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分卷阅读1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1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1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点墨成污 文案 温饱不如圈养的猪,地位不如看门的狗。 这囊括了我整个少年时代的生活状态。 如今回头想想,那猪狗不如的日子倒也实在。 可能是成了精,他用四十年让我明白:只要活着,翻身农民把歌唱那都是早晚的事儿。 家有妖孽,腹黑何惧? 哪怕命运如何苛待你,都不要轻言放弃。 总有一天,会有这么一个人,能让你忘却生活给你带来的所有苦难和不甘。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沐风朱祈 ┃ 配角:王义小曼 ┃ 其它 第1章 腹黑与妖孽1.1 沐风。 莫无圣言,如沐春风,是个好名! 就算是村口那个把不住口水的脑痴念出来,也是往外喷着“湿意”的。 可你要说名儿的好赖,全寄托孩儿爹娘的期待,我就得给大伙儿讲个故事,以正视听。 我生在北方一个穷乡僻壤的农家,那是个新时代成立了50年,依然没能富起来的乡下。 哪家要能有个电视机,都算这方圆百里地儿的大户人家,况且我家连个大杠车都没有,真心穷的连院子里的杂草都吃光了。 况且这家农户膝下,还有两只嗷嗷待哺的小崽子要养,当爹的恨不能去卖血卖肾,每天为一日三餐疲于奔命。 偏在这个揭不开锅的时候,我自寻死路的蹲进了这家妇人的肚子里。 贫贱夫妻百事哀,为这事,两口子真正吵得不可开交。 当然,他们干架的主要核心,不是争论新生命的留或流,而是更深层次的批判对方当初“不操要操”酿成的后果。 总之,孩子都是留不得的。 但到底是天不亡我,这个普通的穷苦人家,也秉承着中国数以千计的家庭婆媳风暴现象,自这个女人嫁进来第一天,破烂的小院子里就没消停过,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听说当时那恶毒的公公摁着那女人的脑袋就往地上撞,婆婆掰开她的嘴,把那堕胎的凉茶往里灌。 那女人也是个泼皮厉害的角儿,抬膝就顶翻了两个老家伙,瓷碗也拍碎在他们的脑门上。 那一地药味血水,满身黑泥,滚得三人活像是见了灭门仇人,杀得那叫一个不死不休。 那女人天生不是好相与的,合着血和凉药,一抹脸上的泥,搓出了个凶神恶煞的脸谱,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泼妇骂街模式全开,嚷嚷的十里八乡都能听见:“你们要老娘打,老娘还偏要生!生的是你们沐家的种,你们两个老毒逼有胆子捡活的捏死了,老娘给你们磕三个响头,以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随你们拿捏!” 女人凭这一口气,跟他们全家杠上了。 偏我在娘胎里又是个不省心的,搅合的女人吃不下一顿饭,睡不上一个好觉。 里里外外折腾下来,女人怀胎十月里就晕了十六次,全靠打点滴勉强活着。 我出生的时候,医生都说能生下来真是个奇迹。 于是,你还认为我的名字,是经过精挑细选来的? 那女人赌气熬了十月,熬出来之后又开始为生计苦恼,那时二胎计划盯得紧,况且我还是三胎,罚款也够呛,她真心是越想越想把我从窗子里扔出去。 偏巧她转头看窗子的时候,一阵风从窗子里吹进来,把阳台上的风铃撞得叮当响,她感触颇深地对尚不知事的我说了第一句话。 她说:你们沐家全他妈是群疯子!你更是个小疯子! 于是,“小疯子”成了我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个代号。 我当了许多年黑户,直到最后读书必须要落户办学籍,当时的输入法便成就了我单名一个“风”字。 沐风,才真正出生在这个世上。 总之这随随便便的开始,倒让我这乱七八糟的长大方式没什么可意外的了。 我今年17岁,高二生,听过来人都说这正是个美到爆的年龄,不过本人一向没什么实感。 英语还是听不懂,数学题依然不会,总体成绩不上不下,是被老师忽略的那种没特点的学生一类。 人际交往堪称毁天灭地,除了几个舍友能说说话,其它同学的关系,都停留在叫得出名字的基础上。 于是,我的现状只需“平庸”二字就能概括全面。 平庸也没什么不好。 不悲不喜、不骄不躁、清心寡欲,我觉得我这么下去,迟早会散发出世外高人的独特气质。 当然,就算真是世外高人,也有一两个凡俗间的友人。 这里我简称她乐。 我们是初中同学,她性格很张扬,成绩和她性格一样直逼眼球,一片华光满世界红,与高校大门只能两厢凝视,相忘于江湖。 最后,她顶着未成年的满头黄毛,因找不到工作而整天到处乱晃。 乐今天照例打电话和我聊天,谈笑中,她有些激动的提起一个人。 这个人与我相识九年,是所有朋友中资格最老,也是关系最要好的一个异性朋友。 与这个人的相遇我记得很深刻,那年我八岁,他十岁,我们都是小屁孩一个。 那时我读小学二年级,在家里饱受冷眼成长,练就了我的眼力劲,甚至习惯去向别人示弱,以避开他人的冷眼,从而导致我留在他人的印象里是弱不禁风、胆小怕事的。 而他,当时也不过是个四年级,毛都没脱完的毛小子,混得就像黑社会老大,对人说话鼻孔朝天的。 那天,班里一个外号“小家雀”的坏胚子甩了我一身墨水,我想着回家肯定少不了那个女人一顿毒打,就自个儿跑到邻村,一个名叫三水村的河边先把衣服给洗了。 然而,就在那小河边,我们的孽缘开始了…… 我为什么选这条河是有道理的。 曾经这条河是很热闹的,很多混小子有事没事都喜欢到这条河周围溜达,因为他们每次来都兴师动众,临近的几个村男孩子就说这河边有宝藏,甚至还组建了“寻宝小队”,半夜扛着家里的锄头来挖宝。 结果宝没挖出来,一个小男孩失足掉下去就没上来,听说当时警戒线围了三天,才捞出一具被啃得残破不堪的童尸。 老人便说这水里有水怪,最爱吃娇嫩的小孩子,那个男孩子死得凄惨,不能瞑目,化成恶鬼成了水怪的手下,每天晚上徘徊在河边等小孩子出现,然后把他拖下水献祭给水怪,才能转世投胎。 这四邻八村的孩子听了,个个唬得不轻,别说过来玩,就是路过时扫了一眼,都吓得心肝儿乱颤,于是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孩子们心中的禁地。 当初刚听到这故事的时候,我也是吓得汗毛倒竖,大哥见我怕,联合他人一起扮鬼吓我,害我夜夜戒备不能入睡,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再怕了。 所以我并没想过,这个地方还会有别人来。 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那无耻小人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脚,直接把我踹进河里。 可怜我旱鸭子一只,在河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2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2 里没扑腾几下就沉底了。 可那家伙见死不救,拽着想拉我上来的同伴就走,说什么这么没用还装神弄鬼,管我去死之类的。 我承认我当时是很没用,被一个老爷爷拖上岸,还不敢把他供出来,对外谎称自己是失足落水。 那次差点一命呜呼,拜他所赐,导致我现在都不敢下水,于是他那张硬帮帮的脸,便成了我童年的噩梦。 这就是我被他莫名其妙惨遭毒害的邂逅。 乐说:“我在市区看见他了。” 我知道的,那小子混得还行,父母赞助他一家小家具店,整了辆小四轮到处拉生意,当小老板没见过比他当得还骚包的。 乐还说:“他长得好帅!最关键的是他还没女朋友呢!” 怎么可能!那家伙岂是一个帅字形容得了?那是拽好吧!拽得毁天灭地,人畜皆惊哪! 乐说:“我刚跟男朋友告吹,所以决定对他下手!” 对乐来说,谈恋爱就像涂指甲油,看着陈了,指甲长了,就该换换款式了。 我想想,我们认识五年来,除去一星期不到就拜拜的那十几位小哥,大概不下三十个吧。 唉!像我这个只春心荡漾过一回,连手还没牵上的男人婆,跟她璀璨的爱情史一比,真是无限悲凉啊! 乐说下手,肯定又是想玩玩,但那家伙可不是好玩的,别看与人交流时人模狗样的,一旦熟了,你会发现他就是一混蛋,绝对的大混蛋!恨得你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抽他的筋当皮鞭打他的儿子! 所以我说:“你还是换一个人吧,你斗不过他的。” 没想到乐一听,顿时斗志昂昂,撩下豪言壮语道:“不拿下那小子,我妄为美女!” 好吧好吧!她确实是个大美女,那家伙换女人跟乐也是不相上下 ,随他们闹去,只是…… “友情提示:不要在他对你动真心之前喜欢他。” 说这话我还是有底气的。 和他相识九年,我了解他,他的感情一则天堂一则地狱,风险太大,危险系数过高,儿童勿近,青少年前往挑战需家长陪同! 于是我很不情愿的拨了他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他凉凉地声音:“哟!今天刮得西北风5~8级么?怎么一股臭气扑鼻而来?” “哟!某坨不明排泄物不刮风,不知道自己不该躺在马路上挥发有毒气体呢!” 这就是我和这家伙的相处模式。 “一个臭风无形,一个臭粪实质,我们真是臭味相投,天生一对啊!” 这就是这个混蛋的调戏手段,明明九年义务教育语文课没及格过,混社会了之后却比谁骂人都文绉绉! 第2章 1.2 不与这等小人计较体现我的大度,本人直接点入正题:“你见着乐了没?” “那小妞越来越正点,比你强多了!” “巧了,正点的蚊香妹妹正想给你个痛快的夏天,你就纳了吧!” “哼!我说你怎么主动给我打电话,原来是当红娘来了。不过你撑死就一婆娘,别也学别人多管闲事!” 看看,这家伙两句话不到又来脾气了! “你这花花公子当年不是站在桌子上,从上往下俯视我,豪情万丈的对我宣告,要将全世界美女一一尝个遍么?怎么,眼前我们的乐大美人你却不敢吃了?难道这么多年你纵欲过度,不行了?” “不行?你要不要以身试验,感受一下作为男人中的男人,我的魅力和技术?” 我呸!隔着听筒,我都能闻到他身上的禽兽味儿! “总之,那小妮子是相中你了,她怎么说也是我朋友,所以你丫的给我点面子,别让我三天两头听到她跟我哭哭啼啼陈述你的罪状!ok?” 电话那头很久没有声音,我正纳闷这小子怎么噎屁了,刚要开口说话,他突然爆粗口吼道:“就算我欺负她也是tmd犯贱自找的,管你屁事!”然后“砰”得一声大响,听筒里传来盲音。 我龇牙掏了掏耳朵,这小子不会又爆掉了一部手机吧?所以说,我才很讨厌打电话给他。 看样子乐这次耍流氓的对象已经生化了,真的不是闹着玩的,我似乎能看到他们扭着脖子颠着腿,甩着哈喇子翻白眼的逮谁啃谁。 这事过了几天,乐一直没给我打电话,估计跟那混蛋杀得天昏地暗,没空理会我这孤家寡人了。 既然如此,悲催的光杆司令就和大伙儿聊聊那天杀的家伙吧! 我和这妖孽的相遇给我留下了阴影,我捡回来的这条命依旧在学校被欺负,直到学校组织郊游,我们在邻村的麦地玩耍。 说好听的叫玩耍,其实我就是单方面的被玩…… 我看起来弱鸡一只,那是我所要展现的对外形象,从小一脸人畜无害,反手坑人简直轻车熟路,让他们死了都别想瞑目。 那个把欺负我当娱乐项目的“小家雀”,从田里抓了一条小水蛇塞进我衣领里,我佯装害怕的蜷缩在一边伺机而动,那混蛋便出现了。 当然,他不是来当英雄的,而是逃课溜出来玩的。 我看到他后贼眼一眯,一把扯下脖子上的水蛇,诚惶诚恐地跑到他面前,声音带颤四肢互抖,怯怯不能直视他的“圣颜”,出口的话却杀伤力十足:“那边那个人说你妈是白娘子,但你爸不是许仙,所以你是小杂种又是小野种,他让我把这条蛇给你当老婆,以后就能多生大杂种大野种……” 他扬手一巴掌打掉我手里的水蛇,气歪歪地跑去要跟“小家雀”干架,我一把拽住他,为自保铺垫:“他说你们三水村的都是孬种,遇点事就只会跟老师打小报告!” 他恶狠狠地甩开我骂道:“他才是孬种!他全家都是孬种!□□养的,我弄不死他!” 于是,我幼年时最恨的两混蛋干了一场大架,“小家雀”比他低两个年级,战况简直就是压倒性的。 这个惯会欺负我的小恶棍,这回真心被欺负得够呛,哭爹喊娘往学校逃,企图寻求老师庇佑,可惜敌方穷追不舍甚至是彪悍异常的,逮着人就直接往玻璃上撞。 那时候的玻璃易碎的很,承受不起这么大的冲击,霎时间就粉碎成了渣,锋利的玻璃片割开“小家雀”小臂的肉,贴着骨头被削到手腕,给他来了个生生的活剐,好悬给人弄死了。 当时所有人都被刺眼的血吓傻了,只有受害者“小家雀”哭得呼天抢地直打嗝,连翻白眼几欲昏厥。 除了被送进医院的倒霉鬼,那家伙毫无质疑的被带进办公室训话,之后我也被叫进了进去。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个混蛋不止是邻村的恶霸,更是这个镇上公认的不良少年。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3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3 这里我简称他:祈。 祈很傲慢地昂着头,鼻孔对着老师说:“你又不是我妈凭什么骂我?我妈都没说什么,你算老几啊!” 那个年代的学生还是十分畏惧老师的,再怎么捣蛋的男孩子,只要老师一个眼神,立马乖得像个孙子。 所以他这种雄赳赳气昂昂跟老师叫板的模样,说真心的,真他妈帅呆了! 感谢当时我是个不知情滋味的豆芽少女,不然他那个光芒万丈的形象,凭那直击我小心脏的力度,这辈子的初恋,估计就要交代在这个人渣身上了。 老师显然被气得不轻,食指关节不停敲着桌面,砸出“叩叩”的声音,显得严肃认真又有些不耐烦:“你还长本事了啊!你这要是再偏点撞脑袋上,人家给你弄死了你怎么整?你还懂不懂点事了?啊?” 祈也是一步不让:“那□□养的不是好东西,死了活该!我是为民除害!” 那时候,我们还是个看不懂生死的年纪。 武侠电视里江湖上的快意恩仇,小小的祈是向往而懵懂的,他不懂是非,不辩善恶,只觉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劫富济贫、砍了十恶不赦的坏蛋,都是英勇而光荣的,回乡是要坐高头大马,被乡亲们夹道欢迎的。 他不知道想象和现实的差别,不知道不管再坏的人,不管自己受到怎样灭顶的伤害,杀了都是不对的。 但那一刻的我,是真心崇拜他的,两眼放光的崇拜,我不知道英雄该是什么样,但那时我觉得,这小子可能有点英雄的潜质。 好在他没让我崇拜多久,我就看透了他禽兽的本质,及时的悬崖勒马了。 不过最终……还是没勒住…… 老师显然对这个做着春秋大梦,已经脱离现实的傻逼孩子,没有任何助其回归正轨的想法,转头问我,是听谁说“小家雀”骂他。 我露出招牌无辜表情,一个劲摇头。 我胆小如鼠的性子,早在多年的表现下深入人心,就算“小家雀”回来,我们三个小孩当庭对峙,老师也不会相信这一切是我从中做梗,况且这两个坏胚子,老师从根本上就不喜欢。 所以,在“小家雀”重伤不能为自己辩护,祈在我“告老师就是孬种”的眼神鄙视下,双方家长包括老师,都只是听我这个乖学生的一面之词。 于是,本人一身轻松、屎尿不沾的继续上课! 肇事者祈,听说被他爸他妈男女混合双打了一顿,并且关了禁闭,倒霉雀子调养几天,吊着石膏胳膊回来了。 他这一伤就老实了,一老实受益的就是我,哪怕他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新一轮的欺软怕硬,我也总能找到办法再让他老实一段日子。 事后第六天,我出了校门就撞见了祈,本来打算绕道走,没想到他直接拦住我。 我一脸惊恐,打算启动纯真模式,还没开口就听他说:“不要装了,死丫头!” 他是第一个知道我本性的人,在我用“告老师就是孬种”的威胁之后,于是我收起脸上的可怜巴巴,回头瞪着他问:“干嘛!” “骂我的人是你!” 我一翻白眼,扭头说:“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要骂你?”这事打死也不能承认的…… 祈冷哼一声:“上次怎么没把你淹死?妖怪!祸害!” 原来他一直知道,当初被他推下水,差点淹死的那个土包子是我。 不等我说什么,他撂下一句“以后给我小心点!”的威吓,转身走了。 之后他告诉我,之所以当时没揍我,是因为他爸妈说他要再打架,就扣他所有零花钱。 所以,人在金钱面前不得不低头的无奈,十岁的他就深刻的体会了。 当初我为何没能悬崖勒马,最后还是跟他同流合污了,其实追溯本源……可能我也是个坏胚子? 啧啧啧! 无所谓了,反正坏不坏都是过去式,我现在是枯燥无聊的高二生,上着枯燥无聊的高二课,相对最近总收到的一些短信,我从里到外,看起来真心是本本分分的。 短信内容大致如下:把钱汇到某某银行某某账户,某某人,好了告诉我一声。 啧!这种脑残诈骗,我都不知道怎么发表个人观点,每次收到都无语望天。 我把这事说给乐听,乐没心没肺得笑个没完。 跳开这些无聊的事,我问她和祈的近况,她超级憋屈的抱怨,说她今天打扮的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结果那个混蛋鸟都不鸟一眼,傲慢得不行,好在祈的朋友洋鬼子比较厚道,才没让她很难堪。 说祈是个直脾气,但有时候又让人捉摸不透。 他第一次和乐见面是在镇上,那时候他是来看我的,我正好和乐跟她男朋友一起逛街,他也就陪着一起逛。 当时乐的男朋友是搞促销的,长得不赖,就是个头跟乐差不多高。 我们逛街就跟疯狗似的,尤其乐男友那张嘴,真是毁天灭地地滑,左一句“亲爱的多吃点”,右一句“你戴啥都美”,直慎得我那鸡皮疙瘩呀!哎呀现在想想都觉得肉麻! 还记得那时候祈看乐的眼神,那叫一个崇拜,我还以为他看上我们的大美人了呢! 在乐男友眼中,天下皆是友,颇有几分江湖豪情,他见祈一直不说话,自来熟的揽过他的肩膀一阵狠摸。 我当时看到祈的肩头一颤,然后用很复杂的眼神盯着肩膀上的手。 乐男友无知无觉地说:“兄弟,你叫我雷子就行,你叫什么?” 大家都叫他雷子,但实际上,我觉得“雷人”更符合他的气质。 第3章 1.3 祈的样子是没打算理他,所以我就当了个中间人介绍了一下。 乐说:“有这么个大帅哥当朋友,难怪藏着掖着,怕我抢你的啊?是吧,帅哥?” 其实我觉得乐的眼神已经冒火花了,那时的祈不像雷子油头粉面,本来就拽拽的性子在社会上混过之后,意外的很有男人范,这种款式乐还没用过,自然想试一试了。 雷子那双眼贼亮,一看女朋友有红杏出墙的征兆,立马采取补救措施,一把搂过她的小蛮腰,腻歪歪地说:“老婆,我带你去看看耳环!”说完不等乐叫上我,边跑边回头对祈叫:“小风就交给你了,我们先去逛啦!”然后吧唧一声,打了个比屁还响的飞吻私奔了。 “靠!”我忍不住爆了粗口:“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吗?这小子退化成牲口了吧!” 我气歪歪地叫祈一起吃凉面去,坐在喧闹的路边摊上把黄瓜丝咬得嘎嘣响。 这时祈张开尊口说了第一句话:“那男的太他妈娘娘腔了!”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倒是一脸严肃地说:“那女的倒是阳气过剩,彪悍!” “怎么,你羡慕嫉妒恨了?” “是挺意外的,刚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4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4 那男的碰了我一下我都寒到脑门里了,亏那女的受得了!” 我对天翻了个白眼:“人家不这样能当促销吗?你大少爷一枚衣食无忧的,当然不用扒几层皮应酬,有什么资格说他?” “呦!你这么向着他,亏我大老远跑过来看你,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本来就是驴肝肺,还能好到哪里去?” 接下来自然又是一场唇枪舌剑,斗鸡模式持续到不欢而散。 祈就留了一晚,第二天我们还在宿舍做梦,他就坐车回了市里。 因为他来去匆匆,和乐见面也就说了一句话,加之雷子补救及时,所以没给乐留下很深的印象,过了几天乐也就忘了这个事。 这就是乐与祈的初遇,与我跟他的相遇对比,简直不要太温柔平和,铺上两张蒲团,洒下一把桃花,就能义结金兰了。 算了,谁叫我命背,没遇着中间人,才被这妖孽差点弄死? 哎!人生际遇,真是十分的难以捉摸啊! 乐听洋鬼子说,他们已经计划把店做大,这将是他们这年的头等大事。 也是,虽起步靠父母,可这些年都是祈和洋鬼子一直努力拼搏的成果,这是他们迈出的重要一步,预示着未来的无限可能。 为了生意他变得十分繁忙,我当然希望他万事顺利,这样他就没时间过来叨扰我了,一想到我们一见面就干架的场面我就头大如牛。 不要以为我怕他,我只是自认为本人淑女一枚,忌心浮气躁,出口伤人而已! 拖洋鬼子的福,乐今天如愿以偿缠在祈的身边,三人一起去玩,只可惜祈总是对乐爱理不理的。 我在想,不会是因为我之前打电话惹恼了那混蛋,他才故意装给我看的吧? 算了,我也不想这些了,像现在的祈哪能过美人关哪,现在拿着劲,早晚也是要拜倒在超短裙下的,我就等着看好戏吧! 和乐通电话时祈打了好几遍过来,我正想着要不要回,他的电话又来了。 我一接通,还没说话他就直接轰了过来:“你早晚因为打电话被辐射成脑瘫!跟谁这么好聊,四十多分钟连放屁的时间都没有啊!” 我就知道这臭脾气铁定会对着我发,毫不留情顶了回去:“讲电话跟放屁我可以同时进行,听你放屁还确实抽不出空!” “你讲个电话八窍都在动,就该把你塞箱子里,让空气循环利用!” 去你奶奶的八窍!你个基因变异的没八窍还憋不死你! 这家伙能不让人火大么?电话一接我们就开骂,骂得我脑袋都蒙了,说什么都不知道了,骂着骂着奇迹般的绕到主题上了。 他说:“像你这样的臭娘们才会收到诈骗短信,晚上放学你最好小心点,别被人先奸后杀,连尸体都拖去喂野狗了!” 呀呀个呸的,就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不巴望着我好! “姑奶奶我还用不着你这禽兽操心,你还是小心一肚子夺妻之恨的悲愤男聚众打你一顿,到时候别装怂!” 这是他当老板以来第一次没有文绉绉的和我斗嘴,我想他是真火了,会不会又爆掉一个手机呢? 这场面让我想起三年前我们在镇上路边吃凉面,就是以这样的口气和脏话搞得不欢而散。 其实他是听乐说了今天我收诈骗短信的事,所以关心一下问问看,没想到我打电话太久惹毛了这尊大神,劈里啪啦烧起来了,要说的话一句没说,最后咬牙切齿的说:“过几天我回去,你这个男人婆给我等着!”然后“啪”得挂了电话。 我余怒未消的对着手机吼:“姑奶奶还怕了你啊!小样儿到时候谁弄死谁还不知道呢!” 哎哟!今天气得我晚上都睡不着了!天杀的混蛋,乐会看上他,是不是得了白内障还说眼屎没挖干净啊? 把这家伙的照片贴在墙上,生气的时候当靶子用最解恨了! 不过有时候我很想不通,这样烂脾气的人我明明受够了,但要说绝交真的有些舍不得,或许是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我的人吧! 而他究竟为何不与我断了联系,可能是因为我始终都支持他的选择吧! 人确实需要一个坚强的后盾才能坚定的往前走,就算走错了,也会得到安慰。 其实我并不是支持他,而是懒得管,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很有主见,哪用我给他指路? 比我能干的人,我只需要相信他就好,就像三年前,他说:“丫头,我打算辍学去打工,不知道没有文凭好不好混。” 我回他:“混好了记得开兰博基尼载我去兜风!” 他当年笑着说这是必须的。 这当年过了三载,现在虽然有车,但不是兰博基尼,我也还没有坐过他的车,这约定看现在的趋势,还有的等。 算了,这气不生了,谁叫我们是兄弟呢,男人婆的风范谁掩盖的了,是吧? 消了气,我过我的无聊日子,自然不想搅合乐和祈的浑水,但往往你越无视,越是深陷其中。 几天前乐打电话给我,如我所说,她果然被祈惹哭了,那个妖孽从来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怎么写。 乐爱漂亮,最大的兴趣就是逛街。 祈给人印象都是活力四射的,也就导致一个人时需要养精蓄锐,会窝在家里上网休息,这两个人交往有得摩擦了。 我以为乐的小性子会骄纵蛮横,像对待以往所有男友一样,强迫别人去迁就她。 结果出乎意料,乐十分的贤良淑德,一切以祈为中心,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竟然开始洗手作羹汤! 女人有很多种,但每个女人她们生来都有一副柔肠百转,在遇到她愿意付出的那个人后,百炼钢都将化为绕指柔。 我有些担心,打破以往同异性相处的模式,对她本身来说不全是好事,看小妮子这模样,这回是真套进去了。 是谁说,谁动真心,谁完蛋? 是有道理的,因为动心的人,比不动心的人,少了一条退路。 电话里我也没说什么,毕竟一开始我说祈难追,乐三天便追到手了,所以关于祈的各种奇葩病症我开始有些迷糊,不敢再妄下定论。 乐抱着菜谱边看边学,兴致勃勃做了一顿丰盛的烛光晚餐等祈回来,结果却没得到他一个眼角。 世上最伤人的漠视,莫不过你最爱的人,对你的付出表现的不痛不痒。 本来热情洋溢的乐被浇了一身冷水,原本的坏脾气终是抑制不住,开始不依不饶的,硬要祈吃她做的菜,结果把这尊大佛惹毛了,一抬手掀了餐桌,连人带包一块儿轰了出去。 乐嚎啕大哭,只能打电话向我诉苦。 她说她是真心喜欢祈的,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她知道祈不喜欢她,但她从不觉得,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5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5 这世上有她搞不定的男人。 掉进这个陷阱是因为乐的自负,如今想爬出来却发现陷得太深。 祈的魅力不只是长得帅,是在和他相处之后,你会发现他是一个工作上干净利索,霸气十足的人,有责任有担当,有撑起一个企业的能力。 这种不死板有活力的男人是女人的向往,但是祈这样的好男人,只属于事业,对工作以外的处事,确实叫人恨得咬牙。 我因为这事骂了祈一顿,结果反回来被他骂的更惨。 我说:“如果你只是为了伤害乐,那么你还是早点放手!” 他恨恨回我:“恭敬不如从命!” 我想这小子什么时候听我的话了?结果没过多久,乐又哭着打电话过来,很大声的对我吼:“我和朱祈谈恋爱碍着你什么事了?你凭什么一句话就叫我们分手?亏我把你当好朋友,你竟然这样对我!” 其实我只是希望祈可以对乐好一点,但即使如此,祈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给了乐机会,却依旧没能被乐吸引,这能怪我吗? 乐说:“我没想到竟然会栽在最好的朋友手里,你一定也喜欢他,才见不得我们在一起,你这么阴险的人怎么不去死?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觉得没有反驳的必要,我是她多年好友,而祈只是和她认识没几天,她却抹掉了对我的认知,选择站在祈那边。 她说:“像你这么卑鄙的人早晚会遭报应,跟你做朋友简直就是耻辱,我们从现在开始绝交,我绝对不会让你把他抢走!” 我冷笑,是否相信一个人,总要付出失去美好回忆的代价,和她曾经是朋友,一直无话不谈,以为好的要人羡慕,却经不起这一点挫折。 第4章 1.4 罢了,从一开始认识乐,我就知道她是个重色轻友的人,就是以前没认真时,也经常把我一个人丢下去约会。 所以我不难过,为了一个从没真心对我的人,我没必要难过。 祈问我:“因为我,你和她吵架了?” 我回他:“不要臭美了,你以为你是谁?” 祈不正经的扼腕长叹:“为什么就不能因为我呢?想当一回蓝颜祸水真不容易!” 我恨声道:“其实我更想跟你绝交!” 祈笑道:“我知道死丫头不舍得,我可是刚失恋,你作为铁哥们,也不来安慰我,真是伤心!” 我怒骂:“去你妈的铁哥们,有多远死多远!” 也许乐对我的影响没我想得那么简单,或许是因为,我本身极少用心在乎某个人,所以被唯一一个用心交往的好朋友这样对待,还是很失落的,即使明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人。 祈说:“你还是怪我,大不了我再跟她解释,你消消火行不行?” 我不想理他,不想说话,所以我挂了电话。 他发了短信过来:这事是我不对,我道歉还不行吗? 祈:每次遇到我的事你都这么漠不关心,很伤兄弟情的我的大爷,给点面子关怀一下我可行? 祈:我可没提过分的要求,也不干涉你的私生活,你只要别再这么操蛋的对我,我他妈都能给你提鞋你信不信? 祈:靠,丫头你他妈敢再蠢点行吗? 我心情不好时,喜欢一个人呆一会,我会自己调整,他的短信要我烦躁,于是再一次听到这声音,火大地看也不看,下意识地模仿了他,直接把它扔出了窗外。 其实我也很任性,任性我不伤害别人,就不准别人伤害我。 但事实并非如此,即使你对别人好,别人依旧为了自己,选择忘记你的好,选择无视,选择伤害。 没有手机,我彷如与世隔绝,这样也好,摒去所有外来干扰,我可以安安静静上课。 端正身姿,我依旧是个乖学生的模样,眼前也依旧一片茫然。 那部现在躺在宿舍楼下一摊凌乱的冰蓝色翻盖手机,是初一那一年祈送我的和解礼物。 因小二年级和这妖孽结下梁子,我们的相处便一直是天雷勾动地火,这要全部体现在我们村学校倒闭,转到三水读书那会儿。那时候我四年级,他六年级,我们依旧是个小屁孩。 听姐姐说,邻村的男孩子坏的都往外淌水,我就琢磨着,就算我腹黑成了一种特质,那还不是照样给人欺负的死去活来?就算我能回手把人整治的活来死去,也不过是个无限期的恶性循环。 于是,我决定改变。 上苍仿佛为了验证的我决心,这次分班大动,都没能撼动那小恶棍坐我后面的位置,更是理所当然拿我做娱乐项目,这是要逼我上梁山啊。 于是,借着他欺压良民的恶行,我开始扭转形象。 当他用桌子挤我的时候,我搬起他的课桌直接从二楼扔了下去,说实话,就我这细胳膊细腿的,还真心挺费劲的。 这一彪悍行为把他当场吓傻,我逮着机会赶紧一甩下巴,一字一字咬着,意欲达到咬牙切齿吊炸天的效果,发表勇士豪言:“你要是再欺负我,我就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我孱弱的身体,瘦小的身板,或者咬牙切齿的狠劲表达失败,他这种智商似乎没听出韵味,总之效果对他毫无威胁性。 这种狗改不了吃那啥的杂碎,好像真的没把我“盛气凌人”的“恐吓”放在眼里,依旧死性不改,甚至变本加厉。 可我不想做曾经的我。 当我发现衣服上粘上了墨水印,会一言不发转身,端起他的墨水瓶,一滴不剩从他头顶浇下去。 感觉后背有笔戳我时,会搬起一沓厚厚的书砸他。 我会操起扫把整个学校去追着打。 会把他的书包挂在树上,叫他被罚站听课。 故意藏起他的作业,让老师误会,惩罚他重写十遍。 在他趴在课桌上睡觉时,把他的鞋带压在桌腿下,等他醒了,看着他狠狠栽在我摆好的凳子上。 会把其他同学的东西塞在他的书包里,赖他是小偷。 甚至会在他走楼梯的时候制造混乱,把他撞下台阶。 最终有一天,他被我弄哭了,用刀片划了我的自行车轮胎,我勇猛的扛起自行车砸烂了他的自行车。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敢欺负我,一个星期,我在这个学校名声大噪,成了人人避而远之的泼妇。 我的恶根性已经藏不住了。 十岁,我的人性,无底线的崩塌了! 有句话叫异性相吸,我就是那个时代的假小子,举止随意,谈吐幽默,性情豪迈,不拘小节,也有些自我主义。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会用欺骗他人感官的伪装术博得好感,这是我选择的生存之道。 曾经我用胆小怯懦避开他人冷眼,可最终让我没有一个亲近之人,那么现在,想要亲近我的人还得排队进行选拔。 所以知识决定命运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6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6 什么的都是屁话,让你呼风唤雨过上好日子的,果然要靠人格魅力。 我的身边总是围着很多人,喜欢拉我去逛校园,喜欢我在操场上打球,喜欢我说话,喜欢我写字,喜欢我唱歌,连去厕所都要拉我一起去。 可是我喜欢一个人逛校园,安安静静的走上一圈又一圈,走到双腿麻木,疲累不堪。 喜欢一个人抱着篮球,站在空无一人的操场,透过篮框仰望被圈起的天空,久久伫立不动。 不喜欢说话,喜欢写字,不喜欢唱歌,想一个人去洗手间。 因为我觉得,相处再好,人和人终究是不等的,这世界只有自己才是最持久的热情,所以我尽量多给自己自处的时间。 所以我本有的性格,估计没好日子可过。 但祈不是个省油的灯,那是真的性格强到无人超越,就快成了世界未解之谜。 整个学校的男孩子都喜欢围着他,对他的话惟命是从,俨然一副校园大哥高高在上的姿态。 加上他长得不错,女孩子看到他也是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 那个时候只有我知道这个恶劣的男生不能接近,但是作为女生中的翘楚,有些事情还是难以避免,加上那家伙跟我有仇,麻烦总是要找的。 当时学校里还有一个风云人物,是年级成绩最好的女生,叫常营,家里有钱,人也漂亮,所以公主病不轻。 可惜,她千好万好,就是得了“玻璃体混浊”还怎么也治不好,偏偏看上了祈,于是祈总会利用她找我麻烦。 女生都是这样,没性格的成不了一个圈里的老大,就会找一个看顺眼的去跟风。 我不够温柔、不够漂亮、不够有钱、人还吊; 常营够聪明、够有钱、够气质、人又美。 看不顺眼我的,自然也有嫉妒她的。 于是,两大帮派莫名其妙诞生了! 围在校园角落斗殴的,厕所门上刻画的脏话,公告栏里张贴的诽谤,走着走着从楼上泼下来的脏水,在空无一人的操场被诡异的石头丢…… 风头出大了,被人恨慢慢也习以为常了,况且我也没什么好怕她们的,一群无知的小丫头片子而已。 古人曰:擒贼先擒王。 看姑奶奶怎么整治你! 我套着塑料袋爬树抓虫子,本地人都叫它“杨辣子”。 这东西是常伏在白杨树上的一种毛毛虫,色彩鲜艳,但越是漂亮的东西越让人糟心。 这玩意儿全身都是毒,倒霉的树下走着遇到风刮掉的,从头顶一路滚下去,整个背就废了,那又疼又痒,让你酸爽一整天都不带中场休息的。 我从来不懂心慈手软,况且对敌人,恨不能秒她一百遍。 我把“杨辣子”放在火上烤得外焦里嫩、十里飘香,剁碎了抹在她最爱吃的果酱面包里,用祈的名义送给她。 站在楼道里,我俯视她一脸欢欣雀跃吃得甜甜美美,然后捂着肚子,捂着嘴巴,捂着摸不到的食道,淑女一枚滚在地上,嚎得像是将人生三大悲生生体验了一把似的。 我们的战斗,自然不会因为这么一件事就偃旗息鼓。 抓死老鼠往她书包里塞,挖蚯蚓往她衣兜里揣,趁体育课偷她的外套,把蚂蝗缝进她衣服的里衬,让她看也看不见,抓也抓不到,只能哭着喊着说疼。 看到这里,大伙儿肯定觉得我特别恶毒,我也可以很负责的告诉大家,这些就是我十岁时已扭曲的形态。 表面上平易近人,宽容大度,可我内心,将不择手段保护自己。 因为除了自己,谁也不会保护我。 是的,谁也不会。 我们就这样明争暗斗,直到她生日那天,我主动找上她,做最后的决战。 我说:“你要是喜欢朱祈,干嘛不正大光明告诉他呀!女孩子去倒追很好追的,况且你长得那么好看,谁能比得过你啊?” 我们都是平凡的女孩,喜欢被人赞美,被人重视,尤其被一直讨厌的人高度称颂,当然十分受用。 我说:“我跟朱祈不对付,肯定不是你的情敌,你老针对我没用的,还是小心一点跟你关系好的同学,她们跟你好,都是因为跟着你能接近朱祈啊,你不要老听她们胡言乱语。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暂时休战一天,你也好好想想我说的在不在理。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祝你生日快乐!” 可能是我说得太真诚了,也可能是她确实觉得身边的女同学对朱祈有非分之想,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 我躲在楼梯口看她打开礼盒,她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将盒子丢了出去,捂着脸蹲在地上哭。 盒子狠狠砸在地上,里面的礼物滚了出来,是一只血淋淋的死猫。 第5章 1.5 我一步闪出,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碎贝壳帆船和猫做了调换,然后又偷偷溜了回来。 这只猫是她家养的宠物,经常跟着她来学校,所以我认得。 她很喜欢这只猫,白白的很可爱。 今天上学路上,我跟几个同学看到这猫被车碾死在路边没人管,就把它带来学校,听说今天是她生日,就装在盒子里吓她。 她指控我蛇蝎心肠杀了这猫恐吓她,我陈述她摔了我送的礼物反而诬蔑我。 最后我领着老师在操场角落把埋了的猫挖出来,老师看出这猫儿是被车碾死的,并且我有人证在,仿佛所有证据都在证明我的无辜。 老师指责她:“常营,老师一直觉得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今天你真的很让我失望。老师知道你和沐风不和,但沐风今天借着你生日的事想跟你和好,你怎么能摔了人家送的礼物,还诬蔑她杀了你家的猫呢?沐风还那么好心让小猫入土为安,这个事就是你不对。我已经叫你家长来,你回家好好反省吧!” 常营还想解释,但是老师根本不会再相信她,她现在在老师眼里,不过是个被娇宠坏了的大小姐。 她的爸爸过来接她,她不甘心的寻求信任,不依不饶,让人开始觉得不可理喻。 我乖巧的坐在凳子上,捧着摔碎的帆船委屈伤心。老师在一旁不停安慰我,我为难地说:“常营以为我喜欢朱祈,所以这么讨厌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她爸爸看了看常营,她依然骄纵的要他主持公道,他爸爸终于火了,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没有人看见我胜利的笑容,因为我留给他们的,是扑上去维护常营的身姿,甚至连常营也不知道,其实我并没有打算保护她。 但是因为这一次,常营已经觉得我是她远远斗不过的人,也觉得其实我没有她认为的那么坏,所以她很理所当然的选择加入我这一伙。 于是我赢了,因为这个学校已经没有女生敢惹我。 扭头看向窗外,老师唾沫横飞的样子最终被我扔进了余光里,我是个乖学生,但我从没说我是好学生。 这就是我和朱祈的分别。 勾唇笑了笑,却发现自己笑得空落落,那些年的我们,竟被我丢得那么远了么? 那是朦朦胧胧的,还不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7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7 ,我这样一个男人婆,竟然会早熟到十岁就对男孩子感兴趣。 他是我同班同学,干干净净的脸,简简单单的着装,听课时认认真真的模样,笑起来也是浅浅的。 我一直都挺在意他的,但我不清楚我为什么喜欢这样一个安静的男孩。 他叫武浅,担任我们班的副班长,我总会借着学习方面的事接近他。 巧的是,这一年我在看到同学手里的卡片时,觉得上面的漫画人物很好看,所以试着画了画,没想到挖掘出我的天赋,所以被老师任命为文艺委员,指导宣传组画黑板报成了我的任务。 说是指导,其实我们班宣传组成员就我一个,比我长三个的大黑板,被我一个人悲剧的承包了。 这个月学校举行黑板报比赛,我经常留下来规划板块,整理一些有用的资料。 今天有几篇文章拿捏不准,所以就叫武浅留下来删改一下,本来我也是心无旁骛的想办法,但每次问武浅有什么想法,他都有些支支吾吾,语无伦次。 我有些困惑的看着他,问他究竟怎么了,他看着我,脸突然就腾得一下红了! 我一惊,慌忙偷眼向玻璃上瞟了瞟我的仪表。 马尾辫很干净,衣服很平整,前门拉链也没开,呲牙咧嘴瞅瞅,也没找到邪恶的葱花菜叶…… 暗暗舒口气,姑奶奶我怎么着也不能在心上人面前,丢这种没档次的脸是不是? 我心安理得的扭头,露出自认为很亲切的表情看他,他却低着头有些局促不安的说:“沐、沐风,其实我……我有话对你说,但是……但是我怕你生气……” 我确实是个脾气挺大的人,但我发誓我从没有对他发过火,而且从来不在有他的地方发火,所以我鼓励他说:“没关系,对谁生气我也不会气你,你有什么话就大胆说吧!” 武浅听了我的话有些开心,浅笑着,眼睛弯弯的很好看,看到他的笑脸,对我来说其实挺治愈的。 “沐风,我一直觉得你人挺好的,挺招人喜欢的,所以我……怎么说呢?呵呵……”他有些害羞的挠了挠头,我仿佛能听出他下面表达的意思,心里不可说不激动。 谁成想,在这个即将决定我初恋是否落成的关键时刻,不知哪个天杀的破玩意儿走过来,坏了我的好事! 武浅怕人听到似的没有说下去。 我也奇了怪了,谁走路这么不着调,下这么狠的劲儿踹地,这么待见地球引力,不怕发育成罗圈腿啊! 我心里愤愤回头去看,这一看当时就黑脸了,来人不是别人,不就是跟我有深仇大恨的混蛋朱祈么? 我对天翻了个白眼,真是的,这小子不是最爱玩了,怎么今天还赖在学校没走? 朱祈也看到了我,还打算当没看见,他身边的几个男生探头进来,看到武浅还余红的脸,当场就乐了:“呦!好戏啊!放学了不回家留在这儿谈情说爱,打算到后面的小树林造小孩儿啊?” 听了这话,武浅明显很尴尬,我却不是那好害羞的主,很不客气地顶了回去:“男女造小孩儿千古传统,你们几个毛头小子是不是已经在树林里试着造了?成了没?商量好谁生了吗?生的时候记得给我请帖,我每人送份贺礼,恭喜你们打破传统,成了不男不女!” 他们没想到一个小女孩说话这么不检点,更是被我犀利前卫的还嘴方式堵得脸色青白交错。 朱祈轻藐地看了我一眼:“说别人不男不女的时候先看看自己的样子,没人拿你当回事,你也别太拿自己当个人。贱人就是贱人,也只能把男同学骗来这里霸王硬上弓!” “比起你当小受,我贱人一回又怎样?”我抬起下巴,傲慢地看着他:“我沐风,就算是个贱人,也敢站在这里光明正大的说我就是喜欢武浅,而你朱祈,在我眼里连屁都不是!” 朱祈看了眼武浅,又看了眼我,怒了,大步走过来抓着我的手腕凶巴巴地叫道:“你以为你很牛b?护着一个男生觉得很英雄吗?哼!你也只能是这样了,没有女孩子该有的,你活该一个人流泪,一个人擦干!” 这句话像根针一样,狠狠扎进我心底那个不愿意示人的脆弱里。 我其实,真的只是一个人。 哪怕展现在别人眼中的自己是多么完整,可其实只有自己知道,内心已经残缺到什么程度。 但是,我依然不肯服输的对着他的脸冷笑不止:“怎样?我擦干自己的眼泪,也是自己的能耐。你不过是一个只会惹别人哭的混蛋,你这样的人,活该找不到老婆!” 他愤怒的扯住我的马尾辫,咬牙切齿地说:“你也就这点耍耍嘴皮的能耐,还有什么用?” “你的能耐也不过扯女生的头发,算什么男人!” 他更用力的扯着,我能感觉好多头发被连根拔起,但是我不喊痛,咬牙倔强不低头。 “我才12岁,离男人这事还有的等呢!” “别说12,就算你20了,扯着女生的马尾辫这种没种的事也改变不了!” “我就是喜欢你的马尾辫,就偏要抓着不放,你能把我怎样?” 他傲慢地用鼻孔对着我疼得扭曲的脸。 看着他那欠扁的样子,我真的恨不得活剥了他的皮,但我知道以我的武力值,这事儿根本没戏。 所以,我顺手操起桌上的园艺大剪刀,“咔嚓”一声,毫不犹豫地用力断了我的马尾辫。 猛然失去力量对峙,朱祈踉跄后退了两步。 所有人惊愕地看着我,我却忍着因为用力过猛,撑裂了虎口的右手,潇洒的握着剪刀往桌子上一剁,守住了自己的气势:“既然你喜欢,送你就是了!” 朱祈看着断在他手中的长发,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抬头看着我,眼神也是复杂难辨。 我倔强地抬高下巴,冷冷地回看他。 他却突然狠狠转身离去,力道大的甩落了额前的几缕发丝,使得他那时的眼神,是难以捉摸的。 我感觉他像是在生闷气,但不明白他为什么生闷气。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武浅才敢出来,在我身后犹豫不定地喊了我一声。 我整理整理表情,尽量让自己显得亲切一点,然后回头看他。 他的眼神充满了惋惜:“那么漂亮的头发,明明已经过腰了还那么乌黑亮丽,怎么说剪就剪了呢?好可惜啊!” 我突然,没来由感觉到一阵寒风吹过。 这就是我一直在意的男孩子?我究竟在意他做什么? 冷笑一声,我开口道:“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我沐风这个人,难不成比不上一头乌黑长发? 当所有人围着我,不给我好果子吃的时候,他躲在一旁生怕危及自身;当我失去一头秀发,他不曾问我有没有被扯痛,却心疼那三千青丝! 我突然之间很讨厌长发,我甚至庆幸今天剪了它。 “沐、沐风!”武浅追上来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我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我一直……” “哦,我一个人习惯了,不是很感兴趣你说的事情。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8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8 ”我打断他的话,一切都晚了,马尾辫没了,我对他点滴的感情也没了,于是我选择决然离去。 我终究只是对他感兴趣,在我们彼此没有更深入了解的时候,我看透了这个男孩。 我总是比同龄的孩子要显得成熟些,纵使有时候还是有些孩子气。 第6章 1.6 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回家,迎面而来的是女人的通天怒火:“你的头发呢?谁叫你剪了?” “有男同学扯,太疼所以就剪了。” “扯你一下就剪了,要是扯你胳膊你是不是也把胳膊砍了?” “头发而已,你那么生气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这头发能卖到300块钱?你说剪就剪,养了那么久白养了!你到底有什么用处!废物!” 自小,我的出生便充满了纠纷,未出生时便是个拖油瓶,生成了女儿身后,便成了不值钱的赔钱货。 应这个女人的话:天太热,放个屁也能煽风,要你有什么用? 一旦遇到钱的事,我一向能有多透明,就该多透明。 他们再不爱我,我也照样好好活着,可是能不能在我如此无助的时候,不要还拿这些来伤害我? 女人越说越气,看我转身要回房,一把扯住我,狠狠就是一耳光过来:“你是不是背着我把头发卖了?卖了多少钱?赶紧把钱给我拿出来!” 她光说不够,甚至开始动手翻我的包,因为翻不到而气急败坏,更是泄愤一样的对我拳脚相加。 习惯她的打骂,我静静立在那里,不闪不躲,任她为所欲为。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身上的冲击像暴雨般砸下来。 很多时候,她这家常便饭一样的发泄行为,让我经常找不到为她开脱的理由,但我始终沉默不语。 曾经我也哭过,也挣扎过,可最后换来的只会比这些更加凶猛,久而久之我便知道了,只要我站着让她打个够,她累了自然就停手了。 只不过扯到钱,哪怕是打累了也是不解恨的,她便抓了一把花生壳撒到院子里的水泥地上,顺手推了我一把:“给我跪着!不让你起来,你要起来就打断你的狗腿!” 夏日单薄的裤子并不能阻隔多少,跪得久了,花生壳已经陷进了肉里,痛感也麻木了。 我听到他们在身后喜逐颜笑的吃着晚饭,腹中饥肠辘辘却不能叫出声来。 落日在我眼前沉下了地平线,院子里的大花蚊子成群结队的盘旋在我四周。 民舍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夜空宛如一块黑幕,我淹没在无尽的黑夜里,只有鞭挞的痛和蚊虫叮咬的痒,一刻不停地跟我说:“沐风,这只是天黑了,所以,天还是会亮的,总会亮的。” 是啊,总会亮的。 我强迫自己瞪大双眼,试图在黑暗中寻找一丝星光。 我想证明,确实是天黑了,而我的世界,还没有塌。 第二天,我是被一盆洗脸水泼醒的,睁开眼就看到大哥拎着洗脸盆,对我做了一个鬼脸。 女人此时才发现昨天忘记叫我起来,让我跪了一晚,却没有任何愧疚之情,只转身时说:“吃饭!” 却不知道究竟是对一大早就使坏的宝贝儿子说,还是对我说。 我歪坐在地上,抬手把花生壳拔下来,揉着没有知觉的膝盖,整个小腿都不像自己的,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深吸口气,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刚碰到脸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等我终于缓过来进了堂屋,他们都已经吃好早饭收碗了。 我默默回房间,看到昨天被女人翻得乱七八糟的书包,艰难地蹲下来收拾好,出门上课去了。 学校外的河边,我被朱祈拦在了桥上。 我扭头看他,他看见我脸上红肿的掌印,张口想说什么却终究把话吞了回去,然后在书包里翻出昨天我剪下的马尾辫,整整齐齐,用红丝带捆绑的很漂亮,然后伸手递到我面前。 这算讽刺吗?讽刺在任何人眼中,我都比不上这摊死物? 于是我抓起头发,一甩手扔进了河里,丢下一句:“别烦我!”便绕过他走了。 他难得没有发火,一句话没说,只是盯着河面发呆。 快上课的时候,我从楼上看见他一个人浑身湿漉漉的踏进校门,没有太在意,转身进了教室。 武浅看到我想说话,我却故意扭过头没有看他。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喜欢上谁,人类的七情六欲,似乎渐渐离我远去了。 下了课,有个女生拿了一支消炎膏给我,我说谢谢,她却笑笑,说受人所托,我问,她也不答。 朱祈不再找我麻烦了,或许是我剪发的行为太豪迈,吓到了他,所以我的日子别提多自在。 那时候起,我的校园生活变了样,挑水植树的时候会有人过来帮忙,到我值日的时候会发现已经有人替我做好,体育课后会在我桌子上摆上一瓶矿泉水,上课时犯困睡觉,醒来后会看到一本笔记摆在桌角,逃课出去玩,回来都会发现已经有人替我打了掩护。 我不知道是谁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但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去找那个背地里照顾我的人。 好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眨眼间高年级毕业了,毕业典礼那天,学生代表是朱祈。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学生是怎么当上代表的,我只知道在他念完致词后,突然长长一声叹息。 这叹息让我心中一颤,因为他包含了太多我不懂的情绪。 仿佛我们对峙时,我说他不是个男人的话似乎是几百年前的事,而他却带着略微成熟的语气说了八个字,他说:“死丫头,你这个笨蛋……” 语气平缓,不是责骂不是讽刺,却有些抱怨有些失落。 我低头想沉默,却还是选择起身,离开了会堂。 我不知道之后怎么样,因为当时我直接离开了学校,连暑假作业都是同学给我送回来的。 她送来时问我当时去了哪里,朱祈找了我很久都没找到。 我笑了笑,说去了厕所。 那个时候,我认为不管他找我是为了什么,对我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也没必要。 好像有人叫我,我有些迟疑的转回脸,看到数学老师发青的脸。 “沐风!你今天上课怎么老开小差?不想上就出去!” 我站起身,向老师致歉,落座后依旧找不到自己的神思。 可能依旧是我错了,断掉和祈的联系,似乎比被乐仇恨,更让我难过。 几不可见一声轻叹。 迄今九年,你这个妖孽,还总来祸害我。 家境的贫寒,使得我高中的住校生活十分惨痛,那女人每周只给我15块生活费,导致每到周四就饿得我眼冒绿光,看什么都想啃两口。 我觉得我还活着真乃神人,迟早有一天,我将成为辟谷的真神仙。 那时候物价还没那么高,10块钱能买一箱方便面,我便是靠着这种垃圾食品,凑合了整个发育期。 算起来,我也是个比较有个性的人,却因为从初中开始就营养不良,渐渐也变得不爱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9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9 理会什么,整天除了上课游魂下课睡觉,没有任何引人注目的事情。 乡下农户,最不缺的就是粮食,以前小学不住校,米饭起码管饱,如今过着三餐不继的日子,加上高中后食量见长,我真心受不了了。 最后我无法忍受,只能当起了家贼。 农户之间,粮食是可以用来换吃的,于是我每周准备去学校前,都会去粮仓偷小麦换煎饼带走。 有了这些煎饼,我的日子总算要好过一些,起码每星期都会有几顿是饱了的。 人一旦吃饱就会有力气,有力气才有心情学习娱乐。 不过我已经升了高二,落下了不少课程,而且就算考上了大学,也跟我基本无缘,所以我是爱学不学,就如开头时我所说的那样混日子。 这一年,那户主去的渔船合同到期,终于回来了,可惜这次出海不景气,所以没能衣锦还乡,算命的说他就是个穷人命,拿了些小钱回来,他也算认了。 二姐也因为一次车祸,辍学去了县城的工业区厂子里打工。 所以这一年,去了一个孩子读书的负担,家主也回来了,日子相对宽裕了一些。 大哥先不说,就算家里再穷的时候,那女人也是每个星期给他送去一箱牛奶的,所以现在生活好了些,我照样没闻到牛奶腥味的时候,他每周的生活费是涨到了五十的。 当然,哪怕是这样明显的不公平对待,我也已经习以为常,况且反抗了之后,弄不好生活费还得降到十块,我这不是找死呢吗? 十七岁的孩子已经变得虚荣,开始攀比。 我一直过得像个上不得台面的乡巴佬,同学实在不愿意与我这等小人物套近乎,所以平常接触我的也就那几个室友。 也只有这几个人,知道我是个略有几分胆色的人。 正好这一年,流行了什么笔友,室友看上一个高年级男孩,要我做她的信使,我不愿意,她就保证请我吃一顿,我就这么上了贼船。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自己能多几顿饱饭,我送的真心挺积极的。 渐渐大家都传开了,知道找我送信绝对没差,让5点到,绝对不给你4点59出现,信誉度5颗星没二话。 找我的人多了,请饭都吃不过来,我就开出条件,送一封收一块。 这比请一顿省多了,她们欣然接受,我也开始空手套白狼,第一次做起不要成本的买卖。生意这么做开了,一天都能赚我一个星期生活费。 活生生当了回有钱人,一时间让我感慨颇深。 有了钱,泡面煎饼什么的被我果断抛弃,我还是要吃点白花花的米饭,才满足我的发育条件。 渐渐我气色好了很多,精神劲也够了,原本沉睡的恶脾气也就慢慢苏醒了。 第7章 1.7 可能是我行为太大胆,送信的时候一向都是不打招呼,横冲直撞进去的,而学校有规定不能随便串门,况且还是学长学姐的教室。 被选为笔友的小子们,不用想也知道是学校里的帅哥,在这样青涩的年岁里,女孩子看到长得不错的明明心花怒放,还要装着矜持不靠近,所以才发明了笔友这种方法了解对方,意图交往。 公立学校,土鳖的乡下黑小子倒是不少,干干净净长得讨喜的男孩子还真的不多,于是学校里那几只俊俏的,甭提多吃香了。 物以稀为贵,贵得校里的几个小哥特别摆谱,挑对象好像在地摊上挑农作物似的,剩下的稀有物种,俨然成了被仰望的存在了。 血腥的争夺战里,也不乏一些看了黑道小说意图模仿的黄毛丫头们。 今天我又净赚了21块钱,晚自习的时候还在想明天有回信估计会更多,心里正美滋滋的,突然有五六个女生推门直接走到我面前。 为首的是一个长直发的美女,看着我问:“你就是沐风吧?你能跟我出来一下吗?” 我听她说话还是很有礼貌的,但是她身后的几个女生却是凶神恶煞的看着我,我就有些不乐意了:“有话这里说,想打架我奉陪!”可能是我说的很豪迈,竟然把我全班同学给惊住了。 也是,一个平时只会帮人送送信的闷葫芦,说话太拽容易刷新他们的无知。 长发美女听了连忙摇头:“不是的!我们不是找你打架的,她们就是陪我来壮壮胆。我只是希望你能不能不要再给王义送信了,我知道你也喜欢他,但是我已经喜欢他很多年了,不想有人跟我抢。” 我听了有些好笑,敢情这是要上演二女争一男的戏码了。 王义比我高一届,由于笔友的关系网十分复杂,目前为止我并不晓得这个雇主是谁。 虽然信确实是由我送的,但是说真的我真没看清他到底长什么样,因为有前一个武浅,现下又和祈断了联系,我对男生一点也不感兴趣。 但是我知道,王义是高三那一届有名头的人,听说是住在市里的有钱人,这两年不知道为什么搬到这个穷乡僻壤来了。 有传言说,王义是个天才,以前参加过很多比赛,得过的奖能把学校的破操场铺三层,但是一直没办法求证。 不过他确实很厉害,每次考试名字都在前三甲转悠,将来必定能考上最好的大学,不管学校哪个老师看到他都特别客气。 这样一个大人物自然不乏爱慕者,也总会听同学聊天时说到他很有型,是本校硕果仅存的帅哥一枚,但是我对他没有什么概念,也没想过要谈恋爱,所以我说:“我知道王义,但是我不喜欢他,你不用跟我说。” 她蹙着眉头想说什么又没说,倒是她的朋友切了一声:“不喜欢你天天缠着人家干什么?少在这里敷衍我们!叫你不要抢别人男朋友你就别抢,狐狸精!” 我一听这话就有些毛了:“我可从来没听说王义有女朋友,怎么你说是就是了?你是王义法律监护人么?管他管的是不是太宽了?我没看这个同学有多着急,你倒是比她还怕王义跟别人谈,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她也是个冲脾气,被我骂了不痛快,上前一步指着我叫道:“你骂谁呢?有种再骂一遍!” “我骂你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我也不甘示弱,一抬下巴,盛气凌人。 她气得手指都在抖,那美女拦她她也不理:“你别以为就凭你这样就能追到王义,颜夕这么漂亮,你跟她比差远了!看你现在不知天高地厚,哪天被王义当垃圾扔了连哭都没地方哭!” 原来这个美女叫颜夕,可我不甘示弱,轻蔑的扫了她一眼,嗤笑道:“你又觉得你算什么货色?整天跟着她,也不过是个陪衬!” “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 “怎么?想打架?来啊!”我猛地一步跨过去,手里的笔狠狠往地上一摔,霎时间眼冒绿光宛如我佛加身,浑身散发着“送你往生信不信”的慈祥光辉,直惊的一众没见过世面的黄毛丫头呆若木鸡。 颜夕倒是个能上点台面的人物,借这机会立马把她拉开,对我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10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10 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她就这个脾气,其实没什么恶意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算我是个坏胚子,也是个讲道理的坏胚子,见她确实不是个乱找茬的人,我便收敛了脾气。 可能是我们的声音太大,或者有人告状,老师走了过来,颜夕拉着同伙向老师赔礼道歉后就走了。 我不讨厌颜夕,她是个好姑娘,只是脾气太好,太有修养,喜欢王义这么多年都没有得到回应,只能说明不是她不够好,而是她不是王义喜欢的类型,所以这个女孩,注定得不到她想要的。 如果女孩太痴心,就会把男孩宠坏,因为宠坏了男孩,女孩才会变得现实。 这是世间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因果循环。 第二天,我走到王义的班级,站在他面前问他:“我有话要对你说,你愿不愿意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正眼去看王义,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却刻意留着三颗纽扣没扣。 不是那种深刻在脑海里,剃着小平头凸着死鱼眼的书呆子的傻样,也不是自以为高人一等狗眼看人低的傲慢嘴脸。 正如传言所说,他看起来干净而特别,五官也是精雕细刻的,不是武浅的清秀,不似朱祈的帅气,含了点霸气又夹杂着优雅,纵使18岁的年纪有些稚嫩,但领袖风范已经依稀可见。 他像是出生在上流社会的公子哥,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气,是我等小老百姓愧于染指的。 我原本只是过来问他愿不愿意出来,若不愿意,我也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没想到,他竟毫不犹豫的应了。 我不了解王义,或许像他这样出生高的人,素质都不差。 我把王义约到了操场上,双臂微使力,跳上了双杠,一只脚架在对面,一只脚荡在空中乱晃。 王义微昂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也坐了上来。 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陌生人身上,我开门见山,说出心中所想:“王义,我以后可能不会再给你送信了。” 我不做那好人,不想管别人的是非,我只是不想莫名其妙被人误会,莫名其妙惹祸上身。 王义低头看着地面,哦了一声,等我说下去。 “其实当信使挺赚钱的,但是每天跑来跑去好烦,而且过了这么久,同学们的新鲜感大概快过了,笔友这游戏可能也快到尽头了,所以我也不想总被人误会,说我抢颜夕的男朋友。” 王义抬头看了我一眼问:“你给我送的信一直没写名字,我以为你是我唯一一个敢跟我见面的笔友,原来不是?” “对,原来就不是。”我扭头看他:“你觉得我像那种喜欢借着某种东西,追着男生跑的女生?别搞笑了!” 王义听了,勾唇一笑:“嗯!本来我就觉得你送的信的内容跟你大胆送信的行为有些出入,看样子我也没看错你这个人。” “不过今天我还是要感谢你肯出来,其实我的主要目的是因为颜夕。”我想,只要解决了颜夕的事,我就消停了。 王义仿佛顿了一下,方才点头:“哦,她是我邻居,我们两家关系挺好的。” “既然关系好,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她喜欢你。” “我知道,但是她没说过。” “为什么明明知道,还要一直拖着不表态?” 王义听了有些好笑的看着我:“表态?在她没告白之前,难道要我先开口说: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我蹙着眉:“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吗?就算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这样一个漂亮好姑娘也是很难得的,我想你们两家父母应该也同意的。” “他们确实没意见,还经常开玩笑说我们两个是天生一对。” “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我就要娶她吗?”王义怪笑道:“我从不认为我是一个能为了别人的感情而牺牲自己感情的好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我不知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心态帮助她,我只知道我们不可能!因为我们从小就认识,所以我更不能因为她喜欢我而欺骗她。当没人捅破这层纸的时候,我只要保持原状就好,然后有一天,她会遇到真正愿意守护她的人出现。” 听了王义的话,我有些心颤,这个男孩也许不止是外表那样有型呢,起码我觉得,就算得不到,这个男孩也是值得颜夕去喜欢的。 “是我多管闲事了。” 我知道,不用我这个外人掺和,王义也能保护好颜夕的痴心,他也不是被宠坏的男孩,而我却成了多嘴的路人。 “今天就先这样吧,关于笔友的事我会和同学说。”说完我跳下双杠,准备离开。 “为什么你不愿意和我做笔友?”王义坐在双杠上问我。 我回头:“一个学校有话就说,写信多麻烦?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没有闲钱买信纸。” 王义听了,竟然哈哈大笑,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耸耸肩,转身离开时,余光里看到颜夕落魄的身影。 第8章 1.8 课上,老师要我们以《捕蛇者说》这篇文言文扩写一篇文章,不知怎的,脑子一时抽风,拿出平时看小说的激情写的胡天侃地没个正形,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主题明确、文辞幽默,并且含沙射影暗讥了几桩社会现象,写的颇有几分水准,受到了老师们的极度赞扬,登了杂志,并在几个实验班的课上范读。 这算是普通班里极大的荣誉,也因此,沐风的名字在学校一夜爆红,由此生生体验了一把“人怕出名猪怕壮”的至理名言。 此后,每次学校有什么活动需要演讲稿,都来压榨我有限的智商,甚至有几次临时起意的活动,来不及通知我,就直接推我上台表演脱口秀,让我原本平庸的学习生涯平添了许多蛋碎般的有苦难言。 于是我本来吊儿郎当的学习态度,为了不在年少时造成不可挽回的奇耻大辱,掬一把心酸泪开始苦读诗书。 颜夕的事发生后,我听说她伤心欲绝回家静养,可怜她美人一个,可别看破红尘,养回个光头尼姑就好。 可惜近日我原本壮硕的一脑子猪膘已经骨瘦如柴,正夜以继日的苦背词典补充养分,实在无暇他顾,直到一个星期后,颜夕笑着递给我一封信,没头没脑说了句加油便走了。 我一头雾水打开,首先看到最后的落款写着王义两字,当时就震惊了! 我震惊是因为颜夕仅用7天,就能放下痴念,为旧情人牵线搭桥,如此高的思想境界简直让我叹为观止,不由心生敬意! 信上,王义说他的那个笔友终究没我有胆量现场切磋,这一星期看不见我傲慢递信的德行,甚是想念,便主动约我成为笔友。 说实话,这种傲娇的小信封实在不能勾起我的兴趣,自然看过便忘了,过了不知几日,颜夕又登门拜访,说下午放学有事找我。 同学全都跑出去撒欢去了,教室里只剩我一个人无聊的等着迟迟没来的颜夕,这妞儿不会是放我鸽子了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11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11 吧? 正暗自腹诽,一抬头,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我记得上次分别,他还是个稚气未脱,发育不全的毛头小子,但今天他站在门口修长的身影,让我觉得似乎彼此未见隔了数十年。 也许是猛然拔高到了180公分,让他显得有些清瘦,就如乐说得那般,他帅气逼人,又多了一点阳光,看到我时的笑容也是灿烂生辉的。 我的眼神闪了闪,小伙子,长得越来越人模狗样儿了嗳! “本来还在想,都已经放学了你是不是走了,没想到我们还是挺有缘的嘛,看这情况,你好像在等我似的。” 祈说着晃悠悠的走了过来,扫了一眼破烂的教学环境,一脸地鄙视:“啧!我就知道你这个智力低下的贫贱生物,只能在这种学校厮混,果不其然,你让我再次凭升了几分优越感。” 闻言,我眼睑微颤。 时光似乎一下子倒退五年,我还上初一那会儿,他也是这样突然出现,用相同的话语搅了我的晚饭点,焖烂了我的泡面。 他不知道当时这泡面对我来说有多珍贵,况且咱们小学时候结的梁子还在,自然对他说话夹枪带棒充满敌意。 不过那时候,我竟是没料到,他是来找我讲和的。 哪怕他讲和的语气是脑残的,行为是骚包的,眼神是狐媚子一样的,但我知道,他的诚意是十分的。 他的诚意便是硬塞了我一部手机,拍着胸脯有事随便call他,随叫随到。 我没收到过礼物,也从不认为别人有必要送我礼物,可是面对他的真诚,让我不得不心软。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我做朋友,但当别人千里迢迢特意过来道歉时,我想没几个人能说不原谅,况且我们之间,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小恩怨。 我是个穷孩子,一时间拿不出同等的东西去交换,看了看面前的泡面,犹豫了一下,从抽屉里摸出买泡面赠送的杯子递给他说:“暂时等价交换。” 我知道这直筒筒的硬塑料玩意儿很挫,但起码它能做个见证。 证明我接受了他的歉意,却不接受他的殷勤。 证明我此刻说的话,是发自内心的。 我没有怨过他什么,相识九年,多少次争吵不欢而散,如果真的放在心上,我们早就不是朋友了。 这次不明白他又为何出现,但我知道,他从来不会毫无理由,于是没搭理他的调侃,直接扔下重磅:“有话说有屁放没事滚,谢谢!” 他好像被我这句噎得不轻,憋了一句:“看样子你没生我的气。” 谁说我没生气? 本来好好的一个朋友乐,被他三言两语搞僵了,我不生气难道不能撒气? 生气和撒气是有区别的。 人与人或许会因为一次不愉快的交流导致感情破裂,却很少有人因为撒气而记恨倒霉催的出气筒。 友谊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就像每次我们闹得不欢而散,再次见面,不论几天还是几年,我们无需言语就能和好如初,没有一丝尴尬。 祈叹了口气,特别纠结的掏出一部时下最流行的手机递给我说:“本来想让故事重演,特意大出血买了个豪华的,估摸着能挽救咱们的兄弟情,没想到你丫的自动修复了!” 我痛痛快快接下新手机,拽得万儿八千的说:“先记账,下次惹我再抵消!” 我竟未发觉,什么时候收到他送的东西,变得如此理所当然。 祈看起来心情不错,拉着我说:“走走走!早说要带你坐我的车兜风的,一直没机会,虽然不是兰博基尼,你也暂时将就坐坐,顺便陪小爷吃个晚饭去!” 我原本在等人,但和祈难得见面一回,自然不能晾着他,刚刚又拿人手短什么的,再说有人要请免费大餐,我不吃那不是傻么! “等我一下,容我先去推了这时间的预约,专门舍命陪你这小人!” 他挑挑眉,突然俯身在我耳边吹气:“丫头,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声音轻软酥麻,姿势亲密无间,气氛一霎那间,几乎是暧昧不清的。 我忍不住掏了掏被吹散了的耳屎,翻了个白眼:“骂谁呢!姑奶奶脑子没缺氧,不用你人工呼吸!” 祈仿佛不忍直视我的粗鄙,抬手捂脸十分的痛心疾首。 刚出教室没几步,王义从拐角走过来看到了我,招呼我说:“沐风,走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走?走去哪里?” “怎么?我叫颜夕来转告让你等我,她没来过?” 哦!弄半天,颜夕又是替旧情人办事的,我也没兴趣探讨他们间为什么意思转达有误,直截了当地问:“什么事?” 王义倒也坦率:“本来是想跟你做笔友的,但你没回我,所以亲自过来问你了。” 这人还真是固执的奇怪,让我禁不住就呛了过去:“我不是说了没闲钱买信纸吗?” 王义听了啼笑皆非:“你能不把话说得这么小市民么?” 我点点头:“小市民说没钱是实话!” 王义叹了口气:“不用信纸,随便能写字的就行。别表现的你很勉强,这让我很挫败你知不知道?难得我主动要接近谁,你也给个面子?” 此时啼笑皆非的是我:“我说王义,敢情你觉得你多看了我几眼,是我的荣幸还是怎么的?你当我是花痴,看到你长得可以就神魂颠倒,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 王义诧异地看着我:“不是我说,你不仅人很拽,而且很有想象力啊!我是觉得你性情豪迈,跟那些个女生不同,所以对你刮目相看,想交个朋友,要是可能,谈谈恋爱也可以。” “什么?谈谈恋爱也可以?”我被他这话给气笑了:“我沐风是你觉得好谈就谈的?你有点脑子行不行?别拿一般手段调戏我,那样会让我觉得你很幼稚!” 本来我是想好好骂骂这个自大狂的,但是看到祈竟然在王义身后,倚着教室门框看我好戏,就想顺便骂他两句。 但是我不知道王义到底误会了我什么,突然捧过我的脸低头吻了我,我被吻得猝不及防,一时愣住了,等我反应过来,王义已经放开我点了点头说:“确实不能用一般手段跟你交流,那么我就直说了。本来我想先了解一下看看再说的,但是今天你的行为确实符合我心中女友的形象,所以我已经决定好了!” 我笑也不是气也不是:“你tmd……你能……我说你……”我最终还是不知骂他什么好,气得转身走了。 他倒是登堂入室,管起我的事来了:“明天早上我给你带包子,食堂那些没营养的东西就别吃了!” 脑子有坑的家伙,姑奶奶是那种随便两个包子就能收买的人吗?太瞧不起人了!起码加杯牛奶啊! 被王义强吻后我糟心的去洗手间擦嘴,越想越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出来和祈吃饭,专挑口味重的想压一压这股子反胃劲。 祈问我:“丫头,你气他吗?” 我瞪了他一眼:“就当被狗咬了一口,难道我再咬回来?” 祈笑了,虽然笑得有点阴阳怪气。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12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12 他来,自然不是为了专门请我吃饭的,他说我需要回家一趟,因为我爷爷今早撂挑子奔西去了。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确实这事没电话不好联系我,还麻烦你跑一趟。” “没有,我们两家也是远亲,我爷爷的爷爷和你奶奶的爷爷是兄弟,今天去看了,才知道是你家里,我想你家里人不好离开,正好我也想见你一面所以就替他们来接你了。”祈一直在说话,或许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怕我因为失去爷爷而伤心,但是他的担心太多余了,因为我根本毫无感觉。 毫无感觉是因为我对爷爷的印象,只有冷眼和疏离。 给爷爷办丧事的这三天,那女人伤心欲绝,瘫倒在棺木前一唱三叹,亮了一把哭丧的好嗓子,闻者无不泪湿衣襟,真正是感天动地,引人感叹此媳孝顺至极,实在是妇人之楷模。 他们似乎都忘了,乡里乡外年年都盛传他们之间厮杀无数,见血都是常事。 这些年好歹让她耗死了一个,剩下那个老太婆从此孤军奋战,女人心里怎么能不畅快?等她再怼死这只老毒物,非得在他们家祖坟上撒尿,方能表达内心雀跃之情一二。 第9章 1.9 他们都在为丧礼奔波,只有我最是清闲。 说难听点,这三天是我活了17年最痛快的三天,没有人打,没有人骂,而且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宛如天堂。 祈会和我一起到门前的小树林里抓知了,我抓的正起劲,他却突然说:“丫头,我说句话你别介意。” 我头也没回扔给他一个字:“说。” “你好像……不怎么喜欢你爷爷?” “恩。”我盯着树干上的知了边下手边回:“我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也没感觉自己有个爷爷……啊哈!抓到了!”我激动的收回竹竿,捏住拼命挣扎的知了继续说道:“所以他是死是活,我都无所谓。” 是的,对于一个从小只会无缘无故打骂我、轻视我的人,要建立感情,基本是妄谈,我觉得我不恨他,就已经是善良且心软的了。 “但是丫头……”祈的声音有些犹豫,却还是开口说了出来:“你对你的家人似乎也……不是很在意。” “这个啊……说了你也不明白。” 我取下知了装进袋子里,继续寻找新的目标。 他是被一家几代人捧在手心呵护大的独生子,即便家里条件小康,也是把他当富二代来宠大的。 穷人家的女孩儿,是不值钱的,不值钱,自然没人去珍惜。 祈很久没有开口,我也不再说话,直到天色将晚,我打算回去的时候,他却突然说了一句:“其实你一直都很痛苦,所以丫头,我……” “朱祈,就算我答应跟你做朋友,你也别忘了朋友之间还是有距离的。” 我讨厌这个话题,我希望在我能默默忍受的时候,别人不要去刻意让我回忆讨厌的童年,于是睁大了眼睛,狠狠的瞪着他,怒斥道:“别以为我们的关系熟到可以妄自猜测对方的心思,你也别试图揭开我的过往,我终究还是我自己,不是你的所有物!” 祈被我突来的愤怒惊在当场,愣愣的看着我不发一言,我却丢掉了手里的知了和竹竿,转身出了树林。 我没看到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没有跟着我出来,直到第二天我回到了学校,我都没有见过他,他也应该回了工作的地方,而这一别,又不知会是多久光景。 或许是我把话说的过于绝情,真真正正伤到了彼此的友谊,可是我控制不住。 我总觉得这辈子都不会找到像祈这样的好朋友,我想像以前一样,在他面前做个没有悲伤故事的潇洒假小子,让他成为我最后的净土。 即便我不够坦率,甚至不可理喻。 也许是我最近吃得太好了,也许是基因的强大,原本在娘胎里吸收了过量的药水,导致满月时全身毒发生疮而变得黝黑的皮肤,竟然慢慢白皙了回来,当然就算变回来,也及不上原本的,而且我也在这段时间发育加快,每天都会因为腿抽筋而整夜难眠。 这让人匪夷所思的漫长发育期真正是刷新了我对人体构造的崇敬之情。 因为实在太难受,我只好动用了送信赚来的钱买了些营养品。 巧在这段时间王义这小子搭错了筋,老是沐风前沐风后的叫,叫的我头皮发麻,烦不胜烦,最后我终于忍不住,恶狠狠的问:“你究竟想怎样?” 王义一向干脆:“让你当我女朋友!” “王义,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我跟你之间的关系没几个人会喜欢!” 就算是颜夕那么优秀的女孩子在他身边,都有很多人排斥她,我想如果换做是我,这事会闹得更大,我可不想惹祸上身。 “沐风,我以为你不是那种会在乎别人想法就不敢作为的人。我不喜欢自己的事总被旁人说三道四,所以这么多年我始终都不愿意谈恋爱,因为我觉得就算自己不在乎,我的女友也会受影响,一旦她受影响,我的日子自然就不痛快。” “所以你只是需要一个能给你痛痛快快一次恋爱的女伴,而不是我沐风这个实实在在的人。” “你错了,沐风。”王义摇头:“因为是实实在在的你,所以才有实实在在的恋爱,大家都是初恋,为什么就不能和和美美的开始,浪浪漫漫的进行?” 我叹了一口气,确实如王义所言,我也是没有初恋的悲惨女生,而王义这种男孩,同样不可能只有一次恋爱,他只是想留着初恋的美好,找一个大胆的女生,和她留段难忘的回忆,仅此而已。 那么既然大家都没抱着走太远的心思,谈谈其实也无关紧要。 “浪漫这种东西我从来不向往,我们俩的脾气也不可能会和和美美,所以如果你非要我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必须要明白,我不是个温顺的猫儿。” 浪漫?和美? 抱歉,我智商偏低,情商几乎为零,不能参透不能理解,也无法去表现,你王义自己看着办吧! 王义裂开薄唇,露出整齐的白牙,此时的他明媚的比过天上的日光,张开双臂把我拥进怀抱:“知道知道!就因为你不是猫儿,所以我才喜欢!” 他拥抱我的时候微用了力,我能感觉出他从心底而发的愉悦,我也明白这只是他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而释放的情感。 爱情这种深奥的东西,他其实根本不懂,当然,我也不懂。 于是这样,我们两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并肩逛校园的身影成了学校的第一关注风景,我自然也成了众矢之的。 我通过电话告诉了祈这件事,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睡着,然后才听他低低的问:“你喜欢他吗?” 喜欢吗?似乎没什么感觉,但也不是讨厌。 总之恋爱还是要谈的,谈谈学校里的,总是觉得纯洁些。 “或许是喜欢的吧!”我顿了顿说:“或许我也想看看,灰姑娘和王子的结局。”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13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13 “结局不是美好的么?” “美好是因为灰姑娘有水晶鞋,而我没有,所以看不到亮点的灰姑娘,和只认识水晶鞋的王子,能真心到几分。” 我又在无意中,拆解了美好的童话故事。 人生从不会像童话,很多没道理的发展,很多狗血的结局。 我们一直走在生活的细枝末节里,而所有的微末,都预示着一个可能,它朝向我们的结局,任何一个细微的决定都能换一种活法,而每一种活法,都不过眨眼风景。 风景过后,一路残红,又有几人,能在此落叶生根呢? “丫头,真心难得却易碎,你不要去考验人性。” “这道理我懂,别说易碎,就算是硬如钢铁,不想动真心的人,也是我。” 真心?很小的时候就能一笔顺下这个词,可我至今没见到几个。 生我养我的亲人都能如此相虐,我便从不认为,真心一定用得上“心”。 祈问:“既然不用真心,你又何必勉强?” 我回:“因为没有真心,所以不会勉强。” 对,不会勉强,永永远远都不会,勉强自己用心。 祈又是一阵沉默,最终却化成长长一声叹息:“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的叹息就像一根绷紧的弦,在我心头狠狠划了一道,竟是有些窒息的疼,而我却是没有开口,因为我发不出声音。 这是我们第一次如此平静的通话,平静的我就要忘了,电话的那头究竟是谁。 “如果他欺负你,你记得告诉我,我一定替你灭了他!” 不见他的神情,却能听出他话里的玩味和咬牙切齿。 这小子,还真拿自己当英雄了! “得了,你还是死狗一样玩命赚钱买兰博基尼吧,我的事还用你操心?不看看我是谁,欺负我?满门抄斩!” 和祈说是这么说了,但敢欺负我的人还真的挺多。 比如这两天总是有人借着走错教室的名义过来看看我的庐山真面目,然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或许是用力过猛,总能飙出一个黄灿灿的泡泡,炸了一脸鼻涕,对于这种牺牲自己以表达对我的恶心之情之人,我不由端正五官,抬头挺胸,对其思想境界肃然起敬! 更有刺激过甚者,“哗啦”一口倾泻一地口腔分泌液,以此表达“看到你就脱水”这样一个比较复杂的信息。 女人的嫉妒心尤其可怕,但嫉妒背后又是另一种执着的表现,为这份执着,她们想方设法搞事情,更有甚者混了几个校外的痞子,以“中学生必备之术之翻墙技能”偷溜进学校,意图在学校给我点颜色瞧瞧。 王义太执着于初恋的那种感觉,所以一有空就要找我过二人世界,可惜我是个不解风情的主。 老师叫我写关于暑假补课的倡议书,其实我想写抗议书来着,实在没兴趣跟他出去压马路浪费时间。 总之对我这种没上进心的孩子,还是没想过要考大学的。 王义见我不思进取有些气恼:“沐风,我要考上好大学,我也必定会考上,你是我女朋友,就不能为了我认真点读书,去大学找我吗?” “我说王义,我平时成绩也就勉强四百五,你要我怎么进去?” “你只要每一科都稍微努力一点,凭你的头脑,高三这一年绝对足够你用了!” 他倒是挺看得起我。 无奈我天命卑微,不能成事:“就算能考上又怎么样,我家里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么昂贵的学费我家里根本承担不起。” 第10章 1.10 “沐风,别心疼你的父母,只要你考上了,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让你读的,等到你学业完成,那时候再回报他们也不迟!” 我禁不住冷笑,他眼中的父母和我的父母不一样,他不能理解,所以我别开眼去没有说话。 王义上前握着我的手说:“沐风,我是真心想让你跟我一起读书,我们一起考大学,一起工作,然后结婚,这样不好吗?” 我从来没想过他会和我这样不懂得体贴的女孩生活一辈子,也不奢望他毕业了还能记得我。 抬眼看他,我坦白我的想法:“王义,你不是一个会被一个女孩捆绑一生的人,所以作为你的第一个交往对象,我们的结局注定分开。” 王义有些不悦:“你这话摆明了不喜欢我,但是沐风,不是你说结局如何就如何,就算你哪天不想继续和我玩,我也绝对不让你离开!你这一生注定只是我的!” 我闻言,冷眼看他,笑得毫无感情道:“交往前我就说过我不是温顺的猫儿,你或许没能全部理解我的意思。如果有一天你弃我而去,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若有一天我弃你而去,你也别以为凭你的本事就让我回头。你说的不错,我是不喜欢你,我是因为你总是缠在我跟前觉得厌烦才答应了你,所以王义,能不能让我对你不舍不弃,是你的能力,如果你没有让我爱上你的能力,就千万别跟我说什么天长地久!” 王义一拍课桌,显然被我气得不轻:“我们之间,始终不愿意投入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对你的承诺?我知道因为我的关系你也受了很多人的气,你怨我我都可以理解,但是即使这样我还是不希望有一天你会退缩。你是沐风,不是其他人,可为什么你也在渐渐变得平庸?” “王义,如你所说,我就是这般平庸上不得台面!况且你还有一个月高考毕业,因为毕业而扯断牵绊的世界上有千千万万,所以等到那时候不了了之,不如现在我们就摊牌,毕业后谁也不许纠缠谁!” 王义闻言着实气得不轻,瞪着我半饷却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人。 我知道,我是绝情的,我毁了他对初恋的美好向往。 我没被爱过,其实也根本不太知道如何去爱人,哪怕曾喜欢过武浅,现在想来也不过是对他一时好奇。 因为自小的生活环境,我的人格大概是不全的,我缺少一份对生命的怜悯,就如当初看到常营家那只死猫,旁人可怜它生命幼小凋零,可我却不能在心中寻找一丝波澜; 就如爷爷死时全场哀恸,不管是否真心,众人皆悲,气氛沉抑,而我却心如止水,甚至嘲笑他们虚伪做作。 而如今,王义又让我发现,原来我还缺失一份爱人的能力。 这样的我,有何资格去嘲笑他人的冠冕堂皇?我其实一直以来都伪装自己,拉了些所谓的好朋友来,念道行深浅,却是比那些捉摸不定的大人更早开智。 或许是和他的争吵,触动了我尘封的记忆,脑海里接连不断的出现了很多个画面。 喜欢粘着那女人寻求温暖,却一次次被冷漠踢开。 捧着得来的小红花兴高采烈跑到他们面前,却看着他们搂着哥哥,笑呵呵的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看着他的奖状,一次又一次将小红花捂湿在手心。 总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姐姐打得不可开交,然后被狠狠揍上一顿才安静。 总是看到哥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14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14 哥瞪着我,护着乖孩子姐姐,教训我没大没小。 一个人蹲在墙角缩成小小的一团,忍着咕咕叫的肚子,偷眼去看他们围着餐桌,吃着热腾腾的晚饭。 一个人割伤了皮肉藏进衣服里,发炎流脓一概不理。 一个人爬到屋顶仰望夜空,整夜未归,整夜无人寻。 被妈妈莫名其妙虐上千百遍,被哥哥戏耍欺骗千万遍,被姐姐无视,被爸爸忽略,被自我放逐…… 很多很多乱七八糟的回忆像潮水一样,一股脑的全部涌进了我的脑海里,明明一直努力去压抑了、控制了,此时此刻,怎么就偏偏想了起来? 或许王义说的不错,我可以努力学习,就算考不上他要去的大学,也是能拼个本科念念,但现实就是这么明显,让我就算努力也是白费,我深知过了十八岁,就会成为那女人的赚钱工具。 深吸一口气,我不能被这些过往支配,我不是朱祈,不是王义,不是这个重男轻女的年代里,有钱人家的独子,我不羡慕他们的人生,所以不悲悯自己的命运。 赚钱工具又如何?十七年时光饱受冷眼与疏离,我都一天天熬过来了,现在就要到了体现价值的时候,或许当我拿着微薄的工资递到那女人面前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每个人的生存都有他所展示的形态,所以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我希望我早晚也能活得如此真实。 这时,门口的光线被突然出现的几个人遮去了大半,怪异的长发,叼着三五牌香烟,一个个脸上挂着“我是痞子”的表情,二话不说上来就给我一脚。 受不住他的大力,我的后背撞上桌角,膝盖磨破了皮,直疼到我心尖里去。 我心里明镜一样,这些人可不是小学生里头调皮捣蛋不知好坏的熊孩子,不是“小家雀”那种完全不懂欺软怕硬的欺软怕硬。 他们虽然依旧不知天高地厚,却是寻求独特寻求刺激的年代,一群顶着未成年名头的伪混混。 我的强悍对他们而言,只会刺激他们的征服欲和逆反心。 “这贱丫头不就这副德行,怎么能抢别人男朋友?” “切!我还以为有多好看,真恶心!” “算了算了!教训教训这种小贱人就行了,都脏手!” 我冷笑一声,弄半天又是遇上这种事了,真是没完没了! “喂!我警告你离王义远点儿!不然老子弄死你!” 几人撂下狠话转身就要走,我淡淡叫住他们:“喂!有烟吗?” 他们诧异地看过来,眼中多了几分赞赏,倒是很大方的递来一支,并响亮的吹了一声口哨。 我没有抽过烟,但我的模仿能力却是十分突出的,在爸爸的二手烟熏陶下过了十多年,这点小事实在绰绰有余。 他们被我吐出来的烟圈震撼到了,上算稚嫩的脸上露出崇拜,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嘻嘻哈哈凑上来套近乎。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一副老烟枪的姿态,对着刚刚踹了我一脚,现在笑眯眯的那张脸,毫不客气地将烟灭在了他嘴角右上侧,嘲讽说:“送你一颗老鸨痣。” 我波澜不惊的眼神,淡而无味的语气,合着那个鬼哭狼嚎的男生,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是的,大伙都知道,我一直都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人是我激怒的,我知道我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但是很不巧,我唯一的优点就是不怕打,这是我从小在我妈暴力下生生磨练出来的,极致的抗击打体质。 可是我不知道王义会折回来,在危机关头解救了我。 临近高考而因为打架受伤住院,我的罪过大了,现在不止是同学阻止我们,老师得了消息,双方家长也因为这事将我们狗血淋头骂了一顿,半是教诲半是威吓,坚定我们分手之路,我点点头,说就这么决定吧! 王义估计被骂惨了,想他一直被捧在手心赞美大,这回算是尝够了委屈的滋味吧? 抽烟,打架,和外校混混厮混,甚至拿烟烫人等等一些不良行为,全部扣上我的脑袋,于是我被果断退学。 这等耻辱撕了父母的颜面,全村都知道沐家养了这么一个不正经的女儿,管我哥哥有多优秀,也抵不过我的过失。 当他们甩起皮带朝我招呼过来后,我才明白,活了十七年,平时里那女人对我的责打只是给我挠痒。 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种感受,咬裂了牙龈灌了满嘴的血,一滴不漏全部吞下去的时候,尝不出任何的味道,痛到一定程度会麻木,甚至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还是躺在屋里满是灰尘的地上,周围十分的安静。 他们去处理我打架的事,偌大的家只余下我一人,空前绝后的寂静对我席卷而来,明明是炎夏却酷似严寒。 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被她打了以后,我一个人躲在衣柜里,听到院子里窸窸窣窣不知是什么东西弄出的声音,而害怕的瑟瑟发抖,还得咬着下唇隐忍不哭,久而久之,我便治愈了自己幼小的心。 受了伤的孩子得不到安慰,就不会拿着这伤痛去撒娇。 我便是那个从不撒娇的孩子。 即便此刻止不住因疼痛而颤抖的全身,分不清这里的痛是何处的伤,明明知道自己纵使不被爱着,我也想不出在此时此刻,还有比这冰冷的家能容下我的地方。 第11章 1.11 他们好像受了气回来,便转脸把气撒到我身上,一直喋喋不休的骂着,我都默默忍了。 这事因我而起,我没资格为自己辩解什么,即便挑起事端的人不是我。 那女人翻出钱包,发现少了几十块钱,怎么找也找不到,本来心情就不好,加上嗜钱如命,很理所当然把它赖到我头上。 我不知道钱在哪里,我发誓我没有动过,但她翻了我的书包,翻出我用送信的钱买来的牛奶,一口咬定钱是我偷的,扯着嗓子开始叫骂。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声音可以尖锐到这个地步,毫无证据,指着我的鼻子,逼我承认这种盗窃行为,惊天的吼声引来左邻右舍围在我家院子里,用各种不同的眼光打量我窃窃私语。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况且这种毫无根据,只凭一己揣度而盲目论断,将我钉上“家贼”一词的极度羞辱,将我的尊严狠狠践踏! 这就是我的母亲,这世界上,传言里,最最伟大的母亲! 旁人再多的嘲笑讽刺我都可以忍受,因为我的人生本就与他们无关,可是这时候我最亲爱的你们眼中的鄙视和不屑,排斥和不耻,让我突然觉得万分无力。 当再一个耳光锵锵落下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我眼中滚落而下。 我想我们之间真的已经完了,我感觉我似乎永远都没办法继续爱她,所以妈妈…… “对不起……对不起……” 我从不喊她妈妈,因为我觉得她没有做到一个妈妈该做的事,只有不喊出来,我才能欺骗自己,这加诸在我身上无限痛苦的人,并非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15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15 是我深爱的那个至亲。 我也好久好久都没有哭过,不论有多痛、多苦、多失望,那也是我的童年,我不想让泪水占满了它。 我觉得只要一直不哭,努力去忍受去附和,妈妈总有一天会爱我,我总有一天能克制自己不那么绝望。 但是这次我选择放弃,我用这眼泪告别母爱,谢谢您这么多年对我的养育之恩,往后,也请珍重! 脸上是火辣辣的痛,耳边是嗡嗡的震响,和她尖锐的羞辱。 “你没偷还哭什么哭?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煞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丢人现眼!败家子!你怎么不死了拉倒!早知道你是这种废物,我当初就该听你爸的话把你打掉!” 是啊,要是没被生下来,我们,都不必这么痛苦。 王义的伤也不过是稍显严重的皮外伤,只是看着吓人,没想象中那么严重,他的父母心疼儿子,小题大做了。 得知我被退学,王义打电话给我说要来找我。 事情闹成这样,我不知道我们还有什么必要见面,我只是觉得,我们是不会交汇的平行线。 他说:“沐风,我会想办法帮你和学校说说,你再回来上学好不好?” 他说:“我会考上好大学,然后证明给他们所有人看,你才不是什么见鬼的煞星。” 他说:“微微收起你尖利的爪子,抛开一切,我们只参与彼此的人生,行不行?” 再多动人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对我都毫无作用,我从来不信这些,因为我不信任何人。 困乏的听了他一连串乱七八糟的话,我打了个哈欠问:“说完了?” 电话那头一片静默,我想象不出此时的他会是什么表情,我也不会费神去想象:“我家里人快回来了,你要是说完了我就挂电话了。” 王义似乎被我的态度惹到了,隔着听筒我都能感觉到那股子咬牙切齿,他说:“我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忍受你的脾气,却还是为了给你赔个不是折回来,才遇到你被人围殴,如今这样全身不适给你打电话,也不是听你一句不痛不痒的回应!” 王义自然不会察觉,如今全身不适的人是我,他或许从没被人打过,明明一点皮外伤竟比我娇贵了不知多少。 为了我,不是为了我,我都不能体会他所给的感动,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是负担,从一开始直至现在,我都一样不想要。 “目前为止,我不知该给你什么回答,我只想说,我真的要挂电话了。” “沐风你……”似乎不知怎么骂我,王义狠狠咬了牙:“管你乐不乐意,你都得给我等着!” 在我这里总讨没趣,王义磨不起,愤愤挂了电话。 后来不知怎么,她又找到了那几十块钱,可是我没有得到该有的冤情昭雪,已经臭到极点的名声他们不曾去为我挽回。 大人总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对待孩子,他们已经忘了,孩子也是有尊严的。 尊严这东西,我知道在这个地方我根本找不到,我也不会去找。 想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却发现根本没我可收拾的物品,悬着双手环视一眼这熟悉的破旧房子,突然觉得在这所谓的“家”里,我什么也没有。 勾起嘴角笑了笑,带着什么样的心情自己也不得知。 转首间,我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带了强自压下的气喘遮住了矮小的门框,表情掩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丫头,小日子过得挺惬意呀!” “还凑合。” “哥哥我最近比较清闲,赏个脸兜风去,怎么样?” “如果这地方够远够刺激的话。” “小意思!跟哥走!” 他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拉着我跳上车,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景色被疾驰的车子甩在身后,风从窗子里灌进来,吹得我睁不开眼睛,于是我干脆用眼皮掩住这个世界,感受这风拽直了我的头发,似乎要将我送去不知名的远方。 路程行驶了将近三个小时,傍晚的时候祈带着我进了一个公园,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我喜欢这里。 那些花草树木都按照一定规划生长,一看就和家乡纯天然生长的植物不同,这让我觉得我离家真的挺远的。 祈拎着一大堆零食跑过来甩手就扔给我,笑道:“死丫头!你有口福了!哥今天心情好,专拣超市最贵的请你吃!” 我切了一声,撕开一包青梅吃得理所当然。 “丫头,今晚的住处我都帮你安排好了,房卡给你,等一下我们吃豪华大餐去,明天带你逛逛几个好玩的地方再送你回去!” 我闻言一收手里的零食:“等什么等?零食晚上睡觉抱着啃,大餐先解决了再说!” “你是属猪的?不怕撑死你!” 我是从来不和他客气的,谁让这家伙当老板了呢! 我两手掐腰,瞪着他叫道:“刺激好玩又有好吃大餐的地方,赶紧的!” 祈很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却还是带着我去了市里的大酒店,他给我安排的住处就是这里的顶层,据说是最好的那一种。 他带我来的这个所谓的刺激好玩又好吃的地方,是这个酒店里的娱乐会所,本来想痛痛快快享受一回,结果好死不死遇见洋鬼子和乐。 洋鬼子见到祈,眼睛一瞪,我能感觉长达三天两夜的抱怨就要脱口而出,被祈眼疾手快一杯洋酒给灌了下去。 乐用凶狠的眼神将“小贱人”三个字明确的传达给了我一百遍,转脸化为柔若无骨的弱女子,腻歪歪的去抱祈的胳膊,:“你突然就走了,害得人家好找!” 祈完全无视她的存在,转脸问我:“丫头,敢不敢顶着未成年名号喝上一杯?” 我毫不犹豫接过他递来的酒杯,一昂脖子一干到底,辛辣刺激的液体直呛得我泪雾茫茫,大咳不止。 我好似听到谁一声叹息,却没听真切。 祈递来一杯水拍拍我后背,语气里全是嫌弃:“不会喝还装酒神,呛死你算了!” 没喝过我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喝?乡下大老爷们每次喝白酒不都是这么灌下去的?我还以为有多好喝呢! 洋鬼子指责祈:“你别带坏小风,好好一姑娘家你叫人家喝什么酒啊!” 乐冷哼一声:“一杯酒而已,矫情!” 我忙着喝水,没空理她。 乐见我没反驳,更是阴阳怪气:“某人以前就最会装了,到现在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祈突然捂着鼻子一脸嫌弃道:“什么味道?好臭!” 乐被他夸张的表情惊到了,急忙抬起鼻子嗅了嗅,纳闷问:“我怎么没闻到?” 祈看着她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你这种动物,就喜欢抬鼻子到处找屎,明明都满嘴喷粪还吃不够!” 某人的脸当场就绿了,接着哇得一声大哭,转身跑了。 洋鬼子瞪了祈一眼,气道:“小子!人是我带来的,你要是把她整没了,兄弟我就要坐牢啦!”说着超级无语的追人去了。 祈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脸见我端起一杯酒又要喝,劈手就夺了过去说:“怎么着?喝上瘾了?” “刚才喝太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16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16 急没尝到味儿。” 好像被我这句给雷伤的祈闷咳一声,一口干掉说:“我替你尝尝!” 我瞟了他一眼:“姐没味觉么?” 接下来这小子好像跟我对着干,我倒一杯他抢一杯,抢一杯喝一杯。 我听说醉了是会失忆的,我不知道我想失忆哪部分,总之想醉一回就是了。 第12章 1.12 结果这混蛋愣是没让我再沾上一点儿,自己倒是喝得七荤八素,挂在我身上起也起不来。 没办法,我只好叫服务生帮忙把这二货给抬回房间。 我先前灌下去的酒开始发挥作用,竟也有些晕晕乎乎起来。 这一点点的醉意让我大脑处于兴奋状态,反而勾出压抑在心底的伤痛。 我走到窗前坐下,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屈起双膝蜷缩在地上紧紧勒着自己,犹如回到无力的孩童时代。 我迷茫我无助,我不知道离开熟悉的家,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处,我会不会就此淹没在茫茫人海中,连自己都看不到自己的存在价值? 哪里是看不到,十七年,他们一直都让我明白,我根本就没有价值。 我低头看着落地窗下蚂蚁一样的景观树,五彩斑斓闪烁的彩灯,清澈的喷泉和移动的人群,他们看起来都是那么渺小,但是他们抬起头,却看不到同样距离的我。 我想,要是我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就能接近他们一点? 抬手撑上洁净的玻璃,望着脚下的庭院,我寻找一个适合自己的落脚点。 当我终于看到一片干净的草坪,准备起身去推开窗户时,身后传来一声震响,我回头,看见祈从床上摔了下来,滚在地上人事不知。 我想,他要是就这样睡到明天早上,估计会生病的。 我走过去,想把他再搬回到床上,可是我挪了半天也没本事弄得动他,无计可施的坐在他旁边,垂直双手不知如何是好。 我果然什么也做不了,如此简单的一件事却没有力量去完成,伪装的再好,表现的再强悍,也改变不了我只是个弱女子的事实。 这个世上没人会保护我,此时此刻我发现,即便不择手段,就连我自己也保护不了我自己。 我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因为这个世界从没有认可我的存在,我想,我只能去那个我刚刚看上的那块草坪,那会是我最后的归处。 没人留住我,我也什么都留不住,起码地球的最后一块地,能让我自己选择。 当我准备再次起身的时候,一双坚实的臂膀从身后绕过来,将我拉进怀里,我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搂得更紧。 我的力量一直是比不过祈的,直到现在想去做最后一件事,也已经被控制不能完成。 突然感到十分没意思,不论在不在这个世界,都让我没有任何实感,甚至开始理解,我不被爱着是那么合情合理。 不想再相信任何东西,什么一切都会好起来,都是无聊的自我安慰,我没有任何东西,包括这副身体,无声轻笑,啊!这个人又究竟是谁? 身上的手臂力道微微变重,祈挪动了一下身体,下巴垫上我的右肩,脸颊蹭着我的脸颊,呼出的热气附在我脸上,我听到他醉酒呓语,喃喃低语。 他说:“丫头,别哭,我在这里。” 突然就觉得鼻子酸涩难耐,这真让我不是滋味,明明什么都不想在乎了,何必还要把他的梦话听进心里? 得知我出事,马不停蹄赶来的急迫,抛下所有工作陪我散心的默默关怀,不容任何人诋毁的保护,还是用这种没水平的方式阻止我酗酒的用心,我都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他,此时此刻挂念着我。 此时此刻。 因为我不敢去信任天长地久。 比如几年前的乐,和几十分钟前的乐。 可就是因为此时此刻,让我贪恋了这份淡淡的温度,自出生以来,唯一第一次感受到的温度。 松开僵硬的四肢,借着彼此酒意,我想就这样,偷偷缩在这里安心一次,就此一次! 祈的呼吸带了酒气,渐渐暖上了气温,我感觉到一个小心翼翼的吻落在脸侧,痒痒的,麻麻的。 难得如此安稳闭上眼睛,我不想,也懒得挪动,于是额头眼睑鼻尖,直至嘴唇也被这温热的,带了点颤抖的触感侵袭。 奇怪的是,明明那满嘴的酒气实在不好闻,却没有被王义偷吻过时的那种恶心排斥感,于是我依旧闭着眼睛不去阻止。 吻深了些,撬开我的牙关,带了点压抑下去的炽热,渐渐熨暖了我的身体,身上的重量一点一点增加,肌肤与肌肤相贴的触感,我从不知会如此温暖。 在封建的乡下长大,在单纯的校园成长,即便17岁,我也对混蛋妖孽要做的事心知肚明,可那又如何? 不过就是一副肉体,饱受十七年的任意鞭打已经遍体鳞伤,反正是我即将丢掉的东西,如果祈不嫌弃,想要就拿去好了,他所给予我的已经远远回报不了,能最后派上点用场,也算没白来这地球一遭。 可我没想过,当一个外物进入身体时,会有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不同于以往,是特别古怪的一种,像是要生生将我撕开,而不留血痕的那种伤。 痛感对我来说并不可怕,我以为这一生没有比被那女人打更疼的事,可终究是我想的太浅,那一下一下的撞入又抽出,让我无意识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去排斥。 或许是习惯,即便疼得冷汗直冒,我也会咬着下唇一声不吭,可祈修长的食指揉上我蹙紧的眉头时,莫名其妙的,我觉得此刻的疼竟不是那么难捱。 是的,不再难捱是因为我已经不痛了,不是因为麻木,是真的习惯了他的频率,他总是控制的很好,一直不疾不徐等我缓过劲来,厮磨、麻痒,似乎比痛的感觉更让我难受。 他说:“这算是我们相识以来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了。”说完他自个儿呵呵笑个不停:“死丫头,看你以后还装傻不?” 我抬起眼睛看向他,淡淡道:“你果然在装醉。” 他被我一句噎得不轻,憋了一口气,突然又笑开来:“你明明知道还装睡!” 不知为何,他的笑容竟甜的让我觉得心颤,压下这触动,我瞥了他一眼道:“以为我睡着,意图强.奸?” “切!谁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来着?实在精辟!”他撇了撇嘴道:“所以谁让你窝在我旁边?” 我在想,宇宙爆炸了我们是不是也不会改变相处模式?就算现在彼此组成最原始最亲密的动作,也不能阻止我们之间的争斗。 “明天我给你多整几个人来,你继续试试下半身思考。” “想让我床边换人,等你死了再说!”祈这句话好像带了点情绪,因为他全体现在下身的动作上了。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的唇被他吻住,身体与身体不断的碰撞和分离,体温和唾液的相互交换将彼此融在一处,心口和身体灼热的感觉让我明确感受到自己所存在的位置,虚茫茫的无力感已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17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17 经消失不见。 他带着我翻滚,不管是胸口贴着地面还是贴着他,都让我感觉如此真实。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奇怪发展,自八岁那年相遇至今,我们其实没有几次交集,明明一直单纯保持着朋友关系,却突然陷进最终极的缠绵里。 可是纵使落差巨大,我竟不觉得此时的我们究竟哪里不妥。 祈的手机一大早就响个不停,我通过对话大致知道,洋鬼子说他不该抛下重要客户回老家,好像人已经被他稳住,叫他赶紧回去什么的,也隐隐约约听到乐的名字,好像这事多亏有她帮忙。 祈撂下电话,伸手在被面里环住我的身子蹭过来,趴在我颈窝里叫了我一声,我没有应他。 他以为我还睡着,又向我挪近几分,密密实实抱住我嘀咕了一句“管你们去死”,然后又迷迷糊糊睡起来。 看着像只小动物似的大家伙趴在脖颈处,感觉有些好笑,可我笑不出来。 虽然他生意上的事我完全不懂,可我也不至于听不出好坏,所以得知自己成了他的绊脚石,又怎么会开心? 祈的呼吸浅缓,似乎又进入了一场好眠,我轻轻推开他起身穿衣。 我本来是去他的车上拿下我的东西,却看到一个长长扁扁的盒子,看起来很高贵的样子,出于好奇打开,却看到一件熟悉的东西。 我身上的东西。 十岁那年被我彪悍剪断,又丢进河里的过腰马尾辫。 依旧乌亮光滑,用红丝线捆绑的整整齐齐。 想起那天站在楼道里,看见一身湿漉漉的祈,胸口突然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每个人都有权利对某人好对某人不好,所以我此时此刻觉得能被祈拥有一次,是我这一生最美丽的经历,起码让我觉得这场生命还是有意义的。 回来时祈还熟睡着,我拿了支打火机,在我们昨天去的那个公园里把头发连同锦盒,加上我的户口簿一并烧了,背上包,向着没有目的地的远方而去。 或许我已经没有留恋,不管那张可有可无的户口,还是承认了马尾辫后的真相,我觉得这个世界对我都不再有任何吸引力。 或许我还有留恋,留恋祈从背后拥抱我时的密不透风,想知道如果我没有死,他是不是真的不会更换床伴。 第13章 妖孽之朱祈篇2.1 我的出生不是偶然,肯定背负着拯救地球的艰巨使命,所以要是哪家的小孩不听话,我必须得第一个冲上去给料理老实了才行!我这么仗义有内涵,这么招人信任和追随都是有理有据的。 老妈经常说我是土匪头子,这让我特别不爽,谁能有小爷我这股子侠肝义胆?有我这么个好儿子她应该天天晚上都要笑醒! 既然使命在身,这些生活小事我当然不屑一顾,带着这些人类哥们儿给地球开条阳关大道去! 那年年幼,冲劲很足,一次偶然的机会,却让我遇见了英雄生涯里最强的敌人。 她是个看起来表情淡淡,眼神孤寂的死丫头片子,九年时间我们厮杀无数,至今还没分出胜负。 第一次见到她,她蹲在那个没事就闹鬼的小河边上,搓她身上那件快掉色成白色的外套,瘦瘦小小又黑黑的土包子,看着就招人烦。 她当时回头看了我一眼,死水一样麻木的眼神让我心头一颤,接着我条件反射,一脚就把她踹下了水。 奶奶老对我说这河里有水怪,最喜欢吃小孩子的肉,叫我不要到河边去玩。 这不就是上天隐晦的透露给我的救世任务?于是我每次都特别激动的拉着哥们儿过来,到处抓青蛙想去引诱水怪上岸,然后逮住水怪就能变成电视上那样为民除害的大英雄,然后就能扬名立万载入史册啥的! 可是我潜伏了一个多月都没有看到有奇怪的东西出现,所以接住她的眼神时,以为是什么脏东西。 她在河里扑腾的样子让我知道她确确实实大活人一只,当时特别悲愤,好好的没事装鬼吓人,活该! 气鼓鼓的拉了几个同伴就走,撂下一句什么话,自己也不记得了。 走了没几步,突然想起奶奶的话,赶紧又跑回去,万一她被水怪吃掉,那我不是给自己未来的英勇形象抹黑吗? 但是哥哥我可是英雄,潇潇洒洒扭头走了,就这么跑回来毫无形象的扑下去救人也太挫了!想了想,赶紧到河边老爷爷家里请求支援,看到她安全得救才安心离开。 英雄有时候不一定要自己动手,能号令天下才是真本事,我觉得我有这个能力,该是时候施展一下了。 这事过了一段时间,我都快淡忘了,直到那天逃课出来玩,再次遇到了她。 和上次不同,她有些楚楚可怜的看着我,但眼神却狡黠灵动,长长的马尾辫一晃一晃的,感觉特别俏皮可爱。 可是她递过来的那条小蛇和传进我耳朵里的话,实在是挑战我的英雄威严,于是我气呼呼的和那小子大干了一架,捅了篓子。 那时候我才知道她叫沐风,听着不赖,不过我老觉得叫着不顺口,作为大侠,叫这个名字实在没杀伤力,绞尽脑汁最终觉得“死丫头”最符合我的审美,于是果断使用。 这次事件,我被老爸老妈男女混合双打,让我的英雄气概顿时短了一大截! 前后理了理,以当时的智商真没理出啥因由,就觉得死丫头有猫腻,于是一股脑的把责任全推到她身上,气势汹汹的上门算账。 这家伙不承认,我也得摆高姿态表现的宽容大度又不失威严,恐吓了两句,然后词穷了,昂着头,心里灰溜溜的走了。 那时候我开始考虑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比如:我智商太低? 那怎么可能! 小爷我将来一定会是个牛逼哄哄的人,绝对不能让“笨”这个词跟我有半毛钱关系!于是我发奋读书,可是一直都没读好…… 好吧!英雄不是万能的,也有不爱读书的,我还是另辟道路发展吧! 恩!强身健体,拿出头儿风范,我是天下第一! 这一晃,竟然会在两年后,我们村的学校再次见到死丫头。 她还是淡淡的样子,没什么具体变化,所以我以为她还是弱弱的招人讨厌,老是被人欺负,本来还在想作为英雄该去帮个忙,除暴安良什么的以提高我的声望,可开学第一个星期,满学校都是某某悲催男被她整哭的劲爆新闻! 这个绝对是老天爷对我的考验!她就是那个万恶之首,人人除之而后快,我必须要替人类消灭她! 可是作为学校有头有脸的高年级领头人物,和小两届的学妹正面冲突实在有失身份,于是我理理衣襟,偷偷跟踪了她一段时间。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和这种万恶之人战斗,不亲自上场很难成功!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就是因为这暗中调查,让我开始莫名其妙,在意了这个死丫头。 人前气势凌人,害起人来那股子狠劲儿实在叫人咂舌,可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18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18 是当她孑然一身围着校园漫步,抱着篮球站在篮筐下仰望远方的天空时,眼中就要满溢而出的茫然空洞,让我几次心如刀割。 我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让那双滴溜溜的黑眼睛,露出这样了无生机的眼神。 我想,我或许无法抹去她的那份怅然,搅上一搅总还是可以的,即便会被她万分的讨厌。 英雄也是要背负很多的误会和不解,摆平再多的人去使坏,都抵不上把这样一个人留在人世间。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这个丫头站在人群里却又不在,不透明却又很透明,感觉要是不一直盯着她,她就会突然消失不见。 常营在我的暗示下和她战上几回合,看到只属于她的精光复燃,忽视被整个半残的可悲棋子,我只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因为她的身影开始变得清晰,这让我很有成就感,那时候,我扭曲的发现,我成了我心目中一直想当的英雄。 英雄是受人崇拜或者遭人嫉妒的,怎么会嫉妒别人? 所以我一点儿也不嫉妒武浅,我只是看他不顺眼,老是用下流的眼神看着我家的丫头……呸!我说的是那个臭丫头片子! 他那是不知深浅,死丫头可不是好相与的,他那种货色能招架得住吗? 可是我看到他们很亲密的样子,没来由的,胸口堵了口气,故意放重脚步惊扰了他们,装作若无其事走过她的教室,却被我旁边一混小子给搅合了。 她维护他,还说喜欢他,说喜欢他的时候,竟然自轻了自己! 凭什么?我明明可以让她不那么生无可恋,而他呢? 我说了什么已经记不大清楚了,我只想看到她摇着过腰马尾辫,顾盼神飞,笑靥如花,可是我似乎从没看到她笑过。 嘴角勾一下行不行?就算是强颜欢笑也好……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踉跄退出几步,手里多了滑滑的三千青丝,彷如那一年她举着的那条无助的小水蛇凉凉的触感。 那时她目光冰冷,说:“既然你喜欢,送你就是了!” 我是真的喜欢,可我喜欢的是,只有她能驾驭这美丽的过腰马尾辫,在微侧首之际晃出绚丽光晕。 突然很难受,就要抑制不住,我只能扭头快速逃离。 其实我想说对不起的,可是你们不明白,英雄,是不能在人前哽咽的。 微微叹了口气,我躺进宽大的椅背里。 我和乐的事,不是大伙儿想的那样。 死丫头说她是好朋友,不许我伤害她,所以我一直忍受她随便进出我的房间,忍受她到处造谣我们的关系。 我讨厌这样的女生,粘人粘的像狗皮膏,想想都烦躁。 最终是我没忍住脾气爆发了,结果被丫头臭骂了一顿,顿时怒火中烧,转脸把气撒到乐身上。 我这人脾气一急就乱说话,好死不死说过之后偏偏一个字也想不起来,大致明白乐那个臭女人造谣了什么,小心翼翼打电话给丫头道歉,明明自己觉得万分诚恳了,她却不领情。 有时候,面对死丫头会让我十分局促不安,好在我们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否则以我的个性,恐怕早就对她做出无法弥补的错事。 我起身走进卧室,从床头右侧的枕头下取出一个扁扁长长的印花锦盒,心口又堵上一口气来。 自她彪悍断发以来七年,再也没见那青丝过肩。 那一年,我彻夜不眠理顺了它,用红丝线细细的扎好,练了半天的台词,在看到她脸上红肿的掌印时,愣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然后她手臂一挥,将我一夜的心血无情的抛进了河里。 我不生气,因为我很悲伤,替她悲伤。 我想简简单单说:丫头,对不起! 可是英雄怎么能干这么没面子的事? 无奈的叹口气,我打开锦盒,看着静静躺在里面的马尾辫,还如当年一样乌黑顺滑,又禁不住勾了嘴角。 也许我这一生就疯那一次,也许自那一次,我的疯症就没治好。 所以死丫头,你不是笨蛋谁是? 第14章 2.2 掏出一部老早就过时的湖蓝色滑盖手机,按了她的号码,依旧打不通。 她是从来不给我打电话的,因为她说付不起话费。 小学毕业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她,但莫名其妙的很怀念有她在的校园生活。 英雄不能这样伤怀,更不能表现的很急迫很没范儿,于是我挑了个理由,找了个不是很完美的机会去了她的学校。 那时候她一个人坐在教室,撕开一包方便面,压进当时售价一块钱,老是脱漆的小铁碗里,用包装袋按着碗口等面泡开,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愣是把这个凄苦的场面体现的平淡如水。 十三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记得我这个年纪的时候,老妈早就逼着我每天早上鸡蛋牛奶必须吃得一点儿不剩,大鱼大肉死命地给我补,愣是让我一个夏天拔高十公分都没觉得腿抽筋过,我还老怨老妈惨无人道,现在看到死丫头,真想扇自己两巴掌向老妈谢罪! 我说:“啧!我就知道你这个智力低下的贫贱生物,只能在这种学校厮混,果不其然,你让我再次凭升了几分优越感。” 她瞟了我一眼,微微愣神,语气凉凉说:“能在县城的实验中学读书,也不是你的能耐,还不是你爸妈有钱给你买了个名额?你竟然还有脸跑到这里向我炫耀,真是不知羞耻!” “怎么说我也是独生子,我爸妈的不就是我的,他们的能耐就是我的能耐,一家人分那么清做什么?”我不由分说坐到她的课桌上,尽量表现的和她很熟络:“我可是专门来看你的,你就留点口德,先感激我一下!” “我记得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这种逃课跨镇,前来探望的地步,你到底有什么非法目的,不妨先说说!” 和这死丫头片子说话果然很随性自在,我忍不住哈哈一笑,双手交握垫在脑后,躺在了她的课桌上,自以为此风姿俊朗非凡,得意的抬着眼看她:“丫头,你别把小学时候的敌意带过来行不?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你要是依旧耿耿于怀,就打我一巴掌解解气,以后我们就化干戈为玉帛,好好相处怎么样?” 恩!这句话说得宽宏大度,有情生动,够水准!我在心里把自己美美的称赞了一番。 死丫头微挑眉:“好好相处?你可是实验中学的好孩子,离我千百里,想怎么个好好相处法?” 我就等着这句话,于是故作淡定的掏出一部湖蓝色滑盖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道:“我们互留号码,有事没事时联系一下增进感情!” “朱大少爷,我沐风是个贫困生,用不起这种高科技玩意儿,所以好好相处这事,还是等我有钱了再说吧!” 我就知道她会哭穷,勾唇一笑,掏出一部冰蓝色翻盖手机,拎着挂件摇了摇说:“我买手机的时候看上了我这款,但是老板说不能单卖,所以我讨了个价,他便宜了点卖给了我,我想着这部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19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19 小巧的挺适合你的,所以就来转卖啦!” 她看了看手机,确实如我所说,没有繁琐的花纹,没有鲜艳的色彩,简简单单的冰蓝色,滚了点小小的白边,不是俗气的像砖块一样的方形,流畅的线条,特别的设计,我敢保证是她喜欢的款式,但是她却说:“就算你便宜卖我,我也用不起。”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所以只要你不计前嫌原谅我,我就免费送给你,而且话费的事我也全包!” 她警惕的看着我:“没人会因为这点小事送这么大的礼,你也是个聪明人,这么吃亏的事你怎么会做,所以有话你就说明白!” 我嘻嘻笑道:“对对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确实对你有非分之想,所以你就成全我吧!” “我该怎么理解你所谓的非分之想?” 我微微眯眼,非分之想么? 我弹坐而起,伸手拉开她的领口,把手机丢了进去,不等死丫头破口大骂,抓住她的手看向她羞愤的双眼,难得如此一本正经说:“丫头,如果当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今天我还是得再说一遍‘你这个笨蛋’。你可能误会了我什么,但是我真的是很喜欢你的长发,因为你每次傲慢的昂起头时,头发总会在你脑后潇洒的摇摆,那一刻,只有那束马尾配得上你,那一刻,我还是能看到就算不得不坚强的你,也有在甩起马尾时显出难得的可爱,我触动的那份可爱,是你将要失去的属于女孩子的娇柔,其实我很想保护它。”我说着,叹了一口气:“明明很想抓在手里保护,但是却激怒了你,让它断在了我的手中,所以我觉得很抱歉!” 原来主动道歉也没想象中那么伤面子,可我却听到她浅浅一声叹息。 突然害怕被拒绝,我不知道她若是摇头,我会干出什么事,再次毁了两人之间。 “没见你之前我还是没底,所以不敢来,但是今天我想借着这件事坦白当年的感受。如果你觉得现在的我值得你原谅,那么我们重新开始,成为朋友,怎么样?” 这或许是我最极限的退让,所以千万别摇头…… “其实我本来也没怎么讨厌你,只是一直认为你是个混蛋,不想搭理而已。我从不认为一个人能无偿对别人好,也从不主动理会别人的事,所以你针不针对我,都不是我所在意的。但是今天你特意来道歉,就算我再怎么独善其身,这份真诚我也不能驳回。”死丫头从怀里掏出手机,说道:“这部手机我暂且收下,往后等我有钱了双倍奉还,至于话费的事……我想还是得你这个大少爷替我垫着,因为我只可能和你一个人通通电话,我不可能告诉我妈我收了人家的贵重物品。” 听了她的话我十分高兴,觉得我们家丫头这落落大方的模样天下第一美! 死丫头翻看了手机,从抽屉里摸出一个直筒筒的杯子塞给我,说了句:“暂时等价交换。” 我斜眼扫了扫,杯身上面俨然一个艳俗的泡面logo,材质也是那种超级差劲的硬塑料,像我这种有身份有权威的未来大英雄,怎么能用这么没档次的东西?实在太掉身价了! 死丫头见我好像挺嫌弃的,小手一挥就要夺回去:“不想要就还我!” “谁说我不要?”虽然不符合我完美的形象,但是我们家丫头一片诚意(虽然这诚意是我硬挤进来的),我怎么好辜负? 这也算收到她的第一份礼物,虽然是买五连包泡面送的…… 说什么暂时等价交换,时隔这么些年,还是没见她把“等价”一事解决掉,我的手机却跟着潮流换了一部又一部,一直没淘汰的还是我最初的这一款。 独一无二的老款式,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属于她一个人的专机,不怕任何人叨扰,24小时无障碍,为她一个人打开。 可我从没想过,最大的障碍,是她不愿意为我开机。 她总是这样锁着自己。 等价? 她一向无价,各种无价,让我无从着手。 联系不到她,我该怎么办? 又回到那些年两人的不欢而散?然后再浪费几年时光,磨掉干净的年华吗? 收紧五指,弹身而起,我果然还是没办法,再这样等着傻傻的她! 可是,我的等待似乎只是自作多情,所以看到那个优秀的男孩时,我愣住了。 和青涩的武浅不同,这个名叫王义的少年本身就带了尊贵的气质,却难得的没什么过分的骄纵气派,还别说,连我都挺欣赏这样子的人。 他偷吻丫头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真误会了还是带了点手段在里头,虽然惹丫头不高兴,但是毕竟占着便宜了。 我问他:“你不怕她生气?” 可他却挑挑眉,说得特别淡定:“她已经生气了。” 我说,口气里带了点威吓:“她其实挺倔的,你这样要是让她讨厌了,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睬你。” “恩,我就是喜欢她的倔脾气。” 当时总觉得这小子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怀疑他智商有问题,但说真的,我却被他的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心里真特别不痛快,明明是我的死丫头,他凭什么喜欢? 丫头说不能咬回来的时候,真把我气个不轻,想着干脆我也扑上去咬一口,看她会不会也这么说。 可是我不能这么没风度,我要在她面前好好表现,让丫头觉得天底下我是最好的。 我承认当时是带了点坏心告诉她爷爷的死讯,我想看到她露出需要安慰的样子,然后我不就有机可乘,拍拍胸脯慷慨的借个拥抱给她,实在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啊!可是我没能如愿以偿。 我不太懂丫头的家里事,于是借着两家已经淡到没有关系的关系,硬跟着她三天没走,这期间,我看到了她一贯的淡漠,对谁都如此。 我想起那一年立在桥上,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红肿的脸颊的丫头,我就有点怀疑她和家人的关系不是很好。 这一猜测在这三天被证实,不知怎么就忍不住说了一直压在心里的话,结果惹她勃然大怒。 她说就算是朋友也要保持距离,可我总觉得,全世界都和她有一条无法跨越的距离。 可是这段距离在不久后,被王义跨越了。 第15章 2.3 我这么些年的等待都将付之东流,甚至有些恼怒,很想冲到她面前质问为什么,可我害怕她淡淡看着我,回问一句:什么为什么? 当她说不会动真心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很高兴,觉得我家丫头永远只能是我的,可是她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与世隔绝的萧条气息,让我没来由寒透了全身。 突然很无力,很想知道我该拿她怎么办。 工作再忙我也不会忘记关注死丫头,所以在得知她被学校退学后,不顾一切后果飞奔回来。 我一直知道死丫头没啥上进心,对学习啥的一向满不在乎,其实心里还是很庆幸她这个样子,不然凭她的头脑,我是要被远远抛在身后的。 我拿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20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20 出百米冲刺的速度扑进她家破院子里,在门外缓了缓气才走进去,尽量让自己显得自在轻松点。 她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妥,可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同,不敢去想太多,拉着她就跑了出来。 很远很刺激的地方。 我不知道除了沙漠或者热带雨林,什么地方还能够刺激。 想起那个总会仰望天空的孤寂丫头,我大致明白“刺激”一词只是个后缀,她想要的只是“遥远”。 突然很心疼,丫头她是不是又受委屈了? 当她意图买醉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阻止,所以只好装醉拽着她不放。 她蜷缩在窗边的时候,露出的腰背有明显的淤痕,应该是很大的一片,看起来就很疼的样子。 被校外的混混打的,还是被她的家人? 不管是谁,丫头拖着一身的伤不去处理,而缩在这里默默承受的模样,让我心口疼得就要窒息了。 那时候,我突然不要当什么见鬼的为民除害的大英雄了,我觉得全天下的人怎么样都和我无关,我只想要做她一个人的英雄,给她一个宽阔的臂弯,所以丫头,只要有我在,就别露出这样的背影好不好? 丫头在我怀里躺得惬意自在,多少让我美美的称赞自己一把,属于她淡淡的体香萦绕在鼻间,我睁开眼看看她,她安然的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 借着酒意,我偷偷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软软的特别舒服,见她不曾察觉,忍不住又偷亲了几下。 哎呀,我觉得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暗示,这么一个大姑娘躺在一个醉鬼的怀里,给哪个想都知道必须会发生点什么事,况且我中意这个丫头太久了,抑制力什么的都成了屁,这气氛这时机,我要是不懂得把握时机,实在有损英雄形象! 心动不如行动,不知道丫头会不会被吵醒,我得轻手轻脚点,等生米煮成熟饭,然后拍着胸脯像个爷们儿似的站起来负责,我不就顺理成章把她搞到手了么,嘿嘿嘿! 揣着肚子里这点小九九,我像个猥琐大叔偷偷摸摸的解开了她的衣服,触摸到她的身体时我就已经欲.火焚身了,这可真是不得了,我从不知道这感觉一烧起来能要人半条命。 说出来都有点丢人,进去的时候有点猴急了,自己都疼得不轻,想想这疼痛是相互的,估计丫头也不好受,哥又死命给忍住了,甚至还想过事后将遭到丫头怎样的怒火,也想好这么些年一个人默默喜欢,总要讨点辛苦费,然后叫她用一辈子偿还。 我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她,可我就是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此时此刻偷偷占有她的身体,我竟毫无罪恶感,竟觉得我们这样是天经地义! 可是她皱起了眉头。 我不想看到她一点点不愉快的样子,我想要用我全身的温暖,去驱除她心里的阴霾。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说没被吓到是假的,做贼心虚的我差一点就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可是就这么逃掉实在太挫了,我要是这么丢人现眼,那将来怎么在丫头面前混啊! 我故作镇定的打了一句哈哈,想想好像漏掉了一句重要信息,又补充了一句,好像又跳远了,心里揣度该怎么说的时候,丫头特别淡定的说了一句。 她说我装醉。 好吧我确实是装醉,这不也是不想她买醉才出此下策嘛!那现在这个情况又不是我一开始就预谋好的,我就是没忍住,我真没想到会这样,可是可是……靠!老子已经凌乱了!! 看看她的样子,我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眼神清明,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不明摆着给我献身吗? 那股子从心底深处纷拥而来的喜悦,我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特想一路狂奔,声嘶力竭的呐喊,用各种独特的方式去释放这份激动心情。 可我现在舍不得离开丫头0.000,无数个0001分。 当她说要给我找床伴的时候,突然就有些恼了。 哪有让自己家老公出去鬼混的老婆?这死丫头片子难不成还不相信我的一片赤诚? 对!等你死了再说! 你就一辈子窝在我的怀里,被我保护的安逸自在吧! 紧紧抱住,不断深入,我的气息,我的身体都要让她深刻的记住和习惯,我要她明白,她沐风是我朱祈的女人,未来那是比得过小说里神雕侠侣的更牛逼哄哄的一对儿! 可我从没想过,敞开怀抱和我翻云覆雨的丫头,竟然在第二天将我抛弃,不辞而别。 连同我挂了一身水草,从河里捞上来的马尾辫也消失不见。 原来女人也可以把人吃干抹净,整整衣服转身走人。 可我不想当弃夫。 我各处打听不到她的消息,风风火火赶回去,希望伯父伯母能通过警方的帮助找回她。 可当我看到他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和不耐烦的语气说:“这么大的人了,出去玩两天自己就会回来的,找什么找?” 当时的我就这样呆呆立在她家的破院子里,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慢条斯理的吃晚饭。 这是什么样的家人? 一个十七岁,对外界一无所知的女儿,只身一人消失不见,他们竟然可以吃得下睡得着? 我怒不可遏,上前掀翻了面前的餐桌,将他们的责骂抛在耳后,扭身快步离去。 丫头,此时此刻我才明白,初见你的时候你眼中死水一般的麻木,终于明白你仰望远方天空时的茫然与孤寂。 有什么东西从我眼中滚落而下,我咬咬牙,吃掉了自己的哽咽。 就算用尽一生时光我也要找到你,然后用我一个人的力量,给你一个家。 一个温暖地家! 第16章 南方之旅3.1 一个人背着几件随身衣服,揣着几十块钱出门远行,难度超出我想象不知多少倍。 天桥下脏兮兮的乞丐奶奶递给我半个打包盒炒面时,口齿不清的告诉我,街对面有几个糟老头盯上我好久了,叫我赶紧找个地方躲躲。 如果没有和祈发生关系,我可能还不明白乞丐奶奶隐晦的含义,这可能是我突然又成熟了一些的表现。 于是我改变了我的生活方式,找了一家小饭馆打杂,要求自然不会很高,管一天三顿,夜不露宿就行,老板欣然接受,用各种方法榨取我的无偿劳动力。 生活是又苦又累的,我也没权利去抱怨什么,裹着一身汗臭,拨开贴在脸上的碎发,我开始幻想有这么一天,只要自己能干干净净走在大街上,便别无所求了。 可是我没想到能干干净净走在街上会是这么简单的事。 离家出走第十天,我被警方押回了老家。 一身淤青还没消全,被警察叔叔逮着盘问了很久,说一定会帮我抓住坏人给我说法,可是我一直沉默不言。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说了我父母可能要被冠上虐待未成年的大罪了,可就算我一言不发,来接我的父母还是被警察狠狠教训了一顿,说小孩子离家出走肯定是他们做家长的有问题。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21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21 我当时迫于无奈低低说了句我想找工作。 这句话成了导火索,警察叔叔把我骂得更惨,说毛孩一个找什么工作,老老实实回学校读书什么的,连着父母也被教训了好几个钟头,期间我们僵硬着身板坐在长椅上吃了桶泡面,傍晚的时候才回到家。 我以为到家又免不了一顿毒打,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出乎意料,他们却看也没看我一眼,只当我是个空气。 平庸的村民畏惧警察,就像我的小学生时代畏惧老师一样,所以我想父母大概被警察骂怕了,现在见我都避如蛇蝎,哪还敢碰我一下? 借着这不知是好是坏的发展,我在家无论做什么都不再遭受不公平对待,只要我没有收拾包裹的迹象,没人会管我究竟干嘛。 户口还是重新办了,即便年龄不够,因为替换第二代身份证的关系,我也领到了这张硬邦邦的卡。 祈捏着我的身份证笑我拍的像傻妞,我损他拍的是遗相,他睁着悲悯的眼神同情我成了寡妇。 我说婚姻法没承认,谁也别认真。 他说他一直很认真,就等我表态。 相识九年,我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摆在了哪个位置,在那一夜之后已经混乱,可是我知道自己的感受。 我不想改变。 若要改变,不如就此覆灭。 所以我说:“你认真,关我屁事?” 我不知道此刻他想了什么,可他抓我手腕的力气真的很大,就像要捏碎我的骨头一样。 可是又不知为何,他却突然笑了,明明看起来挺阳光的,却没来由让我觉得十分惊悚。 他说:“死丫头,问你一个很有技术含量的问题。” 我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哥哥我多年万花从中过,经验和技术堪称一绝,这回你亲身体会,能不能发表一下感想?” 丫丫个呸的!这混账老逼我骂脏话! “对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大禽兽,我不发表任何个人观点。” 祈笑得很猥琐很下作:“丫头这是食髓知味了,以后要是寂寞难耐,千万别自个儿憋着,哥哥敞开胸怀任你解渴!” 说他是禽兽都侮辱了禽兽的节操! 两人正是针锋相对的时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祈的爸爸看起来挺精神的,进了我家的破院子,眼神略略扫了一下环境,然后在我身上打量了一圈,不知是城府深,心思都藏着,还是真没把我当回事,总之我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任何情绪,就直接冲着祈过来。 说什么要做的事都弄好了,明天就可以走了。 我知道祈又要回到工作的地方,本身也没太在意,却不知这一别,竟改变了我们的未来。 祈在电话里说,家具店他全部交给洋鬼子打理,自己一个人去较远的地方学点东西。 这家伙一向对学习一事避而不及,怎么这回这么主动,伸着脖子往里钻了? 可是我从不去过问这些,他的人生是他自己选择在走,作为铁哥们,我只管支持就好。 碌碌无为的我好像留在家里比较碍眼,加上之前警察给的威压还留了点余悸,父母对我眼不见为净,找人帮我安排进了远离他们视线的地方读职高。 远离他们的视线,一下子远离了不知多少公里。 来车站送我的只有一人,一个我万万没想到的人。 王义。 他不负众望,考上了国内最好的大学。 按理说,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被拉开到一辈子都走不到一块儿,可我不知道他究竟在坚持什么。 他说:我学业不紧的时候会去看你,要保持联系。 我没有回话,转身上了火车。 他将在大学生活起码四年,可我却不知道,我将要去的目的地是何方,我自己都如此茫然,他又能如何找到我? 火车呼啸而过,我看着窗外枯坐了二十二个小时。 于是我知道,这些土堆粘着土堆,灌木挨着灌木,小河连着小河的地方,就是所谓的南方。 我这在北方据说是三等残废的身高,在南方的街道上简直就是参天大树! 突然插班进了一个外省的同学,他们全部不掩其好奇心,拉椅倒水,热情地叫我无所适从。 南风开放,人长得水灵,性格极其开朗,几近疯癫的开朗,我有点招架不住。 我不知道只是这所学校如此,还是南方人都这学习状态,所以对完全压住老师讲课的八卦声浪无语至极。 无视老师威严,嘲笑老师缺点,长得圆圆十分可爱的女孩子,站在桌子上指着老师的鼻子,下巴冲天趾高气昂叫骂:“老子交钱进来给你发工资,你算什么东西跟我大呼小叫?不想干给老子赶紧滚蛋!看着都恶心!” 我有那么一刻突然觉得前十七年都白活了,这些劲爆的画面已经让我三观尽毁! 想要融入他们,我需要给自己一段不短的磨合期! 祈在电话里问我:颠覆了你曾经所有认知,是不是觉得很无力? 我摇摇头:这里或许才是我的容身之处。 不受任何人文道德约束,这里是真正的自由之地,无论你多么离谱,都能找到眼冒爱心鼎鼎膜拜你的粉丝。 我或许,正走上一条不归路。 逛街喝奶茶的时候,班长突兀的问我一句:“破了没?” 我愣了愣,反射性问:“什么破了?” 几人听了一阵怪笑:“哟!装纯呢这是?” 一脸浓妆艳抹的静静阴阳怪气道:“哎呦!不就是跟男人上床那点事吗?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一口奶茶呛进气管,在我排斥性的大咳之后,华丽丽的从我鼻孔里倒出,我下巴脱臼的望着她们,仿佛看到了怪兽。 她们见我表情古怪,笑得特别大声:“不是吧,你难道还是个处?哈哈哈!笑死我了!要不要这么土啊!” 我想这磨合期,必定得延长…… 班长说起班里一个特漂亮的女生,过了半学期才来学校,一甩手交了三年的学费,那家伙!帅得校长都险些给她下跪。听说她鼻子上架着的那副墨镜要好几万来着,一脸的羡慕。 静静说她是被人包养的,身上那条没什么特别的裙子都是五个数的。 在我的成长环境和教育里,这样的行为是为人不耻的,可班长却惋惜一叹:“我要是有她长得好看,也去嫁个富翁,最好六七十岁没过几年就死了,那财产都是我的了!” “得了吧!六七十岁都没体力,你还要不要性生活啦!” “你懂个屁啊!老子有钱了就到外面养小白脸!谁敢说三道四我就用钱砸死他!” “还别说你跟你男朋友做是做,跟老头做也是做,不如找个有钱的还能捞点辛苦费呢!” “就是就是!实在不行都去卖算了,当小姐都住别墅的!” “小风你可要保住,我们给你安排个有钱的,第一次能卖很贵的!” 我对天翻了个白眼,这些人实在太离谱了,这磨合期我估计一辈子都不够用了。 “你别不乐意!将来你肯定要谈男朋友的,给他破多浪费,不如赚点好处,反正没人知道的!” 为了避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22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22 免这些怪胎毁我安生,我咽下奶茶瞟了她们一眼:“姐孩子都流了好几个了,赚屁的钱!” 她们明显不相信,吵着嚷着叫我拿出证据,我当然能躲就躲。 她们是她们,放浪不羁,抽烟酗酒都不叫问题,有事没事发发神经质,顶着熊猫一样的烟熏妆k歌到深夜,甚至将男友带回宿舍滚床单。 我已经产生了极强的免疫力,各方面的免疫力。 祈总会带了明显的讽刺意味说:“你这家伙这么不靠谱,在这种环境里搅合,早晚要下道的。” 我从来不说自己是好人,骨子里存着的好东西会不会被熏染,也还是未知,但我不怕堕落。 祈让我远离她们,可我不认为这样的她们有错。 她们比我年轻,很多都是初中没毕业就过来混日子的,变成这样极端的模样,不是她们原本的姿态,她们都是需要被保护的十几岁女孩。 第17章 3.2 正在吃午饭的时候,祈打电话问我:马上寒假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嘴里尚算美味的东西突然变味了,咬起来像蜡一样。 回去?回哪去? 难道是那个为了眼不见心不烦,而把我丢在这里,所谓的家? 不!我不回去,但是我不能这么说。 我对祈说:“看什么时候放假吧!” 什么时候放假,我再决定去哪儿,我没有骗他,我只是有所隐瞒。 电话里的祈得了答案,过了很久才笑着说:“那到时候见。”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认为我们到时候能见上。 我和她们整日厮混在一起,虽然过得乱七八糟,却也随心所欲,这让我觉得世界的广阔,能消除心中的疲累。 这样肆无忌惮玩闹的日子,随着寒假的来临,渐渐远离了我。 学校在一天之内走空,寒假比暑假要冷清,假期里学生的个人安全学校概不负责,所以学校不留学生,全部清空。 于是无家可归的我,只能流落街头。 下午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大雪,这是南方罕见的大雪,明明十几年没这么带劲,偏偏在我最郁闷的时候给我烘托得更凄凉。 街上的人已经跑的差不多了,我也冻得手脚麻木,虽然不想浪费钱,但我如果不去住店,估计就是卖火柴的小女孩那个下场了。 我废了不少力气,把“抠门”一词体现到极致,在比较偏远的地方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旅馆住下,然后谋划着去哪里找个兼职做做。 可我没想到这场雪一下三天不停,外头人畜绝迹,已经没法正常作业,不少店面歇业,新闻里也报导多路被封,交通堵塞,轨道暂停。 这里四面环山,但绿化不错,雪灾之类应该还不至于发生。 在宾馆窝了三天,我开始坐立不安,我本身就没多少钱,这样住下去迟早要被扫地出门了。 第四天的时候,好在雪已经渐渐小了,我望着窗外,街上恢复了一些人气,我也起身准备出去谋生。 就在这时,房门大响,把我惊了一跳,这声音一听就是来讨债的,难道是老板来要房费? 不过做生意没这样的,她平时也不怕我住霸王屋,今天这是怎么了? 待我拉开门,就被一股子寒气淋得一个激灵,面前一个大雪人怒气冲冲的吼过来:“你他妈的住这么偏干什么?想找死我啊!” 我被吼得耳膜“嗡嗡”作响,但还是掩不住惊讶,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问:“你怎么来了?” 祈懒得回答我,挤进门里把雪抖了我一屋,简单扫了房间一眼叫道:“靠!洗手间没有就罢了,连空调都没有!” 然后他脱下湿了的外套和裤子直接钻进被窝,接着嫌弃道:“这破被子怎么硬的跟石头一样!” 我看着他一系列流畅的自说自话自导自演自娱自乐,心里想他应该是想洗个热水澡把体温暖回去,结果条件不足,退而求其次吹吹空调也行,可惜没能如愿只能躲被窝,然后发现最后一个希望也特别不靠谱。 我想他应该挺郁闷的。 脸色发青,唇色发紫,确实冻得不轻,看他可怜,我出去给他拎了壶开水,他顿时跟宝贝似得喝得不亦乐乎。 看他这副德行,我禁不住嗤笑道:“我说朱大少爷,你啥时候也落魄成这副德行,竟然需要来投靠我了?” 祈把我从头到尾轻蔑的打量了一遍,不屑道:“瞧瞧你这副穷酸样,还‘投靠’你,投给你一个‘靠’字还差不多!” 呦呵这小子,骂人越来越有水准了啊! 当然,现在最让我在意的不是他上升的语文水平,于是我问:“那么‘投靠’君,你鬼子进村有何无耻行径啊?” “一如既往,来找大大的花姑娘!” “这里只有‘死丫头片子’,还麻烦‘投靠’君帮我从外面把窗户关上。” 祈回头瞅瞅,三楼这距离估计会把他摔成半残,于是果断回绝:“巧了,本君近日偏好□□。”说着拍了拍床沿,呵呵一笑:“过来伺候着!” 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摸出一根针就向他脖子上扎了过去,他没想到我突然来这一招,哇哇躲开大叫道:“你谋杀啊!” 我无辜的眨眨眼,说道:“你不是让我‘刺喉’吗?” 祈明显被我这话给呛了,玩文字游戏我也是老手啊,怎么样?长知识了吧? 不过,祈到底不是一般的厚脸皮,见文字拆不过我,顿时原形毕露,大手一挥把我拽进被窝里,跟他裹成一堆,色眯眯的挠着我的脸笑问:“要不要哥哥我现在教你,什么叫‘伺候’?” 我本想踹他一脚再把他骂个狗血淋头,结果他手指递过来扎人的凉意让我忘记了反抗,不禁蹙眉,他怎么冰成这个样子? 我想了想,问他:“高速好像被封了,你怎么来的?” 他倒是说的自然:“四天前雪还没这么大。” 也就是说他早就到了,想起他进门的时候吼得那两句,我不得不鄙视他:“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吗?” 他本来还好好的,一听这话“噌”得坐起来,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的停机了,我给你充话费之后又关机,你还好意思说啊!” 他吼完我,估计凉风进被窝里,又赶紧缩回去了。 我这才想起来,因为我也真是穷途末路了,早就把话费的开销划掉了,反正不用,也就好几天没碰它,估计早没电了。 祈都懒得吼我了,把被子裹了裹,四肢并用巴着我,在我胸口蹭了蹭,闭着眼睛笑道:“还是丫头暖和!” 不是我无视他刻意的吃豆腐行为,实在是他全身寒气逼人,让我不忍心推开他。 隔着厚厚的衣服,我都能感觉到他贴在我身上的四肢透出的冷意。 他看起来十分的疲惫,先前看到我的那股子猛劲,跟我斗嘴的气势也没了,像只八爪鱼一样,把我当成热水袋,蒙头就睡。 迷迷糊糊间,他的声音从我胸口传来,声带的震动让我感觉微痒,话却还是该死的欠扁:“听说两人光着比较暖和,你要不要脱?”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23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23 “脱你妹啊脱!”这种时候他还死性不改,我完全是条件反射直接轰了回去。 他却一反常态,低低说了句:“那就算了。”然后快速进入梦乡。 他很少这么乖顺,平时那副下流的嘴脸,一看到我不调戏就全身不舒服的臭毛病,现在是一点也没见,像只小狗似的蜷着睡觉。 他睡得真够快的,我微微动了动,试图从他怀里爬出来,下床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脚,却听他在睡梦里闷哼了一声,翻个身又睡过去了。 不是我敏锐,我确实看到他眉宇间掠过的一丝痛苦之色,于是悄悄过去脱了他的袜子。 看到他的脚,我没被惊到是不可能的,他满脚的水泡都已经破开,双脚看起来就像烂了的地瓜,散发着黄色组织液的怪味,看起来特别慑人。 我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小时候我的鞋子质量不好又不合脚,老是会磨出水泡,那个时候也不过脚后跟或者小脚趾会遭殃,但也够我疼上好几天了。 但是,祈的情况我实在没法去判断,这完全是体无完肤,边缘不说,脚面上也是烂的不成样子,不用想也知道一定疼得要死!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给他去买药,给他消毒的时候,这家伙估计感觉到疼了,一脚就给我踹了过来,好在我反应快,一把给闪开了,否则非得给踹吐血了。 我理解这种痛,但我不能因为他痛就停手。 接受消毒的酷刑,按理说他早该被疼醒了,但他却在睡梦中挣扎,估计是真的累到半昏迷了。 我其实不想这样猜测。 我所住的这里离学校和市区都很远,要找到我可不是容易的事,况且还是这么不起眼的地方。 他或许为了找我,冒着大雪一家一家,整整找了四天。 我从不知道他会这么鲁莽,我希望不是,但是我的心口却因为这一想法和摆在眼前悲催的他,而变得滚烫。 不管如何,在我没有着落,茫然四顾的时候,是他出现在我面前,陪在我身边,这份真实我无法否定,看着他紧闭双眼,因疼痛而蹙紧的眉,冰冷而僵硬的四肢,让我十分的心疼。 是的,实实在在,真真切切,我心疼他。 半年前酒店顶层,他给了我温暖,他从身后环住我时那坚实的臂弯让我安逸自然,虽然被他色心起意给吃干抹净了,但那份初尝的禁果,给我留下的却是柔软的痕,甚至因为这份真实的感受,让我选择试着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此时此刻,我也想将这份温暖传递给他,即便我的肩膀瘦弱而不堪一击,也能为他驱除冬雪残留在他身上的寒意。 于是我再次钻进了被窝,将他搂进怀里,用我的体温一点一点捂暖他的身体,揉开他僵硬的四肢,静静陪他入睡。 等我们醒来,天已经黑了,雪也已经彻底的停了。 祈看着自己的脚,没有说原因,我也没有去问,我们都不习惯用语言去证明为对方的付出,也不喜欢抓着某个付出去讨回报。 心里知道,也可以装作不知道。 第18章 3.3 但是不让他下床乱跑,却是我必须要控制的,我说:“我不想三天的半身不遂病人,花我五天时间去照顾!” 祈很不爽的躺了三天,行动时不是太疼就死活不愿意呆在屋里,而且理由很无耻:“你坐我旁边又不帮我泻火,我都快憋死了!” 算了,这人太聒噪了,看他恢复的挺快的,我也就给他解禁了。 祈兴高采烈爬起来拉我去吃火锅,这是再痛快不过的享受了,然后吃饱了的朱大少爷说要解决取暖一事,带我去商场买衣服。 明明是他自己说没衣服穿,结果就给自己挑了件大衣,倒把我从头到脚、从内到外给捣鼓了个全套。 我想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比如场景一,内衣店—— “丫头,你应该没变大吧?” “什么?” “一马平川也挺好的,店员小姐,直接最小号吧!” 我:“……” 店员暧昧呵呵:“好的!” 场景二,鞋店—— 祈殷勤的拿着鞋子半蹲在我面前给我套上:“丫头,试试这双!” “我自己来!” “别动,是我不好,害你今天行动不便,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疑惑:“什么行动不便?” 妖孽眼神放柔,暧昧一笑,情丝飞扬~ 店员尴尬:“呵呵!确实应该……” 场景三,护肤品店—— “店员小姐,她适合哪一款?” “我不要这个,用着麻烦!” “可是你最近摸起来手感没有以前好了!” “……” 殷勤的店员:“这是我们这一季新款,用了之后皮肤光滑水润有光泽,适用于全身哦……” “全身?好!就它了!” 我:“……你够了……” 综上所述,他绝对是存心找残! 拎了大包小包东西,祈把我带去了他住的酒店,然后站在沙发上,指指按摩浴缸多功能马桶,指指空调两米二的恒温大床,深刻的教育我说:“这才是人住的地方!” 妈的,真想掐死他! 然后他借着好兄弟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由头,把我的那堆破烂玩意儿搬过来,理所当然把床分一半给我,被我果断拒绝。 就算有过一次,我们也没有正当理由同床共枕,我感谢他千里迢迢跑来陪我,但这不代表我就得陪.睡不是? 好在祈也没有特别坚持,前前后后收拾了一下,说:“丫头,我们出去赏雪吧!” “下了四天了,你还没看够啊!” “自己看跟大家一起看那是不一样的!走啊!” 这小子一心血来潮,什么蠢事都干,我也就被迫无奈被拉出来吹冷风。 夜色很沉,我们在远离市区的地方找到了一片完整的雪。 雪对出生北方的我们来说没什么稀奇的,小时候只是觉得很冷,完全体会不到书中所描写出的“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的那种美感,可是此时此刻,看着祈像只疯狗似的扑进雪里,突然觉得这些其实也挺不错的。 眼前满世界都是白,只有祈一身的黑,他扑进雪里开始堆雪人,瞎忙活了半天,整出个奇形怪状的东西,然后招手叫我过去。 我盯着眼前那个勉强算个人形的不明物体,回头看他,他走过来说:“向你借个东西。” “什么东西?” “你的脸。” “什……”不等我反应过来,他突然伸手按着我的后脑,把我整张脸一把给堵进了雪里,然后又猛地拉开我,搓着下巴看着雪人沾沾自喜:“恩!这个办法真行!五官立马就出来了!” 我已经蒙了,抬头见被我的脸砸出的那个大坑,顿时气得牙疼,抓起一把雪就砸了过去:“去你大爷的五官!把你脑袋割下来直接放上去更省事!” “这个雪人是你,割我脑袋有啥用啊!再说了咱这是艺术,女孩子家家的别这么血腥成不成?”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艺术的最高体现,是你坟头上拉得新鲜鸽子屎!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24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24 ” “我去!好恶心的玩意儿!还带冒热气的!丫头赶紧的,趁热吃!哈哈哈!” 于是,雪地上荡漾开我们各种不文明的对骂,相互追逐的脚印毁坏了满地的银白,半空接连不断划过来往的雪球,砸醒了这片宁静。 直到我们都已筋疲力尽,跌在地上粗喘不止,从衣服里冒出的热气扑在脸上十分湿润,但双手却已经冻得麻木。 祈抓起一把雪,拉开我衣服的后襟丢了进去,我被激的全身一颤,转身就要揍他,他哈哈一笑,顺势把我拽进怀里,腋窝夹住我冰冷的双手,宽大的大衣将我密密实实包裹进去,属于他的,带着汗湿的气息一瞬间将我拢在其中。 我没有推开他,一是我实在累得动弹不得,二是他的怀里真的十分温暖。 不再借着酒意,也不在他睡着的时候,我们都很清醒,我清醒的开始贪恋了这份体温。 我可能有些变了,在他一个人面前,毫无预兆的变了。 冰天雪地里的这场相互依偎,我总觉得不是偶然。 我曾告诉祈,学校什么时候放假我什么时候回去,但是假期第一天,他就出现在了这里,我想问他为什么会出现,是接我,还是预知到了什么,可我最终没能问出口,我总觉得知道的太多,我会无法承担。 我们是朋友,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就好,这样我们都没有负担。 就这样相拥了很久,祈的气息吐在我耳侧,轻声唤我:“丫头。” “恩?”我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皑皑白雪映在他漆黑的眼眸里,让他看起来神采奕奕。 他的声音略显低哑,让人陶醉:“你不觉得,这样的气氛很适合接吻吗?” 不等我有所反应,他已经低头吻住了我。 很轻柔的一个吻,像一片雪花落在唇上,有点凉,有点痒,让人无法抗拒。 朋友不应该这样,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力,这或许就是沉溺。 我在享受他的温柔,直到他的温柔不在,他拥抱我的力气越来越大,压抑的呼吸也越来越沉重,和他睡过一次,我自然知道这是某事的前兆,况且有个东西已经抵上了我的大腿。 禽兽不愧是禽兽,到哪都能发情,这寒天冻地、荒郊野岭的,禽兽也真是不容易。 解决需要的办法有很多,可我不想成为其中一个。 我拉开他的裤子,抓了一把雪随手就丢了进去。 果不其然听到他一声哀嚎,猴急的跳起来着急忙慌就往外掏,扯着嗓子吼道:“我靠!你想废了我啊!” 我悠然的理了理衣服说:“哪里哪里,就是帮你降降火而已!” “有你这么降火的吗?我们朱家一脉单传,你又没给我生过孩子,下这么重的手是要我断子绝孙啊!” “我这是好心给你个教训,别没事就发情,否则迟早要被人抓去阉了!” 夜色很黑,风景很白,祈的表情是经典的红配绿,银装素裹里,某人的火气,好重好重! 大雪减退,道路开封,祈最终在他老妈昏天暗地的缉杀令里,连翻白眼的坐车回去了。 临走之前,他陪我找了工作,在一家超市做促销,年底特别需要人。 至于我住的地方,还是他定的那家豪华套间,他一口气订到我开学,甚至买了很多零食堆在房间里给我过冬。 没人在旁边闹腾我,我顿时陷入了极度的安宁中,让我略略有些不适应,人果然是种容易对其他东西产生依赖的生物呢! 好在超市的工作不会让我太无聊,我很快就进入了有规律的生活,这样一来,寒冷的冬天也没那么难捱了。 我开学以后,超市的经理见我机灵勤快,说我可以晚上来打工,这真是个不错的消息。 心情很不错,回到学校舍友看到我,笑我一个冬天滋养的容光焕发了。 再次看到她们令我十分开心,我最年长,北方的教育相对南方也更成熟稳重,她们坦率又单纯的表现对我的喜欢,我也一样喜欢这样的她们。 此刻我以为,我们这些时而极度安静,时而极度疯狂的孩子,能在彼此的混沌日子里,凭干干净净的心,找到未来的方向,我以为我也可以忘却童年的伤害,在喧嚣里寻找一片安详。 肆无忌惮,欢欣雀跃,我又找到了初来这里的感觉。 可是,她们的悲剧却让我发现,安详的地方,只存在于我们顿足的世界边缘。 第一次遇见那个男人,是在一次常规的泡吧里,班长性子活泼,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和陌生人打成一片。 即便来过这里很多次,我依旧不太适应这里的黑暗、嘈杂和闪光灯,也就习惯点上一杯鸡尾酒,看着她们疯玩,默默锻炼我的酒量。 所以我并没有去过多在意她们几人之间的怪异表情,不知为何她们几人突然就忿忿离去。 我其实打算和她们一起走的,但班长和那个男人正在吸着一包白色的微微发亮的粉末,满足的神态让我没来由的觉得怪异。 那个男人二十七八这个样子,长相平庸,穿着随意,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招手邀请我过去的时候,被班长伸手拦住,拍了他一巴掌,在他的酒杯里丢了一颗药片,半开玩笑的问:“怎么着?妹妹不合你口味是不是?” 他笑得特下作,给她的杯子里丢了同样的药片,凑上去暧昧低语了什么。 第19章 3.4 因为环境太吵我并没听清,只是在他放肆的笑声里,感到没来由的恶心。 我目睹他们一昂头干掉了杯中酒,拉拉扯扯,搂搂抱抱,挤到舞池里跟着震耳的音乐摆动着摩擦,然后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让人烦躁,瞪走了不知第几个上来搭讪的异性,我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推开门,看见满地的呕吐物,刺鼻而恶心,我想起那一天,被祈拦着而没能麻痹精神的自己。 端端正正在白天作业的人们,每当夜幕降临,是不是都会借着这个场合,揭开面具,露出舞池里放浪形骸的姿态?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不得不释放的悲伤? 所以这世界,还有这样一处避风港,在这里结识相同的人,一次交集而后错过。 我尽量避开秽物朝里走,挑了个相对干净的马桶准备入厕时,却听到隔壁撞墙的声音。 经验这个东西的神奇之处,就是当你再次遇到相同的事情,可以轻轻松松,弹指间理解并解决。 所以跟祈有过关系的我,立时就明白隔壁上演的是哪出。 别人的事我向来不管,可当我听到那个轻柔的声音是属于班长的时候,拖着拖把就踢开了那道门。 入眼的就是一个前后疯狂晃动的屁股,将班长挤压在马桶上,在狭小的空间里摆出憋屈的姿势,眼神迷离,在他无止境的撞击里,像只破败的布娃娃。 我毫不犹豫,将拖把狠狠敲在了他的脑袋上,在他侧身倒过去的时候,拉起班长就逃了出来。 等我和狼狈不堪的班长回到宿舍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25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25 ,上铺的静静嗤笑了一声,骂了声“贱人”,转了个身面朝里睡了。 我不是很明白,她们从来不将身体视作什么珍贵的东西,究竟为何辱骂班长,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终究是个晚到的人,并未参与她们相识以来的种种颓废,以至于此刻像个外人一样,感到无从下手。 而出乎我意料的,是班长和那个男人相恋的消息。 班长曾说,恋爱要有物质,才能把自己滋养的更像女人,更能捕获男人的心。 她说,金钱和物质的重要性,比什么样的男人都重要。 所以那个名叫卓的男人,一没貌、二没才、三没能力、四没钱的普普通通男人,究竟哪里吸引了她? 我多多少少能感觉的出,静静和卓有恩怨,所以在得知班长和他恋爱的消息后,才会渐渐和她生疏起来。 夹在中间的我很为难,可我不让自己为难。 我们三人在漫长的校园生活里,渐渐走散了彼此的友谊,我再也找不到初来时的那份对她们的热切,似乎又渐渐回到原本的自己,回到表面天下皆是友,心里却空落落的年代。 一切表象都没有变,面目全非的烟熏妆泡吧,百无禁忌带男人回宿舍滚床单,夜深人静时抽风般对天空高声放歌。 什么都没变,只是少了对彼此的关怀和在意。 我们总在乱七八糟的青春里,跌跌撞撞的接受和忘却。 然后,我在一个明朗的午后,看见更明朗的祈,邪邪笑着调侃我,像个老态龙钟的欧巴桑。 不知道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我只知道他的出现,引起了室友的一片尖叫声。 班长暧昧的望着我,说这回相信我不是处的,没等我瞪回去,祈老脸厚皮接话说:“哥哥我年轻力壮血气方刚,你这话不是伤我自尊呢吗?” 我狠狠踢了他一脚:“禽兽找不到泻火的肉.壶,哪里还有自尊?估计也只剩自.慰了!” 室友们为我的精彩反驳,竖着大拇指叫好的声音,差点震碎了玻璃。 祈的表情十分尴尬,我微抬下巴摆出胜利者的姿态俯视他,像每次斗嘴的时候一样,就算输了词语也不输气势,况且这次我双赢。 祈却突然把闹哄哄的室友赶了出去,理由自然很下流:“春宵一刻值千金,接下来我们要为人类繁衍做出贡献,你们爱上哪去上哪去!” 于是那些没素质的丫头片子,扯高了嗓门叫喧着闹出去,不忘给我们留点难堪词。 “太久没见也别太猛了,弄脏了小风得负责舔干净啊!完事了床单不准换,等我们回来看你们做了几次!” 妈的这些人!看我呆会儿怎么收拾她们! 祈一甩手把她们关在了门外,回头看着我笑道:“你的生活环境真让人向往!” 我明显能看出他眼中的不悦,却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你要是向往,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仙境。” 祈冷笑一声:“她们的男朋友过来了以后,你是不是也成了那个男人仙境里的一个?” 对我莫名其妙发脾气?很抱歉,我脾气比谁都大! “你以为你是谁?管得着我吗?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用不着你指手画脚!” “爱干什么就干什么?”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重复了这句话,接着一步跨过来扯着我的胳膊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变了?我所认识的那个单纯的丫头,竟然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随口说出这么下流的话!” 我冷哼一声:“你认识?你究竟认识我多少?” 我从来不单纯,因为我没有单纯的理由。 单纯只属于幸福的人,因为总被人好好保护在手掌心,隔绝了这世界的黑暗面,她们的眼中,处处都是绿洲,可我,一直在寻找净土。 包括这些言语放荡的女孩子们,当你不理解她们的悲伤时,就没资格指责她们的所作所为。 可是我也知道祈在意的地方,我们平时各种没节操的对骂,都只是在彼此面前才百无禁忌,外人在场时,我从来不会这样。 但是这些女孩子不是故作姿态的平常人,她们能接受这些最接地气、最庸俗的表现形式,在她们面前,我和祈的另类相处模式,不需要任何隐藏。 但是祈不懂,他不知道,他的污言秽语会让她们更喜欢。 我以为祈还会凶巴巴的跟我干架,所以才会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惊了一下。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手臂的力量已经明显的表示,他在压抑心口的某种就要破体而出的情绪。 他说:“认识的越少,可能会越好。” 说得好像已经把我给参透了一样,可我不会让任何人参透。 我总觉得,透明的人,是在死神夺去他灵魂的那一刻,从身体里抽出的人生走马灯。 所以对于我来说,那等同于死亡。 “是的,认识的越少越好。” 祈所认识的我其实没错,我本质上不是那种会在别人面前说话不检点的人,我只是为了附和她们的生存方式,去刻意如此行为作风。 真的,认识的越少越好,这样,我还是能戴上假面,继续我一个人的人生。 似乎为了缓和气氛,他说要优雅的请我吃顿饭的时候,我用九阴白骨爪抓起了牛排撕咬着回应了他所谓的档次,鄙视他装逼。 他忿忿的敲着桌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没见过大世面,估计这辈子就得这样土鳖的活着。 我从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方式有什么不好,因为我没有倾城的外表和运筹帷幄的才华,我只能在自己的世界观里,不让任何人欺凌。 祈问我:等毕业了,到时候打算做什么。 我用筷子戳起一块吐司,边啃边说:看学校安排。 我没有梦想,不求上进,甚至找不到一个能令我感兴趣的事,我想,我真的是个没有激情的年轻人。 祈试图给我展现一个未来的蓝图,说住在一个风景秀丽的环境里,有帅气逼人的伴侣,追求女人这一生最该追求的东西。 金钱、美丽、虚荣,亦或者是一个疼爱她的老公和可爱的孩子。 别人追求什么我不知道,因为这些我都没想过。 可是祈问的认真,我也就稍稍思考了一下,回了一个词:“自由。” 没有任何包袱,让人生变成一段又一段,说走就走的旅程。 “那歇脚怎么办?荒山野岭里喂蚊子吗?” “这个呀?”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耸耸肩说道:“再说呗!” 此刻我的脑中空空如也,觉得未来的事还离我很遥远,所以忘了我每分每秒都是走在未来的路上,以至于根本无所谓时间的流逝。 可就在不久之后,发生了一件,可以说是我这辈子最残忍的一场经历,荡漾了我的一潭死水。 那一刻送走祈,笑着调闹说:“你丫的嘴贱惹了一身毛,下次再来不多带几份礼物,是别指望室友给你开门了!” 他笑着说,他懂这规矩。 他总在语气里带了点暗示,可我一向忽略不计。 我还是那一年的我,独独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26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26 不想改变我们之间。 班长在熄灯了以后挤到我床上来,这是自她和卓交往以来,我们少有的一次亲近。 她的心里还是把我当朋友的,见了祈发自内心歆慕我,找了个养眼的小哥,比她运气好。 于是我第一次,得到机会得知了卓的背景。 第20章 3.5 卓是个和他外貌一样普通的乡村小子,和大众无为青年一样,初中毕业辍学去工地做工,赚的钱勉强给自己吃饭抽烟,偶尔遇急还得家里人赞助。 父母刨了家里的老房子盖了两层小楼,没多久就安排相亲,然后年底结了婚,现在孩子都三四岁了,老婆在家里和父母弄那半山的桔子树,他就到城里想找个体面的工作。 所以班长是他的情妇。 看着班长清秀而稚嫩的脸,我总觉得心里特别堵。 我情愿她是曾经理直气壮,说要嫁个七老八十的有钱老头,也不要她不留一点青春的价值。 可她却笑眯眯的说:和卓恋爱,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然后这一夜的亲近,成了我和她最后的愉快回忆。 静静越来越针对她,甚至申请搬出了宿舍,班长也经常夜不归宿,我和其他几个室友虽依旧的谈笑自如,却始终找不到和她们那般的亲密感。 我们八个人,就这样快要分崩离析的时候,听到了班长和卓分手的消息。 我们都以为她会伤心欲绝,静静带了讽刺意味,想过来看好戏的时候,她还是笑眯眯的,似乎并没有受任何失恋的影响。 她说:那种臭男人我才不稀罕呢! 我不懂,发自内心说是正确的一场恋爱的班长,究竟还给自己留了多少后悔的余地? 然后宿舍只剩下我和班长的时候,我问她:真的放下了? 她笑笑,说:根本就没拾起过。 我微微皱眉,不太懂她的意思,想再问一次的时候,门却被人猛地踢开。 卓瞪着血红的眼睛,挥舞着明晃晃的□□就直接刺了过来。 一切来得太突然,我们都没能反应过来,班长已经被连捅了四刀。 我惊颤着扑上去夺他的刀子,他手臂一挥,在我左侧肋骨处狠狠划了一道,一把将我推到在地。 我只觉全身的神经被人强制性拉直了,痛得蜷缩在地上动也动不了,他又再次骑到班长身上,抬起高高的手臂,又狠狠挥下,一次又一次,就像他嘴里喃喃自语:“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似乎要这样永无止境了。 鲜血沿着床单滴答滴答汇聚在冰凉的地板上,班长早已停止了尖叫,瞪着惊恐的大眼,涣散的眼神落在卓的身上,又似乎不在。 而卓抖着鲜血淋漓的手跪坐在血泊里,此刻的安静就像被打了镇定剂的疯子。 我目睹了这场血腥的谋杀,他的疯狂和她的无助,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一生也挥之不去。 我很久很久都不曾因为不安,而接连一个星期,茶不思饭不想,甚至不能说出一句话。 医生护士很温柔,警察每天都会过来询问我的情况和被害者的事情,我只是一味的沉默。 某一天的清晨,我听到医生站在病房外对警察说:“女孩子胆子小,让她遇到这么凶残的事情肯定会被吓到,看她的情况,必要时需要做个心理疏导。” 我很清楚自己的想法。 我曾把班长作为好朋友,曾感受她污浊言行下干净的心灵,第一次想好好保护一个人。 青春是美好的,她们借用青春做了什么肆无忌惮的事,我不想告诉任何人,所以我不会配合警察的调查。 逝者已矣,一个有名有姓有家庭的杀人犯,你们警察只管去抓,只管给班长一个交代就好,别再去寻找她被死神抽出的走马灯了。 你或许认为我作为朋友,该去追寻她被杀的真相才是正确的,可是我还是要说:很抱歉,我不想去回忆她死的模样。 我似乎真的变了,变得感性和忧郁了。 最后的结局,是卓被铐上锁链押进了监狱,报纸上登出了他流下悲痛眼泪的照片。 他说:我离婚了,她拆了我的家,又背叛了我,所以我恨她! 可是,他背叛了的妻儿,怎么就没带着恨去杀他呢? 人总是这样,只准伤害别人,却不准别人伤害自己。 学校闹出杀人案,面临毕业择业的我们,失去了很多企业的关注。 每年最热闹的招聘现场,此时只有寥寥几个小公司,我悻悻然坐在边角,无所谓一片谜团的前路。 许久未见的静静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张了张口要说什么,却还没说出口,就哭得声嘶力竭。 我不去安抚,甚至没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一秒钟,直到她自己平稳了情绪,才听她说起她们以前的故事。 她和班长小学的时候就是同学,一起玩到大,关系好的没话说。 初一那一年,静静遇到了卓,两人很快走到了一块,静静爱他爱的几近疯狂,每天只知道跟着他厮混,小小年纪就泡吧吸.毒。 有一天,卓说要介绍几个朋友给她认识,然后那一天,她被剥光了关在房间里,被不计其数的男人玩弄了整整一个星期。 班长想报警,但是静静依旧深爱着卓,狠不下心。 接下来的日子,班长几乎就是陪着静静堕胎休养、堕胎休养,明明动过手术的身体不能行床事,卓却从来不管。 直到静静被糟蹋的,不得不摘除了子宫。 然后,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听到卓说,他的女朋友怀孕了,年底就要和她结婚。 静静扼杀了自己的爱情,彻底堕落。 看过了她的痛苦,班长也对男人这种生物失去了信任,告诉自己要虚荣势力,就算恨,也能拿出资本,将他当作玩偶砸得头破血流! 她们习惯了糜烂的生活方式,动不动的发发神经质,几近疯狂的玩乐,涂上厚厚的妆容,似乎就能掩盖被践踏了的少年时光,变成另外一个人,毫无负担的活下去。 三年后的今天,卓没有认出浓妆艳抹后的静静,可他的脸,静静死都不会忘记,所以她愤怒班长爱上他,曾不止一次让她放手,都以失败告终。 然后她们的友谊,在这个男人手里毁得干干净净。 静静说:直到班长死去,她才后悔,不管是怎么样的男人,她都应该站在她身边支持她,起码受了伤,她可以作为依靠。 她说如果她没有表现出如此极端的方式去憎恨卓,说不定班长和他真的能幸福。 她不懂幸福的含义,所以才说的如此轻松。 这世间的幸福,谁都给予不了你,幸福是要自己去体会的,所以班长幸不幸福,只有她自己知道。 静静毫无保留的诉说改变了我的想法,我心中有个谜团,不得不去解开。 于是我在卓执行死刑前一天,去看了他。 他告诉我,班长接过他的离婚证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 她说:“这是你欠她的。” 啊!原来班长所谓的正确的恋爱,只是一场自我牺牲的复仇计划。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27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27 背着行囊,我离开这个生活了两年的地方,去了车程5个小时的另一座城市上班。 我望着车窗外明净的天空,想起暗色的吧台上,静静哭花了的烟熏妆,拉出两条黑黑的水流,像午夜出现的冤魂挂着两行血泪,蜿蜒着划过脖颈。 她去洗手间洗了脸,清汤挂面坐回了角落里。 那一夜,没有一个异性前来搭讪,我却在突然间,适应了那里的环境。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静静的素颜,一个长得很清丽的女孩,可是取下美瞳,朽木般沧桑的眼神让她顿时失去了色彩。 我能想象到,干干净净的那一年静静,该是个轻灵活跃的好姑娘,是悲惨的经历和堕落的岁月,毁了这个本该明媚的女孩,而她再也回不到原本的自己。 即便会面目全非,我还是希望她带着烟熏妆出现,起码像个活着的人。 告别她们,一切都被我拉进记忆深处,车站外的街上,我阻止静静过来送我。 我这一生都不会回到这个和她们相遇的城市,也可能一辈子不会再见到她,分崩离析的友谊,在班长复仇的死亡真相里,又紧密的联合在一起,可连接的只是她们,我始终是个局外人。 两年时光,我变了也可能没变,现在的我还不得知,我只是有了目标。 我想要用各种色彩,掩盖黑白的人生,给所有需要面具的人,一副看不出原貌的面具。 形象设计师,这是我选择的道路。 旅途中,我打开手机翻阅通讯录,清除这两年里所有要好不要好,必要没必要的人,包括此时此刻,我认为不重要的人。 然后我看着手机,寓意不明的笑了笑,轻轻放在了面前的桌上,眼光投向窗外,看着因疾驰而过而拉糊了视线的树木。 手机的屏幕光印在透明的玻璃上,即便很模糊,还是能看明白这寒酸的软件里,只剩下一个人。 一个妖孽一般的人。 如今相识十一年,名叫朱祈的小子。 第21章 那一年热夏4.1 有人说,成功等于两分的才华加八分的努力,确是不尽然的。 就如形象设计师,多少人怀揣美业的梦想,不可谓拼尽全力,可最后仍是没拼出个所以,就在瞬息万变的艺术浪潮里溺亡。 天生缺失美感,想象力不够,就只能练练化妆技术去跟风。 我现在选择的这家知名摄影工作室,便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此间,化妆总监听起来自然是个厉害人物,从事此业12年,技术方面确实够硬,无人敢说一二,可她也始终只能做个技术指导。 而不同的是副总监,显然地位略低一级,却是个十分灵跃的人物,技术层面自然当得起,贵便贵在他拥有无限的创造力,是公司老总特意高薪聘请来做顶梁柱的。 美业重在创新,公司能在此间拼得首席,自然因为他无时无刻蹦出来的奇思妙想,屡屡改变了流行趋势。 听言他从业不过3年,却有这样的成就,可见才华是多么重要。 我选择在这里当助理,便是震撼与他笔下的化腐朽为神奇,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工作自然是苦的,并且略有小成的老师却是恃才傲物的,老助理也较为好人为师。 心灵和肉体的双重压力,让很多人无法忍受,毕竟如今是个人人不肯吃亏的年代了,而我却活用了因人而变的伪装术,成了这一波里剩下的优良品种。 可能是我比较机灵听话,手脚麻利,与人为善,平时没工作就跑没影的副总监也注意到了我,竟特意知会总监要了我做他的私人助理。 公司曾给他配了三个助理,用了一段时间均被他遣走了,之后凡是他工作时都是其他化妆师打的下手,可是知名的难伺候。 便是这样一个人,却成为了影响我一生的恩师。 他是我们化妆部唯一的男性,当然,这只局限于性别。 第一次见他翘着兰花指,叫我把耳环递给他的时候,说不被惊到那肯定是骗人的。 他叫顾南,明明是个帅气的名字,却因为那一身娘味儿,大伙都叫他“南妹”,他也在群里自称“哀家”。 我跟着他后不久的一天,拍好了一组杂志封面,他坐在化妆台前,用名贵的一线品牌往脸上拍,说一会儿要和几个好姐妹出去玩,以下的事让我来盯着。 我没太在意,到摄影部看好了拍摄成品,下来的时候,见他在休息区和七个打扮潮流的俊俏小伙子聊天,才明白他所谓的“好姐妹”了。 不管是当年油头粉面的雷子恶心到了祈,还是被小时候的我,用不男不女污浊字眼羞辱的祈,那时候都觉得同性恋是十分遥远的,但是今天,我真的碰上活着的了。 惊讶有,但我不歧视这种人。 他们选择的人生路,既没有阻碍我的前路,也没有带给我麻烦,所以我没资格对他们指指点点。 世上庸庸碌碌的人太多,无法想象他们的世界,也从不接近,甚至刻意避开,但他们并不孤独。 即便是人类的另流,他们也能让自己活得更精彩。 我诚实的说,我喜欢他们的生活态度。 他们看似荒唐,但追根揭底,又何尝不是一种潇洒? 跟了他之后,我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说他难伺候。 他对自己的客户太过于认真,甚至可以用“变态”二字来形容,而别人总是无法这般苛待自己。 他对美的投射可谓百发百中,出品也是吹毛求疵,旁人看不穿毫厘之别,就会诽谤他故意摆谱折腾人。 这可能就是“寂寞天才”的无奈,既然无法到达他的艺术境界,那还不如全部撵走,眼不见为净。 除开工作,他其实是个十分亲切的人,且绝不会亏待自己人。 自从我成了他的私人助理,别的老师甚至是老总都别想支使我干活,就连值班制的清扫工作都知会总监别算上我。 即便是这样,跟着他也不是轻松的,只不过区别在于以前做的都是没营养的跑腿工作,现在却是技术上的帮手,短短时间便提升了我的各方面技能,对此再累我都是甘之如饴的。 磨过初为他助理时的手忙脚乱,紧跟上他突发奇想的艺术灵感,我成为他美业人生任期最长的助理。 就这样忙里忙外跟了他一年多,却从没在他那里重复过惊艳,他的想象力仿佛是个无底洞,为了跟上他,每日天马行空的幻想他下一个作品会有哪些非凡之处,已经成了我的习惯,这样的习惯,才是成就了我的关键。 此年暑期将近,老师说公司接了长娑大学的单子,他要去给毕业的大四学生化妆,明天会带我一起出差。 我略有困惑,以老师的身价,给一群学生化妆简直是扯淡,完全辱没了他的才能。 但他却说比较重视此次活动,特意帮我申请拍形象照,并且亲自上手帮我造型。 看着镜子里妆点过的我,他颇为自得的点头臭美:“不愧是出自本大师之手,谁见你不酥上几根骨头,简直就是眼瞎!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28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28 ” 早就习惯他的自恋癖,顺着他姑娘家的小心思点头附和:“有老师这技术那肯定美翻天了,况且我底子也是一等一的好!” 老师当时就笑喷了,拍着我的肩膀开心不已。 人似乎都在寻找志同道合的朋友,总对和自己有相同爱好或者近似脾性的人有莫名的亲切感,所以即便我不是个自恋的人,也能为了与他好好相处,演变出自恋的毛病来。 老师笑够了,又开始翘着兰花指唠叨我说:“其实你五官真的都挺好的,很好打扮的,就是可惜是个短发。我跟你说哦!你应该把头发留长才好看的,这么好的脸型,扎个干干净净的马尾很气质的……” 不知道这是他的职业病还是比较关心我这个私人助理,总之他老在我耳边说这些。 我每次都以“洗头太麻烦”之类的糙汉精神,气得他直掐我的肉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教育我说:“女孩子的脸就是命运”之类,十分具有前瞻性和现实感的至理名言。 我不是不懂,可是马尾…… 不想提,不想被这野火烧不尽的可再生物,占据我不能回头的人生。 况且我一生都不会有,待我长发齐腰的那个人。 摄影师看到我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打量了我一眼点头调侃说:“以前都没注意,你这眼尾拉出的线飞扬的恰到好处,是个天生狐媚子的料啊!” 平时与人相处周旋,旁人总觉得我是谦和的,或许只有老师才看出来,我和谁都保持距离,便是现在这副眉眼间,无声无息散发着生人勿进的信息。 就算是狐媚子,估计也是个高冷的狐媚子。 他指导我摆动作,我侧坐在高脚椅上,微昂下巴侧目看向镜头的时候,原本嘈杂的影棚突然就安静了。 我转思间没找出刚刚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便也就没放在心上,但是拍好了形象照,摄影师却不让我走了。 显然他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看起来兴奋地要开屏,拉着老师说话,嗓门都高了几分贝:“我他妈现在满脑子都是灵感,今天你这徒弟我是借定了!你也不能跑,我感觉咱们今天能上天,这感觉他妈好几年没出来过!你们几个傻逼还站着干什么?赶紧把影棚收拾一下!那边那个,我操说的就是你!把这堆垃圾给老子都搬走搬走……” 他就像找不到北的罗盘直打转,平日里艺术家的气息兜得挺稳,这会子什么面子里子都是屁,连骂好几句脏话完全暴露了本性。 他这个灵感一出,什么事情一律甩手不干了,老师竟也兴致勃勃的助纣为虐,逮着我翻来覆去捯饬了一天。 期间老总接到消息说他们擅自推掉了客户,耽误了摄影流程,打算过来训人,结果看到半成品的片子又默默地走了。 直到晚上快11点他们才消停下来,老师拽着我去看照片。 摄影师整个人都振奋到抽搐,见我过来一把就攥住了我的手腕,一张脸的光彩可以媲美万家灯火:“我靠!绝代了!我怎么没早发现你?你丫的人才给老子藏得这么深,瞧瞧这眼神,老子拍了这么多年模特,数你最够味!” 老师挤过去选照片,顺便在脑海中开始构思本期主题:“每一组都挺有视觉冲击力耶,我建议向上申请做本宣传杂志哦。呐!这张综合性够强,可以单独提出来做样……” 搞艺术的人基本一个德行,一旦遇到感觉来了的事,梦里都要把自个儿憋醒爬起来搞事。 他们可以不吃不喝不睡,一头扎下去雷打不动,不完成死不休,当然,由此而出的作品,必定是精彩绝伦的。 诚如摄影师所说,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会如此勾人,老师给我定了位,他说我属于美艳中最高级别的一类:无色。 他说:“你举止不轻浮,着装不暴露,妆容不艳丽,但是,你的妖冶可以压倒群芳!” 我从不认为这会是我,但是照片上我斜眼看人时,波光流转却又仿佛雾满群山,万千世界皆在眼中,却又万千世界皆不入眼,空洞却又充实,迷惘又似坚韧。 无色,便是:原自清涟一身,而又斑斓成驳。 妖冶,则为:香艳不留色晕,摄人剩有魂余。 被看的自己都受到了诱惑。 我想,我有必要控制自己的眼神。 第22章 4.2 我们收拾行装到了国内最知名的大学——长娑。 晚会负责人看到老师很客气,演员们也对老师有种莫名其妙的敬意,老师笑呵呵的贴着我耳朵自恋不已:“在外行人眼里,化妆师就好比魔术师,能让他们那一个个土鳖变好看,肯定要把我们当贵宾招待的啦!” 我笑笑:“但愿没有倒霉孩子不小心惹到你。” 不然不保证他穿的像个印度阿三,还以为自己帅得人神共愤而去招摇逛街。 不打扰老师和负责人交谈,我离开会堂想随便走走,却看到凉亭下有对情侣耳鬓厮磨,气氛看起来十分融洽。 顿住脚步,我甚至奇怪此刻的我竟没有任何情绪,或许因为我们彼此已经隔了三年未见。 记得当年我乘上火车前,他眼神坚决说学业不紧的时候会来看我,要保持联系之类的。 两年的职校生活和一年摸爬滚打的工作时间已匆匆而过,除了妖孽祈,没有任何人来看我或者打过电话问候,这个名叫王义的少年亦然如此。 家室、学历以及相貌,他终将是要选不相上下的姑娘作为自己未来的妻子,我也终究会是他的过客匆匆。 我不去埋怨什么,我也不会因为自身卑贱而觉得配不上华丽的他。 我只是,平静地荡不出一丝波澜。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因为,我从没喜欢过他。 迈开脚步,踩着镶满水钻的漂亮高跟鞋,我依旧走我的路。 他听到声音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转脸和身旁的美女说起什么来。 灰姑娘和王子的结局,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只是区别在于,有了水晶鞋的灰姑娘,颠覆了王子的认知,蒙蔽了王子的双眼,就这样擦肩而过,都不曾认出。 老师说我不能丢脸,要摆出时尚尖端的架子出来,才能仅凭第一印象博得顾客信任。 于是我避开上次老师给我的定妆,提亮了肤色,浅浅描画了眉眼,并未改变五官太多,只是提神了个人的气质形象。 这渐渐,也成了我的另一种伪装。 老师曾冷笑:“呵!虚伪的人生怎么了?我乐意他们管得着吗?” 是啊,虚伪怎么了?人人都有撒谎的权利,人人都可以去看不顺眼,人人也不能奈别人如何。 和他交错着走开,我未偏斜半分眼神,犹如走在无人境地,坦坦荡荡,潇潇洒洒。 或许这一刻你会觉得很狗血,可确实,老师就在此时远远喊我:“沐风,干嘛呢?快别玩了,回来化妆啦!” 王义略惊了一下,猛然抬头看向了我。 我回头,没有去接他的眼神,也懒得去管他什么表情,遥望着老师的方向应了一声,快速走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29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29 了回去。 第二次擦着他的肩走过,他没有任何举动,静静目送我远离。 我们都已经走在各自的人生道路上了,他或许也明白,谁都别去打扰谁。 到了后台,我正要像往常一样给老师打下手的时候,他抬起优美的下巴,指了指另一张化妆台。 色彩斑斓的彩妆用品已经整整齐齐的码了一桌,我竟不晓得老师什么时候带了两套装备过来。 突然就明白,老师为什么要接这么没意思的活动了。 一直以来,我都算个认真机灵的好助手,曾经也馋得公司其他老师羡慕不已。 老师愿意栽培我,也该是觉得我不争不抢,没有什么可桎梏与人。 不过这一年多来,我虽也总会天马行空的在脑中建设各种妆面创意,却着实没动手出过一个作品,老师也不打声招呼,直接赶鸭子上架,杀得我真是措手不及。 虽然有些突然,我也不觉得紧张,向老师点头致意,便从容不迫的走了过去。 技术上的问题,外行自然看不出来,觉得自己变好看了,就会赞美我,我却并不把这样的赞美当一回事,静等老师的点评。 将近三个小时握笔,终于搞定了所有人,我偷偷转了转酸麻的手臂,长长嘘出一口气。 真正动手了才知道,这门艺术其实也是个苦力活。 老师笑呵呵问我:“感觉怎么样?” “时间挺赶的!”我想了想,给了一个自己认为最艰苦的难题。 “这种要产量不要质量的单子,你能做到精细肯定是不行的啦!所以这才要考验我们的技术和经验嘛!”老师在传授经验的时候,我总是端坐着很认真在听。 “你的成绩总体来说还算可以的啦,但是你要学会看到模特第一眼,就能想到她化完妆的样子哦。你化的第三个姑娘虽然眼睛不小,但脸也挺大的,你应该把眼线拉得再长点才好看,第六个姑娘下庭偏短,唇色不要过重了,否则你把眼睛化得再好看,被这缺陷抢去眼球也是白搭呢!” 老师说着说着,索性坐下来,翘着二郎腿说:“你又不是在化封面杂志,不需要把人打扮的样样精致,你要记得,以后这样子的产量活动妆,只要掩盖模特本身的缺点,其他的按照参演的节目类型随便搞搞就行了,不然人家活动都搞完了,你还化个毛哦!” 我频频点头,牢牢记住他的只言片语。 “这次这个活动我是特意给你接的,好让你练个手,顺便看看你的实力。我这次来这里的主要行程呢,是接了一个剧组的化妆邀请,这两个月的时间,你将接触艺术界里最时尚最高端的造型师,这是个很好的学习机会,我想你一定能在这里突飞猛进,我期待你的表现哦!” 此刻,我也只能说谢谢老师,谢谢他的栽培! 很多人会说这是我一个转运的机会,说我会通过这次爬上时尚界的顶端,改变我土鳖的现状。 我一贯认真的学习态度,也让老师愿意对我下心思栽培,可只有我知道我的真实想法。 我并没有那种亢奋的情绪,并不认为开辟的那条前进道路有多让我振奋。 我选择化妆师这一职业,只是因为从班长和静静的悲剧里感受到了可悲的人类,可悲的心理。 想用一张张假面去遮盖扭曲的自己,在污浊的世界光鲜亮丽的活着。 所以成就名声什么的,根本没法打动我,可我不会放弃,因为我敬重我的老师。 他曾说:“我当化妆师纯属爱好,打扮的漂亮点,才能挑到好男人搞基情啊。” 他明明扭曲在这个世界里,明明每天换着男人去约会,却从不曾遮遮掩掩,比任何人都要勇敢。 收拾好东西,老师和负责人寒暄了几句道了别,我们连夜赶去了片场。 夜深人静,老师去见了剧组负责人,回来后连连打哈欠,挪进洗手间梳洗,我帮他收拾好东西就去了隔壁,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懒得刷牙洗脸,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敲门,我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开门,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他一巴掌按住了脑袋,一声怪叫:“我去!你怎么搞得跟刚被人强.奸过似的?” 听到这个声音,我不被惊到是不可能的,聚了聚神看向他,果然是妖孽祈,疑问道:“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工作了!” 工作?我怎么不记得他有工作要跟剧组? “你现在改哪行了?” 祈好像很不爽的样子,哼声打了个响鼻,拽拽的说了句:“你终于关心起我的事业来了!” 于是我才知道,当初这小子说要去学的那点东西,是环境艺术设计。 三年时光里,他已经混出了点成绩,设计风格华丽里带了些温馨,正好符合此次电影的整体感,导演又是个比较注重细节的人,便向制片人推荐,请他来出份力。 说到这,我不得不介绍一下此次剧组要拍的电视剧,名为《那一年热夏》。 讲述一个乡巴佬穷小子,握着老母亲街边摊上风雨无阻卖的烧饼钱,背着破棉被急匆匆来长娑大学报名的新生,弄丢了入学通知书,被警务拦在门外的可悲时刻,被一个娴静温婉的千金大小姐救出困境,然后相恋的、老套的、让人无力吐槽的弱智剧情。 所谓温馨,是故事前半段,纯朴而才华横溢的青年袁大宝,怀着对女主角唐嫣儿浓浓的爱意,在唐家各个带着有色眼镜的亲人脚下,为挚爱卑躬屈膝。 而华丽,便是袁大宝接触到了真正奢侈的生活之后,渐渐迷失了自己。 这个愈见势力的青年利用自己的才华,攀上了唐家,甚至弃了父母赐予的姓名,改叫唐竹青。 待他夺了唐家家业,逼死了双方几个老一辈的人,助长了恶脾气,便觉得唐嫣儿也成了生活中可有可无的存在,直至唐嫣儿心灰意冷,绝然离去。 最后的结局也是显而易见的,拥有了千万身价,却因过分操劳而累垮了的身体,已经没剩多少生命的唐竹青,孤独的躺在豪华的病房里,怀念起年少时老母亲粗糙的温暖手掌,和那一年仲夏和唐嫣儿的相遇,流下两行悔恨的眼泪,悄无声息的闭上了双眼。 这个故事的开端我恶寒的不想多提,但是它的发展和结局却是我喜欢的。 我觉得它会成为一部好剧,起码它诠释了人的贪婪,也很好的描述了这个所谓的光世界,生生将人扭曲的全过程。 甚至我还在想,不管是才华横溢的袁大宝,温柔善良的唐嫣儿,势力的唐家人,亦或者是卖烧饼的老母亲,活在这个世界都是要不得善终的。 是不是一个好片子,也要看观看的人,很不巧,我偏偏就是个另类。 第23章 4.3 即便我看到的和导演编剧想表达的不同,我也知道妖孽祈,都是要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布景的。 我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转回身准备继续睡大觉。 祈气鼓鼓的一把拽住了我吼道:“喂!死丫头!我俩都一年多没见面了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30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30 ,你就这样敷衍我?” “以后见面机会多了去了!有空敷衍你,我不如去敷衍周公!” 懒得理他,我挪回床上自动将他屏蔽。 迷糊间,我只觉得旁边的位置凹陷了下去,一个温暖的身子贴着我钻进了毯子里。 我太累了,也就没管他,他也没有说话,只是从背后抱住我,将安逸平稳的呼吸抚过我的脖颈,陪我入睡。 而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旁边的位置已经凉了。 我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洗漱完毕便开始给自己上妆,搭配了一套时尚大气的衣服,站在镜子面前扯了扯嘴角,活动活动面部表情,拿出最好的状态去伪装。 老师说,虽然我来的身份只是个助理,但是他会找机会让我逮着几个小配角练练手,这次不要赶时间,一定要注意妆容的精致和整体的和谐感,拿出我是化妆师的姿态,让他们看到我,而不怀疑我的技术。 于是我微抬了下巴,目不斜视走出了房间。 是的,气势要拿出来,不能低贱了自己,也不能趾高气昂,因为我不够火候。 戏还没开拍,所有人员就位,出品人请所有人下馆子,席上自然是一段激愤人心的话,大家也都精神百倍,想借着这剧走红。 祈主要负责设计场景,其它的就是和前期各组商讨,安排人去采购或者制作所需道具。 老师担任化妆组长,整个拍摄期间,专门负责饰演袁大宝的男主角邓冉的整体造型,当然也要指导化妆间的事务。 经过导演的介绍,加上老师在我耳边讲八卦,我大致知道男主角邓冉,是制片人的什么亲戚,面皮不错,看起来有点坏坏的那种类型,老师见了他眼冒粉光,明显是好上他那一口了。 而饰演女主角唐嫣儿的演员,听说是个新人,还在读传媒大学,在此次女主选拔里获胜的,名叫裴珊珊,长得挺清纯无害的,席上也很少说话,喜欢用微笑去回答一些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俨然一副“我是淑女”的美好姿态。 导演嘛!近四十了,一脸络腮胡,看起来挺文艺范儿的。 两个主角在演艺圈都不是知名人物,演技如何我不得而知,但看现在裴珊珊的样子,估计会在宣传花絮里说是本色出演。 制片人对这部剧充满期望,导演和编剧也保证尽全力做到最好。 我也尽量表现的优雅从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菜喝着汤。 祈凑过来调侃我说:“哎?我记得上次,是谁手抓牛排鄙视我装逼来着?丫头你快帮我想想!” 我没好气的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让他闭嘴。 祈抿着嘴看着我发笑,我就瞪着他威慑,两人进行眼神厮杀的时候,我感觉有道视线盯着我,待我回头去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于是整个席间,我总觉得有道若有若无的东西,从不知名的地方扫过来,怪异的,让我十分难受。 有人说,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我不知道这句话,包不包括不把自己当女人的我。 我总觉得,我会和《那一年热夏》里的所有人一样,没有好结果。 一切繁琐之事都已经安排妥当,我和三个小演员分到了一个房间,大家都客客气气自我介绍了一下。 待她们挑好床铺,我才拣了自己的东西准备整理,这时祈过来找我,一把拉起我呵呵笑道:“丫头!跟哥出去玩会儿!“ 其他三人听了,全都扭头看我,眼中露出一抹明了,还夹杂着嫉妒。 嫉妒,是因为我在组里有熟人,比她们离那些所谓的荣华富贵要近上许多步。 可是我无所谓这样的嫉妒,我只知道我席上没吃饱,确实需要补点能量。 祈说附近有商场和夜市,问我要去哪里。 我说我想吃麻辣烫,祈笑我是个“垃圾”清理站,却兴高采烈拉着我去清理“垃圾”。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高兴,但是看到他这样,我总觉得十分的安心。 我们跑到麻辣烫摊子那儿,他自己懒得拿篮子,却死命往我手里填菜。 最后,老板没本事用常规容器盛放,直接给我上了个盆。 我瞪着眼前满满一大堆,即便坐在喧嚣的路边,也能听见别人的窃窃私语和偷笑。 我倒是不在乎别人笑我是个饭桶,反正吃不完浪费的不是我的钱,对面那只冤大头高兴,我还能替他心疼了? 到底还是我把他想得太慷慨了,结果我夹什么,他跟我抢什么,我们在这寸大的碗里你来我往,厮杀的汤汁四溅。 当着老板的面,糟蹋了他做的菜,那绿油油的脸色,就要撸起袖子过来轰人了! 换旁人,我才懒得为一颗白菜斗得难舍难分,偏就是撞上这混蛋,碗里的抢不过,到嘴里我也得给丫夺下来不可! 祈眼看着我一把摔了筷子,伸手就从他嘴里把菜给扯了出来,好在他机灵,牙关一合,保住了半根。 他被我如此英勇的行为逗到了,贼贱的马后炮:“丫头,早说你这么爱吃,尽管跟哥说,哪用你动手抢啊!” 我就见不得这人耍贱,张口就要反讥,谁成想,他突然站起身,隔着不宽的小桌子,越过那一片油乎乎的狼藉,附身吻住了我。 夜市小贩摊上廉价的灯泡忽明忽暗,使得他含笑的眉目竟晃出多情含蓄的错觉来。 反正是被他调戏惯了,害的我一时半会也没反应到哪里不对,直到我听得耳旁有人议论说,这对情侣好不害臊。 我才知道,没有确定关系,和他的任何亲密接触,都是假象。 不是人世间处处存在着假象,而是人类总喜欢,把事事用遐想去定论。 我身在这样的遐想里,守着这“假象”,不去辩白不去理会,因为我们依旧是这样。 当然,如果他没有把嘴里的半颗白菜渡进我的嘴里,我也不会掀了面前的桌子,泼他一头的菜汤。 我不认为我会变,也不认为对面这位会让我改变。 哪怕他恶心到我,害的我们在街头上干了一架,之后依然哥俩好的逛了个尽兴。 可就在不久后,一切都变了。 祈说剧组给了他一个单间,让我无聊或者觉得和她们住太吵,可以到他那儿去蹭床。 他的待遇真是好,连带了点关系的邓冉,都是和老师拼一间的。 我有听过祈的传言,他做设计的时候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空间,所以导演特意给他安排的,希望他能有最好的状态去为剧设计。 我们回来后,祈打着哈欠去了他的“豪宅”,我在回房间的楼道里碰见了导演,我想我有必要勾个嘴角打个招呼,可还没等我说话,他就呵呵笑问:“跑出去偷吃了?” 我笑笑:“是的,席间拘谨没多吃。” 他说:“你倒是诚实,其他几个回来的都摇头说我们招待的好。” “我不在这种低级的问题上费口水。” 饭局上的这些常见的事情,导演这样的人物比谁都明白,谁都是摸爬滚打混出来的,我没必要客套这种事,也没必要就这些话浪费时间和他聊天,我现在只想回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31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31 去睡觉。 导演听了,不知为什么哈哈大笑起来,我也没兴趣知道他为何情绪那么好。 于是我微欠身,道了声“晚安”便准备回房间。 他却带着还没能收回去的笑意问我:“你和朱祈很熟?” 我回头看他,没有回答,在没搞清楚他此问有何目的的时候,我认为沉默是最好的方式。 我并不想防备任何人,我只是不愿意被任何人靠近,好意亦或者是恶意。 他说:“席间的时候我看你们交头接耳的,好像关系挺不错的。” 席间那么多人,他在意的也就几个重要人物,其中就有我右边的老师和左边的祈,祈总是来撩我,他发现也很正常。 “见过几面而已。” 关系好不好我不认为需要告诉他,被人知道了太多的事只会让自己变糟,他是导演,是目前最大的官,所以我选择敷衍。 敷衍不是撒谎,只是话不说全而已,我和祈,从我八岁到如今二十岁的十二年里,真的就只见过几面,相处时间少的不到一个月。 被他问起,我也才惊觉这一点,于是对我们俩特别要好的关系感到诧异,或许越短暂才显得越珍贵吧! 导演也没对我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刨根问底,竟开始评论起我来。 他说:“你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明明长相平平不出奇,但是总有一股说不出的魅力吸引别人。” 我突然就明白,席间那若有若无的视线出自于谁。 第24章 4.4 他说:“所有人都在看着别人,表现自己的特长而暗里争锋,可只有你保持落落大方的姿态,守着自己所要做到的礼仪,眼中没有任何东西。” 不,他说错了,我一直以来都不把一切看在眼里,唯一放在心里的亲人也在三年前放逐我的时候,被我扔了出去,所以能为了表现自己身份而用心混在他们之中,是非常难得的。 我很困,没心情听他用自己的经验来剖析我的脾性,于是我打断他的话说:“导演如果没有其它事,我就先回去了!” 他显然被我的不知趣微愣了一下,继而又觉得这样才是我会做出的事,便笑得意味深长:“我的事,需要你来决定有还是没有。” 我早该知道走廊的相遇不是偶然,一些有的没的搭讪都是刺探,见我不着道,终于藏不住露出狼尾巴了! 我突然间就觉得十分搞笑,曾听闻演艺界里什么阿猫阿狗都有,今天竟然也碰上了! 我嗤笑一声,努力让语气显得客气:“导演,如你所说,我长相平平不出奇,演员堆里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我好上千百倍,潜我这个小小化妆助理,好像没什么意思!” 也许是我的话太直白,倒是把他惊了一下,却也只是一闪而逝,继而又摇头说:“你的眼中没有任何东西,正因为如此,你才会让男人充满征服欲!” 我失笑,再一个欠身转身离开。 不想和这种只一味表述自己观点,还老想给别人洗脑的家伙多说一句话。 导演却笑得志在必得:“你眼中没有任何东西,只有朱祈。记得明天过来找我。” 是吗?我自己所不知道的事,他倒是比我还了解似得。 我不在乎任何人,包括祈,拿祈威胁我,导演是算错了。 打了个哈欠,我推开门爬上自己的床,安睡。 权利能有多大?他是这个剧组的导演,是否就能一手遮天? 当然,对付我这种小角色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祈看着又不是那种能收敛脾气的类型,给他下绊子估计要闹得鸡犬不宁了。 祈熟用各种刻刀,把导演雕成个落地衣架还能激发他的创意思维,任谁还没逼急他,他都能把对方给气死。 拽是他的形象,作是他的招牌,他是妖孽,人类是斗不过的。 可是,有斗争,就总会受到攻击,或大或小都是伤,况且导演这人不是省油的灯,光活在世上的时间都比祈大了一轮。手段如何说不准,年轻气盛才会干的蠢事,他比谁都清楚,单经验这一点,祈就落了下风。 祈输了,气息薄弱躺在我眼前,鲜血从他身下蔓延到我脚底。 我看见满地明晃晃的刻刀,导演把祈设计出的各种残破的椅子堆积成小山,像个胜利者俯视奴隶的眼神看着我,说这是我拒绝他所付出的代价。 祈苍白的脸,空洞张开的双眼,就像那一年被卓疯狂刺死的班长,那一刀一刀划过的弧度,在当时明明没那么惊魂摄魄,却因为祈的重叠,让我绷紧了全身的肌肉,裹了一声冷汗乍起。 我坐在床上不住的喘息,夜晚很黑,四周很静,偶尔有室友翻身带出了几句模糊的呓语,而我全身冰冷,抹着汗再也没法入睡。 我想,这就是噩梦的开始。 第二天,戏正式开拍,我仔细用遮瑕膏盖住我的黑眼圈,开始去后台工作。 第一场戏,是老母亲颤巍巍推着三轮车,藏在垃圾堆巷子里躲城管的场景。 老师在给邓冉化妆,便把“老母亲”安排给另一个化妆师做膝上的伤疤,让我去把那两个“城管”搞定。 后台忙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听见片场突然传来“砰砰”的巨响,突然就感觉汗毛倒竖,因为这个时候,祈就在那里。 昨晚梦里的画面幻灯片一样闪过我的脑海,我也来不及顾其他,慌慌张张的冲了出去。 只见祈拿着铁锤把那辆三轮车砸了个稀巴烂,导演指着他吼道:“你干什么?” 祈踢了踢三轮车,不慌不忙说:“太新了。” 那车其实不新,漆已经脱落光了,祈说:“既然人家生活这么艰苦,就要让这赚钱工具破到没道理,除了铃铛不响全身都是大合唱,是不是特别带劲啊?” 于是祈又将三轮车扶起来,烂布条绑上断了的手把,刀子割断了刹车线,推着现如今凹凸不平、咯吱乱响的车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说:“这样看起来才有故事!” 简简单单一辆车子的登台,已经诉说了很多。 祈能计较的细节,不在乎这个场景是不是重点,都是十分值得学习的。 我从不知道祈是这么细腻的人,也经此事明白,他为何能在三年之内,由一个外行而快速变成名人。 他在很努力的发展自己的事业,他想要得到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地位,甚至达到什么样的高度,我不得而知。 但我知道,有目标,便在乎得失。 老师看到我,疑问:“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是吗?我的担忧,已经表现的如此明显了? 第一天开拍了三场,一切进行的还算顺利,老师去了片场,我便一直呆在后台忙碌。 夜色将近,第三场夜拍开始,后台没事,所有人几乎都去看拍戏了,我坐在镜子前望着自己,莫名其妙的笑了。 人长大了之后,胆子好似都小了。 记得小学的时候,和我作对的常营被我整得半死,初中以来,这害人的事情似乎就没做过了。 我差点忘记,我是个蛇蝎心肠的不良青年了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32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32 。 理了理头发,整了整着装,我起身向片场走去,直冲着导演而去。 “导演,我来了。”众人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话愣了一下,我未作停顿,继续说:“昨晚你不是让我来找你吗?” 我看到所有人惊异的目光,知道他们心里明白,甚至嘲笑我是个白痴。 我就是要表现出这副姿态,让他们怀疑导演想潜我,怀疑他有这种想法。 想要荣华富贵,想一步登天的人很多,导演要的不过是一个性.器,自然有人愿意为了那些前程名利甘愿去做,只要有人替了那个位置,我就有机会脱困。 再者,大家都是公众人物,像我这种满身是刺的不安全对象,我倒是要看看他会用什么方法应付,或者直接弃之。 别人都能听出个诡异,站在导演旁边的祈自然也不傻,语气硬邦邦的问:“导演,你找丫头什么事?” 导演呵呵笑着,看着我,话却是对祈说的:“来得正好,这戏里面有一个角色,我觉得挺适合沐风的,想让她帮忙客串一下。” 不愧是老江湖,临危不惧,处变不惊,应对自如。 他知道祈不好惹,又一心护着我,倒不是怕他,只不过每个人的作用,在他心里都有衡量,少惹一个有才人,多条事业捷径罢了。 我不愿意让祈多心,也就很自然的接了导演的话:“作为这部剧的工作人员,能为这剧多出点力那是应该的,导演客气了!” “谢了!帮大忙了!” “有事您吩咐!” 懒得再瞎扯,我转身走了。 祈追过来噼里啪啦的问:“怎么回事丫头?昨晚你什么时候碰见导演了?他都跟你说了什么?他想干什么……” “有问题一个一个来行么?” 显然祈没这情绪跟我坐下来慢慢说,指着导演的位置凶巴巴的问:“他是不是对你有非分之想?” “你脑子有坑么?”我白了他一眼说:“他昨天只是让我帮个忙而已。” “你的职务是化妆,他干嘛让你演戏?你竟然还应了!你这资质行么你?瞎掺和什么呀?” “我的资质怎么了?” 这家伙夹枪带棒的也不知道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然后他左右四顾,拉着我到了他的房间把门反锁,盯着我开始发疯。 “想客串的人多了去了,找你一个工作人员干什么?我不准你去!老老实实做你的化妆助理!拒绝他!马上拒绝!” 我任他一个人牢骚,往沙发里一坐,拿起一个苹果就啃。 他原本有些气急败坏,看到我这副淡淡然的样子,倒是突然冷静了,坐到我旁边抢了我的苹果哇哦就是一口。 我想我这副自在随和的样子总算让他放下戒心,开始接受我演戏的事了,不过他一向以损人为乐,嗤笑我:“看你能演出什么东西来!” “演的好不好,要看你场景烘托的妙不妙。” “你这话倒是给自己铺了好厚的退路!万一他让你拍床戏,我倒是可以给你当床伴!” 我轻蔑的扫了他一眼:“你这种没节操的家伙,没定力别挑战这难度,省得现场丢人!” “怀里的要是国色天香就罢了,你这档次的我放心!” 祈说着丢掉苹果,一展双臂,一如三年前站在我家的破院子里的那副下作的姿态:“三年没尝到这滋味了,哥已经敞开胸怀,丫头要不要过来回味回味?” 第25章 4.5 我抬脚就往他命根子上踹,这小子逃得挺快,哇哇叫道:“丫头使不得!踹坏了你以后就没得用了!” 我呸!这混蛋真特么找残! 可事实证明,我是打不过这混蛋的,结果被他从后面抱住,直接脚尖离地,在半空划了个半弧,被他摔到床上。 他把被子扬起来盖住了我们,压在我身上说:“今晚你就别走了!” 这是一种暗示,他将整个气氛搅合的暧昧不清,我也不是三年前的我,因为没有经历过而可以平静如水任他索取。 人是在成长的,而且成长后的环境不允许我们任性,所以当他吻下来的时候,我偏侧了头,说:“你玩过火了,放开我。” 不允许他任性,是因为我们之间现在隔着的,不再是我刻意推开的距离,而是导演。 如果今天我在这里呆久了,势必会引起猜忌,也就会给导演抓住把柄陷害祈。 我不知道他会拿我们之间的事闹出什么讨人厌的事,我只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的社会经验和谋略,是远远斗不过他的铁腕。 我若是不小心,粉身碎骨的,就是祈的前程。 祈却不打算作罢,嘴上讨不到甜头,便伸手到我的衬衫里去吃豆腐,呵呵笑说:“丫头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就勉为其难主动满足你喽!” 如果一个男人的征服欲,是取决于这个女人的推拒,那么我想,在他的牵制下挣扎,并不会让他罢手。 我和祈相识十二年,即便不想用语言去伤害他,但这个时候,我别无他法。 就当我准备使用非常手段阻止他的时候,祈却停止了动作。 他的手掌附在我左侧胸腹处,递来的丝丝暖意很是安稳,而他的表情却不能用“好”来形容。 然后,他猛然揭开掩着我们的薄被,扯崩了我衬衫的纽扣,看着我半裸的身体,眼中没有任何情.欲。 我随着他的视线,看向我的身体。 自小我的身上就总会出现伤痕,可因为我是属于不留疤痕的那种体质,便很少在我身上找到被虐的痕迹,可眼下这个却不同。 伤的太深,是无法痊愈的。 这是那一年,疯了的卓在我身上留下的,二十三厘米的刀疤。 祈问我:“这是谁伤的?” 他眼中的愤恨,颤动着血光,我似乎能感觉他的咬牙切齿里,有股生吞活剥的危险东西在里面。 我说:“他已经死了。” 是的,死了。 很多很多的无奈,很多很多的怨恨,都在他们的死亡里得到了平静。 这些都不是我们该去追忆的东西,可昨晚的梦让我无法冷静。 我知道我变自私了,难以入眠坐了一夜,我想过了,任何人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有意的还是迫于无奈,他们都可以受伤或者死去,但祈不行,独独是他,我不想看到一丁点儿的问题。 祈盯着我看了许久,最终却伸手缠住了我的十指,将脸埋进我的胸口,静静的,静静的。 若不是握着我的手递来的力度,我会以为他就这样睡着了。 然后,他微微动身,轻轻吻了我这丑陋的疤痕,声音略带了嘶哑,说:“丫头,千万别死在没有我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让我心口突突的发疼。 我没想过死亡的事情,甚至当卓的刀子划过来的时候,也没想过自己会死。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对自己顽强的生命力自信不已,还是起过自杀念头的我根本不在乎生死。 可这一刻,看着这样的祈,我觉得活着其实也不错。 为什么?突然很想将他紧紧抱住呢?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33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33 为什么?全身的神经都崩到了极限呢? 我困惑,我不解。 以至于祈侧身躺过去时,将我搂紧怀里的这一系列动作都未曾察觉。 我只知道,他所触碰到的任何地方,都滚烫的快要着火似得。 我想,我是发烧了。 结果,突然身体不适的我,躺在祈的怀里什么也思考不了,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祈又已经离去。 有梦想有目标的人都是早起的好孩子,明明今天不需要这样的。 我起身下床穿衣,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的衣服因为祈的粗鲁,一枚扣子也不剩了。 我总不能就这样穿个内衣就出去,于是翻出祈的衬衫穿上。 当我推开房间的门时,三位室友看着我松垮垮的男装,微微愣了愣,接着露出鄙夷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眼,又各自忙自己的事了。 流言就这样传开了,当我出现在后台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对我的嘲讽和疏离。 而具体我是被剧组的哪位当官的睡了,版本倒是不一的。 祈和导演都专注于他们的艺术体现,除了这几日我在各色眼神下度过,我们都相安无事。 我希望就这样一直到拍摄结束,导演要是一辈子都想不起我那自然更好,毕竟有些人不适合与之为敌。 半夜三更,我正睡得迷糊,电话突然炸响,几个舍友睡梦里遭到干扰,一时翻身呓语声不绝于耳。 我伸手摸到手机,听筒里传来祈欢快的声音:“别睡了丫头!快点出来,我在你门口!” 这小子最近没事就抽风,也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 我睁着惺忪睡眼爬起来开门,被他一把拽了出去说:“我看到了一个好地方!” 我莫名其妙的被他拉着出了门,在黑暗的巷子里奔跑,冷风灌进我单薄的衣服里,让我顿时清醒了不少。 手腕上的力道很结实,祈的脚步很稳健,被搅了好梦的我竟然难得没有发火,看着拉着我的背影,感觉十分的平静。 冲出小巷,我们来到宽大的路上,我们的身影在香樟树行间穿梭,路灯将彼此的身影烘托的很温暖,我不知道祈要带我去哪儿,但我莫名的觉得,只要有他,去哪儿都无所谓。 结果,祈把我拉到一片空旷的草坪上,立在河边指着对岸的城市倒影问我:“这里像不像三年前我们去过的雪地?” 其实所有城市都大同小异,半夜被他从被窝拉出来跑这么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其实还挺郁闷的。 但这个想法没在我脑中停留多久,我就被他的愉悦心情感染,坐下来开始享受这景这风。 祈拍着大腿怀念说:“之后都没有遇到那样的大雪了,真想再用你的脸堆雪人玩!” “你别提醒我这仇,下次有机会小心我把你雪葬了!” “哈哈哈!那先练练你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谁把谁在雪地里‘就地□□’还说不准呢!” “就地□□”这种隐晦的下流说辞我当然听得出来,不过我想,那样的时候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祈坐到我身边问我:“结束了这部戏的拍摄,你有什么打算?” 他近几年似乎总是比较上心这个问题,就如他当年去学校看我时,一脸很认真很期待我的回答。 他问我:“你说想要自由,那么现在,你找了你所谓的自由了吗?” 自由是很玄妙的东西,我不清楚我当年想要的自由究竟还有没有。 祈见我没回答,回头看见有风筝卖,拉着我赶紧跑了过去。 他买了个风筝,看到有铃铛也买了两个,给自己左手腕系了一个,然后也要给我绑上。 我才不要这个东西,走到哪都响个不停,像只怕走丢的小狗一样,我丢不起这个人! 祈见我不肯,只好把另一只绑在风筝上,然后拉着我跑到空旷的草坪上去放。 夜空暗淡,星星稀薄,他扬起的风筝带着幽蓝的光,抢去了一整个天空的色彩。 祈问我:“自由是不是就像这样,一个人拥有一片天?” 我说:“拥有一片天又如何?它一样被一根线拥有。” 不能在自己的领地里翱翔,就不是它的领地,所以那片天空,是属于拥有它的线的。 祈割断了线,让风筝渐渐飞进夜色。 我昂头去看,看的久了,看的脖子酸麻难受。 祈将手里的残线□□脚下的草坪,哈哈笑说:“如果风筝有意识,就知道线会在这里等它!” 可惜风筝没有意识,就算有,明日这线,也是要被环卫工人清理掉的。 突然就觉得,这世上没有自由可言。 祈蹲在我面前,凑过脸来看我,说:“丫头,你就像这没有意识的风筝。” 真是个混蛋一样的比喻。 可他说的没错,我从小生长的地方就在那北边,我却三年来,依然漂泊无根。 “没有意识才好,这样,飞的时候撞了或者摔了,都不会觉得疼。” 曾经我总是为了得到父母亲人的认可而低眉顺眼的活在他们面前,总是安慰自己再忍一忍,一切都会好起来,以至于从不敢认真的学习,怕压去了哥哥的风头,甚至决定高中一毕业就自觉去做赚钱工具,只为博一席之地。 可最后,卑贱的连做人的尊严都不剩。 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我本想用死亡去还这场没意思的人生,却因为祈到现在还苟延残喘着。 如果活着失去了期待,那么这个人也就等同于死了。 被远送读书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丢弃了的沐风,已经死在三年前的火车上,而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一个孤儿。 摒除一切家庭因素,我活得要像我自己,却又不知该怎样做才会像。 祈静静看着我,扬起左手摇了摇,铃铛被撞得响个不停,多少让我觉得很吵。 可是祈接下来的话,让我的心十分明显的漏跳了一拍。 第26章 4.6 他说:“我不会让你撞了摔了,丫头,这是你的路引,而我,就在你的路上。” 我听见围着我心脏的坚石碎裂的声音,它正在一点一点被攻陷。 或许怎样做都不像我自己,因为我隐隐约约觉得,死掉的那个沐风一直阴魂不散,只是因为,她认识祈,而祈也认识她。 突然很害怕,很想说不要靠近我,但是,莫名其妙在我身体散开的热度灼伤了我所有器官,我发不出任何声音去反抗。 这就像灵魂和肉体的碰撞,相互排斥又拼命想要融合,紧紧攥着胸口衣服的手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或许,我就要被烧坏掉了。 系上铃铛的祈没少被同事调侃,第一天就被人哈哈狠逗了一番:“这是谁家的大狼狗,怎么放出来的?” “嗨!旺财!来这里吃骨头了!”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祈每次都骂骂咧咧把他们狠揍了一顿,但始终没把铃铛取下来。 日子在大伙胡乱的调闹里流过,结束这里的拍摄,我们将要去长娑大学取景,大家整顿了片场,准备明日出发。 剧组对我的舆论一直未停歇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34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34 ,我相信导演也略有耳闻。 可是他似乎表现的毫不知情,也没有再来骚扰我,而叫来女主角裴珊珊,跟我说我需要饰演她的同学。 女主角的同学自然用来陪衬的,比如阿谀奉承拍马屁之类,或者像二傻子跟在后面干一系列蠢事,来衬托女主是白富美。 我得到这个角色的时候还有些踌躇,因为虽然我可以做出任何假情绪,但总是刻意做那些表情过于丰富的事让我多少有些不乐意,我以为我的客串,只是偶尔闪过的一个镜头,快的不易察觉的那种。 裴珊珊很谦和,请我去她房间,说要和我对戏。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不是她的陪衬,而是她的对手。 剧里有正派毕竟就有反派,有温婉善良的大小姐,就有嚣张跋扈的大千金。 不过这说到底,演的那个人身份再好,还是个陪衬,是个剧情的调剂品,只是戏份多了一些。 导演让我演这个人,倒也不是没道理。 她不是一般任性胡闹、爱使小性子而没有大脑的泼妇,她也有自己身为有钱人的修养,是属于那种“不会叫的狗”的类型。 这倒是让我挺满意的,因为这角色台词不多,表情不多,话都让她身边要好的几个泼皮小姐说了。 原本我和裴珊珊应该没什么交集的,却因为这对手戏,算是认识了。 她问我:“组里流传你一些不好的事,我是听说的,难道你不生气吗?” 我笑笑:“谁爱嚼舌根就让她嚼好了,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她呵呵笑说:“你还真是挺有意思的,这种地方就是这样,没办法的。” 我说她命挺好,凭自己的实力夺冠,赢得了这次选拔成为女主角,要是这剧红了,她也就平步青云了。 可她无奈的笑笑,说这里的水太深,没那么容易出名的。 我总觉得她好似有心事似得,可我不会去问,毕竟我们不熟。 她说不早了,让我回去赶紧休息,为明天的拍摄储备力量,自己又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我看了眼时间,才七点而已,大伙平时拍戏可都比这还要晚,也没见她这么累过。 我离开她的房间后,看见老师和邓冉有说有笑,勾肩搭背的回了房间。 这几日老师都没空理我,十分专注邓冉的整体造型,做到每一个细节都符合剧情发展,这也让我学到了不少东西。 我想着去问候问候老师,顺便想知道,明天我参加拍摄的话,化妆组的事我需要做什么。 然,等我走到门口不及敲门的时候,听到门板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抬到一半的手就这么僵住了。 我听到老师轻喘的声音和细细的调情:“哦~~死鬼,你轻点儿!” 咳……我想,这后面的男男活春宫现场直播,我应该能有多远就闪多远。 想起老师初见邓冉的时候那副垂涎欲滴的模样,就知道他又不老实了。 机缘巧合还是暗中操纵,总之老师和邓冉分到一个房间这种有利的条件下,不把邓冉吃了,不是老师的作风。 所以,眼前门后面这事…… 我还是走人吧! 我略略听过老师的传言,他在gay的世界里是个出名人物,貌似是那种特别能蛊惑攻的受,总能轻轻松松搞定各种款式的狼扑,甚至把直男生生给掰弯的例子不胜枚举。 那传言里沾花惹草的媚眼,放浪形骸的床上风情,邓冉这样没什么信仰的,自然会被他轻轻松松搞定。 老师曾十分潇洒的跟我说:“反正又不会怀孕,干嘛还要故作姿态呀!想跟谁干就跟谁干,不就图个爽嘛!” 我可以把这定为无节操无下限的经典语录。 他在这个还不能直面自己行为的世界,顺从自己的□□,肆无忌惮的承欢,这样的胆量,其实是十分值得尊敬的。 我想笑,想对老师的放荡不羁点头赞许,却看到裴珊珊拉开自己的房门,左顾右看,鬼鬼祟祟的离开了。 她说自己累了,那现在她不睡觉是想做什么? 我本来没想跟踪她的,但是她的样子实在是奇怪。 于是我意外的看到她偷偷摸摸敲了导演的门,然后被两只不同的手一把拽了进去。 我突然觉得今夜十分的有趣。 然后我惊觉,剧组的一切安排,有一个规律。 平日的拍摄总是起早贪黑,十分累人的,可每隔几天,总会早早收工。 我原本以为这是为了缓解大家的疲惫,可如今…… 呵呵!导演不来骚扰我,我知道原因了。 那么多漂亮姑娘确实足够他们挑拣,是不是因为那次我突兀的暗示点醒了某些人,还是发现我其实真的没什么可玩的而被踢出名单,这样的结果对我都好。 我这等货色,自然是比不上她们的,我感谢我的平庸。 可是,我也知道裴珊珊的痛苦,知道她为何说,这里的水太深。 想,不管是谁夺冠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哪个人在屋里的表现最精彩。 可我不会替裴珊珊难过,因为如果她没有欲望,就不会被潜,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建立在两方的共同意识上的。 各取所需,各有所得。 人吃人,就是这么简单地发生在你的不经意间。 这时,祈突然从后面拍了我的肩膀,拽拽地丢了一张电影票给我:“丫头,好福气!有帅哥请你看电影啊!” 我看着手里的电影票,又抬头看看祈,冷嘲热讽道:“被谁家的妞给放鸽子了,跑我这儿求安慰了?” “嘿!谁那么有眼无珠放我鸽子?难道你就是那个有眼无珠的人?”祈哈哈笑着,一把搂过我的腰,抢了我就跑:“那可不行,你要是有眼无珠,我不是得扶着个奇怪的瞎媳妇一辈子了?” 我不知道他说出这样的话,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我只知道他搂着我,带我出门的行为肆意妄为、光明正大。 我也知道,自己腰侧递来的温度,又开始灼热的要烫伤我的皮肤了。 看电影,吃夜宵,我们做了一些很平常的事,就像每一对情侣都共同享受过的一样,但我们不是情侣,他做的这些平凡的小事却让我感觉我们在约会。 一切夜间活动停止,祈却不准我回自己的房间,他只是将床让给了我,自己窝在沙发里睡觉。 难得色胚不来调戏我,这么清纯离我数米远,我掩在被子里轻笑。 当这一夜,剧组里每个有权威的男性房间,都传来讨好的娇喘时,只有祈一个人,守着一个女人,却不去动其分毫。 不知为何,心口又突突的烫起来,甚至开始眷恋身后的温度。 我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想压住自己这种怪异的感觉。 祈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起身过来问我:“丫头,难道你很冷?” 七月天,能在席梦思上缩得像对虾,确实让人奇怪。 我摇摇头,说自己睡不惯大床。 是的,空荡荡,几个翻滚都挨不到边缘的床,总让人找不到安稳。 接着,我听到一阵铃铛震响,祈翻身到床上,连着被子把我抱住,呵呵笑问:“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35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35 你是不是想我了?” “想你妹!你不□□会死吗?”我没好气的话被他猥琐的笑声覆盖,他掀开被子把自己也裹了进来,两条长腿巴着我,在我耳后吹气,低喃道:“咱们又不是没做过,总是害羞可不好哦!” 我抬手推开他的脑袋,淡淡说:“不理你,我要睡觉。” 其实我不认为,祈会就这么住手,我甚至很明白自己的心,如果祈真的这样做下去,我不会去阻止。 这是一个让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 如果说三年前那夜,我是因为轻生而任他为所欲为导致失身,那么今天,我便是万分清醒,甚至有些敞开胸怀,任他占有的潜意识存在。 我不知道我心里的这种变化有何意义。 或许是真的如祈所说,因为我们做过,所以我才不去防备。 第27章 4.7 况且现在,我们之间没有导演的障碍,况且我被潜的流言,也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可是出乎意料,祈却没有再继续手上的动作,而是趴在我脖颈问我:“丫头,你喜欢华丽一点的东西,还是特别的?” 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倒是有些猜不透。 难道他准备送我生日礼物?可是很遗憾,这世界没有人知道我出生于哪天,包括我自己。 是的,一个不被期望而生下来的孩子,是没人用心记得她的降生的。 二十年,我吃的,都是别人的蛋糕。 喜欢的东西? “好像没有。” 华丽还是特别,都不能打动我的心。 祈在我身后默默无语,过了半晌,伸手将我掰正平躺,拍拍我的脸说道:“就这样保持,不要把自己挤得像堆牛粪!” 此刻我竟不知,蜷缩的四肢什么时候,竟已经舒展开了。 什么时候? 或许就在祈上来了以后。 我突然就低低笑出了声,说道:“或许我比较喜欢,狭小或者拥挤的东西。” 狭小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拥挤才能证明,自己还在某人的怀里。 祈所触碰的地方不会再烫了,因为我知道了原因。 原来,我是喜欢上他了。 很莫名其妙,很突兀,可是我,真的,真的真的,一直以来,只愿意被他一个人接近。 导演说,我的眼中什么也没有,只有祈。 呵!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呢,我瞒得了自己,却瞒不过他。 而现在,看着祈,我连自己都瞒不过了。 奇怪,我怎么突然忍不住笑起来了? 呵呵呵…… 发自内心的,把我自己都惊到的那种愉悦的心情。 这好像是二十年来的第一次。 我不知道此刻祈的所见所想,我只知道他搂着我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缓缓的俯身,吻上了我的唇。 温和的、怜惜的、珍视的。 伴随着铃铛轻微的碰撞声,吻细雨般落在我的脸上身上,然后在越渐炽热的体温里,加种了呼吸和力道。 我睁开双眼,望着屋顶幽幽的筒灯,在祈再次俯身吻我的唇时,抬起手臂,环绕了他的颈。 回吻。 笨拙生涩。 祈微顿,却突然深探而入,带了寓意不明的情绪,将我从濡沫间燃烧。 我不是他的对手,抓不到他的节奏,却在他刻意的挑逗里颤栗不止。 他说他是情场高手,他当年换女人的速度是个传说,所以他在这方面的技术,对付我实在绰绰有余。 麻痒、灼热、昏眩,我已经被逼到了绝境。 身体里的空虚让我无所适从,睁开朦胧的眼,看到祈坏坏的笑脸,在我耳边轻语:“丫头,想要吗?” 这个妖孽! 我轻喘,声音尚算清晰:“你要是不给,就帮我换个人。” 休想我说出难以启齿的话,我要告诉他,让我觉得难堪,我可以换不让我难堪的人给我温度。 可我知道,我不会,他也应该知道,我只是嘴上不饶他。 可是,他没有停顿,将身子挤进我腿间说:“算了,不折磨你了。” 然后,那热铁便这样,一寸一寸填满了我的世界。 那种虚茫茫的无重力感,突然就稳住了。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受,我的所有感官都已敏感到极限,我深切的感受到彼此交融在一处,耳边是他炽热的呼吸,身体配合着他手腕的铃声,一下又一下,将自己推向从没踏足过的顶端。 三年前,看到那锦盒里的马尾辫,我就有预感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小子。 三年间,这个预感更加强烈。 三年来我扼杀自己的感情,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要在乎任何人,因为我不想改变。 可是我已经变了。 就算这一刻,我知道自己喜欢他,可我也知道,我依旧想要保持我们的朋友关系。 我所改变的,是我默许他无时无刻的索欢,甚至去享受他的雨露。 我活得有些相似与老师。 他想要一个“爽”字,只为放肆自己的感官。 而我想要一个“任”字,在他有需求的时候,毫不吝啬敞开自己。 我变了,因为我,打算成为他的床伴。 是的,只是床伴。 老师不会怀孕而肆无忌惮,而我不同。 我可能会在无意间怀孕,但是我不会留下孩子。 我可能是疯了,因为我准备在得知怀孕之后,连同孩子,一起摘掉子宫。 像静静,却不同于静静。 在他臂弯里的这些温暖就够了,只有要的少,才伤的轻。 祈将来会拥有自己的妻子,拥有自己的孩子,拥有自己的家。 而我最最不想要的,就是这些。 昏眩在他的怀里,清醒在他的怀里。 他的怀抱依旧如此温暖,让我眷恋不已。 祈已经醒了,却没有离开,一直搂着我等我醒来。 我刚睁开眼,就被他袭了唇,然后听他带了宠溺的语调在我耳边呢喃:“小懒猪,起床了!” 男人的声线似乎特别适合这样的轻唤,平时觉得祈的嗓子洪亮悦耳,但这一句,却十分的低沉富有磁性,让我觉得他是个暖男。 我眨眨眼看他,祈也笑意盈盈的顶着凌乱的头发,撑起光裸的身子俯首看我,然后色眯眯问:“这回你可以告诉我,亲身体验之后的感悟了吗?” “感悟啊……”我伸了个懒腰,拖长了音节,起身淡淡说道:“被捅了而不觉得痛,就是这样!” 或许打死都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祈活生生被惊到了,这副下巴脱臼的呆样其实挺好玩的。 直到我起身快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抱着肚子猛捶床,哈哈大笑在床上滚得像个粪球,话也说不顺:“丫头你……我去!败给你了!太好色了!哈哈哈!” 好色?有吗?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我懒得理他,继续我要洗澡的目的,但因为行动原因,有些本不属于我体内的东西汩汩的流了出来。 我倒是没什么,但身后的笑声却戛然而止,然后,我听得祈咒骂了一声,突然扑过来将我按倒在沙发里,有些气急败坏的说:“丫头!你这是□□裸的引诱!” 然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36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36 后不由分说,堵住我的唇,在晨光中再次点燃了彼此。 这禽兽,精力真是够旺盛的! 被这妖孽浪费了不少时间,当我们手忙脚乱跑上车的时候,自然引起众人可疑的目光。 祈无视所有人的视线,搂着我,把脑袋搁在我肩上哈哈笑道:“丫头你厉害!竟然还能跑得动!” 不待我回答,他就捧过我的脑袋,笑道:“不过我喜欢!我欣赏!更……放心!” 喜欢欣赏自不必说,放心?什么意思? 我狐疑的看着他,他却挑挑眉,特猥琐的回看我。 我顿时明白这好色之徒满脑子的下流东西!那便是放心大胆的折腾我,反正我能受得住。 于是我很不客气的狠狠踩了他一脚,他嗷嗷叫着,扑到我腿上装晕。 看着他这副德行,我禁不住笑了起来。 然后他睁开眼,在众目睽睽之下,拉下我的脖子吻上了我的唇。 整个车上顿时爆发一阵惊叫,个个明了,开始起哄。 “我去!朱大设计师!下手挺快啊!” “弄半天这旺财是沐风家的,这回找到办法驯服他了!” “兄弟不得了啊!组里最难搞的都让你搞到手了!” “你这样太伤人心了,我还打算把我远方表妹介绍给你呢,哈哈哈!” 祈从我腿上爬起来,对上他们的调侃说:“哥有好事不能忘了你们,下车了请兄弟们喝个痛快!” 声音洪亮悦耳,能让人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愉悦。 他自上车之后就没有掩饰,甚至大刺刺表现出我们正在热恋中。 他是护着我的,以至于让我觉得,一切都像和煦的春风般恬然舒适。 我不知道现在的他将我放在了什么位置,但我会就这样纵着他,直到他腻烦为止。 车子很快到了长娑,正值暑假,校园挺安静的。 祈拉着我的行李就要拖进自己的房间,被我硬是拦下来了。 接下来的拍摄会进入白热化,个人私情若是掺杂其中,必定会影响工作效率。 尤其是祈的工作量是偏大的,我看到过他房间书桌上的厚厚一堆设计草图,他为了能更好的配合剧情,很多背景道具都是自己设计,然后看成品再亲手改制。 他计较一分一厘的差别。 我想,即便这剧情不如意,但整体画面的设计感,一定能博得民众的喜爱。 所以,它将会成为一部好剧。 祈见我不同意,自个儿生了会闷气,然后又突然释怀,兴高采烈的把东西送回了我的房间。 他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从来都不入心,所以总让人觉得他从早到晚都是好心情,跟他在一起,你不感到舒服都不行,所以他总是很容易和别人打成一片。 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祈侥幸活着飘在宇宙,被外星人捡到的话,我相信他依旧能在那个星球过得有滋有味。 成功者曾经都是普通人,成功后他们依旧是普通人,他们比别人多出来的,或许就是祈这样乐观积极的生活态度,所以,导演为什么如此赏识祈,就是因为他看得透,祈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第28章 4.8 不过光靠个人魅力自然不行,你也要同时兼备才华和智慧,祈像个二逼青年似得,但他对工作的努力却是有目共睹的,甚至有时候还带了点小阴险,比如他就这么大大方方把我的行李收拾好了之后,每到晚上就死活霸着我不放,最终那房间的某一张就成了空床。 他利用了我对他的放纵,达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其实这不算阴险,他顶多就是死皮赖脸。 在长娑拍摄这段期间,因为要出场,我暂时被调到了演员组,同样和三个小演员分在一间。 这三个人和我在剧里饰演的角色是一伙的,一般我在,她们都会在,我感觉得出她们对我有敌意,原因很简单。 就算是个配角,也是要经过简单试镜的,但是我没有,她们肯定认为我背地里搞手段了。 当然,我每天夜不归宿,表现地确实够明显了。 说了都觉得累,有这个角色都是因为我借着导演的话反咬了他一口,他情急之下想出来的对策。 其实那夜看到裴珊珊被拉进房间之后,我以为导演会找个借口再把派给我的戏份拿走,没想到他真的会让我去演。 既然已经到这份上,演就演吧,没什么大不了,毕竟我从小就是这么虚伪长大的,并不觉得这剧会给我带来压力。 况且我饰演的那个角色也是个不爱说话,喜欢摆高姿态的有钱人,装大款什么的,其实很容易的,事实也证明我确实表现的很好。 大家都在看效果,对我投来赞许的目光,导演不知在想什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结束这一场我准备回到化妆间,祈却跑过来把我拉过去,说给他五分钟,这一场重拍。 大家都微微愣了一下,因为不管是哪个方面,这一场都体现的很好了,完全可以通过,没必要浪费时间。 为这事,大家嫌弃祈,觉得他多此一举。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祈的想法,但我还是在一片反对声浪里,向导演请示,我想重拍。 一直没说话的导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祈,点了点头,然后祈便跑去重新布置了片场。 导演问我:你知道自己的缺陷了? 我摇头,说不知道。 导演轻笑,说我自负,然后解释说,剧里我气势太强,已经盖过了主角的光芒。 此时人群里有低低的“哦”,有说确实主角要漂亮,但真的完全没注意她的存在。 有说原来裴珊珊这种名校出来的不过如此,还不如一个小小的化妆助理。 有说演戏靠天赋,光会走后门没用的。 我甚至还听到那些不易察觉的讽刺,说演技这么烂,什么裴珊珊,干脆叫陪.睡睡好啦! 很难听,就像当年我和王义交往的那段时间,被嫉妒恶魔浸染,显出了扭曲了本性的未成年们。 我不用看,也知道此刻裴珊珊的表情有多难看,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这事恨我。 其实没必要恨我的,那句“走后门”,又不是说给她一个人听的,我才是被潜谣言里的最大受害者。 很快祈说好了,可以开始了。 我扭头,看到片场微微的变化。 原本开满各色小花的藤蔓凉亭,现如今一朵花都不剩,全给祈这败家子折腾完了,扔在凉亭的地上,入眼的已经是一片光秃秃的绿色了。 我想,校长要狠狠记上我们剧组一笔了。 老师和祈讨论了几句,我们就被叫到了化妆间,裴珊珊换了一身简单的白色裙子,我的却是印着繁琐花纹的绿色连体裤。 画面就这样被衬托出来。 绿意盎然的凉亭,忽明忽暗的斑驳树荫,一身纯白温和的唐嫣儿,在绿意间,在满地彩色的花海里若隐若现,干净的彷如降落凡间的仙子。 单单只这样站着,就让人伸直了脖子去看,那晃动的绿影间隐藏的那抹靓影。 而我,立在凉亭外,一片光秃秃的绿色前,穿着几乎要和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37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37 背景分辨不出的衣服,被深深压去了存在感。 我想,那个妖孽到底有多见不得我出风头,把我压得够狠啊! 我们站定,祈走过来递给我一只口红,拍拍我的肩膀笑道:“丫头,任性的玩儿,我给你烘托的够土了!” 我看看手里的口红,略有不解的看着他,他说:你看着用。 我的道具? 不知道祈要干什么,我拧开口红看了一眼,顿时控制不住面部抽搐。 滴血的红色。 红配绿…… 朱祈,算你狠! 算了!毕竟主角在那儿,我也没指望留什么好印象在剧里,土到家也没所谓。 于是我顺手把口红扔进裤袋里,开拍。 这是唐嫣儿和童妍第一次相遇,虽同样是富二代,但她们接受的教育却不同。 唐嫣儿可说是公主一样被呵护大的,但童妍却从小接受所谓的精英教育,记忆里没留什么愉快的成长回忆。 所以,当童妍第一眼看到不染尘世的唐嫣儿,就直觉的不喜欢。 理由可以用一个字去形容,“作”。 我需要把那份不悦表现出来,却要瞒过唐嫣儿的眼睛,这没什么难度,只要摄影师抓好角度。 唐嫣儿站在亭子里,用手拨开叶子向童妍打招呼,此时模糊的影子已清晰,眉目如画,笑意潺潺,如春风拂面,沁人心脾。 说真的,没被唐嫣儿美到是不可能的,因为她真的很漂亮,那种温柔无害、纯真的漂亮。 谁说她演技差,那都是因为嫉妒而诽谤,对一个人新人来说,她已经很不错了,再用上几年,她一定红遍大街小巷。 我从心里说,是喜欢裴珊珊这个人的,因为她还保留着初入社会的那种天真,她总能在无意间将自己还不曾受污染的心灵,通过眼睛坦白的展示在我们面前。 我有点明白她入选的理由了。 可是,或许不用过多久,拥有这样气质的裴珊珊,就会不见了。 我羡慕此刻的她,却也有些无奈。 人是善变的,因为人活在世上的时间太久了,会胡思乱想,会被人胡思乱想。 就像和童妍的第一个照面,唐嫣儿已经被定上了“作女”的牌子,尽管此刻她天真无邪。 我微微勾起嘴角,若有若无的对着唐嫣儿的方向笑了笑,看向她却又没有看她,根据剧本里的台词,更简化的寒暄了两句。 我在敷衍她,有些明显,却并不是表现出了不悦。 我认为,童妍这样有家世有背景,又满身优点的大小姐,没必要去刻意讨厌一个人。 而我其实,对剧里善良的唐嫣儿,也并没有什么喜欢的,不喜欢,做做表面功夫就好。 然后袁大宝出场,因为邂逅了唐嫣儿,初见面时那身土掉渣的行头也渐渐变得干净起来,但因为穷苦的生活让他没半分气质,即使空有一张不错的面皮,一身值钱的衣服,也让人觉得不上道。 老师果然专业,一点一滴打造男主角,故事的这个阶段需要这样,一身名牌却打扮的很俗气,证明他的淳朴被渐渐吞没。 我一直不明白,这样的袁大宝,唐嫣儿为什么会喜欢。 包括很多同类的垃圾剧。 吃不一样的饭,走不一样的路,明明不在同样的教育环境里成长,甚至找不到共同点,从什么地方演变出的喜欢? 人总在向往好的生活,我理解袁大宝对唐嫣儿的向往,但是,唐嫣儿呢? 是的,袁大宝对她很好,可是,这世上不乏对她好的人。 这个社会是现实的,起码我看不到一身华裳的千金大小姐,会把手放在脏兮兮的黑指甲上。 唐嫣儿的手很漂亮,白皙纤细,甲面光洁剔透,却被那满是老茧的粗糙大手牵走。 是的,这是只有童话里才有的浪漫。 我低低哼笑,收回目光抬起自己的手。 细碎的伤,淡淡的茧,都是童年苛刻的教习里,拉弦留下的痕。 老师说,难得我要演戏,就大发慈悲亲自给我上妆。 于是,这心细的,连手上脚上一些极其细微,可能都不会上镜的地方,都根据童妍的生活给具体弄出来了。 童妍会怎么样呢? 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知道自己身后的压力不允许她像唐嫣儿一样,她有自己的目标,让这些伤不寂寞。 我掏出裤袋里的口红,一点一点给指甲上色,犹如曾经拉伤了指尖,沿着指甲缝蔓延的红。 丢掉手里的口红,我望着血红的指甲,想,这或许就是没法抗拒,而必须去走的人生。 身在一片盎然的绿意间,看似自由,却从没自由过。 我微微昂起头,看了眼天空,想起那夜,祈割断了线的风筝,现如今,没了强大的线牵引,估计摔得支离破碎了。 然,就像童妍,离开富裕的家,她便无法完整。 她终究不是唐嫣儿,不能任性胡来,去喜欢一件不实际的东西,比如袁大宝。 我替童妍轻闭双眼,忘却刺眼的午后,指尖拨动着垂下的藤蔓,迈开脚步,踏过一地残花,远去。 片场一片死静。 没听到导演喊卡,我知道,我没有按照剧本,夹枪带棒讥讽爱上袁大宝的唐嫣儿。 导演是不是生气了我不知道,他不喊停,我就继续走下去好了,反正我无所谓。 但是我没想到,我会再次看见王义。 第29章 4.9 他从我对面走过来,看到我倒是不惊不喜,从容的停下来看着我,我却只能无视他继续走我的路。 别怪我不打招呼,此时实在是身不由己。 不过他好像穿帮了,怎么没人撵他走? 待我与他擦肩而过,消失在路的尽头时,终于听到导演远远的喊道:“ok!休息十分钟,准备下一场!” 没等我回头走几步,祈就已经跑过来,猛的抱着我吧唧一声狠亲了一口,哈哈笑道:“不愧是我家丫头,美爆了!走走走!去看看你的成果!” 不同于刚才,我被祈赶场子似得,拉着从王义身边呼啸而过,甚至来不及回头看他一眼。 我想,能如此坦然面对曾经的男友,我也是这般的没心没肺了。 或许真如祈所言,我的每一个动作、眼神都透露了童妍本该拥有的性格。 那一身绿色连体裤,我原本以为会和身后的植物融为一体,而忽略风浮动我衣服时,身上的花纹线条摇摆出的违和感。 那是一种要挣脱母体,却无法挣脱的无奈,在看到白色的唐嫣儿时,眼中流露出的丝丝羡慕。 是的,羡慕,我竟不知,我把这个表现的如此明显了。 不,不是我表现的明显,而是导演抓的好,包括羡慕里隐藏的排斥。 然后,不经意的对答,没有焦点的视线,被体现的有些不耐烦,直到袁大宝的出现。 微愣、细究、不解、淡然。 细致的表情。 小手、大手、受伤的指尖,还有一支昂贵的口红。 我被人透析了,这种感觉很不好。 导演甚至特写了指尖擦过藤蔓,留下的那一条红线,那彷如挣扎的遍体鳞伤,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38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38 却要隐藏的不甘,用绿和红的撞色,述说童妍的内心世界。 祈不该给我这支口红,可是他给的真好,只有这个颜色,才能让童妍夺人眼球。 而我出乎所有人意料,将昂贵口红当指甲油用,然后弃之。 我不想表现的自己这么大款,但是我的用法更好的烘托了这个场景。 可这些还不是全部,原本穿帮的王义被巧妙的利用了。 当画面里只剩那一条红线和背影,那个要拿出自己的优势在现实里拼搏的童妍,深深的吸引了一个陌生的路人。 颤动的眼神,痴迷的视线,欲言又止的薄唇。 童妍的绝然,路人的惊艳,还有那只垂在身侧,弄花了指尖的特写,直至童妍的背影模糊到消失不见,徒留路人懊悔的身影。 “不和老朋友聊聊?”导演指了指还在原地的王义,说的随意自然。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我讨厌他。 他用他的敏锐,深深揭开王义对我的留恋,甚至抓住了我们的曾经做了特效,然后狠狠掷在我面前,让我去直面。 王子本身是不认识灰姑娘的,所以王义,别让自己显得那么委屈。 我问他:“那个女孩呢?” 那天和他坐在一起,旁若无人卿卿我我的漂亮姑娘哪里去了? 他说的很轻松,两个字:“分了。” 我问:“暑假为什么不回去?” 他问:“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跟她分手?” “哦,你为什么跟她分手?” 他好像没想过我会顺着他说话,有些愣住了。 我想他本来应该是想夹枪带棒冷嘲热讽我几句的,结果被我轻松化解了。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如果我还在乡下,如果我还在那个所谓的家里自欺欺人的话,我或许会在他的这句问话里,不爽的梗着脖子顶回去,说一句“你分手活该”或者“关我屁事”之类的。 所以现在的我不会这么做。 王义轻叹了一口气,说我变了很多。 是的,生活让你不得不变,他也比以前看起来深沉了许多。 他笑笑,顺势回答让我问的问题,说:“三年来我一直在试着和各色女孩交往,但似乎都没法入心,这一次也一样,所以就分了。” 我说:“你还挺卑鄙的。” 高中的时候,他守护着颜夕不受感情的伤害,也适当拉开没意向交往的女生,是他最有魅力的地方。 我也曾欣赏了他的那份责任感,而对他一直抱有微薄的放纵之心,直至我再也不想去承担他霸道的控制。 那时候我才知道,那些看似美好的东西都是骗人的,他其实只是太骄傲,然后自私罢了。 当年识人不明上了贼船,有那么一刻,挺想挖掉当初看错他有型的双眼。 如今,他用这天生的优越感,在三年里玩弄了多少女生的心,不管前后,他确实当得起“卑鄙”二字。 他却笑笑,说我批评的真不留情。 三年未见,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聊,况且我一直跟他没什么话题,除了寒暄一些有的没的,重要的不重要的,或者说说过去的事,都让我觉得没意义。 这样的我很奇怪,觉得这些没必要聊,可聊天的基础就是这些。 于是我才知道,人群原来是靠这些无聊的事凑合到一起的,也难怪解散时这么容易。 王义说:“我试图去找你,但是我没办法联系到你,既然现在又遇见了,就继续呆在我身边吧!” 望着上算真诚的眼神,我回答他:“已经物是人非了。” “我们可以变回去。” “回到三年前也不能改变什么,因为我从没觉得那多有趣。” 三年前还是现在,我不喜欢他的事实,就这么简单的摆在我们面前。 他看向片场的祈,不至于愚蠢的质问我为什么,毕竟刚刚祈吻我的时候,他就在不远处看着。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说:“不用拖泥带水,正如你所见,我现在是属于他的。” 他笑了笑,有些寓意不明:“青梅竹马什么的,最可笑了!” 是的,青梅竹马的桥段,总是那么老套,可是没办法,我也陷在这种情感中。 “他争不过我。”王义说:“三年前,他说我不该吻你惹你厌恶,可我却比他先得到你。” 当初我被王义突来的吻气走了之后,不知道他和祈之间有过对话,以至于不明白王义此刻的自信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说:“不去努力争取,一直默默呆看,没有任何意义。” 他用自己所以为的看法去评价祈,却根本不懂祈。 祈算是这个世上最接近我的人,虽不能做到知根知底,但起码比王义有资格指责我的所做作为。 他指责过,各种莫名其妙甚至乱七八糟的事,他都参与进来对我大呼小叫过,但是王义却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让我去迁就他,包括我被他看中这种事。 默默呆看怎么会没有意义?起码站在我面前,说出的任何一个词都能与我搭上边,然后总有几句话,听在我耳里,比别人说的有底气。 我不想为此争辩什么,因为没有必要。 那一年,他自认为赏赐一样的吻了我,强加在我身上所谓的柔情,只让我一味的恶心想吐,但祈张开双臂从背后拥抱我的举动,才是真正让我安心的温度,所以我默许他占有了我。 就算再来十次,我也会说,他争不过祈。 我望着脚面,伸手脱下一只高跟鞋递给他说:“如果你能在这学校找到另一只,你就会知道我的答案。” 他挑挑眉,似乎对这种游戏很感兴趣,没有阻止我离去。 是的,这是灰姑娘的故事。 我已经把这个故事画上了句号,我也希望对方能明白,一切都已经不能挽回。 拎着另一只鞋子,我赤脚走到池边,扬手将它扔进了水里。 碧绿的巨大荷叶将它掩藏的很好,乌黑的淤泥会将它埋葬,它的离去只会是入水前溅起的水花和荡漾的涟漪,总会消失得不留痕迹。 如今,认出了灰姑娘,却找不到鞋子的王子,终将不能圆满。 这是我给他的答案。 带了点坏心眼的,维护了祈的,一个小小的恶作剧。 祈见我回来,本来龇牙咧嘴要打招呼,见我赤着脚,急忙跑过来笑我:“我说丫头,遇到老同学这么激动,连鞋子都跑丢了?”然后脱下自己的鞋愣是给我套上,说女人的脚是健康的根,必须爱护。 同事见他蹲下来帮我穿鞋,纷纷吹口哨起哄。 “兄弟收敛点啊!大白天秀恩爱不怕遭天谴啊!” “找着媳妇可把你嘚瑟坏了!哥们几个还单着呢,心里可是一直堵着一口气啊!” “要不咱哥几个找嫂子商量商量,扣他零花钱挫挫他气势,好让咱们逮着机会埋汰他一次!” 祈笑骂着扑过去,跟他们疯成一团。 祈的鞋很大,暖暖的透进了我的体温,明明是个炎夏,却让我感到万分的舒适。 他似乎变得开朗了许多,明明以前总是故作姿态,而变得扭曲和硬邦邦的怪表情。 不,他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39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39 一直不是那样的,只是我以为的而已。 洋鬼子才是真正了解他的人,我现在有幸,看到了他在工作环境里的为人处事。 他的笑容是那么明朗,仿佛能驱走我所有的负面情绪。 我无所谓他有几面,只要是祈,我都无条件接受。 突然觉得,爱情真是个不可理喻的东西,可我却莫名的很喜欢此刻的感觉。 第30章 4.10 把一众同事胖揍了一顿的祈,跑回来扛上我就逃,后面一大片人跟着追。 笑声在片场炸开了一样的传出去,身在这样的氛围里,我没法不开心。 没穿鞋子还扛着我的祈,到底是逃不掉的,被人围在中间狠捶,方圆百里都能听到他歇斯底里的哀嚎:“丫头!救命啊!” 我坐在遮阳伞下的阴影里喝美味的果汁,旁边有人殷勤的给我煽风祛暑,所以对上祈求助的眼神时,无奈的耸耸肩说:“抱歉,我已经被收买了!” 恋人只是一时的,兄弟是要交一辈子的. 我不去妨碍男孩子之间的游戏,不去用女人的姿态,让他们玩闹时束手束脚。 旁边煽风的同事一听,哈哈大笑,扇子一抛叫道:“嫂子临阵倒戈,兄弟们放心狠揍!” 祈见我靠不住,转头找导演帮忙:“导演!下一场该开拍啦!” 这话到底有杀伤力,工作的事大伙一向放在首位,况且工作时,祈是他们的老大。 导演听到祈的狼嚎,回头看看他,狡猾一笑:“算了,今天就先收工吧!” 众人一喜:“导演你太帅了!” 祈悲愤:“还带这样儿的?” 导演不是工作狂,虽讲究细节却没有强迫症,敏锐而有城府,不死板不摆谱会拉拢人心,曾有很多圈内人说,跟他一起工作十分轻松愉快。 我承认这都是他的优点,甚至还不止这一点,当同事的快乐大于工作时,他总是慷慨的让大伙玩个够,却从来没出现耽误拍摄行程的事。 他曾在采访中说:“每天给压力去拍戏,拍出来的也只是戏,我比较叛逆,因为我要的是灵魂的倒影。” 我突然就明白,为什么他不怕用新人,演技只要不过分拙劣,导演都能让他在剧里交出灵魂。 别人挑演员看的是演技,而他看的是本性。 然后今天,拜导演慷慨所赐,男同事们全部搅进这场厮杀,祈也是个神棍,半路不知怎么给人家洗的脑,酿成了混战,活活扒了好几个哥们的裤子,乐得大伙差点笑岔了气! 结果人人搞得灰头土脸、衣衫尽碎、狼狈不堪。 我在死狗一样瘫痪的肉堆里把祈捡了回来,引起各种故作不满的调侃,祈哈哈笑着十分嘚瑟的鄙视他们,挂在我的身上又摸屁股又拱胸的大吃豆腐。 回到房间后他更没有节制,把我按在门上就是个深吻。 这小子一身汗臭和尘土,我费尽力气推开他,嫌弃道:“你脏死了!还不赶紧洗洗!” “那正好一起洗!” 他一向不太给我反抗的机会,今天尤其凶猛,逮着我一刻也不撒手,扑上来就一阵狂啃。 哗哗水声在我们的纠缠里溢出浴缸,他的吻炽热霸道,我得出一丝空闲鄙视他:“跟他们打了一下午,你也真不嫌累!” “看到你我顿时就有劲了!”祈轻咬我肩头,用牙齿厮磨:“叫你对我见死不救,看我怎么收拾你!” 像是孩子的恶作剧,带了一些不满情绪对我进行突袭,上身失去支撑,我伸手想抓个东西稳住,满手的水却在浴池壁上打滑,一个不稳就摔了下去,只听“彭”得一声,我的后脑华丽丽的和陶瓷壁来了个紧密接触。 有时候我充分体会到,祈真的是个特别不友爱的混蛋,比如此刻因为他的过错导致我撞得脑袋发晕,他把我捞起来后揉着我后脑,看着一脸歉意但话却特别欠揍:“本来智商就不高,要是摔傻了可怎么办呐?” 我没好气的扔给他一个大白眼:“你这货!道歉是这个态度吗?” “那好!哥哥我现在就拿出诚意,绝对让你□□~~” 跟禽兽说人话,我也真是被撞傻了,想想这妖孽,十几年专注于某种运动,想把他拉回到自律自控的正轨上,估计得等他老得动不了才行。 祈是不是有过很多女人,说实话我不是很清楚,这家伙嘴贱说自己百花丛中过,经验和技术一流,而实际上让我去想他身边的女性,却无奈一个也想不出来。 可惜我也是没经验的,是好是坏我没本事点评,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不坏,所以我想,他是个很好的伴侣。 思想间,祈的手压上了我的胸口,伏在我耳边问我:“看到前男友,你这里有什么想法没有?” 被他突然问这个问题,倒是让我啼笑皆非,难不成他会以为我会跟王义有什么?我不喜欢他的事,他不是早就知道了? 没有得到我的回答,祈似乎有些恼了,胯微使力狠狠撞了一下,因为他这一使力,将我的身体向前猛推了一下. 我这算知道了,他今天过分的灼热是异常的,他在怀疑什么,又想证明什么。 祈再问:“鞋子是丢了,还是送人了?是饯别,还是想睹物思人?” 我略略想了想,笑:“或者会睹物思人吧!” 说真的,我没想到这一点,那只鞋子王义会怎么处理,我完全不关心,但是看祈这么紧张,总是想逗逗他。 果然这家伙毛了,一把扯我起来,背抵上冰凉的墙,带着惩罚性的占有,威胁我说:“丫头,不承认错误我可是不会罢休的。” 他要我承认什么错误? 如果让我说清来龙去脉,我倒是能解释一二,直接让我承认错误,这回真是摆明了没机会让我翻盘。 没错可认,但是太被动不好,况且我这么喜欢祈,即便他这时候恶意使坏,我也不能逊色,这次我不认输。 当初拍化妆师形象照的时候,摄影师说我斜眼看人时媚眼如丝,我一直避开这一点,今天我就放肆大胆一次马力全开! 某种心情到了一定程度,即便你从没经历过,也照样能做到最好,用全身心去感受的时候,任何事任何人其实都能变得五彩斑斓,抛开所有纷杂的思虑,放肆自己疯一回,爱情其实就是这么简单,就是和对方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不过就是一场自我沉溺、继续沉溺! 然,没人能一辈子都一直沉溺,所以在拥有这样的条件和心情下,我想和祈狠狠的享受。 已经不再喜欢,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我,我爱这个男人。 脸贴在他光裸的胸膛,我对他说:“祈,我想穿你买的水晶鞋。” 他送过我很多东西,但这次,是我第一次开口问他要。 他不是王子,我也不是灰姑娘,所以我可以站在他的所有物上,让自己也属于他。 我不知道他是否明白我的这份心情,我只记得,他伸手环住我的背时,唇齿间吐出的“好”字,让我沉沦。 幸福中总是伴随一些小打小闹,况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40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40 且我和祈不斗嘴都显得不正常。 童妍的戏份被导演大部分都集中起来,她的出现一般在长娑,也就是说,结束这里的拍摄我便自由了。 然后这一忙活,一个月就过了,这期间除了突兀的撞见王义之外,没什么特殊的事情。 王义总是喜欢到片场找我,然后像是自言自语说一句“究竟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另一只鞋子的事,或许他会认为,只要他找到那只鞋子我就会和他复合。 刚开始,祈不在意王义的出现,但次数频繁起来的时候,他总会半路把我从王义身边抢走。 他不止一次瞪着我说:“丫头,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然后像是要宣布独有权,没等我得空就霸着我不放。 我说:“妖孽,你其实挺没自信的。” 他哈哈一笑:“不,我是怕他输得太惨。” 他是那种会怜悯对手的高尚人士?不,他只会落井下石。 人品这种传奇的东西,他一向呲之以鼻,所以他还是没自信。 其实不用想太多,目前为止,我都没有主动离开他的想法,我喜欢他在身边的感觉。 老师曾凑在我耳边调侃我:“恋爱的滋味尝到什么程度了?” 我说:“虽然不全,但很享受。” 老师大笑,说享受才是王道,他从不为这个束缚自由。 我们交谈的时候,邓冉过来找过老师,但被老师无情的撵走了。 我感觉很奇怪,难不成他们闹别扭了? 老师看出我的疑惑,笑说:“人家还没玩够,怎么会被这样一个男人拴住啊,嘻嘻!” 邓冉落寞而不甘的背影,证明这个被掰弯的直男,失去了进攻的对象。 老师说:“感情这个东西很没劲的,因为它太不单纯了。” 我不能明白老师的这句话,但是我看到老师的表情,便知道他是用伤痕累累的血往,在给我人生补课。 他说:“沐风,小心受伤哦!” 短短几个字,淡的几乎没落进我的耳里,却沉沉的落在了心头。 我不是没受过伤,那些都是我付出了感情却全部落空了之后的绝望,才导致这三年逼自己独善其身。 即便有班长和静静,目前又多了一个老师,我都小心拿捏心中的度,不让自己付出太多。 我甚至能从她们的悲剧里找到自己的路,然后依旧的不悲不喜,可是现在,我心中的平衡已经打破。 尤其是当我看到手里的验孕棒显示了两条红线的时候。 祈是从来不戴套的,我知道我早晚要面对这一刻。 第31章 4.11 当初以为自己轻轻松松,就能活的简简单单,可真的事到临头,却狠不下心了。 别说摘掉子宫,光知道肚子里有个人,都让我全身发毛。 怎么办?难道要我为祈生下他? 我不知道祈的想法,不知道这之后我们会如何?我不能确定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前进还是后退。 我木然的靠在洗手间的门板上,脑中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闪过很多很多可能。 可我还是感到很无力。 我没法想象一辈子靠在祈怀里的那种幸福,甚至看着怀里脆软软的小孩子都感到惊悚。 我能不能成为一个好妻子,能不能不让孩子像我一样生活的如此艰辛。 我努力试着在脑中构思一家人和睦相处的画面,却始终一片空白,于是我发现,我的脑中没有“家”的概念。 我所缺失的那部分人格,在此刻竟成了最大的障碍。 一个没有“家”的概念的女人,不是真正的女人。 我果然,还是…… 我问祈:你觉得真正的女人是什么模样? 祈好像很深刻的思考了这个问题,摸着下巴哼唧哼唧了很久,让我紧张的手心渗汗。 然后,他特轻浮的粘过来,捡起我的一撮头发说:“必须要长发齐腰!” 我蹙眉问他:为什么你对头发这么执着? 偏偏是我如此讨厌的东西,偏偏是很多女人都有的东西。 只要长发齐腰,可我偏偏做不到。 我们终究还是……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或者是那一年被我烧掉的马尾辫的帐没清。 可是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凭什么是欠他的? 这小子,估计又吊儿郎当起来了,心情不爽,我总要去找茬,嫌弃他说:“喂,朱祈,你有口臭!” 他可能没想到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愣了一下,反应倒是快,嘻嘻笑说:“看样子你功力不行,治不好我的内分泌。” 我们都挺扯的! “内分泌靠别人,你也是行将就木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转身道:“朱大爷,拿好拐杖小心走路,摔了我不扶!” 他却突然从后面抱住我,哈哈笑道:“既然都叫我‘爷’了,当‘妞’的还想跑?好生伺候着!” “喂!祈,别……” 不等我话说完,我已经脚尖离地,身子在半空划过一道弧度,然后狠狠摔在了床上。 腹部递来的一阵剧痛让我顿时失色,蜷在床上直冒冷汗。 这混蛋,下手没个轻重,弄不好真的会一尸两命了! 祈见我样子不对,急急扑过来,脸色看起来还不如我好看。 这个时候,他也就没什么水平说话,老掉牙的问我有没有事。 见他一脸担忧,我真是哭笑不得,这情况总觉得还得让我安慰他。 有时候,男孩子真的单纯的可悲。 我说:“被摔的是我,你别疼哭了,下次记得小心轻放。” 其实祈和平时一样,没用多大的力气,只是现在我的情况不同了而已,他却是不知道的。 这次算我和孩子命大,只是疼了一下,下次怎么样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不过祈露出这样自责的样子,起码我心里有底,他不会再来第二次了。 每当这个时候,祈总是会闷着一口气,然后伸手抱住我,静静的把脑袋搁在我颈窝,只说一言半句的话。 比如三年前我们初夜时的“别哭,我在这里”; 比如校舍的那个猛扑“认识的越少,可能会更好”; 比如看见我胸腹伤疤时的轻拥“千万别死在没有我的地方”; 比如夜色微凉的草坪上荡漾的铃声“这是你的路引,我就在你的路上”。 比如现在,他说:可能真的会疼哭。 关键时刻他的话总是特别简短,但却总会狠狠刺进我的心口。 疼,却不愿意止疼。 该死的妖孽,总让我无力抵抗。 老师说的不错,我可能,迟早会受伤。 可我没想到,这伤会来的这么快。 是我太天真,以为导演有了裴珊珊就不会骚扰我,原来他只是看准了时机才出手。 他说:“在你不承认喜欢朱祈的情况下,我无法掌控你,但现在,你必须为他做点牺牲。” 我问他:“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他说:“报酬已经付了,没道理丢钱,况且我没想到你在戏里会那么美,让我欲罢不能。” 想骂他可耻,但是又懒得骂,我只是冷笑:“童妍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41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41 还给你,我还是化妆助理。” 他说,这不是虚假的童妍问题,这是朱祈的问题。 我知道的,但是我不愿意妥协。 他给我三天时间,让我三天后的晚上去找他。 又是晚上,我讨厌夜晚! 祈平时还是嘻嘻哈哈的,工作时也一样认真严肃,如此大的反差足可以证明,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工作。 我问他,为什么突然对环境设计这么上心,他嘻嘻笑说过不了多久该用上了,必须赶在这之前解决这一大难题。 这个回答模棱两可,几个重要的点都没给我解释。 比如何为“该用上”,何为“解难题”。 可我没有去细问,我想,凡是别人语言中有所保留,就证明对方还不是时候告诉你,甚至没必要告诉你。 然后第三天,我要去面对一些讨厌的人和事。 片场早收工,明天安排了好几场,总的来说这几场对场景要求都挺高的,所以祈已经没空拉我出去玩了。 我可以将之归入“预谋”。 事实也确实如此。 我还是不愿意屈服导演,不管是心灵还是肉体,我都是忠于祈的。 我想和他来场谈判,即便我知道对上他,我的成功率十分的低。 但是,导演拉开门的时候,里面竟会有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 王义。 我冷笑,这真是有趣! 王义的表情那么明显,震惊、失望、愤怒。 然后不等导演让我进门,跳起身将我拽了出去。 他说:“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会来!” 我却答非所问:“鞋子找到了吗?” 他肯定会回答没有,于是我顺理成章说:“等你找到了,再决定是否该管我的闲事。” 见我转身要进去,他一把拉住我吼道:“你疯了沐风!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里有什么好,让你这样践踏你自己?” 我说:这里一点也不好,但是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他接的很快,说我想要的,他一定能帮我实现。 他不让我进去,却不能阻止我,我甩开他的手说:“王义,你做不到的。”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你连一只鞋子都找不到,又怎么能明白我真正想要的?三年前还是现在,你一样能力不足,所以没办法抓住我。” 他不懂我,一直不懂,却一意孤行。 如果说,扔掉鞋子是隐晦的拒绝他,那么现在,我算是直白的要和他划清界限了。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垂着眼睑有些走神,没再阻止我推开导演的门。 掩上门,似乎像是隔开了外界的精彩绝伦,我望着导演,嘲笑他丑陋的灰白:“您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却这么不要脸!” 导演没有因为我的辱骂生气,反而摆出一脸欣赏的模样:“你总是一副漠然的表情,对一切都索然无味的,能看到你发火还是挺有意思的!” “别把我当玩具!” “可你就是我的玩具。” 我笑他:“你以为拿一个王义就能羞辱我?” 他也笑说:“我只是想看看老相好若干年后再重逢时,能不能重新点燃火花,不过好像有些乏味了。” 他说:“难得他的出现给我的剧平添了色彩,我就多多少少给他透露了一些你的事,他却和我打赌,说你不会来,可是,你不负我的期望,让他赌输了。” 王义赌输是必然的,因为他自负对我的了解和掌控。 导演勾着嘴角好整以暇的坐到床上,说:“本来想玩3p,但是王义太没意思了,过来,让我看看朱大设计师最近把你□□的怎么样了!” 我学着他的样子,勾着嘴角坐到沙发上,手掌贴着原木茶几,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带有录音功能的摄像头黏在了上面,冷笑说:“导演似乎会错意了,我是来拒绝你的。” 他似乎略显得意外,问我:“不管朱祈的死活了?” “有些东西你总是掌控不了的,况且你这么让人倒胃口。”我起身,微欠身说:“晚安导演,祝你好眠。”然后转身出去。 他没有阻止我,他只说:“你还是会回来的。” 他说的没错,我还会回来,但是再回来之后,结果会如何还不一定。 此事件,大家依旧保持平日的行为作风,没表现出一点异常,除了消失不见的王义。 我想,他是被我赶回家过暑假了。 每天还是忙碌的,这个炎热的夏日,我们迎接在长娑拍摄的最后一天。 这是唐嫣儿和袁大宝的毕业季,这时候的袁大宝经过四年和大千金唐嫣儿的接触,已经在上流社会混了个脸熟,加上本身能力不俗,已经步上了轨迹。 这一天,他为了娶唐嫣儿,已经入赘唐家改名为唐竹青。 第32章 4.12 长娑的最后一天,他送给唐嫣儿一场精心准备的表演,在草坪上搭建了一个舞台,其奢华程度堪比春晚。 舞台搭建自然由祈负责,他将唐竹青的野心和对唐嫣儿的爱意,都由这个场景体现了出来。 而针对唐竹青的舞台造型,一向爱闲游的老师也是步步紧跟,毕竟这一场是故事的精彩点。 而我饰演的童妍戏份已经全部完成,目前,我已经调回化妆组,在后台给那些台下的群众演员上妆。 豪门聚会,群众演员的品位十分重要,一派香鬓华裳才能衬托画面的高大上,所以任何一人都不能马虎。 正待我们这里忙的如火如荼的当口,突然见很多人神色恐惧,阵脚大乱,嘈杂里我听到几个关键词,比如“舞台倒塌”、“受伤”之类的。 我只觉心口一紧,眉刷从手中滑落,然后疯了一样向片场扑去。 因为祈一直都在台上。 我可以说,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什么叫惊慌失措,脚下好像绊倒了什么,侧腰也似乎撞过东西,可我依旧势头不减,排开众人向里挤去。 我在心中自私的祈祷,只要祈没事,只要祈没事就好! 现场安保人员和警察已经出动维持现场,一分钟的时间已经渐渐将暴动稳住,救护车也已经开走了好几辆,我推开试图拦住我的人,在一片狼狈的钢管和高热的火花里寻找祈的身影。 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 我找不到他,入眼的废墟,庞然大物一样的高架砸落的地方,是一滩滩刺眼的血迹。 我听到有人说:“几个重伤的已经送进了医院!” 重伤…… 会死吗?比如砸断了肋骨扎进了心脏之类的? 突然感到十分的无力,无法想象如果祈不在了,我该怎么办。 已经控制不住在颤抖了,我像个僵尸一样立在场中央,原本的担忧已经变成了恐惧,因为现场医护人员已经将所有伤患包扎完毕,但这其中没有祈。 祈在那几辆开走的救护车里。 我只觉世界一阵天旋地转,我想不到任何事,此刻我的脑中只有祈,我拉住一个医护人员问医院的位置,然后飞快的挤出人潮快奔而去。 疾驰而过的后台通道口,我的余光看见导演靠在墙上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42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42 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猛地扭头,瞪着他的方向停了下来。 他笑笑说:“真是危险,可这些好像是可以避免的。” 啊!原来如此! 伤害他手里一个重要的设计师,毁坏流畅的拍摄行程,甚至不惜毁了这部剧,为了他的兽性,为了征服别人的女人去杀人,这个男人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厌恶感像潮水般滚滚而来,我从没如此烦躁的面对一个人,甚至恨不得他永远消失!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恨。 我突然明白,卓当年疯狂挥刀时,心中的那份无法纾解的情绪,那是再多鲜血都没法遏制的不顾一切。 我以为那段回忆会压在我心口,一辈子也抹不去,但此时此刻,我并不认为它恐惧。 那是因为,我变得比那些更加可怕。 我说:“如果祈有事,我一定会割下你的脑袋,挂在高架机上!” 我从来不是手软心软的人,甚至骨子里透着一丝扭曲的嗜血性,所以,这句话我是真的发自内心的。 我想我当时的表情十分的狰狞,因为我说出来的话,声音落在自己的耳里都十分的惊悚,更何况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 可或许是我表现出的杀气和实际能力不符,实在不值得令人戒备,他也只是微愣,然后轻蔑一笑,回复了正常模样。 而我没时间浪费在他身上,我现在只想见到祈。 等我赶到医院询问了几个人找到了祈后,见他安然无恙的坐在走廊的地上,顿时松了一口气。 祈看到我有些吃惊,然后受伤的望着我说:“丫头,我太没用了,没能救他。” 在我的印象里,这家伙总是臭屁的很,第一次见他这么无助的样子,真的让我愣住了。 可是我知道的,祈虽没什么高尚的品质,但是他心中却一直有一颗侠义的心,他喜欢所有一起共事的同伴,觉得保护他们是自己的分内事。 他是陪着伤患上了救护车,一路护送过来的,这个伤患,或许是和他一个组,平时总会闹成一堆、相互调侃的同事。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祈说:“架子倒下来的时候,我离他是最近的,如果我能再快一点,就能推开他了,但我还是眼睁睁看着他的右手被压断。” 他说:“顾南是个很有前途的化妆师,但是没有右手就意味着失去了目标,他明明是你最敬重的人,我却没能保护好,对不起!” 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收敛了平日的嚣张傲气,沾着半身别人的血,狼狈的坐在冰凉的地上,垂着脑袋气息奄奄。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我应该去安慰他,可是我竟然发现我做不到。 我一直认为,伪装自己成为各色人物是我最有利的生存武器,可是面对祈,我却没办法做出这些虚伪的事来,即便心里知道我该捧着他的脸,该软言说“这是意外这不是你的错”之类的去安抚他的情绪,可却怎么也做不出来。 女人是温柔的水,可我却掺和了水泥和沙石,将自己筑成了堡垒。 即便我深爱眼前的人,即便看着这样的他感到十分的心疼,可我终究还是做不出体贴的事。 此时此刻,那原本留在心间的小小期望已经被打破。 我没有办法和祈在一起。 一个成功的男人身后,不会是我这样一无是处的女人,我的存在连最基本的相互安慰都做不到,我只会阻碍祈。 最终,还是祈伸手抱住了我,趴在我肩上一句话也没说。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蹲在彼此对面,我就这样默默任由他抱着,过往的人纷纷侧目看向我们,我们却仿佛身处无人之境般,不在乎时间的流逝。 其实我的脚已经麻木的失去了知觉,可我不想动,不想扰乱祈的安静,直到老师动完手术被推出来。 医生说,老师的手有多处粉碎性骨折,需要进行两年术后复健,复健完成也不能过度使用。 将来他或许还能执笔,但是此时此刻不得不说,他辉煌的化妆之路已经遭受了毁灭性的灾难,两年后,谁也说不准这瞬息万变的艺术之路,还是否记得他今日欲腾空之势。 老师说:“早知道任性会遭报应,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不过也罢,找人包养也不错!”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而举手投降,那个总是打扮的光鲜亮丽的俊俏小伙子,翘着兰花指在化妆台前拍护肤品的样子,其实是一个很好看的情景。 我喜欢他的生活方式,即便他总在有意无意间露出几个勾人的眼神,让我觉得有些发毛之外,其实并没有做多少让人一提起同性恋,就会恶心到的事情。 他是享乐派,活得很洒脱,所以从没有固定情人。 他曾说他要得是个“爽”字,可现在,他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求包养”。 没有自食其力的赚钱本事,就没有肆意挥霍而享受的奢华放肆而自由的生活,可他还是喜欢那样的奢华,所以他选择去傍大款。 这也就意味着,他失去了想要的自由。 他的失去是我一手造成的。 导演说:“如果你那晚不走,你的老师就不会受伤。” 他说他只是给我提个醒,下一个受害者估计就不会走偏。 他说我逃不掉,这次舞台倒塌事件,祈可能要负全责。 我知道他有手段将一切矛头指向祈,毕竟整个场景的布置,都是按祈的设计搭建的,也是全权交由他监督。 我知道祈的细心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但是说这其中被导演下了绊子,却是没有任何人相信的,因为导演尊重艺术的事,在圈内很知名。 最终,导演压住这个事件,重新计算上映时间,让拍摄如期开始,然后离开长娑大学去远郊的别墅取景,剩下的戏只需要一周便能结束。 离开前一晚,祈拉我出去,绕过我们曾经吃了一大盆麻辣烫的夜市摊子,把我按在那夜扯断风筝线的草坪上,跑到不远处问我:“你觉得这里的风景怎么样?” 前依湖,后靠市,城市霓虹倒映在湖面,没有商船也没有野鸭,不喧嚣也不安静,说不上好也不能说不好。 其实想想,也许这样才最好。 既不被闹市遗忘,也不被闹市吞没,处在这边界,颇有几分属于人性的摇摆不定,偶尔的一个转身,就是一个开始或结束。 所以我说:挺不错的。 祈听了很高兴,好像一直期盼我做这样的回答,然后迈大步子,在草坪上横向跨越又竖向跨越,望望对岸又瞅瞅身后,板着手指嘴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计算什么。 看他一个人兴致勃勃,我也没有再出声打扰,直到他敲定了主意才跑过来拉起我,说了句“搞定”。 我问他搞定了什么,他神秘一笑,说回去给我看个东西,我就知道了。 我总觉得那是个很重要的东西,不得不看,可是我没有机会,导演给我发了条短信,让我今晚必须过去。 “必须”一词说明了他的态度,说明这将是他最后的耐心。 第33章 4.1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43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43 3 我知道这一刻总会到来,于是我对祈说,让他在屋里等我,不要乱跑。 祈笑得特别猥琐,暧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唇,在我耳边低语:“丫头,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突然就觉得鼻酸难耐,这极为轻柔的话,像极了三年前,他靠在我课桌上刻意的调戏。 那个时候我便恍惚觉得,这是对恋人的呢喃细语。 他总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扔出简短的话,让我几次热泪盈眶。 可我不能让他看出我的异常,于是避开他的眼睛,转身离去。 很多时候,女人的可悲都源于男人的可笑,而很多男人的可笑,是源于女人的愚蠢。 于是,让女人愚蠢而可悲,是不成熟的男人,最可笑的人生失误,而后,终有一天,他们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导演看起来心情不好,见我进来也没往日的兴趣,轻蔑的用下巴指了指我,说:“自己把衣服脱了!” 他用主子一样不屑的眼神看我,似乎对已经到手的猎物索然无味了。 花费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在我身上,估计他现在都后悔了,只是时至今日,直接撒手又觉得消耗的精力没收回报,有点不划算。 可他终究是想多了,我或许和祈没有未来,或许真的会阻碍祈的发展,但我还是不愿意屈于人下。 我坐到上次坐下的地方,同样将手放在原本的位置,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走了安装在这里的针孔摄像头。 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我会把这个东西藏在他的茶几背面。 这或许不是个好位置,但是它具备的录音效果,也足够黑他几次。 况且我已经调过录像,在这房间发生的一些骇人的□□,已经完全掌握在我手里。 这其中,剧里被潜的几位女星,制片人和编剧的下流作为也全部曝光,我不在乎我会毁了多少人,我只管我的祈。 我是自私的,也是恶毒的,我一直都知道这样的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除了自己谁都不能保护我,所以我会不择手段。 但我知道,如今我手里拿着这样的证据,虽然能唬住他,却不是最强力的武器。 他的手段总比我多,他的心思总比我密,以为拿着这个就能护住自己和祈,我还没那么天真。 两天之后,这部电视剧就会如期上映,而我们还在进行最后结局的拍摄,我想看着这剧不再受任何影响,想让所有人看到祈呕心沥血布置的每一个场景,想让他的名声就此远播。 所以此时此刻,我要是就这样和他开火,一切都会成为泡影。 但是,我不想被他碰一下,却是迫在眉睫。 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本来我也没指望能给祈带去什么美好的东西。 我笑了笑,深吸一口气,捧起茶几上的花瓶,狠狠摔在地上! 玻璃碎片和水珠溅到了我的裤子上,水面倒映出我有些决绝的影子,我知道,这是一场赌博。 导演皱着眉头看我,动了动唇想要发火,我却对他露出不屑的笑容,说:“抱歉,之后的清理就交给你了。” 然后不等他有所反应,一脚踏上湿滑的地板,狠狠摔了下去! 自上次被祈摔了一下,医生就说我胎气不稳,给我开了几贴药又叮嘱了我很多注意事项,但我一直反其道行之,为的就是这一刻。 当鲜红的血沿着我的双腿控制不住的涌出时,我笑了。 忍着刀绞一样的痛,看着导演震惊的模样,突兀的哈哈大笑起来。 我笑说:“抱歉抱歉,等我把里里外外都清理干净了,我会自己来找你,所以现在,你能不能帮我打120?” 我想我此刻就像个疯子,半身染血却笑得扭曲,连声音也阴阳怪气。 导演蹲在我面前,望着杀掉自己的孩子,躺在血泊中的我,眼中没有怜悯,没有害怕,他只是嘲笑我:“用这种方法陷害我,你还太嫩了!” 我笑回:“不,你错了,我没有陷害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有意识的玩具,是危险品!” 他瞪了我很久,可是目前他没有别的办法。 他说:“如你所愿,之后我会清理,但你也要如我所愿,七天后杀青,你必须出现!” 我点头,说可以。 我用一个孩子,躲过了今夜的不幸,但是也因为这个孩子,引发了之后的不良反应。 整个剧组都对我投以可疑的目光。 我是祈的女朋友,这是大伙公认的,祈也从来没在别人面前节制对我的亲昵和霸道,言语间也已经隐晦的透露我已经跟他睡过的实质性行为,于是自然而然的,一开始我被某位高管给潜了的流言也就自发的销声匿迹了。 但是这次,我躺倒在导演房间这样的事,足够富有想象力的人类做饭后闲谈了。 版本依旧不一,甚至有些能耐高的,结合之前流言编了个连续剧,其精彩程度都快赶上《那一年热夏》了。 我在住院这几天,也不是没听过,说我为了得到童妍这个角色去勾引导演,之后又看上祈,就在两男人之间周旋,然后发现自己怀了导演的孩子,就去和他商量,两人意见不合产生争执而导致流产。 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他们那么肯定孩子是导演而不是祈的?但是纠结这些无中生有的事,会让我自己都变得很可笑。 我也听说祈很恼火,把整个剧组上上下下都骂了一通,甚至指着导演的鼻子质问他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当时的情况,都是听组里那些八卦的女生背着我偷偷议论的,说当时情况十分严峻,像天雷勾动地火,方圆百里万物灰飞烟灭。 传的太夸张了,已经完全脱离科学轨迹,我也就过过耳朵没入心。 而导演给的答复,是请我过去商量事情,不小心踩到湿滑的地板而摔倒流产只是个意外,然后被人追问是什么事。 导演自然不会被难住,说结束这部剧的拍摄,他准备入冬时再开新剧,见我天赋异禀,想再次请我担任下部剧的女二号。 他甚至拿出剧本给众人过目,联系下部剧的几个重要参与对象作证。 然后人证物证俱在,不容任何人怀疑,在大家都有些动摇的时候,严厉呵斥他们,作为在娱界摸爬滚打的工作人员,竟然也学那些市井长舌妇,整日不务正业乱嚼舌根,对工作伙伴妄加猜忌,令人寒心! 至于怒火熊熊,要撒手不干的祈,导演将他单独请去促膝长谈,出来之后也已经冷静了。 导演的声望不是说出来的,先解释后惩治再安抚,人心速稳,终将把耽误了许久的行程提了上来,救活了这部戏,电视剧也如期上映。 我在网上看电视剧的反响,上映不过两天,评价大好,每天凌晨趴在被窝追剧的人数不胜数,剧里各个精致的画面让人挪不开视线,借着这剧一炮而红的不止男女主角,连反派的我都被狠狠赞美了一番。 甚至有人说童妍戏份太少了,应该女主角让童妍当,温柔善良的女主角太司空见惯了,还是童妍够气派。 当然大部分人还是不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44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44 喜欢的,因为后来童妍没少在主角里搞破坏,袁大宝会变成最后那样子,大部分是童妍刺激的。 所以,是童妍成就了唐竹青。 甚至连王义短暂的出现都成了吐槽满点,底下人人追问这帅哥路人是谁,最后是不是和童妍在一起,可惜,演员名单里找不到他,直到结局王义也没再露面,倒是让观众失望了一把。 然后,受到极度关注的就是后台工作人员,顾南和祈。 演员的精致和场景的精致,是整个剧特别值得炫耀的部分。 因为太火,两人已经杀进了度娘,我在网上输入祈的名字,竟然真的跳出他的简介。 因为祈平生经历不多,所以他的介绍没什么特别之处,编辑人也是聪明人,取了他几个特长,忽略祈乱七八糟的童年和惨不忍睹的在校表现,着重夸奖他涉足环境艺术设计仅三年,自学成才,前途无量什么的,然后附赠很多祈的照片,靠这妖孽的脸皮给他赚了不少粉丝。 我当时在想,这个编辑人“洋洋洒洒”究竟是何方神圣,分明就是给祈打广告的,不会是洋鬼子那货吧? 总之,我想要的结果已经达到,即便导演再如何有手段,祈的名声都已经打了出去,我住院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忙得脚不沾地,甚至抽不出一点时间来看我。 这样也好,这样,我就能安心做我的决定。 老师吊着石膏过来看我,问我:“孩子是谁的?” 我反问他:“你觉得会是谁的?” 老师说:“我说了你别生气哦,我觉得是谁的都不重要了,反正都已经没有了啦!” 确实,反正都没了,乱七八糟的流言之后,被导演推到了祈的身上,这是事实,也只有祈才最适合去承担这个孩子。 老师说:“女人最麻烦的就是有子宫这种事啊,不小心遇到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就是会遭这种堕胎的罪。” 他说,他就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曾经有很多女人为他堕胎,身后一屁股情债让他都没法正常生活,所以才去找男人寻乐子。 男人总比女人爽快,说分手十有八.九不会纠缠,于是他在同性世界找到了生活的乐趣。 他对我说:如果觉得这样的生活没意思,那就去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他说孩子没了是我的福,因为这样我就没有了累赘。 第34章 4.14 我赞同他的话,孩子还在我体内的时候,打掉他说实话确实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我也一直因为他的存在感到头疼。 况且现在的祈,还不适合被突来的孩子束缚,我不希望他事业起步的资金,都用在给孩子买奶粉换尿布上。 没了这个累赘,祈可以毫无负担拼搏,而我又能怎么样呢? 我只是带了点内伤,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很羡慕老师,他们总是能让自己痛快。 老师递给我一个u盘,说是他连夜赶的资料,记录他平生对化妆的领悟和解析,全部传授与我。 他说他放弃了这个职业,他要走了,今天是特意过来向我道别的。 在他名声大噪的当口,他选择离开也是无可奈何,他不能像祈一样接受各方邀约,不能为未来之路储备资源,他是祈的替死鬼,是我负了他对我的好。 我问他:“如果知道这不是意外,你会恨吗?” 他倒是因为我这话感到意外,却也回我说:“恨了有什么用啊!” 我想我不该隐瞒他,于是我把这些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他,我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我很诚恳,不怕被恨,不怕遭到报复,也不求原谅。 老师沉默了5秒。 我不知道这5秒他想了什么,或者他只是在消化我说的事实。 然后,我听得他愤怒的说:“你真让我失望!” 他的左手扬了起来,我闭上眼睛,等着挨他这愤怒的一掌。 可是,他的手却轻轻落在我的脑袋上,他的声音也像他的手一样轻,他说:“我好像从来没教你,怎么去揽过错啊?” 他说:“未来”之所以被称作“未来”,是因为我们还没有走过去,他笑我没有走过去,怎么知道他会不会被害。 他说把所有罪责扛到自己肩上,并不会让我显得很高尚,活不成自己想要的模样才是真的窝囊,比如导演那样的。 他赞美我捍卫了自己的尊严,痛斥我为这些烦恼。 然后他告诉了我一个真相。 他说当时台上有他和祈,还有邓冉和三个同事,架子倒下来的时候,其实是砸不到他的,但是邓冉推了他一把,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原来,一切都是一场预谋,甩了邓冉的老师遭到了他的报复,导演借着这个机会戏弄了我。 导演不想重要的几个人受伤,这会影响他的拍摄,他是艺术家,他爱自己的作品,可是他不能揭露邓冉,因为他有后台,所以他一直心情不佳。 而我,只是被他借机耍了而已! 即便知道这个真相我也没办法,扯上邓冉更难对付,我依旧逃脱不掉。 我问老师,接下来我该怎么办,这是我第一次寻求别人的指点,因为我真的失去了方向。 可是,老师并没有给我准确的回答,他说:“不要委屈自己,不要怀疑自己,不要否定自己,然后不管未来有什么妖魔鬼怪都要走过去,属于你的,会自己跟上来的。” 我想我懂老师的意思,可我又不是很懂。 总觉得他不像我的化妆老师,像我的人生指导老师,他有时候像个哲学家,有时候又像个诗人。 但是我感觉得到,老师不希望我被一些可笑的世俗理由掌控。 这时候,我的病房门口出现一个人,一个陌生的高个子的男人,靠着门框安静的注视着老师,刀刻似的五官,沉稳的气质,着装低调却是名牌满身。 老师回头和他打了个招呼,对我说了声“那我走了啊”,然后和他并肩离开。 看来,老师的“求包养”帖子,招来了一个不错的伴侣,可我认为,不管对方存在什么“疑难杂症”,老师都会过得很好。 大部分人的魅力吸引着别人,但是老师的魅力却是滋润着自己,所以这个世界,没有资格妨碍他幸福。 时间让我的伤无碍,也让最后的对决临近。 《那一年热夏》今日杀青,也就促成了我和导演的结局。 祈终于有时间来看我,他特意留着这个特殊的日子为理由,推掉各方面的邀约过来陪我。 他对孩子的事只字未提,也不追究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导演的房间,他只是如往常一样调侃我,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我不知道导演和他说了什么,但是能让祈这么沉得住气,真的算他本事大。 祈说,结束了剧的拍摄,他的后半年行程也安排的挺满,往后有的忙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揽着我的脖子翘着下巴显得特别臭屁,说“丫头,你不要不好意思,哥随便你崇拜!” 这种死皮不要脸的家伙我才不会崇拜,我笑他现在大牌的很,剧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45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45 组杀青的“散伙饭”都不给面子去。 他嗤之以鼻,说那里没有一个他看得起的,懒得去。 这家伙目中无人的臭毛病又犯了,学校不比社会,当年他能称霸校园,是性格好能结交很多朋友,大家愿意拥护他,可是社会不止看人脉也看能力,即便他总能和同事打成一片,最终能否成功还得看自己的努力。 可是现在的他,还没有鼻孔朝天的资格。 我的语气里多少带了点怒意,我希望他一切顺利,不会碰壁:“稍有点成就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踩着《那一年热夏》上来的又不止你一个,骄兵必败的道理都不懂,还想混出名堂,你也不过如此了!” 可能是我骂得太狠了,或者是我的眉宇间的怒意不止我想象的温和,祈望着我的眼神有点受伤,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坐在我面前郁郁寡欢。 可是我不能心疼他,因为我的心疼对他的理想没有任何好处。 我递给他一个信封,让他去的时候顺便交给导演。 他盯着手里的东西沉默了很久,我总感觉他好像有种要把它撕掉烧了的冲动。 我说:“上次导演邀我参与他下部剧的拍摄,这是合同。” 这算是一种解释吧,就算祈一直忍着不问我和导演的事,但男人总会很介怀自己的女人跟别人有染,而祈,又是那种独占欲偏强的人。 所以这应该不是我的错觉,祈对导演带有敌意。 不管那次他们的促膝长谈有没有解决问题的根本,这一切都该有个了结了。 我摇了摇老师给我的u盘,对祈说:“我无意于涉足演艺界,我想由你替我还给他,是最合适的了。” 这话我是拿捏好才说出来的,我要表达的很简单,我的职业是化妆,不求飞黄腾达不求家喻户晓,我只需要他一个人的理解和支持。 显然这话对祈很受用,他终于又露出了笑脸,说他会尽早抽身回来,然后接我出院。 他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按着我的脑袋狠狠亲了我一口,说明天带我去看个东西。 他总有个东西给我看,可我好像总是看不到。 临走前,他挑了我一缕头发,笑说:“这回我可要看住了。” 我没有应他的话,看着他消失在门口,静静的看着,静静的让时间流逝5分钟,然后拔掉输液,掀掉被子,换上便装,简单拿了些证件和必备的东西,悄悄的离开了医院。 我总是会做这种无情的事,可是不离开祈,我早晚有一天会毁了他。 给导演的信封里,是那个安装在他房间的针孔摄像头和所有录像的原件,以及我写的一封信。 我在信里说:任何交集都是为了错过,你是,祈也是,只要我不在,请你也无害,谢谢彼此自此永别。 很简短,但表明了我的态度和他的没必要。 在路上的时候,导演给我打了电话,这是我预料到的,于是我很干脆的接了。 他在电话里问我:“你真的打算什么都不要,一个人带着伤离开?” 我说:“一个人能走,伤就不算伤。” 他问我:“朱祈怎么办?” 我说:“你看着办,他也看着办。” 他说我不负责任,我说负责任太累。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在他的语气里听到了他释怀的叹息,他说:“你们两个真的是……” 话没说完整便停了,所以我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总感觉这停顿后面有很大的故事,可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导演说:“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是透明的风筝,无欲无求却被人类的躯体硬拽着站在人群里,感觉你总有一天会离开。” 他说:“这段时间抱歉了,我自以为是的认为可以控制你,却忘了风筝的线只有一根。朱祈很幸运,也很不幸。” 他最后说:“一路顺风!” 虽然让我很不痛快了两个月,但此刻我不得不承认,导演是个当大人物的料。 可是这个大人物,却和祈错开了。 祈是导演请来的,便是认可并欣赏祈的能力,如果没有我,祈不会讨厌导演,他们的合作会一直很愉快。 老师不让我随便承担罪责,我也不想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可这些发生的事是没办法从我记忆里消抹的。 我可以尽我所能,把事情浓缩到最不伤害祈的程度,从而相反的,我就要替祈承受这些。 这次是一个孩子,下一次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或者我根本没办法去承受,毕竟我曾有一刻是想杀了导演的。 未知的危险总是让人不寒而栗,一个人的风险再大也是一个人,两个人的风险就可能扩散到两个家庭。 独来独往的好处,就是毫无负担。 结束和导演的通话,我抽出电话卡扔进垃圾桶,将手机格式化了。 这次我决定,就算是祈,我也要踢出去! 第35章 等待的人终会来5.1 从小我就习惯一个人,偌大的城市,想隐姓埋名混下去其实不难。 街边深巷里生意不怎么好的小店面,不需要签合同,不需要确定身份证明的地方到处都是。 我走过一条条小巷,一家家不起眼的店面从我眼中溜过,可我总是找不到驻足的地方。 有风从巷子的那头灌进来,有点冷,还带着沙子迷了我的眼,逼我不得不让自己陷入黑暗。 不知为何,就想起祈拉着我的手在夜色里奔跑,只是因为一时起意,三更半夜把我拽出来,为了抄近道而走过这样的小路。 那时候的我,没有发现握着我的手心是那么温暖,没有发现他奔跑时扬起的发带着淡淡幽香,没有听到我略略急促的呼吸透出的安然。 我握紧手掌,想要在黑暗中回应他的牵手,可我抓起的只是一阵擦身而过的风。 此刻,突然有种酸涩难耐的情绪直袭心头,我知道,它叫“寂寞”。 情不空,空的便是心。 我以为我还是曾经那个我,潇潇洒洒走过,成为别人的过客,把所有人当成沿路风景,以为我依然坦然,依然一个人一个世界的活着,可是,这个平衡被打破了。 爱情真是个自虐的好道具,让你爱的那个人便成了恶人。 风从身边穿过,掠过我左耳的时候留下了一串悦耳的“叮铃”声,犹如祈行动时手腕上的噪音。 心中突然升起了莫名的期盼,以至于脚下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疾寻而去。 可落入眼睛里的,却是一片五花十色的工艺品。 小巷快到尽头的地方,一家小店面门上挂着一排精致的风铃,在呼啸而过的风里失控的摇摆。 我可能是着了魔了,想想也不可能,一颗铃铛的声音怎么会传出这么远,况且就算是祈,我的行动也太不符合计划。 我明明,一心要离开他的。 可是我明白,我的心已经离不开,于是我选择驻足在这里。 老板问我名字的时候,我沉默了两秒,然后说:“小筝,古筝的筝。” 古筝的筝,同样也是风筝的筝,没有深刻的含义,只是因为祈曾经说: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46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46 “你就像这无意识的风筝。” 是的,在他手里断了线的,再也不能和他手腕的铃声共鸣的那只风筝。 店比较偏僻,只有我一个员工,生意不好的好处,就是我有很多自由的时间,用来研究老师给我的“化妆精华论”。 虽然我现在只是帮老板卖卖小工艺品,跟化妆这块搭不上边,但是老师的毕生心血,我不能让它被掩埋。 化妆需要实践,好在老板也是个臭美到不行的女人,三十几的模样,没什么审美性格又十分的难伺候。 我第一次逮到机会给她打扮,被她挑剔了好几个小时,然后一脸不爽的走了。 等她从牌友那里回来,早就换了一张脸,甚至还给我带回一只手撕鸡,乐呵呵的说那些三八看到她,都说她今天打扮的好看,看起来像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听她和身边人聊天我也大致懂了,因为她没什么优势,老被那些老妇女冷嘲热讽,今天我让她狠狠扳回了一局,让她颇有面子。 因为此事,她对我那真的叫一个亲密,每次出门必定要让我给她打扮了才行。 以前因为外形问题她没少受气,店里没人,想出去学学怎么臭美又走不开,现在我的到来一口气解决了她的这两大问题,她对我态度好我能十分的理解,甚至还给我涨了两百块工资。 她不在店里倒是让我十分的自由,除了研究化妆,学习涉及化妆的一些护肤美容、服装设计等各类知识以外,我的时间几乎都用在发呆上。 巷子里常常有风吹进来,门口的风铃总是争先恐后叮当作响,每当这个时候,就感觉祈还在身边。 他的手从背后绕过来,铃铛蹭上来的时候总是这么吵,可也让我觉得那份温暖多么的真实。 老板多少看出我这望着风铃发呆的毛病,先几次怒斥我不专心工作,到后来发现店里有客人的时候我总是回神很快,手脚也麻利,也就不管我了。 日子久了相处下来,我对化妆的研究让她讨了不少好处,她对我十分的信任,从护肤品到保健品,从饮食习惯到行为举止,从衣服款式到配饰,只要是我的建议她都遵从,只要是我对她的某个东西摇头,她就毫不犹疑直接扔掉,然后拉着我让我帮她挑。 我用老师留给我的知识,实践在她身上,让她脱胎换骨,赢得了她身边20到50岁不同年龄人的一致赞美。 但是我让她不要随意张扬我的存在,她是个普通的妇人,喜欢嚼舌根和八卦,我不认为她能替我兜住,于是我恐吓她:“如果别人让我帮忙包装她,而她的底子比较好,那么你就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独一无二。” 她如梦初醒,第二天竟然又涨了我两百工资,说她聘请我做她的专属形象设计师。 她的“慷慨”让我感到好笑,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她,或许是自己觉得抠门了,她又赶紧给我再加两百。 女人这种生物,有时候总是愚蠢的很可爱。 没有的时候每天羡慕嫉妒恨,不努力改变自己,机缘巧合下拥有了,就毫无主见去攀附,然后让自己陷在恐慌里,患得患失。 我说:“那两百就不用加了,只要你保证不把我说出去就行。” 她慌忙点头答应了,然后八卦心里作祟,憋不住问我:“你技术这么好,为什么不在那一行混?” 在我对未来没有任何想法的时候,是静静和班长给了我目标,但这个目标却被导演影响了。 我知道祈会找我,可我不想见他,一辈子都不见是最好的。 我希望他活在没有我的世界里,那样他才更得心应手。 想要躲过他的视线,我就要藏在不见光的地方,拿着这些优势去奋斗,不适合现在的我,若不是老师的u盘,我可能早就将它丢掉了。 我故作潇洒地回她:“爱好要是成了生存的筹码,就会失去它本来的意义。” 老板表示我们有代沟,她说有钱了才有爱好,说年轻人没有负担真好。 我说年轻才不好,年轻总是让人做错事。 她说我说话像个装逼的老学者,但是看起来不坏,她的女儿要是有我一半,她也就没苦恼的事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她谈起她的女儿,她说孩子太野,根本没法管教,上次被她骂了,半年都没给她打电话。 她女儿16岁,跟她一个熟人的儿子去学销售,好像学得不错,回来给她弄这个店面打发时间,家里开支都是她女儿提供的。 年纪这么小能混成这样,还让老妈过得这么滋润,她也真够拼的。 这个女儿本来应该是她的骄傲,只是上次回来看见她跟一个四十几岁的老男人有说有笑的,让她感觉不爽,就多说了她两句。可能不喜欢被家长唠叨是小孩子的通病,况且她已经有了工作,有了自己生活的方式。 老板可能不懂,销售这个行业没办法,跟谁说话都要跟亲人似得。 她或许也是因为工作习惯,生存总要有很多无奈,老板有些强人所难了。 可是等我有机会见到她的时候,才知道天真的其实是我。 那是个飘雪的寒冷日子,老板依旧把店丢给我跑出去玩。 北风夹着雪花的场景见不到,门口的风铃最近总是不响,可我已经养成了盯着风铃的习惯。天气不好的时候,店里一天都进不来一个人,我可以用一整天的时间去回忆祈。 回忆那年有家不能归,学校不能待,而流落街头的我。 祈的手很大很温暖,他的气息吐在我耳边的感觉还是那么清晰,脖子里的雪球很冷,他的吻很柔,怒气冲冲吼我的时候很好笑。 原来我能把他记得这么清晰,不过也是,他留给我的记忆虽不多,却一直很深刻。 这时,门口的光突然被人遮去了大半。 记得那一年我被退学,他也是这么突然出现,拉着我的手逃离那座虚幻的牢笼。 禁不住就勾起嘴角笑了笑:“祈,你来接我么?” 话音一落,猛然被自己惊醒,回神时看到一个纤细的姑娘,困惑地看着我问:“你说什么?” 我露出官方的浅笑:“抱歉,认错人了。” 此刻我才注意到,面前这个女孩十分的漂亮,娃娃脸,圆眼睛,稚嫩的脸,妖娆的紫色大波浪,穿着白色貂皮外套,白雪落在她的头上身上,让她看起来毛茸茸的十分可爱。 她也没在意我的话,踏进一步问我:“我妈呢?” 声音软软的,好像奶气还没散。 我马上给老板打电话,不一会儿老板兴冲冲地的跑回来,看得出来她十分的高兴。 女孩儿看到老板的时候愣了一下,仔细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说:“你今天打扮的挺有品味的嘛!” 能得到宝贝女儿的赞美,老板更受用,拉着她跑回家,说要做一桌子她爱吃的菜。 我和她就打了这么一个照面,她给人的感觉很平凡,那种虚荣的平凡。 脖子上的钻石项链,耳朵上的铂金耳环,手腕上的白玉镯子,拇指上的宝石扳指,上身皮毛下身皮裤,手里拎的lv,身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47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47 上散发的dior,还有兜里露出半截的宝马钥匙。 太多好东西,已经把她堆得像个庸俗的展示架,夺去了她本有的美感。 她的奢华让我心生怀疑,一年销售能做到这种程度,绝非正常。 然而不过多久,这份怀疑就得到了证实。 第36章 5.2 她说她请假回来了,在家一待就是三个月,然后有一天,她对我说:“我给你一万块钱,你帮我打扮的漂亮点。”然后她递给我一张女人的照片说:“要比这个人好看!” 照片上的女人很漂亮,属于御女型美人。 如果单看底子,还是我面前这个更好。我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但是我感觉得出来,这是一个不好的开始,于是我拒绝了她。 她说她可以加钱,说除了老板给我的工资外,每月都会另外支付我一万块。 我告诉她这不是钱的问题,她感到很不可思议,用那种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我。 钱这个东西的诱惑力,能让正常的人伦破坏殆尽,钱让她光鲜亮丽,让她昂首挺胸,她以为钱能解决一切问题,但没想到竟然解决不了自己的员工。 她表示了她的愤怒,抽出一沓钱扔在我面前让我滚蛋。 而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个孩子,在我面前幼稚又可悲的摆高姿态。 老板闻讯赶来,她哭得很大声,要她开除我。 老板连拖带拽把她弄走,两人消失了两天才出现。 她依旧满身奢侈品,化了很浓很浓的妆,原本的样子一点儿也寻不着,看到我还是不开心,孩子气的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老板有些伤感地对我说:“小曼这个脾气都是我给宠坏的,我们以前很穷,但是我从来不穷她,她喜欢什么我都给她买,现在她在公司受欺负了,肯定不开心。” 小曼给老板的解释,是公司新来的同事,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女的,说她发育不全,老在她面前穿低胸的衣服炫耀,还勾搭上老总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于是老板过来请我帮忙给她打扮一下,挫挫她同事的锐气,让小曼赢口气回来。 我不知道这种拙劣的理由,老板究竟觉得哪里合理了,她难道感觉不出来自己女儿的各种不对劲吗? 可是我不能用我的猜测去意有所指,在她软磨硬泡之下我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而这一点头,给我的未来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小曼要带我走,老板眼中有明显的不舍,但是为了宝贝女儿还是默默送我离开。 小曼说那里什么都不缺,让我来个人就行。 于是,我从店门口拿走了一只风铃,这是我唯一的行李,然后跟着她来到她所谓的公司。 那是一个远离城市喧嚣的别墅区,她所居住的地方。 应我所疑,她被老板曾经看到的那个四十几岁,名叫潘的男人包养了。 而照片上的女人雅,是潘的新欢,她即将被抛弃。 小曼说:“我什么能力也没有,我只能靠这个男人,如果这唯一的经济来源被抢走,那么我和我妈都会被打回原形,我不想过以前那种日子,我喜欢昂贵的东西!” 她像个孩子一样哀求我:“你能让我妈脱胎换骨,你就一定能让我赢,只要能让他回心转意,要多少钱我都给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我卷进了情妇和情妇之间的明争暗斗,可我不曾感到惶恐和害怕。 我想要的是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躲在她这见不得光的身份后面,我的存在会消失的更彻底。 当这个城市任何地方都找不到我,祈会认为我已经离开此地,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他都不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去注意。 我在这里,不需要与外界联系,日常所需,每日三餐有阿姨打理,我可以足不出户,所给小曼配备的单品,都可以通过网络解决。 我是小曼秘密的个人形象设计师,我告诉她男人的喜新厌旧,让她脱掉一身的昂贵物品,擦掉她浓艳的妆容,还给她原本的容颜。 金色的蛋黄卷发,平平的眉,细细的眼线,粉嫩的唇色,还有蕾丝边简单的白色长裙,她就像个洋娃娃,精致的让人爱不释手。 当潘回来,看到这样的她时,眼中流露的惊艳足可以证明,我成功了。 男人的急色无所遁形,当着我和阿姨的面,就直接将她扑倒在地。 小曼羞红双颊推拒,让他占了点便宜之后,硬是把他推开。 这是我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遂了他的心愿,胃口总是吊着才能更有效抓住他的心,一上来就让他吃饱喝足,新鲜感很快就会没有。 能分析男人不是没根据的,毕竟我也因为几个人,闹到不敢抬头看天空的地步。 王义的霸道和自私,让我明白男人对女人,只是存在个人臆想,他们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女人就该表现什么样的姿态。 导演的好色和谋算,让我了解,即便男人身后有后宫也不满足现状,吃着自己的碗里看着别人的锅里,满脑子都是如何让女人乖乖就范。 而朱祈,独占欲和劣根性,那段日子没少让我难堪,比如遮不住的吻痕,肆无忌惮的玩笑,床第间的恶作剧。 男人的心里可以有三千佳丽,但不允许女人动一下歪脑筋,惩罚的手段总是在房事上把对方搞得筋疲力尽,想让女人开口求饶。 即便是这样,我也知道,在男人对某个女人认真时,说话的语气和眼神,都是无可替代的。 王义会去找那一只鞋子;导演会释然放我离开;朱祈会从背后轻轻搂着我。 男人的温柔,有时候就只是一点点的沉默,可这份沉默,却是他强烈性情的沉淀,寻找彼此间微妙的波动。 然后,在小曼欲拒还迎半个月后,我告诉她可以松口了,自这天开始,潘工作一得空就耗在小曼的房间,别说别的女人,就是自己的老婆都很少去做敷衍了。 四十岁的成功男人,像个小伙子似得专注对待一个女人,热情不减,敢冒风险,他也是个性情中人。 然而性情中人总是会惹麻烦,雅失宠,麻烦总是要找的,我最近总是看到小曼的狼狈,头发乱了衣服破了都是小事。 小曼没少因为这事哭,一边骂骂咧咧的说要去告状。 我劝她说:“适当小小还击,但还是多让着她。” 小曼不敢置信的瞪着我说:“你为什么让我忍?我凭什么得向那种女人低头?” 我说:“因为你现在走的是清纯风,他喜欢现在的你。” 小曼和她的母亲一样,对我的话言听计从,于是潘看到她淤青的手臂时,小曼会呵呵笑说不小心撞的,一点儿也不疼。 她这种毫无根据的信任和执行,让我觉得十分可悲,如果我有害她之心,那么她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信任这个东西,我不会留给任何人。 最终雅在小曼的步步退让后,越发的不可理喻,带人砸了别墅里的家具。 我在小曼耳边轻声说:“不要拼全力反抗。” 雅对小曼毫不留情的扇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48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48 耳光,拳打脚踢,然后在瓢泼的大雨里把小曼推倒在泥水里,让那几个男人轮.奸她。 我站在玻璃墙里,静静的看着小曼被他们剥的□□,阿姨在我旁边急得团团转,小曼也已经失去了镇定,声嘶力竭的对我喊“救命”,她眼中的恐慌和恨,就像要把我凌迟一样,可我依旧无动于衷。 然后,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口,潘回来了。 雅的恶行让潘深恶痛绝,尤其小曼一身的伤和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怒发冲冠,我不知道他会用什么办法教训这个女人,但小曼胜出的结局是肯定的。 男人讨厌嚣张跋扈、无理取闹的女人,我让小曼的适度退让,滋养了她的倚强凌弱。 潘不瞎,真真切切都看在眼里,只是因为都是他喜欢的女人,也就睁只眼闭睁眼,直到潘的纵容和小曼有的没的的反击,让雅失去耐心和理智,做出这种极端的事,彻底击溃了潘的底线。 而我让小曼所表现的,碍于潘的面子不好过分反抗,在他面前表现大度的美好形象,让潘对她更是宠爱有加。 小曼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我却依然的平静如水。 阳台的风铃响了,所有的胜利都伴随着失败,我没觉得那是多么普天同庆的喜事,还不如听听祈的声音,勾勒祈的容颜。 就算妖孽是恶人害我自虐,可我不委屈自己身离心也离,因为我知道,我没法不爱他。 小曼好像觉得一个人高兴没意思,硬是摇着我表示她的存在感,不满道:“你又在神游!叫你好几遍都听不见。” 我无奈的叹息一声问:“什么事?” 小曼顿时感到很好奇,问我:“你怎么知道潘会赶来的那么及时?” 我说我不知道,我只是前几天在潘早上出门的时候跟他说,最近老有几个可疑人在附近晃悠,让他有空早点回来看看是什么人,然后决定报不报警。 我不知道雅会在哪天发难,也不知道潘那天几点回来,我只是给潘制造了一个提心吊胆的氛围,让他担心自己养情人的事情暴露,而不那么张扬的透露自己的行踪。 潘偏爱小曼,近日都来这里,行踪一直掌握在一肚子醋味的雅手里,雅就一直不敢行动,所以他一旦模糊了行踪,被逼急的雅才会孤注一掷动手。 我所要的就是这个模糊的程度,能让一切看起来不像周密的计划。 第37章 5.3 如果潘早到,雅带着人过来的场面总会暴露。 如果他晚到,我录好的警车鸣笛会及时响起,阻止恶劣事情的发生。 小曼望着我,像望着英雄,她目光闪亮的对我说:“小筝,你就像个谋士,真的好厉害!” 我无视她莫名其妙地崇拜,提醒她:“事情还没有解决,你需要出去躲几天。” “为什么?” 这里还需要处理一个人,那就是潘的老婆。 如果我没有猜错,雅的性格一定暗中把这里的住址给了她,她早晚要过来抓狐狸精的。 小曼听了吓个不轻,正房总比别人有杀伤力,她赶紧收拾东西跑出去旅游了。 然后我换上围裙,把自己搞得不人不鬼,拿抹布擦手里的花瓶,擦了三天,都快把烤漆给磨没了,正房夫人才姗姗来迟。 夫人看起来是个有修养的知识分子,驾着一副眼睛,给人感觉很温和。 我一见她进门,就赶紧狗腿子的跑过去招呼。 “您好这位夫人,我是这栋别墅的打扫佣人,潘先生出差不在,您要是有急事不妨留个话,我一定第一时间替您转达!” 夫人倒是冷静的很,坐在沙发里看着我说:“我来找一个叫小曼的姑娘,不过你肯定会回答我说没有这个人。” 她平淡的口气让我微微愣了一下,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正房夫人能比的。 她说:“这个围裙不适合你,这个笑容也不适合你,坐下来和我好好谈谈吧!” 她眼中的坦然让我不禁为自己搞笑的应对之法羞愧,面对这样一个女人,我确实应该摆正态度。 她说:“潘在外面有女人这事,我一直都知道,但这是第一次有人明目张胆的过来打小报告,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我不能妥善处理,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说潘身居高官,有情妇这样有失体面的事,会将他打得体无完肤。她只是过来提醒一声,不要因为傍上了大款就可以为所欲为,一旦潘倒台,小曼什么也讨不到。 她很理性,好像自己是个局外人,在分析别人家的事一样。 我问她:“自己的丈夫有外遇,你为什么不愤怒?” 她却笑我:“愤怒只会让女人失去她的优雅,男人终究是个附属品,但优雅却是女人一生享用不尽的魅力和财富。” 她是个理性的人,还是个以自我为主义的人,却没有过激而让人讨厌。 她把男人当做附属品,用自己的人格魅力,让这个附属品不失去方向。 我多少明白潘在家中的郁闷,却根本无法离开这个女人,因为他深知,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像她一样给他无限制的自由,还始终守在原地不离不弃。 她曾经也深刻的爱着潘,直到现在,爱被生活磨得吹弹即破,然后她维护着最后的防御,放长手里的线让男人游荡,待男人筋疲力尽便拉回来安抚,然后继续放出去。 再过十年、二十年,这个男人终究要玩不动了,只能趴在她膝上休息。 她说:“浪漫不是从相识那天开始的。浪漫是经过再多风雨,依然坚持和彼此相守的心情;浪漫是无关半辈子的矛盾和争吵,最后一刻手牵手,在黄昏的林荫道上的并肩漫步。” 很多女人幻想她所谓的黄昏,她们想要幸福,追求幸福,但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一个女人,用半生去制造幸福,去博得最后的专属。 她的勇气和胆量,以至于品质和自信,是旁人无法逾越的。 所以此时此刻,她能如此从容的说:“你们该换个地方了。” 确实,这个地点已经暴露,等小曼回来,搬家成了头等大事。 雅没有出现过,夫人也不会再来,我们依旧住在别墅里,只是区域不同了而已。 日子已经平和,但暗中却一直汹涌澎湃,女人要始终保持新鲜感才能长久吸引男人的注意,想一直拴住潘,我必须有计划的改变小曼的风格。 好在小曼姿色上等,又是个发育期的孩子,她的可塑性十分高。 但是没有永久性的感情,况且潘的老婆是个厉害角色,小曼再如何,也是没办法取而代之的。 我对她说:“你用青春的优势征服这个男人,但你没办法征服自己的岁月变迁,要想一辈子买昂贵的东西,就要利用现在抓住机会,直到有一天能够全然抽身而退。” 这是我的心里话,她不走,早晚会被丢弃,与其某日流落街头,不如现在为自己谋算,因为我们都是为了自己而活。 时间在重重计划里流逝,小曼也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毕竟老是去取悦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49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49 一个男人确实让她很累,今日装清纯明日装妩媚,她的演技也是练得炉火纯青了。 而我,除了吃喝拉撒睡,主要做以下三件事。 一:有计划的改变小曼的形象吊着潘的胃口; 二:望着风铃发呆; 三:研究一切与化妆有关的东西。 不同于在老板那儿,只去了解书面上的一些知识,这次是真正的研究。 服装搭配、设计及制作,diy配饰或单品的制作、色彩鉴定、灯光处理效果、炼香、美容美发美甲、护肤品和彩妆用品的成分和实验…… 总之,稍微是碰了擦边球的东西我也归入了我的计划中。 小曼看到我几百页的计划单吓个不轻:“你是打算下半辈子跟它们过啊?” 我笑笑:“这样才充裕。” 只有将自己的时间排满,我才能寻得平静。 就像这社会上的很多人一样,闲在家里无所事事,往往会把自己逼疯,或者把别人搞疯。 小曼虽是这样说我,但却十分支持我的工作,每当我自学遇到坎儿的时候,她会去向潘撒娇,然后顺利请来这方面的专家过来指导。 别墅明明是潘用来藏小曼的,但这里全是我的东西,其中就有六间房被清出来做我的实验室…… 怎么说呢?小曼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她一直心甘情愿做我的实验对象,甚至自掏腰包给我买实验材料。 潘是从来不管的,他只是想小曼的时候过来找她,他真正的家还是正房夫人那儿。 日子就在这样,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快速流逝。 某年秋后的某一天,小曼带了一身的深秋气息跑进来,扑到我面前兴高采烈地说:“小筝小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从一堆试管里抬起头,摇着手里玫红色的液体,看向她神采奕奕的脸。 她摸出我给她的一支唇膏略显激动:“今天聚会的时候,我朋友忘带口红问我借,结果她用了你做的口红后特别喜欢,追问我哪里有卖的!” “然后呢?” 我从一开始就提醒她,不要把我说出去,她不像老板爱八卦,一直以来都没在人前提起我过,我相信这次也一样。 “我说这是一个朋友自己做自己用的,市场上没有,然后你猜怎么着?”小曼没给我说话的机会,自问自答:“她说她要向你买!一千块一支!” 然后“啪”的一声,一沓钱出现在我眼前,接着是小曼更显得激情澎湃的声音:“这是十支的钱!” 唇膏对女人来说十分的重要,但一支好的唇膏售价太高,又不一定适合自己,所以我喜欢自己研究给小曼制作。 水润服帖、色彩纯正自不必说,它最大的优势是天然,几乎不含什么化学成分。 参加宴席的小曼比别人优雅,主要是不怕吃进去而刻意避开,或者用纸巾擦掉。 但天然的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成本高不说,有些我制作出来的护肤品,即便放在冰箱也保存不过12个小时,那个时候我总会和小曼赶紧往全身抹,以免浪费。 这些年,倒把我们的全身都滋养的十分细嫩。 所以这支唇膏的保质期,只有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一千块…… “你太黑了!”我笑她:“她真的是你朋友吗?” 小曼嘻嘻一笑:“我都跟她说了,这个用不了多久的,但是你也知道女人都有这个坏毛病,非它不行!直接把钱给我塞怀里,我推都推不掉耶!” 小曼说着跑到后面的成品架上,哗啦啦扒出和她手里同期制作的口红,挑出十支装进包里说:“反正你每次做出来的东西都多出来,用不完的我都给你卖掉,那你可就发大财了!” 她一个人喋喋不休地说:“我们做生意吧小筝,没有负担的!反正你做多余的我拿去卖,不然过期了又可惜!然后我们给它取个名字!你说叫什么好?” 她总是兴致高昂,我也懒得理她,低头继续做我的实验:“我只是做给你的,成品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 小曼习惯了我没事就泼的冷水,笑道:“那就叫‘anemos’!怎么样?” 我一向都随她闹腾,挥挥手打发:“你喜欢就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然后眼前一抹靓影一晃,某人飘然而去。 研究这些我只是想打发时间,并非为了赚钱,心里感谢小曼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我也就一心想办法把她打扮的更迷人,那种从内到外,最健康的迷人。 当然,前期的投资,后期的收获,为了研究所耗费的资金,在我成功制作出成品之后,小曼再也没在昂贵的一线品牌上浪费钱,真的是狠狠节约了一大笔! 第38章 5.4 我一直以为,小曼会拿着我的成品去兜售,变成一个生意人,但是那一天,她笑着在我面前摆了一个风情万种的pose,问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觉得这样能入围model总决赛吗?” 我想,以小曼的条件不需要鼓励,只需要赞美,这或许就是她给自己选的路。 而最终结果,是小曼成功夺冠,成为了超模。 时间在我们各自的忙碌里,悄无声息的划过,窗台的风铃响的时候,我还是会发呆,几百页的计划也快进行到底。 不同的是,小曼不再为了取悦潘而劳神费力,反之潘变成了小曼的干爸,愿意为她马首是瞻,而我,是她模特生涯幕后的秘密形象设计师。 八年了,不知不觉间就这样流逝而去。 八年间,我的代号叫小筝,沐风那个名字,已经遥远的我自己都快忘了。 小曼曾说:“小筝,你是个怪人,一直盯着窗外像要飞出去一样,可八年来却从没踏出这里一步。” 是的,即便我要时时刻刻为她的各种出席打扮,也从来不用离开这儿。 在那个光鲜亮丽的世界,我将小曼推上最高端,但是我从不出面,即便小曼总被人追问身后的神秘人物是谁。 我有一个名字,anemos。 这个名字被散播的网络上到处都是,是一些商品的总称,全来自小曼所用之物,而我是这些东西的设计师。 是的,现在小曼全身上下,所用的、所穿的、所戴的,都是出自我的设计和制作,全世界只此一件正品,满大街都是冒牌货。 不知是我成就了小曼,还是小曼成就了我,反正我们都已经红透了。 然而,极度的知名也就意味着迟早会透明。 小曼曾哀怨的说:“小筝,给你打掩护,真的比当年取悦潘还累人!” 但她依然坚持了很多年,然后有一天,她抱歉地看着我说:“真的,瞒不住了!” 这里已经被狗仔队怀疑了两年,总有一天能逮着我走出实验室,没有防备去客厅给小曼接包裹的时候。 为什么当红模特会自己苦逼的拎重物回家,也都是受我所累。 为了我的藏身之地,她不能带人进来,连她的经纪人都不知道她住哪,所以去门口给她接行李,我认为是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50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50 必须要做的。 面前出现修长十指,繁复的水晶雕花指甲出自我手,是为了她今天参加的假面舞会所用。 然后她用这双手托给我一本证书,说:“这是‘anemos’的所有权,我很早就帮你注册了。” 我抬头看着她,24岁年轻的脸庞,褪去那份青涩,曾经圆圆的脸长成了尖下巴,不再是萌萌哒的洋娃娃,变成清纯的漫画人物一样,依旧十分的好看。 她说:“既然已经藏不住,那就飞出去,你也该飞出去了!” 她是个好女孩,初见面时孩子气的任性,也已经在多年磨练里变得圆滑,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我们不了解彼此的故事,却深深理解彼此心中的寂寞。 如果说,我视和乐肤浅的友谊是友谊,那么和小曼,我们就是一条生命线上,和彼此心灵相依为命的旅人,所以我们一直在为对方考虑,在不达底线的情况下,不遗余力的对对方好。 但我对名利金钱,以及这世上的东西都不感兴趣。 对我来说,除了思念祈,我只有帮助小曼这一个目标,我感谢她对我一直以来的支持和赞助,所以我所有取得的成果,都只是为了成全她,可她一向不独占。 她说:“我知道那些东西你不在乎,我一直奇怪你为什么会这样,直到几天前我遇到一个人。” 她说,三天前在一次聚会上,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大人物,为了结交这个大人物,特意恶补了他的资料,然后发现了我。 那个人叫朱祈,祈木集团最高负责人,祈木品牌创始人及代言,著名环境艺术设计师,著名雕刻师,曾担任《那一年热夏》场景设计组长。 然后,她在那部电视剧里看到了我,因为好奇调查了当年的新闻,知道我和他闹过绯闻。 那个时候她一心扑在如何取悦潘上,没有看过《那一年热夏》,也就不知道我就是沐风,但她很聪明,像个侦探似得问我:“八年前,你化名小筝,是为了躲他对不对?” 其实被她知道真实身份又如何?我已经被狗仔队拍到,明天一样会被曝光出来。 我扭头去看阳台的风铃,我知道我不可能藏一辈子,况且我也已经不需要隐藏。 小曼随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轻声说:“初见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望着风铃发呆,无意识的把我认成了他,我还清晰的记得你那时候说‘祈,你来接我么’。” 我沉默,并未惊讶她的记忆力,也不惊慌被她知道我喜欢祈的事实。 小曼握着我的手,意味深长的问我:“小筝,你知道anemos的意思吗?” 她说,anemos,表示风,是一个希腊神话里的爱情故事。 花语是:等待的人终会来。 我微愣,竟不知这其中还有这样深层的含义。 她说:“等待的人终会来,你一直爱他,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才让你如此害怕见面。” 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是我自己不愿意被爱。 爱情对我来说并不是非要不可的东西,甚至会妨碍我一贯的伪装术,一旦失去假面,立在任何地方都会让我手足无措。 可小曼似乎误会了什么,她试图来开导我:“但小筝,祈木老师已经结婚了,即便不能在一起,你也不要给自己留个遗憾啊!” 是的,我一直知道自己已经不需要隐藏,因为我和祈,已经彻底错过了。 与其说错过,不如说是我一直等待的结果。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简单,再多的想不透和理不清,都会在时间的洗礼中重头再来。 老师说,不管未来有什么妖魔鬼怪都要走过去,属于我的,会自己跟上来的。 我一直在走,根据自己的独立思考,从没停下脚步,然后这一天,我回头去看时,身后竟空无一人。 我并没有感到悲伤,只要闭上眼睛,听到耳畔的悦耳“叮铃”,祈就会说:“这是你的路引,我就在你的路上。” 如今,他已经不在我的路上,但我会永远把他放在心上。 这是我们的结局,自始至终,我都是这么认为的。 我将孤独终老,而他儿孙满堂。 小曼说的对,也不全对,我确实爱他,但我从不觉得遗憾。 但是现在,安静思念他的空间已经没有了,明天我的脸将会出现在媒体,我不能抛下小曼,所以我们迟早要碰面。 由此,我需要给自己一个开始。 然后那一天,让我偶然间遇见他,我也能证明我过得很好,然后坦然的说上一句:“别来无恙!” 我起身,如瀑般的齐腰长发倾泻而下。 小曼曾经不止一次的赞美,这一头的黑发特别漂亮,说我人看起来还没有头发活力四射。 我一直不喜欢长发,却也八年未剪,没有别的原因,只是祈想让我留长,我才无意识的任它疯长。 我到底是为他改变了,可他已经不会在乎我是否长发齐腰,但是我不能一成不变。 于是,我将长发修剪了一番,束起了干净的马尾,用体现我眉眼的妆容,不再刻意隐藏,开始迎接明天的到来! 回头浅笑,我看到小曼欣慰而期待的眼神,带了些微湿意。 真是的,都二十四岁了,还像个爱哭的孩子。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第二天的娱乐新闻上出现了我模糊的轮廓,模糊的程度能看出我的身段是女的,却看不清长相。 小曼接受采访,被问及此人是不是anemos时,没有给出正面回答,笑着说:“她是我最重要的伙伴,她给予了我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不承认也不否定,隐含的意思足够记者们振奋了。 而我也打开门走了出去,不再刻意隐藏,用anemos注册了美业公司,开始利用我八年来所学的东西,计划并实施接下来要做的事。 我和小曼欲拒还迎,让身份暧昧了一周的时间,他们才得到小曼确切的点头:“是的,她就是我的秘密形象设计师aenmos,她喜欢安静,因为那是她灵感的源泉。” 意思很明显,让他们不要吵吵我。 当然,不吵吵不是记者的作风,一时间我的清晰近照,成了各家媒体争抢的目标。 我利用这段时间快速整理出公司各大办公区所需设备,等到时机成熟,便找了个机会和小曼一起出门,将我的存在彻底丢进了追踪的镜头里。 我们利用我的出山,将十分之八的新闻焦点集中在我们身上,掀起了一阵热潮。 我的工作经验,只是跟着顾南老师在工作室呆了一年,资历太浅,很多东西想不到。但借着这股势头,利用anemos多年的品牌知名度,引诱来的那些精英,经过严格的规划、筛选,顺利让公司以“最高端”模式正式运营。 很多媒体、杂志社不止一次邀请我接受采访,我都让公司精英去出面。 我所不喜欢的名利,正是他们喜欢的,能借着这个平台给自己打广告,每个人都拼了命的去努力表现,希望下一次我能派他们去露露脸。 所以可想而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51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51 知,工作被手底下人抢着做,我不需要担心任何运营和生意问题。 我是个阴险的老板,但他们很尊敬我。 第39章 5.5 我依然是小曼的设计师,依旧会出新品,然后让精英们派发下去限量生产,商品总在一日内被疯抢而空。 小曼总是啧啧摇头叹息:“小筝,我把那句‘你太黑了’还给你!” “你可以改成‘我们太黑了’,东西是你用过的,她们都是冲着你去抢的,我只是利用了你的粉丝。” “少给我谦虚啊!你设计的衣服里所含的元素,哪次不是被各大设计师争相效仿,然后流行到大街小巷?我的‘时尚领头羊’大人?” “时尚领头羊”是那些美业人士给我的绰号……应该是美称,当初听到这名字,我表示很无奈。 活生生的人,为什么要比喻成各种动物? 总之,生活变得十分热闹,手底下这些精英总是很有活力,我在一片热火朝天的忙碌里,没有遇见祈,却在一个刺眼的正午,迎来了一个意外的造访。 他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前台的琳达面前,不容拒绝的说:“告诉我沐风在哪!” 电话是我的助手大卫接的,他留美四年,说话总是冒着洋味儿:“刚刚琳达甜美的声音有些颤抖,让我特别心疼,看来这个房地产大亨真的和传言一样难伺候,于是,我亲爱的anemos,是否该解救那位美丽的少女?” “大卫,你好像忘记告诉我,那个难伺候的房地产大亨是何方神圣。”我习惯和什么人说话,就带出什么调调,当老板了也不例外,只不过再多点老大的样子出来就好。 “哦!抱歉!”大卫用文件敲了敲脑袋故作懊恼道:“美女的困扰总让我方寸大乱,或许是他的到来真的惊到了我,是的,我没听错,琳达说,他叫王义。” 也难为见过大风大浪的大卫吃惊,我也对这个名字的出现感到不可思议。 他能找到我没什么奇怪,奇怪的是他为什么找我。 听琳达的语气,他不是来谈生意的。 于是我点点头说:“告诉琳达,让他楼下等我。” “ok!anemos,感谢你让她脱离苦海!”大卫说着抖开一张行程单提醒我:“但是亲爱的,一小时以后是你和品尚杂志社的约会,希望他看到你的美丽会成为绅士,并亲吻你的右手将你平安送回来。” “大卫,大家都知道我不接受采访,所以那个无聊的约会,请你帮我干净的转给营销总监,我想他会比我更卖力。” 大卫哈哈笑着,耸耸肩边走出去边说:“亲爱的,你对我真狠心,不过我想这对涛子来说是个好消息,他会乐疯了,说不定还能讨来一顿丰盛的晚餐!” 果不其然,大卫出去不久就传来涛子激动的吼声:“感谢我祖坟上的青烟!我该找娟子给我想办法弄得土鳖点,不然把我拍得这么抢风头,那也太难为情了!” “涛子,化妆技术导师没法拯救你的五官,你应该去anemos那里借点化学物,腐蚀掉你多出来的下颌骨。”外交组的唐姐是我们这儿出了名的毒舌。 她的精彩发言自然引起大家的哄堂大笑,整个办公区域顿时被带入愉悦的氛围里。 我喜欢他们的工作氛围,他们总是让你感到轻松舒适。 当我穿过办公室的时候,涛子从人群里挤出来向我招手:“老大降大任于我,是不是该指点迷津,该用什么方式隆重登场?” 我从来不担心他们的能力,相信他能利用品尚,很好的给公司做宣传,他们有时候总要这样作一下,我也就陪着他们闹腾一会。 “唐姐的办法不错,你可以去我的实验室挑一款喜欢的试试,希望不要给美业留下不堪回首的历史。” 当然,我有时候也会是个毒舌,但大部分我还是比较善良的:“不过我会帮你抹掉你的黑历史,不妨碍你娶妻生子,组建美满家庭!” 和他们来往调侃了几句,突然听到琳达急切的声音:“抱歉王总,anemos说她马上下来,请您坐下来稍等一下好吗?” 我扭头,只见王义已经略显不耐烦,高视阔步走了过来。 从琳达打电话上来到现在,也才过了五分钟,难不成他找我还会有急事? 琳达看到我,无奈的说:“anemos,抱歉没能拦住他,希望没打断你的工作。” 我笑笑:“辛苦了琳达,接下来交给我吧!” 时隔八年,他已不是曾经年轻的模样,时间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明显的痕迹,但他的气息却被滋养的越发强势。 他带着一种由内而发的威压,居高临下的站在我面前,显示了他的不悦:“沐风,你的牌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一见面就呛火?不错,我接招! “王义,这不是二十九岁成功男人该透露的缺点,你对我的朋友琳达太失礼了。”我自然不是好欺负的人,更不会因为多年没见就对他客气相待,毕竟现在的我是公司的老板,我在乎的除了小曼,就是为公司努力的精英们。 “失礼?”王义有些傲慢的笑问:“她只是你的职员,你认为我需要对自己女友的员工彬彬有礼吗?” 听到王义的话,大家显然都惊了一下,纷纷回头看我,想从我的表情里寻个究竟。 他在我的公司说出这样的话,目的显然是宣布所有权来的,这让我感到十分好笑。 十几岁年龄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会压抑自己一身傲气的魅力男孩,天生的优越感让他享尽别人的赞美,我理解他顺风顺水的奢华人生,让他习惯被服从,但是他这种不成熟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越长大越后退了吗这人? 我没必要和他争吵,但是我必须要说明白几件事。 “王义,你搞错了四件事。第一: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有权决定接见谁不接见谁;第二:琳达的劳动合同在我手里,我有责任给她一个轻松而不受歧视的工作环境;第三:你的骄傲是你的东西,别人不需要为了回答它,承认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反问;第四:我们的男女朋友关系,已经在十一年前,彻底结束了!” 我微昂下巴,不带过强的凌厉气势,但绝对不让自己矮他半分:“以上,希望王总入耳,并能与我制造出共同话题。” 能聊就聊,不能聊我不介意送客,真的! 王义先是微讶,然后挑挑眉说:“你现在也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除了祈,就没人知道罢了。 祈,过了八年,王义的脾气越发厉害了,你那拽的万儿八千的模样可别也养得更刁了,这样总会有碰壁的一天哦! 祈,现在的你,究竟是什么模样呢? 想起祈,我又开始恍惚了,但是王义却一把抓住我说:“你可以选择在办公室请茶,或者和我去对面店里坐坐。” 我们站在办公区的主要过道里吵架,实在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于是我只能把他带进办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52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52 公室,让琳达帮我们送上来两杯咖啡。 明明是我的办公室,他却像坐在自家客厅接见我一样,问我:“你这八年跑到哪里去了?” “如你所见,安静的深造,然后归来创业。” 他抬头环视了一眼我的地盘,显然有些嫌弃:“太小了,我有一处商务区,明天会叫秘书过来给你送图册,你可以挑一栋喜欢的。” 公司的成立太过突兀,赶场子似得让我半个月内开始运作,确实很多地方不如意,但也不至于让人露出这副表情吧! 不过也是,毕竟他是房地产大亨,有资格嫌弃。 我确实需要一栋大楼,这里只是我的一个中转站,既然能给认识的人方便,我也能图个方便,于是,我摆出生意人的态度说道:“既然如此,如果你不忙,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可以谈谈这笔交易的有关事宜……” “交易?”王义闻言显然心情不悦,指正道:“送栋大楼给你这种小事,哪来的交易?” 我微愣,送楼的说是小事,还这么理直气壮? 这是我听过最自以为是、最耍大款的一句话了! “王义,不要像个附属国一样给我进贡,这让你看起来特别憋屈!” 从见面到现在,他一直没有平等的看待我,不!是从高二认识他开始,他就一直是这副样子,只是现在更明显了而已。 什么王子?什么灰姑娘?什么水晶鞋?全都是扯淡的! 我们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不在一个次元里,别说跟他谈生意,真的,我连跟他叙旧的心情都没有! 可他似乎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强调着自己的意思:“沐风,十一年前你单方面和我分手,八年前红杏出墙,甚至指责我能力不足,无法满足你的愿望,我都可以接受,但是如今,我有足够的经济和势力,已经让你没有理由拒绝我!” “王义,我没什么愿望,就算有,我也不想借助别人的力量,所以你的经济和你的势力都跟我无关……” “就算你有自己的事业,但你只是一个女人,你早晚有一天要依靠我,我才是你活着的全部!”王义打断我的话再次给我灌输他的意识:“所以你要搞清楚,为夫就是天,你不能忤逆我!” 哈!这是快疯了的感觉吗?为什么我总觉得没法跟他交流? 第40章 5.6 真的!想骂脏话!但想想算了,跟他又不熟,这种神经病我不理就行了! ok!ok!ok!深呼吸,我调整调整情绪,让语气显得平和一些:“抱歉王总,如果拿铁不合您口味,我叫人给你换一杯!” “大卫,我需要一杯冰水!” 公司只有大卫知道我从不喝冰水,我希望他能通过电话听出我这里的硝烟味,最好给我加点料送进来! 是的,我要赶人! 咖啡换成冰水,某人开始念叨档次问题:“你的礼仪还是这么小气!”他还想说什么,但一个电话打断了他的话,通过对话,我大概知道有什么急事需要他马上出面解决。 看到他答应的时候,一股解脱的快意顿时迎面扑来! 赶紧走!赶紧走!真的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了! 王义挂了电话,看了我一眼说:“不管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都必须接受我的邀请陪我吃饭!就这样,我先走了!” 必须? 我从不认为我得听谁对我说这两个字,会产生任何威慑。 你和晚饭都见鬼去吧! 王义一走,听壁脚的涛子已经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传的人人皆知,我的高级职员们借着各种理由跑来刺探军情。 “什么什么?我听到最震撼的关键词‘为夫’?老大你以前竟然跟他这么带劲!太火爆了!”涛子是个不八卦会死星人,他说世上发生的一切,都是他销售工作所需要的重要情报。 “我想他应该经常去修剪鼻毛,不然跟人说话时脑袋昂的太高,让人看到会丢面子。”唐姐的毒舌无处不在,看向涛子开始赶人:“你该去取anemos的圣水,和品尚也来段带劲的群魔乱舞!” 涛子在她杀气腾腾的眼神下,瞬间遁身而去。 干活重于长舌,有唐姐在,我从不怕大伙工作和娱乐两厢失调。 “哦!不!亲爱的anemos,或许是我的错觉,那段和他相处的时光一定很窝火,你在我心中是该被人欣赏的!”大卫总能准确分析出事情的矛盾点,他是个很好的苦水排放管子。 “说真的,他很有型,但是他会伤女人的心。”被他无礼突破关卡的琳达表情惋惜,回到了一楼自己的岗位,决定对下一个私自闯入者就地□□。 每个人绕进来调侃一句,我望着大卫手里的冰水问:“你加了什么?” “哦!亲爱的,我不敢碰你实验室里的东西,所以自掏腰包买了包泻药,只可惜他走的太急,否则他会感谢我为他排毒。” “你做的很好大卫!”我点头赞许:“我的实验室里都是天然的植物精华,可是我不想请他喝果汁。” 娟子从我桌上抽走明天的化妆技术指导课表,笑说:“唐姐或许该担忧自己毒舌的地位,anemos的腹黑是比较有前途的一门技术!” “或者唐姐愿意退位让贤,干杯明志!”我玩笑的将冰水推给娟子,请她帮忙转交。 娟子哈哈大笑着取走:“这招真狠,杀人不见血!” 唐姐精明自然不喝,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灯,一定会找个替死鬼,究竟最后是谁中奖,我们都很期待。 结果这杯子在办公区转手了一下午,就要被人递碎了的时候,涛子回来了咆哮道:“快给我水!渴死我了!”于是自然而然杯子找到了栖息之地。 涛子二话不说一仰脖子干了个底朝天,一抹嘴直呼痛快。 可是大伙悲悯的眼神让他发毛,“咕咚”一声吞了个大口水,怯怯地问:“我犯事了么?” 我是个善良的老板,一向很心疼他们:“涛子,你明天在家休息吧!” 涛子的表情很惊悚:“怎么了怎么了?老大这是要抛弃我了吗?难道是我不该长得这么帅,引起办公室女同志的血腥争夺战?” “不,我可怜的涛子,anemos只是觉得你成功泡上品尚妞儿有些辛苦,又替我们所有人解决了一大难题,让她十分感动,当然,我们也十分感动!” 涛子还在一团迷雾里游魂,唐姐送上一包抽纸,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二楼靠左边的那个坑位是你的了,听姐的,现在就去,不然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不能留他在这儿,那会臭死我们所有人!” 于是涛子被众人连哄带拽扔到了楼下。 不过片刻,楼下传了涛子鬼哭狼嚎的声音:“我家祖坟三十年青烟不散,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惨遭毒害的涛子,到底是重伤病患,没嚷嚷几句就歇菜了,整个公司都是他哼唧哼唧的呻.吟,青烟不散成了冤魂不散。 最后是大伙一起拣起二楼地上气若游丝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53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53 的那堆小鲜肉,把他送回了家。 闹归闹,大伙其实都挺友爱的,还特意买了好多冰镇菠萝登门探望…… 什么?拉肚子吃菠萝不好? 没事!大家都知道的!凑桌分享的时候,让他吸溜着藕粉,看大伙吃就行了! 大卫从涛子那儿回来,给我发了明天行程的邮件,他说:“忙碌的anemos,我期待小曼女神明天的登场,她是最迷人的,在你的神技下这是毫无疑问的!anemos,我为你感到骄傲。” “大卫,虽然知道你在拍马屁,但我还是很受用。”我说:“如果你能把明天小曼要用的手拿包设计图纸,拿给巧手们制作,并有效率的在明天之后上架,我会更欣赏你。” 为什么要掐着点发出去制作,是因为我不能将设计款式,让小曼以外的第三个人知道,这是anemos独有的神秘感,也是媒体最想偷窥的头条。 大卫一贯的洋调子颇为激动:“哦!亲爱的anemos,感谢你敏锐的洞察力以及英明的决断,流行单品的number one就要来了,希望今晚那位大人强硬的邀约,不会影响你明日的创作灵感。” 创作早已完成,王义还没那个火候让我打乱计划,但是天不遂人愿,等我下楼的时候,他已经等在我公司楼下。 我心里多少有些纳闷,他那脾气竟然会安安静静等人? 果然,他看见我下来放下手机说:“来得正好,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上车吧!” 原来他也刚到,真是太不巧了! 经过中午跟他的一场对决,我知道这个人的强势,不会让我拒绝他的邀请,这顿晚饭我估计是推不掉了。 既来之则安之,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然后我在缓缓解之。 压着自己的性子不知多少年了,那些时候我总是悬在半空无从落脚,所以多少有些畏畏缩缩,可是现在我没有畏畏缩缩的必要。 祈已经有了扎实的地位,有了自己的着落,我不需要再担心自己会妨碍他,而且现在的我有全公司上下几十个精英的前程要负责,有小曼的模特生涯要管,以及为了让自己拥有注视祈时,不动声色的旧情难割。 王义问我:“你明天要做什么?” “给小曼造型。” “会去活动现场吗?” “不会。” “哦!”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眉宇间微微松了一些。 有猫腻! 这是女人的直觉,难道他明天给我准备了一个晴天霹雳? 该避免一下……吧? “王义,我明天很忙……上午调配香粉,中午给小曼化妆,晚上检验anes新款手拿包……” 我很忙,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没空理你,所以你自个儿玩去! 王义切了块鹅肝送进嘴里,举手投足间显不尽的贵族气息,波澜不惊地说:“那你好好忙,今天早些休息。” 我眯眼,说的这么自然?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那你明天干什么?” “南下,谈一个开发项目。” 意思是人不在这儿,这就让我想不通了,难道真的是错觉? 算了,懒得想了,我难不成还怕他出幺蛾子么? 王义吃饱了,用餐巾擦了擦嘴,抬眼看我说:“把你的生日告诉我。” 这个生日要的真够拽的。 “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告诉他。 王义轻笑:“怎么?你在跟我玩欲拒还迎?” 脑子有坑啊这人?不理! 见我没回应,王义自说自话:“得了,别吊我胃口!”然后不由分说伸手拿走我放在一边的包,抽出身份证盗取日期:“7月19,没几天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又把东西塞回去,给我下达了指令:“把那天给我腾出来。” 这日期是报我户口的时候随便填的,鬼知道是谁的生日,况且就算是真的,我干嘛要为他腾时间? 真的,该说的我都说了,但是他从不考虑我的想法,依然一意孤行。 交谈太累,我想我还是自己找个清静,能不搭腔就不搭腔,把我逼急了我再发表意见吧! 王义看了看时间说:“接下来我还有事,先送你回去,明天忙好了记得给我个电话。” 我可以把他的所有行为归纳出一个结果:他在追我。 但是似乎他自己根本没发现,追人和被追的概念被他混淆了。 或许是他活着的二十九年都是被动的,所以当他主动的时候行为会特别扭曲。 他的所作所为就仿佛在说:我在追你你不知道吗?赶紧给我配合点! 好在他有钱有势长得不赖,总有花痴的瞎仰慕,总有虚荣的往上贴,要是他就一矮矬穷,估计早被高跟鞋砸死了。 第41章 5.7 我回来的时候,小曼窝在客厅看到我被豪车送回来,好奇地问我:“你怎么和王总在一块?” “你怎么知道是王义?” “看车牌号啊!” 果然各大富豪的资料她背的够熟啊! “不幸的重逢而已!” “听起来蛮惨的!” “事实也如此。”实在不想谈他,我拿出她明天要穿的礼服说:“最后试穿,希望你没变胖。” “有你在我怕什么,疑难杂症分分钟解决。”小曼爬起来乖乖穿上,丝质长裙恰到好处的包裹着她曼妙的身材,似露不露,让她看起来十分诱人。 小曼笑道:“又收藏了一件宝贝!小筝,我想我真的是最有钱的人,昂贵的anemos所有限量版产品,我都有一份!” “放着只是死物,你可以在它们当红的时候狠卖一笔。” “我才不要,这都是我最喜欢的珍藏!”小曼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笑道:“小筝,要不你明天陪我去参加那个商业活动好不好?” “怎么了,你从来不问我这个。” “那是以前你不出面的时候,现在不一样,你可是商人,你需要和他们面对面接触!” 我之所以不接受任何采访,是因为还不到时候。 现在我的anemos已经十分知名,我没必要在此时将我的所有底牌亮出去,不然等某一天我突然断电,那可要引发一连串负面影响,甚至会被人逐渐遗忘成为过去式。 我要用我所有知识铺一条漫长的美业之路,一边授予一边学习,才能永立不倒。 而现在,诚如小曼所言,我是该出现在公众场合了。 世人的热情会冷却,记者把偷拍我的照片放到网上的这股神秘感也将渐渐消失。 我要开始一点一点,在各种活动现场露脸,然后接受杂志社专访,接受电视台邀约,与美业人员的来往指教,让我这个人物渐渐丰满起来。 所以,小曼提议我去逛逛明天的商业活动,我认为是个不错的契机。 首先,我不能太张扬,此次出面只是以小曼的造型师陪同而来,我可以不离开后台,但是你要知道,能逮着我出现在活动现场,记者们怎么会简单放过我? 小曼笑我:“小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54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54 筝,你可别抢了我的风头!” 我无奈地回:“如果他们搞不清主次,我会记住他们,以后召开记者会一定避开。” 出席这次商业活动的明星十几个,十分知名的就有五个,采访这些人远比采访我这个什么都不会透露的人要实在,况且主办方的目的需要通过他们而达到。 我礼貌的一一敷衍了他们连珠炮一样的问题,直到活动开始,明星们一个接一个登场,他们才放弃“审问”我。 借着这个机会,我退出活动大厅,去了相对安静的阳台。 傍晚的夏风十分舒适,我喜欢这样的凉爽,它总能让窗台的风铃更加的清脆悦耳,温柔的环绕在我的周身,像极了从身后拥抱我的祈。 很久没有听到风铃的声音了,自从决定走出来,我便将它收进了箱子里,毕竟这份寄托再也不是单纯的思念了。 我闭上眼睛,去回忆,然后勾勒祈的容颜,我想,再次见面时,我也会像现在思念他时,理智而平静吧! 厅里传来一阵欢呼,我听到小曼愉悦的笑声,她的登场总是让人眼前一亮,况且这次我让她走了性感风,那些好几年前就想把她扒光的网友,这回又得恨我扒太少了。 对,小曼荧屏下的风格,我往年都是变着法的体现她的清丽,但现在我觉得,她是时候改变形象了。 年龄在长,心境变化,给人的感觉总会不同,我不打算让她守着一个形象到隐退,让人觉得40岁还是20岁的模样。 我要在她人生不同的时段,赋予她该有的气质,让她这个人物活起来,让她和爱她的粉丝一起体会岁月变迁,一起慢慢变老。 当你将灵魂回报给爱你的人,那么你将跟他们融为一体,这样的亲近,不会因为人老珠黄而被新星替换,他们会爱你脸上优雅的皱纹,爱你慈祥的华发。 我要让百年之后,人们谈论小曼时,不是说“啊!她年轻的时候……”,而是说“她这一生啊……”。 我曾经以为,化妆是一副副假面,让人虚假的活着,就像静静和班长,可到最后,她们却因为这副假面而不得善终。 那个时候,抹掉烟熏妆的静静让我觉得很悲哀,因为她失去往日的光彩,一整夜没有收到一份邀请。 但此时此刻我觉得,我一直是错的。 如果当初受伤时,静静没有戴上假面开始颓废的生活,那么卓一定会认出她,而避开班长的接近。 化妆确实是一副假面,但这副假面不是万能而永久的,它总有一天会碎裂。 为了延长它的保质期,需要它的人会想方设法去强求,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所以我不能让小曼也这样痛苦的活着。 我让她养生,让她健身,让她从内开始让自己容光焕发,然后用最健康的化妆品,去给她的美丽锦上添花,而并非用化学物刻意去掩盖某处的不足。 顾南老师喜欢化妆,他说那可以让他淘到好男人,但他不爱这份工作。 不爱是因为,男人爱的都是它。 老师很俊俏,但化妆品弄坏了他的皮肤,泡一个星期的美容院,也修复不了一次彩妆的伤害,而我要做的,就是每天检查小曼的脸,甚至我曾经还让小曼素颜出场。 是的,素颜,不是裸妆。 可想而知,灯光下看起来依旧美丽动人的小曼,是小曼红成这样的开始,也是anemos护肤品成名的原因。 今天的小曼,我依然没有给她过分的化妆,一道上挑的眼线,和眼角闪亮的一颗钻石。 有发型和服装、配饰的相呼应,加上她出色的表现能力,今夜的她无疑成为史上最干净的性感女神。 我的目光穿过层层人潮看向她,这是我第一次现场看到她立在闪光灯下,她值得全世界的眼光去注视,值得我用一生给她创造辉煌。 我或许是变了,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在人生路上回头,去寻找某人。 小曼也看到了我,向我抛了个媚眼,这是近几日,她为了参加这个活动研究出来的。 挑逗但不□□,俏皮却也妩媚。 但是我偏偏从中看出了和平日不一样的感觉,她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像在寻找着什么。 难道现场有她想见的人?我从来没听她提起有比较在意的对象,或者是这孩子到谈恋爱的时候了,这对我来说,是很乐意见到的。 于是我离开阳台走进厅里,开始装模作样逛逛,私底下把一众人群一一细究了一遍。 谁?到底会是谁把我那骄傲的孩子骗去了?希望他五官端正,品性良好,能护她一生安乐! 转首间,一个人影落进我眼中,一种从未有过的纷杂情绪顿时将我淹没,但是我知道,那是如擂鼓般狂热的激动情绪,狠狠击碎了我自以为是的坦然。 曾经多少次的数年相见,都没办法让我们生疏,所以我一直以为我还会和以前一样,可真的当你狠狠爱了之后,你会发现,那种全身的细胞都奔腾起来,破坏组织,扰乱系统,入侵大脑,让你就快要疯了的感觉是多么的难以掌控! 他的身影穿梭在人潮中,和各大名人一一握手招呼,谈笑自如。 青涩年代的拽脾气不见了,年轻时的没事抽风症似乎也治好了,老是呼啸着和大伙儿打成一堆的活力内敛了很多。 他看起来成长成了一个幽默风趣,但不失稳重的好男人了。 真好,事业的巨大成就没有让他的坏脾气滋长,没有让他染上什么成功人士的怪癖。 真好!真好! 心中为他松了一口气,深呼吸后才发现,身子下意识的靠近了他许多。 收回脚步,望着他忙碌打招呼的身影,勾起嘴角欣慰的笑了。 转过身,我不去打扰他,我只要站在某处听听他的声音就好,我的这副伪装,原来还能克制住这八年的思念。 冷静,沐风,你可以做到表明功夫,因为你现在是个优秀的商人。 “啊!祈木老师!等你好久了!” “抱歉抱歉!杨桂那老小儿偷走了我的车钥匙,我给他松了松筋骨耽误了点时间!” 我失笑,看来他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稳重了,不过洋鬼子应该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吵吵嚷嚷的。 “哈哈哈!杨总这么多年是一点儿没变!恩?怎么没见他来?” “我撵他去忙新品发布会的事了,不然他非要搅得这儿鸡犬不宁了!哈哈!” 身后是他和众人的愉快交谈,余光看到一群衣冠端正的上流人士包围着他,能感觉得出他们不光是事业有所联系,而是真的很喜欢跟他交朋友。 很小的时候,他的身边总是一大堆人跟着,他总能在其中脱颖而出。 我果然不用为他担心任何事,看到他过得很好,我也能安心的离开了。 迈开脚步,身后依然是他愉悦的声音:“哟!钱总你今天这发型很有特色啊!难道也想上去走两圈?” “哎呦!你别没事调戏我!祈木老师一表人才,我们给你找个伴,让你上去耍耍!” “哎!这主意好!这主意真不错!” “别!开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55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55 开玩笑!开开玩笑啊!” “哈哈哈!瞧把你吓得!肯定是怕气着你家那个秘密夫人……哎?那个人好眼熟!” 第42章 5.8 “她?那不是anemos品牌创始人anemos吗?她怎么来了?” 我都走出这么远了,这些人怎么注意到我这儿来了? “难得见她出现在活动现场,走!套个近乎去!说不定能让她破例为我闺女的出嫁设计款婚纱!哈哈哈!” 对了,虽然我是形象设计师,但我从来不接受小曼以外的私人设计邀请,因为这件事的计划被我安排在一年以后。 我听到一大片脚步声朝我走过来,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当不知道赶紧开溜。 不过这个想法被我一瞬间过滤掉。 先不说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跟这些人碰碰脸,再加上遇见了祈,不是正好一箭双雕吗? 于是我调整了一下表情,大大方方转过身。 祈首先走过来,笑意盈盈的招呼:“anemos,久仰大名!今日能近距离接触时尚界领头人物,真是三生有幸啊!” 我表情微涩,原本那句“好久不见”硬是没能说出来。 时光这个东西,是根据不同的人来体现它的形态。 我可以默默思念他八年,他也可以用八年将我遗忘。 他用我熟悉的笑容,说出这种客气的官方问候,让我觉得如此陌生。 “哪里哪里!祈木老师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能得一见,实之我幸!” 可是我不能表现出来,如果他要将我们的相识,放在这种初次见面一样粗浅的关系上,那么我也只能顺着他想要的结果去相处。 原来我们不是错过了,而是遗失了。 我总以为,我调整好自己的感情,就还能在商业间和他成为朋友,压着自己的感情,好好的成为朋友,就算及不上以前,也要好过一般的互利关系。 或许是我一向不会对谁用心的原因,很多发生了和没发生过的感情,我不知它们是没办法恢复原状的。 又或者,是因为我无数次的闪躲和避让,都从未让祈改变他的态度,而考虑不到这么浅显的问题。 我知道我很周到的和他们一一寒暄过了,但我也知道,任何东西都没能入我耳。 我曾经因为离开他而寂寞,而现在,我却因为重逢他而难过,却不能表现出难过。 我以为,他是他,我是我,可此刻我的心告诉我,他是他,我却不是我。 所有的“我以为”都不是现在的我以为,在通过此事件的打击后,我开始否定以前的自己。 我变了,有了强烈的感情就会患得患失,这种感情不受大脑控制,我可以计划一生的路,但我没法计划感情的线。 由此,我不能心安理得按照之前的计划去接触祈,我要做好心理准备,随时应付心中的这个不定时炸.弹。 恍恍惚惚间,活动已经结束,我回神时人员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祈走了,小曼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独自走出大厅,出了酒店大堂,却被那个靠着路灯的人影叫住了。 “anemos,总算把你等出来了!” 昏暗的路灯让他原本就流畅的脸部轮廓更加柔和,他的举止依然那么随意潇洒,让人怀念,让我痴迷。 “老朋友!八年不见,一起喝两杯叙叙旧如何?” 我才发现,他举起打招呼的左手腕上戴了只褐色的护腕,我有一丝疑惑,大夏天他为什么戴着这个? 可他的笑容让我没法深思,也没法拒绝他的邀请,即便我深深记得,现在要对明日上架的新品手拿包进行产品检验。 他说:“看来这八年你过得不错,你比以前看起来有精神。” “谢谢!你也一样!” 祈失笑:“不,我不一样!自从找洋鬼子过来帮忙,我每天活在崩溃边缘!” “看来,洋鬼子因为你的崩溃,每天都活在生死边缘。” 不用想他们的相处,肯定一个吵吵,一个狠揍。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祈哈哈笑着,举起酒杯和我碰了碰,笑道:“果然我说的没错,这一头的长发很适合你!祝贺你踏入美人行列!” 我轻笑,这一头长发为他而留,他却用如此虚伪的话语回应了我。 真正的祈,是从来不会赞美我的,即便他表现的这么熟络,也阻止不了我的敏锐。 “说吧,等我有什么目的?” “anemos真是痛快人!”祈笑着,摆明来意:“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几日后我有个新品发布会,希望大名鼎鼎的anemos能为我设计个造型!” 祈是祈木品牌的设计师,同样也是自己的代言人,他是祈木集团创始人,也是个明星,但不隶属任何经纪公司,甚至有自己的时尚团队。 洋鬼子是祈木集团合伙人,也是祈的经纪人,祈的造型师都是他选的,自然也是个厉害人物,况且不以明星之路为主业的祈,那样的造型师足够将他完美的打造出来,根本不需要请我这么多此一举。 而且,我不接受私人形象设计的邀约,是时尚界人人皆知的,我相信祈也必定知道。 如今他敢开这个口,一定是以为能借着我们二十年的相识,比别人多几分把握。 大卫曾调侃我,说王义会影响我的创作灵感,我不以为然,但是祈,却真的可以破坏我长远的计划。 我没有考虑这个问题,是不是我规划一年以后才实施的事,我可以说,就算是准备六十年以后再搬上台面的东西,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在能保全小曼模特生涯的基础上,我的公司能不能永立不倒这个问题,实在不值得我为他犹豫。 是的,这就是我心中的那颗不□□,为了对祈的一丝情恋,不惜将仅有的自己,炸得尸骨无存。 祈见我点头答应,显得十分开心:“老朋友,我知道你的出场费高的吓人,还希望您开价的时候留个情!” 我微愣,又快速反应了过来。 我从没想过开价,真的,我愿意免费为他造型,一辈子都没关系,但这只是因为我喜欢他,而自愿献出的一点力量,所以我忘了,我们现在只是生意人。 在外人看来,他没有权利享受我的优待,我也没有义务免费为他服务。 突然就明白了王义的心情。 当他要送我大楼的时候,被我拒绝时的感受,我甚至用“附属国”这样苛刻的话去讽刺他。 我一直知道我自私,但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礼。 不想收祈的钱,可我没有理由不收,也不能不收。 我顿了顿,喝掉杯中的酒,笑道:“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还没给自己定过价,第一笔生意必须得赚个钵满盆盈!” 祈瞪大眼睛,佯装吓个不轻:“时尚大家!手下留情啊!” “手下留情……”我笑笑:“那可不行!起低了以后可不好混,祈大师就下个血本,帮我设计一栋公司大楼,如何?” “公司大楼?anemos总司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56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56 ?” 我微笑点头:“设计换设计,顺便借着你那黑心的高价,把我自己也抬上去!” 祈闻言哈哈大笑:“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奸商!成交!” “合作愉快!” 确实愉快,不收他一分钱,就能心安理得为他的发布会拼命,还能让公司大楼的建设搬上台面,并每天待在他的杰作里。 我不是个感情丰富的人,但真的,这件事让我想想都激动。 然后接下来,我们开始商量合作的问题,我们都需要了解彼此的要求和实际情况去开始设计。 当然,设计师的灵感是不能被框死的,我们的要求都是请对方尽情发挥。 建筑设计这个东西我不懂,但是全国上下几个一线城市里特别出名,都成标志性建筑的大楼,都是出自祈之手。 东方明珠、悉尼歌剧院、埃菲尔铁塔等这些级别的,祈的知名度都不输它们,所以我想,anemos总司大楼建成之后,或许会成为一个旅游观光点。 而我要为祈所设计的造型,是根据他此次设计出的新品家具为灵源。 此次他的设计主题为“旧事”,是一套古典红木家具。 它的特色是青灰色的斑驳浮雕花纹,与赤红的底漆形成鲜明的对比,视觉上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年轮感。 但是,我却没来由的看见,70岁满头华发的祈,立在椅子旁,遥想当年年轻时各种任性的举动而倒霉后,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神采奕奕的调皮眼神。 岁月在变,物旧人老,神却未衰,就像那红木赤红的底漆,回应了他一身不肯褪的青春气息。 我如此想,也如此做了,连夜帮他画设计图纸,然后亲自裁剪制作。 我从长衫上提取元素,根据家具的色彩和花纹,呼应它的款式,给祈制作了一套不对称的服装。 你可以说这叫“混搭”,但我的灵感是“结合”。 陈旧的场景和不肯陈旧的人物,变老的事实和不愿意变老的气息,这两者,是可以完美的结合到一个画面里的。 而当祈在我的精心装扮下拍摄好广告和宣传片,所完成的效果赢得了满堂喝彩。 他的红木系列,“旧事”新品发布会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他邀请我去参加他的交流晚宴,我没能说出回绝的话。 宴会上他忙着跟人握手,一秒钟都闲不下来。 我看见他垂在身侧的左手护腕还没有取下来,莫名的让我十分在意。 第43章 5.9 是不是他不小心扭到了手腕还忙得没空去看?如果可以,我能帮他看看,然后嘱咐一些注意事项,一定会让他尽快好起来。 当初小曼要当模特练猫步的时候时常会扭到,那段时间都是我给她治好的,所以我也是个没医师职业证书却处处不逊于他们的老手。 同样忙得头昏脑涨的洋鬼子终于逃离战场,毫无形象的从自助餐台上抓了个点心,一屁股坐到我旁边塞得满嘴奶油,咬字不清地说:“我说风风,你可真够悠闲的!那些老家伙没找你要设计图啊?” 我笑:“刚刚过去的那个是第八十七个。” 洋鬼子听了给了我个大拇指:“你牛!谈生意跟点名似得,够速度!”然后指着祈背后说坏话:“这小子不靠谱,嘴巴跟火车头似的不知道停,一个能聊一天,也不看看场合,真是不让人省心啊不省心……” 不,其实像火车头的是他自己,不过他喜欢耍赖。 祈发现他偷懒,走过来缉拿他:“杨桂!洋鬼子杨贵妃羊癫疯!” ……外号真多…… “你信不信我扣你年假?” 扣工钱扣职权扣股份,对洋鬼子来说都不是事儿,可是妨碍他游山玩水,那就是拿刀架着他妻儿的脖子,让他杀老母! 于是,洋鬼子崩溃了。 “靠!有你这么没心没肺的大老板吗?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兄弟?” “兄弟这个问题,等你解决了西区那批人之后再讨论!” 祈二话不说过来就拽人,洋鬼子想说什么,突然看见他左手的护腕,惊叫道:“你小子戴这玩意干什么?不会又闹自杀,怕人看见血口子吧?” 笑看他们耍宝的我闻言,只觉身体一震,三魂离体,七魄升天! 自杀?还带了个“又”? 难道祈有自杀的先例? 为什么?他一向是个坚强乐观和自爱的人,怎么会做自杀这种极端的事? 我想不透,也不敢去想透。 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惧顿时向我席卷而来,我突然意识到,在过去的那些时光里的某一天,我差点失去了他。 他也曾亲吻我胸腹的伤疤,埋首在我的胸前,悲伤地呢喃:“别死在没有我的地方。” 那个时候我感动他的温柔和疼惜,可我并没有体会他的那份惊怕,如今我站在了他的位置,才知道那是种多么无力的倾诉。 八年时光,我可以期盼他过得很好而坚持过来,可当这个人不存在,我不知道什么还能支撑着我。 现在的我,可以平静的站在他身边,偶尔的满足自己的心,祝福他和他的家人幸福美满,但是为什么,他会再次割腕?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着我,让我无法集中精神,我避开所有人独自躲到一边去发呆,犹如八年间一样,静静的听不到任何声响,只是一味的回忆祈、回忆祈,即便现在他就在离我不到十米的地方。 似乎有人在叫我。 “anemos!anemos?” 我没办法给他回应,我不想让任何人打搅到我。 “喂!沐风!沐风!” 但对方似乎根本不打算就此罢休,狠狠扳过我的肩膀摇了摇我。 我抬起迷糊的眼睛看向他。 他蹙着眉头,看起来有点慌。 这是我记忆中不变的祈,是我日思夜想里勾勒出的祈,彷如置身梦中,我勾起嘴角笑了笑:“祈,你来接我么?” 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我想,只要和他在一个世界里就好。 可我看到他眼中的诧异和颤抖,捏着我肩膀的双手也无意识的用上了力。 突来的痛让我乍然惊醒,厅里的嘈杂将我拉回了现实,洋鬼子的咆哮清晰的传来:“朱祈呢?朱祈呢?这小子站着不动时像个人,跑起来就跟鬼似的老不见影!” 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我是anemos,他是祈木老师,我们有很多不同的身份和职称,但我们只是个商人。 我说:“洋鬼子在叫你呢。” “我听到了。”他说,望着我,松开了手:“你……没事吧?” 我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坐在这儿…… 等我回神,我才发现,我瘫坐在一片翻倒的盆栽里,漂亮的雕花椅就在我左手十公分处。 看来,我是坐偏了。 “抱歉!我只是有些微醉。”我站起来掸掸身上的泥土,看到了他伸出一半的手,又缩了回去。 他或许是想扶我,但又觉得不合适。 或许见我真的没大碍,他回头看了看忙碌的厅里说:“等宴会结束,我陪你去散散酒气吧!” 他甚至没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57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57 有等我表态,便转身走了进去。 我想我应该走的,但是直到最后,我还是没能迈出脚步。 他总是牵制着我,可明明,是他割断了手中的风筝线。 夏夜的风很凉爽,我没有酒气可散,微醉的是我身边的祈。 他背靠在桥墩上昂头看天上的星星,我趴在桥墩上去看河里的月亮。 我们就这样好久没有说话,似乎都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这是曾经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这样的沉默,让我们觉得,一切真的都很遥远了。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还是我先开了口。 “你的左手……怎么了?” 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他选择那种极端的方式,否则我只会每天每天心神不宁的去害怕,这样的情绪早晚有一天会让我精神崩溃。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分辨的复杂,然后笑着说了三个字:“没什么。” 他在敷衍我的问题,十分明显的在敷衍。 难道就这么不可告人?还是不能告诉我? “洋鬼子说……是真的吗?” 他有些诧异,回头看着我的表情很别扭,我有些紧张的等待他的回答,可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什么?你是说自杀?洋鬼子的话你也信?哈哈哈!anemos,你也太有意思了!我朱祈惊才绝艳、举世无双,我会想去自杀?哈哈哈!太好笑了!” 原来他这自恋的毛病一点也没变,顺便嘲笑打击我“你真是笨死了”,他笑得眼泪狂飙,多少让我感到尴尬。 看来真的是我想多了,我什么时候也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不靠谱的幻想莫须有的东西了? 看他笑得那么得意,我却为了这事白担心了一场,不爽地憋了一句:“那你取下来让我看看啊!” 我只是有些赌气,可没想到他的笑声因为这句话戛然而止。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去证明,他的沉默又让一切怀疑回到了原点。 既然说没有,他为何不肯取下来让我看?那些放肆的笑和自恋的话,难道都是为了掩饰这个事实? 心中突然就感到很悲伤,甚至有些愤怒。 我很担心他,虽然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去担心,我只是想他好好的,真的! 可他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呢?那么我选择离开他的用心,不都白费了吗? 祈,告诉我! 让我知道理由,那样我就可以为你做点什么,我不想妄自猜测,不想这样无从着手。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取下来?” “让我相信你的话,你惊才绝艳举世无双,你不会做傻事!” “喂!朱祈!你……” “闭嘴!” 在我一步步的追问下,他终于无法忍受,回头狠狠地瞪着我吼道:“你一定要揭开我的伤疤,让我再次堕入地狱是不是!” 我愣愣的望着他愤怒的双眼,他的样子告诉我,这八年他过得十分痛苦,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因为我…… 我想说什么,可是我不知如何开口。 他就像豁出去一样,一把拽掉了那只护腕,猛地递到了我眼前,吼道:“看了你会负责吗?会吗?” 我颤抖着目光,缓缓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精瘦而突出的骨节,青色的经脉,没有我以为的横向伤痕,但我还是踉跄的后退了一步。 他没有自杀过,但是掩藏在护腕下的,是那只廉价的铃铛。 曾经鲜红的绳子,金色的铃铛都已经褪色,看起来旧旧的,一点也不美观,可是它却沉沉的震疼了我的心。 “我不会让你撞了摔了,丫头,这是你的路引,而我,就在你的路上。” 他的话语还清晰的盘绕在我的耳中,我也因为它,而平静的飞翔了八年。 可是他说这是他的伤疤,是他的地狱,他甚至质问我会不会负责。 如何负责? 他不是已经结婚了吗?遇到了真正适合他的女子,然后过他幸福的人生,我只是他的过去式,我没有资格,他还留着它做什么呢? 祈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收回手臂,声音很平和:“相识二十年,你却一直在戏耍我,不看着它去恨你,我真的会活不下去。” 我能听到他隐含的那份咬牙切齿,他恨我? 是该恨我! 不管我出于什么目的离开,结果都是我再次抛弃了他。 我扯起一丝苦笑,颓然的转身离开。 我想,我或许连站在他身边的这一点小小的心愿,都没办法实现了。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打算就这样一走了之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不是恨我吗?恨的话,最好是眼不见为净吧? 或者他要打我一顿消消气,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身后一直没有声音,我不知道他要开什么条件,可我没有力气回头去问。 我们就像刚开始来到这儿一样,两两无言,任时间就这样流逝。 第44章 5.10 又不知过了多久,这次打破沉默的却是他。 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遥远和陌生,甚至让我感到全身寒冷。 他说:“跟我去开.房。” 开.房? 我没有听错? 我们现在可是公众人物,虽然不像经纪公司的那些靠媒体舆论去生存的艺人,不需要去隐藏各自的恋情,但是,祈已经结婚了。 他是个优秀的设计师,也是个模范好男人,从没有任何不好的绯闻,是国民最向往的人物之一,他的好形象在商业间是旁人没法替代的。 但是这样的他,竟然跟我说“开.房”?如果被发现,他一定会被毁得尸骨无存! 我想他是疯了!但是,我也疯了。 明明知道不可以,却在他过来扯我离开的时候,没有去抵抗。 他就像个掠夺者,狠狠将我压在床褥间,野兽一样啃噬我,毫不怜惜的攥红了我的手臂,身体在他发泄一样的撞击下,摇晃的像秋风里枝头上的残叶。 很痛,很痛很痛。 可是身体记得他,即便在这样的虐待下,我还是欣然的接受了他的给予。 这或许是最后一次,是一种往事皆忘的无声约定。 我伸展双臂抱住他,将脸贴在他汗湿的胸膛。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哪怕知道此时自己有多卑微,我也不想退缩。 放肆自己回应他,打开自己接纳他,用我所有能诱惑他的手段猎取他。 没关系,尽情的吞噬掉我,再痛都没关系,最好能强烈到我生命消逝的那一天,然后你要忘记我,解下手腕的铃铛,回到你的妻儿那里。 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真希望夜晚再漫长点,让我再多多感受他的体温,让我再多停留在他身边一会儿,可是,天总会亮的。 我也知道,身边的那个位置已经空了很久很久,偌大的床上除了我,什么也没有。 睁开眼,我静静的躺了一会,忍着下身的痛,撑着疲软的身体下床。 镜子里那个纤瘦的人,满身青紫的淤痕让她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我勾起嘴角笑了,她也笑了。 我对她说:“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58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58 你看,他还在你身边。” 直到它们消失,我可以静静的陪着。 静静地…… 蜷缩在自己的房间,什么也不去做。 几天了? 大卫在找我,王义在找我,小曼眼神复杂的看着终于走出来的我。 她问我:“是不是放不下?” “无所谓了。” 是的,无所谓了,只要他能放下就好。 “但你看起来很痛苦,小筝。”她很少这么温柔的说话:“想哭就哭出来,好不好?” 哭? 这个字怎么写来着? 她还不是很懂我,十七岁那年,我已经将它流干了。 伤消退了以后,我还是现下知名的anemos,还能和大卫他们谈笑,我甚至能平淡的对待王义的霸道。 当他出现在我面前,倒提着玫瑰,甩手扔进我怀里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当初的排斥感了。 和祈的相遇让我明白,任何一份感情,不论它是不是你想要的,对对方来说,都是不可亵渎的。 王义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给你个机会,由你挑约会的地点。” 我说:“那就在这里吧。” 王义显然不满意我的决定,扭头看了眼窝在一边沙发里的大灯泡。 “这里能干什么?” “这里我比较熟。” 王义或许见我真的不打算出门,又扫了一眼小曼,我想他是在赶人。 小曼可是屋主,谁赶谁还说不准呢! 我不知道小曼是不是故意的,反正她没理王义,回头瞪着我说:“我们都认识八年了,但你从来不告诉我你的生日,为什么他这么快就知道了?” 王义嗤笑一声:“我们高二就认识你,你那八年算什么?” 小曼收到这么个意外消息,拖长了音节点头说:“哦~~我说那天你怎么会送她回来!”小曼说着爬起来:“既然机会难得,我今天就亲自下厨给小筝做桌好菜!” 我有些讶异:“你会做饭?” 从我认识她,就没见过她进厨房。 “那当然!我以前也是平常人家的小孩,而且我的厨艺还不错哦!” 小曼说完兴致勃勃的撸袖子进了厨房,估计能有幸看见这么个超级名模,像个邻家女孩一样晃厨房的生活化模样的,只有我和王义了。 不过,王义明显对名模的厨艺不感兴趣,但此时此刻,客厅只有我们两个人,他也稍微松开了点眉头。 他问我:“我出差前不是让你给我电话,你没听见?” 质问的口气,他还是那样。 我淡淡的说:“我也很忙。” 先不说祈的事,我的公司也有很多事要做。 “我听说你买了块地皮,准备盖公司?” “是的。” “我手里有很多优秀的工程队,可以帮你在最快的时间内完工。” 他送现成的大楼不成,现在又想送现盖的,他的好意我心领了,真的!但我不能接受。 我说:“王义,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想让我自己的东西,用我自己的力量去完成。” 他嗤笑我:“力量?你让朱祈给你设计大楼,也是你的力量?他收你一分钱了吗?” 我微微蹙起眉头,又不想理他了。 他却不肯罢休:“沐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在忙什么?朱祈随随便便一张画,你就给他马首是瞻的忙了好几天,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你做的还真够明显!” 我想他搞错了一件事:“就算我没遇见他,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 他显然被我这么平静的回答气得不轻,怒视我苛刻说:“怎么?看到旧情人又把持不住了?想回头给他当情妇,人家却不要你,心里是不是很失落?” 我曾抱歉对他太过无礼,想好好和他相处,然后把话说开,可是这个人,似乎真的让我没法相处。 我起身想走,我不想和他吵架,可他却一把拉住我,似乎想让我清醒:“沐风!八年前你被潜,现在你还要给别人当情妇!你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廉耻?你究竟要堕落到……” 王义的话还没说完,小曼就已经冲出厨房,狠狠将打蛋器甩在了他的头上,骂道:“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在小筝面前大呼小叫?” 小曼一把拉开我,挡在王义面前叫道:“被潜怎么了?当情妇又怎么了?这些不都是你们这群恶心的男人欲求不满的结果?你凭什么拿来指责她?” 王义抹了抹额头渗出的血,火了,估计是第一次被女人打,让他很没面子。 他不屑的看着小曼,语言恶毒:“怎么?我的话正好刺中出生卑微,曾被人包养的你心口上了?你以为打扮的光鲜亮丽就能掩盖得了这份丑陋?你现在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摆在台子上让人意.淫的戏子……” “啪”得一声,耳中传来一声极为响亮的耳光声,现场因为这一巴掌,制造出诡异的寂静。 半边脸渐渐的浮出一个五指印,王义惊愕的立在那儿,仿佛被这一巴掌给打蒙了。 我抬起突突发麻的右手指向门口,目光嫌恶,表情如霜,冷冷地说:“滚出去!” 别人不堪回首的人生,不管是不是正确的选择而造成的,那都是与旁人毫不相关的故事,当你不身在这样的困境里,就没法真正体会当事人的感受。 吃人的或许是自己,但逼迫吃自己的却是有能力给食物的人。 他生得有优越感,活得有成就感,我知道社会把人三六九等分,但是,尊严是不该包含在内的。 所以,他没有权利羞辱小曼。 让我们都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的争吵会意外泄露出去,给我们造成了毁灭性的影响。 媒体经过对小曼的调查,老板的往事也被挖了出来。 她是一个很普通的姑娘,年轻时和同学一起去追当时的一个大明星欧青,有一次她们追着欧青去山上拍戏,回来之后老板发现自己怀孕了。 未婚先孕在那个年代实在不是光彩事,况且她没有男朋友,连先上船再补票的承担对象都没有,然后在大家轻蔑的眼光下,还坚持生下了小曼。 这两件事一闹起来,事情就大了。 很多人恶意诋毁,说老板是荡.妇,小曼是骚货,这两个不愧是母女,贱到一块儿去了。 小曼所属的经纪公司为消除这些留言,忙得是焦头烂额,到最后压不住了,直接让小曼找地方躲着,然后自己也避风头去了。 躲哪儿?现在不管小曼躲哪儿都没用!况且她没有可以躲的地方,只能回别墅。 别墅每天都被人围堵,我们躲在屋里根本没办法出门,更不敢让烧饭阿姨过来,否则他们逮着机会非要破门而入不可。 这栋别墅以前是潘的,小曼懒得搬家,就直接从他手里转过来了,然后媒体又在这件事上大作文章,说是潘送给情妇的“陪.睡费”。 结果潘被揪了出来,自然不承认包养一事,并拿出房产过户的所有证件以示真相。 虽然“陪.睡费”一事得到了解释,但包养一说依旧未散,媒体始终不肯放过小曼。 小曼掀开窗帘一角偷偷往院子里看,苦中作乐道:“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59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59 小筝,你说我们会不会饿死在家里啊?” 第45章 5.11 我斜了她一眼,笑着递给她一罐芦荟胶说:“我提炼的,味道不好,但可以吃。” 小曼扁扁嘴:“算了,是我害你陪我一起受苦,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没人愿意陪你,我也是舆论里的一个。” 八年前我在拍摄《那一年热夏》的时候被潜一事,又被翻出来添油加醋了一番,正好这两个丑闻主角住一起,方便他们一块儿堵,才会造成这样空前绝后的壮观场面。 正当我们真打算吃了芦荟胶救命的时候,我接到了王义的电话,他说:“出来上车。” 我赶紧掀开窗帘往外偷看,院子里出现几百个墨镜男,生生将众记者控制住,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门口。 我迅速让小曼套上我的衣服,帮她做了乔装,然后让她下去。 虽然我们都是丑闻对象,但我的影响是远远不及小曼的,毕竟我不是艺人,又都是旧事,小曼才是他们感兴趣的对象。 我让小曼乔装成我的样子开溜,只是想让她稍微轻松一点,她看起来没事,但我知道,她一直在很努力的撑着自己。 小曼压着帽子,在墨镜男的安全掩护下顺利上了车。 脚踏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回头看了别墅一眼,然后顿了顿,把帽子一掀,假发一扯,露了个正脸,然后对着我所在的位置笑了笑,转身上车。 我愣了愣,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勾起嘴角笑了笑。 我总以为,她花钱私聘我,我为她做什么都是不需要理由的,却忘了,她一直没把这一切当作理所当然。 我们都在为对方着想,不关乎利益,而是友谊。 就这样,她这一露脸把大部分记者给带走了。 过了一会儿,王义又给我打了电话,怒道:“怎么不是你?” 我说:“她的问题比较严重。” “我当然知道!你们的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接着,我听到头顶呼呼大作的噪音,院子里的树木因为这场强风被刮得就要九十度深鞠躬了。 我抬头,看到一架直升机的肚子,我在猎猎作响的玻璃声中听见王义说:“她是舆论关键,我打算空中转接送出国,航线已定,但你不用上去。” 然后听筒里传来“哔”的杂音,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远:“撤离!” 紧接着,原本对着别墅慢慢下降的直升机又开始上升,世界恢复了风平浪静。 他在尽头等我被解救出来,结果接到不该接到的人,我破坏了他的计划,这个…… 王义说:“我再安排,你撑住。” “抱歉!” 为什么不说谢谢,是因为我知道,他一定觉得这事是他引起的,他得负责,不需要被人感谢。 他是个强势的男人,不允许别人忤逆,总是将自己的意思强加给别人,甚至有时候让人忍无可忍。 所以相对的,他是个有责任、有担当、有手段的男人。 而我为什么说抱歉,是因为那天小曼和我因为情绪问题先后打了骄傲的他,他却可以既往不咎,并做到这个地步,也都是因为喜欢我。 所以我用这句“抱歉”告诉他,他不必再为我费神,我不会接受。 我不喜欢欠人情,关于解决小曼的困境,是他给小曼的弥补还是帮助,都是由小曼决定如何看待的,而我,不想接受任何他给予的东西,哪怕是真正的弥补。 我希望经过这么多次的解释,他不要再假装不明白这个事实。 我永远都不会接受他。 电话那头很久没有声音,我一直等,等他给我回应。 但是最后,电话听筒里却传来小曼自言自语的声音:“咦?怎么电话也没挂?沐风……”接着是小曼惊喜的声音:“啊!小筝小筝!你在吗?在吗?” 我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 “啊,不在啊。”小曼有些失望,然后掐断了通讯,“嘟”得一声忙音后,没过两秒,王义的电话又打来了。 我知道是小曼,便接了起来。 “小筝!我的手机好像没带出来!这要怎么活啊!”小曼痛苦的哀嚎过后又嘻嘻笑道:“不过王义忙着对那些墨镜男安排事情去了,估计回不来了,我可以霸着这个玩!” 我笑她:“小心别乱点,意外抛售了他一只好股,你会被他捏死的。” “哦!还好你提醒,不然真的会有这个意外,哈哈哈!” 我不知道她在哪,但根据王义给我电话的时间,知道她其实没躲多远。 听到她欢快的声音,知道她已经安宁了,我不禁松下心来,我相信,王义能将她藏得很好。 事实也证明,不管媒体费多大的劲,甚至找侦探来,都没能查出她的行踪。 找不到小曼,他们就对潘下手,潘肯定打死不承认,但我们都忘记了一个人。 雅。 小曼被包养的真相之谜,让雅终于找到机会出口恶气,甩出一条条铁证,不容潘有任何的装傻充愣。 可悲的潘身为政府高官,包养小三的行为暴露,虽然已经是个过去式,但整个网民的唾骂声,给其造成的恶劣影响,已经让他被革职而再也翻不了身。 我想,那个一直守在潘身后的夫人,终于等到这个男人疲累的伏在她双膝休息,实现她最后的浪漫了吧! 网民用事实扳倒了潘,而后转回来要求小曼承认自己的无耻行为,苛责她肮脏又胆小,龟缩着怕见光。 相对小曼的事实曝光,我的问题显然不那么惹人关注了,但我毕竟和小曼关系非比寻常,她被包养的时候我一直都在她旁边,所以不管是我自身的绯闻,还是有关小曼的舆论,我都需要避开媒体以保安全。 但是此时此刻,我却突然出来接受了采访。 我不是疯了,我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帮小曼一把,否则她真的会被毁掉。 我说:“世界上的事都有一个最正确的理由,那就是自私。” “潘有权利和金钱,做了很多男人都做过的事,他为了一己淫.欲利用了小曼,没钱的小曼利用潘拿钱,没名声的我利用小曼变成了anemos,没人气的媒体利用我们拿首发,大家都是用一样的心态去利用别人,只为自己的利益。” “我们在这个自私的世界跌跌撞撞的活着,你们同样在跌跌撞撞里继续自私着。那些为了图一时娱乐之闲,将自己的价值观通过这件事大肆宣扬,然后在网络上互殴的网友们难道不一样?被千夫所指,是因为我们的自私而所遭受的惩罚,我承认我们不够纯善,但我们又究竟伤害到了谁?究竟为何被自私的你们指责我们自私?” 我算是当了一回出头鸟,有可能会引起众网友的炮轰,但是没什么好怕的,我不怕被人挖去我的过往,因为我比小曼坚强,我承受得住这些没道理的轰炸。 果然如我所料,矛头指向了我,多少让小曼的事被压下去了一些。 我当年被潜的谣言,流过孩子的事被他们拿来恶意中伤我,八年没见的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60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60 那些剧组成员一个一个被记者缠着采访,追寻事实真相。 而事件中的两个主要人物,也因为这事,八年来第一次碰面。 荧屏上的导演显然有些无语,叹了口气说:“这事儿怎么消停不了了?祈木老师,你的事这次你说明白吧,我真的已经没招啦!” 祈倒是很平静,对媒体说:“我跟anemos很小就认识了,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那个时候在剧组,确实是我太疏忽了,没考虑青梅竹马的感情还能这么复杂。”祈说着向导演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导演,那个时候我把她弄怀孕了,害的你也遭牵连,还得帮我擦屁股。” 导演无奈的拍了拍祈的肩膀,摇头笑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还跟我说这个多没意思?哎!anemos可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还谋划着找机会再跟她合作一次,现在看来真是没希望了,可惜啊!” 祈也点头恨恨惋惜:“是啊!本来我也指望anemos能念念旧情,以后多把我打扮几次,这回倒好!事情一闹,她得多嫌弃我们这两个不靠谱的男人啊?你说说,这么便捷又暴利的生意也没得做了!我找谁诉苦去啊!” 他们两人一唱一和,聊得甚欢,结束采访之后还一起去吃了晚饭。 我的旧事加上他们两人非一般的影响力,到底没什么吸引力,他们骂了我之后觉得没意思,又扭头关注小曼的事去了。 我也借着这段时间,将当年老板的事调查了出来。 想停止一件新闻,就要用另一个更吸引人的新闻去掩盖,我要利用所有能利用的,去保护小曼。 于是我找记者投了密信,揭发小曼的身世。 当年老板在山上,机缘巧合撞见偷溜出来想独自去玩的欧青,然后他们就这样来了个正面接触,总之山上困兽一样的日子,让欧青连老板样子都没看清,就对她下嘴了。 因为有了这莫名其妙的一夜情,就有了小曼。 这是我从老板那里追溯的旧事,她是个长舌妇,心里藏不住事,但这件事她却瞒了这么多年,可想而知对她来说是多么难以启齿的事,却因为我说要救小曼,而不得不说了出来。 于是,小曼是欧青之女的这则新闻,将小曼被包养一事给压了下去。 欧青莫名其妙中枪,演艺生涯被翻了个底朝天,被人疯狂的追问这是不是事实。 第46章 5.12 王义是个行动派,立马派人去给欧青设套,并成功拿着他和小曼的dna亲子鉴定,把他从藏身处拽了出来。 欧青已经是个很有威望的公众人物,王义不是威胁,但胜似威胁的行为,让他不得不出面承认。 他在荧屏里声泪俱下,异常激动:“我一直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希望她能给我点消息让我解开心结,但我是公众人物,又没办法说我在找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大家都已经不在乎了,却没想到……”他哽咽的像个悔恨的痴情男人,望着镜头的眼神是满满的父爱:“从看到小曼出现在荧屏的那一刻,我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我一直以为是我想太多,现在才知道,我是一个多么自欺欺人的男人!” 他抹了眼角的泪水,哀求的语气十分恳切:“小曼,给爸爸一次机会,弥补这24年对你的亏欠,爸爸想在余生给你最好的温暖,也希望我现在的妻儿能原谅我年轻时犯的错,真的,给大家留下这么不愉快的记忆,让我感到十分羞愧!” 通过此次他“真诚”的坦白,让不少网友心疼赞美:“多么好的爸爸啊!” 然后,关注焦点便转向小曼是否会原谅欧青这件事上。 事情绕来绕去,原本的怒火早就没了,加上我在媒体替小曼申辩的话,让平静下来的大众认真思考了一番,纷纷承认错误,并开始客观评价此一系列事件。 然后他们开始劝小曼:“原谅他吧,年轻时谁没犯错啊,反正现在他也这么有诚意的道歉了!” “一直没有爸爸不是也挺寂寞的嘛!现在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小曼就不要委屈自己啦!” “我比较看好24年前的这一家哦!你们看他们都很坚强又温柔耶!” 总之,事件已经被平息下来,当大家请求小曼原谅欧青的声浪达到最高点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王义一眼,他难得露出如此配合的笑容,将小曼的行踪透露了出去。 然后,小曼终于现身踏入荧屏,和欧青化解陈年旧事,网络被这父女热泪相拥的感人画面,淹的波涛汹涌,一片鬼哭狼嚎。 我在媒体说的那段话,也在网络上大红,被网友称之为‘自私论’,甚至被编进了我的资料里,俨然成了我的经典。 我们都在这场毁灭性的事件里获得了重生,关注度甚至比以往还要高出了两倍。 我们每天都接到无数的采访邀请,为了彻底根除影响,我趁着这股热力,真正走向了镜头。 我们总会被集体邀请出席一个活动,这让本“谢谢彼此永不相见”的导演终究是相见了。 媒体上他再次为我澄清谣言,这里,我也给了他一个真诚的鞠躬,我们相视一笑,颇有一笑泯恩仇的感觉。 活动结束了之后,他问我:“你和朱祈怎么样了?” 我失笑:“和结了婚的男人,我能怎么样?” 大家都知道祈已经结婚,那么,他的这个问题也就显得有些失礼了。 他幽幽叹了一口气说:“我以为,你们迟早会在一起。” “你倒是这么肯定我们情比金坚。” 导演回头看我说:“我这么想也是有理由的。” 他说:“你住院的时候,绯闻闹得满天飞,朱祈年轻气盛就要撒手不干,我只能安抚他的情绪,可是你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 我听人说,祈确实被气得不轻,指着导演鼻子吼过,但真正的事实我并不知晓,但是导演看起来并没有因为祈的失礼而生气,只是十分平静的对我述说当年的事。 他说祈知道他对我有些意思,所以一直把我们的关系表现的很明显。 一是为了消除我突然饰演童妍角色的可疑;二是希望导演看在他的面子上,收回对我的非分之想。 导演说:“我想过,为了这部剧,我放过你算了,反正我不缺更好的对象。但是,你饰演童妍时的惊艳让我的想法又动摇了,又加上意外遇见王义,让我心里不安分的因子蠢蠢欲动,所以我利用他,想看看朱祈会是什么反应。” 结果显而易见,祈对我有独占欲,在意别人接近我,总是把我护的死死的,所以导演觉得,如果那个人换做是他祈也不会客气,于是他开始放长计划。 他说直到架子倒下来的意外发生,他看到我眼中的狠厉,想我可能真的会杀了他,但是我没有那个能力。 他甚至好奇,如果把我逼到绝地,我究竟会做出让他多么意外的事,但他万万没想到,我那时竟然已经怀了祈的孩子。 导演说到这里,突然叹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61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61 了一口气:“如果你跟我说你怀孕了,我就算再禽兽,也不会对一个孕妇下手,真的!可是沐风,你却为了保全自己,杀掉了自己的孩子。那一刻我突然很恶心你,认为你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不值得朱祈保护你!” 我闻言,指尖微颤。 我确实是个恶毒的女人,从没因为杀掉自己的孩子而后悔,我错估了导演,一味只根据自己的想法去做任何事,却恬不知耻的说,这都是为了祈。 导演说事情闹大了对拍摄行程没有好处,他甚至想承认这个孩子,而不愿意朱祈受打击影响工作。 他想,祈要是知道自己深爱的女人,毫不犹疑的杀了他的孩子,会直接崩溃吧。 我沉默,因为我没有资格搭腔,我所认为付出最低伤害的抉择,竟是男人最惨痛的回忆。 我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狠狠的在祈的胸口刺了一刀。 “但是,你猜他说什么?”导演看着我,到现在都有点不敢相信:“他说我太可笑了,碰都没碰上的女人竟然还能隔空受精了不成?他竟然说我根本强迫不了你!我当时真的有些嗤笑他的盲目用情,我说他愚蠢,说他用爱来无视我对你的伤害,实在可悲!他却反过来嗤笑,他的语言神态我学不来,但他的原话却让我记忆深刻、羞愧不已。” “他说‘爱?我十岁遇见了她,十二岁动了心,迄今为止十二年,所有梦想和追求都是因她而生。如果没有遇见她,我还是那个做着英雄梦而到处乱晃的无为青年,我的一切未来都是为她而存在,我对她的感情,岂是爱这种肤浅的东西?你敢堂而皇之的嘲笑我们,说明你根本不懂她的痛苦,因为你不懂,所以你根本没法伤害她,即便你逼迫她杀掉腹中的孩子,她也一样会躺在血泊里嘲笑你!’” 导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明所以的笑了:“确实,当时你真的就是那样,躺在地上笑着让我收拾烂摊子。他说,如果我想好好的在这个世界上混,就赶紧收手,否则,你一定会将我的脑袋割下来,挂在高架机上。” 导演说到这里哈哈的笑出来:“一模一样的话,你们真的让我吃惊不小,然后他说,如果真到那个地步,这个杀人犯会由他来当。” 或许是和祈平时对骂的太多,或许是因为我只对他一个人发火,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我生气后的模样,我也知道,如果我不避开,我们早晚会有一个变成杀人犯。 “你们这样极端的爱情,我以为会一直没法被人拆开。但是杀青那天,你给我的信却让我相信,你真的会杀了我。但是你却选择避开,那个时候,你已经不是那个狠心弑子的沐风,你原来也可以为了一个人,妥协了自己的倔强。可是你还是够狠心,因为你没有给朱祈一个理由,甚至一个字也没有留下。” 导演说:“他回去发现你走了,疯了一样的到处找你。我从没看过一个人可以被逼到那样的程度,好像要砍死所有不是你的人,然后在一大片倒下去的人堆里,抓住唯一站着的你。” 他说:“直到他突然怀疑你临走前给我的东西,跑过来向我索要。可是,他的态度却突然恢复了正常,他说‘好啊,你走吧’,然后,他就真的开始正常的回到工作中去,好像完全忘记了你,这种诡异的反应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导演的语气里有些羡慕:“沐风,或许你们的故事真的已经过去,但是我认为,一个男人能说,他的未来是为一个女人而存在,那么这个男人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值得你去追回的。” 我没有说话,虽然我很认真的在听。 我相信那个时候我们为彼此的真心,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就算我想追回,也已经没有用了。 祈恨我,从看到信中的话,便开始恨我。 我能清晰记得信的内容,我说:一切相遇都是为了错过,你是,祈也是。 我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抹杀了与他十二年的相知,辜负了他一直以来的守护,甚至将他和导演这样步步紧逼我的人,划在了一条线上。 他为什么会突然冷静,那是因为他终于发现,自己白瞎了十二年,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让有人看着可笑,有人看着可悲,自己还乐在其中。 所以,他放弃了我。 我似乎连悲伤的资格都没有,因为这一切,确实都是因为我的愚蠢造成的。 第47章 5.13 但是,我和祈的往事依旧是媒体关注的焦点,只是这次再也没有那些妄自的恶意揣度。 我一直看着他们肆无忌惮的调侃我们的恋情,心想,祈真是不容易,要天天和这么讨厌的人扯在一块,估计气得好几顿都没吃下饭吧。 他的妻子会心疼吗?会照顾他的身体吗?会介意我们之间曾发生的事吗? 但突然间,一个大家都误以为的事情,因为这热闻被记者挖了出来,让我顿时心慌意乱起来。 主持人问祈:“您已结婚的事是众所周知的,我们一直以为您不愿意让家人受到舆论的骚扰而刻意避开,但是,有记者调查发现,您根本就没有结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祈在直播现场有些讪讪的笑了笑:“啊!被发现了!” 这就像是个玩了全人类的大乌龙事件,祈说:“说真的,这些年我重事业,轻感情,但是很多人都不理解我,相亲真的好可怕,但是又不好博大家的美意,就随口敷衍,说我很早就结婚了,在老家藏着呢。”祈说完哈哈大笑:“抱歉抱歉!我没想骗人,这种事一查就知道了,但我没想到大家会这么相信我,让我偷了这么多年的安生日子,不胜感激不胜感激啊!” 在祈轻松的谈笑里,被骗的大伙儿也只是呸了他一句,又赶紧调戏他:“那正好!这回让你把这些年的相亲次数给补上!” 祈吓得连连讨饶,那副子惊恐模样让人忍俊不禁,心里那一丝不痛快也烟消云散。 但是,祈的感情问题并没有结束,主持人问他:“祈木老师,你那心里说的早结婚对象,不会是青梅竹马的anemos吧?” 祈有一瞬间的愣神,又快速反应了过来,笑道:“主持人多想了。” 主持人何其敏锐,自然看出来他的一丝异色,调笑道:“anemos原名沐风,您是集团老总,还是著名设计师、建筑师、当红模特,拥有时尚团队,您有无数个称谓,却为什么偏要叫祈木?这其中有什么深层含义吗?” 荧屏前的我愣愣的望着这一切,我不知道该如何去为这样的场面摆出适合的表情,我甚至不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迎接他的回答。 我的心就像擂鼓一样,快要从身体里跳了出来。 祈未婚,他还带着我的路引,他的称呼叫祈木…… 可是他恨我…… 是的,他说他恨我,咬牙切齿,又将我生吞活剥后丢弃。 即便他没有家庭,也改变不了我们遗失的事实。 况且他沉默了,因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62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62 为是现场直播,所以我们等了很久很久,他似乎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似乎要用时间去让主持人转变话题。 但是屏幕下方滚动场外观众的互动信息,全是让他说出来的要求,于是大家一起逼着他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时候,我宁愿我在现场给他解围,我不想看到他在全国人的视线下,用不符合他的身份和形象,在直播现场发呆。 我弹坐而起,抓起手机就要给现场打过去,就在号码播出一半的时候,祈终于回神,轻轻地笑了笑说:“哪有什么深层含义?” 我眼神微颤,不知为什么,心口刺疼了一下。 得到这个答案,主持人分明不满意,刚要说话,祈又开口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没有看着主持人,而是望向了镜头。 他说:“没有什么深层含义,‘祈木’,‘祈沐’,朱祈沐风,就是这么浅显,所以我以为你会懂,会早点回来,丫头。” 手机从我手里,“啪嗒”一声跌在了地板上,我愣愣的看着这一切,不知今夕是何夕。 祈没有再给主持人说话的机会,起身向她和所有工作人员及镜头深鞠躬,说道:“抱歉!我现在有急事,先走了!” 然后,他转身离开演播厅,喇叭里传来负责人激动的声音:“快!镜头跟上!” 然后镜头一转,追着祈也跟了出去。 祈一离开现场,脚步开始加快,然后奔跑了起来,画面为了追上他而变得摇晃,背景声音显得有些杂乱,然后他跳上自己的车绝尘而去。 我听见主持人指着远去的车子说:“这或许是段十分有意义的路,我们将为大家解开这份深藏的旧情,祈木老师是否会成为不添加任何华丽装饰,真正值得大家向往的好男人楷模?” 解说间,媒体的车子已经开出,追祈而去。 我有些不安的立在客厅,心中的那股莫名其妙的紧张让我所有感官都变得十分敏锐,我颤抖着,徘徊着,无意识的咬着下唇。 不过多久,我听到开锁的声音,我猛然扭头,看到小曼气喘吁吁的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我微愣:“你不是去发布会现场了?” 她显得十分愉悦:“那种东西哪有这一刻重要!” 说着她拉开了客厅所有的门,然后兴冲冲地躲到了楼梯的扶手后面。 我不解的扭头看她,却被院子里传来的汽笛声吸引了注意。 回头时,祈已经出现在了大敞的门口,眼神灼灼,气息微颤。 我们隔着五米的阳光,毫不遮掩的撞进了彼此的眼眸。 他的声音不再无力,他拿出这份炽热对我说:“丫头,如果用恨去伤害,却不敢直视她的伤痕,那么这份恨就只是一个爱的幌子,所以,我不会道歉自己伤害了你。” 那天,我带着满身的伤望着镜中的自己,以为那是我们最后的结局,我留恋他的体温,不舍他的离去,守着这一身的痕迹,静静拥抱了自己四天时间,直到再也找不到一丝他留下的痕迹。 我不知道是因为我懦弱而不敢爱他,还是因为爱他变得懦弱。 但是,当他跨过这段阳光迈向我,紧紧将我拥在怀里的这一刻,我知道,我们可以在一起。 喜欢他的拥抱,喜欢他的气息,喜欢他一切的一切,就这么强烈的、炽热的、不可否认的,让我回应了这份感情。 有什么东西从我眼中滚落。 我微讶,我以为我的身体里已经没有了这个东西,却原来,它只是被曾经的我封锁了出路,但现在它被祈找到了,所以,它是只属于祈的。 我将脸贴在他的肩胛,然后死死的、死死的抱着他不肯撒手。 不要抬头,也不要让我抬头,就这样静静地,让我的温度渗进他的温度,一辈子就这一次,就一次! 心情好,似乎连空气里都带着馨香。 祈直播现场大胆告白,然后情难自控的直接跑到我家门口,最后抱得美人归的画面,已经不止热议话题这么简单的事了。、 他的影响已经发展到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神态,都成为了好男人的最高标准。 他是名副其实的男神。 因为广大民众这份过度的美好情感寄托,也让我们冒不起任何感情出轨的风头。 我没有任何可以出轨的媒介,即便还有一个王义在身后,在这种关注度下,就算他再如何,也不能插足进来,否则他会被乱砖丢死。 于是,这是我们相识二十年来,最平静的一次相爱。 我们都很忙,虽然一方被邀请参加什么活动什么节目,主办方都会连对方也一起邀请,所以我们总是在屏幕上出双入对,但实际上,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真的不多。 要知道,我们的影响力,让我们的事业也飞速发展,这个时候不把握机遇,还算什么商人? 祈说:“计划是用来破坏的。” 那是在我说我十年后打算干的事,被祈这一闹全乱套了的时候,他对我说的。 他说:“你有胆识做事,但怕承担太大风险,又倔强不认输,所以把自己的人生细节画好了蓝图,然后按部就班的生活。” 不,我一个人什么都不用想,就像当年学校寒假,明明知道自己无家可归,还没想过任何计划才会流落街头,甚至快毕业了都没想好要干什么,一向是走到哪算哪。 但祈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如今我不是一个人,我需要为小曼考虑,为anemos公司所有精英的未来考虑,更要为祈拼尽全力,这些我都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差错。 祈说:“计划可以有,有一个大概就行,没见过你把每天吃什么都计划好的人吧?”祈说着幽怨望着面前我给他列的饮食计划单,特别憋屈:“丫头,我不爱吃西兰花!” 我回以一个温柔的眼神:“你忘了,我不止是各种设计师,我还是个养生专家,你吃的、喝的、用的,都不小心跨进了我的职业病里头。” 职业病? 不好意思,我没有,我就是看不惯他老吃油腻又不消化的东西。 前段时间,他好男人的形象被定位的时候,我刻意让他加强“不抽烟不酗酒”的国际标准,为他在应酬上把这两个最伤身的东西推掉了。 他身体一向很好,但是,我要把他不好的那部分也调整回来。 “你这是强迫症!”祈拿起桌上的计划单,已经开始手抖了:“十年呐!丫头,不是十天十个星期十个月,是十年啊喂!这是要我死的节奏啊!”祈看起来像是要哭了:“我接下来十年要吃的东西你都给我摆出来,我还有心情吃饭吗我?世界级的中华美食文化,已经救不了我对生存根本的眷恋了,你直接让我饿死吧!” 第48章 5.14 我眨眨眼看着他。 他也眨眨眼巴巴的看着我。 哎!小狗儿似得! 叹口气:“旺财,今天看明天的,明天看后天的,有阿姨准备,所以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自虐去看?” 祈微愣,想想也对:“好像确实不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63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63 需要知道,这样就没压力了……”说着松了口气,突然反应过来吼道:“你才是旺财!” 反应真迟钝…… “不过你可以说说讨厌吃的东西,我帮你调整。” 人体需要的营养就那几种,食材却有万千种,这个不喜欢,找其他的代替就好,逼祈吃到反胃又是何必呢? 祈一听两眼放光,扑过来猪拱白菜似得蹭着我哈哈笑道:“丫头你太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心术不正不拘小节光彩照人了啊哈哈哈!” 哟!这几年长知识了,以为这么多好词里我没瞅着“心术不正”是吧? 小样!死开!甭嚷嚷,今儿个就吃西兰花! 生活在有他之后,即便忙碌,也让我十分满足,似乎每天都精神百倍的忙完所有的事,然后去赴对方的约。 大卫敲门进来笑道:“亲爱的anemos,你要知道,我们公司大楼的建筑工程,明天就要开工了,你的那位好男人楷模,调动了他手里最优秀的六支建筑工队,竣工日期将提前到今年十月份。”大卫夸张的笑起来:“真的anemos,这将是我有生之年见过的最快的建成速度,我真想嫁给这样的男人,anemos,希望你不要吃醋!” 我忍不住摇头失笑:“不!大卫,你要相信现在的科技可以实现你的梦想,我甚至会为你提供赞助!” “你越来越腹黑了anemos,但是我爱这样的你,你看起来十分的迷人!”大卫由衷的说:“你遇到了适合你的男人,我感谢他爱你,anemos,祝福你!” 一直以来,听到网络上太多对我们的祝福,但是,大卫是唯一一个当面说出来的人,他眼中的真诚让我动容。 “谢谢!” 同样,我也真诚的感谢他的祝福,能遇到他一起共事,真的是我的幸运。 祈让我变了,他让我懂得接受别人的好意,并开始感恩,我开始像个女人,所以大卫才会说我迷人。 这是属于女人的,由内而发的一种自然表现。 “大卫,我需要开一个会议。” 大卫看了看时间,说道:“ok!anemos,接下来你有一个简单的形象录制短片,所以亲爱的,我们只有半个小时愉快的相处时间。” “足够了,大卫,帮我安排。” 大卫办事一向有效率,三分钟后,琳达给我电话,说人员已经到位。 当然,忙碌的涛子很少出现在公司,我在电脑屏幕上看到他坐在街边的喷泉旁与我们线连。 我对着摄像头挥挥手:“涛子,小心屁股滑。” 涛子欢快的哈哈笑道:“老大你这么心疼我,我会死的很难看的!不过你放心,我昨儿个刚犯了痔疮!正膈应着呢!” “噗!”正在喝咖啡的娟子顿时喷了涛子一脸,反应过来这是电脑屏幕,赶紧伸袖子去抹。 唐姐毒舌无处不在:“你小子是昨晚被人爆菊花了吧?坐着开会多费劲啊,我们允许你膝盖着地体前屈,跟昨晚一样一样的姿势!” 哇!还是唐姐够味! “ok!涛子行为不检点,我决定给他惩罚。”我笑笑,把话题拉进会题中心:“公司大楼预计今年十月竣工,我决定腾间最小的办公室给他!” 这句话顿时引起大家的激动情绪,把场外的涛子哀嚎直接淹没。 “十月!这么快?” “我们都有自己的办公室吗?anemos?” “有吗有吗?” 我笑笑:“那是当然,够宽敞够明亮,绝对气派!” “哇塞!没有比这个更让人热血沸腾的了!” “那可是祈木老师的设计,在那么鬼斧神工的建筑里工作太带劲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甚至等不到十月,我想立刻去搬砖头和水泥!把我调去施工现场吧!anemos!” “有激情真好!”我笑道:“我打算给你们开一个培训班亲自授课,你们好好努力,搬去新公司后,我再给你们募集人员,创建自己的团队,然后由你们自己的团队去争取公司接到的时尚邀约,相信我,只要你们愿意为梦想奔跑,anemos美业公司,将回应你们不一样的时尚之路。” 艺术之路十分艰辛,很多人怀揣梦想却无从着手,继而放弃,我一直明白他们心中对美的坚持和渴望,一直想让自己的作品被人认可和赞美,他们是我的同事,既然我能给他们这样的指引,当然要不吝赐教。 所以我以为,我说完这句话,他们都会激动的满屋乱窜,但是没想到,他们全都安安静静的坐着,垂着头不说话,就连最爱嚷嚷的涛子也沉默不语。 我微愣,怎么了?难道他们这么快就没激情了? “当然,如果你们有其他的想法,可以跟我商量,我会按照个人情况帮你们分析……”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再也说不出话来,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想,当你的身边有这么一群热血沸腾,总是嘻嘻哈哈围着你的年轻人,突然有一天全部坐在你面前啪嗒啪嗒掉眼泪,你会是何反应? “呃……”我有些纠结是否该安慰一下他们,这时,尚算镇定的大卫深深的望着我,说道:“anemos,独立的鸟儿是可以飞出森林翱翔九天的,所以森林总会在不同的季节用食物牵制它们,anemos,你明白吗?” 我不懂公司如何运营才最好,是大卫一直辅助我,他才是这个公司的核心,所以他说的话都是有很深刻的道理的。 我不是不懂,一旦丰满了羽翼,他们完全不用依附这个公司,他们可以在外面活得很好,而我,不仅给他们路途上的干粮,还帮他们解决了后顾之忧。 我不认为这是多么难以抉择的事,因为我觉得,任何人都没必要用一生去依附一个东西。 梦想是自己的,知识是自己努力的回报,选择权在自己手里,想往哪儿飞就往哪儿飞,害怕分别后无着落不成?世界虽然广阔,却也…… “一切相遇都是为了错过。” 和祈分开,是因为一时的被迫无奈,虽然算一种逃避,却不失为缓兵之计,这样其实没什么不好,只要我们都在,所以我看向他们,笑说:“然后重逢。” 重逢的时候,我们都会在天地间活得更好,我要给他们变好的资本,就这么简单! 原本无声的落泪变成了低泣,场外的涛子却是嚎啕大哭:“老大!你是我见过最好的老板!老大我决定誓死追随你!不离不弃……啊!!噗通!嘶~~” 涛子过分激动不幸落水,电脑也直接给报废了,不知道菊花疼的还方不方便爬上来…… 由此事件证明,痔疮只会让屁股膈应,但不防滑! 正当我还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的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撞开。 祈兴冲冲地跑进来叫道:“丫头!哥来也……什么情况?” 看到这种尴尬的场面实在是…… 祈诧异的瞪着我,啧啧摇头叹息:“丢人啊丢人!快三十的人了还欺负小孩子,真够没良心啊都是一起血拼的战友啊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64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64 朋友啊,丫头你太黑心了啊!” 喂喂喂!怎么说话呢?我一向很温柔的好不好! 大卫总是反应最快的:“抱歉!这是属于幸福的一种表达方式,哈哈!对,anemos让我们深深的爱上了,不可抗力的那种哦!” 祈跑过来一把搂住我笑道:“这里情敌太多,危险指数过高,我战斗力指数不足,得先下手为强!” 我被祈揽进怀里直接带了出去,然后他回身挥了挥手笑道:“你们的情人皆总指挥我就先掳走了,公司大事小事儿你们自己看着办!” 祈不由分说拉着我就跑,后面一大批人跟着追。 “把anemos还回来!” “哦!不!接下来的形象短片怎么办?” 祈跑他的,哈哈大笑:“不知道啊!一个月之内此人谢绝借记!” “一个月!?” 全场崩溃了。 “明天的化妆讲座,后天的杂志专访,大后天的产品研究报告分析……” “啊!说好的人品呢信誉呢节操呢……” 那群孩子估计要疯了。 我问祈:“你要带我去哪儿?” 祈回头看我,满脸潇洒的笑容,胜过头顶的明媚阳光,声音赛过耳畔的清风,对我说:“私奔没有国界!” 我勾唇,没有国界,是因为彼此就在身边。 不过说到没国界,真的是…… 手里握着机票,看着飞机从视野里起飞消失,我控制不住眉头连跳。 “我说朱祈,你玩我呢是吧?买机票来看航班起飞这种无聊的事,是你这个30岁老男人该干的事吗?啊?” “哎?”祈看起来很意外我的反应,然后目光灼灼向我细数这个画面的精彩之处:“你不觉得这种跑得牛喘还没赶上飞机,又白瞎了机票钱的纠结懊恼的心情很刺激吗?” 纳、纳尼?? 你会认为专门白瞎银子买机票,就为了看个随便都能看的起飞,跟傻逼似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然后自虐心情还能寻找到刺激? 我可以打人吗?可以吗?吗? “而且重点是,虽然我30岁了,但是我依然像个20岁小年轻一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身强体壮、精力充沛,你也深有体会我一晚上能做好几次……” “你他妈的给姐滚犊子!!” 忍无可忍,我一脚就给他踹了过去! 第49章 5.15 祈哈哈笑着跳脚就逃,难为我看见目的地是马尔代夫还蛮期待了一把,结果让这小子给耍了! 我牛气冲天的追上他,这小子返回来一把从后面把我抱住,自个儿哈哈笑个不停。 “朱祈!你这妖孽!一肚子废气都从嘴巴里出来的是吧?” 挣不开这小子,气又没地方撒,真的是!自从跟他在一起后,我感觉我天天更年期。 祈笑累了,把下巴搁在我肩膀,撒了一会儿赖,终于知道办正事了,笑道:“不想让你飞,所以我们去坐游轮吧!” 原有的火气一下子就散开了,不是因为他给出了解决方案,而是因为他过分自然而带过的心里阴影。 不想让我飞…… 我曾是他所谓的无意识风筝,被割断了线流浪在天际。 我在生命里最青春的时光里飞翔,他用生命里最美好的时光去等待我降落。 我们都已不再年轻,他也没有多少潇洒的自由日子,可以用来任性。 所以他不需要担心,我不会离开他,我付出这么多努力,费了这么多脑细胞去抬自己的身价,都是为了站在他的身边,不会成为他被人耻笑的把柄,甚至在他遇到坎儿的时候,将我所有能使出的力量全部借给他。 我想创造一个能和他并肩的世界,让彼此没有负担和伤害,安心的守在彼此身旁。 所以,我握住腰间的手,微转头亲吻他的脸颊,笑着应他:“好!这次我们一起漂。” 但是,现实不是你想漂,想漂就能漂。 我们的目的地是马尔代夫,应了祈那句“计划是用来打破的”,结果就是一路晃悠,先晃到了菲律宾。 祈说我无聊的往猪笼草里丢虫子,我笑他颤巍巍的伸手去摸眼镜蛇的脑袋,两人巴着围栏和可爱的眼睛猴大眼瞪小眼。 离开菲律宾,又先后去了柬埔寨、马来西亚,上了苏门答腊岛,拐去了斯里兰卡。 参观了吴哥古迹,吃了正宗的沙嗲鸡和飞天薄饼,给祈化了一身的纹身冒充“花人”看他洋相百出,光着脚蹲在佛教寺院的地上,望着僧侣的下巴装信徒。 最后终于踏上了马尔代夫的天堂岛,那都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 我躺在碧海蓝天下感受着难得的安宁,要知道祈这个精力旺盛的家伙,这一个月跟猴子似得上蹿下跳,几乎没老实过。 小时候因为这妖孽差点淹死,所以我一直恐惧下水,也就没那个游泳的兴致,祈现在估计自个儿去玩了。 不过一会儿,祈从远处跑回来,手里多了一条珊瑚脚链,抓着我的脚就给我绑上,炫耀说:“丫头,哥给你挑的,漂亮不?” 我抬起脚腕看了看,精雕细磨,色彩艳丽,确实很漂亮,不过…… “为什么是红色?” 我肤色偏冷,这红虽然漂亮,但显然不是最适合我的,祈是个艺术家,自然懂得这些。 祈辩白道:“这不是红色!这是朱砂红!” 有区别吗?都是一样艳丽的红…… 等等!朱砂红?朱?朱祈? 哦~~ 我晃了晃脚腕,搁在他肩膀上笑问:“你是想让我把你踩在脚下的意思吗,朱砂先生?” 祈嫌弃的弹掉肩上的脚,就是不肯承认:“丫头你也挺自恋的,认识二十年了,你有机会踩我吗?哪次不是我把你压在身下啊哈哈哈!” 我一脚踢了他一脸沙子,乘着他抹脸的机会,脚尖一勾把他带倒,一脚踩在他胸口,俯视他:“看,机会来了!”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郁闷,老神在在的把手臂垫到脑后,躺在软软的白色沙滩上啧啧赞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这个角度的蓝色看起来也不错!” 蓝色? 我顿时反应过来,这是我今天内衣的颜色,脚一收,呸了他一脸口水沫子:“你这没节操的淫猪!” “猪?为什么是猪?有我这么英俊潇洒的猪吗?” “朱祈倒过来念‘骑猪’,朱砂倒过来念‘杀猪’,你不是猪谁是?” 祈明显受到了打击,一锤沙滩懊恼不已,忘祖哀嚎:“百家姓那么多,我为什么偏偏要姓朱?为什么?” 我得意的哼哼,抓起一边的帽子罩在他头顶,叫道:“呔!猪妖!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祈万分配合,合掌哀求:“大王,饶俺一命呐!” “少废话!快到碗里来!” “金角大王or银角大王,前世为人今生同妖,同病相怜,相煎何太急啊~~” 阳光不毒,海风轻拂,我们总会笑得很二很肆虐,笑得不像那个印象里淡漠的沐风。 有人说,遇到什么样的人,就会谈一场什么样的恋爱。 所以我肯定,二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65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65 的不是我,是猪先生。 我们在马尔代夫的各岛间流窜,欣赏岛国的不同风景,说好的私奔一个月,是完全不够了,想想大卫和洋鬼子估计得疯了,祈说最后悠闲悠闲,便停在了马累。 所谓入乡随俗,跟着当地居民每天祷告5次,听他们的音乐,跳他们的舞蹈,穿着他们的特色民族服逛街。 逛逛街其实也不错,我不大爱吃甜食,也因为养生不碰冰的东西,但是祈给我买了冰淇淋,我也一样可以边走边舔。 恩!味道还不错! 正吃得欢快,祈回头看我,突然凑过来舔了舔我的唇。 我被他突来的动作惊了一下,他凑到我耳边,气息灼热,声音嘶哑轻声说:“丫头,我想要……” 他每次要做的时候,都会趴在边上这样粘过来,我也一向如他所愿,但是,现在这大庭广众的他发什么情?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要我就给啊!” 这家伙真是,没见过这么好色的人! “为什么不给我?” 粘过来要耍流氓了,这可不是母国大街,才不理他! “你要是不给我就抢了!” 腰间的手一紧,我一急叫道:“喂!你别这样……” 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我只觉手中一轻,低头一看,一大半冰淇淋已经落进妖孽之口,顿时被噎在那儿。 祈吞下去后笑嘻嘻的望着我问:“我别哪样?” 咳! 我略略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没!” “哦,是吗?” 祈微眯双眼紧紧盯着我,伸出舌头情.色的舔掉嘴角的奶油,脸上分明写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害羞嘛来嘛”的下作表情! 妈的!又被这妖孽耍了! 心里不爽,我斜眼扫了这家伙一眼,缓缓凑近,然后出其不意,右手直攻他下.体,笑问:“你说呢?”左手脆皮“咔”的一声被我应声捏碎! 不过可惜,祈的无耻程度完全超越不了,并且不受房事威胁,一把搂住我的后腰,胸膛与我的胸膛紧贴,笑道:“夫人有求,为夫必应!”说着一闪身把我往来路拽去。 和好色之妖孽相处,总是处处让人无语。 这样无忧无虑、酣畅淋漓的日子过得实在太奢侈,让我觉得这一切都十分不可思议,总有几次夜间惊醒,慌慌去看身边的他是否还在。 我说不清这是什么毛病,或许是劳碌命,过太舒坦了就全身不舒服。 也可能,是那一天发生的一个不愉快的小插曲而造成的。 那天,我们在苏门答腊岛意外撞见了一场户外婚礼,祈拉着我兴致勃勃的问:“丫头,你喜欢中式、西式还是比较有特色的?或者我们结婚的时候,可以自己设计,在自家院子里也行!” 当时的我,可以说表情和身体都十分的僵硬,甚至不由之主的后退了两步。 我没想过结婚,即便肯定自己会一直陪在祈的身边,但是这不代表我一定要嫁给他。 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祈已经三十岁了,又是一脉单传,家族长辈给他施加的压力,为了等我他一直敷衍了下来。 我问过自己能否嫁给他,但我得出的答案却是不能。 我还是八年前的我,甚至可以说,有计划的杀掉孩子的我,有些恐惧生养孩子。 我认为那是个牢笼,没有爱,没有真诚,没有尊严,甚至难以逃脱。 十一年前,我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离家出走,结果却被抓回,然后以远送读书的名义将我丢弃。 逃跑和丢弃,虽然都是获得了自由,但他的意义却是完全不同的,而如今,又要让我踏进去…… 不!我会毁了祈,如果我克制不了这份恐惧,扼杀不掉异于旁人的诡异想法,我就没法给祈幸福。 我甚至敢肯定,我怀上一个孩子,就会下意识寻找意外去流产。 我不是当年一无所知的沐风,我是anemos,是个养生专家,擅用食补药补调理身体,同样,也能用膳食和药物毁掉身体,区区一个胎儿,弄掉他对我来说小菜一碟,根本不用再刻意去摔倒。 我没法成为母亲,所以,想要娶我的祈就没法成为父亲。 我深深的记得祈看到我摇头时的眼神,呆滞、疲累,甚至有一丝的绝望。 他想说什么,张了口却没说出来。 我想解释什么,可我连嘴巴都张不开。 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我害怕他就这样丢下我走掉,但我终是没能跟上他。 第50章 5.16 我知道这样的我很没道理,但是我不想骗他。 我确实没办法嫁给他,现在的我没有这个资格。我想等我克服了心中的恐惧,然后坦然的面对彼此相依的后半生,但是我怕他不等我。 一年、 两年、或者十年。 没有确定的时间,这是我计划不了的事,我给不了他准确的答案,他眼中的疲累和一丝绝望,开始让我惶恐。 一个遥遥无期的等待,会把一个人的精力抹的一点儿不剩,时间会让炽热的感情渐渐冷却,最后消失不见。 祈或许能安静的再等等,可他的家族不会让他安静。 这就是现实。 那天晚上,祈没有回来,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我只是坐在窗口发了一整夜的呆。 我想,他是真的走了。 我不怨恨他的离去,我只是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甚至为他庆幸他的解脱。 我可以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娶妻生子,他若是寂寞了,大可来找我解闷。 或许我的骨子里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不能坦然的嫁给他,却盼望他将我当成情妇,永远不见光最好。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祝福,同样,我也不希望任何人利用我损害到祈。 这是他不等我,我给自己设下的路。 可是第二天,他依旧兴高采烈的出现在我面前,拉着我到处去玩,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们都心照不宣的用沉默,化开了那一夜的孤独。 一切都没有变,我们始终在尽情的玩闹,只有我会偶然的不安。 爱狠了,总会没有安全感。 我是,或许祈也是。 一场逍遥自在的旅行总会结束,受不了洋鬼子一天一个越洋电话过来诉苦,我们终于踏上了回程的路。 熟悉的城市中心,快速的生活节奏,让我稍稍有些慌神。 大卫抱过来厚厚一沓资料,显然超级不爽:“哦!anemos,我感谢美丽的旅程让你看起来更加光彩照人,但相对的,你要为你的任性付出双倍的代价,希望你能撑住!” 大卫说完残忍的丢下我走掉了。 当然,我和祈私奔了两个月,这期间所有行程都被取消,让商界、美业和娱界好生调侃了我们一番。 加上洋鬼子添油加醋的宣传,等我们回来,个个看着我们发笑,多少让人感到难为情。 当然,回来之后要收拾的烂摊子确实多到让人抓狂,我们这一忙,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见面了。 然后,在一个常规忙碌的日子里,我的公司迎来了一个许久没见的人。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66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66 王义。 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此时他的气息里又多了几分凌厉。 他直冲着我的办公室而来,甩手就丢了一个纸袋子在我面前,砸得我办公桌“哐当”一声响。 我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抬头望他。 他冷冷说:“我赞助母校改建,填平荷花池的时候,从淤泥里挖出来的,不知anemos还能不能认出来!” 我的目光缓缓落在面前的袋子上,被摔出一半的东西,是一只保养很好的白色高跟鞋,还有一只已经被腐蚀的烂掉了一半,黑漆漆的差点看不出原型。 好吧!我承认,这件事上我有错,我戏弄了他,但这也是他自找的。 对他,我不需要摆出虚伪的态度,既然事情到了这步,我们就直接摊牌:“既然你找到了,就该明白我的意思。” “什么意思?”王义坐进沙发抱臂看我,嗤笑道:“朱祈始终在跟我作对,六年前,我看上了清水湖畔的那块地,准备开发建高档小区,他却半路过来插一脚,硬是被他动关系抢走了,害我损失了好几亿,就为了弄他那个破房子!” 王义显然认为这一切都是祈故意的,语气恨恨:“可是,房子建成之后,他却看也不看一眼,就丢在那儿空置了整整五年!我的女人他要抢,我的生意他要毁,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挑衅我?刺激我?真可笑!沐风,你也不过是他为了战胜我,而顺手取走的器物,你竟然还深陷其中,和他联手戏弄我!你真是可悲!” “可悲的是你。”我冷静的说:“你被怒火冲昏了头,看不清事情的本来面貌。我和他二十年前就认识,根本就不存在和你争抢一说,况且地皮归属一事,本就是商业间常见的事,你把他归咎于祈的挑衅,实在不是一个出色的房地产大亨该记恨的事。” “不,我一直不记恨他,他能弄到手,那是他的本事,六年来我从不曾为这事耿耿于怀。”王义说:“六年前,我不过是个刚入社会一年的大学生,我没有他有背景,我愿赌服输,但是沐风,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他比我有声望,但我后台比他硬,他有资格和我叫板,但他拼不过我的手段。” 第一次看到王义露出狼一样的眼神,冷笑着看我:“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忤逆我,沐风,你是我的人,所以我允许你和他旧情复燃,但这不代表我无限制的放纵,我会排除一切障碍,让你无处可逃!” 我冷笑,无处可逃? 我从不认为,面对他我需要逃。 他说世界上没人能忤逆他,那么我也可以说,我能忤逆整个世界。 笑话! 说大话谁不会?有本事,就让我臣服看看! 和王义的不欢而散,多少让我有些在意。 先不说我不了解他的后台是什么来头,单凭上次给小曼和我解围的那个架势,就知道确实不是一般的难对付。 傍晚的时候,祈给我打了电话,声音掩饰不住的喜悦:“丫头,我明天解放了!你呢?能抽出空吗?” 我扫了一眼桌上的文件,估计还得忙上两天,笑了笑:“当然,这次我请客,地点你挑!” “呦!大老板真阔气!那我就不客气专拣最贵的!明天公司等我,我去接你!” 和祈约好见面,什么烦恼都没了。 隔了一个星期没见,说真的,十分的想念他! 说来真是好笑,八年来对他的思念都没让我这么澎湃,这回一个星期没见,真的快相思成疾了。 王义给我造成的不愉快都没能影响我的工作,结果电话挂了之后,我怎么都坐不住,在大卫哀怨的眼神中早退了。 小曼见我这个时候回来,并没感到意外,倒是我这高兴劲儿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担心的问我:“小筝,你没事吧?” “我看起来像有事的样子?”难得我心情这么愉悦,还边走边哼着小曲。 “不,我只是听说,王义好像去找你麻烦了。” 消息传得这么快? “他能把我怎么样?不过一个旧识而已!”我笑说:“你明天不是有签名会吗?打扮的生活化一点,这样和粉丝比较亲近。” 恩!画个裸妆,穿件浅色连身裙,小曼的气质总是让人赏心悦目! 等祈来之前,我已经将今天所要培训的内容,都传授给了我手里的精英们,然后一件一件料理了手里的事。 距离公司大楼建成,已经进入倒计时,我们都盼望这一刻的到来,他们的团队成员我也已经发布了招聘信息,应聘者络绎不绝,我准备开一个招聘会,在那一天由他们自己去挑选人才。 他们个个铆足了劲头,让人觉得公司前途似锦。 繁忙里和大卫唐姐他们调侃,调侃时等着祈的到来,这真是十分享受的。 但是,这份享受,在太阳逐渐偏西的轨迹里,已经变成了焦躁。 祈的电话打不通,我驱车赶到他的住处,安保人员说他一早就离开了,没有回来。 这算什么情况? 心中那不好的预感更加的强烈,难道祈出了意外? 不!我不信! 可是无论如何我都联系不上他,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五个小时…… 天已经黑透了,我甚至看不见满街闪耀的霓虹,我蹲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去捡掉落在地的手机。 脚已经蹲麻了,手机的屏幕也因为这一个小时不断的跌落,而摔得粉碎。 可是我依然捡不起来。 努力去捞,“啪”得一声又跌下去。 意外?失踪?死亡? 不管如何,他的身份都是要被压着消息,然后由洋鬼子出面敷衍。 祈,你究竟去了哪里?算我求你,给我一点讯息,哪怕一点点也好! 可是没有用,不管我怎么找都碰不上一个祈木集团的相关知情人员,他们就像约好的一样根本联系不上! 这也就意味着,祈确实出了问题,他们在给他打掩护。 我是他的恋人,世界公开的恋人,连我都不能告诉? 全身的力气突然间就被什么东西抽走了,我跌坐在地上,木然的看着前方,很平静很平静。 一天,真的不长,可这一天,却耗尽了我一生的力气。 直到第二天正午,我接到了洋鬼子的电话。 我弹跳而起,干裂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吼声,惊慌的问:“祈呢?祈呢?” 那头传来有些不确定的声音:“你是……风风吗?” 或许是我破败的嗓子让他不敢肯定,我生怕他为了保密而隐瞒,立马清了清喉咙,说道:“洋鬼子,告诉我祈现在在哪里!让我见他!” 第51章 5.17 确定了我的声音,洋鬼子才放心,说道:“小风你不要担心,这家伙命硬着呢,已经没事了,消息现在还不能公开,我等一下派人接你过来。” 来接我的是一个护士,她把我带到一个僻静的小宅子里。 洋鬼子说,这是他们好朋友陈医生的秘密医学研究基地,设备齐全又方便藏身。 祈还躺在雪白的床上没有醒来,□□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67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67 的上身绑满了绷带,轻阖的双眼就像我每次夜间惊醒时看到的一样安然,起伏的胸膛也十分的平稳。 陈医生说,他已经没有生命安危,但要先后给他做两次植皮手术。 洋鬼子瞪着眼睛夸张的用手比划:“那火都窜到三十三重天了!水枪打进去全变成水蒸气了!真的好吓人……” 于是我知道,祈在来接我之前,去了祈木集团名下的一家品牌代售点查岗,结果意外遭遇失火,然后组织人员逃生留到了最后,为了救手下员工,被带火的房梁砸断了四根肋骨,胸口皮肤严重烧伤。 他这一生,都不能甩开衬衫,摆出风骚的姿势炫耀这副好身材了。 陈医生组织人员,昨天一直忙着给他动手术,洋鬼子四处奔波去压消息,集团几个重要相关人员也为这场意外忙得焦头烂额。 现在祈也安全了,洋鬼子才有胆联系我,说怕我看到他当时血肉模糊的样子吓昏。 我将情况大致和大卫说了,他让我好好陪祈,公司的事不用担心。 仔细和陈医生确定了他各方面的情况,我着手帮医生一起为祈伤口的愈合做准备,还有接下来的大型植皮手术。 好在祈不是以模特为主业,给自己产品代言一般也是用用那张脸和颀长的身材,倒很少要袒胸露背的,植皮手术完成后,对他的出镜没多大影响。 祈还哈哈笑问我:“丫头,那柱子要是砸我脸上了,你还要不要我?” “废话!”我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人鬼殊途,我一定第一个收了你!” 祈表示很受伤,捂着胸口向陈医生求救:“心脏、心脏好疼!这就是传说中的……心肌梗塞……噗!” 陈医生无视装昏的祈,推推脸上的眼镜,正儿八经的阐述:“按常理,心脏所在位置在横膈之上,两肺之间偏左,朱祈,你的身体构造十分合理,器官分布也很正确,所以……”陈医生指了指祈的手说:“你现在右手所按之处,是左肺的位置,我可以给你做个肺部ct。” 祈绝倒,我感慨,真是个严肃又专业的好医生! 祈卧床治病,按理也是个重伤病患,我和医生都小心翼翼,生怕他哪里不好了,可这家伙一点儿没有病人的自觉,脸色看起来明明还是苍白的,却老是笑得像朵白牡丹。 他说:“伤的好!这样天天有人伺候!” 陈医生点头赞许:“保持心情愉悦,对身体的恢复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然后扭头看我:“所以,朱祈的日常起居就全部交给你了!” “医生英明!”祈乐呵呵的吞下我喂给他的汤,老爷似的下巴指指我:“妞,给爷再来一口!” 我手一抖,一不小心灌了他一鼻孔,连连道歉:“啊!抱歉抱歉!爷的鼻孔太大了,奴婢总是看花眼!” 别指责我虐待病人,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日子在这样的小打小闹里,迎接祈第一次植皮手术,我在手术室外等的时候,洋鬼子过来了。 祈的状况好些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代售点失火以及祈受伤的事透露了出去,一直都接受采访,可说忙得脚不沾地。 逃离火场和被救员工,在采访时把祈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英雄盖世举世无双,借着这次事件,祈的形象又高大了很多,每天要送花的要签名的都快踩烂集团的门槛。 祈看到报导的时候夸张的擦了把汗笑道:“还好这儿僻静幽远,他们找不着!”不然真的没安宁日子休养了。 那么,品牌代售点为何失火,则被他的英雄形象给压得有些不讨人在意了。 但是集团的事,祈负责设计新品而后发布,那么,洋鬼子就负责联系制作及销售,所以,代售点失火就是洋鬼子的分内事,他不能不查,可我却看到一向咋咋忽忽的他紧锁眉头走了过来。 “怎么了?还是查不出来?” 售卖家具的门店,关于防火一块一向是十分注重的,洋鬼子虽然看起来神经大条,却是特别计较这一点的。 从他十几岁就和祈一起干家具这一行,直到八年前,祈请他一起合作集团项目,这十几年时间,可说是风平浪静,没有一丝纰漏,这次事件真的把他惊吓到了。 洋鬼子像是自言自语纠结个不行:“奇怪!用电设备一切正常,也排除明火隐患,究竟是怎么烧起来的?”洋鬼子边说边左右转了几圈:“明明失火原因才是重点,怎么现在这些人都八卦起那小子英勇救人的事了?” 我闻言微愣,倒是因为这几日一直全心照顾祈,没有想这么多,听洋鬼子这么一说,确实觉得蹊跷:“莫不是,有人刻意引开话题,想隐瞒什么?” 话一出口,我和洋鬼子都被惊了一跳。 洋鬼子回头看着我,突然跳起来就往外跑,我急忙跟了上去。 我知道我不该怀疑什么,但这件事关系到祈的生命安全,我必须要弄个明白! 我们调出这几日的报导,可以说头一天记者站在代售点废墟上,还在严肃的说警方正在调查失火原因,可第二天,一个名叫凯特的记者采访了被救员工之后,一切都向着不同的方向发展。可以说,这个凯特就是故事的引导者。 我们去找凯特,他看到我十分惊喜,扑过来就要采访我:“anemos,听说祈木老师英勇救人受伤之后,你就一直守在他身边照顾,我们都很感动你们这份不离不弃的爱情故事,不知道能不能和我们讲讲详细的过程?我们都很期待!” “凯特!”我笑着说:“谢谢你能为祈的事辛苦了这么多日子,你让他受到更多人的尊敬,我很欣赏你。当别人都关注失火原因的时候,只有你跳出了这个思维,成就了这么一段佳话,你独特的信息捕获能力让我折服,我和祈感谢你的这份睿智!” 凯特被我夸得狠了,受用之时有些谦虚的摆摆手笑道:“哪里哪里!我也是因为一个网民的无心评价得到了启发,没什么好炫耀的!” 网络追溯这个名叫“不爱吃鱼的猫”,他在代售点失火的新闻下面评论的原话是:这都是今年发生的第八起火灾了,看的我都快睡着了,能不能来点不一样的东西?我觉得死伤人数为零这一点很值得关注啊!这么大的地方大白天失火还没人受伤,员工难道都擅离职守跑出去玩了? 以他的话为中心,散开的支持和反对甚至煽风点火的不胜枚举,然后因为凯特的介入,被救员工的证词,便把话题中心转到了祈的英勇事迹上。 那么,这个“不爱吃鱼的猫”又是谁? 我们根据网点追踪,找到了这个说话拖腔怪调的二十六岁青年,他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洋鬼子说:“一年看八次一样的新闻当然无聊啊,谁脑子有病指使我啊!我就是发发牢骚而已啊,难道法律还规定了不能说心里话呀!” 他看我们就像看外星人,可以说,他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并且不知廉耻的多事之人,如果我和洋鬼子稍稍使出一点手段,不管是讨好还是威胁,他都能大作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68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68 文章掀出一系列爆炸性帖子。 舆论的力量是很可怕的,我们都是身在舆论中心的人,况且这个人看起来也不像撒谎,估计真的是撒气。 使用强硬手段不是我们现在该使用的方法,这个人也不是吃这套的人,我们只能迂回。 为了调查这件事,我已经离开了很多天,不知道祈那里好不好。 我和洋鬼子计划好,请一个心理专家阴他一回,尽量要做到天衣无缝,自然需要时间去安排,而我不能把祈丢下太久,便先打道回府。 第二天,我正在开去祈的路上,接到洋鬼子的电话,听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那个青年晚上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啊!真够狠啊!杀人封口了这是? 本来我只是怀疑,那个人的眼神也表现得很诚实,我还以为自己和洋鬼子多心了,但现在,我敢肯定,这就是一场阴谋! 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之主的收紧,我不想怀疑他,但是,他的话一直缠绕在我耳边。 “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忤逆我,沐风,你是我的人,所以我允许你和他旧情复燃,但这不代表我会无限制的放纵,我会排除一切障碍,让你无处可逃!” 我想相信自己对他的理解,即便是个霸道,甚至有些不讲理的骄傲男人,他也算是个光明磊落,不在背地里耍卑鄙手段的小人。 可是此时此刻,我想不到还有人有这个本事能和祈叫板,甚至杀人封口这种事,都能为了自己的可笑的私欲干得出来! 第52章 5.18 其实,为了自己的私欲做坏事,我本不认为是多么可耻的事。 自私是人的本性,自私总会要利用别人。 相互利用叫互利关系,单方面被利用,那就是阴险狡诈之徒。 怎么做,都是人在做,怎么说,都是人在说,根源都是人。 他利用全世界都没关系,真的,我不会给他任何情感上的评价,就是利用我利用祈,为了自己的一切都好,我不予置喙,默默接招。 但是,利用不是杀害! 我什么都能忍受,但只有祈,独独祈,我不肯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明争暗斗只是为了生存,我依旧可以把他当成朋友,但我们似乎没办法维持这么简单的关系了。 王义,如果真的是你,我希望你收手,千万不要拿祈考验我的耐心。 真的,只有这一点,你逼不起我! 深吸一口气,我发动车子继续向祈那儿开去,到了山脚下的时候,却见陈医生慌慌张张跑下来。 祈说他总是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他也总习惯推推眼镜,说话做事一向注重形象,从没见他这么火烧屁股过。 我急忙下车拉住他问:“怎么了陈医生?出什么事了?” 陈医生看到我略微惊讶:“你回来了?”说着突然紧张的抓住我的手臂说:“朱祈不见了!山上到处都找不到!” 我只觉脑袋里轰得一声炸开了,甚至想安慰自己:“他呆不住的,是不是你逼他吃东西他藏起来了?” 祈有一个毛病,便是不爱吃的东西,任你怎么威逼利诱都没用。 上次他抗议吃西兰花,我因为逗他玩儿没批准,他可是以绝食明志,我就以绝食陪着,他没办法只好吃了一口,还没吞下去,就恶心的整整吐了三天,可把我心疼坏了! 他还幽怨的跟我说:“丫头,你一点儿都不友爱!” 所以一直以来,在吃这个方面,我都小心翼翼照顾他。 这几天没有我盯着,或许陈医生又给他拿了什么倒胃口的东西把他吓跑了。 但是陈医生连连摇头:“你走之前给我写的注意事项我都仔细避免了,厌食反应这么大,对病人不好,我当然不会逼他!” 陈医生脸色难看地说:“况且我刚给他做了第二次植皮手术,麻药要到一个小时之后才失效,他怎么会醒过来?还拔掉挂了一半的输液……” 我已经听不清他接下来说了什么,我胸口的那股子燎原之火已经燃起,所有问题都已经倒向了一边。 祈木品牌名下那么多代售点,哪里不烧,为什么偏偏是祈查岗的那一家莫名起火? “不爱吃鱼的猫”什么时候不出事,偏偏快要被我们追出真相的时候出事? 大火没能烧死祈,祈却在不可能失踪的时候失踪了! 那么情况很显然,他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绑架了! 他会怎么样?被暗杀然后抛尸? 如果不是怕被人骚扰藏在这里,估计这种事早就发生了! 是的,他确实很有手段,全天下都在找小曼的那场风波里,他能把人就藏在附近,还死活没人发现,所以,我想找到祈,也是不可能的。 王义,你在逼我,真的!你已经逼急了我! 我瞪着眼睛冲上山,从陈医生的工具包里摸出一把手术刀,跳上车直奔王义所在。 王义,你不懂,这世上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让给你,但是,你错在不该断了我最后的活路。 你不懂,没有祈,这儿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儿,像王义第一次冲进anemos一样来势汹汹,只是区别在于,琳达会拦着他,而他不会让人拦着我。 他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的认为,我就该畅通无阻,像进自家院子一样方便的进入他的地盘。 我看到他坐在宽大的黑色办公桌后,抬头看到我时那种一闪而逝的诧异,以及停在脸上的悠然自得。 他说:“没想到你也会来找我。” 我轻笑,大步走到他面前说:“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我看到他眼神闪过的一丝茫然,被紧接着的震惊所取代。 他低头,望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刀子,因为疼痛而开始脸部扭曲。 我一直都是个狠心的女人,王义,你为了一己私欲杀害祈,我也可以为了一己私欲杀害你! 我冷笑的望着他颤抖的眼神,无视沿着刀柄缓缓流过我指尖的热血,不带任何情感的说:“这一刀,距离心脏0.5公分,是我给你活命的最后机会,所以,相对的,你要告诉我,祈在哪里!” 我擅长养生,对人体构造了如指掌,用眼光就能将人拆成一堆完整的零件,所以在心脏和肺之间插把刀子,对我来说一点儿也不难。 他似乎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呆呆的望了我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如此陌生,笑得如此狠绝:“这么肯定他还活着,就跑来向我要人?” 我瞪着双眼凑近他,同样冷笑:“他活着或者死了,决定你活着还是去死!也决定着我的!” 是的,只要我微用力向左偏斜刀尖,就能破坏他的生命延续。 王义收敛起脸上的表情,平静的望着我,似乎连胸口的疼也消失了,他说:“你就这么爱他?情愿跟他一起死?” “不!我不愿意和他一起死。”我说:“我一个人死,就足够了!” 他的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因为过于复杂我无法参透,然后他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69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69 儿,再睁开时,已经抹上了属于他自己的骄傲神态,即便此刻他唇色惨白,看起来气息薄弱。 他说:“明天,我会让人把他安全送回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凭什么答应你?”我嗤笑:“你现在的命可是在我手上!” “就凭我活不成,他也得陪葬!”他是个出色的捕食者,总能抓住猎物的弱点。 我只要祈活着,真的,无论要我做什么。 可他却说:“嫁给我。” 我微愣,一个为了别的男人,现在还把刀子插在他胸口的女人,他到底娶回去干什么?给自己带绿帽子吗? 他昂着下巴,身体的疼没有减去他一分王者气焰,宣布道:“ 你是我的!” 我没有反抗的选择,他所握的筹码比我的有效。 嫁给他又如何?反正我不能给祈一个家,一直想克服心中的恐惧,可我始终没有什么可行的方法,而这次,去毁王义的后半生,还是被王义毁了后半生,都是无关紧要的。 只要祈还好好的活着,我站在哪里都能望着他,就这样,足够了! “好!” 我松开手,他的鲜血沿着我的指尖,在羊毛地毯上留下圆圆的红点,我用他的座机打了120,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一切都该有个了结,我想,二十年,我们也没办法赢在时间上。 所以对不起,祈,找个温柔的好女孩安家吧,不要再想着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了。 我跟洋鬼子说,公司的事太忙了,帮我向祈转达,我有空去山上看他,让他不要絮絮叨叨过来扰我,安心养伤。 公司大楼已经投入使用,精英们兴高采烈拉着我喝了个通宵,我看着他们容光焕发的模样,真的有些开始羡慕这样的他们。 大卫望着醉意朦胧的我,有些担忧地问:“亲爱的,你最近看起来气色不好,难道那个好男人楷模也开始惹女人伤心了?” “不,大卫!”我笑笑:“他永远都是最差劲的,从来不是什么楷模。” 大卫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anemos,你有时候是个很感性的女人,你让人着迷!所以你爱他!” “是啊!爱他。”我闭上眼睛轻笑:“就像个固执的小孩。” 固执,倔强,即便答应和王义办结婚证,即便他说,一个月后我们举办婚礼,我还是固执的爱他,倔强的不想放弃这份感情。 没有时觉得怎么样都是好的,有了后却怎么也挪不回那份心思,我终究不再是那个淡漠的沐风,陷在这感情的沼泽里,谁都不能免俗。 王义向我娘家送了聘礼,具体多少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以他的大手笔,会把那个嗜钱如命的女人乐得合不拢嘴。 我对他说:“你做了多余的事。” 可他不同意我的说法:“这是不能少的礼数,虽然繁琐,但这些家族关系不认真对付总要落人口舌。” 讨厌的家族关系,我没打算做他的好妻子,我只是答应签个字,办个仪式之后搬个家而已,以后每天都要面对他,这一个月,我能不能安静安静? 他的伤需要静养,可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的婚礼有一点的寒碜。 他的父母亲戚突然听他说要结婚,每天巴巴的跑过来看我,各各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 他的母亲很漂亮,保养的十分好,看到我也很亲切,她说:“小风啊!我用过你研制的护肤品,真的很滋润啊!哎呀!小义都二十九岁了,我们一直着急他结婚,可是又没办法逼他,心里想着不管什么样的女孩,只要小义能看上,我们立马给他娶回来!现在倒好!他终于定下来了,还是像你这么优秀的姑娘!我真是放心了!” 第53章 5.19 我想,我为祈拼搏出的荣誉和地位,被别人捡走了。 我以后要面对这么一个陌生的妇人,喊一声“妈”。 我失笑。 人生真是一出跟着一出的上演着好戏,看得我啼笑皆非。 “抱歉,这位夫人,我公司事比较多,要先去忙了!我叫人给您送杯茶来,您随意!” 我微点头致歉,没有看她的表情,转身离去。 我不会将它视为牢笼,因为我没用感情。 原来没有感情,我可以嫁给任何人,所以,我才会如此排斥祈娶我。 我终是懂了,我害怕的不是生养孩子,不是成为妈妈或者奶奶,我害怕的,是不能融入祈的世界。 当我带着属于祈的所有,却不能负起责任,那么和祈之间终会产生芥蒂,与其见彼此一日毁过一日,我下意识的选择了逃避。 有时候逃避也是个应急手段,但是一味的逃避终究不是个长远计划,它会让我变得胆小,甚至失去原本该拥有的东西。 微闭双眼,我想缓缓近日的琐碎之事,小曼看起来似乎比我还忧愁,小心翼翼的问我:“小筝,你身体还好吗?” 身体倒是没事,只是心情确实很糟,但是她接下来的话,让我没事的身体也开始变坏。 她说:“或许是你最近太多忧虑所以没有在意,但是小筝,生理期超过一个月没来有点夸张了,你……”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八年来的养生让我和小曼的身体素质达到了最好的状态,延迟经期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们对彼此的这一点比自己都熟悉,所以这不得不让我们在意。 而事实也证明,我确实再次怀上了祈的孩子。 经过八年和祈再重逢,不知道祈是不是因为我谋杀了胎儿给他留下了阴影,总之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都有做措施。 但是山上疗养的时候那里是没有套子的,情难自控的时候总会疏忽,我会怀孕也属正常。 如果算来和祈的最后一次,这个孩子在我体内实际日期是四十六天。 明天是我答应跟王义去民政局的日子,我们的婚期还剩十一天,得知这个孩子的存在让我感到十分意外,他似乎在提醒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但是,王义那么骄傲的人,估计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怀着别人的孩子,更别说帮别人养孩子了。 我不能成为一个好母亲,也无所谓王义是什么感受,但是我不能让祈再经历八年前一样的痛苦。 于是,生不生下他都是十分困难的事,我还没有克服心中的恐惧,甚至连自救的方法也没有。 站在民政局的门口,我想起了导演说的话,他说如果知道我怀孕就不会动我。 那王义呢?是不是也就放弃娶我了? 他回头看着我,似乎对我驻足的行为十分不悦,我抬头迎视他的目光,坦白说:“王义,我怀孕了。” 那年我妄自揣测导演的心意,导致最后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祈,那么今天,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滔天怒火,我都想向王义摊牌。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然后走下台阶拉起我往前走,声音还是一贯的不容反驳:“生下来跟我姓。” 有那么一刻,我为他的迁就动容。 其实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70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70 我一直知道,王义是个不坏的人,即便他因为心情不好会做一些讨人厌的事,但是不得不说,他对我一直都不错,甚至现在能包容我和祈的孩子。 我是个连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的怪人,自己没办法对自己的孩子好,却认为,王义能很好的照顾这个孩子,他明明看起来不像会哄孩子的类型。 我曾以为,当我怀孕的时候会无意识的弄掉他,但是此时此刻我才发现,他在不在其实都没关系,不用在意对他好是因为我已经给不了祈幸福,既然王义能全然接受,给他养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所以,王义的回答让我依照承诺,果断的在结婚声明书上签了字,捏着红色的薄薄证书。 我在这一刻,成了王义法律上的妻子。 一切都在这一刻定型,祈也好,孩子也好,王义也好,以后的生活也好,我已经没有回头路。 有时候生活会让你不得不低头,我们都是不愿意屈服命运的人,但我们曾经都有那么一刻屈服过。 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清楚,但我知道那不会是个好景象。 我从来没有相信过家庭能给我带来什么好东西,顶多就是回到十七岁之前的模样。只要祈不痛苦,其他人痛死都不是我在乎的,我就是这么自私的想着。 但是我知道,现在的祈还是因为我痛苦了。 好像很久没见了,大概一个月了吧? 他看起来又消瘦了一些,一向臭美的人,长出了胡渣竟然都没刮就出门。 我想说什么,可终是没能说出口。 还有十天就是我和王义的结婚仪式,全世界都知道了,就算他在山上也瞒不住了。 我们那段可歌可泣的爱情,终是毁在了我的手里。 他还是好男人楷模,狠心绝情出轨的人是我,我不在乎网络上的嗤笑和唾骂,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他健康的站在我面前来得重要。 他问我:“这就是你不愿意嫁给我的理由?” 那一夜,我因为这个守了一夜的空房,那一次,我真的以为他离开了我,可二十年来,都一直是我在不断的离开他。 我勾起嘴角笑了笑:“祈,割断了风筝线,就让风筝去飞吧!”望着他左手腕一直没有取下的铃铛,我的笑有些苦涩:“绑上十个路引也是没有用的,因为没有意识的风筝,根本听不见。” 放弃吧!然后好好活着,没有沐风,你会过得比谁都好。 八年前,导演让我明白,他是我在世界上唯一在乎的存在。 八年后,王义让我明白,他是我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希望。 他总是照顾我、心疼我,给我快乐和梦想,没有他,我真的只是一个无意识的风筝,可是他不明白。 “为什么你不懂!”他开始吼我:“我割断了风筝线,不是放弃了你!无意识也好,听不到也罢!我不是一直都在吗?可你为什么又要走了?为什么?” 面对他惊慌的样子,我没办法说出绝情的话。 就当是我绝情,恨我也好,报复我也罢,我统统接受,只是,不要再来击溃我的忍耐,我已经…… “丫头。”他的声音开始颤抖,带了泣音狠狠刺进我心口:“算我求你,给我个理由,算我求你……” “不,祈,我不能……”我紧紧握了握拳头,身体像被虫子一口一口撕咬的疼:“风筝是没有脚的,阻止它飘泊的会是刺穿它身体的树枝,而你从不会伤害它,所以你抓不住它。” “那如果,风筝的线还握在我手里呢?”祈深深的望进我的眼中,带着一丝丝希望:“你还记得清水湖畔,那个我们一起放风筝的草坪吗?” 清水湖畔? 王义说,六年前,祈从他手里抢走了地皮,让他损了好几亿的那个地方? “我在那里为你建了一个房子,一直想给你看房子的设计图,可是一直没能如愿,所以我私自建造了,你想要的自由,想要的拥挤和狭小,我都仔细的为你设计了。” 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他问我,等毕业了,到时候打算做什么。 那时的我没有想法,对他所谓风景秀丽的环境里,有个帅气逼人的伴侣一事毫无兴趣,回了一个词:“自由。” 我没有考虑之后的问题,他却一直在为我谋划,可是那一夜,被他拥在怀里的那一刻,我第一次有了一种眷恋的感觉。 狭小而拥挤的地方。 是的,那便是他的臂弯处。 我不知道他是否明白我的真实想法,但是他把这些牢牢的记住了。 他说:“十岁遇见你,你似乎总是能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穿透世界的一切,落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可是,当马尾辫摇起来的时候,我总觉得你还是能好好站在地上的,那就像我手里握着你的风筝线,可以让我抓住你,不让你飞。我撒了谎,我并不觉得它很可爱,我只是觉得,那让我安心。” 祈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从来不知道,一向活力四射的他,会露出如此寂寞的神情。 他说:“我没有告诉你,你离家出走的那一天,我和你家人发生的不愉快,我也懂得你眼中的寂寞。二十年,我看够了你的漂泊无根,我只是……” 祈缓缓朝我走来,伸手递到我面前,一把钥匙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只是为你腾出了一个歇脚的地方,这么多年,我都想,一直都想成为你的栖息地。” 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声音也是找不到频率的递进了我的耳中,仿佛是在恳求。 “丫头,让我给你一个家,好不好?” 有什么哽在我的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我努力去吞,却无济于事。 他的手有些冰凉,执起我的手,将钥匙握进我手里,声音低哑:“我会在你起飞的地方,一直等你回来!” 不同于他的手,钥匙的触感温热里带了汗湿,是我熟悉的温度,眷恋的温度。 他还愿意等我,可我还有资格吗? 我已经是王义的妻子,我们只差一场没必要的仪式,我能否克服心中的恐惧,为他坦然的接受平凡而司空见惯的后半生? 喊他的母亲“妈妈”的时候,会止不住冷笑吗? 能平静的教腹中的孩子喊我“妈妈”吗? 或者,能维持所谓的一家人的关系,不想逃跑吗? 我不知道!我已经混乱不堪! 握着他给我的钥匙,想起他转身时那个期待的眼神,我久久无法入睡。 第54章 5.20 小曼说,我看起来有些憔悴了,新娘子怎么可以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她拎起华丽的婚纱,像我每次保证万无一失,而让她试穿时一样的眼神和口气递到我面前说:“明天就要结婚了,快试试要不要改!” 时间过得浑浑噩噩,十天这么快就过了,明天就是我踏上红毯的日子。 “啊!好漂亮!小筝你明天一定会艳压全场!” 我抬眼,愣愣的看着前方,镜中那个白色的人是谁?是沐风?还是小筝?或者是anemos? 不自觉的缓缓退出两步。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71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71 不!这不是我! 我的一切都是祈赐予我的。 他的话语总是萦绕在我耳畔,怎么也挥之不去。 “丫头,你这个笨蛋!” “丫头,别哭,我在这里!” “丫头,别死在没有我的地方!” “丫头,这是你的路引,而我就在你的路上!” 我从来不知道,他其实是个特别会说甜言蜜语的家伙,妖孽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可我始终忘不了的是…… “丫头,让我给你一个家,好不好?” 紧紧握了握手中的钥匙,我突然控制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 沐风是谁?小筝是谁?anemos又是谁? 不!我不知道!我只有一个名字,一个祈赐予我的名字,世界上最让我动容的名字! 丫头! 虽然不符合我28岁的年龄,但是,它却是我最喜欢的称呼。 狠狠一把扯掉身上的婚纱,我边套上自己的衣服边给王义打电话,我想,这会是我这辈子发出的最甜美的声音。 “你用树枝刺穿了我的身体,但我的线还在祈手里,所以对不起,我要回去了!” 谢谢你愿意包容我的一切,但我不能回应你的真心,如果要用自私,害你下半生痛苦不堪,那么不如现在我就出尔反尔,让我们都得到解脱。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挂掉了电话,迈开脚步,向着门外的黑夜奔去! 从来没有这么舒畅的笑过,真的,没有任何负担,没有任何犹豫,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 哪怕不能成为一个母亲;哪怕心中还有对家的恐惧,那又能如何? 那是祈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有他在,什么困难又有什么大不了? 所以抱歉,王义,我不能嫁给你,我们离婚吧! 记忆里,那个天然的小湖没有变,我记得跨过这座清水桥,就能看见对面的草坪。 祈就在那儿等我,一直一直,为了保留这儿,从王义手中硬生生抢回来的,我的栖息地。 快步跑下清水桥,我踏上花园小径,穿过茂盛的植被和巍峨的假山,向着远处的房子跑去。 我知道他一定会在,这一路的脚灯通往不远处的那片暖光,院子里明亮的长明灯,不就是给我的指引吗? 算这小子有心! 正当我跨过小路跑过去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从旁边的绿化带后窜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黑布袋子就往我头上套。 好在我反应尚算灵敏,猛然朝后撤了一步,闪避了过去,却不想他竟有同伙,从我身后一把勒住了我的脖子。 我来不及想其他,一脚就对着冲我扑来的那人的老二踹去,同时狠狠一口咬在脖子上的粗壮手臂上。 我一向牙口利索,这狠命的一口下去,连血带肉,生生扯了他半两肉下来。 愣谁也受不住这两样疼痛,他们皆是闷哼了一声,同时松了手。 我见机立马挣脱了他们,跳开小径,想借着假山和植被的掩护,快点逃到祈那儿。 只可惜,这两位算有本事的,皮肉之痛到底不能奈他们如何,反应也是急速,见我逃开,立刻疾步追上。 对上我,只需要几招简单的小擒拿足够了。 我自然抵抗不及,不知缘由,心中不免慌急。 况且我好不容易回应了祈,实在不想半途而废,便更加拼尽全力挣扎,拳打脚踢,撕咬手挠,只要能用上的我都全部用上! 其中一人低声“切”了一句:“妈的!这娘们力气还真不小!” 另一个见我挣扎的太凶,狠狠啐骂了一声:“烦死了!”便粗鲁的扯着我的手臂,一把将我甩在假山上。 我双手撑着凹凸不平的山壁,仔细听得他们摸了什么东西出来,然后带了一身的戾气朝我走过来。 武器?还是药物? 我暗暗从山壁的石缝里抠出一把泥沙,等他们靠近后,转身一把朝他们的眼睛里撒去,然后拔腿就跑。 “妈的!”其中一人火了,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马尾辫,用力一扯,又将我拽了回去。 大力让我的脚步凌乱,我控制不住身体倾倒的方向,下意识的环手护住肚子,却放空了后脑这块致命之处。 只听“咔嚓”一声,头部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一瞬间,意识像没了信号的黑白电视,噼里啪啦炸了我一脑子雪花。 我很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我头上一路黏黏湿湿的流了出去。 我能清晰的听到那两个人因为惊怕而颤抖的声音:“死、死了,怎、怎么办?” 他们甚至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我,而后像见了鬼似的夺路而逃。 哪怕我能听到远处的汽笛声,可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视野里一片黑暗。 祈,你看,我降落的时候到底还是撞了、摔了,真心有点疼。 疼一疼也好,疼了,我才能更加清醒,更明白此行的目的。 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想在此刻见他一面。 握着手里的钥匙,我咬着牙爬起来,凭着听力辨别方向,摸摸索索这一路的假山和树木,磕磕绊绊向前走。 我只有一个信念,不能一直让他等我,因为等待是一件十分寂寞的事, 我这一生,都囚禁在童年的阴影里,仿佛欺骗自己,欺骗别人,才能完整的创造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 可实际上,我是如此的胆小怯懦。 怕被爱,怕被伤害。 他用二十年时间让我明白,哪怕我百无一用,招厌的全天下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也总能在这世间,寻到一片净土。 血水从额头滑落,糊住了我的双眼,可我却能在此时,透过红雾,看到院子里的光亮。 那栋流畅的建筑,十米高的圆柱形玻璃墙,360度无障碍全透明客厅,和右边延伸而出的半月式两层起居小楼。 精致、幽静,背依天然的清水湖泊,落在草坪上,像个爱上泥土的精灵。 室内的暖光将祈的身影投在轻薄的纱幔上,他低着头,十指敲击着笔记本的键盘,左手腕上的铃铛摇出了一个朦胧的影子,仿佛都在静候我的到来。 我总算一览了当年他要给我看的设计,今日得见实物,真是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这是我的家,从此以后,是我们的家…… 泪水不自禁的滑落而下,此时此刻,我突然发现,漂泊数年,我寻找的自由就在身后。 艰难的迈开脚步,我想走近他多一点,再多一点。 再耐心等一等我,我想,我马上就能到达他眼前,自此以后,在他身边落地生根。 可今日的力气总是流失的很快,好不容易迈出了一脚,却软绵绵的像踩在沼泽里,猝不及防将我整个人陷了下去,我努力了无数遍,却再也爬不起来。 侧脸贴上了鲜嫩的青草,我抬头,趴伏的姿势让我十分困难的去寻找祈的身影,可我还是坚持着,连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 哪怕此刻看到的东西,都裹着一层薄薄的血雾,并不能看得真切。 我将五指抠进身下的草坪里,凭着最后的意念,一点又一点的向前爬去。 我想,只要我爬出这片树荫,落身在院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72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72 子里的长明灯光里,就能让窗边的祈注意到我的到来。 瞎眼的错过和矫情的偏执,几乎贯穿了我的人生,又有几个人如我一般,前半生追逐不停,后半生又追悔莫及? 耳中传来一声铃铛的震响,我努力睁大眼睛,看到祈投在垂曼上的影子站了起来,盯着地上发呆。 我眷恋他的拥抱,怀念他的体温。 伸出手,用指尖凌空描画他的轮廓,勾住他的手腕,缠上他的五指,仿佛他的体温便这样递了过来,让我特别安心。 安心是因为,我一直像支风筝,在自己制造的风里漂泊不定,没有前路亦没有退路,甚至不敢降落。 我曾以为,自己会这样了此残生,可现在我并不觉得,风若是停了有什么不好。 会变成那个样子,我一直以为是妈妈的错,可是抚摸自己的肚子时,我并不觉得当母亲的非要担待晚辈的恨。爱与不爱只在一念之间,我的一念,便是要好好爱着和祈的孩子。 不管是出自什么心情,或者有所计量,我只是不想再负他,也不想继续负自己。 如果一切还来得及,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飞,我保证! 所以你可千万要等我过去,祈,等我…… 夜风微凉,困意更浓,我的手指压在阴影和光明的交界处,没法再进一毫。 最后一节人生走马灯,从我身体里抽了出去,我在朦胧的视线里,看到祈拉开了门。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那时的我会垫着脚尖,张牙舞爪的扑过去,生怕他听不见似得大声嚷嚷着说话,我想说…… “妖孽!我来也!” 第55章 风筝线(上) 年幼的时候因为喜欢她,老是吃不饱睡不好,决定守护她的时候,也一直培养自己的力量,然后努力为我们的将来做准备。 不管怎么说,我喜欢她这么多年,曾经不是没想过放弃她算了,吃力又不讨好,可是真要丢下她,会让我比死都难受! 小时候我就老觉得自己将来混得那会是相当的不得了,美酒佳人那是满车满车的往我家拉过来,不是精尽而亡那也得醉生梦死啊! 梦想什么的在现实里都太扯淡了,弄半天我竟然是个痴情种子,非得吊死在一棵树上!还是那种不开花的铁树! 为这事我没少掉头发,小虎牙都给我磨平了,最后发现没得治了,蔫气了好一阵子! 最后我觉得不成! 痴情那可是高尚美德,古往今来也有不少类似的感人故事,例如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潘金莲与西门庆……好像哪里不对?? 反正那都是要名垂青史的,我一想到这儿顿时来劲了,我去!这不就是通往英雄的阳关大道吗? 男人活成我这样其实挺悲催的,尤其当我想给心爱的女人展现我们未来的家的时候,她却卷卷铺盖逃走了。 我找过,发了疯一样的找过,最后却选择了放弃。 不是因为我不再爱她。 如果她认为,一切相遇都是为了错过,那么不论我把她找回来几次,她总有一天会再离开。 我想,我所要表达的意思应该都已经传给她了,不管她要飞多远,我都会在原地等着她回来。 而这一等,就是整整八个年头。 八年时光真的很漫长,我用堆积如山的工作压着自己不得相思病,致力于工作又清心寡欲这样的好形象,在洋鬼子夸大其词的宣传里,给我弄来了不小的名声。 趴在书桌上画设计图的时候,洋鬼子打来电话把我吼了一顿,说按了半天门铃我连个屁也不放。 一旦钻进图纸里,离我一米以外的一切干扰都不能惊到我,这一毛病也有八年时光了。 起身给洋鬼子开了门,他提了一大堆东西磕磕绊绊摔进来,嗷嗷叫道:“朱总朱大设计师!如今你都腰缠万贯了,能不能有点档次住个好房子?或者是个像样点的公寓,起码不会老坏电梯的那种,不要让我每次苦逼的拎几十斤的东西爬十几楼成不成?” 这么多年洋鬼子一点没变,有事没事大事小事都爱咋咋呼呼的,我也懒得跟他闲扯,挥挥手说:“东西老规矩摆放,我很忙别打扰我!” 洋鬼子翻了个白眼,乖乖给我屯粮去了。 他知道我的毛病,也知道清水湖畔的房子闲置的原因,车库里的那辆兰博基尼他垂涎了很久,但从来没提起让我开出来溜溜。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等一个人而已,八年,却始终没有出现。 能有今天的辉煌我还要感谢丫头,是她让我从成为举世英雄的梦里醒来,让我有了明确的奋斗目标,可是我依旧没有她的消息,就好像这个世界没有这样一个人似的,让我在无数的夜晚被惊醒。 洋鬼子屯粮完毕过来跟我说近几日的要点新闻:“听说媒体拍到anemos的照片了,这个厉害家伙藏了五年,终于被挖出来了!” “恩!手段挺高的!”这种吊人胃口的事其实很常见的,但是能有她那个本事吊五年,还真是牛逼的很! 那个时候我对这个人并不感兴趣,只是觉得她所设计出来的东西确实很漂亮,也曾多次给我的创作带来灵感。 洋鬼子说:“朱祈,我听说anemos的名字由来有个神话故事,具体主人公什么绕口的名字没记住,不过听说好像是‘风’的意思,还有句花语好像是什么等的人早晚会出来,拐肠子绕胃的往心脏里钻,怪揪心的。” 洋鬼子其他字我都没在意听,那个“风”字把我给吸引了,于是我多少开始关注这个人起来。 丫头,难不成是你回来了?anemos这个名字难道是你给我的讯息? 等了八年终于让我看见了她,我差点笑到床底下去!趴在镜子上把自己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收拾利索了,在怎么看怎么帅的完美形象下等她来找我。 但是我真的是自作多情! 她从来没有提起过我,别说过来找我了,估计这八年她都已经忘了我吧,我自以为她明白我的意思,二逼似的等了这么多年,等来的结果却是这样? 不!我不相信她这么无情,所以当小曼邀请我去参加什么活动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我其实不抱什么希望的,明明知道她从来不出面,可还是想碰碰运气,可如果,我知道会看到她的那副陌生人一样的态度,我真的还不如不来! 我只是想跟她开开玩笑,我们哪次不都是这样?可她却顺水推舟,表示我们初次见面! 这算什么?我等了八年,换来的竟然还不如以前的关系? 我绝对不会让她就这么敷衍我,我要用商业的手段把她跟我联系起来,我要邀请她参加我的所有活动,让她融进我的生活。 丫头,我的感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说丢就丢! 可是,她明明表现的跟我不熟,为什么跌坐在花盆里的时候,会对我说:“祈,你来接我么?” 妈的!那个时候我心里的狂喜真的可以让我大笑三天,可她接下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73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73 来那副漠然的表情让我恼火。 她究竟什么意思?耍着我玩? 好!我现在太忙了,我们有什么事等活动结束了再说!那个时候,我希望她能坦白。 我没想到,洋鬼子的一句玩笑让她这么在意。 那一年,我拿着刻刀在思考衣柜上的花纹要怎么雕才好看的时候,洋鬼子正好走进来,看到刀口离我手腕太近,就咋咋忽忽说我要闹自杀,为这事我没少揍他。 我这形象要闹出自杀的绯闻,我还有脸混吗我?况且我一直等丫头,要是死了她回来找谁啊? 我之所以带护腕,只是不想她看到铃铛而难做。 如果是为了小曼才出现,又一直不来找我,还用这么陌生的方式和我重逢,我想,这只会让带着铃铛的自己显得很卑微。 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我。 既然不是为了我回来,还关心我的死活干什么? 这一刻我真的恨透了她的绝情和粗神经,我愤怒了,咆哮了,但是这老毛病也犯了,吼完就忘了。 看到她好像被我打击到了,样子很难看,我顿时感觉十分懊恼。 我想说声对不起,但是她转身离开的动作让我再次咬牙切齿。她总是这样,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拿背对着我,让我总是追着她的身影,想放又放不开。 八年的等待,我不是为了看她这副死样子,如果她觉得我的纠缠让她困扰,那么就把这二十年相遇的时光还给我! 二十年!我就当从来没有认识她,这一别,我们就真的当这个陌生人好了! 真的!恨透了!恨的想把她撕碎然后吞下去,连渣也不剩! 撕咬,啃噬,我知道我在发泄,狠狠捏着她的手臂,狠狠的撞进去,再撞进去,我想要听到她的声音,不管用什么方式,起码让我自己,并且让她也深深记得这一次的交融。 身体记得我吗?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敏感点,我会一一将它们击溃,我要让她累到几天下不了床!这样,她就能多记得我一些了。 丫头,你凭什么让我爱你爱到发疯?凭什么爱到无法直视自己爱的报复? 不想丢下你,但是你不知道,我不敢面对你。 一辈子,就允许我这一次向你不辞而别吧! 逃跑真的不是我的作风,可我还是逃了。 我一直很恶心这样的自己,真有点把自己锁在屋里不要出来见人的羞愧感。 我想我这次真的把她给吓跑了,估计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可是就这样放弃是不是太划不来了? 要知道我二十年甚至未来几十年,都是围着丫头在计划,一下子把她抽走了,我怎么觉得空落落的? 纠结不能解决问题,但是我没有可以下手的契机,正抓耳挠腮想对策的时候,小曼的绯闻闹出来了。 连带的,我和丫头的往事也给揪了出来,我当时乐的一蹦三尺高,机会来了! 第56章 风筝线(下) 媒体要采访我,我二话不说跑上去替丫头澄清,这回好了,全世界都知道我跟她的那些事,更方便我接下来的计划。 可是,当主持人问我那些问题的时候,我有些犹豫。 这次,我违背了她的意愿,算是带了点逼迫的气势向她进攻,如果她再也不肯原谅我,凭她的倔脾气,我就真的没办法挽回她了。 那么,就让我利用小曼一次,我相信只要她还做超模一天,我总能想办法拯救我们的感情。 我说了,很真诚很真诚,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丢人的。 二十年的时光,会将爱情变成一种说不清的情感,它会是我心灵的依托。 拖着拖着,我早晚会筋疲力尽,那么我想,在我有力气去争取的时候,放手一搏吧!我赌一次,赌丫头也变得更加勇敢,赌她还有一丝怀念我们曾经相爱! 落进眼里的美丽,都是因为心的认可,我和丫头的爱情成了大家向往的不换青春。 我看到她熟悉的笑容,我们就像当年一样尽情斗嘴玩闹,这让我觉得,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但是苏门答腊岛的那场户外婚礼,让我又开始惶恐。 我绞尽脑汁去想她为什么不肯嫁给我,明明全世界都同意了,明明她笑得那么的开心! 那晚我其实哪儿都没去,我就靠在她的门上。 这是我第一次背对她离开,我承认我是有私心的,我希望她能为我主动一次,希望她表现出对我的不舍,然后出来找我。 真的!只要她拉开这扇门,我就能肯定,她是不会再离开我了。 可是,我就这样枯坐了一夜。 我早该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偏偏又不甘心总是看她走,又拉着她回来。 我不能抱怨她,因为我一直都知道,我爱的她就是这个样子,若是抱怨,不如不爱来的直接。 算了,起码她现在还在我身边,不愿意嫁给我就不嫁吧,只要她还愿意留下来一天,我就给她开心的一天。 这世界上没人能强迫她,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我没想到,她会在我受伤的这段时间离我而去。 第一次植皮手术醒来,没有看见她的那种焦躁心情,没有人能懂,虽然陈医生说她和洋鬼子去查失火原因,但是我不认为这件事需要她去查。 我一直都安慰自己,她会回来,一定会回来,可直到进行第二次植皮手术,我还是没有看见她。 为什么?这次我是真的不想再等了,丫头,能不能不要再走了?我没有多少可以挥霍的青春,我不是你,不是孤身一人,我有家族的压力,这是作为晚辈而不能的自私。 于是,我偷偷稀释了麻药,趁着他们都不注意跑下了山。 这次我不会再让她离开,我要把她抓回来,我们摊开来谈,即便会把她吓跑,也好过这种莫名其妙的悔恨。 可是,我刚动完手术的身体实在是差的要死,我从来没这么挫过,真的!还没走出多远就昏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我已经躺回了床上,陈医生估计是怕我再跑,和洋鬼子轮班盯着我。 懒得解释,我听说丫头忙公司的事,我记得anemos大楼这几天建成了,确实需要她在场,行!既然她没走远,那么我等她兑现承诺,有空就过来看我。 一等两等,最后等到她嫁给王义的消息。 呵!这可真有意思! 我用二十年守护她,她给我一个摇头,那个男人到底为她做过什么,她转身就投进他的怀里了? 凭什么?又为什么? 她一定要我爱到绝望才可以是不是? 不甘心啊!心疼的已经在滴血了! 好!木已成舟,我无话可说,但是我希望她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死心。 真的,让我死心! 可她为什么不说?难道不愿意伤害她也有错?她一次又一次伤害我,把我的感情践踏的一文不值的时候,看到我犯贱一样的嘴脸是不是感到很痛快? 丫头,风筝没有脚,那不是天空的错,如果刺穿你的身体才能抓住你,那我收回手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74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74 中的线,不是也能把你拉回来? 我没有什么奢求,我只是一直一直以来,都在用自己的力量,让她降落的时候不会摔着。 我只是想给她一个家而已。 我看到她眼中的触动,我知道,她还是爱我的,让我再最后一次相信她,最后一次等她。 我的期限会是永无止境,可她的期限,只剩十天了。 我赌这一次,她会回头。 她想要的自由,想要的拥挤和狭隘,我都把它放进了我的设计里。 这是房子建成以来,我第一次住进来。 我曾经想,她回来的时候,我可以拉着她的手一起跑过来欣赏。 十米高的玻璃墙,360度全透明无障碍,我们抬头的时候可以看到夜空的星星,环视四周的时候能看见所有的风景。 这是个能遮风挡雨,又不妨碍视野的客厅,如果累了,我遥控屋顶的双层纱幔为她挡去世界的一切,我可以带她踏上客厅中心睡莲池上的小桥,踩着旋转楼梯爬上独立的平台。 那里有一张圆圆的小床,我们一起躺下的时候需要紧挨在一起,头顶垂下的三重参差不齐的纱幔,会把我们包围在其中,没有人能看到我们,她可以安心的窝在我的怀里休息,醒了之后,我也可以收起这些遮蔽物,再次陪她仰望天空,有风来的时候,四周垂吊的风铃会发出清脆的声音,就像八年前我摇动手腕时一样。 我在这里一直等她,我相信这次不会赌输。 翻开笔记本,在这个位置解决了多少事务实在记不得了! 第九天的夜晚已经来了,今天的夜空没有星星,看起来黑乎乎的,我把屋子里和院子里的灯全部打开,丫头太笨了,可不能傻得迷了路! 我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时间,八点四十分了,我想起身为她倒杯水,不然等一下她来了之后要水喝,我怕第一时间满足不了她。 左手腕突然一松,历经八年的红绳突然断了,铃铛跌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了很响亮的声音。 我被这犹如惊雷的震响吓了一跳,心口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渐渐包裹住了我。 我愣愣的望着它发了一会儿呆,猛然回头去看屋外的院子。 光照耀的地方还是原来的那个模样,没有看到那个我期盼已久的身影。 丫头,你是不是迷路了? 我掏出手机拨了她的号码,可怎么也打不通,于是拉开门跑了出去,想知道她在哪里。 电话一直没挂,我冲进院子,听到细微的熟悉的铃声,我一喜,这是丫头的手机铃声,她就在我的附近! 我就知道她一定会来!这一次,我们再也不分开,一辈子也不! 我迈开脚步循声而去,在光的背面看到了她。 她就这样趴在草坪上睡着了。 左手捂着肚子,右手直直的伸过头顶,睡相可真不怎么雅观。 喂!丫头,你不知道趴着睡觉会压成平胸么?本来就没多少的,况且现在是十一月,夜晚可是很冷的,你这样睡着是要故意着凉,逮着机会换我伺候你是不? 你看,身上都不暖和了!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弄得脏兮兮的,真不让人省心! 我轻轻抚摸她的鬓角眉眼,擦干净她粘稠的脸,对她实在也没辙了。 算了,丫头,要是累了就睡吧,我还在你身边。 是的,还有我在…… 弯腰将她抱起来,紧紧拥在怀中,嘴唇贴着她的耳朵,我轻轻的笑说:“丫头,我来接你回家!” 第57章 骄傲的王(上) 世上有一种人,他生来就带着一种压倒一切的超然气势,即便是个尚在襁褓的婴孩,都没法敛去他的锋芒。 王义从来没哭过,落地时的呱呱啼哭像是要证明这样的气势,任医护人员使尽浑身解数也逼不出一滴眼泪。 父亲从来不敢训斥他,明天决定要吃什么,母亲都要先问过他的意思,他有一个骄纵的妹妹,每每他皱起了眉头,妹妹总会吓得大气不敢出。 在王义的记忆里,都是他心情不悦,整个家族敛声屏气的画面。 真无聊! 这种无聊是有原因的。 王义天生有着异于常人的智商,还在地上爬的时候,拆了坏了的电脑再组装,电脑便能正常运行,看不顺眼的家电到他手里,往往会变成能跑能飞的电动玩具。 王义自己没有印象,但母亲每次拿着整箱被他改装过的东西,都会露出十分明显的自豪。 他们都说王义是个天才,说他是带着上辈子的知识投的胎,凡是王义扫过一遍的文言文都能倒背如流,看过一次的例题就能攻克全关,有这么一个全能型儿子,父母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给王义报的各种比赛一个接上一个,各种奖杯和荣誉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带回家。 王义从来没输过,可他觉得这些荣誉和他名门世家的地位一样让他提不起劲。 他厌恶透了这种生活,谄媚的嘴脸,眼红的嫉妒,自惭形秽的眼神闪躲…… 他想要挣脱这种一成不变的生存方式,这种被捧着身体,却压着灵魂的感觉让他疯狂! 于是,他砸碎了他们爱不释手的奖杯,烧掉了一切有关他的成就,望着他们惊恐的眼睛,冷笑着向他们宣布:“我要堕落!” 没有人能阻止王义,抽烟酗酒打架,他和社会上的混混整天呆在一块,跟他们吸毒,然后十几个人一起活活玩死一个女人。 他看到了以前没有看到的东西,暴力、血腥、疯狂和绝望,这让他找到了活着的感觉,一点一点把曾经那个聚光灯下的天才儿童抹杀。 母亲曾泣不成声的缩在角落里对父亲说:“他是个魔鬼!” 王义冷笑,这是多么荒唐的比喻? 他不是魔鬼,他是魔王!这个世界没人能有那个本事凌驾在他之上,能站在众魔之上的只有他! 这天生的气势与智商让王义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大哥,带领这些疯子挑了一个又一个帮派,砸了一个又一个场子,拼酒吃肉,被人狗腿子一样的仰望。 可是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这种崇拜敬畏的眼神,让他渐渐失去了原有的火热。 拿脚踩在别人的胸口,看到的是讨好的谄媚,拿枪抵着别人的头,能听到尿裤子的声音,鲜血溅到脸上时,会让他恶心的想扒层皮。 啊!真、无、聊! 既然这里已经没有他心动的东西,那么所有人都该去死了! 一份密信透露了自己的据点,警察和他们杀的天翻地覆、血流成河,兄弟们拼命护着王义逃了出去,最后一个为他挡下子弹的人,缓缓在他面前倒下时说:“大哥,快走……” 在王义看来,他们是如此的愚蠢和可悲,到死都护着真正杀害他们的幕后真凶。 地下最大的帮派,在这场剿匪里消失,死掉的人已经死掉,没死掉的人被抓去枪决,几个有点智商的主心骨找人替包,避免了死刑,被判了不知多少年。 最后分散的时候,他们给王义留下了讯息,用他教的诡异的俄罗斯破译手法,告诉他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75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75 :等兄弟们出来东山再起! 他嗤笑,原来他们的智商也不过如此。 王义? 他只是个人质,骗过了所有警察和生死兄弟,身家清白的人质,一个十四岁的人质。 是的,那一年,王义只有十四岁。 回到富丽堂皇的家里,王义把自己锁在屋里,砸碎了所有的东西,拿刀子去割自己的手臂,他用外伤的痛去遏制毒.瘾的发作,一波又一波,一次又一次。 这世界没人能忤逆他,他让他消失他必须要消失,包括毒.品! 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输。 无聊!还是一样的无聊! 王义不再去参加任何比赛,不想和地痞流氓继续玩兄弟游戏,太好太差,都让他感到十分的寂寞。 那好,这次,他决定平凡一回。 家族对王义选择的这所高中显然不满意,但他们依旧不敢说任何反对的话,看过他的辉煌,看过他的残忍,他们从来不敢靠近王义,包括他最亲的三个人。 看不到母亲眼中的自豪,她总会闪避,父亲再也不会责备他,他选择默默看着。 父亲说:“随他去吧,谁都拿他没辙,即便他站在世界的对立面。” 父亲是个商人,他说的话总是带着年轮的发酵味,一年比一年醇厚,王义开始批准他有资格与他对话。 学校,只是将一群幼稚到会拖了社会发展后腿的未成年,集中起来分批管理的地方,三年来王义一直冷眼看着他们犯痴犯傻。 他控制自己的成绩,和年级前三甲,自认为品学兼优的几个傻帽玩名次游戏,以一分之差得了第一,然后看他们废寝忘食补课想超越他,最后关头再以一分之差,看他们垂头丧气,然后重燃斗志的样子。 他们的智商有限,只要王义拿到考卷,就知道他们会输在哪道题上,而王义习惯赢在他们不会的地方。 王义很奇怪,他们这么努力究竟为了什么?站在高处的感觉他深有体会,那真的比死还难受,于是那一天,他故意少做了一道题,让对方获胜。 他看到他眼中的喜悦,还带了点湿意。 只不过被人让了几分,高兴到要哭,王义嗤笑,作为男人真没尊严! 明明这么简单的题目,各各却紧张的趴在桌子上研究,明明不是什么美人儿,却有脸拿什么笔友的名义玩欲擒故纵。 王义玩过的各种女人,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这些红着脸怯生生的看起来舒服,可是她们都用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仰慕、渴望。羞涩的、热切的、撩人的,都一样让他反胃。 他想,原来平凡也这么没趣,他又浪费了三年的时光。 想的时候,有一阵轻风拂过了王义的脸颊,他这才发现,原本嘈杂的教室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十分的安静了。 扭头去看的时候,王义只见到一个清瘦的背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教室。 门口的光打在她身上,他看到她淡漠的眉眼,没有任何情绪的侧脸,金光给她的短发镀上了一层暖暖的色彩,可她看起来是那么云淡风轻。 直到她消失了一分钟,教室里的同学才反应过来,疑问重重。 “她谁啊?这么拽!” “好像是二年级的,超没特点的一个人!” “胆子真够大的,低年级的竟然敢跑高年级教室,连招呼都不打!” “现在的低年级越来越没礼貌了!” …… 王义低头去看课桌上的东西,是一个印着一只粉色傻猫的信封。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个笔友邀请函。 王义以为,他看到的那个淡然的女生,不会喜欢这种人类用幼稚遐想制造出来的东西,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她和别人不一样,这让他有一丝丝的期待。 是的,这是王义第一次萌生出的情感,无视信封上的那只搞笑生物,伸手拆开了信封。 可是,它让王义失望。 一样隐晦的暗示,一样乖巧的言辞,他甚至能想象得到写信人当时羞涩的表情,可是想起她的侧脸,王义有些怀疑,于是他第一次回信。 第二天,结束了体育课回来,信已经在王义的课桌上了。 王义冷笑,他给她见面的机会,她却不知道把握,真是个愚蠢的女人,看来,他需要教教她什么叫感恩! 王义坐在教室一直等,去洗手间利用上课的时间,午饭也让同学带,下午快放学的时候,她终于来了。 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走进教室干脆利索的样子就好像入了无人之境,还没有到他面前,手一扬就直接把信扔了过来,然后掉头就走。 毫不留恋,甚至一气呵成没有停顿,目光冷清,不苟言笑到让人觉得傲慢至极,可王义第一次觉得,那个画面简直帅呆了! 王义没有叫住她,看着面前斜斜歪在桌上的信封,他知道,她不是他一直以来遇到的人。 不仰慕、不畏惧,王义能在她眼中看到平静和坦然,还有倔强和勇敢。 他开始觉得,平凡,或许还不错! 那一年,王义十八岁。 等待她来回信,在那段时间成了王义的全部,她从来不在特定的时间出现,所以王义总得一直呆在原地等着。 每一次看到她,都让王义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那么一两件值得他去留心的东西,她给他不一样的感受,他向往这样的感觉。 但是她从来没有正眼看王义,甚至有几次,王义就在她面前,她却没有看见他。 王义想,如果他不坐在那个课桌后面,她就会认不出他,王义总觉得,她的心里没有任何东西,并且不被任何人拥有,就像自己一样。 王义像是着了魔,默默看着她来了又走,来了又走,不跟她说话,也没听过她的声音。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有耐心的去等待一个人,然后为她短暂的出现保持着一整天的好心情。 王义总觉得,他们会这样一直一直不变,就像是彼此心灵的依托。 但是突然有一天,她没有来,王义一直等,等到学校亮起了路灯,等到晚自习结束,等到住宿的学生睡觉,等到寝室熄灯。 王义一个人傻傻的坐在课桌的后面,值班老师的手电筒从他脸上扫过,惊讶的声音传过来:“王义?你怎么还没回家?” 他没有说话,老师走了过来说:“大门已经锁了,现在回去太危险了,你要是不介意,就到老师那儿住一晚上吧,我还能给你做点夜宵!” 现实是不会变的,所有人都是这样客气且殷勤的对他,无聊!无趣!让他厌烦! 只有她…… 什么时候开始,王义喜欢上了她淡漠的眼神,喜欢上了那个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身影,喜欢上她微眨睫毛时晃动的两片阴影。 他想拥有她。 第58章 骄傲的王(中) 他要在她再次扔信过来的时候,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自己这里。 可是,她没有再对王义扬起手,而是第一次对上王义的眼睛,平静地问他:“我有话要对你说,你愿不愿意出来?” 她的声音和她给人的感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76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76 觉一样,淡淡的,轻轻的,有些缥缈,似乎任何人都抓不住。 可以说,她没多少女孩子该有的样子,轻轻松松跳上单杠晃着小腿,仰望天空的眼神似乎有些迷茫。 那个时候,王义的心口有一点微微的发酸,想也没想跟着她跳了上去。 阳光从背后照过来,他们投在地上的影子隔了一条细细的光线,王义皱了皱眉头,微微向她挪去了一点。 影子里,她的肩膀靠着他的肩膀,让他们看起来十分的亲密。 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王义第一次感觉自己能如此的祥和,即便现实里他们的距离,还有两拳的空隙。 刺眼的灯光和雷鸣般的掌声,黑色的枪口和嫣红的血,都好像离王义越来越远,他在她身边,找到了生存的意义。 可她却撮合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颜夕? 哦!王义想了起来,那个小时候老是远远望着他的小丫头,貌似就住在他家隔壁,她的母亲好像经常过来玩,还总是有意无意把她往王义这里推。 说起王义,母亲总是表现的很得意,炫耀的意味十分明显,他讨厌那种夸张的声调! 她不告诉王义,王义都不知道,原来颜夕也在这所学校。 这种跟着他屁股后面跑,又不敢走上来说话的没用的东西,王义为什么要管她的感情问题? 可笑!喜欢他的人那么多,难道王义还得一一应付不成?他王义,有必要为这种无聊的小女人浪费一秒钟时间吗? 不!她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那么,她今天会出来找王义,一定是有原因的。 这件事不需要王义怎么调查,就明白她此行的目的了。 哼!愚蠢的女人,竟然敢去找她的茬!她破坏了王义和她之间唯一的联系,颜夕让王义看不见她不是傲慢却胜似傲慢的扔信模样。 王义冷眼俯视着颜夕,看着她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替她感到悲哀,他说:“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把她给我请回来!” 没有人能忤逆他,即便他要求爱他的女人,给他和其他女人搭桥,她们都必须无条件遵从。 然后,她告诉王义,她叫沐风。 沐风,就像她给王义的感觉一样,如沐春风,抓不住的、短暂的春风。 那一天,王义在她的课桌旁看到了一个嬉皮笑脸的人,他有一刻的意外,因为他认为,没人能靠近沐风。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想拥有她,给她别人享受不到的特权,可她似乎不屑一顾。 啊!对!这才是王义喜欢的人,才是王义一直想要的人,只要他想要,他就一定会得到,他要给她一个吻向她宣布: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 那个男生却说,王义的行为会惹她讨厌,会让她一辈子不理他。 讨厌? 不!她没有讨厌的权利,但是王义喜欢她露出的不愉快,这才能证明,她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这是他给她的资格,想一辈子不理他,那也得他答应了才行! 为什么王义没有早些遇到她?他曾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在无聊的日子里,现在也要在逼近的升学考里失去有她在身边的时光。 一旦步入社会,缠绕他们的事情总是十分纷杂,他们会失去很多自由的时间。 如果要和她在一起,大学是个最好的地方,然后像庸庸碌碌的人群一样,王义可以把她娶进门,然后破掉彼此最后的寂寞。 他需要她,她也需要他,必须需要他。 可是她竟然没有考大学的意思! 这段日子相处,王义发现她是个悟性十分高的人,她的智商绝对远远超过现在所表现的水平,只要王义给她补习一个星期,她的成绩会突飞猛进,考进他要去的大学完全不在话下! 可是沐风又拿穷来敷衍王义,她明明只是不想学而已。 确实,王义早该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人,对世间的一切都是淡淡的态度,不虚荣不势力,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包括对他的感情。 当你用心对待一个人,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对待,这让你十分的不愉快,她总是有很多烦人的理由,一次又一次惹恼王义。 王义是个脾气不好的人,但她是唯一一个气得王义跳脚还说不出话的人,她让他这个天才变成了可笑的蠢材,吵不过只会掉头回去生闷气。 于是王义突然发现,他已经多久没感觉无聊了?已经多久没有因为烦闷而锁着眉头了? 他开始愉悦的笑,细心的做事,气急败坏的和人吵架。 她让王义觉得,活着是件十分值得享受的事。 王义愿意为她做出一些妥协,如果她不愿意上大学,那么就要让她改变这个想法,高三这一年,王义决定留级盯着她,然后一起往前走。 可是世事难料,沐风借着被开除的机会狠狠把王义推开,如果她开口请王义帮忙,他会把一切阻碍排开,可就算王义主动要让沐风回来上学,她也无动于衷。 沐风不知道王义承受的是什么,如果他动用自己的力量帮她,那么他失去的就是这份平凡,学校和家族都盯着他,甚至敢给他压力让他和她分手。 王义知道他们的目的,不过是想把他逼急了,然后回到聚光灯下给他们长脸。 如果这样,王义又要回到那样无聊的日子里去,沐风也可能和他失之交臂,他想过很多,最后,他选择了沉默。 他允许她辍学,只要他们还保持平凡的姿态,早晚有一天还可以交汇,王义放她走,然后在等她出现的时间里,去平息自己的内心。 王义从来不认为,男人需要为一个女人去压抑自己,没认识她之前,女人对王义来说只是个软软的玩物,认识她之后,女人也不过是个软软的试验品。 大学里优秀的女人很多,王义一直在寻找和沐风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三年时光,她们却让王义更深刻地发现,沐风是独一无二的。 第一次如此想念一个人,十分十分的想念。 她还是不是那个平凡的黑瘦模样?会不会偶尔露出凌厉的眼神,能用淡然的口气,对他做出嗤笑的表情? 她或许还是淡淡的,不爱搭理什么人,土土的,不入任何人的眼,也不让任何人入眼。 那个清瘦的背影,没有女孩子姿态的大步流星,他的女人,沐风。 沐风? 王义诧异的回头,她转过脸来时微勾的嘴角,清脆的回应,高跟鞋哒哒踩过他身边时悦耳的节奏感,是谁? 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发现,沐风原来可以这么漂亮? 这也难怪,她现在是化妆师了,每天在美业厮混,想不漂亮都不行了。 王义相信她还会回到这里,所以暑假留了下来,可是他等到的还有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生。 王义听别人叫他朱祈,沐风对他说:“如你所见,我现在是他的。” 呵呵!笑得王义肠子都要断了沐风,你说,你是谁的? 你难道一直不明白,你只能是他的? 好!他的女人既然想跟他玩欲擒故纵,那他就陪着她玩,玩到她腻了为止! 他可以在没有她的时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77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77 候睡过无数的女人,所以让她心灵放纵一次,是王义对她的恩赐,但是这不代表,别的男人可以碰她! 导演告诉王义,朱祈早就把她睡了,王义不信,在他的印象里,沐风是不会随便让人触碰的,即便她有些喜欢那个人,于是导演跟王义打赌,说沐风今天会来,他们可以玩3p,王义冷笑的看着导演,如果沐风没来,他一定阉了他! 长这么大,这是王义第一次输,看到沐风站在门口的时候,燎原的怒火把王义的冷静烧得一点儿也不剩,他大力的将她扯了出去,质问她为什么会堕落到这种程度。 可是她却说王义做不到,说他:“你连一只鞋子都找不到,又怎么能明白我真正想要的?三年前还是现在,你一样能力不足,所以没办法抓住我。” 能力不足? 这辈子,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王义,他是个天才,可以说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他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他想和沐风一样平凡。 原来,平凡也不过如此,它再也不能让王义感到愉悦。 王义以为,平凡能给彼此带来解开寂寞的钥匙,却原来,连走向钥匙的这条路都那么难以跨越。 现在的王义真的已经平凡到无药可救,她要的东西是什么,他都没有能力知道,她说的没错,他真的能力不足,所以她消失在门后的时候,王义扭身离开了。 好!沐风!王义在心中说:我一步走错,让我们面临了今天的痛苦回忆,我允许你心灵和身体的越轨,直到我的力量足够,如果你对我摇头说恨,我会让这些东西,消失的一丝不剩! 时光匆匆,时隔这么多年,王义还是向着被人仰望的顶端走去,牢里的几个弟兄先后刑满释放,趴在他的脚边泪如泉涌的说:“大哥!兄弟们回来了!”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只是区别在于,这次王义将光与暗,完美的结合到了一起。平凡已经离王义越来越远,地上地下,他看到的永远只是别人的头顶,他怀念那一年她隐在日光里云淡风轻的侧脸,怀念她淡淡扫过所有人,然后无奈的对他叹气说:“王义,你到底想干什么?” 靠在办公室宽大的椅背里,王义望着窗下的公路说:“沐风,我已经铺好了路。” 那个导演和名叫朱祈的男人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了,但是没关系,只要沐风摇头说不,他一样为她抹杀干净。 可他发现,她还是喜欢他。 王义不想让他们见面,虽然知道沐风一向不去参加什么活动,但还是为了确保无碍问了答案,但她竟然会骗他! 那个男人都已经结婚了,沐风竟然还心心念念,王义允许她心灵出轨,但他从没答应她可以不用收回来! 她扬起手对王义挥下的时候,他想起那一年她站在他面前扔信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王义在想,他要抓住这个手腕把她拽过来,但是这一次,她扬起的角度有些高,王义抓错了方向,直到左脸开始火辣辣的疼起来。 第一次被人扇耳光,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只有震惊。 这个世上竟然有人敢打他? 不过,如果是沐风,倒让王义不那么惊讶。她总是能和别人不一样,总是区别于别人对他的态度,她让王义感觉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自己也是真实的。 这一巴掌,让王义前所未有的开心,他发现自己原来是个快被生活逼疯的自虐狂。 第59章 骄傲的王(下) 他在沐风这里找到了刺激,一辈子或许都用不完的刺激! 拿下她,这是王义的目标! 解救她王义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事,她是他的女人,他必须守护她,可她却在电话里拒绝了他的帮助,然后,她转身再次投进了朱祈的怀抱。 全世界都羡慕他们那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这个时候王义才知道,原来朱祈不是沐风随便玩玩的对象。 除了王义,没有人能拥有她,这是不能更改的事实。 二十年?这样又能代表什么?朱祈和导演在媒体一唱一和可笑的澄清把沐风感动了?还是那种直播现场恶心的甜言蜜语,让她再次沦陷了? 十八岁到现在,王义也用了十一年的时光为她铺路,他放纵她去玩去闹,不计较她和别人睡过,不计较她流过别人的孩子,他可以保护她,可以实现她的愿望,他现在有比任何人都强大的力量让她不再寂寞,可她为什么偏偏看不见?就因为他不说那些肉麻兮兮的话? 女人都是这么感性的生物吗?可王义认识的沐风不是这样的人,就像她戏弄了王义,把鞋子扔进荷花池,让他苦苦找了这么多年一样。 如果早些找到,或者永远都找不到,或许他们还不会变成这样,明明是他的女人,却口口声声都是为了朱祈! 朱祈朱祈朱祈! 真是个碍眼的东西! 他曾经抢走了王义的地皮让他输了一次,这次他还想挑战他的极限? 沐风,他给你最后的机会,自觉的回到他的身边,否则,他不会再默默看你胡闹! 但是,当沐风把刀子□□王义胸口的那一刻,他开始恍惚。 王义以为她终于想通了,终于知道回到他的身边,他为她的决定感到高兴,可这份喜悦却被她毁得一干二净。 她竟然还问他,朱祈在哪里? 为什么要问他?一看到就让他全身不舒服的男人,他难道还要找人监视给自己添堵吗? 可王义立刻想起祈木品牌代售点失火的事,于是他知道了,她怀疑是王义想杀害朱祈。 不!不是怀疑,而是确定! 他王义如果想弄死一个人,根本不需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去放火,而且还失败,他只需要吩咐一声,能让朱祈从这个世界消失的连渣都不剩! 你太低估他了,沐风,你甚至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猜测,就对他刀剑相向。 你原来这么爱朱祈。 那王义呢? 他只是从来不屑于说出口,但他是真的爱你。 很爱很爱你。 所以,这次他依旧可以原谅你,只要你嫁给他,一切恩怨都可以化作虚无。 忘掉曾经所有,像十八岁那一年的第一次相遇,干干净净,我们从头来过! 沐风,你的那声“好”,是王义听过最美丽的声音。 王义答应把朱祈送回去,他不会食言,他动用手里所有的兄弟帮沐风去找。 但是,沐风你知道吗?朱祈就昏迷在你开车离开的路上,短短的五百米处。 手下向王义汇报的时候,王义过去看了朱祈,刚动过手术的身体还很虚弱,他退下了所有人,靠在朱祈的床边说:“朱祈,这是你对我的赎罪。” 代售点失火的原因,是因为内部员工无聊的玩火造成的,为了怕承担责任装傻充愣,朱祈的失踪其实是自己刻意制造的机会,昏迷是因为过于相信自己的体质。 王义不会让沐风知道这些真相,如果能利用朱祈得到她,那么这就是朱祈该遭受的惩罚。 朱祈一直在喊沐风,丫头丫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78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78 头的叫个不停,似乎就要醒来了,王义给他用了迷药,他要让朱祈也被蒙在鼓里。 没有人能忤逆王义,朱祈,但是如果你死了,沐风就会恨他,你占有了他的女人这么多年,他可以为了沐风不报复你。 但是,你得看着沐风走进他的世界,这是他胸口这一刀,你该负责的。 王义幻想沐风穿上白纱走过他铺的路,他们可以相互依偎。 是沐风告诉王义,生活其实可以五光十色,站在高处也不会感到寂寞,是她告诉王义,不必低头看人让脖子酸麻难受,她让他享受与她平视时恬然着、快乐着。 朱祈,王义不认为你比他需要沐风,他们是一样的人,但朱祈你不是,所以你争不过王义。 就算她怀着你的孩子又能如何? 王义要的是沐风的一切,她能坦诚的告诉他她怀孕了,这份勇气让王义赞赏,为了奖励她,他会成为一个好父亲。 胸口的重伤,是拜她所赐,这要是传了出去,或许会成为最热议的话题,但是王义珍视这一刀,它让他疼得清醒,一切将会从这伤口里演变而来,他相信,这辈子再也不会无聊。 沐风给王义打电话了,这还是第一次,新婚前一夜,他们或许可以好好聊一聊。 如果她喜欢甜言蜜语,王义想自己还是可以对她说:“沐风,能遇见你,我很满足。” 是的,满足。 当世界万物都没法填补他心中的空缺时,她的出现无疑是最耀眼的,但是王义不明白沐风在说什么。 “你用树枝刺穿了我的身体,但我的线还在祈手里,所以抱歉,我要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去?她的未来在王义这里,她根本无处可去! 祈?朱祈? 又是朱祈!明明答应嫁给他,又想反悔了? 沐风,你老是不长记性,我说过,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逃! 以沐风的力气,派两个人过去抓她绰绰有余了,她非得逼王义使用强硬手段才好。 这一次,王义要让沐风深深记住,她只能为他一人所有! 王义从来不去碰沐风,不是不敢,而是想留着这份纯净,等到最恰当的时机让她体会。 她不是王义玩过的其他女人,她们和沐风没法比。 但是现在,他决定把自己的气息刻在沐风身上,即便这个行为让她厌恶,即便就像朱祈所说的,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理他。 但是,沐风你忘记了,他王义才是你的合法丈夫! 等待让王义原本狠厉的气息渐渐消失,如果是平常,他们早就向王义汇报消息了,但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应?他开始坐立不安,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他没法再等下去,在发现联系不到他们时,王义快速起身追去。 胸口的刀伤又开始隐隐作痛,王义想,沐风胆气够足,或许那两个人已经命丧黄泉了,但是没关系,不用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沐风,王义会帮你把这一切洗得干干净净。 乖乖等他,他来给你善后。 跳下清水桥,王义穿过花园小径的时候,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鲜血沿着假山的石壁流到了地上,弄脏了一大片石块,旁边的草坪踩出了两双男人的脚印,杂乱无章的粘着干涸的鲜血逃上了远处的暗影处。 王义只觉身体两晃,一口气血涌进喉间,差点失去了脚下的平衡。 他见过太多的鲜血,看到血量大致就能知道出血口有多大,知道这个人高多少重几斤。 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王义有些踉跄的沿着一路血迹向草坪上走去,曲曲折折,可想而知这个人走起来摇晃成什么样子。 它们横穿花园小径,在景观树根汇聚了一小滩,然后又零零散散向前蔓延,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最后停在了一处阴影里,屯了一堆已经被泥土吸干,血迹旁遗落了一把钥匙,王义弯腰捡了起来,抬头看向面前的房子。 与这里,仅仅五米的距离。 王义记得那一天,朱祈在现场直播奔向沐风的时候,门与她的位置,也是隔了五米。 门没有关,王义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走了进去,客厅的那一圈窗户开着,十米长的纱幔从屋顶垂落,风扬起它们不停的飘飞,如果不是屋顶的蓝色灯光投影出美丽的光线,这就像是墓场高挂的绸布。 王义看到客厅中心高耸独立的平台,围绕它的垂曼和细管风铃参差不齐的飘在睡莲池上,让人不禁陶醉在这样唯美的画面里。 透过平台上透明的玻璃围栏,他看到朱祈搂着沐风,坐在圆圆的小床上,望着玻璃墙外漆黑的天空。 沐风的脑袋无力的搁在朱祈的左肩,血水弄湿了他半片衣衫,他却笑着问她:“丫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现在屁股坐的地方,就是风筝起飞的最准确位置,你看,线还插在这儿。” 平台唯一的那个精致的雕花摆设上,托着一个陈旧的风筝线轮,凯夫拉的断点十分的平整。 沐风的话飞扬在王义的耳边。 “你用树枝刺穿了我的身体,但我的线还在祈手里,所以抱歉,我要回去了!” 原来,这里是他们约定好的地方。 王义终于明白朱祈当年为什么偏要抢走这里,因为他一直相信,沐风会回来。 或许一直是王义错了,沐风从来不是他的女人。 他也一直知道,沐风,从没爱过自己。 王义以为她是风,让他如沐春风,可原来,她也在沐风,在沐风的风筝。 有风再次灌了进来,风铃被撞得叮当作响,王义在这悦耳的铃声叮铃哼唱里,听到朱祈掩饰不住地愉悦声调:“丫头,你听!路引的铃声说,我终于可以摆脱‘旺财’这个俗气的外号了!哈哈哈!”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王义能看见,满室的风摇摆着这里的一切。 包括沐风那束被扯松的、血淋淋地齐腰马尾辫。 第60章 曼漫长路(上) 小曼生来贫穷,和平庸的母亲相依为命,看多了妈妈被人欺凌,也受够了被人嘲笑。 长辈都说小曼长得好看,说这种长相将来都是住大房子的,小曼小时候不知道大房子能有多大,直到遇见了潘。 那个时候她还很小,特别讨厌在学校念书,同学老是说她身上的衣服没档次,然后指着自己的裙子抬着下巴说五百块买的。 五百块钱对小曼来说都像天文数字,但是潘让她知道,五百块的裙子跟垃圾根本没区别。 那时候起,她们看到小曼就开始自惭形秽,对她脖子上的项链流口水,窃窃私语说什么什么牌子,多少多少钱。 小曼对此不屑一顾,甚至拽下来直接扔掉,等走到拐角回头,看见她们为这个项链大打出手时,竟意外让她的内心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那是小曼笑得最大声的一次,曾经趾高气昂在她面前摆谱的人,竟然也有一天趴在地上去捡她扔得垃圾! 小曼至此爱上了挥金如土的日子,走到哪里都被人笑脸相迎,她再也不需要因为羞愧而低着头走路。 可是小曼万万没想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79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79 到,会有一个可恶的女人跟她抢这些荣华富贵! 男人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况且小曼曾也是他的新欢,潘对她失去了兴趣,也就意味着小曼失去了奢华的生活。 她开始着急,如果没有潘,她又要回到以前那种抬不起头的日子,她不想,但是她想不到办法解决。 就在这时候,老天爷把小筝送到了她的面前。 第一次看到小筝,她望着门口的风铃,眼神看起来很寂寞的样子。 她的眼睛神态让小曼没来由感到心酸,好像是主人走丢了的猫,故作矜持的优雅,翘首以盼的等候。 她曾费了一番功夫请到了小筝,也曾怀疑她是否有那个能力为她挽回潘。 可她又无从选择,当初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才言听计从的按照小筝的计划来走的。 而她的全然交付,到底没让自己失望。 小曼想,小筝能如此厉害的夺回潘,甚至一直吊着潘,是不是因为她曾经受过类似的苦,而深有体会呢? 这不是没道理的,如果没有受过伤,想也不会有人多年如一日的望着某一样东西,露出伤感寂寞的眼神吧! 小曼不知道小筝的过去,但是目前为止,小筝是这个世界上离她最近的人,她感谢她的尽力付出,所以她想更多的对小筝好,因为她喜欢小筝。 时光在变,小曼相信小筝说的每一句话,想要一辈子过奢华的生活,光靠潘是没有用的,所以当小曼找到擅长的事情后,经过努力变成了模特。 同样也是取悦别人的眼光,小曼相信只要有小筝在身边,她永远都不会褪色。 男人这种生物小曼也已经厌倦透了,不说潘,光看小筝傻看着那个破风铃就够她受的,她想小筝一定被男人伤的快死了,但小曼没想到,那个人会是大名鼎鼎的朱祈。 他可是口碑很好的青年才俊,很难想象他会把小筝伤到这种程度,但是老是看着小筝会让小曼心里特别堵,所以她借着小筝被曝光的事情,想让他们见上一面。 如果都是过去式,小曼希望小筝能走出那份伤害,不要再躲着不见人。 可小曼还是想错了,她以为安排他们在活动现场见面,会让小筝释怀,但是她似乎没有得到解脱,甚至有一天她彻夜不归。 第二天,小曼看到小筝脖子上全是紫红的吻痕,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四天才出来。 其实小曼知道是谁干的,她真的很想冲到朱祈那儿骂他一顿,但是小曼更知道,如果这样做一定会被小筝讨厌。 小筝的感情问题从来不让人插手,小曼以前试着去解下那个风铃,结果被一向平和的她数落了许久。 在小曼看来,小筝也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八年来相依为命,虽然没在有人的地方和她相处,但是这八年也足够小曼了解她了,所以当她扬起手狠狠给了王义一耳光的时候,真的把她给惊到了。 其实王义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她确实是个出生卑微的人,小时候她听说过别人对妈妈的议论,她也问过妈妈,爸爸究竟是谁,但妈妈总是含糊其辞,然后装生气不理她,所以别人骂她是野种,她也只能气到哭,再怎么发脾气打人,都没能压去她心中的那份自卑。 可是,小筝让她改变了。 她虽然依旧爱慕虚荣,但她再也不是那个讨饭一样可悲模样,她用自己的力量取得今天所拥有的辉煌。 现在的她,才是真正心安理得抬头挺胸活得痛快的小曼,可王义的话却字字扎得她心口滴血。 过去是没办法抹去的,她一直都知道,但是身在那样的时候,她一个弱女子什么也做不到,生活如此相逼,凭什么还要被挑出来遭受羞辱? 那一巴掌震得小曼耳膜发麻,不用想也知道肯定疼得要死!本来小曼还气王义说话难听,现下倒不由得替王义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一刻小曼很想哭,她觉得其实不管贫穷也好,富贵也好,人活着都是要被人议论的。 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怕失去荣华富贵,而战战兢兢的小曼了,是小筝让她明白,人其实可以活得不用那么刻意,所以小曼觉得,能有小筝在身边,真的让人十分安心。 绯闻由此闹得很大的时候,小曼没有感觉到很大的压力,小筝的冷静让小曼觉得什么艰难险阻都不叫事儿,还心情很好的跟她开玩笑。 苦中作乐说到底还是个好的生命表现,反正人生路还长,她可以多用几次。 小曼想,她是可以和小筝做一辈子的好朋友的。 认识八年了,都是小筝全身心为她的事业整天搞研究,所以小曼也很想保护小筝,所以小筝送她下楼的时候,小曼就想了,就算自己要被踩得粉身碎骨,也想给小筝赚个一两分钟的清静,所以毫不犹豫的把伪装给卸了。 不过说到最后,王义确实是个有手段的人,小曼被七拐八拐的带进一个院子里,真的被屋里的阵仗给吓着了。 小曼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可是要是几十架直升机摆在你面前呼呼大吹,几百号劲装大汉恭敬严谨的立在王义身后,你也会被这滔天的气势给吓傻。 那个时候小曼就在想,王义会不会是国家某个机密军队的要紧人物?他总是带着那种帝王的压倒性气焰出现,让人从心底不敢直视。 可是这个帝王,却在和小筝的通话里显得十分无力。 电话里说了什么小曼没有听清,但是小曼看到他轻轻放下手机转身离去,背影看起来十分的寂寞。 小曼一直知道王义喜欢小筝,但是小筝好像特别不待见他,王义还好像没知没觉,老拿热脸贴她冷屁股,真像个白痴。 小筝对朱祈太过于痴情,所以相对的,对爱她的王义就有些绝情,估计这回又是说了什么拒绝的话了。 王义在小曼的印象里,是个不容任何人拒绝的王,是个不论遇到什么遭遇都会嗤之以鼻的掌权者,可是小筝的一句话,让他失去了这份坚强,甚至用沉默去避开。 小曼没有爱过谁,但是看着小筝,看着王义,让她开始恐惧爱情,开始心疼动了情的人。 电话一直没有挂,那头的小筝也没有任何声音,王义已经走远了,小曼不忍心看着王义用逃避的方式坚持去爱小筝,所以她接起了电话,想为王义掩饰一些失意。 那个时候小曼觉得,王义或许永远都没法感动小筝。 这种感觉很快得到了证实,朱祈在现场直播说出的那句话,让身为局外人的小曼都感动到落泪。 祈木,祈沐,朱祈沐风,就是这么浅显,我以为你会懂,会早点回来。 别人或许不懂,但小曼是整整看了八年。 这八年,小筝望着风铃发呆的时候,那种寂寞到快死的模样,让小曼的心也狠狠的揪疼了八年。 小曼曾以为这是朱祈对小筝的伤害,却原来,被伤害的是朱祈,可他依然没有放弃小筝。 八年时光如此漫长,小曼不知道他们曾经发生了什么,但是,既然两人相爱,就毫不犹豫在一起吧! 小曼毫不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80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80 犹豫丢下当时的发布会,从后台冲了出去。 八年时光,小筝将自己锁在房子里不让人看见,其实躲得就是朱祈,既然明明那么思念他,这次就勇敢一点接受他。 小筝,anemos意为风,花语是:等待的人终会来。 他们都在傻傻的等对方,却没人踏出这第一步而浪费了八年,多少个相思不眠夜,小曼都替你们受够了! 既然朱祈主动出击,小筝你还犹豫什么?如果你没有勇气站起来,那就让小曼为你打开这扇门! 小曼一路哈哈笑着往回奔跑,从没有这么开心过。 她想,只要能看到小筝幸福,或许就是她的幸福了! 所以,当看到小筝缩在他怀里颤抖的肩膀,小曼突然忍不住流下了欣慰的眼泪。 朱祈,你不愧是好男人楷模,小曼由衷的感谢,感谢你比任何人都爱小筝。 看到小筝这么开心,小曼真的觉得,其实她是个很平凡的女孩,她不再让小曼觉得触摸不到,不再让小曼觉得这世界和她是脱离的,她像是真正落在地上的人,那么真实的留在她的眼中和记忆里。 小曼喜欢这样的她,非常喜欢! 他们让小曼开始向往爱情。 原来爱情不是只有悲伤,不是只有默默的等待,爱情会让你变得真实,会让你渲染到身边所有能触及的东西,比如被触及了的她。 那么王义,你是不是也该为自己寻找一份属于你的爱情了呢?你也该发现,你所执着的小筝,永远都不会是你的,所以放手吧,你可以拥有更适合你的那一个。 历经这么多坎坷,终于走到一起的有情人,小曼以为是谁也拆不散的,可是,朱祈的一场意外而让一切都走样。 小曼从来没有想过,小筝会答应嫁给王义,她想问为什么,但是她问不出口。 小筝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那个理由,小曼自认为没有那个本事去化解。 如果爱情不能让对方长相厮守,那么脱离爱情的就是现实。 爱情它原本是很美好的东西,是因为现实才让一切看起来那么残缺。 残缺不一定就是个悲剧,起码王义是真的爱她的,小曼相信,嫁给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不会让这个决定太悲伤。 那一晚,小筝又盯着手里的钥匙发了很久的呆,小曼记得这个钥匙是十天前突然出现的,小筝看它的眼神,就像八年间看风铃的眼神一样,不用想也知道,能让一向不喜形于色的小筝露出这样的神情的人,只有朱祈一个人。 穿上婚纱的小筝很漂亮,小曼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好看过,尤其是她突然对自己笑得那么开心,让小曼傻傻的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被妖魔鬼怪附身了。 小曼不太懂小筝和王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那让她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小筝。 她冲进夜色的时候,带起了一阵风,小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想,这会是最后的小筝。 王义,你看,你是没有办法得到她的,因为你没有看过这样的她。 第61章 曼漫长路(下) 但是,一切似乎都有些晚了,不管是谁,都已经遗失了这样的她。 她最终还是向着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而去,那么突然,就在她的手已经触碰到我们指尖的时候,谁都没能抓住她。 第一次看到小筝,小曼就觉得这个人早晚会走,直到她真的走了,小曼才发现,其实是他们走得太快了。 他们总在用自己的脚步去跟上小筝,以为就要追上,才发现小筝其实在他们的后面。 小曼不知道朱祈当时抱着她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总之小曼一直克制不住的在哭。 医生说,小筝的头部受到了重击,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但是她并没有真的死去,她只是成了再也不会醒过来的植物人,不会有奇迹发生,包括腹中的孩子,他们将在沉眠中慢慢枯竭,这就等同于死亡。 但是,没有人能看到朱祈一丝绝望,他从陈医生那里弄了最好的医疗设备,搬去了清水湖畔的房子里,然后将小筝的肉身带了回去。 王义坐牢了,他自首了,将小筝的意外遇袭解释了一遍,甚至曝光她为何会突然嫁给自己的真相,所有人都震惊了。 他像是在赎罪,没有找律师,没有动用任何关系,然后去服刑。 小筝的财产被她的亲人拿走了,小曼一直以为小筝是个孤儿,他们过来办手续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她的家族人员很多,不下三百人。 不说别人和爷爷奶奶,就提最亲的父母兄姐也有四个,人既然都到这儿分财产了,竟然拿了钱就走,多走几步过来看看她都没空。 朱祈好像也不待见他们。 小曼想,或许只有朱祈一个人知道,只有他最懂小筝的痛苦,所以小筝才会爱他一个人。 anemos美业公司大楼,虽然属于小筝的产业,但是大楼的设计及建成,都是朱祈一手操办的,于是朱祈用了点手段把它从小筝的家人手里夺了回来,然后交给了大卫去管理。 anemos的精英们没有因为小筝的意外而解散,他们守着小筝传授的知识一直撑着,但是,anemos品牌的护肤品和化妆品却已经彻底断货了。 小曼再也找不到和小筝一样优秀的全才,想要达到小筝一个人的本事,她需要去请十个人为她一人服务,甚至还有些差强人意。 小曼不知道明天该穿什么,不知道明天该吃什么,不知道这儿那儿有问题该注意什么。 这一刻她才发现,她还是那么一无是处,曾经她依赖潘,后来她一直依赖小筝。 但是,小筝曾跟她说,要让她和粉丝们一起变老。小曼相信她是正确的,所以她一直按照小筝为她规划好的路,让新的设计师为她打造。 八个月后,医生在小筝的腹中取出了一对双胞胎小子,他们说这是奇迹,因为小筝体内没有足够的条件养活他们,但他们却养活了自己和小筝。 一年两年三年,小曼习惯每天都到清水湖这里看她,然后按照小筝给朱祈安排的菜单给他做晚饭,没事就逗逗那两个可爱的小子。她想,照顾一下小筝最爱的男人和他们的孩子,是她最值得去做的事。 五年六年七年,她还是超模小曼,即便没有小筝打造的那么让人惊艳,也按照她规划的路,一直备受欢迎的走下去。 九年十年十一年,时光一直在动,小筝依旧安详,朱祈也还是曾经的模样。 而这一年,王义出狱了。 他看起来又成熟了很多,出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小筝离婚,十一年的牢狱就像是他计划好的,就像他用这十一年,去赎回爱上小筝的十一年。 十三、十四、十五年,小曼结婚了,丈夫是王义。 小曼想,他们都该忘记那些伤害,相互凝望彼此的伤痕,然后用云淡风轻去遗忘它们。 王义还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和他结婚才知道他哪是什么秘密军队,白道黑道他依旧混得风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81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81 生水起。 但是,他不再去强求任何东西,小曼觉得,他寻得了平静,他已经拥有了可以改变的契机,所以即便没有爱情,当小曼问他:“你愿不愿意娶出生卑微的我”的时候,他说:“我可以阻止任何人歧视你。” 其实他还是霸道的,本性这个东西没法改变了,但是他不再让人觉得,他的所作所为是那么不可理喻。 十七、十八、十九年,他们都渐渐老了,身体很多机能都在退化,小曼和王义的孩子也已经三岁了。 小家伙脾气不像王义,也不像小曼,安安静静的小小美男子一个,礼貌谦和,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窝,但是小筝的两个儿子却生龙活虎,特别喜欢他们的孩子,老是争抢着抱走霸着玩。 朱祈还是守着小筝的肉身,他的家族已经习惯了他的模样,两个孙儿讨喜,让他们放纵朱祈守候,这么些年,他撼动天地的痴情将责备淹没的屁也不是。 他是当之无愧的痴情种,他是所有女人的向往,他们的故事总是被越传越神,很多年前,记者采访朱祈的时候,他就开始细细的说起他们之间的故事。 那个时候小曼才真正了解,小筝爱上这个人的那种无法割舍的情感,究竟为何如此坚定。 朱祈,他是值得任何女人去爱的男人。 他们的故事被《那一年热夏》的导演拍成了电视剧,名为《风筝》,朱祈是编剧,一切都以最真实的故事为原型。 小曼和王义都是编剧之一,虽然他们没有真实的小筝和朱祈让小曼感同身受,但是电视剧播出的时候,依然汹涌的让人感怀情殇。 二十年匆匆而过,朱祈的鬓角已经失去了光泽,半个世纪已过,他还是习惯回来之后,先去亲吻小筝的额头,然后为她按摩,缓解她僵硬的四肢,小曼也还是习惯在这个时候给他做晚饭。 摆桌的时候,王义带着儿子过来了,那两家伙一看到儿子抢着就跑了出去,晚饭也不吃。 王义对小曼这个妻子整天跑来给朱祈做饭一事完全没意见,甚至十分自然的坐下来一起吃。 他们都在漫长的岁月里,变得那么熟悉和接近,一切恩怨情仇,都在小筝不变的睡颜里化作虚无。 吃过晚饭,朱祈还是习惯抱着笔记本,坐在小筝床边处理公务,小曼也习惯坐在床的另一边地毯上,看着玻璃墙外的星星。但是今天的天空黑漆漆的,一颗星星都没有,让小曼觉得很郁闷。 王义今天好像没什么事,竟然没有先回去,而是靠着小曼坐了下来。 小曼的左手边有一个漂亮的展架,上面拖着一个陈旧的风筝线,王义看到它的时候,总会露出很清浅的笑容。 他的手越过绒绒的地毯,附在了小曼的手上,她听到他轻声的说:“风停了。” 小曼扭头去看满室安静的纱幔,四周的风铃没有响动,他们的身影被遮在这个平台上,只能听见朱祈敲打键盘的声音。 风停了,又能代表什么?小曼不喜欢这样死一样的寂静,她想打破它。 可突然间,他们听到身后传来“彭”得一声震响,慌忙回头时,看到朱祈弹坐而起,膝上的笔记本摔在地上,他却全然不顾,只巴着床沿紧张的盯着小筝的睡颜。 小曼微愣,突然升起了一丝喜悦,慌忙转身跪扶在床沿,同样紧紧的盯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们却没有看到想看的。 半个小时的时间,让小曼的膝盖发麻,她都已经打算放弃了,但是朱祈却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好似要站成一尊活雕。 滴答滴答滴答,又过了一个小时,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小曼或许不该跟着朱祈一起发疯,二十年前,小筝的情况已经被肯定,她不会醒来。 那就像死去的人不会活过来一样笃定的口气。 但是小曼又想,跑出去的那两个小子,曾经也是被肯定死亡的,这让小曼又满怀希望的继续等下去。 又过了十分钟,小曼已经撑不住了,正当她要放弃的时候,看到那双轻阖的眼皮微微晃动了一下。 小曼只觉所有的身体机能都停止了,瞪大了眼睛紧张到全身绷紧,她能清晰的听到朱祈吞咽唾液的声音。 微微的,又动了一下,就像是个超慢镜头,深深把短短的一分钟拖成了一万年。 那两排浓密的睫毛在颤抖,就像朱祈抓着床沿的手一样。 屏住呼吸,他们等待这个诈尸的奇迹发生。 一点一点,一寸一寸,他们看到了死灰一样无神的瞳孔。 没有受到屋里光线的影响,似乎没能看见任何东西,包括近在咫尺的他们。 然后,那排睫毛又缓缓掩盖了下去。 他们不敢去催,不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两分钟,它再次缓缓打开,不复先前,小曼看到了她本该有的深黑,这次的光线让她开始排斥,朱祈慌慌用手去遮。 小曼看到小筝微垂双眼,动了动唇,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停止了二十年再运作的器官总是不灵光,他们给足她时间去适应。 她在努力,从朱祈摔了电脑到现在,她用了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努力,让视线一点一点明亮,让嗓子一点一点恢复。 然后,小曼看见小筝柔和了目光,勾起嘴角,望着眼前那个爱了她四十年的男人,说了第一句话。 她说:“祈,我回来了。” 哽咽的声音就这么毫无预兆的传了过来,他的眼泪“啪嗒啪嗒”滴在她的脸上,可他的声音听起来却那么清晰有力。 他说:“丫头,欢迎回家!” 小曼扭头去看腕上的手表。 八点四十分。 她记得二十年前,小筝拿着钥匙冲出去的时候是八点,这么多年在两处来回走动的小曼十分的清楚,这段路程,脚程就是四十分钟。 八点四十分。 八岁相遇,四十年的时光终于等到风停,这就像小筝漫长的旅程计时器。 四十年,半辈子就这么没有了,接下来,可别再浪费了。 手背上的力量渐渐收紧,小曼回头看向王义,他也回头看向小曼。 这是小曼第一次看到王义笑得如此释然,她看到了上苍对他们的救赎。 小曼反手同样紧紧握着他的手,倾身靠在了他的怀里。 其实,爱情一直都在小曼的心里,那是她看到他放下手机,避开小筝的婉拒,落寞悄然离去时萌生而出的。 小曼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让他知道,但是他却在此时回应了她的暗恋。 在他怀里悠然的闭上眼睛,小曼听见身后是小筝嫌弃的声音:“妖孽,十天不见,你怎么变成老男人了?” 十天,小筝对朱祈的最后记忆,还停留在他给她钥匙的那一天,这二十年对她来说,只是一场好眠。 朱祈好像比她更嫌弃:“脑袋敲坏了吧,我看起来明明只有十八!” 小曼失笑,他们的儿子都二十了,他还想十八。 但是,十天也好,二十年也罢,不管时隔多久,不变的只有他们。 第62章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82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82 家 眼睛一闭一睁,二十八飞跃成四十八,可谓最糟心的穿越经历。 祈用寥寥几句给我概括完了错失的二十年时光,可我深知,这二十年他所承担的苦有多沉。 印象里的大家都有了些微的变化,得知小曼和王义结婚倒让我十分惊讶,但是看着现在的他们,让我感到十分安心。 和祈说话的时候,屋子里冲进来两个高挑的年轻人,二话不说就对我扑了过来,祈动作敏捷一把给踹了出去,伸脖子吼道:“你俩就不能优雅点!不知道丫头要小心轻放啊?” 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子超级不爽的叫道:“我说老爸,老巴着老妈也该松一会儿了,不然要捂出痱子了!” 另一个不理会祈的咆哮,挤过来眼巴巴的看着我说:“老妈,我认识你好久了!我觉得你真的是太帅了,以后我们一起欺负老爸,他太自恋了我们看不顺眼!” 一醒来就有这么大的孩子叫我老妈,还保留自己只有28岁的记忆的情况下,多少让我受惊了一下。 然而不等我反应过来,另一个也挤上来指着自己高挺的鼻子说:“老妈,我叫朱麓,是哥哥,他是朱影,比我小了5秒,我们的区别就是我比他有内涵!” “滚吧你!整个学校的女孩子都被你惹哭了,你丢了老爸好男人形象的脸还好意思讲内涵!” 两个一模一样的大孩子吵吵嚷嚷的画面,让我有些哑然失笑,不管是相貌还是性格,他们和祈都很像,他们对我这个二十年没看他们一眼的母亲能做到这样亲密,是有一定原因的。 导演以我和祈的原型拍摄的《风筝》他们肯定是看过的,所以就算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们也已经十分的了解我的为人,所以我们之间不存在陌生感。 我也知道,他们的名字是有意义的。 朱麓,朱影,“麓”和“影”分别是“路”和“引”的谐音,他们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我也很喜欢。 祈手腕的铃铛已经不在了,现在响彻在我耳边的,是这对活路引的嘈杂,他们让我真实的感受到了这份强烈的幸福感。 我勾起嘴角笑了笑,任何担忧都是多余的,虽然从未相见,甚至没有感受过他们在我腹中慢慢成长,但与生俱来的母性让我从第一眼就深深的喜欢他们,能听到他们喊我老妈,其实还挺有成就感的。 我张开双臂伸向他们,笑道:“儿子,过来让妈抱抱!” 回应我的就是他们争先恐后的狠扑,很用力的撞在我的心口,我扭头去看身边的祈,他难得笑得如此内敛,到底是五十岁的老男人了,有时候能把醇香的酒味体现到九分。 我笑着说:“妖孽,我要这两小子给我们当伴郎!” 祈点头说:“非他们不可。” 这次醒来,我看开了很多东西,在和祈婚礼之前,我们一起去了我的老家。 哥哥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爷爷,他一个人住在当年的破房子里,泥墙脱落感觉马上就要塌掉一样吓人,看到我的时候,他佝偻着腰颤巍巍的,显得很紧张,嚅嗫说:“没、没有了,早就、早就花完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财产的事,当年我还没有宣布死亡,他们就争先恐后过来分遗产,那个时候王义是我的丈夫,按理说他和我的父母包括我腹中的孩子是第一顺位的继承人,哥哥能得到不菲的财产原因很简单。 anemos总司意义不同,是祈夺来给我们的孩子的,而王义不稀罕我的财产,全部给了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心疼儿子,所得的大部分都给了哥哥。 那是一笔几亿的巨额资产,滋养的他十分的意气风发,但是为什么他现在会变成这样? 他曾经是父母眼中骄傲的三好学生,备受父母宠溺养坏了他的脾气,大学毕业之后找工作,高不成低不就,空有高学历但没有一颗满足的心,这个工作不好那个也不行,混到三十几的模样还是没一点儿成就,只能娶一个普普通通的同村姑娘,还嫌弃人家长得不好看,不甘心这样的时候,我那从天而降的遗产让他彻底的腐烂了。 他一生都没有工作,对自己的孩子也是不管不教,两代人都依仗这些钱过得像个神仙,他甚至借着这笔巨款先后娶过四个女人,最后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骗走了他剩下的所有资产,他一夜间成了个穷光蛋。 儿女不能从他这儿再捞好处,马上就把他给扫地出门了,但是抛弃了这个负担也不能让他们的生活变得多好,肆意浪费的青春已经回不来,一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没有了钱,什么都不是,他们每天都要为了孩子的学费痛苦不堪。 这一切可说是他自作孽不可活,我不会怜悯他一丝一毫,但是我也不会去计较那些财产。 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他本身不是个一无是处的人,是他自己没能活出自己的价值,一味的依附那堆死物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我找人修了那个破房子,祈给他留了十七万,说长兄如父,这是给我的聘礼,十七万,买我在这里生活的十七年。 王义曾经给过我的父母聘礼,我认为他多此一举了,但是祈的行为却让我觉得很合理。 我立在父母的坟前,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一切其实都很简单,不爱我的父母亲人给我留下的伤害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家虽是个牢笼,但这个牢笼却不是只有痛苦。 我知道他们不爱我,但是我相信,他们是真的爱着哥哥和姐姐的,他们的爱虽然毁了哥哥,但是姐姐却依然过得很好。 祈用相同的话递给姐姐十七万的时候,姐姐笑着拒绝了,她说:“如果你一定要给,我就用这十七万,还沐风十七年的委屈。” 未来是个什么模样,取决你是什么模样。 从小姐姐就是个乖孩子,我们的关系不好,其实是因为我嫉妒同样都是女儿,为什么她却被爱着但我没有,其实我一直知道,她本性不坏。 可是本性再不坏,一旦有了讨厌的人也是不会给好脸色的,我小时候偏偏总会招她厌。 但是随着我们渐渐长大,她早已平息了对我的厌恶,她用她的善良让自己找到了适合她的男人,温和的创建了一个家,享受晚辈的孝敬和老闺蜜的下午茶。 她过得很平凡,不富有不贫穷,所以她才会活得很安心。 “家”是个很微妙的东西,你理解错了头上的那一点,它就会变成“冢”,所以哥哥和姐姐的结局,是因为他们所理解的位置产生了偏差。 我当年让那一点错了位,是祈一直坚定不移的守护,让我开始渐渐步上正轨。 我感谢祈的坚持,才能让我坦然的站在这儿,向我曾经深爱的父母做最后的道别。 风过之时,简陋的土坟头上那一簇簇的狗尾巴草轻轻地摇摆,我弯腰将它们一一除尽,这将是我为儿女最后的孝意。 “虽然都是一些不怎么好的回忆,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们,就算痛苦还是把我生到这个世上。” 如果没有被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83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83 生下来,我就不会遇到身边的祈,如果没有遇到,我会感到十分的惋惜。 所以能活着,总是件好事。 现在的我,可以说是个真正正常的人类女性,虽然用了大半辈子的时间才调整过来,但我相信,我能把这些发挥到极致,去回应祈的上半生,并滋润他的下半生。 第63章 番外之祈沐 这是一个阳光很好的日子,世界万物都被这份暖意烘焙的软酥酥的,清水湖里的鲤鱼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 河边有一个满头华发的老爷爷围着火架在烤鱼,闻着飘起来的香味儿把眼角的鱼尾纹笑得更深了。 宁静的花园里,他满面红光跳起来,动作利索的像个二十几的小青年,拎着烤鱼贼溜溜的递到嘴边想偷吃。 美味即将入口,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叫:“老爸!老妈回来啦!” 老爷爷条件发射,直接将烤鱼甩手扔进河里,边掉头逃跑便叫道:“朱麓朱影!给老爸稳住她,让我先跑两公里再说!” 不用想也知道,此人就是那个老而不乖的朱妖孽,因为沐风一直严格管理他的膳食均衡和健康,所以从不准他吃一些有害的东西,烧烤自然被她踢出去了。 看到朱祈逃命似那股子猛劲,朱麓朱影忍不住哈哈大笑,他那两个儿子的死德性跟他一模一样,还被他们骗到,证明沐风的杀伤力真的很大。 朱祈回头看见他们两人笑得前仰后合,顿时气歪歪的冲过来干架:“你们两个都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这么不靠谱?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们的?一点儿大人的样子都没有!” 朱祈明显是找人鄙视的,屁股挨了一脚的朱麓笑道:“老爸,你都七十岁了还这副样子,还是省省力气教育我们吧!老妈都说了我们都是你带坏的!” 揉着大腿的朱影也笑说:“就是,都怪老妈把你养得太好了,人家七十岁牙齿都没了,站着还哆嗦,哪像您老踹人还这么有劲!” 朱祈不爽,抬脚还要踹:“你小子巴不得我坐轮椅,随便被你们欺负是吧?” 朱影哈哈笑着跳脚就躲,朱祈一脚踹空,一个不稳往后就摔。 朱影顿时吓得一身冷汗,慌忙扑过去扯他手臂,朱麓也是个手脚麻利的,直接一个前扑就垫到地上把他拖了起来。 两人手忙脚乱给他仔细检查有没有伤着哪儿,这七十岁的老骨头虽然看着硬朗,但毕竟使用时间过长,他们都不知道朱祈禁不禁得起这一跤。 朱祈像个瓷娃娃似得被人护着,顿时觉得颜面尽失,挥开他们拍着胸脯极力强调:“你老爸我身强体壮,每天俯卧撑100个不在话下,你们两小子说不定还不如我,我批准你们一块儿上,绝对把你们分分钟撂倒!” 牛逼吹大发了吧,五个他们还能信,老爸这自恋的毛病真的是没得治了! 不跟个老人家计较,兄弟两人连连点头:“老爸牛逼老爸真厉害!儿子自认不如自惭形秽啊!不用比了,我们甘拜下风!” 笑话!他们敢比吗?万一真整出个好歹,不用老妈把他们剥了皮,他们自己就自觉抹脖子谢罪了! 老爸是活宝,平时笑笑闹闹像兄弟一样,让他们一直很开心,他们深爱这样的老父亲。 此时,前院传来车子的声音,朱祈顿时像听到了天籁之音,赶紧整理自己的衣服问:“儿子,老爸帅不帅?” “帅!帅!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没法比喻了!” 朱祈臭美的拨了拨头发说:“我值得你们嫉妒!”然后转身就朝前院跑了过去,顺便提醒道:“我要跟你们的老妈卿卿我我,不准过来当电灯泡!” 朱祈一向对调戏沐风这事十分执着,看到她从车库里走出来,流氓的吹了声口哨,笑得特猥琐:“呦!这是谁家的花姑娘,过来让爷好好瞅瞅!” 沐风抬眼看他,摘掉墨镜轻蔑的扫了他一眼:“这位大爷,您都老成菜地里的西兰花了,还以为自己那脸,跟茅坑里的屎壳郎一样油光发亮呢?” 某人的不知廉耻一向众人皆知,斗嘴水平也日趋上升:“拥有屎壳郎一样溜滑的皮肤,并且钟爱滚你这么一个粪球的好男人,还不真就我这么一个吗?” 前一秒还是花姑娘,这会子变成粪球的某人倒也不气,围着朱祈转了两圈开启侦探模式:“你身上这股子烟味儿是怎么回事?带点儿腥味,不会是瞒着我下河去抓鱼,自个儿穿好了烧烤了是吧?” 朱祈一听特别悲愤:“丫头,我看起来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烤鱼什么的我最讨厌吃了,哪有你亲自给我搭配的每日三餐带劲啊!你这摆明了是不信任我,太让我难过了!” 这大爷说的义愤填膺,沐风可完全不吃这一套,扭身就往后院走,高声道:“朱麓朱影,你俩小子看来是活腻了,朱祈粘了一身鱼鳞你们休想诳我,都给我出来!” 本来朱麓朱影这两兄弟还想替老爸兜着点,结果一听这话,为求自保赶紧坦白从宽:“老爸确实在烤鱼,火架还在这儿呢!老妈我们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了啊!”话没说完这两兄弟跑得比兔子还快,清水河要是再窄点,估计他们都能一脚跨过去。 朱祈一见两儿子这么快就把自己给卖了,赶紧掉头就跑,沐风抬脚就追:“妖孽!哪里逃!” “老婆大人饶命啊~~” 两个七十左右,满头银发闪闪的老人家撒丫子狂奔,看的路人都狠捏一把冷汗。 到底是沐风这个著名的养生专家调理出来的成果,实现了鹤发童颜的高级目标,看来二位成精一事,指日可待! 他们曾将青春都浪费在飞翔和等待中,沐风从不心疼这样的遗失,就因为这样的失去,才会让她如此珍视彼此在一起的时光。 她想要用尽所有的力量,去延长他们之间的时光,百年之后再过百年,做不到长生不老,但她想,再多一点就好,再多一点点。 她或许有些贪心了,如果朱祈的执着是调戏沐风,那么可以说,沐风的执着,便是延长被朱祈调戏的日子。 时光依旧在变,黄昏的树荫底下,是朱祈等待沐风追上来的身影。 他张开双臂,将她的气势汹汹揽进怀里,拱着脑袋死命的蹭她的脸,挤得两人都变了形。 沐风的手搭在肚子上的那双咸猪手上,放松了身体靠进他怀里。 她听见朱祈缓和了声调说:“丫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从身后抱住你?” “为什么?” 朱祈的笑声还是那么下流:“因为这样方便我袭胸!” 他一向是个好色的老头儿,沐风早已习以为常,抓住那双不安分的老爪子,抬脚就给他踩了过去。 朱祈哈哈笑着闹了一会儿,把下巴搁到她肩上,在她脸侧添了个口水印子,深情款款地说:“因为这样,我们可以贴得一丝不剩。” 平坦的胸膛和流畅的背,交缠的脖颈和紧贴的脸侧,他们其实一直都在寻找更靠近彼此的方法。 树影婆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84 四十年修炼,七十岁成精 作者:点墨成污 分卷阅读84 娑,芳草沁人,这是一个很美好的季节。 而他们的美好,让这一切,如沐春风。 end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