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H)》 分卷阅读1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1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1 天命情缘之六《问心》 主角 于拾,江祥明 楔子 看着前方泥泞的巷弄和周围低矮的民房,一身雪白的年轻人皱起眉,远在这里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臭气,他要找的人真住在这儿? 他看了看脚下白得一尘不染的靴子,算了,顶多回去以后把衣服靴子都扔了。 如今中原由四姓平分天下,东鲁、南江、西岳、北燕,这里是离南江国京都六十里远的一个小城风来镇,而这个年轻人则是南江国显亲王次子兼财政大臣江祥明。 江祥明正要踏进烂泥里,忽听身后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问:“你要找什么人吗?”他回头一看,见身后站着个穿着粗布衣褂的少年,虽然长得高大健壮,忠厚老实的脸上却还带着稚气。 只听声音还真想不到说话的是个小孩子,江祥明给脸上调来一个笑容,也许这个人能让自己少跑点儿冤枉路、少闻点儿污臭气,“你知不知道……” 猛地脖颈挨了一下重击,江祥明被突如其来的重击打得头晕眼花,手足无力。他万万也想不到这个一脸忠厚相的老实人会突然打自己,而且一个少年竟有这么大的力气,难道是他的身份泄露了,这人是想绑票的匪徒?自己一向自诩眼光精明利害,居然在这个小小的风来镇的浅沟里翻了船! 少年扛着江祥明走过弯弯绕绕、坑坑洼洼的巷道,他视线所及是这人宽厚的背脊和四周破烂低矮的房屋,这人推开一扇朽木钉成的篱笆,把他扔到一个草堆上,找出绳子反捆住他的手,然后说:“你是四海商行的少爷吧?我叫于拾,就是拾东西的拾。这儿是我家的柴房,我爹还在屋里睡觉,你别大喊大叫地把他吵醒好吗?” 哪儿有绑匪还向肉票交待自己姓名和所在地点的?而且还叫肉票不要喊、不要吵醒了他父亲?江祥明又好气又好笑,他的手虽然被捆着,但这只是普通的绳子,不是什么牛筋索或皮绳,即使他武功不象大哥江祥煦那么高明也不难挣断这堆破烂。不过这个小子挺有意思,和这个人玩玩绑票游戏也不错,所以江祥明不急着脱困,“你怎么知道我是四海商行的少爷?” “你到我家来过,我偷偷看过你一眼。” “你家?”江祥明看了看已经没了屋顶的破柴房,他可不记得自己曾经到过这么破的房子。 “不是这个家,是我们在京城的家,那时我爹在你们四海商行当帐房,薪俸很厚,我们家住的是个大房子,谁知两个月前你们嫌我爹生了病就不要他了,还诬赖他偷了柜上的银子,我们在京城待不下去才搬到这儿来。” 江祥明忽然猜到他爹是谁了,“令尊是刘贵田吧?” “对!就是他,我一直想去找你们理论,可我爹病得厉害,我又不能放着他不管,想不到你正好来这个城,又正好让我碰上,我今天运气真好。” 自己的运气也真好,正要找他父亲,他就自动送上门把自己领到了地方,还免了自己弄脏靴子。 第一章 四海商行是江祥明之父显亲王江天锋创办的,算是南江国皇室的私产。刘贵田是京城四海粮行总行的帐房,两个月前岁末盘点,江祥明发现有人竟在腊月这一个月里用假造的票据提走了十万两银子!钱的去向已无法追查,但其中几笔大的数目都是从刘贵田手上发出去的,当时他就有点儿怀疑:刘贵田在粮行干了十来年,已经是老帐房了,眼力不可能这么差。 江祥明先以重大失职为由辞退了刘贵田,然后派人调查他,调查的人回报说刘贵田父母早故,他以前行为不检,爱眠花宿柳、浪荡成性,欠了不少债,兄弟姐妹和亲戚们早就和他不相往来,但在工作上一直手脚干净,为人虽然轻浮,办事却利索可靠,这也是为什么他重债缠身四海粮行却还让他在帐房这么重要的地方做事的原因。 三年前刘贵田一时心血来潮,买了个卖身埋葬双亲的男孩做干儿子,居然从此行止稳重、品行端正起来,仅仅三年就省吃俭用地把债务一一还清。 凡是见过刘贵田养子的人无不夸赞,直说他运气好,捡着一个好儿子。这个儿子虽然是庄户人,但为人朴实忠厚,对刘贵田照顾有加,他既不识字也没什么手艺,为了减轻刘贵田的负担,每天出去给人扛活,从早干到晚都从无怨言。刘贵田也很心疼这个儿子,即使负债在身,仍花钱请了先生教儿子读书识字,晚上回来还亲自教儿子算帐记帐,这个儿子也很用功,刘贵田每天来粮行第一件事就是得意洋洋地向同伴夸他儿子如何如何地努力和聪明。 象这么一个正处于幸福中的人应该不可能干出做假诈财、自砸饭碗的事来,即使假票据不是他做出来的,辨认不清票据真假而害粮行损失大笔银钱也是重大失职、要被辞退的,刘贵田要是有那个心的话早在他当初负债累累时就忍不住动手了。 江祥明看了报告也觉得蹊跷,如果刘贵田真的只是失误,看在他为四海商行劳心劳力十几年的份儿上,即使不让他再在帐房里做事,也该给他安排工作,免得别人说四海商行冷血无情;而如果刘贵田是故意伪造票据,那自己就要整得他后半生每时每刻都要为此后悔!并且让那些也有这种歪心的人再也不敢尝试做这种事情! 刘贵田被辞退后就带着儿子离开京城,搬到了风来镇,他没有阻止,只是让人暗中监视,并且亲自向刑部借人调查这个案子。查了一个来月,案情差不多水落石出,正好皇伯父命令他和哥哥江祥煦代天巡狩、整顿吏治,经过风来镇,就想顺便找刘贵田解决这件事,却没想到还没找到正主就先被这个“久闻大名,如雷贯耳”的儿子给绑架了。 于拾气势如虹地瞪着他,“今天你一定得给我们父子一个公道!” 江祥明先问:“令尊得的是什么病?” “气喘。本来他病得没这么严重,只是咳嗽多些,现在却又喘又咳,都被你们害的!” 气喘病会咳嗽得很厉害吗?江祥明轻咳一声,“于拾,其实我这来这里就是找令尊的……” 于拾眼睛一亮,“真的?你们发现冤枉了他,所以来向他道歉?” “不是……” “那你来干什么?”于拾怒视他,“如果你不向我爹道歉再把他接回四海商行我饶不了你!”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2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2 “那你怎么个不饶我法?骂我、打我、杀了我?光凭你绑架我就能让你吃上十几年的牢饭,到时你爹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即使没看过关于于拾的报告,江祥明也能看出于拾是个老实极了的人,这么老实的人让人觉得不欺负他一下都对不起自己。 “我……我……你……你……”于拾想不出反驳的话,急得有些口吃,泪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江祥明想不到他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会被人气哭,不由一愣,忽然觉得自己欺负这么老实的人有点儿恶劣。这时有人在外面叫:“小于!小于!” 于拾急忙擦擦眼睛走出去,“什么事?张叔。” “你眼睛怎么红红的?又哭过了?” “没……没有……” “你骗我干什么?又担心你爹的病了吧?” “嗯……” “我说小于,你一天到晚给人扛活也不是办法,就算你不吃不睡从早苦干到晚,一天也挣不了几文钱,别说你爹的药费了,连你们父子俩的日常开销都不够用,我听我一个表亲说有个从京城来的安乐郡王想买孩子回去做养子,你老实忠厚,对你养父这么好,说不定安乐郡王喜欢上你,认你当了干儿子,那你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不用愁了。” “可是我走了我爹就没人照顾了。” “我要你去就是为了帮你爹啊,那个郡王愿意出五十两银子买一个孩子,你想想,如果有了五十两银子,你爹就能治好病,再找个差事不难,你也算报答了他葬父葬母和这三年的养育之恩了。” “但……我不是小孩子……”于拾的声音明显有了动摇。 “没关系,我表亲说只要是十岁到二十岁长得体面的孩子就行,你看上去怎么也没二十吧?” 不对!柴房里的江祥明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儿,大规模的买这个年龄段的孩子…… “但我……我又笨又难看……”于拾有些沮丧,听起来他已经被说动,只是对自己缺乏信心。 “谁说你又笨又难看!”张叔愤愤然,“你只是老实没心眼儿,以前家里穷没上过学而已,一点儿都不笨!而且你一脸忠厚老实相,有什么不好了?我那几个儿子将来要是有一个象你这么孝顺我就算祖上烧高香了!” 看来这个张叔也不明白买“养子”其中的玄机,好心好意想帮忙,却要把于拾给害了!不过江祥明转念一想:就凭于拾的长相,别说当娈童了,就算想当让女人养的小白脸别人都嫌寒碜,去也是白去。 倒不是说于拾长得有多难看,只不过是普通一般而已,除了一看就忠厚老实的气质外没有任何特色,那位喜好男色的堂伯能看上他才怪! 只听外头张叔说:“听说那个郡王把镇上最好的保平客栈整个儿都包下来了,要住好几天,你好好想想。” 于拾和张叔又寒喧了几句才进来,一看江祥明的表情就知道他听到自己和张叔的谈话了。 果然江祥明嗤笑一声,“就凭你?也想当人家的养子?” 于拾默然不语地走到墙角坐下,双臂环绕膝头,下巴搁在膝盖上。 他这样子有些可怜,但江祥明却越看越不顺眼,伸脚踢了踢他,“喂,我饿了。” 于拾抬头看了他一眼,江祥明本来以为他要发火了,谁想他慢吞吞地站起来走了出去,不一会端着个破了边的瓷碗走进来,把碗放到江祥明脚下后又回到墙角发呆去了。 他在想什么?想那个怎么讨好那个老郡王?江祥明又恶意地重重踢了他一脚,“喂,我的手被捆着怎么吃?” 于拾愣了一下,走过来端起碗送到他嘴边,拿起筷子要喂他。一股馊水味冲鼻而入,江祥明紧皱眉头,“这是什么饭啊?给猪吃的?” “不是,这是我的晚饭。” “刘贵田就让你吃这种饭?”江祥明的声音讶异地扬高,报告上不是说刘贵田对这个儿子好得不得了吗? 于拾急忙捂住他的嘴,“小声点儿!我爹不知道我吃这个!” 江祥明嘴被捂着,含含糊糊地说:“那你为什么要吃馊饭?”这种馊饭除了猪吃,只怕施舍给乞丐人家都不要。 “我爹除了得按时吃药外还要多吃有营养的东西,我给人家扛活挣不了多少钱,即使大夫好心不收我诊金,但光买药材我都担负不起了,如果不是药材铺的老板愿意让我赊账,我爹的病恐怕……就拖不到现在了。” 近看于拾果然面黄肌瘦的,“这些馊饭是打哪儿来的?” “从镇上饭店外的水桶里捞出来的。” 江祥明差点儿吐出来,“该死的!快把这东西拿走!” “你不吃?” “不吃!” “真不吃?” “绝对不吃!” “你要是不吃就得饿肚子了。” “饿死也不吃!”让他吃这种猪食还不如杀了他干脆! “那我就吃了。” 眼看于拾真的扒了口饭塞进嘴里,江祥明立刻大叫一声,“吐出来!马上吐出来!” 于拾被他吓愣了,赶紧吐出嘴里的饭,“怎么了?” 江祥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种饭你真能吃下去?” “那有什么?我以前要饭时还吃过比这更不好的。” “你要饭?你不是刚死了双亲就被刘贵田收养了吗?” “那是我养父养母。”于拾掰着手指头算着,“我家原来住在大山里,有一回爹娘把我带到很远很远的城里头,让我等着不要乱跑,然后就不见了,我找不到路回家,只能在城里要饭。有一个老乞丐挺照顾我,我就认他当干爹,可他第二年冬天就病死了;后来一家我常去要饭的人家收养了我,他们没儿没女,我又认了他们当干爹干娘,可是没两年北燕国打进来,他们都被乱兵杀了。我跟着一群人逃难到南方,继续要饭,那时我长得挺高了,偶尔有人雇我干活换饭吃,可是还是没住的地方,我和一帮乞丐晚上都睡在土地庙的门廊里,那个老庙祝人很好,不但不赶我们走,还把我介绍给一家人当养子,这才是我卖身葬的养父母,他们对我也很好,我们一起过了三四年,可惜那地方又闹瘟疫,他们两个病死在逃难的路上。” 江祥明想不到于拾竟受过这么多苦,“你被亲生父母抛弃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3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3 时有多大?” 于拾摇摇头,“我不记得了,于拾这个名字还是我第一个干爹也就是那个老乞丐起的,他姓于,而我等于是被他捡到的,所以叫于拾。” 南江国在中原四国中是最富庶的,但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过得还是这么困苦,江祥明第一次感觉到了身为财政大臣肩上担子的沉重。 于拾忽然说:“我觉得我也许是个扫把星,不然为什么每当我找到好心收养我的人以后,他们都活不长?我现在的爹也是,没碰见我之前虽然欠了人很多钱,但活得好好的没病没灾,收养我以后就开始过苦日子,而且又生了病、又丢了差事,当初真不该认他当干爹,做仆人也好、做牛做马都好,就是不能做他儿子。可是我又好想有个家……”泪水在于拾眼眶里打转,他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来,“也许我不该去找那个从京城来的人,万一那个老郡王真要认我当干儿子,我会不会又害了他呢?” 江祥明瞪他一眼,“胡说八道!人各有命,生死由天,那些人又不是因你而死的,怎么能怪你?你的那些养父母在他们人生的最后一段日子有你陪伴,已经是很幸福了。” 于拾惊讶地看着他,“我爹被你辞退后我哭着向他道歉,他对我说的话和你现在说的一模一样。” 刘贵田倒还是个明白人,江祥明见于拾擦擦眼泪,端起馊饭又要吃,急忙大喝一声,“别吃!” 于拾的筷子差点儿掉地上,“干什么?” 江祥明知道如果向于拾解释什么不卫生、会生病之类的道理只是废话,“我还饿着肚子呢你就先吃哪儿行?我衣袋里有银子,你去给我买点儿吃的来。” 于拾到他衣袋里掏了掏,掏出大把的银票和大大小小的金锭银块,“你想吃什么?” 江祥明反问他:“你喜欢吃什么?” “没什么,只要有的吃就好。” “那你一顿饭吃多少呢?” “大概八九个馒头吧?” 江祥明做了决定,“你去买二十个白面馒头回来,烧鸡、烤鸭、熏肉、腊肠什么的也一样买一斤回来,另外再打两斤酒。” 于拾估了估价钱,挑了块比较大的银子,其余的又放回江祥明口袋里,出去给他买吃的了。 于拾回来时满手大包小包,手腕上还系着绳子,挂了个酒坛子。他把一堆东西还有一串青钱放在江祥明面前,“这是找回来的钱,一共三十二文,你那块银子有七两二钱,一只烧鸡……” 江祥明打断他的话,“不用报帐了,钱你先收着,明天给我买早点。” “哦。”于拾小心翼翼地把钱放进自己的补钉口袋里,忽然起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又拿了个破碗进来,“家里没有酒杯,这个碗我洗了好几遍,很干净的,你拿它喝酒好不好?” 江祥明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表示同意,他本来就没指望于拾能拿出什么象样的东西来。 他双手被绑着,于拾只好一口一口地喂他。菜和馒头与他在显亲王府吃的差远了,酒也只是勉强能入口而已,不过江祥明还是吃得津津有味。他虽然出身于富贵之家,但父母并不娇惯孩子,他一向是衣食自理的,想不到饭来张口的感觉这么好。江祥明看着被他支使的手忙脚乱的于拾,也许因为侍候他的人是于拾,所以才有这么好的感觉吧? 等江祥明吃饱后,馒头和菜还剩很多,“喂,于拾,剩下的这些就都给你吧。”这小子以为自己看不出他垂涎的目光吗?自己故意让他买这么多东西来就是为了让他吃的。 于拾的眼睛立刻亮晶晶的,“真的?真的都给我?” “那当然!”江祥明答得慷慨大方,但他见于拾开始把菜和馒头收拾起来不禁奇怪,“你不吃反倒收起来干什么?” 于拾憨厚地一笑,“我想给我爹留着。” “什么?”江祥明只觉得自己肺部的气体急剧膨胀,到了即将爆炸的边缘,“你休想把这些东西拿走!如果你不在这儿吃光,我就把它们踩个稀巴烂!” 他一口气吼出肺中的怒气,胸口这才舒服了些,于拾很委屈地看着他,“干吗这么大声,我爹还在睡觉,你会把他吵醒的。” 他爹!他爹!什么都是他爹!也不瞧瞧自己面黄肌瘦见不得人的样子,还老是想着别人!江祥明咬牙切齿,肺部的气体又开始膨胀。“少说废话!你是想让这些东西进你的肚子,还是让它们变成我脚下的烂泥?” 于拾眼闪晶光地凑上来,“好好的东西踩烂了多可惜?你就让我把它们带走好不好?好不好?” “不好!”虽然于拾哀求的模样象初生的小狗那般可爱,但江祥明还是断然拒绝,“既然你不吃,我现在就踩烂它!” 他站起来做势要踩他吃剩的半只肥鸡,于拾迅速地把它藏到自己身后,“我吃我吃!” 看着于拾把鸡肉送进嘴里,江祥明这才吁了口气,真是!他堂堂南江祥明国亲王之子,竟沦落到和这么蠢的人为这么无聊的事争执! 于拾吃一口鸡肉问一声江祥明:“真的不让我拿走?” 江祥明无奈,真没见过这么磨缠的人,叹道:“好啦好啦,如果你能把这些东西都吃完,我就给你银子让你给令尊买好吃的,怎么样?” 于拾的眼睛立刻大放光芒,“真的?” 江祥明没好气,“我骗你干什么?” “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江祥明嗤之以鼻,“好人是你吧?”拿了他的钱也不知道昧下一点儿,又傻又笨连小便宜都不会占,这种白痴到家的人欺负起来都觉得没意思。 确定养父能吃到好吃的后,于拾开始狼吞虎咽。“吃这么快干什么?好象从没吃过似的。”看他吃得这么急,江祥明还真怕他噎着了。 “我是没吃过啊……”于拾很理所当然地回答,“不对!我吃过一次,就是我爹还清所有欠债后,我们下馆子庆祝,有鸡有肉还有酒,好好吃,酒也好好喝。” 江祥明看着捧坛大灌的于拾,心里愈发可怜起他来,“难道你从小到大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好日子我当然过过,那些收养我的人家都对我挺好,虽然生活苦了点儿,不过大家都很快乐。” 江祥明惊讶地看着这个自己一开始并不如何瞧得起的少年,天下人有贫也有富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4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4 ,日子苦的人比比皆是,但象于拾这样生活困苦却还知足感恩的人江祥明却一个也没见过,虽然他经受了种种磨难,却没有自暴自弃地怨天尤人,觉得老天爷对不起他。 所有的鸡鸭鱼肉和馒头都如风卷残云般进了于拾的肚子,酒坛子也见了底,于拾的脸红通通地连打两个酒嗝,眯着眼冲江祥明直笑,“好好喝,酒好好喝。” 江祥明皱着眉看他,“你没喝醉吧?”一坛子陈年花雕他只喝了一小半,其它的全进了于拾的胃,这时他才为时以晚地想到于拾的酒量问题。 “我没醉……嗝……我还不想睡……” 不想睡不代表没醉吧?江祥明猜于拾肯定是醉了,毕竟他从没喝过酒。人的酒癖千姿百态、各不相同,于拾的酒癖还不错,不吵不闹不使性子,就是有点儿黏人而已。看来今天走这一趟得不到更多的情报了,等明天于拾酒醒再来吧。 他挣断麻绳,推开于拾站起来,于拾却忽然扑上来紧紧抱住他,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抱抱,抱抱。” 怎么象个没断奶的孩子?江祥明正想发作,忽然柴房的门开了,他扭头一看,见刘贵田站在门口,眼睛瞪得老大,脸上尽是震惊过度的表情,“少……少爷……” 第二章 虽然怀里抱着人家的儿子,情形暧昧,但江祥明自认胸怀坦荡,因此毫无愧色,上下打量刘贵田几眼,“刘先生,你瘦多了。”以前刘贵田虽然瘦削,但看上去很健康,气质斯文,现在却骨瘦如柴,外面包着一层黑黄的松驰皮肤,犹如一具干尸。 刘贵田看看少爷,再看看儿子,目光落在地上的空酒坛上,“他又喝醉了?” “他喝醉了就见人就抱?”江祥明抓紧于拾,不让他在自己怀里象孩子撒娇一样地乱扭乱动。 刘贵田苦笑:“对,幸好我家没什么钱,这孩子也规矩,不会一个人在外买醉。” 江祥明抄起于拾的膝弯把于拾横抱起来,于拾比女人重一些,但他跟随哥哥练过几年武,虽然称不上高手,但这点儿重量对他来说也没什么,“他的房间在哪儿?” 刘贵田呆呆地让开路,指了指塌了半边的茅屋。 屋里没有床,只有几条破棉被,桌子椅子更别提了,所有的杂物都堆放在地上,不过摆得还条理整齐、分类明确。 江祥明皱着眉把于拾放在最破最烂的一堆被子上。这肯定是于拾的床铺无疑,但他真的就住在这种比猪窝好不了多少的地方?以往江祥明一直觉得贫富差异半是天力、半由人为,即使家境贫寒,只要肯努力也能改善,那些不努力的懒汉们活该受穷,他从不怜悯穷人。但于拾既老实又努力却偏偏命运多舛,让他第一次觉得老天爷并不公平。 他想放下于拾起身,但于拾却揪着他的前襟不放,在他意图掰开于拾的手指时反而揪得更紧,脸颊不安地在他肩窝里磨蹭,喃喃地呓语:“别走,别走……” 纠缠中江祥明忽然觉得有两片柔软丰厚的东西擦过他的脸颊,身子猛然一僵,虽然只是脸颊,但这种行为对两个男人来说却太暧昧,而且……于拾的嘴唇好软、好温暖,亲在脸上感觉好舒服…… 江祥明震惊地望向于拾,于拾的眼睛半眯着似醒非醒,形状象两弯新月,湿润的眸光在长长的睫毛下闪动,蜂蜜色的肌肤微带汗水,看上去好性感,好诱人!江祥明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想不到只是少量的细汗润泽竟会令人产生这么大的变化!他不自觉地俯低头,想咬一口那汗津津的颈项,尝一尝味道是否如看上去这么可口。 不会的!他不应该有心动的感觉,他喜欢的一向是女人,虽然堂兄弟中有好几个喜欢男人,但也不代表其他亲人也会染上这种癖好,这又不是传染病! 江祥明的心里一团混乱,抓着于拾的手一用力,不管会不会弄醒于拾就想把他的手抓下来,但目光触及于拾躺在自己的怀抱中,表情是那么恬然,心肠又一软,轻轻解开衣扣,脱下外衣,顺手盖在于拾身上,“我明天再来。” “少……少爷……”刘愣愣地看着江祥明的背影,他是四海商行的老人,知道这位少主子一向眼高于顶、瞧不起人,又有洁癖,本以为儿子这么纠缠一定会被暴打一顿,早就做好了苦苦哀求乃至以身相代的准备,但……少爷竟因为怕吵醒儿子而解衣相赠!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儿子身上的衣服苦恼不已,为什么每回儿子喝醉都会招来这么奇怪的麻烦事呢? 第二天江祥明吃过午饭才来小巷,满意地看到巷道已经依照他的吩咐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土,干燥的道路上再也不见一点泥泞。 他刚走到刘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喧哗声,紧接着刘贵田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一看见他就象看见救星一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少爷!少爷!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于拾怎么了?”江祥明心里一紧,把刘贵田拽起来,“出了什么事?” “他……他被人带走了……”刘贵田话没说完就忍不住放声大哭,“求求你,把他救回来……” “别哭了!”江祥明火大地问:“他被谁带走了?”让他救人也得告诉他目标在哪儿吧? 一群街坊邻居从刘家跟了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不满地说:“是我把人带走的,京城来了个老郡王想收养儿子,我看小于老实孝顺就把他带去,那个老郡王一看就满意,当下就给了五十两银子让我带回来,我可没昧下半分,可老刘一见银子就跟我急,非要我把人还回来不可!人家小于当了郡王的儿子不比跟着他吃糠咽菜强?” 刘贵田急得脖子都粗了,“不!不是的!那个郡王……那个安乐郡王……他不是好人!” 江祥明恍然,怪不得这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他一听就觉得耳熟,原来就是昨天鼓动于拾去做养子的“张叔”。 刘贵田又跪倒在地,拽着江祥明的衣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少爷,那个安乐郡王真的不是好人,你应该也听说过他的毛病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又老实又孝顺,怎么能眼睁睁地让他被一个老头子糟蹋?” “安乐郡王不可能看上于拾吧?说不定他真想要个儿子。”于拾长得一副又蠢又笨的样子,安乐郡王怎么可能看得上? “他以前就看上拾儿了!我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5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5 们有一回下馆子正好碰上他,拾儿喝醉了,一直抱着他不撒手,那时候郡王就有意了,找我说过好几次我都不肯。丢了差事以后我怕郡王来硬的,才赶快变卖家产离开京城,没想到他竟然追来了……” 于拾喝醉酒抱着安乐郡王不放吗?那种性感风情、那种动人媚态……被第二个人见过吗?江祥明目光如剑般射向“张叔”,“你什么时候带他去的?” “张叔”被他的利眼吓了一哆嗦,“一……一个时辰前。” 江祥明光天化日之下翻过保平客栈的后墙。一个小镇的客栈能有多大规模?他很容易就找到了被仆人和侍卫层层围绕的上房。 看见有这么多人在,江祥明不禁皱眉,他虽然想救于拾,但又不想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绯闻如果是和美女名妓有关也还罢了,可于拾那小子又笨又丑,如果传出自己和安乐郡王抢这么个人多丢面子? 忽然房里传出桌椅翻倒的声音,于拾沉实憨厚的声音惊叫着:“你干什么?放开我!” 江祥明登时怒气填膺,难道安乐郡王要霸王硬上弓?他立刻走了出去,向过来阻拦的侍卫出示自己的金牌,“我有事找郡王,你们不得喧哗、不准通报,统统给我撤走!” 侍卫们一见七殿下的金牌急忙施礼,命仆人们全都撤走,显亲王的两个儿子一个掌握禁军、一个掌管财政,是皇上最得力的人,绝对不能得罪。 屋里于拾的情况没江祥明想象的那么糟糕,安乐郡王刚刚试图扒开他的衣服却被他推了个大马趴,害得他怕老郡王年迈体衰摔伤了,赶紧把人扶起来,“你没事吧?”他年轻纯洁,根本不知道安乐郡王刚才是想对他做什么。 安乐郡王摆摆手,“没事,没事。”他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杯茶递给于拾,“你力气还挺大的,一直是出卖劳力赚钱吗?一定吃过不少苦吧?” 于拾随手接过茶一饮而尽,“嗯,我跟了现在的养父以后才开始认字,以前什么也不会,只能做粗活养活自己。” 安乐郡王接着又倒一杯,“来,喝着茶,咱们慢慢说。” 那茶肯定有问题!江祥明从窗洞里往里看,气得直咬牙,于拾这个笨蛋!怎么这么笨!没心眼儿也不该这么容易就相信人哪! 安乐郡王拉着于拾的手重新坐到桌子旁边,“你坐下,把你养父的事慢慢告诉我。” 于拾觉得这个老郡王对自己的态度有点儿怪,带点儿警戒地坐到离安乐郡王最远的椅子上,但等他说开自己养父的事以后就滔滔不绝,完全丧失了警惕性,就连安乐郡王慢慢移坐到身边也没发觉,还接过安乐郡王递过来的第三杯茶边说边喝,把所有的怨气都说了出来。 接连饮尽五杯茶,于拾却越喝越渴,喝了这么多茶怎么还这么渴?而且屋里怎么这么热?是不是火炉烧得太旺了? 安乐郡王望着他有些神思恍惚的脸,伸手抚摸他的脸颊,“你真可爱,我还从没见过象你这样单纯的人,你知不知道我大老远从京城跑到这儿就是为你来的?” 于拾皱着眉,他不喜欢安乐郡王摸他,但他心里虽然模模糊糊地生着气,却说不出拒绝的话,也懒洋洋地不想抗拒。 “看来药已经生效了。”安乐郡王笑着把于拾抱进怀里,又把他的衣襟拉开,嘴里喃喃自语,“这么厉害的春药你一下子就灌了五杯,待会儿可不要受不了啊。” “嗯……”安乐郡王的手在他胸膛上来回抚摸,于拾虽然心里厌恶,身体却觉得舒服,既象是挣扎又象是迎合地微微扭动身子,安乐郡王的眼里放出亮光,伸指在他乳尖上一捏,“噢!”于拾的身体立刻起了一阵剧烈颤抖。 “身体真敏感……”安乐郡王赞叹不已,很快于拾的两个乳尖就在他的揉捏下挺立起来,安乐郡王的手顺着于拾的脊椎滑下去,酥麻的感觉令于拾的身体猛地一挺,“啊啊……啊呀……” 窗外江祥明看得肺都快气炸了,眼看安乐郡王就要吻上于拾厚实的唇瓣,他再也忍无可忍地破窗而入,“往手!” 安乐郡王还没回过神儿来怀抱里的人儿就旋风般地被抢走了,他眨眨眼、再眨眨眼,终于确定了眼前这个杀气腾腾的抢匪是谁,“小六?你怎么跑到这种小地方来了?” 江祥明从鼻孔里哼出一声,“那堂伯你又来这种小地方来干什么?” 于拾虽然已经神志不清,但恍惚中也能认出身边的人,即使他对江祥明的印象也不怎么好,不过和那个奇怪又讨厌的老郡王相比他宁愿和江祥明在一起,当下张开双臂搂住了江祥明,“少爷……” 安乐郡王的眼睛瞪得更大,“你……你……他……你们……”他们是情人吗?那江祥明为何还把于拾的养父辞退,难不成是刘贵田反对他们的关系所以被江祥明报复? 江祥明眯起眼睛,“我要带他走你有意见?” 安乐郡王连连摆手,“不敢!不敢!”他只是皇族旁支,哪儿比得上江祥明是当今皇帝的亲侄子,权大势大、炙手可热?他对江祥明的情人下药,江祥明饶得了他才怪,他得赶快想个办法补救才行,“这样吧,他这样子你不方便带出去,这间屋子就让给你们,慢用、请慢用……”他说着退出房间,还体贴地带上了房门。 江祥明看看怀里满脸通红、神志迷乱的于拾。于拾连站也站不稳,衣衫发髻都凌乱不堪,这副模样确实不能出去见人。他把于拾放到床上,于拾难受地在床上翻滚,江祥明却拉了张椅子坐到床边冷眼旁观。活该!谁让于拾要笨笨地被人骗,让他受点儿教训也好。 于拾被欲火烧得理智全失,难耐地在床上扭动身子乱磨乱蹭,却丝毫不解体内的焦渴,逼不得已只好解开裤带抚弄自己的欲望。 江祥明皱起眉,心里更看不起他,真是个没出息、没教养的大白痴!再怎么春情勃发也不该当着别人干这种事啊!不知羞耻! 于拾本想舒缓被春药激起的情欲,但翻来覆去的弄了半天,分身还是毫无动静,被欲火烧出来的热汗和急出来的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流。 真是笨死了!江祥明再也看不下去,把拉他起来坐在自己大腿上,“真没见过象你这么笨的人!” 他的手一覆上于拾坚硬似铁的灼烫分身,于拾就全身一震,“啊……”白浊的液体飞溅出来,弄脏了他的手。 江祥明不敢相信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6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6 地看着手上的东西,这么一下就出来了?那刚才于拾又搓又揉的都做到哪儿去了? 于拾又呻吟一声,表情仍然十分痛苦难受,既然已经做了就好人做到底,江祥明握住于拾硬度不减的肉棒开始捋弄,想不到他堂堂显亲王二世子也有侍候男人的一天,而且还是个长得不怎么样、又白痴愚蠢到极点的笨男人! “啊、啊……”于拾大声叫着,忠实地表达出他此刻感受到的深深愉悦,虽然江祥明只是胡乱地玩弄他,他的反应却十分剧烈。 堂伯的药还真厉害,江祥明加重抚弄的程度,“啊啊啊……”于拾一口气连射三次,兴奋得近乎昏厥,“少……少爷……” “闭嘴!”江祥明叱喝,一个男人高潮时口口声声喊着他,真是恶心死了! “呜……”于拾还没从刚才的眩晕中回过神儿,发泄尽了的欲望中心又充实起来,他难耐地拱起身子要求江祥明抚慰,“少爷……少爷……” “别叫了!”江祥明恨恨地用力一握,手指压在于拾欲望中心的最前端,于拾尖叫一声又喷射了。 受不了一连这么多次高潮,于拾软瘫在江祥明臂弯中不住喘息,江祥明觉得他太重了,正想把他扔回床上去,视线无意间落在他脸上,心弦忽地一颤,见他脸红如醉、瞳孔扩张、眼睛水汪汪的、嘴唇微张、气息急促,看上去怎么就那撩人?原本平凡无奇的相貌竟媚态十足,比醉酒时的样子更动人! 江祥明用力晃了晃脑袋,他在想什么呀?于拾是个身体健壮、骨骼宽大的男人,抱起来又硬又沉,一点儿也比不上女子的纤细绵软,而且又笨又蠢又粗俗,是他最最看不起的那种人。 “少……少爷……”于拾发觉稍稍平复下来的欲望又抬头了,惊慌得抓紧江祥明的胳膊几乎要哭出来,“怎么办?怎么办?少爷……” 人还在自己怀里,江祥明当然也发现他的身体又起了变化,“我怎么这么倒霉碰上你这个笨蛋!” 于拾咬住嘴唇,虽然觉得委屈却不敢反驳,忍气吞声地扭动身子请求江祥明帮忙。 江祥明见他这么可怜兮兮,心里又一荡,起身把他抱放到床上,于拾仰面躺着,晶亮的双眸依赖地看着江祥明。他的衣襟早被安乐郡王拉开,露出光滑的锁骨,胸侧的红蕊若隐若现,长裤底裤都滑到脚踝处,两条腿光溜溜的,江祥明不自觉地抚摸他光滑细致的大腿内侧。 于拾被他这么摸着,腰部以下霎时完全酥软,修长结实的双腿不住地打颤,迷茫地呢喃:“少……少爷……嗯……” 他的声音憨直而沉厚,并不是悦耳动听,但沉浸在情欲中时声调却分外诱人。江祥明的欲火升腾起来,扯掉他的裤子、扔开他的上衣,把他剥得一丝不挂,在匀称而富有弹性的身躯上来回摩挲。因为长年从事体力工作,于拾的肌肉结实而有弹性,皮肤紧密光滑,就象敷了油一样,手一放上就自动往下滑。上半身久晒阳光呈深褐色,但腰际以下的肤色却洁白如雪,鲜明的对比更刺激了江祥明的欲念。 “嗯……嗯……”于拾被他挑逗得意乱情迷,不停地扭动呻吟,江祥明把手探向他后方的窄穴,那里已经被于拾自己释出的体液弄得黏乎乎、湿漉漉了,江祥明解开衣带,只把裤子褪下少许,用唾液略略润了润勃起的分身,一挺腰杆贯穿了从未经过人事的青涩花蕾。 “哇啊……”没有经过任何前戏就遭受侵占,于拾惬意的哼声转成惨烈的痛叫,交合处火辣辣地疼痛着,坚硬的肉棒残忍地捅进他体内,把窄小的花径撑大了数倍,犹如铁杵一样捣着他的身躯,淡淡的血腥气在房间里飘散开来。 “唔……”江祥明快意地呻吟一声,于拾的内部火热紧窒,把他的坚挺包得紧紧的,小穴强有力地收缩着想要排出异物,肉壁每一下的收缩蠕动都刺激着他的欲望,他差点儿就这么泄出来。 “不!不要!快出去!”于拾腿蹬手捶地拼命抵抗,江祥明不耐烦地用衣带把他的手捆在床头,“谁叫你勾引我?是你自找的!”恨恨的语音里半含着自己居然对这种蠢人起了反应的怒意。 “我不……啊哇……啊……” 江祥明抓着于拾的膝弯内侧把它们反压到床面上,于拾的大腿都触到了他的胸膛,腰几乎被折成两半,臀部整个向上翘起,下半身所有的隐秘部位完全暴露在江祥明面前。江祥明用全身的重量压下去,粗大的肉棒“滋”地一声完全没入可怜的小穴中。 “啊呀……哇……饶命啊……救命呀……”于拾挺着身子疼得乱叫,被药物激起的情欲尚未完全纾解,以为是救星的少爷却这么狠地折磨他,于拾怕得痛哭流涕,“不要……不要……少爷……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啊!啊……” 江祥明不顾身下人儿的感受就抽插起自己的欲望来,让饱满的坚挺与不断收缩的肉壁用力摩擦,强烈刺激而产生的快感一路攀升至极限…… “啊啊……”灼热的体液灌进从未承受过异物的器官,于拾也达痉挛着到高潮,却哭得泣不成声。 想到这是于拾的初次经验,江祥明也觉得自己有些粗暴,略带怜惜地抹去他的眼泪,“别哭了,你愿不愿意跟我?那样每天都可以吃好、喝好、住好房子,什么苦活、累活都不用干,只管每天晚上侍候我就行了。”想不到于拾的滋味尝起来还挺不错,和女人在一起时每到最后关头就得把东西抽出来射在体外,未免美中不足,无法尽兴,换了男人就可以放心大胆地纵情享受,不必担心会留下后患,而这样也算对于拾有所补偿。 于拾瞪大泪眼,那不是每天都要被江祥明这么折磨?他拼命摇头。 江祥明的自尊心被伤到了,“我肯屈尊俯就已经给你天大的面子了,你竟敢不要?” 于拾不断地摇头流泪,虽然身体里的情潮仍叫嚣着骚动不止,但他宁可自己熬着也不愿再被江祥明侵占了,他只希望这个人能立刻消失、走得越远越好。 不识抬举!一股莫名的怒火袭上心头,江祥明恨恨地抓着于拾的大腿把它们叉得更开,泄愤般地再次粗暴占有了他。“呜……”已经破损受伤的幽穴又遭到凌虐,于拾白眼一翻差点儿疼昏过去。 他满脸痛苦的样子引起江祥明的注意,握住他腿间因疼痛而萎缩的欲望中心揉弄起来。 “唔……”于拾倏地泪眼大睁,体内一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7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7 直骚动着的欲潮又掀起狂澜,“呜……不……啊啊……”他狂乱地摆动头部想压下这股热浪,但江祥明只稍微摆布了他下半身几下他就泄了出来,“啊……” “这种身体还拒绝我?”江祥明摇晃着他尚有硬度的分身无情地嘲笑,于拾的胸膛剧烈起伏,瞪大的泪眼里除了未褪的情欲外只有满满的羞愤。 江祥明冷笑一声,继续摆动腰部,从各种角度进攻于拾的密穴,手指开发出于拾身上所有性感带,引发他阵阵激情的战栗…… 第三章 “不……不……啊!噫……啊啊……饶……了我……啊……” 在药力的催逼下,不论江祥明怎么折磨玩弄于拾都不住地射精,即使已经累到意识不清、神智昏茫也无法停止,所有神智都被体内激烈的撞击与搅拌毁得干干净净。他热烈的身体反应和媚人情态惹得江祥明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侵占他,虽然知道他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虽然自己也觉得疲累,但江祥明就象也吃了春药一样无法停止。 忽然,外头响起轻缓的敲门声,惊醒了已经失去理智的江祥明,“谁?” “六殿下,我家郡王有急事相商。” 实在是舍不得离开于拾温暖湿润的身体,江祥明不高兴地问:“倒底有什么急事?” “那位刘老先生找来了,郡王爷不敢怠慢,把他请进来了,可他说什么都非要见于公子不可,郡王怎么劝都劝不住,只好来请六殿下指示。” 真是个麻烦老头!不是说好了自己会把他儿子平安带回去吗?江祥明的目光扫到桌子上的沙漏时不禁一愣,现在竟然已经快到酉时了!他是差不多午时三刻过来的,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和于拾缠绵了两个多时辰!难怪刘贵田等不及了。 自己到风来镇原本是想查刘贵田的案子,而此刻却与他养子有了这种暧昧关系,如果刘贵田抓着这件事不放,自己也不好对他怎么样。江祥明的眉锋紧紧皱起,万般不情愿地从于拾体内抽身退出,披衣下床,打开房门,把“四海商行”的金质令牌递给门外的仆人,“把人带到花厅去,拿这个给他看,就说他儿子没事,让他在这儿住一晚,我明天见他。他身体不好,告诉你家郡王好生照看着。另外,让人送盆热水和干净的毛巾来。” 仆人接过令牌,应声而去。 江祥明回到床边,于拾已经昏迷过去,蜂蜜色的肌肤上布满了红、紫、青三色的斑痕,全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让江祥明看得悚目惊心,自己真有这么疯狂地对待一个不懂人事的少年? 热水和毛巾很快就送到门外,江祥明把水端到床边,擦拭于拾哭得红肿的双眼,擦完脸之后,拉开棉被为于拾擦身。于拾的双腕布满了挣扎造成的淤青和磨伤,江祥明看见床下扔着的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已经皱成一团的床单,那上面布满汗渍、秽液和血迹,不由得自责自己做得太狠,整整半天的疯狂交欢一定把于拾累坏了,自己练过几年武功都有点儿吃不消了,何况于拾还是个未经人事的普通少年? 没关系,自己一定会补偿他的。江祥明嘴角浮起算计的微笑,把于拾的身子翻过去,手指顺着于拾的背部曲线滑下去,停在腰部以下,仔细检查那个刚才还容纳着自己的部位。可怜的幽穴因为他刚开始做时的粗暴动作和后来的使用过度已经红肿靡烂,不过还好没造成终生难愈的伤害,如果这个地方所有损伤就麻烦了,自己刚刚对这具身躯有了兴趣,可不想只能看不能吃。 第二天一早江祥明就在另一间房里召见了刘贵田,刘贵田一看见他就扑上来,抓着他的衣袖问:“我儿子怎么样?他没事儿吧?” “他没事!”江祥明很爽快地撒了谎,“有事的是你!” 刘贵田被江祥明的气势所慑,不自觉是垂下头去,嗫嚅道:“我……我不明白少爷的意思……” 江祥明冷笑一声,“你是四海商行的老帐房了,我接手后你也一直跟着我,跟了我这些年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脾气?我一向认为谋定而后动才能百发百中,我今天既然来见你,当然不是没事来吓唬你玩儿的。十万两银子对我来说不是大数,我每年施舍出去的银子比这多几倍,我只是讨厌有人捣我的鬼。看在你儿子面上,你如果说老实话,我会从轻发落,否则就要请你进大牢以渡残生了。” 刘贵田垂下眼帘,不敢迎视江祥明锐利的目光,“少爷,那件事……真的是我一时老眼昏花……” “啪!”江祥明把一叠厚厚的报告书扔到案上,“去年腊月二十,你出了第一笔纰漏,钱数是五万两银子;二十五日,出了第二笔,两万两;二十六日,第三笔,三万两。没错吧?” “没……没错……” “腊月二十三,一个自称姓林的人在离京四百里外的展州买了城郊外百亩良田、一座大庄园还有城里一个米铺。这个虽然姓林,官府备案的买卖文书上买主的名字却叫‘于拾’,而置办下这些财产所花费的总额恰恰将近三万两!” 刘贵田的脸色刷地惨白。 江祥明继续说:“我把你曾经有过的左邻右舍、亲戚朋友全都过滤排查了一遍,查出你以前有个酒肉朋友张林,他腊月二十到二十五这几天行踪不明,据说去了外地,回来后就突然变得很有钱,嫖娼聚赌、一掷千金毫不吝惜,我把展州经手于拾产业买卖的书吏叫来认人,他一眼就认出张林就是那个姓林的大财主。” 刘贵田的脸色已经由白转黄,望着江祥明眼神里充满恐惧和慌张。 江祥明冷笑着给予他最后一击,“昨天我派人把张林抓来,只问了两句话他就什么都招了:他帮你秘密置产,你付他两万两银子当酬谢,你出手可真大方啊。” 刘贵田“扑通”跪地,额上冷汗淋漓,“少爷!老朽有罪!但我儿子他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与他无关啊!” “这我知道。”如果于拾是同谋,就不会为了五十两银子把自己卖给安乐郡王当养子了。“我现在有皇命在身,没工夫处置你,你先在这风来镇的监牢里住几个月,等我有了空儿再发落你!” 刘贵田脸色惨白,瘫倒在地。 江祥明懒得再看他一眼,拂袖要走,却被刘贵田猛地拽住了衣角,“少爷!我罪有应得,落此下场也无话可说,只是求求你看在我为四海商行卖命了十几年的份儿上收留我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8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8 儿子吧!” “收留你儿子?”如果刘贵田知道自己对他儿子做了什么事还会这么说吗? 刘贵田拼命地磕头,磕得额头都红了,“求求你!求求你!如果少爷你不收留他,安乐郡王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求求你!” “好啊。”这可是你求我的,江祥明的嘴角浮起一丝邪意的微笑。 刘贵田一愣,想不到江祥明答应得这么痛快,心里虽然隐隐约约觉得有点儿不妥,但急病乱投医,自己已经无法保护儿子,只能寄望于这个不太可靠的显亲王子了。 近午的阳光照进室内,在地上投下一方亮丽的光影。 一室的欢爱气息未散,床上的人儿犹沉睡不醒,颈项间尽是红红紫紫的淤痕,而床单下光裸的身躯上同样布满了点点斑斑。 于拾的身子动了一下,微微地呻吟一声,想抬手挡住刺眼的光亮,便手臂只动了一下就酸疼不已,他愣了一下,神智猛然清醒,回想起昨天的一切。 身旁空荡荡的,昨天那个疯狂侵占了他的男人不知去向。于拾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两腿之间潮湿而又疼痛,被侵占时还能忍受的痛楚在事隔一夜后变本加厉,他稍一移动就疼得直冒冷汗,但他还是强忍着下了地,拿起自己的衣服。 粗布做的衣服被从中撕裂无法再穿,于拾只好把被子披在身上遮掩身体,感觉到一股温热黏腻的液体从两股之间流出来,呼吸不由一窒。他虽然青涩纯真,但也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意味着什么,之前那个老郡王对他怪怪的举动也是想干这个吧? 压抑不住的悲鸣在室内回荡,于拾用力捂住自己的嘴不愿哭出声来,却看见了手腕上因拼命挣扎而磨破的伤。 龌龊!于拾发疯般地抓起床单狠狠擦拭身体,即使擦破了皮也不罢手。 悲伤、屈辱、愤怒…… 江祥明还没走到房门口就听见了于拾悲切的哭声,心不由一沉,推门进去把刚问安乐郡王要来的金创药放到桌上,捉住于拾正在自虐的手,“你干什么!” 他刚碰到于拾,于拾就全身一震,象疯了一般拼命挣扎着挣脱他的手,“放开我!我要回家!放我回去!”他不是个勇敢坚强的人,虽然面对着狠狠玩弄了自己的人,却止不住软弱的泪水,他应该怒吼、叫骂、撕打、应该杀了这个玷污了自己的人洗清耻辱!可现实中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江祥明怕再抓紧他会让他手腕上的伤势更严重,只得放开了他。 虽然腰肢酸痛、两腿发软,但于拾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走向房门,他决不和这个邪恶的人待在一个房间里!他要离这个人远远的、永远也不相见! 江祥明也不拦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令尊伪造票据、诈骗四海商行十万两银子的事情已经查证属实,现在正在吃牢饭,你回家去也找不到他。” 于拾的脚步一顿,旋即转身冲了回来,“你胡说!” 江祥明抖开一张纸递到他面前,“我可是有凭有据,令尊也认罪了,你就算认字不多,令尊的笔迹总该认得吧?” 在刘贵田的悉心教育下,于拾认得的字已经不少,养父的字迹他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眼前的纸上不只有刘贵田的供述,还按了手印,“不……不可能的……” “很可惜,这是事实。”江祥明冷酷地击碎他最后一丝侥幸的心。 于拾的身子晃了两晃,只觉得眼前发花、头晕目眩,“我爹他现在在牢里?” “没错儿。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令尊病得很重,我好心请大夫看过他,大夫说令尊少年时花天酒地淘虚了身子,近几年又劳苦过度,以致积劳成疾,不过这种痨病只要一直好吃好喝地调养着,还是可以殆养天年,但如果在潮湿阴暗、空气污浊、到处是臭虫蚊子和跳蚤的牢房……” “别说了!”于拾大吼一声,紧握双拳,全身都因愤怒和无能为力而微微颤抖起来。 “……他连一个月都撑不过去。”江祥明毫不受他影响地说完该说的话,“不过要想救他出来也不是没办法。” 于拾的眼里立刻迸出亮光,“什么办法?” “律法规定:贪污、受贿、盗窃、讹诈十万两银子的判坐监十年,但如果罪犯并非朝廷官吏并是初犯,出双倍赎金就可无罪开释。” “那就要二十万两银子……”于拾喃喃自语,二十万两银子!他赚一辈子也赚不来啊! 江祥明抬起他的下巴,与他绝望的眼神对视,“你还记得我昨夜曾问过你愿不愿意跟我?” “记得……”于拾恍恍惚惚地回答,“你说我每天都可以吃好、喝好、住好房子,什么苦活、累活都不用干,只管每天晚上侍候你就行了。” “你记得挺清楚嘛,怎么样?现在愿不愿意再考虑考虑看?就算你自己不贪图富贵,令尊却需要大笔的钱财救命,你是想当富贵不淫、威武不屈的大丈夫呢?还是想当孝子?” 于拾霍地回过神儿来,明白了江祥明的用意,眼睛瞪得滚圆,“你……你……卑鄙!”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下流的人! 江祥明整好以暇地催促:“你最好赶快答复我,我这人性子急。” 于拾呆立半晌,左思右想之下,不得不向现实低头,“我跟了你……你就给我二十万两银子?” “这点儿钱对我来说没什么,令尊出狱以后我还可以给他最好的照顾,为他调养身体。” “好……我听你的……”终于对现实低头,于拾绝望地紧闭上眼睛,泪水潸然而下。 “别哭了。”江祥明把于拾抱起来放回床上,于拾哭泣的模样让他觉得象是个强占良家妇女的恶霸——实际上也的确如此。他执起于拾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擦药,再用柔软的细布包扎好。 于拾瞪大泪眼,不解地看着温柔的江祥明,这个人在那般残酷地折磨羞辱过他、又卑鄙无耻地威逼要挟过他后,为何又这么温柔地呵疼他?是想弥补吗?但身体的伤可以痊愈,被摧残的心灵又如何能恢复到最初? 忽然,江祥明的手指来到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地方,还灵巧地探了进去,于拾急忙屈身抓住江祥明的手,“你干什么!唔……”这个大幅度的动作引起他全身肌肉酸痛,甚至能听到骨头抗议的叫声。 江祥明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9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9 抽出手指,把上面沾到的精液抹到床单上,“你这里受伤了,也要上药。” “不用了!”于拾羞辱又愤怒地拒绝,脸红得象火。 “即使不上药也得清理干净,里面有这么多东西你觉得不舒服吗?” “我……我自己弄……”江祥明的指尖在后穴附近移动,又令于拾想起昨日的狂野,身体内部除了阵阵钝痛外又产生一种胀痛,腰肢更觉酸软沉重。 江祥明的经验是何等丰富?而且于拾还是光溜溜地躺在他面前毫无遮掩?他立刻觉察到于拾的身体起了异样,暧昧地笑了,“昨天被我疼爱得哭成那样,怎么现在又有感觉了?” 于拾怒视着他,要把他的手推开,“放手!” 江祥明忽然把他抱起来,迫使他两腿叉开地坐在自己大腿上,手指深深探入他的洞穴里。 “呜……”长长的手指侵入秘地,于拾全身打颤,想起身却被江祥明用另一只胳膊搂得紧紧的,他被折磨了半天一夜的身躯也酸软得无力挣脱,只能任由江祥明的手指越侵入越深。 “嗯……啊……”昨天江祥明留在他体内的黏液混合着凝结了的小血块缓缓流出,于拾无力地趴伏在江祥明的肩头喘息,感觉着江祥明的手指在自己幽穴里深深浅浅地掏弄,引起受伤的甬道阵阵刺痛。 江祥明让于拾靠在自己胸膛上,趁着他全身绵软无力的时候把他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上好药膏,忍不住又在他身上捏捏弄弄、在他体内掏掏摸摸,而于拾当然只有喘着气任他摆布的份儿。 猛地江祥明弓起的指节压住某个地方,一阵战栗的电流从那里升起,迅速游窜到脊梁骨,“啊……”于拾的头猛地仰向后方,火热的内部紧紧收缩起来。 “这里有感觉?”江祥明又按了按那个地方,以指节缓缓转动揉搓着。 “啊啊……啊……”于拾的身子又倏地弯起,头顶在江祥明的肩窝,手指痉挛着抓住江祥明的肩,全身不停地颤抖,“不……不要……” “别怕,放松,不会弄疼你的。”江祥明安慰地用手摩擦他脊背,加快了手指的动作。 “嗯……嗯……啊……”仿佛有一股激流从身上淌过,于拾身体猛然一抖,火热的浊液溅在江祥明价值不菲的新衣服上,软软地瘫在江祥明身上不住喘息。他本以为自己在昨天已经被榨得精尽骨枯,想不到被江祥明这么挑弄,竟然还能起反应。 看着怀里的少年浑身颤栗着达到高潮,身子染上一层绯红色,脸蛋更是艳丽得让人不敢直视,江祥明只觉得下身不自禁地发起热来,“平常时看不出……你还真是个尤物呢。”轻笑着抬起于拾的下巴吻下去,于拾反射性地别过脸闪避,但这个举动反而将自己的半边脸颊和一侧脖颈都暴露于江祥明面前,江祥明当然毫不客气,顺势舔上了他的耳垂。 沉重的呼吸吹袭着他,湿滑软溜的触觉缠绕住他的耳垂,轻咬慢舔他敏感的嫩肉,双手滑至他背脊把他紧压向自己,每分每寸都不留丝毫空隙……于拾颤抖着闭上眼睛,认命地准备承受即将随后而来的侵略…… 忽然身子一轻,江祥明抄起他的膝弯把他横抱起来,重新放他躺到床上,还体贴地为他盖好锦被,“你的身子还没好,要多休息,我去吩咐下人备饭,你先歇会儿养养精神吧。” 于拾惊讶地瞪着眼看江祥明,他还以为江祥明会得意地占有他、任意欺凌他,万万也想不到得到胜利的江祥明竟会放过他。 这个人是好还是坏?是温柔还是冷酷?他被这个人弄糊涂了。 江祥明走出房门,吩咐外头侍候的人准备饭菜后,出了院子拐个弯儿,到了另一间房门前,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对他躬身施礼,推开房门,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刘贵田急忙起身迎候。 他虽然是独自进保平客栈找于拾的,但早就吩咐随行的亲信在客栈外守候,刘贵田招认了以后,他才把人叫进来看守刘贵田,如果于拾不答应他的条件再送官。 刘贵田惴惴不安地站着等候江祥明发落,不明白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把自己丢进大牢。 江祥明坐到椅子上,看着刘贵田垂首恭立在自己面前,淡然地开口:“我本应该一早就把你送官,但姑念你也是四海商行的老人,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这是头一次犯错,而且你重病在身,身子骨儿也禁不起折腾,我就照顾照顾你。你知道京城南门附近有座清幽别院吧?” “知……知道……”刘贵田的头垂得更低,那是关押犯了法、被判幽禁的皇族的地方。 江祥明不紧不慢地说:“由官府定罪,你的罪也就是十年刑期,我让人送你到清幽别院去,你就在那里面待上十年,我会吩咐人好吃好喝地侍候你,十年之后,再还你自由。”这虽然和他与于拾定的赎罪协议有差池,但这老家伙竟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弄鬼,如果就这样轻易放过,不仅他日后不好管理下面的人,就他的心情上来说也过不去。 其实他大可以说话不算数,而且食言背信的事他也不是没做过,就算他把刘贵田扔进黑牢,于拾也无法到清幽别院去查证,即使万一消息走漏,以于拾一个平民老百姓,也拿他无可奈何。但他无论如何就是无法对于拾食言背信,于拾虽然拿他无可奈何,但只要想到如果说话不算数,于拾必然会怨恨他、轻蔑他、看不起他,他就无法忍受。 别人怎么看他、怎么恨他,他都不在乎,但让于拾那个傻瓜白痴瞧不起,简直是污辱他嘛! 刘贵田惊讶地看着江祥明,张大嘴巴合不拢,这个慈面冷心的少爷从亲王手里接过四海商行已有好几年了,在他身边做事的人都清楚他的脾气,他不仅没有善心,更恨被人背叛,本以为自己一定会遭到难以想象的折磨,可万万也想不到他竟然破天荒地对自己大发慈悲!太出乎意料、太不合常理了! 江祥明对于刘贵田难以置信的表情不以为忤,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于拾如他所想的与他达成了协议,他心情正好,这点儿小小的不敬他会宽大为怀不放在心上的,“我已命人备好马车,你这就可以上路了。” 刘贵田见他转身要走,急忙喊道:“殿下!临走之前我能不能见我儿子一面?” “不能。”江祥明笑吟吟地、很干脆地回绝了他,“这十年之中,除了我派去侍候和看管你的人之外,你谁也别想见到!”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10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10 虽然和于拾达成协议,不能在肉体上折磨他,但可以在精神上不能让他好过! 望着刘贵田伤心失望的脸,江祥明嘴角浮起暧昧又邪气的微笑,“不过……我会好好照顾你儿子的……”父之过,就由那个孝子来代为偿还吧! 第四章 当天晚上于拾就开始发起烧来,高烧了三天热度才退,醒来时只觉口舌发涩、全身绵软,正想勉强自己爬起来,却被一只大手又按回床上,“别起来,想要什么跟我说。” 江祥明?于拾愣了愣,又发现自己身子底下不是自家的破棉被,也不是保平客栈上房那张自己曾在上面被江祥明侵占的床,而是一张柔软如云絮、芬芳似花丛的大床,“这是哪儿?” “云州,钦差大人下榻的馆驿。” 于拾莫名其妙,“咱们在钦差大人的馆驿干什么?而且……怎么突然就到云州了?” 四海商行其实是皇家产业、以及江祥明的真实身份,在四海商行里只有高阶的管事才知道,刘贵田虽然知道,但未经允许也不敢随便告诉儿子,因此于拾对江祥明的印象也只限于是四海商行的少东和实际管理者而已。 “这以后总会知道,现在咱们先干点儿别的吧……”江祥明坐到床沿,把于拾拉到自己怀里。 于拾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推开他,“干什么?” 江祥明不悦地眯起眼,“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事吗?” 于拾这才想起二人的协议来,“那……我爹呢?他现在在哪儿?” “我叫人把他送到我在京城的别院,好吃好喝地侍候着哪。”——只是没有自由而已。江祥明隐瞒了后半句没说,猴急地扯开于拾的衣襟,于拾一烧就是三天,害得他这三天只能空看而不能下嘴。 从不知道自己的欲望竟然如此强烈,光是看着眼前这个人,下腹就会热起来,因此顾不得于拾才刚病愈就想一解饥渴。 “那……我能不能去看他?” “等到我回京城你就能见到他了。”如果于拾见到养父被自己关起来,多半要和自己理论吵闹,不过自己和哥哥代天巡狩,走完全程至少也得两个来月的工夫,那时自己大概也就玩儿腻他了,他如果使性子吵闹就把他扔到大街上,刘贵田也扔回大牢里。反正食言背信的事自己也不是没做过,就算不守信用,于拾一个无权无势的穷老百姓也拿自己无可奈何。 “那你什么时候回京城?我能不能先回京城看看我爹?” 怎么话题老围着他养父打转?有没有搞错?自己是他的主人,才是他应该细心侍奉、竭力讨好、全心全意想着的人吧?不悦的怒意开始在胸中聚集,江祥明冷笑一声,“别忘了你已经卖身给我了!我到哪儿你就得跟到哪儿!而且……你如果惹我不高兴,咱们的协约就作废!” “不要!”于拾急忙拽住他的袖子,好象生怕他这就命人去把养父关进大牢一样,“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欣赏着于拾慌张又无奈的表情,江祥明的心情又好了起来,“这就对了。”托起他的下巴吻上去,用舌头描绘那柔软的唇瓣。 “嗯……唔……”于拾细微地呻吟着,因喘不过气而微微开启双唇,江祥明趁机窜进对方口中霸道地吸吮着那柔滑的感触. 不属于自己舌头摩擦着口腔、软舌,于拾全身僵硬,拼命忍着不推开江祥明,喉咙里断断续续地发出难受似的呻吟。 两舌越是交缠,江祥明就越舍不得放开那柔滑的舌头,随着急促的鼻息,舌头激烈地缠绕着,大手潜进对方衣襟里,指腹摩擦着光滑的肌肤,感觉到他的肌肉瞬间紧绷僵硬。 “唔……”实在是想不明白抚弄同性的身体有什么好玩的,自己有的对方不也有吗?于拾虽然尽量让脑子胡思乱想,不去在意自己目前屈辱的状况,在江祥明灵巧的动作在他肉体上引起的反应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忽略的,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身上也开始冒汗。 口腔被不停地深深吸吮着,乳尖在手指的捏弄下渐渐坚硬,下体也有了反应……江祥明的舌尖从他敞开的胸口一路下肚脐下行进,被碰触到的地方都变得敏感起来,不论他怎么咬紧牙关,还是忍不住发出呻吟声。他扭着身子想要逃开江祥明的舌头,但却被江祥明顺势舔着他敏感的侧腹,又引得他脊梁骨窜起一阵战栗,“啊……” 发觉自己竟难忍地发出愉悦的淫逸声调,于拾羞耻得几乎想让自己昏过去。突然一只手探进他的裤腰,握住他双腿间的性征,他倒抽口气,身子抖得更厉害。 手里的东西渐渐膨胀,轻捏一下尖端,怀里的人儿就颤抖个不停,渐渐沁出的体液沾湿了江祥明的手,在手掌里跳动的脉搏好象要崩坏一样剧烈地抖动,忽地江祥明的手指摩擦过湿滑的尖端,“啊!啊……”于拾倏地一阵抽搐狂颤,喷出滚烫的液体…… 病后又受到这么强烈的刺激,于拾瘫软在江祥明怀里,没有了一丝力气,江祥明抬起他一条腿,趁着他全身松驰之机将一根手指探进他火热的深处,把手指上沾着的于拾释放出的黏液抹在他身体里。 “啊……”臀部被抬高玩弄,于拾坐不稳,又不愿意攀附在江祥明身上寻求支撑,虚软的身躯无法保持平衡,仰天倒在床上。 他的裤子在江祥明玩弄他前方之时就被褪到了膝弯以下,上衣也完全敞开,衣衫半褪的模样比全裸时更诱人,让江祥明的欲望更加勃发膨胀,不等于拾适应被侵入的感觉就硬是又加进两根手指。 “唔……”于拾吃痛地哼了一声,弓紧了身躯。 江祥明转动三根手指,在他体内嚣张地兴风作浪,不断揉弄着脆弱的内肠。那里在第一次被侵犯时受的伤还没完全好,穴口仍是有些红肿,江祥明手指在自己体内深处来来回回地抽插,引起阵阵刺痛。 于拾咬着牙忍受体内越来越鲜明的压迫感与刺痛,眼角不由沁出晶莹的泪光。 看着在自己手腕中喘息着的少年,那被吻得红艳湿润的双唇、水汪汪的眼睛……惶然又迷茫的黑瞳就象落入陷阱的小动物般,既让人爱怜,又让人想要凌虐……翻转于拾的身体、让他跪在床沿上、分开他修长的下肢,江祥明将再也无法忍耐的坚硬欲望用力插进! “啊……”凄厉的嘶叫声在室内响起,只略微软润了一些的幽径受不住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11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11 这突然袭击,于拾疼得全身颤抖,坚硬粗壮的楔子不顾身下肉体的排斥拒绝,一寸一寸有力地打进柔软温暖的褶皱里,把它们撑开到从未有过的程度。 “啊……不……啊……”于拾抖得象风中的树叶,身体随着江祥明有力的楔进被顶得一下一下地往上耸,十指痉挛着深深陷入床铺中,手上的青筋一根根绽爆出来。 第一次性交时虽然也很痛,但毕竟有春药激发性欲,减轻了身体的负担,但而今在清醒的状态下被如此毫不怜惜地侵占,无法想象的压迫感和疼痛让他流出眼泪。 穴口的肌肉因硬棒的不断撞击而逐渐松软,狭窄的甬道终于将那硬热的壮硕完全吞没。于拾的腰痛苦地扭曲着,无法压抑的颤抖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大颗大颗的透明汗珠沿着汗水顺着光滑无暇的肌肤滚落下来…… 江祥明衣冠整齐,只是裤腰略退,站在床边挺动腰杆,让自己的勃起在于拾火热的内部摩擦,同时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大手在身下人儿光裸的肌肤上来回爱抚,摩挲着他的敏感地带。 “啊……噫啊……”淫靡的粘膜磨擦声在寂静的室内清晰无比,那连自己都不会去摸的地方被粗大的性器狠狠地贯穿,紧闭的后花被迫开拓成火热进出的甬道,内脏被挺进的硕大挤压着,赤色肉体柱在雪白双臀间强悍地抽插着……于拾的头在床上疯狂地摇着,下体疼得象是被撕裂了一样,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好疼……不要!不要!求求你……啊……啊……饶了我吧……放了我吧……” 但是他泪流满面求饶的样子却更令江祥明兴奋,想让他哭得更欢、叫得更响,想看到他沉浸于情欲中的妖媚…… 江祥明把凶器缓缓退出一些,然后一下子冲刺到底,深深抵入湿腻的壁穴中。 “啊!”于拾的叫声猛然高扬,那硬热的巨杵狠狠摩擦过柔软肠壁上的某一点,身体内部急剧涌起火热甜美的感觉,大口喘息着,身体在狂流下不住颤抖。 江祥明敏锐地发现了他叫声的异样,调整角度在他紧窒的小穴中探寻令他愉悦的那一点,“这样做舒服吗……” “嗯……啊……”一开始痛不欲生的行为到现在却产生了强烈的舒适,男人那强壮的分身一再深深地撞进他身体里,难以言喻的舒畅感不断窜上他后背,酥麻了他全身,强烈的快感伴随着尖锐的痛苦,于拾连气都喘不上来。 扯住凌乱的发丝,迫使身下的人儿扭头对着自己,那湿润的双眸中充满了迷茫的情欲,江祥明注视着他娇喘迷乱的脸庞,邪恶地笑了,“你在保平客栈第一次时受的伤还完全没好吧?不过这样感觉更强烈,不是吗?” “啊……嗯啊……”津液从大张着合不拢的嘴角流出,粗长又坚硬的火热肉棒在肠壁里磨擦着,身体最柔嫩的部分受到这样粗砺的蹂躏,一阵阵疼痛混合物着奇异的酥麻感沿着尾椎向脊梁骨盘旋而上……绝顶快感伴随着疼至极点的痛楚衍生出一种近乎死亡的空虚感,令人快要发狂。 “啊啊……呀……”于拾狂乱的嘶叫,再也无法忍受后庭剧痛的磨擦和诡异的快感,被汗水完全打湿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随着那猛烈的动作摇晃,“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求求你……” 江祥明的回应是更激烈地摆动腰部,使抽插的动作更大更快,坚硬的性器与沾满液体的肉壁摩擦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房间。 穴口被撑开到极至、整个肠道也被扩张到极点,快感如狂潮汹涌,于拾忍不住地哭叫,不由自主地扭腰摆臀向后迎接那一次次都猛插到底的巨大撞击,湿淋淋的小穴也不自禁地强烈收缩着。 “啊啊啊……啊啊……”于拾终于被逼上巅峰,迸出高潮的嘶喊,光滑的脊背在一阵痛苦的抽搐后软绵绵地瘫软下来,重重地跌在柔软的床褥上,黏热的肉壁在前方喷发时猛烈收缩,紧紧夹住了体内饱涨的欲望,江祥明也忍不住吼叫着将所有精华灌注到他体内深处…… 将释放的热流尽数喷洒在于拾温暖的体内,江祥明微微抽动泄洪的欲望,直到高潮的余韵完全过去才从于拾体内拔出,把他翻过身来。 身下的人儿不住地颤抖着,茫然大睁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望着于拾茫然无助的失神目光,江祥明的下腹又窜起一股冲动,本来只想纡解一下欲望就放过这个病体初愈的人,但于拾的模样却如此诱人,让他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干脆脱掉自己的衣服爬到床上,同时扯净于拾身上仅剩的遮蔽物,让他面对面跨坐在自己大腿根部,让他身后的洞穴对准自己股间仍然一柱朝天的部位用力按下…… “啊……啊啊……啊!”于拾的头颅高高仰起,承受冲击的幽穴不住颤抖,从毛发顶端到脚趾尖都不由自主地哆嗦着。 “舒服吗?”江祥明微笑着又用力往上顶去。 “啊……嗯嗯……”于拾的头部激烈地摆动,停不住的呻吟喘息令他一个字也说不出。 看着怀里的人掺杂着痛苦和快感的表情,江祥明露出残忍的微笑,用湿腻的舌头舔着他胸膛最敏感的部位,甚至用牙齿轻轻咬着,在齿缝间磨蹭。 “啊……啊啊……”于拾被紧紧按住的身体剧烈地震动起来,上下都受到狂猛的攻势,低低啜泣着难过地扭动,“轻……轻点……求你……啊……”胸前的一点被毫不留情地擒住,要榨干他一般深深地吸吮着……一股激流猛然炸开,令他浑身抽搐,连脚趾都蜷了起来。 怀中的人儿不住颤抖着,被情欲染湿的双眸带着羞耻、慌乱与屈辱,清纯却又放荡淫乱得让人疯狂……无一处不媚,妖到了骨子里,江祥明的欲火烧得更旺,伸手把于拾下体已经挺立涨大的花柱整个包住,从根部一口气捋到顶端,并且用手指在顶冠不断渗出液体的小口上持续摩擦着。 “啊啊啊啊……”于拾抽搐着喷出大量浊液,在激烈的痉挛中昏了过去…… 于拾坚执不肯做江祥明的男妾,在他看来,他只是同意用肉体换取父亲得到较好的照顾,并不是要连同尊严都卖给江祥明,两方妥协的结果是于拾成了江祥明的贴身侍从。 贴身侍从,就是凡举穿衣吃饭、倒水端茶之类的活儿全包,外加时时刻刻跟着主人,随时随地准备着去完成主人心血来潮吩咐下来的工作。于拾唯一与贴身侍从不同的是:正常的贴身侍从晚上睡在主人床铺下或外间屋,以备主人夜间有事呼唤,于拾却睡在主人床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12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12 上,每夜承受主人灼热的欲望。 青涩而少经人事的他难以承受江祥明强烈的需索,每次都是刚开始还能勉强承受,渐渐就熬不过而累得昏睡过去,好在江祥明颇体恤他,每天早上起床不仅不用他侍候,反而倒过来侍候他,为他清理身体甚至服侍他穿衣。早膳都是仆人送到房里来的,江祥明也总是拉他坐下一块儿吃,不要他服侍,吃完后还要他再睡一觉养养精神,每晚被江祥明累得劳顿不堪的于拾也没有反对的立场。 等于拾歇够睡足,一上午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而江祥明也处理完外面的公务回内院来,二人在大屋里共进午餐,饭后江祥明也许搂着于拾小睡一会儿,也许带着他在院子里散散步,天南地北的谈谈说说,让他知道许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甚至有时候还教他读书或一些商务上的知识。 虽然江祥明用卑劣的手段强迫自己屈服,但于拾不能不承认他是个头脑很好、很优秀能干的人,教了他许多有用的知识,但他为什么偏偏要有那么恶劣的兴趣呢? 有一回他终于忍不住问了江祥明这个问题,江祥明只是大笑着搂住他,直说他真单纯、好可爱。 不过他们总是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江祥明带着大队人马一直由北往南而下,在州、府、县、城有时住三五天、有时住七八天,但超不过十天就会启程往下一站,即使在路上江祥明也不放过他,所以有许多个上午他都是在马车上睡醒的。 江祥明并不避讳和他的关系,因此随行的人都知道他是江祥明的男宠,清高的人对他轻蔑不屑,趋炎附势的就想办法讨好他,而轻视也罢、讨好也罢,他都不知该怎么应付,就算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见外人,也照样有人找上门来送贿,更有一些仆人恶意地当面嘲讽他甚至故意指使他干这干那。 干苦活累活他并无怨言,反而是江祥明不高兴,除了撤换掉那些仆人以外,又命令他随时随地都跟着自己,暴露在众多研判、讽刺、甚至是不怀好意的视线下,他的精神压力可想而知,但他不敢违背江祥明的命令,更不愿肯求江祥明收回成命。 “你怎么越来越没精神?好象也瘦多了。” 正站在院子里发呆的于拾吓了一跳,扭头一看说话的人,急忙施礼,“世子殿下。” 来的是显亲王世子江祥煦,江祥明的亲哥哥。他和弟弟一起当钦差大臣,却是暗访,总是趁夜晚没人时来找江祥明,知道他也是钦差大臣的恐怕就只有夜夜与江祥明同眠的于拾了。当于拾知道自己卖身的是何等人时,简直傻了,有时看着江祥明与手下的随员评判当地官员的优劣、讨论对犯法官吏的处置……仍然不敢相信每夜的枕边人竟是这么个掌握生杀大权、左右众官前途的大人物。 江祥煦扶住于拾不让他跪下,“别这么见外,你是我弟弟的情人,叫我声大哥就行了。” 于拾连忙摆手,“不……不是……我不是少爷的……情人……我只是个卖身的奴才罢了……” 江祥煦一愣,打从京城出发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弟弟夜夜与此人同榻,看得出二人的关系绝非一般,却想不到他只是弟弟的玩弄对象!弟弟他……竟然也学那些不长进的贵族蓄养男宠吗?想到自己的遭遇、想到自己在庄儒文身下时的悲伤与苦楚,推己及人,怒火从他心底里燃了起来,“你是说祥明他硬逼你,你并不是心甘情愿吗?” 于拾连连摇头,生恐江祥煦误会,“不!不!我是心甘情愿的!少爷为我爹花了二十万两银子,我……我是心甘情愿!” 江祥煦皱起眉,听于拾结结巴巴地说完事情经过,眉宇皱得更深,“原来如此,但祥明这么做仍然太过分了,你也太委屈了。” 于拾垂下头,“我不委屈……毕竟……就算我想卖身救我爹,也未必有人肯出这样的价钱……我没别的东西……只有……我自己……少爷愿意买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江祥煦悠悠长叹,“天下事真是不尽如人意啊……” 这声叹息里充满了感慨,于拾抬头看他,这位地位显赫的显亲王世子脸上似带着淡淡的忧容,好象满怀心事的样子,难道他们这些衣食无忧、不虑钱财的人上之人,也有解决不了的烦恼吗? 忽然身后传来阴阴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 江祥明!于拾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逃开,与江祥煦保持距离。江祥明常常会莫名其妙地生气,他一生气起来,声音就会变得极度低沉平稳,而后遭殃的就是自己。这是他从无数次经验中得到的常识。 脸色有些怪怪地看着哥哥,江祥明问:“哥哥,你怎么大白天的就来了?你不是要去清州?” 江祥煦也沉着脸看着弟弟,“黑行会分舵的舵主赵义,你为什么不杀他?” “他是毫无抵抗、束手就擒的,如果杀了他……” 江祥煦打断他的话,“他奸淫民女、逼死人命,死有余辜!” 可是如果就这么杀了他,那个人不会饶了你啊!江祥明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哥哥嫉恶如仇的性格他比谁都清楚,而哥哥和那个人纠缠不清的感情乱麻也不是他这个局外人能解决的,只得叹了口气,“好,我这就下令杀了他。” 得到满意的回答,江祥煦转身要走,看到一旁畏畏缩缩的于拾又停下脚步,“祥明,人家是不得已才卖身给你,你别太欺负人家了。” 江祥明冷眼看了眼于拾,“嗯。” 江祥煦心事重重,没注意弟弟的应声有多么冷冽,于拾却打从心底里发冷,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又惹江祥明生气了。 目送江祥煦的身影消失,江祥明冷笑一声,“于拾,你不错吗,这么快就找着靠山了。” 于拾畏缩地看着他,怎么想也不明白江祥明倒底在气什么,呐呐地说:“是世子殿下问起我的事,我就告诉他了,不是要找靠山……世子殿下是好人,才……” 后面那一句话实在多余,江祥明黝黑的眸异样幽深,幽深的底处却有两簇小火焰在跳动,“是啊,我哥哥相貌英俊、心地善良,正合你这种傻瓜的口味。”当他看到于拾凝望着哥哥若有所思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拾一定希望自己的主人是象哥哥那样的人吧?他心里也很明白:于拾只是因为迫于现实压力而卖身给了他,所以才顺从他、听他的话而已。 即使迟钝如于拾也能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13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13 听出来他话里的酸意,原来少爷是不满自己的奴隶心向着别人,“少爷,世子殿下虽然人好,但我……我既然……卖身给了你,你就是我的主人,一定忠心于你。” 是啊,如果当初他卖身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安东郡王,他也会这么忠心吧?江祥明心头的火焰越烧越旺,一把捏住于拾的下巴冷笑着,“你有奴隶的自觉就好,下次再让我撞见你不检点,绝不轻饶!” 第五章 当晚江祥明对于拾的需索更是激烈狂野,第二天于拾又是在马车的颠簸中醒来,发现江祥明并未如往常一般坐在车里看着他,他挪动酸疼不已的身躯来到窗边掀帘一看,在远远的车队最前方发现了江祥明骑马的背影。 车旁跟着的仆人看见他忙凑上来,“于……你有什么吩咐?” 于拾的身份特殊,虽是卖身为奴江祥明却不让下人把他当仆役看待,但把他当客人侍候吧,他却又做着江祥明的贴身侍从,因此光是称呼就让大家颇费了一番脑筋,于拾让大家叫“小于”就好,江祥明却不高兴,最后众人干脆只叫他的姓,既不尊也不卑、既非主也非仆。 “没什么……咱们这是去哪儿?” “噢,是去清州。” 清州啊……世子殿下正在那里吧?他只是好心想为自己争取好一点儿的待遇,但就连他为自己多说几句话江祥明都会生气,江祥明对自己不好,也不许别人对自己好……罢了,自己为了救父而把自身卖了时,也并没有期望会得到多好的照顾…… 到了清州的当天江祥煦就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客人,他们和江祥明关在房里说了半天话,而后那个男人走了,江祥煦留了下来。 从那天到现在已有半个月了,在一个地方住这么时间还不走有点儿反常,但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江祥煦也反常地留在钦差的馆驿没再走,但那也不是他能过问的。 在保平客栈第一次欢爱时留下的伤一直没有痊愈,从那天开始一直到现在,每晚必有的灼热冲刺让他的创伤永无完全愈合的可能。以前江祥明还知道节制,但这半个月来江祥明不仅态度粗暴了许多,而且次数有增无减,不管他承不承受得住,也不顾他每每在中途昏厥,象是对他的身体上了瘾似的,不把他搞到昏死过去再也醒不过来绝不罢休,即使情事结束后江祥明都会为他净身涂药,他的身子仍越来越差、精神也越来越不济了。 与他相反,这些日子江祥煦脸上总是神采焕发,以往的忧郁与阴霾全都消失不见了,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看上去很邪又很俊的人的缘故,那个人来的时候他看过一眼,虽然看上去不象好人,但望着江祥煦的眼神却那么温柔,让他……有些羡慕…… “你在看什么这么出神?” 阴阴的语音从背后响起,吓了站在回廊上发呆的于拾一跳,急忙顺声转头,正对上江祥明不悦的脸,“没……没什么,只是觉得……世子……看上去好象很开心的样子……” 为了怕江祥明生气,于拾连在私底和江祥煦说句话都不敢,而且这些日子报告书如雪片般从各地飞来,江祥明和江祥煦忙得不可开交,他也很少能见到江祥煦的面。 江祥明顺着他原来的视线方向看着神情愉悦地坐在庭园里品茶的江祥煦,“他和情人终于两情相悦,当然开心。”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他不能逃避,“你羡慕吗?” 于拾慌乱地连连摇头,“不……怎么可能……”他虽然愚蠢,却有自知之明,江祥明怎么可能象那个人对世子殿下一样对他? 怎么可能?这话听起来可真刺耳啊!江祥明眼底透着芒刺般的冰冷,忽然低头咬住他柔软的耳垂吮弄,于拾不禁微微一震,急忙推拒,“你干什么?”这里是随时都会有人经过的回廊,而且江祥煦就在不远处,江祥明怎么能在这里做出羞耻的事? 手从上衣下摆里探进去,抚摸着线条优美的背脊,另一只手则扯开衣襟,轮流揉扯他胸膛上的两点突起,于拾立刻大大地颤动,那熟悉的手法,一下子就令身体热了起来,“别这……唔……”嘴唇被强势地分开,舌头也被掳获,于拾在喉咙深处痛苦地呻吟着。 “唔……不……”含糊不清的呻吟从喉咙里泄漏出来,吞咽不下的唾液沿着合不上的嘴角流到下巴,划出闪亮的银丝。 江祥明的嘴唇滑下,含住于拾胸前慢慢变硬的红色果实,时而吮吸、时而啃咬,直到果实变得更鲜红妖艳,“唔……嗯嗯……”于拾的身体一震,甜美的呻吟从嘴里流泄而出。 身子被调教得越来越无法抗拒快感,欲望开始在于拾体内升腾,脸颊上泛起艳丽的红潮,眼神也渐渐迷乱起来…… 衣带被解开,另一只手伸进于拾的底裤。 “啊!不……”于拾紧捉住江祥明的手臂,满脸泛红地拼命摇头,“求求你……不要……唔……” 拒绝的嘴唇又被重新堵住,江祥明的手急切磨擦着于拾渐渐昂立的分身。 “唔……不……唔啊……”随着江祥明手指的上下动作,于拾的身体大幅度地震颤着,分身前端急剧流出蜜液,弄湿了江祥明的手。 江祥明的舌舔过于拾光滑如瓷器的颈项,在他柔软的耳根处吮吸轻咬。 “啊……嗯啊……”怀里身躯的喘息声愈加急促甜美,狂乱的快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无法自制地扭动叫喊,全身好象着了火一样热,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不……啊啊……” 早已两眼湿润,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在变得湿润后更显动人,微启的嘴唇吐着热气……更显出风情万种,江祥明握着于拾欲望根源的手不禁用力…… “啊!啊……啊……”于拾受不住地失声尖叫,腰部瞬间瘫软,白液喷射而出,整个人无力地跌跪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 庭院中的江祥煦被叫声惊动,往这边看过来,于拾羞愤欲死,蜷缩在地上怎么也不肯抬起头,江祥明与哥哥有些无措的视线对上,自从看到于拾痴望着哥哥时就在心里蕴酿的负面情绪越发强烈,冷哼一声,硬是提起于拾的身子,逼他跪在地上。 感觉到炙热的欲望抵上后方的柔软,于拾倒抽口气,难得地激烈挣扎拒绝,“放开我!放开我!” 他越是挣扎,江祥明压制他的力量就越大,“你又忘了你的身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14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14 份!你是谁的人?”把满手的黏液随手往穴口一抹,惩罚似地将抵在穴口徘徊的硬挺火热一插到底,满意地听到身下人儿凄凄的惨叫。 江祥煦本想阻止他们,但又不好意思过去,弟弟也真是,连时间地点都不顾。犹豫片刻,江祥煦终究还是脸皮薄,等晚点儿见到弟弟再告诫他吧。江祥煦匆匆走出院子,告诉仆人守在外头别让人从这里经过,上街去转一圈儿吧,回来时他们也该办完事儿了。 泪眼模糊中看到江祥煦离去,于拾松了口气,愈发明显清楚地感觉到进入体内的硬热触感,湿润挤压的摩擦声从下体传来,被侵犯、被侮辱、被充实、被俘虏……然而紧随着痛苦的是几乎同时产生的快感,熟悉的热流从腹下升起,于拾忍不住低喊出来,再也抵挡不住最自然的怀念欲波涛,开始了人类最原始的摇摆、呻吟。 “真是天生的尤物啊……”江祥明在后穴中释放热液,硬挺的欲器越加胀大炙热,借着自己体液的润滑更加灵活地在热壁的包围中搅动,“被我玩了那么多次,这里还是这么紧……” “啊啊……”于拾颤抖着抓紧回廊的栏杆以承受尖锐的冲击,半裸着身体、被抓着跪在冰冷的石板地上,臀部向后的姿势很方便江祥明站着插入——比狗还不如。 江祥明的双眸绽放着残忍的光芒,象是抹灭了所有感情般冷酷,“我早警告过你,如果再让我看见你不检点,绝不轻饶!你竟敢当成耳旁风!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敢对我哥哥有下流念头!” “不……没……唔……”于拾挣扎着想解释,但话到嘴边都变成了痛苦沙哑的喘息,根本发不出声音,就算嘴巴大开,也只能发出极其细微的呻吟而已。 羞耻、痛苦、恐惧……但在屈辱与疼痛中又混杂着快感,在身后被插入的情况下,前面也被掌握住,不断地撩拨,分身不住渗出透明的液滴。当男人的体液再度射进自己身体深处时,于拾下身一阵剧烈的颤抖,要命的高潮让他挣扎着仰直了脖子…… 当半软的肉刃从洞中抽出时,一丝黏液从里面牵了出来,更显煽情与淫秽,江祥明抓起于拾的胳膊把他拉起来,将他已经没力气维持自身平衡的躯体按到廊柱上,抬起他一条修长的腿放在自己肩头,又向已经享受过无数次的天堂挺进。 “啊……”于拾虽然背靠着廊柱,却有仿佛从高空往下坠的感觉……身子虚飘飘的……已经不行了……无力的身躯顺着廊柱滑下,在意识消失之前,于拾昏昏沉沉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江祥明要这么对他?为什么要如此地摧残折磨他? 失控的欲望终于得以纡解,沸腾的情绪也重又归于平静,江祥明这才把昏迷了的于拾抱回房间。 于拾背朝上俯趴着昏睡不醒,一整片光滑的脊背上布满了艳红的印痕,脸庞一半埋在枕头里,露出的一半侧脸上,神色疲惫而憔悴。 江祥明拿起薄被盖住在睡梦中有些瑟缩的人儿,轻抚他明显憔悴了的脸庞,心里不无后悔。自己夜夜贪欢、需索无度,即使是老手也会吃不消,何况于拾这青涩的身躯?而自己已经这么贪索了,怎么对这副身躯还没腻呢?甚至于越占有他越沉迷、越蹂躏他越不想放手。 于拾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的第二天下午,昨天被江祥明折磨了一下午,吃完晚饭又被压在床上苛求了半夜,累得他昏过去好几次,睡得连用午饭的时辰都过了。 原本该在门外支应侍候的仆人也不知躲到哪里偷懒,他不好意思叫人来使唤,只得拖着疲惫的身躯起床去后院,只盼厨房里还有剩下的饭菜让他将就填饱肚子。 “于拾!”明朗的声音唤住了他迟缓的脚步,江祥煦带着两个青衣随从走过来,“这些日子事多挺忙,祥明又不肯让你到书房去,有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 江祥煦走到近前,赫然发现于拾疲倦憔悴的脸色,吃了一惊,“你这是怎么了?比上次在信州时更不成模样了!” 于拾勉强一笑,“没有……是我自己身子骨太差……” “别替他说话!我昨天看见祥明又欺负你了,今天上午已经数说他半天了,以后他要是再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一定为你撑腰!” 你越替我说话越糟糕啊!江祥明不知为什么,特别讨厌他和江祥煦在一起,昨天他已经用自己的身体充分验证了这一点。于拾笑得虚弱,“世子殿下是要出门吗?” “是啊,你也跟我一起来吧,到外面转转散散心,老闷在屋子里再健康的人也会闷出病来,这里的集市很热闹,我昨天去转过。” “可是……” 江祥煦不由分说地拉着于拾就走,他现在幸福之极,只恨不得把自己的兴奋传达给每一个人,“你身体不舒服咱们就坐车去,让祥明自己待着!祥明那个人,你越老实他越欺负你!” “但……”于拾虽然满心不愿,但他生性老实,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别人,更不想让自己对之一向有好感的江祥煦失望,就这么半推半拖地被拉出了馆驿。 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渐渐吸引了于拾的注意力,他的确好久没到集市来过了。自从跟了江祥明,他即使不被关在馆驿里,也是在行进途中的马车上,名副其实是江祥明的“禁脔”,过往的平凡生活对现在的他来说仿佛是梦境一样。 江祥煦挑了几样庄儒文喜欢的东西,见于拾仍旧两手空空,“你不想买什么吗?没钱我请你,今天你买的东西都算我的!” “不……不用了……”于拾嗫嚅着,连身体都卖给了人,哪儿还在乎什么身外之物? “别露出这么可怜的表情。”江祥煦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于拾老实的脸上带上这种表情,竟有种说不清的、惹人怜爱的味道,连自己看了都有点儿想欺负欺负他,何况是自己那个本来就个性恶劣、最喜欢耍弄人的弟弟? 忽然前面传来骚动,围了一群人,间夹着年轻女子的哭求声。 江祥煦抓着于拾挤了过去,快得连那两个随从想阻拦都来不及。 于拾被江祥煦不由分说地拉着挤到人群最前面,见人群中央一个少女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几个大汉正试图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少女拼命挣扎。 江祥煦看不下去,上前阻拦,“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欺负她?” 为首的大汉横眉立目地瞪他一眼,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15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15 “这贱婢是我家的逃奴!你少管闲事!” 是家奴啊,和自己身份一样……于拾不禁同病相怜,“就算她是你家逃奴,也不该这么粗暴啊。” 少女哭喊:“什么逃奴!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我只是来赶集,他们就要抢我回家!” 江祥煦向来嫉恶如仇,听得怒火中烧,打掉那些大汉拉扯少女的手,厉声问:“你们说她是逃奴,有何凭据?卖身契拿出来!” 那几个大汉恼羞成怒,为首的大汉举起拳头在江面前晃了晃,“臭小子!管什么闲事?想挨揍不……”那个“成”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江祥煦刁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扭一按,当即把他手臂反剪、压跪在地,发出杀猪般的痛叫:“住手!轻点儿!轻点儿!” 其余大汉见状,一齐扑了上来,江祥煦三下两下就把他们一个个全打翻在地,两个随从连插手的余地都没有,这场人数悬殊的打斗就已经结束。 于拾看得两眼放光、钦佩不已,江祥煦看上去并不比自己强壮,而且还是养尊处优的皇族殿下,怎么人家就这么厉害呢? 大汉们狼狈退走,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被救的少女感激涕零,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多谢恩公搭救,小女子粉身碎骨也难报答。” 江祥煦赶忙用手相搀,“不必多礼,快起……”猛然掌心一痛,他还来不及抽手查看就失去了意识。于拾看见江祥煦的身子晃了一下,正想扶他,鼻子闻到一股甜甜的香气,忽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冷,好象浸在冰水中一样。于拾动了动身子,勉强自己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真的躺在水里!淡淡的晨曦照着岸上的青草红花绿树,这里是田野中的一条小溪,远远的可以看到一条官道如线,上面的车马、行人如豆点般小。 身旁躺着江祥煦带出来的两个随从,但左瞧右看,偏偏独独不见江祥煦本人。于拾心慌意乱的推了推那两个随从,赫然发现他们身体僵硬、四肢冰冷、面色发乌,竟然已经是两具死尸! 于拾大叫一声,吓得肝胆俱裂,连滚带爬地跑到岸上,春日清晨的风吹在他湿淋淋的身上,冷得刺骨,于拾边冻得直打哆嗦边四处寻找,连根本藏不住人的矮灌木丛都翻遍了,却怎么也找不到世子殿下的影子。 一个时辰之后,他终于无奈地放弃寻找,走到官道上拦了辆往城里运木料的马车,得知这里是清州城郊,而现在已经是他和江祥煦逛集的第二天。离城路远,他实在无力自行走回去,只得哀求车夫搭载他进城,车夫看他可怜,答应把他带到城门。 大老远于拾就看见城门口有不少盔甲明亮的兵将们盘查来往行人,他迟钝的脑袋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等到车被士兵拦住查问他才晓得昨晚江祥明因为江祥煦失踪,连夜封了四门,并派出军队分八个方向往下找。 于拾听得目瞪口呆,赶紧表明身份,随即就一身湿淋淋地被兵士们用军马快递到江祥明面前。 江祥明在书房里听完于拾的述说,“啪”地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在他脸上,把他的头打得偏向一边,随后又是无数个耳光,打得他晕头转向,脸颊迅速肿了起来,江祥明的怒吼声在嗡嗡的耳鸣中响着,“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许和我哥哥走在一起!你都给我当耳旁风!现在倒好!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脸回来见我?” 于拾跪在地上,又冷又饿又累,虽然知道江祥明是迁怒,却不敢吭声,更不敢抬头。 江祥明看见他这副逆来顺受的窝囊样更加火大,暴怒地提起于拾的身子正要再打,旁边有人拦住了他冷然道:“你就算打死他也没用,何必拿一个下人出气?” 江祥明冷眼回视他,“什么时候堂堂的黑行会首也有慈悲心了?我哥哥人不见了,你不着急?” 那人声音一沉,“你怎知我不着急?官面上你已封锁四城、派兵搜索;黑道里我也命令所有的人一有一消息立刻报来,我除了在这里等消息外,还能干什么?” 江祥明这才注意到这人的表情虽然一直冷如冰霜,垂在身侧的十指却在不住地发抖。 那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发抖的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苦笑:“如果不是有你陪我一起着急,说不定我已经象疯子一样冲到大街上乱找乱撞了。” 江祥明愣了半刻,火气不知不觉地消了下去,叹息一声道:“想不到冷酷如你,竟然也有如此心慌失措的时候!” 那人喃喃道:“象我这种人,有了这种弱点简直是自己找死!说实话,当我发现自己竟对你哥哥在意得过分时,甚至动过杀了他以绝后患的念头,但无论如何就是下不了手,也只能认了……” 江祥明垂下头,看着脚下湿淋淋蜷成一团的于拾,得知于拾和哥哥一齐出门失踪时他心里忽然升起巨大恐惧的心情,而见到于拾平安无事,他是既安心又恼怒,安心于拾毫发无伤,却恼怒于拾竟又与哥哥外出、还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聪明如他当然明白这种心情意味着什么,为了排斥这种心理,他才更对于拾粗暴责打。其实早在半个月前他就意识到这个傻乎乎的白痴于拾能影响自己的情绪了,为了不被于拾的影响、为了能早日把这个人舍弃,半个月来他一直肆意地折磨羞辱于拾,却又总是在事后看到于拾那憔悴凄惨的模样时心疼……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太过放纵感情的人即使不亡国败家也成就不了什么大事业,古往今来这种例子比比皆是,自己不应该过于看重于拾。 那人用似能看透一切的锐利眸光望着江祥明,“如果你真能狠心毁了他也就罢了,如果象我一样舍不得,为人为己,还是尽早认了吧。” “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心失了控制……”江祥明声音决然,等一回到京城,无论自己腻没腻他,都要把他扔掉!大丈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江祥明可不是优柔寡断、甘受束缚的人! 第六章 口干、舌苦、发热、胀痛…… 于拾努力地在浮沉高热中寻找一丝清明,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好象有人往他嘴里灌东西,眼皮酸涩得似乎黏成一团肉,他怎么睁也睁不开,舌尖也尝不出嘴里的东西是冷是热、是甜是苦,只是本能地往下咽。汤汁灌完后又有人喂给他软软的好象是粥一样的东西,他朦朦胧胧地囫囵吞下,而后不知什么时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16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16 候又睡着了。 昏昏沉沉中不知过了多久,于拾终于清醒过来,汗淋淋地睁开眼,艰涩地喘了口气,只觉得除了眼珠子能转动之外,整个身子好象都不属于自己了。 头顶上不是睡了半个月的床帐,屋里的陈设也不同,但豪华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哪里?他只记得自己跪在地上听少爷和另一个人说话,听着听着意识就模糊起来,而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少爷在哪里?世子殿下的下落找到没有? “这是渚州。你受了风寒,高烧不退,已经昏睡五天了,我哥哥已经救回来,什么事也没有。”一个声音好象听到他心中的疑问一般回答了他,于拾一抬起眼就对上江祥明那双比以往越发深沉的眼眸,“少爷……” 江祥明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用力之大几乎要把他的颔骨捏碎!“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准你再招惹我哥哥!你竟然还紧黏着他不放!看来是我教训得太轻了?” 于拾心里一惊,江祥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而目光却太深沉,看不透他想些什么,但本能地就是明白危险,“但……是四殿下让我跟去的……啊!” 江祥明用舌头舔啃着于拾的耳垂,再蜿蜒至他颈部,轻巧地褪下于拾的衣物,“你的烧既然退了,就该上工了。咱们今天换个玩儿法,也顺便教教你该怎么服从主人。” “少……少爷……”于拾恐惧地看着江祥明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心里虽然害怕,却不敢反抗。 屋里的仆人们都识相地退出去,替主人关上房门。身下的人儿惊恐的眼神、羞涩的表情更加催动江祥明的情欲和嗜虐心,很快地于拾的双手就被捆在床头的铁架上,江祥明抬起他的脸,给了他一个深深的热吻。 “嗯……呜……”于拾毫无拒绝余地地接受着江祥明的吻,顺从地张开嘴让江祥明的舌头侵入。忽然一粒小丸渡了过来,于拾一时不察就这么咽了下去,等这个绵绵长长的吻结束时,那粒东西早化得无影无踪,而于拾则是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和第一次安乐郡王给你喝的一样的东西。” 于拾的脸色霎时惨白如纸。 江祥明笑着抚摸他惨白的脸,“瞧你吓成这个样子,放心别怕,我会很温柔的,你会感觉象上了天一样,到时候你就会求着我要了。”他除掉少年身上所有的衣物,低头亲吻少年的身体,以舌头找到胸膛上的突起,缓缓舔舐,时而用牙齿咬着轻轻磨动。 “呜……啊……”分不清是疼痛还是快感的奇妙感觉从乳尖蔓延开来,迅速延伸到双腿之间,少年只觉得一股热流冲下小腹,不但前方的花茎被激得弹跳起来,后面的小穴也痒痒的沁出湿意,无法控制地呻吟出来。 男人一手揉着他的乳尖,张嘴咬住另一个突然用力拉扯! “啊啊!”混着痛楚的冲击如电般贯穿了全身,过于强烈的刺激使于拾整个腰部都挺起来了。 “反应真不错。”江祥明邪恶地轻笑,轻而易举地将被剥夺自由的裸体翻过来,一只手来到后方洞穴周围徘徊,感受到括约肌的收缩。 “呜……”身后的秘穴被手指侵入,在微微的刺痛中,迸发出更灼热燎人的欲焰快感,令于拾不由自主地摆动起身体,配合侵略者的动作。 “看你的屁股又小又翘、圆滚滚的,让人一见就想插一插,还真是适合吃这行饭呢。”江祥明的手指并未深入,只是往洞穴中塞了两颗丸状物就退了出来,整好以暇地欣赏着全身赤裸的于拾的体态。 “嗯……嗯……”于拾因他毫不加掩饰的淫秽言语而羞耻不已,渐渐觉得自己私隐的地方不自然地热热麻麻起来,象万根针在刺,又象蚂蚁咬啮,他想去抓,身子和四肢却难以移动,那感觉越来越强烈,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身体不由自主地在床上来回扭动磨蹭着,泪腺因为身体受到的刺激而沁出大量泪液…… “很难受吧?这可是宫内秘制的高级春药呢。”江祥明的指尖在他紧绷的身体上轻轻一划。 “呜啊……”于拾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得几乎要断掉了,江祥明只不过是轻轻碰触他的肌肤,他就忍耐不住地发出抽泣声,全身都因这轻轻一触而难受地翻滚起来。 江祥明慢慢再次探手他隐藏在双股间的洞穴,感受里面的火热和湿润。 “啊嗯啊……”洞穴在药力的作用下已经变得潮湿,只是缓缓揉着,于拾就忍不住摆动腰部。 “感觉这么好吗?”江祥明沾取了大量香液送入内穴,这次进了两根手指,抹进去的香液更多。 “啊啊……嗯啊……”于拾全身抖动着,穴口四周的肌肤本来就十分娇嫩,又经春药刺激,已经变得异常敏感,哪堪这么玩弄?觉得里面又痒又麻、空虚难忍,只恨不得用力抓挠几把,或是用什么东西在里面狠狠磨上几下。 当江祥明用到三根手指时,于拾的甬道里已经抹满了香液,肌肉也完全松驰,当手指在穴口旋转时甚至发出“吱吱”的磨擦声。当他试图从已经火热体内拔出来的时候,抽搐的肉壁不自禁地夹紧了,“不……不要……”江祥明轻笑一声,不顾温柔乡的挽留,硬是抽出手指。 “嗯……唔嗯……”于拾迷蒙地轻吟嚅动,异物撤离后体内阵阵空虚,好想要、好想要……“求求你……求求你……快……” “快什么?”江祥明明知故问。 “给我……给……” “那你求我啊,求我给你、满足你。” “呜……嗯嗯……”于拾咬紧下唇,他曾不止一次地在床上求过饶,但那是因为他无法承受江祥明的硕大而哀求江祥明放过自己,与主动求欢献媚完全不同,打死他也做不出这么淫浪无耻的事来。 “你倒也有些小脾气嘛。”江祥明对于拾难得的倔强表现不以为意,反正于拾在药性的作用下迟早会向他求饶的,“那你就慢慢熬吧。” “啊啊……啊……”男人的手掌在火热的身体上游移着,轻柔地抚弄于拾因渴望而紧绷得隐隐作痛的小腹,渗满汗水的裸体在男人怀里翻滚挣扎,光是一个轻微的触摸就能激得他呻吟不断,下体不需爱抚就已经昂首挺立。 好热好热……身子越来越热,即使赤裸着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也不能消减身体的火热。于拾急促地喘息着,热汗一滴滴地掉下来,湿透了身下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17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17 的床单。前方的欲望直挺挺地杵在腹部,即使未被抚弄也膨胀到了极限,不断分泌出透明的液汁。 江祥明伸手轻触那膨大的、可怜兮兮地不断颤抖的欲望顶端。 “啊!啊啊啊……”于拾那里的感觉敏感了十几倍都不止,只是指尖细微的触动就已经受不了,身子立刻颤抖着做出回应,喉中发出放浪的呻吟。 但江祥明却放弃了前方急待抚慰的男根,只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抚摸揉搓。 “啊……嗯啊……”热汗成串地落在床铺上,尤其下半身又酸又胀又麻又无力,失去爱抚的敏感地带叫嚣着抗议起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仿佛失了引导和控制,在身体里乱窜。 “不……不要……”于拾被欲火烧得神智模糊,终于忍不住开口乞求:“求求你……求求你……” 江祥明满意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求我什么?” “啊……嗯……”于拾脆弱的耳根因江祥明吹出的灼热气息而倍受刺激,腰身不由得弹起,全身抖动着抬腿用力勾住江祥明的腰,腰肢也情不自禁一挺一挺地把饱满的欲望在江祥明身上磨擦,从急促的喘息间隙中艰难地吐出话语,“快……进来……” 看着身下动人的肉体,江祥明不再压抑自己灼热的欲望,抬高于拾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把那肤白如脂的臀瓣掰开到最极限,一口气将自己怒涨坚挺的粗壮顶进小穴的最深处。 “啊啊啊啊啊……”骤然激烈的贯穿令他全身起了一阵痉挛,于拾禁不住绷直了身躯,舒服地大叫着,强烈的难过、舒适、愉悦、刺痛、充实、酸胀……种种矛盾的感觉席卷而至。 “说你是谁的东西?” “你的……你的……快……给我……啊……啊……好棒……求你……”于拾语无伦次,环在男人腰上的双腿夹得紧紧的,摇晃着腰迎合身上的男人更深地进入自己的体内,内壁随着体内抽插的节奏而紧紧收缩,前面那个没有经过实质刺激的部位已濒临最后的爆发。 忽然江祥明一把捏住了他的命根,“这么快可不行,还没侍候好主人,奴隶怎么可以先舒服?” “啊呀啊……”眼看就可以得到发泄,管道却被紧紧捏住,于拾的身子象离水的鱼儿一样高高向上弹起,“不要!放开!放……啊啊呀……” 大睁着被热汗黏住的眼,于拾见江祥明邪笑着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条细索,把自己涨大的阳具根部死死捆住,“不要!不要!别这样!”已经达到高潮却能不释放,于拾痛苦不堪,如发春的兽一般在江祥明身下狂野挣扎,“不要!快放开!放开我!” 江祥明猛地一个深深贯入。 “啊、啊、呀啊啊……”于拾疯狂地尖叫起来,身躯剧烈颤动狂摆,汗水湿透全身,“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啊、啊——” 江祥明将于拾疯狂挣扎的身子紧紧压在床铺上,加快了腰杆的挺动,濒临爆发的欲望更深地刺入,“你喜欢我哥哥吧?你别否认,我一看你瞧他的眼神儿就知道……你明明是我的人……却恋着他……” “不……不……没有……啊、啊啊啊啊!”于拾大张着腿,狂乱地扭动身躯,汗湿的发丝随着头部的激烈摆晃甩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清亮眼神早就被狂野的激情取代,受到药力的操控,他只想顺从本能的欲望寻求快感。 “你不承认?”江祥明握住于拾被绑得死紧、硬梆梆得如同铁棍般的分身,用指尖轻轻挤压或揉捏它的顶端。 “啊!啊……”尖叫声猛然拔高,于拾剧烈震颤,身体的愉悦是如此鲜明、快感是如此强烈,偏偏却得不到发泄,他大病尚未愈,实在无法承受这比往日更严酷的折磨,“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 “你是我的!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江祥明更狠地贯穿着,高大强壮的躯体紧紧缠压着不停颤抖的修长身躯。 “啊啊……呀啊……停……停下……我受不了……”男人炽热的欲液不断地灌进他体内,体内充满庞然大物的压迫感和身上压着强健身躯带来的沉重感、被捆绑的双手与失去力气的麻软下肢……于拾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几乎快要死了…… 身子仿佛在眩晕中往下坠,又被激烈的摇撼弄醒,于拾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晕过去了。 “不行哪……”江祥明抓起他的头发,“这么快就不行了,哪儿能侍候好主人?”挺动腰部更强劲地攻入紧小的窄穴。 “啊!不……唔唔……啊……”于拾虚弱地挣扎,脸上模糊一片,已经分不清是泪是汗,羞辱地听着两具肉体激烈撞击而发出“啪啪”的淫靡之声,“不……不……咿咿……啊……” 江祥明在于拾体内随心所欲地恣意翻搅,下方那张红晕如醉、黑眸含泪的脸是最佳的催情剂,在欲望、嫉妒和失而复得后的恐惧交织下,他的情绪比平时更疯狂。 “呜啊……啊、啊、啊、哇啊啊……”于拾的叫声里充满了矛盾的愉悦和痛苦,五官也因此而扭曲着,泪水不住地流,“求求……啊……饶……啊啊……饶我……呜啊……啊——呃——呃——”江祥明一个狂猛的顶入令他全身痉挛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留下一串喉咙深处的“格格”声。 因为春药的作用,于拾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但在不能发泄的情况下却成了让他痛不欲生的酷刑,江祥明犹不满足地揉捏着他被死死捆住根部、已经涨成紫红色的可怜的分身,拨开前端已经湿透了的包皮,用指尖直接刺激那小小的出口。 “啊——”承受的人儿几乎叫得失声,崩溃般地疯狂扭动…… 凌乱的被褥遍布汗水与精液,于拾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醒了又晕、晕了又醒,不知道反覆了多少次,只知道他只要清醒过来,就感觉到男人的性器还在自己体内肆虐,如果他没有反应,男人就会捏弄他被捆绑的分身,逼迫他扭动身子与之交合。 内部被疯狂地蹂躏着,分身被严酷地刺激着,于拾汗水与泪水交流,叫喊和呻吟到最后已经嘶哑巴不闻,只剩声声粗重的喘息。江祥明终于愿意停下来时,于拾已经动也动不了、叫也叫不出了。 江祥明将自己的分身从红肿的穴径中撤出,那抽出时的细微磨擦令于拾的身子不自禁地微微轻颤着,嘴里发出无意义的模糊呻吟…… 看着凌乱的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18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18 被子中被蹂躏得奄奄一息的人儿,修长美丽的身躯上全是吻痕,汗水和体液遍布,因为大病的关系,原先圆润而略显憨厚的脸庞变得清瘦了,脸部的线条轮廓因之鲜明起来,微锁的眉头、疲倦的表情、带着忧愁的气质,使他看上去比以前脆弱了许多。 带着几分悔意和怜惜,江祥明松开了于拾手腕的束缚和分身上的细索。 于拾的身子动了动,睁开迷蒙的眼睛,“少爷……” 睫毛象羽毛又似蝶翼般扑扇着缓缓张开,那漆黑而湿润的瞳孔里只映出自己的形影,江祥明满足地抱紧了他,紧紧贴合的身躯感受到身下人儿好象恐惧般的不住地颤动,江祥明安抚地用手指在他饱受折磨的肉茎上轻轻揉搓。 “不!不!不要!”于拾以为江祥明又要开始另一波的凌虐,惊惶失措地拼命挣扎,放声尖叫,但他虚弱无力的身子只能象征性地扭动几下,尖叫实际上也只叫出几声象蚊子般的轻嗡声。 江祥明在他脸上抚慰地不断轻啄着,“别怕,别怕……被我弄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泄出来,很难受吧?弄出来就好了……” “嗯……啊……”技巧的刺激令于拾的欲望渐渐兴奋,先前受到粗暴折磨的嫩芽很快就肿胀起来,只是可怜的肉茎已经被捆绑折磨得疼痛不堪,尿道也因为长时间的捆扎和阻塞而受伤,开始只是轻轻揉着就阵阵刺痛,而充血膨胀后痛得更为厉害,于拾脸上不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江祥明深深地吻住他,火热的舌探入他口中狂肆地吮吸,另一只手捏住于拾胸前的突起扯弄,让他不自禁地发出闷吭低吟。 赤红的肉柱越来越火烫坚硬,沉甸甸地在江祥明手中跳动,顶端小口泌中黏腻的湿滑,让他圈弄得更顺手,身下人儿一声声压抑的闷喘低吟更挑动施虐者的情绪,在手中的火热膨胀到极限时,他的手指轻巧地刺进不断泌出滑液的小口内。 “啊——”饱受残酷的折磨的肉茎再也承受不住这么强烈的刺激,当场射精又失禁。射精与失禁的快感和着受伤尿道被体液刺激产生的剧烈疼痛一齐袭至,于拾最后连叫的声音都没了,身子挣动几下就昏死过去。 江祥明拉过被子盖住于拾赤裸的身躯,修长的手指抚过身畔人因疲惫不堪而昏睡的脸颊,眼里是自己也未觉察的爱怜横溢、温柔缱绻…… 清晨,江祥煦一进江祥明的房间,满屋的异样气息扑面而来,不用看大床上睡着的两个人,他就能知道这屋子里发生过什么事,屋里的这种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男子长时间交欢后才有的气息。 他一推开门的时候江祥明就醒了,“一大早的,有什么事?” 江祥煦压低声音怒道:“我只是来看看于拾的病怎么样了,想不到你竟然不顾他病重,还这么没节制地要他!你想把他折腾死吗?” 他被劫持时受了些皮肉伤,但有南江宫廷秘制的灵药“千金方”,又有庄儒文细心侍候,休养几天伤势就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做过于剧烈的活动,甚至感觉不到疼痛。而于拾虽然没受外伤,但丢进小溪半天一夜,又冒着清晨寒风赶路进城报信,饱受饥饿与湿冷之气侵袭之苦。而且于拾自从跟了江祥明,夜夜都被粗暴地侵犯玩弄,最近江祥明甚至连白天有空了都要将之蹂躏一番,心力、体力早就耗尽了,病魔一旦侵入就根本没有力量抗拒,因此病来如山倒,反倒比江祥煦严重得多。 江祥明不以为意,犯了错就要罚,尤其于拾能影响他的心绪、左右他的喜怒,更不可放纵、失了管教,否则说不定往后真要任这小子予取予求了。他披衣下床,道:“放心,我会养他一辈子的。” 江祥煦把“养他一辈子”当成“白头偕老”的允诺,这才收起怒容,“这还差不多,既然人家跟了你,你就该好好待他,如果你敢象那些下三滥一样玩弄别人,我饶不了你!” 江祥明把话岔开:“哥哥,他病得不轻,经不起车马劳顿,可皇命又不能耽搁,往后的州府你能不能一个人巡视呢?等他病一好我们就赶上你。” 江祥煦狠狠瞪他一眼,“既然知道他经不起劳顿还干这个?” 江祥明只是笑笑,江祥煦虽然生气却也拿他无可奈何,“算了!你就陪他在这里养病吧,别总是欺负他,于拾虽然老实,但人都是有脾气的,万一真把他惹恼了,到时你就是想挽回也许都来不及了!” 他的劝说虽然诚恳,无奈江祥明根本就不会听进耳朵里去,“因为你被劫持这件事,咱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你今天下午就走吧。” 江祥煦叹了口气,看样子弟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只希望等到他后悔没有珍惜于拾的那个时候事情还没真的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当天下午江祥煦和庄儒文一起带了属官随员上路,而于拾因为在病中又被江祥明恶意折磨摧残了好几个时辰,病情恶化,中午就又高烧昏睡,醒来已经是又一天的早上,连江祥煦一面也没见到。 第七章 “啊……啊……哈啊……”低沉的喘息、难耐的呻吟……空气里充满了汗水、体液、情欲的味道。 于拾既痛苦又舒畅地蹙紧双眉,在意识不清中本能地反应着承受的刺激。 自从他生病后的这半个多月以来,江祥明虽然十分体贴细心地照料他,但每晚都不顾他的病体肆意玩弄他,以至于一场风寒一直拖到现在才逐渐痊愈,而江祥明对他的蹂躏也更变本加厉。 “求……求你……饶我……啊!”他已经记不清这是今晚的第几回合,欲火就象无休无止,下体沾满了黏稠的体液,江祥明的每个撞击都会让他全身打颤,每个抽离又都让他空虚不已地开口恳求,意志、理智全都彻底崩溃。 “你是谁的东西?”火热的情交中,江祥明如同以往每次一样在狠狠贯穿的同时问道。 “你……你的……呜啊、啊!求……啊、别……别再大了……啊!”盈满泪水的黑眸充满卑屈的哀求,密穴因连日来的过度交欢而疼痛着,狭径被扩张到难以想象的程度,每当他好不容易适应了男人的尺寸和律动时,那戳刺着他内腔的怒张就又会胀大一圈,再次将他的窄道塞得满满的,连一丝缝隙都不留,分身未经任何爱抚就因为后庭受到的刺激而渗出液体。 “你想违抗主人的意愿?”男人惩罚地以指尖陷进分身顶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19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19 端不断分泌出液体的小口。 “啊!啊啊啊啊啊……”于拾下身止不住地痉挛,剧烈的快感直冲下体,倾泄而出! 无法忍受的尖叫哭喊声令江祥明本就蠢蠢欲动的性器更加亢奋,仅仅是看着于拾高潮的样子、听着于拾哭泣的声音就令他更兴奋难耐,他用力一顶,硕大的肿胀硬挺狠狠刺入身下人儿因高潮而剧烈收缩着的后穴小洞。 “啊啊啊啊……”如此猛烈的入侵带来比从前任何一次都疯狂的快感,于拾的下体完全酥麻,差点儿失禁,狂乱地摇晃着头,脸上满是汗水和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不行了……我不行……受不住……啊!饶……饶了我……”敏感的胯下和乳尖又遭到男人口手并用的袭击,于拾不能自已地兴奋颤栗着,实在受不了地哀声求饶。 江祥明摸着他又肿胀挺起的肉茎,在他耳边轻笑吹气,“瞧你下面又硬成这样了,如果我现在停下来,你才会真正受不了吧?” “啊、啊……”被枕头垫高固定的腰部逃脱不得,在毫不留情的连续贯穿下无法合拢的秘口反射性地不断收缩着。密腔、肉楔与男人射进体内的精液摩擦挤压,奏出孟浪的湿润淫声,黏腻地缭绕在被情欲蒸腾的空气中…… 激情过后,于拾身体软绵绵地无力动弹,就连睁眼都觉得累,高潮的悦乐褪去后,残留的苦痛痉挛就侵袭着全身细胞,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难受。江祥明退出了他的身子,但仍搂着他,大手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地抚摸游移着,手势虽然温柔,口气却比平常更淡漠,“明天咱们就回京城。” 于拾惊讶地睁开眼看着他,“回京城?” 江祥明道:“对,今天皇上来了旨意,决定把皇位禅让给太子,要在九月初六举行禅位大典,让我和哥哥结束代天巡狩回京准备大典事宜,正好你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坐车上路没问题,咱们可以一起回去。” “太好了……”于拾喃喃低语,闭上眼睛,只觉得身体与精神都好累好累,终于可以回京了,可以见到养父……只要养父平安健康,自己无论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忽然他的身子被紧紧搂住,一个几乎令他窒息的热吻压了上来,“唔……嗯唔……”于拾微弱地挣扎着,舌头被吸吮得发痛,肺里的空气象要被抽空了。 一吻结束后,江祥明仍搂着怀中的人儿不放手,他原想着要在回京城前把这个少年玩儿个够,这样丢弃这孩子时他心里就不会有不舒服的感觉了吧?但于拾生病这半个月来他与于拾房事性爱比以前更变本加厉,却怎么要都觉得要不够。 自己从未这么渴求过一个人,是不是因为心里明白不会拥有他太久,所以现在才这么贪婪地想尽可能多占有他? 一只手探到身下人儿的双股间,找到绵软垂挂的命根轻轻一捏,于拾当即又难受又舒服地轻哼出声,本能地挣扎起来,“不……不要……” 江祥明支起身,双膝跪在于拾腿上制止住他的挣扎,以指尖搔刮分身前端,不断的给予刺激,下方的两个小球也不忘爱抚。 “啊啊……不要……”于拾不自禁地仰起头喘息,汗水顺着额前的发丝滑落,在持续的性爱后,身体的敏感程度增加了好几倍,江祥明技巧的揉捏令他下体涌出一阵强过一阵的欢快,身子承受不住地紧绷抽搐,随着摩擦而动,两腿不自觉地敞开…… “说你是谁的?” “你……是你……的……” 爱抚的手随着他的回答深入那灼热的私密处。 “啊!”于拾激昂地仰起下巴,全身充满苦闷的快感。 男人舔吻那细滑颈项上冒出的汗水,感觉到自己手指进入的地方立刻起了一阵紧缩颤抖,得意地笑了,手指换了个方向,才一个轻勾,于拾猛然叫出声音,连腰部都腾空浮起了,早已经沉甸甸的男性欲望象要爆发一样不断弹跳着,“不要!不要……啊……啊呀啊……” 江祥明在那个地方用力更重,并狠狠摩擦,前面销魂的揉搓仍未停,于拾禁不住仰起头,娇吟急喘着,“不要……啊哈……哈……” 掌下感受着怀中人儿大腿结实柔韧而富有弹性的肌肉与滑腻如丝缎的肤触,江祥明打开身下不住颤抖的双腿,让自己炽热的欲望再度进驻到柔韧的身子里。 “啊——”下体蔓延至腹部的熟悉痛感与摩擦刺激的快感使于拾禁不住弓起身子,江祥明揉捏着他的紧翘臀部尽量分开,让自己的欲器更深入地进占暖热潮湿的小穴,由于长时间的插入捅穿,那个地方已经非常柔软松驰而且湿润,硕大的性器毫不费力就侵入进去,开始撞击于拾腰部。 “啊、啊啊……”已经疲惫不堪、甚至红肿起来的嫩口被狂肆地撑大,摆动间,先前射入的热液被挤压倒流,于拾忍受不住地挣扎哀叫:“不要啊……求……求你……啊啊……” 被长久疼爱的密处又热又紧,于拾艰涩喘息、发不出声音的模样,被赤裸裸的欲望攫夺的快感、染着媚惑红晕的脸……仿佛会蚀人魂似的,一再地勾动着江祥明的欲火,一柱擎天的坚挺毫不留情地捣弄着炽热的密穴,用力挺动。 体内被粗大坚硬的热情穿透,撑得象要爆了,腹下的致命部位又被魔爪玩弄得胀大挺直,于拾不由自主地呻吟喘息、蜷起腰身、敞开了双腿,全面臣服在男人的身下,随着下身越来越猛烈的碰撞抽插,他的身子也并存着痛苦与欢悦。 看着于拾在自己的侵占下颤动喘息,使不上力气的修长身躯只能无力地承受自己给予他的欢愉和痛苦,江祥明心里无比的满足,用力将自己的性器更往深插入,满意地听到破碎的呻吟以及怀中肉体加剧的抽搐。 “啊、哈啊……啊……”于拾发出被逼向高潮的喘息,止不住地抽搐哀求,“求……求求……啊!啊、啊啊……”胸前挺立晃荡的乳尖被突如其来地含住湿热的口中咬噬,掌握着自己火热的手指也同时收紧,同时密穴承受迅猛挺刺! “不要……啊……”前后上下所有的敏感部位一齐被攻击,身体瞬间爆发了疼痛般的强烈快意,于拾发出最后一声高潮的嘶吼,筋疲力尽、眼前漆黑地昏死过去。 第二天,于拾又是在晃动的马车上醒来,江祥明坐在身边看着自己,脸上一片冷漠。 “醒了?待会儿到了有客栈的地方我让他们停车,让你梳洗用饭。”自从认识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20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20 于拾以后,他就一直在欺负这个纯朴天真的人,而他也一直柔驯顺从,在床上又让自己得到至高的满足,自己就在丢弃他以前多疼爱他一些吧,当做是对他的奖赏。 “不……不用麻烦。”于拾怯怯地撑着身子坐起来,自从他生病后江祥明就一直对他忽冷忽热的,有时候对他温柔怜惜,有时候却又粗暴无比,更多的是现在这种明明板着一张脸、却体贴关心他。 起初江祥明对他是好是坏他都不在意,即使是在忘却一切的火热激情中,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本份,但最近他的心情却也随着江祥明的反常而起伏不定起来,江祥明对他粗暴他会觉得难过伤心,而江祥明对他温柔、甚至是这种板着脸的温柔,他心里都会有那么一丝丝的甜意。 他从小到大一向是无欲无求的,这种陌生的、起伏波动的心绪令他无比难受,因为总是冀求着对方的温情,所以当江祥明粗暴对他或是轻浮地玩弄他时,他的心就象刀割一样地痛楚,他宁愿江祥明仍象开始那样冷淡对他、甚至强暴他、折磨他也没关系,不要再用温柔体贴的行为让他痛苦、不要再用药物或别的道具侮弄狎玩他令他伤心…… 他们一行逶迤回京时,已是仲夏时节。江祥明没有回显亲王府,而是到了城中他以四海商行少主的名义买置的宅院,一连串的接见下属、商讨工作、安排人事……等他终于闲下来时已经过了大半天,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于拾这才怯怯地提出要见养父的要求。 “行啊。”江祥明很痛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刘贵田在清幽园,我派人带你去,你要是愿意也可以留在那儿陪他。” “真的?”于拾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在回到京城后竟然忽然变得这么仁慈,“那我也不用陪你了是不是?” 江祥明虽然决心一进京城就甩了于拾,但看见他因为不用陪自己而这么高兴心里就不是滋味,“谁说你不用陪我?如果我想要了,你就得来。” 虽然不是完全摆脱了江祥明,但这样已经比被夜夜侵缠好得多了,而且不用再为江祥明反复无常的冷漠和温柔感到矛盾痛苦,于拾喜悦不已,“那我现在就走可不可以?” “可以。”江祥明索性好人做到底地答应他,叫人备车送于拾去清幽园。 但愿于拾不要失望,江祥明嘴角浮现不怀好意的笑,因为他并没有按照和于拾的协议为刘贵田赎罪并好好照顾,只是把刘贵田关进条件比较好的清幽园而已。但条件再怎么好,监狱就是监狱。 于拾一直到晚上都没回来,看样子是要留在刘贵田身边照顾他了。江祥明味同嚼蜡地吃着精美的晚餐,怀里没有了让他想逗弄的人,多香甜的饭菜摆在眼前都没胃口。 入了夜,屋内一片寂静,江祥明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觉。没有于拾的长夜怎么这么空虚漫长?他干脆起身到勾栏院去消磨时间,但一闻到那股甜得腻人的脂粉香气与桂花油的味道他就想吐,走了几家都是如此,他只好叫车夫赶快把车赶走。 勾栏院不行,他索性去找平日里相好的豪门夫人,即使有那么几个喜欢淡妆素裹、没那么重的脂粉味儿,他与她们调笑一会儿后就觉得无趣,那些个因为寂寞难耐而红杏出墙的女人除了欲望与虚荣外全无内涵,他一眼就能看穿她们的虚饰,因而就更倍加想念那双清纯无伪的眼眸。 转了半天仍是一无所获,江祥明满怀怒气地踏着重重的步子跨进宅院大门,管家迎了上来,小心翼翼地报告:“少爷,那位于拾公子回来了,说要找您,我还以为您今晚不回来,所以把他安排在客房睡下了,您看……”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发现面前的少爷已经不见了。 江祥明赶到于拾睡觉的客房,于拾正躺在宽大的床上沉睡,全身让丝被锦褥包围着,只露出脸和半个肩头。前些日子的大病已经让他瘦了不少,经过一路长途跋涉与蹂躏折磨后更瘦了,软玉般的面颊枕在一头乌黑的柔发里,年轻的脸上显露出抑郁和忧愁所造成的憔悴。 他坐到床边,手指轻柔地划过少年沉睡的脸庞,然后滑似地落到胸膛上,再从锁骨到达颈项、由下巴到脸颊。他的抚触虽然轻柔,但仍搅扰了于拾的睡梦,梦中的少年微微摇了摇头,试图甩开干扰他睡梦的东西。手指被甩落后再次往下到胸口,再深入锦被中,从少年的背部抚到腰间,半梦半醒的少年发出细微的呻吟,扭了扭身躯。 摸着那紧实而富有弹性的肌肤,冲动又涌上江祥明的胸口,倒在床上紧搂住少年微微扭着的身躯,掀开被子,手探进睡衣里捏弄少年胸前的突起,并吻住少年的唇,堵住少年可能有的叫喊和呻吟。 于拾惊醒,急促地喘息起来,但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模糊声音。 刚刚睡醒而倍觉慵懒的身躯感到压在身上的躯体那紧绷的压力,顶在下半身的灼热硬直更令他无法忽视,于拾拼命挣扎着推开江祥明,“你干什么!” 江祥明邪笑着又压上他,“你说呢?” 于拾不住地推拒他,“等等!等等!我还有话说!” 江祥明不悦地停下动作,“还有什么话?”于拾没有陪着刘贵田而回到他身边让他有些窃喜,如果这个少年真的在意他,他不介意让这个少年在他身边多留一段时间。 于拾掩好争扯中被拉开的睡衣,正襟危坐,严肃地问:“你说过我只要卖身给你,你就替我爹赎罪,为什么还把他关在牢里?” 原来又是为了刘贵田!于拾只是为了问他这个问题才连夜赶回来!江祥明郁积了一夜、本来因为于拾回来而消散的闷气又翻了好几倍,冷笑一声,“你认为以你养父的身体状况,是让他在一个条件比较好的地方让人侍候着调养成身子、只不过失去自由好呢?还是让他得到自由、却得撑着病体四处奔波讨生活好?” 于拾愣了,“但……但你不是说‘这点儿钱对我来说没什么,令尊出狱以后我还可以给他最好的照顾,为他调养身体’……” “你的记性可真好,这久的事也能把我说的话记得清清楚楚。”江祥明狞笑着捏住于拾的下巴,“你以为凭你这具没啥姿色、更不会任何技巧、在床上只会象死鱼一样喘气的身体值这么多吗?你养父的自由与老来舒适的生活,两头你只能选一样!” “你……”于拾因为他毫不留情的羞辱而胀红了脸庞,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却无话可答。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21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21 江祥明说话更不留余地:“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踏出这间房门半步!更别想再见到刘贵田!如果你不好好听话!不善尽奴隶的本份!我随时都可以把刘贵田扔到黑牢里去!” “不要!”于拾惊叫一声,攀住江祥明的手臂,“我听话!我什么都听!” 江祥明捏着于拾下巴的手指更加用力,“那你今天晚上让我不高兴了,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于拾的下巴被捏得火辣辣生疼,却不敢露出半点儿神色,生恐惹得江祥明更生气,“只要……只要主人高兴,怎么……都可以……” “这才乖。”江祥明放肆地把被驯服的奴隶他压在床上,右手不安份地解开他上衣襟口,探进衣襟里,不停地抚摸他颈部那优美的线条,享受那温润滑腻结实的肌肤触感,甚至滑到锁骨处。 于拾微微闭上眼,战栗着让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慢慢游动,就象玩偶似地任他剥光自己的衣物。 当初与江祥明达成协议时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天下众生,都有不得已而求全的时候。而此时此刻,他又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天下诸事,有很多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江祥明的手在抚遍于拾整个上半身后,不满足地往下探去,热情的唇也一路滑过他的下颚,掳掠过脆弱的脖颈,停于他平坦的胸膛。 “呜……”乳尖被吸入闷热潮湿的口中,强烈刺激着已经被彻底开发过的肉体,于拾咬紧牙关,强忍住亟欲出口的呻吟,僵直着身体忍受他在自己身上邪恶撩拨起的直接反应。 男人不带一丝怜惜地贪婪吮吻着身下少年迷人的身躯,从上而下无一处幸免。敏感地带被不停地吮吸、磨擦、啃咬……即使于拾竭力想压抑自己不要有反应,但在感官受到强烈刺激下,他的气息也开始不稳,忽然一个湿热的软体来到他两股之间,碰触到他身体最脏的地方,令他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惊喘。 柔软湿润火热的舌在他下体灵巧地翻弄刺激着,于拾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栗,发出一声声苦苦压抑的闷哼,虽然身体本能地产生快感,泛起阵阵燥热,但心里仍是一片冰凉。 几番努力却没象往常那样迅速见效,江祥明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于拾虽然如往常一样顺从且没有任何抵抗行为,但却一直强抑着不让身体产生反应,更忍耐着不发出声音。 “你这是干什么?”江祥明不再取悦于拾的身体,丢下进行到一半的前戏,狠狠捏住于拾的下巴,迫他望向自己,“无言的抗议?想扫我的兴?” 于拾在他的箝制下艰难地摇头开口:“不……是……”自己只是竭力想回到最初与江祥明刚达成交易时的心境,让情绪不再受他的影响、不再随他的喜乐而起起伏伏、不再因他而在痛苦与甜蜜中挣扎、不再因他而——情动…… “哼哼!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凭你也配跟我闹脾气?”江祥明冷笑着,手指近乎粗暴地揉弄着于拾的唇,脸上虽然带着笑,却是狰狞恶毒、充满邪亵的笑,令于拾不禁打了个冷战。 “不……”于拾虚弱地辩解,但他心里却很明白:尽管他不是故意,但他此时的行为确实是闹脾气没错,虽然明知这么做没有用,但他下意识里还是想让江祥明多注意他、多关心他一点儿。 江祥明凑近于拾的耳朵,咬着圆润如珠的耳垂,往脆弱的耳根处轻轻吹了口气,满意地感觉到身下的肉体泛起轻颤,“我调教你那么多次了,这具身体还是不听话,看来需要加一点儿辅助的手段。” “不!不要啊……”于拾挣扎推拒的手被江祥明很快就用衣带捆住绑在床头上,两脚也被分别绑在床尾两边的支柱上,腰下被塞进好几个软枕,令隐私部位高高地拱起,完全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下。 于拾恐惧地颤抖着,眼睁睁地看着江祥明走出房门,而后不久就又捧着几样东西回来。 江祥明先拿起一个小罐子和一柄毛刷,用刷子沾满罐子里的浓液,将之均匀地涂在于拾身上,燠热的空气很快就把身体烘干,江祥明就再涂一遍,再干再涂,连涂了五遍才住手。而后他拿出个碧玉瓶倒出几粒药丸,于拾认得,在江祥煦失踪的那件事后,江祥明曾用它们惩罚过病中的他,只在后穴塞了两颗药丸就让他死去活来。 这回江祥明一口气塞了六颗进去,于拾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但不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感觉药丸在体内渐渐溶化、被肠壁吸收,他吓得肝胆俱裂,“少……少爷……求求你……不要……” 江祥明翘唇一笑,勾起的嘴角上冷冷流窜着危险的气息,“这种‘碧色丸’的药性虽烈,但缺点是发作较慢,所以我先给你用了见效快的药,你先享受‘春玉露’的感觉吧。” 第八章 因为过于害怕,于拾本来已经忽略了皮肤上的异样感觉,如果不是江祥明提醒于拾还意识不到,此刻注意力一回到肌肤表面,就觉得皮肤渐渐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是麻还是痒,感觉越来越强烈,到最后甚至象有数千只蚂蚁正在敏感的神经末梢上爬行一样。 “唔……嗯……嗯……”于拾不自觉地扭动身体来抵抗这种比疼痛更难受的煎熬,皮肤在床面与软枕上磨擦虽然暂时舒解了麻痒,但一旦停止,那麻痒反而更变本加厉,他不得不更加用力地蹭着。 随着动作的加剧、血液流速加快,后面的洞穴里也开始热热麻麻起来,前方的分身也逐渐挺立。 一丝不挂的身躯根本无法隐藏颤动的欲望,于拾羞红了脸庞,但在春药的刺激下,他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嘴里发出的声音已经类似于渴求。 “滋味好吗?”江祥明的手指在紧绷颤抖的肉体上游移着。于拾一直对他恭顺无比,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被于拾拒绝的一天,一想到于拾心里一直在抗拒自己,从未有过的怒气就涌上江祥明的心头,大手抓住他双股间的分身紧紧一握,一股又痛又酸的感觉刺到脑里,于拾忍不住拧着眉轻叫一声。 双手被捆得紧紧的、两腿也被牢牢固定住而无法合拢,于拾在药力的作用下只能软瘫在床上,任由江祥明侵略和宰割,江祥明一手缓缓爱抚他两股之间,另一只手则揉捻他胸前的突起。 “唔!”无助地扭动被束缚的身子,于拾咬牙忍耐着袭来的情欲潮流,不肯开口呻吟出声。 江祥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22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22 明唇畔擒着冷冽邪恶的微笑,“于儿,这才只是刚开始呢。”他拿出细索捆住于拾发泄的通道,手指拨开覆在分身前端的屏障,指尖直接刺激到裸露在外面的小口。 “呜啊……啊啊啊……”强烈得几乎让人掉下眼泪的刺激袭遍全身,于拾腰部剧烈地上下颠颤,被束缚的身子最大幅度地狂野扭动着。 “你这具身子已经没有我就不行了吧?竟然还想离开我?”江祥明把于拾紧按在床板上,双手掰开身下人儿的臀丘,硬挺的贲张开始滑动进去,蛮横地抓着他的腰部往下压。 “呜……啊……”下半身后面被充满,于拾因前后都受到袭击,不自禁地仰头哀叫着。江祥明进入的方式虽然极为粗暴,但不管多痛多难受,由于先前塞进去的药丸的作用,火辣辣的磨擦引起的奇异快感仍是那么强烈鲜明。于拾仰直脖子呻吟,他已经无法分辨哪里是痛、哪里舒服,不自禁地摇晃着头,身子紧紧贴着让他如此痛苦与愉悦的人…… 原本应该是寂静的夜里,肉体的撞击声混合着侵犯者的粗重鼻息和低沉呻吟与被虐者的疯狂嘶叫,因为皮肤被刷上了多过平常几倍的药液,只要江祥明轻轻抚摸就能让于拾尖叫着抬起腰扭动,肉柱已经涨成紫色,即使根部被缚紧,前端仍止不住地淌下透明的汁液。 眼看少年在他身下艳丽的扭动和呻吟,被欲望蹂躏的妖艳身躯透出诱人的粉红,体内也紧窒得如同处子……美得有种近乎魔力的性感,江祥明兴奋得全身颤抖,坚硬的男性器官象打桩一样地用力钉进他身体深处!想让他哭泣、想听他哀啼!让他明白自己才是他的主人! 感觉到身上的人一阵抽搐,一股股热液射进肠腔,于拾急剧地喘息着,大敞的双腿无力地瘫落在床铺上,两股间的红肿窄洞缓缓流出男人刚刚射进去的精液…… 撇下于拾不住痉挛抽搐的两腿,抽离他不停颤抖的身躯,江祥明移到他身前,扯起他的发丝,“你想要我解开你的绳子让你射吗?” 于拾双目失神,无力地点着头。 “那就先侍候好我!”江祥明解开他脚上的束缚,把他的身子翻过去迫他趴跪着,叉开腿坐到他面前,把他的头压到自己的下腹部。 于拾从未如此接近地看过这个一直折磨着自己的器官,这根巨物还只是半挺,却已经比他自己的大上好多,自己身后那个小洞是怎么容纳下这么大的东西的? “快呀!”江祥明更用力地按着他的头,硕大涨紫的分身触到于拾的嘴唇。 于拾这才明白他想让自己干什么,吃惊地瞪大眼睛,急忙要闪躲,却发现发丝被揪紧,根本无法挪动,他扭动身子挣扎,但双手被捆得紧紧的,又能逃到哪儿去? 见于拾怎么也不肯张口,江祥明沉下脸,“不听话的东西!非要我给你苦头吃!”用力捏开于拾的下颔,把自己的硕大硬热塞进于拾暖烘的口腔中,“好好给我含着!如果你敢咬我,我就让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呜……呼……”男人的性器塞满口腔,几乎不能呼吸,于拾费力地喘息着,身子因屈辱而不住地颤抖,泪水不断从眼中流出。 忽然江祥明身体前倾、腰杆一挺,硕大的阳具直捅到他喉咙深处,而他的腰同时突然被压紧,一阵剧痛和强烈的压迫感深深进入体内。“唔……”一种不同于肉体的棒状物体毫无预警地侵入他身后的洞穴中,于拾浑身抽搐一下,差点儿瘫软在床上。 “这是勾栏院里为那些年老或体衰、怕在床上丢脸的客人准备的,绝对能让惯战的老妓都求饶,你能用上这么高级的东西,也算荣幸了。”江祥明搅动着深埋在于拾体内的器具,愉快地欣赏着他痛苦中混合着愉悦的表情。 “呜……呼呜……”于拾泪眼模糊,那根皮革制成的粗棒上还带着一颗颗突起的硬粒,不断地磨擦他娇嫩脆弱的肠壁,疼痛交织着春药激起的情欲,形成一种怪异的、无法形容的快感,他不由自主地抻直脖子喘息,无法吞咽的唾液沿着下巴不停地流下。 “唔呜……”模糊的娇喘从于拾被堵住的口里不断逸出,他全身火热,烧灼般的快感从被粗暴折磨的后穴升起,蔓延到每寸皮肤,江祥明忽然把粗棒用力往他身子里面一顶,硬挺深深地顶到体内某个地方,他的身体立刻震颤地往上挺起,“呜呜呜……呜呼……” 强烈的快感如洪水般席卷而至,于拾的双腿在不自觉中打得更开,腰部随着器具在体内抽插的动作无耻又淫浪地摇晃着…… 被压制的少年嘴巴和身下的洞穴分别含着男人的阴茎和粗大的器具,光滑的褐色肌早已染上令人着迷的艳丽红晕,欲拒还迎的神态、淫荡冶艳的风情……淫荡的官能画面深深刺激着江祥明,下身的欲望不需于拾再舔弄就硬热起来,粗涨到极限。他拔出还带着于拾唾液的分身回到于拾身后。 于拾背部那如丝光滑的肌肤上遍布着淫乱的红痕,匀称的身子以诱人的姿势趴跪着不能再动弹,颤抖的臀间那红肿的菊蕊流出自己之前射在其中的浊白……江祥明的欲火烧着越来越旺,饱涨硬挺的男具再次深深埋入柔软之中,象动物一样由背后骑在于拾身上与之交合。 “啊……啊……”于拾绷直了身子,十根脚趾紧紧蜷起,无限的快感伴随着男人在他体内的律动向他汹涌袭来,教他更难以抑制,淫荡地摆动腰肢。 江祥明每一回撞击进去,就感觉到包覆着自己的肉壁马上一阵紧缩,紧紧夹住深入其中的火热,他一边专注地在身下人儿软热的体内冲刺,一边从旁边的器具内抽出一根棉签,棉签一直浸泡在液体中,已经浸得湿透,他抓着于拾的一条大腿,就着性器仍在于拾体内的姿势把他翻转过来。 “呜啊……”深刻的刺激令于拾浑身抽搐、身躯颤抖地蜷缩着,强烈的快感混合着得不到发泄的痛苦令他欲死还生,汗水把他整个身躯都湿透了。 江祥明不等他缓过气来,握住他的分身,一下子就将棉签插进那最最脆弱的小口里! “……”于拾全身都僵直了,张大嘴巴却叫不出任何声音,双腿抽筋似地蹬踢抖动,如此残酷的刺激令他的肚腹都痉挛起来,双手被捆绑拉过头顶、腰部被垫高的姿势使他无法蜷曲起身躯缓解痛苦,更增加了他的苦楚。 无限的痛苦和快意致使于拾软热的后穴紧紧地收缩,夹得江祥明的肉棒控制不住地喷射出来,“啊……好棒…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23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23 …” 于拾好半天都窒息着缓不过气来,酷刑的煎熬过后,他汗淋淋地四肢大开软瘫着,全身仿如死过一样虚脱。江祥明抓紧他颤抖的肉具,把棉签在尿道里徐徐转动,感受那渐渐放松的后穴倏然又绞紧自己肉棒的强烈舒适感,刚刚发泄过的硕大肉具在如此强烈的刺激下又迅速硬挺起来,深深顶入被自己释放的精液弄得湿漉漉的肠道底部。 “啊啊……啊……嗯啊……嗯哈啊……”被前后交攻,于拾叫得几乎失了声,禁不起如此残酷的玩弄,连口涎都无法控制地滴了下来,但无论他怎么疯狂扭动都无法摆脱江祥明的残酷折磨,赤红的肉柱在江祥明的残酷折磨下急剧弹动,前端的小口泌出大量汁液,让施虐者将棉签捅弄得更顺手…… 脸上感觉到冰冷的湿意,于拾虚弱地张开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晕过去了,江祥明放下手里的水杯,拍拍他憔悴的脸,“还有更好的滋味呢,你昏过去就享受不到了。”冲着他摇了摇手里沾满于拾肉棒分泌出的黏液的棉签,“这上面沾着最精粹的催情剂,只一根就能让你快乐到死。” 于拾惊恐地睁大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江祥明丢掉旧的,又拿起根新棉签在小孔周围涂抹,颤声哀求:“不……不要……求求你……啊、啊、啊啊啊啊……哇啊……呜呜啊……” 下体猛然爆发的热烫与射精感令他疯狂颤摆起来,腰部拱得高高的悬在空中激烈扭动,虽然下体发了疯般地乱扭,不停地拱弄挺动,肉棒涨得几乎要裂开了,可是泄欲的通道被扎得死紧,他连一滴欲液都射不出来。 于拾的动作是如此剧烈,以致于江祥明都无法压制住他,弄翻了腰下垫着的软枕、蹬掉了床上的锦被,在床上痛苦翻滚,迸出撕心裂肺的泣血悲鸣,被死死捆住的双手在虚空中胡乱抓挠,十指都扭曲起来,却什么也抓附不住,只能掐着自己的手腕,弄出道道血痕! “啊、啊啊啊……不、不要!啊啊……”尖锐凄惨的叫喊一声接着一声,嗓子都已经喊到嘶哑却仍无法停止,于拾汗如雨下,泪如泉涌,“不要……不要再……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为什么……” 悲哀的眼泪、凄厉的嘶喊、虚弱的控诉,都无法打动江祥明坚硬如岩石的意志,既然自己放不开这个人,那就要得到这个人的全部!这个人的身、心、骨、血,一丝一毫也休想从自己手里漏出去! “不想侍候我?哼!我有的是办法玩儿你!”无情的手硬是压住痛苦翻腾的身躯迫使它伸展开,再度握住已经憋涨成深紫色的肉具,一边捅弄着肉茎上的小孔,一边握着这具脆弱而柔软的部位毫不怜惜地揉搓。 为了不让于拾有任何机会和借口逃离自己,他要彻底磨灭这少年的尊严与意志、销毁这少年的道德观和羞耻心,把于拾变成只顺服于他、顺从于肉体欲望的真正奴隶! “啊啊……啊哇啊啊……呜哇……”于拾虽然痛苦得恨不能死去,但肉体却似有自主意识地大张着脚迎向折磨自己的男人,修长的身躯象弓似地绷紧翘起,姿态说不出的淫猥,强烈的春药催动与肉茎受到的残酷刺激令小穴不断地紧紧收缩,给江祥明带来从未有过的至上快感,不停地在他潮湿紧窒的肉腔内喷射! 近乎死亡的狂烈快感、充满绝望的痛苦悲鸣…… 这是地狱! “啊啊……啊啊啊……不要啊……”长夜漫漫,江祥明已经换到了第三根棉签,于拾因肉体无法承受的强烈刺激而不断昏厥,但都会被江祥明用各种手段弄醒,而江祥明肿胀坚硬的性器也一直折磨着于拾的小穴。于拾不能停止地哭喊着,体内充满了江祥明释放出来的黏热体液,当江祥明抽退时就随之流出,又随着狠狠插入被挤压得四下飞溅,发出淫靡的声音。 下体全湿了,江祥明的体液一直汇流到于拾的脚踝,他已经记不清被占有了多少次、更记不清换了多少姿势,身体被肆意摆弄,扭成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里里外外,没一处不被江祥明玩弄尽……哀求、喘息、哭叫、呻吟……从不断挣扎到无力动弹、从疯狂嘶喊到呻吟不出……紧窒的肠道里灌满了男人的体液,于拾甚至有种会倒流进肚子、让自己怀了孕的错觉…… “求求你……求你……啊……饶了我……放过我……啊……啊……”早已瘫软的身躯被毫不留情地弯折着,已经被自己沁出的体液浸透的分身在男人掌中被随意拉扯揉捏着,后部不停地受冲击加上前方不断的被刺激,却得不到应有的发泄,于拾痛苦万分。 “你这么个下贱胚子竟然敢跟我呕气!而我竟然还为你这么一个下贱胚子牵肠挂肚!我今天要是不玩儿死你!日后你还不爬到我头上来?”江祥明咬牙切齿地说着,不放松地在他肉体中继续猛烈撞击、摩擦旋转。 “啊啊……啊……”于拾忍不住仰头痛哭,腰部以下不停地发抖,双腿已经支撑不住身体,如果不是因为肉体受到无以复加的痛苦,即使迟钝如他也能从江祥明的话里听出点儿什么来。 男人手里的棉签加重一下力道刺进尿道里更深的地方,满意地看见身下的躯体剧烈颤抖,连悬于半空的脚趾都蜷了起来,“啊啊啊……” 于拾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虽然他的分身被紧紧扎住什么都射不出来,可强劲的药效却刺激着他的情欲不住攀升,每隔不久他就会激烈抽搐,冷颤的感觉蔓延全身,几乎要了他的命。 “呃……呃……呵……”超越极限的痛苦又将于拾逼到了昏厥边缘,喉咙里发出“格格”的声音,眼前阵阵发黑。 突然下身紧紧锁闭的闸门被开放了,巨大的快感洪流以着从未有过的激烈喷泄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狂烈地尖叫,于拾的身体高高弹跳着,挺着腰连射了数次,白色飞沫溅得二人满身都是。江祥明把他搂进怀中,于拾的身躯持续痉挛抽搐了很久,半晌后才抖颤着逸出如叹息般的音调,软瘫下来倒在江祥明的臂弯里。 双手的束缚终于被解开,上面沾满了剧烈挣扎而磨出的斑斑血痕,阴茎因为过于残酷的折磨而疲软地耷拉着,后方的肉洞已经合不上了,不停地流出侵占者之前灌注在里面的精液,当江祥明抽出时,于拾甚至能感到冰冷的空气从洞开的的肉洞里吹进去。 “被这么调教很爽吧?”江祥明抓着他的头发,凝视他因过于残酷的折磨而空洞的眼眸,原本明亮的星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24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24 眸此刻黯淡无光地半睁着,茫然而无焦距。“以后还会有比这更好的滋味,这才只是开始呢。” 于拾的视线茫茫然地望着虚空,仿佛根本没听见身旁的人在说什么。 江祥明虽然已经狠狠地在于拾身上了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但激情过后,心底深处却越发觉得空虚难耐,忍不住又想搂住他让自己再度得到满足,但目光触及他憔悴不堪的脸色和空茫失神的视线,知道他再也经不起折磨,心中一软,放过了他,打开门走了出去,找到管家命他挑几个嘴严的仆人来侍候于拾、收拾残局。 门被打开的那一瞬,亮丽的阳光射了进来,晃花了于拾的眼,差不多快到正午了吧?他竟然被折磨了整整一夜外加半天时光。 阳光一瞬即逝,门窗都被帘幕遮映的室内又陷入黑暗,于拾闭上眼睛,眼泪潸然而落,所有的痛苦、愤恨、悲伤、耻辱都涌上了心头,太深的无力感和屈辱绝望让他只能默默流泪。 因为被折磨得太狠,以致于拾连床都爬不起来,仆人们不由分说地当着他的面撤掉脏污的被褥,还要为他擦身清洗,他拼了命才制止住他们碰触自己的身体,自己用颤抖无力的手胡乱擦拭了一下肌肤上沾的污秽、换了干净衣服,吃了几口仆人端上来的饭菜后就倦极而眠。 江祥明晚上回来时于拾还在睡,他轻巧地把于拾抱到自己的房间,于拾似醒非醒地睁了下眼就又闭上,昏昏沉沉地蜷缩在他怀里,任他抱着。 虽然他对于拾残酷的时候多,温柔的时候少,但自从两人同床共枕的那一天起,无论他把于拾折磨得多狠,于拾即使在昏死过去倒下时,都仍然会依偎进他怀里,这让江祥明一直觉得空虚的心感到一丝安定,不由得想起二人初见时,自己脱下外衣让于拾抱着的情景。 于拾这种举动大概是因为自小被父母抛弃,又常常流离失所,所以心里缺乏安全感吧?虽然在清醒时他好象并不在意这件事的样子,但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却十分黏人。 江祥明回到卧室,小心地把于拾放到自己的大床上,但于拾臀部碰到床铺,触动了江祥明昨夜造成的伤口,痛哼了一声,睁开眼睛。 二人目光相对,一股突如其来、从未有过的狂乱冲动涌上江祥明心头,连他自己都无法分辨这种情绪里都夹杂了什么样的感受,只是带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低头狠狠吻住了于拾。 在于拾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眼神里的情绪是那么复杂,有恐惧、有悲伤、有恨意、有思念的激情、也有惶然不安和软弱无助……是那么的缥缈、空茫、遥远……给人的感觉好象会忽然变不见、到一个他再也抓不住的地方! 舌尖没有一丝停顿,直接勾进于拾口中狂吮翻搅,深深尝尽任何属于他的味道,贪婪得象是要吞尽他的灵魂、他的所有、他的一切! 于拾虽然刚刚睡醒还弄不清状况,但仍是接受了他略嫌粗暴的吻。那口腔里仍然温暖湿润,唇齿紧紧纠缠的感觉无比熟悉又永远陌生,带着应该亲密却只觉得悲哀的淫靡…… 江祥明的手探到于拾胯下,隔着睡裤轻轻抚弄, “啊!住手!不要……啊啊……”隐私处被强势爱抚,于拾羞恼的泪水夺眶而出,虽然竭力抗拒却全身发软,抵不过江祥明的力气。 下身隔着裤子被男人的五指玩弄挑动,渐渐地一股热麻快意缓缓由双股间扩散开,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于拾鼻息急促、死咬着下唇,但无论他如何忍耐,持续承受抚弄的男根仍然无法控制地产生了反应,诚实地泌出汁液,染湿了裤裆。 “这么淫荡的反应,还敢说不要?”江祥明边说边揉搓他已经紧绷的下腹,于拾虽然想克制自己的可悲反应,但他越想克制却越能鲜明地感觉到涌窜全身的火热。 巨大的阴影向他压下,蜷起的身子硬是被展开,那双漂亮白皙的手无情地撕开他的衣衫,把他的手反绑在身后,而后扯下他已经湿濡的裤子,将弹出的肉棒整个握住上下摩擦。 “啊啊……哈……不要……”于拾再也无法压抑不断涌现的快感,分身直挺挺地立起来。 “瞧,你感觉有多好?”江祥明放开于拾的乳尖,来到他沉甸灼烫的坚挺上,在那娇嫩脆弱的前端刻意用指尖摩搓搔弄。 “噢!噢、啊……”于拾的身子不自禁地挺直,叫喊声更加高亢。 “别乱动!”江祥明用力压住拼命乱动的于拾,仍持续地抚弄着,直到他的呻吟之中夹带了泪水。 第九章 “不要……住……手……啊!啊……”于拾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一声比一声高,身躯剧烈地震动,饱胀的肉柱也不住地激烈抽搐。 江祥明抓起他的脚抬向空中,少年身体最隐秘的部位浮现在眼前,露出因昨日过度情交而肿痛的红花。昨天承受他壮硕的小穴伤痕累累,细细的裂纹纵横交错,干涸的血迹在白瓷般的臀瓣上分外明显。因为刚才的挣扎和扭动,昨夜他射在内部的白浊液体流了出来,景色既残酷又淫靡。 “还这么湿……看来连润滑都可以省掉……”江祥明伸出两指猛地捅进那淌着自己精液的秘穴,那里被疯狂地持续蹂躏了数个时辰,现在仍是非常湿润柔软,手指一戳就轻而易举地陷了进去。 “啊啊……啊……”于拾猛地挺直身子,发出分不清是痛感还是快感的叫声。 江祥明在又湿又热的小穴里狠狠插了两下才抽出手指,大手抚弄着于拾曲起的大腿,五指摩擦着颤抖到极限的肉棒,待他挺直身躯抽搐着想要释放时旋即抓紧,雄壮的男根亦同时整个插入收缩着的窄小菊襞内。 “呀呀啊……啊啊啊……”如此残酷的折磨和强烈刺激带来无尽的痛苦与快感,于拾全身震动,身体无法克制地频频颤抖着,昨晚被过度调教的肉穴红肿敏感、不堪一击,才被插了几下,前面就泄得一塌糊涂。 “啧啧,真是快啊,看来我昨天要得还不够!”江祥明满意地看着身下急促喘息着的容颜,翻转他的身躯,迫使他趴跪在床上,炙热的巨物由背后一下子贯穿了紧绷收缩的小穴。 “啊哇……”于拾凄惨的尖叫声回荡在寂静阴沉的房间内。 江祥明不顾身下躯体的挣扎抗拒,又往小穴里挺得更深入,巨大的男根在紧窄潮热的小穴中搅动、撑开,热切的目光凝视着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25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25 身下人儿甩动的如墨长发、扭动的光滑背脊,忍不住俯下头去吮吸那如丝缎般的美丽肌肤,弄出更多属于他的瘀痕。 可怜于拾的小穴被捅得几乎快烂熟了,那种游走在残破与死亡边缘的快感令他的灵魂都战栗起来,“不要……别折磨我了……求求你……” “快说!你是谁的?” “你……你的……嗯啊……”于拾又是喘息又是哭叫,什么自尊、脸面、羞耻心,统统都抛诸脑后了,“不要……不要……啊……啊啊……饶了我……饶了我吧……嗯……啊……嗯嗯……” “于拾……”江祥明迷恋地抚摸着于拾痉挛的身躯,给他一个深浓的吻,湿润的舌穿过齿列搜掠过他口腔内的所有地方,同时用手指在他肉柱的顶端用力一搓。 “啊啊啊啊啊……”已经饱涨发疼的下体怎么禁得住更刺激的挑逗?一股强劲的热流直冲下身,肉茎又喷射而出! 早已累得疲惫不堪的身体,再加上男人毫不留情的摧残蹂躏,于拾解放后疲倦地瘫软在大床上,虚弱地喘着气,茫然的视线也失去焦距。 虽然这回江祥明没多为难就让于拾得到了解脱,但事情并不是就此结束,江祥明再次重复相同的动作,用甜蜜的爱抚折磨他,肉棒在抚弄下又渐渐挺立,前端不断沁出晶莹的液滴。 “啊啊啊……”身下的躯体强烈地战栗着、扭动着啜泣,飞散的发丝下,是妖媚又娇艳的脸,那充满狂乱又带着羞辱的神情、含着泪水的眼睛,仿佛在哀求自己怜惜又好象在乞求自己欺凌…… 江祥明低头吸吮那不纯然洁白,然而有着更诱人的生命力的麦色肌肤,让他露出这种诱人的迷离表情的人是自己,令他发出这种无法克制、激情难耐的喘息的也是自己,给他心荡神迷、欲仙欲死的快感的更是自己,他的心怎么敢不向着自己? “于……喜欢……喜欢……你……”在忘却一切的激情中,江祥明嘴里不自禁地吐出模糊不清的话语,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说的是什么。 回应的是更加模糊的喘息声…… 等到于拾终于能离床下地,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他被江祥明软禁在府中再不许外出,只要踏出房门,身边就一定有人跟着,他虽然思念养父,但江祥明却再也不提此事半个字。 撑着仍然虚弱的身子慢慢散步,于拾一直走到后园。花园里的池塘长满莲藕,粉色的荷花正盛开。人们都称赞荷花出污泥而不染,与自己这个身陷泥淖之中、彻底被污秽肉欲染黑的人形成了鲜明对照。 从他与江祥明在风来镇初识,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一个季节。短短三个月,他的心境上却象苍老了三十年。回想起他与养父在一起度过的贫穷却平静的日子,好象已经是隔世的前尘旧梦一样。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有点儿耳熟的声音,他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在管家陪伴下走来的竟是一切的罪魁、那个老安乐郡王! 安乐郡王也正好往这边看来,二人目光相对,老郡王的脸上明显露出惊艳的神色,“于拾?”自从六殿下兼财政大臣回京,上门巴结拜访的人成群结队,他一直排到现在,来了后却赶上江祥明被皇帝急召入宫,正觉得沮丧,却不想看见了于拾! 于拾只好走过去施礼。如果不是这个老郡王给他下了药,他和江祥明也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关系,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自己也不会有和江祥明谈条件的机会,养父也早就被投进黑牢,也许现在就没命了。面对这个对自己有淫秽之念、将自己一手推进深渊、但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对自己有恩的人,于拾也不知是该谢他?还是恨他? 安乐郡王扶住拜下去的于拾,老眼眯得只剩下一条缝,“呵呵,好久不见,你出落得越清俊了。” 这句话实实在在,完全不是恭维,以前于拾纯朴憨厚、相貌平凡,就象个普通的乡下大孩子,如果不是恰好碰上于拾喝醉酒抱住他不放,让他注意到这个平凡少年的醉态竟是他从未见过的媚意撩人,他根本就不会向这种毫无特色的人瞟上一眼。 而现在的于拾清瘦了许多,虽然穿着朴素,但夏天衣裳轻薄,好料子的衣服把他匀称的身躯完全衬托了出来,原本健康的褐色肌肤因为这三个月来常常被关在房里而变得白皙许多,更显得眉目清晰,只是往日清澄明净的双眸蒙着一层雾色,说重一点儿是悲哀,说轻一点儿是怅惘。 以往那个健壮憨厚的乡下大孩子形象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的于拾仿佛变了个人一样,不仅样貌轮廓变得清秀,而且在纯朴之中平添几分柔弱的气质,仿佛是寒春初生的嫩草,在寒风中夹着几丝微瑟,却又坚强地挺立着,这种气韵最为动人。 安乐郡王对于拾对了色心后一直追到风来镇去,向于拾下了药,眼看就要吃进嘴里时却被江祥明从口边夺了食。江祥明是当今皇帝的亲侄子、炙手可热的财政大臣,他这个远房皇亲、无权无势的郡王惹不起,于拾给他感觉虽然新鲜,但犯不着为了贪一时之欢得罪江祥明,只得罢了。但现在看着与三个月前相比象是换了个人似的于拾,他不禁十分后悔自己为何不早些下手,如果早早下手让江祥明来不及半路夺人,眼前这个怎么看怎么可人的少年岂非早就是自己的禁脔了?想到这儿,他握着于拾的手越发舍不得放开,“你在这儿过得怎么样?” “还好。” “你义父刘贵田呢?也在这里?” “不,他现在在清幽园。” “清幽园?六殿下把令尊关进监牢?”安东郡王难以相信。即使刘贵田犯了法,但不是什么大罪,江祥明既然正宠幸着人家的儿子,应该网开一面才对吧? 于拾苦苦地一笑,这件事一言难尽,不足为外人道。 看样子江祥明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么宠爱于拾,那表示于拾迟早会被厌倦。安乐郡王轻轻抚摸掌握中那并不柔嫩纤细甚至可以说是粗糙的手,“你要是在这儿过得不如意或是无处可去了,就到我府上去,我一定好好待你。” 于拾皱起眉头,抽回自己的手。这个老郡王的动作让他厌恶得连寒毛都竖了起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即使江祥明对他做过的事情比这严重得多,但他心理上虽然抗拒,身体却往往沉溺在江祥明带来的欢快里,与被这个老郡王一碰就让他想吐的感觉有天壤之别。 他显而易见的排斥令安乐郡王觉得没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26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26 趣,而且他现在还是江祥明的人,安乐郡王也不敢太放肆,干笑两声,“脾气还是这么倔啊,小心将来要吃苦头。”他不会永远都受江祥明宠爱的!等到他落进自己手里,自己非好好调教调教他不可! “听说你今天碰见安乐郡王了?”很晚才回来的江祥明没象以前那样一进门就扑向于拾,把他按到床上,而是坐到桌边,拿起茶杯浅酌着。 “嗯。”于拾简短地应了声。 “看来他对你还是念念不忘啊。” 这回于拾连应声都不应了,管家一定连两人说的话都一字不漏地报告了,何须再问他? 江祥明朝他勾勾手指,“过来。” 于拾默默地走过去。 江祥明把他搂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你的话越来越少了,虽然以前你的话也不多,但自从来到京城后出奇的少,一天还说不到十句话。” 于拾垂下眼帘,仍旧无言。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无论是抗议还是据理力争,江祥明都非但不会听,还会加倍惩罚自己以宣扬他的权利,他要的既然是个听话的性奴,自己也只需侍候好他的欲望即可,思想的抒发、感情的交流是最不必要和多余的东西。 江祥明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皱眉打量着,“你还在闹别扭?故意跟我较劲不理我?” 于拾睫毛轻扇,缓缓地摇了摇头,神色平静、态度顺从,江祥明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来,于拾那双一向坦白明亮、好象初生小兽般的黑眼睛现在已经变得深沉如海、波澜不兴,再也不显露丝毫情绪。 他这段日子总是这样静默淡然,江祥明已经注意了好久,他的目光总是遥望远方,既缥缈又空茫,每当他浮现这种孤绝的神色,江祥明就忍不住想将他搂入怀中,证明他没有消失。 江祥明看着眼前的于拾,忽然想到了二哥江祥旭的情人。 二哥的情人出身书香世家、官宦子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身居高位,跟于拾是八杆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但也常常露出象于拾现在这样的表情,就好象魂魄去了远方一样,怎么抓,也抓不回来。他今天之所以回来这么晚就是因为那人突然出家为僧,太子江祥旭一直追到佛光寺去也没把人劝回来,无奈之下干脆守在寺外,连受禅大典的事也不管了,气得皇帝江天锡差点儿中风,他进宫花了半天时间才暂且安抚下皇伯父的盛怒,急召远在他乡的各位兄弟回来商议。 看着眼前的于拾,就仿佛看到了那人孤绝却坚定的影子,这是不是预示了于拾的未来? 自己虽然与眼前这具身躯交合了无数次,但越是占有这个人,自己的心里就越觉得空虚,这个人离自己的距离也越显得遥远。倒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于拾不再露出这么孤寂凄凉的表情?才能让于拾象第一次见到自己时那样憨厚地笑着、向自己叙说家常琐事、心中烦恼? 江祥明越想越心慌烦燥,一把扯过于拾,把他上半身压到桌面上,直接扯掉他的裤子,大手直逼他后方的禁地。“呜……”于拾身子紧绷,干燥的小穴没有经过任何爱抚与润泽就被手指直接插刺,产生一阵疼痛。修长有力的手指毫不怜惜地继续推进,感到身下的肉体阵阵忍痛的颤动,“疼不疼?” “不……不疼……”于拾努力放松那里的肌肉,虽然下体一阵疼过一阵,但他仍是顺从地张开腿,迎合江祥明的残忍进犯。但这般地忍耐顺从却没有得到施虐者的怜惜,反而更激起滔天怒火,扳开他的腿用力刺进! “啊……”于拾疼出一身冷汗,凄凄地叫了出来,颤抖着身子,眼里浮出泪光,刚刚痊愈的密处又被残酷凌虐,鲜血从二人的交合处流出,顺着大腿蜿蜒而下。 江祥明冷哼一声,“既然疼就老老实实地说,为什么要强忍着瞒我?” “可是……是……你……叫……我……顺从……的呀……”于拾疼得连说话都断断续续,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头上滴下来。明明对他又是威逼、又是下药,强迫他一定要温驯听话,而今他百般忍耐屈从,江祥明为何又因为他太驯服了而雷霆大怒? 江祥明被他说得无言可答,自己的确是想把他驯养成一个只知顺从、不会反抗、更不会逃离自己身边的性奴。而现在于拾也已经如他所愿变成了一个无声且温驯的奴隶了,自己为何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忽然手指从后穴中抽出,身体被强行翻转过去,仰躺在冰冷坚硬的桌子上,于拾没有做出徒劳的反抗,可大腿被分开时仍然禁不住恐惧地微微颤抖起来。 除掉于拾身上所有的遮蔽物,那瘦削却强健的身体完全赤裸地呈现在眼前,细瘦的窄腰、结实的臀……江祥明一面用舌头享受于拾光滑迷人的肤触,一面用两手的食、中二指夹起胸膛上那两颗柔软细嫩的果实,高高拉起再松手,重复几次后,果实变得坚硬而鲜红,江祥明再收拢手指,残忍地用力扭拧。 “唔……”身下的人儿忍无可忍地扭动起来。 江祥明用粗糙的指腹仔细摩挲细嫩的乳首,两颗果实被玩弄得红肿不堪,随着主人身子的颤抖而不停抖动着,看上去可怜兮兮,江祥明俯低头,凑近一颗充血的果实,先用舌舔了一下柔嫩的乳尖,听到头顶上方于拾倒抽口气的声音,而后把它整颗含入口中无情地咬弄。 “唔唔……嗯唔……”敏感点被刺激,于拾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更激烈地扭动着。 经过几番粗暴的舔咬,小巧的乳头禁不起刺激,更加地红肿硬挺,在褐色肌肤的衬托下异常地淫荡妖艳,好象在勾人一样,江祥明舍不得松口,反反复复地咬磨拉扯,直到那层薄薄的外皮都被磨破,口中尝到腥甜的血味。 “呜……嗯……嗯……”模糊呻吟中带着忍耐、痛楚,于拾咬紧牙关,屈辱地感受着那夹杂着刺痛的异样快感。 江祥明抓住于拾的膝弯将它们向两端分开,压在胸前,让臀部整个儿翘高突出,下体前后的隐秘部位都一览无遗地暴露在眼前,而后他拿过椅子上的软垫架高于拾的腰。 “唔……不……”掌下的美丽肌肤不停地颤抖着,带着预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深深恐惧。 一股陌生的灼热忽然将下体的敏感器官完全含住!“啊……!”经受不住强烈的刺激,于拾整个身体都弹了起来! 潮热闷湿的口腔不停地放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27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27 松、缩紧,吸弄得肉茎越发膨胀,灵巧的舌头一圈一圈地在其上游弋,让它随着口腔与唇舌的爱抚而激动地颤抖。 “唔!呜嗯……唔……”从口中流泄出不成调的破碎呻吟,于拾的牙根都咬得出了血,肉体绷得紧紧的,虽然他竭力压抑自己不想起反应,但一波波上涌的快感仍是令他不由自主地弓紧了身子,但就在他最高潮要解脱的那一刻,发射的通道却被男人用手紧紧攥住。 “呜啊……”身子明明涨得发痛,却在一瞬间受到阻碍,于拾痛苦地扭动身子,但他越挣扎,感受到的刺激就越大,让他更痛苦难耐。 “你是我的……我决不让你走!”江祥明冷冽地低语,轻轻在他身躯上划动的手指却异常温柔。手指来到不得发泄的肉茎顶端,那里不断流出透明的液体,轻轻沾了些后,手指又伸到浑圆紧翘的双臀间,刺进紧缩颤抖的幽径,混着汁液搅动,湿润着紧窒的甬道。 男人粗糙的指腹一次一次地掠过前方肉茎顶端那男性最脆弱娇嫩敏感的地方,手指则在肠壁上那最受不住刺激的一点上反复按捺磨弄。 “啊、啊……不要!呜啊……”被前攻后侵,于拾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情欲,终于忍受不住地崩溃哭泣,身子停止不了地连续抽搐着,肉茎也激烈弹动,偏偏就是无法摆脱江祥明那只可恨的手,“求……求求你……啊……求你啊……” 江祥明顽固地不停折磨他,痛苦直达全身,让他忍无可忍,突然紧锁着发泄通道的闸门打开了,于拾高高地拱起身子,发出凄厉的尖吼,紧绷的身体在绝顶过后缓缓地松软下来…… “身子还好吗?”温和的嗓音把于拾从恍惚失神中唤醒,于拾惊吓地抬起头,发觉身下不再是冰冷坚硬的桌面,而是柔软的床铺,耳畔的嗓音虽然熟悉,但江祥明怎么可能对他这么温柔?江祥明对谁都笑脸以对,偏偏就对他一脸冰霜,自打二人认识以来,江祥明从没对他笑过!那眼前这个站在床头对着自己笑得温柔无比的人是谁? 江祥明见他发愣,又问了一句:“你身子好些了吗?” “还……还好……”于拾愣愣地回答,仍无法适应江祥明态度的骤然转变。 江祥明揉揉他的头发,“做到最后的时候你昏过去了,我抱你到床上、替你清洗了身子,也许有的地方什么没顾到,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少爷替自己清洗身子?于拾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只有在风来镇的保平客栈、江祥明第一次占有他时曾为他清理过事后的残余,其后就任他自己收拾了,即使自己晕过去,他也顶多是叫仆人来帮忙,怎么这回如此纡尊降贵? 这时房间响了,几个仆人端来洗漱的工具,时间掌握得这么准确让于拾怀疑是不是有人一直守着自己、专等自己醒来。江祥明柔情万种地拿过一件上好的绸缎外衣给于拾披上,“你刚睡醒,小心别着凉了,这几个下人以后就专门侍候你的起居。你们还不放下东西赶快去厨房吩咐他们赶紧把晚饭送来?”后面那句话是对仆人们说的。 那几个仆人连忙退下,江祥明又回首对于拾一笑,“于儿,我帮你起来。” 这么亲昵的称呼让于拾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少爷……你别叫我于儿。” “那叫你什么?拾儿?”江祥明撑住于拾的胳膊协助他从床上慢慢地下地。 “不……我不配……那么叫……咝……”双脚刚一沾地,酸疼麻软的感觉就从大腿直达腰际,下肢怎样也无法用力,于拾只好靠在江祥明伸过来的臂膀上。 饭菜很快就送来了,江祥明百般侍候、温柔无比,不住地把好菜夹到于拾碗里,“这些菜都是宫里御厨的手艺,你尝尝看。” 饭菜确实比以前吃的更精美可口,但对于拾来说,能吃饱就好,太过精细的菜肴反而让他吃得战战兢兢,总觉得费了那么多功夫和那么好的材料做出来的菜让自己这种粗食粗肚的人吃进去,糟蹋了老天赐予的好东西和厨师辛苦做菜的美意,“少爷,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江祥明轻笑,“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东西,所以我想对你好啊。”既然用强的效果不佳,就试试怀柔吧,他做生意从来只有赚、没有赔,总会有办法得到于拾的心! 第十章 从那日起,江祥明态度大改,对于拾百般眷宠,许许多多珍稀异宝象不用花钱似的流进他们共寝的卧室里,江祥明甚至答应如果有空还可以带他去探望刘贵田,令于拾苍凉的心境感到稍许安慰。 如果按照他的意愿,当然是恨不能马上就去见养父,上次和养父没谈多长时间就回来质问江祥明,也不知养父现在身子好不好,养父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一到冬夏就小病不断,而今又重病在身,时值盛夏,更要加倍小心。 只不过这几天江祥明一直很忙,总是一早出门、很晚才能回来。他无心打听江祥明的行踪,倒是江祥明主动向他解释:当今的皇帝决定把皇位传给太子,他们这一代年轻的近支皇族大部分都远在他乡,老一辈的皇亲个个懒散狡猾,休想他们肯帮忙出力,太子又另外有事,甩手不管,准备庆典的繁重工程全都落在他这个财政大臣身上,所以他才这么忙。 奇珍异宝再多也有玩腻的时候,于拾又不是个喜欢新奇奢侈的人,整天的活动范围都只能在宅院里转悠,还不如江祥明带着他巡狩视察时过得自由。 一个月过去,于拾实在太无聊,一天晚上在欢爱过后,试探着向江祥明请求放他到街上去转转。 “让你出去是可以,不过得有人跟着。”江祥明考虑后同意了,以前他只知在这具肉体中发泄、只把于拾当做一个玩具,而今他不仅要于拾的顺从,还要于拾的心,所以多少得讨好于拾一点儿。 于拾有些出乎意料,想不到江祥明态度改变后能变得这么大方,不过既然同意他出门,为何还要派人跟着他?“你怕我跑了吗?” “不是,只是你这人太老实,我怕你傻傻地被人骗走卖了……”江祥明抬起他的下颔,话尾消失在胶着的双唇间。 “哼……嗯……嗯嗯……”于拾气息急促地发不出声音,突然下半身感到一截硬挺顶在两股间,不由倒抽口气,脸上泛出一片红彩,更加激烈地推搪,终于挣脱了江祥明的吻,“不……不要……你刚才……唔……刚……嗯……才要……要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28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28 过……唔……” “可我现在还想要……”这么多天过去,自己把他当成宝一样对待,但他的心却还在飘荡,“我会好好待你、好好宠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永远永远不离开我……” 这是江祥明迄今为止说过的最动听的情话,从渚州到京城那一段时间里那种又甜又苦、酸酸楚楚滋味又慢慢复苏,从心底蔓延开来,“少……少爷……”于拾颤抖着向江祥明伸出手,神色间既有希冀、又有不安,虽然欲言又止,却仿佛在恳求着什么似的。 看着他这个样子,深切的怜惜感又涌上江祥明心头,往后自己一定要更疼爱他,好好补偿以前他所受的苦,让他别再这么恐惧不安……又一个吻落在于拾唇上,却轻得仿佛羽毛一样,辗转厮磨了半晌后才逐渐加深,入侵的舌头滑过口腔内的每一处,轻轻舔舐着,齿根被舌头磨蹭,勾出了怪异的感觉,教承受的人儿虚软了身体。 江祥明的唇向下滑动,低头吻住胸膛上那粉色蓓蕾细细舔吻,手也悄然向下面滑去,沿着肉茎上的筋络轻轻抚摸着。 “啊……”于拾不知不觉地叫出来,江祥明的抚摸和舔吻舒服得令他不由自主扭动身子,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难以言喻的快乐在身体里乱窜。 汗湿的腰部又被抓紧抬高,男性的器官强有力地插入,于拾柔顺地回吻江祥明的唇瓣,顺从地张开腿、拱起身体,迎合他的贲张进入自己体内。 “你是我的……是我的……你要……永远……记得……唔……不许……忘了我……”掺杂在话语中的,是江祥明灼热急促的喘息。 “嗯……嗯……哈啊……”于拾凝着眉不住娇喘,体内硬翘的阳具不断戳着娇嫩的黏膜,来回碰触最敏感的那个小点,令他舒服得几近昏迷,随着侵犯者狂猛的抽插,肉体一次次地掠过电击般的颤抖。 炽热的硬挺在紧窄的小穴里抽动,不断的撞击密穴里的敏感点,每一次撞击便引出身下人儿一声媚叫浪吟,而每一声吟叫娇喘,引得江祥明更用力地挺进下方的肉体。 “啊……”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了高潮的呻吟,二人双双释出欲望的炽热。 退出瘫软下来的肉体,江祥明用手分开身下雪白的双丘,轻触着那濡湿的秘部,“啊……”于拾哆嗦着扭动身体,那里经过男性硕大阳具的狂猛抽插与热液灌注,已经变得非常柔软潮湿,敏感得再也受不起哪怕是一点点轻微的刺激,“不……别……” 江祥明一手刺激他的后穴,一手抚摸着他前身颤抖高昂的欲望,“说说看,你是谁的东西?” “你的……啊啊……嗯啊……”于拾无意识地扭动着身子,急促地喘息呻吟着,大睁的双眼已经没了焦距,江祥明深入他体内的手指忽然在他敏感的那点上稍微用力一勾,他登时大叫一声,全身颤栗,热流又喷涌而出…… 感觉到身下的硬挺又在敏感的入口处磨擦,于拾禁不住哀求:“不要了……不要了……” “好,那咱们换一样……”江祥明将喘息不已的于拾抱起来,就着坐姿把于拾合拢的双腿分开,腰杆一挺,将早已炙热肿胀的欲望顶进于拾紧窒的小穴。 “啊!啊啊……”先前已经被侵略了无数次的柔软毫不抗拒地接受了男人的侵入,被一口气贯穿到底的快感令于拾忍不住发出在他清醒时绝对会羞愧欲死的淫荡娇喘。 江祥明搁在于拾背后的手轻抚着他的脊椎,顺势滑至末端,抚弄着性感的凹陷地带,另一只手则轻轻抚摸他大腿内侧的嫩肉。 “啊……啊……不要……放过我……放过我……”于拾禁不住声声叫唤着,酸、麻、胀、热、痛,种种感觉一起涌向下半身,除了前半夜的交欢缠绵不算,刚才在短短的时间里他就接连释放了两次,持续的激烈欢爱令他连气都喘不过来,腰和腿都觉得麻软无力,只得紧紧抱住江祥明的臂膀才使自己不至于摔到地上。 江祥明用手扣住他不停扭动的腰,惩罚性地往上一顶,让快感急速穿过他的脊椎…… “啊……”于拾的头猛地一仰,无法自已地大声尖叫,体内如岩浆般滚烫的激情急涌而出! 看着脱力的、赤裸裸被自己抱在怀中的身躯,还有那男根被淫液整个儿浸透的荡媚模样,如火焰般的亢奋在江祥明体内狂烧到极限,将还未从刚才的高潮中喘息平定的于拾压在床上让他俯趴着,自己由后侵入。 “啊……”猛烈的进入深深刺激了于拾的感官,这个姿势使男性的硕大硬热毫无阻碍地直刺进他甬道的最深处,狂野的抽插几乎令他晕过去。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已经被自己挑弄得欲生欲死,江祥明在于拾双腿间故意用力捏弄。“啊!啊啊……啊……”于拾的脊背颤抖着挺得笔直,忍不住兴奋地大叫,激昂的快感如浪潮般从下体席卷全身,于拾的身体无法自抑地痉挛起来,小穴也不由自主地阵阵紧缩,将深入体内的男性象征紧紧夹住。 江祥明低吼一声,在几个剧烈的撞击抽插后,紧紧抱住身下的人儿,把热液灌进他体内,于拾的肠壁受到这种刺激,前方抽搐着又泄了出来。 于拾的四肢虚软地瘫开躺在床上,感觉好象置身在云端一样轻飘,连番射精耗尽了他的气力,江祥明再次把他的腰从床板上抬起来时他也只能无力地任由摆弄,“我不行了……请饶了我……不要……” “乖……”江祥明怜惜地吻去他激情迸发时流出的眼泪,于拾的眼角浮现出疲惫之色,看起来平添几分脆弱娇媚,从占有了这个人儿那一刻起,两人的身躯从未象现在这般契合、欢爱时的气氛更是从未这么和谐过,他舍不得停下来,只想多享受一下这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拍开于拾试图合拢的双腿,江祥明再次扭腰挺进肉腔的深处,纵情在于拾火热柔软的身体中。 “嗯啊……嗯嗯……”于拾快要断气似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双腿被迫大大张开,完全失去抗拒的力气并喘不过气来,只能顺从地接受男人那一次接着一次强逼自己秘门扩撑的穿刺,而腹部下方的欲望中心又被大手不住抚弄,时快时慢的摩擦挑捏。 彼此的下体碰撞,男刀快速磨擦着湿答答的肉壁,发出“扑滋扑滋”的淫靡声,看着怀中人儿低喘呻吟的样子,江祥明下体的亢奋更加肿大硬直,放开手中肉茎的同时,挺身把自己的男刀更深地埋入到眼前这一具温暖柔顺的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29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29 身体当中去。 “啊——”于拾大叫一声,整个身躯都弹跳起来,在空中抽搐痉挛了一阵后,身体瞬间被抽去所有力气,又仰倒回床上。 江祥明搂住于拾虚弱地瘫软下来的结实身子,安抚着他因过于亢奋的欲望而无法停止抽搐的身躯,在那疲倦憔悴的脸上细吻轻啄,爱怜地以唇抚慰被自己撕咬得红肿的唇,“我喜欢你……好喜欢你……于儿……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少爷……”于拾不敢相信地看着江祥明,这是江祥明第一次向他表露感情。 那种看似困惑、又象是寂寞的微妙表情,黑色的眼睛带着湿润,看起来象是在勾人似的,江祥明温柔地抱紧了于拾,分开身下沾满汗水和体液雪白滑腻的大腿,炙热坚挺猛地戳进皱褶的入口! “啊、嗯……嗯嗯……啊……”前番已经缠绵数番、发泄了好几次,于拾的精神虽然兴奋起来,身子却虚软无力,意识也渐渐模糊,“不行……了……啊……少……少爷……啊……” 断断续续的媚声令江祥明更是兴奋得全身颤抖,下身在激奋中更加冲动,饱满得几乎要撑破包含住它的甬道,他用力摇晃着腰部,一次次将紧紧包夹着他的湿热小穴贯穿到底。 “啊啊……啊……”身后受到的冲击一次比一次猛烈,于拾不能自抑地大叫着,紧紧环抱住江祥明的身躯,身下不断发出淫靡响声,而黏膜间的声响更刺激彼此的欲望。 “说你是我的!” “你的……是你的……啊!啊……嗯啊啊……”止不住的娇啼不断从喉中逸出,于拾做梦也没想过自己竟能发出这种诱人的声音,精神恍惚中又感觉到一股强劲的热流灌进体内,他不禁再次在江祥明身下喷放出白色的黏液,失神地倒在床上,大口地喘息。 “我的……都是我的……”江祥明把于拾仍处在高潮余韵中、不住痉挛的双腿高高架在肩上,猛烈地抽插着、旋扭、在紧窒的甬道中肆虐,疯狂地撞击着下方全然无力反抗的肉体。 “少……爷……啊啊……”销魂蚀骨的呻吟声在房间里回荡,于拾崩溃地在江祥明怀里辗转呻吟,深入体内的热源一次次涨到极限后又一次次将滚烫的液体狂喷到甬道深处,肉体与肉体的交合处不断发出淫靡的声音…… 正午的阳光明晃晃地照进室内,床上的少年低吟着睁开眼睛,只是想稍微换个姿势,就引来全身的酸麻刺痛。他一皱眉头,彻底清醒过来。 身上无数的淤痕,或红或紫,斑斑点点,提醒着他昨天度过了一个怎样的狂欢夜晚。全身说不出的软弱无力,还有那强烈的酸痛,尤其是腰部和那个地方……于拾无力地垂头呻吟一声,隐隐约约地想起夜来滑腻湿润的肌肤相触、令人羞愧的心跳呻吟,还有男人强有力的抽动、自己淫乱无耻的迎合……男人进入自己身体的地方现在还仿佛残留着衔着那硕大硬热的感觉。 他要去死!他都干了些什么! 于拾不敢扭头证实昨夜索要了自己一整晚的人还在不在。整整一晚的时间,那人要了他无数次,不知疲倦、不肯停歇,象是要执意掏空他的一切。 而自己呢?喘息、呻吟、叫喊、释放……一次又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与满足。 于拾又呻吟一声,把头埋进手心里,他真是无脸见人了! “醒了吗?”江祥明推门进来,把手里端着的粥放在桌上,坐到床边拨了拨于拾额前的散发,满脸笑容,动作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柔情与亲昵,“怎么一醒就叹气?” 江祥明一向对谁都是笑脸以对,但此时的笑脸看在于拾眼里,不知为何就是觉得与他往常的笑脸不同,此时此刻正对着自己笑的脸庞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多了几分真诚与人性、少了面具似的虚伪。 “你好象很高兴?” 江祥明的心情从没象今天这么好过,昨夜近乎完美的性爱让他的心情从一大早一直好到现在,“你那里还好吧?这是第一次我要你那么多回以后那里居然没受伤呢,只是有点儿红肿。”以前即使用药,于拾的身体在潜意识中也对这种行为或多或少有些抵制,但昨晚那里的小穴却主动在他进入时扩张着迎合他,并且随着他的律动收放夹缩,滋味美好得让他无法离去。 于拾满脸通红,困窘之中更添羞恼,这个人怎么可以用这么无所谓的口气说出这种让人万分羞耻的事?难道他就从来也不懂得害臊吗? 他脸红的样子真是动人,江祥明忍不住又抱住他,在他唇上落下一连串轻轻柔柔的吻,要不是知道他的身体状况确实再也无力承受,说不定就又滚到床上展开另一波的狂野激情了,忍住欲望在他脸上最后轻啄一下后放开他,“我现在就得进宫去见太子,不能陪你吃饭了,今天晚上也不能回来。如果明天早上我赶不回,你就让管家挑几个人陪你一起上街,下午我再陪你一起去清幽园见你养父。” 清清楚楚地看见于拾眼里闪出喜悦的光辉,江祥明的心情更好,三更半夜陪太子殿下到深山寺院里偷人的事现在想起来也不觉得那么讨厌了。 晚上旁边不再有人骚扰,理应放心睡个好觉才对,但身边的铺位空荡荡的,却令于拾感到有些冷意和空虚。人们常说:习惯成自然。江祥明每晚都强迫自己与他共眠,即使没有性爱交欢也都把他牢牢困在怀里,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开始依赖那个既残忍折磨过他、也带给过他无上欢愉的胸膛。 不知江祥明现在正干什么?是忙于准备庆典而加夜班?还是醉卧美人膝头享尽温柔艳福?胸口没来由地郁闷起来,心底涩涩地不是滋味。即使单纯如他也清楚:江祥明是何许人也?不可能真心对他,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玩儿腻了他、把他丢得远远的。但脑子里虽然想得明明白白,可想象着这种情景的时候,心里却象刀扎一样疼。 常言道:日久生情。因为自小被双亲抛弃,他本来就十分渴求有人能关心、爱惜他,即使江祥明对他无情残忍时多、温柔照顾时少,可那偶尔的体贴仍是让他让他渴望爱的心轻易沦陷了…… 于拾辗转返侧、难以入睡,临近半夜才朦胧睡去。似乎只合了一下眼,房门打开时的响动惊醒了他。他急忙扭身往门口看,见来的却是送洗漱用具的仆人,而且外头已经是天光大亮了。 他失望地躺回去,一个仆人见他醒了,上前巴结地问:“厨下早饭已经备好,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30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30 小的让他们先热着。公子是想现在就起身呢?还是再歇息一会儿?”六殿下叫他们这些人来侍候于拾时就严厉地吩咐过,对待于拾要象对主子一样恭敬,眼看于拾越来越得殿下的欢心,他们越发不敢怠慢。 于拾半夜才睡着,此时犹觉困顿,但一个人孤伶伶地躺在床上的感觉空虚得难受,于是起床洗漱,仆人端来早饭。他用完早饭,又歇了一会,江祥明还没回来,心里更堵得慌。自从跟了江祥明以来,即使是因为莫名的原因惹恼江祥明、被江祥明残酷粗暴地折磨的夜里,江祥明都从没丢下他一个人过。似乎是知道他害怕孤单、渴望温暖,不论二人的性爱和谐与否,睡觉时江祥明都会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他不愿再胡思乱想下去,毅然起身打算出门逛逛。好不容易得到了盼望已久的自由,他竟然还为禁锢自己的人不在而伤怀!他何时变成这么懦弱可悲的人了? 管家尽职尽责地派了两个彪形大汉当他的随从,于拾就在两个壮汉的保护与跟监之下出了门。 他在京城里生活过三年,对于繁华热闹的市集对不陌生,但以往他总是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衫,在卖便宜货的摊点前流连,那些招牌闪亮的珠宝玉器行、高级绸缎庄、豪华大酒楼他连在门前站一站都不敢。而今他穿的却是崭新的绸缎衣衫、戴着名贵的金玉饰件、身后跟着精壮随从,随从身上还揣着临行时总管给的二百两银子,总管还说如果不够花尽管派人回家来取,殿下交待过,于拾想要什么就可以买什么,不用担心钱。 他这一辈子的财产都从没超过五两以上,如今有了这么多钱,心里却没有半分高兴,从前他虽然没有钱,日子却过得平静而幸福,每挣到几文钱,心里就有小小的快乐和满足。但而今再好的锦衣玉食、再多的金银珠宝都换不回以前那颗单纯而快乐的心了…… 忽然有人用惊喜的声音叫着:“于拾?于拾!真巧,又碰见你。” 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于拾本来就郁闷的心情更加阴晦,自己怎么老是碰上这位安乐郡王? 安乐郡王向他走来,神色惊喜中带着几分疑惑,“你怎么这个时候来逛街?” 这时候逛街有罪吗?于拾正没好气,只听安乐郡王说:“令尊前晚才过世,你不用守灵吗?”听说于拾是个孝子,如今看来也是个有了富贵就忘本的人,安乐郡王心里不禁又把他看低一层。 好象在梦里听到什么声音一般,于拾眼前眩晕、脑中模糊,恍恍惚惚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令尊前晚过世……哇啊好痛啊!” 于拾的手铁钳般地抓紧安乐郡王的胳膊,把脸凑到他面前,五官扭曲,“你胡说!我爹他怎么会死?怎么可能会死?” 安乐郡王被他可怕的模样吓坏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骗你……我一直派人看着……”自从得知刘贵田被关在清幽园后,他就买通了那里的一个仆役注意情况、传递消息,打算着哪一天江祥明玩儿腻了于拾,自己就抢先把刘贵田接出来,不怕于拾不主动上门找他。没想到昨天一早就接到刘贵田病逝的消息,还惋惜失去了一个控制于拾的筹码呢。 于拾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艰难松开,只觉得眼前发花、立足不稳,还是身后的随从一边一个扶住他才不至于摔倒在地,猛然间又疯狂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清幽园!” 两个壮汉紧抓着他不放,“不行!公子,六殿下交待……” “让那个卑鄙无耻的下流胚子见鬼去!”于拾声嘶力竭地怒吼,愤怒、羞耻、懊悔、痛苦、伤心、憎恶、恐惧……齐聚心头,所有情绪中最鲜明、最突出的就是近乎于“仇恨”的愤怒! 他们在集市当中纠缠成一团,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安乐郡王急忙当和事佬,“好了好了,二位,于公子想见亡父的遗体在情在理,不如这样,咱们一起乘我的马车去,有你们跟在他身边,也不怕他跑了,是不是?大庭广众之下,闹成这样多难看。” 那两个随从面面相觑,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保不准会出什么事,于拾又拼命挣扎,他们还不敢伤了这个人,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得点头同意。 第十一章 于拾上了车之后就不再挣扎哭叫,只是痴痴地呆坐着,目光发直,样子呆呆傻傻、如痴如狂,直到进了清幽园、看见他养父的棺木都没说一句话。 刘贵田的灵柩停放在清幽园的一间空屋里。因为园里关的人都曾是皇族贵胄、王公大臣,即使失势落魄了,皇家的体面也不能不顾,因此但凡有犯人病死,园里都会代为装殓、附赠上好棺木,免得人说皇家无情。 于拾慢慢地走到灵柩前,坐到棺木旁的椅子上,看守刘贵田的人得到消息赶来,因为有安乐郡王跟着,更知道刘贵田是六殿下关进来的人,虽然不知于拾的身份也不敢怠慢,“于公子,令尊于前晚子时过世,除了说没能见你一面有些遗憾外,走的时候很安详,脸上甚至是带着笑的。” “你为什么不到四海商行去送信?”于拾的声音似是从齿缝中传来。 “我去了!”狱卒忙诉委屈,“我去了四海商行的大宅送信,守门人不让我进去,我要改见总管,他们也说我没资格,要我登名排队,等候传见,可簿上排在我前头登名等候的人有上百个哪!我又去了显亲王府,那儿的人说六殿下回京后没住那儿,又让我到四海商行的大宅去,我半夜、早上、中午连去了三趟,最后看门的人麻烦了,让我把口信儿告诉他们,他们有空儿再给我传,就把我打发回来了!” 前夜子时……正是他和江祥明颠龙倒凤、欲仙欲死的时候,而那时养父却孤伶伶地溘然辞世,连一个在榻前送终的人都没有……而昨天中午他醒过来时,江祥明竟然还没事儿人儿一样地对他调戏轻薄! 为什么要瞒着他?为什么连养父死亡的消息都不告诉他?是不想失去这么个温顺听话的奴隶?还是觉得只不过是个奴隶的父亲的死讯,早说晚说根本不值得在意?他抛弃了一个男人甚至于是一个“人”的尊严与骄傲,被欺凌、被玩弄、被侮辱、被伤害、被践踏……忍受着比死还要难受的屈辱、从不埋怨、也从不反抗……究竟换回了什么! 于拾嘴里又涩又苦,想吐却吐不出,想哭也没有泪,这时狱卒拿出一个玉嘴儿的烟杆儿来,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31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31 “刘老先生临去之前,托我把这样东西留给他儿子于拾,想必就是于公子你吧?” 这个烟杆于拾认得,虽然不值钱,却是养父的心爱之物,自从养父生病后就再也不抽烟了,但烟杆还是习惯地不离手,时不时地摸摸它。睹物思人,不禁悲从中来,接过烟杆,哑声说:“多谢你……” 狱卒摇摇头,“不用谢我,刘老先生人挺好的,知道我不识字,虽然生着病还要教我,临终时就这么点儿事托我,我能不答应?我还有公务在身……不打扰你了。” 于拾冲他点点头,起身送他出门,而后又回到椅子上坐下,摩挲着已经被摸得光滑无比的烟杆,发觉烟杆与玉嘴接口的地方有些松了,他顺手一拧,竟把玉嘴拧了下来,而中空的烟杆里似乎塞有东西。 他拿着烟杆在手上磕了两下,一个纸卷掉了出来。 吾儿于拾:见字之时,吾当已故去,思己一生,误人误己,唯骄傲者,汝一人而已,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奈何吾年少荒唐,落下痼疾,药石无效,奄奄将死。思及吾死之后,儿又将孤伶一人,辗转飘零、受人所欺,忧心无已。忽灵机一现,愿以一世清白之名、老来残病之身为儿谋得半生富足。由此假造票据,诈得十万余两,托人在异地买田置产,盘算此身旦夕将死,拼着付与牢狱,也无须受多少苦便可解脱,儿却可一生衣食无虞。吾知儿心地正直,必然反对,因此一直隐瞒,未敢轻泄。不料少主精明,短短两月就将此案来龙去脉查得清楚明白,所置田产、店铺无一遗漏,父无可抵赖,唯剩有余银三万两,诈称还了以往欠债,此等小钱,少主亦未深究。 少主禀性高傲,最恨叛逆,对吾却加意宽容,非但应允照应吾儿,亦令吾即使身在牢狱、却给奉无缺,使贱躯得以残喘,安享终年,感激之余也曾想过将余银呈缴,但转思其喜怒难测,儿又憨直忠厚,万一日后言语不当、逢彼之怒,又当失依附之所,因此决意一昧到底,留此银为儿应付不时之需。人生几何,生而何欢,死亦何苦,唯遗憾未能见儿最后一面,心念牵挂者,也唯儿一人而已。珍重,珍重。 信纸下是张银票,于拾没有看数目,把银票和信紧紧捏在手中,捏得手都发疼了。养父到死都牵挂着他、到死都以为自身能安享终年是江祥明的慈悲……于拾合上眼睛,强忍着泪不愿掉落。他一直不相信养父会干出欺主诈财的事,而今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既可笑又残酷的是:导致自己落到如今这个境地的,竟是养父的一片爱子之心!幸好养父不知道他到死都牵挂的儿子为了能让他安享终年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于拾将信重新放回烟杆,就这么一直坐着,不哭不闹、不言不动,直到暮色降临、屋里渐渐被黑暗笼罩,他还是坐着一动不动…… 两个随从守在门外,看得心里发毛,见天色已晚也不敢催他回去,只好一个人看着他、另一个人回府去报信。那个人刚一回到府上,还没踏进门槛,就见一群人蜂拥而上,管家更是一把拽住他就往江祥明的书房拉,嘴里忙不迭地嚷嚷:“回来了!回来了!” 原来上午于拾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江祥明就回来了,本来还挺悠闲地吃罢早饭、小睡了一会儿,打算等于拾中午回来,再带他出门去逛逛皇家园林。但过了午餐时间于拾还没回来,江祥明不禁有些生气,派了几拨儿人出去找也没找到,生气又转成了焦虑。因为有兄长被劫持的先例在前,江祥明越想心里越不踏实,又亲自出去找了两趟也一无所获,担忧、焦急如火焚心,大发雷霆,暴怒不已,吓得下人们个个胆战心惊,一见跟着于拾出门的人回来,简直如逢大赦一般。 江祥明听见外面乱糟糟的叫喊,松了口气,正想着要好好斥责一番于拾的放纵行为,外加今天晚上得好好“惩罚”他,没想到被推进门却是他指派看管和保护于拾的护卫,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冲上去揪住护卫的脖领子喝问:“于拾呢?怎么就你一个回来!” 他素有“笑面虎”之称,即使在盛怒中也能保持住脸上的笑容不变,那护卫从没见过主子这么疾声厉色的样子,吓得腿都软了,战战兢兢地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 江祥明的手慢慢松开,脸上的神色如雷雨前布满乌云的天空,看得那护卫和管家心里直冒寒气。管家正心惊胆战之时,忽听六殿下道:“去把从前天晚上到昨天上午在大门口值勤的人都叫来。” 听着那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管家连打了好几个冷颤,应声往外走去的同时暗暗庆幸自己与这件事毫无关连。 江祥明快马加鞭赶到清幽园时夜已深了,但他位高权重,一声令下,已经锁闭的园门又为之敞开。回去报信的那个护卫带着他直奔停放刘贵田灵柩的屋子。 门口守着的护卫见主子来了,赶忙上前,“于公子已经坐了四个多时辰了,连动都没动一下!” 江祥明跳下马,边进屋边吩咐:“点燃灯烛,退下关门!” 护卫不敢怠慢,进屋用火石打着灵前的灯烛,然后退出去关上房门。 于拾还是坐着一动不动,屋里来了人、还有了光亮、江祥明走到他面前……这些他都象没看见一样,全无反应。江祥明在于拾面前站了半天,仍然得不到他半点儿关注,只好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抬高,逼得他不得不抬头看自己,“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里难得带上了恐慌的意味,但于拾却依然毫无反应,视视线越过他,不知道落向何处,那么疏远、那么冷淡、那么绝然的静默……比以前感觉更甚的孤绝…… 一种即将“失去”的恐惧在江祥明胸口蔓延开来,一把抱住于拾猛烈地摇晃,“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故意瞒你!守门的人根本没把你养父的死讯告诉我!我来找你前已经都问清楚了:那个狱卒只说是刘贵田死了,他们不知道刘贵田就是你父亲、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所以根本没有通传!我已经把他们都赶出府去了!你听见没有?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于拾象戴着面具一样的脸上露出一道讥嘲的裂缝,“如果不是主人心高气傲、瞧不起人,底下的人又怎么会狗眼看人低,对登门求见的人趾高气扬,连传个话都懒得理?”将江祥明的手从自己身上扳下去,把那张已经被捏得皱皱巴巴的银票丢向他,于拾的声音如断冰切雪:“这是我爹昧下没有交还的三万两赃银,还给你!从今往后,你我两不相欠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32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32 !各不相干!” 胸口的恐惧更扩大了,堵得江祥明几乎无法呼吸。于拾是真的要离开他!真要和他断绝了! “不——”江祥明发出一声狂叫,可怕的叫声足以令听到它的任何人浑身冰凉、毛骨悚然。于拾的胳膊又被紧紧抓住,眼前是一张抽搐的脸和两只惊狂的眼睛,他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景象,不由得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 于拾害怕的挣扎更激起了江祥明本来就极度不安的情绪,更是紧紧地把于拾抱在怀里,疯狂地吻着他,于拾竭力挣扎,发了疯般地撕扯、踢打,但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嘤嘤唔唔的声音。他虽然也是个男人,但江祥明学过武功,很利索地就制服了他,把他双腕反剪于身后,解下他的腰带紧紧反绑,他拼命扭动着身体挣扎着,然而最后还是如虾子般蜷曲着身子被箝制住。 空荡荡的屋里除了棺木与于拾坐的那张椅子外只有一张木桌,江祥明把于拾按到桌子上,随即叠上自己的身躯紧紧压住。 “无耻!禽兽!你敢!”于拾从江祥明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光芒,惊得肝胆俱裂,这是在自己养父的灵前啊!他怎么敢?他怎么做得出来? 眼睁睁看着江祥明从裤子里拿出呈兴奋状态的硕大阳具,随即听到裤腰被扯裂的声音,于拾近乎发狂地扭动身体,想尽办法争取自由,但他上半身被仰面按在桌子上、双手被缚、两条腿被男人用膝盖顶开,两人下半身紧密相贴,他的踢踹对江祥明全无作用,被紧紧捆住的手腕都磨出了血,被桌沿顶着的腰也刺痛无比……逃不开,只能两眼瞪着侵犯他无数次的肉刀再度抵着他…… “啊——!”猛然剧烈的痛楚从下身传来,于拾失声惨叫,震动屋顶,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儿昏过去,等他绷紧了身体再放松时,粗大的男根已经深入身体内部,尖锐的刺痛冲击上来,他双腿颤抖着再也站不住,身体直往下滑。 “不准你离开!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江祥明无视于拾的内腔无比干燥枯涩,夹得自己的肉器也无比疼痛,仍然毫不心软地继续抽插,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凶猛地抽动,象是要活活捅死他一样。 “啊、啊!畜牲!禽兽!”身体仿佛被利刃剖成了两半,于拾迸射出身体几乎被撕裂的悲鸣,下体象被烧红的烙铁不停地烙着,一阵阵疼痛得痉挛,但这种疼痛只是整个难言痛苦中最轻微的,在最敬爱的养父灵前被强暴,这种心灵与精神上的痛苦更让他无法承受! 被炙热的肉壁紧紧包裹住的感觉让江祥明几近疯狂,性器一次又一次地捅进,精液一次又一次地射入,于拾开始时还激烈反抗、大声叫骂,但没多久就被折磨得没了任何力气,别说反抗挣扎,就连叫骂声都无力发出,只能在痛苦的喘息中辗转呻吟,最后慢慢地不动了…… 当江祥明终于冷静下来,气喘吁吁地从于拾体内退出时,于拾双腿大开地瘫在桌上,下身沾满了白色的黏液和红色的鲜血,早已不醒人事。 看着于拾凄惨的样子,江祥明却没有半点儿逞欲后的胜利感和满足,只有挫败的感觉和对自己行为的痛恨,自己即使从未对于拾温柔过,但也从未如此粗暴,这种行为别说做爱,连玩弄、甚至是发泄都称不上,只能称之为“强奸”、“虐待”,比禽兽都不如。他用自己的外衣包住于拾,打开房门,对外面那两个站了半夜、听得脸色惨白的护院吩咐:“去找辆马车,回显亲王府!” 显亲王的二世子深更半夜抱着个浑身是血的半裸少年回来,这事一大早就传遍了王府上下,大家虽然都好奇得半死,但显亲王夫妇为了怕皇帝抓他们的差、让他们帮忙受禅大典的事宜,早就打包溜走、游山玩水去了,大世子在外地还没赶回来,整个王府二世子最大,谁敢管他的闲事? 一连五天过去,那个少年被带进二世子的寝室后就再没出来过,房门口有护卫轮班把守,任何人也不准入内,也不知那人是死是活,世子招来诊治那个少年的大夫也都讳莫如深,送饭的仆人把饭菜送到房门口时偶尔能听到里面传来厮打声,只是厮打声很快就会停息,紧接着就会传来一阵低低的、极力压抑的呜咽声,象只受伤的小兽。 “唔……啊……”一室的暧昧氛围,交缠于柔软大床上的二人正放肆地狂爱着,两具成熟的男性躯体彼此擦撞的声响充斥房间,激情中流出的汗水和体液湿透了床单,激烈欢爱的人儿难过地呻吟。 于拾双手被向上拉起捆在床头带花纹的铁架上,上半身无力地瘫在床上,双腿大开也无力合拢,胸膛布满了渗出的汗水和侵略者留下的痕迹,两处娇嫩的小丘经过贪得无厌的啮咬吮吸已经肿了起来,身上每一处都是被残暴啃咬过的紫红斑块和伤肿青瘀,从脖子到脚,私密部位更是密密麻麻,令人惨不忍睹。由于体位及姿势的不断变动,混合了双方汗水及精液的黏稠物已经沾到他的肩和胸膛上,下体更是被体液浸得湿透,景象虽然无比凄惨,却更透出难以言喻的情色意味。 自从五天前他被江祥明带回王府绑到这张床上就再也没下过地,江祥明找了大夫医治他被强暴造成的伤口,但强迫他交欢的行为却并不因为他的伤势而停止,除了维持生命必要的吃喝排泄之外,江祥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和他的做爱交欢上,一直做到他完全昏迷不省人事怎么也弄不醒了才罢休,而等他一醒来就又是无止境的抵死缠绵。 “我爱你……我爱你……”江祥明搂住于拾因勤于劳动而强健又柔韧的腰,用力在他温柔湿热的身体内部挺动,火热的唇在他背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咬啮的齿痕,“不要离开我……” “唔、唔……嗯嗯……”于拾艰难地在男人身下喘息着,受伤的下身被江祥明的炙热坚挺强硬地捅开,充满撑破般的激痛,身子被迫随着他的动作弹动,痛得颤栗紧绷,浑身冷汗淋漓,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 即使于拾咬紧下唇不愿发出示弱的叫喊和哀号,江祥明也可以从他近乎抽搐的剧烈颤抖中得知他的痛苦,伸手握住他胯间晃荡的萎靡欲望轻柔地套弄。 “唔!嗯嗯……呜……”致命的部位忽然被整个儿握住轻轻摩擦,无法形容的战栗狂潮涌上,于拾仰着脖子,摇晃着头部,从死死咬紧的牙缝中发出模糊呜咽。 江祥明另一只手转而攻击他的胸膛,手指擒住胸膛上已经红肿不堪的娇嫩突起。 “呜……啊……嗯啊…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33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33 …”酥酥麻麻的快感惹得于拾无法自抑地仰起头,苦闷的气流撞击喉咙,模糊的呻吟里逐渐掺进甜腻凌乱的声调,腰部开始有别于痛苦挣扎的扭动。 “不……不要……啊、啊……禽……兽……”于拾止不住地喘息,今天他已经被江祥明持续施予的过于强烈的刺激弄得昏死过去了好几回,连番高潮后感官更处于十分敏感的状态,熟悉的战栗穿透了于拾的身体,让他不自禁地逸出兴奋的呻吟,全身的肌肉都因官能刺激而颤抖着。 竭力想要压抑住自己的本能欲望,于拾痛苦得连脸上的肌肉都抽搐起来了。他恨这个正在自己身上任意肆虐的男人!即使以往渴求这个人的关注与温柔时心底深处也不是没有恨的……即使不埋怨、不反抗,并不代表他甘心、不代表他就没有恨。 但痛恨他却又每每都不得不哀求他,即使是在此时此刻如此深恨着他的时候,身体仍是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无论是自己身为人的自尊、身为男人的自信、还是这具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肉体,都已经被这个男人摧毁、掠夺,搜刮干净了…… 这一代的近支皇族中终于有人回朝了。最先来的当然是江祥煦和庄儒文,因为他们离中京最近。最近同样和情人曹群处得很糟糕的江祥旭得到消息后也特意赶到显亲王府来。 见到愁苦满面、意志消沉的弟弟,听罢事情经过,江祥煦不禁叹息:“我早就劝过你,别总是欺负他,他虽然老实,但人都是有脾气的,到时你就是想挽回也许都来不及。” 庄儒文轻吻一下情人的面颊,“你这些天一直急着赶路也没好好休息过,先下去歇会儿,我和他们谈谈。”见江祥煦的神色有些不愿意,又加了句,“我和他们的立场差不多,也许能帮上忙,替他们出出主意,有些话你不便听。” 江祥煦的脸霎时红了,虽然他已经习惯情人的百无遮拦,但当着兄弟的面被情人调侃,还是又羞又臊,怕庄儒文又说出什么没神经的话,赶忙出去了。 江祥旭和江祥明瞪着庄儒文,目光都是又羡又妒又不甘心,心里同时有个念头:这家伙有哪一点比我强?竟能让情人顺从若此? 庄儒文意识到他们的目光,脸上露出一个让江祥旭和江祥明刺眼得恨不得一拳打掉的笑容——这是一个饱含了优越感的征服者的既幸福、又自满的笑,“其实你们的烦恼很好解决……” 江祥旭和江祥明都精神一震,眼里放出光来,但庄儒文很快又追加了一句:“但你们做不做得到就是另一回事。” 江祥明冷笑一声,“你说说看,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是一国的未来皇帝和财政大臣做不到的?” 庄儒文悠悠道:“这件事若是一个普通平民去做,根本算不上什么,但你们去做就很困难了。” 江祥旭不耐烦地道:“少卖关子!快说!” 庄儒文道:“那就是伏低做小、卑躬屈膝、曲颜献媚、阿谀奉承。” 江祥旭大怒:“敢情你是消遣我们来着?” 江祥明却扯了他一把,“稍安勿躁。” “还是做商人的心眼儿转得快。”庄儒文笑得更可恶,“你和小煦的脾气禀性可真是大不相同,你们真是亲兄弟?” 江祥明差点儿没酸得吐出来,“小煦?我哥哥比你还大半岁,你叫他这个不觉得恶心?” 庄儒文却怡然自得,“我喜欢叫,他也爱听,这你就管不着了,你大可以对你的情人规规矩矩、不苟言笑。” 江祥旭道:“快说说你的主意。” 庄儒文道:“你们现在犯的是和我从前一样的毛病。咱们都是手握重权、颐气指使的那种人,我还好些,毕竟我在爬到黑行会首这个位置之前也是个普通人,而你们自从生下来就高人一等了,从来都只有别人讨好你们的份儿,而你们又偏偏相貌英俊、又生了副好脑袋瓜子,当然就更有理由傲气凌人……正因为这种高傲的心态已经渗透到你们骨子里,所以你们行为处事也都采取的是高高在上的态度。对下属、对仆人这种态度当然没问题,这种威势反而可以让他们更忠顺服从,但对心爱的人、尤其你们所爱的都是挺有骨气的人,这种态度却是最致命的伤害,即使你们觉得已经对那个人好到极点,但在那个人看来,也许反而是一种屈辱也说不定。” 江祥旭和江祥明都是聪明人,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们岂能不明白庄儒文的意思?“你是让我们用平等的态度去对待爱人?” “这是当然应该做的。不仅如此,因为你们现在已经伤了他们的心,所以单单平等相待是不足以让他们回心转意的,还要象我一开始说的那样,加意的去体贴、去讨好他们,不要象以往那般施舍似的宠溺,而是真真正正的为他们着想,让他们能看到你们的诚心诚意。” 第十二章 庄儒文坐到江祥明对面,目光直望着他,“我以前一直认为:象我这样聪明的人,天下没有我办不到的事,在对待你大哥的问题上我也想鱼与熊掌一起兼得。你大哥是个性情极其高傲、意志极为坚定的人,而且他在正、我是邪,对世间事物的看法、做法都是两个极端,我威逼过他也引诱过他、折磨过他也怜宠过他,甚至赌上了我的生命和事业,连拐带骗、软硬兼施,用尽了手段,才磨去了他一身傲骨,让他甘愿留在我身边……” 江祥明悻悻地道:“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向我夸耀你的成就。”他也一直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只要他想,就没有办不到的事,于拾与哥哥相比还要更老实好对付,可庄儒文成功了而于拾却偏偏让他栽了个大跟斗!对比之下,自己竟然还不及一个黑道头子有手段! 庄儒文的脸色黯下来,“我确实是成功了,开始时我确实很为自己手段高超而得意,但渐渐地我发现他在我身边并不快乐,他因为爱我而忍着不管我所做的‘事业’,却令他的良心倍受谴责……我虽然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但却发现这颗果实不如我想象的那么甜美。” 他叹了口气,“想到在渚州我骗煦说要解散‘黑行会’时,他的笑脸真是灿烂啊……我终于有了觉悟,一个人也许可以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但总有某些时候,他会甘心牺牲一些东西去取悦他在意的人,这无关乎能力高低和计谋手段,只是希望能让那人喜悦开怀,只要那人一笑,自己便心满意足。我虽然如愿地同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34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34 时拥有了煦和黑行会,但为了让煦开怀,只能放弃黑行会。绕了这么个大弯子,最终还是走上这条路,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费尽心机?我已经看透了,世间确实有鱼与熊掌不能得兼的事,得放手时就得放手。” 江祥明在他说话时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不禁动容,“想不到你竟肯为我哥哥牺牲到这个地步。” 庄儒文不在意地一笑,“是不是牺牲各有各的看法,有时放了手反而比不放手得到更多。你哥哥知道我的决定后一直很开心,看着他的笑脸,我比做天下黑道的总头子更满足。反正黑道头子我也差不多当腻了,换当商人过过大老板的瘾也不错。” 江祥旭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这就去向他陪罪。谢谢你!庄儒文。” 江祥明却苦笑,“二哥的错还有机会挽回,但于拾的养父却已经死了,我再怎么陪罪也没用了。” 庄儒文道:“我杀过不少白道中人,甚至还灭了与煦关系极好的浩然门,煦不也原谅我了?” 江祥明道:“因为你曾为了救他挨了他师父一剑,差点儿送了命,他才原谅了你。你要我也来这么一场戏打动于拾?” 庄儒文凝视着他,目光深注,“如果你对他只是可以做戏这种程度的感情,我劝你也别烦恼、也别费心想去挽回什么,因为你的这种爱本来就不会长久。如果你没有为了他而宁愿舍弃一切的决心,即使现在你用手段使他回心转意,将来还是会分开的。” 江祥明默然良久,“我不清楚我对于拾究竟喜爱到什么程度,我对亲族以外的人一向都很无情,不到危难临头,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否会为于拾牺牲生命。我只知道我现在不想让于拾离开,更不想看到他悲伤的表情。” 庄儒文问:“即使会令他痛苦你也要把他关在身边?还是宁愿放开他、希望他过得幸福安康?” 江祥明脱口而出:“我想让他在我身边快快乐乐地生活!” 庄儒文摇头苦笑,“我开头那些长篇大论原来全白说了。鱼与熊掌不可得兼。” 江祥明怔了半天,痛苦地捧住头,“我没办法选择!看到他悲伤的模样,我痛苦;而如果让他离开我,我更痛苦!” 庄儒文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除了江祥煦以外从没对别人真情流露过的微笑,“那就先顺其自然吧,天下事都是不断发展变化的,总有你不得不选择的时候,等你弄清楚自己的真正心意后,自然而然就会知道该怎么做。” 近午时分江祥明才回到寝室,于拾仍蜷缩着身子疲倦地睡着。他的双手在身前铐住,被一条锁链拉向头顶上方,另有一条锁链铐着他一只脚。 他现在更瘦了,自从被带回显亲王府后他就一直不肯好好吃饭,就算把饭菜塞进他嘴里,他也会如数吐出,只有江祥明趁着他在床上累得意识不清时给他灌下参汤还能喝进去些,但在他意识清醒时即便强灌进参汤进去他也照样呕出来。 长此下去,他活不了多久。江祥明坐到床头,眷恋地抚摸着于拾苍白憔悴的面庞,于拾惊醒过来,睁眼见是江祥明,就又闭上。 这种排拒的态度比殴打、咒骂和仇视更伤江祥明的心,“于拾,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啊!” 于拾睁开眼睛,“那就把我杀了吧。” 江祥明吃了一惊,又是伤心,又是愤怒,“你宁死也不肯跟我吗?” “你无非是因为想得到我却不能如愿,所以不甘心而已,”于拾的口气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了,“杀了我,我就永远都是你的了。” “不是……”望着于拾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江祥明知道自己无论怎样解释都没有用了。这五天里,只有在激情欢爱中忘乎所以的时候,于拾才会有别的表情,除了那种时候外,自己所有的温柔言语和热切感情都没能使那象牙般的脸颊增添一丝血色,也没能使那呆滞的目光出现一丝生气。 他忽然笑了起来,“即使是痛苦的你我都无法留住啊……庄儒文说的真对,事情总是在变化,总有我不得不选择的时候,我是让你就这么死去而永远属于我?还是放手让你走,至少你还活着?” 于拾沉默着,甚至连眼睫毛都没抖动一下,好象江祥明说的事关生死的那个人根本与他完全无关。 这个人已经把一切都置之度外了……江祥明既心痛、又心怜,慢慢地拉出脖颈上挂着的项链,用坠子打开了禁锢着于拾的锁链,于拾惊讶地抬头看他,正迎上江祥明落下的轻轻一吻,“我这个人一向自私自利,但我宁愿再也不能见你、宁愿你不再属于我,因为无论失去你有多痛苦,也比不过你还活在这个世上的事实……” 于拾难以置信地问:“你真的愿意放我走?” 江祥明发出平生第一次带着认输意味的叹息,“不放也不行啊……”他拥抱住仍然呆愣着不敢相信的于拾,“再最后陪我一天吧,我让厨房准备一些清淡的饭菜,咱们一起吃午餐,吃完了我带你去逛逛皇家园林……那天我本想回来后就带你去逛的……逛完了我就送你走……” 于拾垂着眼帘,默然良久,就在江祥明等得快绝望的时候,才见他几乎不可觉察地轻微点了点头。 饭菜很快送上,十菜一汤,还有酒。于拾不喝酒,江祥明也不强求,自斟自饮,喝了几杯后就放下酒壶,对于拾笑道:“我今天还不能喝醉,如果醉得爬不起来,就不能带你出去玩儿了。” 于拾不答腔,他也不嫌冷落,仍是自顾自地说话,从他们九兄弟小时候的糗事说到朝中官员们的臧否,谁精干、谁笨拙、谁老实、谁阴险、谁才识高、谁是大饭桶……全无顾忌,甚至朝廷准备颁布哪些新的政令、谁升谁降、要罢谁的官都说了出来,于拾既不应和、也不阻止,只是默默地吃饭、默默地听他说。 江祥明说得很快而于拾吃得很慢,这顿午饭整整吃了一个多时辰。江祥明望着放下筷子的于拾,问:“吃饱了?用不用歇息一会儿再出去?” 于拾摇摇头。 江祥明吩咐备车,两人一起坐车出门。 二人一起坐车穿过热闹的集市,一直驶进内城。江祥明带着于拾游遍皇宫,介绍从各国搜罗来的各种奇花异草、珍禽宝兽,于拾任他牵着自己的手在宫里转悠,就好象回到了六天前那个还什么都没有发生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35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35 的日子。凡是路上碰见他们的人都悄悄议论:六殿下碰上什么好事了?怎么今天这么高兴? 天色渐渐黑了,眼看皇宫的东、西、南、北各处差不多都逛过了,于拾停下脚步,“该走了。” 江祥明滔滔不绝的话语如被刀斩断一样戛然而止,有些虚弱地笑笑,“再走走吧,还有好多地方你没去呢。” 于拾把手从他掌中撤回,“天已经黑了,再转也看不到什么了。” 江祥明站了一会儿,见于拾表情坚决,只能无奈地同意:“也罢,我送你去清幽园暂住。” “不必了,我自己去。” “你自己走就算走半夜也走不到。”江祥明又勉强笑笑,“如果是你不想再见到我,我可以另外给你安排辆车。”他不等于拾拒绝就招来附近的一个内侍,命他到御用车马处调一辆车到宫门口,而后又抓住于拾的手,“至少让我送你到宫门口,好不好?” 这次于拾没有拒绝,二人沉默地慢慢走着,谁也没再说一句话。 再长的路也有走到的时候。宫门在望,马车已经停在宫门前等候,江祥明忍不住握紧了于拾,含着最后一丝希望与期盼看着他,“于拾……” 听到江祥明的声调微微颤动着,一直如在梦中的感觉忽然变得真实起来,于拾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要离开他了,回视这个改变了自己一生的人,所有的感情在幽深的双眸里变幻、燃烧、千折百转……最终,于拾闭上眼睛抽回手,毅然离去…… 于拾回到清幽园,刘贵田的棺木已经被移至京郊秀山脚下的皇家寺庙佛光寺。清幽园还在山上选了一处依山傍水、风景秀美之处做刘贵田的墓园。于拾心知肚明这其实是江祥明安排的,但他身无分文,如果不接受这个帮助,根本无法安葬养父,难道要养父不能入土为安?还是再来一次卖身葬父?他敢担保安乐郡王会跑第一个买他。也罢,就当这是江祥明强暴自己的补偿吧。 清幽园不仅找了墓地,连所有的丧葬事宜都一手包办,于拾只要哀至尽礼即可,什么也不用操心。 葬礼虽然称不上盛大豪华,但也仪式隆重,佛光寺主持宝梁大师还表示可以让于拾在寺内寄宿。于拾婉拒了宝梁大师的好意,为养父守墓三天后就下山了。他知道自己如果在佛光寺住一辈子宝梁大师都不会赶他,因为这一定也是江祥明为他安排的,他不愿再欠江祥明更多。 下山后看着面前笔直通向南北的官道,于拾心里一片空茫,天下之大,自己竟没有一个去处,甚至没有一个方向。 风从南方吹来,于拾无意识地扭头迎风,官道尽头是巍峨的京城,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江的脸,随即又想到养父,悲伤之情源源不绝,手不自觉地按住胸口,养父的遗书就放在那里。这个虽非亲生,却竭尽全力想要照顾好他的老人,平生最不齿的就是背信弃义之辈,但因为担心他往后的生活而甘愿当了那种人,虽然老人自以为是的安排给他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噩运和心灵上不可磨灭的伤痕,但他心中对这个老人仍只有感激与尊敬。 就去展州看看吧,那里是养父为他规划了未来生活的地方,在那里生活应该是养父的遗愿了,只是他永远不可能象养父计划的那样过着富足无忧的生活了。 拿定主意,于拾走上官道,正好一辆马车从他身边经过,车夫停下以马车冲他吆喝:“小伙子,坐车不?” 于拾摇摇头,“我没钱。” 南江国交通发达,驿车既有官营也有私营,按路途长短收费,于拾从显亲王府出来时身无长物,孑然一身,连换洗衣物都没带,虽然四海商行给他送了不少东西,但他分毫未取,宝梁大师也曾要送他些银两,也被他婉拒了,此刻可以说是身无分文,包袱里的几件旧衣和干粮还是临出门时寺里的僧人硬塞给他的。 车夫听到他这么说,明显一愣,“我这是官驿,很便宜的,十里地才一文钱。” 于拾仍是摇头,“我一文钱也没有。” 车夫不死心地道:“你去哪里?” “展州。” “那有四百来里地呢,你就这么走着去?” 于拾点点头,“是啊。” 车夫看自个儿确实拉不到这笔生意,缩回脑袋,径自驾车去了。 于拾不快不慢地走着,心里盘算着如果看到村庄就去问问有没有人家雇短工的,且不说干粮只够吃三两顿,单单晚上的住宿就是个问题,野外露宿总是比较危险,不到不得已时最好不要。 官道上人来车往,有时也有官府传递急报的驿马飞驰而过。于拾又听到有人叫他:“喂,小伙子,你去哪儿?” 于拾抬头一看,一辆老马拉着车从后面过来,平板车上搁着不多的一些糕饼干果之类,赶车的老汉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去展州看儿子,你一个人走也怪孤单,如果顺路,我就捎你一段,顺便和我说说话。” 这还真是巧了,于拾又惊又喜,“我正是要去展州。” 老汉脸上笑纹更深,“那就上车吧。”于拾连声道谢,爬到车上。 拉车的马虽然老了,不象驿马跑得那么快,但总比人靠两只脚走得快好几倍,本来于拾要走两三天的路在当晚天黑时就赶到了。中午打尖时赶车的王老汉还请他吃了一大碗热腾腾的阳春面。 王老汉的二儿子在展州一个大财主家里做事,很热情地接待了随父亲而来的于拾,因为他娶了三姨娘的陪房丫头,混了个小管事的职位,因此有点儿小小的权,居然能找到间空屋让于拾住。恰逢这家财主昨天携眷回乡祭祖,带走了不少仆役,家里人手不太够,正要找几个短工,两下说起话来,王小管事当场拍板就雇了于拾。 三天后财主一家回来了,王小管事带于拾去见大管家,说了许多美言,大管家点头留下了于拾,把他分到客院打扫院子和修理花草。 这家财主姓钱,也确实很有钱,家里仆人很多,于拾负责的客院是招待有身份的客人的,他来这儿一个多月了也没见来一个客人,屋里有负责的丫头清理打扫,他每天只是扫扫院子、整整花草,客院里有的是空屋,管事找了间偏房让他住,虽然工钱不多,但活儿轻松,又有单独的房间,厨房分下来的饭也每顿都有肉,他很知足,单调而平静的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 就在于拾以为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36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36 自己可以就这样过一辈子的时候,却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于拾愣愣地看着眼前笑得开心的安乐郡王,呆呆地任他执起自己的手,有一瞬间的恍惚。难道义父死亡,还有江祥明把自己囚禁、施暴,又放自己离开统统都是南柯一梦? 安乐郡王摸着于拾的手啧啧叹息:“可惜了,才养得好些的手又变粗了,一听到侄儿把你赶走的消息我就急忙找你,可宝梁大师就是不肯告诉我你去哪儿了,我猜你大概可能会到你养父的老家来看看,派人一查,果然把你找着了。” 于拾苦涩地牵动了一下嘴角,这唯一能让自己有依恋感的地方也被破坏了,自己算不算是已经走投无路了呢?他用力挣脱安乐郡王试图把他拽进客房的手,这个老郡王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念头他怎么会不清楚?经历了江祥明的事后他更知道自己一介平民面对权势时的无力,但此刻这世上他已经没有任何牵挂的人,再大的权势也拿他没办法。 没有任何牵挂,自然也就没有任何畏惧。 安乐郡王皱了皱眉,但随即又露出笑脸,再次抓住他的手想把他带进房里,“干嘛这么别扭?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于拾冷冷地再次摆脱他,“我没什么可跟你说的。” 安乐郡王把脸一沉,“有你这样做仆人的吗?就这么侍候贵客?” 于拾硬梆梆地回答:“我马上就去辞工,你是多大的贵客也和我没关系。” 跟了江祥明一阵子,这小子也不象以前好对付了,安乐郡王见于拾软硬不吃,对左右一打眼色,立刻有两个彪形大汉把于拾架住,带进房里。 “放开我!放开我!”于拾纵然身强力壮,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再怎么挣扎仍是被抓进屋里牢牢地按在太师椅上,眼睁睁地看着安乐郡王捏开自己的下巴灌进一杯茶水,想到以前的经历,脸色登时变得惨白如纸,“茶水里放了什么?” “你以前喝过。”眼看朝思暮想的人儿即将到手,安乐郡王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只不过这次我那个好侄儿不会再来坏我的好事了!” “那可不一定!”随着房门被踹开的砰然巨响,江祥明冰冷如刀的语音挟着冲天怒火直逼安乐郡王,“我记得亲自、特地、严厉地告诫过王叔你,不许再招惹于拾!王叔的脑袋不至于老得这么快、这么容易就忘记吧?如果这个脑袋真的这么不中用,还是砍下来换一颗好了!” 安乐郡王吓得脚软骨酥,全身战栗,“我……我以为……你不要了……”他不是已经把于拾赶出王府了吗? 江祥明狠狠地瞪着他,“滚!” “是是是。”安乐郡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房门,“你慢用,你慢用。” 如果不是此刻心情太复杂,于拾说不定会笑出来,这情景、这一切和他们的第一次是何等相似! 安乐郡王的两个保镖也早就跑得没了踪影,江祥明直到于拾面前,轻轻拉好他因剧烈挣扎而凌乱散开的衣襟。两人默然相对,谁都没有开口,谁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说出第一句话。 于拾先避开了江祥明的目光,低声道:“你走吧。” 江祥明的手指在他衣襟上流连,虽然是轻浮的动作,却因声音里带着的浓浓苦涩而减少了暧昧的意味,“你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吗?” 于拾咬着牙不再说话,体内渐渐升起热浪,他怕带一开口语调会有变化。 可他的喘息声越来越粗,仍是让江祥明听了出来,立刻扳过他扭转开的脸,审视他的表情,怒道:“那老家伙又给你下药!” 细长有力的手指、微凉的指尖,抚摸在燥热的脸庞上竟是无比舒适,于拾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呻吟,虽然及时醒觉,咽下更多的吟哦,但这一声却足以在两人心中产生震荡。 “那个该死的老废物!老杀才!”江祥明怒火冲天,混蛋!混蛋!自己一直派人暗地里藏在于拾附近,明明一接到安乐郡王来这里的消息就赶到这儿来了,怎么还是让那个老东西快手快脚地下了药?如此雷同的情景,于拾的心里是悲?是苦?还是恨呢? 看着于拾潮红的脸庞、紧闭的双眼,江祥明轻轻地问:“如果一开始我就好好地对你,我们之间是否就不会是如今的结局?” 于拾不答,已经过去了的事不可能再有假设。 第十三章 江祥明也没期望于拾回答他,这句话与其说是在问于拾,不如说是在问他自己。他轻轻叹息一声,俯下身来,一个温柔的、甚至是小心翼翼的吻落在于拾脸上。 于拾全身一震,如果不是江祥明压住他的身子他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了!“不!不要!放开我!”即使江祥明想重新开始、即使江祥明会温柔对他,他也已经无法接受。 江祥明双手捧住他的拼命摇晃的头,动作虽然强势,但力道却很温柔,“傻瓜!如果不这么做你会死的!” “撒谎……”于拾从齿缝里迸出两个字,说多了他只怕会忍耐不住又呻吟出来。 江祥明微微地笑了,半含着宠溺半带着怜惜,“即使不会死,至少也得大病一场吧?” “我……宁愿……生病……”于拾拼命压抑着体内的热火,现在即使是江祥明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拂过他的肌肤,对他都是一种折磨。 “如果你生病了,我会心疼……”江祥明的气息越来越近,最终落在于拾双唇上。 “唔!”于拾的身子一震,仅仅只是一个碰触,他的身体就起了剧烈的反应,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都刺进手心里,仍无法抑止体内狂涌的欲潮,他猛地推开江祥明想要逃走,还没跑两步就被江祥明抓回来扔到床上,熟练地抓紧他的双手绑到床头上,甚至用的还是他自己的腰带。 衣襟散开,微凉的风直接吹上裸露的胸膛,于拾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但经过一系列的擦、撞、扭打,两具身体剧烈摩擦,他体内的热火更旺盛地燃烧起来,眼看着江祥明的手伸向自己的裤管,他再也忍不住哀求:“求求你……放过我……别这样……” 江祥明充耳不闻,利索地解除于拾下身的束缚,三下两下就将他剥得光洁溜溜,用双膝压住他的小腿,非常有效地制止住他的蹬踹踢打。 因为已经在自己身上重复过无数次,才能练得这么驾轻就熟吧?于拾再怎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37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37 么扭动仍然无法摆脱江祥明的压制,绝望地闭上眼睛,不再挣扎,既然无论如何都逃不掉,挣扎又有何用?心中的悲伤、愤怒又能向谁去说? 一只熟悉的大手探进他双股之间,灼热的感觉瞬息流遍全身,血管中的血液象是全变成了燃烧的火焰,尤其下体被温柔抚摸着的部位,更是灼痛难忍,于拾紧紧咬着牙齿,尽量不使自己有反应,但他愈是克制,感觉就愈强烈鲜明。 “于儿……于儿……”仿佛叹息一般的呼唤在于拾耳边回荡,有力的手指揪捋住他的勃起,从根部慢慢搓揉上去,于拾剧烈地喘着气,喉咙里断断续续地逸出类似抗拒或是咒骂的呜呜声。分身已经膨胀到发出悲鸣的地步,灼热前端分泌出的透明液体象眼泪一样不停地滴下来,在药力的催发下很快达到顶点,呐喊着绷射出来。 感到粘满黏液的手重新捋住自己的分身,将体液尽数反抹于仍挺立未消的肉茎上,于拾咬牙闭目,准备承受接下来的狂情肆欲,他的身体因激情的余韵而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着,心却是一片绝望而又屈辱的冰凉…… 但等了好久,后方并未感觉到任何物体的侵袭,甚至连前方的动作也停了,于拾疑惑地睁开眼,却见江祥明面色苍白,一脸痛苦之色,手正放在他自个儿的臀部后方。 江祥明努力扩张着自己的后庭,心中暗暗诅咒,该死的,明明在于拾身上做得熟练之极的事怎么用到自己身上就别扭起来了呢?他越急就越做不好,弄得那地方又疼又紧,一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扶住于拾挺立的欲望就用力坐了下去。 “啊!”于拾发出一声惨叫,根本没怎么润滑和扩张,过度干涩和紧窒的肉腔剧烈磨擦着娇嫩的龟头,疼得他一哆嗦。惨叫出声的同时,他也听到江祥明压抑的闷吭,鼻中嗅到一股淡淡的腥气,江祥明那里肯定裂开了。 于拾吃惊地瞪大眼睛,过度的吃惊把强烈的药效都暂时压了下去,看着额头冷汗淋淋的的江祥明,虽然身体确确实实地感到了,心里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个刻薄无情的、自私自利的、从来只有损人利己而绝不肯吃别人亏的人,竟然……他眨眨眼,再眨眨眼,分身的夹疼很真实,应该不是在做梦。 江祥明坚决不去理会后庭传来的剧痛,摆动自己的腰,但实在是痛得厉害,只动了几下全身就疼得发软,瘫在于拾身上,只好把于拾的手解开,“于儿,还是你自己来吧。” 极度的惊诧只是一刹那,压抑已久的雄性本能被药力鼓动着,眼前又有一个送上门的,于拾再也顾不得许多,趁着江祥明全身无力,翻身将他反压在身下,将自己急不可耐的欲望直插到底! 紧缩的后穴,不断的蠕动着,排挤着,于拾仿佛快要融化在快感里,舒服到令人昏眩的感觉一下子就将他脑中的羞耻冲刷成一片空白了,药物的力量使他不再抗拒江祥明,反而更加渴望那颤栗的快感鞭挞自己的周身…… “呜……”江祥明浑身颤抖、面肌痉挛,他得咬紧牙关才不至于无法控制地大声惨叫,于拾毫无技巧的冲撞令他身体里的痛楚越来越剧烈,几乎象要把他碎剐凌迟一样,这就是于拾以前一直在忍受的吗? “我恨你……我恨你……”于拾近乎无意识地在他体内冲撞着,一再重复的话语在不知不觉中模糊成激烈的喘息。 江祥明只是喘息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从来没有感觉过的剧烈疼痛如电流般窜过全身,身体仿佛被硬生生劈了开来,最柔嫩、最脆弱的部位被一次又一次地戳刺着,超出负荷能力的疼痛让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消失了,只能任由体内炽热的撞击带动他的身躯在床单上被动地磨擦,感觉到身下早已湿了大片,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于拾的精液…… 无止境的进袭、一次次,最终仿佛有什么漫天袭来……于拾绷直身躯,唇边迸出激烈呐喊的同时,外界的一切都在意识中消失了,极度的欢娱,就象死亡一般彻底…… 于拾虚脱地倒在江祥明身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如同从死亡中复苏一样慢慢地恢复意识,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 头很痛、喉咙很痛、手、脚甚至全身都仿佛被压折拆散再重新拼组起来一样又痛又难受,江祥明真佩服自己居然硬撑到最后而没有昏倒,看着于拾穿好衣服后坐到床沿发愣的背影,掀了掀唇,叫了声“于儿……”过度嘶喊叫的喉咙异常干渴,疲哑的声音竟有着难以想象的倦媚,明明是自己的声音,听到耳中却显得那么陌生。 于拾的身子明显地抖了一下,突然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那个驿站车夫是你安排的吧?” 他问的突兀,江祥明听得明白,“是。我一直让人守在佛光寺外,我想知道你去哪儿。” 于拾道:“那个驿站车夫向你报告后,你就又安排了王老汉、安排了他儿子、甚至安排了这家财主,然后一直在附近看着我,是不是?” “对,一天的时间虽然紧了些,但有钱有权总是好办事,真正的那家财主拿了我二百万两银子,当下就扔下所有家当,带着家人走了。我不敢让你看见我,只敢找机会偷偷看看你,你的消息也随时都有人向我报告。” 于拾苦笑,“难怪他们派给我的工作这么轻松,待遇还这么好,也难怪他们谁都不敢和我多说话,更难怪安乐郡王一来你后脚就跟着来了。”他回过身来看着江祥明,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原来我一直活在你的手掌心里,可笑我还以为终于摆脱了你、得回了自由。” “你是自由的呀,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干涉你……”于拾的表情让江祥明心里没底,自己牺牲这么大,于拾即使不感动,也该和颜悦色些吧?在他的想象中最好的结果当然是于拾因自己的牺牲而感动,重新投入自己的怀抱,但鉴于以前欺负于拾太狠,他有心理准备事情不会这么美好,但于拾全无感激之情和怜惜之意,反而还声声责问。 “虽然你一直没干涉我,但也随时可以干涉我吧?我仍然活在你的控制之中!”于拾的语调越来越上扬,不自觉地激动起来,“我受够了!我不想见到你!不想接触和你有关的一切!我不想再想起和你身边过的日子!不想记起我爹是怎么死的!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过到死呢!” 看着于拾激动得站起来往门外走,那架势竟透出从来未曾在于拾身上见过的冷硬无情的味道来,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38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38 江祥明心里发慌,凭他的财富、权势及聪明的头脑,很少有事情不在他掌控之中的,而于拾有许多次都出乎了他的意料,使他原先计划好的一切统统派不上用场,“于儿,你……去哪儿?” 于拾走向门口的脚步顿了一下,但也只是停顿了一下而已,仍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只在开门出去时才丢下一句:“不要再跟着我了。” 门重重地被关上,响声直砸入江祥明的心里,一阵无可言喻的悲伤充满胸臆,即使自己做到这个地步也无法打动他了吗?他是那么宽厚、那么善良的一个人,竟恨自己恨到再也无法原谅?自己还要如何做?还能做什么?今生今世还有可能再和他在一起吗? 悲伤过后是铺天盖地而来的恐惧,令他胸口发紧,几乎无法呼吸,于拾,于拾,我终于还是只能死心地放开你吗? 于拾一直走,一直走,走出客院,走出大门。应该结束了吧?江祥明既然没有追上来,也没有暴跳如雷地命人抓住自己处置,应该是对自己死心放弃了吧?身处这般高位、心气又那般高傲的人竟甘愿被自己这个粗陋的奴仆压在身下、充当解药发泄,事后还被无情的指责,是个人都无法承受这种侮辱吧?就算杀了自己这个不知好歹的人也在意料之中,他就这么干脆地放自己走了,还真让人意外。 于拾抬眼望着天边的朝阳,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从此以后,自己就真的与他毫不相干了吧?只是……那个人的身子受到严重摧残,不会有事吧?他那么高傲的性子决不会让别人知道被自己做了那种事,那他要如何清理?如何上药?万一发起烧来又不便让大夫看……停!于拾捧住自己的脑袋用力晃了晃,不许想!不要想!自己冒着被他杀死的危险才与他断了关系,一旦回头就前功尽弃了!想想你受过的屈辱!想想养父是怎样凄凉地死去的!他逃一般地飞奔而去。将所有的心慌意乱、情扰烦忧都抛在此地吧,再也不要回想起来! 于拾逃命一样地离开展州,一边为人打短工一边往北走,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他想离京城、尤其是离江祥明越远越好,如果能离开南江祥明国这块伤心地就更再好不过了。 在路上他结识了一个与养父同姓的小伙子,姓刘名忠,老家在北燕国边境,因为北燕与南江国的战乱才流落到南江国来,现在两国和谈了,想回老家去看看。刘忠建议两人搭伴走好有个照应,他无可无不可,两人就这么一路同行往北走,钱快花光时就在下一个落脚的城镇找个短期的活儿干,攒了钱以后再继续上路。 一路上刘忠很照顾他,因为他常常精神恍惚,不仅干活儿时容易出错儿,有时甚至连吃饭都忘记,全凭刘忠象老母鸡一样地盯着他才没出什么大问题。 有一天刘忠实在看不下去他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忍不住问:“于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于拾摇摇头,他没什么心事,正是因为什么心事也没有,所以才活得茫茫然的,不知目标、也没有去向,只有在梦中才会梦到以往那些噩梦般的往事,所以他总是睡得很少。 “你别想瞒我,看你这要死不活的模样就象是丢了魂儿一样,有什么解不开的事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能给你出出主意呢。” 于拾苦涩地笑了,又摇摇头,眼前这个满身阳光、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一看就是心地一片光明的那种人,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世上还有象自己遇上的那般龃龊的事吧?再说他知道了又能怎样?是帮自己去打江祥明一顿,还是带自己去见江祥明一面? “咣啷!”于拾的手抖动一下,打翻了杯子,水洒得衣襟上到处都是,刘忠赶紧拿布来擦,“怎么了你?连吃个饭都走神儿?” 于拾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更没听到刘忠的话,连他拿着布在自己衣服上擦拭都没感觉。 为什么自己想要见江祥明?难道自己是在思念江祥明?因为自己极力想要忘记他,所以才成天浑浑噩噩地逼自己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但只要晚上精神一松懈,他就会钻入脑海,所以自己才不敢睡觉? 于拾越抖越厉害,在所有的愤怒、委屈都沉淀后,为何留存在心中的只有那人最后带着悲伤的温柔?那人一向予取予求、一向颐气指使,却肯为了自己而屈就,虽然那般不情愿放自己走,但最终还是放自己走了…… 他抖得连椅子都坐不住了,刘忠扶住他倒下的身子惊呼:“于拾!你怎么了?” 他们正坐在一家小吃店里吃面,于拾倒下去时不少人往这边看,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客人冲过来,一把推开刘忠,将于拾抱进怀里,“于拾!于拾!” 自己一定是在做梦,要不就是快要死了,听说人死之前能看到平生最渴望的事情实现,所以自己才会有正躺在思念的人的怀抱里的幻觉。 于拾并不知道自己昏昏沉沉中把“我要死了”这句话说出了口,江祥明听得心胆俱裂,不住摇晃怀里似是毫无气息的身躯,“于拾!于拾!你不能死!不能死!求求你不要死!求求你!” 和江祥明同坐的老先生赶过来为于拾把脉,然后拉了拉江祥明的袖子,“殿下,六殿下,于公子没事,他只是长期饥饿、疲劳,又睡眠不足,才会晕过去。” 哭声戛然而止,江祥明抬起哭红的眼睛,“你说什么?” “于公子只是吃得太少、睡得太少,疲劳过度,根本一点儿病也没有,现在也只是睡着了而已。” 江祥明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而后又变得青白交错,看样子是很想把怀里睡得香甜的人活活掐死,但看看怀里人儿的脸色,最终只发出一声叹息。 于拾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江祥明正端着一碗粥过来,他就是被粥的香气唤醒的。直到江祥明把粥放在桌上、把他从床上扶起让他斜靠着床头、再端起碗、舀了一勺粥喂给他、粥勺碰到他的嘴唇,他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你怎么在这儿?” “嗯……”江祥明有些心虚,“那个……刘忠是我的部属,前几天他让驿报给我送来的信上说你的身子越来越差,我一急就带着御医赶来了,本来是想让刘忠说大夫是他请的,我只要偷偷看你一眼就好,没想到……你一晕倒,我就什么都忘了……” 于拾一口一口吃着他喂的粥,一直恍恍惚惚的脑袋终于开始转动,“也就是说刘忠是你下令跟着我的,他一直向你通风报信?”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39 问心(H) 作者:砥流 分卷阅读39 江祥明喂粥的手速度慢了一下,有些怕他生气地低下头,不敢正眼看他,“我……我只是担心你,不是想控制你。”他着急地解释,“我只是怕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病倒或是被人欺负……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不然我真是不放心……” 于拾也垂下头去,一滴、两滴、更多的水珠滴到江祥明端碗的手上,他才意识到于拾哭了,赶忙放下碗,托起于拾的下巴慌乱地审视,“怎么了?哪里痛?哪里不舒服?我叫大夫……” 于拾抬眼看着他,声音低低的,“那天我那么对你,你还这么想着我?” 他被泪水沾湿的眼睫看上去惹人怜爱已极,江祥明忍不住紧紧抱住他,“即使你那么对我,我也没办法不想你……那天你离开展州后,我病了好几天,只能派人偷偷跟着照顾你,每天次看到刘忠传来的你的消息,我都恨不能骑上马找到你、再把你抢回去。可是又想到如果我这么做了你会有多恨我,我就又不敢了……” “那就把我抢回去好了。”于拾把头埋在他胸前,闷闷的声音好象直接传到了他心里,“我也好想好想你。” 江祥明一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动听的话!欣喜若狂地把于拾推开一点距离,仔细看着他的脸,“真的?你不会骗我吧?”不等于拾说话又把他紧紧抱住,“肯定是真的,你这么老实,从来不说谎,肯定是真的……” 于拾仰起脸望着他,“虽然你一直对我不好,但我就是忘不了你,无论干什么脑子里都想着你,我对你做了那种事,又把你丢下……我想你肯定不会再要我了,简直恨不得死了算了!” 江祥明脸上的喜色变得严肃凝重,“所以你就不吃饭不睡觉,存心想把自己折腾死是不是?如果不是我派刘忠跟着你,你说不定早就死了!你……你……”他又气又心疼,不知该骂于拾什么好,“如果你死了,叫我又如何活得下去!以后不许再这么吓我!也不许再离开我了!” 于拾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主动亲吻他的嘴唇,“不会了,不会了……我好想你……好想你……就算你又是在耍手段骗我、就算你以后厌腻了我、抛弃了我,我也认了……” 这是江祥明迄今为止听过的最令人心动的情话,“我绝对不会不要你的……”他的嗓音喑哑起来,一手扶住他的后颈,重重地吻上他,舌尖与他的深深纠缠吮吸。 带着熟悉气味的吻立即点燃缠绵的星星之火,很快于拾就袒裸在江祥明面前,柔软的唇被牢牢堵住,从热烈的缠吻间隙漏出了愉悦的吟哦。 “于儿……于儿……”江祥明反反复复地不停呼唤着,一遍遍地抚摸掌下颤抖的身躯,仿佛还不敢相信怀中的人儿是真实的一样。 “我在这儿……在这儿……”于拾喘息着抱紧他,激切地迎合着。两人一起在情欲的涡漩急流中浮沉,神智、意识都尽被吞没…… 于拾紧抱着江祥明,直到在欢爱中失去意识、直到江祥明为他清理身子、抱他坐上回京城的马车,他都一直依偎在江祥明的双腕中,再没离开过江祥明的怀抱…… 全文完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