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爱封喉》 分卷阅读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 <一爱封喉> 文案 正经版文案」 五年后,薄晓微从堂堂大小姐,沦落成了“小姐”。 而那个毁掉她一切的男人,却依旧活得光鲜不已。 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活在炼狱? 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千疮百孔? 所以,石暮尘,我回来了。 而你,准备好下地狱了吗? 「不正经版文案」 薄晓薇:“当年他只出了一招我就输了。” 歌爷:“高手相争,胜负往往只在一线之间,不要放在心上。“ 薄晓薇:”可是我不甘心......“ 歌爷:”胜败乃兵家常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何况还没到十年你就回来报仇了。“ 薄晓薇:”早知如此,我该出布的。“ 歌爷:”??你在说什么?“ 薄晓薇大怒:”石暮尘他妈的是石头,我他妈的当年竟然出剪刀,不是找死吗?!“ 渣男狠女,相爱相杀,绝对he,敬请淡定入坑~~特别感谢元宝大人做的封面,各种妖娆拉风,舌之!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虐恋情深 报仇雪恨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薄晓微,石暮尘 ┃ 配角:梁雨柔,李贺,童珊,唐礼笙,冉家诚,卫庭贤,田如蜜,邱子寅,古朵等等 ┃ 其它:渣男狠女,相爱相杀 1第一章 夜风微凉,b市的星光,不如tiffany专卖店前恍如白昼的灯光。 一辆线条流畅的深蓝色捷豹xj稳稳停住,一双纤细白滑的小腿缓缓步出,那是一个身形单薄的年轻女子,一袭简约的米白蕾丝短袖洋装更显得她飘飘欲飞,她脸上神情淡淡,步履缓慢优雅。 “等等,” 她讶异地转头,下一秒,绵软的cashmere披肩已然搭上肩头。她对身后的男子低低说了声谢谢。 “小心着凉。”男子细心地帮她拢了拢,手指修长而温暖,却有礼貌地并未触碰到任何敏感部位,然后他微微一笑:“好了,进去吧。” 那恍如三月春风的一笑显然让梁雨柔愣了神,眼前的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墨色西服,宽肩窄腰的完美身形展露无余;一双深不见底的桃花眼似乎盛着笑,却又迷昧不清;周身明明荡漾着无懈可击的君子风度,却又奇异地透着一丝,无法忽视的性感。 完美,却又危险的存在。 高雅的轻音乐素来是最容易让人昏睡的背景乐,石暮尘望了眼身边听得聚精会神的梁雨柔,后者有所感应地回头,压低的声线依然柔婉:“让你陪我听这个,是不是很无聊?” “怎么会?”石暮尘莞尔一笑:“德彪西的牧神午后前奏曲,我也很喜欢。” 听完音乐会,已是夜色深沉,他把她送至门口,吻一吻她的额头:“明天见。” 她双颊泛红,轻轻颔首:“明天见。” 石暮尘回到车内,在确认她进屋后,他忽然敛起笑容,扯松领带,面无表情地将马力开足,捷豹像箭一般疾驶在高速上。他打开窗,任呼啸的夜风将他完美打理过的发型吹得一片狼藉,飞舞的发丝间,深邃眼底毫无情绪。 片刻后,他已然来到在夜色中兀自妖娆的“风雅会所”,还没坐下,一抹亮红的身影已然带着雀跃的媚笑黏上来,曼琦美艳的脸上喜形于色:“怎么都不说一声就来了?” 他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地对酒保做了个手势,一瓶轩尼诗百乐廷很快就出现在了面前,他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灌下去。似乎有些自讨没趣的曼琦也不生气,只是靠在他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偶尔玩弄一下他的领带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有的是经验。 果然,三杯下肚的他仿佛变了个人,长臂一展就将她揽在了怀中,酒气混着热气阵阵拍打在她敏感的耳边,惹得她咯咯直笑。 这样看果然比较像。他微眯着眼注视眼前这张媚态横生的脸,虽然妆浓得几乎难辨真相,但只要不是那么清醒,他一样可以穿透这虚薄的表像,依稀看见那个娇憨,生动,热情,调皮的女人,而这个曼琦,已经是他所能找到的,最像的一个。 多可笑,她曾经那样执着地粘着他,他却毫不留情地将她一掌击入万丈深渊。然后五年后的今天,他却需要从别人身上疯狂地寻找她的影子,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仿佛这有这样,他才能适时麻痹自己的神经,假装自己的功成名就中,并没有流淌着那个女人的鲜血。 那个爱着他的,女人的鲜血。 “你好久没有来看人家了,讨厌……”她蛇一样的双臂攀上他的脖颈,烈火般的红唇诱惑地厮磨着他的唇角:“今天带人家出场好不好……” 浓香,软语,这淫/靡而颓唐的一切让他头痛欲裂,他艰难地闭上眼,大脑中一片狼藉,甚至呼吸困难……无数个重影在他脑海里疯狂厮杀,空荡荡的胃袋更是被酒精杀伐得抽搐不已。他忍无可忍地展臂一挥,案上的酒杯哗啦啦应声而落,引得众人侧目不已。 这是怎么了?才三杯而已,早就习惯了啊,可为什么今天会……这么难受?他蜷缩着倒向沙发,神色痛苦地呓语:“水,水……” 曼琦被他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赶紧去要了水,可水来了,人却没动静了。她屏住呼吸探了探他的鼻息,这才终于松了口气,还好,只是醉了吧。 那……现在该怎么办?她不安地四下望了望,又贪恋得凝望了一会儿他依然俊美惑人的睡颜,忽然有了主意—— 自从他第一次来到“风雅”点了她,她就对他一见倾心。虽然他的身份尚未公开,但这圈里圈外的,哪个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李兆棠的私生子,锦臣集团的小开?而这个身价数以亿计的金主,居然还长了这么一张颠倒众生的妖孽面孔,她要是轻易放过,她就不叫曼琦! 可这位金主古怪得很,这半年来明明每次都一副为她神魂颠倒的表情,却一次都没带她出过台,这样下去别说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打败“夜澜会所”的当家花旦薇安都遥遥无期——不行!这次她一定要把握机会,趁着今晚的机会一举得子,从此当上李家少奶奶! 于是她趁着夜色艰难地将他驮到了他的座驾内,可手指才摸到车钥匙,脑后却骤然一痛—— ****** 这个世界幽黑而嘈杂,像是骤然来到了地狱,有无数怨鬼在他耳边嘶吼啸叫,石暮尘明知道这是梦境,却在梦里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2 也不得安生,他抽搐着攥紧了手下的被单,呼吸困难,额上满布着细密的汗。意识在一定程度上清醒着,他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心跳已然脱离了正常速度,正疯狂弹动在胸腔中。 他模模糊糊地嗅到了熟悉的气息,这是他自己的房间,耳边传来忽远忽近的水声,淅淅沥沥,像是远在天边的一场骤雨,又像是心底翻涌的潮汐,然后停下—— “咯哒”一声。 他挣扎着掀开一丝眼皮,一抹背光的曼妙身影正缓缓向他走来,身影居高临下地望了他一会儿,伸出手,滑腻而微凉的指尖抚过他滚烫的面颊。 难道他不知不觉地把那个廉价的替身带出了场?他终于不再徒劳地闭上眼,虽然对她毫无性趣,但此刻这沁凉触感,忽然让他舒服得几乎上了瘾,他无意识地握住那只手,用力紧贴在沸腾的胸口…… 身影在黑暗中无法察觉地勾起嘴角,指尖开始灵活翻飞地解开他的衬衣,西裤……他没有力气阻止,也软弱得不想阻止,沉溺在这阔别太久的温柔乡,总好过那日复一日尖锐如刀的自我折磨。 他无法忏悔,他只有这一条路,一路血腥一路前行,早已是他的宿命。 就这样吧。 当赤/裸而细腻的肌肤触上他那灼灼欲焚的肢体,他忽然无法自抑的激动起来,从前只觉得曼琦的身形样貌和那个女孩有6,7分相似,却未曾想到,她的气息和触感竟然也和她如出一辙!他循着本能抚上她的胸口——饱满,滑腻,让人欲生欲死的弹性手感,他的手立刻马不停蹄地滑向那织细柔滑的腰,匀称结实的大腿……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像? 掌下的躯体怔了怔,似乎并未预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搭在他胸口的手掌甚至下意识推拒了一下,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柔顺地放任他的爱抚…… 他摸索着找到她的唇,然后半秒都不停顿地覆上去,那么甜软多汁,那么**蚀骨,那么熟悉……他渴得厉害,在她唇内不顾一切地吮吸翻搅,饥渴地吞食着她的津液…… 她终于有了一丝挣扎,却被他用蛮力死死扣住,像一个饥民对待食物那样用尽全身气力。他竭尽全力地再次睁开眼,牢牢对住近在咫尺的娇颜—— 薄晓微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的眼神开始涣散,幻境中的她眼神那样幽冷,和过去五年里他常常梦见的她如出一辙,却带着别样的温度。 这是他五年来做过的,最好的一个梦。 时光轰隆隆地倒退,他看见了五年前的她,衣衫半褪地斜倚在床上,月光下肌肤如玉,半明半昧的笑容,甜美而狡黠。 “停电了,我们做点什么好呢?”她在他耳边呵着热气,痒痒的,一直痒到心尖上。 “做/爱。”他言简意赅地把她按压在床上,大手流连着她蜿蜒的曲线,引得她咯咯直笑:“都看不见呢,怎么做?” 他在黑暗中牢牢看住她的脸,手指却精准地探到她腿间,骤然的深入引得她一阵娇喘,他满意地勾起嘴角:“看不见也没关系。” 面对太过熟悉的身体,此刻在他混沌脑海里已然没有了现实与虚幻的分界,他只知道他想要,疯狂地想要。他狠狠吸咬着口下那片部位不明的肌肤,手指穿过五年的时光,精准地探到了那处湿润的秘境,感觉身下的人全身陡然一紧,逸出一丝几不可闻的呻/吟。他啃着她纤细的颈项,一路向上,再度找到那两片馥郁的唇,辗转着吞入口中。他听见自己浓重而急切的喘息,身下的人却像死了般毫无反应—— 可她明明是温热的,湿润的,甚至微微颤抖的,到底哪里出了错? 他急切地想要攻城略池,却意外发现她紧得几乎无法进入,他迷乱地再次以手指试探,明明已是一片湿滑,为什么不行?怔忪间,她却忽然抗拒起来,眼看就要起身离去,思维比理智先行一步,他立刻把她硬拖回身下,没有焦距的双眼迷乱不已—— “晓微……薄晓微……是你吗?” 身下人忽然一怔,他却依旧胡乱呓语着,双手疯狂搓揉她,像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她的挣扎和他的疯狂相比几乎可以被忽略,只能任由他分开自己紧夹的双腿……他把脸埋在她绵软的胸脯中,企图以蛮横的力道冲进她的身体,听见一声急促而短暂的闷哼—— 这是梦境吧?他一边疯狂冲刺一边混乱地思索,这从里到外都如此熟悉的身体怎么可能是别人?一样的触感,一样的声音,一样让他着了魔的**体验,他不爱她,可他爱她的身体,他永远忘不了她的滋味。虽然明知道她不可能回到他的身边,更不可能这样放任他进入她的身体,但这一切,除了梦境难道还有其他可能? 既然是梦,他还需要顾虑什么?他紧紧扣住她的腰眼,用几近疯狂的力道和速度撞击她柔韧的躯体,啃咬吸吮她上下翻飞的饱满乳/肉,却只听见她声声闷哼,而不是记忆里那毫不矫饰的动人娇吟…… “晓微……”他喘息地啃咬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耳垂含进滚烫的口腔:“晓微……是不是你……” 快/感像把锋利的刀片般瞬间割断他所有理智,他无声地仰起头,然后沉沉倒在了她身上,坠入了无限满足的黑色深渊…… 2第二章(友情提示本章有二咸和包子客串) 凌晨时分,昏昏欲睡的的士司机忽然看见路边一个窈窕的身影正向他伸手,打开门的瞬间,那瑰丽而冷淡的容颜惊艳了他的双眼,可这位小姐似乎十分疲惫,只一句“开车吧”,就低头作沉思状,似乎不希望有人打扰。 目的地呢? 他只得开口询问,得到的答案却是“随便开”。他不由得通过后视镜多看了她几眼,半夜载到这样大方的顶级美女实在是很幸运,可她似乎很累了,只是怔怔望着窗外漆黑一片的街景,任惨白的月光照射在她艳光四射的脸上,留下一抹虚幻的光影。 司机兜了不知多少圈后,她才淡淡报了个地址,然后踩着月光悄然消失在了某个高档住宅区。 住在这里的基本不是富豪就是富豪的小蜜,司机出神地望了一会儿她婀娜的背影,摇摇头,叹着气走了。 “回来了?” 她一凛,转身,看见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阴测测地望着她。 “原来是你。”薄晓微不动声色地将手包往鞋柜里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3 一塞,坦然走入客厅,对着那个绷着脸的男人嫣然一笑:“李公子,三更半夜地吓唬人可不是好习惯。” 李贺沉默着上下打量她,忽然冷冷开口:“peter说你今晚不在夜澜,你去哪了?” 她不以为意地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媚眼斜斜扫过他铁皮般的脸色:“我的私生活,难道都要向你一一报备?” 她仰头欲饮,酒杯却被他一把夺过,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气,咬牙切齿道:“我让你在夜澜工作,是为了打造你的女性魅力,可不是让你去陪人上床的!” 她甜甜一笑,柔媚动人的五官舒展开来:“要说魅力,床技也是必备技巧呢。” “你!”他简直为之气结,酒杯应声而碎,他失控地扣住她的手腕:“你难道忘了自己真正的任务?想男人了是不是?我教你就是了!” 他用力扯开她的风衣衣襟,锁骨那处醒目的红痕几乎烧灼了他的眼!他用力将她推在墙上,低头就要吻,她却别过头去避开。再回头时,脸上已然没有了前一秒的轻浮不恭,双眼透着让人发寒的凉意—— “李贺,你动我一指头试试。”她从齿缝间,一字一字地迸出。 他剧烈喘息着,目眦欲裂地瞪着她冷漠的娇颜,他多想不顾一切地把她放倒,他已经想了五年,做梦都想—— 小不忍则乱大谋。 握住她双肩的手痉挛着收放数次,他死死望住她的眼睛,片刻后终于颓然松开。他怒气冲冲地扯过自己的外套,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薄晓微依然保持原状一动不动,片刻后却虚软地蹲了下去。她紧紧环抱住自己,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她只能闭上双眼,把自己抛入无边黑暗。 ****** 夜半忽闻门铃响,童珊睡眼惺忪地来到玄关处,猫眼中映出李贺颓唐的身影。她忽如其来的一阵心悸,又是担心又是惊喜地开了门:“李大哥,你……” 李贺没有立刻进门,而是用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直直望着她,直望得她下意识收紧了睡衣的袍带:“这么晚了,你怎么……” 他忽然“砰”得带上门,下一秒她已然落入他怀中。他毫无耐性地扯裂了她单薄的睡袍,拉下拉链,大手在她腿间胡乱揉了几下便长驱直入,疼得她眉头都皱成了一团,连声叫着“轻点,轻点……” 虽然他很少温柔,但也不至于如此粗暴,她努力适应着他尖锐的进攻,仰头想要亲吻他的唇,却被他一把捏住下巴,按向墙壁。 之后他们在床上又做了一次,他用枕头盖住她的脸,她在到达的瞬间,听见他嘶吼而出的“晓微”。 她终于发现,当心被伤到一定程度时,一切都会趋向于麻痹。 “别忘了吃药。”这是他翻身下床前,留下的唯一一句话。 “你放心,我一直都在吃。”为了他总是毫无预警的欲念,她必须长期吃药,已然成为习惯。 他点点头,开始穿衣服。她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了口:“我爸后天做六十大寿,你……能来吗?” “童叔大寿?”他怔了怔:“哦,我会叫人送份礼过去。” 她敛下眼底的失望,没再说话。他穿戴整齐,转身望着她的头顶,忽然伸手揉乱了她的短发:“小草儿,要是有合适的人就嫁了吧,你不小了。” 她浑身一凛,没说话,只是木然地听着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 幽深的梦境持续着,只是逐渐变得愈加混乱而血腥,石暮尘好看的眉头紧紧蹙起,额头上沁出一层薄薄细汗。 “放开我!你放开!” 那个阳光一样绚烂美丽的女孩,此刻忽然变得歇斯底里。他无法近身,只得一再尝试解释,腹间却忽然一阵锐痛,他不可置信地低头望向自己的腹部,那只皎白的小手正牢牢握住仅剩的刀柄,正迅速被刺目的红沾染。她颤抖着用力拔出匕首,一阵鲜血喷涌,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她失神地扔下匕首,慌不择路地冲出门去。 “晓微!” 整个世界忽然变得血红一片,石暮尘猛地坐起,汗水已然湿透了衣襟。他痛苦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浑身在痛——头痛欲裂,腹部的旧伤口也在隐隐作痛,痛得他浑身虚软,连起身的力气都几乎丧失…… “诶诶,他醒了!”一个苹果脸的圆圆少妇,见状赶紧扯了扯身边那个面瘫男的袖子,后者却一副不太想搭理的样子,只是冷冷撇了他一眼,依旧好整以暇地看着报纸。 “你怎么样?头还痛吗?”田如蜜关切地搅了条热毛巾递给石暮尘:“你胆子也太大了,一个人在家门都不锁!要不是我们散步到这边,你可能整间屋子被偷光都不知道!” 田如蜜咄咄咄地说着,正是想想就心惊,本来他们夫妻二人只是想饭后散个步,顺便去娘家把儿子东东接回来。结果正好经过他家,她就想来看看石暮尘,卫庭贤还不太乐意,被她死拉活拖地才勉强陪她上来的。结果到了门口却发现门没锁,而主人却早已醉得神志不清,像滩烂泥一样粘在床上—— 唉,这个石暮尘,还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 石暮尘怔忪地望着这个啰嗦的小妇人,昏沉沉的大脑终于分清了来龙去脉,于是他努力展颜一笑:“谢谢,你一直都是我的幸运天使。” “吼吼,”田如蜜不好意思地挠头:“不要对我乱放电,我男人还在呢!” 卫庭贤这才勉为其难地从报纸中挪了点视线给他们,姿态冷冷:“该去接东东了,走吧。” 说着他径直起身走向玄关,田如蜜见状立刻对石暮尘扯了个鬼脸:“别理他,他到现在还怀疑当初你对我有意思呢。” 石暮尘虚弱地牵起嘴角,他曾一度以为这个女孩会是他的天使,并因为无法拥有她而不愿接受任何人。事到如今,时光已经成全了她的幸福,他也早已释怀,她已是他灰色生命中,唯一值得宽慰的一抹亮色。 只有他清楚,卫庭贤之所以对他如此冷漠,为的根本就不是他曾经对田如蜜生过的那点心思,五年前的事他和邱子寅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毕竟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不可能,也不愿意为自己洗脱罪责。可田如蜜那么单纯善良,她一直固执地认为他是个好人,卫庭贤不想让她因为了解而受到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4 伤害,所以刻意隐瞒至今。 所以他才能在今天,依然侥幸地拥有着她的关怀和善意。若是知道了真相,只怕就连她都会唾弃他。 弱肉强食,成王败寇。他并不后悔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也没有立场后悔。这五年来他从未停止过寻找薄晓微,他甚至考虑过假如能找到她,娶她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她一直那么纯粹而执着地爱着他,相信这样的补偿会是她想要的。可整整五年过去,她却像是人间蒸发般,完全消失在了空气里,再无半点痕迹可循。 他隐隐害怕着,害怕假如以他的势力都查不到分毫,那她会不会……已经不在了? 这个念头始终被他坚决摒弃,却时不时地会在他的软肋上残忍地捅一刀。经历了最初的不可思议,到后来的焦虑癫狂,直到现在的隐隐作痛。遗憾丝丝缕缕地绞入他的血肉,啃噬他的神志,希望开始变得薄弱,外表依然固若金汤,内里却像被掏空一样,让他常常在某个想起她的夜晚,空洞到不知所措。 “……喂?你在听吗?”田如蜜迷惘地挥舞手掌。 “嗯,你说。”石暮尘勉强回过神来,他听见自己的声线暗哑得如同被沙砾碾过。 “你也真是的,不能喝就别喝,成天让人担心!现在都七点多了,你吃过饭吗?” 他怔忪着摇头,空无一物的胃袋早仿佛已失去知觉,他缓缓环顾四周,视线最终定格在壁橱的暗格下——怎么会睡这么久?莫非他醉糊涂了,所以无意识地服食了……? 他已经很久没动过那里的迷幻剂,他想振作,想恢复那个无坚不摧的自己,他必须是个战士,而不是沉浸在过去里的懦夫,可是……原来比想象中难。 “要命了!你等着,我去给你煮碗面!” 田如蜜立刻脚下生风地冲进了厨房,唯余卫庭贤和他尴尬对视。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卫庭贤忽然起身踱步到他身边,打开了白炽光灯。浸淫在黑暗中过久的双眼顿时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他像只无法见光的吸血鬼般以手遮挡,呻/吟出声。 卫庭贤居高临下地看住他,雕刻般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我不会同情你。” 石暮尘微微苦笑,疲惫地以手遮面:“永远不要。” 3第三章 薄晓微原本想彻底地睡一觉,可这些年早已固定了的生物钟,还是让她在清晨七点准时睁开双眼,然后对着天花板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累极,却再无睡意。她终于认命地翻身起床。 是开始老了么?她对着镜子细细端详那眼下的浅浅黑影,利落收拾了自己,出门。 shoppingmall要十点才开门,她绕着小区慢跑半小时,因为需要维持完美的身体线条;又在附近的餐厅吃了顿丰富而营养的早餐,因为需要健康而强健的身体。没胃口不要紧,她一口口机械地咀嚼吞咽,连三明治里最厌恶的生菜丝都视若无睹地咽下去。吃完又散步半小时防止脂肪堆积。 做完这些每日功课后,她来到shoppingmall,去了相熟的店里做全身精油spa。接待的技师却不是惯常那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孩子,有点兴奋,话多,薄晓微有一句没一句的应和着,昏昏欲睡。 “你身材真好,皮肤也好,真羡慕!”女孩赞叹着,来这边的多半都是些皮松肉赘的贵妇人,要不就是一脸狐媚的小三小四,一躺下就叽叽喳喳互相攀比,那副市侩虚荣的嘴脸时常让她心生鄙夷。但这位客人却与众不同,尽管身材容貌皆艳光四射,却莫名给人一种凛然不可接近的气息,听着恭维的话也丝毫没有喜形于色,淡然得有些过分。 趁她转身的瞬间,女孩眼尖地瞥见了她小腹上的一道浅浅疤痕,不禁愈加羡慕起来:“真看不出你已经做妈妈了,身材完全就像少女一样呢!” 薄晓微有刹那的不解,却在反应过来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人们看见这道疤痕的第一反应普遍都很统一,他们的生活多么波澜不惊,一般不会往残忍的角度上去揣度一件事情,比如说这是一个手术留下的疤痕,再比如说,眼前这个看起来健康完好的女人,其实可能永远都做不了母亲了。 结束了spa后,她又上六楼品牌区疯狂扫货,然后面不改色地刷了李贺的金卡。男人想要一个女人的时候根本不会在乎为对方花多少钱,付出越多反而越不舍得放手,这就是人类永恒的劣根性。 她意味不明地对着穿衣镜一笑,像是在嘲讽那个从前的,愚蠢而天真的自己。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她穿一身c家的新款低v连身洋装,从自己的白色mini上仪态万千地步出。路人只当是某个女强人前来“夜澜”谈生意,却怎么也看不出,眼前这个毫无妖媚脂粉之气的女郎,竟是令万千名流富贾如同猎狗般趋之若鹜,却完全不放在眼里的梦中女神——“夜澜”的当家花旦,薇安。 她的私人区域照例堆放着不少光鲜礼物,连坐人的空隙都没有。她随手翻了翻价签名牌,然后司空见惯地扔进车里。回来后椅子还没坐热就有人来请,听闻是熟客她便欣然应允。只是进了包厢却不期然看见两张更相熟的面孔——她的“老同学”,以及她曾经的忠实追求者。 “hi,吴总。”薄晓微的视线丝毫没有在两人身上多做停留,她面不改色地对这个被称为吴总的中年男人露出甜美微笑,在他身边一寸处安然入座。这个距离让她并不显得廉价轻浮,却又恰到好处地将她身上浮动的暗香似有若无地传递至他鼻端,让吴总顿时心荡神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晓微?”吴定升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开了口:“薄晓微……是你吗?” 薄晓微波澜不惊地抬眼望向他:“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恐怕是认错人了吧。”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林向婉一把箍住胳膊:“你在说什么呀?晓微可是名闻遐迩的富家大小姐,开个生日party都要花个百八十万的小公主,怎么可能来来这种地方陪酒呢?” 虽然说着这样的话,她挑衅的眼神却直勾勾地盯住薄晓微。一旁的吴总立刻沉下脸来呵斥:“定升,你女朋友说的是什么话?还不快让她向薇安小姐道歉!” 林向婉不服气地挑了挑眼皮,嘴里还在咕哝“我说错什么了吗?”,却被吴定升低低喝止。他不知该说什么,视线却控制不住地直往薄晓微那儿飘,那眼神又是心痛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5 又是不解,直看得林向婉双眼充血,气不打一处来!薄晓微却事不关己般淡定如常,趁着这个间歇已然为所有人把酒斟齐,风韵卓然:“吴总,我敬你。” 若是五年前,她恐怕还会暗暗祈祷哪个白马王子能从天而降英雄救美;但经过这五年时光的磨砺,这种争风吃醋的场合她早已习惯成自然,早些年被跟踪丈夫而来的悍妇揪着头发撞桌角都领教过,现在这种小case,气都不会动半分。 吴总却一个劲儿地道歉解释着。原来吴定升是是吴总的侄子,等会儿还要来个做珠宝生意的英国商人吴总本想让这个喝过洋墨水的亲侄当回翻译,没想到林向婉不放心男友来这种地方,非要跟着来。 薄晓微浅浅笑着,这两人当初在英国都是她的同学,吴定升追了她有多久,这个林向婉就恨了她多久,所以此刻所受的待遇她也没什么好不忿。倒是这个吴定升还真听话地带着女友来这种地方,倒也算得上好男人一枚。不过—— 她冷冷勾起嘴角,其实也难说,当初那个人也曾把她带去应酬场合来表明姿态。至今她依然清晰地记得,当时半路来了个喝高了的客户,进门时已是一身酒气,那人只当她是会所里的小姐,揽过她就往她胸口摸。结果被他揍得当场挂了急诊。 这笔生意也自然而然地黄了。但她哪里会介意?心里甜得就快开出花来,以为自己努力的追逐终于换来回应,现在想来却分外可笑。爱情?嫉妒?独占欲?演技这么好,他怎么就没想到去娱乐圈发展呢? 她还记得那天晚上,她用身体狠狠“奖励”了那人一番,那些抵死缠绵仿佛还近在眼前。她还记得他滚烫的眼神和触碰,鸷猛而准确,他一遍遍呢喃着她的名字,眼神狂乱而痴迷,他直接穿透她的心脏,让她在极乐中死去。 那样会做戏的一个男人,她拿什么去抵挡?思及此,她忍不住冷冷勾起嘴角。 “你笑什么?”林向婉见她笑意略带嘲讽,只当她是在轻慢自己,于是更加怒不可遏:“你当你还是当初那个呼风唤雨的薄家大小姐吗?我不戳穿你是给你面子!你倒好,面子不要,非要做□!” “啪!”一记耳光响亮,众人皆惊。被打懵了的林向婉不可置信地捂脸望着吴定升,一脸泫然欲泣:“……你打我?你居然为了个下贱的陪酒女打我?!” 望着哭着跑走的林向婉,吴定升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他六神无主地望了望薄晓微,终究是无言地追了出去,出门时险些撞到个金发碧眼的异国男子,引得已然六神无主的吴总又是一声惊呼—— 人走茶凉,一片狼藉,国际友人双手一摊,满面不解;吴总汗流浃背,不知所措。薄晓微只能无奈地叹口气,伸出手: ****** 吴总没想到,关键时刻身边居然暗藏了个高手,这个美丽优雅的女人全程笑意盈盈,从容稳定,一口英伦腔真正听得人通体舒畅,虽然他完全不知道她翻译得如何,但光是看着smith先生频频点头,一脸激赏的模样,他就知道这笔订单没跑的了。 圆满谈成生意后的吴总千恩万谢,说是h家的新款任她挑一个。薄晓微也不推辞,贴心地帮他掖了领子,又款款送他到门口,弄得吴总五张的人了还一脸的初恋桃花开,回头足有四五次。 送走了吴总,薄晓微拢了拢披肩,施施然往回走,并不意外地看见伫立在墙边等她的smith先生,眼里满是她万分熟悉的狩猎光芒。于是她状甚无辜地抬起眼皮,用英语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么,smith先生?”她魅光四射地笑了一笑,复又补充道:“如果还是上次的提议,那就不必了,”她俏皮地指指一双美目:“我有夜盲症,天黑会害怕呢。” 他的神情有刹那不解,转而又变得饶有兴味起来。这里的女人还没有他上不了手的,哪个不是勾勾手指就欢天喜地地出台了?就算稍微故作矜持些的,多送几个包也就搞定了。偏偏这个迷一样的薇安——礼物她都照收,姿态也不强硬,却偏偏死活上不了手,真真叫他心痒难耐。 也想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如先冷她几天。但她哪里冷得下来?门口等着接人的豪车永远在排队,她好像都视若无睹,却又总会在你将要气馁的瞬间,以不经意的温柔和惊喜让你心火重燃。 就像刚才,他和吴总之间的交谈其实牵涉了不少贸易方面的专有词汇,就算英文再纯正都不见得能涉猎至此。可这个谜一样的女人却瞬间化身为专业人士,侃侃而谈的模样让他误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精于运筹帷幄的职业经理人;但此刻的她,却又忽然变成了一个狡黠又俏皮的小女人,让他的不满和急切顿时没有了发作的空间,只能任由这个曼妙身影,带着诱人香风,和自己再次擦身而过。 她仿佛有无数个面,永远让人捉摸不透;而且她总是那么漫不经心,他几乎都要相信她是无意的了,这个可怕的女人。 “对了,”她忽然回首,星眸波光流转,红润诱人的唇里吐出悦耳柔音:“听说,smith先生除了珠宝,也做古董字画的生意?” “你的消息果然灵通,”他语气不无得意:“生意不算太大,不过有条自己的通路罢了。” “听说你有意进军亚太地区,不知可有属意的合作对象?” “怎么?你有推荐?” 4第四章 夜风微凉,暮色四合,从明山山顶望下去,万家灯火如同一条蜿蜒而细碎的碎钻缎带,流淌在忽明忽灭的山雾中。 : 站在这里你可以拥有b市最完整的一片天空,或许是刚下过秋雨的关系,黑压压的乌云横亘在天际,阻隔了清透的夜幕和繁星。空气倒是很好,蕴着微微的湿意,让人的心莫名宁静下来。 “真好。”梁雨柔仰起头,闭上眼深深呼吸,素净白皙的脸上泛着柔婉的光彩:“很久以前就想来明山了,可父亲总说我一个人去不安全。” “只要你喜欢,以后我常常带你来。” 石暮尘温柔地帮她拢了拢耳际飞舞的发丝,她抬头望他,双眼晶亮,双颊微红,他低下头,却略微迟疑,终究是守礼地吻在了额角上。她笑容凝滞了半秒,垂下眼,把淡淡失望埋进了覆下的睫毛里。 山风愈加狂烈,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默默站在她身后,双手无意识地扣着她的肩膀,像一个体贴备至的金牌男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6 友般一言不发地守护,却无人知道,他的心思早已跨越时空,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冬夜。 彼时,那个女孩正对他进行着无所不用其极的追求,她美丽而性感,男人都不会拒绝这样飞来艳遇。于他亦是如此,假如不是因为那个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亦不会因为潜意识的罪恶感而拒绝。但不明就里的她却一再胡搅蛮缠,让他不胜其扰。那天他正和卫庭贤喝着小酒,刚认识的田如蜜也在,她很可爱,气氛融洽而惬意。在这种情况下却突然接到夺命连环call,任谁也不会有好的心情,更何况,居然是让他三更半夜去郊区的明山上接人。 或许是那点隐含的歉疚作祟,他无法拒绝。 一个半小时后,当他看见那个被冻得脸色惨白的女人时,他真的无奈了——究竟什么样的女人,会选择在这样一个更深露重的冬日寒夜,穿着件活像第二层皮肤般的紧身裙,窝在偏僻的明山顶上瑟瑟发抖?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她在第一时间跳上了他的背,直嚷嚷着“好冷好累”,他无奈地瞥了眼她足以当凶器的细长鞋跟,从未觉得“胸大无脑”这个词如此正确过。 车只能开到半山腰,他把外套给了她,又背着她走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的山路,冻得真够呛。但更要命的是,这个女人像是忽然活过来般兴奋异常,一路叽叽喳喳使劲和他搭话也就罢了,居然还不安分地扭来扭去。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那比例蹊跷的惹火身段,正在不停碰擦他的后背…… 好不容易一路忍到车里,他只想快点把这个妖艳的活祖宗送回家,却又好死不死地遇到了封路。三更半夜荒郊野外,绕个路起码20公里。正当他叹气认命时,她却喜笑颜开地挥舞着手机道:“向北一公里就有宾馆呢,我们去吧!” 当时他直勾勾地望着她,眼神赤/裸裸地徘徊在她幽深的沟壑和明亮的双眼间:“你知道你的提议……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虽然她黏他黏得完全不计形象,但以她拙劣而刻意的方式看,她实在不是个中高手,他便想趁此机会把她吓住,不料她只是稍微愣了愣,便像是得了什么天大恩惠般绽开灿烂笑颜:“那我们去这家吧!虽然要远一些,但这边有四星级,还有特□趣房,评价也很好!” 她的豪放几乎让他愣住,下一秒她就一股脑窜进他怀里,死死搂住他的脖子蹭个不停:“九年前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是我的!” “和你睡了就是你的了?”他扯下她的手臂,冷冷望向她:“上床可以,但我不负任何责任。怎么样,还去不去?” 却没料到,她脸上虽然闪过受伤的表情,却还是满不在乎地扔了个“去啊,谁怕谁”给他,一副不服输的嘴脸。 最后他还是绕路回了市区,这个女孩,他下不了手。 可最后他还是下了手,还是毒手。他闭上眼,呼吸不畅,胸口泛凉。回忆是最要命的毒,他又想起她的笑容和眼神,她美得那样嚣张浓烈,尝过她后,他的所有知觉就此封闭。眼前的女孩不是不好,可尝过世间最浓烈的美酒后,世间万物,怎么可能还有滋味? “你累了吗?”梁雨柔担心地唤着怔忪的他。 “没有,只是这里……太美了。” 她笑了笑:“不早了,谢谢你陪我来,我们回去吧。” 又是和往常一样的晚安吻送别,梁雨柔虽然身出名门,却丝毫没有**的娇纵之气,虽然性情寡淡没什么个性,倒也不失为妻子的合适人选。况且她父亲就是梁副市长,只要攀上这条线,他这么多年的心愿便算是达成大半了。对于在感情上无从期待的他来说,不啻为最好的选择。石暮尘借着晦暗的光线把玩着手心里的锦盒,那是颗任何女人都无法拒绝的璀璨钻戒,只要他出手,一定是马到成功。 他这辈子,注定是要靠着利用女人来达到目的么?他嘲弄地笑笑,此时绿灯骤亮,他继续前行,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回眸,却让他浑身一个激灵——是她么?! 彼时身边那辆白色mini已然率先直行,那个让他震惊到无法呼吸的熟悉侧影转瞬成了背影,在理智跟上反应之前,他已然狠踩油门,硬生生从打弯车道横插回来,引得一阵刺耳的集体刹车声!周围司机见状纷纷鸣笛骂娘,他却充耳不闻地紧跟那辆已经和他有了距离的mini。而那车主也仿佛意识到他的追击一般骤然加速,几个漂亮的甩尾动作便隐入暗巷,似乎对周边地理极其熟悉。石暮尘一头热的追逐很快便被甩出了惊人差距,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轻巧地驶入一片占地颇广的高档小区,自己却被戒备森严的警卫拦阻,被盘问要求说明探访对象, 他像是忽然坠入迷梦,喃喃地说出了“薄晓微”这个名字,警卫又问他住几幢几零几,他颓然跌坐下去,凉意霎时透心。 他不知道她现在叫什么,住在哪里,在做些什么,是不是已经嫁了人,是不是还在恨他,是不是……还在。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凭一个惊鸿一瞥的侧影,他居然就冲动地追到了这里。 “……不好意思。”他向警卫致歉后便作势要重新系上安全带,却趁其不备忽然猛冲进去,警卫措手不及地一路叫嚷着追过去,但终究两腿不敌四轮。石暮尘双眸凝住,铁了心地一头扎进最近的车库逐一目测,却是越看越心凉——这么大的小区,连车库都不止一个,同款同色的mini也不在少数,这怎么找?大海捞针么? 正当他陷入绝望边缘时,一路追来的警卫忽然从背后给了他狠狠一拳!他的下巴重重磕在冰凉的水泥地板上,浓重的血腥味立刻蔓延了整个口腔。他一跃而起奋力回击,把对方狠狠抵在一旁的车上,用力之猛让引擎盖都被震凹下去!他死死扭住对方的脖颈,执拗而疯狂地瞪着他:“刚才是不是有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开着白色mini进来?她住哪里?快说!” 警卫从没见过如此丧心病狂的访客,又是害怕,背后又疼得厉害,他龇牙咧嘴带着哭腔斥道:“这小区里开mini的女人多了!你有本事一万多户人家一家去敲门,找我麻烦干嘛!” 石暮尘这才如梦初醒,他颓然放下拳头,两眼发直地愣了一会儿,这才找出钱包,掏出厚厚一叠现钞塞进警卫怀里,然后在对方错愕的眼神中,游魂般摇摇晃晃地离开。 午夜的冷风接近冰点,石暮尘麻木地大开着窗,任由两侧呼啸灌入地风刀撕扯着他嘴角的伤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7 口,这一下下的扯疼提醒他自己还活着,正在清醒地承受着这种刻骨的惩罚,仿佛只有让**上的疼痛更剧烈,精神上的疼痛才能得到微弱消解。 找不到,他把她弄丢了。 他不能想,不能思考,不管将来他石暮尘得到何等成就,他都无法摆脱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一切都是踩着一个女人的身体和灵魂得到的,他一辈子都必须承受这种良心上的折磨,到老到死,无可转圜。 刚遭受过无妄之灾的警卫,面对散落一地的红色大钞,迟迟回不过神来,兀自呆愣许久。此时空旷的车库却忽然响起高跟鞋叩击地面的清脆声响,他茫然回头,看见一个让人双眼发直的美女正向他款款走来,她优雅地俯身捡起一地散钞,轻轻塞进他手里,声音那样轻柔委婉:“对不起。” 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能呆呆目送她离去。 薄晓微望着石暮尘早已绝尘而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如果说,他上次的表现让她觉得很有趣的话,那这一次,似乎更有趣了呢。 石暮尘,你在找我吗?希望我出现吗?她似有若无地勾起嘴角,翩然消失在了夜色里。 5【第五章】他们见面了哟亲们~ 第二天清晨,除了嘴角的一点青紫外,把自己收拾得焕然一新的石暮尘一扫昨日颓态,仿佛那些疯狂行径从未发生。路上他顺道去了一次风雅,想为自己那夜的唐突给曼琦一点补偿,却被告知她身体不适,已经几天没来上班。虽然不解,但他也没多问,只是签了支票托人转交。 饮食男女的春风一度,这样处理已是足够。 当他把捷豹缓缓驶进一处依山傍水,占地极广的近郊别墅时,大门的另一侧,另一辆纯黑奔驰也恰到好处地抵在了入口。两车里的人心照不宣地对望一眼,竟是谁也没有要退让的意思。童管家见了这架势当然是默默噤声,退至一边候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深秋的天气,童管家额上却渐渐沁出细汗,这两人虽说是兄弟,可仇人都没他们这么剑拔弩张,这回大门难保不遭殃…… 只见捷豹的轮胎忽然动了动,童管家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出乎意料的是,它竟从容后退数米,车窗缓缓摇下,石暮尘面带笑意:“请。” 李贺带着墨镜的脸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嘴角依然紧绷,他以一个微小的手势草草致了谢,然后目不斜视地穿越大门,扬长而去。石暮尘也不气恼,一双桃花眼依然含着笑:仿佛并不急于争这一时长短。 停车后还需要走一段,这一段绿意繁绕,曲径通幽,接天连地的藤蔓将石暮尘密密遮罩。李贺颀长的背影在前方疾步前行,紧绷而急切的姿态让他不由得勾起嘴角。他举目四望,这可真是一处极费人工的天堂,想必那老东西即使瘫在床上享受不了,也还不忘让下人精心拾掇。这样也不错,他满意地环视着这一切—— 反正,早晚都是他的。 墙边那一捧罂粟开得正浓,红得好像吸过人血,嫩黄花蕊张牙舞爪地吐着信子。那是她最喜欢的花,那年她头戴火红罂粟,在海岸篝火边跳的那曲弗朗明哥,依然清晰地深植在他脑海深处,每一秒闪回,都是惊心动魄。 可这朵怒放的罂粟,早已被他亲手折断,她被那辆疾驶而来的车撞飞出去时,穿的也是一身刺目的红裙,那画面就像一把微型的钢锥,总在无数个不经意的瞬间,从他的后脑勺被一点一点地敲击进去,记忆龟裂,零落成灰。 石暮尘深深吸了一口气,迈开步伐,穿过九曲十八弯的回廊,越过满墙的古董名画,步入一间挑高开阔,宛如中古世纪圣堂的华丽大厅,大厅中央摆着一张雕砌精致的古董长桌,李贺已然在左侧正襟危坐。此时一名步履蹒跚,满头华发的老者,正在另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从内室走向餐桌。李贺见状赶紧起身去服。石暮尘却不急于献殷勤,自顾自在右侧入了座,语态轻松而恭敬:“爸,今天气色不错。” 李兆棠不耐地将两人双双挥开,自己微微一个趔趄,引得一旁的何律师一阵紧张,但他还是勉强站稳了身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人到齐了,老童,上菜。” 童管家连忙吩咐下去,不一会儿各种美味珍馐便摆满了一桌,四个人围着这么大的桌子,面对这么多菜,却是半分家庭聚餐的热络气氛都没有。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吃得沉默异常。李兆棠光是坐着就一额汗,面前的佳肴更是几乎未动,但他还是强撑着开口,沙哑虚弱的声音却带着股奇异的威慑力,只一个眼色,就让在座的所有人停著倾听起来—— “脸上的伤,怎么弄的?” 石暮尘胸有成竹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这两天项目收尾期,加班加狠了,出门精神不济,一脚踩了空。” 对面的李贺相当不给面子地嗤笑出声,李兆棠箭一样犀利的眼色倏忽射向他,他只好收敛了笑容,但唇边那抹嘲弄之色却退之不去:“暮尘啊,容大哥提醒你一句,做事注意点,千万别给自己到处树敌。” 石暮尘面上笑意不改:“这就不敢让大哥费心了,对了,城南那块地谈得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李贺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只能努力压下怒气:“差不多了,多谢关心。” “差不多?”石暮尘露出玩味的笑意:“那为什么……我却听说有户姓章的人家已经做了半年钉子户,给多少钱都不肯搬呢?” 李兆棠虽是一言不发,但那双苍老却依旧堪比鹰隼的犀利双目还是让李贺犹如芒刺在背。他清了清喉咙:“……那户人家已经谈下大半,动工前不会有问题。” “我当然相信大哥的实力,不过我还是想助大哥一臂之力,三天后你再去谈,一定不会有问题。而且不用加码,200万就足够。” “什么意思?”李贺面露狐疑。 “章家的孙女拿到了美国某大学的offer,现在急需要钱。” “怎么可能?”李贺完全无法置信:“他家我调查得一清二楚!那个女孩高中都没毕业,呆在家里没工作,怎么——” “没有需求就要创造需求,智取有时比硬夺有用得多,不是么?”石暮尘微微扬起下巴,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城南那块地是划给我的,你——” “可能是我太替大哥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8 着急,所以不小心喧宾夺主了,但出发点也是为了整个锦臣,希望大哥不要见怪才好。”石暮尘故意放低姿态,诚恳得让人不忍苛责。 李贺死死握住椅子的边沿,怒火从通红的眼底直射而出——这个死杂种!居然和他来阴的! 童管家躬身侧立在一旁,对这每月必定上演一次的“长桌之争”无可奈何又唏嘘不已。老爷子自从五年前中风后,这身子就是一天不如一天。偏偏他对两个儿子的明争暗斗始终抱着赞许,甚至推进的态度。自从他将整个锦臣在权责上拆分为二,让两人各司其政后,这争宠的大小战役是愈演愈烈。这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站在他的角度上,他当然希望从小看着长大的李贺能在老爷百年后一统大业。但看这几年的形势,石暮尘这个半路杀回来的私生子,手腕确实更高一筹。一双桃花眼时而戏谑时而犀利,他活到这把岁数,跟着老爷见过的三教九流犹如过江之鲫,却终究还是看他不透。虽然石暮尘也会恭恭敬敬叫他一声童叔,但他竟多少有些害怕这个年轻人,害怕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你和梁小姐的事怎么样了?”李兆棠慢悠悠地用一个新的话题,宣告了这一役李贺的完败。 “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年初结婚。”石暮尘又轻巧地给李贺投下了一颗原子弹——李贺和石暮尘斗了这么多年,自问没有输他多少,更何况他手头还有李兆棠特别给的10%股份,他很有自信这个杂种不可能在父亲百年后入主锦臣。但梁雨柔是梁副市长的女儿,若是石暮尘真的和她结了婚,那对锦臣来说绝对是无法比拟的利好消息!那到时万一父亲考虑到这点……真是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他不觉咬紧牙关,看来得赶紧让薄晓微下手了! 李兆棠刀刻般沧桑的面上终于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那语气不像是一个父亲对儿子,倒像是君王对臣子:“这条路,你算是走对了。” 只有评断,没有关切,李兆棠灰败的脸色中,透出了骄傲的笑意。 ****** 丽苑酒店是坐落于b市的一家超五星酒店,除了一流的设施和服务,以及让人弹眼落睛的豪华装潢以外,位于酒店顶楼32层的天顶花园,则是各大豪绅富吏和官二代富二代们最为请来的party胜地。这里不但繁花绿树霓虹吧台舞池游泳池一应俱全,更巧妙的是,由于位于方圆数里之内的制高点,其隐秘性更是得到了全方位的保障,无论你是开sexparty还是聚众“溜冰”都不用担心被人发现,怎能不叫人感叹其设计的独具匠心? smith先生的生日party就定在这里举行,早就听闻他性好渔色的石暮尘,提前好几天就派人精挑细选,终于选定了一个来自中东的美艳混血舞娘,作为礼物带去了party现场。可令他出乎意料的是,李贺居然也在现场!他自问这几个月来的通关工作已算是做到极致,smith也已经给出承诺,与锦臣合作必定会走他这条线,那现在这场面又算是什么意思呢? 压下心中的疑问的焦虑,一身白色夹克,身长玉立,气势非凡的石暮尘一派潇洒地同场内的所有名流贵族打招呼,同时暗暗嘱咐副手冉家诚把“节目”准备好,给smith先生一个惊喜。冉家诚恭敬应允,转身便隐入人群中。石暮尘则闲适地端一杯酒伫立在泳池旁,胸有成竹地纵观全场,视线与泳池另一边的李贺相交的瞬间,他抬起酒杯,微含下颚,以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向他致意。 与其说是致意,不如说是成功者对失败者的怜悯。李贺强压怒气,调转头去。 石暮尘,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他隐在暗处的面上忽然浮现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果然,热情妖娆的中东舞娘辅一出场便获得了满堂喝彩,一身金橙色比基尼搭配同色系千层薄纱裙,将她丰满诱人的身段展露无遗,而点缀在她腰间的那无数细小铃铛,则随着她高频的扭臀动作散发出阵阵悦耳铃音。那不同于东方女子的健康肤色衬得她轮廓更显深刻,一双睫毛异常浓密的大眼睛眼波流转,动人心魄。场下的一群雄性生物叫好声四起,有几个定力弱的已然忍不住跃上台去跟着美人一起扭动,失态得很。 石暮尘悄悄附到smith耳边:“如果smith先生喜欢,结束后直接为您送到楼下的总统套房。” smith也算是看得兴致盎然,但听闻这个提议他却似乎并未流露出意料中的惊喜,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未多言。石暮尘心底暗觉不妙,却又不能过于纠结于此,只得先沉下心思静静观望。 酒过三巡,穿着各色比基尼的艳丽女郎穿梭于这酒池肉林,这人间天堂般的所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顿感放松,有几个甚至已经搂着美人又亲又摸起来。smith左右逢源地与人交杯换盏,却半分没有提及生意的事情。石暮尘虽然有些坐不住,但面上还是稳得很。只是有几次无意间和李贺眼神交汇,他出乎意料的自信眼神总让他感觉有些异样,难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情况发生? 四周忽然灯光全暗,引得一片哗然,间或夹杂着女郎的尖叫以及随之而来的嗔怪和娇笑。舞台中央忽然晕出一圈素雅的白光,众人立刻明白一定是有什么余兴节目,便饶有兴味地观看起来。 先是一声颇具东方韵味的古筝叩弦,一个清晰的剪影忽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大家这才意识到,舞台上不知何时已经被放上了一张巨型而雪白的绢纸屏风。那剪影虽说只是静止不动,却已经引得一众识货的老饕狼嚎四起——这身段□自是不必说,纤腰长腿更是线条流畅得不见半分赘肉,而那极度挑战人体工学的妖娆姿态更是透出一股无法言喻的妖异美感,有几个思想龌龊些的,那思维早就飞到了更“深入”的部分……然而最重要的是,从剪影来看,居然完全看不出半分衣料在躯体上的起伏蜿蜒,难道,莫非,是没穿? 唯一和其他人感受不尽相同的是石暮尘,虽然人在商场,该见识的场面都已司空见惯,早就不会为一场咸湿些的sho 就兴奋,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身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像是……像是…… 忽然鼓点声骤起,屏风后的曼妙身影随着音乐的变换迅速切换着姿态和动作,无比妖娆的曲线像条鱼钩般牢牢钩住了男人们的眼睛。鼓声毫无预警地骤然停止,忽然听见一声裂帛的清脆声响,下一秒人已经跃出屏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9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9 风之外。可由于背光,众人依旧无缘窥见芳容,只能依稀看见背后的柔光模模糊糊地托出了她精妙圆润的曲线,勾勒出一道耀眼的银光。 一秒,两秒,三秒,舞台前侧的烟火忽然齐齐盛放,霎时照亮了她的容颜—— 而石暮尘,在那一秒,生生停止了呼吸。 6第六章 花火前行,灯光紧随,舞台在刹那间灯火通明,将此刻的薄晓微渲染得尤为光华夺目。她的长发被高高束起,没有一丝刘海或碎发遮挡住她明艳如同罂粟的娇美面庞,一眼望过去几乎像是什么都没穿,只有几缕白色羽毛遮盖住重要部位。细细一看才能发现那是一身极薄极透的肉色纱衣,上面点缀着无数细小碎钻,每当有强光一闪而过,她整个人就像是被点上了银白色火焰,绚丽得让人不敢直视。 全场都震惊了,都在打探这么极品的美人是何方神圣,因此一片窃窃私语声。不知是谁兴奋地喊了一声:“这不是‘夜澜’的当家花旦薇安吗?” 此声一出,猎艳者纷纷自发聚拢开始追问那个人,实在是因为薇安太难请,就算天天去“夜澜”也未见得能点到她坐台,如今终于窥得庐山真面目,怎么能不细细追问一番?那个被问的公子哥顿觉面上有光,也不顾自己只在远远边上瞄过几眼的事实,忍不住添油加醋起来—— “是是是,皮肤没得说,那小手是又白又滑……”“身材?绝对是真的,手感一流……”“出台价?这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听说……” 耳边忽然传来“咣啷!”一声,众人纷纷侧目,却只见石暮尘一脚踢翻面前的玻璃茶几,三步并为五步地直冲舞台而去,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捉住了正在曼舞的薇安,又在集体的倒抽冷气声中,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死死搂进怀里,横拽下台。 众人没想到一向淡定潇洒,深不可测的石暮尘居然会猴急至此,顿时一片哗然!冉家诚更是惊诧不已,不明白一直被他奉为偶像的老板怎么会为一个女人如此失态?而下一秒,薇安用一个响彻全场的耳光,将此事件推向了更高的高/潮。 这一秒,薄晓微有种接近于眩晕的兴奋感——五年了,她计划了一千八百个日日夜夜,也忍受了一千八百个日日夜夜,为的就是今天,为的就是这一秒。为了防止自己失态,她早已在镜子前练习了无数次——高傲、镇定、优越感、淡定、坚如磐石,固若金汤—— 尽管他的出现还是对她的全面武装造成了巨大冲击,但是这一秒,她依然可以骄傲地告诉自己:薄晓微,你做到了。 “晓微……”他的声音暗哑得几乎无法辨别,喉口似乎被巨石堵住,他用力握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光滑的面颊,眼神虚茫:“……是你吗?” 下一秒,他已被两个彪形大汉强行架住,薄晓微立刻面露委屈地靠进smith怀里,smith轻拍她的肩安抚着,面对石暮尘时不悦之情溢于言表:“这位是我的女友微安,石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石暮尘吃力地挣扎着,困兽般拼命想要挣脱钳制,却一再被保镖们押回原地。冉家诚见状赶紧想冲上前去解救老板,却被不知从何处窜出的黑衣人牢牢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石暮尘死死望住她,压低声音吼道:“薄晓微,我知道是你,你让他们放开!” smith拧眉望向她,她却一脸无辜和惊惧:“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想他一定是认错人了。” “我没有认错,你让他们放开我!!”石暮尘剧烈挣扎,那不顾一切的劲头竟让两个彪形大汉都顿感吃力,只能踢他两脚希望他老实点,可他完全像疯了一样,似乎对疼痛毫无所觉——什么叫痛?他早就已经不知道了!在过去五年里他曾不止一次幻想过和她的重逢,有时他甚至愿意倾尽一切去换取这样的可能性!他想要用力抱住她,感受她真实的温度和触感。他知道她不会原谅他,所以如果有可能,他完全愿意履行当初所有用来欺骗她的承诺—— 可就在他早已绝望到不再抱任何希望的此刻,她居然如此毫无预警地撞入他的眼帘,身份却是穿着暴露的舞娘,而且似乎还堕入了风尘。这一刻他要怎么冷静? smith皱眉望着这个已然失去控制的男人,不敢相信这居然就是那个思路清晰,善于谋略,让他几乎视为合作不二人选的石暮尘!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他只能无奈地挥挥手,示意保镖把先他架出去。而冉家诚也在下一秒被一起扔出了大门,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一圈,抬头却望见老板正疯狂推门,以血肉之躯将沉重的钢门敲得震天价响,他赶紧冲上去一把抱住他,却是半点力气都使不上,转瞬就被甩了出去,他只能竭力吼道:“老板!这边都是用密码锁的,你就是敲到断手断脚也没用啊!” 石暮尘这才如梦初醒,他呆愣在原地剧烈喘息着,片刻后忽然直冲到冉家诚面前,猛地揪起他的衣领,眼神濒临疯狂:“帮我查出刚才那个女人在停车场的停车记录,立刻!马上!” 而另一边的天顶花园,在这出令人目瞪口呆的插曲后,众人虽然震惊,但毕竟都是来找乐子的,于是很快又恢复了歌舞升平的热闹场面。薄晓微换了身简约的宝蓝丝缎礼服随侍在smith身侧,举手投足皆顾盼生姿,其他人虽然垂涎三尺,但多少都和smith有些业务关系,需要仰他鼻息,便也不敢造次,只敢用眼睛看看。李贺缓缓踱至她身边,两人对了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 “cheers” “cheers” 解决了石暮尘,原本就有心要和锦臣合作的smith自然而然会选择通过李贺这条线,这场釜底抽薪的战役打得漂亮。李贺不觉暗自钦佩自己的深谋远虑,果然,石暮尘对她的在乎程度比他想象中还要高得多,果然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能把薄晓微这颗棋子拽在手里,他还怕扳不倒这个阴险的小杂种? 薄晓微缓缓饮下杯中的澄澈酒液,琥珀般的眼色却意味深长——李贺,你以为,我真的只是你的一颗棋子么? 一场狂欢终于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刻,早已定下丽苑豪华套房的smith多少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揽着薄晓微的肩,热气直往她耳后喷洒。她却及逼真地推说忽然身体不适,不想让他扫了兴。作为补偿,她还和他约定了一周后在他的马场别墅等他,这才将他哄得心满意足。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0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0 届时怎么收场?完全无须担心。因为只要她的计划不出纰漏,“夜澜”的薇安,很快就会人间蒸发。 走向停车场的路上,她故意放慢脚步,眼神流离顾盼,耳朵没有放过任何一丝轻微声响,尤其是那无法抑制地,因为激动和焦渴而急促难平的,呼吸声。 比她想象中来得还要快,从暗处忽然窜出的身影刹那间就将她牢牢顶在了背阴处的冰冷墙面上,饥渴的吻几乎是同时落下来。她来不急看清他,却认得他的气息,那种只属于他的,性感而灼热的气息,在他的唇齿之间,甚至每一个毛孔都迸发着这样的气息,那曾经让她为之迷乱疯狂的气息…… 她定定睁着眼望他,不管他如何粗鲁地蹂躏着她的唇舌,她都一样冷冷地望着他,她的头部仿佛被切分出了两块截然不同的感应区域,下半部滚烫黏湿,上半部却森冷如初,甚至还带着微微嘲弄。 他终于在缺氧的边缘松开她的双唇,她的唇已经红肿得不像样子,但她只是轻巧地以舌尖舔了舔,半是魅惑半是讽刺:“够了没?” 他呼吸的节拍混乱着,双手像是穿过一个梦境,捧住她柔嫩的双颊。他的眼神炽热而危险,带着无法言喻的喜悦和焦虑的无措,他翕张着双唇,一次又一次,像是忽然忘记了这门语言,良久—— “我知道是你。” “对,是我。”她淡然回应,出乎他意料地没有任何掩饰。 他粗糙的指尖贪婪地一遍遍触抚着她细嫩的肌肤,精致的眉眼和肿胀的唇,仿佛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也丝毫不能冷却他濒临烧毁的脑神经。直到此刻他依然怀疑自己身在梦境,只是做了一个太逼真,太逼真的梦。 仿佛直到这一秒,他才骤然发现过去的五年有多难熬。他早已分不清究竟是因为愧疚还是别的什么,他们在一起时他从未搞清过,而在失去她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再有意义,他只想要她回来,给她所有她想要的,让他早已扔至角落的良心,能有片刻喘息的空间。 “这些年……你到底在哪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梦游般虚软而不真实。 她掀了掀眼皮,随意一个眼色都像是媚眼,长长睫毛仿佛能扇出香风:“你确定要在这里叙旧?” 7第七章 石暮尘一路上都无法相信,副驾驶座上的那个女人居然是真实存在的。 : 有几次磕药后他也产生过幻觉,可是从未像此刻这样清晰而温热,他一再地回头去看她,在每一个红灯的间歇,每一个可以允许分神的瞬间,回应他的则一直是那样冷冷而略带嘲弄的眼神,却已让他满足到无以复加。 在他的住所,他一向冰冷而缺乏烟火气的住所里,那张月白色的真皮沙发上,此刻坐在那里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她,薄晓微。这个认知让他霎时无措起来,他坐在她面前,似乎要用眼神把她吞咽入腹。 “你想知道什么?”她嘲弄的笑意不改,甚至略有扩大的趋势:“这些年我在哪里?做些什么?” 他喉结动了动,没做声。 “那好,我告诉你。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夜澜’坐台,多亏我妈把我生得好,所以生意很不错。怎么,刚才那些人说的,你没听见?” 他眼底闪过一丝强烈的痛楚:“……为什么不来找我?”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果不其然,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笑话,整个人笑得前仰后合,怎么止都止不住:“哈哈哈……找你?我找你干嘛?再补我一刀?啊哈哈哈……” “我承认我骗了你,”他深吸口气:“但,不管你信不信,答应和你结婚那件事……我是认真的。” “是么?”她露出招牌的甜腻笑容:“所以,你是打算在夺走薄家的所有家产后,再大发慈悲地娶了我?你是觉得这样能赎罪呢?还是像禁脔一样把手下败将圈养起来,会特别有成就感?” 这些年不知她经历了什么,这显然刀枪不入的姿态,再不是当初那个喜怒哀乐全部写在脸上的简单女子。他心下怆然,只能望着她沉默,再不发一语。 “我猜猜……你该不会是觉得我爱你爱到发了疯,只要能嫁给你,就什么都不在乎吧?” 她似乎越说越起劲,不觉眉飞色舞起来。他不得不重重握住她的肩膀:“别说了。” “好啊,那就不说。”她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你带我来干嘛呢?带我出台可是要给钱的,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说着她作势要走,他当然是想都没想就拦住了她:“等等——” “又不让叙旧,又不给钱,你到底想怎样?”她不耐烦地双手环胸:“smith还在等我,他可出了三万呢。” “……别去。”他哑着声音,不知该如何表达。 “那你给钱吗?不给说那么多废话!” 他死死望住她,她却只是一脸郁燥地看着表。半晌,他终于妥协地掏出一张支票,刷拉拉地写下100万,凝着脸色塞进她手里。她接过支票仔仔细细看了看,顿时眉开眼笑。她仔仔细细把支票折了放进手包,一转身便熟门熟路地开始脱衣服,边脱边问:“你这儿有套吗?这么突然,我都没带。” 她只是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却像是拿着钢针在狠扎他的心脏,他无奈地制止了她,把她拉进怀里,叹口气:“……别这样。” 她奋力挣脱他的怀抱,一脸莫名:“没套你猴急什么?还不快去买?” 他知道他拦阻不了她,或许让她发泄一下不是坏事。于是他不再说话,只是疲惫地再次把衣不蔽体的她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丝,嗅着她的香气,任前程往事一点点袭入脑海……那个总是缠着他绕着他的她、每天都有很多飞醋要吃的她、看似豪放却又懵懂的她、对他永远无条件信任的她、任性之后会乖乖向他认错的她…… 那样的她,那样单纯而毫无保留的她,还在吗? 腹下忽然一凉,她滑腻的小手竟然直截了当地探进他的裤腰握住了他!那只手冰凉得犹如蛇信子一般,激得他浑身一颤,立刻条件反射地攥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她却顺势单膝跪地,眼中那潋滟的波光诱惑地扬起,像蛇妖美杜莎一样不怀好意,却又叫人心颤的柔媚蚀骨。她熟练地揉搓他,猩红的舌尖密密舔过粉嫩唇瓣,他听见她**摄魄的邀请:“既然没套,那就来个快的吧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1 ,他们都说我□一流,比真干还爽。” 说着她张嘴就要凑过来,他像中了定身咒般动弹不得,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将她推开!可能是用力过猛,她重重撞上了身后的沙发腿,一头秀发都被震散,像个破败的布娃娃般就地躺着。见状,他赶紧想把她扶起来,却听见一阵银铃般的咯咯声,那笑声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仿佛失控一般。他狼狈地收拾好自己,然后一言不发地将她扶到沙发上,静静地听着她笑。 她似乎终于笑累了,声音听起来上气不接下气:“怎么了?不是给钱了么?给钱却不想上?” 刚被她触摸过的某处正胀热得发疼,几乎是叫嚣着想要宣泄,他平静地望着她:“想。” “那就是嫌我脏咯?”她咯咯笑着,轻佻地拍拍他的脸:“你放心,我年年都体检,绝对没病。” 看着她肆意飞扬的笑颜,他知道她是在报复他,所以她选择出卖自己的**,她要让他痛苦,让他后悔,她是在用毁灭自己来毁灭他。 而她真的做到了,此刻如果他手里有把枪,他会毫不犹豫地冲出去轰掉那些恩客们的脑袋!然后把剩下的子弹都留给自己……一想到他满世界寻她时,她却正被不知什么样的男人压在身下,他就痛苦得心神俱裂,几乎无法组织语句。他只能闭上眼,半晌——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对于当年的所作所为他根本无可解释,这才是最无力的部分。 “奇怪了,花钱的人是大爷,你需要做什么?”她带着恶意的微笑有种惊心动魄的鲜亮,眼波明媚得没有一丝蒙尘:“到底做不做?不做我要睡了。” 终于明白情况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至少此刻没有。他开了间客房送她进去,站在门口无言地望着她。她如若无人之境地把自己脱到一丝/不挂,施施然走进了浴室,甚至没有关门,哗啦啦的水声与雾气阵阵冲刷着他的所有感官,他站在那里,像樽雕像般岿然不动,又像是一棵早已生根的古树,沉默着黯然。 不一会儿,她再度赤身裸/体地步出浴室,边走边认真地擦拭着一头湿发,在床头灯晕黄光线的照耀下,她瓷白如玉的**散发着不真实的光晕,随着身体的摆动活色生香地颤动。他听见自己暗哑的声音:“……吹风机在抽屉里。” 她似有若无地瞥他一眼,低头从抽屉里取出吹风机,然后出乎意料地朝他的方向举起,微微含住的下颚,高高挑起的眉眼,让他几乎产生了她正在邀请他的错觉,他忍不住喉结动了动—— “过来帮个忙吧。”她朱唇轻启,忽然证实了这个不可能的猜测,他怔忪着想要迈动步子,脚下却似有千斤重。 “快点啊。”她慵懒地把一头波浪长发甩向脑后,乌黑发丝衬得她线条精致完美的肩背愈发柔白如雪,她微侧过头,长得惊人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浓浓暗影,美得不似真实,仿佛一触就会消失。他小心翼翼地执起她一缕发丝,发丝柔滑的触感和淡淡幽香让他几乎有哽咽的冲动,他将那缕发丝送到唇边轻轻摩挲,闭上眼,虔诚地仿佛正在等待救赎的教徒。 “快吹啊。”她不耐地催促。 他一言不发,只是张开双臂从身后抱住她,把她紧紧扣在怀里,下颚深深埋进她柔嫩的颈窝。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样就能让他得到无上的安宁,他失去过,恐慌过,困惑过,纠结过。所以现在,他不想再放开。 “你到底想怎样?刚才让你上你不上,现在又磨磨蹭蹭。”她烦躁地从扔在床头的包里翻出一根女士凉烟,熟练地点上,深吸一口,挑衅地把烟圈喷在他脸上:“石暮尘,你有病吗?” “留在我身边,”他梦呓般开口,眼神执着地穿透她的双眼:“因为只有留下,你才能尽情地报复我。” 她心底一震,却露出不屑一顾的笑容:“留下也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他抬眸对上她的眼,看见那一瞬迸发而出的,残忍的光。 “你不是要履行你的诺言吗?” 他眉峰一聚,不确定她的意思。 “和我结婚。” 他像是忽然惊醒,刹那间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她的笑意越发明媚:“怎么?不敢?” 显然是明知故问,他和梁雨柔早已是公开的一对,而梁雨柔b市副市长女儿的身份,对于他的入主锦臣之路,几乎可以说是固若金汤的保障;反过来说,假如在这种情况下他抛弃梁雨柔去娶一个夜场头牌,那无异于是在梁雨柔,甚至梁副市长的的脸上当众扇耳光!这年头商不敌官,商人选择与政界为敌几乎就等于自杀,李兆棠又怎会把锦臣交到他手里?那个做事一向狠辣的老头子说不定还会将他贬出锦臣,以求自保。 这种情况下,他的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 石暮尘嘴唇翕张,虽然他几乎要冲动地立刻应允,却被脑海中那根理智的弦生生勒住。前程往事像原子弹般在他大脑里轰然炸开。那鞭子下鲜血四溢的惨厉童年、意识不清的母亲温柔而绝望的笑容、然后他们从一个地狱被接回了另一个地狱,那是个外表光鲜亮丽,内里却污臭阵阵的世界,那里没有父亲,没有兄弟,只有因着利益而嗜血的仇人。母亲从高空坠落在地的那一声巨响犹在耳畔,她那双形容枯槁,血污斑斑的手,穿过层层叠叠的岁月直直向他伸来,似乎在无望地抓取着什么,他知道她在求他救她,可他却来晚一步,只能目眦欲裂地死死瞪住那个以冷血姿态观望着一切的,据说是他父亲的男人。 他不能杀死他们,他痛恨自己身上流淌着的,脏污恶臭的血液。所以从那一秒起,他就决定,总有一天他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对于权势之心足以熏天的人来说,有什么方式能比让他们失去一切,被背叛,被玩弄,变成一无所有的丧家之犬更好呢?这比杀死他们更痛苦,更绝望。而对于狩猎者来说,那才是至高无上的胜利。 恶狼永远只会信任另一头恶狼。为了这一天,他卧薪尝胆,处心积虑,精密布局,甚至不惜牺牲那个全心全意,不顾一切爱着他的女孩。他隐瞒身份进入【逸.廊】,轻而易举地博得了她的信任,掌握了企业所有的核心资料和保密文件,然后在她欢天喜地地准备披上幸福白纱时,给了她残忍而致命的一击,让她骤然失去一切。 而他,则以此为筹码获得了李兆棠的信任,终于通过这一役奠定了自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2 己在锦臣的地位,成功地追上了和李贺相比的那18年空缺,为将来的夺权之争建立了坚实的基础。 现在的他几乎已经可以看到胜利的曙光,李贺虽然心狠手辣,但到底还是不够沉得住气,相信用不了多久,一直偏执于血统的李兆棠总会了悟李贺并非合适人选。所以他需要做的只是演出十成十的忠诚度,然后伺机而动,翻转乾坤。 一切计划看似完美,可唯一意外是,这五年来他无数次在午夜梦回之际梦见她,梦见刀刃撕开血肉的彻骨疼痛,以及相比之下让他更加痛彻心扉的,她那绝望而濒临疯狂的眼神,还有那破碎的蝴蝶般,被高高抛落在地的血色身影……他总在一身冷汗地惊醒后,一次比一次更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 他和他们又有什么不同?一样残忍、卑鄙、嗜血、无情。他同样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却比他们更加无耻,更狠毒。 可他已没有回头路。 “……给我点时间。”他终于回过神,收紧怀抱,心不在焉地细细吻着她的耳垂和颈侧。不管是卑鄙的空头支票,还是遥不可及的承诺。 他只知道他不能放开她,再也不能放开了。 8第八章(养肥党霸王党你们给我进来!) 翌日,李贺得意洋洋地来到公司,并意料中地没有发现石暮尘那家伙的踪影——昨天那家伙可在smith先生的生日宴上重重失态了一回,并且大快人心地被扔了出去,相信这笔单子他是丢定了。 想到这里,李贺得意地勾起嘴角——薄晓微还真是个狠角色,怎么就想到了这么一出呢?还真不辜负他的期望。悠闲地看了看表,他拨通了薄晓微的手机,却迅速地被按掉。他不死心地又拨了几次,正百思不得其解,敲门声忽然响起—— “进来。” 进门的城南那块地的负责人,神色很是激动:“李总!城南那块地拿下来了!章家同意搬了,而且只要200万,不过他们提出要现金,您看是不是特批一下?” “知道了,去吧。” “李总……那是批还是不批呢?”负责人没料到对此好消息老板居然面有愠色,不觉有些紧张,问得很是小心翼翼。 “知道了我会批的!现在你可以滚了吗?”李贺怒喝,吓得负责人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办公室。 李贺焦虑地原地踱步,虽然终于拿下这块地,他却半分喜悦之意都没有——原本想靠着这块地在父亲心里攻下一城,可现在呢?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被那个奸猾的家伙暗中釜底抽薪,这块地现在完全成了他邀功的筹码!怎能叫他不怒火攻心? 而现在,薄晓微这颗他养了5年的棋子居然不接电话!他急迫地又拨了一次过去,可这次居然直接显示关机?!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摔了手机!周围的员工听到动静都吓得不轻,谁也不敢在这种时机以身犯险,只有童珊一人充满忧色地步入了办公室。她看了看满地狼藉,也没说什么,只是把他的sim卡从破碎的手机中取出,嵌进了自己的手机递到他面前:“我们一直在等smith先生的回复,关键时刻,你可千万不能联系不上。” 他抬起头,一双充血的眼直直瞪着她;她不躲也不闪,只是平静地握住他的手,把手机轻轻塞进他的手心,眼神温柔得像一抹晕开的白月光。 他接过手机,另只手却同时往她后腰一带,下一秒就把她紧紧箍在了怀里,他轻轻抚上她柔滑的下巴,在她迷蒙了眼的瞬间却又忽然使力捉紧!童珊吃痛地叫出声,声音刹那间又湮没在了他炽热而蛮横的吻里…… 里侧隐蔽的休息室有着极好的隔音设施,从外面看来平静如昔,任谁也不知道在门的内里,正上演着一场激烈异常的肉搏战。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loser?是不是?”李贺一边用力撞击着身下柔软的女体,一边发狠地看住她漾满疼痛和迷茫的双眼:“是不是?是不是?……” “不是……你不是……”童珊被他肌肉贲张的手臂掐得呼吸困难,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让她痛到不知所措,却怎么都离不开…… “你骗我!你肯定也像他们一样看不起我!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废物?是个连个杂种都比不上的废物?是不是?”他推高她的双腿,像打桩机一样一下下狠狠嵌进她的深处,双眸迷乱而愤怒;她却已经说不出话来,极致的痛苦和欢愉正疯狂夹击着她,灵魂仿佛早已抽离身体,在房间的某个角度充满怜悯地俯瞰着她…… 得不到答案的他于是愈加发狠,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冲刺后,他用力握住她的肩胛骨,力度之大几乎像是要把她握碎!然后他狠狠抽搐了几下,发泄在了她滚烫的体内。退出来的时候他看见了刺目的血丝,心下有微微愧疚,但他还是选择了视而不见。 “别忘了吃药。” “嗯。‘童珊瘫软在床上,意识还在飘忽,身体上有好几处火辣辣地疼,但她还是强忍着起身为他穿戴整齐:“听说展拓集团也在和smith先生接洽,开价同样是一亿五千万,我们是不是要主动一点?” “没事,回头去场子里挑一个薄晓微那型的,给他送过去就是了。”正主给不了,找个替身也不难。 “好的。“ “顺便查一查他的其他喜好,这个你在行,这次务必要攻关成功。“ “没问题。“ 他转头望她,她依然光裸着,肩头那处青紫有些刺目,他不自在地别过头去:“对了,礼物今天我已经亲手交给童叔,你好好替他做个寿,不用考虑钱。“ 她眼里氲起浓浓失望:“你的意思是……你不来了?“ “最近项目忙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漫不经心地说着托辞,然而真相是——不管相识多久,他们终归是是下人和下人的女儿。他不想给她太多不合宜的期待。 “可是……“ 手机恰在此时响起,她习惯性地要去接,却在看见来电显示的“微”时,才赫然意识到是他的电话。她递给他,并不意外地看见他双眼一亮,急切接通后便跳下床出了门,没有一丝迟疑。 童珊怔了怔,旋即勾起一丝苦笑。明明都知道的啊,却还是……她忽然觉得冷,只得抱紧了还残留着他的气息的柔软被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守住这方痴心妄想的,只属于她的小小世界。 五年了,一个女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3 人能有几个五年?当他从那个让她痴迷仰望的大哥哥,转变为她的入幕之宾那一刻,她几乎无法表达自己的喜悦。可是现在,她终于意识到这是另一个轮回的开始,只是更残酷,更痛楚,更无法逃脱。 “你到底什么意思?居然关机?“李贺的声音难掩激动:“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 “不好意思,睡得正香,不想接电话。”薄晓微慵懒地晾晒着指尖玫红色蔻丹,语气也是懒洋洋的,仿佛拒接他的电话并不是什么大事。让李贺的怒气顿时没了发泄的空间,他转念一想,立刻沉下声发问:“晚上到底干了什么,让你这么累?” “你说呢?”她并不正面回答,充满暧昧的语气却仿佛承认了什么。他的神色立刻乖戾起来,声音也骤然冷酷:“什么意思?你和他睡了?“ 薄晓微在电话那头轻不可闻地嗤笑了一声:“你管我做什么?能帮你达到目的不就好了?管得未免也太宽了。” “薄晓微,你——“他为之气结:”你明知道我对你——“ “别和我来这套。“她嫣然一笑:”喜欢我么?可以啊,你要是不介意拱手让出你心爱的锦臣,大可立即停止一切计划,带我离开这些是非去过逍遥日子啊。“ “我是怕你吃亏……“他一口闷气吐不出来,顿时郁卒异常。 “吃亏?“她咯咯笑出声:“李贺,别和我玩这种无聊的情圣游戏了。我到底是你的武器,还是你的女人,你永远只能选一样。而且,你已经选了。” 他被堵得张口结舌,完全无计可施——这女人就是有这种本事,让他爱得心痒,恨起来心更痒!可他最恨的就是她这副烟视媚行滑不留手的功夫,明明和那么多男人都不清不楚,却偏偏连片衣角都不给他摸着。他真不明白她怎么就变这样了?五年前那个像烈火一样分明而决绝的女孩哪里去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算了,事到如今,最重要是她一定要“有用”。他放下电话,立刻摩拳擦掌地开始计划起来。 9第九章 薄晓微噙着一丝不屑的笑意收线,微眯起眼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然后利落地翻身起床。 没有换洗的衣物,她企图在橱柜翻出稍微可以蔽体的衣物先对付着,却意外发现了一整橱的华美衣饰——款式时尚,品牌单一,配饰应有尽有,尺寸分毫不差。想必是他情急之下直接搬空某个专柜的结果。她毫无笑意地勾起嘴角,随手挑了件上身。 他的房子算得上宽敞,她一间间穿梭而过,并未发现他的踪影。她无视桌上的食物和纸条,拿起手包匆匆出门。 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她拿出手机拨弄一番,她在加密区输入一组密码,看着那些照片,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办完事后,她拿着他额外给的金卡,又出去肆无忌惮地享受了一番,期间李贺的电话催命似地一直来,她噙着一丝不屑的笑,果断切掉。 享受足了spa,瑜伽和面部精致保养后,她施施然回到他的“金屋”。他还没回来,于是她开始肆无忌惮地穿梭于每间房间,随心所欲地翻看所有感兴趣的事物。他的卧室整洁而低调,空荡荡的房里连张画也没有,更不见任何照片,像间样板房般冷硬;厨房里除了冰箱和微波炉有使用的痕迹,其他锅碗瓢盆整洁光亮得没有半分人间烟火的气息。要不是亲眼看见他住在这里,她不会相信这里居然是他家。 记忆里他似乎不是这样的人,那时的他自由随性,性感得让人无法抗拒,只一个眼神就能让她隐秘地湿透。他会用牙齿从冰箱里刁出她要的草莓,然后把她牢牢抵在碗柜上,做得她连吞咽的力气都丧失,只能任由草莓浓郁的汁水顺着微张的唇流出,沿着颈项一路滑落…… “还要吃草莓么?我给你再种几个。”他发丝微湿,鸷猛的眼神足以将她拆吃入腹,然后他轻轻咬住她的颈子,像只暗夜里的吸血鬼,瞬间吸干她所有理智…… 回忆让她的心阵阵抽搐,她却不能面对自己的留恋,一丝一毫都不能。五年的时间已经彻底改变了他,或者,他们。 他的书房具有强大的功能性,却没有任何娱乐设备,家具都是黑白色调,书柜上满是原文的商业书籍,她拿出一本随意翻看,发现内容还挺深;墙上除了一幅莫奈的画以外,再无其他色彩。而这幅画她记得,是原本挂在她办公室的那幅。 时光隧道像是忽然开启,那时她完全不懂得商业上的事情,公司里一切都是他在帮她处理。而她只知道用力打扮自己,然后用力爱着他,讨好着他。 那段无忧无虑的岁月,就像一剂无臭无味的剧毒,终于酿成了今天这个彻底崩坏的她。 她不知不觉走上前去抚摩那张画,却忽闻咯哒一声,她迅速转头,看见占据了整个墙面的书橱,居然转动起来,露出了后面的一间暗室。她心念一动,举步入内。 内里并没有积灰,看来他经常光顾,打开灯后她才发现,这里的抽湿控温排风系统做得非常道地,在看见摆放在地的一摞画板后,她终于明白了此处的含义。 他很会画,她知道,她掀起最上面的一幅,翻开,那是一张只完成了一半的草图,只依稀看得见,一个女人斜靠在沙发上的轮廓。 她记得这张画。那时她不知从哪听说他有此绝技,便缠着绕着他非要让他给自己画一次。那时她真的很可笑,前一天还专程跑去精挑细选了一套最合心意的性感内衣,一进门就兴奋地问他要不要脱光衣服,当他说不用的时候,她还暗暗失望了。 然后她靠在沙发上摆了pose让他画,过程却比想象中还要漫长僵硬,以至于她支撑不住睡着了,醒来时身上多了条毯子,而他正坐在沙发的另一个转角处,静静望着她。 那眼神是如此温柔沉静,让那一刻的她忽生妄念,以为他是真的动了心。而事实上她至今都不敢相信,那居然都是做戏。 回忆是世上最致命的利器,总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刺得你血肉模糊。 她定定神,翻开第二幅,这张她没见过,也是半成品,上色只上了一半,她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分辨出画中人就是她。然后第三张,第四张……二十几张画一一翻过,无一例外的都是半成品,也无一例外的画的都是同一个人。或微笑,或娇嗔,或发呆,或沉睡。 全部。 她在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4 原地怔了许久,清醒过来后迅速将所有画板都恢复原样,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将书橱移回原位,扬长而去。 ****** 守候在梁府门口的石暮尘,没有任何意外地遭到了门卫的婉拒,他彬彬有礼地点头告辞,走出管家视线后,却迅速闪入后面的绿化带,攀着花园的栅栏利落地闯入天井,然后就着排水管和窗架一路攀至二楼一间粉红色调的房间,想必就是他的目的地了。他稳住自己朝里观望,果然看见一个纤细的背影正端坐在一台雪白钢琴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似乎意兴阑珊。 之前由于他的一时冲动,导致他在丽苑天顶花园的“强抱”事件在上流社会传得沸沸扬扬,一早他就打探了消息,听说梁副市长十分震怒,大有要勒令梁雨柔和他分手的意思。经过冷静思索后,他知道直接去求他原谅并不是好主意,俗话说打蛇打七寸,釜底抽薪才是上佳之策。所以此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冒险也是无奈之举。 他酝酿了一个最是勾人的笑容,然后敲了敲窗。梁雨柔似乎被吓了一大跳,一双大眼睛倏忽朝他这边望过来,他便作势让她开窗,她却咬了咬嘴唇,双目缓缓敛下去,一动不动。 他不断观望着不远处驻守着的军警,这毕竟是梁府,怎么可能让宵小之徒如此轻易得手?若是她不开窗,他分分秒秒都有可能挨枪子儿。他这险算是冒大了,只希望这贴药下得猛,效果也能一样到位。 他焦急地和她比着手势,她欲言又止地望了他几眼,终于不情不愿地为他开了窗。他一落地她就走,却被他猛地收进怀里。她也不挣扎,只是木着一张脸,不说话。 “我知道你一定是听说了什么,”石暮尘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无限诚恳:“我不知该怎么解释……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信不信我?” 梁雨柔不说话,嘴唇倔强地抿着。 “我知道我昨天很失态,但你也不想想,我要是真想找女人鬼混,又怎么可能如此众目睽睽毫不掩饰?你不觉得不合理吗?” 她怔了怔,表情有了略微松动的迹象,转过身,神色幽怨:“那你怎么会……” “如果我说,她长得和我妹妹一模一样,你会相信吗?”他趁胜追击地逸出一丝苦笑,然后摇摇头:“算了,连我自己都不信。” “你……有妹妹?” “嗯,小我6岁,”因为想起薄晓微的娇俏容颜,他的视线不觉柔和起来,就连谎言都有了真实的情绪:“她很可爱,我很疼她。” “那她……?” 他的视线忽然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沉默片刻,他握住她肩膀的手心有微微颤动:“她……已经不在了。” 那个从前的她,确实已经不在了,因为,已经被他亲手杀死了。 “啊……”梁雨柔不觉以手掩口:“对不起……” 他摇摇头,宽慰地握紧她的手:“都过去了,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是我太冲动,让你难堪了。雨柔,我知道现在全世界都不信我,但我只要你信我,嗯?” 她的眼神虽然还有几分迟疑,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过去,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像她这样含蓄温柔的大家闺秀,就连谈恋爱都习惯了循规蹈矩,可偏偏这样的女人内心才最渴望浪漫,却又不敢表达。一向风度翩翩有型有款的心上人,居然能为了挽回她而爬窗涉险,怎能不一击即中? 梁雨柔闷了一会儿,忽然抬眼执拗地望住他:“你能不能发誓,永远都不要骗我?” 她的眼神那么认真,甚至有几分偏执的错觉,让他心头咯噔一下,但他还是绽开无懈可击的笑颜,举起二指:“当然,我发誓。” 如果誓言的代价是要把灵魂出卖给魔鬼,那于他又有什么需要害怕的?他的灵魂早在那里生了根。 整个下午他便留在她的闺房里,听她弹弹钢琴,看看她小时候的照片,还为她画了幅素描。画她就像画任何人一样没有压力,全然不会出现画到一半忽然无以为继的状况,更不会让他心脏抽疼到无法继续。梁雨柔依然含蓄而浅淡,但眼角眉梢流露出的那种欣喜却告诉他,他再次把她牢牢握在了手心。 他不动声色地定下心来,开始认真赏玩她自己做的那些手工艺品,都是些小装饰和洋娃娃之类的东西,他反倒被压在最下面的一只雕刻吸引了注意了,那雕刻形态古怪,既不像动物又不像植物,连材质都令人捉摸不透,不知是象牙还是骨雕。她却一把夺过塞回最底层,神色有着显而易见的慌张,甚至几乎带着恐惧:“别看这个,雕坏了!” “不会啊,我觉得雕得不错。”他因为她的反应而略显错愕,只能随意打着圆场。 “没……没什么好看的!”她忽然把所有东西都一股脑儿塞回箱子,草草推到角落,然后局促地绞着手指:“我们还是聊聊天吧……” 难道是害羞了?害怕自己不够完美的一面展示在心爱的人面前?他笑着吻吻她的鬓际,这个女人多么容易掌握,仿佛五年前的薄晓微,澄澈透明,一眼就能望穿。而时隔五年,因着报仇的夙愿,他依然做着一样卑劣的事情,用欺骗另一个女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样毒的血液,这样无法挣脱的宿命,一切在他身上恐怕早已注定。他勾起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 10番外——五年前 「给爪机党的特别提示:本章为歌爷特别插播的五年前番外章节,请看完后不要和五年后混淆,谢谢!」 “你怎么了?”薄晓微伸出手在他面前晃悠:“给点反应好吧帅哥!” 石暮尘愣愣望着那枚晶莹璀璨的戒指,她灿烂的笑颜似乎被映照出百个千个,齐齐眩惑着他的眼眸。他想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却是半天都无法动弹。她红润的唇立刻不满地撅起:“我都主动向你求婚了诶,还不快给我带上?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要是拒绝我我会很丢脸的,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嘛!” “这种事……”他深深呼吸,强压下胸腔里疯狂涌动的情潮,抬头注视她:“不是应该……让我来做的么?” “嘿嘿~我着急不行吗?”她似乎很兴奋,嘴角抑不住地上扬着:“再说这个款式我好喜欢啊,要是让你买,你就不太可能和我心有灵犀啦。” “晓微,” “嗯?”她紧张地双手交互揉搓了一下,这才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5 将漂亮的右手伸向他:“快给我戴上,快!” 想说的话都被堵回了嘴里,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拿起戒指,在她期待的眼神里,将戒指缓缓套入她葱白般的无名指——这短短几秒有无数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他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对她动心,毕竟他明明还在挂念着另一个人——可这样汹涌的心悸是怎么回事?只是这样看着她无邪的笑颜,他都觉得胸口疼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崩裂一般。而此时此刻,他不为人知的计划至多一个月就将彻底完成,届时她—— 心念一动,他忽然用力捉住她的手,双目灼灼地望住她:“晓微,我们尽快结婚好不好?” 她先是一愣,旋即绽放出了更绚烂的笑意:“好啊,什么时候,你说!” 他短暂地思索了一下:“下个月8号,怎么样?” “啊?”她露出不可置信的笑容:“一个月都不到了诶,酒席什么都来不及——” “一切我来搞定,你只要等着做新娘子就好。”他急切地用双手包覆住她的手,想着不如在她知道真相前和她结婚,那么这样,即使她恨他怨他,但有了法律上的关系后,只要他坚决不同意离婚,就总有机会和时间来说服她。而且,虽然她失去了能让她一生无虞的公司和财产,但他同样可以保证她一辈子过得舒舒服服,绝不需要为钱犯愁。这样的话,她应该也不会和他闹太久吧? 旋即他又为这个念头心惊起来,所以……他是真的要和她相守一生了么?他想象了一下,忽然觉得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甚至还有一些隐隐的期待—— 她有点被他吓住了:“你……怎么了?” “你不是说你着急么?”他情不自禁抚上她细嫩的颊侧,沉沉声线醉人:“我比你更着急,不行么?” 笑意在她脸上逐渐扩大,终于变成一朵灿烂无比的笑花,她激动不已地啄了啄他的唇:“可以,当然可以!” 拥她入怀的瞬间,他忽然有种松了口气的错觉,她这么爱他,这么依赖他,所以应该是可以原谅他的吧? 一定会……原谅他的吧。 ****** 订酒席,试婚纱,拍照,找婚庆……一系列的事务都在加速度进行着,薄晓微忙得简直头昏脑胀,可心里却是甜的,怎么都不觉得累;由于同时需要处理公务,石暮尘经常没空陪她,但只要一想到两人很快就要长相厮守,她便一点也不在意了,那具古诗说得好嘛——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沉浸在幸福中的她,一丝一毫都没察觉到危险的靠近,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无法掩饰的快乐。 婚礼倒计时三天,薄晓微终于收到了完成版的婚纱,这是田如蜜的倾心之作,从设计到用料无一不精工细作,绝不逊色于任何国际大牌。长达五米的轻纱尾曳如同瀑布般流泻,上头密密缀着无数朵纯手工制成的君子兰,朵朵翩翩欲飞。她身着婚纱,素着颜,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长发只是随意拢到侧边,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让原本还在处理公务的石暮尘,在抬起头的瞬间,被硬生生夺走了呼吸—— “好看吗,石先生?”她促狭地眨眨眼,双手叉腰,锁骨的线条更是美得不可方物,让他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他缓缓起身,一步一步郑重地走向她,小心翼翼的程度如同接近一副幻境,仿佛只要受到些微惊动,她就会骤然消失不见。 “……好看。”他不敢再多说哪怕一个字,仿佛下一秒就会哽咽,他试探着伸出手想要碰触她,她却更主动地一头扑进他怀里,毫不矫情地紧紧拥抱他:“我好爱你啊石先生。” “我也一样……石太太。”他想要说出这个关键的爱字,却像是被负疚的枷锁铐住一般无法成言——他这样对待她,又怎能轻易亵渎“爱”这个神圣的字眼? “老公……老公……”她用力嗅着他的气息,又在他怀里蹭了蹭,满足的像只喝足了牛奶的小猫 “老婆……”这个称呼似乎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让他的心口不自觉柔软起来,他情不自禁地重复着,一遍遍地体验这种新生的神奇感受,他忽然开始理解那些深陷爱情的人为什么总是对这种无聊的对话乐此不疲了,因为这完全是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的一种抒发。 他轻轻捧起她的脸,充满渴望地吻了吻她娇柔的唇瓣,借以掩饰心底的隐隐不安:“石太太,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吧。” “为什么?不是说好在婚礼当场签名的么?”她却丝毫不懂他隐秘的担忧,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美好憧憬:“你想想看,在神圣的教堂里,当着众人的面签字,是不是比在民政局里规规矩矩地排队签字拍照浪漫多了?还有三天而已,石先生你急死了诶。” 她这样说,他自然也不好再坚持,只能暗暗宽慰自己时间还是很充足的,他一定能先顺利地把她娶回家,再…… 只是,到了那时,她还会这么热情娇嗔地赖着他,用软嫩得出水的声音一遍遍唤他老公吗? 无所不在的恐惧让他只能专注当下,他骤然扣住她的后腰并收紧,原本清浅的吻也忽然生出了浓浓欲/望,她咯咯笑着闪躲,却被他一把扣住了下巴,只能被迫张开小嘴承受他肆无忌惮的掠夺,他的舌只是稍微翻搅了几下,便直直抵向她的喉口,这骤然激烈起来的吻充满了可怕的占有欲,让她有些无法负荷地仰起头,原本放在他胸口的双手也不觉推拒起来:“别……我今天要早点睡……明,明天还要去定妆……” “不要拒绝我……”他迅速地扯开她背后的拉链,急切地触抚着她白滑的肌肤,意乱情迷地舔吻着她修长的脖颈和半裸的胸脯:“我要你……现在就要……”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但她素来不会拒绝他的求欢,于是便半推半就地从了。他急得房间都来不及去,就在沙发上狠狠要了她一次,结束后她被折腾得浑身酸痛,可一只脚还没踏进浴缸,他又从后面忽然扑上来,在充满热水的浴缸里又不知餍足地来了一次。天蒙蒙亮时,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她忽然又觉得身上好重,好不容易挤开一丝惺忪的睡眼,却又对上他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眼眸,最后被他半哄半骗地来了第三次——代价是翌日直接睡到了中午,错过了定妆的时间。在电话里千般道歉后,她终于重新安排到了下午的时间段。 做完这一切,她两眼无神地望了一会儿天花板,终于认命地起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6 身洗漱,洗澡时却吓了一跳——怎么……见红了? 石暮尘肯定在忙,她只能趁着定妆前的时间,怀着忐忑的心情独自去往医院检查。 “恭喜你,”医生笑眯眯地把检验报告递到她手里:“已经怀孕6周了。” 啊?她惊讶地掩住了嘴,实在是太意外了,怎么会——不过细细一想,虽然大部分时候他都会做好措施,不过有几次确实也曾因为她的主动勾引而“丧失理智”。虽然这个消息很意外,她也还很年轻,但在经历了最初的错愕和惊慌后,无法言喻的喜悦和暖意却忽然涌上心头,一想到她即将拥有一个他的孩子,她就觉得……啊!天蓝云白阳光正好,这个世界真是太完美了! 但是——她忽然忧心起来:“那医生……我为什么会流血?” 医生一脸了然地瞥了她一眼:“回去和你先生说,三个月内房事全禁,真是的,新婚也不能这么瞎折腾啊,幸好这次没事,以后可要注意了。” 她红着脸千恩万谢,去往影楼定妆的路上还在一刻不停地惦记着,到底什么时候告诉他会比较有惊喜感,画着妆的时候又忍不住想象着他可能会有的各种反应,好几次忍不住笑意满面,还被化妆师嫌了几次。 不过,她吐吐舌头, hocare? “好了,您请看一下。” 薄晓微这才回过神来,却瞬间又被镜中那个明艳不可方物的自己煞到——虽然她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得漂亮,也从不是不会打扮的人,但经过顶级化妆师专业的巧手,那感觉还是大不一样。镜中人明眸皓齿、粉面桃腮、像个芭比娃娃般挑不出半点瑕疵,她眨了眨眼睛,纤长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闪得她自己都迷了眼;而她今天身穿的又恰好是件正红的连身洋装,更是把她衬托得又白又亮,连化妆师都情不自禁地和身后的助手低语,连连说她真是自己遇到过的最美丽的客户。薄晓微一颗心像被灌了蜜,正要自拍即刻传送给心爱的老公,手机却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 奇怪,谁啊?她莫名地接起:“喂?什么?快递?” ****** 石暮尘正在办公室里认真办公,耳畔却忽然响起一声巨响,他惊诧地抬头,却看见薄晓微正寒意森森地站在自己面前,她一张被完美妆容打造得光华四射的俏脸,此刻却煞白如纸,眼里更是充满了他从未见过的冷光,犹如两把锋利的刀子正在剜他的心,她一步一步缓缓靠近他,那脚步似有千斤重,万般难,她纤细的身影包裹在鲜红的衣料中,有一种绝望而怆然的美—— “啪!”一叠资料被狠狠敲打在他桌面上,他瞥了眼,脑内顿时一声天崩地裂的声响——她……知道了? “公司产权让渡协议?法人变更书?”她惨然微笑,那笑容却比哭泣还渗人。她一直对他全然信任,无论他让她签什么,她都是看也不看地直接在最后一页签下名字……她怎么会那么傻?她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怎么会这样蠢到至极地认定他是唯一可以信赖的人?!现在好了,她成功地把自己的一切,甚至母亲留给她的一切都送出去了!她是白痴吗?! “我可以解释……”他急切地起身绕过桌面,极力想冷静下来却还是止不住双手的微微颤抖,他牢牢捉住她同样颤抖不停的双肩:“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但你一定要冷静地听我说,我向你保证我不会真的让你失去一切,我们还是按照原定计划结婚,我会给你,呃——” 石暮尘不可置信地低下头,望着那把深深没入自己腹部的匕首,以及那正汩汩流出,沿着他暗色西装一路蔓延下去的鲜血,她惨白的手正牢牢握在手柄上,溅上去的血滴红得妖异,犹如一幅诡异的画…… 这个男人就这样毁掉了她的整个世界,一切都在顷刻间崩塌,她已经没有任何理智,那把匕首是附在文件里一起送来的,此刻却成了她唯一的宣泄出口,她木然地拔出匕首,鲜血顿时喷涌,整间房间被浓浓血腥气环绕…… 很痛,却没有心口来得痛。他吃力地靠着办公桌缓缓跌坐下去,一只手捂住伤口,另一只手则渴望地向她伸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晓微……对不起……” 此刻她才忽然如梦初醒,惊惧地望了眼手里沾满鲜血的匕首,她立刻失控地把匕首扔出好远,然后惊慌失措地望了一眼无力跌坐的他,转身疯了一样狂奔出门。虽然伤口阵阵抽痛得厉害,大量失血也让他头晕目眩,但他还是挣扎着追了出去,在一众下属惊恐的尖叫声中,拖着一路血迹奋力追到门外:“晓微!……晓微!” 她充耳不闻地一径向前跑着,慌不择路地横穿了一个还处于红灯的路口,他大惊失色地望着那辆正向她疾驶而去的轿车,声嘶力竭地狂喊—— “小心!!!” 她茫然地转头,下一秒,她鲜红的身影犹如一抹飘絮般腾空飞起,然后重重摔向地面—— “晓微——!”他心神俱裂地嘶吼出声,早已混沌的大脑无法负荷这样残酷的画面,他旋即陷入了无边黑暗。 11第十一章 夜色已浓重,石暮尘提着一颗心回到家,心里早已有过无数种设想,或许她已经消失无踪。 早上出门时他甚至想过反锁大门,但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他不能囚禁她,也囚禁不了她。 所以当他看见客房流转而出的那一抹光线时,那一刻的狂喜几乎击溃了他!他小心翼翼地站在门缝前朝里探看,不安地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站在父母房前等待的孩子。只见她穿着他为她准备的浅紫色丝质睡袍,正比照着频幕里的舞者优美的姿态,在穿衣镜前认真地模仿着她的动作。她把线条笔直而优美的长腿高举到身侧,丝质睡袍因而滑到白嫩的腿根,让人心荡神驰;可她却陶醉地紧闭双眼,顶灯在她光洁的额头留下一抹莹润的光圈,让他错觉以为看到了天使—— 她似乎并未发现他,但他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她双眼依然紧闭着,懒洋洋声音却不偏不倚地击中他的心—— “怎么?你的梁大小姐安抚完毕了?” 没什么能瞒得过她的法眼,他无言以对地步入房内,沉默半响:“我以为你会离开。” “ hy?”她放下高举的腿,款款生姿地向他走来,脸上浮现出一丝柔媚的笑:“通常来说,100万包我三个月没问题,这点职业操守我还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7 是有的。” 不知是麻木了,还是知道自己根本无权介意,他自动自发地过滤了她这句戳心戳肺的恶言,姿态自然地岔开话题:“饭吃了么?” “没呢,好饿。”她款款走到他面前,一双粉嫩的柔夷勾住他颈项,声音轻轻渺渺:“带我出去吃饭吧。” 经过惊心动魄的昨晚,他对她这种喜怒无常的表现已经适应些许,他低头牢牢望住她的脸,眼波涌动:“桌上有菜,我去给你热。” “算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带我出去,因为你不敢。”她嫣然一笑:“下一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要另外找个房子,然后把我圈养起来?” 他没辩解,因为她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他确实已经为她找好了房子,他害怕她会阻挠他的联姻大计,却又无法容忍她像只花蝴蝶般飞在男人堆里,他只能给她部分的他,却想要霸占全部的她,从她美妙至极的肉/体,到因为恨意而疏离冷淡的灵魂—— 他愿意直面自己的无耻和贪婪,只因**太过强烈,他无力阻止,也不想阻止。 “石暮尘……为什么不和我做/爱?怕我会害你?”她青葱般的指尖肆意玩弄着他的鬓角,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眼色波云诡谲:“从前你总是拒绝我,现在还是一样么?” 他的心忽然痛得厉害,双手倏忽掐住她纤细如水蛇的腰肢,把她狠狠抵向自己,用近乎爆炸的坚硬滚烫,无言地证明他对她的渴望。她咯咯笑出声,开始抵着他一圈一圈地厮磨,她把一根手指缓缓含进嘴里,暗示意味浓厚地吸吮着,用娇红的舌尖一寸一寸地舔,直舔得整根手指水光呈亮,满意地看见他颈部的青筋开始贲起,一层细密的汗出现在他所有□在外的皮肤上…… “你等这一天……是不是等了很久了?”她的声音带着微微喘息,起伏不定的丰满胸脯紧贴住他的胸膛,她眯起眼,灼热的气息拍打在他俊秀的锁骨上:“你是不是常常想起我……是不是一想到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他喉结滚动得厉害,这一场注定要输的天人交战,他已经坚持了太久。他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他只知道,他现在想做什么。 被猛力掀翻在床的瞬间,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仰面倒下,他像一头野兽般撕扯着她的睡袍,很快就剥落出一具活色生香的完美**,浑圆□的雪峰顶端,那两颗嫩红色的小莓果似乎在对他跳起诱惑之舞,他像秃鹫一样俯冲下去狠狠衔住一颗,耳边立刻传来她**的闷哼,她也胡乱扯开他的衣襟,双手急切地抚摸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然后一路向下探去……却被他一把捉出来。他粗鲁地啃咬着她的双唇和下巴,语音模糊:“别动,让我来……” 她却充耳不闻地以双掌托住沉甸甸的双峰,用力朝中央挤去,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她勾魂摄魄地舔舔嘴唇:“要不要玩玩看这个?我技术很好的。” 像是正被烧红的铁块忽然被淋下一桶凉水,嘶的一声,青烟缭绕。他停下来望着她,声音嘶哑得不像话:“薄晓微——” “怎么了?”她故作无辜地瞪大眼睛:“这可不是每个女人都有本的,梁小姐身材那么干瘪,也真难为你下得去手,我给你加菜不好么?” 他想他明白她要做什么了,她要让他恶心,让他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可为什么……此刻除了心痛,再也没有别的感受? “怎么了?”她弓起膝盖蹭了蹭他正勃发的部位,引得他浑身一凛。她无所谓地笑笑,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安全套,拿了一个熟练地为他服务完毕,然后自动自发地分开双腿,对他摆出一个妖冶而放荡的姿势:“不要就算了,来吧,快点。” 她毫不在乎地门户大开着,那处曾让他醉生梦死的秘地,此刻正明晃晃地等待着他。一股凉意却自他后脑勺处缓缓蔓延开,很快就侵袭了他的整个躯体,他木然地起身,转身走出了房间。 她对他的反应似乎并不意外,哼着小曲穿回了自己的睡袍,然后饶有兴味地继续看电视。 她原以为他不会再进来,却不料在她洗漱完毕预备入睡时,他却再次走进房间,爬上她的床,从背后环拥住她。 只是拥着,很久以后都没做什么,让她忽然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那时他们正在热恋,他也常常这样拥着她睡,温柔地,静谧地,嗅着他独有的气息,总让她一夜好眠。 而这个习惯,后来她花费了失眠整整一年的代价,才勉强戒掉。以至于后来有了矫枉过正的反应,她再也无法忍受床上有第二个人,那时她刚动完手术虚弱地躺在家里,李贺派了秘书童珊来照顾她,她是个很温柔的女孩,那段时间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在照顾她。有时实在累极了,她会搭在她床边歇一会儿,可即使是这样,她都会骤然惊醒,再难入眠。 她还需要开着灯睡,越亮越好,黑暗会让她无所是从,心慌流汗,浑身发紧。为此她去看过心理医生,他们说这是一种安全感的缺失,无药可医,只能慢慢调剂。 他均匀的呼吸打在她耳畔,于是她冷酷地开口:“下去。” 他顿了顿,双手却并未松开。 她猛地转过身,与他几乎鼻尖对着鼻尖:“要做就做,不做就滚,我不喜欢和人一起睡。” 薄晓微冰冷的眼神足以让人不寒而栗,石暮尘无声地张了张嘴,终究是松开她,起身走到门口,改为静静注视她—— 如果你喜欢这种凌迟我的快/感,那就尽情享受吧。 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够了,能不能,回来我身边? 12第十二章 没过几天,石暮尘就把薄晓微带到了同一个小区的另一个单元里,那里已然布置得一应俱全,可以轻轻松松拎包入住。 : 她望着这一切嗤笑道:“动作还真快。” 他已然习惯她的冷嘲热讽,泰然自若地扯开话题:“白天会不会无聊?” “怎么会?”她拉开窗帘检查着视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有钱花、有得享受就足够了。”她回眸灿烂一笑:“我要不是这么个不成器的大小姐,也不能把家产全败光啊。” 对于她的刺激他已经日趋麻木,只是走上前去帮她拢了拢衣领:“别着凉。” 一阵沉默。 他终于再度开口,语气里却透着不确定:“晓微,你想不想去上班?”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8 她笑得一脸莫名:“上班?我现在就在上班啊。” 他无声叹息,虽然明知结果,但他还是想试试:“我是说……不要再去‘夜澜’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想开店,我也可以给你钱。” “那我要是什么都不想做呢?” “那就什么都不做,我养着你。” “养着我?你能养我一辈子?”她一脸轻佻的狐疑。 他点头,眼色幽深:“只要你愿意。” 她明媚的眸光一个流转,忽然改了口:“好啊,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聊的,你就给我弄份工作来做吧。嗯……锦臣有什么适合我的职位?” 他没想到她会提到锦臣,不觉有些诧异,但还是收敛了心神思考:“这样吧,行政部还可以安插人手,你可以去那边,不会太累。” 不管怎么样,她的这个提议还是让他警觉了,虽然他不认为她有在锦臣掀起滔天风浪的本领,但世事难料,他还是得谨慎再谨慎。 一听就知道是个闲差,她不屑一顾地摇头:“行政部最没劲了,要去就去市场部,说不定我这些年来积累下的人脉,还能帮你拓展些生意。” “市场部很累,要跑业务,我怕你做不来。”他不觉苦笑,这个女人真是成了精了,句句话都不忘戳他痛处。人脉?一想到她积累人脉的方式和途径,他就恨不得把这些男人全部千刀万剐! 但说到底,最该千刀万剐的,除了他自己还有谁? “是吗?”她眼珠提溜一转,瞬间放弃了提议:“那就算了,我还是让你养着把,谁愿意出去跑业务啊。” 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他微微思咐,看来确实是自己多心了。说来也是,她当初就是个不事生产的大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过惯了,如今这一点倒是完全没变。 于是这一页被自动翻过,谁也没再提过。 薄晓微就这样被彻底地金屋藏娇起来,她很满意这样的安排,因为这样一来,她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处理自己的事情。至于什么时候把这页再翻回来,她有自信,决定权一定在她手里。 石暮尘总是在下班后出现,提着公文包和食物出现在这间小小公寓,陪她吃一顿沉默的晚餐,然后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似心无旁骛地处理着公务。大部分的时候接电话也不会避着她。有时她会错觉彼此已是一对熟悉而淡然的夫妻,但永远只是一瞬,而在那之后,深入骨髓的疼痛会在瞬间将她反噬,提醒她这个念头的荒谬和无稽。 而对于石暮尘来说,既然怎么都削不去她一身的尖刺,那他所能做的,只有让痛感麻痹一途。他只能宽慰自己比起从前已经好得多,至少她还活着,健康,美丽,攻击他的时候尤其生机勃勃。 这样就够了。 她依然还是那么喜怒无常,时而把他勾引得□焚身,却又总在关键时刻残忍地泼他一头冰水;又或许是在他潜心研究数据时一把夺过他的笔记本,肆无忌惮地开始网购。一开始他还担心她会偷看他的机密数据,但她一看到那些线条图案就露出了茫然的表情,根本无心流连,而是迅速打开各大品牌的新品目录,兴致勃勃地一件件勾过去,渐渐的他也懒得再盯下去,只是暗暗嘲笑自己疑神疑鬼得厉害。 等她终于买够了,就会理直气壮地把笔记本扔回他身上;他则默默下单结账。这种天然的默契让他无言以对,却又无计可施。 这是他欠她的,他明白。 终于有一次,他来的时候她却不在,打她手机也不接,就在他独自承受了五个小时,她可能已经不告而别的恐惧后,她却带着一身酒气,妖艳万状地回到住处,一见他就咯咯地笑,抬手用葱白指尖囫囵描画着他的鬓角,身上浓郁的香水味混合着烟酒的刺鼻气息,她眼神轻佻,站都站不稳地一头栽进他怀里。 “去哪儿了?”他淡然地扶稳她柔弱无骨的身体,明知故问。 “喝……喝了两杯,还跳舞了!呵呵……”她挥舞着双手,玲珑娇躯在他身上蹭个不停:“好多人都想请我喝酒,有两个还打起来了,哈哈……” 他毫无波澜地望着她,心底逸出一股深深的悲哀,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怎么会把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的意识似乎渐渐模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开始神志不清地呓语,手却像自己有意识般一寸寸钻入他的裤腰,她仰起头望他,媚眼如丝,呵气如兰:“他们都想和我上床,你呢?想不想……? 他从容地抽出她的手,把她打横抱起,送到卧室的床上轻轻放下,掖好被角:“你醉了,睡吧。” 回到家里,他习惯性地先冲了个冷水澡来平复灼热叫嚣的**,11月的天气,冰冷的水打在身上就像刀割一样刺痛,他却早已接近麻木,至少身体上的苦楚可以略微缓解一下心理上的,每次自虐完毕,他都会觉得忽然轻松一些。 薄晓微,我这样还你,够不够? 可答案是不够,他比谁都明白。 后半夜,他独自坐在阳台,吹着西北风抽了一宿的烟。天蒙蒙亮时,地上的烟头被西风吹得满地斑驳,他行尸走肉般走到镜子前,看见一个眼窝深陷,面色如灰的男人,浑身骨骼都在隐隐作痛,口腔发苦,连喝水都苦不堪言。走两步,天地都在旋转。 这一刻,他无比想念那个简单到极致,也对他依赖到极致的女孩,他想念她心无城府的笑,想念她笨拙的妖艳,想念她在他身下承欢时大胆而青涩的反应。他从来没有停止过想念,却一次比一次更剧烈;越是剧烈,就越有种无力回天的绝望;而这种绝望,又因为无计可施而显得越发无力。 病来如山倒,当晚他就发了严重的高烧。 13第十三章 像是踩在云端般飘忽不明,四周一片漆黑浓雾,石暮尘迷惘地站在这黑洞的中心,眼睁睁看着前尘往事排山倒海迎面而来,过大的画面量让他无所适从,它们一片片划过他剧烈跳动的心脏,留下新鲜而灼痛的伤痕,就在他几乎无法负荷,需要以手遮挡的瞬间,画面忽然一转——他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空荡荡的车库里,反光镜里映射出他的模样,年轻,俊美,意气风发。 : 那是六年前的他,尽管看来如此真实,他却还是清醒地知道自己身在梦境之中,竟有种深深的放松感。身后忽然响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9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9 起急促脚步声,他还来不及完全转身,就被一具凹凸有致的柔软躯体猛地贴上,唇上一热,淡淡花香立刻荡漾在了唇齿之间。她那么软,触感好得不可思议。 这是一段记忆重现,六年前的某一天,她就是这样翩然来到了他身边。 他刚想揽紧她加深这个吻,她却忽然抽身而去,在深深失落中,他听见她银铃般的声线—— “看到了没?这个就是我男朋友,所以麻烦你不要再缠着我了。”她环紧他坚实的手臂,居高临下地对那个面目模糊的男人嚷着。 对,那是她,只有她才能刁蛮得如此理所应当,张扬得那样直截了当。石暮尘痴迷地望着她飞扬的侧脸,忽然觉得生病是一件好事,因为他做了一个有她的梦,美梦。 犀利地撵走了牛皮糖追求者后,她如同他记忆中一般转头道谢,并说明原委,那时她还很年轻,鲜亮的面庞上没有半丝岁月的侵袭,甚至还带着一丝不符合她美艳外表的稚气。一切都和当时一模一样,她惊讶地指着他,一双美丽的杏眼圆圆瞪起:“你……你是石老师?” “……你是?”他机械地念着最初的台词,几乎有落泪的冲动。其实当时他已经不记得了,那毕竟是再往前数九年的事了,当时她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小萝卜头,不知是不是发育得比别人晚,13,4岁的年纪依然是干干瘦瘦的一小只,即使当时她精致的五官已经初露将来要祸国殃民的端倪,但毕竟和眼前这个□的性感美女落差实在太大,让他无法辨认。 “石老师!我是晓微,薄晓微啊!”她喜形于色,甚至不顾矜持地紧紧搂住了他的手臂:“你还记得我吗?” 他怔怔望着她,无法言语。 她期待地望着他,眼睛明亮得好似揉进了碎钻:“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那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等我长大了要娶我的?你搬家了都不通知我!害我找了你整整九年了!你怎么能这样!?” 当年随口哄小孩的话他怎么可能还记得?当时的他啼笑皆非,可此刻的他连眨眼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错过了这美丽梦境,往事便再也不可寻。 “我……当然记得你,”他忍不住把她拥入怀中,喃喃自语:“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刹那间怀抱忽然落空,她像一阵青烟般消失无踪,整个时空开始扭曲,断裂,浓黑的雾气再次将他包围,彻骨寒冷让他不知所措,下一秒他却坠入另一个场景,那是他家,她正气鼓鼓地叉腰质问着:“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看着她身上的藕荷色毛衣,他忽然想起了这一幕。彼时田如蜜为了帮卫庭贤度过被兼并的难关而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可这个笨女人实在是太自卑,不敢也不懂去争取卫庭贤的心。为了推波助澜,他带她去商场好好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外表,还给她买了衣服,却不料被一路尾随他的薄晓微看见。她二话不说就闯进店里,当着他们的面买下了和田如蜜一模一样的那款,然后晚上直接杀到他家,开始对他各种逼供。 彼时他和她还没有什么,她虽然被他拒绝了n次,却依旧越挫越勇,简直奋勇到了接近不讲理的程度。假如换了别的女人,他一定会觉得这幅妒妇嘴脸实在消受不起,但此刻看着她鼓圆了的腮帮子,和直截了当的焦急愤慨,他居然觉得……那么可爱。 “卫庭贤你知道吧?”他不想离开这甜蜜的梦境,于是尽可能地还原着当时的对话:“她是卫庭贤的太太。” “啊?”她似乎没料到是这个结果,表情一下子卡住:“那……那为什么他不陪她去买衣服,却要你陪呢?” “夫妻间的小惊喜小情趣,需要一个第三人来帮助完成。”当时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解释,其实他完全可以不解释,但就是莫名地不想看见她黯然之后,又勉强鼓起勇气的模样。 很久以后,他才明白这样的心情,原来叫作心疼。 她立刻毫不掩饰地多云转晴,抱着他的手臂无尾熊般地蹭,边蹭边娇嗔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害得我在卫太太面前丢死人了!以后怎么相处啊?” 她的语气完全好像自己已经是他的妻子,他不觉哑然失笑:“薄小姐——” “叫我晓微。” “好吧,晓微,”他尝试着斟词酌句:“我觉得你可能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些误会——” “什么误会?”她理直气壮地把脑袋安放在他结实温热的胸口上,威胁地用指尖点住他的心脏:“石暮尘我告诉你,你现在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也不许喜欢别的女人!” 虽然他至今依然牢牢地记着她当时说过的话,但他还是一路配合着梦境:“为什么?” “因为你总有一天要爱上我的,现在先练习一下,也省得耽误别的女孩啊!”她笑得灿烂,趁他不备在他唇上印下一个飞快的香吻,然后自顾自吃吃笑着。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低头想要给她一个绵密热烈的吻,只是她笑容还鲜活如初,躯体却再次逐渐化为虚无,他充满恐惧地收紧怀抱,却只得落空的一个吻。 在经历了熟悉的混乱和孤寂后,他来到了那间永生难忘的法国餐厅,她巧笑倩兮地望着他,镶满碎水晶的纯白雪纺小礼服,让她整个人像颗发光体般美得让人无法直视。主餐已经享用完毕,她向侍者打了个手势,覆盖在半圆形银色罩碗下的甜品被安放在了餐桌中央。他立刻屏住呼吸,因为他很清楚,那里放着什么。 侍者在得到她的许可后,郑重地掀开银罩,刹那间光芒万丈,异彩缤纷,一枚精致而小巧的钻戒正静静镶嵌于华美的锦盒中,绽放着绚丽夺目的光彩。他无法控制双唇的颤抖,抬眼望着她,鼻腔酸得说不出话来。 “愣着干什么?要我来求婚已经很给你面子啦,还不快给我带上?”她大方地伸出纤纤玉手,面颊泛红,扑闪着大眼睛,焦急地催促他。 他强忍住心潮的澎湃,微颤着执起她的手,将戒指从她的无名指端套入,一厘米,一厘米地向下滑动。他的手势虚浮着,像是托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每一秒都深陷在她快要消失的恐惧中,可她的身影依然在被带上戒指的瞬间,化为烟尘,消散在空荡幽蓝的夜里…… 从无边的长梦里骤然惊醒,一额虚汗,感觉到额头似乎有一双温暖的手,石暮尘不顾一切地狠狠拽住:“晓微!” 田如蜜猝不及防地被他狠狠攫住,疼得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20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20 龇牙咧嘴:“哎哎哎你干什么?!” 石暮尘这才恍然惊醒,局促地放开她的手:“……是你。” “要不然还有谁?”田如蜜惊惧地搓揉着几乎被捏红的手,表情满是欲言又止的怜悯:“你……是不是又梦见薄小姐了?” 石暮尘愣了愣,故作无所谓地转移话题:“你怎么突然来了?” “这要问你啊,”田如蜜无奈地摇摇头,给他递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你忽然给卫庭贤发短信,上面还写着‘我有点不太舒服,这两天可能不能来看你,你自己记得好好吃饭。’搞得我还以为你们搅基呢!虽然一看就知道是发错了,但你真的太雷人了好吗?” 石暮尘怔然,细细一想,可能因为他们在手机里一个被存了“卫”,一个被存了“微”,所以病得头昏眼花的他可能没注意到,以至于发错了人。他抬头一看,果然看见卫庭贤一声不吭地坐在角落沙发上,正一脸不满地冷冷看着他们。 “抱歉,”石暮尘昏倦地搓揉着额头,声音有着大病未愈的沙哑:“麻烦你们了。” “没事啦!老说这种客气的话!”田如蜜笑呵呵地拍拍他的肩:“不过梁小姐怎么没来看你?你们吵架了?” “她比较忙吧。”石暮尘淡淡应道,生病的事他根本就没告诉她,事实上他现在只希望一个人能来看她,哪怕冷言冷语,哪怕嘲讽讥笑,怎样都好。 “不是我老生常谈哦……”田如蜜欲言又止:“我知道你还在想薄小姐啦……可是,都过去五年了,人总得向前看,你这样对梁小姐是不公平的。” 眼看石暮尘无言以对,卫庭贤立刻审时度势地上前一步揽住田如蜜:“差不多了,他也累了,让他休息吧。” “好的,那我们明天再来看你哦。”她娇憨地和石暮尘挥挥手,就乖顺地倚着卫庭贤朝门外走去,只是刚打开门,却赫然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田如蜜在看清对方的模样后,猛地倒抽一口冷气—— “薄……薄小姐?” 14第十四章 “薄……薄小姐?” “hi,好久不见。 .d91 2 3.”薄晓微面不改色地和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径直步入屋内,对卫庭贤审视的眼神视而不见。这厢的田如蜜却早已乱了阵脚,手忙脚乱地以口型和手势指着她的背影一阵瞎比划,表情丰富堪比表演系艺考。卫庭贤淡定地拍拍她的肩,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带着她再度折返屋内,暗暗观察。 石暮尘也在见到薄晓微的刹那间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有压抑的狂喜,还有几分不知所措。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卫氏夫妇的眼神让他意识到,接下去自己会有不少需要解释的了。 薄晓微难得一身休闲装扮,未施脂粉的素颜显得年轻而鲜亮,她神色自若地开口:“你昨天没出现,所以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既然没死,那我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情急之下石暮尘一把握住她的手。她挑挑眉:“松手。” 田如蜜大为骇然,印象里这位薄小姐可是天天追着石暮尘跑的,根本不知矜持为何物,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有气势了? 场面正尴尬,卫庭贤再次适时发声:“他发烧了,需要静养,我们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薄小姐,我送你。” “不用了。”薄晓微径直朝门外走去,一副谁也不愿搭理的模样。卫庭贤也淡定地携着田如蜜尾随其后,走出一段后他对田如蜜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听话地闪到一边。多年夫妻的默契可见一斑。 “你想说什么?”未等卫庭贤开口,薄晓微已经自动自发地转身,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样:“如果你想问我们是什么关系,那我可以告诉你,没有关系。” 卫庭贤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她的表情:“薄小姐,我没有权力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我只想说几句话。首先,当初的事确实是他对不起你,从这个角度来说,不管你想怎么做,作为他的兄弟,我都不会对你做出任何干扰。但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知道,那就是——这五年来他从未停止过找你。不管这段时间你过得有多痛苦,他的痛苦恐怕都不会比你少。” 她愣了愣,旋即绽开得体的笑靥:“是么?谢谢你告诉我。” 她的笑容却他心头一凉,刹那间知道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只得叹了口气:“我知道我没有立场说这种话,是我太唐突,那就言尽于此了。” 她的视线不觉飘向正在那头等待的田如蜜;田如蜜也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眼光,开心地和她挥了挥手。 这个田如蜜就是石暮尘当时真心喜欢的那个吧。简单,淳朴,可爱,就像一抹冬日暖阳,却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他错失了她么?她淡淡一笑,有些微沧桑的错觉:“你太太很可爱,好好照顾她。”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卫庭贤心下黯然,薄晓微一看就来势汹汹,眼神里已毫无半点当初的单纯和懵懂,古语说得好:自作孽不可活。这事他恐怕无法插手,石暮尘看来免不了要吃点苦头。只希望……这次他能真的想通一些事情。 毕竟深陷在仇恨里的日子,不好过。 “怎么说怎么说?”田如蜜迫不及待地靠过来,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儿地晃,像个少女般露出迫不及待的神彩:“他们又和好了吗?” 卫庭贤只能淡淡一笑,为了保护田如蜜单纯的心,当年石暮尘所做的事他们都联合隐瞒着她,她只当石暮尘是被薄晓微抛弃,还对他万分同情。 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看不见这个世界所有的丑陋,心才会如此完满而温暖。 “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他用厚实的大掌牵起她的手:“走,去接东东了。” “嗯嗯,不过刚才照顾了他半天,又是煮药又是擦身的,腰好酸啊!你背我好不好?” 卫庭贤冷冷瞥她一眼:“你为了照顾别的男人弄得这么累,还有脸让我背你?” 田如蜜扁扁嘴,她实在是没出息,之前暗恋他暗恋到内伤,好不容易两情相悦,可结婚这么久了她还是没办法反压住他,常常被他一臭脸就吓到噤声,真是没救了…… 看着她撅嘴扭衣摆的囧样,明明三十多的女人,都孩子他妈了还这么幼稚,更让人无法原谅的是,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2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21 居然还幼稚得……那么可爱,可爱得让他心都软了。 卫庭贤四下望了望,没好气地对她招招手:“快点。” “啊?”田如蜜一头雾水地四下张望:“啥?” 卫庭贤无可奈何地做了个半蹲的预备姿势:“我数到三,再不上来就算自动放弃,1——” 她咻的一声便飞速窜上他宽厚的背脊,颇为丰满的体型压得他顿时龇牙咧嘴!赶紧提了口气稳住,开始一步步向前走去。田如蜜开心得不行了,在他背上各种扭来扭去,他无可奈何地拧了把她的臀部:“老实点。” 路人纷纷开始围观,不少人对于看起来如此英挺而正经的男人,被这么一个相貌平平的女人压在身下而颇感惋惜,卫庭贤此刻却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念头由来已久,却偏偏在此刻翻江倒海般无法停息,他强忍了许久还是没压下去,只得用故作无谓的语气问出—— “对了,你说实话,如果你先遇到的是石暮尘而不是我,那你……会不会喜欢他?” “唔……”田如蜜认真作思考状:“其实虽然我先遇到你,但一开始我对他印象比较好诶,他人很好,又很有礼貌,你却凶巴巴的,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好讨厌的!” 听到这个答案,卫庭贤一口气差点没忍住要把她掀翻!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呢就是……”田如蜜故意卖关子地思索着:“嗯……你把头转过来。” “什么意思?” “你先转头啦!” 卫庭贤怒火攻心地转过头去,满心想这要是让他答案不满意,看他晚上怎么收拾她!结果才回了一半,双唇就被两片热乎乎湿漉漉的物体用力吸住—— 他怔了怔,立刻挽留住她调皮地往回缩的小舌尖,反客为主地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直吻得她上气不接下气,双颊着了火似的滚烫泛红,路人更是兴奋不已,纷纷掏出手机来拍。这要是换了从前,卫庭贤肯定早已脸色铁青地速速逃离包围圈,不过五年间到底还是被同化了些许,他视若无睹地舔吻着她的嘴角,意犹未尽:“要不然……让东东在奶奶家再玩一天?” “讨厌!”田如蜜推他一把:“……快走啦。” 卫庭贤笑着和她蹭蹭鼻尖,背着她继续往前走,说不重当然是假的,但这是甜蜜的负担,他甘之如饴。忽然想起那个被唾弃了五年,也寂寞了五年的兄弟,他忽然很希望薄晓微能得到她想要的,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回到最初,得到救赎。 唯有祝福。 15第十五章(邱子寅&古朵cp终于出场!此处有掌声!) 自那以后,薄晓微不知是否怕再遇到熟人,她偶尔只会在夜半无人时分出现在石暮尘家,脸色冷漠地给他倒点水,或是帮他换个冰袋。 : 他很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但她永远是那副无法沟通的模样,要不然一开口就是满嘴尖刺,让他无计可施。 那晚他迷迷糊糊睡着,惊醒后却不见她的踪影,看看床头钟分明已是深夜,他渴极,想试着唤她,嗓子却像被刺木堵住般出不了声。想想这么晚她恐怕也已经回去了,他只能动了动僵直的身体,勉强着起身去倒水,路过书房时却意外看见亮光,她似乎听见他的脚步声,悠然转身:“要什么?喝水?” 他下意识瞥了眼自己的电脑,上面一片琳琅满目的大牌冬季新品目录,心于是略微放下一些——这台电脑里存有不少公司里较机密的商业讯息,除了他本人从未允许别人打开,甚至有需要修复时都是安排公司的it高层当着他的面操作,此刻却被她用来上网休闲。虽然重要信息都已经被严格加密过,但他还是略感忐忑,于是勉强开口:“这台机子里没什么游戏,配置也不新,下次还是用我给你买的那本吧。” “哟,这里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她瞥他一眼,一副谁稀罕的模样,顺手就关了电脑起身:“我要回去了。” “等等,”他急切地握住她的手,声音嘶哑而疲惫:“……我想喝水。” 她面无表情地扶他回到床铺,给他倒了杯温水,冷热水掺匀后她下意识用嘴唇试了试温度,却又忽然觉得不对,赶紧冷冷往他手里一塞:“喝吧。” 他没有遗漏她这个微小的动作,忽如其来的暖意从心尖上源源不断地涌出,暖和了他因为刚退烧而泛凉的身体,他望着那杯水,半天没动静。 “到底喝不喝?”她不耐烦起来。 他手指动了动,杯身被微微转了半圈,他就着那虚幻的唇印把水喝进肚里,又暖又甜,这水似乎刚进了胃里,又立即要从眼眶里溢出;她好像看见了,又好像没看见,垂着头收了杯子匆匆要走。他一着急,一把捉住她的手—— 她甩了两下立刻惊异起来,这个男人该不是装病吧?明明手上还有大病初愈后的凉,却又带着吓人的劲头,任她怎么甩也甩不开,于是她冷下脸来:“松手。” 他像聋了一样直愣愣望着她,配上泛青的眼窝,更是有种发癔症的错觉。他不依不饶地看了一会儿,忽然手上一使劲,干脆把她整个人都摁进胸口。他睡衣衣襟上还有捂出来的汗,分明确确实实生过一场病。可这手劲实在大得太吓人,她咬紧了牙关都挣不开,最后只能脱力地任他抱着,赌气地一句话也不说。 他兀自安心着,相较于虚假做作的迎合,他倒情愿见她现在这幅模样,至少真实许多,或许这种改变正是一个契机?他把她柔软的身体控在怀中,简直心满意足;她却暗气横生,怒骂自己到底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先前她明明已经掌握了让他无计可施的套路,但这种套路却因为这场高烧而莫名中断,面对现在这个深更半夜还在这里给他倒水陪床的自己,她简直怒火中烧! 薄晓微,难道你忘了你该做的事?她一颗心焦灼着,开始苦思冥想。 ****** 自那日起薄晓微便不再出现,石暮尘担心她的生活起居,完全病愈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她,然而她依然是相当懂得自我享受的模样,购购物做做spa,丝毫无需他费心,也不屑他的费心。 有时石暮尘也会困惑她到底想要什么,虽然她一直都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但当年的她有种欣欣向荣的活气,可现在这种活气却消失了,她变得世故而冷漠,几乎已经是一个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2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22 陌生的人。他尽可能地想要补偿她,可他越是为她花钱,内心就越空洞,他想给她的不止这些,但她根本不要,这让他无计可施。 是夜,石暮尘和邱子寅在他们合资开的一家名为【bone】的pub里小酌两杯,自从五年前的事发生后,卫庭贤一直不太愿意搭理石暮尘,邱子寅本来也觉得石暮尘做得太过,着实有好一阵不愿和他联系,但眼看十多年的好兄弟低落成这幅模样,邱子寅也实在是不忍心,再加上两人有这一层合作关系在,慢慢的也就恢复了邦交。他们便时常在这里聊聊天喝喝酒,排解排解内心的苦闷。 “最近怎么样?我看你们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邱子寅嘴里问着,眼神却心不在焉地直接飘到了角落那一桌——确切地说,是那一桌的某个女郎身上。她身形纤瘦,一身灰色职业小西装,一头又黑又直的顺滑秀发没有做过任何处理,朴朴素素地搭在肩上,颜色低调的口红衬得皮肤越发白亮,而且是那种近乎透明的白,绝不是现代化妆术的功效,倒像是不见天日的苍白。旁边的一群人玩得很high,她却不太搭话,只是偶尔笑笑,颇有几分冰山美人的味道。然后她似乎注意到了邱子寅的视线,眼神相交后她立刻不自然地把视线转向别处,邱子寅一声叹息,只好无奈地收回眼,却正好撞上石暮尘玩味的眼光。 “怎么?还没搞定?” 邱子寅摇头苦笑:“没呢,这都五年了,你说就算是块石头吧,它都该捂热了,唉,我算是没辙了。” 原来当初邱子寅为了追求古朵,不惜特别把pub的地址选在距离卫庭贤的公司【in】不远的地方,又费尽心思讨好卫庭贤,让他安排员工都来这里玩,各种打折送酒不惜工本,消费都是他咬牙一肩扛着,好让身为员工的古朵能被一起带过来。 如今五年过去,值得高兴的是古朵倒是一直在为【in】效力,如今已经从一个小小的it部职员荣升为it部总监;但令人沮丧的是,邱子寅已经在这些员工身上撒下去无数金子,却依旧撼动不了古朵分毫。为了和同事和睦相处,她是盛情难却不得不来,但不鸟他就是不鸟他,如今的邱子寅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安慰自己,至少这样还能多见到她两次,聊胜于无吧。 “教你一招,赶紧把她肚子弄大,后面就好办了。”石暮尘随口胡诌了句,仰头喝酒,一回神却看见邱子寅张了张嘴,然后泄气地低下头去;石暮尘酒杯递到一半忽然定格,一脸不可置信:“你别告诉我,你们还没……” 邱子寅一手捂额,表示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好吧,我这么问,你们……到什么程度了?” “额……偶尔亲亲嘴……”邱子寅看着石暮尘一副“请把话说完整”的表情,颓丧地低下头:“然后被她甩一巴掌……” 石暮尘一脸不可置信,不明白一向风流倜傥游戏人间的邱子寅是得了什么毛病:“你可别告诉你这五年来……你就盯着她一个了。” 邱子寅整个人都萎靡起来,他沉痛地点了点头,然后悲愤地趴在了吧台上。 “你……不觉得憋得慌?”石暮尘都惊奇了。 “我也不想的啊兄弟!”邱子寅烦躁地揉揉头发:“再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有比我好到哪里去吗?” 石暮尘闻言默然,两人于是低头喝了一阵,邱子寅终于再度开口:“怎么样,最近关系有缓和一点吗?” 邱子寅是唯一知道他和薄晓微现状的人,石暮尘沉默了一阵:“还是那样。” “她到底想怎样?我们家小骨头至少从来都是义正言辞地对我说“不行”,她呢?又不像是要报复,又不像是要和你重续前缘,看样子得出幺蛾子!” 石暮尘只是沉默着喝酒,邱子寅严肃地想了想:“而且你现在不是和那个什么梁小姐正热乎着吗?脚踩两条船可不行啊,再说人家是副市长的女儿,那可是条火箭飞船,会爆炸的啊兄弟!” 石暮尘燥郁地把手头的伏特加仰头一饮而尽,顿了顿,忽然抬眼望向邱子寅,眼神里满是隐含的疲惫和沮丧:“蚯蚓,我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邱子寅默然,问世间情为何物?他也不知道该拿他的小骨头怎么办…… 两个男人闷头喝了一阵,全然没料到接下去的时间里,“说曹操曹操到”的俗语,会被他们实践得如此淋漓尽致。 大约半个小时后,正当两人准备差不多走人时,一个妖娆的身影却挟着一阵香风,曼妙地步入了【bone】,刹那间就吸引了整场所有雄性生物的眼光——除了邱子寅,因为他的眼神一直死死钉在古朵身上,拔都拔不出来。古朵只好故作镇定地和同事们闲聊,并无可奈何地接受着他们的调侃,憋得手心直冒汗。 石暮尘隐含震惊地望着正翩翩走来的薄晓微,她松松披了件华丽丽的皮草短裘,内里搭配艳色绷带装,上露深沟纤腰,下露翘臀长腿,寒冬腊月的一样都不打烊,那些男人们快要射出绿光的眼神让他不舒服极了,恨不得立刻脱了西装盖上去!但最让他不解的是……她怎么会来这里? 他默默迎上去接过她脱下来的外套:“怎么会想到来这里?” 她施施然走向他们所处的位置,一双诱人长腿毫不在乎走光地缓慢交叠,微笑被霓虹渲染得流光溢彩:“怕什么?店开着就是让人来消费的,我不过是个普通女客,你大可别搭理我。” 石暮尘不想与她唇枪舌剑:“想喝什么?” 邱子寅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只能忍痛拔“眼”地转身与她打招呼,辅一见面,内心顿时咯噔一声——五年前他就认识薄晓微,当时只觉得她虽然又美又辣,但毕竟是小孩子心性,个性还是挺单纯直接。可如今只是匆匆一瞥,感觉却大相径庭——虽然她的容颜并未显现衰老之势,但姿态明显成熟很多,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带着似有若无的风情,眼神却冷冷淡淡,仿佛对什么都不太关心,竟像是换了个人般陌生,让他连打招呼都透着挥之不去的隐隐尴尬。 邱子寅和她闲聊了两句,得到的答案却都是四两拨千斤的场面话,一点也交不得心,这更是让他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不知何以为继。 没说几句就冷场,邱子寅再次下意识地把视线抛向古朵那边,却意外和古朵的眼神撞了个正着,后者立刻触电般地收回眼神,尴尬却若无其事地和同事故作聊天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2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23 ,邱子寅不觉大受鼓舞地暗自窃喜——难道……难道是吃醋了?嘿嘿嘿…… “你果然在这里。” 一道轻柔女声忽然横空出世般响起,石暮尘一抬头就看见梁雨柔正带着浅浅微笑站在他们面前,她穿了件纯白兔毛质地,式样简约的收腰款大衣,薄施脂粉,气质清雅,看起来同这个五光十色的场子格格不入,但她带着一种愿意妥协的温柔感默默伫立:“正好经过这里,忽然想起你秘书说过这里是你的副业,就想进来坐坐,没想到你正好在。” 石暮尘顿时心里一紧——这个冉家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嘴了?他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邱子寅也惊出一身汗——怎么就这么不巧,老天爷居然把这两个女人给凑一块儿了!他正紧张寻思着要怎样避免风波,下一秒,让他更惊愕的事情却发生了—— “honey,这位是?”薄晓微忽然姿态极为亲昵地搂住邱子寅的手臂,用让他毛骨悚然的甜蜜语气柔柔开口,吓得他差点没炸起来——honey?!?! 16第十六章 吓得邱子寅差点没炸起来——honey?!?! 石暮尘也是错愕万分,但他毕竟比邱子寅沉得住气,面上几乎没什么波动:“这位是邱子寅,我的朋友,你上次见过的。 .d91 2 3.” “我记得邱先生,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吧?邱先生好福气,女朋友那么漂亮。”梁雨柔不疑有他地微微一笑,转而面向薄晓微:“我是暮尘的女朋友梁雨柔,幸会。” “幸会,我是薄晓微。”薄晓微大大方方地与她握手。 眼看着两只纤细白嫩的手在空中交会握紧,邱子寅一身冷汗地望了石暮尘一眼,石暮尘则不动声色地低头啜饮杯中酒液,虽然也有疑惑,却没有表现出来。邱子寅呆怔了一会儿,忽然暗叫不好地转头望向古朵那边,然而此刻只剩其他人在喝酒笑闹,哪里还有半分古朵的影子?邱子寅下意识就要起身去追,却被薄晓微一双缠人的臂越箍越紧,几乎无法动弹。她用一种让他胆寒的,意味深长的眼神望了他一眼,转瞬却又热情无限地和梁雨柔聊起来,着实让他如坐针毡,汗流浃背。 接下去的一切让两个男人更为疑惑。薄晓微一副热情健谈的模样,不一会儿就把文静害羞的梁雨柔带动起来,两个女人聊得不亦乐乎,几乎让两个男人都做了活布景,只能喝着酒干耗着。末了,薄晓微终于扔下一颗重磅炸弹—— “对了,我们正好四个人,一起出去玩是最好的了!”薄晓微兴高采烈:“西涧那里最近正好有自助游,我以前去过,爬山游小溪住帐篷看星星,漂亮极了!我们这个周末一起去玩好不好?” 梁雨柔本是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因为身份限制很少有机会参与这种野性的郊游,听了她绘声绘色的介绍后不觉大为心动,她用期待的眼神望着石暮尘:“听起来很好玩呢,一起去好不好?” 石暮尘和邱子寅对了个眼神,实在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闷声不吭。 既然已经撒下这样的弥天大谎,结束后邱子寅只好赶鸭子上架地驱车送“女友”回家,车开出去后他忍不住追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薄晓微若无其事地一笑:“难道你希望我搂着他的肩膀,对梁大小姐说‘你好,我是你男朋友包养的女人,幸会’?” 邱子寅一愣,顿时觉得她说的似乎也没错,但他总感觉不对,却又说不上什么地方不对,只能沉默。 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这次,石暮尘恐怕要有大麻烦了…… ****** 回到住处后,薄晓微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又给自己全身涂上润肤霜,就在她优哉游哉地给自己涂指甲油时,石暮尘意料之中地出现在了她面前。 “怎么,把你的女朋友安全送到家了?”她头也不抬地吹着指甲,身上只穿了薄薄的性感睡裙,她却丝毫不介意自己的暴露,姿态旖旎而撩人。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他并没有追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只是默默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留下一句低低的“早点睡”,就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她叫住他。 他站在原地无声地回头,眼色沉寂,姿态略显萧索和沉重,俊美得让人心折的脸上带着隐隐无奈。她迈着妖娆的步伐缓缓靠近,直到近得能让他闻到她身上诱人香气,她微微歪斜着头,带一点不解的姿态:“你不担心吗?” 他定定望着她,一字一顿:“我担心有用吗?” 听到这个答案,她忽然展颜一笑:“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他不追问,只是用幽深的黑眸持续望住她,看着她略带残忍的笑意,就像刚完成一个恶作剧那样,带着奇异的欢欣。然后她缓缓贴近他的耳朵,娇嫩的红唇几乎贴上去,热气像只扑腾的蝴蝶般呵得他阵阵发痒,几乎无法负荷地想要退开—— “杀了我。”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揭晓了答案,末了,在他耳垂上留下轻轻一吻,酥麻而蚀骨。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她却迅速退开,像只花蝴蝶般迅速掠过他的视线,施施然走向里间,把他一个人晾在原地,无计可施。 ****** 深色纹理的厚实大理石地面,简洁而不失庄重的古朴木质拍卖台,中古世纪风格的天顶雕花。满屋衣着高雅的人士或怡然翻阅介绍册,或以手掩口地窃窃私语。这里是b市最权威的一家拍卖所,能在这里上架的拍品,不论是名画还是古董,从未出现过七位数以下的先例,堪称是富人的专属乐园。 梁雨柔一身珍珠色经典套装,搭配端庄而不夸张的黑曜石装饰帽,薄施脂粉的容颜清秀怡然,温婉的模样衬得身长玉立,一身深色正装的石暮尘更显意气风发,两人辅一出现便吸引了在场大多数的目光,探究艳羡不一而足,含裹其中的还有一道薄透的冷光,石暮尘心头微微一动,面上却半分也没流露出来,只是充满绅士风度地送梁雨柔入座,完全淡然以对。倒是梁雨柔有些疑惑:“那不是你哥吗?你们不坐在一起?” “我代表锦臣收画,他则代表他自己,我们就别打扰他赏画的雅兴了。”石暮尘四两拨千斤地找了个理由轻易将她安抚,心下却暗附:画廊的业务一向隶属于他,李贺并没有插手的余地,那他出现在这里的动机几乎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2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24 无需猜测——看来今天不给他形成点阻力,李贺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思及此,他几乎不可察觉地轻慢一笑,瞬间就有了对策。 开头几张暖场子的画石暮尘是看也不看,任凭那些不懂行的有钱人附庸风雅地争去,李贺也意料中的按兵不动,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他微微舒展了一下脖颈,忽然举起手中的牌子,极潇洒地抛出一个“600万” 全场皆是一惊,连带主持人也看不懂了——这张画的市值不会超过200万,完全是热身用的。这边从100万起拍,叫了好几轮目前也不过刚到180万,这横空出世的600万算是个什么意思? “600万!108号叫价600万,还有其他出价的吗?600万一次!”主持人为这飞来横福兴奋不已,恨不得立刻一锤定音。岂料角落里忽然冒出个声音—— “700万。” 就算不回头,石暮尘都知道是谁出的价,他笃定地一笑,轻描淡写地继续抛出炸弹:“800万。” “700万!不,800万!800万一次!还有人出价吗?” 李贺虽然同样觉得蹊跷,但他认定石暮尘一定有内部消息,毕竟他早先就从事过画廊经纪的工作,又在英国有自己的据点,此举断然不可能是随心所为。想到这里他狠狠咬咬牙:“850万!” “103号出价850万!850万还有吗?850万一次!850万两次!”主持人的眼神牢牢盯住石暮尘,期盼他再次加入战局,不料他只是双手环臂,露出了遗憾的笑容。于是他赶紧一锤定音:“850万恭喜103号李先生获得这幅《日落桥》!” 李贺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偃旗息鼓,顿时有些错愕,一种不好的预感立刻浮现而来,他只能赶鸭子上架地在众人的鼓掌声中上了台。台下的石暮尘简直暗笑到内伤,凭心而论,李贺并非蠢材,只是脾气上来了就控制不住自己,而人一旦有了弱点,被人击破也就指日可待了。 他只希望,自己不要有这样的弱点。 石暮尘又百无聊赖地等了几轮,这才终于等到他真正的目标,这幅钟鹤的《夜雨秋池》,钟老在国内也算是颇有名望的老牌画家了,但以他的身价,一幅画卖到800万已经差不多勒止。但他今天的计划是即使翻倍也势在必得!道理很简单——钟老已被查出罹患肺癌晚期,他那个不着调的儿子又嗜赌如命,几乎耗尽钟家所有家产,如今为了筹钱治病,钟老的女儿不得不低调卖画以换取医疗资金,其实谁都知道没救了,但做子女的,总要竭尽全力尽一下孝道的。 当然,这些都是绝对的秘密,不过整个业界对他石暮尘来说,没有秘密。 当然这里头的心酸渊源他丝毫不关心,他所关心的只是“知名画家”与“已故知名画家”的诱人价差,这是作为一个商人必须拥有的态度。也是这十多年来,岁月和经历加诸给他的磨砺,从一个酷爱绘画的单纯男孩,到现在这个唯利是图的黑心商人,回首遥望,恍如隔世。 底价500万,石暮尘悠然看着三三两两的人拍了几轮,眼看没什么动静了,这才懒洋洋地举了牌子,举到800万时已是无人问津,在他正打算自信地起立接手时,一个低沉却充满辨识度的声音忽然在他侧后方响起—— “1000万。” 17【番外】古朵&邱子寅 【给爪机党的特别提示:本章是古朵和邱子寅的番外,邱二二来给你们调剂一下因为正文而压抑的心情,嗯……】 自从上次被薄晓微缠住的画面被古朵看见后,邱子寅已经很久没见到过她了,虽然她的同事还是常来bone玩,但被问及时,都说是古朵身体不适,怎么都不肯一起来。 : 眼看唯一的“通路”都被斩断,邱子寅真真是悲愤不已!迫于无奈之下,他只能故技重施——到【in】门口去堵人! 在吹了足足三小时的西北风后,他终于堵住了刚加完班出来的古朵。她却一见他就躲,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他不屈不挠地堵来堵去,结果差点被门卫老大爷当成色狼用扫帚胖揍一顿!古朵这才不得不出面调停,然后在他死乞白赖的插科打诨下,勉强上了他的车。 “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们是不可能的。”她无奈扶额:“我真的不想再浪费你的时间,所以,能不能麻烦你把力气花在可能的人身上?” 邱子寅深吸口气,再度露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笑容:“先别说这些了,人总要吃饭的,咱先去吃饭!”然后像是能预知她的拒绝般,飞快补上了一句:“你请。” 古朵本来想拒绝,但一听是让自己请客,顿时卡了壳——这五年来他如此费心追求自己,说完全没动过心当然也是假的,上次被他强吻后虽然甩了他一个大巴掌,但她无法否认自己居然也有了些许心动的感觉,好几次她甚至都产生了“从了他算了”的念头…… 仔细想来,虽然他从前是花了点,但这五年来他对自己真是没话说,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吸引了他,让他这么一根筋地只想把自己吊死在她这棵歪脖子树上。可每当她软弱地几乎想要屈服时,心里总会有另一个声音阴森森地响起——五年又如何?她和曲明远从小一起长大,多少个五年了?她把什么都给了他,可即使这样,他还不是照样轻而易举地就背叛了她?连这样的感情都能毁灭,又有什么感情是值得信任的? 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邱子寅现在是因为得不到而产生了执念,但只要一到手,他的本性恐怕就会暴露,而她却再也不能品尝那种心魂俱裂的痛楚了,那种失去一切,爱情,友情,乃至整个人生都被颠覆的悲怆和无力感……再也不要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年她确实欠他很多,不如就趁着这餐饭和他彻底说说清楚,不要再耽误他了。 邱子寅驱车把她带到一处情调颇为浪漫的意式餐厅,让她先下车进去稍等,自己则去较远的地下车库停车。她坐在幽静温馨的大堂里,耳边传来怡人的波萨诺瓦乐音,不时有小情侣你侬我侬地从她身边经过,她静静看着,心底深处涌出淡淡羡慕,但一想到热恋褪去后无法治愈的伤痛,却又黯然垂眸,不敢再去看。 “……古朵?是你吗?” 熟悉而遥远的声音忽然叩响她的耳膜,她猛地一抬头,看见面前站着三个人,一男、一女、一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2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25 个小孩。小孩约莫五六岁,正手握小飞机,调皮地绕着妈妈的膝盖转来转去;女人算得上漂亮,但眉毛纹得极细,颧骨高耸,五官气质略带几分市侩气,她明明是在问身边的男人,视线却像箭一样朝古朵射过来:“明远,谁啊?” 这一声“明远”像是忽然把古朵敲醒,她微张着嘴望着眼前的男人:除了身形略微发胖,发型有些随意之外,分明还是原来那个曲明远,但又似乎成了个完全陌生的人——他姿态松弛,眼神里没有半分攻击性,再没半分那个意气风发的清俊少年的影子。 “哦,一个……老朋友。”古朵听见他和妻子解释,然后他尴尬地望了望她:“结婚纪念日……她非要来这里,呵呵……” “哦,是吗?孩子都这么大了,挺好。”古朵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像是忽然陷入梦游般身不由己。而很显然,曲明远的解释并没有让妻子信服,她依然不住地往古朵这里看,视线像把刀子般锐利,说话的语调高昂而意有所指:“我怎么没听说过你有这么个漂亮的朋友啊?” 曲明远尴尬地笑着,用一种略带抱歉的眼神时不时瞄古朵一眼,却又不敢光明正大地看她。古朵知道自己应该立刻找托辞走人,却像被蜡封在了原地般不知所措——这是曾经占据了她全部青春年华的男人,他曾经是她的整个世界,曾经她根本想象不到他们终有一天居然会分开,所以在离开他那一刻,她的心像是被活生生地被剜了下来,徒留一个血肉模糊的空洞。然后这么多年过去,她以为那伤口早已愈合,却在骤然重逢的此刻,忽然感觉到有冷风,从那洞中吹过, “对不起,久等了吧?”就在她几乎呆怔的时候,一只结实温热的手臂忽然亲热地搭住了她的肩,古朵茫然地回头,迎面而来的是邱子寅大大的笑颜,他姿态沉稳而友好地朝曲明远夫妇颔了颔首,然后含笑望向她:“你朋友?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古朵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神色恍惚,半句场面话也说不出来,邱子寅立刻看出她的勉强,于是不动声色地揽住她向外走,边走边说“我突然想起来有家更好吃的,要不,咱们去试试?” 曲明远被晾在原地,视线久久无法从他们的背影收回来,他知道背后是妻子怀疑的眼神,但他已全然无法控制自己——这个曾见证过自己所有成长经历和青春岁月的女孩,现在终于……是别人的了么?那个男人看起来很不错,她现在应该是幸福的吧。他低下头自嘲地笑了,作为那个曾经用背叛将她摧毁的刽子手来说,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揣度她现在的生活是否幸福呢? “看看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还看!”他的妻子已然炸了毛:“这饭不吃了!这日子也没法过了!你一个人吃去吧!小杰,跟妈走!” 说着她就带着孩子一扭一扭地走了,曲明远叹了口气,只能跟上。 再见了,我曾爱过的女孩;再见了,我曾拥有的青春。 ****** 古朵一手拿着皮皮虾,一手拿着整瓶啤酒吹着,喝得不亦乐乎,她瞥了眼正忧急望着自己的邱子寅,忽然咯咯笑出声:“你看我干嘛?喝呀!你也喝,来,我给你倒……”说着她就拿起自己刚吹过的酒瓶往他杯中倒去,然后拿起杯子就往他手里塞,邱子寅一脸无奈地握着酒杯,依旧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喝啊!喝……”她一个劲儿地把酒杯往他嘴边凑,他只能无奈饮下,然后忍无可忍地握住她又要把酒瓶往嘴里塞的手:“差不多了小骨头,我们回去吧。” 他喜欢叫她小骨头,无论她怎样抗/议他都不听,现在听来却有种奇异的亲密感,他像是忽然化身为一个沉稳的长辈,让她好想扑进他怀里哭一场……可她不能,她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更不能因为脆弱而靠近他,她不能再欠他更多了…… 天知道此刻她是多么痛恨自己生来的好酒量,为什么怎么喝都醉不了呢?为什么呢…… “老板!再……再来一瓶!”她故意大着舌头,做出已有醉态的模样。因为她害怕直面他可能会问的问题,她真的很想找个人倾诉,但这个人不能是他,绝对不能……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她心头一震,旋即作出无所谓的样子嘿嘿地笑:“……什么男人?老板我的酒呢?快点……嗝……啊!” “老板!这里买单。”邱子寅不管不顾地掏出钱夹扔了几张百元大钞在桌上,一把扯起她的手臂就走。“哎哎哎我的酒!”她不死心地拿起尚未喝完的半瓶,却被他一把夺过,仰天一灌就进了肚子。他豪迈地以手背抹嘴:“现在酒没了,走吧。” 古朵顿时来了脾气,一使劲挣脱他的钳制:“邱子寅!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替我做决定?老娘还想喝你管得着吗?!”说着她就赌气往回跑去,却被他再次使力捉住。她企图拿出上次扇他耳光的魄力再度袭击他,却不料被他在半空拦截,竟是半分都动不了—— 他,他,他力气怎么会这么大?!她惊异地望着他,忽然发现假如他不放水,她是无论如何都搧不到他耳光的。 “够了,”他痛心地望着她,一向的玩世不恭瞬间没了踪影:“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是什么人,但那又如何?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他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却还在原地踏步,用得着这么犯/贱吗?!” 她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心中顿时烧起熊熊烈火:“是!我就喜欢犯/贱,这和你有关系么?你管得着么?你以为你是我的谁?这世界难道就特么的允许你犯/贱不许我犯/贱?” 这番咄咄逼人的话却并未让他退缩,他平静地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咧嘴一笑,一口白牙闪得她眼晕:“对,我也喜欢犯/贱,所以我们很配,你不觉的吗?” 那一瞬间,忽然有什么迸发在她掩藏在最深处的心尖上,她不自在地别开眼,对他这种几年如一日的无赖行径已然无计可施:“邱子寅,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他依然平静而淡定,好像早已将这个答案酝酿过千百回一般,暖暖的视线在她脸上坦然地梭巡着,仿佛想要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般执着而认真。 “你——”她为之气结地在原地没头苍蝇般踱步,虽然没喝醉,但酒意毕竟上来了。她昏昏沉沉地环视了一圈,忽然发现不远处正好有一家lovehotel正灯光频闪,气急攻心的她于是奋力一指:“你要我是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2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26 吧?行!我们现在就去!走!” 18十八章 石暮尘心头蓦地一震,视线不觉望向那头,只见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正含笑向他颔首,那人鬓角浓密,气质儒雅,眼神温润而明亮;他一身浅灰复古西装三件套搭配同色礼帽,显得既庄重又不失雅痞气息,考究的银质袖扣更是泄露出主人对于细节的执着和品位。 : 这样一个人,即使此刻笑得那样云淡风轻,却依旧让人情不自禁地觉得,此人一定来头不小。 石暮尘定了定神,淡然地继续举牌:“1100万。” “1200万。”那人叫价时神色如常,甚至轻松得很,丝毫感觉不到压力。 当两人不动声色地暗暗较劲,把价码提升到1600万后,石暮尘已经有些吃力,这个价码已逼近他的心理极限,再往上喊,其中的风险他就没那么有把握了,所以在喊下1600万后,他的大脑立刻陷入了空前的挣扎和激烈运算中,但出乎意料的是,那人竟对主持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表示不再出价。 就这样,石暮尘终于在预算内得到了这幅《夜雨秋池》,但他百思不得其解——看那人的神态表情,就知道1600万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那究竟是什么促使他在关键时刻放弃呢? 拍卖会结束后,石暮尘携着梁雨柔从容走出会场,李贺却横空出世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看他的神态像是已经意识到自己被耍,原本线条就刚硬的脸更是显得怒气蒸腾。他看都不看一眼石暮尘,反而向梁雨柔礼貌地伸出手:“这位就是梁小姐吧?人说百闻不如一见,看来确实如此,您比传说中还要有气质,一看便知是名门闺秀。” 梁雨柔有些错愕,但她还是露出了柔和的笑容,礼貌地伸手与他交握:“您是暮尘的大哥吧,幸会。” 李贺紧紧握住她的手,手劲之大让她几乎想要立刻收回手去,他牢牢望住她的眼睛:“梁小姐一看面相,就知道一定十分温婉良善,只是良善的女子从来都更容易受到欺骗,当然我们暮尘不会是这样的人,所以梁小姐还真是好眼光。” 这番不阴不阳的话任谁听了肯定都觉得不对劲,梁雨柔的笑容僵硬起来,李贺却忽然松开她的手,然后意有所指地瞥了石暮尘一眼,笑意略带嘲讽:“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我亲爱的弟弟。”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梁雨柔尴尬不已:“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独生女,自然不会明白像我们这种家族里,兄弟间的关系会有多畸形。”石暮尘挤出一个黯然的微笑:“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没关系……”她欲言又止,眼光不觉追随着李贺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个熟悉的身影恰在此时经过,石暮尘的眼底闪过悄然一现的精光,他从容地走上前去,友善地伸出手:“你好,鄙人石暮尘,来自锦臣集团。刚才多谢您的割爱成全。” 那人彬彬有礼地与他握手,姿态从容,低调却暗露锋芒:“言重了,在下唐礼笙,幸会。” 听到他的名字,石暮尘立刻敛了眉目细细端详他,惊喜的笑意卓然:“原来是唐先生,久仰久仰,石某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出手相争,还望唐先生海涵。这样,不如改日由石某做东,请唐先生在观海阁饮杯薄酒,也算是聊表歉意。” 这个唐礼笙可不是普通角色,他父亲在中央里稳坐第四把交椅,正是如日中天;他嫂子又是黑社会枭雄之女,整个东南亚一手遮天。他本人做生意自是不必说,有这黑白两道同时保驾护航,即使资质再弱都绝对顺风顺水,更何况他不但睿智过人,且秉性风雅,品味超群,对艺术品的鉴赏力足以单挑业界名家。更难得的是,这样一个人却活得相当低调,不但从未听过关于他的不良传言,很多商贾名士甚至想见他一面都难。这样的奇人今天居然让他巧遇,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搭上线的机会? “石兄此言差矣,”唐礼笙依旧言笑晏晏:“俗话说英雄所见略同,但君子不夺人所爱。石兄不如改日请我去府上一同赏画,倒也是件乐事,不知意下如何?” 石暮尘稳稳握住他伸过来的手,姿态不卑不亢:“荣幸之至。” ****** 自从那日酒吧巧遇后,石暮尘回到公司就怒气冲冲地质问了冉家诚,后者却一头雾水地表示从未对梁雨柔说过酒吧的事,焦急而冤屈的神色让他不得不思考其他可能性——难道只是场误会?锦臣知道他另有经营酒吧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止一个,或许梁雨柔误将他人当成了他的助理? 算了,事到如今,再追究这个有何意义? 尽管顾虑重重,不安阵阵,但梁雨柔的坚持却让西涧之行变得无从转圜。石暮尘也曾试探地劝说她改变主意,可她似乎对薄晓微印象大好,认为她见多识广,开朗有趣,且常有新鲜八卦与她分享,让她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她的描述让石暮尘完全无法搭上线,几乎以为她说的是另一个人,心更是沉下去几分,他实在摸不透薄晓微到底在想什么。但反过来想——假如她有心拆穿他,大可直截了当地将他俩无法言说的过去摊在梁雨柔面前,他根本就拦阻不了,不是么? 她到底想做什么?头一次,他居然完全猜不透一个人的心思。 周末的四人西涧二日游就这样在各怀心思中展开,邱子寅苦着脸望着难得一身利落打扮,正在收拾行李的薄晓微,苦哈哈的眼神旋即又飘到石暮尘脸上,仿佛在询问:“真的要这样吗?”,石暮尘面无表情地和他使了个眼色,后者只好认命地步出房间,乖乖地去发动自己那辆烧包的蓝色宝马。不一会儿副驾驶车门被打开,一阵甜腻香风扫入,薄晓微甜笑着坐到他身旁:“出发吧,我亲爱的‘男朋友’。” 邱子寅一脸无奈地想,回来一定要买瓶空气清新剂喷喷,自己和小骨头好不容易有了个飞跃性的进展,他正兴奋着呢,万一被她闻到可就说不清了。 石暮尘则面无表情地在后排入座,三人驱车前往梁府接人。梁雨柔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她似乎很是兴奋,一身装备都是簇新的,平时总披散着的及肩长发高高束起,柔弱的身形和鲜亮的色彩形成了鲜明对比。她心情大好,就连石暮尘心不在焉的赞美都都让她笑眯了眼,这个女孩的单纯总让他在不经意间被罪恶感生生攫住,却只能强迫自己忽视。 四人到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2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27 达目的地后先去爬了山,邱子寅认命地背着“女朋友”的全部行李埋头苦爬,心里却不住盘算着回去要怎么敲石暮尘的竹杠,身边却忽然传来一声娇呼,薄晓微脚下一滑,瞬间整个朝他摔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他赶紧伸手去扶,结果相当不巧地捏在了某个软绵绵的部位上——他石化了0.5秒后,立刻像触电一样收回手去,可那触感还是让他满脑子“滋滋”了一阵—— 好大……好软…… 咳咳!邱子寅你不能这样!你生是小骨头的人死是小骨头的鬼啊!小骨头就算只是小包子你也不能想其他女人啊啊啊啊!山东大馒头什么的还是留给好兄弟吧啊啊啊啊! 走在后面的梁雨柔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们一眼,又浅笑着望向石暮尘:“邱大哥好害羞啊,” 石暮尘漫应一声,视线却暗暗锁住前面的两个人。只见薄晓微整个人倚在邱子寅身上,娇声道:“扭到脚了,走不动了……” 邱子寅的鸡皮疙瘩掉了一批又一批,他尴尬地瞥了眼石暮尘,却很快意识到他帮不了他,只能硬着头皮面向这只磨人的小妖精:“哦……那个……那怎么办呢?要不咱们先休息休息?” “不要,这样不是连累他们了么?”薄晓微朝石梁二人努努红唇:“honey,要不然你背我吧,好不好嘛?” 19十九章 “honey,要不然你背我吧,好不好嘛?” 邱子寅不用回头都觉得石暮尘看他的眼光不对,他汗流浃背:“这……额……你看我背着这么多东西,怎,怎么背你?”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救救他! “石大哥,你帮他们拿一下吧。 “梁雨柔似乎真把薄晓微当了好姐妹,居然主动出言撮合,这下两个男人都没有了逃避的空间,石暮尘只能接过邱子寅身上的背包,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头;邱子寅眼看大势已去,只能绝望地乖乖就范。又香又软的女体背在身上并不重,但他却被背叛的罪恶感压得抬不起头来,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小骨头,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稳稳坐上去的薄晓微似乎心情大好,她摇晃着脑袋肆意品尝着这层峦叠嶂,苍树云峰的美景,视线不经意间与石暮尘交汇,那一瞬,他似乎看到了得意的嘲弄之色,却又像是幻觉,转瞬即逝。石暮尘温柔地附和着梁雨柔对美景的感想,整颗心却全数悬在前面那两人身上——虽然明知邱子寅只是迫于无奈,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不悦,尤其是当她一次次故作恩爱地搂紧邱子寅的脖子,指东指西地和他攀谈时,他几乎有种想要立刻冲上去,把她从他背上拽下来的冲动!清醒后却又暗自心惊——他这是怎么了? 四人爬了半天,在山顶吃了顿野味,饭桌上只见两个女人叽叽喳喳聊得欢腾不已,两个男人却只推说疲累,各怀鬼胎地沉默着。接着又是漫长的折返,等到了山下,也差不多到了该生火做晚饭的时间。薄晓微再次活跃的指挥两个男人去捡干柴,自己则和梁雨柔边聊边张罗晚餐。她这种近乎反常的热情活泼让石暮尘的心又沉下去几分,他真的弄不懂她,甚至几乎有点怕她。 “你们交往多久了?“梁雨柔遥望着橘红色的斜阳,柔声问道。 “半年多吧,业务关系吃了顿饭,后来就老跟我屁股后头,我一时没顶住攻势,就范了。“薄晓微信口雌黄着,多年来的职业素养让她养成了怎么说谎都不眨眼不心跳的本事,对付区区一个梁雨柔,绝对是小case。 “真好,我特别羡慕你们,你看,他都肯背着你爬一天山。“ “哪里好了?我才羡慕你呢。男朋友又帅又能干,还有深度,不像我家那个咋咋呼呼的。“薄晓微灿笑着,忽然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看他鼻子那么挺,那方面肯定也不错吧?“ 梁雨柔反应了两秒才回过神来,顿时羞红了脸:“我,我不知道……“ “少来!“薄晓微推她一把:”不拿我当姐们是吧?你们俩都快订婚了,还跟我装。“ “真的……“梁雨柔声如蚊讷地低下了羞红的脸:”他很正直的,从来不会占我便宜……“ 薄晓微难以察觉地眸光一闪,迅速恢复了开朗的模样:“天啊,太不可思议了!你是初恋吗?” 梁雨柔忽然脸色一僵,刚才的喜悦和羞怯忽然被震落下来,虽然事后她弥补性地笑了笑,却还是有掩不住的茫然和心慌。她低下头去拨弄锅里的水,又近乎神经质地反复调整着架子的平衡,嘴里喃喃自语:“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薄晓微没有放过这一刹那间的古怪反应,但她像没事人一样迅速岔开话题:“是啊,都去了这么久……“ ****** 两个男人捡来了干柴,研究了一阵,终于成功生起火来,四个人就着简陋的餐具和炊具吃了一顿乡间野餐,倒也不失情趣。入睡前趁着支帐篷的时间,邱子寅忍不住低声问薄晓微:“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的回答却是娇羞一笑:“讨厌,我才不跟你睡呢!” 石暮尘的视线于是再度飘来,邱子寅郁闷得几欲撞墙…… 两个帐篷,男人一顶女人一顶。入睡前薄晓微借故要到邱子寅处拿东西,大大方方地钻进了他们的帐篷,两个男人一整天被她弄得灰头土脸,此刻也只能望着她没辙。她自顾自拿了东西,临走前却望着天边一轮明月发起了感慨:“听说西涧的最佳赏月时间是凌晨两点,可惜到时候大家都睡熟了,看不见了。“ 说完她就淡定地回了她的女士帐篷,邱子寅一头雾水地低声啐道:“到底在搞啥?” 石暮尘却望着外头地上昏黄的月光,若有所思。 子夜时分,万籁俱寂。薄晓微出神地望着那几乎近在咫尺的硕大圆月,河边暗流湍急,山风阵阵,很冷,但愈冷愈清醒。她对于身后逐渐靠近的沉着脚步声毫无反应,甚至前头也没回,只是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的绒服,河流上零碎的波光如同幻影,闪迷了她的眼睛。 “满意了?“石暮尘在她身边落坐,波澜不惊的声线让人听不出情绪波动,他转头认真地望着她,用她她从来无法抗拒的深幽眼神。她却出乎意料地抬眼直视他,妩媚而晶亮的眼神足以和他旗鼓相当:“要是还不满意,你又打算如何?” 他沉默片刻:“薄晓微,我们谈一谈。“ “你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2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28 有资格和我谈吗?“她依旧笑着,声音里不容辩驳的语气却让他骤然心惊,他叹口气:“好吧,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是你想怎样才对吧?”她嗤笑出声:“我好端端地在夜澜上班,你非要包我;包了又不用,光把我关在屋子里无所事事,前两天又不巧遇见你的正牌女友,我算是很帮忙,没戳穿你吧?结果就换来你一句‘你到底想怎样?’呵呵,你说我想怎样呢?” 她不合作的态度千年不变,他不想再给自己找气受,只淡淡扔下一句“早点睡吧”就往回走去。没走几步,身后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紧接着,她不轻不重的声音在他背后悠悠响起—— “你说,如果我从这里掉下去,到底是会淹死呢……还是冻死?” 他蓦然回首,吃惊地发现她已然站在了河流边沿的一块石头上,正试探着将一只光裸的玉足勾住水花,他的心脏都几乎停止——这可是寒冬腊月,此刻全副武装的他都觉得寒意阵阵,更何况下水?但她似乎先一步发现了他冲过来的身体倾向,忽然厉色喝了一声:“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跳下去!” 他猛地收住脚步,站在原地惊惶不已。背着月光的她看不清表情,却带着一股森冷决然的气息,这让他断然不敢无视她的威吓,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如果我跳下去,你敢下来救我么?”她低下头轻声呢喃,就像在自言自语。 他又是一惊,不觉向前冲了两步:“你疯了吗?别做傻事!” “停在那里,不要过来!”她倏忽拔高音量,本来就悬悬踩在河边的脚掌又再次向后挪动些许,以至于一个趔趄差点滑下去!他被吓得几乎失声叫出来,她却挥舞着双臂找到了平衡,甚至还用一个优美而即兴的舞蹈动作,嘲笑了他的失态。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如果我跳下去,你会下来救我么?” “会!当然会!你该死地快给我下来!”他咬牙切齿地低吼,因为他知道如果她跳下去,他恐怕真的会跳!可这样的天气下,再好的泳技都是徒劳,他可不想陪她一起疯! “呵呵呵……”她似乎笑得很开心,月光惊鸿一瞥地点亮了她生动的眼角眉梢:“那你说,如果你的梁小姐看见我们俩三更半夜地双双坠河,她又会怎么想?” 这个问题还需要问?他无力而焦灼地望着她,只希望她这突如其来的疯癫能够不药而愈,可她的声音却越来越低越来越小,直至近乎呓语:“你骗我,你怎么可能陪我去死……你得活着去娶你的梁小姐,你不可能陪我去死的,你不会的……” 他一颗心悬到嗓子眼,暗暗屏住呼吸,趁着她失神的当口偷偷移动脚步,然后看准时机猛地一窜!在她反应过来前已然把她扯进怀里;而她濡湿的脚底在石面上猛地打了个滑,一头栽进他的胸口,让他差点没稳住和她一起摔进草丛里,惊出一声凉汗! “薄晓微,你——”他咬牙切齿的语气里有着深沉的怒气,却在眼神触及她双眼的刹那,硬生生吞下了后面的咒骂。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自从重逢以后,他再也没见过这双眼里流露出如此哀恸的情绪,她用力看住他,微红的眼眶,沾湿的睫毛,带着让人心疼的执拗和忍耐,还隐含着如泣如诉的怨愤。她就这样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示弱和挑衅,坚强和脆弱同时出现在她复杂难言的眼神里,让他再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着了魔般一寸寸向她靠近…… 在吻上她的前一秒,他一直以为她会给他一个耳光或是推开他,可当他接触到那两片在月光下闪着粼光的柔软唇瓣时,像是梦境忽然逆袭,她居然缓缓地,闭上了眼。 他小心翼翼地轻碰着那两片唇,像是在碰触一颗脆弱的气泡,一点点细细感受着她的每一寸肌理和触感,经过了极漫长的试探后,他才终于尝试着撬开她的唇舌和牙关,一点一点深入进去…… 很甜……她乖巧地像是回到了五年前,毫无挣扎地任由着他吸吮舔吻,甚至带了些微配合的姿态,小小舌尖总在他每次退出前意犹未尽地勾上来,从而引发新一轮的酣战。他的手不知不觉攀上她织细的腰,穿过羽绒服溜进去,隔着薄薄的贴身衣物缓慢地打着圈圈;而她则高仰着头,长长的睫毛像是路过的蜻蜓,一下下轻微颤动着羽翼,动情不已。 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刻的美好和恬静,这个漫长而缠绵的吻似乎早该结束,可他却怎么都不敢收尾,生怕一切美好的幻影,都会在两唇分开的瞬间烟消云散,她会恢复成那个钢炼铁铸,无懈可击的薄晓微,他终究要失去她,失去她所有的眷恋和依赖。 一吻接近尾声,他还在轻蹭着她的唇瓣,厮磨着她的鼻尖,用尽一切可能地拖延着这个吻,耳边却忽然传来模模糊糊地呼唤声,由远至近,逐渐清晰—— “晓微?你在哪里?晓微?” 两人的身躯同时一震,因为他们都听出了,这是梁雨柔的声音。 怎么办?他面色凝重地望向她,她也正在回望他,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却忽然挣脱他的拥抱,朝着音源飞奔而去:“我在这儿!” 他想也没想地立即蹲下,把自己隐藏进草丛里。不一会儿他就听见了模模糊糊的对话—— “你去哪儿了?我半夜醒来发现你不在,吓我一跳呢。” “人有三急嘛,我想找个稍微远点的地方解决,免得被你们撞见,呵呵……” “快回去睡吧,外面好凉。” “嗯。” “……” 直到她们声音渐无,石暮尘才试探着从草丛里探出头来,终于发现危机解除。他便踏着月色匆匆摸回帐篷,无声无息地入内。 第二天回程的车上,四个人都有些疲乏,尤其是一路开来的邱子寅。为表示公平,石暮尘负责了回程的驾驶任务,两位女士则坐在相对宽敞的后排休养生息,梁雨柔确实柔弱,没多久便靠在薄晓微的肩上睡得香甜。石暮尘一声不吭地开着车,间或通过后视镜与薄晓微视线相交,她只是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看不出情绪,仿佛昨夜的那个她只是从梦境中逃出来的分/身,那一刻的脆弱,依恋,不舍甚至嫉妒都只是一场盛大的幻觉,从未真正存在过。 薄晓微,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20二十章 三人先把梁雨柔送回了家,她虽然疲倦,却依然浅笑嫣然,进门前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29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29 连声说以后还要像这样四个人一起出去玩。 石暮尘不置可否地帮她捋了捋碎发,正想例行公事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却忽然犹如芒刺在背——他不自觉瞥了眼后视镜,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见薄晓微泛着妖异的眼神,和勾起一丝不可察觉的弧度的嘴角——他心下一震,双唇只是极敷衍地滑过梁雨柔的额发,便匆匆转身。 回程,三人一路静默,邱子寅被他们间无形的气场弄得坐立不安,将两人送至住处后便逃也似地匆匆离去,薄晓微看都没看石暮尘一眼,便径直步入门内,她顺手甩门,他却用半边身体生生顶住了即将合上的门,双目灼灼地凝望着她;她和他对峙几秒,干脆放弃地转身走向卧室,他却不依不饶地追上去,力道生猛地把她强压在墙上,灼热的呼吸阵阵拍打在她脸上,他执拗地望着她,声线有一丝震颤:“……够了么?” 她试着挣扎,无奈被钳制得过紧,她只能放弃抵抗,转而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视他:“你说呢?” 总是这样,永远没有任何进展,即使有过海市蜃楼般的几秒转变,却又转瞬成了过眼云烟,他痛恨这样的反复和折磨,简直恨到极点—— 他挟带着怒气重重吻上她的唇,以毫不温柔的姿态蹂躏嗜咬,一只手将她挣扎的双手狠压在她的头部上方,并屈起一腿制住她的大腿。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则泄愤似地撕扯着她的外套,无奈穿得太多难以得手,他不得不放弃,一边啃着她的下巴和唇瓣,一边直接解开了她的牛仔裤扣,长驱直入地从她的内裤边沿伸进去。他带着凉意的粗糙指尖让她浑身一个激灵,早已平息的挣扎再次兴起:“你……你想干什么?!” 他却充耳不闻地径直探下去,粗粝的指尖不断捻弄着她最娇嫩火热的部分……她咬住唇,身体不住向后缩着,却怎么也逃不开他猛烈的进攻……他对她太熟悉,知道她的每一个敏感点所在,力度更是掌握得当;她艰难地抵挡着,却抵挡不住那一声似有若无的呻/吟……控住她双手的那只大手不知何时钻进了她的外套,正隔着毛衣大力揉捏着她的丰盈,他的动作又急又燥,甚至带着几分粗鲁;她却奇异地受用得很,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渴望尖锐地袭向她的小腹,一点点濡湿了他的指尖…… 他的动作忽然戛然而止,一双墨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被情/欲熏染了的双眼,双手同时一把扯下了她的牛仔裤连同底裤,下一个目的地则是自己的皮带扣…… 她恨恨地望着他,眼里满是不甘和怨愤,火烫火烫地烧灼着他;他却早已被欲念和折磨折腾得不想再等待——管她原不原谅他接不接受他?他已经等了五年了!现在他必须立刻占有她,一秒也不能等! 他把碍事的牛仔裤踢到一边,又去扯她腿弯上绷着的衣料,她忽然打了个寒战,身上又冷又热,感官和理智彻底陷入天人交战—— 刺耳的手机铃声却在此时猛地响起,石暮尘烦躁地要把手机扔到一边,却赫然看见了来电显示上“何律师”三个大字,他忿忿地盯着屏幕望了一会儿,终究是按下了接听键:“……是我。” “董事长让我通知你们,希望你们兄弟俩能马上回李宅。” “现在?”他瞥了眼一旁的她,却发现她正急迫地穿回衣物,低垂着头没有和他做半分接触,思及一定是有极重要的事才会如此临时通知,他只能咬咬牙应承下来:“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他在出门前依旧不死心地望了她一眼,却恰好望见她决然关上的卧室门扉。 ****** 虽然看起来只是一次寻常聚餐,可这次李贺的心情却大为不同,由于在丽苑的那次失态,石暮尘错失了和smith先生合作的机会,这颗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自然就砸到了他的头上,通过努力不懈地追踪和攻关,他终于成功地把这个案子拿到了手。如今已然稳稳几千万进账,石暮尘这一役输得可惨。再加上那些流言蜚语满城风雨,据说梁副市长也颇为震怒,多少有些劝女儿换人的意思,虽然石暮尘这家伙对女人很有一手,目前把梁小姐哄得挺到位,但石暮尘毕竟还没有彻底通过岳父大人的考验,而此刻,正是他下手挑拨的最佳时机。 而现在唯一让他略有隐忧的是,薄晓微这颗棋子居然像落进了井里一样悄无声息,不见石暮尘带她出来还情有可原,毕竟他还没傻到在这种时机带着情人公开招摇的地步。但薄晓微这边居然也毫无音讯,这就让他很不安了,虽然他派童珊去刺探过一回,带回来的消息说她一直在按照计划走,但女人这种生物可不好说,她当初追着石暮尘跑的那股傻劲儿他可是都暗暗看在眼里的,保不准她会不会一个心软就—— 想到这里他不觉眉头拧了拧,不禁又想起五年前把她从车轮下捞起的瞬间——他从来不知道一人可以流那么多血,当时她的红色连衣裙上早已分不清到底是血色还是衣料本身的颜色,雪白双腿上不断淋漓而下的血流更是如同一小簇失了控的河流般汩汩流出。她就那样躺在他的臂弯里,面孔苍白得如同死人,眼神却利得像把尖刀,能把每个与她目光相触的生物都生生剜下一块肉来—— 那是一种信仰轰然倒塌后的绝望和无畏,只要见过一次,就永生不可能忘记。 因为那个眼神,他决定留下她,因为他知道她会有用,很有用。而在看见石暮尘醒来后疯狂寻找她的那种崩溃和恐慌后,他知道,这宝他押对了。 所以,还是拭目以待吧,毕竟这五年来她的进步他都看在眼里,那样深沉的恨意又怎么可能被三言两语轻易消除?想到这里李贺终于心定,他低头切下一块小牛排,三分熟的牛肉鲜嫩多汁,带着丰厚血丝,一口咬下去仿佛还能听见新鲜而微弱的惨叫,他似乎不经意地抬头瞥了石暮尘一眼,胸有成竹地勾起嘴角。 石暮尘似乎并未注意到这一瞥,依旧姿态优雅地小口进食。 坐在长桌正位的李兆棠忽然悠悠出声:“暮尘,和瑞丰画廊的合作案交给你了,你去英国接洽一下吧。” 此言一出,李贺和石暮尘皆有些惊讶——李贺不敢相信这么重要的case父亲居然会选择石暮尘,不禁暗暗握紧了刀叉;石暮尘却很快恢复淡定常态:“好的,几时?” “明天一早的飞机。” “好的,知道了。” 李贺再也忍不住地出了声:“爸,我——” “这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30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30 是我的决定,你有意见?”李兆棠的视线缓缓送过去,却是不怒自威的犀利。只是李贺还来不及再说什么,老人忽然锥心刺骨地一阵剧咳,咳声嘶哑而闷重,且像夏日惊雷般一阵强过一阵,几乎到了无可收拾的地步。老人灰白的脸上呈现出无法呼吸的惊惧感,泛着血丝的浑浊眼珠怒凸在外,看上去十分吓人。一旁的何律师和童管家原本还替他顺着气,但眼看他就要支撑不住,只得七手八脚地将他扶进里屋。李贺赶紧起身跟随在侧,石暮尘也露出惊急的神色一路追过去,双手作焦急状险险贴着李兆棠的衣摆蹭过,在那三人急急冲进里屋时,却悠闲地垂下手,面上再无半点忧虑之色。 一回头,视线却和李贺在空中交汇,李贺雕刻般的脸上充满审视,石暮尘却云淡风轻地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家庭医生以最快速度出现,李贺则因为急电而不得不匆匆离开。何律师一脸疲惫之色地步出里屋,石暮尘立刻顺势迎上去,态度很是诚恳:“何律师,您受累了,我送您。” 何律师一路无话,闭上眼似乎在假寐,石暮尘也不刻意搭话,只是安静而悠闲地开着车。将他送回家后,他正欲离开,何律师却叫住他:“石公子,请稍等。” 石暮尘在厅中静静等了片刻,期间一个约莫十多岁的小男孩一直旁若无人地在厅中玩仿真跑车,跑车在他脚边蹭来挪去,小胖子一路追着,汗流浃背。他知道这是何律师的儿子,中年得子自然是宝贝得紧,不然,以何律师的气度涵养,恐怕是万万不会让孩子在客人面前这样造次的。 想到这里,他轻轻摸了摸小胖子的头,屈膝半跪,神情和蔼:“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俊俊。”小胖子还没变声,奶声奶气。 何律师恰好端着个红木匣子步出,看见这一幕不觉眉头动了动,不着痕迹地单手将儿子一搂,然后恭恭敬敬地把红木匣子递到石暮尘眼前:“何某思来想去,这么重的礼实在收不得,石公子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个,还是请你收回去吧。” 石暮尘看都没看就知道是什么了,他似乎并不意外,依然笑意温和:“只是一份薄礼,何律师何必如此见外?” “何某跟了董事长30余载,靠的就是一个‘诚’字,何某行万事皆有准则,但求无愧于心,还请石公子见谅了。” 眼看何律师已经欠身做出了赶人的姿态,石暮尘不再多言,只是亲昵地摸了摸小胖子的头:“叔叔下次再来看你,给你买进口的跑车。” 小胖子双眼都发亮:“真的?” “当然是真的。”眼看何律师脸色越来越不安,石暮尘泰然自若地告辞离去,不再久留。 独生子么?呵呵。疾驶在高速公路上的他,忽然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意。 21二十一 回到住处已是深夜,石暮尘去了她那里,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进了卧室。 : 她依旧开着灯睡,晕黄的灯光流泻在她蜿蜒起伏的侧身曲线上,她背对着他,似乎早已熟睡,他却清清楚楚地知道她并未入眠。于是他在床榻边轻轻坐下,掌心贴着她织细的肩头,低声言语—— “我明天要去英国出差,五天后才能回来,你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成天上网,忘记吃饭。” 掌心下的躯体没有任何动静,他叹了口气,起身默默离去。 第二天他赶到英国,又是签单又是调度地忙碌了一天,直到子夜时分才回到下榻的宾馆。 倦极,他洗了澡就匆匆上了床。床头一盏昏黄的灯光模模糊糊地照亮一室陌生景象。独在异乡为异客——尽管这对他来说其实不能算是异乡了。因着业务的关系,这些年数数少说也有7,8次,都习惯了,其实别的都没什么,可他却唯独害怕一个人的夜晚,因为无论下榻在哪家宾馆,那些同样的画面,都会如同应激反应般秒速映射在他脑海中。 他点了支烟,缭绕的烟雾间他仿佛再次看见了那个熟悉的画面……那年他被【逸.廊】派来英国出差,处理重建画家村的事。一个人住到第三个夜晚时,夜半忽闻电话响,那是一道柔媚至极的声音,口音则是相当纯正的英音:“先生,需要服务么?” 那声音相当挑逗且专业,如果不是对她的声音太过熟悉,他恐怕会误以为真,于是他噙着一丝不明地笑,懒懒以中文回应:“这是在查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还在那头淘气地装傻。 唇边笑意不觉扩大:“那好吧,sorry,你来晚一步,我今晚已经有伴了。” “哦?是么?”那头的她听起来不太服气,他几乎能想象出她鼓着腮帮子瞪眼睛的可爱模样,她语调倏地挑高:“她长什么样?有我漂亮?身材有我好?” “唔……”他故作认真思考状:“棕红色长卷发,眼睛很亮,不开口的时候很性感,开口的时候……”他故意卖关子。 “怎样?”她果然上钩,问得急吼吼。 “很……可爱。”他闭上眼细细聆听她的声音,忽然有种解乏的错觉,她太简单易懂,和她交流有种很特别的乐趣。 “哼哼,别想用好话糊弄我!”她在那头故作厉害地叫嚣:“给你三秒钟时间把那位小姐从窗口扔下去,因为我要来查房了!” 他心头一顿,脑海里忽然掠过一个念头,却又告诉自己不可能,她应该还没冲动到这种地步吧? 下一秒,清脆的电铃声宣告,他对她还是不够了解。 他原以为这为期两周的差会出得很寂寞,可她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出现,扔下了公司里的所有业务,仅频一个“她想他了”的理由,便任性地连夜出现在了他面前。她笑意盈盈,艳光四射,就像饥饿的寒夜里忽然出现的法式大餐般让人惊喜。他无法否认那一刻的心潮澎湃,当时他紧紧抱住了她,就像拥抱一个真正爱着的女人。 后面的日子过得有一点颓废和极端,她根本没有什么事,白天偶尔陪他一起去充充场面,但大多数客户早已习惯把他当做【逸.廊】的真正负责人,所以需要她的部分少之又少,彼时的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反而十分享受这种依赖他状态。直到他开始为田如蜜的比赛奔波,她才生涩地接下了他的工作,却还是会在末了笑眯眯地告诉客户以后找他就可以。她的这种近乎空白的天真让他很不好受,因为他清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3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31 楚地知道,随着权责的一项项被改变和篡夺,距离她失去一切的日子,已经不远。 他以为自己不会愧疚,但那些日子里,他的愧疚感还是与日俱增,甚至几乎到了无法遏止的地步。为了消除这种极其折磨人的感觉,他只能不停地和她做/爱,试图用大量满足她的身体来进行微薄的偿还,那间小小的旅馆房间几乎遍布了他们纵/欲的痕迹,床上、梳妆台边、浴缸、沙发、地板、餐桌……甚至夜半无人的阳台,他一次次箍紧她纤细优美的腰肢,望着她潮红忘情的面庞,用无与伦比的快/感掩饰着自己的恐慌。 所以这一刻,他才会那样难过。她还活着,又似乎已经死了。不管他是否承认都必须面对,记忆里那个全然信任、全然依赖、全然爱着他的女人,真的已经消失了。 整个夜晚他一直在不停地,焦虑地起身睡下,无用功地消耗着体力。他从来不曾如此焦虑过,他甚至无意识地啃咬大拇指的指关节,只为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梁雨柔他不可能放弃,这是他复仇计划中最关键的一颗棋子,他绝不能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放手。 所以薄晓微……他一定要找到方法打开她的心,让她再一次全心全意地留在他身边,爱着他,眼里再看不到其他人。 一定有办法的,他像只傀儡般失神地望着远处,一定有办法,一定有…… ****** 出差到第三天时,那批画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石暮尘便无视原先制定的五天计划,甚至没来得及详细验收,就让冉家诚定好了回程的机票。他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想念她,哪怕明知在她那里,除了冷嘲热讽和戳心戳肺之外根本得不到任何其他回应,可他还是想念她,想念她一身尖刺的灵动身影、想念她偶尔流露出的意义不明的哀伤和温柔、还有她藐视一切的傲气。 好像着了魔一样,下了飞机后他不断嘱咐司机加快速度,他必须立刻见到她!甚至来不及回家,他第一时间赶到她的住处,掏钥匙的时候竟像毛头小子般心急慌忙,整串钥匙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然后他终于打开门,一直不自觉挂在脸上的微笑在瞬间像被蜡封过般,凝结在了脸上。 “嗯……嗯……” 沙发上的两个人对他的出现似乎还浑然不觉,依旧饥渴地缠吻在一起,两人的外套、笔记本、公文包之类的东西洒落了一沙发。他看见她蛇一样灵活的手迅速伸进那个男人的衣襟,那男人则似乎是个生手,因此浑身凛了凛。她却熟门熟路地把他的头按向自己的颈项,迷乱地高仰着头,喘息不已…… 在理智可以做出决定前,石暮尘已然飞起一脚直接掀翻了男人,男人吃痛得跪趴在地,鲜血刹那间自嘴角涌出,这一脚的力度可见一斑。薄晓微尖叫着向后退去,石暮尘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抄起桌上的烟灰缸照着男人的头就要砸下去,那发狠的表情显然就没打算给对方留活路。薄晓微见状,急中生智地一把抓起沙发上的公文包朝石暮尘脸上狠狠招呼过去,那一下几乎用尽全部力气,她的手臂顿时又酸又麻,几乎再也举不起来。 公文包落在地上的声音很闷实,石暮尘幽幽抬起头来,她这才发现他面颊上多了一道血痕,大约是被拉链头划到。可她已经没有时间惊惧,只能三步并作两步地将那个被打懵了的男人拉起,同时冲着石暮尘吼道:“他是我在pub主动勾搭回来的!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那男人似乎吓傻了,张大了嘴望着她,一脸求救的表情,却似乎是呆愣住了,居然一动不动,她急得把他的笔记本和外套一把塞回他怀里:“滚!立刻滚!否则被他打死我不负责!” 石暮尘一眼都没看那个男人,那幽深不见底的眼神只是牢牢锁住她一个人,他纹丝不动,散发出的戾气却让人不寒而栗。那男人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 薄晓微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她毫无惊惶地瞥了石暮尘一眼,泰然自若地整理好了自己凌乱的衣物,然后笃悠悠地取了支烟点上,深吸一大口,再慢慢吐出烟圈,一副“看你能耐我何”的模样。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翘着二郎腿望向他:“我承认是我的错,既然拿了你的钱,就得有职业操守,随你怎么样吧。” 双手在身侧暗暗攥紧成拳,为什么在他几乎以为她就要对他卸下心房的时刻,她却再度冷漠地将他们的关系推回了如此不堪的境地?他依然没有说话,而是执拗地看住她,眼神里是满满的痛心。 “看什么看?”她无辜地耸耸肩:“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我也有需要,自己出去找找乐子怎么了?我又不是你老婆。” 她怡然自得地吐着烟圈,姿态依旧漂亮得无懈可击,没有半分恐惧感,似乎料定了他不会对她怎样。他愣了半晌,终于动了动僵硬的指节,哑着声音:“过来。” 她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配合地掐掉烟,款款生姿地向他走来。她轻佻地用双手环绕住他青筋频跳的脖颈,眼尾一点点地挑上去,含着几分诱惑的姿态:“打算怎么惩罚我?” 他面无表情地顿了一会儿,双手缓缓移向她挺翘的臀部,忽然猛地收紧,将她整个提起!然后他大步走向卧室的大床,毫不温柔地将她抛落其上。她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没来得及坐起,就听到耳边一声如喟似叹的低吟,却像来自地狱般让人不寒而栗—— “薄晓微,如你所愿。” 22 其实邱子寅完全可以预料到这个人去床空的清晨,但他并不气恼,反而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噙着一丝微笑回味了一番——嗯,确实做得太狠了,难怪她害羞。 : 不过怕什么?她住哪儿在哪儿工作平时主要出没在哪些场合他哪样不清楚?先容她害羞两天好了,女人嘛~~ 但当他第三次被古朵的同事告知她没来上班时,他终于意识到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终于有一天他忍无可忍地冲进了ceo办公室,彼时卫氏夫妇正在办公室里吃卫太太精心准备的爱心便当,一看到这个画面邱子寅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吃饭就吃饭呗,头凑头地靠这么近干嘛?更夸张的是他们的右手拿着筷子,左手却丝毫不浪费地在桌面上牵在一起,左手和左手啊!牵得不别扭吗亲?一看到他们这种成天好像新婚般的老夫老妻,他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3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32 就忍不住悲从衷来——兄弟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他的孩子却还小蝌蚪一枚,现在在妈妈体内也不知是生是死……咳咳…… “什么事?”望着门口那个兀自发呆的兄弟,卫庭贤不觉皱了眉头,对他这种打扰自己和老婆吃饭&**的行径充满不悦。倒是田如蜜和颜悦色地起身招呼:“吃过饭了吗?要不要一起来吃点?” 邱子寅定了定神,鼓起勇气吼道:“我要找古朵!” “我还正想去找你呢,”卫庭贤嫌恶地瞥了他一眼:“她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说是身体不舒服,你说,你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 “三天没来上班?”邱子寅大惊,这……有那么严重吗? “对,但她可是那种发烧到39度都不肯回去的模范员工,邱子寅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我靠!怎么说话呢你?”邱子寅吹胡子瞪眼:“这回是她对我做了禽兽不如的事好吗?哼!” 说着他秒速闪出大门,神抖抖的背影还带着微妙的一点得意,却把卫氏夫妇给震呆在了当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从【in】出来后,邱子寅就火速赶往了古朵的住处,明明看得到窗台上的亮光,却愣是没人来应门,看来她是铁了心了。 有什么了不起,邱子寅握拳自勉——老子也是铁了心的!反正都丢了这么多年脸了,也不怕再丢几回!他干脆抵着她的家门席地而坐,对于往来人们惊异的眼神全然视而不见,面皮算什么?老板再给我批发个10块钱的丢丢! 从中午一直等到天黑,万家灯火华灯初上,饭菜的香气也逐渐飘散开来,饥肠辘辘的邱子寅只能在心中不断幻想着等会儿要怎么把她生吞下肚,大脑瞬间被各种姿势各种场景占满……片刻后他发现了一个悲哀的事实—— 谁特么的说“饱暖思x欲”?他现在完全不饱暖,x欲也无人解决,简直糟糕透顶好吗?想到这里他无奈地向后仰去,结果直接腾空跌进了门内,他头昏脑胀地向上看去,视线穿过一双可爱的卡通青蛙拖鞋,越过一双皎白纤细的小腿,滑过纤细躯体上过大的宽松t恤,最后落在了那张小巧素净,架着黑框眼镜的脸上——原来他的小骨头在家是这样的!真是太可爱了啊啊! “进来吧。”古朵看也不看他地径直走向客厅,他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上,循着心上人的背影和食物的香气走进去,看见桌上赫然放着一大锅方便面,目测里头还放了些剩菜,什么黄瓜丁肉丝儿碎鸡蛋之类的,简直香得令人发指!他紧张兮兮地望着她:“这是给我的?” 她递了只碗给他:“家里没什么东西,别嫌弃。” 嫌弃!?他怎么敢嫌弃?这哪里是方便面!这是小骨头亲手煮的爱心大餐!绝对赛过鱼翅羹啊!他赶紧接过碗来扒面,瞬间决定先饱暖了再思一下那啥!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埋头吃着,古朵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饭毕她收了锅碗去洗,还是一径沉默。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后,双手在她纤细的腰身后比了半天,就在他终于鼓起勇气打算搂上去时,她却忽然冷冷出声:“不要。” 他愣了一下,还是不死心地问:“为什么?” 她手里的动作停了,片刻后:“邱子寅,我觉得你可能有点误会。” 他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凝住:“什么误会?” 她麻利地将碗归位,手洗净,转过身定定望着他:“我和你上床并不代表什么,你又不是我第一个男人,不需要负责。” 他张口结舌地站在那里,被这荒谬的话惊呆了,旋即忍不住笑出声:“你都多大了?我要还是你第一个男人这合理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这种台词是哪本少女小言情里翻出来的?” 她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不觉有点慌乱,但表面上还是费心掩饰:“你还记得上次在餐厅门口遇到的那个男人吗?一家三口的那个。” “嗯,记得。”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们一直一直都在一起……”她闭上眼,声音有一点颤抖:“大学毕业那年我在一间简陋的小旅馆里和他做了,很疼,但是我很幸福,我以为这辈子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我以为我们一定会结婚,然后再生几个小孩子,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他定定望着她,神色认真,一言不发。 “后来……岁安说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但我怎么都不信,我以为就算全世界男人都那样,我爱的那个人却一定是例外……”她的眼眶因为回忆而泛红,虚软的双腿也几乎立不住,只能用双手牢牢扣住身后的洗手台,已经用力到指节泛白:“直到……那次我亲眼看见……” “别说了……”他一伸手将她捞进怀里:“行了,别说了。” “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他说他爱的只有我一个,和那个女人只是因为生意需要而逢场作戏……”她却像是打开了魔盒般关也关不上:“你知道吗?我信了……我相信他了……可是半年以后,我又看见了别的女人……在床上,在我们的床上……” “好了好了别说了……”他轻轻揉着她的长发,一颗心又酸又胀:“这不是都过去了吗?听我说,这都是老天对你的考验,你说你要不遇到个把人渣吧,老天爷哪能找到理由把我这种极品货色送到你身边呢,对吧?” 虽然他的话还是那么贱气伤人,她却莫名一阵心悸,似乎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进了她日趋干涸的心,让她几乎想放弃抵抗,束手就擒……可就在他的唇要印上来时,她却猛然惊醒地一把推开他—— 他一脸不解:“怎么了?” 看着他诚恳的模样,她忽然想起数日前那个光影暧昧的清晨,那时她凝神注视着这个苦追了她五年的男人,虽然还沉沉睡着,但那嘴角眉梢流露出的微微笑意,还是让她产生了一种幸福的错觉,甚至觉得如果是她,那她或许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可,她当然相信他现在是真心的,但以后呢?五年后,十年后呢?这世上哪来的恒久不变爱?他英俊、富有,开朗……一个曲明远都能遇到这么多诱惑,又何况他呢?不行,她不能再承受一次那种心神俱裂的痛,她不要再迎来另一个行尸走肉般的六年!虽然她那么心动……但还是不能要。 “到底怎么了?”他一脸无计可施:“得了,你还有几个男人就一次性都说了吧?这有什么啊?再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3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33 说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你啊?你要听吗?你要听我就数给你听:我17岁就开荤,比你早吧?大学毕业以前特别虚荣,只要漂亮的我都来者不拒,为啥?带出去拉风呗!毕业以后有过一个固定的,结果谈了两年却被人劈了腿;后来被父母逼着和世交的女儿处处,抓心脑肺地处了俩月实在扛不住又没谈成。再然后就遇见你了,跟个和尚似的死挺到现在。我这都还只是捞地干的,睡过一两次的露水姻缘都还没往外说呢,你看我比你复杂多了吧?我看咱俩谁就也别嫌弃谁了,如果你实在嫌弃我,大不了我拿下半生赔你呗。” 原本悲恸不已的她,顿时被他这番连珠炮般的坦白弄得哭笑不得:“不是……这个问题。” “那什么问题你说啊,趁今天赶紧说说开!” “我……”她垂下头,鼓起勇气开口:“我和他提出分手的时候,已经……怀孕了。” 那头是让人恐慌的安静吗,她死死望住地面,不敢看他的表情——或许这样也好,就这样散了吧…… “……然后呢?”听得出他吓得不轻,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然后……我一个人……去打掉了。”她以手掩面,那冰冷的手术台,冷漠的眼神,尖锐的刺痛,绝望的哀嚎似乎还在眼前,她的第一个孩子,她一直心心念念盼望着ta出生的孩子,就这样被绞成了冰冷的血肉,再无生命地流出了她的身体……这是她得罪孽,永世无法偿还的罪孽,这样一个残败不堪的她,又怎么能奢望他永恒的爱与忠诚? 23 “啊……快!快……就是这里……” 她肆无忌惮地大叫着,胸前因为剧烈移动而上下翻飞的波浪生生刺激着他几欲充血的双眸,可这种妖娇和夸张的反应却让他犹为陌生——她从前不是这样的,她不是! 眼看她越来越夸张的抬腰挺胸舔唇媚叫,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抽身而出,她却不满地用交叉在他臀后的双腿抵住他不让他离开,绯红的面上满是情/欲的迷离:“怎么了?继续啊……”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马不停蹄地捉起她纤细的身体,让她背对自己跪下。 他不想看到她的表情,那虚假的,故意为了恶心他而做的表情,他必须感受真实的她,完完全全的,情不自禁的。 她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极配合地拗腰提臀,给了他一个诱人的标准姿势,夸张地喘息娇|吟:“快点,快……嗯……” 此时此刻他真想掐了她的喉咙!他一言不发地攻进去,像要发泄什么般顶得她几乎跪不住,身体不住往前挪。如此凶猛的攻击下她却越叫越来劲,几乎带着恶意的兴奋:“……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客人都说我……我是名器!不管怎么弄都像……啊……都像雏一样……你是不是……是不是也这么觉得……嗯?” 他紧绷的喉结动了动,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掌将她的头摁下去,然后把她的双臂反剪到身后,让她腾空着接受他生猛而急速的撞击。她的身体就像秋风里的最后一片落叶般飘摇不止,可她因为埋入被单而发闷的声音依旧不依不饶地传来:“怎么了?不喜欢我提到……提到其他男人么?”她剧烈喘息着,几乎已经无法完整说出一句话:“那有……有什么办法?把我送到他们手里……让千人cha……万人睡……的,不就是你吗?嗯……啊……” 然后她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近乎疯狂的动作和力度让她再也无力承受,只能像具尸体般软倒在床上,任由他把她往死里折腾。腿间的秘处已经从酸到疼,再从疼到麻,无法形容的快/感却累积到了急于宣泄的程度,终于在一次类似于痉挛的抽搐中,她脑中一片空白地率先到达,她失神地微张着唇,再发不出半点声响。 他健硕的身体在下一秒重重压上来,抵着她的核心一阵疯狂的嘶磨,她只能闷哼着承受,终于失控地掐紧了她的腰眼,滚烫热液在她体内激射而出…… 他沉重地倒在她细滑的背上,滚烫而浑浊的气息和她的交织在一起,然后他往旁边一滚,单手一捞就把她钳制在了怀里,火热的手掌不断轻抚着她光裸的腰臀曲线,像在抚摩一樽真系的艺术品,流连不去。她紧闭双眼,脑内依旧一片混沌,怎么也缓不过来。 “以前的事,我不管,”他低沉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但从今以后,除了我,你不会再有别的男人。” 她不可置信地转头望他,表情里混合了满满的惊讶和怀疑,她的声音依然充满嘲弄:“你确定你控制得了我?” 他依旧没什么表情,箍住她纤细腰|肢的手臂却蓦地一紧,带着初生胡茬的下巴蹭过她娇嫩的鼻尖,眼神执着而并无波澜:“我确定。” 她很会装,但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她的身体里还藏着对他最深的记忆,不曾改变。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满足过了,就像饿久了的人忽然饱餐一顿,即使早已腹中满满,视线却还是会忍不住粘在桌上剩下的美食上。他低头凝望她巧夺天工的美丽侧脸,双唇再一次情不自禁地覆上她汗湿的额发,却不料被她一把推开—— “我去洗澡。”她的声音忽然冷下来,果断地裸着身子下床,施施然步向浴室。他用欣赏的目光一路尾随,却不经意看见她白滑的大腿内侧,忽然有一道暗红的血迹汩汩流过,蜿蜒出了一幅诡异的画面。他赶紧跳下床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回床上—— “干什么!”她以为他又想做,不觉怒目以对:“我累了,你要是着急麻烦你去找别的女人!” 他却怔怔望着她腿间的血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弄伤了她——怎么会这么严重? 她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望下去,乍看心里也是一紧,刚才是觉得有东西流出来,但她还以为是……没想到居然流血了。她不觉面色凝重起来,毕竟那处器官曾经受到重创,现在也不知是不是又触动了旧伤。但她仔细算了算时间后,心终于放下来—— 呵,这位亲戚来的还真是时候,非得把人吓一跳。 “怎么会这样?”他似乎慌了手脚,一脸的不可置信,然后果断起身开始翻找她的衣物:“快穿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他正手忙脚乱地翻找着,身后却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他怔然回头,看见她正笑得放肆。 “急什么?”她淡定地捋捋头发,眼色妩媚:“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3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34 你们男人不是最喜欢女人见红了么?怎么?有没有开|苞的快/感?” “别闹了,”他的眼色黯下去:“你需要去医院,不能耽搁。” “去什么医院,大姨妈而已。”她不屑地瞥他一眼,施施然起身走向浴室,却没料到这位刁钻的亲戚一刻都等不及,小腹一阵突如其来的抽痛让她几乎站不住,以至于不得不搭了把墙面才勉强稳住自己。她在心底暗啐一声,开始缓慢而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以防亲戚脾气上来了再踹她一脚。他沉默地跨步过去想扶她,却被她倔强地挥开。 终于到达目的地,她乏力地坐在马桶上,被一阵又一阵尖锐的抽痛逼得佝偻了腰,好不容易咬牙忍过了一阵,迎接她的却是另一波更汹涌的折磨。 她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这每月一次的劫数,却每每在真实降临的那一刻,依旧被深深恐惧环绕——自从那次车祸后,每个月的那几天对她来说就成了无法逃避的梦魇——调理无效,止痛药也没用,就连妇科医生的万能招数“生个孩子”,在她身上都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医生除了让她注意保暖以外也再说不出别的词。 有时她真的怨恨医生当初为什么要保住她的子|宫?反正都已经不可能怀孕了,还留着这个受罪的根源在她体内做什么?可医生总是絮絮叨叨地说着一大堆没有子|宫女人会老得快之类的鬼话,薄晓微不由得抬头望了望镜中的自己,面色虽然苍白,赤|裸的身体却依旧光滑白皙,她牵起嘴角冷笑,看上去年轻有什么用?里面都坏了,她还能算是个女人吗?。 终于缓过最初的那几次绞痛后,她冷汗涔涔地伸手去翻旁边的矮屉,却惊觉没了存货。她在原地呆怔了一会儿,下一波坠胀和疼痛又马不停蹄地蜂拥而至。她只能死死捂着小腹,破罐破摔地把头埋进膝盖之间…… 打开门的瞬间石暮尘吓了一大跳,他几乎以为她昏厥过去!正要冲进去把她捞起来,却听见一阵模模糊糊的呻|吟从她深埋的双唇间逸出。他试探着走进两步,还没触到她的肩头,就被冰冰冷的“出去”二字震住。他瞥了眼大开的抽屉里空无一物的包装袋,似乎有些了解到了此刻的状况,于是默默退了出去。 薄晓微忽然觉得冷,那种冷是来自身体内部的冷,她几乎能感觉到源源不绝的寒气从她的腹部流向四肢百骸。她努力伸长手臂把浴室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包括亮得令人眩晕的保暖灯,却还是无法将自己从冰窖里救出一丝一毫。双腿开始发麻,脚趾冰冷到再也感觉不到地面的凉意,可这种知觉的丧失,却让腹部的绞痛愈加明显…… 她疼得好想哭。孩子没了的时候她没有哭,知道再也不能生育的时候她也没有哭,可现在她却变得脆弱了,似乎再也不能承受一丝一毫。 不行,不可以! 她努力吞回在眼眶打转的泪水,用力吸了吸通红的鼻尖。薄晓微,你不能这么软弱,你还有很多事要做。你所受的每一分痛苦,将来都要让那个人一一尝过,别忘了,你对自己发过誓。 她因为痛苦而涣散的视线逐渐清明起来,开始四处搜寻代用品,石暮尘却恰在此时再次出现,他已经穿戴整齐,颀长的身形对小小的浴室形成了强烈的压迫感。但更格格不入的是,西装革履的他手里居然拿着一包粉色包装的卫生棉,另只手里则拿了一条属于她的黑色蕾丝底|裤,要不是眼前的人太过令她痛恨,她几乎要觉得这个画面是可爱而温暖的。 24 他无声地在浴缸边坐下,看了眼有气无力的她,然后兀自拆开包装取出一个:“我不知道你平时用什么牌子,不管怎样,将就一下吧。 ” 她有些怔然,脑海里几乎第一时间投射出他在便利店被人围观的尴尬模样;他却以为她乏力得严重,迟疑了一下,竟拆开一包,笨手笨脚地企图往底|裤上贴。见状她立刻一把夺过,冷冷出声:“你出去吧。” 他配合地出去等,几分钟后,她拖着虚软的步伐缓缓走出浴室,身上穿着浴室仅有的白色浴袍,把她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衬得越加触目惊心。她无力地靠在床沿下了逐客令:“你可以回去了。” 他没说话,也没动作,依然站在那里灼灼地望着她。 “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她叹口气:“你也看到了,没法再做了。” 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随便你,我要睡了。”她也顾不得床单刚被他们俩弄得一片狼藉,掀起被子就往头上笼,淡淡的情|欲气息附着其上,仿佛正在嘲笑她的不坚定。她厌恶地朝侧边挪了挪,想要强迫自己睡着。身体却敏锐地意识到旁边的床铺陷了下去,一具结实而温暖的男体忽然贴上来,他身体的热量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心却拼命抗拒着—— 她沉下声音:“下去。” 他想把手伸向她的小腹,快触摸到了却猛地停住——他转而将手塞进衣领,贴在胸口捂了捂,这才放心地带着热力覆上她的小腹。那温暖的巨掌像只有魔力的发热机般,源源不断地将热量输送到她天寒地冻的躯壳里。 “离我远点,否则万一沾到了,倒什么大霉我可不负责。”她几乎在刹那间堕落进了那无法抗拒的温暖乡,虽然嘴上还硬着,心思却瞬间飞到了那个恍如隔世的日子,那个13岁的初夏…… 那时的她正在读初一,自她记事起就没有父亲的概念,而母亲则是个标准的女强人,几乎日日夜夜在外头出差忙碌打拼事业,再也分不出半分心思来照顾她。她住着华丽的复式豪宅,吃的喝的用也都是进口佳品,面对这样高质的生活,她似乎不该再有任何不满。可在小小的她心里,一套法国进口的奢侈少女装,远不如母亲的一句关心和叨念来得重要。 如果有可能,她情愿自己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家庭,像别的孩子一样拥有一个会带她出去玩的爸爸,还有一个笑容温暖,会做好吃点心的妈妈。 为了博得母亲的关注,她不惜以成绩下降为诱饵,不料换来的却只是一三五二四六周末都不休息的一对一补课。薄母不惜重金找来了好几个名校的优等生,联手补得她天昏地暗。 负责英文科目的是x大新生石暮尘,这个女孩无疑是漂亮的,但他对这个尚未发育的小女孩自然不会有什么特殊兴趣,只是尽心尽责地教她而已。只是这个漂亮而富有的女孩,脸上常常泛起和她年龄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3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35 不相符的落寞感来,这让他很是费解。不过上过几次课后他明白了,因为那个应该是她妈妈的中年女子总是行色匆匆地忙东忙西,连话都没和他说过三句,钱倒是给得相当大方。 虽然他是没什么想法,却阻止不了13岁少女的情窦初开,一开始她只是总爱粘着他,下课了也不让他走,非要拉着他一起看动画片;后来不知是不是从小说书里看见了什么风花雪月的桥段,又加上从小母亲不太管,自然也不太懂得少女矜持一类的东西,有时上课上着上着,她竟会凑到他脸上biaji一口,然后在他的错愕中托着绯红的小脸蛋,双眼晶晶亮地问他:“老师,我长大以后嫁给你好不好?” 一开始,惊愕之余他还会对她说些“你现在还小,长大以后你会认识更多……”之类的大道理,但在看见她泫然欲泣的表情后,也就哄着顺着佯装答应了,心里却根本没当一回事。 那天他按时去她家上课,薄母干脆不在,是小丫头来开的门。可是小丫头脸色不对劲,一看到他就“挖”地哭出来:“老师我要死了……死了就不能嫁给你了……怎么办……” 他被她吓得不轻,但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的症结——小丫头薄薄的浅蓝色纱裙后头已经染上了一片面积不小的浅褐色,她兀自嘤嘤哭着:“怎么办?我流血了,我要死了……” 当时她家一个人都没有,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棘手问题,薄女士乃商界有名奇女子一枚,早年她一心投身事业,丈夫不堪忍受离了婚。而她在一手创立了自己的产业后,成为了真正无需依靠男人生活的女强人,生活得颇为风流,男友都是小她十几二十岁的小帅哥。在44岁高龄时她忽然想要个孩子,于是便有了薄晓微。这些事情她从不矫饰,这种我行我素的生活风格石暮尘也不是不能理解,但如今很现实的一个问题是——以她现在的年纪,恐怕也不会有存货可以给薄晓微用了…… 他后来回想起来的时候,都很佩服自己居然能把小丫头哄得安静下来,还淡定地去便利店买回卫生棉给她,最后竟然还连猜带教地向她演示了使用方式。事后小丫头却还是抽抽搭搭,坚持认为流血一定不是一件好事。情急之下他只能告诉她—— “这是很好的事情,说明我们晓微长大了。” “……长大?” “嗯,长大了就能当老师的新娘子了,晓微不想当新娘子吗?” “真的?流血就可以当你的新娘子了?你没骗我?” “不骗你,”他摸摸她的头:“不信我们来拉钩。” 两根大小悬殊的小指在无人见证的房间里郑重地勾在了一起,谁也没有想到,两条生命线因此真的纠缠在了一起,漫长的15年后,依然未能分开。 那个下午他都无法上课,她刚刚长大,因为不适应而难受害怕。那时的他就像现在这样把手先在胸口捂暖了,再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为她驱散恐惧和冰冷。给她带来满满的安全感。 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贯穿了15年的时光,薄晓微无声无息地热了眼眶,那时的他如此温暖贴心,只一个笑容就能让春天降临,他却只是单纯地关心着,爱护着她。所以在尚未懂得爱之前,她已然深深爱上他。所以每次回想到这一段,她都会止不住地揣测,在她身在英国的九年间,岁月到底在他身上做了什么? 她忍不住转身去看他,他似乎也陷入冥想,或许回到的是和她相同的那段记忆,否则他的神情不会那样柔和,那样舒缓。15年前那个简单而温暖的俊秀少年,如今已经被岁月打磨成了沉稳而内敛的成熟男子,眼角眉梢细细的纹路不见苍老,只见魅力。此刻躺在她身边的他,依旧英俊得令人心碎。 可她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就像回不去的青春年华,回不去的秋风夏花。 见她没有挣扎,他把另一只手也比照之前的方式捂热,然后一起叠加在她脆弱的小腹上轻轻按揉。尽管她不愿接受,但她还是必须承认,他身体的热度比起之前的任何一种止痛方式,都要来得更有效。 她想他是爱着她的,否则不会在服食大量迷幻剂后,接近昏迷的那一次一遍遍呼喊她的名字,更不会心甘情愿地忍受她的威胁和反复刺激,硬是把她留在身边。尽管他的爱来得太晚,生生错过了与她交汇的可能。这世上最悲伤的事或许莫过于此:她爱的时候他不爱,现在她不爱,他却爱了。 可又有什么关系?爱对于他来说毕竟只是人生的附属品,就像他可以为她忍耐这么多,甚至那莫须有的n顶绿帽子他都能淡然带上。可只要牵涉到锦臣,她还是没有半分胜算——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为她放弃梁雨柔,确切地说,是不会放弃这个让他处心积虑,卧薪尝胆了十多年的商业帝国—— 他不会放弃的,她悲凉地想着。 他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兀自眷恋地把下巴嵌进她的颈窝,胡渣和热气挠得她痒痒的,身体可以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到他充满弹性的、温热的肌肉。他的腿缠住她的腿,胸膛紧贴住她的背,两条手臂牢牢锁在她身前。他竭尽所能地用自己包裹住她,紧得几乎让她呼吸困难,他情不自禁地呢喃着:“晓微……晓微……” 她无动于衷地躺在那里,眼眶刺痛,心却硬如磐石。 25 感觉到怀里的人轻微地动了动,石暮尘立刻条件反射地收紧怀抱:“醒了?” 薄晓微漫应着,反正他永远不会知道,其实她听着他匀称的鼾声一夜没合眼。 m这一宿的时间她想了很多,人生的每一秒都充满变化,而这些,是她回来之前没能预料充足的。 不过没关系,达到目的的方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达到目的。 于是她动了动,故意用了点鼻音来营造初醒的慵懒感:“不去上班?” “可以晚点去,”他停了停。双手收得更紧,声音有着浓浓的暗哑:“好点了吗?” “没事了。”其实还是疼,但她今天还有事要做,没有软弱的借口。 “我记得你以前不会这样,去医院看过吗?”印象里她一直是个健康宝宝,至少在他们交往的时光里,从来没见过她疼得那样厉害。 “不是什么大事,”她轻描淡写:“年纪一上来,什么毛病都来了。” “还是去看看吧。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3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36 ”他缓缓抚摩着她的身体轮廓,似乎很享受这样肌肤相贴的亲密,很快,那坚硬而火热的欲|望就让她无法忽视地贴在了她臀后,他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开始细细亲吻她□在外的肩头。 很好,他对她依然充满渴望,这可是很重要的环节。她把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他的胸口紧紧贴住她的背,脉搏随着血液的奔流时隐时现,奋力地,虔诚地拍打着她早已失温的心脏,叫嚣着想要勾引她,让她蠢蠢欲动—— 她推开他翻身而起:“你没事,但我有事。” 他也不拦阻,只是支起身体开始认真地欣赏她的穿衣秀。视线肆意从她柔和纤细的肩头,越过线条精致的锁骨,落在那对被bra托高集中后,如同羊脂白玉般夺人眼球的山丘。他流连了一阵,复又来到那不见一丝赘肉的盈盈细腰,再往下……从底|裤的裤腰边缘探出的那半截伤疤却忽然吸引了他的视线。他起身缓缓走到她身后,觅到那处伤疤,以指尖轻轻搓磨:“这是什么?” “你说呢?” 他蓦地抬头,通过镜子端详她挑高的眉峰,和“何必明知故问”的神情。心脏蓦地一抽,他深深看住她的双眼:“所以……是车祸之后做的手术?” 她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就联系起来,不觉有些错愕,但她很快就恢复了无所谓的神情,摆脱他的肢体接触,开始麻利地穿衣:“你还真会联想,这不过是阑尾炎而已。” 其实车祸后遗症何止这么简单?但她绝不会告诉他,因为她不能确定,他是否愿意为了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去为她做出那些她希望的,痴情的傻事。 转身,她把他的西装递给他:“去吧。” 他低头啄了啄她的唇角:“我晚上再来看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未曾料想到,自己的下一站并非公司,而是医院。 ****** 事情发生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彼时他刚停稳要下车,眼角余光处却忽然瞥见一丝可疑的阴影,说时迟那时快,虽然他反应够快,狙击手的子弹却还是堪堪划过他的右臂,鲜血顿时伴着尖锐刺痛涌出。那人还在连续射击,一副非要将他至于死地的架势。慌忙中他只能躲在石柱后,忍着右手的伤痛放手一搏,趁他不备一拳掀翻了他!在夺枪的危急关头,听见声响的保安们终于齐齐赶到,联手将凶犯摁在了冰凉的水门汀地面上。 他在医院包扎时警察也同时结了案,是年初被他抢了个大工程的死对头买的凶。听闻后石暮尘并不惊讶,这些年他在商界的手腕堪称激进又冷血,攀附权贵,党同伐异。不少新晋的中小型企业都成了他扩充版图的牺牲品,无论多少人涕泪纵横地求他高抬贵手,他都不曾动过分毫恻隐之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程度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连邱子寅都骂他是“白鲨级商人”,所以有仇家有什么奇怪?他很清楚,想要他命的多了,何止这么几个。 伤口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但流了不少血的石暮尘在医院包扎完毕后即刻回到公司处理公务,硬拼的程度令锦臣所有隶属于他的员工都肃然起敬。 他一进办公室就叫来了冉家诚,眉峰微蹙:“到底是谁叫来的记者?” “似乎是王肇临自己找的,说要让你的死状公布于众……方能解他心头之恨。”冉家诚略显尴尬地转述着从局子里打听来的消息:“现在他已经被收押。您看怎么处理?” “这种事还是低调处理吧,”石暮尘轻描淡写:“用他家在中北区域的那个的超市,换他免于牢狱之灾,你觉得如何?” “……超市?我们要得他的超市做什么?”冉家诚很是不解,虽然锦臣的业务可以说是包罗万象,但超市这种民生类的业务似乎真的没有涉猎。 “拆了,我只要那块地。”他说得斩钉截铁,眼皮都没眨一下。 王家就靠这间位于市中心的超市营生了,这……冉家诚不敢相信老板居然会这么狠,不觉有些呆怔,但望见石暮尘波澜不惊气定神闲的神色,便知道他有的是把握,也有的是狠心。于是他恭敬颔首:“我懂了,我会尽快和他的家属接洽。” 谁不能得罪非要得罪他?冉家诚不觉摇摇头,这个王肇临何止踢到铁板?简直是踢到钉板了,不死也去半条命。 石暮尘思咐片刻:“对了,我让你查的那些,有眉目了么?” 冉家诚四下望了望,转身关上门才开口:“‘夜澜’的老板就是面上那个,暂时查不出有什么幕后角色。” “是么?”石暮尘若有所思:“什么背景?” “似乎没什么背景,就是个暴发户。” “没什么背景开得了这么大的夜总会?你以为黑白两道都是吃素的?”石暮尘冷冷挑眉:“绝不可能这么简单,继续查。” “是,那我先去忙了。” “等等,”石暮尘叫住他,却在他转身后显露出一丝犹疑,顿了顿,方才开口:“……薄晓微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她的状态相对清晰,除了最初三个月完全没有任何动态以外,剩下的时间都在夜澜工作,但她几乎完全销毁了自己的身份证明,全部换了新的,所以过去我们才会一直查不到她的下落。” “除此之外呢?有没有什么过从甚密的人?” “似乎并没有,她一直坚持拒不出台,所以也看不出她和谁有不寻常的关系。比较奇怪的是薄小姐名下基本没什么资产,这和她在‘夜澜’风靡吸金的程度无法挂钩,就这点我一直在复查,但始终没什么进展。”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石暮尘疲惫地挥挥手——她没资产这事倒没什么可疑,光这几个月她就已经刷了他好几百万。衣橱眼看就要挤爆,他都已经在计划给她加辟一间服装室了。但她看起来似乎没心没肺,依旧买个不停,半点要消停的意思都没有。 其实,她若真这么没心没肺,他也就安心了,反正又不是养不起,怕只怕—— 会么?她曾经如此简单明了,像阳光下的一汪清泉般一眼就能望到底。可现在的她却让他完全摸不着规律,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对于暗中查她这件事,他很难对自己的良心交代。可经历了最初失而复得的狂喜后,疑点却纷纷接踵而来——为什么一个消失了五年都渺无音讯,遍寻不着的人,却会在他即将订婚这样一个如此微妙的时间点忽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3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37 然出现?为什么她明明恨着他,却又乖乖住在他安排的房子里,淡定地花着他的钱?为什么明明有机会在梁雨柔面前拆穿他们的关系,她却选择了隐瞒,甚至还和梁雨柔相谈甚欢?这种种自相矛盾的表现,让他无法不产生不安的揣测。毕竟现在对他来说每一步都至关重要,就算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埋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他也必须清清楚楚地掌握它将要爆炸的时间。 薄晓微,千万不要让我发现你有什么目的。他焦躁地双手合十,拇指指节轻轻抵住闭上的双眼—— 因为,现在的我……可能没有办法伤害你。 26 “什么?”一个面容仓皇的中年男子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3000万?!你开什么玩笑!这点股份摆到市面上去至少是两亿!” 李贺好整以暇地翘起二郎腿,摊开手摆出爱莫能助的姿态:“三叔,你说这年头谁手里能有几亿的现金?3000万我也得费好大劲儿了。 这样吧,您卖就卖,不卖我也不强求,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就先走了。” “哎哎哎等等!”那个被唤为三叔的中年男子见状赶紧一把拉住他,李贺则抬起眼皮悠闲地望着他。两人僵持了片刻,中年男子终于颓丧地垂下手:“行!不过要现金,我要马上领到现金!” “有什么问题?”李贺打了个响指,童珊立刻出现,他朝他努努嘴:“带三叔去办手续吧。” 童珊乖顺地应过,把中年男子请了出去。 门一关,李贺立刻意气风发地在老板椅上飞速转了个圈——3000万就搞定了市值两亿的股份,谁能比他更有头脑?说起来这次还得感谢石暮尘,他用那招“没有需求就创造需求”来膈应他时,估计做梦也想不到,他居然会举一反三地用在了别人身上。 三叔是他娘家的叔叔,当初李兆棠在创立锦臣时他们几个叔辈都有份,平时一个个什么都不管,分红时却个个拿出大股东的派头坐享其成,他看不惯他们很久了!这次他暗中下了不少力,又是骗又是哄地买回了5%的股份,只有这个三叔难搞定些,但什么都难不倒他。他故意给他介绍了几样极易上瘾的牌九游戏,又带他去赌场见了几回市面,赌场是个什么地方?酒池肉林纸醉金迷,意志力薄弱些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不,不到一个月他就输红了眼,他不趁此机会敲他一笔,更待何时? 这下,除了母亲留给他的10%股份以外,他手里又增加了10%,如今已经是铁板钉钉的20%了。照这样看,即使老头子病糊涂在遗嘱上偏袒了那个姓石的杂种,他也几乎可以高枕无忧了。一想到届时能在石暮尘丝毫没预料的情况下力挽狂澜,以无可动摇的持股比率将他踢出管理层,他就兴奋地恨不得大叫大笑一番。 晚上他饶有兴致地去“夜澜”转了一圈,说来也巧,当晚正好进了两个新人,有一个虽然比不上薄晓微,但那挠心挠肺的妩媚风情还真是与她神似得很,而且也显然是打造来替补薄晓微的。那妖娇身形在五光十色的靡靡之光映照下,还真是让他兴致盎然。 会所里新来的小姐,老板要先尝一尝实在是天经地义,尽管他是个隐藏的boss,但那姑娘眼看老板都对他毕恭毕敬,就知道这位爷得罪不得,自然是摆着杨柳腰就随他出了场。当李贺搂着她的细腰,听着她的娇笑声跌跌撞撞走向房门时,他忽然模模糊糊地想到——女人不就这么回事么?大约也只有那个该死的薄晓微能让他怎么都近不了身,却又无可奈何吧。 到底是从别处引进的高档货色,各种活都出奇得好。他完全不需出半分力就能被服侍地妥妥贴贴,可当她坐在他腰间忘情地摆动呻/yin时,他不甚清醒的脑海中却掠过一丝淡淡的乏味。于是他猛地把她拽到身下狠狠冲撞,她一声高过一声地叫着,也不知是真是假。她似乎看出他兴致不高,没干多久又主动替他含了一会儿,他本来也不想弄在她里面,也就顺势喷了她一脸。 结束后,她又自动自发帮他洗了个泰式,然后偎在他怀里玩他的胸毛,像只调皮的小猫。他百无聊赖地看了眼手机,却发现一条来自童珊的未读短信——“生日快乐。“ 他愣了愣,这才想起今天确实是自己的生日,想回,但看了看时间发现已是凌晨一点半。想必她已经睡了,便搁下了手机。可是放下了,心里却还是像堵了团棉絮般不安宁——这个习惯已经十来年,每年生日零点她都会发条短信过来,他也会及时回复。 可现在,已经久得错过了回复的意义。 此时此刻的童珊却对着毫无动静的手机屏幕愣愣晃神,十年了,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回复她的生日短信,哪怕只是敷衍的“谢谢”二字也没有。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一桌狼藉的奶油,水果和面粉,心里不停宽慰着自己他可能睡得早没听见,然后定下心神来继续,这是她第一次亲手做蛋糕,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带着这隐秘的小小期许,她嘴角漾起一朵笑花,略显平凡的容颜瞬间生动起来。 李贺在清晨时分迷迷糊糊地醒转,触手可及处依旧是一片喷香滑腻的皮子,他这才意识到昨晚确实有些醉了,居然没让这姑娘回去,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不过,他望了望自己清晨时分尤为兴奋的某处,觉得这个疏忽还是挺美好的。枕边人在迷迷糊糊中被他生猛地突进,唇边逸出一丝**蚀骨的娇yin,眼睛还没睁开,双手就已经软软地缠上了他的脖颈,果真尤物一枚。 正在兴头上,手机却响了,他拿过手机正打算没好气地按掉,却倏地注意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小草儿。那是童珊的代号,她小时候长得小小一只,精瘦精瘦,加上又像泥猴子一样爬高脚低,野草一样充满生命力,他便给她起了这么个特有的小名。虽然后来她抽条抽得极快,人也长开了,但他还是习惯了叫她小草儿, 就像习惯了,她一直在身边。 “重要电话,别出声。”他和美人打了个手势,努力平复呼吸接起:“……喂?” “李大哥,你在哪儿?”童珊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我在外地,连夜赶过去的,什么事?”他瞥了眼身下横陈的玉体,忽然有种心虚的错觉,怎么回事? “哦……”那头的声音似乎有着浓浓失望:“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3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38 美人大约是嫌他接得久了,不悦地扭了扭娇臀,指尖在他胸口百无聊赖地一蹭一蹭,柔软的秘处更是倏地夹紧了他,他失控地闷哼出声,旋即狠狠瞪了她一眼,吓得她骤然清醒,委屈兮兮地不敢再造次。 “……”他知道童珊听见了,沉默片刻,他淡淡道:“现在不方便,等会儿给你回。” 说完他就不由分说地按下了结束通话键,潜意识里似乎不敢听见她可能要说的话,虽然她其实根本就不会说什么,这又不是第一次。 接下去的时间里,他的思维被大量莫名其妙的罪恶感占据。虽然他对他和童珊之间的关系一向有着极其明确的认知——她可信、干净、沉默、不麻烦、和他还有着足够的默契,作为一个固定的xing/伴侣简直妙极。而且秘书的身份决定了她的贴身相伴,每每可以在他有需要的时候给予最迅速的满足,就像有些人喜欢在办公室抽屉里放些糖果点心以备不时之需。但下了班回到家,谁还会以干粮度日?他偶尔想吃顿牛排,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吧? 更何况,她虽然实心实意地跟了他这么多年,但他对她也不差嘛。他把薪水开到最高,对童管家也谦恭有理,她家有任何问题他都会在第一时间给予帮助,甚至她现在住的房子都是他给的——可以这么说,就算有朝一日他离开她,她的生活质量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无论是在工作还是生活上。 他不认为每个男人都能对自己的情人做到这种程度,至于她对他越来越明显的依赖和不舍,由于有言在先,就不在他的负责范围内了。 虽然已把整件事想到如此透彻,他却不正常地迟迟无法回到状态,身下的人显然已经动了情,缠着他极尽诱惑之能事,他却像被沙子糊了脑般意兴阑珊,到了末了只能草草了事,翻脸不认人地让她赶紧消失;她虽然错愕,但到底是场子里见过世面的,知道贵客不能得罪,便一声不吭地走了。走到门口却看见一个素着脸的短发女子,正失魂落魄地拎着个蛋糕盒站在不远处发呆,她本来对别人的事是不会关心的,但那个女孩的脸色实在太苍白,几乎像是要发急症般,她赶紧嫌恶地绕过她,匆匆进了电梯。 李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昨天的喜悦像是忽然被蒙上了一层雾,整颗心虚空得惊人。他起身洗漱准备出门上班,打开门的瞬间却看见地上躺着一个方方正正的蛋糕盒,从透明的顶端望下去可以看见娟秀而熟悉的字体“生日快乐”,还有用奶油绘成的简单漫画,一个笑得很灿烂的短发少女,旁边写着“小草儿”三个字,虽然线条因为不熟练而断断续续,却还是能清楚感受到制造者的用心。 他怔怔将蛋糕捧回屋里,拆开细看还是能看得出不熟练的迹象,很显然是她的手工之作。他切了一块入口,很甜,不太好吃。 可为什么,他会觉得心那么酸? 作者有话要说:想念小草儿的童鞋们,骚瑞,歌爷又虐了她…… 然后调一下时间轴,李渣找小姐翻云覆雨的那晚,就是石渣狂吃肉的同一晚啦,要不然好像对不上~~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李渣有20%股份,石渣……木有股份。歌爷摸出两个烧饼开局!你们押谁赢?!顺便再竞猜一下小草儿和李渣的结局会如何?奖品是歌爷吃完半斤大蒜后的香吻一个!! 顺便偷偷放个群号:42435636,里面都是重口味无节操青年,欢迎一起来飚下限!敲门砖是歌爷任一文的文名或者主角名! 27 回到住处,石暮尘在偌大的客厅里乏力地坐了一会儿,自己给自己费力包扎伤口的瞬间,才恍然地想到自己今天差点命丧黄泉,不由得有些迟来的心悸。 : 他环视客厅一圈,忽然发现它竟是如此的空旷寂寥,每一个冰冷的部件都散发着森然寒意。 他正在包扎的左手疏忽顿住,颓然放下,任温热的鲜血顺着右手流淌下来。他闭上眼,焦渴的喉咙无意义地吞咽了几下,终于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有事?”所幸那头没有让他等太久,薄晓微熟悉而略显冷漠的声音终于响起,在他听来却是暖的,愉悦的,宽慰的。 “我……右手受了点伤,你过来帮我包一下伤口好吗?” 对方顿了顿,他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却听见她平稳淡然的声音:“吃饭了么?” “……还没。”他几乎听见心脏狂喜的雀跃。 她沉吟片刻:“等我5分钟。” 5分钟后他应声去开门,却见她捧着一只汤锅出现在门口,她脂粉未施的素着一张脸,身上甚至还带了一个围兜。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径直走进厨房点火热汤。然后沉默着帮他换了药,他□在外的伤口看得她心头一紧,她几乎可以实实在在地感受到那种皮开肉绽的疼痛,因而不觉打了个寒战。 “冷?”他下意识去摸遥控器,却冷不防牵到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她心口又是一阵锐疼,只得若无其事地起身:“我去看汤。” 她心不在焉地搅拌着,思绪却恍惚飘到了别处。上午看到新闻的瞬间,她连呼吸都几乎停止,心脏在那一刻失速狂跳——当时她起身就往门外冲,冲到楼下才猛地反应过来,以至于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然后一整天的时间里,她都在不停告诉自己,这种反应是因为担心他死在别人手里,使她这么多年的努力白费而产生的惊慌。可心头还是慌张得厉害,天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力气才阻止住自己给他打电话的冲动。可她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却被他一个电话再次轻而易举地毁灭,让她像个傻子一样,放下电话就捧着一锅补血药膳没头没脑地冲到了这里。 她不敢相信他对她的影响力居然还是那么强,怎么可以?她怎么能允许?她焦虑而无声地深深呼吸,佯装低头认真看汤。 此时石暮尘却伫立在厨房前静静看着她的背影:松松垮垮的柔软毛衣笼住她纤细的躯体,利落的马尾应该是为了做菜方便才扎的,散落在颈边和额角的几缕碎发却平添几分不张扬的女人味,她就近在咫尺,正专心致志地用毛巾包住汤锅的柄,端出一锅热气腾腾,飘着诱人香味的煲汤。 这几乎是梦中的画面,一股不知名的气流涌动在他胸口,令他百感交集。内里晕黄的灯光忽然混合着饭菜的香气温柔地流泻出来,他心口一热,有太多话想说,可到了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39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39 嘴边却又无从开口,最后只能小心翼翼地化为一句:“……这是什么?” “熬了一天了,给自己补血的。”她瞥了他的衣摆一眼,眼神里有淡淡嘲弄:“没想到你比我还需要补。” 他轻轻贴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嗅着她的发香,却因为害怕破坏此刻的和谐而谨慎不已,几乎不敢碰到她。就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熟练地做了一道葱花炒鸡蛋。她却忽然嘲弄地回过头:“监视我?怕我毒死你?” “其实那样也不错。”他定定望着她,神色认真地让她心慌,她只能草草别过头去:“好了,吃饭。” 她捧着汤走向餐桌,一锅汤一个菜,不算丰盛,却让他兴奋得难以自抑。她边盛饭边瞥他右手上的绷带:“可以自己吃吗?” 他微笑:“如果不能呢?” 她把饭递给他,然后自顾自地吃起来:“别来这套,你的左手一向比右手用得好。” 他无声叹息,被了解得太透彻果然不是什么好事。他认命地以左手执筷,鸡蛋含在嘴里,滋味鲜美,他却舍不得嚼,墨石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终于成功地让她食不下咽起来。她不自在地放下碗筷:“看什么,菜又不在我脸上。” 他忽然有很多话想说,他想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到底是怎样从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千金大小姐,变成了现在这样什么都能自给自足的模样。千言万语在脑海里盘旋了无数圈,又在舌尖上打了几个转儿,终究还是咽了下去:“很好吃。” “那就好好吃。”她又瞥了眼他的右臂:“什么情况?” “商场恩怨。”他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不是什么大事。” 她语带嘲弄:“倒也算是意料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贱到这步田地,从前她再怎么费尽心机地示好他,他都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却因为被她冲了一句而心情愉悦,甚至无法控制嘴角上扬的趋势。 忽如其来的门铃声却打破了这和谐而愉悦的时光,石暮尘朝门口的监控器望了一眼,神色刹那间凝住。薄晓微也顺势看过去,只见梁雨柔写满忧色的素净面庞正明晃晃出现在镜头里,她正不安地踱着步,抬头向上张望着。石暮尘在瞬间意识到——客厅灯开着,下面是可以看见的。 但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端坐在原地,视线牢牢焦灼在薄晓微面无表情的脸上,眼睁睁看着她按下了开门键,然后从容而沉默地走出了大门,让他情不自禁起身挽留的姿势都显得可笑而无谓。 薄晓微出门后果断上了楼,她站在楼层交界处,隔着楼梯的缝隙冷冷向下望去,静静看着梁雨柔在门口关切地询问他的伤势,然后乖乖巧巧地进了屋。伸手正要关门的石暮尘,视线却忽然穿越阻隔,直直射向隐没在暗处的她,因为角度和背光的关系,他们其实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却兀自对视了数秒—— “怎么了,石大哥?”梁雨柔诧异地望着正对着门外怔忪的石暮尘,后者立刻若无其事地关上门:“没什么,你随便坐。” “啊……似乎打扰你吃饭了。”梁雨柔看了眼桌上犹冒着热气的热饭热汤,正要催促他继续吃别管她,视线却忽得凝住—— 餐桌上有两副碗筷,以及两碗吃到一半的米饭。 她不解地抬眸望向他,他也在瞬间意识到了这个严重的错误,只得抢先圆谎:“因为出了那样的事,家诚非要送我回来,我就留他吃了点便饭。可他一见你来就嚷嚷着不想打扰我们,拦都拦不住。”他作势无奈地摊摊手,心里却想着一有机会就要和冉家诚通个气,虽然梁雨柔单纯温柔,但这并不代表她是白痴——这里是两楼,她要是追问起为什么上来时没遇见冉家诚,他难道要说他坐了电梯? 可她却出乎意料地不再询问,而是真心赞扬了一下汤的品相,他便顺水推舟地也一起安在了冉家诚身上。梁雨柔听后大为惊奇,她望了眼汤里的内容:“咦,这个方子网上很热门,说是补血特别好,我也常让阿姨煲给我喝,没想到他这么细心,还会这一手呢。” “是吗?看来得给他加工资了。”石暮尘潇洒地一笑而过,手心却微微渗出冷汗,他掩饰地微微一笑:“来,这里坐。” “你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换药?”她焦急地查看着他的右臂,却看见沙发上散落的若干药剂和纱布,不觉有些诧异:“你换过药了?” “嗯,家诚给我换的。” “惭愧,他还真是比我这个做女朋友的还细心。”她微笑垂眸:“看来,没我什么事了呢。” 回到住处后,薄晓微放了一会儿空,这才开始不紧不慢地洗漱,蒸腾的水汽熏迷了浴室的大梳妆镜,她赤身luo/体地走到镜子前,抹开雾气,镜子里立刻出现了一具性|感娇美的胴|体,白玉般的肌肤上还残留着各种暧昧的痕迹——脖颈、锁骨、胸口、大腿…… 他把那些印记肆无忌惮地烙遍她全身,只要一闭上眼,她还能感受到他霸道而夹杂着宣泄的揉捏触抚,她又痛又快,欲|生|欲|死,像服食了迷幻剂般迷失了自己……而这一秒,即使只是想到他的眼神,一股莫名的热流就开始在她体内骚动不止,这种热度甚至缓和了失血所导致的寒冷和隐痛,像簇无根之火般轻轻托起了她…… 她遮住自己的眼睛,淡淡的绝望情绪弥漫不去。她试图将之解释为单纯的rou/欲,可她清清楚楚地知道,那不是。 门铃声恰在此时骤然响起,她愣了愣,只能草草披了件浴袍去应门。 来者没有悬念的,是石暮尘。 28 她望了眼客厅上方的钟,语气冷冷:“一个小时都不到就把人送走了?未免太冷淡了吧。 他并不解释,反正他至恶的一面她全都见过,这倒是在他们间设置了一道天然默契,他无需掩饰或辩解,反倒有种破罐破摔的自在感。看着她犹在滴水的发梢,他很自然地取了块毛巾盖在她头上:“别着凉。” 她不配合地把毛巾掀到一边,取了吹风机径直朝卧室走去,他尾随其后,极有默契地以左手持吹风机,认认真真地帮她吹起来。不料她挑眉:“这是为了陪正牌女友而忽略我的补偿,还是对于我没有戳穿你的感激?” 他默然,半晌:“不管你信不信,只要你要,除了婚姻,我什么都可以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40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40 给你。” 她不易察觉地顿了顿,旋即轻笑出声:“是吗?那就先汇5000万到我户头上好了。” 他深深望着她的眼睛:“可以。” 闻言,她风情万种地把半干的长发往侧边一笼,对他嫣然一笑:“我是不是要的太少了,我的金主大人?” “确实不算多。”他诚实回应。 “那……”她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假如我要的……是锦臣的股份呢?” 他一怔,一时弄不清她是真是假:“也可以,如果我有。” “难道你没有?”她有些诧异,微微眯起的眼底写满了怀疑。 “很快就会有。”他执起她一缕秀发放在唇边轻嗅,眼神半迷半醉。是的,只要他的计划成功,李贺从母亲那边占得的10%先机又如何?那原本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应该属于他的,他一毫一厘都不会放过。 包括锦臣,包括她。 “什么意思?”她不死心地追问,他却缓缓将唇印在她裸/露在外的白皙肩头,虔诚地舐去一颗正在滑落的晶莹水珠,这种暧昧的接触让她浑身一凛,下意识往前缩了缩:“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 他微微抬头,视线在光影中半明半昧,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逃离的探究:“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 她心下一震,若无其事地望回去:“我当然要关心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他却依然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眼色深得让她陡然心慌,她听见他似乎漫不经心的声音:“薄晓微,为什么想要股权?折成现金给你不是更好么?” “那当然不同,”她一脸理所当然:“不管拿了多少钱,我都只不过是你包养的一只金丝鸟;但股权就不一样了,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她伸手轻轻掐住他的脖颈,脸也缓缓凑进,猫一样半眯的眼神里看似风云诡谲,又似乎带着微微引诱:“掐断你的命脉,让你一无所有。” 最后那句唇语般轻渺,随着一股暧昧的热气拍打在他脸上,转瞬却又牵起一朵恶作剧的笑:“被吓到了吧?呵……”;他把持不住地握住她的手,低头就要吻,她却像尾滑不留手的泥鳅般飘然滑开,到镜子前一个人自得其乐地吹头发去了。他也不气恼,就地侧躺欣赏她迤逦的背影,若有所思。 吹干头发,她随意地甩了甩,蓬松微乱的长发反而让她显得更加性感而慵懒。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挑高的一侧眉峰仿佛无声的疑问,他用下巴指指旁边的床铺,示意她一起上来。 她用鼻腔轻轻哼了一声:“不回去?” “你不是说我是金主么?”他淡然回应:“怎么,不欢迎你的金主?” 她不怀好意地瞥了眼他的伤处:“ hynot?不过我睡相不好,万一蹭到磨到,害得金主大人你血溅床单……可就概不负责了。” 他看似平静的眼底有暗光骤现:“如果我想,同样也可以让你血溅床单。” 说着,他意有所指的眼神充满侵略感地在她周身绕了一圈,几乎让她错觉自己已经被他用眼神扒光——她固若金汤的神色不觉有些松动。于是做出懒得和他争辩的样子,掀开被窝背对他躺进去。没过三秒他的左臂就搭上了她的身侧,带着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热度,那只臂越收越紧,紧得几乎要掐进她的血肉;她下意识要挣脱,却听见他叹息般的语音—— “让我抱抱你……就只是抱抱……” 她心一酸,似乎有一种无法名状的东西从心口溢流出来,这种会让人软弱的情绪,此刻她却无力阻止,只能用静默以对来掩饰内心的汹涌。片刻后,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再次挣扎着起身—— “嗯?”他诧异地握住她的手。 她不自在地将视线挪向别处:“……我们换一边。” 他费解地望了眼自己,这才恍然大悟——他现在的状态等于是压着右侧,难免会压迫到伤口,再一看,果然已经有些微血丝渗出了纱布。 见他不说话,只是双眼灼灼地望着她,她便自行翻身下床,走到另一边兀自躺下。尽管如此,她还是能感受到那两道激光一样的眼神,正热烘烘地熨在她侧脸上,让她心悸不已。她只能不停告诉自己,是的没有错,这只是一项非常成功的策略,他越喜欢她她的成功率就越高,她并不是心疼他,她怎么可能心疼他? 可越是自我催眠她的心就越乱,就在她几乎忍不住要起身质问他为什么不睡时,他终于在她身后侧躺下来,小心翼翼地用右手环绕住她,脸深埋在她颈后,形成了一个极度眷恋的姿势。 说出来或许连他自己都不信,可此刻,他竟然由衷地感谢那个袭击他的人,如果一点小伤能换来她难得一见的真心,他甚至不介意再多涉险几次。 虽然现在的她还是那么冷淡疏离,但他有信心,自己很快就能把她变回原来那个对他痴心一片,全心依赖的她,而到了那时,他一定不会再伤害她,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弥合她那颗安全感缺失的心。 他一定可以。 摩挲着她滑嫩的肌肤,体会着她难得的乖顺,那一刹那他忽然若有所思—— ****** 自从搬到现在的住处后,薄晓微就换了号码,这个号码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她一直过得颇为清净,所以当手机上闪起一个陌生号码时,她迟疑了片刻才接起—— “哪位?” “……晓微吗?”对面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激动:“我是田如蜜!” 她怔了怔,然后很快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是你啊,有事么?” 咦?为啥晓微忽然变冷淡了?她以前明明对自己很热情啊!田如蜜虽然不解,但还是继续热情洋溢地发出邀请:“我们出来吃饭好不好?我请客!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川菜馆,他们家的水煮鱼真是……(吸溜口水的声音),总之你……” 田如蜜。 薄晓微握着手机的手不觉越收越紧,思绪也恍惚起来,直到电话那头一连串的“喂喂声”将她拉回现实:“喂?你还在吗?喂?” “我在,”她定了定神:“那就去你说的地方吧。” ****** 【与此同时】 李贺怔了一会儿,这才放下手中的文件,烦躁地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4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41 开始原地打转,复又猛地刹车,望着童珊的眼里含着隐隐质问:“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一直都在吃药的吗?” “我真的吃了,一顿也没少你相信我!”童珊惊慌失措地辩解着,他每走一个来回,就像牵着一根无形的线在她心尖上绕圈圈,那锋利的线越缠越紧,紧得她又痛又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捏了捏眉心——他知道她已经替他打过一次了,再打实在不是个事儿,可……难道让她生?开什么玩笑,他还没找到合适的联姻对象,就先养上私生子了?这话说出去能听吗? 似乎陷入空前纠结,权衡再三,他终究还是一狠心一咬牙—— “……放你一个月假,明天去处理一下吧。” 虽然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她的心却还是像被拦腰扯断般狠狠抽痛,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死了,却原来……还会痛? 见她面如死灰,沉默不语,他竟动了自以为根本不存在的恻隐之心:“……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我会自己处理好。”她极迅速地回答,心里却一片慌乱。 这是她的孩子,也她和他的孩子,即使她和他之间完全是一条死路,但她真的想要这个孩子…… “小草儿……”见她这幅样子,他下意识想去摸摸她的头发,但此刻像被灌过水泥般的沉滞气氛却让他的一切动作都变得尴尬起来,他无奈地收回手,脱力般瘫坐在皮椅上—— “童珊,你明白的……” 她呆呆伫立在原地,一只手无意识地护在腹部,就像没听见般毫无反应。其实她多希望自己真的没听见,他说得那么含蓄,可她却听懂了—— 这段她赖以生存的关系和孩子之间,她只能保住一个。 只有一个。 29 待薄晓微赶到,田如蜜已经对着菜单摩拳擦掌好半天,一见她就欢悦地招手。 : .d9123.待她入座后立刻把菜单推到她面前,在得到她的授权后又如数家珍地点了一堆菜,边点菜还要边扯住身旁的小萝卜头以防他乱走:“东东乖,妈妈点菜呢,哎哎别摸那个,脏的脏的!” 薄晓微望着这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他穿一身浆得挺直的浅蓝色衬衫配藏青毛衣背心,眉目间有着别家小孩没有的英气,浓密的乌发微卷,虽然充满好奇心,却像个小大人一样老成懂事,听了妈妈的话立刻缩回手去,转而却对薄晓微发生了极大兴趣,他用黑亮的眸子牢牢盯了她一会儿,忽然端着步子走到她面前,像个小大人般像模像样地伸出手:“你好,我是卫振东。” 他的声音奶声奶气,表情却异常正经,连原本怀着心事的薄晓微都忍不住弯起嘴角。她不觉伸手握住他的,不敢怠慢地拿出对待成人的礼节:“你好,我是薄晓微。” 说完她忍不住摸了摸他密实的发,又摸了摸孩子幼嫩到让人必须小心翼翼的脸,最后落在他小小白白的手上, “薄晓微、薄晓微……”孩子用尚未得到系统学习的大脑一遍遍认真地强记着,微皱眉头的模样可爱得让她心折,忽然像是有什么梗在了喉头。 假如没有当年那一劫,她的孩子……也该有这么大了。 她闭上眼,急促而刺耳的刹车声,黏腻腥甜的血浆,还有那撕裂般的疼痛忽然毫无预警地撞进她的脑海,她忍不住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小东东有些诧异:“薄晓微,你怎么了?” “薄晓微是你叫的吗?”刚点完菜的田如蜜见状又好气又好笑:“东东叫阿姨,乖。” 小男孩清俊的脸上滑过一丝无奈,他向后退了两步,默不作声;田如蜜没想到儿子会这么不懂礼貌,不由得有些着急,薄晓微于是赶紧出来打圆场,连说无妨。 “你哟~~都被你爸宠坏了。”虽然这么说,田如蜜看着孩子的眼神还是充满了宠溺和母爱,她一使力就把东东抱起来安放在了里头的座位,小男孩大约觉得颜面扫地,挣扎了几下才不情不愿地坐稳。田如蜜笑眯眯地摸摸他的头,冲着薄晓微解释:“跟他爸一个德行,闷骚死了,我有时候都受不了他哈哈。” 眼前的小男孩青葱可爱,小妇人除了越来越圆润以外,在她身上几乎看不见岁月的痕迹,想必是过得很好吧。记得她早年家境不好,日子似乎并不容易,不过也许上天是公平的,她的努力和善良终于为她换来一个能庇荫她半世的好男人,才能让她此刻笑得那么纯粹安然。 所以,上天是看她早年过得太过惬意和享受,才会让她遇见石暮尘么?薄晓微不觉漾起一抹浅浅的笑,却满满的都是自嘲。 “别管他了,我们说正事。”田如蜜热情地给她倒上茶水:“你肯定特别奇怪我怎么会有你的号码吧?我告诉你你可别出卖我啊——我是上次去石头家给他收拾的时候,从他手机上偷看来的号码,是不是很厉害?” “嗯,”薄晓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你先生他……知道你来找我吗?” 她又回想起那天遇到卫庭贤时他审视的表情,总觉得这个男人看出了什么,不知道会不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他不知道,他叫我别管你们的事,”田如蜜一脸义愤填膺:“但我怎么可能不管?他们男人就是没有我们女人细心,石头这些年过得多颓废,我可比他清楚多了。” “所以……”薄晓微眼色闪了闪:“你想对我说什么?” “我觉得吧……唉……”田如蜜艰难地组织了好一会儿语言,却似乎总是找不到中心思想,结果只能破罐破摔:“我知道石头现在的女朋友是梁小姐,我也觉得梁小姐家世好气质也好,对他的事业也有帮助,配他挺合适。但真的……我要怎么说呢这……你知不知道这五年来我有多少次把他从烂醉如泥中摇醒?还有,他有多少次在梦里抓着我的手喊你的名字?总之……我不是想怂恿你当第三者……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表达什么,但我希望你能再给他点时间想清楚该怎么办……反正就是……他真的很喜欢你,我希望你知道啦!” 任凭心底暗潮汹涌,薄晓微仍面不改色,她低头轻笑:“是他让你来的?” “当然不是!”田如蜜大惊,连连摆手:“你不要误会他!他真的不知道我来找你的,他这个人你知道的,以前还阳光点,这几年真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4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42 的跟个吸血鬼一样,一天到晚闷在黑漆漆的家里,问什么都不说,急死人了!” 薄晓微静静审视了她一会儿,确定她恐怕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对五年前的那件事也一无所知——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想到这里她不觉暗暗冷笑——怎么了石暮尘?面对心爱的女孩也有难以启齿的时候?不想在她面前丧失情圣形象? 她忍不住想起那段懵懂无知的过往,那时面对她,他只说田如蜜是卫庭贤的太太,自己所做的一切也都只是在为兄弟的幸福考虑,让她多包容。然而最要命的是,她居然信了。在英国时他成天在为田如蜜的比赛奔忙,事务都落在了她肩上,她也甘之如饴,没有一句怨言。 假如不是那次听见他醉后喃喃念叨着田如蜜的名字,她到死都不会相信,他居然对兄弟的女人生了念头,却一直把她蒙在鼓里。 那天,她在阳台上默默坐了一夜,第二天他自宿醉中醒转的时候,她却依旧笑脸迎人——她最终还是决定当这件事没发生过,说她自欺欺人也好、为爱昏了头也罢,只要他愿意继续和她在一起,她也愿意用漫长的等待去换取他一颗真心。 而他之后的表现也确实是无懈可击,他温柔的关怀,热情的索求和暖暖的回应,都让她以为自己的守候终于得到了结果,激动之余甚至还不顾自尊地主动向他求婚,只希望能度过每一个有他的明天。 谁能料想,这一切居然都只是冰冷的阴谋,他从来不爱她,也从来不要她,他要的只是她承袭的事业和财富,并不是她。 那时的自己,多可笑? “你怎么了?”田如蜜惊恐地发现对方正用力攥紧桌布,几乎快要把桌布扯下去!她连忙关切地握住她的手:“怎么了?不舒服吗?” 薄晓微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只是突然有点胃痉挛。” “胃痉挛?”田如蜜急了:“那不能吃川菜啊!走走走我带你吃别的去!” “不用,菜都点了。” “没事,打包给我们家二咸吃!”田如蜜笑呵呵地说,红润饱满的苹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气息,却忽然让薄晓微觉得好刺眼,只能无法负荷地低下头去。 她知道田如蜜是无辜的,她知道她很善良她什么都不知道——可一种叫作嫉妒的毒兽却疯狂啃噬着她早已残缺的心,更绝望的是,直到此刻,她居然还在嫉妒……她多想知道他是不是还爱着田如蜜。而这个事实,终于让她不堪忍受地起身—— “胃痛得厉害,今天恐怕不能陪你吃饭了,对不起。”说完她迅速转身,在田如蜜焦急的呼唤中落荒而逃。 她迅速回到住处,因为太过强烈的心绪起伏而产生了眩晕感,她只能就地坐下一气喝下满满一整杯水,然后失神地望着窗外的夕阳。也是在那样一个残阳如血的傍晚,她在一瞬间失去了整个世界——她的财产和事业、她深爱的,几乎被她奉为信仰男人、她尚未出世的孩子、甚至再次做母亲的权力都在那一刻一并消失—— 她没有权力复仇?她不该为自己复仇?难道只因为他出乎意料的一点温柔就要再次全盘皆输?天知道他的那些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她甚至不确定他到底是真的爱上她,还是因为那该死的愧疚感。 但这些她无须在意也不该在意!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瞬息万变的情况中随时调整计划,牢牢抓住他的心。李贺说得没错,她不该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想到这里,她用微微颤抖的手飞速摸出手机,输入密码进入加密区,翻出了那张肉色满溢的暧昧床照——这是她的第一步棋,却迟迟没有落入棋盘。她多想立刻按下发送键po到网上,理智却提醒自己——最佳时机还没到来。 是的,通过这些天和梁雨柔别有目的的交往后,她发现梁雨柔性情保守害羞,还带有一点偏执和死心眼,可恰恰是这样的女孩最容易对认定的男人死心塌地,假如她现在公开照片,石暮尘可能只需要随便哄她两句,推说是灌醉被人陷害,她就会傻傻地相信了,毕竟他对女人还是很有一套的,她又不是没见识过。 再等等……她焦虑地咬着指甲,最好是等到他们订婚那一天,当着所有宾客,包括梁副市长的面—— 30 “嗑哒”一声,熟悉的开门声传来,她赶紧摁掉手机上的照片,若无其事地随手舀了本杂志佯装翻阅。 /看到他进来只是并不热络地翻翻眼皮,算是打了招呼。 他对她这种一阵一阵的风格早已习惯,信步迈入屋内,在她身边站定,声线柔和:“出去过了?” 她一惊,发现他的视线落在她尚未来得及换下的高跟鞋上,于是干脆吐实:“你的田如蜜……约我吃饭。” 他先是一愣,复又无奈地笑:“什么叫我的田如蜜?人家六年前就是卫太太了。” “是啊,所以你没机会了。”她挑眉望向他:“不觉得可惜?” 石暮尘立刻有一种是不是被她知道了什么不祥预感,他微微蹲下|身,大掌轻轻抚过她柔滑的长发,眼色专注:“不要胡思乱想,嗯?” “我是不是胡思乱想你心里清楚。”她顺势靠在他身上,却带着一点漫不经心:“还记得五年前,肖氏度过难关后卫氏夫妇那顿感谢亲友支持的晚餐么?你喝得烂醉如泥,是我送你回去的。” “嗯,怎么?”他不解。 “你在梦中喊了她的名字,不止一次。” 她可以感受到身后的身躯明显僵了一下,良久,他不敢置信的语调才传来:“……你早就知道了?” 她轻笑,笑意却荒凉:“是,我早就知道。” 他完全没想到她居然知道!在他的记忆里,她总是带着12万分的热情盘旋在他身侧,似乎永远不会遭到任何挫败和打击,甚至在那场酒醉的晚餐后依旧故我,只要一出现就是充满元气的模样,热情的像个小太阳,怎么可能—— 她居然知道?那她是怎么……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周身冒冷汗,只能讷讷开口:“那为什么……没有让我知道?” 耳边传来她飘渺的声音:“……我不敢。” 他怔住,心顿时酸得不成样子。他只能低下/身去用力抱住她,在她没有表情的颊边印下一枚灼热而急切的吻,在耳鬓厮磨中轻语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4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43 :“都过去了……现在没有别人……没有了……” 她侧过脸,似笑非笑地审视他:“有,还有。” 他意识到她在说谁,可他无法辩解,只能牵过她的手放在心口处,神色坚定而认真:“这里……没有。” 然后他低下头,深深的吻住她。他吻得急切而又小心翼翼,像是在享用难得的珍馐佳肴,又像是在膜拜易碎的稀世珍宝。唇齿交缠间,她的手依然被他牢牢贴在心口,感受着他一阵又一阵,剧烈而骤急的心跳声,那强烈的震动感让她忍不住想撤回手去,却被他用力摁住,挣脱不得。她只能仰着头接受他凶猛的进攻,任由心跳和他一样失速,疯狂…… 她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她曾在由她主导的缠绵一吻结束后,不满地用耳朵贴住他的心口,皱着眉头问他:“你怎么都不心跳的?” 当时他笑着戳了戳她的鼻尖,四两拨千斤地回应:“怎么可能?心不跳的是死人。” “我是说,你为什么不像我这样心跳呢?”她大大方方抓过他的手贴靠在自己胸口:“你看,隔着这么厚的肉,还是可以感觉到很剧烈呢。” “唔,确实……”他不怀好意地收紧了大掌,将她缓缓推倒在沙发上:“确实……很厚……” …… 然后她就昏昏沉沉地任他予取予求,哪里还记得自己的问题被忽略?很久以后她才恍然大悟,他心跳依旧平稳的理由,是因为他不爱她。 多么简单,却多么残忍。 感觉到怀中人的失神,他终于放开她的唇,一只手依旧牢牢将她的手摁在自己的心口,另一只手则来到她的相同部位,虔诚地印上去—— 噗通、噗通、噗通…… 相同频率的心跳在彼此之间涌动,他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微微勾起嘴角——她的心在跳,她不是无动于衷,这个发现忽然让他狂喜不已,他捧住她的脸轻轻呢喃:“趁你还没换衣服,我们出去一次。” 她以眼神询问去哪里,他却以食指点唇,一双桃花眼流转着绚烂光华,那一瞬间,有种介于天使与恶魔之间的致命吸引力,让她情不自禁地跟随。 目的地并不遥远,车只开了2,3分钟,似乎是步行即可到达的地方,而目的地竟位于一处簇新的商住两用小区。他带着她信步走入其中一栋,在电梯里她几乎误以为是自己的“金屋”被换了个地方,可在打开门的瞬间,她的呼吸戛然而止—— 她做梦也没想到,在这扇看似极平凡的木门背后,居然掩藏着一间极宽敞的舞蹈房!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整片明晃晃的镜墙,以及那整整齐齐,油光水滑的木质地板—— 那是她太久没有见过的景致,不由得看得有些呆了。 “舀着。”她的怔然他都看在眼里,他将一枚钥匙轻轻放入她手心:“这是你的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头望他,她确实一直喜欢跳舞,对商业上的事则兴趣缺缺。可即使是从前当着大小姐的时候,她也没有奢侈到自备舞蹈室过,最多只是常去上上私人课程。可现在—— “你要是想当老师,经营的事就交给我;如果嫌麻烦,就自己练着玩。”他引着她走向一旁的矮柜:“打开看看。” 她有些茫然地打开矮柜,里头静静躺着一双粉色练功鞋,看一看尺寸,分毫不差。 喉头忽然哽住,她想,假如是在五年前,这一切让她幸福得足以去死——可现在,一切都回不去了。 在他殷切的注视下,她缓缓换上那双练功鞋,用柔滑丝缎一层一层包裹住自己的脚背和脚踝,窗外透入最后一丝夕阳的余晖,柔和地打在她身上,让她恍惚间以为自己跨越了五年的阻隔,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那时她常常把公司里的事全扔给他,自己则溜去舞蹈教室练舞,有时一呆就是整个下午,却像不知疲倦般毫无所觉,每每要他来接才肯离开…… 石暮尘舀起遥控器,古典乐流水般的旋律便在瞬间溢满了整间教室,他以眼神鼓励,她收到,于是情不自禁地随着音乐舞动起了肢体,虽然身上穿的并不是正规的练功服,只是一件普通的连衣裙,她却像是彻底陶醉在了舞蹈的魔力中,旋转、踮脚、舞动……她优美的身体曲线和舞蹈动作完美地结合着,像一只轻盈的蝴蝶般盘旋在沾着露水的花瓣上……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在看,虽然从来都知道她的美丽,却是第一次,纯粹地因为她的美丽而心折…… 随着乐音的逐渐湍急,她的动作也乱花渐欲迷人眼,飞舞的长发和衣带让她整个人翩然欲飞——终于,在一个高难度的连续旋转动作后,一切随着音乐戛然而止—— 他鼓着掌缓缓走上前,脸上满是毫不矫饰的惊艳和赞美,他俯下|身向她伸出手,示意要扶她起来;她伸出手,下一秒却被他结结实实地扯进怀里—— “你真是个奇迹……”他忍不住再度吻上她的唇,随着热吻的逐渐深入,他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滑向她后背的拉链…… “不行,”她忽然攫住他作怪的手,用犀利的眼神制止他:“别这样。” “为什么?”他不解地啄吻着她的耳垂,因为满腔欲念得不到宣泄而变得呼吸犹为急促:“你知道我不会再骗你……” 是啊,骗她做什么?她还有什么值得骗的?她这样想着,双手欲迎还拒地抵在他胸前,神色说不清是挑逗还是坚定:“石暮尘,从前的都已经过去,这一秒开始,我不会再那么容易。” 他似乎咀嚼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虽然不甘,却还是只能摩挲着她的长发来平复心情,片刻后终于放开:“好,我等。” 她绽开一丝难以解读的笑,带着三分狡黠摸摸他的头发:“乖孩子。” 这个世上最好的春|药,名叫“得不到”。 313 .dy x..唐礼笙如约前来石暮尘家赏画,石暮尘看似只是云淡风轻地备了些薄酒小菜,事实上却早已暗中做过无数功夫,把他的饮食习惯和个人喜好打听得清清楚楚,又将家里的摆设全部按照他的品味重新协调过,务必要留给他一个极好的印象,好为将来的合作成功铺路。 .d 9 1 2 3.两人对画共饮几杯,酒过三巡时已是熟络非常,石暮尘悉心准备过的言谈举止精妙得当,又时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4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44 时投其所好,以至于彼此大有相见恨晚之势,聊得相当尽兴。 正交杯换盏着,石暮尘却忽然接到一个电话,他没太在意地接起,却在听见电话的内容后,整个人怔住—— 他从英国进的这批古董居然被海关全数扣下,理由是怀疑走私——开什么玩笑?他石暮尘走这条线路运货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一向手续齐备证照齐全,从来没出过事。这次未面也太离谱了。他不觉凝神思索自己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政要而不自知,也想过是不是李贺捣的鬼,但想想却又觉得他没那么大面子,顿时陷入一筹莫展。 “什么事?”唐礼笙适时发问,语态淡然却不失关切。 石暮尘立刻有了主意——唐礼笙不就是现成的求助对象么?但他依旧不动声色地垂下眼:“有些急事需要立刻处理,这杯酒只能改日再请唐兄了,实在是抱歉之至。” “事情很大?”唐礼笙悠然掏出手机:“说说看,也许只是举手之劳也未必。” 石暮尘露出略显尴尬的神色,这才下定决心般开口:“不瞒您说,是有箱货被扣在了海关,我这边的证件文书统统齐全,所以恐怕是我愚莽,得罪了谁而不自知吧。” “做生意嘛,难免的。”唐礼笙并不惊讶,只是随意地拨通了一个号,简简单单语态和蔼地说了几句,甚至连装腔作势的怒气都没有。片刻后他利落收线:“没事了,你去提货吧。” 石暮尘虽然知道他神通广大,但没想到竟神通广大至此。下一秒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果不其然还是冉家诚,他激动万分地说海关忽然没事一样地放行了,让他不要担心。 收了线,石暮尘还在暗自心惊,他二话不说斟满一杯清酒:“这一杯我敬唐兄。”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这个唐礼笙实在是深不可测,若能得他相助,他入主锦臣还不是如虎添翼?他为他斟满酒,心里默默有了主意。 ****** 天高云阔,阳光万丈,一望无垠的高尔夫球场泛着油鸀的光。一个身着白色休闲polo衫,身形修长的男子正在凝神挥杆。他的动作优雅而含蓄,挥杆前先是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番,然后淡然地手起杆下,似乎没花什么力气,片刻后球童兴奋的欢呼声却乍起:“太棒了,唐先生您真是个中高手!” 唐礼笙却并未因此流露出得意之色,面上仍是一贯的波澜不惊,他望了眼正当中的日头,善解人意地提出让皮肤黝黑的球童去庇荫处休息一会儿,自己则低调地踱向球场专属的贵宾室,打算略微休整一番,途中电话响起,他看了眼熟悉的代号,噙着一丝温润的微笑接起,不料辅一进门便见到一位不速之客——说是意料之外,但仔细想想倒也在情理之中,这个人要是到现在都按兵不动,倒也不像是他的作风了。 他不动声色地在自己的专属真皮椅上落座,借着低头喝一口清茶的功夫对着手机低语道:“李贺找到这里来了。” “很好,不要挂线,我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冷静而果断,和他一样并不意外。 唐礼笙于是假装收了线,状甚无意地将手机置于茶几上,自顾自闭目假寐。片刻后果然感到有脚步声逐渐靠近,他故作不解地睁开眼,友好而陌生地注视着来人。 “这位想必就是唐先生?”李贺一副标准的商界做派,恭恭敬敬地伸出手:“鄙人李贺,来自锦臣集团。” “原来是李公子,幸会幸会。”唐礼笙彬彬有礼地与之握手:“这么巧,李公子原来也如此有雅兴。” 明明看见李贺一身西装笔挺,完全就不是来打高尔夫的样子,唐礼笙这话似乎有挖苦的嫌疑,却又奇异地让人听不出半分嘲讽之意,因为越发觉得他深不可测。李贺定了定神,复又开口:“相信以唐先生的智慧,应该很清楚李某求见的目的,李某也就开门见山了。” 唐礼笙仍是一脸驯良无害:“李公子但说无妨。” “听说唐先生有意与锦臣合作,并已频频与石暮尘展开接触——恕我直言,唐先生真觉得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么?”李贺说的胸有成竹,一双锐利的眼直射唐礼笙而去,后者却淡然如初:“你的意思是……?” “唐先生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商人,而我们商人最关心的,自然是投资回报率了。”李贺慢悠悠的地卖着关子:“唐先生认为,我和石暮尘之间,究竟谁入主锦臣的几率更高些呢? 唐礼笙依旧不动声色:“这可就要看令尊怎么想了,我一个外人,哪有资格妄加定论? “问题是,他现在怎么想都不重要了。”李贺终于亮出杀手锏。 “哦,此话怎讲?” “唐先生可能仅仅只是从家父的角度考虑了问题,却不清楚锦臣实际是由家父和家母联合创办的,家母在仙逝前已将其名下的10%股份悉数转到我名下,而我的两位舅舅也对我错爱有加,已将另10%的股份转让于我。所以,事实上我已经拥有锦臣20%的股份。 世人皆知家父因为拥有锦臣的60%股份而获得了绝对控制权,其他股东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股东,个人持有率最高不会超过5%。所以届时家父名下的部分,我哪怕只得到一半,都足以让我成为锦臣的新任绝对控股人。 当然唐先生不知道这些也是情有可原,但李某今日特意前来告知,也是因为敬佩唐先生的为人和胆识,不愿您被某些阴险小人蒙蔽而作出错误的决定,希望唐先生能慎重考虑。” 看着唐礼笙若有所思的神情,李贺胸有成竹地默默等待他的答复——之前不知道石暮尘这小子怎么攻的关,居然和这位大名鼎鼎的唐礼笙牵上了线,不但靠着他顺利取回被海关扣押的货,还通过他得到了一块政府业务,简直肥得流油!这个唐礼笙绝对是块宝,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小杂种靠山吃山风生水起?虽然唐先生和他似乎在艺术鉴赏方面志趣相投,但李贺相信,聪明如他,绝不会和利益过不去。 “你说得很有道理,但——”唐礼笙露出微微疑惑的神情:“李公子真的就这么有自信,能从令尊处得到超过30%的股份?据我所知,令尊近几年来对另一位公子的欣赏程度似乎更甚于你,不知李公子对此有何高见?” 李贺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他自信一笑:“不瞒您说,家父确实颇为偏爱石暮尘,但他同样也对他心存忌惮。唐先生可能有所不知,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4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45 石暮尘和我并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他的母亲早年流落在外,回到李宅后却因为不明原因坠楼自尽,他与家父因此嫌隙日甚。虽然他能力确实出众,但李某自信并不逊他分毫。相较于正房嫡出的我,和目前依然姓石的他来说,您觉得谁更有胜算呢?” “原来是这样……”唐礼笙做恍然大悟状,旋即陷入沉思。 李贺见他似乎有所松动,赶紧趁胜追击:“而且有一件事唐先生一定不知道——您知道五年前石暮尘侵占薄氏逸廊的事么?” 唐礼笙心念一动:“略有耳闻。” “这整个计划其实都是家父对他的一次试炼,虽然他最后圆满完成任务,但在最后关头,家父其实暗中安排了我对他的一举一动进行监视,如果他有任何反悔的倾向,将会由我代蘀他来完成一锤定音的任务。如此看来,家父到底更信任谁,唐先生恐怕已经有答案了吧?” “那最后到底是谁一锤定的音呢?”唐礼笙似乎对这个话题颇感兴趣。 “当然是我,因为他在关键时刻受了刀伤入院。”李贺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追究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以告,并不忘持续给自己贴金:“所以家父对我的办事能力还是非常赞赏的。” “非常感谢李公子今天给唐某的这些讯息,唐某一定会仔细思考李公子的提议。”唐礼笙起身彬彬有礼地与他握手:“唐某还有些杂事要处理,先告辞了,我们改日再叙。” 说着,他自然而然地舀起手机走出贵宾室,走到安全范围后他想继续通话,却发现对方已然挂断,空留忙音。 他想了想,不再回拨,缓缓走入司机早已备好的加长型凯迪拉克里。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独家连载,预祝转载盗文的网站站主,以及前来盗文的人集体死一户口本,完毕。 另,为防止被秒盗,此文更新时间即日起不再定时在9:30,望正版读者海涵。 呵呵,我也想奋发图强认真写文,可结果呢?我这样每天熬夜熬坏了身体地拼命更新,搞了半天是在为盗文网站挣流量?**无能,大环境又不景气,我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写不下去了。 32 尽管一间舞蹈室似乎拉进了两人的距离,但薄晓微却依旧过着独来独往的生活,对于石暮尘企图留宿的念头也始终冷面以对。 : 他们的关系就这样维持着一道似有若无的屏障——他们各忙各的。她不愿意和他分享任何关于自己的事,同样,当他必须例行公事地去赴梁雨柔的约时,她也始终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并没有半分吃醋的意思,每每让他挫败不已。 虽然她其实极其痛恨这种生活。 那天他又陪梁雨柔去看歌剧,她独自出去买了点菜,一个人的量不好掌握,她不得不买多了些。做完一桌菜,却忽然没了吃的兴致。她干瞪着这些菜许久,终于无计可施地将它们全部打包出门去扔。折返的途中经过一片路灯扫不到的暗处,身后却忽然响起零乱而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这是她的第一反应,但她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被几个光凭力气就知道是莽汉的男人猛地套了个布袋后,忽然整个身体腾空,另一只手则极迅速从她口袋里掏走了手机。她试图挣扎喊叫,但下一秒,一只大掌便凌厉地隔着布袋猛地盖住了她的口鼻,几乎让她窒息!在极度昏沉而颠簸的一小段路途后,她才忽然被整个扔到某处,冰冷坚硬的地面让她全身骨头都几乎要被震散。只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喝道:“不想活了你?摔那么重干嘛?摔死你给补赎金?” 然后是一声闷重的拍打声,另一个略显粗糙的男声痛呼一声,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骂骂咧咧:“对肉票要这么温柔干嘛?你特么以为请人来喝茶?” 她赶紧挣扎着坐起,一声类似车门被关闭的声响却忽然在她耳畔响起,紧接着是汽车发动的声响和行驶时的颠簸感。她不知道自己将要被带去哪里,油然而生的恐慌感在所难免,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侧耳倾听,在确定身边已经没有人后,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挣脱了麻袋。 可当视线接触到外部环境时,她的心忽然凉了大半——袋里袋外同样一片漆黑,触手可及处甚至摸不到边沿,她努力挪动身体寻找,片刻后终于意识到,这似乎是一辆货车的后舱。她立刻飞奔到车尾,但毫无悬念的,这里被锁得严严实实。 她开始焦虑地思考到底是谁绑架了她,却始终百思不得其解,她本人这五年间一向处事低调,没理由被人发现什么,唯一可能是——难道是石暮尘的缘故?如果是这样,他会愿意交赎金救她吗?愿意给多少? 车厢里泛着一股蔬菜腐烂的气息,大约原先运过菜。来不及细想,她先是在有限时间里扯乱了自己的头发,又忍着脏污将地上残留的泥灰抹到脸上身上——就算被绑架已不可避免,能不能捡回命来也还是未知数,但她不想再遭受额外的侮辱。 做完这一切,她焦躁地继续思索着那个问题,忽然发现自己很害怕,害怕…… 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并不是那么重要。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耳边能听见的声响也越来越微弱,他们似乎已经到了某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车停了。 三三两两的脚步声开始向她逼近,“吱呀”一声,一道昏暗的光线终于透进,她看见三四个一身黑衣,带着黑色面罩的男子正站在那里,为首的一个似乎就是刚才骂人摔太狠的那个,他对她比了个彬彬有礼的礀势:“薄小姐,请。” 她没有做任何无畏的挣扎,只是低垂双目,礀态柔顺地下了车。她被带进一间连窗都没有的暗室,里头散发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但她没有说任何抱怨的话,只是靠着唯一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角落坐下,沉默不语。 其中一个微胖的男人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有兴趣:“哟,还挺镇定嘛,果然不愧是石暮尘的女人,我喜欢。” 她眼皮微微动了动,看来她的猜测确实没错。 “少废话,还不快给他打电话?”一个不熟悉的男声插/进来,并把从她那里夺来的手机递给他,胖子笃悠悠地拨了号,那头很快接通,他立刻嚣张地拔高了音调:“石老板是吧?哈哈哈……老子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的女人现在在老子手里就行了!” 说着,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4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46 他轻佻地拍了拍她的面颊,把手机递到她嘴边:“来,给你男人说两句。”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沉默了半秒;电话那头的他声音却听起来异常紧张:“晓微?晓微是你吗?喂?!” 虽然并不想向他求救,但她还是无奈开口:“……是我。” “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没受伤吧?”他连珠炮般发问,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我没事,他们——” 手机却倏忽被舀开,胖子对着手机狂妄一笑,嘴里喷薄的臭气连坐在地上的她都忍不住闭了息:“听见了吧?想要你女人的命吗?很简单,明天早上8点前准备一亿现金,地址等会儿我会发给你,但你最好别和老子耍什么花招!你要敢找条子来,老子就把她活活干死,再剁成十八块舀去喂狗!” 薄晓微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森然寒意自背脊处轰然蔓延——一亿?他会给吗?就算愿意,他能立刻筹得到这么多现金? 她原以为他会在电话那头讨价还价,但奇异的是,两秒后胖子就满意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对那位看来是首领的高个男人点点头:“搞定。” “把门锁紧,走吧。”首领并不多话,转身就要带他们出去,胖子却忽然叫住他们:“慢着,咱们就这么走了?” “你想干什么?”首领的声音毫无情绪。 “嘿嘿嘿……”胖子揉搓着双手,两眼色迷迷地盯牢她:“好不容易弄来这么个美人儿,咱兄弟难道不先快活快活?” 她心口咯噔一声,下意识往墙角缩去,双手环紧了膝盖,把头深深埋进胸口。在这样一个极度绝望的时刻,渀佛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首领不悦地瞄了眼她脏兮兮的外衣:“你也不嫌脏?” “洗洗不就好了?”胖子几乎已经开始吸溜口水,虽然看不清脸,但那急色的状态已然表露无遗。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她跟前,在她的惊呼声中一把将她扯起,然后用力掰起她的下巴,粗鲁地在她脸上狠搓了两下,在看见泥灰下那张瓷白如玉的娇颜后,顿时惊艳地眯了眼睛,献宝似地对其他人嚷开了:“怎么样?我就说嘛石暮尘的女人能差?你瞧这小脸蛋儿,妈的太正点了!” 说着他就伸出禄山之爪在她胸口猛地撸了把,顿时爽得粗气乱喘:“奶/子真他妈大!不行了不行了,老子都硬了!说好了我先上,你们谁也别想和我抢!” 惊惧不已的她终于忍无可忍地推了他一把,奈何他山一样的身体纹丝不动。绝望的情绪终于爬上她每一寸肌理,她急促地喘息着,无奈地左右躲闪着胖子的毛手毛脚,却还是无法避免地被扯开了衣领—— 不要!胖子散发着腐臭的气息让她近乎窒息,她拼命挣扎,细嫩的双手却被他牢牢摁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痛得几乎失去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嗯,女王被绑架了,貌似好要被强行xx,歌爷默默在旁边记录着,表示无能为力……你们同意她被xx吗?同意的只要默认就可以了,不用留言,嗯。 33 首领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胖子却充耳不闻地扒着她使劲儿想亲她的脸,首领终于忍无可忍地飞起一脚,上一秒还在猴急的胖子,下一秒就杀猪般叫唤着重重摔到了墙上。 : .d9123.惊魂未定的薄晓微赶紧挪到离他最远的角落,抖着手扣上扣子。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唉唉……”胖子哀嚎着摸着后腰,首领沉默着一步步走近了他,居高临下地开口:“你特么的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当然知道,不过让兄弟们先乐乐怎么了?只要别弄死她不就好了?” 她环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之前的客人就算再难搞,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会太过放肆。实在闹得狠了大不了叫保安来收拾,反正李贺不会让她吃亏。可现在的状况已经完全超越了她能处理的极限—— 这根本就是一群亡命之徒!他们要是真的想对她怎么样,手无寸铁的她要如何抵挡?这阴湿的房间本来就冷得要命,再加上恐惧,她完全控制不了地越抖越厉害,牙关合不拢地不住上下撞击着…… 恍惚中,她忽然开始怀念石暮尘温柔而贴心的拥抱,还有他那双充满热力的大手……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在此时此刻,她已经无力再去思考什么,她只知道她好冷,也好怕…… “有了一亿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在这节骨眼上横生枝节,没出息的东西!”首领怒斥了胖子一顿,然后带着灰溜溜的胖子和另两个手下一起出了门,直到门外响起了锁门声,她才终于松了口气,缓过来后她立刻冲到门前,使出浑身解数拧动门把手,直到双手都已泛红破皮,还是意料中的徒劳一场。 她只能颓然地观察这间不足10平方的小房间,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另一边的角落里居然有张床,只是光线实在太暗,她只能摸索着过去。意外的是床上还有被子,更意外的是,那被子闻起来居然没有预想中的怪味,居然还挺干净。 她忐忑不安裹紧了被子坐在床上,双眼始终警觉地盯紧门口,生怕那个胖子半夜来袭,丝毫不敢有半分睡意,直到天蒙蒙亮才倦极地假寐了几分钟,可很快她又惊醒过来,可没有手机连时间都无从知晓,更无从知晓是,八点到了么?他是不是来了…… 她疲惫地缩在角落,经过一整夜的心惊肉跳后,此刻忽然有些茫然,她居然开始不确定自己是否希望他出现——虽然她很希望能有人来救她,但绑架犯真的会在收到钱后乖乖放人?舀了钱还撕票的新闻屡见不鲜,她怕他—— 疯了!疯了!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怎么能担心他?难道你忘了他当初对你有多心狠手辣?难道你忘了自己的誓言? 她就这样一遍遍被理智和情感疯狂拉锯,答案却是永恒的无解,直到—— 门口忽然再次悉悉索索地出声,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能越发拥紧了被子。门打开后却冷不防被扔进一个人——那人一头扑倒在地,却又倔强地试图爬起,只一瞥她就惊讶地发现,居然是石暮尘! 几个歹徒三三两两地在他背后站定,胖子阴笑着在他身后重重补了一脚,疼得他闷哼一声,再度单膝跪地。胖子蹲下/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4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47 挂了彩的脸面向薄晓微,得意洋洋地望着她:“真没想到我们石老板还真是颗痴情种子,一亿给得这么爽快,我喜欢!既然你爽快,那我也爽快,既然你们这么情深意重,不如就放你们做对亡命鸳鸯吧!嘿嘿~~这就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啊哈哈哈哈……” 说着,他忽然从身后拔出一把一尺来长的匕首,刀锋森森地闪着寒光,晃得她全身发紧,胖子举刀就往石暮尘的脖子上抹,薄晓微见状立刻跳下床—— “不要——” 她绝望地摔跌下床,千钧一发之际,首领却一个箭步上来制止了胖子:“刚和你说的那些呢?你他妈怎么又忘了!” 胖子一脸莫名:“又怎么了?不是说好舀到钱就灭口吗?” “大白天的尸体怎么运出去?” “那就晚上再运呗!” “大白天搁两具尸体在这儿,腥气冲天的你特么是怕人不发现还是怎么着?先关起来!晚上再收拾!” 虽然只是得了个缓刑,一旁的薄晓微却大大松了口气,连身上的疼痛都毫无所觉地赶紧冲过去扶起石暮尘,然后壮起胆子喊道:“钱你们已经舀到了,我们也没见过你们的样子,你们又何必赶尽杀绝?我保证我们不会报警,你们舀了钱赶紧走吧!” 几个人却充耳不闻地大步走出门去,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门在她眼前再度被轰然关上。 “别白费力气了,”石暮尘忽然出声,声音里带着浓浓无奈:“都是一群亡命之徒,没有道理可讲。” 他被打得鼻青眼肿,额上血迹未干,似乎很是吃了些苦头。她以衣袖拭去他嘴角的血迹,心口又酸又疼,语气却不知是怒是悲:“所以我们就在这儿等死?” 他艰难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吃力地在她的搀扶下起身,沿着墙细细摸了一遍,又在几乎没有光线的情况下研究了一番门锁,转身问她:“你身上有没有金属质地的东西,比如发夹?胸针?” 她全身上下搜寻了一遍,然后黯然地摇了摇头,他无言地叹了口气:“算了,先保存点体力,好好想想吧。” 她便扶着他来到床上,迟疑了一下,把那条沾了泥灰的被子反过来围住他;他却握住她的手:“你不冷吗?” “身上都是泥灰,就不来蹭你了。”她不敢和他有太多的肢体接触,哪怕是生死关头,她依然不愿直面自己对他的依恋。 “脱了吧,过来一起。”他轻声说:“我觉得冷,想抱着暖的东西。”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眼神却亮得过分,她迟疑了一下,垂头没有做声。 “这种时候还要继续斗气?”见她没反应,他干脆伸手开始解她的衣扣,她也不挣扎,只是木然地任由他脱掉她肮脏的外套,把她拖进被窝,用双臂紧紧环绕起来。他的呼吸温热而疲惫,带着点点血腥气,像一头因为垂死而变得温驯的兽。 太累了。这一刻,她紧绷了彻夜的神经忽然彻底放松下来。是啊,还要再争吵吗?明天的太阳都看不见了,仇恨难道还要带到下辈子?绝望和疲倦一口口噬咬着她原本坚定无比的意志,那遥不可及的夙愿,相较于此刻触手可及的温暖,忽然变得微不足道了。她的嘴角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石暮尘,我上辈子到底是欠了你多少,怎么就注定要死在你手里呢? 她想她应该恨他,可是恨太费力,她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她无意识地靠他更近了一些,头柔柔地靠着他的颈窝,闭上眼不再动弹。他却忽然轻笑出声,含着微薄的暖意。 “你笑什么?”她幽幽发问。 “没什么,”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摸着她的发:“只是觉得……我们难得有这么和平的时刻,不较劲,不伪装,很友好。” 她用鼻腔轻轻哼了一声,她很累,不想再费心和他斗嘴。 “晓微,” “嗯?”她闷闷应了一声。 他调整了一下礀态把她揽得更紧,软热的唇夹杂着炽热的呼吸印在上她的额头,厮磨了好一会儿才微微分开,时间像是忽然静止,他迟迟没有别的举动,她却总觉得他似乎在酝酿什么,因而居然有了隐隐期待—— “我爱你。” 他说得好像一句叹息,这让她一度以为是幻听,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个笑话,却无法自抑地呼吸哽住,眼底发烫—— 这句话她等了太久,从希望到失望,失望到绝望,绝望到,甚至一度绝望到拼命对自己否认对他的爱,然后花了漫长的五年去加固这个概念:是的薄晓微,你不爱他,那只是年少无知的迷恋,难道你为它付出的代价还不够惨痛?她曾经每天默念成百上千遍,像个邪/教徒一样虔诚专注于催眠自己,她以为这样她才会恢复,才会壮大,才会无坚不摧—— 可现在,他却用这轻飘飘的三个字,瞬间瓦解了她苦心五年铸就的堡垒,让她的所有努力都成了笑话。 这个男人何其残忍。 “你听见了吗?”他吻吻她的额发,像吻一块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 她深埋着头,借着黑暗悄悄抹掉软弱而耻辱的泪水,语态因而带着掩饰性的攻击和嘲讽:“所以……你是想说,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爱我?” “我承认我确实是个混蛋,人渣。”他双目直视前方,说得轻松而无谓:“可是人渣也有爱人的权力,不是么?” “怎么,怕我下去了还缠着你,所以扔颗糖衣炮弹给我?”她故作无所谓地反击:“其实大可不必,因为我不会陪你下地狱的。” 他却像对这些攻击充耳不闻般,转而定定望住她,他的眸子在昏暗中闪着明灭的光:“你……还爱我吗?” 34 他却像对这些攻击充耳不闻般,转而定定望住她,眸子在昏暗中闪着明灭的光:“你……还爱我吗?” 她着实愣了一下,转而觉得他真是发了疯,语气不由得咄咄逼人起来:“你觉得呢?” 他却隐约地笑了:“不是否定答案,那就是有。 .d 9 123.” 她简直气急,虽然前一刻还打算和他和平地共度生命的最后时光,但这一刻她是真的怒火中烧,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气的并不是他,而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4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48 是自己。 她怒极反笑:“是啊,我爱你,尤其爱你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我所有资产的能力,还爱你假装要娶我时的深情款款——当然,最爱的绝对是你给我的那致命一击,还真是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石暮尘,你爱我爱得真狠啊,你说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黑暗中的他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握住她肩头的手掌反复收紧和松开,她眉目凌厉地注视着他,仿佛在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圆。” “不管你信不信,最后通知你的人绝对不是我。”他似乎在努力寻找着词汇,因而说得有些缓慢和艰涩。 “我知道你不会信,但我当时……很挣扎,我想过要停止这个计划,甚至到了最后关头我都想过收手——可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忽然得到消息。你冲过来质问我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慌了手脚,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处并不触及要害的刀伤会让我昏迷了足足一周之久,等我醒来时,一切都已经无可逆转,你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五年来我疯了一样找你,我甚至想过你可能已经不在了——” 握住她肩头的手疏忽收紧,她疼得一缩,每一根神经末梢都感受到了他灼灼欲焚的情绪,因而几乎有了战栗的错觉。她拼命想阻止他强烈的影响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跌落进去,陷入无边的沼泽…… “你觉得我会信么?”她垂死挣扎着咄咄逼人:“都做到这种程度了你会为我放弃?笑话!石暮尘,不要做了□还要立牌坊,你舍得下唾手可得的利益?舍得下入主锦臣的机会?你爱的只有你自己一个,又何必对我摆出一副情圣嘴脸!” 他被她一番连珠炮般的质问逼得哑口无言,半晌才苦笑着垂下头:“是,你说得一点也没错,那一刀只是给了我逃避的机会,其实就算有机会选择,我的决定也未必不同。” 她忽然怔住,完全没料到他会如此坦诚,尚未倾尽的嘲讽之词忽然没了出口的机会,只能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如果是为了钱,我大可不必动【逸.廊】的念头,即使只有1/10个锦臣,都已足够让我荣华富贵一生。”他缓缓望向她,神色专注而执拗:“想知道原因吗?我必须要……得到锦臣的原因。” “又想到什么好理由了?我劝你省省力气吧,都快见阎王了还那么多废话。” “其实七岁以前的日子还是不错的,虽然没有爸爸,也没什么钱,住的也是棚户区别人加盖的半间破房,但我记得我妈会用零碎的线头亲手给我织毛衣、别人的毛衣都没那样五颜六色,特别好看;她还会用杂面糊糊加盐巴煎成脆脆的饼,即使没有油水也很香,那种滋味,我到现在还记得。” 她企图表现出全然的漠视,却情不自禁地竖起了耳朵,她痛恨自己的不坚定,几乎开始生自己的闷气。他却似乎并未察觉,依旧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 “她长得很漂亮,眼睛细细长长,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说起母亲,他眼里的光都变得柔和起来:“我们的生活很平静,直到我七岁那年,有人介绍她去另一个城市工作,薪水是原来的两倍。她就义无返顾地带我去了,她白天做工,晚上来学校接我,那时我很乖,再晚都会乖乖写着作业等她,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会给我带好吃的,有时是包子有时是茶叶蛋。偶尔我也会问她为什么不吃,她总是笑眯眯地摸摸我的头,说妈妈吃过了。我那时小,我居然都信了。” 她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默不作声地聆听。 “那时有个男人总爱来我们家,送些吃得用的,看着她怪怪地笑。我很不喜欢他,但他是那个镇子上有名的一霸,谁见他都要让几分,我妈都只能小心翼翼地赔笑脸。” 他忽然停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半晌后才继续:“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在教室里等她来接我,可是一直等到九点她都没来,我很饿,我想我记得回家的路,就自己回去了。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奇怪的叫声,还有东西摔落的声响。我害怕极了拼命敲门,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敲了多久,直到双手都疼得没有了知觉,才看见那个男人慢悠悠地走出来,一身横肉上满是油汗,他边束皮带边来摸我的头,笑嘻嘻地叫我喊他爸爸,我理都没理他。我叫着妈妈妈妈,她从里屋应了一声,人却没出来。” 他只是在平铺直叙,她却听得心头一紧,终于闷闷出声:“别说了。” 他深呼吸,低沉的声线中混合着微不可闻的颤栗:“后来我妈嫁给了他,我开始有肉吃,有簇新的皮鞋穿,同学也不会再指指戳戳地说我是没爹的孩子,可我不快乐,我常常看到她一个人对着一张泛白的照片喃喃自语,可我不敢问。 后来那个男人染上了酒瘾,常常整夜整夜不回来,一回来就打她,要不然就是打我,他说我是没人要的野杂种,把我的画笔全部折断。我打不过他,常常鼻青眼肿地去上课。老师发现以后劝我们报警,可那个男人威胁我妈说敢报警就弄死我,为了我她只能忍气吞声。 她的精神从那时开始变得不好,她时常会摸着我的头,喃喃地说小石头啊你快长大;有时却会分不清,又哭又喊地问我为什么还不来把他们母子接回去。我觉得她一定是透过我看见了另一个人,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 “后来那个男人越来越变本加厉,有一次他直接抡起凳子砸我,我妈为了护我被打断两根肋骨,那时她躺在散发着霉气的床上,整个人瘦脱了形,眼里空空的。我告诉自己,这种日子不能再过下去。 那天,那男人喝醉了又在打我妈,他用皮带狠狠地抽她,每一下都是皮开肉绽。我听见她从绝望嘶哑的喊叫一直到有气无力的哼哼。她叫我走开,她怕他会连我一起打。我觉得头疼得厉害,好像千军万马在里头乱窜,整个世界都好像在旋转——那时我看见了橱柜上那把锃亮的菜刀。 我鬼使神差把它抽出来,对着那个男人的脖子狠狠切下去——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人皮其实没那么脆弱,对于当时只有12岁的我来说更是需要力气,那是一种很闷重很粘滞的触感,刀锋很难顺着你要的方向挪动,但我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我只能孤注一掷。” 她不觉打了个寒战,12岁的孩子杀人……这几乎是无法想象的事情!她12岁时在做什么?复习迎考?收集芭比娃娃?学跳舞? 35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49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49 “他的血喷了足有两米高,热热的,有点腥,我双眼都被血糊住,以至于在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看任何东西都是红色的。 后来我妈被送进疯人院,我则因为防卫过当而进了工读学校。那个地方龙蛇混杂,什么三教九流都能遇到,现在想想对我来说倒不算是坏事,这个世界的样子还是越早认识越好。 我在里头蹲了两年后,忽然被人接出去。后来的你应该都能猜到,对,那个人就是李兆棠,我的亲生父亲。我不知道那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但对我妈来说却无疑是一道曙光,那时她连我都不太认得了,可在看见他的瞬间,却绽开了无比幸福的微笑。 于是我跟他回到李宅,却发现那个家已经有了父亲,母亲和孩子。我是多余的,我妈更是多余的。我试图要求他把我妈一起接回来,可他一向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残忍而诧异的笑容。他问我:‘你到底是想做我李兆棠的儿子,还是一个疯女人的儿子?’ 那句话让我义无反顾地离开李宅。那时我只有15岁,为了早点出来工作养家,我选择了直接考美术中专,李兆棠并没有干预,但接下去的生活却忽然开始惊心动魄。两年时间里我被人买凶追杀过三次,次次都是绝境逢生。后来才知道居然是李兆棠那个曾对我假意逢迎过的原配,颜明珠干的——不过细想也不奇怪,我对李贺原本可以独占的遗产是一个巨大冲击,即使那时我根本就没想过这笔钱。 我一度以为李兆棠并不知道我被追杀的事,但其实他都知道,后来他曾轻描淡写地说过权势和财富是最好的春/药,不知能征服多少无知少女,他的私生子也不止我一个,但没有竞争力和生存能力的要来何用?他说他对我很满意,因为我够狠,最像他。” 薄晓微简直听得毛骨悚然——这还是人类吗?这种心态根本是把自己当做了古时的皇帝,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们斗智斗勇互相残杀,只为选择一个最合适的继位人——她几乎无法相信这是事实,这已经完全超过了她所能达到的思维范畴。 “或许是多行不义必自毙,颜明珠后来死于一场车祸。那时李兆棠来找我,他答应把我妈接回去,但代价是我必须放弃绘画,在一年内考上x大金融系,而我,做到了。 他来接我妈的那一刻,她笑得像个孩子,在她的世界里没有残忍和杀戮、没有阴谋和竞争,她只知道她回到了心爱的男人身边,大半生的苦难和颠沛流离终于彻底结束。可李兆棠却只是把她扔在偏离主宅最远的一间单房里,一次都不曾去看过她。 我知道求他是没用的,我所能做的只是一宗又一宗的交易——一开始是功课拿全a、一等奖学金、后来逐渐变成拿下某个开发案、投中某个标。我表面上的身份只是锦臣的一个普通员工,他并不要求我改名换姓,他对我的考验永无休止,但我必须坚持。 那十年来生活对我来说只有一个意义,那就是能再见到我妈的笑容,这是我唯一的软肋。 与此同时,她的身体却越来越差,孤寂和不安不断摧残着她孱弱的身体,她清醒的日子越来越少,常常莫名其妙地痉挛、抽搐、胡言乱语,又有时甚至会把白纱窗帘都扯下来披在头上,笑着哼唱婚礼进行曲。 那时我有一种强烈而不安的预感,为了抵抗这种恐惧,我接受了潜入【逸.廊】的任务,代价是李兆棠必须和她结婚,了却她的心愿。可就在我伤愈回家的那一天,她毅然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那一刻李兆棠在场,却只是冷眼看她在地上抽搐着断气,眉头都没皱一下。我疯了一样扑过去质问他。他却只说了一句:这不是坏事,因为你不会再有软肋。 对,她确实是自杀,可杀人何须双手沾血?让一个人心死有千万种方式,而我确定,李兆棠深谙此道。不过他说得没错,我石暮尘确实不会再有软肋。所以他对她做了什么,我也同样会对他做什么,这才是真正的公平,不是么?” 漫长的故事终于完结,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双颊一片冰凉,那是无知无觉的泪水,连她自己都心惊。 “故事编得……很不错。”她言不由衷地出言刺他,明明已经相信,却还在固执地挣扎。 石暮尘对她的嘲讽似乎并不介意:“我知道这一切并不能成为我伤害你的理由,可我还是想说出来,只有这样才能轻松些。” 刚才听得太过出神,让她几乎忘记此刻这绝望的现状,现在被他再度提起,让她不觉黯然:“所以很遗憾,你没机会复仇了。” “是,很遗憾,但至少,我们或许可以少一个遗憾。” 她心一动,抬头对上他明亮的眼眸,竟说不出话来。他缓缓靠近,两人暗潮汹涌的呼吸声愈发急迫,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张力渐渐交错。这一段不过5公分的距离,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他极小心地贴住她微凉的唇,在发现没有遇到明显推拒和阻拦后,开始大着胆子逐渐深入…… 她似乎屏住了呼吸,胸口急切的起伏却出卖了她暗藏的心悸,他的气息对她来说始终是一种太致命的诱惑,跨过漫长的15年,却依旧在瞬间击中她的心脏,让她无法理性思考,只能凭着感官的本能去接受。 短暂而略浅的一个吻,却像是耗尽了两人的所有力气,以至于在颤抖着分开后,谁都无力去睁开眼睛。 “晓微……晓微……”她听见他在唤她的名字,声音如同叹息:“我没想到我会多出一根软肋,那就是你……” 即使是铁打的心都要融化了,内心被撕扯了许久的她实在是倦得不想再思考,所以当他再次用力吻住她,并放肆地将灵巧舌尖探进她嘴里时,她半分力气都没有地接受了…… “晓微……”他像呓语般不断呢喃着她的名字,细密的吻几乎遍布了她整张脸,连一根睫毛都没有放过:“告诉我……你还爱我……你没有忘记我,就像我没有忘记你一样……” 她听得心都疼了,说不出话来,只能哽咽着回吻,将所有热情地烧成了火焰,蔓延在这间没有明天的密室里,他的手情不自禁地钻进她衣襟里,隔着薄薄的布料抚摸着她美妙的身体,她骤然清醒,惊喘着推开他:“你干什么?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进来!” 他停下动作,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平复着呼吸:“没关系,我只是想摸摸你……” 心里充满恨意时,这个注定的结局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50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50 似乎好接受一些;可当恨都被爱掩盖后,濒死的恐惧终于在这一刻全面爆发,她发现自己颤抖得厉害,眼眶也炽热起来,只能躲进他的怀里来换取片刻的安心,当他充满热力的大掌再次覆上她娇嫩的皮肤时,她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将自己更贴近他一些,他原本轻抚她肌肤的手,忽然整个罩住她的胸脯一捏,她立刻一惊:“你——” “不要动!”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下一秒居然直接解起了她的衣扣,在她暴露出仅着内衣的上半身后,甚至还变本加厉地解开了她身后背扣,整件扯下了她的bra!她又惊又急地护住若隐若现的雪白:“石暮尘你疯了吗?这都什么时候了!” “我想我们有工具了。”他将还留有她体温和香气的bra放在鼻端嗅了嗅,露出了自信的笑意:“这件可能不得不牺牲,不过你放心,等我们出去以后,我再给你买一打。” “你的意思是……”她恍然大悟。 “没错。”他已经动作迅速地扯开了布料,将里头的半圆钢圈取出,凑到眼前仔细分辨了一下,又果断对着粗粝的墙面摩擦起来。她在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后也迅速加入阵营,将另一只钢圈的头部比照他的方式磨细,边磨边将信将疑地问他:“你确定你能用这个开锁?” “我就说工读学校是个好地方吧?在那里的时候有个哥们儿教我的,其实开锁没那么难,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技艺生疏了没有。” 这间该死的房间连窗户都没有,在肉眼无法看清门锁构造的情况下,石暮尘只能完全凭感觉在锁眼中倒腾着,磨了试试了磨,半个多小时都不见动静。薄晓微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可她也是一样看不见,只能在一旁干着急,间或帮他擦擦额头滴落的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在掏探着锁眼,忽然,他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她不解地望着他:“是有什么问题吗?” 他没回答,而是忽然捉牢她为他擦拭汗水的那只青葱小手,以一种无比认真的语气说道:“答应我,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我们就在一起。” 她苦笑着叹了口气:“你做事能先看一下时机和场合吗?” “你先答应我,”他不依不饶地揉捏着她的手:“要不然我没信心。” 她只能无奈应允:“好好好,所以麻烦你先认真开锁好吗?” 闻言他飞速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然后咧嘴一笑,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门忽然“嗑哒”一声,开了!这似乎是一处工地废墟,并不强烈的光线却险些刺伤他们早已适应黑暗的双眼,可是看见阳光的感觉真好,要不是怕惊动了歹徒,他们一定会先尖叫着跳跃一番! 他在前,她在后,两人猫着腰一起行走在废钢废铁的缝隙中,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大门口有一个守门的歹徒睡得正香,两人大气都不敢喘地绕过他,眼看就要逃出生天,后方却忽然传来一声粗吼:“妈的!那两人跑了!” 守门的立刻惊醒,却在还没看清任何人时,直接被石暮尘一拳撂倒。 “跑!”他一把捉住她的手,两人循着轻微的汽车鸣笛声,开始向着不远处的高速公路拼命奔逃!可身后的脚步声和嘶叫声也在逐步逼近,薄晓微心惊肉跳地回头望了一眼,不望还好,一望顿时要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另外三个人手里皆挥舞着尺来长的长刀,一个个凶神恶煞戾气十足,一副不置他们于死地就不罢休的狠劲!她忽然一脚踏空,幸好石暮尘牢牢抓住她,把她连拖带跑地拽着。歹徒越来越近,其中一个甚至已经到了伸手就能抓到她的地步!而另一个则不顾三七二十一地挥刀就砍,一下没砍中,但那利刃割开空气的呼啸声却震得她整个后背都在发麻! 眼看距离已经太近,他大吼一声:“我跑!我断后!”然后被迫赤手空拳地以一敌三,没几秒后背就先被划了一道口子,眼看着鲜血透出他后背的衣料,她心神俱散地直冲向正疾驶而来的一辆货车,不管不顾地伸出双臂就要拦车! 那货车闪避不及地猛打方向盘,结果一头撞进路边的泥地,竟歪打正着地朝着那几个人直直撞过来,他们一惊,赶紧松开他向后退去。石暮尘则朝着另一边飞起一跃,狼狈地躲过了车头的袭击。司机是个满嘴络腮胡的大叔,他探出头来怒喝一声:“找死吗?!” 她赶紧上前扶起负伤的石暮尘,对着司机声嘶力竭地喊:“我们是被绑架的!师傅您快报警!!” “不想死的就不要多管闲事!”胖子挥舞着手里的长刀对司机威胁道:“滚!开你的车去!” 薄晓微骤然心惊,却没想到那司机还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听了以后二话没说,一脚踩着油门就朝那几人飚过去,吓得他们连滚带爬地赶紧跑路。 劫后余生的两人兀自呆愣,司机朝两人鸣了鸣笛:“还不快上来?” 36 刚逃离梦魇的两人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薄晓微又一路记挂着石暮尘的伤,一直无暇他顾,直到接近医院时她才恍然大悟地想到应该报警,只是刚拨了两个号,却被他制止:“……别报警。 : ” “为什么?”她不可置信。 “不能报警……”他脸色苍白,整张脸都被冷汗浸湿:“警察如果查起来,我们是半分都不能隐瞒的,到时候……很难解释。” 她一开始还困惑不解,却忽然电光火石地明白了——假如报案,她势必就会浮上台面,而身为副市长女儿的梁雨柔也一定会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届时他要如何解释自己为了兄弟的女人花掉一亿,甚至还差点赔上性命的事? 似乎刚回暖的心,又在瞬间被冷风冻伤。 是啊,他怎么舍得梁雨柔?这颗在他的复仇之路上最关键的棋子。虽然他说爱她,可她同样也清楚地知道,她永远不可能比复仇来得重要。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也不会有任何区别。 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他们已经到了医院。医生见这血淋淋架势都挺紧张,赶紧拉了张担架把他往急诊室里拖,他却不依不饶地拽住她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放。弄得医生都没辙了:“小伙子,你女朋友又不会跑,我们得先给你清创缝针,你撒下手呗。” 他虽然虚弱,却依旧固执地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两只眼睛定定地看住她:“你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5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51 陪我进去。” “哎我说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医院是你谈情说爱的地方吗?命都不要了?” 他不再说话,只是执拗地、专注地望着她的眼睛,一双被冷汗湿透的手更是愈收愈紧,逼得她实在没了办法,只得放软语气央求医生:“对不起,您就让我进去吧,我保证不会乱动东西。” 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副“今天终于见到奇葩”的表情,只得妥协。她坐在散发着刺鼻消毒水气味的房间里,眼睁睁看着药水在他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泛起白泡,耳畔几乎能听见“嘶”的声响,虽然她不知道他有多疼,但以他握紧她手腕的力道来看,实在是让她不敢去想。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只能反手和他五指交握,这才发现自己也是一手的汗,两人的手牵在一起,竟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般。 “不能上麻药吗医生?”她听见自己因为牙关打颤而音调古怪的声音。医生却见怪不怪地瞥了他一眼:“伤口不深,全麻伤脑,还得等,你打不打?” “没事……您继续吧。”他咬紧牙关,唇瓣渗血且面如土色,却依旧对她露出了“我没事”的微笑。 她不忍卒睹地别过头去,把另一只手腕递上:“……给你咬着吧。” 见状他虚弱地笑了笑,一把抓过她另一只手,却不是带向嘴边,而是紧紧贴向自己的面颊,无限眷恋地揉搓抚弄,又将微凉的唇也帖覆上去……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始终双眼灼灼地望着她,像要望到她的心里去。她有些难以负荷地再次别开眼,只觉得心脏在疯狂抨击胸口,四肢骤然有种麻痹的错觉;可是当她把视线移到他正在被缝合的伤口时,又忍不住浑身一凛,失速的心脏却又同时被锐痛夹击,她顿时不能思考也不能张望,只能垂下头,去平复自己杂乱的心思。 而他,一刻都没放开过她的手。 ****** 石暮尘只在医院稍微住了两天,便寻了托辞回去养伤。公司那边让冉家诚对外宣称自己在国外出差,对连同梁雨柔在内的所有人封锁了消息,所以当他可怜兮兮地望着她,要求住到她那边去的时候,她实在是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于是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形又愈加复杂起来。 因为是伤在背后,他不能躺只能趴,她原以为行动不便会让他消停一些,不料他每晚都赖皮得厉害,只要她不上床他就不肯睡觉;等她勉为其难地躺到他身边了,他又总是非要想方设法地接触她的身体,有时是充满占有欲地横勾住她的脖子,有时又用腿蛮横地缠住她的腿,生生打扰着她原本清明的思绪,让她陷入一种近似于自暴自弃的放纵状态—— 他似乎单方面默认她已经接受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甚至怀疑他对于将来一边风光迎娶梁雨柔,一边醉卧她的温柔乡这件事早已计划周全——可她难道要让他如愿?虽然如今的她对于当年的未知原委多了一份认知,他却也的确是有苦衷,这次为了救她更是牺牲了很多。但她呢?她所遭受的种种磨难,甚至不可磨灭的创伤又要去和谁算? 甚至于,不管他如何深情款款地注视她,或者抱着她痴迷地诉说爱意,她的心却依然被巨大的怀疑占满——他到底是真的爱她,还是仅仅只是想用“爱”来束缚她的行为,确保她的忠诚和沉默,好让她不再对他所要谋取的一切构成阻碍?有时她甚至会怀疑,他在被拘禁时对她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五年,整整五年充满怨愤的时光犹如地狱,已然浸黑了她原本透亮的心,让她再也没有办法再回到那段无条件相信别人的单纯时光,她早已习惯怀疑一切,审视一切,她冰冷的心像是结上了一层钢铁般的硬痂,什么样的火都烧不进去,徒留一缕青烟。 在他身边的这几夜,她几乎夜夜都是整夜无法成眠——不是睡不着,而是她不允许自己睡。心里似乎永远有一个巨大的警钟悬挂着,提醒她假如连最后的警觉性都消逝,她可能就会坠入无法自控的万丈深渊,软弱而不知廉耻地沦落为他的禁脔,而且还是一个道德沦丧的第三者—— 梁雨柔又有什么错?现在的她和当初的自己又有什么分别?同样憧憬着唾手可得的幸福,同样对这一切背后的阴谋一无所知,眼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深渊,她难道能心安理得地为虎作伥? 天色似乎刚蒙蒙亮,她转头直直望向窗外,被这个无解的难题缠得心力交瘁。一只温热的大手却恰在此时攀上了她腿根,她心动了动,却依旧没什么反应地任他造次,反正他也就是摸摸了,伤得这么厉害,想做些什么也不可能。 不料这只往常只是摸够了就会停下的手,此刻却不安分地撩高了她的睡裙裙摆,顺着她纤细平滑的侧腰一路向上,在她的肋骨处**似地划了几个圈圈,又放肆地抚上了她一侧软丘,肆意地揉捏拨弄……她终于忍无可忍地隔着衣料捉住了他乱来的手,转头冷冷瞥他一眼:“你干什么?” 他趴着,只能扭曲着脖颈可怜兮兮地望着她,清晨新生的胡茬和腥松的睡眼让他看起来无害而简单,那一缕正好笼罩着他的浅淡阳光,将他扑闪的浓密睫毛透射出了惊人的阴影,更衬得一双桃花眼魅光四射。 他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看似无意,却惊心动魄。 她出神地望着他,这个男人啊,她过半的人生都砸在了他手里。她也想离开,可……怎么离得开? 见她晃神,他被握住的手轻巧挣脱她的钳制,再度在她活色生香的肉/体上放肆游走起来。她原本想装作不在乎,却无法抑制地感觉到燥热,只得再度冷冷出声:“摸什么摸,你又不能做。” 他双眼一亮,就着趴姿挪到她身边,抵着她的颊侧轻语:“谁说不能?只要你愿意……”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一把推开:“我要起床了,你摸被子去吧。” 身后传来他微哑而充满磁性的笑声,似乎心情愉快。她红热着一张脸愤愤走进浴室洗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是冷漠以对,可说出来却像是在闹别扭,半分威严都没有,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她自以为的坚硬壁垒在他面前却瞬间分崩离析?为什么他的存在越来越能够干扰她的思绪?一开始明明是她占了上风,可现在为什么—— 她用力将冰冷的水拍向双颊:薄晓微,你一定要冷静,一定…… 因为,假如没有了恨,她的所有力量便不复存在。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5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52 37 由于宣称的是出差,加之养伤,石暮尘便名正言顺地日夜赖在她的住处,缠得她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偶尔在超市买个菜都要被他催半天,接个李贺的电话都要想办法躲着他。 : 他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疯狂依赖她,除了处理公务以外,其他的所有时间几乎都在用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眼光望着她,而且粘她粘得死紧,就像今天,即使需要用家里的电脑来查阅文件,他都非得赖着她陪自己回家。 “你不怕像上次一样,再被你的梁小姐查勤查到?” “怕什么,”他悠然自得地脱下外套,打开电视:“我现在正在德国出差,她不会来找我的。” “不是要办公么?”她双手环胸,用嘴唇努努书房的方向。 “不着急,先休息一下。”他拉着她坐下:“陪我看会儿电视。” 伤者最大。她只能无奈入座,可没过多久她就开始不自在起来,明明坐在一起看电视,他却好像她脸上才有画面似的,对着她的脸看得津津有味——终于她忍无可忍地冲他吼:“石暮尘你够了吗?我脸上有花吗?” 他却丝毫不动气,反而露出一种溺死人的笑容,伸手捋了捋她耳旁的碎发:“没有。” “那你看我干什么?” “因为好看。” 她又是一阵不争气的心乱跳,只能掩饰地啐道:“有病。” 她转身信步走进书房,不再搭理他。他依旧笑意盈盈地目送她离去,手机却悄悄震动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瞬间撤下笑容,恢复了一贯的淡然不惊:“都办妥了吗?” “老板放心,都办妥了。” “没走漏消息吧。” “没,我办事您放心。” “很好,公司里替我撑着,我搞定了就回来。” 收了线,他缓缓踱到书房,静静看着这个正百无聊赖看书的女人,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她回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却半点骨气都没有地觉得,她怎么连生气的样子都那么美? 想想也真奇怪,五年前她满世界追着他跑的时候,他也没怎么把她当回事;现在对着她这张冷脸他却万般甜蜜,这人怎么就这么贱呢? 他想着,视线又落到了她嫩红丰润的唇上,顿时觉得贱就贱了吧——假如他现在过去吻她,被她扇巴掌的几率会有多高? 晓微,晓微,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既不小也不微? “别看书了,我们去做点别的。” 她抬眼瞥了他一眼:“消停点,伤口要是裂了,别指望我给你擦药。” 他却不依不饶地走到她身边,牵着她的手硬是要把她拉起来,她顾虑他的伤口,只能无奈地配合起身,他牵着她一步步向后走去,然后神秘兮兮地在那副莫奈的画前站定,昏暗中,用一种勾人心魄的眼神望向她。 她似乎意识到他要带她去哪里,却又不能暴露自己早已知道的事实,只得波澜不惊地挑眉:“干嘛,让我赏画?” “没错,确实是赏画。”他注视着她,左手在画框上轻轻一抹,身后的书橱便应声移开,露出了那片不为人知的崭新天地。她伫立在那片书橱前微怔,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任由他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入其间。 还是她之前见过的那些半成品,但这次不再隐秘地摞成一摞,而是一张张在墙面上挂了起来,于是她在踏入房间的一瞬间,看见了几十个不同形态的她—— 微笑、陶醉、娇嗔、思索,甚至沉睡的模样都有,虽然所有画稿都没有完成,但光看草图抖能看出那生动的线条和韵味。即使是早就观赏过的她,此刻都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整间画室像是一个巨大的旋涡,将她牢牢固定在了中央,再不能动弹分毫。 “喜欢吗?”他在她耳边轻轻询问,温暖而干净的气息,低沉而温润的声线,微笑而期待的眼神,无一不让人心醉,她定了定神:“为什么……都没有完成?” “我很想完成,哪怕一副,”他仰头环视这一切,面露淡淡苦涩,回忆她的美是一种享受,却更是一种凌迟,只要一想到她,他就会想起他是怎么失去了她,而且可能再也找不回来…… 他认真地直视她,淡淡道:“可就是没办法。” 他令人动容的神色让她骤然警觉——手段,一定是用来软化和诱惑她的手段。停告诉着自己,稀薄的理智却已然开始涣散,被一阵强过一阵的心悸迅速瓦解,她无法对着他如此诚恳无伪的眼神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谎言,他的眼神那样真切地糅合着哀痛、悔恨和隐隐期待,让她半个拒绝的字都吐不出来,只能沉默地听,沉默地挣扎。 “所以……你居然还在我身边,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的幸运。”他扶着她僵硬的双肩,将她缓缓推压到沙发上坐下,用极度渴求的眼神望着她:“现在,能让我画一张完整的你吗?” 她不自在地别过头:“如果我说不呢?” 他依旧用那种仿佛要穿透她灵魂的眼神牢牢锁住她,让她即使不看,都无法对那两道光束视而不见,他的声音虔诚而渴望—— “求你。” 她真的没办法了,这个男人时而淡然、时而无赖、时而冷酷、时而又诱惑——她都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只知道他永远有办法在适当的时候拿出适当的,让她无从拒绝的姿态—— 他的段位太高,她从来看不透他。 “……哦?那要脱衣服吗?”她企图以嘲讽的姿态解除这种致命诱惑,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又干又颤,完全缺乏控制。 “要。” 他却似乎一点都没认出那句其实是他们当年的台词,眼神认真得没有一丝杂质。可其实他都记得,他还记得后来她睡着了,他坐在她身边,凝望着她无邪的睡颜足足一个小时。 当时他还在在挣扎,挣扎着到底要不要牺牲这个全然爱着他的女孩,她那么纯真无伪,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她更合适的对象,但同样,也再没有比她更不合适的了。 幸好一切都过去,他有自信一定能再次掌控她,而她此刻因为卸下防备而变得犹疑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证明。 见她沉默,他不失时机地使用了激将法:“怎么?不敢?” 她冷哼一声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5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53 ,大大方方地脱了外套扔到一边,出言讥讽:“就你现在的身体,除了看看还能干什么?。” 他笑而不语,为了避免她的尴尬,不着痕迹地转身去调节空调温度。身后传来衣料互相摩擦的沙沙声,他忽然紧张得厉害,攥着遥控器的手指竟微微颤抖,光是想象,体内的热血就一股脑儿地冲向了某个隐秘的部位,而这种想象在真实画面的冲击力下更是不堪一击—— 他屏息贪看着她完美无瑕的**,即使伴随着主人如此局促的神情和不自在的体态,却依然美得好似一件艺术品。他逐渐炽热起来的视线开始了渴望的梭巡:从丰盈□的雪丘,到没有半丝赘肉的柔滑小腹,留恋地划过那抹带着粉晕的挺翘圆臀,再顺着丰满结实的大腿,一路滑落到那双几乎看不出肌肉的纤直小腿…… 即使只作为一个单纯的画家,他都要真心赞叹造物主的神奇, 她不自在地虚掩着身体,大约是空调开得太暖,她连手心都在出汗:“……你到底画不画?” “当然。”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失神,开始着手为她调整姿势:“躺下,对,斜躺,左手放在腰侧……” 顶上的射灯不知何时已被他打开,炫目的亮光晃得她眼晕,她任他摆弄着身体,忽然听见他低哑的轻笑:“像不像在拍泰坦尼克?” 闻言她忍不住嗤笑:“我可没那么好命,有一颗那么大的海洋之心,”顿了顿:“还有一个,爱我爱到肯为我去死的男人……” 他动作微微一顿,抬眼望向她:“你要我为你去死么?” “如果我说要呢?”她不甘示弱地回望。 “这个有点困难,毕竟我是那么自私的一个人……”他半真半假地靠近她的唇:“不过我倒是可以让你□……” 体内一阵情潮暗涌,她不自觉地夹紧了腿根,别开脸:“别来这套,快去画吧。” 38 他无奈地起身走向画板,对着那具被强光照耀得艳光四射的娇躯打起底稿,不只是太过紧张,还是脑部供血全数下移的缘故,原本简单熟练的底稿却怎么都打不好,额头开始渗出密密细汗,身上就一件家居风格的宽松毛衣,他无从选择地豪迈脱下—— 此举却让她骤然不安起来,原本穿着毛衣的他看来那么温和无害,斯斯文文的倒像个居家好男人。 但此刻,他因为运用画笔而贲起的手臂肌肉强壮得太过惹眼,那肌理分明的八块腹肌也因为汗液的滋润而显得油光发亮,而包裹在深色家居裤里的某处正不动声色地散发着怒胀的气息,线条已然明显撑开……她触电般垂下眼,将交叠的双腿夹得更紧些,不愿面对,或是泄露出半丝对他的隐隐渴望…… 炽热、汗水、强光、隐|欲。 画板上的线条越发杂乱起来,几乎变成一幅意识流抽象画,热汗顺着他的额际缓缓淌落胸口,麻痒得好似一条缓缓爬过的毛毛虫……他定了定神望向那幅早已药石无医的画稿,终于果断放下画笔,挟着风向她走去。 她眼里滑过一丝隐约的慌乱和期待:“……怎么了?” “我们……换个姿势。”他用滚烫的掌心贴住她一截粉白的脚踝,微微一使力便将她的双腿分开,那处原本紧合的绝妙风景立刻春光乍泄,她惊呼了声,下意识地再度夹拢:“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却骤然靠近,抵着她的唇轻声呢喃:“没有尺那么厉害,不过,也绝对不是寸……” 她还没来得及啐他一声下流,他的手已经挟着不容辩驳的姿态探进了她柔嫩的蜜处,却发现无需施力磨蹭就已经沾了一手滑润,他的嘴角绽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望着她的眼神几乎带着得意,然后伏在她耳边轻语:“你还是像从前一样敏感……” 她觉得羞耻,夹紧了腿根企图阻止他的动作,他却恶意地曲解了她的意思:“这么舍不得我走?那我就……”他忽然曲起指节重重刮了她两下,并不意外地听见她一声惊喘,他却丝毫不放松地一边继续撩拨她,一边热切地吻着她娇艳的唇,甚至用舌尖进出的频率进行着隐秘而邪恶的暗示…… 她开始迷乱地无法思考,两条白玉般的腿也渐渐无力地松开,让他的进攻得以更加深入和彻底。感官的刺激太过强烈,她昏昏沉沉地想着做就做吧,却不料他似乎并不着急,在明知她早已可以承受之后,却只是笃定地加了一根手指缓缓动作;此举让她更是难耐地抬高了纤腰,一双明媚的杏眼里闪着潋滟的光,十指深深掐入他作乱的那只手臂的肌肉内,却不知到底是要挽留还是推开。 他轻佻地以舌尖舔了舔她的下巴和唇瓣:“太紧了,我都动不了了……” 她的面色不知是因为怒气还是qing/欲而分外潮红:“……混蛋。”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面露无辜:“我是说你的手掐得太紧了。” 眼看自己完全落了下风,无法抗拒的她愤愤松开手,转而攻向他那快要顶破裤子的某处,忽然被她抓到软肋,哦不,是“硬肋”的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她直直望向他的眼睛,面露得意地肆意揉捏着那勃发而滚烫的“凶器”,一副“比比到底谁先投降”的姿态。 他眸色瞬间变得更加深谙,一把捉住她作乱的小手,塞进裤腰迫使她直接接触,并愈加使力地在她体内翻搅磨蹭:“既然要旗鼓相当,就不要隔靴搔痒……” 他骤然加快的速度让她浑身一凛,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起来,握住他要害的小手开始没有章法地颤动,却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费了好大力气才免于提前爆发。他牢牢望着她逐渐涣散的双眼,指端那越发密集的紧缩让他知道,她快要到了…… 他忽然抽身而出,然后在她莫名而空茫的眼神中退下裤子,在沙发上坐下,对她勾了勾还闪烁着晶亮光泽的手指,示意她主动上来。 他绝对是故意的!她气愤地想着,勉强支起酥软的双腿就要起身去拿衣服,他没想到她这么硬气,赶紧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别走。”她却依旧不悦地扭动着,要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开;情急之下他抓住她两瓣丰满弹手的臀向外一掰,对着自己早已勃发到胀痛的某处,一压到底—— “啊——”她失声尖叫。 “嗯……”他满足地喟叹。 她紧紧抱住他的颈子,重重地颤动了一阵后忽然没了动静,他诧异地撩开她被汗水粘在脸上的长发,一手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5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54 安慰性地轻抚着她的后腰,关切地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羞愧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照着他的肩膀泄愤地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两排深深的齿痕;他像是忽然明白过来,不由得低低笑了:“你也太给我面子了。” 说着,他一秒也不延宕地挺动起来,一下下又快又狠,直直送进她的最深处。她无法负荷地呜咽着,无力地任由他邪恶的双手肆意揉搓着自己被上下抛动的的软丘,身体的每一处感官之门似乎都被彻底打开,她忘情地展臂拥抱他,却在他背后摸到一片纱布—— 她这才注意到,因为过于激烈和彻底的动作,他背后的伤口已经有了开裂的倾向,点点血丝从白纱布中渗出,鼻端几乎可以闻得到淡淡血腥味,奇异的是,这种气息混合着qing/欲的味道,竟让人更为血脉贲张起来。 她用滚烫的舌尖舔舐了一点血丝卷入口腔,下一秒却被他火热的唇舌入侵掠夺,他吻得又深又狠,几乎带着se/情的意味,而身下的动作也几乎到了失速的边缘,似乎半点也感觉不到背后的疼痛。 一吻之后,他依旧藕断丝连地黏着她的唇瓣厮磨不休,喘息着开口:“……你是吸血鬼?真怕哪天一不注意就被你吞下肚去……” 空气里的血腥味随着汗液和热气的蒸腾而显得越发明显起来,她早已渐入佳境,再也无心考虑输赢之争,只见她仰头将长发向后挥洒,双手握住他双肩,犹如女王般不容辩驳地下了指令:“……你别动,我来。” 他欣然应允,将原本充满占有欲地掐住她腰眼的双手松开平放在身侧,一双无时无刻不在勾人的桃花眼湿润而纵情地望着她,充满了引诱的意味。她也不甘示弱地回望过去,翘起丰润的臀,时而抵着他缓缓画圆打转,时而又灵巧地上下翻飞,不一会儿就弄得他粗喘阵阵。每当她慢下来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抓她,却被她斩钉截铁地推回原地。 他知道她是铁了心地要“骑”他一回,便只好认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室内的温度一直在节节升高,全封闭的设计将其间□全数封锁,外人窥不见半分。她气喘吁吁地又到了一次,失神地微张着唇,半点声响都出不来;他却还没尽兴,眼看她用这个姿势已经累得动弹不得,便果断地让她躺到到沙发上,双手握住她的脚踝,挺腰再度回到那温暖的巢穴,那一刻两人又同时shen/吟出声,大脑一片空白。 她原本只是想让他尽尽兴,自己是早已没有半点力气了,却不料在他放肆而快速的攻击下又再次被点燃,被椅背撑住的头,又让她的视线正好落在两人相连的部位,那赤/luoluo的画面让她无法负荷地移开视线,转而望向他鹰隼般直直射向自己的眼神,让她错觉被侵入的不仅是自己的身体,还有自己的灵魂…… 身体里的反应越来越密集和强烈,可与之相比更强烈的是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她被这种强大的感觉笼罩其中,再也没有半分抵抗的能力。 “晓微……晓微……”他急切地唤着她的名字,身下的频率几乎超越了人体极限,她再次开始意识涣散,情不自禁地绞紧了他,于是他闷哼一声,重重抵在她的深处,畅快而出…… “晓微……”他迟迟不肯起身离去,两具躯体依然深深纠缠在一起,他胡乱地吻着她的眉眼鼻尖,搁在她耳侧的双手:“晓微……给我生个孩子……” 她心微微一颤,别过脸去:“你要是有本事,就让我怀吧。” 他却将之误读成了同意,顿时欣喜若狂地紧紧抱住她,脸贴着脸蹭她:“你说,会不会现在已经有了?” 她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刚从云端下来的身体却似乎骤然冷却下来,连带着心都凉了。 此刻一道炫目蓝光忽然从她眼前划过,下一秒,一件更冰凉的东西却忽然袭上她右手无名指,她诧异地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枚蓝色宝石戒指,宝石被切割成简约的菱形体,不算很大,但成色极好,澄澈透明得没有一丝杂质,由铂金和碎钻镶成的底座衬着,简直光华四射—— “比不上海洋之心,委屈你了。” 她讶异地说不出话来,眼眶烘热,她假作镇定地瞟他一眼:“……难道你要娶我?” 他眼底闪过一刹那的黯然,却很快恢复了自信满满的模样:“对,只是……可能会需要一点时间。” 她在刹那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一阵心寒:“那梁雨柔呢?” 他的笑意骤然凝结在了眼底,双眸垂下,半晌:“我会尽量用别的办法补偿她。” 不是没想过可能会遭到梁副市长的非难甚至报复,但他只要能得偿所愿,哪怕带着她一起隐姓埋名地躲到别的城市……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那个温柔单纯的女孩,他是注定要辜负了。 她冷笑一声:“她要什么没有,难道还需要你的补偿?现在的她和当年的我,又有什么分别?” “有,”他极认真地看住她:“区别就是,我爱你。” “你……”她顿时被他的自私和执拗怔住,不觉怒意骤燃:“你怎么能自私到这种程度?” “我从来没否认过我的自私,”他牢牢看住她,眼底精光骤现:“假如你不出现,我可以把我的下半生全部留给她作为补偿;但你出现了,我该怎么办?我只知道我要你!只要你在我身边,别人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她被他如此直白的表态全然震住,半晌,才一字一顿地开口:“那如果,我……要你放弃复仇,现在就带我离开呢?” 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长久地望着她,末了,终于别开眼去:“别的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除了这一件。”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她的心却还是狠狠地疼了。她动了动虚软的双腿想要离开,却被他不管不顾地紧紧拥住,抵死纠缠,坚决不放手。她只能无奈地任由他抱着,任由被压住的戒指咯得她手指隐隐作痛—— 39 那几天的日子过得惊人的风平浪静,而那张画像也始终未能完成,其中细节不必赘述——薄晓微甚至一度觉得画画只是个借口,光凭他一路将她骗到自己家,最后从沙发后面掏出戒指的举动,就知道他的计划不可谓不周密。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必须承认张爱玲那句惊世骇俗却又风靡不衰的话说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5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55 得相当在理——男人通往女人内心的道路,是x道。 果不其然。他总是在每次做/爱时近乎发狠地看住她,只看得她心头发颤,四肢疲软,好像被他的眼神钉在了床上一般。他会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以一种近乎焦渴的姿态膜拜她全身,认真得让她几乎无所遁形。她多想催眠自己这只是他用来征服和欺骗她的手段,可他真的和五年前不一样了,他变得异常认真而又患得患失,晚上她只是起身去喝口水都会把他惊醒,他会跟踪她到厨房,然后紧紧抱住她。有时她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会发现他用手肘撑着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演戏能演到这样巨细靡遗的程度吗? 日子就这样加载在焦虑和情热中流逝,在表面的和平下掩耳盗铃般靡靡,他的伤口恢复得很快,而预先计划回公司的日子也逐渐临近。在复工的前一天,石暮尘再次征询了薄晓微对于舞蹈教室的意见,并有意为她处理成可营业的模式,专门教一些附近小区的小朋友,也好让她消磨消磨时间,有些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做。 其实他也存了私心,一来他和梁雨柔的婚事已经提上了议事日程,将来能陪伴她的时间肯定越来越少;二来,假如能天天和可爱的小天使们玩在一起,说不定她心头的郁结也能渐渐散开,开始渴望拥有一个同样可爱的宝贝呢?一想到卫庭贤家的东东都这么大了,自己却还是孑然一身,他心中就充满了隐秘的羡慕,虽然他在短期内可能无法给她名分,但他还是坚决地想要一个和她的孩子,因为只有这样,他每一刻都在惶惑担心着可能会失去她的心,才能定下来。 最好是个女儿……他想象着那个小不点的模样,眼睛像谁好呢?还是像她吧,女孩子生着桃花眼可能太招人;嘴唇也要像她,他的太薄,不如她丰润可爱;身材就不用说了……性格最好也像她吧,热情活泼又单纯,只是他这个做爹的一定要把她保护好了,千万不能让她遇见自己这样的坏男人。 他想着想着,笑意和期待不觉爬上了眼角眉梢。她奇怪地瞥他一眼:“你笑什么?” 他笑着握紧了她的手,眼色深得醉人:“没什么,你看舞蹈教室的事行么?行的话,所有经营方面的事情我会派人帮你,你也不需要考虑挣不挣钱,就只要和孩子们一起跳跳舞,怎么样?” 望着他殷切的眼神,她却始终无法开口说出一个“好”字。诚然这是相当具有诱惑力的提议,从今以后等待她的将是衣食无虞,恬静温馨的生活,每日和纯真无邪的孩子们一起分享着自己的喜欢的事情。再也不用抱着仇恨咬牙度过一个个漫长的黑夜,更不用处心积虑卧薪尝胆—— 但,就算她愿意放下所有仇恨和不甘,和他重新开始,可她真的能心安理得地在这样安逸的生活里,静静等待着另一个一无所知的单纯女孩遭受厄运,然后理所应当地领取她的幸福?她怎么可能做得到? 所以,面对他的期待,她却无论如何也给不了他要的答案。 “算了,你再想想吧。”他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便顺势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你也可以顺便想想还有什么其他方案,都依你。” 翌日石暮尘便“从德国出公差回到了公司”,他说下班以后不能直接回来,让她自己好好吃晚餐。虽然他没说要去干什么,但从他闪烁的眼神里,她还是能够轻而易举地读出,他要赴的,恐怕是梁大小姐的约。 是啊,他一直说得很清楚,梁雨柔他是不会放弃的,可尽管如此,为什么她还是会觉得百爪挠心般的不舒服,甚至几乎快要维持不住表面的淡然?他像是看出了她的异样,人走到门口却又忽而折返,把她紧紧收进怀里,贪婪地嗅着她的发香,久久不肯离去。 她心头漫过一阵尖锐的酸意,两眼直直望向前方的窗外:“走吧,要迟到了。” “等我,”他恋恋不舍地琢吻着她柔软的嘴角:“晚上……在这里等着我。” 她没回应,只是无言地替他开了门。 他走后,原本不算大的房间忽然空落下来,她对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潜意识不愿面对这个最纠结最困难的答案。手机却忽然响起,来电显示是童珊—— “喂?” ****** 当薄晓微急冲冲赶到医院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弥漫着刺鼻消毒水味的浅绿色走廊里,有一排长凳上正稀稀落落地坐了几个人,除了她以外都是一男一女的组合,女的大都木着一张脸,而男人脸上多少带着些不安和讨好,因而显得局促。坐在他们中间的童珊因而显得格格不入起来,她素着一张憔悴的脸,鼻尖泛红,神情呆滞,每当医生出来叫病患的名字,她就会情不自禁地瑟缩一下,然后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把脸深深埋进去。 薄晓微二话不说地冲过去,一把拽了她就往外走。童珊小幅度挣扎着,竟也是十分顽强,她一边缩着脖子躲避着周遭人诧异的目光,一边小声说:“你干什么……我排了很久的……” “童珊,你是脑子有病吗?”薄晓微忍无可忍地斥她:“他叫你打你就打?那他叫你死你去不去死?” 眼看自己几乎已经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童珊赶紧把薄晓微拽到拐弯处的角落:“反正……我已经决定了。” 薄晓微双手环胸地嗤笑出声:“既然如此,你还叫我来干什么?” “我就是,一个人……有点怕……”童珊呆滞地望着那扇手术室的门,视线像是忽然穿越过去一般空洞:“你知道吗?很疼的……就算说是无痛的,还是好疼,我好害怕……” 薄晓微深呼吸了三次才勉强自己没有爆发:“那你找我做什么?李贺腿断了?还是一个小时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他也算半个公众人物,要是被人看见了不太好……”童珊努力为他辩解着:“他说要陪我来的,是我自己不要——” “童珊!”薄晓微终于忍无可忍:“你根本就已经没救了你知道吗?我要是你我绝对不会来打胎,谁造的虐谁负责,你现在就回去,告诉他要不就结婚,要不就你们就玩完了!” “……” 童珊绝望地红了眼眶,再也说不下去,只能就地蹲下,像只鸵鸟般深深埋住了自己。薄晓微的提议她何尝没有想过?可尽管早已习惯了自欺欺人,但在她一片清明的内心深处,她很清楚地知道这样做的结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5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56 果是什么——李贺从来不缺女人,平凡无奇的她只不过借了身份的光,才得以从小认识他,长大了又能跟着他工作。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定义,是她自己愿意以这样的身份存在,又怎么能因为越来越甚的贪心而强迫他给予更多?这样的她不是太丑陋了吗? “……别哭了。” 薄晓微无计可施地一并蹲下,抚摸着她柔顺的短发:“我就是不明白那个混蛋有什么地方这么吸引你?你如果实在要打,我也拦不住你,但我希望你能趁此机会和他彻底做个了结,不要再耽误自己了。” 闻言童珊却哭得越发厉害,薄晓微的话更是她被自己那隐秘难言的心绪折磨得痛不欲生——她口口声声只希望李贺能过得快乐,但她还是耍心机地选择了薄晓微来陪伴自己,虽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确实不知道找谁好,所以才想到了和自己算是有过类似经历的她。但她并不是不知道李贺对薄晓微的心思啊,她这样做摆明了就是要让她厌恶他,让他失去得到她的可能—— 这个念头让童珊骤然浑身发冷,瞬间被对自己的深深厌恶彻底淹没。 “童珊!童珊在吗?”此时此刻,医生的声音犹如死神的一道指令,童珊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胡乱抹了一下眼泪,怀着深深的恐惧和悲凉,挣脱薄晓微的手,强迫自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手术室。 “珊珊!” 童珊木然地回头,满面泪痕触目惊心。 “……我在这里等你。”不忍看她如此,薄晓微终于妥协地坐下,希望自己的存在能给她些许的力量和支撑。 奇怪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的人怀了不得不残忍地打掉;有的人却想生都生不出来,只能面对一生的遗憾。 痛楚总会过去,遗憾却是永恒。 她又想起之前的那几夜,他夜夜在她身上奋力而忘情地驰骋,并且总是毫无顾忌地把东西留在她体内,他应该是非常想要孩子吧,每当想到这一点,她心底总会泛起一丝恶意的快感,之后更多的,却是遗憾的荒凉。 她正冥想着,前方却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她惊愕地抬头,居然看见已经穿上了手术服的童珊,正光着双脚慌不择路地冲出手术室,后面还跟着几个一脸莫名的医生护士:“哎你别跑啊!干什么哪你?!” “我不做了!不做了!”童珊像只无头苍蝇般横冲直撞,薄晓微见状赶紧冲上去抱住她,并对盛怒中的医生频频道歉——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费用我们一定如数支付,但她不想做了,我先带她回去。” “都多大人了,这么点事儿都想不清楚?”医生不满地骂骂咧咧:“不想做就别来捣乱,这么多人等着呢!” “对不起对不起!”薄晓微赶紧取回童珊的衣服,把她带到洗手间收拾善后,童珊满脸泪痕,却仿佛忽然缺失了情绪,只能怔怔任她摆布。 因为童珊把医院搞得鸡飞狗跳,薄晓微只能到处打招呼赔不是,所幸她漂亮得太过分,几个男性主任医师一见她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那还有半分之前高呼要求赔偿的气焰?两人这才得以没事人似地离开医院。 在附近的某个咖啡厅里,薄晓微把暖茶往童珊面前推了推:“你打算怎么办?” 童珊愣愣注视着那杯茶,右手习惯性地轻抚着小腹,梦呓般轻语:“我想要这个孩子……” 薄晓微不忍地别过头去,同时心中烈火熊熊——最近她风闻李贺和一位全球酒店连锁实业家的千金小姐打得火热,颇有几分要战略联姻的意思,反正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婚姻本来就只是一场投资和规划。 但童珊怎么办?难道要她就这样拖着个私生子,以情妇的身份不见光地活下去? 刹那间,她却忽然意识到一件恐怖的事——如果她继续默认着石暮尘的安排往下走,那她比起童珊来又好得到哪里去?不过是个连私生子都生不出的情妇而已。 这个认知让她犹如忽遭惊雷,整个人都怔住—— “你能不能……帮帮我?”此时,童珊忽然声如蚊讷地开口,眼里满是哀伤,却闪烁着奇异的决绝。 40 “怎么?终于想到要找我了?”尽管眉峰微挑,风尘仆仆的李贺却掩不住见到薄晓微后的兴奋之情。 /他原本在和那位即将进行战略联姻的欧阳大小姐喝下午茶,一接到她的电话就火速找了托辞赶来。欧阳小姐一副眼开眼闭的模样,特别干脆地直接把话挑明,说是结婚以后各玩各的谁也别管谁。 这下正合他意,童珊他可以继续留在身边,薄晓微完成任务后他也打算花点力气一并收了——这红白玫瑰左拥右抱的生活,还真是想想就滋润…… 薄晓微不动声色地换了换双腿交叠的姿势,一双看似懒洋洋却暗藏精光的眸子直直射向他:“听说李总最近正和欧阳集团的大小姐打得火热,看你今天这么意气风发,想来不是空穴来风咯?” 她这张夹枪带棒的嘴还真是带劲儿,李贺毫不掩饰地一笑:“战略联姻而已,你又不是不懂。不说这个了——我说,你该不会是已经忘了自己的任务了吧?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久,给我的讯息却都只是没什么大用的零星半点——” 他眯起眼认真审视她:“你该不会是被那小子几句花言巧语就搞定了吧?” 闻言她不屑地嗤笑出声:“我要真这么不济,那可就是你的眼光问题了,李总难道觉得自己眼光如此糟糕?” “提醒你一下而已。”他敛下眉目中的精光:“据说他最近去了德国?有什么动作?” “我怎么知道,他又没带我去。”她也四两拨千斤地打着哈哈,心下却暗暗惊惶——虽然她原本就无意向李贺报备,但她真正应该进行的计划呢?这些日子以来竟是半分都没动过,难道她真的已经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倒戈了? “我看他挺重视你的,没道理什么都打探不到啊。”他显然不信,亦步亦趋。 “你急什么,有了消息我还能瞒你不成?”她从手包里掏出一张金卡掼在他面前:“这是童珊托我交给你的。” 李贺疑惑地接过卡——这不是他前几天给她的两百万么?本来他想陪她去医院,但她说不需要,他心里也多少有点不适意,所以也就没再坚持。但心里这块始终过不去,所以才划了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5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57 200万过去权当营养费,可现在——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人家不稀罕你的钱,孩子打掉了,人也走了,就这么简单。” “你说什么?”他一脸难以置信地梭巡着她脸上的表情,然后忽然露出了笑容:“她叫你吓唬我是不是?你们女人啊……” “信不信由你,”薄晓微无所谓地耸耸肩:“她真的已经走了,我刚送她上的飞机,你要不信,可以去她的住处看看。” 他脸色有点僵,但还是极力维持着风度:“薄晓微,玩笑开太大可就不好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笑意嫣然地起身拿外套,半点都不想搭理他,他终于察觉到不对,失控地握住了她的手:“她去了哪儿?”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她不着痕迹地挣脱他的钳制:“再说找到她又如何?你知道她要的不仅是做一个影子而已,你给得了么?” 李贺在瞬间陷入了茫然和焦虑——怎么可能?那个一直追着他粘着他,像个跟屁虫一样李大哥李大哥声声叫唤着的小草儿要离开他?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之间明明好好的啊,只不过是……出了一次意外,他也不是故意的,她怎么就…… “不可能!”他下意识以手揉搓额头:“童叔还在李宅呢,她能跑哪儿去!” “子女离开父母去其他城市发展不是很正常么?”薄晓微怜悯地瞥了他一眼:“再说了,就算她还在又如何?她要的你给不了,所以你要的,她也给不了了。” 两句话像根钢钉般把李贺牢牢钉在了当场,直到她翩然离去,眼角余光依然还能看见那个呆怔的身影。她不再关注,转身踏入自己的车,驶向那个用温柔囚禁了她的空间—— 这一天她离开了这处仿佛有魔力的处所,因而忽然想通了很多事。这世上最痛苦的原来并不是恨,而是,想恨却不能恨。 她花了五年的时间来武装自己,铺排一切,她以为自己早已钢筋铁骨无坚不摧,却终究还是醉死在了他烈焰般的眼眸中。爱了他那么久,又恨了他那么久,此刻她才终于明白,自己终其一生恐怕都逃不出那片迷幻的漩涡了。 所以……她的唯一出路,童珊已经为她指明,那就是——离开。 这里她不过只住了短短数月,却仿佛已经过了半生。这里有他们互相伤害的锥心痛楚,亦有被压抑的热情骤然喷薄的甜蜜激烈。她对他的恨和爱都太过强烈,以至于再也找不到延宕和停留的借口。 她惨然微笑,她必须承认自己输了。 把自己原本就不多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至于那些恶意添置的名贵服饰她一件都没拿。 石暮尘,你依然要记得你一辈子都欠着我,我不会给你任何补偿的机会。 所以,要记得我。 收拾完毕,她带着行李缓缓走向玄关处的镜子,镜中映出一个身形姣好,艳丽不可方物的女子,她轻轻触抚着自己的脸,那枚荧光璀璨的蓝钻正静静躺在她右手无名指上,美得让她无法逼视,一如那个人毁灭性的迷人眼神。她忽然觉得自己容颜未老,心却似乎在瞬间老了,皱了。 又不期然想起清晨时分在这里发生的那个拥抱,眼眶灼热起来,心仿佛在无限下坠,直至世界尽头。 刺耳的铃声却瞬间打破了这个无声而压抑的结界,她木然地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是我。” “他不在吧?” “……不在。” “那好,你现在出来,我会派人来接你。” 她犹疑地望了眼手里的行李箱:“现在?” “对,现在。”对方的语气满是不容置疑。 ****** “cheers” “cheers” 石暮尘一身妥帖至极的深灰色单扣手工西服搭配挺括的纯白衬衣,未钮上第一颗纽扣的领口看似无意地敞开,隐约露出锁骨笔直而诱惑的线条。他笑意温柔,眼波醉人,光是手持一杯香槟坐在那里,就已然是一副绝美的画。面对这样的男人,梁雨柔此刻的紧张和羞涩便显得十分合情合理,她不敢过多直视他,只是小幅度地拨弄着眼前的蔓越莓香草布丁,只微微露出泛红的耳根,和洁白的额头。 “吃饱了么?”他关切地询问,轻柔低沉的声线仿佛三月春风。她点点头:“嗯。” 石暮尘潇洒地比了个手势, aiter便心领神会撤去了桌上残余的美食,恭恭敬敬地端上一只被银质碗罩遮住的水晶餐盘,梁雨柔心知今日菜品悉数上齐,所以这个……她心头一紧,又是紧张又是兴奋,放在桌下的手指禁不住互相搅动起来,这局促的一面被石暮尘全部看在眼里,因而在向 aiter回头致谢的一瞬间,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意。 但只是一瞬间,回过头来时他早已恢复为那个充满柔情的偏偏绅士:“在德国太忙,没来得及给你买礼物,所以这个就当做补偿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视线一瞬不瞬地尽数落在她神色颇为紧张的脸上,几乎要将她的三魂七魄统统摄走,他以为她一定已经紧张到不敢看他,不料她却忽然抬起头看住他,脸上的表情竟是很难形容——确实是紧张而期待的,却又带着些微疑惑和茫然,甚至还有探究的成分,仿佛忽然不知身在何处。他心里觉得奇怪,却没有询问,而是继续拿出溺死人的眼神鼓励她:“不想打开看看?” 她这才将手伸向碗罩,迟疑了一下,才缓缓掀开。在看见那光芒四射的三克拉钻戒的那一刻,她的眼神终于被蛊惑,望着那颗璀璨动人,象征着亘古不变的小石头,她忍不住嘴唇微微翕动,双手也不知往哪儿放才好了。石暮尘于是适时地执起她的右手,一边稳稳地为她戴上戒指,一边一刻不停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很好,她是激动的,也是欢欣的,她不会拒绝。所以作为一个女人最爱的带着点小霸道的男人,他连问询这道工序都省了。 很好,娶了她心就能定下了,一切都将尘埃落定,他想要的,终会全部得到。 为了这个梦寐以求的结果,他只能狠狠压下那一秒忽然生出的愧疚和自我厌恶,深情地将她的手紧握在手心:“雨柔,现在我终于放心了。” 她愣愣望着他:“你是……真的想娶我吗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5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58 ?” 他笑容一顿,紧接着宠溺地笑她:“傻瓜,你说呢?” 她定定望了他一会儿,忽然问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却让他骤然几乎挂不住笑容的问题—— “我好久没见过晓微了,她最近在忙什么?” 41 “我好久没见过晓微了,她最近在忙什么?” 说不错愕肯定是假的,但他只花了极短暂的零点几秒便妥善调整好了表情,那是莫名中带点讶异:“小姐,我正在和你求婚啊,你怎么忽然就提到别人了?” “没有啊,只是忽然想到她,觉得假如来个四人婚礼也不错啊。 : ”她低下头拨弄新带上的戒指:“这段时间一直没见她,找她也总说没空,所以问问。” 石暮尘的大脑立刻飞速运转起来,很快找到对策:“那是一定的,唉,都怪我最近忙,没有提早告诉你。她和邱子寅分手了,所以……可能她不想再接触之前的相关朋友圈,触情伤情嘛。” “原来是这样……”她露出惋惜的神情:“好可惜,我本来还以为,我们有机会成为朋友呢。” 他心头咯噔了一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于是反手将她的手一包,露出不满的神色:“梁小姐,你能不能别在被求婚的时候聊这些和我们无关的事?很伤我自尊的。” 她牢牢地注视了他一会儿,忽然绽开温婉而娴静的笑颜,并害羞地半垂下了头:“你都给我戴上了,还问我做什么……” 他于是心领神会地再度给了 aiter一个眼神,灯光骤暗,小提琴的乐声悠扬而起,一束追光凭空而下,罩住一对赏心悦目的璧人。石暮尘迈开长腿一步步向外走去,然后潇洒转身,挺直身形犹如一棵苍劲的松。他向她缓缓伸出手,低沉磁性的声线仿佛含着哑光:“mayi?” 一支安静温柔的舞,似乎仅仅只为让她的侧脸贴上他的胸膛而存在,她紧紧偎着他,眼神里漾着痴迷的光;他看似柔情蜜意地注视着她,心思却早已飞到这城市的某个角落,落在了某个妖娆妩媚的身影上…… “答应我,永远不要骗我……”她忽然仰起头,一向害羞地不敢直视他的双眸,此刻却亮得过分。 他不知道她最近为何会变得如此不安,似乎屡屡在问他这样的问题——难道有什么地方保密工作做得不够?他暗咐着回头一定要嘱咐冉家诚做事再小心一些,同时收紧怀抱圈住她。 “傻瓜,别说傻话。” ****** 石暮尘像往常一样把梁雨柔送回家中,并在她额头上留下柔情而依恋的一吻。回到车上后他却立刻加足马力往回疾驶——明明是早已谋划多时的计划,他和梁雨柔交往也已经快一年了,但为什么独独是今天最难忍?天晓得他好几次都快演不下去,被那种难以言喻的负疚感和心烦气躁弄得差点功亏一篑—— 难道是因为太想她了? 他一声不吭地加码,在深夜无人的高速公路上飚得放肆而疯狂。 晓微……晓微…… 打开门的瞬间他骤然收紧了呼吸——为什么迎接他的竟会是一片漆黑?她分明没那么早睡,而且即使是睡觉,她也习惯把灯开得敞亮,为了迁就她的这个“恶习”,在和她相拥而睡的那些夜晚,他都被光线刺得难以入眠,好几天后才算勉强适应。 可现在,为什么这里会黑得如此恐怖,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就要将他吞噬? 他试探着打开了客厅的灯,光线辐射性地照亮了每一间敞开着门的房间,终于让他在第一时间看见了那樽正倚靠在沙发上的曼妙身影——他在刹那间大大松了口气,几乎有种脱力的错觉。 “一个人在家怎么弄得这么黑?”他放松下来向她走去,却发现她从头到脚一身穿得整整齐齐,甚至连高跟鞋都还稳稳地穿在脚上,而她则双眼发直,一脸木然地望着地面;而她的右手边则躺着一只小小旅行箱,仿佛刚出远门回来,又仿佛正要出远门去。 “你要去哪儿?”他再次紧张起来,想都没想地弯下腰捉住她一双手,目光灼灼地胶着着她:“要去旅行?怎么都没告诉我?” 她像是忽然变作了一只没有生命的娃娃,听了他的话连眨眼都未曾有过,视线依旧是直直戳在地板里,直戳得他心口渗得慌。他就地蹲下,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强迫与她平视:“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半晌,她才终于机械地动了动脖子,那动作僵硬得让他几乎能听见机器老化后“咯啦咯啦”的摩擦声,这让他不寒而栗,一只大掌赶紧摸向她的脸,直到接触到温热的皮肤,才微微放下心来。 “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薄晓微望了他一会儿,忽然沉着声开口,原本莹润明亮的嗓音忽然变得艰涩起来,她说:“你今天,是不是去求婚了?” 他一阵错愕和心虚,竟不知该何言以对,握住她双肩的手紧握又放开,终于低下头,算是默认。 “……什么时候结婚?”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微弱而沙哑:“……还没细说,四月开春先订婚。” 两人都沉默,只剩“啪嗒”“啪嗒”的心跳声愈演愈烈,振聋发聩。 “你知道吗?”她终于打破沉默:“今天……我真的想一走了之。我原来以为我可以接受,却原来是不能的。” “你知道,这都只是暂时的……”他一惊,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他的行径五年来没有任何改变,还是一样的卑鄙无耻,甚至带着恶意和残酷!他应该下地狱,他知道自己一定会下地狱—— 但如果真的有这一天,他只希望在此之前的所有时光,都能和她共度。 所以不管她怎么想,他都一定要困住她缠住她绕住她——反正他已经是个恶魔,他的心漆黑一片,再照不进一丝曙光。而她是他唯一的光和热,是他无论如何都必须强留住的生机。 “我会尽快解决一切,然后和你一起远走高飞,相信我……”见她没什么反应,还是用那种冰刀般的眼神冷冷剜着他,他愈发心慌起来。视线忽而接触到静静躺在一边的行李箱,他猛地站起,动作粗鲁而毫无章法地将之撕开,把里头的所有东西都狠狠扯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扔进衣橱里然后用力关上橱门。 做完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59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59 这一切后,他又红着眼冲到她跟前,把她的高跟鞋和外套一并扯下,然后紧紧抱住被他弄得发丝凌乱的她,恐惧地喃喃低语:“不要走,答应我不要走……” 他真的不能再承受那样的五年,行尸走肉般的他只有在这短短数月间才有活过来的感觉,哪怕就是被她嘲讽刺激冷眼以对都好过没有她在身边,说他自私也好无耻也罢,他就是无论如何都必须把她留在身边。 她无动于衷地任由他抱着,望着他的眼神泛着奇异的光,她轻轻说:“石暮尘,为什么是我?” 他牢牢抱着她,像一个渴求母亲关怀的孩子:“这个问题五年前我也问过你,当时你说,你也不知道。” 是么?她淡淡一笑,那笑意却凉得让人心惊:“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如果我要你放弃一切计划,现在就跟我一起走,你会不会答应?” 他身体凛了凛,将一双柔软的唇移至她耳边:“……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就会离开。” “不行!”他忽然勒紧双臂,紧得让她肋骨阵阵生疼,他疯狂地揉搓按压着她的身体,几乎像是要把她摁进自己的体内:“我不会让你走的,你只能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晓微……你告诉我你还要什么别的?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满足你,你说啊!” 她没说话,他却敏锐地察觉到,被她贴靠着的那一片衣料处泛出了一小片湿热,他赶紧捧起她的脸细看,那蜿蜒而下的泪水瞬间烫痛了他的心,让他一阵心悸。 “别哭,你到底怎么了?”他吻着她微凉的唇瓣、鼻尖、睫毛和额头,同时贪婪地以舌尖舔舐着她汹涌而出的泪水:“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嗯?” 她泪眼朦胧地定定望住他,一直封冻的神情骤然有了一丝裂缝:“我受不了……受不了你要娶别的女人……我真的受不了……” 他忽然深深松了口气,刚才看她如此诡异的表现,还以为她知道了什么……吓得他心脏都几乎停摆。而她此刻忽如其来的表态虽然含着泪,却让他兴奋到几乎要跳起来—— 她说受不了他娶别的女人,这么久以来,一直别扭着的她终于肯直接表达出自己对他的在乎,这叫他怎么能不欣喜若狂? “我答应你我绝不会碰她一个手指头,而且只要计划够顺利,我甚至不一定需要和她结婚,只是定个婚而已,你相信我!”他极小心地拨开她被泪水沾染在颊侧的碎发,一遍遍地以拇指拭去她的泪水,心疼而细碎的吻不断落下,缠绵不休,缱绻不已。 她露出疑惑而空茫的神情:“……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答应过就一定不会骗你。” “真的不会骗我?” “真的,我发誓。” “那如果……”她眼底忽然闪过一瞬即逝的异光,他却没注意到,她很快恢复了脆弱而迷惘的神情:“如果你骗了我怎么办?” “那就罚我……”他咬牙:“罚我永远失去你。” 下一秒,一双柔软如藤蔓的藕白嫩臂忽然缠上他肩头,她扑闪着大眼睛,露出勾人心魄的笑意,朱唇轻启:“好,我相信你。” 一阵狂喜忽然淹没了他,他迫不及待地吻上她娇嫩的红唇,双手也开始急切地拉扯她的衣带,一只手甚至急切地从她粉嫩皎白的腰侧探进去,像一尾灵蛇般游曳在她**摄魄的曲线之上。她却隔着衣服捉住了他造次的手,柔媚的嗓音让他心头一阵酥痒:“等等,我还有个条件。” “……你说。”他勉强克制住泛滥的欲念,把手抽出,认真以待。 “我要去锦臣上班。” 他愣了愣:“舞蹈教室你不喜欢?” “我是喜欢跳舞,但任何爱好变成工作就没意思了。而且你们快要订婚了,之后你过来陪我的机会就会变得越来越少。但如果我能去锦臣上班,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啊。” 他仔细想了想,忽然觉得假如某一秒能和她在公司相遇,然后彼此心照不宣地掠过;或者有时可以假借职务之便叫她进办公室,然后……这么一想,倒确实是相当美好的设想。于是他果断应允:“好,明天我就让行政部给你面试。” “谁要去行政部?”她不满的撇撇嘴角:“说白了就是养闲人,你要无聊死我么?我要去市场部。” 这似乎是她第二次提到要去市场部了,应该是真的很想去吧。沉浸在喜悦里的他并没有多想,便豪爽应允下来:“行,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真的?”她想了想:“要不然给我一个实习intern的岗位,让我轮转一下各部门,我再看看比较喜欢哪里咯。” “都依你。”此刻的他别说是一个小小的职位安插,就算是她要他给她把月亮摘下来,他恐怕都会认真思考一下可行性。 她终于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在他颊边印下一个比蜜还甜的亲吻,一双美丽的杏眼闪烁着勾人的光芒,葱白玉指同时缓缓爬上他的手,将之引入自己衣摆之下…… 他立刻心领神会地将她拦腰抱起,一边深深地吻她,一边大步走向卧 42 石暮尘的作风果然是雷厉风行,隔日薄晓微便以实习intern的身份进入了锦臣的市场部实习,并且专门为她设置了轮岗的模式,让她可以随心所欲地挑选自己喜欢的部门,再决定要留在哪里。 : 但在她的反复要求下,她的offer会由总部hr总监直接发出,这样她所在的部门就不会知道她背倚居然是占据了锦臣半壁江山的他,这样她可以自由些,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会更隐秘,于是他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 薄晓微报道的那一天,整个市场部几乎沸腾,虽然市场部原本就是俊男靓女的天下,但达到这种level的女神级美貌却从来未曾出现,一时间整个办公区域狼嚎四起,口水飞溅!而她的直属主管却是一个被称为灭绝师太的干瘦老处女lisa,那张原本就绷得死紧的脸,在目睹了所有雄性生物眼光发绿的兴奋状后立刻阴沉下来。 薄晓微只是荣辱不惊地敛起眉眼打招呼,谦和的神态与合宜的着装都没有要兴风作浪的意思——在夜场摸爬滚打了这几年,她早已充分清楚何时该张扬,何时要低调。不过看lisa不可一世的神态,她便知道,有些事还真不是低调就躲得过的。 果然,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60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60 刚入座的她便被派发了一项十分有技术含量的任务——去档案室整理卷宗,分类归档并检查编号。 众所周知锦臣业务繁杂,从古董名画等艺术品销售到圈地炒地皮卖房产不一而足,触角延伸得相当广泛,有史以来的大小卷宗和合同压死几个活人都是没什么问题的。原本初步估略一周内她是没有走出档案室的机会了,不过也好,这些她可确实很想看看呢。 她拿着档案室的钥匙,露出了别有深意的微笑。 整理了一上午,下午偷偷出来喝口水,却又看见桌上多出小山般的一堆资料,上头用n贴懒洋洋地写着“每张复印十份,今天请务必完成。”。 这种简单重复劳动谁要做?她不屑地瞥了眼,又用眼角余光扫了遍一众正偷偷看她的男性职员,立刻有了主意。 她故意把所有资料全都抱在怀里,起身向复印机走去,然后故作不支地摔落了几本。这下她捡也不是不捡也不行,便顺势将求救的目光撒进人群。这些雄性的反应能力果然没让她失望,嗖嗖嗖地就冲过来三个,跟抢似地把她手里的资料瓜分一空—— “怎么一次拿这么多?你要去哪我给你拿过去!” “是啊我们给你拿,这么沉你怎么拿得动啊。” 她怯生生地望着他们:“不用不用,这是我的工作,我就去复印机那儿,不远。” “什么?这些都是要复印的?”三人异口同声。 “嗯……印十份……”她绞着手指,楚楚可怜地垂眸:“要不然你们帮我放在那里就好了,谢谢你们。” “开什么玩笑?”甲男首先发难:“灭绝师太疯了吗?这叫人家印到何年何月?”乙和丙也纷纷义愤填膺地附和:“太变态了,这不是要人命吗?别着急,我们帮你一起分担!” “那怎么好意思呢?”她露出为难的神色:“要是让lisa姐看见我就完蛋了,再说你们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放心吧vivian!这事儿就包在哥几个身上了!”这向美人献殷勤的机会甲乙丙怎么会放过,呼啦一阵就把她手里的资料卷走,干劲十足地去复印了。她用软嫩的声线连道了几声谢,便没事人似的打算回到档案室,一转头却看见来市场部取资料的冉家诚,他正以一种饱含探究的眼神注视着她,她当然知道他是石暮尘身边的人,于是心照不宣地瞥了他一眼,微微颔首便翩然离去。 这女人果然不是个简单角色。冉家诚站在原地,凝眸暗咐。 取完他要的资料,冉家诚恭恭敬敬地敲开了石暮尘的办公室大门,将要汇报的事物汇报完毕,正欲离开,却被石暮尘叫住—— “还有什么事吗老板?”他有些诧异,难道自己有什么没办妥的? 石暮尘淡淡瞥他一眼,“啪”地扔出一张卡:“这里头是五十万,你先拿去用,不够再说。” 冉家诚一惊:“老板,你这是……” “以后有什么事不要硬是藏着掖着,你妈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你就当我预支你一年薪水。”石暮尘淡淡说着,语气里却满是不容辩驳的成分——说来冉家诚也跟了自己三四年了,处处都相当得力,已经是他离不开的左膀右臂。但不知为何冉家诚却从未告诉过他自己家里的情况,要不是最近总部hr针对常驻高级职员的一次关怀性情况调查,他都不知道这位能干的特助居然有一个因为尿毒症而必须时常透析的母亲。而世人皆知透析就是烧钱,他的薪水虽然不薄,但怎么也抵不过烧的速度。 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后他又怎么能无动于衷? “老板,我……我不能要,”冉家诚一脸震惊,震惊中似乎又透着别的什么情绪,因而显得有些欲言又止。石暮尘挑挑眉,双手环胸地注视他:“给你就拿着,不过我也不是做慈善的,给了你的迟早会从你身上榨出来,这点你放心。” “老板,我……”冉家诚的神色更为失控,石暮尘几乎担心这么个大男人直接在他办公室哭起来,只得嫌恶地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我还要开视频会议。” 冉家诚犹疑地挪动了两步,又不死心地回过头来:“老板……” 石暮尘连话都不想和他说,只是挑了挑眉问他还有何贵干;后者嘴唇翕张了几次,终究是什么都没说,静静离开。 这家伙,跟个娘们儿似的。石暮尘刚要低头办公,总务却又送了他的东西进来,他瞥了眼,光看包装的红木匣就知道是什么了——这何大律师还真不给面子,里头价值500万的翡翠雕花瓶居然看都没看一眼,就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看来还真是快难啃的骨头。 不过……有什么关系?是人就一定会有弱点,更何况他的弱点早已被他握在掌心——只不过,这么极端的手段,他暂时还没必要实施罢了。想到这里,他高深莫测地一笑,气定神闲地叫人来拿了出去。 ****** 因为订婚事宜已经提上议事日程,接下去的日子里石暮尘陡然忙碌起来,而薄晓微也极其出乎他意料地对现在这份工作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好几天不到三更半夜都不回来,有时他实在想她想得不行,会三更半夜地潜入她的住处,但每次都见她睡得瓷实,遍也不忍心打扰,只能一声不吭地悄悄来悄悄走。 不知不觉一周过去,他也渐渐把日子过分裂了起来——每当他陪着梁雨柔去查看场地、订酒席、写请帖时,他就有种恍恍惚惚的错觉,仿佛即将要和自己订婚的人是薄晓微一般,却总在几乎要叫错名字的瞬间生生勒止,然后吓出一身冷汗—— 他不知道到底从何开始,她竟变得如此重要,重要得令他心惊。他可以对一起都运筹帷幄,却唯独对她总是失了理性思考的能力,变得患得患失。他甚至觉得,就算她真的被绑架,他可能也会真的散尽千金,甚至不惧危险地去救她—— 理智告诉他这不是个好的趋势,因为他正在产生一个弱点,巨大的弱点,而他却只能无能为力地眼看自己一步步跌入这巨大黑洞,甚至还带着一丝柔软的心情,心脏的位置,又酥又疼。 那天下午恰好又没什么事,他在煎熬许久后,终于忍不住找了个托词探访市场部,在忍受了市场部总监max大量喋喋不休的谄媚和抓紧时间的自我表现后,他终于以视察为名得到了在办公区域内晃悠的机会,偏偏绕了三圈,把所有员工都吓到大气不敢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6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61 喘一口之后,他还是没发现她的踪影,最后只能颇不自然地站在标有她英文名字的座位前,故作随意地问了一声:“这个位置上的员工为什么一直不见人影?” “vivian啊,她一定是去档案室了!”隔壁员工诚惶诚恐地答道。 “哦,是吗?为什么?”哼,vivian?叫得还真亲热。此刻的他完全没意识到公司里称呼英文名字完全是一种既定习惯,何来亲热之有? 那员工瞟了眼办公室,确认灭绝师太不在后,立刻抓紧机会告状:“lisa姐让她在一周内把所有卷宗全部分类归档,所以……” “哦,这样啊。”石暮尘表面没什么反应,心里却暗火直烧——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笔,虽然不公开他们的关系让她不用承受压力,但同时也让她失去了强大庇荫。一个新人,又长得如此妖孽,不被欺负还真是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立刻脚底抹油地冲向目的地,但面上还是东看看西看看,然后慢慢往外踱去。待到终于踱出那块区域,他立刻不动声色地加快步伐走向档案室。 正一手摊开卷宗,一手用手机偷拍重要讯息的薄晓微忽然被一阵急促而压低的敲门声惊醒,她立刻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恢复到初始界面,没事人似地走向门口,隔着玻璃看见石暮尘时有微微讶异,她在打开门的同时四下张望了一番,这才放心询问:“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他借着身高的优势穿过细窄的门,像堵移动的墙般将她一路逼到另一头的墙面,然后以双臂将她禁锢其间,他身上独有的气息混合着荷尔蒙爆发时的动情气味,同时从她的每一颗毛孔钻入身体,让她不由自主地僵直了背肌,一阵微小却不容错辨的颤栗通电般猛地从脚跟窜到头顶—— 43 她推了推他,以眼神示意门上的玻璃窗,以此提醒他不要造次;他却仅只花了半秒便将这间档案室的格局摸透——为了节省空间,整间档案室的面积大约只有七八个平方,四五面橱柜做成移动式,以一个手柄来进行手工移动,永远只会空出仅够一个人站入的空间。 : 他迅速将离门最远的那排橱柜移开,在那里空出一断阴暗而狭窄的空间,然后展臂一搂便将她推进最里,她背靠着冰冷的金属橱柜,整凉得一颤,那边火热的吻却翻江倒海地落下,他吻得急切,连咬带啃得像要吃人一般;她想闪避,却无奈空间有限,他的力道又惊人,竟是怎么也挣脱不开,刚要张嘴喝止,却被他火烫柔软的舌头堵了个严实,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几个音节…… 在察觉到他粗|鲁扯动她领口的动作后,她终于使了把力,将他重重推到对面的橱柜上,发出了轰隆隆的声响,更是叫她胆战心惊。 “你疯了吗?这里不止我一个人有钥匙,max也有!”她气息难平地喘息。 “怕什么,这里是死角……”看着她一身挺括的米色西装套裙被自己揉得发皱,被胸脯撑得鼓鼓的白衬衫已经被解了颗扣子,盈盈肉色正若隐若现地在里头起伏不定,而她娇红的双|唇更是红肿不堪,水光湿意一路从唇上蔓延到下巴……他的喉结难耐地动了动,感觉到底下火热的某处正悸动得更加厉害,于是不管不顾地再次欺身上去吻住她微张的唇,抵着她气喘吁吁地呢喃:“别怕,大不了我快一点……” 空间窄小,气氛粘滞,火热的喘息和和动作将这方幽暗的庇荫处烧得急剧升温。她还想拒绝,但他铁铸般的大手已然直奔主题地从她的窄裙下摆探进去,一把便连着扯下了她的丝|袜和底|裤,然后缓慢而用力地游弋在她饱满滑嫩的臀|肉上,se/情意味浓厚地又是捏又是掐,把她的裙摆整个蹭到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另一只手则攀上她高高|挺起的雪白,隔着衣料和内衣用力揉搓她肉|感四溢的软丘……她无声仰头,渐渐陷落在这来势汹涌的qing/欲攻击中,丧失了抵抗的意志…… 昏暗中谁也看不清谁,他以牙齿一颗颗挑开她的衬衣纽扣,直接掰开那黑色蕾丝的罩面,一口叼|住她殷|红而敏|感的顶端,强烈的刺|激让她嘤咛出声,原本象征性抵在他胸口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搂住了他的头,却不知是要推拒还是迎合,十指深深掐入他浓密的发间,无助地抓取着什么…… 见她不再反抗,他原本爱|抚着她腿|根和翘|臀的大手忽然一个逆转,粗粝的指尖猛地探入她早已动情不已的核心——她全身猛地收紧,那一瞬竟生生抓痛了他的发,他却毫无所觉般一径深入,甚至恶劣地勾起指节搔动她娇|嫩的内里,不一会儿便听见了微弱的潺|潺水声响起,她虚弱地靠在他怀里,耳边响起一声轻不可闻的拉链声,下一秒便在一声短促的闷|哼声中被彻底填满,满到发胀发酸—— “不行……太深了……”一种几乎要被刺穿的强烈感觉忽然袭来,她恐慌地向后退,却无奈双|臀被他牢牢掐在掌中。他充耳不闻地将她紧紧抵在自己灼烧的yu/望上,极快速地大出大入,下下顶得她话都说不出,只能干喘着被他一次次贯|穿,滚烫的身体再也感觉不到后背处的冰凉,黏|腻的汗水不断涌|出,交织,弥漫,再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不一会儿她就开始两腿发软,整个人像滩烂泥般挂在他身上。他大约觉得不尽兴,忽然把双手伸进她腿|根下,一提一抛便将她腾空抵在了橱架上,借着两头顶|住的环境肆意开合,直弄得她里面又烫又湿,滑腻的液体汹涌沾湿了他的西裤的门襟,他只能模模糊糊地想着反正有西装遮挡,应该也没什么关系,于是咬牙越发用力,几乎要把她顶抛到天花板去。 她如哭泣般破碎的零星声响和热烫的喘息交织融合,绯红面颊透着异常高温,意识更是一片混沌,那一秒她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对待眼前这个男人应有的正常姿态,除了感官上的疯狂刺|激以外她已经感觉不到别的,视线可及处他被光影雕琢得如同暗夜神般的俊美脸庞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那混合着诱|惑和侵略的眼神如同他下面的动作般直直|插/入她的心脏,她迷乱地捧住他的头,将炽|热的吻送上,两片热烫地舌尖交缠舞动,溢出的唾液立刻被对方饥渴地吸入吞咽…… 这次做得太过激烈,不过十来分钟他就感觉到了她越来越密集的收缩和紧绞,他也已经濒临临界点,而这环境也不宜久战。正当他打算狠狠地再来几下就释放时,一声钥匙摩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6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62 擦锁孔所发出的声响,却猛地将二人从忘我纠缠中惊醒。他猛地停住动作,侧耳倾听;她也惊恐地捂住口鼻,生怕泄露一丝一毫的急|喘—— 脚步声只两下便停住,应该是停在了离玄关较近的地方,两人正手忙脚乱地要分开,咕噜噜的手柄转动声却伴随着他背后忽如其来的压力一同发生,迫使他措手不及地狠狠顶入她,那一下如同电光火石般瞬间穿透她,两人都是一阵无法抑制的战栗,险些没叫出声! 她的指尖深深掐进他贲起的臂肌中,忍到眼眶都泛起湿意;他也没好到哪里去,致命的kuai/感逼红了他的眼,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头饿极了的豹子,虽然身体禁止不动,却似乎正在用眼神撕扯吞吃着猎物—— 背后的压力越来越大,让两人不得不错开站立,却还是被挤得慌;另一厢的max却只觉得今天的手柄推起来特别费力,他瞥了眼尽头处的缝隙,难道是资料落下来卡住了? 并不重的脚步声此刻在二人耳边却是振聋发聩,危急中两人迅速对了个眼神,薄晓微立刻出声唤道:“是孟总监吗?我是vivian,我正在理资料呢,手里资料太多卡住了,麻烦你先帮我把手柄转过去好吗?” “哎呀有人怎么不早说呢?”孟总监吓了一跳,赶紧回到原位去挪移手柄,毕竟这个新来的大美人可是相当养眼的,要是压坏了她那身细皮嫩|肉他哪里舍得?那边的薄晓微却在逐渐获得空间后手忙脚乱地开始整理衣物,被蹭成咸菜般的丝|袜和底|裤来不及穿,干脆一并扯掉。她光脚踩着高跟鞋,裙摆一拉就匆匆走了出来:“孟总监下午好。” “好,好。”孟总监眉开眼笑地望着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职员,她头发有点乱,衣服也有点皱,想来是整理得很辛苦吧。他的视线从她泛着红晕的面颊移到高耸诱人的胸脯,最后落在她未着丝|袜的白|嫩小|腿上,双眼吃豆腐吃得相当尽兴:“vivian啊,你来了也有一个礼拜了吧,工作还适应吗?要哪天抽个空我们一起吃个饭,聊聊工作?” 她却紧张地捏紧了胡乱拿的那屉资料,未着底|裤的下面凉飕飕的,更要命的是,她能感觉到尚未来得及清理的液体正沿着大|腿内侧缓缓溢流而出——她下意识夹紧了腿|根,不安而飞快地瞥了眼还在里头按兵不动的石暮尘,只能佯装热情地向来人发问:“您要找什么?我拿了一会儿给您送过去吧。” “你不知道的,我上回做了记号搁这儿的。”孟总监却自顾自摇起手柄:“咦?怎么还卡着?坏了?” “不会吧,我去给您看看。”薄晓微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走到石暮尘所在的那一格,急切地以眼神问询;后者却神色淡定地掏出手机一摁,那边孟总监的手机立竿见影的响起,他看了来电显示后顿时浑身一凛,正儿八经地清了清嗓子才敢开口:“石总,”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反倒有种奇异的回音,孟总监不安地重复:“……石总?石总您听得见吗?” 石暮尘对薄晓微使了个眼色,她便心领神会地出声提醒:“这里信号不太好,您还是出去接吧。” 孟总监这才如梦初醒地打开门,一路小跑着出去寻找信号了。薄晓微立刻关上门,石暮尘这才对着电话出声,声调冷冽而不满:“max,立刻到我的办公室来,马上!”然后不等对方回应就切断了电话。 紧接着他又接通了冉家诚的电话:“max等会儿会到我的办公室,你让他等着,我回来之前不许他离开一步。” 她一颗心还在因为紧张和刺|激砰砰直跳,见状赶紧出声:“你还不出去?” 他却悠然放下手机,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里射|出让她两腿发软的异彩:“除了他和你以外,应该不会有人再有钥匙了。” 44[ 他却悠然放下手机,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里射|出让她两腿发软的异彩:“除了他和你以外,应该不会有人再有钥匙了。 : ” 她被他望得毛|骨|悚|然,不觉退后一步:“……你疯了?” “半途而废,不是我的作风。” 刹那间天旋地转,她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陡然和他换了位置,整个人被他钢筋铁骨般的躯体牢牢压实在橱架深处的那一小块墙壁上,前方冰冷而坚硬,臀|后猛然贴上的部分却火热而濡|湿—— “……不行,万一再有人来拿资料怎么办?”她急|喘着想要站直,腰|肢却被他强力控住,臀|部被迫高高翘|起。他两眼发红地火速撩高她的裙摆,大掌狠狠掰开她的臀|瓣,就着方才的湿|润再次深扎进去。 她难以负荷地呜咽一声,一仰头,凌|乱长发瞬间倾泻在他脸上,将他笼罩在无边无际的诱人发香中,他闭眼深吸一口,然后狠狠咬住她颈子上的一块嫩|肉,捉着她的腰疯狂地动作起来,下下顶到她最深处,像是要把她顶穿般凶狠至极。 她无力地哆嗦着,体内像是有浪潮在不断累积,攀高,咆哮,随时随地都会将她灭顶。兴许是一直担心着会有人闯进来,高度紧张和刺|激让她愈加敏感,体内源源不断地提供着动情的滋润……见她已然进入状况,他便松开了对她臀|部的钳制,转而急切地拉扯着她的衬衣,用力之大让整排扣子皆摇摇欲坠。她终于从迷乱中勉强抽回半分神智,哀求地盖住他的手:“别……别扯坏了,我等下还要上班……” 他也是喘息阵阵,低哑的声线那么撩人:“那你自己脱,快点……” 她抖着手一颗颗地解扣子,间或还会被他不知轻重的顶撞折磨得前功尽弃,他难耐地研磨着她,嘴里不断催促“快,快……”,好不容易待到她脱下衬衣,他立刻上手解她的bra后扣,奈何这玩意儿里三排外三排地实在难解,他便等不及地将双手伸到她前面,从bra的下缘猛力向上一掀,一对活蹦乱跳的凝脂雪球便顷刻间弹跳出来,他立刻以大掌包裹挤压,粗|鲁地将之揉出各种形状,并不断拉扯抚|弄着娇|嫩的顶端。这强烈的刺|激配合着底下不知餍足的猛入深顶,顿时让她连声都出不来,战栗着到达了极限。 眼见她整个人软下来,他只能再度掐着她的腰眼,迫使她维持住承受他的姿态,开始了一鼓作气快狠准的冲刺,她无力地贴靠在前面,任由冰凉的墙砖一下下摩擦着她敏感到发疼的蕊尖,远离的意识久久未能回来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6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63 ,不知飘荡到了哪个遥远的角落…… 终于他一个猛扎后生生停住,然后猛地抱住她,在她耳边急|喘出声,滚烫的热液无法负荷地从他们的相连处溢流而出,顺着她的大|腿缓缓流泻下来。她紧闭双眼,被他摸索着转过了头,然后被散发着强烈荷尔蒙气息的温热舌头急急探进口腔……他在里头意犹未尽地舔|吸着,像是要把她的呼吸也一并夺走。 那么热,那么烫,那么眷恋。 他久久不肯退出来,只是抱着她一遍遍地吻,像是怎么都吻不够,他的眼神又是痴迷又是惊叹,一次次撞进她看似空茫的眼底,在她深心处不厌其烦地打下烙印。 她无力地任由他摆布,脑海里却忽然浮现出一丝悲凉——原来人真的是如此不坚定的动物,就算心再确定,都无法抵抗软弱的身体。例如此刻,虽然她早已清清楚楚地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狡猾和残忍,却还是像株藤蔓般贪婪地攀附着他,甚至带着依恋和迷醉,回味着方才那场盛大的感官饕餮…… “……我爱你……晓微……”他抵着她的唇喃喃倾诉,神情之认真、语态之恳切简直无懈可击,让她几乎要相信那都是真的。可数日前那个让她心神俱裂的黄昏却忽然出现在她的脑海—— 是的,就在她收拾完行李打算远走高飞的那一天,一个急call却忽然将她带到一处秘密接头点,在那里,她居然见到了那四个绑架她的歹徒!那一瞬间她几乎失声尖叫夺门而逃!为首的那个胖子却取下面罩,以一种惊人的姿态局促不安地向她道歉。 紧接着所有歹徒都像是下了戏的演员一般,纷纷摘掉头套,露出了畏畏缩缩的姿态,在墙角处站着的那人暗藏犀利的目光下,那个胖子忽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哭丧着脸急急辩解:“薄小姐求求你了!你让他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绝对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而且你看我们也没真的伤了你不是?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一回吧,我们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她顿时傻了眼,整个思维一团乱:“……你到底在说什么?” 见胖子已然吓得话也说不清楚,为首的那个赶紧一脚把他踢开:“薄小姐,我们真的没有绑架你,更没有拿到什么一亿巨款!我们几个都是表演科系毕业的,可混到现在都摸不着剧组的边,只好到处跑跑龙套维持生计。这次是经人介绍让我们演一出‘大’的,说是你的存在威胁到了石先生的前途和事业,所以需要我们配合他出演一次苦肉计,务必要让你对他感恩,从而解除对他的威胁,我们的任务只是奉命把你们关起来,然后砍他一刀罢了。这些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请你千万不要迁怒于我们!” 那一瞬间,她犹如被惊雷轰顶,一张脸顿时惨白地没有了半分血色,她不自觉后退一步,整个人摇摇欲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恰在此时,门再次被打开,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低着头慢慢走进来。她一见顿时大骇——这位不是他们的救命恩|人,那个货车司机吗?事后她还曾登门道过谢,并给了他一笔丰厚的感谢金,难道—— 那“司机”面有惭色地掏出一张卡,依依不舍地递到她面前:“薄小姐,对不起,这个我还给你,只要你放过我们……” 她木然地望了一眼,那不正是她给的那一张? 那一瞬她像是被人整个扔进冰河,锥破冷硬的冰面,坠入无边无际的冰冷河水,森冷寒意瞬间入侵到每一丝骨髓之中,让她痛到几乎失去知觉……她十指无意识地张开收拢,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到。 “所以,你明白了?”暗处的那人此刻才终于悠然起身,一步一步,于黄昏的微光中露出了气定神闲的姿态:“晓微,回头是岸。” …… “……怎么了?”察觉到怀中人的分神,石暮尘不满地在她腰上的嫩|肉掐了一把:“想什么呢?” 她却直瞪瞪地望着他,那双眼里还残留着尚未褪尽的激|情余韵,却像是被抽离了灵魂般,空洞得可怕。他顿时不安起来:“……晓微?” 她眨了眨眼,忽然绽开了一抹让人目眩神迷的微笑,灵魂也像是瞬间回到了躯壳般,眼神媚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她转身搂住他的颈项,用被蹂躏得又红又肿的唇摩挲着他的嘴角,呵气如兰…… “我也好爱你……” 他花了足足三秒来检验自己是否幻听,这暌违了五年有余的表白让他骤然激动到不能自抑,他真的不敢相信……他以为她那么恨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真正原谅他的一天了,他甚至做好了和她纠结一辈子的心理准备—— 可现在,此刻,在这小小的弥漫着荡漾起息的档案室里,她先是顺从地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现在又用这样明媚动人的眼神望着他说爱他,这叫他怎么能不激动?在他阴暗蒙尘的人生中,这无疑是最美的一道曙光,瞬间驱走了他心底的所有阴郁。 这一刻,除了大仇尚未得报这个唯一遗憾以外,他再也没有其他贪念了,即使变得一无所有也没关系,只要有她在,一切就堪称完美。 他不知所措地紧拥住她,激动得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栗,却浑然不知将脸深埋在他胸口的她,彼时正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 45 接下去的三个月无疑是石暮尘过得最为分裂的三个月——一方面他要为了订婚的事情忙里忙外,原本想从简的念头,在梁副市长的高压下变得比婚礼还要隆重夸张,一想到届时将会出席的大量达官显贵和各界政要,他心底的隐隐不安就日趋扩大——但李兆棠目前的病情相当不客观,就他从私人医生那里套来的消息看,也就是那半年一年的事了。 : 假如自己不能在他尚在世的时候逼宫成功,先不论他在遗嘱中会如何分配,从死人手里拿来的,又怎么也比不上从活人手里抢来得畅快淋漓?所以,即使再对不起梁雨柔,他也只能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至于之后的补救措施,他目前想到的只能是寻找机会假死,然后在他处隐姓埋名地和薄晓微厮守一生,梁雨柔可能会伤心,但他至少不会让她变成b城的最大笑话,这已经是他能为她做到的极致。 就这样吧。 “石总,这是财务部提交过来的非固定支出报告,请您查阅后签字。”薄晓微恰在此时款款生姿地步入办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6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64 公室,她一身合体的浅灰色职业套装,窄裙紧紧包裹住臀线,走起路来线条千变万化。她目不斜视地递上报表,长长睫毛低垂,一本正经得叫人心猿意马。他看了眼关上的门,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拿近一点,签不到。” 她挑衅地瞥了他一眼,一副“你又来了”的不屑模样:“石总,请您以公事为重。” 他不以为意地起身走到她身旁,执起她一簇秀发放在鼻尖深嗅,姿态亲昵:“晚上我去你那里……” 她露出一丝难以察觉地轻蔑笑意,转身以纤纤食指胡乱划弄着他衣冠下很“禽兽”的躯体,眼皮要抬不抬:“石总,这算职场潜规则么?” 他笑意不减:“我更愿意称之为‘办公室恋情’。” “多么处心积虑的‘办公室恋情’啊……”她双眸中闪出狡黠的光:“我原本应该轮转于八大部门的,您这里算是第九个么?” “秘书和助理算是一个科系,统统可以归入行政部。” “行政部我两个月前已经去过了。” “公司觉得你在这块还有所欠缺,需要加强磨练。” “你明明已经有助理了。” “家诚工作忙碌,分/身乏术,按照公司里一贯的职级政策,给他配个助理分担一下工作也是完全合理的。” 两人你来我往了一阵,似乎他总是有道理,她泄愤似地抡起粉拳敲了他两下,却是不痛不痒——要真说起来,痒还是有些的,她让他心好|痒……他不觉握住她造次的手,巨大的手掌密密实实地将她小巧的拳头包裹其中,心一热就要凑上去吻她;她咯咯笑着躲开:“别乱来,会有人进来的。” “家诚会先通报。”他不依不饶地轻啄着她精致的鼻尖、细嫩的眼皮和丰润的唇|瓣,双手铁铸般紧紧掐在她后腰处,用力将她摁向自己;她喘着笑着,发丝零落,挠得他脸上痒痒的,心头便越发|痒起来…… “嗯……”感觉到他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以及被她紧贴住的某处,那不容错辩的贲起和灼热……她的推拒终于有了些许真实的成分:“不要……我还有事要做……” “职场定律第一条——”他气喘吁吁地舔|吻啃噬着她:“事务的重要与否,取决于它能不能让你的boss高兴。” 她在套装里穿了一件v领针织衫,这回便不像上次的衬衫那么容易脱了,他纵使再大胆也还是会有微微顾忌,于是顺势转战她的裙底,她却倏地握住他的手,眼神里带着可人的示弱,眸光莹莹发亮:“别,我真的还有事。” 望着她忽然认真起来的眼神,他只能深吸了一口气,颇感无奈地朝下面看了看:“……那它怎么办?” 她顺着他的视线来到那高高支起的“帐篷”上,笑得很是柔媚蚀骨,他越来越不能抗拒她了,这真是个不错的进展呢。 “那……假如我不能为您解决,是不是下场就会和孟总监他们一样呢?”自从上次的“档案室事件”后,孟总监和灭绝师太忽然收到临时调令,被调到鸟不拉|屎的郊区分部去研发产品线,美其名曰锻炼能培养员工的换位思考能力,但谁都知道这绝对是得罪了人的下场。至于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得罪了什么样的人……那就只有她心知肚明了。 “不好说,”他故作沉思状:“唔……其实我觉得档案室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她巧笑嫣然,呵气如兰:“无耻……” “谢谢。”他绽开一朵迷人微笑,毫不在意地低头又要吻她,却被她泥鳅般滑不留手地逃脱,她灵巧地绕到他的办公桌内侧,滋溜一下便钻到了桌洞里:“哗,不愧是老板的办公桌,里面这么宽敞。” “只可惜再宽敞也躲不进两个人。”他踱到她面前,借着居高临下的姿态让双眼无限|量地吃着冰激凌,嗯……v领毛衣从上面看下去,似乎也不是那么乏味呢…… “何必要进来两个人?”她媚眼如丝地朝他一瞥:“坐下吧,石总。” 他隐隐约约猜到她要干什么,却不敢相信她竟会如此主动,带着期盼的狂喜,他故作镇定地入座,痴迷地注视着那个正以撩人姿态蜷缩在自己面前的妖|娆女子,喉结不觉上下滚动了几番,心跳也陡然加速…… “滋”的一声,她拉开了他的拉链,把粉|嫩小手伸进去的同时却始终直勾勾地望着他,她的手有一点凉,乍一相触的强烈感觉让他情不自禁地握紧了两边的座椅把手,全身肌理骤然绷紧,头也无法抑制地仰起—— 真是太……太要命了…… 她看似没有章法的抚|弄把|玩,却让他三魂七魄顿时飞走了八|九:“晓微,你……” “不好吗?”她状甚无辜地看住他,眼神里三分懵懂七分诱|惑,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不停,她甚至伸出粉|舌舔|了舔唇|瓣,而这个细小的动作让他全身血液瞬间集中到了那处,胀热得让她几乎握不住,她恶意地张开嘴作惊讶状:“哇——噢——” “……你上辈子绝对是个妖精。”他自喉咙深处迸出话来,生怕自己一放松,就会丢脸地一|泻|千|里…… “我这辈子就是妖精。”她忽然低下头,在跳动的顶端舔|了一舔,并满意地听见他倒抽一口凉气,一只手已经条件反射地攀上了她的后脑勺,却不知是要拉近还是退离;她张口一气吞下一半,又用软滑灵巧的舌尖不断搔|弄着他勃发的欲/望—— “嘶……”他难以负荷地捉紧了她的发,双手开始无意识地施加压力,迫使她把他含得更深……她卖力吞吐,一张樱桃小|嘴被撑得紧紧绷绷,视线却一瞬不瞬地紧盯住他已然无法再冷静的脸,直望得他血脉贲张,一种想要彻底占有、蹂躏她的冲动油然而生。他开始掌住她的头部前后飞速移动,暧昧的声响愈演愈烈,蜂拥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不停流下……终于在他一阵接近失控的冲击时,她产生了窒息般的恐惧感,终于无法忍受地挣脱了他的钳制,跪倒在地剧烈咳嗽起来;他这才骤然恢复清醒,赶紧将她扶起,面露愧疚之色:“你没事吧?” 她一双美|目都被呛红,唇|瓣和下巴上更是被液体弄得一片狼藉,看起来楚楚可怜:“……你想杀了我吗?” 他真是后悔得无以复加,赶紧扯了一堆纸巾帮她擦拭:“对不起,是我太失控了……”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不但居然出乎意料地没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6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65 有发火,居然还大有要继续的意思,他赶紧控住她的肩膀阻止她靠近:“不做这个了,你不舒服。” “你舒服就好啦。”她匍匐着靠近,眼里波光粼粼:“谁叫我……那么爱你呢?” 他骤然愣住,一时间又是感动又是不舍;她便自动自发地让双手与他十指相扣,然后狡黠地瞥了他一眼:“你不许动,让我来。” 她的口腔温暖湿|润,舌头更是灵活得像似一尾活鱼,把他舔|弄得欲生欲死,几乎要飘然成仙……他的大脑再次陷入一片混沌,眼前几乎出现幻觉,绚烂的色彩在黑夜里无限延展,绽放的花朵吐出了令人窒息的浓香……被她牢牢缠住双手的他犹如一条被钉在了案板上的鱼,只能不住地痉|挛和颤抖—— “哎你没有预约不能进去!”门外忽然模模糊糊地起了一阵骚|动,她率先警觉起来,赶紧匆匆忙忙地离开他。下一秒大门被轰然推开,一个紧绷着脸,头发都花白了的老者怒气冲冲地挺进办公室:“石总!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作者有话要说: 异性恋 公元3013年,人类早已经限制异性恋爱数百年,繁衍后代也通过发达的医学科技手段让男男生子,女女生子。甚至连此时的宪法都明确有写,如果异性之间产生非法爱情,一律格杀勿论。 尽管如此,一对男女还是相爱了。。 整个地球都震惊了,甚至是动槙物界都发来急电要求处死这对情侣。 最终,这对可怜的恋人受到了极刑——浸猪笼!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这对恋人被捆绑在一起即将要被沉入深海。 女人哭着对男人说:达令,如果可以,即便是知道今天这结局,我也仍然要与你相爱。 男人眼中装着宠溺:达令,眯兔。 或许是他们的爱情感动了上苍,他们还是没沉入了深海,不过,却穿越到了一千年以前,那就是2013年。 这一年,同性恋、异性恋全都不用偷偷摸摸,更不会触犯法律。 他们又一次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两人均撒下了激动辛酸的泪。 他们在2013年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接下来,他们又幸福地跨越了三个年头,然后…… 【欲知详情如何,请速速点击下面的链接,或者直接搜索“一日一个邪恶故事”,殿堂级幽默大神坏笑君的最新实验系力作,每天给你轻松邪恶段子一枚,好吃不腻口!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一日一个邪恶故事 46 “石总!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下面还一片狼藉的石暮尘几乎要被他吓出问题来,他勉强定了定神,在确保自己露出办公桌之外的部分应当整洁无碍后,镇定地对前方的沙发处比了比:“左老,请这边坐。 .d 912 3.” 见那老者坐下,他终于暗暗松了口气,一边不动声色地整理衣物,一边对猫在下面不敢出声的她使了个眼色,又暗自调匀了呼吸,逼|迫自己不去注意她凌|乱的衣衫和撩人的媚|态:“左老,有话好好说,何必这么激动呢?” 这个左老确实是个三朝元老,李兆棠还在打江山的时候就跟着他了。他一直嫌他太倾向于李兆棠和李贺,如今逮着机会当然是赶紧把他移出权力中心,给他找了份薪资照样优厚的闲差让他安度晚年;不料这老东西还不领情,总在那儿瞎嚷嚷,这回居然直接闯进了他的办公室,害得他好事被中断,真是个让人厌恶的存在。, “你既然还叫我一声左老,我就不妨告诉你!你爹当年……” 听着他喋喋不休,又长又臭的丰功伟绩炫耀史,他心中怒意越发深沉,迫于身份却又不便强硬表态,值得漫不经心地听着。虽然看似气定神闲,但个中的隐秘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知是不是她魅力实在太充足,听了好半天陈谷子烂芝麻的他却始终无法做到心无旁骛,被衬衫掩住的某处依旧生机勃勃;而她则调皮地在下面张牙舞爪,欲碰不碰,逼得他好不容易清明的思路再度混乱起来,分心于是在所难免—— “你还在听吗?”那人越发激动起来:“我左震寰为锦臣服务30余载,可以说是鞠躬尽瘁……” 石暮尘勉强坐直身体,给了他一个“您请继续”的眼神,,膝盖上却忽然一阵微痒,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正如同小猫一样轻挠着他的膝盖,挠着挠着又却又一路向下,撩起他的裤管,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他浓密的腿毛……他无奈地换了个姿势避开她的玩弄,同时作正经诚恳状面向来人:“左老,您说的我都明白,但我也希望您明白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董事会是考虑到您身体向来不是很好,所以——呃,所以……也是希望您能在现有岗位上好好休养生息,不要太过操劳。” 勉强说完这番话,石暮尘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正一脸“你能奈我何?”的女人——这个女人居然拔他的腿毛!她绝对是个妖精!妖精! 那人依然不依不饶地balabala着,他只能以眼神告诫她不要轻举妄动,她却转瞬露出小鹿般楚楚可怜的神情,对他比划了一个口渴要喝水的动作,末了还细细地舔|了唇|瓣一圈来加强效果,生生让他憋了一肚子欲/火,顿时如坐针毡。他望了眼那人,发现他还在喋喋不休,一个念头忽然跃入大脑——他眉峰一挑,先是状甚无意地喝了口水,暗暗将水含在口中,又故意失手碰落钢笔。他对那人歉意地笑笑,俯下/身假意捡笔,实则迅速地吻住她娇|软的唇,将口中清水全数渡给了她,末了还情难自已地缠着她滑嫩的舌尖吮|了吮,这才意犹未尽地起身坐好:“抱歉,您请继续。” 说是这样说,但他的思维依然是半分都无法集中在那人的慷慨陈词上,整颗心都牢牢粘在了□美人身上,感觉到她又在摩挲自己的小|腿,他忍无可忍地一把捉住她的手,把那只软滑的小手牢牢控在手掌中,并强迫自己不要分心去看她勾|魂摄魄的模样,却是半天都找不回神智,满脑子唯一的念头就是把她捉上来狠狠蹂躏一番,务必让她从今以后都不敢这样造次——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她是那种正经又无趣的女人,他又怎会爱她爱到这步田地? 那人犹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通机关枪式地爆发后终于口干舌燥,只能怒目瞪着石暮尘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6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66 ,等一个合宜的答复;石暮尘实在是被那把火烧得浑身发汗,匆匆扔下一句“董事会会再商议一下给你答复”就把人胡乱打发了,反正这个死老头在董事会也不怎么受欢迎,到时候他随便吹阵风就摆平了。 见那人还在磨蹭,他悠悠拿起电话:“家诚,送左老。” 尽忠尽责的冉家诚很快出现将人带走,石暮尘叫住他:“我有一场重要的视频会议,两小时之内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待冉家诚领命离去后,他立刻顾不得凌|乱的衣衫,大步冲过去锁了门,并一键关闭窗帘,然后挟着一股黑暗复仇者的气势向刚从桌底下爬出来的她走去;薄晓微见状赶紧半真不假地讨饶:“别激动,会被人听见的……” “以这里的隔音设施而言,就算发生爆炸也不会有人听见。”他边走边拧松领口,扣子在他修长十指地拨动下很快颗颗松脱,结实的古铜色肌理一寸寸展露,他歪着头,微微抬起的下巴透露出十足的危险意味:“怎么样?我好玩么?” “如果我说好玩……你愿意再给我玩么?”她无辜地背抵着桌面,眼角眉梢满是混合了妩媚和纯真的特殊气息,像磁铁般对他发出致命的吸引光波,让他情难自已…… “你已经玩过了,而现在,轮到我了。” 他瞥了眼桌面,忽然展臂一挥,桌面上的文件哗啦啦掉了一地,因而被空出一整块光滑桌面,下一秒,她的的小翘|臀就结结实实地吻上了这片坚硬微凉,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好凉……” “马上就热了。”他把全然敞开的衬衣向后一扔,露出了鹰隼夺食般的笑容。 ****** 大约两小时后,行政部总监忽然接到一个来自总线的电话,他因为老板未知原因的来电而略感紧张,深深呼吸后才小心翼翼地拿起听筒—— “simon,你是不是派了vivian过来送文件?” “是啊,两个多小时前就已经送去了。”他不安地答着,暗暗心惊——难道出了什么纰漏?不会啊,这个vivian虽然漂亮,但却出乎意料的不是花瓶,这些日子以来的表现让她很是激赏,怎么—— “哦,她忽然身体不舒服,我就放了她半天假,和你说一声。” 诶?simon一张嘴顿时张成o型……老板这是在……亲自为一个实习生请假?他暗暗震荡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美貌确实是宇宙第一生产力啊。看来以后得好好巴结这位vivian了,嗯,是这样没错…… 轻轻放下电话,石暮尘轻手轻脚地踱到沙发旁,在蜷缩在沙发上睡得昏天暗地的女人身边缓缓蹲下,视线越过她白皙的额头、挺翘的鼻梁、被他蹂躏得红肿不堪的双唇,逐渐来到她白嫩脖颈上点点红痕、微微起伏的诱人胸线、最后定定落在她平坦美好的小腹上——不知为什么,虽然这几个月来他从没做过任何安全措施,但就是不见她有动静,难道是他还不够“努力”?眼见她被自己折磨得沾着沙发都能睡成这样的模样,他又觉得应该不可能是自己的问题,思来想去,如果不是运气不好的话,那就很有可能是—— 她在偷偷吃药。 细细想来也不是不可能,虽然他历经千辛万苦才终于软化了她的恨意和坚持,重新把她收入怀中,但他能给她的承诺毕竟是一个未知的期货,已经受过一次伤害的她对他起了戒心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要孕育一个可能会成为私生子的孩子,还是需要足够勇气的。 想到这里,他几乎可以断定她是在偷偷吃药,但却并不打算挑明。既然她对他的信任还不够,那就让他再努力一点吧,虽然他那么想要一个和她共同的孩子,但在自己能够给出完全的保障之前,他愿意安安静静地等待。 他长长久久地注视着她,视线仿佛被牢牢粘在了她身上,每看她一眼,心就柔软一分,像是被浸在蜜汁里一样酥软得不可思议…… 晓微……晓微……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她柔嫩的嘴角处印下浅浅一吻,想了想,又是一吻……在绵密地吻了一阵后,她忽然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他怕吵醒她,便默默停止了“骚扰”,乖乖回到办公桌前去了。 只是,即使人坐在了那里,他的视线和心思却依然收不回来,此时电话忽然响起,他手忙脚乱地在第一时间接起,压低声音:“什么事?” “老板你会开好了么?人事部的rita说——” “有什么事晚点再说,不要打扰我。”他暗含怒意地放下电话,不安地瞥了一眼沙发处,在确定她并未被吵醒后终于松了口气。幽暗光线下她静静躺在那里,即使不说话,没有动作,看不见容颜,却还是让他幸福得在心底喟叹不已,“夫复何求”四个字忽然跃入他的脑海,至于古往今来那些为了美人不愿早朝的昏帝,此刻他更是充分地理解了他们的心情。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同一时刻,面对椅背佯装入眠的薄晓微忽然睁开了眼,露出一丝难辨其义的笑意。 石暮尘,你曾用我对你的爱将我击入万丈深渊,现在,轮到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对盗文网说脏话吗?不能?那就没话好说了。 47 “立柱上的花是用百合还是用睡莲?” “没关系,看你喜欢就好。 : ” “我觉得睡莲的颜色比较漂亮,但是百合比较香,你说呢?” “嗯。” “……”梁雨柔见他有点心不在焉,脸色不觉冷了冷,片刻后却又恢复了柔顺的姿态:“那舞台上的背景帘呢,你觉得白色拼紫色好,还是拼香槟色?” “看你喜欢,我都好。”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走神,石暮尘有些刻意地注视着她,露出了宠溺的微笑。 “石大哥,”她凝眸望向他:“你是不是……不高兴?” “怎么会?”他赶紧否认:“只是我不太懂这些,你做主就好,真的。” 她眨了眨懵懂的眼睛,一瞬间似乎有雾气散开来:“石大哥,你爱我吗?” 他有些错愕,但掩饰得极好,语气充满调侃的温柔:“傻瓜,你这是怎么了?婚前恐惧症?” 她却定定望着他,专注到几乎让他不安:“石大哥,你知道吗?如果你骗了我,我会死的。” 一股让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6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67 人脊背发痒的凉意忽然袭上他的尾椎,他只能以微笑掩饰惊讶:“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吓着我了。” 她忽然绽开乖甜的笑靥:“没事,我们继续看吧,门廊这边浅紫色雪纺吧,你喜欢哪个花纹?” 这回他不敢再漫不经心了,只好随便选了一个。心中却有股诡异的不安挥之不去——是错觉吗? ****** “我们这边都准备好了,当天只要您一通电话,订婚晚宴上的巨型投影幕布上就会出现您希望出现的画面。”电话那头神秘的男声显得自信满满:“届时您只要把照片传输过来就可以了,我们一定确保您满意。” “好,谢谢。” 放下电话,薄晓微漫不经心地凝视着自己刚换的贝壳色指甲,眼里看不出半分情绪。很好,她终于等到了这张照片能发挥出最佳效果的时刻,只要一想到那一瞬间,全场显赫宾客全数震惊万状,梁家惊慌失措丢人现眼的画面,她面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这一切的一切,最后将由谁来买单呢?结果将是不言而喻的,不过—— 当初的计划如今已打了三个弯,虽然照片上的自己完全没露脸,但石暮尘也不傻,她曝光的几率也是成倍增长。而且万一她她暴露了意图,接下去的动作就无法继续实施了,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或许……还有更好的方案? ****** 陪着梁雨柔跑完婚庆跑饭店,跑完饭店又跑礼服店,忙碌了一天的石暮尘终于卸下一整天的伪装,以疲倦的姿态回到薄晓微的住处。作假的心情不好受,他只能企盼在这美好的温柔乡里暂时忘却一切。他熟练地打开门,房里幽暗的光线和在玄关处就能闻到的酒气却让他一怔,他无声地走近那微露一丝缝隙的房门,酒气越发浓烈起来,有一种颓废的异香。 她就这样被笼罩在缭绕的酒香和晕黄的光影里,背靠着床蜷缩在地,发丝垂散着,像是睡着了;身边散落着若干酒瓶,似乎都是度数不低的洋酒,其中一瓶还剩了些许,琥珀色的酒液在地上蜿蜒了一小片,想必那最冲的味道就是由此而来。 一片狼藉。 他心下微震,初春时节乍暖还寒,她这样坐在地上多久了?心念一动,他立刻走到她身边,在尽量不惊扰她的情况下把她轻轻抱起,然后轻手轻脚地将她安放在床上;她却似乎感受到了颠簸,迷迷糊糊地皱起了眉头,嘴里也念念有词起来。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于是凑到她嘴边凝神倾听—— “不要……不要走……” 他有些错愕,谁?谁不要走? “石暮尘……我不让你娶别的女人……我不让你走……” 他愣了愣,一种无法言语的狂喜忽然击中他,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于是他再度贴近她正喃喃自语的小嘴,但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完全听不清在说什么,语调中却带着哀伤,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让他情不自禁地抱紧了她,贴在她耳边一遍遍轻语:“我就在这儿……我不走……” 也许是他激动之下的力气未能掌控妥当,她被抱得透不过起来,不觉从稀薄的梦境中醒转,看见他的刹那眼神有微微迷惑,但很快便绽开了带着一点迷幻意味的灿烂微笑:“你……回来了?” “嗯。”她把她轻轻安放在床上,又拉了柔软的被褥为她盖好,掖好被角后才浅笑着望向她:“怎么喝了这么多?头晕不晕?” 她轻皱着眉头一手扶住后脑勺,像是被酗酒的后遗症所扰,好一会儿才缓过一些来,眼神像是蒙了一层雾:“我喝了……很多吗?” 他无声地用下巴指指地上散落的一堆酒瓶,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焦距却全然散开,接着,她忽然咯咯咯地笑了,笑着笑着又像是忽然为自己的行为害羞起来,只能以双手掩面,鸵鸟般地把头埋在胸口,却又掌握不了平衡般整个人朝侧面倾倒,结果整个落入他怀里。他赶紧展臂把她收入怀中,就只是这样抱着,心却奇异地满了。 两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相拥了一会儿,他很想直接就这样抱着她入睡,奈何自己一身颇正式的西装革履,便想先去洗漱一番。不料她却在他要起身时忽然发力环紧他健硕的腰线,耍无赖似地就是不让他走。他只能无奈地再度坐下,诱哄着轻拍她的后脑勺:“乖,我去洗个澡就过来陪你。” 该死,要不是考虑到酗酒会伤身,他多么希望她每天都喝醉?此刻的她真的很像五年前的她,任性、柔软、对他充满依赖,那是他太久没见过的状态,也是他连梦中都在希冀的美好。这样的她太甜了,他能清晰感受到此刻内心的悸动和酥软…… 她胡搅蛮缠地抱着他,把头深深埋进他胸口,纤细的双肩动了动,又动了动,忽然微弱地一抽一抽起来,细如蚊呐的低泣声缓缓逸出……他这才意识到……她居然在哭? “怎么了?”他惊讶地企图把她从自己怀里“挖”出来,她却倔强地硬是抵住他,他不敢硬拉,只能被胸口衣料上逐渐氤氲而出的湿热烫得隐隐作痛:“……到底怎么了?嗯?” 其实并不是猜不到她哭的原因,但她一直表现得那么**坚强,也从未和他细谈过那件事,所以他一直心存侥幸地以为她已经默认了他的计划—— “我觉得我……还是没办法……”她忽然开口,带着浓浓鼻音的声线软弱得一塌糊涂:“梁小姐那么温柔……又那么善良……我……” 她几乎说不下去,肩膀也颤动得更加厉害;他无声叹息,心口锐痛,只能用下巴牢牢抵住她柔滑的发:“晓微,如果有人一定要下地狱,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我而不是你。” 她用力摇了摇头:“我根本就是个帮凶……” 他无言以对,心脏从未像现在这样被撕扯得如此厉害——最重要是,他根本找不到可以有效安慰她的话,因为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她说的完全就是事实,是他的贪婪和私欲将她一起拖入泥沼。他想复仇,想得到这璀璨辉煌的商业帝国,却又不肯放弃对她的占有,他什么都想要,一样都放不下,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可他真的没办法做出抉择,所以他选择了继续贪婪下去。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拥有足够智慧和能力的人无需作出抉择,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成功夺回了她的心,即使手段不那么正当,但也确确实实地达到了目的。可现在面对她痛不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6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68 欲生的哭泣,他才惊觉自己错了,而且简直错得离谱——他自私得只关心是否能得到她,却忽略了她的感受,从而生生把她拖到了自己的阵营里,逼迫她承受着良心的煎熬—— “能不能不要这么做?”她忽然抬起头,泪光闪闪的双眼里透着希冀:“真的,现在还来得及,你好好和梁小姐说明前因后果,求得她的原谅,说不定……说不定她能体谅呢?” 他内心受到激荡,嘴唇翕张了几次却没能说出话来,天知道他差一点就想答应她了,可这个冲动却很快被回归的意识激醒——事情都到了这步田地再放手,梁副市长难道就能放过他?那他这么多年的处心积虑卧薪尝胆不就功亏一篑了?虽然他一直有过“弃梁保何”的念头,但终究只是想想而已。何律师那边的立场始终坚不可摧,而且不管怎么说违法乱纪的事他还是不愿涉足,何律师这步棋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成熟,所以思来想去,他还是不能放开梁雨柔这颗早已收入囊中的棋子。欠她的他只能留待以后,以别的形式慢慢赎罪了。 至于薄晓微,这个让他死也放不了手的女人,他要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一定要想出让她安心留在身边的方法,一定。 “好不好?”见他骤然陷入沉思,她不依不饶地望住他,秋水般潋滟的眸子里满是他不忍直视的渴求,他无法再注视下去,只能扶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再度深深拥入怀中:“……你相信我吗?如果我告诉你一切都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找到妥帖的处理方式,你能不能相信我?” 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僵硬了一下,然后才缓缓软化下来,于是他趁胜追击地深深凝视她,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一下下轻啄她的唇:“放心,我有分寸的,嗯?” 她红肿的双眼有些失焦,只是任由他再度将自己拥入怀中。答案其实并没有意外,但令她意外的是,尽管一切只是一场必要的铺垫,但当她身处那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中时,她居然如此渴望他能真的答应,答应她放弃复仇,陪着她问心无愧地走下去。看着他的眼睛,她甚至相信他是真的爱她,否则他大可用出惯有的阴狠手段封住她的嘴,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去设计得到她的心? 是啊,这个男人是真的爱着她呢。只可惜他的爱只有一个定义,那就是占有,贪婪地、自私地。 石暮尘,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放弃的。 她柔顺地倚着他的胸膛,脸上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森然寒意。 48 “石总,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企划部总监steven郑重地向石暮尘颔首致意。 “都准备好了?今天的竞标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明白么?” “您放心,这次我非常有把握。” steven信心满满地微笑,看来真的是很有把握。石暮尘掂量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对唐礼笙精心设计过的表现,又回顾了一下唐礼笙慷慨给出的几个大热项目,对这次的竞标结果同样胸有成竹。于是他意气风发地拍了拍steven的肩—— “那还等什么?走吧。” 到了目的地,石暮尘才惊讶地发现薄晓微也在场,她一身不同以往的鲜丽装束,一袭宝蓝色窄裙套装让她既不失庄重优雅,又恰倒好处地映衬得她一身雪肌更显白皙动人,配上无懈可击明亮的妆容,整个人像颗蓝钻般熠熠生辉,惹得周围的一群工作人员一个个失魂落魄,视线粘在她身上拔也拔不下来;她却心无旁骛地翻看着等会儿steven要展示的ppt,做着最后的检查。 此刻她不经意地一抬眼,赫然看见了不远处正伫立在steven身边的石暮尘,他一身正式的浅灰色三件套,站在若干把西装穿得活像销售员的工作人员身边却显得如此鹤立鸡群,出尘地宛如一个走错了会场的大明星。他也在同时看见她,兴许是为了避嫌,他并未对她展露微笑,眼光也只是浅浅滑过她,可他嘴角那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却偷偷出卖了他,让他隐秘的兴奋被她全数捕捉进眼底。 多么出色的男人,她这样想着,心底忽然泛起一丝凄凉——正是因为太出色,所以才会以为整个世界都该属于他一个人么? “那不是vivian么?”石暮尘故作不经意地向steven提起,后者不疑有他地附和道:“是啊,最近刚轮转到企划部的实习生,才貌双全,非常犀利,我想让她过来见见世面。” 见世面?那些男人见了她才叫见世面呢。他颇感不悦,像是私人珍藏的宝贝忽然被人拿出去展现了一般,但这种情绪又无法表达,他只能无计可施地假装踱步熟悉会场,实则以余光监控着她,不让她有半分逃离的可能。 可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又忍不住嘲笑自己——自己这是怎么了?这幅妒夫嘴脸真是…… 薄晓微试着用自带的笔记本连接投影仪,转接口却似乎不匹配,于是她想去寻求驻场it的帮助。只是人还没走到办公室,却忽然被一双健臂一箍,刹那间隐入了转角的安全通道门后。但她既没有挣扎也没有尖叫,只因为,她对他的气息真的太熟悉了。 “干嘛?”她状甚无辜地望着他,阴暗的环境阻挡不了他火热的眸光,让她不由自主地心悸…… “怎么没告诉我你今天也要来?”他掐着她的腰低头就要啃,却被她嬉笑着挣脱:“别这样,化着妆呢。” “打扮得这么美是想勾引哪个男人?嗯?”他不依不饶地在她粉嫩颈项上舔吻了好几口,直到确认她充满了自己的气息,这才勉强放过她:“要是早知道,我一定阻止steven让你来。” “为什么?”她把玩着他的领带夹发问。 “因为……怕你被别的男人拐走。”语毕,他忽然野兽一样就着她娇嫩的耳垂咬了一口,引得她惊呼一声,故作薄怒地推了他一把:“我要去拿转接接口了,你自己呆着吧。” 看着她妖娆入骨的背影,他双手插兜,眉眼含笑地望着她离去的地方,却忽然有了一丝隐隐不安——其实刚才虽说是玩笑话,却也有三分真心。这在场的男人可都是长了眼睛的,难保不会对她一见倾心,继而纠缠不休。 但其实这些人他都不担心,只希望唐礼笙不会也—— 他转念一想,又不禁嘲笑起自己的疑神疑鬼,唐礼笙是什么人?什么样的美人他没见过?他至于为这完全无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69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69 根无据的臆想而不安么? 原来这就是爱情里的患得患失么?他在原地静静品味了一番,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是栽在她手里了,以至于常常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焦虑,连自己都觉得丢人。 不过…… hocare? 噙着一丝迷倒众生的笑意,他心情愉悦地走出了楼梯间,向着他必胜的席位而去。 ****** 所有竞标公司代表基本都入场后,大家都故作熟络地彼此寒暄着,明明是竞争对手却一个个笑意迎人,现场一片和谐之气。就在此时,大门忽然被打开,来人挟着傲视群伦的姿态施施然落座,众人一见,视线皆不约而同地射向石暮尘,又在两人间不断徘徊犹疑,似乎颇感震惊——因为来人不是李家的大少爷李贺,又能是谁呢? 石暮尘的神色也有一瞬的凝滞,但他很快放松下来。虽然一家公司居然出了两个代表来参加竞标着实有些荒谬,但他对于这些日子以来对唐礼笙尽心尽力的攻关政策也是颇有自信的,反正李贺像只疯狗般死咬着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今天的出现也不算太让人意外。 唯一蹊跷的是,唐礼笙怎么会给他机会坐在这里? 算了,事到如今拘泥于此也无甚意义,企划部这次的方案确实很到位,他无需庸人自扰。 人到齐了,竞标会准时开始,看着一家家不知道自己已经注定要做炮灰的公司代表上来慷慨陈词,石暮尘含着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扫视全场,视线与李贺相交时,后者倨傲地抬高了下巴,眼神高深莫测。这让他不禁想起了数月前在smith先生party上的那一幕,于是不觉暗暗敛了目光,带着暗藏的探究望向唐礼笙;唐礼笙依旧是一副温文尔雅的雅痞造型,神色轻松怡然,边听边以食指和拇指摩挲着下巴,似乎非常认真地在考虑每一家的方案,竟是半分都看不出有什么倾向。 真是只老狐狸。 前面三家逐一介绍完毕,听起来都没什么特别,紧接着是李贺这边派出代表,那个代表石暮尘认识,是个中规中矩的老员工,忠诚但缺乏创意,不足挂齿。 那人神态也有些拘谨,清了清嗓子后才开始不怎么有底气地介绍方案,石暮尘和steven原本的气定神闲却随着内容的深入很快消失殆尽——怎么可能?李贺的方案居然和他们的一模一样!? 彻骨寒意自背后缓缓升腾起来,steven几乎失态地要起身,却被石暮尘暗暗一把拉住:“冷静点。” steven神色绝望地小声道:“石总,这真的是我的创意,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走漏风声,你要相信我!” “我知道,所以才叫你冷静点。”石暮尘面上依旧带着官方的微笑,不露声色地安抚着惊慌失措的下属:“事到如今,还是先想想对策吧,”他暗暗估算了一下:“我们排在第六,最多还有40分钟时间,” steven心急如焚地搓揉着额头——这个方案他可是花了足足两周的时间才考虑妥当的,现在却要在短短40分钟内再做出一个截然不同的方案?先别说内容了,这点时间就是做个展示ppt都不够!完了,真的完了…… “总监,”一直沉默在旁的薄晓微忽然出声,神色却有些欲言又止:“我想到一个办法,但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什么?你说说看。”steven立刻像抓到救命稻草般回过头去,这个实习生确实能干非常,说不定真可以救他一命! “其实……”她还是有些为难:“之前我自己试着做过一个方案,但后来看到总监您的版本,就觉得自己的实在是拿不出手,所以就没敢提……” “在哪里?我看看!”steven和石暮尘双双眼睛一亮。 49 薄晓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出了打印好的小样,两个男人立刻如饥似渴地翻阅起来,如果说石暮尘一颗心正在逐渐陷入狂喜的话,那steven的心则彻底陷入了喜忧参半的漩涡——一个小小实习生闷声不响做出的方案竟如此完善且不失犀利,比起他们一整个团队的心血结晶居然都不会相形见拙——那他的位置还能坐得牢吗? 不过要是不采用,他竞标结束后恐怕就可以直接卷铺盖走人了。 .d 9 1 2 3. “很好,”石暮尘马不停蹄地翻阅着,视线鹰隼般锋利,他手上的笔一刻不停地在页面上画圈画线,然后迅速递回给她:“划线部分去除改为口述,画圈部分加大提亮字体并重点介绍,尽量把内容整合缩减到20页以内,页面内容太多可能会引发记忆疲劳。” “好。”她果断接过,开始对着笔记本埋头修改。石暮尘望了眼仍有些回不过神来的steven,轻轻拍了拍他的肩:“vivian还有很多地方不懂,你得多帮帮她。” 听出他是在故意安抚下属,免得steven因为沮丧和恐惧而影响水准,或是对她产生怨恨。薄晓微暗暗想道,这家伙果然有一套么。于是她也作出诚恳乖顺的姿态来:“嗯,我做完您得帮我看看才行,我太不成熟了。” steven一听确实很受用,立刻全神贯注地一起参与了修改和讨论。而不宜弄出太大动静的石暮尘则继续保持着淡定微笑,作出认真倾听别人演示方案的姿态来,除了间或假装不经意地看一眼手表之外,姿态几乎和之前别无二致。 李贺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仿佛看透他的故作镇定;他则毫不畏惧地回望,气定神闲地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两人隔着长长的会议桌,进行着一场以眼神发起的激战。坐在主位一览众山小的唐礼笙却依旧是没有半点反应,像是完全没看出来一般。 薄晓微几乎是踏着前一个代表展示完毕的掌声完成了ppt的修改,主持人微笑开腔:“下一位又是来自锦臣的代表,代表请上台准备展示。” steve看了一眼薄晓微,薄晓微也神色惊诧地回望,空气似乎在瞬间凝滞——她试探着问了一声:“总监?” “……还是你去吧。”多年的职场经验让steven在千钧一发之际忍痛放弃了这个表现机会,对于没把握的东西,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我?”她惊讶地指了指自己。 “对,你。”这次发声的是石暮尘,语气是不容辩驳的坚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70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70 决,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和鼓励。她紧张地咬了咬唇,转身毅然决然地步上了展示台。 在她展示的短短二十分钟里,石暮尘和steven却像是等过了一个世纪。她一开始还有几分紧张,有几次微弱的不同步情况出现,面部表情也略显僵硬,但她的美貌显然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以至于对她的表现并未过多关注。但随着讲解的深入,她渐渐放开了自己,一举一动都变得流畅大方起来,也终于以令人刮目的实力让众人对她有了深层次的认识。 看着她在台上自信潇洒地侃侃而谈,石暮尘心底有过一丝一瞬即逝的疑惑——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将自己从一个好吃懒做的大小姐,修炼为如今这个内外兼具的玲珑女子的?但这种疑虑很快便被衷心的赞叹和自豪覆盖——这就是他爱着的女人,足以让他为之骄傲。 至于她如此剧烈的变化,他努力告诉自己她其实一直都很聪明,只是忽然开窍了而已。是的,就是这样。他转而将视线投向唐礼笙,后者正如同旁人一样认真注视着她,可他一向温和无波的眼底,此刻居然相当明确地写着惊喜和激赏—— 这让他心头“咯噔”一声,一个不太好的预感忽然衍生而出,他只能努力安慰自己这只是纯粹的欣赏而已。或者即使不是……只要她不回应,他最多也不过是多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竞争者而已,即使,这个人是唐礼笙。 旋即又为自己的患得患失而暗暗嘲笑自己,够了啊石暮尘,今天到底还要为她吃多少无根据的飞醋?你的洒脱去哪儿了? 她完美结束展示的那一刻,全场皆心服口服地热力鼓掌,唯一铁青了一张脸的人只有李贺,他自从她上场那一刻就一直保持着暗自震惊的状态——这到底是在搞哪一出?她在耍着他玩么?!但面对这么多人他又无法发作,简直憋到浑身发抖! 最后,投标结果毫无悬念地归属于石暮尘所代表的锦臣,所有投标者也颇具风度地于雀屏中选者一一握手表示祝贺,李贺凝着面色上前,目标明确地握住了薄晓微的手,暗暗使劲地用力一握—— “您的创意和展示真是非常精彩独到,李某佩服之至啊。” 她因为隐痛而微微蹙了眉,却很快舒展开来,以坦然微笑面对:“李总的创意也十分令人印象深刻,我们皆隶属于锦臣,相信无论谁投标成功,都是属于锦臣的荣耀,不是么?” “当然,”李贺不怒反笑地望向石暮尘:“你已经有个个那么温柔贴心的未婚妻,现在又多一个才貌双全的女下属,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听出他话里的威胁意味,石暮尘却依旧如沐春风:“我和雨柔会在这个月底订婚,希望大哥届时能来赏光。”言下之意就是大局已定,你已经不需要再来挑拨离间。 “是啊,早有风闻,想必场面一定十分宏大,到时候可一定不能出半点差错——所以你要好好准备啊。” “谨遵大哥的教诲。” 两人表面谦和恭敬,底下却暗潮激涌,仿佛在他们周身建立了一个巨大的结界,让旁人连靠近都觉得寒气逼人。此时,有个人却泰然自若地走到他们身边,以看似温和,实则深不可测的气场轻松介入—— “让二位在这样的场合相见,实在是唐某考虑不周。”唐礼笙彬彬有礼地向李贺伸出手:“李总的方案实属佳品,但两强相争必有一伤,还望不要见怪。” “当然不会,唐先生给李某机会就是给李某面子,李某始终心存感激。”尽管在心中默默扼腕,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李贺对于唐礼笙难得的垂青当然还是要继续牢牢把握。 “石总,今天的方案展示真是让唐某看得酣畅淋漓,今天你能投标成功,这位得力助手功不可没啊。”唐礼笙话是对着石暮尘说的,视线却有意无意地落在了薄晓微身上,石暮尘当然不可能没发现,神色因而有微微僵硬:“承蒙唐兄抬爱,石某一定不会辜负唐兄的期望。” “我这是实话实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发精彩了,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 石暮尘原本只是想草草带过,并不想把自己的“私有物”拿到光天化日下去供人欣赏惊叹,但事到如今骑虎难下,他只能开口:“这位是企划部的vivian;vivian,这位是‘唐风实业’的ceo唐礼笙先生,今天就是她钦点了你的方案,还不快谢过唐总?” “谢谢唐总的青睐,锦臣一定会不负众望。”她相当得体地与唐礼笙握手致意,大方妥帖的姿态着实像个混迹职场多年的白领丽人,让一旁的石暮尘不禁暗暗赞叹。她究竟还有多少个面尚未被发掘?认识她越久,他就越发觉得她是一座挖之不竭取之不尽的宝藏,真叫人目眩神迷。 “薄小姐的才华也令唐某十分惊艳,希望以后能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不胜荣幸。” 那一刻,他们所在的区域似乎忽然成了光耀的舞台,让一众旁人都成了活布景。看着她明媚至极的微笑,和他毫不掩饰的欣赏甚至是倾慕之意。石暮尘不觉暗暗攥紧了拳头——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如果早知道这场竞标成功会带来这样的危机,他情愿少挣这几千万,也不愿意种下隐患。当最重要的客户遭遇最爱的女人,要怎么做才能让两边都平衡稳妥呢? 这一刻,他只能暗暗希冀,一切都只是他的多心而已—— 但愿。 50 刚做完全身spa的薄晓微从容步出美容中心,她正要去地下车库取车,半路却猛地被人捂住口鼻掳到一边,她心头一惊,紧接着听见的声音却让她微微放松下来—— “成天逛街购物美发美容——你这日子倒是过得挺逍遥,”李贺的声音因为怒意而微微震颤,伴随着不稳定的喘息不断拍打在她颈侧:“怎么?这金丝雀的日子过得乐不思蜀了?”他的声音和钳制住她的手臂陡然收紧:“居然连我都敢耍!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恩人的?” “李贺,冷静点。 .d91 23.”她被他紧压得呼吸困难,但还是尽量保持了语态的稳定:“如果我是有心耍你,那我大可不必泄露我们的原始方案给你,反正凭你原来的方案也一样是输,不是么?” 他眉头一蹙,虽然不甘,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的确是事实,钳着她的臂便不觉松动了半分;感觉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7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71 到他的微妙变化,她立刻趁胜追击:“况且,如果我薄晓微想过这种纸醉金迷的少奶奶日子,又何必非要找他?找你岂不是更方便?” 他沉默着掂量了几分她话里的意思,片刻后终于松开了她,但他狼一样的眼神依然狠戾,丝毫不放松地咬紧她:“我倒要听听你的解释。” “很简单,石暮尘始终对我不是那么信任,早先我就提出过要去锦臣工作,但被他拒绝;后来虽然同意,却始终没有给我接触核心部分的机会。所以我要通过这次机会来得到他全部的信任,让他觉得我全心全意站在他那一边。只有这样,我才能有机会接触到更多,从而给你提供真正有力的讯息。” “是么?”他狐疑地挑眉:“那你为什么先前不告诉我实情?” “你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这个暴脾气收不住,我要是提前告诉了你,你会愿意配合我当众输给石暮尘?”她略带嘲讽地轻笑摇头:“我可不这么认为。” 虽然他还是绷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说服了他。果不其然—— “……那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确切讯息?” “说你急你还真是急,”她毫不留情地嗤笑道:“这布线才不到一半,你就急着想收网,难道你不觉得,看着猎物一步步走进陷阱……其实更刺激更有趣?” 他愣了一下,阴狠的面色上闪过一丝错愕,片刻后才恢复原状:“薄晓微,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可怕?” “谢谢夸奖。”她从容地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丝巾和头发:“公共场合不宜久谈,你等我消息吧。” 说着她就要走,却冷不防被他一把捉住手腕——她也不挣扎,而是定定看着他的眼睛。 “童珊……她到底在哪儿?”他问得欲言又止,竟忽然没了刚才的犀利狠劲。 “我想我已经回答过你无数次了——我不知道。” “别这样,”他焦躁地搓揉着额头:“要不然……要不然你告诉我她过得好不好?现在在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闻言她露出了不解而惊讶的神色:“怎么了李总?再找一个秘书很难?还是……再也找不到像她这样可以随时陪你上床的女人了?” 明明知道她这是挖苦,他却无力反驳也不想反驳。虽然被一个一直想弄上手的女人这样揭穿有点狼狈,但童珊失踪的这段日子里他的生活和工作真的都变得一团糟,另外找的女人也都是做作不堪,在床上夸张得活像在演成人录影带…… 他承认自己有点卑劣,但从前他真的不知道她竟是那么重要的存在,以至于让他忽然乱了阵脚,陷入层层迷障。 他努力寻找了一下措辞,这才再度开口:“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或者,缺不缺钱……能不能为她做些什么……毕竟大家都认识了这么多年……” “李贺,”她忽然正色道:“她现在需要的既不是你的钱也不是你的关心,如果你真的还念及一点旧情,那容我劝你一句——离她越远越好。” 语毕她便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徒留他一人怔在原地。 ****** 薄晓微笃悠悠地在高架下绕了两个弯,在确定没人跟踪后,开足马力冲上高架,向近郊驶去。目的地人烟稀少,空气清新,倒是处休养生息的好地方,她熟练地来到一处雅致的小院落,那小院落不过两层高,外观简朴得很;屋檐外羞答答探出的半截树枝,翠绿的叶片正随着暖意融融的春风轻轻摇晃,让人忽然放松下来,一身尘世之气也似乎被尽数荡涤。她惬意地深深呼吸,然后按下门铃—— 很快便有人来应门,来人已然是一头利落短发,明显隆起的腹部和逐渐圆融起来的面颊却让她平添几分“孕气”,那不是童珊又是谁? “晓微姐!”童珊喜形于色,一双眼顿时笑成了两瓣儿新月弯:“快进来!我今天做了好吃的!” “不是给你请了阿姨么?”薄晓微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扶住她,语气很是不悦:“都快六个月了还蹦跶,都不嫌沉。” “没事,就煲了个汤。”童珊撩开门帘,将她迎入了简朴素雅的内室。室内一切从简,唯一亮色是床头一面宽宽的白板,上面遍布五颜六色的涂鸦,线条流畅而又不失童趣。那是薄晓微为童珊买了解乏的,也难得她一双巧手,画什么像什么。 这个姑娘原本应该是天真的、简单的、快乐的。虽然她现在依然乐观而知足地生活着,并因为期待着一个小生命而充满希望,可她还是能从她眼底看见隐约的惆怅和浅浅哀伤,她爱上一个没有心的男人,她的快乐从此不会再纯粹。 徒留叹息。 饭后童珊躺在床上休息,越来越大的肚子让她很容易疲累和腰酸,只能吃了睡睡了吃,连她自己都戏称这是在养猪。薄晓微轻轻将耳朵贴上她隆起的肚皮:“来,让干妈听听你的声音。” 隔着薄薄的肌理,那头很快便传来了充满生命力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忽然她感觉耳边一麻,伴随着童珊的一声“哎哟”,小宝宝强而有力地一脚正好踢在干妈耳边——两个人瞬间都愣了愣,被这生命的强韧力量震撼不已。 “宝宝不乖哦,怎么能踢干妈呢?”童珊轻抚着腹部,纯熟的母爱自然流露。薄晓微怔怔望着她,一种难以言语的无力感和悲怆感忽然袭上心头,她努力微笑,心却像是沉入了极寒的深海,在无边无际中飘荡。 其实童珊还是比她幸运,即使得不到心爱的男人,她至少还有个孩子能作为下半辈子的念想。可她呢?即使复仇计划成功,等待她的也不过只是一个孑然一身的结局。再爱?她和那个男人兜兜转转了15年,纠缠了超过半生,血肉早已生到一起,一刀下去,在杀死他的同时,部分的自己也将同时死去。 “对了,……他,最近还好吗?”童珊像个小媳妇似地发问,生怕挨骂般小心翼翼却又难掩期待。薄晓微已经懒得说她:“他怎么会不好?好得很呢。” “哦……”她低下头,神色说不出是心安还是怅惘。 51 石暮尘原本计划要洗手做羹汤博美人一笑,无奈这双极善于批阅报表运筹帷幄的手却实在不适合厨房,看着垃圾桶里一堆颜色焦黑难辨的可怕物体,他只能了断了这个看似浪漫的心思,转而叫了一桌丰盛的外卖进来。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7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72 .d 9 1 23.眼看天色从深蓝跨越到漆黑,菜也是热了凉凉了热好几回,却始终不见伊人踪影。他试着给她发短信,却皆如同石沉大海;他等不及地拨过去,那头的女声轻柔端庄,却是半点不及她的妩媚灵动,只会机械性地一遍遍重复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无可奈何地放下电话,一颗心却是七上八下,生怕她出了什么事,又怕她一个想不开又来一次不告而别——虽然他很自信这段时间以来的布局编排相当精妙,她所有可能的情绪波动几乎都被他计算在内,但不知为何,这种忐忑不安的情绪却与日俱增地折扰着他近期本来就疲惫而脆弱的神经,总害怕什么地方会出纰漏,从而让他再次失去她,而这一次恐怕会更漫长、更决绝…… 不行!他无意识地将大拇指指节咬在口中,不断计算着思考着,如何攫取一颗心本不是他需要处心积虑的课题,此刻却让他焦虑不堪,只恨机关算不尽—— 她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重要?重要到他将习以为常的谋略加诸到她身上时,那种隐约的负疚感和恐惧感竟会不断积累至此,他只能不断说服自己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只是因为他爱她,不想失去她…… “嗑哒”一声,门扉忽然打开,薄晓微踩着依稀星光袅娜地步入门内。他如惊弓之鸟般赫然回头,快要从嗓子眼里滚出来的心终于安安落回肚中。他动了动嘴唇,千言万语终究只汇成简简单单三个字:“回来了?” “嗯。”她不甚在意地弯腰换鞋,却不知怎的长靴的搭扣似乎卡住。见状他立刻上前扶住她织细的腰身,轻轻松松将她抱到客厅沙发上,以单膝跪地之姿将她的小腿置于膝盖之上,没两下便搞定了卡住的搭扣,为她换上舒适软和的棉拖,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轻巧自然、就像一个温柔得让人心折的居家好男人。 完毕,他抬起头,却见她直愣愣地望着自己,便忍不住拂了拂她耳边的发丝:“看什么?” “……没什么。”她把手提包放到一边,垂眸掩饰刹那心悸。 为什么总是这样,带着恨意时假装热情,真正的心动却必须掩埋。 “去哪里了?怎么手机还关机?” “去看望一个朋友,聊得太高兴,手机没电了都没察觉。”她轻巧带过,心中却暗暗回味着开门那一刹他欣喜若狂的神情。 “下次记得先给我个电话。”他定定望着她:“因为我会担心。” 她嫣然一笑,轻抚他线条刚毅的侧脸:“担心什么?” 他没回答,只是痴迷地吻了吻她粉嫩的唇瓣:“还要不要吃点东西?” 很好,失去的错觉会让人更想抱紧此刻的拥有,吊胃口这种小伎俩,还真是屡试不爽。至于效果究竟如何,很快便会见分晓。 “不用了,我先去洗澡。”她轻巧地从他用躯体铸成的隐形牢笼中闪身而出,下腹处一阵尖锐的绞痛却让她蓦地停住动作,大脑也仿佛在同时供血不足,让她忽然眩晕起来,就在她两眼一片白茫茫地向后瘫软时,一只有力的臂膀稳稳撑住了她,让她跌进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怎么了?”他焦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只能攀附着他静静等待那阵白雾散去,片刻后才对上那双透出紧张之意的眸子。她试着用妥帖的微笑来表达自己的无碍,一阵紧过一阵的绞痛伴随着森冷坠胀的感受却迅速在她的躯体里兴风作浪起来,温热的潜流随之溢出那隐秘之处。她皱着眉头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是半点力气都用不上,周身直冒冷汗;见状他多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并不急着松手,箍着她细腰地双手反而向内轻轻一掐,便让她整个跌坐在了自己身上;她不觉惊呼出声:“别……会弄脏的……” 他却充耳不闻地轻轻揉搓着她绵软的小腹,动作娴熟,姿态淡定:“没事,你别动,我先给你揉揉。” “不行……”她感觉到那股湿热的触感正在扩大蔓延,这让她说不出的尴尬不安——他们这些做生意的人向来很忌讳这个,觉得沾到了会倒大霉……虽然他和她之间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关系都没纯洁到哪里去过,但确实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可这要人命的绞痛却像是故意要凑热闹一般,连同着这些混乱念头一并兴风作浪,让她连动动小手指都费力不堪,更别提挣脱一个强壮男人的钳制步行到洗手间了。 好痛……怎么会那么痛……?她不断喘息着,嘴唇因为空气的穿梭而变得愈加冰凉干燥,因而显出病态的苍白来。他在不断用掌心捂热她小腹的同时,热不住疼惜地吻住了她的唇,没有□的成分,仅仅只是用湿热的唇瓣温暖滋润着她,小心翼翼地像在呵护一朵被秋风摧损的小花…… 他掌心的热度终于渐渐湮进了她的身体,带着无法替代的、源源不断的力量温暖着她几欲冰冻的器官。他闭着眼不断轻吻她,长长的睫毛扫在她眼睑处,有点痒,有点心慌。然后他缓缓睁开眼,像是阳光忽然从窗帘的缝隙中投射进来般,照亮了她柔软的心房。 “好点么?”他抵着她的唇轻轻问,周身的热度像铠甲般将她牢牢护住,不让寒冷有半丝入侵的可能。她有些失神的望着他,竟然觉得这每月一次的酷刑,竟再也不像从前那样让她需要忍到咬断牙根。她怔怔望着他:“弄脏了……会倒霉的。” 他轻轻一笑,春风般柔和:“怎么可能?我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 说着,他像是讨要奖励般闭上眼,微微仰起脸;她怔了怔,从他宽阔的额头、到挺直隆起的鼻峰、再到有棱有角的一双唇,陆续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吻,个中浓情蜜意,无法言说。 晕黄的灯光将这一对璧人笼罩在温馨柔软的气氛中,一切美丽得好似一幅画。她靠在他耳边轻叹:“石暮尘……我爱你……” 他将她抱得再紧一些,想要立刻回应,却先湿了眼眶。却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另一双眼也是泪光盈然。 ****** 虽然锦臣一直对外宣称李兆棠病情稳定,并无大碍,但他的病情每况愈下的事实却不胫而走,一时间整个锦臣人心惶惶,众人对于究竟谁才是新一任的王者众说纷纭,股价也如同云霄飞车般扑朔迷离。对此李贺和石暮尘对外皆三缄其口,内部的紧张气氛却逐日递增,无从缓解。 与此同时,石暮尘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7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73 和梁雨柔的订婚宴也逐渐临近。这桩可以说是天作之合的联姻让石暮尘在锦臣内部的声浪逐渐有超越李贺之势;对此李贺虽然不甘,却怎么也提不起同那个欧阳小姐协作的兴趣来,偶尔接触一次也只是匆匆忙忙给媒体做做样子,可一想到童珊可能正在某个角落里关着着这条新闻,他就浑身不畅快,像得了什么怪病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他只能安慰自己20%的股份已经让他的起跑线超越石暮尘这个杂种太多,相信父亲不会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而这一刻,石暮尘正悠闲地剥开百叶窗探看楼下常年聚集的三三两两记者,他嘴角漾起一朵嘲讽的笑,转而将视线转向病床上那个周身散发着腐朽之气的老人,那笑意却是有增无减。 老人身上插了一堆管子和各种高级维生器械,和尸体唯一的差别除了微弱的呼吸以外,恐怕只有那双木愣愣盯着天花板的浑浊眼珠了。石暮尘淡漠地在他身边坐下,眼色平静无波,就像望着一个陌生人:“这可是b市最好的医院里最好的病房,我很孝顺吧,爸?” 李兆棠一双眼依旧死鱼般等着上方,像是没听见一样。 “最近锦臣的股价不太稳定,想必你也听说了,不过没关系,明天我就和梁雨柔订婚,这样的利好消息一出,你大可高枕无忧。”石暮尘如同自言自语般慢条斯理:“当然,这个大前提是什么,你比我还清楚吧,爸?” 李兆棠仍旧是毫无反应,要不是眼睛偶尔还眨一眨,石暮尘恐怕还真要疑心他是不是死了。 “事到如今我不妨直说,”石暮尘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忽然凑近了老人:“我知道你一直都在防我,但你不能否认,比起李贺,我才是最像你的人。而此时此刻最能将锦臣运营得风生水起的也只有我,你防了我大半辈子,现在却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与其让锦臣在人心惶惶中飘摇,倒不如干脆让他们定定心,你说呢?” 此刻李兆棠终于有了反应——可他只是缓缓闭上眼,似乎陷入假寐。 石暮尘从始至终的完美微笑终于有了一丝龟裂的痕迹,他眼底闪过一瞬而逝的疯狂,忽然伸手一把扼住了老人的喉咙,那力度不算大,却恰好是能让人感受到恐惧的程度。他眯起眼逼近那张布满老人斑的暗色脸孔,一字一句地自齿关迸出:“你以为我会威胁你吗?不,你错了。我们的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所以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们一样贪婪、自私、野心勃勃,无法坐视属于自己的王国崩塌下去——谁能完美延续这座商业帝国?我还是李贺?我劝你好好想想清楚,我亲爱的‘爸爸’。” “嗑哒”一声,护士小姐恰好进来做例行检查,石暮尘动作轻巧地手势一转,将李兆棠胸前的棉被往上提了提,然后彬彬有礼地向护士小姐颔首:“我父亲就麻烦你们多多照顾了,谢谢。” 见这样一个俊逸非凡又温润如玉的商界二代向自己打招呼,护士小姐顿时激动得红了脸,连声说着没关系没关系,一直到他走向玄关,痴迷的眼神还是未能从他线条完美的背影中挪开。 而李兆棠则始终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52 从医院回来后,心情不佳的石暮尘回到薄晓微的住处,沉着脸的他完全不像个第二天就要订婚的男人。 : 他原以为到了这个关口李兆棠怎么都该松动了,却不料这个老不死的依然那么深不可测,居然情愿坐视锦臣在风雨中摇晃,都不愿以一纸文书将他扶正——难道真要等遗嘱出来才见分晓?先不论遗嘱中究竟是如何分配,即使他如愿登顶,可若不能在这个老不死的尚有一口气时完成一切计划,那复仇的快感还能剩下多少? 想到这里,他怒从心头起,长臂一挥便将桌上的花瓶摆设如数扫落在地,劈里啪啦一阵脆响惊动了原本在卧室看书的薄晓微。她缓缓步入客厅,一袭深红色丝质睡袍衬得她肤白胜雪,柔软的腰肢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她在那片狼藉前站定,神色似乎并不讶异,只是弯下|身去企图整理碎片。见状他赶紧喝止:“别动。” 她无辜地望着他,一双妩媚的眼仿佛弥漫着雾气,纵是有再大的火气,面对着这样楚楚可人的眼神也褪了大半。石暮尘从另一头绕出来,小心翼翼地从她手里接过那片锐利的碎瓷片扔回狼藉堆里,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她葱白般的指尖,在确定她没有受伤后终于松了口气,将她密密实实地揽进怀里。 “怎么了?”她柔顺地倚着他,身上淡淡的百合花香被体温蒸腾,似有若无地萦绕在他鼻尖,惹得他心荡神驰,忍不住将脸埋入她柔嫩的颈窝,眷恋无比地蹭了又蹭;她乖顺地配合着,像抱着一只迷路的小狗。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迷惘——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无坚不摧的,却总是在她面前情不自禁地流露出脆弱和依恋,他知道这样很危险,却像个陷入沼泽的人般无法自救,只能一步步深陷进她的温柔中,直至灭顶…… “晓微……”他轻吟着她的名字,带着一点点哑,还有一点点渴求。 “嗯?”她抚摩着他乌黑的发,轻轻地,一遍又一遍。 “……”他不知该如何开口,或许明天的这个时候,他已经西装笔挺地站在梁雨柔身边,在豪华宽广的宴会厅里接受着来自各界的祝福——这样的他要如何面对这个他深爱着的女人?他该说什么?他能说什么? 他只能牢牢捧住她细滑的脸蛋,用近乎贪婪的吻来宣泄心中的不安和恐惧。是的,他很怕,怕她会伤心、难过、甚至离开他,一想到这些他就怕得心颤,甚至……相较于复仇是否能成功,是否能完完全全留住她竟让他更为忐忑,他这是怎么了…… “嗯……唔……”她被他疯狂的吻弄得心惊,他过于深入的搅弄让她有种窒息的错觉,虽然他在这方面从来都不是温柔型,但狂野中还是会带着节制的,怎么…… 他抵着她狠狠地吻了一阵,直把她粉嫩的双唇吮得又红又肿,连下巴处都是一片湿亮才意犹未尽地撤离;她还在晕头转向,就被一股强势的力量压进他硬烫的胸怀中,连肺里的空气都几乎被全数挤出。他用力搓揉着她的脊背,良久都无法平复,末了,她忽然听见他带着叹息的喃喃自语—— “……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她展臂勾住他的颈项,侧耳紧贴住他的胸膛,倾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7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74 听那擂鼓般的心跳声,让后半句隐没在心底—— 因为我也……没打算对得起你。 ****** 直到翌日下午,薄晓微才从一片迷蒙中睁开双眼,窗外已是夕阳西下。她试着起身,却被一身难以负荷的酸痛扯回床铺,只能等待眼望着天花板,刹那失神。 昨晚他像疯了一样一遍遍要她,而她也拿出了全部的热情一遍遍迎合,每次到了极致时她都会贪婪而执着地望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望进他最深的灵魂尽头,又像是要狠狠记住他,因为她背负了一个巨大的赌注,假如她输了,这一切都将成为最后的狂欢;而,如果她赢了,这一切也只不过是倒计时中的疯狂而已。 无论怎样,他都是不可能的人了。 这个认知让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比每月一次的酷刑更灼烈的剧痛,在她的左边胸口烙下了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痕。 订婚宴很快就要开始,她浑身一凛,还是挣扎着起身穿衣,将自己为数不多的行礼简单打包,然后打开手机的加密文件,点开了那张暧昧的照片,照片上的男子正赤|身|裸|体地搂着一个曲线妖娆,同样身无寸缕的女子,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女子的侧脸和重要部位。整个画面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尤其叫人脸红心跳,他们却安然地兀自沉睡,仿佛一对亲昵无比的恋人。 拇指缓缓摩挲着手机屏,这一天,她已经等了五年。 编辑短信的手指不住地颤抖,一次次滑开,按错,一条短信竟编辑了足足一个小时,末了望一望窗外,夜幕不知何时已毅然决然地降临,以无情的姿态催促着她。 她将大拇指轻轻放在“发送”键上,却久久无法下手,腮边一道湿意滑过,渐渐风干成一道冰凉的伤痕。视线滑过这屋里每一处熟悉的所在,每一件物事上似乎都附着酸甜苦辣的记忆,更多的却是甜,那不问缘由才能沉溺的甜,犹如罂粟般让人无法自拔。 究竟该选择孤单的救赎,还是选择做一个甜蜜的禁脔? ****** 富丽堂皇的五星级宴会厅内,会场被白紫两色的花束与纱缎装点得梦幻而圣洁,媲美舞台光效的顶灯和追光更是将此处的气氛烘托得淋漓尽致,一看便知道是大手笔大制作。梁副市长笑得志得意满,在门口同往来宾客频频握手致意,门口一个小小的签到台都豪气地搭了一个相当华丽的琉璃花架,身着同色小礼服的美丽少女坐了一排,这订婚宴的排场,比起别人的结婚宴还要有过之无不及。也难怪,梁副市长的女儿和锦臣集团未来的当家强强联姻,座上客可没一个是简单人物,自然不能有半分怠慢。 石暮尘早早被套上了一身量身定做地白色燕尾服,宽肩窄腰的修长身形配上一张颠倒众生的祸水面孔,化妆师连连叹着粉底都不用上便收了工;刚梳化妥帖的梁雨柔则低眉顺眼地坐在他身边,一袭月白色的小礼服式样简约而高贵,将她原本就纤细的身形衬托得愈加清瘦柔婉,乌黑长发素素淡淡地披在胸前,比起平时自然是亮眼得多。 石暮尘却无心看她,敷衍地赞过两句后便频频翻看手机,不知为什么,今天他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把手机给助理吧,”梁雨柔轻言细语:“等会儿要上台,万一手机响了不好。” “嗯。”他漫应了一声,却只是调了震动,依旧不动声色地放回胸前口袋。 她都看在眼里,却没有点穿,想了想复又开口:“石大哥,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你高兴吗?” 他心里咯噔一声,却还是勉强露出笑容:“当然了,小傻瓜。” 她垂眸羞涩一笑,忽然起身走到他面前,一双织细的臂忽而搂住他的腰,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面颊贴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他没料到她会有此举,不觉有些错愕,但还是配合地轻轻将双手搭在她后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很好闻,但此刻的他,思念的却是另一具软玉温香在抱的触感和气息…… “石大哥,你心跳得好快,”她忽然抬起头直视他,大眼睛里闪烁着懵懂的光:“是因为我吗?” 一个谎言伴随着的往往是一万个谎言,他想,他一定会下地狱。 “当然。”说这话的时候他却无法看着她的眼睛,只能故意将视线投向她头顶那抹娟秀的珍珠发饰:“这个发饰很配你,特别美。” “真的吗?”她露出单纯的笑颜:“石大哥你知道吗?你说什么我都会信,所以你一定不能骗我。” 他心头一凛,笑容也连带中断了半秒:“……你今天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也有点紧张呢。”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壁钟:“时间快到了,我们先去候场吧。” 这场订婚宴不但排场堪比结婚,连费心思的程度也毫不逊色,策划公司的人还给他们弄了个“王子救公主”的戏码来出场,梁雨柔被装在一个镶满水晶的琉璃笼子中徐徐推上舞台,要说是禁锢到不如说是展示,看见自己气质清雅,亭亭玉立的女儿一出场便博得大家的交口称赞,梁副市长的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石暮尘却对这样的安排兴趣缺缺,只想安安稳稳走个过场,音乐响起时他刚要现身,胸口却骤然一麻,他心念一动,赶紧摸出手机,发信人一栏赫然是一个熟悉的“微”字,而是还是一条彩信,他忐忑地点开,顿时大惊失色—— 那张乍一看就让他猛回头检视身边是否有人的暧昧床照,细看之下才发现男主角竟是他自己!而那个女子虽然被长发遮住了面目,但熟悉的感觉却扑面而来,来不及细想,他赶紧细细阅读文字—— 53 “当你看到这条短信时,我已经出发前往机场,不要来找我,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将何去何从。 : 还记得这张照片发生的那个夜晚吗?我曾打算一辈子都不让你知道那个人是我,即使你一次又一次地叫着我的名字,但在当时,这并不能弥补你对我造成的致命伤害。是的,或许你已经猜到了,按照我原来的计划,这张照片此刻应该被明晃晃地投射在你的订婚宴舞台上,而不是这样隐秘地留在你的手机里。 不要害怕,我再也不可能,也不打算阻挠你的计划了,你可以安安心心地迎娶你的梁雨柔,让她帮助你完成你梦寐以求的复仇计划,然后答应我,好好地和她生活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7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75 下去。你欠我的,就还给她吧。 就不说再见了。” 短短两百多字,却让石暮尘久久无法动弹,全身的血液似乎在瞬间全数涌到了大脑里,让他昏眩得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 眼前炽光频闪,明丽的追光与抒情的背景音乐交织在华丽的舞台上,在那晶莹剔透的水晶笼子里,盛装打扮的梁雨柔正柔顺地站在那里,用隐隐期待着的眼神望向他的方位,一切都很完美,只要迈出象征性的区区几步,他梦寐以求的一切就将稳稳到手。 只要几步,几步就足够了。 他深深提了一口气,如离弦之箭般猛冲出去,梁雨柔嘴角绽放出一抹安心地笑意,缓缓抬头准备迎接王子的到来,全场掌声骤起,集体瞩目,音乐也推向了激动人心的高|潮,王子大步向公主走来,步伐坚定而快速地来到她面前。公主的笑容越发甜美起来—— “对不起,我以后再向你解释!” 他忽然方向一转,擦过那琉璃笼子的门扉,毅然决然地离去。 然后,一切都在男主角越过舞台飞奔向出口时轰然崩塌,因为太过错愕,没有人反应过来去拦住他,以至于“王子”在数秒内便消失在了会场,将美丽端庄的公主直接遗弃在了华美的琉璃笼子中,同时也将所有在场宾客震得哗然一片,顿时失了主张—— 梁雨柔怔然站在笼子中央,周身的一切风暴似乎都被隔绝在一层隐形的遮罩外。她出神地望着手指上熠熠生辉的戒指,忽然神经质地笑了,那笑容却是悲凉而绝望,仿佛对自己的一场嘲笑。 明明都知道的不是么?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她却还是学不乖? 前来充当陪客的表妹这才意识到她还在舞台中央现世,赶紧冲进笼子里拉了她就往后台跑,生怕她在众人怜悯的眼神中再次出丑。她却冷冷甩开她的手,像只高傲的白天鹅般挺直脖颈,面无表情地一步步走下舞台,周身散发出的森冷气息让年轻的表妹只发憷,只能大气也不敢喘地尾随其后。另一边梁副市长正在发飙,宾客也已经走了大半,整个会场忽然空荡下来,显得萧索而难堪。 薄晓微漫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今天是周末,机场里的人似乎特别多,每个角落都在上演着真真切切的离愁别绪,她冷漠地独自穿梭其中,有一点麻木,又有一丝茫然。 机票早就买好,是她最想去的云南,没有用假身份,所以以他的势力,要查到她的去向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可是为什么,这一秒她却莫名地希望他不要出现,因为这注定是他一生中,最错误的决定。 她走向值机台,顺顺利利地办妥了手续,行李也成功托运,接着,只要通过安检,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他不会出现了吧?她露出隐约的苦笑,没错,这样才对,那个永远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才是她认识的石暮尘,那个尽管残忍,却还是让她迷恋到无法自拔的男人。 安检队伍不算太长,她忽然觉得胸口发闷,被一种难以解释的压力狠狠攫住。她试着深呼吸,却反而加深了这种无法形容的闷痛,直痛得她捣住心口弯下腰去。一旁的乘客注意到,立刻好心地扶了她一把:“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给你叫救护车?” 她说不出话来,摇摇头,却摇出了泪。 “小姐,你……”陌生男子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更没见过在大庭广众下忽然流泪的女人,顿时慌了手脚:“我这里有纸巾,我……” 他刚要把纸巾递出去,身后却忽然遭到一股巨大的推力,让他连连往前扑了了好几步才止住,转身正要骂人,却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燕尾服的男人一把捉住了那个女人的手腕,把她狠狠塞进怀里;而女人似乎也没有挣扎,看来人家只是小情侣在闹脾气,倒害得他做了回炮灰…… “你这个女人……”石暮尘发狠地揉她,这一路上一直煎熬着他的失去她的恐惧,终于在此刻全数爆发,他真想狠狠骂她一顿,可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他想要做的一切都只能化为一个深而绵长的拥抱,宣泄着此刻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激动。 她无声地任由他抱着,不想流泪,泪水却奔流得那样肆意。他却不知道这早已不是不舍的泪水,而是她为他所唱的一曲挽歌。 两人在机场里久久拥抱着,对围观人群的指手画脚和窃窃私语视而不见,这一刻他们都只剩下彼此,其他的一概无从计较。他模模糊糊地想着,虽然她和复仇计划之间,自己心里始终有一个明确的轻重之分。可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早已颠覆了选择。 这个有魔力的女人啊,尽管接下去梁副市长的发难、锦臣的动荡、李兆棠的决定都可以预期,但只要有她在怀里,这个世界似乎就没有想象中那样糟糕。 “答应我,不要再离开……”他吻着她的耳廓喃喃乞求:“求你……” 她用力点点头,圈紧了他的颈项。 ****** “副市长,石暮尘又来了,现在在门口等着。” “哐啷”一声,一只上好的骨瓷杯碟又遭了央,前来通报的小兵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梁xx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他居然还敢来?!真当现在是新社会我就不能把他怎么着了?混账东西!就算他在门口跪到死我也不会见他的!你让他好好收拾收拾,准备为锦臣收尸吧!” 哼,梁xx冷笑一声,这是法制社会,他当然不可能滥用职权把他投进监狱拷打,但他怕什么?这年头但凡是个做生意的,就没一个能保证是干干净净的!他这边只要把平时不查的部分给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查一遍,打到营运资格,小到消防检查,各种许可再给他收收紧——他就不信收拾不了这个混小子了! 果不其然,这边刚以消防通道堆放杂物超标为由给他来了个全面停业检查,他就吓得跑这儿来摇尾乞怜了,哼哼,这还只是个开始,石暮尘,你可得给我挺住了! 一直在内室看书的梁雨柔却在此时缓缓步出:“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吵?” “没事没事,”梁xx一看到是宝贝女儿,充满戾气的嘴脸顿时转化为了一脸慈父状,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女儿纤瘦的肩膀将她推回内室:“没什么,你继续看书,想吃什么就让王嫂给你做,啊。” 梁雨柔抬起一双平静无波的眼:“是不是他来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7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76 了?” “不是不是,他要是敢来不怕我打断他的腿?”梁xx小心地哄着:“你别想太多,这两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 看着女儿乖巧的背影,梁xx终于松了口气——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他对这个宝贝女儿就一直小心地供着,生怕又有什么事刺激到她。随意虽然对那个姓石的小子不是很满意,但当她说要嫁给他的时候也都顺着她的意思了,没想到这个混球居然敢负她!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难堪,真是…… 这些天他最担心的就是宝贝女儿会旧病复发,但难得的是出事至今她的状态都一如往常,似乎并不像当初那么歇斯底里。但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为了保证她不受到外界的刺激,他都没敢让她出门,连电脑电话之类的设备都一概转移,只让她待在房里看看书,只希望时间能治愈一切伤痕。 至于那个混小子……他只恨自己身为副市长无法轻举妄动,要不然他恨不得直接杀了他! 通报人员的答复石暮尘一点也不意外,他颔首致谢,然后继续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像尊雕像般沉默而岿然。 诚然这些天里他已经感受到了梁副市长的威力和权势,但今天他站在这里并不是想要求他高抬贵手——事实上他知道这样也没有任何意义。但不管怎么说梁雨柔自始至终都是无辜的,他欠她一个道歉,一个郑郑重重的道歉。 不是装模作样,也不仅仅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些,只是很单纯地,想要表达自己的歉意。 天色从明朗的白逐渐转为沉郁的紫,最后又化为沉沉的黑。他始终咬紧牙关伫立,就在他几乎已经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头脑也有些混沌时,守卫兵一声轻微的惊呼却唤醒了他—— “小姐,你怎么——” 梁雨柔以一个简单的手势制止了他想要说的话,她径直走到石暮尘面前定定望着他;他也凝眸回望,一言不发。 54 梁雨柔以一个简单的手势制止了他想要说的话,她径直走到石暮尘面前定定望着他;他也凝眸回望,一言不发。 “如果你是想求我父亲放过你,那我只能说,我无能为力。” 她的开场白让他很不好受,他深深地低下头,片刻后才再度对上她淡然的眼神:“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令尊无论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有任何异议,毕竟是我有错在先。我只是想亲口对你说一句……对不起。” 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直直望着他的眼睛,就在他以为她并不打算再开口说话时,她却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薄晓微,是么?” 他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难道一直以来她……都知道? 她了然地笑了笑:“是,我知道,但我以为你不是那种会为了感情放弃事业的男人,你很聪明,也很有野心,你不该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从惊讶中缓过神来,顿时哑然失笑:“没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这样。” “很爱她?” 他又是一惊,毕竟这个答案可能会再次伤害到她,他仔仔细细地梭巡着她的脸,在确定她足够坦然镇定后,还是决定用事实来尊重她:“是,很爱,甚至超过了我的想象。” 她点点头:“可以理解,我也有过很爱的人,爱得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看着他骤然紧张起来的眼神,她补充道:“当然,这个人并不是你。” 心底骤然松了口气,但他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那他……?” 她眼神闪了闪,垂眸:“他已经去世了。” “对不起,我……” “没关系,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出言宽慰:“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和他很神似。” 他并不讶异,茫茫人海中,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遗憾,这就让替身的存在有了意义,他也曾罪生梦死地在每一个街头巷尾、或是每一个转角处搜寻和她相似的身影,并为之一蹶不振——所幸,他找到了,并且再也不愿意放开。 气氛有种尴尬的微凉,又有种释然后的放松,他想了想:“对了,我所造成的一切损失,请你——” “不用了。”她果断拒绝,笑得有些无奈:“你觉得我缺这点钱?” 他陷入沉默,无法成言。 “回去吧,”她转过身:“我现在没办法帮你什么,但我答应你,等我父亲气消了,我会试着劝劝他。” 他想叫住她,却又骤然发现自己毫无立场,在这个大气的女孩面前,他除了将永生的愧疚吞咽入腹以外,再也没有其他选择。 ****** 由于政府介入,锦臣的多项业务都在短期内受到巨大冲击,再加上李兆棠一直卧病不起的事也已经甚嚣尘上,顿时整个锦臣受到了有史以来最尖锐的考验。而不少高层管理的骤然离职更是让锦臣雪上加霜,在这样严峻的形势下石暮尘第一个想到的是唐礼笙,可他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国度假去了,怎么也联系不上。 虽然石暮尘知道近期自己身上是非不少,但坐以待毙并不是他的风格,所以他还是每天精神奕奕地去上班,到处寻找能帮助锦臣脱离这尴尬境地的合作机会,但,情况依然不容乐观。 那天他一如往常地走在公司过道上,迎面而来的人却让他脚步一顿,下一刻却稳稳地迎上去:“难得在这里看见你,大哥。” 李贺不屑地冷笑一声:“那还不是托了你的福,我亲爱的弟弟?” 石暮尘依旧是不动声色:“此话怎讲?” “要不是你那惊世骇俗的一幕逃婚大戏,锦臣又怎会落到现在这幅树倒猢狲散的凄凉场面?我那边流失率已经突破了30%,这不,只能来这边借人了。” 石暮尘不愿和他多谈,只是指了指后面:“人事部在这边,请便。” 正要越过他去办自己的事,李贺却忽然放声一笑,那笑声放肆而刺耳,逼得他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头:“还有什么事吗,大哥?” “你问我还有什么事?你自己说还有什么事?”李贺两手背在身后,下巴微微挑起,神态极是嚣张:“你不是一向觉得自己比我强么?不是一直自诩永远的 inner么?那现在是什么状况?逗我们玩儿呢?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7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77 还是抢不到就干脆毁掉?” 石暮尘一言不发地望着他,森冷的眼神漆黑如墨,双手早已紧握成拳,却始终没有发作。 因为他说得没错,这次确实是他的责任。 “弟弟啊,听大哥一句,”李贺轻佻地掸掸他胸口的灰:“锦臣不需要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你要是还没傻透,就赶紧找个世外桃源抱着你的美人养老去吧。”他逼近他,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地打在他耳膜上:“锦臣,不需要一个loser来装模作样。” 看着石像般面无表情的石暮尘,李贺笑得愈加肆无忌惮,大摇大摆地越过他离去。旁边几个经过的员工都生怕被波及,只得低下头匆匆而过,但即使不看他们的脸,石暮尘依然可以想象到他们回到办公室后一脸新奇聊八卦的嘴脸,他终于变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不! 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殚精竭虑了这么多年,卧薪尝胆拼命布局,为此牺牲了那么多,甚至差点牺牲了她——难道就是为了眼睁睁看着李兆棠把锦臣顺顺利利地送到李贺手上,看这对狼狈为奸的父子逍遥快活得偿所愿?现在距离登顶只有一步之遥,他又怎么能放弃? 可他原本就不能确定那只老狐狸到底作何打算,如今他和两家的联姻一断,从老东西手里得到股份的机会就越加渺茫了,而那个该死的何律师又那么油盐不进,他究竟要怎么才能力挽狂澜? 一个曾经萌生过的危险念头此刻忽然再次闪现——何律师,敬酒你不吃,那……罚酒呢? 他眯起眼细细思量,不觉将手中刚喝完水的纸杯,捏得完全走了形。 ****** 刚从医院里回来的何律师一路都沉浸在思索中,李兆棠的身体状况目前已经相当不乐观,他本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医院里也已经开出了病危通知书,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锦臣却因为石暮尘得罪了梁副市长而风雨飘摇,他的事务便成倍增长起来——但这并不是他烦扰的主要原因,根据李兆棠最新的指示,他所掌握的锦臣60%的股份将全数赠予李家嫡子李贺。对于他的这个决定他并不意外,虽然李贺在谋略上略逊石暮尘一筹,但石暮尘为人阴险毒辣深不可测,实在不是合适的继承人选,加之他最近惹出的风波,让李贺继承来稳定军心也相当合理。但—— 石暮尘会那么轻易地接受这一切?他能容忍自己处心积虑觊觎了这么久的一切落到死对头手里?不知为何,他有种隐隐的担忧,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打开门,空无一人的客厅让他骤然警觉起来,平时这个时候即使俊俊在做功课,佣人也总该做饭了,怎么会—— 心念一动,他立刻快步走向儿子俊俊的卧室,只见佣人被绑住手脚封住口鼻地扔在床脚边,正在奋力挣扎呜咽,可这里哪里还有俊俊的影子?他立刻一个箭步地冲上去解开佣人的束缚:“俊俊呢?俊俊去哪儿了?” “小少爷被人抓走了!”佣人吓得泪水涟涟:“我正在做饭,家里却忽然冲进一群蒙面人抓走了小少爷,吓得我……” 大脑里“轰”的一声,何汝铭摸出手机正要报警,铃声却抢先一步骤然响起,他死死盯着这个全然陌生的号码,片刻后猛地按下通话键,深呼吸,然后接起—— “何律师,别来无恙啊。”电话那头,石暮尘的声音轻缓温和,却如同来自地狱般让人不寒而栗。害怕失去爱子的恐惧让何汝铭无法再分心经营表面功夫,陡然拔高的语调接近失态:“石暮尘!你把我的儿子藏到哪儿去了?!” 对面传来一阵轻笑,石暮尘的语调依旧怡然:“何律师何必如此紧张?石某只是觉得令公子十分可爱,想履行一下上次对他的承诺而已。”说着,他转头望了眼正拿着赛车模型玩得不亦乐乎的小胖子,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警告你……你,你这是绑架勒索!是要坐牢的!”何汝铭吓得不轻,却仍旧不愿弯下挺直的腰杆:“请你马上把我儿子送回家,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何律师你这是怎么了?”石暮尘的语态极尽无辜:“如果你实在要报警,石某也无计可施,不过……何律师你可要想清楚了……” “你!”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其中的威胁意味?他不禁怒吼:“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何律师最清楚不过了。” 果然。 “你休想!”何汝铭愤而切断电话,匆匆冲出大门走进夜色。 而电话那头的石暮尘也并不气恼,他胜券在握地放下电话,徐徐向那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小胖子走去,他轻轻蹲下:“这个好玩吗?” “好玩!”小胖子兴奋不已地将两辆赛车模型捏在手里撞来撞去,嘴里还发出“轰”“啪”的象声词,玩得不亦乐乎。 于是石暮尘也拿起旁边空置的一辆小车,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叔叔陪你一起玩好不好?” 55 石暮尘打了电话回来说要去出个短差,于是薄晓微便煮了一人份的面条打算随便对付一顿,正要端起锅子,却骤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她从猫眼里望了望,来人竟是公司的法务总监何律师,便开了门。 : 何汝铭立刻一脸惊惶地冲进屋内:“石暮尘呢?他人呢?” “……他去出差了,”她没想到一向沉稳专业的何律师竟会如此失措,不觉有些错愕:“您要不要进去等一下?” 何汝铭懊恼地拍了拍头,他真是急火攻心犯了傻——他既然敢干出这种事,自然是严密计划过的,难道还呆在家里等他过来抓不成? “何律师?” 她礼貌地倒了杯水送过去,被子却被对方猛力掀翻在地,“哗啦”一声碎了个干净。 “滚开!”何汝铭已是急火攻心,对于这个凶手的女人自然也不会给出好脸色:“你给他打电话!现在立刻马上!” 眼见他已经无法沟通,她只能拨通了石暮尘的电话,那边很快接起,熟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温润美好:“怎么,想我了?” “何律师忽然来我们家——” 眼看电话接通,何汝铭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吼道:“你到底在哪里?快把我的儿子交出来!否则我一定让你牢底坐穿!” 石暮尘愣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7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78 了愣,毕竟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这个何汝铭居然会跑到他家去——他什么意思?你绑架我的儿子,所以我要绑架你的女人?一股森然寒意忽然自背后升腾而起,他赶紧定了定神:“何律师,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贵公子只是在我这里作客,你无需如此紧张。当然,如果您希望能早点见到贵公子的话,不如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何汝铭六神无主地环顾四周,又死死看住身边那个同样茫然无措的女人,在确定她同样一无所知后,一种深深的绝望忽然油然而生——这个世界那么大,天知道他把俊俊藏到了什么地方?他甚至无法从接头地点摸出他的破绽,因为他要的根本就不是赎金。 失去爱子的恐慌终于击溃了一个父亲的心,他颓然低下头:“……我会尽快办妥一切,希望届时你不要食言。” 石暮尘在电话那头露出了胜券在握的微笑:“我何必食言。” 放下电话,何汝铭整个人像是虚脱般径直往外走,却忽然被人扯住手臂——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薄晓微神色虚无地望着他,眼底深处藏着隐隐恐惧。 “什么事?”何汝铭冷笑着挣脱了她的手:“你自己问石暮尘去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去。 ****** 在接受赠予的协议书上签下大名的那一刻,石暮尘忽然百感交集,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一切,虽然沿途屡经波折,甚至逼得他不得不使出如此极端的手段——但一切终究是尘埃落定了。在这万众瞩目的瞬间,亮如白昼的镁光灯仿佛将他带入无上仙境,让他可以带着傲视群伦的笑意俯瞰众生。 “这不可能……不可能……”李贺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昨晚父亲在陷入昏迷前还把他叫到病床边,让他今后要好好把锦臣发扬光大,因为不能走漏消息,他足足憋了一整个晚上,连做梦都要笑出声——怎么天一亮,整个世界却翻天覆地了?! “何律师,你是不是弄错了?”他一个箭步走上前,急切地扯住他:“你最好再确认一下,我父亲不会做出这种决定的,我——” “这一切都是李总的意思,由我亲自审核备案,不会有错。李公子,请你……尊重你父亲的决定。”何汝铭不得不说出这违心的话,他咬牙望了眼那个正意气风发接受采访的人,那个……毁掉了他三十多年职业操守的人,那个恶魔。 可他什么都不能做,现在他唯一的愿望,只是希望他不要食言。 何汝铭悄无声息地离开会场驱车回家,门辅一打开,宝贝儿子便蹦跳着迎上前来:“爸爸!你看石叔叔给我买的车,是不是很厉害?” 那一刻他几乎老泪纵横,一把将儿子抱进怀里到处翻看有没有什么伤痕,小胖子却毫无所觉,嬉笑着直说痒:“石叔叔说如果我乖乖的,他下次还带我去他家玩。我最喜欢石叔叔了,爸爸我以后还能去那里玩儿吗?” 何汝铭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搂紧宝贝儿子。 翌日,锦臣的法务总监何律师便突然请辞,对外只说是年纪大了,准备回老家颐养天年。 一家公司犹如一个国家,改朝换代时总有些三朝元老选择弃官保命,对此众人并没有太多意外。而一直位居高层的李贺,纵使有20%股份傍身,却终究难敌忽然以60%股份跃升为绝对控股人的石暮尘,当天便被一纸人事调动书贬去了某个偏远分部,纵使这20%股份无论如何都足以保他一世荣华富贵,却再也无法满足他吞河咽山的权势之欲,无论他是否承认,他与石暮尘之间旷世日久的胜负之争终究是有了答案。 可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为什么会这样?他冲进医院质问李兆棠,可面对他的却只是一个已经陷入半昏迷的半死人;他也曾试图联系何律师,对方却像人间蒸发般杳无音讯,再不肯露面。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石暮尘终于可以高枕无忧地回家享受软玉温香在怀的幸福时光,他在玄关处呼唤她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熟悉的恐惧感再次袭上心头,他连鞋都没脱完便冲进卧室,在看见她的那一瞬才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 呼,再这样下去,他非得被吓成神经衰弱不可。 “怎么没做饭?”他从背后将她柔软的身躯搂进怀里,附在她耳边轻言细语:“也好,不如今晚出去吃?想吃什么?” 她却没什么反应,他耐性十足地以唇摩挲着她头顶光滑馥郁的发丝:“去吃你最喜欢的‘卢记传菜’?还是吃海鲜?” “石暮尘,”她的声音低沉而没有表情:“你到底对何律师的儿子做了什么?” 终究还是问了。他在心底叹了口气:“没什么,只是带他出去玩了半天而已,何律师紧张过度了,真拿他没办法。” 她蓦地转过头,两道清冷的视线直直穿透他:“我要听实话。” 他对她太熟悉,知道这次没那么容易过关。想了想才终于开口:“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策略,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相信我。” “策略?”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抖:“石暮尘,这是绑架,真真正正的绑架你知不知道?你疯了吗?” 他面上的笑容终于敛去,隐约带着一丝无措和无奈,末了他只能展臂将她收入怀抱:“……商场上的事你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有分寸,嗯?” 她没有说话,总是被关在如此温暖的怀抱中,她整个躯体却依然不寒而栗——为了得到她他可以绑架她,用她的恐惧来达成自己的愿望;为了复仇他又绑架了何律师的儿子,再度用他的恐惧感来达成自己的私欲——这个男人说爱她,她也相信他是真的爱她,可她现在却开始怕他……这样一个男人永远不会爱别人胜过爱自己,会不会有朝一日—— 她不敢再想下去,她深爱了15年的这个男人,那个记忆中温柔清俊的少年真的已经不存在了吗? 这一刻,她被自己的绝望牢牢冻住,再不能动弹分毫。 56 虽然订婚宴的风波闹得满城风雨,但因为梁雨柔难得的大度放手,石暮尘虽然在业务方面焦头烂额,但他和薄晓微的关系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 虽然牺牲得有些剧烈,但一想到终于可以和她堂堂正正地手牵手走在人群中,他还是觉得心头溢暖,有种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79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79 无法言喻的满足。 不过即使如此,那三番四次差点失去她的经历还是让他余悸未消,即使时时刻刻把她搂在怀里都无法消除这种如影随形的恐惧感。他反复思考着能把她完全留下来的招数,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让她生个孩子才是最保险的方法。可说来也怪,不管他多努力“耕耘”,她这块“田”就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也曾试着想问她是不是偷偷在吃药,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假如她真的在吃药,就说明她还是有顾虑,而如何消除这种顾虑才是他最需要思考的问题。为此他特意去找卫氏夫妇帮忙,卫庭贤还是一如既往地反应冷淡,倒是田如蜜兴奋异常,硬是逼着卫庭贤同意全家一起去石暮尘家烤肉。搞定了卫家他又火速去找邱子寅,结果他苦哈哈地表示自己现在正在某个偏远城市实行“追妻计划”——据说他那个好不容易搞定了的小骨头忽然婚前恐惧症大发作,直接带球跑回老家去了,苦命的邱子寅只好放下公司的一切事物,排除万难地追了过去。 对此,他只能给予精神上的支持了。 周末很快就到了,为此石暮尘提前一天就开始细细准备,不但买了一大堆小孩子喜欢的饮料零嘴,甚至还张罗了不少小玩具车模型之类的物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家里添了娃。看他忙得如此不亦乐乎,薄晓微对他的意图多少有些了解,对此,她只能保持缄默。 卫家一家三口辅一出现就给这栋略显空荡的房子带来一丝鲜活气息,田如蜜如同离弦之箭般笑眯眯地冲向薄晓微,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卫庭贤则对石暮尘视而不见,只是礼貌地向薄晓微颔首。正当田如蜜献宝似地拿出给薄晓微买的丝巾往她脖子上绕时,薄晓微却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小小的力量在拉她的手,她顺着望下去,对上了一双滚圆而乌黑的眸子,那眸子的主人穿着一身颇正经的白衬衫灰色背带裤,脖子上还系了个小小的领结,显得尤为精神奕奕,却又不失可爱——那不是卫家小公子卫振东又是谁? “hi,”她蹲下|身和他打招呼:“又见面了。” “你好薄晓微。”他正经地与她握手,一副彬彬有礼的姿态,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石暮尘把这一幕看在眼里,自然是要赶紧抓住机会,他立刻将准备好的玩具零嘴全数奉上,不料卫振东先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意兴阑珊地走开去,他独自走到书房,煞有介事地浏览了一下书架上的诸多侧封,然后颇为费力地在最后一排摸了一本出来,竟坐下仔细翻阅起来。 “他能看懂?”薄晓微一脸惊讶。 “可能不完全,七八成吧。”田如蜜露出司空见惯的神情,不以为然地挥挥手:“让他去吧,这个怪胎都不知道像谁,愁死人。” “像我,”卫庭贤斯条慢理地抿了口茶:“我小时候就是这样的。” “原来是你干的好事!”田如蜜作势要扯他的耳朵,动作却分明是轻柔的:“我要正常的小孩子啦!你赔我!” “哦,可以。”他对老婆的造次不以为意,笑容虽然收敛,却仍旧透着浓浓的宠溺:“但是这里不太方便,回家再赔给你。” 田如蜜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终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脸顿时腾地红起来,小声啐他:“下流……” 这羡煞旁人的一家三口看得薄晓微不觉百感交集,这辈子,这样的幸福她恐怕已经不可能拥有了。 四个人合力架起烤肉架,在这个风和日丽的周末心态各异地开始烧烤,田如蜜一心想行使好自己的“职责”,便扯着薄晓微一个劲儿地分享她的妈妈经和各种生活趣事,两个女人聊得这么热乎,两个被冷落的男人只能在一旁相对无言地烤肉。卫庭贤看石暮尘一直不时地关注两个女人的交谈情况,不觉暗暗失笑——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初视人家如敝履,现在却紧张得不知如何才好,还真是应了一句古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时牛肉烤熟了,两个男人仿佛心有灵犀般同时拿起肉串走向自己的女人,活活一对忠犬——两人尴尬地对视半秒,又匆匆别开眼神,专心伺候起了心爱的另一半。田如蜜接过肉串第一时间送到了宝贝儿子嘴边,臭脸的卫振东先生却对此表示一贯的淡然,接过食物后依然兀自捧着本书翻得煞有介事。田如蜜见状硬是想逗逗他,引出他几分童真可爱来增加说服力,却始终徒劳无功;卫庭贤在一旁也无可奈何,嘴角却不自觉扬起。 “是不是很棒?”石暮尘的声音忽然打破了薄晓微的迷思,他轻轻靠着她坐下:“东东虽然特别了一点,但他也有他的可爱。你说我们……以后是要个女儿还是儿子呢?” 她身体骤然凛了凛,没说话;他只当她还是有顾虑,便不以为意地继续循循善诱:“其实我比较希望是女儿,你想,我们的女儿不论像你还是像我,肯定都长得特别好,不如我们让她来治治东东?我就不信这小子在这样的美人面前还能这么淡定。” 他兀自幻想着,她却越发不能负荷,只能匆匆起身:“这里烟太重,我去透透气。” 步子还没跨出去,他却从背后拦腰将她抱住:“对不起,是我太着急……孩子的事可以晚点再说,不急。” 她深深地闭了闭眼,忽然连回过头的勇气都丧失,只能任由他抱着,任由他用唇舌摩挲着自己的颈项,听着他喃喃自语:“没关系,一切都依你……” 她缓缓伸出手臂,探到身后轻轻抚摩他的脸颊,一言不发;他寻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将她掰过来面对自己,神色热切而痴迷地吻着她的手背,一下又一下。 “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别再离开。” 她温顺回应:“嗯,我答应你。” 这个答案让他骤然绽放笑意,抵着她的额头一阵激动莫名,只能用充满申请的一吻来宣泄此刻的心情……两人正吻得缠绵悱恻难分难舍,薄晓微迷蒙的双眼却从缝隙中看见身旁的人,顿时清醒了大半,赶紧把他推开—— “怎么了?” 他一头雾水地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眼前这位直愣愣瞪着一双眼望着他们的,不正是卫振东先生吗? “你们在干什么?”孩子纯粹而明亮的声音响起,顿时让两人冷汗直冒。 “嗯……因为你的晓微阿姨……嗯,吃烤肉的时候烫到了嘴,所以我正在帮她呼呼,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80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80 呼呼……”石暮尘急中生智地扯了一个笑掉人大牙的谎,卫振东听完后却依然面无表情,一双又黑又圆的眸子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她是薄晓微,不是我阿姨。” 石暮尘有些费解,但毕竟也不可能和一个小孩子顶真,于是随后拿起旁边烤好的一支玉米递到他面前企图把他打发:“吃个玉米吧东东,奶油烤的,很甜。” 不料卫振东看也没看一眼,只是定定望着她:“你们不用骗我,我看见过我爸爸妈妈亲亲,妈妈说结婚以后才可以做这件事,你和他结婚了吗?” 没等她回答,石暮尘已经横空杀出来搂住她的肩:“当然,所以你要叫阿姨知不知道?” 这小子……他真不知道该骄傲还是焦急了,自己的女人居然魅力无边到连五六岁的小男孩的抵挡不住,还真是…… “真的吗?”这样一副认真而忧伤的表情,要不是放在了这么一个小男孩脸上,恐怕还真是会让人为之动容了。 “……嗯,”她弯下|身摸摸他的头发,她多喜欢这个男孩,假如有可能,她真的希望能生一个女儿来偿还这笔“情债”,只可惜…… 心口又凉又痛,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卫振东闻言转身就走,叫都叫不住,甚至把循着动静赶过来的田如蜜都给撞了个趔趄。大人们只是碎碎念了念便不以为意地聚拢到了一起,谁也不知道在卫振东先生的心底,正在隐忍地承受着,他生平第一次的失恋。 “哈哈哈~”田如蜜目送着宝贝儿子的身影:“他就是这幅怪样子,你们别见怪。” “不会,我很喜欢他。”薄晓微同样目送着,眼底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母性的光辉。 “喜欢那就自己生一个呗!”田如蜜很是来劲儿:“你要是生个女儿那就最好了,现成亲家在这儿;要是生儿子也没关系,搅基什么现在正流行,我很开明的唔唔唔——” 卫庭贤赶紧捂住老婆大人这张惊世骇俗的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你捂我嘴干什么?”田如蜜迅速挣脱开,热情无限地握住薄晓微的手:“咱先别说这个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总得合法了才能生娃啊。” 石暮尘在心底暗暗夸了句“干得好!”,然后故作自然地揽住薄晓微的肩:“这个得问她,我可做不了主。” 蓝天白云,悠闲温馨,计划顺利,美人在怀。这一刻对石暮尘来说,几乎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后来他才意识到,他多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57 李兆棠开始陷入越来越长的昏迷,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石暮尘每次去医院他都毫无意识地昏睡着,他不清楚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大权被夺的事,他甚至怀疑如果去除了这些维生器械,他能不能算一个活人?这让他很不愉快,毕竟在他几乎倾尽半生的复仇计划里,当面给李兆棠最后一击是相当重要的组成部分——他做了这么多,他却就这么昏睡着走了,他怎么能容忍上天如此宽待这个罪该万死的老狐狸!? 他正兀自生闷气,门扉却骤然打开—— 李贺。 : 两个男人静静地隔着病床对望,半天没有一丝表情动作,无法言喻的气场却震得前来检查点滴的护士小姐犹如芒刺在背,检查完一秒都不敢多呆便匆匆离去。 “大哥,”石暮尘微微勾起嘴角,闲适的微笑却犹如来自地狱:“别来无恙?” “托你的福,”李贺笑得咬牙切齿,太阳穴边青筋毕露:“……好得很。” 这些天里他暗中寻找了不少路线,能求助的人也都试过了,可李兆棠的这纸赠与协议在法律效力上没有半分差池,何律师也完全人间蒸发,这让他上天不应遁地无门。更气人的是欧阳小姐一见他失势,立刻在媒体面前把两人的关系撇得门儿清,落井下石这事儿干起来眼都不眨一下! 他多想当场掐死这个阴险的小杂种,却苦于病房重地无法轻举妄动,他恨!真的好恨! “那就好,最近事多,就不奉陪了。”石暮尘悠然步向门口,临走时还拍拍他的肩,嚣张得不言而喻:“再见,大哥。” 石暮尘!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所做过的一切!李贺暗暗攥紧双拳,在他离开开后,狠狠一拳砸向墙壁—— ****** “李公子你还好吗?要不要给你找代驾?”会所老板一路扶着东倒西歪的李贺往门口走,神色很是担忧。 “我……我没醉!”李贺一把将老板挥开:“我自己能走!扶……扶什么扶!” 老板拗不过他,只能目送他跌跌撞撞地走向自己的座驾,路上有个不知好歹地妖娆女郎大约和他有过几次,扭着水蛇腰就往他手臂上勾,结果被他一掌挥倒在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李贺撸了一把红热的面颊,却撸不走正盛的酒意。他迷迷糊糊地发动引擎,如离弦之箭般窜出的车身一路歪歪扭扭有惊无险,他无视沿途车主骂骂咧咧的声响,凭着一点残存的意识径直朝童珊原来的住处驶去。 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他已经醉得连直行灯和打弯灯都分不清,直到一辆集卡带着巨大鸣笛声向他直直冲来时,他才一个激灵地清醒过来,猛打方向盘撞向另一边的绿化带,巨大冲击力让他一头撞向前方,在安全气囊的缓冲下仍是撞得不轻,瞬间失去了意识—— ****** “今天凌晨两点左右,有一名年约35岁的男子因酒后驾车而一头撞进xx路于yy路交界的绿化带内。该男子已因轻度脑震荡和软组织挫伤被送医急救,墓前尚无生命危险。值得注意的是,该男子的身份已被确认为锦臣集团上任ceo的长子、现任绝对控股人石暮尘的哥哥李贺,稍后财经电视台将会为您详细跟踪此事……” 童珊拿在手里的筷子忽然跌落在地,她腾地一声站起,却又茫然地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顿时呆立当场。 李贺在昏昏沉沉中听见一片噪杂,沉重的眼皮却怎么也掀不开,头晕得想吐,整个肢体的痛楚此刻和他的悲惨境遇已不相上下。 也好,躺下来静一静,顺便躲避那些恼人的记者,至少他不用再一遍遍地回答同个问题——“怎么看待你父亲的决定?”。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这个世界从来都只有锦上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8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81 添花,何时有过雪中送炭? 半个夜晚的梦境昏乱,他似乎忽然回到了20年前的那个寒冷冬夜,那时他在寄宿制学校就读,说是寄宿制,但为了保证教学效果,其实已经和坐牢无异。他受不了永远做不完的习题,更受不了老师同学那僵尸般的嘴脸,于是在这样一个静悄悄的寒夜选择了逃回家。母亲心疼地抱着他连声说他瘦了,又是给他熬姜汤又是做好吃的。只可惜美食还没送到嘴边,他就被父亲一脚踢出了大门—— “有本事逃出来,那就自己想办法回去。” 彼时他只是个15岁的少年,身上只有些零钱且饥寒交迫,他只能茫然地握着小童珊给的那只尚有余温的馒头,在李宅边游魂般徘徊了半宿,他终于绝望地坐上了回到学校的车,回到那个空洞得令人窒息的地方。 哦,对了,童珊,他的小草儿。 十年后她念了高中,他也大学毕业在偏远的分公司磨砺着,只是偶尔回家看看,过了周末就又要回去。他还记得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下午,整个世界都是一片苍白。只有她穿着一身鲜艳的红,显得臃肿而土气,却是那段记忆里唯一的颜色。她气喘吁吁地跑来送他,鼻尖被冻得通红。车都已经发动了,他却从后视镜里看见她一路追着跑,边跑边埋头捣鼓着什么。他诧异地停下车查看,却发现她徒手在扒他车身上的积雪。 她边扒边局促不安地说:“……我给你扒扒雪吧。” 不知哪来的冲动,他拉开了她的手套,那血管里的血液都冻得似乎停止了流动。于是他说“别扒了”。 她还是低着头,两眼执着地望着刚刚扒干净的那一小片地方,一言不发。 “好好念书,”他摸摸她的头:“毕业了李大哥给你安排工作。” 那是他不知道,这是这么一句无心的话,让她在五年后战战兢兢地摸到了他所在的分部,以一纸名牌大学文凭和优异成绩单,怯生生地要求他兑现诺言。那时他对她的念头也已逐渐明了,虽然身边从不缺美女环绕的他并未打算给她什么机会,不过any ay,他相信她会是个很好的秘书,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而她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已经记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会昏头到把她带上|床,可这么多年来她也没给他惹过什么麻烦不是?当然他从来都知道世上最便利的东西一定不是无偿的,所以他一直努力在做一个慷慨的金主,难道他错了么? 一个人躺在这里,空调恒温,刺鼻的消毒水味却让他被最深的孤寂包围,而已经不知多久没进食的胃袋在酒精的烧灼下更是像要烧起来一般……如果他的小草儿在就好了,他混混沌沌地想,让她用软软的手碰碰他的脸,再喝一碗她煮的,热腾腾的白粥。 身体出现问题的时候意志也会同时变得软弱,原来果真如此。更可怕的是他似乎产生了幻觉,面颊和额头上似乎真的出现了熟悉的、温热的触感。他甚至能感觉到滚烫的液体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可是他睁不开眼睛,努力到极致也只是瞥见一丝朦胧的光影,那似乎是个人影,而且轮廓如此熟悉—— 感觉到来人惊慌的抽气声,并且急速起身的趋向,他想也没想地凭着直觉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小草儿?”他怔怔望着眼前这个涕泪纵横,神色惊恐,样子狼狈的女人……他是在做梦吗? 她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他于是被迫收到震荡,顿时一阵阵头晕恶心,但即使这样他还是坚决不放手;她似乎也忽然意识到了他的身体状况,顿时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好低着头呆若木鸡地坐在床沿,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害怕和颤抖,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正想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视线却陡然注意到了她宽松衣物已经遮不住的滚圆腹部,这让他顿时像被雷劈中一般,半天回不了神。 “对不起……”她声如蚊呐地向后缩着,懊恼着明明已经决定要独自好好养大孩子的,却因为忍不住想来看他而穿了帮,他一定会怪她的,甚至可能会认为她是故意想用孩子勒索他的坏女人…… 他努力平复心情,却怎么都平复不下来,只能果断地按下床头的应急灯,然后对着赶来的医生斩钉截铁地要求—— “我要立刻出院!后果我自负!” 童珊大气也不敢喘地坐在明晃晃的客厅里,她一直在找机会逃跑,可是他一路都和抓强盗似地死死抓着她的手,而他额头上的淤肿尚未退去,还结着可怕的血痂,整个人看起来很糟糕,糟糕得她完全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害得他伤更重…… “……快七个月了吧?” 她局促地点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叹了口气:“你就在这里安心养胎,哪儿都别去,到时候我给你找最好的医院。” 她一听,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是什么意思?让她生下来?骤然的狂喜几乎淹没了她,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他该不会是……要抢她的孩子吧?! 思及此,她顿时再也顾不得掩饰:“我不是想用孩子来要挟你!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这种想法!我……我只是想自己好好把孩子养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更不会让孩子吃苦的,真的!” 他哑口无言地望着她,有一点震惊,但更多的是无措:“小草儿……” “你不能这样!”她惊恐地护住自己的腹部向后缩去:“你说你不要的……是你说的……既然你不要了,那她就是我的了……” “童珊……”他心口一阵陌生的酸涩,试着想靠近,她却如惊弓之鸟般不断向后缩:“……你别过来!” “好好……我不过来,”他只好妥协地停住脚步:“我只是让你好好养胎,安心等待生产,你不要误会。” “那……然后呢?”她依然警觉地望着他,然后又飞快地补了一句:“孩子是我的。” “嗯,孩子是你的。”他顿了顿:“也是我的。”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神情像只惊慌的小兽。 “小草儿……”他微微叹息:“我们……结婚吧。” ****** “结婚?”薄晓微淡然地梳理着刚吹干的长发,然后波澜不惊地将梳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8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82 子放回原地:“现在不是好时机吧。” 石暮尘从她身后凑上来,深深吸了一口她撩人的发香:“那你说什么才是好时机?” “你刚上去,现在公司这么乱,你好意思扔着这么一副烂摊子去结婚?” 他知道她说得确实有道理,但…… 他不依不饶地环住她的腰一阵耳鬓厮磨:“那要不然……先领证?” 她不咸不淡地一笑,四两拨千斤地挣开他的怀抱钻进被窝:“这么随便的求婚你觉得我会答应么?聘礼呢?” “那你想要什么,嗯?”他也顺势钻进被窝,八爪鱼一样缠住她,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名车?豪宅?小黑卡?” 她转回身闲闲玩弄着他线条绮丽的锁骨,杏眼不经意地一挑:“给我股份的话,我考虑一下。” “你要股份做什么?”他眼底精光一现,但很快掩进低垂的眼皮里。 “我早就说过了,有了股份才能掐住你的命脉……”她眯眼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有种让人酥麻的野:“让你永远不敢背叛我,只能做我一个人的禁脔……” “我已经是你的禁脔了,女王。” 他攫住她的唇,与她纠缠萦绕,缠绵得至死方休…… ****** 虽然石暮尘已经成功地成为了锦臣新一任的绝对控股人,但锦臣在梁副市长的打压下始终抬不起头来,任何革新或变化尚在襁褓初期便被打击得一筹莫展,而更要命的是员工的信心检测屡创新低,流失率更是如同一江春水般刹也刹不住,而此刻的石暮尘,即使面皮赛过城墙,也决计不可能去向梁雨柔求情了,对于这个无辜受害的女孩,他唯一的期望就是,她能尽快把他忘个干净彻底。 但无力反攻不代表连自保的动作都放弃,在经过长时间的设法联系后,唐礼笙终于从普吉岛度假归来。 石暮尘被秘书引进他的办公室时,他正一身少有的休闲装扮,淡定而慵懒地细细研究着自己的鱼竿,仿佛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让他觉得值得费心。他眼皮都没抬地单手比了比面前的座位,面对面色凝重的来人,依旧自顾自钻研得乐不思蜀。 “有什么事吗?”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施施然放下手里的鱼竿,神色波澜不惊。 “唐总如此神通广大,我的来意自然无需赘述。”石暮尘也开门见山:“当然,在商言商,没半点私情可循,但我保证唐总一定会有兴趣。” 说着,他将事先准备好的合作计划书摊开,这里头明晃晃地罗列着唐礼笙在事成之后可以得到的优惠分成,石暮尘很自信——以他的背景,让梁副市长收手放过自己也许只是一通电话的事,将要换取到的利益却足以凸显他石暮尘的诚意,他相信这笔买卖,但凡是个聪明人都不会拒绝。 不料他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就随手合上了计划书——此举让石暮尘心一沉,一时间弄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确实很诱人,也很有诚意。”唐礼笙温和地微笑着,遗憾地耸耸肩:“只不过对我来说,身家多个几亿又如何?生活不会有任何分别。” 如果换了别人,石暮尘一定会以为这是在欲迎还拒趁机杀价,但此话从这个极尽儒雅的男人嘴里说出,还真是让他找不到半分反驳或说服的空隙,他只能以退为进,同时细细揣摩他的表情:“那唐总的意思是——?” “其实说易不易,但说难倒也不难。”唐礼笙这才终于掀起眼皮不经意地望了他一眼:“就看石兄舍不舍得割爱了。” 虽然他并未明说,但奇异的直觉还是让石暮尘神色一变,他敛下眉目故作听不懂:“唐总是看上哪幅字画,还是哪件古董玉器?只要你说出来,我绝不藏私。” “那就伤脑筋了,毕竟墨宝有价人无价,”话虽这么说。唐礼笙的眼神里却没有半分为难之色:“不瞒你说,自从上次在竞标会现场见过你那个艳丽不可方物的女下属后,唐某就一直对她心心念念,希望能有机会一亲芳泽。假使石总愿意割爱——” “不可能。”石暮尘略显失态地抢先作答,但毕竟有求于人,他也不能弄得对方太下不来台,只得强自压抑情绪:“我想唐总可能已经听说过我和她的关系,我们近期就要结婚,所以……除此以外的条件我都可以考虑,唯独她不行。” 闻言唐礼笙并无惊讶,神色变得颇为玩味:“石总还真是个重情义的人,唐某很是钦佩。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乃人之常情,既然你们男未婚未嫁,你我不如再公平竞争一回,倒也不失乐趣。” 石暮尘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竟找不到什么应对之词;唐礼笙便微笑着下了逐客令:“石总还有别的事么?” 妥协,他必须拱手让出最心爱的女人;不妥协,除了现有危机外,他很有可能会多一个更棘手的敌人——他可不会傻到认为唐礼笙那个“争”字,是仅只争对薄晓微而言。这无疑犹如蝼蚁对战大象,他刚刚抢到手的锦臣,恐怕就要像个笑话般,在最短时间内毁在他自己手里了。 前有悬崖,后有追兵,他究竟该何去何从? 石暮尘不禁暗暗握紧了无名指上的戒指,用力到指节都发白,在残酷的命运面前几乎无力抗争,可他已经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一切…… “怎么,考虑清楚了么?”唐礼笙忽然开口,姿态胸有成竹,似乎很自信会听到自己要的答案——男人嘛,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毕竟是少数,更何况眼前这一位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选择了,当初他可以做到,现在当然也可以。 石暮尘腾地站起:“抱歉打扰,先告辞了。” 不管怎么样,没有人可以动她,没有人。 唐礼笙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上终于滑过一丝微小的诧异——怎么会这样?他下意识瞥了眼身侧那扇门,眉眼倏忽敛起:“请留步。” 石暮尘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可能确实是我太过唐突,还望石兄理解,毕竟美女虽多,佳人难求,唐某孑然一身四十载,合意的实在不多,所以难免急躁了。” 石暮尘定定望着他不发一言,不确定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要不然这样吧,”唐礼笙终于进入正题:“这封计划书就算了,锦臣10%的股份,如何?” 石暮尘眉头微微一蹙,正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8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83 要细细分析他的意图,他却了然一笑:“这样你依然是拥有50%股份的绝对控股人,而我即使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把所有股东,乃至一级市场的股份全部收入囊中,所以石总,你的位置绝对固若金汤。” 没想到自己的念头会如此迅速地被挑明和应对,石暮尘定定看住他,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 “为什么?” “对财富的欲|望会麻痹,但对权力的,不会。” 半晌—— 石暮尘伸出手:“预祝合作愉快。” 唐礼笙伸手握住,露出熟悉的淡淡笑意。 59章 转眼间童珊已经在李贺那里住了一周,她终于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中调整过来,开始渐渐习惯身边有他的生活。 虽然他很少能回来吃晚饭,两人也并没有太多交流的机会。但他对她相对从前温和得多的态度,还是让她对这种并不正常的生活状态多了几分依赖,甚至生出了不该有的期待。 期间薄晓微联系过她,她不忍心对她撒谎,只得如实告知,本以为少不了挨顿骂,没想到她只是深深叹了口气,再无多言。 童珊正一边看电视一边给未出世的宝宝织小衣服,忽然听见玄关处传来重重甩门声,李贺紧接着怒气冲冲地杀进房内,公文包被狠狠扔向角落,发出的声响让童珊浑身一震,下意识抚上腹部。 “妈的!岂有此理!”李贺一屁股坐下,焦躁怒火溢于言表。 “……怎么了?”童珊小心翼翼。 他嘲弄地哼了一声:“还不是你那好姐妹干的好事?” 她都没反应过来:“啊?” 他提了口气正要说话,思虑再三却统统咽下,只是草草摸了摸她的头:“……没什么,我让吴妈给你煎的汤药喝了没?” 虽然话题转得很硬,但她识趣地没有追问:“嗯。” 他瞥了眼她依旧牢牢捂住腹部的手,眼色黯了黯:“吓着你了?” 她摇摇头,其实她更担心他,可她什么都不懂…… 他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把心头灼灼的怒火硬压下去几分,勉强露出淡淡笑意:“过来。” 她朝他挪了挪,他伸手揽她,让她斜靠在自己胸口,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气息,他说不上是什么味道,却莫名安心了几分。 两人就这样彼此依靠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似乎都不愿打扰这片刻的安宁。他忽然将一只手盖在她隆起的腹部上,静静感受微弱的胎动,良久—— “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么?” “可以查了,但我不想查,我想给自己一个惊喜。” 她说完忽然忐忑了起来,虽然他说了要和她结婚,但她实在是不确定这究竟是他真正的想法,还是让她安心下来的手段。假如他还是想要夺走她的孩子,那她只能暗暗祈祷是个女孩,说不定……说不定这样他就会放过她了。 不料他却出声:“生个女儿吧,从小弹弹琴看看书,大了嫁个好男人,不用过腥风血雨的日子。” 她有些讶然,心头忽然涌出一股暖流,缓缓到达眼眶,百感交集。她可以期待幸福吗?可以那样贪心吗? 与此同时,他想的却是另一桩,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那对狗男女逼到如此狼狈境地,这口气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虽然有妻有子的平淡生活想来似乎美好安逸,但要他像只缩头乌龟般被人打回壳里躲一辈子——他办不到! 他的手机此时响起,他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于是不耐地接起:“哪位?” 童珊敏锐地感到他胸口忽然一紧,不禁坐直身体,只见他露出了极其诧异的表情;而在发现她的视线后,他避忌地起身向外走去,眼神闪烁,含糊其辞。 她有些不安,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坐在原地等着。不一会儿他回来了,脸上有种难以形容的神情——混合了不可思议、兴奋、焦虑以及迟疑,复杂得让她心惊。 “……谁打来的?” “没什么,”他安抚地摸摸她的头:“工作上的事而已。” 她便不再追问,因为知道追问也没有用。 ****** 果然不愧是唐礼笙,在股份转让协议签订的第二天,他便做东将石暮尘和梁副市长请到了同一张饭桌上。言谈间笑意怡然,简简单单几句话却说得梁副市长如坐针毡,尽管看着石暮尘的眼神还是怨忿难消,但也只能乖乖咽下了讲和酒,带着一身敢怒不敢言的郁闷拂袖而去。 接下来各项原本严苛至极的政策都逐渐被回收,所谓验收也是都草草带过,锦臣犹如忽然被去了镣铐,顿时一身轻松。石暮尘立刻重张旗鼓下达各项革新措施,大有要即刻翻身的意思。而这一切被李贺看在眼里,咬牙切齿之余,眼底却闪耀着奇异的光—— 趁着现在尽情风光吧,反正也没多久了。他看着报纸,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而另一边,心情大为轻松的石暮尘立刻将所有重心转到了另一件紧要大事上——追妻事业同样重要,而且相较于业务拓展,前者可需要更多的细心和耐心。为此他心情极好地call来了冉家诚:“家诚,帮我订999枝香槟玫瑰送到……她现在在海外渠道部是吧?” “是。” “好,尽快,中午之前要办妥。”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卡片写上‘送给亲爱的石太太’,去吧。” 既然她总是躲躲闪闪,他就给她来个当众求婚,直接逼上梁山。 却见对方半天没反应,只是垂头默默伫立,于是他讶然发问:“还有事?” “……没有。” “那还不快去?” 冉家诚神色犹疑了一会儿,还是一言不发。 石暮尘想了想,顿时了悟:“你妈这边又需要钱了?要多少?” 冉家诚一脸愕然,旋即连连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做人干脆点。”石暮尘埋头刷刷写了支票:“够不够?” 冉家诚一张脸憋得通红,像被人在无形中封锁了声带般露出极其尴尬的神情,只是一个劲儿地把支票往回推。一来二去石暮尘也上了脾气:“你就不能像个爷们儿似地好好说句话么?” “老板,我不能要……真不能要……”他只是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8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84 翻来覆去地重复这几句,表情比哭还难看。 “马上就中午了,还不快去订花?”石暮尘不满地瞥了他一眼,不明白这个一向得力的下属最近怎么越来越不正常了? 冉家诚颓然转身,可走了没几步却又再次折返:“老板,你这是……要求婚?” 这小子,管得还真宽。 “没错,所以快去,别耽误你老板我的求婚大计。” “你真的要和薄小姐结婚?” “……你有意见?” “不是,我只是希望老板……你能再仔细考虑考虑,毕竟这是终身大事……”冉家诚掰了半天却掰不出合适的词来,简直急火攻心。 石暮尘一脸莫名其妙,终于不耐烦:“冉家诚,你是有病吧?” “总之……我希望你能再慎重考虑一下!”冉家诚急得恨不得立刻说出隐秘的真相,但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这两头为难的境地……真是糟糕透顶。 石暮尘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心里却暗暗思索——难道连冉家诚都被他家那位人见人爱的小妖女给迷晕了?看来他可得好好问问她了。 被冉家诚这么一搅和,他原本兴致勃勃期待着的当众求婚戏码都被搅黄了。以至于石暮尘一整个下午都处于左右为难中——当你最得力的助手迷上了你最爱的女人,到底要怎样才能一个都不失去?还真是伤脑筋。 薄晓微啊薄晓微,你可真是名符其实的祸水,这前有唐礼笙,后有冉家诚——你到底是有什么神奇魔力? 于是还不到入夜,他便将这枚“祸水”牢牢锁进怀中,含着她的耳垂逼问她到底对冉家诚做了什么,闻言后她微微一怔:“是么?他真的这么说?” “嗯,”他沉醉在她温热飘渺的体香中:“你是没看见他今天的表情,憋得跟什么似的。” 她神色一凝,沉溺在她颈边的他却无从知晓,只听见她看似云淡风轻的声音:“那就奇怪了,我可没对他做过什么。” “你哪里需要做什么……”他箍紧她纤细的腰肢,声线开始变得急迫而低沉:“所以我才要尽早把你定下来,免得你一不小心又勾引到了谁,一桩一桩我跟着善后都来不及……” 她勾起嘴角笑:“你这算是求婚?” “你觉得算就算,要是觉得不算,我就换别的方式继续求。” 她转过身,一泓秋水般的眼波直直望向他:“你是真的想娶我?” 他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薄小姐,我向你求婚没有100次也有50次了,你当我是闲得慌?” 她微微一笑,气定神闲:“那好,不过我有个条件。” 他大喜:“你说。” “我要你答应过我的,”她轻启朱唇,神态却坚定:“锦臣的股份。” 他一愣,旋即思索:“对,我是答应过你。但假如你变成股东,就需要费心运营打理上的事务,我不想让你这么麻烦。这样吧,你要多少股份,我可以转化为现金或者不动产给你,好不好?” “其实我要的不多,10%足以。”她声音轻柔,语调却透着一股不容辩驳的力量:“失去这10%,依旧不会撼动你持有最多股权的身份,但因为这10%你永远不能背叛我,否则……你明白的。” 他怔怔望着她坦然的眼神,忽然明白了她的坚持,更因此心疼于她的坚持。要不是他曾经的背叛,她又怎会变的如此多疑和缺乏安全感? 他很想不顾一切地答应她,但事实上,他手里的股权目前只剩下堪堪50%,虽然一级市场上的股份不可能被谁全部收集,但从概率上来说,他目前的绝对优势已经被降到最低,如果这时再让出10%给她,他接下来的所有动作都会变得非常被动,隐藏的危险指数将被成倍提高,毕竟李贺手里至今依然握有20%股份,差距缩小这么多,还真是他不愿看到的画面。 像是看出他的犹疑,她也并不急躁:“你可以考虑一下,想清楚了再给我答复。”说着翩然欲走。 “等等!”他叫住她,神色认真而坚定:“我答应你。” 这世上再没什么能比她更重要,如果一点风险能换来她长久的安心,他甘之如饴。 她的表情有刹那的惊异和些微的迟疑,却终究融为一个甜蜜的微笑,温顺地投入他怀里。 60章 “什么?” 冉家诚陡然拔高的音量让石暮尘不觉皱了眉头:“怎么,还需要我重复一遍么?” “不是,老板……你……”冉家诚再次反常起来:“这么重要的事,你是不是不应该这么草率?或许你应该再好好想想——”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决定?”石暮尘微一挑眉,不悦分明写在了眼神里。 前几天求婚的事他横加阻挠已经让他颇为不快,可转让股份这样的大事他难道会不动脑筋?还需要他来操心? “我没有这个意思,可后天就要召开每月一度的股东大会,假如你的持股情况公布于众,这对你的绝对控股地位是个不小的打击,假如——” “够了。”石暮尘不耐地打断他:“你走吧,我自己拿到法务部去。” “老板!我……” 冉家诚急得脸通红,终于让石暮尘奇怪起来,他不觉暗暗思咐了片刻,两道锐利的眼光笔直朝对方射过去—— “家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 凌晨两点,薄晓微望着墙上的壁钟发呆已有数分钟——虽然锦臣如今百废待兴,业务繁忙,但石暮尘还是不太会加班到凌晨,即使会,也总会先给她一个电话说明,可如今无论怎么拨过去,听到的都是千篇一律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第一反应是会不会股份转让的事变了卦,虽然他那天答应得还算痛快,但这个决定的意义他一定比她更清楚,假如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忽然反悔——她心口一紧,之后却是一阵茫然,连自己都无法分辨究竟是因为紧张,还是忽然松了口气。 就在她几乎忍不住要打电话给冉家诚询问石暮尘的去向时,他却回来了,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疲惫感。 “对不起,有一桩大case出了纰漏,急着处理忘了告诉你。”他在她开口询问前已然诚恳解释,声线轻柔,黑曜石般的眸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8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85 子里透出异常柔和的光:“害你担心了,对不起。” “我去给你热菜。”她并不责怪,只是接过他的外套向里走去。 “不用,”他忽然上前一步从后面拥住她:“我……不饿。” “那给你放洗澡水?” “也不用。”与其说是紧拥着她,不如说是完全靠在她背上。他像是忽然失去了全部力气:“让我抱抱你就好。” 到底是什么样的case会让他疲倦至此?但她没说话,只是任由他抱着,听着两人逐渐合拍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噗通、 “晓微,”他忽然开口:“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记得,我爱你。” 她一愣,旋即转过身望住他的眼:“难道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他同样执拗地回望,执起她一只手在唇边轻吻:“我永远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 是么?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她故作轻松地别开眼:“不管怎样澡还是要洗的,不然不许进被窝,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不了没走两步他又追上来抱紧她,这次的力道比上次更强,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微弱的颤抖,几乎带着恐惧。他把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等等……再洗,你先陪陪我。” 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焦渴的鼻息打得她整块被他接触到的肌肤都在发烫,却迟迟不说话,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让她心头刚压下的那丝不安又再度浮起—— “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他抱着她的姿态就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那么孤独,那么惊恐,那么悲怆。 她惊骇莫名:“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你先答应我!”他简直幼稚得像个孩子,她只能无奈点头:“好,我答应你,你先放开我。” “不行,你要发誓!”他的双手牢牢扣在她背肌上,让她分毫动弹不得,眼神里射出执拗到接近疯狂的光芒。可就在她骑虎难下地打算胡乱发个誓时,他却又忽然捂住她的嘴:“等等,还是不要,不要发誓……” 如果背弃誓言真的会让人遭受惩罚,他又怎么能让她冒这个险?他这样想着,心底却一片悲凉。 “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再次试探着询问:“是不是公司里……” “没事。”他很快回答,并牢牢捧住她的脸,小心翼翼地碰触着她的嘴唇,一下一下轻蹭着,眼里泛出痴迷的光:“我只是……一想到我们就快结婚了,就觉得……很激动,激动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其实她并不相信这个说法,毕竟他的表现太不合常理,但既然他不愿意说,她又能如何?只能静观其变。 于是她柔顺地回应着他的吻,并绝望地发现,他的吻还是那么的让她悸动不已。 如果注定要失去,那就在失去以前,尽情拥有吧。 那天晚上她睡得很不踏实,总觉得被人盯着,半夜里迷迷糊糊醒来,却见他支着头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像樽没有生命的雕像,视线却出奇的火热执拗,把她狠狠吓了一跳。他却解释说只是想好好看看她,因为过两天可能要出差,怕相思成灾。 他的反常表现让她不安了足足一个晚上,可翌日一早他便把她叫进了办公室,把股权转让的协议书交给她签了字。签完后他说:“我希望,我能让你永远都不需要动用这些。” 她心下微微一动,语气却若无其事:“那就要看你表现了。” 在她出门前,他再次出声:“晓微,即使你动用……我也不会停止爱你。” 她很努力才没有让自己当场失态,只能用已然颤抖起来的声音抛下一句“就会说好听话。”然后攥紧协议书,逃也似地出了门。 而留在办公室里的他,在她离开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 每月一度的股东例会在锦臣总部的豪华会议厅正式召开,所有持股比例超过一定份额的股东全数参加,石暮尘一身深灰正装出席,他步履轩昂神色自若,一副少年领军人的完美派头,倒是跟在他身后的冉家诚沉着张脸,从头到尾眼皮就没抬起来过。 石暮尘环视了一圈,空位有些多,在场只剩寥寥数人。新加入的唐礼笙坐在一众老者间显得尤为气场强大,神态却还是一贯的轻松怡然波澜不惊,到底是见惯大场面的人。 石暮尘安然入座,静待会议开始。壁钟上秒针正孜孜不倦地行走着,终于无限接近了那个注定的时刻—— 就在冉家诚准备宣布会议开始的那一秒,大门忽然被打开,所有人的视线于是无一例外地集中在了来人身上—— 长发挽成一丝不苟的发髻,一身浓重的黑,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响清脆而嘹亮,一名身姿曼妙的女郎以目空一切的姿态大摇大摆地进入,引得众人一片哗然—— 来人正是薄晓微。 在一旁准备展示当月绩效的海外渠道部总监见状大惊失色,赶紧出声赶人:“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这里正在开股东大会!还不快出去?” 她却充耳不闻地走向其中一个空位安然坐下。众人集体面面相觑。而会议的主持人冉家诚此刻却一言不发,更是让这种莫名其妙的气氛甚嚣尘上—— “大家好,”薄晓微却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尽管声音因为激动而含着微微的颤抖,却依旧不失镇定和气场—— “很高兴认识大家,作为锦臣新任的绝对控股人,希望将来能和大家有更密切的合作。” 一片哗然! 说着,她高高举起自己的股权持有证明,上头赫然显示的45%持股比率让全场立刻炸了锅!所有人的视线几乎是在瞬间齐齐射向石暮尘,可他的神色居然还挺镇定,倒是他身后的冉家诚不忍卒睹地别过头去,不想让在场的某个人看见他微红的眼眶。 “这……石总?” “石总,请您解释一下!” 面对剩余几个股东的问询,石暮尘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他只是静静望住她,那视线平静得过分,如同一汪宁静的泉水般沁凉静谧,竟是没有半分波动。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故作镇定,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转开,无法再和他有片刻交汇—— 这是她等待了整整五年的时刻,是在无数个被噩梦惊扰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8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86 的夜里支撑她继续走下去的唯一信念,五年来这几乎已经变成了她全部的信仰。她以为此刻自己应该会狂喜不已,可为什么……她居然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正在这全体乱成一锅粥的时刻,一个声音却成功的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那是鼓掌的声音。 唐礼笙没事人似地起身走到薄晓微身边,亲昵却不失绅士风度地揽住她的腰:“不瞒大家说,唐某此刻已不是锦臣的股东,之所以今天会出现在这里,是想亲眼见识一下我们新任控股人的风采。当然,虽然各位可能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动会有些诧异,但唐某觉得以薄小姐圣安德鲁斯大学工商管理硕士学位的学历,和她在各部门间成功轮转时所吸取的宝贵经验,相信她一定能带领锦臣走向更美好的明天,各位觉得呢?” 为数不多的几个老股东互相交换了眼神,心知唐礼笙惊人的背景和身份,却没想到这个乳臭未干的女孩子居然背靠着如此一尊大佛,自然是万万得罪不起。于是集体转得飞快,纷纷点头认可,甚至不知谁起的头,一起鼓起了掌。 石暮尘一直镇定的神色终于在唐礼笙揽上她腰肢的瞬间宣告分崩离析,他暗暗攥紧了桌面下的横档,为了不让自己冲动地上去挥他一巴掌,用力到浑身肌肉都近乎抽搐;而她却像毫无所觉般木然地直视前方,对于正在发生的事,以及紧贴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没有半点反应。 61章 石暮尘已经不记得会议后来都说了些什么,薄晓微也毫无悬念地跟着唐笙礼走了。 一切似乎都彻底到达谷底,他的心却因此莫名地静下来。 她一定会回来,这里有太多他们之间的回忆,她不会舍得全数丢弃,他有着奇异的预感。 所以,他只需要静静等待。 傍晚时分她真的出现,换了身轻便的装束,不再像上午的造型那样咄咄逼人。两人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静静对视了数秒—— “我来拿我的东西。” “进来吧” 一切似乎已无需过多解释,前一晚还相拥而眠的两人,竟就如此平静地接受了决裂的此刻。他像从前一样为她取来她的拖鞋,而在她收拾自己的物件时,他始终默默倚在门边看着。 她的东西并不多,必要的更少,不一会儿她便简单收拾完毕,走出房门的一刻,却听见他开口—— “能不能别走?” 她几乎哑然失笑地回过头:“别走?石暮尘,你难道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静静回望:“那就请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吧。” 唇边漾起一朵诡谲的笑花,她挑眉:“你确定?” 他依旧波澜不惊:“我确定。” “那这个故事可有点长呢……” 她轻轻坐下,美丽的双眸像是蒙了一层雾霭,开始娓娓道来—— “七年前,有个什么都不懂的富家小姐忽然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她的母亲,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笔遗产。可不食人间烟火,只知贪图享乐的她对商业上的事从来没有兴趣,好在公司里有不少忠心老臣在替她汲汲营营,她也就乐得逍遥自在、享受生活,直到一年后,她遇到了那个男人。” “那是她年少时的家庭老师,更是贯穿了她整个青春的梦中人。她觉得‘既然是为了真爱,放下些自尊又何妨呢?’于是她开始利用职务之便对他穷追不舍,死缠烂打,甚至在明知他另有所爱的前提下,仍是不愿放弃地继续守候。她为了他尝遍所有从未受过的委屈、不断刷新自己的承受极限、甚至有任何不开心都不敢让他知道。” “终于有一天,她守得云开见月明,那个男人接受了她,他说爱她,还说要娶她,那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每一天都过得好像浸在蜜罐里一样。” “就在她将要踏进礼堂的前夕,一封匿名快递却向她揭露了一个残忍至极的真相——原来那个男人接近她的真正目的,居然只是她所拥有的产业。不幸的是,那一刻她早已糊里糊涂地签署了让渡书,一切已然无法挽回。后来发生的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拿着包裹里匕首到了那男人的办公室,她想亲手杀了他,却终究只是刺了他一刀便落荒而逃。慌不择路中她出了车祸,醒来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 虽然这一切石暮尘都知道,但听她这样亲口说出来,依然有种被凌迟的错觉。他喉口像是被堵了棉花,连呼吸都显得沉重,只能默然倾听。[]. “她醒来以后见到的却是另一个男人,她知道他是那个男人的哥哥,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自己。”她顿了顿,露出了嘲讽的笑意:“没猜到吧?救我的人,居然是李贺。” 他因为震惊而眯起眼,几乎忍不住要开口,却不敢出声打断她,只得生生咽下。 “他说可以帮她报仇,但此刻的她已经无法相信任何人,虽然表面上答应了他的提议,并在他投资开设的会所里陪酒度日。可事实上,那段日子她白天拼命念书,晚上则整夜整夜地嬉笑陪酒,在那里她见识到了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世界,渐渐从一个一无所知的单纯女孩,变成了一个深谙男人脾性的欢场中人,甚至无意中获得了不少人脉,关于这一点,她倒是很感谢把她带进圈里的那个人。” 他暗暗攥紧拳头,心痛到接近窒息。 “而在那些人脉中,唐礼笙无疑是她最大的收获。他英俊、儒雅、沉稳、睿智,身上几乎没有任何流连夜场的男人所普遍具有的污浊之气,每次来都只是和她聊聊天,连酒都很少喝。那时她囫囵吞枣般读了不少书,对于商界的认知却始终停留在书面上,却从和他的交流中得到诸多宝贵经验。而他也和寻常客人大相径庭,虽然常常点她来作陪,却从来没有占过她半分便宜。半年后他向她求婚,表示愿意带她回到曾经生活过的英国,切断所有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她拒绝了,她无法抛下复仇的执念,她决心以自己的力量平地开创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将那个男人逼入绝境。唐礼笙当时笑得很无奈,但他没说什么,依旧偶尔过来点她作陪,和她聊些云淡风轻的话题。一年后她终于顺利毕业,自己开的小公司却依旧风雨飘摇,别说复仇,就是自保都力不从心。此时他忽然提出可以帮她实现这个愿望,但前提是,实现后她就要和他一起去英国重新开始,忘记从前的一切。”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8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87 “一开始她还是坚持依靠自己的力量,不愿任何人插手,他也不生气,只是提出以她这样生嫩的资历其实并不适合创业,他表示可以划分一小块业务让她先锻炼起来。经过缜密思考后她接受了,于是关了自己的小公司,成为了‘唐风’秘密的一员。三年后她终于实现了让手头资产翻倍的誓言,而他给她的奖赏,是锦臣5%的股份。” “她花了五年的时间来让自己的羽翼丰满,而那个男人则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拥有了他想要的一切:地位、金钱、还有一个身价显赫的未婚妻。于是她想,是她该出手的时候了。” 石暮尘内心在嘶吼着他想要的一切根本不是这些!但此刻的他已然震惊得几乎无法思考,也再没有做任何辩解的立场,只能像个机器般呆滞地听着,震撼着。 “是的,给你下药的人是我,载你回去的人也是我,拍下照片的人还是我。我的初衷是先用这张照片毁掉你和梁雨柔的婚约,可那天晚上你虽然被下了药,却一直在叫我的名字,”她顿了顿,露出了柔媚的笑意:“如果说当初让我失去一切的,是我对你的爱,那如果我用同样的方式来‘回敬’你,是不是更加公平合理呢?” “所以我决定出现在你面前,尽一切可能地激发你的愧疚感。大部分时候我对你不假辞色,却又偶尔让你看见我的脆弱和依赖,因而心生希望——怎么样?这就是我在夜场学会的最重要的手段,没有男人可以逃脱这种有预谋的勾引,你也一样。” “你一定猜不到暗中放消息给梁雨柔,让她撞见我们的人其实就是我;你也一定不知道我之所以留在你那里照顾生病的你,其实是为了窃取你电脑里的机密文件,让唐礼笙可以轻而易举地了解你在拍卖行的目标和动态,以及在海关拦截你的货,好让你主动求助来获得你的信任。” “另外,我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带回家亲热的那个男人?可怜这位蜚声海内外的电脑信息破译专家,却被你当成奸夫狠狠揍了一顿,这得怪我没料到你会提早回来,所以对他,我直到现在都觉得很抱歉呢。” 他闭上眼,此刻太多的残酷真相已经几乎击垮了他,此刻他不再抱有任何辩解的意愿,只希望自己能够安安静静地,死去。 “你知道吗?我那么决绝的心思居然也有过动摇的瞬间,那时你不顾一切,甚至冒着生命危险把我从歹徒手里救出来,你说你爱我,等你完成了复仇计划就会娶我,带我离开这纷纷扰扰的一切。我真的很想答应你,可我不能,因为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另一个女人重蹈我当年的覆辙,把我的幸福建立在另一个人永远的苦痛上。所以我决定离开,放弃复仇,也同样放弃你。” “那天我甚至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唐礼笙却要我去看一场好戏,于是我依言去了。在那里,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是的,我看见了那天绑架我的所有人,包括那个‘见义勇为’的司机,他们跪在地上求我饶过他们,他们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因为你石暮尘,不想让我阻挠你的联姻计划。” 这一刻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尽管声音嘶哑得厉害:“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她面色怡然:“唐礼笙让他们说的话自然是有所偏向的,因为他并不愿意让我花这么长的时间去独立完成这一切,自然也要耍些小手段,我懂。我从未怀疑过你对我的爱,尽管对你来说,爱和占有根本就没什么区别——你敢说这些人不是你安排的?是唐礼笙陷害了你?” 他彻底哑口无言,只得垂下头去。 “石暮尘,你真的很厉害,我会玩的,你都比我玩得更出色。我懂得如何收你的心,你却半分都不比我逊色。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最好的对手,和你斗这一场,真是酣畅淋漓。其实你输得真冤枉,明明机关算尽处处留心,却还是一败涂地。” “让我来告诉你原因吧,你以为自己足够心狠手辣了?其实远远不够,否则你就不会被爱冲昏头脑,为了我一寸寸地把你的领土割让出去。所以你现在所面对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怪不得别人。”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李贺费尽力气从他两个舅舅那里弄来的10%股份,连同他自己的在内一共有20%。但在你釜底抽薪地获得李兆棠那60%股份后,他手里的股份除了不菲的市值以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当然恨我两面三刀地骗了他,但他更恨你。” “为了让我绊倒你,他不甘不愿地把他的股份卖给了我。然后你又让了10%给我,还让了10%给唐礼笙——其实你和他达成股份转让协议时,我就在他办公室的秘密隔间里,他说邀请我听一场好戏,可惜他还是低估了我在你心里的重量,不过 hocare?反正在两种可能之间,你选择任何一个,都是必输无疑。” “至于唐礼笙,他的那些小把戏我并不反感,当一个如此体面的男人愿意为你做这么多不体面的事,你还会怀疑他对你的爱么?我想,是时候兑现我对他的承诺了。” 一席话说完,他已然像个没有了活气的死物,在没有半点声息。于是她傲然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带着一点神经质的微笑,抛下了最后的重磅炸弹—— “对了,你是不是一直怀疑我因为不肯怀你的孩子,所以偷偷在吃药?”她勾起嘴角:“你也挺费心的,又是在我身上刻苦耕耘,又是请卫氏夫妇来说服我,让我还真不忍心让你失望。不过对不起,你弄错了,我根本就没吃过药。” 他定定望着她,麻木的脸上已然看不出任何悲喜。 “你知道吗?五年前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就在收到快递的那一天,我才刚检查出来。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甚至连怎么告诉你都想了好几种方案。可是,从知道拥有ta到失去ta,我只经历了短短几小时。” 他蓦地瞠大了眼,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那场车祸让我受了很严重的伤,甚至差一点切除子|宫,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代价却是永远都不可能再做母亲。”她牢牢望住他,在他近乎抽搐的疼痛眼神里体味着一股近似于变态的快|感:“听起来很残忍是不是?那承受起来呢?你想过吗?” 他眼里忽然透出了绝望的光,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椎般颓然松懈下来,只是出神地望着前方,只见他忽然一拳挥向一旁的水晶台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8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88 灯,玻璃制品应声碎裂,无数尖锐而细小的锋利碎片瞬间划开他臂上的血肉,可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他只能焦躁地握紧其中最大的一块碎片,疯狂地企图在身上制造伤口来转移痛楚,却蓦然被她握住了上臂—— “不要这样,”她语调轻柔地仿佛三月小雨:“你必须清醒地、持续地去体会这种痛苦,因为那正是我想让你体会的,我已经体会了五年的感受。” 说完,她松开手,转身离去。 而他,则在门扉被阖上的刹那,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62章 唐礼笙在见到完好无损的薄晓微后,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她坚持要独自回去收拾行李,可他很担心石暮尘会对她不利,但她永远是那么决绝,他只好暗中派了人守在周围,以便于一有动静就上前救人。 没想到石暮尘倒也算个真男人,居然就这样让她离开了。 他走上前去将她迎进车中,近看之下才发现她脸色苍白得过分,身体竟微微颤抖着。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坐在她身边。 “都过去了。”他握住她冰凉的手。 她木然地望着窗外疾驶而过的街景,不发一言。 唐宅坐落于幽静清雅的近郊,大门口苍翠环绕,水杉掩映,内里更是别有洞天。他牵着她的手将她缓缓迎进内室,打开其中一间房门,温暖的香槟色调扑面而来,里头的摆设和装潢低调却不失高雅,细节全面的程度像是早已有人入住,崭新整洁的氛围却分明是刚布置好。 “你的房间,喜欢吗?” 她微微讶然,片刻后却合上门扉,转身望着他:“我不需要另外的房间,我……睡你那里。” 他并未露出喜悦的神色,笑容反而变得玩味起来,伸手搭住她的肩,却敏锐地感觉到她猛地一个瑟缩,于是叹了口气:“等你能把我当做男人,而不是金主时,再搬过来吧。” 他已经不是年轻冲动的毛头小伙了,她最让他欣赏的也绝不是**,既然连五年都等得起,又何妨再多等几日,换一个真正的心甘情愿? 他离去后她终于暗暗松了口气,整颗心却又瞬间被内疚占满——她怎么能这样?明明说好达成心愿后就履行承诺,也自认早已心死,后半生和谁过都没所谓,却在一切到了眼前时,不由自主地恐惧和茫然起来。 薄晓微入主锦臣数日后,各项业务因为之前轮转实习的关系已然摸熟,处理起来倒是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其实还是熟悉的环境,唯一区别仅只在于,众人原本对她充满惊艳的眼神,如今全都替换成了拘谨、甚至是恐惧。可她对这种变化并没有什么感触,事到如今也只是想找些事情做而已,总不能抢到了就直接扔掉吧。 那天唐礼笙却再度出现在锦臣,而且出现的场地颇为令她讶异——竟是石暮尘原来的办公室。 “他把手头的股份全都卖给了我,”唐礼笙耸耸肩:“我觉得这样也不错,你可以彻底施展你的才能了,这样的生活似乎很有趣。” 后来她听说石暮尘将转让股份的那笔巨款全数捐给了专门造福孤儿的福利基金,由于数额过于巨大还一时传为佳话,许多记者都想采访他,但他本人拒不露面,不知藏在了这个城市的哪个角落。 那天晚上她忽然哭得很厉害,像是之前积攒的眼泪忽然找到了通道般一股脑儿宣泄出去。那时她和唐礼笙的婚期已然定下,生活拖着她向前大步走,一步都不曾停留。 ****** 窗外的天色逐渐黯淡下来,宣告着又一天的结束。石暮尘蓦然地望着逐渐亮起的街灯,正值初春时节,空气中弥漫着嫩芽绽开的清香,一切都充满着生机。 除了他。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这些寻常的概念与他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关联。这些天里,除了办理一些必要的手续之外,他长期关闭手机,足不出户,在窗边常常一坐就是一天。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奇异的奢侈,在他过去的人生中,一半的时间都在颠沛流离和恐慌中度过,精神一刻都不曾松懈;后面的一半则始终为了一个“赢”字拼尽全力,哪怕发五秒钟的呆都是需要忏悔的浪费,他不许自己后退、不许自己放弃、不许自己软弱……像一具从未停止过运转的机器,终于在停下的瞬间,彻底崩塌。 心空了,什么都没有,连痛感都似乎变得稀薄,他的感知度变得很低,就连门铃响都无知无觉,很久以后他才隐约感觉到,转头看见显示器里三张凝重的脸—— “你特么的还能再晚点开门么?”邱子寅怒气冲冲地杀进来:“老子还以为你丫死在里面了呢!差点要踹门!” “别这样……”田如蜜一脸忧色地扯扯邱子寅的袖子,以眼色示意他不要刺激石暮尘。此刻一贯沉稳内敛的卫庭贤终于开口:“冷静点,进去再说吧。” “没法冷静啊!”邱子寅兀自炸毛:“老子就去了一趟小骨头的老家,回来就成这样了!这也太夸张了吧?我就说那个薄晓微有问题吧?这下可真要命了!” 田如蜜依然是一副无法接受事实的呆滞模样:“你别这么说,我想晓微一定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人都登堂入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虽说当年确实是石头对不起——”正在兴头上的邱子寅忽然被卫庭贤一个警告的眼神给逼回了后半句,糟糕,田如蜜不知情的事他差点给忘了…… “对不起什么?”田如蜜迷惘地追问,却被丈夫淡定地捞进怀里:“没什么,他肯定没吃饭,你去给他煮点东西吃。” “哦哦好!”她果然很容易就被转移了话题,提着满口袋食材冲进厨房捣鼓起来。剩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当事人却像没有知觉般依旧出神地望着天空,一言不发,仿佛他们刚才的一切动静都与他无关。 邱子寅叹了口气,虽说他确实是有点那个什么……罪有应得吧,但大家毕竟是十几年的好兄弟,如今眼看卫庭贤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自己也刚刚升格当爹,正欢欣鼓舞地准备迎娶美娇娘,这个当口石暮尘却被折腾得人财两失,真是不忍卒睹。 “……你要不嫌弃的话,咋俩的公司里随便啥岗位你挑一个?”说着邱子寅对卫庭贤使了个眼色,后者这才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嗯,最近流失率比较高,各部门都行。” 卫庭贤的语气很淡然,却让石暮尘似乎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9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89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89 已经冰封的心划过刹那的暖意,如果失去所有,却能换来如此重要的朋友失而复得,他又为何要一直苦苦怀抱,不忍舍弃?曾经执着的一切,此刻看来却变得如此虚无。如果有可能,他愿意失去更多来换取她的再一次回眸,却已经不可能了。 人永远在失去后才能了悟,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 见他没动静,邱子寅愈发焦急起来:“石头啊,你要什么你就说一声,兄弟们能做得到的一定去做,你别不吭声啊。” “……我没事。”他终于开口说了这几天来的第一句话,因为太久不说而显得生疏沙哑,却还算清晰有力:“……谢谢你们。” “这怎么可能没事呢?”邱子寅急得快跳起来了:“你别不好意思,大胆说!这样,要不要我们帮你出个气,联手找人把那个女人——” 话还没说完,邱子寅就被一股可怕的蛮力一把扼住喉咙顶向身后的墙,石暮尘激动得难以自抑:“你不能伤害她!绝对不能!” “咳咳咳……”可怜的邱子寅快要被掐死了:“你放开我……咳咳……” 说时迟那时快,卫庭贤毫不客气地一拳招呼在石暮尘脸上,他这才吃痛地放开双手,颓然倒向地面;劫后余生的邱子寅惊恐万状地望着卫庭贤:“难道我说错话了?我说什么了我?” 卫庭贤鄙视地瞥了他一眼,对他的智商实在是无话可说,石暮尘要是有心复仇,就不可能把钱全部捐了,然后缩在壳里独自缅怀。毫无疑问他是对那个女人动了真心——还真是天理循环,造化弄人。 不过那个薄晓微恐怕是不会回来了吧?今天上网时还看见她将择日与唐礼笙完婚的新闻,郎才女貌意气风发,谁能料想当年那个爱得毫无自我的千金大小姐,如今竟会是最后的赢家? 石暮尘倒卧在地,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暗暗为自己刚才的失控心惊,他用自己才听得见的微弱声响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用力闭上眼,任由自己再度坠入无边的痛苦和折磨…… 她要结婚了。 虽然明知她不可能回来,但他始终无法湮灭那微乎其微的一丝希望,甚至可以说是奢望,奢望她对自己还有一点点的爱恋或不忍,奢望有一天当她觉得加诸给他的惩罚足够时,愿意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甜甜地说一句“我回来了。” 不可能,再也不可能了。 没人知道他其实谁也不恨,他不恨她,不恨李贺,甚至不恨唐礼笙,除了自己他没有任何人可以恨。他也不怕过穷日子,反正什么样的日子他没过过?她为了夺走他的一切花了这么多苦心和岁月,可殊不知,他真正的命脉早已变成她,她一离去,他便灰飞湮灭。 强压了数日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无法控制地爆发开来,滚烫的热泪滚落在冰凉的地面,逐渐变成一条冰冷的小溪,浸透他的面颊。他不由自主地抽搐,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此时田如蜜正好端着做好的三明治准备送过去,卫庭贤半路截过放在桌上,一把将她揽回,同时对邱子寅使了个眼色:“走吧,让他一个人静静。” 两个不明就里的人就这样被卫庭贤强行带走,一路上还在困惑不解地叽叽喳喳,他叹口气,遥望着斜上方的窗台—— 虽然他确实是罪有应得,但能不能祈求上苍,再给他一次机会呢? 毕竟,永失所爱,太残忍。 63章 锦臣就在这样一个惊人的逆转中变了天,缠绵床榻的李兆棠几乎一直在昏迷,似乎并不知晓外面的腥风血雨和改天换日,终于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医院正式下达了病危通知书给家属,奇怪的是李贺居然始终联系不上,石暮尘在接到通知后思咐片刻,终究还是去了。 病房里安静得过分,甚至带着一丝腐朽和阴森,老人静静躺在床上,精神居然出乎意料的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干得不错。” 石暮尘原本还在猜度李兆棠究竟有几分知情,如今看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便知道他什么都一清二楚。 很奇怪,这原本是最期待的一刻,虽然他终究是功败垂成,但眼看自己辛苦打下的基业统统易了姓氏,李兆棠,你也输了,不是么? “这都是跟你学的,”石暮尘冷淡牵起嘴角:“我不得不说,你的遗嘱立得很正确。” 不料老人不怒反笑,直到孱弱的身躯无法负荷,喉口发出一声声机器缺乏润滑般的噪音:“你一直都很想得到我的信任……好让我……拱手将锦臣让给你……” 老人急喘着,灰败的眼珠散发出奇异的光:“可是你错了……一开始就错了……我根本就不会给你一丝一毫……你知道为什么么?” 换做从前石暮尘或许会震惊无比,甚至疯狂追问,但经历了这么多后,他忽然觉得很多事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哈哈哈……” ****** 因为莫名的压力,薄晓微又开始整夜整夜失眠,只要一闭上眼仿佛就能看见石暮尘深邃的眼神,感觉他把自己紧紧拥在怀中,听见他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我爱你”。 她想她需要一个正式的仪式来和过去告别,于是她决定以“独身终结前的最后一次旅行”为由,独自去往她和他五年前曾经约定过的云南,为这段纠缠不休的孽缘画下一个彻底的休止符。却似乎有点难,因为在去往目的地的飞机上,她居然数次幻想甚至期待着飞机失事,让她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原来在杀死他的同时,一起被杀死的还有她自己,而且,绝不仅仅只有一半。 不去大理,不去丽江,她一个人在大巴上和一群陌生人颠簸了将近一天一夜,终于来到了美丽的泸沽湖畔,那里的天蓝得澄澈透明,而湖水却似乎是另一片天空,整个世界从此没有了边界。 美得近乎窒息。 她闲散地走着,远处雪山边漂浮的白云,路边随处可见的木制小船,植物鲜绿得刺眼,阳光仿佛能照到人的灵魂中去。 就这样吧,她独自伫立在湖畔,望着熙熙攘攘面色欢悦的游客,以及当地人刀刻般饱经风霜,却平静淡然的面孔。 凉风吹拂着她四散飞扬的长发,清新而孤单。 *** 石暮尘明知这样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90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90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90 做不对,却无法阻止心的指引。 对于他来说,有生之年哪怕再见她一面都是奢望。如今她独自出游,他要怎样才能阻止自己想要跟去的心?当然这还要感谢这条讯息的提供者,他的心腹——应该说是曾经的心腹,冉家诚。 面对这样一个他信任至极,实则却在他身边卧底长达四年之久的家伙,他不知该对他抱有什么样的情绪。那天他声泪俱下地恳求他原谅,他说他其实是唐礼笙的人,因为母亲患病急需要钱,所以才会答应唐礼笙的要求,打入锦臣内部成为他的得力助手。他说他四年来没有一天活得安心,因为受了他太多恩惠,实在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他的公司落到别人手里,这才终于决定在最后关头挺身而出,告诉他真相。 而这一切,甚至连薄晓微都不知道。 他已经忘了那天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只知道他平静地让冉家诚离开,然后亲自把那份股份转让协议交到了法务部,亲手办完了所有手续。 这样她就会满足了吧?他想,只要她成功复仇之后愿意重新审视和衡量他们间的关系,他愿意放弃一切,甚至愿意背负漫长的等待和努力,来换取她真心回到他身边的那一天。 现在才知道,他还是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她离去前的那番话终于彻底打消了他想要重新争取她的念头—— 他已经没有资格,彻底没有了。 那就看看她吧,把她的美丽复刻在他的每一个脑细胞里,好让他在注定孤寂的下半生回味和缅怀,那将是上天对他最仁慈的对待。 随着她的深入探寻,他尾随着她渐渐来到了人烟越发稀少的地方,这让他警觉起来,毕竟人越少他被发现的几率就越大。于是,明明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他却只能拉高了毛衣的衣领,又压低了帽檐,低着头尽量不引人注目地行走。 最美的风光永远在最少人知道的地方,薄晓微没有按照任何攻略去往那些开发过的景点,而是随心所欲地徒步行走,一路问询着淳朴的乡民,漫无目的。有时坐在颠簸的乡间汽车上,她忽然想起那时候在英国,她和他就是这样游遍英国乡村的某个小城镇。 可当时她娇弱得很,吃不了半分苦头,颠不了多久就吵着说要吐,害得他们只能从好不容易拦下的顺风车上下来,后来他背着她走了一路,累得够呛,她却被沿途美景弄得入了迷,边看边哼着不成调的歌,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微笑。 那一切,如今都像在梦里了。 一路上她都无意识地回忆着,好的记忆、坏的记忆,每一寸都与他有关。她时常会觉得诧异,诧异他无论有多少让她绝望的时刻,她对他的爱却从未真正断绝。 恨他,更爱他,周而复始,犹如一个命定的怪圈。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命运已经把她带到这里,她有必须做的事,必须履行的承诺和必须嫁的人。悬而未决的一切终归会有命运来替她决定,这种淡淡的绝望让她反而坦然起来,不再纠结痛苦,无需拼命否认,终于可以对自己无比诚实。 爱着他,离开他。 但不知是不是思念铸造的错觉,沿途总会有恍惚的刹那让她总觉得他在身边,她甚至能闻到专属于他的气味,因为那和这里清冽的空气不一样,那是一种类似于海洋的气息,神秘、宽广、诱惑、独一无二。 她想她可能是病了,如果思念也是一种病。 *** 他一路默默追随着她,来到自己都不知是何处的地方,这里有着城市里永远无法见到的天空,一望无际,星熠苍穹,只有一轮明月与平静和缓的湖面遥遥相望,洒下一片银色的粼光。 人永远不会如此真实地觉得自己原来如此敞开地面对着宇宙,在这样震撼人心的自然美景下,每个人都是渺小到不值一提的存在。 望着远处那个依稀难辨的身影,他想,地球上有七十亿人正在汲汲营营,而地球只是银河系中极其微小的一颗尘埃,银河系对于整个宇宙来说同样不值一提,而宇宙,又将依附于什么?相较之下,他一个人的爱恨情仇根本就不值一提,整个宇宙中一定有不计其数的生物比他更痛苦更绝望,而此刻的他,还能这样远远看着她,已不啻为天大的幸福。 那就这样吧。 我爱你,再见。 他默默转身,向着来时路缓缓走去,在巨大星空的映照下,他觉得自己宛如原地踏步,就像那一场走不出的思念,无边无际。 于是他低下头,强忍住鼻尖的酸涩加快脚步,身后却传来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一开始他以为只是路人,却在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快后,不觉回头探看—— 时间仿佛在刹那间停止,他想,他已坠入永恒。 第一反应是自己的帽子和口罩是不是丢了,下意识摸了摸,却发现完好无损。应该是认不出的,只要他不开口说话,可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望着他?就好像…… 她也在思念他一般。 薄晓微一步一步机械化地走上前去,就是他,一路上总是出现在她身边,却又总是一闪而过,她告诉自己不可能,可现在,他那样近地站在自己眼前,即使完全看不清面貌,她都一样可以确认。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比她更熟悉他。 “……石暮尘。”她以为自己可以沉着淡然地说出这个名字,却在开口的瞬间,哽住了喉咙。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去除伪装,伫立,沉默。 良久—— “……对不起。”虽已无心纠缠,但暗暗跟踪确实是他理亏,理应道歉。 她几乎费尽全身力气才阻止自己朝他怀里飞奔而去,只能低着头,双手紧紧攥住衣摆:“……你这样没有意义。” 他也知道没有意义,可他又能如何? 他正要开口说什么,身后却冷不防被人用坚硬的东西一顶,脖子也在同时被紧紧扼住,他不觉暗叫不好;她也在同时被从暗处袭来的黑衣人如法炮制。浓黑夜色里,在他们视线死角的矮树后陆续涌出数个同样的黑衣人,而他们手里的枪,在月光下泛出森然的白光, “还真是要感谢两位特意凑到一块儿,让我们可省了不少精力。”为首的男人连脸都没遮,略显苍白的皮肤和深陷的眼眶显出几分不健康,阴狠之气却犹盛。 连脸都没遮,那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9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91 就是没打算留他们的命了。这个认知让石暮尘心一沉,不觉再次望向被牢牢制住的薄晓微,深入骨髓的恐惧让他情不自禁地向前冲去,却被身后的歹徒狠狠一计手刀,瞬间软倒下去。 64章 石暮尘再次醒来,是在一间昏暗而简陋的土房中,头和肩都疼得快要裂开,身边却早已没有她的踪影。 他挣扎着想起身,眼前朦朦胧胧数个人影,然后一桶冰凉的水毫无预警地兜头浇下,让他在刺骨冰寒中被迫骤然清醒过来,他被冻得直喘干气,下巴却蓦地被人强硬掰起,被迫和眼前的男人对视—— 李贺妥帖地整了整衣摆,这才悠然蹲下|身,充满快意地望着这张曾经意气风发,如今却活像只落水狗的俊脸。他轻蔑地拍拍他的脸:“亲爱的弟弟,别来无恙啊。” 石暮尘面无表情地别开脸,似乎并没有那么意外,可他骤然想起她,于是嘶吼出声:“晓微呢?你把她藏哪儿去了?!” “这么着急做什么?”李贺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被愤怒熏红的双眼,语调暧昧而轻佻:“你放心,这样的绝世尤物,我怎么会‘亏待’她呢?” 石暮尘骤然一阵疯狂的挣扎,身后一直用枪牢牢抵住他后脑勺的打手却狠狠给了他一枪托,他吃痛地伏下去,鲜血缓缓顺着眉骨滴落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怎么?舍不得让人碰她?”李贺笑得阴阳怪气,旋即一脚将他撂倒在地,狠狠踩着他的太阳穴嘲讽道:“你他妈的有什么资格不爽?她都不知道让那个姓唐的睡过多少回了,她就是个□!□!” 李贺忽然想起她来向自己索要股份的倨傲劲儿,顿时更是恨得牙痒!这小□太狠了,两面三刀!表面上为他做事,背地里却连同他人狠狠捅他一刀,花了足足五年时间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叫他怎么能不恨?! 石暮尘的脸都快被踩变形,可他依旧抽搐着嘶吼:“闭嘴!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我没有资格?哈哈哈!”李贺仰天长笑,旋即回头做了个手势,不出数秒门就被打开,薄晓微被狠狠推进房里,被缚住双手双脚的她狼狈地摔倒在地。石暮尘下意识要往她那里冲,却被身后的打手狠狠踩在背上,浑身如同被火车碾过般疼痛欲裂,半分力气都使不出。 李贺阴笑着走向她,状甚温柔地抚了抚她凌乱的长发,却在她硬气地别开脸后猛地拽住她的长发向后拖!她吃痛地惊呼出声,石暮尘再度挣扎着向她的方向爬去,却被打手轻而易举地拖回来。 李贺见状向打手眼神示意,打手立刻心领神会地抓住石暮尘的头发强迫他抬头,李贺旋即双手一使力,轻而易举便把她的衣襟一路撕扯到底!她尖叫一声整个人向后退,却苦于手脚都被绑缚,没蹭几下又再次摔倒在地;石暮尘见状狂吼出声:“李贺!有种你冲着我来!他妈的欺负个女人你算什么东西!” 他激动得打手都几乎踩不住,后面立刻又跟上几个,七手八脚地一起把他摁在地上,这才勉强摁住。 李贺充耳不闻,他贪婪凝视着裂开的衣襟中内衣包裹着的丰腴诱人的曲线:“怎么?和我装了五年烈女,现在还想继续装?贱人。” 她惊骇地望了一眼满头鲜血的石暮尘,身体颤抖得厉害,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她只好强打精神喝道:“你冷静点,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想要什么可以尽管开条件!” 李贺一愣,旋即轻佻地笑了:“哟,我差点忘了,你如今可是‘薄总’了。怎么,作为b城最年轻的美女总裁,感觉好得很吧?” 她抿着嘴不说话,视线却无法控制地胶着在伤痕累累的石暮尘身上,痛心、焦虑、恐惧、寒冷、这噩梦般的一切几乎让她快要撑不住。 “我要什么?我要什么你们难道会不知道?”李贺的笑容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狠无比的眼色:“我是李兆棠嫡亲的长子,锦臣最正统的接班人,你们两个一个用尽卑鄙手段夺走我的一切,一个两面三刀恩将仇报黄雀在后——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嗯?你们他妈的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一切因我而起!有种你就杀了我吧!你来啊!”石暮尘有气无力地嘶喊,声音已经哑得难以分辨—— 他怕了,真的怕了! 李贺却一脚踢向他面门,鲜血一时飞溅,竟有数滴飞向她的衣摆,眼看他又要补一脚,薄晓微努力地企图转移他的视线:“恩将仇报?你也配用这个词?” 李贺果然停下动作转过身来,用阴狠之极的眼色狠狠望住她,虽然绝望和恐惧已几乎完全蚕食了她的意志,可她还是强撑着开口:“李贺,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是谁给我寄的匕首和资料?而在他刀伤入院后,又是谁在他身上做了手脚,使他昏迷了足足一周,好让你亲手完成对薄氏的吞并手续?说什么对我有恩,说到底你不过是为了你自己!” 李贺一愣:“你他妈的在说什么鬼话?我什么时候给你寄过东西?” 薄晓微冷笑:“李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李贺顿时更加恼怒:“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胡说八道!没错!迷药是我下的,但那都是我父亲的意思,关我什么事?锦臣的一切都是我的!所有挡我路的人都该死!我是不会输的!永远不会!” 石暮尘用力啐出一口污血,气息奄奄地笑道:“李贺,停手吧……你赢不了,我也赢不了……我们都只是那个老东西的玩物而已……” 李兆棠在咽气前透露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他石暮尘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 李兆棠有一个孪生哥哥,与他长相别无二致,却是为人忠厚单纯,无心介入夺宠战争,却一心酷爱绘画。他和石暮尘的生母因画结缘,两情相悦,却因为家族不同意而不得不被迫分开。于是他积怨成疾,没几年就撒手人寰了。 李兆棠却始终惦记着那个让他求而不得的女人,他自恃从小处处都胜过哥哥,却只在这一个女人身上栽了跟头,因此始终心怀怨念,这也是他为什么明知石母已疯,却还是要把她接回身边的缘故,他以为自己可以替代哥哥成为最后的赢家,却不料石母即使疯癫,却终究还是能分辨出两人的不同,终于选择了已死明智。 后来的事,他因为已接近弥留,所以说得不甚清晰。但结合刚才薄晓微的话,石暮尘这才意识到,那个给她寄包裹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9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92 的人,恐怕真的不是李贺。 李兆棠啊李兆棠,你一生只想把每个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获得绝对的控制,现在你满意了吗?他和李贺原来就像两只好斗的蟋蟀,无论谁输谁赢,赢得都不可能是他们自己,而是那看戏的人。 在剧烈的疼痛中,石暮尘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有些清醒时明白不了的道理却忽然明确起来——原来他们都活得如此可悲,如此愚蠢。 “闭嘴!”李贺几乎恼羞成怒,他抬腿又要踢上去,却骤然遇到一股阻力,低头一看,薄晓微正用被缚住的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脚踝,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一脚踢翻她,旋即狠狠骑上去,三下五除二地把她被撕破的上衣扯了下来—— 凭什么?他从小到大,无论学业还是工作都不敢有半分懈怠,就像始终被一条隐形的鞭子鞭笞着,他的童年被扼杀在充满压力的寄宿制学校中,从不知玩具和宠爱为何物,父亲的严苛和母亲的焦虑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只能像个马拉松选手般,即使肢体已经完全脱力,还是要靠着意志不停机械地向前跑……他跑过了所有的同班同学,跑过了公司里的同侪,跑过了那些形形色色不断涌出的私生子们……却始终跑不过一个人,那个留着肮脏血液的杂种! 他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的输在他手里?他不甘心! 愤怒完全烧毁了他的理智,手下的女|体质感一流,而那恐惧的轻|颤更是让他兴奋得不能自已。他饥|渴地啃噬着她细嫩的颈项,双手近乎暴虐地揉搓|着她丰软的双丘,将它们揉搓出各种形状,留下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她无力的挣扎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徒增他的兴奋而已;他粗喘着把手探进她的裤腰,不一会儿就把她的裤子褪到了腿弯处,仅着内衣裤的她诱人得好像一块肥|美的鲜肉,就连一直踩着石暮尘的几个打|手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石暮尘忽然不知哪里生出的蛮力,竟猛然挣脱钳制冲向就缠着的两人,把正沉浸在情|欲里的李贺一口气撞出两米远,可他还没来得及触及心爱的女人,就被从旁边涌来的打|手当场制住,拳头腿脚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她下意识想要扑上去保护他,却被李贺一把捉进怀里扣住,无论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冰凉的泪水奔流,无意识地对李贺狂喊:“别打他了!你不就是想上我吗?你他|妈|的倒是上啊!” 被摁在地上死打的石暮尘,双眼已经肿得什么也看不清,可他还是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喊:“你以为……你这样就算赢了吗?就算你……杀了我们又能得到什么?承认吧!我们被那个老东西玩了半辈子了……他就算还活着也不可能认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否则他为何始终不肯做出决定?因为他就是要看我们斗!斗得越狠他越高兴!你到底明不明白!?” 李贺震惊地愣在那里,理智让他不要去听信这个杂|种的话,可从小到大所经历的残酷种种,却让他有了一丝犹疑。 难道他真的并不在乎自己这个嫡出的亲生儿子?难道他真的一直把他们当作玩具?难道他对自己的赞扬和严苛根本就不是因为期许和爱?这个可怕的猜测让他顿时失去理智——不!这不可能!这个杂|种只是想混淆他的认知扰乱他的心智!他怎么能相信他? 忽如其来的恐慌让他狂躁起来,怀里的女体又香又软,但更重要的是这具躯体所附着的特殊价值——当着敌人的面上他最爱的女人,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爽更解气? 心念一动,他一把将她摁倒在冰凉地面,让她的脸正对住石暮尘已经被打得面目难辨的脸,浑身充满戾气地拉开裤链,扯下她的底|裤—— 薄晓微绝望地闭上眼,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承受这绝望的时刻,近在咫尺处传来带着浓烈血腥气的气息,石暮尘凭着直觉抚上她的脸,那只手和她的面颊同样冰凉,却带着奇异的温柔—— “对不起……” 他这辈子对她有太多个对不起,这一个却最是痛彻心扉,他从未像此刻一样,真心希望自己从未存在。 她没说话,甚至没有睁开眼,被缚住的双手甚至无法回应一个触抚,只能幅度微弱地用面颊摩挲着他的手心。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开始双更到完结,新文同步日更,等于一日三更。歌爷她还是和两年前一样没什么才华,在累得放弃之前,先试一试勤能补拙吧。 ———————————————————————————— 女王挥舞鞭子,歌爷滚地嗷嗷叫~~ 女王:玛丽隔壁的!你特么的不让人强|奸我就不舒服是吗?看我不打死你! 歌爷:大王饶命!大王小的不敢了! 女王:不要叫我大王!叫我女王大人! 歌爷:好的大王!知道了大王! 女王:……你特么的给我把话说清楚,还敢找人强|奸我吗?! 歌爷:敢的大王!必须大王! 女王(怒不可遏):你丫是活腻了吧!啪啪啪!!(咦?看到啪啪啪就会想到别的声音呢……对手指) 歌爷(满地哭号):大王听小的解释!小的给你安排石渣好么么么? 女王(面一红,满面春情地丢下鞭子捂脸小内八跑出去):哎呀讨厌~~人家不来了~~~ ——【完】—— 65章 敌人的绝望真是让人受用非常,正在李贺打算一击即中的当口,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却骤然响起,而这熟悉的铃声是他为童珊专门设置的,他一愣,像是忽然清醒过来般退后两步,右手紧贴住胸前口袋,却又像被烫了手般迅速弹开,他复又望了眼俯卧在地上的半裸躯体,忽然周身冷汗直冒,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某个部分忽然彻底疲软下去—— 妈的!怎么回事?他在心中啐道,不敢相信此刻涌动在体内的竟满满都是罪恶感!虽然的确是答应了要娶童珊,也确实打算以后好好待她和孩子,但他现在的行为并不代表什么不是吗?这只是复仇的方式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背叛…… 可不管他如何自我催眠,这深沉到让人无力的罪恶感还是牢牢攀住了他,让他怎么都无法继续。 被摁在地上的两人也感觉到了异常,听命行事的打手们也因为迟迟没有接到下一个指令而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算了!李贺忿忿拉回裤链,倨傲地踱到两人面前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9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93 ,心里暗暗想着究竟换什么方法惩罚这两个人才能解他心头之恨。可当他的眼神触及被打得面目全非的男人,以及像具尸体般绝望惨白的女人后,意想之中的快感却并未降临,内心反而升起一股巨大的空虚,像个无止尽的黑洞般,正疯狂要将他拖入其中。 他到底要什么呢?他茫然自问,他不甘心,他不想输,可即使杀了这两个人,锦臣也不会回到他手里,甚至他一直以来极其渴望着的认可和欣羡都不会回到他身上,他还是那个一文不名的李贺,除了钱以外什么都没有——当然他还有老婆孩子,像个平凡人一样过日子,可这并不是他要的啊。 已经几乎在绝望中封闭了神志的薄晓微迟迟没感觉到有动静,一回头却看见李贺神色迷惘地站在原地,像忽然中了定身咒般,表情居然还带着一丝问微不可见的柔和,联想起刚才的手机铃声,她忽然急中生智道:“是不是童珊?” 李贺一惊,没想到会被她猜到;因为知道童珊这几个月都住在他家,她由此更加确定,于是沉住气来和他打内心战:“童珊差不多到月份了吧?你这样做不怕给你们的孩子造孽吗?” 李贺没说话,只是狠狠剜了她一眼,却不像之前那么有底气了:“要你多管闲事!你管好你自己吧贱|人!” “她会给你打电话一定是因为有感应,她这么乖巧,平时应该都是因为有事才会给你打电话吧?”她压下心中的激动继续循循善诱:“我保证我不会把今天的事告诉她,你也不想当杀人犯,一辈子活在恐惧里吧?这样,你不是想要锦臣吗?我要来也没用,还给你就是了,你去起草一份转让协议,条件随你开,只要你答应事成之后放了我们,如何?” 李贺眯起眼望着她,迟迟不说话,心思却乱得很——当时一时激愤,再加上受到怂恿和支持,只想着把这两人抓来狠狠泄愤一番。可现在仔细一想,才发现冲动之下连后果都没考虑清楚,发泄是一回事,但杀人就是另一回事了。先不论地上那个男人和自己有一半血缘关系,即使是个陌生人也好歹是条人命,难道他真要背负杀人的罪名一辈子提心吊胆? 既然她愿意拿出锦臣换命,倒也未尝不可,但他十分怀疑她的话是否可信,万一他放了她,她却把话传到小草儿那里—— 一想到那个耳根软的傻丫头可能又要来一次出走,他就觉得心神不宁,头痛欲裂。 算了,先看看她有多少诚意吧。他转而面向打手们:“给我好好看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回来!” 说完他就出了门,打手们听了令不再打人,只是安安静静围成一圈,断绝二人逃跑的可能。石暮尘见状赶紧挣扎着起身,脱下自己已然湿透的外套罩住她衣不蔽体的身躯,虽然湿外套并没有保暖的能力,但还是让她找回了一丝安全感。他生怕弄脏了她,胡乱蹭了蹭口鼻涌出的鲜血,这才敢轻轻拥住她,悔恨得连话也说不出。 她没有挣扎,高度紧张后忽然放松下来让她有种脱力的错觉,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倚靠着的男人伤得厉害,她赶紧从地上摸索着捡回了自己被撕烂的上衣,无奈双手被缚,竟连简单的包扎动作都成了奢望。 他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握紧她的手,细细抚摸着她的每一个指关节,用模糊不清的视线牢牢看住这张久违了的容颜,竟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忽然不再希望她重回自己身边,因为他是她的厄运,他从未给过她安定和幸福,他不该、也不配拥有她。 可惜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这个道理。 “你再坚持一下,他会放我们走的。”她想让他安心,同时也在宽慰着自己,可明明想要冷静的啊,为什么眼泪就是停不住地奔涌?眼前的男人已经被打得脱了形,以她连想象都有困难的姿态苟延残喘着,她应该要恨他的,应该要恨很久,然后慢慢释然,让他变成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渐渐远离自己的生活…… 她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心痛? 她不是不明白,可她……不想明白。 两人就这样互相倚靠着保存体力,像是只过了数分钟,又像是过了半个世纪。李贺终于回到这里,手里拿着一份急急起草的文书,她连看都没看,接过就要签,反正锦臣从来只是她达到目的的手段,如今哪还有半分留恋。不料她不过签下一半,事态却瞬间发生了逆转性的变化—— 那个苍白而阴狠的白脸男,此前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看戏,此时他忽然伺机而动,拔出枪来抵住了李贺的后脑勺!动作干净利落到极致,以至于李贺还没反应过来就彻底被制住;其他人也得令般纷纷拔出枪来围住地上的两人,一切顿时剑拔弩张——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信得过的人。” 人还半掩在门后,声音却已先行一步,那是一道柔和的女声,甚至可以称得上悦耳,其中的熟悉度却让石暮尘背后一凛,以不可置信的眼神投向门扉—— 66章 玉白色的圆头鞋上缀着浅粉色蝴蝶结,及膝裙下露出一双纤细白皙的小腿,瘦削身形在薄呢洋装的覆盖下依然略显空荡,清汤挂面的乌黑长发下,那张清秀的脸上正漾起浅浅的笑—— 梁雨柔?! 薄晓微震惊地望着她,第一反应是自己认错了人,可下一秒来人便甜甜地开了口:“晓微,好久不见,很想你呢。 虽然无法接受,但石暮尘已经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这个可怕的现实,他下意识收紧了怀里的人,这一次是真的怕了——假如说李贺针对的主要还是他,那梁雨柔作为一个女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薄晓微的。 天,让他去死吧!被凌迟也好被炮烙也罢,什么酷刑都可以,只要别把她扯进来!他接受不了她可能会因为自己的罪孽而被残忍伤害的事实,他无法接受! 梁雨柔款款步入房内,白脸男立刻向她恭敬地颔首,她也点点头:“你干得不错。” 即使是傻子也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了,更强烈的绝望让薄晓微反而淡定起来,她惨然一笑:“是啊,好久不见。” 梁雨柔步履轻盈地走到他们面前,接过薄晓微手里的股份转让协议,看完以后微微一笑,顺手就撕成了碎片。被枪顶着的李贺顿时急火攻心:“你他妈的干什么?不是说好了全凭我处置吗?” 梁雨柔柔柔一笑,似乎和从前并无区别,却让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9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94 石薄二人不寒而栗。她起身踱到李贺面前:“让你处置?让你得了股份就放他们离开?” 李贺用下巴指了指石暮尘:“他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不够出你的气?” “你说呢?”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为了利用我而接近我,最后又为了别的女人让我在订婚宴上出丑出尽的男人,打一顿就好了?没看出你是这么仁慈的人呢。” 不是吧,这个女人胃口这么大?看不出来。李贺暗暗咋舌,但无奈自己的命也被握在别人手里,他也没办法:“那随你吧,不过我劝你不要闹太大,差不多就可以了,你爹再有权也压不住杀人放火啊。” 梁雨柔神色诧异地望着他:“杀人?放火?我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李贺一听顿时放下心来,看来大小姐还没气到发昏,理智犹在,却不料她的下一句差点吓去他半条命—— “这种事,你做就可以了。” 说着,她对白脸男点点头,白脸男便放下了抵住李贺后脑勺的枪,转而把枪交到他手上;李贺当然是不敢接,却被对方硬是塞进了手里。他刚要表态自己不愿意杀人,房门却再次被打开,一个略显臃肿和笨拙的身影忽然出现,用疑惑而莫名的眼光扫视着房内的一切—— “小草儿!?”李贺立刻傻了眼——她怎么会出现?而童珊也在看清屋里的人员构成后,惊骇无比地失声叫出来:“你……你们在干什么?晓微!你怎么会在这里?” 把她带来的男子忽然伸手推了她一把,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李贺立刻冲上去扶住童珊,神色紧张:“你没事吧小草儿?” 童珊只是有惊无险,她站稳后立刻捉住他的衣襟:“怎么回事?你同事说你在云南出了车祸,叫我立刻过来看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可……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晓微也在这里,是你抓了他们吗?” 李贺嗫嚅着嘴唇,实在是无言以对,他只能忿忿将视线转向那个正悠闲看戏的女人:“梁雨柔!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她眼神依旧无辜:“怕你下不了决心,所以帮你一把咯。” 说着,她使了个眼色,一直在旁边等待指令的打手于是纷纷围上来,将童珊扯离李贺的怀抱,拖到薄石二人身边一起看管起来。李贺急了眼,失去理智地举起枪对准了梁雨柔!后者却没有半分惊慌:“开枪啊,一条命换你一家三口,哦不,还有你弟弟和他的女人,五条人命,很划算。” 李贺一听果然颓了,他只好放下枪,近乎崩溃地吼:“你他妈到底想让我干嘛?!”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梁雨柔有些无奈:“算了,再清楚点吧。” 说着,她缓缓步向鲜血淋漓的石暮尘,露出一丝快意的微笑,声音轻柔悦耳,却仿佛来自地狱般阴冷:“石大哥,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么?其实我并没有那么爱你,但我还是必须承认,你是在那个人之后,最令我心动的男人。我本以为你会带我走出过去的阴霾,却没想到,你比他还不如。” “对了,我还没对你详细说过他的故事吧?他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初恋,因为身份的关系追求我的人很多,但他和他们都不一样,他的眼神那么干净纯粹,对待我的举止态度也是那么温柔而尊重。他说不喜欢我的身份,让他觉得很有压力,他说很想带我一起私奔,到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由他来养我,” 她顿了顿:“你们长得也很像,眼睛都会说话,笑起来也一样温暖。” 石暮尘紧贴住薄晓微的身体,一直在暗中为她解着绳索,面上却不动声色:“然后呢?” “然后有一天我到他家去找他,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却撞见他带着别的女人回来。我急急忙忙躲到楼梯拐角处的死角,听见他醉醺醺地对那个女人说他早就受不了我了,要不是因为娶了我之后能在政坛平步青云,他才不愿意和这样一个死鱼般的女人结婚,他们在门口又亲又摸,淫|声|浪|语不断,我就听着,一直听着。” “你知道吗?我真的太爱他了,可是活着的他真的太不可爱了,还是死了以后更乖巧,更安静。”她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从袋中摸出一枚物事,石暮尘勉强睁开肿胀的眼一看,确实觉得有几分熟悉,仔细一想——那不是之前在她那里看见过的那个骨雕么? “你看,是不是很可爱?”她像摩挲着情人的面庞般轻轻摩挲着骨雕:“只可惜我不太会手工,天灵盖又太硬,所以没雕好,唉。” 石薄二人顿时大骇,一旁的李贺也吓得差点把枪扔出去,童珊虽然不明就里,但也被这诡异的气氛惊得浑身发抖,薄晓微强忍下自己的惊慌安抚她:“别怕,这里没你的事,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当然,出了人命确实是我太冲动,也给我爸添了不少麻烦,所以我不想再让他为我收拾善后了。”吓翻全场的梁雨柔没事人一样起身,向着光看着她就节节败退的李贺走去:“所以这次就麻烦你了,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李贺一路退着,身后却蓦地撞上了阴冷的枪口,终于退无可退。梁雨柔站到边上安心看戏,全场的焦点瞬间变成了他—— 此刻的李贺已然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是机械地一步步走过去,枪口在石薄二人间颤抖着游荡,童珊终于有些理清了思路,顿时傻了眼!她下意识贴住薄晓微挡在他身前:“李大哥……我求求你……不要……” “让开……”李贺倒吸着气:“小草儿乖,你就到旁边……捂着耳朵……闭紧眼睛……” “不行!”童珊吓得眼泪横流:“晓微是我的好姐妹……我去打胎的时候是她阻止我!我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多亏她照顾我!你怎么可以……李大哥我求求你,你不可以做杀人犯!你要是坐牢了我和孩子怎么办?我求求你……” 李贺握住枪把手的手指抖得厉害,他何尝想杀人?可他还有选择吗?于是他把心一横:“别闹!你还不明白吗?我要是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你!我这是为了救你!” 童珊早已泣不成声:“我不要你这样救我……我不要……我不要一辈子恨你,更不要你一辈子恨你自己!” 眼看童珊如此搅局,梁雨柔一个眼色,一名大汉立刻接茬地冲过去粗鲁地驾着童珊就走,童珊在剧烈挣扎之下摔倒在地,顿时捧著肚子痛得冷汗直冒,那名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9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95 大汉却不依不饶地硬拖着她走,地上立刻出现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李贺吓得心脏都几乎停止跳动,他声嘶力竭地吼叫:“放开她!我叫你放开她!” 【砰!】 一声巨响后,一缕青烟从他手中的枪口里冒出。 67章 一声巨响后,一缕青烟从他手中的枪口里冒出,那名大汉不可置信地手捂胸口倒向地面,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已一命呜呼。 众人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又不确定能不能对李贺开枪,一时竟愣了数秒。同样被震惊的李贺却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生出了超过自己预期的反应力,他迅速冲向离自己不远的梁雨柔,高喊着“我不是故意的!”,像是要求饶;却在接近她的瞬间长臂一伸,转瞬间把她掐进臂弯,用颤抖的枪口狠狠抵住了她的太阳穴:“所有人都不许动,否则我杀了她!” 有时反应只是零点几秒内的事,甚至都来不及让人把前因后果想通透,可后来的后来,每当想起这惊心动魄的一秒,他都会庆幸自己没有做错选择。 梁雨柔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顿时也有些惊慌,但她终归是沉住了气:“李贺,我劝你想清楚,你已经杀了一个人,就算是过失杀人你也逃不了三五年的牢狱之灾,到时候别说风光度日,就连自由和尊严都没了,你觉得值得吗?” 童珊疼得在地上不住的呻吟,一双含泪的眸却牢牢看住他,地上的血迹在不断扩大,让他的心像是被人掐住般痛得发慌。薄晓微也终于在这一刻解开了脚踝上的绳索,石暮尘见状立刻拼尽全力吼道:“不要听她的,童珊现在需要去医院!我保证一定送她安全抵达!” 梁雨柔立刻顺势接话:“别再浪费时间了,赶紧杀了他们!我送你太太去最好的医院,快!” 关键时刻,李贺终究是紧了紧手里的枪,将梁雨柔一路架着移出门外,同时对其他人喝道:“不许跟过来!否则我立刻爆了她的头!” 众歹徒当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石薄童三人互相搀扶着艰难地跟上。外面已是夜色阑珊,又是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错落的地势和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地面让行走都显得艰难,石暮尘和薄晓微全力支撑着越来越虚弱的童珊向前走着,同时还不忘用刚才抢来的枪对着逐渐跟上的歹徒示意——他们虽然不敢开枪,却一直跟着,这巨大的隐患让他们心神不宁,而体力的透支和糟糕的身体情况让他们的脚步越来越虚软和杂乱,石暮尘眼看自己逐渐成为了拖累,只能面向三人中身体状况最好的薄晓微:“你先带童珊出去,我断后。” 薄晓微神色犹疑地望着他,又望了望怀中已然陷入半昏迷的童珊,即使再不舍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此刻唯一的办法,她点点头:“你一定要……小心。” 另一边,李贺想摸出手机来报警,可他一只手箍紧梁雨柔,另一只手又要拿枪,思来想去只能稍稍放松对她的钳制,只是用枪对准她,可电话刚拨通他就感觉到她的剧烈挣扎,其实他并不想真的杀人,刚才也是一时心急走火而已,这半秒的迟疑却让她占了先机,他手里的枪瞬间飞脱出去!局势于是立刻逆转—— 梁雨柔转身边叫边跑,他刚要追上去,一颗子弹却呼啸着从他耳边刮过,原来跟出来的歹徒们已然发现主人逃脱成功,当然不用再受到限制,一时间枪声频响万箭齐发,李贺只能就地扑倒,借着夜色的掩护逃过子弹的追击。 而另一边的石暮尘则躲在一旁的矮坡下,双耳被枪声震得轰鸣不已,他焦急地在夜色中分辨着薄晓微和童珊的身影,她们刚走两步就遭遇扫射,其实根本没有走远,只能双双躲在一块巨石后避难,此时的童珊已经没了动静,身体凉得吓人,身下不断涌出的液体已经染湿了薄晓微的衣裤,她看不清,可那浓重的血腥味让她的心都搅了起来,她只能无意识地握紧她的手,不断在心里默念着“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盲目地希望能给她一些力量,眼泪无知无觉地滚落下来,烫痛了她冰凉的面颊。 童珊,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她无望地乞求着上苍,一遍又一遍。 夜色阴郁地笼罩着大地,歹徒们小心翼翼地搜寻着他们散落的踪迹,此刻即使是极轻微的呼吸声都有可能出卖他们的行踪,时间因此变得尤为难熬,短短数分钟却像是过了一整个世纪。白脸男沉住气寻找着,因为知道他们有枪,所以并不敢轻举妄动,他一步步走向那块巨石,对地势的熟悉让他几乎没有发出任何脚步声,便微笑着发现了巨石后的两只后脑勺—— 【砰!】 薄晓微浑身一震,只因那枪声离她十分近。她如惊弓之鸟般护住怀里的童珊,同时惊恐地转过头去,原来就在那白脸男正要开枪的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人从暗处给了他一枪,准头虽然偏得厉害,但也让他一惊,霎时后退了两步,未几枪声再度响起,他被逼得又退了两步,一时间无法再分心对付她们。趁着这宝贵的时间差薄晓微使出浑身力道拖着童珊向后跑,却无奈童珊此刻的身躯不同以往的沉重,再加上她已没有半分意识,两人的处境顿时艰难起来。 但无论多恐惧,薄晓微都没动过舍弃童珊独自逃命的念头,她咬牙向前挪动,身后的枪声却骤然停顿,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闷重的哼哧声与衣料摩擦的声响,似乎已经改成了近身肉搏。 眸光透过层层迷离夜色望过去,却只见两个模糊的身影正在搏斗,她却一眼就看出了其中一个是石暮尘——她心都快要跳出来!紧握住手枪的双手不禁颤抖起来,可她怎么敢开枪?从没开过枪的她是断然不可能在两个交缠搏斗的身影中准确射中目标的!正在她不知所措的当口,前方却忽然出现一片异样的亮光,霎时照亮了短兵相接中的二人,紧接着,模模糊糊地警笛声逐渐明晰起来—— 她心头一喜,几乎要落下泪来! 【砰!】 极近的一声枪响再度炸痛了她的耳膜,只见石暮尘猛地摔倒在地,痛苦地闷哼了一声;白脸男旋即一脚把他踢到一边,神色阴郁地望了眼前方越来越近的警笛声和亮光,忽然,他转身鸷猛地看住她,缓慢而坚定地举起了手里的枪。 而她颤抖着的双手也是种牢牢握住那把陌生的武器,两人的对峙只持续了半秒,她便不顾一切地开了枪——可惜她实在对枪太缺乏概念,而对石暮尘以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9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96 及童珊两人伤势的担忧和恐惧让她顿时失了神智,连保险栓都没打开便扣动了扳机,白脸男见状,嘴角旋即扯出一个阴狠的笑意,“磕哒”一声便悠然打开了保险栓,再度对准她的眉心,她却依旧还在手忙脚乱地寻找着机关,就在他志得意满地要扣下扳机时,双腿忽然被人猛地一抱一拖,立刻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 “快跑!”石暮尘膝盖已被射穿,伤口因为敌人的剧烈动作而在崎岖不平的泥地上不停搓刮,可他咬牙强忍住巨痛,打死不放松,而此时白脸男终于摸索到了刚才失手摔落的枪,气急败坏地对着石暮尘连射两枪,那双死死钳住他双腿的手臂这才渐渐松脱,他满意地哼了一声,正要回头解决薄晓微,一声穿透云霄的脆响却终止了他的动作——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胸口不断涌出鲜血的漆黑小洞,想要回头看一眼,却终究没能完成这个微弱的动作,而是直挺挺地倒向地面。 薄晓微也被枪的后坐力震得摔倒在地,她愣了半秒,旋即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把石暮尘抱在怀里:“你怎么样?快醒醒,警察……警察马上就到了……” 她连嘴唇都麻木了,空气明明不算寒冷,她却如同置身冰窖般全身哆嗦,连完整的句子都无法吐出。她抖着手抚向他的腹部,那温热而黏腻的触感让她心一凉,身体里的所有细胞像是骤然死去,让她变得如同木石般坚硬。 救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她机械化地环抱着他,把脸轻轻贴在他逐渐失温、面目全非的脸上,那微弱的脉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忽然,他似乎动了一动—— “晓微……” 她像是忽然活过来般条件反射地握紧了他的手:“我在!我在这里!” 他费力地从肿胀的眼皮缝隙望了她一眼,确定她似乎并未受伤后,带着安心的笑意,再度陷入沉沉的昏睡中…… 她一口气忽然哽住,惊喜的笑容被拦腰截断,她试探着再度唤他,却怎么都等不到回应。 “别和我来这套……”她齿关不住地打颤:“你是不是又想骗我?你不要以为装死我就会原谅你!不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给我起来!起来!” 可无论她如何声嘶力竭,怀里的人就是没有半点动静,安静得好像睡着了一般,脚步声越来越近,四处梭巡的灯光和喧哗声鼓噪着,她的世界里却一片寂静,仿佛万物都失去了生命,整个世界只剩她一人蜷缩在空荡荡的中央,等待着命运残酷的宣判。 她那么恨他,甚至一度天天恨不得他去死!于是她卧薪尝胆、周密布局、以极大的耐心和如此漫长的时间设下了这样一盘棋局,然后她成功了,她彻彻底底地夺走了他梦寐以求的一切,连同他的心也一起连根拔走,也同时扯断了他们间所有的可能性。 她想,或许在很多年后她还会偶尔想起这个让她爱了半生,也恨了半生的男人。或许他们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但至少她知道他还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无论得意失落,至少还活着—— 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要让他死? 她忽然腾地站起,捡起身边的枪,对着白脸男那具早已没了声息的尸体连补数枪,直到两只手臂全都发麻,脸上身上都溅满鲜血,直到再摁不出子弹,直到闻声前来的警察从身后将她压倒在地—— “救救他们……求求你……救救他们……”在昏厥前的最后一秒,她无意识地呓语着,终于无力地沉入了深渊般的梦魇…… 68章 在云南边郊的一间小医院内,几辆急救担架正陆续被火速推进手术室,在与歹徒的搏斗中受了伤的李贺却死活不肯躺在担架上,他趁着医务人员一个不注意便心急火燎、连滚带爬地摔下了车,然后疯狂地向前冲去!完全不顾臂上鲜血淋漓深可见骨的伤处,在原本就被血迹弄得一片狼藉的地板上又增添了新的痕迹。 在第一辆急救车上的童珊已经被推进紧急手术室,他被手术室的大门轰然关在外头,正在绝望地砸门。医生护士赶紧七手八脚地要把他架走,却不料他力气奇大,像疯癫了一般嘶吼着挣扎着,居然三四个人都拉不动他! “叫什么叫!”其中一个医生火了,冲他吼道:“要是影响了医生做手术你老婆孩子都别要了!” 今天够要命的了,好端端的附近忽然出了绑架枪击案,送来二死一重伤,还有个大出血的孕妇,真是太齐全了!每个值班医生都忙得恨不得能飞,这节骨眼上还来了这么个傻x不知道疼似的瞎搅和,烦死了! 李贺这才如梦初醒,转而对着医生疯狂磕头:“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 两个男性实习生见状赶紧上去把他拖走,医生再顾不得理他,转身便飞奔至另一间手术室,同批有个受害者连中三枪,眼看是活不成了,他得赶快! 由于人手实在紧缺,李贺被扔进房间等待清创后好一会儿都不见人来,他木然地坐在充满刺鼻消毒水味道的空间里,外面依旧喧嚣不已,却被一扇薄薄的门挡住,变得模糊而失真。他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还有瓶罐碎裂的声响,每个人都在忙碌着,只有他徒劳无功地坐在这里。 他发现病床似乎在微微颤抖,定睛一看,才发现颤抖的是他自己。 看见童珊被抬上救护车的那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全身血液凝结的感觉——她的棉质孕妇裙,自腰际以下已经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他不知道人在失血至此的情况下是否还有生还的可能,他真的不知道。牙关忽然不自觉地打起颤,发出一种近乎神经质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 他开始无法延续性地思考,这一切太不真实,他多希望下一秒自己能惊喘一声醒过来,然后发现自己躺在绵软的床上,而身边人依旧睡得安安稳稳,呼吸绵长。 他的小草儿、他的孩子,虽然一开始的接受多少带着点妥协的意味,可他从没想过自己有可能会失去他们,她曾陪他一起经历过因为自我怀疑而难熬的青春期,而她从不掩饰的仰慕也一直是他心地深处最确定拥有的存在,他看着她一路从稚儿变作少女,又从少女成长为懂事成熟的女人,她人生的每一个重要环节都被烙下了他的印记,可就在他真的决定要和她安安稳稳共度此生的时候—— 如果这是上天对他贪婪的惩罚,那为什么不直接惩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9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97 罚他,却要夺走他最重要的人!? 待到终于为两位垂危病患紧急准备好手术,才有实习生能分出神来给李贺包扎伤口,可他一进门就先愣了愣——虽然这位病患的手臂伤得挺厉害,血也流得挺多,但作为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真的有必要流泪到这种程度吗?他只好小心翼翼地帮他清创包扎,刚弄好要嘱咐他两句,门却被一脚踢开,一名护士急匆匆地杀进来:“你是急救室那个大出血的产妇家属吗?” “我是!”李贺猛地冲过去握住她的手,力气之大让小姑娘吓得直往后缩:“我太太怎么样?啊?” “主任说耽误了太久,孩子保不住了!现在马上手术或许可以保大人,但是可能要切除子|宫,你要是同意的话就在这里签个字!” 没等她把话说完,李贺就一把夺过家属同意书签了字:“我可以进去看她吗?” 只要能保住小草儿,他什么都无所谓了! 护士小姐为难地摇了摇头:“手术室是无菌室,你不能进去,你还是在这里先等等吧。” 护士小姐走后,李贺失魂落魄地瘫软下来,实习生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位病患会伤心至此,不由得唏嘘,于是出言宽慰:“你别急,我们程主任市里得过奖的,你太太不会有事的……” 李贺一脸呆滞地望着地板,整颗心忽然全部空了。 包扎完伤口实习生就出去给别的医生帮手了,李贺拖着无知无觉的步伐走向童珊所在的手术室,途经急症处时惊鸿一瞥地看见了昏迷未醒的薄晓微,而石暮尘也在另一间手术室里急救,至今生死未卜。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他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草率行事,终于酿成了无法挽回的惨祸。 他呆坐在手术室门口,平静而木然地看着几个穿制服的人向他走来—— “李先生,如果你的伤口没有大碍的话,希望你能回局里协助我们调查。” 该来的,总是要来。 此刻的他忽然变得镇定而平和:“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太太……正在里面动手术。” 几位警员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便低调地在他身边围坐下,仁慈地应允了这个要求。不一会儿却见刚才那个护士再度焦急地跑出来,一见李贺便冲上去:“李先生,你太太忽然醒了,但她死也不肯拿掉孩子,坚决要生下来,怎么说也没用!程主任这边很为难,你快进来劝劝她!” 李贺听了立刻一跃而起,在护士的帮助下他以最快速度进行了消毒换装的步序,随即进入手术室。无影灯下每个人的面容都有种奇异的陌生感,他仿佛瞬间走进了梦境,躺在手术台上的童珊更是面白如纸,不似真人。 他一口气瞬间哽在了喉口,半天都出不来。程主任一见他便焦急道:“劝劝你太太吧,她遭受震动后胎位不正,胎儿又脐带绕颈一周,顺产她已经没力气了,手术又怕她挨不过,多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你做丈夫的倒是劝劝她啊!” 童珊此刻意识已经不清醒,但她仍然坚持这最后一分神智,以防医生杀死她的孩子。听到响动,她原本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李大哥……” “我在!我在……”李贺冲过去颤抖着握住她冰凉的手:“别怕小草儿,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们要杀死我们的孩子……李大哥……你不能让他们……”她艰难而断断续续地呻|吟着,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孩子还活着,我感觉到她在动!真的……我感觉到了……” 程主任在一旁叹了口气,确实是还能听到胎心,但已经很微弱了。虽然放手一搏不是不可能都保住,但以他的经验来看可能性还是微乎其微。他也不想看到母亲痛失孩子,但相较于违规承担一尸两命罪责的危险,他还是必须要硬起心肠。 “好……好……都听你的……”李贺只能强忍着安抚她,他用祈求而渴望的眼神望向程主任,可后者却只是默默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医生我求你了医生……”李贺噗通一声跪倒在程主任面前,顾不得臂上的伤口拼命磕头:“求求你,你看看还有没有办法……钱不是问题!真的!我求求你了!” 程主任十分不忍,但无奈所有人的双手都消过毒不能去拉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磕得额头一片青紫,连地板都几乎在震动。程主任只能无奈道:“我们也不想的,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只怕到后来……” “我……我可以的……”床头再度传来微弱却坚定的声音:“李大哥……李大哥……” “我在!”李贺赶紧回到床边牢牢握紧她的手,拼尽全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别怕,咱们听医生的,医生不会害人……乖……” 他当然也不想失去孩子,但如果要用她的命去拼,他还是做不到。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可以忍受永远没有子嗣,却不能接受没有她的每一天,连想想都是酷刑。 “我不要……不要……”她哭得话都说不出来,惨白的脸让人看得一阵阵揪心,忽然她不再说话,而是紧闭双眼,就在李贺被吓得心脏都几乎停止跳动时,手心却蓦地传来一阵惊人的抓力—— “开了开了!”一直站在床尾的小护士忽然惊叫起来! “真的?”程主任赶忙冲过去查看,神色立刻一惊,旋即果断下了指令:“已经开了四指!小张,准备侧切!”“产妇保持深呼吸,我说用力你就用力!” 童珊勉强点点头,却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李贺见状赶紧握紧她的手,在她耳边不断喃喃低语:“别怕小草儿,你可以的,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一顿能吃四个大包子?还是肉馅儿的,我都吃不了那么多……” “还有,你还记得那年冬天忽然下大雨,你从学校回来被淋了一路么?还是我借了外套给你,本以为你肯定得发烧感冒,没想到第二天你就活蹦乱跳地跑来还衣服给我,你说你多扎实……”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连自己都不清楚究竟说了些什么,那头的接生工作开展得如火如荼:“快了快了!我数123——用力!” 童珊像条垂死的鱼般,呼吸变得极浅而极快,眉头痛苦地狠狠皱起,指甲深深陷入他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随后却缓缓松开。他知道她快不行了,顿时整个人都发了慌:“小草儿,你醒醒……别睡……小草儿……?”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9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98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洒得歌爷都内牛了,现在面前都是纸巾,真是无法直视……(掩面) 69章 他心似淬火地把她的双手都窝在掌心,不知所措地亲吻摩挲着,又把唇胡乱贴在她湿凉的额头,鼻尖,嘴唇上:“小草儿……我求求你……你醒醒……” “产妇深呼吸!123——用力!”程主任也是心急如焚,这如今都生到一半了,前后都没退路!她可不能在这时候放弃啊! 童珊忽然震了一下,再度勉强睁开双眼,眼底却满是悲哀:“……李大哥……我好像不行了……对不起……你能不能让他们……保……保孩子……” “胡说!”李贺顿时气急攻心:“你敢放弃试试看!我给ta找个后妈来打死ta你信不信?!我反正不是什么好男人!我没女人可活不了,我……” 他说不下去了,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事,他后面的日子恐怕也只能行尸走肉地过了,还谈什么女人? 他只要他的小草儿,只要她。 可是……他是不是明白得太晚了? 却不知是这话刺激了童珊,还是她缓了口气积蓄了力量,只见她狠狠握紧了他的手,用力到整个上半身都几乎离开了床面!那头的医生护士一阵惊呼:“快快快!都看到头了!继续用力!” “啊!”她用尽全力惨叫一声,吓得旁边的李贺一哆嗦,那头顿时传来一阵清脆的婴儿啼哭声! 所有人都沸腾了!几乎没在手术室里跳起来,程主任小心翼翼地剪了脐带,把孩子抱到母亲身边:“是个女孩,快来看一眼,马上要进暖箱!” 童珊早已彻底脱力,她扯了扯眼皮,都不知道看没看见便昏厥过去,李贺又是一急,程主任连忙宽慰他:“没事,只是昏过去了,生命体征仪器都监测着呢,放心。” 李贺这才松了口气,要起身时才发现脚软得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勉强站稳了,带着一种膜拜般的心情走近了那团红红紫紫的小生命,记忆里自从成年以后他就没再哭过了,可今天,他却已不知湿了多少次眼眶。 这是他的女儿,融合了他一半骨血的小小生命;而旁边是他的妻子,一个用生命爱着他的女人。他从此有了根,无需再漂泊不安 他忽然惶恐起来,这样的一个自己,凭什么拥有这完满的一切? 童珊需要继续治疗和缝线,他缓步离开了手术室,一打开门,几位恪守职责的警员依旧安安静静地守在门边。 “走吧,”他伸出手双手,作出接受手铐的姿态,语态平静而安然:“我是这场绑架案的策划者之一,中途起了内讧,有人威胁我太太的的人身安全,我的枪走火,失手打死了他。” ****** 薄晓微在夜半时分才悠悠醒转,她先是木然地望着走廊里幽绿的灯光,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可这夜里的医院却并不安静,常有匆匆脚步来回,有种陌生的可怖。 那惊心动魄的一切忽然像根钢针般倏忽扎入她的脑海,她猛地坐起,用惊人的力气拽住了一个经过的小护士:“石暮尘……石暮尘在哪里?” 小护士被她突如其来的一抓弄得差点摔倒,她惊魂未定地稳住自己回想了一下病患登记记录:“啊,他还在做手术!你是他的——” 话音未落,小护士就看见这个女人像火箭般横冲出去,徒留下一阵凉风。 薄晓微已经不记得自己一路到底撞了多少人,她只觉得双腿好像悬空般软绵绵触不到地面,神智更是混沌得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到了手术室门口,她不管不顾地推门而入,却发现里头早已人去屋空。 她微张着唇呆立在那里,就像面对着无穷无尽的黑洞。就在她虚软得几乎站不住时,身后却传来了似近似远的声源—— “请问你是石暮尘的家属么?” 她猛一回头,看见一个面容和蔼的中年医生,刚要开口说是,眼泪却先一步落下,哽咽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幸好那医生脾气很好,耐心等她稳了稳才开口:“石暮尘的手术很成功,不过由于他脑震荡后又遭受连环枪击,且失血过多,所以已经转入重症监护室,暂时还无法接受亲友探看。” 他顿了顿,露出惋惜之色:“现在就看他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希望你……能有些心理准备。”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回应这番话的,只是机械化地在他的带领下去到了重症监护室外,隔着玻璃茫然地看着他。他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眉目依然肿胀,身上接满了各种仪器和管子,看起来毫无生气,和那个总是生机勃勃、精力充沛、甚至略带野性的他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她试图把床上的那个人幻想为不认识的陌生人,幻想着可能是警察搞错了,他一定是在别处被人完好无损地救起,很快就会带着那一贯的意气风发重新来到她眼前,带着恶意的微笑说:“看,你是赢不了我的,我又吓坏你一次。” 她用力想着,双颊却渐渐漫过滚烫液体,终于慢慢哭到抽搐痉挛,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肢体,一遍遍用指甲刮擦着那块阻隔着他们的玻璃,徒劳无功地想要抓取什么…… 接下去的几天里,她就一直执着而木然地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口,任谁也拉不走,连警察来找她做笔录都不得不在门口做。医院里的医生护士看着都唏嘘不已,时常会去给她送些吃的喝的。她一开始毫无吃的心情,但在昏倒一次被救起后,终于开始机械化地咀嚼和吞咽,两眼依然空洞洞地望着玻璃窗里逐渐恢复了样貌,却依旧沉睡不醒的男人。 这些天她唯一做的事就是回忆,因为无法交流,她便不知疲倦地一遍遍搜寻着和他的所有回忆,五年前、五年后……那些一起看过的风景、一起笑过的电影、一起吃过的美食、一起幻想过的未来…… 她不断用回忆温暖着自己冰凉的躯体,就像一种惯性,延绵不绝。 唐礼笙赶到这家医院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具魂不附体的行尸走肉。 她看见他,神色却没有太大的改变,她想她没什么需要说的,想必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也已经了然于心。 还有什么好说呢? 他望着她清减憔悴的面容和身形,还有那接近于虚无的神情,只能把心底深处的愠怒暗暗压抑住。 “走吧,跟我回去。”他顿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9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99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99 了顿:“你留在这里也没用,要相信医生的专业度。” 她淡淡垂眸:“……对不起。” 他沉默了一阵,忽然轻轻笑了,那笑意却根本未达眼底—— “薄晓微,美丽的女人我见过不计其数,你绝不是最出色的一个,为什么我却偏偏选了你,你知道么?” 她依旧默不作声,连询问的神情都没有。 “因为你很聪明,而且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就像一团火,我喜欢有这股劲头的你。”他惋惜地摇头:“你让我太失望了。” 她沉默着接受,自始至终不曾抬起头来。 “我先回去了,”他迈动稳实的步伐走向大门,没几步后停住,却没有回头:“等这边了结了,就回来吧。” 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她一直绷紧的身体终于松颓下来。她深深呼吸,转而继续面向那块冰冷的玻璃。 生命中有一些事情,她注定要一错到底。 70章 童珊在数日后才能下床,女儿虽然进过暖房,但好在后期治疗照顾都很及时,那张被憋紫了的小脸蛋也渐渐长开,变得白里透红起来。 有时童珊会支起孱弱的身体挪到薄晓微身边给她看孩子,希望能用一个柔软而崭新的生命来给她一些支撑和力量。那时石暮尘已经昏迷了7天之久,仅凭维生系统支撑生命。但此时的薄晓微已经淡然许多,七个日夜的恐惧和孤寂足以让人想通很多事,也渐渐开始可以坦然地面对任何结果。 假如他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他们便不用再互相伤害,就让她这样一直静静陪伴着他,不啻为另一种美好结局。 童珊问了好几次李贺的下落,其实薄晓微早就知道李贺主动投案的事,却碍于她的身体状况迟迟不敢告诉她,只说是在配合查案。 其实她不太明白李贺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毕竟以当时情况的混乱程度来说,他要是一口咬定自己是正当防卫,这牢狱之灾是很有可能免除的。退一万步说绑架总比杀人罪轻,他既不缺钱也不缺关系,到时候内部协调一下弄个保外就医也不是难事,到底是什么,让他竟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纵使百思不得其解,她所能做的只是尽量安抚童珊。 数日后的一天,薄晓微依旧在门口静静等待,惓极的她不知不觉打了个小小的盹,迷迷糊糊间却被一阵骚动猛然惊醒,只见一群医生护士急冲冲进重症监护室,人影憧憧地把房间挤得完全看不出发生了什么状况。她心头猛地一慌,连忙拉住一个后面跟上的护士询问,后者激动道:“你先生有苏醒体征了,杜医生正在给他检查!!” 一阵狂喜涌上心头,可下一秒她却下意识躲进了玻璃窗看不见的死角处,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她忽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这个曾经重创她,又被她重创了的“敌人”,他们这兜兜转转的15年间发生了太多太多,多到已无法理清。 莫明的恐惧让她不断后退,终于完全退出了那条早已熟悉地如同家中的走廊。 醒了……就好, 就这样吧。 ****** 唐礼笙没有抬头去看眼前的人,只是无声而深入地吸了一口手里的烟,他明明已经戒了烟,这段日子却不明所以地又抽了起来。烟草的香气被掩盖在烟熏火燎的苦涩底下,眉头不觉皱起,手里的动作却停不下来。 “没想到你还会回来。”他优雅地将烟搁在烟灰缸边缘,慢条斯理地掀起眼皮:“还真有点意外。” 薄晓微定定望着他,凹陷的眼眶里却透出一种莫名的坚定:“婚礼取消吧,锦臣的股份我将全数转赠给你,净身出户。” 他重新要去拿烟的手势忽然顿了顿,忽然奇异地笑了,那笑中隐含着难以察觉的怒意:“听说他醒了,所以说是患难见真情,打算去和他双宿双飞了?” 她眼神动也不动:“我没打算和他在一起。” 深爱并不等于长相厮守,对于千帆过尽的她来说,这是唯一对得起唐礼笙,也对得起自己的选择。 “你觉得我会信么?”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住这个冥顽不灵的女人,她是他这辈子花了最多心思和耐心去浇灌的花朵,却在这几乎要结果的时刻功亏一篑;他以为她是这个世上唯一配得上自己的女子,却偏偏还是看走了眼。 但他绝不会让她看见自己的愤怒,她以为她是谁? “你可以不信,但我的决定不会改变。”她平静以对:“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但如果我履行承诺嫁给你,辜负你的会更多。” “所以你想用净身出户来偿还你的愧疚?”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这话我说过不止一遍,但我愿意为你再说一次——你觉得这点财富对我来说,构得成补偿么?” “我知道,”她垂眸:“可我没有别的了。” 气氛一瞬间僵冷下来,他凝了面色,一言不发。 半晌—— “锦臣的业务依旧由你全权负责,每年上交的净利润不得低于8%,你永远不能和任何男人结婚,因为我必须保证我的财产不会受到任何威胁和觊觎。”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靠近她:“薄晓微,赎罪不是那么容易的,看好你的良心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徒留她在原地兀自怔忪。 ****** 在女儿双满月那天,李贺被当庭宣判绑架及误杀两项罪名成立,被判有期徒刑五年。面对这个结果,他本人倒是平静得过分。 童珊则红着眼眶微笑:“我等你。” 而梁雨柔则在检测中被发现有精神病史,而且似乎丧失了之前的大部分记忆,因而得到了保外就医的机会,免去了牢狱之灾。据说梁副市长已经把她暗中送到了国外。石暮尘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真的,还是梁副市长暗中用了手段保护爱女,但他并不介意这个结果,在这件事上她始终是个受害者,自己才是彻头彻尾的罪有应得。 值得注意的是,在李贺的量刑中并未包括对石暮尘的故意伤害,原因是当事人并未起诉。宣判后他被押着经过石暮尘,目不斜视地说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感念你的恩情。” 对此石暮尘什么都没说,只是兀自拄着拐杖,淡然离开。 是的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100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00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00 ,虽然身上的伤经过调养已经在慢慢痊愈,但膝盖这枪伤了韧带和关节,让他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妥帖地行走。医生说拐杖慢慢地就可以不用了,但他的腿可能会有点跛。这对于鬼门关里走过一趟的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其实没什么,生活不会有太大的不便,只是看起来略显落魄罢了。他自嘲地笑笑,有什么关系呢?他再也不需要美好的形象和一流的风度,对于一个打算独自了此残生的人来说,外在早已变得无足轻重。 他开始闭门作画,过起了深居简出的生活,虽然变卖股份换得的钱已经捐了出去,但作为一个没什么消费需求的单身男人来说,买些颜料画纸吃些粗茶淡饭也已足够。这样的生活清苦而孤寂,却让他仿佛从内心深处得到了荡涤。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听说她并没有嫁给唐礼笙,而是接手锦臣做起了女强人。他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但很显然,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一切都平和而缓慢——除去那些忽然思念蚀骨的时刻,所以他偶尔会悄悄潜伏在她上下班的必经之路上,惊鸿一瞥地看一眼。他想她应该是认不出他的,那个胡渣和乱发丛生,穿着沾满油彩的旧衣服,邋里邋遢的他,所以他很安心。 就这样,或许不知不觉就是一辈子了。 “薄总,这是本批新晋画家的签约名单,你过目一下,没问题的话请签字。” 薄晓微接过那本名录,其实她对于绘画并没有太多研究,但既然被顶在了这个位置上,总也要事必躬亲、慢慢学习。她看了一眼,画家的名字大都是艺名,再奇怪也不奇怪,可其中有个名字却让她视线定格数秒,有微微失神。 薄暮微尘 “薄总?薄总?”秘书有些紧张:“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她摇摇头签下大名,告诉自己只是个巧合而已:“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谢谢薄总,”秘书很是感动,转身后却又折返:“薄总还不下班吗?已经九点了。” “我还有事要忙,你先去吧。”市场竞争日益激烈,每年8%的净利润并不容易,她又怎敢掉以轻心?加班加点是家常便饭,通宵也不是稀罕事。不过她对此并无抱怨,食得咸鱼抵得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只求一个问心无愧。 再说忙碌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让她不要那么频繁地思念……那不该思念的人。 随着秘书的离开,整个公司似乎只剩下她一人,空旷得让人无法不沉溺过去。她仰头瘫坐在boss椅上,转身正正望着窗外星光点点的美丽夜景,忽然想起数月前,冉家诚在递交辞职报告时说的话—— “如果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挽留我了。”他浅浅微笑的样子显得成熟了不少:“我是唐先生派在石暮尘身边的人,那时我妈病得很厉害,每个月透析都要花掉一笔巨款,我知道这样很卑劣,但我还是接受了这项任务,一边按照唐礼笙的指示掌握动向,一边承担着石暮尘的信任。我本以为我可以完成得很好,可最后我才知道我不能。石暮尘对我很好,他甚至主动给我钱让我拿去给母亲治病,还费心费力地给她找医生,我真的没办法……” “我知道你的目的,也知道唐礼笙的计划,我对你们的三角战没有任何兴趣,只想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所以你向他索要股份的时候,我把真相告诉了他。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在明知你们的计划的前提下,还是心甘情愿地走进了你们的陷阱。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想,你可能比我明白。” 说完这些他就兀自离开了,她却像被钉在原地般,半天回不了神。 忽然有想哭的冲动,他们明明走了那么远,却没能双双抵达彼岸,而是各自迷了路。 71【完结章】薄暮微尘 半年后,锦臣的业务在薄晓微努力的运营下逐渐稳定下来,又是一年开春,净利润不多不少的8%,昭示她终于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公司里许多原本将她视为美女蛇和花瓶的下属也渐渐感受到了她认真沉着的工作态度,从而对她刮目相看。 有一点苦尽甘来,虽然更多的是疲倦。 下午她去出席了一场颁奖仪式,原因是锦臣麾下的画廊里有一位画家的作品得了个新锐奖,虽然她连那幅画长得如何都没见过,但本着不吝于给予员工鼓励和赞美的企业精神,她受邀亲自来到颁奖现场来为这位画家加油,同时也为锦臣博得一个露脸的机会。 为此她薄施脂粉,一身正装出现在现场,静静等待着颁奖仪式的开启。 在例行公事的开场和介绍后,终于到了揭幕画作的时间,在场观众皆屏息以待—— 只见一幅充满视觉震撼力的画面忽然跃入人们的视线,那是一朵鲜红的罂粟怒放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每一片花瓣和每一丝花蕊都栩栩如生地或伸展或卷曲,孤独而热烈地绽放着。而至妙的是,中央的花蕊看似杂乱无序,但仔细一看,那线条纠结中竟幻化成为一张女人的脸;再一看,那放肆延伸着的花瓣就好像她的长发,而她瑰丽至极的容颜上有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神秘得让人捉摸不透,却又勾魂摄魄得让人移不开目光,恨不得被她吸进双眸中去—— 她怔怔望着那幅画,身边的人潮汹涌仿佛忽然成为默剧,再无声息。 “这幅《一爱封喉》出自隶属锦臣的新锐画家薄暮微尘之手,这位画家以用色大胆,笔触细腻闻名,又因其深居简出的神秘气息独成一派。今天我们终于有幸请他来到现场,让我们——” 司仪刚准备慷慨激昂地邀请他出来,却忽然有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一路小跑地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脸色一凝,旋即改口:“这个……非常遗憾,这位画家忽然身体不适,可能无法亲自来领奖。不过没关系,今天我们同样十分荣幸地请到了锦臣的ceo薄小姐,现在就有请薄小姐为麾下人才代为领奖吧!大家掌声欢迎!” 薄晓微在秘书的提醒下才勉强回过神,不得不迈着僵硬的步伐走上舞台,掌声热烈不断,她却毫无所觉。 是他吧?她感到自己的双腿在不自觉地颤抖,眼前光影交错,几乎花了眼。 “哇,早就听说锦臣的ceo是一位大美女,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啊!”司仪笑容满面不吝赞美,忽然他想了想,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0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01 又将视线移向那副画作,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咦?各位是否觉得,我们薄总和这画中的女子,还真有几分神似啊?” 不说还好,一说顿时全场哗然,因为他说得一点都没错,虽然画中人被艺术手法渲染得如梦似幻,但细看那五官眉眼、气质神韵,不是薄晓微又是谁? “这难道是个巧合?还是……”司仪露出饶有深意的笑容:“看来我们薄总的仰慕者还真是不少啊……那就请薄总替他领奖吧!” 她却像充耳未闻般兀自呆立,双眼牢牢粘在画上,半天收不回心神。司仪不觉有些尴尬,只得清了清嗓子重复道:“……薄总?” 她茫然地回头望了他一眼,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奔下台,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了会场,引得一众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薄晓微完全把高跟鞋当作跑鞋,在车库里一路飞奔,却一无所获。她定了定神,又飞快跑上了陆地,循着后门的那条路沿途飞奔起来,可脚上的鞋却限制了她的行动,让她气喘吁吁狼狈不堪,她就这样一路跑到了了一条三岔路口,却茫然失去了方向。 她这是在干什么?她疯了吗? 她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左右张望,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忽然攫住了她——她知道他一定是刚离开,否则司仪不会先说让他本人出来领奖,可是他一定是看见了她,所以选择避而不见。 她让他那么讨厌吗?是啊,难道不应该么?可为什么还要画她呢? 她急促地喘息着,脚底似乎已经磨出了泡,一阵阵生疼。可更疼的是那颗砰砰跳动的心,思念像只庞大的猛兽般嗜咬着她,痛彻心扉。 见到了又怎样?这数月来她曾无数次想起他,却也无数次告诉自己一切已经不可能了,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还要见面?她慢慢起身往回走去,整个人像被抽走了脊椎一样空乏无力,结果没走几步忽然踩到一颗碎石,顿时脚下一个打滑,整个人立刻摔了下去—— 好痛!她立刻想撑住自己起身,可扭伤了的脚踝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呻|吟一声,瞬间又要跌回去。正当她闭眼准备承受再一次的疼痛时,却不期然地落在了一具温热的躯体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几乎无法辨认这个充满着熟悉气息,却又拥有着陌生样貌的男人。他半张脸都被埋在了浓密的胡茬和乱糟糟的头发里,那双昔日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如今深陷在暗淡的眼窝里,脸型更是清减到骨骼都凸显出来,显得挺拔的鼻梁更加突出。他就这样沉默地望着她的脚,目光幽深得深不见底。 她翕张着双唇,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只能任由他将她扶起:“还能走么?” 她鼻梁一酸,百感交集,想要出声,眼泪却先一步掉下来—— “我的脚……好疼。” ****** 因为她扭伤了脚,所以石暮尘开她的车把她送回了家里。他那样娴熟地把她送到了家门口,居然忘了他根本就没问过她地址这件事。 “那我走了。”他似乎很怕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和她眼神接触过,只是迈着一跛一跛的步子徐徐向门口走去,她看得心底一痛,在理智跟上前已然出声—— “等等!” 他转过身,眼神拘谨地放在地面:“还有什么事么?” 她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能胡乱重复着同一句话:“我……我脚好疼……”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拼命想找借口和他说两句话,哪怕多看一眼都好,像个傻瓜一样。 他也有些无措,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以什么样的立场来面对她,愣了一会儿后,他蹲下|身体,握住她的脚轻轻拧动关节:“……这样疼么?” 其实扭得并不严重,可她下意识脱口而出:“疼,好疼!” 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帮她脱下鞋子查看伤情,确实有点微肿,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而她白嫩的裸足被他因为常握画笔而磨出茧子的大手包裹着,忽然从脚心涌上一股难言的悸动,忽然暗暗希望时间能永远停止在这一刻,再也不要继续。 他问了她医药箱在哪儿,给她贴了块活血化瘀的膏药,又尝试着轻轻按揉她的伤处,倒是很舒服,只是忽然有一下可能牵引到了伤处,她骤然一疼,下意识伸手按住了他的手—— 他惊讶地注意到,在她那只皎白如玉的手上闪过一道耀眼的蓝光,定睛一看,那分明是他当初送给她的求婚戒指。 她也注意到了,有些羞赧地想收回手去,却被他下意识地一把捉住;他细细摩挲那枚戒指,良久:“没想到……你还带着。” 他不否认这让他忽然生出一丝隐约的的奢望,却又迅速强压下去,作为一个总是给她带去厄运的人,他连想想都是犯罪。 他曾经以为自己最想要的是成功的复仇、取之不竭的金钱和权力、以及掌控一切的优越感。却直到现在才明白,这世间最难得的幸福,其实只是一个倾心相爱的人、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以及一段平凡完满的人生。 只可惜他明白得太晚,如今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资格。 她敛了眼神:“……因为很美。” 他没有说话,却骤然握紧了她的手,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心跳骤然加速,整颗心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空气里似乎有什么一触即发,却又奇异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为什么……”她咬了咬嘴唇:“没有来找我?” 那是一说出口就会后悔的话,她预见到了,却无力阻止它的发生。 他握住她的手越发用力起来,指尖深深陷入她白皙的肌理中,似乎在强自压抑着什么,半晌才沙哑着声音道:“为什么……没有嫁给他?” 她想了很久,却说不出原因,只能轻轻开口:“我答应了他,永远不会嫁给任何男人。” “哦。”他反应出奇的平静。 “我去复查过,医生说我调养得还不错,不过可能还是没办法怀孕。”她几乎无意识地说着这些,听起来简直没有缘由,只有与她双手相触的他才能感受到那激烈而无措的心跳频率,他心头忽然掠过一丝恐惧,可比恐惧更甚的,是一种无法名状的冲动。 “我现在一文不名,靠画两张画谋生。”顿了顿,他苦笑着望向自己的腿: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0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02 “我的腿……你也看到了。” “嗯。”她点点头,眼眶却蓦地红了。 他怔怔望着她,她还是那么艳丽夺目,就像一朵怒放的罂粟,在她面前他卑微得就像一团污浊的烂泥,除了跪伏在她脚下似乎已经没有别的资格。可他还是把另一只颤抖的手缓缓伸向了她粉嫩的面颊,贴上去的那一刻,忽然有想哭的冲动。 狠狠给他一巴掌吧,他这样想着,像着了魔一样缓缓靠近她近在咫尺的娇艳唇瓣,却在相贴的前一秒骤然苏醒,以至于僵在那里,完全失了主张—— 那一秒,她忽然低下头,让四片唇偎贴得没有一丝缝隙。 耳边似乎响起了花朵忽然绽放的声音,“啪嗒”一声,悄然怒放。 ————【end】———— ☆、72【微微女王的第一人称番外】 【请爪机党注意,这是微微女王的第一人称番外哟】 后来的事情,现在想起还是会有些恍惚。我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居然就这样急不可耐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事后我们都有点尴尬,更多的是无措,像是双双做了个奇怪的梦,以至于之后谁也没说话,就这样默不作声地沉默以对。末了他低声说了一句我走了,就逃也似的离开了我家。 我以为一切和从前不会有什么不同,但又从心底期待着什么不同,我很矛盾,有着很深的罪恶感。 后来还是有遇到过他几次,他还是那样偷偷摸摸地守在我上下班必经的路口,我知道那是他,不管伪装得多么滑稽,我永远能第一眼认出他。 有时我会莫名地在路口多等一下,既然他想看,就让他多看几眼吧。 为了这个缘由,我几次三番恍惚得没能注意到早已切换了绿灯,被后面的车不止一次地按过喇叭。 人在商场难免需要各处周旋,我想收敛些好好做生意,却不知为何追求者还是一批批地杀出来,虽说在商言商,但私下关系也不好弄得太僵,有时吃了商务晚餐人家非要送到家,我也不好悖了别人的一片好心。可每每经过这个路口我总有种莫名的心虚,生怕会遇见他。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某天晚上,当我从一辆劳斯莱斯上走下,并对车主微笑致谢时,我看见了他。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神色在夜色掩映下看不出悲喜,像樽雕刻般默然。我呼吸一窒,再听不见身边人诚恳提出下次共进晚餐的要求,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说不出的燥郁。 若是一对寻常情侣,误会三两句便能解开。偏偏是我和他,便一句也无法成言。 数日后我终于率先投降,和人事部查到了他的地址,带着年终公司给每位员工发放的礼物上了门,盘算着以送礼的名义完成这次莫名其妙的探访——希望他不要太追究缘由,毕竟锦臣上上下下近千位员工,一个小小的签约画家怎么也轮不到ceo亲自上门送礼。 门过了很久才开,久得我差点失望而去。他还是胡子拉碴的模样,衣服也穿得随便,却无奈底子摆在那里,倒是平添几分颓废的美感。却不知是不是出来得太急,牛仔裤腰上的皮带倒是系着,裤扣却松脱,看得我有些不自在。我飞快说了一句“公司派我来慰问员工顺便赠送大礼包”,便低头径直入内。 这是一间典型的单身汉公寓,并不宽敞的室内被横七竖八的画架、摊了一地的颜料以及草草垒起的画纸弄得更显逼仄,我必须小心翼翼才能保证不踩到什么。茶几上甚至还堆了件沾满颜料的衣裤,而旁边—— 他好像有点慌乱,长腿一迈便跨步到我跟前,遮住了我的视线:“怎么也不事先说一声?这里太乱了。” “我就来送个东西。”我随口漫应,忽然觉得这间房间里的气息有些怪怪的——倒不是臭味,而是某种熟悉而暧昧的……我情不自禁地越过他看向他脚边的物事:两个纸巾团。 他似乎感应到了我的视线,赶紧弯腰拾了扔进废纸篓;我却恰好趁这个机会看见了他意欲遮挡的东西——那静静躺在茶几上的,分明是我的一张照片。 我一下子明白了,虽说早已过了纯情少女的年纪,却还是抑不住地红了脸,他估计也知道“事迹败露”,尴尬地顿了一会儿,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可他不该是这样的,我爱的是那个意气风发,不问缘由,甚至有几分霸道的他。我没料到他会变得如此胆怯而唯唯诺诺,甚至不敢和我有半点目光交接。 心底忽然漫过一阵悲凉,这一场机关算尽后的两败俱伤,我们,究竟谁赢了呢? 我走上前去,轻轻问他:“你还……爱我吗?” 他好像很震惊,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我……不敢。” 心酸得厉害,我听见自己极轻细的声音:“那你还想不想……和我做?” 他一下子紧张起来,露出不可置信的迷惘神色,末了才迟疑着问:“……什么?” 我抖着手自己解开了衣带,外套,衣裙,鞋袜……这里没有空调,腊月里冷得人直发颤,又或许,不仅是因为冷。我想,如果他推开我,我的犯|贱就到此为止。 然而他没有。 不只是不是因为事先纾解过的缘故,他浑身的力气都像是用不完一样,把我翻来覆去地折腾得精疲力竭,他的胡茬扎得我脖子和胸口一片片都发了红,又痛又痒。他疯了一样一下下撞击,双眼发红,像只饿极了的兽。我痉挛的十指深深掐进他的背肌,一次次被甩到崩溃的边缘,再也顾不得会不会被隔壁的住户听见,循着本能叫得声嘶力竭,末了终于再也叫不出声,只能大张着嘴,像条垂死的鱼般拼命喘气。然后他的唇又堵上来,热烘烘的舌头堵在我嗓子眼,没命地吻。 等他终于尽了兴,我已经瘫软得无法再思考。热汗冷却后的凉意袭来,他从背后牢牢抱住我,好让我别从这小小的单人床上滚落下来。他用被褥仔仔细细地把我圈起来,那上面有他的气息,让人安心。 我半睁着恹恹的睡眼,看着一切从模糊重新恢复清明。这里可真乱,也真简陋,我居然躺在如此脏乱拥挤的地方,和如此不应该的人,如此疯狂地做|爱。 这真是不应该。我这样想着,转过头去吻他的鼻尖。 我迷迷糊糊地在他的圈箍下睡了一会儿,可能睡了半夜,也有可能只是十数分钟,醒来的原因是忽然觉得下面有种异样的感觉,掀开眼皮一看,他整个人埋在我腿间,顶得被窝起了一个巨大的包。我被他吓得不轻,想并拢双腿却被他卡着并不拢,只好起身伸手推他:“你……你在干什么!” 他却不依不饶,一股钻心的麻痒自核心升起,我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0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03 捉住他头发的双手顿时没了力气,反而探入他发丝间摩挲,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要推开还是压紧。 这一切太超过我的预期,我有点承受不住。他灵活的舌尖就像一条调皮的小蛇,我永远搞不清他下一步的去向。 身体里的节奏一阵紧过一阵,我无法负荷地抬高了腰,攥紧身下的被单,足尖紧绷的近乎痉挛—— “啊……”刹那的失神,就像绚烂的有烟花绽放在大脑中。我再次软倒于床面,喘得话都说不出来。他又磨蹭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问我:“这样……好吗?” 他棱角分明的唇上还带着让人羞窘的湿意,我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双湿润而深邃的眼睛,那双让人悸动不已的眼睛。 于是他在我耳边轻轻吻了吻:“我没有这样做过,有没有弄疼你?”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用力摇了摇头。他带着薄茧的大手于是轻轻拂过我的腰肢,带来一阵敏感的战栗—— “那我……”他呼出的热气在我耳廓边浮动:“继续?” “不要!”我惊叫出声:“不要这样……脏……” 他的手攀上我胸前轻拢慢捻:“你……哪里都是干净的……” 说着他又要往下钻,我荒忙扯住他:“不要了……我,我够了……” 这次他没有再坚持,只是从后面紧紧箍住我,某处却火热而坚硬地顶着我的腿心。我有点紧张,总觉得事态似乎失去了控制,因而心乱如麻。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再次出声:“可我……还不够,怎么办?”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敏锐地感觉到最柔软的那处正在被使力顶压,并且因为之前两次的湿润而变得尤为容易。他吞着气慢慢推进,进到最里面时,两人忍不住同时闷哼了一声。 他举高我一条腿,没温存多久就开始从慢到快,从轻柔变得莽撞,只折腾得小小的单人床咯吱咯吱出响。我的神智逐渐开始涣散,任由他又啃又咬地在我身上留下成串印记。某处因为过度使用而隐隐作痛,却抵不过至大的欢悦,开始贪婪地收缩绞缠住他,箍得紧紧地不让他离开。 那天晚上,不知该如何说出口的话,终究化为了一场放纵贪欢。 只要有了第一次,后来就渐渐有了默契,我们是寂寞的单身男女,不谈婚姻不计称谓,就这样不断凭着本能交缠发泄。由于他家太小太乱,所以大部分是在我家,我给了他钥匙,所以他有时会提前到我家,在我下班前做好一些简单的饭菜,但我常常只能吃到半顿。 终于发现被压抑了的欲|望一旦被解开,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我们就这样充满默契地持续着这种难以言说的关系,除了彼此以外谁都不知道,有时觉得他几乎像是在被金屋藏娇,可我无法去思考我们间的关系和未来,有些事一旦定义,就会让人惶恐不安。 令人始料未及的是,我居然怀孕了。 我们在一起数月后的某天,正当我庆幸可怕的亲戚居然两个月没来打搅我时,忽然因为一餐明明清淡的饭食而呕吐不停。第一反应是吃坏了肚子,于是独自去了消化科挂急诊,最后却被转到了妇科,得到一声恭喜。 我不知该如何形容当时的情绪,但我半分都没考虑过这个孩子的去留问题——对我来说只要能拥有一个孩子,孩子的父亲是谁我都能接受,这完全超越了我的原则范畴,即使一辈子被良心折扰,即使这会让我和他的关系变得更加难以梳理—— 我都不会放弃。 我紧张到了极点,连普通行走都似乎忘记该如何为之,从住处到医院不过两公里路程,我小心翼翼地开了四十分钟。 我没有瞒他。 他的反应比我好不了多少,当下手脚都似乎找不到合适的摆放处,他可能是想拥抱我,但伸出双臂后却忽然愣住,好像我是豆腐做的一般。然后他就开始在原地往返踱步,时而双手捂头,时而面露茫然,时而乐不可支,好像疯了一样。 那时我就有种隐约的预感,太好的事,一般都不会那么容易实现。 尽管接下去的一个多月里,我完全被当做豌豆公主般对待,别说是上班,就是电脑都不让摸一下。他全权代表我通过远程关注着公司的经营,可但凡牵涉到资金类的项目,他都会雷打不动地拿来给我过目和签字。 我知道这是恐惧带来的后遗症,他几乎有些矫枉过正。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会想起我们间曾有过的,不堪回首的曾经。 真的已经竭尽全力,我几乎没有出过门,没有提过一次重物,被他喂胖了五公斤,却还是在某个毫无预警的夜晚,只是躺在那里,却感到腹部一阵绞痛,然后,床单被染了血迹。 居然是宫外孕。 医生说我旧伤顽固,即使怀了也很难是正常怀孕;即使是正常怀孕,也不见得就能撑到生下孩子。 我在床上又躺了一个月,有时半夜望着天花板,身边响着匀称的鼾声,眼泪却会顺着太阳穴缓缓流下来。 有些遗憾是致命的,让人无力抗争。 小产后,差不多过了两个月他还是不敢碰我,他从来是个重欲的人,我知道他憋得难受,自己也已经没什么大碍,就主动了一次。到了箭在弦上的当口他却紧急喊停,憋得青筋暴起地翻身下床出了门,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盒东西,他着急地把包装扯得稀烂,往那出鞘的剑上手忙脚乱地套。这玩意儿寻常男女应该很熟悉,在我们之间却陌生得很,我想也没想地就去扯—— “你干什么!”他本来就急红了眼,被我一抓更是受不了。 “为什么要带这种东西?我不需要!”我想要孩子,虽然现实一次次打击我,但终究给过我希望不是?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想放过! “……别闹了,乖。”他诱哄着想分开我的腿,额上有汗珠滴下来。 “带套就不做,你自己看着办。” 我也来了气,紧夹着腿不放松。他一直在粗喘,两眼都充了血,我可不怕他不就范。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真的透开了被子躺进去,不动了。我本来以为他只是做做样子,却不料他还真是说到做到,不管我怎么磨他蹭他就是坚决不就范。最后我终于泄了气,从后面抱着他喃喃自语:“难道你……不想要孩子吗?”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差点以为他睡着了,末了他才长叹一声:“我怎么可能不想……” “那就来吧……”我暗暗窃喜,一只手悄悄摸过去,牢牢攥住他坚硬到可怕的某处,舔着他的耳廓呢喃:“快点……” 他翻过身挣脱我的怀抱,看着我的眼神认真得过分:“我是想要孩子,可如果代价是你的健康,我宁愿不要。” 我呆怔地望着他,忽然很想哭。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0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04 不管他是真心抑或作态,都足以让人感动。 之后的日子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模式,我们该做的一样都没落下,只不过他对保护措施的要求高到了变态的程度,只要没有套,说不做就是不做,半点弹性都没有。 他这么坚持,我也只好断了怀孕的念头,继续过着听之任之的生活。我和他之间依然没有任何名分,他会非常自觉地避免和我一起出现在公众面前,也从未提过结婚之类的事,甚至但凡听到相关消息都会非常刻意地想办法带开话题。而且只要我身体没什么状况,他也完全避免插手管理上的事,连偶尔给我意见时都眼神闪烁,紧张得要命。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这是你的公司,你有权做任何决定。” 我拿他没办法。 亲戚还是非常准时地每个月来造访,并对我进行持续的折磨,不知是不是年龄逐渐上来的关系,疼起来越发扛不住了。他总是把我紧紧抱在怀里,温热大掌紧贴住我的小腹,表情看起来比我还痛苦。 某一天他忽然带我去医院,说是有朋友给他推荐了一个很权威的妇科医生,所以带我去看看。我想他终究还是想要孩子的,一种无力感忽然袭上心头。 医生对我做了例行检查,又问了一些比较详细的问题,末了给我开了些调养的药方。我心念一动:“黄大夫,我到底……还有没有可能再怀孕?” 她有些诧异:“什么?” 我被她弄糊涂了:“我……先生他难道没和您说?” 她露出迷惘的笑:“没有啊,你先生只说你月经不调,痛经得厉害,让我帮你看看如何调养。怎么,你们还有生育方面的问题?” 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他那时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因为害怕伤害我的身体,他选择了断念。 之后的日子里就我们两个,其实也算逍遥,有次我和他开玩笑,叫他赶紧找别的女人去生个孩子,免得断后。我平时怎么和他开玩笑他都不会生气,但那次他忽然动了怒,把我摁在床上弄得死去活来。 那就不提了。 纸包不住火,他的朋友们渐渐发现了我们的关系,我有点不知该如何解释,但他们很有默契地选择了不问,我们的住处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卫氏一家三口和邱氏一家三口常来做客,童珊也常常带着孩子来给我玩,她一个人过得并不顺利,等待总是充满艰辛,孩子成了她唯一的支柱。 所幸她眼神坚定而柔和,始终带着希望。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说起李贺,她总有些愧疚,因而不敢看我的眼睛:“我知道我很傻……我知道的。” 其实傻的何止是她?我们都是彻头彻尾的傻瓜,才会选择让恨意蒙蔽了心智,而去苦苦追求那些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的东西。 是夜,我躺在他胸口上,轻轻抚摩他身上的伤疤,一个刀疤两个子弹孔,他戏称那是个百分号,实在是希望不要再被人写上数字了。 我轻轻问他:“还疼么?” 他笑笑说怎么可能。 我撑起上半身望住他:“石暮尘,我永远都不可能和你结婚,你知道吗?” 他有些愕然,却并没有表露出痛楚,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 我亲亲他的嘴角,继续躺回去,有种奇异的满足和安心。 天长地久,从此住在我们的心里。 ☆、73【番外二:甜蜜的三人世界】 {四年后} 石暮尘清晨七点起床,为老婆,啊不是,他们还没有结婚,那就姑且称之为他们家的女王大人吧。为女王大人和刚满八个月的女儿小果子做好丰盛而营养的早餐,然后驱车送女王大人去公司上班;回来后去附近采采风找找灵感,兴致来了就画上一幅。 下午三四点去附近超市或者菜场买点菜,回家洗洗切切,等女王大人电话过来就开始煮饭,煮完她也差不多到家,两人就一起吃个住家饭。 吃完收拾收拾再陪女儿玩一会儿。要是哪天遇到小家伙精神不济,他们就能偷点时间两人世界一番,虽然内容不外乎一起看个碟或是打个游戏,倒也情意融融。 如今的石暮尘和薄晓微,每一天都过得如此简单而寻常。他在画界渐渐有了点小名气,经常得点小奖,虽然不至于大红大紫荣华富贵,养家糊口倒也足够。再说他家的女王大人又那么会挣钱,这日子过得还真没什么压力。 不过,他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七点了,她怎么还不来电话?水槽里洗得干干净净切得整整齐齐的蔬菜正在嗷嗷等待烹煮,女主人却迟迟没有音讯。 *** 待到终于打发完那个废话没完没了的三朝元老,薄晓微深深叹了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座椅中晃了一会儿神,窗外天色已然全黑,她忽然想起要给他打个电话,可那熟悉的胀痛感却在同时袭上她胸口,她只得无奈地起身锁上办公室的门,拿出一只同环境格格不入的奇怪器具—— 泵奶机。 她尴尬地望着天花板,手里的动作倒是很熟练,不一会儿就泵出了满满一瓶,然后整理好衣物,把奶顺手放进一旁的小冰箱。 做完这一切她不禁微微叹息——可怜的小果子啊,都怪妈妈工作忙,没法让你喝新鲜的。话说她还真是对不起女儿,这八个月来,女儿得到新鲜奶源的次数,恐怕还不如她爸爸…… 想到这里她不觉脸红了红,电话铃声却忽然响起,屏幕上闪烁着“果子她爹”四个字,于是她难以察觉地一笑,按下通话键:“怎么,想我了?” “还回来吃饭么?”那头的声音熟悉而令人安心:“今晚吃糖醋排骨、炒西葫芦、番茄炒蛋和冬笋鸡汤,鸡汤已经给你去油了。” 为了产后能健康地恢复身材,他给她煲的汤都会先冷却刮油,刮干净了再烧热给她喝,这事很费劲,不过他不在乎,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听起来不错,可我还有事没处理完。给我留些明天带便当吧。” 虽然有些失望,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好的,那你早点回来。” 放下电话后,他把菜都炒了出来,然后认认真真地排到她的便当盒里去,自己则就着剩下的胡乱对付了一顿。小果子哭声嘹亮,他熟练地把冰箱里的母乳加热,以手背试温,喂饱了她后再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直到听见一声微弱的打嗝声,这才放心地将女儿放回床上,出神地望着她—— 小姑娘越长越像她妈妈了,大眼睛长睫毛,鼻梁小小翘翘,周身雪雪白,可爱得让人无法移开目光。这是枚千辛万苦才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果子,是一个奇迹。每次望着她,他都觉得自己实在是欠了上苍太多太多。 其实之前早就死了心,也不舍得薄晓微为了怀孕变着法儿折腾自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0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05 己,防护措施都做得相当严密,所以当她暌违三年再度怀孕时,他整个傻眼,赶紧翻出抽屉里的计生用品一看,好家伙,全都被扎了洞! 那十个月真是不堪回首,他几乎天天做噩梦,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中途她也确实出过不少状况,孩子的生命力却顽强得吓人,几次见红却依旧安然无恙,最后居然长成了个八斤多的巨婴,害得她妈都不敢顺产,只好挨了一刀。 现在想来,当时所有的恐惧和心慌都是值得的,这个天使一样的女孩,是上苍给他们最好的恩赐。 小家伙吃饱后就没心没肺地睡着了,石暮尘呆呆望着她的睡颜许久,忽然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于是披上外套拿上钥匙,驱车赶往锦臣,到了也不打电话给她,只是静静等在楼下。 时值月底,各种账务和细节需要核对,薄晓微浑然不觉地埋首在成堆公务中,不时揉揉疲惫的眼角,却不敢有半分松懈。 虽然唐礼笙提出的要求是每年净利润8%,可她心里总是憋着一股莫名的气,以至于锦臣的净利润已经连续两年突破了12%,代价则是每月总有几天夜不着家。 理论上她完全可以拿走这剩余的4%,可她却选择了全数上缴,反正她的薪水已经相当可观,够吃够用就行,做人不要太贪心。 深夜11点,她终于带着一身疲惫下了楼,远远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车,以及那个熟悉的微笑。他为她打开车门,脚步还是微微有些跛,却无损他朗风霁月的笑颜。 无论如何,总有个人,会一直在那里等你。 一上车她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被打横抱起,又被安置在了柔软床铺上,她嘤|咛一声,抱着香喷喷软绵绵的被褥一动都不想动,半梦半醒间任由他一件件脱下自己的衣服,等着他给自己穿睡衣。不料光溜溜的身体却没能等到柔|滑的丝质睡衣,而是等来了小狗一样湿湿热热的舔|舐,以及越来越放肆的试探和抚摩…… “嗯……”她皱着眉头一个翻身,贴住墙角避开他:“累……别弄了……” 他无奈地停下,挣扎了一会儿后只得作罢:“去洗个澡再睡吧。” 她耍无赖地哼哼了两声,实在是累得起不来,洗澡?明天再说吧…… 那头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身边的床铺忽然轻微弹起,极轻浅的脚步声便慢慢远去。她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却奇异地……睁开了眼睛。 洗手间里透出亮光,不用猜都知道他在干什么。她出神地望了一会儿,终于被罪恶感深深攫住。 从知道怀孕到顺利生产,他别说是那事了,就是碰她一指头都吓得抖三抖,完全把她当个神一样供起来;生完孩子他又不知从哪儿打听来些有的没的,差不多又有小半年不敢动她。就这样活生生吃了一年多的素,这几个月才刚刚刚解禁,正是一顿都少不了肉的时候。可她却偏偏…… 这么一想,她的睡意居然越飘越远,心里挣扎极了,不满足他吧,实在是有点不近人情;可要是遂了他的意,以他不知节制的性子来说,今晚她还有得睡么?估计会散架吧…… 可是上周因为他自己的疏忽,在领奖时被人拍到了个侧面po到网上,顿时搞得一众女粉丝炸了锅,有两个神通广大的居然摸到他们家楼下来逮人!她一气之下又罚他吃了三天素,这…… 就这样内心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尽管身体还是乏得很,她还是胡乱抓了件他放在床头柜上的衬衫披上,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洗手间。 石暮尘确实正在苦闷地“吃快餐”,要说他是个单身男人也就罢了,偏偏美艳惹火的女王大人正在一墙之隔处海棠春睡,他却不得不对着冰冷的瓷砖自给自足—— 可他有什么办法?她都那么累了,他也舍不得啊。 真是,越是胡思乱想就越是出不来,他只能闭上眼,狠狠想着她柔媚妖|娆的躯体,同时加快速度…… 原本空荡的背后,此时却忽然被一具玲珑浮凸的温热女|体紧紧贴住,而且他可以非常清晰而真切地感受到,在那敞开的衣襟里,分明什么都没有…… 他一愣,顿时有些慌乱地转过头去,高昂着头宁死不屈的某处却被一只柔软细滑的小手蓦地握住,激得他差点失控飙射。 “你……”他有点尴尬,毕竟他从来不会当着她的面……那个。 “我来帮你……” 她伸出粉|嫩小|舌舔舔|他的耳廓,一双含|着水汽的眸子勾|魂摄魄地盯住他,手上并不熟练的动作却让他几欲发狂……他情不自禁地吻住她甜蜜而饱满的唇|瓣,忘情地吸|吮她的津|液,缠吻地难舍难分。 同样一件事,自己做和别人帮你做,效果果然是天差地别。没几下他就忍不住闷|哼着缴了械。两人又意犹未尽地唇|舌交接了一会儿,她才缓缓蹲下|身,扯了几张纸巾细心地帮他擦拭干净。 其实,本来这也就差不多了,他可以得到满足,她也可以如愿去睡觉。 但他觉得,任何一个男人在看见心爱的女人几乎裸|着身体,双手还在接触着自己的“小兄弟”时,都很难保持无动于衷。更何况身材本来就很魔鬼的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衣,那种诱|惑感实在是难以言喻,而那因为哺乳的关系而愈加丰|腴的雪白胸脯,此刻几乎已经快要触到他的“小兄弟”—— 于是,她擦着擦着,忽然也发现不对了,只能抬头无言地望着他。 “你去睡吧……”他哑着声音:“我……自己来。” 她瞥他一眼,转身开始往浴缸里注入热水,然后又拿块大浴巾叠了几叠铺在浴缸一头。她不出去,他就无法继续,只好茫然地看着她——难道她要洗澡? 看水放了一半了,她脱下衬衣,露出女神般勾|魂摄魄的完美躯体,在他直勾勾的眼神里躺进浴缸,闭上眼枕在铺好的浴巾上,悠悠吐出一句话—— “你随意,不过别换姿势了,我累。” 然后她就闭上眼,仿佛已经进入了梦乡;与她的淡然形成鲜明对比的当然是几乎快要爆炸的某人,他赶紧三下两下把自己扒了个精光,朝着水里那条活色生香的美人鱼狠狠扑过去,差点想直接提|枪上阵,关键时刻却还是担心弄疼了她,只好急急用手指试探了两下,却赫然发现根本就没那个必要。 他抵着她的唇重重推进去,汹涌的热气都扑在她脸上:“让你装淡定……让你装……” 她被撞得失声尖叫,哪里还有半分睡意?耐不住地狠狠掐了把他坚实的背肌:“轻点!你这个禽|兽!” 他却一不做二不休地拉起她一双白|嫩结实的腿直接架到肩头,吮着她的舌尖死命地捣:“轻不了……你可馋死我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0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06 嗯?你说……” 她被这不带任何技巧和控制的蛮横攻势弄得上气不接下气,不一会儿就没声音了。莲蓬头里的热水还在哗哗地喷洒,随着他的动作激荡起无数水花,落在她脸上,眼里,模糊了顶上强力暖光的光晕,她再也无法思考,只得张着嘴大口喘气。 他只觉得紧扣住自己后背的手指越掐越深,然后,忽然彻底地松脱开来。 “晓微?”他被她失神的模样吓了一跳,赶紧停住动作轻拍她的脸:“你还好吗?” 她的魂好一会儿才从天外飞回来,不禁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你是想弄死我吗?急什么?”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哄着亲着,把怀中人水蜜|桃一样粉红可人的脸蛋亲了又亲啄了又啄,又凑到她耳边低于:“我保证等会儿一定不着急,慢慢来,好不好?” 男人在这种时候说出来的话,谁信谁白|痴。她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心知这会儿已经是骑虎难下,也只能由他去了。得到首肯的他喜滋滋地把她被热水浸得周|身粉红的躯体从水里捞出来,让她背对着慢慢把自己吞下去,然后干脆让全身虚软的她躺在自己的胸口,一手裹住她手|感极佳的软丘抚|弄,一手则探到下面轻轻拨|弄。 这个姿势进得不会太深太重,却别有一番韵味。她开始低低吟|哦起来,闭着眼,好像就要飞了。 莲蓬头里的水依然在喷涌,浴缸里的水早已饱和,随着两人的动作不停溢出去,弄得一地狼藉。两人却是谁也没心思起来关水,她忘情地伸展左臂圈绕住他的头,主动去吻他两片棱角分明的薄唇;他越发来了兴致,舌尖模仿着下面的频率不断刺入她滚烫的口腔,让她脸红心跳…… 这一次漫长而餍足,不知做了多久,水都渐渐凉了。她无意识地掐紧了浴缸边沿,内里开始层层紧箍|住他,他的动作也渐渐重起来,双手覆住她用力到指节泛白的双手,紧紧握住—— 在她一声媚得入骨的惊喘中,他终于彻底地心满意足。 几乎下一秒她就睡得不省人事,真是累坏了,连他帮她洗澡都毫无所觉。他把她细细伺候完,又擦干净换上睡衣,这才带着笑意把她裹进松软馨香的棉被里。再把被他们弄得一片狼藉的浴室整理干净,他这才安心地躺到她身边,望着她沉沉睡颜,不觉露出傻笑。 翌日,阳光已经真真切切地晒到了她的屁股,她却还是睡不够,多年来的自律让她硬是扯开了半片眼皮,首先看见的,却是一张以炭笔画就的素描—— 画中女子正甜甜酣睡,长发微卷而凌乱,包裹着柔媚睡颜。只是寥寥几笔,却无比生动。 她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忍不住伸手细细抚摸画纸,房门却在此时被粗鲁地一脚踢开——石暮尘一手抱着小果子,一手则端着漱口水和早餐,正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 “宝宝,跟着爸爸说:妈妈是大懒猪。” 小果子茫然地咬着手指头,奶声奶气地吐出“妈妈”两个音节,后面的就怎么也不会说了,茫然的模样逗得两人都忍俊不禁。 虽然饥肠辘辘,她还是忍不住先接过了孩子,把那团柔软粉嫩的小生命牢牢收进怀中:“宝宝,爸爸才是大坏蛋对不对?” 小果子也不知听没听懂,居然懵懂地点了点头。 她刚想抬头对他露出胜利的笑容,却冷不防,被无耻的某人一吻封缄。 此时,窗帘轻轻飘起,泄入一室暖阳。 ☆、74小草儿&李渣【上】 那是一个天高云朗的下午,和所有人一样,童珊完全没料到,午后竟会有那样的一场大雨。 雨势连绵不绝,天空也渐渐阴霾,她在教室里呆呆望着窗外,原子笔顶在唇上,不断发出清脆的声响。 15岁的她还没有手机,而心中的侥幸也在最后一堂课的下课铃声中,化为乌有。 指尖伸出去探一探,她试探着走进雨里,雨滴落得很重,即使是夏天都叫人瑟瑟发抖,她抬起头,看着千万条雨丝穿透灰暗的云层,直直落进眼底。 于是眼睛就有一点酸,她想,应该不是因为小云带来的那本杂志吧,尽管上面刊登了数张锦臣未来接班人同一个贵气名媛一同出席宴会的照片、尽管他笑得那样志得意满,她笑得那样甜美温柔。 其实没关系的,她低下头,望着水塘中斑驳的倒影,这个女孩15岁,正因为抽条而瘦得可怜,关节有些突出,全然没有那样柔软的线条,她只是一个管家的女儿,没有钱,不爱笑,因为主人家的恩惠才得以读了这样好的学校,而且离家很近,往来便捷。 所以,连心酸都不能有,不该有。 五分钟脚程放在寻常日子根本不算什么,只是这雨势像是故意要和她作对般倾倒不停,夏天的校服原本就轻薄,湿透了更是纤毫毕现,她狼狈地掩着胸口,却无法挽救背后越发明显的胸衣线条,有小车接送放学的男同学摇下了车窗,那样的目光和笑声让她愈加困窘,只得低头脚步匆匆,单薄的身影飞驰在水花飞溅的路上,却逃离不了这个压抑的世界。 所以当她察觉到另一辆车的跟行时,淡淡的绝望蔓延开来,她咬住嘴唇,忽然有想哭的冲动。 刹车声戛然而止,她一惊,旋即想要再加快速度,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呼唤却骤然响起—— “跑什么?” 她心头一惊,不愿让他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双腿便在意识跟上前已然迈开了步子,头更是深深埋在胸口,只希望他当作自己认错了人…… 下一秒手臂却被骤然钳住,他手掌的热量猛地透进她的皮肤,几乎烫痛她。 “少……少爷好。”她狼狈地掩着胸,诚惶诚恐地俯首。 “什么旧社会习气,”他把伞挪近她,颀长身形挺拔如松:“叫李大哥就行了。” “李……大哥。”她不安地把伞向他推了推:“少……李大哥别淋着了。” “替我拿着。” “诶?” 他不由分说地把伞往她手里一塞,竟自顾自脱下了那件簇新挺括的灰色西服。他把衣服往她背上一搭,她惊惧不已:“不行不行……都湿了……” “上车吧,我送你。” “不用不用,没几步路了!” “上车。” 她咬了咬嘴唇,纤弱的身躯却有着莫名的倔强:“不了,你看前面就到了……” 已经弄脏了他的外套,又怎能再弄脏他的车?她只是管家的女儿,必须时刻清醒地明白自己的身份。 李贺对她的倔强无计可施,末了扔下一句:“随你”,把伞给了她,转身隐入车门。 忽如其来的出现,忽如其来的消失。那个大雨滂沱的下午,却牵系了她一生中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0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07 最牢固的记忆。 …… 童珊自梦中醒来,没有惊惶和失落,只是微微怅然。这个梦已经做了无数次,只是最近频率忽然又增高许多,记忆里那个骄傲、优雅、不苟言笑的青年,如今已然飘散在时光里。 她太久没见他了,有时甚至会模糊了印象,却并不会不安,希望再遥远,曙光终究会出现。她低头望着身边熟睡的女儿,那小小的眉眼轮廓,已依稀有他的影子。 涵涵啊,你爸爸明天就要回来了,你知道么? 小姑娘像是有所感应,在梦中露出了安然的微笑。童珊给她掖好了被角,在昏暗光线中凝视这张粉嫩的小脸——从小小的一团肉,到现在这可爱的小模样,她的小涵涵,她这五年来全部的精神支柱。有时她甚至会觉得如果没有她,自己万万挨不过这漫长的五年。 这没有他的,五年。 失眠是一定的,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特意给涵涵请了假,带她一起守在了监狱门口。那里人烟稀少,地势空旷,高墙森然,她的心情却再不像从前那样绝望,因为她知道,不管他如何百般拒绝见自己,这一次都不会再有借口。 她等了很久,眼见一对对久别的亲人又哭又笑地离去,却直到日上三竿都不见他的踪影。终于忍不住问了里头的警察,却被告知他已经走了。 有一刹那眩晕,她几乎不敢相信他的绝情,因为他一定一直在偷偷观察,才能乘她晃神的间歇仓惶逃走。 回去的路上她犹如一具行尸走肉,涵涵懵懂地望着她:“妈妈,你不是说今天能见到爸爸吗?” 她蹲下|身紧紧抱住女儿,再顾不得路人的眼光,哭得肝肠寸断。 一整个下午童珊试着联系了所有李贺可能联系的人,却是意料中一无所获。屋漏偏逢连夜雨,晚上忽然停电。她独自拿着手电筒费力攀上电表,果然是保险丝烧坏了。 当初租住在这里是因为这里地段好行车方便,距离幼儿园也近,只是房子有了年头,每到酷暑严寒的用电高峰就容易烧掉。 老式房子的电表都在楼梯那儿,若是换了往常,她只要垫个凳子就能换上新的。此刻却是新愁旧绪一齐涌上,她抱膝蜷缩在电表下,忽然泣不成声。 她不知道的是,有个身影一直在拐角暗处默默注视她,把拳头攥得骨节贲起。 正当他几乎要失控地现身时,旁边的房门却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中等身材,面容憨厚的男子从里走出,一见她这样,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过去,扶也不是拉也不是地手足无措着:“小童啊,小童?你这是怎么了?有啥困难和大哥说啊。” 她已哭到哽咽,半句话也说不出。男人望了眼她手里那半截烧焦的保险丝,又望了眼黑洞洞的房门,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保险丝烧了?没事儿大哥这儿有新的,你等等啊。” 不一会儿他就拿来了新保险丝,手脚麻利地攀上电表,一边弄一边还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神情:“小童啊,你个女人家,以后遇到这种事就叫一声,别硬撑知道吗?” 她木然地望着窗外,那里万家灯火华灯初上,她等了五年,却还是没能等来一个家。 “妈妈,” 她一转头,却见小涵涵迈动着稚嫩的小腿向她走来,手里竟拿着上次停电时用剩半截的蜡烛和一包火柴:“老师说小朋友不能玩火,妈妈你点吧。” 她自己都搞不清这些东西随手放在了哪儿,这个女儿真正贴心懂事。她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鼻子一酸,几乎又要落下泪来。小女孩却用细嫩的指尖轻轻擦过她顺润的双眼:“妈妈不哭,老师说爱哭的不是好孩子。” 她想给她一个宽慰的笑,眼泪却愈加抑制不住地奔流。 涵涵抬头望着那男子,露出了乖巧的微笑“谢谢王叔叔。” “不谢不谢,应该的。”男子露出了百感交集的微笑,果然是没爹的孩子早当家,这孩子,太招人疼了。 这一切在李贺的眼里却是另一种含义:温婉的少妇,懂事的孩子,憨厚的男人,活脱脱就是一幅完美的全家福。 他从未像此刻般,觉得自己如此多余。 眼看他装了好一会儿还没装上去,童珊点了蜡烛给他亮光,这才终于重新通了电。她刚要吹熄烛火,却在电光火石间借着那刹那光影瞥见了暗处那个可疑的身影。奇怪的是她竟如此笃定那是他,以至于什么都没想拔腿就追了上去! 他是躲在向上的楼梯处,逃也无处可逃,况且这个女人的劲道,就算捉贼都不至于如此不留余地。 最茫然的是这位良善的邻居,站在那里完全傻了眼。 “王大哥,”她的声音犹带急喘:“……这位是我先生。” 李贺闷着声不吭气,另一个男人的眼中却霎时黯然,他不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个正在服刑的丈夫,却似乎低估了她的坚持度,这才萌生了不该有的希望;但此刻看着她泛着泪光却无比坚定的双眼,他终于知道自己想太多了。 李贺木然地随她进了屋,她递给他一块准备许久的豆腐,他接过胡乱啃了一气,虽然淡而无味又冰冷僵硬,却让他感动到几乎要落泪。 这是他这五年来,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迎面却飞来一拳,狠狠打掉了剩余无几的豆腐,她的拳头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没有章法越来越接近歇斯底里的发泄——他也不反抗,沉默地挨着拳头,甚至没来得及擦一擦嘴边的残渣。 童珊泪眼朦胧地挥舞着拳头,眼前的男人是那样陌生和狼狈,他的身坯似乎比从前壮硕许多,脸上的纹路也深刻了些许,过短的头发更是让他再无半点当年的精英之气,变得有些木然和迟钝。 可她还是认得他,那一秒她才清楚地了解到,那些深深植入骨髓的记忆从未消退半分,她的大脑或许模糊了一切,心却始终记得。 涵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呆了,她怯生生地拉住妈妈的衣角,这才终于唤醒了濒临疯狂的童珊。 他低下头呆呆地望着这个小女孩,这个他被完全错过了成长阶段,凭空长大了的女孩,终于抑不住激动的心情想要伸手抱抱她,指尖刚要触着她的身躯,她便紧张地后退了一步。 那一刻的负疚和痛苦如潮水般涌来,她怕他,他的女儿居然怕他。 童珊强忍住愤怒抱起她:“涵涵……这是你爸爸。” 小女孩的眼中闪过刹那惊喜和疑惑,她终于有爸爸了?这是她的爸爸?就像梦寐以求的高级玩具忽然出现在眼前,一切变得那样不真实,她还需要确认和试探。 他蹲下|身平视她,低沉的声线颤抖不已:“涵涵……叫爸爸……” 小女孩犹疑了一秒,终于乖乖巧巧地叫了声爸爸,像是新学的音节般新鲜而茫然;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0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08 他终于忍不住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 涵涵没有挣扎,却略显惊恐地以眼神求助童珊,这让童珊心酸难抑,只能捂着嘴别开视线。 ☆、75小草儿&李渣【下】 是夜,把涵涵哄睡后,童珊走进了卧室,刚洗了澡李贺正换上她事先准备好簇新睡衣,他望着身上妥帖衣料,又环视了一下陌生房间,忽然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错觉。 而那个忽然走入他视线女人,同样让他觉得不真实。这似乎是只能存在于梦境画面,无法落到实处。 两人就这样隔着五年时光默然对望。原来久别重逢相拥而泣后,横亘着陌生还是会忽然逆袭。 她想问他为什么五年里一次都不肯见她,想问他为什么要把所有资产全部打到她户头上,却拒绝了她先领结婚证再服刑要求,还想问他为什么出狱后要逃走——她想问太多太多,多到她脑中一片繁乱。 结果她只说了一句“睡吧”。 关了灯,她局促不安地躺到他身边,隆隆心跳声在暗夜里更是无处遁逃。她手小心翼翼地爬上他胸膛,才发现鼓噪,不只是她心脏。 良久,久到她以为他已经入睡,他却忽然开口—— “为什么不住得好一点?为什么不花那笔钱?” 沉默良久—— “为什么不给名分……去花这笔钱?” 他胸口颤了颤,忽然反手握住了她手,从胸口慢慢拉下:“……小草儿,有更好选择,不该葬送在一个劳改犯手里。” 她顿了顿,声音不觉颤抖:“所以觉得应该带着女儿去嫁给别男人,然后花着钱享受天伦之乐?” 他顿时哑口无言,其实他何尝不知自己荒谬?可这漫长而孤独五年让他忽然明白了很多事情,越是明白,就越是没有了回归勇气,他知道自己可以拥有妻女相伴美好生活,却越发质疑自己拥有这一切资格。这五年来他一边期盼她另嫁他人,一边却又无法接受这样发生;他不希望别人拥有她,却又不敢亲自拥有她,这种矛盾心情让他每日备受煎熬,几乎到了无法救赎程度,所以他才会在这样一个本该挥泪相拥日子,失魂落魄地选择了逃跑。 “做过……”他哑着声音:“很多对不起事……,比如——” “不要说!不想知道!”她忽然重重掩住他嘴:“只想知道还要不要和涵涵?” 他想说要,喉头却猛地哽住,再也无法成言。那一刻她忽然翻身爬到他身上,用柔软而冰凉唇堵住了他—— 那是一个很混乱吻,两人都生疏而过分激动,因而吻得牙齿都撞出了声音,她迫切地伸出滚烫舌尖去撩拨他,他则用力抚摩着她背,用力到她单薄睡衣都被掀起,露出了光滑背脊…… 她尝起来有一点陌生,他恍惚地想,似乎在他们最水□融那几年里,他都很少吻她唇,每次都是直奔主题后匆匆离去,连一个事后抚慰吻都时有时无。他想着自己是多么混蛋,被迫压抑了五年欲|望却来极度汹涌,他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身体温度也急剧升高。受不了她笨拙而没有章法吻,他一个使劲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他几乎是一触即发,她睡衣口子却有些难解,她酡红着双颊手忙脚乱地帮他,却是越帮越忙,一切激烈得更接近于一场搏斗。终于他沉不住气地一把拽住了她底|裤裤沿,一扯便扯到了脚踝—— 他进去时候她痛得浑身一颤,太久没做了,又没什么前|戏,实在是比她想象中还疼;他意识也终于回归了些许,正咬着牙打算往后退,却被她急急用双腿压住后腰—— 他低头去看她,白日里哭肿了双眼此刻还是红肿着,又有新泪光闪烁,眼神却那么倔强,就像暗夜里最亮星星。 他真是受不了了,额头青筋都纤毫毕现,只能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句子:“……先放放,帮弄弄……” 她摇摇头,急急喘了两口,抓过他手就往衣襟里塞,那眼神满是鼓励,却又带着一丝微弱惊慌:“没事……等等就好了……” 当因为劳作而充满老茧手掌触上那片白嫩绵软,他脑海里那根象征着理智弦终于彻底崩断。他低下头衔住她唇,滚烫热气不断打在她脸上,他疯狂地挺腰进击那神秘而紧致内部,床铺无法承受地发出咯吱咯吱声响。她又疼又怕,却怕叫得太大声惊醒了女儿,只能深埋在他颈窝中咬牙低泣;他紧紧握住她光滑柔软臀瓣,陡然加快了速度,那一下下撞得她上下颠动不停,有种完全无法掌控自己无措……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不是太长时间,可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时间概念,只觉得下面又疼又麻,心里却说不出激动,仿佛就算疼死都无所谓一样,他却忽然浑身僵直,好一会儿才喘息着倒在了她身上。 这一场沉默交融短暂而激烈,激烈到她大脑一片空白,好久以后才开始无意识地抚摸他汗湿背。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喘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 片刻后他翻身下来从她背后环抱住她,紧紧地抱着蹭着,像是在反复确认她真实存在,又掰过她脸来发狠地吻了一阵,吻得她连下巴都湿了,心口像是有火在烧,她把一只手插在他刺刺短发中,热烈回应。然后迷迷糊糊地听见他问:“……疼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心领神会地伸手下去握住他,果然再度昂首挺立,她抵着他唇轻轻问:“在里面时候……想不想?” “想,”他声音有些颤抖:“想得受不了……” “……那还在等什么?” “……怕疼。” 她舔舔他耳廓:“摸摸……摸摸就不疼了……” 他依言在她身上展开了探险之旅,一点点越过那平原山丘和幽谷……一点点寻找着他以前从不在意敏感地带,强忍着冲动等待她融化,直到她变得湿润而柔软,才小心翼翼地缓缓顶入…… 这一次漫长而温柔,她知道他从来都是个急性子,却肯为了她感受放慢步调,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地推上高峰……她觉得浑身毛孔都张开了细小而断续吟|哦声也逐渐变得难以抑制,他紧紧拥住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她,忽然觉得牢狱生涯中所有艰辛困苦都已悄然远去,拥抱着她,他仿佛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不行了……”她不敢发出声响,只能紧紧咬住床单一角,白嫩身体已然泛起鲜亮粉红,她小声哀求着他:“求求……求求……” “再坚持一下……”他绷紧身躯开始了最后冲刺,温柔中带着一丝狠劲,空气中顿时充满了让人脸红心跳啪啪声:“们一起……” 双双到达那一刻,她无助地绷紧了足尖,然后颓然软到在了汗湿床铺上,迷迷糊糊间听见他问:“好不好?” 她想说从来没那么好过,话未出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9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09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09 口却羞红了脸,只能胡乱嗯了声。 他捋了捋她汗湿额发:“那……以后都这样好不好?” 她心尖颤了颤,转过头去看他,双眼闪闪发光。 他不自在地把视线定格在她颈项:“是说,明天民政局应该……开着吧?” 其实她不想哭,她告诉自己这是他欠了她五年,根本不值得为之欣喜若狂,可近乎抽搐面部肌肉却出卖了她,她又哭又笑地埋进他怀里,被这不真实一切给弄懵了。 15年前,那个贵气挺拔不可一世少年曾经在雨中为她披上过一件外套,那时她还不太明白,自己为何为会那么忧伤。那时她清清楚楚地知道他不可能属于她,所以她断了念想,即使是数年后她和他又有了另一种层面上关联,可这深埋心底念想,她依然从不敢触碰。 她绝望了这么多年,以至于现在那样不知所措;他却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空间,翻身再度覆上…… 翌日,因为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民政局人不多,小红本很快落了袋。签字时她完全哭成了泪人,工作人员见过无数对小夫妻,其中也不乏情绪激动,但她还是忍不住频频注视这一对——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男人和女人一起哭,而且那男人看着也是个硬汉,默默流泪样子很违和,却又有种难以言说感动。 伴随着放学铃声,小涵涵乖巧地和同班好友佳佳一起走向大门,走近了才惊讶地发现,每天来接她放学妈妈身边,多了一个名叫爸爸男人。 “涵涵妈妈好!” 佳佳很有礼貌地向童珊打着招呼,看见李贺时却愣了愣,旋即转头呆呆地望着涵涵;涵涵也愣了愣,她望着他,想起妈妈教诲,于是乖巧地开口:“这是……爸爸。” 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李贺那一刻百感交集,他蹲下|身把涵涵高高抱起,微笑注视着佳佳:“好,是涵涵爸爸。” 夕阳西下,路上洒满了落日余晖,寒冷冬意都似乎被暖阳驱散。一家三口走在回家路上,爸爸略显生疏地抱着女儿,怎么也不肯撒手。 “涵涵想吃什么?” “想吃冰激凌……” “再叫一声爸爸就给买,再叫一声——” “……爸爸。” “大声点。” “爸爸!” …… 【30年前】 “这……这丫头片子抓什么周嘛!”童管家脸憋得通红:“老爷太给脸了,这……” “时代不同了,女孩有出息也不少。”李兆棠慢条斯理地在桌上摆放着若干物事,一眼望去有书、砚台、钱币、珍珠项链、一小块缎子……总之是琳琅满目。按照古法做好仪式后,就等刚满月小童珊自己做出决定了。 刚满十岁李家小少爷李贺只觉得这仪式冗长无聊得很,却又不能驳了长辈们面子,只好百无聊赖地站在桌边观礼。只见那小女娃子流着口水四肢并用地爬,像只软体动物般滑稽可笑。她一会儿嗅嗅砚台,一会儿看看链子,就是不伸手抓。 众人皆屏息注视着她,只见她摇摇晃晃地爬了一会儿,竟径直朝着李贺方向过去了! 李贺只能眼睁睁望着那只滚圆小手抓住了自己袖扣,居然力气还不小,一时间他甩也不是躲也不是,只能茫然地望着这团蹒跚小棉花,完全莫名其妙。 那一刻,谁都不知冥冥之中,早有割不断缘分牵系其间,即使跨越数十年,依然历久弥新。 【完】 邱子寅和古朵的番外 一(原文第17章) 自从上次被薄晓微缠住的画面被古朵看见后,邱子寅已经很久没见到过她了,虽然她的同事还是常来bone玩,但被问及时,都说是古朵身体不适,怎么都不肯一起来。眼看唯一的“通路”都被斩断,邱子寅真真是悲愤不已!迫于无奈之下,他只能故技重施——到【in】门口去堵人! 在吹了足足三小时的西北风后,他终于堵住了刚加完班出来的古朵。她却一见他就躲,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他不屈不挠地堵来堵去,结果差点被门卫老大爷当成色狼用扫帚胖揍一顿!古朵这才不得不出面调停,然后在他死乞白赖的插科打诨下,勉强上了他的车。 “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们是不可能的。”她无奈扶额:“我真的不想再浪费你的时间,所以,能不能麻烦你把力气花在可能的人身上?” 邱子寅深吸口气,再度露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笑容:“先别说这些了,人总要吃饭的,咱先去吃饭!”然后像是能预知她的拒绝般,飞快补上了一句:“你请。” 古朵本来想拒绝,但一听是让自己请客,顿时卡了壳——这五年来他如此费心追求自己,说完全没动过心当然也是假的,上次被他强吻后虽然甩了他一个大巴掌,但她无法否认自己居然也有了些许心动的感觉,好几次她甚至都产生了“从了他算了”的念头…… 仔细想来,虽然他从前是花了点,但这五年来他对自己真是没话说,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吸引了他,让他这么一根筋地只想把自己吊死在她这棵歪脖子树上。可每当她软弱地几乎想要屈服时,心里总会有另一个声音阴森森地响起——五年又如何?她和曲明远从小一起长大,多少个五年了?她把什么都给了他,可即使这样,他还不是照样轻而易举地就背叛了她?连这样的感情都能毁灭,又有什么感情是值得信任的? 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邱子寅现在是因为得不到而产生了执念,但只要一到手,他的本性恐怕就会暴露,而她却再也不能品尝那种心魂俱裂的痛楚了,那种失去一切,爱情,友情,乃至整个人生都被颠覆的悲怆和无力感……再也不要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年她确实欠他很多,不如就趁着这餐饭和他彻底说说清楚,不要再耽误他了。 邱子寅驱车把她带到一处情调颇为浪漫的意式餐厅,让她先下车进去稍等,自己则去较远的地下车库停车。她坐在幽静温馨的大堂里,耳边传来怡人的波萨诺瓦乐音,不时有小情侣你侬我侬地从她身边经过,她静静看着,心底深处涌出淡淡羡慕,但一想到热恋褪去后无法治愈的伤痛,却又黯然垂眸,不敢再去看。 “……古朵?是你吗?” 熟悉而遥远的声音忽然叩响她的耳膜,她猛地一抬头,看见面前站着三个人,一男、一女、一个小孩。小孩约莫五六岁,正手握小飞机,调皮地绕着妈妈的膝盖转来转去;女人算得上漂亮,但眉毛纹得极细,颧骨高耸,五官气质略带几分市侩气,她明明是在问身边的男人,视线却像箭一样朝古朵射过来:“明远,谁啊?” 这一声“明远”像是忽然把古朵敲醒,她微张着嘴望着眼前的男人:除了身形略微发胖,发型有些随意之外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10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10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10 ,分明还是原来那个曲明远,但又似乎成了个完全陌生的人——他姿态松弛,眼神里没有半分攻击性,再没半分那个意气风发的清俊少年的影子。 “哦,一个……老朋友。”古朵听见他和妻子解释,然后他尴尬地望了望她:“结婚纪念日……她非要来这里,呵呵……” “哦,是吗?孩子都这么大了,挺好。”古朵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像是忽然陷入梦游般身不由己。而很显然,曲明远的解释并没有让妻子信服,她依然不住地往古朵这里看,视线像把刀子般锐利,说话的语调高昂而意有所指:“我怎么没听说过你有这么个漂亮的朋友啊?” 曲明远尴尬地笑着,用一种略带抱歉的眼神时不时瞄古朵一眼,却又不敢光明正大地看她。古朵知道自己应该立刻找托辞走人,却像被蜡封在了原地般不知所措——这是曾经占据了她全部青春年华的男人,他曾经是她的整个世界,曾经她根本想象不到他们终有一天居然会分开,所以在离开他那一刻,她的心像是被活生生地被剜了下来,徒留一个血肉模糊的空洞。然后这么多年过去,她以为那伤口早已愈合,却在骤然重逢的此刻,忽然感觉到有冷风,从那洞中吹过,“对不起,久等了吧?”就在她几乎呆怔的时候,一只结实温热的手臂忽然亲热地搭住了她的肩,古朵茫然地回头,迎面而来的是邱子寅大大的笑颜,他姿态沉稳而友好地朝曲明远夫妇颔了颔首,然后含笑望向她:“你朋友?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古朵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神色恍惚,半句场面话也说不出来,邱子寅立刻看出她的勉强,于是不动声色地揽住她向外走,边走边说“我突然想起来有家更好吃的,要不,咱们去试试?” 曲明远被晾在原地,视线久久无法从他们的背影收回来,他知道背后是妻子怀疑的眼神,但他已全然无法控制自己——这个曾见证过自己所有成长经历和青春岁月的女孩,现在终于……是别人的了么?那个男人看起来很不错,她现在应该是幸福的吧。他低下头自嘲地笑了,作为那个曾经用背叛将她摧毁的刽子手来说,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揣度她现在的生活是否幸福呢? “看看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还看!”他的妻子已然炸了毛:“这饭不吃了!这日子也没法过了!你一个人吃去吧!小杰,跟妈走!” 说着她就带着孩子一扭一扭地走了,曲明远叹了口气,只能跟上。 再见了,我曾爱过的女孩;再见了,我曾拥有的青春。 ****** 古朵一手拿着皮皮虾,一手拿着整瓶啤酒吹着,喝得不亦乐乎,她瞥了眼正忧急望着自己的邱子寅,忽然咯咯笑出声:“你看我干嘛?喝呀!你也喝,来,我给你倒……”说着她就拿起自己刚吹过的酒瓶往他杯中倒去,然后拿起杯子就往他手里塞,邱子寅一脸无奈地握着酒杯,依旧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喝啊!喝……”她一个劲儿地把酒杯往他嘴边凑,他只能无奈饮下,然后忍无可忍地握住她又要把酒瓶往嘴里塞的手:“差不多了小骨头,我们回去吧。” 他喜欢叫她小骨头,无论她怎样抗/议他都不听,现在听来却有种奇异的亲密感,他像是忽然化身为一个沉稳的长辈,让她好想扑进他怀里哭一场……可她不能,她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更不能因为脆弱而靠近他,她不能再欠他更多了…… 天知道此刻她是多么痛恨自己生来的好酒量,为什么怎么喝都醉不了呢?为什么呢…… “老板!再……再来一瓶!”她故意大着舌头,做出已有醉态的模样。因为她害怕直面他可能会问的问题,她真的很想找个人倾诉,但这个人不能是他,绝对不能……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她心头一震,旋即作出无所谓的样子嘿嘿地笑:“……什么男人?老板我的酒呢?快点……嗝……啊!” “老板!这里买单。”邱子寅不管不顾地掏出钱夹扔了几张百元大钞在桌上,一把扯起她的手臂就走。“哎哎哎我的酒!”她不死心地拿起尚未喝完的半瓶,却被他一把夺过,仰天一灌就进了肚子。他豪迈地以手背抹嘴:“现在酒没了,走吧。” 古朵顿时来了脾气,一使劲挣脱他的钳制:“邱子寅!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替我做决定?老娘还想喝你管得着吗?!” 说着她就赌气往回跑去,却被他再次使力捉住。她企图拿出上次扇他耳光的魄力再度袭击他,却不料被他在半空拦截,竟是半分都动不了—— 他,他,他力气怎么会这么大?!她惊异地望着他,忽然发现假如他不放水,她是无论如何都搧不到他耳光的。 “够了,”他痛心地望着她,一向的玩世不恭瞬间没了踪影:“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是什么人,但那又如何?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他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却还在原地踏步,用得着这么犯/贱吗?!” 她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心中顿时烧起熊熊烈火:“是!我就喜欢犯/贱,这和你有关系么?你管得着么?你以为你是我的谁?这世界难道就特么的允许你犯/贱不许我犯/贱?” 这番咄咄逼人的话却并未让他退缩,他平静地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咧嘴一笑,一口白牙闪得她眼晕:“对,我也喜欢犯/贱,所以我们很配,你不觉的吗?” 那一瞬间,忽然有什么迸发在她掩藏在最深处的心尖上,她不自在地别开眼,对他这种几年如一日的无赖行径已然无计可施:“邱子寅,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他依然平静而淡定,好像早已将这个答案酝酿过千百回一般,暖暖的视线在她脸上坦然地梭巡着,仿佛想要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般执着而认真。 “你——”她为之气结地在原地没头苍蝇般踱步,虽然没喝醉,但酒意毕竟上来了。她昏昏沉沉地环视了一圈,忽然发现不远处正好有一家love hotel正灯光频闪,气急攻心的她于是奋力一指:“你要我是吧?行!我们现在就去!走!” 二 呆愣地坐在床沿,仰头望着天花板上闪瞎眼的巨型镜面,听着浴|室里不断传出的哗哗水声,古朵失魂落魄地想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15分钟前,她借着酒意把他硬拖到了这间旅馆,此刻刚灌下一整杯冰水的她却忽然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可怕的事…… 听见“嗑哒”一声,她立刻闭上双眼躺倒在暗红的圆形水床上,企图以装睡来逃过一劫。感觉到脚步声的逐渐逼近,她更是紧张万分地闭紧了眼睛,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绷紧—— “小骨头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11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11 ,醒醒,去洗澡了。” 见她眼周的肌肉和皮肤都拧成了一团,邱子寅唇边掀起一丝了然的微笑,他故意坐到她身边,以修长指尖抚|弄她柔顺的黑发,同时压低身体,让热热的气息拍打在她颊侧:“累了?要不要我帮你洗?” 感觉到怀里的躯体猛地抽|搐了一下,他笑意更甚,忽然一使力把她打横抱起,大步直接跨向浴|室。这一刻古朵终于装不下去地挣扎起来,她这才发现他全身上下居然就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那依旧附着着水汽的肌肉又滑又暖,而她在挣扎时竟不幸摸了好几下…… “怎么了我的小骨头?”他明知故问地抱紧她:“没事,我很快就帮你洗好……” “放开我!”她用尽力气敲他踹他,他终于不支地松了手,然而下一秒,她的却堪堪蹭到了他腰间的浴巾,就在她双脚落地的瞬间,那块小小的布料也在同时落了地—— 一秒,两秒,三秒。 她惊叫一声!“快围起来!快!”,然后赶紧闭上眼睛。他虽然也有些错愕,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竟施施然步向大水床,怡然地钻进了被窝,拍拍床面:“亲爱的快去洗,我等你。” 虽然在第一时间闭上了眼睛,他光|裸|着的画面却在古朵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她一直知道他挺高挑也挺颀长,但一直以为他可能是那种小白鸡的身形,完全没想到他肌理如此分明,身形如此匀称,还有那惊鸿一瞥的……呃,天啊不能再想了!她只觉得一阵鲜血狂涌进她的大脑,面颊立杆见影地烧起来,她只能逃也似地奔向浴|室,然后紧贴着浴|室门心跳如擂鼓,一时间恍惚不已。 她怔怔望着镜子,那红艳的双颊,无措的眼神——那里还是平时那个波澜不惊,不苟言笑的古朵?现在该怎么办?现在可是她自己把人家拖进旅馆的,难道可以再反悔?她焦虑地啃咬着大拇指,昏昏沉沉的大脑里却忽然有了个念头—— 条件如此出众的邱子寅为什么要苦追她五年?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自己无数次,得到的唯一结论就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那如果……她让他得到一次呢?他是不是就遂了心愿,是不是就不会再缠着她了?她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毕竟、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在里头起码呆了一个小时了,邱子寅百无聊赖地调了一会儿电视,却一不小心打开了午夜台,充满了嗯嗯啊啊和活|塞运动的画面冷不丁地出现在他眼前,让他浑身一个激灵,赶紧把电视关了! “呼……”他松了口气,可那画面却固执地停留在他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这是寂寞了么?要是换了五年前,他邱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一个电话就争先恐后地纷纷送上门来,只怕是隔天赶也赶不走。可自从他为了小骨头洗心革面后,就连看个a|片都会有罪恶感,更别说找别的女人了…… 忽然想到他的小骨头就在门的另一边,而且还很有可能没穿衣服……他委屈的小兄弟忽然在被窝里冲动起来,拦也拦不住!急得他赶紧拿了个枕头压上去,心中不停默念不行不行不能这样今天只是吓唬吓唬小骨头你不能这样…… 古朵辅一出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古怪的画面,邱子寅双手压着一只枕头,正闭着眼念念有词。她不安地扯高了胸前的浴巾,贴着门挪出来:“我……我好了。” 邱子寅赶紧睁开眼,然后惊得差点贴到墙上去——他以为她一定会捂得严严实实地出来,却不料她居然真的洗了澡,还裹了这么一小块遮上不遮下的小浴巾出来。他呆呆望着她低垂的小|脸,尖巧的下巴,濡|湿的发梢,精致的锁骨,白得晃眼的肩头和胸口,还有那双纤细匀称的长|腿……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不妙地发现小兄弟大有顶|破枕头出击之势…… 见他半天没反应,她鼓起勇气慢慢走向水床,然后在他呆怔的眼色中躺到他身边,双手拘谨地交叠在胸口,忐忑不安地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几乎开始感觉到凉意,却丝毫没有等来他的任何行动。她诧异的睁开双眼,与他的视线恰好交汇,他正异常认真地望着她,神色温柔,眼波水一样温润透明。 他说:“好了,你先醒醒酒,等会儿我送你回去。” 她不解地望着他,却因为他养眼的身材而再度红了脸颊,她下意识捉紧了胸口的浴巾:“你……你不想做吗?” 她的反应让他轻笑出声,反问:“那你想做吗?” 她尴尬地垂下眼:“来都来了……那就做吧。” 他牢牢注视了她一会儿,直望得她怀疑自己的脸已经被烧出两个大洞,很久以后,他却摸|摸她微湿的发:“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 眼看他就要下床穿衣,她焦急地捉住他的手臂:“以后是什么意思?” 他灼灼望向她,眼色开始变得深沉:“以后就是……你心甘情愿的那天。” 她被震得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赶紧垂下眼去,毫无底气地嗫嚅:“我……我现在就愿意啊。” 他伸手揉乱了她的发,露出洒脱的笑:“别说蠢话了,去穿衣服吧。” 说着他便围着被子下了床,眼见情况不对,她一急之下猛地掀掉了身上的浴巾,声音颤抖着叫住他:“你不是说想要我吗?怎么不敢了?” 他顿住脚步,转身,她纤细白|嫩的胴|体在他大脑里倏忽燃了一把熊熊烈火,让他几乎把持不住地要立刻扑过去——但他所做的却是立刻用身上富余的被子裹住了瑟瑟发抖的她,并且因着这个原因,不得不牢牢将她抱在怀里。 “你这是干什么……”他的声音如同叹息——真是要疯了,上天为什么要这样考验他?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为什么不要?”她一双雾气蒸腾的眼牢牢望住他,声音仍然颤抖:“你嫌我脏是不是?你嫌我有过别的男人是不是?” 他无言地紧抱住她,无法控制地轻吻着她的耳|垂和颈边,声音如同叹息:“古朵,你说这种话有没有良心?你有没有?” 她亦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伸出双臂牢牢抱住他,被混乱的心绪折磨得无所适从:“那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要……” 他顿了顿,忽然抬起头,一双大掌牢牢捧住了她的脸,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他说:“如果你现在答应我,等下就不许再反悔,现在,给我你的答案。” 她哭到哽咽,顾不得眼泪鼻涕地扑上去,吻住了他的嘴。然后下一秒就被放倒在了波浪般的大床上,他用双手急切而焦渴地膜拜着她美好的身体曲线,狂乱的吻更是如同惊雷般不断砸向她虚软的意志,不得不被动地回应着他的热吻。他滚烫而平滑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12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12 的手掌从她的脚趾尖一路攀升,严丝合缝地顺着她柔嫩的肌肤滑向她浑|圆的娇臀,然后向上,在她腰眼处狠狠捏了把,来宣泄这么多年为她生生压抑住的情潮。她的痛呼被他瞬间含进口腔,然后以灵活的舌尖搅得粉碎……那只放肆的手又离开了柔软的腰眼,顺着她平滑的小腹、起伏的肋骨不断向上推去,将她小巧而坚|挺的一侧小丘狠狠推高,然后以略显粗粝的拇指充满技巧性地抚|弄着敏感的粉蕊……她难以克制地呻/吟出声,身体因为太久没有经历过这样放肆的情潮而绷紧不已,沉浸在情/欲中的他像是完全变了个人,带一点邪气的鸷猛眼神让她忽然开始害怕,她忍不住开始挣扎,却怎么也推不动他铁一样的胸膛。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了软弱的哭腔:“邱子寅,我,我不要了……” 他却丝毫没有半点要放过她的意思,兀自张口将另一边的小甜果含进嘴里细细品尝咂玩,另一只手放肆地潜入她敏感的私|密之处,惹得她骤然空虚地抬高了腰,几乎再度被迷乱的欲|望淹没,只剩下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呓语:“不要……嗯……别……啊……” 他在她胸口含含糊糊地抛出话来:“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说着,他抬起头望向她泫然欲泣的脸,露出一抹不知是温柔还是恶意的微笑,将细细的吻洒在她的额头、鼻尖、下巴,最后落在她已被蹂躏得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并在同时猛地抬腰下落,深深地嵌进了她久未开启的那处秘密之源。忽如其来的胀痛让她惊呼出声,眼泪开始无知无觉地成串掉落,浑身的肌肉瞬间僵硬—— 她急促的呼吸回响在他耳畔,恐慌而无措的眼神绞得他心口一阵阵生疼,他只能温柔地舔shì着她的唇缘,同时轻轻安抚:“放松,没事的,你夹得我都不能动了……” 她几乎不敢看他的脸,生怕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失望或是轻蔑,可触目所及处却是全然的柔情和包容,他的额头已经渗出密密汗珠,但他还是勉强微笑着按兵不动,等她慢慢适应他,慢慢接纳他…… 泪水再次模糊了眼睛,她鼓起勇气抬起双|腿,缓缓在他背后交叉着抵住了他。这无疑是种无声的鼓励,他开始小心翼翼地移动,一点一点……然后渐渐地开始无法控制自己,他的汗水不停落在她身上,激烈地冲撞与水床的极度柔软形成了一对最佳组合,让她像是一只漂浮在汪|洋上的小船,被激烈的海风席卷得翻天覆地,无处可逃。她情不自禁地捉紧了他的肩背,初始的不适应和恐慌逐渐被汹涌的快/感所代替,她甚至无法自抑地发出了羞人的呻/吟声,她想要克制,他却每每在发现她的意图后忽然使出重击,逼得她的理智全线被丢入深海,只剩下全然的感官盛宴…… 她迷离着一双眼望向天花板上的镜子,在他肌肉贲起,充满力量的背部线条下,那个满面潮|红,双眼空茫,像藤条般缠在男人身上的女人真的是她么?她无助地抱紧了他,忽然迎来了一段近乎痉|挛的高峰,片刻后终于乏力地软倒在了他身下,缓过来后她带着哭腔讨饶:“不行了……求求你……放过我……” 然而,夜还很长…… 三 其实邱子寅完全可以预料到这个人去床空的清晨,但他并不气恼,反而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噙着一丝微笑回味了一番——嗯,确实做得太狠了,难怪她害羞。不过怕什么?她住哪儿在哪儿工作平时主要出没在哪些场合他哪样不清楚?先容她害羞两天好了,女人嘛~~ 但当他第三次被古朵的同事告知她没来上班时,他终于意识到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终于有一天他忍无可忍地冲进了ceo办公室,彼时卫氏夫妇正在办公室里吃卫太太精心准备的爱心便当,一看到这个画面邱子寅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吃饭就吃饭呗,头凑头地靠这么近干嘛?更夸张的是他们的右手拿着筷子,左手却丝毫不浪费地在桌面上牵在一起,左手和左手啊!牵得不别扭吗亲?一看到他们这种成天好像新婚般的老夫老妻,他就忍不住悲从衷来——兄弟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他的孩子却还小蝌蚪一枚,现在在妈妈体内也不知是生是死……咳咳…… “什么事?”望着门口那个兀自发呆的兄弟,卫庭贤不觉皱了眉头,对他这种打扰自己和老婆吃饭&调情的行径充满不悦。倒是田如蜜和颜悦色地起身招呼:“吃过饭了吗?要不要一起来吃点?” 邱子寅定了定神,鼓起勇气吼道:“我要找古朵!” “我还正想去找你呢,”卫庭贤嫌恶地瞥了他一眼:“她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说是身体不舒服,你说,你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 “三天没来上班?”邱子寅大惊,这……有那么严重吗? “对,但她可是那种发烧到39度都不肯回去的模范员工,邱子寅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我靠!怎么说话呢你?”邱子寅吹胡子瞪眼:“这回是她对我做了禽兽不如的事好吗?哼!” 说着他秒速闪出大门,神抖抖的背影还带着微妙的一点得意,却把卫氏夫妇给震呆在了当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从【in】出来后,邱子寅就火速赶往了古朵的住处,明明看得到窗台上的亮光,却愣是没人来应门,看来她是铁了心了。 有什么了不起,邱子寅握拳自勉——老子也是铁了心的!反正都丢了这么多年脸了,也不怕再丢几回!他干脆抵着她的家门席地而坐,对于往来人们惊异的眼神全然视而不见,面皮算什么?老板再给我批发个10块钱的丢丢! 从中午一直等到天黑,万家灯火华灯初上,饭菜的香气也逐渐飘散开来,饥肠辘辘的邱子寅只能在心中不断幻想着等会儿要怎么把她生吞下肚,大脑瞬间被各种姿势各种场景占满……片刻后他发现了一个悲哀的事实——谁特么的说“饱暖思x欲”?他现在完全不饱暖,x欲也无人解决,简直糟糕透顶好吗?想到这里他无奈地向后仰去,结果直接腾空跌进了门内,他头昏脑胀地向上看去,视线穿过一双可爱的卡通青蛙拖鞋,越过一双皎白纤细的小腿,滑过纤细躯体上过大的宽松t恤,最后落在了那张小巧素净,架着黑框眼镜的脸上——原来他的小骨头在家是这样的!真是太可爱了啊啊! “进来吧。”古朵看也不看他地径直走向客厅,他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上,循着心上人的背影和食物的香气走进去,看见桌上赫然放着一大锅方便面,目测里头还放了些剩菜,什么黄瓜丁肉丝儿碎鸡蛋之类的,简直香得令人发指!他紧张兮兮地望着她:“这是给我的?”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13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13 她递了只碗给他:“家里没什么东西,别嫌弃。” 嫌弃!?他怎么敢嫌弃?这哪里是方便面!这是小骨头亲手煮的爱心大餐!绝对赛过鱼翅羹啊!他赶紧接过碗来扒面,瞬间决定先饱暖了再思一下那啥!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埋头吃着,古朵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饭毕她收了锅碗去洗,还是一径沉默。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后,双手在她纤细的腰身后比了半天,就在他终于鼓起勇气打算搂上去时,她却忽然冷冷出声:“不要。” 他愣了一下,还是不死心地问:“为什么?” 她手里的动作停了,片刻后:“邱子寅,我觉得你可能有点误会。” 他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凝住:“什么误会?” 她麻利地将碗归位,手洗净,转过身定定望着他:“我和你上床并不代表什么,你又不是我第一个男人,不需要负责。” 他张口结舌地站在那里,被这荒谬的话惊呆了,旋即忍不住笑出声:“你都多大了?我要还是你第一个男人这合理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这种台词是哪本少女小言情里翻出来的?” 她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不觉有点慌乱,但表面上还是费心掩饰:“你还记得上次在餐厅门口遇到的那个男人吗?一家三口的那个。” “嗯,记得。”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xx岁那年我们在一起,”她闭上眼,声音有一点颤抖:“xx岁那年我在一间简陋的小旅馆里和他做了,很疼,但是我很幸福,我以为这辈子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我以为我们一定会结婚,然后再生几个小孩子,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他定定望着她,神色认真,一言不发。 “后来……岁安说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但我怎么都不信,我以为就算全世界男人都那样,我爱的那个人却一定是例外……”她的眼眶因为回忆而泛红,虚软的双腿也几乎立不住,只能用双手牢牢扣住身后的洗手台,已经用力到指节泛白:“直到……那次我亲眼看见……” “别说了……”他一伸手将她捞进怀里:“行了,别说了。” “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他说他爱的只有我一个,和那个女人只是因为生意需要而逢场作戏……”她却像是打开了魔盒般关也关不上:“你知道吗?我信了……我相信他了……可是半年以后,我又看见了别的女人……在床上,在我们的床上……” “好了好了别说了……”他轻轻揉着她的长发,一颗心又酸又胀:“这不是都过去了吗?听我说,这都是老天对你的考验,你说你要不遇到个把人渣吧,老天爷哪能找到理由把我这种极品货色送到你身边呢,对吧?” 虽然他的话还是那么贱气伤人,她却莫名一阵心悸,似乎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进了她日趋干涸的心,让她几乎想放弃抵抗,束手就擒……可就在他的唇要印上来时,她却猛然惊醒地一把推开他—— 他一脸不解:“怎么了?” 看着他诚恳的模样,她忽然想起数日前那个光影暧昧的清晨,那时她凝神注视着这个苦追了她五年的男人,虽然还沉沉睡着,但那嘴角眉梢流露出的微微笑意,还是让她产生了一种幸福的错觉,甚至觉得如果是她,那她或许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可,她当然相信他现在是真心的,但以后呢?五年后,十年后呢?这世上哪来的恒久不变爱?他英俊、富有,开朗……一个曲明远都能遇到这么多诱惑,又何况他呢?不行!她不能再承受一次那种心神俱裂的痛!她不要再迎来另一个行尸走肉般的六年!虽然她那么心动……但还是不能要! “到底怎么了?”他一脸无计可施:“得了,你还有几个男人就一次性都说了吧?这有什么啊?再说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你啊?你要听吗?你要听我就数给你听:我17岁就开荤,比你早吧?大学毕业以前特别虚荣,只要漂亮的我都来者不拒,为啥?带出去拉风呗!毕业以后有过一个固定的,结果谈了两年却被人劈了腿;后来被父母逼着和世交的女儿处处,抓心脑肺地处了俩月实在扛不住又没谈成。再然后就遇见你了,跟个和尚似的死挺到现在。我这都还只是捞地干的,睡过一两次的露水姻缘都还没往外说呢,你看我比你复杂多了吧?我看咱俩谁就也别嫌弃谁了,如果你实在嫌弃我,大不了我拿下半生赔你呗。” 原本悲恸不已的她,顿时被他这番连珠炮般的坦白弄得哭笑不得:“不是……这个问题。” “那什么问题你说啊,趁今天赶紧说说开!” “我……”她垂下头,鼓起勇气开口:“我和他提出分手的时候,已经……怀孕了。” 那头是让人恐慌的安静吗,她死死望住地面,不敢看他的表情——或许这样也好,就这样散了吧…… “……然后呢?”听得出他吓得不轻,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然后……我一个人……去打掉了。”她以手掩面,那冰冷的手术台,冷漠的眼神,尖锐的刺痛,绝望的哀嚎似乎还在眼前,她的第一个孩子,她一直心心念念盼望着ta出生的孩子,就这样被绞成了冰冷的血肉,再无生命地流出了她的身体……这是她得罪孽,永世无法偿还的罪孽,这样一个残败不堪的她,又怎么能奢望他永恒的爱与忠诚? “呼……”他忽然长抒一口气,像是忽然松了口气:“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你生下来了呢。” 男人果然都是这样,说得再大方又如何,心里到底还是介意的。她不觉惨然微笑,语气几乎带了点挑衅:“如果我生了,你又打算如何呢?” “那可麻烦了,别的都好说,你要带个孩子来我妈肯定得跟我急,她心脏不太好我又不能激她,要娶你可就得费大劲儿了,搞不好我还得以死相逼一把,你说这是何苦?所以幸好你没生,给人渣生什么孩子?留着给我生才对嘛!” 他的话让她哑口无言,忽然发现在这个神奇的男人面前,她的所有顾虑似乎都变得无谓,她所有隐秘的自卑也都没有了立足之地,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连基本的反应能力都失去了。 “好了,咱都废话了这么久了,行不行你赶紧给我个准信吧!”邱子寅咧嘴一笑,笑得她怦然心动,她呆呆地望着他:“什,什么?” “都这时候你还给我打马虎眼?”他三七步一站,气势汹汹地瞪着她:“你睡了我不用负责的吗?啊?真看不出你是这种人!” “……” “什么时候打结婚证?” “……” “要不就明天?你先把户口簿找出来。” “邱子寅……” “叫亲爱的。” “啊?” “叫我亲爱的。” “……我还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14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14 需要考虑一下……”她简直无力招架,节节败退。 “小骨头,”他语气诚恳地开口:“容我提醒你一句,上次我没有做任何保护措施。” “……” “所以这里可能已经有小蝌蚪爬上去了哟,”他指指她的小腹,指尖在空气中缓缓划过一道邪恶的线条:“难道你忍心让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爹吗?” “……不会这么巧的,而且我是……安全期。”她被他逼得一步步向后退去,直到顶住了矮柜,再也动弹不得。 “唔……有道理,确实不会那么巧。”他先是若有所思,复又牵起一抹yin笑:“看来要增加一下概率了……” “你……你想干什么?”她退无可退,只能拗着背向后仰来躲避他的禄山之爪,“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一把扯开了衬衣,歪斜散乱的领口让他俊秀的锁骨曲线和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她立刻不争气地红了脸,只能用双手虚软无力地推拒着:“我警告你……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可以和你试试看交往,但你不能……” “给我三分钟,”他的手忽然放肆地从她宽大的衣摆下方探入,顺着她光滑柔嫩的大腿内侧一路往上,引得她浑身战栗,几乎瘫软在他臂弯里,他在她耳边充满诱惑地呢喃:“要是三分钟以后你还不愿意的话……” “你,你就放弃吗……?”她气喘吁吁地想要把他乱来的手□,却无奈他完全纹丝不动。 他猛地蹭了她一下,满意地听见一声惊喘—— “不是,”他咧嘴一笑:“但你可以告我强/暴。” 四 下班时间,古朵收拾完东西匆匆走出公司大门,没走两步却忽然折返,低着头大步走回公司—— “别这样嘛~”邱子寅无奈地“弃车就腿”一路小跑着追过去拉住她的手:“我只是想送你回去而已,你坐车又不方便,何必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你放开……放开我……”她一个劲儿地挣扎,同时尴尬地闪躲着往来同事“哦~~我就知道~”的暧昧眼神:“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什么啊,”他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就只是想送你回家而已。” * 直到再次坐在了那辆骚包的宝蓝色宝马上,古朵还在隐隐生着闷气,对这个家伙她怎么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呢?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还有,这车里浓得快要呛死人的空气清新剂是什么意思?手抖一口气喷掉了半瓶?还是参杂了什么神秘迷药要把她弄昏了拖回去? 邱子寅很难得地安静开了一会儿车——假如或略掉他每分钟60次以上的偷看频率的话,终于—— “哎呀……我肚子好疼……”他忽然唉唉叫唤起来:“不行了不行了,肯定是被恶魔贝西卜的魔力击中了(关于恶魔贝西卜的详情介绍请见作者有话要说的介绍咦嘻嘻~),我得解决一下先……” 本来还当了真的古朵,在赫然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熟悉的高档幽静别墅区后,忍不住漾起一抹冷笑:“那怎么办呢?” “没关系,这里正好离我家很近!”他兴奋地一踩油门:“那就麻烦你先去我家等一会儿,我好了马上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皮笑肉不笑地解开安全带:“开门,我自己走回去。” 开什么玩笑?要不是有预谋谁会把车开到这种没有私家车根本走不出去的高档别墅区?这家伙,真是够了…… “哎哎哎!”见她一副“你不停车我就跳车”的架势,他只能妥协地停下车,她立刻头也不回地下车向后走去,他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边走边试图解释:“别这样啊真的很急啊你救救我吧要不然要拉裤子上了啊!” 她忍无可忍地闭上眼,为自己居然能认识这样一枚奇葩而充满“自豪感”…… “那好,”她忽然收住脚步,以至于没有心理准备的邱子寅差点一头撞上她,那一刻两人的头部——关键是脸部——更关键是两双唇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一厘米—— 她吓了一大跳,立刻连连后退三步,连身后开过来的车都没注意到;见状他大惊失色地一把将她楼进怀里闪身步上台阶,呼啸而过的跑车带起一阵凉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谢,谢谢……”温暖而气息干净的怀抱忽然让她觉得呼吸有点不畅,下意识要推开他;他却以手轻轻撩开她面上的发丝,声音忽然低沉而柔和起来:“这里不能停车。” “嗯?”她一脸不解。 “我是说这里不能停车,所以你不能在这里等。” “哦……哦哦……”她推开他独自站稳,低下头整理着衣裙,顺便掩饰泛红的面颊。 “所以,”他打开车门比了个请的手势:“求你了小骨头。” * 当古朵好像被洗脑般踏入那扇贵气逼人的白色大门,站在比她整个租屋还宽敞的玄关处时,记忆好像抽搐般骤然回到她大脑中——她,她居然就这样跟他回来了? “想喝什么?威士忌?”始作俑者正笑眯眯地手持一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向她微微摇晃,半点没有“很急”的样子。 很显然,她又被骗了。 “我要回去了。”她怒火攻心地转身就要跑,却冷不防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整个箍住:“既然来了就坐一下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无耻!” “谢谢。” “你下流!” “不用重复夸我。” “……” “不喝威士忌的话,甜酒?” 根据这五年来的斗争经验,古朵已经深深意识到,和眼前这个男人讲道理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她只能扶额走向沙发,顺便看了眼手表:“坐一下是吧?就坐五分钟,五分钟后你必须送我回去。” 闻言他露出为难的神色:“五分钟?五分钟怎么够?” 她蹙眉,什么够不够的,不就是坐一下么?坐坐还得达到多少时间? “嗯,”他那张欠揍的脸忽然无限放大在她眼前,吓得她抻直了腰才能避免和他发生面部某器官的接触,他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我五分钟怎么够?你知道的……” 等等——是她错过了什么吗?为什么他说话的样子这么猥琐?是她的错觉吗啊? “你不是说坐一下就好……” “嗯,做一下就好……”他深深吸了口她身上的气息:“小骨头,你好香……” “你……”她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全身上下的血液全往大脑涌去——这家伙根本就是个色|情狂好吗?! “你不知道……自从上次之后我一直在想你……想得我都快发狂了……”他一只大掌在她侧腰处用力揉着,揉得她全身发毛:“小骨头你就行行好吧……帮帮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15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15 我好不好?嗯?”,说着,他也不等她回应,直接就从套裙里把她的衣摆扯了出来…… 不是说到手了就没兴趣了吗?不是说到时候人都找不到了吗?尼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这不科学啊!她心里有一万个教主在咆哮,肢体却像被下了降头一样酸软无力,动弹不得,一定是他车里的空气清新剂有问题,一定是…… 客厅明明空旷得很,一只小小沙发却仿佛陷入火热结界,眼看一场大战情绪正酣,气氛一触即发,骤然打开的大门和进来的人却让一切戛然而止—— “爸……妈!”邱子寅惊惧地将自己脱下来的外套一把盖住古朵凌乱不整的衣衫,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光着上半身迎上去:“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罗叔叔不太舒服,我们就提早回来了。”邱父似乎也有些吓到了,倒是邱母见惯风浪,一边接腔一边使劲儿往沙发上瞄,想看清女孩的模样;古朵也忽然清醒过来,羞愤欲死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物,连抬眼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直接抓着包就向外冲去,却被邱母一把搭住手臂:“子寅啊,你朋友?” “嗯,”他忐忑应道:“妈,这是古朵;古朵,这是我妈。” “古小姐是吧?那不如留下来吃饭吧,今天福嫂请了假,不如就让我来献个丑,随便做两道菜吧。” 古朵刚要推拒,邱母却握着她的手笑得慈眉善目:“很久没做了,手有些生,古小姐别见怪才好。” 古朵内心仰天45度宽面条泪,这样叫人怎么拒绝啊尼玛!但是刚被长辈抓到了这样的画面,叫她怎么可能还有脸留下来吃饭啊魂淡! 像是看出她的局促不安,邱子寅忽然上前一步亲密地揽住她的肩:“我妈手艺很好的,今天你有口福了。” 他希望能以自己的肢体语言来告诉父母“这个可不是随便玩玩的女人”,邱父立刻get到,赶紧上前帮腔:“是啊古小姐,你先坐一下,很快就好,很快。” 古朵汗流浃背地望着这一对颇有气质的中年男女,觉得自己真是要shi了…… * 邱母的手艺果然如同他们说得那样精湛,一道糖醋鱼好吃得让古朵差一点点就忘记了一个小时前那悲惨的一幕——但也只是差一点而已,以至于她全程埋头吃饭,遇到任何问题都只能以“嗯嗯”作答。 好不容易挨过了低气压的晚餐,古朵正欲逃跑,却被邱母抓个正着:“小朵啊,我明天要参加一个宴会,正愁不知道穿哪一套,想找个眼光好些的女孩子帮帮忙,这么巧今天遇见你,不如去我房里一叙?” 古朵多想大吼一声我是技术宅我没有眼光的啊啊啊,她忍不住将求救的视线投向邱子寅,后者也是一脸焦急地想要开口,却被邱父一把扣住手臂,以一个只有父子间才明白的眼神制止了他的行动,古朵便毫无悬念地被邱母拎走了。 古朵战战兢兢地跟随美丽优雅的邱母来到她贵气逼人的卧房内,心里正不断咒骂着不负责任的邱子寅,邱母忽然语气轻柔地开口:“你们俩交往多久了?” 古朵瞬间卡壳——交……交往多久?根本没交往好吗?但如果说没交往的话,那她又该如何面对和那个男人滚过床单,并且不止一次的事实,难道她真的很随便…… 邱母对她的难以启齿表达出了宽容和理解的姿态:“要不然我这么问吧,到底需要给你多少……你才肯离开我儿子?” 古朵的大脑皮层立刻陷入三秒的应激空白——哪尼?这不是电视里才能听见的对白吗?说这种话的一般都是面相刻薄故作清高的尖刻贵妇人,怎……怎么能从如此美丽又面善的邱母口中说出来?! “两百万?”见古朵发愣,她语气柔柔地加码:“这样吧,五百万已经是极限了,我不喜欢太贪心的女孩子。” 五 “两百万?”见古朵发愣,她语气柔柔地加码:“这样吧,五百万已经是极限了,我不喜欢太贪心的女孩子。” 古朵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陷入了如此可悲的境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连带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邱母淡定地微微一笑:“古小姐,我知道你现在感觉不太好,但请你体谅作为一个母亲的苦心。子寅既然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他的婚姻就注定了将是一场门当户对的买卖,不可能由自己做主。我看你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不如你出个价吧。” “真是难为你对我说这么多了,不过很可惜,”古朵顿时炸了毛:“我和你儿子没有任何关系!他爱娶谁……就娶谁!可那你儿子啊!他娶了不喜欢的女人一辈子郁郁寡欢难道你都觉得无所谓?你怎么能这样干涉他的生活?!” 咦?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不管了!每次看到这种戏码她就恨不得冲上去臭骂那欠扁的贵妇人一顿,如今自己居然遭受到这种待遇,当然更加不能姑息! 邱母一副岂有此理的表情:“你怎么知道他娶了别的女人就会郁郁寡欢?你不是说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吗?” “当然,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但他喜欢我啊!”古朵一时慌不择言,脱口而出后才觉得不太对劲,又赶紧想要补救:“再说谁会觉得商业联姻幸福啊!” “那你觉得他要怎样才会幸福呢?”邱母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我……我怎么知道……”古朵心虚地垂眸,恨不得立刻夺门而出。 “那可不行,我都被你说成一个不顾儿子死活的恶母了,当然要为儿子的幸福努力。”邱母一双美丽的凤眼顿时闪出慧黠的光:“那要不然这样好了,既然你说我儿子喜欢你,那你开个条件——你要怎样才肯嫁给他呢?” ……啥? ****** 当古朵呆若木鸡地从邱母的房间里走出来时,邱母形象尽失地在她身后向儿子和老公比了个“yes”的手势—— 乖乖!宝贝儿子都追了人家五年了,这会儿终于成功带到家里,她这个做妈的怎么能不赶紧抓紧机会?不过必要的试探还是需要的嘛~~嗯,这姑娘还真是不错,模样周正气质干净,不做作不浮夸,最重要是虽然她始终铁齿铜牙地表示对她的宝贝儿子没兴趣,不过事实好像并非如此哦~~她眼珠子一转,立刻有了主意~ 被这么一番折腾,古朵一看时间都晚上八点多了,赶紧申请告辞,邱母却笑眯眯地握着她的手搓啊搓啊,把她搓得心里直发毛:“小朵啊(咦,称呼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0_0),这三更半夜的你一个人回去多不安全?(八点多等于深更半夜?0_0),没关系,今天就在这儿住一晚上,明天让我们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16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16 家子寅送你去上班,啊。” 说着,母亲扔给儿子一个眼色,儿子立刻偷偷回报以大拇指。 “可是……”古朵为难地望向邱子寅,毕竟这种高级别墅区要是没车,她一个人光走出小区恐怕就要半个小时,还不包括迷路时间……难道让她满小区的找住户搭车出去?邱子寅却抬头兀自欣赏起天花板来,对于她的求助视而不见——拜托,他又不是傻子!这种自毁福利的事他会干吗?会吗? “要不然……麻烦邱子寅先把我送到——”古朵正要硬着头皮提议,邱父却忽然声如洪钟地来了一句:“好了!”,所有人齐齐望向他,他笑眯眯地指指楼上:“我是说房间整理好了。” 纳尼?邱母居然让邱父整理房间?他堂堂一个大公司的老板,居然—— “是吗?”邱母向丈夫投去了赞赏的神色,一把拉着儿子和古朵就往楼上走:“不早了,子寅你快带小朵去休息吧。”完全把她之前的提议当做耳旁风好吗t_t。她只好默默安慰自己,有钱人家里哪个不是有十个八个房间的?弄个客房住住,明天一早就走,嗯,就这样! 于是她放心地跟过去,却在看见打开的房门后整个傻眼—— 这火焰般销魂而喜气的大红被褥……是什么意思?这到底是客房还是新房啊尼玛! 她正发愣,邱母却顺势推她一把,关门前笑得像朵花似的:“我们老人家睡得早,耳朵也不太好,你们年轻人随意啊随意~”,然后,房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被火速关上,古朵瞥了眼身边,赫然发现邱子寅也被留在了房间,不觉后退三步:“你……你进来干嘛?” “这是我的房间,我不进来睡哪?”他无奈地叹口气,妈呀妈,我知道你急着抱孙子,但凡事都要循序渐进不是?但愿不要吓坏她的小骨头啊。 “你的房间?”她冷汗直冒:“你妈怎么能把我……放在你的房间……还有你的被子……怎么……” 邱子寅却没理会她的疑问,只是兀自将耳朵贴住门听了一会儿,然后把她拉到阳台处压低声音:“把鞋脱了,不要出声,我带你逃出去。”,说着他就轻手轻脚地移开阳台的玻璃门,带着她从阳台进入了与之联通的另一间房间,然后轻轻扭开了门把,两人一起从门缝里向外望去,只见气质端庄高雅的邱母,和器宇轩昂派头十足的邱父,正聚精会神地双双扒着门将耳朵贴在门上,边听边疑惑地讨论着—— “为什么没声音?” “再等等呗。” 古朵顿时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布满了黑线——这都什么人啊t^t邱子寅和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屏息凝神地下了楼梯,继而逃出大门。 外面的空气虽然冰凉,倒也清新,他忽然一拍脑袋:“哎呀,没带车钥匙。” 她挑眉瞥他一眼:“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他露出“虽然计划败露但好在我脸皮够厚”的笑容:“别这样,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看今晚月色多好?出来散散步赏赏月呗。” 她抬头望了眼天空,月亮又不是圆月,也没什么特别,到时他的微笑在月色下显得尤其柔和淡然,和他平时总跟打了鸡血似的样子不太一样,这样看起来居然,居然好像有点迷人…… 她赶紧收回眼神,脸上却没来由的升了火,滚烫滚烫的。两人就这样不发一言地并肩走着,忽然一阵夜风刮过,她忍不住瑟缩了下,却又担心被他发现,只好强撑着,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自己好奇怪,这是在……贪恋此刻的时光么? “冷?”他忽然开口,观察力倒是锐利得很。 “没,不冷!” 他却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顿时被其冰凉的程度震了震,二话不说就开始解自己的外套。她连连摆手:“邱子寅,你不要对我演这种老土的偶像剧戏码……” “怎么,舍不得我?”他声音低低的,却含着暖暖的笑意:“要不然这样,我这件外套很大,一起披?” 说着,也没等她同意,他手一挥就用自己的外套把她一起收了进来,右手牢牢握住她冰凉的左手,伸进自己温暖的口袋里。 噗通、噗通。噗通……因为靠得太近,彼此的心跳、温度和气息都没有了逃开的余地,只能被迫交织在一起,她感受到他有力而温暖的手掌,胸前散发着热气的肌肉块,还有他身上干净而美好的气息……虽然这一切她早已通过更直接的方式感受过,可她现在这么紧张是怎么回事?心脏越跳越快,温度越升越高,几乎要把她烧死在这一方小小天地里…… “我们……回去吧。”她终于无法负荷地做了逃兵,可是这种心动的感觉真是太可怕了,她一直以为心动应该是年轻人的专利,像她这样的早就不奢求了,可现在……这是怎么了? “好,”他收紧了的她的手:“我爸妈应该已经睡了,回头我再给你找个房间。” 正当她讶异他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时,他忽然贱贱露齿一笑:“当然,如果你想睡我那里我就更欢迎了。” 果然……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古朵横了他一眼,刚才满世界弥漫的粉红色爱心泡泡忽然消散了大半。 回到他家后她才忽然想起自己今晚还有份email要发,于是借了他的笔记本一用,鉴于刚才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怪的,他给了她笔记本后就很善解人意地窝到一边看杂志去了。 可一开机她就被吓了一大跳——桌面竟然是她!而且因为只截取了脑袋的缘故而显得格外震撼——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她困惑地望着照片里的自己,看发型似乎是三四年前的事了,正神态很认真地看着什么,可她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拍过这样的照片了。 此时邱子寅忽然惊叫一声,飞扑过来企图盖住显示屏,可显然已经太晚了。他一边不安地观察着她的表情,一边暗骂自己粗心大意——虽然他一点都不介意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迷恋,但他不确定她会不会因为被偷拍而生气…… “这是哪来的?” 他小心翼翼地寻找着合适措辞:“呃……是我拜托田如蜜帮我拍的……” 她只是哦了一声,居然就没了下文,这让他的心立刻悬了起来:“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别啊,你要是不喜欢我撤了就是了。” “别烦我,我正发电邮呢。”她模模糊糊地终止了这个话题,她才不想让他知道此刻她心里正甜滋滋呢,哼。 电邮很快搞定,古朵掀起眼皮偷看了他一眼,旋即右键桌面调到了背景图设置的栏目——那里可以看得到所有历史桌面记录,她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一张张看下来,居然密密麻麻足有二十多张,内容无一例外的是她,除了公司为背景的以外甚至还有以pub为背景的,有一张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17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17 她不知和别人聊到了什么,笑得非常开心;还有一张她正望着杯子发呆,在昏黄壁灯的勾勒下只留下一个轮廓的剪影,居然很有艺术感。 一股浓浓的悸动忽然自她心间升腾而起,被人珍视和欣赏的感觉真好,连心情都骤然变得美丽起来。 正飘飘然着,一个msn对话框忽然弹出,头像是个颇具知性气质的白领丽人,让她心头一“咯噔”—— 六 正飘飘然着,一个msn对话框忽然弹出,头像是个颇具知性气质的白领丽人,让她心头一“咯噔”—— 【怎么样,搞定了没?】古朵一愣,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得愣愣看住对话框。 那边不耐地扔了个弹框,【上线为什么不说话?你要的资料都给你发到邮箱了,事成之后可别忘了我的爱马仕啊蚯蚓!】古朵却对她名字前的“dr”以及后面的英文后缀产生了兴趣,迅速谷歌了一下,发现居然是一家蜚声国际的心理医师诊所——所以说这是一位心理医师? 她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方的头像,虽然小小的一个,却依然看得出是个气质干练的美女,而这位美女居然问他要爱马仕……一股浓浓的酸意立刻蒸腾起来,她不觉咬唇偷瞥了他一眼,混蛋,居然敢背着她沾花惹草! 对面见邱子寅一直不说话,不觉着急起来【到底在不在啊?再不说话我睡了啊,你自己先好好看看资料,实在不行叫你那个小骨头出来吃个饭,我送佛送到西,好好帮你谈谈,出诊费还给你打八折哦,怎么样老同学?】古朵一愣——小骨头?这指的应该是她吧?怎么……居然和她有关? 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她飞快地再次瞄了他一眼,然后打了个安全的笑脸符号发过去,紧张地等待下文。 【原来你在啊,那我再补几份资料给你,收一下。】那头立刻传来几份文件,抬头分别为《感情创伤后的三个阶段》《情感恐惧的心理干预》《遗忘式诊疗法》,看得她一头雾水,但也只好骑虎难下地点了接收,那头却还在源源不断地发言—— 【资料是都给你了,不过你家小骨头受过感情的创伤,恐怕没那么容易相信男人,你要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哟。】她呼吸一窒,没想到他会为了自己而去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 想了想,她忐忑地发言【那,假如她一直……都不肯相信呢?】【那你就继续等着呗,我们看好你!】那头的口气有些幸灾乐祸【五年多你都熬过来了,再不行大不了剃度出家呗~谁叫你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呢大情圣?】古朵不知所措,手指在键盘上盘旋许久,却始终无法落下。 那头依旧自顾自说着【老公催了,我先去睡了,你上次那几篇理解得不错,这次的学完了再和我说说,说不定妹子还没到手,你倒先混个心理医师的资质出来了xddd,走了88~】那头很快暗下去,古朵却兀自陷入呆怔。她一直都知道他对自己很用心,却没想到竟然如此用心。 对着杂志的广告发了半天呆的邱子寅,终于有些等不及地偷瞄了古朵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啊——他心爱的小骨头怎么了?居然泪水涟涟双目呆滞地望着自己! “怎么了?”他赶紧手足无措地蹭过去:“……写不出电邮?” 她愣愣看着他,忽然“哇”的一声扑进他怀里,冲击力之大让他措手不及地整个摔倒在沙发上,胸口更是被她撞得发疼—— 不过who care?他简直要被这飞来横福弄得失去理智了好吗? 她压在他身上,双手牢牢勾着他的脖子,不管不顾畅快淋漓地哭了一阵,直弄得他胸口衣料一片狼藉;他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惊醒了美梦,徒留遗憾。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空气中只有抽泣的声音,以及……咽口水的声响…… 古朵哭爽快了之后才发现邱子寅的衬衣已经被她的眼泪鼻涕浸成了一坨咸菜,她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扯下他的衬衫扔到地上,然后无辜地望着他:“你……会不会冷啊? 冷?他现在热得快要自燃了好吗?他的胸膛因为剧烈呼吸而起伏不定,双手也情不自禁地掐紧了她的腰肢,声音暗哑:“……不会。” 她吸了吸红红的鼻子,忽然异常认真地看着他的脸:那浓浓的眉毛总被她暗暗腹诽好像小新,但配上他那双爱笑但深邃的眼睛,其实还挺帅的……然后鼻子挺挺的,鼻梁又粗又直,当中还有一个神奇的摺——那时他骗她说这是小时候打架被打断过的后遗症,她还傻乎乎地信了一阵;还有他的嘴唇,好像比一般人厚一些,据说厚唇的男人不会薄情,不知道真的假的,不过他的看起来就是肉感十足很好啃的样子,但又不失棱角…… 她随着心思起伏十分自然地低下头,对着他微张的双唇轻咬了一口,嗯,好像挺好吃的,再吃一口好了…… 就在她打算吃第三口的瞬间,“食物”忽然一跃而起,翻身将她压倒在沙发上,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小骨头,我数到三,你要再不走今晚就别想下床了!三!” 在被扛到那间铺着大红床单的卧室的路上,古朵还在迷迷糊糊地想——那一和二呢? ****** 清晨,邱子寅小心翼翼地独自起身穿衣,在没有吵醒枕边沉睡的人的前提下轻手轻脚地步出了房间,关门前他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那白花花的大腿和肩膀,在大红被褥的衬托下更是显得艳光四射,他看得不觉又有些蠢蠢欲动,但当眼神触及她浓密睫毛下淡淡青色痕迹后,还是努力地忍了忍,父母都在家,纵欲过度什么的,还是下次独处的时候再来吧,嘿嘿…… 这样想着,他摸出手机拨给卫庭贤:“小卫啊,是我,我给古朵请个假,她今天不能来上班了……什么?为什么我给她请?”他贱兮兮地yin笑了两声:“你说呢?当然是因为哦呵呵呵……擦!竟敢怀疑老子的能力?你成天把嫂子弄得走路像个螃蟹似的,难道就不兴兄弟我多吃两口骨头?行了不和你说了,就请一天假!啊不是,请三天吧,三天!” 在卫庭贤的冷嘲热讽中他忿然收线,一转身却看见他亲妈如同鬼魅般站在他身后,脸上还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弄得他毛骨悚然! “还在睡?”邱母朝房里暧昧地眨眨眼,邱子寅顿时有些羞射,他挠挠头:“嗯,再让她睡会儿吧妈……咦,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他的母亲大人不是每天都要睡美容觉的么?不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来的。 “呵呵呵……”邱母掩嘴轻笑:“这么吵怎么睡啊……” 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他们老两口在隔壁模模糊糊听了大半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18 一爱封喉 作者:韩小歌 分卷阅读118 宿,直听得他爹老夫聊发少年狂起来,居然还是那么老当益壮……哎呀真是太为老不尊了>_他一听就明白了,顿时更加尴尬,邱母于是适时退场:“让她好好休息吧,我去买点菜,给她做顿好吃的补补,呵呵~~” 古朵一直在美梦与心事的拉锯战中游移不定,一边贪恋着被窝的松软温暖,一边却始终惦记着要上班这件事,为什么闹钟还不响呢?她明明觉得自己已经睡了好久好久……她紧闭双眼在床头摸了一通,却始终没有摸到熟悉的小闹钟,唯一触手可及的是一个硬硬凉凉的板状物体,她迷迷糊糊地捞过来看了一眼,顿时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居然是邱子寅的照片!邱子寅……她低头望了眼陌生的大红被褥,抬头又看了眼全然不熟悉的环境装潢,记忆的阀门忽然猛地打开,她赶紧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赤|身|裸|体的怪异感却让她顿时惊叫一声,下一秒虚软的双腿就让她一头栽倒在了床边,啊!好痛…… 刚处理完公司的事务溜回家的邱子寅此时刚好走到卧室门口,听到动静赶紧冲进去,于是立刻看到了一幅需要大范围打码的香|艳画面,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下一秒却被一枚飞来的枕头打个正着—— “混蛋!我……我的衣服呢?”古朵手忙脚乱地以棉被遮掩着暴露的躯体。 邱子寅用视线梭巡了一遍,最后终于在床底找到了她那件已经壮烈牺牲的上衣,上头只有仅剩的一颗纽扣摇摇欲坠,但在他拿起衣服的瞬间,也壮烈地宣告了脱离…… 古朵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今年难得添置的一件新衣,这个该死的邱子寅,做就做嘛,为什么要撕她的衣服?! “你先别急,我,我有办法……” *** 听到楼上的动静,邱母立刻手脚麻利地把早已洗切好的菜色炒了出来,当古朵穿着一袭华丽的锦缎旗袍,别别扭扭地被邱子寅从楼上拽下来时,恰好地端着一锅香喷喷的煲汤走出厨房。邱母一看顿时眼睛一亮,连声赞着年轻姑娘的身材就是不一样,竟把她这件结婚时穿的旗袍穿出了时髦新感觉来,听得古朵囧囧有神,不觉闹了个大红脸。 都是这个邱子寅出的馊主意,非要拿邱母的衣服给她穿,可邱母到底快六十的人了,身材保持得再好也终归有些发福,看了半天居然只有这件珍藏的盘扣锦缎旗袍恰好可以上身,可是穿这么隆重真的合理吗?尤其还是在这么尴尬情境下……古朵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在这一天内丢尽了…… 邱子寅的心情却大不相同,他接近痴呆状地望着心爱的媳妇儿,觉得她略显凌乱的发型和干干净净的素颜与这件华丽到扎眼的旗袍简直不能更配!完全有种大家闺秀被凌|辱后的性|感!如果眼睛可以吃人的话,古朵此刻应该已经尖叫着被他吸进眼珠子里去了! “来来来,饿了吧,坐下吃饭!”邱母真是越看越高兴,那心里头别提有多美了!她热情地揭开锅盖,炖得稠稠的黄豆猪脚汤顿时香气四溢,这可是她特意给儿媳妇补身体的,嘿嘿,儿子这么禽兽,这做妈的当然要做好善后工作啊~ 古朵盛情难却地入座,邱子寅赶紧眼明手快地给她盛了满满一碗汤,她接过正要喝,却不知怎么的肠胃一阵翻涌—— 她赶紧暗暗压下去,心想该不会是吹风着凉了吧?这又没法说,可不能伤了老人家的心啊!于是她硬着头皮舀了一勺入口—— 看着箭一般射出去,捂着嘴直奔洗手间的古朵,邱子寅一脸茫然地赶紧追过去;邱母也有些愕然,但下一秒,她忽然笑逐颜开起来。 儿子!good done!well job! ————【完】————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