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如意》 分卷阅读1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1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1 《万事如意》作者:弓行永夜【完结】 文案: 忠犬粗口气管炎受,不要脸大醋缸攻。 分开后又和好的故事。 受是云朵面包里的严展。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严展,任东维 ┃ 配角: ┃ 其它: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所谓初遇 任东维第一次见到严展的时候,他握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的命根子,聚精会神专心致志地摆弄,直到老头在他手里打着哆嗦一泻如柱。 嗯,你没看错,真是这样地。 那时严展才大四,重逢的时候严展已经研二了。 他在长海医院门前闷头发呆,有辆车子在旁边按喇叭。严展回头一看,举起手说:“呃,你是那个……那个……” 任东维说:“上车。” 严展上车,还在指:“……呃……” 任东维把车子开上路,“看你什么时候能想起来。” 车子在路上左转右转再左转,严展终于一拍大腿说:“我日,任东维!” 任东维点头:“嗯。” 严展说:“怎么在这儿碰见你?你来看病?” 任东维说:“没有,一个朋友在这儿住院,路过来看一眼。”他瞄了眼严展身上的学员服,“你呢,怎么穿了这身?” 严展舒舒服服靠在椅背上,“我在两军大念书。” 任东维说:“是吗?” 严展说:“这还有假,招摇撞骗不他妈犯罪嘛。” 任东维笑了,“吃饭没?带你找个好地方。” 严展说:“没吃,什么地方好?” 任东维没回答,问:“你电话多少,这回能告诉我了吧。” 严展说:“当然,以前我也没不告诉你,是你走了不是?” 任东维停在红灯前面,一手掏出手机,严展把号码报给他,任东维立刻拨过去。 严展的手机很快响了,他想把号码存上,结果低头一看,卧,六个未接来电。 严展一顿,“擦,我把梁慎忘了。” 车子绕了一大圈开回去,梁慎在长海门前脸都黑了。 严展下车跑过来,梁慎说:“是你钥匙掉我那儿了,怎么我大老远给你送来,还得等快一个钟头啊?” 严展说:“你不有车吗。” 梁慎说:“停车费都够你再配副钥匙了。” 严展说:“谁让你是我铁子。” 梁慎摆摆手说:“我走了,下午还有事。” 严展说:“别走,跟我一块吃得了。我见着个老朋友,他知道个好地方。” 说着远远指任东维给他看。梁慎顺着他手指望过去,任东维冲他点了点头,梁慎笑,捅了捅严展,“谁啊,这么带劲?” 严展迷惑:“带劲?什么劲?” 梁慎关了车门:“跟你说话就是对牛弹琴。走了,周末打我电话。” 严展探头,“钥匙,钥匙还没给我呢!” 梁慎摸了摸裤子口袋,“靠,我给忘家里了。” 严展眼一瞪,“梁慎!!” 梁慎白了他一眼:“喊什么?给你!” 说着一串闪光的金属往外一扔,严展伸手接住,踢了他车门一脚,“你个畜生!” 梁慎走了,严展又坐回任东维车里。 任东维把车子开出去,不经意地问他:“刚才那个是谁啊?” 严展说:“我哥们,梁慎,给我送钥匙。” 任东维说:“你钥匙怎么掉他那了?” 严展说:“谁知道。” 任东维没再往下问,开车去了家熟悉的菜馆,打着时下流行的私房菜招牌,他给严展点红烧肉吃。 严展问他:“怎么你总有朋友住院?” 任东维说:“不知道能碰见你,早知道让他早点住院。” 严展一乐,“你有本事当面跟人家说去。” 任东维说:“行啊,下次带你一块儿去。” 严展说:“哪个科的?看我认不认识人。” 任东维说:“特需诊疗科。” 严展说:“擦,来疗养的是吧。” 菜上来了,严展吃的高兴,说:“原来你在上海。” 任东维说:“原来你念军校。” 严展说:“没,以前我上的是地方大学,研究生念的两军大。” 任东维问:“为什么念军校?” 严展说:“娘们闹的呗。” 严展大四时交了个女朋友,叫陈越甜,如花似玉,小鸟依人。当时上研一,但是比严展大三岁。 陈越甜追他的时候,严展吓了一跳,问她:“你喜欢我什么呀?” 陈越甜说:“你有男人味儿呗。” 严展说:“可是你比我大啊。” 陈越甜说:“女大三抱金砖!” 严展想了想说:“那成。” 两人迅速达成□。 严展对女朋友挺好,陈越甜那时要求他保研去上海,说自己毕业也去上海工作,正好双宿双飞。 严展同意,上海的医学院要么交大要么复旦,他俩研究了一圈,陈越甜说:“要么你报两军大得了,不是说军人能分房吗,等我毕业咱俩就结婚。” 严展又同意了。 陈越甜毕业果然结婚了,新郎不是他。 任东维听他说以前的事,一直面带微笑,严展说不下去,问他:“你笑什么?” 任东维说:“笑你交女朋友的理由。” 严展皱眉,“哪儿他妈好笑啊?” 任东维顿了一下,说:“不是她,换个人问你,你是不是也会答应?” 严展说:“你当我傻啊。” 任东维还是笑。 严展问他:“你怎么样,结婚了吗?” 任东维说:“没,这辈子没打算结婚。” 严展说:“你能不能不狂?” 任东维笑笑说:“没蒙你,我不打算结婚。” 严展说:“有钱人都流行不婚主义。” 任东维说:“也不是,要看是谁。” 严展说:“你不说你不结婚嘛?” 任东维看着他说:“我喜欢的人没法跟我结婚,婚姻法不允许。” 严展说:“近亲啊?” 任东维说:“男人。” 严展被他震住了,“哥们,你牛。” 任东维无所谓地说:“是吗。” 严展想了想问:“那你交过……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2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2 朋友吗?” 任东维看了他一眼,“我有那么纯情么?” 严展吃了口红烧肉,突然想起来骂道:“擦,当年你还看过我屁股呢!” 任东维淡定地说:“我还见过你给老头做手活呢。” 严展回想了下,“亲娘,我都忘了。” ——严展认识任东维纯属偶然。 大四的那个寒假,严展在家附近的一家二级医院里实习。 可能大医院见识的东西更多,但是给你动手的机会少,一查房后面跟着几十号人马,严展不想凑那热闹。 小地方医院分科粗糙设备落后,不过患者对医生比较客气,你说的话人家相信。严展挺喜欢那种氛围,这才有当大夫的感觉。他人长的正气,男人味儿十足,在医院里很受欢迎。 医院实习生少,严展第一次上台就当了一助,很是激动人心。 缺点也有,有的活儿非常糟心。 比如说给病人上导尿管,最多时竟然一天插了两位数。老头儿们的弟弟摸多了,上厕所时握着自己的家伙都觉得难以忍受。 前列腺炎什么的实在太操蛋了。 严展家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旅游城市,任东维在那儿谈一个项目。 他那时事业刚刚起步,很多业务都在摸索的阶段。所谓项目其实有试水的性质,谈判谈得反反复复。 他这边要求严苛纠结,乙方熬不住了,谈着谈着,对面负责人“吧嗒”倒地上。 任东维帮着把人送到医院,检查了七八项之后人进了心内科。可是心内人满为患,就跟楼下借病床,碰巧安排到严展他们科里。 小医院隐私就是个摆设,一堆人呼呼拉拉杀进病房,根本不管里面在做什么。 人抬进去的时候,严展正在给一个老头插管,任东维一眼就看见他了。 头发剃的很短,看着很精神。高额头,深眼窝,眉毛浓黑。鼻子特别好看,又挺又直,鼻头很肉,嘴巴抿着的,下巴上有些许胡渣。 旁边家属不停地说着:“大夫你赶紧给插管吧,我们老爷子快憋死了……” 任东维于是觉得,他自己也有了些急迫感。 红烧大排 吃完饭,任东维把严展送回两军大门口。严展下车跟他随便摆了个手,进去了。 任东维慢慢开着车子往公司走,开了不一会儿,严展果然打电话过来,“任东维——” 任东维说:“嗯,怎么了?” 严展说:“那个,我钥匙是不是掉你那儿了?” 任东维笑着说:“你不刚拿回来,又掉了?” 严展嘿嘿笑了两声,“你看看是不是在你车里。” 任东维装模作样翻腾了几下,“还真在。” 严展说:“日,我就知道它跟我过不去。” 任东维说:“你进得去宿舍吗?” 严展说:“那倒没问题,有人在宿舍。你在哪,我去找你行不?” 任东维说:“今天我有事儿,你先将就一下。明天你到我公司来吧,带你去吃我们食堂的烧大排。” 严展想了想说:“那也行,把你地址发给我。” 任东维挂了电话,嘴角愉悦地上扬,随意瞟了一眼,严展的钥匙正挂在后视镜上。 第二天,严展起了个早,搭地铁去浦东。他没这么早坐过地铁,平时人丁稀薄的八号线竟然挤得跟闷罐似的,下车时出了一身汗。 任东维在地铁口等他,看他一脸热腾腾的冒汗,拿出纸巾给他擦。他举止亲密,严展觉得有点异样。 任东维问他:“来这么早,想我啊?” 严展说:“哈?” 任东维笑笑换了话题:“前面左转就到了。你吃早饭了吗?” 严展摸摸肚子,“吃了,又有点饿。” 任东维说:“人没长高,饭量见长啊。” 严展说:“你是没挤过地铁。吃多少都顶不住。” 半早不晚的,也没什么东西好吃,任东维说:“我办公室里有几块蛋糕,你吃点儿垫底好不好?” 严展说:“当然好,要饭吃还他妈嫌饭馊啊!” 任东维让他逗笑了,“谁敢让你要饭,我去跟他好好聊聊。” 说着话,两人已经出了电梯,任东维打了卡,严展跟在他身后进去。 办公区是打通的,分成一间间格子,陆续有人跟任东维打招呼。任东维笑着点头,一手拉住严展说,“下次过来我要是走不开,你就直接按门铃,我跟前台说过了。” 严展说:“这次我肯定能把钥匙拿走,你别刺激我。” 任东维说:“我哪敢刺激你,是你的钥匙自己长脚到处跑,它不愿意跟你,我也没办法。” 严展说:“真是奇了怪了,吃饭的时候还在我兜里,吃完饭就跑你那去了。” 任东维说:“是我勾引它行了吧。”说话的口气带着宠溺,一边把严展拉进办公室里。 秘书走进来,问严展想喝点什么。 严展说:“不用管我,自给自足。” 任东维说:“你当场给我足一个出来看看。” 严展说:“日哦,你怎么总跟我抬杠!” 女秘书仔细看了严展一眼,笑着出去了。 任东维拿出纸杯蛋糕给他,严展咬了一口说:“嗯,挺好吃。” 任东维端了杯水过来放在茶几上,“少吃点,一会儿吃中饭了。” 严展说:“没事儿,吃的下。来回地铁十好几块,没大排我就不来了。” 任东维脸色立刻不太好看。 严展看着他的脸分析了一下,说:“你让谁给煮拉?” 任东维气的都乐了,“煮你爷爷!” 严展不在意,一口把蛋糕吃掉,“你们食堂烧大排到底几点出锅?” 任东维说:“噎死你算了,省的我操心。” 严展说:“我不就钥匙掉你车上了,至于吗?” 任东维摇摇头,自己呼出口废气平息焦躁,问他,“现在有女朋友吗?” 严展说:“我可吓怕了,不敢找。”他抬起头,疑惑地问:“你不是喜欢男的吗,也想找?” 任东维说:“你还记得啊,我当你听过就成耳旁风了呢。” 严展说:“擦,你昨天才说的,我什么脑子,今个儿就忘!” 任东维说:“知道我喜欢男人,你就一点不别扭,不担心自己的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3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3 安危?” 严展说:“我担心个屁!你要找不得找那种温柔体贴,细胳膊细腿型的?” 任东维笑着说:“连我喜欢什么样的都知道,你有这么关注我吗?” 严展说:“我说对了?”他突然来了兴致,“男人比女人爽吗?” 任东维说:“你想试试?” 严展摇头,“还真没想过。” 任东维说:“要不要现在开始想?” 严展说:“算了,没那个福气。诶我钥匙呢?” 任东维转身打开抽屉拿出钥匙扔给他:“你不是住宿舍吗,怎么这么多钥匙?” 严展说:“我宿舍钥匙,还有梁慎房门钥匙,车钥匙。” 任东维看着他问:“他车钥匙你都有,你俩什么关系啊?” 严展说:“妈的,当我是你哦。” 他倒没有恶意,说完还是愣了一下,抬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任东维坐在沙发里,淡淡地看着他:“你不是我同类人,怎么知道他不是?” 严展顿了下:“梁慎?不会吧。” 任东维笑着说:“他肯定是,不信你问他。” 严展把蛋糕放下,想了会儿说:“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介绍?” 任东维恨不得上去踢他一脚,“你愿意给我介绍朋友?” 严展说:“你要喜欢当然行啊。不过梁慎自己的意思我还得问问他。说起来他真挺符合你要求的。” 任东维心想说,你还挺大方。他在桌上翻了一下,拿出两张电影票,“我这有两张票,想给你和女朋友去玩的,可惜你单身一个。” 严展说:“电影有什么好看的。在电脑上看不一样?” 任东维深吸口气,“不去不是浪费吗?这个月去看都行,你哪天有空?” 严展说:“我基本都有空。可我没女朋友啊,跟谁看?” 任东维说:“不是有我?你没女朋友,我没男朋友,一块看电影怎么样?” 严展点头说:“也行,你得空时叫我就成。” 午饭时间到,严展对任东维食堂的大排非常失望。 任东维说:“这一栋楼的人都在这吃饭,又不是单我们公司。有吃的就行了,要饭吃还嫌饭馊?” 严展说:“那是我说的,你他妈还现学现卖上了。” 任东维说:“是,我侵害你知识产权。” 严展说:“外面做的真不行,什么时候我做一顿给你,吃的你尿裤子。” 任东维说:“好啊,我早想尿回裤子了。” 下午严展回去了,没吃完的小蛋糕任东维都给他带走,约了周六晚上看电影。 女秘书等人走了,笑着问任东维:“老板,这是哪位啊?” 任东维说:“你说呢。” 女秘书抿着嘴笑,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 任东维把外套脱掉,心想说,我也希望这是你未来的老板娘,就看他愿不愿意了。 开始试用 看电影之前,严展先把梁慎叫出来了。 在一个饭馆里吃糖醋排骨,严展说:“梁慎我问你个事儿?” 梁慎说:“有话就说,没话憋着。” 严展说:“你脾气怎么比我都横?我他妈前几天还夸你温柔来着。” 梁慎喝了口酒,“跟谁夸我,用得上温柔这种词儿?你还是严展吗?” 严展咳嗽两声,悄悄问:“你是不是喜欢男的?” 梁慎顿了一下,“还真是,你怎么知道?” 严展狠狠一拍桌子:“龟儿子,这么多年了,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梁慎笑的不行:“我在这儿出柜呢,你那是什么反应?” 严展说:“那你前妻呢?” 梁慎说:“假的,我对女人没感觉。” 严展不说话了,咬着排骨琢磨。 梁慎问他:“别告诉我是你自己发现的?” 严展说:“没,我朋友说的,你见过。” 梁慎说:“他怎么说到这上面的?” 严展说:“他说他自己喜欢男人,还说你是他同类。” 梁慎说:“嗯,有眼力。还说什么了?” 严展说:“没了,我问他要不要跟你合并同类项,他没说好不好。” 梁慎说:“你什么朋友啊,跟你说这种事儿。” 严展说:“本科的时候认识的,他说话挺有意思。后来没联系了,前几天突然碰上的。” 梁慎问:“认识多长时间?” 严展想了想:“有一个月吧。” 梁慎说:“交浅言深,他对你有企图。” 晚上看电影的事儿,严展没跟梁慎说。他到时间出现在电影院门前,任东维已经在那等着。 看了下放映表,严展问:“看什么好?” 任东维说:“你想看什么?” 严展说:“随便。我都行。” 任东维笑了两声,严展说什么他都爱听。挑了个进口大片换票,任东维买了两瓶饮料,一桶爆米花。 看电影的大多是小情侣,他们两个大男人一起,严展又抱着爆米花,心里觉得怪异。 不过电影演了一会儿,他就忘记了怪异感,投入到剧情里。 倒是任东维,电影基本没看进去。 看完电影坐上车子,严展还沉浸其中。影院放的有删减,他说要下个完整版的再看。 任东维说:“好啊,下了之后上我这来一块看,我也想重温一下。” 严展没说话。 任东维假作不经意地问:“想吃夜宵吗?” 严展叫他:“任东维——” 任东维答应,“嗯?” 严展正儿八经地说:“你是不是在泡我?” 任东维看了看他,笑着承认:“是这么想的。” 严展说:“我一大老爷们,你怎么会看上我?” 任东维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大老爷们。” 严展说:“可我不喜欢老爷们啊。” 任东维说:“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以前跟你女朋友在一起之前,你不是还没有喜欢她吗? 严展说:“你他妈少往里绕我。” 任东维笑了,温柔地说:“先别急着拒绝,我们试着相处看看。你不用害怕,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严展说:“我有什么害怕的,我一大老爷们……”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4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4 任东维说:“什么大老爷们,你老吗?” 严展直觉地说:“不老啊。” 任东维说:“你大吗?” 严展:“……,我听出来了,你他妈调戏我。” 任东维说:“不调戏,我是关心我未来生活质量。”他压住严展肩膀,低声说:“我很快会知道的。” 严展:“……” 任东维要开车送他回去,严展没让,说他要想想。 想想就说明有戏,任东维当然放行。 严展下地铁回学校,走到门口一摸,没带证件。今天出去也穿的便服,正门进不去,只好绕了一圈,从长海后门进的学校。 坐地铁的时候,他想起了任东维。走在路上的时候,他也想起了任东维。回宿舍倒在床上,他又一次想起了任东维。 严展发现自己想起对方的频率有点高,悄悄说了句“我日”。这下事情大条了。 过了几天,任东维给他打电话,“我等着尿裤子呢,你什么时候过来?” 严展说:“等着,让你从此失禁。” 他背了个包,晃晃悠悠往门外走,一抬头,任东维车停那儿了。 严展坐上去,“你没说过来了啊?” 任东维说:“怕你不敢出来,好直接进去揪你。” 严展说:“你别总用激将法成不?” 任东维说:“我这不没用上?你自己出来了。” 严展坐得舒舒服服给自己系安全带,“矫情那个没用,你不说只是试试嘛。” 任东维手指动了一下,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试用期多长啊?” 严展说:“不满意就退货,试用期截止到正式录用那天为止。” 任东维带他先去超市大肆扫荡了一番,排骨就买了四斤半。 严展说:“你是想让我做几顿饭啊买这么多?” 任东维说:“做到正式录用是最好,就怕你炒我鱿鱼。” 严展说:“也成,咱买点鱿鱼炸着吃。” 到了任东维家,严展直接进厨房。任东维给他系围裙,脸上带着笑容。 严展说:“你笑什么?看着瘆得慌。” 任东维还是温柔地笑:“看见你屁股那次,我就想给你系围裙了。” ——那年他们碰面之后,并没有什么接触。时而在病房里碰见打个招呼,算不上认识。 后来严展调到急诊,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使,任东维只是路人甲,再没想起来过。 一天进来个病人,四五个人压着还是死命的挣扎,嘴里一口接一口地乱吐。 严展运气不好,被吐了个正着。想给患者抽血的时候,一个家属手松掉,那病人一挺身“噌”地窜起来,竟然把严展咬了一口。 主任过来拿手电照了几下,在病人耳边拍两下手,然后慢条斯理把口罩戴上,淡定地说:“搞不好是狂犬病。” 一屋子白大褂瞬间跑了个干净。 严展手里拿着针筒,脱口骂了句脏话。 被咬到的地方更疼了。 确诊果然是狂犬病,严展气的头发立起来。 狂犬病发病就没救,医院里不备疫苗,不过防疫站就在隔壁,也方便。 严展用肥皂水反复洗了创口,下午班不上了,去防疫站“挨打”。 他这人有个毛病,给别人打针不哆嗦,被打能害怕到屁滚尿流。 让同学陪他来打针这种事严展干不出来,更不敢告诉父母让他们担心。 在防疫站门口站了二十分钟,严展愣是一步没迈出去。 任东维到医院探病,远远看见他,脚像自己有意识,直接迎了上去。 严展抬头看是任东维,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任东维站在他旁边,“怎么了这是,上刑场似的。” 严展说:“妈的,今天倒大霉。”把上午的事儿说了一遍。 任东维笑了,“打针有什么可怕的。要不然我陪你进去?” 严展挣扎了半天,任东维说:“不用我的话,我可走了……” 严展说:“别,……那……麻烦你一下吧。” 任东维陪他去打针,屠夫是个中年大妈,明明可以打上臂,她非要打屁股不可。 严展拖拖拉拉退下一点裤子,大妈拿了棉球消毒。 严展有点哆嗦,转头不敢看。任东维索性贴过来抱住他,伸手把他裤子扒下去一点。手指碰到严展的皮肤,心跟着颤了两下。 大妈分明用的是奥运会射击的手法,“嗖——”扎到严展身上。 严展脸都吓麻了,手紧紧搂着任东维。头发蹭在他脸旁,鼻尖冒出细汗,眼睛闭着,深深的眼窝让任东维想过去舔一口。 后来想想,其实那时候他就已经动了心。 谁是老婆 严展的手艺果然很好,吃得任东维快走不动。 严展说:“初中我妈就不做饭了,我爸做的不好吃,我们一家三口就我做的还成。” 任东维说:“这是大厨水平,我以后可有福了。” 严展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里,“你还挺自信。凭什么觉得我肯定要你啊?” 任东维说:“你自己心里知道。” 严展说:“我知道个鸟!” 任东维慢慢靠过来,“接个吻试试?” 严展说:“哥们,咱别一口吃个胖子行不?” 任东维贴在他身上,“你不胖,我得慢慢吃。” 他们的第一个吻还是比较温馨的,只是严展对任东维摸他屁股不太习惯。 任东维说:“你也可以摸我呀。” 严展说:“我要摸了你不就赖上了,我可负不了这责!” 任东维说:“不用你负责,吃完抹嘴就跑我绝对没意见。” 严展吸了口气,“你怎么说的我跟那陈世美似的?” 任东维说:“你是美啊,但你不姓陈,你姓任。” 严展踹了他一脚,“凭什么跟你姓?你应该跟着我姓严吧?” 任东维说:“那也行,你愿意就行,我就叫严任东维。” 严展说:“我以前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挺成熟大气风度翩翩的,怎么现在贫得跟街头恶霸似的?” 任东维说:“是不是那时候就暗恋上我了?其实我在外面还是那样,但是在自己老婆面前,用不着装样子吧?” 严展说:“谁他妈是你老婆?你不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5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5 是姓严吗?” 任东维说:“我是你老婆行不,我姓严。” 严展叫他:“老婆——” 任东维答应:“老公——” 严展吐了。 任东维平时说话语气很淡,轻描淡写无波无浪,问号也听不出来。 跟严展一起却总喜欢抬杠,嗓音好像随时在说情话,低柔而暧昧。 严展让他说的耳朵发烫,站起来说:“行了,我走了。” 任东维也起身,“我送你回去。” 严展说:“我做地铁就成,不老您大驾。” 任东维说:“那可不行。我老公说了,地铁太贵,要不是大排他就不来了。” 恋爱就是这样,一开始占了下风,以后再无翻身之日。 严展属于随遇而安型人渣,既然对任东维有感觉,他不会自欺欺人。 摊牌后第二个月,两人定了关系。严展给梁慎打电话,梁慎说:“给我块豆腐让我撞死算了。认识你这么多年,竟然完全没发现。” 严展说:“擦,我都是刚发现的。适应了好一阵子还不习惯。” 梁慎说:“你还要怎么习惯?淡定的都快成仙了。” 严展说:“还有待修炼。你说当了gay,是不是走在路上就应该看男人多过女人啊,可我看见波霸还是忍不住回头。”任东维在旁边听了,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梁慎说:“你还想男女通吃?败类——” 严展说:“败类想把老婆给你介绍一下,什么时候有空?” 梁慎说:“这么大的事儿,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他们约在一家饭馆碰面,任东维特意穿得正式一些。 梁慎一进来就开始上下打量,任东维跟他握手,拉椅子,自我介绍,倒茶,拿菜谱让他点菜。 梁慎问他生辰八字,血型星座,身高体重,家庭背景。 严展说:“差不多行了,你他妈改行当人贩子啦?” 梁慎说:“这才几天,当气管炎当的挺熟练啊!” 严展得意,“那是。我是有家室的人了,比你强吧。” 梁慎说:“你现在是加4,从前可是38来着。” 任东维笑,“严展这样的还能三八?我想象不出来。” 梁慎也笑,“此事说来话长啊……” 其实也不长,不过是一个5438的电话号码而已。 严展说:“擦,当年考试你快把我凳子腿儿踢断了,现在就知道吃里爬外!” 任东维目不转睛看着严展,回味着说:“你那时候不愿意告诉我电话,原来是嫌号码难听?” 严展有点尴尬,“我不是给你科室电话了吗?” 任东维低低的笑,“我后来打过去,他们说你已经走了。” 严展说:“我给你打,你也走了呀!” 任东维说:“公司临时有事不回来不行,我处理好就去找你了……” 严展说:“时间到了我总要开学吧。” 任东维说:“疫苗只打了四次,后来那次你怎么去的?” 严展讪讪地说:“忘了。” 那么丢脸的事,还是不要提了吧。他摸了摸鼻子,“玛丽隔壁的,原来当年你就心怀不轨居心叵测,……我竟然还挺纯洁。” 梁慎听得笑出了声。 回到家里,任东维迫不及待把严展拖进怀里,“还差一次呢,什么时候补上?” 严展说:“我去打了,补你妈补!” 任东维说:“那怎么行,我可惦记好久了。” 严展咬牙切齿,“那时候你占我便宜是吧?我说怎么有人这么好心陪我打针,还风雨不误?” 任东维说:“那没办法,你可是严是美,我抗拒不了。” 严展挑了挑眉,“抗拒不了?我做什么都抗拒不了?” 任东维说:“你想吗?我是怕你现在不能接受。” 严展想了想说:“试一次,不行再说。” 任东维一把扯开他上衣,把人箍在怀里使劲啃。 严展骂了一句说:“你他妈能不能淡定点?在外面不装的挺像的吗?” 任东维说:“这时候还能淡定,你以为我ed吗?” 严展手往下摸,“啧啧,我以希波克拉底的老二起誓,你绝对没问题。” 任东维顺着他胸口亲下去,“我不要他的老二,我就要你的。” 严展躺倒在床上,任东维的脑袋在他腿间起伏,时不时动手撸弄,严展爽的直哼哼。 任东维服侍到他射~了,爬上来吻他眼睛,“你和陈越甜做过吗?” 严展喘着气说:“这个,没做过……她不乐意。” 任东维问:“你呢,给她做过吗?” 严展说:“也没。我们在一块经常练叩诊听呼吸音来着,我想多玩一次她都不愿意。” 任东维说:“我好不好?” 严展说:“好。” 任东维问:“你愿不愿意给我做一次?” 严展摸了摸他,“有点困难,用手行不?” 任东维不回答,反复吻他,严展说:“你嘴里味儿太大了,别恶心我。” 任东维笑,“那是你自己的东西,受不了?” 严展说:“我他妈就够没洁癖的了,换个人现在都吐了。” 任东维说:“是吗?是你的话,我倒觉得挺享受的。”他手还在严展二弟上撸弄,温柔地勾引,“还有更刺激的,想不想玩玩?” 严展也有点兴奋,“行吗?听说感觉很不一样。” 任东维使劲亲了他一口说:“让我上一次,你肯定不后悔。” 严展说:“为什么是你上我?你不是我老婆吗?” 任东维说:“我是你老婆啊!反正咱俩总得有一个人,要么你要么我,你觉得咱俩谁成?” 严展:“我觉得你挺成的。” 任东维说:“你想上我,万一硬不起来多伤心啊?而且你没经验,对以后生活质量有影响不说,把我弄伤了怎么办,blablabla……” 严展被他说的有点动摇,“妈的,怪不得梁慎说我是气管炎。” 任东维说:“你心疼我啊,你是好老公……” 严展问:“疼吗?” 任东维说:“不疼,第一次可能有一点点。我技术强硬,你毫无‘后股’之忧。” 严展:“……”他一咬牙说:“好吧,我不能让我老婆疼。” 任东维说:“放心,包你爽歪歪。不然我心疼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6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6 。” 严展跪在床上,手肘撑着身体,任东维信细心给他润滑,一边吻他颈背。 严展的臀长的极好,腰精瘦且强韧,髂骨不宽,臀上肉却很厚,圆圆的两瓣,摸上去想狠狠抓上几把,咬个牙印。 严展被他反复揉弄,喘得厉害,“停,别弄了,感觉有点怪。” 任东维按住他,“怕什么,比你看那些恐怖片差多了。一会儿让你欲死欲仙,比你跟陈越甜做爽十倍。” 严展勉强扭过头来跟他接吻,“我擦,要是假的我弄死你。” 任东维从喉咙里发出低声的笑,“严展,你记得咱们在长海遇见那天,你说什么了吗?” 严展微微呻~吟:“不,不记得。” 任东维压低身体,在严展耳边缠绵地吻了吻,“你说,你日任东维……” 严展感觉他一下捅进来,“你妈轻点……嗯………” 任东维从后面勒住他腰,慢慢抽出来,再慢慢顶进去,呼吸沉重,整个人激动得要命。 严展的臀肉挤着他下腹,胳膊长长的反过来勾在他身上,任东维觉得自己有早氵世的危险,忍不住一口咬住他肩膀。 严展冷不妨被他咬了一口,骂道:“你他妈属狗啊?” 任东维说:“跟你一块儿,我属疯狗。” 严展脸有点变形,“别有什么病传染给我。” 任东维说:“这不在给你打疫苗吗?一个疫苗打五次,这是第一次……” 相处之后 相处之后,自然很快发现彼此的缺点。 任东维比严展成熟很多,平时有事找他商量往往能有所收获。可他对着严展极爱用激将法反问句,骨子里霸道得很,听不进劝,爱管着严展,他做什么都要问一下。 严展更是说一不二的主儿,有时一点儿小事也要争上好几句。 严展有烟瘾,上两军大之后抽的更厉害。任东维说了很多次,就是戒不了。 任东维喜欢制造一些惊喜、特别的小浪漫,可严展心粗,喜欢打牌不喜欢看书,爱听通俗歌曲不待见西洋交响乐。 任东维总说严展对他不上心。任东维爱吃什么,生日是哪天,他一概记不住。 情人节,任东维带他去吃西餐,严展没吃饱,自己回去煮咸肉粽子。 早早提醒他准备情人节礼物,任东维送了他一只钱夹,严展送他一双袜子。 第二年的情人节,任东维放弃甜蜜浪漫,叫了一桌子菜在家等他。 严展在医院实习,手机扔在柜子里,彻底放他鸽子。 但幸福也是满满溢出来的。 两人吵嘴,要是任东维的错,他过后肯定会主动道歉。偶尔严展气得厉害不鸟他,任东维会使杀手锏——叫他几声老公,严展百分之百回头。 严展错了的话也差不多是这个模式。不过他平时都叫任东维老婆,导致任东维火冒三丈时自己没有最终武器去灭火。 严展虽然不是柔情似水型的情人,但对任东维一心一意。跟他示好的人很多,他一个都看不上眼。 他最大的优点是坦率不别扭。有快感会大声的叫出来,生气也会说个明白。是好是坏极少在心里憋着。平时脏话连篇,骨子里却正派得很,个性矛盾得很和谐。 在床上放得开,不计较体位,愿意尝试花样。即使两人吵架吵到快要动手,严展也不会拒绝跟他上床,做~爱的时候依然火花四溅。 他比任东维期待的还要好,好太多。任东维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能换回这样一个爱人。 任东维从不讳言说爱,他从前以为他这辈子不会对谁说我爱你的。没有和对方白头到老的愿望和信心,“我爱你”不过是句狗屎。 他对严展说了,不只一次。 严展研究生要毕业了。军医听上去威风,分配时的痛苦外人难以想象,其中各种复杂各种黑暗。 任东维说不要紧,严展分到哪里,他就搬到哪里。说是这样说,严展怎么愿意他跟着自己去山沟里吃苦。 两军大里有统招性质的毕业生,其他的都一样,只是学位证不行。但分配时至少可以决定自己去什么地方。 严展有点后悔,当初要是不穿军装,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 四月初的时候,严展得了三个选择,蚌埠,杭州,长远,竟然一个山沟都没有。 长远是两军大附属医院之一,就在浦东新区,能留长远当然最好。 严展有优势,他成绩好,卖相也好。缺点是半路出家,本科念的地方大学。既然如此,准备得就要更加充分。 军队医院最喜欢吓唬人,面试弄得很恐怖。三四十个面试官,每人面前两台电脑,一个用来看ppt,一个摄像头直播,多角度观察面试人。英文问题一个接一个,答不好就上脏话喷。那些主任院长会的脏话比严展还丰富,态度恶劣声音粗暴怪声怪气。 室内光线昏暗,只有下面几十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你看。有个家伙上去一会儿就给吓瘫了,还是找人背下来的。 严展心理素质过硬,面试时神采奕奕,眼神坚定,军装裹着的身板非常好看,声音沉稳有力,还发过一篇影响因子破八的论文。 当场便有两个主任想要他。 任东维知道后高兴得不行,两人在床上缠绵了一下午。 长远是三甲,一千两百张床位,师级单位,严展对未来充满期待。他们搬到花木住,长远每天早晚都有班车经过,上班非常方便。 第一天报到便有人问严展有没有女朋友,严展笑呵呵说有,骄傲自满地发短信给任东维炫耀。 任东维当即派女秘书带排骨大补汤去长远看望,严展闹了个大红脸。 第一个月的工资,他交了一半给任东维。对方拿着钱的表情很奇特,问他:“你这是要养家?” 严展说:“那当然,你是我老婆嘛。” 任东维压过来反复吻他,“真是好男人。” 严展搂住他:“你也要当个好老婆。” 任东维眼角都在温柔的笑。 严展楼下是整形,协理员是他同门师兄,没事儿就叫他去看热闹。 “快来快来,今天来了个双性。” “下来下来,今天有两个人手牵手一块儿来变性。” “过来过来,今天来了个男的,之前是女的现在又想再变回女的。”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7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7 严展说:“整形挺多病例的,为毛你每回叫我都跟生殖系统有关系?” 师兄说:“不为这个,我进整形干嘛?” 每次看完这种案例回家,他眼神总在任东维下半身绕来绕去,脑海里各种画面。 有时任东维在床上插得正欢,严展会突然爆笑,手足捶床的那种,对任东维x能力是一种严峻的考验。 白天拉了六个小时钩,严展手臂麻得厉害,下班坐在车上还是难受。 坐他旁边的是干部科的方干事,见他手臂不断的晃动,问他:“你要中风了?” 严展说:“没,活动一下。” 方干事淡定地说:“别在我旁边活动,当我怎么你了似的。” 严展乐了,“什么话都敢说,你真是女的?” 方干事说:“不然你还要检查一下?” 严展摇头,“我可不敢,回去我老婆能活吞了我。” 方干事说:“问你老婆人肉好不好消化。” 方干事名叫方乐文,毕业刚两年,个子很高,长的漂亮有气质,年纪轻轻写了一手好文章,就是人有点怪。都说有才华的人脾气怪,严展觉得有一定道理。 医院班车的位置是固定的,按军衔和年资论座,搞得跟跟梁山伯好汉一样。他们每天见面打招呼,方乐文说话又荤素不忌,自然很快熟悉起来。 回去跟任东维讲,对方有点不高兴。 严展说:“你吃个狗屁醋,就那样的女人我敢要吗?” 任东维趴他身上,“你是想要别的?” 严展说:“不要,你才是我老婆。” 任东维重重顶了他一下,感觉严展又开始兴奋起来,低沉地笑,“她满足不了你。” 严展呻~吟了两声,“只有你满足得了行不?废话个毛线,再来一次!” 梁慎家里乱的跟垃圾场一样,拉他出去喝酒。大概他心情不好,本来是严展酒量差,谁知道梁慎先喝醉了。 把梁慎扔到顾学昕家里,他自己打车回去,身上烟味酒味臭得很,被任东维塞在浴缸里泡得快脱皮。 第二天早上没精打采,在班车上哈欠一个接一个,方乐文说:“纵欲过度了吧,年轻人也不知道节制。” 严展说:“行乐及时懂不,谁知道下一秒是不是被追尾压成肉馅?” 方乐文说:“想不到你还是享乐主义者。” 严展说:“人就得信命。不信它能玩死你。” 方乐文说:“告诉它快点来玩我吧,我等不及了。” 什么叫一语成谶。没多久,他俩让命运玩了个遍。 严展应验得最快,下车的时候许映电话打过来,任东维出车祸了。 他脸上血色唰的褪了个干净,刚说过的话在耳边回放,严展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这么乌鸦嘴…… 方乐文发现他不对劲,“怎么了,打自己干嘛?” 严展费力地说:“我老婆出车祸了。” 方乐文脸色凝重起来,“哪个医院,赶紧走,我给你请假。” 严展讷讷地点头,手脚有些不知道往哪放,自己的呼吸声在脑袋里呼呼地响。他抬手招计程车,指尖不停地哆嗦。 正是早高峰,的士不好打。严展急得心尖直跳,所有内脏全卷成一团。他害怕得受不了。 方乐文从楼上下来时他还没打到车,她拉了严展一把,“我今天要去大学,你等下,我去叫车。” 严展迷迷糊糊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过了几分钟一辆军牌车开出来,方乐文手里拿着文件跑到他面前,“快走啊,还发愣!” 他一言不发坐上车子,两手交握捂住嘴,身子微微发颤。刚才扇的那巴掌反过劲儿来,右脸上红彤彤五个手指印。 方乐文看了他一眼,竟然觉得这男人脆弱得可怜。 养伤戒烟 到了瑞金严展连谢谢都忘了,直接冲进急诊。方乐文有点担心,让司机等她一会儿,下车跟了上去。 严展给许映打电话,很快找到任东维。他还醒着,见到他松了口气,“你来了。” 任东维样子很狼狈,脸色苍白,额头皮肤绽裂,可能流了不少血,身上衣服也破了,鞋子只剩一只。 严展上去紧紧握住他手,还好,是暖的。 任东维说完那句话就闭上了眼睛,严展摸着他脉搏,胸膛里的心脏快要跳出来。 方乐文远远站着看了会儿,不声不响转身走了。 检查之后严展稍微放心,任东维看着严重,其实大多是皮外伤,没那么吓人。尽管伤势不重,严展却还是觉得腿软,好长时间站不起来。 左腿股骨骨折很微妙,严展看了x片,股骨上段有一l型折线,比骨裂严重点,也不一定够得上骨折。 他不想让任东维打骨钉,手术创伤太大,以后还得拔钉子。在家里养着是比较费劲儿,但是有自己照顾,也不是问题。 出院回到家,严展让任东维全天在床上静躺。他买了一个床上用的小桌子,把常用的东西都堆在任东维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甚至准备了夜壶,上厕所都不太让任东维下床。 他任劳任怨,像奴隶伺候奴隶主一样,任东维指哪儿,他人就杀到哪儿。 任东维白天只能看电视看报纸,晚上孤枕一人难以入眠,无聊得要死。 严展在旁边搭了张木板床对付,任他怎么说都不上床睡。 任东维无奈地说:“老公你过来让我抱一抱还不行,我快憋死了。” 严展屈服了,小心翼翼爬上去,只有脑袋搭在他边上,腰部都在床下。 任东维跟他接吻,满足地叹了口气,“没想到你可以这么贤惠啊。” 严展说:“那是啊,五讲四美好老公,梁慎说我是新世纪最后一个好男人。” 任东维说:“早知道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就把你按住了,我这几年肯定过得无比滋润。现在想想,不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寂寞啊……” 严展说:“装吧你,等我踩碎你另一根腿骨,让你从此生活不能自理。” 任东维在他眼窝边亲了亲,“好久没干过了,来一次。” 严展说:“你他妈也不看看这什么情况,干得了吗!” 任东维说:“我不动,你来。” 严展摇头,“不行,会碰到。” 任东维说:“你摸摸,我都要爆了。” 任东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8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8 维在他耳边又咬又舔又细吻又吹气。 严展说:“知道你狗~日的在想什么。”听口气却是愿意了。 任东维呼吸立刻沉重起来。在一起两年多,差不多所有花样都玩过,唯独严展不愿意给他口~交。 感觉严展轻轻解开他裤子,任东维伸手去摸他的头发,硬硬的扎手,却让他心里越发柔软。 严展握着那根左右摆了两下,心一横,张口含进去。 任东维轻轻哼了一声,那里炙热而且粘腻,舌头微微有些粗糙,在柱身和顶端来回舔~弄。 严展的头上下移动,发出暧昧的水渍声,光听着声音任东维都快射~了。 他喘息着说:“严展,说你是我的。” 严展埋头苦干,抬手给了他一个中指。 伤筋动骨一百天,任东维一动不动躺了两个月,几乎要得抑郁症。能下床的时候,恨不得一口气站上一天。 严展也不好过,照顾任东维没什么,他享受那个过程,问题是他正在戒烟。 人像没骨头似的,做事情意兴阑珊,拿着任何烟条样的东西都想往嘴里塞。 医院里最不缺各种形状的物品。 方乐文说:“你知不知道哈欠会传染,今天在主任面前我打哈欠打的眼泪都下来了。” 严展说:“那是你们主任的问题,跟我毛关系。” 方乐文说:“除了你老婆,谁跟你有关系?!” 方乐文知道严展的事儿,对他倒是一如既往,或者说比从前还要亲近些。 她有个男朋友,严展看过她手机里的照片,年纪有点大,大概四十岁左右,人长的不错,也姓严。 严展说:“感情你就是因为我跟他一个姓才交我这朋友的?” 方乐文说:“你当你魅力无边嘛,你要是姓狗,肯定叫狗不理。” 严展说:“你男人受得了你这个性?” 方乐文说:“我这个性怎么了?至少我不装b。” 严展说:“我觉得我好像不太想听到后面的话……” 方乐文说:“我不用装~b 呀,我身上有b。” …… 戒烟这段日子,严展觉得时间异常漫长。 任东维在家里网购,买一些戒烟贴片之类的东西给他。 严展用了感觉没多大效果,他白天没精打采胡子拉碴,晚上睡觉翻来覆去,把任东维心疼够呛。 任东维的骨折痊愈时,他已经四个多月没抽一口烟,难受时往嘴里塞棒棒糖而不是过滤嘴。 他的戒断症状还在持续,人胖了一些,看到别人叼着香烟就觉得心痒骨头痒。 不过到底是戒了。 任东维觉得自己的心理很奇怪,每次看见严展犯瘾,他都会觉得莫名的满足。 他是为了自己戒烟,而且说到做到绝不反复。 这是严展对他爱的证明。 冬天快要结束,又一个情人节到了。 任东维买了两枚同款的白金戒指,用盘子端了放在桌子上。 严展回来看到,一时有点傻眼。 任东维走过来,他们缠绵的接吻,严展问:“为毛买戒指?” 任东维说:“你不是给我工资养家吗,这就是你给的家用买的。” 严展看了他几眼,一边伸手解领扣。军装穿着好看,可是肩膀和腰身卡得太板,抬手不方便。 外套扔在椅子上,他拿过戒指摩挲,深吸了口气突然单膝跪倒。 任东维一惊,几乎目瞪口呆。他心跳扑通扑通的响,完全没想到这辈子严展也有浪漫的可能。 严展握着他的手,有点紧张,口干舌燥地说:“任东维,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任东维说:“严展,你再说一遍——” 严展更紧张了,“would you … marry me ?” 任东维说:“i do,当然好……” 严展磕磕绊绊把戒指给他戴上,再拿过另一只让任东维给自己戴。 拼命去接吻,觉得舌头吸得发疼。脖子被任东维扣住,衣服没两下就被扯开。 严展张开腿缠在他身上,承受一次比一次重的冲撞。 任东维从来没这么激动过,血液像是要沸腾了,每一下都一捅到底再完全撤出,最大限度感受进入的过程。 严展忍不住呻~吟,“你给老子……慢点……” 任东维表情狰狞,笑容都做不出来,他一翻身把严展扶到上面,“按你喜欢的……严展……说你是我的——” 严展喘了几下,那根硬物快把他贯穿了,“……呼……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他开始摇晃身体,灼热感从结合的地方蔓延到全身,敏感处被不断顶弄,严展的呻~吟声慢慢大起来。 任东维一边挺腰,一边取过床边的润滑剂,挤了一些在手上去抚慰严展挺立的男~根,反复摩擦龟~头和下面的青筋沟壑,不时揉搓双卵。前后抽~插相辅相成,严展又涨又爽,呻~吟不成调子。 抽~插带来啧啧的水声,淫~靡得令人脚软,严展大腿开始微微抽搐,任东维牢牢捏住他根部,“别急……多玩会儿……” 严展伸手想拨开他,反而被按住,任东维剧烈地顶弄,力道极大,肉~体相撞发出啪啪的声响,严展声音已经哑掉,听在任东维耳里格外的性感。 他也快到了,终于松开掐住严展的手,严展内部一下子绞紧,白浊一波一波全射在任东维身上。 他听见任东维的声音温柔地说:“严展,跟我回一趟老家好不好?” 琐碎争执 那场车祸对任东维还是有影响的,他想过如果自己死了,严展要怎么办。除了自己,没有亲人知道他有一个爱人叫严展。 严展有些犹豫,他没想过见任东维的家人是什么样子。他毕竟是个男的,有些事情太尴尬,难免踯躅不前。 任东维见他不想去,便问是不是可以见严展的家人。 这更不成了,严展根本不可能点头。 任东维有些失望,倒也没逼他。 严展父亲正巧到上海开会,任东维问他要不要去接。严展点头,任东维心里微微有些期待。 接到严父之后去了宾馆,严展让任东维先走。任东维悄悄说:“既然已经面对面,你试探着问问好不好?” 严展说:“知道了,滚蛋吧。”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9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9 任东维走了,严展留在宾馆跟严爸爸一起住。 第二天严父开会,下午结束后去了长远,严展带他在医院里转了一圈,然后去食堂吃饭。 严父不太爱说话,但是看着儿子身板挺拔,说话头头是道的样子,心头大感安慰,不停给严展夹菜。 他们边吃边聊,严展的师兄打完饭看见他,一屁股坐过来。 严展给他们介绍,师兄一连串地跟严父夸他,听得严展都不认识自己了。 严父笑得开怀,问他师兄说:“那严展有没有女朋友?我问他,他不肯讲。” 师兄没有收到严展递过去的眼色,二百五地说:“当然有,追严展的人不知道多少。他女朋友对他老好噶,经常给他送汤喝。” 严父听了不断点头,“儿子,有女朋友就带来给爸看看,别担心,爸肯定同意。” 严展背后汗冒出来了。 第二天上班,他去找了方乐文。 方乐文痛快地答应,陪他去见严父。严爸爸很满意,这姑娘长的漂亮又有气质,和严展站在一块儿非常登对。 一起吃了饭,严爸爸让他送方乐文回家。 严展听话,一直把方乐文送到家门口。方乐文站在台阶上笑了两下,眼神直勾勾的,“严展,你想没想过结婚?” 严展说:“想过,结不了也没办法。” 方乐文说:“不是说你和你老婆,是说我们俩。” 严展一愣,“我们俩?” 方乐文说:“你爸爸见了我,肯定催你结婚要小孩儿,然后你怎么说?还拖着?” 严展叹了口气说:“就说你把我甩了呗。我爸没那么多功夫催我,找你帮忙是想让他高兴一下。……我爸这辈子高兴的时候真不多。” 方乐文说:“可是我想结婚。” 严展说:“你男朋友呢?你们感情不是挺好的。” 方乐文说:“严展,你别看不起我……他有老婆的,我是第三者。” 严展呆住了。 方乐文说:“我跟他这辈子没可能了,可我还是想给他生个孩子。” 严展说:“何苦啊你这?你要什么男人没有,非他妈去做小三?” 方乐文说:“你以为我不难受?我们已经分手了。” 严展问:“那你还要给他生孩子?他同意吗?” 方乐文说:“我有他的精~子,管他同不同意!” 严展无言以对。 方乐文笑,“严展,我要给他生孩子,这孩子不能做私生子,还要名正言顺地姓严。” 晚上住在宾馆里,严父给家里打电话,不管对面说什么,他都一声声答应。 严展洗了澡躺在床上看电视,节目里不是抢劫杀人就是贪官污吏。现在杀人犯长的这叫一面善,看着跟邻居大哥似的。 严展一圈圈换台,有点想念任东维。 严爸爸打完电话跟他说:“我跟你小姨说了,她也很高兴。乐文那姑娘真不错,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严展说:“人家还年轻,想再等等。” 严父说:“你不年轻了,早点结婚好要个孩子。” 严展问:“爸,将来我要是有了老婆小孩儿,你们会到上海来住吗?” 严父坐在他床头,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儿子,咱家这情况十年二十年是够呛了,爸妈对不住你。” 严展低声叫他,“爸,你别怎么说。” 严爸爸柔声说:“下辈子要还能当你爸爸,爸一定好好帮你带孩子,看我孙子一天天长大……” 严展把头埋进严父怀里。 严父开完会离开上海,任东维开车送到机场。 严父跟他道了谢,又跟严展说:“爸看着乐文挺好,差不多就结婚,别等人姑娘开口。” 任东维眼神飘过来,严展当没看见。 把严父送走坐到车上,任东维说:“怎么你要结婚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严展握着他手,“没有,我找方乐文帮忙只是让我爸安心,没有结婚的意思。” 任东维说:“严展,你不出柜我不逼你。你要想结婚,我也绝不赖着。” 严展说:“不都跟你说了吗,方乐文是想给她男人生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根本没有的事儿,你他妈没完了是吧!” 任东维把人扯过来,“严展你别挑战我底线,别的事我可以让着你,这事儿死都不行!” 严展跨坐在他腿上,背后抵着方向盘,“别的事儿你也没让过我,少说那么好听。” 他咬任东维的下巴,兴奋地说:“老婆,想玩车震不?” 任东维这边过去了,方乐文算是缠上他。 严展说了几百次,“不行,我老婆真能生吞了我,你换个人行不?” 方乐文不干,“你最合适,老娘不换。” 严展说:“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方乐文说:“要脸在干部科怎么混啊?” 严展说:“我要跟你结婚那才是没法混了。” 方乐文说:“你就那么怕他?严展我真没看出来,你还是傍大款的货……” 严展说:“你他妈什么意思?以为我不敢打女的是不?” 方乐文说:“别装的自己多清白似的,你不傍他能留长远?在我这装什么大头蒜——” 严展一天心神不宁,晚上回去问任东维:“我工作你是不是走了关系?” 任东维放下手里的东西,“谁跟你说什么了?” 严展说:“你就说是不是?” 任东维承认:“我是托了点关系,不过能不能留还是长远定的。” 严展说:“我日!我他妈还以为是自己有本事……” 任东维说:“胡说什么,你要没本事长远不会留你。我一个开小公司的,能有多大关系?那么多关系户,你是最没关系的!” 严展有点冒火:“那你也得告诉我吧,玩做好事不留名哪?” 任东维说:“你生什么气,我当时不是怕影响你面试效果吗?!后来都定了,说不说很要紧吗?” 严展说:“放屁,当然要紧。你要告诉我,我今天也不会这么被动!” 任东维也气了,“又是那个方乐文是吧?你就这么在乎她?说你俩没关系谁信啊?” 严展说:“同事正常交往也不行了?你他妈管天管地,还管我拉屎放屁啊?!!” 任东维怒吼一声:“我不是你老婆吗!?” 严展也吼:“我不是气管炎吗!?”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10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10 吼完两人都站那喘粗气,有点想乐又强忍着。 任东维往沙发里一坐,“你气死我了……” 严展坐他旁边:“谁气谁啊你他妈最爱倒打一耙。” 任东维说:“你能不能别总因为那女的跟我吵架,我心里堵的慌。” 严展说:“哪次不是你跟我吵?不就一娘们吗,值得你怎么生气……” 任东维说:“你这人,不好好看着说不定就跟谁跑了。” 严展说:“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能跟谁跑。” 任东维说:“从前陈越甜一追你你就答应,我追你你答应得也挺痛快的,方乐文要是够殷勤,难保你不动摇……” 严展说:“我擦,三四年了我不知道你还有这想法。我有那么朝三暮四吗?谁找我我都答应,那我这几年不得七妻八妾出去……” 任东维说:“你听你听,我有危机感不很正常吗,你太招风了。” 严展说:“你呢,你现在算是个小小的成功人士了,想傍你的男女老少多了去了,我怎么不天天提心吊胆的?” 任东维说:“男女老少?我有那么饥不择食吗?你不担心说明我信用良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作者有话要说:刚弄了个围脖,大家有空来串门 你王八蛋 他俩虽然不吵架了,可任东维又把严展出柜这事提起来,弄的他烦得不得了。 当年他被疯子咬了要打疫苗都不敢跟家里说,出柜这么大的事更没可能,不用商量。 方乐文也不放过他,严展天天上班跟受罪似的。 方乐文说:“我不想吓唬你,你这事儿要是被院里知道了,这身军装就穿不住了。跟我结婚至少能保个险。” 严展说:“不穿就不穿,玛丽隔壁的,这几年转业的人还少吗。” 方乐文说:“还有分房呢?要是先转业,房子就没戏了。” 严展问她:“你甭说我,你那事儿要是被知道了军装一样穿不住,怎么不见你在乎啊?” 方乐文说:“所以我跟你有共同语言。我保证结婚不打扰你生活,房子分了也归你,随时可以离婚……我都不明白你干嘛不同意?” 严展说:“你这思维我可接受不了,这事儿甭提了。”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过年了。 严展收拾东西回家,严爸爸很高兴,指使他做大厨,天天烧饭烧菜。 年初三那天,方乐文突然来了,几乎是破门而入,他们的家庭住址干部科都有,严展气得两眼冒金星,方乐文活活就是一女魔头。 他妈妈看见方乐文还比较平静,没说什么。严爸爸非常满意,亲手包饺子。 方乐文嘴甜的跟蜂蜜似的,严展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没想到第二天,任东维出现在门口。 严展傻了眼,反应过来赶忙把人推到楼梯上,“你怎么来了?” 任东维说:“来接你回去,顺便见见你家人。放心,我只想看看你长大的地方。” 严展说:“你他妈也该先说一声吧!” 他口气很不好,任东维脸色淡下来,“刚过完年,你连句新年快乐都不讲,见着我就这么心烦?” 严展说:“我不是烦,是家里不方便。” 身后门开了,方乐文冒出头来,“严展,吃饭……”她看到了任东维立刻噤声,缩回去把门掩上。 任东维笑了,“的确不方便。严展,我真是小看你了。” 严展拉住他,“你别生气,我没想到她会过来。” 任东维说:“她能进去我就不能?我不过是想看看你房间而已。” 严展说:“我拍了照片给你看行不?别生气老婆,回去你怎么骂我都行。” 任东维淡淡地说:“还有这必要吗?” 严展低声说:“老婆,真没什么,我错了。你先回去等我,我跟方乐文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相信我行不?” 严妈妈开门,看见任东维皱了皱眉,“谁呀这是?” 严展赶忙把他妈妈塞回去,“没谁,一同事,来拜年的。” 严妈妈嘀咕:“吃饭了。” 严展答应:“哎,就来了。” 任东维说:“同事来拜年是吗?”他看了看严展,“严展,祝你万事如意。” 严展转身想去拉他,人已经走了。追出去也不合适,想着回上海再哄人,他心神不宁地进屋吃饭。 初五他和方乐文一起走,严父欣慰地拍他肩膀,严展勉强笑了两声。昨天到现在给任东维发短信打电话都没回音,他心里不好受。 回到上海,严展才意识到,这次事情闹大了。 任东维把家里的东西全搬走了,钥匙放在床头,窗户大开着,严展傻乎乎看了一圈,有点不敢相信。 他去任东维公司找他。以前来的时候前台都主动跟他打招呼拍马屁,这次他按了好久门铃,前台当没看见一样,根本不给他开门。 任东维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严展知道自己被拉进了黑名单。用陌生电话打过去,接听的永远是小王秘书。他找许映,许映闪烁其词,死活不给他转接。 严展在任东维楼下等了两个晚上,终于见到人。 对方看到他,漫不经心地走过来,“什么事啊?” 严展伸手去拉他,“老婆。” 任东维笑了两下,“别,我可不敢当,谁爱当谁当去吧。” 严展抓了把头发,“老婆,你别生我气了,我再不和方乐文来往了行不?你到底怎么才原谅我,我肯定都能做到……” 任东维说:“谈不上原不原谅。你只是让我明白,这辈子你迟早是要结婚的,不是方乐文,还有别人。” 严展说:“我不会的,你才是我老婆啊!” 任东维看着他,“你老婆可能是任何一个人,我不行。” 严展说:“我擦,你怎么会这么生气?我真没想到她会突然到我家去啊,我不是跟你解释了,你怎么就不相信?” 任东维说:“你没听明白吗?我不是气方乐文,不是她也有别人,我已经认清了,不想跟你浪费时间。” 严展说:“我怎么有别人了,我不就你一个吗!!你说得太吓人了,老婆……” 任东维说:“别这么叫我,咱俩算彻底分了,以后再没关系。那房子你住着,想住多久住多久,我以后不会去了。你爱找女朋友爱结婚生孩子,我都不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11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11 在乎。你也别再到这儿来了,万一我找了新朋友,不好让他误会。” 严展被他冷冷说了几句,人傻在那里。 任东维惆怅地说:“严展,我原来真以为能跟你过一辈子呢。” 严展紧紧抠着他衣服,“老婆……别,你别吓我……” 任东维掰开他手,“严展,分手还可以是朋友,你不要弄得太难看了。” 从认识任东维开始,严展从来没见过他这一面,冷漠得像他是陌生人。 他对严展一直是温柔的,热情的,即使吵架也没有这么冷淡无谓地说过话。 严展傻傻地站着,看任东维头也不回地走进楼里,胸膛里那口气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他听见脑袋里血液流淌的声音,牙齿突然疼起来,疼得揪心。疼痛感从牙根向上蔓延,一拨拨分叉到眼睛到耳朵,头皮也开始疼,稍微一动,大脑像是一滩浆糊,要散开了。 任东维家的灯光亮起来,严展抬头看着。有个淡淡的人影站了一会儿又走开,窗帘拉上了,只从角缝里露出一点光。 任东维要分手,他不要自己了。 严展坐上地铁,迷迷糊糊乱转,人群下车他跟着,坐一会儿再随便上一趟车。 地铁里很吵,有小孩儿大声说话,有报站的广播,有卖报纸的吆喝,有女孩子窃窃私语。 车厢外的广告在眼前忽闪变换,看不清是人的脸还是插着鲜花的瓶子。 为什么会分手呢。怎么走到了分手这一步? 严展摸出手机给任东维打电话。不通。 他突然就不想在地铁里呆下去,车厢闷得要压死人似的,严展狠狠地踢了车门一脚,整个车厢里的人都看过来。 他们肯定觉得他是个疯子。 上班有点心不在焉,好在没人注意。方乐文这几天也怪里怪气,不跟他说话。 严展偷偷到任东维公司楼下去。他躲在车库的角落里,趁着任东维上车那会儿偷窥他。 三来二去就被保安发现了。任东维已经快到家,又被一个电话请回来。 他把严展带出来坐到一个咖啡厅里,严展讨好地笑,伸手想摸摸他,“老婆……” 任东维说:“你这是影响我上班,构成骚扰了。” 严展说:“我想你了,来看你一眼。” 任东维说:“可我不想看见你。” 严展说:“老婆,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拍了家里照片给你看……” 任东维说:“严展,有些话想想再说。” 严展好像突然就明白过来了,他低不可闻地说:“你想分手,你早就想分手了。” 任东维没说话。他神色淡淡的,坐在沙发里有种居高临下的傲慢。 严展慢慢坐回去,低头看着地上。过了会儿,他低声说:“任东维,我们真的要分手吗?” 任东维说:“是。” 严展问:“再也没有可能了?” 任东维嘲讽地笑了一下:“你说呢?” 严展回到家,疲惫地坐在沙发里。他在路上买了一包烟,打开包装抽出一支叼上,打火机却怎么都打不开火。 他的手有点哆嗦,呼吸紊乱,抬头看看四周,这里已经没有任东维一丝一毫的气息。 他东西收得很干净,像分手一样,干脆利落毫不眷恋。 严展低声说,老婆,你真的不要我了。 他把烟拿下来扔在茶几上,既然说了会戒烟,他就一定要做到。 严展慢慢捂住脸,耳边回响着任东维说的话。 “你爱找女朋友爱结婚生孩子,我都不在乎。” “你别再到这儿来了,万一我找了新朋友,不好让他误会。” “严展,分手还可以是朋友,你不要弄得太难看了。” “我不想看见你。” “严展,祝你万事如意。” “…………” 男人缩在沙发上,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任东维,你他妈王 八蛋 ——” 双手紧抱住脑袋,竟然呜呜哭起来。 你喜欢谁 严展拿了两套换洗衣服住到梁慎那去。 顾学昕住在医院,梁慎正觉得孤单,对他热烈欢迎。 他们躺在床上聊天。梁慎问他:“真分手了?” 严展说:“嗯。” 梁慎说:“你们俩不是很好吗,分手太突然了。” 严展说:“可能他早想分手了,只是我这个傻b不知道。” 梁慎叹了口气,“我以前很羡慕你们。” 严展说:“现在倒过来了。顾学昕要是想分手,肯定老早告诉你,不会突然吓你一跳,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梁慎踹了他一脚,“你别咒我行不行?!” 严展说:“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梁慎说:“急什么,遇见就知道了。” 严展说:“要不是任东维,我他妈可能都结婚了。现在好,他把我拉下水,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不管了。” 梁慎说:“严展,和你分开是他的损失,他肯定会后悔的。” 严展说:“老子真这么差劲吗?就这么个事儿他非要分手……” 梁慎说:“你要差劲,天底下就没好男人了。” 严展说:“我那天听他说分手,特想上去给他一刀,我手里要有刀可能就这么干了。” 梁慎说:“别找我帮你毁尸灭迹。” 严展笑了两声,“梁慎,你听过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差这句话吗?” 梁慎说:“嗯。” 严展说:“我从小学习就不费力,下课了一页书不用看,考试前翻两下,过目不忘。” 梁慎说:“你一直是天才。” 严展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我他妈都还在这上面了。梁慎,当初弯的时候,我一点没犹豫,我是真喜欢任东维。” 梁慎轻声说:“我知道。” 严展说:“我以为我是天才,原来我他妈也是疯子。” 他低声说:“梁慎,我真嫉妒你。” 梁慎摸了摸他的头发,没说话。 过年之后很快是情人节,严展忍不住给任东维打电话,以为又是忙音,没想到他竟然接了。 严展有些紧张:“老婆——” 任东维说:“什么?” 严展赶忙改口,“任东维,…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12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12 …情人节快乐。” 任东维说:“你也快乐。你有事吗?” 严展说:“没事,就是想问问你好不好?” 任东维说:“我挺好的,”说着笑了两声,似乎转头在和别人说话。 严展问:“我能见见你吗?” 任东维顿了一下,“你一定要见的话也可以,我在我们以前吃饭的那家饭馆,一个小时内不会走。” 严展急忙出门,打车赶到那里。 老板娘对他还有印象,直接把他领进包厢。 严展拉开门进去,心一下翻了个跟头。 任东维和另一个人坐在一起,那人皮肤黑黑的,轮廓很深,鼻子高挺,头发短到立起来。见他进来冲他笑了笑,眼睛看上去很明亮。 严展说:“任东维,我能跟你说几句话不?” 任东维点头,跟着他出来站在门口。 严展喘了几下说:“你交新朋友了?” 任东维反问:“你觉得呢?” 严展说:“他跟我感觉挺像的。” 任东维笑了,“我一直喜欢这种类型。” 严展说:“你喜欢的是这个样子,不是我?” 任东维皱了皱眉,没回答这个问题。 严展感觉自己很狼狈,使劲看了任东维几眼,尴尬地说:“嗯,看完了,我走了。” 任东维冷冷看着他背影,目光里满是怒气。 严展简直是落荒而逃,出了饭馆站在大街上,被光线晃得眼晕。 觉得身上没力气,他在旁边花坛台子上坐着发呆。 过了一会儿,也可能是过了很久,任东维出来了,和那个男人一边说话一边上了车。 严展往旁边挪了挪,不想让任东维看见。其实对方看不见他,他一直看着另一个人。那人坐在副驾驶上,看上去对车子很熟悉,跟严展从前一样。 严展茫然地坐着,看着车子开出去。他反射性伸手摸了摸口袋,没有纸盒,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戒烟了。 烟戒了,任东维也走了。 他戒烟花了好长时间,戒掉任东维,不知道还要多久。 严展下定决心,把东西清理了搬去医院宿舍,人还是住在梁慎那儿。 有时客房也不睡,直接跟梁慎挤一张床。顾学昕回家拿衣服,看见了差点掀桌。 下班后蹲在沙发里看电视消磨时间,什么频道都看,梁慎全由着他。 一天晚上,严展在电视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之前看过他的照片,穿着制服很气派。后来严爸爸来的时候,在宾馆电视里看到过他,只是穿着橙黄色囚服,严展没反应过来。 这次他终于认出来,吓了一大跳。 他打电话给方乐文,“你男人怎么回事?” 方乐文声音很低,“你知道了?” 严展把她叫出来,面对面说话比较方便。 方乐文样子很憔悴,“我也是刚知道不久。” 严展说:“没人告诉你?” 方乐文说:“我不想听他消息。前阵子有人说他进去了,我以为他是贪污受贿犯的事儿。”她眼神有点发直,“我知道他,他贪的不多,判不了死刑。” 严展说:“你不怕被牵连?” 方乐文说:“有什么好怕的,我又没拿他的钱。” 她笑了两声,“我当时想,他坐个十几年牢,老婆肯定早跑了。我给他生个孩子,他出来了,什么都没有,只能跟我在一起……” 严展说:“怪不得你非要生孩子。我擦,小三当到你这个地步也算是能耐……” 方乐文说:“这下干脆了,我儿子他爸成了杀人犯。” 严展皱眉:“你他妈疯了?还要生?” 方乐文说:“杀人犯怎么了,杀人犯不能有孩子?” 严展说,“你真是个疯子。我以为我自己就够疯了,比你差出十几里地去。” 方乐文说:“你不过喜欢个男人,他对你那么好,你有什么好啰嗦的。” 严展说:“不好了,我们分手了。” 方乐文说:“分手?那实在太好了。以前我说过,我不仅要给他生孩子,还要他名正言顺地姓严。严展,你愿不愿意跟我结婚?” 严展沉默,低着头不说话。方乐文看着他,她知道他动摇了。 过了一会儿,严展突然笑了,“既然咱俩都是疯子,结就结吧,谁也甭他妈祸害别人。” 酒席摆的很简单,请了方乐文的亲戚和一些同事,严爸爸也来了,乐得合不拢嘴。 方乐文穿上婚纱非常漂亮,很多人拍着严展肩膀说他好福气。方乐文的父母也很高兴,他们知道自己女儿的事,以为她是迷途知返,闪电结婚也不在意。 方乐文悄悄说,知道吗,其实咱俩是为父母结的婚。 严展说,可不是嘛。 他一路笑着敬酒,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白金戒指,在灯光下微微颤烁,是去年情人节任东维送他的礼物。 他答应结婚的另一个原因,是想光明正大把戒指戴在手上。 酒一直喝到半夜,严展迷迷糊糊,掏出手机给任东维打电话。 电话接通,任东维可能已经睡着了,声音很朦胧,“严展?什么事?” 严展没说话,仔细听他的声音。 任东维似乎笑了几声,严展立刻觉得眼睛发酸。 不知是不是幻觉,对方声音竟然有几分温柔,“严展,怎么了?” 他没说话,把手机拿到嘴边,动情地吻了吻。 怕对方听见,严展挂了电话,对着手机傻傻地说:“老婆,祝你万事如意。” 隐隐作痛 结婚对严展没多少影响,因为方乐文很快调离上海,去了广州军区。她要去别人不认得的地方生下那个孩子。 夏天的时候,严展去广州看她。陪她去做产检,医生夸奖严展帅气,方乐文看着他直乐。 她男人的事已经判了,死刑。二审要是通过就执行了。 严展觉得她离开上海,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几个月里严展瘦了一些,戒烟时长的体重全掉了,肠胃也不太好。 他见过任东维一次,对方笑呵呵恭喜他,显然知道他结婚的事。 当时严展是去找许映。以前和他们吃饭的时候,严展听许映提过,他有一个朋友在中院做审判员。 他想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一点消息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13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13 。 许映看到他有点躲闪,听他说不是为了找任东维,反而很轻松就答应了。 过了一个多月,许映帮忙联系到了主审案子其中一个法官。执行死刑时,主审法官必须到场签字,这人等于是死刑犯最后见到的人之一。 方乐文立刻从广州赶回来。 他们在一家饭店里定了个套间,方乐文大着肚子,进去眼泪就掉下来。法官跟她两个到里间去说话,严展在外间等着,他没想到任东维也在。 任东维坐在严展对面,笑着说:“严展,最近过的怎么样?” 严展说:“挺好的,你呢?” 任东维说:“不错。多谢你挂念。” 他们一阵沉默,房间里尴尬得要命,许映借口上厕所出去了。 严展张了张口,忍不住低声问:“任东维,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哪里错了?” 任东维看着他,笑容收起来,“你没错,你只是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严展说:“你想要我出柜?” 任东维说:“你看,你还是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严展低着头没说话,心里空荡荡的,什么都不想。 又过了一会儿,方乐文出来了,她惨白着脸,拉着严展说:“我儿子要没有爸了……” 眼睛一翻人昏过去。他们赶忙送到医院,还好大人孩子都没什么事。 第二天方乐文才醒过来,拉着被子小声哭。严展第一次觉得她是个女人。 过了几天,严展接到任东维电话,他说带朋友来长远看病,找他帮忙。 严展下楼,看见任东维和他的新男朋友站在一起,正笑着说话。 严展愣了下,慢慢走过去,“任东维。” 任东维回过头,“严展——”他给他介绍,旁边这人叫赵勉,肠胃不好,想去消化科看看。 严展点了点头,带他们去找熟人。 医生给赵勉看了,开好药嘱咐几句,转头问严展:“诶严展,你药吃完了吗?” 严展说:“没,吃完来找你开。” 医生说:“你坚持吃,自己怎么回事不知道啊!” 严展嗯嗯答应了,带任东维他们去交钱拿药。 任东维闲聊似的问他:“你吃什么药?身体不舒服?” 严展摇头,“没有,他大惊小怪。” 任东维说:“你老婆身体好些了吗?” 严展一时没反应过来,听任东维问自己老婆,感觉很不习惯。 他随便点头,把药交给任东维:“怎么吃上面写着,坚持着别断了。” 赵勉笑着说:“严展,麻烦你了。” 严展说:“没事,不用客气。” 任东维说:“赵勉,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儿。” 赵勉答应了,转头出了门诊。 严展说:“那你忙,我先上去了。” 任东维说:“等会儿,带我去你们体检中心看看。” 严展说:“哦。给你们公司员工体检?” 任东维说:“嗯。你身体不舒服是不是,脸色不太好。” 严展说:“没有的事儿,我他妈跟活驴似的,好得不能再好了。” 任东维说:“身体是自己的,别不当回事。” 严展点头,不想再说什么,急匆匆带他到体检中心转了一圈,不等任东维说话就走了。 严展上楼就给梁慎打电话:“任东维带了姘头跟我显摆,我他妈快杀人了。” 梁慎默默叹了口气,这种事劝也没用,什么时候过去了才能不在乎。 又过了一个礼拜,严展竟然看见任东维公司的小王秘书。 小王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看见他笑着说:“严展——” 严展走过来,“你怎么来了?” 小王说:“老板让我给赵勉送汤。听说你在这儿,顺便给你带点。” 严展说:“赵勉?他住院了?” 小王说:“是啊,肠胃不好真是麻烦。”她伸手把保温桶给严展,“给你,还热的。” 严展笑着说:“谢了啊,我可真有福气。” 小王白了他一眼,“嘴硬吧你。” 严展笑了两声,“保温桶我怎么还你?” 小王说:“喝完放赵勉那就行,消化内二十四床。老板也会去的,有空你跟他聊聊。” 严展说:“嗯,我知道。” 小王恨铁不成钢地摇头,踩着高跟鞋走了。 严展拿起保温桶,桶身上画着一个卡通小人,咧着嘴笑,很happy的样子。 严展对着保温桶小声说:“小秘都知道我嘴硬,你说我是不是没救了?” 汤他喝了个干净,保温桶托一个护士放到赵勉床边。 多讽刺,之前任东维给自己送汤喝,如今他喝人家情人剩下的。 晚上又想去喝酒,被梁慎拉住了。 严展说:“放心,我不会乱搞男女关系。” 梁慎说:“你搞得了吗。” 严展说:“那倒是,现在我他妈对男的女的都不感兴趣。”他想了想说:“怪不得师兄总给我看变性人双性人,原来是知道我最后得在这里边找对象。” 梁慎让他说的哭笑不得。 严展喃喃地说:“家里不让我去,怕男朋友看见;公司不能去,是骚扰他工作……梁慎,我想见他一面也见不着,我心里难受……” 其实见面的机会还是有的,赵勉在住院,任东维经常会出现。 严展不敢去,那是自己找罪受。 任东维却总来找他,像是故意要刺激他似的,隔几天到楼上来,有时亲手带汤给他。 严展觉得苦不堪言,他问任东维:“你总过来,不怕赵勉多心?” 任东维笑着看他,“他多什么心,他只是个同事而已。” 严展被噎得心肌缺血。 分手前他说任东维是同事,原来他一直耿耿于怀。 任东维你真他妈小气。 严展摸了摸心口,那里疼得厉害。 年底方乐文生了个男孩儿。严展去看她,方乐文说,她要转业了。 每年这个时候干部科最忙,忙着动员,忙着谈话,忙着劝人转业。 这几年转业压力一直很大,每个科都有指标,年资轻的各个提心吊胆,说不定哪天就叫你去谈话。 不过严展没想到方乐文会中标。她能在几个军区间调来调去,关系应该不一般。 方乐文说:“转业也不错,我可以好好照顾孩子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14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14 。我肯定不回上海了,做什么都一样。” 严展说:“你是不是想当警察?” 方乐文说:“是。严展你真是了解我。” 严展叹了口气,他怀里抱着小婴儿,嘴巴嘟嘟的,非常可爱。现在还看不出来,等过几年长大了,像他爸爸了,方乐文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方乐文问他:“严展,你现在有朋友吗?” 严展说:“没,以后再说。现在这样不错。” 方乐文说:“你可快三十了,差不多定下来,别折腾了。” 严展说:“我不娶了你吗。什么时候你找着下个男人,想离婚了咱们再离,现在我觉得挺好。” 方乐文叫他,“严展——” 严展抬头看她。 方乐文说:“将来他长大了,我能说你是他爸爸吗?” 生了孩子,她整个想法都变了,不愿意儿子知道自己有个杀人犯的爸爸。 严展点了头,“当然能。” 过年时,方乐文带着孩子跟严展回家。 严妈妈看见小孩儿立刻尖叫起来,她不记得方乐文,连带着也不认严展了。严父把他们带出去摇了摇头,今年外面鞭炮放的厉害,她受了惊吓,情况还不如平时。 大年三十,三口人在宾馆渡过。严展的小姨包了饺子给他们送过来,抱着小孩儿亲了又亲,喜欢得不得了。 她给小婴儿包压岁钱,方乐文最初不要,严展帮她收下。 他这辈子除了父母,最近的亲人就是他小姨。她为他家付出了很多,远超过一个妹妹对姐姐应该付出的限度。 过年后,方乐文回了广州,严展也销假上班。 二月十四号又到了,这是他爱上任东维后,第五个情人节。 任东维给他打了电话,严展很意外,两人对着话筒都不出声。 半响严展说:“任东维,我一直不敢相信我们真的分手了。” 任东维轻声说:“我也是。” 严展说:“以后咱们是不是再没有关系了?” 任东维说:“可能……” 严展突然发怒:“你他妈不是说和我过一辈子吗?” 任东维没有说话,呼吸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显得有些急促。 严展说:“任东维,老子认识你真是倒了血霉了!” 他回手狠狠一摔,手机撞在墙上,啪嚓一声四分五裂。 严展一屁股坐到沙发里。手臂用力过度,从手指到肩膀都麻了,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像要破膛而出。 整整一年过去。他们真的分道扬镳了。 重归于好 严展的力气很大,手机完全报销,机芯露在外面。 他喘了会儿,心跳平静下来,觉得自己干了件蠢事。 地上的垃圾懒得清,严展穿上外套,准备出门再买一个。医院随时可能有事情找他,没有手机不方便。 打开门,严展愣住了。 任东维站在那儿,手里还拿着手机。 严展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该说我出去还是你进来。 任东维先笑了,“我在外面站半天了,挺冷的,不让我进去我可要冻死了。” 严展赶紧说:“请进请进。” 任东维跟着他进门,看了眼地上手机的残骸,严展有点尴尬,去拿了扫把清理掉。 任东维坐下,说:“你干嘛摔手机?” 严展说:“没摔,不小心掉了。”他问任东维:“有事儿?” 任东维说:“嗯。” 严展问:“什么事儿?” 任东维说:“看你有没有空,找你吃饭?” 严展说:“今天情人节你干嘛找我?” 任东维说:“你看我傻吗? 严展说:“任东维,你什么意思?” 任东维说:“你说呢?” 严展看了看他,“任东维,别总问我这句话行不?” 任东维叹了口气,“情人节不是应该找情人吃饭吗?” 严展说:“那你还找我?” 任东维说:“你是真想气死我还是怎么的?” 严展有点琢磨出味儿了,“……你,你是……” 结果任东维转了话题,“你家里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严展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任东维说:“方乐文找的我,跟大太太通知小姨娘似的……” 严展:“……” 任东维说:“我又去问了梁慎,他们都知道,你唯独没有告诉我。” 严展动了动下巴,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他眼睛。 任东维问:“你不告诉我,是因为我不同吗?” 严展没回答,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任东维,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看严展那表情,任东维心里明白了,他眉毛舒展开,“那你结婚的事,我可以原谅你。” 严展立刻抬头看他。 任东维说:“我原谅你,但我还是很生气。严展,你竟然去结婚……” 严展说:“反正你走了,结不结婚无所谓。” 任东维说:“我走了……你不能来追我吗?” 严展木呆呆地说:“追你……” 任东维说:“我们在一起是我追的你,分手了你就不能来追我?” 严展:“?” 任东维笑了笑,“严展,你从来没想过是不是?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一直是我追着你走。……你知道我喜欢你多久吗?” 严展说:“……四年?” 任东维说:“八年。严展,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一直记着你。” 严展:“……哈?” 任东维说:“我们没联系那几年我经常想起你。我去找过,可惜实习医院没存你资料,急诊也没人知道你电话。你就跟个田螺姑娘似的,说不见就不见了。要不是后来遇着你,我还当你是我幻想出来的假人。” 严展说:“你从来没跟我说过阿。” 任东维说:“我是没跟你说过,我没跟你说的事儿多了。严展,其实我这人挺小气的,我平时一直是装大方。你以前的女朋友我恨得要死,方乐文也是,可我连十分之一的嫉妒都没告诉你。” 严展说:“你总嫉妒她们干嘛呀,你这不是……” “是,我无理取闹,我知道,我要控制得了就不是我了。”任东维无奈地说:“严展,你是大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15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15 度的人,所以你不懂。” 严展想了想,“你一直……喜欢我?” 任东维说:“我想不喜欢都不行。” 严展说:“那你干毛要分手?” 任东维说:“我说分手你这么听话……我不让你结婚,不让你和方乐文来往跟你怎么不听?” 严展说:“你他妈总倒打一耙。不是你说我们没可能了吗!” 任东维说:“我说了吗?”他没好气地说:“我那不是让你做决定吗?” 严展说:“决定什么?” 任东维:“……,你好歹是研究生毕业,能别这么傻么……” 严展想了老半天,窝囊地说:“任东维,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想彻底分手,还是想……再给我一次机会……” 任东维说:“我从来没想分手过。严展,我是真想跟你过一辈子。” 他站起身走到严展面前,摸了摸严展的脸,“今天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在外面,听你骂我,我竟然觉得高兴。” 严展仰着头,瞳孔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任东维笑了,声音低得要化在空气里,“严展,我很想你。” 严展胸膛里像有团火烧,一把抓住他吻上去,拼命拥抱对方。任东维也紧紧抱着他,勒得肋骨要断掉。 口舌交缠,都想把对方吞进肚子里,舌根吸得发疼还嫌不够。 任东维喃喃地说:“你怎么忍心的,严展,我不过是想逼你做表态,你竟然去结婚……” 严展说:“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真想分手?你做的太像了,我以为你非分手不可,我都绝望了。” 任东维扒开他衣领,在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严展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死咬着牙等他松口。 任东维在那个牙印上反复舔~舐,印了无数个吻,“你想假结婚,我就假分手……严展,你给我打电话那天晚上我多开心你知道吗,结果你在结婚……你根本想象不了我是什么心情。” 严展说:“你也想象不了我什么心情……”他眼圈泛红,“老婆,咱俩别分手了,没你日子难过得受不了。” 任东维说:“我更难过,我说过你结婚的事我死都不行,可你还是结了,你说我怎么想?” 严展说:“我,我真以为咱俩不行了呢,我那是跟你置气来着……老婆,对不起,” 任东维说:“你对不起我的事儿多了。方乐文跟你去见家长,在你家出堂入室,我想看看你房间也不行……严展,你家里的情况我不知道,逼你出柜是我太着急,可我真是嫉妒得不行了。当时我要是开车去的,肯定开不回上海……” 严展紧紧抱着他,“老婆……” 任东维说:“我知道你结婚的时候想,你真的放弃我了,你不想跟我过一辈子。严展,我当时杀你的心都有了。” 严展说:“你说分手的时候我也想杀你来着。” 任东维说:“那就好。” 严展:“……,老婆,你是不是心理变态阿?” 任东维低声笑,“严展,说你是我的。” 严展说:“我是你的。”他说的诚恳干脆,整个人终于活过来了。 他们沉默着抱了一会儿,严展小声问:“老婆,你真回来了吗?” 任东维说:“我没你有骨气,早想回来了。你放弃我,可我放弃不了你。” 严展说:“老婆,我没放弃你……” 任东维摸了摸他的头发,“是么?” 严展点头,“我一直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分手,你还有新朋友了……” 任东维说:“没有新朋友,那是同事。严展,你吃醋吗?” 严展承认:“嗯。” 任东维说:“我都能喝一太平洋的醋了。” 严展说:“……,老婆,我现在还是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任东维说:“不知道你不能问么?” 严展一愣:“呃……这还能问的?” 任东维闷声笑了一会儿,低声说:“其实无所谓,我想要的你给不了,又已经给我了。” 严展:“……阿?” 任东维亲了亲他,“这是方乐文做的唯一的好事,婚不算白结。” 严展想起来了,“她怎么会去找你的?她说什么了你立刻就回来?” 任东维笑:“她是给她儿子积阴德吧。其实她来找我不过是给我个借口,她不来我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严展说:“真的?” 任东维说:“还问我真的假的……”他叹了口气,“我给了你那么多暗示,你都当看不见。” 严展说:“跟我暗示什么呀,直接说不就行了。” 任东维:“……” 严展说:“老婆,你刚才说不知道可以问……那你到底为什么要分手阿?” 任东维:“……” 严展说:“你说呀。” 任东维说:“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今天才发现你能这么笨? 严展费解:“… ?…” 任东维放弃,让严展坐在腿上,伸手进去摸他命根子,“我以后再不提分手,你也别提,不要跟别的女人走的太近。我怕我一个不注意犯了命案,你就真得跟方乐文同命相怜去了。” 严展傻笑了几声,紧抱着任东维不肯松手。他刚才情绪波动得太厉害,下面软绵绵的没精神。任东维也不在意,温柔地抚慰他。 两人不停接吻,语言难以形容的想念都融进吻里,任东维轻声说:“严展,我是真爱你。” 严展被他咬住嘴唇,口齿不清地说:“我也是真爱你。这辈子没有第二个。” 任东维满足地笑,“老公,我记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这章可以当结局了,明天那章算番外吧。 严加看管 情人节他们饿了一晚上肚子,谁也不愿意离开对方一步。 任东维检查严展的手机通话记录和短信,时不时问他几句。 严展被逼检查任东维的手机通话记录和短信,时不时被交待几句。 任东维说:“讨厌我管你吗?” 严展:“……” 任东维说:“嗯?” 严展说:“不讨厌,我就喜欢你管我。” 任东维说:“不觉得我管的太严了吗?” 严展:“……” 任东维说:“嗯?” 严展说:“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16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16 不严,我就姓严,所以你必须得严管。” 任东维一扬手机,“好,我都录下来了。” 严展傻眼。 任东维说:“别急,我再录一段。” 严展:“……” 任东维说:“你爱我吗?” 严展:“……” 任东维说:“嗯?” 严展赶忙说:“爱,我爱你。” 任东维说:“严肃点。” 严展说:“很严肃。任东维,老子这辈子就爱你一个。” 任东维笑出来,“想跟我过一辈子么?” 严展说:“嗯,我想。” 任东维说:“那别人追你,带你去吃大排,你会不会跟人跑了?” 严展说:“说的我他妈跟傻子似的……,老婆,我真想和你过一辈子,你怎么一点不放心我?” 任东维哼了一声,“陈越甜,方乐文,我,……随便什么人追你,你都有可能答应,我放心得了吗?” 严展说:“我擦,这个结你这辈子算是解不开了是吧?” 任东维咬他嘴唇:“真的只爱我一个?那以后每天跟我说一遍。” 严展说:“我又不是娘们,还天天挂嘴上了?” 他话说得硬气,胳膊紧紧搂着任东维,脸上喜笑颜开。 任东维公司聚餐,严展跟去了,在旁边那桌见到赵勉。 从落座到开席到抽奖到回家,严展脸上一直赤果果地写着仇恨,饭也没吃饱。 任东维心里乐的开花,“赵勉是同事。” 严展说:“是吗?” 任东维说:“明知道是,就是忍不住吃醋对吧?” 严展说:“你这幅嘴脸真他妈邪恶。” 任东维说:“真的只是同事而已……生气了?你知道我看见你跟方乐文在一起有多难受?” 严展说:“老婆,你别再提她了,我现在听她名字都胃疼。” 任东维使劲吻上去,喘不过气了才松开,“我都快嫉妒疯了,你疼点有什么要紧。” 严展说:“哎老婆,这阵子我认真总结了过去的惨痛经历,得出一个结论。” 任东维说:“什么结论?” 严展说:“我们分开一年,原因可能有两个:一,你缺乏安全感;二,你心理变态。” 任东维说:“你说,我听着。” 严展说:“没了。” 任东维说:“把你自己摘得真干净……” 严展说:“至少你对我没安全感,承不承认?” 任东维说:“嗯,这个我承认。” 严展说:“我对你不好吗?你怎么会没安全感?” 任东维说:“爱情里什么时候有安全感?我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性,不放过任何隐藏的危机,把所有萌芽挨个掐死在摇篮里……” 严展:“……” 任东维继续说:“……只可错杀,不可漏杀,杀一儆百,永除后患。 严展说:“你反恐安检呢?我是三心二意的人吗?” 任东维亲了他一口说:“你太好了,我怕别人觊觎。” 严展说:“说真的,你是不是小时候受过什么虐待,怎么性格这么扭曲?” 任东维说:“老公,你得对我负责,就算我心胸狭窄是大变态,你也不能后悔。” 严展说:“四年前我就说你得赖上我,现在果不其然要我负责。” 任东维说:“放心,我也对你负责。” 严展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老婆,对不起。” 任东维说:“对不起什么?” 严展说:“我不该让你没安全感,不该不告诉你我家里的事,不该自暴自弃去结婚……” 任东维说:“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也不应该拿分手来逼你。你这性格……我该想到可能会弄巧成拙。” 严展说:“今天看着赵勉,我心里特难受,老婆,我再不会让你胡思乱想了。” 任东维动情地吻他,“抗战终于胜利了阿——” 严展说:“什么抗战?” 任东维说:“八年阿,咱们已经八年了,抗战都胜利了。” 严展说:“你真能放屁,认识八年,在一起也就三年多点,分手这一年不能算。” 任东维说:“你看看,这不正好是抗战和内战么……” 吃完饭早早爬到床上缠绵,任东维跪在严展身后,一边给他润滑一边掰着他脑袋亲吻。 任东维喜欢后背位,可以尽情揉搓严展的臀肉,吻他后颈耳际。严展手肘膝盖都要撑着床板,随他怎么玩都挣不开。 严展稍费力一些,任东维非要吻他,身子拧得辛苦。 他们吻了一会儿,任东维掐着他的腰往旁边拖,把人夹在墙和自己中间,一手扶着下面慢慢顶进去,没根而入时,满足地叹了口气。 严展后面含着他的家伙,前方是光溜溜的墙,膝盖发软无处着力,只好被任东维按着坐在他胯上,手臂反过去勾着他颈项。 任东维凑过来狠狠吻了他一下,身下开始冲撞,动作热情孟浪,顶得严展弓起身子后仰,正好把耳朵送给他啃咬。 任东维手里也不闲着,熟练地抚慰那个小家伙,严展很快呻~吟出声,他周身电流乱窜,命根子不用碰已经立正站好。 任东维连着大力顶弄了几下,爽得严展什么都忘了,揽住他脖子迎合,乳~尖稍稍一碰立刻充血硬起来。 任东维笑了几声,顶得越来越深,嘴唇贴着严展的耳轮舔~舐。 严展跟着他的节奏晃动腰部,闭着眼睛呻~吟,被插得飘飘欲仙。快~感逐渐增强,他感觉一只手指试图顺着他体内的硬物往里挤,后~穴忍不住绞紧。 硬物立刻涨大三分,手指挤不进去,暧昧地在会~□徘徊,严展费力地说:“……不行……要……要射……” 任东维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一条丝带,慢慢缠在严展的小家伙上。严展想往后挣,后面便吞得更深,小家伙流了几滴浊液,微微颤抖。 任东维说:“别动……咱们多玩会儿……” 严展喘得厉害,“别……射~了再……” 任东维不理会,在他左边乳~尖上不轻不重拧了一下,严展立马感觉底下一阵痉挛,手软下去。 任东维趁机把丝带绑好,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手把人按牢开始大力抽~插。 严展被夹在任东维和墙中间,前后可以晃动的空间很小,墙面微凉,任东维的身体却滚烫,每撞击一下都让他觉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17 万事如意 作者:弓行永夜 分卷阅读17 得快感如潮。 两侧乳~尖被轮流玩~弄,刺激越来越磨人,怎么躲都躲不开,他声音变了调,又难耐又痛苦。 任东维听在耳里也有了射~精感,忙把整根都抽出来,深呼吸平缓冲动。手离开严展胸口,顺着腰身滑下爬进穴口,在他体内搔捏刮按。 严展觉得快乐而空虚,后~穴自己不停地蠕动收紧,任东维在他耳后亲吻,□被玩得肿起来。 很快的,任东维重新顶进去,那里马上热切谄媚地缠上来裹紧。他吻了吻严展的嘴唇,扶着他的腰慢慢抽~插。 严展腰里松了劲儿,一点力气也没有,被顶得精潮翻涌却发泄不了,脊背痒的发狂。他忍不住想逃开,立刻被报复性地压回去,敏感处被不断抚弄,大脑一片空白。 任东维慢条斯理地插着,享受被严展包围的感觉,有想射的感觉时便抽身平缓一会儿,时不时逗严展说话。 严展哼哼唧唧的,被玩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脚趾难耐地卷曲着,想要更多又发泄不得,身子不停地扭动。 任东维低声笑,“这么想要?” 严展无意思的哼哼,“……嗯……嗯哈……” 背面玩够之后,严展终于被放开,身子立刻瘫软在床上,他挣扎着想解开下面的束缚。任东维按住他,又从正面进入。 大腿被用力揉搓,胸口微微刺痛,那人的舌头在上面舔个没完。他呻~吟早没调了,手勉强扶着自己的腿,被任东维按着随便干。 任东维看着他失神的样子,快~感冲得头皮发麻。这世上能让他有这种感觉的人,就只有严展。看到过严展这种表情的人,也只有他。 这么想着,任东维的表情立时扭曲起来。 严展突然感觉自己被死死按住,对方开始激烈地冲撞,对着敏感的地方狠狠地来回碾压,残忍得可怕,他只能挣扎着试图躲开覆灭般的快~感。 朦胧中,他听到一个声音说:“—end—” —再end一遍—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