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旦》 分卷阅读1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 文案 落魄公子,冷情将军 相互利用,深爱,信任,最后修成正果 搜索关键字:主角:陶暮染,霍苍严 ┃ 配角:袁末 ┃ 其它: ☆、戏子 华夏最后一个王朝覆灭,外敌长驱直入,妄图一统中华大地。 与此同时,由先王朝叛党建立的义军开始四下活动,战乱七年,义军建立九华帝国定都平城,军头田忌九称为九皇。帝国头年十月,义军内里分赃不均,打将起来,十二月初九华帝国自赴黄泉,华夏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帝国主义国家夭折在了平城的严冬里。 次年元月军阀冒头,打着振兴华夏实现民主的旗号,在华夏大地上掀起建立民主国家的浪潮,这也预示着华夏第一个民主制国家即将诞生。 军阀征战四年,以霍袁两家为首,暗里出现南北对立局面。两家都觊觎建国之后的总统之位,少不得明里暗里互相争斗。 时年四月,北方军挑头提出建立新政府,选定总统,拟定国制。袁克昌握有华内大半军权,统治着北方各军阀,对总统之位势在必得,遂挑起刺儿头,并亲自下帖邀请南方主帅北上,表面上是以邀请霍昌运候选总统为名。 南京。 霍都帅府百米开外。 帅府的马队狩猎归来,为首的是霍大帅家的少帅霍苍烨和二少爷霍苍严,城里的许多百姓都围了出来,一是看那两位英俊少爷,二则是南方鲜少有人骑马,马队就更是少见,出来凑个热闹嘛。 是人都知道,霍家有两大少爷英挺俊朗,老大沉稳老练,温文尔雅,却娶了现南区第一女将李三三。李三三可是南北区各统帅少帅都垂涎已久的美人,奈何此人真真强悍,几个糙汉都打不赢她,加之老爹又是南区排行老二的李大帅,谁能驾驭?李三小姐当初嫁到霍家时可说了:从今天起霍苍烨是我男人,谁跟姑娘我抢我就蹦谁。 霍大帅坐在高堂上一听,笑得那叫一个响,一点不给等着抱媳妇的儿子面子。对着在旁一个劲儿道歉的亲家说了句:你这丫头配我那浑小子,整好。随后又是一阵虎啸。 人家大帅都表态了,哪个不要命的敢往霍大少帅床上送人?连想想都渗人。 于是目标开始转移到单身的二少身上。可霍二少虽然比大少还好看些,却总冷着脸,让人很难接近。所以大家也只是看看,最多偶尔偷偷**一下罢了。 两人策马进了帅府,让士兵把猎物拿到到厨房,吩咐留士兵饭。 臭小子,死哪儿去了?才进客厅,霍大少就让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霍大帅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 霍大帅那一记可谓是铁砂掌,普通人接了不说脑震荡至少也得就地躺倒。人家霍大帅的儿子就不是不是一般人,接这一掌除了后颈脖子红了些,仍一副温文的样子,淡定的问父亲何事? 大帅气急,又是一脚踹上去:臭小子,你媳妇都躺床上了你还往外跑,你......诶,老子还没说完呢。 这回大少爷不淡定了,邹着眉头直奔里屋,也不管他老爹说啥。 此时霍二少早就坐在沙发上喝茶了,优雅帅气的样子看得霍大帅都走神了,这可是他的种,能不帅吗。不过也就自恋了那么一小会儿之后,虎须一颤,怒道,你嫂子出事了,你不去看看? 是怀上了吧。二少淡定自若,无视老爹的膛目结舌,语气异常冷淡,早饭嫂子多吃了两盘酸萝卜。另外......你演技太差。 ...... 晚饭时,饭桌边少了两人。 大帅皱眉,人呢? 一旁的二夫人听了正要起身去叫,让大夫人止住,秀云,你干嘛去?吃饭呢。 烨儿任性了,我去唤他来。 叫什么叫,让他去叫,一把年纪的人了,还骗起孩子来了。霍大帅虎目瞪过来,大夫人回瞪,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为老不尊。越看这老家伙越来气,有那么说自己怀孕的儿媳妇的吗?那肚子里的可是霍家的宝。扭头,给霍三少喂饭,哼,眼不见为净。 不就是和孩子玩玩嘛,干咳两声,某个为老不尊却不知悔改的人准备转移话题。 大哥!不等话题转移,一个穿着蓝灰色军装的大光头从外边走进来,旁边还跟着个俊俏将军,手里抱着不少东西。 闻声,大夫人抬头惊喜道:宗跃!来得正是时候,吃饭吧。哟,定安也来了冲门外的丫头喊,秋儿,给亲家老爷少爷添筷。 诶,嫂子,亲家母。笑着给大夫人二夫人打过招呼,李宗跃也不推辞,就着霍苍严让的位置坐了,看看今天穿着军装很是酷帅的二少,突然问了句阿严十九了吧? 哪儿啊,都二十二了!只比阿烨小八个月。大夫人一提这事就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咬着牙。 嗯,也该成家了嘛,你瞧你哥都成家了。咱们定安都定亲了。 真的?哟好事儿啊。说到这,就想起自己那糟心的儿子,大夫人又是气,连三少也忘喂了。你瞧瞧人家定安可比自己儿子小两岁,都要结亲了,自己儿子还打着光棍,能不糟心吗。说到阿严这事我就来气,前些天我找了多少大家小姐,他愣是没看上,喝了口茶,拍拍屁股就走了...... 叔,你来可是有事?知道他家额娘说起他的婚事就没完,果断转移话题。 李大帅,一拍脑门,还真把正事给忘了,我还真有事,一是来看看我闺女,二则是为北边下的帖子来的。 您来的正好,三三怀上了。一直没说话的二夫人笑着冲亲家公说,脸上掩不住的高兴。 李宗跃两眼放光,一旁的李少帅跟着惊喜了一把,真的?那可好了,我要当叔叔了。 等一家人高兴完,霍大帅问了,卅子帖子哟?霍大帅原是四川人,偶尔说话还带点家乡词儿。 就是建国选总统的帖子。大哥没收到?不该呀......那袁四郎忘了啥也忘不了你呀......李宗跃正说得来劲儿,忽觉气氛不对赶紧闭上嘴,暗叫不好,嘴今儿没把住门,一不留神儿就要揭了他大哥的老疤。悄悄看看大嫂,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再看亲家母不圆场就算了还偷笑,再看大哥,妈呀,这是想杀了他的眼神呀?还是乘早溜吧咳咳,我去看看三三。 我让厨房煲了乌鸡汤,我去瞧瞧好了没。二夫人也找机会想遁了。 大夫人看看还淡定的添第五碗饭的儿子,目光凶恶,意思很明显,没看见这要开战了吗,吃什么吃?还不麻溜儿点滚蛋。 二少淡定自若,继续吃,意思也很明显,你打你们的,我吃我的,当你们不存在。 大夫人气极,怎么老二生个儿子那么省心,她生个儿子就这么糟心呢?先跟那个死老头算账再说。于是,二少就免费听了个八卦。 分卷阅读1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 原来,如今的北省老大以前是唱戏的武生,额,虽然唱得很挫,但因长得很帅所以一直有很多少妇小姐捧场。袁老大唱戏的时候呢霍老大初上京都平城,算是读书去的。好歹他也是大四川名门大将之后,虽然败落了,可气质还在呀,年轻时的帅样也很勾人的呀。 一次听戏,见着这袁老大长得俊秀,霍老大就不吝说了句:你长得挺好看......一句话说了一半,让人误会他对人家有意思,从此掀起了他霍老大不堪回首的初恋。其实把后半句说了也就没后来那么多幺蛾子了。 那后半句是:戏唱得也忒烂了。再加上个嫌弃的表情。 北省来帖多半是为了选总统的事。霍老大不能一个让人上京,李三三怀孕,霍苍烨肯定是要留下的,一是他媳妇这不怀上了吗,二来家里有仨儿子,俩都成年了,能挪换着用,所以霍苍严成了最佳人选。 昨夜霍大帅哄了媳妇一晚,今晨顶着两只大黑眼坐在书房召开家庭会议,霍家两大少爷和李大帅进门见了都先是一愣,随后嘴角直抽抽,没敢笑出声。 他这是急着做大了。霍大帅翻着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随手丢了的请柬道,咱们和他势均力敌,但拿下北边还不是时候,国内局势还不稳定,就先答应他。 答应没问题,好处得要双份霍苍严盯着茶杯里的浮叶,语气淡得就像他中午要再多吃两碗白饭一样。 袁大帅沉吟片刻,向俩儿子和好兄弟招招手,大家围到桌边说起了悄悄话。最后决定李大帅霍大少留守,李少帅李定安随霍大帅霍二少同行。 京城。云翠园。 钰哥,冯家少爷又送花篮来了。戏园里的小厮俯在陶暮染耳边小声道。 又是花篮,还真当他陶暮染是女人了不成?心中不快,却不表现出来。取下头上的珠花,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放园子里吧。 小厮应了声,前脚刚出去,园主刘二后脚就走了进来,笑得一脸横肉,丑得不忍直视。那两只吊脚眼直勾勾的盯着陶暮染,话语间几许轻佻:钰儿啊,冯少爷今儿请你吃饭,你可不能再拒绝了。 听他说话陶暮染就一身的别扭,皱眉,冷硬回道:你和他说,我没空。说完起身就往门外走,喊来陶来,回身又对刘二说,你还不走?让冯少爷等急了可不好。 刘二看看门口高壮的陶来,走了出去。哼,早晚爷得收拾你,让你知道谁才是爷。刘二一边气愤,一边又想着陶暮染那张脸,全身都不自觉的抖了几下,心里直痒痒,要不是有个陶来在,加上京里好多少爷老爷都惦记着,他早就把这妖精给办了。 陶暮染掀起一点帘子冷眼看着刘二出了院儿。 少爷,换衣服吧。陶来声音厚重干冷,却有对别人不同的温和。 陶暮染点点头,擦干净脸换好衣服同陶来出了院子。从戏园穿过,遇到的人都如往常一样冲他礼貌地打招呼,他也礼貌的点头,偶尔回一两句。 走到园子门口,拦了辆黄包车,还没上就被冯少爷的人劫住了。冯亮从一辆前日报纸里登过那辆汽车里出来,趾高气昂,笑得异常嚣张,哼,爷就请你吃顿饭,你他娘的还敢给爷甩脸子,真当自己是棵葱是吧? 钰生不如冯少爷像棵葱...... 啪 一个脆响的巴掌落在那张白玉般的脸上,立马起了红印子,陶来抡起拳头就要揍上去,被陶暮染拽住了。 这回可以吃饭了吧?冯亮狞笑。 陶暮染冷着脸还要拒绝,话刚到嘴边就有人把他拉到了身后,来人很高,一身灰白军装,是北方将领的肩章。陶暮染那双青黑的眼眸动了动,却没说话,等着这个北军少帅给他解围。 袁末本就高大壮实,一身军装笔直,很是给人一种压迫感,表哥,你这是干嘛? 冯亮笑得轻佻,毫不向这个北军少帅示弱,钱赚累了,找找乐子嘛。这是提醒袁末,北军还靠他的钱吃饭呢。 袁末皱眉,想打人,还没出手,一条黑亮的蛇皮鞭子就抽在了冯亮的脸上,把冯亮的眼泪都抽出来了。这鞭子叫血娘子,用它抽过的皮肤都会留下一条暗红的血痕,随即就能肿起来,甚疼。袁末眉毛动了动,这血娘子可是他袁末两小时前送出去的,他还不知道是谁?之前还不喜欢,瞧这用的多顺手。 陶暮染这才注意到身后还有个人,跨坐在壮硕的马背上,刀削一样的脸很是冷肃,眼目光像刀子一样剜着他。 不好意思,等的太无聊,找点乐子。霍苍严看完陶暮染,再看看那个冯亮,皱眉,真丑,心情顿时不好,话都说得冷了几度。其实人家冯少爷要不是被你抽了一鞭子,还是可以看的...... 冯亮火气就上来了,招来手下作势还要打,被袁末给拦住:奉劝一句,动南省二少,你还不够资格。 南省二少?三年前这位太子爷可是风云人物,英俊聪慧,给南边出了不少赚钱的点子,南省各户才发展得如此迅速。闻名不如见面,这人真好看。陶暮然低着头自顾自的想着。 哼,你以为你保得了他一时保得了他一世吗?冯亮小声的在袁末耳边说。 袁末皱眉,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目送着冯亮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后才转向陶暮染,我送你回去。 陶暮染看看马上的那位,又想起自己和袁家的恩怨,实在是不想再和袁家有任何瓜葛。拱拱手,礼貌且疏远的回拒,少帅今次有客人,还是不要怠慢的好。说着,又向霍苍严行了礼,今次,谢过霍少帅了,改日再请吃茶。钰生先行一步。说完上了黄包车。 车马相错,暮染无意识的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寒潭似得眸子,像是能溺死他或是冻死他一样,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立即回过头,催促着车夫走了。 直到黄包车消失在在巷子拐角,袁末才翻身上马。霍苍严看在眼里,没说什么,策马跟上。 次日晚,袁大帅府搭戏台子,请来了京城所有的名角,陶暮染脸上有伤,本不想来,奈何这不是一般的客人,盯着一张红肿的脸去了。袁夫人爱戏,给各名角都配了小单间换戏服化妆。 霍苍严对戏文没什么兴趣,却对和周围的人聊天更提不上劲儿,于是躲到角落擦枪。才蹭了两下,就有人从走廊那边走出来。是个戏子,花旦扮相,个子真高,比一般女戏子要高许多,有一边脸微肿,虽然看不太出来。是让人给打的?瞧着还挺眼熟,这个样子走起路来,还真有点步步生莲的味道。 霍苍严眉尖儿一抽,认出这人来。可不就是昨天袁末撒谎绕远也要看一眼的那小子吗,居然是个戏子,还那么傲。 这不是戏园子里的那个钰生吗?霍苍严杵着的廊边有个偏厅,独一间,坐的都是北省有名头的 分卷阅读2 肉文屋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 商贾少爷,正好传来公子哥儿们的调笑。 可不是,冯哥,你还没上成呢?坐在冯亮边上的是第一布行的少东家,要不,今儿哥几个帮你办咯? 冯亮一边笑骂,一边附和着说:好啊,你们今儿要是给爷办成了,明儿爷重重有赏。 随后,台上的戏也落了尾......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发的要匆忙,有很多错,今天改了一下 ☆、这个戏子不简单 章节二这个戏子不简单 京里头冯家是巨头,几乎独做大,加上有袁大帅这个靠山,北边商人少不得巴结过去,还是全家总动员。 老婆拿去陪冯太太打牌,还不让赢,女儿不是拿给给冯少爷房里人,就是给冯老爷做房里人,自家少爷给冯家少爷当小弟儿,自己这个老爷拿给冯家老爷做跑腿儿。工作分配的相当齐溜。 这不,当小弟的为给大哥找乐子,找人把袁大帅府请的京城第一名角给绑了。一个戏子嘛,绑了就绑了,也没人注意,就是有人知道了,也没人说什么。那可是给冯少爷送的人,冯少爷声名远播,连寡妇都弄死过,一个戏子算什么,哪怕是个男的,大家都见怪不怪。 巧的是现在接触西方文化的文人越来越多,学校、大街上到处都是提倡自由明主的言论。为了获得国民支持,袁老大几天前才公开申明要顺应民意,建立民主制国家,倡导人人平等。 偏偏这个时候袁老大的亲侄演了出大戏,弄得人尽皆知,不止商界、政界,连平头百姓都知道了。国民日报头条上赫赫立着袁氏一戚强欺男戏子,于日前承诺民主似有相左。一行大字,内容大都是说冯家少爷仗着袁氏欺民霸世,玩弄虐待戏子什么的,或者说袁氏才登报候选总统,却纵容侄子做出这事,根本没有资格候选什么的。下边还附了张冯亮抬脚踹人的狰狞狂笑的脸孔,脚下是半个还穿着戏服被绑的结实的人影子。 当下正是敏感时期,此事一出,街上就出现了各色言论,直击袁克庆就任总统一事。对此,袁克庆还没有作出回应。 小四合院。 你瞧你这是何苦?弄一身的伤。 陶暮染冲床边的老同学肖扬笑笑,尽量少扯动乌紫了的嘴角,可还是疼。好在还是成功了,短日里他不会来招惹我。 肖扬可不这么乐观,还想着昨晚上的事,后怕道:那要是没成呢,要是我没恰巧撞见?阿来要是来得不及时,他要是......要是那什么你了呢?你还不活了? 我就是不活了,也得拉个垫背。陶暮染说的淡淡的,就像是要找个小伙伴出门玩一样。这件事他算得精准,下了死心是要整一整袁家人,就算那个人对总统这块肥肉势在必行,他也得让他噎上好一阵。 肖扬见惯了他总是清清淡淡的对事态度,叹口气说:还好没事,这阵子你倒能清净两天,把伤养好。转念又想起点事,对了,你那园子里的老板才将来过,我让阿来拒了,那也不是个好东西,你小心些,要不......你别干了。我还养不了你? 你还真当我是大姑娘?你肖家大少爷养个戏子,是想给你爹脸上抹黑呢?陶暮染面色平静,语气却十分严肃,我们打小的交情,我不能害你,你也别想着再帮我。这是第一回,也是最后一回,你也不用再把我曾经救过你的事放在心上了。天黑了你就走,别来了,虽然你们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可让冯亮知道了你们也会不好过一阵,再怎么也不能牵连家里。 说着,叫了阿来,仍让肖扬传上来时穿的药店学徒的衣服,吃过饭,天一黑就送了出去。 晚上来了个不速之客袁末 陶暮染没见他,袁末只得吩咐陶来两句,放下伤药就走了。陶来熬了内服的药给陶暮染端去,看着他喝,那人说姓冯的不会罢休,少爷...... 我早打算好了,咱们去南方。陶暮染看着窗外一点一点长回来的爬山虎,淡淡道。 陶来听了,没再说什么。 陶暮染的确早就准备要南下,东西都收拾好了,袁克昌在北名声本就不好,还暗中和外敌勾结,这一点他看得比较透,就算袁大帅做了总统,也热乎不了多久。知道自己就算不出这事也是要南下的,还不如早走一步。还能早些安顿好。 只是,这之前,得找根大腿抱着,不然他怕是连火车站都进不了。 这是全部内容?霍二少端坐在书桌前,将头从一堆公文中抬起来,看着两米开外的孙副官。 孙副官也才二十出头,从霍苍严十四岁出国起就一直跟着他。是,多余的蚂蚁属下都处理过了。 嗯下去吧。 孙副官带上门,霍苍严放下资料,想着刚才孙副官回的话。他还没动手指头,一切的事就已经开始跟着他们之前的计划在走,陶暮染做得太好,几乎没有破绽,连手下人的脚力,闯入的时间都算好了。 要不是他注意到那个拍照的记者神情不对,还真以为天上掉馅饼呢。唱戏的那小家伙还挺聪明,怕是早就打算好了,不过能拿那么一台价值可观的相机的人,可不是个普通的记者。 一个唱戏的,有什么本事让个富家公子帮忙......霍苍严微眯起眼睛,叫孙副官把所有关于陶暮染的信息查来。 孙副官走出去低着头想着刚才霍二少的吩咐,迎头就撞上了李定安,忙告了罪。李定安是个较随和的人,挥挥手让他别放在心上,问道:你这眉头皱的,莫不是霍少又给你出难题了? 孙副官笑笑,那倒没有,就是二少忽然让我查那个戏子的底细,还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您说这...... 李定安嗤笑一声,调侃道:没瞧出来,你一副老实样,还知道这。行了,他霍少还用你操心?去吧。说完往霍苍严的屋走去。 一进屋就见霍二少一边喝着小茶一边翻着资料,李少帅倚在桌角,穿着军靴的两条长腿交叠,兴意盎然的看着霍二少爷。霍二少冷眼扫过去,意思明了,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李少帅清清嗓门儿,憋着一股笑问了:听孙墙说你让他调查那个叫钰生的戏子? 见某人依旧冷眼,继续道:的却好看,昨晚我见了现在都心悸。不过我看那小子心气挺高,肯定不愿意从戏子变成小倌,你说是吧,哥? 看来李少帅没什么正事,霍二少继续工作。李少帅见霍二少万年不化的冰块脸又埋了下去,撇撇嘴,不就是开个玩笑嘛,那么不给面子。不过他来找霍苍严还真有点正事,今天姓袁的不是让亲戚给抹黑了吗,选总统的事推到一周后,这两天就是他们不平等条约谈判的好时候。 霍苍严听了点点头,没说什么。 次日,临时政府召开会议,把一系列的事在梳理,重点还是摆在了 分卷阅读3 肉文屋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4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4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4 袁克庆就任总统的事上。北边各家都接受了任职安排,南方以霍家为首,既不首肯也不推拒,提出南方要求后,就一直把袁克庆吊在半空,不给上也不给下。 第一次大会就推到第二天再继续,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霍苍严才将坐到凳子上,袁末就来了,一身深灰的军装,抱着只小木匣子,看那成色就知道,是有些年代的紫檀木匣,这么大个儿的还真少见。霍苍严不着痕迹的挑挑眉,知道只是送礼来了,猜想对方肯定不是为了会上的事。 脑中瞬间闪过一张清冷的俊脸,为那小子来的? 忽然想起,早行看过的关于那个戏子的资料。连年前还是贵公子的人,转眼间就成了连种地人都瞧不上的戏子。而且,从陶暮染出生到现在,都有很多霍苍严想不明白的地方。陶暮染既然是前平城商会会长,平城最大的商佬,怎么突然就死了?陶业一死,财产自然就是陶暮染这个独子的,袁克庆再厉害再狠,也没办法在一星期的时间里吞下整个陶家。 再有一个问题,袁末喜欢陶家那小子,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至于这个不怎么是问题的问题,为什么会让霍二少列为问题,谁知到呢? 霍少,今儿我给你带了个好东西。袁末一进门就笑得温和,同以往没什么区别,一点都不像是揣着事儿来的人。 袁少帅把檀木盒子往书桌上一放,长指往扣儿上一勾,盒子打开,一股檀木特有的清香萦绕而出。里边偶有两个小檀木匣子并排躺着,恕霍二少眼拙,从小到大他只对枪匣子比较感兴趣,所以从看到这个大匣子起,压根就没觉得这是个宝贝。 袁末费了半天劲耍神秘,见霍二少还死盯着那俩小匣子,以为这位识货,就顺手开小匣。其实霍二少只是在想怎么把这个不停开箱子子的混蛋扔出去罢了。 原来袁绍要送的是一对白玉手镯,看上去是挺价值不菲的样子,不过,霍少嘴角抽了抽,他一大老爷们,要两只镯子干嘛?这不是逗他玩吗。 这是有些年代的白玉做的,听说婶子快生辰了。言外之意,你不是还没准备礼物送你老娘吗?这不,我给你备好了。 霍少身处套着白手套的长指,拈起一只镯子看了看,是好东西,轻飘飘的问了一句你想要什么? 五月你们回南方,帮我带个人走吧。 霍苍严也猜到是谁了,陶暮染虽然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但像冯亮那种人,必定会找机会把气都撒到陶暮染身上。 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陶暮染从车上下来,瞥见消失在街口的汽车,早就猜到他回来,心里不由的冷哼一声。等陶来付了车钱,俩人走到霍大帅临时府宅门前不出意外地让门口的兵大哥给拦了。陶暮染让陶来给两位兵大哥几个银元,笑得客气,谁知兵大哥不接,说是军队里有规定,拿别人一毛,就剁手指一根。 要不是看兵大哥认真又害怕的样子,太还真以为这是南方军上京前做的必要准备。陶暮染半真半假,故作惊讶的讨好道:南方军就是不一样,以前我去平城将帅府里唱戏,不给不让进。 你是来给咱们大帅唱戏的?大兵哥酷酷的问。 诶,大帅不是喜欢听戏吗,二少私下约了我,想给大帅一个惊喜。我今儿来是给二少商讨戏文的。陶暮染笑得温和,加上本就长得好看,话说的毫无架势,没理由不让人产生好感。见大兵哥酷冷防备的脸色缓和了些,假装看看怀表继续道,您瞧,快到点儿了,您能帮我通传一下吗?就说少帅约的戏,戏本我给送来了。 那你等着吧,我去给你说说。大兵哥脸上明显有了笑意。 跑到内院,较好碰见送文件的孙副官,马上立正,敬军礼,声音倍儿亮,报告,门口有个特好看的唱戏的,说是二少约了大戏,他给二少带戏本来的。 这么大的声儿,是聋子都听见了,更何况是屋里听力正常的霍二少,以及某位躲闪着听墙角的某人影。书房里传来霍二少沉厚的嗓音,让大兵把那个特好看的唱戏的某人请进来。 书房里就陶暮染和霍苍严俩人,陶来和孙副官面对面在门外站的笔直,神情肃穆,就像石雕似的,眼神里都是戒备。 一个戒备着屋里那位万一有什么响动,随时随地准备冲锋陷阵,怎么也不能让少爷有事。另一个就是戒备屋外这位,万一屋里有个什么响动,随时随地准备阻止对面那仁兄冲锋陷阵,怎么也不能耽误少爷的好事。 霍苍严看看手里的几张薄纸,再看看一脸云淡风轻,却一个劲喝凉茶的陶暮染。袁克庆勾结敌国的证据可不好得,应该说,极其难得,看来他是太小瞧了这个看上去一点威胁力都没有的落魄少爷了。却也太高看他了。居然把自己的命看得那么重要。 你想要什么?明知故问。 陶暮染放下茶杯,笑道:南下。前两日冯少爷在我这吃了不小的亏,虽然这事同我并没什么关系,可以他的性子,必定拿我出气。这阵子他不能出门,却暗中叫人盯着我,别说南下,就是出这平城都难。 霍苍严淡淡的看着面前这个跟他说话就想跟邻居聊天的人,还是头一次见着有人这么和他说话,挺新鲜,也算是个奇人了。 其实这个奇人只是戏唱多了,掌握了装逼的精髓而已,霍苍严本就是个死人脸,天生就自带寒气,有时候能把苍蝇都给冻死。陶暮染当了这么久的平头老百姓,以前那点贵公子的气势都拿不出手来,见着霍二少的刀子一样的眼神,总觉着能把他就地凌迟。 不过输人不输阵,气势没有,气质还是要拿出来的,淡定的有抿一口茶,偷偷观察霍二少的反应,突地撞上那刀刃儿似的目光,吓得差点把杯子扔了,还好把住了手,没做什么丢脸的事。 这出来求人本来就丢面子,也不见他陶某人这么在乎过。 霍苍严收好文件,看他一眼,这是有点难办,你那么大个人。 难你个头,不过也是,他那么大个人,总不能撕巴撕巴装箱子里呀。真是个白痴,陶暮染不满没敢表现出来,这些年,北方聚了很多学成归来的文人,和一些本就很有威望的先生。他都提示到这份上,但凡坐那的人不是脑子塞草的,都能明白。 东西我已经收了,但不想答应。能马着脸说出那么无赖的话,也就他霍二少一个了。 陶暮染冷笑,神情自若的答道:只有上分是没用的。 说完,好像看见霍二少好看的唇角扯了扯,闻到了阴险的味道。心里一颤,既庆幸又悲哀,庆幸的是自己留了一手,想用另一半以备他用,恰巧碰上这姓霍的要翻脸不认人。悲哀的是他忽略了姓霍的是个军人,对这种东西十分敏感,而且他不傻,就算陶暮染手脚做得再精 分卷阅读4 肉文屋 /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5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5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5 ,这不也被抓包了吗?听说霍二少很记仇,报复心理极强,不过他只事耍个小心眼,应该、大概、可能不会被报复的吧...... 此刻屋里的温度能让陶暮染想穿棉袄。 半晌过后,室温稍有回升,关于戏文,你回去改改,过些天再拿来我看,希望这次你会拿齐所有的戏本。 ......当然。再怎么还是冷飕飕的,陶暮染一边笑一边冷汗,以前见袁克庆也没见自己流过一滴汗。被这霍苍严冷冷看着,总觉得瘆的慌。 不过事情算是办成七八分了,陶暮染强作淡定的告了辞,出门时还觉得北极阴飕飕的,跟霍二少说个话,比挨冯亮打还伤元气,以后得离他远点。 陶暮染一出来就有三双目光在他身上扫,陶来就算了,孙副官只一个劲儿的打量,另一个不仅打量,还边点头便一副了然地样子说道:嗯,满头大汗,气息微喘,面色红润走路踉跄,一个小时,活动量不小啊。 这人谁呀?他被吓出冷汗,憋得气喘很好笑吗?看那身衣服应该是少将级的,那么年轻就是少将,也不怕吃多了撑死,惹不起,咱躲。看也不再看这两人一眼,带着陶来往外走。 急于遁走,果然......哈哈 被看得汗毛倒立都还不走他陶暮染定力再好,也经不起长时间鏖战,不遁的是二傻子。 李定安看陶暮染没影儿了,走到书房里先观察地形,啧啧,那么一场恶战居然一点痕迹都没留,再看看当事人,衣着严整,面不改色,不愧是他哥。 不由得感叹一句,我终于知道人和神的区别了,说着,停顿一下,见霍二少抬眼,笑得诡异,有的事人做了就是做了,而神做了就跟没做一样。 ...... 作者有话要说: ☆、入狱(上) 章节三入狱(上) 早上出门的时候就觉得要下雨,这不才走了一条街,雨就淅淅沥沥的落下来了。 陶暮染低头看看沾了污点的白布鞋,无耐叹气,他已经很久不穿皮鞋了,一来那东西贵,二来他看着心烦。可白布鞋弄脏了一时半会儿又擦不干净,他现在连动动脚的心思都没有,大概是以前还做少爷时就落下的根儿,说白了,就是洁癖。 哟,这不是钰生吗? ......就见了那么一次,还没熟到坐车的停下来给走路的打招呼的程度吧?直觉告诉他,前方危险。 李定安依旧笑得平易近人,十分热心的问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麻烦了还没说出口,李定安就把车门打开了。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半个身子还向外探着,大有你不上车我就下来拽你的架势,上车。 陶暮染看看一旁的陶来,他坐前边。李定安又补了一句,陶暮染只好上了车。其实他也看出来,这个少将对他没什么歪念头,可总是觉得这这人目光里全是探究,小阴小阴的。 等车发动了,李定安清清嗓子,问:前天你和......霍二少似乎聊了很久? 前天?似乎的却很久,陶暮染猜测着此人的目的,不自觉的点点头。 你跟我哥......额,你跟霍二少在一屋里呆那么久,特累吧? 是挺累的,那简直就是挑战心理极限,比打仗还激烈呢,所以还没想明白对方来意的陶小弟又点了点头。 我看你那天出来时挺虚的,就没事儿了?李定安笑得甚是诡异,陶暮染感觉不对,两只黑漆漆的眼珠子看过去,找不到异样。嗓子不由得的哽了一下,没,没什么事了,这种事熬过那一会儿不就,不就好了吗? 那霍二少又不是鬼,难不成还要夜夜惊醒?这人不会是来调查霍二少吓不吓人的吧?看他那一脸惊诧的样子,难不成真......猜对啦? 其实,李定安脑子一直定格在这种事和熬过那一会上,一时半会儿是下不来了。 等车到了戏园,陶暮染才想起他上车时没说目的地,亏得有陶来,不然自己被带到什么鬼地方都还不自知。 李定安一回府,就往霍昌运的书房去了。 霍大帅听见有人进来,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声音说不出的懒散,查好了? 李定安一边喝水一边应者,都跟你说我哥开窍了,您还不信。 那人亲口承认的?语气有些不对味儿了。 李定安不怕死的添油加醋,可不是,大大方方的就承认了,没一点含糊。 哼,浑小子,好事儿不干一件,尽给老子整幺蛾子。霍大帅把水笔往桌上一拍,怒了。 李定安笑,瞧您说的,像哥是个废物似得。虽然是帮腔,可一说到霍二少是废物,就一阵暗爽,咱比不过你还不准暗自损你不成? 你去把他给我叫来。 叔,真叫啊?一想他哥这可春芽就要夭折,心里还是挺担心的,叫就叫,到时候您可别冲动,我哥好不容易开次情窍,您可别给他堵死了。 霍大帅斜他一眼,真糟心,我自有分寸,还不去! 李定安听了,愧疚减半,大步的往霍二少处去了。 霍苍严听李定安说他爹找他,褐眸往李定安身上一扫,某人背脊一僵,心中暗忖,告密的不是他,他怕什么,不怕不怕。等回过神儿来时,霍二少已经不见了。 我听说,你这几天总私下见一个唱戏的?两爷子坐在沙发上喝茶,气氛很是温馨。 霍二少对那句总私下见不置可否,自顾自的把两个普通的档案袋放在霍大帅面前。被无视的感觉很不好受,何况是被儿子这么明目张胆的无视,所以霍大帅怒了,别拿公事来忽悠你老子! 这是陶暮染的资料,和一件从他那得来的有趣的东西。霍二少不疾不徐的说,我认为这个人不简单,对我们有用。 霍大帅一边翻看文件,一边在心里怒吼,再有用你也不能上他呀,那不成以后哪个男的有用你就上谁?霍老大一惊,被自己吓得不轻,都是让着糟心的儿子给弄得。 忽然,虎目顿在之前陶暮染送来的文件上,斜一眼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坐在一旁的儿子,那小子还有剩下的部分?他提的条件是什么?他要是敢倒贴着以身相许,老子就剁了他。 事实证明,他老人家想多了。他惹上冯家人,想跟着我们南下。 就为这,他就给你这么重要的东西?就没有其他要求?霍大帅差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但正事摆在眼前,不容开小差,你觉得,他手上还有其他对我们有利的东西? 霍二少点头。 你就这么肯定?开始下套了。 霍二少不语,脑子里忽然窜出陶暮染那一脸嘚瑟样儿。霍大帅不依不饶,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你觉得这块宝有多深? 分卷阅读5 肉文屋 /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6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6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6 深不见底。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继续下套。 ......霍苍严不语,目光定定的看着他爹,像在说,我就是那么肯定。 霍大帅盯着儿子看了半晌,你不是喜欢他吧终于憋不住问了出来。 霍二少端茶的手一顿,真想就着茶杯扔过去,亏得霍二少不是一般人,终究是忍住了。不是。说着,站起来,文件您收着吧,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就先走了。 等霍大帅点了头,霍苍严才迈着长腿走出去。霍大帅一心想着那糟心的儿子,收拾文件时,没有发现少了张黑白照。 南下的事算定下快来了。 中午吃过饭,陶暮染收拾行李,把墙上那副人物肖像装进了箱子。还没来得及关箱子,屋外就传来吵嚷的人声,夹着少许陶来的声音。 陶暮染忙掀开门帘子走出去,刘二脸上还有瘀伤,手上的纱布是新的,旁边站了两个打手,正和陶来争执着。 刘二的伤是陶来弄得,正好就是遇上李定安那天,陶暮染去戏园子辞工,刘二自然不答应。趁着陶来去给陶暮染取东西,刘二色心一上来,就把想了两年的事给办了。 陶来脚力快,来回不到五分钟,回来就看见陶暮染和刘二扭打着,暴脾气就噌噌噌的往上涨。挥手就是一拳落在刘二脸上,打的结结实实,刘二眼都花了,不由分说,陶来又上前扭折了刘二的手臂。幸好让陶暮染给拦住了,不然刘二非命绝当场不可。 早就知道刘二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他来的那么快。陶来见陶暮染出来,不再理会找茬的三个人,走到陶暮染身边站定。 刘二爷,找我难道是因为药费不够?陶暮染笑 哼,这么牙尖嘴利。要是到时候你多叫两声好听的,说不定爷一高兴,还赏你两个铜子儿。刘二笑得一身的肥肉都在抖动,像能随时榨出油脂来似得。 陶来听了一个箭步冲上去就要揍刘二,被刘二身边的打手拦住,三人就势打了起来。刘二挺着大肚子往陶暮染的方向扑过去,黑眸一沉,抬腿就踹上了刘二的胸口,刘二蜷在地上喘粗气,模样很是痛苦。 这一脚陶暮染没有下重力,就算刘二旧伤才好,也不至于把刘二踹成这样。开始陶暮染以为刘二耍诈,紧接着刘二蜷着的身子开始一阵抽搐,不一会就不动了。刚才还和陶来打架的两人见状忽然抽身而出,等陶暮染反应过来时,院子里只剩下刘二还没僵硬的尸体,和一阵门环撞击的声音。 他让人给下套了。意识到这一点,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会这这个时候对他出手的,除了冯亮,还会有谁? 陶来也反应过来,拉着陶暮染就要要往外跑,反被陶暮染拉住。他明白,对方是有备而来的,跑是跑不掉的。 反复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可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是不由的抖了两下,咱们跑不了了。可咱们不能一起被抓。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先躲起来,等人走了你去找霍二少,就说除了戏本,戏服我可以自己出,只要他保我平安。从旁院儿的后门穿南巷走,千万别让人看见! 不待陶来说话,一把把他推进侧屋。 警署的人来得很快,明摆着是早就准备好抓人的,陶暮染没反抗,戴上鉄镣就跟着走了,也算是配合警方工作,警署的人也就没有为难他。只是在各屋里翻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陶来,你家下人呢? 我是个唱戏的,哪请得起下人?陶暮染好笑道。 等人都走完了,院子静下来,陶来才从房梁上下来。 对于平城的的监狱,陶暮染虽然不熟悉,却也不陌生。 时隔了两年,这里除了变大了许多,并从袁克庆的私人囚房变成平城监狱之外,其他的都没什么不同,也许监狱都是一个样子。 里边依旧散发着难以入鼻的的腐臭味,以及经久不散的霉味。囚室里倒很干净,没有像两年前一样,到处都是断胳臂断腿儿或头发血渍什么的。 和别的囚徒比起来,陶暮染的待遇算是五星级别了,没要求换发霉的球服,还关的单间,屋里除了干草也没见有其他什么东西了。他记得第一次来这儿时,也是单间。 嘿你小子待遇不错嘛,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像你这样的,不该犯事儿吧?对面牢房里似乎住了个话唠,自从他走坐定后就窜到门角,小声地找陶暮染搭话,问了名字又问是做什么的。 大家也算是共患难,陶暮染一句一句的回答了,却发现他每回答一句,对面那人都往自己邻居那边瞥一眼,奈何自己又看不到,就问:隔壁住着您很重要的人? 话音刚落,隔壁的铁链就响了一下,似乎是抖的。陶暮染不解,问是谁,对面的人不语,转身缩回墙角,结束了这一短暂的谈话。 当天夜里,就有人来给他探监了,明显听见脚步声,陶暮染没抬头。谁知脚步声在隔壁的牢房前停顿了一下,他方抬头看看对面一直蹲坐着的人,还没收回目光,就有一人影挡住了视线。 还满意吗?来人有一双和他一般无二的黑眸,声音听不出情绪,脸上挂着一贯的笑。 惊讶之色从白玉般的脸上一闪而过,随即变成冷笑,竟然是你,我早该想到的。 怎么,你以为是谁,冯亮?需要我叫他来吗?袁克庆笑着,笑得轻蔑。 袁大帅说笑了,您再怎么样也比您侄儿有脸见人些。陶暮染笑得亲和,语言恭敬,眼角却满溢着冷漠。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您还不是总统呢吧?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要不我叫您袁大总统,过过瘾也好嘛,您府上的下人不都这么叫吗? 袁克庆不怒反笑,脸上的暗色似乎都消减了些,你比两年前长大了不少。 是长大了,您要不进来看看?陶暮染突如其来邀请让袁克庆一愣,随即似想起什么似的脸色骤然暗了下来,陶暮染笑了,看来您记性不错,还记得两年前被我咬掉肉的经历。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为什么咬您? 话音刚落,隔壁的铁链又抖了抖,在寂静的牢房里发出脆响,陶暮染心中疑虑更深,却没表现出来。袁克庆的脸色越来越沉,一双鹰眼恶狠狠的盯着陶暮染。 半晌,袁克庆才咬牙道:别以为我不会动你。 陶暮染冷哼,我没你那么自以为是。你袁大帅怕过谁?放过谁?亲儿子在你眼里都不算个人不是吗? 袁克庆气得说不出话来,脸色却在这时变了变,没有生气,还带着诡异的笑,你那么在乎当年的事,不如咱们把罪魁祸首找来,给你解解气好了。 陶暮染心里莫名的抽动了一下,潜意识的抗拒着袁克庆说的事,只听隔壁的动静越来愈大,铁链不断摇晃的撞击声就没有停过。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抬起冰 分卷阅读6 肉文屋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7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7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7 冷的黑眸,虚假的恭敬早已荡然无存,冷冷的问,你在隔壁关了谁? 关了谁?袁克庆的脸笑得有些扭曲了,阴暗的脸朝陶暮染凑近了些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想知道答案,就拿东西来换。你要是更想用它换礼物的话,我会很大方的答应你的。 你是在和我讲笑话吧。陶暮染知道袁克庆所说的东西对他一定很重要,说不定是袁克庆以前在陶府里得到的什么东西,可人都没了,还要东西做什么。 袁克庆也不管他说什么,扯着嘴角,笑得极阴冷,陶来去哪儿了?你不会让他找霍苍严那小子了吧? 他这么一问,陶暮染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身子不受控制的抖起来。难道隔壁绑的陶来?不,不可能,为了以防万一,他还特意叮嘱了陶来要从警署旁的胡同走,而且,旁边那个人好像被关了很久了。 你别紧张,我没抓住他,他走的南巷,是你出的主意?这么短时间里你怎么想到这个的? 陶暮染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你不会只为了问这个吧? 袁克庆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始自终都端坐着的陶暮染。你说,霍昌运要是知道你是谁的儿子,会不会不来救你? ......大不了,我就去找我父亲。这样霸气话,陶暮染也只是说说而已,隔壁的人却异常躁动,呜咽声一阵阵传过来,粗重铁链更加激烈的撞在一起。那声音响得让让陶暮染心惊,似乎能看见那人被一条条锈铁链固定在墙上,手腕上尽是红痕。他发现,这个邻居是个哑巴。 相反的,袁克庆想没听见似的,眉头都没动一下。轻描淡写的说:你要是想死,我一定给你找个伴。陶来怎么样?你们感情那么深。 你敢!黑眸中闪着的杀意覆盖住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阴狠之色,却让袁克庆一阵惊喜,那种神采他再熟悉不过了。 监狱里响起一阵几得意又畅快的大笑,回荡在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 作者有话要说: ☆、入狱(中) 章节四入狱 (中) 袁府。 陶暮染被抓的时候,袁克庆正和在今驻华大使谈笑风生。面儿上以建立国际友好关系为由,暗地里究竟有什么动作就不得而知了。 袁克庆和其他国家**不明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奈何没有有力的证据。想要推翻袁克庆,就必须先让北方士兵和国民相信他卖国求荣的事实,得不到军队和国民的支持,才好有充分的理由向袁克庆出兵,胜算也就更大。对此,霍昌运明里暗里没有少调查袁克庆,可袁克庆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什么重要的东西都紧紧拽在手心里,别人看一眼都难。 正是因为这些东西十分难得,而陶暮染拿出来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才使得霍苍严对对他产生了兴趣。那么一个小孩儿,还不到十八岁吧...... 哥?李定安突然走过来,看着和外国佬谈事却走神了的霍苍严,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哥是什么人啊,从小到大,连吃饭都目不斜视的认真,居然在这种时候走神了。哥,你......走神了?李定安小朋友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问了。问的时候还要极力压制住发现新大陆的欣喜,这得多为难他。 事实证明,霍二少的确走神了,以致李定安这么问的时候他都忘了给他一记冷刀眼。轻飘飘的问:什么事? 没被扫冷眼,李大少表示自己很是受宠若惊,忙不迭的说:哦,袁少帅说新近得了样好东西,想让你看看。瞧他那样子,怕是又要送你了。 霍苍严眉头动了动,和还说这话的几个外使告了辞,起身,走吧。 所谓好东西,其实是两坛上六十年的女儿红,霍苍严老远就闻着香了,红封纸上还有新土,一眼就看出是才挖出来的。这种上了年头的酒,在现今非得是爱酒之人才收藏的有,轻易是不拿出来的,也不知道这袁少帅洗劫了哪个倒霉蛋,居然弄了这么两大坛。 虽然好酒确实诱人,奈何霍二少的定力不是一般的足,美就在侧还不忘提醒袁末说正事。袁少帅每次有好东西想着霍某时,似乎都有事找霍某。 霍少哪里话,袁末不过是想借着这酒交霍少这个朋友罢了。袁末笑得异常真诚。 霍苍严知道袁末有事相求,听他这么说也不戳穿,继续喝酒。 几杯下肚,袁末不胜酒力,醉了。 看来这下要说了。霍苍严端着白瓷酒杯,等着袁末上来找事。 李定安瞧着袁末一手搭在霍苍严的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就不自觉的感慨,酒果然是好东西,瞧着胆儿肥的,可不只一二两。 袁末哪管那么多,一副醉得分不清南北的摸样,声音都飘了,你知不知道,陶暮染其实是我弟弟,他手里......手里拿着我爹的命门说到这儿,又喝两口,瘫在椅子上继续道:你也知道,他想南下,南边是什么地方啊?他要是把东西带到南方,让你们知道了,可可不得了。所以......所以今儿他让警署的给抓了......还是我给出的主意......是我...... 话音断了许久,李定安才找回魂来,木木的问霍苍严,他说的是真的吗?那咱不是赚了?可......他是不是说你那个唱戏的被抓了?你......收到霍苍严冷冷的眼风,立马噤声。 看看桌上另一坛还没开封的酒坛,霍苍严明显对这次的报酬有些不满,把酒拿上。说着,起身就朝门外走,刚跨出一步,又补了一句,全部拿走。 李定安没闹明白霍二少这是闹那样,不过还是乖乖地拿上酒跟了出去。 两人前脚一走,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袁末就诈尸了,袁克庆让他断了陶暮染在霍苍严这儿的路,他却让这条路变得更长了。 撑起身子,咂咂酒杯里剩下的一点酒,目光有些飘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陶来潜进霍府扑了个空,却让孙副官撞上了,二话不说就和陶来打起来。没想到反被陶来給制住,撕块破布堵了嘴,还被抽了皮带,捆吧捆吧,扔墙角根儿下了。 现下外边还有一大批人等着逮他,陶来早就觉得不对劲儿,如果是冯亮的话,根本就不会派人来抓他。而且,就凭冯亮那脑子,找人直接绑了陶暮染倒有可能,这么大费周章的抓人,又和陶暮染不对付的人,陶来只能想到一个袁克庆! 霍苍严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孙戚被绑着躺在地上,睡着了。边上还坐着陶来。 陶来一见霍苍严,站起来,心里暗忖,现在抓陶暮染的人变得难对付了。而南方养精蓄锐那么些年,为的自然也是一统华夏。一点点好处根本不可能让霍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小人物,和北边彻底闹翻。 少爷让人给抓了,希望你能救 分卷阅读7 肉文屋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8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8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8 他出来。 此时天色已经很暗,霍苍严还是一丝不落的将陶来眼中可以掩饰的精明之色看在眼里,再看看被绑的孙戚,现在他不知对陶暮染感兴趣了,这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下人也不能忽视。 进来。 霍苍严推门进了书房二楼,陶来跟上,可怜的孙副官,还在墙根儿下做美梦呢。 霍苍严看着陶来,问道:你和陶暮染什么关系? 陶来皱皱眉,还是回了,主仆。 有多久了? 我们从小就在一起。陶来没注意到霍某人听到这句话时眉头皱了一下,连当知人自己都没注意到。能说正事了吗?陶来有些不耐烦,见霍苍严没说话,陶来将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似知道霍苍严不会表态,又说:我猜是袁克庆抓了他。 袁克庆为什么会抓一个唱戏的?霍苍严淡淡的问,想从陶来这里证明一些袁末说的事,对于袁末,他只能相信一半。 陶来虽然不知道霍苍严已经从别人口中了解了一些关于陶暮染的秘密,但他不是傻子,不会轻易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他手里拿着袁克庆想要的东西。想了会儿,才补充道:足以让你们和袁克庆抗衡,甚至...... 陶来没说完,想以此引起霍苍严的兴趣。 甚至?甚至取而代之,一统华夏。霍苍严虽然猜到陶暮染一定还拿着袁克庆别的把柄,也想得明白袁克庆忽然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设计抓陶暮染的原因,却没想到陶暮染会有那么重要的东西。 这么想来陶暮染应该一开始就想好了要南下,还准备投奔南方军最大的军头霍家。只是他要真是袁克庆的儿子,怎么可能把随时都会致袁克庆于死地的东西主动交出来?就算是为了自保,就算袁克庆没有把他当成儿子,像陶暮染那种对一个下人都很紧张的人,不可能不看重亲情。 就算我救他,也不见得他会把东西个我。霍苍严早就做了决定,这么问不过是耍耍无赖,他就是想看看这个下人到底隐藏的有多深。 陶来想了想,说:你放心,我会让你得到那些东西的。而且,凭霍家的能力,还奈何不了他? 霍苍严分明从陶来的语气里听到到了一些仇恨的因子,正在陶来的躯壳里试图挣扎。 等安排好陶来的宿食问题,天已经大亮,李定安来时孙戚才被解开。被绑了一晚,手臂已经脱臼,霍苍严冷眼看着李定安给孙戚接手臂,看得出陶来的身手了得,孙戚在军营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好手。这样的人要是能为己用。 好了。李定安拍拍孙戚的肩,笑得轻松。 孙戚正要道谢,嘴还没裂开,就听见霍苍严亲切的声音,下个月征兵,你去组织,练兵的事就一起吧。 征兵还好,也就动动嘴皮子。练兵可就不是晒晒太阳,动动嘴皮子动动眼那么简单了,加上下月进入小暑,得多热啊!而且,这一批新兵必定是要霍二少亲自检验的,要是练不好...... 一想到这儿,孙副官原本想笑得脸立马就悲伤了,由于情绪替换的太急促,原本还算好看的脸瞬间就扭曲了。拒绝是没什么可能的,只能暗自下决心加强自身的近身搏斗能力,日后找那个叫陶来的算账。 吃早饭的时候,霍苍严跟霍昌运说关于昨晚袁末的请求,以及关于自己对陶暮染的想方法。 你就这么信了?不怕有诈?听了儿子的话,霍昌运皱眉,虽然他不认为霍苍严是这么草率的人,但事实摆在眼前,这件事疑点重重。 霍苍严依旧一副严谨冰冷的样子,喝完最后一口粥,把碗递给李定安,示意他再给自己添一碗,等李定安乖乖舀了一满碗之后,才看向眉毛已经揪成麻花的霍大帅。 这件事对我们的利益太大,话说到一半,加一个小笼包塞嘴里,霍昌运已经满脸黑线了,这倒霉催的儿子,就不能说完了再吃吗?慢条斯理的咽下小笼包,霍苍严才说道,这件事我们可以一试,不一定要正面冲突。袁克庆有了外国人的支持,再过两个星期他必定是要坐上总统这个位置的,咱们与其等一年所谓的时机,不如赌这一回。只要这件事与我们无关,就算有诈袁克庆也拿我们没办法,与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我觉得哥说的可行。李定安终于找到说话的空档。 你有注意?霍昌运看看李定安,转头又问儿子。 嗯。 还拿不定主意,胜算多少? 喝口粥,认真道:我没打算失败。 果然是我的好儿子。霍大帅欣喜地夹了小笼包,放在霍苍严的盘子里以示奖励。转念似又想起什么,把脑袋凑近些,问:你不会是为了救那个唱戏的,骗我吧? ......霍苍严夹小笼包的手一顿,差点失手用它谋杀亲爹。 李定安这回不说话了,和他叔一起拿眼睛盯着霍苍严,因为他也很想知道,这座万年冰山是不是真为了一个男的开了窍。想来也不错,那个陶暮染长得那么好看,还是配得上他哥的。 霍苍严放下筷子,擦擦嘴,戴上白手套,站起来,朝霍大帅微弯弯腰,算是打了招呼、告了辞,转身就走。 霍昌运愣了愣,没明白过来,转头问李定安:他这是什么意思? 李定安一副认真推理的表情,盯着霍苍严的盘子,认真的说:他包子没有吃完。 ......霍大帅有点怀疑他这个大侄子的智商了,有联系吗? 李定安一脸的高深莫测,您见过我哥剩饭吗?他没吃完早饭就走了,说明了什么? 霍大帅茫然说明了什么? 李定安恨铁不成钢的说,笨,当然说明他害羞了,不好意思了,才提前走的呗。说完,见他叔脸色不好,才想起自己说这位老大笨来着,忙解释道,叔。我没说你笨。 本着不和小孩子计较的原则,压住火气,你是说他默认了?李定安猛点头。得到想要的答案,霍大帅擦擦嘴,不再理会李定安小朋友,走了。 李定安木了木,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撇下了,撇撇嘴,起身往外走,刚转到门角,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回头一看,居然是霍苍严。 咽咽口水,必死无疑四个字赫然出现在她的脑袋里,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拔腿之际,霍二少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陶暮染看着从窗口投到地上的一块金黄,三个巴掌大小。他已经这样过来两个星期了,看来袁克庆最近忙着当总统,顾不上他。 监狱里不再有人和他说话,偶尔听见隔壁屋的人动一动,铁链就兮兮哗哗的响。 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听墙那边打犯人的声音,每打一下,都会让他不由得想起两年前发生的事。虽然过去了那么久,却依旧能刺痛他。 加上这两天袁克庆一面都 分卷阅读8 肉文屋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9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9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9 没有出现过,让他有些心慌。看来霍苍严他是指望不上了,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陶来,他拿不定陶来的想法。这么多年,陶来收起锋芒,按照爹的遗嘱留在他身边,陶来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希望他活着,却又希望他能来救他。 他知道,两年来,陶来和他一样没有一天忘记过仇恨。只是,他不太确定陶来的仇恨里是不是也包括他在内。虽然这两年陶来都把情绪隐藏得很好,对他也还想小时候一样,可毕竟,他是他仇人袁克庆的儿子,两年前还害死了他的父亲。 深吸一口气,不愿再想下去。牢房的走廊上响起了一阵军靴匝地的声音,人数应该在两个以上,陶暮染看着打开牢门停在自己面前的袁克庆和他后边的两个卫兵,没有说话。 怎么样?我给了你两个星期的时间,想好了吗?袁克庆轻笑着说,你不会还等着姓霍的来救你吧?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他们明天就回南方了。 陶暮染对袁克庆的话聪耳不闻,只是看着袁克庆已经变样的领章,答非所问,你当总统了? 袁克庆笑得深了些,怎么?没想到那么快?袁克庆忽然弯下身子,说,叙旧时间结束,该谈正事了,既然你还没有决定好,我今天就来帮帮你。 说着,原本还带着笑的脸忽然间阴冷了下来,陶暮染心里不由的一颤,看着袁克庆向身后两个人一挥手,那两人立马转身走到隔壁,不一会儿就拖出个人来。 陶暮染终于见着自己的邻居,并没有太多欣喜,因为他的邻居没有双手,正疯狂地挣扎着,不断地发出呜咽声。 他的头发像杂草一样披散着,遮住了这颗脑袋。衣服破烂得个根本遮不住任何皮肤,身上一道道的伤疤更是触目惊心。 陶暮染皱眉,看向袁克庆冷冷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把我变成这个样子? 袁克庆笑了,笑得让陶暮染都怀疑他是不是精神分裂。 我怎么舍得把你变成这样呢?亏得他把你养得那么好,还请人把你的戏教的那么好,有很多洋毛可是喜欢得不得了。这句话本是对陶暮染说的,他却凑在了那个犯人耳边。 那人一听,挣扎的更激动了,喉头发出嘶哑的声音,带着悲腔,陶暮染听得出来,这人在哭。 袁克庆似乎很满意,脸上的笑显得更加狰狞。忽然,他伸手一把抓起那人的头发,不顾对方的挣扎,狠狠地往后扯了一下,露出半张瘦得皮包骨的脸。只是半张脸而已,陶暮染见了却不由的抽出了一下。 袁克庆的声音魔魇似的在牢房里回荡,他说:你不是一进来想知道他是谁吗?我这就让你们认识认识。 陶暮染看着袁克庆一点一点,狞笑着把所有的头发都撩了起来,露出一张瘦得几乎没有人样却满是泪痕的脸。见陶暮染呆滞的脸,袁克庆似乎还觉得不够,又掐住那人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里面黑漆漆的,牙龈上找不到一颗牙,是被拔了的缘故,隐约可见割剩下的小半截舌头,看上去很是吓人。 陶暮染的脑袋嗡嗡直响,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连自己哭了都不知道,呆呆的坐了半晌,他猛地跃起来朝袁克庆扑上去,眼里尽是杀意,做势要掐袁克庆的脖子,被一个卫兵抓住了。 袁克庆,你混蛋,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哭喊过后,有些体力不支,蹲在地上。刚才用力过猛,这两天又没进什么油水,头晕目眩一阵后,直接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入狱(下) 前些日子平城连这下了好几天的春雪,难得放了晴。 灿灿的阳光,并不耀眼,温和的散落在小院刚发芽的的花枝上,映得那娇俏的嫩叶晶绿莹亮。 用半米长松青石铺的小径,在一片片未长叶的藤蔓植物的包裹下,从侧园一直延到屋后这座小院里。难得的好天气,原本足不出户的院主倚在垫了虎皮毯子的软榻上。 院主脸色有些苍白,是多年积病的原因,却并不影响她的美丽。素白的玉钗簪起柔顺的乌发,青绿的小袄,盘银的素锦旗袍包裹着姣好的身姿,随意耷拉着的细白手腕圈在两只白玉镯子里,很是好看。 好熟悉的人,陶暮染忍不住想要在靠近一些。才抬起脚,就有一个小孩儿从身后窜出来,五岁大的样子,声音软糯可爱,抱着女人的手臂叫着娘。 听到这个称呼,陶暮染说不出的惊喜,定定的看着那个苍白女人,女人睁开眼睛,笑起来温柔和顺,像是这春雪后的暖阳,寒冷中带着极少的暖意。 陶暮染想疾步走上前,却始终到不了女人面前,心里莫名的突突直跳,不似刚才那一刻的欣喜,是惊惶,和难言的不安。 侧院传来哄吵的声音,陶暮染变得更加惊慌,拼命的加快脚步,想要往女人身边去。却不料忽然天旋地转,让光秃的藤蔓绊倒在草丛里,瞬间被缠了个结实。 女人也坐了起来,将五岁的孩子圈在怀里,眼里满是戒备。侧院的声音渐近,夹杂着军靴匝地的声音,一下一下,敲打在陶暮染紧绷的神经上。 一个纤瘦的人影被扔了进来,爹!小孩惊叫一声,声音因惊吓而颤抖。扔陶业的人从院门走进来,是个军人,短发黑眼,笑得张狂,身后还跟了十来个大兵。 眼见他一步步逼进小院,陶暮染更加疯狂的挣扎起来,藤蔓上的倒刺嘶啦嘶啦的割扯着他的皮肉,让他疼得身体不住的抽搐,藤草却没有丝毫放开他的意思,反而缠得更紧了些。 陶业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想要阻止打头的那个人,却被士兵拦住,袁克庆,你放过她,我求你放过她!陶业的声音显得异常嘶哑,额头和手臂上都是血渍,没有了平日里的儒雅,看上去很是狼狈。 袁克庆的脚步停了下来,英俊的脸上充斥着戾气,阴沉邪魅得几近扭曲,笑起来像个精神病患者,连带着声线都让人不由的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陶业,说:阿业,你不该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六年前的教训似乎没有让你长记性。伸出手,捏住那张还不及他巴掌大的消瘦俊秀的脸颊,你知道我的脾气,赏罚分明,犯了错,就得罚。 陶业赤红了眼,连最后一丝涵养都碎尽了,像一只发狂的野兽,袁克庆,你要做什么就冲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东西!你他娘的就...... 啪 一声脆响,陶业的脸立刻红肿了起来。袁克庆慢条斯理的将手套戴上,戏谑的看着陶业,向边上的两个士兵摆摆手,两人立刻向榻上的女人走过去。 边上的小丫头想要阻止,才上前一步,便被一刀扎进脖颈里,孩子惊吓的嚎啕大哭,一个士兵眉头一皱,将他提起来扔 分卷阅读9 肉文屋 /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0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0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0 到地上,大脚一踩,孩子无论怎么挣扎都显得十分的无力。女人原本想要阻止,却被一巴掌扇倒在榻上,牙齿磕破了嘴唇,流出一条血痕。 袁克庆狞笑着走过来,拽住女人的头发往后扯了扯,右手的刀刃划过她的前襟,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袁克庆将她的的脸侧按在榻上,让对面的孩子清楚的看见了女人脸上的屈辱和眼中的惊惶。女然绝望的闭上眼,尖刀无情的划过那姣好的皮肤,惹得女人蓦的睁大眼睛,痛苦的叫出声,声音不大,听着却异常凄厉。 血液瞬间喷涌而出,一刀一刀,袁克庆像个**的屠夫一样,拿着利刀在那白皙的皮肤上割扯,再次褪去手套的大手在女人身上肆意的揉捏,他享受着女人痛苦的叫声和周遭男人们诡异的笑声。 地上的孩子目睹着一切,听到这一切,脑子里一片漆黑,黑眸里染上恨色。踩着他的士兵笑得有些松懈,被脚底下突然冲起来的孩子惊了一遭。想不到小孩儿一口咬在袁克庆的手腕上,像一只发疯的小狗,咬住就不松口。奄奄一息的女人强撑着想要去救儿子,却不料袁克庆突然笑起来,笑得狰狞,一边看着咬住自己的小孩,一边举起尖刀向女人身上刺下去,刀刃穿过左背,刺进心脏,女人就再也不动了。 小孩黑色的瞳孔瞬间放大,随即变得呆滞起来,嘴上也使不上劲了,脑子里嗡嗡作响,呆坐在地上,像只没有灵魂的陶瓷品。 袁克庆一手拔出刀子,舔舔刃上的血液,一手捏住小孩儿白嫩的小脸,转头看着怔怔的跪坐在地上的陶业,你儿子长得真漂亮。说着,扔开小孩儿,走到陶业面前,挑起他的下巴,你说你这像小棉花一样的儿子,会不会比你还有滋味,嗯?陶业目光动了动,没有什么反应。 袁克庆挂着温和的笑,确然人感到无比阴冷,阿业,别把我对你的宠爱当成永久的免死金牌,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的。 话落,齐刷刷的脚步声消失在院落里,小院又恢复了平静,暖阳,鸟鸣,刺鼻的血腥味,像浆糊一样搅拌,混浊在一起。 天空忽然下起倾盆的雨,砸在陶暮染的脸上,身上。 冰冷的液体沁湿了衣裳,很冷,他难受的动了动眉头。缓缓地睁开眼,入目的是昏黄的灯光,入鼻的是难闻的酸腐,是监狱,却不是他之前的那间牢房。那个房间没有单独的吊灯。 试着动了动身子,身上火辣辣的疼,久违的痛感,是鞭子抽过的原因,虽然衣物完好,里面却不知道有多伤红痕。晚间牢房本就阴冷潮湿,陶暮染的衣服又让凉水浇透了,湿哒哒的黏在皮肤上,难受极了。 一片阴影压下来,袁克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陶暮染的目光定格在那张让他憎恶了十三年的脸上,总算找回了一丝意识。动动干涩的喉头,声音显得喑哑欲裂,语调却很轻,听不出任何情绪,他跟了你二十年,为什么连最后的尊严都不肯留给他? 袁克庆显然没想到他一醒来就问这个,愣了一会儿,才狞笑起来, 比起尊严,我觉得他似乎更愿意活下来留在我身边,完成他最后一项任务。 哼,呵,哈哈哈......陶暮染冷笑出声,随即狂笑起来,想的了失心疯一样。笑够了,停下来,真可悲......嗤,真可笑,袁克庆,你真可笑。你让他活下来,真是为了威胁我? 你知道他的舌头是怎么没吗?似乎见不得陶暮染笑,袁克庆故意提起陶业的伤,就在放你离开那天,我亲手割下来的。这根舌头太不听话了,害我儿子恨我,还帮着他威胁我,你说是不是该割了? 袁克庆,你不是人!陶暮染愤恨的想要爬起来,却让人一脚定在了地上。 袁克庆满意的笑,这就是告诫你,不要想着忤逆我。 陶暮染突然也笑起来,脸色却并不好,是,你早就告诫过我了,两年前就告诉我了不是吗? 一提起两年前的事,他就止不住的恶心。袁克庆再怎么也是人,想到那件事也不经皱眉。哼,你还想再试一次?虽然是威胁的话,听上去却带着不自然的情绪。 哈,怎么?那一次没上成,你很遗憾,想补过?比起袁克庆,陶暮染的话似乎更具有杀伤力。 袁克庆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却忽然看着陶暮染,笑起来,聊了那么久,该说真是了吧? 我没有你想要的东西。陶暮染冷声到道。 啧,真是不听话。袁克庆蹲下来,原本戾气就很重的脸,此时挡了光,更显得阴冷骇人,你知道外边有多少洋毛惦记着你吗?就算没有那些东西,就凭你这张脸,这个身子,一样能帮你爹我做好这件事。 话音刚落,一直没动静的陶业忽然激烈的挣扎起来,袁克庆看他一眼,带着戏谑的笑,对陶暮染说你瞧,你那么看重保护的爹都同意这个提议了。你可要想好,那些人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陶暮染冷笑,你都帮我想好了,我还想什么? 袁克庆的脸彻底冷了下来,很好,我成全你,说完,带着卫兵走了。 牢房里的铁门一层一层的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陶暮染从地上爬起来,脑袋沉得像绑了几斤铁块一样。 爹?陶暮染走到陶业面前,说话时声音不住的抖,我一定让你离开这里。 陶业定定的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疯狂的摇头,嘴里发出悲怆的呜咽声。他还不了解陶暮染? 他的性格和袁克庆像极了,无论是恨还是爱,都是往死里去的,爱上一个人,想尽所有办法满足讨好。若一旦恨上一个人,就非得折磨对方致死不可。正是因为知道这点,为了报复袁克庆,陶业在陶暮染五岁时起就告诉他杀他娘的人是他生父的事。所以陶暮染从小就恨袁克庆,根深蒂固,恨了十三年,亲缘血统根本抵不过他潜意识里认定的亲情,冉韵和陶业对陶暮染的好已经根植进他的骨髓,知道霍苍严是他的血亲反而让他忘不了冉韵死的那天。 陶业害怕陶暮染想要做什么危险的事,他根本没办法对付袁克庆,他不想他为了自己送死,可他说不了话,急得直哭。他已经害死了冉韵,两年前还差点害得他们父子乱伦,这次不能在害死他,想到这就恨不得一枪打死自己。 陶暮染没注意到陶业激烈的反应,腿有些发软,意识开始有点模糊了,扶着墙靠坐下去,疲惫席卷而来,闭上眼睛就再也不想睁开。此时已经夜深,牢房里的温度一降再降,初春的凉风吹打在透湿的衣物上,给陶暮染带来刺骨的寒意。 坐到下半夜,陶暮染开始有了发热的迹象,呼吸变得微弱起来。头痛欲裂,他只想睡会儿,耳朵里充斥着铁链撞击的声音,他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直接倒在了陶业的脚下。 分卷阅读10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1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1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1 凌晨,所有的一切都静了下来,天灰蒙蒙的,透着天亮的迹象。 平城火车站发往南方的专列在新上任的大总统的注视下开出了站,没有一丝留恋,站在袁大总统身后的人迷茫了,袁大总统不上来给霍大帅送行的吗?怎么脸面都不露一下,傻站着算怎么回事儿啊?你不愿意来送就别来呗,黑着脸又算怎么回事? 平城监狱依旧裹在黑暗中,几名狱警装模作样的巡视着,走两步,找个墙角根儿蹲着抽烟。 轰隆 监狱北区响起土雷的爆炸声,抽烟的几个狱警赶忙灭了烟头跑过去,忽略了墙头翻进来的一串人影。 爆炸声接二连三,都是土雷,威力不大,动劲却不小,吸引了大半的狱警。东区里离爆炸地点近,守牢房的人几乎都端着枪跑了过去,一小撮人影趁次机会蹿进牢门,惊动了留守的几个人。还没拔枪,就让人削了脑袋。 陶暮染已经没多少意识了,昏昏沉沉中听到惨叫声。铁门忽然响了,有人声,脚步声,很轻,不是军靴,倒像布鞋。 身子忽然腾空,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干净好闻的气息钻进鼻子,陶暮染意识到什么,强撑着在哪人怀里挣扎着,想要去抓还被绑在墙上的陶业。只挣扎了一会儿,就彻底不省人事了。 天终于亮了起来,袁末立在站台上紧盯着远处的一小团人影一点点的逼近,是陶来那支爆破队,袁末不经皱起眉头。 当霍苍严抱着陶暮染出现时,眉头才稍缓和了一点又皱上了。陶暮染发烧很厉害,被烧得通红,衣服还是湿的,嘴里一直喊着爹,看上去很不好。 收收心神,袁末也不像以往那样温和了,冷冷的对霍苍严说:快上车吧,军医就在你房间的隔壁。 霍苍严根本就没看他,脚下一刻不停地往车厢上走,陶来紧随其后。两小队人上了车,马上换上北方军的衣服,将这节车厢守住。这列车送的是河北督帅郑久贵,按照霍苍严的要求,备用的车厢和郑久贵隔了一个餐厅。因为知道是袁末要送到河北的重要人物,特地跟他打了招呼,还送了他一个女人,加上自己又有了官做,郑久贵也不多问,就答应了。 陶暮染的情况的确不好,湿衣服必须马上换下来,霍苍严换好衣服走到陶暮染的房间时,就见军医和陶来傻站着。皱眉,不是说要给他换衣服满吗?喂药吗? 军医显得有些为难,道:药是咽下去了,可他的神经太紧张了,肌肉绷得过硬,这样一直蜷着,脱不了衣服。 霍苍严走过去,探探陶暮染的身子,猛地一使劲儿,想把陶暮染紧抱着的双臂扯开扯开,把军医吓了一大跳。陶来拉住他,生气道:你干什么?你这样会弄伤他的。 去拿剪子来,让人再打点热水,这水冷了。霍苍严刚才也没敢多用力,就陶暮染那细胳臂,真下了力气还不扯断了。 陶来皱眉看了看床上的陶暮染,乖乖的去准备东西。等剪刀拿来,霍苍严二话不说,两下子就让衣服变成了布条,看着衣料下的皮肤,霍苍严的手一顿,眉心成川。陶暮染本来就白,身上的布满了鞭痕,深浅不一,红的耀眼。这是袁克庆抽的,当时陶业见陶暮染晕过去挣扎着踹了袁克庆一脚,袁克庆就抽了陶暮染鞭子,还泼了凉水。 以前霍苍严也没少用这种法子折磨过人,不伤衣料,死力都下到皮肉上,不出血,却疼的要死。原本是见惯了的,这会儿在陶暮染的身上见到,他却不自觉的皱起了眉,连带着给陶暮染热敷时也没那么粗鲁了。 陶暮染的身子在热敷下渐渐放松了下来,迅速上了药,穿了衣服,体温却没有下降的趋势。 霍少您也忙半天了,去吃中饭吧。军医好心道。 陶来也走过来,他已经在一边站了很久了,越久眉头皱的越深,但和霍苍严说话时还是没敢表现出不满来我来吧。 嗯。 霍苍严知道自己今天有些过头了,起身要走,手却被陶暮染抓的紧紧的。看来是走不成了,霍苍严就这么站着,定定的看床上紧闭着眼睛的那个小家伙。 门口进来送餐的兵见了,惊得下巴都要掉托盘里了,话说,他们二少脸上若隐若现的是笑模样儿吗?今天真是撞了大运了,他们霍二少居然还会笑,看着还那么温柔,霍二少温柔的笑居然还让他撞见了,真是撞上如来佛祖了今天。 哐当大兵一不留神,撞门框上了。 霍苍严朝声音出看过去,脸上依旧冰冷,仿佛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大兵忙揉着酸疼的鼻子,挂着呛出来的泪花走了。 自从昨天陶暮染抓住霍苍严后,就没撒过手,霍苍严只好抱着他转上回南方的火车,随行的大兵眼睛都看直了。难道昨天听到的都是真的?妈呀,以后的二少夫人不会是这个男孩儿吧?哎哟喂呀,不愧是咱的霍二少,就是有魄力,还从监狱里劫人,我居然救了未来少夫人,真是烧了高香了。 陶来听着大兵们的闲聊,不由的冷下脸来。 已经进了南方的地界,温度稍高些,夜里却依旧有些冷,霍苍严给陶暮染掖掖被角,看着陶暮染退了烧之后就一直惨白着的脸颊。军医说,像陶暮染这种处于昏睡状态却没有放松神经的现象很危险,这样不仅没有得到必要的休息,还会会消磨他的精神和意志,如果得不到改善,就是不病死,也得饿死。 伸手揉揉那一头的乌发,软软的,很柔很舒服,脸上的皮肤很滑,手感说不出的好。霍二少摸起来就没完了,连带着将脑袋也凑了过去,张口含住冰凉柔软的唇瓣,口感很好,以至于某人不自觉的舔吮起来。这时陶暮染原本紧抓住他霍苍严的手松了松。霍二少一愣,随即勾勾唇角,开始在那两片唇瓣上反复厮磨,感觉对方牙关软了下来,大舌乘虚而入。 终于一尝芳泽,霍某人才满意的退了回来,英俊的脸上隐隐绽出别样的光彩,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床上的人。 话说霍大帅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没有一起上车,这会儿刚好正午,想找儿子吃个饭来着。走到车厢,却只看到李定安挡在道口。 阿严呢? 李定安神色一凛,认真道:哥说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就不和咱们吃饭了。你也知道,他一工作起来就是这样, 霍大帅有些担心儿子,在重要的事也没吃饭重要,你叫不动他,就我来。 说着就要往里走,李定安忙拦住了,叔,不是还有我陪您呢吗?咱就别打扰哥了。 霍大帅虎目一瞪,吓得李定安缩了缩身子,不小心让出点道来,霍大帅二话不说拉门进去。办公?连个人影都没有。霍大帅怒了,人呢? 李定安不说话,只是悲伤地看看车窗,不知道从这里跳下去有没有活路?总该是有生 分卷阅读11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2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2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2 机的,他要是不跳才是死路一条,跳下去最多摔两下,姿势摆好说不定还能避免落残,不跳就等着让霍大帅打成半生不遂都有可能。 见李定安没有说话,霍昌运已经猜到了,不等李某人在跳或不跳中挣扎出来,霍大帅已经扑了上去。 敢骗老子,找死! 作者有话要说: ☆、抱大腿 章节六 抱大腿 因为陶暮染的病,霍苍严一行比预期的晚了一天到南方。 到南方的前一天夜里陶暮染就醒了,一睁眼就看见了素花的蚊帐,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痒痒的。 其实昨天他就有意识了,只是睁不开眼,后来就睡过去了。昨天似乎有人亲他来着,当时只感觉感觉嘴上热热的,后来才发现有人亲他,吓得想想反抗来着,奈何身子动不了。 陶暮染微侧侧脑袋,看看近在咫尺的俊脸,英挺的剑眉,黑长的睫毛,眼皮上有颗浅浅的痣,很好看。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脸廓,像刀削过一样,是一个长得很好的男人。他一直都明白,眼前这个人是个少将军,长得好,有学识,有头脑,以后还会拥有更多的东西,多到足以然自己放下自尊,迎合他那一点点的喜欢,或者新鲜感。 可是从心底里,他排斥那种关系,只要一想到,就会有难言的恶心感。小时候看见袁克庆在床上折磨陶业的情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陶暮染撇过脸,盯着床顶发怔。想起陶业,想起那双光秃秃的手腕,那条被割的舌头,被拔的牙齿。想起这么多年,陶业对他比对亲儿子还好,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把他挡在那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手臂后面。十五岁生日那天,陶业私下保留了袁克庆和外国人买卖国宝、土地的证据,被袁克庆发现了,陶家上下数十口人,都死在了那天。陶暮染至今还记得,管家为了拦住袁克庆的手下,好让陶暮染跑出去,被一刀刺穿喉咙,血溅在雪白的生日蛋糕上,绽出一朵朵的红花。 袁克庆折磨陶业,向来都是从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下手。陶暮染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袁克庆剥了他的衣服,把他压在肮脏的泥地上,舔吻着他每一寸皮肤,那种令人作呕的恶心感至今他都记得很清楚,而当时陶业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那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陶暮染极力反抗和忍耐,看见陶业毫无反应,他差点崩溃,那是他看得比亲生父亲还重要的亲人,最后却还是想用他来报复袁克庆。他一直都知道陶业想这么做,不破坏他的计划,是因为这么多年,除了死去的母亲,就只有他也对他最好,是真的视若珍宝的好。而这个人想让让自己和生父乱伦。 原以为一切都会在那天结束,没想到最后陶业还是说了出来,那一刻他真不知道该恨还是该庆幸自己是袁克庆的儿子。 还早,再睡会儿。 虽然知道旁边还躺着个人,可当耳里忽然钻进一个低沉的男音时,陶暮染还是惊了一遭,不敢看。因为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只能乖乖的闭上眼。虽然有些抵触,潜意识里他还是不敢跟霍二少作对的,毕竟自己现在几乎一无所有,以后还要靠霍苍严。 霍苍严早就醒了,从陶暮染打量他起,他就醒了。一睁眼就看见陶暮染在出神,漆黑眸子里满是染了恨意的冷漠,隐隐有悲伤之色。一点也不像当初在自己面前强装淡定如虎实际胆小如鼠的那个小狐狸样儿。 虽然陶暮染没做什么,霍苍严还是能明显感到对方听见自己说话时不自觉流露出的的抵触和排斥,心里顿时不满,周遭的气温瞬间降了几十度。陶暮染睁开眼,惊讶的看着向自己压过来的霍二少。 似乎知道他要干什么,陶暮染慌得说话都结巴了,我,我还生着病,很容易传、传染。这个理由明显不够看,又装可怜,我......我有些不...不太舒服。 这倒很有用,霍二少停下来,温热的气体喷薄在陶暮染仍旧苍白的脸上,霍苍严的声音带着说不清的迷惑力,低低的问,哪儿不舒服? 哪儿、哪儿不舒服?陶小朋友表示他还没想好,于是唇瓣被盖住,对于霍二少强壮有力的胳臂来说,陶小朋友的反抗简直弱如蚊虫。在霍苍严耐心的引导研磨下,陶小朋友败下阵来,霍某人的舌头长驱直入,纠缠住对方,一点一点的消磨陶暮染最后的抵抗意识。 等怀里的人终于喘不过气,脸颊染上红晕之后才满意的离开,连带着说话声里都隐有笑意,再睡会儿,还早。 陶暮染不自在的动了动,想要挣开那两条铁窟一样的手臂,却不料某人的手臂勒得更紧了些,他终于放弃了。算了,就这样吧,这么多天都过来了,虽然大多数时间自己都没有意识。而且,以后还有很多事要依靠这个人,这次之后他就没有什么筹码可以拿出来了,与其被强迫,还不如自愿接受,至少心里好受点。 看着一脸隐忍着闭上眼的陶暮染,霍苍严又恢复了以往冷淡的样子,环着陶暮染的手有紧了紧,勒得陶暮染有些难受了。 直到陶暮染终于受不住,睁开眼,脸上隐隐露着犹豫和委屈,像只可怜的小猫,软软的爪子放在那结实的臂膀上,小声的试探着问主人,能轻点吗,太紧了,有......点疼。 霍苍严这才松了松,陶暮染终于舒服了一点,忙闭上眼睛,还故意不动声色似的往霍苍严怀里靠了靠,没有看见霍二少微皱起的眉头。 敏锐如他,怎么可能看不出陶暮染的隐忍和讨好,他大概能猜到陶暮染想干什么,这让他不舒服。不过没关系,现在他依附自己,这很好,他会让他永远依附于自己,只要是他霍苍严想要的,无论是人还是心,都要得到。 陶暮染第二天醒过来时,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被窝是凉的,应该起很久了。陶暮染从床上坐起来,揉揉发胀的太阳穴,眼睛也有些酸涩,昨晚根本就没有睡好,耷拉着脑袋,半闭半睁的眼里睡意犹在。 还困就再睡会儿。霍苍严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没有了白手套,好看修长的手指露了出来,捻着陶暮染长长了的额发揉了揉。 蓦地听到那低沉的声音还带着异于寻常的温柔,陶暮染一惊,抬头时很自然的撞上那只温热的手掌,有些粗糙的拇指磨砂着他的眼角,心里一沉,愣是没说出话来。明明并不熟的两个人,却做着那么亲密温馨的动作,霍苍严还做得那么自然,他有些不能理解霍苍严是怎么做到的,反正他是有点接受不能。 没睡好? 没,不、不是。他哪敢说自己没睡好,这不是间接指证霍二少是罪魁后手吗他没那个胆子。 那起来吃点东西。 一说起吃东西,陶暮染倒真的饿了,虽然 分卷阅读12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3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3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3 只是清粥小菜,也让他吃得跟山珍海味似的。吃着吃着,忽然想起个事儿,咽口白粥,问:我能见见陶来吗? 霍苍严皱皱眉,没有纠正陶暮染小心翼翼的语气,夹一个肉包放在陶暮染面前的小盘子里,才缓缓道:他走了,今天凌晨。 正在纠结是夹面前的包子还是对面的饺子的筷子一顿,条件反射的抬头看向霍苍严,哪怕及时的隐藏了起来,黑眸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悲伤和落寞还是让霍苍严尽收眼底。 陶暮染低下头,像只走失的小猫,他走的时候说什么了? 他不会再回来了。这也算是陶来的原话,只是霍苍严没有说完。 陶来特意等着霍苍严说的那番话,他是不会告诉陶暮染的,至少眼下不能,陶暮染太看重亲情,他不会让这种浓重的亲情再进一步演变。看得出来,陶来也很重视陶暮染,只是这些重视里面还藏着挣扎在眼底的恨,想要喷薄而出,却又被另一种感情所压制,这让他不得不防备。在霍苍严的眼里,陶暮染就是个小孩子,需要保护,既然自己要他,就必须杜绝他身边所有的危险因素,而自己必须是他唯一的依靠。 现在陶暮染真的完完全全只能依靠于他了,夹一只刚才陶暮染盯了很久的饺子,淡淡的说:再吃点,离到南京还有一段路程。 陶暮染抬头看着霍苍严,脸上已恢复以往的平静,这件事袁克庆应该知道了,路上没有......发生什么事 两天前报上登了袁克庆这些年组织墓贼,盗卖国宝筹集军费的事,北边新上任的官又出了些乱子,他忙不过来。霍苍严毫不吝啬的解释道。 盗墓?如果没记错的话,除了自己,知道这些只有三个人,当初的盗墓贼已经死于诅咒,袁克庆自然不会糊涂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陶业还在牢里,那会是谁呢? 忽然意识到什么,陶暮染不由的惊了一遭,是你做的? 霍苍严幽幽的看着陶暮染的反应,说:确切俩讲,是你那个下人做的。连一个下人都可以触碰到那些东西,那个人肯定不止是什么下人。 他把剩下的资料给你了? 嗯。 他还给了什么?除了这两样?他不确定陶来找到了多少东西,虽然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瞒着他,陶来这样一走,他不由得有些担心。 霍苍严一挑眉,问:还有什么? 想想陶来应该不会把那些东西拿出来,知道自己紧张过头问错了话,忙笑道:他就这么走了,没拿点什么东西找你换盘缠?难不成他把我卖给你了? 说完,见霍苍严盯着自己,目光灼灼,心下一抽,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今天连说两句话都不经脑子,真是笨死了。 被霍苍严看的不自在了,忙收回目光,埋头,吃饺子。 一行人到霍帅府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霍苍严安排了人给随行的士兵准备吃的,吃过了再回军营报到。 大兵的午饭算是解决了,陶暮染也被领到偏厅祭他的五脏庙,可霍二少却没饭吃了,原因有一,霍大夫人吩咐了,不准给霍二少吃的。 霍苍严当然知道自家额娘为什么突然抽风咯,乖乖走到大厅,看着正逗霍家三少的贵妇人,喊了声娘。见木秀云从后厅走出来,还带着在家养胎的自家嫂子,又喊了声二娘,嫂子,就不再说话了,在客厅中间站的笔直。 终于还是熬不过二儿子,霍夫人抬眼,慢悠悠的说:听你爹说,你在京里看上个戏子? 嗯。 没想到儿子这么直接且淡定的就承认了,不待她问下句,一边早就按捺不住的李三三一脸好奇地问:二弟,我听弟弟说你带回来的是个男的,长得可好看了,在哪儿呢? 偏厅吃饭。依旧一副冷淡的样子。 嘿,我去瞧瞧,娘,你去吗?李三三明显坐不住。 木秀云是知道这丫头的,好动,可那肚子里还有她宝贝孙子呢,忙劝住,你就别去了,一会儿让你二弟带来见见就成。 听二夫人这么一说,大夫人忙干咳两声,二夫人才明白过来,忙噤了声儿。大夫人坐定,强装淡定,可一想起自己这糟心儿子喜欢男人她就气,归根究底,她还是对当年袁克庆喜欢霍昌运的事耿耿于怀,别说过去了,现在她都觉得那个姓袁的还没死心呢。 可耐不住儿子喜欢啊,这么多年了,就没见他对谁动过感情,连对家人都不冷不热的,更别说对外边的人了。按霍大帅说的,这好不容易让他铁树开次花,虽然是朵独狼花,好歹也是朵花呀。要是以后连朵花都不开了,那她的儿媳妇和孙子不得夭折在排卵巢里呀? 你一会儿带他来见......算了,今儿晚上再见吧。霍夫人嫌弃道,你给我下去,看见你我就头疼。 霍二少迈着长腿,跨着大步走了。 陶暮染面对一桌的菜,看看孤零零的一只碗,不知怎么的,原本饿得都快罢工的五脏庙忽然没胃口了。简单刨了两口饭,正要放筷子,一个黑影压过来,直接坐在旁边,抢了陶暮染剩下的半碗饭,递过一碗浓稠的黑米粥,冷冷道:吃完。 看着霍二少吃了自己剩下的半碗饭,陶暮染惊得都无法思考了,从小到大,连他娘都没吃过他剩下的东西吧。木木的低头喝粥,有淡淡的甜味,再木木的吃下霍二少夹在盘里的肉类和蔬菜,这回是彻底吃撑了。 放下筷子,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刚才还满满的一小木桶米饭已经见底了,再看霍二少从下人手里接过地一满碗大米饭,陶暮染咽咽口水,真不知道到底是谁饿了三天。 想来陶暮染还是第一次和霍二少吃饭,惊讶是必然的,比起陶暮染添饭的小丫头淡定多了,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在霍家的生存法则就是:无论看见什么,都淡定自若,面不改色。 吃过饭,霍苍严让下人给陶暮染安排住处,接到任务的两个丫头互相看一眼,说:夫人吩咐说最近几天家里要来重要的客人,客房不够,如果陶少爷不介意可以住后院,要是不惯,南街的别院可以收拾收拾...... 话说到一半,见霍二少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沉了下来,寒气袭骨,赶紧识相的闭嘴。后院是什么地方,陶暮染不知道,霍苍严还不知道?左倚厨房,右靠茅房,说白了,就是多余的房间,用来堆柴的。那南街的别院倒是个好地方,只不过以前南方首富用来养过**,还闹出过人命,而且是几年前袁克庆在霍夫人办大寿的时候送的。霍夫人然陶暮染住那儿,其中深意自然不言而喻。 既然家里没有多余的地方,就暂时住我房里。不容反对,拉着一脸惊呆了的陶暮染往自己院儿里去了。 住后院挺好,还清净......陶暮染反抗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能在霍二少的寒 分卷阅读13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4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4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4 气下闭嘴。 住就住吧,怕什么,这不是早晚的事吗,这两天身上的伤药都是霍苍严给上的,虽然他反抗过,虽然反抗无效...... 记住路了?霍苍严停下来,发现某人又在胡思乱想了。 嗯啊?到到了吗?见霍二少想看见这猎物一样盯着自己,不由汗毛悚立。我,我不是没记,只是只是...... 似乎很喜欢看陶暮染紧张的样子,等他只是了半天也没有下文,才慢悠悠的说,下午别出门,我会让人给你送饭。说着,左手抚上陶暮染的侧脸,嘴唇覆上那好看的唇角,陶暮染被霍二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抓住霍二少的手。 本来霍二少没想干什么,见他那么紧张,褐眸一动,唇角在陶暮染看不到的地方,邪邪的上翘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沉沉的嗓音响起:呆在房里,晚上等我回来。 呆在房里,晚上等我回来! 这是什么暗示吗?原本还让自己淡定的陶小弟这会儿真淡定不能了。真的只是一句话而已?真没有别的意思?怎么感觉像是那什么等着那什么临幸一样? 等陶暮染缓过神儿来时,霍二少已经走了,走廊上只剩下陶暮染和小脸红了一片却仍旧强装淡定的两个丫头。 一想到刚才霍苍严亲他,还让人看见了,陶暮染玉白的脸也唰的一下红了,赶忙推门进了房间,然后果断关门。 作者有话要说: ☆、排斥或逃避 章节七排斥或逃避 终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陶暮染坐椅子上活动活动最近因为霍某人而变得有些死机的脑子。 狡兔三窟,在平城的那两年他和陶来没少为往后的日子做准备,从一开始就打定了要南下的注意,所以也暗中在南方准备了几处不大的栖息之所。 看来得找机会确定一下陶来是不是去了南方的家,这倒提醒了他,自己还没忘记在陶来回到陶家之前是干什么的,那些家里可还有当年他从洋毛那儿买来的货。这样一来,找陶来势在必行,一来要确定他在做什么事,二来也为自己找条退路。 虽然已经决定依靠霍苍严的力量,可保不准日后会有什么变故,自己并不是担心哪一天霍家会败在袁克庆手里,他只是不想重蹈陶业的覆辙。哪怕霍苍严并不像袁克庆那么丧心病狂,他也不想一辈子依靠一个男人,用这种方式。说到底还是自尊心在作祟,只是不知道到时候陶来会不会收留自己。 陶业还在袁克庆那儿,他不免有些担心,自己这么一逃,说不定袁克庆会迁怒于陶业,到时候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来。袁克庆盗卖国宝的事传出来虽然能让他忙活一阵,可毕竟不致命,也不知道霍苍严什么时候真的对袁克庆出手,劫狱的事明摆着是霍家做的,要是等袁克庆缓过劲儿来,再想压制他就难了。 原本他计划着到南方之前将袁克庆一军的,然后南下找从前教过自己老师驰老先生。 驰老在南北政界、文学界都很有声望,十年前北上以文会友,陶业为了培养陶暮染特意请了驰老来教习,用了一块体积可观的甲骨文作交换。三年后驰老回南方,临走前别有深意的看了陶暮染一眼,留个地址给陶暮染便走了。 本意为趁着霍大帅一行北上,自己可以和陶来混进霍大帅的堆里,能顺利利卡平城,没想到袁克庆在这个时候找来。是他自己计划的不够周密,加上冯亮那一茬的干扰,几乎把袁克庆还是平城老大的事忘得一干二净。驰老曾经说过,染子聪慧,奈何易于感情用事,终难成大器。 当时自己还不服气,看来真让他老人家说中了。陶暮染扶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以前还有陶来在身边,哪怕问他十句最多就得到两句回应,可好歹是有回应,自己也就不会觉得这么孤立无援。 说到底他还是不愿相信霍苍严,毕竟对于后苍严的了解都只是源自于南来北往的商人,要不然就是以前戏园子里的客人,他不能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这个人身上。 想到这,陶暮染轻笑一声,陶来一心想要袁克庆死,他这么离开说明他心里还是对自己有恨意,趁着这两天陶暮染行动受限,他一定会把东西都移走的。自己居然还妄想着在陶来那儿找后路。 霍苍严的确限制了陶暮染的行动,一来袁克庆肯定能想到陶暮染南下了,二来他真么能让自己跑进狼窝的兔子在跑出去呢?他又不傻! 自由什么的,就等白兔乖乖披上狼皮的时候再说吧。 霍大帅书房。 你霍大帅拧着没看着自己这糟心的儿子,想说啥,有说不出来。 霍大少见了,忙讨论起北上攻袁的事。袁克庆也算是霍大帅的一大心病,你说我霍昌运好歹也是个四川大老爷们儿,要肌肉有肌肉,要粗犷有多粗犷,偏偏那袁克庆就是喜欢他,还喜欢了这么多年。 当然了,喜欢是可以滴,毕竟大家那么多年的兄弟感情,可你不能当着未来嫂子面请你大哥吧?要不是霍夫人有一双雪亮的慧眼,现在就没有霍家少爷们什么事了。当然也不是说私下就可以。 只要一想到北上时袁克庆看自己的眼神,霍大帅就一身不自在,以前不是听说他找到新欢了吗?这要是让霍夫人见到了,还了得? 北上的事越快越好,现在咱们证据确凿,师出有名。霍苍严看看报纸头条,袁克庆的事已经在国内传开了,而且还引出了不少惊喜。加上现在袁克庆刚任总统,新发也才颁布几天,他正在风口浪尖上,是我们的好机会。 霍大少接着说,这些天我整理了袁克庆以前在川城活动的资料,有很多都是对我们有利的,这两天已经让人暗中散布谣言也派人去了报社,再过两天咱们北边人会加点佐料,到时候北伐就不是问题。说着翻出叠资料递给霍大帅。 霍大帅看了,面色似有顾虑,霍大少冲霍二少挑眉,不愧是亲兄弟,虽然不是一个肉包里生的,人家也能秒懂。 只听霍二少清淡的说道:要是您还舍不得,可以换些日子,娘那边 霍大帅急了,谁舍不得了?怒,敢到你娘那儿嚼舌头,老子剁了你俩。就这么办吧。给给给老子滚,糟心玩意儿。 于是俩糟心玩意儿从霍大帅的书房滚出来了,霍大少斯文的理理衣领,对霍二少笑道:事情我帮你办了,三三还是孕初,对想要的东西很敏感,我不想她有遗憾。不过娘那边 我知道。霍苍严扯扯手套,说,娘那边你就别管了,他能做好。 听霍二少这么说,霍大少不经挑眉,他这个弟弟他还不了解吗,对谁都没多热乎过,但凡能让他不冷不热的对待的,除了家里人,他还真没见过 分卷阅读14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5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5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5 。这回这个京城名角儿算是让他开了眼了,的长得有多好啊。 一想到这个名角,霍大少突然想起件事,对了,上午有个男人送来样东西给你。说完,想一想,又补一句,是给北方人,看上去不简单。 霍苍严眉头动了动,淡淡的问:什么东西? 你跟我来吧,那东西似乎跟你的小朋友有关。霍苍烨笑得别有深意,还带着一点探究和好奇,霍二少自然看在眼里。 霍苍严轻皱眉头,跟了上去。 霍家一方面在表面上找人投资办厂经商,另一方面也暗自研究军火药品,霍大帅是个有远见的人,武器不能总从外国人手里买,等到一触即发的时候,那可是致命的要害。伤药倒是霍二从国外回来后提出来的。 霍苍烨带霍二少去的就是研药室。这回霍苍严眉头皱的更厉害了,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在陶暮染的身上。 分析出来了吗?霍苍烨对边上的中国科学家柳越说,那人一手拿着试管,一手指指边上忙得连头都没抬一下的美国人,说:初步结果倒是出来了,不过约瑟对这些中草药粉比较感兴趣,所以还在进一步研究,不过设备有限,最终的确认还得再等一些时间。 初步结果是 我翻阅过这里相关的中草药古书,这两种药中的主要成分相生相克,一毒一解,偏冷性,用量过多寒气容易於积在体内,导致体质虚寒、体弱而且不能生育。 要是常年服用呢?霍苍严冷硬的问。 在南方的话就要稍好些,要是在北方那就要小心了,如果没有按时间解毒,体寒过重到了严冬会很难熬的,弄不好就不知不觉的死了。柳越说得很淡定,一点也没在乎霍二少越来越阴沉的脸。 霍苍严问能给出准确的中药方吗? 这倒不难,只要约瑟的最终数据出来,如果少将军家里有这种病号,最好用养生疗法,多用热水泡脚,夏天最好少用冷水,尽量用温热水。这两天可以先炖些乌鸡汤喝,我再给写几伟中药一起炖在里面,一来压寒,二来可以壮阳。 壮阳霍大少嘴角一抽,看看眼前自己这英俊挺拔的弟弟,就这身板,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再想想今天在前园里晃了一样的小身板,看来是该壮壮,不然哪经得起霍苍严折腾。 忽视掉大哥别有深意的眼神,又对柳越说了几句,抬腿就走了。 现在他大概能猜到药是谁送来的,如果一切真如自己想的那样,那之后的事会顺利很多,至少陶暮染不会像现在这样总想着独立出去。 等霍苍严会到侧院的时候,陶暮染已经和衣睡下了。 霍苍严站在门口看着躺在大床上的人影,问了门口的丫头几句,小丫头每答一句,霍苍严的声音就多冷一分。 陶暮染晚饭上的菜不错,鸡鸭鱼肉几乎都有,可对他现在的身体没什么好处,加上那个不让人省心的还没吃几口。 下人怎么会的话来着?觉得油腻吃不下,让厨房切了盘泡菜才喝下一碗鱼粥。看来以后的看着这小家伙吃饭,不仅如此,还得让柳越开个治疗食谱,到手的活兔子自然还得活得好好的,就是抢也的从阎王那儿抢过来。 让人打来一大桶热水,便把下人打发下去,关了门,坐在床沿上。 床上的人睡得不太安稳的样子,皱着好看眉头,手里还捏这本书。揉揉那绒绒软软的头发,很是爱不释手的样子,不小心就将陶小朋友弄醒了。 陶暮染一醒过来就看见霍苍严那张俊脸,着实吓得不轻,慌忙的撑坐起来,发现距离似乎拉进来,又往后缩了缩,小心翼翼的问:你你你回来了?问完就想抽自己一巴掌,这可不是回来了吗,没回来能做在你面前,于是又问:吃吃过没有?这会问的跟想打自己了,就算没吃过,你还能给他叫吃的去呀?也不看看谁才是主人。 霍苍严倒没想做什么,但乐得见他这么紧张,也不说出来,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见自己把气氛烘托得越来越往偏的走,陶暮染不免汗颜,索性又不说话了,耷拉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陶暮染这个样子,霍苍严不由得将那个瘦小的人揉进怀里,温热的嘴唇落在柔软的发顶,满是心疼和爱惜。弄的陶暮染都有些晃神儿了,因为很温暖,很舒服,感觉很奇妙,心里突突突的直跳。或许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护着了,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拥着自己的这个人流露出来的保护欲,心疼?视若珍宝?自己已经不再需要了,他不能要,他恐惧对一个人产生依赖。 还没排斥完,霍苍严就做了件事让他心跳加速的事情。直愣愣的看着某个男人在自己面前脱衣服,还是个这么好看的男人,不止心跳加速好吗?纯纯的陶小朋友脸都烧起来了。 生怕某人强扭瓜似的,怯生生的问:你你要干嘛? 笑着摸某人的头,声音都软了几分,乖,我去洗澡,一会儿就会来。 陶暮染真想说你不用回来了,可他不敢。 不一会儿,屏风那边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每一声都是对陶暮染心里的挑战。死就死吧,躺尸闭眼睡觉!现在他只能起到霍苍严洗慢点,自己能快点入睡,可越想睡人与清醒,闭上眼满耳都是霍某人的洗澡声,心跳的就更加厉害了。 霍二少出来的时候正好就看见了陶暮染那一脸的丰富表情,别提有多可爱了。陶小朋友还在默默祈祷中,完全没注意霍某人已经出来了。直到软软的大床突然下陷,两条有力的胳臂圈住腰肢时,陶暮染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自觉的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凉气没吸多少,倒吸了一鼻子的暖气,湿湿的,却很好闻,给人懒懒的感觉,惹得他有些困了。 霍苍严文在陶暮染的额顶上,声音异常温柔,睡吧,明天还要见娘。 这么一来陶暮染倒真的睡过去了,最后就只听到个娘字,还不自觉的抓着霍苍严的内衫喊了声娘。 霍苍严大概也了解到一些关于陶家河袁家的恩怨,在陶暮染入狱的期间袁末还特地找他说过。陶暮染的娘也算是名门,只是后来爱上了戏曲,和家里断了关系,成了当年的京城第一花旦,陶业当时喜欢冉韵还娶了她。后来袁克庆和讨价有合作关系,偶然看见了冉韵,就找机会得了冉韵一次,之后冉韵就怀孕了。陶业自知对不起冉韵,对陶暮染一直视如己出,从小就找最好的先生教育培养,可有耐不过恨袁克庆,从小就给陶暮染灌输袁克庆的黑历史,以致成了今天的局面。 当时袁末讲得很清楚,也很仔细,但这并不能让霍苍严相信那是全部的事实,或许连袁末也并不知道真相究竟如何丑陋残酷。 他希望有一天陶暮染能亲口说出来,至少到那时,他也可以放下了。从今以后,谁都别 分卷阅读15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6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6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6 想伤害她,连老天爷也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走近 章节八走近 一夜无梦。 昨晚睡得极好的陶某人懒洋洋的动动爪子,捏着软乎乎的被角,蹭一蹭,脑子里就跟塞了棉花一样,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方了。 微睁开眼,看见被某人晨起的懒样勾过来的霍苍严,小心脏就扑通扑通的。看来是吓得不轻,陶暮染定定神,发现霍二少军装穿得规整,连一点褶皱都没有,起那么早? 见霍二少撑着床沿根本没有要让开的意思,陶木然喉头哽了哽,逼着自己硬生生的说:早啊,少帅。 霍二少很给面子的勾勾嘴角,声音低转温柔,早,再睡会儿?还是起来了? 当然是起来了,再睡?看看面前的霍二少,陶暮染神经抖了抖,那不是找死吗?于是陶某人麻溜儿的起来了。端水进来的丫头见了陶暮染都忙低下头,小脸儿红扑扑的,笑得那叫一个贼。 陶暮染一愣,脸也红了,虽然明明没有干过什么好吗? 等收拾好了,走出去才发现霍二少早就等门口了,反手伸到陶暮染面前,陶暮染只能乖乖的将爪子奉上。两人吃过早饭,才到前厅见霍夫人。 路上陶某人一直低着头。 等见到霍家两大夫人,脑袋就低的更狠了。 他觉得想自己这样的,根本就没有资格抬头,羞耻,尴尬以及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混杂在一起。 如果可以他宁愿让霍苍严把自己当**养在外面,哪怕面对外界的诋毁唾弃,也不愿意面对霍苍严的家人。这会让他想起自己的娘,那个在模糊的记忆里一直温雅却从不像任何人低头屈服的女人。让他为自己背离了尊严,像男妓一样活着而感到羞愧。 霍家女眷都打量着眼前这个从北边来的名角。据霍大夫人的意见就是,好看是必然的,只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看,当然,霍夫人想的那都是妖精级别的,陶暮染就是再上赶个几百年也练不出那级别呀。人。反正严儿的亲事还没定, 霍二夫人往大夫人耳边凑凑,耳语道:孩子看着挺好,干净,不像是那种人。反正严儿的亲事还没定,咱们 大夫人兀自点点头,自从看了陶暮染一眼后她就没在抬过头了,虽然还想再看两眼,可架子还是要摆的,不能给这勾儿子的男人好脸色!不过看儿子那架势是要护着这孩子的,那脸色也不能给的太狠。 于是乎,大夫人一边逗着霍家三少,一边淡淡的说:行了,人我见了,只要以后守规矩,去吧。 陶暮染礼貌的道了辞,心里有些失落。毕竟自己很小就没了娘,见到霍夫人难免会想起自己的娘。 霍苍严自然看得出陶暮染的不自在,大手褪去手套,揽过套木然揉进怀里,嘴角却在陶暮染看不见的角落翘起,声音低转迷人,我带你去打猎。 说着霍二少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条皮鞭,陶暮染认得,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霍二少很炫酷拽的抽冯亮的那一条。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霍二少,问:给我的? 嗯。至今霍二少都还记得那天陶暮染倔强冷傲的样子,不屈服看上去却又很无助,总回护着那个下人。 陶暮染接过血娘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礼物而已。可这个礼物太普通,普通得他有些心悸,不由的会遐想这是定情的东西。定情自己是疯了才会往那方面想。 不过说到出去,陶暮染还是来精神了,虽然极力掩饰,黑眸里仍然溢出了喜悦的光彩,惹的祸某人看得有些心猿意马了。拇指磨砂着那细软的耳垂,深邃的褐眸里闪着精光,终是抑制住想要亲吻眼前这个人的冲动,拉着陶暮染往院外走。毕竟霍夫人还在屋里,这件事还没定,自己也不能太放肆,霍二少可是想得很深远的,以后有的是时间。 啧啧,以前觉得你弟弟对谁都冷冰冰的,原来是攒着准备往这一个人身上使啊。刚从房门那边走过来的霍家老大两夫妇站在廊根儿底下,李三三撇撇嘴,扭头看向霍大少,按理说你俩是兄弟,怎就没见你给我咱过什么? 霍苍烨听了,剑眉一挑,唇角一勾,文雅中带着一丝邪气,右手一把捞过李三三的小腰,左手轻按在还没怎么显怀的小腹上,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不是攒着呢吗?这一个不够,以后还有,要多少有多少。 即使见惯了霍大少一本正经的耍着斯文流氓,李三三三还是没绷住,笑了,佯装生气的碎了一句臭流氓!那模样儿,别提有多娇媚。 霍大少笑意更浓,拉着李三三的手继续往走廊那边走,李三三脚下跟着,嘴上却说:干嘛去呀,不跟娘请安了? 请安?霍府就没有过请安的规矩。两人来到霍大少书房的时候,大少夫人不自觉的就想歪了,在书房?想想还挺刺激。结果霍大少叫人给少夫人端了水果零食之后就开始办公了,还真没有点儿干点什么别的的意思。 李三三一边吃着果子,一边磨牙,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半盏茶的功夫,少夫人开始怀疑自己想错了,不该呀,霍苍烨是什么人他还不了解?不行,输人不输阵,加上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再怎么也要在孩子面前挣一回面子。 于是有过的半盏茶的功夫,霍大少终于抬头了,看着心不在焉却一直盯着自己的李三三问道:桃子不好吃? 磨牙,装,你再装,没有。说的很不情愿的样子。 霍大少站起来了,走到自家媳妇儿面前,拿掉小白手里的桃子,不喜欢就算了,走,给你看件东西。 嘿嘿,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了吧,看我等会儿收拾你!李三三跟上去,只见霍大少拿出个木盒,打开,里面的东西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却足以打消自己的想入非非。这可是今年德国最新产的手枪,只有西方的几个老头儿身边的保镖配了,自己想了很久的,特别是自从怀了孩子。 你哪儿来的? 哪儿来的?为了这枪,你老公可是要给霍苍严打一整天工的,要不让你以为就现在这形势还能让他有空和小鬼**?还打猎呢,哼!当然咯,这话不能告诉媳妇儿。 再说了,现在是抱怨的时候吗趁着李三三高兴,大手揽过某细腰,把人托到跟前,愈加灼热的气息喷在李三三好看的脸上。柳眉一挑,笑了,她果然没想错,这家伙就是个**。 你要干嘛? 对于媳妇儿的明知故问霍大少很直接的亲了上去,算是答了。要干嘛?你猜! 打猎什么的,陶暮染还真没干过,不过他那么高兴,当然不是应为可以去打猎,能出霍府,总是好的。 驰老也住在南京一带,只是那个地方离这里有多远尚且不知,必须先了解了一下,到时候行动起来不会太仓促匆忙, 分卷阅读16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7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7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7 以至于手忙脚乱。 这件事他当然不能让霍苍严知道,所以一定要先放松霍苍严对自己的监视,其实连他自己都也不知道霍苍严干嘛要把自己守得那么牢实。不够信任?对了他一定知道自己是袁克庆的儿子,哪怕有利益关系也得防着。 走到门口,陶暮染没那么高兴了,瞧那一队队的士兵,这是去打猎还是去打仗啊? 还没等陶暮染从惊讶中苏醒过来,霍二少又做了一件让各位士兵惊掉下巴的事。 只见霍二少看着那个俊俏的少爷问:会骑马?俊俏公子茫然摇头,于是霍二少唇角一勾,长腿一跨,翻身上马,在伸手往下一捞,陶小朋友腾空而起坐在了大家视为冰雕男神的霍二少怀里。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我眼花了吗?第一次见到陶暮染的士兵都傻了眼,只能迷茫的望着那几个跟随霍二少北上又晚回来的大兵。大兵一脸高深,哼,叫你昨天抢我饼吃,就不告诉你那是咱未来二少夫人。 要是陶暮染见大家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肯定会尴尬不已,毕竟是第一次那么直接的抱大腿,骨子里的小骄傲还获得好好的,觉得尴尬是难免的。反正家长都见了,还怕几句闲言碎语不成? 不过霍二少没有给咱们陶小朋友尴尬的机会,一抱了某人马鞭就挥下去了,黑马咯哒着四个蹄子就往外奔。剩下一群惊呆了的大兵小朋友。半晌,惊呆的小朋友们终于反应过来,马上手忙脚乱的跟上。这两天总有可疑的人在霍府周围晃荡,要是二少落单出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一般都是他们霍二少让别人出事。 黑烈马一直奔到郊外,后面的人还没有跟上了,霍二少拿起马背上的步枪递给陶暮染,陶暮染看了霍二少一眼,不免怀疑他在那自己逗闷子。就这玩意儿,他会使吗?不过不敢不接呀。 接了就接了吧,想放一枪给自己壮壮胆,迅速回忆袁克庆以前抓自己的时候那些个大兵开枪前都干了什么。先扳那个把手一样的东西,然后扣住 砰! 一声枪响,在原本还算寂静的林子里传开,惊起了不少小动物,霍苍严一愣,随即爽朗的笑出了声,声音异常低转迷人,笑得陶暮染心头一紧。 原来霍二少只是让他拿着,准备手把手教的,没想到这孩子自己先放了一枪。看着他那点自作聪明又要强的的劲儿,霍苍严就想揉他,揉到自己骨子里。 宠溺的敲一下傻孩子的脑瓜,道:我教你。这一举动把后面闻声焦急赶来的士兵们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自从入伍见过霍二少这些年,那见他笑过啊?别说笑了,连脸皮子都没动过。今晚一定要多下几注,瞧这运气好的。 于是霍二少驱着马往动物逃跑的地方去,认准一只还算膘肥的野猪,握住陶暮染的手端起枪,轻声地说,从前面那个突起的点到枪口,然后瞄准你的猎物。 砰。 野猪应声倒下,打中的时候腿。霍苍严勾勾嘴角,发现眼前这小家伙总是能给自己惊喜,那一枪虽然急躁,可毕竟是打中了。正想亲亲他,自己倒没什么,就是怕他不好意思。 强压制住自己耍流氓的冲动,说:很好。语气里笑意十足,惹的陶暮染莫明的紧张而欣喜起来。他极力告诉自己,这只是取得霍苍严信任的一个好的开始。 各怀心思两人完全忽略了身后还有一大波电灯泡,电灯泡们还是比较识相,没有跟太紧,也没有再抬头看。哪敢看啊,别说被霍二少的眼风扫死,再看两眼,怕是自己都要爆血管而死了,他们可还想多活几天以报效祖国呢。 两人走得有些远了,确没有见到客观的猎物,也许不是没有可观的猎物,只是没有多余的注意力放在其他东西上。 见这越来越静的林子,陶暮染就抑制不住心跳加速,一心防着身后某人的耍流氓,霍二少当然是一心想着要怎么耍流氓咯。 不过就凭陶小朋友那小胳臂,能挡住霍苍严的几率应该为负。霍二少真准备伸出罪恶的爪子,却感觉周围有异动,扣住陶暮染腰肢的手紧了紧,淡淡的说:坐稳。 陶暮染本能的僵了僵身子,马已经跑了起来,霍苍严不动神色的摸向腰间的手枪,几声枪响,林子里暗藏的人应声而倒速度快得惊人。陶暮染下意识的往身后靠了靠,贴住霍苍严的胸膛。 霍苍严笑着安抚,别怕,有我。 他不是怕,只是下意识的这么做了,没有任何理由,连他自己都没能理解。 不过眼下的形式不能让他再胡思乱想,对方的人数明显可观,后面的人听见惨叫立马赶了上来,霍苍严立即命令所有人下马。自己也抱着陶暮染迅速滚下马背,呛声不绝于耳,霍苍严将陶暮染护的严严实实,奈何陶小朋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霍二少使劲儿把一直向往外冒的陶暮染按进怀里。 瞪眼,怒了,干什么?找死吗? 黑眸里染着恨意,我要杀了他们! 嗤。这小东西复仇心理还挺强,看来也猜到这群人的来路了,霍苍严不厚道的笑了,揉揉陶暮染的头发,因为戴着手套,完全感觉不到那软软的发质。算了,回去摸个够,等你把枪练好了,我带你北伐。 陶暮染没想到霍苍严会说这个,有些震惊,不由得还问了一句真的?霍苍严笑着亲在他的脸颊上,说:真的。在这等着。 说着霍苍严已经冷下脸来用手势指挥士兵赶马,马群弄出声响,对面的枪声再次响起,就听见惨叫声四起。一阵枪响,随后最先开枪的那一边传出惨叫,陶暮染发现原本还在身边的霍二少早就不知所踪了。 随即是第二波开枪的方向传出有人惨死的声音,剩下的人都不敢再开枪了,却不料还有一队人借着马匹的掩护从左包抄,几抢下来,子弹一颗没浪费,那些人不是死就是重伤。 陶暮染见霍苍严露面了,忙提着枪跑过去,霍苍严笑着取下染血的手套走过去,一把将陶暮染拉进怀里,却不料一颗子弹从陶暮染的后背擦过,蹭下几缕乌发。霍苍严神色一凛,迅速端起陶暮染手里的枪趁狙击手还未来得及跑路之际,一枪打过去。 这种简单的步枪射程不远,幸而那人藏得也不远,一枪虽未打中要害,怎么也得疼上一阵,霍苍严立马抱起陶暮染上马,其他人自然默契的跟上,很快脱离了狙击范围。 霍苍严下了禁口令,没有谁敢将今天遇刺的事说出去。 回到府里已经是午饭时间,陶暮染不敢往餐厅去,霍二少就陪着他在房里吃。新鲜的烤野猪肉,送了些往霍大帅他们的餐座上,霍夫人见了肉却没见到儿子,心里那叫一个堵啊。 侧院里的两个人到吃的很欢快,连陶暮染都吃了两碗饭。刚放筷子,一碗热腾腾的鲜鸡汤送到 分卷阅读17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8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8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8 面前,喉头一哽,弱弱的对霍二少说:我吃饱了。 霍二少笑得温和,眼里却藏着刀子,陶暮染无耐,硬逼着自己喝了下去,一股药味儿冲击着他的味蕾,不苦,还很好喝。可他却是吃的很撑了,一碗汤下去,肚皮立马被撑得鼓鼓的。 以至于下午霍二少就呆在房里,一边看书,一边给吃撑了的某人揉肚子野猪肉吃多了不消化。 看看像猫被顺了毛一样眯着眼睛的陶暮染,霍某人手心的温度都变了,只是熟睡中的陶某人毫无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 ☆、宠着.疼着 章节九宠着疼着 原本陶暮染是不愿意霍苍严给他揉肚子的,这一下一下的,弄得他怪紧张难受的。结果没过几时,肚子舒服了人也睡着了。 霍苍严这才收了手,他再不收手,就要扑上去了。让人叫来已经在外边等了许久的孙副官,走到里屋对着的小书房坐了。 孙戚竟来军靴一磕手一抬,行了礼方道:二少,人抓到了,看样子是个连枪都没摸过几次的新手,属下审问过了,是有人出钱让他杀一个人就是那个戏陶陶少爷还给了他照片的照片,这两天他一直在府外守着正愁找不着机会,今儿正巧看见陶少爷,就一直跟着,不过他说他不认识另一批人。 见霍苍严一直没说话,孙戚有些拿不准接下来怎么做,也就禁声不言语,等着霍苍严发话。 袁克庆霍苍严是知道的,除了自己那个爹他是不会把谁放在眼里的。可如今杀了陶暮染也弥补不了什么,他不仅派人来还买的一个新手,若真是要陶暮染死,又何必找一个这么没把握的人?若只是为了以解心头之恨就更不可能了。 而今天在林中开枪的那些人的目的又是什么?袁克庆这么做只为杀陶暮染会不会太多此一举了? 过了半晌,霍苍严才问:人死了? 还没,虽然他对我们没什么用,但事关少帅安慰属下不敢单做主张。 霍苍严理理手套,淡淡的说:那就别留了,下手别太快。凡是想伤害陶暮染的人,他都要他们不得好死。 是。 等孙戚应了,转而又问北伐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袁克庆卖国的事已经传了出去,北边现在正闹得不可开交了,那边的人说英国人因为袁克庆没拿什么东西给他不愿意帮他,如今英国做大英国人撂了挑子,其他国的都有冷眼旁观的意思。北方有很多督帅都有了离心。孙戚将这几天接连发生的事都报备一遍,我们的军队借着维护治安的名义,已经在前往南北边境的路上,明天午后就能赶到。 看来现下只需等着北方军先开火,这场仗势必就会已触即发,就算北边不开火,等袁克庆买过的证据一上报,南边一样的可以要求袁克庆下台并处置他。想来袁克庆是不会轻易就范的,那这场仗就无可避免了。 你去忙吧。 是 孙戚一走,霍苍严又看了会儿书,等到两点的时候准备将陶暮染叫起来。陶暮染睡得迷迷糊糊,霍苍严怕直接叫他会让他心里不顺畅,就褪了手套给陶暮染揉两额边。 陶暮染慢慢地醒了过来,目光还不太清明,霍苍严柔着一把好嗓子,哄着他,该醒了,再睡晚上就睡不着了。 陶暮染看着霍苍严,觉得这个人真奇怪,以前他冷冰冰的样子,自己怕,现在他忽然对自己温和了,自己还怕,想到后来他就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奇怪还是霍苍严奇怪了。 慢慢的撑坐起来,醒醒神,霍苍严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过了今天他就没时间陪陶暮染了,北伐的事在即,虽然这些年一直在为这一天筹备,但还是有很多事需要商定。 霍家的商行如今是李三三在打理,这些年为霍家赚了不少,军需物资方面不是问题,只是北方的几个督帅虽然对袁克庆有异心,但绝不会甘心投向南方。既然已经乱起来了,这其中的空子是很好钻的。 南方这边有李家相助这是必然的,应付这些饿狼虽然没什么问题只是要麻烦了许多,耽误工夫,所以事先拉拢这些人势在必行。这些事多半是要霍苍严去办的,他把今天的事情都推给了霍苍烨,之后几个月就有的忙了。 见霍苍严一直看着自己,陶暮染不自然的动了动,想了半天才说:北伐的事定了吗? 嗯。霍苍严揉揉那乌发,笑着说:再过些时间就能动身了,趁着还有些时间,你把枪练好。 其实霍苍严并不想陶暮染碰这些东西,但北上难免遇上什么事,他要是不在他身边,学学也好防身。加上他知道陶暮染一定喜欢,凡事遂着他宠着她已经渐渐的成了一种连霍苍严都没有发现的习惯。 答应他随同北伐的事,一是顺着他,二来他也想知道陶暮染到底想干什么,对于他和袁克庆之间除了知道他们是父子,袁克庆又杀了他养父以外,就再无其他了。 等南北顺利开战,他就不会再等了。 陶暮染心里正拨着小算盘,没注意到霍苍严肯他的眼神愈渐深了。 门外忽然进来一个丫头,说是大少爷带来了一个中医大夫,大少爷把大夫留下人就走了。霍苍严这才想起来,自己让打个联系了城里最好的中医,柳越虽然是中药世家出生,但毕竟不是干这行的他不会拿陶暮染的身子开玩笑。 好好的叫大夫作甚么?陶暮染不解的问,忽而神色一动,眉头不由的一蹙,自己未察觉,忙问你病了? 霍苍严挑眉,刚才他可是看得真真的,嘴角俨然皆是笑意。不过关于这药的事他还不打算现在告诉他,你才刚好,身子虚,开点中药调养一下。 我已经好了,又不是女孩儿,没那么娇贵。陶暮染倒是不怕吃药,只是这样麻烦,到让人觉得他这个傍大腿的矫情造作了,本来霍夫人就不待见他,这么一来在霍夫人那儿不就更没戏。至于陶暮染为什么会忽然想到有戏没戏,又是担心什么事在霍夫人那儿没戏,陶暮染表示他现在不知道,等他明白过来已经是以后的事了。 见陶暮染不合作,霍苍严又哄道:你不是还要随军吗?到时候病倒了,谁来照顾你?咱们霍二少这半生就没有这么温柔的跟人说过话,跟别说这么温柔耐心的哄别人了,就是他亲弟弟都没享过这待遇。这么看来陶少爷的面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霍苍严不容陶暮染再说什么,已经叫人把大夫请了进来,陶暮染值得下了床,跟霍苍严走到外间的小厅里坐下,让那人诊脉。 大夫捻着山羊胡号了半天,又隐含的问:少爷可是畏寒? 陶暮染便说是自己阴寒体质,所以畏寒。 曾经有吃过什么药养过身子? 陶暮染的答案自然是没 分卷阅读18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9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9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19 有,不过大夫这么一问让他不免担心自己是否真有个什么,结果大夫只说陶暮染只是身体虚了点,开些药调养调养就好。陶暮染真的有种翻白眼的冲动,碍于强权在此,他忍了。 霍苍严一直和那个大夫走到院廊角才停下来,问:能判断时间吗? 据老夫诊断,少爷体内寒气淤积已有十年,从少爷的脉象看来有用药刻意压制,只是药物掺于饭食中,且间隔长,所以效果不强。捻惗胡须,继续道:许是这两年用药频繁了些,寒气有凝集的迹象。但问题在于这十年来的积攒的寒气伤了身,少爷恐怕不能有后了。 能不能有后霍苍严倒不关心,反正他跟了自己注定是不会有后的,要是他能怀上那就另说了。倒是他的身体状况,这么看来,并不是很乐观。寒气过重对身体 这就是另一个问题所在,寒气伤身,若不好生调养,少爷的身子会愈来愈弱,所以一年四季都需小心仔细,特别是冬天,容易反复生病。所以饮食生活上就更要花心思,只是,这药难配,我也只能暂时开两剂看看效果。大夫明显对药物没有什么把握。 霍苍严便道:药不是问题,你拟一个药膳方子就行了。说着招来丫头带他去领钱。 回到房里,霍苍严还没开口,陶暮染便迫不及待的问:我们什么时候练枪? 那么急?霍苍严笑道。 陶暮染被那笑晃到了眼睛,不自然的低下头去,他害怕自己看见霍苍严时自己那极度紧张的状态,特别是霍苍严对他温柔对他笑的时候,他都会不住的警告自己:不能走陶业的老路。 见陶暮染不说话了,霍苍严将他揉进怀里,有些用力。从大夫说的情况看来,他猜对了,陶暮染身体里积攒十来年的伤寒之气是陶业干的,那个让陶暮染视如生父的男人,居然敢这样伤害他。要不是他死了,霍二少一定会将他大卸八块然后喂猪的。这回,陶暮染彻彻底底没了依靠了,无论身体还是心理,他终究是只属于自己的,可这让他心疼。 走吧,教你练枪。强压着戾气霍苍严拉着陶暮染就往外走,陶暮染还在因霍苍严莫名其妙的拥抱疑惑,这会儿脑子还没转过弯,就被拉走了。 霍府本就宽大,从前霍大帅本着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就在府里建了一个室内武场,从小就教霍家两大少爷习武放枪,已经很久没用了。霍苍严早就命人打扫好了,里面的木桩,沙垫,枪靶,坐椅一应俱全。 陶暮染在学习读书上都表现出惊人的天赋,偏偏在运动上缺根儿筋,失败的说就是:怎一个笨字了得! 打了半天,掉了一地的子弹壳子,上靶的简直少的可怜,陶暮染有些挫败,不由的连看霍苍严的眼神都显得无辜可怜起来。霍二少总算不晾着他了,实在是因为看不下去呀。笑着从后面贴着陶暮染,手把手的教。 霍苍严一上来,陶暮染的心就突突的跳,注意力都不能集中了,霍苍严的笑意更甚,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精神集中,热气喷在陶暮染的耳郭,白玉似的脸莫名其妙的染上了红晕。好在最后陶暮染能够枪枪上靶了,还行的上天保佑的打在了八环以内,高兴得快跳起来,一个劲儿的冲霍苍严笑,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虽然已经要慢十八岁了,到底还是个孩子,无论内心藏着什么,压着什么,恨什么怨什么,那股天真的劲儿都还是在的。 霍二少淡淡的看着陶暮染的笑,这还是第一次,不过他比较喜欢实际的,于是人凑了上去,用实际证明了枪法可不是白教的。 两人从武场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霍苍烨,霍苍烨看看未来的弟妹,面色红润,嘴唇微肿,一看就是被某只叫霍苍严的狗啃过了。不动神色的移开眼,对霍苍严说:我一听声响就知道是你,你们还真有兴致。母亲让我跟你说一声以后吃饭必须到饭厅,说着又跟霍苍严咬耳朵耳道记得带上你的小媳妇。说完低笑着走了。 陶暮染自从更霍苍烨打了声招呼后就没敢抬过头,总结出的感受也就两个字尴尬! 晚饭吃得异常和谐,霍大帅也是第一次见陶暮染,得出的感想是:真人比照片好看。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就埋头吃饭,默不作声。霍大帅不说话,其他人可就不见得了。 只见霍大少夹了一块烧鸡放到他家三三碗里,柔声说:乖,多吃点。李三三不知道自家男人这是看人家甜甜蜜蜜忍不住抽风,奇怪的看了霍大少一眼,再看看从刚才起就一直猛咳的公公大人,埋头,继续吃。 霍大帅咳当让是为了让这俩小夫妻收敛点,不要让外人看笑话。恰好霍二少一向喜欢和他爹反着来,长手一伸,一直鸡翅掉进陶暮染的小碟子里,再伸,另一只鸡翅也又不小心掉了进去。 这还不算完,霍二少似乎觉得他家老爹心脏一定很好,边夹菜还边无视陶暮染的尴尬,说话间还带着淡淡的宠溺音:光盯着干什么,非让我给你夹?嗯? 这是要闹那样儿?在霍苍严温柔的注视下啃着盯了很久的鸡翅,陶暮染只觉得吃下去的鸡翅引得他一阵胃痉挛。 李三三难得见到这么俊秀好看的男孩儿,时不时的拿眼睛瞟两眼。结果让身边的霍苍烨看见可,霍苍烨又和李三三咬耳朵,李三三听了脸色一掷,看看自家丈夫神色如常,又看看霍二少冷冷扫过来的眼刀,赶紧埋头苦吃。 大家吃着吃着,一个小丫头端来碗鲜鸡汤,霍苍严将汤端到陶暮染跟前,让他喝完,那个温柔的样子,差点让餐桌上的人都饭菜噎着。 陶暮染只觉得喉头发哽,在众目睽睽之下硬着头皮喝了,一股子浓香的药味儿蹿进嘴里。 李三三一闻汤味儿就想来一碗,憋不住了道:闻着味儿就知道这汤必定是用文火炖了一下午的吧?弟弟对自家媳妇儿可真用心,看在我是孕妇的份儿上也给嫂子一碗吧? 李三三只顾着要汤,那还记得自己说了媳妇两字让自己的公公婆婆脸都黑成锅底了,陶暮染更是羞愧的脑袋都要磕桌上了。霍苍严见他不自在,悄悄拍拍他的左手然后握住,陶暮染这才稍好些。 这鸡汤别人不知,霍苍烨还不知道?壮阳两个字赫然跳出来,霍苍严生怕自己媳妇儿喝了上火,到时候要是没个分寸伤着孩子就不好了。于是忙阻止道:你要是想喝,我让人这会儿就给你炖上,晚上刚好做宵夜。 我就想现在喝。 霍苍严听了,在霍大少极度愤恨的目光下让人又端了碗来,李三三满意了,顺道还夸了霍苍严几句。 霍大帅和霍夫人觉得自己都要心肌梗塞了,饭也不吃完就走了。霍二夫人到时定力好,慢条斯理的吃完饭才走。一顿饭下来,到最后就剩霍苍严和陶暮染了,霍苍严食量大,陶暮染也只好陪着。 其 分卷阅读19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0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0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0 实咱们霍二少爷也怪可怜,早上一大早起来连饭都没顾上吃就工作了,一上午连陶暮染的影子都没瞧见。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看不见这个人心里悬得慌,再加上陶暮染吃饭的时候一直只挑跟前的菜,两只精亮的黑眼睛盯着远一点的鸡翅愣是美伸筷子,也就怪不得他当着老爹老妈的面儿作死了。 吃过饭霍苍严擦擦嘴,看看在一边儿乖乖坐着的陶暮染,伸手揽过来亲一口,说:今天忙,没空陪你,自己玩儿。 陶暮染想说自己不是下孩子了,不用人陪着,也不需要玩儿,但屈于权威,他没敢,只能乖乖点头。霍苍严满意的揉揉陶暮染的软发,走了。 这两天霍苍严确实很忙,忙得陶暮染一天都难见到他一面,早上起来人已经走了,晚上霍苍严回来陶暮染都是抱着一本厚厚的军政资要睡在沙发上的。 这天夜里陶暮染忽然醒了,还想着不知道霍二少会来了没有,结果发现自己窝在霍苍严的怀里。屋子里还亮着两盏昏黄的水晶流苏台灯,陶暮染想着夜里有风那东西一摇就晃眼担心霍苍严睡不好,正要下床去关,谁知腰上一紧让霍苍严给按进怀里。 陶暮染一惊,你还没睡下?声音软软的,听着很舒服。 霍苍严不回答,将脑袋埋在他颈间,声音懒懒的,带着倦意:干嘛去? 你睡,我去给你关灯。某染小声的说。 闻言,霍苍严半睁开狭长的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人,褐眸里映着昏黄的灯光,平添了许多光彩,陶暮染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看呆住了。 霍苍严动动手指,没有要放他下去的意思,半天才问:这两天没看着你,汤喝了吗? 陶暮染不知道霍苍严忽然问这个做什么,还是乖乖的点头,北边的事棘手吗? 很顺利,霍苍严凑近了些,沉沉的嗓音,让陶暮染不由的心里一紧,书看好了? 书?想起自己这几天几乎都再看一些兵政的书,便道:这两天是看了几本,幸好以前多少和老师学过,看的也差不多了。那个我不是不想练枪,只是我觉的那个我帮不上什么忙,就 看着陶暮染生怕自己不让他随军的样子,霍苍严笑着含上那柔软的嘴唇,低声说了句我知道。 陶暮染还没反应过来,霍苍严已经破门而入缠上了他的舌头。每当这时陶暮染都不由得想:这人耐心真好,总能循循善诱的让自己不由的回应他。 渐渐入夏,天气热了,陶暮染夜里都只穿薄衫薄裤,对于再设关键时刻总走神儿的陶小朋友,霍苍严毫不客气的将带着枪茧的大手顺着衣摆就探了进去,在陶暮染后背滑腻的皮肤上来回揉捏。陶暮染气息一滞,不由得拽紧了霍苍严的衣角,背脊上一片火燎般的难受。 等陶暮染喘不过气来,霍苍严才停下来,看着喘得不行还不忘紧张防备的陶暮染,低笑着问他:你害怕? 陶暮染看他一眼,忽然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脸上背上都火辣辣的,忙低下头,结结巴巴的说没有。霍苍严不想为难他,加上看着他这个样子自己也舍不得,算了,攒着吧。 又在他红肿的唇上啄一下,将人再往怀里带一带,喉头发出迷人的笑声,低低的在陶暮染耳边说:睡吧。 原来是虚惊一场,陶暮染眼神暗暗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忽然轻松了,还是有些失望。 反正经这么一闹,陶暮染哪还睡得着,闭着眼睛听了半宿霍苍严的呼吸声,凌晨四点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等醒过来时,霍苍严又不见了,要不是霍苍严睡过的地方还留着痕迹,他险些以为昨夜做梦呢。 作者有话要说: ☆、心若明珠 章节十心若明珠 自那夜之后,陶暮染连着几天都没见着霍苍严了,连吃饭的时候都不见人影。 今天饭桌上就只有他一个人,摆饭的丫头说霍夫人身上不爽利不愿出门,二夫人正陪着,大少夫人和大少爷出门了。所以吃饭的就只他一个。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他处处都谦和有礼,把以前还是少爷时的气度品质都拿了出来,霍夫人挑不着什么缺点,见着他有不顺心干脆就躲了。 其实主要还是霍夫人从李三三口里听说陶暮染打小就见着自己的娘死在眼前,两年前又没了爹。原本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仍旧编了一肚子的刻薄话,还同二夫人演示了一遍,结果一见陶暮染干净顺遂的样子,硬是说不出来,可肚子里还憋着一口怪他**儿子的恶气没出发,索性就不见了。 陶暮染吃了两口菜,觉得没什么味儿,才放筷子,一个丫头端着碗热鸡汤送过来。这人陶暮染认得,是霍苍严院子里的那个,叫巧夕,是个好心眼儿的姑娘。就是没事儿喜欢在他面前提提霍苍严,生怕他忘了这么一个人似的。 先放着吧陶暮染是在不想再喝这汤了,他喝的都上火了,这两天夜里身上一阵难受,总睡不好觉。 巧夕知道他打什么注意,强掩着笑说:二少说了,您不喝晚上回来就亲自为您。 陶暮染没法,憋着劲端起那碗金灿灿的鸡汤,一皱眉,一仰头喝的比吃药还难过的样子。 擦擦嘴,问:你们二少爷最近很忙 巧夕当然知道陶暮染想问什么,见四下无人,才说:可不是忙呢吗?我听书房里的人说二少爷这两天就没歇过,吃不上一顿好烦,谁不上一个好觉,身边连个督促照顾的人都没有。夜里人都走了,那书房阁楼里还亮着灯呢。听说昨夜忙到凌晨三点呢今早天不见亮就起来了。要不您去瞧瞧? 瞧这话之前不知道练了多少遍,这会儿说起来就跟唱曲儿似的,那叫一个溜,她还自己临场发挥多多的往上添油,用她大少夫人的话就是:让他一天悠闲得,看我不让你急。 陶暮染咬着嘴唇不做声,兀自往院里去了,没注意巧夕飞也似地往霍大少夫人院里去了。闲着自己反正无聊,练练枪吧,一模那把枪,陶暮染就想起前两天巧夕说:咱么少爷最是愛枪的,这枪还是上年老爷送个少爷的,少爷一直带在身上。 又想到这两天霍苍严都没回来过,加上刚才巧夕那番话,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一团乱。随意翻着昨天看剩下的书,正巧翻着自己加了标签的那一页,平白的多了几行注释,正好是自己这两天没看太明白的。他记得昨天夜里多还是干净净的,昨夜他回来过? 陶暮染不由的屏住呼吸,下意识的再往前翻目光落在那一行行好看的水笔字上,字体刚劲有力,和写字的人真像,一句一句写的很是认真细致 呀!陶少爷,这是去那儿?可撞着了?巧夕抱着一个大食盒子正巧从另一边廊口过来,这只会装上陶暮染呢? 陶暮染揉揉胳臂, 分卷阅读20 肉文屋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1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1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1 神色优秀恍惚,不答反问:你这是去哪儿? 夫人担心二少爷忙的顾不上吃饭,伤了胃,让我送饭去。 他还没吃吗?陶暮染喃喃的念着,也不知道是问还是自说自话,巧夕眼睛一转,正想劝陶暮染送过去,陶暮染却先一步说:我去吧。 巧夕笑着应了,还给他指了路,陶暮染兀自点着头就往哪头走,他步子越走越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瞧见巧夕有兔子似的往大少夫人院儿里去了。 等到了院门口,陶暮染忽然就清醒了,想起自己前半刻还在看书,翻到那几行字,脑子瞬间就乱了,就管不住自己的腿了,就想见他一面,连自己不认路都忘了。 这会儿这会儿他忽然想起来了,脑子也清楚了,可心里却乱糟糟的。明明是打好主意的,依仗他讨好他,然后顺势在南方军部找些事做,在为以后谋划。结果,结果倒成了霍苍严迁就顺从自己,那样的一个人,对别人都凉薄无情,对他却百般温柔。 这个世上,谁对他那么好过?除了娘,连陶冶也不曾。 可他的顺应迁就,难保不是为了一时欢愉,毕竟他们还没自己在害怕什么?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最后他都是要走的。 陶暮染暗恨着自己,他知道自己在怕什么。这些日子霍苍严的好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正是因为难以忽视,他才不敢迈出去,才会害怕,怕自己往前走一步便是万劫不复,就像陶业一样。 退与不退,陶暮染看着手中的食盒,还是怯了。转身之际,撞上了谁,抬头看时,陶暮染的心不由的一紧。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那个扰乱他心神的人,自己竟爱上的那个人 怎么来了。明明知道,明明才从嫂子院里赶过来,明明自己心里燃着一把火,却强忍着不说破,就等着给自己回应,就像一个等着发糖的孩子那样执着。 陶暮染咬着下唇愣是不说话。霍苍严笑着接过食盒,给他个台阶下,给我送饭? 嗯 带着陶暮染进屋,将盒子往桌上一放,取下手套去捏陶暮染的手,陶暮染躲了躲,没躲过:手怎么那么凉? 紧张的出了一身冷汗,能不凉吗?陶暮染小心的看向霍苍严,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霍苍严倒不急,凑近了问有话说? 陶暮染更紧张了,说话磕磕绊绊的,昨昨晚你回来过? 没有。霍苍严看着一脸惊讶的陶暮染,慢悠悠的说:凌晨四点倒回过,看见又是小猫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在等谁呢?嗯? 霍苍严越凑越近,热气打在陶暮染纤白的脖子上,惹得陶暮染连话都说不出了。 说不出就不说吧,反正接吻是不用说话的。霍苍严从陶暮染的脖子寻上嘴唇,这回他没做引导,陶暮染自己就不自觉的回应了,一点一点,温润**。 等陶暮染脑子里熬着米糊了,霍苍严趁机又问:刚才问你,晚上才等谁? 陶暮染靠在霍苍严的怀里,还喘着气,就在想自己这些天一直都等着谁,是他吧?怎么会不是他呢?明明知道是他,却不想承认。 抬头看着霍苍严,很认真的说:我在等你。说完之后,他只记得霍苍严笑了,笑得很开心,也许他这一辈子都没笑得那么开心过,嘴都要咧到耳后去了,一个劲儿的将他往怀里揉。那一刻,他觉得也许自己可以不会像陶业那么惨。 之后,之后霍二少就搬了书房,挤进了房里那个小书房里,下午陶暮染依旧看书,只是身边多了个霍苍严。 等着天灰灰的要见黑时,霍苍严走过来抱着他,陶暮染放了书,问:完了? 嗯霍苍严懒懒的赖在陶暮染的身上,一点刚才对属下冷漠孤傲的样子都不见。 吃饭吧,不早了。 霍苍严还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反倒说有件事你帮我想想。 陶暮染心中一动,问什么事。 原来是北边起了内讧,自己人冲自己人开了火,霍苍严想乘机联系北边一些动摇的督帅,想问陶暮染的意思,看怎么做最好。 陶暮染想的自然是对症下药,看这些人好什么,就许什么。 霍苍严听着,连眼都没睁一下,又问:那要是他么要的太高,咱们日后不见得给得起呢? 陶暮染转头看着他,忽然问了一句:我听说霍大帅以前和山匪拜过把子?言外之意,对那些贪得无厌的人,本就不用那么守信,这种人几好用又好抓把柄,对付起来再简单不过了。 霍苍严听了,笑着就要往陶暮染嘴边凑,陶暮染忙躲过了,玉白的脸带着点暮色说:吃饭吧,我饿了。 再大的事也抵不过媳妇一声饿呀,霍苍严拉着他走到外间,让摆饭,陶暮染自然还是没逃过必须喝一碗鸡汤的命。 饭后,两人早早的洗洗就上床躺着了,陶暮染被圈在霍苍严怀里,不敢动。忽然霍苍严说,刚才提的那件事要让陶暮染去做,陶暮染这才转过身定定的看着他。 见他这个样子,霍苍严笑,怎么了?没自信? 陶暮染点点头,他知道这是非同小可,办起来可不像口头说的那么简单,自己要是搞砸了 霍苍严亲在他的鼻尖上,说:以前来找我谈条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胆小? 那怎么能一样?陶暮染正想反驳,霍苍严已经凑到他的颈窝边嗅着,低低的说:说到这件事,咱们到是先算算账吧,当时你骗我来着。 陶暮染的脑子刚拉响警报,还没来得及反抗,霍苍严已经压了上去,打手麻利的解着陶暮染薄衫上的盘口,探进去,顺着背脊一直往下。陶暮染只觉有电流从那手中窜出来一样,直击到尾椎骨,身子一下就软了。 要是让陶小朋友知道霍二少伙同自家嫂子算计他,不知道作何感想。 翌日,天还没见亮,陶暮染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只觉得一身酸痛,下面某处更是难受,看着手臂上一个个乌红的痕迹。自己看着原本没什么,偏偏旁边还有一双眼睛盯着,脸上一热,又缩回了被子里。 霍苍严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太好,总是笑,像是把他前二十年没笑过的都要笑回来一样。 伸手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揉两下,欢喜之色都写在脸上了,却存心不像陶暮染安生一样,现在才害羞,是不是晚了?嗯? 陶暮染听了真想一脚踹过去,可他还是不敢,只能闭着眼装听不见。霍苍严又凑过来,手不老实的往下移。经过昨晚,陶暮染也算看来了,也不想那么多了。 可这并不代表霍某人可以为所欲为,昨天本来就闹过头了,可不能让他得寸进尺。半睁着双黑黝黝的眼珠子,主动凑到霍苍严耳边,吐着气,声音又小又轻,我疼。 霍苍严手一顿,就这声音软绵绵的,听得心霍二少都要化开了。其实昨天 分卷阅读21 肉文屋 /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2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2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2 夜里霍苍严已经给他清洗过上过药了,这会儿也只是还有些难受,哪里还疼,偏偏有人就吃这套。 见霍苍严放过自己了,陶暮染浅浅的勾着嘴角,就又睡了过去,霍苍严见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就忍不住在他额上宠溺的亲一下。 他哪里不知道这小东西的伎俩,瞧这胆子,一晚上见长那么多,敢使美人计了。忽然想起昨天霍苍烨让他别把人宠坏了,霍苍严看着眼前的人忍不住嗤笑出声。 宠坏就宠坏,宠坏了,这个人也得是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娶他 清晨。 陶暮染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脑子还有些模糊,缓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穿着干净的薄衫。 昨晚的事还清晰地印在脑子里,毕竟腰还疼着,想忘都不大可能。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撩起袖子,看见细白的手臂上那一块块**的痕迹才放下袖子,呼出口气,也不知道是轻松了还是认命了。 撑着床想起来,嘶,脖子传来一阵刺痛,不用问也知道,让人给咬的,看来今天不能出房门了。 醒了,吃东西吧。 闻声,陶暮染心上一漏,抬头时霍苍严已经到眼前了,依旧是严整端肃的暗色军装,依旧一丝不苟的样子,连神情都只是淡淡的,就像昨晚那只**不是他一样。 陶暮染一是不知道说什么,半天才憋出一个早字来。也难怪,他一心想着自己跟一个男人那什么了,心里就别捏,虽然他知道自己喜欢他。又闷头一想,算了,做就做了,这么多人想爬霍家二少的床,自己也不吃亏嘛,起床,吃饭,饿死了! 等起了床,他才发现自己睡到了正午,可见,昨晚霍二少有多**。 一切如常,两个人依旧该忙忙,该吃吃该喝喝,霍苍严仍旧在不去军营的时候抽时间陪陶暮染了吃饭。 唯一不同的是陶暮染除了看书,还开始帮霍苍严处理一些军务。不过陶暮染尤为庆幸的是,这两天他们除了一起吃饭办公,就没在一起干过别的,这很好,至少再让他缓上几天。 刚开始陶暮染也只是帮忙简单的勾画,或写几个字,霍苍严说他的字好看,文秀却不失气度。渐渐地,霍苍严开始让陶暮染真正接触军政上的事,学了十几年的东西总算是用上了,他还是觉得很满足的。 霍苍严在让陶暮染接触军政的同时,也对陶暮染放了足够的权利。陶暮染一心想着日后借此直击袁克庆,根本没有注意自己慢慢积累起来的权利,到后来他才明白过来,原来霍苍严在那时就开始为他们的未来谋划,只是自己当时并不相信这个优秀的男人对自己是认真的。 五月,霍夫人过生日,并没有大操大办,但当天依旧来了很多访客,与其说他们是来贺寿的,倒不如说是来拉拢霍大帅的。如今霍昌运手握南方军大半兵力,又有川省总督相帮,日后这天下必然是他的。 加之当年霍大帅为娶娇妻披甲抗贼的事可是在传得神乎其神,妾室还只有一个,可见霍大帅对着夫人的情谊,所以当下正是好机会,此时不来讨好更待何时? 陶暮染早就从霍二少口里听说了霍夫人的生日,看那神色是想在他这儿讨份礼物了。他从小就没了母亲,霍夫人给他的印象很好,对霍夫人的好感自然不用说。只是他哪儿能拿出像样的礼物啊,他如今身无分文,就是放到以前他也没有什么可以给的,试问什么东西是霍大帅府没有的? 最后还是霍二少问他是不是会画画点醒了他,他别的没有画画是可以的嘛。陶业一向对他的教育很看重,所以从小陶暮染除了要做好学戏习字,接触国内外军政法制教学这些必修课外,还要画画拉琴,反正当时陶业肯定是奔着把陶暮染全智能化去的,尽管他并不知道什么是全智能化。 陶暮染在这方面本来就很有天赋,加上他自己也喜欢,所以陶暮染的小提琴和画也算是小有所成。一手山河表里更是画得好,加上当时陶业在平城的地位不低,所以陶暮染的画在市面上还是有些价值。 只是他落魄唱戏之后,那些画几乎都成了废纸,有的都被拿去糊墙了,只少有几个真正喜欢的人还收着一两幅。 该起床了。大清早的,霍二少就在陶暮染耳边吹气,陶暮染动了动,没理他。于是霍某人继续吹气,今天娘生日。 陶暮染总算是睁开眼了,一脸的疲惫,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也是,这些天他一直在忙着给霍夫人准备礼物,时间上依旧很赶。昨晚上好不容易忙完了,以为可以睡个好觉,身子还没沾床呢某只名叫霍苍严的饿狼就扑过了过来,结果累了一宿,他还能睡好就有鬼了。 在心里暗自翻了无数的白眼,差一点就把怨气撒出来了,到底还是忍住了。他哪敢吶,上次因为霍二少夜里下手太重,结果第二天他直接就起不来了,不自觉就咬着唇瞪了霍二少一眼,没想到霍苍严那么小心眼儿,见了就往他身上扑,又把他折腾的半死,那一整天他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爬起来洗了澡,真换衣服,外面就有人喊这霍二少说堂屋里太太起了,正摆早饭呢,大少爷派人来叫这边快点。陶暮染听了,忙穿好衣服往书房去。案几上的画已经干了,陶暮染匆忙收起来,却瞥见题的几行字角下多了一块方正的红印,中间躺着隶书的暮染两字,字体清晰线条流畅,一看就是极好的章子。 陶暮染下意识的看看立在门口的霍二少,心里一跳,随即麻利的收好画装进锦盒里,拿着走出去。 东西是直接交给霍夫人房里的管事丫头的,陶暮染原本还有些忐忑,他久不作画,功夫自然不能和以前比。加上霍夫人跟自己又不对付,免不得要挑他的刺儿。这下好了,不用听霍夫人挑刺儿,心里顿觉轻松。 吃过早饭,小辈们都来给霍夫人行礼,每人得一红封,陶暮染也有,虽然霍夫人给的并不是很情愿,但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之后霍苍严就去军营处理事情,陶暮染回院子时一个丫头跑过来说,让他今天不要再出院子,陶暮染应了。霍夫人不放心,还特地派人守着凝辉苑才肯安心。 夜里府上摆宴,来了不少人,自然也收了不少礼,无论是送钱还是送古玩首饰的,都秉承着一句话什么值钱来什么。 霍大帅应酬不及,全交给俩儿子了,霍苍严霍苍烨就和那些个叔叔伯伯把话家常,推杯换盏之间,可是华夏百姓的生死存亡啊。 那场面陶暮染窝在房里是没瞧见的,霍大帅一早就让夫人发话,不准陶暮染出院子的,还不让儿子知道。他心里可是一直还记着霍二少遇袭却瞒着他的事,气得霍大帅到现在还没顺过劲儿来。 加上陶暮染是袁克庆的儿子,霍大帅让霍苍 分卷阅读22 肉文屋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3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3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3 严留下他多少也有些私情,这件事又没和夫人说,要是来的那些人里有认识陶暮染有知道这一秘密的,这件事岂不是要穿帮?到时候还不知道自家夫人会怎么样呢。 再一个,霍大帅是打定主意日后让霍二少接他的班的,他可不想日后有人会借题发挥。霍大帅是有远见的人,也说到了点子上,只是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自己儿子是动真格的,霍苍严根本就没打算放陶暮染走。所以人们才说后事难料啊,这也是后话。 虽然已是入夏时节,晚间的风还是有些凉,陶暮染穿着乳白的薄衫薄裤,还披了件平日里穿的长衫。 这些衣服都是现做的,他从北边过来什么也没带,霍苍严但天就请了裁缝给他做了一堆衣服。用的自然都是上好的棉质布料,手感很好,以至于霍二少动不动就往陶暮染身上摸两下,看来那手感是真心好。 陶暮染做完霍苍严交代的事,就窝在沙发上看书,顺便等着霍苍严回来。他发现霍苍严很喜欢他窝在沙发上等他忙完的样子,他也乐得投其所好,虽然那之后发生的事不在他所投的范围之内。 天愈渐黑了,外间吹来几许凉风,卷着一缕酒气,陶暮染看看座钟,已经十二点整了,想想也是该回来了。 霍苍严今晚喝了不少,脚下却依旧稳健如常,看不出醉没醉,醉了几分。不过闻那愈渐浓烈的酒气,陶暮染不由的皱上眉,起身迎了上去,一边捏住霍苍严的手一边叫门下的丫头放水熬汤。 陶暮染一直伺候着霍苍严洗澡躺床上,霍二少都没说过一句话,只是目光淡淡的看着他,褐眸精亮静亮的,像坠了宝石一般。陶暮染暗自叹口气,看来真是醉了,起身就要去给霍二少拿醒酒汤,不曾想霍苍严突然伸手将他拉进怀里,惹的陶暮染莫明的一阵心跳加速。 霍苍严将脸埋在陶暮染的颈窝里,呼着热气:那边打起来了。 那边打起来了?这不就意味着南北终于交战了。这也是迟早的事,这一月来北边早就闹得不可开交,加上内部还有南方军的人助力,这时候打起来也算是意料之中。 陶暮染没说话,但又觉得自己不说话也不对,不过一想,反正霍某人都醉了,他也不用那么小心,就敷衍的嗯了一声。 娘很喜欢你的画。霍二少话锋忽然急转,陶暮染不由的一愣,这回事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又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陶暮染的画的确是投对了霍夫人的喜好,画的一幅墨梅很有傲骨临霜的味道,加上陶暮染写得一手极好的行楷,那句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可谓是锦上添花。 霍夫人原是看一眼就喜欢的,可一看那印章写的是陶暮染的名字,笑就僵了,本以为是儿子送的,结果是那个唱戏的送的,脸一沉,想扔又舍不得。她也打听了解过一些陶暮染的事,当年平城里的少年才子,如今依傍男人的花面戏子,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也觉得这孩子不错,可她就跨不过这人勾坏儿子的那道坎儿。如今又见他颇有几分才情,心里更是别扭。 陶暮染当然知道霍二少那句很喜欢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只是他没往心里去罢了,本来他也只是想以表心意,并没抱多大希望。 正愣神儿,陶暮染只觉手心一热,一块雕刻精致的章子躺在玉白的手心里,那可是上好的一块羊脂玉。一小块方体拖着一只可爱却不失威武的老虎,虎爪下一只圆滚滚的小老虎?好吧,陶暮染不得不承认那其实是一只兔子。 霍苍严玩着陶暮染的黑发,问:喜欢吗? 陶暮染看看那只被按得死死的肥兔子,后背一凉,回了一个嗯。 霍某人随即又说:我做的。语气很傲娇,要上成分很明显。 陶暮染下意识抬头看看还在玩儿自己头发的霍某人,艰难地有嗯了一声,觉得不妥,又补一句刻得很好,老虎很可爱额,小老虎也很可爱。坚决不承认那只任虎享用的肥兔子。 霍二少一听,捉着陶暮染细白的手腕往边上一扣,栖身上去,盯着陶暮染看了半天。陶暮染咽咽口水,暗骂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竟忘了身上这个男人既小心眼儿报复心理又强,还从来不肯吃亏。 于是从来不肯吃亏的霍某人一口咬住那纤细的脖子,准备讨回刻章子的报酬了。看来陶小朋友今晚是没法睡了,明天,明天也准定起不来床。 入夏的黎明总是来得很早,陶暮染抬抬沉的要命的眼皮,一眼就看见霍某人光着身子站在床边穿衣服。 见陶暮染醒了,霍苍严凑过去吻吻他的唇,说:再睡会儿。 陶暮染真想冲他翻白眼,可他没那个力气,闭闭眼,又睡了过去,这一睡就睡到晚饭前,完全是饿醒的。 晚饭吃了两大碗,虽然和霍二少比起来根本不够看,但他已经吃撑得不能再撑了。吃撑的好处就在于他可以躺在床上看看书,让霍二少给他揉肚子,然后又睡到第二天一早。 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霍苍严就收拾行李北上,陶暮染买随同。霍大帅当然是不愿意的,带兵打仗哪有带着傍家的。 岂料儿子二话不说拿出陶暮染在军部的任职书,霍大帅就傻眼了,军副参谋四个字简直要闪瞎他的狗眼,他居然没有发现儿子在把那个姓陶的往南省军部挤。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霍大帅神情肃穆,紧皱着眉头,一脸要发飚的样子,将文件往桌上一摔,怒斥:你都给老子做了什么?居然然一个唱戏的进了军部,国外那几年书都白读了!你想气死老子不成! 霍二少不说话,霍大帅火气噌的一下又上了一个档次,拿起那份任职书就要往霍二少脸上扔,霍二少终于开口了。 父亲,他有这个能力。 放屁!霍大帅快让着糟心儿子气晕过去,他一个唱戏的,能干什么? 父亲,您知道他有这个能力,您只是不想让他们父子兵戎相见。面对霍大帅的怒气霍苍严崔然不动,淡淡的陈述着这一事实。 说到底,霍昌运还念着以前袁克庆的兄弟情分,当年要不是袁克庆相帮,他早就死在四川那帮老头子手里了。只是后来两人因为霍昌运要娶妻的事闹翻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袁克庆对自己还抱有那种想法,还打算对当年的霍夫人下手,两人从此就彻底决裂了。 袁克庆的狠他是知道的,虽然袁克庆和陶暮染之间的事他知道的不多,可父子之间哪有隔夜的仇呢? 见霍大帅坐着不说话,霍苍严又说: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您不用操心。还有件事希望父亲准许。 霍大帅揉揉胀痛的脑袋:什么事? 年下染儿生日,我要娶他。 你说什么?霍大帅腾地一下站起来, 分卷阅读23 肉文屋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4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4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4 脸色铁青,你他娘的再给老子说一遍,老子一枪崩了你! 谁承想霍二少是个不怕死的,也从来没让人威胁过,于是他又淡淡地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 霍大帅听了,气得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子就往霍苍严砸去,霍苍严也不躲,生生接了这一记,额上瞬间就迸出血来,顺着眼角流至下颌,勾出一条邪气的英俊脸廓,看上去很是惊心。 霍大帅书房这边本来是没有丫头伺候的,奈何霍大帅声音雄厚穿透力又强,直把内宅里的霍大夫人、二夫人、少夫人都引了来。 一行人刚走到门口,就见那青瓷的缸子砸在霍二少的脑袋上。李三三见事情不妙,忙遣人去军营里找霍大少回来,又叫一个十来岁小丫头去给陶暮染送信,临了了还特地吩咐说见了那边那位要哭的厉害些。 那边陶暮染正烦躁着,只觉得眼球突突的直跳,捏着一本书半天看不进一行字,正准备歇一会儿,外面就有丫头疾跑来嚷嚷着霍二少出事了。陶暮染心里一惊,只觉得胸口抽的厉害,忙走到房门口。 来报信儿丫头本来年纪就小,刚才见霍二少满脸的血也吓着了,走时又得了少夫人那么一个吩咐,进了二门,一见陶暮染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哭的跟死了亲爹似的,连话都说不上来。 陶暮染心绪更乱了,勉强定定神,问:你是哪儿来的出什么事了?可这么一问又觉不对,霍府出什么事也轮不到他来管吧。 那丫头只顾着哭又不说话,一边的巧夕都看不下去了,忙又帮着追问,那小姑娘虽然还抽抽噎噎,话倒说得很利索,回道:上间老爷打少爷,打得少爷满脸的血,夫人二夫人都去了,少夫人让来给您抱个信儿。 陶暮染一听就知道那个被打的少爷是霍苍严了,只是霍苍严从没让霍大帅打过,这回是做了什么弄那么大动劲儿? 还没等想明白,陶暮染脚下就跟生了轮子似的往霍大帅的书房去,下人都被赶了出来,隔得远远地在院外候着,见陶暮染来也没拦着。 陶暮染刚到门角,就见碎了一屋沾血的瓷器碎片,脚下就顿住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进去也没什么用处,说不定还火上浇油。 只听屋里的霍大帅吵吵着要杀霍二少那个不肖子,说着就要掏枪,让霍夫人给拦住了,问是怎么回事。霍大帅气急,不肯说,就听见屋里传来霍苍严平静却冷淡的声音,说他要娶陶暮染。 陶暮染一听,脑袋轰的一下就炸开了,瞪着乌溜溜的眼睛那一置信的看着霍二少的侧影。眼见着霍大帅抄起桌上的笔筒就丢出去,霍夫人拦都拦不住。 那笔筒可是实打实的瓷器,体积比烟灰缸子大了好几倍,又厚重,这要是砸下去还了得? 此时屋里的人都吓得禁了声,安静得很,只听见通的一声闷响,随即传出瓷器碎在地上的清脆响声。霍大少才从军营赶回来,正巧看着那厚实的洗笔筒子砸在陶暮染的背心,陶暮染痛得眉头一皱,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了过去。可见霍大帅手下用了多大的力气。霍夫人当时就吓哭了,差点就以为自己儿子要死在霍大帅手里。 随后就见自己那一脸血的弟弟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抱着陶暮染就往外冲,哪里还有一点平日里训诫将士上阵杀敌时的冷酷无情。 那样子,是他,是霍家上下从未见过的惊惶和狼狈。 作者有话要说: ☆、北伐 章节十二 北伐 霍苍严一边吩咐人找大夫,一边把陶暮染放在床上趴着。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里揪的紧紧的,比上次看见他躺在潮湿的监狱里发着高烧还难受,毕竟这一次是他的错。 他算好了每一步,自己该站在什么地方?说话要多大声?什么时候让李三三把霍夫人引过来?什么时候派人叫陶暮染?陶暮染的脚程最快是多少?他都算好了,就为了让陶暮染明白他是真心的。 只是没想到,这个向来假意迎合的小东西竟然会冲出来给自己挡一记,心里高兴至极,却又心疼至极。那一声闷响,差点给他吓出心脏病来。 陶暮染也只是当时眼前发黑了那么一会儿,在家门口就缓过来了,睁开一双黑漆漆的眼,张口就想说话,谁承想,喉头突然涌出一股腥甜,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从嘴角溢了出来。 他只是想说一句我没事罢了,没想到竟然会吐血,不过后背的确很痛。看看霍苍严越来越不好的脸色,想想还是不要说了,免得待会儿一张嘴,就是一血盆大口,还不得又吓他一次呀。 等丫头简单的给霍苍严清理了伤口,屋里顿时就安静了,一个坐一个趴,就那么干看着,也不说话。谁也不知道谁此刻在想什么,彼此都在猜想对方此刻在想什么。 没一会儿大夫就来了,说要脱衣服检查伤势,霍二少冷着脸不肯答应,给看已经很大度了好吗,你还想摸?没门儿!最后大夫只好施针了。 陶暮染陶暮染又被翻过来,直直的看着霍苍严不情不愿的给自己脱衣服,一张俊脸冷冰冰的,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霍二少这个样子很可爱。他喜欢有人这么在乎自己,喜欢得背上的伤疼得他肺都要裂开了,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这个人,占有欲怎么就那么强呢,怎么就让人觉得那么可爱呢? 见陶暮染还笑得出来,霍苍严心里算是松了口气,褐眸却唰的一下瞪过去,警告的意味二十足,陶小朋友这才乖乖的又趴好,不敢再造次。 等再一次咸鱼一般的又被翻了个个儿,陶暮染才忽然想起自己身上可不知那一处被打伤的痕迹,忙要扭过身说要不不给看了,就开点药要就得了。结果用力过猛,牵着背后的伤,疼的冷汗直冒还忍着把话说了。霍苍严听了本来想瞪他来着,还没抬眼呢手就顿住了,这才看看陶暮染,然后若无其事的叫来大夫。 陶暮染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暗自咬牙,刚才他分明看见霍某人冲他笑了,就勾那么一下嘴角,邪味儿十足。 那一面陶暮染羞得面红耳赤,这边陈大夫捏着针淡定自若。 扎完针,一行收一行说:虽然伤及肺腑,幸好不大严重,开两剂内服外敷的药调养几月就好。 陶暮染正要松口气,走到屏风口的大夫踌躇着,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心提醒一句:养伤期间,切勿房事。明明说的是陶暮染,眼睛看的却是正给某人穿衣服的霍二少,霍二少乖乖点头应了,陶暮染却已煮成了虾米。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平静得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是霍大少夫人找来看过一次。 随后霍苍严变得越来越忙,两个人别说说话了,连面都见不到几次,以至于陶暮染每次想对霍二少说点什么都找不找机会。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几周 分卷阅读24 肉文屋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5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5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5 前,只是霍二少每天都会定时的出现,然后给陶暮染上药,然后就又走了。 夜里霍苍严很晚才回来,陶暮染最近养伤,晚上总睡不好,每到半夜都能感觉到霍二少带着残留的煞气回来。幸好,除了霍二少比以往勒得紧了些,那个怀抱还是像往常一样的温暖,至少这一刻他能睡着了。 六月,南军北伐进入正轨,西面李宗跃率军攻打陕西再渡黄河走山西,霍苍烨领兵占领山东,霍苍严则有安徽进攻河南渡黄河进河北,最后同霍苍烨李宗跃汇合。 霍二少安分了近两个月,没再提过要娶陶暮染,也没再提让陶暮染任职参谋 一事。霍大帅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他就没有老实过,自己想要的想尽办法都要得到。 所以霍二少出发前,他就派人盯着霍二少院子里的一举一动。等霍二少走了,他就想办法把陶暮染送走。 可惜,霍二少没给自己老爹那个机会。 霍苍严的动作不霍大帅快了一步,就在霍大帅想着怎么送陶暮染走,要送到哪里时,霍二少已经连同霍大少把陶暮染扮成士兵带出了霍府,就安置在霍夫人曾经想让陶暮染住的那个院子里。 陶暮染站在那个院子里不禁觉得好笑,听说这事曾近某个位高权重的人养**的地方,今天他还真就住进来了。 你好好休息,后日一早,二弟来接你。霍苍烨依旧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的样子,说完留两个士兵守在外院儿在吩咐两句便走了。 第三天天不见亮陶暮染就醒了,睁着眼躺了一会儿就起来洗漱,依旧穿上那身军装,然后乖乖坐在正厅的凳子上,像等着出嫁的新娘子。陶暮染被自己这一想法吓了一跳,随即又笑起自己来。 二门外传来马靴的声音,陶暮染想都没想就迎了上去,霍二少一身戎装,裹出修长却不失力量的挺拔身姿,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看。 大手罩上头顶,意外地没有戴手套,惬意的揉两下想了近两天的软发,轻声说:走吧。 嗯。被顺毛的某位乖巧的应着。 霍苍严前脚刚走,霍大帅后脚就派人把霍二少的院子堵死了,用过早饭才带人人去找陶暮染商量离开的事。结果屋里除了收拾的丫头什么人都没有。霍大帅一怒,抓着个小丫头就问:人呢? 小丫头吓得直哆嗦,胆战心惊的问大帅要找什么人。霍大帅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让儿子给耍了,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这糟心儿子本事见长啊。霍大帅说不上来现在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总之他想打人。 陶暮染一参谋长的身份随军,虽然年下他就十八岁了,那张脸怎么看都只有十六岁的样子,霍二少等候底下的人自然有很多面负心不服的人。不说别人,就说霍苍严身边的孙戚就是第一个不服气的人。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陶暮染上任的第一把火就是树立威信,先收服了那几个营长和参谋,他就不信底下的人能不听话。 在这件事上霍二少有心放水,每一个作战方案都第一个问陶暮染的意见,再问剩下的几个参谋和营长的补充意见。陶暮染几乎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列举了,还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剩下的人还能补充什么?这样一来每个方案都成了新来的陶参谋拟定的。 渐渐地大家都发现陶参谋长不仅头脑好,心也够狠,罚起人来也从不会手软,别看那他总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冷下脸来也不见什么威慑力,说上一句话可是要让你累得半死的。整起敌军将领来更是无所不用其极,说话那叫一个毒,下手那叫一个狠,搜刮起省军督帅的民脂民膏来那叫一个彻底呀,连一文钱都不会放过。别看陶小朋友在霍二少跟前连句整话都说不清楚,对付别人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霍苍严手下的几个营长参谋们见识过了陶大参谋长的腕子,彻底败给他了,从此陶暮染在霍二少的义勇军军营里不仅有了微信,还多了两个粉丝那两个参谋。 于是陶小朋友满意的故作矜持的脸红了,于是霍二少再也不准这两位粉靠近陶暮染,都怪粉丝们太好学,一学起来就往陶暮染身边靠,霍二少自然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的。 陶暮染的第二把火燃在了军营的大锅饭里,跟着霍二少和大家一起吃大锅饭的同时,和士兵们套套近乎。 他本就长得好看,又很会亲近人,淡然除了霍二少。很快陶暮染就在义勇军里混熟了,于是霍二少又不满了,等一切就序,霍二少几乎是把陶暮染软禁在了房里,除了上前线打仗几乎是不给露面儿的。哼,要不是陶暮染偏要跟着,他连这点小面都是不愿意让露的。 也亏得陶暮染在军营里呆那么久,枪法虽然依旧不太好,但总归是可以见人了,加上霍二少又教了陶暮染一些防身的技巧,不说上阵杀敌,能不给霍二少添乱自保是没问题的,犹有余力时还是可以帮上一二的。 受人管制的陶某人倒是乐在其中,而且,看见霍二少吃醋泛酸耍小心眼儿的时候,他总是看得很开心,从没有人这么在乎过他,他很开心。 自从上次霍二少说要娶他,虽然他打定主意不会答应,但两个人的关系明显好了很多。至少在言语间,陶暮染已经不自觉的带上了个人的情感,不再像以前那样恭敬疏远,亦或小心翼翼。 转眼间他们已经出门三个月,天气依旧热得发狠,幸好实验室里的药品研究有所成就,消炎药得到改进,虽然进步不大,但效用还是很令人惊喜,所以战场上伤残的士兵不用担心病菌感染,然后死翘翘了。 这个时候霍苍烨也安排好了山东,留了两个得力的人镇守,之后便和霍苍严一起停在了安阳。山西的进度不好不坏,那边地势高,对抗作战有难度,加上南边的人多少会出现水土不服的状况,目前也只占领了汾河一带。不过基本目地是达到了,现在只待把在太原坐地起价的刘大帅刘顺庆拿下,李宗跃便可领兵越过高原,走阳泉直击河北。然后派李定安去安阳。 东北那边还未动,河北军就打了过来,山东那边顺势北上河北。东北霍苍严这边正是士气大增的时候,一听说东北已经向河北逼近,更是坐不住,于是霍苍严和霍苍烨兵分几路,前往西达、观台、磁县、回隆等地。 军队只越过几个村镇县城,霍苍严准备在观台附近村子里歇一脚,附近已经没有了敌军,所以他并不打算进城。 才找好住的地方,一支穿着北方军军服的小队招摇而来,为首的是个年轻的军官,看领章应该是营长。 霍苍严站在院子里,眯着狭长而好看的眼,冷冷的看着以和作名义站在院子里一身戎装的陶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和谈还是另有目的。 正巧陶暮染拿着新拟的进军路线图出 分卷阅读25 肉文屋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6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6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6 来找霍苍严商量,看见院子里的陶来一愣,竟没想到他回去参军,原本以为 那边陶来也没有想到会在这见到陶暮染,也是一怔,随即又恢复。 不等陶暮染多想,霍苍严冷飕飕的眼刀便飞了过去,霍苍严本就介意陶暮染那么在意陶来,又看见陶暮染一直盯着陶来看,心里难免生气。好吧,他是喝醋了,虽然他不会承认。 收到霍二少眼刀的陶暮染简直想笑出来,不过还好,他还很清醒还不想死得那么早,所以强忍住了。都说憋笑多了会的内伤,看来他得和霍二少商量一下,看是不是能给个准笑令。 但见到家人总是要打招呼的,虽然陶来也许并不怎么愿意做他的家人。阿来。 陶暮染这么一唤,霍苍严的脸色更不好了,冷的能在这大热天儿里把人给冻上,不过陶来在这方面一向都很迟钝,淡定的嗯了一声,便要和霍二少谈事情,说自己是代表的河北督方云山。 河北本来有两个督帅,郑久贵、方云清,郑久贵是出了名的好色无能,方云清却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年轻有为。没想到第一个来和谈的居然是一向正直的少年督帅方云清。不过霍二少在有关陶暮染的事上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儿,刚才陶暮染对陶来那么亲近的打招呼,他可是记着的。 于是霍某人就说:你们一路奔波,先休息。 说完,让孙戚安排住宿,然后拉着陶暮染的手就往屋里去。陶来的视线在交握的两只手上停了停,目光暗了暗,仍不太确定霍苍严娶男人的传言是不是真的。反正这件事很快他就能弄清楚,他也未再作多想,转身跟着孙戚走了。 之所以让孙戚安排,当然是因为给孙戚一个报仇的好机会,虽然有点不正当,可谁让你跟咱们未来的二少夫人眉来眼去的呢? 再说霍苍严牵着陶暮染进了里屋,二话不说就搂上了陶暮染的腰,目光灼灼的看着。陶暮染咽咽口水,缩缩脖子,这是要闹哪样啊? 染儿。霍二少又用上了当初**陶暮染时低转迷人的声调。 陶暮染惊得一身鸡皮疙瘩。 染儿。霍某人继续低转迷人。 陶某人继续冒鸡皮疙瘩。 染 少帅,你没生病吧嘶!他就知道,自己不该多问的,眼前这个分明就是属狼的,可怜他白嫩嫩的脖子。这都第几回了这? 也不知什么时候霍苍严的咬变成了细碎的吻,沿着脖颈寻上那张柔软的粉唇,唇齿纠缠,霍二少直接就把陶暮染吻上了炕。 陶暮染惊觉不对,自从那次他受了伤,又进了军营,霍苍严做的最出格的事也不过是亲两口,这这这难道是憋不住了? 趁还有些理智,陶暮染使劲儿推一下:少帅! 霍苍严顺势起来解扣子,陶暮染下意识看看窗外,又看看已经露出锁骨的霍苍严,不怕死的说:少帅,军营严禁□□。 霍某人挑眉,像在说:那又怎么样?少帅作为一军统帅,自当严于律己,况且况且 什么?霍苍严又压了下来。 陶暮染把脸一红,把头一偏,小声的说:况且让让人听见不好。 那你就别出声。霍苍严促狭的逗着陶暮染,见陶暮染瞪他一眼,霍二少大度的笑笑权当**了。 两人都初尝□□不久,感情上又有了微妙的变化,又都憋了那么些日子,最后连陶暮染原本强撑着的理智也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只是陶暮染忘了,自己撑死也不过就是只饿羊,身上这位的可是由狼跨种族进化的饿虎,一头小羊哪能喂得饱啊? 明明不懂节制是两个人,躺在床上下不来的却只有陶暮染,陶小朋友趴在床上奄奄的看着依旧精神抖擞穿衣服的霍二少,恨得牙痒痒。 陶小朋友错过了两顿饭,一直睡到第二天尚午,是饿醒的。 昨天孙戚安排完陶来一行就过来给霍苍严报告,结果在外间没见着一个人,抽了一下眉,便乖乖关上门守在了外面。 作者有话要说: ☆、只有你 章节十二只有你 陶来的出现对陶暮染来说倒没有什么影响,陶暮染依旧如常的呆在屋里分析战情,拟图、做方案。 只是这些天天气出奇的热,还闷得厉害,霍苍严是不准陶暮染吃冰凉的冷东西的,说他体寒,吃多了容易生病还会拉肚子。这大热的天儿,就连洗个澡也是不准用凉水的。 陶暮染心里那个气呀,这不是要热死他吗?他一个大男人,那就比女的还娇弱了?可惜,这些话他也就只有想想。说出来?那不是自寻死路?像霍二少那么小心眼儿的男人,要是听见了陶暮染说这话,准能让他好几天都下不来床,要不就让他做俯卧撑,害他一星期都拿不了笔。 不过今天是个好日子,霍二少在和陶来商量事情,出乎意料的,霍二少没带上陶暮染。 霍二少前脚刚走,外边就有孙戚就送来了两个西瓜,椭圆的,足有两个脑袋那么大,说是附近农民中种的,特意送过来的。 本来陶暮染还想着背着霍二少找点消暑的东西,还没出门就有西瓜吃,当然很好。 这几个月陶暮染都很注意给霍二少树立爱民人后的形象,当然了,霍二少的士兵都还争气,军规又严谨,他不过时锦上添花多做面子功夫,让别人知道知道罢了。对此,霍二少爷没说什么。 看看那瓜,觉得自己的功夫没有白费,便问:送瓜的人还在吗? 属下没让他走,无缘无故送那么多西瓜,属下也有些疑虑。 孙戚的顾虑是对的,陶暮染点点头,二少知道了吗? 刚才进来遇见少帅,他让你处理。孙戚放下瓜,又问: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算有问题现在也无从判断,陶暮染想了想,说:你让人区市面上问问西瓜的价钱,再给送瓜的人算瓜钱。嗯,再给几个脚力钱,一定要让他收下。 孙戚应下就要去办,陶暮染忙叫住他,派个得力的人跟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些事还是小心为妙。西瓜让军医检查一遍,再分给大家吃吧。 事了,陶暮染切了西瓜吃,天热,西瓜也是热的,吃这并不爽口。想起来院子后面有口井,在一大片树荫下面,井水很凉,嘴角一翘,抱着那只完整的西瓜就往后院窜,跑得很不顾形象。 也不知道是哪几个眼尖的,老远就看见他们陶参谋长偷偷摸摸的往后院儿跑。 中午大锅饭,霍二少从来不开小灶,就是霍大帅来了也不例外,所以陶来一行人自然也是吃大锅饭的了。 吃大锅饭的好处就在于人多,嘴巴也多,聊的八卦自然就多了。一人领仨大白馒头,一碗肉汤,一撮小菜,蹲成一个小圈儿,就开始摆龙门阵了。坏处就在于,无论你说什么,总有人听见,所谓一传十, 分卷阅读26 肉文屋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7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7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7 十传百,传着传着就传到霍二少耳朵里了。 所以这天霍二少就听见了和往常不一样的八卦,说是他看中的陶参谋长是个奸细,趁他不在,一个人偷偷往后院儿见接头的。 霍二少听了,一挑眉,看看身边马着脸的陶来,他没记错的话,中途陶来的人出去了半小时不止。脸臭成这样,吃瘪了? 再看看走过来的陶暮染,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当然这是夸张了,人家陶小朋友一直都只是浅浅的笑的,当着那么多下属的面儿,就是笑也要又假又高雅,还不会让人看出来假,只能看出高雅,这还真是要有些技术含量了。 怎么了?见霍二少眼神不善,陶暮染问道。 霍苍严本着家丑不可外扬,媳妇儿不可外训的原则,说了句没事,就兀自坐下开始扒饭。看着霍二少古怪的表情,陶暮染眉头一皱,他这心里怎么突突的跳个不停呢?偷喝凉水被发现了?不像啊,要是被发现了,霍二少的表情用得着那么纠结吗? 问他又不答,目光闪避,直觉告诉他霍二少一定有事,难道是方云清给他送人了?谁说不近女色的人就不会给别人送人呢?也许送的还不一定是女人。 霍二少养男人的事早就传开了,保不准那个什么总督还真送的男人。怪不得不带他去,哼! 他陶暮染也不是小心眼儿的人,要真是这样,霍二少又想留着,他自然会同意的。不过,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那人要留他当然是要走的,等办完事他就走。 这样想着,下午陶暮染就对霍二少说了,那个云淡风轻的样子,显得陶某人特大度,特无所谓。结果霍二少俊脸一沉,大手抓着陶暮染的手臂,冷冷道:你敢走试试!威胁味儿十足。 平时看着陶暮染挺怕霍二少的,这会儿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傲气,养着白玉似的脸,十分有范儿,你都要有别人了,我能不走吗? 谁说我有人了? 我猜的。 你敲我!捂额头,委屈。 让你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治不了你还。见陶暮染那受气的小样儿,霍二少忍着笑,绷着脸,上午你到后院儿干什么去了? 啊?唔就,就乘凉啊,屋里热嘛。 嗯?敢不说实话,霍二少冷着脸,吓得陶某人一点刚才的气势也没有。 咽咽口水,想想,又有了点底气,今儿不是有人送瓜来吗?我拿了一个给你冰井里,消消暑什么的。顿了一下,见霍二少没说话,然后,然后就忍不住喝了两口凉水再就,就洗了个冷水脸。 霍二少忽然凑近,用力吸了吸,声音该死的低转迷人,总能把陶暮染脑袋当机,只听霍二少问:用冷水洗澡了? 陶某人就乖乖招了:就就一小桶水。凑那么近,空气都不好了,瞧把陶小朋友的脸憋得,都红了。 一如陶暮染刚才的云淡风轻:深蹲三百! 陶暮染不干了,凭什么,你都有别人了我还没怎么着了,凭什么我冲个凉就要深蹲三百? 方云清没给我送人。霍二少难得的解释道。 那你不带上我?立眉毛。其实陶暮染早就明白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可他要就这么乖乖做三百下,明天都不用走路了。为了自己的腿,他也只有厚着脸皮扮受气小媳妇儿样。哼,生气谁不会呀?可别忘了他陶某人以前是干什么的。 这招还挺好使,霍二少见了,眉心一挑,淡淡的说:今天放过你。 陶暮染心里算是松了口气,却还要装作一脸不甘愿的样子,给霍二少甩起脸子来了。霍二少哪不知道陶暮染那点小心机,也就是平时难得看他跟自己这么活泛。 伸手捏捏陶暮染剪短了的头发,还是那么软。陶来说得对,陶暮染过了十多年昏暗又肮脏的生活,他要给他一个干净而美好的未来。 声音放柔了许多,不是说给我冰了瓜么? 哦,凉了一上午,应该可以了。说到那个凉西瓜,陶暮染瞬间有了色彩,等的就是这一刻。讨好霍二少是假,乘机光明正大的吃冷东西才是真。 俩人捞瓜分瓜吃瓜,坐在井边,吹着晚风,难得有那么清闲的呆在一起,难得的孙戚抱着一堆的文件报告却找不到霍二少的身影,哪怕是卧室。 第二天,孙戚就接到严谨军纪、禁令造谣胡说的命令。 第三天军队启程,陶来也带着人回复方云清去了。 陶暮染醒过来听说陶来走了,黑眸一睁,连霍二少都没来得及搭理就追了出去。该死,居然忘了自己有事找陶来谈,眼见着南方军就要顺利进入北方,袁克庆的死期既定,可是,陶业呢?他的父亲,他的亲生父亲。 阿来! 马蹄在山头扬起一片尘沙,直到最后一个人影消失,陶暮染才泄下气来,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让他们父子见面。 身后霍二少纵马而来,皱着眉头,一把将陶暮染捞进怀里,陶暮染们吓得不轻,紧紧地搂着霍二少精壮的腰不敢松手。 二少!我们去哪儿?霍苍严不说话,脸上阴阴的,陶暮染也就是好闭嘴了。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是谁惹他呀,怎么就不高兴了? 前面不远,陶来的部下听见马蹄声,对陶来说了几句,陶来一牵马头,停了下来。一回头就看见陶暮染坐在霍二少怀里,两人策马而来。 陶暮染这才知道霍苍严是带自己追陶来来的,一见陶来,忙不迭的挣开霍二少从马上下来,喊他:阿来,我有事说。也没注意到霍二少黑的跟锅底一般的脸色。 陶来也翻下马来,两人走到边儿上,陶来先开口问起。 陶暮染便将在监狱里看见陶业的事告诉了陶来,只是故意忽略了很多东西,比如陶来的残疾。 上次你不告而别,我没有什么机会。这两天比较忙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阿来?陶暮染皱眉,你想要做什么,能不能告诉我?我们是兄弟,他也是我父亲,我可以帮你的。 陶来冷眼看着陶暮染:我不做什么,他也不是你的父亲!他从来没把你当成儿子。你也不用费心救他了 你说什么?陶暮染微眯起眼睛,声音也冷了下来。 你只知道他对你好,即使他利用你,让你从小就学戏,从小就接触枯燥无味的政教,你也觉得也无所谓。说道这,陶来忽然冷笑一声,带着蔑视和厌恶,你知道为什么这些年你的身体那么差吗?从七岁起就不断生病,十岁之后开始畏寒,并不是没有原因的。袁克庆是没有儿子的,那个袁末,根本就不是袁克庆的亲儿子,只有你。他想利用你报复袁克庆,想让他断子绝孙,就要从你下手。你娘的死 陶暮染埋着头,别说了!声音有些抖,他害怕陶来在说出什么他承受不 分卷阅读27 肉文屋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8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8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8 了的事来。 你必须知道,那是一个你根本不了解的人。他不是你的父亲,是仇人,杀死你母亲的仇人。陶来有些激动了,眼睛都挣出了血丝,骨节分明的大手扣着陶暮染的肩膀,很用力,也很疼。 霍苍严皱眉,下马,扯过陶暮染揉进怀里,怀里的人将头埋在他的胸膛肩头不住的颤,霍苍严的眉头依旧皱得很紧,却没有阻止陶来说下去。 陶来收敛心神,使自己平静下来,爹那个人占有欲那么强你还不知道?哦,你怎么会知道,他在你面前一直都扮着慈父的角色,又怎么会然你看出来。他爱上袁克庆,就不会容忍袁克庆有别人,你知道,真正的袁末早就死了,一生下来就被爹掐死。十九年前,你娘怀了袁克庆的孩子,也就是你,那时候爹就开始想着要她死,原本你也是要死的,可他想着让你恨你袁克庆一辈子,想让让你亲手杀了他。你喊了他十八年的父亲,没有想到吧,你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成了他的儿子。他最后救了你,也还算有良心 陶暮染环着霍苍严的手臂越渐紧了,霍苍严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低头吻吻陶暮染的发顶,声音放得极轻极柔,我们回去。陶暮染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回答。 霍苍严上马,将陶暮染圈在怀里,无视陶来不善的目光,策马而去。 夜里军队在一座小村庄里暂住下,陶暮染精神不太好,早早就躺在了床上,眼睛微睁,并没有睡着。 霍苍严把手上的事都推给了孙戚,这要紧的时候,当然是媳妇儿最重要了。 感觉有人从身后环住自己,陶暮染翻了个身,第一次主动地回抱住霍苍严,明明是该开心的,霍二少心里却隐隐作痛。 我什么都没有了。陶暮染声音发颤。 嗯。和才好呢,你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我。霍苍严一下一下的抚着陶暮染的脑袋,低声说:还有我。 陶暮染小小的嗯了一声,轻轻的说起了一些他不太喜欢的却从未忘记过的事。 那个天气很好的日子,他才五岁,记忆已经不是那么清楚了,可袁克庆杀他娘的那一幕却依旧清晰,那狰狞的笑声从来都是他噩梦的源头。锋利的刀刃儿,黏糊有刺眼的血液,以及冉韵死前那双痛苦而绝望。其实冉韵对他时冷时热,对陶暮染的关心更是少的可怜,陶暮染却依旧很喜欢这个娘。相反的陶业对他一直都很好,他一直觉得那是他父亲,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又怎么样?所以陶业要他学戏他就学戏,要他学政他就学政,让他喝药他从不放抗。 他知道陶业对袁克庆爱恨交织的复杂感情,所以从来不在乎陶业利用自己,或者说自动忽略陶业在利用他这一点。他却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一个深爱着他的无辜女人。 这些纠缠他太多年的往事,一口气说出来,并没有让让轻松多少,从小积攒起来的恨意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霍苍严吻着陶暮染的耳朵,轻声安慰,小心呵护,他说:从今以后,你有我就好。 陶暮染不回答,勾着霍苍严的脖子,吻上去。他信他说的,就算自己知道他们未必可以在一起,他也义无反顾的把自己送上去,寻求的不过是他从未得到过的真心。 这一次,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不要在失去任何东西。陶暮染如是对自己说着。 十月,南方省内出现动乱,李定安率兵从北边撤下来退回南方安抚民众。 十一月货昌运亲自率兵攻打平城,直至今日袁克庆也没有露过面。 一月前,平城监狱。 自从陶暮染被救出去,陶业得到的待遇竟然变好了许多,牢房里有了床,和被子,虽然床很冷硬,被子也有些发霉。他依旧让铁链锁柱,只是离墙远了很多,让他想死也没有办法。 袁克庆没有再来过,他也不知道陶暮染到底有没有真正逃出去。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死,他爱了袁克庆大半辈子,早该死心了。 嗑嗒嗑嗒,军靴的声音,不是袁克庆。 果然不是袁克庆,看见元末他也并不意外,这个人没有流袁克庆的血,却有袁克庆的狠劲儿,只是隐藏的比较好,没有袁克庆那么张狂,所以陶业用他。再者说袁克庆杀了他全家,他又一直是陶业找人带的,他喜欢陶暮染,所以这个人很好用,但也会很扎手。 很久不见了。袁末依旧笑得温和,让人打开牢门走近陶业。我是来特地谢谢你当年给而我荣华富贵和报仇的机会的。你知道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陶业没说话,他也说不了话。 袁末将小瓷瓶放到陶业褴褛的衣衫里,笑着说:这是上好的砒霜,精炼的,包你满意。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不是一直都想死吗?我给你个机会,算是报你的恩德。 说完,袁末就走了,三天后袁克庆收到监狱来的密保,陶业中毒死了,当日凌晨。袁克庆因此杀了那个监狱里所有人,连同狱长,一个不留。 之后便传出袁克庆屠杀罪犯的丑闻,登上报的没一具尸体都皮开肉绽惨不忍睹,袁克庆并没有对变了样的尸体发表任何看法,他知道是谁做的,可等他知道的时候,袁末已经带着两万人马离开了平成投靠了南方。 十二月,北方彻底落败,霍大帅以仁厚之心接纳了投降的北方军,却迟迟没看见袁克庆。 霍大帅耙平城街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戏园子里找到了袁克庆。只见他抱着一只骨灰坛子,坐在台下的首位上,像是在等人。 万事到头总成空,袁克庆像是看开了,却又像是仍旧是迷不误,神色异常。见着霍大帅,喊一声阿远。像从前俩人刚做兄弟时那样那样,喊着霍昌运的字。 那天陶暮染没有去,被霍二少牵制住了,袁克庆死的时候屋里只有霍大帅一个人,没有谁知道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节日快乐,各位。 ☆、婚事 章节十四婚事 陶暮染纵马赶来时,那间戏园子已经没入火海。 这是平城里最普通的戏园了,原本是要拆了的,不知道是得了谁的支持竟坚持了那么多年。如今毁了,也不见班主出来,或许说不干出来,亦或许是没法出来。 只是,积压了这么多年的怨恨,真能在这场火里烧个精光倒也罢了。 你还是来了。 陶来。陶暮染看看他,还没说话,霍二少就冒出来了,一把将陶暮染扯进怀里,陶暮染和陶来的距离立马就拉开了。 陶来也只是动了动眉头,脸上依旧淡淡的,我没有找到爹,霍大帅说袁克庆死的时候抱着只骨灰坛子,我想 哼,忍不住在心里冷笑。积压已久的怨恨,忽然就放开了,这么多年,他们都不好过呀。直到死袁克庆才明白过来什么才是他想要的,想要弥补自然是不可 分卷阅读28 肉文屋 /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9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9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29 能的,索性就抱着那人的骨灰一起死,真是可笑。 人既已去,他又何必自己为难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他的路还长,他还有要紧紧抓住的人。 喂!你走不走啊?清沥的男声,语气里带着轻微的不满和烦躁。 陶暮染看过去,是北方军的军装,一张极干净的书生脸,那表情像是被抢了糖的小孩子,看着很稚气。 陶来已经下马走过去,站直,敬礼,一丝不苟。这个人的身份显而易见。 我父亲还在里面,我得给他收尸。陶来说得冷淡。 方云清挑眉:这火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天气凉,我受不住。 这是在撒娇吗?陶暮染疑惑的回头看看霍二少,霍二少浅笑,像是在说:如你所想。好吧,陶暮染不得不承认他们很般配。 咱们走吧。不由分说的,霍二少一扯缰绳,掉头就走。 不过,陶暮染的住处倒是个问题,霍二少把陶暮染弄出来,霍大帅死活都不让陶暮染进门了。 走到军营听到这个消息时,陶暮染笑着转头,对霍苍严说:看来你真的要在外面养**了。 你在意?搂过陶小朋友的手臂紧了紧。 你要是不养别的小**,不娶妻,我可以考虑考虑。听见没有考虑考虑可不是我不介意。人家陶小朋友可是手握重权的,等霍大帅当了总统,他至少也是军部情报署和军策署中将,霍大帅轻易是不能动他的。 霍苍严捏着陶暮染的手就往自己的房间去。陶暮染有时候觉得霍二少挺任性的,军营里可不比家里,这明目张胆的,不是让手底下的人有微词吗?不过谁敢对霍二少有微词?不得而知呀。 平城小戏馆的火烧了一天一夜,陶来去的时候年轻的北城督帅抱着块白布时刻跟着,许是因为没有见到自己的假想敌,步子也就轻快了不少。 戏园子是独立的一处,如今已经烧毁了,所幸没有伤到周边的百姓。园子不大,陶来只往里走了几步,便看见了半具没有烧完的尸体,不大,只剩下零碎的几块儿。 陶来接过方云清手上的白布,正要收拾,外面传来一片脚步声,整齐划一。霍大帅附手走进来,看看方云清再看看陶来。他记得,昨天就是那个叫陶来的人说他是陶业的儿子,因为当年袁克庆杀他满门,所以问起关于袁克庆的是。 霍大帅,您怎么来了?方云清微笑,问候,连语调都不疾不徐不温不火,一副温和谦卑的晚辈样子,一点当着陶来面时的孩子气都没有。 霍昌运没想到会遇上这两个晚辈,不答反问:你们这是? 袁克庆拿走了晚辈父亲的骨灰,晚辈前来取回。陶来礼貌的回着,并发问,不知道霍大帅。 袁克庆曾与霍某有过命的交情,霍某是来给他收尸的,只是霍昌运显然有些为难。 陶来听着那句过命之交,心有说想,大帅有话请讲。 袁克庆死前想和这想与你父亲装在一只盒子里和葬,不知 霍昌运没想到陶来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有和方云清说了两句客套话,便把人送走了。也不知道这俩人是到了什么孽,临了了还是他这个外人给办后事,一个儿子半路跑了,另一个 大帅,少陶参谋长在外面 嘿,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霍大帅叫放人进来,陶木然一身军装,比从前多了许多军人的刚毅之气。 陶暮染其实只是想确认一下,霍大帅是不是回来这里,没想到。 从善如流的行礼,大帅。 还算你小子有良心,来,先给你爹 大帅!陶暮染截住霍大帅的话,淡淡的说,您想错了,我不是来尽孝的,我来只是想确认您是不是袁克庆这么多年折磨我父亲的祸源。 陶暮染送上一份文件,语气依旧没有任何起伏,这是我今天接手平城情报署时,在袁克庆的暗格里找到的。陶业是世界上最了解袁克庆的人,所以,陶暮染多少也从陶业那里知道一些关于袁克庆的习惯。袁克庆当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故意把这件东西放回早已不用的暗格里吧。 这些年以来袁克庆积累的的财产,全是见不得人的,还有军火、各国之间明里暗里错综复杂的联合关系,以及北省大部分督帅的把柄等等。全是当下或以后霍大帅需要的。 陶暮染大胆地猜想着,袁克庆这么多年来,所努力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这位南省的督帅。那个陶业想尽办法都想杀死的所谓的第三者。 我没有想到十几年来的欺骗和仇恨,其实只是你们之间的一场无厘头的游戏。霍大帅,我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事到如今,我已近无路可退。对于您的儿子他既然喜欢我,我就不会轻易放手。陶暮染说着,忽然笑了,其实很希望得到您的认可,不过有这样一个前车之鉴,我想应该不他可能。 霍大帅皱着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被那句前车之鉴刺激到了,看看手上的文件,想想,自己多袁克庆到底是有亏欠的,对眼前这个少年更是有说不出的复杂情绪。这个少年的一切遭遇都是他们上一辈造的孽,现在难道真要用儿子来还? 怎么就要用儿子来还?说得好像要嫁儿子似的,想想他那面瘫儿子被嫁出去的样子哎呦,肯定很搞笑,平时就看他不顺眼了,老板着脸,到时候要回真要陶暮染进门,就让他儿子嫁过去。穿不穿裙子呢? 某位为老不尊的大帅的思维发散太广,已经绕外太空无数圈了,回过神来时陶暮染也走了,只得找混进来收尸。 陶暮染走出来,心里还突突的跳,他是真没有霍二少的胆魄,在霍大帅面前叫板还能淡定自若的话,他就不是人。所以总结的结果是:霍二少一定不是人! 一出门就看见霍二少站在不远处的汽车边,今天破天荒的,他居然没有骑马耍帅了。陶暮染走过去,霍二少也没有做什么太过亲密的动作,只是捏捏陶暮染的手,皱皱英气逼人的剑眉,从副官手上取过披风给陶暮染裹上。 天越来越冷,陶暮染的体温也越来越低,这让霍苍严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只希望这是他自己胡思乱想。半年来陶暮染都被自己照顾得很好,他要敢出事,看他能不能饶了他。 我们去哪儿?被塞进车,陶暮染疑惑的问。 霍苍严把他搂进怀里,吝啬地只吐了一个字家,便不再说话。陶暮染仰头看看他,能感受到他的喜悦,这么高兴?娶媳妇儿?想到这儿陶暮染被自己的想法弄得面红耳赤。尽量埋下头部让霍二少看见。 也不想想霍二少是什么人,那简直就不是人,眼睛都没动一下,就知道陶小朋友在胡思乱想,肯定还是不纯洁的东西。 望着他霍苍严的帅脸,想到不纯洁的东西脸红了。霍二少勾勾嘴角,凑到还是熟虾米 分卷阅读29 肉文屋 /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0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0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0 脸色的陶小朋友面前,褐眸精光闪闪,看得陶暮染不由得绷直身子,咬着唇无声的祈求他千万不要在车上干点什么。 这可是在车上啊,前面还有个开车的大兵呢,你霍二少不要脸他陶暮染可不能不要脸啊。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去军营啊?他可没有霍二少那么强悍的心理承受能力。 幸好霍苍严也只是看着他,手上暗自捏了陶暮染的细腰几把,并没有做其他出格的事。 很快车停在一座小院门口,门边站了两个小兵,一见霍苍严和陶暮染,纷纷齐刷刷的敬礼问好。搞得陶暮染有些尴尬,以前在军营里还不觉得,毕竟没有人敢暗自揣测这个长得好看的参谋长和霍二少是甚关系。 可如今霍二少和这个好看的参谋长又住在一起,还不回家了,大兵小兵们看陶暮染的眼神儿就不一样了。有的崇拜,有的鄙夷,有的赞同,有的私下说闲话。陶暮染大不是在意名声,只是怕以后管不住手下人,那就不好办了。 只走了两步,陶暮染就停了下来,这院子他太熟悉了,他在这儿住了两年,这还是当年他娘从家里跑出来时买下的房子。 回头看看霍苍严,霍苍严抬抬下巴,示意他往里走。陶暮染木木的遵从,想起自己被抓走的时候,那群人抄家似的,把院子里的东西都打坏了大半。 小院还是拿给小院,静谧而安详,东西几乎都没怎么变,坏掉的也都修好了,一点看不出来曾经毁损过。唯一不同的是房檐边上多了几盆吊兰,这种四季常绿的植物垂下长而浓密的枝叶,冷冷的,静静的,真可爱。 屋里还是老样子的陈设,只是有些家具真的坏到了极点,没办法修了,才换了长得很像的。客厅铺了新的木地板,加了沙发和地毯,墙上挂着一个好看的女人。 陶暮染小心的走近,那幅画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有凑近细看看才能发现有修复的痕迹。陶暮染眼睛热热的,不敢回头看霍苍严,他怕自己哭出来,那很都认得好吗? 是时间太久,他都忘了被人呵护珍惜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了。霍苍严给他的从来都是不同的,最吝惜给别人的,他却毫不吝啬地都给了自己。 霍苍严握着陶暮染的肩,把他扳过来,陶暮染张了点个儿,额头却还是只能勉强碰到霍二少的鼻尖,不过只要陶暮染稍一抬头,就能吻到那张薄唇。 这是一个很好的位置,霍苍严希望这小家伙就这样不长了,让他永远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看着陶暮染红红的眼睛,霍二少亲上去,声音一如既往的低转迷人,带着陶暮染无法抗拒的**力。还满意吗? 嗯。陶暮染咬着唇,不肯都说一个字。 霍二少爷不介意,继续温柔攻击,我今天休假。 所以呢?你是要表达什么?陶暮染几乎是要脱口而出的问他,顺便附送一记白眼。 可惜霍二少已经寻上了他柔软的唇,没有个他示威的机会。陶暮染的唇被吸得鲜红欲滴之后,霍二少才满意的将舌头探进去,攻城略地似的大肆搜刮抢掠,把陶暮染弄得直接就软在了他怀里。 总算是心满意足了,霍二少抵着陶暮染的额头将灼热的气体喷在那张绯红的俏脸上,声音因情绪变得暗哑,却依旧好听:我们成亲,好不好? 嗯陶暮染想在脑壳儿缺氧,根本没办法思考。 霍二少却很高兴,搂着陶暮染说:定安的年底就娶亲,咱们定在元月,好不好? 陶暮染总算缓过来了,听到这翻话,愣愣的看着霍二少,不敢相信:真真的?可可是 可是他们还有好多顾虑,霍大帅、霍夫人,霍家老小年底前就会上北边了,还有霍苍严的前程,他怕有人拿这件事给霍苍严使绊子。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嫁人,这对于他来说,真是一个奇怪又美好的词语。想着前一秒在车上自己胡思乱想的事,只一秒就成真了,陶暮染忽然冲霍二少笑起来,咧着嘴,异常开心的样子。 陶暮染的笑容是那样灿烂美好,都快迷了霍二少的眼睛,忍不住又亲上去,百转千回,**悱恻,简直不想停下来。 年底,新民国第一功臣李宗跃大帅的儿子成婚,霍大帅一家自然是要到的。 只是李宗跃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来的还有一位贵客,霍大帅的老丈人,政治文学界里举足轻重的驰老。 就连陶暮染看见驰老的时候都吓了一跳,特别是看见未来的总统先生还想驰老鞠躬,那一刻的心情简直是好到了极点。 这么看来,霍大帅肯定是驰老的学生,那自己就和霍大帅之一辈的了,那霍二少就比自己小了一辈呀。想想就开心。 你笑什么?霍二少捏着陶暮染的细腰,淡淡的问问。 陶暮染嗤嗤的笑,说:看样子以后你要向我行礼了,驰老可是我的老师。 霍苍严挑眉,怪不得当初见自家外公说起自己的事的时候,外公还特意问了两遍陶暮染的名字和身世,怪不得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这么一来,事情就更简单了,驰远行可是出了名的护短,加上也是出了名的和女婿不和,不见面则以,一见面就必定是要给自家女婿找不痛快的。 晚间,所有人都从李大帅府回了各自的家,驰老指名点姓要自家孙子孙媳妇回家。霍大夫人一听,心里纠结,不知道自家老爹要干什么,要是能除了自己这块心头病还好,要是不可能不可能,再怎么说那也是他亲孙子。 霍府还是原来那座宅邸。一回府,驰老往正堂上沙发一坐,陶暮染二话不说掀起衣摆跪在迟来面前,磕了头。这么多年,一直没机会感谢老师的教育之情,学生在此谢罪了。 驰老拈须点头,完全无视了霍大帅和霍夫人的震惊模样,好好,这些年也没忘了规矩,起来吧,坐。说着看看自己孙子,霍苍严会意扶起陶暮染。驰老复有看看陶暮染,陶暮染早就褪下军装换了一身长衫,看着清俊儒雅,嗯,沉稳了,这些年苦了你了。阿玉,我听说你可看不起我老头子这关门学生。 霍大夫人看着自己的父亲,万万没想到他爹当年从北方回来一直感叹的那个学生居然。 趁着今天喜庆,我就把话说开了,不等霍夫人回答,驰老笑着说,为了我这可怜的小学生今天我就豁出这张老脸,想你们两个小辈讨给请求。我这学生我看着自然是很好的,严儿又那么喜欢他,闹得满国皆知,就然他俩在一起吧。元月不是建新民国吗?就让他们那天成亲,严儿不小了,是该成家了。阿玉,明天就开始准备吧,时间虽然赶了点,怎么?你不愿意? 既然终极老大都发话了,他们还敢有什么不愿意的?只有应下。驰老笑意更深,捻着胡须,又把霍苍严陶暮染叫到跟前,趁着霍大夫人不注 分卷阅读30 肉文屋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1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1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1 意冲俩孩子眨眼睛,一点刚才的威风样子也没有。 陶暮染忍不住想笑,这就是他的老师呀,老顽童一般的老师。老师 还叫老师?我老了,如今只想享点儿孙福。 外外公。陶暮染脸红,霍二少笑得得意。 当天夜里,霍二少和陶暮染自然就住回了霍府。霍夫人也不是纠缠不放的人,既然到应了,第二天也就认命的拉着霍二夫人,尽心尽力的开始准备自家儿子的婚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亲戚 章节十五亲戚 自从驰老发话,答允了霍苍严和陶暮染的婚事,没过两天消息就传了出去。 早饭间,驰老念着须笑得异常狡猾,子卿既要娶亲,便少往军营里走动,政府里的事有你爹和大哥。 是。这样正好。 会可惜霍某人还没有高兴一分钟,又听驰老说:阿染也已是待嫁之人,这些天就先搬到别的院子住吧,虽然但是这礼还是要遵的,别不吉利。 陶暮染听了,下意识的看看霍二少,见二少依旧该吃吃该喝喝,一脸的淡然,心里顿时轻快,笑着答应了。 吃过饭霍二少还是要去军营先把事情了一了。如今从新建国在即,政策的拟稿和法令的拟定推出等事也是势在必行。其实这个时候并不是办婚事的最佳时机,新政府建立,所有从前的机关、省区等等都要重新划定安排,还有军功就职。 驰老之所以这时候提出来,陶暮染多少也猜得到八九分,这是驰老再给他铺路,说到底还是给自己外孙铺路。 如今这门亲事,霍大帅也只是应下,却并不是很心甘情愿,驰老给了他一个机会,不仅让霍大帅心甘情愿把儿子拿出来,说不定以后还帮着儿媳妇算计自己儿子。想到这儿陶暮染兀自笑出来,没发现饿狼已经靠近。 想什么呢? 完了完了,霍二少有故意把声音压得低低沉沉,嘴角还挂着笑,煞是迷人,陶暮染最受不了霍二少这样了。一双漆黑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某得逞的饿狼,瞬间就分不清南北了。 霍苍严少低下头,又问:刚才外公让你搬出去,你很开心的样子。 陶暮染咽咽口水,僵硬的回着:没没有。话说他能不僵吗,也不看看霍二少手放在哪儿的。 那就是说,你其实很想跟我睡一起。咦?咦?这是怎么理解来的?话说霍二少你为什么要把那个睡字要那么重?你在家和父亲、娘好好说会话,我去趟军营,晚上回来嗯,陪你。 霍苍严亲亲已经米糊了的陶暮染,转身走了。陶暮染觉得自己都要不能思考了,话说霍二少走前那句陪你怎么听着那么轻佻?是错觉吗? 什么又叫在家和父母好好说会儿话?难道他猜到了?也是,凭他霍二少的脑子,有什么是看不出来的。 今天霍大帅要去开会,大概十点半走,陶暮染抓紧时间找到霍大帅的书房,敲门。 里面传来威严的声音:进来。 大帅。爹或父亲什么的,他还真不敢叫。 霍大帅看看一身长衫的陶暮染,略皱眉,陶暮染总让他想起袁克庆,和袁克庆死前的那番话。嗯,有事? 陶暮染忙把几分稿子交到霍大帅桌上,到没有慌张,淡定自若的说,这是前些天我额,属下陶暮染一时找不到适合的自称,干脆就略过了,这是草拟的法案草案,和职位分配。法案参照了一些国外法案的可取之处,职位也是按照军功来定的,还有就是对北边一些正纯纯欲动的督帅们的应对之策。这些并不全,虽然驰老也有帮改过,但还是只能让政界的元老和大帅参考参考,不能直接用上。 陶暮染这话是有自贬的味道,霍大帅怎么会听不出来。看看手上所谓的草稿,很是用心,他真的怀疑这是不是陶暮染这几天完成的,这么大的工作量,又是很注意细节的工作,几天时间怎么可能完成。 这倒是陶暮染瞎说的,这些东西他早半个月就开始弄了,当时还没想到会现在这儿发挥它的作用。 霍大帅看了几页之后,就忘了面前还站着个人,那表情一会高兴一会儿沉重,像个神经病重病患者一样。陶暮染是这样觉得的。 也是,最近会堂上那些个文绉绉的老头子吵个不停,一个要这样一个样那样,陶暮染的案子即使不能直接就用,但至少有个参照的依据。更何况陶暮染这稿子简直就是修订版,可以直接搬出实行了。陶暮染不知道,他那稿子霍二少是看过的。 半晌陶暮染的腿都麻了,门外终于有人敲门了,是催货大帅开会去的。霍大帅这才发现陶暮染站半天了,露出军人爽朗的笑,一点儿不见之前扭曲复杂的面部表情。 霍大帅一拍陶暮染的小肩膀,差点拍散架,好样的,中午我让厨房给你加鸡腿! 陶暮染 好吧,霍大帅算是讨好了,接下来就是霍大夫人了。 午间吃过饭,霍夫人正叫着二夫人给陶暮染选聘礼,虽然这些出去多少都是要一并回来的,可也不能省,这可是霍府的面子。但又不能太隆重,毕竟霍大帅就要选总统了,让人拿住话柄可不好。 陶暮染算准了霍夫人在前厅,一边还有霍二夫人。霍二夫人是出了名的一张巧嘴,霍大夫人虽然好面子可心软,两人虽共侍一夫,感情却是极好。待会儿要是发生个什么,有霍二夫人在就不是问题了。 外间丫头见陶暮染来了,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进去通报的时候值得说夫人,少夫人来了。 少夫人?李三三?那丫头身怀六甲,不是为保胎儿安定,让霍大少亲自去接的,这时候还在路上吗?丫头无耐又在少字前面加了个二,霍大夫人还没反应过来,倒是霍二夫人想起来了,提醒了一句。 陶暮染当然不知道自己还已发了这么件小插曲,走进去见两大夫人笑着,只以为是两人刚才正玩笑。 现下可不是多想的时候,正好厅里只有两位夫人的心腹丫头,陶暮染心一横,走过去将膝前长衫一掀,跪在地上。霍夫人一愣,没弄明白陶暮染这是闹哪样。 霍二夫人也不解,问:这孩子有什么事说就是了,这又是做什么。 陶暮染心里十分感激的看了二夫人一眼,只自顾着磕了头,说:暮染有事必须向夫人坦白。 他这是要用苦肉计了,虽然很拙劣,但一定有效用。见霍大夫人并不说话,他又继续道:夫人之前一定有所耳闻,我是前平城首商陶业的儿子。其实陶业是我的养父,我的生父是上月过世的袁克庆。陶暮染说着,低下头,一脸痛苦的样子比霍夫人的震惊还要让人觉得真实。 我娘原本是当时世家冉家的小姐,嫁给我养父,我养父当时正在给袁克庆做事。您是不知道,袁克庆那个人有多阴狠毒辣,养父不 分卷阅读31 肉文屋 /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2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2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2 过是弄错了他的货,他就他就害的我娘这一辈子都没安生过完,最后让还杀了我娘说着陶暮染就红了眼眶。 座上的霍大夫人霍二夫人更是泪流满面,毕竟是妇女,心灵还是太脆弱。陶暮染又继续说,言词间多提自己受驰老教导,半点不提知道袁克庆喜欢霍大帅,陶业又和袁克庆有一腿的事。主旨不过是表达自己是受害者,很可怜,非常可怜,如今又要嫁个一个男人,就更可怜了。当然,这话不能让霍二少听见,不然他还能活?笑话! 霍夫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还是二夫人圆场,抹着眼泪说:没想到竟是这么苦命的孩子,当年多亏了干爹教导,不然就毁了这么好的孩子了。 这样一句也算是给霍夫人递梯子,这是他父亲教出来的孩子,再怎么也差不了。霍夫人就顺着梯子下了,走过去把陶暮染扶起来,拉到身边坐着。 哭的你从小就没有父母,从今往后霍家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娘。你可要一心想着霍家,想着苍儿,不能胳臂肘往外拐。 陶暮染心里好笑,这霍夫人这时候还想着拉拢人心,果然不是一般人。面上却既高兴又难过,表情丰富得一张好看的脸都要变形了,是,往后无论霍府如何,暮染绝不离开二少。这倒是句实话。 霍夫人听了,高兴了。哭也哭了,笑也笑了,死对头袁克庆的儿子要嫁给自己的儿子了,想到这里心里就舒畅的不行,拉着陶暮染看要给他的聘礼单子。 陶暮染当然不知道霍夫人心里还想着这一层,拿着礼单看了两眼,嘴角一抽。这聘礼上的锦帛布匹,金银玉器就算了,戒指也可以勉强接受,可为什么还有女人用的朱钗耳环?还有准备给他的一箱名贵香料胭脂又是怎么回事 想到自己涂胭脂,他就一身起鸡皮疙瘩。反正都不是真的要给他的,他还是别看了,娘,这些东西随便准备就行了,横竖我没有家人,到时候不还是进咱们霍家的仓库。依我看,就装上十大箱石头,压死那些个督帅派来来给咱挑东西的人。 霍夫人听了和霍二夫人笑骂他促狭,天地良心,他不过是不想两位夫人太操劳而已。好吧,这话假了,他其实挺享受这种被人操心的感觉的,说这话不过是活跃气氛罢了。 霍二少娶男妻的事早就传了出去,霍夫人索性让人印了喜帖。烫金的大红喜帖送出去,霍二少娶亲的事算是坐实了。不过又有人翻出旧账,说那个嫁给霍二少的男子就是当年红遍平城的戏子钰生,还有人传言说这个唱戏的当年就好**男人,如今竟勾上太子爷了云云。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话总归还是传到了霍府内宅,霍夫人将信将疑,喊来霍二少问话。霍二少一句他是不是跟过别的男人我还不知道。 用的反问语气,把霍夫人的话堵回去了,心里的石头却落定了。那就好不过这话穿得太离谱了,染儿也是我们霍家的人,可不能让外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霍二少听着那句染儿眉心一跳,没多说什么,只应一句:儿子知道。便出去了。 这边陶暮染听到消息时,外边已经没人敢在造谣了,半句有关霍家二夫人的不利言论都没有。 日子越来越接近婚期,陶暮染这两天就没睡好过,总觉得坐立不安,不会是传说中的婚前紧张中和症吧?摇摇自己胡思乱想的脑袋,往前厅去了。 才走出院子绕进长廊,就被丫头拦住,陶少爷,您还没用早饭吧?二少在饭厅等您呢。 都说是霍二少在等了,他就是吃了早饭不也要去吗?也怪不得霍二少这两天老派人来劫他,还来是在饭点,自从他搬出了霍二少的院子,驰老就天天抓着霍二少下棋读书谈古论今,霍二少就是离开也都只有找想尿尿这种理由,十分钟之内还必须回去。自从大少爷回来了,也加入了这苦逼又悲催的日子,这会儿肯定也是偷闲呢。 比起二少,陶暮染的日不可谓不过得多姿多彩,每天除了陪着霍家两大夫人看戏听曲儿,还能吃给事各样、南北五湖的点心。 二少。陶暮染走到二少凳边坐下,有件事,我想跟你说说。其实陶暮染也觉得自家老师太无聊了,所以才拿霍大少霍二少解闷儿,之前不是还找过霍大帅下棋吗,奈何霍大帅最怕和驰老下棋,就把这件事撂给了儿子们。 见霍苍严看着自己,陶暮染才又说:老师发现霍二少眼神明显不善起来,忙改口外公这些天许是没个说话的人,闷得,不如找些同僚和古书古物给外公解解闷儿。 霍二少挑眉,大手磨着陶暮染因喝了粥而变得水红的唇,好。陶暮染咽咽口水,不得不说霍二少手指的温度让他有些心悸。 陶少爷,陶少爷。外边跑来个丫头,正是才跟着大少夫人北上来的巧夕。 霍二少不动声色的收了收,陶暮染方从刚才的幻雾中醒转过来,下意识舔舔嘴唇,被霍二少看在眼里。 陶暮染问什么事? 巧夕方才老远就看见霍二少**陶暮染来着,正走神儿呢,听见陶暮染问这才回过神儿来,说:前厅有个自称是您舅母的,带着个穿洋装的小姐来认亲呢。夫人拿不定主意,让我来喊你。 既是舅母,边就是他母家那边的了。当年冉家坝冉韵赶出来就是断了关系的,后来老爷子死了,交到衰落,冉韵又嫁给了陶业,说不得帮忖点。 陶家败时,陶暮染可是清楚地记得冉家不仅没帮忙,还伸手推了一把以保自身,陶暮染当年唱戏的时候可没见他们来认亲戚呢。 不过这些人会还是要会一会的,下意识看看霍二少,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嗯。陶暮染其实是想霍二少跟他一起去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就这么小心眼的觉得霍二少不看重他。以至于那个嗯字都有些沉闷。 霍二少听了只在心里暗自好笑,又很是喜欢,只是不打破它。 前厅来的不止是陶暮染的舅母,还有所谓的表小姐冉曦彤。那姑娘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只比陶暮染小一点点,听说是陶暮染那个便宜舅舅的二女儿。长的倒是和陶暮染有五六分的像。 娘。二娘。陶暮染先给两位夫人行了礼,完全忽略了坐在侧边沙发上的冉氏母女。 冉氏一见陶暮染,笑得跟朵菊花儿似的,哎哟,这么些年不见,小染竟长得越发出挑了,怪道霍二少爷看得上。说起来呀还是冉家的血脉好。 刚才陶暮染以一番作为,霍大夫人看在眼里,看刚才还觉得这是披着亲戚的皮来拉关系的。这会儿听着然是这么说,再看看那个一见陶暮染就一脸嫌弃的穿洋装的冉家小姐,霍夫人要是再看不明白那就白做这么多年的大家夫人了。 分卷阅读32 肉文屋 /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3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3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3 不待陶暮染说话,霍夫人拉着陶暮染就问:可用了早饭了?今晨我和你二娘商量着给你做两身新衣服,眼下你要成亲,马上又要过年了,新衣是必不可少的。正巧我那儿有几匹上好的素白缎子,正愁不知道怎么用,你是惯了白色的,白色也衬你。 要是放到之前陶暮染一定是要驳回的,奈何霍夫人暗掐他的那一下着实疼得厉害,才应了。 这时冉氏忽然哭起来,还是你命好啊,有霍夫人疼着,自从家里败落,家道越发艰难,你那几个姊姊妹妹连件儿新衣都没得穿。 听冉家夫人这话,陶暮染下意识看看自己那个不大看得上自己的表妹,穿的那身洋装的确不是很新,好说也是上星期买的,还是上星期才出来的新款。大概是买回来故意洗皱了,才上身的,至于为什么故意洗皱,就要问问他那个总一副很巧不上自己的便宜表妹和那个说话不看台词的便宜舅母了。 正说着话,小丫头来报说霍二少来了。陶暮染看着自己那个便宜表妹一听霍二少,两只原本怨念颇深的眼珠子唰的一下就温和了,那技术简直是出神入化。 小姑娘从刚才起就伸长了脖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有多盼着霍二少似的。冉曦彤早在一年前就爱慕霍苍严了,那年陶暮染被冯亮为难,她就在一旁的楼上看戏。霍苍严甩的那一鞭子,可谓是抽到她心上去了。要是陶暮染知道,肯定会觉得自己只便宜表妹有自虐倾向。 霍二少一身军装,长靴裹着精壮修长的小腿,跨进大厅,冷着一张帅脸,一股煞气便扑面而来,这可不是谁都震得住的,也就是他陶暮染。 正当陶暮染暗自自恋,霍二少已经行了礼坐到他身边,捏着他的手咬耳朵。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陶暮染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 两个人的互动无可为不亲昵,看在冉曦彤眼里更是难以言说的扎眼,暗恨着绞手帕。 霍夫人笑着,斥责:当着外人的面儿,成何体统? 听到那句外人,冉氏还不死心,说:按理说,月末霍二少爷可是要叫我舅母的,哪里就成了外人。咱么暮染如今也没有别的亲戚,这家人呀没有婆家可是不吉利的,外边的人指不定就说成什么样呢。正巧他舅舅得了消息,这些年有念着这个外甥,这不,就叫我来给暮染你呀说,让你放心成婚,出嫁那天必定让你从舅家走。决不让你被人说闲话。 陶暮染开始怀疑之前说自己闲话的第一人就是从这里来的,瞧这话说得,好像自己上赶着要从他们家出嫁似的,他们冉家答应了,倒成恩赐了。还敢跟霍二少攀亲戚。 霍夫人听了也是一肚子火,正要发作,外间又传来话说,陶家大少爷来了,说是自家弟弟成婚,特意来商谈陶少爷的婚事的。 陶家大少爷?谁呀?陶暮染看看霍二少,见霍二少瞧着嘴角,陶暮染明白了,还能有谁?河北督帅不是还没回吗? 这回霍夫人没弄明白了,今天是赶上认亲大会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嫁妆 章节十六嫁妆 老远就听见外边一阵一阵的脚步声,弄得冉家母女心里莫明的心慌。那声音一听就知道,来了不少的兵,怎么也有一个排才能发出那么大的动静。 冉家夫人不由狐疑,这个陶暮染怎么还有个哥哥,当年没听说呀。 不等她多想,陶来右手托着军帽左手挎着佩刀挎着阔步走了进来。身姿挺拔,英气勃发,霍府里的丫头看都不敢看一眼。因为陶来旁边还站着个瘦弱的军官,那眼神,利得能把每个偷看陶来的人剜成肉条似的。 两人双双走进来,向霍家两位夫人敬礼,都是一副严谨端肃的军人样,让座上的两位夫人感觉很是受用啊。 霍夫人好,晚辈陶来,是阿染的哥哥。陶来礼貌的笑着说:这位是河北督帅方云清。 方云清出奇的乖顺配合,陶来也没多说什么。霍夫人看陶暮染冲自己点头,知道这才是正经亲戚,忙招呼他二人坐下,又叫人端茶。一家人就说笑了起来。 当然,冉家母女就这样被忽视了。 冉夫人见自己的算盘就要落空,一旁的冉曦彤更是坐不住了。她原本想,这霍二少喜欢陶暮染,而在冉家众多堂姊妹中,她是最像陶暮染的,原以为这样自己就有机会。 却没想到霍苍严从进来到现在,连个侧目都没有甩给她,她哪能甘心。自己在平城里怎么也是炙手可热的四大美人之一,比起那个陶暮染不知道好了多少,凭什么从前那个叫袁末的护着他,现在还要霸着霍苍严。 冉曦彤一个劲儿的扯她母亲的衣袖,冉夫人还在怀疑陶暮染这个哥哥的来路,此时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眼珠子一转,笑着说:既然暮染的哥哥也来了,那咱们就谈谈暮染的亲事吧。这孩子自小就没了娘,是个可怜的,如今也只有我这个做舅母的个他做主了。 说着又要哭,还没等抽上一声,陶来不温不火的出声儿了,冉夫人不必操心,长兄为父,阿染的婚事自然有我这个做哥哥的做主。这话听得一旁的方云清不自觉的挑眉。 冉夫人还要辩驳,暮染出嫁,又是嫁给霍二少爷,自然少不了要做的体面,总不能光膀子上花轿吧。陶家这不还在修缮吗?一时半会儿这婚事又办不成,婚期在即,可不能耽搁了。咱们老爷念着这大外甥,想着收暮染为子,一来让他有个娘家有个依靠,二来出嫁时不至于被人说闲话。 这话说的多好听,有个娘家有个依靠?当年他陶暮染落魄的时候怎么没见着他那个便宜舅舅说要给他个依靠? 霍夫人算是听明白了,这冉家想借着陶暮染的亲事攀高枝儿,既让陶暮染欠冉家一个人情,又可以顺利成章的和霍家攀亲戚。说不定还打着霍苍严的主意。 瞧那个冉家小姐,哪有一个小姐样儿,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霍苍严,一点儿不忌讳。这家人怕还是想着陶暮染是个男的,不会生,不过就是长得好看,自己女儿长得也很不错,又甚有几分陶暮染的模样,便盘算着把自己女儿送上门儿来。 姑娘倒是长得好,可惜,心眼儿不纯,霍夫人就是要给霍二少娶个二房也不会要冉曦彤这样的。 冉家夫人说笑了,霍府原本也并不在乎什么名声,不然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再者说你们冉家想承下这门亲事,嫁妆可有准备?哦,怕是时间太过仓促还没来得及。没关系,毕竟是嫁到霍家,染儿的聘礼我还是准备足了,不如您过过目,好参照参照,我和二夫人进来也闲,翻了不少以前的旧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着就让人拿礼单来,冉夫人看了一眼那礼单,脸一下就白了。这这所谓的旧物多半是千百年的古玩玉器,价值不菲,再看 分卷阅读33 肉文屋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4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4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4 看那礼金,更是让冉夫人和冉曦彤眼红。 霍夫人这可是明目张胆的向冉家要陪嫁,要说这城里能拿出和霍家的聘礼相匹配的嫁妆的人家还真没几个,冉家就更不用说了。 然夫人可有难处?陶来含笑着问道:看来这事还是要我这个做兄长的办,交给外人,在下还真不放心。霍夫人,阿染的母亲当初是和冉家断了关系的,阿染出生在陶家,自然是陶家人,当年袁克庆灭陶家数十口人,如今只剩我们兄弟俩,从来没有什么亲戚出现帮过我们,当初我们没有亲戚如今也不会平白多出什么亲戚来。今天我就当着外人的面儿向您说明白,免得日后又有什么不认识的亲戚来给您添麻烦。 霍夫人听了,笑出来,冉家夫人,劳你破费来看我,您看现下我也不得空,你便先回吧,改天咱们再好好说话。来人,送冉夫人冉小姐回府,记得叫两辆黄包车。 说完,也不管冉家母女是个什么表情,只管送客。冉曦彤还舍不得走,绞着手帕不肯起身。 某人见状,眼珠子一亮,笑得极促狭:冉家妹妹若是不愿走,不如留下来,一会儿二少和方督帅去军营也捎上你,算是见见世面。 陶暮染说这话也不过是吓唬吓唬冉曦彤,想勾男人还不容易,军营里多的不是汉子,怕是到时候可惜呀,他没想到偏偏这个冉曦彤是个有脸蛋儿没脑子的,一听见可以和霍二少出去,那小脸儿笑得,像朵花儿似的。冉夫人可就急了,暗自既记恨着陶暮染又恼着自己这个没脑子的女儿。 不了不了,下午曦彤还有课那咱们就先走了。说着拽着一脸不满的冉曦彤就出了霍家大门。 娘,你干什么呀,那可是我接近霍苍严最好的机会。一到家门口,冉曦彤就忍不住要发作了。 冉夫人差点就要翻白眼儿了,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笨女儿,你去,你倒是去去看,那个贱种给你下绊子呢,军营是什么地方?是女孩家去得的吗?你长没长脑子? 冉曦彤听了方恍然大悟,一边恨着陶暮染竟然这么害她,一边又懊恼妒忌霍二少眼里只有那个陶暮染。于是将这两笔账全数记在了陶暮染的头上。 如今已是寒冬,午间天还是阴阴的,晚间便下起了雪。冬天是陶暮染最难熬的日子,一到夜间就手脚冰冷,屋里升着再旺的炭火都不顶用。陶来今天来的时候还带了些草药,是给陶暮染入膳和调理用的。 想想今天那个方督帅的表情,陶暮染算是松了口气,陶来这么多年熬过来,并不比自己好过,有个人在乎他,喜欢他,是再好不过了。虽然额,是个男的。 想什么呢? 捂着被弹的额头,陶暮染惊讶的回头,入眼的的确是霍苍严。这两天门外边都有人守着,驰老吩咐了,凡是霍二少来,都要拦在外头。什么?拦不住?回来告诉我小老儿,看老夫怎么收拾他。 自从池老这么吩咐了霍二少还真老实了,陶暮然还真的以为他老实了,看来一切都是自己的假想,这个人什么时候老实过? 你怎么 看来院墙的墙头该加高了。霍二少淡淡的说着,好像在说明天要加道菜一样,顺便还往陶暮染的脖颈间蹭了蹭。 陶暮染无力望天,这人摆明了就是的便宜还卖乖,什么叫墙头该加高了?你不就是靠着墙头矮爬进来的?还是你觉得这墙就是加高了也拦不住你?在心里狠狠啐了霍苍严一百遍,还是乖乖的窝进霍二少的怀里。 谁让他那么暖呢?话说,为什么越来越暖了?不对,是越来越烫了。得到这个认知,陶暮染明白了。 霍苍严收了收手臂,冷冷的说:睡觉。火热的鼻息喷在陶暮染的脖子上,陶暮染先是一愣,随后翻了个身,回搂着霍苍严。肆无忌惮的把脚贴到霍二少的两脚间,隔着两层薄衣,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像是连在一起的同一个人,唯一区别就是一个忍得很难受,一个睡得很享受。 之前陶暮染拟的一些文稿和建议几乎都被采用,加之有许多权威人士修改把关,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宣布重新建国。 半月后组织召开正式的代表会议进行对新法和新制度的考核,随后便可以颁布施行。对此霍大帅很是高兴,啊不对,现在应该叫霍大总统。 总统选举,战功一论,行省分划下来,算是可以安定一段日子。如今国外战事如火如荼,各国对华夏依旧虎视眈眈,李宗跃在西北了解到一部分关于北面苏俄的打算。 如今西边其他小国几乎都陷落,东边一直依附于华夏的东岛国也想趁此机会将小短腿儿伸向大陆。 对此,霍大总统也只是冷哼一声,他华夏大地,还不是这些人可以觊觎的。现在老子不收拾你,等老子儿子把媳妇儿娶了,老子再慢慢和你们这帮洋鬼子闹,闹得你们鸡犬不宁不得安生。 陶少爷,陶少爷!外间跑来个丫头。 瞎嚷嚷什么,少爷正午睡呢。守院子的丫头们冒出一个来,应该是管事的。 这院子里的一种丫头长得都差不多,只有那衣服不同,才能分清谁是干什么的。这倒是霍二少的杰作,选一群不出挑又能入眼的丫头片子,防着某人出轨,对此陶暮染只想翻白眼儿。 夫人那边叫呢。 咳咳。屋里忽然传来一阵轻咳。丫头百思不得其解,昨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陶少爷染上了风寒。原本以为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没想到霍二少居然没有说什么。 当然咯,昨晚不知道是谁忙着公务,没有给某人暖床来着,害的某人着凉了。 为首的丫头掀起门帘站在外间,也不敢进去,只说:陶少爷,夫人那边差人来说让您过去一趟,也没说是什么事。 陶暮染已经从床上起来了,穿好衣服,精神有些怏怏的,说话也没有多少生气:嗯,知道了。说完,扶额,头还是有些疼。 等陶暮染走到前厅时,入眼的便是一片鲜红,一片红里霍二少长身而立,直直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眼里却尽是喜色,很开心的样子。 咳咳。忍不住咳嗽。 霍二少剑眉一皱,走上前去把陶暮染拉进怀里,怎么还不好? 陶暮染嗤笑:才吃了一次药,哪好的那么快了?过两天就好了。 霍二少不满:过两天我们大婚。意思就是,要是那时候还不好,我就吃了你,连骨头渣渣都不剩。 对此,陶暮染只觉得好笑,霍二少也就是这个时候才会闹小孩子脾气,那么大个人了,还是统领三军的少帅,怎么就露出这么孩子的表情呢。 大婚那天我一定好起来。 听陶暮染这么说,霍二少脸色方缓了些,拉着他往霍夫人那边去。二夫人一见陶暮染,笑得脸上都开花儿了,染儿快来,看看二娘给你绣的嫁衣。 分卷阅读34 肉文屋 /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5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5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5 嫁衣?陶暮染嘴角抽抽,他怎么听着那么瘆的慌呢。看看就看看吧,要是不满意还可以改。 所谓嫁衣,其实是一件鲜红的长袍,用金线绣着梅花,陶暮染方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好不是裙子,唱戏的时候穿裙子倒没什么,这结婚还穿裙子那他以后就不要见人了。 你这孩子,叹什么气呀?不满意?霍夫人问。 陶暮染忙解释,没有没有,二夫人的手艺是最好的,我很喜欢。原本以为是裙子呢,吓我一跳。 说着,霍家两大夫人都笑了,连忙让陶暮染试试,连一边一直站着不说话的霍二少也投来灼灼的目光。陶暮染不干,这会儿穿了,成婚那天不就没惊喜了么,打死也不现在穿。 索性二夫人眼尖,看出点门道,拿着就调侃陶暮染。姐姐就别勉强他了,我看他是想大婚那天让咱们阿严看的。现在的小年轻,就是这样。 好吧,陶暮染得承认自己是有这么点儿想法,不过霍二少你的目光就不能收一收吗?是想要把人烧起来呀? 夫人,方督帅和亲家副帅来了。 方云清和陶来还是一身军装,见着两位夫人依旧规规矩矩的敬礼。 行完礼,陶来拿着一小红本本儿递给霍夫人:这是给阿染随嫁的嫁妆,霍夫人过过目。 这嫁妆没有先给婆家人看看给给意见的道理,陶来这么做陶暮染还没想明白,就见霍夫人瞪大了一双美目,这表情,难道 陶暮染下意识看看陶来,陶来没看他,倒是一旁的方云清微笑着冲他点点头,一副长嫂的小样儿。陶暮染无耐,他这个嫂子怎么就那么表里不一呢,瞧他那的一样儿,跟外界传的清高少年督帅完全不符嘛。 这原本是要给阿染娶媳妇用的,如今既然便是嫁妆也该是给他的。陶来给的嫁妆多半都是当年陶业帮袁克庆盗墓是挪出来的一些珍贵文物,数量之多,只两件最为出众堪称国宝中的国宝。 一个是四年前出土却凭空消失的一箱子甲骨文,另一个是原本应该在古墓里等着被盗墓贼或外国佬争抢挖掘的千年凤冠。 这东西可不能小瞧,排除做工和金银玉器的花费不说,那金凤凰上刻得字才是最重要的,几代名工巧匠的失传绝技都在这儿了。虽然在这个机械化的时代已经不太被人看重,可有眼光的人都知道,那可是实打实的无心金库,要是建成了,可不得了。 陶来这么做自然是想的明白了。他手上拿着一批国宝,要是霍昌运知道了,表面上不说什么,暗地里肯定是不会罢休的。再一个,新政府一旦建立,那些东西自然是国家的,反正早拿晚拿都是拿,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他现在交出来,自然日后就少一些麻烦。 还有一个让霍夫人惊得说不出话的东西,就是礼单最下方赫赫写着军火一批四个大字。这件事霍夫人是不知道的,陶来从前是做军火生意的,这批军火才实实的算得上是陶来给的嫁妆。 陶暮染看见那几个字,也不由的一怔,随即笑笑,也没说什么。 结婚前一日,陶暮染被送到北省少督帅方云清的府上,传言,这个即将嫁到霍府的陶暮染有个哥哥,跟那个方云清有一腿。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果然都是一个家门出来的,喜欢的都是男人,也不知道陶暮染的那个哥哥是不是长得比陶暮染还好看,居然能把清心寡欲的方督帅勾到手。 听见这话,方云清不由的看看一旁淡定喝茶的陶来,摸摸鼻尖儿,暗自翘起嘴角。殊不知,这个被传得倾国倾城勾搭督帅的陶来其实是被勾搭的那一个,他可是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才让陶来放下个人,开始喜欢自己的。 自从勾搭成功后,方督帅一心想要做上面那个,只可惜呀,打不过!想想,做下面那个也不错。 再看看旁边已经喝好茶正看着自己的陶来,方云清一笑,说:我都答应你做下面那个了,你什么时候跟我滚床单儿啊? 陶来斜他一眼,说:把你那些莺莺燕燕打发完了再说吧。说完,不理他,兀自走了。 外间陶暮染面对一群俊男美男物理抚额,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不是说方督帅清心寡欲洁身自好吗?不是都解决好了吗,这些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此生有你 陶少爷,您的信。方云清的府里,清一色的俊秀男孩儿,怎么就没有人怀疑他喜好男子呢,偏霍苍严和他的事一点没瞒住。 陶暮然接过信,信封无字,捏着也没什么手感,只一张薄纸上飞舞着等我两字,这么狂傲不羁的字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这个人,还会写信?撇撇嘴,嫌弃的瞥一眼那张扬的两字,手上却小心的把信折好。 看完信才发现那个俊秀的男孩儿还在,疑问:还有何事? 那男孩儿又拿出一封信,递来,陶暮然奇怪的看他一眼,接过信,信封上的字倒有几分熟悉,拆开看时陶暮然不由得看向那个男孩儿。 都是从帅府送来的? 是。 霍二少可有传话? 不曾。 这个霍苍严,必定是他截住了这信,虽未拆,却定是知道这信是袁末写的,以此即便是未拆信也能猜到几分。怪道他还兴起给自己写信呢,虽说并未写什么却表达的很是到位呀。看来咱们霍二少也有怕的时候。 陶暮然不有勾起嘴角,笑着霍二少别样的可爱来,帅府送信的人可还在? 那人还候在厅里,看少爷您是否回信。 那劳你帮我让那人带句话,就说就说陶某恭候贵客。 是。 陶暮然转身回屋,看着手里袁末的信,摇摇头,扔进火盆中烧得一干二净。 夜里,果然有贵客造访,陶暮然坐在厅里看着今天的报纸,听见外边有响动方抬头看去。 多时不见,袁末已经有了真正的将帅之风,脸上竟多了刀伤。陶暮然放下报纸,看看领着袁末进来的方云清,那人笑的阴险,一幅你今天看了我不少戏我便要看回来的小贱样。 幸得陶来将他拖走了,陶暮然捏捏几乎要暴青筋的额角,招呼袁末坐。袁末一手捏着军帽,一手垂在身侧,皱着眉看他。那眼神里全是不满,陶暮然不禁想要翻白眼,到底是忍住了,冷淡的招呼他坐下。 坐吧。 袁末依言坐下,终于开口道:你真不打算离开?我可以送你去国外,你不是一直想去国外吗? 你这么帮我,有什么好处? 袁末皱眉:我只是不想你跟着他毁了自己一辈子,并不图什么。陶暮然听了,笑笑,也不接话,你不是一直向往自由吗?你所信仰的尊严呢?跟着霍苍严你不仅一辈子要受人闲言,抬不起头来,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受到限制和管束,你 袁末陶暮 分卷阅读35 肉文屋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6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6 花旦 作者:迟墓 分卷阅读36 然从火炉上取下茶壶给自己倒上,掂了掂,又给袁末倒了一杯,方才继续道:若是从前,我一定会被你说动的。 如今你又为何变了?袁末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回去吧。 若是放到从前,他一定回同意袁末说的,没有什么比一个男人的尊严和自由重要,他曾经一直信仰着这两者。 可是,有什么比他更重要。那个人,什么都不好,骄傲、凶煞、冷酷起来就像是从阎罗殿里爬出来的一样,每次都弄得他浑身都疼,一点也不会温柔。偏偏就是这么个人,只把他陶暮然一个人揣在心里,总是能在他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影子。 这世上最可贵不过真心,这个人,一心一意,满心满血的都是自己,从不看别的人一眼。这个人笑的时候总是看着自己,握着自己手时传来的温度总是那么安心,小心眼起来又是好气有时好笑,工作起来饭都不吃,横起来连霍大总统都敢顶撞。这么一个人,这么让人呢不放心,填满了自己的心,怎么可能放下他去别处? 屋外又下起了雪,盖住了袁末走时的脚印,陶暮然站在廊檐下面看着院门边跑来一个人,抱着身狐裘,烫银的墨蓝缎子,黑线滚边,甚是眼熟。 陶少爷,霍二少派人送来狐裘,说落雪了,喊您披上这裘袍早些回屋歇着,明日可要累您整日呢。 陶暮然嗤笑一声结果狐裘披上,也不喊回话,笑着往中庭里去。袁末方走踏他便送来狐裘,还带了话,可见白天是真怕自己同袁末走了。 下了一夜鹅毛大雪,次日竟是明媚艳阳,映衬着红艳的喜服,显得陶暮然更是好看。霍苍严纵马而来,三步并两步的走到陶暮然的面前,一点不在乎媒婆一惊一乍的说着什么礼法规矩。 陶暮然笑着问他:昨日过得可好? 霍苍严沉着嗓子,不好。眼睛像刀子一样刮过陶暮然难掩喜色的眉眼,不禁退去白手套抚了上去。 陶暮然依旧不知死活的笑着说:你怕什么,我若是走了,你带着身后这群人劫回来便是。 霍苍严剑眉一动,道:你觉得你走的出这大门吗?你若真要走,他又怎么会不遂你得意放你走呢? 陶暮然知道霍苍严只是嘴硬,迎着金黄的阳光抬头看向霍苍严,此生既有你,我还往何处去? 霍某人嘴角一勾,抱着人便翻身上马,率着一众军马队绝尘而去。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分卷阅读36 肉文屋 /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