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又重生了》 分卷阅读1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1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1 ? 书名: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文案 落珏一生戎马倥偬,最后回京面见圣上的前一晚遭人暗杀 重生再来一世,本以为能够安稳过个小日子,结果只是和皇帝调个情说个爱又被灭门 苍天有眼,她又重生了…… 重生皇帝未来的皇后,还是个短命的皇后,落珏内心有些忐忑。 内容标签:平步青云 甜文 打脸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落珏 ┃ 配角:余清 ┃ 其它: ================== ☆、所谓秘辛 归云居的生意越做越火,近日茶楼里又新添了一项活动,每隔七日就会在一楼大厅安排说书人给客人们说书,供那些文人墨客消遣之用。 平日里说得都是些公子小姐的艳事,大厅听书者不多,不过泛泛之辈。唯独今日却是有所不同,大厅座无虚席且品茶者无不竖起耳朵听得津津有味,就连过路人都停下脚步站在茶楼门口听上几段。 今日说的就是那女将军落珏的一生传奇,正说到当今圣上将“落珏”之名错当成男儿名,故派其从军征战,才成就了她丰功伟绩的一生。 “……修长的手指翻看着名册,阳光透过窗柩的缝隙挤了进来,指尖泛着白玉似的光泽。 指尖倏而停在一处,语气平淡且清凉:‘朕听闻落将军家有二子,长子如今继承其父衣钵镇守西北边疆,这落珏想必是其幺子,朕瞧着也二十有二了,不若派他出去闯闯。’” 说书人停下来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而后惊堂木一拍,继续说:“没想到这一闯就是六年,落将军也不负众望,从一个无名小卒成了一名威震四方的大将军!可惜啊可惜……落将军在一次偷袭中被人暗算中了药,丧命于细作之手。下面我就为各位说说这落将军是如何一步一步升为大将军的……” “你这故事倒也寻常,我这有个秘辛,想必在座的各位听了会更有兴趣。”坐在角落里一身锦衣华服的胖子打断了他的话。 个个寻声看去,饶有兴趣地问:“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秘辛啊!” 胖子也来了兴趣,嘿嘿两声说:“我听闻呐,落将军是因为当年逃了与当今圣上的婚事,所以才被派去边疆征战的。” 满座哗然,无不笑道:“胡说胡说,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怎么都未听过!” “无知小儿!”胖子气得直跺脚,憋红着脸懒得解释,索性大袖一挥离开了。 在过去的六年里,直到身上被捅了十几个窟窿后倒在血泊中,落珏也一直以为余清派她从军不过是记恨当年自己逃了与他的那桩婚事,想要一雪前耻罢了。 落珏不明白究竟是谁要害自己,可怜她一生戎马倥偬,却还未来得及嫁人。老天兴许感应到了她太过强大的怨念,于是她重生了…… 她死得很悲壮,重生后却很窝囊。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作者最近三次元有些事,学校活动有些多,过两天恢复更新~ 新文开了预收,是现言,在这里附上文案,喜欢的话可以动下小手指去作者专栏收一下 么么扎~ 文案: 患有异性社交恐惧症的阮宁宁为了yy男神何嘉遇,在一个名为晋江的网站写了男神的同人文。 不到一个月迅速爬上首页月榜第一,阮宁宁yy的很愉快,读者看得也很欢快。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男神何嘉遇…… 何嘉遇迈着大长腿向她步步逼近,阮宁宁红着脸结巴问:你、你要做什么? 何嘉遇:听说你在写我的同人? 阮宁宁点点头。 何嘉遇:其实我想告诉你,我不太喜欢胸大有腰太聪明的女人。 阮宁宁点点头:是、是,我这就回去改。 何嘉遇:相比长发我更喜欢短发。 阮宁宁摸了摸自己的短发:是、是,我这就回去改。 何嘉遇:对了,我不喜欢这个女主角,我看作者还不错。 阮宁宁扶着墙角:是、是,我这就回去换个女主…… 简单来说,这是个游泳男神追写他同人文作者的故事。 ☆、所谓重生 冬去春来,百卉含英,碧空如洗,风光旖旎,大好的天气自己闷在屋内学刺绣做女红,落珏连连叹息。 自己重生回来已经半月有余,这半个月内她除了做女红就是读《女训》,日日卯时去阿爹处问安,戌时就寝,生活是相当的有规律。 重生回来的好处就是捡回了一条命,并且有机会避免这条捡回来的小命再次丢了,于是她要从根源上阻止和余清的婚事,不与余清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坏处就是还要经历一次阿爹的严格训练,虽然落珏很想告诉他即使教给她再多的规律和礼数,她以后这双手也是用来在战场上杀敌的,不是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胄生活。 落温纶落将军贵为二品镇军大将军,膝下有三子,长子落瑄,二女落珏,幺子落琰,尚在咿呀学语。 落珏一时出神,刺伤了自己,食指放入口中吮吸,唇齿间氤氲着淡淡的血腥味。这让落珏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真的是回到了十二年前,细皮嫩肉的年纪,若是放在前世,六年的风霜雨露,十根针都扎不破它。 教落珏女红的姑姑拿着昨日给她布置的功课,本是让她绣对鸳鸯,结果给绣了对勉强称得上鸟的东西。姑姑扼腕叹息,这落家二小姐也不知是怎的,稍有起色的绣功半月前又如同初学时一般,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说来也奇怪,这二小姐的性子以往便开朗爽快得很,近来……唔……越发洒脱。 暮□□临,丹霞似锦,落珏手捻着绣花针钻研着,其实自己前世绣功虽不算极好,但也勉强过得去。六年未碰这些姑娘家的东西,现下绣成这样也委实怨不得自己。 “你是不是在好奇怎样用这一根精巧的绣花针绣出那花团似锦的锦罗绸缎?”身后低沉的男声响起。 落珏垂头丧气的看着来人,面如雕刻五官分明,薄凉的嘴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眼神深邃定定地看着落珏。 落珏叹了口气:“哥……还有几日阿爹就要来检查我的绣功了,怎么办……”落珏哭丧着脸,“我到现在连只鸟都绣不起来。” 落瑄拿过落珏手中的绣花针,扔到一边说:“一根绣花针而已,何必为它自寻烦恼,做不来就与爹说说。”一把拉起落珏,“今日是花灯节,珏儿不若出去瞧瞧。” 就说今日落瑄怎么来来得这般早,阿爹向来对她要求极严,一举一动皆是规律就连晚膳的食量也是有规定的。前世自己也只是照做,肚子饿了也顶多是嚷嚷几句,重生回来后,因为前世有一顿没一顿饿惯了,但也最怕挨饿,有吃食自然是想方设法去讨过来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2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2 。 重生回来的第二天晚上等外面守夜丫头们都差不多休息了,自己蹑手蹑脚翻窗去厨房找吃食,结果被落瑄当作刺客给逮住了。落珏前世与她哥见面的机会并不是太多,故而两个人并不是太亲,落珏前世对此也是一大遗憾,便借着这个机会与落瑄亲近亲近。 从那以后,落瑄每晚待丫鬟们差不多歇息了,都会从窗户那递进来些点心,落瑄送得欢喜,落珏吃得也欢喜。就说今日不过暮色时分,怎么过来找自己,原是为了花灯节一事。 说起这花灯节,她记得前世的时候,落瑄也有过来问过自己,自己当时没了脑袋欣然同意。结果当晚爬狗洞准备偷溜出府的时候被阿爹发现,撩起衣袖就来追自己,自己哭嚎着喊饶命,然而还是挨了阿爹五个板子。 阿爹是习武之人,这五个板子打在屁股上,第二天就肿得老高,难为落瑄一脸愧疚地送来了两瓶药膏。如今想想还有些后怕,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见落珏愣得出神,落瑄又问了一遍,落珏忙着摆手,“不不不,我看还是算了,若是被阿爹晓得了板子是逃不掉的。” 落瑄状若惆怅:“这花灯节年年都有倒不稀奇,只是听闻今年的花灯节是城北的戏班子他们在这的最后一场表演,若是不去,着实有些可惜!” 这城北的戏班子的戏是落珏打小听到大的,这两年阿爹管得紧不给她乱出门,怪不得以后再去城北寻那戏班子,怎么也找不到的,原是今年花灯节结束就搬离了。 心里怀旧得很,若是今日不出去听听,怕是以后再也听不到了。落珏狠狠心,点头应允了,被逮到也顶多是那五板子的事,挨过第一次,也不怕这第二次…… 落瑄临走前,落珏叫住了他:“哥,你是不是与阿爹许久未谈过心了,不若今晚与阿爹促膝长谈会儿。” 落瑄会意,了明地笑了笑。 落珏吃完晚膳早早的就寝了,想了个法子谴走了几个时常在屋内侯着的丫鬟,独留两个在外面守夜。等人走得差不多,落珏开始翻箱倒柜,收拾收拾一身劲装就跳出窗外。 前世自己愚钝,那狗洞在西南角,距离阿爹的屋最近,被逮到也实属正常。落珏这次特地往东北方向去,寻思着出府的法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东北角这边的墙上面被碰坏了,缺了一道口,想必是还没来得及差人过来维修,正好够她翻过去。 夜幕之上,繁星点点,灯火阑珊,热闹极了。落珏一身乔装打扮,在集市上东瞧瞧西看看,六年的疆场厮杀,看惯了塞外的碎石戈壁,杳无柳树,这般情景已许久未见。 落珏赶场子,随便看了看就赶到城北去,等到那时戏已经唱到下半场了。座无虚席的观席,后面的人站着的人个个摩肩擦踵,落珏个头矮,艰难地挤到前面,这戏子里有个唱旦角的戏子,一直是落珏从小崇拜的人。 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挨着靠边的座位站站脚,胳膊肘无意碰到了坐席上的一位公子,那公子偏头面无表情地打量了她一眼,复又回过头继续看着台上的演出。落珏从头至尾恍若未见,抿着嘴紧紧地盯着台上。 谁料那公子折扇一开,有一下没一下地扇起来,公子含笑问:“姑娘也喜欢这场戏?” “自然,我最喜欢那个唱旦角的小生。”眸若璨星,“不过我听闻这次花灯节之后他们就要离开了,就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来听这最后一出戏。” 那公子抬头看着落珏的眼眸愣了愣,“姑娘可是孙府的小姐?” 落珏被他突如其来的疑问呆愣了一会儿,茫然的摇摇头,“不是。” 那公子轻摇折扇,点了点头。 这人也是奇怪,蓦地问了她是不是孙家的小姐,以为会有后话,一直到最后也再没说什么。戏罢,临近散场,人群熙熙攘攘的离去,借着灯火的光,落珏瞧见那折扇画着的一枝桃花,浓艳欲滴,提了一句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落笔之处,矫若惊龙。 回府的路上,人也不似先前那般多,集市上的摊子也有许多已收摊回家,倒是显得冷清了不少。 前面有窸窣的吵闹声,莫不是有人砸场子?落珏快步走过去,不远处围拢了一些人,估摸着都是看热闹的。 落珏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原来是几个壮汉和一书生发生口角,壮汉仗着自个儿人多,蛮横地要书生将字画送予他。这书生也是个尽读书的书呆子,不知见机行事,执意要壮汉付了银两才肯将字画交予他。 壮汉明显被激怒,面红耳赤,拉紧裤腰带就要抡起拳头揍上去。落珏思索着要不要上去帮忙,看他一文弱书生,怎么能挨得起几个壮汉的拳脚。可倘若自己帮了,这里人多身份暴露,这事儿难免回传到阿爹耳朵里,到时候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得挨板子了。 为首的壮汉一拳头抡过去,书生身子一晃,飘若轻风,避了过去。壮汉拳头落空,差点脸朝地摔下去,霎时恼羞成怒照顾着后面一帮兄弟上。 落珏一闭眼咬着牙欲上前帮他,被书生察觉将她推到一旁,“姑娘家还是莫要大的打打杀杀为好。” 真是个书呆子! 没想到这书呆子还有点功夫,三下两除二就把那四五个壮汉给卸了胳膊打趴在地,落珏忍不住跳起脚鼓掌直叫,“好!” 那几个壮汉吃了苦头遁地逃走了,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书生慢条斯理地收拾着字画,好似方才的事情并未发生。 落珏走近过去,夸赞道:“阁下身手不错,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没想到有两下功夫!” 书生拱了拱手,笑道:“有哲人云:男子文韬武略,方能天下第一。倘若只读书不能武不过是书呆子,而只嗜武,肚子里没点墨水的话不过是一介武夫。” 落珏听闻他的声音怔了怔,脸上的笑僵在那,再仔细瞧着他那细皮嫩肉的小脸蛋,觉得越发眼熟。方才情况紧急,自己也没注意他的声音,如此听来倒是耳熟得很。 “你……叫什么?”落珏一字一顿地问。 “在下,傅明镜。”书生字正腔圆。 回府的路上落珏一路浑浑噩噩,就连翻墙时脚滑摔下来也恍若未觉。这傅明镜前世是落珏放在心尖上的人儿,在从军的时候认得的,偷偷地放心窝里暗恋了三年,结果还没来得及告白,那傅明镜就战死沙场了。 当时第一次见到傅明镜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常年的风霜雨露摧残得肤色黝黑,落珏一直以为傅明镜原本就是那么黑,没想到还是个小白脸。 一开始许是傅明镜身上的书卷气吸引了落珏,从军之人无不粗犷,只有傅明镜一人除了战场杀敌,其它时候都是那么慢条斯理。以往落珏最喜欢干的事除了睡觉吃饭,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3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3 就是背地里搜集着关于傅明镜的各种小道消息,等着以后写成书就去告白,结果没写完傅明镜就牺牲了。 她抱着那本未完本的书哭了好几天,眼睛哭得老高,也哭不回傅明镜了。今晚偶遇,心里除了诧异似乎再无其它,她对傅明镜的欢喜和思念早已被塞外的风沙给磨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所谓提亲 第二天按理落珏本该是要去私塾听夫子授课的,可收拾了行头去的时候,夫子家的书童说夫子喜得龙凤,今日告假,早早的就放她们回去了。 一帮小孩儿觉得稀奇,想要进内屋沾沾喜气,落珏倒是觉得松了口气,她这几日见到夫子就有点头痛手酸。 前些日子,夫子家的狗咬伤了二毛家的猫,许是在军中呆惯了,落珏最见不得这种恃强凌弱的现象,隔天她就把那条狗的嘴给用绳子捆了半个时辰。自此,那条狗之后见到落珏都会耷拉着脑袋发出呜呜的叫声。私塾先生因而罚她抄了二十遍的《中庸》,女子有泪不轻弹,她虽丝毫未吭声,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她断然不会动手…… 趁此机会正好出去走走,信步出门,突然一堵人肉墙挡住了去路。顺着抬头看去,一个肥头大耳的人正对着自己憨笑,落珏戳了戳他堆积在肚子上的肉,咽了口口水说:“二毛你让让,挡着我路了。” 二毛身子一歪,胳膊一伸,这下算是完全挡住了门,蛮横地要求:“落珏,你就教教我怎么快刀斩乱麻制服夫子的狗吧!你不教我就偏不让你走!”抖了抖身上的肥膘,二毛家的猫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的,长得和二毛尤其像,跟着它主人的动作一起抖了抖。 其实就算夫子不罚她抄那二十遍的《中庸》,她也后悔用绳封了那条狗的口,她事后才知晓,原来那条狗才是弱势。 那日二毛家的猫故意挑衅那条熟睡的狗,整只身子死死压在狗身上,一只鲜活的大胖墩,那么一条娇小瘦弱的狗怎么经得起它的压。抵死挣扎这才咬伤了那只猫…… 从那以后二毛一见到她就逮着要她教自己功夫,若是平日里,落珏倒是会和他周旋周旋,今日不想与他废话浪费口舌,板着脸严肃地问:“你让不让?” 二毛被她突然转变的画风吓得往后挪了挪,还是誓死扞卫在那,嘴硬着回:“不让!除非你教我怎么制服那条……小狗狗……”最后一句声音还是小了下去。 “真够无聊。”二毛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耳畔传来清晰地筋骨错位的声音,胳膊衔接处一阵酸楚,嚷嚷着:“啊!我的胳膊脱臼了!” 落珏笑着拍拍手,“别喊了,只是帮你活动活动了筋骨,重新接了一次。” 二毛试着动了动胳膊,除了更轻松了似乎也没什么不对,落珏趁空拎起书袋走人。依着那二毛的性子,估摸着下次见面就该让自己教他这招怎么使了。 落珏凭着记忆寻到了昨晚的摆摊子的地方,依旧是那些摊子,却唯独没有傅明镜。落珏拉过临近傅明镜摊位的摊主问:“昨晚在这摆字画的书生呢?” “他呀!他有时候会来这摆两天,有时候又会去别的地方,他昨晚招惹了人,想必是不会再来这摆摊咯。”摊主摇摇头。 落珏失落地走了,天空乌云密布,还刮起了风。落珏记得前世的时候自己出门未带伞,怕下雨淋着自己便回府了,没想到刚回府,天空就放晴了,当时自己那个悔恨呀! 这雨既然下不来,落珏就想着不若找个地方坐坐,几步之远的地方就是归云居。上一次来这归云居的时候还是几年前,归云居的茶水是出了名的苦,来这喝茶的都是些讲究情调的人,而落珏来这喝茶不是为了情调。 归云居每月都会在楼下大厅有场表演,那次表演中有个人扬言自己比城北戏班子的那个陆梦生唱得好,这个陆梦生就是落珏喜欢的那个唱旦角的小生。 不得不说,那人唱得确实不错,可还不至于能够超越陆梦生。见很多人为他鼓掌,落珏气不过就说了他几句,从那之后,落珏就在也没有踏进这归云居一步。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家的茶太苦了。 归云居的生意一如既往地好,去的时候已经没有单独的空桌了,可见越来越多的人讲究情调了。落珏挨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对面是个公子,自打她落座后那公子就一直看着窗外。 等小二将茶水端上来的时候天已放晴,落珏轻抿一口,皱了皱眉头,果然还是很苦…… 那公子身边的小厮忍不住提了一句:“公子,我看孙姑娘可能不会来了,要不咱们走吧?” 那公子未答复,依旧看向窗外,手上的竹骨折扇“啪”一张,轻摇了摇。 落珏默默地啄了一口茶,难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落珏低着头抬眼偷偷瞥了瞥那公子,嘴角微微上勾,气定神闲,那扇面上提的是“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依旧是那浓淡墨水勾出的两三朵桃花。 这不是昨晚戏班子那的公子吗?没想到还是个情种。 那他要等的那个孙姑娘莫不是昨晚问自己的孙府小姐?可看昨晚的问话像是没见过那孙府小姐啊…… 落珏瞧见那提的字下有落款,是个小小的印章,看起来应该是他的名字。落珏仔细认出那两个字,心中一颤,又怕自己眼瘸,想开口问又怕突兀,先客套了两句套个近乎,“我道是怎么瞧得面熟,原是昨晚一起看戏的公子,真是巧啊!” 对面的公子闻声终于移开窗外的视线,看着落珏客气一笑:“原来是姑娘,在下眼拙,还未瞧见姑娘。” 落珏故作淡定随意问:“短短十二个时辰未到,我与公子就有两面之缘,还不知公子叫什么?” 那公子含笑收起竹骨折扇,笑谑道:“姑娘这搭讪的方式也独特,见人两面就问姓名,走在街头见到两面的人多得是。” 落珏仰首干干一笑,“佛曰,前世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擦肩而过,可见能够见两面已实属不易。按公子说的,街头见两面的人多,可是两次都说得上话的不多。” 那公子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她的说法,“余清。” 落珏一口口水呛到了自己,自己眼神一向好得很,隔了个桌,那么小的印章自己愣是瞧出了“余清”二字。不过是自己不相信,以后坐拥天下的九五之尊就坐在对面,和自己一起喝茶看戏。 落珏怕和余清牵扯过多,一不小心再招惹到他,记恨她,等当皇帝了再派她去从军就不好了,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自己就离开了。 落珏想,如果她前世没有早早的回府,而是像今日这般去归云居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4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4 避一避,是不是就会和余清认识,自己是不是就不会逃婚,结局会不会又不一样? 阿爹或许打从一开始就准备把她嫁给余清,并且还是个有眼光的人,知道余清之后会当皇帝。若是嫁给他,他飞黄腾达之日就是自己麻雀变凤凰之时,跟着做皇后自然也是少不了这些礼仪规矩的。自她逃了婚,阿爹就再也不管自己了,十足的放养。不过也是,当不成皇后要那些规矩又有何用…… 归云居中,余清正准备离开,小厮似是看到什么,从座椅上拿出一个书袋,“公子,这好像是刚才那个姑娘落下的。” 余清接过小厮递过来的书袋,打开拿出一本书,翻开扉页,上面写着隽秀的字:落珏。 余清思索片刻,嘱咐道:“这落姓整个京都唯将军府的人才配冠,能够上私塾,想必是将军府的哪位小姐吧。听闻落将军家教极严,你去送予他府上,就说是落下的,莫说是哪。” 一直到回房落珏才发现书袋落在了归云居,现在回去寻已是不可能了,若是被阿爹知道指不定一顿骂。愁眉不展之际,丫鬟拎着书袋进来,说有个小厮送来,说是自己落下的。 对于余清这么热心的行为,自己还是很感激的。但这种感激只存留了几天便荡然无存,原因是阿爹见上次检查绣功的时候落珏的绣功大有长进,两只小鸟绣得栩栩如生,于是这次就让落珏绣对鸳鸯。 绣就绣吧,顶多是挨顿骂或者挨个板子倒也没什么,不过这次阿爹把余清他爹叫过来一起看就不是挨骂不挨骂的事了,而是丢不丢人了……落珏估算着日子,近来余清家就要派媒人来提亲了,这老爷子今日来怕是瞧瞧自己,看看能否当自家儿媳妇。 落珏前世并未追究阿爹与余清他爹是怎么认识的,又是为何商讨出这门亲事的。只记得前世自己那对鸳鸯绣得让阿爹出奇的满意,笑得脸上的褶皱堆积起来。 不过自己这次怕是要让阿爹失望了,一来自己真的绣不出,二来自己不能绣好。为了避免以后余清派自己去从军的命运,还是不要和他家再次打上交道为好,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门亲事从一开始就扼杀在摇篮里! 果不其然,余清他爹看到自己绣的鸳鸯,端着茶杯的手颤了颤,滴了几滴在衣服上。落珏心中甚是得意,看样子这门亲事可能要黄了~ 谁料,老爷子神色难辨开口道:“果然是落大将军的女儿,一身凛然正气,做不来这寻常女子的活儿,将来定是成凤之人!” 落温纶本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听闻此话,立马眉开眼笑,“哪里哪里!” 老爷子走后没几天,府上就来了个媒婆,道是余府上的,来与自己说亲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完毕,三万前日更,三万后随榜 喜欢就收了吧~更新时间为早上八点,其他时间都是捉虫 ☆、落珏还是落玉 对于阿爹说都不说,就答应了余清家这门亲事,落珏心中多少还是心存芥蒂的。壮着胆跑去找阿爹理论,落珏虽说沙场征战六年,在她阿爹面前瞬间有如全身刺都被磨平了的小刺猬,被她阿爹吼了几句就蜷缩回来了。 女子婚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她插得上嘴的时候。 她委实不明白的是她与余清除却那次酒楼偶遇,她与余清可谓是素未蒙面。况且那余清眼里嘴里心里心心念念地都是那孙家小娘子,落珏实在不明白余清为何能够答应这门亲事。 既然阿爹这边软硬不吃,不若去二娘那边说说,或许二娘有法子也说不定。落珏的娘亲在生完她之后,没两天就撒手人寰,后来她阿爹又续弦娶了她二娘,前两年才给她添了个弟弟。 落珏二娘向来待她视如己出,有什么好的都要拿过来送予她,如此想着已经不知不觉踱到二娘的院子。守在院子门口的丫鬟朝她欠了欠身,“大公子也来了,夫人和小公子在院子里玩耍呢。” 落瑄也来了? 院子里,二娘怀中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孩儿,身边两个丫鬟忙着逗乐二娘怀中的小公子,落瑄则一脸僵硬,神色古怪的立在一旁。二娘瞧见落珏,将怀中的胖小子交给丫鬟,笑道:“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你们俩鲜少来我这院子,今日跟说好了似的怎么都往我这?” 落珏困惑地看着落瑄,落瑄使了使眼色,落珏心中了明,怕也是为了她的婚事而来,不过自己未曾和他说过自己不愿嫁,落瑄他是怎的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落珏挠挠头,讪讪一笑:“二娘莫怪,平日里阿爹管得紧,难得得空的时候又想做些自己素日里未做的事,比如去厨房尝尝王大厨近日研究的新菜。” “你呀!”二娘宠溺一笑,“今日你大哥跑过来是想要我和你爹爹说说你的婚事,说见你对这桩婚事甚是不愿,问他个缘由竟说不上来,既然你来了就与二娘说说这缘由。” 缘由?落珏埋头想了一个自认为合情合理的缘由,“二娘,因为我、我有心上人了。” 二娘一听,拿起手帕掩着唇笑了起来,“哦~我家珏儿也有心上人了,快与二娘说说是哪家公子?” 落珏脸上爬上两朵红晕,也不知道怎么说,突然想到了傅明镜,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说了若是问家在哪处,她尽管前世为傅明镜记了快一本的小册子,可都是傅明镜吃饭吃多少,偏好哪些菜啥的,哪里记了他家在哪。若是不说,二娘定然能瞧出她的借口。 嗫嚅了半天,最终还是一个字没说出来,还是落瑄出面帮她打了个圆场,“二娘,哪有随随便便问人家姑娘家心上人的,珏儿不愿说或许是她看上的是个寻常人家,怕说出来被二娘笑话。” “心上人有什么可笑话的,不过珏儿若你看上的当真是个寻常人家,还是省省心,这门亲事必须得成!”二娘难得那么严肃,让落珏愣了愣,复又叹了口气,拉过落珏的手轻轻拍了拍“二娘知道,你与那余清素未谋面,没有感情不愿嫁也是常理之中。可女子嫁人嫁得是后半生的安稳和享福,那余清才华横溢,整个京都也赫赫有名。况且余清他也是……”欲言又止。 落珏大概猜到了二娘后面要说什么,那件事也是前世等到余清飞黄腾达的时候偶然听阿爹谈起过。她前世一直不明白为何阿爹一定要将自己嫁予余清,后来才明白余清他爹有野心,恰好遇上了同样有野心的阿爹,而余清就是能够合情合理坐上皇位的那个人。阿爹当年是想要与余清联手谋逆,却被自己年少无知,逃婚给搅黄了。 落珏觉得自己前世与余清是修来的有分无缘,前世自己虽谈不上是个乖巧伶俐的大家闺秀,但至少对阿爹的话还是唯命是从的。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5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5 本来对这桩婚事处于听之任之的态度,谁知成婚那日府中看管松懈,自己一时心血来潮给逃婚了。逃了之后自己也还是挺后悔的,想着趁还没被发现赶紧回去,谁知回府时府中已是忙的鸡飞狗跳。 她这婚,算是逃成功了吧…… 她这世如果按照原本的路子不逃婚嫁予余清的话,她阿爹铁了定的是要和余清合谋造反的。成败与否她不知,若是成倒也好,顶多是多个骂名,可若是败了……落珏她不敢赌,所以她一定要阻止这门亲事。 从二娘处出来,落瑄与落珏肩并肩走着,两人都保持着沉默。落瑄开口打破静谧的氛围,低沉地嗓音响起:“你方才同二娘说得可是真的,你当真有心上人了?” 本以为二娘那边不行,这茬事儿也算过去了,没想到落瑄突然发问,落珏这下又不知如何作答了。停下脚步,支吾良久,自己前世喜欢傅明镜喜欢了那么久,怎么说他也算自己半个心上人吧! 想了想,点了点头。 “无论你做什么,兄长都会尊重你的选择。”落瑄定定地看着落珏。 落珏回房后静坐了半晌,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无论如何也要负隅顽抗一下以示自己的决心。 搬来梨花凳,用衣服打成结凑合成三尺白绫,从悬梁上垂下来狠狠地打了个死结。落珏估摸着服侍她晚膳的丫鬟过来的时间,掐着时间点,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眼力、耳力、嗅觉都是她从军时练出来的。 门外传来脚步声,还隐约有饭菜的香味飘进来,落珏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就是现在!落珏一脚踢开垫脚的梨花凳。 与此同时,送晚膳过来的领头丫鬟推开门,见此场景惊得叫出声,一干人等慌忙将落珏放了下来。人手多忙得太快,落珏只觉被放下来后干咳两下就没事了,但这样不就白忙活一场了吗!索性两眼一翻,假装晕厥了过去。 可能今天一天太累了,落珏竟睡着了,等睡醒之后缓缓地睁开眼,瞧见落温纶紧锁双眉狠狠地瞪着自己,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落珏心中一顿,莫不是这招也没效? 睡得时间太久,初醒全身无力,慢慢地抬起手抓住落温纶的衣袖,眼眶里氤氲的是被亮光闪出的泪花,委屈道:“阿爹,我可不可以不嫁给……余清?” 落温纶面上的表情更加不悦了,落珏庆幸此刻自己躺在床上,不然阿爹就当场脱下靴子,拿着鞋板底抽自己了。本来心灰意冷地落珏因为阿爹的一句话突然回光返照,后又因为阿爹后面的话再次心灰意冷。 “可以。”落温纶冷冷道,“不过,尹太尉家的儿子已向我示意多次,如果你不愿意嫁给余清,那只能做尹太尉家的儿媳妇了。总之,你是必须得嫁出去的!” 落珏的指尖不自觉的跳动了两下,这尹太尉家的儿子她前世早有耳闻。整个京都除了坐拥天下的皇帝后宫佳丽最多外,第二个就是尹太尉家的儿子,正室至今未娶,小妾倒是多得数不清。尹太尉是皇上的左右手,皇上一直都很放纵他家儿子,她若是没记错,过不了两年尹太尉他家少爷便因妻妾成群,得了怪病驾鹤西去了。 “那我还是嫁给余清吧……” 这两日落珏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能够打消阿爹的念头,忆起余清心心念念的孙府小姐,恰好画盏进来给她添置熏香,便顺口打听了打听。 画盏停下手中的活,偏头想着:“孙府的话京都倒是有一家,他家大人好像是在朝廷里谋的小职,不过啊他家教养可是出了名的严。孙大人为人较为古板,听说他家小姐至今都未出过几次门,真当千金小姐宝贝着呢~” 落珏心生一计,拿出笔墨大笔一挥,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信装进袖口。乔装打扮一番,趁着府里的人都在忙着她与余清的婚事,自己翻墙出了府。 按照路人的指点,落珏找到了孙府,那孙府位置也是极偏僻的,位居城南一隅。落珏本打算托人送进府中给那个孙小姐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踩了狗屎运,正好遇见要出门的孙小姐。忙不迭的把信送了上去,信中大致是说自己有多倾慕孙小姐,如今自己要成亲了,怕是与孙小姐无缘了云云,落款处是余清二字。 孙府小姐鲜少出门,余清又是如何倾慕于她的呢?看余清的样子似乎并不清楚这孙小姐的模样,似是从未见过一般,而落珏要赌的就是孙小姐对余清的情义。若是有情,她这桩婚事还有挽回的余地,若是无情,她只能听天由命了…… 果不其然,孙小姐拿着信封的手哆嗦地像筛糠一样,还未上集市又打道回府了。 第二天她又去孙府附近转悠了转悠,听说那孙府小姐昨夜高烧不退。落珏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罪恶感,她没想到这事儿对那小姐打击如此大,可见情意至深啊! 落珏路过归云居的时候抬头看到余清还坐在之前的位置往楼下看,不同的是之前他看的是孙府小姐,这次看的是自己。落珏上了楼依旧坐在余清的对面,这次余清倒也不似上次冷淡,最起码给自己添置了杯盏,又倒了杯茶。 “听说孙府小姐昨日高烧不退。”茶水溅了几滴在桌上。 落珏见余清没反应,又添油加醋道:“想必是知道你要成亲的事了。” 余清不予她答复,脸上的表情也无甚变化,落珏琢磨着这余清想来也是个心思极沉的人。 余清风轻云淡开口:“你就是落将军府上的小姐,落玉是吧?” 她确实是落将军府上小姐,可落玉又是谁?落珏撑着头皮点点头:“公子可能眼神不好,我叫落珏,不是落玉。” 余清摇摇头,轻描淡写道:“落珏这名字太像男子,我还是喜欢落玉。” 落珏用拇指摩擦着杯盏上的花纹,不满的嘟囔:“我可是玉中之王。” 见余清对孙小姐生病并不反应,落珏心惴惴的,忍不住惶惑地问:“余清,你当真要与我成亲?” “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孙小姐可不是什么表面上那么简单~ ☆、冲动是魔鬼 落珏可谓是头一次将自己说成如朽木粪土一般,然而余清都如同铁了心的要娶自己,眸子澄澈,唇边似是弯起一抹勾魂笑,慢悠悠道:“无妨,我不介意。” 落珏脑中如乱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介意!” 都说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落珏事后就后悔了,在此品茶歇脚的个个朝落珏看去。她看不透余清这个人,怕这件事拂了他的面激怒他,往后记恨于此。 落珏慢吞吞的继续补充:“我是说这茶……” 一旁招呼的小二赶紧凑上来问,“客官,这茶怎么了?”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6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6 落珏坐下来干咳两声,指着杯中茶:“早先听闻归云居的茶是出了名的苦,闻名而来却发现不过如此,还不若我心苦,甚是介意。”她的心此刻是真苦…… 小二会意,忙给落珏换了新的杯盏,添置了新茶,“客官,这茶是本店最苦的茶,还请慢慢享用。” 落珏眉头微蹙,视死如归地盯着眼前这杯升起袅袅雾气的茶水,这茶……看着都苦。 自己做的孽,跪着也要喝完。 与余清谈判未果,还喝了一肚子苦水,落珏的心是更苦了。 落珏与余清的成亲之日定在了余清成年加冠礼的第二日,所谓双喜临门啊!落珏刚快活几日,余府的请帖就送上门了,道是邀请落珏参加余清的成年礼。 将军府每月都会有场家宴,就是一家子一起吃个饭,说说体己话。余府的人过来送请帖正好赶上家宴,落瑄嗤笑一声,嘲讽道:“女子出嫁按规矩出嫁前半月是不宜见夫家人的,这余府倒也是不落窠臼啊!若是被熟人瞧见,会不会还说我们将军府太过性急?” 坐在上方首位的落温纶威风堂堂,他本就对落瑄比较偏爱,听着这话也没生气,只是让身边服侍的人将请帖交给落珏,“到时候记得戴上面纱。” 对于余清的成人礼落珏没什么兴趣,不过这种光明正大从正门出去的感觉还是挺让她激动的。 落珏没在宾客中,尽量让自己不被他人注意到,余清的成人礼虽不及她大哥的隆重,但也算壮观。来恭贺的宾客很多,余府的饭菜也香,可落珏印象里最深的还是那日余清束发戴冠,挺鼻薄唇,衣袂飘飘。 落珏脑子里蹦出一句话“陌上公子人如玉”,说的恐怕就是余清了。看得有些呆滞,竟将嘴中啃到一半的鸡腿掉了下来,幸好有个面纱罩着,不然就尴尬了。 落珏正准备再次奋斗剩下的鸡腿,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头一转,果然有个公子翘着二郎腿,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落珏背脊一凉,难道刚刚她掉鸡腿的事被他看到了? 假装继续看余清的成人礼,一会儿用眼角余光瞥一瞥,还在盯着自己,一会儿又瞅了瞅,还在盯。落珏被盯得很不舒服,于是自顾自地吃了起来,赶紧填饱肚子打道回府。 等她闷头苦吃吃完后,抬头看看四周,却不见方才那个公子了。见时辰还早,既然那公子走了,自己也不必早早回府,落珏便在余府中逛了逛。 府中人兴许都在忙着成人礼,余清他爹见到她也不过只是寒暄了几句,落珏倒也落个自在。宾客们都还在宴席上,现下还略显安静,穿过假山,便瞧见不远处立着两人。 那不是余清和方才席间的公子吗? 落珏越瞧越觉得那公子眼熟,刚刚不过匆匆瞥几眼,不敢细看,如今看来倒是眼熟得很,不自觉地上前去还不忘隐藏自己。 落珏躲在一棵偌大的槐树后,细细琢磨着那公子的脸才想起来那不是宋子言吗!宋子言是谁?京都第一富商之子,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不过倒也是个有才的花花公子。 他与落珏念的是同一个私塾,不过他一年是来不了几天的,落珏对他的记忆也不过是停留在前世他曾对她逃婚一事,偷偷在她耳边说了句,“逃得好。” 彼时她正值少女怀春之际,宋子言长得又很是撩人,被他在耳边轻轻一说,顿时春心荡漾啊……等下次再见到宋子言的时候已是三个多月后了,落珏热切的心早已冷却。 这么个花花公子竟和余清打交道,而且看起来关系还不错,那前世对自己说的那句“逃得好”又是什么意思。落珏突然想起来,余清他爹也是生意人,和宋子言他爹想必也是认识的,那他们二人认识也正常。 诚然,落珏不是个喜欢听别人谈话的人,但她的脚不听使唤,硬是赖在那不肯走,于是她勉为其难地竖起耳朵听了听。 “你当真要娶落将军家的女儿?”宋子言问。 “不然我娶你?”余清说。 宋子言哈哈笑了两声,“我今日在席间看到她了,和我想的有点不同。” 落珏心中一紧,难不成宋子言来和余清告状,说自己被他美色所诱啃掉了半个鸡腿的事? “她不是与你一个私塾吗?又不是头一次见到她。”余清不疾不徐地说。 “哎嘿,你也知道那私塾我也不常去,若还是我爹逼我,我才去了几次,哪里记得谁和谁啊!不过……”宋子言语带轻浮,“你既然连她哪个私塾都清楚,还说不喜欢她,哎呦,可怜我们那孙小姐,眼巴巴地等了你好几年!” 落珏一愣,余清知道她哪个私塾的,应该是前段时间自己落在归云居的书袋上写着的被他瞧见了吧。 余清许久未说话,落珏以为他们走了,正准备也离开的时候宋子言又发话了,“听说孙小姐因为你的婚事大病一场,其实,你可以试试为自己活着。”顿了顿又道,“逃婚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 落珏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叫好,莫名地感到紧张起来,额头上汗涔涔的。因为是躲在树后,落珏看不清余清此时的表情和动作,只能听到声音,也不知道他答应了没有。 其实那时,余清点了点头。 当晚落珏还是挺亢奋的,也不知道余清答应逃婚没有,若是没有答应,那自己岂不是真要嫁给他?那以后是管他叫“夫君”还是“余清”,他心里是否能放下那孙小姐?如果以后他把孙小姐娶进门是不是就要冷落自己了? 种种问题让她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第二天清晨,使劲揉了揉眼睛才睁开。微眯着眼睛在那洗漱,后又进来服侍她妆容的婢女,一切打点结束后,落珏独自一人守在闺房中,等着余府的人来接。 按照前世自己的做法,现在估计已经出了将军府了,落珏在房中守了许久也不见余府的人来迎亲。肚子饿得咕噜叫,掀起红盖头,准备拿块点心先垫垫,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落珏吓得又赶紧盖上盖头坐回床边。 门“啪”地被推开,惊得落珏再次掀起盖头,问着匆匆忙忙进来的婢女,“发生什么事了吗?” 婢女的答话告诉了落珏,她昨晚的担忧都是多余的,因为余清逃婚了,而且逃得很彻底。 落珏摊手,余清这个人表面看似沉稳平静,实际上心里早就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了。 前世是自己逃婚,余府的人上门理论,这世是余清逃婚,前世理亏,这世当然得还回来。还没来得及去余府讨理,余清他爹就领着他那个不孝子和余府一干人等来将军府道歉,落温纶似是忌惮余清一般,并无多少怪罪。 落温纶只得背地里差遣府中的人将这件事压下去,只道那日是府中大丫鬟出嫁,毕竟他落温纶的女儿婚事被他人逃婚,说出去难免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7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7 是个笑话而且也有伤名誉,可再怎么压那日请来的达官贵族还是只晓的。 见落温纶并无过多责怪,而自己妹妹的声誉就这样被毁了,落瑄心里不是滋味,在旁冷哼一声,字正腔圆道:“也算有自知之明,舍妹乃是玉中之王,若要娶她,还需以江山为聘。” 落珏在旁听得心惊胆战,听到落瑄这句话,怔了怔,心中一暖,没想到这个一向不与自己过于亲近的兄长,竟为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落瑄的话为她挽回了点自己的面子,但又怕余清在功过簿上又记上她一笔,心虚地拉过落瑄,笑盈盈的说:“江山为聘也太严重了,兄长不过开个玩笑,莫当真莫当真。既然余公子心有所属,落珏也算是成就了一段良缘。” 余清深深地看着落珏,落珏闷闷地想,这余清也奇怪,帮他说话还这么看着自己,莫不是怪罪他揭了他的底? 待回府后,余清他爹看着余清欲言又止,深深地叹了口气就走了。余清想起来落珏说的,孙小姐因为他的婚事生病了,突然想去孙府看看她,不知道病好点没。 这次没有叫上随从,自己一个人去了城南的孙府,他很想知道若是孙双双知道自己逃婚的话又是个怎样的反应呢? 到孙府时已是暮色时分,夕阳西下,将余清的影子打得长长的,抬头却见到孙府门前立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身形削瘦,面色苍白,似是大病一场。 他不敢确定那就是孙双双,停了停脚步,伫立在那,与那女子四目对视。 那女子启唇:“余清,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会发生什么嘛hhh ☆、我在找你 孙双双在侍女红苑的搀扶下走向余清,余清收起方才的表情,脸上又是以往的云淡风轻和玩世不恭。 孙双双迎着光,黄昏的霞光打在她脸上,原本苍白的脸庞却显得有些红晕,不知是害羞还是因为光线的原因……孙双双抓住红苑的手十分紧,指尖泛着青,见余清未说话,踌躇许久才开口:“许久不见,余公子。” 余清平静道:“真是许久不见了,孙小姐,算算已有两年了。”又突然轻笑一声,“没想到时隔两年才能再见到姑娘真容。” 孙双双略显局促:“家父管得太严,自从那日闯了祸,家父便再也不允许我随意出去了。”用手帕捂着嘴咳了咳,一旁的红苑提醒:“小姐,外边风大,你身子才刚刚好还是回屋吧。” “怎么今日出了门?”余清并没有问她的身子如何,反倒问她今日为何出了门,让孙双双愣了愣。 孙双双勉强笑笑:“近两日家父出了趟远门,由家里的嬷嬷照顾我,因着前些日子生了病,嬷嬷也便由着我。” 旁边的红苑又补了句,“还不是因为听说余公子要与将军府的小姐成亲,一时急火攻心才生了病!”抬眼嗔怪,“余公子,我家小姐一片心意你莫要负了才好。” 孙双双拍了拍她的手,红苑立马住了嘴,“红苑也是因我才出言不逊,余公子莫怪才好,不过容双双私心里说一句,公子逃了也好……”不敢看余清的神情,转而问:“公子要不要进府内坐坐?” 余清折扇一开,颇有几分惹桃花之态,“也好。” 孙府内的摆设不若将军府大气,正门进去,短短小路就是正厅,正厅的后方就是住处,因避嫌,孙双双就邀余清在正厅落座。 红苑帮余清沏了杯茶,余清似若无意地说:“孙姑娘两年前的剑舞让在下至今印象深刻,只是不知姑娘为何要戴着面纱?” “因为家父管教严,姑娘家出门在外戴着面纱为好。”孙双双思忖片刻道。 余清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随后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离开了。 两年前,他曾在归云居喝茶遇见一个姑娘,这个姑娘倒也不似寻常姑娘家,先是指着台上的花旦说不如陆梦生唱得有韵味。 归云居的掌柜以为她来砸场子的,便招人把她给扔门外去了,没想到她又进来了,而且还助兴来了段剑舞。她的剑舞不似寻常女子般柔媚,倒有一股男儿般飒爽,这剑舞引得余清注意。 想看看是哪家姑娘有如此气概,没想到那姑娘从头至尾只是以面纱遮脸,不过那双眼眸,灿若星辰,世间难寻。 许是达官贵族家的小姐,门口就涌进几个家丁来寻,那姑娘跑到二楼,余清示意身边随从拦住她,那姑娘有些生气问:“江湖救急啊,没看到后面有人追我吗?” 余清挑眉,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姑娘是哪家小姐?” “孙府!” 余清唇角一勾,“那姑娘与在下约定后日在这归云居一见,在下便放了姑娘。” “好好好!”那姑娘急匆匆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后天余清如约而去,从清晨坐到黄昏日落依旧无人来,第二日便去孙府门口侯着,一直等到第六日才想起来写封信拜托门口的侍卫帮忙交给孙府的小姐。信中所言不过是夸赞那日归云居的剑舞风姿,以及想与姑娘结交云云。 后来再去时便收到侍女的回信,信中不过寥寥几句: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孙双双。 那日回去,余清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银两,买下了富春楼的包子,猪肉包子,咸菜包子,三鲜包子通通打包送回了府上,分给了府里的下人。 宋子言恰巧来找他聊天,问:“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买那么多包子,一个人分十个还嫌多!” “公子我今天高兴。”余清笑得满面春风。 宋子言抖了抖,“你高兴起来真可怕,我倒宁愿你不高兴。” ** 孙双双守在门前,痴呆呆地看着余清渐行渐远地背影,眼眸中尽是不舍。 红苑担忧地问:“小姐,你说余公子他是不是知道当年那个人不是你啊?” “就算他知道了,那他也不会知道那个人是落珏,不然他也不会逃了那门亲事!”孙双双秀眉拧得越发紧,手中的手帕攥得紧紧的,指甲死死掐进手心里。 落珏这几日过得神清气爽,自从余清逃了婚,阿爹也知道自己不是个做皇后母仪天下的命,再学那些姑娘家的规矩也是无用,便由着她随意潇洒人生了! 用完晚膳,难得的吃了那么饱,落珏揩了揩额头上的汗珠,抬着胸脯正大光明地出门了。 落珏深觉,以后出门一定要算下黄历,待会儿回去看看是不是今晚不宜出门。刚前脚迈出门就先是看见几步之远的地方,宋子言双手背在身后,哼着小曲儿悠悠哉哉地在那看看风景散散步。 落珏立马弓着腰,曲着腿,右手遮面,祈祷着宋子言没有看到她。眼看着就要消失在宋子言的视线范围内了,刚直起腰板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8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8 ,落落大方的去集市晃荡时,身后有人叫住她,似是追命符一般让她痛心。 “呦~这不是落小姐吗?”宋子言加快步子就往这边来。 落珏苦着脸,人果然不能挺直腰板活得太正气! 落珏僵硬地转身,搓着手脸上扯出一个尴尬且难看的笑,“请问公子是……” 宋子言忙不迭道:“哦,在下宋子言,与落小姐在同一私塾念书,不知落小姐对在下可有印象?” 落珏保持着矜持,如恍然大悟:“原来是宋公子,宋公子叫我落珏就可以了。” “落珏。”宋子言想起了什么,面色一转嘻嘻直言不讳道,“好些日子没见到珏儿了,我瞧着都瘦了不少,难不成是因为余清逃婚之事?你也莫要置气了,若是以后没人要你,我娶你便是。” 落珏被那“珏儿”苏得颤了颤,瞥了一眼宋子言那一脸无害的模样,心里嘀咕,这件事明明你也有份,人是你怂恿的,现在又跑过来装无辜,真不知道这宋子言现下是犯了什么病…… 落珏勉强一笑:“宋公子为人才貌双全、玉树临风、淑人君子、惊才风逸、雅人深致、英俊潇洒、足智多谋,整个京都倾心宋公子的姑娘定然有许多,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落珏一口气说完能想到的所有成语,不得不感谢肚子里仅存的一点墨水,宋子言被这番话捧得还有些飘飘然,等着落珏继续再多讲点。良久后头也没了反应,回过神时却发现落珏早已走远。 落珏本以为躲了宋子言这一遭就行了,没想到没过多久又遇到了余清,今晚果然不适宜出门。 将军府在城中,出门没多久就是集市,华灯初上,晚市人依旧很多,商品琳琅满目,胭脂水粉,首饰珠钗,锦罗绸缎……自从自己重生回来也没怎么好好玩,落珏便在每个摊子上多逗留了会儿。她的原则是,只看不买。 “小伙子,你光站着不行,你还要吆喝几句!不然谁知道你是卖纸扇的啊?” “谢谢老伯好意。” 这个声音…… 落珏抬头寻声看去,傅明镜与她隔了个摊子在那卖扇子。 落珏着急地上前两步,欣喜道:“傅明镜!” 傅明镜闻声定睛瞧了她许久方才忆起,“原来是那日花灯节的姑娘,姑娘找在下可有何事?” 落珏一时讷言,摆摆手:“第二天我去寻过你,你怎么没再去反而跑到这里摆摊了?” 傅明镜笑笑:“在下摆摊都只是随性而为,或许明天又换地方了。” 落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想到之前二娘问她心上人是哪家公子也答不上来,不若趁此问问傅明镜,免得以后又断了联系。 落珏拍拍手,假装无意问:“你摊子随意摆,难道是家住在附近?” “我住在前面的一家客栈中,无事想卖些字画聊以为生,撑到一月后的科举考试。”傅明镜挠了挠头,“若是这次再考不上,我就要去从军了。” 落珏面露绝望之色,不忍告诉傅明镜,不管是从今后的命运还是从军的时间,他这次依旧是中不了前三甲。 落珏面上讪讪,很是不自然地鼓励道:“有志者事竟成嘛,这次一定会高中的!” “我看未必。”冷冷的声音在身旁响起,落珏只觉头皮发麻,悻悻地抬头看去,一双澄清的眸子定定地瞧着自己,心里一下发慌。 自那日余府带人来将军府上道歉后,落珏就再也没见到过余清,时隔半月,落珏也不知如何发话,似笑非笑地说:“好巧啊,余公子。” 余清点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不以为然道:“不巧,我在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  绿茶婊? 女配可不是个简单的炮灰 嗯哼~ 悄悄剧透,女主前世的死也不是那么简单 ☆、我不叫落玉 找她? 落珏不明白地脸红了红,察觉到傅明镜也在一旁看着,在自己前世心上人面前因为别的男人一句话而脸红委实不太好,虽然这脸红得莫名其妙。 好歹她前世在兵营中可谓是青草田里一点红,她依旧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怎么能因为余清一句正儿八经的话脸红呢? 正了正身,不留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与余清隔了一点距离,然后面带错愕地问:“余公子你找我作甚?” “无事便不可找你吗?”余清甚是有理地反问。 落珏一时语噎,又顾及傅明镜在侧,想到方才余清说得话。虽说此话不假,但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也太打击人了。 如今的越国皇帝昏庸无道,嗜权如命,好女色,好酒肉,好官宦,唯一不好的就是他的那些兄弟。越国皇帝登基时,将威胁自己皇位的兄弟都随便安了个罪名,不是贬为庶人而是直接砍了头以除后患,可见越国皇帝的心狠手辣。 越国皇帝一味地只是作威享福,任由官宦掌政,残兵败将,苟且臣服于宁国,年年向宁国进贡。所以落珏她爹作为二品镇军大将军也日日闲得在家,鲜少出外领兵打仗。 想那皇帝如此荒淫无道,官场之上定然也好不到哪去,即便是三年一次的科举考,亦是谁有钱谁入仕,谁有关系谁高中。像傅明镜这般无权亦无财的平庸书生,再来几个三年也是名落孙山。 余清说得不假,落珏点点头,对着傅明镜安慰着说:“只要尽力就好,从军亦是个出路,报效国家,以后保不准还是个名留青史的大将军。” “原来玉儿与我所见略同。”余清嘴角含笑,极是好看。 落珏看得愣神,脑中想到一个词,足以形容余清这个人,千面郎君。一会儿冷若冰霜,一会儿腹黑毒舌,这会儿又面若桃花,撩人得很。 落珏耸肩,男人心海底针啊,她猜也猜不透。 还有,她叫落珏,才不是什么落玉! 傅明镜轻笑,“还不知如何称呼姑娘呢?” “我叫……” “她叫落玉。”余清接过她的话,还不忘补上一句,“是我未婚妻。” 落珏心中不悦,自己叫错还带着别人一起叫错,实在是有辱君子二字。面上不好表现什么,心一横,踩了余清一脚。 转而笑盈盈地看向傅明镜说,“今晚就不妨碍公子做生意了,以后若得空,我再去叨扰,告辞!” 落珏一拱手,拉着余清就要走,余清也任由她拉着。落珏一心想着去个距离傅明镜远远的地方,直到他看不见自己为止,左绕右绕,奇怪余清竟没有反应,一声不吭就跟着自己走,她会不会拉错人了? 回过头时发现余清嘴边抹开浅浅一丝笑,神情专注的看着自己拉着他的手,火急火燎地松开却反而被余清一把抓住。 落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9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9 珏觉得自己与以往很不同,准确的说每次遇到余清就变得她就变得像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南征北战沙场六年重生回来的女将军。 余清很是自然的说:“今晚有些凉,玉儿手暖和得很,借我暖暖手。” 落珏怔了怔,终是男人堆里趟过的,她生得容貌本就清秀,细皮嫩肉的,前世在军营里也没少被男人追求过,这样的戏码本就常见。 可是如今被余清用来使,落珏的脸却莫名的热了热,脸上没有什么表示,手却使劲从余清掌中抽离。 落珏蹙着眉头说:“我叫落珏,是玉中之王,不是落玉。还有……”怕余清忘了这点,自己提醒一下也是好,“我不是你的未婚妻,顶多也是个前未婚妻。” “玉中之王也是玉。”眼前的女子,眸中清明,心中微有波澜泛起,凑上前戏谑道:“玉儿莫不是因为我逃婚的事生气了?” “没有啊……”落珏心说,逃得好啊…… 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完全是个陌生的环境,“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余清摇了摇头,指指脚说,“方才被玉儿踩了一脚,又被拖着走了那么长的路,现下是走不动了。” 落珏讶了讶,她刚刚明明没有使多大劲啊,看余清的样子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怎么办?” 余清思索了会儿,老神在在的说:“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最多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好,看来我这些天是出不了门,喝不了茶,看不了戏,听不了说书了……” 落珏:“……” 她重生回来的目标就是不和余清招惹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倘若沾上了怎么说都要好吃好喝把他给供着,断然不可惹他不开心。 方才是自己考虑不周,随了脾气踩了他一脚,虽然没有使多大劲但他拿着这个说事,哪怕是假的她这次也不能由着性子再揭穿他。 一番思考后,落珏鼓着嘴很是不情愿的说:“大不了以后我给你泡茶,给你唱戏,给你说书。” 她泡的茶…… 她唱的戏…… 她说的书…… 但愿余清的心肝脾肺肾能够承受得住! “却之不恭。” 落珏嘴角抽了抽,竟如此直接干脆…… 余清拉起落珏的手就要走,落珏问:“干嘛?” “你不是不知道这是哪里吗,我现在带你出去。怎么,又改变主意了不成?”余清玩味一笑。 落珏指着余清的脚问:“你的脚没事了?” “要是等我脚好,那我们今晚就要在这露宿街头了。”忽然一把拉近落珏,顺势揽住落珏纤细的腰,低下头在她耳畔轻轻地问,语气极具暧昧,“玉儿是想与我露宿街头?” 湿湿濡濡的热气在落珏耳垂边环绕,耳朵不由自主地泛起粉红,瞬间脸上升温,她感觉身体都在散发着热气…… 猛地推开余清,捂着脸,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我不叫落玉。” 余清神色自若的走在前面,丝毫不见脚受伤的模样,走至一个铁匠铺前,进去了。落珏犹豫地在门口踱着步,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进去。 又转念想,铁匠铺卖兵器的,自己也喜欢研究研究,大步一提也进去了。 余清手里掂量着一把短刀,落珏凑过去瞅了瞅,做工精湛,刀鞘上花纹复杂。这么个普通的铁匠铺竟有如此上好的短刀,落珏在心中感叹。 铁匠铺老板见余清心中属意这把短刀,又瞧他穿衣上锦衣华服,赶忙脸上堆着笑说:“公子真是好眼光!这把短刀小巧轻盈,做工精致,近来皇宫频频有失窃案,小人瞧公子出身不凡,若是被贼人盯上就遭了,不如买把刀防防身。” 余清恍若未闻,将手中的短刀递给落珏,问:“你看看可还顺手?” 落珏接过刀,拿在手里比划两下,“用起来倒还利索。” “这把短刀多少钱?” “既然公子一眼就相中了它,就凭这眼缘,小人就收公子十两吧。”铁匠铺老板信誓旦旦的说。 余清付了银两后,落珏将手中的短刀归还予他,余清并未接过去,径直走到门外,“送给你了。” 落珏追上去,“好端端的,送我刀作甚?” “防身。”余清继续说,“我想你帮我看看这把刀好使不,好用的话我就再买一个送给孙小姐。” 原来是因为孙小姐啊…… “送姑娘家的玩意儿怎么能送刀,送些胭脂水粉,金银首饰或许孙姑娘会更高兴。”落珏说。 “说得也对。” 余清折扇一开,唇角微微上挑,气定神闲地走在前面,一副翩翩风流公子的模样,一瞬间落珏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余清会和宋子言关系如此之好了,道相同互相为谋。 余清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落珏见他站在一个摊子前,摊子上摆放的尽是步摇,簪子。 余清挽着袖子,拿起一个木簪端量许久,看看落珏又看看簪子,索性将木簪插在了落珏头上。 “这个多少钱?”余清甚是满意的问。 卖簪子的是个哑女,用手做了个一,余清却丢给了她二两银子,哑女急着要还给他。“今日出门笼统带的银两不多,另外的一两算作押金,如果这姑娘带的好,下次还会再来买。” 又转过头和茫然的落珏说道:“你不是说送些金银首饰给孙姑娘她会更开心吗,所以我想试试,那你现在开心吗?” 落珏想了想,倘若说自己不开心不是与刚刚自己说的话有冲突吗,点点头,表示自己开心。 余清将她送至将军府门口,落珏挥挥手就要进去,却被余清叫住。 收起方才玩世不恭的语气,严肃认真的说:“我找你是想和你说,以后再见到宋子言,躲着他一点。” 落珏不明白的反问,“为什么?” “明天给我泡茶唱戏说书,可别忘了。”余清答非所问。 说到这个,落珏满脸痛苦地挥挥手进屋了。 落珏觉得余清这把刀送的真是时候,由衷地怀疑他是不是会卜卦。刚说到的盗贼这次好巧不巧地就盗到了将军府,还好巧不巧地盗进了她的房中。 她思来想去,她一没财,二没才,三没材,那只有一个可能……! 那贼是来劫色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忘记说了,关于两年前的事之后会有番外(^v^) ☆、南无铮 落珏推门而入,房中竟无人掌灯,正纳闷,阿爹现下对自己处于放养,但也不至于将她屋中的丫鬟也遣走吧。 无奈摸着黑找着火折子,霎时一道剑光在黑暗中寒光烁烁,冰冰凉凉地架在了落珏的脖颈上。 冰凉的触感让落珏不得不僵立在那一动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10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10 不动,这刺客在如此黑的地方也能准确的掌握到她的位置,并且靠近不被她察觉,想来功夫不低。 这等身手,落珏并非敌不过,只是打起来可能要费些时间,到时候招来落瑄或者阿爹他们,又如何解释自己这身武功。若是求饶,这刺客又岂能饶了她? 方才才说到的皇宫被盗,莫不是一伙人?只是来她房中作甚,她一无宝二无财,不是盗贼那就是……采花贼?! 落珏觉得自己在那琢磨也没意思,不如一问便知,想了想装作甚是惶恐的模样,“不知壮士是劫财呢还是劫色?” 壮士许久沉默不语,落珏心想:难道是个姑娘……? “我什么也不劫。”是个壮士没错。 什么也不劫那好端端拿把剑架在她脖子上真的好吗?落珏越发好奇对方是谁,不过听声音很陌生,应该是没见过。 落珏将袖中的短刀摸索出来,出鞘后将剑抵出一寸外。身子迅速往旁边一闪,明晃晃的剑在黑暗中泛着点点光,落珏一脚将它踢开。剑“咣当”掉在地上,落珏在地上翻了一个身,率先抢过剑跳起身,将剑架在了对方脖颈上。 遗憾的是这么黑的屋饶是落珏眼力再好也看不清对方的脸,强攻不如智取,落珏手一指门外,“哥,来抓刺客!” 趁着对方愣神的时候,跑到身后一掌击晕了壮士,壮士闷哼了声,落珏不放心又在壮士脖颈后击了几下。 落珏拍拍手,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被自己放倒了,果然是宝刀未老啊!找出火折子掌上灯,屋内通亮,落珏这才看清对方的脸。 剑眉星眸,如古刻雕画一般,长得倒还不赖,落珏费力将他拖到床上,又用腰带将他手脚捆绑在床上。 忙活了好久,累得坐在床边喘着气,趁着刺客还没有醒,落珏又搜了搜他身上有什么东西。 翻遍全身,里里外外只搜到一块令牌,期间,刺客许是怕痒,竟动了两下。这刺客也够洁身自好的,一把剑,一块令牌,一个人,就闯了进来。 瞅着也不像是盗窃贼,落珏拍了拍刺客的脸,那双星眸缓缓的睁开眼,盯着落珏也不说话。落珏有一瞬间认为对方是个哑巴,而且是自己被绑不是他,为什么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呢…… 落珏拿起剑架在他脖子上,问:“你好端端地跑到我房中作甚,我一没财二没色的。” 刺客斜眼睥了一眼发着寒光的脸,不答反问:“姑娘为何拿剑抵着我?” “是你先拿剑威胁我的。”落珏不服气道。 “那是为了防止姑娘叫出声,诱来更多的人,不如在姑娘发现我之前就制止这件事的发生。”刺客说。 落珏觉得他说得也有一点道理,于是接着问下面的问题,“你是何人,为何来我房中?” “南无铮。因受了点伤而闯进姑娘房中,都说姑娘家心软,如果去了男人房中,可能锦上又要添花了。”南无铮道。 落珏又觉得他说得也有两点道理,没想到对方竟如此配合地回答自己问题。刚刚自己确实看到有伤,不过看起来只是轻微的皮外伤,不算什么。 南无铮这个名字,听起来怪耳熟的,落珏皱着眉在心中默念,南无铮……南无铮……南无铮…… !! 越国第一盗贼!! 还说不是盗窃贼,这都家喻户晓了好不好! 等等! 天下第一盗贼被她三两下就整趴了,难道是徒有虚名? “你说你是南无铮,天下第一盗贼也叫南无铮,同名?”落珏眯着眼问。 “是我。” “南无铮身手了得,怎会被我擒服?你莫不是骗我?”落珏振振有词地问。 “骗你有什么好处?”南无铮问。 落珏琢磨道:“增加你名气。” 南无铮:“……” “罢了,不与你耍嘴皮子了。你给我说说,这个令牌是什么?”落珏拿出方才从南无铮身上搜到的令牌,放在他眼前晃了两下,令牌上嵌着一个“清”字,看到的那一刻落珏想到了余清。 若说这个令牌是余清的并不为奇,奇的是为什么会在南无铮手中…… “就是个令牌。”南无铮冷冷道。 “……”落珏又将令牌放在手中好好端量会儿,“你认识余清?” “不认识。” 南无铮说不认识就越发有问题,余清家也算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富豪,南无铮是盗贼,按理余府定然也是他的池中之物,怎会有不认识之说? 心知在南无铮这里问不出什么,不若明日去余府时再问问。 落珏打了个哈欠,天色也不晚了,觉得自己真是不聪明,为什么不把南无铮绑到别处……耷拉着眼皮,和着衣便在榻上睡着了。 南无铮默默地叹了口气,余清派他在落珏身边做个护卫,最近京都动荡不安,要他护落珏周全。但又想不出什么光明正大的理由,就想出了这招美女救英雄的戏码,本想告知她自己受伤让她为自己上药再来个以身相许,谁知落珏不吃这招。 他本以为落将军家的二小姐深居简出,天天学些刺绣女红,哪里会功夫,身手还如此敏捷,一时大意竟被抢过剑。主要还是落珏袖中的短刀,一个文文弱弱的姑娘家袖中却藏着短刀,可见这姑娘得多没安全感啊! 其实刚刚没被落珏劈晕,只是自己装晕,没想到这丫头下手倒也狠,后颈现在还隐隐作痛。把自己捆了就算了,还搜身!如果向余清汇报,那还得了?! 看落珏已熟睡,南无铮挣脱开束缚,欲离开,推开窗后又回头把落珏给抱回了床上,给她整理好被角才离开。 第二日日上三竿落珏才起床,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已经舒舒服服地睡在了床上,心知已被南无铮逃走了。 她本就无意困住南无铮,南无铮虽被称为天下第一盗贼,但也是个侠盗,劫富济贫。南无铮最爱干的一件事就是整官吏,这里的整官吏不是将对方关起来打一顿。 越国贪官污吏有,清正廉洁的亦有,只是论起来却是比这世上不吃盐的人还少,不是没有只是太少。而南无铮的兴趣则是讲那些贪官污吏受贿的证据盗出来,然后交由清正廉洁的官吏手上。 如此大快人心一事为何不让他继续为之?落珏呆呆地站在那笑,蓦地笑意僵在嘴角,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前世并没有遇到过南无铮。 倘若南无铮并不是余清的人,和余清无关的话,那为何原本不该碰见南无铮的自己会和他有交道……落珏细思极恐,摇了摇头,但愿是她想多了。 算算时间得赶紧去余府了,刚迈出府就被落瑄叫住,落珏困惑地看着落瑄,“哥哥叫住我作甚?” “这么急着去哪里?”落瑄过来问。 “突然想吃富春楼的糖醋排骨了,嘴馋得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11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11 紧,想去尝尝。”落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可能是因为余清悔婚,落瑄本就不开心,若是被知道自己是过去找他的,一没了面子,二落瑄定然不会让自己去的。 “馋猫,想吃叫下人出去买就行了,何必还要再跑一趟。”落瑄道。 落珏吐着舌头,嘿嘿一笑,“等下人买回来早就凉掉了,还是在店里吃好。哥哥有什么想吃的吗,我顺路给你捎回来。” 落瑄摸了摸落珏的头,“你去吃吧,等你回来我早就饿趴了!” 落珏心虚的出了门。 到了余府,如同事先吩咐好的一般,下人未曾通报就将落珏迎进了余清住的院子里。 余清正躺在摇椅上悠悠哉哉的闭目养神,听见动静,懒洋洋的睁开眼,“你来了?都这个时辰了,我还以为玉儿你要食言了的。” 落珏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还想向君子方向发展呢!” 见余清身旁恰好有本书,拿起来欲读给他听,还没开口就被余清拒绝了。“这本书着实无趣,等下次来我给你找本好玩的读读。” 说得好像是她要看一样…… “太阳晒久了,嘴有点干,炉子正好在这,你帮我煮茶吧。”余清理所当然道。 落珏舀了两瓢水就在那烧炉子,烧炉子是她的拿手,火烧得正旺,炉子还未烧开,倒引来了宋子言。 “我就说这余府今日怎么一进门就觉得与寻常时候不同,顶上生光,原是珏儿在这烧炉子!”宋子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落珏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真想找个空溜了才好。先前余清提醒过自己要躲着点宋子言,落珏瞅了瞅余清,依旧那般淡定自若。 待宋子言走近,余清对着落珏说:“我近日火气有点大,劳烦玉儿帮我去园中摘些忍冬泡在茶中,去去火气。” 落珏唇角一勾:“好~” 低着头从宋子言身边经过,仿佛没有见到他一般,视若无睹。 作者有话要说:  啊…求收藏_(:зゝ∠)_ 最近遇到糟心事 心烦啊… ☆、令牌 宋子言拉住落珏,颇有几分在意地问:“珏儿是在与我斗气吗?” 落珏本不欲与其有过多交集,却因为他的话顿了顿脚步,“我为何要与你置气?” “因为……”宋子言故意拖了长长的音,“你在怨我迟迟不肯娶你!” 落珏一头黑线,瞪了宋子言一眼,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脸皮,脸上竟堆了厚厚一层。落珏懒得与他这般厚颜无耻之辈耍嘴皮,只是觉得自己反驳又怕被说默认了,“敢问宋公子,我何时答应过嫁给你?” “珏儿还是莫要与我置气了好,等挑个良辰吉日我便登门求亲。”宋子言说得煞有其事。 不过他这般从容的在余清面前讨论婚事真的好吗?毕竟对方可是逃过她婚的人,落珏瞅了瞅余清,见他依旧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神情并无什么变化,偷偷地松了口气。 转身要走,突然余清开口道:“听说你要娶玉儿?”落珏脚步再次顿在那,显然这句话是问宋子言的。 宋子言许久未搭话,许是在琢磨这个玉儿是谁,“当然啦!” “她可有说愿嫁?”余清问。 “她可有说不愿?”宋子言不甘示弱反问。 眼看着这场还未正式开始的舌战余清就占了下风,没想到余清开口:“我就说宋公子早已过弱冠之年,竟无一根胡须,原是堵上了。” 落珏噗嗤笑出声,脸太厚,堵上了。宋子言不高兴地一指炉子,“珏儿你再不去这炉子上的水就要烧开了!” 落珏掩着嘴角离开了,宋子言面色恢复了正常,余清问:“你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朝廷那边又有新动静了。”宋子言严肃道。 “杨文这个狗东西,身为礼部尚书却频繁盗取皇宫财物,昨夜又发生了一起,听说是皇贵妃的玉如意被偷,皇上派六扇门追查此事。”宋子言略有些奇怪的说,“不过据皇宫的探子汇报,奇的是这次皇上却派了正八品的监察御史去荆州监察,要知道那荆州一个个可都是富豪,这正八品的监察御史可是你心心慕慕的孙姑娘她爹。” 余清翻了一页书,悠悠道:“我都知道。” 宋子言似乎并不惊奇余清知道这些,自顾自地揣摩道:“你说这皇帝不去查那杨文,跑去荆州查什么查,还派个小官?” “我看未必。”余清起身将炉子上已经翻滚的开水给端走,“皇上这招可能叫……监守自盗。” 用抹布端着开水壶,倒了两杯热水,继续说:“这杨文是苏公公的人,南无铮这段时间潜伏在皇宫之中,得知国库说起来被盗,实则毫发无损。这孙盛被派去督查荆州,在我看来皇上之所以派他这正八品去而不是正一品正二品就是怕大张旗鼓被荆州那些富豪知道自己有备而来。” 水稍许凉下来一点,说得有点口渴,余清端起来吹吹喝了一口润润喉。一旁的宋子言听得正有趣,上前一步问:“怎么个有备而来法?” “这个嘛……”余清又抿了一口,“我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孙府,见到了孙双双,她无意中谈及其父已经在荆州抓了两个富豪,并将家当上缴国库。近些年越国年年向宁国进贡大量金银财宝,国库早已无甚银两,皇上怕是想借此法充实国库。荆州的百姓一夜致富的多得是,前一天还是乞丐第二天便家缠万贯的亦有之,皇上借的就是这个噱头说事儿。” “照你这么说的话,那杨文是苏天佑的人,那这次事情就是苏天佑想出的鬼点子。可是苏天佑为什么要帮昏君想出这个方法?”宋子言不解地问。 余清抽出腰间的折扇,一开,慢悠悠地摇起来走向躺椅,“就凭苏天佑他想当皇帝的心。” 一进园中,落珏不禁感叹,果然是京都的富豪之一啊,就连园子都那么大。福地洞天,水石清华,这般旖旎风光,引人入胜啊!找了半天落珏才找到余清所说的忍冬草。 落珏摘完忍冬草回来后,见宋子言和余清站在那讨论着什么,自己是干站在那不是,看着桌上渐渐冷却的茶壶又不忍再去溜达一圈回来,索性站在不远处的树后面。 诚然,她不是个爱听墙角的人,可她的耳力却是极好的,就算站在距离几丈之外也会偶尔落入耳中只言片语。 落珏不清楚他们具体在说什么,大致还是能猜出个轮廓,深知余清能得到这皇帝之位绝非偶然,可以说是早有预谋。预谋如何用正大光明顺理成章地手段夺回皇位,也难怪,虽说这皇位起初应该是他的,可若是以谋逆的罪名夺回说起来也不好听。 “苏天佑其意不在此啊……”宋子言自言自语嘀咕,突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12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12 然想到什么转移话题问,“你方才的意思是你见过孙双双了,时隔两年?” 余清笑而不语。 宋子言来了兴致,凑到前面眯着眼问:“孙双双见到你是不是被你的样貌惊到?你们俩说了什么没,你有没有和她说你此次悔婚是为了她?”宋子言挺着腰,双手抱胸,饶有兴趣的调侃,“我说余公子,平时也不见你这么听我劝,我这次算不算做了一回月老?” 余清将凉下来的另一杯水递给宋子言,见他说了那么多话怕他喉咙干,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我悔婚不是因为她。” 恰巧这时气氛异常静谧,可能连枝头的鸟儿都在期待着余清的回答,这句话完完全全的落在落珏的耳中,让落珏心动了一下。 “我是真心实意想娶她。”落珏的心又动了一下。 心下又想,这个“她”说的是孙姑娘也不一定。 余清悔婚不是因为孙姑娘的话……那他是为了追求自我,顺心而为? 落珏摇了摇头,真是搞不懂…… 宋子言本想留在这继续唠嗑点别的,随从匆忙过来寻他回去这才离去。落珏也感谢那个随从,不然自己还不知道在树后站到什么时候。 等宋子言走后,过会儿落珏才从树后出来佯作才溜达出来,左右看了看问:“宋子言他走了?” 余清站起身,拍了拍躺椅,示意落珏坐过去。落珏手里拿着忍冬草,乖巧地过去了,亦不知余清要作甚,扬了扬忍冬草说:“我摘回来了,水都快凉了,我再去煮一壶。” “你在这待着,茶我来煮。”余清顺手捎走了那几株忍冬草。 “不是说好我来帮你煮茶的吗?” “我见你方才在树后站了好一会儿,脚想必有些酸了,你就坐在那歇歇吧。”余清忙着烧水泡茶。 落珏兀自讪讪而笑,“你不是让我躲着点宋子言吗?” “找个地方坐坐也是好的。”余清语气平淡,略有责怪。 落珏愣了一下,余清他……是在怪自己偷听到他们谈话了? 落珏挠挠头,想要道歉,余清背对着自己继续说,“你站在那又听不到我们谈话,不如找个坐的地方。” 落珏不明白余清此话的含义,问:“你不怕我听到你们谈话?” “为何要怕?听到便听到,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怕被别人踩到尾巴。”余清将泡好的茶递给了落珏,“你尝尝。” 落珏对“茶”的研究就如同她对那些胭脂水粉一般不知其中门道,余清让她品茶,她也品之如喝热水。又不愿拂了余清的面子,只得装出一副甚是清香淡雅的模样,夸赞着此茶如何如何之妙。 余清也甚是受用,静静地站在那看着她唇角含笑。 落珏想起来昨晚在南无铮身上搜到的令牌,才问起:“你认识南无铮吗?” “自然认识。”没想到余清回答的如此利索。 落珏兴奋地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余清嗤笑出声,“南无铮我自然认识,京都第一盗贼。若说我和他的关系嘛……顶多算个以后被盗者和行盗者的关系。” “……”落珏将怀中令牌掏出,“昨晚南无铮袭到我房中,幸而被制服,后来我在他身上搜到了这块令牌,上面印有清字,不知你是否认识?” “玉儿手脚如此了得,竟能将南无铮制服!”余清顾左右而言他。 落珏看出他在逃避问题,只是粗略解释了下南无铮是被她哥落瑄降服的,但还是被他逃走了,之后又将问题问了一遍。 余清思索了一下,而后点点头:“认识。” 余清承认得如此落落大方,让落珏不禁钦佩,“你的令牌为何会落在南无铮手中,可是被偷的?” 余清轻摇扇子,摆摆手,“我可没说这是我的,若我记得无误,这应该是大皇孙的,他单字亦是一个清字。” ☆、“狭”路相逢 落珏见余清一本正经煞有其事的模样差点笑出声,又怕余清发现自己知晓他的身份便死活憋着。 余清口中的大皇孙是先帝的嫡长子所生,当朝天子其实是先帝的三子。先帝在位时曾有意将皇位传于大皇子,奈何大皇子身染恶疾一夜病逝,此中端倪明眼人都能瞧出来。 老皇帝抱着尸骨未寒的大皇子伤心过度,一个气没回过来也撒手人寰一命呜呼了。传位遗诏还没来得及准备,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自然是在皇子们之间人人争得头破血流。 皇宫之中尔虞我诈,皇位按道理是给尚且年幼的大皇孙继承,然而却被那些玩弄权术的谋臣以皇孙年幼之名,将皇位的争夺扔给了先帝的皇子们。还未准备就被踢出局的大皇孙被赏了一块边远封地就被奶娘和着一些随从离开了京都,但也因此捡了一条命。 朝政之上支持二皇子的大臣居多数,支持三皇子的却是极少一部分之人,三皇子不甘到嘴的肥肉被他人叼走。在新皇即位前一晚,率领大兵包围皇宫,篡权夺位,弑兄杀弟。 二皇子生有一女,年芳十四,还未及笄,就被今上以和亲的名义嫁给了宁国的丞相,当时那位丞相以年过半百。 今上曾派人暗中刺杀过远在边城的大皇孙,然而大皇孙早已被人悄悄带走。而那个大皇孙,就是此刻在自己面前悠哉悠哉地摇着扇子,品着茶的余清。 落珏前世是个不爱八卦的少女,对于那些朝廷之事也是向来不关心,不过当兵时那些将士在一起喝醉酒谈到了今上。幸而当时无人,不然妄议今上可是掉脑袋的。 落珏暗自叹息,自己前世真是不学无术,她打小就放浪不羁爱自由,有事没事便跟着府中的兵卒偷偷习武。后来到了叛逆时期,一个没把持住,随着商队出了京都闯荡江湖去了。 现在想想倒有点庆幸自己当年练了一些身手,不然被余清派去从军早就身先士卒了。 突然被勾起前世的记忆,想到自己死得那般莫名其妙,落珏心生愤懑。她不止一次的怀疑那帮刺客是不是杀错人了! 她一生与人无争,甚至连当初闯江湖时遇到的人都怀疑了一遭,就连当时一不小心踢翻了叫花子的饭碗这事都被想起来了,也没想出个头绪。 莫名被下药,头脑不清时又被趁机捅了几个窟窿,从头至尾也没看清对方的模样。 落珏恨恨地咬着牙,她娘的自己死得好冤!转而又想到自己重生了,突然心情又变得很好,霎时春光明媚啊~ 余清在一旁一声不吭地聚精会神看着落珏的表情,一会儿红,一会儿黑,一会儿白,狰狞得很。 余清怕她憋坏了,便让她早早离开了。 落珏离开余府时,太阳高高挂,摸着肚皮,掂量着怀中的银两,大步向富春楼的方向走去。 富春楼与归云居的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13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13 氛围是天差地别,相当地接地气。还没到富春楼就大老远的看见富春楼门口聚集了一群人,嘈嘈杂杂的。 落珏上前透过间隙瞧了两眼,本不欲插手此事的落珏停了步伐。聚众打架的事乃寻常之事,只是人群前那抹熟悉的身影怎么瞧怎么像孙双双呢? 落珏拉过人群中围观的一男子,劈头盖脸就问,“小哥,这是在看什么呢?” 那小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没好气的回:“能有什么,先是讨债后是调戏呗!” 调戏?! 什么玩意儿?! 落珏拨开人群,挤到前面,果然是孙双双。只见孙双双伴着身旁的侍女,一脸赧然,手中的手帕死死地绞在手中。 面前有几个壮汉,落珏看着也眼熟,想起来这几个正是那次第一次遇见傅明镜时碰到的那几个。 真是个随意乱惹事的蛮横人,落珏心里念着。 落珏在人群中听了会儿,大概了解到了什么情况,这才注意到地上还躺了个书生装扮的人,看起来满脸酒意。 原来是这个书生欠了这些人银两,应该是惆怅壮志满怀却报国无门吧,日日泡在酒坛子里,因而欠下一屁股债。那些人过来讨债,讨不到便打人,恰好被孙双双遇到制止了。 那几个壮汉欲要孙双双替他还钱,孙双双却没带够钱,这才惹来笑话。 落珏看着倒地呼呼大睡的书生,啧啧两声,摇摇头,内心感叹,傅明镜果然是这些人中的一股清流啊……! 带头的壮汉又对孙双双言语上百般羞辱,落珏看不过去,上前两步,“几个身高马大的大男人这么对一个女子真是不知羞!” 带头的壮汉惊讶的看着面前嚣张的落珏,“你是谁?别多管闲事!” 落珏仿若充耳未闻,“哦~原来你们是只敢欺负弱女子啊!” 壮汉活动了下筋骨,想要恐吓走落珏。他看落珏衣着不凡,眉宇间又有一股子傲气,应该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不敢乱招惹,又不想如此就走,怕被笑话失了面子。 这一下子勾起来落珏隐藏许久的斗气,自她重生回来后就没能怎么活动过筋骨,这下倒好。落珏暗自搓手,跃跃欲试,反正这几个壮汉满脸横肉,只会靠蛮力,不需要使出她的功夫。 就连对策她都想好了,阿爹如今对她放养,想必也不会问。若是问起来她就说是自己这几天偷偷跟着府中的兵卒们练的,毕竟对付这些人只要一些三脚猫手脚就行了。 落珏暗暗盘算,心中窃喜,不由感叹自己的机智。 落珏向壮汉一招手,壮汉愣神,以为落珏是要与他商议商议,毫不犹豫地上前,没想到刚走近就是一拳。 壮汉捂着眼睛后退几步,围观的人群也把圈子扩大了些,个个怕失手伤到自己。 “你,你……卑鄙!”壮汉气得直哆嗦。 落珏挠挠头,“我不是招手让你先上了吗?” 壮汉的跟班们一齐涌了上来,围观的人群不由窃窃私语,“这么多人一个姑娘家真的能打得过吗?” “唉,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不上去帮帮忙!” “我才不去嘞~谁要好好的去和燕二爷作对!” …… 燕二爷? 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 哦对了,前些日子二毛缠着自己让她教他打架,她没搭理她,他就威胁自己说再不教他,他就叫他二舅爷来教训她。 当时落珏眼皮抬都没抬,“既然你二舅爷那么厉害,你怎么不直接让他教你?” 二毛语噎,“我、我、我二舅爷可是京都有名的燕二爷,他忙得很!” “那她更不可能为了这事过来教训我了。”落珏道。 二毛:“……” 落珏犹豫自己要不要手下留情,肩膀被拍了拍,落珏转头看去。孙双双一脸无害,自责地劝道,“这事因我而起,还是莫要把姑娘拖进来为好。这几个壮汉的拳头若是真落在姑娘脸上,姑娘怕一生就要毁了。” 落珏对她好感不由添了几分,怪不得余清会对她如此痴心不悔,真是善眉善眼,蕙质兰心。 落珏拍拍孙双双的手,试图宽慰她,让她放心。 燕二爷被抡了拳头,心中大怒,面子上挂不过去,整个人都扑了上来。落珏身形娇小,飞燕游龙,燕二爷还未看清但觉小腹一痛,霎时脸色发白倒在地上。 其他几个小啰啰也被落珏轻而易举地撂倒,个个都欺软怕硬。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扶起捂着小腹的燕二爷就要走,却被落珏叫住。 “他欠了你们多少钱?”落珏摸了摸钱袋子。 那些人先前见到孙双双故意想要使她难堪,那个书生早已醉得不省人事,就讹了一下。现在都不敢胡诌,只好如实相告,“十、十两。” 落珏心下一狠,将银两抛给了燕二爷,心疼地捏着瘪了的钱袋,她的糖醋排骨……“教训你们不是为了不管你们的钱,只是想告诉你们不要总挑软柿子捏!”落珏颇有气势的说道。 “是是!” 孙双双弯着腰道谢,将身旁侍女递过来的钱袋塞进落珏手中,贴心着说:“微薄钱财,还望姑娘手下,剩下的我改日再还。” 落珏忙着拒绝,“姑娘客气了,我不过是见不着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姑娘心善愿意帮不想干之人,我不过是解围而已,姑娘还是收回去吧。” 孙双双正踟蹰,“咕——”落珏一怔,尴尬地朝孙双双咧了咧嘴。 孙双双莞尔一笑,领着落珏进了富春楼,点了一些菜。落珏先前有些拘束,等一看到糖醋排骨端上来时,全然忘了对面还有孙双双。 正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孙双双浅浅地笑出声,落珏不好意思地停下动作看着她。找不到擦嘴的手帕,索性用衣袖抹了两下,问:“好久没吃了,吃得太忘我了,还没自我介绍呢。” 落珏一拱手,“我叫落珏。” 话音刚落,孙双双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欠了欠身,“小女子眼拙,竟不识姑娘乃是将军府的二小姐,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勿怪。”顿了顿,头低得更沉,“我是城南孙府的孙双双。” 落珏拉起孙双双,“孙姑娘不用拘礼,来来来,一起吃一起吃。” 孙双双坐下后,抬头看着落珏,许久问道:“我之前是不是见过落姑娘,怎生这般眼熟?” 落珏被这么一说,想起自己先前乔装打扮给孙双双送过信。不好,怎么忘了这茬事…… 落珏摸摸脸,干笑道:“我大众脸,面熟也是正常的。”嘴里啃着排骨将头埋得更深了。 孙双双夹了一道菜,“余公子悔婚一事我也略有耳闻,落姑娘还是勿伤心为好。天下好男人多得是,错过这一个,定然有下一个更好的在等着你。” 落珏被孙双双的话给说得一愣一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14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14 愣的,缓了半天神才意识到她在安慰自己,悻悻答道,“说的对说的对……” 孙双双回府后,红苑再也忍不住了,“小姐,那个落珏不是先前过来送信告知你余公子婚事的那个小厮吗?” “嗯。” 红苑继续道,“先前只觉得眼熟,还以为是我的错觉,没想到小姐也瞧着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日的小厮。你说,她处心积虑想要小姐知道她与余清的婚事所为何,难道是想要炫耀?” 孙双双摇摇头,“那日送信过来,我就知道有蹊跷。一个小厮肌肤细嫩,仔细看才知是个女子,而信中的字虽有些男子的大气,却又有些女子的娟秀。” “小姐既然知道为何还会生病?”红苑诧异问。 “这或许是个契机,我不过是想借机赌一回。”孙双双指腹摩擦着杯盏,邪魅一笑。 “赌什么?” “赌余清是否认出两年前的那个人。” ☆、黑衣人 晚间,二娘差人唤落珏去她房中用餐,落珏因啃完了一盘糖醋排骨,肚子也不饿。二娘既然都差人过来了,自己也不好回绝。 到时才发现落瑄也在那,一顿饭,落珏吃得着实不自在。一来是因为落瑄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总感觉自己的一点小九九都被看穿了,二来并无多少食欲,故桌上的菜也没伸几筷子。 二娘瞧出端倪,夹了一个翡翠玲珑饺子给落珏,“来,肉的。” 落珏慢慢的小口小口咬着吃,二娘擦擦嘴问:“珏儿今日怎么没有食欲,难道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落珏赶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哪来的烦心事?” 落瑄春风一笑过来解围:“她刚去富春楼吃完糖醋排骨回来,自然不饿。” “你这孩子~”二娘宠溺一笑。 这时落琰“哇哇”大哭,没睡好被吵醒了,落珏眼尖趁奶娘还没去抱,冲上去一把抱起落琰,抱在怀里哄着。 一没留神,一把被落琰揪住了头发,整个屋子都是落珏的哀嚎…… 饭后,落珏和落瑄并肩走在小径上,落珏心里还想着明日给余清说什么书。是带几本话本子去还是去带点史书过去? 落瑄停下脚步,落珏疑惑地看着他,以为前面有什么东西挡路了,弯着腰往地上瞅了瞅,问:“怎么了?” “我知道你今日去找余清了。”落瑄目光深沉如水。 落珏支支吾吾解释,“哦,那个是……因为……我……嗯……”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听兄长的话,以后离他远点。”落瑄铿锵有力地命令道。 落珏扶额,这一个两个是怎么了,余清让她离宋子言远点,落瑄又让自己离余清远点。那下次遇见宋子言,他是不是会提醒自己,离她哥远点…… 她是瘟疫吗! “为什么?”落珏狐疑地问道。 “他是欲离经叛道之人,你和他有过多牵连,我怕你惹火上身。”落瑄认真道。 落瑄指的应该是之前自己与余清订婚,是余清为了利用自己谋反罢了。落珏不敢忤逆落瑄,毕竟他也是为自己着想,心中暗自琢磨,自己再帮余清说说小书唱唱小曲儿就没事了。 于是点点头答应了。 黑幕沉沉,月朗星稀,不一会儿浓密的乌云又遮住了月光,屋内黑得更甚了。 屋顶上匍匐着一个黑衣人,腰间别着一把刀,趴在屋顶上。听屋内已无动静,黑衣人站起身矫健灵敏地跳到了屋下,偷偷摸摸地进了屋。 黑衣人拔出明晃晃的大刀,凭着平稳的呼吸声找寻着落珏。 刀还未来得及架在落珏脖子上,面前一阵风,腰间却多了一个锋利的物什,抵在那儿。 “阁下深夜拜访我的闺房,不知是何许人也?”落珏不慌不忙地问道。 “令牌在何处?”黑衣人问。 “南无铮?”落珏又立刻否决,不对,声音不是。 “我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有什么令牌,香囊倒是多得是,不知阁下喜欢哪种香?” 黑衣人闷哼一声,“乖乖交给我,我可以饶你一命!” “你怎知我有令牌,你要令牌又要作甚?”落珏咄咄地问。 黑衣人看向窗外,突然惊喜道:“大皇孙!” 余清? 趁着间隙,黑衣人意图跳出几步,却被落珏看穿,紧追上前。 手一使力,往黑衣人臂上一劈,将黑衣人的刀劈了下来,另一只手手拿短刀凉凉的架在黑衣人脖子上。 落珏咬着牙,自认为很有气道:“说,你是何人!” 黑衣人身子一沉,倒在了地上。 落珏用脚踢了两下,没反应。蹲下身,用食指在鼻尖试了下,咦,没气儿了?! 自尽? 落珏掌上灯将黑衣人的真面目仔仔细细看了个遍,事实告诉她,她不认识…… 正惆怅着怎么料理这具尸体,门口有声音响起,“令牌还我,尸体我处理。” 落珏惊讶的看着来人,指着问:“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南无铮倚在门框上,神色泰然,“他没来之前。” 高手就是高手啊,藏了那么久自己竟没有一点察觉。 “这个人你认识?”落珏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问。 “不认识。”南无铮道。 “那你一直躲着干嘛?”落珏问。 “就是想看看他要作甚。”南无铮道。 “……” 最后二人达成了和平协议,本来落珏要那令牌也没用,物归原主嘛! “你和大皇孙到底什么关系?”落珏心有不甘,不依不饶地问。 南无铮一脸公事公办,“不可言说。” 落珏心中一惊,一番回味后,大概了明了一切…… ** 二毛最近似乎变聪明了,知道落珏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开始变着戏法似的讨好着落珏。这不,一大清早落珏来到私塾就瞧见书桌上有包用油纸裹着物什,摸起来还热乎着呢。 落珏打开一看是两个香喷喷地肉包子,左右看看是不是谁落在这的,结果对上二毛贼兮兮的两只眼睛。见落珏看自己,二毛一个劲地往这“抛媚眼”,那一刻,落珏差点将手里两肉包子遮他眼睛上。 深吸一口气,还是狠狠地咬了一口肉包子。唔……味道还不错,接着又咬了一口。二毛以为落珏喜欢吃,再接再厉,讨好地凑过去给落珏捶背倒水。 落珏喝了几口水,顺了顺,方才满足道:“其实我更喜欢富春楼的糖醋排骨。” 二毛伴随着一声“哦~”了悟地点点头。 心算着这次的计谋稍有苗头,二毛状若心痛,紧握双拳,撇着嘴:“昨天我二舅爷被打了。” 落珏噎着了,赶紧夺过二毛手中的茶杯使劲灌了几口,二毛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奈的叹了口气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15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15 ,“你慢点,你一定也被吓着了对不对?”空洞的看着前方,沉重道:“想我二舅爷威风堂堂,独霸一方,居然被打了,我心中不平啊!” 低头转入正题,“奈何我心有余而力不足,落珏,你就教教我武功吧!我要替我二舅爷报仇!” “可以是可以,不过……”落珏顿了顿。 二毛喜出望外,以为落珏是有什么要求,“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落珏拍了拍二毛的肉手,生无可恋道:“不过……打你二舅爷的,是我。” 二毛扑通跪在了地上,激动地握着落珏的双手,落珏被吓懵在那,“那太好了师父,这样我以后就不会被二舅爷威胁抢走零花钱了!” 怪不得非要和自己学武功,原来是被压榨的……刚刚随口答应以为二毛会因为她打了他二舅爷的事生气,没想到……落珏嘴角抽搐。 思忖片刻,落珏抽出被紧握的手,挺直了腰板,正襟危坐道:“我教你可以,不过是要交钱的。” “你要多少,说!”二毛眼一闭。 “你的零花钱。”据她所知,燕家在京都也算小有名气,二毛又是家中独子,其父给他的零钱估计也不是小数目,不然也不能让他二舅爷觊觎他的腰包。 二毛他二舅爷因为赌博输了一大笔钱,才被赶出家门成了街头混混。当然,这也难为了二毛的钱包,总是鼓鼓的出门,瘪瘪地进门。 落珏思及傅明镜约莫一月后就要参加三年一次的科举考,傅明镜无权无财是铁了定的落榜。落榜后就会去从军,从军后没几年就战死沙场,她既然重生回来了,自然不会再让傅明镜离开了。 前世傅明镜于她,是还未萌芽就被扼杀在摇篮里的暗恋,今世,不过故人。 二毛的零花钱加上自己的零花钱,差不多应该可以给傅明镜买个小官,再差也总比什么也不是好。 落珏眼角余光扫了扫二毛的脸,“我只要你一个月零花钱就够了,你有多少?” 二毛板着手指数了数,“三百两。” 落珏一口口水差点呛着,三百两?? 落珏忍不住上下打量着二毛,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不出来看不出来! 二毛颇为骄傲的挺着大肚皮,摇着头,“如何?” “成交!” 落珏在去余府的路上见到了傅明镜,这次他没有摆晚市,落珏正准备上去打招呼却发现傅明镜这次不是一个人。 这次卖的是油纸伞,与身旁的女子谈笑风生,走近才发现这个女子正是之前卖簪子的哑女。 “傅公子怎么每次卖得东西都不一样?”落珏问。 傅明镜抬头见到来人,客气一笑答道:“如果每次都一样就没了新意。” 落珏好奇地问,“不知这位姑娘是……” 傅明镜赧然,“她是在下未婚妻,不能言语,不能与姑娘问好,还请落姑娘勿怪。” 未婚妻?怎么以前从未听他提起过?难怪前世对什么都云淡风轻,原来是有婚约在身,可又为何丢下未婚妻去从军了呢? 宋子言眯着眼睛,眸底深沉,暗自独语,“给我查查,这个人是谁。” ☆、盗贼 落珏去余府的路上瞻前顾后、小心翼翼,生怕被落瑄看到,落珏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巴心巴肺给余清又是煮茶又是说书的。 本来昨晚落瑄提醒过自己,她大可以这个为借口推脱。于情于理,是他余清悔婚不义在先,她还未与他讨个说法,他怎可随便找个理由指使她做这做那?关键是自己该做的不亦乐乎? 落珏得出两个结论,一是余清脸皮太厚,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另一个就是昨晚被那个黑衣人搅得没睡好,头昏昏沉沉的,就凭着一丝意识来兑现诺言了。 落珏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困乏的眼睛,昨晚的黑衣人尸体虽然已经被南无铮处理掉了,但她的心却不是很安稳。 她有令牌的事只有南无铮和余清知道,前者都自个儿过来要了,后者也没道理要用这法子要回自己的令牌啊。就算要回去了也对余清他没什么用处啊,难道是怕自己拿令牌做坏事? 就算如此,也不至于要她的命啊!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幕后主使定然另有其人,并且情报上的掌握也很可怕,不然怎么知道她有令牌? 她的第六感一向很灵,不过都是反应慢几拍。比如傅明镜死后,她才知道傅明镜根本没有喜欢过她。比如前世喝完茶水后才知道那水有问题,然而为时已晚。 思及此,落珏眼前仿佛是临死前的那一幕,身上被捅了十几个窟窿,血源源不断的涌出。杀她的人的样貌她看得一清二楚,但她并不知道他们是谁…… 她不愿意去回想这些,临死前的记忆是痛苦的,不知道殓尸的看到她死得那么惨会不会被吓到,希望脸没有毁容…… 突然脑中划过一道亮光,落珏拼命的想要抓住它。闭上眼又再次回想刚刚的心路,试了几次才抓住了那一闪而过的画面。 她记得她倒在血泊中的时候,看到其中一个人拇指与食指之间刺着一片树叶。而昨晚那个黑衣人全身上下她唯一注意到的不同是,那人拇指与食指之间,同样的位置,刺了一个图案。 是一个月牙。 虽然刺的不一样,但二者肯定有什么关系!落珏狠狠的一拍脑袋,她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抬眼已到余府,门口早有小厮候着,见到落珏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落珏狐疑地打量了他两眼,这般殷勤,真是让她受宠若惊啊! “落姑娘,我家公子让我领您去园中听戏。”小厮毕恭毕敬道。 “听什么戏?”落珏心中直叫不好,难道今天余清来了兴致,要她给他唱戏听? “我也不清楚,姑娘去了便知道。”小厮领着落珏走在前面。 落珏跟着小厮左绕右绕,看见余清好整以暇的坐在那,品着茶,看着台上的戏子在咿呀唱着。 此景落在落珏眼中,忽觉余清生来就是为帝的,这般气派。想想若是他此时穿着粗布草鞋,去田里插秧的模样,落珏忍俊不禁。 闻见笑声,余清笑问:“你来了?” “嗯。”落珏应了声,“怎么好端端的叫我过来听戏,不是说这次给你来说书吗?” “我怕赶不上。”余清神秘感十足的说。 落珏后提一步,提防问:“你要做什么?” 余清看她的反应,笑着又无奈的摇摇头,手中折扇指了指台上。落珏顺着视线看过去。 台上一出戏刚唱罢,还未歇息,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落珏身体一怔,眸中尽是惊喜,心跳加快。 青砖铺地,艳红厚重的帘幔拉起,刹那芳华,柔媚如画,水袖一舞,身姿玲珑。眸中皆是山水,唱曲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16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16 处处是是长情,真的是陆梦生! 陆梦生是落珏打小就喜欢的旦角,年幼无知,曾有一段时间信誓旦旦嚷嚷着长大了就嫁给陆梦生。 等长大了的时候才知道,这种喜欢和那种喜欢不是一种感觉。有段时间特迷陆梦生,他的每场戏自己都会去看。 只是落珏没想到一个多月前已经离开的戏班子怎么会出现在余府里? 落珏又是惊喜又是诧异的向余清投去目光,余清会意道:“那次花灯节是我头一次去城北听戏,感觉不错,却没想到他们就要搬走了。于是我就花钱请他们来余府唱段时间……” 听到这里,落珏有一种他乡遇故音的感觉,对余清的印象也好了一点点。 此刻,落日的余晖印在余清的脸上,落入落珏眼中,是那般熠熠生辉。 结果,余清后面的话让落珏瞬间将这些念头打消。 “……顺便叫你过来看看,偷偷师。” 果然,话不能只听一半,人不能只看表面,余清什么时候那么好心过了?落珏心中冷笑两声。 “你要看什么戏码?”落珏拍拍手欲起身,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余清果断道:“唔,就来段巾帼不让须眉,女将军披荆斩棘最后深陷沙场的故事吧!” 落珏手扶椅手准备起身闻此突然从椅子上滑落下来,肃穆地咳了两声,往旁边挪了挪,狐疑地看着余清。 难不成他也是重生回来的?如若不是,那这口味还真有点独特…… 余清唇角抹开浅笑,“不会唱别的也行。” 落珏一拍手逞强:“这段戏我可是唱了六年,经验十足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仆人大声喊道:“有盗贼啊!快来抓贼啊!” 身体永远比嘴更诚实,持着前世的本能反应,落珏在听到呼声的时候身体犹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待回过神时,手中已夺过马匹追了上去。 青天白日的,居然光明正大来余府偷东西,还是三个成群,真是胆大包天啊! 落珏骑着马跟上去,也不知道这些个盗贼偷了什么,莫名的感觉那些人应是与那日来她房中的黑衣人是一伙人。 身后传来马蹄声,落珏微微一滞:“你跟来作甚?” “那你跟着作甚?”余清挥鞭上前。 “捉贼呀。”落珏说。 “巧了,我也是来捉贼的。”余清跟上前与落珏并排。 落珏讶然,“你会武功?”她知道余清深藏不露,余清看起来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没想到还文武双全。 “不会,”不置可否的语气,余清唇边漾了浅笑,“不是有你吗?” 落珏:“……嗯。”说得有道理。 落珏同余清一路追至城外的荒郊,盗贼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落珏将其三个拦了下来。 三个盗贼并无任何慌张的模样,相反,其中一个眼睛去鹰鸠一般犀利阴狠。落珏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这盗贼其实有备而来……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盗取余府的东西?”落珏先声夺人。 落珏生前做过将军,这般喝令从她口中说出也极具威严,让那三个盗贼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相比这个,我更好奇你们到底偷了什么?”余清容色淡淡的问。 那三个盗贼视死如归,对于二人的话恍若未闻,“既然不够配合,看来是更喜欢动粗的不成?” 即使添着余清这个添油瓶,这三个人一起落珏有信心打败他们的。那个鹰鸠眼的盗贼眸中闪过一丝慌张,落珏以为是屈服于自己的威严之下。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落珏的笑僵在了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爬了香山,回来累成狗撑着眼皮还是把今天的一章码了,有点短还请不要介意~ 不过你们真的不准备夸夸我么! 最后国庆快乐~哪里写得不好可以留评提意见的 晚安! ☆、一弯月牙 二人身后聚集了一群黑衣人,落珏慌忙转回头看着刚刚那个鹰鸠眼的男人。只见他毕恭毕敬的向她身后弯着腰拱手行礼,想来她身后那人就是头目。 落珏不易察觉的靠近余清,小声问道:“人太多,打不过,怎么办?” 余清默不言语,沉寂了很久,道了一个自己斟酌许久的对策,“跑。” 这群黑衣人没想到方才默不作声的二人突然扬鞭就跑,愣了一下,匆匆追了上去。 那些黑衣人显然训练有素,轻功了得,三两下就追在马尾后了。 落珏勒紧了马脖子,天马行空地向着未知奔走,直到冲到崖边才勒住了马。 黑衣人哈哈大笑,“公子还是别逃了,乖乖送上命我或许会让你选择一个快活的死法!” 黑衣人拔出刀步步紧逼,落珏眼尖,死死地盯着黑衣人的手,注意到拇指和食指之间果真刺着一个东西。 坐在马上距离有些远,落珏下了马才看清那个图案,是一弯月牙,此时黑衣人手中的刀直指落珏的心脏。 余清一把拉过她到自己身后,面带笑意,眸中有些冷意,“不知阁下是何许人也,在下死也想死得明白点。” “你死了阎王就会告诉你了!”黑衣人冷哼一声。 突然,原本滞留在崖边的马匹如同疯了一般向竹林的方向冲过去,将落珏撞个踉跄,一时重心不稳,向后仰去。余清眼疾手快,抓住了落珏却顺势被带了下去,二人纷纷摔下崖底。 黑衣人猝不及防,围着崖边向下寻了许久,万丈崖底,云雾缭绕,鹰鸠眼的男人担忧问:“怎么办,主上那边该如何交代?” “能怎么办,这么高摔下去不死了才怪!” “可是那个姑娘是要带回去的。”鹰鸠眼说。 “哎呀你话怎么那么多啊,主上不过是看上那个姑娘,一时欢喜罢了。待会儿带几个貌美的姑娘回去,哎嘿嘿,到时候主上哪有功夫惦记这个。”搓着手脸上淫/秽的笑着。 鹰鸠眼厌恶的看了他一眼。 城南,孙府。 月朗清风,孙双双因是早产,身子骨打小就羸弱,需每隔七日就要在温泉池中以药物浸泡身子。眼前氤氲着薄雾,鼻尖回荡着药物的清香,树影绰绰,花影溶溶,满池淡黄月。 孙双双闭目放松的享受着这般舒畅的感觉,有侍女慌慌张张闯了进来,惊得孙双双拿起身边的衣服就披上,严词喝令:“大胆婢子,慌慌张张擅闯药花池成何体统!” “小姐恕罪,小姐恕罪!是红苑姐姐让我过来通报小姐的,刚刚和老爷一起去荆州办事的风子赶回来说,老、老、老爷在荆州被宁人所劫,如今生死未卜……”侍女满脸惊恐。 孙双双的身子本就因为方才泡进药池中的原因有些打软,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17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17 这下是整个人支撑不住,跌坐在池中。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风子他人在哪?!” “没说几句就晕了,红苑姐姐给他找来了大夫,现在应该是在□□的客房中。”侍女唯唯诺诺道。 孙双双穿好衣服赶了过去,红苑刚送走大夫,见孙双双衣衫不整的跑了过来,拉过孙双双的手进了房中关紧门。 孙双双眼眶发红,泪水自脸颊滑落,哽咽着问:“到底什怎么回事,我爹怎会好端端被宁人所劫?” 红苑拍着孙双双的手安抚道:“小姐你先别急,据风子所说,老爷在办事的路上遇到宁国人挑事,老爷宣称自己是奉皇帝圣旨行事。可那些宁国人并不买账,不仅逼问老爷皇上为何派他小小官吏来查,还将老爷抓走了,这分明是挑衅!” “那宁人是什么来头?”孙双双问。 “听风子说,是宁国丞相府的大公子段容叶。”红苑又接着宽慰说,“老爷是皇上派过去的,如今老爷被抓,皇上怕此事败露,肯定会派人将老爷救出来的。” “给我备马。” “小姐……” “若是此事败露,但还没有证据充分的证据证明皇上就是幕后指使,若是皇上出面救出爹,那不就是默认了吗?”孙双双眼神坚定,“所以,皇上是不会救我爹的。” “小姐,不如我们再等等,你去了段容叶也不一定会放人。”红苑拉紧孙双双的手。 “等?等谁?”孙双双凄凉的笑了笑,“你说谁会帮我,谁会?” 红苑敛眸,“那就让我和小姐一起去吧。” ** 从那么高的崖上摔下来,早就粉身碎骨了,落珏以为自己将毕生的好运在这一瞬都花光了,才走了那么大的狗屎运。崖下有一棵生长足有百年的古树,枝干粗壮,及时受到那么大的冲击力依然毫发无损,将落珏和余清挂在了树枝上。 落珏废了好大的劲才从树上下来,又将余清给放了下来。余清摔下来的时候腿被山上的怪石划破了,伤口很深,血流涌注,依稀能看到里面的白骨。 这里群树耸立,鲜少有人踏足,奇药野果遍地都是,落珏不费力的找来几株止血草,嚼烂了敷在余清的腿上,简单的做了包扎。 余清此时依旧昏迷不醒,落珏吃力的背着他找到一个小山洞。现下天色已晚,黑幕之上繁星点缀,今日的月亮又大又圆,落珏生生咽了口口水,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 她将外衫脱下给余清当枕头用,免得咯到头,又生起了火,以防有野兽过来。一切安置妥当,落珏才拿起火把出去找清水帮余清清理伤口,顺便摘几个果子回来充饥。 今天是月圆之夜,希望这里没有狼,落珏亦步亦趋地走着,另一只手紧紧握着腰间的短刀,警觉地走在林中。 前面小山头中尊贵地走出来一头狼,狼身裹着淡淡的银辉,眸中泛着绿色的光芒,霎时,一声凄厉的狼嚎划破了黑幕。尔后,四方狼嚎声渐起,有的声音离落珏特别近,吓得落珏僵直在那不敢妄动,静谧的夜晚就这样撕开了裂口。 渐渐地,一双双泛着绿色幽光的眼睛亮起在这溶溶月色中若隐若现,耳边不停地传来狼啸的声音。狼群的嗅觉相当灵敏,察觉到有生人的味道,开始向落珏靠拢,落珏手中的短刀也慢慢抽离刀鞘。 草丛中的窸窣声让落珏浑身寒毛陡竖,狼群愈来愈近,落珏将手中的火把挥舞着。狼群怕火,见到火把都后退一步,不敢轻举妄动。 落珏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脸上有冰冰凉凉的寒意,落珏打了个激灵,下雨了。 雨不大,但有风,吹得火把火势越来越小,狼群中有狼又哀嚎了一声。落珏心中发凉,这是在呼唤同伴过来分食吗? 雨也渐渐大了起来,把原本还在垂死挣扎的小火苗浇灭了,落珏的心拔凉拔凉的寒。落珏不易察觉的往后退,狼群似是有所察觉,如野兽一般扑棱过来。 两只腿不敌四条腿,落珏心知逃不过,唯一的路就只有死拼到底。乌云将月光遮住,周围黑漆漆一片,有的只是一双双绿色的眼睛。 落珏将手中的短刀向绿眼睛刺去,不得不说,余清送的这把刀还真的挺好使,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雨越下越大,冲洗着地上的血,地上躺着一片狼尸,落珏身上尽是血迹,雨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落珏精疲力竭的拿着短刀,眼前渐渐朦胧,努力的支撑着身体。 后面涌上的狼群见落珏周身杀气腾腾,凄厉地再次哀嚎一声,落珏以为又要引来一群狼群,心灰意冷的退怯。 狼群听到嚎声,纷纷转头离开。 落珏拖着疲惫的身子,找了些清水,敲了几个果子先充饥,仅存的一点体力被方才杀狼时消耗殆尽,又敲了几个揣进怀里。 回去的时候余清已经醒了,见落珏一身血的回来,眉头紧锁问:“你做什么去了?” “肚子饿去找吃的结果遇上几头狼,和我一样饿。”落珏嘿嘿一笑,将怀中的果子掏出来。 “可有受伤?”余清紧张的问。 “没有。”落珏吸了吸刚刚冻着的鼻子,自顾自的帮余清清理伤口。 落珏重新包扎完毕后,指着一旁的果子问:“这个林子里只有这种果子,味道还行,酸酸甜甜的。”随后特别自觉地躲到一边,怕身上血腥味太浓,恶心到余清。不过离火堆有些远,刚刚被雨淋到,身上有些寒气。 落珏抱成一团在那瑟瑟发抖。 见余清并没有吃果子,而是直直地看着自己,落珏疑惑地问:“你不饿?” 余清不语。 “你不爱吃?” 依旧不言不语。 “还是我身上血腥味太浓,粘上去了?” 余清动了动,向落珏招招手:“玉儿,过来。” 既然不嫌弃,那她就过去好了,起身跑过去,坐了下来。 呼~真暖和…… 身上被披了一件衣服,一看是自己留个余清当枕头的那件,心里一暖。 “对了,今天追杀我们的那个黑衣人究竟是谁派的,你知道吗?”落珏问 “不清楚,不过应该是与皇宫的盗贼不是一伙。”余清沉思道。 落珏思忖片刻,“我在他们手上都看到了一个图案,在拇指与食指之间有个月牙。之前有个刺客来我房中夺令牌,手上也有这个标志,你知道这个标志吗?” 余清眸中映着火苗窜动,“那是,宁国丞相府二公子段容月的影卫。” “那如果是树叶呢?”落珏小心翼翼又紧张的问。 “大公子段容叶的影卫。”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段容叶为何要在落珏回京的前一天杀了她呢? 不知不觉假期已过半…不出意外,明日还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18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18 有一更。 ☆、画中人 是夜,雨越下越大。 漆黑的屋内,没有掌灯,黑衣人跪在地上禀报结果。 “怎么样了?”黑暗中一个声音凉凉的问道。 “回禀主上,属下无能,未能亲手将余清解决,不过他已坠入崖底,想必凶多吉少。”黑衣人颇有几分满意道。 “那他身边的女子呢?” “一、一起坠崖了。”黑衣人低着头,眸中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想到主上还会提到那个姑娘,“主上,属下已经为您物色了几个貌美的姑娘,就等主上……” 段容月一掌击出,黑衣人被拍到墙角,大口大口的吐血,“主……主……上……”伸出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已没了气息。 段容月拿手帕擦了擦手,“办事不利还过来摇尾巴!” “主上,属下有一事要说。”一起过来的还有那个鹰鸠眼。 “何事?” 声音不大却极具威慑力,鹰鸠眼顿了顿,“大公子也来越国了,还在荆州擒了监察督使。” 段容月冷哼一声,轻蔑道:“他一向浮躁,随性行事,别向他泄露我的身份。” “是。” 风从树梢掠过,呼啸若吟,肃杀隼利。 山洞阴暗潮湿,风从洞口过,幽幽若鬼哭的嘶吼。 得知前世杀害自己的是段容叶的影卫,落珏的内心惊讶有之,不解有之,然而这些也难敌渐渐袭来的睡意。 这个季节,更深露重,况且还在荒山野岭。没有取暖的东西,只有一堆火,余清怕落珏冻着,将身上的衣服给她裹了起来,将她搂在怀中取暖。 腿上的疼痛让他睡不着,只是闭目养神,耳畔有脚步声,睁开眼看清来人,“你来了?” “你可有受伤?”南无铮手持剑浑身也有血迹,想来也与狼群恶战的一场。 余清动了动腿,蹙了蹙眉,“你有药吗?” 南无铮以防万一带了金疮药,一个大男人手脚笨拙的帮另一个男人包扎…… 一切处理妥当后,南无铮问:“现在回去吗?” “不了,”余清低眸看了眼熟睡的落珏,“你按照我说的,下去办。” 余清凑在南无铮耳边说着他方才想到的一个主意。 舟车劳顿,路上颠簸崎岖,孙双双身子本就弱,被这么一颠,又是这般不适,又是那般不适。 父亲一直将她管得严,不允她随意外出,一是因为家教,而是因为为她身体着想。 一路颠簸终于进了荆州,孙盛被段容叶擒走在荆州算起来也是件不大不小的事。段容叶来荆州却是件大事,一问就知道段容叶的落脚之处。 孙双双面色惨白,来到客栈门口,红苑搀扶着她进了屋。客栈内都是段容叶的人,一进屋孙双双就被拦着。 “麻烦通报一下,小女子孙双双恳求面见大公子。”孙双双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进随从的手中。 随从照例收下并未有任何去通报的意向,孙双双又说了一遍:“麻烦阁下了。” 随从仰着头眯着眼:“我可没答应你。” “可你明明收了银子!”红苑急着回道。 随从翻了个白眼,“是你们自己硬塞给我的,我可没说去通报。” “你,你!仗势欺人!”红苑气得食指指着随从,还想说什么被孙双双制止了。 “我说楼下怎么那么热闹,原来是孙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楼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男子,身穿华服,魁梧健壮,眼神凛冽,眉尾上扬,与其为人一般飞扬跋扈。 孙双双猜到了他的身份,低头行了礼,“不知双双的爹哪里惹到了大公子,让大公子如此大动肝火,双双在此替他谢罪。还请大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宽宏大量放了我爹爹。” “楼下穿堂风凉人,孙小姐不若上楼我们再谈。”段容叶哈哈大笑。 上了楼进屋,孙双双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段容叶充耳未闻,只是死死地盯着孙双双的脸看了半天。方才在房外,隔了楼层看不真切,如今仔细一看还真的是…… 孙双双以为自己脸上有脏东西,低下了头,半边脸埋在暗中。 “把头抬起来。”段容叶命令道。 孙双双讶了讶,但还是把头抬了起来,段容叶一拍手,惊叹道:“像!真像!” “像什么?”孙双双不明所以。 段容叶挥挥手,仆从随即呈上一幅画卷。段容叶接过来展开,整张画就印在了孙双双眼前。 “像这画中之人!” 孙双双惊讶地睁大双眼,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自觉地摸上脸颊,“这幅画……为何……?” “你也觉得像?”段容叶掩饰不住的开怀大笑。 “不……不,不是很像……”孙双双不可置信的指尖抚上画中女子的眼眸。 “不是很像也无碍,三分像就够了。” 孙双双沉思片刻,“虽不知这画中女子是谁,不过双双倒是知道一个人与这画中人神似。” “什么人?”段容叶忍不住问。 见勾起了段容叶的兴趣,孙双双唇角上扬,“若说双双与画中人有三分像,那那姑娘就有七分像。双双若是告诉大公子,大公子可否放了我爹?” “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蒙我的话怎么办?”段容叶摆摆手。 “是真是假哪里能瞒得住大公子您呢?” “那你说说,是何人?”段容叶看着孙双双,试图看明白她是不是在撒谎。 “镇军大将军家的二女,落珏。”孙双双沉沉道。 ““落珏……””段容叶暗自低喃。 孙双双眸中一亮,“大公子是否能放了我爹?” “可以,不过……”段容叶邪魅一笑,“孙小姐你要留下。” “为何?”孙双双再度错愕的看向段容叶。 “我只答应放了令堂,并未说放了孙小姐,况且哪怕是三分像也好过一点都不像。”段容叶两指捏着孙双双下巴,凑近道,“落珏我要,你我也要,不过你要用来做点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事,不好意思现在才更新…… 所有疑点都在那幅画上,猜猜那幅画是干什么的 ☆、回忆 第二日清晨,落珏是被身上的腥臭味给熏醒的,皱着眉睁开了眼。 入目的是余清好看的侧颜,皮肤白皙,睫毛很浓密,鼻梁挺拔,薄唇微抿,唇角自然的上翘,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令人开心的事。 这些五官分开看没什么,可是拼凑起来却是一张天妒人怨的脸。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余清的长相,落珏的心里有些忐忑。 看够了回过神时发现自己是在余清怀里窝了一晚,身上还披着余清的衣衫。自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19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19 己受了伤,还如此照顾自己,心中甚是感激。 随后就将手中的外衫给余清披上,把余清包得严严实实,抬头的时候无意瞥见余清的唇角似乎更弯了…… 昨晚黏糊的衣服干了,现在又腥又臭,还硬乎乎的,厚重感十足。趁着余清还未醒,落珏蹑手蹑脚的出去找到昨天那条小河,见四下里无人,迅速的脱掉身上被血浸透了的衣服。披上昨晚没穿的外衫,简单地清洗了脏衣服,放在生好的火堆旁烤干。 清晨的河水冰冰凉凉的,但总比穿着满是狼血的衣服舒服。落珏浸泡在水中,舒服的叹了口气,算起来,好久没过上这样的日子了…… 想起昨晚余清说的那些话,看来她要好好琢磨琢磨了。她的死,似乎没那么简单…… 昨晚她做了个梦,可能是因为余清的话,她自重生回来第一次梦见前世死时的情景。从前,她觉得自己死不过是一场意外,或者是被杀错了也不一定。战场杀敌,树敌千万,仇家找上门也极有可能。 她私以为自己能够重活一世,算是老天爷对她的馈赠,不必想得如此复杂。当她得知自己的死或许是场阴谋,她的心也没有当初想得那般沉寂。 落珏细数前世过往,想来想去,自己前世过得还算有滋有味。唯一令她遗憾的就是沙场六年,没谈过什么恋爱,错过了人生中谈婚论嫁最好的年纪。 后来也算余清有良心,知道她再不嫁就徐娘半老真的嫁不出去了,下令准她解甲归田。只可惜在回京谢旨的前一晚就被杀了,也算是战死沙场吧! 对于那一天的事情,她没有去细想过,也不愿去想。昨晚的梦,却清晰的让她再度将死的那日所发生的一切给一五一十回忆了一遍。 落珏虽是个将军,但也不过是个战守在二线的将军。她怎么说也是个女子,出站一线的重任怎会轻易交在她的手上。 那日,余清派人千里跋涉传来旨,念她为国征战多年,战绩无数,准她解甲归田,回京赏赐。那送旨的几个人都是长/枪配饰,身体健硕,不像是在宫内生活的公公,落珏心生疑惑。 落珏将圣旨研究了彻彻底底,确实是真的无疑,可能是余清考虑到路途遥远,特派几个健壮的过来。 落珏毕恭毕敬地领了旨,将几个送旨的迎进帐篷,好酒好菜的供着。那些个人从晌午一直喝到入夜,落珏只当他们心情好,又是余清派过来的,不敢得罪,任由他们喝着闹着。 本来准备回帐篷入睡的落珏突然被出来解手的大胡子拉过去,“哎嘿,这不是落将军吗!女英雄啊女英雄!” “过奖过奖。”落珏客气的回了两句。 “明天就要离开军营了,怎么样,要不陪哥几个喝几杯?”大胡子问。 落珏见盛情难却,因是在军营的最后一晚自己心情也有点复杂,正好借酒消愁,也便应允了。 进帐篷其他几个人喝得正起兴,见落珏进来并没有感到惊讶,有说有笑的,一口一个落将军,一口又是一个女英雄。 两杯酒很快下肚,头晕乎乎的,落珏指着酒壶:“这酒……后劲够大!” 大胡子几个使了个眼色,从身旁拿起长/枪,刚刚还“落将军”“女英雄”的,现在突然冷清了下来。 落珏这才察觉到不对劲,想站起来,却使不上劲,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当身上被捅了四个窟窿后,落珏心想,为什么不直接毒死她,这死得多凄惨啊! 死时,她只记住了两样东西,一个是那个树叶图案,还有一个就是他们四个人的模样。 现在想想这么正儿八经的谋杀自己还一直认为是误杀,心可真大! 前世她活到了二十八岁,其中六年是在塞外度过的,本可以第二日回京拿上余清赏赐的银两潇潇洒洒度过后半生的,却不明不白地一命呜呼了。 她真替自己感到揪心。 六年征战中,四年是与宁国交战,后两年是镇守边疆,也与时不时过来挑衅的匈奴交战。 那时候,宁国早已臣服于越国脚下,吞并也是早晚之事。宁国本就不强,只是越国皇帝一味委曲求全,胆小怕事,才落到如今地步。余清登基,雷厉风行,改编军队,操练新军,将越国从内到外来了个大换血。 宁国彼时的皇帝年幼,需处处仰仗着越国,如果那时候杀了她,欲意挑起两国战事,于宁国而言讨不到任何好处。况且如果真是为了打仗而来只派四个人过来,不是自寻死路吗? 看来,段容叶就是奔着她去的,只是不知为了何事。左右细想,也许从头至尾就是一场阴谋…… 她必须弄清整件事的脉络,不然很有可能重蹈覆辙。 落珏洗好上岸,玲珑有致的曲线,三千墨发上滴着颗颗水粒。穿戴好准备离开时,抬头的间隙望见余清站在前面的树下,背对着自己。 落珏心中一惊,赶紧跑过去,“你怎么在这?” 余清转过身,温言道:“醒来的时候见玉儿你不见了,怕被狼叼走,就出来寻寻。” “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落珏紧紧拽着衣角。 “一直都在。”余清笑着看着落珏,别有深意继续说,“不过我什么也没看到,即使看到了我也会对玉儿你负责的。” 落珏心中一颤,又装作淡定道:“看就看到,又不会少块肉。” 落珏看到余清的腿又被重新包扎过了,“你怎么又包扎一遍?”难道她手法生疏了? “昨晚忘了,我身上带了金疮药,方才给上了些药。”余清道。 “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怎么随身带这东西?”落珏问。 “人长得好看走到哪都是招蜂引蝶的,怕被伤到就备了这个。”余清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竹骨扇子,扑棱扑棱扇起来,无可奈何道。 表情很欠揍,话说得也很欠揍。 不过……这个打结的方向有点奇怪。 风拂过树梢头,纷纷扬扬的坠落了些许树叶,带来了林中奇花异草的芳香馥郁。落珏抬头看了看山顶,一脸无望。 自己并未说去哪,也不知道府里的人什么时候能找到这,只能拜托余清的人能够早点到把他们救出去。 余清似是瞧出了她的念头,“我刚刚出来找你的时候看到前面有条小路,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前面应该有人家才对。要不去看看,总比在这荒山野岭过夜好。” 落珏点了点头,按照余清的指导,向小路另一头走去。 ** 书房中,男子白皙修长的指尖翻过一页书,瞥见窗户的窗柩上有只信鸽,腿上捆了一样物什,来回踱步。 男子翻书的手顿了顿,随即起身,解开绳子,打开信。 上面写着寥寥几个字:大公子,孙双双。 男子嘴角不易察觉的勾起一抹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20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20 笑,手脚也够快的,那么快就找到了孙双双。那画中之人,岂不是…… 看来,他得快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孙双双和落珏其实长得有点相像的~ 关于那幅画下一章会解释。 假期结束了qaq 我还想再给祖国母亲过一遍生日…! 明天如果不忙,应该还会更一章,如果没有,那就后天更orz 晚安~ ☆、箴言 越国与宁国的边境交界处有着一座高大的雪山,此山地势偏高,因此山顶终年积雪覆盖,冰天雪地,白茫茫一片。 段容叶未曾想到孙双双身子骨那般弱,刚到半山腰就开始哆嗦不止,嘴唇发紫,脸色苍白。 段容叶无奈的帮她把裘衣给紧了紧,将孙双双冰凉彻骨的手捂在手掌心,放在唇边呵气。 孙双双怔忡地看着他,手上挣扎了两下,想要挣脱开来。段容叶不屑道:“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让你还没到宁国就死在半道上,坏了我大事。”嘴上这么说,手上还是紧紧地攥着孙双双的手。 段容叶相貌寻常,外表上粗枝大叶,心上却细腻得很。 孙双双敛下眸,手上渐渐有了暖意,连同心上也有了丝丝温暖。 段容叶想,这么着也不是办法,便想说些别的转移孙双双注意。他思忖了片刻,问:“你在越国生活多年,可有人如我一般拿着画找过你?” 孙双双摇了摇头,“未曾。” 未曾?据他所知,看过这幅画的人除了越国的老皇帝,还有他和段容月。段容月早就来越国了,怎会没有找到孙双双,难道他早就找到了落珏还是有其他意图? “你可知那幅画中的含义?”段容叶问。 “不知。”孙双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那幅画,她大概也猜到了几分,只是不确定。且不论这幅画的来由,既然她只有三分相似,段容叶要用她做什么呢…… “那幅画有什么含义?”孙双双探声问。 段容叶见孙双双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卖了个关子,许久不言语。孙双双以为他不愿回答,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 “你可有听闻过越国皇宫中有一幅画,是千百年前越国开祖之帝还是普通人时偶然捡到的,恰巧被路过的门僧见到,箴言说,此画中女子得之,可得天下。”段容叶突然开口。 “当时,始祖怎会相信这门僧的随口之言,不过心中还是有些在意,将画藏于家中日日睡前都会看一看。可是有一日始祖上山砍柴发现了与画中人一模一样的女子,欣喜之余将她带了回来。”段容叶当说故事一般说与孙双双听。 “直到始祖建了越国,称了帝,也没人见过那个女子的真实面容。只是那个门僧当时的箴言越传越广,直至今日,越国每个皇帝都在寻找这画中人,希望能找到此女子。这幅画除了皇帝,没人见过。”段容叶道。 “那你又为何有?”孙双双惑道。 “只怪如今皇帝太昏庸,酒肉池林,贪生怕死,早就忘了老祖宗的遗训,随意一逼问就知道了。当然,这幅画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不然于我不利。”段容叶邪魅一笑。 孙双双理清了前后因果,她与落珏本就有些相似,落珏与这画中之人如此相像,估计也是机缘巧合。抬头问,“那你是要我做什么?” “我吗……”此时已过了山顶,段容叶松开孙双双的手,双手交叉枕在头后,悠闲地阖上双目,“我要将你献给皇上。” “不可以!”孙双双惊呼。 段容叶未睁开眼,冷言道:“没什么可不可以的,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要将你如何都由不得你。” 孙双双眉间紧蹙,声声逼问:“你就不怕我和皇上告密,将你的野心昭然天下?你就不怕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趁皇上睡着杀了他?你就不怕……” 还未说完,一阵衣风带过,孙双双下巴传来痛意,段容叶捏着孙双双的下巴,似有似无地笑着,眸中寒意生:“好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告诉你孙双双,你若是不从,我就把你扔进军营当个军/妓!你最好为了你那京都的爹安分点,不然我让你全府三十六口人和你一起陪葬!” 那凛冽的眼神让孙双双抖了抖,不敢再说一个“不”字,双手再裘衣紧紧地握紧,指甲已嵌进肉中也不觉疼。 为什么受累的总是她? 就因为当年自己冒充了落珏? 所以和余清有婚事的不是她?如今被带到宁国的也是她? 她不要!她不要放弃余清!他们的缘分不能就此结束,明明还未开始…… 都是因为落珏,她才会落到现下地步。她不好过,也绝不让落珏过着她想过的生活! 看着前面炊烟袅袅,落珏不禁感叹,余清的方向感真是极好。都说山路是九曲十八弯,那哪里是九曲十八弯,明明是九叉十八路! 沿着那条路下去,没走几步就有个分岔口,每次落珏要蒙左时总被余清拽着往右走。一路上哀声怨气,直到看到不远处的村落,这才将口中的小声低喃怨语转为毫不遮拦的夸赞。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方才我一路指引着相反的方向,都被你一双慧眼给识破了。”落珏老成道,颇有几分满意地拍了拍余清的后背,“大器有成啊!年轻人!” “那是因为有您一双慧眼识人,栽培得好。”余清客气道。 “哪里哪里。”落珏挠挠头。 “只是你方才一路碎碎念不知在说什么?”余清慢悠悠问。 “唉?”落珏僵在那,硬板板笑着,“哈哈,那个啊,我刚一直夸你你没听清嘛?” “没有。” “没有就好,要是被听清骄傲就不好了。”说着往前走去。 “是吗。”余清面带笑意一瘸一拐跟在后面…… 村子因为太偏僻,年轻人都出去赚钱了,只留着几个老人和小孩在。已经很久没看到生人来,一来就来了两个,还有一个瘸子…… 整个村子也就只有儿子前几日才出去谋生的沈婆婆愿意收留,落珏和余清连连感激。 余清腿不方便,方才又走了那么多路,就呆在了屋内好好休养。落珏闲着也是闲着,出门想要在村子里逛逛,结果村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无奈只好回屋和余清唠嗑,“你说他们是不是从来没有出去过?我看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好奇怪。”落珏拖着下巴沉思。 “可能你长得不太讨喜。”余清翻看着沈婆婆儿子留下来的医书。 “就你貌美如花!”落珏被余清的话噎到,气鼓鼓的头一偏故作不理睬的状。 “哎呀,你们两个也别怄气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现在吵,以后分离了后悔就来不及咯!”沈婆婆端着热汤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21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21 放在木桌上。 “婆婆,我和他才不是……”落珏连忙起身辩解,却被余清打断了话。 “婆婆当真是慧眼如炬。” 沈婆婆和蔼一笑,“这些事婆婆都是过来人,我都懂!这是我刚刚煮的蘑菇汤,家里没什么吃的,只能煮些蘑菇给二位补补身子,还望别嫌弃。” 落珏连忙挥手,“婆婆肯留我们已经很打扰了,怎么会嫌弃婆婆。” 笑着给盛了两碗,一碗递给沈婆婆,一碗给余清。沈婆婆摆手,“我刚刚已经喝过了,这些你们先垫垫肚子,我再去烧点别的。”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落珏端过来自己将另一碗喝完了,完了还点点头,称赞道:“婆婆手艺真不错!” “……就是怎么有点醉意。”手上一松,碗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撑着一丝意识想要阻止余清,却发现对面的人早已昏迷。 这刚从狼窝里爬出来,怎么又进了虎穴……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jj抽了,后台一直打不开,现在才放上来…… 今晚尽量再更一章! ☆、成亲 昏迷之中,落珏得出一个结论:和余清在一起绝对没什么好事。 丢书袋,喝苦茶,被南无铮夜闯房中,被黑衣人挟持,后来又是被一群黑衣人追赶,遇上狼群。当然这些与现下的处境相比,委实不算什么。 前世自己被下软骨散,现在被下迷药,难道自己这世又要死于非命了吗? 忽的,落珏从床上坐了起来,懵懵懂懂半天才反应过来。鞋都没穿赤着脚,拍着封闭的窗户大喊:“我跟你们说,你们绑了我,我爹,我二娘,我哥,我那还没断的弟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见窗外丝毫没有动静,闭着眼一腾乱说:“我七大爷八大姑,二大爷,三大爷,四大爷,五大爷……哎呀,反正他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等落珏喊完,余清坐在椅子上悠悠道:“你家什么时候有那么多人?” 落珏没想到余清也在这,默不作声的,被唬了一跳,压低声音:“我这不吓唬他们嘛,”弯着腰溜到余清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用胳膊肘碰了碰余清,“你怎么也在这?” 余清倒了一杯茶给落珏润润喉,“难道迷了我们俩,只抓你不抓我?” “你不是说你长得好看太危险了吗,我这下是发现了。所以你说我和你在一起,是把我先卖了还是你?”落珏偷偷笑着,眼睛微微弯起。 余清低头沉吟片刻,“话是这么说,可是如果两个都卖岂不是更赚钱?” 落珏差点呕血:“……” 缓了会儿,“就算抓了我们俩,又不绑又不捆放一起,就不怕我们合伙跑了?” 余清:“可能没有两个空房了吧。” 落珏捂着嘴干咳:“……” 落珏又深深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与余清耍嘴皮子是徒劳无功的,不如研究研究怎么出去才是正道。 这个屋子内的装饰虽不算华丽,但绝不可能是之前留宿的村子里的任意一家。窗户是从外面封死的,一丝光透不进来也跑不出去。门是从外面紧紧的上锁的,不管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我们会不会已经被卖了?”落珏惊恐地问道。 “你才是我们两个谁要价更高?”余清问。 落珏无奈地又坐了回去,拖着下腮,瞥了他一眼,“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偏转过身,郑重道:“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夺门而出了。可惜啊,我现在只能在这等人来。” 余清算了算时辰,“过会儿就会有人来送晚膳了,到时候可以先探探情况。” “还送晚膳?什么地方拐了人还给那么好的待遇?”落珏一听晚膳来了兴趣。 “毕竟不能饿着,不然多亏啊。”余清随手又端起茶杯啐了一口。 果不其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有个身穿鹅黄色衣裳扎着着两个小辫子的丫头送来晚膳。小丫头乖巧可爱,看得落珏心里欢喜,但经过之前的事,落珏想了个心眼。趁着小丫头摆放盘子的间隙落珏溜到门边,看见有两个壮汉守在门外。 撂倒这两个壮汉对她来说小菜一碟,只是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倘若因此引来更多的人到时候就麻烦了。 落珏悄悄地关上门,带上门捎,本想装作惊讶状引开注意,结果真被桌上的饭菜惊到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 本以为只有咸菜稀饭的落珏惊叹道:“怎么那么多菜?” 小丫头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又突然来了精神道:“这里已经好久没人来了,距离上一桩生意已经有一年了。老大一高兴,就把山寨里所有能吃的都给你们送来。” 山寨?据她所知,她和余清身上都没有银两。 “小妹妹,我们二人也是逃难的,身无分文,你们劫了我们,也没个好处不是?”落珏搓着手和这小丫头讲道理。 “逃难?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小丫头眨巴着眼睛看看落珏,又看看余清。 这个问题让落珏有些发难,如果说她和余清没关系,肯定会被怀疑自己说的是假的。如果说她和余清有关系,那是什么关系呢……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朋友不是朋友,但又不止于相识。 原本在一旁,默默夹菜吃饭的余清突然开口,帮落珏解了围,“她是我未婚妻。” “吃饭,别说话。”落珏狠狠地瞅了一眼余清,余清当做没看到,依旧自顾自的吃着饭。 “未婚妻?那就是还没来得及成亲咯,太好了,寨子里已经好久没有喜事了,我去和老大说说,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小丫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乐呵呵地打开门甩着两个小辫子出门了。 落珏心感不妙,扶着门框,对着远处一抹鹅黄身影喊:“你要做什么?” “我让老大帮你们成亲啊!”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们没说要成亲啊!”落珏看着鹅黄身影沉浸在黑暗中,声音小了下来,有气无力的念叨:“我们不成亲啊,成亲以后多没自由啊——” ** 二毛觉得落珏在骗她,比如自己把零花钱都给她了,明明答应教自己武功的,结果却失踪了两天了。 女人的花言巧语果然不可信,尽喜欢欺骗他这种看起来可爱单纯好欺负的小胖子! 落府的家丁这两天忙乱了,明里要瞒着落将军和二夫人,暗里还要忙着找落珏。 看着匆匆忙忙进屋的小厮,落瑄大步走过去欣喜地问:“怎么样,找到没?” “没有,”小厮低下头,“不过查到小姐那天下学回来后去了余府。” 落瑄眸子沉了沉,若有所思低喃:“余府……” 宋子言这两日在私塾没见到落珏,就跑到落府附近转了转,也没瞧见。闲来无事去街市上逛了逛,想起来最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22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22 近也没瞧见余清,心里困惑。 去了余府附近酒楼二楼坐了坐,点了小菜,还没吃几口就看到落瑄脚步匆匆的往余府方向去。 宋子言将刚刚的疑虑又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扔了一锭银子,就从二楼翻窗跳了下去,吓坏了楼下做生意的小贩。 余府的小厮远远地瞧见了落瑄,一转身进了府先去通报了。落瑄一到余府,就听见笑声,“落公子今日来我府上所为何事?”这时,余清他名义上的爹大步流星的出来,将落瑄挡在了门外。 宋子言悠哉悠哉地倚在柱子上,匿在阴影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落瑄语气咄咄地问,“这两日舍妹无故失踪,舍妹那日下学后去的最后一个地方就是贵府,不知道余老爷知道舍妹下落吗?” “近来犬子也不见了,老朽最近也在找。” “余老爷,虽说余清他是……但是还望余老爷能够看好他,舍妹因为他毁了一次声誉,我不想看到舍妹再因为他遇到什么危险。” 宋子言在一旁听着,大概了解了前因后果。蓦地,衣服一紧,后颈衣服被提起来拽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宋子言没来由地捂住了前胸,等看清来人时,宋子言赶紧整理被弄凑上去的衣服。宋子言眉毛一挑,下巴一抬,没好气地问:“找小爷我什么事?” 南无铮面无表情,不易察觉的退了一步,“余清和落珏被黑衣人追杀,坠下崖底,我找了两日也没见到踪迹,性命应该无忧。我不方便露面,你去和落瑄说下,免得他闹,也正好安抚下余老爷。” 宋子言瞅了他一眼,“你确定和落瑄说她妹妹坠崖,比他妹妹现在失踪更能安抚人心。” 南无铮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宋子言咳了两声,拍了拍袖中走了出去,望着落瑄的方向惊喜道:“这不是落公子吗!许久不见啊许久不见,落公子来余府是为了珏儿吗?” “珏儿?”听到宋子言那个甚是亲昵的称呼,落瑄不满的眯起了眼睛,“你怎会知道?” “我最近派人暗地里查了下,珏儿前两日来余府不知找余清所为何事,后来被黑衣人诱出坠入崖底……”见落瑄脸色开始越来越不好,宋子言赶忙继续说:“不过我派人寻遍崖底都没有踪迹,两位应该是相安无恙。” 落瑄脸色稍霁,“哪里的悬崖?” “出城直走的那个城郊悬崖。”宋子言被落瑄的魄力畏得向后倾了身。 落瑄听后随即向马车夫买了一匹红枣马,扬鞭而去。 ** 落珏翘着二郎腿看着面前放着的两件大红喜服发愁,余清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你说这山寨也是奇怪,先是好吃好喝供着,然后又要安排我们成亲,你说他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落珏忍不住问。 余清拿起喜服看了看,摇摇头,“我看未必。” “我也觉得,估计是被驴踢了。”落珏点点头。 “这喜服你不打算试试?”余清问。 “试什么,那么快就拿出来,肯定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大小肯定不符。况且,我又不成亲,管它大小,试它作甚?”落珏依旧翘着二郎腿,顺便朝余清翻了个白眼。 “你不试就直接反抗,你就不怕他们老大一个不高兴把你——”余清做了个砍脖子的动作,“你试下如果尺码不对还能成托辞。” 落珏转念一想,觉得余清说得甚是有理,很不情愿地拿走了喜服。然而很不凑巧的是,这件喜服像是为他们两个量身定做的一般,不大也不小。 落珏看着面前的余清一身大红喜服,一时发怔,记忆像是回到了许久之前。如果余清彼时没有逃婚,她和他,会不会像现在一样? 门突然被推开,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丫头愣在门口,呆呆的站在那,被眼前的二人所惊艳到。 感觉到自己这个样子很丢人,小丫头正了正色,欢愉道:“两位换好衣服,就随我来吧!” 余清走到落珏身旁小声提醒:“你现在反抗,对方不知道多少人,不如跟过去看看再行事?” 落珏思量了会儿,点点头。 浓云将月光遮住,余清清雅的面容融进这溶溶月色中,看不清其脸上的表情。 月色暗沉,落珏听力灵敏,视觉也好,听见路过的假山后有动静,循声而去只余了一片衣角。 落珏二人被领到堂中,座上空无一人,只有桌上点着喜烛,放着苹果。两旁卷席垂下,后面看起来似乎坐了不少人。 小丫头甩着小辫子发愁,老“大人呢?算了,不能误了吉时,大家都等着呢,要不二位先拜堂吧!” 拜堂?还吉时? 她不要啊! 余清又凑过来小声在她耳边说:“看起来人还不少。” 落珏只好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喜帕,盖上。那一刻,她看到余清嘴角好看的上翘。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前两个落珏一直规规矩矩地做着,到第三个却兀自站在那不动,小丫头疑惑地跑过来想要看看什么情况。 落珏却突兀地开口,冷冷地问:“余清,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决定以后还是不说下一更啥时候更新了吧…发现我每次实际更新时间和说的不太符_(:зゝ∠)_ 感谢忍受我龟速前进和支持我的小天使,爱你们么么哒(?????)? 晚安~ ☆、离开 余清颇为贴心地帮落珏将头上的喜帕拿下,依旧是一脸宠辱不惊地模样,慢条斯理地问,“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落珏朱唇明眸,定定地看着余清,“我怎么看出来的不重要,只是……你为何要骗我?” 浓云渐渐散去,明月挂在静谧的深蓝天幕之上,风拂过带进屋内缕缕清新的花香。 “我是真心实意想娶你。”余清微微启齿,道出了让落珏心中一软的答案。 落珏心知余清这个人心口不一,偷偷在皇帝脚下隐匿多年依旧无恙,可见此人极为不简单。 她前世虽对余清的八卦不感兴趣,但余清当年称帝之时依旧不顾朝中老臣反对,立了已故之妻为后这件事她还是晓得的。 尽管余清每次说娶她时,她是有些期待的,但期待归期待,她心里却尤为清楚。余清是绝对不可能娶她的,娶了她,他无法成帝。 突然心里有着莫名的失落感,落珏揉了揉鼻子,“那日你说你的伤口是自己包扎的,可是打结的方向确实反的。你一向小心翼翼,怎会轻易就喝了沈婆婆给的汤,这个小丫头我之前出去逛的时候,见过只是印象不深。从头至尾这个山寨的行事风格本就诡异,说好的老大迟迟未露面,在座的人个个没有呼吸,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23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23 ”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在那个假山后看到了南无铮。 余清眉间舒展,笑说:“玉儿比我想得聪明。” 刚刚还做着月老的小丫头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倒是机灵。落珏沉了沉气,抬起眸,眸底澄澈,“余清,我知道你是谁。” 余清似乎早就知晓落珏清楚他的身份般,凑过来问:“那你说说,我是谁?” 温热的气息让落珏一滞,想要离他远一点,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恰巧踩在了拖落在地上的喜服。落珏身子一倾,重心不稳险些倒了下去。 余清伸出手,想要抱住她,眼前的人却自己手快扶住了身旁的桌子站稳了身子。唯独他空空的弯臂,余清尴尬的笑了笑,慢慢收回了手。 “南无铮是你的人。”落珏瞧见余清缓缓收回去的手,向旁边瞥了瞥,“我阿爹一直逼我与你成亲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如今你与我阿爹的协议破解,你也不必如此费心了。” “玉儿……” “你方才那句话应该也与孙姑娘说过吧?”余清神情一滞,落珏收回目光,向门外走去。 余清并未阻拦,“今晚时辰不早了,明早我再送你回去。” 落珏未置可否,余清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露出凄凉的笑。唯独那柄竹骨扇子,三两枝浓墨勾勒出来的桃花依旧那般妖冶灼目。 落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天微微泛白才渐渐入睡。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落珏收拾完东西就去找余清,找遍整个寨子也没看见人影。 这时,南无铮牵着马从马厩那边走过来,落珏眸中有些惊愕,“余清呢?” “公子有事就先走了,让我来护送姑娘回去。”南无铮正色道。 落珏眸中黯淡,轻轻地应了一声“哦”。 余清走了…… 想起昨晚自己说的那些话,是不是说得有些重。落珏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不管怎样,她和余清今后是不会再见面了。 落瑄之前就告诫自己不要和余清走太近,自己却偷偷去找余清,因此坠崖。没什么事倒也还好,只是按照落瑄的脾气,自己以后应该是不会再与余清有接触了吧…… 南无铮因为不方面露面,将落珏送到城门口就隐在了暗处。守在城门口的落府家丁看见落珏满脸疲惫的骑着马儿回来了,赶忙迎了上去。 “快快快,快扶二小姐下马,把马车叫过来!”家丁挥着手跑了过来。 南无铮躲在一边,看着这一幕,问身旁的人:“公子不打算去送送吗?” 余清一计折扇敲在南无铮额上:“你追过姑娘吗?” 南无铮如实摇了摇头。 余清惋惜道:“这你就不懂了。” 南无铮似懂非懂的木木点了点头。 想起方才分别时落珏对他说的话,“公子,落姑娘让我转告你,后会无期。”南无铮皱着眉问,“公子,落姑娘是在和你告别吗?” 余清静默良久,竹骨扇子悠悠地扇着,唇角含笑,“姑娘的心思你别猜,猜也猜不透。” 转身,“回府!” 而另一边隐在暗中的还有一人,鹰鸠眼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主上,既然您早已找到画中人,为何不将她带走?” “鹰右,你之前说,段容叶也找到她了是吗?”段容月扶着下巴,漫不经心问。 鹰右愣了一下,“属下只是说大公子已找到了孙双双。” “孙双双的野心比寻常女子都大,若是见到那幅画定然会识出落珏。”段容月道。 既然段容叶是把孙双双匆匆送回宁国,而不是偷偷留在身侧,十有八九是知道了落珏的存在。而孙双双很有可能是被他当作阿谀奉承的工具,想要将孙双双安插在皇上身边做个眼线。 ** 丞相府外传来车轮的辘辘声,卷帘宝顶,两匹油光水亮的赤兔马拉着,溅起阵阵沙雾。 直到丞相府门口才停了下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起了帘子,男子探出头望了望,又回头极其温柔的说了句:“到了。” 路过的人不由伸长脑袋透过间隙,想要看清里面是何人,竟让性情暴戾的段大公子如此温柔相待。 段容叶莫名的温柔让孙双双身形一滞,但思及一路过来段容叶的喜怒无常,让她这种错觉消纵即逝。 整理了衣服,扶着段容叶的手下了马车,路边看热闹的人待看清来人时,失落地轻叹了口气。 女子相貌寻常,看戏的路人以为一向好战嗜血的段大公子这次是带回了什么美人,没想到是个平淡无奇的女子。 不过正是因为她的寻常无奇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如此寻常女子究竟是何等身份? 然而好奇归好奇,没人赶上前去探探,只是远远地看着。段容叶一双眼睛瞪过来,众人一个哆嗦,扯着其它话题散了。 “给这位姑娘准备间客房。”段容叶丢下一句话就将孙双双落在那,匆匆去找丞相了。 丞相府的下人特别识时务,见大公子特地从越国带回了一个姑娘,还坐在一辆马车里,再想想刚刚的场景,知道这姑娘极其不同。 领着孙双双就往府里最好的客房去,一路上,孙双双只是跟着前面引路的嬷嬷。 嬷嬷见孙双双如此沉静,心里寻思着,莫不是被丞相府的气氛吓到了?遂和蔼地笑着:“姑娘怎么称呼?” 孙双双回过神:“小女子名叫孙双双。” “原是孙姑娘啊,孙姑娘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找我这个老婆子就行了,我是府里的王嬷嬷。”王嬷嬷笑说。 “多谢嬷嬷关心。”孙双双感激的点了点头。 “孙姑娘客气了,府中两位公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容叶的脾性我是知道的。”王嬷嬷停下脚步,“到了,孙姑娘请。” 孙双双前脚迈进屋,抬眸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深紫檀木做的家具,雕镂窗花,丞相府果然气派,就连一间客房也布置得如此大气。 相比自己的闺房,真是相差甚远。她一直觉得自己不应该屈就于小小府邸之中,她很羡慕落珏,不用努力就可以得到很多东西。 比如余清…… 她拥有那么多东西,分自己一点又有何妨?她从来不会因为冒充了落珏而于心不安,她和落珏长得相似,却命运不同,自己拿走她一些东西也算弥补自己。 “孙姑娘,孙姑娘……” 听到王嬷嬷的唤声,“怎么了,王嬷嬷?” 王嬷嬷叹了一口气,“孙姑娘,老奴虽不知你与容叶这孩子是什么关系,但是他既然将你带回来,在他心里姑娘定然是十分重要的。” “嬷嬷……” “容叶这孩子也是可怜,父母早亡,被老爷收养,性情就大为不同。姑娘……”王嬷嬷还准备往下说,却被一声喝令打断。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24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24 “王嬷嬷!” 段容叶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随后轻蔑一笑,“她不过是我要献给皇上的玩物!” 孙双双心中一寒,眸中带着愠色瞪着段容叶。段容叶迈着步子挑起孙双双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呦,生气啦?你说,你不是玩物还能是什么?” 孙双双自知被羞辱,也不知哪来的胆量,“啪”打开了段容叶的手。 孙双双还未反应过来,脖颈上一紧,突然呼吸困难。段容叶气急败坏,红着眼死死地掐着孙双双的脖子,孙双双脸色渐渐发红,手上使劲挣扎着。 王嬷嬷见再这样下去,孙双双性命堪忧,忙去阻止,“大公子快松手,再这样下去孙姑娘的命就没了,死人还怎么献给皇上!” 一时迷了心智的段容叶这才清醒过来,松开双手,将孙双双狠狠摔到一边,“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孙双双猛烈地干咳着,王嬷嬷赶紧去扶她,慌张地问,“孙姑娘你没事吧?” 孙双双呆呆地起身,扶着门框,弱柳扶风。看着段容叶的身影,孙双双下了个决心。 她要让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以后如她此刻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好几天,让小天使们久等了,为表歉意,凡在此章下评论留言的送红包~ 晚安~ ☆、余韵 孙双双来丞相府没过几天就见到了余清的姐姐,余韵。 余韵是余清的表姐,正是那个还未及笄就嫁与宁国丞相的二皇子之女。只是孙双双并不知晓余清的身份,但是余韵以和亲名义远嫁宁国之事她略有耳闻。 孙双双一直因为身子弱,不爱出屋,来了丞相府更觉得不安,唯独这一方小屋之内才有她一块容身之处。 王嬷嬷见她连续几日坐在屋内,也不言笑,怕她坐傻了,叮嘱她出去逛逛,散散心。 孙双双靠在门框上,看着门外阳光匝地,风烟俱净。四下里也安静,心痒难耐,扶门出去了。 孙双双住的客房是丞相府里最好的客房,距离段容叶居住的地方还是很近的。途径一方小池,池边站着身着古烟纹碧霞罗衣的女子,长发如泼墨垂在身后,卓然若桃夭。 女子周围站了三两个侍女,衣着皆是不凡,孙双双在心里估摸了下,猜到了女子的身份。 女子单薄的身影和遭遇让孙双双产生了同病相怜之感,又在异国他乡遇到越国之人,孙双双有些欣喜,想要上前与余韵搭话却被突然出现的段容叶吓退了脚步。踮着脚尖悄悄躲在假山后,孙双双屏住了呼吸。 “姨母!”段容叶满脸喜色的大步流星走来。 余韵闻声,偏头仅用余光扫了眼段容叶,继续将手中的鱼食撒向池中。段容叶好似习惯了一般,并不在乎余韵对他的冷淡。 笑如春风般走到余韵身边,并肩而立,静静地看着余韵的侧颜,眼神中有着不加掩饰的痴迷。 “姨母总是对我这般冷淡,真让我心寒。”段容叶看着水中荡起的层层涟漪,感叹道,“我真羡慕这水中的鱼儿,能得姨母喂食。” 余韵嗔道:“又说痴话。” 明明是无意之举,看在段容叶眼中又是一番妩媚多姿。 段容叶心中窃喜,得寸进尺,一把抓过鱼食全部撒进池中。反手抓紧余韵的手,眼中的痴迷此时已转为急切,“姨母何必麻烦,直接撒进去不就好了!” “你做什么,放手!”余韵早已不见方才的淡定从容,使劲挣扎着,想要挣脱段容叶的束缚。 身边的侍女一脸慌张却都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段容叶嘴中痴痴地念叨着:“韵儿,韵儿,韵儿……” 余韵心中一软,也就任由着段容叶拽着。她第一次来宁国时不过十四岁,还未及笄,胆小怯弱。只知道自己的父亲被三叔杀了,自己要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作妾,其它什么也不知道。 那时候,丞相可怜她年幼,便将圆房时间推到了她十六岁之后,也算老天对她的恩赐。 当时的大夫人,也就是段容月他娘亲,对自己一直刁钻厉害,欺负她无知,总给她找麻烦。她每晚总会偷偷躲在屋子里哭,后来被段容叶发现,每天都会跑过来找她玩。 彼时,她十四,段容叶也十四,一般年纪。 段容月每天只会待在房中,闭门不出,研究奇门异术,所以她和段容叶的关系更好。段容叶性情虽然古怪,但对她却是极好的,总是“韵儿,韵儿”地唤她。 丞相本就因为段容叶父母早亡,心里怜惜,如今找到玩伴,也便由着他去。可是这些都终止于大夫人的离世,余韵做了正室,丞相对她越发宠爱。 从那之后,段容叶就如同痴儿一般,性情更加暴戾。丞相渐渐瞧出其中端倪,明令要求段容叶以后要管余韵叫“姨母”。 看着眼前段容叶的模样,余韵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孙双双躲在假山后看着这一幕,心里疑虑重重,难道段容叶他喜欢…… 孙双双被自己心中的猜测惊了一跳,这时有两个多嘴的侍女路过,孙双双听到了她们的谈话,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大公子是不是又犯了痴病?”一侍女问。 “我看八成是,大公子这痴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另一个侍女回说。 “我听说越国的女人最会摄男人魂,丞相和大公子都被她迷得团团转!”一侍女感叹。 “你这么一说,我听说前几日大公子带回来的那个姑娘也是越国人。”另一侍女应声附和。 听到那些个闲言碎语,余韵狠下心吼了一声,“段容叶,放手!” 段容叶被这么一吼,这才恢复理智,忙松开手,看着被自己拽红的手腕,段容叶手忙脚乱问:“对不起姨母,对不起,疼不疼,你打我好了,你打我!” 段容叶将蹲下身子,将头伸过来,余韵并没有打他,只是揉了揉额头,半开玩笑半严肃道:“我乏了,也无力打你了。这次先原谅你,若有下次,我就禀告相爷,说你欺负我。” 段容叶乐呵呵地笑着挠了挠头。 余韵转身正好对上孙双双躲在假山后偷窥的眼睛,余韵厉声喝问,“谁躲在那儿!” 孙双双惊恐地移开眼睛,躲在假山后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出去还是趁现在还没靠近躲起来。 余韵意识到对方可能只是个寻常的侍女,怕她被自己方才的语气吓到,遂温柔了下来说,“你现在出来的话我不会伤害你的。” 孙双双怯生生地从假山后出来,段容叶瞪大眼睛,“是你?” 余韵困惑地问:“你认识?” 段容叶立马转变脸色,温和道:“姨母不知,这是我前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25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25 几日从越国带回来的姑娘,准备过几日皇上生辰献给皇上。” “越国人?”余韵打量着面前羸弱的孙双双,走近拉过孙双双的手笑道,“我已经好久没见到越国人了,怎么样,呆在这是否还习惯?” 孙双双记得之前段容叶的话,点了点头,不敢乱答话。 余韵拍了拍她的手,回头责问段容叶:“你是不是吓到人家姑娘了?” 段容叶顿了顿,“没有没有!” “没有就好,难得在这里见到越国人,你要好些待着才是。”余韵道。 “姨母放心。” 余韵满意的点点头,又问了一些话之后就带着侍女离开了。 孙双双想着方才段容叶的话,也就是自己还是几日的时间来挽回这件事。段容叶喜欢自己的姨母,而余韵对自己也有些好感,她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做点什么…… 果然,第二日,孙双双的客房里便多了几个服侍的丫鬟,也送来几件新衣服,就连厨房送过来的饭菜也变好了。 科举考试将近,鹰右鬼鬼祟祟的翻进了一座府邸。走到一间还点着灯的房外,叩了三次门,里面的人闻声去开了门。 这一切都被蹲在树枝上的南无铮看得清清楚楚。 鹰右迅速地窜了进去,跪在了地上,“主上。” “事情办妥了?”段容月凉凉地问。 “办妥了。属下依照主上吩咐,将银两送与这次主考官。”鹰右说。 “嗯,那你退下吧。” “是。” 落珏将二毛给自己的零花钱和自己的私房钱拼拼凑凑,通过各种打听,悄悄收买了这次的考官,示意他只要不要让傅明镜落榜就行。 后面的几日,落珏胆战心惊,生怕那个黑心考官出尔反尔。 不出所料,傅明镜果然没有落榜,出人意料的是傅明镜成了状元郎。 落珏惊讶,捂着小心脏,原来现在的考官这么容易打发,几百两银子就是个状元郎! 啧啧啧,现在的考官真是越来越没志气了,这么点银子就被打发了。 落珏定了定神,看来她要准备准备去恭祝傅明镜高中状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其实余清什么都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 所以,他都知道些什么呢hhh 好困啊,晚安~ ☆、番外 京都连绵下了好几天的小雨,波渺渺,柳依依。看着天上飞过几只小鸟,听着侍女们在一旁打趣,落珏闲得无趣在那嗑瓜子。 前几日她差人偷偷带过来的画本子也看完了,今天好不容易逮着天气放晴,城北戏班子却因为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戏台子给下潮湿了,搞得她现在都没事可干。 画盏拿着毽子过来,“小姐,我们来踢毽子吧!” 奈何落珏技艺不精,一脚将毽子给踢到了围墙外,画盏急匆匆的要去拿,落珏叫住了她,“一个毽子而已,丢了就丢了,再去拿一个过来就是。” 画盏摇摇头,“不是的小姐,我是怕毽子踢出去砸到人。” 落珏嫌画盏七绕八绕地再出去,就算砸到人估摸着都不见了踪影。毕竟谁都识相,将军府出去的东西,就算是坨鸟屎也得硬生生受着,将军府的人谁敢招惹。 本着良心,落珏招呼着几个人将她直接抬了上去,踉踉跄跄好一会儿才稳定下来。 “小姐,要不还是我上去吧,您摔下来可怎么办!”画盏在下面焦急地喊。 落珏扶上墙头,脚下用力,稳稳地坐在了墙头上,“嘿,别小看你小姐我!” 画盏吓了一身冷汗,下面的侍女一听落珏已经上了墙头,个个瘫坐在地上。“怎么样,下面有人吗?” “没有,我瞅瞅毽子掉哪了……”落珏找了半天也没看到,终于在犄角旮旯找到了,二话不说直接跳了下去。 “小姐!”画盏在后面惊呼。 落珏忘了墙头还是挺高的这件事,跳下去脚板底一阵疼,揉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弯腰捡毽子的空挡隐约听到了“陆梦生”的名字,落珏一个激灵蹭到小巷子前面,想要听清到底是不是在讨论陆梦生。 “我听说啊,今天归云居请来一位老戏骨,说是唱旦角出了名的,堪比陆梦生啊!” 陆梦生!落珏耳朵竖得高高的,“我听说啊,比陆梦生唱得还要好!” 居然诋毁陆梦生,这落珏就不能忍了,一股子劲冲上脑门,把毽子往那两人中间一扔,将刚刚还在议论的二人吓了一跳。 “你们说谁唱得比陆梦生好!”落珏鼓着两腮帮子,气呼呼地问。 “就今天归云居请来唱戏的一个唱旦角的小生,听说啊还是个老戏骨!”那人又算了算时辰,“姑娘想去看的话趁现在还没开始。” “谁要去看啊……”落珏嘴上这么说着,可身子已转向归云居的方向。 归云居的门口聚满了人,落珏轻哼一声,不就是唱个戏嘛,有必要来那么多人? 落珏从袖中抽出一方丝巾,将脸遮上,拼死拼活挤到了前面。这个时候戏已开始,咿咿呀呀的,戏台上那个传说中的老戏骨眉目含情,婀娜多姿,千娇百媚之态惹得在场的各位连连拍掌称赞。 时不时一些闲言碎语飘进落珏的耳中,“这老戏骨果然是老戏骨,唱得真是比那城北戏班子好多了!” 落珏愤愤不平道:“你要是觉得他唱得好,有本事以后就别去城北听戏。” 那人被落珏的话说得一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了指自己,“小丫头,你在和我说话?” 落珏懒得搭理他,凭着她对陆梦生的一腔热情,不顾阻拦跑到了戏台上,义愤填膺地叉着腰:“你们都说他唱得比陆梦生好,你们都听过陆梦生的戏吗?” 余清百无聊赖,找了个二楼的座位随便坐了下来。这个位置却是个视觉相当好的座位,支着身正好能看清台上的一切。 本来台上那些花里胡哨的戏曲他是不感兴趣的,抱着胳膊在那闭目养神。突然耳边有些吵的曲子突然停了,传来姑娘的声音,余清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戏台上。 姑娘一身藕色衣衫,穿着不似寻常姑娘家罗衫纱裙,倒有些像男子般精干,简衣束腰。面上带着纱巾,可是那双眼睛却透露着一股子劲,如同不甘被驯服的狼一般。 余清饶有兴趣的支起下巴,偏着头看下戏台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归云居的老板一看落珏跑到戏台上,明摆着砸场子的架势,找了三两个壮汉就把落珏给背着下来了往门口地上一扔。 落珏吃痛捂着屁股跳了起来,归云居的老板挺着肚子语气极其充满了警告的成分,“小丫头,我看你是姑娘家就不动手了,以后再来我归云居闹事砸场子我可不会手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26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26 软了!” 落珏嘴角瞥了瞥,“有什么了不起,狗眼看人低!”我可是将军府的人。 当然最后一句话她只敢默默地在腹中说,她要是敢说出来就不戴脸上这块布了。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摔这么惨也不吭声,有骨气!”落珏闻声寻去,看见门口两个小乞丐在那上下打量她,对上她的目光也毫不避嫌,继续说着。 “我看她穿着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儿。” “确实不像,”小乞丐摸着下巴研究道,“出门以面纱示人,你说会不会是孙府的小姐。我听闻那孙小姐甚少出门,每逢出门都是戴着面纱的。” 另一个小乞丐点点头,又立马摇摇头,“那个孙小姐我之前见过,身子羸弱得很,哪里经得起那么摔。” “管她是谁呢,她的眼睛真好看,”小乞丐憨憨地笑着,“哎呦,六哥你看,她看着我们呢!” “是啊,快走快走!”两个小乞丐好似才发现落珏看着他们,弯着腰赶紧走了。 落珏定定地站在那听他们把她的身份猜了一遍,也没扯出个对的。看他们滑稽样,落珏掩在面纱内的唇角上弯,还带着浅浅的酒窝。 落珏又偷偷溜进归云居想继续看,这次却被归云居的老板逮个正着。 “我记得我方才才提醒过姑娘,难道才一会儿姑娘就忘了?”老板眯着眼盯着落珏。 落珏小心思一动,讪讪笑道:“老板,我深知我方才的做法不对,所以特来请罪请罪。” 老板“哦”了一声,尾音拖得很长,表明了对落珏此话可信度的怀疑。 “我自小就没什么精湛的才艺,只是学了点剑舞,老板,要不我就以舞谢罪吧!”落珏被提着衣领,眨巴了两下眼睛。 老板端详着她的装扮,见她的眉宇间也有种男子的洒脱,也便信了她的话。若是骗他的话,就当第二次砸场子处理了吧。 这次落珏挤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听完了整出戏,虽然她心里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唱得确实比陆梦生好。 余清坐在二楼竹椅上,以为会有一出好戏,没想到砸场子的姑娘三两下就被抬出去了。兴致缺缺的他准备继续闭目养神,却瞥到角落里畏缩着一个人,定睛仔细瞧了瞧,才发现就是方才的姑娘。 余清唇角不经意地勾起,没想到又混进来了呀。 落珏硬着头皮舞了段剑舞,戏罢原本散了不少人,落珏的剑舞却吸引了不少人,包括余清。 余清展开竹骨扇,扇面之上唯有浓淡两笔勾勒出的三两枝桃花。目光紧紧锁在戏台之上,那个姑娘的剑舞挥舞之间有着男子的飒爽。 半边脸都以面纱掩盖,唯有那双眼眸露在外面,灿若星辰,耀眼如辉。 余清半倚在竹椅上,胳膊搭在栏杆上,静静地欣赏着戏台上姑娘的剑舞。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 身边的仆从见余清面前地茶杯已经见底,端起茶壶又给他添置了一杯。余清突然开口,“你说,她是哪家的小姐呢?” “嗯?”仆从顿了顿,茫然地看着余清,发现余清在看着戏台上地姑娘,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他家少爷向来喜惹桃花,可从没见他对哪个姑娘上心过。仆从喜滋滋地下楼准备去打听,刚下楼门口涌进好几个家丁装扮的人,围着戏台子喊着:“小姐,您快下来!” “堂堂大小姐在众人面前舞剑,若是被老爷知道了可是要挨骂的!” “你们不告诉阿爹不就行了!”落珏动作未停。 家丁见劝诫无用,索性就要上戏台子用蛮力把落珏带走。幸好她家小姐还有些自知之明,以面纱示人,若是被认出传到老爷耳中一顿骂是挨不住的了。 落珏扔下剑,从围观的人群中蹿了出去,准备从门口溜出去,结果门口被围观人群堵得死死的。慌乱之中,落珏跑上了二楼。 余清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楼梯口的仆从,仆从立马跑上前拦住了落珏。落珏有些生气,自己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好端端拦着她作甚。 狠狠的踩了对方一脚,仆从本着对余清的忠心耿耿,咬着牙依然不肯放手。落珏瞪了一眼余清,“江湖救急啊,没看到后面有人追我吗?” 余清挑了挑眉,一副我看到你被追但与我不想干的欠揍表情,扇着桃花扇,淡淡的问:“姑娘是哪家小姐?” 落珏自然不会傻到告诉她自己的身份,想到方才门口两个小乞丐的话,脑子一转,开口说:“孙府。” 余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唇角一勾,“那姑娘与在下约定后日在这归云居一见,在下便放了姑娘。” “好好好!”落珏急匆匆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好不容易逃出归云居,又在外面转了转才回府,早就将与余清的约定抛在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后天余清如约而去,从清晨坐到晌午,身旁的仆从宽慰道:“少爷,我看那姑娘今日是不会来了……” 余清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依旧坐在那品着茶,望着门口。这一等就是等到了黄昏,余清面上不是很好的回了府,仆从想了想安慰道:“那位姑娘曾说自己是孙府的小姐,小的听闻孙府家教极严,今日许是被孙老爷看着不许出门,才爽了约吧。” “说得有道理,”余清满面春风,“那我们明日去孙府看看吧!” “啊?”仆从傻傻的愣在后面。 第二日余清神清气爽地去了孙府,站在门外侯着。 一日两日并没有引起注意,一直到第三日,才被孙府的丫鬟注意到。 “小姐,小姐,门外有位公子!”红苑大老远就在那喊着。 “门外有位公子有什么稀罕么,这么大惊小怪的。”孙双双说了红苑两句,继续看着书。 “不是的小姐,那位公子已经在门外连续候了三日了。”红苑压低声音,附在孙双双耳边说:“你说,他是不是对小姐你有意思啊!” 说完赶紧跳开,生怕孙双双打她。“你在胡说什么呢?” “我可没胡说,那位公子自小姐您那日去山上烧完香回来后就开始候在门口了。不知道是不是那日在山上遇到的,你说……他会不会是那日看见小姐心动了?” 孙双双脸上染上红,捂着脸,“怎么会……” “小姐,你要不要去看看?”红苑怂恿道。 孙双双犹豫了两下,红苑知她心思,夺过她手中的书就扔在了桌上。拉着孙双双就往外走,“去哪呀?” “他现在就在门口站着呢,奴婢看那公子的模样,长得还挺俊俏的!”红苑拉着孙双双一路小跑到门口,推开门透过门缝小心地看着门外,“小姐小姐,在这呢,你来看!” 红苑把孙双双推过来,孙双双通过红苑的指引看到门外不远处站着一个公子,长身玉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27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27 立。 公子手中的桃花扇悠悠地扇着,云淡风轻,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转过头正好对上孙双双的目光。 那一刹,孙双双心蓦地跳得特别快,惊得她赶紧关上门跑回了屋中。那日下午,孙双双捧着书全然无心,脑中尽是余清转身时的模样。 翌日,孙双双吃完早膳装作不在意地问,“那个公子,今日来没来?” 红苑笑盈盈道:“早早的就来了。” 此后,孙双双都偷偷的去看余清,又每次小鹿乱撞一般迅速地跑开。一直到第六日余清才想起来站在门口等人家姑娘也不一定知道,于是书了一封信。 信中所言不过是夸赞那日归云居的剑舞风姿,想与姑娘结交云云。最后问了句,姑娘可有心上人? 余清敲了敲门,出来开门的恰好是红苑,余清将信交给了红苑,托她务必交到她们小姐手中。 孙双双那晚看完信,彻夜难眠,因为那封信中所说女子并不是她。红苑看着孙双双满脸憔悴,“小姐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孙双双苦笑,“那位公子许是认错人了。” 红苑这才想起昨日余清给她的那封信,见那封信四平八稳的放在梳妆匣上,拿起来看了看。 “小姐,你喜欢那位公子吗?”红苑问。 孙双双不语,只是咬着唇。 红苑拿着信放在孙双双面前说,“若是喜欢,小姐不如将错就错。” 孙双双错愕地看着红苑,不解其意。 红苑解释说:“这封信中所言是那姑娘自己谎称是孙府的小姐,况且那公子与那姑娘不过一面之缘,过不了多久就会忘了她的样子。小姐若是喜欢那个公子,不如先回他一封信,等时间久了他自然会忘了那姑娘的模样。” 孙双双沉思许久,过了半晌才让红苑拿来纸墨,只是写了短短几句: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孙双双。 余清打开信时,看着信中寥寥几句,唇边微微含笑。 原来,那姑娘也喜欢他呀。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有必要解释下落珏和余清,还有孙双双的初相识。 两年前,大家都还是那么单纯hhh…一切皆源于一场误会。 还有不明白的可以说出来,我会在文中说清楚或者作者有话说里解释清楚~ 最后,希望喜欢的话可以收藏… ☆、计谋 落珏来到了之前傅明镜所说的客栈,此时客栈里聚了很多书生。都挺闻当朝状元郎是在此落脚,之后高中的状元,纷纷围着老板给自己准备客房。 很多书生都已年多半百,也不过是个穷秀才,在这排队都排到了明年,老板乐得合不上嘴。 找了半天没有看到傅明镜,落珏凑上前问:“状元郎呢?” “状元郎高中状元,身份尊贵,怎么还会来这小店?” “那他未婚妻呢?”落珏想起来之前在傅明镜身边的哑女。 “什么未婚妻,你是说那个哑女?”老板没好气的问。 落珏点点头,“那哑女昨晚不辞而别,连个房费都没交完。如果不是傅明镜高中状元给我带来那么多生意,我早就把那哑女告上官府了!” 这傅明镜也委实不厚道,不辞而别是他的作风,只是不给银子就不辞而别就太不符合他的作风了。不对,好像是他的未婚妻欠了债不告而别了……难道是傅明镜接她进宫了? 落珏暗搓搓的在那纠结,自个儿给傅明镜买了个官,要不要告诉傅明镜让他带自己混混?想想还是算了,哪天傅明镜小脾气上来甩袖子走人去从军了就不好了。 不管怎样,只要傅明镜不去从军之后就不会身死沙场,落珏暗自松了一口气。 蓦地,落珏想起来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就是自打回来后就想着怎么帮傅明镜买个官,却把黑衣人以及坠崖一事抛之脑后。 现下得空了,该坐下来好好想想了…… 虽说此时主要因余清而起,那些人的目的明摆着只是追杀余清,想要余清的令牌估计也是为了混进余清的人中当个细作。 只是为何追杀余清的不是当今皇上而是段容月,这个疑问就如同当初杀自己的人是段容叶的人而不是匈奴一般。 据她所知,段容月与段容叶的关系并不好,段容月擅易容,几年前就来了越国。她记得前世段容月此人曾阻止余清称帝,最后自食其果,暴毙身亡,客死他乡,也落了个凄惨的结局。 宁国丞相之子段容月好端端的来搅和余清称帝一事,估摸着最终目的是灭了越国。当今皇上昏庸无能,而对他们来说却是极其有利的。如果余清继位,很有可能会一改如今越国之态。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的担忧并不是多余的…… 余清登基后,除奸臣,力行新政,改编军队,最后大败宁国。可以说,余清实是一代明君。 只是现在并无头绪,只知杀害自己的是段容叶的影卫,但敌在暗,她在明。前世她与段容叶并没有打过任何交道,她并不知段容叶是怎么知道她的,又为何杀她一个欲解甲归田的女将军。 算算她前世死时,二十有八,距离她现在大概还有十年。如今一点线索也没有,所谓的黑衣人也都是段容月的影卫,而段容叶的人她现在还没有打过照面。 或许静观其变,总会找到突破口。 ** 宁国,丞相府。 自从那日余韵让段容叶待孙双双好些,第二日,孙双双的屋中就添了几个侍女,膳食也丰富了许多,桌上的点心也是到时间就换新的。 王嬷嬷一如既往地来服侍孙双双用膳,孙双双只是小吃了几口便不再动嘴。王嬷嬷俯身问道:“姑娘怎么不吃了?” 孙双双眉间有些伤感,淡淡道:“虽说宁越两国只是隔着一座雪山,但饮食上差异还是有的。之前还是能够忍着,近来越发吃不惯。” 王嬷嬷心软,本就心疼孙双双独自一人来到宁国,还被段容叶如此对待。现下看到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更是怜惜。 “也不知道夫人彼时来宁国是如何吃得惯的……”孙双双垂目。 王嬷嬷似是勾起往事回忆,“唉,夫人来丞相府已有多年,但是每次都只吃一点就没了胃口,怕也是因为吃不惯宁国的饭菜吧。” 孙双双沉默不语,忽而提议道:“我之前在家时也偶尔自己下厨做些吃食,不若晚上我去厨房做些家乡菜,邀夫人一同来吃?” 王嬷嬷一时为难,孙双双眸中熠熠,王嬷嬷踟蹰一阵,一咬牙,“那我先去问问大公子,若是他允了,夫人那边就由我去请,我相信夫人还是会赏我这个老婆子一点面子的。” 孙双双点点头,低下头半边脸掩在暗中,微抿的唇不易察觉的微微上翘。 服侍完孙双双用完午膳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28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28 ,王嬷嬷就跑去和段容叶回禀此事。段容叶向来对余韵的事极其上心,对于孙双双的提议自然是答应的,不过又怕孙双双使什么计谋,便直接去了孙双双的住处。 孙双双心知段容叶下午定会过来,早早地就坐在那儿等着。这两日她多少有所耳闻,段容叶心仪余韵,可余韵是他养父的夫人。近在咫尺,却碰不得。 果不其然,段容叶大步流星的进来了。 “你要请姨母来用膳?” 孙双双语气温和,恳切道:“听闻夫人一直食欲不振,想来是饭菜不合口。双双在家时偶尔也会研究些菜品,想着不如趁此机会给夫人烧一桌越国菜,帮夫人开开胃。” 段容叶将衣摆一掀,坐在了孙双双对面,“你竟会如此好意?” 孙双双思索片刻,“这两日双双听些嘴碎的侍女们有说到大公子与夫人关系不似过去那般亲切。”说着抬眼小心地看了一眼段容叶,段容叶脸上已有怒气。 “双双想着其中肯定是有一些误会,便斗胆想借此机会帮二位消除误解。” 段容叶突然大笑起来,“好好好,若是能让我与姨母和好如初,我许你一个愿望!” 孙双双问:“包括放我走?” “包括。”段容叶不假思索道。他将孙双双送进宫不过是想要讨好皇上,巩固自己的权势。他要找到画中人,也不过是想要得到这天下,因他觉得,只有站在权势最高点,余韵才能再回顾他一眼。 黑夜渐渐袭来,余韵还未来,段容叶一直站在院里候着。孙双双差王嬷嬷再去请一下余韵,等屋子里独留她一人时,她才偷偷将袖中的药悄悄抹在了段容叶和余韵的杯口。 这药是她下午趁药房没人,偷过来的。据她所知,这两日段丞相并不在府中。只要段容叶和余韵喝了这酒…… 段容叶喜欢余韵这是府中人皆知的,但听这两日那些侍女所言,她敢推断,余韵也是中意段容叶的。不过时势所趋,才不得不隐藏自己的内心。 既然两个都互相爱慕,只需这一味药,他们二人便会坦诚相待。等到第二日,段容叶便会明白余韵的心意。 除了这个办法,她已经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能让段容叶放了自己。就算失败了,余韵拒绝了段容叶,自己最差不过还是被送进宫,不若借此搏一搏。 此时,段容叶已经和余韵进了屋,余韵本欲推辞,却又怀念越国的菜,这才款款而来。 孙双双遣走了过来服侍的几个侍女,“你们就在门外候着吧,这里有我服侍着。” 侍女面面相觑,迟疑了会儿才关门出去了。 余韵边品尝着孙双双做的菜边与她闲唠家长里短,生生地将段容叶晾在一边。段容叶渐渐脸色不好,孙双双赶忙给他们二人添置酒水,端起自己的酒杯,一拱手道:“双双敬夫人与公子一杯,谢谢夫人与公子肯赏脸前来。” 段容叶端起酒杯一杯下肚,又给自己斟满,余韵却并未喝酒。段容叶嚷着要敬余韵,让余韵陪自己喝一杯,余韵以不胜酒力为名不愿受他的酒。 段容叶被拒心中不悦,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意来袭,红着脸嘟囔着:“你为什么就是不愿看我一眼,为什么?” 余韵无奈地摇摇头,坚定道:“相爷待我情深义重,我不可负了他。” 这时有人来敲门,“夫人,相爷回来了。” “相爷回来了?”语气难掩欣喜,余韵放下竹筷,打开门就匆匆地离开了。 段容叶心伤地喝了一杯又一杯,孙双双呆愣愣地坐在凳子上,心知这个计谋失败了。 段容叶觉得身体燥热难忍,眼前的酒杯一分为二,竟不知哪个才是真的。所有的物都看不真切,错把坐在对面的孙双双当成了余韵,提着杯子向孙双双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直到段容叶满身酒气地抱着她的时候,孙双双才想起刚刚下的药只有段容叶喝了。现在药效开始发作了,孙双双心中暗叫不好。 孙双双使劲挣扎着,段容叶练武之人,劲也极大,哪是孙双双就能挣脱开的。孙双双心乱如麻,手上用力拍着段容叶的脸,嘴上大声喊着:“段容叶,你看看我是谁?我不是余韵!” “你放开我!”孙双双声嘶力竭的叫着。 “韵儿,韵儿……”段容叶恍若未闻,嘴中念叨着。 心中一阵燥热,段容叶一把把孙双双打横抱起,走向了床边…… 已是入秋之际,房门两边栽着的桂花树开得繁盛,澹澹月光之下有如点点碎金,馥郁缠绵。 两日后,段容叶如期在宁国皇帝生辰的宴席上将孙双双献给了皇上。并告诉皇上,孙双双与越国的那幅画中的人容貌相似,皇上一听龙颜大悦,重赏了段容叶。 那句“得之,可得天下”的箴言不仅在越国流传,在宁国也是家喻户晓。皇上得知孙双双与画中人容貌相似,对她极是宠爱。 孙双双犹记得那日段容叶送她进宫的天空,碧蓝一泓,万里无云。金黄水绿两色的琉璃华瓦,飞檐卷翘,她深知,自己这一辈子都将会是段容叶的一枚棋子。 可是,即使只是一枚棋子,她也要有翻云覆雨之势,让那些曾经伤害她的人如她现在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落珏自从那次坠崖后回来,落瑄就明令禁止他再去找余清。在他眼中,余清是个危险的人物,凡是与他扯上关系的人,都会深陷险地。 他不能让他的妹妹再遇到危险。 落珏也无心牵扯到余清的夺位之争中,她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前世段容叶杀害她的原因。冥冥之中,她总觉得幕后指使者另有其人…… 说来也奇怪,之后她也没有再遇见过余清。而寻常都不来私塾的宋子言这段时间来得特别勤快,几乎日日都来,把宋老爷高兴得热泪盈眶。 落珏听闻宋子言出生时,宋府府顶有凤凰环绕,喜鹊鸣叫。宋老爷以为是吉兆就去寺庙之中请大师卜了一挂,寺庙里的方丈称宋子言命途多舛,只有将其寄予寺庙之中,等到宋子言十三岁之后再还给宋老爷。只是这段时间宋府的人不可来看宋子言,如此这般,以后才有高官可做。 宋老爷一听,忍痛割爱,一直到宋子言十三岁时才将其接回。可惜寺庙里的念经诵读并没有让宋子言六根清净,回来后将积攒了十三年的桃花都惹了一遭。 宋子言这一生最多舛的一件事就是那次回来的路上遭遇土匪,随从都被杀光,宋子言也身受重伤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土匪贼心不死,将寺庙洗劫一空最后一把火烧尽了。 转眼已至除夕之夜,今年因着宁国大公子段容叶前来贺岁,越国皇帝举办了盛宴,邀请诸位王公贵族带上家眷同来参加。 落温伦特地将落珏也一同捎上,指望能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29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29 在这次宴席上帮她许配个如意郎君。 昨日晚上刚下过雪,地上铺着厚厚的雪,落珏披着羽缎绒衣,跟在落温伦身后,一步一脚踩在雪上“嘎吱”响。 皇宫是她第一次进来,里面的人规规矩矩的,落珏大气不敢乱喘。家眷被安排坐在稍后一点的位置,落温伦离开时用眼神示意落珏不要乱动。 落珏想着,这次是见到段容叶的最佳时机,她要弄清楚这个段容叶究竟是何许人…… 宴席还未开始,落珏后背被人拍了一下,一看是宋子言。宋子言向她招了招手,让她跟过来。 落珏疑惑宋子言怎会在这,但一想他爹是京都首富,国库之中的银两有一部分都是宋子言他爹的功劳,这次宴会也该邀请他爹才是。 落珏看了看落温伦,见他正在与人攀谈,一时半会儿应该注意不到她,起身跟着宋子言过去。 等宴会快开始的时候落珏才悄悄归了座,别扭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皇上和段容叶坐在上座,虽说相隔有些远但落珏还是能听清他们的谈话。前面竟是些客套话,她无甚关心,之后段容叶说的话却让她怔了怔。 “今日容叶前来是想要向皇上讨个人。”段容叶在席间扫了一眼。 “哦,什么人能让大公子亲自来与朕讨,说来听听,朕定应允!”皇帝笑问。 “我曾在京都见到一个姑娘,一眼倾心,后来才知道那是落将军府中的二小姐,名落珏。”段容叶道。既然皇上当着在座所有人的面答应了他,即使他看到了落珏的容貌,也不好反悔。 “落珏?”皇帝转向问落温伦,“落将军,落珏此次可有一同前来?” 落温伦一听段容叶与皇帝讨要落珏,惊愕失色,惶恐不安,“在。” “既然在,那就传她上前。” 落珏不知段容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与他从未见过面,何来一见倾心? 落珏得了令,起身上前,“把头抬起来。”皇帝命令道。 段容叶满是期待的看着落珏,他想要看看孙双双所谓的相似是像到什么地步。 落珏抬起头的那一刻,段容叶身子一顿,双眸睁的很大,面如死灰。 ☆、赐婚 天上朗月高挂,地上的雪堆得厚厚的,深处一脚踩下便没了半条腿。宋子言将落珏带到一个几乎无人的地方,这里鲜少有人踏足,雪积得老厚。 宋子言回头看到落珏在离他五步之远的地方吃力的走着,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珏儿,你怎么走那么慢?”又回去要拉着她走。 “我要是腿和你一般长,保准走的比你跑得快。”落珏看了一眼宋子言递过来的手,想了想还是拉上去了。 “话说,你到底要带我去哪?”见离宴席那边已愈来愈远,落珏怕再走下去就赶不回去了。 宋子言闻声停下脚步,眉梢上挑,颇有几分风流味:“我来给珏儿送礼的。” 落珏心里莫名有着提防:“送礼作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这份礼,珏儿你定会喜欢。”宋子言笑得别有深意。 她一定会喜欢?她会喜欢什么?陆梦生的手书? 宋子言慢悠悠从袖中拿出一方暗色手帕,落珏好奇地凑上去,只见他解开手帕,里面有着一块接近肤色的物什。 这东西落珏前世见得不在少数,任是那些江湖人士都会随身带一两张玩玩,以防身份被揭穿。 而那些人拿得基本上都是在江湖上买过来的假的□□,可宋子言手写这块□□虽被叠得好好的,四平八稳躺在他手中,可是能够明显地看出来精致得很,这是真的…… 那些江湖人士并不是不屑于用真的面皮,只是因为真的面皮需要从人的脸上取下来,手法残忍不说,还需要刀工了得。 宋子言又怎会有这东西? 他送这东西给她又要作甚? 落珏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这东西的。”宋子言答非所问。 落珏迟迟不肯接过那张面皮,眼前的宋子言似乎并不是她想得那般简单,盯着那张轻薄如缕的面皮落珏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宋子言提醒道:“你若是再不收下,宴会就要开始了。” 宋子言是余清的人,如果宋子言真的是别有心机的话余清定然也会察觉,他城府那般深。只是,为什么她如此相信余清呢? 落珏接过那张面皮,问:“你为何要给我面皮?” 宋子言带着点焦灼道:“珏儿你难道没听说吗,孙双双被段容叶看上带去宁国。你与她容貌相似,若是被他看上也带回去怎么办!” 落珏心中一惊,段容叶喜欢孙双双? “孙双双怎么会和段容叶扯上关系?”落珏猛地拉着宋子言的胳膊问。 宋子言一愣,“孙双双她爹在荆州处理公务被段容叶抓去,段容叶为人肆意妄为,孙双双为救她爹只身一人跑去荆州结果被段容叶看上带回宁国了。” “余清呢?”他那般中意孙双双,倘若知道她被段容叶抓走,会怎样? 此时旗鼓升天,宋子言笑道:“皇上来了,宴会应该快开始了。” 落珏匆匆忙忙带好面皮,回到了宴席之上。虽说这张面皮异常轻薄,但毕竟是从别人姑娘家脸上取下的,落珏满是不自在。 落珏走后,躲在暗处的鹰右悄悄现出身,向宋子言腿一曲,单膝着地,“主上。” 宋子言眼神倏而变得冷冽:“何事?” “贵妃有喜了。” 宋子言眼睛眯了起来,孙双双有喜了…… “留,还是不留?”鹰右沉沉地问。 “是谁的孩子?” “这个……属下不知。”鹰右顿了顿,“太医院的老太医只说已有三月了,三月之前,也是贵妃进宫前后的日子……” 也就是说,这孩子,有可能是皇上的,亦有可能是段容叶的……宋子言唇角微翘:“留。等孩子生下来或许我还有机会当个小叔叔呢!” 果然,如宋子言所言一般,段容叶向皇上讨了自己,只是这个理由似有些强硬。落珏倒是觉得段容叶是怀着目的来的宁国,而这个目的怎么看怎么和她有关。 看着段容叶面如死灰的脸,落珏生怕他瞧出自己脸上的端倪。 落温纶看着变了一个模样的落珏,心中也满是震惊,不知她要作甚,面子上却装得悄然无事。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如此容貌能得大公子之眼也是情理之中,大公子若是喜欢,朕便将她送予你了!” 一旁的落温纶听到这话很不是滋味,落珏之前与余清有婚约,虽被逃婚,名誉和清白上也不比寻常小姐,但也不该被如此贬低身份。 落温纶越想越气,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起身上前,一拱手道:“皇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30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30 上,落珏是微臣小女,再怎么说也不该将小女当作物什随意送人吧?” “哦,那落将军意下如何?”皇帝本就不喜段容叶,再加上之前深夜闯他皇宫盗走他的画,让他颜面扫地,更是记恨在心。现下有个替罪羔羊跑出来替他出气,何乐而不为。 “小女之前曾与他人有过婚约,种种原因而被退婚。小女先前与微臣说过她已有心上之人,且不说大公子身份尊贵,小女配不上,大公子忍心棒打鸳鸯让小女与其心上人分开吗?”落温纶言辞诚恳。 落珏头一次发现,阿爹胡诌起来比她还能说,看来阿爹也是打心眼里不想要她嫁与段容叶。 段容叶自从见到落珏后,怒火难灭,明白孙双双又骗了他。而他却把与那幅画最相似的人送到了宁国皇帝枕边,他真是……! “心上人?”皇帝想趁此让段容叶骑虎难下,心属的意中人早已有心上人,而且还被当着面拒绝了,他很想知道此时段容叶的内心。 皇帝用眼角余光有意无意地扫了扫段容叶,只见他心不在焉的怔在那不知在想什么。皇帝只当他是因为被落温纶婉言谢绝后,心里在寻思着怎么下台。 这句话本是随意问出来的,却问倒了落珏。 之前她不愿与余清成亲说自己有心上人,当时想着再不济最多拖个傅明镜下水,谁知道人家已经有未婚妻了。如今又当上了状元郎,就更不能说心上人是傅明镜了。 落珏嗫嚅许久,答不上话,席间王公贵族都在看着,她不能拂了她阿爹的颜面。 这时身后响起宋子言的声音,慢悠悠道:“回皇上,子言不才,正是落二小姐的心上人。” 这一句话惹得落珏、落温纶包括方才还走神的段容叶纷纷震惊地看向宋子言。宋子言恋恋不舍地移开注目着落珏的目光,“子言与珏儿两情相悦,同在私塾念书,本打算年后初春之时再去落府提亲,没想到今日被大公子看上。” 宋子言言语中带着落寞,“子言自知身份不敌大公子,但子言对珏儿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大公子若执意要带珏儿去宁国,那子言只能出家为僧了。这红尘若没有她,我便不要这红尘了!” 宋子言这番话说得感天动地,落珏差点忍不住为他拭泪。 皇帝本想安安静静地看完这出戏,没成想宋子言横插一脚,还闹着要出家,这还得了!国库之中一半金财几乎都是宋子言他爹出的,若是因为他的决定让宋子言出了家,他爹岂能原谅他? 皇帝劝着段容叶,“大公子,今日是除夕,不若成全了这对美事吧?” 段容叶见落珏的容貌与他想得完全不同,也无心其它,遂点点头答应了。 落温纶并不知落珏与宋子言的这茬子事,但只要避过段容叶其他都好说。落珏亦不知这事是好是坏,好在不会被段容叶讨走,坏在皇命难违,若皇帝赐婚,她就必须嫁与宋子言了。 段容叶向皇上讨要她,又那般轻而易举的答应将她许配给宋子言。想起方才段容叶见到自己时的表情,还有宋子言送的面皮,落珏觉得段容叶是为了她这张脸来的,而宋子言也定然知道些什么…… “既然大公子应允了,那朕今日就成全这桩美事,改天请观天阁里的人挑个良辰吉日。”皇帝喜上眉梢。 落珏被宋子言带着谢了礼,回到了位上。一时,席间有些嘈杂,纷纷讨论着宋子言同落珏的婚事。 此消息一出,又不知道要让京都多少姑娘黯然流泪了。 “朕听闻落将军长子落瑄年纪也不小了,还未娶妻,不如趁着今日也为他寻个门当户对的好姑娘。”皇上问。 “瑄儿这孩子一心只在战场上,并未娶妻之意,劳烦皇上费心了。”落温纶婉言谢绝。 皇帝毫不在意道:“既然如此,近来匈奴扰境,落将军若是舍得,朕就派落瑄去镇守边境。” 落温纶偷偷抹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汗,“舍得舍得!” “那等年过了便让他出征吧!” 落珏听到皇帝的命令,算算日子,落瑄应该还有七日便出征北部去了。而自己,原本是该逍遥江湖的,却被这场宴席都搅混了…… 宴席散后,宋子言也算演足了戏,亲自送落珏上了马车。 落珏低声问:“如果皇上真把我赐给段容叶,你当真剃发为僧?” “本就是从和尚庙里出来的,再回去也没什么差别。”宋子言道。 落珏思忖了会儿,觉得说得甚有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好久了…数据不涨也没有人催更= = 然后我就放飞自我了_(:зゝ∠)_ ☆、提亲 落温纶对于落珏脸上的面皮很是在乎,在层层逼问下,落珏才道出了实情。 落珏回房后,考虑到天气太冷,让守在屋外的两个侍女也回屋去。天寒地冻,侍女们早已冻得浑身颤颤,听到这话,忙不迭地谢恩离开了。 画盏为落珏准备了汤婆子,又点了些安眠静心的熏香,久久站在桌前没有离开。 每次画盏这般时,落珏知道她定是有话要说。落珏倒了一杯茶准备给画盏润润喉,过手之时发现茶已冷却,索性自己喝了下去,真是透心凉…… 画盏眉间微蹙,手中绞着手帕,似是在做什么生死抉择。落珏看得不忍心,劝道:“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还是等你想好在与我说吧。” 画盏松开了手中的帕子,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落珏。落珏愣了愣,那封信上写着:玉儿亲启。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写的。 落珏接过那封信,画盏却吃吃不松手,落珏用力使了劲这才从画盏手中抽了出来。 画盏犹犹豫豫说:“小姐,这是……余公子让我转交给小姐的。但大少爷不让小姐与余公子来往,奴婢犹豫了许久才交给了您。” 信封微鼓,应该是还有别的东西。落珏捏了捏信封,像是一件配饰。 “余公子说这是小姐之前落下在他府上的,前几日收拾东西发现的,所以归还给小姐。”画盏敛下眸道。 她什么时候丢了东西在余清府上?思来想去,很有可能是余清打的幌子,也不知道信中之物是什么。 落珏似幡然醒悟一般,一拍脑洞,“原是我先前的玉簪的落下了。” 说完看也不看将信封扔在桌上,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说:“我也乏了,画盏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画盏信以为真,又见落珏对信封不甚上心,便关了门离开了。落珏等画盏的脚步声消失后,才从床上爬起来将桌上的信封拿走。 撕开封口,里面果然有根玉簪,只是不是落珏的。还有一封信,上面提着一首诗: 去年今日此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31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31 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诗的下方写着一行小字,烛火跳动,落珏将信放到眼前,迎着光,废了好大劲才看清。 “两年前有个姑娘答应同我归云居一见,不知可还记得?” 这个姑娘明里暗里一看就是指的她,只是她何时答应过与余清在归云居一见?而且还是两年前? 这个两年前于他人而言确实是两年前,但对她来说,却也要十二三年。十二三年前的事她又怎会记得…… 余清会不会认错人了,她记得她第一次见到他是那次花灯节时跑去城北戏班子啊…… 落珏拿出那根玉簪就着光仔细地看着,是拿玉雕刻成的桃花状的玉簪,娇小别致,做工倒也精细。 落珏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余清之前也送过她一根木簪,发现空空如也,想起是方才准备睡觉时给取下放进首饰匣中去了。 落珏忽而想起皇帝的圣旨,她可不能和宋子言成亲,但又不能抗旨,明日她得去找宋子言谈一谈。 谁料落珏还没来得及找宋子言谈谈人生,宋府的管家就领着媒婆,搬着一箱又一箱的聘礼来到了将军府。 媒婆瞧着落珏出落得清秀,欢喜难耐,谄媚一笑,“昨儿个皇宴上,我家老爷见公子那般喜欢二小姐,就还没等圣旨颁下来就迫不及待地让我来像将军家提亲。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宋子言家家财万贯,落珏又是被悔过婚的,宋子言能瞧得上落珏愿意娶她,落温纶自然欢欣不已,一双眼笑得弯弯的。“自然好自然好!” 落珏同宋子言的婚事自然是与落珏同余清的婚事一般,不与她商议便被独权的落温纶点头答应了。不过这次就算落温纶答不答应,等圣旨颁下来,两家就算郎无情妾无意也得应下来。 但落珏还是不甘心,归根究底都是因为段容叶,好端端地向皇帝讨她作甚?说到这,她还没问问宋子言这是个什么情况。 趁着阿爹同媒婆商量的间隙,拉过管家偷偷问:“你家公子可在府上?” 管家笑得意味不明,连忙说:“在在在!” 落珏溜出将军府,眼看着快要到宋府,却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只见余清眉眼含笑,一手敲着扇子阻着落珏的路,淡淡的问:“玉儿这么着急是为了见谁吗?” 落珏自是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余清,心中讶然。时隔三月,余清依旧还是从前那般模样,竟无半分变化。 锦衣玉带,嘴角稍提,一把竹骨桃花扇,举止投足间难掩风流。 “你怎会在此?”落珏问。 “京都街道,人人可行。”余清顿了顿,忽然低下头,离落珏鼻翼不过一指的距离,深深地看着落珏的眼眸,“这段日子玉儿为何总是避我?” 落珏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目光躲了躲,看着别处说:“我什么时候避你了,明明是你自己躲着我!” “玉儿这是生气了?”余清蓦地一笑。 “我生气作甚?”落珏问。 确实是她躲着余清没错,但是只单凭她躲着也肯定会不经意地偶遇,其中定然也有余清的功劳。 余清伸出胳膊,一把将落珏揽在怀中,如同哄小孩一般,语气温软:“好了,别生气了,我送你的玉簪可有收到?” 余清的怀抱很温暖,落珏出门忘了披上裘衣,一时的温暖让她有些贪恋,再加上余清温软的话语,让她忘记了推开。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余清怀中,“收到了。” “那那封信你可有看到?”余清带着小心翼翼地问。 “嗯……只是,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落珏明显地感受到余清身子一顿。 “我记性不好,两年前的事我记得不大真切。”余清渐渐松开了手。 “你若是记性好,那日就不会爽约。”不过兴许她一开始就没准备来吧,不然也不会骗自己说她是孙府的小姐。 见余清说得煞有其事,而自己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心中难耐,想问个究竟。却被余清先开了口:“听说皇上赐婚你与宋子言?” 落珏别扭地低下了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现下可是急着去找宋子言?”余清又问。 落珏很不情愿的又嗯了一声,“我有点事想要问他。”落珏急忙解释。 “玉儿,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吗,离宋子言远点。” 落珏点点头,“时辰也不早了,我是偷偷溜出来的,我先去找宋子言了。”走了几步又停下转身和余清道:“你若是有什么话,可以让南无铮捎给我……” 余清淡淡说:“好。” 落珏见到宋子言的时候,他正睡在躺椅上,身旁还睡着一个曼妙女子,娇媚无比。领路的随从一脸尴尬的站在那,“公子,落小姐来了。” 女子一听有人来,慌忙起身神色匆匆地整理完衣服就离开了。宋子言倒是不疾不徐地起身,懒散地笑说,“还未成亲,珏儿就迫不及待地来见为夫了?” 落珏轻哼一声,“这次是春香还是秋菊?” 宋子言同余清不同,余清看似风流,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宋子言却是实实在在的风流公子,身边不乏烟花女子。 宋子言一挑眉:“这次是冬雪。” 落珏将先前宋子言给她的面皮拿了出来,问:“你怎会有这个?” 宋子言瞥了一眼:“江湖朋友送给我的。” “你怎知段容叶会向皇上讨我?看他的样子似是从未见过我,只是知道我的名字,但是你又怎会知道这些?”落珏问。 “我只是猜测而已,碰巧身上带了这张面皮,没想到恰好碰了上去。”宋子言随性回答。 宋子言看似回答了她的问题,可落珏知道,事情绝没那么简单。方才余清又提醒了她一遍,又思及宋子言先前的行为,她才明白宋子言绝非是个寻常之人,其中定有端倪。 “我感觉你身上有很多我不知道的迷点。” 宋子言眉梢上挑,“不是说男人有神秘感更吸引人吗?” “我不会与你成亲的。”落珏认真道。 “这亲是成不了的。”宋子言说。 落珏疑惑地看着他,不解。 “等到成亲那日你就知道了。”宋子言意味深长一笑,落珏看得没来由的有些心惊。 那晚回去落珏一直静静地守在床边,以为南无铮会来,等到半夜也没见到人,落珏这才熄了灯。 第二日皇上的圣旨也跟着下来了,据观天阁的卜算,将良辰吉日定在了落瑄从军后的翌日。 落瑄很惋惜不能看着落珏出嫁,落珏并不忍告诉他真相…… 她这亲怕是也成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眼睛疼…头疼…感冒了…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32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32 ☆、又被杀了 那日落珏打宋府出来后,本欲趁阿爹还未发现她再偷偷溜回去。突然想起来时余清说地那些话,又想起那封信,心中多有好奇,深觉如果自己不问清楚,以后或许就没机会了…… 宋子言说话话中有话,却不知他说得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落珏抬头看着上方的牌匾,天色渐沉,几个赫然大字像是蒙上了雾霭。 落珏也不知为何心中那般笃定此时余清在归云居,果不其然,余清坐在二楼靠窗的座位,身形颀长,看着她眉眼含笑。 落珏不自在地低下了头,一屁股坐在余清对面,开门见山问:“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 想想又觉得这么问不对,摆摆手:“我是说,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和你,什么时候做过约定?” 余清故作忧伤,复而表情严肃道,“两年前,你和我私定过终身。” 落珏被余清的话惊了一惊,愣在那支支吾吾半天:“你……我……?” 余清见她那般模样,终是忍不住,嗤笑出声。“骗你的。” 落珏眸中暗了暗,随后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情。虽然只是一瞬,消纵即逝,却完完全全地落在了余清的眼中。 余清抿着唇,开口说:“我曾将孙双双错认是你。” 落珏错愕地睁大瞳孔,看着余清。一来错愕的是余清曾把孙双双当作她,二来这句话的深意可以推测成“我两年来一直把孙双双当作你,傻乎乎地放在心里两年,看到你的时候我才明白我认错人了,其实我喜欢的一直是你”…… 余清继续说:“两年前在归云居,有个自称唱的比陆梦生还要好的旦角,那个时候你恰好也在场。” 她不仅在场,还差点砸了场子。余清这一语真是惊醒梦中人,她一直记得那个人,但是却将那日发生的其他事渐渐忘却。 回去的路上,余清的话久久徘徊在脑中。对于那件事她却是无心之举,没想到会让余清记到现在…… 落珏莫名地对自己的面皮有了自信,不自觉地抚上脸沉思。 后来的日子,阿爹派人日日看着她。落温纶对这桩婚事虽不太满意,但圣旨难违,按照落珏的性子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为了防止她做出抗旨的行为,没办法只好将她锁在闺房中。就连落瑄走的那日,落珏也没能好好地告别。 看着面前叠放整齐的喜服,蓦地笑出声,想起来上次穿这个的时候还是被余清设计被迫穿上的。如果那时候自己将计就计是不是就真嫁给他了? 落珏眸中闪过一丝凄凉,宋子言说这门亲事是成不了的,可新郎官都快上门迎亲了,如何才能成不了? 宋子言的话不知有几分可信,落珏心中有些猜疑,想起余清那副气定神闲地模样,又有些淡定。 不如,再等等…… 落珏安稳地坐在床边,等着宋府的花轿过来迎接,门外脚步声渐渐紊乱起来,还有些嘈杂。 落珏耳力极好,脚步声有些虚浮,想必是手里端着重物。还伴随着水洒在地上的声音,落珏胸中有些发闷,隐隐地觉得不安。 将喜帕掀开,看见守在身旁的两个侍女都心不在焉,头一偏看见窗外如同灯火通明一般。想要出门去看个清楚,却被侍女拦着。 “小姐,莫出去耽误了吉时!” 落珏心中不安更甚,一把甩过架在自己的胳膊上的手,恶狠狠吐了一个字,“滚!” 门一开,捧着水桶路过的家丁吓了一跳,水洒了一地。落珏声音有些颤抖,“怎么了?” “书房走、走水了!” 落珏心中“咯噔”一下,宋子言说的话不会是指…… 烧了将军府?! 落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怖的想法,单单书房走水而已,成亲照样继续。只是书房为什么会好端端地走水? 那一刻,落珏的第六感告诉自己,离开这里,赶紧离开这里! 这个想法疯了一般充斥了她整个脑海,将头上的发饰拆了摔在地上,来不及脱下喜服,提起裙尾就去找阿爹和二娘。 她要带他们离开! 家丁们忙着浇灭火势,并未注意到落珏。落珏找了许久也没有见到落温纶,身后突然想起寒冷的声音,“别找了,他们已经都被我杀了。” 落珏颤巍巍地回头,这个声音……是前世杀了自己的那个大胡子的声音! 回过头看着那张她死也不曾忘记的面皮,瞳孔中充斥着血色,瞪着眼睛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大胡子掏了一下鼻子,“他们都被我杀了,就只剩下你了。” 落珏气势全是伪装出来的,前世死于他手,这世多少有些忌惮。听到他说那话的时候满腔的怒火一股脑冲到了脑中,想要将袖中的短刀抽出来,还未动手腹下一阵剧痛。 用手摸了一把,满手献血。落珏惊恐地看向身后,后方立了三个人,包括那个大胡子一共四个人,与前世杀了自己的那四个人一模一样。 为什么十年后的事会提前发生,是因为遇到了段容叶吗? 趁机狠狠划破了偷袭者的胳膊,那个人突然跳了起来,生气地报复一般又给了落珏一刀。 落珏此时面色煞白,身体渐渐支撑不住,但意识却清醒得很。跪倒在地上,不甘心地盯着大胡子问,“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杀我,灭我将军府?!” 大胡子没有回答,方才偷袭落珏的人给落珏心口窝补了一刀后,才在她耳边缓缓道:“杀你,是因为你挡了贵妃的路,碍了贵妃的眼。灭将军府,是贵妃还段二公子人情罢了。” 说完抽出刀任由落珏倒在血泊中,嫌弃地擦了擦刀,索性还是扔在了地上。 那时,将军府上空灯火通明,火苗越蹿越高。 一直匿在暗处等着落珏花轿出现就劫走落珏的南无铮,一听说将军府书房走水就知道事有蹊跷,赶忙回去通报余清。 南无铮本就是朝廷通缉之人,还是个盗贼,余清想着,这次劫个人或许也不为过。 等余清神色慌忙地赶到将军府时,此时将军府已经被熊熊烈火包围着,余清不顾南无铮的阻拦冲了进去。 火势蔓延得特别快,被火烧到的家丁倒在地上苦苦哀嚎,声音凄惨。余清冒着火终于找到了倒在地上穿着一身喜服的落珏,走进才发现她整个人已经倒在血泊中。 余清脑中一空,心提到嗓子眼,声音沙哑地喊了声,“玉儿……” 落珏迷糊中那声“玉儿”,拼命想要抬起眼皮看,却怎么也动不了。眼前似有人影向自己跑过来,第一次见他这般慌手慌脚,落珏唇角微微上翘,渐渐地阖上了眼…… 那一日,大火烧光了整座将军府,就连大将军落温纶也被烧得尸骨无存,二女儿也葬身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33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33 火海。将军府走水这件事着实诡异,但却无从查起。 昔日繁华的将军府如今俨然已是一片废墟了…… 落珏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有个少年手持竹骨桃花扇,扇面上点着三两朵桃花,像是要伸到她眼前来。 等她再次醒来时,她发现她还活着。只是,她不再是她了。 她,又重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落珏:原来我这世重生回来还是个炮灰命啊……! 作者:不然呢【摊手】,你这个身份不好打脸啊!况且重生回来就是让你多认识几个小伙伴多结点仇,好下一世打脸啊! 落珏:我觉得我这个将军女儿也可以打脸 作者:没有杀亲灭家之恨你会想干了她们嘛?! 落珏:不会【摇头】 以上小剧场,总之女主确实二次重生了,这次重生是换了身份,大家可以猜猜是谁,还没出场但是很重要的一个人~重生后会把女配整死的hhh 在此说明一下,孙双双想要杀女主很简单,谁让女主和她抢男人。段容月想灭将军府是因为女主她爹之前不是要和余清联姻嘛,虽然明面上事情没成,背地里还有些私交,落珏她爹手握兵权,还是值得忌惮的。宋子言就是段容月没错这点,孙双双的影卫是段容叶送她的 就送了她四个。 啊~断更好久要说的话好多,最后打个广告吧,开了新文预收,是现言,在此附上文案,有喜欢的亲可以点进专栏收藏此文,文名是《男神,请躺平》 文案:患有异性社交恐惧症的阮宁宁为了yy男神何嘉遇,在一个名为晋江的网站写了男神的同人文。 不到一个月迅速爬上首页月榜第一,霸王票第一,营养液第一,阮宁宁yy得很愉快,读者看得也很欢快。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男神何嘉遇…… 何嘉遇迈着大长腿向她步步逼近,阮宁宁红着脸结巴问:你、你要做什么? 何嘉遇:听说你在写我的同人? 阮宁宁点点头。 何嘉遇:其实我想告诉你,我不太喜欢胸大有腰太聪明的女人。 阮宁宁点点头:是、是,我这就回去改。 何嘉遇:相比长发我更喜欢短发。 阮宁宁摸了摸自己的短发:是、是,我这就回去改。 何嘉遇:对了,我不喜欢这个女主角,我看作者还不错。 阮宁宁扶着墙角:是、是,我这就回去换个女主…… 简单来说,这是个游泳男神追写他同人文作者的故事。 ☆、玉姬 冬日已去,屋外的迎春花已含苞欲开,落瑄幸而还未至塞外,便收到报说将军府因书房走水致使整个将军府顷刻倒塌,化为废墟。落瑄匆匆忙忙赶回府时早已来不及,皇上怜悯,念在落温纶在世时为国征战多年,下令厚葬了他一家。 长子落瑄是其在世间的留下的唯一血脉,特下旨令落瑄继承其衣钵,封为二品镇军大将军,赐府邸一座,家田百亩,以慰他丧亲之痛。 落瑄怔怔地看着眼前被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的将军府,前两日爹还向自己投来赞许的目光,二娘还为他收拾行囊叮嘱寒暖,珏儿偷偷溜出闺房站在门后来看他,琰儿绕在他腿边流着口水张着胳膊让他抱。仿佛一切还是方才刚发生的一般,眨眼之间已是生死相隔。 心如同针扎一般久久喘不上气,死死地攥紧左胸口,眼泪终是忍不住大滴大滴地砸在了灰土上。 终是皇命难违,收拾完后事,落瑄又匆匆骑着马,怀着悲痛的心北上。 夜幕降临,泠水山上有着一方小木屋,南无铮带着余清来带木屋前,烛光透过木头的缝隙钻了出来。 南无铮点点头,“就是这儿了。” 余清上前扣了扣门,声音不大,但这泠水山鲜少有外人踏足,这突兀地声音还是让屋内人吓了一跳,停下手中的动作,来到门前却并不急着开门。 余清又扣了两声,屋内响起沧桑又带着警觉的声音:“谁啊,一大晚的?” “屋内之人可是江南于氏?”余清的不急不慢地问。 于氏见来人识得自己,放下心中警惕,慢慢地开了门,一探头却发现门外还有一个男子,满身煞气,吓得于氏想赶紧关门回屋,却被南无铮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于氏有些害怕地问,“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我们这次前来是想要问问你,是否还记得二十年前你给宋府的夫人接生宋少爷时有没有留下什么独有的标志?”余清眯着眼问。 于氏脸色一变,“你们果然是那个人派过来的!我不过只是一个接生婆,你们为何要苦苦追杀我?!” 余清和南无铮互看一眼,南无铮上前一步问:“是谁要杀你?”末了又安慰说,“你别怕,我们是来保护你的?” “你们想骗我,如果不是他派来的,你们为何要找我,为何要问我这个问题!”于氏喝问。 “那个人是宋子言对不对?”余清不答反问。 “你怎么知道?”于氏满脸错愕,回过神发现自己着了余清的道,“不对,宋少爷怎么会害我!你们别想骗我污蔑宋少爷!” 木屋是临时搭建的,极其狭小,三个人站着难免有些挤,余清找了个地方大大方方地落了座,不疾不徐道:“如果不是宋子言,为何在他从寺庙回来后你就开始被追杀?如果不是宋子言,为何你在被追杀的时候不回去宋府告诉宋老爷求他保你周全。宋老爷念你接生宋子言的份上定然会帮你。可你不敢,因为你打心里明白想要你命的其实就是宋子言。” “不会的,不会的……”于氏口中喃喃,余清的话一字一句落在他心口,沉重不已。 “宋子言本就是假的,杀了你与他有何干系?” “恩?”于氏诧异地看着余清。 “宋子言当年在回府的路上早就被人掉了包,现在在宋府悠悠在在过日子的另有他人。” 南无铮上前扶住了几欲倒下的于氏,于氏站稳后缓缓道:“宋少爷出生时不哭,打屁股也不出声,夫人担心便狠心命我端来香炉,拔出正在焚烧的香给宋少爷脚板底烫了三块疤,不出意外的话,那个疤还在。” 南无铮心领神会地与余清对视,点了点头。 泠水山上静得连呼吸声都可闻,余清偏头问:“你真不打算趁这次机会做回你宋府少爷的身份?” 南无铮轻笑一声,“当年若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已命丧黄泉。若我趁此机会回去,如何帮你夺回皇位?” “夺回?你也觉得这个皇位本该是我的?”余清问。 “不是吗?” “是啊,本该是我的东西,用什么方式得到又有什么关系。”余清垂下眼眸,“从前我只想着用更好的方式理所应当的拿回来,而不想用谋逆的法子得到,所以才逃了婚。可是,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34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34 拿回自己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怎可说是谋逆?讨伐谋逆之人的谋逆之人就是功臣,我要是早明白这点,玉儿她……” 余清没有说下去,南无铮堂堂九尺男儿不会安慰人,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有了于氏的证明,饶是段容月多精明也无用。只是你这么做怕是要惹到皇上注意了。” “他即便有多想让我消失,可若是因为宁国的二公子而无端给我扣上一顶罪帽,置越国颜面于何地,越国百姓岂能原谅他?国库中的银两有一半是宋老爷的功劳。若他这次轻易放过段容月亦或是没有对我进行褒奖,我想宋老爷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因此他只有抬举我。”余清嘴角不经意上翘。 落珏自睡梦中朦朦胧胧醒来,头脑依旧是昏沉的,听着周遭零碎的脚步声,拼命想要掀起沉重的眼皮却只能睁开一丝缝隙,看不清眼前的人和物。只是听见耳边有侍女的声音在说,“玉姬醒了!快传太医过来看看!” 落珏会感觉到浑身发烫,额头上的帕子凉了又热,热了又换凉的,周而反复。 玉姬是谁……是在说她吗? 落珏又昏昏沉沉地睡去,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这个叫玉姬的人。她是宁国皇帝的女儿,宁皇子嗣单薄,后宫嫔妃众多却无一人有所出,玉姬是他与先皇后唯一的孩子,顾疼爱有加。本欲立玉姬为王,却不想贵妃诞下龙嗣,贵妃欲铲除玉姬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便收买了玉姬身边的贴身侍女日日给她下慢毒,无色无味,难以察觉。 后来玉姬被贵妃设计嫁去越国,那个人正是余清,没成想在迎亲的路上暴毙身亡。害死她的人正是贵妃,而那个贵妃却是表面无害的孙双双,杀了落珏两世之人。余清登基为王后,便封了已亡故的玉姬为皇后。 落珏满身是汗的自梦中惊醒,守夜的宫女听见声响跑进来,“玉姬您怎么了,可是又做噩梦了?” 落珏摆摆手让她下去,“我没事。” 自从她重生在这个玉姬身上后,每晚都会做这个梦,她知道,这是玉姬的前世。这世因为自己的插足干扰了她的人生,霸占了她的身体,或许是对她的惩罚,她每每入夜皆会被惊醒。 玉姬,我会代你活下去,我会让你活得长长久久,得到本应属于你的东西。落珏捂着心口窝,孙双双,两世之仇,灭门之痛,我会一样一样向你讨回来。 窥探玉姬的前世她才得知原来宋子言就是段容月,怪不得他当时会说出那样的话……落珏重生回来事情已过去一月,她旁敲侧听才得知段容月的身份被余清揭穿,余清也因此获得了赏银和良田…… 既然段容叶想要当宁国的皇帝,孙双双想要她腹中孩儿坐上皇位,段容月想要将越国收于囊中,那她就不能让他们称心如意了。如何才最痛苦?便是将他们心爱的东西,唾手可得的东西眼睁睁在他们面前毁得一干二净! 翌日,宫女们服侍落珏洗漱完毕,用完早膳,落珏翻看着昨日从御书房拿的几本兵书和执政之书。从前玉姬的贴身宫女,也就是后来给玉姬投毒的宫女春欢偏着头对玉姬近来的行为越发不解。 她虽不识得几个字,可从前玉姬只喜欢看些带小人的书,像这种密密麻麻都是字的书完全看不下,看不过两页便扔到一旁玩去了。玉姬因有宁帝的宠爱,性子顽戾,但却偶尔会与宫女们逗逗乐,与贵妃娘娘关系也是极其亲近的。 可是自从那次落水发烧后沉闷极了,有时候一天下来也说不得三句话,不见其笑,就连平日里最喜爱的贵妃娘娘也拒之门外。 这时,门外进了一名宫女弯腰禀报:“玉姬,贵妃娘娘来了。” 落珏眼皮也不抬,眉间微蹙,缓慢且决绝地吐出两个字,“不见。” 一旁的春欢见玉姬一直冷落贵妃娘娘,怕得罪了贵妃娘娘,以后若是在宫里头遇见了贵妃娘娘若是责怪她怎办,遂连忙帮孙双双说起了话,劝起了落珏,“玉姬,贵妃娘娘已经来过几次都只说不见,娘娘心里如何想?况且娘娘深受皇上宠爱,如今又身怀六甲,若是被皇上知道了……” 落珏翻页的手顿了顿,春欢以为她要改变想法,岂料只听落珏道:“那就说我不愿见任何一个于我皇位有威胁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要走上复仇之路了hhh 双十一你们有木有剁手啊~ ☆、脸面 放在书桌上的香炉燃起袅袅云烟,香炉里的荼芜香过于芬芳,有些刺鼻。落珏皱了皱眉,嫌弃地瞥了一眼说,“下次换种香,或者不燃也行。” 春欢还被方才落珏的话给惊得不知如何接话,宁皇视玉姬如命不假,明里暗里也都表示过百年之后便将皇位传给玉姬亦不假,可如今贵妃娘娘肚子里也怀了个龙嗣。 现下贵妃娘娘腹中的孩子不知是男是女,若是个女孩也就罢了,可若是个带把子的,玉姬的皇位也是岌岌可危。 思及此,春欢心怕以后贵妃娘娘生了个小皇子,他日得了势记恨于此。玉姬耳根子向来软,贵妃娘娘没入宫时玉姬与柳昭仪的关系也是极好的。 可打从贵妃入了宫,在她耳边吹一吹耳旁风,玉姬和柳昭仪的关系也愈来愈远。因着贵妃的年纪与玉姬相仿,玉姬生来没有姊妹,便把贵妃当作姐姐一般,无话不说。 可自那次发热大病初愈后,性子也与从前大为不同。就拿一直冷落贵妃娘娘,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春欢心中掂量了一下,又继续拿起方才落珏丢掉的话茬儿继续说,“玉姬,奴婢瞧着贵妃娘娘也来了好几次了,您也拂了好几次她的面了。奴婢不知您听信了什么谗言亦或是您与贵妃娘娘有了什么误会,让您和贵妃娘娘之间产生了间隙。” 抬眸心惊胆战地看了一眼落珏,见落珏气定神闲地品了一口茶,于是壮着胆说:“您也晓得,贵妃娘娘身怀六甲,先不论是男是女,放眼整个后宫,有的已进宫十余年肚子也不见起色。贵妃娘娘入宫不过三月却已为皇上怀上龙嗣,如今后位空闲,想来等贵妃生下龙嗣便会封为后位。要知道贵妃是大公子献给皇上的,是大公子那边的人,大公子定然会向皇上荐言,到时候朝中大臣也会一边倒。玉姬,若是此时您惹到了贵妃娘娘,娘娘以后记恨在心……” 落珏一直不愿见孙双双一则是因为见到孙双双怕忍不住心中恨意,直接除之而后快。二则是因为怕见到孙双双那伪善的脸,表里不一的模样恶心到自己,眼不见为净。 春欢虽心里藏着孙双双,嘴上也难掩其心中真实想法,但这番话说得倒委实不假。孙双双腹中的孩子确实是个男儿,日后还将被封为储君,这后位也自然是她囊中之物。不过…… 落珏脸上不作表情,只是轻抿着唇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35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35 ,徐徐开口:“这些理你晓得,我还能不晓?作为一个奴婢,本本分分做事便可,还意图揣测圣意,干涉朝廷之事,是谁给你的胆子?” 春欢的脸色一下煞白,落珏下面的话更让她脸色难看,落珏故作生气带着愠火说,“贵妃终究只是个妃,而皇后永远都是正室。若是在王臣贵族之中,贵妃也不过是个妾室,丫鬟们都要管她叫姨娘,而夫人这个称谓只有家中主母才可配用。所以,不管妾室生的是儿是女,左右都不过是个庶出,而主母不论生的是儿是女,都是嫡出的。嫡出的永远比庶出的尊贵,所以你说,父皇是喜欢嫡出的呢,还是庶出的?” 春欢连忙应道:“自然是嫡出的!” 落珏摇着头,莞尔一笑,“我方才说的那个理由不过是给她长些脸面而已,你识字不多,见识浅薄也不怨你。只是若是旁的人也那般理解,自以为是了,才是真正打了自己的脸。”说着眼角往门口一看,只见一只脚方欲踏进屋又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落珏耳力极好,即使重来一世换了一具身体亦是如此。她早早就知道孙双双站在门口,只等着自己听完春欢的话醒悟,可惜……方才那番话是她故意说给孙双双听的,不知现下孙双双的脸色如何,真想好好看看。 待孙双双走后,落珏也无甚心情看书,索性合上书,放在一旁。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春欢一见落珏久坐有些疲惫,忙着起身上去捶背。 春欢提议说:“这会儿外面阳光明媚,想来暖和得很,玉姬您近几日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如趁此机会出去走走,散散心,除了病尘。” 落珏未作声,行至屋前,看到外面一派光景,积雪初融,小草含青。落珏喃喃道:“天气确实很好。” 春欢见落珏心有所动,继续鼓动:“是啊,御花园的花应该也开了不少,不如去赏赏花吧。” 落珏沉思片刻,说:“我病的这段时间怎么只见贵妃娘娘来看我,而不见柳昭仪?” 春欢是个极其势利之人,一回头便忘了方才落珏训斥她的那些话,又开始胳膊肘往外拐。她本就贪心,巴结柳昭仪不成反遭厌弃,就盯上了表面和善的孙双双,得了话茬儿立马一个劲地将孙双双往天上夸,“哪里什么人都能与贵妃娘娘一般真心实意待玉姬您,这柳昭仪明面上说得关心玉姬您,可实地里玉姬您病后也只过来看过一次。” 春欢心知说漏了嘴,嘟囔几句后继续说,“所以说,这后宫之中所有妃子都想怀上龙嗣,可怀上龙嗣后还能如此关心玉姬的,也只有贵妃娘娘一人而已。” 落珏乜了她一眼,“说得好像后宫所有人都怀过一般。” “奴婢……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春欢被落珏一句话堵得接不上去。 “不是便好,这一次两次说错话也就罢,若三次四次都说错,我就不得不考虑给你另谋出路了。”落珏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却一字一句地敲在春欢的心上。 “是是,奴婢知道。” “嗯,你方才说柳昭仪来过一次,可我为何不曾见到她?”落珏心中虽明白原因,但还是难免做个样子问问其中缘由。 “当时玉姬您方醒,又对贵妃娘娘避而不见,奴婢想着您可能大病初愈,对谁也不见,便回了柳昭仪。”春欢低着头委实道来。 落珏最终还是忍不住轻哼冷笑一声,真是个势利的婢子。孙双双来时就急忙来通报,心知玉姬与柳昭仪的关系一日不如一日,就连通报也不通报直接替主子做了决定给回绝了。 落珏摆摆手,“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不如趁此机会去见一见柳昭仪。” 春欢错愕地抬起头,想说什么却思及方才落珏训斥她的那些话,又乖乖低下头帮落珏打扮。 说来也巧,柳昭仪住在昭永宫,位于落珏所居住的玉和宫的西位,孙双双住在德馨宫,位玉和宫东位。这就避免了落珏去柳昭仪那儿会与孙双双碰面的可能。 路过一条小径,就听见有嬷嬷吵骂的声音,声音不大却很尖锐,在周遭安静的氛围下尤显突兀。 “你这贱婢,让你扫地你倒好,你去给我爬树偷懒!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脏死了!看我这次不好好教训你!我打死你!”嬷嬷一手插着腰,一手拿着柳条抽打着跪在面前的小宫女。 小宫女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嬷嬷饶命,秋裳知道错了!!求嬷嬷饶命” 落珏眉间微蹙,停下脚步问春欢,“这是怎么回事?” 春欢探着头看了看说,“是秋裳。” “秋裳?”落珏疑惑地问。 春欢提醒说:“是先前在贵妃娘娘处当差的宫女,后来为了给其母治病偷了贵妃娘娘的玉簪,被贵妃娘娘发现后贬为粗使婢子。” 落珏心中已有主意,三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嬷嬷的手,那嬷嬷本欲破口大骂,看清来人后吓得柳条丢在了地上,两腿一弯又硬生生给落珏磕了个响头。 “这宫女是犯了什么错?” 老嬷嬷嗫嚅了半天,也没说清,落珏嫌她口齿不清打断了她,转头问跪在地上的秋裳,“你自己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本在这扫地扫得好好的,红苑姑姑突然过来说让我帮忙够一下挂在树上的纸鸢,说是贵妃娘娘的玩物。奴婢一听是贵妃娘娘的东西便不敢怠慢,怕弄坏它就上树去取,却无意摔了下来,伤了腿。”秋裳小声啜泣道。 落珏站在那片刻想着,春欢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不如趁此重新找个忠诚的宫女,思忖片刻,招呼两个宫女将秋裳扶了起来:“将她送去玉和宫好生照顾着,以后她就是我宫里的宫女了。” 秋裳连忙磕头以示谢意,春欢却是一脸的不高兴,却不知落珏心中是如何想的。只好闷闷作罢,又跟着落珏向昭永宫去。 昭永宫内,香炉升起袅袅云烟,一个美人慵懒地躺在睡塌之上,皮肤细嫩,发如堆雪,一双美目波光潋滟。三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却如同双十年华的少女一般,可见保养之好。 孙双双未入宫时,柳昭仪便是宫里最受盛宠的女人,后宫之中,容貌姣好者比比皆是。柳昭仪却是其中佼佼者,一身媚骨,天生一般,惹得皇上百般疼爱。 这一切,都停留在孙双双未入宫时。 “昭仪娘娘,玉姬来了。” 本来低垂的眸子霎时泛起了光,“玉姬?让她进来。” 宫女将落珏毕恭毕敬地迎了进来,“玉姬见过柳昭仪。” “赶紧起来,赶紧起来!”柳昭仪忙起身下榻将落珏扶了起来。 柳昭仪不知落珏作何打算,连续几日对孙双双避而不见,今日却突然跑到自个儿的昭永宫来。一番嘘寒问暖之后,终是状若无意地问出口。 “玉姬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36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36 怎么今日想到来我这昭永宫,把德馨宫那位置于何地?”柳昭仪语气揶揄,虽是好奇,却也一心想看看落珏尴尬,不知所措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明天放的,码好了想想还是放了上来。 还有几个小时就要过整岁生日了,一个人在外地,周围没有人知道我的生日,不管怎样,自己给自己说声生日快乐吧!母上大人说放假回家给我补个生日party !hhh开森~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追着看,能不能看到这条作者有话说,只要是这章下面留评的都给发红包~ 嗯!就这样! 晚安~ ☆、秋裳 落珏心知来昭永宫免不了这一问,遂也不紧张,轻笑道:“玉姬前几日身子不适,这两日才好些,宫里的宫女不懂事,未曾传话就拂了娘娘的好意。今日玉姬过来特向娘娘赔个不是,一为拂了娘娘的好意赔罪,二为之前糊涂,与娘娘产生了一些嫌隙,这段时间生病可算把玉姬病明白了,谁才是玉姬最应该亲近之人。” 柳昭仪作势赶忙拍着落珏的手,眼眶中氤氲着水汽,似是被落珏打动,“玉姬你能明白就好,本宫一直都把你当亲生女儿一般,自德馨宫那位进宫后,你却与本宫越发疏远。为娘的眼睁睁看着与女儿关系渐渐疏远,你说本宫心里能不急,能不伤心吗?” 柳昭仪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她将玉姬当作亲生女儿一般,为的也不过是利用她而已。但不管怎么说,柳昭仪从头至尾也没有实打实的害过玉姬。 柳昭仪原名柳素,落珏状若心疼一般拂去柳素眼角的泪,“娘娘放心,现下贵妃娘娘怀了父皇的孩子,是男是女尚未可知。可是,即便是男孩,父皇也不会立他为太子入主东宫的,毕竟这贵妃娘娘是越国人,流的是越国血,若是立她的孩子为太子,将来这天下岂不是让越国人给坐了?” 孙双双之后确实是生了个男孩,宁皇起初并没有要立其为帝的打算,可段容叶等人在朝堂之上强烈荐言。后位一直虚悬,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不可一日无后,贵妃娘娘诞小皇子有功,要求册封孙双双为后,立其子为储君。 宁国多半仰仗着丞相府才如此强大,宁皇也借此卖了段容叶脸面,才让孙双双如愿以偿。 柳素被落珏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揣摩半天深觉说得有道理,握紧落珏的双手,“还是玉姬考虑得深远,说得有理。” 落珏别有深意道:“所以娘娘你也要争取啊!若是有朝一日也给我生个皇弟,玉姬当仁不让请父皇将皇位传给他。娘娘也知道,玉姬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家,所想的不过是嫁个好人家,哪里相与皇弟们争什么江山?” 柳素羞赧,转念一想问,“既然如此,德馨宫那位的孩子登上皇位与我的孩子又有何区别?” “我岂能容我宁国江山让予流着越国血脉之人坐?况且德馨宫那位心思难测,城府极深,上位后最有可能的就是排除异己,好的将我远嫁他方,坏的除我后快。所以玉姬只能仰仗昭仪娘娘了。” 柳素点点头,若有所思,眼眸中有些消沉。“娘娘这是怎么了?” 柳素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孩子,自打德馨宫那位入宫以来,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你父皇缠在那。皇上偶时会来本宫这用膳,每每用完膳准备歇息时,德馨宫那边的人就会过来传话说,将皇上给迎走。我这昭永宫啊,皇上亦不知何时踏足过……” 柳素语气中皆是无奈,一入宫门深似海,后宫之女那个不是为了争宠而活。要么老死在宫中,要么在成为后宫之主,落珏微不可觉地叹了口气。 若他日余清成了越国皇帝,是不是也会广招秀女来充盈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落珏心中莫名添堵,她想这些又有何用,她又有何资格想这些?大仇未报,谈何儿女情长? 况且她同余清,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 “娘娘莫要伤心,这几日我便在父皇面前提点几句,德馨宫那位如今有孕在身不能好好侍奉父皇便罢了,竟想着独宠后宫,雨露均沾四字她难道不懂?” 柳素听了落珏的安慰,心中这才稍稍有些安妥。又与柳素说了几句家常话,落珏便离开了昭永宫。 她想扳倒孙双双,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亦不容易。可是若要连同孙双双身后的庇荫树一起扳倒,却要从长计议。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不想多费心思与孙双双纠缠,且让柳素与她二人慢慢斗,最后她只要废一点力便可让孙双双万劫不复。 一旁一直不作声的春欢踌躇半晌终是耐不住性子问,“玉姬您这般岂不是公然与贵妃娘娘为敌吗?” 落珏方才的那番话明里是说给柳素听的,暗里其实也是说给春欢听的。春欢从小就服侍玉姬,她虽与春欢毫无半分主仆情,姐妹情,但看在她之前尽心尽力服侍玉姬的份上,落珏还是心软给了她这次机会。 前世玉姬与孙双双走的近,春欢又被利益熏了心,这下她表明心意,从今以后与孙双双形同陌路。如果春欢还是执迷不悟,她便真的要重新考虑,为春欢另谋出路了…… 落珏不以为意道:“公然为敌又如何,后宫嫔妃的职责不过是为父皇,为皇家开枝散叶,她孙双双又凭什么霸着父皇不放?如今她不过是个贵妃,若他日生下个皇子,岂不是越发无法无天?” 落珏所表现出来的愤懑亦不过是装出来的,她想让春欢明白,她眼中容不得孙双双一丝一毫地恃宠而骄,希望她能自己掂量一下,以后要不要再帮孙双双说话。 一路上春欢再无言语,不知心底是否已有打算。 回到玉和宫,就有宫女上来服侍,帮落珏脱掉外衣。落珏坐在软垫之上,似乎想起什么,“对了,我方才让你们带回来的宫女呢?” “回玉姬,已经传了玉姬的话传了太医来给秋裳把脉,并无大碍,休息两日便可服侍玉姬您了。”身旁的宫女照实回话。 “嗯,带我去看看。”落珏摆了摆手。 “是。”宫女欠身一诺。 因是玉姬亲自挑选的宫女,又是亲口命人带回来好生休养的,那些个宫女也算有些眼力劲,给秋裳安排了一个与春欢住宿差不多的地方。 春欢随落珏一进屋,看到屋内的摆设竟与自己的屋内一般无二,恨得牙痒痒却无处发泄。 秋裳见到落珏进来,忙起床谢恩,“秋裳谢过玉姬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落珏笑盈盈地扶起秋裳,“哪里什么救命之恩不救命之恩的,我不过是路过,瞧见你生得水灵,甚是讨我欢喜,这才向嬷嬷讨了你。” “秋裳以后定然会尽心尽力服侍玉姬的,绝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37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37 无二心!” “哼……”春欢在一旁冷不丁的轻哼一声,以示不屑。“也不知是谁偷了贵妃娘娘的玉簪,这才被贬去做了粗使婢子!” 秋裳眉眼尽是慌张,忙解释:“玉姬,当时奴婢无知,为救娘亲别无他法,奴婢以后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落珏则不慌不忙的问:“你的娘亲现在身体可否痊愈?” “嗯……”秋裳一时茫然,反应过来急忙说,“娘亲身体稍有好转,只是身旁无人服侍,娘亲年老体迈多有不便。大夫说,这样下去……我娘亲怕是……活不过三年……” 落珏拍了拍秋裳的后背,想起了二娘,自己自小丧母,都是二娘将自己拉扯大的,略有些动情。落珏怕露出端倪,忙将思绪从回忆中拉回来,“这两日你好生休养着,你在宫外的娘亲就莫要担忧了,我会好生派人照顾她的,我会想法子让她活得更久。” 秋裳听闻赶忙在床上给落珏一个劲地磕头,她之前一直听闻玉姬性情暴戾喜怒无常,睚眦必报,如今看来传闻皆是假的,明明是菩萨心肠! “玉姬的大恩大德,秋裳此生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以后秋裳的命就是玉姬的了!秋裳愿为玉姬效忠至死!”秋裳热泪盈眶。 落珏笑说,“于我而言不过小事一桩,你也不必如此感激,尽管养伤便是。只是你怎么会好端端地招惹到红苑呢?” 红苑是孙双双的贴身侍女,狗仗势欺人,可红苑也犯不着为了一个粗使婢子找事。 “这……这……”秋裳支支吾吾半天,看了看周围,落珏明白其意,遣退了旁人。 春欢心中嫉妒不已,怎么说她也是服侍玉姬多年,这个粗使婢子一来便与她平起平坐,玉姬也给她的那般好的恩赐。这般想着,心中更是郁结难平,临走时狠狠瞪了秋裳一眼。 秋裳怯怯地垂下眼眸,待人走后落珏又问:“到底是什么事,这下你可以放心说了。” “奴婢那日打扫时发现红苑姑姑与人对食……” “对食?”落珏大惊,对食一事,在皇宫之中是被允许的,只是对食多有些失脸面,别的妃子身边宫女对食也就罢了,贵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竟与人对食,说出去多多少少也有失她贵妃娘娘的脸面。 “你可有看清那人是谁?”落珏问。 秋裳吞吞吐吐说:“是皇上身边的……王公公。” 怪不得就算孙双双此时怀有身孕,皇上也日日留宿在德馨宫,盛宠不断,原来身边是有人在扇耳边风啊!只是,孙双双她这么做,当真不怕事情败露? “你暂且好生休息,我会派两个人过来照顾你。”落珏起身便要离开,秋裳又急忙谢了恩。 德馨宫中,红苑帮孙双双梳妆打扮,孙双双对着铜镜扶了扶耳畔的鬂花,“娘娘,奴婢听闻昨日玉姬在拒了您之后又去了昭永宫,您说玉姬她是不是要帮着柳昭仪?” 孙双双的手顿了顿,“竟有此事?” “是啊,这不是明摆着要与您对着干吗?” 孙双双手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她也不过是个孩子心性,定是听了旁人的闲言闲语这才心生嫌隙,过两日等她气消得差不多了再带些她爱吃的去,说些好听的话,心啊,又会到我们这了!” 红苑想了想说,“娘娘,我看这玉姬自大病一场后性子整个都变了,就连那天说的话,也完全不像之前的玉姬会说出来的!娘娘,您真的还当她是个孩子吗?” 想到玉姬那天说的话,彼时她站在门口,耳根子真正是红透了,羞得只想立刻消失。也不知那时守在门口的传话宫女是怎么想的,只记得当时自己走时脚步踉跄,差点摔了一跤。 孙双双的手死死地绞着帕子,红苑煽风点火继续说,“奴婢看着,玉姬的心怕早就不站在咱们这边了,或许打从一开始,玉姬就是装出来的。这般玲珑心思,若是不早些除去,娘娘,您腹中之子定然是斗不过她的!” 不行,不行,她的孩子必须坐上那把龙椅!“我们去玉和宫看看。” “是!”红苑欣喜地应了一声。 落珏这边听到传话的宫女说孙双双又来了,落珏想了想制止了欲要开口回绝的春欢,“算算我已许久不见贵妃娘娘了,快让娘娘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红苑真是神助攻啊2333 男女主相遇还要隔个一两章,再等等… ☆、所谓禁地 孙双双头戴金步摇,如同弱柳扶风一般在红苑的搀扶下,踏过高高的门槛,巧笑嫣然地进了屋。 落珏上次见到孙双双还是在归云居店门口,想想也有许久,抬头之时微微怔住。宫中的生活果然比孙府好太多,那时初见,孙双双面黄体弱,气色也不好。 如今看来,身子骨依然稍显羸弱,面色越发红润,落珏想起《硕人》中有句描写足以形容此时的孙双双,“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不过令她诧异的不是孙双双如何如何天人的容姿,只是她的模样太像前世的自己…… 孙双双见到哑然不语的落珏,颇有几分得意之色,挺直了腰板,抬起下巴向落珏盈盈地走过来。 到底还是个孩子,此次前来,她可是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呢。 “听婢女们说,玉姬昨日去了昭永宫?”孙双双似有些兴师问罪的口吻。 落珏轻笑,不以为意:“又是哪些奴婢在背后嚼舌根了,我不过是去了一下昭永宫,又不是什么大事,娘娘你说是不是?” 孙双双未曾料到落珏会反问再,一时语焉。 “娘娘三番五次来我玉和宫,莫非是有什么急事要告予我?”落珏装作困惑问。 三番五次?这个词用得好,听起来倒是像自己眼巴巴地想着玉姬你,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是何种厚颜无耻之人! “前不久玉姬你不是生了病吗,本宫虽不是你生母,但本宫与你朝夕相处,听说你病了,为母的心里自然是舍不得,便想来看看玉姬的身体如何了?” 落珏甚是厌烦孙双双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冷哼一声,“为母?贵妃娘娘别忘了,你再怎样,生出的孩子也是庶出,而我是嫡出,可别弄错了身份!” 孙双双被落珏一番话羞得脸颊通红,心中更是气愤不已,想到红苑的话,看来玉姬这颗棋子当真是用不得了。转而对落珏一笑,“本宫知道玉姬你平时喜好玩耍,本宫前几日听闻皇宫的西南角有处禁地,不知里面藏着什么好东西呢!” 落珏心知孙双双有意对付自己,不过竟想出如此笨拙的手段,当真把自己当孩子了? 禁地?玉姬的记忆里并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地方,那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38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38 是何地? “什么禁地?” 孙双双见落珏来了兴致,鱼儿快要上钩了,不禁唇角微微上翘,连哄带骗的说:“我也是头一次听说,西南角那边有个废院,皇上下旨不准许旁人靠近,因此里面有什么东西也无人可知。”她确实不知道那禁地里到底藏着什么,但是不管藏着什么,只要落珏去了就行。 “会不会是藏着……鬼啊!”落珏摆出鬼脸,吓得孙双双措手不及向后仰去,亏得红苑及时托住孙双双后背,这才无事。 落珏无趣道:“娘娘胆子竟这般小,若真有什么妖魔鬼怪,我去了,那还有命?”就算没有这些东西,孙双双这般想诱自己去定然有什么计谋。 孙双双缓过劲,“皇宫之中怎会有那般污秽之物,玉姬想多了,我猜啊,里面肯定有什么宝贝,说不定啊有什么好吃的呢!” “当真?”落珏两眼放光。既然如此,那我便将计就计。 “自然。”孙双双肯定地说。 落珏似是犹豫不决,“嗯,我再想想……” 孙双双与红苑对视两眼,心中之事不用说二人也心知肚明,“那玉姬你就自个儿想想,毕竟那也是禁地。我也有些乏了,先回宫了。” “春欢,送送贵妃娘娘。” “是。”春欢欠身做了一个请。 孙双双亦步亦趋走在前面,状若不经意地问道:“春欢啊,你在玉姬身旁服侍了多久?” 春欢没想到孙双双会突然问她话,生怕答错一个字,谨慎回:“回娘娘,奴婢八岁入宫便在玉姬身旁服侍,算起来已经有十年了。” “嗯,日子也挺久了。本宫听闻玉姬昨日还与粗使嬷嬷讨回了一个婢子,那个婢子本宫也记得,是先前在本宫宫里当差的,因偷了本宫的玉簪这才被罚了去当个粗使婢子。”孙双双雍容华贵地立在那振振有词道。 “娘娘记性真好。”春欢赶着空就想往孙双双脸上贴金。 “本宫还听闻玉姬不仅给她安置了一个舒适的屋子,还派人照顾她在宫外的老母亲。玉姬心善,可她似乎忘了你,有时候人啊,你越对她好,她越觉得理所当然,渐渐的对你的好视而不见,甚至以后还会觉得你的好是别有用心。”孙双双意有所指道。 “娘娘多虑了。”春欢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一万个赞同孙双双的说法。自己对玉姬事事上心,却从未见她如此善待过自己。 红苑见春欢心有所动,于是接着话茬赶紧说:“你看看我家娘娘,将玉姬视若掌中宝,可玉姬呢?因为娘娘怀孕,生怕威胁到她,又赶去和柳昭仪好去了,早就将我家娘娘的好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红苑,休得乱言!”孙双双口中责怪红苑,却向红苑投去赞许的目光。 “春欢啊,玉姬也已到了适嫁的年纪了,难道你就甘愿屈膝当个陪嫁丫鬟吗?以你的姿色,你的身份,嫁给越国王族贵胄作妾也是绰绰有余。” 春欢眸眼闪烁,对着孙双双就是一拜,“春欢的终身大事就交给娘娘了,还请娘娘为春欢许个好夫家!” 是啊,玉姬从未考虑过她的终身大事,玉姬不是和昭仪娘娘说只想嫁个好夫家嘛,以她的性子,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怎会让她作妾? 孙双双点头,红苑俯下身在春欢耳畔私语几句,春欢脸上尽露诧异之色,遂坚定地点了点头。 回到玉和宫,春欢心里有鬼,一直心不在焉,就连倒杯水也不甚将杯子打碎在地,收拾的时候也划破了手指。 落珏瞧出她的端倪,大概猜出了其中缘由,“春欢,你是有何心事不成?” “啊?”春欢从思绪中回来,紧张地说,“没有没有,奴婢只是在想贵妃娘娘说的禁地究竟是何地,奴婢怎么从未听闻?” “不光是你,就连我也未曾听父皇提起过。你说,贵妃是不是骗我的?”落珏似开玩笑一般。 春欢心一紧,“怎么会,贵妃娘娘温婉大方,怎么会骗人!” “说得也是。”落珏有如幡然醒悟道。 “玉姬,不如我们什么时候得空去看看?”春欢怂恿说。 “嗯,也行!”落珏点头答应。 “那玉姬准备什么时候去?”春欢欣喜问。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说完就拿起桌上的《孙子兵法》翻看,看似随意却不容春欢拒绝。 春欢心里七上八下,找了个空匆匆忙忙跑去德馨宫向孙双双去报信。孙双双不成想落珏今晚便要去,转念一想小孩子心性,让红苑去找王公公说说,一定要让皇上今晚来德馨宫。 孙双双嘴角上扬,我倒要看看玉姬你还能潇洒到什么时候! 虎毒不食子,但触碰到老虎的獠牙岂能不怒?这禁地无人得知里面究竟有什么,玉姬这番莽莽撞撞的冲进去,皇上若是知晓,哼…… “娘娘,那禁地有侍卫把守,娘娘将玉姬引诱过去,夜色那么黑,侍卫手中的刀肯定会误杀,哪里还劳烦您自个儿动手?”红苑不解地问。 孙双双乜了她一眼,“妇人之见,你懂什么。等晚上皇上过来,本宫就与他说,今日不小心在玉姬面前说漏嘴提到禁地一事,玉姬心中生奇不知是否去看。皇上心里紧张定然会去玉和宫查看,如果玉姬不在宫中……” 孙双双眼中漏出狠辣之色,“侍卫如果不能误杀玉姬,只是伤了她,玉姬定然会向皇上道出是我引诱她去的,说不定皇上还会怪我让玉姬受伤。所以啊,我先自己承认错误,在玉姬擅闯禁地面前,我的错误自然不值得一提,皇上只管责罚她便是。” “娘娘考虑的是。”红苑不禁赞叹。 夜幕低垂,夜空之上繁星点点,落珏将秋裳打扮成自己的模样,带着春欢就去往孙双双所说的禁地。 春欢熟门熟路的带落珏从一个守卫薄弱的地方钻了进去,一看就是白日来这查探过情形的人。 一路过来也没见到守卫,畅通无阻,落珏想来孙双双应该是早有准备了吧,估摸着再过一会儿她就会带着宁皇来把她逮个正着吧。 可是,她偏偏不能让她如意! 走了半天,除了枯枝败叶,静悄悄的也没看到什么东西,落珏踢了一脚石子,埋怨道:“贵妃娘娘骗我,说什么有好吃的,这里破破烂烂的,除了门口那几个守卫是活物,哪还有什么活着的稀奇宝贝?不管了,好无趣,我们走吧!” “玉姬,等等……”见玉姬耍脾气要走,那贵妃娘娘的计谋不就泡汤了吗? 落珏身子蓦地僵住,不是因为春欢的呼唤,而是前面的破烂宫殿内突然亮起了一盏油灯,烛影摇曳,映衬着一个女人的婀娜身姿。 作者有话要说:  预估了一下,下一章男主应该就可以露脸了(*^ω^*) 余清:我已经好几章没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39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39 露脸了,再不出现,读者都快忘记我了… ☆、明日 春欢顺着落珏的目光看过去,脸色煞白,失声叫道:“鬼……鬼啊!” “住口,一点声!”落珏及时捂住春欢的嘴,这才没让门口的守卫听见声音。但却没能阻止屋内之人听到这一切。 通过烛影落珏看到那个身影明显地动了一下,影子渐渐变小,轮廓变得更加清晰。落珏拉过春欢躲在柱子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想看个究竟。 春欢此时心乱如麻,前有猛虎后有饿狼,她没想到这禁地之中真的被关着人,她心中害怕,不知是继续拖住落珏等贵妃娘娘领皇上前来还是现在离开。 屋内的人推开窗户,左右张望,“有人?” 声音沙哑,听声音如同年过半百的老人一般,入眼确实个身姿婀娜的美人。落珏捂着心口,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正思量着要不要出去,那美人又开口问:“是谁?” 落珏心中没有半分紧张,她知道此人身份非同一般,但她却没有给自己一丝一毫的警惕感,反而很安心。 落珏觉得这种感觉过于微妙,与其猜着不如大大方方出来问,“那你又是何人?” 那人听见落珏的声音身子微微一怔,颤巍巍的问:“你是……玉姬?” 禁地之中的人竟识得她?落珏心下诧异,烛火昏暗,那女子又是背着光,落珏看不清她的模样。 女子似是看出落珏的想法,向她招招手,温声道:“你过来些。” 女子的声音有股神奇的力量,诱得落珏向前走了几步,顿下脚,回头和春欢说:“你先回去吧。” 春欢本就不大愿意就在这,一来心上生鬼,害怕见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二来待会儿贵妃娘娘带皇上过来,若是见到自己也在这,不拦着玉姬来禁地说不定也会狠狠地痛罚她。现下玉姬让她回去,她也不客气,自是得了命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落珏早已看穿春欢,心知她被收买,只是这女子身份很有蹊跷,怕是把春欢留在这甚是不妥,便差了她先回。 女子为落珏开了正门,待看清周围没人时这才放心地把门关上。一转身便抱住了落珏,落珏没成想她会突然抱住自己,惊得想要挣脱开来。 女子有如桎梏一般,不依不饶,良久,才出声:“孩子,让我好好抱抱你。” 落珏便听话的不动了,女子见她消停这才松开,落珏转过身看见女子泪眼朦胧。姣好的容颜却因为岁月的消磨,眼角平添几道岁月的伤痕。 女子不过不惑之年,却因为常年关在此处,面黄肌瘦,脸色极其不好。身上无端散发出的雍容华贵的气质,让落珏怀疑此女子的身份。 “你是何人,父皇为何要将你关在此处?”落珏定了定心问。 女子哽咽着说:“玉姬,我是你母后。” 德馨宫中,宫女们忙着上菜,等一切安排妥当后这才退到一旁。孙双双看了一眼渐渐冷却的佳肴,有些焦灼地问:“皇上还没来吗?” “回娘娘,奴婢刚刚向王公公打听过了,皇上此刻正在批阅奏折,晚些时候才会来,让娘娘若是饿了就先用膳。”红苑顿了顿,凑到孙双双耳边说,“放心吧娘娘,王公公向奴婢保证皇上今晚一定会来德馨宫的!” 孙双双满意地点了点头,看了看天色,“想来玉姬应该也去了,再多等一会儿也不碍事。” 话音刚落,就听闻一个浑厚的声音大笑起来,“让爱妃久等了,是朕的错!” 孙双双没想到方才还说到批阅奏折的皇上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赶紧起身行礼,被宁皇一把扶住:“免礼免礼,爱妃你如今有孕在身,这些礼数以后就免了吧!” 孙双双娇嗔一笑:“知道的,是以为你在宠着臣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臣妾恃宠而骄乱了规矩呢。” “是哪些人爱乱嚼舌根,告诉朕,朕替爱妃教训她,出出气!”宁皇威严道。 孙双双与宁皇一同用完晚膳后,宁皇正欲歇息,孙双双却突然跪在他面前,一脸自责,宁皇赶紧抱起她。“爱妃这是何故,好端端地下跪?” “臣妾今日做了件糊涂事,还望皇上原谅!”孙双双后悔不已道。 “什么错事竟让爱妃下跪求朕原谅,说来听听,朕一定原谅你!”宁皇和善地说。 孙双双嗫嚅,“臣妾今日与玉姬闲聊时说漏了嘴,说到了西南角的……禁地。玉姬生性好玩,不知会不会去那儿……臣妾……” 孙双双还未说完,就感觉一阵风掠过,再抬眼时方才还端端正正坐在自己面前的九五之尊已匆匆离开,只留下一抹黄影。 孙双双眼角上翘,抚上小腹,玉姬,我断不可让你阻我儿的路。 宁皇匆匆来到玉和宫,守在门口传话的宫女正欲进屋通传,被宁皇拦住。此时春欢方从禁地回来,夜色昏暗,她一时半会迷着了路,在宫中饶了几圈才回来。 不过幸好,皇上此刻也才来。春欢拍着胸脯暗自松了一口气。 宁皇还未进屋,春欢一下跪在宁皇面前假装神色慌张,一种想拦玉姬却拦不住的模样。 “奴婢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春欢匍匐在地。 “你家主子呢?”宁皇瞧出端倪。 春欢支支吾吾道:“玉姬她……她已经歇息了。” “歇息?朕进去瞧瞧。”宁皇正要进去,被春欢拦住,宁皇瞪了她一眼,又怯生生地让开了。 宁皇进屋撩起珠帘,看见玉姬背对自己安稳地睡在床上,心下这才放心。正欲离开,突然听见春欢问身旁的宫女:“秋裳呢?” “不就在……”宫女正欲回答,又被春欢捂住嘴,“我想起来了,皇上在这休得乱言!” 声音不大,宁皇却听得一清二楚,思来想去,才发现自己被玉姬的障眼法骗了。本来是要离开的突然又转回来走到玉姬床边,威严地声音中带着愠火:“好你个婢子,玉姬的床也是你睡的?还不快说玉姬去哪了!” 被褥中的人动了动,挣扎许久这才懒洋洋地从里面钻出来,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疑惑地问:“父皇这么晚来我宫中作甚,什么婢子?” 宁皇一脸窘迫地看着玉姬,一时接不上话,“朕方才在德馨宫那边用膳,听贵妃说她今日说漏嘴,朕不放心你,禁地守卫看守森严,若是误杀你怎办?” “我对那个禁地不禁地的可不感兴趣,破破烂烂的废弃宫殿,如果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咦,想想就害怕。”落珏浑身抖了抖,仿佛真有什么恶心的东西爬上了她身子。 落珏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春欢,后者一脸惊讶,落珏小声嘟囔:“什么说漏嘴的,明明是贵妃娘娘怂恿我去的,这下又与父皇说是她说漏嘴的,我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40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40 确实喜好玩耍,但这次真是冤枉。” 宁皇眯着眼睛问:“是贵妃怂恿你去的?” “嗯!”落珏故作无知应道,手一指春欢,“不信的话,父皇大可问春欢!” 春欢还沉浸在惊讶中,这下又莫名被落珏拖下水,无奈只好点头应道。 宁皇手紧握成拳,心中怒火横生。孙双双同红苑一行人本是意图来看落珏笑话的,顺便再火上浇浇油。 正巧进来时看见宁皇眸中尽是怒气,落珏却气定神闲地坐在床上,孙双双脸色一僵,心知不妙。 “好你个孙氏,竟怂恿玉姬去禁地,真是歹毒心肠!”宁皇声声指控。 “皇上,臣妾无心怂恿啊!”孙双双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今晚是她第几次下跪了? 红苑在一旁帮孙双双求情,“皇上,此事不怨贵妃娘娘,都是奴婢!你要罚就罚奴婢吧!是奴婢怂恿玉姬去禁地的!” 宁皇正在气头上,多来一个送死的他也不会心软,“来人,念在贵妃娘娘有孕在身,便罚她抄写《道德经》三百遍,什么时候抄好什么时候才给出宫。红苑不知主仆之分,既然她管不好自己的嘴,那就割了她的舌头,让她永远都不能说话!” 孙双双吓得潸然泪下,哭得梨花带雨,“皇上,红苑从小就跟在我身边,是我唯一的亲人,您不能割了她的舌头!” 落珏冷冷地在一旁看着这一出闹剧,并没有要为孙双双求情一丝一毫的打算。王公公一听皇上要割了红苑的舌头,也下跪求饶,宁皇终究还是心软,“罢了罢了,那便掌嘴八十,让她这几日说不出话来。” 落珏对宁皇的处罚并不关心,她只想让孙双双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永远赢不过她。 等一行人哭唧唧地离开,春欢这才扯过刚刚欲答话却被她阻止的宫女,“你方才欲要说什么?” “我是准备说秋裳姐姐已经回屋歇息了。” “玉姬是何时回来的?”春欢问。 小宫女茫然回:“玉姬不是一直都在吗?我和另一个妹妹一直在门口守着,屋内不是只有你和秋裳姐姐吗?秋裳姐姐走后才让我进屋里伺候。对了,春欢姐姐你是何时出的屋,我竟不知。” 春欢知道自己和贵妃娘娘都是中了玉姬的计谋,怕是玉姬早就回来了。对小宫女挥挥手,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你也回去歇息吧,这里由我伺候。” “好,辛苦姐姐了!”小宫女乐得离开了。 落珏静静地躺在床上假寐,想起方才禁地之中遇到的女子,原来那个人就是玉姬的娘亲…… 玉姬的娘亲并没有死,只是被宁皇关起来了。说是关,不如说是保护。 玉姬的娘亲初登皇后之位,因外戚过于庞大,让宁皇不得不忌惮。但更加忌惮的却是段家。 段家,也就是现在的丞相府,无中生有,瞒天过海,伪造证据,打压皇后的外戚。最后终于得逞,外戚没落,流放的流放,诛杀的诛杀。皇后因是宫闱中人,又怀有身孕,宁皇才得了理由保下了她。 只是未曾想到,段家贼心不死,屡次三番想要置皇后于死地。就连皇后的声音也是因为被火熏的,皇上不忍皇后生活如此艰辛,更怕段家总有一日会杀了皇后,便趁皇后生玉姬之时,假装难产提前准备了一具尸体,这才将皇后藏了起来。 当时宁皇也没有什么势力,全都仰仗段家,自然也是不敢反抗的。等段家发现皇后未死时,宁皇早已摆脱他们的控制,段家也不敢轻易妄为,况且此时的皇后,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威胁了。 皇后的话清晰地徘徊在落珏的脑海里,“玉姬,我一眼就知道你是我的孩子。母后无能,不能在你身边陪着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这个皇位,千万不能落入段家人的手中,千万不能让你祖父,外祖父,族中之人枉死。” 她此时是落珏,亦是玉姬,她要报仇,她亦不能辜负玉姬。 翌日,柳素知落珏昨晚给了孙双双狠狠一击,心下生快,便差人请落珏过去看戏。 落珏不好回绝也便应承了,戏台上唱得什么她全然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在那想些别的。 柳素以为这出戏不合落珏的胃口,便问:“不知玉姬平日里都喜欢听什么戏?” “都听。”她确实什么都听,只要是陆梦生唱的,她都爱听。 柳素想到什么,盈盈一笑,“本宫前两日听闻越国京都有名的戏班子要来宁国了,就在大戏楼里摆位唱呢!” “什么戏班子?”落珏并不是很上心但还是问了下去。 “叫什么名字本宫给忘了,只是听闻里面有个唱旦角很有名的小生,叫什么梦生的……” “陆梦生!”落珏差不多是叫出来的。 “哦,对对对,就是他!”柳素经落珏一提点,恍然醒悟。 “何时?”落珏未曾想到陆梦生离开越国会来宁国,如此好机会她怎可错过。 “好像就是明日。”柳素想了想说。 落珏听闻,眸中璀璨星空霎时黯淡下去,明日…… 她方才一直走神,一直在犹豫。明日,若是她记得不错,前世玉姬第一次遇到余清也是明日…… 作者有话要说:  预算有误,男主下一章露脸… 话说,之前那个封面是基友帮做的,没事的时候自己撸了个,现在这个是不是很丑_(??`」 ∠)_ ☆、相遇 前世玉姬出宫时偶然在市井之上遇到余清,只是匆匆瞥过,便惊为天人。偷偷命身旁的护卫打探身份,只知是越国人,名唤余清。 孙双双设计将玉姬送去和亲,玉姬听闻新郎是余清时,满心欢喜,便风风光光地嫁了。只是迎亲途中,毒性发作,又无太医,药物缺乏,还未见到余清,玉姬便香消玉殒。 落珏如今所犹豫的是,她明日见不见余清,要不要装作偶遇,亦或是再也不见? 前世,正因为玉姬的和亲,越皇这才没有杀了余清,相反还封了他为清王,好让余清有个身份能匹配上玉姬。若是这世,她拒绝与余清和亲,余清会不会因为丧失了利用的价值,而被越皇杀人灭口。 落珏本是想,在和亲之前解决了孙双双和整个段家,只是没想到玉姬的母后还在世。她一心想要自己登基称帝,若是自己去和亲,这天下,又交给谁? 当天晚上,落珏辗转反侧,翻来覆去,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大戏楼看一看。毕竟能在宁国再见一次陆梦生实属不易,只要避着点余清也就行了,他此次来宁国应该是有要事要办。 第二日,落珏领着秋裳换了一身装扮,女扮男装后便出宫了。还好宁皇对她管教不严,出入宫只需出示腰牌即可。 落珏没有走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41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41 弯路,只是让马车夫直接去大戏楼就可以了。掀开帘子看到门口挤满人,摇摇头心里颇有几分骄傲,果然是哪里有陆梦生哪里人就多。 落珏花了重金买了个上座,那座位在前面,靠近戏台,四周都挤满了人,大戏楼的管事领着落珏在人群中开出道。 落珏不经意地撞到了一个人,正欲道歉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一时不知如何。 余清抬眸看着面前面容清秀的公子,又扫了眼他身旁的小厮,一眼就识破了落珏的乔装打扮,原是个女子。 余清并未介意落珏突然停下的动作,只是对上落珏诧异的眸子时,余清也不经意一怔,一时失神。 落珏怕余清看出端倪,俯身道了歉便要离开,没想到管事给她安排的座位就在余清的左手边。落珏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落珏故作气定神闲地落座,眼角的余光似不经意扫了右手边的余清,却发现对方正偏着脑袋定定地看着自己。 落珏别扭地看着台上,此时台上锣鼓喧天,咿咿呀呀,只因陆梦生还未登场,一旁还有余清在,落珏怕被认出来,完全没有心思听台上的戏。 面前递过来一杯茶,落珏以为是秋裳给自己倒的,欲要去接,却看见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落珏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顿了会儿,这才讪讪地接着。 落珏看向那只手的主人,微微点头,“谢过公子。” 余清不以为意,“啪”一声打开手中的竹骨桃花扇,悠哉悠哉地扇起来,眉眼带着若有若无地笑意:“阁下也是来看戏的?” “自然。”落珏回答,不知余清如何打算。她未曾料到余清会来大戏楼,心中却暗自欣喜,或许,她也是想见到他的吧…… “不知阁下也是来听陆梦生的戏吗?”余清顿了顿,又继续说,“想来今日来这大戏楼听戏的都是为了听谁的戏才来的吧,毕竟这戏去哪都能听着。” 不等落珏开口,一旁的秋裳听到余清提到陆梦生,抢先说:“巧了,我家公子今日也是为了听陆梦生的戏才花重金买了上座。不过公子呀,这陆梦生究竟是何人,怎么至今还未上场?” 落珏乜了她一眼,“陆梦生可是有名的旦角,今日来听戏的怕是诸多者是为见他而来。” 余清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落珏生怕余清又与自己搭话,看完陆梦生的戏份便拉着秋裳从大戏楼的后门离开了。 其间,她都有偷偷看过余清,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戏台子。倒是身旁的南无铮无所事事,察觉到了落珏的目光,后者却并不知晓,三番五次偷瞥过来。 南无铮心生疑虑,这公子该不会有断袖龙阳之癖吧…… 座上的余清只是右手支着下巴,左手慢悠悠地扇着扇子,扇面上提的字若隐若现,还是那些个字,凤翥鸾回,落纸烟云。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待落珏出了大戏楼,欲去正门乘马车回宫时,一群黑衣人从暗处杀了出来,个个手持利器。 落珏心下凉意骤升,这孙双双果真是个蛇蝎美人,性子也太急了。不就昨日吃了鳖,今日便想趁自己出宫杀了自己一了百了。 看着面前杀气腾腾的四人,不自觉地将秋裳拉到了身后,欲进屋躲一躲,却被一个黑衣人眼疾手快的堵住了去路。 即使一个个都蒙着面,但落珏却识得,这四人便是当时放过烧将军府并杀了她的人。 秋裳在身后害怕地颤抖,“玉姬,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待会儿我先引开他们,你就跑,能跑多快就多快,一定要叫来救兵!”落珏压低声音和她说。 “不,秋裳不走,秋裳引开他们,玉姬你去找救兵!”秋裳坚定地说。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落珏企图用威严吓走她。 谁知小丫头非但不怕还从落珏身后出来,挡在落珏前面,对着四个黑衣人说:“你们四个汉子欺负我们两个柔弱的女子,有什么本事?” “本事,”挡在门口的黑衣人轻笑出声,“别的本事没有,杀你的本事还是有的!” 闻到此声,落珏后颈的毛发都快竖起来了,手中的拳头攥得死死的。 试图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认清局势,面前的四个人,个个武功高强,排除没有干扰的情况下她一个人最多能干掉两个。可是现在四个人都联手对付她,她定然是应付不过来的。 突然一个大胖子走近,轻哼,“娘娘派我们四个人来杀这两娘们,会不会也太高看她们了?” “娘娘?”落珏仿佛并不在意他的靠近,而是捕捉到了他方才话中的两个字。 大胖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恐吓道:“呸,什么娘娘不娘娘的,都快去见阎王了还管那么多?” 落珏依旧自顾自的说,“若我说得不错,这次派你们过来的人一定是孙双双。” 大胖子并不为落珏知道他们的主人而惊讶,相反拔出腰间明晃晃的大刀,在手中耍完了两下。 落珏继续面不改色地说:“若我猜的没错,你们是段容叶的影卫。” 大胖子这才变了变脸色,手中的动作迟缓了下,身后的黑衣人也见情势不妙,劝道:“你与她废话这么多作甚,一刀下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你看她还能说出什么!” “你们这群蠢货!”落珏这句话将他们说懵,“你们到底是为谁效力,你们又是听命于谁,段容叶还是孙双双?孙双双利用你们杀了我,要是父皇彻查,迟早查到段容叶的头上。要知道,段容叶的影卫都有统一的刀法,一看便能看出。” 正待四人失神回想落珏所言轻重时,只觉喉间一凉,伸出手一模,竟全是血。转头看清来人,只是说出三个字便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南……无铮……” 南无铮的剑法若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落珏看清站在后门的余清,心中如同灌注了暖流一般,眸中也不禁温柔了起来,“谢过公子。” 秋裳经过一场生死,对余清的搭救自是感激涕零,“谢谢公子相救!谢谢公子相救!” “不必客气。”余清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四个人,语气中稍有歉意道:“抱歉,没留活口。” 落珏拱了拱手,“公子不必介怀,凶手我已知道是谁。” 余清见落珏也不在意,便上前客套地问:“短短一个时辰在下便与公子有两面之缘,在下余清,还不知公子的名字。” 南无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方才没看清对方的容颜,还以为是个公子,没想到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姐。前两日还听到余清在他面前提起过落珏,这下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42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42 又与别的女子想好,真是桃花处处开啊。 戏间见那公子离开便命自己尾随,没想到竟帮了他一把,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 落珏不易察觉地后退一步,“不过两面之缘,街头两面之缘的不在少数,若一个个问其姓名公子可记得住?” 余清悠然自得地回,“两面之缘的自然多,可两次都说上话,还有救命之恩的却不多。” 落珏觉得眼前的对话甚是熟悉,像极了她在归云居时问余清姓名时的情景。 “蓝玉。” “玉……好名字。”余清呢喃,轻笑出声。 听到有人靠近,余清让落珏先行一步,他来善后。落珏点了点头,也不想与余清有过多牵扯,怕自己会心软舍不得回去。 正走两步,突然南无铮开口:“姑……公子,你的东西掉了。”南无铮刚开口就被余清一个眼神给瞪了过来。 落珏明白余清这是看出她的女儿身了,她也无意隐瞒,故对南无铮生硬转变过来的称呼并不在意。 待看清南无铮手中的东西时落珏身子一僵,那是她出宫的令牌。趁着南无铮还未看清上面的皇族标志,就匆匆上前夺了过来,低头道了声谢谢便迈着碎步离开了。 因着方才的生死相救,秋裳对落珏更加忠心耿耿。 落珏因为方才的事才明白孙双双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看来她也不能坐以待毙了。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欲不为鱼肉,只能手持刀俎…… 清晨落珏在御花园赏花时正巧碰到了为孙双双采集露水的红苑,落珏走过去笑道:“红苑你真是对贵妃娘娘忠心不二,此时吩咐给旁的人做就行了,不必你亲力亲为。” 红苑见落珏依旧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就恨得牙痒痒,但面上还要装的极其好看,“奴婢打小就在贵妃娘娘身边伺候,这种事一直都是由奴婢做的,交给其他人委实不放心。” 落珏将秋裳递过来的鱼食撒向池中,“我近些日子听闻红苑你在与父皇身边的王公公对食?” 红苑手一抖,差点将采集好的大半露水给洒在地上,“玉姬您再说什么呢,什么对食?” “没有吗?”落珏眯着眼问,“只是红苑,你也过了双十年华,贵妃娘娘还没舍得放你离开,没打算给你寻个好夫家?” “玉姬您说什么玩笑话呢,奴婢只想永远待在贵妃娘娘身边,永远服侍娘娘。”红苑扯着嘴角在那笑。 落珏瞧着她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也替她心疼,“贵妃娘娘如今怀有身孕,父皇夜夜留宿德馨宫,想必宫里一定有同房的宫女,若是有朝一日那宫女也怀了龙嗣,父皇一定会封她品阶。到时候,就连一个小小的圆房丫头也能骑在红苑你的头上。而你呢,甘心就陪贵妃娘娘一起,老死在这深宫之中?” 红苑正欲开口辩解却被落珏下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你甘愿与王公公对食,为的不就是让贵妃娘娘盛宠不断吗?可是主子的盛宠却要你一个贴身侍女为她争取,你当真甘心为她人做嫁妆?” 红苑自然知道落珏这番话是故意挑拨她与孙双双的主仆情意,可落珏的话却一字一句敲在她的心口窝,谁没几个私心?若是孙双双也便罢了,为何自己争取过来的机会要让给那个不知出路的圆房丫头。 红苑从太医那得了些泻药,她不敢将事情闹大,拂了孙双双的颜面,只想趁这次机会碰碰运气也是好的。 晚间时候,她趁人不注意,偷偷从衣袖中拿出泻药,将药粉混在了膳食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算不算第二更!! 精力耗尽的我想说,因为快要考证了,作者君要临时抱佛脚了,所以可能会断更一阵或者只能慢慢更了。考完之后也要准备期末考了orz… 这篇文尽量寒假完结吧,总之我不会弃坑的!! 另外蟹蟹一直追文的小天使 么么哒爱你们~ 晚安。 ☆、圣宠 明月高高挂,偶有薄雾飘过遮住皎皎月色,落珏抬头看着那一轮明月,眼神迷茫,指尖氤氲着银辉,伸出手想要触摸到遥不可及的明月。 她与余清,能一同看到的风景亦不过是这一方天空,一轮明月…… 肩上一暖,落珏侧着头见到秋裳为她披上了一件薄衫,“天气虽已渐渐回暖,然更深露重,玉姬还是莫要在窗边侯着太久,免得受了寒气。” 落珏比划了一下银月的轮廓,眼神看向远方不经意地问,“秋裳,你觉得前两日遇到的那个公子如何?” 落珏想,她之后都见不到余清了,多想在别人的口中听到关于余清的消息,哪怕只是普通的赞赏,只要和他有关都行。 落珏从未想过自己会那般欢喜余清,果然,有些事,有些情感只有失去了才明白当初拥有时的美好。可为时已晚。 秋裳自然知道落珏说得是哪个公子,“那个公子呀,风姿卓然,温润如玉,身边还有个那么厉害的护卫。依奴婢看来,这公子想必非富即贵。” 风姿卓然,温润如玉?落珏眉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 自她这世重生后,已许久不曾如此打心眼里欢喜过了。 落珏又在窗边站了许久,拢了拢身上的薄衫,转身问:“今日父皇可有去昭永宫?” 秋裳忙关上窗户,怕落珏冻着身子,“不曾,还是依照往常一般去了德馨宫。” 落珏低低地“嗯”了一声。 秋裳以为落珏如今站在柳昭仪这边,听闻皇上又去了贵妃娘娘那心情不好,开口安慰说:“玉姬你也别太担心,柳昭仪今晚请皇上用膳,皇上本是应承下来的,没想到去的路上德馨宫那位居然说肚子疼,皇上担心又辗转回了德馨宫。” 落珏嘴角抹上难测的笑:“我为何担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秋裳不明白地看着落珏,只听她沉沉道:“这德馨宫,以后怕是难有安稳日子过了。” 孙双双,我会让你好好的将孩子生下来。只是这孩子以后是在谁膝下长大也不一定…… 孙双双本以为今晚是铁了定地留住了宁皇,没想到那同房的丫头却因为偷嘴吃坏了肚子,迟迟蹲在茅厕里出不来。 孙双双面上含着笑,暗里手上却绞着手帕,这么短的时间她去哪找个身家干净的同房丫头,难不成这次真的要让皇上去昭永宫? 红苑偷偷扯了下孙双双的衣袖,孙双双一双美眸暗含愠火,瞪着红苑恼她办事不利。 红苑附在耳畔小声用只有她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奴婢愿替娘娘分忧解难。” 孙双双诧异地看着她,转念又想到,红苑是跟着她进宫的,一直在她身边服侍。说起来身份上也过得去,况且也未与侍卫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43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43 私相授受,身子也算清白。 思绪良久,稍许点了点头,红苑心中狂喜不已,这布棋,她算是走对了。 她确实同玉姬所言,不甘心将自己的一生交于那些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只为给他人做嫁衣。她想为自己争取一次,哪怕只是一次,她也要抓紧这最后一根稻草! 翌日,落珏就听春欢急匆匆传来消息说,“玉姬,德馨宫的红苑姑姑被皇上宠幸了,被封为美人,入住在德馨宫的偏殿!” 落珏面不改色,甚至有些嫌弃地蹙着眉,“怎么,你羡慕了?” “奴婢没有羡慕,”一心沉浸在自己遐想中的春欢,没有听出落珏话中的嫌弃,自顾自的说,“红苑姑姑,哦不,红美人如今风光无限。听闻是因为昨晚贵妃娘娘的同房丫头身体不适便由红美人顶替,第二日便被皇上封了美人,真是好命!要知道,那个同房丫头都侍寝这么多次了,这般殊遇却一次没有过!” 落珏懒得搭理春欢,随便找了个差事让春欢去屋外了。近来她越发看春欢不顺眼,多年的主仆之情却不及一时的盛宠,她不仁也别怪她不义。 或许是时候利用下春欢这枚棋子了…… 红苑抢了孙双双的风头,想必孙双双此时应该对昨晚的决定后悔不已,无意之后竟又为自己扶持了一个对手。 主仆相争,渔翁得利。 这趟浑水,只需要她轻轻一搅便浑不见底了。 落珏让秋裳帮自己梳妆打扮了一下,就往德馨宫的方向珊珊而去。 踏过门槛见到红苑依照往常一般待在孙双双身边侍候,落珏毫不惊讶。倒是身旁的秋裳惊讶不已,一时不知如何行礼。 秋裳本就是因着见到红苑与王公公对食才颇受刁难和苛责,对红苑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红苑见秋裳也是百般不顺眼,见她迟迟不行礼,趁机钻空子问:“大胆奴婢,见到贵妃还不行礼?” 落珏按住了正欲行礼的秋裳,笑说:“红苑姑姑现下已是美人了,还待在贵妃娘娘身边伺候,就连我一时都忘了姑姑已经成为父皇的枕边人了。”有她在,就不允许那些人伤害她身边的人。 红苑眸中闪烁,似是被落珏说中了不该说的地方,畏畏缩缩。 孙双双亲切地拉过落珏的手,和气地问:“玉姬今日前来,是有何事?” “自是有事。”落珏眼角的余光扫了眼红苑,“玉姬想同娘娘说些体己话,有闲杂人在此不太好。” 孙双双岂会不明白落珏的意思,皇上对红苑突然而至的恩宠让她心慌,心里自然对红苑有了一些警惕。玉姬要与她说的体己话,怕是与昨晚的圣宠有关。 让屋内的宫女都出去后,只留下秋裳和红苑二人。孙双双抬头问:“你还不出去?” 红苑讶然,“娘娘,我也要出去?” 孙双双对她突然改口更加不满,之前在她面前一直自称“奴婢”,不过一夜恩泽,就改口成“我”了。 孙双双轻哼一声,“没听到玉姬说要与本宫说些体己话吗?” 红苑气急败坏,又不敢再央求,愤愤然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过来说一下 作者君是法学生,后天开始考试 连续考十天,然后每天除了背书就是背书,不是我不想更新 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文有生之年一定会填………… 顺便宣传一下,开了个玄幻预收坑,因为寒假完结后就会开新,所以和之前那个现言预收坑比,哪个预收高就开哪个。下面放上玄幻文案,有兴趣的话点击文案上链接就可以穿越了,或者进入专栏也可以~ 【文案】 扶玉曾在普泽林里见到过漫天流萤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 那些 都是精怪 多年后,扶玉在夕阳城开了一家酒肆,做的是过往精怪的生意。 某天,有个貌美颀长的少年来到了这家酒肆,扶玉一见就知道他与那些精怪不同,是个金主。 果然这个金主在酒肆连续三天只点一斟酒后,掏出几锭明晃晃的金元宝扔在扶玉面前问:老板娘,这么多买你一双眼睛够不够? 扶玉偷偷瞥了眼:……我、我才不是那等俗人! 云绍:那我以身相许呢? 扶玉【不假思索】:卖! ☆、反击 红苑走后,落珏也不急着开口,而是有条不紊地倒着茶水,孙双双却耐不住性子了,张口就要询问,却被落珏抢先开口:“贵妃娘娘莫怕,玉姬还是站在你这边的。” 孙双双被落珏这没来由的一句话弄得懵住,“玉姬这是什么意思?” “玉姬与柳昭仪假意交好,为的是博取她的信任,好让你我二人里通外合,助娘娘在后宫站稳脚跟,高枕无忧。”落珏蛊惑道。 孙双双对她的话半信半疑,落珏又说:“玉姬这些日子待在柳昭仪身边,没什么新发现倒是注意到红美人与柳昭仪关系渐好,时不时还会去昭永宫坐坐,不知是不是娘娘派过去的。” 此事自是无中生有,红苑因着私心早就与孙双双生了嫌隙,只需她轻轻一挑,这个主仆关系也很快就会断了。 孙双双对落珏先前的话半信半疑,但这番话却让她不得不好好思量一下。通房的宫女突然腹泻,而红苑又在此时站出来说替她分忧,可就一晚,她便被皇上封为了美人,品阶不高,可这待遇却是那个侍寝多次的宫女所没有的,其中没有端倪自是不可能。 她没想到,她信任的左右手居然早早地就有了叛变之心! 孙双双掩在袖中的手早就攥成一团,指甲陷进了肉中,许久才松开,像是做好了什么决定一般。 “玉姬的话,本宫心里有数。”孙双双心里想着别的事,随意应着。 “玉姬要说的便是这些,娘娘若是没有其他事玉姬便先行离开了。”落珏半张脸掩在暗处,嘴角含笑,她就是眼看着她们互相斗,坐收渔翁之利。 孙双双出神地痴痴点点头,落珏走后,红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瞧她的时候正好对上落珏别有深意的目光,心里一慌,跑回了屋。 落珏前脚刚走,红苑后脚跟着进来,慌张的模样更让孙双双笃定落珏说的一番话。 随即皱起了眉头,嫌恶道:“你怎么进来了?” “我担心玉姬在娘娘面前胡乱说些什么,扰乱娘娘心神。”红苑道。 孙双双轻哼一声,还能说些什么?果然是心里有鬼。这般想着,对红苑更是没有什么好态度,红苑憋了一肚子气的,她虽是有些私心,可她也是人啊,不是她的垫脚石,她也想有个好归处,有个名分,而不是与个太监对食只为换来她的侍寝。 为了防止红苑再打什么主意,孙双双也拜托了皇上身边的王公公,这几日就不要让皇上来德馨宫了。王公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44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44 公就是与红苑对食的太监,如今红苑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他却有如被戴了一顶绿帽子一般,有苦说不出。 红苑满心欢喜地等了几日,也没有见到皇上来德馨宫,孙双双依旧一副泰然自若地模样,她心里也有几分了然,知道是孙双双为了不让她得宠,故意不让王公公准备德馨宫的牌子。 真是歹毒!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红苑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她怎么可以说自己的主子。 落珏品了一口茶,翻看着手中的书籍,悠闲地问:“我让你做的事准备好了吗?” “回玉姬,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秋裳回道。 “嗯,那就好。你去帮我把春欢叫过来。”落珏的指尖停在书上一处道。 “是。”秋裳欠了欠身,就出屋把正在屋外偷懒的春欢叫了进来。 自打秋裳来了玉和宫,春欢心里如同扎了根针一般,生厌却无可奈何,得了的好处就是可以偷偷懒。乍一听玉姬唤她,以为有什么好差事,这个秋裳笨手笨脚,自是做不来的,看来还得她出马才行。 “玉姬,不知您唤奴婢过来是为何事?”春欢眼睛偷瞥着前面案前坐着的人。 “春欢,你觉得贵妃娘娘待你如何?”落珏的声音落入春欢耳中,带着几分气势。 春欢不知落珏突然这么问的原因,连忙说着好话,“娘娘心地善良,亲和有爱,娘娘待我也是极好的。” “那……若我将你赏给贵妃娘娘你可愿意?”落珏的食指轻敲桌面。 春欢一惊,“这……这……”春欢踌躇不决,如今秋裳来了,显然玉姬对她很是上心,再待在玉和宫她也是难有抬头日。去了德馨宫,以以往贵妃娘娘待她的条件,她的地位也不会差。 “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我只是想着贵妃娘娘那儿少了红苑姑姑,难免有些不适应,一时也找不到能干的,你也跟了我那么多年,自然比其他一些婢女做得好,所以你若是愿意,我便将你赏给贵妃娘娘,做个贴身宫女服侍左右。”落珏宽慰道。 这么一说,春欢大喜,早就想要去德馨宫了,如今有这么大好的机会,怎会心甘情愿让它白白错过,急忙答谢,“奴婢愿意!奴婢自当努力服侍好贵妃娘娘,不会让玉姬失望。” 落珏抿嘴轻笑,“那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从今日起,我便不是你的主子了。” “是,奴婢明白。”春欢想要装出依依不舍地样子,还是掩不住语气中的喜悦。 春欢走后,落珏苍凉地叹了口气,“心早已向外,强留着也无用。” 秋裳看着落珏失落的神情,觉得有些孤寂落寞。 红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胸口堵得慌,月事也迟迟不来,请来太医一看居然是有喜了! 红苑震惊之余还不忘让太医保守秘密,太医又交代了一些注意的内容这才离开。 孙双双见太医从红苑的住处出来,心生疑心,隔日便让春欢送去一碗含有麝香的补药,红苑因着怀孕处处提防,自是不敢随意喝下去。 太医来时给太医闻了闻,这才晓得里面掺了麝香,红苑心下凉意渐生,便偷偷在孙双双的枕下放了麝香,久而久之,半月下来孙双双便感到小腹疼痛难忍,像是有东西在下坠。 没多久就小产了,落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顿了顿,“这个孩子也是余孽,倒不如去了干净。” 孙双双一下没了支撑的信念,痛哭流涕,因此也落下了病根,红苑也以谋害皇子为名被皇上处死。 一切发生的这般快,让落珏还未来得及缓一缓,就听说临国使臣过来提亲,这比前世发生的时候提前了不少时间,是因为发生了什么吗…… 余清因为落珏的死,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向皇上揭露了自己的身份,并表示愿意以和亲为前提入朝为官,故而才提前了不少。 落珏想起自己还是落珏的时候,也被余清逃过婚,如今想来,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心态,竟然拒绝了这门亲事。 使者木讷,不知如何是好,这亲倘若和不了,他的脑袋也没了。 “既然是和亲,为何不是将你族女子嫁于我国,反而要将我嫁到你族?” 使者急得抓耳挠腮,一时也被问懵了,“玉姬若是愿意,余清愿入赘到宁国。” 这时一身月白色衣衫的青年,自大殿之外款款而来,眉宇间带着风尘仆仆而来时的疲惫,落珏愣怔,不想余清也来了宁国。 作者有话要说:  嗨,好久不见,不知是否还有人再看… ☆、成亲 余清也不知怎么回事,自那日在宁国见过玉姬后,便总是想起她。她的身上有种奇怪得感觉,熟悉又陌生,以致于皇上让他与宁国和亲时他并不反感。 冥冥之中他有种感觉,玉儿没有死。 落珏怔怔地看着殿上面带笑意的少年,一时说不出话,余清道是亲自前来提亲,更显得有诚意。 落珏回忆起前世时,余清也向她提过亲,也说过要娶她,没想到重来一世,他还是再一次向自己提亲。 只是时过变迁,早已物是人非。 落珏赌气一般,说是要去越国看看风土人情,若是能够适应,便下嫁越国。 孙双双一听落珏要去越国,在宫里闹着要回去,既然在这宫里唯一的支柱也没有了,如同心死了一般,再留下去也无用。 老皇帝看到孙双双疯疯癫癫的样子,初初是心疼,念她痛失爱子,情绪难免起伏不定,谁知她越发疯癫。出言不逊,大殿之上公然辱骂玉姬心狠,又道余清是个负心汉,负了她。 老皇帝实在忍无可忍,就连最后一丝情意也被磨灭,将她打入冷宫。 宫里的奴才又极其势力,孙双双风光无限时巴心巴肺想要抱上大腿,如今一转眼却连个太监地位还不如,她又闹得厉害。太监宫女们又不敢靠近她,久而久之便将她忘了,直到饿了几日,见后宫安静许久这才进去看。 一进屋,一股臭味袭来,孙双双的尸体早已腐烂,要不是来得早,满屋子都被腐虫代替。 段容叶收到了一封信,没有署名,信上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孙双双的孩子是你的。段容叶发了疯地去宫里想要找孙双双质问,如果真的是他的,那他到底做了什么,将他孩子的母亲送到别的男人枕边,而且还害得孙双双流产…… 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孙双双已经永远地离开了。 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打击的段容叶,仰天大吼,嘶声裂肺。他喜欢余清的姐姐,只是因为和她在一起,仿佛有了家的感觉,如今,他明明可以拥有一个家,可却被他毁了。 发了疯地段容叶失魂落魄地去了酒楼,喝到天昏地暗,最后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45 抱歉,我又重生了 作者:胥络 分卷阅读45 一个踉跄,摔倒了泥沼地里,怎么也爬不上来,活活闷死了。 落珏同余清来到了越国,才得知这些消息,心中一阵唏嘘。 余清向她介绍了许多越国的风土人情,可落珏完全没有兴趣,皇上有事又将余清召回宫,落珏漫不经心道,“无碍,我正好借此随便逛逛。” 余清走后,落珏去了将军府,原本早已荒废的将军府开始整修,落珏偷偷溜了进去。 找到了她之前住着的地方,找来锋利的石头,开始挖着土,许久,才从里面掏出一个香囊。 香囊里有一根桃花簪还有一封信,是当年余清给她的。 落珏拿着这封陈旧的泛黄信封,走在街头,一阵风吹过,那封信随着风的方向在空中打了个转落在了不远处,落珏追过去手刚触到信,就被人抢先一步捡了起来。 落珏抬头还没来得及道谢,就对上余清探究的目光,“这封信怎么会在你这?” “你不是去宫里了吗?” “不是什么要紧事我便回来了,你怎么会有这封信?”余清的声音带着不可控制的颤抖。 “我……”落珏还未说完就被余清一把搂紧怀中,只听头顶压抑地声音响起,“我就知道,你没死。” “你怎么知道……我没死。”落珏不敢相信,余清竟然一眼就能认出她,一般人是不会相信有重生这件事的。 “因为你是玉儿啊,我的玉儿啊,你去哪里我都会知道。” 落珏眼角的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她把脸埋在余清怀中,享受着久违的安心与温暖。 落珏回宁国后,老皇帝驾崩,遗诏中清清楚楚地写着将皇位传给玉姬。落珏顺理成章登基,段容月也绝不会放弃这次绝好的机会,带兵逼宫。 幸而余媛这些年待在丞相府对段容月的计谋也了解到许多,得了余清的照应,便将段容月的计谋提前告知了落珏,这才使得段容月的计谋不攻自破,不费摧毁之力便使对方损兵折将。 越国皇帝病危,因没有生育功能,膝下无子,余清作为其唯一的血脉,继承了皇位。 落珏一身红装,头戴凤冠霞帔,等着余清千里迢迢带领着迎亲队伍来迎娶她。 迎娶一国女帝,这仗势必然是要足的,浩浩荡荡,十里之长。 落珏在宫人的搀扶下,来到了宫外,余清俯首一揖,声音好听得有如两块玉轻轻碰撞,“不知这十里迎亲队,夫人可还满意?” “满意。”落珏轻笑,“那我将这一国作为嫁妆,夫君可还满意?” 余清笑得温润如玉,“嫁妆再好也不过是个陪衬。” (全文完)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