发现自己误会了她,他会有什么反应? “我懂。我父母的婚姻会破裂,就是因为另一个女人的介入,我母亲因而自杀,这样的我还不懂吗?” 他平静的自白含林语萱错愕得无言以对…… 在她尚未回过神之际,他已掉头走向停在门外的车子。 “姐,你别为我担心嘛!” 林雨宣强忍着骨头内的刺痛,以轻松的口气道:“你看这戒指美吗?这是嘉良刚才为我戴上去的,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林语萱强迫自己收拾起悲伤的情绪,勉强自己微笑。 “这戒指好美,你一定要尽快好起来,我想看你当新娘子的样子。”她试着鼓励妹妹。 林雨宣轻叹口气。“我的病我很清楚,现在我能多活一天都是老天爷的恩赐了。” “雨宜,你千万别说丧气话,你难道不怕嘉良他──” “他该回到他妻子的身边,其实他妻子也很可怜。”雨宣凄楚地道。 林语萱突然想起傅文康在离去时所说的那些话。 目睹父母亲的关系破裂,不只得承受他对父亲的爱和信任毁灭,还得面对母亲自杀的残酷打击,他一定吃了很多苦…… 她猛然打断自己的思路,气愤地摇摇头。 她到底在干什么?居然在同情一个以为她……她懊恼地咬住嘴角,不情愿地承认如果他看错了她,至少有一部份是错在自己。 她实在应该告诉他真相……但以目前的情况而言,很难解释清楚,她就算说了,他恐怕还是不会相信吧? “姐……” 林语萱发现妹妹痛苦的表情,一颗心又紧紧揪了起来。 “雨宣,你又不舒服了吗?” “没关系,我忍一下就行了。”她有气无力的。 “你快打止痛剂。”说着,林语萱便想动手替妹妹打的点滴里加药。 “不,不用,我忍一忍就过去了……这药很贵……” 雨宣紧咬牙根忍着巨大的痛楚。 “你别担心钱,我把空房间租出去了,刚才房客一口气给了我三个月的房租,你这么疼,我叫人替她打止痛剂吧?” “姐……谢谢你。” 打了止痛剂后,林雨宣体内的痛慢慢减少,原本揪紧的眉心慢慢舒展开来。 一剂止痛剂要台币四干五百元左右,通常效果只能维持三天,所以这笔开销成为林语萱最大的负担。 双手紧紧握住妹妹脆弱、冰冷的手,林语萱感觉到自己开始颤抖,担心失去妹妹的恐惧传遍她全身。 “姐……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晚上……当爸爸抛下我们时,我们就是这么紧紧握着双手……那时是你的安慰让我不再感到害怕……谢谢你一直这么照顾我……都没办法顾及到你的未婚夫……” “别说傻话了,他才不介意呢!只是他一直出差,所以我没叫他来看你。” 她一直没有跟妹妹说,她已经不是王斌辉的未婚妻了,她不想让妹妹认为是她拖累了她。 解除婚约,她心中不是没有痛苦,但这半年照顾妹妹下来,她更坚信她离开他是对的。爱惰没有永远的,怎么可能比得上照顾妹妹重要? “下辈子我希望仍能当你的妹妹,不过是由我来照顾你……” “雨宣……别说了……”泪已盈满了她的眼眶。 “姐……我好希望可以在我死之前看到爸爸……我好想念他……” “雨宣……”林语萱泣不成声。 自从五岁那年,父亲把她们带到孤儿院门外遗弃后,就不曾再有过父亲的消息。 其实她也很想念父亲,但她始终无法原谅他这么狠心遗弃了她们。 “姐……你觉得我们还会不会有机会再见到爸爸?”雨宣问。 林语萱不敢回答,这么多年来,她已不再抱任何与父亲重逢的希望了。 如同往常一般,当她感到伤心、沮丧时,唯一的方法是尽可能拚命工作,好让自己的心力耗尽,不再去想理智告诉她存在、而她的心却拒绝去了解的事实。 一直到将近下午两点,她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累得再不停下工作,可能就会当场昏倒了。 她为自已冲了杯牛奶,烤了片吐司,但却毫无食欲。 耳畔响起妹妹说的话── 我希望可以在我死之前见到爸爸……我好想念他…… 原本极力控制住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随之而来的是她视为软弱、失败的象征──泪水,控制不住流出来的泪水。 这么多年来,她也非常想念父亲,但是多年的希望渐渐变成失望,继而让她学会把这样的思念藏在内心深处。 她不懂疼爱她们的父亲为什么舍得抛弃她们两姐妹? 想到自己可能无法完成妹妹最后的心愿,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彷佛要把这些日子所积压的情绪,一次宣泄出来般,泪水橡决了堤似地不断滑落。 她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哭了多久,直到听到门铃声传来,她才记起传文康要搬进来。 叮当!叮当! 门铃按得又急又响,显然他是个没多大耐性的男人。 本来她还想洗把脸,但被门铃催得又急又慌,只好随便以手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匆匆开门。 传文康一只手按着门铃,一只手提着行李箱,脸上满是不耐烦。 “你……来了。” 林语萱仍不时以手抹着自己的脸颊,试图掩饰自己狼狈的模样。 他挑高双眉,露出若有所思的嘲讽表情,然后在他注意到她哭红的眼眶时,立即转变成微蹙的眉头。 “你刚刚哭了?” “没有,只是眼睛跑进沙子了。” 她浓浓的鼻音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他欺负了你?”他提着行李箱大步的走进屋内。“他人呢?” “你别乱来……”她紧追在后。 “这样的男人你还护着他?” 他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让她措手不及,一头撞上他结实的胸膛。 他怕她站不稳,伸手握住她的肩头。 透过衣服,她感觉得到他手掌的温度,她震惊得静止在原地。 “人呢?” “什么人?”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失去思考的能力。 “那个欺负你、让你哭的混蛋呢?”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如此生气。 像她这样一个破坏别人婚姻的女人,一向是他最唾弃的;可是他却无法漠视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 也许因父亲外遇的关系,使他从小就对母亲充满了保护欲,连带地他对女性也是如此。 “没有!” 她想告诉他没有这个人,但他却完全误会了。 “他不在这里?走了?”他的语气充满愤怒。“是男人就不该这么不负责任,说走就走!” 这句话触动了她心里最脆弱的那根弦,她的父亲如此,她的未婚夫也是如此…… 无法克制地,泪水开始盈眶,再度顺着脸颊流下来。 她的情绪完全失控,泪水也失控,她只能不断的流泪。 她听见傅文康在咒骂,但她听不太清楚,因为她伤心得无法顾及其它一切。 突如其来的,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被轻轻地安置在客厅的椅子里。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他粗声粗气地间。 “没有……” 她的情绪终于平稳了些,透过婆娑的泪眼,她见到一张暴怒的脸。 “到这个时候你还在袒护他?难道你不明白他可能只是在玩弄你的感情?” 他中断下来,摇摇头,然后愤恨地回答自己的问题。 “不,你当然不明自。” “不要说了!”她觉得头痛欲裂。“不明白的人是你!” “是吗?”他慢慢靠近她,以粗嘎的声音道:“没有人比我更明白,如何安慰一个受伤的女人了。” 她迷惑地凝视着他。 他的手指抚摸她的脸,轻轻拭去她的泪痕。 “这泪若为那男人所流,那就太不值得了。” 他的头朝她的脸低俯过去,他的呼吸抹过她的肌肤,在她出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之际,他的双唇已经触及她的樱唇,缓缓地抚弄,使得她的樱唇酥软湿黏。 林语萱住过度震惊下,双唇微微张开,她原想说些什么,但是随着感官主宰一切后,所有想说的话顿时化为了令她脸红心跳的呻吟。 从未有过任何人这样吻过她,即使是她的未婚夫,一直也只是轻轻亲吻她的唇瓣罢了。 但现在这样的感觉并没有让她感到厌恶、反胃;相反的,她立刻接受了这个美妙、强烈的感觉。 她微微的呻吟声震醒了傅文康。 他绝对无意……绝对不想……他一直那么气她,鄙视她的所作所为,但他却忍不住想吻她?! 这真疯了! 他深吸了口气,中断亲吻的动作,微微将林语萱推开。 她迷惑地抬起头看他,然后当她看见他眼中冰冷、不屑的眼神时,她醒悟到自己在干什么,赶紧脱离他,一张脸因羞辱、尴尬而发红。 天啊! 在这一切未发生之前,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多么地渴望能有个人可以依靠,可以分担她的悲伤,可以爱她、支持她。 而这个人……不会是眼前的这个人。 她慌忙转身背向着他道:“我希望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否则我会要求你离开这里。” “你不用担心,这只是个意外,我也不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现在我可以到我的房间去了吗?” 她点点头,看着他上楼。 她羞愧地想起他亲吻她的情景,对自己更是万分的自责。 也许不是她主动邀请他吻她的,但她却一点抗拒也没有…… 抚着唇上的余温,她甚至无法克制的留恋起他带给她的感觉。 傅文康将文件放到床上,瞄了一下手表,将近凌晨一点。 他站起来,伸展身子直到骨骼发出声响,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工作时间太久了,但是这屋子够安静,甚至安静得让人很难相信屋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此刻她在做什么? 下午她究竟为了什么事而哭红了双眼? 莫非真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个男人欺负了她? 如果真是如此,那个男人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他最瞧不起会欺负女人的男人……不过,这个女人也不值得可怜,这一切不都是她自食其果吗? 一个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是该吃点苦的,否则对另一个女人怎么公平? 唉……他发什么神经?他已经有太多事要c心了,他竟然还在这里为林语萱心烦?! 他需要喝杯冰水让自己冷静一下。 于是,他打开房门走出去,却发现林语萱的房间门缝有一道光线透出来。 原来她也还没有睡。 他步下楼为目己倒了杯冰水,突然觉得有点饿,便动手在冰箱内我食物。 天哪!冰箱内什么东西也没有,这女人平席不吃东西的吗? 冰称内没有东西,那柜子里也该有泡面吧? 但叫他讶异的是连泡面也没有! 不行!他肚子饿是睡不着的,他要去问问她,吃的东西在哪里。 他跑上楼来到她房间外敲门,但里头一点响应也没有,他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便直接把门推开。 第三章 房内只有书桌上的台灯开着,林语萱头枕着搁在桌上的手臂睡着了。她睡得很熟,一点也没有发现他走进来。 桌上的水晶珠饰顿时吸引住了传文康的目光。 他拿起一个完成品,那是一个由水晶珠子串成的小狗,他一眼就认出那是雪纳瑞。 从小他就非常喜欢小动物,尤其是狗,在他六岁那年的生日,他的父亲送他一只雪纳瑞当生日礼物。 牠就像他的贴心朋友,跟他一块儿,一直到他父母婚姻破裂,他的母亲带着他离开,而那只狗却无法一起带走。他伤心了好久好久? 第 1 部分 欲望文 第 2 部分 房东未婚妻 作者:肉书屋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煤镁茫鹊剿谢峄丶沂保胖滥侵还芬蛭栌谡展耍芰顺鋈ゲ患恕?br / 手上的雪纳瑞水晶珠饰勾起了他伤感的童年回忆。 他曾听说林语萱的工作就是做水晶珠饰,他怎么也没想到她有这么一双巧手,竟然可以将水晶球串编成各式各样的饰品。 看着栩栩如生的水晶雪纳瑞,他有些爱不释手。 傅文康将视线转向仍在熟睡中的林语萱,皱起眉头,心想那个男人怎会让她工作到这种地步? 她是那么瘦弱,如果她一直这么熬夜工作,怎么受得了? 当他凝视着她时,林语晋一在睡梦中突然抽动了一下,接着两眼张开,彷佛要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般,她迅速地眨眨眼、再眨眨眼。 她可爱的小动作令他忍不住莞尔。 “我敲了门,你没听见。” 望着他唇角的笑意,她全身突然有一种奇特的虚软感觉,不禁颤抖起来,她的胃也随着她身体的反应而紧缩。 她忍不住回想起他亲吻她的景象……她迅速闭上眼睛,试图消除自己吓人的感官幻想,然而闭上眼后的一片黑暗,只是更加强了她的感受。 “你还好吗?” 这些话语彷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在一片寂静中飘浮。 她深吸了口气,不断告诉自己,是因为在这小小的空间里缺乏空气──她得了某种缺氧症,才会让她产生不该有的绮想…… 林语萱试图站起来,然而左脚感到阵阵剧烈的刺麻感,令她笨拙地一个踉跄, 要不是有桌子挡着便会跌了下去,不过她还是因为碰到了桌子的锐角,痛得禁不住叫出声来。 “该死,你就不能小心一点吗?” 在她能阻止他之前,他抓住她的手臂,口气近乎粗鲁。 小心一点?这还需要他提醒吗?如果不是他未经同意就进入她房间,她才不会这样呢! 她开始激烈地颤抖,不是因为大腿碰伤的痛楚所引起的,而是因为与他的亲近。 她左脚的刺麻令她本能地想去揉搓,但令她讶异的是,传文康却迅速地阻止了她,并把她的手推开。 “让我来吧,我可不想再听你尖叫。”说着,他便在她面前蹲了下去。 他的手触及她小腿的感觉令她完全静了下来,他的手指温暖而有点粗糙。 她不敢相信地凝视他低俯着头,以手指环绕着她的脚踝揉搓。 他的动作顺畅而有节奏感,在这一刻之前,她从不了解自己多么脆弱、多么易受伤害,她多么希望他的手紧紧抱着她……不!她怎么又产生如此不该有的念头。 既恐惧自己的感受,又怕无法克制因他而起的反应之际,她忍不住叫出声。 “不要碰我!” 他立即放开她,绷着脸站了起来,嘲讽地撇了下唇角。 “我只是想帮助你,你是不是反应过度了?” 没错,他说得该死的对极了! 她不该反应如此激烈……又如此不礼貌。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很不合理,对他也不太公平,但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地脱口而出。“不必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算我多事!” 说着他迅速转身离开。 五分钟后,刺麻感终于消失,而当她能够行动自如时,她来到他的房门外。 她想为自己刚才的无礼道歉,但举起来的手始终提不起勇气敲门。 他的房门虽紧闭,但从门下透出的光线,她知道他还未入睡。 本来林语萱还想起个大早为傅文康做份早餐以表歉意,没想到他竟比她早起,而且一大早就出门了。 她脑海中浮现傅文康昨晚的模样,虽然他紧绷的脸显露出他的愤怒,但她却彷佛看见他小时候看着他父母亲在吵架,紧绷着脸、努力控制住眼泪,尽力压制住自己内心恐惧的样子。 他一定有个很不快乐的童年。跟他相较起来,她好像幸福多了,至少有雨宣,还有孤儿院院长和保母的疼爱。 现在她已可以比较释怀,为什么他会那么强烈地不赞同与有妇之夫交往。 她轻叹了一声,本来她还希望能有理由不让他留下,可以请他离开,但现在这个念头已不再那么强烈了。 除了因为他若离开了她就得退还他付的房租,而这却是她此时做不到的事之外,她总觉得自己对他有一丝丝的歉疚,因为昨晚的无礼。 看来她是摆脱不了傅文康了,不管她是多么希望能摆脱他。 依照惯例在前往医院前,林语萱先把自己做的水晶珠饰送到陈琪琪的精品店。 陈琪琪热情地邀她一起喝茶。 “你妹妹这两天的情况如何?”陈琪琪关心的询问。 熟悉的谎言正要吐出时,林语萱猛然醒悟── 长久以来她一直在欺骗自己,害怕承认事实,但现在是该面对现实的时候了。 “情况并不好,我真怕她随时会离开我……” “你一定要坚强一点,你已尽了力。” “我好恨为什么生病的人不是我──” “傻瓜,你千万要撑过去,现在你是你妹妹的支柱,而我也会一直陪着你,如果你需要我人陪,我随时在这里知道吗?” 当陈琪琪轻抚她的手臂表示同情和安慰时,林语萱感到喉咙一阵哽咽。 “来,告诉我,你跟那位傅先生相处得怎样?”陈琪琪试着转开话题。 “听说他很有女人缘,公司的女职员个个为他着迷不已……但他这个人很有原则喔~~从不乱来,他总是能巧妙的浇熄那些年轻的热火,而不会伤到对方的感情和自尊。 “这就是我最仰慕他的一个地方──够理智,因此你跟他住在一起会很安全的。怎样?他是不是像我说得那样?” 林语萱有些哭笑不得。怎么陈琪琪口中的傅文康跟她所见到的傅文康,好像有点不同?如果他真的很理智,又怎么会对她妄下断论? “呃……是吧~~”她那个“吧”拖很长的音。 “耶?你这个回答很怪喔~~难道你也喜欢上他不成?”陈琪琪好奇的问。 “陈姐,你别开我玩笑了,我连他长得什么样都没仔细瞧过呢!” 她说得好心虚,心里更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大声骂她──说谎! 但她真的不想引起陈琪琪的误会,若她告诉陈琪琪,传文康吻过她,那不是吓死她了?哪有才见面不久,就接吻…… 不!不是接吻,是被强吻!传文康恨本不是什么君子,竟然趁她心糟意乱之际就吻了她,他很可恶! 什么不会伤到对方的感情和自尊? 全都是假的! 每次他以那种眼神、那种口气、那种态度对待她,就已经大大伤了她的自尊了。 “语萱,你没对我说实话厚~~”陈琪琪暧昧地朝她噘噘唇。 “我……哪有……”她心跳漏了一拍。 天哪~~该不会傅文康已把强吻的事说出去了吧? 如果他真是这样的男人,她一定拿扫把把他轰出去,而且也不会把房租退还给他! “人家傅先生可把你瞧得仔细了,他对我老公说,你人不错,而且还有双巧手。他很喜欢你做的水晶珠饰,一大早就打电话来请我向你订一只雪纳瑞呢!” 林语萱怔忡了一下。“他订一只雪纳瑞?” 这雪纳瑞水晶珠饰是她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编串好的,也是她最新的尝试,而且她才做了一个……他怎么会知道…… 厚~~她明白了,是昨晚──他昨晚进她的房间看到的。 “你这雪纳瑞做得好可爱,怎么办?我想要买耶!” 陈琪琪一副难以割爱的模样,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陈姐,你喜欢就先给你啊!” “那傅先生怎么办?” “他……我再做一个卖给他好了。” “那这个我先要了。”陈琪琪像怕她会反悔似的,马上拿钱给她。“多少钱?” “三百。”她只算材料费。 “五百。”陈琪琪把钱硬塞到她手上。 “太多了,陈姐。” 她想退钱给陈琪琪,马上被拒绝。 “收下!否则我要生气了。”陈琪琪假装板起脸。“两百块的工钱我已经很占便宜了,你也是做得很辛苦。” “谢谢,陈姐。” 她知道陈琪琪的脾气,如果她不收,她可能真的会变脸。 林语萱一看到刘嘉良站在病房外低声啜泣,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腔口了。 “嘉良,是不是雨宣她……她……”她不敢说下去,怕自己会承受不了。 “雨宜她已经稳定下来了,刚才我还以为她会离开我们。”刘嘉良哽咽地道。 林语萱背靠在墙上,她怕不这么做,自己会瘫坐在地上。 “那她现在怎样了?” 她知道刚才一定很危急,妹妹这种情况已经开始不断出现,而且发生的间隔一次比一次更短。 “她现在在睡觉,只是我很怕……”刘嘉良的喉头被泪水梗住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嘉良,我们去喝杯咖啡好吗?” 在这个时间她必须要比平常更勇敢、更镇定。 刘嘉良点点头,两人便到医院附近的小咖啡馆。 林语萱不只点了咖啡,还替刘嘉良点了份三明治。 “你要吃点东西。”她对下巴满是胡髭的刘嘉良说。 “我什么也吃不下去。”刘嘉良痛苦地道:“只要想到雨宣还在跟死神搏斗,我就心如刀割。” “我真的很感激你为雨宣付出这么多,但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我想你也不想让雨宣担心你对不对?” 在她的劝说下,刘嘉良勉强地吃了一块三明治。 “那天我在路上遇到了你太太。” “她找你麻烦了?” “没……有。” 她不想把王美惠打她一事说出来,免得旁生枝节。 “但我看得出她真的很爱你、也很伤心。” “我跟她缘已尽了。” “你千万别这么说,同样是女人,谁也不忍心伤害她。” “但我真的没办法跟她再在一起了。” “不要这样!她是你妻子,而且她很爱你,但在她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肯陪在她身旁支持她,你不知道那对一个女人而言是多么残酷?” 她一点也不恨王美惠,相反的还拚命为她说好话,或许是因为虽然时间过去,但她还是无法完全释怀,她曾经也即将是某个人的妻子…… “语萱,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缘分这种事是无法强求的。” 刘嘉良若有所思的说:“曾有这么一个故事,有一个年轻男子他本来有一个相恋了七年的女友,后来他们也订了婚;但是在他们要结婚时,女友却移情别恋爱上了另一个男子,甚至跟对方结婚了。” “那个男子不就很伤心?” “伤心得活不下去。但他遇见一个和尚,和尚画了一个情境给他看。在前辈子有个女子溺水死了,她一丝不挂的尸体曝晒在大太阳下,有三个男人从她身边走过。 “第一个只是看了她一眼,说句可怜,便离开;第二个则是看了她一眼,怜惜她芳华早逝,便脱下上衣为她盖上才离开;第三个则很有心的把她埋了,并竖了墓碑祭拜。” “那后来呢?” “原来那名年轻男子的前世就是当时的第二名男子,而女孩后来嫁的人就是第三名男子。缘分就是如此,有些人可以一生一世,但有些缘尽时就无法强求了。” 刘嘉良的一席话让林语萱忍不住热泪盈眶。 “别哭,语萱,我不是要惹你伤心的。”刘嘉良轻声安慰她。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爱雨宣,只要你了解我就行了。” 林语萱很替妹妹欣慰,能得到这样的深情厚爱,不像她跟她那个未婚夫……算是缘尽情灭了吧! 但上天为什么这么残忍?反而是再差一步就可以得到幸福的妹妹,要面临这样的绝症呢? 传文康双手握成拳,隔着一桌之远,林语萱和刘嘉良的一举一动全落人他眼中。 她又哭了! 她又为了那个男人掉眼泪! 他实在看不出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可以让她如此掏心剖肺的对待;更可恶的是,那个男人竟可以欺骗她的感情,而没有半丝罪恶感! 真是见鬼了!他干什么要如此气愤? 就算她哭了又怎样?她的眼泪又不是为了他而流! 就算那个男人是天底下第一大混蛋又怎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干他p事! 但看到林语萱与那个男人相偕离去,他心中的怒火顿时爆开来。 笨女人,为什么要如此执迷不悟? 花了两个小时,林语萱终于把雪纳瑞水晶珠饰给做好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传文康会想买她的作品。 他喜欢雪纳瑞,也就是说他是个喜欢小动物的人,那么他应该很有爱心才对…… 但他对待她可就一点爱心也没有! 听见楼下传来开门声,林语萱心跳漏了一拍。 他回来了吗? 她忍不住走出房间,步下楼梯,正好和准备上楼的传文康打了照面。 “欸,你回来了?” 哇~~她干么像个等老公下班回来的妻子? “怎么?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吗?”他斜睇她一眼。 她拧起眉心,原本想拿给他的雪纳瑞不由自主地握在手心,她悄悄把手放到背后。 她无意的一个小小举动竟引起传文康的误解。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这屋子里没有其它人吧?” “什么人?” 她正无法明白他话中意思之际,门铃响了。 叮咚──叮咚── “会有谁来?”她看向他。 “我怎知道?!”他耸耸肩“ 王美惠在林语萱一打开大门后,马上像一阵龙卷风一般冲进屋内,而她身后还跟了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 “就是她!这个狐狸精,她抢了我的老公!” 王美惠手指着林语萱,一副恨不得能将她置于死地的凶恶状。 “你别胡说!”林语萱大声的反驳。 “警察先生,我现在要告她妨碍家庭,你们快把她抓去关!”王美惠说。 “刘太太,别冲动,一切要有证据。”一位警察劝着。 “你快叫嘉良出来,他人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王美惠继续叫嚣。 “嘉良他没有在这里──” 她话才说了一半,迎面一个巴掌落在她细致的脸颊上。 “死狐狸精,你把我老公还来,还来!” “刘太太,你冷静一点。” 其中一个警察也看不过去了,出声劝道:“你别动手伤人,否则对你没有好处。” “我要她把我老公还我,要不我绝不饶她!” 王美惠无视林语萱的否认,一把将她推开,大步朝楼上冲。 “我知道你一定是把嘉良藏在楼上。” 当王美惠要上楼之际,传文康挡住她的去路。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林小姐可以反告你擅闯民宅!” “你……你是谁?” 王美惠打量他一会儿,认出他道:“你是那天为这个贱女人出面的男人!你果然是她的姘头,这种千人枕、万人睡的烂女人你也要?你也未免太没品味了吧!” “请小心你的用字遣词!我想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是她的男朋友,这屋子里除了我之外,没有其它人。”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蹚这浑水,真是有够莫名其妙! 什么男朋友?!这种女人,他才不会喜欢,他为什么要这么自掘坟墓啊?! “你吓不到我的,我偏要上楼找人!”王美惠理直气壮。“如果我找到嘉良,我一定要告这贱货,告到她坐牢为止。” “如果找不到呢?”傅文康反问:“那语萱是不是可以反告你擅闯民宅,这也是要坐牢的,你先考虑清楚。” “我非找不可,让开!”王美惠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见自己的话没办法让王美惠打退堂鼓,他转向两位警察施加压力。 “警察先生,你们有申请搜索票吗?”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知道自已没有搜索票根本就没有任何立场进行搜索,赶紧劝王美惠离开。 “刘太太,我们走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也帮不了你。” “可恶!你们竟然这么俗仔,你们算什么人民保母?!你们是猪头!”王美惠已近乎失去理智。 “刘太太,注意你的用词,我们可以告你公然侮辱公职人员!”两位警察异口同声。 王美惠发现自己孤军无援,只得悻悻然的离开。 抚着发疼的面颊,林语萱只能用“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境。 “他就躲在你的房间吧?”傅文康冷冷的问。 原来他根本就怀疑她,那她作再多的解释也没有用不是吗? 她气得不发一语,只是瞪着他。 一股怒火全往傅文康的脑门冲。 她真的把那个男人藏在房间里? 林语萱的缄默引起他更大的误解。 “他如果是个男人就叫他出来!” 语毕,他怔了怔,叫那男人出来做什么?好好的干一架? 没错!这正是他此刻最想做的事! 林语萱突然好想大笑,根本不存在的人,要她怎么叫得出来? 除非她手上有支仙女棒! 但如果她手上其有一支仙女棒,她最想做的是先敲醒他。 见她一动也不动,怒火冲破了他的胸怀。 “好,我去把他扭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话说!” 他此刻就像丈夫要捉j般,怒气冲冲的步上三楼。 “欸,你做什么?”林语萱在他要打开门之际拉住了他。 看着她那双盈盈的水眸,带点楚楚动人的表情,令他的心头忍不住微微的悸动。 “他在干什么?” 就算她房里藏了十个男人也不干他的事。 但他就是克制不了自己,他想狠狠揍那个缩头乌龟一顿。 “他真的在里头对不对?” 说再多也没有用,林语萱决定以行动来证明。 她扭动自己的门把将门推开,一副坦荡荡样。 傅文康快步走入房间,赫然发现里面别说是一个人,连只蚊子也没有。 他猜想,那个男人一定躲在房间某一处,于是他走到衣橱前……就在他伸手要打开衣橱时,理智及时回到他脑里。 他在做什么?他这举动完全不合理!就算真被他逮到那个男人躲在衣橱里,他又有什么权利痛扁他一顿? 看到传文康的手停滞半空中不前,林语萱干脆主动把衣橱的门打开。 除了杠子上吊了几件朴素的洋装外,什么也没有。 “要不要我打开抽屉让你看,也许他就躲在里头。”她没好气的说。 傅文康的脸胀成猪肝色,他怎会听不出她的嘲讽?!那抽屉小得只够放衣服而已。 “不用了!”他咬着牙,懊恼自己的多事。 好了!这下糗了吧! “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吧?”她头一次发现捉弄人的感觉还不错哩。 看他脸色那么难堪,也算让她一吐心中的郁闷了。 传文康长这么大头一次感到这么窝囊,虽然这次他并没有亲手逮到那个男人, 但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人家的老婆都上门我人了,她也该好好反省一下。 不过,看她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她大概不明白什么叫反省吧? 他僵硬的转过身,大步的走出房间。 一看到他离开,她马上像个泄气的皮球瘫坐在床沿,这才发现雪纳瑞一直紧紧握在她的手中。 第四章 好香的味道! 传文康原本的烦躁在瞬间被好奇取代了。 这味道像极了他小时候母亲做给他吃的高丽菜饭的味道。 自从他母亲去世后,他就不曾再闻过这味道。 是他的错觉吗? 为了证明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顺着香味走。 终于在厨房里我到香味的来源。 电饭锅正冒着热气,那味道正是他小时候吃过的高丽菜饭的味道。 一股冲动让他忍不住掀起锅盖,锅内香喷喷的饭菜,马上勾起了他无限的回忆,而那热气也让他的双眸微微发热。 他想起了疼爱他的母亲。尽管这么多年他已学会将思念隐藏,但他很明白这份思念是他心灵上最脆弱的一个点。 “你在干什么?” 林语萱没想到自己一进厨房,便见到他对着电饭锅发呆。 “我……” 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被逮个正着,他一脸尴尬;也因太过震惊了,他急忙地想把锅盖盖回去,不料手指却被烫个正着。 “噢!”他赶紧对着手指吹气,试着降低温度。 “过来!” 林语萱二话不说,把他的手拉到水龙头下冲冷水。 看着她专注的表情,他的心突然感到怦然一动。 什么啊!见鬼了,他怎么可能为这样的女人心动呢? “觉得好一点了吗?” 林语萱取过一张餐巾纸替他的手擦干。 “好多了!”该死,他的心怎么好像漏了个节拍?! “你干么掀我的电锅盖?”她发现自己终于逮到可以嘲笑他的机会了。“欸,你该不会想偷吃我做的高丽菜饭吧?”她娇俏地嘴角微扬瞅着他。 “嗯……欸……”真是见他个大头鬼!他居然找不到话说。 林语萱看着他困窘的模样,忍不住笑出来。 “这饭应该可以吃了。” 她取来一个汤匙挖了一小口饭试吃。 “嗯,味道刚好,一定不错吃,你要吃吗?” “嗯……好。”这味道他太怀念了。 林语宣拿了个碗将饭盛入。“别期望太高,说不定你不会喜欢吃。” “味道不错。”他吃了口,不得不称赞她的好手艺。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其实她不是特别喜欢吃高丽菜饭,真正爱吃的是她的妹妹,今天她就是为她而做的。 呃……他的好胃口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是第一个称赞她的,那么还有谁说过? 那个男人? “他很喜欢吃高丽菜饭?”他有些嫉妒。 “嗯。” 她忙着把饭装入提锅内,待会,刘嘉良要过来拿去医院给她妹妹吃。 叮咚──门铃响了。 林语宣连忙拿着提锅跑出去。 傅文康再也吃不下去了,放下碗筷也跟着出去。 “嘉良,你来得刚刚好,这饭还热着,你快拿去。”她把提锅交给他。 “那我走了。” 刘嘉良拿了提锅,立刻离开,奔向他心中最爱的女子。 望着刘嘉良离去,林语萱的双眼氤氲。妹妹究竟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吃她做的饭呢? 传文康看着林语萱停在大门口望着心爱男人离去,那副落寞的模样,让他好想冲过去将她用力摇晃,让她可以清醒一点。 天底下男人何其多,为什么她非要这么委屈自己不可? 跟另一个女人抢一个男人有什乐趣? “真是……犯贱!”他忍不住脱口惊出。 “你说谁犯贱?”林语萱听得可清楚了。 “还不就是……你!” 他豁出去了! “若不是那个男人对你不了降头,就是你中了邪!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你,刚才他关心过你所受的委屈了吗?他什么也没说,拿了东西便迫不及待的离去,这样的男人值得你爱吗?” “爱不爱是我的事!”他到现在还这样说她?他跟她的未婚夫一样,完全没有认真去了解她! 她握紧手心,被手中的水晶珠饰给刺痛了。“这个是你要的东西!” 她把雪纳瑞递给了他。 “你做好了?” “对!” “多少钱?” “五千!” 她本来想送他以表昨晚的歉意,但现在她才不做这种傻事,她要他为刚才骂她“犯贱”两字付出代价。 “五千?”他虽以置信的瞪着她。“你是土匪!” “现在六千!”她决定给他一个教训。 “你──”他气差点岔掉。“你是故意的?” “如果你不要,我可以把它卖给别人。”说着,她便伸手要取回。 傅文康马上像是稀世珍宝般把它紧紧握在手中。 “谁说我不要,五千是吗?” “七十!”这是为了惩罚他想讨价还价。 “你!” “嗯?”她给了他一个如果再讲价就等着瞧的眼神。 “好,七千就七千!”他认了! 林语萱唇角上扬,她发现原本的坏心情已不见了。 林语萱发现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而要刻意忽略他的存在是不可能的事。 像每天早晨下楼都可以闻到的咖啡香,像浴室里若有似无的男性古龙水香味,即使他不在家都令她感到紧张不安。 更让她感到惶恐的是……她发现自己每天有十几次想到他,脑海总不断浮现他的身影,想他到底在做什么…… 未婚夫的身影越来越淡薄,对于那段差一步就要进礼堂的爱情,她竟然会一点感觉都没有了;相反的,她每次见到傅文康,就忍不住心头大乱,那种情不自禁的感觉,就连刚开始跟未婚夫在一起时,都没有这样过。 这代表什么? 她拒绝去想。她不想再碰到另一个让她伤心的男人了。 而且现在值得她c心的事多得很,雨宣的情况比先前更加恶化了,让她身心俱疲。 每次她到医院,总是看见妹妹在昏睡中。 今天的情况也是一样。 在俯身轻抚她妹妹的脸并轻吻一下后,她才返回家中。 她疲惫地打开大门,此刻她只想洗个热水澡,让自己可以纾解一下疲惫。 拿好换洗的衣服,她立即往浴室走去,轻转门把。 当察觉到传文康在浴室里时,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走进门去。 他显然刚冲完澡,全身赤ll的。 受到惊吓,所以他伸手拿浴巾的动作停顿下来,水滴沿着他的肌肤下滑。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以为屋子里没人,完全没料到会往这里见到他。 林语萱失去了反应能力,只能睁大双眼站在原地,心脏猛跳、口干舌燥。 她太迟钝了,而且她若不是那么震惊,没有因为看见他而吓呆的话,马上转身离开就好了…… 但偏偏她的脚像生了根一样,视线无法离开他的身体。 晕眩地凝视顺着他肩膀下滑的水滴,滑到他胸前温润的毛发,再滑落到平滑结实的腹部,直落到…… 林诏萱喘了一口大气,惊吓得甚至没想到要转移目光,更不用说离开那里了。 她双眼睁得大大的,全身肌r紧绷,因为认知到他的男性而颤抖,自己体内深处也暗自起了女性的自觉与反应…… 然后她听见传文康咒骂一声,看到他抓起浴巾。 他突兀的动作令林语萱脱离了恍惚状态。 “啊……”她轻声惊呼,笨拙地转身,盲目地冲出浴室,几乎撞上浴室的门,这才冲回她自已的卧室。 林语萱在自己的床前,全身颤抖,两手紧捂着烫热的脸,紧闭着双腿,试图抹去她所看见的,以及她自己惊人的反应。 他为什么不锁好门? 在责怪他之后,继而来的是更大的自责。 噢~~为什么她没先敲敲门? 为什么当她醒悟到他在里面时,她不立即转身离去?反而像个初次见到男人身体的小女生一样瞪大双眼,在见到他的男性特征时,惊吓得无助她呆立在那里? 当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差点认不出那是自己。 她的脸胀红,两眼目出陌生的火光,头发因双手捂住脸而散乱不堪── 即使隔着胸罩,仍然可以相当清楚地感觉到她变坚挺的r尖。 天啊!她刚才在浴室里时是不是就是这副模样? 他有没有……她舔舔干燥的嘴唇,想起她当时凝视着他,随着那小水珠移动视线,直到── 是不是因为她,他的身体才……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不!”她极力的否认。 这时她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身体马上变得僵直,凝视着她关紧的卧室房门,心脏猛烈跳动。 他……会进来责怪她吗? 一秒、两秒、三秒……她猛烈的心跳不断随着时间而加速。 呼~~ 在听到传文康的房门“砰”一声关土时,她大口的喘了口气。 老天爷,她表现得有够像个傻瓜! 但令她更痛苦的是──她迟早都得面对他。 林语萱在房里躲了一个小时后,终于鼓起勇气步出自己的房间。 当她走进厨房时,傅文康已经十分悠哉的在泡咖啡。 她不想转身离开,但还是迟了一步,他在她进去时便转过身来,默默端详了她好久,令她再度感觉到一颗心猛跳,脸又发烫起来。 她发现自己根本失去抵抗的能力,因为在他那双灼灼的亮眼凝视下,她就像是受伤被捕的猎物,只能乖乖任他宰割。 “要不要来杯咖啡?”他平静地问她。 她几乎笑出声来──她实在是太紧张了。 她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在咖啡浓郁香味的诱惑下,改变了主意。 当他为她倒咖啡时,她听见自己几近道歉地说:“我以为你出去了……我没看到你的车子,” 半吞半吐地说完这句话,她在内心暗暗咒骂自己,告诉自己该道歉的人是他,不是自己,毕竟,是他── “车子在保养,他们明天一早会开过来给我,我今天晚上有个约会,所以先回来冲澡换换衣照。跟你一样,我本来也以为屋子里只有我一个。” 他的语气后悔的成分多过于抱歉,林语萱在心里比较着男女之间态度的不同── 一个被另人撞见的女人会深深感到难为情、受屈辱,而他……如果他俩之中有人感到羞耻,她怀疑是自己。 与其说是因为他的l体,不如说是因为她自己的反应。 她希望他没注意到她的反应。 一时间,她以为他会不发一言地放过她的反应不提;然而,正当她要松一口气时,他抬起手,而她惊觉到他的手指触膜着她发烫的脸──冰凉、几近于轻抚,令她蜢然退开 “脸这么红,难道是因为在浴室里发生的事?”他讥诮的说。 她整张脸都快烧焦了。 林语萱无法说任何话,无法看着他,恨他提起增加她的尴尬。 “你当然明白──”她尴尬得嗓音都变低喃了。 “我当然明白为什么我觉得尴尬……”他打断她的话,同意她的说法。“但是你是个女人,不是个女孩,而且是个有情人的女人──” “就因为这样我没有权利因为看见……因为刚才发生的事而尴尬?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她因为他话中所暗示的而感到气愤。 什么情夫?他的说法还真令人吐血! 就算她曾经当过人家的未婚妻,但……她就是没跟男人进展到那一步过嘛! “不是你没有权利,”他义正严辞的更正。“而且我能理解你因为我……因为我的生理反应而感到气恼、被冒犯。但令我好奇的是你的反应,你怎么会这么难为情?你吓得好像……” 他停下来,看见她往后退缩,彷佛他的身体已碰到她一样。 他皱起眉头凝视着她胀红的脸和紧绷的身体。 “你的反应真让我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什么?” “你对男人的身体应该不陌生吧?”他终于挑明了讲。 “你太可恶了!”她哽咽地向他挑战。“这就好像说一个有男朋友或有情人的女人,无权为一个男人当街向她暴露身体而感到受冒犯,或者她无权反对被qg──” “等一等,你是在暗示我是那种无耻的男人吗?”他猛然打断她的话。 “你想对号入座我他没办法!”她大声纠正他。“你没权利只因为我有个情人就说我不会被吓着!” “那究竟是为什么?”他冷笑。“你是被我的身体吓着,还是我对你的生理反应呢?” 她无法迎视他的目光,只觉得全身彷佛着了火般发烫着。 刚才她以为他一定像她一样急于装作没事,没想到他竟这样肆无忌惮的跟她敞开来谈,甚至还刻意以他巨大的身躯步步朝她近。 她觉得自己像被猎人追捕的猎物,无处可躲、无法后退、无法装成不在乎。 “像你这样的女人……”他继续道:“一定很清楚自己对男人的影响,还有……他们对你的生理反应。” 林语萱肌肤下的细小神经禁不住地活跃跳动起来。 傅文康那暧昧的语气,使得她兴起了她最不想要、那种令她四肢无力的反应。 一股细微而猛烈的兴奋和紧张,促使她绷紧全身肌r,抗拒那所传达的讯息。 “我不想再谈论这件事了。”她沙哑着声音告诉他。 当她转过身时,只听见傅文康那充满嘲讽的声音传了过来。 “别告诉我你还是处女!” 嘲讽的话像箭般s向她,令她几乎窒息。 她想大声告诉他──我是处女! 又不是我愿意的,我的前任未婚夫坚持要先结婚才上床啊! 但这根本无济于事不是吗? 她咬紧牙根,决定充耳不闻,大步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林语萱不断做深呼吸,试图让自已恢复平静,但是每当开始觉得有点放松下来时,他对她说的话便重新出现,更可恶的是,还伴随着傅文康清晰鲜明的l体,在脑海中浮现。 天哪~~她是疯了不成,怎么会老想到他一丝不挂的模样? 从她卧房窗口可以清楚看见小径,当她看见一部出租车沿着小径开过来,醒悟到这是要来接傅文康去赴晚餐约会时,她才终于松了口气,拿了换洗衣服步向浴室,并牢牢将浴室门锁上。 莫名地,她才一游浴室,立刻感到全身灼热。 尤其她一进浴缸,在擦沐浴r时,她竟又想起傅文康身体的气味和影像。 而她的身体也随着她的记忆而起了反应,她的双r沉重柔软,小腹悸动着,双腿出奇的觉得软弱无力。 她到底怎么啦?居然对一个她几乎不了解、甚至不喜欢的男人起这样的反应。 她气愤地用力刷洗自己细嫩的皮肤,直到感到疼痛为止。 她迅速地冲掉身上的泡沫,笨拙地用大浴巾擦拭自己的身体,试图否认她的生理反应,更因为羞耻而几乎掉泪。 她用力地甩了下头,试图驱散有关傅文康的一切念头,包括想着他今晚在什么地方、跟谁在一起?他说约会,那对方应该是女的,是他的女朋友吗? 什么样关系的呢?只是普通朋友还是亲密爱人…… 在惊觉到自己的思路又脱轨时,她猛然踩煞车。 现在她应该想的是妹妹,不是傅文康。 他跟她一点关系也没,一点点都没有…… 第五章 接到嘉良的电话,林语萱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 “嘉良,出了什么事?” 在电话中刘嘉良已告诉她妹妹的病情没有问题,她很好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竟让刘嘉良在晚上打电话要她赶来医院里。 “今晚恐怕要让你来陪雨宣了。”刘嘉良一副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她知道一定出事了,否则他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是美惠她……” “她怎样?” “她闹自杀,现在被送往医院。” “那你快去看她,雨宣有我陪着,你不用担心。” 在她的承诺下,刘嘉良才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 走进病房,林语萱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妹妹悠悠转醒。 “雨宣,你醒了?”她关心的询问。 “姐? 第 2 部分 欲望文 第 3 部分 房东未婚妻 作者:肉书屋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在她的承诺下,刘嘉良才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 走进病房,林语萱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妹妹悠悠转醒。 “雨宣,你醒了?”她关心的询问。 “姐?你……怎么来了?”林雨宣看向她的身后。“嘉良呢?” “他有些事要办,今晚让我来陪她。” 她抚摸着妹妹手背已失去光泽的肌肤,眼眶一阵灼热。 “姐,你上来跟我一块睡好不好?”林雨宣拍拍身边的位置。“我们好久没睡在一块儿了。” “好啊。”她小心翼翼的躺在妹妹身边。“我们好像回到小时候了耶。‘ 她有种重温童年的感觉。 “是啊,我记得我们刚到孤儿院时,我每晚都哭,你总是轻轻拍着我,然后对我唱歌、说故事,虽然那些故事现在想起来好好笑,可是我好感激你是如此疼我。 “你跟我虽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你却可以像个大姐姐般照顾我,而我什么也不会,只能跟个懦弱的小老鼠一样一直哭……我真的好没用……”林雨宣回忆着道。 “不,雨宣,你错了。”林语萱红着眼眶。“你并不懦弱,你是我最大的支柱!如果没有你相陪,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姐,你记不记得十二岁那年我们许了一个愿望?” “记得。”她为当年幼稚的想法而忍俊不住。 “那时我们说,我们长大后要在圣诞节时一起结婚。” “嗯。” “那你一定要完成这个梦想,在今年圣诞节时结婚喔!”她充满期待的说。 “雨宣,你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举行婚礼──” “不,我恐怕要令你失望了,我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胡说,你会好起来,圣诞节就快到了。” “姐,别安慰我。”她柔声说:“最近这两天很奇怪,我本来一直以为要死之前我会恨害怕,必须假装我不怕……但没想到我真的不怕,我觉得非常平静祥和。” 一看到妹妹闭上眼,林语萱、心一头一窒,强忍住差点哭喊出来的冲动。 彷佛听见她闷在心里的哭喊,林雨宣又经轻睁开双眼,虚弱地安慰道:“别担心,时候还未到,不会是今天晚上,不过快了……” 究竟是怎么了? 傅文康十分震惊自己竟然无时无刻不想到林语萱,就连跟最要好的哥儿们见面,自己也心神不宁。 “怎么了?文康,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伍逸森关心的注视着好哥儿们。 “有吗?”他尴尬的笑了笑,他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呢! “该不是雪莉又追来了吧?” 伍逸森口中的雪莉是一个不断倒追传文康的女子。 传文康早就表明心意,甚至非常坚决的拒绝了她,可是她始终不予理会;更可怕的是,她彷佛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誓言一定要传文康当她的老公。 “别跟我提她!” 他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烦雪莉,一个林语萱已够令他头痛的了……天哪~~他怎么又想起她了? 为了让自己不再想到她,他赶紧转了个话题。 “你怎么会突然来到台湾?”傅文康开玩笑道:“你该不会是特地来把美眉的吧?” “如果我可以这么好命就好了。”伍逸森叹了口气道:“我是临危受命而来的。” “什么意思?” “我的顶头上司史帝夫,他要我来台湾寻找他女儿的下落。” “他有女儿?”据他所知,史帝夫在商场上是出了名的孤独老人。 “而且还是一对双胞胎呢!” “这倒是新闻。” “不只是新闻,而且还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伍逸森好奇的打量他道:“别谈史帝夫的家务事了,说说你这次假期过得如何?” “还好。” “有没有艳遇?我听说台湾女子现在很open,而且对外国来的男人很有兴趣,应该有不少女子拜倒在你的西装裤脚下吧?” “open我不否认。”像林语萱就是一个例子,0pen到去介入别人的婚姻。 “传言是真的?有多open?你都在哪儿遇见这些美眉?pub?” “什么美眉?!我一个也没遇到,而且我来这里是想放松,让自己度个假,我才不去那些嘈杂的地方。” “嗟!那刚才你还说得煞有介事似的。”伍逸森取笑道。 傅文康喝了口啤酒,若有所思的说:“如果一个女人她介入了别人的婚姻,你会如何看待她?” “以平常心看待罗!”伍逸森一副没什么的口吻说:“婚姻这档事本来就没个准,反正合则聚,不合则分……” “但是如果没有第三者,婚姻本来不会破裂。” “我知道你父母的婚姻让你心里存有很大的y影,但有时一个婚姻会有问题,不一定是有了第三者,所以你不能太主观。”伍逸森中肯的说。 他真的是太主观了吗? 但如果没有第三者,他父母就不会离异,他的母亲也就不会死,他也不会有个残缺的童年…… 总之,这不是主观,而是他惨痛的经验。 “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我认识了一个女子,她──” “她是谁?你的新欢?” “呿!什么新欢?!她是我的房东。” “老太婆一个?”对伍逸森而言,房东一定是年纪大的人。 “才不是,她年纪很轻。” “你喜欢她?”伍逸森像发现新大陆似的。 “呃──”他差点被喝下的啤酒呛到。“你别胡说!她已经有情人了。该死的是,她的情人是个有妇之夫;更可恶的是,她执迷不悟,为了那个男人可以忍气吞声,承受所有委屈!” “噗!”伍逸森将口中的啤酒喷了出来。“你对她好像很不满?” “没错!她是一个蠢得不得了的女人!”他气愤填膺。 “你喜欢她?” “我怎么会喜欢一个介入别人婚姻的女人?”他嗤之以鼻。 “可见她一定很爱她的情人,要不她怎么会对你这个多金的大帅哥视若无睹。 闻言,傅文康更气愤难平。 他也想不懂那个男人有什么魅力,竟可以让林语萱为他死心塌地。 “不提她了,这种女人不值得我们去c心!”他举杯一口仰尽。 “我哪会c心,是你在c心吧?”伍逸森讥诮地看着他。“你真的不喜欢那个女人?” “她只是我的房东而已!” 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吗?他心中出现了令他震惊的另一个声音。 “文康,你知道我们认识这么久,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在我面前提到女人,真的是第一次喔!很难得!”伍逸森啧啧称奇。 “真的是第一次吗?”他竟把第一次给了那个女人! “我好想看看你的房东,这真的太神奇了~~” 伍逸森越来越好奇,到底是哪种女人可以让傅文康如此在意? “是你发神经吧?!那种女人根本下值得去关心,我们今晚喝个痛快。” “好,喝个痛快。” 奇怪! 明明喝了很多酒,为什么他的脑子还是这么清醒? 传文康震惊地看见窗外已经快天亮了,但他却不想回房间去睡觉,只因林语萱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一整个晚上! 可恶!她为什么可以放荡到这种程度? 她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但更可恶的是──他居然等了她一个晚上!他是吃错药了吗? 她爱跟谁在一起过夜干他p事! 但他就是越想越气愤,胸腔内的怒火像积满能量的火山,随时要爆发出来。 不!他八成中了邪,不该是这样的! 他要去睡一觉,也许睡醒了,他就会恢复正常一口。 可是当他才走上楼,便听见楼下传来开门声。 她回来了! 终于舍得离开那个男人一了! 管她的!他现在要去睡觉…… 但他的双脚却跟他唱反调,不朝房间走而是走下楼去。 即使妹妹一整晚病情都很稳定,但是只要想到医生刚刚巡房时对她说的话,林语萱的眼前就是一片模糊。 林小姐的身体状况并不理想,如果她有什么心愿未了,就尽量满足地…… 每次听到类似这样的话,就让她心惊胆跳。 “你回来了啊?” 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她连忙抬起一只手,迅速擦掉脸上的泪水。 “你径常整个晚上不回家吗?” 虽然傅文康的声音平板冷淡,不带任何感情,但不知怎地,林语萱却觉得他好像在压抑着强烈的愤怒?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莫名其妙不回家,会让人替她担心?” 话一出口,他就想一拳打昏自己,谁会为她担心? 他吗? 见鬼了! 他马上越描越黑地解释道:“我没什么其它意思,我只是觉得既然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就必须相互关心一下,你不回来至少也打个电话,免得我像个傻瓜一样──” 一见到林语萱那双茫然不解的双眸,傅文康马上住了口。 等她一整晚已够像个傻瓜了,现在的他更像傻瓜! 人家去跟情人情意绵绵,他c心个什么劲儿? “一样什么?”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做错了什么? “跑去报警。”他继续嘲讽地说:“我也不是要你对我交代什么,但这是基本的礼貌,你懂不懂?爱上一个有妇之夫让你完全失去理智了吗?” 失去理智的人是他吧? 林语萱仍只是怔忙的看着他,一语不发。 傅文康始料未及的攻击,令她震惊得无法替自己辩护。 她好疲惫,竟然会觉得他好像一个愤怒的丈夫,在责问一个红杏出墙的妻子? 丈夫? 妻子? 她真的是胡涂了,怎么会想到这个? 她抖落一整个晚上昏沉沉的痛苦和绝望感,试图让自己的头脑和思路清楚一些,准备唤回她的防护罩。 他又不是她的什么?!凭什么用这种责备的口气盘问她的行踪! “我不用回答你!” 她的愤怒是她最佳的防卫! “这是我家耶,而且我是个成年人,就算我想整个晚上待在外面,也是我的事,不关任何人……包括你内在!” 她火大了! 但他更火大! “你倒说得振振有词。”他咆哮地道:“也许你彻夜未归不关我的事,但是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当你跟别人的老公甜甜蜜蜜在一起时,那个太太可能流了一整夜的泪。” 他不屑的语气含林语萱快气疯了! 她是在医院陪妹妹,而他竟把她想得那么不堪! “也许你快活了一夜,但显然他今天早上就迫不及待地甩掉了你。你有没有想过,他只是在玩弄你而已!” 面对他一而再的指责,她已完全失去了自制,情绪更是汹涌澎湃,令她忍不住愤恨地大叫出声。 “你够了你!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权利批判我、谴责我?” 她猛地感觉到泪水正刺激着她的眼睛,知道如果自己如果不恢复自制,她会完全崩溃。 这是她目前最不想面对的事。 她需要宁静、独处、睡眠……她的神经紧绷,全身十分紧张…… 她想要开口对他尖叫,一直尖叫到一切都消失……不再有痛苦、愤怒、怨恨、苦闷,什么都没有。 “你还不觉悟吗?明明不值得,你却还沉沦。” 傅文康尖锐地质问道:“你就这么傻吗?明知道他欺骗了另一个人跟你在一起,而那个人会经是他发誓要爱她一辈子的女人;说不定有一天他也会欺骗你,你的下场会比那个女人更惨,你不怕吗?” 该死!他干么对她说这么多话? 雨宣跟嘉良的爱情也不容让他这样诬蔑! 林语萱想开口辩驳,但一阵昏眩让她几乎我不到自己的声音。 她没有力气跟他抗争,因为她必须保有最后一丝精力,陪伴妹妹,而不是浪费在一个对她不了解,只会不断误解她的男人身上。 “你乌什么要管我?”她声音嘶哑地问。 傅文康绷起冷冷的脸。 对啊,他干么管她呢? “我不是要管你,我只是在为你担心──”他蓦地住口。 shit!他在说什么? 他担心她? 可笑到了极点! 当她正跟她的情人情意绵绵时,他担心她做什么? 他是吃太撑了吗? 林语萱不敢相信地睁大双眼看着他。 他在担心她? 这真荒谬……也不可能! “我不相信……”她直觉地否认。 “是,我他不柑信,我刚才只是胡说八道,你的事我一点也不在乎!” 他像个负气的小孩大步地走出大门。 林语萱对他的反应完全没办法思考,直到听见大门“砰”地发出巨响,她那迟缓阻塞的思路才慢慢恢愎正常运转。 为什么他用轻蔑又粗暴的言语攻击她之后,却说出他关心她这样的话? 他轻视她! 但他也担心她! 她的喉头涌上一阵酸楚,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一点微弱的依靠。 这样的情绪起伏绝对不是因为傅文康,而是自己太脆弱了。 对,就是因为自己太脆弱了,所以刚才她才任由他的斥责像一记记拳头落在她身上。 但他的斥责……大部分并不是冲着她,反而像是在为她叫屈一样! 天哪!她到底怎么了?她疲倦地自问。 为什么自己会不生他的气,还替他找借口呢? 她发现自己的情绪已不稳到了危险的地步,不禁震惊得打了个寒颤。 不必在乎他有什么反应……她不断告诉自己。真的不必在乎他……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在乎,远比他更重要的…… 伍逸森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猛灌啤酒的哥儿们。 “别告诉我昨晚你还喝不够,所以今天一大早又跑来找我续摊!”他开着玩笑,试着让气氛变轻松些。 他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才会使得一向自制力很强的傅文康变得如此失控。 “可恶!”他掐扁手中的空啤酒瓶。 “你很生气厚?”伍逸森打趣的说, “生气?哼!我才不会为了一个蠢女人生气,不值得!”他愤愤不平的说。 “是厚~~”伍逸森斜睨着他,好想拿面镜子给他看。“你说的蠢女人是谁啊?” “就是那个笨蛋!”他哼道。 “你的房东?”他几乎一猜就中。 “除了她还自有谁比她更蠢?!明知道那个男人不会给她幸福,她却还是执迷不悟!”傅文康越说越激动。 “那个男人不能给她幸福,那谁可以呢?”伍逸森故作沉思状。“谁都可以啰?”他在引君入瓮。 “当然。”回答太迅速令傅文康后悔莫及。 “真的?” “你……你也可以。”他转得很硬。 “我?”伍逸森指指自己的鼻尖。“你真的这么认为?” “没错。”他还在ㄍ1ㄥ。 “那拿来!”伍逸森把手伸向他。 “拿什么?”他想了一下,拿了一罐啤酒给他,却遭退还。 “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你的住址。” “你要住址做什么?” “追你的俏房东啊!”伍逸森戏谑地道:“也许我就是她的真命天子,我正是可以给她幸福的男人。” “你才不是!”他越听越觉刺耳。 “你吃醋了?” 明知不可捋虎须,但是难得见到好哥儿们失控,伍逸森忍不住促狭道:“难不成你爱上了她?” “见你的大头鬼!我怎么可能爱上她?!” 嘴里虽极力否认,但伍逸森的话却给了他心头重重一击。 不!他怎么可能爱上林语萱?全天底下的男人都有可能爱上她,唯独他就是不可能! “我说对了吗?” 语毕,迎面就被扔了一罐啤酒,幸亏武逸森反应够快,赶紧接住,才没被k中。 “你说错话了,罚你喝十罐!” 傅文康又朝他连续扔了好几罐啤酒。 天哪~~他只不过才说错了一句话,就惨遭如此悲惨的惩罚。 十罐啤酒空腹喝,不伤肝伤胃,也会喝出个啤酒肚。 但如果他说对了呢?那他不是白喝了?他今天是犯什么衰?伍逸森暗暗呻吟着。 第六章 接到医院紧急通知,林语萱几乎是马上赶到医院。 然而,她还是迟了一步。 她甚至连妹妹的最后一面都来不及见。 林雨宣香消玉殒。 下午时光早已转成傍晚,而傍晚又转成黑夜。 即使刘嘉良的手搁在林语萱肩上,给她一点力量,但是失去妹妹的伤痛已将她狠狠打倒。 虽然知道妹妹已经离她而去,但她仍然紧紧的拥抱着她,让自己一直抑制住的泪水宣泄出来。 “语萱,别哭了,雨宣她会难过的,欢喜的送她走,让她了无牵挂,她可以在另一个世界得到快乐和幸福。”刘嘉良超然的鼓励她。 “我不哭,我真的不哭。”但她的泪水就像决了堤无法止住。 “语萱,雨宣走得很安详,她从病痛中解脱了,她在笑,你看看。”刘嘉良温柔地道。 林语萱含着泪注视妹妹的遗容,果然在她的唇角见到一抹微笑,彷佛叫她要安心。 也许天人永隔是悲伤的,但是可以从病痛的折磨中解脱,她应该要为妹妹开心。 “我出去办一些手续,顺便跟殡葬社的工作人员商讨一些要处理的事项,你可以一个人在这里吗?”刘嘉良不放心的问。 “你不必胆心我,我想多陪陪雨宣。”她轻声回答。 刘嘉良点点头,静静地离去。 后来林语萱不知道自己待在妹妹身边多久,也不记得对她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说太多话,导致喉咙部痛了…… “语萱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也不知道刘嘉良何时又返回她身边,她整个人全都麻痹了。 明知道妹妹已经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无法完全接受。 不!她必须要做一些安排……至少为妹妹做一些事…… 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她像个幽魂般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想做些什么,但却什么也没法做。 自从她们父亲抛弃了她们姐妹俩后,她们就一直相依为命……但现在……她的妹妹死了,这世上与她最亲的妹妹……真的已经死了! 当她学着去面对这残酷的事费时,她开始激烈地颤抖,因为震惊和失落而觉得反胃…… 此刻电话响起,但她没有埋会。 她现在只想跟自己的记清和悲伤独处…… 她强迫自己洗个热水澡,然后她发现自己累得不想穿衣服,只套上一件浴袍。 这时她记起在医院时刘嘉良给她的一个袋子,是雨宣要给她的。 她打开袋子,里面有两个礼盒。一大一小,还有一封信,信是写给她的她双手颤抖的将信打开── 姐: 请不要难过,死亡是我解脱痛苦的最好方法。虽然我很舍不得离开你,但是上天要做这样的安排,我也只能无奈的接受。 从小到大,你是我的依靠,即使妈妈很早就离开了我们,即使爸爸他不在我们身边,但是因为有你,我从来也不觉得狐独。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疼爱,如果下辈子我可以选择,我希望可以再当你的妹妹。 盒子里有一件新娘礼服,是我对你的祝福,耽误了你的婚事,不好意思。你要当个漂亮的新娘子,也算替我圆梦。 另一个盒予是我要送给爸爸的,是一支表,我永远也无法忘记,为了替我们买过年的新衣服,他典当了他的表;所以我相信他不是故意遗弃我们的,而是他忘了与我们约定的时间。 我相信他会回来找我们的,请你替我把这支表送他,算是我留给他的小小纪念。 最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要当个圣诞节的新娘喔! 当林语萱看到妹妹送给她的新娘礼服、送给父亲的手表,悲伤之情淹没了她。 “不……不……不……”她痛苦地大叫。 沉浸在悲隔之中,她没有听见任何声响,直到傅文康在房门口出现,她才记起这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出了什么事?” 傅文康注视着泪流满面的她,心中突然感到莫名的揪疼。 “我……”妹妹两个字被泪水梗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死了………” “死了?”傅文康怔了怔,看着床上的新娘礼服和男人的手表,一个不祥的念头闪过他的心头。 “怎么死的?”他的心跳加快,兴奋多过好奇。 “癌症……”她悲伤得无法细想,只当他指的是她妹妹过世的事,哭泣地道:“我没想到昨晚是我们的最后一夜,如果我知道会渲样,我说什么也会留在她身边陪她走完最后一程。” 那个可恶的男人死了?。 是天谴吧! 她干么要为他哭得那么伤心?天底下又不是只有那一个男人而已。 “别哭,人死不能复生!” 他粗声柚粗气的,再次瞄到一旁的新娘礼服和男人手表,心里又是一阵愤怒。 这笨女人居然环想跟耶男人结婚?明知那男人快死了,还这么笨! 还好那男人死得快,要不然她不就要守寡了? “这是他送的?”他吃味的问。 她悲伤的点点头。“这是我们的约定!” 他火更大了! 笨、笨、笨,跟一个到死还不忘风流的不负责的男人约什么鬼定! “她希望我可以在圣诞节结婚……她怎么可以这样就走了?她不知道我有多么难过吗?现在我一个人好孤单——” “别哭了!”她的泪水打乱了傅文康的心。 她仍不断落泪,那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样,拨动了傅文康心底最深最柔软的那根弦。 他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抱,让她在他怀中宣泄悲伤…… 悲伤至极的林语萱无法去想怎么回事,只是像个溺水的人抓住浮木,紧偎着他,听着他轻柔的安慰。 当她感觉到他轻轻拨开地散落到脸上的微湿发丝,并且试着轻轻推开她,好保持一点距离时,她像个寻求母亲温暖的小baby,抗拒他的企图、紧紧攀住他, “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她嘶哑地。 他让她感觉那么安全、那么温暖,那么不可抗拒…… 她想要保持这样,永远在他怀抱里, 微湿的浴袍不知何时滑落,露出她丝绸般柔滑的颈部和肩膀曲线,圆柔的肩膀和小巧圆润的胸部…… “天哪!”傅文康闭上双眼呻吟了一声。 他的感情、他的需要。从怜惜猛地转变成生理的渴望,他几乎不敢怕信自己怎么会这么冲动!只知道自己在触碰到她细致的女性胴体后,他想要她平息他复杂难耐的欲望。 不可以这样子! 他的感官接受到他理智传达来的抗议和提醒,但是她那香甜的女性魅力,使得他的心智完全屈服于自己欲望的需求之下。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由她的肩膀慢慢游移,他以为她会抗拒,他也希望她会…… 但她没有! 悲伤与绝望冲垮了她的防线,她像只受伤的小猫,接受他双手带来的温柔抚慰! “嗯……”她不自觉发出诱人的嘤咛。 傅文康喘了一大口气,抛开了所有的理智,吻上她的樱唇。 这突来的一吻,让林语萱几乎淹没在无力抗拒的感官波涛中。 她在传文康的亲吻之下渴望的呻吟,浴袍完全滑落,她弓着身子依偎着他。 她以前从未像这样完全失去自制,但这似乎并不重要,她只想要得到一点慰藉。 他似乎感觉到她的想法,微微将她推开。 她发出失望的呜咽,手指深深陷入他的手腕里。 “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样的允诺让她伤痛的心得到了抚慰。 她放开他的手,口干舌燥的看着他扯掉衬衫,松开皮带。 当他脱光身上所有的衣物时,她的呼吸加速。 她跪在床上,忘了自己的l体,望着他,双眼张得又大又圆,身体微微发抖,舌头滋润她干燥的双唇。 他小心翼翼地让她躺下,起初轻轻柔柔地,彷佛苦怕伤害到她,然后失去了控制,不再那么轻柔。 她在激烈的快感中叫出声音来,邀约他的激情,点燃他的热火,将自己的身子完全交给了他。 “天哪!你知道你让我无法克制自己──” “那就不要克制自己……” 林语萱听见自己在吶喊,听出了其中的浪荡,心中某个角落隐隐感到震惊,不敢相信这真的是自己,竟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事来。 羞耻心让她忍不住呜咽出声。 “嘘……嘘……没事、没事。”他温柔的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他的吻抚去她的不安,可是他的轻抚,令她紧张待全身一阵阵颤抖,她只能紧闭着双眼。 但他已经预期到她的紧张,一边用手抚慰她的身体,一边对着她的肌肤呢喃低语。 “嘘,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快乐,放心的接受它的来临吧!” 在他更亲柔更亲密地抚弄她时,她全身肌r随之阵阵颤抖,在屈服于一阵激烈的快感之下,她放声吶喊。 他拥抱她,轻抚她的肌肤,安慰她过度刺激的感官。 傅文康在她筋疲力竭地睡倒在他怀里时紧拥着她,并深深嫉妒那个死去的男人── 天哪!如果他是那个男人,他绝对舍不得让她如此难过…… 他的双臂紧紧环抱着熟睡的林语萱,突然震惊的发现自己从最初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对她的感受,只是那时候拚命地试着不予埋会。 他一直非常小心谨慎,不让自己爱上一个不该爱的女人──尤其是一个心中爱着另一个男人的女人。 她只是拿他当替身,这……太伤他的自尊了。 可恶,她太可恶了! 更可恶的是他竟然还取悦了她,这对他一点也不公平。 越想越愤愤不平,使得他松开了环抱她的手,也惊醒了她。 “不……不要离开我。” 她双手紧紧攀住他,指甲陷入他手臂的肌r里。 她更加的偎近他,甚至因害怕而低声啜泣起来。 “别哭。”她的眼泪令他懊恼。 “呜──别离开我……求求你……” “好……我不离开!”他气自己的心软。 她彷佛像要印证他的话一样,她的手轻经的在他身体上游移。 他呻吟着向她抗议,她对他构成的诱惑太强了。 “天哪,你要疯我才行吗?” 他捉住她的手并将之导向他的身体,并教导她如何爱抚他。 他体内的欲望叫嚣着要解放。 她再次把他当成那个男人了吧? 嫉妒、愤怒、欲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想要报复的冲动。 他像头猛兽,狠狠进入她的身体。 当他冲破她童贞的保护膜时,她痛叫出声。 他惊觉自己的莽撞带给她的疼痛,但想阻止已来不及了。 该死!为什么她会是处女? 无法获知的答案让他又恼又气! 可是欲望像出匣的猛兽,无法停止攻击。 他只能强咬着牙恨,试着把她的疼痛降到最低点。 “唔……嗯……” 当疼痛被感官的快感取代时,林语萱放任自己去享受,并发出一声声诱人的呻吟。 传文康不断地让他的热力充满她的体内,引烧她最深层的欲望渴求。 这一次,她累了,坠入沉沉的睡梦中。 傅文康强迫自己离开她,并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懊悔。 她的快感、她的呢喃、她对他的狂热反应,以及她得到满足的泪水──事实上没有一样是因为他。 她的眼神是那么的迷惘,令他清楚的明白,她根木不知道自已跟谁在一起。 他当时真想摇醒她,告诉她他是谁,要她叫他的名字,让她明白他不是她情人的替身。 但他没有勇气这么做,因为他怕她在明白自己是跟他做a后,会拒绝他。 他知道当她醒来时,一定会很后悔,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了……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毕竟要面对的难堪将是他无法忍受的。 头一次,他感到如此的沮丧、无力。 他爱她……他郁卒地承认。 傅文康悄悄下床,小心翼翼不干扰到她。 站在床边俯视她的睡姿,他渴望拥抱她,告诉她他的感受。 他想求她忘掉那个死去的男人──然而他还是抑制住这个冲动,因为他心知她爱的人不是他。 傅文康默默地收拾他的东西,在昏暗的屋子里悄悄地走动。 终于收拾好最后一件行李时,他无法抗拒再看林语萱最后一眼的欲望,回到她熟睡的那个卧室去。 他情不自禁地俯身亲吻她的额头,然后亲吻她的唇,抚摸她柔软的臂膀。 他是那么无法抗拒、无法控制、无法阻止自己不顾一切地要她。 林语萱轻轻嘤咛一声,但还是受到浓浓的睡意支配,无法从沉睡中醒来。 再次被人从睡梦中挖起来,伍逸森更是一肚子火。 但见到好哥儿们那狼狈、沮丧的模样,他再大的不满也化为乌有。 “出什么事了?”他关心的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不要来点咖啡?” “我想喝酒!”他希望灌醉自己。 伍逸森最终还是给了他一杯咖啡,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好哥儿们酒精中毒,身亡而死。 “我跟她上床了。” 在喝足了咖啡后,傅文康的心绪不再茫乱,比较能面对现实。 “呃。”伍逸森虽没问出口,也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 那个女人是唯一让传文康困扰、失控的女人。 “她把我当成那个男人的替身。” 一思及此,他就呕到想吐血。 “嘎?怎么会这样?” 这真是太劲爆了!多少女人拜倒在传文康的魅力之下,竟然有人敢拿他当另一个男人的替身,这女人……不是普通的愚蠢。 “那个男人死了,她很伤心……” “啥?所以你就当个慰安夫?” 一道可以置人于死地的目光,s得伍逸森连忙打自己耳光。 “嘿、嘿,我开个玩笑,请别介意。” “她哭得那么伤心……” “噢!”伍逸森嘴巴圈成o型。“那她这么伤心,你安慰安慰她也没什么错──” “大错特错!”他懊恼的用手爬爬头发。“我该克制住自己,可是我──” “已经发生的事何必再懊悔呢?” 伍逸森一针见血的说:“而且这样逃避也不是你的个性,也许你可以跟她开诚布公的谈谈昨晚发生的事。” “不行,她一定会很恨我的。” “为什么?” “她是处女,我不是她所爱的男人,她能不恨我吗?她大概不会想再见到我了。”个苦笑的自嘲。 “这的确是有点棘手了。”这么劲爆的内幕连伍逸森都束手无策了。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我想给她一点补偿,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他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让他的罪恶感减少一点。 “你说。” “这是一张五直万的支票,你替我送去给她。”他把支商票交给伍逸森。“我想搭下午一点的班机回美国。” “好……这件事我来办吧。”伍逸森承诺。 第七章 林语萱不想醒来。 她非常清楚,一旦清醒过来后,等着她的将是最残醋的事实。 然而已经太迟了。 她已经察觉到窗外的晨鸟叫声和流泄进房里的阳光。 这两样似乎都与她的情绪很不搭调。 不该有任何鸟鸣,不该有任何阳光照s的。 此刻她的情绪昏沉得连一场雨也洗刷不了。 妹妹死了──她的内心直到现在才接受这个事实。 她打了个冶颤,闭起眼睛,一幕幕心灵影像在她脑海里闪过:她们两人小时候在孤儿院互相拥抱安慰,她们故意假装成对方捉弄别人,她们高中毕业…… 一切彷佛好像昨天才发生过的。 但是妹妹走了! 这世上一个跟她有相同血缘,同年同月同日生,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妹妹已不在世间上。 也许已经渐渐可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又或许是眼泪已流干了,她竟哭不出来。 林语荁在床上坐直身子,在她领悟到自己全身赤l时,震惊的喘了一大口气。 猛然移动身子,她的肌r再度绷紧,身体感到微微酸痛。 她的浴袍折迭整齐地摆在窗边的一把椅子上,看到它时,令她一时以为一切不曾发生过──折迭得那么整齐就好像能说服自己,那浴袍不曾被激情、放纵地脱掉过。 然而,当她转头望向关着的房门时,看见她旁边另一个枕头的凹痕,她伸手去抚摸,手指颤抖。 发皱的枕头套和床单微微发出男性特有的气息。 那么,是真的了。 不是梦! 她和傅文康真的做了── 林语萱从喉咙底部发出惊骇的否认声,拒绝承认她记亿里不容自己否认的事实。 不顾她极力抗拒,她的记忆为她唤起昨夜的所有片段、每一句话、每一种感觉、爱抚,令她越来越惊骇、自责。 而她无法责怪他,甚至无法骗自己说全是他的错,因为一切都是她…… 林语萱很不舒服的打起冷颤,清楚的记起她对他说过的话,她所做的恳求,她抚摸他的样子。 甚至回想起来时,她仍然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竟真的有那样的行为。 不可能是真的……但她又无法否认。 她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完全不符合她个性的行为? 她想起了他给她的快感、她强烈的欲望……不禁畏缩起来。 天哪!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她几乎完全不了解他,甚至不喜欢他,但她却跟他发生了她作梦也未曾想过的事。 一股自我厌恶感令她全身一阵颤抖。 她深深责怪自己缺乏自制力,居然在妹妹刚刚去世后,就发生这样的行为…… 她觉得好羞耻,甚至感到强烈的反胃。 林语萱推开被单,冲进浴室里。 十分钟之后,她凝视着镜中蓬头散发的自己,压抑住内心自我厌恶之声,扭开水龙头,让莲蓬头冰冷的水冲刷她的身体,彷佛这样可以冲刚掉她昨夜的记忆。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她仍只是责怪自己,因为她认为傅文康不是那种会轻易屈服于r欲的男人,他一直是那么自制,而且他够明白地表示过他对她的看法,以及他所谓的她与有妇之夫情人的关系。 昨晚发生的事显然是某种情神错乱──因妹妹去世而引起的某种反应。 这是她所能我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否则她的行为实在太过莫名其妙。 但传文康会怎么想?他又如何看待昨晚发生的事呢? 幸好他一大早就离开了,否则她还真的不知认如何面对他呢! 但一想到他们往后还要同住一个屋檐下,她就忍不住发出呻吟。 有了昨夜……他们还可能同住一个屋檐下吗? 传文康该不会认为她是一个不知羞耻又放荡的女子,而更瞧不起她?或者他会要求一直跟她发生关系…… 如果他真的这么要求了,她该怎么办? 不!他不像那样的男人,或许他只会瞧不起她…… 更或者,他不会想再见到她! 她迅速穿好衣服冲出房间,却见到傅文康的房门是紧闭的 他在吗?她有些胆怯,不敢前进。 不!有些事还是得说清楚、讲明白才行。 于? 第 3 部分 欲望文 第 4 部分 房东未婚妻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她迅速穿好衣服冲出房间,却见到傅文康的房门是紧闭的 他在吗?她有些胆怯,不敢前进。 不!有些事还是得说清楚、讲明白才行。 于是她鼓起勇气在门上敲了敲。 房间内并没有任何响应。 再敲。 一样没有回应! 她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忐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不在! 可是他会不会在楼下呢? 她的心再次提到了胸口,慢慢的走下楼向四处张望── 没有人! 呼,他出门去了! 显然他跟她有同样的困扰。 好吧!最好先别见面,否则只会徒增尴尬而已。 这时电话响了。 “喂,”她很困难的发出声音,深怕是傅文康打来的。 “语萱,你还好吗?” 刘嘉良的声音沙哑,显然是因为过度悲伤而引起的。 “呃,我……还好。”她心中的罪恶感更加重了。 昨晚她一味的沉浸在男女情欲的快感中,她算什么姐姐!她自责的给自己一记耳光。 “什么声音?”刘嘉良在电话那端关心的问。 “没……没什么。”她懊悔地皱起眉头。 “你可以出来一趟吗?有关雨宣的告别式我想跟你商量。” “好。” 她不该再去想昨晚的事,现在最该要做的是处理妹妹的后事才对。 林语荁特地穿了一件白色的洋装,将头发结成髻,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更显得楚楚动人。 当她径过傅文康的房间前时,忍不住推门而入。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令地想进他的房间,但她就是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房问内整理得很整齐,整齐得像他刚搬来一样── 不对劲! 他书桌上的手提电脑不见了! 他原本摆在角落的行李箱也不见了! 他……他…… 林语萱的心跳随着越来越接近衣橱的脚步而加速。 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吧? 她这样不经他人同意就擅自闯人,万一他正好回来瞧见了,他一定更看不起她了…… 可是心中那股无法形容的怪异感觉,益发强烈的唆使她将衣橱打开。 什么也没有! 衣橱内是空空荡荡的! 这印证了一件事──他走了! 也就是说在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以后,他恨本看不起她。 所以他什么也没有留下,连最简单的再见也没有! 她是这么地让他讨厌…… 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昨晚只是伤心过度,因此非常需要有人安慰、陪伴,她并不是真的那么无耻,但这一切的委屈、难过,传文康又怎会明白? 走了也好! 省王见面的尴尬! 他作了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她该感激他的不是吗? 但为什么她会有想放声大哭的冲动?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第一个男人又怎样?说不定他根本不在乎,说不定他根本没发现! 可笑!人都走了,她还在想这些做什么? 叮咚── 门铃声让她低落的心提了上来。 是他回来了吗? 这是巧合吗? 伍逸森核对着门牌上的住址,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这住址不是征信社昨天了交给他的住址吗? 他连忙从牛皮纸袋里抽出数据来对照二l…… 啧啧,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一模一样即! 这么说……傅文康的房东就是── 太不可思议了!伍逸森越想越兴奋,一连按了好几次门铃。 叮咚──叮咚── 林语萱做了个深呼吸后将大门打开。 门外是个完全陌生的男子。 不是傅文康! 她松了口气,但也感到失望, “请问你找谁?” “请问你是林语萱小姐吗?” 伍逸森从资料上得知另一个林雨宣正在住院。 “我是,请问你──”她被眼前这个男子打量她的目光瞧得浑身小自在。 “我姓伍,我是受一位林泽雄先生委托而来的。”他说出来意。 一听到父亲的名字,林语萱久久说不出话来。 “林泽雄先生你认识吧?‘伍逸森在说话的同时,也打量着林语萱。 她虽然不是顶尖美女,但那清秀慧黠的气质却着实叫人移不开视线。 “林先生很想念你跟另一位林小姐,他希望──” “我不认识他!”林语萱悲愤的吼出声。 “你怎么可能不认识他?他是你们的父亲……” “父亲?!将女儿抛弃了十几年的人还配当父亲吗?” 她那充满恨意的口吻让伍逸森忍不住吓一跳。 这外表看似柔弱的女子,似乎也有不可小觑的硬脾气。 “林小姐──” “请你转告林先生,当年他抛弃了我们姐妹,现在才托人来找我们,是不是太迟了?” 她气的是她们的父亲为什么不早点来找她们?那样她的妹妹也不会带着遗憾离开人世间了。 “林小姐,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相信你父亲他一定有苦衷,或许你们跟他见一面之后──” “我不想见他!”至少不是现在,她心绪太乱了。 “你不想见他,也许另一位林小姐她会想见他。” 这句话像当头棒喝震醒了林语萱。 她妹妹等着与父亲再相见等了这么多印,甚至在临终前还殷殷期盼着,还有那支手表…… “林先生明天会赶来台湾。”伍逸森见她脸色变和缓了,知道她的心正在软化。 “我还有事,我要走了!” 她转身将大门上了锁。 “林小姐,你这屋子里还住了什么人?”伍逸森记起傅文康所交代的事。 “还有我妹妹!” 她本来要告诉他另外还有一个房客,但想想傅文康已径离开了,她决定不提他。 怎么会这样?那傅文康呢?伍逸森完全被弄胡涂了。 “我先走了,再见。” 林语萱大步的离开。 “耶?林小姐,那个支票──”伍逸森最终还是没有叫住林语萱。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世上最残忍的事也是最令人伤心的, 林泽雄怎么也没料到盼了十几年的重逢梦竟只能圆一半…… 失去一个女儿已叫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伤痛得不能自己,但另一个伤痛却来自另一个女儿对他的恨意。 从殡仪馆看小女儿的最后一面回来,林泽雄几乎悲伤得无法走路。 伍逸森一路搀扶陪伴,也见识到了林语萱的固执和倔强。 他很庆幸昨天没将傅文康要他转交的支票拿给她,否则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来。 也许过些日子再将支票转交给她会比较好,伍逸森作了这样的决定。 “语萱,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当年抛弃你们两姐妹,但我是有苦衷的。” 林泽雄老泪纵横的样子,令谁看了也不忍心。 “为了治你们母亲的病,我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不得已向地下钱庄借钱,没想到你们母亲死了,我一个人背负着债务,还要养育你们──” “所以你就嫌弃我们,把我们抛弃了?!”她一直无法原谅父亲这样的不负责任。 “不,不是这样的。”杯泽雄肝肠寸断的道:“你们两姐妹是我的心肝宝贝,再苦、再累我也舍不得让你们离开我;可是地下钱庄的人不断地向我讨债,我没钱,他们就胁威要杀死我,卖掉你们两人来还债,我怕连累了你们,只好把你们丢给孤儿院。只有在那里你们才能无惊无恐的长大,不会受到一点伤害……” 听到父亲的解释,林语萱强忍的泪水滚落下来。 “真的是这样吗?”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骗你。”林泽雄继续说道:“我后来无计可施,只好去跑船,正好有一个机会让我到美国,我选择了非法居留,希望可以赚到钱接你们到美国──” “但你却一直没来找我们。” “我想,但我没赚到钱。因为我没有身分只能打零工,我每天赚到的钱还得给美国黑社会的兄弟保护费,这样根本赚不到钱,但我又一心急着想跟你们团圆,所以我选择替黑社会老大的弟弟坐牢。他们答应我坐五年牢,出来后给我身分,再加十万元美金。 “谁知我太天真了,五年出狱,黑帮老大下台,我没有钱,也没身分,那时候我真想死,但想到你们,我无论如何死不得,所以我发愤图强,努力工作,终于存了一点钱,请了律师帮我办身分。 “五年前我拿到身分,而我也开始可以正式打工,但年纪大的我,除了在洗衣店做工作外什么也没法做;后来,洗衣店老板看我工作卖力,他们正好要退休,便将洗衣店顶让给我。我就是这样一边做生意,一边进修,开了洗衣连锁店,终于做出一点成绩。 “我请人找你们我了好久,没想到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们,却是这样的局面……我对不起你和雨宣!” “爸……” 林语萱在听到父亲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却从没停止要找她们的想法,让她心中充满了罪恶感。因为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恨着父亲,她真是不孝……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再多的对不起也无法表达她心中的愧疚。 “语萱,我的乖女孩,是爸爸对不起你们……” 看着父女泡在一起痛哭的样子,令伍逸森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如果傅文康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知会作何感想? 跟他发生关系的应该是这个林语萱吧?伍逸森这会儿更加肯定了。 “爸,雨宣虽然离开我们,但我相信她在另一个世界一定过得很好,”她记起妹妹临终的托付。“爸,雨荁她有一份礼物要我在见到您的时候交给您。” “是什么?” “是一支表,雨宣或许早有预感您会来找我们,所以才会要我交给您。”她感慨地道:“爸,我们回家去,让我把手表交给您。” “好,好,我们回家!” 林泽雄盼这一刻已经好久、好久了。 一个月后,美国 原以为不断的工作可以让自己轻易的忘掉林语萱,可以轻易忘掉那一夜…… 但不管工作再多、再忙,林语萱的身影不分昼夜,时时刻刻萦绕在他的心头。 天底下的女人何其多,而围绕在他身边的美女更不计其数,他又何必去挂念一个爱着死去男人的愚蠢女人? 但他偏偏就是想着她! 蠢!他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竟为了一个女人失魂落魄── 他会失魂落魄?是睡眠不够吧! 一定是自己工作太累了,才会不时有错觉。 也许放一天假,对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会有所改善吧! 叩!叩!推门进来的是他的特别助理法西特。 “总裁,这是会计部门送来的报表,请您看过后签名。” “好的。” 看来想休息的计划又泡汤了。 “总裁,你有一张支票一直没有兑现,是否要提醒对方?”法西特道。 “是什么时候到期的?” “上个月十八号,是您由台湾银行开出去的支票。” 台湾……这么说是他给林语萱的? “好,我知道了。” 他心中有了疑惑,不明白为什么林语萱没有去兑现支票,是嫌数目少?还是……伍逸森忘了交给她? 当下,他马上打电话给伍逸森约他出来见面。 可恶的是这家伙竟给他迟到了二十分钟。 傅文康再次用手机call他。 “你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还没到?” 他的情绪因担忧而变得暴躁易怒,向来自负冷静的他,一时间有如狂飙的狮子。 “不好意思,我还要半个小时才能走得开,待会我请你喝一杯请罪好吗?”伍逸森不断道歉。“你找我这么急做什么?” “是关于──”他要说的话被眼前看见的景象给打断了。 一个东方男子正从咖啡店玻璃门外走过去,在美国东方人是很显目的,而那个男子── 傅文康不顾伍逸森在另一端叫着他,便把手机给按掉了,快速地冲出咖啡店,追上那名男子。 “雨宣,这里是美国,我答应要带你一起环游世界的。现在这里只是第一站喔,明天我就带你去你最想要去的迪斯尼,我会带着你跟米奇、米妮一起拍照。” 刘嘉良握着挂在胸前的小玻璃瓶哽咽的说。 为了随时可以感觉到雨宣的存在,他特地把她的骨灰装在小瓶子里,然后遵守他对她的承诺,带她一起环游世界。 “你怎么会往这里?”传文康一个箭步挡住了刘嘉良的去路。 “你是──”刘嘉良打量着眼前的陌生男子,几乎要被他那种凶恶的气势给吓着了。 要不是现在是大白天,傅文康自以为自己见到了鬼。 他不是死了吗?那天林语萱明明哭得那么伤心……还是自己认错人了? “你认识语萱吗?”傅文康想确定自己有没有认错人,“你是不是她的情人?” 刘嘉良本来以为他问的是林语萱而不是林雨宣,但是听见最后那句话,他知道对方问的是雨宣。 只是雨宣何时有了这样一个朋友,他怎么完全不知道。 “你很久没跟雨宣联络了是吗?”刘嘉良前思后想,得到这样的结论。 “少说废话,回答我的问题!”傅文康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语萱呢?为什么没看到她?还有你不是死了吗?” “嘎?”刘磊良怔忡了下。“你真的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雨宣她已经离开我们了。”刘嘉良伤心的说。 大好了,那个愚蠢的女人终于开窍了! 所以那天她哭得那么伤心,还说刘嘉良已经死了,原来是分手了。 “不过,虽然雨宣离开我们了,但我知道她并没有真的离开,她一直陪伴着我。”刘嘉良感慨万千的说。 是自己的国语退步了吗?傅文康突然发现自己竟听不太懂对方说的话。 什么离开了,又说没有真正离开,甚至还一直陪伴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跟雨宣约好了,要带她环游世界,现在我终于有机会实现我的诺言,我跟她不会再分开了……” “喂,你是下是喝醉了?”傅文康只能下这样的结论。 “你怎么会以为我喝醉了?”刘嘉良苦笑的问。 “要不然为什么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他有些尴尬的说:“什么语萱离开了,她究竟去了哪里?什么环游世界、什么信守承诺,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雨宣她已经死了!” 傅文康整个人愣住了,他无法思考,无法言语。 “你说什……么?”为什么他的心好痛,彷若被人撕碎了般。 “雨宣死了,这是她火化后的骨灰,我随身携带在身边,让我感觉到她一直在我身边。也许她去了另一个世界,但是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他感人肺腑的宣言传文康一个字也听不进耳,他唯一在乎的就是林语萱死了。 傅文康额上的青筋微微抽动着,阒黑的瞳眸紧玻c梢幌撸派涑隽钊司y墓饷1?br / “你说语萱死了?这是真的吗?她是怎么死的?你快说啊!” 他抓着刘嘉良的胸口,狂飙的怒火燃烧着。 “她是得癌症死的。”刘嘉良叹息的说。 “癌症?” 松开了捉住刘嘉良领口的手,传文康像遭到电击一般踉跄了脚步。 原来她那天哭得那么伤心是因为知道自己得了癌症,不久于人世?原来给她的支票没有兑现,是因为她已经死了! 想到自己曾经那样鄙视她、伤害她,传文康就自责得无以复加。 “我没想到会往异乡遇见雨宣的朋友。”刘嘉良道:“我相信她在天之灵一定会很开心。” 刘嘉良带着雨宣的骨灰继绩走向彼此约定的梦想。 传文康伫立在原地,心中充满了懊悔、歉疚、悲怆…… 第八章 “大小姐,你怎么又没吃东西?这样子不行喔!” 林语萱面对玛莉的关心,只能以歉疚的笑容回应。 一个月前,完成妹妹的丧礼后,在父亲的要求下到了美国。 换了个陌生的环境,让她从失去妹妹的悲恸中慢慢走了出来。 但是她发现自己的心情还是很低落,不知是否受心情的影响,她的胃口极差。 “我没事,您不用担心,我一向吃得少。”她很喜欢这位管家。 五十多岁的玛莉是个墨西哥人,由于她的丈夫是个华裔,所以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 “你真的没事吗?”玛莉打量她过度苍白的脸色。“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告诉老爷让他带你去医院给医生看?” “不不不,您千万别让爸爸知道,我没生病,或许水上不服吧。” “你是不是还在想念你死去的妹妹?人死不能复生,现在你要活得更好,因为老爷他只有你了。” “我知道。” 她承认玛莉说得对,但她羞愧得无法向玛莉说明,她这么沮丧、这么不快乐,不只是因为水土不服,也不只是因为妹妹的去世,而是因为── 傅文康! 她怎能告诉玛莉她和他共度的那个夜晚,她的行为和她所做的事? 甚至到现在一想起来,就足以让她的脸开始发红、身体颤抖。 而更糟的是,虽然觉得羞愧,很有罪恶感,但每当夜晚来临,她竟然无法克制住自己渴望他的感觉;即使是睡着了,她仍不时梦见他,不合逻辑地渴望着他俩之间根本不存在的感情关系。 “把牛奶喝掉。”玛莉督促道。“即使不吃东西,喝点牛奶也可以让自己多点元气。” 林语萱顺从地端起杯子,但是那浓浓的奶否味一进入地鼻子,立即令她恶心得不得不把杯子放下。 她站起,手捂住嘴,快步冲到浴室去。 但干呕了好几次,只吐出一点酸水。 当她走出来时,玛莉以若有所思的目光注视她。 “你一喝牛奶就想吐,这症状跟我以前怀孕时很像,当时我只要闻到牛奶味──”她的话在看到林语萱越发苍白的脸色时中断,惊呼道:“你还想吐吗?” 林语萱摇摇头,恶心感已经消失。 她只是觉得莫名其妙地头昏眼花,彷佛像要飘浮起来,整个身子虚弱得好像被掏空了一般。 不,不是因为想要吐才令她脸色那么苍白,而是玛莉提到了怀孕。 “大小姐,你还好吗?” “我……” 怀孕?她不可能怀孕了,可能吗?就那么一个晚上,不…… “你等一下,我去去马上就来。”玛莉匆匆离开。 林语萱闭上眼睛,心思陷入惶恐、混乱的漩涡中。 怀孕……她怎能怀孕?她还没结婚,没跟任何人有婚姻承诺的关系。 生出一个小孩到这世上来,负责他的幸福和教养……天哪!这样的念头从末在她心中出现过,也不该是在她人生的规划中。 但是一个小孩……傅文康的小孩…… 暖暖、虚浮的感觉传遍她的全身,令她泪眼盈眶,既想哭又想笑。 可能怀孕吗?可能吗? “大小姐,你拿这个去用用看。”玛莉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纸袋子。 “这是什么?”她不懂。 “验孕棒,你检查看看。别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事,你绝对不会孤单一个人,老爷、我都会陪着你。” 玛莉的一席话让她掉下眼泪。 现在是怎么了?伍逸森被双眼呆滞的傅文康给吓了一大跳。 “我已经尽快赶来了!” 他最近快忙翻了,他的老板正在装潢一间别墅准备送给女儿…… 哎呀呀~~完蛋了! 这阵子他忙得几乎没机会跟林语萱见面,所以传文康要他砖交的支票一直放在自己的皮夹内…… “文康,那个──”地想是该告诉他事实的时候一口。 “她死了……”椎心的痛,痛得无法呼吸。 “嘎?谁死了?”伍逸淼一头雾水。 “语萱元了!”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怎么可以这样就死了? “你说的是林雨宣?”伍逸森闻言,心中一动。 他还以为跟傅文康发生关系的女子是活着的那个林语萱,没想到竟是那个得了癌症的林雨宣! “如果我没遇见那个男人,我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他自责万分的道:“跟那个男的相比,我才是混蛋,他是真心爱着她,而我──该死!” “你别这样,已经成为事实的事,再多懊恼也没有用,也许你可以做些补偿,比如去给她上个香,向她纤悔一下──” “我连她葬在哪里都不知道!”为此,他更加懊恼。 “我知道。”伍逸森道。葬礼他从头到尾都参与了。 “真的?” “当然,因为──”他的话被打断了。 “告诉我,语萱葬在哪里?。” “呃,在台湾。” “陪我去好不好?”他突然怕一个人去面对…… “当然没问题。”伍逸森拍拍他的肩膀很有义气的道:“我现在就去安排,你别太难过了。” 傅文康望着来来往往的车潮和行人,突然感到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抽离了。 用过验孕棒检查之后,林语萱知道自己不是可能怀孕,而是已经怀孕了。 她同时也强烈地了解到,不管将碰上什么问题,她都想要这个孩子──傅文康的孩子。 一个新生命已经创造出来了,她说什么都不可能拿掉他。 这个孩子将完全属于她。 傅文康他绝不可能知道,也不想要知道。 毕竟,当他走得那么彻底之后,他就已作了选择。 即使这是她没想过会发生的事,但是既已成为事实,她就会用生命来保护这个孩子,因为他已经存在了……需要她的保护、她的抚育、她的爱。 令她宽慰的是她的父亲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并没有给她太多的责难,相反地,他尊重她的决定。 “你一定很爱这个男人吧?”林泽雄问。 林语萱的胸臆狠狠地一窒。 她爱他吗? 就算答案是对的,那又怎样呢?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的不是吗? 也许有一天,他突然想到她,想跟她见面,恐怕也没什么机会了。 她离开台湾到美国,并没有人知道。 而他也不可能会想到她,更不可能会想跟她见面,一切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 “爸,我不会再增添您的麻烦──” “你在说什么傻话?你怀的可是我的第一个外孙,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林泽雄慈爱的安慰她。 “从现在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做最营养的东西让你吃,你一定可以生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娃娃来。”玛莉像个慈母般的说。 “谢谢您们。” 她现在一点也不孤独,有父亲、玛莉,还有肚子里的小孩,她是最幸福的人了。 这个晚上林语萱又梦见傅文康。 在梦中,他因发现孩子的事而大发脾气,还指责她都是她的错,不该决定留下孩子。 当她醒过来时,她的心猛跳,全身发冷,脸上都是泪水,心中感到惶恐、痛苦。 不!绝不能让傅文康发现这孩子的事,她很肯定的告诉自己。 为了孩子,她绝不能再想见他……不能! 她要试着将他遗忘,永远遗忘! 望着墓碑上笑得灿烂的照片,傅文康的喉头梗涩像炭火在烧,疼痛不已。 令他悔恨自责的是,自己竟连她的名字都弄错了。 原来她叫雨宣,而不是语萱。 “文康,人死不能复生” “别安慰我,”他打断伍逸森的话。“我真的很混帐!我竟连她的名字节弄错了………” “难道不是她?”伍逸森愣了愣。“你说名字弄错了是什么意思?” 傅文康将手中的百合花束摆在墓碑前。 “我一直以为她是语萱,言语的语,草头萱……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可恶!” “你说的是那一个语萱?所以跟你发生关系的就不是这个啰!” 呼!好险,是还活着的那个!伍逸森为好友感到庆幸。 “什么这个、那个?!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傅文康情绪不太稳。 “我像在开玩笑吗?”伍逸森指指自己严肃到不能冉严肃的脸。“你还记不记得上回我到台湾,就是替我老板寻找他的两个女儿?” “嗯。”他对其他人的家务事不感兴趣,双眼只是定定的注视着墓碑上的照片。 “她们是双胞胎。” “你想说什么?”他没什么耐性。 “这个雨宣就是其中一个──” “然后呢?”他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还有另一个语萱,她们的名字是同音异字……”伍逸森大胆推测,“所以我怀疑,跟你发生关系的是另一个语萱,她的名字就是言语的语,草头萱。” 傅文康震惊地回头望着他、一时竟说不出话。 “她在哪里?”回神了过来,他急切的问。 “她在美国。” 不知是否情绪影响了身体,林语萱发现自己害喜的状况非常严重。 她没有胃口,完全没有! 但她仍为了孩子不断提醒自己需要营养。 只是她吃的东西还是会吐出来。 这可把林泽雄给急坏了。 “会不自直的是水上不服?” 看着女儿一天天的憔悴,林泽雄的白发又多了好几根。 “爸,我没事。”但她还真有点想念台湾。 难道她还对再见到傅文康有期盼吗? 不,她要忘了他的。 “语萱,你想回台湾是吗?”林泽雄看出女儿的心意。 他一直误认为女儿爱的那个男人在台湾。 “爸,我……” “那回去吧!”他也希望见到女儿有好归宿。 “我陪大小姐回去。”玛莉自告奋勇。 “不,您留下来照顾爸爸。” 她知道失去一个女儿让父亲很伤心,身体状况也不太好。 “我回台湾有朋友会照顾我的。” “语萱,爸爸只希望你快乐,只希望你幸福。你记住,你只是掉了一只鞋子,有人断了脚还是很勇敢的站了起来。”林泽雄替她加油打气。 “爸,我知道,我不会有事的,过些日子我会回来,到时我赖着不走,您可别嫌我喔!” “这个家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什么时候回来打个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他一直在弥补这些年对女儿的疏忽,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他更加珍惜这个女儿。 “好,我答应您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快点回来。” 第九章 傅文康忐忑不安地站在林家大宅门外,他已从伍逸森口中得知在他离去后发生的一切。 “文康,我想你还是要有心理准备,史帝夫对于这个女儿相当的疼爱和重视,如果他知道你会──” “难道你想要我打退堂鼓?”傅文康玻鹄统恋纳ひ粲凶挪豢尚£锏木嬉馕丁?br / “不,不,我没这个意思,只是──” “那就快替我引见史帝夫。”他想见到林语萱的心是那么的急促。 唉~~待会儿可别被炒鱿鱼了才好!伍逸森暗暗呻吟着。 经过通报,林泽雄非常讶异在商场上备受赞誉的傅文康会来拜访。 虽然不知道他来的目的,但肯定不是小事。 曾在商场上几次见过面也浅谈过,他对传文康的印象限好,十分赞赏他的情明干练。 而且听闻傅文康是个正人君子,也许…… 但想到女儿已有了意中人,而且还怀了孩子,他就忍不住叹口气。 如果让他知道是哪个混蛋欺负了他的宝贝女儿,他绝不轻饶。 一阵寒暄后,傅文康迫不及待的表明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林先生,我想跟语萱见一面,不知道方便吗?” “总裁!”伍逸森马上接口。“文康跟语萱小姐是旧识。” “哦!”林泽雄很感意外地道:“原来傅先生认识小女,我竟然没听语萱提过──” “因为有些误会,所以语萱小姐没有提吧!”伍逸森赶紧打圆场。 “什么误会?”林泽雄有些警戒,冷冷的问。 “这个……那个……” “让我自己说。”传文康一副敢做敢当的样子。“我会误会语萱,伤害了她,所以今天我是特地前来向她请罪的。” 林泽雄已经听出一些端倪了。 “你曾伤害过语萱?” “网裁,是误会引起的……” 在林泽雄锐利的目光下,伍逸森讷讷的噤声。 “我希望见语萱一面──”传文康的请求被打断。 “你是怎么伤害语萱的?”林泽雄暴怒。 傅文康向他一五一十坦述他对林语萱产生的误解。 “所以你就欺负了她?”林泽雄越听越光火。 “是的。” “你该死!” 林泽雄想到女儿曾受到的委屈,就恨不能将传文康千刀万刚,连带的,他对他的印象也大打折扣。 “我知道我错了!”傅文康勇敢的鞠躬认错。 “总裁,文康他绝不是有意的,他现在真的充满悔意。”伍逸森也忍不住替他说话。 “我不能接受这样的道歉!”林泽雄断然拒绝。“现在你马上离开!” “林先生,求求您让我见语萱一面。” “总裁,您就大人有大量。”伍逸森也急得乱用成语。 “语萱不会想见到他的,逸森,你最好劝他快点离开,否则你明天不必来上班了。” 林泽雄咆哮。“玛莉,送客!” 伍逸森满脸歉疚的看着傅文康,对于自己夹在老板和好哥儿们之间,他头一次知道什么叫“左右为难”。 “文康,我第一次看到总裁发这么大的脾气。”刚才他差点吓坏了。 “他生气是应该的,连我都无法原谅自己了!”他垂头丧气的。 “别这样,你已经很累了,回去休息,然后我们再想想办法吧!”伍逸森拍拍他的肩道。 从美国赶到台湾,又马不停蹄的从台湾赶回英国,来回二、三十小时的飞行就是超人也吃不消。 “你累了,你回去休息吧!” “那你呢?” “我要在这里等,等到语萱肯见我为止。”他已下定了决心。 “你别开玩笑了!你已经好几十个小时没合过眼了,而且现在是秋末冬初,老是下雨,你要在这里等?” “是啊,我会一直等。” “我们可以另想办法──” “没有比诚心诚意更好的办法。”他不相信她是个铁石心肠的女子。 更何况大家了都说“构诚所至,金石为开”吗? 他相信她会被他的诚心感动的。 风吹下熄傅文康想见林语萱的那颗火热的心。 雨淋湿不了傅文康对林语萱的思念。 虽然疲惫,虽然浑身湿透,虽然又冷又饿,但他仍直挺挺的站在林宅大门外,等待林语宣给他一丝机会。 “没想到他是来真的……” 杯泽雄站在卧室落地窗旁,注视着街灯下那道颀长的身影。 “老爷,要不要我拿条毛巾去给傅先生?”玛莉有些不忍心的问:“他一直在淋雨,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如果他是一个这么没用的男人,我怎么放心把语萱交给他?我非得好好考验他不可,你别担心他了,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可是这样有点睡不着。”玛莉看着林泽雄躺上了床,只好替他熄了房间的灯。“老爷你真的睡得着吗?” “当然,而且我还会作一个又香又甜的梦。”杯泽雄有些负气的说:“你快回房去睡,别在这里吱吱喳喳个不停,很吵的!” 玛莉叹了口气走出房间。 “如果大小姐知道自己所爱的男人在门外忍受风吹雨打,一定很心疼。” 虽然隔着房门,林泽雄还是听见了玛莉的喃喃自语。 “玛莉,不准你向语萱通风报信知道吗?”林泽雄的严厉警告从房门内传出来。 “知道了,老爷。”玛莉没好气的回答。 “真想不到老爷这么铁石心肠,什么考验?!这简直是折磨人嘛!” 玛莉边抱不平边从楼梯间的玻璃窗往外看。 “老爷只说不准我向大小姐通风报信,也没不准我向傅先生通风报信,所以如果我把大小姐的行踪告诉他,应该不算犯规吧?” 喃喃自语后的玛莉,当下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拿着林语萱的住址匆匆步下楼去。 林语萱睡得不安稳,除了不断梦见傅文康来找她以外,她觉得小腹有些闷闷的痛。 今天下午她看了医生,医生说她怀孕的情况并不理想。 因为她太瘦了,怕她会有流产的疑虑。 她内心充满惶恐和罪恶感。 如果她的孩子有危险,一定是她的错! 她凄惨地意识到自己是那么无助、孤独,眼泪开始如泉涌般,但她眨眨眼把泪水压制下去。 现在的她是没资格自怜的,而是要想办法保护自己的孩子。 她知道自己该勉强吃点东西,这样才有是够的营养可以让自己保住孩子。 她下了床,走到厨房为自己泡了杯孕妇专用的牛奶。 为了怕自己又会把喝下去的牛奶全吐出来,她只敢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喝。 “宝宝,千万要乖乖好才好?现在妈咪只有你了,如果连你也不要我了,妈咪会觉得好孤独,好伤心……”她手抚着小腹低声的呢喃着。 或许孩子根本没法听见她说的话,可是她相信他们的心灵是相通的,他(她)一走会了解。 突然间,她听到客厅传来开门声。 有小偷闯入吗?她慌慌不安的走向客厅。 当她看见客厅内的男人时,整个人僵住了,不相信地惊叫:“傅文康!” “我终于我到你了!”风尘仆仆的传文康虽然满脸疲惫、可是却有着藏不住的喜悦。 “你为什么会来?” 当震惊开始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交迭更替的痛苦、苦闷和愤怒。 “我找你找得很辛苦,要不是我在美国遇见刘嘉良,我还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想起老天爷跟他开的玩笑,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你已经死了,所以匆匆赶到了台湾,后来逸森才告诉我,你们是双胞胎姐妹,你还活着,我彷佛又从地狱里活了过来。 “我又匆匆回到英国,但你父亲说什么也不肯让我见你一面,于是我一直在你家门口守候……或许是我的真诚感动了玛莉,她偷偷塞了字条给我,我才知道老天爷又再次捉弄了我,原来你已经回到了台湾。” 这么说他已经知道她怀孕了? 林语首惊觉他可能是来责怪她的,就如同之前所作的梦那样…… “不,你走!”她太害怕了,忘了自己是孕妇,拚命的用双手将他住门的方向推。 “语萱,你听我说──”傅文康被她激动的反应给吓了一大跳。 当他握住她的手腕时,因她的过度消瘦而感到心疼。 他记得玛莉在交给他纸条时,交代过他千万别让她太激动,因为她身体不舒服。 她生病了吗?一听到这样的消息,让他更担心了。 “你走啊,我们没有关联,什么也没有,你走啊!” 她激动的推他、大叫,一直到她感觉到下腹传来的紧绷疼痛时,她才惊觉到自己的疏忽。 “语萱,你冷静一点,你──”他要说的话被她发出的痛苦呻吟给打断了,“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林语言抱着自己的肚? 第 4 部分 欲望文 第 5 部分 房东未婚妻 作者:肉书屋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林语言抱着自己的肚子,在领会到可能出了什么事时,猛然惶恐地叫出声来。 “噢──”她蹲了下来。 傅文康也跟着蹲下来,焦急的望着表情痛苦的她。 “怎么了?到底怎么?” “快叫救护车,求求你……”她唯一能想到的是她的孩子,眼泪布满她的双眼。 “没事的,你别担心、我马上叫救护车。” 他动作迅速地抱起她,当他感到那灼热、鲜红的y体正透过她的睡衣流到他望心时,他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经医生证实,林语萱有流产的现象。 傅文康不断在病房内走来走去,并不时的以担忧的眼神注视着正在昏睡中的她。 孩子──那不只是她的,也是他的! 他已犯下太多的错误,如果这次他又犯下了不能弥补的过错,他这辈子再也不会原谅自己。 “请问你是孕妇的先生吗?”医生在替林语萱诊治后向他询问。 “是,我是。”他毫不犹豫。 也许目前还不是,但他会往最短时间内让它成为事实。 “孕妇情绪必须保持平静,而且营养必须是够,现在孩子虽然是保住了,但稍不小心还是会有流产的危险,不可以掉以轻心。”医生细心的叮咛。 “我会牢牢记住的。”他将会寸步不离的守候她。 半个小时后,林语宣终于悠悠转醒。 她一睁开眼睛,便见到傅文康站在她身边,脸色凝重地注视着她。 “你觉得怎样?口渴不渴?肚子饿不饿?” 听见他如此温柔的问话,她心中泛起了很奇妙的感觉。 他的存在帮助她解除了一些恐惧。 有个人陪着她,分担她的焦虑,感觉真是大不相同。 现在他已经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他会要她拿掉孩子吗? 如果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微微打了个冷颤,他看见了,立即担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没什么,”她撒谎。“我只是觉得有点冷而已。”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他马上脱下自己的外套替她盖上,双手还紧紧握住她的。 他是这么温柔、体贴,令她因渴望而开始颤抖。 怀孕使她的一些感觉更敏锐,尤其是嗅觉。 她与他这么接近,他身上的气味令她淹没在痛苦和喜悦交加之中。 她想要闭上眼睛永远依偎着他,永远不会跟他分离…… 她感觉到软弱动情的泪水,在她闭起的眼皮后炙燃。 令她在试图控制自己情感上的软弱时,呜咽出声。 “有什么不对?我弄疼你了吗?”他紧张万分。 她摇头,无法言语,知道如果自己不快点与他保持一点距离,她可能会再次崩溃。 “别哭,为了孩子,你必须保持冶静,求求你……”他低声的衷求她。 为了孩子?他为了孩子而求她?这么说他也在乎孩子? “我不能失去孩子!………”她哽咽地。 他以手指轻柔地为她揩去泪水。 “我知道,我也一样。”他低声的说:“医生刚刚说你必须让情绪保持冷静,这样对你和孩子比较好。” “为什么你会回来?”她试着平稳一下自己的情绪。 “我能不回来吗?”他轻声的说:“为什么一直隐瞒我真相?你知道你让我自己恨死自己了。” “你不必自责,你不欠我什么──” “你还在说这种傻话!”要不是她是个孕妇,他会给她一顿好打! “怀孕是个意外──” “既然我已经知道了,我绝不会让它只是一场意外。”他绷着脸打断她的话。 “你……想怎样?”她睁大眼睛凝视着他。 “现在,我要你好好的把身子养好,其它的不要多想。” “你到底想怎样?”她不安起来。 “惩罚你的不乖。”他轻掐了下她的鼻尖。 他那亲昵又近乎暧昧的举动,让她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两朵红云。 经过医生的允许,林语萱终于可以不必住院。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不论她如何抗议,傅文康一直充耳不闻。 他就这样抱着她离开医院。 “哇~~好体贴的老公!”四周羡慕的声音此起彼落。 “又高又帅,还这么温柔,天哪~~我好嫉妒他的老婆。” “老婆好幸福喔!” 林语萱几乎害羞得把整个脸埋进他的胸膛,迟迟不敢抬起头来。 回到家,他直接抱她回房间。 “乖乖躺好,嗯。” 他很小心很小心的把她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薄毯。 “我现在感觉比较好了。” 她稍稍动了下身子,马上见到他绷起了脸。 “又不乖了?你得多受一次惩罚。”他煞有介事的道。 又是惩罚?她咬着下唇,不明白他口中的惩罚究竟是什么样的惩罚。 “这是我第二次进你的房间吧?”他故意对她的羞赧视而下见。 “上一次是个错误,”她垂下眼脸不敢迎祝他那促狭的目光。 “一个美丽的错误。”他勾唇一笑,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不得不注视他的眼睛…… 她心头一震,心慌万分。 “如果不是这么一个美丽的错误,又怎么能让我明白──” “明白什么?”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真的很痛、很难。” 这么一句话,这么几个字,让林语萱忍不住热泪盈眶。 “不过都要怪我,是我一时的自以为是才会造成这么大的误会。” “也不完全是你的错……”她的眼泪一颗颗地滴在他的手臂上。“如果我早点向你说清楚……可是那时的我已经筋疲力尽了,而且我不知道自己的解释你是否听得进去……” “所以你就看着一个傻蛋在那里暴跳如雷,对你长篇大论的说教?”他瞋瞪着她。“那时你一定常常在偷笑吧!” “我哪还笑得出来?我那时候有多委屈你都不知道!”她神情凄恻地凝睇着他。 傅文康静静地凝视着她,心里翻腾着千百种的情绪。 他了解、完全了解,他当初带给了她莫大的伤害,此刻他是真的感到内疚及抱歉。 他得做些弥补…… “你真的觉得好一点了吗?” “嗯。” “那我出去一下没问题吧?” “你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她的心由云端跌到了谷底。 他还是要离开她了是吗? 林语萱的眼中又开始充满泪水,她发现自己根木没有想象中的坚强。 当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时,恐惧、害怕再度没来由的席卷了她。 不!她可以过得很好,哪怕只有一个人…… 她推开薄毯双脚猛旋落地,一阵昏眩令她在挣扎着站直身子时,紧张地撑着床缘。 她觉得很虚弱,全身发抖,吓得几乎不敢跨出一步,深怕自己跌倒会伤到孩子。 当她站在那里发抖,希望自己能跨出第一步时,她承认自己非常害怕。 如果傅文康真的离开了她1 她听见楼下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全身发僵。 他……回来了吗? 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呢? 她觉得自己彷佛被注入了一股力量,但随即一个念头又将她体内的力量抽走。 他是为了孩子才回来的,即使他说过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真的很痛、很难。 这全是为了安慰她而说的吧? 他跟她的前任未婚夫不一样,他是个正人君子,所以他一肩挑下了他的责任……但……这不是爱啊! 他对她没有爱,留在她身边只是为了弥补他所犯下的锦误。 然而她必须跟他住在一起,每一天、每一小时忍受跟他那么亲近,却又同时知道他不爱她,感受那份痛苦折磨…… 她内心再度惶恐不安。天哪!她是爱他的。 她怎么会傻得再次去爱上一个男人?!而且这一次是掏空了她的生命去爱…… 万一被他察觉到了,他拒绝了她的爱该怎么办? 她的自尊心没有坚强到可以赤ll地面对他不爱她的事实。 既然如此,她要如何掩饰她的感情、她的爱呢? 她听见他上楼的声音,不顾一切地告诉自己,非要够坚强不可,不能再对他动情! “怎么了?” 他走近她,温柔的注视她。“我刚才出去的时候,有没有不舒服?” 她摇摇头。 “我刚才买了束花给你。”他有些腼腆地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恃别喜欢的花……” 他的左手从身后拿出一束包装精美的花束,看得出来价值不菲。 林语萱睁大眼睛注视着那花束,傻呼呼的,动情的泪水开始遮住她的双眼。 不会有人为她做这种事,以前她总是为生活奔波,未婚夫也一直忙于公事,从不曾为她多费心思。 这是第一次一个男人──她咽了咽口水。 不只是一个男人,而且是她所爱的男人。 “谢谢……”她强压下涌入眼眶的泪水。 “你能喜欢……我很高兴。”他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天哪!他紧张得像十六、七岁的青少年。 “我下楼去替你煮点东西。”他说。“医生告诉我,你需要营养。” “你不需要为我做这些──” “这是为了孩子,你也不希望孩子受到影响对不对?” “对……”她无法否认他所说的话,只是一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孩子,而不是为了她,她忍不住黯然神伤。 “你相信我的手艺,我做的东西一定可口、美味,待会你就知道了。” 他在她能说任何话之前便离去。 刚才当他回来时,她曾试着想跟他说,她不需要他的陪伴;但一见到他,她却提不起任何勇气,因为她知道她其实非常想要他的陪伴,就算他在这里会让她陷入不可能实现的白日梦── 那个他留下来陪她,不只是因为人道和错误的责任感;而是因为他想要跟她在一起,因为他爱她、想要她和他们的孩子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的白日梦。 她叹了口气,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生气。 当她听见他回到楼上的声音时,紧张了起来。 房门被打开,她闻到他为她做的香菇j汤浓浓的香味,突然饿得发慌。 “快尝尝,这是我的拿手菜之一喔!” 他将托盘放到一旁、但拿起的不是j汤,而是另一碗黑黑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汤水。 “先把这个喝了。”他很严肃的说:“这是我刚才去买食材时,特别向一个孕妇请教来的。她说孕妇刚怀孕时,若有小产的迹象,那么就得喝这种十三太保。” “十三太保?”这是什么东西?喝了以后生下的孩子自不会变成太保? “你别担心,我问的那个孕妇是个香港人,十三太保是香港的说法,台湾则称十三味,或安胎药。” 她看他那么认真的解释,又想起他向其它孕妇请教时的模样,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觉得好笑吗?” 他有些尴尬的说:“我知道我有时候会做些蠢事,像当初我总是误解了你,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笑?” “过去的就别再提了。”她接过安胎药喝了起来。 见她眉心揪了起来,他关心的问:“是不是很苦?” “嗯,有点苦。”但因为这是他的心意,她愿意忍受。 “来,吃片梅子片,这是中药行老板给的,他说喝了这个,然后含一片,就不会觉得苦,而且还会开胃。” 她想接过梅子片,没料到他却很细心的将它放入她的口中。 当他的指腹轻轻触碰到她的唇瓣时,她心中忍不住悸动起来。 四目相交,她在他的眼眸中好像看见了她一直渴望的…… “呃……j汤凉了就不好了。”他像在逃避什么似的端起j汤。“趁热吃,嗯?” 悸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失落。 刚才她只是错觉对吧? 他注视她时,她所见到的是自己的幻想而已。 “你慢慢吃,别烫着了。”他叮咛着。 她已经没什么胃口了,只是小小口、小小口的吃着。 一阵沉寂,她发现他正以一种奇特的眼光看着她,彷佛正试图解开什么不太对劲的谜题。 “我想你可能不习惯我一直站在这里吧……”他说。“我先下楼去,待会儿我再来收碗。” “好……”她紧咬下唇,阻止自己恳求他留下来。 他下了楼,林语萱忍不住自问── 如果这么短的时间她就已经陷得这么深了,那又要如何应付他在这里的时间呢? 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可能让自己的身体赶快恢复。毕竟她在这里的时间越短,向他泄漏自己感情的危险就越低。 然而,甚至在这个想法刚形成之时,她就已经非常惶恐、怕他离去、怕失去他了。 “很晚了,你快点睡觉,宝宝也要休息。” 才九点,傅文康就不断催她睡觉。 “我睡不着。”她的心绪这么纷乱,怎么睡嘛! “为什么睡不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到医院──” “别说了。”她没来由的感到烦躁。“好,我睡,我现在就睡!” 她侧过身去,发现她讨厌起自己这样乱发脾气。 明明知道他是在关心她,但只要想到他的关心只是为了她怀了他的孩子──她就浑身不舒服, 如果没有孩子,他会关心她吗?他还会留下来吗? 明明知道答案,她却不死心地一次又一次的自问。 一声叹气,然后她听到他开口说话了。 “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但起码让我当你的朋友好不好?” 她的心凉了又凉。 他终于说出真心话了,他只想当她的朋友。 “朋友就像嘴和手,当手受伤了,就用嘴来吹,当嘴受伤了,就用手来抚,我这样的要求会不会太多?”他低声的问。 不多,永远也不嫌多,她奢望他可以要求再多一点,不只是朋友…… 不想了,睡吧! 只有睡着了,自己的心才不会觉得痛,她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催眠。 终于她沉入了梦乡。 注视着安睡中的林语萱,他心里翻腾着千百种的情绪。 她柔弱的模样让人心疼,像一尊易碎的搪瓷娃娃,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楼入怀里,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刚才她发脾气虽然发得有点莫名其妙,若是以前,哪个女人敢这样对他发脾气,他马上掉头走人。 可是他却能容忍她对他发脾气,并且怜惜她。 这是不曾发生过的事。 他甚至为了她任由风吹雨淋、无怨无悔,只求可以见她一面……这已是够证明了一切── 他爱她! 他对她的爱是在不知不觉中形成的,怪只怪自己当初真是太粗心大意了,太自以为是了。 虽然几度受到老天爷的捉弄,但他还是很感激老天爷没让自己失去了她。 “呜……” 她翻了个身,彷佛作了什么不愉快的梦般,低低的啜泣着。 傅文康毫不犹豫的躺到她身边的位置,伸出双臂紧紧的拥住了她。 “嘘,别哭……”他轻声呵护着。 她紧紧偎着他,啜泣声也渐渐消失了。 这情景让傅文康想到那一夜……他也是这样的抱着她。 可是心情却是截然不同的,那一夜,他的心中翻腾着沮丧和怅惘,但今夜他却觉得好满足。 因为她的体内正孕育着他的孩子…… 他想象着自己拥着她和孩子的景象,唇角漾起一抹微笑。 也许他尚未得到她的信任,但他会努力的去做,做到她肯信任他为止。 第十章 虽然是初冬,但清晨舒风送爽,加上暖暖的冬阳,林语萱睡得好满足。 她紧紧的抱着大抱枕,柔柔、软软的,还有些温度,真是好舒服~~ 大……抱枕?! 她的床上何时有这样的东西? 林语萱睁开双眼,就见到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睛。 “早,睡醒了?” 傅文康轻轻拂开遮掩住她脸颊的长发,露出她姣好的容颜。 “早……”她的舌头彷佛打了结,久久才发得出声音。 “饿了吗?我现在去留她准备早餐。”他以眼神向她示意。“不过你得先放开你的手才行。” 经过他的提醒,她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 “对不起……” 她连忙松开双手,但在她还没来得及发现自己做错了什么之际,只听见傅文康发出哀嚎。 “oh!god!” “啊?我……我……”人真的不是她杀的耶,她只是觉得自己的手好像打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他为什么好像很痛的样子? 傅文康迅速地翻了个身下床,然后站直身子连跳了好几下,脸上痛苦的表情才渐渐消失。 林语萱的疑惑在见到他双腿间凸出的形状时,终于有了答案。 她刚才打到了他的……那个? 噢!难怪他会反应这么激烈! “封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听说男人的那个很敏感,也很脆弱,刚才她那一扫,力道不重也不轻,但也足够让他痛上好一会儿了。 “没关系……”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现在比较不痛了。” 他努力的挤出笑容,但僵硬的嘴角让他看起来有点滑稽。 “你要不要去看医生呢?”她不放心。 “不用了,刚才跳一跳,好很多了。” 这样去看医生,不成了今天晚报的头条新闻才怪。 当手受伤了,就用嘴去吹。 当嘴受伤了,就用手去抚。 他们是朋友……那她也该有所表示吧? 她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把他拉回床上躺着。 “你躺好。” “你要做什么?”他征忡地。 她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微笑,低下头对着他的敏感地带吹了吹。 “这样好一点了吗?”她的表情很正经。 傅文康暗暗呻吟一声。 不好!一点都不好! 即使隔着裤子,他仍十分敏感,再经她这么一吹── 简直要了他的命! 吹了没效,那轻抚一下应该会比较好吧? 林语萱很小心很小心的轻抚了下敏感处。嗯……不是普通的硬耶,而且还很热,难怪他会这么不舒服。 神哪~~给他一把刀吧! 刚才那一吹已经让他冻唛条了,现在再经这么一下轻抚── 他简直要爆炸了。 “如果真的很不舒服还是去看医生吧!” 她一脸无辜,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不用看医生,我去冲个澡就行了!” 他匆匆地离开床步出房间,不这么做他怕自己会失控。 林语萱的心跌到了谷底。 他就这么讨厌她吗? 她就知道! 他嫌弃她! “又要喝安胎药?” 林语萱对这种黑色的药汤实在又怕又爱。 因乌它可以让她肚子里的宝宝安全的成长,所以她不得不喝。 可是它喝起来是那么的苦…… “真的这么难喝?” 她点点头。 他停颐了一会兄,好像在作什么抉择。 然后,他就碗喝了一口,用嘴哺入她的口中。 或许是他的举动让她过度震惊,说也奇怪,今天的药汁竟一点也不苦了。 “这是安胎药耶!”男人吃了没关系吗? “你怀了我的孩子,我总不能只让你一个人吃苦吧?”他感性的说。 噢!她的眼泪又不争气的快飙出来了,每次他一说这样的话,就让她有种想掉眼泪的冲动。 一碗安胎药就这样被傅文康用以嘴喂食的方式,让林语萱喝下。 “走吧!”他牵起她的手。 “去哪里?”她傻不愣登。 “今天太阳很暖和,我开车带你去附近转转,顺便替宝宝买点东西。” “不用了……”她有她的顾忌。“我待在家里就好了。” “怎么?”他不明就里。 “其实你若有其它的事要做就去做,不用一直陪着我。”她不想一直绑住他。 “现在还有什么事比你更重要的?”这是实话。 这么多年,他所累积的财富够他十辈子也用不完了。 噢,别又来了。 为什么他总是让她有错觉?觉得他是在乎她的,他是爱她的。 但要实上他在乎的、爱的是她腹中的小宝宝吧! 她突然有点嫉妒起腹中的孩子……天哪!她真是疯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谁说只有女人才是购物狂,男人也是。 “你觉得这件婴儿服是不是很漂亮?” 傅文康对售货小姐推荐的婴儿服爱不释手。 “是很漂亮……”林语宣有点哭笑不得。“可是你不觉得买太多了吗?” 从刚才到现在也不过短短二十分钟,傅文康已经买了十几套的婴儿服。 “不会啊,我觉得可以多买一些。” “可是现在宝宝是男的、女的都还不知道,你买多了,万一到时穿不到那不是很浪费吗?” “绝不会浪费的……”他有他自我的一套解释。“不管生男或生女,我们都可以把另一份送冶孤扭院里需要的宝宝,我相信我们这么做,可以让我们的宝宝从小就学习分享的美德。” 一句“我们的宝宝”又让林语萱眼眶灼热起来。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他见她垂睫不语,紧张的问:“是不是累了?都怪我这么粗心大意,你不可以太累的,我却忘了这么重要的事,真是该死!” 看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连忙安抚他。 “我没有太累,你放轻松一点。” “真的没事?”他仍不放心。 她用力的点点头。 “这位太太,你先生对你好好喔~~”售货小姐好羡慕。“上辈子你一定是烧了好香,才可以嫁给这么好的老公。” “可是他──”她想纠正售货小姐,但却被傅文康打断了。 “是我烧了好香才对,才能有这么好的太太。” 见他面不改色的撒谎,林语萱有些恼火。 明明不是事实,他为什么可以说得如此信誓旦旦? 他大概是怕她丢脸才这么说的吧?毕竟未婚生子不是件光彩的事,虽然对现在的人而言早已司空见惯了,但在传统道德上还是会被赋予异样的眼光。 售货小姐不但推荐婴儿服、婴托用品,甚至还十分热心的推荐孕妇装。 “对厚~~我怎么忘了最重要的孕妇装。”他相当自责。 “不用买了!”林语萱极力反对。“反正也才怀孕,还用不到──” “要买的。”售货小姐十分有经验地道:“以前好几个准妈妈都疏忽了孕妇装的重要,后来弄得身体状况很不好。除了孕妇装,还有内衣、内k都要注意。” “既然你这么说,不如就依你的经验为我们作介绍吧!”傅文康爽快的说。 “好,首先我们以孕妇的内衣和内k来看……” 售货小姐不断拿出不同时期穿的内衣和内k为傅文康解说。 而一旁的林语萱早已害羞得想挖个d钻进去。 这么私密的问题当着傅文康的面前讨论,让她浑身不对劲。 相较之下,傅文康显得十分大方,他很认真地询问内衣和内k的质料,一副好丈夫的模样。 “语萱,你想这几套如何?够不够?”傅文康细心的问她的意见, “随便。”她只希望快点结束这令她感到难堪的话题。 “不可以随便的!”售货小姐又纠正道:“内衣的舒适与形状都对孕妇有很大的影响,如果选对内衣,对产后胸部恢复会很重要,可以让整个茹房形状保持优美,不下垂,这不只是女人必须重视的,男人也很在意喔!” 噢~~怎么越说越暧昧了!林语萱发现自己的双颊火烧似地。 “好,就依你的建议,该买的,我们全买了。”傅文康掏出白金卡,交给售货小姐。 “全包在我身上!”售货小姐一见地出手如此阔气,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结果一个小时不到,傅文康刷了十多万元。 这么一笔钱,对他而言可能只是小数目,但对林语萱而言却是相当在意的。 她可以容许他为孩子买东西,因为他爱孩子,但买给她却是不必要的,他让她觉得他像在施舍她。 毕竟他又不爱她。 “回去后,我会把我的东西的钱还给你。”她低声的表明不要他的施舍。 “为什么要还我钱?你怀了我的孩子,我买东西给你是应该的。”他纠正她,却不知道他的话重重的刺伤了她。 她就是讨厌这种感觉! 他终于说出真心话了吧? 因为她怀了他的孩子,所以他不得不为她做些什么! 林语萱突然领悟一件事,不能再任由事情这样下去了。 是该说清楚、讲明白的时候,否则到时她只会更痛苦,而最后地也会觉得她是他的累赘! 从百货公司回到家的途中,傅文康也察觉林语萱过度的沉默,但他以为她是累了。 所以一回到家,他马上要她回房间休息。 “我不累!”她顽强的拒绝他的提议。 “那饿吗?” “我不饿、也不渴!”她有些恼火的。 对于她的情绪一直处在起起伏伏中,傅文康十分能体谅, 他知道孕妇的情绪不稳,是因为体内的荷尔蒙不平衡所引起的。 “好,那你告诉我,你想做什么,或者要我做什么?”他十分有耐性的问。 该来的总是要面对! 如果任由目己一直逃避,最后自己只会落得伤痕累累。 长痛不如短痛! “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告诉自己绝不能表现出柔弱的一面,也绝不能掉眼泪。 “好,你想说什么呢?”他一副会好好倾听的模样。 “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我绝不会剥夺你当父亲的权利;但我也不想你勉强自己跟我在一起,所以我答应你,当孩子生下来时,你可以经常来看他,而我他会让他明白你是他的父亲──” “等等!”他越听越不对劲,连忙打断她的话。“你为什么会说这么奇怪的话?” “我说的话一点也不奇怪!”她忍不住大叫道:“我只是想让你自由!” “我不要自由,我要留在你身边!”他也激动起来。 “你留在我身边有什么用?!”一阵心酸泛上她的心头,她的眼泪竟如泄洪般狂泄而下。“你从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好,那你告诉我你要什么。” 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摘给她的。 她怎能告诉他,她要他爱她,真真正正的爱她,不是为了孩子,不是为了任何理由。 但她说不出来呀! 除了因为面子的问题,更因自己无法承受被拒绝的打击。 她唇瓣不断地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她只是哭泣不语,傅文康皱起眉心,有点懊恼地盯着她。 “你不说我真的不知道。” 她还是一味的掉泪。“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面对这样的场面,圣人也会抓狂。 傅文康叹了口转身走向大门,现在的他需要到外头抽根烟,好好的想想。 望着他一步步的离开,林语萱真的好后悔。 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欺骗自己,他留在她身边是因为爱她…… 现在他生气了,他不要她了。 “康……”她想开口叫住他,然而泪水梗在喉咙里,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只能在泪水中看着他一步步离她而去。 傅文康不停不停地抽烟,不停不停地思索。 他不明白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这几天来他很努力的做好每一件事,但他发现林语萱似乎仍有些抗拒。 她的抗拒成为了他最大的困扰。 她难以捉摸的心思更是他最大的烦恼。 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真的是一点也没错! 他头一次感到如此手足无措,每一次看着林语萱、抱着她,他心中对她的爱意就多了一点。 如今这么一点一滴的累积下来,他对她的爱已浓得化不开了。 他的心为她疯狂,他更无时无刻不渴望着她、想要着她。 他爱她已成了不能磨灭的事实了。 你从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林语萱带泪的控诉让他感到十分无奈。 她到底要什么? 他了解她的个性,她要的不是金钱、钻石这些东西。 但她要什么呢?他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 不管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她要什么,但他却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他要她! 他要她的爱! 所以他不能让她离开他,绝对不能! 现在不是他犹犹豫豫、踌踌躇躇的时候了。 想着,他捻熄了烟,当下作了他有史以来最大的决定。 林语萱就这么任由自己的眼泪奔流,直到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传来。 她回过头,看见傅文康就出现在大门口。 他回来了?她用力的眨着泪水弥漫的双眼。 她已经完全领悟到了──她爱他,不能没有他。 就算往后的日子里、他不会真心爱她……就算一辈子要生活在谎言中,她都不在乎…… 爱人本是痛苦的。 “语萱!” 傅文康一阵风似地冲到林语萱面前,曲膝单脚跪在她面前。 林语萱一震。“你做什么……” 面对他如此怪异的举动,她完全不知所措。 傅文康神情严肃地注视她。 “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我也不明白你要什么,但是我却知道我要什么。” 林语萱愣愣地望着他。 “我要你,我要你的人、你的心、你的爱,我要跟你一辈子都在一起。” 他凝神汪视着她的眼眸深处。“我要与你一起走过人生的每一步路,不管是喜是悲,我都想跟你在一起。” 对!这正是她想要的呀,笨蛋! 他竟还说他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大笨蛋! “我的母亲曾告诉我这么一句话,当你遇见了一个人,你每天都会挂念着她,你会因她的悲而落泪,因她的喜而微笑,那么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要好好珍惜,懂得珍惜的人就有幸福。‘ 他从口袋里取出刚才他去珠宝店买的钻石戒指。 “我希望你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这就是我要的。现在我已经告诉你我要的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要什么?” “我要你爱我!”她又哭又笑。“傻瓜,我要的就是你要的!” 傅文康狂喜。 “你没骗我?” “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愧疚、因为孩子,才不得不留在我身边──” “你才是傻瓜!”他大笑。“如果我只是为了愧疚、为了孩子,我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补偿你,我何苦想尽方法去取悦你、希望你开心呢?” “你又没说你爱我……” “有些爱是以行动表示的,我为你下厨做饭、熬药,这全是因为我爱你;我在夜里抱着你入睡,也是因为我爱你;我忍受你的乱发脾气,更是因为我爱你。你难道体会不到我是多么多么的爱你吗?” 林语萱察觉到他正因感情激动而颤抖,她甚至看到他眼中湿湿的泪光。 “对不起,对不起……” 觑见他眼底那抹委屈,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大笨蛋。 这一瞬,她心底的不安、恐惧都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被爱包围的暖暖感觉。 “我真该好好惩罚你!”他没好气地看着她。 “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惩罚。”她笑中带泪。 “好,那我就先罚你要一辈子都戴着我的戒指。”他将戒指套上她的指头。 她没有异议,因为再也没有比这个更甜蜜的惩罚了。 “还要惩罚你──” “什么?” “吻我!” 这也正是她想做的不是吗? 她害羞、生涩的将唇印上他的唇。 “可以吗?”她真的没经验。 “完全不及格。”他略带谑意,深沉一笑。“看来我非得好好教你不可。” 说完,他吻上她的瑰唇。 这绝对是个令人心悸销魂的爱之吻…… 为了完成妹妹的遗愿,林语萱将婚期订在圣诞节。 没想到短短一年里,她从一个人的未婚妻变成另一个人的新娘子。 距离婚期只有一个礼拜,但她什么也不必c心,所有有关婚礼的事,全由传文康和她的父亲出面处埋。 所以她大概是天底下最悠闲的新娘子了。 但是由于自己变成了“闲闲美代子”,所以她肚子里的宝宝长得很快,才两个 月而已,她的肚子已微微凸出,身体更是明显丰腴不少。 看着妹妹送的新娘礼服,她忍不住要轻叹口气。 因为她根本没法穿得下了。 也许在婚礼上她没办法穿上它,但是这是妹妹送给她的,有一天她一定要穿上它。 有些任性的,她脱下身上的衣服,将有点小的礼服换上,镜子里的她显得有点滑稽。 她叹了口气,把礼服脱了下来,l体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开贻膨胀的身体,除了惊奇和喜悦,还有点沮丧。 惊奇女人的身体构造是如此特别,竟在肚子里可以孕育一个小生命。 喜悦的是她的宝宝成长得非常好。 沮丧的是她的身材开始走样了,她很难想象肚子完全大起来的时候,自己会是什么模样。 常常有人说女人在怀孕时,丈夫最不能忍受她臃肿的身材,甚至还会嫌弃…… 虽然她的身材只能算丰腴,但她已开始失去信心了。 因为傅文康从不碰她。 他一定是嫌弃她,否则他也不会每晚抱着她睡,却一点冲动也没有……呃,他也不是没有冲动,他是有冲动,但却一点行动也没有。 当她全神贯注的思考问题出在哪里时,她完全没注意到传文康已打开了房门。 她立即试着拿衣服遮掩自己,她的脸难为情的发红了…… 但是当她拿到衣服时,传文康阻止了她。 “不,不要对我遮掩你自己,我的爱。”他的声音浓厚沙哑地要求。 在他的声音、他的眼神催眠之下,林语萱站在原地。 “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这是我这些日子以来最想要做却一直没法做的。”他沙哑的声音里带着苦闷。 他缓缤轻柔地爱抚她,而且令她震惊地蹲在她前面的地上,温柔地亲吻她隆起的肚子。 “你知道吗?每天抱着你,却无法要你,有多么痛苦!”他吞咽口水道,“医生说你前些日子会有流产的危险,所以要我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林语萱注视他喉咙的小小动作,知道他所承受的情绪压力。 “我每天都要冲好几次冷水澡,冲得我都以为自己快性冷感了。” 他那委屈的样子让她好心疼。 “对不起,如果你真的忍得那么辛苦,那我可以容许你去找其它的女人……” 说完,她的心好像打翻了一缸醋,好酸。 “真的?你不在意?”他站直身,紧瞅着她。“我会当真的喔!” “嗯,我……不在意。”才怪哩!“不过你一定不能让我知道,否则我会忍不住难过的。” “你这笨蛋……你以为我是这么饥不择食、没有良心的混蛋吗?”他粗声的道:“我不会随便我女人上床,哪怕只是想宣泄我的欲望,都不可能!因为我只想跟我爱的女人做a。” “康,可是你要一直忍──” “解禁啦!”他将她抱到床上。“今天你去做产检时,医生说我不必再 第 5 部分 欲望文 第 6 部分 房东未婚妻 作者:肉书屋 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康,可是你要一直忍──” “解禁啦!”他将她抱到床上。“今天你去做产检时,医生说我不必再克制了,但也不能把你累坏。他还告诉我什么姿势可以让你得到满足,又不会伤到我们的宝宝。” “噢,原来今天你一直跟医生在密谈,就是谈这个!害我还以为宝宝又有什么问题了呢!” “没问题,宝宝健康得很。”他沙哑地说,并轻轻抚着她的肚子。“嗨,可爱的宝宝,今晚爹地和妈咪要嘿咻,可别捣蛋喔!” “欸,你怎么可以这样跟宝宝说?注意胎教!”她好气又好笑的拍了下他的手背。 “这就是胎教啊,我相信我们的宝宝会明白爹地和妈咪是很相爱、很相爱的……” 他开始亲吻她,令她的感官激烈反应。 他在吻她的同时,不断地告诉她,他有多么爱她,多么想要她,多么地需要她…… 五月的一个早晨,林语萱生下了一对漂亮的双胞胎。 傅文康知道她对妹妹的那份情感,于是很体贴的把女儿们取名为思雨和念宣。 今天是双胞胎的满月。 他们特地带两个女儿到林雨宣的墓前。 天空好蓝,阳光好灿烂。 林语萱不禁感谢命运之神把传文康带进她的生命中。 他非常爱她,不只是个好丈夫,也是个仔爸爸。 编注:不要忘了看玫瑰吻022“结婚倒数321”之《亿万未婚妻》。 玫瑰吻023“结婚倒数321”之《二手未婚妻》。 玫瑰吻024“结婚倒数321”之《极道未婚妻》。 全书完 第 6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