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烟花》 分卷阅读1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1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1 书名: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文案: 年下攻 强攻弱受 ================== ☆、第一章 情人的保质期是多久? 十年?九年?还是八年? 再娇媚婀娜的女人都逃不过始乱终弃的命运,何况我是个男人。 我今年已经二十六。或许二十六岁这个年纪对大部分男人来说,正是风生水起忙於事业的大好年华,可是对一个被包养的情人来说,已属年老色衰。 我已经不再年轻。我没有多馀的青春可以挥霍。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整日荒淫无度地和这个男人耗下去,否则最後被拖垮的只会是我自己。可是我又做不到主动离开,於是我只能日复一日地扮演著忠实情人的角色,任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予取予求,却仍死心塌地。 如果这是一场赌局,那麽我真的输得丝毫没有尊严。 我爱上了那个包养我的男人,安世唯。而他,只是迷恋我的身体。我们在一起八年,即便再如何诱惑人心的身体,迟早有姿色褪尽的一天,所以随著年岁的增长,我越来越感到恐惧与不安。我担心哪天他会突然不要我。虽然我很清楚,被抛弃,是我无法逃避也无可逆转的最终结局。我只是希望,那一天,能够来得迟点,再迟点。 我想我实在无药可救。 安世唯,这三个字已经成为了横亘在我心头的一道尖刺。而我,终将在被他挖空殆尽弃如敝履之後,伴随著这道尖刺在心底深处磨砺出来的疼痛,孤独终老。 谁让我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我活该。 我绝望而悲伤地看著面前这个正紧箍著我的腰,一次又一次往我身体最深处猛烈撞击著的男人。他伏卧在我身上前後律动,质地上乘的衬衣布料磨蹭在我赤裸裸的皮肤上仍然会感觉有点刺痛。每次做爱他都只露下身,却把我从头到脚剥得乾乾净净。我羞耻难当地瑟缩著不著寸缕的身体,攀住他宽厚结实的肩膀,可却丝毫感觉不到他隔著衣物底下的温度和热情。 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任他摆布,习惯了任他玩弄。因为这是我唯一的用途所在。我温顺驯服地深陷在低矮的单人真皮沙发中,很配合地张开双腿挂在沙发两侧的扶手上,大幅度地敞开著下体,方便他肆意抽插。可是我早已昂扬硬挺的下身却只能可怜地被他捏在手里,强硬堵住了通道,喷薄欲发的激流得不到释放,逼得我浑身焦躁难耐痛苦不堪,从下半身爆发而出的一阵又一阵压抑著的尖锐苦痛窜上大脑。我激烈地痉挛抽搐起来,双手紧紧抓著沙发皮套,几乎把手指折断。安世唯的牙齿咬住了我充血挺立的乳尖,轻轻一用力,顿时,我忍无可忍地挺起腰身,昂起脖子嘶声哭叫起来。 「世唯……世唯……不要再……折磨我了……求你……让我射出来……」 被抑制住的高涨性欲刺激著我的泪腺。安世唯抱住我,一边吻去我的泪水,一边柔声哄:「小非……乖……很快就好……」 於是,我只能窒息般地喘息著,闭上眼睛,竭力忍耐。 尽管这样的痛苦折磨已经达到了我所能承受的极限,可我仍然想尽量地满足他迎合他。因为我的身体,是唯一对他有用的东西。假如连这唯一的价值也失去了,那麽恐怕我很快便会被抛弃。 当安世唯第三次心满意足地达到高潮,尽情释放在我身体里的时候,他终於松开了捏住我下身的手,而我已经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机械地随著一道浊液的喷射而无力地瘫软下来。 释放後身体里的焦灼感还未完全褪尽,我四肢酸痛乏力地陷在沙发里,剧烈喘息著,汗水混和著未及乾涸的泪水一起从我脸上滚落下来。 每次做完爱,我都感觉像在烈火中死过一回。心悸惨烈之馀,却没有任何应有的快感。 安世唯在我身上趴著休息片刻之後,抽出下身站了起来。 「小非,舒服麽?」他目光温柔地看著我。 这种只能任他单方面反复索取的性爱怎麽可能会舒服。可是我仍然费力地挤出一丝虚弱的微笑,温顺地点点头,说:「嗯,舒服。」 其实,只要能让他感觉舒服,我便满足了。至於自己,怎麽样都没关系。 安世唯伸出大手笑著摸了摸我的头,看了看我污浊不堪的下身,问:「有力气自己去洗澡麽?我今天下午要出庭,时间有点紧。」 我心里突然一凉。我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就算不能帮我洗澡,即使他能温柔地把我抱进浴室,我也会很开心。不过,这个想法我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露出一抹很体贴的笑容,说:「安大律师,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解决。」 安世唯笑了,俯下身,深情地亲吻我的额头。 「莫非,我爱你。」 够了。只要有这句话,什麽都够了。 尽管这句话的可信度是不是会超过百分之五十还是个疑问。 我用一种自我催眠的幸福的笑,看著安世唯自顾走进浴室,几分钟後换了一身乾净整齐的衣服出来,系好领带,套上熨贴笔挺的西装外套,沐浴後的脸庞英俊深邃,容光焕发。他一丝不苟地梳理好头发,然後回头看看仍然裸裎著肮脏的身体,陷在沙发里无力动弹的我,说:「照顾好自己,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安世唯望著我,突然间停顿了片刻,幽幽叹息了一声。 「莫非,你真漂亮。」 我不禁苦笑,自己此时此刻的样子就算不照镜子也知道是多麽的残破憔悴。可是,能够听到心爱之人的赞美,我仍然觉得十分欣慰。幸好,他还没有嫌弃我。幸好,我这副早已折损破旧的皮囊在他眼里还能称得上漂亮。 我已经知足。 <% end if %> ☆、第二章 安世唯临走前在桌上放下了一张信用额度为六位数的金卡。那是我下个月的生活费。他在经济上对我很放纵,总是希望给我最好。他甚至要求我每一件衣服每一条内裤都只能穿精品店里的名牌货,他不允许看到我穿得随随便便。可是大部分时候,我只是看著他差人送来的那满满一橱柜名牌衣物发呆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2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2 。我平时深居简出,也几乎没什麽朋友,根本不需要那麽多衣服。而且以我的性格,我也不喜欢那些招摇花哨得过分的款式和颜色。 不过,这些衣服,每一件都是安世唯亲手为我挑选的,我依然十分感激。而在那仅有的几次和他一同出门的时候,他便会命令我穿上他选的衣服,然後戴上他替我选好的配饰,如同展览品一般把我带出去。他喜欢看到路人向我投来惊豔得合不拢嘴的呆滞表情,每当那个时候,他就会觉得很自豪很骄傲。 因为,我是他的所属物。 尽管我知道他只是拿我来炫耀,可是我仍旧觉得很开心。因为整整五年来,安世唯带我一同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我是被他养在深闺见不得光的情人。 身份不同,等级不同,我知道我是万万配不上他的。 安世唯,应该可以算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理想状态」。家世显赫,财力雄厚,有一个温柔贤淑美丽大方的妻子,家庭生活幸福美满,而他本人,年轻有为,英俊潇洒,三十出头的年纪便已经拥有数家自己名下的律师行,声名远播,如日中天。但凡可以想得到的赞美之词,都可以用在他身上。 我想,也许我是他生平唯一的污点。 如果没有我,他可以够得上「完美」二字。 胡思乱想著这些事情,原本就不怎麽明朗的心境更加黯沈了下来。 我一直深陷在沙发里,很长时间都没办法动弹,稍微移动那麽一下就立刻感觉到下身的撕痛。不得已,我只能裸裎著脏兮兮的身体在那里躺了将近一个小时,好在天气还没有转凉,不然肯定感冒。 中午,我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忍著疼痛,动作缓慢地扶著家俱和墙壁,一步一步地摸进了淋浴房。热气腾腾地冲了个澡,吃力而艰难地把自己里里外外地清洗乾净。正当我拿起浴巾擦干身体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门铃声。於是,我赶紧裹了件浴袍想去应门,可是一不留神脚下一滑,「扑通」一声,重重地跌在了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顿时,脚踝一阵生疼。 门铃声还在持续不断地响著。我咬牙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去玄关开门。 门外,站著一个穿著红色制服的男人,一手托著数个方盒,一手拿著张单子,往我面前一递:「先生,您的外卖,一共是一百三十七块钱,请签收,谢谢。」 职业式的话语,职业式的微笑。 我看看他手里的pizza,摇摇头,说:「对不起,你搞错了,我没有点过任何外卖。」 男人露出了一脸茫然疑惑的表情。 「没有弄错啊,您这里确实是二九零一室吧?这是您一小时前点的午餐啊。」 我不禁想笑,一小时前我还在忙著做爱,怎麽可能有时间点外卖。可是这位敬业的送餐员先生一口咬定是我打电话订的pizza。我实在没有多馀的力气和他争执,最後决定先给了钱把他打发走再说。 这时,恰巧走廊上的电梯门打开,走出来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戴著一顶黑色鸭舌帽,帽沿压得很低,穿著一身缀满金属饰物的宽松衣裤,背著一把吉他,耳朵里塞著耳机。他低头一声不响地从我门前经过,没走几步,又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摘下耳机,如梦初醒一般,说:「啊,这是我点的pizza麽?」 <% end if %> ☆、第三章 男孩签收了单子付了钱,抬了抬帽沿,帽沿下露出了一张浓眉大眼笑容明亮的帅气脸庞。「对不起,我是昨晚刚搬来的,搞错了门牌号,给你添麻烦了。」 虽然看上去有点不良的调调,不过男孩的言辞非常诚恳,说话很有礼貌,并不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孩子。 我微笑了一下,说:「没关系。」随後扶著墙壁往後退了两步准备关门。 男孩看看我的脚,说:「要我帮你麽?」 「不用了,谢谢。」 「可是你的脚肿得好厉害,这样走路会很疼吧?」 说著,男孩把手里的pizza盒子往门口的置物架上随意一放,然後伸手过来扶我。虽然有点意外,但是他的一番好意我也不忍拒绝,只能说了声谢谢,然後让他扶著肩膀一步一步地往屋里走。 尽管还是个大男孩,不过身高却比一米七八的我还要高出足足大半个头。我不好意思把体重完全压在他身上,仍然自己努力著一拐一瘸地慢慢走。可是突然间,身体冷不防地被横抱了起来。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喂!你──」 「没关系,你很轻。」男孩看著我灿烂一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沙发可以麽?」 「可、可以。谢谢。」 男孩稳稳地抱著我走进客厅,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了沙发上。随後单膝跪在我面前的地板上,轻轻地握住我的脚踝,搁在自己的膝盖上,仔细看了看。 「是在浴室滑倒的吧?伤得不轻啊,都肿起来了,不过应该没有伤到骨头。」 男孩抬头看我,从他那个角度,视线正好扫过微微敞开的浴袍下摆。我赶紧尴尬地把下身略显凌乱的衣物拉好。真要命,刚才情急之下里面什麽都没穿。 看见我的尴尬,男孩很善解人意地笑了笑,说:「我有药酒,等我一下,我就住你隔壁。」 说完,男孩起身就往玄关走。 「喂,等一下!」 男孩在门口驻足,回过头,笑容爽朗。 「对了,我叫舒落。舒展的舒,落叶的落。你呢?」 我愣了一下:「……莫非。」 「莫非的那个莫非?」 「嗯。」 男孩弯起眼睛,笑眯眯地看著我:「小非,乖,不要乱动哦,等我回来。」 我突然间有种被雷劈了一下的感觉。这小鬼,在对谁说话? 不一会儿,舒落拿著一小瓶药酒回来了。他已经卸下了背後的吉他,也摘掉了鸭舌帽,露出了一头染成亚麻色的短发,凌乱有致地散开,几簇碎碎的发稍恰到好处地落在眼前。而他的眼睛,在发色的衬托下显得尤为漆黑明亮,鼻梁挺直,唇线刚硬,下巴尖削,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整个人看起来相当前卫,并且眉目俊朗,英挺帅气,是颇受女孩子欢迎的那种类型。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3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3 舒落向我举了举左手中的pizza盒子:「吃过午饭了麽?不介意的话等下一起吃吧。」 我看著他情不自禁地笑了下。这小鬼,还真懂得讨好人心。被安世唯精疲力竭地折腾了一个上午,我还什麽都没吃过,现在正饿得几乎有点胃痛。 舒落走过来,放下pizza盒子,仍然在我面前单膝跪地,很自然地握住我裸露的脚踝,仔细地抹了一点药酒在红肿的伤处,然後又看看我,语气很温柔地说:「这瓶药酒的效果很不错,我以前用过,不过一开始会有点痛哦,忍一下就好了,我会尽量轻一点,乖,等一下奖励吃pizza哦。」 俨然一副哄骗小孩子的口吻。我有点不自然地抽了下嘴角。 舒落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鼓励的笑容,然後低头开始替我揉搓脚踝擦了药酒的伤处。果然如他所说,刚开始按压的几下痛得我倒抽了好口冷气。不过,他的动作真的很温柔,掌心也很温暖,在一阵阵酸痛过後,药酒很快便起了作用,火辣辣的感觉逐渐蔓延开来,遮盖了伤痛。 过了一会儿,舒落抬起头看我。「感觉好点了麽?还痛麽?」 我微笑著摇摇头。「好多了,谢谢。」 舒落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不用那麽客气啦,从刚才到现在你都已经谢过多少次了。乖,坐著别动,我去洗手。」 我的嘴角不由地又抽了一下。这小鬼! <% end if %> ☆、第四章 舒落洗净手上的药酒之後,邀请我一起享用了他点的午餐。他只让我坐著,不让我动手,然後很细心地替我把pizza切割好,摆放在餐盘里,递到我面前。 「这家店的海鲜pizza很好吃哦,来,试试看。」 我接过舒落手中的餐盘,看著他一脸阳光气息的笑容,原本灰暗的心情也跟著开朗了起来。这孩子,还是挺讨人喜欢的。 接著,舒落又把唯一的一杯可乐和最大的一块鸡翅放在了我触手可及的地方。「看你那麽瘦,要多吃点哦。」 我忽然噎了一下。不知道为什麽,最近的体重直线下跌,也几乎没什麽胃口吃东西,照照镜子自己都感觉自己瘦了一大圈,以前大小正好的衣服现在穿在身上都空空落落的,简直像个衣架子。可是消瘦得这麽明显,安世唯却仍然什麽都没有察觉,每次脱光了我的衣服便急不可耐地冲进来,从来都不肯好好看看我。 想著想著,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苦涩。 「怎麽了?不好吃麽?」 舒落很随意地盘著腿坐在我面前的地板上,刚好吃完手里的一块pizza,很认真地看著我。 我淡淡地笑著摇摇头。「没有,很好吃。」 舒落快乐地笑了,起身靠近,突然一伸手,温暖的手指划过我的脸庞。 「你看你,把酱汁都吃到脸上去了。」 「啊,是麽?」我赶紧尴尬地想去拿纸巾,却被舒落扶住了肩膀。 「别动,我帮你。」 舒落一手捧住我的脸,侧头贴近,温润湿热的舌尖飞快地在我唇边舔了一口。刹那间我呆了一下,确切说,是被他吓了一大跳,一时没反过来,等回过神的时候,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嘴里咬到一半的pizza噎住了,呛得不停咳嗽起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舒落赶紧递过来一杯可乐,一边轻轻拍著帮我顺背,一边安慰道,「慢点慢点,来,喝点水。」 我就著他手里的纸杯喝了好几口冰可乐,总算是勉强止住了咳嗽。 舒落松了口气,笑著摸摸我的头发,说:「对不起啊,我没想吓你,只不过看你长得那麽漂亮那麽可爱,就忍不住地想亲亲你。」 说完,他睁著一双清澈深邃的眼睛笑望著我,脸上坦荡荡的。 我简直哭笑不得,打掉了他摸著我头发的手。 「喂,小鬼,不要没大没小的。」 「小鬼?!」舒落意外地皱起了眉头,带著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叫我舒落。还有,我已经成年了,不是什麽小鬼。」 我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不打算与小孩子斤斤计较,便没有再说话。 舒落握起我的手,用宽大温暖的掌心包裹住了我的手背,笑吟吟地望著我,说:「我今年刚好二十,告诉我你几岁。」 我微微笑了下,说:「我已经二十六了。」 「二十六?!」舒落吃惊地眨了眨眼睛,「一点都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只比我大两三岁呢。」随即,他看看我,露出了一抹俊朗帅气的笑容,说,「不过,你长得那麽好看,就算三十六、四十六,也一样会有很多人喜欢啊。」 我突然忍不住喷笑了出来。 「三十六,四十六,那不是老男人了麽,哪会有人喜欢……」 说完,我偏偏又想到了安世唯。倘若十年後,二十年後,仍然还能被他喜欢,那该有多好。不求名分不求地位甚至无需金钱,只要能以一个卑微渺小的身份永远待在他身边,我想我这辈子也就没有任何遗憾了。 我哀伤地凄然一笑,笑自己的不切实际和过於天真。低垂的目光逐渐黯淡了下来,脸上无法抑制的悲伤和嘲讽逐渐蔓延。 「怎麽了?你生我气了吗?」 我一愣,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男孩一脸自责地看著我。 「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要轻薄你,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请你不要不理我好吗?」 我看著舒落带著焦虑不安的神情,温柔地笑了笑,用力揉乱了他那头酷酷的亚麻色短发:「放心,我才不会跟小孩子生气呢。」 听到我说没有生气,舒落释怀地松了口气,但是被我说成小孩子,他似乎很不甘心,看著我的表情很不是滋味,想替自己辩解什麽,可是张了张嘴还是什麽都没有说。最後,他坐在我面前的地板上,不容拒绝地把一堆香喷喷的诱人食物推到我眼前,然後很安静地看著我吃。 「你平时总是吃外卖的麽?」 「嗯,差不多。」 「没人给你做饭?」 「没有,我一个人住。」 「父母不在身边?」 舒落忽然沈默了一下,神情复杂地笑了笑,点点头。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4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4 於是,我便没有再多问。毕竟是别人的私事,不方便打探。 我看著舒落那张隐隐透出几分成熟男性魅力却仍然稚气未脱的脸,略微考虑了一下,微笑著说:「这样吧,既然是邻居那我们就交个朋友,你可以把我当哥哥,以後如果想吃什麽菜就告诉我,我可以给你做。反正平时我也是一个人住,多个人一起吃饭会热闹点。」 说完这句话,我看到舒落明显愣了一下,几秒钟後,脸上逐渐洋溢开惊喜万分的笑容:「你是说真的麽?真的可以做饭给我吃?」 我不禁失笑。「当然,做饭做菜又不是什麽难事。」 舒落呆呆地望著我,似乎有点脸红,一个激动,便像只乱摇尾巴的大型犬似地兴奋地扑上来,一把抱住了我,孩子气地说:「太好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做饭给我吃!」 我有点错愕。第一次?难道这孩子从来没有吃过家里人亲手煮的饭菜麽? 听到这样的话,忽然让人感觉有点心酸。 <% end if %> ☆、第五章 接下来的日子,我仿佛突然间多出来一个需要照顾的弟弟似地,也不知道为什麽,总是有点放心不下隔壁这个笑容明媚的大男孩,於是便自然而然地每天做饭做菜给他吃。想到舒落有可能还在长身体,所以每次我都很花心思地考虑该准备什麽样的营养均衡口感又好的饭菜给他。一开始我还担心自己做的菜会不会合他胃口,不过舒落倒是从来都不挑食,只要是我做的,哪怕味道再奇怪,他也照样吃得津津有味,就连有一次我不小心煮的时间过头老得咬也咬不动的牛肉,他居然也都全数硬吞了下去,并且还满口称赞说好吃。看著他吃得一脸幸福的模样,反而弄得我有点惭愧。 其实做料理也是和安世唯在一起之後,才一个人偷偷报了个烹饪班慢慢学起来的,为的是希望能亲手做饭做菜给他吃,我满怀期待地想看到他心满意足地吃著我做的饭菜时的样子。所以那段时间我学得很认真,尽管被烫伤割伤很多次,但我仍然觉得是值得的。 然而,事实是,安世唯至始至终一次也没有吃过我做的饭菜。 有一次知道他要来,我一清早便起床去买了很多菜,辛辛苦苦在厨房忙了一下午,准备了满满一桌的菜,虽然谈不上什麽美味佳肴,但至少应该会挺可口。可是当我忍著饥肠辘辘的肚子一直等到菜全都凉透了,安世唯才姗姗来迟。一进门他便说想我,然後不给我任何说话机会便剥光了我的衣服把我按压在墙壁上强行进入了我的身体。他知道我不会反抗也不会拒绝。 在他满足了生理的饥渴之後,我刚想说“要不要试试看我做的饭菜”,却看到安世唯漫不经心地瞄了眼满桌的菜,问:“你做的?” “嗯。”我点点头,满心期盼地看著他。 安世唯笑了笑,说:“不如我替你雇个女佣吧,做饭做菜这种事交给佣人去做,你只要懂得如何用身体来满足我就可以了,不需要做这些浪费时间的事。” 安世唯最终也没有吃我做的菜,一口都没有。在做完爱之後他便离开了。 我一个人看著那些早已凉掉的菜,心也跟著一起凉透。呆了很久之後,才默默地把一桌菜一盆一盆地倒进垃圾桶。从那时起,我便意识到,对安世唯来说,无论我做什麽,无论我做得有多用心多努力,都远远不及我的身体更有价值。 所以,当看到舒落很快乐很满足地吃著我做的饭菜的时候,我感到了某种程度的欣慰。至少让我知道,除了这具早已破损不堪的身体之外,自己还是有存在价值的,是被需要的。 尽管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已经把舒落当成了亲弟弟,我想要尽自己的能力把他照顾好。有时候去超市还会特地买一些小孩子喜欢的零食带给他。不过每次收到这些零食,舒落都会露出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他已经不是孩子了,他已经是成年人。可是在我眼里,孩子,终究是孩子。 舒落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他知道什麽该问,什麽不该问。我知道他对我这个从来不需要工作却又似乎永远不愁经济的人很好奇,但是他从来没有问过我。他曾经表示想要支付我饭菜的费用,不过被我拒绝了。 舒落的生活费全都是靠他自己辛苦打工赚来的。他和几个朋友组成了一支乐队,每星期会有两三个晚上去几间不同的地下酒吧演出。而平时的白天,舒落需要去上学。这也是我後来才知道的,他居然是著名的d大大二学生,学的是金融专业。看著我一脸吃惊的样子,舒落摸摸我头发,笑著说:“你可不要小看我哦。”我打掉了他“逾越辈分”的手,横了他一眼。 舒落但笑不语,默默地把餐盘中已经去掉壳的基围虾送到我碗里。他总是这样本末倒置地来照顾我,吃饭的时候会挑最好的菜夹给我,为我去掉虾壳剔除鱼刺,天气转凉了会提醒我多穿衣服,甚至他在学校的时候中午还会打电话来要我记得自己弄午饭吃不要饿著。我实在拿他没辙,搞得我像他弟弟似的。 “舒落。”我看著低头吃饭的男孩,有些事情觉得不是很方便过问,但是不问又总是放心不下。 “嗯?”舒落抬起头笑望著我。 我稍微迟疑了一下,说:“如果学费方面有什麽困难的话,我可以──”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安心啦,大学四年的学费已经有人替我全部付清了。” 我诧异地张了张嘴,实在很疑惑,可是舒落已经刻意转移了话题。 “对了,明天会煮什麽好吃的?” 我愣了一下,看著舒落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没有再追问。 “咖喱鸡饭喜欢吗?” “嗯。喜欢。只要是你做给我的都喜欢。” 男孩快乐地微笑著,这样的话听得我心里暖暖的。 可是我没想到,第二天安世唯事先没有任何电话通知地突然来了。 <% end if %> ☆、第六章 我刚好在厨房水池边清洗蔬菜,安世唯悄无声息地从背後靠近,突然拦腰抱住了我,吓得我差点当场跳起来。 看到我惊慌失措,安世唯呵呵笑了,从身後抱著我。 “准备自己做晚饭吃?” “嗯。”我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5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5 有点心虚,应和著点点头。虽然舒落只是个孩子,但我还是不想让安世唯知道我居然拿他的钱做饭给别的男人吃。他的独占欲太强,一定会发火。 “小非,好几天不见,想我麽?” 安世唯压低了嗓音附在我耳边吹了口热气,一手探入了我的衣服里抚摸我的身体,一手开始不安分地隔著长裤磨蹭我的下身。 “嗯……” 我身体晃了一下,逐渐感觉燥热,面对心爱之人的挑逗情动难收。 “呲──”地一声,长裤前径被拉开。 “世、世唯,等一下,让我先洗……呜……啊啊……” 略嫌冰凉的手指摸索进内裤,缠住了我的下身,反复揉捏,我顿时浑身一颤,洗到一半的卷心菜从手里滑落。而身後,已经被某样硬挺的突起之物顶住。 “世唯……世唯……等一下……嗯啊……” 微微粗糙的麽指指腹极富技巧地来回揉搓著我下身最为敏感细嫩的顶端,骤然间窜出的电流感引得我的身体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小非,我等不及了,现在就想进来,好麽?” 虽然是疑问句,但却并没有带著商量的口吻。 尽管我觉得很尴尬,可还是温顺地点点头。安世唯可以不挑场所地随地做爱,不过对於床和沙发以外的地方,我还是会感觉不舒服,尤其是厨房这种几乎找不到可以依靠之物的地方。 於是,我只能俯下身双手攀住水池的边缘,抬起了臀部,下身突然一凉,长裤已经连同内裤一起被剥了下来,淫猥地挂在膝盖处。安世唯从来都没有做润滑的习惯,分开我的臀瓣便用力挤了进来,而当那个坚硬巨硕的异物强硬顶入我身体的时候,剧烈的撕痛使得我失声惊叫了起来,一瞬间膝盖一软,差点跪了下去。安世唯在我背後闷哼了一声,我知道我弄痛了他。 “……对不起。” 我赶紧忍著剧痛努力挺起身体,抬高臀部,尽量地张开双腿。安世唯箍著我的腰开始在我体内抽送。硬物摩擦在後庭的疼痛使得我的双腿不停地发颤,可是我找不到任何支撑点,而那个在我後方享受著的男人也丝毫没有要扶我的意思,於是我只能紧紧地攀住水池冰冷的大理石边缘,一边咬著牙齿,一边身体痛得痉挛。可安世唯的抽插却越来越用力,撞得我几乎无力支撑。 等撕痛感稍微消退一点之後,安世唯已经在我体内达到了一次小高潮。我低头便可以看见有两道浑浊的液体顺著我的大腿内侧蜿蜒流淌下来。而我已经被他撩拨得胀痛硬挺的分身却得不到任何安抚,只能可怜兮兮地挺立在冰凉的空气中微微颤抖著,顶端已经开始渗出汁液。我实在无法忍受这种难以抑制的焦渴和痛苦,刚想试图伸手自慰,却被安世唯捏住了手腕,反扣到背後。 “乖……等我做完你再射……” 安世唯押著我的背脊,猛烈地顶动抽插。我流著眼泪颤抖著下颚剧烈喘息,被扣住的手腕无法动弹,只能柔顺委屈地点了点头。 他在我身体里释放了两次之後,终於抽了出来。我全身一软,贴著水池瘫了下去,跪坐在地砖上。 安世唯稍稍平复了一下之後抬腕看了看手表,叹了口气,然後用纸巾迅速清理了一下自己的下身,很抱歉地摸摸我的头,说:“小非,今天我是约了人吃饭恰好路过这里就来看看你。时间来不及了,对方是很重要的政府官员,位高权重,我不能迟到。”他无奈而困扰地看看我仍然硬挺著的下身,“对不起,你自己解决一下吧,下次我一定好好补偿你,乖。” 我一怔,眼巴巴地抬头看著他,安世唯俯身亲吻了下我的额头,一脸歉意。 “小非,对不起。” 我摇摇头,很勉强才挤出一丝宽容的笑。 “没关系,正事要紧,你快去吧。” 每次都这样,安世唯好像永远有忙不完的急事,而这些事,每一件都比我重要。我已经习惯了。可是为什麽在听到房门被无情地关上的那一刻,心口还是会痛得那麽厉害呢。 我凄然一笑,闭上眼睛,机械而麻木地把自己已经积蓄在出口处不得不释放的液体处理掉。随後缓慢费力地爬起来,一点一点地擦干净自己的下身,随後清理被污浊的地面。 在把那些裹著精液的肮脏纸巾全数丢进垃圾桶之後,我扶著墙壁颤颤巍巍地走去了浴室。没有力气站著冲淋浴,只能打开龙头放了满满一浴缸水,脱光衣服,艰难地抬腿爬了进去。可是刚一碰到水,我就意识到,头脑发昏之下我放的竟然全都是冷水。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爬出浴缸,干脆一咬牙有点自暴自弃地坐了下去,被凉意入骨的冷水包围的感觉实在不怎麽好受。我在没及胸口的冷水中一遍又一遍地清洗,身体已经冷得瑟瑟发抖,手指冻得有点僵硬,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可是我仍然无意停止这种近似自虐的行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我转移注意力,稍微减轻一下心口的疼痛。 最後,我已经丧失了所有力气,大脑一片昏昏沈沈,只能把身体蜷缩成一团浸泡在刺骨的冷水里,动弹不得。 <% end if %> ☆、第七章 最後,我已经丧失了所有力气,大脑一片昏昏沈沈,只能把身体蜷缩成一团浸泡在刺骨的冷水里,动弹不得。 “莫非,莫非,你在做饭吗?怎麽连门都没有锁?” 耳边隐约传来了舒落的声音。这个时候正好是他放学的时间,他还等著我做的咖喱鸡饭呢,真是糟糕。我恍恍惚惚地清醒过来,勉强挣扎了几下,可是没有足够力气站起来。 “你……在洗澡?”敞开的浴室门口响起了质疑声。 不过一秒锺後,舒落立刻发觉了我的异常,他飞快地跑进来扶住我,手一触及水面,突然失声惊叫起来:“你疯了吗?!这种天气竟然把自己泡在冷水里?!” 我颤抖著身体咬著嘴唇冷得说不出话来。舒落已经一手托著我的腰一手托著膝弯,把我从浴缸的冷水中捞了起来,全然不顾自己被弄湿,紧紧地抱住我,然後用干燥柔软的浴巾迅速替我擦干身体,又找来毛毯把我包裹住。 “你在搞什麽鬼?!为什麽要这麽虐待自己?!身体本来就那麽弱,还要这样折腾,你到底──” 舒落还是第一次用这麽大的声音冲著我发脾气,不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6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6 过话还没说完,他就突然止住了。看到我裹著毛毯一声不响地蜷缩在沙发角落,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默默地低著头,身体冷得直哆嗦,样子十分凄惨无助。舒落叹了口气,单膝跪在沙发上,一把揽住我的肩膀,很用力地把我拥进了怀里。 我突然间愣了一下。不过想到这孩子也许是觉得我可怜,想安慰安慰我,便也没有挣脱。舒落的怀抱很温暖,透著一种清新的阳光气息。他把我的头轻轻按在心口,一边轻抚我的背脊,声音柔和了下来:“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 真是个体贴的孩子。我微笑著摇摇头。 “还冷麽?我去弄点热的东西给你。” 舒落似乎一脸心疼地看著我,然後替我热了一杯牛奶,可是我的手仍然有点发颤,握不住杯子。舒落拥著我的肩膀让我靠在他身上,端著玻璃杯递了过来。 “小心烫,慢点喝。” 舒落替我吹了吹热气腾腾的牛奶,小心翼翼地送到我唇边,我顺从地低头就著他手里的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热牛奶。一股股细小的暖流顺著喉咙口滑入胃里,浸润蔓延,慢慢地,冻僵的身体逐渐舒展开来。冒著白烟的丝丝热气从杯口升腾上来,氤氲在我脸上,竟然凝结成了晶莹的水珠,一颗颗滴入牛奶。 我呆呆地望著那些从我脸上滴落而下的水珠,恍惚得有些出神。 舒落放下牛奶,捧起我的脸,温暖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眼角。 “乖,不哭。” 他看著我很温柔地笑,俊美的脸庞露出一抹成熟男性的魅力。 我怔了怔,回过神来。 哭?难道我哭了麽?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已经湿润一片。 真是要命,我居然在一个孩子面前哭,今天真是什麽丑态都出尽了。 不过舒落似乎并不介意,反而以一种包容的当哥哥的姿态握住我冰凉的手,柔声问道:“小非,可不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我突然愣了一下,随後苦笑著敲了下他的头。 “小非你个头。不要乱叫。”想了想,笑著说,“没什麽事,突然间身体有点不舒服而已,过会儿就好了。谢谢你。” 舒落看著我,沈默了很久,笑了笑,说:“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从今往後不可以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 我又是一愣。这小鬼,还真能够看穿人心。 “答应我,好不好?” 舒落抬起我的脸,目光笔直地注视著我。我忽然间有种被他眼睛里的威慑力震住的感觉,竟然鬼使神差地很温顺地点了点头。 “好……” 舒落这才释怀地一笑,俯身把我揽进怀里。 “乖。” 我立刻猛地一推。 “喂。小鬼,不要得寸进尺。” 被我骤然推开的舒落神情复杂地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 end if %> ☆、第八章 我立刻猛地一推。 “喂。小鬼,不要得寸进尺。” 被我骤然推开的舒落神情复杂地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後来晚饭的咖喱鸡饭,舒落无论如何都不肯让我动手,只允许我在沙发上好好休息,而他自己已经卷起了袖口,说:“晚饭我来做给你吃吧,你做现场指导。” 看著他一手拿著胡萝卜一手托著卷心菜斗志满满的样子,我不禁笑了出来。 不过虽然动作显得有些生涩,但最後做出来的成品味道确实不错。真让我对这小鬼刮目相看。舒落替我盛了满满一碗饭,淋上足够多的香浓馥郁的咖喱汁,随後又几乎把大部分肉质饱满鲜嫩的鸡块都给了我。 看著面前堆得小山似的一大碗咖喱鸡饭,我忍不住喷笑。 “拜托,我哪里吃得下那麽多。” 没想到舒落却很认真地看著我,用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说:“你看你都瘦成什麽样了,再不多吃点怎麽行。乖,尽量把这些吃掉。” 我憋著股浓浓的笑意看著他,情不自禁地伸手爱怜地摸了摸他那头酷酷的亚麻色短发。被我像孩子一样地摸著头,这个高高大大的男孩似乎有点害羞,脸红了红。 吃饭的时候,舒落滔滔不绝地讲著学校里还有他演出的酒吧发生过的趣事,一边讲一边兴高采烈地看著我。我坐在他旁边,安静地微笑著倾听。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开心起来。而事实上,和舒落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确很开心。他的快乐与温柔有一种感染人的魅力,让我感觉似乎只要有他在,再如何痛苦不堪的扰人之事,都能付之一笑,随风而逝。 在把我喂得饱饱之後,舒落居然又动手替我削了苹果,还很细心地一片片切好,插上牙签,正想要我张开嘴喂进我嘴巴的时候被我翻著白眼拒绝了。 “对了,莫非,有没有兴趣来看我们乐队的演出?” 舒落伸展著长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用一种满怀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我犹豫了一下。安世唯不喜欢我去酒吧舞厅这种娱乐场所,他说我太单纯,那些地方龙蛇混杂,容易被骗。不过,我还是不想看到舒落失望的样子,於是微笑著点头答应了。舒落显得很兴奋,扑上来抱住我,在我脸上猛地亲了一口。 我苦笑著敲了下他的头。 我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平时最多就是去附近的超级市场买点日用品或者食物,上一次出去玩还是一年多以前,安世唯开车带我去了遥远的海边。当时的情景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那是个夏天的夜晚,宁静而开阔的海面在凄美月色中泛著粼粼波光,咸湿的海风从远处吹来,带著淡淡的海腥味。我卷起裤管,赤脚走在细软的沙滩上,温温的潮水一次一次地打湿脚背。 安世唯依旧坐在车里,并没有下来陪我,只是远远地用目光捕捉我的身影。好歹他也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名人,不可以让人逮到他居然和情人一起沙滩漫步,当然,更不可以让人知道,他其实是同性恋。我能够体谅他的苦衷,所以即便是独自一人在如此醉人的夜色中迎著海风随便走走,我都已经觉得很满足。 我要的其实不多,只要安世唯能够舍予我一点点,我便知足。 <% end if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7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7 ☆、第九章 我要的其实不多,只要安世唯能够舍予我一点点,我便知足。 第二天晚上,舒落带我去了一家叫dark blue的地下酒吧。在去酒吧之前,我其实犹豫了很久,站在一橱柜颜色鲜豔款式花哨的衣服前,挑来挑去,最後勉强选出一件看上去最最低调最最普通的浅驼色毛衣,只是这件毛衣唯一让我不满意的地方就是,领口实在敞得太开,轮廓分明的锁骨和裸露的肩胛骨线条一览无遗。舒落看到我的时候张著嘴巴直愣愣地呆了很长时间,随後立即转身从家里取出一条装饰用的满是流苏的香槟色围巾,一边替我戴上一边笑著说:“傻瓜,你这个样子太诱人了,去酒吧一不小心就会被吃掉的啦。”说完又替我把围巾拉拉好,“记住哦,不可以把围巾拿下来。” 看著他一脸家长对小孩子说话的表情,我忍不住想笑。 到了dark blue正好是晚上七点,这是城西一带比较有名的地下酒吧,一如所有的声色场所,光线比较幽暗,但是由於场地开阔,所以空气还算流通。酒吧里的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很多,应该大部分是熟客,型男靓女,各自摆著优雅从容的姿态或坐或站。缭绕弥漫的薄薄雾霭,配上光影斑驳的暧昧烛火,整间酒吧荡漾著一种让人心神迷醉的气息。 可能由於是陌生面孔,我一进去便有好几个男人同时向我投来毫无掩饰的打探目光,被略嫌放肆地上下打量,我不觉有点紧张起来,下意识地紧紧跟著舒落。舒落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温柔地伸手揽住我的肩膀,把我带到离舞台最近的一个单人沙发。 “乖,在这里等我哦。” 他微笑著用修长有力的手指替我理了理发稍,随後转过视线,不动声色地向刚才那几个打探我的男人扫了一眼,看似不经意的目光,却十分凌厉。那几个男人似乎有点尴尬,知趣地收敛了起来。 随後,他又替我叫了一杯果汁和一些甜点。 坐在酒吧,却喝著甜甜的没有半点酒精成分的鲜榨苹果汁,再看看眼前装饰得很漂亮的巧克力冰激凌蛋糕,一时间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好笑,我居然被舒落当成了小孩子来照顾。可我们俩,究竟谁才是孩子? 晚上八点,演出开始。整间酒吧的灯光全都暗了下来,只有舞台上几束色彩朦胧的追光灯,混合著电子金属的乐声骤然响起,略显喧嚣,却很震撼,充满张力,逼得人不得不把所有注意力全都投射过去。 舒落所在的乐队是一支叫fal的轻摇滚乐队,由五名成员组成。主唱jessy是乐队中唯一的女性,长得很漂亮,感觉有点欧美血统,雪肤碧眸,个子高挑,烫一头长波浪的金色长发,穿一身短短的亮色连衣裙,红色高跟鞋,身材火辣。她的歌声十分具有穿透力,即便在金属器乐声中也能清晰凸现,直抵人心。位於主唱後方穿著露出肩膀的黑色背心的,是鼓手leo,人高马大,打起鼓来的架势相当有气魄。而在他右边,是键盘手阿焰,长得斯斯文文干干净净,不过左耳上居然穿了一排金属耳环,足足有七个。剩下的贝司手和吉他手,分别一左一右站在主唱略靠後方的两侧。贝司手是个很酷的长发男人,叫ren,从头到底一身黑,甚至连电贝司也是纯黑色,面容看上去很冷,不过很英俊。舒落曾经跟我介绍过,这个人,是他们乐队中的灵魂人物,很多词曲也都是他写的,是个风流才子。而舒落,自然是吉他手,虽然他是整个乐队中年龄最小的,但气势却不小,台风相当纯熟稳健,有种驾轻就熟游刃有余的感觉。并且极其出挑的俊美容貌配上演奏电吉他时那种张狂桀骜的风格,使得他在台上颇为吸引眼球。令人亢奋的器乐声中我甚至听到周围有女人高声叫喊他的名字。 看来这小鬼还挺受欢迎啊。 我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一手托著下巴,微笑著很安静地看著那个和平时完全不同的专心於弹奏充满感性魅力的舒落,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被填满的感觉。 演出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习惯性地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却惊讶地看到了连续十几个未接来电。酒吧里太吵,我根本就没听见手机响过。再一看那些电话,全都出自於同一个人,安世唯。 十几个来电之後,是一条短信,只有简短的四个字。你在哪里? <% end if %> ☆、第十章 十几个来电之後,是一条短信,只有简短的四个字。你在哪里? 我愣了一下,世唯来找我了麽?他很少会连续两天都来看我。顿时,一股隐隐的甜蜜的感觉流过心尖。看著那一连串的未接来电,想象著世唯打这些电话时急不可耐的样子,我忽然暖暖一笑。他终究,还是喜欢我的。哪怕只有一点点。 舒落还在台上,我不想打扰他,於是悄悄起身,准备一个人先回家,打算等明天再找个恰当的理由和他解释一下。可是当我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一眼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舞台上舒落的目光正笔直地注视著我。我有点尴尬,只能抱歉地对他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从酒吧出来,我拦了辆的士,回到家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多,直达二十九楼的电梯门一打开,我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背靠著墙壁,面对我住所的房门,低著头一口一口地抽著烟。 “世唯。”我立刻上前,很开心地微笑,“你今天怎麽来了?” “怎麽?我今天不可以来麽?” 很生硬的语气。安世唯转头看著我的神情似乎有点怒意,上下看了看我的穿著,一边摁灭了手中的烟,一边说:“我今天特地推掉了应酬来看你,没想到你却不在,电话打了十几遍都没人接。” 我有点心虚,举了举手中事先准备好的一袋东西,说:“我去超市买点饮料,手机忘带了。” 安世唯抬起视线看我,沈默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当著我的面,按了个号码。我的表情突然僵硬了起来。 熟悉的旋律从我裤袋里响起,清晰响亮。 我极其难堪地按住裤袋,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我在超市买东西,没听到铃声……” 明显底气不足的解释。说完之後,连我自己都感觉有点愚蠢。 我浑身僵硬地伫立在原地,也不知道究竟在害怕著什麽,只是一味地低著头,不敢看安世唯一眼。 下巴被捏住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8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8 ,很用力地抬了起来,面前的男人脸色有点可怕。 “莫非,你什麽时候学会了对我撒谎?” 话音刚落下,一记狠狠的耳光扇了过来。我身体晃了晃,跌了下去,从手中的袋子里“!啷啷”地滚出来几罐汽水。 我自知理亏,捂著痛得火辣辣的脸颊没有作声。 “你到底去了哪里?” 安世唯居高临下地看著我,语气里满是不耐。 我咬了咬嘴唇,瑟缩著低声回答:“酒吧……” 听到这两个字,安世唯的面部表情很不自然地抽了一下,骤然恼火,一把扯住了我的头发。“酒吧?你说你这种时间穿成这个样子是去酒吧?” 我垂下目光,心里一阵一阵地刺痛。 “对不起……” 安世唯恼怒地瞪著我。 “难道你是打算去酒吧勾引男人麽?是不是我没有把你喂饱?你饥渴到要去酒吧找人上床?” “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不是我想的那样?呵,那你一个人跑去酒吧干什麽?” “我──”我顿时语塞,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回答。 安世唯的眉梢挑了起来,语气越发凶狠。 “莫非,你就那麽急著想让人上你麽?!” “我……没有……” “去酒吧不是为了找乐子难道只是单纯地去喝酒麽?你当我三岁小孩?呵,你想要乐子是不是,好啊,我给你!” 安世唯一边恶狠狠地说著一边开始动手扯我长裤的前径,我赶紧按住他的手。 “世唯,不要这样,会被人看见的……” “你都已经去酒吧找人上了,还在乎什麽地方麽?” “我真的没有,请你相信我……” 我挣扎著奋力地遮挡住被蛮力扯下的长裤前径,可是安世唯的大手已经隔著内裤一把狠狠捏住了我的下身,一刹那难以忍受的激痛让我失声尖叫了起来,蜷缩起身体,泪水无法抑制地流淌下来。 “世唯……快放手……好痛……” 我弯著腰低著头,拼命护住痛楚不堪的下身。 这时,忽然听到一声低喝。 “你干什麽?!” 我猛然抬头,看到不知何时出现的舒落,一脸怒容,紧紧拽住了安世唯的衣领,挥起拳头杀气腾腾的样子。 “住手!” 情急之下,我第一个反应便是本能地扑上前挡在安世唯身前。 舒落看著我,突然愣了一下。 “什麽人?”安世唯皱眉。 我勉强镇定了一下,平静地说:“不认识。” 说完,我立刻错开视线,不敢再看舒落第二眼。 颤抖著手拉好长裤前径,我狼狈不堪地扶著墙壁站起身,拿钥匙开门。 我不知道此时此刻舒落脸上会是什麽样的表情,我不敢看。他只是一直沈默地站在那里,直到我和安世唯进屋,关上房门,他也都没有离开。 <% end if %> ☆、第十一章 一进门,安世唯便怒不可遏地甩了我好几个耳光。我只是任他打,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直到被打得昏昏沈沈出现严重耳鸣他才住手。我抱著身体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嘴巴弥漫著一股淡淡的腥甜,惊恐颤栗地看著那个高高在上的英俊冷酷的男人。我记得上一次他打我是因为我和一个多年未见的女同学一起出去吃了顿晚饭,回来後差点被打断了腿。 我不知道这一次他会拿我怎麽样。 我伸手轻轻拉住安世唯的裤管,悲伤地流著眼泪看他,声音几乎在哀求。 “世唯,求你相信我好不好……你应该知道,除了你之外,我不可能会有别人……” 安世唯居高临下地看著我,沈著脸一声不吭。过了很久,语气平缓地说了句:“让我进来。” 我愣了一下,很听话地点头。“好。” 我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默默地擦干脸上的泪痕和唇边的血迹,在安世唯面无表情的注视下,顺从地一件一件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和裤子,像某种被调教得服服帖帖的宠物一样,赤身裸体地跪在坚硬的地板上,温驯地趴下身体,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乖乖打开双腿高高抬起臀部,把毫无遮掩的後方赤裸裸地暴露在安世唯眼前。这是他最想要的也是他最喜欢的姿势。 安世唯并没有急於进入,而是慢慢坐下,抽了一支烟,一言不发,冰冷的目光却如同一柄直刺入我身体的出鞘利剑,将我片片凌迟。我像只卑微低贱的家犬,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因为寒冷。因为恐惧。更因为羞耻。 我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属於安世唯所独有的香水气息笼罩下来,我感觉到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下身根部被某样东西紧紧地勒住,以便阻止勃起和高潮。我知道,这是给我的惩罚。 当安世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粗暴地刺入我的身体抽插冲撞的时候,我只能紧咬牙关默默地忍受,直到把嘴唇咬破,直到伴随著痛苦呻吟的泪水无法控制,直到最後因为超负荷的疼痛而陷入昏迷。 一切,都是我活该。 谁让我爱著他。谁让我爱得如此卑微如此绝望。 <% end if %> ☆、第十二章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仍然赤裸著身体,不过盖著一袭薄被。安世唯已经走了。我知道他绝对不会在我这里过夜。他这样的人,最忌讳的便是丑闻。 我有点嘲讽地笑笑。 头很晕。身体到处酸痛乏力。稍微移动一下便感觉下身撕痛难忍。 我轻叹了口气,伸手覆在略微有点烧烫的额头,精神恍惚地呆望著天花板。 我感觉很累,有一种从身心渗透到灵魂的疲惫,让我不堪重负。可是我仍然不愿卸下这个沈重的负担,心甘情愿地承载著苟延残喘。连自己都感觉自己可恨又可笑。做人做得像我这麽低贱也不容易。 我凄怆地笑,却在笑容中流下泪来。 在床上足足躺了大半天,一直到下午,才稍微勉强支撑起身体。虽然可以走路,但是走路的姿势实在有点僵硬。我扶著墙壁一瘸一拐,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9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9 慢慢走到客厅,狼籍一地的衣服和裤子仍然凌乱地散落在那里。安世唯只是从中捡了自己的衣裤穿好走人。我不禁苦笑,艰难地弯腰,一件一件拾起,缓慢而笨拙地穿上。 随後找到手机,拨了个电话给舒落。 虽然不知道该怎麽向这个孩子解释,但是道个歉总是要的。被当面毫不留情地说“不认识”,是我的过错和自私。那样一个温柔体贴的孩子,一直都对我那麽好,我却因为一己之私而对他说了过分的话,实在是不应该。 可是舒落的手机已经关机。他是不是生我气了呢?呵,就算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也该到他放学回家的时候了。没有多余的体力跑去超级市场买菜,我便从冰箱取了一些剩下的食材,强撑著虚弱的身体和晕晕乎乎的脑袋,简单弄了几样菜和一个汤。我怕舒落放学一回来会饿著肚子没东西吃。 然而一直等到晚上八点,舒落仍然没有回来。 我想,也许舒落不愿意见到我。於是,我把饭菜用保鲜膜包好,放入餐托,端到他房门口的置物架上。这样他回来看见的话,只要自己稍微热一热就能吃了。 可我仍然放心不下,虽说已经成年了,但孩子毕竟是孩子。今天也没有乐队演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麽晚了一个人在外面不知道有没有吃过饭,而且这两天早晚温差大,不知道他有没有多穿点衣服会不会冷,这孩子平时一下课便早早地回来了,今天却如此反常,会不会是遇到了什麽麻烦。担心著这些似乎看起来有点多余且过虑的问题,我便一直坐在客厅里等,总是很留意门外的动静,还时不时地打开门看看。 终於到深夜十一点的时候,我再也坐不住了。随便套上件外套便匆匆出了门。一心挂念著迟迟不归的舒落却忘记了自己还发著低烧,和身体的疼痛。 夜晚的冷风寒意入骨。我缩著脖子顶著夜风漫无目的地在附近的大街上走了一圈,可是完全没有方向。我忽然发现,除了舒落这名字以及吉他手、d大学生这两个身份之外,我几乎对他一无所知。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也不知道他有些什麽朋友。当然,更不知道现在这个时间他会去哪里。完全无从找起。 我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著摇摇头。身体越来越感觉酸痛乏力,脑袋越来越昏沈,伴随著隐隐的异常的烧烫。寻找无果之後,我悻悻地拖著已经虚弱不堪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回了公寓。 一楼大厅的电梯门恰好关上,我赶紧按下按钮,金属门再度打开,居然一眼看到了那个我正苦苦寻找的大男孩。 <% end if %> ☆、第十三章 舒落背著吉他,耳朵里塞著耳机,斜靠在一侧,闭著眼睛,一脸倦容。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我和他在同一部电梯。 “舒落。” 我轻声叫了他一声,但他好像没有听见。我站在他面前有点尴尬。过了一会儿,电梯突然猛地一震,我一个不稳向前踉跄了一步,扑倒在舒落身上。 “莫非?!” 舒落睁开眼睛吃惊地看著我,一边摘下耳机,一边将我抱个满怀,还没等我开口说话,便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脸色怎麽这麽差?身体不舒服麽?” 我愣了一下,呆望著舒落一脸担忧的样子。他好像完全没有在意昨晚的事。 “你看你,额头好烫,发著烧还跑出来干嘛?外面那麽冷。” 舒落握住我冰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为我取暖。 我忽然哽咽了一下,小声呢喃著说:“我、我想去找你……都这麽晚了……你一个小孩子……” 舒落一怔,不由地苦笑,很温柔地摸著我的头发,心疼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今天因为出了新曲,乐队需要临时排练,本来想打个电话跟你说一声的,可是手机又没电。对不起啊,是我不好。” 我看到舒落满脸的内疚自责,突然间什麽话也说不出来,咬著嘴唇只感觉鼻子酸酸的。我还以为他肯定在生我的气,没想到他却包容著我这个成年人的自私和任性,只是一味地对我好,我却还说出那样的话来伤他。我吸了下鼻子,一时间羞愧得无以言对。 “怎麽了?眼睛怎麽红了?”舒落笑著低头看我,曲起食指刮了下我的鼻子,“还有啊,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你不用那麽为我操心,只要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 说完,他轻轻摸了下我被打得红肿还未消褪的脸颊,似乎想说什麽,但还是没说口,神情中划过一丝疼痛和忧伤。 这时,电梯门忽然被强制打开。 我和舒落看著门外墙壁上的楼层数字,同时一愣。两个人居然谁都没有注意到刚才的震动之後电梯就一直停在十八楼没动过。 是出故障了麽?真是糟糕,深更半夜的,恐怕报修也要等明天早上了。在按下紧急故障红色按钮,等了将近十五分锺仍然没有人搭理我们之後,不得已,最终还是决定走楼梯。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只能咬咬牙。 从十八楼到十九楼,到二十楼,到二十一楼。 仅仅走了三层,我便开始感觉头重脚轻摇摇欲坠,尤其是下身的伤痛,让我有点不堪忍受,却又无法启齿。舒落担心地看著我,再三提出要背我,都被我很坚决地摇头拒绝了。开什麽玩笑,就算再累再痛再辛苦,我一个成年男人,也不好意思让一个孩子来背我走楼梯啊。 舒落沈默了一下,没有再勉强,只是一声不响地伸过来握住我的手。 我一愣,没有挣脱。舒落的手比我大,被他牵住的时候,几乎包住了手掌,很温暖。楼道的灯光有点昏暗,氤氲的淡黄色,在每一层的楼梯上投射下明暗相隔的恍惚,显得沈寂又暧昧。我和舒落肩并肩,走得很慢。我几乎只能一格一格地上台阶,舒落留意著我的脚步默默地扶著我。很长时间彼此都没有说话。 我想了很久,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应该要说清楚。 “……舒落。” “嗯?” “……对不起。” “怎麽了?突然之间的。”舒落笑。 “昨天……昨天……” 我“昨天”了两遍,却说不下去。 舒落没有说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10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10 话,只是微笑著,很安静地等。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终於还是鼓起勇气。 “舒落,其实我……我是gay,昨天正好被你撞见,我想还是坦白跟你说比较好,就算会被你讨厌,我也还是不想隐瞒你……如果……如果你会觉得无法接受……或者觉得很恶心……我完全可以理解……我……我……” 我低著头,说著说著,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胆怯。虽然嘴巴上说得很无畏的样子,但是我仍然害怕被这个孩子嫌弃。 我的脚步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始终不敢抬头,我不知道舒落现在正以什麽样的眼神看我。是惊讶,是厌恶,还是鄙夷? 我忐忑不安地咬著下唇,整个人感觉昏昏沈沈的。有点後悔。 脸颊被小心翼翼地捧在了宽大的掌心。舒落抬起了我的脸,我却仍然低垂著视线。倏忽间,一股温热的气息堵上了我的嘴唇。 <% end if %> ☆、第十四章 我猛地一震,错愕地睁大了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俊美容颜正闭著眼睛紧贴著我的唇,几乎鼻尖蹭到鼻尖。 “舒……呜……” 我刚想挣扎,却被握住了双手,力道不轻不重,正好压在头两侧的墙壁上,十指相扣,无法动弹。 这、这是怎麽回事?! 霎那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状况,便感觉到舒落已经用舌尖轻轻撬开了我的牙关,柔软温润的舌头探入我口中,舔噬唇齿,辗转吮吸,缓慢而温柔地纠缠住了我紧缩著不敢动的舌头。 他、他在吻我?为什麽?怎麽会这样? 我被那个突如其来的缠绵而深沈的吻,吻得几乎窒息,身体有点发软,头脑发胀,脚下根本已经站不稳。舒落松开一只手,很细心地揽住了我的腰,让我靠在他怀里,而他的嘴巴,却依然没有离开,很深情地包裹著我的唇。 我有点发懵,心脏狂跳,惊愕之余,无力思考任何事情。 过了很久,舒落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看著我,很温柔地笑,弯弯的眼稍,弧度优美的唇线,好看又迷人。 “对不起,吓到你了。”他爱怜而疼惜地细细抚摸我的脸。 我仍然睁大眼睛,怔怔地,像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一脸茫然无措地抬头看著他。除了安世唯以外,他是第一个吻我的男人。可是安世唯给我的吻,从来不会那样温柔体贴。 片刻意义不明的静默之後,身体被腾空抱了起来。 我始终无法回过神来。就那样发著呆,无力又无助地靠在他年轻结实的胸口,被舒落,被、被一个大男孩横抱著上了楼梯。 “莫非,我喜欢你。” 舒落的笑,纯粹。阳光。帅气。上扬的唇角,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眼睛明亮清澈。他握著我的手,跪在床边,凝眸注视。毫无掩饰。 我躺在舒落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单人床上,柔软干净的暖被渗透著属於舒落的清新气息。大脑有点被烧得迷迷糊糊,浑身发烫,积郁在胸口的燥热让我微微喘息。我愣愣地望著眼前那张俊美的年轻容颜,带著错愕带著惊讶,还带著身为长者的自觉和忧虑,很久,才突然失笑著蒙混说:“嗯,我也喜欢你,我一直都把你当成亲弟弟。” 舒落笑容依旧,扣住十指,把我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颊。 “莫非,不要敷衍我,你知道我在说什麽。” 我的笑容渐渐僵硬,不自然地凝固在脸上,沈默片刻,轻声叹了口气。 “傻瓜,胡思乱想些什麽呢,你这年纪,应该去找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好好谈一场恋爱。” 舒落只是微笑,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没有说话。 他默默找来医药箱,扶我起身,靠在他的肩膀,喂我吃下了退烧药,又取出降温冰贴,细心地贴在我越来越滚烫的额头。 “乖,好好睡一觉,不要担心,有我在。” 舒落替我重新盖好被子,目光隐忍忧伤,修长而温暖的手指轻轻摸著我被打肿泛著血丝的唇角。 我尴尬地别转视线,避开他的手。 药效的作用下,困倦之极,慢慢合上眼睛。 那一晚,我睡得很沈,很香。 <% end if %> ☆、第十五章 自从那天以後,舒落便再也没有提过这个话题。本来我还担心会不会因此而造成彼此之间的疏远隔阂,但是显然,我多虑了。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当时也许是一时冲动。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当深夜独自一人静下来的时候,面对空空荡荡的房间,面对寂寥无声的沈沈夜色,偶尔会想起那晚在昏暗寂静的楼道里发生过的事,会想起,舒落给我的那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我有点自嘲,被一个小孩子索吻,居然便像丢了魂似的,也太恬不知耻。 无论如何,日子一天天过。舒落仍然是那个温柔懂事的大男孩。莫非,也仍然是莫非。安世唯照旧每周会来个两三次,每次来,不为别的,只是做爱。而每次被他尽情享用过的身体,一时半会儿都无法下床。我想我真的是越来越老越来越没用了。身体已经禁不起折腾。 对於这些,舒落从来没有问过,只是每次在我痛得无法动弹的时候,他会一声不响地过来照顾我,替我端茶递水,陪我说话聊天,甚至还会做饭给我吃。这个总是微笑著的大男孩实在让我感动又心疼。 有一次吃好晚饭,舒落变戏法似地拿出两张电影票。我一看,正是前些天我不经意间向他提起过的一部最近热播的惊悚大片。 “莫非,听说这部片子很吓人,我一个人不敢看,你陪我去看好不好?”男孩眨著眼睛撒娇似地狡黠地看著我。 我忍不住笑。这小鬼,我知道,他是怕我不愿意和他一起看电影,变著法子地哄骗我。 一指戳在他挺直的鼻梁上,笑道:“好吧,我就牺牲一回,陪陪你这个没胆量的小鬼。” 舒落看著我,得逞般地笑,笑得很开心很幸福。 可是最终,我还是食言了。我没有陪他看成这场电影。 那天下午,舒落下课後直接从学校去了电影院门口等,而我却在临出门前接到了安世唯的电话。 在安世唯和舒落之间,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11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11 我甚至连一秒锺的思考和犹豫都没有,便选择了前者。我知道我太混蛋太自私。尽管心里内疚自责,可还是拨了电话给舒落,告诉他我临时有事。电话那头,舒落的声音从兴奋到失落,可他仍然没有怪我,连半句怨言都没有,只是很平静地说:“好,没关系,我等你。” 那一次的做爱,我有点心神不定。明明最爱的男人就在眼前,思绪却忍不住地四散游走。我担心舒落会不会真的就那样傻傻地一直等,担心外面下著细雪他有没有带伞会不会冷。 这还是第一次在安世唯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却在想著别的男人,尽管那只是个孩子。 深夜十一点,安世唯走了。临走前,他在我的唇上落下了一个深情的吻。 我独自陷落在沙发里发著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只是忽然感觉疲惫。 过了很久,我挣扎著起身,弄干净身体,穿好衣服。在敲响隔壁房门的时候,蓦然惊觉,舒落竟然还没有回来。 已经足足七个小时。 当我愧疚不安地拦了出租车赶到那里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居然真的看到了那个傻得让人心痛的大男孩。 电影当然早已散场多时,我远远地看见舒落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双手插著口袋,斜靠在墙壁上,修长挺拔的身影在空无一人的夜色中看起来落寞又孤单。他微微仰起头,沈默地望著从天而降的点点细雪,悄然无声地散落在他碎碎的发稍。 “舒落!” 我几乎踉跄著小跑过去。 舒落转过视线,昏黄的路灯下,英俊帅气的面庞闪过一抹惊讶。 他看著我,愣了很久,旋即温柔而欣慰地笑。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我按著胸口喘息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到舒落冻得通红的鼻尖和微微哆嗦著的嘴唇,赶紧脱下围巾裹住他裸露的颈项,踮起脚尖替他拂去发稍和肩膀的薄雪。 “你个呆子!这麽晚了,为什麽不回去?!天气这麽冷,感冒了怎麽办!” 我急得连声音都有点发颤。可是舒落仍然毫不在意地微笑,回头看了看广场上的时锺。十一点五十八分。 他用略显冰凉的手掌捧起了我的脸,温情脉脉地笑著。 “时间还来得及哦,小非,对我说声生日快乐,好麽?” 我忽然间懵住,呆望著舒落的温柔笑容,心口的钝痛刹那间泛滥,怔怔地落下两行泪水。 <% end if %> ☆、第十六章 我万万没想到,那天竟然是舒落的二十岁生日。他推掉了乐队成员为他准备好的庆生会,只为了和我看一场电影。 我从来没有如此自责内疚过,尤其是当看见舒落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站在漫天纷飞的细雪中等我,一等等了七个小时。如果他能骂我两句,或者生我气不理我,或许我还会觉得好受点。可是他什麽都没说,甚至都没问我为何食言,只是一如既往地微笑,温柔软语。在那一刻,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我知道实在不该在一个孩子面前哭,太有失体统太不像话。可是我真的忍不住。 在那个雪落无声的午夜,我双手紧抓著舒落的衣襟,低著头,努力压抑著声音,颤动肩膀泪如雨下。 舒落被我这样子吓了一跳,赶紧拥我入怀。 “怎麽了?乖,不哭不哭。” 他轻轻拍打著我的背脊,像哄个孩子那样哄我。可却引得我更加泪水失控。我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麽多眼泪,即便是在安世唯面前,我也从来没有哭得这麽伤心过。更何况,受到伤害受到委屈的人是舒落,为什麽我会哭成这样? 我实在找不到原因,只是感觉胸口很疼,疼得就像有道尖刺生生扎进了心头。 几天之後,我找遍了大街小巷的音像店,终於集齐了那部惊悚片的一整个系列,总共七部,堪称经典。但是最最老的那部因为是十年前的片子,所以找了我很长时间,总算让我寻觅到了。 周末的晚上,吃好晚饭之後,我捧出那些碟片和一堆小孩子喜欢的零食,看到舒落在大大地吃了一惊之後,兴奋地一把搂住了我,把我按在怀里捧著我的脸轻轻咬了一口。我吓了一跳,本想推开他,可是看见他笑得这麽开心,开心得就像一只扑在主人身上乱撒娇的大型犬,我只能无奈地笑笑,由著他高兴了。 其实这些片子除了最新上映的那部,我全都看过,但是我不介意陪著舒落再看一遍。关了所有灯,拉上窗帘,整个客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面前的电视屏幕闪烁著荧光,诡谲莫测的背景音乐将气氛渲染得格外恐怖,配上片中女主角时不时地发出一阵阵尖叫,真是将惊悚片的骇人效果发挥得淋漓尽致。 看著看著,我忍不住侧头看了舒落一眼,却惊讶地发现他也正看著我。 “呆子,不看片子看我干吗?” 闪闪烁烁的幽暗中,舒落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一脸可怜巴巴的小动物的表情。 “小非,我害怕,让我抱著你好麽?”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孩子到底是孩子。 我笑著捏了捏他俊俏的脸蛋,然後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让他依偎在我身上,一边摸著他短短的头发,温柔地说:“乖,不怕,有我在呢。” 舒落愣了一下,噘嘴抗议道:“我说的是让我抱著你啦。” 我按住了他,拥著他但笑不语。其实这个样子确实有点别扭,因为舒落个子比我高许多,肩膀也比我宽阔,抱在怀里体积实在过於庞大。但是没办法,谁让我是长辈呢,长辈总要有长辈的样子。 舒落似乎有点不满,但是也没有再反抗,安静地靠著我,也不说话了,乖乖地看起了片子。我爱怜地摸了摸这个大男孩的头发,感觉很温馨地微笑。 可能由於是看过的片子,而且我本身也不害怕惊悚片,再加上整个房间漆黑安静的氛围,我看著看著竟不知不觉地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一觉醒来,居然发现窗外已经天蒙蒙亮,电视是待机状态的黑屏,而更让我吃惊的是,我竟然躺在舒落的怀里,身上盖著他的外套。 我一时有点迷糊,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 “醒了?” 抬起视线,舒落正看著我很温暖地笑。 我愣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12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12 了一愣,赶紧起身,有点尴尬。 “几点了?” “五点。” “五点?!”我愕然,“我、我好像睡了很久……” “你十二点的时候就已经睡著了,依偎在我怀里睡得很香很甜呢。” 舒落偷笑地望著我,拾起跌落的外套,重新披上我的肩头,随後,趁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在我的额角落下一个亲吻。 我僵硬了一下,突然感觉脸颊烧烫了起来,羞得都抬不起头,只能尴尬地低声应和了几句,便红著脸赶紧回到了自己住处。 真是太丢脸了,一个成年大男人居然让一个小孩子抱著睡觉…… 不过……舒落的怀抱真的很……很温暖…… <% end if %> ☆、第十七章 周日的傍晚,安世唯来了。我有点意外,因为他很少会在周末来看我。他是圈内圈外公认的社会精英加模范丈夫,是世人一致认可的家庭事业兼顾的成功男人的典型代表。所以周末的两天,他通常都是陪著妻子和家人,绝对不可以让人抓到密会情人,当然更不可以让人知道这个情人居然还是个男人。 “小非,你最近对我很冷淡,就连做爱的时候也常常走神。” 安世唯一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正视他。 我的双手被浴袍带子绑在了床头,无法动弹,而已经勃起的下身正被捏在安世唯手里,无法高潮的痛苦让我急剧喘息。 “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麽?” 巨硕硬挺之物从我身体里缓缓抽出,又狠狠挺进。 我仰起脖子惊叫了一声,裸露在冰冷空气中的身体微微发颤。 “回答我,你在想什麽?是不是在想别的男人?” 下颚被捏得生疼,口水沿著无法闭合的唇角漫溢流淌下来。我喘息著摇头。 “……没有。” “真的没有?”安世唯贴在我耳畔的声音显得低沈而威严。 “……真的没有。”我的泪水溢出眼眶,滚落下来。 “你是不是只爱我一个?” 琐碎的吻落在我胸口敏感之处,身体反射性地颤抖起来。 “……是。” “莫非,今生今世你都是我的专属品,对不对?” 牙齿狠狠地咬在已经红肿的乳首,我痛得失声尖叫。 “……对。” 粗糙的麽指指腹反复用力揉搓我已经渗漏汁液的硬挺顶端,而下身根部却被紧紧捏著无法释放,如灼烧般的激烈触感汇集在滚烫的小腹,我痛苦不堪地挺起身体哭叫起来,流著泪水连连求饶。 “世唯……世唯……我真的……无法忍受了……求你放过我……” “莫非,你发誓你的身体只属於我一个人。” 我几近崩溃地挣扎著磨蹭著床单,被抑制住高潮的折磨让我生不如死。 “……我发誓……我发誓” 失控的泪水难以节制地滑落。 “莫非,我爱你。” 安世唯狂乱地吻入我不断痛苦呻吟著的嘴唇,猛烈摆动下身连续抽插撞击,我拼命挣扎起来,随著一道道温热液体的射入,几乎惊厥窒息。 当安世唯终於离开我的身体,我已经完全无法动弹,被解开束缚的双手手腕勒出了一道道血印,床单上也染著血迹。 我疲惫不堪地喘息,看著眼前我辛苦爱了那麽多年的男人,心里隐忍著难言之痛,眼泪一颗颗地跌落出来。 “世唯……今晚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我放下尊严地低声哀求。 高大英俊的男人愣了一下,穿戴整齐完毕,笑著俯身搓了搓我头发。 “乖,我下次再来看你。” “世唯。”我拉住了他的袖子看著他,悲伤地问,“难道这些年,对你来说我就只是泄欲的工具?” 安世唯笑,挣脱了我的手。 “胡说什麽呢你,乖,不要胡思乱想。” 我的目光黯淡了下来,空洞而忧伤。 安世唯临走前仍旧在我唇上留下了一个深吻。 我赤裸著布满青紫吻痕、肮脏疲倦的身体,凄然一笑,面对还充斥著做爱後男性荷尔蒙体味的空荡荡的房间,我躺在床上不自觉地蜷缩成了一团,抱著不停发抖的肩膀深埋著头,忍不住失声痛哭。 <% end if %> ☆、第十八章 也不知道究竟哭了多久,哭得昏昏沈沈中,有人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 “小非。” 我忽然一震,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却吃惊地看到了舒落。 愣了几秒锺後,我本能地往後退缩,惊慌失措地想找东西遮盖住还残留著男人精液的肮脏身体,但是却被舒落一把抱了起来。 他什麽也没问,只是紧紧地把我抱在胸口,说:“我带你去洗澡,你这样会生病的。” 我忍著痛挣扎起来,羞耻得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 “我、我自己可以──” 话还没说话便被打断了。 “不要乱动,伤口已经流血了。” 舒落的脸上没有表情,口吻也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我一怔。从来没有见过舒落如此可怕的样子。 他一声不响地抱著我进了浴室,让我依靠在他怀里,丝毫不顾自己被弄脏弄湿,用热水小心翼翼地替我冲洗身体。我一直羞耻难当地低著头,如果可以,真想就此在舒落面前消失掉。让一个孩子为我清洗这麽肮脏的身体,我实在抬不起头做人。湿热的水蒸气中,我低著头忍不住落下泪来。 舒落捧起我的脸看我,面无表情的眼神里带著一丝复杂的意味。 “小非,我带你走,好不好?” 我蓦然间一愣,一下子没明白过来舒落究竟是什麽意思,还没来得及思考便被一个猝不及防的吻堵住了嘴。 我伸手推他,却没有推开,猛地被抓住了手腕按到了墙壁上,喷散而出的花洒当头淋下,淋得我睁不开眼睛。舒落强硬而狂野地吻入我的嘴巴,肆意扫荡口腔深处,胡乱翻搅著咬住我的舌头,我无法叫出声,却震惊地感觉到了一只手已经握住了我的下身,我浑身一颤,惊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13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13 恐万状地奋力抵抗起来,挣扎间忽然扬手用力一挥,狠狠地扇了舒落一个耳光。 舒落突然间停住,左颊上清晰地浮现出红红的五个指印。 我仍然陷落在刚才的惊慌之中没有回过神来,看到舒落被打肿的脸又感觉心疼。我不知道该说什麽,只能惶然无措地看著他。 雾气氤氲的浴室里,只剩下劈里啪啦的花洒声。 舒落看著我的目光里,前所未有的悲伤,他湿淋淋地站在水花下呆了很长时间。密集的水珠洒落在他脸上,我看到他的眼睛红红的,一时之间我都没有分清那究竟是清水,还是舒落的眼泪。 过了很久,舒落闭上眼睛,自责地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 end if %> ☆、第十九章 自从那天以後,我们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不是吵架,也不是生气,而是隔阂在彼此之间的一种很微妙的情绪。我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这种感觉,这世界上有很多事,一旦捅破便不知如何面对。舒落把他那份满载炙热的情感赤裸裸地放在我面前,我却无论如何都承受不起。我不配。 气候渐进严冬,气温一点一点地下降到零下。白天有阳光的时候还算温暖和煦,一到了晚上便寒风刺骨。不知为何,舒落最近总是晚归。虽然没有说过话,但是我仍然会每天做好饭菜等他,可他却每天到深夜才回来。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吃过晚饭会不会饿,又实在不知该如何打破这沈默的僵局,於是只能每天重复地把已经凉掉的饭菜放进冰箱,第二天吃不完再倒掉。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我不止一遍地告诉自己,舒落还只是个孩子,我何必这样跟他一样孩子气。也许只要我能够像个长辈那样摸摸他的头,笑著说几句,那麽彼此之间的尴尬便会自动消弭。何况那天我打了他,我也有错。再怎麽样,我也不该动手伤了他的自尊。舒落毕竟是孩子,也许只是一时冲动。 算算日子,我已经差不多有大半个月没有见过舒落了。虽然他仍然住在隔壁,只一墙之隔,可是这堵墙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坚不可摧,牢固地杵在我们之间,堵得我心里难受。我常常会不经意间一回头,恍惚间好像看到门口站著那个总是笑容明亮的大男孩,背著吉他斜靠在门框,温柔地看著我,俏皮地问:“小非,今天做了什麽好吃的?”可是再定一定神,就会发现那只是我的幻觉。 无法否认,没有了舒落的欢声笑语和陪伴,我忽然感觉寂寞。也许人就是这样的贪婪,一旦拥有便无法失去。原本没有舒落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了每天独自一人生活。安静地醒来,安静地散步,安静地看书,安静地发呆。还有就是像古代皇室後宫里的妃子那样,安静地等待著安世唯一周数次或者数周一次的临幸。 可是自从舒落闯进了我的生活之後,我便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既有的生活模式和轨迹。我每天怀著愉快的心情摆弄各种菜肴和美食,一想到晚上会有那个大男孩陪我一起吃饭便会觉得很开心。吃完饭一起坐在沙发上说话聊天,我安静地微笑著听他讲各种各样的趣事,有时候舒落会抱著吉他弹奏一两首灵动清澈的乐曲给我听,有时候就算不说话并肩坐在沙发上看晚上八点档的肥皂剧都会觉得很温馨。那段日子我常常会想,也许,生活本该如此。 我并不期冀太过奢侈的幸福,只需幸福的一个零边碎角,我便满足。 这些潜移默化的变化,其实我自己并不曾发现,但却被安世唯敏感地捕捉到了。他发现我的心底,除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占据著。可是他找不到答案。於是他把隐藏在内心深处压抑著的怒火发泄在了床上,他对待我的方式一次比一次粗暴一次比一次恶劣。每一次被他压在身体下的折磨都让我痛苦得想死。 这些年来我像个乞丐一样,围在他身边低声下气地伸手向他乞讨爱,可是他甚至连多余的情感都没有施舍给我。 我真的累了。如同一个溺水多时的人,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游上岸。 <% end if %> ☆、第二十章 夜已深。舒落仍然没有回来。 我望著桌上已经凉透的饭菜,轻声叹了口气。心中有股难耐的冲动,我想念舒落,想念那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想念他的声音,想念他的笑,还有他无时无刻的温柔。 我无奈地苦笑了下,把原封未动的饭菜覆上保鲜膜放进冰箱,看了看,发现冰箱里的饮料已经全部喝完。於是穿了件外套步行去超市。 从超市买完东西出来,正好是十点半。深冬的夜晚,路面上几乎没什麽人,一段隔一段的昏黄路灯惨淡无力地照射下来,显得格外肃杀凄清。 我一手拎著购物袋一手插在口袋里,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小路上。迎面吹来的风有点冷,我缩了缩脖子,加快了脚步,可是突然间听见身後有一阵碎碎的脚步声。我愣了一下,有意识地放慢了步伐,可是身後的脚步声也跟著慢了下来。我疑惑地想了想,临时改变方向,左转进另一条路,可是那脚步声居然也跟著我一起转了弯。我加快速度,那人也加快速度,我放慢脚步,那人也放慢脚步。这样反复试了好几次之後,我确定了一件事。我想我是被人跟踪了。 我不由地紧张起来。是劫匪麽?如果想要钱,我可以把身边所有的现金都给他,只是这样被人跟踪尾随的滋味真不好受。而且我连手机都没有带出来,要是真发生什麽紧急情况都没有办法报警。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回家。 我心跳得厉害,忐忑不安地越来越加快步速,到最後几乎一路小跑了起来,而身後的脚步声也一同跟了上来,并且听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靠近。 我跑得气喘吁吁一身冷汗,却在一个幽暗的桥洞前突然间驻足。这里是回家的必经之地,可如果我是歹徒,我一定会选这种相对隐蔽光照又不充足的地方下手。我感觉自己就像被逼到了尽头的猎物,无处可逃。停顿了两秒锺後,我心下一横,用尽全力以最快速度埋头冲了进去,却突然间冷不防地和迎面一人撞了个满怀,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抓住了肩膀。我吓得失声惊叫起来。 <% end if %> ☆、第二十一章 “小非?!” 那人握住了我胡乱挣扎的双手,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我呆了一下,抬起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14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14 头,幽暗的光线中终於看清抓著我的人居然是舒落,怔了几秒锺後,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舒落扶住我。我惊魂未定地喘息了几口,回头看了看,却发现身後竟然空无一人。难道刚才都是我的错觉?不,不可能。确实是有人跟踪我。可究竟是谁?只是为了劫财麽? 来不及细想这些问题,我稍作缓冲,定了定神,说:“没事。” 尴尬地挣脱舒落的怀抱,彼此对视,大半个月不见,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麽好。想见舒落想了很久,可是突然间这个大男孩站在我眼前了,却又不禁口舌笨拙起来。双双无言地静默片刻之後,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 夜间的小路寂寥无声,有些微弱的月光朦朦胧胧地铺洒下来。我走在舒落身後,低著头踩著路灯下自己的影子,步子始终比他慢半拍,我是故意的,因为不想引起并肩走路冷场的尴尬。舒落却刻意放缓了步速,他在等我走上来。可是见他走慢了,我又不得不比他走得更慢,於是,本该十几分锺走完的路程,我竟感觉走了一个世纪都没走完。 终於,舒落突然驻足,我一不留神,“咚”地一下撞上了他的後背。 我茫然地抬起头,看到舒落伸手摸了摸我被撞到的额头,很温柔地笑了笑,注视著我的瞳孔幽深而漆黑。 他一声不响地取过我手里的购物袋,然後握住我空出来的那只手,交握著十指塞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我忽然呆了一下,却也没有挣脱,就那样愣愣地被他包裹在炙热的掌心一路低头沈默著走了回去。 到了公寓的时候,在明亮的灯光下,我才发现舒落的面色有点憔悴,数周不见竟似消瘦了一圈,英俊的脸庞更显得下巴尖削棱角分明。 这孩子是不是这些天都没有好好吃过饭?又那样早出晚归,天气那麽冷还穿得如此单薄,真不懂得照顾好自己。我不禁心疼起来。 “舒落。”在他打开房门的时候,我叫住了他,“我今天煲了汤,想不想喝一碗?天气冷,喝点热的再睡觉会舒服点。” 舒落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带点惊喜和羞涩的笑容,点了点头。“好。” 我忍不住欣慰地笑。忽然发现,原来能够看到这个大男孩吃我亲手做的食物竟是这麽地让我高兴。 於是,心情豁然开朗,回到家赶紧把炉灶上的萝卜豚骨汤重新加热,又怕他会饿,干脆从冰箱里取出原封未动的晚餐一道一道全部热一遍,又洗了苹果和葡萄,可以让他餐後补充营养。等做完这一切去隔壁叫舒落来吃饭的时候,却发现舒落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疲倦地睡著了。 安静的屋子里连灯也没开,只有玻璃窗外照射进来的一片淡淡银色月光,沙发上的男孩像一只温顺的大狗,静悄悄地伏卧在那里,朦胧的光辉下勾勒出一片静谧美好的景致。我在沙发边蹲下,默默凝视,忍不住用手指细细抚摸那张令人赏心悦目的俊美睡容,却不小心把沈睡中的男孩惊醒,我吓得一抖,赶紧缩回手,却被一把握住了。 “小非……” 舒落紧紧抓著我的手不放,送到唇边,碎碎地亲吻起我的手指。 我一慌,用力抽回手,干咳了一声,说:“汤热好了,快来喝吧。” 说完便站起身往门口走,可刚走几步突然间背後猛地一个冲力,我身体向前晃了一下,便被紧紧抱住了。 “小非,我还以为已经被你讨厌了呢。” 男孩从身後揽著我的腰,抱得很用力,几乎把我揉进了怀里,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湿热的气息刚好落在耳边。 我感觉到自己心跳有点加速,镇定了一下,挣脱开他的臂膀,转身笑著捏了捏他的鼻子,戏谑道:“傻瓜,我怎麽会讨厌你呢,我最喜欢小孩子了。” 舒落愣了一下,突然皱眉,声音带著明显的焦躁和恼怒。 “莫非,不要骗自己了,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孩子。” 我懵住。看著眼前那张已然透出成熟男性魅力的英俊面庞,还有那比我更为结实宽阔的肩膀轮廓,以及高出我许多的挺拔身材,不禁黯然叹气,是的,舒落的确已经不是孩子。我无法否认。 可是,如果不把舒落当成孩子,那麽我对他这种带著依恋和不舍的情感倾向又该如何解释?一直以来,我只有把他当成孩子当成弟弟来看,我才能心安理得地和他在一起,才能把自己对他的情感理解为长辈对晚辈的喜欢与疼爱。然而现在,我就像在睡梦中突然被惊醒,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提醒我,舒落,并不是我以为的“孩子”。呵,乱套了。真的乱套了。我有点糊涂起来。 正努力地在理清情绪,突然眼前一黑,嘴巴被堵住了。我呜咽了一声,刚要後退,身体被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搂住。舒落按著我的後脑勺强硬地吻入了我的唇,我挣扎起来,却被紧紧抱著走了两步,势不可挡地压倒在沙发里。 <% end if %> ☆、第二十二章 被迫承受著另一个比我高大的男人的体重,我被压在沙发和舒落之间根本无法动弹,双手被牢牢地钳制住,按在头顶上方。而舒落的吻却又如疾风骤雨狂野不羁,不断地啃咬我的嘴唇,带著点粗暴地用力吮吸我的舌头,一次比一次更深入地扫荡进我的口腔深处。我被他密不透风又超长时间的深吻吻得一口气都透不出来,只感觉大脑几乎缺氧,昏昏沈沈差点窒息,只能不停地从鼻腔里呜咽著发出哀鸣。而当那张灼热滚烫的唇终於离开我嘴巴的时候,却又径直沿著我的颈侧舔噬了下去,湿热的呼吸落在耳边沈重又急促。舒落含住了我的耳垂,又慢慢舔入耳廓,往我耳朵里灌著热气,弄得我湿痒难耐,同时我感觉他的一只手已经从下面探进了我的衣服,正一点一点地摸索著我的身体。 我挣扎著抵抗起来,声音都在发颤。 “舒落……不要这样……快放开我……舒……啊……” 温暖的指腹已经游移至胸口,玩弄著揉搓我的乳首,一阵阵触电般的快感从那敏感的一点爆发出来,我忍不住浑身战栗起来,奋力扭动身体逃避,可是仍然无法摆脱那揉捏著我的手指。 我喘息著仰著脖子,断断续续地说:“舒落……不可以这样……啊……舒落……啊……不行……” 舒落从我的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15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15 颈项间抬起脸,摸著我的脸颊深深地凝视著我,他的眼角有点湿润,瞳孔又黑又深,可是目光中却带著一种无法言喻的哀伤。这样的目光让我心痛。我气息紊乱地看著他,哽咽著说:“舒落,不要这样。” 舒落低头浅浅地吻了下我的嘴唇。略长的发稍凌乱地散落在眼前,像一头受了伤的小兽,显得落寞而悲戚。 他说:“小非,你为什麽从来都不肯正视我?我并不是你口中的孩子,你好好看清楚。” 我怔怔地望著他,说不出话来。是的,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的自私,刻意地把他当成孩子来倾注情感,籍此为借口,可却忽略了他的感受。 舒落爱怜地摸了摸我的头发,笑得有点悲伤。 一片静默中,他伸手撕扯我的衣襟,我突然间反应过来,立刻缩起身体紧紧攥住衣襟,惊慌失措地摇著头。 “舒落!住手!求你住手!” 可是在我的惊叫声中,胸口的衣襟已经被蛮力撕开,我被扣住了双手手腕,赤裸裸的身体就那样毫无遮掩地袒露在了舒落眼前。 一瞬间,舒落倒抽了一口冷气,瞳孔收缩了一下,所有的动作刹那定格。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侧过头,一颗颗泪水顺著眼角流淌下来。 长时间令人绝望的沈默过後,舒落压抑著怒火沈声问道:“是不是他干的?” 我耻辱地咬著嘴唇,只是不断地流著泪,没有说话。 这样的身体被舒落看见,实在让我无地自容。满身赤红色的鞭痕是前天晚上被安世唯用皮带抽打出来的,而青紫的,则是被粗暴地吻遍身体後留下的印痕。 舒落一声不响地松开了手,把我从沙发上扶了起来,揽入怀中。 “他这麽对你,你为什麽不离开他?” 这句话触痛了我心底的伤口,我脆弱无助地靠在舒落胸口,颤抖著说:“如果可以,我也想离开,可是我做不到……” 舒落的神色黯淡了下来,眼神中满是伤痛。他什麽话也没说,只是把我越抱越紧。而我的泪水,已然失控,被温暖的气息包围著,依偎在这个年轻结实的怀抱中伤心地失声哭泣起来。 <% end if %> ☆、第二十三章 时值年末,安世唯的工作越来越忙,来看我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舒落的乐队要开live,他每天除了上课便是泡在租来的场地里和队友们排练,没日没夜的,有时候睡眠时间还不足五个小时,十分辛苦,每次看见他都觉日渐消瘦,实在让我担心。於是我便经常做了点心或者煲了汤带去他们排练的地方供大家分享,顺便留下来看看他们排练帮他们做点杂物。 虽然舒落总是跟我说不用我跑来跑去那麽辛苦,但是我看得出,每次我去他都非常高兴,一旦休息便跑过来坐在我身边。我拿点心给他吃,他撒娇地要我喂进他嘴巴里,全然不顾旁人的眼光。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放下点心佯装不理他,他便又会主动凑过来哄我开心,像只温顺的大型犬似地蹭著我的肩膀,弄得我实在拿他没辙,又好气又好笑,刚捏著他的鼻子想说两句,嘴巴里便被喂进一口食物,在旁人的轻笑声中,我顿时涨红了脸。 两个星期後乐队的live非常成功。我诚惶诚恐地拿著vip的票子坐在最佳位置,头一抬就能看见舞台上星光闪耀的五个人。迷幻醉人的灯光,喧嚣震撼的音乐,加上身後女孩子们高分贝的尖叫,全场每个人都站了起来,後几排甚至还有人爬上了座位,星星点点闪烁的荧光棒在幽暗的空间里来回挥动。在这样的场合,想不被感染都难,就连没什麽音乐细胞的我那天晚上都被感动得几乎落泪。最後,在全场一致的“安可”声中,乐队又不得不加演了两首歌,一次一次地谢幕,始终无法退场。 没想到第一次的live就如此受追捧,可以说是大获全胜。次日晚上,乐队的成员们在首次演出的那家具有纪念意义的酒吧举杯庆祝。其实本来我只是个外人,但是推脱不过大家的热情相邀,於是便一同前往,没想到却在嬉闹中被灌了酒。舒落在一旁拦著替我挡酒,可是被我态度强硬地拒绝了。几杯兑了苏打水的威士忌下肚,平时滴酒不沾的我逐渐感觉天旋地转起来,不一会儿便昏昏沈沈地靠在包房角落的沙发上独自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只是迷迷糊糊地喃喃应了声,却始终睁不开眼睛,仍旧陷落在恍惚朦胧的世界里,随後感觉身体被人抱了起来,飘飘然然,依偎在一个宽阔温暖的胸口。 等到身体被轻轻放入一片柔软地方的时候,我竟似感觉做了一个梦。 很费力地睁开眼睛,幽暗的光线中,我看到安世唯俯身握著我的手,神情出乎意料的温和亲切,就连声音,也是那麽的温柔,他说:“小非,是不是感觉头晕?你喝太多了,乖,好好睡一觉。” 我怔怔地望著他。如此柔情似水的安世唯,在记忆中,实在是太过久远的事。 安世唯细心地替我脱去外套,盖好被子,笑著摸了摸我的头。而我却失神地看著他,泪盈於睫。 “小非,怎麽了?怎麽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用手指轻轻抚过我湿润的眼角。泪水,滑落下来。 “乖,不哭。”他哄著我。 我伸手拉住他的衣襟,缓缓支撑起身体,迷蒙的光线中一手摸上他模糊不清的脸庞,细细地抚摩著,然後捧住他的脸,闭起眼睛凑了上去。 <% end if %> ☆、第二十四章 当我的唇贴上他的时候,安世唯似乎是愣了一下,我没有顾及他的迟疑,便径自将舌尖探入了他的嘴巴,笨拙而生涩地在那个湿热封闭的小小空间里反复吮吸翻搅。随著口腔里的温度逐渐攀升,我把自己的身体贴上了他的胸口,下腹一点一点地胀痛起来。我亲密地搂著安世唯的脖子,一边流著泪水,一边有点疯狂地啃咬著他的嘴唇和颈项。而当我用力含住他的喉结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一紧,被牢牢地抱著向後翻倒在床上,一瞬间的冲击令我头晕目眩,一下子使不上力气。 压在我身上的男人似乎在克制了很长时间之後突然冲破了界限,气息狂乱地吻著我,脱光了我的衣服。我仰躺在床上没有动,闭著眼睛任由灼热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16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16 滚烫的湿吻密集地落在我身体每个地方。 小非。小非。小非。 男人含糊不清地叫著我的名字,沿著锁骨如饥似渴地舔噬到我的小腹,留下一片湿热的唾液,随後又一点点游移至胸口,细碎地啃噬,用嘴唇包裹住了我的乳首,柔软的舌尖灵巧地反复逗弄著那一点小突起,每逗弄一下都引得我一阵颤栗,酥痒的感觉让我浑身发麻。我忍不住挺起身体,从唇齿之间漏出了一声声难耐的喘息,而下身胀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几乎是在向我叫嚣著抗议。 当热吻延续至腹部以下,双腿被分开,折起,微凉的空气中,灼热的湿湿的感觉笼罩上我硬挺分身的刹那,我浑身颤动了一下,眼底不禁浮起了泪水。安世唯从来没有用嘴巴服侍过我,晕眩之间,竟让我感觉幸福得受宠若惊。 下身被细致地爱抚舔弄,一遍一遍吮吸,从根部到敏感的顶端无一遗漏,我甚至都能很明显地感觉到那个地方正在迅速充血膨胀,一波又一波无法抑制的极致快感冲上大脑,飘忽荡漾如坠云间。我痉挛著身体昂起头,忍不住从喉咙深处透出一声接一声的呻吟。 太过激烈的快感已至峰尖浪口,正欲冲破阻拦,我紧紧攥著床单咬牙竭力忍耐。因为,安世唯不喜欢我比他先高潮。 “小非,不要忍,太辛苦了,射出来吧。” 加速地套弄。加重地摩擦。我的呻吟喘息越来越急促,最後,双手抱住他的头弓起身体一声惊叫,释放在了他口中。 高潮过後的激荡快感仍在体内盘旋,我闭著眼睛大汗淋漓地喘息,浑身虚脱一般,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酒精刺激下的晕眩迟迟不散。 而这时,一样滚烫火热的硬物抵在了我下身後方。我昏昏沈沈地摸索到他的肩膀,无意识地小声呢喃:“世唯……世唯……” 我感觉到伏卧在我身上的男人突然浑身猛烈一震。 一切,静止了下来。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也没有话语。 诡异而难耐的沈默。 我疲惫不堪地睁开眼睛,黑暗中依稀看见一双伤痛不堪的瞳眸,受到了莫大的伤害似地,痛苦难过地望著我。 我迷茫地看著他,思维已经停顿,乏力困倦之极,几秒锺後又昏昏然然地陷入沈睡。 <% end if %> ☆、第二十五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是中午。宿醉後的神经性头痛仍然停留在脑际,我条件反射地伸手按住额角,缓缓睁开眼睛,视线茫然地在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里转了一圈,颈项间有痒痒的触感,胸口压著一个不明物体,被窝胀鼓鼓的。 怎麽回事?这是舒落的卧室?我怎麽会躺在这里? 片刻停滞之後,我突然弹了起来,一手撑住床沿,被子从我身上滑落,露出了一片充满质感线条流畅的背脊。男孩仍然趴在我身上,双手搂著我的身体,像只大型宠物似地亲昵地依偎在我胸口,被惊动了之後也没有醒来,只是侧过头,换了个方向继续昏睡。 我的心脏在受到超负荷的惊吓後有那麽一瞬间差点停止跳动,我震惊地低头看著床上两具抱在一起的赤裸裸的身体,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幕幕镜头。 昨、昨晚,我好像高潮了……并且似乎是射在了谁的嘴巴里…… 原来那不是梦…… 那、那是谁……毫无疑问,肯定不是安世唯…… 天呐……我究竟干了什麽事情?! “舒落!” 我突然间大喝了一声,用力摇醒趴在我身上不肯松手的男孩。 舒落睡眼惺忪地半睁开眼睛,支起身体,顶著一头凌乱的短发,朦朦胧胧地看著我,梦呓般地说:“小非,快把被子盖好,这样会感冒的……” 说著,他随手拉起被子扑了上来。而我第一个反应便是用尽力气猛地一推,其实我只是想推开他,却没想到由於是单人床,我用力过猛,舒落毫无防备之下被我推得从床沿摔了下去。 “扑通”一声,摔得有点惨。 这下,他彻底清醒了,但思维仍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坐在地上,有点懵懂地看著我。那一脸茫然而无辜的神情,像极了遭到主人丢弃的宠物犬,眼巴巴的模样,可怜又可爱。 我的心情乱糟糟的,哭笑不得地扶了扶额,说:“快点上来,会著凉的。” 舒落呆了一会儿之後,却没有上床,默默地从地上拾起了衣服。 我看著他背对著我动作利落地穿著衣服,内心挣扎了一下,终於还是开口说道:“舒落,昨晚……我……” “放心,昨晚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打断了我的话,语气很坚定,但却透著一股说不出的无奈和悲伤。 我咬著嘴唇,心中懊悔万分。我实在太混蛋了,居然在一个孩子嘴巴里高潮。 我担忧地望著面前宽阔高大的背影,难过地说:“舒落,对──” “不要说对不起。”舒落再次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我的话,而这一次,他的声音听上去居然带著一丝哽咽,过了半晌,才镇定下来,平静而哀伤地说,“小非,求你,不要说对不起……” 我沈默地看著他,无言以对。 等到舒落穿好衣服转过身来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替我把衣物放到床头,俯身捏了捏我的脸,笑著说:“你昨晚喝得太多了,今天吃点清淡的吧,我去煮点白粥好不好?” 我愣了一下,呆呆地望著他那双微笑著的漂亮眼睛,木讷地点了点头。 餐桌上,谁也没有再提昨晚的事,彼此沈默。我低著头一言不发地吃著眼前的食物,心中纷乱如麻,都不敢抬头看舒落一眼,因为心虚,只能一味地埋头吃东西,等不知不觉把所有东西吃光,把自己吃撑後,抬起头,发现舒落正坐在对面带著一脸异样的笑容望著我。 “你……怎麽不吃?” 舒落一手托著下巴,饶有意味地笑:“你把我的那份也吃完了。” 我愕然,哑口无言地看了看桌面上空空如也的餐盘,顿时脸颊烧烫了起来,低下头咬著嘴唇,简直羞得无地自容。 舒落走过来,捧起我的脸,很满足地看了看,狡黠地说:“小非,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我愣了一下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17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17 ,抬起视线,恰遇那一抹英气逼人的俊美笑容,刹那间,心中产生了一瞬莫名的悸动,原本就涨红的脸更是烫得冒烟。 舒落深深凝视著我,修长的手指替我拂却落在额前的一缕发稍。他温柔地笑,低下头,蜻蜓点水般在我唇际落下一个轻吻。当贴合的唇瓣分开之时,我看到舒落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意味深长的笑,深邃迷人,却又诡谲莫测。他附在我耳畔,声音低沈而平稳,口吻决绝。就好像在风轻云淡地阐述一件不容争辩的事实。 他说:“莫非,我会把你抢过来,你是我的。” 说完,幽幽地看了我一眼,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 我却杵在那里,难以置信地呆了很长时间。 那一刻的舒落,简直判若两人。 <% end if %> ☆、第二十六章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锋芒凌厉透著危险气息的舒落,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带著让人无从抗拒不得不信服的威慑力。 看著那个年轻英挺的高大背影,我忽然在心里产生了一丝似有若无的怅惘。 我始终无法理清自己对於舒落的情感倾向,也许这样的想法比较自私,可是我宁愿把他当成一个需要人照顾的邻家大男孩来看待,因为这样无论对他,还是对我,都会活得轻松一点。 然而如今的事实,却一个劲地向著我期待中的状态模式背道而驰地发展,并且似乎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我有点措手不及,明知道应该快刀斩乱麻,尽快让这个孩子断了这种可笑而荒唐的念头。可是我却不忍,也不舍。或许,还夹杂著一丝不愿。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发现自己竟已经对舒落产生了某种程度的依恋和依赖。就如同空气和水,无需刻意发觉,却悄然成为生命中必不可少的存在。 圣诞将至,大街小巷洋溢著浓浓的过节气氛,到处都能看见装扮一新的店面,沿街的树木也挂上了彩灯,许多商业广场上矗立起了高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七彩的小小礼盒以及一张张许愿的小纸条。也许是受了气氛的感染,行色匆匆的路人似乎脸上都带著一抹温馨的笑。 风和日丽阳光灿烂的下午,我独自徜徉在繁华的商业街上,本来想给安世唯买份圣诞礼物,可是从一家店走到另一家店,最後买下来的礼物却是给舒落的。那是一条纯羊毛的米色围巾,冬天御寒效果极好,因为想到这孩子平时总是不当心自己的身体,衣服也总是穿得太单薄,所以就忍不住地想买给他。 当这份包装精美的礼物递到我手上的时候,我忽然心怀期盼,我期待著想看到舒落戴上这条围巾时的样子。可是想著想著,又觉得自己这种突兀的兴奋之情有点莫名,於是便克制著压抑了下去。 冬天的日落特别早,当我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夜幕降临。这段时间天黑之後我很少出门,因为最近总是感觉似乎有人在跟踪我。虽然一次也没有亲眼证实过,可那是一种直觉,只要是我夜间独自行走,便感觉身後有碎碎的脚步声跟著,但一回头,却什麽人都没有。 我不信这世间有鬼,也不认为那是我的错觉。 无意间把这件事告诉了舒落,舒落却比我还担心,面色出人意料的凝重,沈思了片刻,随後问我要去了手机,与他的手机绑定了gps定位系统,这样一来,他便可以随时随地找到我,并且把我手机的紧急呼叫设置成了他的号码,一脸严肃地对我说,一有什麽情况就打电话给他,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到。我看著他忍不住失笑,说,紧急呼叫难道不应该是110更有用麽? 话虽如此,可是不知道为什麽,我还是乖乖地照做了。 当我独自一人走进那条僻静幽暗的小路,再次感觉到身後有人跟踪时,我不动声色地把手伸入了口袋,手指放在了紧急呼叫的按键上。而与此同时,背後突然被人猛烈地一推,我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向前跌倒在地。 “什麽人?!” 我撑著地面回过头,却在一瞬间吃惊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森冷的月光下,在我眼前晃动著的,居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足足有五六个!个个都是身形魁梧的强壮男人,带著一脸很流氓的痞笑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在这些人毫无掩饰的淫猥目光中,我突然懵了一下,心中一寒,顿感事情不妙。他们想干什麽,意图很明显。可我一个大男人,又非惹人垂涎的妙龄女子,怎麽会遇到这种事情?我实在觉得可笑,但眼前的情形却让我笑不出来。以寡敌众,全无胜算,更何况我根本就不会打架,必输无疑。好汉不吃眼前亏,於是我第一个反应便是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转身便逃。 现在的时间还不算晚,我想努力逃去人多的地方,可是还没有跑出一条街便被那群人前前後後团团围住了。他们像猫抓耗子一样地推推搡搡地逗著我,嘴里说著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我表面强作镇定,可心里却吓得直打鼓,长这麽大我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场面。面前的两个男人从裤袋里亮出了弹簧刀,转著圈地在手里把玩著,泛著金属冷光的刀刃在我眼睛里闪了一下,我反手挡了挡,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却撞在背後一人身上。 “小帅哥,别怕,我们来玩玩。” 流里流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突然被拦腰抱住,我吓得跳了起来,慌乱中一个转身抬起膝盖狠狠撞在那个男人下腹。男人遭到意料之外的攻击,痛得大叫了一声,松开手,我赶紧见机夺路而逃。身後响起了一片咒骂声。刚跑出两三步,後衣领被扯住,还没回头便迎面扇来一记狠狠的耳光,打得我一阵晕眩。可是我仍然奋力抵抗著,转头一口咬在那人的手背上,趁那人松手之际再次逃跑,却一头撞上了挡在眼前的两个男人。 “呵,挺能逃的嘛。” 头发被牢牢拽住。 “放开我!” 我愤怒地吼了一声,刚想挥手反抗却被反扭住了胳膊,顿时一阵难忍的酸痛袭来。几乎是连拖带扛,我被这群人逼到了一个暗巷里,猛地一推,撞在墙壁上。 <% end if %> ☆、第二十七章 “你们想干什麽!” 我按著痛楚不堪的肩膀,看著那些居高临下不怀好意的男人,心里直发怵,腿软得有点站不起来,只能蹭著地面一点一点往後退,直至最後被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18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18 逼入死角无路可退。这时,我感觉到了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振动。应该是舒落打来的,刚才情急之下我按了紧急呼叫。可是此时此刻,我却希望他千万不要来。不管怎麽说,他只是一个孩子,手无寸铁面对这麽多歹徒肯定会吃亏。我不想他有事。 惶恐不安之中,衣襟被抓起,两个男人七手八脚地按住了我拼命挣扎的身体,从口袋里拿出事前准备好的胶带,封住了我的嘴巴,一把匕首抵在了我的颈侧,冰冷锋利的金属触感令我浑身毛骨悚然。 看来这些人是早有预谋,可他们究竟是谁?难道我只是不幸被选中麽? 我惊慌失措地瞪著他们,无法开口求救,四肢又被牢牢钳制著,动弹不得。我就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除了听天由命毫无办法。 下巴被粗鲁地捏住,用力抬起。眼前的男人眯起贼溜溜的眼睛,猥琐地斜睨著我。 “啧啧,好一张漂亮的脸蛋,划花了怪可惜的。”说著转头看看一旁的光头,“大哥,怎麽样,先毁了这张脸,还是先玩个痛快?” “笨!当然是先上!” “嘿,说得也是。”回过头,男人看著我很下流地笑,“小帅哥,配合点吧,既然逃不了那就好好享受享受。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我一怔,不该得罪的人?谁? 可容不得我多想,面前的几个男人便开始动手撕扯我的衣服。我吓得嘶声哀鸣起来,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声惊叫。而锋利的匕首已经将我的外套划得七零八落,随後,衬衣衣襟被用力一扯,数枚纽扣弹飞了出去,散落一地,破碎的衣服硬拽著被从肩头扯下,缠在手腕。寒冷的夜风吹过我毫无遮盖的身体,我如待宰羔羊,近乎绝望地用尽全力挣扎反抗起来,拼命地蹬踏著双腿,可是脚踝被一把抓住。 横跨在我身体两侧的男人舔著嘴唇淫糜地笑,迫不及待地将我的长裤剥了下来,然後用匕首割断了内裤,扯下。顿时,一丝不挂的赤裸裸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深冬凛冽的空气里。我骇然大惊,吓得簌簌发抖,却看见了一双双如饥似渴的兽性眼眸。我从喉咙深处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双腿被紧紧箍住,面对一群淫猥的男人大幅度地被迫张开。一双粗糙冰冷的手掌摸了上来,下流地摸索揉捏著我的身体。我在几双手的牢牢禁锢下剧烈颤抖,寒冷,恐惧,屈辱,羞耻,一齐冲上大脑。我惶然无措地拼命摇头,嘶声哀鸣,伴随著陷落无底深渊的悲伤和绝望,泪水无法抑制地一颗颗落下。 就在一根手指粗暴地刺入我下身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一声咆哮。 “放开他!” 我猛地一怔,泪水迷蒙的视线中,看到巷口昏黄的光线下站著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舒落?!我在一瞬的惊愕之後,便是无尽的惶恐。 不!不要过来!舒落,不要过来!危险! 我无法叫出声,只能呜咽著对他摇头。可是舒落却无视我的示意,沈稳而坚定地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幽暗中无法看清他的神情,却能够强烈地感受到那股刻意压制住的怒火和凛凛杀气。 正玩弄得兴致高昂的男人们见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愣了一下,姑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因为扫兴而满脸的不悦,不耐烦地打量来者,发现对方只不过是个孩子,便放下了警惕。 “我说放手,听不懂麽?” 出人意料的平缓语调,舒落驻足,银色月光从他的发间散落,俊冷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带著微微弧度的唇角一侧勾勒出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样子看上去十分嚣张。 抓著我脚踝的男人皱了皱眉,站起身,迎面便是一拳挥了上去。 舒落! <% end if %> ☆、第二十八章 舒落! 我呜咽著尖叫了起来,可是在我惊恐的叫声中,却看到那个男人的拳头停在了舒落眼前一公分的地方,再也无法动弹,而手腕已经被牢牢捏住。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时间面面相觑。 我吃惊地看著舒落,只见舒落唇角的那抹冷笑逐渐扩大,两道目光似出鞘利剑,寒若冰霜。随後,在一片令人窒息的静默中,听到“喀喇”一声,清晰的骨骼碎裂的脆响。被捏住手腕的男人顿时凄声惨叫起来,跪倒在地。 “想玩玩麽?乐意奉陪。” 低沈悦耳的声调中,带著明显的恫吓意味。 所有人的脸上都变了颜色。 我狼狈不堪地瑟缩在角落,怔怔地抬头望向那个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的舒落。舒落一言不发地走过来,看著我的目光一瞬间柔和了下来,利落地脱下长外套,从我头顶上方罩下,盖住了我不著片缕的身体,也遮挡住了我的视线。 “小非,在这里等我。” 我缩在舒落的衣服里,颤抖著手指撕掉了自己嘴巴上的胶带,想说话,却一下子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很没出息地躲在那里,无法看到外面的情形。耳边传来了一声声惨叫。每一声都让我骤然心惊肉跳,好在全都不是舒落。 那个大男孩在为我打架,可我却帮不上任何忙。这一刻我实在痛恨自己的软弱无用。如果舒落因此而受到了伤害,我想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身体冷不防地被人抱起。我从衣服里探出头,却看到了一脸温柔的笑。 我心急地捧住他的脸,颤著声音问:“你怎麽样?有没有受伤?要不要紧?” 舒落只是心疼地看著我笑,摇摇头,很平静地说:“小非,没事了,走,我带你回家。” 我一愣,积压在心头的恐惧与不安突然间崩溃,哽咽著点点头,满含在眼眶的泪水跌落了出来。 这一晚对我来说,简直是一场浩劫,差一点被强暴的事实令我心有余悸。身为男人,却遭遇这样的事情,实在有点哭笑不得。回到家後,泡了个热水澡,压一压惊,总算是稍许恢复过来。 舒落不放心地叮嘱我要早点休息,可是关了灯睡在床上,却怎麽也睡不著。我一直在想,那个买凶要害我的人,究竟是谁。想来想去始终没有头绪,最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却又一次一次地在噩梦中惊醒。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自动浮现刚才的情景。可是茫然地睁著眼睛,无边的黑暗又让我深陷恐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19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19 惧。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我第一次感觉如此孤独寂寞如此脆弱无助。 挣扎犹豫了很久,我终於还是起身,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半,穿著睡衣,惶惶然地走到隔壁,想伸手敲门,可是举在半空的手却始终没有落下。自己这样的行为未免太突兀可笑,难道要对那个大男孩说我因为害怕所以想找人陪麽?我说不出口。何况,这麽晚了,舒落也许已经睡了。 杵在那扇门前矛盾许久,最後,刚想转身,门却突然间打开了。 “小非?” 我一愣,回过头,看到舒落一手扶在门框上,疑惑地望著我,身上很随意地披了件黑色浴袍,领口敞得很低,露出了结实紧绷的胸肌线条,湿漉漉的头发还滴著水,刚洗完澡的样子。 “我就感觉门外有人,果然是你。” 舒落笑吟吟地看著我。我有点尴尬,随便找了个借口,说:“也没什麽事,就、就是想来说声今天谢谢你。我、我回去了,你也早点睡吧。” 说完,转身就想走,却被用力一把拉住,顺势揽进了怀里。 “小非,我睡不著,陪陪我好麽?” 舒落拥著我的臂膀很有力,让我有一种安全感。他亲吻了下我的额头,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发。而我的脸正好面对他微微裸露的性感胸膛,他身上还散发著一股淡淡的浴液清香。在脸颊不小心触碰到舒落胸口的刹那,我忽然脸红了,低下头,呆呆地被舒落握在宽大温暖的掌心,跟著他走进了屋里。 午夜时分,开著暖气的客厅,只在墙角亮著一盏昏黄的落地灯,暧昧模糊的光亮浅浅地氲开,把屋子里的一切照耀得温馨而美好。我裹著一条暖暖的毛毯赤脚陷落在柔软的沙发里。舒落热了一杯牛奶给我,然後张开手臂揽住我的肩膀。我捧著热牛奶,恍惚著就靠上了他的胸口。彼此沈默,却没有半分尴尬,反而洋溢著一丝淡淡的甜蜜和幸福。 喝完牛奶之後,舒落微笑著说:“小非,我吹口琴给你听好麽?” “你还会吹口琴?”我惊讶地笑。 “嗯,以前学过一点。” 於是,舒落从柜子里找来一副年代久远却保存得相当完好的白色口琴,坐在我身边,略微一想,便摆好了姿势,闭起眼睛,以一种享受而安谧的神情缓缓吹奏起来。低回婉转的幽幽曲调在宁静的屋子里荡漾开,是那种很让人怀念的乐声,就仿佛翻启了尘封在久远记忆中的旧像册,听著听著便会情不自禁地在嘴角弯起一抹淡淡的安然的微笑。 我蜷起双腿,抱著膝盖,打著呵气慢慢地靠上了舒落的肩膀,又慢慢地,在悠扬的琴音中昏昏然然陷入了梦境。 那一晚,舒落一直默默陪著我。而我,再也没有做噩梦,就那样依偎在他身边,一觉安睡到了天亮。 <% end if %> 作家的话: 呜,更得好寂寞呀~~~ 有人在看吗? 打滚求留言~~~ 打滚~~~打滚~~~ ~~o(>_<)o ~~ ☆、第二十九章 十二月二十四日。圣诞。 由於安世唯逢年过节从来不会来看我,所以我一早便答应了舒落和他一起过平安夜。舒落的乐队在那天晚上有圣诞特别演出,我们约好了等他演出结束後一起去湖滨公园看一年一度的烟花盛会。 可是我没想到,当舒落握著我的手,走在去湖滨公园路上的时候,我居然接到了安世唯的电话。 看著那个突如其来的号码,我尴尬地看了眼舒落。舒落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转身走开几步,接通了电话。 安世唯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异常。 他说:“莫非,你在哪里?” 我有点心虚,但仍然镇定。“我在外面。” 电话那头突然静默了片刻,一字一顿命令:“你现在给我回来。” “可是──” “没有可是。” “我──” “如果你现在不回来,那我就去找你。” 我怔了怔,安世唯的语气不同寻常的愠怒而压抑。 “我给你三十分锺。” 说完,还没等我开口,电话便挂断了。 我握著手机,站在那里发呆。 “是他?”舒落走过来看著我。 我点点头,挣扎了一下,深叹口气。 “舒落,对不起,我……我现在得回去……” 舒落皱了皱眉,神色有点黯淡下来。 “小非,你答应过陪我过平安夜,陪我看烟花。” “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 “对不起……” “……” 沈默的对峙过後,我内疚地咬著嘴唇,转身。 “小非,留下来。” 手被拉住,舒落充满渴望和期盼地看著我,声音几乎带著哀求。 我忽然感觉心口疼痛起来,无言以对地低著头。 而这时,突然一声尖啸刺破长空,紧接著便是一声爆破声响,刹那间,漫天夜幕中散开一片七彩绚丽的火花。 “小非,你看,烟花大会开始了,我们现在去正好。” 舒落看著我,很努力地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可是笑容中却渗透著难以言喻的悲伤。我仍然沈默,避开他的视线。 又是接连两三声爆响,漆黑的夜空已经被斑斓夺目的烟花照亮,而那些四散而下的点点光芒,也映射在了舒落的瞳眸之中。他难过地看著我,笑得很忧伤。我咬了咬牙,用力挣脱了他的手。 “舒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说完,我立刻仓皇转身而逃。因为我不想让他看见我忍不住流下的泪水。 满天璀璨烟花之中,舒落一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直到我坐进的士,从反光镜中看著他孤单失落的身影越来越远。 不知为何,我的心痛得让我说不出话来。 在回去的一路上,我始终陷落在深深的自责中无法自拔。我想我是真的做错了。舒落只是孩子,或许未免冲动,可我是个成年人,怎麽可以这样不懂事。我实在不该放任自己和舒落之间的暧昧情愫肆意滋长,而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20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20 事到如今,一不小心播下的情种却在一场场春雨过後兀自横生了一墙藤蔓,纷纷扰扰盘枝错节,牢牢纠缠住了彼此,而这些牵扯不清挥刀不断的羁绊最终致使我们都无法脱身。 纠结於如此彷然惶惑的思绪之中,我不知不觉回到了家,一打开门,却感觉整个客厅异样的安静,甚至连灯都没有开。难道安世唯还没来?我疑惑地换了拖鞋,随手按下电灯开关,却猛地吓了一跳,僵立在原地,吃惊地看著好像被强盗入室打劫过似的凌乱不堪的客厅。 怎麽回事?有贼? 我立刻警觉地小心翼翼跨入一步,却赫然看到了安世唯。他正一声不响地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著我。 “世、世唯?你来了?怎麽都不开灯?” 我稍稍松了口气,却发现安世唯看著我的眼神出奇的冷,还带著一丝阴沈。 我不自然地笑了笑,又说:“你今天怎麽来了?平安夜不是应该陪著你家人的麽?” 安世唯仍然没有说话。诡异而尴尬的沈默。 我有点无措,看著狼藉一片的地面,蹲下身,收拾那些散落的杂志和cd。 突然,“啪”地一声,一叠东西冷不防地被扔到我眼前,吓我一跳。转过视线一看,吃了一惊。那是一叠厚厚的照片,随手一张张摊开,却发现全都是些不堪入目的淫照。从各个角度的拍摄,除了背影和侧面,还有许多高清晰度的正面照。而这些照片上,来来去去只有两个人。我,和安世唯。不同的地点和场景,但全都是在这个家里。照片上的我全身赤裸著摆出各种各样淫荡的姿势,而安世唯虽然没有脱光,但是毫无遮掩的下身和大汗淋漓的享受神情,一看就知道在干什麽。甚至有好几张照片的角度都明显无误地拍出了他在我身体里的插入胶合。 看著这些散发著情色淫糜气息的照片,我不明所以地看著安世唯。 “这……哪里来的?” 安世唯仍然岿然不动地坐在沙发里,面色铁青。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迷茫地看他:“问我?什麽意思?” 安世唯突然冷笑了一声,用眼神指了指一旁的茶几。 “这是从你家里搜出来的东西。三个窃听器,四个针孔摄像头。” <% end if %> ☆、第三十章 “这是从你家里搜出来的东西。三个窃听器,四个针孔摄像头。” 我顿时懵住,惊愕地看著那些小小的仪器。怎麽回事?家里怎麽可能有这些东西?不可能啊。我的思维实在无法转过弯来,一时间只能迷惑不解地看著安世唯。可是安世唯的耐心似乎已经到了尽头。他突然间腾地站了起来,眯起眼睛,杀气腾腾地看著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句话。 “这些照片,是被寄到我家的,没有署名,也没有任何留言。莫非,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合理的解释?可是我现在连什麽状况都搞不清楚,让我怎麽解释? 我茫然而震惊地望著眼前的一堆照片,又看看压制著怒火的安世唯,无言以对。 “呵,莫非,你是在跟我装天真麽?家里装了那麽多窃听器和摄像头,不要告诉我你什麽都不知道。就算不是你做的,但是这个家里除了我之外还来过什麽人,只有你最清楚。” 我忽然一怔。这个家,除了安世唯,就只有……只有舒落来过……如果说要安装这些装置,他也绝对有很多次机会……可是……不,不可能。舒落怎麽会做这种事。这太荒谬了……但是……除此之外……真的是没有其他人来过…… 电光火石之间,心头思绪飞转,我怎麽都没想明白,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安世唯一步步逼近,用两根手指捏住了我的下颚,凶神恶煞地盯著我。 “莫非,不要跟我玩花样。我不在的时候,你肯定带人来过家里,是不是?” 我勉强吞了口口水,惊恐地看著那双近在咫尺的恶狠狠的眼睛,微微摇头。 “没、没有……” 无法掩饰的拙劣谎言换来了一记毫不留情的耳光,我抵在墙壁上,被打得更加惶然无措,只能捂著生疼的脸颊,一边努力整理乱糟糟的思维。 “莫非,你是不是和别的男人一起合谋来玩我?” “没有,我没有……” “哼,你现在真是翅膀硬了,连我都敢骗。说,那个男人是谁?” 我只是摇头,说不出话,立刻,便迎来了更为凶狠的耳光。我猝不及防,脚下一晃,摔倒的时候正好一头撞在了茶几边缘。顿时,额角一凉,痛得我眼前一黑。我撑著地面,摸了摸伤口,却看见了满手的鲜血。 抬起视线,安世唯看著我的目光仍然冰冷无情,语气狠绝。 他说:“莫非,告诉我,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我除了摇头,还是摇头。我不能让他知道有舒落的存在。以安世唯的作风和手段,他一定会把这个孩子毁了。而且,我相信舒落,他不会做这些事。也没有理由做。 可是我的缄默却引燃了安世唯的怒火。 他在我的苦苦哀求声中强行剥光我的衣服,随後解下去年圣诞节我送他的那条名贵的鳄鱼皮皮带,毫不手软地一鞭鞭抽打在我身上。我痛得失声尖叫起来,抱著赤裸裸的身体无处可躲,只能蜷缩在墙角,颤抖著一遍一遍求饶。 而这时,突然“砰”地一声,房门冷不防地被人一脚踹开。我一震,转过视线,吃惊地看到门口站著的人居然是舒落。可舒落却并没有看我,而是笔直地看著安世唯,镇定自若地一步步走了进来。 “什麽人?”安世唯皱眉。 舒落似乎有点异常,和平时不太一样。他淡淡地笑,神情坦然,轻描淡写地只说了一句话,可是这句话却如同惊雷般将我震住。 他微笑著说:“安世唯,那些照片,你还满意麽?” 安世唯骤然动容。“寄照片的人是你?” 舒落但笑不语,从地上拾起一张交欢的淫照,细细欣赏,唇角浮起一丝嘲讽。 “不知道那些记者假如收到这样的照片,会做何感想,你觉得呢?” “你究竟是谁?你想怎麽样?”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21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21 舒落没有回答,只是笑,笑得很迷人。他蹲下身,轻轻托起我的下巴,看著我的眼睛里带著一丝复杂的意味。随後,将震惊得全身僵硬失却言语的我轻易地抱起,在与安世唯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幽幽地说了一句话。 “哥,你的玩具,我带走了。” <% end if %> ☆、第三十一章 我姓舒。我不姓安。我跟随母亲的姓。 我叫舒落。今年二十。我是gay。 其实这是一场赌局。就在那天医生一脸冷漠地对我说“手术的成功率不超过百分之五十”的时候,赌局的帷幕就已经拉开。 我很平静地笑,对医生说:“给我一点时间。” 随後,我便从那个女人手里,拿到了我唯一的筹码。不过可笑的是,那个女人一直以为是她无意中找到了我来利用我。而事实,恰恰相反。 我漫不经心地瞄了眼手里的照片。那是一个极其清丽秀致的男子,看上去一脸文弱气,正双手抱著一袋刚买的新鲜苹果,宁静安逸地走在阳光下,浑然不觉私家侦探的相机镜头已经对准了自己,仍然带著与世无争的微微笑意。 他叫莫非。一个模棱两可的名字。 “这就是你丈夫在外面包养的情人?”我斜靠在暗巷墙角,悠悠地点燃一支烟,略带嘲讽地看著面前那个一身华装高贵美丽的女人。 女人精致优雅的妆容背後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说话。默认。 我知道,她是在伪装,竭力掩饰著自己的愤怒和耻辱。呵,也许对於一个身出豪门的千金小姐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可耻的事情了。自己千挑万选的那个被誉为“理想中的男人典范”的精英丈夫,居然是个同性恋。 “说吧,你想我怎麽做?” 我缓缓喷出一口烟,用打火机引燃了照片一角。那张脸,已经记在了我心里。 女人沈默了很久,终於张开了那张色泽明豔动人的樱桃小嘴,用一种平缓的完全没有高低起伏的音调,徐徐说道:“我要你,把这个不要脸的男妓从我丈夫身边弄走,然後毁了他。我要让他知道,和我抢丈夫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话,字字狠绝。像一把利刃,撕裂了她的精美包装。 我笑著“啧啧”了两声,难怪人家说,最毒妇人心。女人,果然是种可怕的动物。越是美丽,越是狠毒。 我把烟头连同即将燃尽的照片一起扔在地上,用鞋尖碾了碾。 “好,我尽力而为。” 女人踩著高跟鞋款摆著杨柳腰身走出了这条不符合她身份的暗巷,迅速钻进私家车里。车辆绝尘而去。 我仍然背靠著墙壁,沈思了一会儿。唇角,不自禁地浮起淡然而讽刺的笑。 安世唯,你的软肋还真足以致命。 这个叫莫非的男人住在一栋很普通的单身公寓里。我本来还以为像安世唯这种人,会把自己的小情人秘密地养在深闺,即便不是豪华奢侈级的海边别墅,至少也应该是某套市中心繁华地段的高档寓所。却没想到如此寒酸,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被男人包养的男人,其实说穿了,与男妓也没什麽分别,无非财迷心窍,只要出得起钱,人尽可夫。虚荣又下贱。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後,我坐在露天咖啡馆一隅,戴著墨镜,压低了帽沿,一边心不在焉地浅啜著咖啡,一边淡淡地斜视著街对面刚从超市走出来的男人。 莫非拎著购物袋,穿著一件简简单单的深色t恤,衬得领口露出来的一截颈项特别白皙,下面是一条干干净净的牛仔裤,包裹著一双修长细瘦的美腿。远远望去,整个人感觉十分清爽秀丽。这个男人的个子并不算矮,但是骨架非常纤细,窄腰长腿。想必这样的身段被安世唯抱在怀里,一定婀娜多姿,媚态尽显,再加上那张堪称完美的漂亮脸蛋,不得不承认,的确能够迷惑人心。 我不由地轻蔑地一笑,随後看到一个男孩子突然冲上前,故意从身後猛地撞了一下莫非,在把他撞得险些摔倒的同时,男孩自己也一屁股跌坐在地,哇地一下大哭了起来。哭声引来了周围路人的侧目观望。莫非赶紧蹲下身,摸了摸男孩的头发,说了点什麽,可是男孩仍然大哭不止。莫非似乎有点手足无措,尴尬地伸手想把男孩扶起来,可是冷不防地被用力打掉了手。男孩瞪著他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话,随後便自己爬起来从驻足围观的人群中跑掉了。而怔在原地的莫非,却因为男孩的那句话顿时脸涨红到了脖子,紧咬著下唇低垂著视线,羞耻难堪得抬不起头来。呆立了几秒锺後,在周围人群异样的眼神中,赤红著脸默默捡起散落一地的东西,但又由於手颤抖得厉害,捡起了这样又掉了那样,显得狼狈不堪。最後,当他终於收拾完所有东西站起身,低头匆匆离开的时候脚下还踉跄了一步,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著他那副惊慌失措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不禁失笑。呵,都不知廉耻地当男宠了,脸皮有没有那麽薄啊?装纯洁装无辜?哼,少来了! 莫非颤巍巍的纤弱背影很快走远。我仍然坐在那里慢慢喝著咖啡。两分锺後,一个男孩走到了我面前,委实不客气地把手一摊,问我要钱。 我微笑,随手从口袋里抽出一张五十元纸币,并没有立刻给他,问:“你刚才有没有按照我教你的话说?” 男孩老气横秋地撸了下鼻子,说,当然了,然後又重复了遍给我听。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你这个被包养的男妓!” 我满意地笑了笑,把纸币放到男孩手中。男孩欢呼了一声,攥著钱乐呵呵地跑开了。我若有所思地望著眼前那杯逐渐冷却的咖啡,无声地笑。 <% end if %> ☆、第三十二章 两个星期後,我租下了莫非所在寓所的隔壁单位。二九零二室。 入住後的第二天,我便和目标人物,莫非,有了第一次的正面接触。其实对於这个男人,在我连续跟踪了几天之後,已经不算陌生,但是真正如此近距离地面对面目光对视,却仍然让我有心头一震的感觉。这种感觉如果用两个字来概括,也许可以称之为惊豔。 那天中午,我算准了时间,装作若无其事地从电梯走出来,看到莫非正在房门口无奈地苦笑著和一名外送员耐心解释。没错,那是我故意留下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22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22 他的门牌号点的外卖pizza,以此作为我们“偶然”相识的途径。 在我澄清了误会之後,莫非也没有生气或者怨言,只是很温和地微笑。这个男人像是沐浴到一半便匆匆跑出来应门的样子,纤瘦修长的身体只仓促地裹了件白色浴袍,头发上还湿漉漉地淌著未及擦干的水滴,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了轮廓分明细致好看的锁骨。他的肤色很白,白得通透,也许是刚洗完热水澡的缘故,秀丽的脸颊白皙中透著一抹淡淡的红晕,温润漂亮的眼睛里笼罩著一层湿蒙蒙的雾气。他略微抬头望著我,笑得有点腼腆,毫不设防。 不过这种显而易见的单纯与善良,在我看来,多半应该是他刻意伪装出来的。 我不动声色地注视著那张清纯秀美的脸,虽然表面亲和友善,却忍不住在心底里冷笑了一声。呵,装纯情?真虚伪! 然而,尽管是伪装出来的,通过接触後,莫非给我的感觉仍然十分亲切,也很温柔,丝毫不露破绽。他对於我这个陌生人突如其来的热情与亲近并没有起疑或者排斥,只是一味地宽容地微笑。他把我当成了“缺乏关爱”的孩子,甚至主动提出来要做饭给我吃。我惊讶於他的天真,不过还是欣然应允。能有机会和他多点接触,本来就是我的目的。我只是没想到,这个年长我六岁的男人居然那麽好骗。我原先准备好的台词都还没用上三分之一,他就已经完全信任我。 於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就顺水推舟地被这个性格内向而温柔的漂亮男人照顾起来了。不过凭良心说,他确实待我如亲弟弟一般,嘘寒问暖无微不至,每天都会为我做好热气腾腾的饭菜等我放学回来一起吃,哪怕有时候我很恶意地故意拖延时间,他居然也真的会饿著肚子一直等下去,从来不会责备我。并且他还很花心思地每天变换著不同菜色,几乎一个礼拜都不会重复。这个男人总是叮嘱我要多吃点,可是也不看看他自己都瘦成什麽样了。所以我常常会忍不住地把好菜往他碗里夹,虽然这种举动让我自己都觉得很纳闷。 其实莫非的厨艺只能算勉强过关,时不时地还会出点纰漏,比如有时候蒸鱼会忘记了放葱姜,红烧排骨会放多了酱油,还有些时候会把牛肉煮得老到咬不动。虽然面对这样的菜我有点冒汗,但是不经意间瞥见他纤细白皙的手指上那些细小的切口和烫伤的红肿,便会不由地心下一动,然後一声不吭地埋头把那些味道奇怪的饭菜全都吞了下去。 不知为何,总觉得吃著这个男人做的饭菜,会让我有一种异常的满足感。 而最最让我啼笑皆非的是,莫非常常会买一些小孩子喜欢吃的零食给我。比如某些膨化类的垃圾食品,比如某家儿童食品店的草莓蛋糕,再比如,电视里做广告的某个牌子的巧克力饼干……每次收到这些“另类”食物,我都有点哭笑不得。拜托,我是二十岁,不是十二岁。这个男人难道真的把我当成邻家小弟弟了麽?我不喜欢被当成孩子,尤其是被莫非。 总体来说,莫非是个安静内敛的人,自己说话不多,但却很乐意倾听,尤其喜欢我弹奏吉他给他听,每当那个时候,他都会露出一脸恬静而陶醉的微笑。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也属於他的伪装,但至少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抓到他任何的狐狸尾巴。他一直表现得安分守己,给人感觉既善良纯洁又纤细柔弱,就像某种需要保护的脆弱无助的小动物。 我只是假装稍微对他好点,他便毫无保留地给予我百分百信任。 渐渐地,我也变得越来越糊涂,我实在捉摸不透这个男人究竟是真的天性如此单纯老实,老实得几近愚蠢,或者还是在高深莫测地扮猪吃老虎。 无论如何,我仍然在一步一步地实施自己的计划,成功地在莫非寓所的每个房间里都悄悄安装了窃听器和针孔摄像头,用来监控他和安世唯的一举一动。 <% end if %> ☆、第三十三章 无论如何,我仍然在一步一步地实施自己的计划,成功地在莫非寓所的每个房间里都悄悄安装了窃听器和针孔摄像头,用来监控他和安世唯的一举一动。 我本来以为,以莫非的姿色和手段,一定已经将安世唯迷得晕头转向,而安世唯对於自己的这个小情人,也应该是宠溺有加百依百顺。可是通过一段时日的观察,我发现这两个人的情况似乎并非如此。 事情发展得有点突然,离我想象中的实在相差甚远。我始料未及。 安世唯来得其实并不算勤快,每周最多也就两三次,每次都不会停留超过三个小时,更不会过夜。他来找莫非的目的很明确,似乎只是为了做爱。除了做爱还是做爱。而最令我感到吃惊的是,安世唯在做爱的过程中带有明显的暴力和性虐倾向。我不是心理医生,不懂得专业分析,但是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我感觉这个男人也许存在一定的心理疾病。如果要我用一个词语来归纳,那就是,变态。 可能是平时头顶著那闪耀的光环时间久了,无法承受“完美形象”下的压力,於是,这个“社会栋梁”“职场精英”“模范丈夫”“理想中的男人典范”,便把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都发泄在了情人身上。 他的行为很过激,手段残忍,每次不把莫非折磨得哭叫著求饶直至奄奄一息,他是不会罢休。不过,让我感到最为愤恨的,却是莫非的态度。这个又傻又呆又单纯的老实男人似乎从来都不知道反抗,也不懂得拒绝,总是一味地任由安世唯予取予求,即便已经痛苦得不堪承受,他也仍然放任著那个男人对自己的非人道虐待,那种逆来顺受的可怜模样简直让人恼火。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麽遭受安世唯如此对待,莫非也仍然死心塌地地跟著他。这个男人究竟有什麽好,难道就因为他有钱? 可是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觉得莫非又不像是一个贪财的人,相反,他对於金钱似乎看得很淡,也不是那麽地贪慕虚荣。他在生活上很节俭,吃最简单的,用最简单的,从不挥霍。尽管我看到安世唯给了他信用卡,但他好像基本不用,在穿著方面也总是很朴实,空有一橱柜光鲜亮丽的名牌衣物,却从来只穿最最干净简洁的t恤衫加牛仔裤。 仅仅有一次,我带著他去了酒吧看乐队演出,他才低调地换上了一件ck的浅驼色毛衣,然而那一次,他却偏偏碰上了安世唯。 那天晚上,当我在楼道里看见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23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23 莫非被安世唯打的时候,我忽然忍无可忍地冲了上去。我知道其实我不应该出现的,在我的计划还没有成功之前,我应该尽量避免和安世唯的直接碰面。不过好在,他并没有认出我。 可让我深感意外的是,在安世唯的质问下,莫非居然当著面毫不犹豫地一口否认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从那一刻起,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莫非是如此在乎安世唯。他是真的,深爱著这个虐待他的男人。爱得痴心不悔。所以才甘愿默默忍受一切。 当我眼睁睁地看著莫非捂著被打得红肿的脸颊关上房门把我拒之门外,我突然感觉有点抓狂。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抑制不住的疼痛与愤怒从心底往外喷泻。我甚至都不敢看监视器屏幕中他们之後发生的事情,单单是听到窃听器里莫非那一声声嘶哑绝望的哭叫,我就忍不住地整个人暴躁起来,就仿佛心口有无数颗细小尖锐的獠牙在啃噬,让我产生了一种淋漓而透彻的痛。 我竭力克制著自己无端爆发的怒气,紧咬著牙齿忍耐,却一不小心将手里的玻璃杯捏碎。可直到锋利的碎片刺破手掌,也无法平息我心底深处喷涌而出的愤恨。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麽了。这个又笨又蠢无药可救的男人,明明就只是我计划中的一颗棋子罢了,为什麽我会如此放不下。为什麽我会如此在意。 我忍不住嘲讽地笑,闭起眼睛一遍又一遍地催眠自己。告诉自己说,我只是在演戏,只不过因为演得比较投入,所以,所以就连心口的痛,也痛得那麽逼真。 <% end if %> ☆、第三十四章 几个星期後,那个一脸冷豔妆容精致的女人再次找到我,问我索取丈夫出轨的罪证──录影带和照片。这是我们一早就商妥的交易,可是我迟疑了很久,最终还是找了个借口拒绝了。那些不堪入目的“证据”就锁在我房间的抽屉里,但不知为何,我实在不想让那个小白兔一样温顺老实的男人光著身体任人肆意侵犯的可怜样子落入第三个人眼里。而在索要无果之後,那个女人面无表情地向我提了另外一个要求。她要求我找几个粗壮的男人去轮奸那个勾引她丈夫的狐狸精,并且,还要划花他的脸,让他永远无法光天化日之下见人。 “我想要彻彻底底毁了那个不要脸的下贱男人。” 女人说得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我吃了一惊,看著这个貌美如花却心如蛇蝎的歹毒女人,心底浮起一层寒意。就算不是同性恋,我想我死也不会取这种女人。太可怕。 我冷冷一笑,断然回绝道:“安太太,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何必为了一个男宠争风吃醋,做出这种不入流的粗俗之事来自毁身价。你不用这麽心急,我答应过你的就一定会做到。请你不要冒险做些多余的事情。” 女人沈默了片刻,抬起头瞪著眼睛看我,强作镇定的粉白面容下,却青筋凸现,暗藏著濒临爆发的怒火。她紧攥著关节发白的拳头,一声不响地转身离开。 我以为她会就此作罢,可显然,我低估了她。 三个星期後,莫非无意间告诉我,他最近常常被人尾随跟踪。 对此,我忽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惶恐和不安。我几乎时时刻刻留意著莫非的行踪,甚至还在他夜晚单独出门时暗中跟踪过好几次,整天提心吊胆,我实在担心他会在我一个疏忽间便遭遇什麽不测。 这个男人如此细瘦纤弱的身体,一看就不是打架的料,万一碰上歹徒也肯定毫无抵抗能力,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我真的不想他出事,我甚至觉得,如果要有什麽危险或者伤害冲著我来都可以,我只希望莫非能够平平安安。 这真是个奇怪的念头,不知缘何而来。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 然而,圣诞前夕,在那个月色朦胧的夜晚,当我接到莫非的紧急联络电话,当我分秒必争地找到事发地看到他差点就被一群男人强暴,当我抱起他瑟缩成一团惊恐得发颤的身体,我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口,痛得几乎裂开。 如果可以,我真的恨不得能够代替这个柔弱无助的傻男人去承受这些不堪负荷的痛苦和折磨。不过立刻,我也被自己的这个冲动想法吓了一大跳。我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心理出了什麽毛病。 後来,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之後,我为自己这段日子以来的怪异行为和想法找到了一个令我吃惊的合理解释。 我想,我也许,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面对这样的结论,我实在哭笑不得。我的时间已经不多,我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谈情说爱。在我为数不多的剩余日子里,我必须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在把偷拍下来的照片和录影带复本按照计划中地寄出去的那个晚上,我在酒吧里坐了整整一夜。我不奢望莫非会原谅我。我只是感觉心痛,感觉难过。 我一直在回忆我和莫非共同度过的这些日子。虽然有过争执有过隔阂,可我仍然觉得很快乐。我忘不了那晚在昏暗的楼道里被我索吻之後,这个傻男人一脸茫然失措的青涩羞赧;忘不了那天在电影院门口在漫天纷飞的细雪中他贴著我的衣襟泪如雨下的单纯感动;忘不了那一夜我们在黑暗中相互依偎著一起坐在沙发上通宵看电影的温馨浪漫;更忘不了他带著满身的伤痕靠在我怀中哭得像个孩子的伤心模样,还有那晚,他一边叫著别的男人的名字,一边在我嘴巴里高潮……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组成了一幕幕小电影,不断地在我脑海中来回播放。 我想我是真的陷进去了。虽然很努力地想要挣脱出来,可越是挣扎,偏偏陷得越深。我爱上了这个兔子一样善良单纯又温顺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却爱著别人。 平安夜,当莫非在照亮夜幕的璀璨花火中转身离我而去的那一刻,我只能抬起头,仰望著满天烂漫烟花,不让眼睛的泪水流下来。 <% end if %> ☆、第三十五章 下午两点。医院。 穿著一身整洁干净的白褂,交叠著双腿坐在窗口的主治医师程君可仍然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他看了看办公桌对面自己负责的那个眉目俊朗的大男孩,把手中的白色药瓶贴著桌面滑了过去,面无表情地说:“舒先生,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自己在干什麽,吃完这瓶药如果再不决定手术,拖延到危急时刻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24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24 恐怕连神仙都救不了你。你自己要考虑清楚。” 舒落看了眼手中的药瓶,沈默了一会儿,风轻云淡地笑了笑。 “程医生,如果……如果不动手术,我还剩多长时间?” “你说什麽?”程医生挑了下眉毛,“不动手术?” “嗯。”舒落很平静地看著他,丝毫不像在说笑。 程医生不禁皱眉,加重了语气。 “年轻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虽然你的手术情况比较复杂,伴随的危险系数也较高,但是如果不动手术,那颗脑瘤会蚕食掉你的命,你连一丝存活的机会都没有。” 最後那句话的口吻,听上去尤为严肃。舒落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目光沈静。 “请你告诉我,不动手术,还有多少时间。” 程医生犹疑地看著这个不愿妥协的倔强孩子,冷声道:“不超过六个月。” 六个月…… 听到这个数字,舒落喃喃重复了遍,想了想,自言自语道:“六个月足够了。” 说著便起身告辞,可是刚走到门口,突然被主治医师低声喝止。 “站住。下次把你父母叫来,我要和他们商量手术事宜。” “父母?”舒落失笑,“我没有父母。” 程医生一愣,又说:“随便谁都可以,总之,把你家里人叫来。” 舒落不禁笑容更甚,淡然道:“很抱歉,我没有家里人。我的事情由我一个人做主。”随後,便在对方的惊愕中转身离去。 回到家里,已经是傍晚五点。这套位於城市西南区域的七十平米的小小寓所是一个月前新租的,原来那套二九零二室已经退租。 迟暮夕阳的余晖从那个光影斑驳的旧阳台一路斜射进屋子里,落下了一抹微弱的金色光芒。舒落轻轻地推开卧室房门,一片幽暗静谧之中,看到莫非仍然躺在床上,正闭著眼睛陷入昏睡,消瘦苍白的脸颊染著一层异样的粉色红晕。自从那天舒落把他带回来,他就病倒了。可能是感染了风寒,一直低烧不退。 舒落站在床边,心疼地握住他露在外面的冰凉的手,悄悄地放入被窝,又替他把被子往上拉拉好。然後在床边坐下,默默地凝视著他安静脆弱的容颜。 沈睡中的男人实在看上去憔悴得可怜,煞白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原本就细瘦的下巴此时显得更加尖削,漆黑浓密的长睫毛伴随著呼吸在轻轻颤动,额角的伤口经过处理後已经不再流血,但是仍然细致地包著一块医用纱布,还有他满身一道道怵目的鞭痕,舒落也仔细地替他上过了消炎药。 由於病得实在没力气,莫非只能任他摆布,但是从头到底只是闭著眼睛,不看他一眼,也不说一句话。舒落知道,莫非不会原谅自己。 他想把这个傻傻的单纯的柔弱男人从安世唯的伤害中解救出来,可到头来,他发现自己其实和安世唯也没什麽分别。只不过一个伤害他身体,一个伤害他的心。同样是伤害,但显然,他的手段更为卑劣。那种被信任之人背叛欺骗的伤痛远比肉体的折磨更难以愈合更难以饶恕。 舒落自嘲地笑了笑,笑得有点悲伤。他用手指细细抚过莫非苍白而俊美的睡容,忍不住俯身,在他凉凉的薄唇上烙下了一个深情的吻。可是这个吻,不小心弄醒了莫非。 莫非缓缓睁开眼睛,却突然间看到有个男人正在亲吻自己,吓得一个激灵,立刻一把推开舒落。 “你干什麽!” 舒落愣了一下,尴尬地退後。 “对不起,把你弄醒了。” 莫非半撑著身体,看著舒落的眼神里又惊又怒。 <% end if %> ☆、第三十六章 莫非半撑著身体,看著舒落的眼神里又惊又怒。 “舒落,你究竟想怎麽样?” 舒落看著他,半晌没有作声。这个问题,他回答不出来。按照原定的计划,应该是把莫非作为人质,来和安世唯谈条件。如果安世唯不答应,他会把人证物证一同公布给媒体,而这些“致命的污点”,足以使安世唯身败名裂。 可是现在,他不忍。也不舍得。把身为“人质”的莫非留在身边,却只想好好照顾他。不想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沈默了很久,舒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睡了一整天,饿了吧?我买了海鲜粥,要不要试试看?就是那家你曾经说很想吃的皇记海鲜铺,还记得吗?” 莫非只是神情麻木地看著他,置若罔闻。 舒落捧来了热气腾腾的粥,坐在床沿,细心地用小勺子拌了拌,吹了吹,然後舀起一勺,小心翼翼地送到莫非嘴边。 “小心烫,来,吃一口试试。” 莫非却仍然一动不动,悲伤难过地看著舒落,低声说了句:“够了,不要再装了。我究竟还有什麽利用价值,你就直说吧。” 舒落怔了怔,心口扯过一抹疼痛,捧著海鲜粥的手有点发抖。 “小非……”他努力控制了一下情绪,把手里的粥往前送了送,“这些天你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乖,吃一点,好麽?” “够了!不要再装模作样了!就算我再笨再蠢,也不会被你同一个伎俩骗两次的!”莫非突然低声怒斥起来,用力一挥手,“啪”地一声,满满一碗香喷喷的海鲜粥打翻在地。 舒落愣住了,看著莫非一脸伤心失望的忿忿之色,他咬了咬嘴唇,什麽都没有解释,只是一声不响地蹲下身,默默收拾起一地还在冒著热气的海鲜粥。这碗粥是他顶著寒风走了三十多分锺才找到那家店,又排了将近半个小时队才买到的。因为这几天莫非一直没胃口吃东西,他突然想起来他曾经说过想吃这家店的海鲜粥,所以从医院出来之後他特地赶去买的。 舒落单膝跪在地上,一点一点擦拭著地板上的狼藉之物,始终没有再说话。 莫非坐在床上,看著眼前低头不语的大男孩,忽然觉得有一丝不忍。他其实并不想打翻这碗粥,只是想推开他的手,却没想到太用力。不过转念又一想,也许,这只是舒落的苦肉计。这个男孩并不似表面那般单纯,他为了达到目的竟可以随意玩弄人的感情。手段实在恶劣。 然而,尽管知道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舒落一手安排的,可他却仍然无法忘记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25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25 这个大男孩刻意伪装出来的温柔。仍然禁不住地怀念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往事。舒落的演技太过完美,完美得甚至都让他无法辨清真伪。他实在不能相信,他对他的好对他的爱,竟然全都是一场骗局。自己完完全全地被玩弄於股掌。以至於真相揭露的那一刻,他竟然产生了一个荒唐可笑的念头。 与其知道真相,他宁愿被舒落永远骗下去。 因为莫非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这个有著温柔笑容的大男孩。不管出於何种因素的喜欢,是当作亲人也好,是当作邻家小弟也罢,总之,他喜欢他。 莫非实在拿这样既愚蠢又好骗的自己无可奈何。他怔怔地望著这个大男孩,不知不觉,泪水竟已溢满眼眶。 “小非,怎麽了?怎麽哭了?” 舒落抬起视线,站起身,刚想伸手替莫非抹去眼角的泪痕,却被毫不留情地打掉了。 “不要碰我!” 被泪水模糊的目光中透著隐隐的愤怒,莫非反手擦拭了下眼睛,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冷冷地看著舒落。 “你不要再白费心机了,就算你装得再像,对我再好,我也不会上当,所以,请收起你的伪善。有什麽你就直说吧,不必再拐弯抹角地玩阴谋。” 舒落怔了怔,心口被刺痛了。他默不作声地看著神情空洞的莫非,呆了几秒,忽然失声笑了出来,一手绝望地扶住额头,凄然道:“是,没错,我就是喜欢伪装,就是喜欢阴谋诡计,呵,你能拿我怎麽样?别忘了,现在你人在我的手里,什麽都是我说了算。” 两根手指捏住了莫非的下巴,稍稍抬起。舒落看著他,笑得很阴暗。 “你觉得,安世唯会愿意为他包养的男宠做出多大的让步和牺牲呢?” “啪”地一声,响亮清脆的耳光扇在了舒落脸上。 “卑鄙!”莫非愤怒地咬著牙。 舒落摸了摸被打得火辣辣的脸颊,嘲讽地一笑。 “呵,有意思,我可从来都没说过我是什麽光明磊落的人。” “舒落,我不知道原来你是这麽的无耻。” 舒落仍然只是笑,但却没让莫非看见他隐没在阴影中眼睛里的泪光。 “没有趁早发现那是你的愚蠢。我本来就是那种卑鄙下流的无耻之徒,只不过比较善於伪装而已,偏偏遇上你这种容易上当受骗的傻瓜。所以,就算被我玩弄了感情,也只能怪你自己太笨太蠢,怨不得别人──” 话音还未落下,“啪”地,又是一记狠狠的耳光扇了过去。 舒落突然间噤声,捂著红肿的脸颊,低著头,陷落在背光的黑暗中,长长的凌乱的发稍狼狈地遮住了眼睛,也遮住了从眼角一侧悄然滚落的泪水。他凄怆黯然地嗤嗤笑著。心,早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 <% end if %> ☆、第三十七章 莫非无力地靠在床头,火辣辣的右手仍然在微微发颤。那两巴掌似是用尽了他浑身的力气,虽然是打在这个大男孩的脸上,可他却感觉自己比他还要痛。痛得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舒落,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我不会帮助你去伤害安世唯,更不会帮你陷他於险境。” “住口,不要让我从你的嘴巴里听到这个男人的名字。” “还有,如果你想害他,我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你。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伤到他。” “够了!莫非!事到如今你就不能清醒一点吗?!” 舒落突然一声咆哮,怒气冲冲地上前,一把扯住莫非的衣襟,用力撕开。 莫非惊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抓住了手腕。 “你自己看看!他把你打成什麽样了,你还觉得不过瘾麽?是不是要到被他打死了你才肯回头?!他这麽对你,为什麽你还要护著他!你这麽执迷不悟地爱著这个男人,他究竟有什麽好?” 莫非怔住,裸露著一身伤痕累累的身体,禁不住地瑟瑟发抖,看著舒落的眼神空洞而虚无。 “他究竟有什麽好……”他喃喃地重复了遍,凄凉一笑,说,“就算他打我,虐待我,他也从不会用阴谋来欺骗我,不会设圈套来玩弄我。安世唯虽然不是君子,但他也不是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 一瞬间,舒落感觉自己的心脏收缩了一下,似乎被人用利剑当场洞穿。痛得滴血。他很努力地拉住自己濒临崩溃边缘的理智,颤著声音低声问了句。 “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就这麽远远不如他?” 莫非紧咬著嘴唇,泪水一颗颗滚落下来,看著舒落近乎绝望的伤痛神情,狠了狠心,口是心非地挤出一个字。 “是。” 舒落突然间懵了一下,随即,失神地笑了起来。 “好,很好,非常好……果然是安世唯花钱包养的情人,从身体到心都被收买去了……呵,莫非,你的底价是多少?我出双倍,让我玩一个晚上,可好?” “舒落!你不要太过分了!” 莫非震怒地瞪著这个似乎已丧失理智的大男孩。 “呵,过分?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呢,要不要见识一下?呵,反正我就这种人了……” 舒落凄然哀伤地笑。一边笑一边猛地把莫非按倒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莫非顿时大惊失色,拼命挣扎反抗起来。可他哪里是舒落的对手,撕扯之间很快就被轻易制服。舒落如同一头失去理性的小兽,按住莫非胡乱挥舞抗争的手臂,红著眼睛不顾一切地剥光了他身上的衣服。 “舒落!放开我!住手!舒落!” 莫非大喊著,竭力地想挣开舒落的钳制,却怎麽也挣脱不了。 舒落自顾俯首埋入他的颈窝,疯狂地啃咬他细嫩的脖子和肩膀,然後渐渐滑至瘦弱的胸部,用掬起的舌尖恶质地玩弄著他胸口那一点柔嫩的樱红,直到这点樱红无力承受蹂躏而充血挺立。与此同时,舒落的一只手已经摸索进他的内裤,握住了他软软的下身,用蛮力揉搓了起来。 莫非一下子疼得紧缩起了身体。 “啊啊!舒落……放手……好痛……好痛……” 他哭叫著扭动身体想要躲避,却无处可逃。而当清晰地感觉到有一根手指顺著股间用力刺入後方的时候,莫非突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26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26 然间失声惊叫起来。大脑已经发出了危险的警告。伴随著那根手指肆无忌惮地入侵抽插所带来的疼痛,愤怒,羞耻,还有难以遏止的恐慌一瞬间弥漫上心头,莫非惶然失措地低吼著奋力抵抗蹬踏著双腿,可是身体却被牢牢地押住,长裤和内裤被野蛮地撕扯下来。 <% end if %> ☆、第三十八章 “住手!舒落!住手!!” 莫非反抗挣扎著挥动双手,无意中摸到床头柜上的一只玻璃电子锺,於是,紧攥在手中,如救命稻草,挥起手臂想要狠狠砸在舒落头上。可是,举在半空的手僵持了许久,却无论如何都落不下来。 莫非终究还是不舍得。即便是即将被这个大男孩强暴,他也无法狠下心来伤害他。他实在不忍。尽管知道对方只是在玩弄他,可他是真的喜欢舒落。 无辜的电子锺被泄愤般狠命砸了出去,“砰”地一声,撞碎在墙角,落下一地闪著寒光的玻璃碎片。 出其不意的尖锐脆响令舒落猛然一惊,喘息著抬起头,却发现被自己强压在身下的莫非不知何时已经放弃了反抗,只是万念俱灰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侧著头咬著下唇,任由舒落张开了他的双腿。他闭著眼睛无声地哭泣著,源源不断的泪水从眼角不停滑落,濡湿了枕边一大片。 莫非哭得那麽地伤心,那麽地绝望。如同一个被欺凌的脆弱无助的孩子。 舒落停止了一切动作,怔怔地看著他,半晌,颤著手指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痕,哽咽著俯首靠在莫非颤栗著的单薄肩膀。 “小非,对不起……” 莫非没有说话,仍只是悲伤流泪。 舒落心疼地抱住了他微微发颤的柔弱身体,抱得很紧,贴在他耳边低声哀求:“小非,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是……求你再陪我过几个月好不好……就几个月……以後我保证再也不会来找你了……好不好……” 异样哀伤的语调,异样平缓的声音。 莫非缓缓转过头,却看到这个近在咫尺的大男孩隐忍忧伤的眼睛里似乎泛著若隐若现的泪光。一刹那,这样的眼神让莫非顿觉心痛难忍。 一切,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定格。 相隔一线的距离,几乎鼻尖贴著鼻尖,彼此凝望。 舒落深情而感伤地看著身下心爱之人那张挂著泪痕的柔美脸庞,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闭起眼睛,一点一点地凑近,吻上了那双微启颤抖著苍白嘴唇。 盲目挣扎著的双手被握住,十指相扣,用力地按在两侧柔软的枕头上。 温润湿热的嘴唇如饥似渴地啃咬上了莫非羸弱纤细的身体,从线条流畅优美的肩胛骨舔噬到轮廓分明的锁骨,再慢慢往下游移,每移动一处,便留下滚烫灼热的唾液,以及被用力吮吸後在雪白肌肤上绽开的朵朵红梅。 “小非,我爱你。” 他亲吻他的唇,很认真地注视他。这句话,已经憋在他心里太久。 莫非静静地回望著舒落,可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无动於衷。过了很久,才戚悲苦涩地笑了下。 “你以前说喜欢我,现在说爱我。舒落,你究竟还有多少花言巧语?我不是三岁孩子,不要拿这种话来哄骗我。” 语毕,停顿了几秒,又平静地补充了一句。 “舒落,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相信你。” 舒落僵硬在那里,望向莫非瞳孔深处的冰冷决绝,撕心裂肺的痛,如潮水般袭来。什麽叫作茧自缚?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今天,他终於深深体会到了。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两个字。活该。 低沈而伤痛的笑声断断续续地响起,舒落颤动肩膀似乎笑很愉快。愉快得都笑出了眼泪。 “莫非,吃一堑长一智。你果然是学聪明了。连我的谎言都能识破。” 舒落看著他自我解嘲地笑,渐渐地,笑容变了味。 一条修长白皙的腿被高高抬起,手指按在了那个因过分紧绷而收缩著的密闭洞口,很恶劣地挤压玩弄。“小非,告诉我,那个男人是不是很喜欢这里?” 邪魅而恶毒的笑,在舒落脸上绽放。 莫非惊恐地瞪著他,愤怒地咬著牙齿。 “舒落!我恨你!” 舒落轻声冷笑,一手解开自己的长裤,俯身压上,火热硬挺的性器抵在了莫非後庭。“这个不用你说,我也明白。” 压抑的泪水流淌下来。知道彼此实力的悬殊,抵抗不过舒落,莫非只能放弃了挣扎,痛苦地闭上眼睛。 灼热坚硬之物稍稍用力,正欲强行挤入那个小孔。莫非的身体忽然因极度恐惧而禁不住地颤抖起来。床单被死死地拽住,用力得指关节都发白。 <% end if %> ☆、第三十九章 身下人已经吓得噤若寒蝉。 舒落看著这个柔弱的男人如同被拉上屠宰场的小动物般可怜又无助,实在於心不忍。於是,竭力压制住自己想要立即洞穿深入的焦渴,伸手拉开床头柜,摸索出来一瓶药油,用牙齿咬开瓶盖,将液体滴在菊洞处,仔细地涂抹开。 感觉到舒落在替自己做润滑,莫非诧异地睁开眼睛。这麽多年来,安世唯从来都不会做这个步骤,每次势如破竹般的挺进都痛得他浑身抽搐痉挛。 做完润滑後,舒落轻轻掰开莫非紧张得几乎被牙齿咬破的嘴唇,一边将自己昂扬勃发的下身对准入口缓缓推入他的体内,一边吻入了他的嘴巴,用激情而霸道的深吻来分散他的注意力,缓解他下体被异物侵入的不适。 “小非……你的身体好温暖……”他含著他的舌头,闭著眼睛,一时间忘情地脱口而出。 激昂的性器一点一点深入到底,停留了一会儿,随後缓慢地抽出,再一次挺入。舒落忍著自己难耐的焦灼,没有立刻激烈律动抽插,而是很细致地呵护著身下人,带著如暖风般的柔情,尽力不让他产生一丝疼痛。 反复几次的浸润磨合之後,莫非僵硬紧绷的身体终於渐渐放松了下来,他被折起张开的双腿挂著舒落强有力的手臂上,双手扶著他宽阔结实的肩膀,慌乱急促地喘息,很清晰地感受到他在他身体里的深入挺送。 无言的对视。粗重的气息落在对方的脸上。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27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27 气氛变得暧昧模糊起来。 莫非忽然间有些迷茫。他呆望著这个男孩子,望进他深如大海般漆黑瞳眸深处的温存与柔情。这是在强暴麽?为什麽会这麽的温柔,这麽的……舒服……? 舒落在他体内抽送著,变换著速度和节奏,双手捧著他的身体,不断地亲吻,不断地舔弄他胸前两颗红红的小突起。被激发的情欲难以遮掩地体现在了莫非逐渐硬挺起来的分身上。舒落伸手握了上去,轻柔地抚摩揉捏起来。被安慰的快感令莫非情动难收地哼了一声。而下体的抽插频率和力度也随之加剧。在撞击到某一点的时候,莫非突然间颤栗了一下。舒落抬头看看,发现这个两颊绯红的可爱男人正闭著眼睛紧紧捂著自己的嘴巴。於是,他坏坏地一笑,正对著那个敏感点频频发起攻势,而在深入密集的顶撞中,莫非终於按耐不住地从指缝间漏出了一声声娇羞的呻吟。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渐渐地,心理上的抗拒终於还是敌不过生理上的本能。一波接一波的激荡快感冲上大脑,令人把持不住,甚至连脑中的最後一丝理智都断了线,只剩下不断盘旋在体内的轻快荡漾之感。 莫非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做爱还可以如此让人销魂如此让人沈醉。 身体就著相连的状态被翻转,舒落把莫非的身体抱了起来,让他背靠著跨坐在自己的腰上。由於这个体位找不到支撑点,莫非正陷入手足无措的慌乱,但是很快双手就被用力握住了。舒落把莫非抱进怀里,让他依靠在自己胸口,挺动胯部,自下而上地顶入他的身体。整根吞入的深度令莫非失声叫了出来,不过紧接著,惊呼在强力的律动抽送中变为了绵软享受的低吟。 那个晚上,他们做了很久,彼此拥抱著对方的身体,谁也不愿意先放手。充斥著此起彼落的喘息呻吟的房间里,浸染著情色而淫糜的醺醉气息。两个男人纠缠连结的赤裸身体汗水涔涔。莫非红著脸被舒落紧紧抱著不断亲吻,交融著两个人的唾液从他无法闭合的唇角流淌下来。他有点失去了方向,如坠云里雾里。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这是怎麽了,竟然从一开始的拒绝渐渐转为了不知羞耻的迎合,并且有那麽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要是永远能被这个大男孩抱在怀里,该有多好。这种感觉,这种期盼,是不是可以称之为,甜蜜? 高潮过後的快感仍然盘旋在体内挥之不去,莫非疲惫不堪地依偎在舒落怀中,不停地喘息著。舒落搂著他,担心他著凉,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等到气息逐渐平复,舒落亲吻了下他的额头,说:“我带你去洗澡。” 弥漫著水蒸气的浴室里,舒落温柔而仔细地替莫非清洗了身体,又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替他把残留在体内的浊液清理出来。 清理到一半的时候,莫非忽然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这是第一次有人愿意为他洗澡。以前他总是在安世唯走後,强撑著疼痛的身体,自己清理下身的污物。但是由於那个部位自己无法看见,每次只能很费力地弯著腰,艰难地用手指慢慢清理出来。有时候还会因为无法彻底弄干净而导致第二天上吐下泻,甚至腹痛发烧。 可是现在……这个大男孩实在太过温柔了…… 滚烫的泪水,一颗颗地落下,滴在舒落的肩膀上。 “怎麽了?是我弄痛你了麽?” 舒落捧起他的脸,一边轻声哄著一边抹去他脸上的泪。 莫非哽咽著,目光凄迷地看著他,断断续续地哀求说:“舒落……求你……不要对我这麽好……不要这样捉弄我……我不想再被你骗……” 舒落的面部表情顿时僵硬了一下。事到如今,无论他做什麽说什麽,莫非都只是觉得他在演戏罢了。 心,在一抽一抽地痛。 舒落凄凉地笑了笑,爱怜地摸了摸莫非的头发,苦笑著说:“真拿你没办法,什麽都被你看穿了。” 说完,他默默地将这个低头哭泣的男人很温柔地揽进了怀里。 <% end if %> ☆、第四十章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转眼间,已将至农历新年。气温仍然低靡,窗外整晚整晚地下雪,早晨醒来总能看见窗台上堆积著一层厚厚的干净的白雪。等到中午日光绽放的时候,那些松松软软的积雪便会慢慢融化,变成一滩滩细小的水流,在明媚的阳光下折射出些许耀眼的光芒。 莫非站在窗前,正安静地望著外面消融冰雪的世界发呆。 算算日子,他已经待在这个地方一个月有余,虽然舒落并没有限制他的行动自由,但是每天和这个大男孩朝夕相处,他也没有机会单独外出。而且就算出去,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自从被舒落带走,安世唯甚至连一个关心的电话都没有打来过。说不失望不难过,那肯定是骗人的。莫非不知道自己在那个男人心目中的分量究竟有多少,或者说,安世唯从来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比起一个男宠的安危,他更在乎自己的名誉和地位。所以,安世唯是万万不会主动去找莫非的。 而相比之下,更让莫非感觉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迷惑的,却是他自己对於舒落那种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感情。虽然被欺骗被玩弄,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讨厌这个男孩子。即便硬起心肠横眉冷对,但只要一看见舒落忧伤哀戚的眼神,他便会立刻感觉心痛,再也无法狠下心来。他甚至想把这个可怜兮兮的大狗一样的男孩抱在怀里安抚亲吻,温柔软语化解他的悲伤。 莫非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对舒落,也许不仅仅是喜欢那麽简单。似乎还夹杂著一丝无法言喻的暧昧情愫。可是这种情愫究竟是什麽,连他自己也分析不清。 在舒落无微不至的悉心照顾下,莫非的身体一天天地好转,精神好胃口好,甚至比以前还要健康,脸色日渐红润起来,身上也总算稍许长了点肉,不再看上去病殃殃地瘦得可怜。 然而,几乎与他的状况成反比地,舒落却一天天地消瘦了下去,年轻俊朗的面容总是带著点苍白,不见血色,有时候甚至还会突然原因不明地昏倒。莫非只是心疼地以为那是由於过度劳累所致,却不知这个大男孩的病况已经逐渐恶化。舒落总是在头痛发作的时候,独自一人偷偷躲进洗手间,反锁了门,抱著头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痛得几乎撞墙。为了不发出声音,他每次都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臂,直到咬出鲜血,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28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28 以至於他的手臂上已经布满了一道道不忍卒睹的血痕。好在是冬天,掩藏在袖子底下不会被莫非看见。 他不想让莫非知道自己的病情,他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可怜而施舍怜悯。 这是他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竭力维护著的最後的尊严。 舒落知道,自己的日子已经不多。主治医师程君可已经打过好几次电话来,声色俱厉地告诫这个倔强得让人担忧的大男孩必须要立刻动手术,否则後悔莫及。可是每一次的劝诫都被舒落淡然拒绝。 其实,舒落并非不怕死。他只是觉得,这世间已经没有什麽值得他留恋的事物。他的死,得不到任何人的眼泪与思念,就连他所爱之人,也因自己犯下的不可饶恕的过错而将他恨之入骨。所以,与其冒著极大的风险当场死在手术台上,还不如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过完这最後的几个月。起码,舒落想在这段日子里好好地和莫非在一起,尽自己最大能力地呵护他照顾他。舒落希望日後在莫非偶尔间回想起他的时候,除了恨,除了怒,除了怨,至少,还能记得一点他的好,留下一点哪怕是在他看来刻意伪装出来的温存与爱恋,用来温暖他的记忆。 <% end if %> ☆、第四十一章 “小非,站在窗口会著凉的。” 舒落拿了件外套体贴地披上莫非的肩头,然後顺势从身後环住了他窄窄的腰身,把他单薄的身体亲昵地搂进怀里。莫非默默地抬起头,正好看见舒落那线条流畅优美的尖尖的下颚。顺著这个大男孩的视线望出去,是一片尚未融化的茫茫白雪。莫非转过身,仍然被舒落圈在臂膀里,他犹豫了一下,终於还是忍不住问道:“舒落,那些照片和录影带,你究竟打算怎麽处理?” 几秒锺的静默之後,舒落不动声色地低头望向莫非,平静地反问:“你希望我怎麽处理?” 莫非愣了一下,垂下目光,想了想,抬起脸,郑重而严肃地说道:“舒落,如果你伤害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但是如此斩钉截铁的锐利语气仍然让舒落感觉心里被针刺了一下。看著莫非一脸认真执著的表情,他不禁忧伤而苦涩地笑了笑。 “小非,他对你来说,就真的那麽重要麽?” 迎著舒落灼灼的目光,莫非沈默了片刻,随後深深地叹了口气。 “舒落,你不会明白,如果没有安世唯,我早已不在这个世上。我的命,是他救回来的。我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舒落诧异地皱了皱眉,没有作声,只是安静地看著这个神情恬淡的男人。 莫非停顿了很长时间,然後用一种仿佛陷落於久远回忆中的淡淡的口吻缓缓说道:“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我和安世唯,相识於八年前,那一年,我刚好十八岁……我从小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长大,我的母亲在我七岁那年和别的男人跑了,而我的父亲是个赌徒,在赌场输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还欠下一大笔赌债。最後,为了躲避高利贷的追杀,他把我抵押给了黑道头目。在他们交易的那个晚上,不明真相的我被父亲骗去了一家酒店的客房,而在客房的床上等著我的,却是一个身上布满刺青的赤裸男人……” 说到这里,莫非忽然停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呼吸。 舒落默默地收紧了双臂,用力把他揉在怀里。 莫非凄然一笑,继续说道:“後来,在反抗中我无意间用台灯砸晕了那个男人,从酒店逃了出来。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风声直在耳边呼啸,天空飘著零星细雨,空荡荡的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我狼狈不堪地披著件已经被撕碎的衬衣,光著脚,如同孤魂野鬼一般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根本就不知该何去何从。母亲的遗弃,父亲的背叛,暴徒的侵犯……这一切都让我越来越觉得本就灰暗的人生已经彻底失去了意义,於是,我万念俱灰之下爬上了天桥,正打算从那里跳下去一了百了,却在突然间冲上来一个人拦腰抱住了我,大声呵斥著强行把我从天桥栏杆外拖了回来。这个人,便是安世唯。後来他花了一大笔钱作为赔礼,又出了一个天文数字的价格把我从黑道头目手中赎了出来,这件事才总算得以平息。而之後,他还资助了我学费和生活费,直到供我念完大学。所以,安世唯对我可以说是恩重如山。我对自己发过誓,这辈子,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他的恩情。” 平静地说完,莫非抬起视线看著舒落。 “舒落,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安世唯之间究竟有什麽恩怨,但是我恳求你,请你不要伤害他。” 舒落一声不响地看著莫非,沈默了很久。 他没想到莫非和安世唯之间曾经还发生过这麽一段往事。可是一笔归一笔,对莫非来说,安世唯是恩人,但对於他来说,安世唯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要他摒弃怨恨一笑泯恩仇,这实在是件强人所难的事情。然而,面对心爱之人哀求的目光,舒落却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拒绝。他在心底深处矛盾挣扎著,紧咬著牙齿,始终一言不发。 <% end if %> ☆、第四十二章 吃晚饭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显得有点沈闷。莫非低著头安静地吃饭,舒落则仍然习惯性地把最好的菜送到他的碗里。莫非看著那一大块没什麽鱼刺又肉质鲜嫩的鱼腹肉,再抬头看了看舒落日渐憔悴的脸庞,心疼地叹了口气,夹回给了舒落。 舒落愣了一下,望向莫非。 “你最近身体不太好,要多吃一点。”莫非露出了一抹很温柔的笑,疼惜地伸手替舒落拂却了他落在眼前的一缕发稍。 这个大男孩忽然怔了怔,随即带著点羞涩地红了脸,掩饰性地低下头匆匆吃了两口饭,却忍不住地在唇边透出一丝幸福而甜蜜的微笑。 男孩无法遮掩的愉悦之情,莫非都看在了眼里。他没想到自己只是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能让舒落如此快乐。这未免让人感觉心酸。他呆呆地望著舒落片刻,情不自禁地又夹了点菜送到他碗里。 吃好晚饭後,两个人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贺岁喜剧片,可无论是莫非还是舒落,谁都没把剧情看进去,各自怀著不同的心思,彼此沈默许久,却同时开口说了两个字。 “明天──” 话音嘎然而止,两人诧异地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29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29 对望一眼,尴尬地笑。 “你先说吧。”舒落看著莫非。 莫非摇摇头。“你先说。” 舒落沈默了一下。 “小非,明天……我约了安世唯见面。”舒落顿了顿,无奈地笑了下,深吸了口气,说,“放心,我只是去把那些照片原件和录影带交还给他。” 听到这样的话,莫非突然呆住了,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舒落淡淡地笑了笑,爱怜地搓乱了他的头发,说:“这不正是你希望的麽?” 莫非仍然愣在那里,喃喃地说了句:“谢谢。” 舒落苦笑。“不用谢我。我不是为他,我是为你。” “为我……?”莫非茫然地望著他。 舒落没有回答,只是很温柔地笑著,捧住他发呆的脸,趁他不备狠狠地亲了一口。“小非,你刚才想跟我说明天什麽?” 莫非突然脸红了红,推开舒落,咬了咬嘴唇,说:“明天……明天我想和你一起看去烟花。” “烟花?” “嗯。平安夜的时候没有去成烟花大会,刚才我听新闻里说,明晚会有另外一场小型花火会,晚上八点,仍然是在湖滨公园,虽然规模没有上一次那麽大,但是……但是我想和你一起去看……好不好……” 莫非低著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说到最後一句的时候几乎已经细不可闻。耳根发烫。心,也跟著莫名地狂跳不止。 莫非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产生这种错乱而躁动的情绪。他只是,只是想和这个大男孩一起手牵手并肩站在夜空下,仰望漫天烟花飞舞。仅此而已。可是,为什麽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会突然间变得如此没有自信,如此心慌意乱呢…… 难耐而尴尬的沈默横亘在莫非的心头。久久得不到舒落的回音,使得他更为紧张不安,小心翼翼地慢慢抬起头,却在视线还没有著落点的时候,忽然感觉眼前一黑,一个高大的身影俯冲了过来,吓得莫非惊叫了一声,同时,身体被一双臂膀紧紧抱住,向後压倒在了沙发上。 电光火石之间,莫非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感觉这个扑在他身上的男孩几乎兴奋得如同一只撒欢的大狗,亲密地搂著他又亲又咬,就差没弄得他一脸口水。 “小非!谢谢!”舒落激动得有点哽咽。 莫非心疼地看著眼前的大男孩,忍不住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子,苦笑著说了两个字。“傻瓜。” <% end if %> ☆、第四十三章 第二天傍晚,舒落和安世唯约在一家僻静的咖啡厅见面。 充满融融暖气的店堂内缓缓流淌著低回轻柔的乐曲,两个男人隔著桌子,坐在一处靠窗的清冷角落。夕阳已经收尽了最後一抹余晖,华灯初上。昏黄的灯光在悄然降临的夜幕中星星点点亮起,从一侧的落地玻璃窗外映射进来。 安世唯交叠著双腿,很镇定地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桌面上的两张黑色光盘,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舒落,很讽刺地笑,问:“你这又是跟我玩的什麽花招?” 舒落面无表情地看著他,平静地说:“这是那些照片和影音的原件。” 安世唯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哦?交换条件呢?” 舒落逼视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安世唯,你必须向我承诺,以後再也不会虐待毒打莫非。我希望你,能对他好一点。” 话一出口,连舒落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但尽管如此,这句话,他还是想说。因为他知道,在他死後,莫非一定会重新回到安世唯身边。到那个时候,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陪在这个又傻又单纯的老实男人身边保护他。只要一想到这点,舒落就会担心得终日惶惶不安。所以,现在哪怕是能自欺欺人地听到安世唯的一句口头承诺,他也会觉得稍许安慰。 而安世唯,在惊愕了一秒锺後,看著舒落的眼神忽然变得饶有意味起来。他沈默了一会儿,随後禁不住朗声笑了出来,就好像发现了一件什麽有趣的事情。 “舒落,没想到你那麽有意思!”他用眼神指了指一旁的光盘,说,“这难道不是你打算用来替你母亲复仇的东西麽?怎麽,别告诉我你突然间改变了主意?” 舒落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压抑著。沈默。 安世唯向後靠在沙发椅背上,换了个坐姿,看著舒落,缓缓说道:“呵,一晃十二年了,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你就是当年那个死乞白赖地跪在安家大门前伸手向我要钱的小鬼。” 嘴角展露一抹幽幽的恶毒的笑意,安世唯无奈地耸了耸肩。 “没办法,这也怨不得我。我父亲在外面欠下那麽多风流债,假如每一个都谎称得病来安家索取手术费,那岂非永无安生之日了?却没想到你母亲那麽想不开,为了这麽点小事就自杀。当人情妇应当早有思想准备才是,怎麽连这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所以,要怪只能怪你们没有自知之明,不自量力。” 说完,安世唯拿起咖啡杯,不徐不疾地喝了一口,笑容中渗透出了一丝讥讽。 舒落狠狠咬著牙齿,目光中绽出了两道冰冷的利剑。 安世唯在睁眼说瞎话,这一点,彼此心知肚明。当年舒落的母亲被确诊为脑瘤,由於发现得晚,必须立刻动手术。可他们无法支付昂贵的手术费用,於是舒落背著母亲偷偷找去了安家。却恰好碰到那一段时间安老爷不在国内,当时在家里的,只有这个同父异母的被称为律师界新秀的哥哥,安世唯。 在受尽了奚落和辱骂被赶出来之後,八岁的舒落仍然坚持跪在安家大门前没有离开,只为了救母亲一命,他在雨中不吃不喝整整跪了两天两夜,却仍然没有得到一分钱的施舍。最後,舒落的母亲因为没有钱动手术只能依靠药物拖延生命。而由於出不起钱打镇痛剂,每一次头痛发作时都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最终他的母亲选择了自杀。从医院十七楼的窗口跳了下去。舒落始终都无法忘记,那一天母亲如同破碎的玩偶般倒在腥红血泊中的情景。虽然一年後安老爷曾亲自找过一次舒落,给了他一笔钱供他念书,但是他的母亲却已经永远也回不来了。而他对安世唯的仇恨,也是自那一天起埋下的种子。 只是未料命运弄人。舒落也遗传自母亲得了脑瘤。在听到医生宣布诊断结果的那一刻,他想起了母亲的惨死。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30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30 他知道自己人生的结局,多半也是如此。而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莫非能够好好地幸福地活下去。 缓缓地抬起视线,安世唯看著舒落的眼神颇具玩味,他稍稍倾身向前,压低了声音,笑意浓浓地说:“舒落,我猜,你爱上了莫非,是不是?” 舒落冷眼看著他,没有作声。 安世唯则笑容更甚,气闲神定地看著他。 “只可惜,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莫非,他永远也不会爱上你。不管我是打他也好虐待他也好,他仍然会死心塌地地跟著我。他这辈子,注定是属於我一个人的玩具。” 话音刚落下,忽然“砰”地一声,舒落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撞翻了桌上的咖啡杯,深褐色的液体漫溢了出来,沿著桌边滴滴答答地落下。 安世唯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拳头,望著一脸怒容的舒落,淡淡地笑道:“你猜,如果你打伤了我,莫非会不会原谅你?” 舒落突然怔了怔,紧握著拳头,咬牙切齿。 “安世唯,算你赢了。” 他强压著怒气,转身离开。 望著舒落远去的背影,安世唯逐渐收起了笑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喂,是我。他已经出去了,你们可以动手了。记住,做得干净点,不要给我惹麻烦。” 简单交待了几句,安世唯收起电话。十分锺後,走出咖啡厅,和舒落相反的方向疾步离开。天色渐晚,夜如浓墨。一个穿著立领大衣带著口罩的男人匆匆走来,从背後撞了下安世唯,随後立即飞奔消失。 安世唯怔在当场,尖锐的疼痛从背部蔓延开。他呆了几秒之後,脚下一软,一头栽倒了下去。 <% end if %> 作家的话: 那个,这本书会在近期内更完哦 有追文的同学请从水底出来透口气吧~~~ 不然偶真的木有信心再继续贴第二本了啊~~~ tat ☆、第四十四章 晚上七点三十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舒落独自一人走在一条寂静清冷的小路上,冬夜的寒风呼啸著掠过,使得他原本被怒火冲昏的头脑稍许冷静了下来。他翻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却意外地发现了一条十分锺前莫非发来的信息。 “我在公园湖畔等。” 只简短的七个字,却让舒落目不转睛地凝视了许久。一股甜甜的温热的暖流涌过心尖。漆黑夜色中亮起的手机荧光隐约照亮了这个大男孩英俊帅气的脸庞,他忍不住弯起唇角,露出一抹羞涩而甜蜜的微笑。在生命的最後几个月里,能和莫非有这样一次温馨浪漫的约会,对他来说简直是奢侈般的幸福。 心情愉快地合上手机,舒落不禁加快了步伐,可是刚走了没几步,便忽然间驻足。氤氲模糊的昏暗路灯下,舒落微微低著头,屏气凝神,脸色沈了下来,视线落在了地面的黑影上。被灯光拉长的身影在脚下横斜,除了他自己的影子之外,身後,分明还有三条静伫的人影,一字排开。他不动,那三个人也没有动。双方沈默对峙。空气中逐渐布满了紧绷饱和的粒子,似乎有什麽事情,一触即发。 几秒锺的僵持之後,舒落突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闪身,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但见一道凛冽的金属冷光贴著他的身侧直劈而下…… 七点四十分。湖滨公园。 幽暗而平静的湖面泛著粼粼波光,如钩的新月倒影在湖中央,形成了一抹碎碎的恍惚的光亮。冷风瑟瑟的湖畔,有一个单薄纤瘦的身影,安静地伫立在那里,时不时地回眸张望一下公园入口处的方向。 七点五十分。 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十分锺。舒落还没有来。 莫非翻开手机,想拨个电话给他。可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按下拨号键。 八点整。 当第一枚烟花在一声尖啸爆破声中漂亮地散开,在夜幕中绽出一朵绚丽璀璨的奇葩,那个大男孩的身影仍未出现。 莫非再也按耐不住地打了个电话给舒落。可是电话铃声一直响,却始终没人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八点二十分。 在满天耀眼夺目的灿烂烟花和此起彼落的爆破声中,莫非一遍又一遍地拨打舒落的电话。可结果仍然是无人接听。 一丝惶恐不安的情绪笼罩上了莫非的心头,他在心底油然而生的忐忑焦虑中一直等一直等,然而直等到烟花燃尽人群散去,那个答应陪他一起看烟花的大男孩始终都没有出现。 烟花凉却,繁华落尽。深冬的夜暮依旧浓黑清寂。莫非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湖畔,忧心忡忡地想念著舒落。他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为何会食言。他很想立刻去找舒落,可又担心万一他离开後舒落来这里的话会彼此错过,进退两难之间,莫非最终还是选择坚守在约定的地方。他相信,舒落一定会来。 可是,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 一直到午夜,莫非等来的,却是来自警署的一通电话。在茫然地听了对方几句话之後,他忽然吓得手一抖,差点连手机都握不住。震惊。惶惑。恐惧。一瞬间袭上心头。 怎麽回事?怎麽会这样? 莫非在惊愕之中机械地合上手机,等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却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夜色中步履蹒跚地向他跑来。 舒、舒落?! <% end if %> ☆、第四十五章 莫非愣愣地看著他,却猛然间被迎面跑来的大男孩一把抱进了怀里。舒落的气息有点紊乱,拥著他的胸膛急促起伏,就仿佛刚经历过一场恶战。他用力搂著莫非,按著他的後脑勺不断地亲吻他的额际,自责难过地说:“小非……对不起……我没来得及赶过来……” 莫非陷在舒落的怀中,心情杂乱不堪,呆了一会儿之後稍稍深呼吸了一下,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朦胧的月光中,视线所过之处,他看到舒落的衣襟上沾染著几处血迹,顿时,不由地在心里打了个冷战,惊恐地问:“舒落,你刚才去了哪里?” 舒落平复了一下气息,忽然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身上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31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31 已经是伤痕累累,在刚才的激烈打斗中,若非从小混迹街头练就的打架本领,他恐怕早已成为了那三个强敌的刀下亡魂。而那三个人,显然不是业余的,出手狠毒,步步紧逼招招致命。舒落赤手空拳以寡敌众,如果没有想见莫非的顽强意志支撑著他,也许到最後他根本无法逃脱。 不过,这样惊险刺激的事情还是不能让莫非知道。於是,舒落勉强笑了下,遮掩起还在流血的右手手臂,强忍著伤痛,故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小非,真对不起,我突然临时有事。” 莫非缓缓抬起头,神情复杂地看著舒落,说:“我刚才接到警署来的电话,安世唯在街上被人用刀刺伤,目前正在抢救。歹徒逃逸。他手机常用号码簿里的联系人都需要配合去警署做一份调查笔录。” 竭力克制著激动的情绪,平静地把话说完,莫非看到舒落露出了相当吃惊的表情。 “安世唯被刺?!”这个大男孩似乎很意外。 莫非一直望著他,沈默半晌,又问了一遍:“舒落,告诉我实话,你刚才究竟干什麽去了?” 舒落看著莫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呆了一呆之後,蓦然间怔住,难以置信地问:“小非,你……你难道是在怀疑,我是刺伤安世唯的凶手?” 莫非苦涩地笑了下,神情痛苦。 “舒落,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样怀疑……但是现在……安世唯就在和你见面之後被刺,你又无缘无故失踪了好几个小时,身上……身上还带著血……你让我怎麽相信你?” 舒落震惊地僵硬在原地,喃喃地说:“小非,不是我干的……” “那你告诉我,你刚才究竟干什麽去了?” 舒落无奈地苦笑了下,咬了咬牙,说:“好,你一定想知道的话,我告诉你。刚才我遭到歹徒持刀袭击,差点丧命。我想,应该是安世唯买凶杀人灭口。” 话音落下,迎上的,却是莫非冷冷的目光,他愤恨地瞪著舒落,语气中带著明显的怒意。“够了!舒落,不要再装了!你说安世唯买凶杀你?可是现在躺在医院急救室里的人却是他?你的谎言也未免太拙劣了!” 蓦然间,舒落如同被惊雷劈中,彻底懵了。他没想到莫非竟然完全不相信他。被最心爱的人误会怀疑,而自己却无力争辩。这样的残酷事实,让他痛得心如刀割。失神了好一会儿之後,舒落伸手握住莫非的肩膀,很努力地抑制住自己声音的颤抖,心痛难忍地恳求道:“小非,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真的没有──” 话还未说完,便被莫非打断了,他挥手推开舒落,悲戚地摇头。 “舒落,你究竟要骗我多少次才甘心?我不想再被你利用!” 清冷的月光下,莫非的脸上笼罩著一层透明的悲伤。他定定地望著眼前的男孩,心里说不出地痛。天知道他怎麽就会喜欢上了一个总是欺骗自己的人。实在太蠢。太可笑。而舒落,早已经被扎在心头的利刃疼痛得说不出话来,看著莫非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哀伤。 沈默良久,莫非声音空洞地说了句。 “舒落,从今往後,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说完,刚要转身,却被猛地死死抱住。舒落埋首在莫非颈侧,惊慌失措地拼命摇头,如同一个无理取闹的倔强孩子。 “小非,不要走!我不放你走!” 莫非咬著牙齿,狠了狠心,用力挣脱开,孰料刚转身走了几步,便突然间听到“扑通”一声,回过头,却吃惊地看到,舒落已经跪在了他面前,紧紧地抓著他的手,眼睛里闪烁著泪光,哽咽著哀求道:“小非……不要走……求你不要走……留下来陪陪我好麽……求你……再陪我过一段日子……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 说著说著,泪水,难以控制地从眼眶里跌落了出来。这是莫非第一次看见舒落哭。这个总是温柔微笑著的大男孩的眼泪,实在让他感觉心碎。可是,莫非仍然忍痛摇了摇头。 “舒落,已经太晚了。” 他最终还是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凄迷的夜色中,莫非没有看见,在他身後,舒落因病痛发作体力不支,骤然昏倒在了湖畔。 <% end if %> ☆、第四十六章 第二天清晨,寒冬潮湿的空气显得格外阴冷,在断断续续如薄雾般的霏霏细雨之中,t区警署门口迎来了一个步履摇晃精神萎靡的男人,声称自己是行刺安世唯的凶手,主动前来自首。 心事重重,一夜无眠。在一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厅里,莫非一直呆坐到了天亮,此时此刻,他看上去形容憔悴神情恍惚。 莫非木然地低著头,目光黯淡,直愣愣地望著桌面上那杯蒸腾著白气的热茶出神。面对审讯员的提问,他只是简单地点头或者摇头,要麽回答是或者不是,可是对於一些更具体的问题,便只能含糊其辞。而他自始至终的信念,只有一个,那便是,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舒落。不管怎麽样,舒落才只有二十岁,还是个孩子,不能因为这件事而毁了他一辈子的前途。舒落不可以坐牢,不可以有案底。如果用自己这残破无望的人生能够换取这个大男孩的光明未来,那麽,他无怨无悔。 这是莫非在彷徨痛苦之中,深省了一夜的答案。他愿意代替舒落承受罪责,愿意代替他去坐牢。 狭小压抑的审讯室里,这个温顺纯良的文弱男人面对自己的“罪恶行径”供认不讳。他一口咬定,自己因私人恩怨,一时冲动便行刺了安世唯。至於具体是用了什麽样的作案刀具,大致刺在被害人身体的哪个位置,他一律声称当时天太黑看不清,或者已经不记得。 整整一上午,当终於录完口供,坐在桌子对面的中年刑警已经显出了疲态,他摘下眼镜,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看看手中这份一大半回答都处於“不明确”状态的笔录,不由地苦笑,说:“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行刺安世唯先生的人,是你?” 莫非点点头。“是的,我认罪。” 中年刑警沈默了一会儿,严肃地说:“你要知道,安世唯先生目前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如果蓄意谋杀致死,你将会被判处死刑。” 莫非苍白地笑了笑,平静地回答:“我知道。” 中年刑警若有所思地看看他,叹了口气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32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32 。 当冰冷的金属手铐铐上莫非白皙纤细的手腕,他神色安宁,并无慌乱,冷静地跟随著一名警员,被带到了一间狭窄的没有窗户的小房间。那里是暂时关押犯人的拘留室。除了一张看上去很硬的木板床,和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之外,没有任何其它东西。 莫非在那间小屋子里被关押了十五天。期间,那名中年刑警来过一次,告诉他安世唯已经脱离了危险期。莫非听了之後,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并不是为自己,也不是为安世唯,而是替舒落。这个男孩终於不用再背负杀人的沈重罪责。可是随後,莫非忽然意识到,自己一个人独处的这些日日夜夜,扪心自问,比起安世唯的伤情,他似乎更担心著独自流落在外的舒落。他担心他会不会有什麽把柄落在了警方手里,甚至担心他会不会遭到警方的通缉追捕。他还这麽年轻,怎麽可以就这样断送了本该美好的将来。只要一想到这些,莫非便觉得心痛如绞,寝食难安。 直到第十六天的时候,那名有著慈父般亲切面容的中年刑警再次来到了关押莫非的拘留室,而这一次,他却替莫非打开了手铐,拍了拍他肩膀,说:“你可以走了。” “走?走去哪里?” 中年刑警笑了笑,说:“真正的犯人已经抓到。你被释放了。” 莫非忽然吃了一惊,呆了几秒锺後,头脑一热,冲动地上前激动地大声辩解:“不!不是的!你们抓错人了!那个男孩子是无辜的,请你们放过他!抓我就可以了!不管是无期还是死刑都可以,请你们抓我!一切都是我干的!”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莫非忍不住地红了眼圈,连声音也跟著哽咽了起来。 中年刑警被他这番意外的激愤言辞说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说:“男孩?什麽男孩?行刺安世唯先生的疑犯是个有前科的三十出头的男人。” 一瞬间,莫非怔住,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你、你说什麽?” “安世唯先生被人买凶谋杀,而那个买凶的幕後主使,是他的妻子……” 後面的话,莫非已经听不清,只感觉耳边忽然“嗡”地一声,如同一道晴空霹雳当头炸开,震彻心肺。脑海中一刹那浮现出来的,是那个寒冷的午夜,跪在他面前流著眼泪伤痛欲绝地苦苦哀求他信任的男孩…… <% end if %> ☆、第四十七章 踉跄著冲出警署之後,莫非心急如焚地找去了舒落的寓所,可是,那间小小的公寓已经空空荡荡,感觉似乎仍然留有舒落的气息,却已经不见了那个男孩的踪影。站在一旁的公寓管理员不耐烦地抱怨道:“我跟你说你怎麽就不信呢!那个男孩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已经退租了,至於搬去哪里,我怎麽知道?!” 莫非怔怔地望著这间曾经两个人共同生活过的屋子,就仿佛一转眼,便能看见舒落高大挺拔的身影,看见饭桌边他笑容宠溺地为他夹菜,看见落地窗边他温柔地伸展双臂将他拥抱入怀,看见沙发上他抱著吉他为他弹奏乐曲,还有那张柔软的大床,留下了两个人翻云覆雨欲罢不能的激情之夜…… 一切,仿佛就在昨天。而如今,物是,却已人非。 莫非抱著自己瑟瑟发抖的双肩,失魂落魄地蜷缩在公寓门前,忍受著後悔自责的吞噬与煎熬,陷落在深深的内疚痛苦之中。他在等著舒落回来,他要向他道歉,哪怕是跪在他面前,也想求得他的原谅。然而,舒落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莫非在那扇门前日日夜夜地等,可这个总是带著微笑的温柔大男孩,却再也没有出现。 难以遏制的泪水一次一次地打湿脸庞。厉刺横生的荆棘缠绕在胸口,心,痛得仿佛裂开。莫非从来没有如此迫切渴望过想见舒落,想得几乎让他疼痛窒息,无法抑制的永无止境的思念,如同泛滥的潮水疯狂地将他淹没。 舒落,对不起,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莫非在心底里一遍一遍地祈祷。 可是,这个有著明亮笑容的男孩,也许永远也回不来了…… 一个月後。 新春佳节,大街小巷洋溢著浓浓的节日气息,到处人山人海喜气洋洋,相比之下,空空落落的医院则更显得肃杀清冷。 莫非因整日在外寻找舒落,过度疲劳感染了风寒,刚看完医生,此时正独自一人走在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医院走廊里,却冷不防地被一个冒失的小护士从背後撞了一下。 “啊,对不起对不起。” 小护士一边连连道歉一边又急急忙忙地跑开,消失在一间病房门口。莫非纯属好奇地偶然张望了一眼,却在看到狭小的病房中躺在病床上那名已经陷入昏迷的患者时呆了一下。那张失去血色的苍白脸庞,竟然是如此的熟悉。 “舒……舒落?!” 莫非差点失声叫出来,随後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过想念那个男孩而产生了幻觉?於是,半信半疑地又往前走了两步,再仔仔细细地一看,吃惊地愣住。 虽然消瘦得有点过分,又显得如此憔悴不堪,但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大男孩,不是他苦苦寻找的舒落又是谁?!可、可是……舒落为什麽会在医院里?为什麽会被绑在病床上?为什麽会看上去这麽地虚弱? 无暇整理自己已然乱成一团的思绪,情急之下,莫非迷茫而焦急地一把抓住了站在一旁的主治医师,一口气问了一大串问题。 程医生看了看莫非,问:“你和病人是什麽关系?” 莫非迟疑了一下,说:“我……我是他哥哥。” “哥哥?”程医生皱了皱眉,说,“好,麻烦你跟我来一趟。” 在办公室里,莫非急著追问舒落得的究竟是什麽病。程医生取出了几张人体头部的x光片,挂在灯箱前,指指上面那一团黑色阴影,说:“颅内原发性肿瘤。” 莫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著那x光片上的黑团。 程医生解释道:“俗称就是,脑瘤。” “脑瘤?!” 莫非愣了几秒,而在完全领悟了这两个字的含义之後,一瞬间,过度的震惊使得他几乎站不稳,扶著桌子向前踉跄了一步,差一点当场跌倒。 脑瘤?!开什麽玩笑?!舒落怎麽会得脑瘤?!怎麽好端端地突然就说得了脑瘤?!莫非惊愕地怔在原地,一手紧紧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33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33 扯住了自己的衣襟。霎那间汹涌而来的透彻心扉的疼痛,几乎将他的胸口生生撕裂。 和舒落在一起那麽长时间,他竟然不知道,原来这个男孩早在大半年前就患上了脑瘤,却倔强地拒绝手术,一直依靠药物维持生命。直到几个星期前,病情突然急剧恶化,在路边昏倒被好心人发现送到了医院。如今,那颗脑瘤越长越大,压迫了视觉神经,舒落已经处於失明状态。而在不堪忍受的病痛折磨中,这个男孩居然前後三次企图跳窗自杀,所幸发现及时都被拦了下来。所以,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暂时用绳子把他固定在床上。 说完这些,最後,主治医师神情凝重地看了眼莫非,道:“病人目前的情况已经十分危急,由於他本人拒不签字,一直无法动手术,照这样恶化下去,再加上病人本身求生意志薄弱,可能最迟拖不过两个月。而且……就算现在动手术,成功的几率也很低……” 这番话吓得莫非浑身一颤,他闭上眼睛,沈默了许久,勉强迫使自己冷静了下来。因为此时此刻,莫非清醒地意识到,躺在病床上的舒落正需要他,他千万不能倒下。他必须要足够的坚强,才能充当舒落的依靠,才能在他最为脆弱的时候支撑住他。他必须要作为舒落坚强有力的後盾,带著这个大男孩勇敢地跨过生命中的这道坎。 <% end if %> ☆、第四十八章 莫非强忍住心里的疼痛,咬了咬牙,坚决而镇定地说:“医生,不管成功几率是多少,请尽快准备手术。我一定会让他签字。”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後,莫非便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舒落的病床边。由於打了镇定剂,舒落昏迷了很久。莫非默默地看著这个男孩如此安静地躺在一片惨白色的病房之中,如同秋风落叶般因病痛而无意识地微微发抖的虚弱身体,实在消瘦得让人心疼,脸色更是苍白得似一张几近透明的白纸,只有长而浓密的睫毛覆盖在眼睑处,留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原本亚麻色的头发已经剪去,新长出来的黑发却干枯得没有丝毫生命力,凌乱地散落在冷汗涔涔的额角。 莫非用手指仔细地替他理了理发稍,然後找来医用棉布,轻轻擦去他脸上的冷汗。在莫非再三承诺不会让病人有机会自杀的前提下,舒落被绳子牢牢绑在床头的双手终於得以松开,而手腕处已经因病痛不断地挣扎磨出了几道令人不忍卒睹的血痕。被白纱布缠绕住隐隐透著血迹的右手手指,护士说是因为之前头痛发作时,舒落痛得无法承受,只能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差点把手指咬断。 莫非轻轻握住男孩冰冷无力的手,无声地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缓慢而亲密地细细抚摩亲吻。心口早已疼痛得失去知觉,鼻子酸酸的,眼眶发热发红。可是他仍然坚持著没有掉下泪来。 直到傍晚的时候,舒落才慢慢醒转过来。 看到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莫非立刻激动地靠近,却发现舒落只是无意识地茫然望著前方,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听到床边有动静,他喃喃问了声:“护士小姐,天黑了麽?请问现在几点了?” 莫非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针扎了一下,一时没忍住的泪水还是从眼眶里跌落。尽管事先知道舒落已经失明,可当真正面对时,那一瞬间的冲击,仍然让他无法保持冷静。好不容易缓过之後,莫非擦干眼泪,深吸了口气。 “舒落。”他轻唤了声。 顿时,舒落的面部表情僵硬了一下,情绪有点激动地支撑起身体,却又无法确信自己刚才听到的声音,於是只能茫然无措地转头四处张望,可是看见的却只是一片黑暗。 “小非?小非?是你麽?小非?” 舒落焦急地伸出双手在漆黑无一物的世界里盲目而慌乱地摸索,随即,被一双温暖清瘦的手掌握住了。 “舒落,我在这里。” 莫非把舒落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舒落惊讶地睁著一双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眼睛,呆了一会儿,颤著声音问:“小非……真的……是你?” “嗯,是我。” 舒落难以置信地愣住,定格了几秒锺後,用微微发抖的双手摸索著捧住了莫非的脸,红著眼圈,哽咽著说:“小非……请你原谅我好不好……安世唯那件事就当作是我干的……求你原谅我……小非……原谅我……” 莫非望著眼前的男孩虚弱而悲伤的样子,忍无可忍地把他一把抱进了怀里,一边摇头一边心痛地说:“你这个笨蛋,不要再说了……请求原谅的人应该是我……对不起,舒落,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被心爱之人搂在怀中,又听到这样的话语,一瞬间,舒落怔怔地流下了眼泪。晶莹清澈的液体从他黯然失神的眼睛里一颗接一颗地滚落。莫非把他抱得很紧,舒落埋首在莫非温暖的怀抱里再也无法抑制地失声饮泣起来。长久以来的压抑和委屈,在这一刻,都被尽情地释放了出来。 莫非默默地抱著他,任由温热的泪水将他胸前的衣襟打湿。他知道,舒落的这些泪,皆因自己的过错与自私而起。一直以来,都是舒落在无条件地让步无条件地包容。而他,却只是一味地将他伤得一次比一次更深。他原以为,这一次舒落已经不会再原谅他,却没想到这个大男孩竟然傻得如此让人心疼。 等渐渐止住了哭泣,舒落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失态,居然在喜欢的人面前哭成这样,一定又会被莫非当成闹脾气的孩子。不过,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前,能够体验到一次被心爱的男人这样紧紧抱在怀里,舒落仍然感觉十分欣慰。 带著点颤抖的手指轻轻抚过莫非的脸庞,一点一点,从被泪水湿润的眼角到挺直的鼻梁,再到微微开启的嘴唇,到瘦削的下颚。因为无法看见,舒落想靠这样细致的抚摸来感受心爱之人的气息。莫非含著泪水,安静地看著他。 “小非,今晚留下来陪陪我好麽?” 莫非微笑。“傻瓜,我会一直在这里陪著你,直到你出院。” 舒落意外地愣了一下,却只是苍白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 end if %> ☆、第四十九章 那个晚上,下了一整晚的雪。 舒落靠在床头,一直紧紧握著莫非的手。他们断断续续地聊了很多。不过,大部分都是快乐的事情,两个人都笑得很开怀。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初相识的那几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34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34 个月。他们总是在吃过晚饭後,相互靠著一起坐在沙发上聊天或者看电视。气氛显得温馨又浪漫。那段日子,一直是珍藏舒落心底深处最最怀念最最珍贵的记忆。要是时光能够停留在那一刻,永不改变,那该有多好。不过,舒落清楚地知道,愿望固然美好,只可惜现实总是与理想存在距离。他和莫非,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现在,在莫非眼里,他只是个可怜的病患而施与同情罢了。 凌晨三点的时候,聊天聊到一半,莫非困倦之极,迷迷糊糊地趴在病床边睡著了。舒落轻轻摸著他的头发,露出一抹宠溺的笑。 “呆子,每次都这样先睡著。” 随後,轻声叹了口气,神情变得哀伤而空洞起来,半晌,缓慢地低声喃喃道:“小非,你知道麽,十二年前,我的母亲就是死在这家医院。那是个寒冬的早晨,外面下著好大的雪,母亲突然对我说想吃荷记的年糕糖,於是我匆匆跑出去买,可是当我捧著热气腾腾的年糕糖回来的时候,却看到了母亲逐渐冷却的身体如同被丢弃的玩偶般趴在雪地上,触目惊心的鲜血把雪地染成了一片红色。别人对我说,母亲是从十七楼的窗口跳下来的……” 低沈的声音听上去异常的平静,一如舒落的神情。这段往事,他仿佛只是在对空气说,因为莫非早已睡著。 第二天早晨,当莫非从睡梦中醒来,惊讶地发现舒落居然一晚没有睡,一直安静地坐在床头紧握著他的手。 “小非,我想吃皇记的海鲜粥。”他对他微笑。 莫非愣了一下,想起了那碗曾经被他打翻在地的热气腾腾的粥。 “好,我帮你去买。”莫非捏了捏男孩的脸,笑道,“乖,在这里等我。照你的胃口,两碗够不够?” 舒落笑。“一碗就够了。” 话虽如此,可当莫非准备转身走的时候,他却仍然抓著他的手不放。 “小非,再抱一抱我,好不好?” 莫非有点诧异,停顿了下,刚准备俯身去抱舒落,却一个趔趄,反而被舒落猛地抱进了怀里。他抱得很用力,几乎让他无法喘息。 “小非,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地幸福地活下去。” 舒落在莫非耳边低语,气息有点混乱。紧接著,便是一个猝不及防的深吻。 莫非被吻得有点发愣,在那里呆了许久。 终於,舒落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手。当听到莫非离开後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他忍不住地落下泪来。莫非,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与不舍。 <% end if %> ☆、第五十章 窗外的天空已经放晴。鲜橙色的阳光从天际洋洋洒洒地铺射下来,照耀在茫茫白色雪地之上,形成了一片亮丽的金色光芒。 莫非踏在这片光芒之中,一边走一边满心挂念著病中的男孩。 等买回这碗粥之後,他打算好好和舒落说说手术的事情。 无论舒落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他都已经决定,哪怕强逼利诱威胁恐吓,也一定要让他在手术单上签下字。 他说过,他会陪著他,一直到他出院。 等舒落康复之後,他们可以租一间小小的公寓一起生活。 舒落可以回到学校,回到乐队,做他喜欢的事情。而他,也会出去找一份工作,每天为舒落做好早饭後去上班,下班的时候会先去超级市场买食材,等做好晚饭,正好两个人可以一起吃,然後坐在电视机前,相互靠在一起看八点档的肥皂剧,说说话聊聊天,等周末,也许会一同去看一场新上映的热门大片,看完电影再难得地奢侈一回,去吃上一顿高级饭店里的料理大餐,随後手牵著手一起回家。 这样平平淡淡的小日子,恰是莫非最最憧憬的生活。 无需跌宕的激情,无需奢侈的浪漫,只要如流水般淙淙流淌的小小幸福,便足够甜蜜地回味一辈子。 如果……如果舒落愿意,他想这辈子的人生就这样度过,安静平凡地和他一起慢慢变老…… 莫非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产生如此奇怪的想法,可是,在想著这些的时候,他感觉有一股如同蜜糖般的甜味缓缓地、缓缓地流过心田。 陷落於虚无缥缈的思绪之中,莫非在雪地走了很久,又在那家店里排队排了十几分锺,当终於捧著两碗热气腾腾的海鲜粥赶回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空空荡荡的病房。舒落已经不在。 问遍了护士问遍了医生问遍了所有遇到的人,也找遍了医院找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却仍然找不到舒落的踪影。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大男孩竟然就这样,从此,自他的眼前消失了。 医生办公室里,主治医师程君可站在窗口,看看楼底下,在雪地中仓皇失措地胡乱抓住路人询问的瘦弱男人,又转过头,看看躲在他更衣室里不出来的男孩,苦笑著说:“他找你快找疯了。” 舒落神色黯然,没有说话。 程医生叹了口气。 “你那麽爱他,何苦这样折磨他。” 舒落凄然地笑了笑。 “我不想因为得不到他的爱,而乞求他施舍的同情和怜悯。而且,我知道他一定会说服我动手术,可是现在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如果我死在手术台上也就算了,万一变成植物人的话……”男孩苦笑了下,“以他的善良,他一定会揽下这个责任一直照料我……他的命运已经够坎坷了,我不想再成为他额外的累赘和负担……所以,选择消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程医生看著舒落,喃喃道:“你觉得他对你的感情只是同情和怜悯?可是,有人会仅仅因为同情和怜悯,而不惜向我下跪求我救你一命麽?” 舒落蓦然一怔,沈默了很久,却始终没有说话。 也许外人不明白,可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曾经对莫非做过的一切,莫非是不会原谅他的。只要他不再恨他,已经是万幸。 他不敢奢望更多。 过了一会儿,程医生拿出了手术单和一支笔,递给舒落。 这是他们之间的交易和承诺。 摸索著签完字後,舒落平静地说了句。 “如果,我醒不过来的话,请放弃治疗。” 夕阳西下,整整一天,寻找无果。 白茫茫的雪地里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35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35 ,如血的残阳将莫非纤细单薄的身影斜斜地拉长。 男人仿佛丢了魂似地,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扑通”一声跪倒,突然弯下腰歇斯底里地撕声哀嚎起来,凄厉的吼声中,也伴随著心碎裂的声音。 舒落,你在哪里…… 舒落,求你不要躲著我…… 舒落,你知不知道……我好喜欢你…… 滚烫的泪,一颗颗滴落在冰冷的雪地中,莫非颤动肩膀失声痛哭。 可是,他的大男孩,却再也没有回来。 而在之後的漫长岁月中,莫非一直等一直等,交替变换的四季承载著无尽相思,却始终无法传递至思念的彼端。 仿佛只要一回头,便能看见的那个阳光帅气的男孩,不知消失在了何方。 <% end if %> 作家的话: 今天会完结哦~~~ ☆、终章 五年後。平安夜。 自从舒落“不明失踪”,莫非就养成了每年的平安夜去湖滨公园看烟花大会的习惯。他总是站在湖畔的同一个地方,不看夜幕中散开的绮丽花朵,却一直呆呆地望著公园入口处的方向,一站就是一整晚。就连有一年因为暴雪成灾而取消了烟花大会,莫非也仍然固执地站在冰天雪地里等。谁也不知道这个秀丽纤弱的男人究竟在那里等什麽。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笼罩著一层淡淡的悲伤,而从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透出的,却是深深的绝望。 点缀於漆黑幕布中的斑斓花火,灿若星辰,繁华似锦。然而彼岸的烟花,是否终究只是可望却不可及的幸福与美好?是否当繁华落尽,留下的,终究只是蓦然转身後的苍凉与彷徨? 烟花那麽冷,伴随著人群散去後的寂寞萧瑟。莫非仍然孤孤单单地伫立於湖畔,刺骨的寒风撩动他的发稍,身体已经冻得僵硬发抖,他却浑然不觉。 今年的平安夜,恐怕他又会在那里站上一整晚。 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 由於前一天晚上通宵未眠,又感染了风寒,莫非窝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不吃不喝,也不想动,脑袋晕乎乎的。直到傍晚的时候,突然有不速之客按响了门铃,他才匆匆披上件睡衣下床去应门。 门外站著的,是个穿著红色制服的男人,手里捧著数只扁扁的方纸盒。 职业式的微笑。职业式的用语。 “先生您好,这是您点的外卖pizza。一共一百五十二元。请签收。谢谢。” “外卖?”莫非愣了一下,“对不起,你搞错了,我没有点过任何外卖。” “搞错?”男人疑惑地看看手里的单子,“请问您这里是三十三号c座二七零七室吗?” 莫非微笑。“我这里是b座,c座请再往前走。” 这时,恰好走廊的电梯门打开,走出来一个背著吉他的年轻人。 莫非的身後,响起了一个低沈又悦耳的男声。 “对不起,请问,这是我点的pizza麽?” 莫非蓦地一惊,呆了几秒锺後,豁然转身。 刹那间,近在咫尺的两人,同时怔住。 ─ 全文终 ─ <% end if %> 作家的话: 全文终了,一个人寂寞滴撒花。。。 ☆、番外 彼岸烟花 番外 我已经不记得,这一切究竟是谁主动的。 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和舒落彼此身上的衣物就已经狼藉一地。我们甚至没有来得及进入卧室,外套,衬衣,长裤,内裤,从玄关一路脱至客厅,一遍一遍地呢喃著彼此的名字,饥渴地拥吻著彼此的身体。 眼前的青年,已经完全褪去了五年前尚存的青涩与稚嫩,宽阔的肩膀,有力的双臂,流畅而紧绷的身体线条,健硕而漂亮的肌肉纹理,不加掩饰地彰显出了成熟男性的魅惑性感。 这是我苦苦等待的大男孩麽?这是我日思夜想的舒落麽? 舒落回来了?舒落真的回来了? 我紧紧地抱著他的身体,一次次疯狂而深入地吻入他的唇,我想要确认他的温度,想要确认他的存在,想要证明,一切,并非幻觉。 “舒落……舒落……真的是你麽……告诉我……真的是你麽……” 我的泪水漱漱而下,止也止不住。 温热的舌尖不断地舔噬我的眼角,为我舔去咸湿的泪珠。 “小非,乖,不哭……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对不起……” 舒落抱住我的身体,亲吻著压进柔软的沙发,让我的双腿高高地搭在他的肩膀,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感觉到灼热的坚挺缓缓推入了我的身体。 “小非,刚才的话,我还想再听一遍,好不好……” 舒落在我体内用力挺送,英俊迷人的面庞浸润在明亮恍惚的月光之中,幽黑的瞳眸如夜幕下的大海般深邃。我喘息著,低吟著,手指细细抚摩著他的脸,压抑埋藏多年的泪水一颗颗地滚落下来。 “舒落……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舒落抱紧我的身体,逐一吻去我的泪水,下体的律动抽插更为猛烈,一次比一次更深入地顶进我的体内,激荡火热的快感从迅猛的摩擦中爆发。 我忍不住挺起身子後仰著头,从喉间发出了一声声泫然欲泣的急喘。 “小非……还有呢……除了想我……还有其他的话麽……” 舒落贴著我的耳朵沈吟,湿烫的气息灌入耳里,似熔岩般灼人。 我的泪仍然无法遏制,因为舒落为我带来的欲生欲死的爆发式快感,更因为常年积聚在心头炙烈之情的决堤。 我颤抖著声音,如哭泣般反反复复断断续续地说:“舒落……我喜欢你……我爱你……我喜欢你……我爱你……” 舒落沈默著,没有再出声,只是我每说一句“喜欢”每说一句“爱”,他便更用力地撞击上我体内的敏感点,引得我连说话都走了音调,最後只能弓起身体,痉挛抽搐著抱住舒落的肩膀,随著他迅猛的力度和节奏流泻出一声声淫乱的哭叫。频频的强势攻击很快便促使我射出了第一波高潮。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36 彼岸烟花 作者:四只脚 分卷阅读36 当灼热粘腻的白浊飞溅在我和舒落的小腹上,几乎同时,我也感觉到体内一热,滚烫的灼流喷涌在了我身体里。 我急剧喘息著,抱著舒落汗水涔涔肌肉紧实的背脊。他仍然没有离开我的身体,就著相连的姿势埋首静伏在我的颈窝,轻轻颤动著肩膀。 我忽然感觉到有灼热的液体一滴滴落在我的颈项。 舒落在哭。抱著我的身体克制著声音啜泣。 “舒落。” 我轻轻顺抚著他的背,像哄个孩子那样爱怜地摸著他的头发,亲吻他的额角,流著眼泪,哽咽著说:“舒落,乖。” 过了一会儿,舒落缓缓抬起脸看我,带著湿润的眼睛像只泪水汪汪的大型犬。可怜又可爱。我宠溺地微笑,含著泪光,捏了捏他的脸颊。 “你这个大傻瓜。” 舒落笑得有些羞涩,撒娇般地说了句。 “小非,我还要。” 我意识到舒落在我体内又逐渐硬挺了起来,於是,红著脸,轻轻点了点头。 “嗯。” 不像刚才那样狂野,舒落很温柔地把我抱了起来,以面对面的姿势让我坐在他的胯上,细碎地吻著我唇,慢慢开始挺动腰身,自下而上地在我体内顶送。 我闭著眼睛,任他含住我的舌头,低声喃喃著:“小非,我爱你。” 温热而甜蜜的暖流在彼此的心间涌动。 舒落,如果可以,我想就这样,平平凡凡地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