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明天》 分卷阅读1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1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1 如果没有明天 01 虐心 第一章 如果还有明天,你想怎样装扮你的脸? 如果没有明天,要怎麽说再见…… 如果没有明天,我是否不用如此悲伤? 如果没有明天…… 火柴划过漆黑的空间,划破原本凝滞的空气,缓缓靠近,是一张平凡的脸,带著几多惆怅。 男人看著火柴慢慢地熄灭,微弱的火苗挣扎著跳跃,男人的脸上泛著淡淡微笑。 桌边手机震动,似乎早已预料,男人将手上的火柴放下,“喂?” “季琪,明天运灵答辩,正跟我说东西呢,今天就不回来了,你自己早点睡。”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成熟男人的声音,可以听见自己弟弟运灵的嬉笑声。 “好,你自己小心。”黑暗中的男人淡淡地开口,顿了顿,“对了,祝你生日快乐。” “啊,我忘了要跟你吃饭了。”男人有些为难,但还是开口,“要不然你来我这里吧,我这里也买了点菜,呵呵,你弟弟人小鬼大的,把厨房都快拆了。” “不用了,反正还没出公司呢。”男人开口,带著些许的失落。 “呵呵,我就知道,那你自己早点回家啊。”男人如释重负的感觉。 “嗯,好的。” 灯被打开,一片苍白。 一桌的热菜,一个小巧精致的蛋糕,两个红酒杯。 低头,微微地一笑,将所有东西送进了垃圾桶。 “林净,还在公司吗?”男人边开门,边打电话给自己助理,一如之前的平静。 “肖总?在,在,我们都在呢,您不是今天有……” “我过来,晚饭吃了吗?我带一些过来吧。” “耶,万岁。”电话里明显年轻的声音充斥著活力。 挂断电话,男人不知为何,静静地回头看了看房间,微微地一笑。回头,关门离开,留下一片寂静黑暗。 其实男人对於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和电话里的那个男人确认关系已经4年,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激情,更没有所谓的浪漫。 一切如常,一切也像早已过了年轻时期的激昂疯狂。 两年前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从美国大学毕业,一反常态地要在国内读研,而从那时第一次见面开始,男人的视线里只有他弟弟陈运灵,亦或者这个男人眼里从来没有自己呢。 电梯的失重让人一瞬间地晕眩,就如同这个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在失重。 苦涩地笑,走出公寓大楼,六月的晚上,没有了白天的酷热,倒透著丝丝凉风。 如果还有明天,你想怎样装扮你的脸? 如果没有明天,要怎麽说再见…… 车内音乐响起,激昂的声线打破寂静的时空,突然有一瞬间肖季琪不想开车,只想静静地坐在车内,看著公寓外安静的花园,还有没有月亮的黑夜。 莫名的,拿出手机,拨了那个已经刻在自己脑子里的电话号码。 “您呼叫的号码可能暂时无法接听您的电话……” “……” “您呼叫的号码可能暂时无法接听您的电话……” “……” “您呼叫的号码可能暂时无法接听您的电话……” “……” 挂断电话,淡淡一笑,发动车子,将车子缓缓驶入黑夜之中。 如果没有明天,你要怎麽跟我说再见呢,砚骆? 那年夏天,华丰银行的年度宴会之上,穿著得体的肖季琪和林净一起周旋在各个权贵之间。淡然而绅士地微笑,举手投足表现得优雅而得体。 “你看啊,这一届陈氏的总经理还真绅士,虽然长得一般,可气质不错啊。”穿梭之间,男人讲的是人脉财路,而各个权贵的夫人女儿,无非说的是这些表面玩意儿。 “哎,你这就看错了吧,那可真是披著贵族皮的暴发户呢,听说没有,他连大学都没上过,估计高中也悬。”透著轻蔑和不屑。 “真的吗?还真看不出来啊。” “看不出来吧,呵呵,听说连他下面的那些员工也看不起他呢。当年刚接替他父亲位置的时候,说的话真的比农村来的还不如呢。” “真的啊?” 擦肩而过,肖季琪与刚刚的女子相视而笑,依旧优雅绅士,淡淡地点头,走向大厅外的花园。 步入花园,一股清风袭来,吹散了大厅里的闷热,手里是刚刚随手拿的果汁,淡淡地一笑,让清风吹散了略长的头发。 刚刚那些女人谈论的早已经不是第一次第二次,几乎每每出席一次宴会,就会或多或少地听见如此对话,曾经的愤怒到了如今的无所谓甚至心如止水,只能说时间让他变得了无生气。 毕竟,他们说的是事实,不是吗? 苦涩地看著天,其实他并不喜欢如此的宴会。 “你很无聊吗?”低沈的声音打破了片刻的寂静。回头,却看见一个男人逆著灯光站在自己身後,从轮廓可以看出,是多麽年轻健康的男人。 “……”没有回答,等著男人靠近,不得不承认,面前的男人有他骄傲的本钱。模特一般的身材搭配剪裁有度的西装,不像自己拘谨地扣满所有衬衫的纽扣,男人一连空了3颗纽扣,洒脱中带著不羁的性感。 “我很帅吗?看得都出神了。”男人骄傲地一笑,靠近。 “呵呵。”肖季琪礼貌地退後一步,伸手,标准的握手礼,“肖季琪,请问……” 没有伸手回握肖季琪,只是洒脱地一笑,举杯碰了一下肖季琪的果汁杯,“江砚骆,江俊的儿子。”江俊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老牌律师。 “虎父无犬子呀。”倒也不介意江砚骆的无礼,点头,抱著欣赏的眼光淡淡地一笑。 “……”江砚骆微微地一愣,其实从刚刚宴会一开始就注意到肖季琪的存在,不算英俊也不算尊贵,只是觉得这个人不适合这种名利场合,倒适合大学教室。 “江先生找肖某有事吗?”不得不说江砚骆很出色,他知道江砚骆这个人,刚刚初出校门就能被自己父亲带在身边,人脉,家世,学问,面面俱到。 “只是看你一个人感觉寂寞,就过来看看咯。”耸肩,似乎还没有摆脱稚嫩的动作。 微微地一愣,低头,带著一点苦涩的笑,原来自己的寂寞表现得如此明显,就连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能看见。 “怎麽?我说错了吗?”靠近一步,肖季琪甚至能闻见男人身上的香水味,淡淡的,混合著烟草的味道。 “……”抬头,微笑著,“没错,只是貌似我的助理在叫我了,借过。”举了举手中的果汁,不知道为什麽,肖季琪觉得自己在逃跑,躲避一头气势非凡的雄狮。 擦身而过,肖季琪行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2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2 色匆匆,而江砚骆则一片淡然,没有回头追随男人离开,只是一个人静静地笑著,年轻的他拥有不属於他的深沈。 这就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而接下去的几个月,江砚骆似乎跟定肖季琪一般,几次三番的出现、偶遇、巧遇,不论肖季琪如何躲避。 直到那天的意外。 “江,怎麽这麽久来一次啊?”昏暗却带著欲望的绚烂,酒吧吧台里的男人摆弄著手中各色的酒,熟练地调配,然後偶慢慢推到江砚骆的面前,随和地一笑,似乎是老朋友之间的默契。 “老头子让我多学习学习呢,哪里有空出来。”拿起面前的酒,随意地将目光扫向舞池,奢靡的气氛达到高潮,脱衣舞秀正在亢奋的人群中叫嚣,“哪来的货色啊?那麽骚?” “呵呵,前几天自己找过来的,混小子浪得很,没几天就引来一批疯子。” “呵呵呵,那你还不是乐著拿钱。”轻蔑地耻笑,这酒吧是货真价实的gay bar,虽然跟酒吧老板很熟,可江砚骆知道自己要什麽,也知道自己不喜欢什麽,比如mb。 “切,世风日下好不好,有些东西难管,看那里。”jue撇撇酒吧角落的一群人,似乎亢奋地捣鼓著什麽,每个人都亢奋的样子著实碍眼。 “下药?” “……”jue点头,“没办法管,庙小没人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冷冷地看著那五个人,江砚骆不是没混过酒吧,也不是没看到过这纸醉金迷生活里的堕落,只是一时好奇那个被下药的男人到底长什麽样子。 突然,看见了什麽,江砚骆吃惊地从椅子上跳起来,“jue,欠你个人情,帮我把这群人赶走。” “啊?”jue惊讶的看著男人,不过多年的交情也没多问,挥了挥手,酒吧暗处的保镖就把人从酒吧里扔了出去,索性不过是小流氓几只。 “不……”处於半昏迷状态的男人没有了白天的淡漠,也没有了西装革履的禁欲,潮红的脸颊透著诱人的光泽,而沙哑的声音倒有著勾引人的魅力,而这个男人不是谁,就是肖季琪。 说来也巧,肖季琪平时不喝酒也不过所谓的夜生活,只是这天正好送自己助理到公交站头,而自己也是出於好奇走进这家酒吧。 原本只是想在角落喝一杯啤酒就回去的,可是没想到几个男孩过来跟自己聊天。一派天真的样子肖季琪也没怎麽想,随意的聊著。可不知道为什麽,酒是只有一杯,可意识随著啤酒下肚慢慢的不清醒,等反应过来被人算计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能够感受到几个人在自己身上乱摸,可是想要挣扎,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反抗,也无济於事。 “真是的,看著老实,没想到也混酒吧。”熟悉的男人的声音,不算清醒的意识却能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无论如何躲避,肖季琪对於江砚骆的感觉是奇怪的。 “我没……”迷迷糊糊地想要解释,却感觉男人一把将自己抱起来来,天旋地转的感觉让原本就恍惚的男人变得更加神志不清,只是被药物吊起的欲望依旧叫嚣。 热!好热…… 难受地撕扯著衣领,想要寻找一丝丝的凉爽,可是不论怎麽做,都摆脱不了身体的燥热。 没有了苍白、淡漠、绅士有理,被欲望控制的肖季琪显得脆弱,诱惑。 “救我,求求你。”朦胧的睁开眼睛,看不清自己面对的是谁,可是肖季琪已经管不了那麽多了。 而面对著面色潮红,一副任君采撷的肖季琪,同样年轻精力旺盛江砚骆不可能不心动,更何况来酒吧,无非就是寻找ons。 看著躺在酒吧提供房间的床上的肖季琪,江砚骆笑了,带著一份没人看得清的傲然:“这是你要的,我可没逼你啊。”开口,带著魅惑人心的声音。 “恩……”口腔被粗鲁地占领,肖季琪只能被动地承受,甚至困难地想要跟上节奏,但是对方的霸道让他节节败退。 随著身上的衣服被强迫性地脱去,原本就不健壮的身体逐渐暴露在江砚骆的眼前,苍白的肤色,因为欲望而泛著淡淡的红色;羞涩的果实娇豔欲滴的挺立。 “啊,不……”胸前被男人嗜虐地咬住,甚至来回撕扯,痛并快乐著,在药物的作用下。 “真够贱的。”江砚骆嗤笑地抓住男人的坚挺的脆弱,嘴下在男人光滑的肌肤上毫不留情的啃咬,不得不说,江砚骆从一开始就没怎麽看得起肖季琪这个人,不管他的出身还是能力,甚至那副永远包容的个性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只是这几个月自己父亲让自己多多接触这个陈氏的总经理,毕竟,陈氏是他们事务所的大客户之一。 “啊!!”眼睛蓦然瞪大,痛!尖叫著,身体如同被木楔硬生生钉入一般的痛,“啊!!” “很紧。” “出,出去,啊……”沙哑,本能地挥动著双臂,男人恍惚地挣扎,却被江砚骆牢牢地困住,“唔……” 看著肖季琪因为痛而挣扎的样子,凌乱的头发散落,痛苦、脆弱、悲伤,一切的一切让江砚骆的兽性推向了巅峰,没有尝试过的疯狂,没有品尝过的侵犯的快感,哪怕一点点的愧疚也被欲望代替。 控制住了男人的挣扎,接下去暴风骤雨般的侵犯,几乎将肖季琪的所有都震碎。 “啊!啊!啊!不,不……” …… “求你,啊,好,好痛……” …… “啊,啊,嗯……” …… 尖锐的呼叫到最後随著男人的侵犯而沙哑,无力。痛,彻头彻尾的痛,只是药物让感觉渐渐变得迟钝,取而代之的是男人带来的快感。 从黑暗的深渊蔓延,扩散,直到如惊涛骇浪冲击,让肖季琪如同大海里的一叶扁舟一般,没有可以依附的地方。 “……”因为快感而瞪大著眼睛,喉咙像被人遏制住一般,没有了声音,却可以听见其中的呻吟。 “很爽吗?”江砚骆粗喘著看著男人的变化,从痛苦到震撼,不得不说,看惯了这人的冷漠,初看见男人被欲望所俘获的样子,让他觉得痛快,嗜虐的痛快,“贱得可以啊,哈哈哈。” “嗯,啊!慢,慢啊……” 又是一阵疯狂的律动,男人又一次尖叫,身体被折成无法想象的羞耻,所有的一切变得虚幻,动荡,睁著眼睛,却发现看不清任何东西。 “啊,啊,啊……” 因为快感而疯狂,又因为痛楚而挣扎,矛盾,颠覆,一夜的纠缠,注定了两个人後来那麽多年的孽缘。 如果可能,也许肖季琪会苦涩地笑,笑说著不该一时好奇。 那一夜的疯狂纠缠,直到天空泛白才划上休止符号,而肖季琪是因为疲惫而入睡还是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3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3 轻度昏迷,谁也不知道,江砚骆也无心照顾。 “唔……”睁开双眼,头脑的昏沈让肖季琪感到难受,身上的粘腻感,从脚趾开始,全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著痛。 起身,“嘶……”无力感让自己不得不回忆昨天晚上的一切,身後的痛也证明了昨天恍惚间发生的一切。 皱眉,习惯性地咬著自己嘴唇,不著寸缕的肖季琪回头,却对上一双同样清明的眸子,熟悉,却又陌生。 “醒了?”男人开口,带著属於男人的慵懒。 “……”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微微地调开双眼,尽管是而立之年,可对於性事来说,肖季琪无非是个外行,也没处理过一夜疯狂後的状况。 环顾房间,想要找出一些有用的资讯。 “不用找了,这里是酒吧的客房,昨天你被下药了也应该体会到了吧。”男人不屑地一笑,不知道为什麽,看不惯男人的“害羞”,只是那副身体确实让人留恋。 “谢,谢谢。”不知道如何说话,直觉地道谢,惊讶地发现自己喉咙哑得厉害。 “别说了,昨天你叫得那麽大声。”随手倒了一杯水递给肖季琪。赤身裸体却也不在乎地站在他面前,依旧洒脱,“也不用谢我了,昨天我也享受了。” “……”无言以对,昨天的一切他不能控制,可是肖季琪不是一无所知。更何况大家都是男人,不可能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要别人负责。 缓缓地起身,只是昨天的激烈让肖季琪浑身发软,险险地差点直接摔在地上,还好有床撑著,不至於多狼狈。 走进淋浴房,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习惯冰冷弥漫全身,身後是尖锐的痛。 抬头,面对著洒落的水柱,热,可是取代不了任何的悲伤。 他是一个同性恋,他喜欢男性,可他从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性向,因为他不敢。 三十年的禁欲生活,可悲,但却也给自己筑起了厚厚的城墙,没有人能够伤害他。可是刚刚面对的男人,不难看出那双眸子里透出的轻蔑与不屑,是否看不起他的卑微与怯懦呢? 淡淡地笑,被太多人看不起了,如今多了一个,又如何呢? 清水洒落,艰难地清理自己的身体,很痛,却似乎自虐似的漠然的动作,只是习惯的咬唇透露了肖季琪的痛苦。 “……”疲惫地从浴室走出来,却发现男人已经穿著整齐地坐在床上,依旧有著属於他的英俊。 “……”男人挑眉,看著因为热水而带著红晕的男人,不得不说,肖季琪整个人带著跟他年龄不符合的秀气,“你是吧?” “……”穿衣服的收猛地愣住,抬头,看著小自己6岁的男人,低沈的声音冲击著肖季琪。僵硬地点头,既然已经这样,又何必虚伪地不承认呢,“我,我不会缠著你的。”愣愣的开口,想要回避男人的不屑。 “你是让我放心吗?”潇洒地一笑,起身,走到肖季琪的身後,可以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僵硬。 手缓缓地画过男人裸露的身体,细腻、韧性,属於男性的每一寸肌理。 “跟我在一起吧。”男人开口,带著属於他的低沈性感,“反正你也没伴不是吗?” “……”猛然回头,对上男人的眼睛,肖季琪对於他的话感到吃惊,整个人僵在那里。 一滴未干的水珠滑下,江砚骆有一瞬间觉得微张著嘴的老男人也有他可爱的地方。欢场老手的男人低头,淡淡地用额头碰了碰男人的脸,带著蛊惑的声音,“怎麽,不想吗?” “……”微微退後一步,不知道为什麽,对於男人的要求,肖季琪脑子里一片空白,可直觉让他抓住这一切,因为他一无所有。 “情人而已,朋友以上,爱人未满嘛,大家都不用有负担。”帅气地眨眨眼,江砚骆笑得洒脱,似乎笃定男人的答案。 低头,淡淡地一笑,一瞬间的欣喜到现在的黯然,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却知道自己怎麽可能轻易得到。缓缓地点头,沙哑的声音,“好啊。” 静静地看著肖季琪的变化,江砚骆淡淡地笑著,似乎一切意料之中,却也有些出乎意料,比如男人转眼即逝的黯然。 那一天,肖季琪不知道是如何离开那家酒店的,只知道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自己的车子里,而江砚骆的离开不是他能控制的,更何况自己只是对方的“情人”而已。 车子发动,带著一身的痛绝尘而去。 肖季琪,你幸福过吗? 很久以後有个人这麽问过他,男人依旧隐忍地笑了,笑得清冷。 如果没有明天 02 虐心 第二章 “嗯……”压抑的呻吟声充斥著整个房间,奢靡的气息弥漫,被压在床上的男人紧咬著自己的唇,因为欲望而红润的容颜透著禁欲的美。 身体被折成扭曲的样子,双手被身上的男人死死地压住,似乎虐伤让侵犯的男人更加能够得到快感的冲击。 “贱人,动啊……”习惯性在性事上吐露粗暴,男人被欲望侵蚀,眼睛因为快感而充血。 “唔……”困难地扭动著腰,眉宇间的皱褶显示著男人并没有得到多大的快感。 “啪!”大掌毫不留情地打著男人的屁股,鲜红的掌印瞬间显示。 “啊!!”被突如其来的痛弄得不得不大叫,身後男人的坚挺毫不留情地来回撕扯,可男人却因为男人控制不住的尖叫而显得更加兴奋。 “叫,叫出来,呵呵。” “啊,啊,啊……”眼部朦胧,整个人在男人的粗暴中显得脆弱、无助,就连求饶的话都无法开口。 “啪,啪,啪……” “唔……”脸部因为激烈的运动而变得扭曲,甚至带著窒息的痛,祈求著这样的事情快点结束,却发现原来更容易的是黑暗的降临。 刺激到极致的晕厥,却又因为男人的粗暴而苏醒,无助地看著男人疯狂的脸部,一瞬间,肖季琪感觉男人是否恨不得杀了他呢? 终於,男人在疯狂中爆发,滚烫的液体侵入肖季琪的身体,痛,却带给他变态的快感。 肖季琪也在同一时间得到了解放,近乎一个晚上的折腾,不得不感叹江砚骆的精力充沛。 江砚骆似乎几年来已经习惯了如此的性事,淡淡地看了一眼身边低低的喘息的男人,冷然地进入浴室,并没有多说什麽。 顷刻间,原本寂静的房间只能听见流水冲刷的声音,肖季琪也想摆脱一身的粘腻,可这一刻,他无力办到。 缓缓地移动自己的身体,让自己不至於依旧身体扭曲地躺著,而脸上,没有了欲望的红晕,却泛著疲惫的苍白。 “这两个月运灵毕业论文,都没过来,公司怎麽样?”男人一边擦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4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4 著头,一边问著,一切顺其自然。 “嗯,还好。”沙哑得厉害,那麽多年,每一次都是如此反复,痛,并快乐著?也只有肖季琪知道,每每苦涩地笑。 “不好意思,弄痛你了吧,呵呵,你也知道我的。”似乎是道歉,却听不见任何的歉意在其中。 “……”淡淡地摇头,勉强从床上爬起来,靠在床头,淡淡地看了一眼男人,依旧是硬朗的身材,潇洒俊逸的容貌,男人时不时的温柔让肖季琪深陷其中,哪怕一次次的痛,“没事的。” “……”男人靠近,低低地吻了一下肖季琪,“谁让你那麽容易让我疯狂呢?”带著性感的诱惑。 “……”低头,不善言辞的男人红了脸,甚至可以看见脖子也一片红晕。 “早点睡吧,明天8点约了灵运见面,你也一起。” “……”愣愣地看著男人离开的身影,“嗯。”回头,看著床头的锺,已经接近4点了。 随手关灯,只留下床头的一盏台灯,缓缓地滑下,不是不愿意马上清洁,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 闭眼,静静地等待著时光流逝,精神的极度疲惫,可是身体事与愿违的亢奋著,想睡无法入睡无尽的折磨著肖季琪的所有。 你爱我吗? 如果爱,那你爱我什麽? “小琪,你快乐吗?”记忆中有个女人问过他。 一滴什麽滑落,掩入头後的枕头中,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抹隐忍的笑。 阳光洒落,路边的梧桐随著清晨的风而摆动,咖啡屋外的玫瑰也随之起舞得曼妙。 如果咖啡屋里坐的是个浪漫的人,或许会爱死这份悠闲,只是里面的是一个跟浪漫扯不上关系的肖季琪。 静静地看著窗外,只有他自己知道,疲惫的他,只是在放空自己。 “季琪,你又出神了。”年轻带著朝气的脸,聪明地眨眨眼睛,笑得如外面的阳光一般灿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都不理我”委屈的样子也透著青春的明朗。 陈运灵,陈氏的二少爷,当年陈家老爷子小儿子,肖季琪同父异母的兄弟。 回头,被运灵打断的放空,一瞬间地无措,只是被隐藏得很好。淡淡地一笑,习惯性地看了一眼一边的江砚骆,果然如他想的一般,一副自己宝贝受了委屈的愤怒,“没有呀,只是昨天没睡好。”依旧是淡淡的沙哑声,“你说什麽?” “我说,什麽时候能去那里上班。”无奈地一白眼,让人又爱又恨的表情。 “哦,这个啊……”淡淡地低头,一抹疲惫加深。 “很为难吗?”陈运灵阳光的脸庞透著可怜,让一边的江砚骆不得不开口,甚至似乎怕运灵受委屈一般地半抱著他的肩膀。 “怎麽?你那里不是空著副总的位置吗?”趾高气昂的语气,似乎这个男人的真正情人是他而不是现在对面的肖季琪。 习惯地看著江砚骆对陈运灵的维护,正如几年来对自己的残暴一样,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只是心痛得无以加附。 “运灵才从学校刚毕业,一下子到副总,我觉得不是那麽合适。如果可以……” 还没说完,就被一脸护犊的江砚骆打断,“当初你当总经理的位置还没高中毕业呢。” “……” 一瞬间血液凝滞的感觉,似乎能看见对面的两个人的轻蔑与讽刺,嘲讽。 下意识地咬著嘴唇,放在桌子下面的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腿,那里似乎很痛,痛得让人疯狂。 走了那麽多年,经历了太多的痛,太多的冷嘲热讽,自己已经麻木,只是面对男人的讽刺,肖季琪无措。 “我……”开口,却不知道怎麽说,对於陈运灵的急功近利,其实肖季琪知道,只是对於自己的弟弟,不免还是担心与劝导的,面对江砚骆的质问,“我不是这个意思。” “哥,我只是想学习一些东西啦。”装可爱地拉著男人的手,肖季琪可以感觉到这双手传递过来的温暖。 “我知道,可……”看了看江砚骆,低头,淡淡地看著面前的咖啡,“如果可以,我想让你进秘书处,那里接收到的信息量会很大,到时候让林净带你一下。” “哥,为什麽你不带我呢?”转瞬即逝的精光,陈运灵低声问著,而就是这一句话,让肖季琪抬头,淡漠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 “慢慢来吧。”开口,没有忽视手上运灵的一僵。 “什麽叫做慢慢来?你不就是怕他抢了你的位置嘛。”咄咄逼人的话,江砚骆开口。 “砚骆,别这样,哥哥也是为了我好,毕竟我什麽都不懂嘛。” “可是你不觉得委屈吗?什麽不熟练都是废话,做了才熟吧。” “不是啦……” 沈默地看著对面的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肖季琪似乎是看戏一般地看著、听著,一切似乎不是自己事情,而两个人与自己也毫无关系。 “季琪,别介意,刚刚只是安慰运灵才说的,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知道什麽时候,运灵起身去卫生间,而江砚骆也握著他的手,那一张英俊的脸,诚恳的神态,演绎著一副深爱你的剧情。 淡淡地一笑,开口,“没事,我知道的。” “你理解就好。”看著男人的视线又一次追随著陈运灵的身影,肖季琪回头,又一次陷入放空状态,他知道,只是他不愿意去深究。 如果深究了,那麽这麽多年来那麽多事情是否就代表著失去了? 他不愿意失去,更不愿意去冒险。 失去这份偷来的幸福呢。 低头,手上是一块不合自己的手表,淡淡地一笑,一切不是早已经知晓吗? 那年夏天,江砚骆出差瑞士回来,帮忙整理他的行李的时候发现了这块表,一块精致时尚带著一些俏皮的男士手表,光看设计,就隐约猜到它的价值。 一瞬间的欣喜,毕竟,江砚骆再花心,也不会滥交到随时送别人手表。 只是当翻到表带背面的时候,却发现“c&j”。 肖季琪记得,那一刻,似乎世界都停止运转,只能听见手表在手上跳动,拿著这只表的手痛到抽经。 “肖……”记得那个时候是一脸震惊的,似乎他没想到肖季琪会看见这块表。 “这是送给我的?”记得,那个时候肖季琪笑得灿烂,灿烂得让人眩目,带著被送礼物的人一样的“快乐”。 “嗯,嗯嗯。”仓皇地点头,不知道为什麽,江砚骆那一刻不舍得打破这个人的笑。 “好漂亮,谢谢,我会一辈子都戴著它的。”快乐地将手表戴上,忽略背後刻的字,忽略男人眼中的闪烁,更加忽略手臂上灼伤的痛。 从那一刻起,这块表肖季琪形影不离,承诺一辈子都戴著它的,哪怕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5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5 这是他偷来的。 手习惯性地抚摸著手表的表面,看著窗外的行人。 “这样吧,季琪答应过一阵子会给亲自带你的,可是你个小滑头先认识认识公司运作才行呀。”宠溺的话。 “知道啦,罗嗦男,怪不得当律师。” “哎哟,说我呢。”笑著推搡,属於他们的青春,肖季琪没有空间插入,也没有插入的余地。 “呀,我要去导师那里了,哥,你正好送我,顺路。”陈运灵一下子跳起来,招呼也不打地拉著肖季琪就往门外冲,完全没有个轻重。 “慢点,运灵,时间来得及。”肖季琪被运灵拉得晕头转向,身後是江砚骆急急地跟著。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恶魔导师啊,绝对的。”可爱的叫嚣,没了刚刚非要做副总的任性。 “那你知道我车子在哪里吗?” “啊,对哦。”紧急刹车,害得後面的肖季琪也来不及停脚,两兄弟就站在路上,肖季琪微笑。 “走吧,在那里。” 拉著陈运灵往车库方向走,突然,不知道从哪条小马路上冲出来一辆摩托车,疯狂地往他们两兄弟身上穿过,直觉反映地将陈运灵一推,自己被车子带著“飞”了出去,右手一阵尖锐的痛。 “运灵!!”身後是江砚骆的叫声,没有回头也能想象男人的焦急,苦涩地一笑。 “没事没事,擦伤。”陈运灵从地上爬起来,手上擦伤了一片,只是皮肉伤而已。 “你怎麽不拉住他啊。”愤怒地一推,让刚刚站起来的肖季琪一个踉跄,江砚骆没有看肖季琪,回头,对著陈运灵焦急的说道,“带你去医院。” “不用啦,你看,只是破皮而已,不过哪里来的车子呀,真是的,国内治安真不好。” “不行,要包扎。” “不要啦,啊呀,要迟到了,算了,我拦车去吧。” “不用不用,我的车就在前面,我送你去吧。” 熟悉的对话,熟悉的场景,淡淡地一笑,想动一下右手,直觉告诉他,右手断了。 痛,很痛,只是没有勇气去抬头,抬头看他们的离开。 沈默地慢慢地後退,直觉不想跟上对方的脚步。 车门打开,江砚骆才想起肖季琪,回头,发现男人静静地站在树荫下面,低著头,不知道在想什麽,只是可以看见男人习惯性地咬著唇,略长的碎发挡住了男人的眼。 一瞬间心脏的疼痛,让江砚骆茫然,开口道,“季琪,你没事吧。” “……”抬头,淡淡的一笑,“没事,你去送运灵好了,我自己开车。” “……”不知道为什麽不再坚持,向著男人挥一挥手,隔著一条马路,“那你自己小心。” “走吧。” “哥,拜拜。” 左手挥手,静静的看著男人的车子离开,半个身体疼的抽搐,冷汗从额间滑落。 转身,静静地走著,伸手,拦下出租车,“第一人民医院。” 同样的方向,出租车与江砚骆的车子擦身而过,车窗里,肖季琪看见运灵坐在他的副驾驶里,谈笑间,没有阴影,更没有自卑,是属於他们的自信。 回头,看著反光镜中的自己,苍白,憔悴。 苦涩地笑,闭眼,也许这样也不错。 坐在医院大堂,看著人来人往的病痛伤残,右手随著心脏的跳动而一突一突的痛,隐隐的,不尽地叫嚣,却带著挥之不去的无奈。 肖季琪一个人在偌大的医院里面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没有想去的地方,也没有那里他必须去。 茫然地一笑,面对著嘈杂的医院。 “喂?肖总。”林净的电话打破了一切的无措,“您今天怎麽没进公司呀?” “刚刚出了点意外,在医院,不好意思没有及时跟你联系。”淡淡地开口,属於肖季琪的温柔和疏离,“公司有事吗?” “呀,要紧吗?您一个人吗?需要我过来吗?”可以听得见林净的焦急。 林净当年大学两年级的时候父亲因为事故去世了,原本一心休学负担家里困难的他因为肖季琪的出现而能够顺利毕业,并且从大二开始,他就跟著肖季琪一路走来了。 他们是同事,更多的是一成不变的默契与宽容。 林净知道江砚骆的存在,也知道肖季琪的感情世界。 “不用了,我等一下就回公司。”淡淡地开口,肖季琪并不想被谁看见自己无措的样子。 “那今天晚上的……”林净犹豫著是否要提醒肖季琪今天晚上的飞机飞a城的计划,作为朋友,确实不舍得看见肖季琪受伤了还为公司奔波的辛苦。 “……”微微地一愣,原本今天早上准备告诉江砚骆的,不过貌似也用不著。苦笑,“还是照旧吧,都已经做好决定了。” “好。” 挂断电话,抬头,看了一眼依旧不变的医院大堂,拿著医生开的药品往大门口走去,依旧那麽单薄,甚至可以看见微微佝偻的背部。 如果没有明天 03 虐心 he 第三章 陈氏对於业内来说并不算是多麽大型的企业,只是当年陈老爷子陈光荣在改革开放的时候大刀阔斧了一把,花了自己的老本做起了当年为人不齿的“投机倒把”的生意,从而在这贸易公司还少的环境里捞到了第一桶金。 随著商业的运转,虽然陈光荣没有富甲一方,可奄然成了第一批亿万富翁。只是陈光荣也不过是个初中毕业的文化,就像大多数的暴发户一样,有了钱,陈光荣对於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也渐渐地把原本积累下来的资本弄得个如履薄冰。 当年还没有高中毕业的肖季琪接手公司的时候,就看清楚了这些,只是陈光荣走得太过突然,没有给他任何拒绝的理由和时间,而肖季琪为了那份信任,也硬著头皮把只剩下一个巨大空壳的公司接了下来。 十几年的奔波,拼杀,渐渐地把这个巨大的空壳添上血肉,林净曾经开玩笑说,陈氏的那些血肉都是肖季琪自己割下的肉填进去的。 而肖季琪听见後,只是拍了拍林净地肩膀,什麽都不说,只是笑著转身离开。只是林净知道,肖季琪感谢他的理解。 就如同几年来,陈氏的所有机密文件肖季琪从来没有让林净回避过。 “肖总,这杯不喝真的看不起我老刘咯。”席开八面,a城最大的娱乐会所的大包厢里,一桌的山珍海味,而比山珍海味更加吸引人的,是各个满脸油光的在座各位,这些人几乎是所有在国内做生意的人都想巴结一把的有背景的人。 “刘总,我替肖总喝了吧,那个您也看见了,肖总今天早上出的事情。”林净开口,不是说借了林净的胆子,只是他们刚刚下了飞机就直奔这里,肚子里只有一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6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6 点点的飞机餐,肖季琪甚至因为昏睡而错过了用餐,可想而知对於满满的一杯白酒,肖季琪喝下去的反应。 “哎哟,哪里那麽脆弱啦,更何况这场酒还是你们肖总请的呢。”言下之意,过来已经给你们面子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净,咱们不能不给刘总面子。”淡淡地开口,肖季琪用左手举杯,依旧是礼貌地微笑,“刘总,我干杯,您随意。”说话间,一杯酒下肚,肖季琪甚至可以感觉到一阵炙热,从喉咙直窜到胃里。 “好!”姓刘的老总横著一张油脸,笑得开怀,眼睛一瞥,看著身边的另一个人,“不愧是这几年的年轻才俊啊,哈哈,有胆识,我老刘喜欢。” “不敢当,还得您多多帮忙。” “哎哟,都敬了老刘了,那老赵我呢?”一旁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也开口,明显等著第一个人跳出来敬酒,他在後面静观其变後行事。不过也难怪,b城的银行总长不谨慎,怎麽那麽年轻就爬到这麽高位呢。 “呵呵,这就是小弟我的不是了。”回头,对著在座的各位,笑得谦逊,叫来了服务员,十二杯白酒杯横排并列,杯杯斟满。 “肖总……”林净担忧地低声提醒一声,他知道在座的每个人都得罪不起,可是这麽空腹喝白酒,怎麽说也是没事找罪受。 “没事,放心。”回头淡淡地一笑,似乎是安慰林净一样,这麽多年,这些应酬都是他一个人担下来的,最严重的一次肖季琪一个人在旅馆里睡了三天三夜才醒。 拿起一杯酒,淡淡笑著,看了一圈所有,“小弟这次请各位大哥过来,无非是想让各位大哥帮忙,真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肖某也惭愧。这里,小弟我也给各位大哥赔罪了,先干为敬。” 仰头,用左手端著手中的杯子,一口一杯,透过透明杯子,看著一圈的商人政客微笑,肖季琪习以为常。以退为进是这十几年的学到的一招,更何况这在座的不在乎钱,更在乎的是给不给他们面子。 十二杯白酒下肚,一阵晕眩,坐下,眼睛看见右手边始终保持沈默的男人一直看著他。肖季琪认识这个人,这个人是b城最大的风投集团的老总,蒋正东。 只是蒋正东还有一个身份更让人畏惧,那就是国家国防局局长的大儿子,而这次能够请到那麽多大爷,也是因为这个人答应过来,很多人是冲著这个人的面子出席的。 男人将所有锐利隐藏在眼睛後面,硬挺的五官,举杯,低沈的声音不响,却煞有气魄,“肖总,注意身体。” 肖季琪一愣,缓缓地开口,“没事,不扫大家的兴就好。” “……”男人也不再说什麽,慢慢地将杯子里的酒喝了,在座的谁也不敢多说什麽,自己跟自己熟悉的人开始聊天调侃。 今天的酒宴,肖季琪原本也不想谈什麽正事,毕竟他知道,这只是个开端,接下去的时候要让他慢慢渗透。要在b城甚至国内稳定根基,拿到第一笔风投的钱,就要在这帮子老油条里下功夫,特别是蒋正东这个人。 酒过三巡,老油条们也知道正餐即将开始,门打开,是肖季琪为这些人准备的“美女宴”,就看见十几个风华正茂的女孩走进来,各个姿色了得。 “各位大哥,肖某知道什麽大风大浪各位都经历了,现在就图个纯,这个是b大的学生,就请各位大哥给他们上些社会教育课吧。”说的含蓄,无非是“名牌大学妓女”。只是这些官场混久的人,就喜欢假“正经”。 满脸堆笑,一个个被几个女孩一摸,骨头都酥了,就连老奸巨猾的老赵也把持不住地弄得个满脸通红。 淡淡地看了一眼,回头,低低的跟林净说了句,“我去次卫生间。”便起身出去了,只是没注意到身後一双眼睛紧紧地盯著他,就如同盯上猎物的狼一样。 “唔……”一走到卫生间,所有的镇静、坚持就溃不成军,右手的痛,加上空腹喝酒的难受,将肖季琪整个人推到风口浪尖,想吐可是吐不出来的难受。 昏昏沈沈地看著镜子里的自己,苍白,虚晃。看一眼手边的手机,似乎在等待著谁的电话,只是它始终不曾响过。 “很难受?”低沈的声音,震惊了肖季琪,回头,看见蒋正东靠在洗手间门边,依旧是一脸冷硬。 “哦,可能是喝多了,呵呵。”收敛了一脸的虚弱,淡淡地微笑,低头,想要掩盖自己的狼狈,“蒋少怎麽不在里面玩呢?” “……”男人什麽也没说,缓缓地靠近肖季琪,肖季琪直觉後退,只是男人一再逼近。 “蒋少……” “……”靠近,将肖季琪逼到角落,弯了弯腰,伸手,拂过男人的头颈,那里是昨天江砚骆留下的痕迹,很多次提醒他不要这样,只是男人哪一次听过他的。“……很激情?嗯?”透著一点慵懒,还有一丝威胁。 “……”将近喝了一瓶白酒的肖季琪对於突入起来的事情一时无法反应,只能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手沿著大动脉来回摩擦,可以感觉到肖季琪心脏的跳动,甚至可以透过禁欲般的衬衫领子看见里面更多的痕迹。 肖季琪直觉地回避男人的触碰,“蒋少,您这是什麽……嗯。” 还没等肖季琪说完,男人直接用吻打断了所有,霸道却有著不可思议的温柔,唇齿之间,甚至可以尝到男人口腔里烟草的味道。 “唔……”挣扎著推开男人,肖季琪愤怒地看著男人,“蒋少,您这算什麽?” “就如你感觉的。”男人耸肩,泛著淡淡的笑,“跟我想的一样,味道不错。”伸手,似乎还想碰触肖季琪的头颈,只是被他一挥挡开。 “不好意思,这个我不能接受。”肖季琪带著愤怒,男人要他的身体,可是,这是他的底线,谁都不能突破。 “是吗?”男人退後一步,似乎仔细端详著肖季琪的一切,“如果用你此次之行的目的交换呢?”开口,肖季琪知道,这个男人有能力做到他承诺的,“如果我没猜错,陈氏这次要在b市做买卖,什麽都准备好了吧,就差这点金子了。” “……”肖季琪无声地看著。 “我不缺床伴,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等你一个月。”男人在肖季琪耳边说著,带著威胁的口气,“那笔资金也等你一个月,相信你比我想象得聪明。” 男人转身就往外面走,走到门口,回头,又看了一眼依旧怔愣在原地的肖季琪,笑著,“跟那些老头子说我先走了,让他们玩著。” “……”没有等肖季琪反应,就潇洒地离开了,只留下肖季琪一个人站在卫生间里。回头,看著依旧在洗手台上的手机,突然一个瞬间,男人很想听见江砚骆的声音,很想。 仓皇间,拨著那个熟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7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7 悉的号码,手指微微的颤抖。 “喂,季琪,有事吗?”电话那头,是江砚骆的声音,依旧带著属於他的魅力。 “砚骆,我手骨折了,你能过来吗?”不知道为什麽隐瞒了出差的事情,似乎只要男人能给自己一个关心的话。 “啊,怎麽会呢?要紧吗?医生怎麽说?”男人有点焦急的问著。 “医生说需要静养,那个,你能现在过来吗?” “这个……”电话那头,男人犹豫著,“不好意思,季琪,运灵这里物业出了点问题,恐怕赶不回来了,这样吧,明天一早我过来……” “……” “季琪?” “啊。”肖季琪听著话筒里男人的声音,不知道为什麽,突然之间,所有的无措都归於平静,甚至有些自嘲地笑自己的天真。那麽多年,面对著困难、恐惧、无措,战斗的始终是他一个人,一个人拼搏,一个人面对,“没事没事,你明天一早也不用过来了,本来想让你过来的时候买一些绷带上来的,医生给的那个不知道被我塞哪里去了,呵呵。明天一早林净会过来,有个重要的会议参加。” “这样啊,呵呵,你个小懒鬼。”电话那头如释重负,“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早点睡,看看都几点了。” “恩,我会的,你也是,别跟运灵太疯了,那小子人来疯兮兮的。” “哈哈,才不会呢。”江砚骆大笑,带著宠溺的声音,肖季琪知道,那一份宠溺不是属於他的。 “对了,明天晚上去b城,有些事情要谈,估计十天的日程。” “哦,好,让林净多注意一些。” “好。”挂断电话,抬头,看著镜子里的自己,依旧如此不堪。 那一天,肖季琪不知道自己怎麽回的宾馆,面对著阿谀奉承,肖季琪不让林净挡酒,只要有人敬酒,来者不拒的照单全收,菜没有吃几口,却喝掉三瓶白酒。 而醉了的肖季琪就如同他本人一样,安安静静地任由林净扛回宾馆,昏暗的灯光下,是苍白脆弱的容颜。 有的人喝一口酒就能面红耳赤,而有的人哪怕是醉死了,也不会脸红,肖季琪就是後者。 林净不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的肖季琪,可是直觉告诉他,今天的肖季琪很反常。 静静地看著男人,林净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哪个系的毕业生,因为男人眼中带著对於学校的眷恋。 林净记得,那一天的风有一点大,柳絮掉在男人的头上,只是那个景致并不算滑稽,只能说带著属於校园的纯净。那个时候,男人出神之後回头,发现林净在看他,毫无杂质地一笑,让林净跟坚定了是自己学长的概念。 只是後来在毕业生的招聘会上才知道,这个男人是一个商人,那一天,林净是以大二年级的身份偷偷溜进去观摩的,而男人似乎依旧记得他。 “愿意当我的助理吗?”男人主动开的口,甚至谦逊地缓缓站起来,与自己平视的对话。 “不好意思,我,我是大二。” “哦,大二不能工作吗?”肖季琪淡淡地问,“不好意思,我没上过大学,我不太清楚。”不知道为什麽,林净能感觉到男人的悲伤。 “学校规定不可以全职,但是……。”林净低头,“我申请休学了,不知道贵公司要没有大学文聘的人吗?” “啊,为什麽休学呀?有什麽困难吗?”可以清楚的看见男人转瞬即逝的担忧和不解。 “呵呵,家父出了事情,家里只有老妈照顾,还有两个读高中的弟弟,生活开销实在是吃紧,想工作两年再回来。”不知道为什麽,林净不算是单纯的会把一切说出来的人,可是肖季琪让他感到安心,哪怕什麽都帮不了,至少有人愿意聆听。那几个月,只有林净知道自己处於如何矛盾压力之中。 静静地听著林净的话,那个时候,肖季琪也不过24岁而已。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来陈氏,既然学校规定不能做正职,那就算兼职好了,我知道大学并不需要时时刻刻在学校。”已经是清冷的声音,但带给林净的是生活的希望,“至於考试时间,你也可以提前说,到时候就算你请假就行了。工资的话,等你同意了跟你协商。” 那一天,林净不知道带著什麽心情听完肖季琪的话,平静无波的面容,有著一种疏离禁欲的美,直到很多年後林净提起当年肖季琪的举动,问过为什麽。 而肖季琪只是淡淡的开口,“那所学校是我高中的第一志愿。既然已经考进了,放弃太可惜了。”也许那一刻,肖季琪是将林净看作自己没有完成梦想的寄托。 也是後来知道,那个时候林净的工资一半是肖季琪自己掏的钱,毕竟一个兼职实习生,怎麽可能拿到和正职的一样工资。 关门,为肖季琪留一盏台灯开著,林净并没有深究什麽,只是静静地离开,他了解肖季琪,虽然面容清冷身体单薄,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倔驴,只要他不肯说的,就算打碎了他的牙齿,他也不会吐半个字。 随後的几天,正如肖季琪想到的一样,原本出发前还算乐观的形式蓦然变得紧张,似乎所有的老大哥都在静观其变,不敢贸然多走一步,甚至肖季琪的正常会见,也只能遇见那些老油条的“特别助理”。 安排了十天的日程,到了第三天肖季琪就打断了林净的安排,“今天休息一天吧,订明天的机票回去。” “不走了?那那笔资金……” “这几天的形式也很清楚了,这个计划要从长计议了。”淡淡地开口,吃著酒店的早餐,左手不习惯地用勺子吃著眼前的粥。 “嗯,一帮子老滑头。”林净无奈,这几天的碰壁,谁都知道,有些东西发生了变化,只是前几天还是宾主尽欢的场面,这让林净很不明白。 微微地皱眉,肖季琪左手微微地一顿,林净眼尖,“怎麽?手又痛了?” “嗯,可能是这里天气不习惯吧。”轻描淡写地说著,继续喝著粥。 “要不然等一下去医院看一下,我看你昨天晚上也痛了。” “没事,回去再说。” 看著肖季琪的沈默,林净没多说什麽,只是默默地更加注意肖季琪的日常生活,别看肖季琪如今在商场能够独当一面,对於个人需求什麽,那是可以说只能满足作为一个人的最低条件──吃饱,穿暖。 第二天一大早的飞机,阳光透过落地大玻璃窗洒落,窗户外面,是壮观的飞机的样子,一瞬间,感觉人是那麽的小。 肖季琪靠坐在位置上翻阅著公司文件,而一边的林净也安静地看著资料,原本人就不多的候机厅里面,只能听见翻阅纸张的声音还有广播的声音。 “肖季琪,请问哪位?”还没有关机的手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8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8 机震动,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怎麽那麽早就回去了呢?”带著些许的轻佻,却有著属於男人的沈稳。 “……”皱眉,脸色显得很不好看,“不是蒋少您的意思吗?”开口,没有了表情上的愤怒,依旧冷静疏离。不知道为什麽,平时的绅士涵养对著这个男人就是维持不了。 “呵呵。”男人淡笑,在手机那头男人似乎心情很好,开口,“那你感觉如何呢?” “……” “还是那句话,一个月哦。” “……”冷漠地挂断电话,什麽也没说,不去回答林净的好奇的目光。 蒋正东,从20岁开始就开始经营各类公司,靠著父一辈的背景家事在早几年做的风生水起,有人还传说这位大少爷的第一桶金是靠著走私而来。只是近两年国内的经济形势,蒋大少渐渐把公司方向转到房地产、投资、金融方面,俨然成了b市乃至全国的领头羊。 沈默地登上飞机,看著飞机渐渐摆脱地面的累赘,穿梭在云层之间,肖季琪静静地闭眼。不知道为什麽,这一次出差,带给他的是无尽的疲惫。而那个想要沟通的人,却再也没打过电话给他。 失重让耳朵难受得厉害,肖季琪却感到心悸的感觉,原本以为什麽都可以靠自己,却原来他也需要一个人让他依靠,甚至说一些自己的难受。 没有云层遮挡的阳光变得浓烈,关窗,一切变得昏暗。 对於江砚骆,肖季琪卑微地爱著,很多东西他懂,他知道,只是从来不深究其中的点点滴滴。 你爱我吗?肖季琪从没开过口的问话,因为知道他不是会轻易将爱说出口的人。 如果你不愿轻易开口说爱,为何,此时此刻你陈述的是满满的爱意? “我爱你……”拖著疲惫的身体回家,手上提的是准备给江砚骆做一顿晚饭的菜。开门,看见的是一对纠缠的男人互相拥吻,激情,忘我,连自己开门都没有激起他们的反应。 静静地看著,看著熟悉而陌生的容颜,听著从来不曾从男人最终说出的爱意与温柔。 “疼吗?运灵?” “嗯……” 奢淫的空间,纠缠的世界,缓缓退开,带著所有的一切离开,疲惫,狼狈,无措。 不知道怎麽坐的电梯,不知道怎麽走出小区,当一切的感知恢复的时候,肖季琪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凳上,手边是一袋新鲜的蔬菜水果。 肖季琪很早就知道,江砚骆会离开自己,也很清楚男人并没有投给自己什麽真情爱意,只是有那一瞬间希望,希望男人会因为自己的努力而爱上自己。 靠坐在凳子的後背上,抬头,是无声的苦笑。 拿起手中的手机,指尖微微颤抖,“我是肖季琪。” “……”电话那头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等待著什麽。 “你的承诺是真的吗?”想要让自己保持镇静,却发觉声音带著怯懦的颤抖。不知道为什麽,甚至肖季琪希望电话那头能给他一些些的安慰。 “发生了什麽了吗。”男人开口,不是疑问,倒是陈述句的语气,哪怕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 “……”什麽都没有回答,肖季琪知道,自己落泪了。 为什麽连这个男人都知道他的内心,而那个朝夕相处的男人却连一点点施舍都不愿意给与呢? 那天,肖季琪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听著手机里那个男人的呼吸声,甚至可以听见男人翻阅资料的纸张的声音。男人始终没有挂断电话,那一刻,肖季琪是感恩的。 “下周我飞a市,到时候会给你地址。” 如果没有明天 04 虐心 第四章 最近几个月有人传言蒋大少在a市包了个情人,送房送车送钱,就差没送公司的宠爱了,每周还固定时间往a市飞。 至於为什麽蒋大少谈个情人就会引起如此轰动呢? 那是因为蒋大少多年来感情问题一直神神秘秘的,有传说大少十几年如一日地跟别人恋爱长跑呢,也有人传说蒋大少冷感,反正五花八门的传言到处走,就差没说蒋大少是个女人。 当然,这些传言只能背後自己家里讨论讨论交流交流,如果放台面上,蒋大少的一个眼神,能把人射进桌子底下。 “哈哈,人家都说你收了那麽多东西呢,怎麽,连件衣服都不要?”昏暗的卧室,空气中还弥漫著一股奢靡的味道,蒋正东习惯地看著男人光洁的後背,不似女人的细洁,但是有属於男人韧性。 “……”身边的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地喘著气,起身,自顾自地捡床边的衣服,右手依旧绑著绷带,左手别扭的穿著衣服。 蒋正东皱眉,他习惯男人的疏离冷淡,毕竟现在男人跟自己上床,无非是因为他的权势。 “怎麽手还没好?都几个月了。” “嗯” “嗯什麽啊?” “就是好的慢,医生上周做了检查,看这几天有空去拿个报告。” “我陪你去吧。” 肖季琪愣了愣,回头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蒋正东,回头,低低地说了一声,“不用。” “那拿了告诉我。” “嗯。” 蒋正东无比满足地抽著烟,看肖季琪纠结著衣服,平时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现在倒皱著眉,嘴巴微微地嘟著,著实可爱。 蒋正东跟肖季琪在一起已经几个月时间,这几个月几乎每个星期的五六两天都在一起,只是过了这个时间段,肖季琪还是云淡风轻地回家,每次到蒋正东a市的公寓,肖季琪一般也就带两件贴身衣物,走的时候带走。 “上次跟你说的那事你考虑得怎麽样了?”蒋正东眯著眼睛,看著肖季琪提裤子,怎麽看怎麽觉得男人瘦了。 “什麽事?” “你那个情人跟你弟弟在你背後做小动作的事情,你怎麽处理?” “……”微微地一愣,肖季琪也没多说什麽。 两个月前公司陆陆续续有谣言说肖季琪亏空公司公款,中饱私囊,阴险狠毒不让陈运灵接管家族企业,就连蒋正东公司也受到了那种恶意传播的传真。 蒋正东那个时候只是出於好奇让人追查了一下根源,结果出乎意料的发现幕後黑手居然是陈运灵和江砚骆。 蒋正东看著肖季琪,就像上次告诉他真相一样,男人的脸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很明显,陈运灵那崽子要你的位置。” “这是父亲给我的。”肖季琪回答得很简单,只是没有谁知道,陈氏对於肖季琪来说,是心血是血泪。 蒋正东微微地一笑,不同於肖季琪疏离,男人只是勾起唇角,就像偷了腥的猫一样,“要不然我帮你灭了他们吧。”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9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9 淡淡地看了一眼男人,肖季琪开口,“法制社会。”低头,穿戴整齐,虽然激情让衣服皱得厉害,“更何况陈氏总有一天是运灵的,只是我觉得运灵能力还没到。” “人家可没这麽想。” “毕竟他没损害公司不是吗?”仅仅是攻击我而已,苦涩地一笑,回头,“我走了。” “路上小心,还有当心那对崽子。” 门关上,肖季琪知道男人还有很多嘱咐,似乎这是男人的习惯,哪怕出了这个门,蒋正东绝对是个披著羊皮的狼,奸诈、狡猾,却总是能够沈著冷静。 缓缓地走在过道里,等著电梯,身上虽然酸痛,只是全身清爽。蒋正东除了在性爱上一反常态的温柔,就连发生关系後,他也能体贴地帮忙清理。第一次肖季琪被蒋正东的温柔著实吓了一跳,毕竟从肖季琪的第一次开始,从来没有人如此对待过他,甚至夸张一点说,肖季琪也从来没有一次品尝过做爱的快感,而这些第一次不是江砚骆给的,却是用权势逼迫下他被接受的。 而这几个月来,肖季琪和江砚骆依旧在一起,肖季琪没有说那天看见的一切,似乎,他们也没发现他知道一切。 不过江砚骆很少出现在他家,却经常出现在陈运灵身边,就连唯一一个知道肖季琪事情的林净也觉得这个情况很诡异,时不时投来询问的目光。肖季琪只能装作什麽都不知道,甚至为他们找借口说,年纪相仿,比较有话题。 原本跟蒋正东的事情肖季琪是担心的,甚至第一次以後还提心吊胆地怕江砚骆看出什麽,到後来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个有洞的生物而已,江砚骆对他,无非是脱了衣服上的关系,哪里来仔细观察可言。 自嘲地笑,连自己都在感叹自己“下贱”。只是肖季琪问过自己,什麽时候算结束?肖季琪不懂,也不知道。手表依然戴著,可怎麽样都觉得那里痛。 其实有时候肖季琪很感叹那些骗人眼泪的电视剧编剧的想象力,因为没怎麽样就能把人活活的写死。 看著手上的化验单,还有看著自己面前开口闭口却不知道讲什麽的一医生,肖季琪自嘲地微微笑了笑,开口道,“医生,你就明白点说吧,是不是癌症?” “……”医生被肖季琪的话还一愣,说实话,很难有谁会这麽直截了当地这麽问自己的病情的,还没亲属。 “还有多久?” “现在是早中期,如果住院治疗的话,估计能控制,再下去就要截肢了。” “……”点点头,一如既往的微笑。 “现在骨癌治愈率还是蛮高的,只是……” “什麽?” “您这发展得算比较快的。” 接下去的话肖季琪觉得自己没怎麽必要听了,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当年那个女人也是死在癌症上的,到了晚期,那痛不欲生的伤害,骨瘦嶙峋的样子,比鬼都难看。更何况掏光家里的所有钱,却换来苟延残喘地多活几个月,到头来还是个“死”。 拿著化验单的手微微地颤抖,这几个月坏手恢复得缓慢,加上每天晚上疼得厉害,而且最近几天更加严重。肖季琪是感觉到会出什麽事情的,只是事到临头了,却发现其实之前的沈著都是放屁。 坐在医院的小花坛前,肖季琪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没活够,至少很多东西都还没做完。 肖季琪并不打算把这些东西真的告诉蒋正东,因为他觉得上一次,他已经欠了这个男人很多。至於江砚骆,肖季琪淡笑,想不出男人会做什麽,但是他怕他负荷不了。 静静地将化验单撕了,那一天,肖季琪谁都没有告诉,就如同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一样,一切如常。 第二天如常上班,如常地看著江砚骆热络地帮忙陈运灵做这做那,俨然一副陈运灵的私人秘书一样,而其他人,也只是看在眼里,毕竟这是他们心里公认的当家,而现在的总经理,不过是幸运而已,学历比在座的所有人都低。 拉下办公室的链子,淡淡地看了一眼身後的老板桌,“既然要,就给你吧。” 无声地叹息,习惯地摸了摸手表,“蒋少,那份合同怎麽说?” “难得主动打电话,就为这个?”电话那头云淡风轻。 “您自己说的,都三个月了。”皱眉,肖季琪不是个赶鸭子上架的人,只是直觉知道,他没那麽多时间耗著。 “据我了解,你那里还有几个工程没搞定吧,季琪,你知道我这个人的。”肖季琪知道,虽然蒋正东答应帮陈氏,甚至可以投资给陈氏钱,但感情归感情,做生意不能亏本。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的。”淡淡的开口,想要挂断电话。 “你的手怎麽样了?”男人突然开口,肖季琪一愣。 “医生说没事,要多休息。”这是肖季琪第一次对著蒋正东说谎,不知为何,肖季琪是愧疚的,但又开口,“蒋正东,如果我不在陈氏了,你的承诺还兑换吗?” “那帮兔崽子怎麽啦?”蒋正东带著他的气场,做惯了老大,蒋正东也有他的毫无顾忌。其实很多时候有人问蒋正东,当年怎麽就对人家兄弟争公司那麽上心呢? 蒋正东老大不爽地就叫了一句,老子的人都敢动,爷劈了他。 “没事,只是问问。”问出口肖季琪才吃惊,只是他怕他坚持不到陈氏在b城完善的那麽一天。那个地方,是肖季琪这几年一心培养起来的,他不舍得。 “肖季琪,你别跟老子藏著掖著,老子就跟你挑明了,你要不在了,老子就把陈氏拆了。” 蒋正东是个纯正的北方人,虽然在商场上能够绕对方几十个弯,但是对於芝麻绿豆的事情,他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可是近几年蒋正东慢慢的爬到了这个生意场的巅峰,所有人都捧著供著,也就没多少事情能把他北方人的性子撩拨起来,可也怪了,跟著肖季琪这段日子,这人老会撩拨他,然後面无表情地离开,把他气得。 “呵呵……”肖季琪轻声笑著,不可否认,这句话让肖季琪很开心,不管如何,这个男人是个有情有意的人。更何况几个月的相处,肖季琪很喜欢看男人暴躁的样子。一双本就锐利的眼睛上挑,剑眉蓦然汇聚,若隐若现的能看见和蒋大少伟大形象不符合的虎牙,透著一点暴力美学的感觉。 “笑屁啊,挂了挂了。” “嗯。”挂断电话,肖季琪有一瞬间觉得蒋正东是喜欢自己的。 如果没有明天 05 虐心 第五章 “肖总,您有空吗?”一如往常一样早上九点准时踏进公司,准备进入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却看见接待室里江砚骆的父亲江俊。男人五十几岁,相对江砚骆的挺拔,男人有些瘦,但却透著精明。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10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10 淡淡地看了一眼男人,肖季琪知道,这个男人曾经是陈光荣的私人律师,接手公司的时候,这个男人也是如出一辙,只是他等的地方是在学校的教务处,“进来吧。” 开了门,男人习惯地替肖季琪关门,而肖季琪也静静地站著,并没有落座,直觉告诉他,今天江俊的出现不会是过来聊个天喝个茶那麽简单。 “这几年你把陈氏做成这样,你不容易。”男人开口,作为一个长辈,肖季琪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哪怕周围充满著轻视看不起,可是只要有点资历的人,都能看出陈氏走到现在的不容易。 “谢谢。”低头,肖季琪这两个星期来瘦了很多,原本就不饱满的脸更加瘦得脱型了。 “最近不舒服?脸色不是很好。” “没事,昨天没睡好而已。”礼貌地回答,带著尊重长辈的笑,“江先生,您就直说吧。” “……”男人看著肖季琪,说实话,他是心疼他的,可能这世界上,他是唯一一个知道肖季琪所有事情的人。 当年陈光荣风流成性,游走在风月场所已经很难满足他的欲望了,所以当年就包养了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小姑娘,就冲著小姑娘要给家里人看病没钱。 小姑娘从农村上来的,也不知道捞钱或者什麽,一开始以为陈光荣会娶她做老婆,也就安安心心地跟陈光荣过了,可陈光荣是谁呀,对於一个乡下上来的女人,再漂亮也是看不起的。当时听见女人怀了孩子的时候,就一撒手,把女人蹬了,连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也没半点感情,就说了一句“孩子归你,别来找我了。” 那个年头,女孩子大学毕业就跟了男人,几年一点都没工作过,吃的用的陈光荣给,到最後陈光荣不要她了,女人就变成无头的苍蝇。 江俊记得当年,女人大著肚子走到江俊的家门口,当时外面下的是百年一见的大雨,浑身湿透的女人发著抖问江俊陈光荣去哪里了。 江俊真不敢想象,当时江俊还没现在的资历和钱,买的房子也在城郊的公寓,女人没带一分钱就这麽走到他家,是多麽恐怖的事情。如果江俊当时不伸出援手,那真是猪狗不如的了。 只是救急不救穷,江俊能借女人住一天,不可能住一辈子,後来江俊也百般无奈之下找了陈光荣谈判,至少女人怀的他的孩子,至少是他播的种。 有时候江俊想,陈光荣会那麽早死,可能就因为他缺德事做的太多了,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他记得那个时候陈光荣到江俊家说的事情,不知道陈光荣是不是知道女人在房间了,可是那大嗓门,让房间里所有人都听的见那股子蔑视人的口气和气度。 “说不定不是我的种呢?”江俊傻了,至少连他都知道,这个乡下女人本份得连跟陌生男人说个话都脸红,怎麽可能如他说的那样呢。 看著陈光荣,江俊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猪狗不如。 後来,陈光荣给了女人一万元,可江俊知道,女人拿钱的时候没少听陈光荣的冷嘲热讽,说什麽得了便宜,卖得那麽贵之类的,而女人只是静静地接过钱,头也不回地走了,不像当时站在自己家门口的弱小和委屈。 那一刻,江俊其实是佩服这个女人的,短短的几天时间,女人能够擦干眼泪的不再看陈光荣一眼,只是江俊知道这个,女人是绝望了。 後来的後来,女人就消失在他们所有人的视线里了,直到陈光荣被检查出心脏衰竭的毛病,江俊是在他病床前知道当时女人真的就那麽洒脱的走了,但是还是把那个孩子生下来了,而且还是个儿子。 不知道女人是为了报复男人的忘恩负义,还是生活所迫,女人真的带著孩子走上了“卖”的生活。但是女人自己心里对这个世界的提防已经有个根,所以女人用卖的钱给自己和儿子买了套房子,就在a市。而那个儿子就是肖季琪,陈光荣没有允许这个私生子姓他的姓,而女人也傲气地让孩子跟自己姓。 可是,可能是生活压力的问题,女人在肖季琪16岁的时候就过世了,听说是得癌症去世的,死的时候形如枯槁的悲惨。 第一次见肖季琪的时候,第一眼就认出是那个人的儿子了,和女人离开时一模一样的表情,疏离、冷漠、警惕,是生活所迫,还是母亲的教导问题。 後来孩子乖顺地跟自己到了医院,看了陈光荣一眼,肖季琪并没有多说什麽,但是江俊知道,哪怕落魄到如此,女人并没有给肖季琪说一句陈光荣的坏话,甚至交谈中,肖季琪对母亲的埋怨比对父亲的不满来得多得多。 甚至到後来接手陈氏,肖季琪的个性像足了他的母亲,不卑不亢,但是坚持把东西做到最好。 十几年来,江俊默默地看著一切的发展,看著陈氏从困境走出,从平稳到已经突起,原本要为肖季琪开心的事情,却让男人沮丧,为的就是陈光荣死前的一份遗嘱。 “江先生……”唤回了江俊的出神,肖季琪淡淡地一笑。 “呵呵,老了。”江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严肃地说著,“本来今天我是不想来的,可很多事情我不得不跟你说,在说之前,我想请你保持冷静,可以吗?” 点头,肖季琪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陈运灵25岁生日一到,陈氏的所有都自动划入陈运灵名下,陈光荣的遗嘱。” “……”愣愣地看著江俊,甚至可以说看著男人的嘴巴一张一合,开口“你是说明天开始,我自动下岗了是吗?”勾起嘴角,肖季琪莫名地笑了。 “……”江俊没有回答,只是眉宇间的怜悯可以想象。 “那我还有什麽?”踉跄一步,江俊想要去扶,却发现男人并不需要。 听著男人的询问,江俊严肃的说著,“没有。陈光荣当年说了,你每个月是拿工资的。” “哈哈哈……”笑,肖季琪已经无法想象还有什麽比笑更能解决问题的动作了,转身,把自己撑在桌子上,自己坐了十几年的桌子。 当年背著多少人的咒骂坐上去的,为的是所谓父亲的信任,开口,似乎做了什麽决定一样,“为什麽是运灵25岁生日?” “因为陈运灵已经到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年龄了。” “那我呢?”肖季琪愤怒的问。 “……”很多话江俊不敢说出口,其实当初接收这份遗嘱的时候,江俊就知道陈光荣的打算了。他到死都看不起这对母子,到死都不愿意把自己的一分钱给他们。却发贱地把所有双手送给远在加拿大玩男人玩到医院去的女人。如果要怀疑,就该怀疑这个陈运灵的种是谁的吧。 “还有什麽事情吗?”没过多少时间,肖季琪恢复了如同什麽都没发生一样,只是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了。 江俊愣愣地看著男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11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11 人,“我明天一早会过来交接。” “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突如其来地开口,肖季琪似乎要证实著什麽。 “……”深深的看了一眼肖季琪,“两个月前小砚翻了我的档案夹。” “……”江俊开门,没有等到肖季琪的什麽话,他知道,也许现在,男人要的仅仅是独处,可他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要说,为的是让这个男人不至於明天那麽狼狈,“江砚骆把陈运灵带回家了,你和他……” 关门,将所有都屏蔽在外,肖季琪缓缓地走到办工桌对面的沙发上,将人狠狠地摔在上面,看著十几年如一日的地方,肖季琪想哭,却怎麽也哭不出来。 当自己付出所有换来的东西却被人告知这本来就不是你的时候,当以为那是别人对你的信任的时候去发现自己最信任的人只是利用自己的愚蠢。 多少时间日夜不分的工作,多少次身体不适却还是硬撑著跟别人谈判,又有多少次面对著冷嘲热讽把所有一肩扛地担待下来? 是他,是他肖季琪,是哪个18岁高中还没毕业就替这些东西卖命的肖季琪,愚蠢的肖季琪,白痴的肖季琪,十几年来连一顿正常的饭都吃不上的肖季琪! 他想叫,想哭,想流泪,却发现连那个卑微的一点点希望都不给他。 他已经不要了,他已经决定把什麽都还给你们,为什麽连最後一点点时间都不给他? 我已经不爱理,我已经放弃那一点点卑微的希望了,为什麽连一点点光明都不给我? 上天,为什麽那麽对他,为什麽付出了那麽多,却不能公平地收回一切,却反而要他剔骨削肉地都拿走。 颓然地看著昏暗的所有,肖季琪真的觉得自己累了,累得手臂还没有到晚上就痛得锥心蚀骨。 茫然地拿出镇痛药,静静地倒了一把,直接塞进嘴里,似乎那不是药,而是糖豆子一般。 止痛药不能解决突如其来的痛,肖季琪死咬著唇,左手紧紧地抓著右手臂,痛,一瞬间豆大的汗从额间滑落。如果有人说被刀扎很痛,如果有人说被枪打很痛,如果还有人说老虎凳很痛,那现在,从骨头内部散发出来的痛,直冲脑部那根最敏感的神经,让人痛得只希望快点死去。 不像别人痛得翻滚大叫,男人只是窝在沙发里面,紧紧地咬著唇,静静地疼著,双眼,无神地看著前方,痛得茫然,痛得已经不知道他还拥有什麽。 “宝宝,要记住,不可以那麽容易相信别人啊。”那是陪了自己十几年的女人,模糊地记得女人总是带著淡淡的微笑,还有浓浓的悲伤,那双手,带著属於母亲的温柔却因为生活而粗糙。 “妈妈……”痛,太痛了,肖季琪低低地叫著,想要像曾几何时一般,拥有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个怀抱是爱著他,全心全意的爱著他。 一滴泪落下,为的是自己的那颗被瞬间打烂的心,还是那颗被人踩在脚下的心? 神志因为止痛药而模糊,模糊地看见有个女人静静地摸著他的头,就如同当年一样,用世界上最温柔的眼神看著他,注视著他。 那是多久前的事情,久到肖季琪只记得对女人的抱怨,却忘了每次女人晚归後,总会给他带一块平时吃不到的鲜奶蛋糕做早点,而女人永远只是笑著看自己吃完,然後洗澡睡觉。 “妈妈,我想你了……” 那一天,肖季琪并没有离开办公室一步;那一天,肖季琪从昏睡醒来,只是静静地坐在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前,看著日落,月起,又看著月落,日起。 当办公室外一下子热闹得跟菜市场一样的时候,肖季琪也只是静静地看著楼下的车水马龙,办公桌上,放的是他十几年来属於他自己的东西。 小小的一个纸箱,这个纸箱,十几年前是他自己捧著过来的。 “你们不能进去,肖总……” “还是肖总呢,都到这个时候了。”陈运灵的声音,带著前所未有的趾高气昂。 门被打开,回头,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江砚骆,身後,是陈运灵还有江俊,再後面是一脸焦急的林净,当然还有一群看八卦的职员。 似乎终於等到这个白痴总经理下台的一天了,每个人都带著属於他的快乐。 肖季琪对著林净淡淡地一笑,点了点头,却看见林净悲伤的眼神,只是肖季琪选择忽视,抬头,对著江砚骆他们,淡淡的一笑,“来了啊。”沙哑的声音,肖季琪才发现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喝水了,估计目前的面容也憔悴到死的了吧。 一群人突然之间变得没有外面的嚣张,一个个安静地走到办公室里,林净想要关门,却被肖季琪叫住了,“林净,帮我倒杯茶吧。” “……”静静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枯黄的面容,却带著从前不多见的笑,男人很少笑,但笑起来却很孩子气。转身出门,林净心痛。 “江先生,文件呢,只要签字就行了吧?”开口,对於江俊,肖季琪是感谢的,至少不用那麽狼狈地面对这些人,这些并不把自己当人看的人,淡淡的扫过人群,江砚骆,陈运灵…… “是的,只是先跟您说明白一些事情。”依旧严肃,却似乎是其中最为和善的一个。 “您说。” “从今天起,您将失去陈氏的所有资产的管理和使用权,包括公司,还有他的不动产,包括……”江俊微微的一顿,“包括您现在的公寓,车子,等等。” “……”冷冷地看著江俊的宣读,这一些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但是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一点点打击,对於肖季琪来说,似乎已经不算什麽了。 “……” 所有人都以为肖季琪在动脑经反击,大家一下子变得安静。 “啊!”小小的惊呼,让所有人都看著肖季琪,而肖季琪只是缓缓地开口,“那我的工资应该属於我的吧。” “……”江俊也微微地一愣,不知道为什麽,孩子的反应让他想哭,只是依旧冷静的说,“是的,这是属於肖先生的私有财产,这是你应得的。” 满意地点头,肖季琪根本不看江砚骆和陈运灵一眼,从他们手牵著手进门的那一刻开始,肖季琪知道,什麽都结束了,“那我能签字了吗?” “嗯。” 左手依然没有右手签得利落,只是没有丝毫的迟疑,更没有丝毫的停留。 所有的一切变得出乎意料的顺利,没有让门外的人看到热闹,更没有让江砚骆像英雄护美般有用武之地。看著江砚骆故意站在陈运灵身前,肖季琪无奈地笑了,难道自己还会伤害陈运灵吗? “我可以离开了吗?” “……” 谁都没有回答,肖季琪也知道不用他们回答,左手困难地抱著小纸盒,里面有的,是他十几年的回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12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12 忆。 第一份谈成合同给自己买的蛋糕吃剩下的纸,第一次因为签字用完的水笔,第一次跟江砚骆的合影,很多第一次,很多记忆,很多谁都不明白的感情。 打包带走,哪怕自己留下的仅仅是回忆。 曾经想过,万一自己这就这麽死了,是不是有脸见自己的父亲,现在,似乎也没必要了,因为那个男人似乎从没有把自己当作他的儿子,而是一个给他“亲生儿子”做嫁衣的白痴,廉价劳动力。 廉价?确实,当初接受公司的时候,肖季琪的工资只有2000元,那时的自己以为是父亲给自己的磨练,只因为那时候相信男人的信任。 直到如今离开,所有人都不知道,就连财务也不知道,肖季琪的工资,还没有一个高级工程师的多。 “等等,请允许我检查您的东西。”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肖季琪回头,看著一脸陌生的男人,他知道,这个是陈运灵带来秘书,如陈运灵一样,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淡淡地看了一眼身後的人,知道每一个会说什麽,哪怕江俊想开口阻止,可他没有立场,林净呢? 低低地一笑,明哲保身,有什麽错呢? 手上的纸箱被人抢走,这个姓刘的秘书恶狠狠地翻著纸箱里的东西,似乎想在里面找到写什麽让他显示自己对新领导的贡献。 刘秘书将纸箱里的纸,书本,存心往地上摔著,在一旁的肖季琪只是静静的看著,不知道为什麽,此时的心情异常的平静。 “啊,什麽鬼东西!”刘秘书突然尖叫,手里,是一个风车八音盒,作势就要往外扔。 肖季琪猛然之间拉住女人的手,“不要。” “你干嘛!!”女人尖叫,似乎用尽权力的将肖季琪往外一推,虽然女人力气并不大,可一天一夜没睡,疲惫到极点的男人根本受不起这一推,整个人一踉跄,直直地往江砚骆和陈运灵站的地方倒去。 “啊!!” “肖总!!” “季琪!!!” 英雄总算救到美人了。这是肖季琪陷入昏暗之前唯一想到的东西。 肖季琪是被江砚骆狠狠地甩出去的,只是好巧不巧地摔在了他们身後办工桌的桌脚上,一瞬间,肖季琪的头被桌脚撞出一个洞,鲜血如同爆裂一般地涌出。 那一瞬间林净疯了,对肖季琪所有的愧疚在那一瞬间爆发,抱著肖季琪的头大喊,“还不叫救护车啊,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人。” 一片混乱,只是对於肖季琪来说,什麽都是在扭曲变形的,而耳朵,如同塞了好多棉花一样,他知道有人在叫,在喊,只是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就这样吧,他只想睡个安稳的觉。 如果没有明天 06 虐心 第六章 那天的闹剧第二天就上了报纸,只是肖季琪在第三天才苏醒。当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片黑暗的时候,不知道为什麽,肖季琪并没有太大的情绪,直到有人跟他说话──林净。 “肖总……” “叫我名字吧,我已经不是了。”淡淡地开口,睁著眼睛,肖季琪能感觉到头上突突的痛,“我眼睛怎麽了?” “视网膜掉落,过几天做手术就能好,只是会影响视力。”林净开口,为肖季琪排除疑惑,“为什麽不告诉我你手臂的事情呢?”林净开口,当他听见医生说肖季琪本身有骨癌的时候,林净感觉自己真的要疯了。 那天晚上,看著肖季琪的脸,林净哭了整整一夜,他不是悲伤,而是愧疚。 “没事,至少手术费我付的起。”淡淡地一笑,肖季琪开口。 “肖总,我对不起你,……”不知道为什麽,林净猛地跪在地上,肖季琪一愣,似乎太多的惊吓让他麻木了。 “怎麽……?” “您还记得上周您签的买卖合同吗?”林净痛苦地说,“那是江砚骆他们让我做的皮包公司。”言下之意就是现在完全有可能肖季琪连自己最後的存款也被银行冻结了。 愣愣地躺在病床上,不知道为什麽,肖季琪什麽反应都没有,似乎在听一则故事,一则残忍的童话故事。 林净是他最信任的人,那麽多年来,唯一一个知道他所有秘密的人,他从不怀疑,也从来不亏待他的这位员工、朋友、忠实拥护者。 他看见过的为他跟同事吵架的林净是假的嘛? 他看见过因为自己高烧坚持开会而默默准备苦瓜冰的林净是假的吗? 一切都是假的吗?那什麽才是真的? 肖季琪茫然了,他不知道该说什麽,也不知道该用什麽表情去面对一切。 “那……”开口,缓缓地说著,“那是不是可以说,我连做眼睛手术的钱都没有呢?” “……”无声,林净对肖季琪的愧疚已经根深蒂固。 淡淡地一笑,对著林净发出声音的方向,“那就这样吧。” 笑,他已经没有力气哭了,那就这样吧,他还能怎麽办呢,医院救死扶伤,可是身无分文的人,怎麽可能被救呢。回头,再也没有开口,没有问林净理由,肖季琪相信他一定有理由,只是他不想问,也不愿意问,甚至邪恶地想让林净愧疚到他死的那一刻。 “我,我可以出钱……” “不用了,我怕还不起。”冷冷地开口,闭眼,肖季琪不愿多说,而林净那几天也就默默地照顾肖季琪,甚至看著他因为癌症而痛得浑身打颤。 在没有开灯的病房里,男人咬著唇甚至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忍著,不愿意让任何人发现的痛,让林净红了眼眶。 林净知道,他跟肖季琪的亲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住院的那几天,江砚骆来过几次,第一次是跟陈运灵一起来的,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幼稚地以为拿到公司的控制权就能大展拳脚了,只有林净知道,陈氏虽然在肖季琪的帮助下稳步走稳,可在竞争这麽激烈的现在,哪个不是夹著尾巴做人,他倒好一上台就开了很多老员工,甚至还得罪了几个大客户。 肖季琪也没什麽特别大的反应,只是低低地说了声,“你自己好自为之。”也就不再开口,男人知道江砚骆陪著陈运灵,他们门当户对的,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第二次江砚骆来,静静地坐在肖季琪床边,不知道为什麽,林净看到了一抹愧疚和怜惜。 静静地抚摸著肖季琪的脸,更瘦了,更加暗沈了,似乎他们认识开始,就没有注意过男人的所有,似乎,他只是为了目的而接近,却因为男人的某个类似的习惯,让他成为了床伴而已。 当年的故意接近,江砚骆确实是有目的的,最大的目的就是那个在几年前美国碰见的陈运灵。那个时候的陈运灵并没有像富家子弟一样开名车,却倒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13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13 是在饭店里打工赚饭钱,只因为家里并没有给足生活费。 对於陈运灵心存好感的江砚骆是埋怨,埋怨肖季琪公司开那麽大,却排挤弟弟到克扣生活费的地步。知道回国,陈运灵低低的恳求自己帮他,帮他拿回陈氏的控制权。 他答应了,所以他和他相遇了。只是男人的温和和隐忍让江砚骆焦躁了,暴利之後男人无奈地离开更让江砚骆在道德和快感之间徘徊。人都是变态的,江砚骆相信,也认可。 轻柔的摸著男人的头发,男人的头发很软,柔柔的,细细的。 肖季琪似乎因为男人的动作醒了,在感知谁在抚摸他的同时,选择了逃避,头微微地一瞥,躲过了一双手的触摸,警惕地睁著眼睛,哪怕看不见,却也不让人靠近。 “是我……”江砚骆第一次看见男人如此警惕地对自己,记忆里,男人温柔包容著自己,不管自己心情多差,男人总是静静地听著自己宣泄,然後淡淡地笑著,开导自己。 静静地叹了一口气,“不好意思,昨天护士估计安定用得多了。”平静的开口,似乎说的不是自己一样,只有林净知道当时肖季琪承受的是多少痛苦。 “你……”开口,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要说什麽,“你准备怎麽办?” 淡淡地一笑,坐直,虽然困难,却不用任何人帮忙,伸出左手,似乎找寻著什麽,“这个还你。”那块肖季琪带了几年的表,缓缓地,男人伸手递过来。 “这是……”江砚骆震惊,惊讶的看著男人的动作,可是男人依旧微笑著。 “我知道这不是给我的,抱歉抢占了那麽多时间。”淡淡地开口,似乎叹了一口气,“这麽贵重的东西,如果觉得被人带过了不好,卖了也蛮值钱的,呵呵。”苦涩地笑,还回去,只是满足自己的一份最後的留恋。 不留恋所谓的爱情,当亲情变得荒诞的时候。 肖季琪静静地举著手表,他看不见,只能江砚骆自己拿。 伸手,接过手表,不知道该说什麽。曾经以为这个男人愚蠢,愚蠢到连英文字母都看不懂的地步,原来一切的一切男人都知道。只是男人不敢或者不愿揭穿,只是男人依然爱著。 那一天,江砚骆不知道怎麽走出病房的,肖季琪始终没有告诉他,他将来会怎麽样,只是林净在他走的时候叫住他,跟他说了更加残酷的事实,男人得了骨癌。 当什麽都变得透明,什麽都变得真实,江砚骆却变得无措。肖季琪的隐忍,肖季琪的知晓一切,肖季琪的病痛,所有的所有,似乎一块大石头一样,压的江砚骆透不过起来。 他觉得自己做错了,可是却找不到一个救赎的地方。 第三次去医院的时候,看见的是人去床空的一切,询问了所有的医生,知道的只有一个事实,病人说没有足够的钱做手术与治疗,直接回家了。 回到当年肖季琪的“家”,突然发现这里已经不是肖季琪的家了。 缓缓地开门,发现里面的一切就如同男人只是去上班一样的放在那里。门口是走前没来得及放平整的拖鞋,厨房里是男人吃完泡面懒得洗的碗筷,卧室里还是有著男人的凌乱,书桌上是男人还没写完的投资项目书。 一切的一切,是江砚骆曾经没有仔细观察也不愿意观察的东西。 有男人的脚步声的靠近,门打开,江砚骆猛然回头,却发现出现的不是自己所期望的那个人,确实个陌生却带著点熟悉的脸。 “肖季琪呢?”男人开口,带著烦躁的感觉。 “我也在找他,不知道……”还没说完,男人就冷冷地看了自己一眼,转身就走了,“喂,你怎麽……” “江砚骆,我警告你,肖季琪有事,我让你吃不了兜著走。”男人没让江砚骆靠近,回头就逼近江砚骆,周身一股杀人的气势。 江砚骆看著男人风风火火地走了,只留下他傻傻地一个人站著,接著没多久,就接到陈运灵那里的电话,说b市的投资黄了,损失惨重。 直到很久以後江砚骆才知道,刚刚进来的那个男人,就是b市赫赫有名的蒋大少,蒋正东。 话说两头,肖季琪的出院是他自己坚持的,林净一声不吭了半天,却败在肖季琪的冷战之下。 知道所有後的肖季琪对付林净的最好发放就是一声不吭地坐著,也不吃东西也不干吗,就傻傻地坐著,坐到林净妥协。 那天出院,肖季琪坐在病床边,听著林净跑进跑出,说实话,肖季琪不恨林净,哪怕他出卖了自己,可是男人必然有他的苦楚,只是不愿意说而已。 “辛苦你了。”开口,不出意料地能够听见林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的声音。 他知道,在这里的两个人,都不容易。 “答应我几件事吧,就算你为我做的最後几件事情,我知道你过几天就要出国了对吗?” 不惊讶男人怎麽会知道,毕竟最近打来找他的电话都是关於签证的事情,而江砚骆又是出了名的细心的人。 “等一下送我回家,别跟任何人说,我不想走得不太平。”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只是平静得厉害,“帮我找医生来,我想签遗体捐赠,你做担保人。” “……”林净愣愣,前一个条件他懂,可第二个条件,他不懂,“为什麽?”讶然,中国人的传统并不接受遗体捐赠的概念,毕竟大家追求的无非是个全尸的理念。捐赠遗体,不就是泡在福尔马林里,任由那些所谓学者学生切开研究再切开,哪怕真的做贡献了,那也是所有人不能接受的。 “……”静静地坐著,抬头,男人似乎迎著阳光,而阳光也洒落在男人脸上,微笑,“省得死了来找人麻烦。” 不带表情的话,却句句将林净推到利剑上,痛得无以加复,要多大的绝望,才能得出如此结论与愿望? 把肖季琪送回家,林净第一次走进男人所谓的以前的家,真的是很久没有回来过的样子,所有家具上是厚重的灰尘,只是所有却井然有序地排列,似乎离开的时候,有过一个爱干净的女人打扫。 “这里所有都是我妈当年布置的,她就喜欢弄一些小东西。”听见林净摆弄柜子上的玻璃鸭子,肖季琪淡笑著。静静地坐在这个家里,似乎还能闻见当年烧菜煮饭的香味,属於家的味道。房子不大,确切的说只能算一室户的大小,所幸卫浴都齐全。 “那我走了。”林净走之前,塞了1万多块给了肖季琪,肖季琪没有推脱,他不是神,没有钱的日子他过不了。 “……”没有说再见,只是静静地开著门,听著男人从6楼走到1楼的声音,直到男人的脚步声他听不见。肖琪没有後悔给过这个男人帮助,就算此时此刻也一样。 在黑暗中摸索著生活,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14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14 靠著还能活动自如的左手,靠著自己曾经记忆里的家的样子。 好久没晒的被子,很久没用的灶头,很久没通电的冰箱,一切的一切,似乎回到了那曾经的日子,似乎那午後太阳下了山以後,女人会带著她从菜市场淘来的菜,慢慢地炒著,始终会散发著一股诱人的香味。 “妈,我回来了。”男人开口,对著小小的房间。 “回来啦。”女人逆著阳光微笑著,伸出手,渴望给自己的儿子一个拥抱。 “妈,对不起。”对不起没有听你的话,对不起曾经对你的冲撞,对不起曾经对你的蔑视。你做著那个行当,却赢得了你的自尊。 “傻孩子。”女人抚摸这自己儿子的头,手边,是还没有织完的毛衣。女人说,等过年的时候,一定要穿新衣服,新年新气象。 静静地做著,肖季琪淡淡地笑。也许,这最後的日子,才会是他最幸福的时光,有妈妈陪著,没有那麽多纷扰与压力。 缓缓地睡在冰冷的床上,闭眼,似乎回到了那穷苦却温暖的时光。 如果没有明天 07 虐心 第七章 蒋正东,原名不叫这个,原本将老爷子给蒋大少取了个蒋邢正特正气的名字,可後来蒋老太太带著大儿子在自家楼下遛弯的时候碰见个江湖道士,蒋老太太还没开口呢,就对著蒋大少一顿比划,然後念念叨叨地说这孩子命太硬,注定要克家,最好的办法就是改个名字,改改道。 身为军人的蒋老爷子一身正气,回家听见老太太一唠叨,哪里听得进去,就跟老太太大吵了一架,还上纲上线地说老太太思想不进步,唯心主义等等,等等。 老太太是从深山里出来打工遇见将老爷子的,没读过几年书,脑子里根深蒂固的那些调调,後来还跟老爷子闹起别扭离家出走了好几天。没办法,虽然老太太没文化,可拿著蒋老爷子的胃呢,几天不吃老太太做的菜就浑身不对劲。 没办法,蒋大少一岁的时候终於被改名为蒋正东,倒也奇怪,改名後的第三天,蒋老爷子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政客到了扬眉吐气的有背景撑著的大政客了。 虽然老爷子还是不信邪,可也对这个改名字的事情默认了,毕竟做公务员那麽多年,从当兵开始,谁不想做出点名堂出来。 後来蒋老爷子被调任了好几次,有的地方还是偏远山区的地方,明白人都知道,这叫体验生活,过几年调回去有的功说,升得也快。可说也奇怪,将老爷子不带老婆不带娘,每次调任都带著自己的大儿子,从6岁开始,到蒋正东16岁,都跟著蒋老爷子在外面跑. 正因为当年的经历,让蒋正东身上少了点军区大院出来的“气”,倒多了点野犊子的闯劲和狠劲。要知道,那穷乡僻壤,孩子跟撒出去的野猪一样,打个架是稀疏平常的事情,更何况荒郊野外的,没点力气狠劲就别跟著别人出去玩。 秦言是蒋正东几个铁哥们之中的一个,一个大院出来的,虽然秦言的父亲後来没蒋正东他爸做得大,可也是跺一跺脚b市震三下的主,可当年蒋大少愣是把秦言打到胃出血,当年两个人都才17岁。 没其他原因,就是秦言是秦家独生子,生来就娇纵,後来偷了他爹的车。结果倒好,把隔壁普通楼里的一个小孩撞了,虽然撞得不重,可秦言哪见过这事情呀,慌了。一慌就丢了车逃了,结果人家扣著车找到了秦家。 当时也巧,秦老爷子和他老婆出去探亲了,就留了个儿子在家。当时人找上门来的时候,是蒋正东开的门,被人家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什麽脏话都说了,就差没打起来了。後来蒋正东算明白个所以然,什麽都没说,提著秦言就从卧室出来,两拳头就把秦言打的口吐鲜血,倒把找上门来的人给吓得屁都不敢放了。 後来的事情别人也没多说什麽,拿著蒋正东从银行小金库里取出的几千元就走了。要知道,那些钱是蒋正东当初瞒著他老爸偷偷摸摸做的小买卖赚的,要等现在回想,估计那个时候蒋正东是最早做投机倒把生意的人,无非就是把别人送蒋老爷子的那些进口货偷出去卖了的生意。 事情到这也就结束了,只是蒋正东看著那家人家走了以後,背著秦言就上了医院,秦老爷子探亲探了1个星期,秦言就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到最後院子里谁也不知道发生过这种事情。 要说这人贱吧还真是,自那以後,秦言不听他爸不听他妈的,就听蒋正东一个人的,後来老头子老太太聚在一起也不得不摇头感叹,怎麽就把这混小子收拾得服服帖帖呢。 到後来考大学,蒋正东做事确实地道,可读书倒是成了难题,就说跟蒋老爷子走东闯西这几年,蒋正东就没好好地念过书,没读几天就转学,谁还有心思读书呢。 记得当年蒋老爷子要给儿子通关系上大学,就算上个二流的也好,结果蒋正东脖子一梗,老子自己考。 结果整整1年,从全年级成绩最差的学生一下子窜到年级前一百名,连教了几十年的老教师也傻了眼了。拿到蒋正东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还感叹,这孩子好啊。 可只有蒋正东的几个哥们儿才知道,弄这样,就因为蒋正东对自己狠著呢,那一年,光听著安排就毛骨悚然了。更何况不夸张地说,当年蒋大少考个大学,一共做了200多本习题册,卖废纸的人都摇头说这还是读书啊,比十大酷刑还恐怖啊。 到了最後,当然蒋大少以超低空飞行的成绩进了b大,让蒋老爷子抱著大儿子哭了,还嚷嚷著给老爷子争气。 上了大学的蒋正东住校,如鱼得水地在学校里混得个风生水起,进去第一年就当了学生干部,第二年直接当了学生会会长,一开口一瞪眼,谁敢不乖乖照做。 後来利用会长的身份开始慢慢接生意,起点当然还是老爷子那点存货咯。只是渐渐的,蒋正东也明白,自己并不想像老爷子那样活得那麽累,不是说不敢进那个大圈子,要知道自己要脱离也难,只是就是不愿走别人给自己铺好的路。照蒋老太太的一句话就是,倔驴子,认定的路,拉都拉不回来。 那个时候蒋正东笑了,其实从小到大,他敬佩老爷子,可他知道,最了解他的却是那个没什麽文化说话文文弱弱的老太太。 蒋正东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就跟老爷子摊了牌,老爷子怒了,对著儿子没什麽表情的脸,老爷子也没办法,哆嗦著老腿抱著小儿子去唠叨。不过天下父母心,老爷子没问大儿子要做什麽,抖著存折甩了20万转屁股走人,还气哼哼地嚷嚷说算利息,第二年要翻倍。 第二年蒋正东确实给了老爷子翻倍的钱,而且还风生水起的样子,可蒋老爷子跟蒋正东心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15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15 里明白,自己做的到底是哪门子勾当。表面上是名正言顺的贸易公司,私底下那一个大院的孩子一起做的走私的生意,就因为一院子的孩子跟著做,老爷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谓法不责众,上面要下来文件,打倒的估计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大片。 只是蒋正东从小就爱琢磨,捞到第一桶金的时候,蒋正东就拉著几个自己的铁哥们收手不做了,虽然那几个一开始还别扭,明摆著赚钱的生意,说扔就扔,可後来看著别家院子里的几个被抓进去了,哥几个也就没什麽声音了,到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感谢蒋正东当时的思路清楚。 後来的十几年,蒋正东一直在商场混得如鱼得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後面又有老爷子这个大靠山在,谁不敢不卖蒋大少的面子谁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可是这人吧,做得越大,变得也越多,很多年後的秦言对著喜怒哀乐都看不出来的蒋正东,还感叹这,“你小子人模人样的,可怎麽越打越没人味儿了呢?” 确实,当初不想做政治这条路蒋正东就是怕自己没了人味儿,可如今生意做到他这个份上,也发现没了人味儿,整天看著经济形势,国家文件,还要防著谁偷鸡摸狗,更要应对外国的那些洋毛动什麽歪脑经。 累,真他妈累。 就连跟自己睡在一张床上的媳妇儿都要提防著,能不累吗? 蒋正东三十岁结的婚,三十二岁离的婚,有一个儿子,可蒋正东对老婆儿子没一点感情。老婆是贤良淑德,可不是他自己找的,是蒋老爷子给找的;儿子是可爱聪明,可不是蒋正东想要的,是蒋老太太要的。 从一开始就不幸福的婚姻到最後倒是好聚好散,两大政客有了共同的利益点,那就是蒋正东的儿子,蒋闲庭。 要说蒋正东身边的女人有多少,那确实数也数不清了,只是蒋正东不亏待每个伺候过他的人。可就照著他的说法就是,没电视里说的那种感觉,直白点,就是没激情。 就说嘛,连做爱都没激情,蒋正东还来什麽感情可言呢。 直到第一眼看见那个男人,蒋正东才知道,原来他也可以像别人说的,目光绕著一个人转。 第一次见到肖季琪的时候,是在一个大型聚会上,那个时候肖季琪还只有二十多岁,只是言谈举止带著温和的绅士,脸上隐隐地透著一股青涩。 很纯良,这是蒋正东给肖季琪的第一个评价。 只是那个时候的蒋正东并没有在意过这个男人给自己带来的特别,直到六年後陈氏发来邀请函的时候,蒋正东莫名地记得那个站在灯光下温和纯良的男人。 那天,他推了所有的邀请去了那个聚餐,一桌子的老油条,说实话蒋正东讨厌看见这些人,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其实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家夥。 男人是匆匆赶到的,一看就是刚刚下飞机的样子,仔细一看,就发现男人右手包扎著,出生入死那麽多次的蒋正东知道,这伤伤得不轻,估计骨折骨裂了吧。 对於男人的关注是点点滴滴的,看著男人对著一帮子老油条嬉笑聊天,还时不时地跟身边的男助理低低的说著什麽,跟脑子里几年前的那个样子一样,一样温和,一样纯良,可是似乎瘦了些,疲惫了些,沧桑了些。 如果在我身边,肯定不会这样。 很稀奇的想法把蒋正东自己都吓了一跳,只是喜行不於色的蒋正东没做多大动作,只是静静地看著男人喝酒,客套。直到一大帮子小姑娘进来,直到男人皱著眉出去,蒋正东才缓缓地站起来,往门外走。 要肖季琪也就是蒋正东从包间走到洗手间之间的时间确定的,看见男人撑著洗手台一脸痛苦的样子後坚定的,哪怕是强迫,蒋正东也要把男人圈在自己的身边,他就是见不得肖季琪皱眉。 那坚强後面往往是过多的脆弱,蒋正东的胁迫并没有威胁到肖季琪什麽,只是那天离开後,肖季琪如同消失一般,哪怕自己打电话过去,除了第一通,後面的几乎从来没有接通过。 蒋正东笑了,他有耐心,也有能力和实力陪著男人玩。 一直以为得到肖季琪还需要费一些功夫的时候,肖季琪自己打电话过来,什麽都没说,什麽也没做,蒋正东能听见男人在手机那头低低地流泪哽咽,那一瞬间,蒋正东心都揪在一起。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来得突然,来得奇怪,可是蒋正东不抗拒,甚至喜欢这种感觉。 那一天,男人静静地哭著,蒋正东能听见对面的呼吸声,而蒋正东也没说什麽,至少他知道,对面的男人不需要他说什麽,可能只是陪他著一起就够了。 直到最後,蒋正东也只是跟男人说了一句“下周我飞a市,到时候会给你地址。” “你到底看上我什麽?”这是肖季琪第一次对蒋正东说的疑问句,而蒋正东这个时候只是靠在床上抽著烟,眯著眼睛看著肖季琪。 说实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看上他什麽,是容貌?是家事?是个性?都不是,可这些拼在一起,就是蒋正东稀罕的东西。 可男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蒋正东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看透一切的他,就等著这个男人心灰意冷的时候给他温暖,就如同当时一样。 蒋正东知道很多肖季琪不知道的东西,比如那份遗嘱,比如他弟弟存心骗他钱,比如他情人跟他弟弟有一腿。蒋正东不说,他需要男人精疲力竭地来靠他,那样男人才能对自己死心塌地。 所以陈氏那几天的风云变幻,蒋正东就如作泰山一样安然,也不给肖季琪打电话,也不主动过问陈氏的事情,一切似乎跟他无关一样。 只是事情从波涛汹涌到了风平浪静,蒋正东第一次坐不住了,因为肖季琪出乎他意料地没有找他,甚至连他的行踪都失去了消息。 蒋正东第一次觉得自己疯了,就因为他把他自己的宝贝给弄丢了,赶到肖季琪住院的那家医院,得到的消息却是男人得了骨癌,视网膜脱落还没钱做手术。 这个消息彻底将蒋正东激怒了,抄起电话就把秦言那几个人从被窝里挖出来,通过一切关系,找人。外加毁了陈氏。 那天从医院出来就往肖季琪以前的公寓冲,蒋正东从来没来过,因为肖季琪从来不开口让他来,他也不稀罕这些东西,可是此时此刻,蒋正东莫名地觉得自己错了,错过了太多的东西。 冲到肖季琪公寓门口的时候,发现门是开著的,那一刻蒋正东是欣喜若狂的,可是走进卧室,看见的是那个叫江砚骆男人的时候,蒋正东杀了他的心都有,只是这一刻,蒋正东不想做什麽,只因为肖季琪生死未卜。 “肖季琪呢?” “我也在找他,不知道……”看得出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16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16 来,江砚骆一瞬间是慌张的,“喂,你怎麽……” “江砚骆,我警告你,肖季琪有事,我让你吃不了兜著走。”蒋正东狠,可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威胁别人,甚至恐吓著,蒋正东知道,如果哪天他看见的是肖季琪的尸体,他肯定杀了这些伤害肖季琪的王八蛋。 一连几天,蒋正东都没找到肖季琪,所有的关系都派出去了,但还是一无所获,看著酒店落地窗下面的车水马龙,蒋正东第一次觉得自己怂,连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都抓不住,真是怂到家了。 “蒋哥,你找过一个叫林净的人吗?”电话那头,秦言低声说,秦言这几年跟著蒋正东混,可自己也有个征询社,专干那些揭人老底的活,可现在谁没一点秘密呢,所以他也做得风生水起。 “……”蒋正东皱眉,记忆里那个永远跟在肖季琪身後的男秘书,也奇怪,自从肖季琪出事後,男人就也同时消失了。 “蒋哥,那小子今天下午3点的飞机,飞美国,估计有戏。” “给我拦著。” 什麽都没多说,挂了电话蒋正东拿著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就出了门,到了飞机场碰见秦言,对方像见了鬼似的看自己,一副欠扁的样子。 “哥,你咋没几天就把自己弄得跟要饭一样啊,胡子拉碴的。”跟蒋正东跟惯了,秦言也没什麽不能说的。 “……”冷冷地看了一眼,就和当年愣头青一样,只是成熟了,也潇洒了。 “那边呢,人都安排好了,拦在贵宾室呢,不会引起麻烦。” “好。”一路两个男人行色匆匆,到了贵宾室,就看见林净干干净净的站在里面,可能是跟肖季琪跟多了的原因,身上总带著一点肖季琪的感觉,淡淡的隐忍和温和。 “他人呢?”林净显然认出了蒋正东,只是微微一愣,撇过头,什麽也没说。 “我知道你知道,你信不信我让你出不了国。” “……”冷冷狠狠看著蒋正东,林净满眼的悲哀,“你们就不能放过他吗,他已经不要任何东西了,为什麽你们还要找他呢?不能让他安安静静地走呢?”一连几个问题,林净苦,苦的在於这一切肖季琪希望他到死都为他守住这个秘密。无处宣泄的愧疚,让他痛不欲生。 “我要找到他。” “不用,他不会想见你的。” “为什麽?” “……”默默地看著蒋正东,林净皱眉,苦笑,“他都连遗体捐赠都想到了,你觉得他会想见你吗?” “……” “哈哈哈,你知道吗,我有多痛多愧疚,你知道吗?”林净似乎找到了发泄口,红著眼眶,对著蒋正东叫著,“你知道他说什麽吗?他说不要麻烦别人,他说就算被人拿去研究总比被人嫌弃好,他说他只想要他死後一把火烧了就好,就当他没来过。”林净终於忍不住哭了,面对著那样的绝望,谁能不感伤? 蹲下,捂著脸,林净忍无可忍,低低地哽咽,“他每天躲在被子里痛,你知道吗?那被子上都是他牙齿咬出来的血;你知道吗,他在乎他弟弟,可他弟弟这麽对付他;你知道吗,他妈的他在乎所有人,包括我,你知道吗?他以为我不知道,我都知道,当年他把一半的工资给我,他自己那点钱还要开销,你知道吗,啊?你知道吗?都是他妈的混蛋!!”看似斯文的男人,满脸的眼泪鼻涕,看得秦言傻了,第一次看见男人能够这麽哭,明明倔强可是却又脆弱得快要倒下一样。 “我知道,所以我要找他。”蒋正东并没有发火,静静地看著男人的悲伤,开口说道。 “……”抬头,看著眼前的这个男人。 “相信我。”男人的声音透著低沈,自信,坚定。那个时候,林净告诉自己,他愿意赌一把,赌这个男人能给肖季琪幸福。 故事的後来,林净还是坐上了飞机,而蒋正东没有留恋地大步走出了飞机场,手上,是被他捏得烂掉的纸片,上面写著那个人的地址。 走出机场,那一瞬间的阳光洒落,蒋正东对著天空,淡笑。 如果没有明天 08 虐心 第八章 狭小的房间里,透著淡淡的霉味,没有微波炉,没有取暖设备,就连热水器也是老式的时好时坏。 男人静静地站在灶台旁边,侧耳听著电水壶里面水沸腾的声音,前两天就因为疏忽了,让水溢出来,差点把自己烫伤。 老式公房唯一的优点就是已经没有多少住客住在里面,一到工作时间,几乎没有人走动,也就没有多余的声音干扰。 自从搬回来以後,肖季琪的生活变的平静而规律,每天醒来,不用急著做什麽,只是静静的坐在床头,听著窗外小小的鸟叫声,往往这个时候,肖季琪是微笑著的,在他的世界里,似乎充满了春天的感觉。 瞎了的肖季琪几乎不出门,毕竟,对於他来说,出门无非成了没头的苍蝇一样,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做不了,所以他只是坐在家里,静静地等著时间流逝。 而他的起居用品,也是林净走的时候留下的楼下小卖部老板的电话,一箱一箱的泡面,解决了肖季琪所有的温饱问题。 左手颤颤巍巍地摸著灶台边得泡面盒子,确定佐料已经放进去了,满意於这次的动作麻利,肖季琪带著笑。 其实对於肖季琪本身来说,奋斗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自己,从前是为了自己怨恨的母亲,後来是信任自己的父亲,最後是想要给予最好的弟弟和情人。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超乎了肖季琪的想想,肖季琪又成了没有目标的肖季琪,只是现到如今,他已经不再奢望什麽,就如同每天晚上的痛一样,他仅仅希望自己痛的时候能晕了,那就什麽都感觉不到了。 静静的,能听见电水壶里面咕嘟咕嘟的声音,带著冬日午後的温暖。 可是一切的平静却被一阵焦躁的敲门声打断。皱眉,肖季琪莫名,他不知道是谁,前几天电费刚刚炒过。 缓缓地摸索著前进,这几天,因为不熟悉家里的一切而被撞的满身的淤青。 门还是被焦躁地砸著,肖季琪无奈,只能低低的回了一声,“来了,别敲了。” 穆然停止的声音,让人错觉似乎刚刚的嘈杂是幻觉。肖季琪缓缓地走到门前,打开,看不见的他不知道是谁,“找谁?” “……” 能感觉出门口站著人,甚至能听见这人的呼吸声,可是男人没有开口,甚至没有发出一点点的声音。肖季琪茫然,带著看不见的恐慌。 “啪!!”这一巴掌很重很重,肖季琪感觉半边脸整个的烧了起来。 “你再他妈躲啊!”男人低沈的沙哑,却能听见其中的颤抖,如果肖季琪能看见,就能看见男人整个人都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17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17 在抖。 “……”第一时间肖季琪知道面前的是谁,这一巴掌,很疼,可肖季琪没说什麽,缓缓地转身,想要关门,却被男人用手顶开。 “你再把我赶走试试,我……” “怎麽样呢?我没钱没权就连眼睛都瞎了,你还想怎麽样?看吧,你要什麽你就拿,我还有一万块钱,你要的话去拿吧。”再也没有什麽能够威胁他了,因为他已经一无所有。 面对蒋正东这个男人,肖季琪不恨,哪怕那个时候男人逼迫他,可男人从来没有强迫过他,给了他那段时间里唯一的温暖。 男人很暴躁,可有他的细腻温和。 “我要你。”瞬间被一双宽大的臂膀包围,温暖的,带著属於男人的烟草味。可以听见男人强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你自己说的,我要什麽自己拿,我就拿你了。” “……”任由男人抱著自己,肖季琪一愣,“我已经没什麽能给你的了。” “给我你的人就好了。” 静静地抱著,肖季琪忘了过了多久,他只知道男人在他耳边不断地说著什麽。再然後,男人拉著他走到卧室,肖季琪还以为男人要做什麽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到没想到拉著自己,低低地说了一声,“累死哥哥我了,来,先睡一觉,咱们回家继续吵。” 说著,就听见男人打呼的声音,这让肖季琪进退两难,到後来,听著男人的呼噜,也就迷迷糊糊地睡了。 直到很久以後肖季琪才知道,男人为了找他,几天几夜都没有合过眼,而那一天的一巴掌,是男人的神经已经到了临界点了,他需要一个地方去发泄。可後来男人著实後悔了一把,还拉著肖季琪的手让他打回去,肖季琪那个时候只是笑笑,没理他。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要蒋正东一辈子欠他,欠到他死的那一刻。 这一觉蒋正东睡得天昏地暗,酣畅淋漓,一觉醒了,就发现窗外已经一片漆黑了,而身边,空空如也。 直挺挺的从床上猛地跳起来,蒋正东心悸,没有理由地慌了,冲出卧室,就看见肖季琪晃晃悠悠地弄著电热水壶,滚烫的开水,用手摸索著倒,那一瞬间,蒋正东连尖叫的的心思都有了。 一把抢过男人手里的东西,气哼哼地就把男人拉到卧室,蛮力也用上了,把男人按坐在床上,“你就准备在这里等死?” “不然能怎麽样?”回答的冷静。 “跟我回去。” “凭什麽?”肖季琪回答得很顺畅,没有了之前的畏惧,因为男人已经没有什麽能威胁他的了。 “……”无奈地看著一脸无辜的肖季琪,蒋正东正觉得碰到自己的克星了,“你好象很喜欢刺我啊?” 肖季琪一愣,歪著头,好像想到什麽,淡淡地一笑。这一笑,勾的蒋正东一阵心痒,眼睛都绿了。 “跟我走!你今天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凭什麽?” “凭老子要娶你做媳妇儿!!” “……” 无言,只记得那天被男人一扛,就走了。肖季琪第一次被人这麽扛著,一颠一颠的,抵在胃上,谈不上难受,只是觉得蒋正东搭在他屁股上的手老一捏一捏的难受。 男人就这麽霸道地把人直接扛到了医院,虽然眼睛瞎了,但肖季琪知道,男人已经把所有都准备好了,就连病房也是医院里最好的那一类。 “你又何必呢?”肖季琪靠在床头,男人的所作所为让他很头疼。蒋正东找上门的那一刻,肖季琪就料到男人想要说什麽了,可是,不知道为什麽,肖季琪并不想接受任何东西了,至少对於感情,肖季琪已经心如死灰。 “什麽何必不何必的?”男人恢复了常态,一脸淡笑地坐在肖季琪对面,此时,才认认真真地看清楚这个男人。 瘦了,苍白了,憔悴了,也没有了希望。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一个人好好呆著。” “所以我给你单人病房啊。”似乎料到肖季琪的反应,蒋正东说道。 “你……”肖季琪一口噎著,习惯地咬了咬嘴唇,低头,不再说什麽。 “……”看著男人,蒋正东更加确定之前的感觉,渐渐靠近,伸手,就碰到男人的脸颊,微微的凉意,让肖季琪本能地躲开。“你就安心治病吧,所有的费用我来承担。” “我还不起。” “那就用你一辈子来还。”执著地追逐著肖季琪躲避的脸,直到最後肖季琪妥协,而自己如愿地安心抚摸这张脸。 “……”肖季琪微微地一愣,低头,苦涩地笑,“你到底看上我什麽?”如果是以前,蒋正东说对他有好感什麽,也许他会高兴,高兴自己被认可。可是如今,当曾经的认可变成讽刺,肖季琪只能无动於衷。 “感觉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可是我知道,当什麽都不存在了,那麽所谓的感觉也会没有。”肖季琪微微皱眉,眼睛看不见了,可是他不是傻子,“蒋先生您是商人,我也是,我们都知道不做亏本生意,不是吗?”你要我,就是注定亏本,一个谁都不要的东西。 “呵呵。”浅笑,摸著肖季琪的脸,有淡淡的胡渣,但就如同本人一样,不硬,带著柔软,“谁又知道这笔生意是不是亏本呢?相信我的眼光。” “……”男人自信,肖季琪也不再言语,只是闭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已经联系你之前的医生了,明天会给你安排体检,如果没问题的话,会先做眼角膜手术,然後是你骨头的事情。”蒋正东看著男人憔悴的脸,沈著的开口,“等你好了我跟你算不告诉我的帐。” “如果好了的话。”肖季琪开口。 “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麽?” “从之前到现在,你真的真的很喜欢呛我。”蒋正东笑著捏捏男人的脸,可以看见男人不爽的表情。蒋正东很喜欢这样的肖季琪,不是故作绅士,也不是故作隐忍,而是真正定义上的人。 接下去的几天里,肖季琪没什麽反抗的意见,听从著医院的安排,做著各项指标的检测。他瞎了,看不见医生变化多端的表情,只是知道,他的病情并不是那麽乐观。 而蒋正东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每天中午12点拿著炖好的汤慢慢地进病房,没有紧张得寸步不离的样子,可是那个准时准点的出现,却让肖季琪不自觉地期待那一刻听见门外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蒋正东给肖季琪准备的锺又在12点的时候发出特定的音乐声,随之反应的,肖季琪慢慢地侧耳倾听,不出意外的,那个脚步声不紧不慢地靠近,然後门打开,一阵属於冬天的冷。 “我听医生说了,如果没有意外,明天下午眼角膜手术。”还是熟悉的声音,带著男人成熟的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18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18 魅力。 “……”点头,其实从一开始,肖季琪就不是很喜欢说话的人,而对於蒋正东,肖季琪在有意无意之间,都会流露出自己原本的样子。不想说话就不说,不想做什麽就不做。“要截肢吧?”开口,肖季琪像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这句话让蒋正东微微一愣,因为医生从没有当面跟肖季琪说过什麽。只是既然他问了,那必然他知道些什麽。淡淡地一笑,拉开床边的椅子,坐好,慢条斯理地倒著保暖壶里的热汤,“那群王八蛋说美国什麽什麽教授研究出不用截肢的方法,就是把你腿上的哪个骨头拆了,填进你的手里。” “我知道,就跟用脚趾当手指一样。” “恩,有那麽点意思。”蒋正东伸手,拉住肖季琪的手,慢慢把杯子里的汤给男人,让他自己喝。对於蒋正东如此,肖季琪是感谢的,毕竟,这个男人并没有如同电视里拍的,非要喂。 “你觉得怎麽样?”喝了一口,味道不错的鲫鱼汤。 “我觉得不靠谱,而且还要飞到美国那种地方去。”蒋正东从小出身军政大院,对於美国日本那些国家,有著根深蒂固的偏见,不是因为愤青,而是因为知根知底。 後来又因为做贸易生意,更加知道那些被国内推崇的什麽什麽原装进口的东西,可能都是什麽国内小作坊里捣鼓出来的垃圾东西,真正技术好的,可靠的,都在少数人手里捏著。 “那就截吧。”肖季琪喝了鱼汤,开口。 “……”淡淡地看了一眼肖季琪,蒋正东有一些说不上的感觉,虽然庆幸男人不会自怜自哎,可这股子的洒脱让他觉得不舒服。 “有些东西不是都只有国外好,你不是还给我请了什麽教授嘛?”察觉到蒋正东的不舒服,肖季琪回头,对著男人的方向说著。 “嗯,好吧。” 接著,又是习惯的沈默。蒋正东拿出资料看著,而肖季琪则静静地坐著,坐累了自己躺下去睡一觉,然後是晚饭。 其实很多时候,肖季琪不依赖蒋正东什麽,而蒋正东也不限制肖季琪什麽,两个人的相处很平静,但是却有著淡淡的牵挂。彼此尊重著,也彼此敬爱著,这当然也是後话了。 “明年有一块地皮上面要招标,你觉得怎麽样?”这几天来,只要肖季琪不睡觉,蒋正东有时会拿一些东西跟肖季琪探讨,不是蓄意的没话找话,而是同为上位者的讨论。 “这个问你爸就好了,干嘛还担忧这个。”淡淡开口。 “树大招风。” “怎麽?有人查你了?” “嗯,虽然不敢明著查,不过暗地里总有人盯著。”蒋正东就靠在病房的沙发上,翘著二郎腿,手里拿了根烟,可就是闻著不抽,“要换任了,总要留点名声嘛。” “……”点头,是呀,就算前几年没什麽政绩,那是怕得罪人,现在都要换了,那就大刀阔斧地走呗。“这几天听说房产有新政策,这地我觉得不那麽好办。” “我也这麽觉得。”蒋正东说著,就陷入沈思,而肖季琪也不再开口,没有拉的窗帘射进了午後的阳光,暖暖的,带著属於他的温暖。 很久以後,肖季琪问过蒋正东,为什麽当初会如此信任他?那个时候蒋正东淡淡地一笑,带著自信,也带著属於他的骄傲。没说什麽,只是抱了抱肖季琪,而肖季琪,也静静地笑了。 很多东西不用多说,很多东西也不用多琢磨,你说成,那就成吧。 阳光照得整个病房都暖暖的,肖季琪也昏昏欲睡,只是,突然被一阵嘈杂声惊醒,紧接著,就是病房被粗暴地打开。 “季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以前代表著感情,而现在,却让肖季琪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谁让你进来的?”蒋正东没让江砚骆靠近病床,侧身一栏,就把男人挡在外面。 “你……”江砚骆愤怒地看著蒋正东,“干嘛不让我看季琪,你谁啊?” “不好意思,这个病房是我出的钱,肖季琪的医药费也是我出的,你说我有没有理由?”蒋正东不怕所谓伤害不伤害,只是他要在场所有人明白,肖季琪这个男人以前是谁的他不在意,可是现在和以後都是他一个人的。 “你……”江砚骆吃惊地看著男人,“你们什麽关系?” “就您跟陈运灵先生一样的关系。”不容任何人质疑,蒋正东知道江砚骆脸色一下子很难看的原因,只是这一切只能加深蒋正东对著个男人的轻视。男人嘛,就那麽些不要脸的毛病,自己可以脚踏n条船,只要腿够多,而自己的另一半最好为他守身如玉,没有他不行。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没进来的陈先生,陈运灵。 “……”本想兴师问罪的江砚骆被蒋正东堵得什麽也说不出,可鬼都知道此时此刻江砚骆的心情。 “哥……”陈运灵终於开口了。 “您就甭哭了,肖季琪他看不见。”蒋正东没睁眼看陈运灵,在他眼里,这个男人还称不上男人,倒是那些卑鄙的手段还蛮像美国那种地方教出来的人,轻蔑地一笑,手插进裤子口袋里,一副小流氓的样子。 “你们来干嘛?”肖季琪终於开口,伸手拉了拉蒋正东的衣服,示意别瞎搞。 “哥,是我不好,不知道你得了这麽重的病。”陈运灵似乎还带著不久前的天真的声音,想进一步靠近肖季琪,却被蒋正东挡在一边,“我,我和江砚骆,我们……我们其实几年前就认识了,哥,你会原谅我们的,是不是?” “我已经没什麽了,就像蒋先生说的,我现在身无分文,我想我帮不了你们什麽。”肖季琪开口。 恨?不,肖季琪不恨,只是当时是一瞬间的失望。 江俊告诉他那些事情的那一刻,对於父亲,对於陈运灵,对於江砚骆,甚至最後林净的背叛,肖季琪最多的仅仅只是失望。 对亲情的失望、对感情的失望、对兄弟的失望,这种失望让他顷刻间一无所有,这种失望让他瞬间心灰意冷。 “哥,我不是……”陈运灵似乎被点穿什麽,拉了拉江砚骆的衣服,而江砚骆回头看了看陈运灵。这一刻,不知道为什麽江砚骆对於陈运灵的势力,有一些违和的感觉。 “蒋先生,其实,我们开门见山,这次来,本来只是想要见季琪的,只是您也在,那就说吧。”江砚骆开口道,“这次您取消跟陈氏的合作,不得不说对陈氏乃至陈氏後面几年的发展都产生了很深的影响。” “你站在什麽立场说这些话?陈氏的律师?肖季琪的前男友?还是陈总的现任男友?”蒋正东笑著开口,顺势就坐到病床上,很自然地拉著肖季琪的手,只有肖季琪知道,这一拉,给予他的,是多大的温暖。 “……”无言以对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19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19 ,蒋正东说得他什麽都不是。确实,陈运灵要他开口,无非是想让肖季琪接著对江砚骆的感情而开口,可是蒋正东商场混了那麽多年,他不想给人退步,那麽就不可能有後路。 “哥,你就看著你辛辛苦苦打造的陈氏就这麽毁了吗?”毕竟年少气盛,陈运灵一看江砚骆僵著脸不再开口,按耐不住地叫了起来。 “运灵!”毕竟江砚骆比陈运灵经历得多,没等陈运灵继续,就出口阻止,只是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陈运灵说的。 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肖季琪,依然是微微的微笑,一双无神的眼睛看著前面,曾经的肖季琪江砚骆没有仔细观察过,而如今,却发现这个男人出色得让人咋舌。 如果不是感情,是否他们能够顺利地拿到陈氏呢? “有些话我一直不想说,甚至几天前,我还是想静静地就在一处慢慢地死掉就好,没什麽解释不解释的。”开口,手已然被蒋正东牵著,很温暖的感觉,“可是既然你们非要在今天说清楚,那我也就不保留了,希望听完以後就离开,你们不欠我什麽,而我,对你们,对陈氏,甚至对那个父亲,我仁至义尽。” “……”所有人都沈默。对於江砚骆他们,他们从没有接触过有著如此气场的肖季琪,而蒋正东,却乐得欣赏男人的强势与自信。 “对於陈氏,我16岁接管,你们可以去问财务主管,当时陈氏的资金链是如何的,而到我走的时候,陈氏的流动资金是多少?对於陈运灵,你扪心自问,每个月的生活费甚至每年的学杂费,我永远给予的是富余中的富余。只是你要开兰博基尼那种车,抱歉,我没这个能力。对於父亲,他对於我是什麽感情,我无从过问,可是那天我离开,没带走任何东西,我的工资卡,相信各位也知道,到我离开,公司仅仅给我与五千的工资,连公司里的高级工程师都不如。”静静地诉说著事实,就如同收了口的脓疮被人狠狠地撕扯开来,脓水肆意,恶臭难当,“正如你们看见的,蒋先生现在在照顾我,可是之前的合作,是用东西交换的,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紧紧地握住蒋正东的手,他愿意自己为自己的脓疮去脓,为的是更好的收口,可是,这痛,需要有人安慰。“至於江先生和陈总你们的关系,相信从故意让我看见的那一刻起,你们就不想隐瞒不是吗?”微微地停顿,他不是神,说到这份上,不动情是不可能的,“既然你已经拥有了公司,拥有了感情,那又何必到我面前来炫耀呢?是,我承认,当我看见你们在那里的时候,我痛,我连怎麽再次面对你们都不敢想象,可我还是希望,哪怕一点点的希望你们只是一时冲动,所以我不说,不看。”笑,依然笑著,只是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其中的痛。 还希望自己爱的那个人只是一时冲动,却没想到对方已经把他的弟弟带回了家,见了父母;还希望自己的一切对公司有帮助,却没想到从一开始,自己只是别人手里的工具,自己从来就是一无所有。 “至於这次蒋总的解除合同,抱歉,我只能说一无所知,至於以後怎麽样,我也只能说抱歉,我不是他的谁,我无权过问他的公司。就如同你们说的,妓女的儿子还是妓。”咬牙切齿地说出最後一句。是的,那是肖季琪无意之间听见陈运灵在走廊里跟秘书说的话,肖季琪听见了,心痛了,只是没说什麽。 “……”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吐出,似乎调试著自己的心情,也给予所有人解释的机会,“如果没有什麽问题,你们请回吧。”开口,肖季琪闭眼,就算看不见,但也注定了这句话说出口的决绝。 “肖季琪,你是陈光荣的儿子!!你不能见死不救。” “我姓肖!!”激动,肖季琪第一次因为这句话失控,对著看不见的所有大叫。是,他是陈光荣的儿子,可是他连一个姓都吝啬给予,曾经他不知道不在乎,可是如今他知道了,那叫他情何以堪? 紧紧地抓住手中的那双手不放,肖季琪知道他在发抖,是激动的,还是伤口太痛忍不住。 陈运灵是被江砚骆硬拉著走的,他有著他的不甘,还要多说什麽,却被蒋正东的严厉吓到。而江砚骆的离开,却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双始终没放开的手。 他知道他错过了什麽,可是那仅仅只是错过吗? 只有江砚骆知道,那一种复杂的滋味,有甜有酸,更多的却是苦涩。习惯了有人包容,习惯了有人照顾,习惯了有人对自己好,可是突然发现有一天什麽都不存在了,为自己存在的一切给予了别人,那种滋味谁都不愿意看见。 “干嘛拉著我?”陈运灵怒吼,甩开江砚骆的牵制,站在医院门口,对著一副愧疚的表情。 “回去吧。”江砚骆面对著陈运灵的愤怒,突然觉得累了。从被照顾到照顾,从被包容到包容,曾经以为肖季琪那是种可悲的奴性到现在自己面对那种无礼的任性,江砚骆很累。 “你在说什麽?你难道眼睛跟那个瞎子一样瞎了吗?” “够了,他是你哥哥!”江砚骆第一次对著陈运灵叫,他生气了,“陈氏到现在,不是季琪的错这你自己知道,不用我多说什麽。陈运灵,你该长大了,不要把什麽错都推到别人身上。”开口,确实,陈氏倒得那麽快,无非是陈运灵的年少无知惹的,更多的,是陈运灵本就不是个会吃苦的人,而每天跟著一帮狐朋狗友出去吃饭是他最大的乐趣。一掷千金的花费,任谁也担当不起。 “……”第一次面对江砚骆的愤怒,陈运灵傻了,静静地看著面前疲惫的男人,陈运灵第一次觉得,可能这个男人他也将抓不住。 “回去吧。”江砚骆低哑的声音说著,拉著陈运灵的手,缓缓走向停车场,夕阳中的他们,透著一丝凄凉。 话说两头,就在陈运灵和江砚骆离开後,肖季琪几天里的住院以来第一次毛病发作了,瞬间刺骨的痛直直地刺激著神经。骨髓里就像是无数根钢钉反复捶打一样的痛。 “你怎麽啦?啊,肖季琪,你别吓我啊。” “唔……” 面对著男人的痛苦,蒋正东第一次感觉到男人可能就这样离开自己,就如同几天前突然消失不见一样。没有了镇静,没有了沈稳,有的是紧紧抱住男人,让他知道,他的世界里有自己。 “唔……”痛得没办法开口,紧紧地咬著自己的唇,只是片刻之後,有一个东西狠狠地掰开自己的嘴,硬生生的垫在自己的牙齿下面。 “咬住,小心自己的舌头。”男人开口,带著属於他的霸道,“嘶,真他妈咬呀。” 肖季琪心里默默地鄙视了一下蒋正东。 咬在嘴里的手没有抽走,依旧任由肖季琪咬著,直到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20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20 医院的医生赶到,然後是熟悉的感觉,那是打了药之後的迷糊的感觉。 痛不再痛了,只是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切,能听见男人在那里焦躁地询问,还能听见医生平淡无味地回答。 淡淡地一笑,发现男人的手始终没有放开,细细地用麽指摸索了一下,闭眼,让自己陷入黑暗。 如果没有明天 09 虐心 第九章 肖季琪有一天问过蒋正东,如果他真的挨不过这个病,他会不会後悔最後付出那麽多感情? 蒋正东那次静静地看著肖季琪,当肖季琪还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慢慢地开口,带著属於他的沈稳理智,“我只能说,是你没福气得到我更多的感情。” 愣愣的,肖季琪笑了,不可否认,男人的关心和包容,让他在这些日子里过得很平静,很温暖。 蒋正东有很多情人,这个肖季琪早就有耳闻,只是他知道,蒋正东对於感情,从来有著属於他的原则,比如从不脚踏几条船,比如从来不亏待每个人,比如尊重跟自己亲密的人。 “如果有一天你厌烦我了,请告诉我。”肖季琪淡笑著说,在进手术室前。 “我喜欢的肖季琪不会那麽没自信。”蒋正东紧紧地握了握男人手,是温暖的。 那一场手术,比眼角膜手术用了更长的时间,十几个小时,蒋正东就坐在手术室外的硬板凳上。看著手术中刺眼的灯,蒋正东恍惚地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蒋正东想了太多太多,想到了曾经的铤而走险,想到了当年军区大院撒野的样子,想到了自己创业的艰辛,里面没有肖季琪,可此时此刻,他却为了他而甘愿等在手术室外面,不得不感叹其中的命运。 “哥,肖哥会没事的,医生不是说了嘛,虽然病情发展得挺快,可毕竟发现得早,也治得早。这次手术时间长,只是手上那些血管多,截肢需要时间。”秦言当年当兵回来,就跟著蒋正东混,虽然到任何地方插科打诨的总少不了他,可骨子里还是一股子军人的气,就比如坐著的时候永远笔挺的样子。 看了一眼身边的秦言,几个兄弟当中,也就秦言知道自己喜欢的调调,还有跟肖季琪之间的关系。当初跟秦言坦白的时候,著实把这孩子吓了一大跳,差点从自家五楼跳下去验证一下是不是在做梦。 只是,就如同秦言说的,就算蒋正东得了艾滋病,他秦言照样跟他同碗同杯地活著,当然说好这话後被蒋正东狠狠地踢出大门。 “我知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吗?”沙哑地开口,蒋正东这几天真的是累疯了。自从那次发病以後,肖季琪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疼得打颤,有几次亲眼看见肖季琪为了让他不担心而咬著被子硬挺,把硬汉的蒋正东看得差点没掉眼泪,要知道,当年蒋正东是被他老爷子差点打断腿也吭过一声的人。 “什麽?” “我他妈怎麽就那麽晚把他抓过来呢。” “切……”秦言看著蒋正东的样子,微微地红了眼睛,“你个流氓。” “呵呵……”低头,看著医院里的地砖,蒋正东咧开嘴苦笑。这些天面对肖季琪的病情反复,蒋正东唯一觉得後悔的就是怎麽就不早点把人圈住呢,怎麽就让这麽个人在外面痛苦呢? 蒋正东不怕死,可他怕他喜欢的人死的比自己早。 蒋正东从来就是个自私的人,他不愿意他死後自己喜欢的人跟著别人过,那种慷慨他做不到。可是他更不愿意他自己喜欢的人因为他死了而痛苦,所以很早以前他就说过,如果他知道自己快死了,肯定在哪个地方藏好毒药,让他喜欢的人跟著他一起走,到了哪里,他蒋正东还能罩著他。 这就是蒋正东,自信,骄傲,可绝对的自私。 “哥……”秦言开口,推了推身边的蒋正东,蒋正东抬头,看见江砚骆站在自己面前,也是一脸的疲惫。 静静地看了一眼,蒋正东缓缓地站起来,对著身边的秦言,“你待著,有什麽事情叫我。” “好。”秦言点头,很多事情不用他去操心,蒋正东本身知道自己该做什麽。 两个男人一前一後地走出医院,似乎大家都有话要说,大家都希望单独的和对方交流。 医院的花园里,站在阳光下面,蒋正东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配合著这几天没刮胡子的样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感觉,只是那双锐利的眼睛透露著他的睿智。 “知道为什麽我不点它吗?”对著江砚骆,蒋正东开口。不得不说,江砚骆一表人才,他有他骄傲的本钱。 “……”看著蒋正东,江砚骆没开口,只是等著对方的回答。 “啧。”低低地咂巴了一下嘴,“肖季琪他有点对这个过敏。”眯著眼睛看著江砚骆,毫不意外地看见男人微微吃惊的样子。低低地一笑,带著点痞子的感觉。 “我知道我对季琪没做过什麽像人的事情。”江砚骆也开口,“可你不用用这个来试探我,这几年确实没注意过他,也没关心过他。”江砚骆在他的世界里,算得上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只是一生太过顺利了,注定这个男人看不见注定让他後悔的东西。 “那你现在准备怎麽办呢?补偿?还是挽回?”男人挑眉,完全没有生气的前兆。 “……”看著蒋正东,原本一腔爱意想要震撼到蒋正东,甚至准备好大打出手,可男人淡定的询问让江砚骆有点不知所措,“季琪跟了我四年,他对我还有感情。” “你是说他还爱你?他还放不了你?然後你现在又看清楚了,所以准备甩了他那个白痴弟弟准备跟他重修旧好,然後王子和灰姑娘就过著幸福的生活了?”蒋正东开口道,虽然语气淡定,可以就气势逼人。 江砚骆一下子被蒋正东问的哑口无言,那几句话句句点到要害。 “呵呵,江先生,我是生意人,作为过来人经验,奉劝你一句,做人不可太贪,贪多了,容易坏事。”凑到江砚骆耳边,笑说著。说实话,蒋正东根本没把江砚骆放在眼里,不论是当时跟肖季琪好的时候,还是现在。 江砚骆毕竟年轻,对著蒋正东的挑衅,怒发冲冠地就要动手,可被蒋正东轻巧地躲开了,还带著对弱者的无奈。 “季琪对你只是感恩的心,他爱的不是你!”男人叫嚣,似乎不顾形象。 看著男人的狼狈,蒋正东似乎有点同情眼前的这个男人,这几天来,蒋正东承认,对於陈运灵跟江砚骆,他没少打击报复,毕竟在蒋正东眼里,这不过就是对狗男男,死了他都不眨一眼。 料定江砚骆会出现,可没想到这个男人幼稚得如此。 不得不感叹,叱吒风云了那麽多年的江俊,把自己儿子保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21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21 护得太好了,以至於做事情不用脑子。 轻蔑地一笑,“那你想怎麽样?” “我要带季琪走。” “怎麽?还没利用够,准备带回去再开发利用一下?” “你……”江砚骆没有话说,“季琪不爱你。”死死地坚持著这个,就如同王八死前咬住他能咬的任何东西一样,他不知道自己能抓住什麽,也知道自己曾经从来没有给予过。 “呵呵。”低头,吐掉嘴里的烟,靠近江砚骆,笑著说,“你他妈改一句话会死啊,还是没什麽理由坚持?”咧著嘴笑,可以看见蒋正东满口白牙,“要我给你些理由吗?比如陈氏现在百分之六十的客户都只认肖季琪不认你那个宝贝疙瘩陈运灵陈总?比如你家陈总最近迷上溜冰了?比如你家老头子发现你在一些案子里动了手脚差点没把你扫地出门?” “……” “别这麽看著我,真的,在你这个年龄,我都扛著货物去印度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蒋正东笑著,只是瞬间,锐利地盯著江砚骆,如同盯著老鼠的猫,戏谑但有著属於天敌的狠绝,“我不否认那些事情是我动的手,可我都给你留了路,走不走你们自己看著办,我不勉强,只跟你们说一句,那就是,走了就别後悔,後悔也没用。”凑到江砚骆耳边,轻声说,“我拿著枪在後面等著呢,回头一步我就杀了你们。” “……” 蒋正东不是正人君子,既然当初走私都做了,杀人放火从来没少干过。当年b城大规模的动迁活动,钉子户不走,打劫放火什麽没做过,要不然怎麽段时间内那些顽固的老百姓走的那麽快呢。 蒋正东背著阳光大步地走入医院大门,自己眼前被昏暗笼罩,他从来没觉得自己会进天堂,从他生在那种家庭开始,无论走什麽路,注定是下地狱的命。 回头,迎著阳光看不清背後什麽,只是可以看见阳光下面那个男人丧气地站在其中。 转身,不再看什麽,蒋正东知道,不管以後发生什麽,肖季琪生命中再也不会出现那两个人,不管是他刻意阻止还是肖季琪本身。 蒋正东跟肖季琪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可蒋正东很自信的知道,最了解肖季琪的,是他自己。 刚刚走到手术室门口,就看见手术灯瞬间熄灭,十几个小时的战争,突然就这麽结束了。蒋正东愣愣地站在走廊尽头,看著那大门打开,看见医生先行出现,看著秦言冲过去跟医生说著什麽。 “哥,很成功!”秦言激动地回头,硬汉脸上是由衷的快乐欣喜。 这句话就如同身体的开关一样,瞬间通了电一般,蒋正东蓦然间跑到手术门口,看著里面的肖季琪被推出手术室,没有醒的男人透著缺血的苍白,伸手,直觉地摸了一把男人右手的地方。 没了,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是当所有都发生了,还是觉得隐隐的痛。 “没了右手,你会怎麽样?”蒋正东在肖季琪进手术室前问男人。 “用左手。”男人比蒋正东淡定,可蒋正东能感觉到男人紧张的发抖,看著男人因为化疗而索性剃光的头,蒋正东有太多的疼惜,“如果没有明天,蒋正东你会怎麽样?” “过好今天。” 肖季琪笑了,蒋正东跟著也笑了,用头抵著男人的光头。 两个男人,没有所谓的相识相知,不深究却彼此了解。 肖季琪的手术很成功,恢复得也比预期的好得多得多,不到一个月就能下床自如地活动了。虽然没有了右手,但是肖季琪依旧平淡地对待,可蒋正东知道,男人烦躁著左手做事不方便。 後来,蒋正东想要给肖季琪做一幅美国佬研发的智能手臂,别肖季琪否决了,而蒋正东也没多坚持。几百万的东西,蒋正东不是说抠这点钱,只是他了解肖季琪的个性,他决定要的东西从来不推脱,他不要的,砍了他左手他也不要。 “你是想让我帮你打工抵债吗?”对著成堆的公司报告,肖季琪没好气地看著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还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感觉,一看就知道开了一天的会过来。 “你如果这麽想也是ok的。”蒋正东邪邪地一笑,桃花眼眨著。 “秦言呢?” “哎哟,那小王八蛋还帮我弄文件呢,他能把自己那个财务搞定就好了,数个数都不会的家夥。”蒋正东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我这不是怕你无聊吗?” “那我还要谢谢你咯。”肖季琪左手把文件一甩,恨恨地拿起另一份。 “不客气啦,我们什麽关系。” “滚!”大手一甩,狠狠地把手边的空塑料杯就扔出去,肖季琪真想感叹,怎麽就没发现这个男人的本质呢,活脱脱的黄世仁啊。 “哎哟,这咋回事呀?”正好秦言开门进来,塑料杯砸在秦言头上,“哥,你们打情骂俏,别殃及无辜啊。” “王八蛋你也会成语咯。”蒋正东白眼。 “哥,你就不能不骂我吗,那次出去,老刘都叫我王总了,我差点没被水呛死。”老刘是蒋正东公司的老司机,当年跟著蒋正东走南闯北的,在过印度边境的时候,还硬生生地替蒋正东挨了一颗枪子。那时,感动得蒋正东发誓要养老刘家一家老小一辈子。 “呵呵。”肖季琪没忍住,淡淡地笑了。还是消瘦的脸,但是男人的精神要比之前好太多了,脸上也带著淡淡的红晕,头发也渐渐长出来了,毛茸茸的,有那麽点可爱。 “肖哥,你也笑我。”秦言委屈得不得了。秦言是个性情中人,几年前就跟肖季琪打过交道,不是没听过肖季琪的背景,可秦言自己也不是什麽读书的料,更何况男人真心佩服肖季琪为陈氏做的那些事情。 “呵呵,呵呵呵……”看著秦言的包子脸,肖季琪本来是淡笑的,可不知道为什麽,越看这孩子越想笑,到最後一发不可收拾地大笑了。 “哥,完了完了,肖哥傻了。” “你才他妈傻呢。”蒋正东护短,护得厉害著呢。 “哼,都说我,我不告儿你们小道消息了。”伤自尊了,秦言老委屈的就忘病房外面走。 “好了好了,都那麽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呢。”蒋正东立刻摆正态度,要知道,秦言公司出品小道消息,绝对上路,谁让他开侦讯舍呢。 “你哄孩子呢。” “你说不说?”严肃。 “切。”白了一眼蒋正东,秦言看了看肖季琪,跟他点点头,示意关於他的。肖季琪也想到他要说什麽,笑了笑,听著秦言说,“陈氏目前流动资金被那些股东釜底抽薪抽走了,目前投标的那块地现在没办法兑现,估计上面要开查了。从好的说至少要关个几年,从坏的说,呵,还真不好说。”秦言顿了顿,“这事儿江俊看见他儿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22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22 子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准备出山帮他儿子扛这个案子了,估计有好戏看了。” 江俊,表面上儒雅绅士,可做了那麽多年商业律师,手上那些举足轻重的官员政客商人的把柄没少抓。当年顶峰时期功成身退,老头子是老奸巨猾,枪打出头鸟,老家夥宁愿拿著大家的把柄等著别人每年进贡,好不乐乎。 “哥,这老头我们怎麽说?”秦言跟了蒋正东那麽多年,没他脑子好,可他不是傻子,知道这是个好机会,让老头子给他们透点好东西。 “……”蒋正东邪笑著抬头,看了看肖季琪,没开口,倒是等著肖季琪开口。 “你准备做到什麽程度?”肖季琪没追问陈运灵他们的事情,他不是圣母,之前的隐忍是因为他觉得感情这马子事情是他该付出的,也是他这麽多年来没有得他想要的。可既然别人把这个当成驴肝肺,自己何必自讨没趣呢。肖季琪是个俊杰,所以他知道什麽叫识时务。 更何况蒋正东对他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道。目前他办不到爱这个男人,但是他做的到接受,尝试。 “给他们吃点苦头咯。” “你也别过分,你那点破事估计大家都盯著,只是还没机会。”肖季琪看了一眼蒋正东,蒋正东不是什麽百分百纯正商人,黑的没全沾,至少也沾了不少。要不然也不会让秦言开个侦讯社帮他洗钱。 “啧。”不耐烦地踢了踢脚边的凳子,蒋正东知道肖季琪说的是,可这几年谁敢跟他提这些,就连他老爹也不说什麽。可男人知道肖季琪说的是对他好,只能孩子气地拿凳子撒气,看得秦言偷笑。 “让江俊把张永勤的底抖一抖吧,毕竟看形势这个人走得上去。”肖季琪没理蒋正东。张永勤,这几年春风得意的主事者,过几年蒋正东他爸退了以後总要有个人背後撑著,不然树倒猢狲散,谁都别玩了,“几年前不是江俊接了他儿子的一起商业纠纷嘛,我了解过,没表面的那麽简单。” “……”蒋正东沈默。确实,蒋正东没注意过这个男人,毕竟蒋老爷子风头太劲,比他老爷子低一等的人蒋正东看不进眼。可肖季琪不一样,这大大小小的官他都要巴结关注,所以有些东西他看得比较透。 “……”瞥了一眼身边的秦言,“知道怎麽做了吗?” “不知道。”秦言翻白眼。 “操,你个小王八蛋。”蒋正东笑骂著。问这句话不过是看不惯秦言在旁边偷笑,他自己心里知道,这码子事情是要他亲自出手的,估计那个老狐狸也等著他上门呢。“还不开车去?” “切,我又不是司机。”秦言笑著,就走出去,他知道,有些话不是他能听的,那麽多年,也学会看脸色。 等著秦言走出去,蒋正东就看著坐在病床上的肖季琪,男人戴著眼镜,皱著眉的样子,异常的性感。 “我本来想把他们弄死的。”蒋正东说道。 “没必要。”放下文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捏了捏鼻子。“你这麽做我也不会谢你。” “……”眯了眯眼,貌似这犊子从一开始就不怕他。 “今天过去跟那个江先生说一下,他儿子以後的事情别找我。我跟江砚骆近五年,该付的我一分没少,不该付的我也付了,感情金钱我都给了,没什麽欠他们的,不要想著办法过来。”抬了抬眼,“身体不好,应付不过来。” “切。”蒋正东笑了笑。他知道,江俊江砚骆虽然没过来,可让秦言调查到那些事情,肯定是那个老狐狸故意放出的风,看重的就是肖季琪的心软,还有那麽点破关系。 可是那麽多年,他们没了解过肖季琪。这人吧,心软,善良,还带著点少有的干净,可毕竟那麽多年摸爬滚打过来的,该看的、该狠得、该毒的、都做过,可那时候还相信亲情爱情那些东西。不过现在经历了那些大波大浪,别人是不清楚肖季琪的变化,可蒋正东这几个月每天跟肖季琪在一起,能够感觉到男人有种浴火重生的感觉。 “不过既然江先生抛了红绳过来,我没道理不接的。” “是呀,给老公长脸找靠山是不?”蒋正东笑著说,吊儿郎当得可恶,招来肖季琪又一记白眼。 “走了,晚上过来给你送饭。” “我吃医院的就好。” “没糖没味的,你吃得惯?”蒋正东开门前回头,对上肖季琪的脸,就看见他微微一愣,有些苍白的脸微红。蒋正东得意的,虽然肖季琪没表现的那麽明显,可肖季琪是纯正的南方人,吃什麽菜都要放点糖,就连炒个青菜也要放糖,可医院里别说糖了,就连盐都想不放。 肖季琪是没想到蒋正东会注意到这个,可心里那股子温暖不是骗人的。羞涩地一笑,也没说什麽,就朝男人点了点头。 “得了,晚上给你带些糯米的小吃,都不化疗了,吃得下咱就吃,怕他什麽。”蒋正东爽快地开门,这男人,骨子里的东北人,对於医生的唠叨,除非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基本他们说的在他耳朵里基本放屁。他的主见就是,吃得饱,睡得香,那就身体倍儿棒,死都不吃保健品。 看著大门关上,肖季琪还是愣愣的,只是笑意不减。记得手术後醒过来的那一刻,能感觉到男人紧紧抓住自己的手,可以看见男人布满血丝的脸,说实话,肖季琪那一瞬间告诉自己,如果男人不放开这只手,那他就让他一直拉著,拉倒他死的那一刻。 其实在蒋正东不知道的时候,秦言有问过肖季琪,对於蒋正东,他是什麽概念。作为兄弟,秦言看不得蒋正东受一点委屈,哪怕蒋正东得到的更多。 那天的秦言有点木纳,可也带著狠厉,不得不说,那个时候的秦言才看得出确实已经三十出头的大男人,而且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过来人。 那天肖季琪面无表情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而秦言,只是默默地离开,可能他的沈默,就是代表著默认。 “江砚骆,我爱过的人,因为他是第一个让我爱,靠近我的人。我不求他给我什麽也不求他接受我什麽,可我就是愿意。别说我贱,等你遇见那样的人了,你自己知道。可这感情经不起磨,到最後其实我已经想退出了,可我不甘心,到最後就一败涂地。对与蒋正东,他很强势,甚至我们第一次在一起也是他逼的,不能算恨他,可要对他有喜欢,哪怕再有魅力,我也不敢消受吧。可谁说人生就已经注定了呢?什麽都不说,到现在,他给我的已经多得我只能被迫接受,说不幸福是假的,可爱不是能勉强的。秦言,今天你问我什麽,我不可能给你承诺,你明天剪了我的输液瓶也好,在我药里下毒也罢,能给的答案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会尝试,可我不保证结果。” 蝎子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23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23 有话说:要分分要票票,呜呜呜。满地翻滚,肥腿乱踢…… 如果没有明天 10 完结 虐心he 第十章 肖季琪出院的时候,江砚骆开著车也到了,男人局促地迎上来,蒋正东也就瞥了瞥,自己把东西扔车上,气呼呼地坐进车里,让肖季琪一个人对著。 “截了。”肖季琪先开口,看著男人看著他空荡荡的右手那里。 “对不起。”男人沙哑地开口。 “没必要,那是我愿意的。”肖季琪淡笑,看了一眼坐在车里的男人,心里一阵好笑,明明潇洒得做出不在乎的样子,可透过贴过膜的车窗,也能感觉到男人愤怒的目光。 “你这麽说就是不原谅我咯。” “……”静静地看著男人,肖季琪笑了。此时此刻,肖季琪觉得江砚骆比他印象中幼稚得多,所谓原谅不原谅,又有什麽区别呢。“其实你现在应该更关心运灵的状况,虽然陈氏的情况目前还行,可毕竟要他做主的,别惯著他。” “嗯。”江砚骆愣愣地点头,突然想到什麽,“你这是要去蒋正东那里?” “……”奇怪地看了眼江砚骆,肖季琪此时不太明白他要的是什麽,歪了歪头,“有什麽问题吗?” “你……”被肖季琪这一问,江砚骆觉得自己的怒火被挑了起来,“你以为蒋正东那种人会真的喜欢你吗?别傻了。” “……”静静地看著江砚骆。这句话,让肖季琪很痛,心痛。皱眉,低头,看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远,从来都不远,只是他们彼此永远没靠近过,不论过去还是往後。 抬头,淡淡地笑了,开口道,“我知道,一直都知道。”细细地观察著江砚骆脸部的表情,“当年的我,还是现在断了手的我,都知道,可我愿意尝试,就如同当年的我一样。” 擦肩而过,迎著蒋正东投向自己的目光,笑著。 也许还会有背叛,也许还会有错误,也许还会有悲伤,可是,这就是人生,没有了悲痛绝望,那活著为了什麽? 静静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蒋正东什麽都没说,只是左手始终放在方向盘上,而右手却静静地放在拍档上。 肖季琪看著车外依然站在那里的江砚骆,伸手,用唯一的左手覆盖在男人手上,微微地捏了捏,开口道,“走吧,回家。” 车子绝尘而去,留下点点的灰尘,也许,这是肖季琪和江砚骆最後一次单独谈话;也许,这是肖季琪留给江砚骆唯一一次解释的机会,只是太多人身在其中并不知道其中的意义。 很多年後重逢,江砚骆已经成熟地顶替了他父亲的位置,身边的那个人已经不是当初的陈运灵,可看见肖季琪的那一刻,依旧透著太多的不舍。 依旧擦肩而过,世人拥有太多的後悔,可却永远不珍惜眼前,放掉过去。 後来的後来,陈氏依旧如预期的一样,几年时间就被陈运灵治理得破败不堪,直到最後一刻,蒋正东把陈氏买了回来,虽然价格不高,可也能让陈运灵免遭破产之罪。 很多人想不通有仇必报的蒋正东的宽容,可男人依旧沈稳地笑了笑,看了看窗外晒太阳的男人,依旧清俊,依旧冷静,可他们不知道,男人还是对“情”保留了太多的空间。 “如果我没有明天了,你会如何?”那是蒋正东五十岁生日的时候肖季琪在床上问的问题,那是蒋正东正努力地开垦自己的土地,却突然被这个问题弄得一头雾水。抬起大汗淋漓的头,静静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露出属於他的笑,自信,骄傲,了然。 “陪你。” 陪你到生老病死,陪你到地老天荒,陪你到海枯石烂。不用一句句说出来,只需要两个字,足矣。 那年,肖季琪旧病复发,又一次面临了生死离别。那个时候秦言已经有了自己的爱人和孩子,抱著孩子来看他的时候,硬汉的他红了眼,肖季琪知道,他在为他的蒋哥,也为了他的肖哥。 那一年,蒋正东愁白了头发,男人的一生成功让他以为他什麽都能控制,就连这命,也能让他掌控,可当医院确诊的那一刻,男人傻了。 看著肖季琪又一次因为化疗掉光了头发,看著他的心肝宝贝消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看著男人又一次静静地忍著彻骨的痛不吭声。 蒋正东在男人进手术室的那一瞬间,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让秦言跪在手术室外,磕著头对著这个老天叫,叫著别这麽残忍,别让相爱的两个人散的那麽早。 “肖季琪你个王八蛋,你说过等我退休了陪我去环游世界的。” “你还没答应嫁给我!” “你不准死,我不准你死!!” 男人就这麽哭著呢喃著靠在医院墙边等著,等著男人从手术室里出来,就如同那第一次一样。 你爱我吗? 蒋正东在无数次夜里问过肖季琪,可肖季琪从来没有回答过。 蒋正东无数次失望,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肖季琪对著沈睡的他说了无数次我爱你,只是这次他再不敢轻易将爱说出口,因为他的一生还没完,如果说了,他怕这份爱持续不了一生。 “我爱你,蒋正东。” 那一次,肖季琪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话,他怕,怕他来不及告诉这个男人,他就再也没机会了。 伸手,用自己唯一的手擦去男人的泪,笑了,笑得疲惫,只是没有丝毫的埋怨,“别哭,我喜欢你自信的笑,拽拽的,贱贱的。” “……”男人笑了,笑得拽拽的,贱贱的,只是泪没停,倒是反而更凶了。 那一年,正当年的蒋正东突然把公司的执行权给了秦言,很多人揣测著男人的心思,传言也多得让人咋舌,只是当事人从来没有回答过,只是带著一份属於他的骄傲,淡出世人的视线。 那一年,蒋正东带著肖季琪开始了他们的旅行,不跟团,不要导游,仅仅在世界各地走走停停,吃著各地的美食,看著各地的美景。 而肖季琪的病自从第二次发作开始,很多年反反复复的,将人磨得衰弱异常,可他依旧会在出院後跟著蒋正东到处走。 秦言问过蒋正东,肖哥都那麽虚弱了,怎麽还带著到处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爱了,爱得蒋正东变得太爱流泪了,男人红著眼看著昏睡中的肖季琪,“如果不走,他会一直这麽睡下去,我舍不得啊。” 舍不得,也许正因为舍不得,肖季琪不论病得多重,病得多痛苦,每每觉得熬不过去的时候,男人总是会想,“蒋正东没有了他,怎麽活下去?” 活不下去,蒋正东没了肖季琪活不下去,所以他们一直不肯放开彼此的手,因为放不开啊。 那年,秦言八十三,他见证了这两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24 如果没有明天 作者:温柔的蝎子 分卷阅读24 个男人的一世爱情,那一年,秦言没哭,拉著自己的孙子笑著说,他们会幸福的,不管到哪里,蒋哥会罩著肖哥的。 是啊,蒋哥会永远罩著他爱的肖哥,因为他先走了一步。 最後的那些年,肖季琪几乎已经只能躺在床上了,可蒋正东几年如一日地亲手帮肖季琪擦背,擦身,还时不时开个黄腔,逗弄小小肖一下,“兄弟不行了呀。” 每每这时,肖季琪总是翻著白眼,嘟囔著,“有本事你坐上来试试啊,老妖怪。” 一年复一年的照顾,所有人都以为肖季琪会走在蒋正东前面。可是,突然有一天,男人就这麽倒在肖季琪面前,没了呼吸,不再为他露出任何表情的时候,肖季琪傻了。 没有了行动能力的他摔倒在床下,靠著他仅有的左手挪到男人身边,紧紧地抓住男人的手,没说任何话,只是满足地笑了。 後来的後来,肖季琪在蒋正东走的第二年也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带著属於他的幸福。 “你来了,我都等了那麽久了。”男人背著阳光,伸手抓住那一只伸向自己的手。 “早点来你还不是没到能罩我的时候嘛。” “那倒是,不过现在行了。” “好啊,那以後我就靠你了。” “没问题……” 迎著阳光,灿烂无比。 完结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