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河》 分卷阅读1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1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1 = 书名:开河 作者:裸睡 文案: 清末民初,冯家作为当地有名的盐商,围绕冯家祖传西夏王朝三件珍宝,引发江湖上的一场争夺。冯家二少爷德利,与捡来的伙计强子之间的断背恋情,爱恨情仇交织在一起。并首次披露了相公馆的故事。 关键字:强子 德利 皓月弯刀 ================== ☆、(一) 下雪了,漫天飞舞的雪花,伴随着西北风凛冽地吹着。房檐上,墙根处,堆积起了白茫茫的一片。 咣当一声,徐记当铺的门开了。伙计探出身,正要把门板一块块摘下来,冷不丁看见一个人坐在门前台阶上,着实吓了一跳。此人听见门响,蓦地站起身来,双手环抱在胸前,哆哆嗦嗦地说:“我,要当东西。”伙计上下打量着此人,个子挺高,满脸的胡须,穿着件单薄的棉袄,下身是一条缅裆裤,束拢在灰色的裤带里。脚上则是一双黑色的懒汉鞋。伙计拆开两块门板,够一个人的宽度,就把他让进了大堂。 伙计招呼他先坐下来,转身端来一杯热茶,看着男人缓缓喝下,这才问道:“客官,今天要当什么东西?”男人站起身,问:“你看我这身棉袄能当不?”伙计说:“能啊,二十个铜钱。”男人说:“二十个铜钱?你看能不能再高一些?”伙计说:“我们这又不是寄卖店,你把袄子当到这了,不得还要赎回去吗?说的高了你拿什么赎?”男人犹豫着,解开棉袄的扣子,但是仍不死心,央求道:“三十个铜板吧。” 柜台有了声响,一个戴着毡帽的老头从上面的窗口探出头来,看着男人已经解开了胸前的纽扣,露出胸膛。老头问:“你要当东西?”男人回应着,一把脱去棉袄递了进去。老头说:“等等,这天已经冷了,你总不能光着身子吧。看看身上还有啥别的可以当的。”男人依旧哆嗦着说:“我已经三天没吃一口饭了,也就剩下这一身衣服了。”老头说:“就算你把衣服都当光了,也解决不了问题啊。”男人最后问:“那我可以当在这吗?”“啥?我们这不当活物的。”伙计在旁边说到。 里屋的门开了,出来一个年约五十岁,精神矍铄的男人。对着柜台说:“把袄子还给他。再给他五个铜板。”账房先生把棉袄递给他,又极不情愿地数了五个铜板。男人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执拗地说:“袄子是当的,但是我不做要饭的。”掌柜的一听,火了,说:“我们是当铺,不是慈善会的,你既然不领情。那好,除了活物不当,袄子当二十个铜板,裤子值二十五个铜板。当期三个月,期到不赎另作处理。”伙计站在一边催促到:“你可要想好了,天气已经冷了,你就是光着屁股出门,冻死在街头也和我们没关系了。”男人犹豫了一下,只说了一个字:“当!”一把扯开蓝布腰带,缅裆裤一下子滑落到脚跟,男人赤条条地袒露在众人面前。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人,二十多岁,浓浓的眉毛,很俊朗的面孔。喊了声:“徐掌柜!”一眼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对徐掌柜说:“这是唱的哪出戏啊?”徐掌柜迎过来,说:“是冯少爷啊,这个人太倔,大冬天了把一身衣服都当了,一会看他怎么光着身子出去。”冯少爷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身材魁梧,小腹和腿上都是浓密的汗毛,胯下那话像钟摆一样沉沉地摇晃着。冯少爷说:“身体不错嘛,跟着我吧。” ☆、(二) 徐掌柜介绍说:“今天算你走运,冯家可是我们这有名的富商,你跟着他可是烧了高香了。”账房先生从柜台里递出冯家少爷当在这里的一把刀,说:“瞧见没,这可是西夏少有的皓月弯刀,价值连城啊,也只有冯家这样的大户,才衬这样的宝贝。”冯少爷交付了当票和银票,取回这把刀。 伙计正要把男人的衣服抱过来,冯少爷举手制止了,说:“按照当铺行的规矩,每天接的第一单不能挂空,他在我来之前,已经当下,给他开当票吧。”男人冻得筛糠一般看着冯少爷,冯少爷让伙计去他的车里取一条毯子来,让男人裹着身体,他自己上了马,男人坐在装满盐的马车上,向着冯家而去。 要说这个冯家,可是当地出了名的盐商。宅子的后面就是河道,光是自己的船队就二十艘船。冯家老爷有两个儿子,现在正在和大少爷在府上焦急地商量着事情。大少爷说:“今年冬天来的早,这才十月就下这么大的雪,恐怕北方的河道都冰封了。”老爷说:“再难也要运出去,总不能等开河了再去吧。”大少爷说:“去时容易,这要是半路困在河道里可就麻烦了。”老爷说:“我都跑了二十多年的河了,十月再冷也结不了冰的。”大少爷站起来,说:“爹,我们这次就走陆路吧。”老爷说:“陆路崎岖多险,再要是请镖局的人押运,这趟就没多少利了。” 正在二人争论地不可开交的时候,伙计进来通报,说:“二少爷的货到了!”父子俩急忙召集伙计去卸货。二少爷迎上来,把皓月弯刀递给大少爷,说:“刀取回来了,你以后可是要带稳了,一路上全靠你来保卫船队安全了。”大少爷嘿嘿笑着,说:“老二说的在理,以后人不离刀,刀不离人。”老爷忽然指着身裹毯子的人问道:“他是谁?怎么这身打扮?”二少爷说:“这人是在徐掌柜那里捡来的,你们每次出去一趟就是两三个月,身边连个使唤的伙计都没有。”老爷说:“你不说我还忘了,老管家身体不好,前天已经回家养老了,真得有个身板好的伙计帮你照看着宅子才行。你找了,就留着用吧。” 二少爷看着伙计们都在忙活,就带着男人走进大院。冯家大宅分前庭中庭后庭,大小房间三十二间,后门正对着河道,停泊着自家二十条货船。他们来到后庭库房,二少爷进去给他挑了一件厚实的袄子,一条宽腰缅裆裤。因为冯家的伙计多是跑船的,给他们备置的袄裤也非常厚重,足以抵挡冬季江风的严寒。 男人把当票和四十五个铜钱交给二少爷,说:“这身衣裳比我那套可值钱多了,这些给你。”二少爷说:“这些你拿着,还能买些常用的东西。”男人的犟劲儿又上来了,说:“少爷,你不收下我就不穿。”二少爷看他光着身子站着,真怕他冻个好歹。说:“这样吧,这身衣服算是赊给你的,会从你的月饷里扣的。钱和当票还是你揣着,等下个月发了饷,就去赎回来。”谁知男人说:“在这里你供我吃供我住,月饷我就不要了。这钱……”二少爷也一时不知该如何去和他说,只好顺着他,收下他的铜钱和当票,让他把衣服穿上。 二少爷问: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2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2 “对了,你叫什么?家乡是哪的?”男人说:“我叫强子,老家是河南的。”二少爷说:“你怎么会落魄到这般田地?”强子叹了口气,说:“今年大旱呐,颗粒无收。我也是逃荒逃出来的,一路上饿死的人……”强子说不下去了,哽咽起来。“留在我身边做,我亏待不了你的。”二少爷说,忽然想起一件事,忙问道:“你该不是好几天没吃饭了,跟我去灶上打饭吧。” 到了厨间,早已有煮好的热气腾腾的苞米碴粥还座在灶上。二少爷正要动手,强子急忙上前接过碗,说:“我是下人,怎能让主子帮我盛饭呢?”强子装了满满一大碗粥,对着碗边吹吹,用筷子拨着,就大口喝起来。不一会儿,一大碗就见底了。他想要再去盛,却又止住了,一抹嘴,对着二少爷说:“吃饱了。”二少爷说:“就你这身板,一碗怎么够?再去盛吧。”强子说:“伙计们不是都没吃呢么?”二少爷说:“这一大锅,管够。你吃饱了才好干活不是?吃吧。”强子嗫喏着,又装了半碗喝了。 ☆、(三) 不一会儿,伙计们陆陆续续来到灶间吃饭,二少爷问:“货装的怎么样了?”一个伙计说:“快好了,再有一个时辰就成了。”强子说:“我吃饱了,我去接着装。”二少爷叫住一个刚从外面进来的伙计,让他带着强子到后院去,交代一下怎么装。 二少爷走出灶间,见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转身进入正堂。老爷和大少爷正在焚香祭拜河神,老爷默默祷告:“愿河神保佑我冯天佑,犬子冯德胜,这趟平平安安,顺利归来。”看见二少爷进来,老爷说:“德利啊,我们这趟都是北线,要到山东、直隶,争取在腊月封河之前回来,家里事情你就多操心了。”二少爷德利说:“爹,家里事情你就放心吧。你和大哥一路上要多加小心,遇事莫与人争执。”大少爷德胜说:“老二这你就放心吧,有我和我那一帮兄弟护卫,别人不敢动我们的。”老爷说:“德利说的对,有些地头蛇我们不要去招惹他们,我们做我们生意,平安是福。” 后院码头上,强子一个人在装着船。盐是比较沉的货物,要将船甲板拆开,把货码在底舱之后,再把船甲板镶上去。货物沉,到了吃水线就不能再装了,否则就会有危险。在船帮和后门码头的台阶上,搭着踏板,下雪又湿又滑,强子肩扛一袋盐,走在上面颤颤巍巍的,扛到第三趟,忽然脚下一滑,连人带货掉入水中。江水冰冷刺骨,一下没过了身体。好在强子反应快,攀着旁边的台阶爬上岸。强子厚重的棉衣全被打湿了,北风呼啸,漫天雪花,强子冻得牙齿直打颤。 强子回到院子里,进了一个无人的大房间,里面有一个大炕,靠着墙的一面散落着凌乱的被子,估计这应该是伙计们的卧房。房间很暖和,强子把棉衣脱下来使劲拧着,但是很多已经被棉絮吸进去了。房间里生着炉子,强子把袄子和裤子摊在上面烤烤,一股热的蒸汽升腾起来。强子听见院子里伙计们说话声,知道他们已经吃好饭,又开始搬货了,把办湿不干的衣裳重新套在身上,走了出去。 又忙碌了一个多时辰,所有的货都已装船。大少爷德胜又仔仔细细检查了每条船的机械情况,伙计们陆续扛着行李上了船。二少爷德利送老爷登上中间的一条货船,准备停当,船队浩浩荡荡出发了。德利一直目送船队远去,这才回到宅子里。 德利关闭好通向码头的大门,刚才还嘈杂的大院一下子安静下来。德利转头看见强子萎靡不振地坐在廊檐外的一条木凳上,寻思他可能是累坏了,就招呼他说:“强子,到我房里来,有事交代你。”强子依着墙刚要站起来,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德利走过去扶他,感觉到棉袄都是湿的,再仔细一摸,棉裤也是湿的。德利说:“这大冷天,你的衣服怎么都湿透了?”强子声音微弱地说:“不小心掉河里了。”德利将手背在强子额头上试了试,竟然是滚烫的。德利扶着强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在炕沿坐好,帮他脱掉被水浸湿的棉袄、棉裤,赤条条扶上炕。德利的炕非常暖,他给强子盖好被子,又加盖了一床。同时把棉门帘放下来,接了盆冷水,浸了条毛巾,拧干,搭在强子头上。说:“你待着别动,我去请大夫。”强子迷迷糊糊昏睡着,德利匆匆忙忙走出大门。 ☆、(四) 强子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麦田中,脚下全是龟裂的土地,麦秧如同被火烧过一般,枯黄地萎缩在土地中。强子裸着身子在奔跑,烈日炙烤得他浑身发烫,他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嘴里呼喊着:“水,水!” 德利把强子的头揽在怀里,煎好的药装在碗中正冒着热气。他小心翼翼地喂强子喝下。强子依旧昏昏沉沉的,眼皮始终没有睁开。德利感觉强子全身都是烫的,喂他吃了药,又扶着他睡下,把被子重新掖好。德利走到外间,给炕里又加了两把柴禾。此时天已经全黑了,雪已经停了,厚厚的积雪铺满整个院落。 德利又取了一床被子,宽衣睡在强子身边,以便能随时照顾这个“捡来的”伙计。 强子睡到半夜,呼地坐了起来。德利听见响声,一把扶住他,喊道:“强子,强子,是要喝水吗?”强子浑浑噩噩地说:“我要去茅厕。”德利说:“等等,我去拿夜壶。”随即翻身下地,在墙角把夜壶找到,端到强子面前。强子跪在床上,德利把他那条粗粗黑黑的物件托着,对着夜壶的长孔。强子身体虚,跪着还有些不稳,于是德利又腾出手臂揽住强子的后腚,强子断断续续地尿着。德利嗅到了他身体出汗的味道,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强子尿尽了,德利把他的物件拿出来,感觉在掌心如同一条蟒蛇,滑滑地泛着光泽。德利把夜壶先放在床边,又扶着强子躺好,自己重新躺在一边。 强子连续三天都是昏昏沉沉的,有时清醒有时昏睡。这把德利累地不轻,熬粥、煎药,端屎、接尿。看到强子逐渐好转之后,德利决定再帮他擦擦身子。他把装满水的铜盆放在炉子上,不一会水就沸腾起来。又添了一瓢凉水,试试水温,感觉热量能放进手,这才端着盆走到炕边。 强子这几天一直对德利的照顾感激涕零,总想拒绝,但身子总是软绵绵不听使唤。现在看着二少爷又要给自己擦身体,实在过意不去,挣扎着坐起来,说:“使不得使不得,你是主人,怎么能为我这个下人擦身呢?”德利说:“谁让我摊上了呢?”强子说:“那怎么使得?”德利说:“那就早点好起来,就省得我费这事了。”说着,拧干了热毛巾,先从脸开始,到脖子,到胸膛,很仔细很认真的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3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3 擦着。到了下身,德利把被子盖在他上半身,怕他不好意思,把脸也挡住了。淘了一把毛巾,在胯下用心地擦着。渐渐地,像上了发条一般,强子的那话儿有了感觉,在身体左侧转了半圈,向着肚脐挺立起来。强子伸手捂住了它,德利说:“别动,还没擦好。”说着把他的手拨向一边,手掌伸直了,紧绷在毛巾下,一点一点地帮他擦拭。 强子把头伸出被窝,对德利说:“二少爷,你对我的恩德我一辈子也还不清啊。”德利说:“谁让你遇上我了呢?总不能让你冻死街头不去管吧?”强子感动地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到耳边。 ☆、(五) 清晨,德利一觉醒来,看见旁边的被窝里空无一人,而挂在炉子上方强子的棉袄棉裤也不见了。人去哪了?德利穿好衣服,推开房门,看见强子正拿着一把大扫帚清扫院子里的积雪。唰,唰,一下一下很卖力地扫着。德利叫住他:“强子,你身体咋样了?”强子停下来,说:“二少爷,已经都好了。我灶上还给你下了面条,我给你端过来。”说完,把扫帚靠在墙角,转身向厨间走去。 德利伸了个懒腰,雪后的空气清新湿润,外面还多少有些寒意。于是又回到了卧房。不一会,强子端着热气腾腾的一大碗面条进来了。“二少爷,尝尝我的手艺。”德利问他:“你的家乡是经常吃面吧。”强子说:“也只有收成好的时候会有些剩余的白面,平时吃玉米面多一些。”德利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大户,他们怎好和自己比呢。德利小心地挑起几根面条,送进嘴里,爽滑、劲道,口感挺好。德利不住地称赞:“这面条做的不错,让我胃口大开啊。”强子毕恭毕敬地站在旁边,说:“您喜欢吃,以后我就多做些给您。”德利问:“你吃了没有?”强子说:“还没有。”德利说:“端过来一起吃吧。”强子说:“您是主子。我……”德利说:“就我们两个人,什么主子不主子的,甭那么拘谨。去端吧,别凉了。”强子应喏着出去了。 吃过饭,德利来到书房,桌案上堆积了很多的账本,他得要盘盘账。强子像影子一样跟随着他。德利说:“你念过书吗?”强子不好意思地说:“小时候家穷,没有念书。”德利说:“我们这的伙计多是跑船的,大多也都没念过什么书。不过都会教他们一门手艺。”强子说:“我是粗人,二少爷收留我,我已经是万分感激了。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做牛做马,来报答你。”德利说:“学了手艺不等于就离开我去跑船,只是能多个帮手。”强子说:“行,我听你的。” 在书房的墙上,贴着一张图,图上绘着一个练功者,手持短刀的各种武术套路。强子细心地看着,时不时还模仿几个动作。德利看看他,说:“你对武功感兴趣?”强子憨憨地笑了笑,说:“我们村耍把式卖艺的很多,我是喜欢看,不会。”德利说:“这可是大少爷拿手的,他身边还有四五个伙计平时都喜欢舞刀弄枪的。船队远航少不了他们护卫啊。”强子说:“等他们回来,我也跟他们学学。” 晚上掌灯十分,德利看着强子正在打扫自己卧房外面的那间,就走上前问他:“在做什么?”强子说:“我整理出来,晚上睡外面。”德利说:“你的病刚好,再说我的卧房又很暖和,你不用搬出来睡。”强子脸红着说:“我都是光腚睡的,怕你见笑。”德利也笑了,说:“你生病这几天我早就看习惯了,你再开一个炕不是又要再费一些柴火?整个大院就咱们俩,晚上睡一个炕,说说话也方便。”强子想想也是,说:“就依二少爷的。” 晚上,两人并排躺在炕上。强子看到床边枕头旁有一本书,就随意拿过来翻翻。因为不识字,所以他就找找有插画的几页看看。腾地一下,强子有些脸红了,因为插画上画的是一些春宫的场景。德利说:“这是一些闲书,晚上打发时间的。”强子应了一声,又翻了几页,然后问:“书上都写的啥?”德利说:“说的是前朝的事情,有个大户,娶了三妻四妾,后来就互相争宠的故事。”强子问:“二少爷,你还没有娶妻?”德利说:“没有,一个人自在惯了。”强子“嗯”了一声,又继续向后翻看。德利看着强子专注的眼神,以及身在被窝外面粗壮的手臂,不由得心潮澎湃起来。 强子的喉结动了一下,吞咽了一口唾沫。把翻开的那页又横过来看着。德利把头凑过去,强子不好意思地说:“这是什么故事?”图画上出现的是扎着发髻的男丁,都把自己的长褂撂起来,两个人的话儿笔直笔直靠在一起。“这个,说的是他家的两个书童,在互相比着家伙谁大谁小。”德利说着,然后开玩笑似的把手一下伸进强子的被窝里,感觉到强子那里像个烧火棍一样硬硬的烫烫的。强子腿一下子蜷缩起来。德利说:“你的家伙咋长的这么大?”强子说:“我们是干粗活的,自然也就长的粗壮一些。” ☆、(六) 又有一幅插画吸引了强子的注意,强子说:“二少爷你看,前面这个也是男的吧?”图上,前面一个书童一只脚站在地上,另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后面是一个老爷模样的人,硬挺挺地将那话儿顶在书童的后腚上。德利看了看,说:“是老爷和书童。”强子问:“你说,图上画的都是真的吗?”德利用手攥紧了强子下身,说:“是有这样的事,画匠才画的这么形象。明天带你出去逛逛,开开眼。”强子问:“是去哪里?”二少爷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次日吃过早饭,强子牵过马,德利和他一前一后,骑着马向集市而去。自打强子走进冯家大院,还是第一次出门。他们所在的镇子,可谓商贾云集,一片繁荣。因为长年在外跑,德利结识了许多业界的朋友,甚至还有外国的商人,也见到了很多新奇的东西。 英国人迈克是做工艺品的商人,他在镇上租了一套宅子,里面有很多来自欧洲的物品。镶嵌着宝石的八音盒,铜质外壳的怀表,还有能摄录影像的照相机,都成为达官显贵钟爱的物品。而来自中国的字画,江南的刺绣,也是亨利带回欧洲的重要货品。德利带着强子拜访迈克,就是想让强子开开眼,见见世面。 迈克热情地将主仆二人迎进房间,他的中文很好,甚至对书法还非常有研究。德利介绍说:“这是我的兄弟强子。”强子楞了一下,向迈克点点头。在德利看来,外国人在我们的土地上做生意,我们自然要和他平起平坐。迈克客气地说:“失敬,失敬。”德利对着强子说:“你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物件。”强子应诺一声,兴奋地四处看着,眼睛似乎都不够用了。德利则和迈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4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4 克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饮茶攀谈。 强子看到一幅油画,逼真地画着一个国外的武士,戴着金色的头盔,拿着金色的盾和长矛,肩上披着红色斗篷,身体却是一丝不挂的,那话儿硕大无比,青筋暴跳都描绘地一清二楚。迈克走上前,解释说:“这位少爷,对西洋油画有兴趣?”强子说:“画得太细致了,真不错。”迈克继续说:“我们大不列颠有很多有名的画师也来到贵国,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参观。”“参观?”强子不懂是什么意思,德利忙上前解释说:“就是请你去看看。”强子说:“好,有兴趣。” 穿过两条巷,有一个普通的四合院。迈克向二人引荐,“这位是我们的画师皮特。”皮特正站在一个巨大的油画布前,勾勒一幅画作。他似乎对构思极为不满,在画布的右下角又画了几个草图。所以当三人走进房间,他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喏了一声。忽然,他把笔扔在一边,暴躁地正要发火,一眼看到了强子站在旁边。他连说:“太好了,太好了。”迈克说:“他是我刚刚认识的中国朋友,叫强子。”皮特说:“他可以给我做模特吗?”迈克转身看看强子,强子正在四处张望,看着悬挂在墙壁上的油画。看大家都看着自己,有些茫然。德利说:“皮特想要给你画像,你愿意吗?”强子把德利拉到一旁,说:“他们西洋的画咋都是不穿衣服的?”德利说:“西洋那边气候炎热,所以人们都喜欢光着身子。”强子问:“那给他画是不是也要光着屁股?”德利说:“这你还不好意思吗?都是大老爷们。”强子说:“二少爷你说成那就成。”德利对皮特说:“没问题。”皮特说:“太好了,我会付给他一笔钱,还可以赠送给他一幅画做纪念。” ☆、(七) 画室的一角悬挂着蓝色的布,一直垂在地上,一把藤椅上覆盖着一张豹皮。皮特让强子脱掉衣服,坐在椅子上。为了防止强子受凉,又加了一个炭火盆,放在离强子很近的地上。然后对着迈克和德利说:“对不起两位先生,我要开始创作了。”德利和迈克起身告辞,德利让强子忙好后直接回冯家大院。 德利又随迈克来到他的宅院,迈克说:“你的弟弟刚才对这幅武士图很感兴趣,你是否要买回去呢?”德利说:“这幅画虽然不错,但是放在冯家大院有些不妥,我还是再挑几样其他的东西吧。”德利如此坚持,迈克也就没再说什么。德利碍于面子,最后选了一套银质的盘子。迈克用绸缎包好,德利揣在身上,骑马告辞。 接近傍晚的时候,强子骑着马回来了。德利问:“怎么样?一切都顺利吧?”强子说:“想不到被人画也是个累人的活,一动不能动,一会儿脖子就僵住了。”德利说:“怎么说也是个美差,不用吃苦下力气,不脏也不费劲。画完了吧?”强子说:“还没呢,要连续去三四天。我担心你没人做饭,所以每天就在那里待三个时辰。”强子看着德利,说:“还有个事情想和你说。”德利问:“啥事情?”强子想了想,说:“还是晚上睡觉时再跟你说吧。” 晚上又下起雪了。德利说:“天又冷了,咱们把两个被子合一块,睡在一个被窝里,这样暖和。”强子不再像以往推三阻四的,一口答应了。他们并排睡着,德利摸着他的那话儿,说:“你的家伙大,今天可劲显摆了吧?”强子说:“二少爷,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们走了之后,他也说我的大,让我挺起来给他画。我摩挲着弄大了,可毕竟时候长啊,不一会儿又趴下了。他说,他说……”强子说到一半,把话有咽下去了。德利问:“那个画师咋说的?”强子说:“他说他来帮我,然后他跪在地上,用嘴就含住了。”德利问:“你是啥感觉?”强子说:“开始很害怕,后来觉得还很自在的,就由他去了。”德利又继续问:“最后你溢出来了?”强子说:“没有,一个是害怕,心里突突地跳。再一个是让他搞大起来了,他又继续去画了。就这样反反复复地。”德利不知道强子是因为描述这些事情很兴奋,还是自己摩挲着让他很兴奋,不管怎么的,他的那话儿又坚硬如铁了。 德利意味深长地说:“你只要感觉舒服了,比什么都强。” 在伙计的卧房里,有一个很大的木桶,平时是给伙计们洗澡用的,能同时容下两、三个人。德利想把它抬到自己的卧房,用手推了推,竟然纹丝不动。估计和强子两个人也抬不动。有个进水的水槽,是通向灶间的。烧一大锅水,由水槽注入到木桶中,再兑好冷水,就可以洗澡了。德利生好炉子,开始烧水,就等强子回来了。 不一会,一声马嘶,强子翻身下马,推开院门进来。“二少爷,看看我带什么回来了。”强子边走边说,德利听见他的喊声,从后庭急忙走来。德利看见强子手里拿着个画框,说:“他真送你一张画啊?”强子说:“是啊,那个英国人给了我一幅,挂在你房间吧。”德利接过来,打开蒙着的绸缎,看见上面涂涂抹抹画了一个花瓶,下面散落着两个苹果和一个梨。德利说:“这倒是还能挂得出去。”强子嘿嘿地傻笑着,说:“要是挂个光腚的,老爷看到肯定会砸烂的。”德利问:“你那边不去啦?”强子说:“今天是第四天了,全画完了。这不,还给了二十个铜板。”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布袋,递给德利,说:“二少爷,给你。”德利正想说“你留着吧”,强子早就把话挡在那里了,说:“以后我赚的就是少爷您的,您也就别推辞了。”德利说:“我就先帮你保管着,灶上我烧了水,等会儿咱们洗澡去。” ☆、(八) 伙计的卧房很久没有人住,感觉有些阴冷。强子抱了很多干柴进来,把炉子又生着了。水烧开了,强子爬上灶台,用小木桶把水一下下舀进水槽,水就哗哗地流进洗澡的大桶里。 德利和强子都脱了衣服,踩着凳子进了木桶。热水暖暖地包裹着他们,强子说:“真舒服。”德利说:“这几天你也累了,泡泡澡舒服舒服。”强子说:“我还从来没有在木桶里泡过。夏天时候我们去河边洗,冬天我们就用盆接水擦擦。”德利说:“县城里还有日本人开的洗澡堂,去那里洗澡也很舒服。”强子说:“那不是有很多不认识的人在一起洗?”德利说:“对啊。”强子憨憨地笑着,说:“那多难为情。”德利说:“你大场面都见过了,还怕什么。”德利在水里捉到强子的那话儿,说:“这几天那个外国人有没有再用嘴含你?”强子大大咧咧地说:“含了,每次都含。不过我和他不熟,每次都害怕,一次都没弄出来过。”德利说:“要是换了我去含,你可能早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5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5 就出来了。”强子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是主子……”德利把头沉入水中,一口含住强子那话儿,强子身体战栗着,感受被吞噬的感觉。德利换了口气,又继续品着那话儿,舌尖挑弄着马眼,强子双手扶住了德利的肩膀,胯向前一纵,积存了这些天的力量终于迸发出来。 德利把头钻出水面,看见强子竟然泪流满面。德利问他:“你怎么了?”强子说:“你是主子,该是我服侍你才是啊。”德利说:“你有这份心就好了,出门在外,就是要互相照应啊。”德利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种占有的欲望已经在心底打开了结。 洗澡的舒服感觉给强子很深的触动,晚上睡在一起的时候,他又提到了这个话题。强子说:“二少爷,你说县城里有专门洗澡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德利说:“那里有很大的池子,一池子的热水,能同时洗二十多人,洗好了有专门的擦背师傅给人搓泥,澡堂子是日本人开的,请来的伙计都是中国人。”强子说:“县城太远了,咱们镇上没有吗?”德利说:“镇里还真没有。”强子说:“咱家这么大的家业,也可以开个这样的洗澡堂,现在天气冷,洗洗真舒服,肯定生意好。”德利说:“那需要人去守着,别看我现在清闲,出去跑货就要好几天都在外面,澡堂没有个贴心的人守着不行啊。”强子寻思了一下,说:“这确实也是啊。” 德利说:“我想教你谈生意的技巧,以后外出咱们一起去。”强子说:“我是粗人,字也不认识,账也搞不明白,对生意更是一窍不通。”德利说:“我就是看中你憨厚,本分。谈生意不一定都需要油嘴滑舌的,有时客人更喜欢实打实的。尤其是谈价格的时候,我谈不下来,你接着上。他们看着你样子就知道不会骗他们的。”德利继续说:“再加上你的犟劲一上来,别人想多收点都不可能。”强子说:“二少爷这么器重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到时候多教教我就是了。”德利说:“过两天咱们去趟无锡,有个小买卖要谈,顺便可以锻炼锻炼。”强子说:“行,二少爷,一切都听你吩咐。” ☆、(九) 二少爷得利雇了一条乌篷船,准备沿京杭运河直抵无锡。强子心有余悸地说:“你们跑船习惯了,我是一见到船就发憷。”二少爷说:“船比较稳,也挺安静,这方面你也要习惯习惯,以后坐船的机会多着呢。”两人进了船舱,关闭了舱门。强子特意装了两个汤婆子带着,两人裹着被子盘腿坐在里面,强子说:“还真的比骑马暖和多了。”船家吆喝一声:“开船啰!”收起缆绳,摇着浆,向着前方驶去。 强子问:“二少爷,咱们要多久时间能到?”德利说:“到傍晚我们先找个店住一晚,明天再雇个船,要后天才能到。”强子说:“要这么久时间啊。”德利说:“老爷出门也有二十多天了,按照时间推算,他们现在还在路上呢。”强子说:“都说坐船会晕船,我看很舒服。”德利说:“这也要看天了,遇上雷暴天,河水激流就汹涌,漩涡也多,航行就很危险。”强子倒吸一口凉气,说:“我也得学学凫水,落水了还能游上岸。” 天色渐渐暗下来,德利走出船舱,问船家到何处了,船家说:“往前就是扬州了。”“到扬州停下来。”德利说着返回船舱。告诉强子:“我们扬州下,顺便带你去玩玩。” 要说扬州,可谓是风花雪月之城。来往的宾客都喜欢在此停留,沉醉于烟花柳巷当中。主仆二人找了间客房,又吃饱了肚子,就在街头闲逛起来。远远地看见挂着串串红色灯笼的楼阁燕语莺声,人流沸腾,强子正要向前,德利却一把拉住他,走向旁边的一条小巷。刚走不远,一个二十岁左右,穿着短襟棉袄的后生迎了上来,“冯少爷来啦!”他殷勤地哈腰点头。德利指指身后,说:“今天带个兄弟来,把他服侍好了。”后生马上满面堆笑对着强子说:“这位少爷,请。”强子瞄了一眼大门上方的牌匾,写着“德正堂”,小声对德利说:“看着堂号,跟您像是一家的。”德利笑笑,没有作答。 进的厅堂,后生继续问德利:“给这位少爷安排哪位相公啊?”德利说,都叫来,让他自己选。后生朝里面喊:“来客了,都出来啦!”不一会,走出十余个年方十七八岁的男丁。强子一下子呆住了,问德利:“二少爷,这是哪啊?”德利说:“这是相公馆。你不是总问我怎么不再做做别的什么营生吗?这就是我开的。”强子还是没反应过来,他问:“那老爷和大少爷……”德利说:“这个你就甭问了,来选一个吧。”强子说:“可是,可是……”德利轻声问他:“这么说吧,我待你如何?”强子说:“恩重如山,要不是……”德利打断他的话,继续问:“你上次说想要好好服侍我,可怎么服侍,你会吗?”强子说:“还不会。”德利说:“那今天就学学怎么做吧。”强子说:“那你要在我身旁,要不然我怕。” 德利为强子选了一个小哥,生得白白净净,相貌也清秀可人。他们来到一间客房,小哥引强子来到床边,边帮他宽衣解带,边柔声细气地说:“客官身材伟岸,能点中我,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啊。”强子则侧脸看着坐在桌旁喝茶的德利,德利看看他,示意他配合一些。强子甩开敞开的棉袄,又自行把腰带扯去,哗地一下,整个身体暴露在小哥面前。小哥用手抚摸着强子的下身,不停地赞叹:“家伙好大啊,我好喜欢。”他一口把强子那话儿含在口中,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强子。强子又转头去看德利,德利为了不让他分神,急忙吹灭了桌上的蜡烛。 小哥解开自身的衣服,雪白的身体细腻光滑。他匍匐在床上,手托着强子的物件向身后引导。强子任由他送入后庭,一个趔趄,双手忙撑在他的腰上。小哥扭动着胯,发出了呻吟。强子急忙问:“怎么?是不是痛啦?”小哥嗔怪着说:“知道弄痛人家还问。”强子说:“那我拿出来。”小哥一把扳住他的大腿,说:“谁要你拿出来了?”接着,手逐渐向上扶到了强子的后腚上,向前推着。强子背对着德利,想知道德利是否同意自己这样做。德利见他想要回头,急忙说:“强子,拿出你的威风,可别给我丢脸。”强子觉得有二少爷给自己撑腰,心里踏实很多。用一双大手紧紧抓住小哥的后胯,猛烈地向前撞击着。每前进一次,小哥就低吼一声,身体就会向前倾斜一次。强子干脆一把把他按倒,用全身的力量冲撞他,小哥则发出更大的叫声,床也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忽然,强子大吼一声,整个身体不动了,房间也瞬间安静了。德利看到,强子昂起头,手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6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6 臂青筋暴突,汗流全身如水洗一般。稍许,才缓缓退出。小哥如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床上。 ☆、(十) 在回旅店的路上,强子始终压抑着自己兴奋的心情,他是怕德利见到自己忘乎所以的样子,以后就没的玩了。所以,他故意避开这些话题,说到了第二天的行程,他说:“今天早点睡,明天咱们早点起来。”德利却偏偏向刚才的话题上引,说:“睡这么早?刚才累啦?”强子说:“不是,明天要赶路的……”德利说:“难得来一趟,不多玩几天?”强子喜不自禁,说:“嘿嘿,不是要和你学做生意的吗?”德利说:“那边早一天晚一天都不要紧。既然来一趟了,也要玩的尽兴。” 再说这个德正堂,六年前还仅仅是个京剧社,很多男孩从小开始学习京剧,练习旦角,并且经常去为大户表演堂会。后来剧社的老板暴病身亡,留下一干男孩居无定所。这事就让冯家二少爷知道了,于是就建了个德正堂,收养了这些男孩,以供富贵人家消遣。德正堂由此声名远和,往来商贾宾客,有此同好者皆通晓此地,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龙阳好找德正堂”一说。 次日,德利又带着强子来到德正堂。这里依旧是宾客云集,人头攒动。一个熟脸进入德利的视线,见此人戴着个瓜皮帽,清瘦的一张脸棱角分明。“哟,这不是袁老板嘛!”德利上前作揖,打了个招呼。袁老板一转头,看见是德利,忙回礼道:“冯少爷,失敬失敬!难得一见啊。”德利说:“是啊,少说也有半年多没见了。”袁老板看到强子,问:“这位是?”德利说:“他是我家伙计。”袁老板哈哈大笑,说:“有带着伙计来玩的吗?关系肯定不一般吧?”德利说:“我们还要去趟无锡,顺路来看看。”袁老板并不知晓德利是德正堂老板,他把德利拉到一旁,小声说:“这里的小哥模样虽俊,只是太年轻了,你的这个伙计不错,从哪得来的?”德利说:“他是我做生意抵给我的,跟了我二十多天了。”袁老板说:“要不今天换给我玩一次如何?这里的小哥你随便选,我来付账。”德利说:“袁老板既然开口了,那还有啥说的呢。”他转身叫过强子,说:“今天陪袁老板玩一次,好好伺候着。”强子正要开口,德利说:“你好好做,我就不跟着了。” 袁老板除去衣服,身形消瘦得感觉只是一副骨架。他懒洋洋地坐在太师椅上,要强子跪在地上,用舌来舔自己那萎缩成一团的,犹如酱黄瓜的那话儿。自己则手托着盖碗茶,脚踩在强子的肩膀上,一副享受的样子。强子还从没给人舔过,任由那话儿在嘴唇上、脸颊上蹭着,就是不开口。袁老板问:“怎么还不开始?你就是这样伺候你家主子的吗?”强子说:“我家老爷还没叫小的这样伺候过。”袁老板一抬脚,朝着强子脸上就是一脚,强子淬不及防,身体一歪倒在一边。袁老板骂道:“没用的东西,跪起来,我可是付了双份钱的。”强子被踢懵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德利会把自己给别人去玩。他来不及多想,爬行过来,袁老板放下盖碗茶,把强子的头按在自己的胯下,强子无奈地张开嘴,将他的那话儿含在口中。袁老板哼着小曲儿,不时还用脚在强子肩膀上蹬踹几下。他看着强子被噎地干呕,这才松开按着的双手。强子吐出来,缓了口气。“还有下面!”袁老板命令道。强子闭着眼睛,吐着舌头,在一堆毛中间舔舐着。袁老板向前错了错身,把两条腿举到胸前,后腚直对着强子。强子鼻子碰到了子,“舔!”袁老板喊道。强子立起舌尖,轻轻碰了一下。袁老板拽过蜡烛,把蜡烛油泼在强子后脊梁上。“啊!”强子痛地大喊一声。马上凝固的蜡油又将皮肤揪在一起。强子卑微地隆起舌头,伸进后庭当中…… 德利等了许久,看见里间的客房门开了,袁老板悠悠然走了出来。袁老板说:“冯少爷已经好啦?”德利问:“我那伙计伺候的咋样?”“跟我学了不少东西,按理说都要交学费的。不过算啦,这是两个人的二两银子,一起给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二两散银,扔给店家伙计,转身走了。德利走进客房,看见强子正端着茶杯漱口,下身那话儿又红又肿。强子委屈地说:“主子,以后就让小人伺候你一个人好吗?”德利点点头,帮他披上了棉袄。 ☆、(十一) 回到常来客栈,已到开饭时间。德利特意点了一份牛肉,给强子补补。强子把刚才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德利一听,骂道:“袁老板平日里看似人模人样的,竟然做出如此下等的事情来。”德利原本是想让强子多接触一些这行的门道,可他毕竟是自己身边的人,受此委屈自然也忿忿不平。强子并没有怨恨的意思,他对德利感恩戴德,尽管不知道德利的真实用意,觉得既然跟定了主子,他做的每件事都一定是有考虑的,不会害自己的。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一阵马嘶,不一会儿进来三个人,看妆扮都是会武之人。他们招呼店家把拿手的好菜都端上来,先叫了一坛酒,喝了起来。起初,德利并没有太在意三个人,倒是强子觉得三个人有些煞气。猛然,他注意到一个人别在腰间的一把刀,与二少爷在徐记当铺赎回的皓月弯刀一模一样。于是,强子压低声音问:“二少爷你看,那个壮士的刀是不是冯家的?”德利一惊,悄悄转身去看,果然是自家的皓月弯刀!这刀不是在大少爷那里吗?大少爷临行前还特别保证“人不离刀,刀不离人”,难道船队出事了? 不一会儿,伙计把上等的好菜端上来,三人边吃边聊。其中一个说:“大哥这一票干的痛快,杀他个片甲不留。”被称为大哥的人说:“这叫人算不如天算,天气冷,封河早。把他们冻在河道里,人腿再快也没咱们的马快。”另一个说:“就他们几个熊样,哪是咱们的对手。”三个人推杯换盏,畅快地喝着。德利听的是心惊肉跳,他担心自己的兄长和家父的安危,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强子一看,急忙按住他的手,拽着他回到客房。 强子说:“二少爷,你别冲动。你我都不会武功,拼上去也只是去送死。”德利说:“他们就在眼前,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强子说:“我知道,再怎么也得先想个点子出来才行啊。” 话说二十多天以前,冯家船队一路沿运河北上,雪越下越大,进入山东地界之后,船队就暂时停泊休息。当天明的时候,众人发现,河面结冰了,整个船队被冻在了岸边。老爷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众伙计也不知如何是好。老爷把德胜叫来商议,德胜说:“我和家丁看护商船,老爷你联系马队,镖局。”老爷说:“马队倒是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7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7 可以联系到,只是这镖局,方圆五十里都是小集镇,得到大的镇上才会有。”德胜说:“那只有我们先行护卫,等找到镖局再说。” 老爷于是带着一行人步行到十余里外的镇里联系马队,德胜与家丁和部分伙计留守船队护卫。也就偏偏在这个时候,船队就出事了。 当初德胜坚持走陆路,也联系了本地的镖局,不过最终没有成行。镖局有个绰号叫“鬼骷髅”的人心机狡诈,知道冯家家大业大,如走水路必定被困。于是带上自己的两个伙计“面头三”和“罗汉果”,准备去劫票。他们晓行夜宿,一路跟着船队。终于等到冰封河道,船队被困,有了下手的机会。要说船队并不是船头挨着船尾,中间都有二十余丈的距离。他们摸清了德胜所处的船的位置,先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其他船下手。他们心黑手辣,刀刀毙命。除了抢劫家丁身上的盘缠,还抢劫了成箱的用来打点沿路官商的珍宝首饰。最后对付的就剩下德胜了。 德胜看守的是老爷住的这艘船,贵重物品很多。德胜隐约看到临近的船有异样,因雪很大遮住了视线,于是就差两个人去看看。刚一上船,就被“面头三”、“罗汉果”一刀一个结果了性命。随后三人直扑德胜所在的船,德胜见来势不妙,背靠船舱与三人混战在一起。怎奈寡不敌众,身中数刀绝命江中。皓月弯刀自然也就落在“鬼骷髅”手中。待老爷与马队赶来,惨烈的场面让众人不忍猝睹。老爷强忍失子之痛,先让两个伙计护送德胜尸骨回家,自己则跟随马队押送货物继续北上…… ☆、(十二) 德利不知道父亲和兄长究竟怎样,但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凶多吉少,否则皓月弯刀不会落在他们手中。之所以他们会直下扬州,唯一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为了销赃。有些东西一路上随时都可以卖掉,但有一样东西却不是那么容易脱手的,那就是失传已久的双龙符。此符为灵性之物,人善则善,人恶则恶。生意人持有此符兴旺发达,当官者得到此符加官进爵,但若是到了恶人手中,就会助纣为虐,使其万恶不赦。在双龙符一侧,有一小孔,封印藏在其间,只有揭开封印,灵性才会通达。三人轻身进入客栈,没有看到抬有其他重物,有可能只带着双龙符,但是否已经打开封印,却不得而知。 强子问:“这双龙符既然有这般神力,为啥还用封印压着它?”德利说:“老爷做生意公平厚道,他不想借用外力来达到一时辉煌。没想到这次却落入恶人手中。”强子说:“先不要这么肯定,也许他们不识货早就丢了,或者根本就没有揭开封印。”德利说:“但愿如此。”强子说:“现在我们首要做的事就是看看双龙符究竟在不在他们身上。”德利问:“那怎样才能知道?”强子说:“我想办法。” 强子把房门推开一条小缝,看到三人已经吃得酒足饭饱,摇摇晃晃地互相搀扶着,前有店小二引路,来到二层楼上开了一间客房。强子轻轻关上门,说:“看着他们今晚还不会离开,江湖上的事看来得要用江湖办法来解决了。”德利问:“你想到办法了?”强子说:“办法倒有一个,不管它好不好用,也得试试了。” 强子的思绪又回到德正堂,袁老板让强子跪在地上舔舐过之后,又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抽出杆烟枪来,起身来到床边,侧卧在床上。一边吸着大烟,一边让强子由后面抵入。袁老板乜斜着眼睛望着强子,咳嗽了两声,说:“知道这是什么嘛?”强子小心翼翼地推进着,听到问话,回应说:“是大烟。”袁老板说:“现在是禁烟时期,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我是什么人?江湖上的‘旋风掌’见我都要怕三分。”袁老板转了个身,把双脚搭在强子肩上,强子如同在一堆干柴中摩擦。他附和着说:“这‘旋风掌’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这你都不知道?他可是江南三霸的头号人物,他可算是武功盖世,没有他弄不到的东西。”袁老板说。强子托着他的腿,急速地冲撞着,正当快要迸射而出的时候,袁老板忽然喊道:“停,可以了。”然后一脚蹬在强子肚子上,强子身体向后一倒,差点掉下床来。那话儿被磨地又红又肿,一道白色喷涌出来。袁老板起身穿衣,拍拍强子肩膀,说:“扬州是我的地盘,以后如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强子说:“小人记得了。” 强子把此事告诉了德利,德利说:“这个‘旋风掌’我倒是有耳闻,江南三霸之首啊。袁老板认识他?”强子说:“听他说,应该关系还很近。我去问问袁老板,看他能不能帮上个忙。”德利苦笑着说:“怕只怕双龙符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强子说:“但不知和皓月弯刀比起来孰轻孰重?”德利眼睛一亮,说:“你是说让他过来夺刀,我们趁机取符?”强子说:“只能舍去其一了。”德利感叹一声,说:“想我兄长一生珍爱,现在只能拱手相让了。” 强子随后出了门,德利只和他说袁老板大致住在城东一带。他来到城东,一路打听,来到了袁家门外。 ☆、(十三) 袁府的奢华程度,让强子也为之簇足。伙计引领着他穿过回廊,来到中庭袁老板的正堂。两个家童此时正跪在袁老板的面前,赤裸着身子,接受袁老板的训斥。看见强子进来,袁老板对着两个家童说:“你们先下去!今天若不是有客人到,非惩罚你们到二更天不可!”两人应声退下,袁老板讪笑着对强子说:“顽童不守规矩,让你见笑了。咱们白天刚刚见了,晚上你就找来,是有重要事情吧?”强子说:“袁老板,实不相瞒,确实有重要的事情想求你帮忙。”袁老板让强子坐下,自己也坐到主人位置上,说:“我这个人是买卖人,这个你家主人知道,做买卖就讲究个利字,赔钱的事情我不会去做的。”强子说:“这确实也是一笔不错的买卖,你跟小的说过,与江南三霸之首‘旋风掌’交情甚笃,所以这次想请他协助来做成这笔生意。”“哦?是什么生意?”袁老板追问道。强子站起来,走到袁老板耳边低声说:“你可听说过,冯家有一把西夏国的‘皓月弯刀’?”袁老板说:“听说过,听说过。价值连城啊!”强子说:“可惜的是,此宝物被三个江湖客夺了过去。”袁老板说:“你是想让‘旋风掌’帮你们夺回皓月弯刀,但是对于我和他又有什么好处呢?”强子说:“这刀原本是在冯家大少爷手上的,他们把刀夺了去,大少爷一定是遭遇了不测。二少爷只想替大少爷报仇,能除掉这三个人,宝刀可奉送给你们。”袁老板示意强子坐回去,拍着脑门想了想,说:“这‘旋风掌’也是习武之人,他看到宝刀,一定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8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8 爱不释手,怎肯与我共有?”强子说:“您忘了,消息是你提供给他的,他拿到刀如果弃你而去,江湖道义可就威名扫地了。并且此物又价值连城,他不得拿出其他宝物来孝敬你?”袁老板说:“说的在理,这三个人现在何处?”强子说:“就在我们住的常来客栈。”袁老板说:“你先回去,我去找‘旋风掌’,今夜就行动!” 当夜,月黑风高,再来客栈里一片肃静。强子和德利和衣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约二更天,三人所在的客房窗户猛然被击碎,躺在床上的三人不约而同地摸出各自的兵器。头面三使用的是流星剑,朝着声响的窗口就是一剑,旋风掌闪身躲过,一招点穴手正中头面三手腕,当的一声流星剑掉落地上。紧接着罗汉果手持乌龙刀迎面扑来,旋风掌头一低,一手托住罗汉果手肘向外一磕,乌龙刀也应声落地。寒光一闪,鬼骷髅举着皓月弯刀拦腰劈来,旋风掌看到刀锋如一条银带来到身前,不由赞叹:“好刀!”遂使出一招空手套白刃,膝盖向上一顶,右手砰地一把扣住鬼骷髅的手腕,左手又下向上一翻,皓月弯刀转眼就到了旋风掌手中。三人见刚刚过招,都丢了兵器,知道遇见了高手,正想夺路而逃,旋风掌手一挥,皓月弯刀有如神助,瞬间就结果了头面三和罗汉果的性命。鬼骷髅见势不好,攀窗正欲跳下,旋风掌左手擒住其衣领,右手刀尖顺势一抹,鬼骷髅顿时鲜血喷溅出来,栽倒在窗前。旋风掌将刀上的鲜血在鬼骷髅衣服上蹭了一把,闪身从窗口跳出,消失地无影无踪。 打斗声音惊醒了附近客房的住客,当声响平息之后,强子与德利迅速开门而出。他们要抢在其他人发现之前取到双龙符。他们推开三人的房门,一股血腥之气铺面而来。他们先在罗汉果和头面三身上搜了搜,没有找到。又在墙根处找到鬼骷髅的尸体,从他的怀里摸到了双龙符。德利刚刚把符拿到手里,听见门外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两人迅速闪到门后,店小二看见屋内的三个尸体,大呼:“不好了,出人命啦!”跌跌撞撞跑出去叫人。强子和德利急忙闪身出来,看到其他房间也有住客出来,也当做刚刚看到的样子呼叫起来:“杀人啦!”人们围拢过来,有胆小的惊愕地看了一眼就害怕地跑开了。德利和强子也挤出人群,回到自己的客房。他们点亮灯,小心翼翼地检查鞋底、衣服上有没有沾到血迹。只有德利手上沾到了一些,强子帮他打了盆水洗净。正在这时,就听见门外有人喊:“所有的客官听着,现在任何人都不许离开,等待官府到来!”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说:“都出来,官府的人来了。”德利和强子走出客房,看见很多人聚集在二楼过道里。现场有很多官兵,还有一个当官的和一个师爷挨个问每个人都看到了什么或听到了什么。当问到德利这里,德利说:“我先听到那间窗子被人撞开的声音,然后就听见打斗的声音,没一会就没声音了。接着就听见店小二说出人命了,跑出来一看看到三个人被杀了。”师爷上下打量了一番,问:“你是干什么的?”强子忙接过话说:“他是我家二少爷,我们是做买卖的。”师爷问:“做买卖的,怎么半夜不睡觉?衣服都不脱?”强子说:“这不是二少爷正在和我说明天到无锡谈生意的事,所以就没睡。”当官的看了看三个人的伤势,对着师爷说:“这三个都是会武功的人,杀他们的当是武功更加高强的人。”随后又上下看看德利,说:“走吧,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别说你一个对付三个了,就是一对一你也打不过啊。”德利说:“老爷明见,老爷明见。” ☆、(十四) 众人散去,德利和强子也回到自己的客房。强子说:“二少爷,这双龙符也拿到了,让小的开开眼呗。”德利从怀里掏出双龙符,凑在灯下查看封印是否完好。强子也靠上前看。但见此物有巴掌大小,左右各一条蟠龙相互缠绕在一起,在左侧的龙尾处,有一个小孔,如针孔般大小,想必这就是封印所藏的位置。德利看过之后,对强子说:“万幸的是封印没有解封,否则‘旋风掌’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强子说:“真有这么神奇啊!”德利说:“这是当然,它的威力日后你就知晓了。” 睡到天蒙蒙亮,德利就招呼强子起床。他说:“我们要早点赶去无锡,事情办妥之后早点回家,等候老爷的消息。”强子睡眼惺忪地说:“好嘞,那要不要去和袁老板说一声?”德利说:“这里出这么大声响,他自然会知道已经得手,不用去告诉他。”二人收拾好各自的行装,即刻出发。 经过两天水路航行,依锡山之麓,就是无锡城了。无锡的街道非常热闹,商贩皆沿街叫卖,市井人家临河而居,安逸且繁荣。尽管也曾下过雪,但即下即化,再加上这几日风和日丽,倒也惬意安心。在南市,有一排石头房子,在最里面有一铁匠铺,刚到巷口就听见里面打铁声不绝于耳。德利在前,强子在后,陆续走入铁匠铺。里面一个烧的火红的大炉子,旁边是两个赤膊大汉,正举锤打着两样兵器。其中一个见德利进来,忙喊了一声:“冯老板,您来啦!”德利拍拍他的肩膀,说:“最近生意如何?”这个壮汉回答:“托您的福,生意不错。”德利问:“我要的东西做成了吗?”壮汉看看强子,德利说:“不要紧,这是我的兄弟。”壮汉带着德利二人来到里间,拿出一个木盒,打开之后,强子顿时惊愕不已,一把皓月弯刀赫然出现在眼前!德利拿出刀,端详了一会,说:“刀柄上的绿宝石我带来了,一旦装上去就分毫不差了。”壮汉接过德利手里的绿宝石,说:“晚上我镶上去,明天就可以取了。”德利说:“那好,明天晌午我来拿刀。”说完,与强子走出铁匠铺。 “原来你说的买卖,就是这个啊!”强子问。“如果不是只差这一颗绿宝石,早前在徐记当铺我早已换掉了,就不会横生如此枝节。”德利愤愤地说。“可是,”强子一脸无奈地说,“现在皓月弯刀落在了‘旋风掌’的手里,再想来个偷梁换柱,可就难了。”德利一把拉住强子的手,说:“能不能事成,全靠兄弟了!”强子自知困难重重,看着德利信任的眼神,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只能勉强地点了点头。 转眼到了第二天,取刀的时候,德利给强子十两银子,让他进去拿刀,自己则在门外等候。强子走进去,对着打铁的壮汉说:“取货。”壮汉问:“冯老板呢?”强子说:“他让我来取。”壮汉带他进了里间,依旧把那只木盒递到强子面前。强子打开看看,绿宝石已经完整地镶嵌在刀柄上了。强子盖好盒盖,从怀里掏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9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9 出十两银子。壮汉说:“不对啊,冯老板上次说了,镶嵌宝石另加手工费的。”强子说:“这可是依照皓月弯刀来打的?”壮汉说:“没错。”强子又接着说:“那皓月弯刀上可曾镶有宝石?”壮汉说:“是有。”强子说:“我家少爷让你依原样再打一把,费用是十两银子,当然也包括上面鎏金、镶宝石。你竟然还要收取手工费,可在理?”壮汉顿时哑口无言,无可反驳。强子用布裹好盒子,转身出了铁匠铺。 德利问:“是十两吧?”强子说:“是十两啊。”德利说:“铁匠打刀为匠人,镶嵌宝石为艺人,都需再补偿手工费的。我是看看你有无其他办法,想不到你这么麻利就出来了,是谈生意的料!”强子说:“有二少爷你在外面给我撑腰,我才更有底气啊!” ☆、(十五) 德正堂,新挂上去一个小哥的名字:梧桐。这是强子新的身份,怀揣着二少爷德利交给他的“皓月弯刀”,目送着德利走出德正堂的大门,强子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甚至还有些心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袁老板上门,再通过他找到旋风掌,守株待兔也是无奈之举。 德利在回淮安前,特意叮嘱德正堂堂主弘少,梧桐只接袁老板一人,其余的人一概不接。可偏偏这日,来了个身形魁梧的大汉,一眼就看到强子,点名就要他做。弘少急忙迎上前,说:“这梧桐只可做人,不被人做。”谁知此人狂笑道:“笑话,此德正堂哪个小哥不是被人做的?就他例外?”强子一看,急忙上前打圆场,说:“这位客官这么看得起小的,我在怎样也要好好服侍啊。”强子打量着来人,身高有一丈二,戴一斗笠,胯下配一把宝剑,也是个行武之人。强子莫名地紧张起来,难道他就是旋风掌? 强子一边帮壮士宽衣,一边询问:“客官,想必也是江湖侠士。”壮士哈哈大笑,说:“我也只是个风流客,哪还当什么侠士?”强子说:“常听人说,有江南三霸,想必您也是其中之一吧。”壮士说:“三霸你可知是哪三人?”强子匍匐在床,床下的火盆映得他通体金黄。说:“还望侠士明示。”壮士吐了一口唾沫在手心里,将自己那话儿撸了撸,说:“告诉你,旋风掌、金罗刹、醉花魁就谓之江南三霸了。”壮士卯足劲儿,对正强子后庭,大喝一声:“我就是排名第三的醉花魁!”猛地探入到底,强子痛地惨叫一声,豆大的汗珠从身上滚落下来。醉花魁用巴掌拍打着强子的后庭,快活地喊着:“果然是第一次啊,爽,爽!”强子感到眼前发黑,被撕裂的感觉让他浑身如筛糠似的颤抖起来。而醉花魁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反而更加猛烈地撞击起来,强子如炼狱般无法自恃,只能期待早点结束。终于,他听到一声咆哮,自己瞬时被灌满,随着醉花魁那话儿被拔出,各种秽物带着血流淌下来,强子一下瘫软在床上。 醉花魁满足地穿上衣裳。强子忽然想到还有话要问,于是挣扎着坐起来,问道:“侠士,不知其他两位功夫是否也如您一样?”醉花魁哈哈笑着说:“他俩,只重女色啊。” 再说德利,回到淮安不久,就有家丁护送着大少爷德胜的尸骨回来了。家丁哭着把路上的遭遇告诉了德利,然后说:“老爷让我们把大少爷的尸骨带回来,他带着商队走陆路继续北上。我们回来前把其他十余人的尸首就地掩埋了。我们的商船还冻在河道里。”德利附在大少爷的尸首上放声大哭,边哭边说:“兄长啊,一路怎么这么不小心,让小人害了性命。你走了,丢下我和老父可怎么办啊!我虽已替你报了仇,可再也换不回你的命了啊!”家丁看着德利悲伤的样子,也纷纷哭做一团。 二少爷在家里搭设灵堂,灵柩停放在大厅正中。白色挽幛低垂,四周白雪皑皑,都在为之悲泣落泪。 ☆、(十六) 怎么才能直接认识这个旋风掌,是让强子感到为难的事情。而这个旋风掌又不近男色,仅凭与袁老板或醉花魁的一面之缘,想要结实这位江南三霸之首,简直比登天还难。强子独自在房间里徘徊,随后又从桌台下面抽出木盒,拿出皓月弯刀前后比划起来。忽然,强子想起,在二少爷的书房内挂着刀法的图谱,如果找人来描绘出刀法套路,就能和旋风掌搭上关系。 德正堂有一位画师,擅长工笔人物肖像。客房内所有的春宫图,皆为此人所绘。强子把此画师找来,让他为自己画像。画师一见是冯老板身边的人,自然尽心尽力。强子凭借当初印象,摆出刀法姿势,由画师来摹画。仅仅绘制白描轮廓,所以画得很快,不肖两三个时辰,三十二幅图跃然纸上。强子叫画师装裱成图册,在封皮上题写“皓月弯刀秘籍”,当所有事情做好,只等袁老板登门了。 又过了五日,刚刚是掌灯时分,堂主弘少正在大门口招呼客人,远远看到清瘦的一个身影走来,立刻迎上前去打招呼,“哎呦,袁老板,怎么有段日子没来了?”袁老板笑眯眯的说:“是又来新的小哥了?”弘少将袁老板迎进大堂,指着上面的牌子说:“您看看,这梧桐可是我们这新来的,一来就成为了我们的红牌。”袁老板说:“可又是唱戏的伶童?”弘少说:“哎呦呦,现在哪来那么多唱戏的,这个和你有缘,你看了就知道了。”随后,向着楼上喊:“梧桐,接客!”楼上房门一开,强子一步跨到围栏旁,看到袁老板,嗔怒着说:“袁老板,可想死我了。”马上蹬蹬蹬地从楼上跑了下来。袁老板一看是强子,有些诧异地问:“你不是在冯老板身边做伙计吗?怎么做起这个来了?”强子说:“自从上次伺候了袁老板,我觉得还有很多不会的东西,我就要求留下来多学个一招半式,以后才能去孝敬主子。”袁老板听过哈哈大笑,说:“你是上了瘾吧。你做这个,确实是块料,我就喜欢这样的!” 上得床上,袁老板朝床上一趴,强子主动陡起舌尖,去舔舐袁老板后庭。袁老板感觉温温润润,春心大发。强子问:“袁老板,看我的功夫可到家?”袁老板说:“有长进!”须臾,强子直起身来,扳过自己那话儿,放在袁老板的后腚上。他讨好地说:“自从上次服侍过您,已经憋了好久,今天终于盼到你来了。”袁老板说:“你可真会哄我开心。”强子徐徐贯入,一边问:“还有上次‘旋风掌’,做的是干净利索。后来他有没有孝敬您?”袁老板哼哼着享受着,嘴里说:“你这件事办的漂亮,这‘旋风掌’确实也挺仗义,给我送了不少珍馐宝物。”强子悠悠地向前顶着,低头看着自己那话儿出出进进的模样,缓缓地说:“袁老板,啥时候也让小的见识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10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10 见识这位大侠啊?”袁老板说:“他行踪不定,不好咱这一口啊。”强子扶着袁老板的腰转了个身,让他面朝自己,继续说:“那他为啥叫‘旋风掌’呢?”袁老板说:“他掌法厉害,双掌如双刃。”强子说:“这个皓月弯刀还有一本刀法秘籍,‘旋风掌’也一定会喜欢的。”袁老板又把腿叉的更大,说:“还有刀法秘籍?”强子顺势加快进出的速度,对他说:“您就引荐引荐呗,小的只想看看久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大侠,究竟生的怎样一副侠风道骨,一并再呈上这本秘籍作为见面礼。”袁老板开始发出兴奋的呻吟声,他断断续续的说:“这门,生意……”强子说:“您放心,秘籍算您给他的,我再多为您白服务一回。”随即一把将那话儿拿出,震颤着一股一股喷薄而出。袁老板说:“真懂事,成,就这么办吧。” 强子仔仔细细把刀法又研习了一遍,尽管只是凭借自己过目不忘的本领描摹下来的,是否会被看出破绽还是谨慎为妙。如何运用刀法内的玄机巧妙换刀,着实是要煞费苦心的。有一副图是背对画面,再转身出刀的动作,让强子找到了应对的方法。为了让刀谱秘籍更加严谨,针对32幅图,强子自编了32字诀,并熟记于心。 很快,袁老板就差人来找强子,过府一叙。强子把自制的皓月弯刀揣在怀里,紧张的心都在狂跳不已,刀谱他掖在棉裤腰里,就出了门。到了袁家大宅,由家人引领直奔后庭。后庭院落有一座假山,树木根植于上,显得十分幽静。到了袁老板的内宅,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穿一件短襟长袍的人坐在里面,尤其是腰间,就别着那把皓月弯刀!强子与二人一一拱手行礼,接着说:“这位大侠想必就是号称江南三霸之首的旋风掌了?”旋风掌说:“不错,我就是旋风掌。”强子急忙从腰间摸出《皓月弯刀刀法秘籍》递上去,说:“此为刀法秘籍,是袁老板让小的找来孝敬给您的。”旋风掌接过秘籍,打开细细查看。然后问道:“这可是你家主人所赐?”强子说:“正是。”旋风掌猛地把秘籍一合,朝桌上一拍,说:“竟然用假的秘籍来晃我!”强子立马跪在地上,说:“此为冯家祖传秘籍,不敢有假。”旋风掌说:“还敢抵赖?其一,纸墨新鲜,可是刚刚做好?其二,上面所绘刀客,怎是以你为模样?其三,所有秘籍皆有口诀,这上可有?”强子跪地仰望旋风掌,说:“此秘籍为冯家大少爷所有,他这次必是遭遇不测,刀谱也不知去向。二少爷感激您为大少爷报仇,遂责令小的再复制图谱奉上。因小的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故摆好刀法动作请人绘制。因小的不识字,刀法口诀默记于心,可与大侠评鉴。”旋风掌沉吟半响,与袁老板对视了一下,袁老板接过话头,说:“既然这样,那就背诵出来给旋风掌听听。”强子说:“口诀要对应图谱练习时才可一一对应。”旋风掌重新翻开图谱,抽出腰中皓月弯刀,依图比划着。强子说:“此刀为皓月弯刀,在月下练习,可吸纳月光之灵气,融刀功之神力。不如到院中练习可否?”旋风掌一听,点点头,提刀来到院中,强子紧跟了过来。 背靠假山,月色皎洁。强子把编出的三十二字口诀对照图谱一一念出,旋风掌也跟随图谱动作辗转腾挪,刀锋瑟瑟看得人眼花缭乱。到了那页背朝众人再出刀的动作时,旋风掌把强子叫到面前,说:“这页口诀为‘藏’,怎么个‘藏’法?”强子说:“小人不懂武功刀法,只是死记硬背。”旋风掌说:“那你就比划一下,当时画图谱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强子接过旋风掌递过来的皓月弯刀,心想,机会来了。他让大家向后一点,而后面朝假山,背向众人,右手持刀向怀中一收,悄悄与那把皓月弯刀对调,再转身从身体左侧划过,然后把刀交给旋风掌,说:“就是这个动作。” ☆、(十七) 强子感觉到刀锋的丝丝寒意,贴在肚皮上。心也在狂跳着。好在旋风掌没有注意到已被掉包,仍在用心揣摩着图谱的奥秘。尽管口诀是强子编造出来的,但是图谱却能把意思描绘出个八九不离十。旋风掌是以拳法见长,刀法并不见长,所以才能蒙混过关。又练了一阵,旋风掌收刀入鞘。强子夸赞说:“您是大侠,这刀跟了您才是跟对了主人。”袁老板也应和着说:“有了此刀法,您也是如虎添翼啊!” 三人再次回到房内,旋风掌说:“感谢你家主人这么有心,奉送刀法秘籍。”强子说:“是您帮我家主人平冤复仇,薄礼相待不成敬意。”袁老板说:“天色不早,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与旋风掌谈。”强子窃喜,早就盼着离开了。于是与宾主作揖告辞,返回德正堂。 回到自己的房间,强子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捧出皓月弯刀端详起来。刀锋犀利,透出寒光,让人不寒而栗。铜质刀柄雕刻精致,绿宝石镶嵌其中烨烨生辉。西夏番文刻于刀身之上,文字苍劲。强子将刀装入木盒,又重新藏好。 竖日,强子雇了一艘船,打点好行装,向着淮安进发。 强子坐在船舱,打量着这艘小船。与其他船不同,船舱内悬挂着不少骷髅头骨,有的竟然还带着头发。直看得人毛骨悚然。强子隔着厚厚的棉门帘问船家:“为何你的船这般装饰?”船家悠悠地摇着浆,不做正面回答,只是吟了四句诗:“何年修得同船渡,敢同鬼魅共枕眠,今若有缘今生赴,斗转乾坤罗刹现!”强子一惊,问到:“你该不是江南三霸的金罗刹?”此人哈哈一笑,说:“正是!”强子不知他的用意,也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倒是金罗刹先开口了,他说:“你是冯家人,可知道冯家三宝?”强子说:“小的才去不久,只知道有把皓月弯刀,现在在旋风掌之手。”金罗刹说:“还有两件,一件是双龙符,一件是断情散。传说这断情散若施与女人身上,可与有情人恩断义绝,形同陌路。”金罗刹看看强子,问:“你可见冯家有女眷?”强子说:“未曾见过,连佣人也全是男丁。”金罗刹说:“这都是冯家老爷一念之差所致后果!” 话说十五年前,冯家老爷经常带着船队外出经商,夫人和两位少爷留守在家。时间一久,就有传言,说冯夫人不守妇道,常有外人趁夜色潜入冯夫人房中,翻云覆雨,极尽苟且之事。冯老爷闷在心中郁郁寡欢,终有一日外出回来,撞见夫人与其他男人在房中偷情,一怒之下将断情散泼向夫人面庞,熟知夫人竟与老爷意断情绝,反倒成全了这对野鸳鸯。老爷这才明白,真情实意的反而是相濡以沫的夫妻,外人再好,也只不过是过眼云烟。但事已至此,无可挽回。所以就发誓不再娶妻,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11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11 家中不留女佣。以至于两个儿子到了结婚娶妻的年龄,也只字不提婚姻一事。 听完冯家的事情,强子问:“大侠的意思是钟情于断情散了?”金罗刹说:“没错。人最大的伤你可知是什么?情伤!我要让她和身边的所有男人都断绝了情意,她就会爱上我的。”金罗刹咬牙切齿地继续说:“我就成为她的唯一,这些是靠武力得不到的!” ☆、(十八) 强子问:“你是要我去找这断情散?”金罗刹说:“没错,你要帮我找到。”强子想了想,说:“据你所说,冯老爷最后一次用是十五年前的事了,不知道此物现在是否还在?”金罗刹说:“在,一定在。这些都是当年西夏王国的珍品,他们祖上是西夏王侯,不会就此丢弃的!”强子允诺道:“我一定尽力找到。” 到了淮安,船停靠在冯家后门码头。强子下船前问金罗刹:“我如找到,怎么找你?”金罗刹说:“你可在此后门上挂一只灯,我自会前来找你。” 强子拍打后门,不一会儿有伙计来开门。强子刚进大门,但见到处都悬挂着白色挽幛,伙计腰间也系以白色布带,急忙问:“家里发生什么事了?”伙计说:“大少爷押船,路上遭遇不测,被强人夺取姓名。昨天刚刚发丧完毕。”强子心里咯噔一下,他又问:“那二少爷呢?”一个伙计说:“二少爷在前庭正房里呢,你去看看吧。”强子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前庭,门没关,德利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出神。“二少爷,我回来了。”强子推开门,叫了一声。德利看到强子进来了,点了点头。强子把包裹打开,从里面拿出木盒,说:“咱家的皓月弯刀我换回来了!”谁知德利看到刀,眼泪又扑簌簌落下来,说:“兄长啊,刀回来了,可你人却阴阳两相隔。”强子噗通一声跪在德利面前,说:“二少爷,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哭坏了身子。往后我就是你的兄弟,遇见难事咱俩商量,你看成吗?”德利把强子扶起来,说:“没错,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 强子为了缓和气氛,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尤其是施计换刀的事情说的更是说的入木三分。德利夸奖说:“果然有你的一套,让人刮目相看啊!”强子说:“这不都是跟您学的吗?”德利说:“这样咱家的两样宝贝终于都物归原主了。”强子正想问:“不是还有第三件宝贝吗?”但是看着德利心情刚刚有所好转,又把话咽下去了。 为了避免二少爷触景生情,强子和两个伙计把悬挂在房上的挽幛都撤了下来,又把整个院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在整理房间的时候,强子注意到,老爷住的房门一直是锁着的,他寻思着,这断情散有可能还在老爷房里。强子把一个伙计叫过来,问:“老爷身边还有多少随从?”伙计说:“还有十二个左右。”强子说:“那二十船的货物走陆路也相当危险啊。”伙计说:“到了大的镇上,会请镖局的人押运的。”强子说:“我去找二少爷商量商量去。” 强子来到书房,看到德利正在写字。强子说:“二少爷,老爷那边只有十二个伙计,人太少了。”德利说:“是啊,我都有些放心不下。”强子说:“现在我也回来了,要不让两个伙计再去与老爷他们汇合。”德利想了想,说:“路途遥远,倒不如让他俩看家,我们去与老爷汇合。”强子说:“这样也好,你出去走走总比待在家里好。”强子又注意到了挂在书房里的刀法图,仔细端详起来。德利说:“此图与你描摹给旋风掌的有差异吗?”强子说:“大体是一致的。”德利说:“关键不在动作上,而在于刀诀上。”强子问:“那如果刀诀错了,会怎样?”德利说:“听习武的人说,如果刀诀错了,轻则只学到了花招样式,没有实际功力,重则会走火入魔,以自己心计去领会刀诀含义,就会被心魔所左右。”强子一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看看那张被他冠以“藏”字诀的刀法,其真实意义又在哪呢? 强子问:“那我们何时动身?”德利说:“最迟后天出发。”强子想,现在亟待做的事情是找到断情散,如果不能在两日内找到,金罗刹倘若自己进来寻找,恐与二少爷不利。强子问:“为何咱家没有女眷?”德利抬起头,看看强子,说:“我们兄弟二人从小都是由家父带大,家母在我儿时就离家出走了。”强子说:“那你对娘可有印象?”德利说:“留有相片,你随我来。”德利从书房柜子的抽屉里,取了一把钥匙,带着强子来到老爷的房门前。 德利一个人进了房间,强子在门外等着。过了一会儿,德利拿出一张相片,给强子看。强子看到相片上是一个清秀的女子,质朴而大方。强子问:“这就是你娘啊?”德利说:“是啊,有将近二十年了。可惜,现在我们兄弟只剩下我一人了,娘,你知道吗?”强子一看,德利又伤心了,忙把话题引开,问:“这画像怎么会这般精制?”德利说:“这就是用洋人的相机拍出来的。”强子说:“以后咱们也去拍两张。”德利把门锁好,照片就揣在身上,与强子一起回到房里。 ☆、(十九) 晚上,强子把炕烧得暖暖的,为了怕另外两个伙计怀疑,在外间也点了一盏灯。德利说:“分开这些日子,你有没有惦记我?”强子说:“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这不那边事情刚弄好,我就来了。”德利说:“那些事你也懂了,我也不再教你了,你上来吧。”说完,德利翻身趴在了床上。强子呆呆地坐着,德利催促道:“来吧。”强子嗫喏着说:“你是主人,怎么好让我来做你呢?”德利说:“做和被做没有主人仆人的差别,做你喜欢的就好。”强子说:“好。”于是轻轻地把身体贴上来,用炙热的一点慢慢去融化他。强子感觉被紧紧吞噬着,收紧又放松,反复叠加。强子抱紧德利的臂膀,能从他微微颤抖中调整自己的速度和角度。忽而,强子将德利抬起,自己顺势仰躺,德利扶着强子胯上下起伏,而强子也迎合着挺立至最深处,直到德利完全深陷下来,在欲之巅峰时爆发,弥漫至他的全身…… 赤条条的身子暖暖地烙在炕上,这一刻,他们拥有了彼此。 睡到三更,强子蹑手蹑脚趴出被窝,说了句:“我去趟茅厕。”然后就下了地。穿衣服时,看到老爷房门的钥匙就在桌上,顺手拿了过去。外面很安静,强子悄悄地走到中庭老爷的门口,看看四下无人,把门打开,闪身进去,又把门掩上。老爷的房间很大,桌台柜子也有许多。强子一个抽屉一个抽屉寻找,终于在一个抽屉里看到一个胭脂盒,一个手帕包着一只手镯,再向里摸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12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12 ,有两个白瓷小瓶,一大一小。强子不知究竟哪个才是断情散,索性把两个瓶子都拿了过来。正在这时,忽然面前出现一只大手,强子一惊,一个蛟龙探腿横扫过去,来人侧身闪过,强子一招玉尘拂面,想要摘取来人遮在面上的黑布,来人一个夜叉探海直击强子下路,强子闪身躲过。来者开口了:“小子,是我!”强子一愣,问:“谁?”来人一把掀开黑布,强子借着月光,看清是金罗刹。问到:“不是说好了,找到之后以灯为号你再来拿吗?”金罗刹说:“那要等到何年何月?我可没那个耐心。”强子把两个小瓶都给了金罗刹,说:“到底哪瓶是,我也吃不准,你都拿着吧。”金罗刹说:“谢了!”转身出门,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强子,说:“小子,功夫不赖么。能和我过上三招的,没几个。”随后闪身离去。强子把敞开的抽屉复位,锁好房门,这才回到房内。 在整理大少爷遗物的时候,强子看到有一本书,里面有奇怪的符号,旁边又标注了汉字。德利说:“这是西夏文字。”强子问:“那你还会读吗?”德利说:“好几代人都不会读了,后来为了忘了,又加上了汉字注解,就能领会意思了。”强子看着西夏文遒劲刚毅的字形,忽然领悟到了什么。他说:“这本书就放在书房里吧。”德利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强子拿着书走进书房,他对照着皓月弯刀刀法图,蓦地发现,在绘制的习武者的衣褶里,竟藏有西夏文字,这不就是期待已久的刀诀吗!因文字独特,不能一下子从整本书中找到相同的字,强子迅速拿来笔墨,把每张图中隐含的文字描记下来,竟然也是三十二个字!时间紧迫,强子描摹下来之后,把它收于腰间,又将书找了个位置放好。 刚刚忙好,德利进来了。他说:“准备一些路上要带的东西,我们明天就出发。”强子说:“咱把双龙符和皓月弯刀也带着吧。”德利说:“我看刀就不带了吧,你我都不会武功,带着也无用处。”强子比划了一下,说:“我记性好,关键时刻还可以比划比划,吓吓歹人。”德利说:“那行,刀你就带着吧,可得保管好了。”强子说:“不打紧,你放心好了。”强子看德利把双龙符用丝袙包着,放在贴身的衣服里,就问:“我听江湖传闻,说咱家有三宝,还有一宝却从未听你说过。”德利说:“可是说断情散?”强子点点头,德利说:“此物我也听家父说过,应是由家父来保管的。”强子说:“咱俩都不在,只剩伙计留守在家,万一被强人掳去可不得了。”德利说:“此物虽为宝物,却不是轻易使用的,拿去也无妨。”强子摆摆手,说:“江湖上说,此三宝皆是必争之物,既是祖上传下来的,都不能有所闪失啊。”德利说:“也罢,那也带着吧。” 德利打开老爷房门,径直走到里间。强子站在门口,不知可否进去。德利在屋内叫他进来,强子这才走了进去。德利说:“来帮忙搭个手。”在老爷炕沿下,德利正在撬一块砖,强子急忙上去,和他一起把整块砖抠了出来。强子看见洞口最里面有一只盒子,急忙伸手进去拿了出来。德利吹了吹落在上面的灰尘,打开锦盒。见里面是一个精美的铜质小瓶,瓶塞用黄绸衬着软木紧紧地塞着。德利把木盒盖好,又与强子一起把砖塞入原位。强子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个是绝情散,那前日夜拿到的那两个瓶子又装的什么呢? 强子赞叹道:“咱祖上的宝物每一件都盖世无双啊!”德利说:“这些都是江湖传闻,越传越盛。断情散其实不算做宝物,所谓邪不压正,如果把迷魂丹、软骨粉等等都算做宝物的话,我们家不就变成聚宝盆了?”强子这才恍然大悟,之前拿给金罗刹的原来是那两样东西。虽说不是断情散,想必到了金罗刹手里,也同样能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二十) 强子眼看着就要出发了,刀谱还未破译出来。到了夜晚,仍旧以去茅厕为借口,拿着书和描摹的字稿钻进了茅房。笔形晦涩难懂,要一一分辨。过了个把时辰终于把三十二个字一一查找出来,强子连起来即是: 朔风凛冽,大雪封疆,运筹帷幄,展露锋芒 遮天蔽日,固若金汤,纵马驰骋,刃泛寒光 德利久等不见强子回来,起身去茅厕寻找。他看见强子面朝微弱的烛光正在翻看着什么,他走过去在强子肩膀上拍了一下,强子一哆嗦,转回头看见是德利,吓了一跳,说:“是二少爷……”德利翻开他拿的书,却是在看春宫图插画,说:“这还用躲在茅厕看啊?直接去我房里看不就得了。”强子说:“我在书房里看到这书,怕二少爷怪罪,所以就……”德利说:“跟我说下就行,怎么会怪你呢,走,回屋去吧。” 德利把两个伙计叫到面前,千叮咛万嘱咐,都安排妥当了,这才引两匹快马,带好行囊,向北而去。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强子,就是德利为什么要打那把仿制的皓月弯刀?他是预感到了什么呢? 行至一个山村,见一饭馆,两人下了马,掀开棉门帘走了进去。里面炉火正旺。店小二见来了食客,招呼到:“来啦,二位。吃点什么?”德利问:“都有什么?”小二说:“有抻面、炸酱面、刀削面、阳春面、炒面、烩面。”强子看看德利,又看看伙计,说:“只有面啊?”店小二说:“客官,我们是面馆。”德利示意强子坐下,说:“那就来两碗刀削面吧。”小二说:“好嘞!刀削面两碗。”一溜烟跑去了后堂。 强子见左右没人,终于把问题提了出来,强子说:“二少爷,当初你说在无锡打刀,是为了把真的这把换下来,你就知道大少爷会遭遇不测?”德利说:“冯家三宝在江湖上被你争我夺早已司空见惯,但是后来我听闻有个名曰‘黑风’的武林高手志在必得,而大少爷做事又粗枝大叶,刀在他手让我很不放心。可我又不会武功,只能采取偷梁换柱来保全此刀了。”强子听到这,面部露出不易察觉的一丝异样,不过他马上又追问道:“那这么说,追杀商船的三个人一定是‘黑风’派来的了?”德利说:“这三人只是碰巧罢了,‘黑风’喜欢独来独往,从不会与人共谋。”强子说:“上次他们不也拿到了刀和符吗?”德利说:“光拿到东西不知如何使用等于白搭。皓月弯刀有刀诀,双龙符有封印,就连这看似简单的断情散也不是任何时候使用都可以的,得要到……” “刀削面两碗!”店小二一声呼叫打断了德利的谈话,德利说:“面来了,先吃面。”强子说:“有陈醋没?把壶端过来。”店小二摆好两碗面,说:“有,我这就给您端去。”强子仍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13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13 想追问,见门帘一挑,又进来两个食客,只得先把疑问藏在肚子里。强子问:“我们接下来去哪?”德利说:“沿着河道走,白天赶路,晚上住店,先得看看我们的商船再说。”强子点了点头,大口大口吃起面来。 ☆、(二一) 村口,有一帮男童在打雪仗,团成团的雪球飞来飞去,有一个雪球不偏不倚,正打中德利所骑的马身上,马一惊,前蹄跃起。被吓坏的男童不知躲闪,呆呆地站在原地。强子一看情况危急,附身到马的一侧,脚下勾住马镫,一手抓住男童腰间,一手紧拉住缰绳,把男童拽向一边。马蹄重重落下,在雪地里留下两个深深的蹄印。 德利也注意到了,在马受惊的那一瞬间,自己唯一能做的是抓住缰绳,不让自己掉下马来。而强子身手之快,大大出乎德利的意料。“你身手不错吗。”强子说:“这些都是在我们那练杂耍的那里学的,不叫武功。”德利将信将疑地说:“你身形这么敏捷,那日往船上装货时咋会掉河里呢?”强子说:“那天下雪,踏板上都结了冰,加之船在河面上,起伏不定,就没站牢。”强子给自己找了理由,勉强搪塞了过去。 夜宿客栈,房间里不是很暖和,德利和强子都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强子蹬了德利一下,问:“二少爷,要么?”德利说:“大冷天你打得起精神吗?”强子嘿嘿地笑着,抓住德利的手,说:“你摸摸,烫着呢。”德利转了个身,趴在床上,强子挪了挪身子,窜了上去。德利抓住被角,说:“盖严点,别冻着。”强子说:“体力活,会热不会冷的。”德利摸到了强子撑在枕头上的双臂,结实有力,青筋暴跳。强子说:“怎么样,今天感觉如何?”德利说:“还是像往常一样厉害。”强子伸直了腿向前拱,说:“那要是用解了封印的双龙符,会不会更厉害?”德利说:“这不能尝试的,你已经很强悍了。”强子说:“你说过,双龙符能使善人更善,恶人更恶,那让我们淫人用了,岂不是更淫啦?”德利说:“就属你最淫了!”强子索性掀了被子,愈战愈勇,皮肉相撞声铿锵有力。猛地,伴着一声嘶喊,如决堤之洪水一泻千里。强子疲累地趴在德利身上,说:“真舒服!” ☆、(二二) 两人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越来越热,并伴有劈里啪啦的声音。强子猛然惊醒,一看窗外都被火光映红了。“快醒醒,着火啦!”德利被强子摇晃着叫醒,一睁眼,看到到处都是火光。两人急忙穿衣服,拿行李。强子第一个冲下床,去推房门,怎么也打不开,浓烟逐渐地从门缝下渗透进来。强子抓了条毛巾,扯成两段,在水盆里沾了一下,各自捂住口鼻。门看样子是出不去了,强子一脚踹开窗户,外面屋顶上还不断有着了火的木头掉落下来。强子一把把德利背在身上,双手双脚撑住两座房子之间的墙面,身形敏捷地徐徐将到地面,与德利朝巷外跑去。 绕到了客栈正门,竟看不到一个人跑出来,也看不到一个救火的人,感觉很是诡异。火就要烧到马厩了,两匹马咴咴地叫着,不停地原地打转。强子忙冲过去,解开两匹马的缰绳,与德利各自牵着出了大门。在门前的雪地上,德利看到有一枚雕琢精美的玉石,把它捡了起来。强子说:“你看这火着得蹊跷,一定是有人故意放火。”德利也说:“也不见店家喊救火,来时就不见其他住客,不会是冲我们来的吧?”强子说:“看来以后路上都得要小心谨慎为妙。” 又行了几日,两人进入山东地界,发现了冰封在河道内的商船。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有官府张贴的告示,大致是说:悬赏通缉抢劫商船劫匪,一旦知其下落者,或将之绑与官府者,均有重赏。德利默默地来到一艘船上,尽管船身已被大雪覆盖,但是破损的舱门,凌乱散落一地的摆设,凝结成黑色的血的印记,都在见证着那一场悲怆的人间惨案。在河道不远处,一座座新的坟包矗立眼前,悲恸凄凉,让人心碎。德利忍不住哭泣起来,他呜咽地说:“兄长啊,各位弟兄们呐。你们的仇我替你们报了,你们客死他乡,我又怎么向你们的亲人交代呢?”强子受到感染,也不禁哀叹落泪。 在树丛里,强子也发现了一块玉石,用红线系着。他捡起来,感觉和德利拾到的那块有很多相似之处。是故意留在这里?还是不经意掉落的?确实让人匪夷所思。两人查看了每一艘船,德利说:“就等开河了,再让伙计们把船开回去。”强子说:“快了,已经到腊月了,再有两三个月就成了。”两人重新上马,继续向前奔驰。 走了整整一天,终于到了一个很大的集镇。生意人早早地起来开了商铺,做起买卖,处处一片繁华景象。德利说:“走,咱们去打问打问,看看这里的镖局在哪?”强子问:“你找镖局干啥?”德利说:“老爷走陆路,为了安全起见,他一定会请镖局来押送货物。如果镖局接了票,我就会放心不少。”强子说:“那如果他们没有接这一票呢?”德利说:“那老爷就凶多吉少了!” 经过打听,两人来到镇里最大的“齐天镖局”。两人下了马,牵着马经过镖局门前。但见门庭气派,台阶下方是一对石刻的麒麟。大门里,二三十个小伙子正在向马车上装货。强子走上台阶,有家丁在门前挡住去路,问:“有什么事?”德利迎上前来,问道:“不知一个月前,可曾接过从淮安来的商户的票?”家丁问:“运的什么货啊?”“是盐。”德利说。“嗯,是接过。你是什么人呐?”强子急忙答道:“我们是他家伙计。”德利忙应和道:“我们一直担心,所以来问问。”家丁眼睛一瞪,说:“你是担心镖局没这本事呗?告诉你们,齐天镖局名气可是响当当的,押运的货物从没出过差错。”德利忙说:“这是这是,是我们多虑了。” 强子说:“他们单子都接了,你就甭担心了。”德利说:“不可掉以轻心啊。”两人跨镫上马,强子问:“那我们现在去哪?继续去寻老爷,还是打道返程?”德利说:“我打算在这住几天,等等他们家丁的消息,如果回来了,我们就回去,如果……”德利把话中断了,强子看看德利,忽然明白过来什么,说:“哎,事情你别总往坏处想啊。”德利说:“走,找个客栈先住下。” 德利骑着马,围着镖局的院墙信马由缰地走着,在胡同的尽头,还真有一家客栈,取名“悦来客栈”。“可有客房?”德利问到。“有啊。”客栈掌柜迎上来,说:“南边、东边房间都有,敞亮又暖和。”德利说:“我要西边房间。”掌柜说:“现在是冬天,西边房间冷。”德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14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14 利说:“不要紧,我就要西边房。楼上安排一间吧。”掌柜没办法,叫伙计带他们去楼上。然后自言自语地说:“这西北风连日吹,不冻死你们才怪。”到了楼上,开了房间,小二转身退出去。德利看房间里陈设极其简单,靠着西边墙上是一扇窗,德利推开缝,刚好能看到镖局后院。强子也明白了德利的用意,朝他点了点头。 ☆、(二三) 接连几天,齐天镖局同往常一样,接票、押运。德利说:“白天睡觉,晚上我们再看看。”强子白天睡不着,就默默背诵着刀诀,而刀谱图则深深印在脑袋里。而他解释为“藏”的那幅图,却恰恰对应的是“露”,如果刀法按此来练,不正好是个死穴吗?强子不敢确定旋风掌会不会迷上刀法,而摒弃所擅长的掌法。而对于自己,还有两个难关摆在面前,双龙符封印如何解开,断情散又在什么情况下可用?强子越想思绪越乱,索性坐了起来,把窗户又掀开一条小缝。 齐天镖局后院人声鼎沸,家丁们正在列队操练。在一排兵器架后方,树立着一面杏黄大旗,上书镖局的旗号,还有一个圆形的印记,似乎在哪里见过。强子正要把窗户再开大一点,忽然,迎面飞来一只飞镖,强子下意识地把窗扇一合,砰地一声,飞镖正中窗棱之上。强子听听,没有动静。他再次掀开窗,看见飞镖上绑着一张字条,他拔掉飞镖展开一看,见上书个五大字“速到城隍庙”。强子心里一惊,这是师父的字啊,怎么,他也来到了山东?强子轻手轻脚地穿上鞋子,打开房门,走出客栈,一路询问着赶往城隍庙。 城隍庙坐落在镇中繁华的位置,前来上香与祭拜的信徒络绎不绝,香火不断。院内种植了的松树,挺拔昂扬。强子在人群中寻找着师父的踪迹,穿过寺庙旁边的回廊,来到后院。后院两侧是和尚诵经的经堂,正中是钟房,一口大钟悬挂其间。强子刚走到大钟前,手腕一把被人抓住,拉着他走进旁边的一间僧房。 “师——”强子正要叫师父,来人却一把捂住他的嘴,左右看看,把门关好。师父问:“冯家三宝你可得到?”强子说:“皓月弯刀和刀诀已经到我手里,双龙符和断情散得到却也容易,只是尚不知双龙符如何揭开封印,再就是断情散何时可用还不得而知。”师父说:“黑风,不能拖的太久,时间愈久越容易暴露身份。”强子说:“我了解德利,不能强夺,只能慢慢套出他的话来。”师父瞪了强子一眼,说:“你‘了解’他?早告诫你只能逢场作戏,不可贪恋肉体之欢。”强子说:“我并未……”师父喝断他,说:“当初他开德正堂,就知道他是个贪恋男色之徒。让你去引诱他,你却缠绵其中不能自拔,正事都扔在一边。”强子噗通一声跪在师父面前,说:“黑风谨记师命,不敢违抗。”强子忽然想起一事,把藏于腰间的玉石拿了出来,请教道:“师父你看,此玉可有来头?”师父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说:“通常此类玉,是常年在外的镖师所佩戴。此物你在哪里找到的?”强子说:“是在冯家商船被截杀的地方拾到的。还有,德利也拾到一块,却是在我们住的客栈外捡到的,那夜客栈被人纵火,我和德利侥幸才逃脱一劫。”师父说:“看来镖局的人也已盯上这冯家三宝,你的处境也很危险,要处处提防。”强子点头称是。 强子回到客房,看见德利以醒来,德利问:“你去哪了?”强子说:“我去饭堂看看,睡了一天,该吃点东西了。”德利说:“咱等会吃。这几天你发现什么没有?”强子把玉石拿出来给德利,说:“这是我在船队出事的地方捡到的,听人说,只有镖局的人才有这样的玉。”德利也把自己捡到的玉拿出来,两块玉大小差不多,只是上面雕刻的图样不同。强子仔细看了看德利手里的玉,忽然想到什么,说:“这个不就是齐天镖局的印记吗?”德利问:“你确定?”强子把窗扇推开一条窄缝,说:“你看看,对面旗帜上的图样是不是和这个一样?”德利看了一眼,说:“果然这样。”又抓起强子手里的玉端详起来,说:“我想起来了,这是我们淮安镖局的印记,这么说杀害兄长的是咱那边的镖师,而客栈防火的,就是齐天镖局的人了。”强子问:“那老爷那边会有危险吗?”德利说:“看来他们已经知道冯家三宝在我们身上,老爷那里反而安全了。” ☆、(二四) 强子说:“他们怎么知道皓月弯刀是在我们身上,而不是在旋风掌身上?”德利说:“你又没去宣扬皓月弯刀在旋风掌手里,他们看到大少爷尸首运回冯家,当然来找咱们了。”强子一拍脑门,说:“我有办法了。咱们再回趟扬州,让他们知道,皓月弯刀现在是旋风掌的,断肠散在金罗刹那里,而双龙符又被醉花魁所有,这样以江南三霸来阻击那些想得到宝物的人,不是更好。”德利一拍强子肩膀,说:“我怎么没想到,就这样定了。”强子说:“那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动身吧。”德利说:“断肠散还容易蒙过,只是双龙符势必又要打造相同一件了?”强子说:“这双龙符可曾在世上展示过?”德利说:“从未展示过。”强子说:“这还不好办,随意找一件雕刻双龙的器物,就说是双龙符,世人哪知真假?”德利说:“这虽可以,若解开封印,发现并无神力相助,岂不知道是假?”强子说:“可以把解开封印的要求说得几乎难以做到,这样就无法验证真假了。”德利说:“这事可行。” 二人结了帐,又有意从齐天镖局正门经过。强子谈笑风生,大声说:“这次去扬州,可得好好开开荤。”德利说:“就你色心不改。”说完二人疾驰而去。渐渐走远,德利说:“你打算先从谁开始?”强子说:“上次我在扬州,江南三霸都曾见过。刀已经给了旋风掌,接下来就从金罗刹开始,把假的断肠散给了他去。不过你得说说,这断肠散在何时可用啊?”德利说:“听家父说,断肠散只有在翻云覆雨之后,扑于淫妇面门才起效果。”强子说:“好,我记下了。”强子心里盘算,金罗刹之前拿到的迷魂丹、软骨粉,试试就知怎么用了,关键是我怎样才能拿到这真的断肠散呢? 一回到德正堂,强子就告诉德利,在袁老板家遇见了金罗刹,已把假的断情散给了他。德利并未追问细节,只是点点头说:“知道了。” 德利一行南下扬州的消息很快就被齐天镖局的人掌握了,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派两人跟上了。他们之所以盯上冯家人,也是因为商船在河道被困,冯家人被截杀一事。冯家老爷找到镖局,请求跟镖。让镖局奇怪的是,所有的货物均完好无损,冯家大少爷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15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15 都殒命江中,截杀者一定是另有所图。经过调查,获悉冯家有三宝,包括跟随大少爷的皓月弯刀。但是有没有被掳去,齐天镖局的人并不知晓。大少爷尸体运回淮安,齐天镖局的人一边跟随冯家老爷去探听虚实,一边派人去淮安打探消息。当德利与强子追随老爷一路北上,在面馆,从二人谈话中隐约得知三宝就带在身上。于是火烧客栈想趁火打劫,熟料强子带二少爷从窗口跑了,由此便知强子也是武功高强之人,遂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此次再派人跟随,等待时机下手。 在扬州有个古玩店,各类古玩字画应有尽有。德利与强子寻找符合“双龙符”条件的器物。一根手杖的手柄上雕刻着两条蟠龙,栩栩如生,相互羁绊缠绕在一起。德利说:“此木杖开个价吧。”掌柜说:“十两纹银。”强子说:“就这根破拐杖,拄头都开裂了,手杖漆都磨掉了,也就是手柄还算完好,十两不值啊!”掌柜说:“这可是宝啊,是西夏国那时候传下来的。”德利拿着拐杖看看,又把拐杖头拔下来看看,孔里确实有西夏文字,倒是与双龙符的来历贴切。于是说:“那我要了。”掌柜的忙说:“还是这位老板识货。” 路过一个算命先生的摊子,德利叫过强子,说:“去算命先生那里求一个符吧。”强子问:“写什么?”德利说:“保平安的就行,到时候塞在拐杖头的洞里,可当做封印。”强子允诺一声,正要过去,又被德利叫住,他说:“要写在黄缎子上。”强子说:“行,记住了。” ☆、(二五) “冯家三宝”皆被一一送出,余下的事就是如何在极短时间宣扬出去了。既可确保冯家安然无忧,再者也可让觊觎三宝者先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倒是强子先想到了个办法,他说:“俗话说‘驿夫的腿,说书的嘴’,可以通过说书人把这编成段子,不就宣扬出去了吗?”德利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茶楼、戏馆、青楼、堂会,还有老百姓赶庙会,哪个都少不了说书人。无锡本地人还喜欢听苏州评弹,也是可以宣扬的方法啊。”强子说:“你是读书人,你就编一段,再让他们改改就成了!” 果然,经过大张旗鼓的一宣扬,满城皆知,甚至成为江南三霸的独门宝器,于是就有了“皓月刀旋风掌”、“断魂散金罗刹”、“双龙符醉花魁”的说法。令江湖人只能望其项背,慨叹懊悔。 强子心里还憋着一件事,就是如何才能得到双龙符,而其中的玄机又是什么?!他看到德利在收拾行囊,问道:“咱们要回淮安了?”德利看看他,说:“是不是舍不得回去了?行,你继续做梧桐接客。”强子说:“不是这意思二少爷,我是说,反正老爷也没回来,马上就过年了,这里过年更热闹一些。”德利笑了,说:“我知道你的心思,先收拾收拾东西,再听听风声,过完年再回去。”强子见德利又掏出双龙符看看,就轻声问:“你说这双龙符封印揭开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德利说:“我也没尝试过。”强子说:“这封印咋解开呢?”德利说:“这个只需要拿银簪向上一挑,封印就解除了。”强子说:“就这么简单?那咱试试吧。”德利说:“就你心急,到用的时候自然会用到的。”说完,又仔细包好,揣在怀中。 年三十,庙会红红火火开起来了,小商小贩,杂耍卖艺,手艺绝活,皮影戏班都纷纷亮相,赶集的人也是摩肩接踵,热闹非凡。闲来无事,强子一个人喜滋滋地在人群里左顾右盼,逛着庙会。一座拱桥上,两边围满了人,堵得水泄不通,都在向桥上看。强子也放眼望去,心里一惊,此人不是旋风掌吗?一头乱发,仅在头顶上挽了个发髻。衣衫不整,手持“皓月弯刀”,正在桥上挥舞。强子看着他的刀法,虽有节奏,但却毫无技法,旋风掌也如同着了魔,嘴里念叨着:“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刀锋带着邪煞。看热闹的人不知内情,时而鼓掌时而叫好。强子迅速把对的刀诀默念了一遍,展“露”锋芒对应的却是鸟尽弓“藏”,但见旋风掌右手举刀,怀中一收,转身从身体左侧划出,“呯”地一声,拱桥的石刻护栏被刀消去一截,旋风掌也因为立足不稳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看着的人只觉惊险,不知是纰漏,仍在不停喝彩。 强子挤过人群,来到桥上,说:“大侠,大侠,还认得我吗?”旋风掌收势,看了看强子,说:“看到过,不认识。可陪我练刀?”强子说:“小人不会刀,我们去那边坐坐。”说着去拉旋风掌的衣袖,旋风掌挥臂挡开,说:“不会刀,叫我作甚?”然后气呼呼冲向人群。人群自觉让出一条道,旋风掌摇摇晃晃走过去,又消失在茫茫人群当中。 强子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种负罪感,要不是自己随性而说的一些刀诀,竟然让武功高强的旋风掌成了这般模样。强子没有了游览的兴致,早早回到了德正堂。 ☆、(二六) 正月初三刚过,德利就拉着强子说:“咱得回去了。”强子问:“啥事这么着急啊?”德利说:“按照我们家的规矩,正月初五是迎财神的日子,家中所有的人都要回去,估计老爷也会回来的。”强子说:“那好,我去准备一下。”强子走进房间,把行李包裹都打好了,皓月弯刀和断肠散贴身藏好,这才放心地去牵马。 一路奔波,终于又回到了冯家大院。正要下马,德利问强子:“你知道今天是啥日子?”强子一脸的疑惑,说:“今天?没什么特殊啊。”德利说:“你忘了,你当在徐记当铺的袄裤今天满三个月了,今天是取当的日子。”强子感激地说:“二少爷,你真有心计。我这就去把东西取回来。”强子于是骑着马,直奔当铺而去。 路过一个牌坊楼,忽听背后有人喊:“黑风!”强子扭头一看,竟然是师父。强子把马勒住,下了马,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师父问:“双龙符你可得到?”强子说:“还没有,不过解开封印的方法我得到了。”师父说:“这好,事不宜迟,今晚你就想办法把双龙符拿到。不行你就……”师父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强子说:“那可不行,我怎么能对一个书生下手?”师父说:“你该不会陷入龙阳之爱了吧!”强子没有直接回答,说:“我想办法拿来就是了。” 强子取了当往回走,远远看见一对车马停在冯家门口。二少爷德利正站在门前台阶上说着什么。强子急忙赶上前,看到老爷下了车,就迎上前说:“是老爷回来啦!”老爷看看德利,又看看宅子,感慨万千,说:“这次出师不利,又丧失一个儿子,愧对祖辈,愧对家业啊!”德利急忙上前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16 开河 作者:裸睡 分卷阅读16 扶住老爷的手臂,说:“还有我在,还有我们的伙计在,老爷你就不要伤心了。”家丁伙计陆陆续续进了院子,又将换回来的货物抬进院子。 老爷回来了,这样晚上就不能和二少爷同床共寝了,强子为难的还不只是这一点,获取双龙符就更加困难了。强子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忽见房顶跃下一人,三两步就来到老爷面前,一把宝剑横在老爷脖子在,众人大惊,不知所措。来人说:“都不许动,动一动就要了老儿的狗命!”老爷问:“你是什么人?有话好好说!”来人说:“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老爷仔细看看眼前的这个人,气愤至极地说:“你这奸夫,夺取我夫人,现在又来我这作甚?!”来人说:“我当初手下留情,就是念在你对夫人还尚有爱心,这才没有对你怎样。今天来,我只要一样东西,就是双龙符。”德利说:“你不要伤害家父,双龙符在我这里。”来人对强子说:“黑风,去拿双龙符!”强子迟疑地看着德利,德利扭过头,怒视着强子,说:“你就是黑风?!”来人说:“快点!”强子对着德利点了一下头。德利悲愤至极,从怀里掏出双龙符,强子伸手接了过来。 师父对强子说:“我们走!”随后将老爷一把推开,强子则犹犹豫豫,跟在后面。德利看到此情景,奔上前来拉住强子手臂,想要质问他。师父以为他想夺回双龙符,转身一剑,直中德利胸口,随着剑的拔出,鲜血顿时飞溅出来。强子一惊,一把抱住德利即将倾倒的身体,呼喊道:“二少爷,二少爷!”德利圆睁双眼,一行清泪从眼角滚落下来…… 老爷发了疯似的跑过来,一把搂住德利,慢慢地坐在了地上,老泪纵横。他哭着说:“我的儿啊!老天啊,你为什么这么对待我呢?!刚刚失去了德胜,现在又失去了德利,叫我这把老骨头怎么活啊?!” 就在这时,大门外进来一人,头发花白的一个女人,她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悲痛地走过去,哭喊着:“德利,我的儿啊!”老爷抹了一把眼泪,看到眼前的女人。气愤地骂道:“你这绝情的女人,还有脸回来。如今两个儿子都被你害死了。你滚!你给我滚!”强子和师父呆呆地站在原地,眼前发生的一切太突然了,让他们手足无措。强子更是伤心欲绝,但又无能为力。夫人说:“这一切开始就是个错,并且又错上加错。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清白的。”夫人一边流泪,一边叙述着以往的经历。 那时,夫人一个人带着两个幼小的孩子照顾着整个家庭,老爷常年在外经商,聚少离多。就常常会有一些好色之徒半夜翻墙进来,欲图谋不轨。每次都是夫人以死相争,才未能使奸人得逞。这时,狭义之士挺身相助,这就是强子的师父崆峒剑。那夜,恶徒再次滋扰夫人,衣衫被撕破,正在紧要关头,崆峒剑及时赶来,赶走恶徒。偏巧老爷也在此时回来,看到夫人衣冠不整地与崆峒剑在一起,想到以往的种种传闻,于是怒不可遏,将断情散泼于夫人脸上。崆峒剑见夫人忽然变得痴痴呆呆,遂问道:“你撒的什么毒?”老爷说:“他是我夫人,你敢动她,我要与你拼个鱼死网破!”说完上前就要拼命,哪知夫人忽然转头对自己说:“夫人?我们从未有任何感情,又怎么会是你的夫人?”老爷一下子僵住了。崆峒剑又追问:“你究竟给她下的什么毒?”就见老爷哭喊起来:“原来你是爱我的啊,都是我害了你!”说完就上前拉扯夫人。夫人惊恐地躲在崆峒剑身后。崆峒剑说:“事有蹊跷,此处不宜久留,夫人随我来!”遂带着夫人离开了冯家。 老爷听到这里,依然悲痛地说:“可怜我的两个儿子,全都丢了性命。我成了孤家寡人,你走吧,你们全都走吧!”强子悲伤的站在原地,哭着说:“这是为什么?师父,你为什么要夺人性命?”崆峒剑也懊悔地说:“没有想到会这样,我只是拿出剑阻止他上前,谁知他冲到了剑上!”强子展开握在手心里的双龙符,说:“都是为了这个!”他取下发髻上的银簪,伸进双龙符的小孔中,说:“如果是这样,我希望一切都重新来过!”话音刚落,随着封印被银簪解开,一道白光照亮整个院落。众人被光芒炫目地睁不开眼睛,纷纷用手臂遮蒙住面部。 当强子再次睁开眼睛,他正赤裸着上身站在徐记当铺里。伙计说:“啥?我们这不当活物的。”这时里屋门一开,掌柜的从里面走出来,说:“要说你的衣服还真值不了几个铜板,这样吧,在这里做一个月的工,袄子先还给你。工钱月底给你。”接着对着账房先生说:“把袄子还给他。”强子一下呆住了,这不是三个月前的事情吗?正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个人,强子转头一看,是二少爷德利。德利打量了一下强子,说:“大冷天,光着膀子,小心冻坏了。”掌柜的迎上前来说:“是冯少爷啊,这时我刚刚捡来的伙计,他把自己当在这里了。”德利说:“呵,活物也敢当,不是破坏了当铺的规矩了?”伙计插嘴说:“冯少爷,你也知道,当铺每天第一当是不落空的,他既然想把自己当这了,我们也没办法。” 强子兴奋地看着德利取回当在这的皓月弯刀,德利出门时,又看看强子,对着当铺徐掌柜说:“他这一身也太淡薄了,回头差伙计给他送一套厚的袄裤过来。”徐掌柜的踢了强子一脚,说:“还不谢谢冯少爷。”强子急忙拱手作揖,说:“谢谢二少爷。”德利一愣,说:“你怎知我排行第二?”强子见说漏嘴了,纠正说:“我是说,谢谢啊少爷。”德利没多想,也许是自己听差了吧,把皓月弯刀用布包好,上马离去。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