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爱》 分卷阅读1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1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1 书名: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文案 半是为了惩戒,半是独占欲控制欲太强,总之,大祭司给他家可爱的清冷小宫主下蛊的时候,没有半分犹豫。接下来,他也的确得到小宫主前所未有的乖巧回应。 感情,是否可以通过强制手段获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大祭司并不懂。 幸运的是,他一手养大的小宫主,一样不懂得。 这是一篇宠文,带微虐,he。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烟,仓旬 ┃ 配角:黎商,沈易,仓鸢, ┃ 其它:养成, ☆、序 “大祭司,宫主已经失踪半个月了,生不见人死不见……” 那个“死”字,显然是忌讳,刚出口,一根极细的红线便缠上他的脖子,瞬间,见血。 混沌的真言镜前,一身洁白无暇冰雪蚕丝祭衣,披着长发,五官完美至令人不敢直视的男子,冲着他,露齿一笑。左手食指,扣着红线:“哦?左护法刚才说的什么,本座没听清楚。” “大祭司……息怒……”左护法困难地跪下,殷红的血分成几股顺着线淌下去。然而他眼中执着的盛光没有丝毫暗淡,反而愈加炽烈。 从前小宫主不经事,多门派滋事挑衅,这十年来,一直都是大祭司以强悍的个人实力独撑天卜宫,一手带得小宫主安生长大,护得神鹫山周全,几乎就是阖宫上下的信仰;如今小宫主已然长成,却先是联合外敌欲除掉大祭司,失败后又出逃,根本没有宫主的样子。他替大祭司不甘,不服,整个天卜宫都替大祭司不值!为何不废宫主而再立!难道就因这十年的养育之情,大祭司不舍隔断吗? 颈间夺命的红线愈加紧绷,左护法毫不在意,再拜,几乎语不成句:“宫主……已,背叛……求……大祭司……勿,为……所惑……” 终究没有说完,细致的红线嵌入骨骼,割断了他的声线,与喉管。 为何,所惑? 雪衣华美的男人收了手,似乎很是疑惑,看着至死仍狂热地崇敬且热爱着他的信徒。 原来,在你们眼里,竟是阿烟惑了我? 呵……这可真是…… 好极了。 吾可爱的小阿烟宫主,你此刻,又身在何处,有没有想我呢…… 大祭司转过身,伸手慢慢地拂过真言镜镜面,俯视着镜像中清新出尘的清冷少年,温柔地笑着。 好好地玩一玩,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小阿烟。看看那些新奇,那些美好,也看看那些肮脏,那些不堪。待吾带你归来,可就不许再往外跑了…… 笼已备好,吾雀可归? ☆、捕雀 夜。 东洛城,陈府。 大祭司抹开真言镜,混沌的镜面荡开水纹般的涟漪,而后清晰,显现出一张清贵明艳的脸,再看,那人一袭黑衣,身形略显稚嫩。 “慢。”少年伸手阻了身边同伴的行动。 正欲上前的另一黑衣人被挡了一下,疑惑道:“怎么?” “……”江烟皱起秀气的眉。不知为何,他一靠近这陈府,就心觉不安。 秦三误以为他还没想开,安慰道:“陈家为富不仁,发了多少黑心财数也数不清。要不是今年逢旱,村民们被逼得无法,也不会找上我们……小烟,我们这是劫富济贫,你要是心里实在不舒服,不如就在外面帮忙把风,我进去偷,可好?” 江烟摇头。他的功夫是他们中最好的,他不去,让小三哥一个人去,他不放心。“小三哥,我没事了。一起吧。” 他百毒不侵,内功护体,一身神鹫山的修为,再怎么落魄,也不至于栽在一个小小的陈府里。就算有什么差池,也及时护着小三哥回去罢了。 真言镜里传出少年清晰明朗的声音,大祭司目光沉着,如往日一般,无悲无喜。然而细看,会发现他眼中带着笑意。 击掌一下,右护法开门走进来,单膝跪下,额手:“大祭司,属下已布置妥当。” “很好。”他满意道:“下手轻些,别伤了人。” “是。” 他摆手,示意右护法退下。在轻微的关门声中,阖眼。 右护法出门,便是陈老爷谄媚的一副嘴脸,没有胆子打扰大祭司,只陪着笑对他道:“护法大人,有需要卑职的地方尽管吩咐,卑职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用。”右护法不耐地打断,轻蔑的赏了陈老爷一眼:“看好你府上的人,都给我安分缩在房里,出门者,死。” “是是是……”陈老爷抹了把汗。 “包括你。”右护法丢下最后一句,便走了。 陈老爷愣了愣,赶紧往自个儿房里跑。 夜,三更。 “小烟,不对劲……”秦三按照地图,一路摸到陈府钱库,四下打量一眼,低声道:“人太少了。我怀疑是陷阱,小心些。” 等了片刻,未见回应,不由回头道:“小烟?” 夜色掩去了江烟煞白的脸色,只有一双灵透的眸子,映着零星的光点急速颤抖。 “小三哥……跑……” 话音刚落,秦三被一阵柔和的掌风推出去,急射向最近的出口。 “不要回头!” 雄浑的内力加身,尽管只是瞬间,也足够他一路不必借力飞出陈府。 秦三悚然一惊。他一直知道江烟武功高,却始终拿他当个孩子,没料他武功那么高。他想问少年出了什么事,但身上施加的那股内力竟逼得他无法稍停。 “……”江烟又看了秦三一眼,转身向相反的方向掠去。 此刻,陈府某房间,阖眸静修的大祭司却是嘴角微挑。 他的阿烟很警觉,发现了他的布置,且,为了帮那人引开追兵,自投罗网了呢…… 可惜,阿烟。你还是不了解我。 我怎么可能,把那么让你在意的一个人,放走呢…… 你这一路交的所有朋友,一个不少地,都陪你回神鹫山,可好? 他平心等了片刻,房门便被轻轻扣两下。 门外,右护法对门而拜:“大祭司,人已落网,陈府两人,山家村另有四人,共六人。” 啊……好极了。 “马上启程,回宫。” 右护法迟疑道:“大祭司,宫主说想见您一面。” 见我?大祭司张开眼,微勾嘴角:“不见。” “是。” 此刻见他,必是想求他放人了。 人,他自然会放。但不是现在。 他的阿烟,需要长一长教训,刻骨铭心才好,以使他记住。出逃,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护法去了不久,又回来:“大祭司,宫主他……”咬牙,愧道:“属下无能,宫主说逢旱年山民无米粮过冬交税,求大祭司救山家村,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2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2 不然不肯回宫。” 大祭司捻捻食指,不甚在意道:“允。” 得了准许,右护法一肚子闷火,胁迫陈老爷去了。 大祭司等人走了,才暗下眼神。阿烟竟学会了这样同他闹脾气。做错了事还威胁他。是他太娇纵他了吗? 果然,这次回去,该好好管教一下小孩了。 ☆、条件 大祭司一路同江烟回了神鹫山。到了山下,右护法拿了宫主正装送去给江烟,而大祭司却并未现身。 直到江烟到天卜宫门前,才知道大祭司做了什么。 大祭司提前回宫,下了一个指令:宫主外出历练,历时一个月,今日回宫。阖宫大庆,迎接宫主。 这样两句话,出逃成了历练。 江烟被众人拥簇着进宫,心里却急得很。 他不知道小三哥怎么样了,逃出去没有。看右护法的样子,应该是……被捉了。 而大祭司表现出的意思,似乎不打算追究江烟的过错,反而替他遮掩。江烟只略想了一想,就明白会发生什么了。 大祭司……想对他动“私刑”。 这是江烟最怕的结果,却也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 江烟在寝殿床上坐了一天。 傍晚时候,门开了。 江烟微微颤了一下,抬头去看他已经一个月未见的人。 “宫主,今日您没有做功课。”他走进来,步履从容举止优雅。 江烟低声“嗯”了一声。 “告诉我理由。”已经到了他的烟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还没有长成,却早已清艳不可方物的孩子。 江烟攥着衣袖,片刻,道:“我担心小三哥。” “宫主出去历练一番,回宫不能再牵念俗世中人。宫主,你触戒了。” 大祭司说话向来不动喜怒,却使人莫名震慑。此刻若是别人在场,定已跪下请罪。但江烟不同,他与大祭司朝夕相对十年,知道求饶请罪没用,早练就一套心里怕得要死要死脸上还一派清淡的好功力,十年来从未破功。 其实江烟却是错了,别人对求饶对大祭司没用,他可不一定。 “祭司,我错了,你可以罚我。”江烟抿唇,接着道:“还请你放了小三哥。” 大祭司看着江烟,他自是看到小孩抿唇的小动作。小孩性子清冷不会求人,每次心里害怕又要硬撑着表现出勇敢和不在意时,都会下意识抿唇。 良久,他轻笑出声:“宫主认罚?” 江烟飞快地,又抿了下桃色的唇。“是。” “好。”击掌,门被缓缓推开,进来两个侍女,一个托了个檀木托盘,上面放了两根足有四指宽的丝绸带子,和一只做工精致的羊脂白玉盒子。走到床边,托着托盘的侍女跪下,另一个侍女上前,把两样东西端放到床边的柜子上。 随后两个侍女悄无声息地退下去,恭敬地关上门。 原本站在江烟面前的大祭司单膝跪下,平视着他家快要吓得发抖的小孩,轻声道:“宫主此番认错太过轻易……恐怕不够深刻。我给宫主重新阐述一遍,如何?” 江烟唇色发白,道:“谨闻祭司教诲。” “昨夜天卜宫亲卫在山家村山下,带回来四个弟子归入天卜宫,说是与宫主相识。只是他们口中的说辞,与我对外公布的宫主外出历练之说有所出入,未免引起不必要的争议,此时四人与……秦三,具被请入地宫。” 江烟在听到“山家村山下四人”时便惊呆了。 他知道,事实必然不像大祭司说的那样和平,那都是他的朋友,大约是因为他直接被抓进来的。 地宫,是天卜宫的思过房,与牢狱。江烟幼时不懂事冲撞大祭司,曾经被罚去过思过房呆了一天,倒是没什么大事。出去时还顺便参观了地宫中的牢狱,对比思过房,牢狱中的劣况真是另江烟吃了一惊。 思过房只给天卜宫地位高的弟子犯错时呆,小三哥他们甚至不是天卜宫的弟子,那他们就只能是呆在…… 小豆姐还是个女孩子,怎么能呆在那种地方? 江烟急了:“祭司,我……” “宫主又记挂着谁?” 江烟哑然,看着眼前完美强大的男人,半晌,低下头去。 终究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便是犯错也不忍把人逼得太甚,大祭司伸手,揉揉江烟的头:“宫主以后可听话?” 江烟点头。 “可还想出逃?” 摇头。 “没关系,宫主出逃一次,我便把宫主路遇的朋友都请进天卜宫陪宫主,可好?” 江烟僵了背。 “宫主身份贵重,犯了错不能罚,就由宫主的朋友以死代罪,可好?” “不……祭司,不要……”江烟彻底白了脸色,抱着大祭司的胳膊道:“我听你的,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放过他们,好不好?” 大祭司由他抱着,另一只手环着他的背轻轻抚拍,安抚他家小孩的情绪,道:“好。” 江烟不敢相信地抬头看他,却见他对着自己一笑:“不动他们可以,放他们走,宫主却要拿出点诚意来。” 他的手搭在江烟的肩上,缓缓褪下小孩的外衫,露出雪白的颈部。 已经不是第一次,江烟早料到会这样,便是心里早已吓得不行,也垂下眼帘乖乖地配合着他抬起手,过程流畅地将自己脱了个精光。 大祭司含笑地看着在自己面前惊惶无措的小孩,这一身如缎般滑润细腻的肌肤,是他养成的,却也让他欲罢不能。 摘下他的发冠,伸手取了大红色的丝带,覆上小孩漂亮的眼睛,不松不紧地,在后脑处打了个结。 小孩看不见,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袖。 大祭司被取悦了,想了想,原本打算用来绑住小孩双腕的那根丝带却是不用了,只俯身低声对自己的小孩道: “宫主,不要哭出来,我便考虑放了他们,如何……” ☆、不哭 江烟愣住。 双眼被缚让他看不到大祭司的表情,却也听不出这人声音中有几分认真的情绪。他被这人养大,不可避免沾染了清冷孤傲的气息,却也正因此,更加明白这人的手段,明白如果他认真要罚自己,自己绝对挨不过。 他幼时村里遭逢瘟疫,全村人几乎没有幸免,因绝望而疯魔的家人失去理智,要把刚满五周岁的他生生掐死。大滴的泪水落在他脸上,耳边是濒死的母亲疯癫的声音:“烟呀,咱家都得病了,就不受那份活罪了……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受这穷苦罪啊……” 他喘不过气,闭着眼。然而母亲也是久病无力,到死也没有掐死他。于是他就躺在母亲逐渐冰凉的手臂间,不哭不闹,安静等死。 那时,就是这样一双玉色无暇的手,将他从死神那里拉开,抱在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3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3 怀里的。 那时候的大祭司,也是这样一身雪白的祭袍,上面用金线绣满了花纹繁复的华美图案。而他一身污秽,不安的挣扎一下,便听这人淡然道:“我带你走,可愿意?” 他成了那个村子里最后的遗孤。 夕阳的光辉撒在大祭司脸上,恍惚的一眼看去,他想,就算是天神,也不外乎如此了。 他被接到天卜宫,同一群天资聪颖的孩子住在一起,被作为宫主培养,习武,学术,修法。对大祭司,他有一种类似崇敬,或者说信仰的感情,大祭司是那样神圣,高贵。他喜欢看这人因为自己的进步而微笑,久之,他成了里面最出色的一个。 后来,他身上显出天卜宫金光闪闪的麒麟印,从此,他是万人敬仰的天卜宫宫主。再后来,他再也没见过那群孩子。 他隐隐听到有人在他身边嘀咕,说,上一任宫主是被大祭司谋害的,大祭司欲掌权天卜宫,直接从凡世抱了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来,不过是为了成全自己的野心。他不懂,也不管。他只知道,大祭司救了他,是他在这世上唯一可以依赖的人。大祭司让他做宫主,他便做,不让他做,他便不做。 他什么都听大祭司的,却受不了这人对他哪怕一点的残忍。 就像,他第一次被这人压在身下时,不止痛楚,还有无边无际的恐惧。 那时候这人目光狠厉,猩红可怖,声音依然这样平静,好像在诉说什么日常繁务。然而那些话又是如此残忍,疯魔一般,令他惊惧,铭记至今。 “阿烟,这不是你第一次忤逆我,却是你第一次因为别人而与我作对。告诉我,为什么,嗯?她很重要吗?” “喜欢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告诉我,我把她送给你啊……在腕处挑开血管,放干她的血,掏空内脏,脑髓,留下皮囊,在药池中腌制七七四十九天,炼成傀儡,送给阿烟……你让她笑她便笑,让她哭她便哭……好不好?” “阿烟,你听话……不要再因为别人忤逆我……不然,我怕自己忍不住……也这样对你……” 他忘记当时自己是怎样狼狈,乃至声嘶力竭地哭求这个人了,自己那样惊慌绝望,却看不到他一点心软。只能哭着,应了他的命令,失去理智地在他森然的目光下张开双腿,强迫自己稚嫩的身子接受如钝刀割肉开骨般的刑罚,一寸一寸,反反复复地,带着血,被进入,疼得浑身颤抖却不敢出声拒绝。 最后他是哭晕过去的。 第一次的记忆太过惨烈,直接导致他对床笫之事避如蛇蝎,提起便如惊弓之鸟,惶惶然不知所措。 然而再怕,也无法阻止这人的态度。所幸后来这人便没有再如第一次那般强要他,每次都是撩得他昏昏然不知身在何处,才试探进入。即便如此,他仍要在被这人入侵的一瞬惊醒,便是不疼也怕得厉害,少不得要哭闹一番。而每当这种时候,这人也显得尤其耐心,亲吻和诱哄贯穿整个过程,如此,他才能勉强撑过去。 这次,同第一次何其相似。 都是以他犯错作为开端,也都是被强迫着讨好于大祭司。 不能避免地,让他陷入惊恐的回忆中,难以自拔。 有多崇敬,就有多害怕。 大祭司早在他发呆的功夫便褪去衣饰,悠闲地挂到一边。再过去时见江烟僵着身子跪坐在床上,整个小身段精致异常,白皙清丽的小脸上横一根红色的丝带,对比十分鲜明。那种清淡雅致的脆弱越发激起人的毁灭欲。 小孩抿着唇,脸色苍白,看起来惶然无助。 大祭司只在江烟面前,才毫不掩饰眼中深沉的欲望。伸手过去,捏着小孩幼嫩半透明的耳尖轻轻摩挲。 江烟惊颤,下意识退缩,又因看不见而依赖着他,不由僵硬着,抓紧身下的毯子。 “现在知道害怕了?”他觉得好笑,另一只手抚过小孩手臂上寒毛竖起的地方,亲吻小孩的额头:“阿烟,伶俐也是你,愚笨也是你。该害怕的时候不知情,不该怕的时候又乱担心。你想想,除了第一次,我何时狠心弄疼你过?” 与阿烟的第一次,也是他首次出现心魔的时候。那时候他猩红着眼,只想把这个小孩嚼碎,吞吃下肚,让那双眼睛不会再看别人,那张小嘴不会再为别人求情。 清醒后,他抱着他昏迷过去的,血迹斑斑的小孩,心疼,却不后悔。 于是,他有了更好的办法压制心魔。 通过一次一次的占有,来确定,这孩子是属于他的,来压下,心中暴虐的欲望。 他摸着小孩的后颈,低声地安慰:“阿烟,那次以后我说过不会伤害你,所以,不要怕。再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江烟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勉强点头。 “乖。”大祭司微笑,道:“本来还备了一根丝带,准备若阿烟不听话便系了手腕绑床上,现在看来,用不到了,是不是?” 江烟打了个冷颤,似乎觉得冷,像大祭司的方向偎了过去。 大祭司被这无声的讨好惹得笑出来,把人抱起躺到床上,低头去吻小孩水嫩的唇,狠狠地吮吸那带着清淡气味的小舌。握着纤细的腰部,又去捻小孩胸前逐渐硬起的小珍珠,仔细把玩。 江烟因害怕和看不见而身子愈加敏感,几乎每一下被碰触都要微颤。却又要因这敏感的反应被欺负得更惨,不过片刻,便无暇再怕,伴着些许鼻音,小声哼吟起来。 大祭司目光深沉,擒住小孩微抬头的小东西,按揉一下。 “嗯啊……”江烟用力攥紧手中薄衾,眼前一片漆黑。只觉那处似有无边的快感炸开,轰得全身燥热不已,又兼那人的唇附在自己喉结处舔舐嗫咬,一路向下,欲;火高涨。 一切水到渠成,大祭司很好地照顾了他家小孩的感受,宠着哄着人顺利释放出来。水嫩的小孩全身染上一层粉色,娇喘着,毫不设防地偎在大祭司怀里。修长嫩滑的双腿时不时蹭动一下,被人一下子捉住。 “阿烟……想要了?”大祭司声音听起来很柔和,带了一点诱惑的味道。 江烟迷糊着“嗯”了一声,便感觉身后尾椎处被揉了一下,不由紧张地一颤,人也清醒过来。 还没有润滑…… 江烟握住大祭司的手,清冷惯了的人,哀求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用力地抓着,也不敢推拒。 头顶传来轻声低笑,接着便闻到一股熟悉冰莲玉露的清香。江烟松了口气……他不打算硬来,就好。 小孩的担心大祭司都看在眼里,只隔着丝带轻柔地吻着小孩的眉眼安抚,另挑了些雪白晶莹的膏脂,伸一指揉进小孩紧致稚嫩的密穴,耐心勾弄开扩。 身体被迫接受入侵的感觉并不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4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4 好受,江烟由于忍耐而僵直着脊背,臀部被拍了一下,并不轻佻,反透着几分宠溺。 “阿烟别夹那么紧。放松些。”唇贴着小孩的额,声音带着几分笑意。 江烟双手握着他的胳膊,深呼吸放松力道,求道:“慢……慢点。” 大祭司亲吻着小孩水嫩的脸蛋,手上减了开扩的速度,慢慢等他的小孩适应。并不打算在这方面惩罚他的阿烟,大祭司拿出十二万分细腻的手法帮人适应。待开扩好了,小孩早沉迷进去。 大祭司将人放倒在床上,刚一动作就被小孩抓住手不松,只拍拍小孩的手以示安慰,将枕头垫到小孩腰下,分开轻微颤抖的双腿,挺身进去,刹那被那紧致柔软的温暖所在逼得喟然一叹。 江烟呜咽一声,如针刺一般的酥麻感伴随着些微痛感游走过全身,逼得他险些哭出来。又马上想起还在地宫的朋友们……只怕,现在他哭,也只徒增大祭司厌恶吧……心里一阵难过。又马上被大祭司缠绵的动作带去了全部心神。 这次大祭司似乎格外顺着他,哪下重了他稍微皱一皱眉,就会被亲吻安抚,然后以更轻缓的动作侵占。 然而江烟并没有因此好受。从前只怕被粗暴对待,现在才知,挑起了情;欲然后又被温柔对待是多么磨人。 他没有力气,乖巧地敞开细白修长的双腿由人抽刺,终于忍不住哽咽:“祭司……嗯……我、难受……” 大祭司吐了口气,几乎被小孩带着哭腔的声音酥了骨骼受不住精;关。嗫咬着嘴边的小珍珠,撩得小孩身上起了细密的汗珠。“重一点吗?” “嗯……呃!”此时江烟已被逼得有些神智模糊了,若在平时绝对不会回答的。大祭司自然也不会等人清醒了羞恼,一得到回答,马上是一下冲刺,逼得他的小孩一声惊愕的急喘,小穴紧紧收缩。 …… 一场情;事下来,效果出乎意料地好。没有小孩的挣扎哭闹,也没有他的狠心冲撞,有的只是极尽温柔缠绵,最后的刺激也恰到好处,两人一起达到高点,竟是前所未有的默契。 大祭司拥着怀里绵软的小身子,悠悠吐息。 阿烟,你若日后都如此乖巧,我怎会再束缚于你。 若是往日,小孩的乖顺表现早讨得他心软。而这次,却只坚定了他做接下来的事情的决心。 ☆、下蛊 江烟本和秦三策划着夜袭陈府劫富济贫一夜未眠,被抓住后又一路劳顿赶回天卜宫。天黑到天明再到傍晚,未曾合眼,又时刻担心着不知大祭司会如何苛待小三哥他们,可谓心力交瘁。能一直坚持着不昏迷,完全是靠意志坚持,兼一身厉害的武功内力支撑,这会儿放松下来,却实在困了,不一会儿便眯了眼。 才迷糊了一会又被抱起,□□尚未消退干净,耳边温热的气流又激得他一阵哆嗦。 “阿烟,现在还不能睡……”大祭司附在他家小孩耳边,边噬咬边道。 “不……不要了……”江烟躲闪着,带着鼻音小声抗议。 “乖,不做。”现在说不要,一会儿可别哭着要……大祭司哄着人乖顺地横伏在他腿上,手指按着小孩柔韧的腰身,一点一点按摩。按至尾椎处,手指陷入那处凹陷,放轻力道揉两下,便听到小孩迷糊着低声抽气。 这次他足够小心,还是伤着了? 他皱着眉,一手拨开小孩圆润白皙的臀瓣,见平日粉嫩的小口此时透着红艳,有红肿之状,又探一指进去里外检查一遍,确认没有伤口,心中松了口气。口中暧昧道:“还湿着……”惹得小孩呜咽一声,却并不挣扎。 大祭司轻笑,伸手,侍女送来的羊脂白玉盒子飞到他手中。 “莫睡,阿烟今日功课还未做。” 保养良好的修长手指间,那白玉盒子精美雅致,拇指按下中间的小扣,磕嗒一声,盒子大开,露出一只流光溢彩,几近透明的蛊。 似是感觉到什么,江烟一下子惊醒。 危机感太重,他强打起精神,下意识歪头去看,却是忘记了自己被缚了眼。 尽管看不到,却能感觉到冰寒的,令他心惊的气息。 大祭司摸摸他的头,扶他坐起来。 手里盒中的蛊虫和小指差不多的体型,却只有小指二分之一长,看起来很稀贵,很漂亮。此刻闻到大祭司身上母蛊的气息,甚是乖巧地从盒子中蠕动出来,趴到大祭司食指指尖上,触感冰寒。 大祭司随手放下玉盒,温声道:“天卜宫修法,修术,习武,修蛊。前三者,阿烟皆有涉猎,今日,我教阿烟一样别的,可好?” 江烟立刻知道眼前的是什么了。他三者并修,唯一未曾接触的,便是蛊。 他幼时体弱,大祭司钦定让他修法,修术,习武。这三者都有助于强身健体,修蛊却需以身试蛊甚至饲蛊,其法阴邪,难免有伤身体。 大祭司……从前是舍不得他修蛊,现在呢?是终于对他失望,不肯再认真待他了,于是决定让他饲蛊吗? 他不怕受伤受损,却怕伤他害他之人,是他最在乎的那个人。 江烟忍着委屈,不肯露出失意,强作镇定听大祭司说下去。 大祭司把手靠近江烟,引着他的指尖去摸那蛊,寒凉软腻的触感惊得江烟指尖一颤,立时一阵刺痛,心知是被那蛊咬了。 他惊喘一声,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手指便进入一个湿润温热的所在,竟是被大祭司含进了嘴里。 “……祭司?”江烟偏头,惊疑。 大祭司待口中的血腥味淡去,才意犹未尽的送出那纤细的小手指,道:“没事,这蛊是已经养好了的,刚才在认主,被它咬一口就好了。阿烟疼吗?” 江烟懵懂地摇头。什么是“养好了的”?对于蛊,他真的一无所知。 “以后这只蛊就是阿烟的了,知道这是什么蛊吗?” 不说他从未接触蛊,单是他被蒙着眼,怎么能知道这是什么蛊?江烟再摇头:“祭司,能让我看一看它吗?” “不行。”阿烟看了,心里会有障碍。难道以后欢好之时,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么只圆滚滚亮晶晶的虫子?大祭司头顶欲冒青烟:绝对不行!(祭司你够了,虫子的醋也吃←_←)又见阿烟被拒绝了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安抚道:“这是情蛊。它的样子不丑,阿烟不要嫌弃它。” “祭司想让我喂养它?” “不,我喂。” 这话,是大祭司附在他耳边说的。江烟耳边泛起麻酥感,耳尖迅速红透。 大祭司低低地笑开,似乎很是愉悦。 江烟疑惑,心底不安。 大祭司笑够了,便对江烟解释道:“情蛊是无毒且很懒的一种蛊,平日里都在沉睡,被宿主唤醒了才进食;分母蛊和子蛊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5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5 ,阿烟这只,是只子蛊,母蛊在我的丹田。” 母蛊以武者内力为食,子蛊却是食人精元。 “之所以叫做情蛊,是因……每当母蛊宿主情动唤醒母蛊,母蛊进食唤醒子蛊,子蛊则分泌涎液……而那涎液,具有强烈的催情效果。” 江烟听到这,似是明白了什么,心底陡然彻寒。 大祭司摸着他家小孩后颈,抚平炸开的寒毛,声音温柔,出口的话却令江烟如坠冰窟:“阿烟知道子蛊该种到什么地方了吗?” 食人精元,涎液催情…… 不!江烟惨白了脸,嘴唇都是哆嗦的:“不要……” “阿烟。”大祭司平静道:“这次出逃,是祭星教小圣女给你引路的,是吗?” “是、可是我……”江烟双手握住大祭司的手臂,不断颤抖,急欲解释。 “我不怪你。阿烟年纪小,易受人迷惑……没关系。” 翻身,利落地将小孩压在身下,附耳,轻声道:“我帮你,守住心神。” 言罢,压制住小孩的挣扎,温柔地吻上去。 右手托着情蛊游移向下,分开僵硬的双腿,寻到那处由于小孩害怕和紧张而不断翕张着吐露他的精元的小口,伸出托着子蛊的食指,微用力,按了进去。 !!! 江烟被蒙着的眸子陡然瞪大,似是不敢相信他真的这样对自己,然而身体内部一路冰寒的触感却顺着脊骨窜至脑骨……他震惊着,惊惧着,竟有一瞬陷入完全的呆滞中。 大祭司却满意的眯起眼。 情蛊中的子蛊极为挑食,第一次吃过谁的精元,此后便会一直记得,此后非此人精元不食。 也就是说,今后但凡他情动,他的小孩必定比他更受□□煎熬,且非他精元不能开解。 这样,很好。 阿烟。 你是我的。 ☆、崩溃 冰寒的触感在身体中蔓延着,逐渐深入,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肉嘟嘟的蛊一伸一缩地挤开他的gdao,蠕动着,越钻越深,爬过的地方,灼热难挨。那感觉太惊悚诡异,不过片刻,江烟便被逼得一身冷汗。 他僵硬着蜷起身子,一动不敢动,只用力的,收紧小x,生怕自己动作大了再引发什么奇怪的事情。然而这样除了让他更细致地感觉蛊在他身体中的动作之外没有丝毫用处。 江烟大口大口喘息着,忽然拼命挣扎起来,那样子像是绝望的困兽拼死一搏。 大祭司一直在观察着他家小孩,此时见他挣扎得过狠,怕伤着小孩,压制的力道便松了几分。 又见缚着小孩眉眼的大红丝带被泪水晕染开一圈殷红,不由皱眉,伸手解了去。 红绸乍去,入眼便是一双带着水渍的眸子,嫣红一直蔓延至眼角,惊惶失措。 江烟不知道该如何做,恐惧至盛而无法宣泄。 他抓着大祭司的手,死死握住,想开口乞求,然后喉咙却因极度的惊恐暂时失声。 怎么办…… 怎么办…… 大祭司沉默地看着,看着他家小孩抖得不成样子,想求救而不能;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如同救命稻草,不愿放手;看着小孩疯了一般,煞白着脸色伸手探进自己的小x,用力去掏,妄图把蛊从自己身体里挖出来。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情蛊稀贵,娇贵,忠贞,于宿主身体无害,一生只认一个宿主。 一旦噬血入体,便与宿主共生共死。 这蛊,是拿不出来了。 见不得小孩绝望却还要拼死挣扎的样子,大祭司终于开口,缓缓道:“阿烟,别白费力气了。你知道,但凡我要认真做什么,你是阻止不了的。” 破天荒地,江烟没有听他的话,执意集中心力,越发用力越发绝望地沿着那蛊爬过的地方掏着,没两下,竟见了血。 半坐着,支起一条色泽匀称修长美好的腿,微抬着腰,一手抓着大祭司的手,一手伸进自己的小x…… 额间蒸腾着细密的汗水,泪眼可怜,眼角嫣红。 若是平常,光想一想心性清冷的小孩会做出这番姿态,他都觉口干舌燥。 而此时,他心心念念的小孩,真的这么做了,他却只有叹息。 小孩心性清傲,如果不是被逼得太狠,不会如此。 那么绝望,那么脆弱,让他甚至不敢出手阻止他自残的举动。好像,他一碰,小孩就会破碎。 他从未见小孩这样失态。 就连那次,他第一次对着小孩出现心魔时,小孩也只是被迫听从他的命令,未曾主动做任何逾越的姿态。 他知道,他的阿烟现在濒临崩溃。 “阿烟,冷静点……”他去拍小孩握着他的手,却被灼烧般地避开了。 江烟为了引出那蛊,暗自早不知动用多少手段,术,法,内力,皆无效果。 却因绝望哀恸兼急火攻心,内力岔了路子,眸子逐渐染上血红。 不是沾染□□的嫣红,而是,走火入魔需残杀嗜血的猩红。 大祭司皱眉,迅速连点,封了小孩周身几处大x,又尽量轻缓地把小孩的手从他身体中拉出来,接住软倒在他身上的身子,慢慢引导小孩的真气运行正常。 江烟闭着眼吐出一口血,醒来却是能说话了,清亮的声音带着无措的沙哑,伏在大祭司肩上,哽咽无声。 “祭司……求你……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小小的身子抽搐着,压抑多时的委屈与恐慌借由此时虚弱,一股脑全爆发出来,嘶哑道:“我受不了的……求你……求你……” 他的小孩,清冷,娇蛮,倔强,坚强。 从未这样求他。 大祭司抚摸着小孩颤抖的背脊,两个人的拥抱,紧密得寻不到一处缝隙。 “祭司……我害怕……” 小孩的齿印,清晰地扣在他的肩上,用力咬着,泪如雨下。 似是又回到十岁那年,按规定要求天卜宫宫主入千面窟修行,江烟哭着说害怕,而大祭司却拂袖而去。 他在里面呆了三个月。 并不知道,大祭司在他进了千面窟以后,不顾规矩,跟着进去,守了他三个月。 终究是,心疼了…… 不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他都没办法留小孩一人绝望…… 大祭司叹息,低声道:“阿烟乖,不怕……那蛊不会伤害你,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子蛊入体,大约现在在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蜗居”,此后不会再轻易移动,平时也不会有什么存在感。阿烟反应这么剧烈,大约是适应不了它在自己身体里面移动的感觉吧。 想着,又去挑了些冰莲玉露,诱哄道:“玉露的气味可以安抚子蛊,我给阿烟抹一些,会好受很多。” 中指裹了玉露,徘徊在嫩肿的小x口。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6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6 感觉到小孩紧张,又含着粉嫩的耳垂逗弄半晌,这才轻缓刺.入。 肩上一瞬被咬出血。 大祭司知道小孩疼了,只含着小孩的耳垂轻吻吮吸,耐心等人放松下来,才继续动作。 涂完又检查一遍,确定把小孩自己弄出来的那些伤口并不算严重,又一一用玉露覆盖照顾好了才退出。 作者有话要说:  = =锁了……锁了……tt下面两章合一章,删r戏……(x是啥意思应该都能猜出来哈) 下面那些改起来有些麻烦,阿委最近焦头烂额,上来看了下,发现点击量就是友情量的1,额,那么,我断在这里应该就是没有问题的,对吧……需要说的是,这篇文是完结的… ☆、诱导 江烟伏在大祭司肩头,断断续续地抽泣。大祭司一边安抚着人,一边有意无意提起祭星教攻打天卜宫一事。江烟终于明白自己这次闯了多大的祸。自知理亏,对于大祭司对自己下蛊一事,竟不那么排斥了。 然而身体还是没有办法接受那么奇怪的感觉,江烟哽咽了大约一炷香的时辰,便渐渐失了力气,刚刚消散的qingyu尽数回来,反而愈加旺盛,却是因那qing蛊在他体内爬了一路,留下一路g的灼re涎液。 江烟渐渐撑不住跪坐的身子,脑袋由大祭司的肩头滑到臂弯里。侧躺着,nan耐地皱眉,喘息。 乌黑的长发散在背脊,原本清丽的小孩脸色微红,竟显得有几分妖冶。 大祭司不厌其烦地慢慢理顺他家小孩散乱开的发丝,末了,摩挲着小孩的下巴,一下一下,不是min感区,竟也惹得小孩战栗,抑不住低声shenyin。 他知道这是qing蛊发作了,并不点破。 “嗯……呃……”江烟几乎忍不住想再次伸手去探自己的小x,然而仅剩的理智阻止了他的动作。他睁着眼,泪漪涟涟,糯声求救:“祭司……” 大祭司眯起眸子,道:“阿烟想要什么,可以自己来。” 江烟向来伶俐,便是陷于迷qing,也立刻分辨出大祭司话里的意思。 然而他自初尝qingyu,一直处于被动一方,尽管许多时候被折腾得不轻只能受着,却也好歹有理由安慰自己,毕竟那都是无法违抗的。如今要他自己主动敞开身体,去接纳另一个人的yu wang,他却做不到,就如同恢复理智后他不可能自己去抚慰自己的小x一般。 可是身上褪去的热度逐渐返了回来,体内疯狂的ma痒之感越来越盛,他几乎无法承受。 “祭司……唔嗯……”他摇头,哭道:“我不会……我不会……求你……” “求我……什么?”大祭司扣住小孩的后脑,扶着小孩在他腿上坐好,慢慢靠近,问。 “呜……”小孩被他喷出的热气拂得哆嗦,可是见他肯听自己祈求,还是强打起精神,忍着xiu耻哽咽道:“给我……” 大祭司愉悦地微笑,却转而道:“阿烟莫哭了。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你那些朋友……” 江烟一愣,神台有片刻的清明,眼泪竟是被噎了回去,急道:“祭司、对不起呃不是、呃、故意哭出来……”他哭得打嗝,话说得断断续续,还是小声道:“我忍不住……呜!” 却是大祭司捏了他挺起的小yu柱一下。 “阿烟,听话吗?” 小孩被欺负得无措,含着泪用力点头。 “那便自己来吧……” 江烟颤抖道:“我、不会……” “没关系……”大祭司轻笑:“我教你……” 再等下去,小孩身子会受不住…… 大祭司压了眼帘,细致地吻着小孩急速颤抖的眼帘,低声道:“好好感受……” 双手携了小孩的腋下,将人往上提了提,埋头下去,竟是屈尊含住小孩粉嫩的小yu柱,以舌技巧地gou弄,不时qiu。 江烟尖叫一声,尚未回神,又被抬高了腰部,有两指探入他被qing yu灼烧得炙热的小x,模拟交huan的动作进出kuo张。 大祭司身上带有母蛊的气息,手指探进柔嫩的小x,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小孩被qingyu灼烧的痛苦。 然而前后夹击却是过于猛烈了。小孩哪被这般tiao逗过,一时心神剧动,张着小嘴,濒死的小人鱼般徒劳地激喘着,竟因过度的刺激再度失声。 粉红的色泽迅速爬满全身。 前后两处颠覆的快gan迅速攀爬着,将人送上巅峰。 然而最后一刻,小孩稚嫩的ling口却被大祭司用舌尖堵住。快gan骤聚却无法疏解而延绵至痛,小孩一瞬间被逼出生理xing的泪水。 “放开我……难受……啊……” 江烟挣扎着,双腿无力地挣动想并起,似又惹恼了这人,身后的小x被迫又吞吃一只手指。 江烟哽咽,终于不敢再动,乖乖挺起腰,希望被善待。 大祭司等他的小孩适应了,便抬了头,摸着小孩汗湿的额头,慢慢抽出kuo张的手指,取了另一条丝带来,低声道:“阿烟乖,精yuan折损太多有害身体……过会儿给你。”说着,将丝带系到粉嫩的小yu柱上,一直系到根部,松松地打了个结。 江烟水汪汪的眸子满满都是不满,撅着小嘴,下意识伸手去摸。 “不许解。”大祭司按住那只小手,放到唇边亲吻,道:“不许碰这里,知道吗?” 小孩难受,颤抖着点头。 大祭司悠然躺着,道:“阿烟想释放,还需要自己努力。” 言罢,指着自己的yuwang。 他已经帮他的小孩kuo张好了,此刻毫无顾忌道:“乖,坐上去,自己dong。” 作者有话要说:  好讨厌改文tt以后尽量清水 ☆、主动 江烟僵着身子,惶惑地看了大祭司的身体一眼,待看清他曾接纳的yu wang,脸色登时一白。 “不、我做不到……太大……”会撑坏的……真的会坏的……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曾吞下这样的庞然大物。 大祭司轻笑,捏捏他的小屁屁:“阿烟可记得我教过你什么?凡事未尽力一试,不要轻言做不到。”又温声哄道:“从前不是好好的么,不会受伤……” 见小孩还僵着,又道:“若是真的难受了,就停下,好不好?” 说话的功夫,灼烧的qing yu又窜上来,江烟含着泪看着大祭司,终于点头。 他素来清傲,无欲无求,平日里极少动喜动怒,心境极为淡定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7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7 ,不为凡事所累,也正因此,武功术法进境都比常人快许多。可大祭司总是他无法避免的异数,在这人面前,他糯软可欺,不论多么难以接受的事情,由这人说出来,他都会摇摆不定,最后妥协。 这次也不能例外。 江烟轻喘提气,常年习武的身子便是疲累至极,却也能压榨出几分力气。他跪坐起来,颤着手按在大祭司胸口。蹒跚着爬到大祭司身上去。 纤细的手指触感细腻温凉,大祭司低叹一声,回想起那小手指带着血腥的味道,几乎忍不住要把那小手拉到嘴边含着尽数舔过一遍才好。 察觉到小孩气息不稳,伸手去扶了他的腰,渡几分真气过去。又引着小孩正了坐姿。 江烟被他一碰,马上舒适地唔了一声,似吟似泣。 “祭司……”江烟只半跪着身子趴在他身上,柔软的小x堪堪抵在硬挺的欲望上面,精致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qing yu已盛,想要却又害怕,只得红着眼睛求救。眉眼之间,竟带着几丝媚意。 大祭司于qing yu一道,向来可有可无控制得极好。可明明是活过不知多少年岁的人了,偏偏面对这个半大的小孩时屡屡把持不住心神,总想把人欺负得要哭不哭的才好。 然而此刻,小孩略带qing迷的一眼望过去,却着实让他知道了何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那么一眼,向来控制得很好的yu wang竟胀得发痛。 他低哑着声音,道:“没事,坐下去就好。” 江烟抿着唇,闭眼,就想狠心一坐到底。 “慢一点,会疼。”大祭司苦笑,一手扶着自己的yu wang,一手托住小孩的臀部,帮着小孩接纳自己。 江烟屏息,专心忍耐身体被一寸一寸打开的诡异感,时而不小心碰到g壁上的伤口,江烟便哆嗦着扭一扭腰,然而那微不足道的痛感很快被kuai感淹没。 由于是自己主动去含这人的欲望,那种被占有的感觉愈加清晰。待到那柔软炙热的所在完全吞没硬挺的yu望,江烟呜咽一声,在大祭司胸口留下几道抓痕。 大祭司倒抽一口气,情yu终于上升到他难以控制的地步。“阿烟,动一动。”手指抚上小孩的ru乳ian,揉弄拉扯着,声音带着ai mei的磁性,引诱着他的小孩。 江烟被刺激得哭泣连连,又兼情蛊牵引,几乎再无理智维持矜持,只想着吞吃这人的yu望,来缓和身上烧得他疼痛的yu火。 他抬起腰部,几乎本能一般,扬起一段白皙美好的颈子,泣吟着坐下去…… “呜……啊……” 此刻江烟已经完全迷失,只剩本能。没有人教过他,他只是顺其自然的寻找让自己解脱,让自己舒适的方法,毫无做作羞涩之态地讨好自己也讨好大祭司,一身白嫩嫩的肌肤完全被粉色覆盖,上下起伏着,哭泣着,呻yin着…… 这种媚tai…… 大祭司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百年未曾失控的□□此时如山洪奔泄,再难自抑。【别问我大祭司多少岁,他类似半神,我也不知道他多少岁,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他翻身将小孩压倒,以将小孩双腿架于肩上。 身体还相连着,骤然地扭转刺激得江烟尖叫不已,却又马上被骤雨般的冲刺逼得大声哭泣。 “祭……疼……不……嗯啊!……” 小孩的yu望颤巍巍的立在空气中,随着急速的冲击吐露出一点点难耐的液体。 “……要……啊!”下意识伸手去摸,半途又被捉回来。 大祭司亲吻着小孩嫩白的小手指,将小孩两手合到一起拉向头顶,身下一记深顶,正正撞在小孩的min感点上,在小孩高亢的shen吟中俯身,怜爱地吻着小孩颤抖的眼帘:“阿烟……不乖哦……” 小孩大口喘息,吞咽口水:“我、解开……呃!” “现在还不行……”又是一次深’顶,小孩说不出话来,目光茫然失神,只剩下激喘shen吟…… 夜深,天卜宫宫主寝殿之外的亲卫远远地巡逻走过,不时听到里面激烈得变了腔调的泣吟也面不改色,大祭司对于小宫主的心思,旁人不知晓,他们七十二亲卫却是明白的。个个眼观鼻鼻关心,显然训练有素。 而寝殿中,大祭司眼神深沉,不曾间断地亲吻着他qing迷意乱的小孩,似在品尝人间最美的佳肴…… 不知过了多久,那憋得发紫的小玉柱上的绸带终于被解开。小孩哑着嗓子,尖叫,同拥抱他的男人一起攀上巅峰…… 大祭司抱着陷入昏迷的小孩,以无比虔诚的姿态,以唇贴额。 阿烟,你是让我留恋凡尘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 =死党说看我写前又戈硬了,看高氺朝痿了……tt ☆、心安 小宫主一觉睡得酣畅,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天卜宫是神性的象征,宫主地位尊崇,天卜宫主体在山腰偏下,宫主寝殿却在神鹫山的山腰之上,高度仅次于大祭司的卜祀殿。因而采光极好,傍晚绚烂的彩霞照进寝殿,给刚睡醒的小宫主也洒了一脸梦幻的光芒。 江烟迷迷瞪瞪地发呆片刻,伸手揉揉眼睛。 只一个动作,便使他了解到现在的身体状况。 ……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简直酸到脱力。江烟动作僵住。 “宫主,您醒了。”那声音,恭敬不足,稍显冷硬。 江烟抬眼,看着他的侍奉女官。 自江烟继承宫主之位,十年间来侍奉女官换了几十次次,没有一任能在那位子上呆足半年的,这是大祭司的意思。甚至这一任,江烟才见过她几次,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也正因此,当时祭星教的小圣女才能成功蒙混过关,从寝殿带走江烟。 江烟听出这侍奉女官语气不恭,奈何嗓子疼得厉害,就算开口也发不出声音。便索性不说话了,省得被人看了他的狼狈去。 “慈玉无礼,有一事不明,求宫主解惑。”侍奉女官慈玉对着江烟跪下去。 江烟却不能再躺,一则失礼,二则影响宫主之仪,只得忍着身上的酸痛坐起来,倚靠着玉枕,勉强端正了仪容。 慈玉也不等他问,继续道:“宫主入凡尘历练,想必知道凡世亦有孝道,师道,知恩图报之说。宫主幼时为大祭司所救,十年养育,恩同父母;十年栽培,是为恩师。宫主因祭星教圣女谋害于大祭司,更是背叛天卜宫,引得祭星教进入神鹫山,陷众信徒于危地而不顾,是为不孝,不义,不忠,凭何安坐宫主之位,统御神宫?” “便是大祭司顾及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8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8 多年情分不予追究,慈玉却是不服,还请宫主明示。” 江烟皱着眉,自己捻了一个清声术,抚了喉咙,淡定道:“谁派你来的?” “慈玉由心发问,无需谁派。” “本宫没有背叛祭司,更未曾谋害祭司。你的言行,已经是在离间本宫与祭司。换而言之,即使本宫有错,也不容你来质疑。你心太大,天卜宫容不得你,下去吧。”他是天卜宫万人之上的宫主,自小养了一身宫主做派,虽平日有祭司为他运筹他不曾单独处理过什么,化解这些却还是信手拈来的。 若是平日,他有耐心或会就着这女官的话问下去,什么背叛,谋害,还引进祭星教……但现在不是时候。实际上,现下他并未完全清醒,脑袋着实懵得很,再说下去,言语间恐会被钻了空子去。 慈玉张了张嘴,显然没想到他会如此平静而不为所动,恼怒道:“宫主说没有,不知是在骗别人,还是在骗自己。” 江烟眯了眼,目中似有威压,一瞬间神态竟像极了大祭司。 慈玉哽了一下,刚想说什么,背后一道光打到她身上,慈玉跪着的身子立刻软了下去,随后,竟化作光点,飞散于空中。 “……”江烟没有动,顺着光线的方向,看向逆光而站的人。 大祭司捻着食指,对一旁侍立的新任左护法道:“传下去,禁言令:妄议宫主者,死。另外,今后天卜宫不再设立侍奉女官一职。” 再转向江烟时眼中的冷意却是一点都不见了,走到床边坐下,摸摸江烟的额头,片刻,低语:“烧退了。” 酥麻舒适之感顺着被这人覆着的额头上传递而来,江烟瑟缩一下,仰起头,声线微颤:“祭司……” “别说话,先喝点水。”大祭司招手,唤来桌上的玉壶玉杯,以试过水温后倒了一杯,送到小孩嘴边。 其实江烟因着前一天晚上的事,心里还怕着这人的碰触,但忍不住观察祭司的动作,见这人举止间无不透着关怀之意,心下稍安,知道这一段便算过去了。又见这人俊美脱俗,神情专注,心中不禁涌动起一种奇怪的冲动:好想靠近……想缩进大祭司怀里。 江烟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理亏一般,玉杯一到嘴边下意识开口便饮,却不免呛到了,登时咳得眼角染红,连带身后难以启齿的那处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于是脸色愈加潮红。 “毛躁。”大祭司责他一句,手上却捏了个诀,帮小孩顺了气。“以术法医治自身疾病,无异于拆东补西。宫主身体虚弱,近日不要动用术法。” 江烟应了声是,大祭司又思及小孩心软,近来多事,恐被人迷惑,于是手上翻转几下,在小孩身上施了个术法禁制。 小孩也乖,毫无抗拒之意,眨着清水潋滟的眸子生生受了。 大祭司满意于小孩乖巧懂事,揉揉小孩的脑袋,语气多了几分缠绵之意:“身上可还疼?” ……疼不疼,难道不都是拜他所赐……昨晚上丝毫不见手软,现在倒来装好人……江烟皱起小鼻子,垂下头不说话。 “宫主这是在同我闹脾气?”一指挑了他的下巴对着那双躲闪的眸子看,片刻,大祭司声音带了调笑,道:“啧,眼睛都红了。” 江烟原本委屈,不愿与他对视,结果被取笑了一句,脸上挂不住,炸毛了。 炸毛的小宫主神态愈发清冷,淡淡道:“生病身上自然酸痛,不劳祭司挂心。” 大祭司逗毛了自家小孩,又去哄人,道:“好了,昨晚是我累着宫主了。宫主莫要和我赌气,气坏了我要心疼的……”说着把小孩抱起来,凝起术法,给小孩按揉着昨晚重点活动过的骨节顺毛。 江烟提不起力气反抗,渐渐贪恋上这种舒适感,只在起初冷哼几声,也没再说什么。又过了一会儿,便眯起眸子,神态惬意得很了。 大祭司早在进来之前便吩咐人开始备膳,待给小孩揉了一遍身子,膳食正好摆好。 大祭司看了看怀里慵懒得猫儿似的小孩,轻笑,抱人坐到桌前。 江烟从迷糊中惊醒,耳尖马上红透,挣扎着要自己坐。 大祭司只得随他,遗憾地回味片刻抱着小孩的柔软感觉,决定以后定要tiao教小孩适应他的怀抱。 ☆、十天 江烟昼夜颠倒,纵然一天没吃过东西了,也没什么胃口。但是有大祭司在一边看着,他怎么也要勉强吃一些。 吃过饭,江烟观察一下大祭司的脸色,看出这人心情不错,试探道:“祭司,我想去一趟地宫。” 大祭司看了一眼他家小孩小心翼翼的神色,“不行。” 江烟垂了眼睫,有些失望。却听大祭司继续道:“宫主病着,地宫气流不畅,不适合去。想见什么人,召到偏殿也是一样的。” 江烟立刻眼神一亮。 其实他想见小三哥他们,不过是担心祭司对他的朋友施什么禁制,比如,刑讯,又或者,诅咒。毕竟,他与大祭司“相依为命”(单向的,江烟只把大祭司当做唯一的亲人)十年,这人的手段脾气,他多少是知道的。这次回来,这人连他都能狠下心来折腾,更不要说对其他人。而既然这人允许他去见小三哥一行人,那他们就肯定是没事了。 小孩那点小心思怎么能瞒得过大祭司,他吩咐了人带人到偏殿侯着,自己便坐到一旁,随手翻了翻小孩常看的书籍,等小孩换衣服。 江烟从前在天卜宫,那是典型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少爷,出去一个月,也学会照顾自己了,总之穿衣是没什么问题的。衣服脱了一半才想起大祭司就在一边看着,江烟红了耳尖,呐呐道:“祭司不必等我,过会我自己去就好。” 单薄的天蚕丝亵衣挡不住什么,反添几分朦胧的美感。一身斑驳的吻hen尚在,胸前曾被□□得红肿的两点若隐若现。大祭司目光灼灼,盯着小孩的眼神似要噬人,暗欲翻涌。 声音却是平淡的,只道:“情‘蛊入体,有十日的波动不稳期,宫主这十日不可离开我半步,知道吗?” “嗯……”江烟觉得喉咙有些发紧,勉强挤出一个字眼。 “那便继续换吧。” 江烟咽了咽口水,颤巍巍急火火地往身上套衣服,竟是前所未有的神速。 大祭司闭了眼,暗自平缓了情绪,待小孩整好仪容,便牵着人去了侧殿。 秦三和豆花等人果然早已在那里等着,一见江烟出现,秦三立刻扑过去,张开手就要抓他的肩:“小烟,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江烟几乎在秦三扑过来的一瞬便感觉到大祭司的不悦,立刻后退一步,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小三哥别急,我没事。” 秦三身后,豆花和小黑小瓜小山等人也聚拢过来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9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9 ,都急切地看着江烟。却又因为江烟身边这身着雪缎的男子气势迫人不敢靠近。只怯怯道:“小烟,我们很担心你。” 秦三扑了个空,愣了一下,也注意到牵着江烟的大祭司,道:“这位是?” “……是我唯一的亲人。”江烟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急促。 大祭司没有说话,只淡淡对着一行人略微点头。 若是此时有天卜宫的人在旁看着,定会惊掉下巴。天卜宫大祭司何时费心应酬过这些凡人? 可惜大祭司早遣退了侍人,江烟也略垂着眼睫不肯抬头,是以除了秦三等人,并没有天卜宫之人有幸见到。 秦三拱手,让了一句“兄台”,疑惑道:“我想了两天没弄明白,前日我们分明劫的是陈府,怎么会是被神宫的人捉来?捉来又不处置,关了两天又叫我们相见,实在诡异得很……小烟,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江烟不答,只劝道:“小三哥,陈府倒了,山家村的情况也得到改善。你和小豆姐,还有小黑小瓜小山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秦三惊疑道:“陈府倒了?”联想道那日抓他们的那些人打着的大旗,觉得越发诡异:“神宫一向超脱事外,不会轻易管红尘俗世,这次怎么……” 秦三身后,豆花却忍不住唤了他一声:“小烟,你不跟我们回去了?你不是说不想过原来的生活,想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吗?” 江烟平静道:“小豆姐,我骗了你们。我是天卜宫宫主,下山一个月只为试炼,现在期限已到,自然就要回来。一时任性说了那些话……我很抱歉。” 秦三心神猛震,豆花等人也苍白了脸色,不敢相信的看着江烟。 这才发现往日同他们玩闹无异的少年此时衣饰清贵,一身傲然天成的气质如仙缥缈,全然不是凡尘之中能养出来的。 江烟以手覆眼,再睁开时目中似有无尽的混沌漩涡,秦三等人本来就吃惊之下心神剧震,很快便落入少年的蛊惑之术中,神色迷茫。 大祭司在小孩刚祭出蛊惑之目时便知道小孩接下去要做什么,没等小孩求他,便画了个咒符,将小孩身上的禁制解了一半。小孩原本全靠着毅力,以内力修为逼出的蛊惑之目,不能坚持多久,能用术法便轻松了许多,从容道: “两天前小……秦三劫陈府成功,后陈府遭毁于天谴,山家村处境改善。……江烟本是与家人赌气出走,昨日亲人来寻,江烟与亲人一同归去。此后秦三与豆花照顾三个弟弟,定居山家村下。” 经术法洗涤过的声音如同梵音,带着某种不容质疑的威信,贯穿秦三等人的记忆。 原本的记忆被击碎,取而代之的,是江烟口述的一切。 做完这些,江烟有些脱力,腿一软,几乎跪下去。 大祭司揽着自家小孩的腰,把人扶起来。 “他们已经没有对天卜宫的记忆……可以放过他们了吗?” 凡进过天卜宫的凡人,无一不是要抽离天卜宫的记忆才能放回尘世。这种记忆抽离之术与蛊惑之目不同,蛊惑之目是天赋,对被施放者无害;而记忆抽离是霸道的术法,一个不慎受术之人就会变成痴呆。江烟正是因为了解,才不放心交由别人来做,冒着惹大祭司不高兴的风险,也要自己动手。 大祭司脸色果然不怎么美妙,“宫主,下不为例。” 江烟“嗯”了一声,心虚地靠在大祭司胸口,小小撒娇:“祭司不要生气,阿烟以后再不敢这样……” 大祭司扶着小孩坐到内殿榻上,擦去小孩额头的汗湿,语气温柔:“若还有下次,我干脆废了宫主的术法修为。省得宫主一身修为都拿去作践自己的身子。” 江烟身子虚弱又强行动用术法,着实疲累得很,意识有些飘忽,身下一着软榻便眯了眼,似睡未睡,就着抚摸自己的手掌蹭了蹭,呢喃了一句什么,便没了声儿。 ☆、真相 江烟再睡醒时就发现,自己的法力内力都被禁锢了,严严实实,一点空子都不留。他现在,是完全的普通人了。 他手里还抱着别人的胳膊,不用看就知道是谁的。一歪头,就看到躺在自己身边,早已睡醒的人。 江烟愣了愣,慢慢放开大祭司的手臂。 “宫主睡得可好?” 江烟脸微烫,道:“很好。” 大祭司坐起来,击掌,立刻有人自进来,侍候两人更衣。 随后几天江烟觉得他要被大祭司养废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再就是对着大祭司发呆,不许看书不许练功不许累着,捏捏脸上虚胖起来的一层软肉肉,江烟感觉到淡淡的忧伤…… ……这种养肥了吃肉的诡异感觉是怎么回事? 大祭司每天拖着个小尾巴,赘在身后一步的距离,不远不近,随他走走停停,不言不语,乖巧得很,也喜感得很。 为了找点让自己不那么无聊的事情做,江烟开始花越来越多的时间观察大祭司。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久之,他发现还真发现一些有趣的事情。 比如说,大祭司虽然修得一身不动喜怒又不怒自威的气势,但还是能从细微处看出这个人的心情的。 这人思考时,或者杀过人后,会习惯性捻动食指,那时候千万不要轻易打扰他,不然容易被迁怒;这人高兴时会显得比平时慵懒,丹凤眸子半阖格外妖娆,像只惬意打盹儿的狮子,一般的跳梁小丑不屑于去理;心情阴郁时瞳色会变深;生气时会眯眼,还有……无论何时都热衷于欺负他……欺负完了再哄,哄好了又欺负,这算怎么一回事? 江烟被自己的发现震懵了。 他发现,这次自己回来以后,大祭司的趣味恶劣了许多,他就算不去惹事,也会不断被这人欺负…… 不不不,错觉,一定是错觉……大祭司向来公正严明,怎么会故意找他的茬儿呢…… 为了转移注意力,江烟又开始注意天卜宫事务。这才惊觉,天卜宫一个月前人员变动很大,中等以上统治阶层几乎更换了三分之一,大祭司在布置一些他不懂的东西,看上去比较专注,于是江烟招来右护法,问道:“一个月前,本宫离宫后发生过什么大事?” 右护法经左护法换任一事对宫主和大祭司的关系有了更深的认识,自然不会表现出什么不满,见大祭司没有表态,便道:“一个月前,祭星教攻打天卜宫,由祭星教小圣女自神鹫山内部引路,避开护山大阵,直入天卜宫。” 江烟一僵,他明白侍奉女官说的“背叛”是什么意思了。 一个多月前,祭星教小圣女扮作他的侍奉女官,在江烟情绪不稳之际几次无意提起,自己过几日要下山去探亲。适逢他被大祭司按在床上已经半个月未下床,情绪十分极端,稍被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10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10 挑拨几句,就对他的“侍奉女官”祭起蛊惑之目,让她帮自己隐瞒下山。 一路机关如何躲避,如何绕开大阵,自然都是江烟引领。 那时他心情乱得很,只想着逃离天卜宫,完全没料到后果如何,即便下山后发现他的“侍奉女官”身份是假,甚至发现此人是祭星教圣女,也没有杀了她以绝后患,只觉得大祭司是无所不能的,没想到惹了这么大的祸。 江烟定了定心神,继续问道:“祭司呢?祭司没有发觉吗?” 只要大祭司想,完全可以在祭星教到达神鹫山下时变动大阵,可为什么祭星教还是完好地上了神鹫山? 右护法隐晦道:“大祭司……在宫主下山那日,恰逢闭关……” 江烟摇头:“护法,本宫要听实话。” 右护法有些奇怪,为难了片刻,道:“宫主下山当日,大祭司……昏迷不醒。” 所以……谋害……他们都以为是自己谋害祭司…… 江烟想起自己下山当日,总觉心神不宁,身后许多人鬼鬼祟祟跟着他,被他甩掉了不少,却总有那么一两个无法解决。 开始他以为是天卜宫的亲卫,后来莫名其妙迷糊了片刻,这些人却都不见了,再没有人骚扰他。 如今想来,能在让他毫无提防便迷糊过去,暗自解决那些麻烦的,只有大祭司了。 想必是祭司不放心他一人下山,不顾祭星教逼宫,便匆匆赶来,先清除了他身边的危机,才回去应对祭星教吧…… 事情终于都对起来了…… 江烟鼻子有些发酸,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半晌,挥手让护法退下了。 祭司……有没有受伤?他这样的人,即便有,也不肯说出来吧…… 大祭司听到江烟问了护法什么,也没放在心上。那几个问题,着实不怎么起眼。 晚间用膳的时候江烟看上去比平时懂事很多,埋着头默默吃东西,平时要哄着才能吃掉的量现在自己就吃了,大祭司觉得奇怪,可并未说出来。 实际上江烟只是不敢抬头面对大祭司而已,不知道如何应对大祭司用平和的声音哄他吃饭。他知道祭司这几天在弄什么了,那是神鹫山的新防步和攻占祭星教的战略图。大祭司从来都不是会吃亏的人。 吃到一半,江烟突然僵住,放下碗筷,垂手抵在沉香木凳上,微微颤抖。 情‘蛊……动了。 不像是在催情,反而如同初入体时那般,在他的肠壁上蠕动。江烟想起大祭司说的“十日的不稳期”,大约知道发生了什么,那种诡异的感觉瞬间另他寒毛倒竖。 大祭司立刻站起来,把他的小孩抱到床上去,亲吻抚摸,利落地解去腰带,挑了冰莲玉露伸手探进去,直入主题,没给小孩反应的时间便刺入一指。 江烟哽咽一声,揪紧大祭司的衣袖紧张地闭着眼,眼睫微微颤抖。 湿热的小x紧紧包围着大祭司的手指,微微转动手指,碰触到内里的伤口,小孩呼吸乱成一团,下意识挣扎。 “乖,我知道……阿烟还没好,是不是?”大祭司亲吻着他家小孩水嫩的小嘴唇,不许人咬唇。“别乱动。” 江烟受到安抚,委屈地哼了几下,白着一张小脸,努力适应着尚未对他造成伤害的进出。 随着冰莲玉露的渗入,子蛊安静了许多,江烟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睁开眼,漂亮的眸子水波潋滟,一瞬不瞬地看着大祭司。 大祭司扣着小孩的腰退出手指,收获小孩一声甜腻的shen吟。 “阿烟还想吃东西吗?” 江烟摇摇头,继续看他。 “那,想要吗?” 江烟一僵,眸中瞬间溢满水光,怯怯地观察他许久,摇头。 大祭司轻笑:“那便睡吧。我等阿烟伤好……” 叼着小孩的耳垂,潮湿的气流激得小孩一阵颤抖。 江烟缩着身子,小心翼翼地窝进大祭司怀里,轻轻吸一口气,阖眸 作者有话要说:  也有好友看过后评价了一句:江烟在祭祀跟前就一兔子,动不动红眼睛阿胆小啊受欺负啊什么的……= = ☆、动乱 十天,时间不长,却使江烟习惯了每日醒来,第一眼看到枕边雪衣俊美的男人。 是以,第十一天清晨,他似醒未醒,下意识去拱那个温暖的怀抱没拱到的时候,睁开眼疑惑了好一阵子,怎么不见了大祭司。 他穿好衣服,赤脚踩在铺了狐狸皮毛的地上,围着寝殿内部走了一圈,没有找到大祭司。 活动一下筋骨,发现身子完全好了,身上的禁制也去了。这才想起似乎十天时间已过,他便没有理由日日夜夜片刻不离跟着大祭司了,本应该是好事,他怎么心中空落落的?是母蛊对子蛊的牵引吗?…… 大约是罢。 原本他是有每日修炼功课的,荒废了一个半月,再重新修炼有些生涩,犹豫许久,终于忍不住去了卜祀殿,刚到门口,隐隐听到里面传出大长老的声音。 “这本是宫主……大祭司不可……离开……” 离开?谁? 江烟脚步顿了一下,修养告诉他不能偷听别人谈话,可直觉告诉他这次对话事关大祭司和自己,非同寻常。犹豫间,对话结束了,左右护法和地位最高的三位长老退出来,看到江烟,施了一礼,什么也没说离开了,但是大长老看他的眼神,明显愤愤。 江烟没放在心上,进去卜祀殿。 九阶玉梯之上,蓄着华美及膝长发的男人慵懒地斜倚,坐在主座上,那样子,好像打盹儿的雄狮。高贵美丽,且危险。 “宫主怎么来了。” 疏远之意另江烟一愣,道:“修习术法时遇到些不懂的地方,想请教祭司。” 大祭司眯起眼,阒黑的瞳色似压抑着什么,如一片暗不见底的深潭,以手支额,盯着他:“过来。” 江烟下意识感觉危险,几乎想转身逃跑,可事实上,他一步一步走过去了,踏上九阶,站在大祭司面前。 大祭司端坐起来,伸手扣着他的后颈,不容拒绝的吻上他桃红的小嘴巴。 江烟瞪大眼睛,呆呆地站着。 “这两天可以不做功课,但是不能乱跑。尽量待在寝殿,知道吗?”大祭司揉着他家小孩柔软粉滟的唇角,无限温柔。“真是……舍不得啊……” 言罢,一指点在小孩的睡穴上,接住小孩软倒的身子,轻声:“乖乖的,等我回来。” 他抱起小孩,送到寝殿去,回手设置一道防御阵。随后,不急不缓地走下山去。 那背影,傲如霜雪,不染纤尘。 天卜宫历代祭司不离神鹫山,但大祭司佑护天卜宫这许久,破的规矩已经不少,也不差这一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11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11 条了。 大祭司离宫不久,天卜宫进入全面封锁戒备状态,宽进严出。原因无他,大祭司不在,小宫主再一次失踪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 “哦天……紫鸢你简直不要命了!竟然真的把他带出来了……” “有什么嘛,这小孩多可爱啊,现在都乱成什么样子了,那个冷冰冰的大祭司一走了之,留下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支撑大局?还不如带回来陪我玩儿呢!” “胡闹!” 江烟睁开眼,有些不明现状。 “哎小孩你醒啦?还记得我吗?” 少女凑上前来,眨眨眼。 江烟打量了她一眼:“记得。” 一身紫纱,水晶额饰,漂亮的栗色桃花眼水灵灵的,与那天扮作他的侍奉女官的女孩天差地别,但他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祭星教最小的圣女,紫鸢。 “啧,小孩你真不可爱,怎么也被那个祭司养得冷冰冰的。上次也是,还威胁说想杀我。”紫鸢抱怨了一句,又欢快道:“不过你看,你这次没法威胁我了吧?我第二次救你出火坑了,怎么感谢我?” 江烟皱眉,短短一段对话,他推测出三个信息。一,祭司不在神鹫山。二,他被人劫到祭星教,现在天卜宫乱了。三,这个小圣女目前为止没有恶意,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他必须在祭星教更多人发现自己之前哄她放自己走。 至于另一个呵斥紫鸢的女人,他抬起头,看向那边。 “宫主,失礼了。我是祭星教的圣姑。”那蓝衣女人对他点头。“紫鸢不懂事,宫主不要同她计较。” 江烟对她点点头回礼,坐起来,从容穿了鞋,长身而立。“紫鸢姑娘良善,且与本宫有善缘,说不上计较。本宫有几句话想对紫鸢姑娘说,不知圣姑可否行个方便?” “唷小孩,你想跟我说悄悄话?”紫鸢兴冲冲地上前去,对圣姑道:“好啦圣姑,我过会去找你嘛!保证不惹事,好不好?” 圣姑意味深长地看了紫鸢一眼,将一个白玉镯子套到她手上,道:“不许拿下来。”便走了。 “说什么?”紫鸢蹦蹦跳跳的,围着江烟转了个圈。“小孩你真是水嫩啊……啧啧……” “紫鸢姑娘。”江烟不着痕迹退了一步,见紫鸢又黏上来,有些无奈。“你为何对我如此执着?” “因为觉得你好玩啊!”紫鸢笑得眉眼弯弯:“小小年纪装什么老成,喊我紫鸢就好,什么姑娘姑娘的。” “……”江烟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两次被这少女“拐”出来了。他们所修术法,一定程度上都是针对人性贪嗔痴所做出的防范或攻击,就连阵法也不外乎如此,若她接近自己时有一丝一毫的不轨之心,他都会下意识警觉。而实际上,这个女孩,她纯善得像一块水晶,想做什么就去做,完全没有什么欲nian,也没有为什么。快乐就是一切。 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术法的克星,无从防范。 但是这样的人,也很好应付。不必拐弯抹角,不用担心被对方算计。 “紫鸢,本宫要回去。”江烟道:“天卜宫没有宫主,会乱。” “唔,不行。”紫鸢摇头,道:“我好不容易带你出来,你就这么走啦?” “你带我出来之前,可有征得本宫同意?” “哎?你不是上次说了不想呆在天卜宫吗?” “须知事事都在不断变化。” 紫鸢倒是愣了,自己想了想,觉得实在憋屈,喃喃:“你这小孩实在讨厌……”自顾抑郁片刻,道:“好吧,我说不过你。你可以走,不过……我为你忙活了这许久,也是要报酬的。” 说完,她狡黠地一笑,飞快地跳到江烟面前,一低头,在小孩嘴唇上印了个吻。 江烟也愣了,柔软的粉唇印在嘴边,轻轻柔柔,温温软软,带着少女独有的清香…… ☆、祭星 两个人楞在一起,仿佛片刻也仿佛许久,江烟回过神,一把推开紫鸢。 他不懂紫鸢为什么会亲吻自己,也没有因此生出什么感觉,只因从未有人对他如此放肆,惊讶了片刻。 紫鸢没有他那样轻松。吻到小孩的一瞬间她只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冲刷至心头,连呼吸都忘记一般,愣愣地任由那种感觉扩散至全身,舒爽地战栗。 紧接着被小孩推开,她想说些什么,却猛觉神魂剧痛,撕裂一般出现另一个意识,在她脑海中嗤笑:你动了痴念……我的水晶壳子,你不再无往不胜。 紫鸢倒在地上抽搐,她知道自己是被什么附身了,那东西想夺去自己的意志。她想以术法封印那东西,却惊觉自己一身修为都被手上的白玉镯子压制,一时间,大汗淋漓,脸色煞白。 江烟吃了一惊,想着是该趁机离开还是上前查看,便听紫鸢挣扎道:“圣姑……” 江烟推门出去,迎面对上圣姑神情莫测的脸。 “紫鸢姑娘她……” 圣姑轻轻摆手,道:“她没事。” 江烟感觉不对,自己似乎掉入什么阴谋中,圣姑算计了他甚至也算计了小圣女。 然而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只要他可以离开这里便好。 江烟道:“既然紫鸢姑娘没事,那本宫告辞了。” 圣姑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眼睛死死盯着紫鸢的身子,在江烟走过她身边时,对着紫鸢的方向,缓缓跪下。 背后,紫光大盛。 “宫主,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是紫鸢的声音,然而那声调无比妖娆。同时一段绫罗袭来,无视他的术法防御攻击,轻柔地缠上他的腰,把人带回去:“你唤醒我,本尊尚未向你道谢呢。传出去,岂不是祭星教失礼……” 江烟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知道自己似乎唤醒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而那东西很强大。他握紧手指,问:“你是谁?” “紫鸢”此时已然不再是清纯无害的样子,原本澄澈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眸子是淡淡的琥珀色,长发披下,显得妖冶而成熟。 她道:“我是祭星的教主,仓鸢呢……沉睡好多年,真是辛苦圣姑了。” 圣姑跪道:“能换得教主平安苏醒,一切都是值得的。” 仓鸢走到江烟面前,曼声道:“宫主看本尊这祭星宫,与天卜宫,像吗?” 像,无论是格局,还是阵法,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种熟悉,令他不安。 江烟看着仓鸢,道:“天下阵法,起于一源。无所谓像与不像,本宫也不感兴趣。” 仓鸢不以为意:“有点意思……看起来,大祭司并没有告诉你。十年前,祭星天卜,本是一家啊……” 江烟一呆,却听那女人又咯咯笑道:“那么……他大约也没告诉你,天卜宫每十年换一任宫主吧……今年可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12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12 是你继任第十年?如果我没猜错,他如今,可是下山去找下一任宫主了?……” 仓鸢观察着他的脸色,摇头笑道:“啧啧,你的大祭司,可真是瞒了你不少东西呢……” 不会的。江烟勉强定下心神。他怎么可能凭这女人的几句话就对大祭司产生怀疑,大祭司不在,不过是巧合罢了……大祭司,绝对不会放弃自己。 他镇定道:“天卜宫如何,自有大祭司同本宫处理,不劳教主费心。” “你不信我。”仓鸢眨眨眼。“我何必骗你。宫主,你的那点功力,说实在的,我并未放在眼里。只是你唤醒我……本尊不愿看你死得不明不白。” 她招招手,绫罗又缠上来,牵着江烟往圣女宫后面走去。 圣女宫后面,有一个不大的池子,池水死寂,静如镜面。 仓鸢道:“此池名为真言池。与大祭司手中的真言镜同源,只是这池水用一次少一点,比不得永不消逝的真言镜。宫主想见大祭司吗?” 仓鸢牵着他的手,按在池水中,道:“若是我来做,恐宫主又怀疑我动了手脚,不如宫主自己来。以自身思念,牵动真言水,输入法力,可见此人近日影像。” 江烟想说不必,他不想知道,他信大祭司,况且,他为何要让敌对于天卜宫的势力掌权者看到大祭司近日行动? 仓鸢看穿了他的想法,笑道:“宫主,机会只有一次。你此时不看,疑虑却并未消除,日后必成毒瘤。”见江烟不为所动,又道:“若是担心机密问题……宫主施法的同时可以控制池面,别人看不去。” 江烟思虑片刻,心觉并无损失,也因那祭星教教主言辞过于犀利直白,终于忍不住施法入池…… 池面混沌一片,如云渐开,显出一方画面。 尘世的某一方角落,一身白衣华美长发的青年男子手牵一个男孩,慢慢走在山路上。 那男孩走得有些吃力,男子一直放慢了脚步迁就,后来遇到崎岖危险处,男子屈一膝蹲下,长发搭在肩上,看那姿势似乎想抱起男孩,男孩用力挣开了,鼓着小脸倔强地看着男子,大声喊了几个字,男子无奈地摇头,只得任由男孩自己蹒跚着走过去。然而在男孩看不到的地方,男子一直捏着守护之术,保护着男孩。 那男子,自然是大祭司。而那男孩……不是他。 江烟手指有些颤抖,拨乱了画面。可是他无法忘记男孩明媚又倔强的脸,完全不同于自己的寡淡,那张脸上,爱憎分明,光华璀璨,似夜空中最耀眼的星。 他定了定神,继续施法,这次他不敢细看,画面快速流转,从初遇,家族遭灭门,男孩由万人瞩目的世家公子沦落街头,电闪雷鸣之夜,跪在乱葬岗低头不语,同样是在最绝望的时候,一角无暇的雪衣出现在视野,只说了几句话,男孩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跟着他走了。随后,学法,学术,习武,学蛊,伺机报仇。不足三天的时光在眼前飞速流过,江烟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大祭司教那个男孩术,法,武功,朝夕相对,无比耐心。 大祭司曾经对他恩宠的一切,如今重现在这个男孩身上,而那个男孩的反应,无疑比他更加出色,无可挑剔。直到当江烟看到大祭司拿出蛊虫,亲自喂男孩吃下去时,江烟觉得,自己该梦醒了。 如果自己是大祭司,也会选择那个男孩吧…… 那么地……耀眼。 自己究竟还在坚持什么呢?是因为,大祭司始终没同那男孩同床吗?……是舍不得吧。男孩还那么小。就像,男孩的蛊,是混在水中,喝下去的。大祭司,根本舍不得折辱那男孩。 真的要被抛弃了吗…… 江烟抿唇,收了手。他知道此时自己的脸色不太好看,但是他已无暇顾及。 他听到仓鸢的声音:“看到了吗?他没有心的。” 江烟木然望着她:“我不信。” 仓鸢一直在笑,似乎很开心,只是那笑容,未到眼底。“我明白。当年,我也不信。到死都不信。” 她看着江烟,眼神复杂:“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会知道天卜宫这么多事,对吗?” 江烟盯着她,没说话。 仓鸢笑了笑,道:“因为,天卜宫上一任宫主,就是我啊……” “那个因为你的出现,而遭抛弃的人,是我。” “仓鸢。” ☆、当年 那日之后本就清冷的小宫主愈加寡言,仓鸢却似乎得了兴趣,每天来逗他。 江烟醒来第五天(被弄昏了三天),仓鸢道:“我改主意了。小宫主,不然你就跟着我吧,如何?反正你的祭司也不要你了。你看啊……都七八天了,他也不来找一找你。” 江烟淡淡道:“大祭司会来的。” “来了又能怎样啊?”仓鸢嗤笑:“他都有了新的小孩了,你要陪他回去?” 江烟没有说话。 “自欺欺人罢了。再过几天,天卜宫新宫主上位的消息就回传开。他对那孩子真是好……连候选者都不挑,直接上位。” 仓鸢说了一会,见江烟又不说话了,只静静看着他,无悲无喜,不由好笑道:“小宫主,我真是不懂你,你究竟图的什么?” 江烟道:“我只知道,他会来接我。” 不论如何,他不会放任天卜宫的宫主久居祭星教,这点倒是真的。 仓鸢咬牙切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就这么依赖他?巴巴的赶着想回去,就算他爱着别人?” 江烟看她一眼,奇怪道:“大祭司爱谁同我有什么关系。” 这下轮到仓鸢失语了。她沉默许久,抓起江烟的手腕,摸着那脉搏,那是明显被情‘蛊影响了的频率。她哑声问道:“……你……不爱他?” 江烟疑惑道:“什么是爱?” 仓鸢眼神晦暗不明,喃喃道:“难怪……难怪他会给你下情蛊……你竟然不爱他……” 江烟平静坐着,任由仓鸢疯癫自言自语,时而大笑时而摇头,情绪十分激动。最后疯疯癫癫的走了。 次日,仓鸢又神色憔悴地来到江烟面前,沉默良久,道:“宫主,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我同他……” “他本名仓旬,是我师兄。” “那时他还不是大祭司,我同他相依为命。我们卜术一脉,是注定要继承天卜宫,作为大祭司来守护神鹫山的。我幼时淘气,不肯规规矩矩呆在师门,便去云游。后来知道,他承了祭司之位,同阶卜术师都被他杀了个干净。” “彼时天卜宫已经站在人间权力的巅峰,凌驾于皇权之上。他不愿管事,久之,宫主愈发妄为,祸乱世间许多事务。于是他懂得人心贪婪,重新遵守神宫规矩,每十年换任宫主。” “我寻到他时正逢宫主换任,多年未见,我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13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13 想多同他亲近,心血来潮便接下宫主之位。那时我总以为我于他是不同的,什么十年还是百年,我想玩多久他都会陪我。现在想来,那是我最错的决定。” “他总是那样冷淡的样子,对谁都是,好像没有什么人和事能让他在意。为了吸引他的注意我开始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吞食着本来忠于大祭司的势力,他不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他都看到了。” “我以为那是纵容,后来才知道,那是不屑。直到十年过去,他毫不留情地打翻我所有努力,他毁了我的rou身,以神魄珠将我封印……” “然后,迎来了你。” “所幸我还有自己的势力。他们竭尽全力窃得神魄珠,寻得一具无贪无嗔无痴完美躯体,予我蕴养神魂,待日后苏醒。天卜宫双宝镇宫,一曰真言镜,一曰阴阳镜,阴阳镜在我这里,因而便是他,对上祭星教也觉头疼。我这才得以存活。” “小宫主,现在你还是觉得,他会善待你吗?” 江烟叹一声,摇头:“我和你不同。我永远不会背叛他。” “其实,当你开始扩张自己的势力时,便想到终有一日会同大祭司拔剑相向了,不是吗?” 仓鸢摸摸他的脑袋:“你才十六岁,你不懂。一个人,怎么可能完全信任和依赖另一个人。我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才能争取到自己想要的。我没有错。” “我理解。”江烟认真道:“教主,你有抱负,我没有。六岁那年祭司把我从死神手中救起,十年来我一直未曾离开祭司,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只想呆在祭司身边。” “可是他已经不要你了。” 江烟仰起头,不再看她,只盯着外面天空。“他会来。” 就算是为了了结,为了抛弃,他也一定会亲自来接他。 仓鸢默然。 她没有想到这小孩看得这么透彻。在叙述过程中,她刻意隐瞒了一些东西,以为能动摇小孩。如今看来,根本没用啊。 仓旬,竟然把这小孩养得这样无欲无求,简直就是仓旬翻版。 她想,她有点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年,那么多孩子,仓旬独独爱了这一个…… ——然而他却不爱你。 ——仓旬,不知该说你幸运,还是不幸。 ☆、恩怨 江烟没能等到天卜宫新宫主上位的消息,大祭司便杀上祭星教,于一片血光之中独善其身,一袭雪色长袍在日光下愈发熠熠华彩,术法乱击中美得令人不敢直视。 仓鸢匆匆封禁圣女宫,踏着一段绫罗飞出去。 她还是十几岁的样子,好像回到二十年前他们久别重逢,那时她仰着脸,天真快乐道:“师兄,好久不见。” 然而此刻,她已经做不出那样天真的样子,心中只有满满的算计,以及些微激动和恐惧。 她微微抬着下颌,用曾经的语气妖娆笑道:“师兄,好久不见。” 大祭司冷冷盯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一点笑意。“仓鸢,你让我很失望。” 仓鸢命令下方挣扎于大祭司的术法中的教徒后退,道:“师兄倒是很令我惊喜。竟然独身来了。果然,我没猜错呢。”她曼步走下台阶,一举一动似有无限风华。 大祭司抬手,台阶寸裂,仓鸢脚踩绫罗悬浮在半空,不再靠近。 “师兄就这么杀上来,很不给我面子呢……就不怕我难为你的小宫主?” 大祭司轻声道:“你不会,你只会教唆他离开我,背叛我,利用他击败我。若你伤他,只会令他对你警惕,反而不容易听信你的话。你修习魅术,很擅长这些。不过,你的这些,必定对他无用。” 仓鸢点头,赞赏道:“师兄运筹帷幄向来厉害。但这次你却是算漏了一点……”她开心地笑道:“师兄大概不会想到,是你的宝贝小宫主唤醒我的吧~啧,他吻了小紫鸢,于是我醒了。” 大祭司眯起眼,瞳色暗沉,悠悠道:“如果你说这些是想激怒我,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我会杀了你。” 仓鸢似听到什么笑话,咯咯咯地笑着:“虽说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却还是第一次听师兄你威胁要杀我……你果然很在意他。”笑够了,她道:“我在那小孩身上,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呢……情蛊呵……真是好东西。” 她娇声讥讽道:“师兄,你真可悲……你爱的人,不爱你,你只能用蛊把人拴在身边。须知,爱是不能勉强的,总有一天,你们也会反目。我期待着。” “你等不到那一天了。”大祭司说完,挥手一道术法飞去,仓鸢脚下的绫罗碎裂,她疾退着,落在圣女宫前面。 一瞬间,圣女宫前显出金光繁杂的阵法,吞噬了大祭司的攻击。 那阵法似有生命,流淌着熟悉的气息。 与此同时,圣女宫中,被屏蔽了视听的江烟脸色一白,吐出一口血。 仓鸢狡黠地看着对面长发未绾,俊美异常的的男人,声音婉转:“相信这个阵法对师兄而言不成问题,师兄尽管破阵。不过……大概师兄也感觉到了,这个阵法,是以小宫主的性命为保障的呢……” “至于支撑阵法的法器,我想师兄也猜到了……阴阳镜就在你的脚下,整个圣女宫都建在阴阳镜之上,你若能破了这个阵法,阴阳镜我拱手相送。” 但是我赌,师兄你破不了阵。 大祭司叹息,再一次道:“仓鸢,你让我很失望。” 仓鸢笑道:“我猜猜……是因我没死?还是因我以小宫主威胁祭司?” 大祭司道:“你错了。我失望,是因为……十年时间,你就准备成这样?” “这样,孤注一掷。”他落下去,往前走了七步,然后停下。“十年,你竟没参透阴阳镜的奥秘。” 仓鸢皱眉,紧紧盯着他的动作。“什么意思?” “阴阳镜,镜柄五分之一处,缀有一颗黑玛瑙。那是阴阳镜之上一切阵法的起源。只要以天卜之术控制住这里……” 仓鸢摇头,强装镇定:“不可能!我试过,没反应的……你若有办法早就动手了,你骗不了我……” 大祭司轻叹道:“原来你以为……我同你说了这么久的话,是为了叙旧吗……” 微微阖眸,长发悬浮,自身法力汹涌灌向地下,周围平台皲裂,圣女宫动荡不已。 一圈光晕荡开,波及整个圣女宫。所有的禁制与阵法在这一刻土崩瓦解,隔着飞扬的烟尘,大祭司对着遥望他的小孩微笑:“阿烟,到我这里来。” ☆、抵触 大祭司破阵的方法简单粗暴,并不是随便谁都能用的。其实就是以自身法力碾压整个阴阳镜,破坏了阵法,也耗费大半法力。且收服阴阳镜前,破阵人必须一直站在镜柄处镇压,仓鸢看准时机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14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14 ,咬牙放弃经营十年的心血,转身逃走,不知所踪。 而江烟,是被大祭司抱回去的。 小孩在祭星教这几天没好好睡过,一直思虑过度,辗转难安。刚走到大祭司面前,就被抱起来点了睡穴,再醒来已经在天卜宫宫主寝殿。 江烟眨眨眼,木木地打量房间片刻,最后歪着头看到大祭司背对着他站在窗前。 江烟有种类似心慌的感觉,坐起来,呆呆对着大祭司的背影发楞。 一侍从匆匆进来,对大祭司禀报些什么,江烟隐约听到“求见”、“情绪不好”、“未进食”、“黎公子”几个词,联系着真言池中的画面一想,江烟心中一紧,知道在真言池中看到的不是虚像。 大祭司摆手让人下去,回身见江烟醒了,又吩咐人端米粥进来,自己则坐到床边。 “阿烟醒了怎么不作声?”大祭司揉着小孩的脑袋,顺便捏捏软软的耳垂。“哪里难受?” 江烟缩缩脑袋,感觉被捏过的耳垂周围有细小的绒毛炸开。 耳尖被捏住,轻轻拉了一下:“说话。” 江烟茫然地望着大祭司,张开小嘴,半晌,眼里蓄起了水雾。 这可是稀奇事。除了因为床事,他还没见过他家小孩哭过。 大祭司摸摸小孩的脸颊,道:“仓鸢给你气受了?” 江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特别委屈,又为自己这种情绪感觉羞愧和迷茫。他摇头,闭着眼把泪咽回去,精致的小脸蛋在大祭司的抚摸下显得乖巧可怜。 “我不过出去一趟,阿烟把自己弄丢了不算,还不会说话了,嗯?”大祭司把声音放得很低,听起来像是暧昧的呢喃。 江烟沉默片刻,僵硬道:“……对不起,祭司。又给你惹祸了。” 大祭司逗小孩:“还知道自己闯祸了,嗯,阿烟打算怎么补偿我?” “任凭祭司处置。” 大祭司从他家小孩醒来,一直采取哄小孩的语气,但是他家小孩态度不对劲,小孩在抵触他。大祭司眯了眼,目光暗沉下来:“好。阿烟应该还没忘记,上一次说任我处置,是什么时候吧。” 记得。是……大祭司给他下蛊的时候。那种异物在身体中蠕动的感觉,他永远忘不了。 江烟微不可察地抖了抖,向后缩着身子,垂着脑袋仍旧没有说话。 沉默中,侍从端进米粥来,哆嗦着放下东西退下了。 大祭司轻叹,端起碗,亲自舀了粥送过去。“乖,先吃点东西。” 江烟抿唇。 大祭司伸手,粥送到一半,动作停了下来。小孩这番姿态,是不想听话了。他太了解自家小孩了,抿唇,表示害怕,同时表示不会妥协。 他的耐心即将告罄。 “阿烟,你不会想看到我生气的,是吗?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他捏着小孩的下颌,重申:“说话。” 江烟瑟缩了一下,小声道:“祭司嫌我麻烦吗?” 麻烦?自家小孩麻烦什么。“不会。” “唔……”江烟觉得这样就够了,就算大祭司有新的小孩,可并没有要抛弃自己的打算,他还可以呆在大祭司身边。这没有什么不好。想通了,小江烟也不抵触了,自己往前移了一段,表示想喝粥。 然后小孩呆呆地看着粥离自己越来越远。 大祭司冷着脸看着他。 “祭司……”小孩瘪着小嘴:“我饿……” 自知理亏的小孩声音里带了软萌的鼻音。小孩性子清冷傲娇,略带撒娇的语气已经是在道歉了。 “……自己喝。”第一次喂人便被拂了面子的大祭司心情不太美好,又不愿饿着小孩,端起碗塞到小孩手里,自己在一边看。 小孩吃得挺香,喝了三碗。大祭司心情也莫名的好了些。 等小孩吃好了,大祭司把他抱下床。“吃过饭就不要再躺了,随我去一趟云殿。” 云殿,是当年江烟刚来天卜宫时呆的宫殿,也是如今另一个小孩住的地方。 江烟惊讶地看着大祭司。 “仓鸢应该告诉过你,我选好了下一任宫主,带你去看看。”大祭司淡然道。他知道仓鸢必从这里做文章,与其等继任大典小孩心里别扭,还不如坦诚开来,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叫黎商,比你小了三岁。” 黎商啊…… 江烟想起那个艳丽俊美的小孩,心头没来由地一阵气闷。他没有想到祭司会毫无芥蒂地带着他去“参观”那个孩子,这算什么?他就要被那个小孩顶替了,以后黎商是天卜宫的宫主,那自己…… 江烟亦步亦趋跟在大祭司身后,道:“祭司,继任大典以后,我……”想云游四方。如果……你真的不要我的话。 大祭司停下,回头一字一句道:“你跟着我。” 他养了十年的小孩,不错眼地看着人长到这么大,花了多少心血费了多少精力,小孩的一举一动,一招一式,都是他教出来的;小孩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分别代表了怎样的情绪他都无比清晰。穷其一生他再也不会这样去养一个孩子。好不容易养成这么大,要他拱手让人? 笑话! 必须要留在自己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又变兔子了= = ☆、黎商 江烟刚到天卜宫时六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他下意识地依赖把他带来这里的大祭司。但是小江烟不会缠人,只会眼巴巴可怜兮兮地瞅着偶尔来一次的大祭司发呆。后来知道祭司会留下云殿中最优秀的孩子,他便开始拼命修炼…… 现在回想这一切,恍若隔世。那时他只想接近大祭司,他努力了十年,终于就在刚才,他崇敬的,仰慕的,依赖的人,对他说,你跟着我。 他走在大祭司身边,觉得圆满。 只是,突然想起仓鸢的话:“……那时我总以为我于他是不同的,什么十年还是百年,我想玩多久他都会陪我……” 那时的仓鸢,也如自己这般心情吗?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仓鸢…… 而下一个江烟…… 一道锃亮的光晃过他的眼,他抬头,眼神平静清湛,直面刺过来的一剑。 仅仅比他小了三岁的孩子,有一双过于亮烈的眸子,红艳的薄唇微抿,整个人的气势,如利剑出鞘,如罂粟招摇,诱惑而致命。 江烟抬起手,食指与中指夹住利剑,凝力转动手腕,锋芒毕露的宝剑竟渐弯曲。 回转的剑身映着黎商艳丽惊讶的脸。 剑身已然弯到极限。 江烟看到黎商焦虑到通红的双眼。他知道,再用一分力,这剑会断。 一只保养良好的手握上他的手,按着他的手指,一点一点卸去他手上的力道。 江烟歪着头去看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15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15 大祭司。 大祭司握着他的手,直到完全松开,确保他不会被割伤。“这剑是黎家祖传的,唯一的遗物。” 可是,他先动手的呢。祭司。 从前从没有孩子与他争过祭司,首次感觉到被不公平对待的江烟垂了眼帘。知道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失落在眼中一闪而过。 自家小孩的神态尽收眼底,大祭司揉揉小孩的脑袋。 剑完好无损,黎商松了口气,抽回去急速退开,冲大祭司道:“不要你管!你不是说要给我报仇吗?把我扔这一走两天没有音讯算怎么回事?”话说得虽然逞强,但到最后,已经带了委屈的意味。 江烟皱眉。 大祭司淡淡道:“我说可以帮你报仇,但是不会替你去。而且,我说过条件。” 黎商冷道:“知道了。他就是现任宫主?” 冷艳的眸子傲视着江烟,“打败他,我就可以取代他,是吗?给我三个月时间……” “不。”大祭司的眼中看不出情绪,“获得他的承认,你才是下一任宫主。” 无视黎商不可置信的神色,大祭司冷声:“现在,为你的冒犯,对宫主道歉。” 黎商性子刚烈,哪里肯对人低头,立刻叫道:“不可能!我不会——” 话没有说完,声音被禁在喉咙,黎商捂着脖子,愤怒地看着大祭司。 “如果不道歉,那你以后不用说话了。” 黎商又气又委屈,转眼眼圈红了。 他大概,没想过会被这样对待吧。大祭司如何捡到他,迁就他,江烟在真言池看得很清楚。回到天卜宫,待遇落差这么大,必然受不了。 “我答应。”江烟转向大祭司,淡道:“我愿意承认黎商,让他继承宫主之位。” “好。”大祭司只是不想他的小孩心中有芥蒂,既然小孩答应了,他也不会再为难黎商。 江烟又对黎商道:“我不与你计较,日后井水不犯河水。” 黎商恶狠狠地盯着江烟。他从江烟的眼里,看到了淡漠的高傲。这是一个心性比他还要傲的人,他甚至不屑与自己争那个位子,不屑与自己计较。这个认知,让黎商愤怒,却无能为力。 大祭司解开他的声禁就带着江烟走了,黎商转身回去云殿,气急败坏地推倒兵器架,坐在地上半晌没起来。 他曾是家族千娇万宠的小少爷,自小聪颖,习武天赋极高。可是一夕之间家族覆灭,前所未有的重担压在他肩上,血亲的惨死,仇敌的面目,他一刻不能忘记。然而仇敌的势力那么庞大,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能怎么做,他不想死,他想报仇。他拖着祖传的雪刃剑,由愤怒绝望到迷茫无力,然后,他看到那个华美如仙的男人。他对他说,我帮你报仇。 他冷笑:凭你? 那个男人说,我从神鹫山来。 他默。他的仇敌势大,俗世的力量很少有能与之正面对抗的,但是与神鹫山上那个高不可及的神宫相比,却没什么大不了。 他开始相信,这个男人有能力帮助自己。 他问:为什么帮我。 那个男人说,我要你十年的绝对忠诚。 他说,好。 或许从那时候起,他就开始依赖那个人。他拼命地学习那人教给他的一切,拼命展现坚强。他们走了九天,直到一路直上天卜宫,他才知道,身边这个人,竟然是天卜宫大祭司,而他,日后要继承宫主之位。 大祭司把他安排进云殿,然后匆匆离去,此后两天,他再没有见过他。 他开始恐慌。他害怕自己不够好被放弃,他刚刚获得的希望,不想轻易放手。 可是,他却用愤怒来表达自己的在乎和焦虑,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看到大祭司身边那个清冷出尘的少年时,他的焦虑达到顶端。剑,不由自主地指向少年。 ……真是蠢。怎么会妄想大祭司会站在自己这边呢……那个少年,那样清透,灵动。 大祭司不让那少年折断自己的剑,是因知道这剑有灵气,怕剑断,少年被震伤吧。 怪不得……那少年,根本不屑与自己争……黎商蜷缩起来,自嘲地冷笑。黎商黎商,你何时如此贪心。开始不过想让大祭司帮你报仇,此时却想占有他…… 一阵花香袭来,黎商一阵眩晕,似梦中,有娇媚的女声道:“你可以的。” 他努力睁眼,看到一个紫衣女子,水晶额饰,长发未挽。 “想赶走现任宫主,独占大祭司吗?……来吧,我教你……” 黎商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单音节。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黎商。 ☆、大典 天卜宫是天下第一大信仰教派,每年从宫中传出的消息都被奉为圭臬。 神鹫山与世隔绝,护山大阵常年开启,只有少数终身侍教永不出山的信徒居于山中。俗世有功绩的皇帝,会登神鹫山祭拜,使自己的功德传扬至上天,以佑江山万年,安泰一生。 神鹫山也有相对开放的时候。十年一度的宫主换任大典,就是这样一个契机。 彼时山下的信徒,各个世家,教派,乃至皇室,都愿意前往观礼,对神鹫山示好,并交流术法及大道。 两个月后,大祭司处理好黎家的事务,十年一度的大典如期举行,皇室也派来代表,而且表现出十足的诚意:来的,是现任皇帝。 小皇帝沈易不比江烟大多少,样子有些儒雅,看上去和传闻中的性子软弱相差不大。其实来不来也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他的命运把握在摄政王手里,任摄政王把他揉圆捏扁,也只能逆来顺受。 黎商一身正装,指间捏着一小袋缥缈花的花粉。仓鸢告诉他,那种花粉,可以迷醉人,只要把花粉下到江烟的饮食中,她就可以趁乱带走江烟。然后,整个神鹫山,和大祭司,都会是他一个人的。 江烟坐在大祭司身边,神情平静。大典开始后祭司要到祭台上为新宫主加冕,那一桌上就只剩了江烟,他并不理会下面对他的各种猜疑声,只专注看着台上的大祭司。 大典分为三部分,加冕,祈福,论道。 他继位时只有六岁,并不是能够清晰记住整个过程的年纪,他现在看着祭司的动作,听着祭司的声音,似乎能看到十年前自己继位的时候。 其实今天的大典他只是可有可无的人物,毕竟不是每任宫主都必须获得上一任宫主承认的。他会坐在这里,纯粹是因为无聊,和好奇,兼之好不容易神鹫山有热闹的时候,大祭司不想让他一个人呆在卜祀殿。 祈福过后有一段时间宾客可互相熟悉认识,祭司被几大世家绊住脚,黎商拖着华丽的宫主正装,走到江烟面前。 他亲自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16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16 拿起酒杯,递给江烟。“我敬你。” 江烟没有接,看着他淡淡道:“宫主,我记得就‘互不干涉’这点,我们已经打成共识。” 黎商挑眉,道:“哦,那天啊,是我不对,这杯酒,就当本宫赔罪了。” 江烟抬了眼,见对面桌上小皇帝看向他这边,不想让外人以为他与黎商不合,只得接过杯子,与黎商同时一饮而尽。 黎商敬过江烟后转身走到小皇帝那一桌,对他举杯。 沈易道:“宫主可是郡中黎家后人?” 黎商微挑嘴角,艳色的唇带着酒气:“是。” 沈易被他的笑容震了一下,没有立刻喝酒,道:“对于黎家的遭遇……朕感到很遗憾。” 黎商星眸亮烈,冷艳笑道:“没事。”我已经杀了黎家仇敌。 沈易举杯,一杯酒,悄悄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无法再倒,含在口中。 黎商没有注意,敬完酒就回了座位。 沈易等他走开了,才不动声色地低了头,吐出那一口酒。没人发现,此时传闻中那个懦弱的小皇帝,眼中划过一丝饶有兴趣的亮光,几乎豁开他平庸的伪装。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那个漂亮艳烈的黎小宫主手中不经意飘出的花粉,他却看得清清楚楚。原因无他,从小身处的环境使然。下药这种技俩,黎商还真骗不过他,早在黎商给对面江烟下药时,沈易便看出来了。 他已经能够隐隐地猜出,这个新任小宫主想做什么。 * 江烟在他们论道之前离开。论道,大祭司是当之无愧的主角,但是他对这些东西不大感兴趣。 他喝了一些酒,意识有些游离,隐约听到一个侍者在他耳边道:“公子,宫主请您到偏殿一叙。” 他想,什么公子……他可没想和谁说话……又恍然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宫主了,这个侍者口中的宫主,指的自然是黎商。 黎商,又想说什么……这小孩真是麻烦。 江烟由侍者引进偏殿时沈易吃了一惊。虽然当时江烟坐在他对面,中间隔了祭台他没有办法仔细打量,但他对江烟印象很深,气质冷淡清傲的公子,很有仙气。 沈易很快明白怎么回事,那个新任宫主,想陷害他们。 这么说,他下的药,应该是合欢散一类的东西咯?自己没喝倒没事,可这位据说是前任宫主的小公子喝了,万一药效发作,就算自己是清醒的,也有些麻烦。 江烟这时也看到沈易了,揉揉眼,盯着他明黄色的龙袍看,发现自己没看错。便对他揖道:“陛下怎么在这里?” 沈易道:“这是朕休息的地方。” 江烟一听,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皇帝身份特殊,确实有在天卜宫专门特留偏殿作休息用的惯例,黎商约他说话,怎么也不会约到这里。 他道了一句抱歉,匆匆离开。 竟然……药效没有发作。沈易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江烟刚出偏殿,祭台方向就传来爆裂和打斗的声音。 沈易皱眉,招了侍卫来,去祭台探一探消息。剩下的人马全部聚拢在身边。 而江烟,此刻已经站在举行大典的场地边缘。 他抬头,看着半空中手执阴阳镜的仓鸢,以及神色惘然一看就是被魅术控制了的黎商。又转移了目光,看向祭台上的大祭司。 最后,他死死盯着被祭司护在身后的少年。 那个少年,长着和他一摸一样的脸。 ☆、尘埃 各个教派及世家潮水般涌出来,江烟向前一步,马上被一波柔和的光圈推出来,反复如此。 江烟急了,正要硬闯,一道人影飞射过来,利落地阻在他面前跪下。急促道:“公子请留步。” 江烟定睛一看,是右护法。冷道:“一息时间解释,你什么意思。”阻他进去拆穿那个冒牌货……右护法是叛变了么?江烟手中凝起氤氲个光芒,随时准备出击。 右护法道:“公子稍安勿躁,此时的局面,在大祭司预料之中。阻止公子进入的屏障,也是大祭司设下的。只是事发突然,来不及告知公子,特派属下接应。” 江烟道:“我凭什么信你。” “祭司说公子十一岁那年曾磕过门牙,当时掉了一颗……缺口是祭司补的。” 江烟窘了一下,这件事确实只有他和祭司知道,而且他还因此被祭司嘲笑了很久……他收回手中运起的攻击,问:“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包括那个人和我长得一样?” “那是大祭司做的傀儡。” “……”江烟沉默片刻,又问:“祭司还说什么了?” “大祭司让公子回卜祀殿等。” “我不回去。就在这里。” 右护法道:“那请小宫主冷静些,千万护着自己,不要插手。”待江烟点头,便站起来,护在他身前。 他们此时的位置,隔着祭台还有一段距离,听不清那边在说什么,只能看出仓鸢似乎很得意,她的裙摆悬浮在空中,微微招摇,妖娆妩媚。 仓鸢敌不过大祭司,原本在她的计划中也不会与大祭司正面相对,她之所以会冒这个险,是因为她用魅术控制黎商去偷阴阳镜,成功了。有了阴阳镜,她可以随时进入镜中传送阵,离开这个地方。 本来她对于黎商自作聪明地把她给他的缥缈花花粉换成了春.药感到失望,心里暗暗骂着黎商蠢货,江烟体内有情蛊,春.药入体,直接就被情蛊消化了,只有用缥缈花的花粉牵动情蛊,宿主才会情动。这下可好,江烟不但没有中计,还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 她本郁闷得很,可是随着几招对下去,大祭司处处顾忌“江烟”,每当她的攻击波及范围大了点,大祭司就会去护人。这样被掣肘……仓鸢突然不想走了。她想,或许今天有机会……能够给她亲爱的师兄留下点伤,作为纪念呢! 于是情况就变成了江烟现在看到的胶着状态。 江烟蹙起眉,看着祭司因为要护着那个傀儡而处处被压制,看着仓鸢手持阴阳镜如虎添翼,看着黎商木着脸在仓鸢下方晃荡…… 晃……嗯?黎商……似乎在沿一种古老的阵法走? 不光他发现了,仓鸢也很快发现。她尖叫一声,立刻意识到不对劲,想进入阴阳镜中的传送阵,却发现传送口已经被下面逐渐成型的古阵影响,暂时无法打开。 仓鸢愤然一道攻击打向黎商,大祭司马上出手打偏那道攻击。仓鸢对着黎商尖叫:“怎么可能!你明明被我的魅术控制了,怎么可能背叛我!” 那声音,连江烟都听的很清楚。 黎商僵硬地抬起头,活动了两下:“本宫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帮你,何来背叛。” “你的魅术,要以人性贪婪为切入点,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17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17 可你不懂得,黎家百年世家,从来一诺千金,本宫答应过大祭司,给他十年的忠诚。” 仓鸢咬牙道:“师兄,你的运气可真好,每次都能选中肯誓死为你卖命的人。可那又如何,毕竟阴阳镜还是在我手里。” 大祭司道:“你觉得可以靠那面镜子打败我?” 仓鸢笑了。她说:“我不需要打败你。你只要同意放我走就可以。不然我就毁了它。” 江烟听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他只看到仓鸢不知说了什么条件,祭司沉默了片刻,最后似乎拒绝了,仓鸢恼怒对黎商出手,祭司去救,然后仓鸢扑向那只傀儡…… 在仓鸢即将碰到那傀儡时,祭司突然向江烟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断了对傀儡的牵引。 即便是傀儡,仓鸢最终也没碰到“他”一片衣角。 傀儡四散成纷飞的纸片,笼罩了呆滞的仓鸢。 背后,是光芒刺眼凝成实质的术法攻击。 仓鸢甚至没有躲,阴阳镜替她挡了一下,却毕竟不是防御的工具,很快便撑不住碎裂开。而仓鸢,发现屏障之外的江烟,微微笑了一下,利用这片刻的喘息之际,无声说了几句话。 江烟听不到声音,但是能看懂她的唇形…… “当年那场瘟疫怎么来的,你可知道?……他眼睁睁看着你父母死去,只因神宫之人不能有俗世牵连……” 你就从来都没恨过吗…… 话,没有说完,侵袭上来的光攻击术结束一切。 但是江烟分明听懂了。 在那束光炸开时,祭台四周的屏障颤动一下,如水波荡开无数裂缝,最后轰然坍塌。 在漫天飞舞的光点中,江烟听到祭司金振玉聩的声音。 “尘埃而已。” 他已经有了要一生珍惜的珍宝,剩下无关的人和事,不论是仓鸢,还是阴阳镜,于他不过是尘埃。 江烟看向祭司,目光交汇,江烟想起仓鸢的话:“那时还没有天卜宫,我同他相依为命…” “我总以为我于他是不同的……现在想来,那是最错的决定……” “小宫主,现在你还是觉得,他会善待你吗。” “当年那场瘟疫怎么来的,你可知道?” “一个人,怎么可能完全信任和依赖另一个人……” 不能吗。 …… 尘埃而已。 ☆、挚爱 仓鸢挑bo江烟多次,不见效果,却还是锲而不舍,因为她一直都知道,江烟只是在靠自己的毅力不信她,而她那高傲的,冷漠的师兄,从来都不会为自己的行为对谁解释。 就算明知她挑拨,也不会。 所以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时,她不管不顾,也要在江烟心中种下猜疑的种子。 她这一生,背叛过,也被背叛过。但是最终,她没有选择原谅。 江烟浑浑噩噩跟着祭司回了卜祀殿,随后两天论道与送客,他都心不在焉。 第三天一早,小皇帝求见大祭司,谈了什么江烟并不知道,等小皇帝也走了,天卜宫终于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正是清晨时候,江烟着一身简单的丝质长袍,蜷起腿坐在卜祀殿门槛上,呆呆的看着下方的阶梯。 有阴影自上方笼罩下来,江烟眨眨眼,接着就被抱起来。 “晨露重,穿这么少出来做什么?” 大祭司把小孩抱到软榻上坐好,见小孩头发眉毛睫毛上都沾着细小的水珠,毛绒绒的很是可爱。不由去碰了碰,又捏捏小孩的手:“冷吗?” 江烟摇摇头,道:“很清爽。” “你还没有修炼到不会生病的程度,凡事多注意些。” 江烟乖巧道:“知道了。” 大祭司揉揉小孩头发,用的是肯定的语气。“阿烟有事瞒着我。” 江烟僵了一下,来不及控制无措的表情,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大祭司。 却听那人轻笑道:“别紧张,我明白,不会逼问阿烟。” 大祭司看出来,他家小孩现在看上去平静,其实心里已经慌了。看起来,仓鸢挑拨的这件事,是小孩的死x。 他并不知道小孩误会了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他的阿烟这几天一直恍恍惚惚,心里很不安。 他长年处于权力巅峰,尊贵高傲说一不二,从来不屑于对谁解释辩白。在他看来,顺昌逆亡,无需多言。仓鸢也是算准了这点才不要命地挑拨江烟。可仓鸢还是算错了,她并没见过她的师兄平日是如何同江烟相处的,所以她也没有猜到,她的师兄甚至舍不得罚小孩,便放弃自己一直坚持的高傲。 大祭司半跪在江烟面前,正好与他平视,按着他的后颈,面庞凑得极近,低声道:“接下来的事情,我只说一遍,阿烟要好好记住,要是忘了,我可要罚阿烟了。” 江烟在反复煎熬要不要告诉祭司,然后问清楚到底如何,但是大祭司根本没有给他时间,直接就要对他宣判…… 江烟有些惶然。 “阿烟,是我最重要的人。” “最珍贵的,瑰宝。” 急欲解释的江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大祭司嘴唇一张一合。 “余下的生命,我想和阿烟一起度过。” “没有抛弃,没有背叛。” “我希望有一天,阿烟能完全信任我,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愿意告诉我,和我一起面对。” 江烟张开干涩的小嘴巴,鼻子有些发酸。“祭司,我……” 大祭司凑上去亲吻他家小孩的嘴唇,温柔地tian舐安抚,然后隔开一小段距离,“我知道,乖。阿烟现在做不到没关系。我等你,好不好?” 江烟微红着耳尖,小声抗议:“可是祭司瞒着我对付仓鸢……” 这是在对他撒娇吗?大祭司笑开,道:“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 江烟低垂着眼帘,微微抬起下巴,小心翼翼地主动凑过去亲吻祭司,青嫩而羞涩。像一块松软可口的糕点。 大祭司眯起眼享受了片刻,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似被羽毛轻轻挠过,留下原始的占有yu。好乖……真想马上把小孩按到床上用力guan穿,想听小孩用酥软的声音受不了地哭出来…… 可是实际上,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眯着眼,耐心等着。 他没有等多久,小孩便缓住动作,软倒在他身上,呼吸湿热而急促。 江烟只觉体内某处热得厉害,以身后那里为中心,一圈一圈荡开热浪,酥yang难耐,让他几乎忍不住已经冲到喉咙的shen 吟…… 头顶传来低沉的笑声,江烟茫然地仰起头。 大祭司站起来,江烟立刻揪住他的袖子,小声道:“祭司,不要走。” 母蛊对子蛊,有一种强烈的,难以违抗的牵引……他把持不住。 大祭司的回答,是立刻把小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18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18 孩抱起来,按在床上,边解衣服,边抚摸安慰。 无比珍惜,无比…… 虔诚。 江烟忍不住小声呻yin,一次一次仰着脖子挺起腰,颤抖着想更接近大祭司,身后那处不断收缩着,甚至沁出液体。 大祭司托着小孩的腰,让松散开的外衣大敞开来,扯住亵ku道:“阿烟,抬腿。” 江烟费力地睁眼,全身软绵绵的根本没有力气,但是对着大祭司炽热的目光,绕是江烟,也被里面深沉的yu望和怜爱震颤,似被蛊惑一般,竭力忍着酸麻抬了腿,由着祭司脱去他的衣物。 亵裤一去,一根秀气的小东西弹出来,怯生生地微微摇晃着,是需要被温柔对待的浅淡颜色。 但是大祭司没有动小孩的东西,只是快速蘸了些玉露送进小孩的身体安抚子蛊,感觉到小孩攀住他肩膀的手在颤抖,知道这回是qing蛊牵引得猛了,连他都觉yu望胀得隐隐发痛,子蛊必然更加焦躁。见小孩憋得红了脸泫然欲泣,不由心疼,不停地qin吻和安抚着。 又不能立刻就做,因为现在小孩被躁动的子蛊惹得难耐,只会索qiu无度。就算伤到了也不会痛,但是事后却要吃苦头的。 小阿烟因他吃的苦头够多了,现在这么听话,让人只想好好疼他,舍不得伤他一点。 江烟被yu望灼烧得有些昏沉,到这时,他身心都放开,曾经对床g事的害怕抵触都没有了,因为即使意识模糊也知道身上这人绝对不忍心让他伤着疼着,所以根本不顾忌什么,一叠声喊着难受往大祭司身上蹭,声音委屈极了。 大祭司对小孩的任性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耐心,直到确认小孩可以接受了,才挺身进去。 江烟有一瞬地怔愣,立刻又被体内挞~伐的频率扯回神思,他大声呻yin着,甚至急迫地挺着腰迎上去,身后的小口亟不可待地边tun吃边收缩。 两人都隐忍了许久,加之子母蛊的牵引,这一次的契合比任何一次都要爽快舒服,简直无可比拟。 最后一刻,江烟尖叫着,脑海中似有什么冲上云霄,久久不能回神。 大祭司抱着他的小阿烟,前所未有的圆满萦绕着他们,使人发自内心地舒畅,满足,想就这样永远相拥,直到天荒地老。 或许远离凡尘太多年,他们并不懂得俗世的太多复杂情感。两人对对方的要求只限于陪伴,对关系的认知也仅限于“陪伴”,他们也并不知晓“最珍惜、最重要的人专一永恒的陪伴”代表着什么,但是他们的情感已然水到渠成。 如果能在凡尘中找到这样两个人,那么你会知道,这两个人,彼此都是对方的,挚爱。 作者有话要说:  修1 ☆、长依 江烟因为自己乱想了两天,未曾安心休息过,清晨运动过会疲乏一起涌上来,不住地瞌眼。 自从大祭司把他的阿烟“拐”上床,清理善后就从未假手于人,这次当然也是祭司亲自抱人去清洗。 看出小孩乏得厉害,大祭司挟着小孩的肋下,低声道:“阿烟睡吧,醒了吃东西。” 江烟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泡在温水里就阖了眼。 懵懂无害的睡颜看上去分外可口。 大祭司低头亲亲小孩的脸颊,没舍得把人折腾醒,洗完就抱到床上去。安顿好了,穿了衣袍走到卜祀殿正殿,对久候多时的右护法道:“说吧。” 右护法道:“遵循大祭司的命令,属下特意下山去寻秦三等人,果然秦三等五人失踪。属下在离那五人住所六十里处发现尸体,看样子应该是遭受过搜魂,而且不止一次。” 大祭司沉默片刻,他没有猜错。仓鸢能几次三番摸上神鹫山,是因为搜过那五人的魂。蛊惑之目能够篡改人的记忆,却始终会留下痕迹,多几次搜魂,寻出蛛丝马迹不是难事,而凡人神魄脆弱,几番搜魂下来,基本就没救了。 几个人的性命,他本不在意,可是他的阿烟却会因此伤心。“这件事,先不要告诉阿烟。”他的阿烟情绪刚刚稳定,不适宜马上受刺激。 “是。” 他摆手令人退下,回去内殿,躺下,把熟睡的小孩扒进自己怀里,一下一下抚摸。 江烟这几天悠闲许多。他跟着祭司学了十年东西,到头来很是没有用武之地,因为祭司承担包办了他的大多数工作。现在他不是宫主了,每天更是清闲得很,回想起之前同小三哥流浪和劫富济贫的时光,心觉十分怀念,几次三番旁敲侧击表示山下有多么有趣多么好玩,大祭司含笑看着他,表示,下山一趟很辛苦,需要酬劳。 然后江烟就稀里糊涂被抱到g上去各种折腾,折腾完了也困了,第二天醒了什么都忘了。 周而复始。 某次江烟急了,这么一直被欺压也不是办法。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被欺负了十数年的江烟终于在某次借酒壮胆时……喝醉了……坐在后殿花园里,耍得一手好酒疯…… “祭司……”傻笑脸。 “嗯。”淡定脸。 “我想下山看看。”星星眼。 “好。不过阿烟要告诉我,仓鸢最后对你说什么了。”腹黑脸。 “她说……阿烟村子里的瘟疫可能和神宫有关……”迷糊脸。 “那阿烟信吗?”眯眼。 “现在不信了。”攀住衣襟。 “乖。”满意脸。 “那我们下山吧!”兴奋脸。 “等阿烟酒醒。”淡定脸。 “不行!我醒了你就不记得了!你骗我呜呜……”泪眼汪汪。 “不骗阿烟。”是在哄阿烟说酒话←_← “你就是骗我呜呜呜……我从小就被你奇虎……你憋以为窝不记得……”控诉脸。 “我什么时候欺负阿烟了?”无奈脸。 江烟大开话唠状态,迷迷糊糊喃喃着:“你经常欺负我的。我磕掉门牙不想说话,你偏让我给你念书听……”是啊,阿烟小豁牙的样子真可爱。 “我怕千面窟,你非把我扔进去。”只有这样,阿烟才不会被任何幻术魅术迷惑啊。 “你偏心黎商,不让我教训他。给他下蛊放水里,给我放……呃……”……历任宫主体内都有我下的蛊,为了确认他们不会背叛。但是只有阿烟体内的是情‘蛊啊…… “我求你不要杀……那个谁来着……你就对我生气……”因为我吃醋了呀,阿烟。 “你不管我……呜呜呜我很疼的呀……我哭你也不管……还把我绑在床’上,折腾好久……你不知道我真的很害怕……”知道的……阿烟,我都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阿烟越害怕,我越觉得……焦躁。 “你给我下蛊呜呜呜……都不知道是我还是蛊想靠近你了…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19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19 …” 江烟被勾起伤心事了,哭得稀里哗啦。有些事情他以为已经忘了,有些还记得,如果不是喝醉了,他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喝醉的小江烟嘴里一直嘟嘟囔囔,最后一张口咬在大祭司脖子上,留下两排牙印子。 大约是说累了,咬着咬着,江烟就迷糊着睡过去,来不及合上的小嘴巴流出口水,又吧唧吧唧嘴,继续睡。 天色已晚,草丛中有不知名的虫子在鸣叫,一声起,一声断,在静谧中聒噪着,却显得夜晚更加静谧。 祭司把他家小孩从石凳上抱起来,放到膝盖上,抬头看着天空,许久。许久。 这一天,深蓝色的夜空没有星星,浑圆皎洁的月亮悬在半空。月色如水,淌过悠静安闲的时光。 阿烟,我不会后悔曾经的一切,因为它们让我得到完整的你。 但若重来一次,我会用更温和的方式,拥有你。 阿烟,过去的一切,不论幸,或是不幸,都已经过去。以后的日子,我会尽我所能…… 让你幸福。 阿烟,术法的原因,我这一生都无法变老。从前不觉什么,现在突然很想知道……陪伴一个人,慢慢白头,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一定美妙。 阿烟,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久到忘了岁月,忘了恩怨,只剩下你我。 长相依。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正文只有二十章。小小强迫症……嗯,因为着jj,“序”变成了第一章,所以看起来就变成了二十一章…… ☆、番外·不堪回首那半月 (背景:江烟同大祭司的第一次,江烟养好身体以后,半个月以内,都被大祭司禁锢在寝殿。←_←做什么?做训练……) 现在大约是清晨吧。 江烟坐在床头,脑袋还有些昏沉。 他这几天睡眠差得很,很少时候能睡着,更少时候能在清晨清醒。常常半夜昏迷过去,醒来已经是中午,甚至傍晚,然后再重复着昏迷,清醒。已经,多少天没有见过日出了? 清凉的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江烟贪婪地吸一口气,顿时满腹芬芳,灰暗的心情明朗不少。 天卜宫不允许种植凡间花种,一年四季所种,从来都是颜色浅淡无香气的明隐花,至于花香,只存在于他不甚明晰的五六岁之前的记忆里。 天卜宫怎么会突然出现花香?而且,连在宫主寝殿都能闻到。 这个问题,江烟混沌的脑袋还没想明白,就被眼前的身影牵去了全部神思。 “宫主怎么起来了?”大祭司慢慢走过来。 江烟随着他的靠近,一点一点往后缩着,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祭司,我睡不着……” 大祭司在江烟往后退的一瞬间眼中迅速凝起阴霾,却也知道近几日小孩精神上承受的重负已经不能再多,他不能对小孩露出一点负面情绪,只得压抑着,甚至不再靠近,停在小孩三步远的地方,低声道:“没关系,过会吃点东西再睡。” 大约是保留的距离让小孩感觉安全,他慢慢应了一声,不再后退。 “阿烟闻到花香了吗?”大祭司又问。 江烟点点头。 “知道是什么花?” 江烟摇头。 大祭司招手,殿外插着的黄色小花飞进他的手里。他往前走了几步,把花送到江烟面前。 江烟此时心思全在花上面,没注意大祭司已经坐在床边。 大祭司揽着小孩的肩,把小孩的身子移到自己怀里。 至于江烟,连日的拥抱让他熟悉了这个怀抱。他下意识地知道,这个人这样抱他时,就代表一切都结束了,自己暂时是安全的。所以并没有排斥,反而很依赖地往里面缩了缩,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碰那小小的黄色的花枝。 “阿烟记得这种花?” 他自然是记得的。小时候,家门口有这样一棵。春天一到,香气盈盈。 他小声道:“迎春。” 大祭司微笑:“是啊,春天了。” 神鹫山因护山大阵的原因,四季如一,常年恒温,并不能感受季节的变化。江烟已经有近十年没经历过“春天”了。 手里的小花,鲜艳明媚,娇憨可爱。 “宫主先用膳。我把花放在宫主床边,可好?” 侍女进来,端了一只花瓶,以及两碗颜色不同的粥。 江烟眼巴巴的看着小花,但还是听话的把花递给大祭司了。他知道,在自己手里,这花活不了多久,就会枯萎。 花瓶里有它需要的水,它应该更喜欢花瓶。 吃过东西后,江烟懒懒地打呵欠,就想睡了。 “宫主许久没出过寝殿,不如,随我出去走走?” 江烟眨巴眨巴眼,点点头。 大祭司给他套了一件简单的外袍,便把人抱起来,放到地上。 但是揽在小孩腰间的手没有放开。 江烟趔趄一下,差点摔倒,忙抓住大祭司的胳膊,眼中慢慢蓄起雾气。 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虚软无力,双腿甚至撑不起身子的重量,酸疼极了。更有甚者,腰部,以及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 会残疾吗? 大祭司揽着小孩的腰,声音依然温和:“宫主,走一走,活动开就好了。” 会吗…… 江烟没有出声,暗自咬牙,忍着痛一步一步走出寝殿。 大祭司一直扶着小孩的腰。其实那天早上他们也没做什么,小孩出了寝殿门口就愣愣的看着东方,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升起,到日光刺眼。他眯起眼。 大祭司在阳光刺目时带着他的小孩回去,这次小孩什么都没说,躺下闭了眼,很快睡着。 这半个月,江烟过得很不好。 从半个月以前,他养好身体起,大祭司开始每天陪他睡。自然睡前不会很太平。他被挑dou,被爱fu,然后被进入。他一遍一遍地听着大祭司说:“阿烟,不许昏过去。”可是他控制不住。他的身体对于第一次那晚记忆太过深刻,每当他感觉到那里的疼痛和威胁时,身体的自我保护意识就会迫使他昏迷。 这样的反应使得他连续半个月都被大祭司禁锢在g上,每天晚上都无比耐心地训练和教导他不许昏迷,而他,从开始的挣扎与哭闹,到后来的不声不息默默流泪默默昏迷,日日浑浑噩噩。 这样的半个月,早已使他心神俱疲,乃至于,如果不是因为昏迷,他根本都无法入睡。 或许是因为闻着花香,心情放松了些,这次江烟安心睡到傍晚。 他并不知道每日他睡着时,祭司都会给他输送法力,以保持他的体力。他不觉得饿,也没多想,但还是听从祭司的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20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20 意思,喝了些粥。 他下意识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本该适应了的事情,却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安。或许是因白日里的放松,使他有了混沌与不安以外的情绪,他抬起头,小声恳求道:“祭司,抱。” 大祭司心底狠狠颤了一下,把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向他索要安慰与怀抱的小孩抱进怀里,亲吻。 江烟微微颤抖着,蓄起勇气,细细的小舌轻轻舔了祭司的唇。 大祭司愣了一下,接着抱进小孩。深深吸气。 他必须平息那一瞬强烈的,想直接guan穿小孩的yu望。 江烟愣愣的,不知道大祭司怎么了,随后一只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游移着抚摸他的min感带。 江烟脑子又开始迷糊,晕晕地由人除了自己的衣饰,微微蜷起的双腿间隔了另一个人的体温,无法闭合。 “唔……”他有些不情愿,但是这点不情愿很快崩塌在接下去的感觉中。 “祭司……”熟悉的玉露香气中,他的声音带了哽咽,但是在大祭司的手指进入他的身体时,没有挣扎。 “阿烟乖。”回应他的是轻柔的亲吻,和湿热的喘息。 江烟迫切的环着大祭司的脖子,颤抖着扬起头,迎接代表着安抚的亲吻。 这是一次漫长的尝试,祭司给了他充分的时间适应,也以十足的耐心一一吻去他的泪水,然后,开始侵zhan。 他如同一个曾经溺水的人在大海中沉浮,却因身边有最重要的人在陪伴,而无比害怕又无比心安。直到最后,他感觉到一股炙热的液体在自己体内释放,然后身体里的异物慢慢退出。他没有陷入昏迷,睁大眼睛迷茫着。有人在轻柔的描摹他的眼脸,舒适极了。过了一会儿,有声音问他:“阿烟,恨我吗?” 那声音,很熟悉。江烟摇头。 怎么会恨。那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就算被这样对待……也只是觉得,很委屈。 “累吗?” “嗯……” “那睡吧。” “……” 第二天清醒时,大祭司不在他身边。他的侍奉女官服侍他用膳,颇为活泼地说起她今天要下山去了,听说山下有许多好玩的东西。 江烟心中一动。 他固然无法恨大祭司,这半个月却也着实压抑得狠了,让他只想逃避。所以他没有听出这个侍女话中的漏洞。 于是他控制了她,一路直下神鹫山。 而蠢小孩自然也不会想到,这一趟下山,会给神鹫山带来怎样的灾难;也不会知道,一个月后,他会因为这次出逃,被大祭司请回天卜宫,种下qing‘蛊…… 作者有话要说:  修1 ☆、番外·黎商1 一年后。 十四岁的黎商英姿飒爽,身量不高,气质却阳烈逼人。此刻,他正冷着脸,寒声道:“右护法,大祭司呢?” 右护法战战兢兢道:“大祭司他……闭关了。” 黎商深吸一口气,反复告诫自己冷静冷静…… 然而他全部的理智也只足够他在发飙之前在这宫殿之内布下音障阻止声音外传而已。 片刻后,天卜宫正殿回荡一声怒吼:“又跑了!尼玛天天往山下跑!自己跑去玩留本宫当劳苦力啊!本宫不干了!” 右护法冷汗直流,也打心底里同情这位小宫主。这位同前任小宫主的安闲自在一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黎商自一年前继任大典,大祭司只教了他三个月,便撒手不管,说他可以自己做主了,开始黎商当做试炼,自己处理宫务一个月后,他发现不对劲了。 祭司再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而他不知不觉中已经接手了天卜宫一切事务,每天累死累活忙里忙外,而祭司悠哉悠哉。 要说大祭司也的确眼光毒辣,俗世走一趟,认定黎商年龄小好控制,而且出身世家处理起事情来极有分寸,立刻就把人带回来了。而黎商已经签了“卖身契”,面对现在这种情况,除了抱怨几句也的确无可奈何。 久之,大祭司觉得自己也不必天天在卜祀殿待着了。他的小阿烟已经练成辟谷,可以一连半个月不进饮食。于是三天两头带着阿烟往山下俗世跑。 冤大头黎商吼完了之后,也觉得没有意思,摆摆手,道:“罢了,你下去吧。” 右护法却没有立刻离开,只道:“宫主,还有一事。俗世皇帝送来一只野豹幼崽,说是在秋狩上亲自猎得,送来回赠宫主,感谢宫主在继任大典上的款待。” 黎商挑眉,想起沈易。看不出来那温润无害的小皇帝竟然还喜欢打猎,猎得幼豹还送来给他示威…… 一年前他并不知晓小皇帝是个傀儡皇帝,只恨他眼睁睁看着黎家家破人亡,那一杯春酒,也的确是要陷害他对江烟无礼的。他早知道春药对江烟无效,陷害小皇帝也是顺便,没想到却是害错了人,还被人记恨上了。 本来开口就想说扔了,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的确没什么意思,反正这小豹子又成不了精,难道还指望着它去给小皇帝当奸细? 黎商想通了,便道:“拿上来我看看。” 片刻后,黎商拎着小豹子脖子上的皮毛晃啊晃,满意地看着小豹子对他龇牙咆哮挥舞爪子。唇红齿白地笑开,往地上一扔,摔得崽子嗷嗷叫。他却笑道:“很好,养着。” 右护法:“……”他的小心脏受到了惊吓。 ☆、番外·黎商2 或许人总是会对那双把自己从绝望和灾难中拉出来的手念念不忘,用这个理由来掩饰他对大祭司的喜欢,可不可以? 黎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贪恋大祭司给的温暖,尽管这个男人并没有对他投注过多的关注——实际上,这个男人几乎所有的精力都给了那个先他三年出生,却先他十年就在大祭司身边的少年。 他从来不会哀叹命运不公,他只会努力做到更好。 可是渐渐的,他发现,有些事情,不是他做的好和不好就可以决定的。他被带回天卜宫,原本只是为了接手这个位子和这个位子带来的责任,而不是为了接替……江烟在大祭司心中的地位。 他偶然偷听到右护法说,江烟在位时宫务一概不管。他原以为江烟不会,当他们开始培养天卜宫下一代宫主时,他才知道,并不是不会,祭司什么都教给江烟,却不舍得让江烟什么都管。 后来,他不再奢望。他对自己说,他是黎家唯一的血脉,十年以后,他应该重返俗世,重振黎家,然后娶一个妻子几个妾,生一堆小孩,教他们黎家传承…… 他与大祭司,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他们,终会越走越远。 偌大一个天卜宫,能陪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21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21 他走到最后的,只有阿勉而已。 阿勉,是沈易送他的那只豹崽儿。他管它叫阿勉,或者儿子。 他养了那么久,每天欺负着喂养着给它洗澡教它捕猎,晨起练武阿勉在一边看,他兴致来了,便去拍那豹子两下,蠢阿勉被他拍恼了,龇牙去追他,他趁机训练阿勉如何躲避人类武功攻击。晚上他躺在床上,阿勉睡在他床边,有时候他半夜醒了,会发现枕边有一只硕大的豹子脑袋,偶尔也会怀疑自己会不会半夜睡着睡着被阿勉一口咬掉脑袋,然而也就是想想罢了。 阿勉认同他,就像他认同大祭司。 阿勉八岁了,已经是威风凛凛的样子,八年间,沈易每年七月准时给他送东西,说是给阿勉的诞辰礼物,黎商对此嗤之以鼻。到了第四年的时候,沈易给他写了一封信,附一面纯金令牌。信黎商没有看扔掉了,令牌留下,以备他日后出仕。至于信,他想,沈易大概想嘚瑟他终于干掉摄政王自己亲政了吧。这个阴险狠厉的伪君子,终于撕掉温润如玉的伪装,露出真面目了。 他不能理解,沈易此后每年给他写信,但他从来没有看过。后来沈易也知道他这毛病,除了金牌什么都扔。于是第九年,沈易的信使送来另一面金牌,他看了看上面金晃晃的大字,觉得这金牌看起来很面生啊,不过应该挺有用的…… 随手系到阿勉脖子上做装饰了。 他没有看到,金牌反面刻着一行小字: ——“心悦君兮君不知。” ☆、番外·黎商3 天卜宫十年,黎商并非不问世事。相反,他拥有的权力,足够他获得几乎所有他想知道的消息。 然而他错过了最重要的一点。 ——心悦君兮君不知。 所以,就算他能够在短短半年间重建黎家,踏上朝堂勾心斗角青云直上,最终也只是做了无用之功。 沈易对他的觊觎,始于一种病态的迷恋。这种迷恋,他无法理解。 某次宫宴醉酒,他被内侍扶入皇帝寝殿,然后看到站在那里目光深沉的沈易。 黎商恍然觉得记忆错了位,他好像十年前的江烟,而沈易,还是沈易。只不过,陷害他的也是沈易。 酒里有软骨散。 他竟一点都没有防备。 接下来的事情,似荒诞不经,又似水到渠成,他身上没有力气,被迫接受沈易的亲吻和撕扯,待他被半搂半抱到龙榻上,两人的衣物已经阵亡得差不多,只剩下几片遮羞布摇摇欲坠。 亲吻,挑逗,润滑,扩张…… 他扬起头难受地后退,但是昔日伪装无害的小皇帝如今已经失去继续伪装的理由,许久不曾压抑本性的人怎能容忍嘴边的猎物推拒。他很快被沈易困进怀里,只能闭着眼被动接受。 床shi上,黎商还是个雏,并不懂得遮掩。自然玩不过个中高手沈易。当沈易的手指按到他身体内部某个地方时,他抑不住全身哆嗦一下哼出声,睁开眼盯着沈易,寒声道:“沈易,你最好到此为止。不然你就等着……呃!” 沈易的保养良好的手指头抵在让他颤抖的那一点上,毫不留情地用力按了一下,成功地打断他口中的话,淡淡道:“朕知道,爱卿是怕朕继续碰这里,是吗……乖,除了□□,朕不想听到别的声音……” 君臣的称谓让黎商瞬间变了脸,羞愤伴着怒气:“滚尼‘玛的爱卿!……啊!……” 沈易开始不间歇地攻击那一点,声音还是曾经的温和:“黎商不喜欢,那我换了便是。何必自讨苦吃……” 黎商急促的喘息着,不再理会这个疯子。心里却气的发疯。在天卜宫那么久,他几乎要忘了这种无力反抗的滋味。 他发誓……等着……等药效过去,他一定要把沈易的爪子剁了,眼珠子抠了……擦,还有舌头……别舔了!老子的胸木有奶! 沈易刚开始进入时,他哽了一声,马上听到那变态略低哑的声音:“别动,忍着些……” 沈易说话的时候手指还在后面按摩着他的入口,他忍不住颤抖,骂道:“王八蛋……” 给我等着…… 除了开始的疼痛,他并没有受多少苦,只是被折腾了很久,但他直到最后也硬咬着牙没晕过去。 完事后沈易抱他清洗,他对沈易挑眉,邪笑着一字一句:“短,小,软。” 沈易:“…………” 宝贝儿你真的想我c哭你,这张嘴巴才能安分? 这话沈易没有问出口,实际上,他直接挺身ci进尚还温热的小口,准备问黎商的身体要答案。 然而黎商给他的答案,是闷哼之后逐渐消沉下去,直到没有声息。 这一晚,太医院人仰马翻。 沈易一身的火气无处散发,御医来得不及时成了他大发雷霆的借口。 沈易没料到黎商说那句话时已经是强弩之末,然而这人生性狂妄高傲,硬挺着一口气也要激怒他……… 该死……他应该早就想到才对……黎商那性子,根本就不是会吃亏的货…… 小豹子的性子这么烈……而且已经过了能靠武力强取豪夺的年纪……或许,他应该改变一下策略…… ☆、番外·黎商4 对于那晚发生的事,黎商的反应是: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然而老子迟早宰狗。 他不会因此放弃他的观念。在他看来,小皇帝就是心血来潮想找个人玩玩,恰他倒霉,好死不死地撞上这个节骨眼。黎商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艳烈,妖冶,沈易当晚也喝了酒,发qing的行为类似禽兽发,他勉强能理解。但他并不准备陪小皇帝玩下去。他今年二十三岁,前半年忙于重建黎家没有娶妻,现在是时候了。 但是他很快发现事情比他想象的糟糕多了。 玩不玩下去,不是他说的算的。 他被沈易软禁了。 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时他把沈易叫到跟前,二话不说动手揍人,换来的结果是被锁到床上去继续喂软骨散。 喂了三天,黎商开始绝食。 沈易来看他,说了一句话:“黎商,你还有黎家。”你还要顾及黎家,所以,不要和我作对。 黎商冷笑:“你也知道黎家是我最后的牵挂。我是黎家唯一的血脉,我若断子绝孙,这和直接灭了黎家有什么区别。” 沈易沉默半晌,道:“先用膳吧。我会想办法。” 想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你放了我。黎商冷哼,躺下去没再理人。 片刻后他被拉起来,嘴上被沈易的唇堵住,一口温热的米粥渡到他嘴中。 黎商怒,马上顶出去,双手推着沈易的头。 接着他的双手就被合起来按向头顶,而沈易的手,滑进他的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22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22 衣服中。 不知揉捏了哪里,黎商闷哼一声,闭着眼睛忍不住做了吞咽的动作,差点呛着。 沈易扶起他,静静看着他咳了一会儿。等人稍微平静了,把粥递过去。 黎商一把推开,嫌弃道:“不用你,我嫌脏。” 沈易暗沉了眼神,没来得及发作,便听黎商继续懒散道:“把我儿子接过来,不然我没胃口。” 他想,算了,与其继续吃这人的口水,还不如给自己要求点实惠。 阿勉很快被送进宫。 黎商看着自己威猛的儿子,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把堵在喉咙的那句“阿勉,咬他”给咽了下去。 而沈易自觉哄好了黎商,晚上又把人按到床‘上去做了一回。结果让黎商逮到机会照眼来了一拳。第二天沈易顶着个乌青眼去上早朝,心里思量着软骨散的剂量是不是该加大一些。 这么纠缠着不知不觉过去了三个月,黎商日渐消沉,阿勉也不能给他带来生机。 他被困在后宫,像一棵日渐枯萎的树,甚至连反应都迟钝起来。 沈易察觉到他不对劲,怕人下毒,不再让任何侍从接近他,日日亲自服侍他的起居。御医来了一波又一波,都说不出什么来,每日忍受着皇帝的怒火。然而这也于事无补,黎商依旧每天每天的颓败着,站在死亡深渊的边缘,摇摇欲坠。 最后,沈易慌了,颤抖着问他:“你故意的,对不对?” 黎商懒洋洋看他一眼,道:“是,我不想活了。沈易,你让我觉得恶心。” 沈易被他气得哆嗦,刚扬起手,看见这人苍白的脸色,又无力的落下。 黎商冷笑,阖了眼,随他打随他杀。 半晌不见动静,他睁开眼,看到沈易跪在他面前。 黎商长叹:“沈易,你何苦。” 他从来不是会主动求死的人。他这样,只是在逼沈易放他离开。然而他没有想到,沈易会被他逼到这种地步,也没有想到,即便这样,沈易也不肯放手。 他有些恍惚,有些疑惑。其实以沈易的精明和对他的了解,稍微一想就能想通。为什么,他觉得沈易似乎变蠢了? 他忽然想起,似乎常听人说起,关心则乱。 他开始意识到压在自己身上的,是怎样一份沉甸甸的感情。他有些茫然,喃喃道: “你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我。” “黎家若在盛时,可能不在乎我这个儿子,随你糟蹋。但现在,没有我,黎家百年世家,就完了。” “……沈易,放手吧。” ☆、番外·黎商5(终) 对于沈易,他恨过,站在黎家之后的角度上。 就他自己而言,他知道这世上成王败寇,实力为尊。他搞不过沈易,被扑倒,这怨不得旁人,也谈不上又多恨。但是想阉了沈易倒是真的。 那日沈易一跪之后,两人之间似有道无声的屏障,彼此都沉默了许多。 沈易知道他担心黎家无后,道:“朕有三个皇子,过继给你一个。” 他觉得荒唐,又觉得震惊。世家最重子嗣和精神传承,可如果子嗣都是别人的了,黎家还是黎家吗? 然而皇嗣何等重要,他也是清楚的。沈易说给他一个儿子,真要实施起来,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他觉得累,闭眼道:“你疯了。” 沈易苦笑:“是,我疯了。可我还能如何呢?黎商,我已经不知道怎样才能求你不死了,所有的法子我都愿意试一试,但是你别想离开我。” 他不再说话。 没有人比他更能理解那种遥不可及的,没有一丝希望的爱,像在水中慢慢窒息,没有撕心裂肺的痛楚,只有一天比一天浓重的绝望。 他爱着祭司,却只能默默祝福他们,用家族使命催眠自己。 他好不容易成功了,现在他除了黎家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关心。这时沈易要他放弃家族,和他在一起。他怎么才能做到? 一日,沈易在他床头坐着,开口道:“黎商,你怕死吗?”自己想了一会儿,觉得可笑,接着自言自语道:“是了,你自然是不怕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折腾自己。” 沉默片刻,又道“可我……怕极了。怕你死了,再也没有人对我那么笑。” “你问我,为什么是你,我想了,觉得,大概是人在一生中最灰暗的时候,才能最深刻地记住美好吧。” “十年前我十七岁,血统尊贵,却只能任人摆布,处处隐忍,自己在阴暗的角落发誓雪耻。那时候遇见的你……像一只骄傲的小豹子,矜贵任性,光芒四射。那时我就想,原来,世间还有这般美色。” “后来我阅过千般美人,都不再觉得美,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此后许久才明白,你的坚持,你的高傲,你的一切,都使我觉得美不可言,迷恋至深。初见的惊艳,不因美色,而因动情。” 黎商长得美,但他极讨厌听人说起,因为夸一个男人长得美,而这个男人还很有实力的话,这就是一种挑衅,一种侮辱。 但不知为什么,沈易说了这么多,他并没觉得反感。 沈易的确说了很多,很久,一直说到黎商睡过去。叹气,走了。 黎商睁开眼,看着沈易的背影,愣了许久。 直到他看到一个,他以为今生都不可能再见到的人。 “祭司……”他费力地坐起来,声音有些颤抖。 大祭司的眼中似有对后辈的怜悯,语气一如既往平静道:“你想离开?” 他点头。 “离开能如何,他是皇帝,日后你重振黎家,还是要被他捉回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他。” 黎商僵硬了一瞬,大祭司无悲无喜的目光令他惊恐。 杀了沈易吗…… 不……不行…… 黎商艰难道:“他是一个好皇帝。” 大祭司却道:“有你辅佐,下一任皇帝也会是好皇帝。” 黎商脸色煞白,冷汗涔涔。就算他经常说要宰了沈易,也不曾真想这么做过。 他做不到…… 大祭司走了,江烟在外面等着他。 临走,道:“黎商,你还有一个弟弟。养在巫郡。” 黎商颓然倒在床上。 弟弟……呵…… 他不是黎家唯一后裔…… 他不用杀沈易了…… 大祭司走时制造了一些动静,很快侍卫包围过来。 他对着那个一脸紧张,急匆匆赶来的人笑了笑,“沈易,我可能,还有一个弟弟,在巫郡。” 明黄色衣服的人愣了,仿佛过了许久,才明白他的意思。想去抱瘦的不成样子的他,却又不敢,声音近乎哽咽:“我马上派人去找……你等着……一定要活着……” 他已经没有别的奢求,只求他好好地活着…… 黎商看着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23 蛊惑爱 作者:委地成烟 分卷阅读23 眼前态度近乎卑微的人,恍然想起,这个人本是九五之尊,是天下至尊。可是,这个人一直任他打任他骂,曾经强占过他,如今对他所有的乞求,只剩下,不要死。 他觉得胸口某个地方有些酸痛。他张了张嘴,以一种缓慢的速度道:“沈易……我大概……不能像你重视我一样对你。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全接受你……” “这样,你还坚持和我在一起吗?” 回答他的,是这个人颤抖的拥抱。 黎商微微勾起嘴角,悠长地呼吸。 他想,有些事情,该是时候了结了。比如,贯彻了他整个年少时期触不可及的爱慕,和绝望。 那么,再见。 那个强大的,永远以二十岁出头的样子面对尘世沧桑的男人。 年少的我,爱得太过疲惫。现在,我想换一种方式了。 沈易,不要让我失望…… ☆、番外·沈易篇 他出生便是太子,天潢贵胄,无限风光。 九岁登基,是他一生中最长的一段阴暗岁月的开始。 十七岁,他遇见将与他纠葛一生的少年。 他和黎商的第一次,并不很美好。原本他压抑着肆虐的欲望,尽量给了心上人比较平和的第一次,然而接下去黎商的一句话,却让这场□□最终以惨烈收场。 他好好的把人养了几天,但是他看上的小野豹并不领情。 黎商:“沈易,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坦然道:“我的意思还不明显么?我要你。” 黎商怒道:“你tm上都上过了,还要什么赶紧的!完事放我走!” 他叹息:“我要你的心。” 黎商愣了片刻,“你到底看上我什么地方了?这个?”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转身就要找匕首去划,被沈易拉住。 “别费力了,我看上你,已经十年。改不了了。”十年的执念,思念如狂。 十年前他还是个傀儡皇帝,隐忍而压抑,他知道,时机不到,他必须敛起锐气,伪装懦弱。甚至连拒绝一次参加大典的权力都没有。就是在那样压抑的情况下,他看到这个如烈焰一般炽热而耀眼的少年,锐利大胆,锋芒毕露,像一个无所畏惧勇士。开始他以为少年想借他之手害前任宫主,但是后来他的属下将祭台上发生的一切一一向他禀报过,他才知道,少年想陷害的,其实是他。而少年的坚持和骄傲,让他动容。他对这个少年产生了浓郁的兴趣,他开始迷恋这个少年的每一种行为,包括给他下药。 回去后他总是忘不了少年对他冷艳的笑,反复梦到,然后梦\'遗。他想,或许这是病态的,他只见了少年几次,相处三天,尔后十年未忘,或许他思念的,只是自己记忆中的少年,而不是黎商。但是当十年后黎商第一次站到他的面前,他就知道,自己错了。他想,他真是爱惨了这个人。 他软禁了他的小豹子,然而他也终究受到惩罚。 他看着生机日渐消逝的黎商,巨大的恐慌如同漫无边际的黑夜笼罩着他,让他禁不住战栗。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么惶恐,就像没有人知道,当黎商问出那句“你还坚持和我在一起吗”时,他的激动。 他想,他这一生,终于,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他知道,黎商心里,一直有一个人。 然而那有什么关系,现在人是他的,他有大把的时间,把那个人从黎商心中驱逐出去。 他有信心,黎商,一定会是自己的。从身,到心。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