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H)》 分卷阅读1 流苏(H) 作者:减号 分卷阅读1 流苏(H) 作者:减号 分卷阅读1 《流苏》作者:减号 原创 男男 古代 微h 正剧 美攻强受 俊帅受 此作品列为普遍级,一般读者皆可阅读。 …… 武林盟主攻x邪教教主受 这是一个并不邪魅狂狷、不穿大红袍的洒脱教主,这是一个并不霸气侧漏、不温润如玉的内里深情表面还要冷淡的盟主 be ☆、壹 流苏坐在窗边,看窗外的桃花。他丝毫不觉得这花开的美丽,只是一味的厌恶,觉得这花艳俗无比,令人作呕。 有的时候,一个人会因为一个地方讨厌许多东西。就比方说流苏讨厌桃花,讨厌垂柳,讨厌艳红的衣裳,讨厌脂粉香气。 可是他仍然在看那桃花,因为他不知道除了那桃花,他还可以看什么。 逃跑是试过许多次的,每次都被抓回来打的半死。几次过后,就绝望了。这院墙在他眼里就变得高不可攀,难以逾越了。鸟儿看那笼子,多半也是这样的。 流苏已经能想见自己这辈子会变成什么样子了。再过几日他就会接客,被各种恶心的男人操。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就会被操的不成样子,变成他们口里的“烂货”。那个时候就不会再有男人愿意操他,他就会绝望而痛苦地、饥寒交迫地死去。以前的“头牌”,不都是这样的么。 还能怎么样呢。流苏漠然想,只能这样了。 他讨厌自己的脸。男人的脸,应该是方正的,粗糙的。而不是像他这样,涂红点翠,细皮嫩肉。他曾经尝试过糟蹋自己的脸,被发现以后同样被毒打。后来就有人来伺候他梳妆打扮,像个女人一样。而他也只能麻木地端坐在铜镜面前看着。 有些时刻你千盼万盼它也不会来,而有些时刻,即使再厌恶也终究会来。流苏麻木地垂眸坐着,任客人给自己宽衣解带。心中恨不得把他撕了,却也无可奈何。 忍。 他侧过脸去看雕花的木窗,帘子依旧是艳俗的颜色,带着油腻的肮脏感。看不清外面。但是流苏想外面必定是昏昏沉沉的夜色,一点光也没有,一颗星子也没有。 但是就在此刻,那窗子突然被人踹开了。一个人跃进来,落地的动作利落漂亮。客人立刻起身,举剑慌忙遮挡两下,就死在了那人的剑下。 鲜血洒了一地。喷射到那个人的衣服上,也溅到了流苏的脸上。滚烫的,新鲜的。 那个人映入眼中,是一个青年。穿着一身白衣裳,俊朗无比。 青年看了流苏一眼,冲他笑了一笑,然后就要从窗子跳下去。 可是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襟。 那是一只骨骼匀称、素净白皙的手。 流苏跪在地上,仰头看着他说:“求求你,带我走吧。” 月光洒进来,清清浅浅地照在流苏美丽的脸上,显出他哀求神色。 “我可以带你走,可是只是带你离开这里,至于你以后去哪,我可不管。” 他笑着,这样说。 流苏被这个人抱着跳了下去,然后跟着他一路奔跑。他跑的那样快,好像要把身体里的力气全用光。胸口痛的厉害,像是要死掉。然而他还是跑。 那个人似乎察觉到了,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过了一会他说:“我要走了,你多保重。你从这里向北走,走到天亮就能走到临安城。到那里找个好营生,好好活下去吧。” “你要去哪里?” “我要往东走。” “你要去做什么?”流苏仰面问他。 “我吗?”青年说,他笑了,“我要杀人去。” “你是杀手?”流苏问。 “嗯……算是。”青年说。 流苏点点头。 “你怕不怕我?” “不怕。” 青年轻轻笑了。他端详着流苏在月光下的脸,说:“你长得真是好看,可惜我不能把你带在身边。美人,我们后会有期。” “等等!”流苏急忙说,“你叫什么名字?” “江锋。” 江锋,江风,还是江枫?流苏不知道,他只是念着这两个字音,让这两个字在唇齿间细细地碾磨。 他们分道而行,一个向东一个向北。流苏看着青年在过膝长草间行走,姿态潇洒。 那天月色格外好,明明如灯。照的荒野如同白昼,让流苏看清了离开的路。 作者有话说:……又是诡异的视角 我早就想写一个小倌攻,然而这里流苏并不是攻…… ☆、贰 流苏到了临安,街道上人来人往果然热闹。恰巧碰到有招仆役的。那人问他:“识字么?” 流苏点头。 “叫什么名字?” “……刘江。” 后来流苏成了武林盟主府里的下人。 这庭院并不幽深,格局开阔,也许是因为主人是习武之人的缘故。院内有奇花异木,假山怪石。还有片很宽敞的空地,是用来练武的。随后他们来到了一处幽静别院,主管说这里是小少爷的住处。少爷因为原先体弱,需要静养,便独自居住在这里,而林盟主和夫人、小姐住在前院。如今少爷身体好了,也没有再回去。 前面的主管对流苏说:“从此以后你就服侍少爷,一定要尽心尽力,不然小心你的狗腿,懂了吗?” 流苏垂首,答是。 流苏已经变了很多。如今他的脸不再白皙细腻,粗糙了很多。他故意把自己晒黑,又蓄了胡子,将小半张脸盖住。看上去和那些邋邋遢遢的大老爷们差不多,再也不会有人会叫他美人。他打量着屋里的少爷,年纪轻轻的,正在写字,侧脸隽秀安静。看上去像是个书香世家的公子哥,完全不像是武林盟主的儿子。 性子也冷冷淡淡的,见了人也不说几句话。倒是很赏识流苏,让他做了近身小厮。 林盟主来过几次,多半是指导少爷的剑法。流苏觉得盟主实在是严苛至极,几乎没有对少爷露出过笑脸,若是找到少爷一点破绽,便要他练上百八十遍才罢休。 “此子难成大器。”他经常摇头叹息说。 日子也就这样平平淡淡滑过去,流苏每日除了打扫屋子,就从少爷那里借书来看。少爷习武,但是也爱读书写字。后来他知道少爷名讳林末。这个名字,还是从他恩人的口中得知。 那天少爷在院中练武,流苏在一边垂手伺候。突然见墙头跃下一个人来,口中说着:“林末!” 这声音熟悉,流苏吃了一惊。抬头便看见耀眼日光里那个人轻巧落地。 眼前这景象突然就和很久以前的一幕重合在一起,熟悉地触目惊心。流苏突然有些慌乱,不知江锋见到如今他这副模样,会作何感想? 流苏还未回过神,就听林末无奈道:“江锋,你下一次就不能走正门么?” “走正门只怕我就进不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不待见我。” 林末说道:“我爹死板,你又不知收敛。那日若是你按我说的做,也不会让他不待见。” 江锋笑道:“我为何要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流苏(H) 作者:减号 分卷阅读2 流苏(H) 作者:减号 分卷阅读2 收敛?他又不是我丈人,不待见便罢了。” 那两个人说笑着向里走去,而流苏呆立原地,并没有人在意。 江锋并未注意到他。 他手里还拿着要给林末擦汗的方巾,看着两人背影,在原地踌躇了一会,终究还是没有跟上去。 后来流苏知道少爷和恩人是知交好友,很久之前就已相识。他时常能见到一个白衣裳的人跳下墙来,笑说:“林末!”。 “林末,我带了好酒,你尝尝。” “林末,这可是新摘的好茶,给你。” “林末,我们比试比试剑法。” 流苏看他们两人你来我往,一招一式凌厉炫目。江锋收了剑道:“我还是比不过你。林末,依我看,你这剑使的比你爹要好。可惜你成天不出去,像个姑娘家似的。你若是出去,必会名动天下。” 林末淡淡一笑。 如今流苏见到江锋已经不必担心他会认出自己来了。因为江锋很少能注意到他。他很想叫他一句恩人,但是江锋身边总是有个林末,他没机会说。 不觉间就到了六月,盟主已经很长时间不在府内。流苏听其他下人说,许多地方都有恶人作乱,盟主正是前往处理去了。 “最近不太平呐。”那个人摇头说。 流苏并不在意这些。不管怎么样,府内还是太平。虽然盟主不在,但江锋依旧不走正门,仍是从墙上一跃而下。 “林末,你不是要那谁谁的字吗?我拿了一张,你看看。” 林末微微皱了眉:“你从哪里得来的?抢的?” “从一个狗官那里抢的。那种人,不抢白不抢。” “我不要,你拿走吧。” 江锋挑眉。林末神色有些愠怒:“江锋,我不是让你别做这种事?” “你以为我做这种事是为谁?” “你当真不要?”江锋问。 “不要。”林末神色冷淡。 “那好,”江锋冷笑,把那幅字一把拿起来,突然对着流苏说:“拿去扔了吧。” 流苏万万没想到江锋会正对着自己说话,江锋那双眼睛正视着自己。他一时间惊着了。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接过那张纸,而江锋已经转过头去看着林末。 林末不为所动。 那天两人不欢而散。之后江锋许久没来。林末变得更加冷漠。一天也不会说几句话。过了几日他接到一封信,看罢眉头终于舒展了许多。 流苏立在一边,见林末拿起那封信,默诵一遍,放下。自己对着窗外笑起来。随后又拿起那封信,又读了一遍。 他就这样看了许多许多遍。 “研墨。”林末说。 流苏上前来给他磨墨,重按轻转,先慢后快。手里动作不停,眼睛却往那封信上瞟。只见上面字迹潦草,龙飞凤舞张牙舞爪。署名是江锋。 流苏收回目光,垂眸研磨,然后默默退下。 林末提笔,默想一会才下笔。洋洋洒洒写了许多,自己看了一遍后却又轻叹了一口气,将那几张纸揉皱扔了。如此反复几次,最终信上也只有寥寥几字而已。 “寄去吧。” 流苏接过来就要往外走,却又被叫住。 “回来,我要改改。” 作者有话说: ☆、叁 江锋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来了。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寄信来。 时节已至初秋,天气转凉,淅淅沥沥的下了好几场雨,将庭院内芭蕉洗的翠绿。 林末则一直在练武,鸡鸣便起,日落才罢。且风雨无阻,无一日停歇。每日练罢还要写字,一张又一张,开头全是“江兄”,只是无一张寄出。 “少爷最近是疯魔了?一直在练剑。” “你还不知道?最近邪教猖狂的很,到处杀人放火,这正道和邪道肯定有场大战。少爷要去参战,自然要加紧练剑。” 流苏正在扫院子,听了这话忍不住想起江锋,不知那个人会不会也被卷进这件事情里。听说正邪大战必然会死很多人,有些江湖客死去后没人收尸,只能横尸荒野。 如果那个人死了没人管,他一定会找到他,给他收尸,找个好地方埋起来。就当是报恩。 流苏想罢摇摇头,哪里有这样想自己的恩人的,莫名奇妙。那人武功高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那天江锋终于来找林末,流苏正伺候林末写字。林末长的秀气,字却刚劲有力,棱角凌厉。 流苏见他稳稳下笔,直到听到江锋声音,他笔锋抖了一抖。 “谁?”林末冷冷说。 “还能有谁?”江锋笑着说,“我说林公子,你是对朋友都这么冷淡啊?还是只对我一个人这么冷淡?给你写信你只回几行字,不给你写信你就一封信也不给我寄。我还是不是你朋友?” 林末冷哼一声。 林盟主并不在府中,江锋便有恃无恐,将整个盟主府转了个遍。 “诶我发现你家新来了一只鸟儿啊。”江锋说。 林末没理他。 “你们家的狗好像也换了一条。” “林兄,你这每天闷在屋里读书写字,就不觉得无聊?”江锋又说。 林末无奈放下书,终于把目光转向江锋,道:“江锋,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锋就笑:“我想带你出去转转。”他挤眉弄眼的,说:“带你去个好地方。” 那晚他们很晚才回来。流苏见林末脸色很不好,江锋在他身后嬉皮笑脸地赔不是。林末看也不看他,径直回了房,然后在江锋面前“砰”的一声关上门。 江锋摸了摸鼻子,叹道:“真不经逗。”说罢便大摇大摆离开了。 晚上流苏伺候完林末睡觉,合上雕花木门出来,转身便看见江锋。 他吃了一惊,随即唇上冰凉一点,是江锋手指竖在他嘴唇中间。黑暗里看不清江锋面容,只能听见他带笑说道:“嘘。” 说罢他轻手轻脚推开门进了屋子。 那夜江锋并未从林末房间里出来。流苏候在门外,听见里面越来越大的争执声音,叮叮当当的响动,林末的质问,江锋压低声音的辩解。 随后是低低的喘息声。 他还听见林末低声念江锋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那时候下起了雨,滴滴答答落在庭院,打到芭蕉上。流苏垂眸安静立在门外,听了许久的雨声。 作者有话说: ☆、肆 破晓后流苏敲开少爷房门,里面狼藉一片。少爷早已醒来,斜靠着墙壁沉默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流苏目光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并未看见江锋。 “别找了。”林末突然出声道,声音冰冷。“他走了。” 流苏听闻一愣,抬眼看向林末,见到他直视着自己,眼神冰冷锐利,心下一惊。 原来江锋来时他看向那人的眼神,他的欲言又止,他趁少爷不在时偷看的那些来信,少爷都是知道的。流苏心中苦笑,正准备听林末骂他痴心妄想,林末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冷着脸出去了。 流苏呆了一呆。 冷静下来后他开始慢腾腾地收拾屋子。将打翻的桌椅摆好,打碎的瓷器扫到一处,将扫落的书籍归位,将一片狼藉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流苏(H) 作者:减号 分卷阅读3 流苏(H) 作者:减号 分卷阅读3 的床单扯下来,对着干涸血迹愣了一瞬。 江锋后来再未出现,林末没什么异状,仍旧疯了一般地练武,只是不再写信,也不再把江锋的信拿出来默看。 他像是忘了还有江锋这个人一样。 只是他会不经意间看向墙头,会在写字时心不在焉。笔尖悬停纸上许久未动,浓墨滴下晕开大片墨迹也浑然不觉。或者是回神之时,笔下已写了好几个江锋的名字。 终于熬过秋冬,一月二月过去,正是烟花三月。林盟主已经回来,林末却离家远行,林末此次远行来的毫无征兆,也并未带上仆从,只身一人便于二月纵马南下。如今已走了将近一月,终于要回来了。 如今邪教猖獗的很,连临安城都有几户人家遭到邪教毒手,家破人亡。府上的下人们都在背地里议论纷纷。流苏隐隐有些不安,心想正邪大战迫在眉睫,只怕临安城也无法幸免,会被卷到这里面。那时候他又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 奇的是,邪教这样无法无天频频作恶,而那位邪教教主却只是隐在暗处,从未在江湖上露面。 “刘江哥,你陪我去买些东西嘛,我一个人拿不动。” 耳边一个清脆的声音炸响。流苏转头一看,是侍奉小姐的丫头。登时头大起来。林末走后他算是个闲人,不能再以要干活为由拒绝,只好答应。陪着小姑娘上了街去。 临安城虽然比不上京城,但也十分繁华。此时三月,天气和暖,街上买卖东西的人都多了许多。街道两旁都是小摊贩,卖些胭脂水粉,酥糖薄饼,风筝纸扇等物。 小姑娘带着流苏在人群中穿梭,玩的不亦乐乎。 流苏四下打量,见这一条街边都是酒楼客栈,四处挂着酒旗。他正要收回目光,却看见一个白衣身影正从一家酒楼出来。他心中一动,正要仔细看看,却被人群挡住,拨开人群再看,却看不到那白衣裳了。 他有点失落,又觉得自己好笑,哪里穿白衣就一定是那个人?就算是又如何。他见少爷不在,便会离去,与自己有何关系。 回到府中便见仆役在府中匆匆忙忙准备东西,说是少爷今日便要回来,要准备酒席为他接风洗尘。 作者有话说: ☆、伍 那日流苏还是同往常一样准备睡觉,却听见有人惊恐的喊叫声。出去一看,便看到熊熊大火从前院烧起来。 所幸后院还未起火,流苏吃了一惊后便起身逃跑,也不敢去管别人。他逃出林府,正想从大路逃跑,却见远远的有几个黑衣人飞奔过来。于是立刻矮身藏进路两旁的草丛中,一动不动,大气也不敢出。 他大着胆子透过草丛缝隙向外看,却看见一双白色缎面靴子不紧不慢走过去,垂下的白色衣角上是溅上去的鲜血。 流苏睁大了眼睛,忙用手捂住嘴巴。他心如乱麻,明知自己应该赶紧逃走,却迈不动步子。耳边能隐隐听见府里惨叫声、哭喊声、怒吼声,还有大火的噼里啪啦声,房屋倒塌的声音。 而那双白色靴子稳稳站着,没有一点局促。 他探头看去,见一个白衣人在冲天火光前负手而立,姿态悠然,似是在观赏一般。 流苏看见他英俊侧脸,被火光映成微红。 是江锋。 远处传来马嘶,有人策马而来。流苏知道那是谁。他慌忙看向江锋,以为他会离开。却见他仍是闲闲站着,竟是像在等林末一般。 过了一会他转过头去,神态悠然轻松,跟身后那人打招呼说:“回来了?” 林末僵在那里。 他们在冲天火光里对望,流苏在外围着看他们相对。那两个人身边就像是有个无形的屏障,将一切外人阻隔在外面。他看见林末不可置信般问江锋:“是你烧了我家?……我父亲呢?” “被我杀了。”江锋痛快地说,神色坦然。他微笑道:“不仅是你老爹,我还杀了林夫人和林小姐,哦,其实林府上上下下我杀的连条狗都不剩了。” 林末说不出话来,脸上表情震惊而痛苦:“你……江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是邪教教主啊,”江锋笑说,“邪教教主杀武林盟主,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林末睁大眼睛。 “咦?你不知道?”江锋笑问,“我还以为你早已知道了呢。” “你……”林末嘴唇颤抖,“所以你接近我,对我的那些好……都是假的?都是利用我?” “啧。”江锋有些不耐烦似的,皱起眉说:“提起那些做什么。” “今日之事是要你明白,邪教迟早会一统江湖。我今日不杀你,是念在往日情分。但你若是不识好歹挡我的路,那就休怪我无情。” 林末静默许久,随后惨然一笑:“江锋,我恨你。” 江锋不可置否地耸肩:“我知道。” “我一定,会杀了你。” “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此时有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在江锋旁边跪下,为首一人说:“禀告教主,确认人已经全部杀光。” “一个都不剩了?” “是。” “好,”江锋笑道:“我们走。” 说完他拂袖而去,不管林末在他身后如何崩溃。似乎林末的痛苦煎熬,都与他无关。 流苏看他白色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里,看到林末跪在大火前。他没有上前,而是转身默默离开。站起来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的腿脚已经软了。 他在想,一个人要多凉薄,要多么铁石心肠,才能将昔日挚友全家上下杀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个,却还毫不在意,谈笑自若? 一年前的那个夜晚,流苏其实是求江锋把他带走的,而那个人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笑着问他:“你知道我是谁?” 流苏摇头。 江锋笑了,有些无奈似的。月光下流苏以为那笑容甚至是温柔的。江锋说:“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要以身相许?” 流苏被他四个字说的红了脸,勉强正色说:“我……我只是想报恩。” 江锋说:“你若是因为我救了你,就觉得我是好人。那我告诉你,你是大错特错。我是坏人,是世上第一大恶人。救你只不过是一时兴起。我能救你,就能杀你。” 他给他指了路,说向北就能走到临安城,说要他找个好营生好好活下去。 “你要去哪里?” “我要往东边去。” “你要去做什么?” “我吗?”江锋笑了,“我要杀人去。” 作者有话说: ☆、陆 “大江!去厨房端菜!” 流苏应了一声,将油腻的脏抹布往肩上一搭,走向后厨。 盟主府烧毁后流苏辗转逃到绍兴城,如今在绍兴里最大的客栈做了小二,客栈里有许多江湖客来往,消息灵通。他能够听到不少关于那个人的消息。 “不得了了,逍遥门被灭门了,你们知道么?” “谁干的?!” “还能是谁,江锋呗。” “果然是他!这人真是丧尽天良!前不久把盟主府上下杀得一干二净,如今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流苏(H) 作者:减号 分卷阅读4 流苏(H) 作者:减号 分卷阅读4 又灭人满门。” “哼,你知道么,听说这江锋原先是林盟主独子的好友,交情甚笃。居然能对自己好友下如此毒手!真是冷血至极。这样的人早死早好,天下太平。” “要我说,林家那小子也真是蠢蛋一个,邪教教主就在自己身边都发现不了,最后让自己朋友把自己全家杀光了!真他妈可笑。” “林家那小子现在势头正足,听说武功不错,正跟各大门派商议讨伐邪教呢。” “呵呵,借他爹的风头罢了。” “要是这次捉到江锋,就应该把他凌迟处死,这畜生非要千刀万剐了才他妈解恨……” 盘子被重重放到木桌上。 “客官你的菜。”流苏说。 忙活了一天,流苏将店内桌子草草擦了一下以后便回了后院。最近不太平,打烊时间也提早了。 今日他见到林末了。还是老样子,面容冷淡,整个人疏离又冷漠。跟掌柜说了几句后就上了楼。再也没下来。 不知道林末来这里是做什么。流苏想。店里伙计都回房睡觉了,庭院里就剩下他一个人。流苏打了个哈欠,却听到身后突然传来响声,还没来得及转头脖子便被人掐住,嘴巴也被捂的严严实实。 “嘘。”一个人在他耳后低声说,“别说话。” 流苏僵住。 “我不想杀你,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就没事。若是敢乱动,你就没命了。懂吗?” 流苏点了点头。 于是那人就将他转过来,脱他的衣服。流苏看到他的脸。 果然是江锋。 许久未见,江锋并没有什么变化,仍是英气逼人,眉宇间一派淡然,毫无戾气。他站在那里,就像一个潇洒少年郎,万万不能和杀人如麻的邪教教主联系到一起。 江锋仍然没有认出他来,只是垂着眼脱他衣服,然后自己穿上。流苏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愣愣地看着他。 “恩人。”他想这么叫一声,可是江锋完全没有看他,匆忙换好衣服后就走了。 流苏一身单薄的白色里衣站在庭院中,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脸,摸到一把胡子。 此时虽已入夏,但是夜晚到底还是有些凉,他穿的单薄,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夜空里隐隐传来争斗声,流苏抬头,以为能看见一个白色身影。却什么都没看见。 他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许久没动,没等到谁来还他衣服,倒是等到店里的灯亮起,一片嘈杂声音。 “是江锋!抓住他!” “畜生别跑!” 流苏连忙跑进前面厅堂,向楼上望去。只见一群人纷纷乱乱的,并没有看见江锋。 “可恶!让他给逃了!林兄,你没事吧?” “没事。江锋不会再来,大家回去吧。”是林末的声音。 人群散去,流苏看见林末站在楼上房门前捂着肩膀,血液从他袖子里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作者有话说:这一篇估计又是be…… 短篇,很快就能完 ☆、记梦 恍惚间他们似乎是在那青楼里,就在流苏的房间里。 江锋是他的客人。 流苏见到自己坐在床边,穿一身红纱衣裳,上面用银丝精巧地绣了合欢花。他还看见自己浓妆艳抹,一双乌黑眼睛水波潋滟,一眨不眨地看着江锋。 江锋依旧是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他似乎是喝醉了,眼神不甚清明。弯下腰,修长手指挑起流苏尖削下巴,笑容轻佻道:“美人,今日你我共度良宵,如何?” 再也按捺不住,流苏抓住他的手把他拉进怀里,唇舌急不可耐地痴缠上去,汲取江锋口中的津液。手也伸进他衣服里,抚摸他的腰背。 江锋没有拒绝,索性跨坐在流苏身上,任由流苏抱他,吻他,摸他。将他衣服脱去。流苏终于恋恋不舍地将舌头退出来,喘着粗气从床边摸出一盒脂膏来,掰开江锋结实挺翘的臀瓣,抹到他后穴上。江锋将头抵在流苏肩膀上,流苏便侧过脸去舔吻他脖子。 他纤长白皙的手指插了一根进去,江锋便闷哼一声收紧了后穴。流苏感到手指被潮湿滚烫的地方紧紧箍住,忍不住舔了舔唇,轻声道:“别怕,放松点。” 流苏极耐心地做了扩张,待三根手指出入自如后终于将硬的发痛的性器插了进去。顿时爽的连魂都要丢了。江锋顿时夹紧了后方,弄的流苏头皮发麻差点在那一刻就射出去。他有些羞愤似的咬了下唇,张口将江锋浅褐色的乳首含了进去,轻轻一咬。 “唔!……”江锋皱眉,拉着流苏头发让他扬起脸来,有些愠怒:“不许咬那里……唔啊。” 流苏紧紧握住他结实劲瘦的腰,从下往上狂风暴雨般地操弄他。 “唔……轻点。”江锋在他耳边含混说,潮湿滚烫的气息喷洒到耳廓,连带着全身都似乎酥痒。流苏翻身将他压倒,性器因为动作在江锋体内研磨,爽的他低声呻吟。 流苏将他两条长腿放到肩上,正面操他。流苏看着身下那个人的脸,英挺的面容却做出那样色气的表情,让人想要更过分地折磨他。 他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的东西狠狠插到江锋体内,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每一次深入如此顺畅,拔出时却好像有无数张小嘴在吸吮挽留。流苏铅直的黑发垂下去,柔软的落到江锋的耳侧。江锋半眯着眼睛,突然冲他笑了一笑,将那如墨发丝送到唇边,半垂着眼睛神色温柔地吻了一吻。 好像很喜欢,好像很珍惜。 流苏又快又狠地插了几下,泄了出来。热流全部冲进江锋体内最深处,他微微皱了眉,发出低沉的呻吟。 流苏眼睛发红,看到白色浊液随着自己性器抽出从艳红的穴口流出来,沾湿了江锋的大腿根。 “好看吗?”江锋坐起身来,懒懒地笑着问。 流苏点头。 江锋把他拉过去亲吻他,流苏闭上眼,感觉江锋温柔地把舌头伸进来,和他的舌头纠缠。 明明只是一个吻,却让流苏觉得自己是被江锋深爱着的。 难道不是这样吗?他恍恍惚惚地想,他不爱我吗? 他突然莫名觉得委屈,好像怀里这个人曾经负过他。好像这一切都是虚妄,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 于是铁了心要折磨他,流苏从床头暗格里拿出样东西。江锋见了问:“这是什么?” 流苏没有回答他,只是把那东西套在性器上。这东西上面有一圈软毛,插进去的时候是顺的,拔出来的时候软毛就会张开刮骚内壁。江锋被这东西搞的难过无比,断断续续的说:“嗯……拿出去……出去……” 流苏自然不愿意,只是凝眸看着江锋。看着他英俊眉眼被汗润湿,满脸春色,浑身都是他吻出来的痕迹。 恨不得把他揉进怀里跟自己化作一起。恨不得就这样痴缠一生。 他们做了许久,用后入式的时候流苏看着江锋背影,突然就有些不舒服。于是他又将江锋翻过来,贪恋看着他的脸。 他抱着江锋,带了点痴气和天真问道:“阿锋,我好看么?” 江锋汗湿黑发贴在脸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流苏(H) 作者:减号 分卷阅读5 流苏(H) 作者:减号 分卷阅读5 颊上,神智早已不清。听了这话却低头捧住他脸颊,似乎要透过眼睛看进流苏心里,放柔声音认真答道:“好看,我的流苏最好看,谁都比不上。” “你喜欢我么?” 江锋笑了:“喜欢的。” …… 流苏最终还是醒了。天色将明,他望着窗外呆了许久才知道是梦,又闭上眼睛,想把这梦继续做下去。可惜再闭眼只是黑暗一片,再也没有那种旖旎场景了。 作者有话说:我又来作死的写肉了…… 曾几何时我是立志要当一个小黄文写手的= = ☆、柒 林末看见了楼下的流苏,眉头稍微皱起,问:“刘江?” 流苏答应了一声。 林末似乎有些惊讶,问道:“你逃出来了?” 流苏低头说:“是,小人侥幸逃脱,后来逃到这里,当了伙计。” 林末点了点头,两人不咸不淡地寒暄了几句,林末便转过身去准备回房。他伤还在流血,要回去处理。流苏便跟了上去,帮他包扎。 “……刚刚,是江少爷伤了您?” 林末点点头。有点疲倦似的闭上眼睛,似乎是不愿意多说。过了一会流苏将他伤口包扎好,林末又道了一声谢,说:“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流苏应了一声。然而走到房门口时他突然想到,这也许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林末,也是最后一次见到江锋。 从此他和他再无关系。 这似乎是早就应该想到的结局,他们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本就该老死不相往来,一年前的相逢不过是偶然中的偶然。 可是总是有些不甘愿。 跟在林末身边,就可以看见江锋。这念头似是黑暗中一点微弱火光,摇摇曳曳蛊惑人心。 “少爷!”流苏回过头唤道。 林末抬眼看向他。 流苏不知为何自己要这么做,只是一个微弱念头,他就付诸行动了。他做回了林末的小厮,而林末看着他,神色间似是有些怜悯,淡声说:“你想好了?跟在我身边危险。” “小人主意已定。”流苏说。 九月林末登上盟主之位,成了武林盟主。 来年三月,他带领正道各大门派讨伐邪教,正邪两道正式开战。一时间有不少人一战成名,也有无数人因此丧命,横尸荒野。 时至五月,江锋向林末下了战书,要求一人对一人决战。林末接到战书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如同之前一样,将那封字迹狂放的书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许多人劝他切不可只身前往,因为江锋这魔头诡计多端阴险狡诈,定会布下埋伏,对林末不利。因此正道也应该派人前往助阵。 “江锋不会这般。君子重然诺,我正道既然答应,就要守约。若是有人胆敢跟我前往,那便是毁约,毁了正道正气。”林末道,“那时我定会杀了这人,以谢天下。” 此言一出,便有许多人不满。 “哼,像是很了解那魔头似的,要是真这么了解,他全家还会被江锋杀光?” “想不到他年纪轻轻,怎么这样迂腐。等他一个人被埋伏,死了以后到阴曹地府去讲什么正道正气吧!” 背地里话虽这么说,但是谁也不敢去为林末助阵,毕竟害怕死在林末手里。林末将那战书烧了,因此谁也不知道决战之地位于何方,便不能偷偷前往。 十四日晚上,明月高悬。林末坐在回廊上垂眸擦拭着佩剑,流苏在一旁终于忍不住问:“少爷……您明日一人前往真的无碍么?” 林末露出一个宁静的笑容。 “江锋不敌我。”他说。 这夜晚很静谧,有夜风徐徐吹来,微凉的拂在身上。廊前的灯笼微微摇晃着。 流苏睫毛抖了抖。 “都结束了,”林末轻声说,“明天一切都会结束。我会得到我想要的。” 他声音平静,流苏还能从他声音里感觉到喜悦。 “今日的月亮真圆。”林末仰面说。 流苏仰头看着深蓝天空中的那轮明月,果然是很圆满。 十五日,林末孤身一人策马奔赴生死之地,无一人敢同行前往。 作者有话说: ☆、捌 待林末走后,流苏开始收拾自己。 江锋给林末的每一封信他都看过,也包括这最后一封,上面地点他记得清清楚楚。 他坐于铜镜之前,缓慢而细致地将面颊上胡须清理干净,露出美丽光洁脸庞。随后沐浴,将那粗布衣服褪下,换上一件雪白绸衣。又将头发仔细梳起,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流苏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恍惚能看到很久以前的自己的影子。他笑了一笑,铜镜里那个人也笑了起来。眼睛里光华流转。 他出了门,策马而去。从此不会再回来。 流苏不知道自己能为江锋做什么,但是他只想去到那里,也许可以在最后一刻为他挡一剑,为他赢得一线生机。 江锋应该不会想到他无意间救下的一个小人物,会愿意为他舍弃这条性命吧。 流苏到了那决战之地,却没有人。林末不见踪影,也看不见江锋。流苏皱眉,顺着山四下寻找,终于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 近了点看,是个浑身是血的人,仔细看去,才能分辨出他穿了一件白衣裳。 流苏的心狂跳起来。翻身下马,跌跌撞撞地跑到那个男人身边,发现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大睁着眼睛望着天空。 “……江锋?”流苏颤抖着声音叫他的名字,又小心翼翼伸出手去,轻轻擦拭他脸上血污。 江锋并没有转过脸看他,像是出了神,并没有听到。 流苏说:“我带你走。” 这时江锋终于注意到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记得自己了。流苏想。 江锋笑了,云淡风轻的,说:“……我走不了了。” 他胸口的伤口仍在向外汩汩流血,额角全是冷汗,他却没有露出狰狞痛苦的神色,只是仍看着天。 这时候天气正好,有清风艳阳。天又高又远,蓝的澄明,像富贵人家摆的水晶。 “我想起你了,你是那个小美人。”江锋突然说。 原来还是记得自己。 流苏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轻佻神色,想起自己并未告诉过他自己名字。于是他流着泪,微笑跟江峰说:“你记好,我的名字叫流苏。流水的流,姑苏的苏。” “好名字。”江锋这样说。 到最后他终于有勇气站到江锋面前。到最后江锋终于知道有他这样一个人。 后来江锋果然没能走出那个地方。他死了。他死的时候很安然,像是孩子玩累了睡着了那样。流苏把他背在身上,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埋起来。 他想江锋这一生真可谓是传奇。他一生经历过太多事,遇见过太多人。 江锋的一辈子就像是一匹五彩斑斓富丽堂皇的锦缎,而他不过只是上面小小一条流苏。无足轻重。连点缀都勉强。 后来正邪大战结束,邪教大败而归。正所谓苍天有眼,邪不压正。 林末卸去盟主之位,归隐山林,不知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流苏(H) 作者:减号 分卷阅读6 流苏(H) 作者:减号 分卷阅读6 所踪。 流苏安安稳稳平平淡淡地过着日子,娶妻生子,家庭和睦。偶有小吵小闹,也很快就过去,和好如初。 日子就这样细水长流地过下去。只是他会极偶然地想起一个人,模样不甚清晰,只有淡淡轮廓。有爽朗笑容,潇洒姿态,一身白衣。 作者有话说:end ☆、那些流苏不知道的事 1 林末与江锋许久之前就认识。 他们初见是在盟主府的后院,林末隐约见到自家墙头上立着一个人,大惊失色。却见那个人轻轻巧巧跳下来,白色衣角翩飞。 “你是何人?!” “在下江锋。” 那时候林末还是体弱,整天呆在院子里不能出去,没有朋友也不经常说话。但就是从那一天起,他有了个朋友,叫做江锋。 2 林末也是许久之前就喜欢上了江锋。 他总忍不住偷偷看着江锋,却在他转过脸来那一刻移开目光。 江锋不在就会忍不住想念,呆在江锋身边就会很开心,哪怕什么也不做。 江锋给他的每一样东西他都会珍而重之,给他的每一封信都会百般默诵。 但是他从来不敢说,将那一点心思藏得严严实实。像舌底藏了一颗劣质的糖,初尝是甜蜜,久而久之便是难言的苦涩。 越贪恋越表演的冷淡,越渴望越要矜持。 3 那天晚上江锋带林末去了青楼。在他面前与姑娘调情玩乐,风流快活。 林末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发作,踢翻了面前的小桌,酒液洒了一地。不管那些姑娘吓的花容失色,自顾自拂袖而去。 江锋只道他是恼羞成怒,在他身后嬉皮笑脸的赔不是。他追了林末一路,而林末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愤懑委屈又不甘。那晚林末终于失控,将数年来深深压抑心底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他紧紧抱着江锋,身下动作激烈放肆,几乎是粗暴地去亲吻江锋,甚至用上了牙齿。 一夜放纵,却丝毫没有得偿所愿之感。醒来看见狼藉冰凉床铺,愈发痛苦。 4 林末在决战前一晚很平静。 他已经想好。盟主的位子他不要了,血海深仇他也不报了。他要去把江锋绑走,随便去哪里,一辈子把他拴在身边。江锋是恶人,他便一辈子看着他,不让他作恶。 他这样想着,心里很快乐。 5 当一支箭从江锋胸口穿过的时候,林末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那一瞬间他已经无法思考,呆呆的任滚烫粘稠血液喷洒到他脸上。他想这不可能,没有人知道决战地点是在这里,哪里来的暗箭。他想江锋需要止血,百毒门的灵药还有么。 他看见江锋的神色一瞬间变得痛苦,很快又平静。他甚至向着自己笑了一下,像是早已料到一样。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近乎慌乱的想。 他抱住了江锋,无措地用手去堵伤口,像个傻子一样。他知道已经没用了。但是他又觉得可能会有用,说不定呢。 “杀了那个人,”江锋说,“提着他的头来见我。” 6 当林末提着人头回来的时候,江锋已经不见踪迹。 他望着满地鲜血,一瞬间竟是极其欢喜。他想江锋可能还活着,逃走藏起来了。 他发疯一样的找遍了一整座山,都没有。 哀莫大于心死。 7 江锋睁开眼睛,入目果然是一片纯白。他下意识摸向胸口,那里没有伤。 他站起来,直接伸手掐住了旁边年轻人的脖子,语气阴冷地说:“你他妈怎么不告诉我做任务还要搞基?” “……你没问。” 江锋见他一张脸憋的通红,松开了手。 演了那么久的魔教教主,差点忘了自己是个二十一世纪的文明人。 江锋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还能跟男人搞到一起,不过为了她,他也无可奈何。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