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在金庸世界》 序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序 2014年夏,中国某大学学生宿舍里。 “终于6周目,5难度通关了,话说5难度真不是人玩的啊。”说话的人名叫古尘,是名文学系二年级的学生。他刚刚在玩的是款名为《金书红颜录》的单机rpg游戏。 古尘从小就喜欢看武侠小说,金庸、古龙、梁羽生诸流的作品是个不差。光是金庸的作品就将旧、新和新修都看了个全。同时他对各种武侠题材的游戏也非常痴迷,所以当他找到了这款以金庸小说改编的同人游戏时瞬间就沉迷的进去。经过数个昼夜的努力将游戏的所有分支都打了遍之后,终于在最高难度下通过了最终周目。 “真羡慕游戏里的主角啊,可以学会各种各样的武功,结识书中的众美女……”就在古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的时候,宇宙中个拳头大小的发光物体正飞快的向地球飞来。这个发光物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进入的大气层,而它飞行的方向正对准古尘的宿舍。最终这个好似流星般穿过天空的发光体,梦幻般的穿越了古尘宿舍的窗户砸到了古尘的脑袋上…… 第二天的报纸上报道了这样条消息“昨日某大学的学生宿舍里发生了起爆炸事故,因事故发生时正好是上课时间,所以只有名旷课待在宿舍中的学生死亡,无人受伤,事故的原因正在调查当中。在此再次提醒各位同学不要旷课……” 序 欲望文 第一章 琅嬛玉洞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一章 琅嬛玉洞 宋元佑元年,大理,沧澜江畔。 “舅母所说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附近了。”名少年立于江畔自语道。只见这名少年大约十四五的年纪,身着件白色长衫,面若冠玉,唇若涂丹,虽还年少,但已显得卓尔不群。 这名少年正是古尘,原来当日那个发光体乃是未知奇物,其名称来历都已无人知晓,或为自然中诞生的奇迹,或为宇宙中其他高等文明的造物。其具有穿梭时空能力及些其它的未知功能。在这未知的发光体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飞到地球,砸到了古尘的脑袋上之后,就融入了古尘的意志之中。因为古尘当时心希望穿越到金庸的小说世界当中,所以那未知的发光体在接收到古尘的想法之后便带着古尘的意志直穿越到了金庸的小说世界当中。在穿越时空的过程当中导致古尘的宿舍发生了爆炸。 古尘这世出生在武林世家,父亲名叫慕容博,有个长他十岁的哥哥名叫慕容复,有个表妹叫王语嫣,家住的地方叫燕子坞,家中还有两个小丫头分别名叫阿朱和阿碧。如果了解到这个地步还不知自己来到了天龙八部的世界,那古尘就白读了这么年的武侠小说了。 慕容氏祖上曾是鲜卑贵族,先祖在五胡乱华时期还建立了燕国,后为北魏所灭。事故慕容家代代以复国为己任。这从古尘这世的大哥慕容复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复”便是复国的意思。而古尘这世的名为慕容燕。“燕”,大燕的燕,和他大哥慕容复的名字和在起就是复兴大燕的意思。兄弟二人的名字寄托了父亲慕容博的期望。 古尘在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也曾有过迷茫,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迷茫也就慢慢的消失了。而且虽然那个未知的发光体在把古尘带到这个世界上之后就像消失了样沉入古尘的意识中不在出现,但它既然能把古尘从原来的世界带入这个世界,焉知以后不能再借助它回到原来的世界。 古尘,以后就叫慕容燕了。慕容燕因为两世为人,也许还有那未知发光体的影响,从小就聪慧异常,博闻强记。三岁习文,五岁习武,无论任何东西都是学就会,会就精。慕容家的家传武功“斗转星移”神妙非常,在江湖上闯出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赫赫威名。家中的还施水阁是藏有武林中各派的诸奇功绝技。且慕容燕的舅舅王家与慕容家同处太湖,两家往来十分方便,王家的琅嬛玉洞中的所藏丝毫不差于还施水阁。前世作为名武侠小说迷自然幻想过有朝日能像书中的人物样练就身高强的武功,这世慕容燕从小生活在这种环境中自是如鱼得水。数年来边观琅嬛玉洞和还施水阁中的武功秘籍,若论武学见识当今天下除了他的表妹王语嫣之外已是少有人能及。王语嫣的年纪和慕容燕相若,只比慕容燕小两个月,两人从小就时常在起看书探讨,称的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感情极好。 慕容燕七岁那年,在琅嬛玉洞中找到了“小无相功”的秘籍,便知道了自己现在身处的是世纪新修的“天龙八部”的世界。“小无相功”的秘籍共有八本,上面的练功法门写成账簿模样,若是被不知破解方法的人看到,也只道是买肉买菜的家用账,决不知是修习无上内功的心法。慕容燕看过新修的天龙八部自然知道破解口诀的方法。 慕容燕的舅舅早亡,王家这十几年来直都是慕容燕的舅母王夫人当家。在几年前慕容燕的父亲慕容博“去世”后,慕容燕的母亲因为怪王夫人胡乱杀人,得罪官府,又跟武林中人结仇家,便于王夫人吵翻了。从此王夫人便十分讨厌慕容家的人。但慕容燕小时候长得十分的可爱,十足个粉嫩小正太,再加上慕容燕的刻意讨好,倒是成了唯的例外。 读过天龙八部原著的慕容燕自然知道在无量山的琅嬛福地中藏有“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慕容燕早就想取出,但直因年龄幼小、江湖凶险而未能成行。直到个月前“小无相功”和家传武功“斗转星移”都小有成就,又向舅母王夫人问明了前往琅嬛福地的路径才得以成行。 此时慕容燕身处片尽是山石的岸边,眼望出去,只见沧澜江上怒涛汹涌,水流湍急。江岸山石壁立,嶙峋巍峨。慕容燕又在江畔细细搜寻片刻,终于在处崖岸上找到了个洞穴,慕容燕不由心中喜。只见这处洞穴洞口离江面有十来丈高,江水纵然大涨,也不会淹进洞去,但普通人想要从岸边下入洞中,却也着实不易。好在慕容燕身负武功,想要入洞却非难事,当下利落的走到洞边。慕容燕探头向洞中望去,只见洞中片漆黑,毫无丝光亮,当下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探身步入洞中。但见他此时身处在个仅可容身的洞穴,前面是条斜向下引的石级。见此,慕容燕不在犹豫,跨步而下。 下行三百余级,转过几个弯,此时外面沧澜江的水声已不可闻,终于来到石室。慕容燕步入室中,四下打量。石室当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座手持长剑的宫装玉像。石室的壁上镶满了明珠钻石,西边壁上镶着六块大水晶,水晶外绿水隐隐。石室的左侧和玉像的对面各有道门户。石室的东壁上刮磨平整,刻着数十行字,都是《庄子》中的句子,例如“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大都出自《逍遥游》、《养生主》、《秋水》、《至乐》几篇,笔法飘逸,似以极强腕力使利器刻成,每笔都深入石壁几近半寸。文末题着行字云:“无涯子为秋水妹书。洞中无日月,人间至乐也。” 虽然成功已近在眼前,但慕容燕按下心中的急躁,走近玉像仔细打量。这玉像与生人般大小,通体由白玉雕成,身上件破旧的淡黄色绸衫微微颤动。玉像的容貌约莫十*岁,眉梢眼角,颇有天真稚气,嘴角边微露笑容,说不尽的妩媚可亲,相貌于舅妈和表妹颇为相似,只是上唇处了点细细黑痣,但增淡雅。玉像的对眸子莹然有光,神采飞扬,乃是以黑宝石雕成,其中隐隐有光彩流转,使得玉像的眼光异常灵动,让玉像似极了活人。玉像脸上白玉的纹理中隐隐透出晕红之色,与常人肌肤无异。玉像头上的头发是真的人发,云鬓如雾,松松挽着髻,鬓边插着只玉钏,上面镶着两粒小指头般大的明珠,莹然生光。 玉像前有大小两个供人跪拜之用的蒲团。慕容燕知道这是表妹的外公无崖子为李沧海雕的玉像。而李沧海是表妹的外婆李秋水的妹妹,算来也是表妹和舅妈的长辈。慕容燕念及此,便跪了下去,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头。他个头磕下去,只见玉像双脚的鞋子内侧各自绣得有字。凝目看去,认出右足鞋上绣的是“磕首千遍,供我驱策”八字,左足鞋上绣的是“遵行我命,百死无悔”八个字。这十六个字比蝇头还小,鞋子是湖绿色,十六个字以葱绿细丝绣成,只比底色略深,石室中光影朦胧,若非磕下头去,又再凝神细看,决计不会见到。 他三个头磕毕,便直起身来,口中念念有词道:“念在你是长辈便拜你三拜,礼数已到,至于其它,便庶难从命了。”说完,便掌劈在小蒲团上,将其面上层薄薄的蒲草震裂,露出内层有物。于是他便伸手到小蒲团的破裂处去掏摸,触手柔滑,里面是个绸包,右手经取出绸包,左手便即伸过去拿住了,双手捧到胸前。 这绸包尺来长,白绸上写着几行细字:“汝既磕首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身无悔。此卷为我逍遥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时,务须用心修习次,若稍有懈惰,余将蹙眉痛心矣。神功既成,可至琅嬛福地遍阅诸般典籍,天下各门派武功家数尽集于斯,亦即尽为汝用。勉之勉之。学成下山,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 慕容燕捧着绸包想到:“琅嬛福地中的诸般典籍都已不在,可我在琅嬛玉洞中都已看过,但我既未叩首千遍,自不用供其驱策,所谓杀尽逍遥派弟子事却是不用遵照了。”言念及此,他不在想,打开绸包,里面是个卷成卷的帛卷。 展将开来,第行写着“北冥神功”四字。字迹娟秀而有力,便与绸包外所书的笔致相同。看到这四个字,慕容燕长出口气,谋划时的事情终于成功,感觉心中好像有块大石终于落地,浑身阵轻松。他急忙振奋精神向后看去,其后写道: “《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是故内力为本,招数为末。以下诸图,务须用心修习。” 第一章 琅嬛玉洞 欲望文 第二章 仙人故居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二章 仙人故居 慕容燕前世熟读原着,对于这段话自是熟悉无比,也不去想,当下左手小心展开帛卷,去看后面的内容。但见帛卷上赫然出现个横卧的裸女画像,全身丝不挂,面貌竟与那玉像般无异。只见画中裸女嫣然微笑,眉梢眼角,唇边颊上,尽是娇媚。画中画工极好,画面异常生动,且画中裸女像极了表妹。慕容燕看着画中的裸女好像看到了表妹王语嫣赤身*的躺在自己面前,心中不禁泛起了丝绮念。“再过几年,表妹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吧?”想到这里,饶是慕容燕前世久经“考验”,也是感到阵口干舌燥。 好会,慕容燕压下心中的躁动,继续向下看去。只见有条绿色细线起自画像左肩,横至颈下,斜行而至右乳,通至腋下,延至右臂,经手腕至右手大拇指而止。另条绿线却是至颈口向下延伸,经肚腹不住向下,至离肚脐数分处而止。两条线旁以细字注满了人身穴道名称。慕容燕自幼习武对这些自是十分熟悉。 当下将帛卷又展开少些,见下面的字是:“北冥神功系引世人之内力而为我有。北冥大水,非由自生。语云:百川汇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巨浸,端在积聚。此‘手太阴肺经’为北冥神功之第课。”下面写的是这门功夫的详细练法。 最后写道:“世人练功,皆自云门而至少商,我逍遥派则反其道而行之,自少商而至云门,拇指与人相接,彼之内力即入我身,贮于云门等诸穴。然敌之内力若胜于我,则海水倒灌而入江河,凶险莫甚,慎之,慎之。本派旁支,未窥要道,惟能消敌内力,不能引之而为我用,犹日取千金而复弃之于地,暴殄珍物,殊可哂也。” 慕容燕知道所谓的“本派旁支”就是指“化功*”了。原着中段誉看到这里就觉得这门功夫颇不光明,引人之内力而为己有,有如偷盗旁人财物,殊不合正人君子之道,便想弃之不观。但慕容燕自不会做此想,在慕容燕看来武功没有正邪之分,用之正则为正,用之邪则为邪。当下再展帛卷,长卷上源源皆是裸女画像,或立或卧,或现前胸,或见后背。人像的面容都是般,但或喜或愁,或含情凝眸,或轻嗔薄怒,神情各异。 慕容燕再观数幅图像,只觉这北冥神功与当今世上流传的武功皆大不相同,但却神妙非凡,隐隐与道家内功相同。慕容燕将之与以前所学互相印证,大有触类旁通之感,些以前不解之处感到豁然开朗。想到在原本的世界中如此神功最后被段誉毁去,不由在心中暗骂段誉暴殄天物。当下不再想继续向后看去,只见这“北冥神功”共有三十六幅图像,每幅像上均有颜色细线,注明穴道部位及练功法诀。 帛卷尽处题着“凌波微步”四字,其后绘的是无数足印,注明“妇妹”、“无妄”等等字样,尽是《易经》中的方位。慕容燕早知”凌波微波”是以《易经》中的卦名来注明方位,是故早先也曾熟读《易经》,所以对于这些名词也是毫不陌生。当下仔细看去,只见足印密密麻麻,不知有几千百个,自个足印至另个足印均有绿线贯串,线上绘有箭头,最后写着行字道:“步法神妙,保身避敌,待积内力,再取敌命。” 此时秘籍到手,而想要练成秘籍上额功夫却非时之功,加之要找到这个地方也着实不易。慕容燕便不急于修炼,将帛卷卷好,珍而重之地揣入怀中,想要四下游览番。 当先缓步走进左侧的月洞门,里面又是间石室,有张石床,床前摆着张小小的木制摇篮。他瞧着这张摇篮,寻思:“这定是舅母小时用过的。”室中并无衾枕衣服,只壁上悬了张七弦琴,弦线俱已断绝。又见床左有张石几,几上刻了十九道棋盘,棋局上布着两百余枚棋子,然黑白对峙,这局并未下毕。走近去细看棋局,凝思片刻,不由得越看越心惊。 但见这局棋变化繁复无比,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倒脱靴,有征有解,花五聚六,变化端。慕容燕前世就好下棋,当日沉迷于此道之时,整日里拉着人对弈。他天资聪颖,上大学时只短短年时光,就从毫无根基达到了业余四段的水平。今世他也曾于弈理钻研时,棋力比之前世不知长了少。但眼前这局棋后果如何,却实在推算不出。他观看良久,光亮越来越模糊。见几上有两座烛台,兀自插着半截残烛,烛台的托盘上放着火刀火石和纸媒,便打着了火,点烛再看,只看得头晕脑胀,心口烦恶,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蓦地心惊:“这定是‘珍珑棋局’了,果然不是般的难,我便再想上十天八天,也未必解索得开,我先到别处看看,以后再来想它。” 转过身子,反手拿起烛台,抬头,只见石床床尾又有个月洞门,门旁壁上凿着四字:“琅嬛福地”。踏进门去,举目四望,只见这“琅嬛福地”是个极大的石洞,比之外面的石室大了数倍,洞中排排的列满木制书架,其布局和表妹家的“琅嬛玉洞”截然相同。可是架上却空洞洞的连本书册也无。他持烛走近,见书架上贴满了签条,尽是“昆仑派”、“少林派”、“四川青城派”、“山东蓬莱派”等等名称,其中赫然也有“大理段氏”的签条。但在“少林派”的签条下注“缺易筋经”,在“丐帮”的签条下注“缺降龙二十八掌”,在“大理段氏”的签条下注“缺阳指法、六脉神剑剑法,憾甚”的字样。 慕容燕早知此地的典籍都已被搬到了“琅嬛玉洞”中,也不觉惊讶,他见这“琅嬛福地”中并无其他门户,也无什么特别之处,便又回到玉像所处的石室。复又来到玉像正对的门前,伸手推门,露出个洞来。向洞内望去,见有道石级。拿着烛台,顺着石级走上,石级向上十余级后,是道石壁,使力推那石壁,果然是道门,缓缓移开,眼前陡然光亮。 只见所处之地是座圆形石室,光亮从左边透来,但朦朦胧胧的不似天光。东首有面斜置的铜镜反映光亮,照向这道门户。走向光亮之处,忽见只大虾在窗外游过。再走上几步,又见条花纹斑斓的鲤鱼在窗外悠然而过。细看那窗时,原来是镶在石壁上的块大水晶,约有铜盆大小,光亮便从水晶中透入。双眼贴着水晶向外瞧去,只见碧绿水流不住晃动,鱼虾水族来回游动,极目所至,竟无尽处。慕容燕知道自己此时处身之地是在水底,也不惊讶,但也感叹无崖子当年为了建造石室不知花了少心力,才将外面的水光引了进来,这块大水晶是极难得的宝物。 回过身来,见室中放着只石桌,桌前有凳,桌上竖着面铜镜,镜旁放着些梳子钗钏之属,看来竟是闺阁所居。铜镜上生满了铜绿,桌上也是尘土寸积,看便知已有少年无人来此。而西南隅自己进来的地方原来却是道与石壁连为体的暗门。 石室内另有道大门,伸手拉门,那门似是用钢铁铸成,甚是沉重,但并未闩上,手劲使将上去,那门便缓缓开了。门后又是个洞,洞中道路甚是平整且向上倾斜。慕容燕走进洞去,不时走到尽头,尽头处是块大岩石,他伸手去推,手掌沾到岩上青苔,但觉滑腻腻的,那块岩石竟微微摇晃。他手上用力,果然那岩石缓缓转动,便如扇大门相似,只转到半,便见岩后露出个三尺来高的洞口。只见有光自推开的洞口照射进来,轰隆轰隆的声音从洞外传来。 弯腰走出洞去,只见外面是座山谷,左边山崖上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座大湖之中。瀑布注入处湖水翻滚,只离得瀑布十余丈,湖水便平如镜,清澈异常。湖畔生着丛丛茶花,这湖作椭圆之形,大半部隐在花树丛中。眼光逆着瀑布自下而上的看去,只见瀑布之右片石壁光润如玉。慕容燕知道这就是“无量玉璧”了。 走到湖边,抄起几口湖水吃了,入口清冽,甘美异常,条冰凉的水线直通入腹中。举目四望,突见“无量玉璧”上有个人影,慕容燕身子左晃,壁上人影跟着左晃,身子向右侧去,壁上人影跟着侧右,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影子。回过身来,在“无量玉璧”的对面又找到了面平整若铜镜的石壁,只是要小得。在这面石壁上隐隐似有色彩流动,凝神瞧去,赫然有把长剑的影子,剑影清晰异常,剑柄、护手、剑身、剑尖、无不是似到十足,剑尖斜指向下,而剑影中发出彩虹般的晕光,闪烁流动,游走不定。抬头去看,原来此时已近黄昏,太阳已落到了西首峭壁之后,峭壁上有个洞孔,日光自洞孔彼端照射过来,洞孔中隐隐有光彩流动。登时省悟:“是了,原来这峭壁中悬有剑,剑上镶嵌了诸色宝石,日光将剑影与宝石映到玉壁之上,无怪如此艳丽不可方物!”再向壁上瞧去,只见壁上的剑影斜指向北,剑尖刚好对准了出来时的洞口。 慕容燕回过头来,再次环望四周,心中不由动“此地不近人烟,环境优美,倒是个潜修武功的好地方。”慕容燕本来只打算取出“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后就离开的,此时却兴起了在此地潜修的念头。想做就做,慕容燕当即便回到湖底石室收拾了番,当晚便住了进去。此后慕容燕便住在湖底石室,以鱼虾野果为食,开始精修武功。 第二章 仙人故居 欲望文 第三章 云中鹤(修)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三章 云中鹤(修) 大理,无量山。 “是离开的时候了啊!”名少年立于剑湖之畔,眺望着四周的景色感叹道。这名容貌俊秀的少年正是慕容燕。自当日得到“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开始,慕容燕于此深谷中潜修已有年有余。在这年中,慕容燕日日练武不辍,将自身所学重新梳理了遍,而“北冥神功”的三十六幅图练成了十二幅,“凌波微步”也练得纯属无比。心中静极思动,故决定结束闭关,离开此地,出外闯荡番。 ☆☆☆ 当日慕容燕离开无量山时想到“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已被自己取出,那日后段誉自是无缘再得到这两样神功,可记得段誉有好几次遭遇凶险都是靠着这两样神功才得以过关。若是没有了这两样神功,他还能否逢凶化吉就是未知数了。但是那录有神功的帛卷上绘制的裸女酷似舅母和表妹,慕容燕也不愿其他人看到。左右思量之后,心想:“罢了,反正段誉也不喜习武,大不了将来他出事的时候,我来救他就是了。”还是将那帛卷随身带出。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这日慕容燕来到了潭州城。走进家酒楼,要了壶酒叫了两个小菜,吃喝起来。待要酒酣饭饱之时,忽听周围有人议论道: “听说了吗?最近城里来了个采·花大盗,前两天将城南周老爷家的女儿给掠去了。” “嘿,你那消息早就过时了,昨个夜里,城东刘老爷家的女儿也给掠去了。” “头几天,胡老爷家的闺女也给人劫走了,足足过了三天才被人从家青·楼里找到。胡家小姐回家的第二天就上吊自杀了。胡老爷到官府去告状,可那采·花贼会武功啊,这些江湖中人都是高来高去的,官府也没有办法啊。可怜胡家小姐那么温柔贤淑。唉!” “胡老爷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啊,你说这年头好人怎么就没有好报呢?这杀千刀的采·花大盗,怎么就不干好事呢?” “是啊。” “是啊。” 慕容燕平生最讨厌采·花贼,心想:若有机会碰到,定将他给行侠仗义了。 …… 第二日,慕容燕昨日在潭州住了宿,早就出了城。走了还不到五里,就看到有个高高瘦瘦的人扛着个姑娘从旁边飞奔而过。那个姑娘看到有人便想呼救,但因口中塞了团白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慕容燕心想:此人定是昨日听到的采·花大盗。遂从道旁捡起几块碎石以流星赶月的手法向其打去,同时口中喊道:“大胆淫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良家妇女。”只见那人轻功极好,东晃,西飘的就将几块碎石尽数躲过,随后定道:“什么人?敢管我‘穷凶极恶’云中鹤的闲事。” 慕容燕听到此语也是心中动,他知道云中鹤此人好·色成性,轻功流,在四大恶人排行第四。仔细打量,却见这人身材极高,却又极瘦,便似根竹杆,张脸也长得吓人。慕容燕此时武功方成正想找人试试身手,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的。心中这样想,口中却说道:“什么‘穷凶极恶’,从来没听说过,我劝你最好把那姑娘放了,然后和我去见官,否者的话,休怪本公子手下无情。” 云中鹤听完之后“嘿嘿”笑道:“黄口孺子,口气倒不小,就是不知道手上的功夫如何。”话音未落便飘身上去,掌击出,打向慕容燕面门。慕容燕抬指戳向云中鹤的曲池穴,云中鹤遂翻掌变招,下击慕容燕心口。慕容燕也跟着变招,化指为掌,切向云中鹤的手腕。 因“北冥神功”文中言道:本门内功与各家各派之内功逆其道而行,是以凡曾修习内功之人,务须尽忘已学,专心修习新功,若有丝毫混杂岔乱,则两功互冲,立时颠狂呕血,诸脉俱废,最是凶险不过。所以慕容燕为了修习“北冥神功”已将以前所学的“斗转星移”和“小无相功”的内功尽数废去。但他经过年的潜修,招数比之以前反而加精妙。如此过了三四招,云中鹤突然抽身而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刚才的短暂交手,始终没有占到便宜,云中鹤已然知道了慕容燕虽然年纪小,可武功却不弱。便收起了轻视之心,将肩上的女子置于地上,这女子手脚被缚,立不得,只能倒在地上落泪。随后,云中鹤双手从腰间柄钢抓道:“小小年纪,身手倒不弱,难怪敢出来学人家行侠仗义。不过想管我云中鹤的事还差了些。”说罢,便再度攻了上来。 云中鹤的这对钢抓柄长三尺,抓头各有只人手,手指箕张,指头发出蓝汪汪的闪光。只见云中鹤右手钢抓挺出,蓦地向慕容燕面门抓去,慕容燕有心检验自身所学,走起凌波微步,向左斜跨步,便躲过了这奔雷闪电般的抓。云中鹤出手快极,右手钢抓尚未缩回,左手钢抓已然递出。慕容燕也不还手,斜走两步,又已闪开。就这样云中鹤左抓,右抓的不停递出,却连慕容燕的片角也碰不到。 如此又斗了半响,云中鹤招招落空,虽然慕容燕没有还手招,但云中鹤心中已是又惊又惧。心中惧,手上便缓,他右手钢爪递出后回缩时便慢了拍。慕容燕看出他已心生退意,伸手在云中鹤右手手腕上带,就让云中鹤右手钢爪和左手钢爪撞在了起,使得两柄钢爪同时脱手飞出。慕容燕此时随然“斗转星移”已废,但他从小修习此功,于此道颇有心得,简单的借力打力,就算不用“斗转星移”也能勉力做到。 随后慕容燕双掌当胸击出,云中鹤急忙抬掌封挡,只见两人四掌相抵,形成了比拼内力的局面。本来云中鹤不知怎么自己的对钢爪就脱了手,正在暗自惊惧,但此时只觉自身的内力毫不受抵挡,不费吹灰之力就攻入了对方体内,以为慕容燕虽然身法招数精妙,但毕竟年纪尚幼,内功不强,不由心中喜,遂加大内力急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云中鹤却渐觉不对,无论自己如何急催内力,进入对方的身体都好似进入了无底深渊般毫无反应,便想撤掌回收。但这撤之下,云中鹤不禁大惊失色,自己的手掌好像粘在了对方的手上般,根本撤不下来,而自己的内力依然源源不绝的涌向对方,收都收不回来。不由高喊道:“你这使的是什么妖法?”但他这开口,腹中气泄,内力流失的快,吓得他再不敢开口,只得屏气凝神抗拒内力的流逝,但内力流逝的速度却越来越快。 原来慕容燕早已运起了“北冥神功”,云中鹤不知其中究竟,只知味抗拒,却不知他越是抗拒,内力流失的越快。此时慕容燕也不搭话,只是加紧吸取他的内力。如此过了盏茶功夫,云中鹤也被他吸取了半内力。此时云中鹤已是面如土色,以为自己再无幸理。 突然,慕容燕听到有人细声细气的说道“师叔,我来助你。”随后便感到脑后生风。慕容燕暗道声“可惜”便松开了云中鹤,以“凌波微步”躲开了攻击。云中鹤早已惊惧不已,此时得以脱身,连自己落在地上的钢爪也顾不上捡,扭头就飞奔而去。 来人名唤谭青,匪号“追魂杖”,善使腹语术,是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段庆延的徒弟,事故管云中鹤唤作师叔。今日他途经此地时看到云中鹤在与人“比拼内力”便前来帮忙。慕容燕自不知道他是谁,但见他是云中鹤的帮手,就知他不是好人,所以下手也不容情,迈开“凌波微步”转到他身后,拿住他的大椎穴,再次运起“北冥神功”。谭青被慕容燕拿住了大椎穴正想运功挣脱,便觉内力源源不断的从大椎穴流出,顿时全身发软,再也使不上丝力量。惊慌之下,也顾不上再用腹语术,边挣扎边想着云中鹤大喊:“师叔,师叔救我。”云中鹤身为四大恶人之,自也不会讲什么情谊,听到谭青的求救,反而去得快了。 不过片刻,慕容燕就吸干了谭青的内力,然后掌将其打死。想要去追云中鹤,但云中鹤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得作罢。随后将救下来的姑娘护送回家不表。 第三章 云中鹤(修) 欲望文 第四章 归家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四章 归家 宋元佑四年,苏州城外,太湖之畔 “屈指算来,离家已有三年了。”湖畔有少年望着太湖的千里碧波感叹道。只见这名少年大约十七、八岁,穿着件白色长衫,容貌俊秀,气度不凡。正是离家已有三年的慕容燕。自当日遭遇云中鹤之后,慕容燕又在江湖上游历了两年,在这两年里有遇到持强逞凶的恶徒便顺手将之除去。自然为了不浪费,在除掉之前都先用“北冥神功”将其内力吸干。但因慕容燕直行事低调,在江湖上却是名声不显。 经过这两年的游历,慕容燕不论是江湖经验还是武学见识都大有增长,“北冥神功”也已全部练成。离家日久,近来渐生思乡之情,故决定结束游历,归家返乡。 少顷,湖面绿波上漂来叶小舟,个绿杉少女手执双桨,缓缓划水而来,口中唱着小曲。那曲子是:“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湿,脱红裙裹鸭儿。”歌声娇柔无邪,欢悦动心。只见那少女约莫十五六岁年纪,满脸都是温柔,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般,全身尽是秀气。 那少女划着小舟,来到岸旁,看到慕容燕便唤了声“二公子”。这名少女名唤阿碧,从小在慕容家长大,是服侍主家的名小丫头。慕容燕决定回家后,就将自己的行程通过慕容家在江湖上的部属向燕子坞作了通报。今日阿碧是特来迎接他的。 慕容燕离家已有三年,加之又是长身体的年纪,身形体貌与离家时已略有不同,但大体还是离家时的样子,只是长高了些,所以虽然已有三年未见,但阿碧还是眼认出。 这时,舟已靠岸,慕容燕轻轻跃上小舟。那小舟只略沉少许,却绝无半分摇晃。随后望着阿碧笑道:“阿碧,三年不见,长得越发秀丽了。”听得此语,阿碧俏脸微红,却不回话。 慕容燕接着问道:“大哥在家吗?” “在的,大公子两日前刚回来。”阿碧回道。 “我离家日久,舅母和表妹可还好吗?” “自从二公子出门后,舅太太不喜欢我们过去,两边就少了来往。但王姑娘有时会过来看书,其它的看起来都还好,就是十分想念二公子,总是打听二公子的消息。但二公子这三年来少有消息传出,尤其二公子头年点儿消息也没有,不知道将王姑娘急成了什么样子。” “如此,明日就去看看舅妈和表妹好了。” 此时舟行湖上,极目望去,但见烟波浩渺,远水接天。不会儿,小舟划入处小港,但见水面上铺满了荷叶,清波之中,绿叶翠盖,清丽非凡。荷塘尚未过完,阿碧又指引小舟从丛芦苇和茭白中穿了过去。 “二公子,吃几块糖藕吧。”阿碧从船舱旁拿了几块糖藕,递给慕容燕。慕容燕拈起块糖藕,见那糖藕微微透明,略沾糖霜和玫瑰花瓣,送入嘴中,甘香爽脆,清甜非凡,感叹道:“好久没有吃过这么清而不腻的糖藕了!”阿碧听后笑道:“若是二公子喜欢,以后我天天拿给二公子吃。” 此时眼望去,满湖荷叶、浮萍、芦苇、茭白,全都模样,兼之荷叶、浮萍在水面飘浮,随时阵风来,便即变幻百端。若是不得指引,外人是万难在这许许纵横交错、棋盘般的水道中找到路径的。 如此曲曲折折地划了两个时辰,路上与阿碧谈天唱曲,倒也不觉烦闷,遥遥望见远处绿柳丛中,露出角飞檐。到得邻近,是处庄子,匾额上写着“参合”两字。 刚步入庄中,就听到个清朗的声音:“二弟,你总算是回来了。”抬眼瞧,便见青年从庄内走来。但见那人二十六七岁年纪,身穿淡黄轻衫,腰悬长剑,飘然而来,面目清俊,潇洒闲雅。此人正是慕容燕的大哥慕容复。 “大哥。”慕容燕有三年未见到大哥慕容复,也有些激动。说来慕容燕对慕容复的感情颇为复杂。慕容燕前世读书的时候,并不喜欢慕容复这个人物,认为他性格刚并自负,做事不择手段。但今世重生慕容家,成了慕容复的幼弟,十几年的朝夕相处,怎能没有感情?这种种情绪交杂在起,实在是难以辨明。 “二弟,你这次回来后,就来帮我吧,你我兄弟二人齐心协力,定能完成先祖遗志,复兴大燕,将来你我兄弟二人轮流坐天下。”慕容复拍着慕容燕的肩膀,殷切的说道。 “复国之事有大哥在,又何须小弟?” “诶,二弟,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慕容氏先祖代代以复国为己任,你身为慕容氏子弟,岂能置身事外?” “大哥,大燕都已经灭亡几百年了,你又何必死抱着复国之念不放?何况古往今来覆灭的朝代国家何其也,但又有几个能够复兴的?大哥,这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二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诚然我大燕亡国日久,但只要我慕容氏子孙代代以复国为己任,永不放弃,就终有功成之日。”慕容复气道。 沉默良久,慕容燕苦笑道:“大哥,你明知道小弟志不在此,又何苦来为难小弟?” “你!……”慕容复手指着慕容燕,气的胸膛起伏,说不出话来。半响,慕容复平复呼吸后说道:“罢了,你今日刚进家门,想来也累了,今日先去休息,此事咱们改日再谈。” “好吧,那小弟告退。”慕容燕向大哥拱了拱手,朝后面走去。 慕容复比慕容燕年长十岁,在父亲慕容博的教育下从小就以复国为己任,并直希望慕容燕能够和他起为复国大业出力,常常对慕容燕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但慕容燕来自后世,熟知历史走向,对复国事却不以为然。慕容燕认为现今赵宋立国日久,江山稳固,天下人皆视其为正统,慕容氏根本就没有起兵复国的条件。就算慕容氏能够起兵,也必定导致天下大乱,到时辽国和西夏绝不会坐视不理,最后只怕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复国之事终究是镜中花,水中月。况且慕容燕知道慕容复以后的悲剧皆是因为“复国”二字,所以直劝说慕容复放弃复国。兄弟俩每每谈到此处总是会起番争执。 ☆☆☆ 第二日早,慕容燕就由阿朱操舟前往曼陀罗庄。阿朱和阿碧样也是从小在慕容家长大的小丫头,只比阿碧大个月。慕容燕舅母王夫人和表妹王语嫣所住的地方名为曼荼罗庄,与慕容家的参合庄同处太湖,因庄内种满了山茶花,而山茶花又叫曼陀罗花,故而得名。 此时晨曦初上,水声轻悠,湖上清香,但见船尾阿朱划动木桨,皓腕如玉。舟行湖上,从湖面上望过去,岸上郁郁葱葱,青翠嫩绿,枝条随风飞舞,不知有几千株柳树。 船行半日,转过排垂柳,远远看见水边丛山茶花树映水而红,灿若云霞。阿朱扳动木桨,小船直向山茶花树驶去,到得岸边,眼望将出去,绿柳掩映间,到处是红白缤纷的茶花,却不见房屋。 阿朱将船靠在岸旁,微笑道:“二公子,我们进去吧,二公子不在的时候,我和阿碧每次都是偷偷的来,来了还不敢留。这次跟着二公子起却不毕怕了。”正要跃上岸去,忽听得花林中歌声细细,走出个青衣小丫鬟。 那小丫鬟手中拿着束花草,望见了阿朱,快步奔近,神色欢愉,说道:“阿朱,你好大胆子,又偷到这儿来啦。夫人说:‘快在那个小丫头脸上用刀划个十字,破了她如花似玉的容貌。’”说完转眼瞧见慕容燕道:“表少爷,表少爷回来啦?” 慕容燕笑着向那小丫鬟点了点头,看她还在盯着自己看笑道:“幽草,怎么直盯着我看?难道三年不见,就不认识我啦?” 阿朱笑道:“幽草妹子,舅太太不在家么?” 幽草笑道:“呸!你几岁?也配做我妹子?你这小精灵,居然猜到夫人不在家。”轻轻叹了口气,道:“阿朱妹子,以前你和阿碧妹子来到这里,我真想留你们住两天。可是……”说着摇了摇头,随后接着道:“现在表少爷回来了,就好啦。哎呀,我要赶紧去通知小姐。”话音未落,就向庄内跑去。边跑,边喊“表少爷回来啦,表少爷回来啦。” 上岸后,欣赏着道旁的山茶,信步向庄内走去。不时,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从前面的花丛中转出位少女。那少女身穿藕色纱衫,身形苗条,长发披向背心,用银色丝带轻轻挽住,无瑕的面容晶莹如玉,嫩滑的雪肌如酥似雪,恍如仙女下凡,竟似非尘世中人。 “表哥,表哥”那少女飞奔而来,扑入慕容燕怀中。周围的阿朱、幽草诸人看到这幕都悄悄的躲开。慕容燕轻轻拥着那少女,在她耳旁唤道:“语嫣,我回来了。” 第四章 归家 欲望文 第五章 大幕开启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五章 大幕开启 “太太回来啦。”远处传来的声音将正在缠·绵的两人警醒。“呀!”王语嫣猛地推开慕容燕。方才王语嫣心神激荡之下扑入慕容燕怀中,此时清醒过来想到刚才的样子被他人看到,心中顿时羞涩不已。转过身去,无限娇羞的低下头,不敢再看慕容燕。 慕容燕知她害羞,也不去提刚才的事,故意岔开话题道:“舅母回来了,我们去迎她吧?”说吧就上前拉住王语嫣的手。 “嗯。”王语嫣微微点了下头。将被拉住的手向外抽了抽,没有抽出,便任由慕容燕拉着自己的,默默向前走去。 行至岸边,就见湖面上迅速驶来艘快船,转眼间便已到了近处。快船船头上彩色缤纷的绘满了花朵,驶得近些时便看出也都是茶花。快船行的极快,转眼间便已靠岸。 只听得环珮叮咚,快船中对对地走出不少青衣女子,都作婢女打扮,手中各执长剑,霎时间白刃如霜,剑光映照花色,直出来了九对女子。十八个女子排成两列,执剑腰间,斜向上指,齐定后,船中走出个女子。 女子是个中年美妇,四十岁不到年纪,身穿鹅黄绸衫,容貌比之王语嫣,年纪固然不同,脸上也颇有风霜岁月的痕迹,但依稀仍有五六分相似。 那女子看到慕容燕后道:“燕官来啦。” “舅母。”慕容燕回道。这女子正是慕容燕的舅母,王语嫣的母亲王夫人。 王夫人上岸后,舱中又走出个青衣婢女,手中持条铁链,从舱中拖出个双手给反绑,垂头丧气的男人来。那人面目清秀,似是富贵子弟。 王夫人略略侧头,向那男子说道:“去将此人活埋在曼陀花下,当做肥料。”那男子突然跪倒,哀求道:“家父在汴梁为官,膝下唯有我个独子,求夫人饶命。夫人有什么吩咐,家父定必应承。”王夫人冷冷地道:“你父亲是朝中大官,我不知道么?要饶你性命,那也不难,你今日回去,即刻将家中结发妻子杀了,明天娶了你外面私下结识的周姑娘,须得三书六礼,应俱全。那就行了。”那公子道:“这个……要杀我妻子,实在下不了手。明媒正娶周姑娘,家父家母也决计不能答允。这不是我……”王夫人道:“将他带去活埋了!”那牵着他的婢女应道:“是!”拖了铁链便走。那公子吓得浑身乱颤,说道:“我……我答允就是。”王夫人道:“小诗,你押送他回苏州城里,亲眼瞧着他杀了自己妻子,和周姑娘拜堂成亲,这才回来。”小诗应道:“是!”拉着那公子,走向岸边泊着的艘小船。 “且慢。”慕容燕听到此处开口阻止道,“舅母,此人妻子既不识那周姑娘,也不知他在外所做之事,在此事上毫无错处,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枉送了性命,岂不是十分可怜。” 王夫人听到慕容燕此语,沉吟了会儿向那男子道:“既然燕官为你妻子求情,我也就不逼你杀妻了。你只要将她休了,然后再曲了那周姑娘即可。” 那公子听到前半句话心中阵放松,听到后半句后又心中紧,求道:“夫人开恩。拙荆和你无怨无仇,你又不认识周姑娘,何必如此帮她,逼我休妻另娶?我……我又素来不识得你,从来……从来不敢得罪了你。”王夫人道:“你已有了妻子,就不该再去纠缠别家闺女,既然花言巧语地将人家骗上了,那就非得娶她为妻不可。这种事我不听见便罢,只要给我知道了,当然这么办理。你这事又不是第桩,抱怨什么?小翠,你说这是第几桩了?”小诗道:“婢子在杭州、无锡、湖州、常州等地,共办过五起,还有小兰、小翠她们也办过些。” 那公子听说惯例如此,只叠连声地叫苦。慕容燕虽有心再劝,但也只王夫人如此处置已是分外留情,虽觉不妥,但也不再言。小诗将那公子拖上小船,扳动木桨,划着小船自行去了。 王夫人回过头来向慕容燕笑道:“燕官,你已有三年未来,这次就就在我这住几日。” “是。”慕容燕应道。这时王语嫣也走上前来唤了声“妈。” “恩。”王夫人应罢,便手牵着王语嫣,手牵着慕容燕,路说笑而去。 府中下人们都知道王夫人素来讨厌慕容家的人,往常慕容家的人要是无故来到曼陀罗山庄都要受罚,此时见她对慕容燕如此亲热,也都啧啧称奇。 ☆☆☆ 转眼间,慕容燕归家已有年了。这年里,慕容燕不是在家读书习武,就是前往曼陀罗庄与表妹相聚,倒也过得逍遥自在。因“北冥神功”早在归家前就已练成,所以慕容燕在这年里又重新练起了“斗转星移”和“小无相功”。“北冥神功”虽习练过程中不能同时身兼其它内功心法,但功成之后却无此碍,此节从无崖子同时身兼“北冥神功”和“小无相功”可知。 慕容燕因为此前两年“行侠仗义”的经历,此时已身具七八十年的内力。有了高深的内力,再修炼上乘武功,便如同探囊取物般,绝无难处。况且,虽然慕容燕以前修炼的“斗转星移”和“小无相功”被废,但修炼经验还在。所以这次重修起来自是奇快无比,只花了年时间,就将两样武功又都全部练成。此外,慕容燕还练成了慕容家的另项家传绝技“参合指”。 半年前的天夜里,慕容燕无意中发现有灰衣人擅入参合庄,与其交手后,慕容燕发现他的武功极为高强,无法将他留下。对方被发现后也急于走脱,双方交手数招后,便停手罢战。慕容燕也未将此事向其他人提起过。之后不久,慕容燕就在还施水阁中找到了“参合指”的秘籍。“参合指”和大理的“六脉神剑”样需要高深的内力才能练成,但与“六脉神剑”不同的是“参合指”练得是凌空指力。练成之后,出招时无声无息,无形无风,莫测难防,使人不知不觉中就丢掉了性命。 前段时间江湖上有数位高手死于各人本身的成名绝技之下,江湖上皆传是慕容燕的大哥慕容复下的手。慕容燕的大哥慕容复这几年在江湖上的名头越发响亮,与丐帮帮主乔峰并称为“北乔峰,南慕容”,俨然同为江湖上年轻辈的领军人物。丐帮的副帮主马大元也是被害者之,所以有消息说丐帮要到江南来找慕容燕的大哥报仇。听到这则消息,慕容燕知道“天龙”的故事已经正式开始了。 慕容燕回忆原著,想起现在“故事”主要还都发生在大理,加之在家呆了年,静极思动,便起了前往大理的心思。三日后,慕容燕辞别众人,正式起行。 第五章 大幕开启 欲望文 第六章 剑湖宫(新增)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六章 剑湖宫(新增) “终于到了!”慕容燕在无量山上,望着山上的秀丽风光感叹道。慕容燕三年前虽然来个无量山,但他当时是通过沧澜江畔的入口直接到的无量玉洞,除了剑湖的景色外,并没有领略过无量山上别处的风光。此时见,果然别有番风味。 慕容燕离开家后,刚到大理,就听闻“无量剑”东、西二宗又要在剑湖宫中比剑,同时邀请四方豪杰前去观礼。慕容燕知道无量山斗剑是天龙剧情的开端,便想也没想,径直赶来了无量山。 “无量剑”原分东、北、西三宗,北宗近数十年来已趋式微,东西二宗却均人材鼎盛。“无量剑”于五代后汉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自于大宋仁宗年间分为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宗可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这五年之中,败者固极力钻研,以图在下届剑会中洗雪前耻,胜者也丝毫不敢松懈。北宗于数十年前获胜而入住剑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率领门人迁往山西,此后即不再参与比剑,与东西两宗也不通音问。数十年来,东西二宗互有胜负。东宗胜过五次,西宗胜过三次,这次是第九次比剑。 不会儿,慕容燕就来到了剑湖宫。刚至门口,就有“无量剑”的弟子迎了上来,问道:“阁下如何称呼,也是来观礼的吗?” 慕容燕抱拳道:“江湖末进慕容燕,听闻贵派每隔五年次的斗剑又要开始,特来瞻仰二。” 那弟子道:“既然是来观礼的,阁下里面请。”说着就带着慕容燕进了练武厅,安排他在西首锦凳上坐下。因慕容燕在江湖上毫无名气,“无量剑”的人对他也不甚在意,安排他坐下后,就不再搭理他。慕容燕也乐得清静,趁机观察厅内诸人。此时厅内已经来了些宾客,都被安排在西首椅子上坐着。此外厅内还有四十余名无量剑弟子在招呼宾客,东、西宗个二十余人。其中名五十余岁的老者是东宗掌门左子穆,名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是西宗掌门辛双清。 慕容燕正在打量厅内诸人时,坐在慕容燕身边的名老者突然向慕容燕开口问道:“老夫马五德,这位小兄弟面生得紧,不知如何称呼?”这马五德是滇南普洱的名老武师,他家是大茶商,豪富好客,颇有孟尝之风,江湖上落魄的武师前去投奔,他必竭诚相待,因此武功虽是平平,但人缘甚佳。他看到慕容燕年纪轻轻,个人坐在那里,身边也没有什么长辈,看他像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故上来搭话。 慕容燕听他介绍自己叫马五德,心中动,回道:“久仰,久仰,在下慕容燕,敢问前辈有何指教?” 马五德笑呵呵的道:“指教不敢当,慕容兄弟不用那么客气,就我这三脚猫的功夫,那配称前辈。老夫生平就爱结交江湖上的朋友。慕容兄弟要是不弃的话,老朽托大,唤我声马老哥就成。” 慕容燕从善如流的唤道:“马老哥。” 马五德“呵呵”笑道:“听慕容兄弟的口音,不是大理人吧?” 慕容燕道:“我是从江南来到。” 这时马五德身边的名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插口道:“兄台是从江南来的?早闻江南风景秀丽,湖光优美,可惜段某生未出过滇南,至今无缘得见,甚憾,甚憾!” 慕容燕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那青年道:“在下姓段,单名个誉字。” 慕容燕心想:“果然是他。”口中说道:“段兄正值青春年少,将来若有机会,自可到江南行。何况滇南山水清幽,与江南相比各有千秋,段兄每日面对如此景色,有什么可遗憾的?”随后不等段誉回答,又问道:“段兄是和马老哥起来的吗?” 马五德道:“是啊,这位段兄弟来到普洱舍下,听说我正要到无量山来,便跟着同来,说道无量山山水清幽,要来赏玩风景。” 这在此时,此次斗剑的公证人和前来观礼的嘉宾都到齐了。左子穆在大厅中间开口道:“各位,又到我‘无量剑’比武斗剑的日子了。”厅内众人听到左子穆开口,都安静了下来。慕容燕三人见此情景,也停止了交谈。只听左子穆接着说道:“我无量剑派东、西二宗每隔五年,便会在这剑湖宫中比武斗剑次,此次已是第九次比剑了。本次获胜的宗派将在下个五年中入住剑湖宫。首先感谢在座的诸位前来观礼,各位都是我云南武林中的知名之士,待会请就我‘无量剑’门下弟子的表现品评二。比剑的规矩大家也都知道,我也就不说了,下面斗剑就正式开始了。” 左子穆和辛双清到东首坐下后,左子穆向辛双清问道:“辛师妹,这就开始吧?”辛双清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当即便有两名弟子步入大厅中央,开始比斗。 以慕容燕现在的武功,看‘无量剑’弟子的比斗颇有些索然无味。只半天的功夫,就比过了三场,场上现在已是第四次比斗。前三场东宗胜了两场,西宗胜了场,这场若东宗再胜了,第五场也就不用比了。 只见场中西宗少年与东宗的中年汉子拆到七十余招时,那中年汉子用招虚招“跌扑步”获胜时,段誉“嗤”的笑了声。东宗掌门左子穆见他讥笑“无量剑”东宗的武功,便让那中年汉子龚光杰想段誉讨教番。但段誉不懂武功,不和他比。先是说了“你师父”“我师父”的番话,随后又唠唠叨叨地说佛念经。 龚光杰听得厌烦,便左手挥出啪的声,结结实实地打了段誉个耳光。段誉将头略侧,待欲闪避,对方手掌早已打过缩回,张俊秀雪白的脸颊登时肿了起来,五个指印甚是清晰。 龚光杰呆了呆,喝道:“我还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哪知竟是个脓包!”说着伸手抓向段誉胸口,慕容燕突然伸手拦住龚光杰道:“这位段兄分明不懂武功,你又何必与他为难。” 龚光杰道:“你又是谁,想为这个脓包架梁子吗?看你像是个会武的,来与我比划比划。” 慕容燕道:“就你那比耍猴也强不了少的剑法,也配跟我比划吗?” 龚光杰大怒伸拳便向慕容燕面门击去,慕容燕抓住他的手腕拉,伸腿在他脚下绊。龚光杰就飞了出去,啪的声四肢摊开的摔在地上。 慕容燕笑道:“你不是要和我比划吗?怎么下子就想死鱼样趴在地上不动了?” 慕容燕话音未落,众人就听得头顶传来噗哧声笑。众人抬起头来,只见个少女坐在梁上,双手抓的都是蛇。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身青衫,圆脸大眼,笑靥如花,显得甚为活泼,手中握着十来条尺许长小蛇。这些小蛇或青或花,头呈三角,均是毒蛇。但这少女拿在手上,便如是玩物般,毫不惧怕。慕容燕知道这少女就是钟灵了。 钟灵笑道:“好玩,好玩,我也来。”说着,就将手中的小蛇向刚起来的龚光杰扔去,那蛇顺着龚光杰的衣领就滑入了他的后背衣物中。龚光杰大声叫道:“蛇,蛇!”脸色大变,伸手插入自己衣领,到背心掏摸,但掏不到什么,只急得双足乱跳,手忙脚乱地解衣。 左子穆喝道:“光杰,着别动!”龚光杰呆,只见白光闪,左子穆便出剑斩断了龚光杰背上的青蛇,而而龚光杰背上丝毫无损。众人见左子穆出剑如风,都高声喝彩。 随后,钟灵怪左子穆杀了她的蛇,叫出闪电貂,戏弄了左子穆和龚光杰番。接着,左子穆的师弟容子矩奔入大厅,他刚进门就双目圆睁的死了。解开他的衣衫,只见他胸口赫然写着八个黑字:“神农帮诛灭无量剑”。左子穆当即便派干光豪、龚光杰两名大弟子出外查探。 段誉这时对慕容燕说道:“谢兄台刚才出手相救。”慕容燕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又道:“段兄既然不懂武功,又何必到这种地方来厮混?”段誉道:“我本是来游山玩水的,谁知道他们要比剑打架了?这样你砍我杀的,有什么好看?看样子他们会儿还要再打,慕容兄,再见,再见,我这可要走了。”说完就向门外走去。此时庭·上大乱,各人再也不理会慕容燕、段誉和钟灵三人,有人看到段誉要走,也不阻拦。 待段誉走后,钟灵将手中十几条小蛇放入腰间的个小竹篓里,从怀里摸出把瓜子来吃,两只脚仍荡荡的,忽将粒瓜子往慕容燕头上掷去,笑道:“喂,你吃不吃瓜子?上来吧!”慕容燕道:“好啊。”身子提,就跃上了房梁,坐到钟灵身边。钟灵道:“你轻功真好。” 慕容燕道:“你的瓜子是什么味儿的?” 钟灵道:“瓜子还有很味儿吗?我可不知道了。我这瓜子是妈妈用蛇胆炒的,常吃眼目明亮,你试试看。”说着抓了把,塞在慕容燕手中,又道:“吃不惯的人,觉得有点儿苦,其实很好吃的。”慕容燕拿了粒瓜子送入口中,入口果觉辛涩,但略加辨味,便似谏果回甘,舌底生津。 这时干光豪、龚光杰两人奔进大厅,带回封有毒的书信,龚光杰读完信后,就中毒而死。然后钟灵又将她听到的,灵鹫宫差遣神农帮来占领剑湖宫的消息说了出来。 钟灵说完她听到的消息后,对慕容燕说道:“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外面瞧瞧去,看神农帮是怎生模样。” 慕容燕说道:“好啊。”伸出左手,环住钟灵的腰肢,在她的惊呼声中,轻轻落在了地上。随后松开了钟灵,对她说道:“咱们走吧。”便带着钟灵向门外走去。 左子穆抢上步,右臂微动,自腰间拔出长剑,说道:“姑娘,请留步。”钟灵道:“你要干什么?”左子穆道:“我只要你将刚才的话再说得仔细明白些。姑娘说道司空玄那老儿身上中了‘生死符’,发作起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是什么东西?‘天山童姥’又是什么人?”钟灵摇头道:“第,你问的两件事我都不知道。第二,你这么狠霸霸地问我,就算我知道了,也决不会跟你说。”左子穆道:“那我也就无法可想了。”长剑斜横胸前,拦住了去路。 那少女向慕容燕道:“这长须老儿要杀我呢,你说怎么办?”慕容燕道:“咱们有福共享,有难同当,瓜子齐吃,刀剑块挨。”钟灵道:“这几句话说得挺好,你这人很够朋友,也不枉咱们相识场,走吧!”拉着他手,跨步便往门外走去,对左子穆手中青光闪烁的长剑恍如不见。 左子穆长剑抖,指向那少女左肩,他倒并无伤人之意,只不许她走出练武厅。慕容燕冲着刺来的长剑屈指弹,左子穆的长剑就脱手而出,钉在了房梁上。左子穆呆了呆,其余无量剑的弟子见掌门都在慕容燕手上走不出招,也都不敢再上前阻拦。钟灵右臂挽了段誉向外便走。 左子穆心知凭自己的功夫,绝不是慕容燕的对手。时彷徨无策,只好眼睁睁地瞧着他二人走出练武厅。 来到剑湖宫的众宾客眼见刚才幕,均自骇然,谁也不敢出头。 慕容燕和钟灵并肩出了大门。无量剑众弟子有的在练武厅内,有的在外守御,以防神农帮来攻。两人出得剑湖宫来,竟没遇上人。 慕容燕心想自己虽知道钟灵的姓名,但就这样叫出来,却解释不清自己是怎么知道的,便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钟灵道:“我姓钟,爹爹妈妈叫我作‘灵儿’。咱们到那边山坡上坐坐,说说话吧。” 两人并肩走向西北角的山坡上坐下。钟灵道:“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慕容燕道:“小可慕容燕,姑娘这厢有礼了。”听慕容燕这样说,钟灵被逗得咯咯只笑。慕容燕又道:“以后我唤你灵儿妹妹好不好?” 钟灵道:“好啊,那我就叫你慕容大哥了。” 慕容燕道:“灵儿妹妹,你的那个貂儿可以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钟灵从皮囊中摸出小貂,双手捧着,说道:“它叫闪电貂,是我从小养大的,今年四岁啦,就只听我个儿的话,连我爹爹妈妈的话也不听。我叫它吓人就吓人,咬人就咬人。这貂儿真乖。” 慕容燕见貂儿皮毛润滑,双红眼精光闪闪地瞧着自己,甚是可爱,问道:“我摸摸它不打紧吗?”钟灵道:“你摸好了。”慕容燕伸手在貂背上轻轻抚摸,只觉着手轻软温暖。 慕容燕摸了会儿道:“灵儿妹妹,会儿你要去哪?” 钟灵将闪电貂放回腰间的皮囊内,道:“慕容大哥你要去哪?” 慕容燕道:“我去哪里都可以。” 钟灵想了想道:“那咱们去找木姐姐玩吧?” 慕容燕问道:“木姐姐?” 钟灵道:“恩,她叫木婉清,家就住在附近,咱们去找她吧?” 慕容燕听到木婉清的名字,心中动,便道:“好,那咱们这就走吧。” 第六章 剑湖宫(新增) 欲望文 第七章 木婉清(新增)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七章 木婉清(新增) 慕容燕和钟灵路有说有笑的下了无量山。走了二十里,穿过片大松林,折而向北,走上另条小路,此时天色已经放明,又行了六七里,来到所大屋之前。 刚至门前,就听见屋内传来呼喝打斗声。钟灵说道:“不好啦,有敌人上门,咱们快去帮木姐姐。”说着就拉着慕容燕进了大门。 进到门里,只见有院子中有二十七八个人在围攻个身穿黑衣的姑娘。慕容燕认出领头两个老妪的是曼陀罗庄的平婆婆和瑞婆婆,慕容燕虽经常到曼陀罗庄去,但除了舅母和表妹外,也只是和幽草、小诗这些丫鬟相熟,和这两个老妪却没什么来往。此时那黑衣姑娘身上已处负伤,钟灵看到后,向那黑衣女子叫道:“木姐姐,我这就来帮你。” 那黑衣女子木婉清道:“谁要你来帮,钟灵你给我滚到你爹爹、妈妈那里去。”她说话时分心,肩膀上又中了剑。钟灵见此忙口中嘘嘘嘘的吹了几声,白影闪动间,闪电貂从钟灵腰间的皮囊中窜入了围攻木婉清的人群中。只见闪电貂在人群中东抓西咬,当即便听到人群中传出“哎哟,哎哟,什么东西?”的声音。 受闪电貂的影响,围攻木婉清的人纷纷自顾不暇,对她的攻势为之缓。木婉清趁此机会吸口气,纵声呼啸。只听律律声长声马嘶,接着嗒嗒声响,匹神骏非凡黑马从后院奔将出来。只见这马身形瘦削,但四腿修长,雄伟高昂,端是匹好马。 木婉清纵身跃上,向门外疾驰,在路过慕容燕身边时,右手突然挥动,根彩带飞出,将钟灵拉上马去。钟灵又嘘嘘的吹了两声,闪电貂又闪了回来,窜回钟灵腰间的皮囊中。木婉清御马窜出门外,向远处奔去。慕容燕赶忙迈开“凌波微步”跟上。平婆婆和瑞婆婆也忙道:“快追!”领人追出门外。 慕容燕内力深厚,加之“凌波微步”精妙绝伦,就是追赶奔马也毫不吃力。跑出去十几里,平婆婆、瑞婆婆他们都已不见了踪影,木婉清停下黑玫瑰,向和跟着身边的慕容燕厉声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慕容燕还未回答,钟灵就跳下马,跑到慕容燕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说道:“木姐姐,你不要这样凶嘛,慕容大哥是好人。” 木婉清抓住她后领,提起她身子,推在旁,冷冷地道:“你不许拉他,世上男人就没个有良心的,个个都会花言巧语地骗女人,心里净是不怀好意。男人的话句也听不得。你快给我回家去。” 钟灵道:“慕容大哥是好人,不会骗我的。”说着,又要去拉慕容燕。 木婉清尖声叫道:“钟灵,你自己给我快滚,不许拉他。”钟灵不听她话,继续去拉慕容燕,木婉清抬手,只听嗤的声,枚短箭插上了钟灵发髻。木婉清有道:“你再拉他,我射你眼睛。”钟灵知她说得出,做得到。她既说要射自己眼睛,那就真的要射,便不敢再去拉慕容燕。 木婉清喝道:“钟灵,快给我滚到你爹爹、妈妈那里去,快走,快走!你若再耽在旁边,我便射你三箭。”钟灵不敢违拗,向慕容燕道:“慕容大哥,你切小心。我家住在万劫谷,你以后可定要来找我啊。”木婉清喝道:“你还不快走?”钟灵不敢再耽搁,步三回头的向远方走去。 待钟灵走远后,木婉清向慕容燕道:“你也给我滚得远远地,再跟着我,我就杀了你。”刚说完,身体就晃了两晃,头从马上栽了下来。原来她受伤之后直未得处理,此时已是失血过了。慕容燕见木婉清落马,忙说道:“小心。”上前将她抱住。木婉清见自己被个男人抱住,时急怒攻心,加上身体虚弱,突然间阵眩晕,登时昏了过去。 慕容燕抱着木婉清,见她肩、腿、后背都有受伤,若再不处理恐有性命之忧。正要为她处理伤势,就听得远处厉啸。慕容燕心想:“此人内功深厚,是谁?”转念,就反应过来,“定是南海鳄神。”慕容燕记得因木婉清杀了南海鳄神的弟子“小煞神”孙三霸,所以南海鳄神来找木婉清寻仇来了。慕容燕虽不惧南海鳄神,但木婉清的伤势已不能再耽搁。便翻身上马,将木婉清抱在胸前,打马向前奔去。 又向前奔出二十余里,此刻已听不到南海鳄神的啸声。慕容燕抱着木婉清跳下马,把她放在地上,将她伤口附近的衣衫撕破些,从怀中拿出金疮药,挑了些,轻轻敷上。慕容燕为木婉清上药,自不可避免碰触到了她伤口附近的肌肤。慕容燕只觉手指抚摸处光滑细腻,不由心神荡。但看到伤口处流血不止,忙暗自警醒,深吸口气,定住心神,继续为木婉清处理伤口。 好会儿,慕容燕才将木婉清的伤口都处理完。慕容燕擦了擦头顶的汗,忽听到木婉清在昏迷中说道:“水…水……”慕容燕见身旁便有条小河,便用手捧了些水回来。木婉清脸上有层面纱,若不把这层面纱取下,慕容燕便无法喂她水喝。慕容燕虽知道她的规矩,但此刻事从权急,也顾不上那么了。而且,在内心深处,慕容燕对木婉清的相貌也颇为好奇。 慕容燕缓缓拉开了木婉清的面幕,登时全身震。眼前所见,如新月清晖,如花树堆雪,张脸秀丽绝俗。只过于苍白,没半点血色,当因长时面幕蒙脸之故,两片薄薄的嘴唇,也是血色极淡。此刻她双目紧闭,因伤痛之故,而眉头微颦。慕容燕但觉她楚楚可怜,娇柔婉转,忍不住怜意大生,只想搂她在怀,细加慰抚,保护她平安喜乐。 慕容燕将手凑到木婉清的嘴边,把水喂到她的嘴里。喂完后,又到河边捧了掬。慕容燕再次回来时,看到木婉清正睁着双明亮的眼睛看向自己。慕容燕当即开心的道:“木姑娘,你醒啦。”木婉清道:“在我昏迷时,你……你都干了什么?”慕容燕道:“我只是处理了下姑娘身上的伤口而已。”木婉清又气又急,喘息道:“你……你见到我背上肌肤了?你……你在我背上敷药了?”慕容燕道:“为救姑娘性命,适才不得不冒犯。还望姑娘不要介意。”木婉清有伸手在脸上摸了摸,有问道:“我的面幕是你揭开的?”慕容燕道:“适才姑娘要喝水,为了给姑娘喂水,不得不……”木婉清不等慕容燕说完,就惊怒的道:“你看到了我的脸,我要杀了你。”说着,抬起右手,将根短箭射向慕容燕。但以慕容燕此时的武功,有哪里会被射中。只见慕容燕抬手夹,就将短箭夹在了两根手指之间。木婉清见杀不了慕容燕,只感到股抑郁之气团结在胸间,脑中阵天旋地转,又昏了过去。 过了半晌,木婉清悠悠醒来,刚睁开眼,就听到慕容燕道:“木姑娘,你怎么样了?”转眼望去,见慕容燕正坐在自己身旁,关切的望着自己。木婉清定定的看着慕容燕,也不做其它动作。慕容燕见此便问道:“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看来半半晌,木婉清开口问道:“你可曾娶妻?”慕容燕道:“尚未娶妻。”木婉清道:“那好,你娶我吧。”慕容燕道:“这……我虽未娶妻,但已有意中人了。”木婉清听到这话,伸手拔剑,就向脖子上抹去。慕容燕见此,劈手将剑夺下,问道:“你干什么?” 木婉清道:“我曾立过毒誓,若有哪个男子见到了我脸,我如不杀他,便得嫁他。你已见了我的容貌,我又杀不了你,只好嫁给你。你不愿娶我,我便只有自杀了。” 慕容燕忙道:“你不要自杀,我娶你便是。” 木婉清道:“那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妻子了。以后,你若敢负我,我就杀了你。” 慕容燕苦笑道:“是。” 木婉清又道:“还有,以后不许你去见钟灵那个小鬼头。” 慕容燕接着苦笑道:“是。”慕容燕看木婉清性格刚毅,怕她再自寻短见。所以不管现下她说什么,都答应下来。 沉默了会儿,木婉清又道:“我要去找我师父,你跟我起去。”慕容燕问道:“你师父在哪里?”木婉清道:“我师父现在应该在大理,我要去大理找她。”慕容燕道:“那就走吧。” ☆☆☆ 大理国于五代后晋天福二年建国,比之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还早了二十三年。大理段氏其先为凉州武威郡人,始祖段俭魏,佐南诏大蒙国蒙氏为清平官,六传至段思平,官通海节度使,丁酉年得国,称太祖神圣文武帝。当今皇帝名为段正明,帝号称为保定帝。大理国立国至今已历百五十余年,至段正明已有十四传。 大理国僻处南疆,历代皇帝崇奉佛法,虽自建帝号,对大宋向忍让恭顺,从不以兵戎相见。其时大理国四境宁静,国泰民安。 “终于到了!”慕容燕望着城头上“大理”两个字感叹道。虽然慕容燕三年前就来过大理,但他当时心赶往无量山玉洞,无心前往他处,所以这却是他有生以来第次来到大理城。 大理地处南疆,其国内是白族等少数民族而少汉人,所以风俗习惯和大宋截然不同,进入城内大街上青年男女携手同行,**嬉笑,旁若无人,谁也不以为异。慕容燕长得俊俏,路行来,时常有姑娘向他抛媚眼,每当这时候他身边的木婉清都会狠狠的瞪回去。看到满大街与大宋浑然不同的服饰,股异于中原的异域风情迎面扑来。 慕容燕向木婉清问道:“你师父现在在哪里?”木婉清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慕容燕道:“那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来吧,之后再慢慢找。”木婉清点了点头道:“也好。”两人当即找了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住了下来。 ☆☆☆ 当晚,慕容燕在房中听到外面有人叫道:“婉儿,出来。”接着听到隔壁木婉清翻窗而出叫道:“师父。”慕容燕也连忙起身,步出门外,只见木婉清在名中年女子身旁,那女子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相貌甚美,眼光中带着三分倔强,三分凶狠。慕容燕知道她就是木婉清的母亲“修罗刀”秦红棉了。 慕容燕走上前去,向秦红棉行了礼道:“在下姑苏慕容燕,见过伯母。” 秦红棉道:“姑苏慕容,这么说,你是王家那个贱人的亲戚了?”又对木婉清说道:“婉儿,我们走,和那姓李的贱人扯上关系的,没个好人。”木婉清忙道:“可是,可是,他看到了我的脸。” 秦红棉厉声道:“婉儿,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男人没个好东西,只会花言巧语的骗我们女人。”木婉清急道:“可是,可是。” 慕容燕见此,向木婉清说道:“婉妹,你先跟伯母去吧,回头我再去找你。”木婉清道:“可……”秦红棉道:“还不快走。”说着拉着木婉清向外走去。 在木婉清走后,慕容燕想到:“婉妹这去,不知道还会不会落入段延庆手中,不好,现在段誉没了“凌波微步”可不知道能不能把持住?不行,我得跟去看看。”想到这里,慕容燕就向镇南王府赶去。 慕容燕刚到镇南王府外,就见到秦红棉、木婉清和另外男女从镇南王府中出来,慕容燕急忙跟上。待到天明,慕容燕跟着他们来到万劫谷。便藏身谷中,探查谷内动静。 在原书中,木婉清因知道了身世,而独自跑出了镇南王府,随后被段庆延抓住,段庆延为了败坏大理段氏的名声,将她和段誉关在间石室内,并给他们下了“阴阳和合散”。现在因为慕容燕的关系,木婉清没了和段誉的纠缠,虽也在镇南王府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没有独自跑开,而是直跟在秦红棉身边。秦红棉自不会让段延庆那自己的女儿去做那种事,所以段延庆只是捉了段誉关了起来,以此要挟保定帝和段正淳。 却说段誉当日离开剑湖宫后,无意中走到了无量山后山。又和原书中样遇到了干光豪和葛光佩,被他二人发现追逐之下,失足落入深谷,发现了无量玉洞。但因记有“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绢帛已被慕容燕取出,所以段誉在无量玉洞中毫无所得。出来无量玉洞不久就被出来寻他的朱丹臣找到,同回了大理。之后便于昨晚被四大恶人从镇南王府掠来了万劫谷。 将近中午时,保定帝带着段正淳夫妇、高昇泰等人找到了万劫谷,并知道了段延庆的身份。段延庆要保定帝将皇位让给他,才肯放了段誉。保定帝因段延庆武功高强,自己没有把握,就带人先退出了万劫谷。第二日,保定帝请来了黄眉僧又到万劫谷来救人。段延庆虽武功比保定帝和黄眉僧都要强,但也比不过两人联手,至于剩下的三大恶人和钟万仇等,自有段正淳、高昇泰等人对付。段延庆看形势不妙,便想那段誉做人质,不想段誉已被大理国三公司徒华赫艮、司马范骅、司空巴天石带人掘地道救出。段延庆无法,只得带着其他三大恶人撤离了万劫谷。随后保定帝等人也未在为难钟万仇夫妇和秦红棉母女,带着段誉回了大理。 慕容燕见木婉清、段誉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便直都没有现身。他见此间事已了,便也出了万劫谷。在万劫谷口,慕容燕自语道:“段誉啊段誉,你既已度过此劫,那我们也就因果两清了。以后你再遇到什么事就和我无关了,我也不会再管你。”说罢,就飘然而去。 ps:两九千字结束,看我这么辛苦的份上,给个推荐、收藏吧 第七章 木婉清(新增) 欲望文 第八章 鸠摩智(删改)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八章 鸠摩智(删改) 再次回到大理城,慕容燕只见城中鼓乐声喧,爆竹连天,百姓拍手讴歌,青年男女,载歌载舞。慕容燕入城时已近黄昏,便找了家酒楼,点了两个小菜。慕容燕知道像酒楼这种地方,平日里接待各种三教九流的人物,消息最是灵通。所以就趁店里的伙计上菜时问道:“小二,我进城来看到城中满城欢庆,敢问是何缘由?” 那小二边上菜边回道:“这位公子,你可问对人了。这是因为前天皇上册封镇南王为皇太弟了,昨天早又下旨免了盐税,城中百姓感念皇上仁德,故而庆祝。公子,您的菜都齐了,若没有别的事,小的就先告退了,公子您慢用。” 慕容燕听到此话,在心中想,就已明白,这定是保定帝为了让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段庆延死心,所以册封段正淳为皇太弟。又为了让黄眉僧出手营救段誉,颁旨免除了大理国的盐税。 慕容燕转念突想到:“好像明日鸠摩智就要来了吧?”想到此处,慕容燕又叫来小二问明了前往天龙寺的路径。当晚在大理城中休息了晚,第二日早,慕容燕就赶往了天龙寺。 天龙寺在大理城外点苍山中岳峰之北,正式寺名叫做崇圣寺,但大理百姓叫惯了,都称之为天龙寺,背负苍山,面临洱水,极占形胜。寺有三塔,建于唐初,大者高二百余尺,十六级,塔顶有铁铸记云:“大唐贞观尉迟敬德造。”相传天龙寺有五宝,三塔为五宝之首。 段氏历代祖先做皇帝的,往往避位为僧,都是在这天龙寺中出家,因此天龙寺便是大理皇室的家庙,于全国诸寺之中最为尊崇。每位皇帝出家后,子孙逢他生日,必到寺中朝拜,每朝拜次,必有奉献装修。寺有三阁、七楼、九殿、百厦,规模宏大,构筑精丽,即是中原如五台、开元、九华、峨眉诸处佛门胜地的名山大寺,亦少有其比,只因僻处南疆,其名不彰。 慕容燕路急赶,直到看到天龙寺的高塔院墙才放缓脚步。刚行至寺门,就有知客僧迎上来说道:“施主,今日敝寺封寺,不接外客,施主若要上香,请改日再来吧。” “哦,那不知贵寺今日因何封寺?”慕容燕问道。 “这个,此乃本寺方丈交代的,至于具体是何缘由,小僧也不知。”那知客僧答道。 “如此,那我就改日再来吧。”说吧,慕容燕就沿着来路走去。行至半里,又折身回返。避开寺门,找到僻静处,翻越寺墙,进入寺中。 慕容燕知道此时保定帝正在与枯荣大师及另外四名僧人修炼“六脉神剑”,但天龙寺中殿堂众,慕容燕在寺中找了半天也未找到他们修炼“六脉神剑”的地点。 时近晌午,声若有若无的梵唱远远飘来,接着就有队番人由天龙寺僧人引领着进入寺中。慕容燕知道这定是鸠摩智到了,便避开寺内僧众,暗暗跟随。最后到达处大殿,在那大殿的殿门上有块牌匾,上书“牟尼堂”三个大字。 慕容燕心想:看来是到了。便找了个空隙,从殿后轻轻上了屋顶。随后慕容燕将手贴在屋瓦上,用柔劲不出声响的震碎了两层瓦片,将破碎的瓦片取出后,又用同样的手法处理了之下泥背和望板。随后在望板下面是席上捅了个小孔向殿内窥去。 只见殿内共有八人,在殿内西首坐着个身穿黄色僧袍,不到五十岁年纪,布衣芒鞋的僧人,只见那僧人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便如是明珠宝玉,自然生辉。慕容燕心道:“这定是鸠摩智了。”在东首有五名僧人面对鸠摩智而坐,慕容燕只认得坐在第五位的是保定帝段正明,其余四人却辨识不出都是何人了。慕容燕虽然不识得这四名僧人,但为了让各位看官阅读方便,笔者却要在这里交代下。坐在东首第、第二位的两个枯黄精瘦的僧人分别是本观、本相,坐在中间第三位的天龙寺的方丈本因,坐在第四位的个壮大魁梧的僧人法名本参。 原著中是因段誉凭空得了太内力,而他自己又不懂导气之法,使得体内真气失了引导,乱冲乱走,不可抑止。大理皇宫和镇南王府中众人不明就里,只以为他是中了剧毒,宫中太医以此为根据对他进行医治自是不得法。不得已,保定帝只有带他去天龙寺中求助时,知道了鸠摩智要来天龙寺索要《六脉神剑经》的事。恰逢其会,便暂时剃度,以助天龙寺度过危机。现在虽然没有了段誉求医的事,但因天龙寺中找不到第六个人来分练神剑,不得已,枯荣大师将他叫到天龙寺来凑数。在这五名僧人之后,有名身形瘦削的僧人背对众人,面壁而坐,慕容燕猜想他就是枯荣大师了。在枯荣大师身前整齐摆放着六个图卷,想来半就是《六脉神剑经》了。 此时只听鸠摩智开口说道:“慕容先生情知此经是贵寺镇刹之宝,坦然求观,定不蒙允。他道大理段氏贵为帝皇,不忘昔年江湖义气,仁惠爱民,泽被苍生,他也不便出之于偷盗强取。”本因谢道:“承慕容先生夸奖。既然慕容先生很瞧得起大理段氏,明王是他好友,须当体念慕容先生的遗意。” 鸠摩智道:“只是那日小僧曾夸口言道:‘小僧是吐蕃国师,于大理段氏无亲无故,吐蕃大理两国,亦无亲厚邦交。慕容先生既不便亲取,由小僧代劳便是。’大丈夫言既出,生死无悔。小僧对慕容先生既有此约,决计不能食言。”说着双手轻轻击了三掌。门外两名汉子抬了只檀木箱子进来,放在地下。鸠摩智袍袖拂,箱盖无风自开,只见里面是只灿然生光的黄金小箱。鸠摩智俯身取出金箱,托在手中。随后揭开金箱箱盖,从中取出来三本旧册。鸠摩智凝视着这三本书,忽然间泪水滴滴而下,溅湿衣襟,神情哀切,悲不自胜。 见他如此,天龙寺诸人无不大为诧异。枯荣大师道:“明王心念故友,尘缘不净,岂不愧称‘高僧’两字?” 鸠摩智垂首道:“大师具大智慧、大神通,非小僧所及。这三卷武功诀要,乃慕容先生手书,阐述少林派七十二门绝技的要旨、练法,以及破解之道。慕容先生将此三卷奇书赐赠,小僧披阅钻研之下,获益良。现愿将这三卷奇书,与贵寺交换六脉神剑宝经。若蒙众位大师俯允,令小僧得完昔年信诺,实在感激不尽。贵寺赐予宝经之时,尽可自留副本,众大师嘉惠小僧,泽及白骨,自身并无所损,也。小僧拜领宝经后立即固封,决不私窥,亲自送至慕容先生墓前焚化,贵寺高艺决不致因此而流传于外,二也。贵寺众大师武学渊深,原已不假外求,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少林寺七十二门绝技确有独到之秘,其中‘拈花指’、‘罗叶指’、‘无相劫指’三项指法,与贵派阳指颇有相互印证之功,三也。小僧年轻识浅,所言未必能取信于众位大师。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三门指法,不妨先在众位之前献丑。”说着起身来,说道:“小僧当年不过是兴之所至,随意涉猎,所习甚为粗疏,还望众位指点。这路指法是拈花指。”只见他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搭住,似是拈住了朵鲜花般,脸露微笑,左手五指向右轻弹。 但见鸠摩智出指轻柔无比,左手每次弹出,都像是要弹去右手鲜花上的露珠,却又生怕震落了花瓣,脸上始终慈和微笑,显得深有会心。据禅宗历来传说,释迦牟尼在灵山会上说法,手拈金色波罗花遍示诸众,众人默然不语,只迦叶尊者破颜微笑。释迦牟尼知迦叶已领悟心法,便道:“吾有正法眼藏,涅槃法门,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禅宗以心传顿悟为第大事,少林寺属于禅宗,对这“拈花指”当是别有精研。 可是鸠摩智弹指之间却不见得具何神通,他连弹数十下后,举起右手衣袖,张口向袖子吹,霎时间袖子上飘下片片棋子大的圆布,衣袖上露出数十个破孔。原来他这数十下拈花指,都凌空点在自己衣袖之上,柔力损衣,初看完好无损,经风吹,功力才露了出来。慕容燕也曾修习过这路“拈花指”,此刻看到鸠摩智的演示也不禁由衷赞叹。至于天龙寺诸人,看到这幕是大为惊异。 鸠摩智微笑道:“献丑了。小僧的拈花指指力,不及少林寺的玄渡大师远了。那‘罗叶指’,只怕造诣差。”身形转动,绕着地下木箱快步而行,十指快速连点,但见木箱上木屑纷飞,不住跳动,顷刻间只木箱已成为片片碎片,不但如此,就连木箱的铰链、钢片、铁扣、搭钮等金属附件,也俱在他指力下纷纷碎裂。 鸠摩智笑道:“小僧使这罗叶指,味霸道,功夫浅陋得紧。”说着双手拢入衣袖。突然之间,那堆碎木片忽然飞舞跳跃起来,便似有人以根无形的细棒,不住去挑动搅拨般。看鸠摩智时,他脸上始终温和微笑,僧袖连下摆也不飘动半分,原来他指力从衣袖中暗暗发出,全无形迹。本相忍不住脱口赞道:“无相劫指,名不虚传,佩服,佩服!”鸠摩智躬身道:“大师夸奖了。木片跃动,便是有相。当真要名副其实,练至无形无相,以小僧浅陋,纵穷毕生之力,也不易有成。”本相大师道:“慕容先生所遗奇书之中,可有破解‘无相劫指’的法门?”鸠摩智道:“有的。破解之法,便从大师的法名上着想。”本相沉吟半晌,说道:“嗯,以本相破无相,高明之至。” 第八章 鸠摩智(删改) 欲望文 第九章 斗剑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九章 斗剑 本因、本观、本相、本参四僧见了鸠摩智献演三门指力,在讶异他武功高强之余,也都不禁怦然心动,知道三卷奇书中所载,确是名闻天下的少林寺七十二项绝技。但是否要用“六脉神剑”的图谱另录副本与之交换,确也时拿不定主意。 本因遂向枯荣大师请示道:“师叔,明王远来,其意甚诚。咱们该当如何应接,请师叔见示。” 枯荣大师道:“本因,咱们练功习艺,所为何来?” 本因方丈微微愕,答道:“为的是弘法护国。”枯荣大师道:“外魔来时,要是吾等道浅,不能以佛法点化,非得出手降魔不可,该用何种功夫?”本因道:“若不得已而出手,当用阳指。”枯荣大师问道:“你在阳指上的修为,已到第几品境界?”本因额头出汗,答道:“弟子根钝,又兼未能精进,只修得到第四品,惭愧之极。”枯荣大师再问:“以你所见,大理段氏的阳指与少林拈花指、罗叶指、无相劫指三门指法相较,孰优孰劣?”本因道:“指法无优劣,功力有高下。”枯荣大师道:“不错。咱们的阳指若能练到第品,那便如何?”本因道:“渊深难测,弟子不敢妄说。”枯荣道:“倘若你再活百岁,能练到第几品?”本因额上汗水涔涔而下,颤声道:“弟子不知。”枯荣道:“能修到第品吗?”本因道:“决计不能。”枯荣大师就此不再说话。 本因道:“师叔指点甚是,咱们自己的阳指尚自修习不得周全,要旁人的武学奇技作甚?明王远来辛苦,待敝寺设斋接风。”这么说,自是拒绝了鸠摩智所求。 鸠摩智长叹声,说道:“都是小僧当年嘴的不好,否则慕容先生人都不在了,这《六脉神剑经》求不求得到手,又有何分别?小僧今日狂妄,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语,这六脉神剑的剑法,要是真如慕容先生所说的那么精奥,只怕贵寺虽有图谱,却也无人得能练成。倘若有人练成,那么这路剑法,未必便如慕容先生所猜想的神妙。” 枯荣大师道:“老衲心有疑窦,要向明王请教。”鸠摩智道:“不敢。”枯荣大师道:“敝寺藏有《六脉神剑经》事,纵是我段氏的俗家子弟亦不得知,慕容先生却从何处听来?”鸠摩智道:“慕容先生于天下武学,所知极为渊博,各门各派的秘技武功,往往连本派掌门人亦所不知的,慕容先生却了如指掌。姑苏慕容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八字,便由此而来。但慕容先生于大理段氏阳指与六脉神剑的秘奥,却始终未能得窥门径,生平耿耿,遗恨而没。”枯荣大师“嗯”了声,不再言语。 本因方丈道:“我师叔十余年来未见外客,明王是当世高僧,我师叔这才破例延见。明王请。”说着起身来,示意送客。 鸠摩智却不起,缓缓地道:“六脉神剑经既只徒具虚名,无裨实用,贵寺又何必如此重视?以至伤了天龙寺与大轮寺的和气,伤了大理国和吐蕃国的邦交?” 本因脸色微变,森然问道:“明王之言,是不是说:天龙寺若不允交经,大理、吐蕃两国便要兵戎相见?” 鸠摩智道:“我吐蕃国主久慕大理国风土人情,早有与贵国国主会猎大理之念,只是小僧心想此举势必伤人命,大违我佛慈悲本怀,数年来直竭力劝止。” 鸠摩智此言中的威胁之意诸人都听得明白。吐蕃国自国主而下,人人崇信佛法,便与大理国无异,鸠摩智是吐蕃国的护国法王,向得国王信任,是和是战,半可凭他言而决。倘若为了部经书而致两国生灵涂炭,委实颇不值得。吐蕃强而大理弱,战事若起,大理实是没有少胜算。但他这般出言威吓,天龙寺便将镇寺之宝双手奉上,天龙寺乃至大理国又将颜面何存? 枯荣大师道:“明王既坚要此经,老衲等又何敢吝惜?明王愿以少林寺七十二门绝技交换,敝寺不敢拜领。明王既已精通少林七十二绝技,复又精擅大雪山大轮寺武功,料来当世已无敌手。” 鸠摩智双手合十,道:“大师之意,是要小僧出手献丑?”枯荣大师道:“明王言道,敝寺的《六脉神剑经》徒具虚名,不切实用。我们便以六脉神剑,领教明王几手高招。倘若确如明王所云,这路剑法徒具虚名,不切实用,那又何足珍贵?明王尽管将剑经取去便了。” 鸠摩智此前不认为天龙寺中有人会使“六脉神剑”,此时听到此语不由暗暗惊异,但他表面上不动声色,神态恭谨,微微躬身,说道:“诸位高僧肯显示神剑绝艺,令小僧大开眼界,幸何如之!” 本因方丈道:“明王用何兵刃,请取出来吧。” 鸠摩智双手击,门外走进名高大汉子。鸠摩智说了几句番话,那汉子点头答应,到门外的箱子中取过束藏香,交了给鸠摩智,倒退着出门。 只见鸠摩智左手拈了枝藏香,右手取过地下的些木屑,轻轻捏紧,将藏香插入木屑之中。如此连插了六枝藏香,排成列,每枝藏香间相距约莫尺。鸠摩智盘膝坐在香后,隔着五尺左右,突然双掌搓了几搓,向外挥出,六根香头亮,同时点燃了。 藏香所生烟气作碧绿之色,六条笔直的绿线袅袅升起。鸠摩智双掌如抱圆球,内力运出,六道碧烟慢慢向外弯曲,分别指着枯荣、本观、本相、本因、本参、保定帝六人。他这门掌力叫做“火焰刀”,虽然虚无缥缈,不可捉摸,却能以内力杀人于无形。此番他只志在得经,不欲伤人,是以点了六枝线香,以展示掌力的去向形迹,来显得有恃无恐,二来意示慈悲为怀,旨在较量武学修为,不求杀伤人命。 六条碧烟来到本因等身前三尺之处,便即停住不动。本参左手小指疾伸,条气流从少泽穴中激射而出,指向身前的碧烟。那条烟柱受这道内力逼,迅速无比地向鸠摩智倒射过去,射至他身前二尺时,鸠摩智的“火焰刀”内力加盛,烟柱无法再向前行。鸠摩智点了点头,道:“名不虚传,六脉神剑中果然有‘少泽剑’路剑法。”两人的内力激荡数招,本参大师心知倘若坐定不动,难以施展剑法上的威力,起身向左斜行三步,左手小指的内力自左向右斜攻过去。鸠摩智左掌反拨,登时挡住。本观中指竖立,“中冲剑”向前刺出。鸠摩智喝道:“好,是中冲剑法!”挥掌挡住,以敌二,毫不见怯。 本因方丈见师兄师弟联手,仍占不到丝毫上风,便说道:“本相师兄、本尘师弟,咱们都出手吧。”食指伸处,“商阳剑法”展动,跟着本相的“少冲剑”,保定帝的“关冲剑”,三路剑气齐向余下三条碧烟上击去。 慕容燕在屋顶细观牟尼堂中的比斗。本来无论是“六脉神剑”还是“火焰刀”都是以内力催发出无形剑气、掌力出招,般情况下是看不清它们的招数套路的,幸好鸠摩智点了六根线香,可从碧烟的飘动来去之中,看到这几人的剑招刀法。 慕容燕看鸠摩智只取守势,将五道烟柱维持在身前两尺处,便料到他是要看尽了六脉神剑的招数,再行反击。果真,待到本因、本相、保定帝三人的剑法使到第二遍时。突听得鸠摩智身前嗤嗤声响,“火焰刀”威势大盛,将五人剑招上的内力都逼了回去。 鸠摩智这下自守转攻,五条碧烟回旋飞舞,灵动无比。因枯荣大师始终不出手相攻,所以那第六条碧烟却仍停在枯荣大师身后三尺之处,稳稳不动。枯荣大师这样不出手,反而对鸠摩智压力大。盖因鸠摩智要长久稳住这五攻停六道碧烟,耗损内力颇,等到鸠摩智内力不继,就可坐等他其败自败了。 终于这道碧烟也寸寸地向枯荣大师后脑移近。待到碧烟离枯荣大师后脑已不过三四寸远时。枯荣大师反过手来,双手拇指同时捺出,嗤嗤两声急响,分袭鸠摩智右胸左肩。他竟不挡敌人来侵,另遣两路奇兵急袭反攻,想要后发先至,打鸠摩智个措手不及。 鸠摩智思虑周详,早有路掌力伏在胸前防枯荣大师反攻,却没料到枯荣大师双剑齐出,分袭两处。鸠摩智手掌扬处,挡住了刺向自己右胸而来的剑,跟着右足点,向后急射而出,但他退得再快,总不及剑气来如电闪,声轻响过去,肩头僧衣已破,迸出鲜血。枯荣双指回转,剑气缩回,六根藏香齐腰折断。本因、保定帝等也各收指停剑。 第九章 斗剑 欲望文 第十章 夺谱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十章 夺谱 慕容燕方才在屋顶上看牟尼堂中众人比斗,将“六脉神剑”的剑法看得分明,觉得其果真精妙绝伦。凡人五指之中,无名指最为笨拙,食指则最灵活,因此关冲剑以拙滞古朴取胜,商阳剑法却巧妙活泼,难以捉摸。少商剑法剑路雄劲,少冲剑法与少泽剑法同以小指运使,但为右手小指,为左手小指,剑法上便也有工、拙、捷、缓之分。但“拙”并非不佳,“缓”也威力不减,只奇正有别而已。 但“六脉神剑”的关键处是纯系以内力使无形剑气,不明内力运作,光看剑招,却无太大用处。想到片刻之后,神剑的图谱就要被枯荣大师焚毁,今后只怕再也无法看到,大为可惜,心中不由动。想到:“既然天龙寺注定要失去《六脉神剑经》,与其毁去,不如有我将其取来。” 这时鸠摩智跨步走进室内,微笑道:“枯荣大师的禅功非同小可,小僧佩服之极。那六脉神剑嘛,果然只徒具虚名而已。”本因方丈道:“如何徒具虚名,倒要领教。”鸠摩智道:“当年慕容先生所钦仰的,是六脉神剑的剑法,并不是六脉神剑的剑阵。天龙寺的这座剑阵确然威力甚大,但充其量,也只和少林寺的罗汉剑阵、昆仑派的混沌剑阵不相伯仲而已,似乎算不得是天下无双的剑法。”他说这是“剑阵”而非“剑法”,是指摘对方六人齐动手,排下阵势,并不是个人使动六脉神剑,便如他使火焰刀般。 本因方丈觉得他所言有理,无话可驳。本参却冷笑道:“剑法也罢,剑阵也罢,适才比刀论剑,是明王赢了,还是我们天龙寺赢了?” 鸠摩智不答,闭目默念,过得盏茶时分,睁开眼来,说道:“第仗贵寺稍占上风,第二仗小僧似乎已有胜算。”本因惊,问道:“明王还要比拚第二仗?”鸠摩智道:“大丈夫言而有信。小僧既已答允了慕容先生,岂能畏难而退?”本因道:“然则明王如何已有胜算?” 鸠摩智微微笑,道:“众位武学渊深,难道猜想不透?请接招吧!”说着双掌缓缓推出。枯荣、本因、保定帝等六人同时感到各有两股内劲分从不同方向袭来。本因等均觉其势不能以六脉神剑的剑法挡架,也均双掌齐出,对这两股掌力挡,只枯荣大师仍是双手拇指捺出,以少商剑法接了敌人内劲。 鸠摩智推出了这股掌力后便即收招,说道:“得罪!” 看到这幕,慕容燕知道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当下不再想。扯了片角遮住面部。打破屋顶,窜入牟尼堂中。堂内众人只听到屋顶传来瓦片破碎声,就看到屋顶上破了个洞,道人影伴随着泥块碎瓦从屋顶破洞处进入堂中。当即本因、本观、本相、本参、保定帝和鸠摩智便分使“六脉神剑”和“火焰刀”向其袭去,同时大喊道:“什么人?” 慕容燕决定进堂之时就料到了会出现这种情况,此时忙用“凌波微步”躲避。只见慕容燕在刀风剑气中好似闲庭信步般,鸠摩智等六人攻势虽急,却丝毫也拦不住他。只见慕容燕三转两转就绕道枯荣大师面前,伸出右手向载有“六脉神剑”的图谱夺取。 慕容燕自进入牟尼堂,到此时不过两个呼吸。枯荣大师本来正要用“阳指”将图谱烧毁,就听到有人自屋顶进入堂内,他没料到六大高手合力都阻不住来人。人在危急时刻使得大是自己拿手的武功招式,虽然新修成的“少商剑”威力大,但毕竟是初学乍练,不比浸淫了数十年的“阳指”运转如意,当即用“阳指”向慕容燕点去。 因枯荣大师直面壁而坐,此时慕容燕才看他的容貌。只见枯荣大师面容奇特之极,左边的半脸色红润,皮光肉滑,有如婴儿,右边的半却如枯骨,除了张焦黄的面皮之外全无肌肉,骨头突了出来,宛然便是半个骷髅骨头。慕容燕岁早知如此,但见之下,也不由吃了惊。 慕容燕心中虽惊,但手上不停,当即左手用“大力金刚指”对准枯荣大师右手点来的手指戳去,同时右手继续向图谱抓去。枯荣大师左手又用“阳指”点向慕容燕,慕容燕只好放弃夺经,用“参合指”与之对抗。此时只好慕容的左手手指与枯荣大师的右手手指对在了起,两人手指触后就互相弹开。慕容燕当即用左手抓向图谱,枯荣大师右手又记“阳指”点来。如此两人对了两三指,每次慕容燕去夺图卷,都被“阳指”所阻。此时堂内其他人也围了过来,慕容燕心知不能再拖延,当即右手继续与枯荣大师对指,左手虚空抓,股气流激动地上的图卷,那六福图卷竟然跳了起来,跃入了他手中。枯荣大师没料到慕容燕有这手,时没有防备,竟被他得手。 “擒龙功。”枯荣大师惊呼道。堂内其他人也颇为吃惊,心中都不由产生了疑问:这人是谁?竟会这传说中的武功。擒龙功是门颇为神奇的武功,对人操纵内力的要求极高,江湖上向少有人练成。慕容燕也是近日才得以窥得门径。 慕容燕拿到《六脉神剑经》后,便以“凌波微步”躲过鸠摩智和保定帝等人的拦截,向堂门外而去。刚至门口,就见到鸠摩智的九名下属堵在门外。门口地方狭小,那九名汉子将门堵了个严严实实,就是以“凌波微步”也绕不过去。 慕容燕手中抱着六卷图谱,便以“如影随形腿”踢向那九名汉子。“如影随形腿”和“大力金刚指”样,同少林七十二绝技之。慕容家的还施水阁中也藏有少林寺的七十二项绝技,慕容燕资质极佳,天性好武,这么年来共练成了六项绝技。分别是“大力金刚指”、“拈花指”、“摩诃指”、“龙爪手”、“如影随形腿”和“散花掌”。 只见慕容燕腿既出,第二腿如影随形而至,第二腿随即自影而变为形,而第三腿复如影子,跟随踢到,双腿连环,霎时间连踢九腿,将那九名汉子尽数踢飞,随后窜出门外,身形微晃,便如溜轻烟般奔入林中。鸠摩智跟着来到门外,也不关心他九名下属的死活,向慕容燕追去。保定帝和本参紧跟着双双抢出,保定帝道:“快追!”衣襟带风,飘数丈。本参大师和他并肩齐行,向北追赶。 慕容燕以“凌波微步”向前疾行,速度极快,慢慢的鸠摩智、保定帝和本参三人便追不上他。首先是保定帝和本参落在了后面,半个时辰后,鸠摩智也被落得不见了踪影。 慕容燕为了躲避追踪尽在荒山野岭之间穿行,如此十余日,待出了大理国境,料想鸠摩智和天龙寺的人已经不可能再追上,才转上大路,奔姑苏而去。 第十章 夺谱 欲望文 第十一章 水榭听香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十一章 水榭听香 这日傍晚,慕容燕回到了苏州。在乘船回返参合庄的途中,路过阿朱的“听香水榭”时,看到有两伙人从中出来,乘船向对岸而去。这两伙人,伙是十*个粗豪大汉,另伙是二十余个身穿白袍的人。慕容燕看到此处心中暗暗已有猜想,便命撑船的仆役转向“听香水榭”划去。 停船靠岸,慕容燕刚到“听香水榭”门口,就见到花厅内个容貌瘦削的中年汉子和王语嫣、阿朱、阿碧四人在吃筵。那汉子身形甚高,穿身灰布长袍,脸上带着股乖戾执拗的神色。慕容燕认得他是慕容氏下属金风庄庄主包不同。不过他与邓百川、公治乾、风波恶四人长年追随着大哥慕容复为了慕容家的大业在外奔走,所以慕容燕虽与他相识,但互相间交往却不。 此刻只听包不同说道:“到底是谁在跟咱们过不去,迟早会打听出来的。风四弟也是刚从江西回来,详情不大清楚。我们哥儿俩便同上青云庄去。邓大嫂说得到讯息,丐帮大批好手来到江南,半是要跟咱们过不去。四弟立时便要去打架,好容易给大嫂劝住了。”阿朱微笑道:“毕竟大嫂有本事,居然劝得住四爷,叫他别去打架。”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不是大嫂有本事,而是她言语有理。大嫂说道:‘公子爷的大事为重,不可树强敌。’” 慕容燕听到此处步入厅内说道:“就是不树强敌,只怕也是大事难成吧。” 看到慕容燕,王语嫣、阿朱、阿碧和包不同同时叫道“表哥”、“二公子” 包不同接着说道:“非也,非也!二公子此言差矣!这世上每少个强敌,就少份阻力;每个朋友,就份助力。如此,怎就大事难成呢?” 慕容燕知道这位包三先生最爱与人抬杠,平日里无理也要搅三分,便不再和他争辩。转头向王语嫣问道:“你怎么来啦?” 王语嫣注视着慕容燕答道:“我来寻你。” 刚说了这句话,忽然间空中传来叮铃、叮铃两响清脆的银铃之声。 阿朱、阿碧齐道:“二爷有讯息捎来。”二人离席走到檐前,抬起头来,只见头白鸽在空中打了个圈子,扑将下来,停在阿朱手中。阿碧伸过手去,解下缚在鸽子腿上的个小竹筒,倒出张纸笺来。包不同走上前去,夹手抢过,看了几眼,说道:“既是如此,咱们快去!”向慕容燕和王语嫣道:“喂,你们去不去?” 王语嫣问道:“去哪里?有什么事?” 包不同扬手中的纸笺道:“二哥有信来,说西夏国‘品堂’有大批好手突然来到江南,不知是何用意,要我带同阿朱、阿碧两位妹子去查查。” 王语嫣听到此语看向慕容燕,慕容燕笑道:“我自是要去的。”王语嫣听到慕容燕这样说,也说道:“我也跟你们起去。西夏‘品堂’的人,也要跟咱们为难吗?对头可越来越了。”说着微微皱眉。 包不同道:“也未必是对头,不过他们来到江南,总不会是为了游山玩水,烧香拜佛。好久没遇上高手了,又是丐帮,又是西夏‘品堂’,嘿嘿,这次可热闹了。”说着眉飞色舞,显然颇以得能参与大战为喜。接着转头向慕容燕问道:“我记得二公子向对这些事不甚关心,这次怎么也要同去?” 慕容燕道:“这次的事不同以往,事关慕容家的生死荣辱,我岂能不管。” 听到这话,包不同心中想到:“二公子也不是完全没有担当。”包不同以前直因为慕容燕不愿参与慕容家的“大事”而认为慕容燕没有担当,但这时却对他有了丝改观。 这时王语嫣走到包不同身前,要瞧瞧信上还写些什么。包不同将信递了给她。王语嫣见信上写了七八行字,字迹清雅,颇有劲力,虽然每个字都识得,但全然不成文理。她读过的书着实不少,这般文字却第次见到,皱眉道:“那是什么?” 阿朱微笑道:“这是公冶二爷想出来的古怪玩意,是从诗韵和切音中变化出来的,平声字读作入声,入声字读作上声,东的当做三江,如此掉来掉去。我们瞧惯了,便知信中之意,在外人看来,那是全然的不知所云。” 阿碧见王语嫣听到“外人”两字,脸上微有不豫之色,忙道:“王姑娘又勿是外人。王姑娘,你如要知道,待会我跟你说便是了。”王语嫣登现喜色。 包不同道:“早就听说西夏‘品堂’搜罗的好手着实不少,中原西域什么门派的人都有,有二公子和王姑娘同去,只消看得几眼,就清楚了他们的底细。这件事了结之后,咱们便去河南,跟公子爷会齐。” 阿碧道:“咱们尽快办好这里的事,赶去河南,不要大公子却又回来,路上错过了。还有那个吐蕃和尚,不知在我那边掏乱得怎么样了?”包不同道:“公冶二嫂已派人去查过,那和尚已经走了。你放心,下次三哥再帮你打这和尚。” 阿碧道:“谢三爷!”包不同道:“非也,非也!邓大哥、公冶二哥、我包三哥、风四弟、你们阿朱五妹、阿碧六妹,咱六个在慕容家殿为臣,同生共死,你们该当称我为三哥,不可再什么‘爷’不‘爷’的了。除非你们不想认我这个哥哥!”阿朱、阿碧齐声道:“是,三哥!”三人同声大笑。 慕容燕听到此处,开口问道:“什么吐蕃和尚?”心中想:难道没了段誉和“六脉神剑”,鸠摩智也来了吗? 阿碧道:“头两天家中来了个吐蕃和尚,说是老爷生前的至交好友,想要到老爷墓前去祭拜。那和尚凶巴巴的,不像个好人,我看半是个骗子,想要到咱家来偷学武功。” 慕容燕又听阿碧描述那和尚的身形相貌,确认那和尚就是鸠摩智。 原来鸠摩智自吐蕃出来本是打算拿到《六脉神剑经》后,自己先抄录份,然后再按照数年前和慕容博的约定,用《六脉神剑经》到慕容家的“还施水阁”中遍览武学典籍。但当日在天龙寺中《六脉神剑经》被慕容燕在中途夺走,鸠摩智就没了到“还施水阁”中看书的理由。想到就这样空手而归,鸠摩智又心有不甘。便赶来苏州,想要先以扫墓的名义进入参合庄,之后再伺机进入“还施水阁”中看书。本来他是在慕容燕之后离开的大理,但因慕容燕在路上研习“六脉神剑”耽搁了时间,反而被他赶到了前面。 鸠摩智到苏州后和赶来找慕容家报仇的崔百泉、过彦之,遇到了到城里来买玫瑰粽子糖的阿碧,被阿碧带到了她住的“琴韵小筑”。在“琴韵小筑”先是遭到了阿朱、阿碧两个小丫头的戏弄,识破后,又逼迫阿朱、阿碧带他到参合庄去。阿朱、阿碧用计从鸠摩智的手中逃出,随后赶去了曼陀罗庄避难。在曼陀罗庄王语嫣听阿朱、阿碧说外面有很人要与慕容氏为难,担心之下,就和她俩起回来了。 慕容燕又道:“对了,方才我看到有两伙人从‘听香水榭’中出去,他们都是什么人?” 阿朱道:“那两伙人伙是云州秦家寨的,伙是四川青城派的,都说各自门中有重要人物被大公子杀了,都是来咱们家寻仇的。想好包三哥及时赶到,不然我这‘听香水榭’还不知道要被他们糟蹋成什么样呢。” 慕容燕心中想道:“果然是他们。”慕容燕在看到他们时心中就有了猜测,此时不过是验证心中所想罢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慕容燕向其他人道:“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早我们再去探访“品堂”的来意。” 众人齐声应是。 第十一章 水榭听香 欲望文 第十二章 杏子林中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十二章 杏子林中 第二日早,慕容燕就和王语嫣、包不同、阿朱、阿碧起出了燕子坞,打探西夏“品堂”到江南来的用意。慕容家为了所谓的“大业”这几年在江湖上广收部属,苏州是慕容家的大本营所在之地,自然少不了耳目。 不到午时,就已打探清楚品堂这次是冲着丐帮来的,因丐帮中的许重要人物和大批弟子都到江南来了,所以品堂也跟着下了江南。而丐帮到江南来是为了找慕容家给他们的副帮主马大元报仇来的。并且还得到消息说,丐帮帮主乔峰也已经到了江南。 无锡城内,间客栈中,拿着手中的消息,阿朱说道:“如此看来,西夏‘品堂’到江南来是和我们无关了。不过,没想到大公子刚因为马大元的事去洛阳,丐帮的人就到江南来了。看来大公子是和他们错过了。” 包不同道:“哼,公子爷亲自到洛阳去拜会丐帮,他们却自个儿江南来了,真是岂有此理!那乔峰在江湖上和公子爷齐名,也不知有大本领。正好现在他要对我们不利,叫让我包不同来伸量下好了。” 慕容燕道:“包三哥,那乔峰既然在江湖上有偌大的名头,其武功之高,怕是难以度量,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二公子此言差矣,这江湖上是浪得虚名之辈,没有交过手,怎知他到底如何。” 慕容燕本来还要再劝,但突然想到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年,还没有见过乔峰面,不由有些遗憾,便也不再开口言。 五人出了客栈,开始寻找乔峰的行踪。找了个时辰,没有打探到乔峰的下落,只打探到有群丐帮弟子正在无锡城外的杏子林中。几人心想:找到了丐帮中人,自然就能找到丐帮帮主。便奔着那处杏林而去。 出城行得数里,就见到片杏林。进入杏林,但见杏花开得灿烂,云蒸霞蔚,半天团红花,林中正坐着群乞丐。 看到那群乞丐,包不同当先说道:“好好的片杏林,却让群叫花子弄到臭不可闻,真是晦气,晦气。” 那群乞丐听到包不同这样说就知道是来者不善,便纷纷起身来。只见当先名身披八个口袋的乞丐先向慕容燕五人道:“在下丐帮‘大义分舵’舵主蒋怀义,敢问诸位都是何人?找我丐帮所谓何事?” 包不同道:“嘿嘿,丐帮,不过是群胆小怕事之徒罢了。” 听到包不同如此说,丐帮众人立即群情激奋,当下就有两人抢了出来,口中大喊道:“哪来的贼子,竟敢辱我丐帮。”说着,就向包不同扑了过来。但普通的丐帮弟子哪里是包不同的对手。被包不同两脚就踢了回去。看到这幕丐帮诸人都大喊:“好贼子,竟敢伤人!”又有三四名乞丐向包不同围了过来。 那蒋舵主看到包不同身手甚是了得,而其他的男三女还没有出手,怕自己的‘大义分舵’抵挡不住。便向身边的两名乞丐小说嘱托了两句。那得到嘱托的两人转身就想林外跑去,慕容燕、包不同等人猜到他们大概是去求援,也不以为意。 此时那三四名乞丐已和包不同交上了手,但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就又都被包不同打倒在地。丐帮诸人还有人要再上,但被蒋舵主拦住。蒋舵主吩咐手下将受伤的弟子扶回后道:“我丐帮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抗御外敌,保国护民,帮中弟子都是敢作敢当的好汉子,阁下何以说我丐帮胆小怕事?” 包不同阴阳怪气的道:“既然不是胆小怕事,那何以我慕容兄弟找上门去拜访,却故意地避而不见?” 那蒋舵主又道:“原来阁下是姑苏慕容氏的人,慕容公子何时拜访过本帮?本帮又何时避而不见了?” 包不同继续阴阳怪气的道:“我慕容兄弟上洛阳去会你家帮主,怎么你们丐帮的人都到无锡来了?这不是故意地避而不见么?你们胆小怕事,那也不打紧,岂不是累得我慕容兄弟白白地空走趟?岂有此理,真正的岂有此理!” 蒋舵主大声道:“慕容公子是跟敝帮乔帮主事先订了约会吗?”包不同道:“订不订约会都样。慕容公子既上洛阳,丐帮的帮主总不能自行走开,让他扑个空啊。岂有此理,真正的岂有此理!”将舵主道:“慕容公子有无信帖知会敝帮?”包不同道:“我怎么知道?我既不是慕容公子,又不是丐帮帮主,怎会知道?你这句话问得太也没道理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这时,从林外走来条大汉,那大汉身材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张四方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看到来人,那蒋舵主突然变得十分欢喜,忙抢步迎上,他身后的丐帮帮众齐躬身行礼,大声道:“属下参见帮主。” 那大汉抱拳道:“众兄弟好。” 慕容燕心中想道:“原来他就是乔峰。”慕容燕前世读书时就十分喜欢乔峰这个人物,认为他是金老笔下唯的英雄人物。后世总有人那他和郭靖相比较,但慕容燕认为乔峰和郭靖是不同的,郭靖是大侠,而乔峰是英雄。英雄和大侠的不同之处在于,大侠以世间公认的道德规范为自己的行为准则,而英雄则以为自己内心的衡量标准来评价世间的万事万物。 知道来人是谁,包不同仍然般的神情嚣张,说道:“嗯,这位是丐帮的乔帮主么?兄弟包不同,你定听到过我的名头了。”乔峰道:“原来是包三先生,在下久慕英名,今日得见尊范,大是幸事。”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我有什么英名?江湖上臭名倒是有的。人人都知我包不同生惹事生非,出口伤人,为人古怪。嘿嘿嘿,乔帮主,你随随便便地来到江南,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丐帮是天下第大帮会,帮主的身份何等尊崇,诸帮众对帮主是敬若神明。众人见包不同对帮主如此无礼,开口便出言责备,无不大为愤慨。大义分舵蒋舵主身后着的六七个人或手按刀柄,或磨拳擦掌,都是跃跃欲动。 乔峰却淡淡地道:“如何是在下的不是,请包三先生指教。” 包不同道:“我家慕容兄弟知道你乔帮主是号人物,知道丐帮中颇有些人才,因此特地亲赴洛阳去拜会阁下,你怎么自得其乐地来到江南?嘿嘿,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乔峰微微笑,说道:“慕容公子驾临洛阳敝帮,在下倘若事先得知讯息,确当恭候大驾,失迎之罪,先行谢过。”说着抱拳拱。 慕容燕在心中暗暗赞道:“乔峰虽然外表粗犷,但这几句话却说得好生得体,尽显帮之主的风度,倘若他和包三哥对发脾气,那便有**份了。现在他这样说,到显得包三哥有些胡搅蛮缠了。” 包不同听了乔峰的话后不但不觉惭愧,反而受之不疑,点了点头,道:“这失迎之罪,确是要谢过的,虽然常言道得好:不知者不罪。可是到底要罚要打,权在别人啊!” 他正说得洋洋自得,忽听得杏树丛后几个人齐声大笑,声震长空。大笑声中有人说道:“素闻江南包不同爱放狗尼,果然名不虚传。” 包不同道:“素闻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刚才的狗屁却又响又臭,莫非是丐帮六老所放吗?” 杏树后那人道:“包不同既知丐帮六老的名头,为何还在这里胡言乱语?”话声甫歇,杏树丛后走出四名老者,有的白须白发,有的红光满面,手中各持兵刃,分占四角,将慕容燕、包不同、王语嫣、阿朱、阿碧五人围住了。 第十二章 杏子林中 欲望文 第十三章 风波恶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十三章 风波恶 包不同生性高傲,自幼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此时眼见丐帮六老中已有四老现身,隐然合围,虽然心中暗叫“糟糕”,但脸上却丝毫不现惧色,说道:“四个老儿有何见教?想要跟包三先生打上架么?为什么还有两个老儿不齐上来?偷偷埋伏在旁,想对包三先生横施暗算么?很好,很好,好得很!包三先生最爱的便是打架。” 忽然间半空中人说道:“世间最爱打架的是谁?是包三先生吗?非也,非也!那是江南阵风风波恶。” 慕容燕抬起头来,只见株杏树的树枝上着人,树枝不住晃动,那人便随着树枝上下起伏,正是风波恶。风波恶身形瘦小,约莫三十二三岁年纪,面颊凹陷,留着两撇鼠尾须,眉毛下垂,容貌十分丑陋。阿碧看到风波恶后叫道:“风四爷,你听到了大公子的讯息么?” 风波恶叫道:“好啊,今天找到了好对手。阿朱、阿碧,公子爷的事,待会再说不迟。”半空中个倒栽筋斗翻将下来,向北方那身材矮胖的老者扑去。 那老者手持条钢杖,陡然向前挺出,点向风波恶小腹。这条钢杖有鹅蛋粗细,挺出时势挟劲风,甚是威猛。风波恶猱身直上,伸手便去夺那钢杖。那老者手腕抖,钢杖翻起,点向他胸口。风波恶叫道“妙极!”突然矮身,去抓对方腰胁。那矮胖老者钢杖已打在外门,见敌人欺近身来,收杖抵御已然不及,当即飞腿踢他腰胯。 风波恶斜身闪过,扑到东首那红脸老者身前,白光耀眼,他手中已了柄单刀,横砍而至。红脸老者手中拿的是柄鬼头刀,背厚刃薄,刀身甚长,见风波恶挥刀削来,鬼头刀竖立,以刀碰刀,往他刀刃上硬碰过去。风波恶叫道:“你兵刃厉害,不跟你碰。”倒纵丈许,反手刀,砍向南边的白须老者。 白须老者右手握着根铁锏,锏上生满倒齿,可用来锁拿敌人兵刃。他见风波恶单刀反砍,而红脸老者的鬼头刀尚未收势,倘若自己就此上前招架,便成了前后夹击之势。他自重身份,不愿以二对,当即飘身避开,让了他招。 但他怎知风波恶向来好斗成性,越打得热闹,越感过瘾,至于谁胜谁败,倒不如何计较,而打斗的种种规矩从来不守。白须老者这下闪身而退,谁都知道他有意相让,风波恶却全不理会这些武林中的礼节过门,眼见有隙可乘,向他呼呼呼呼地连砍四刀,全是进手招数,势若飘风,迅捷无比。 白须老者没想到他竟会趁机相攻,实在无理已极,忙挥锏招架,连退了四步方始稳定身形。这时他背心靠到了株杏子树上,已然退无可退,横过铁锏,呼的锏打出,这是他转守为攻的杀手锏之。哪知风波恶喝道:“再打个。”竟不架而退,单刀舞成圈子,向丐帮的第四位长老旋削过去。白须长老这锏打出,敌人已远远退开,只恼得他连连吹气,白须高扬。 这第四位长老两条手臂甚长,左手中提着件软软的兵刃,见风波恶攻到,左臂提,抖开兵刃,竟是只装米的麻袋。麻袋受风吹鼓,口子张开,便向风波恶头顶罩落。 风波恶又惊又喜,大叫:“妙极,妙极,我和你打!”他生平最爱的便是打架,倘若对手身有古怪武功,或是奇异兵刃,那加心花怒放,就像喜爱游览之人见到奇山大川,讲究饮食之人尝到新奇美味般。眼见对方以只粗麻布袋作武器,他从来没和这种兵刃交过手,连听也没听见过,喜悦之余,暗增戒惧,小心冀冀地以刀尖戳去,要试试是否能用刀割破麻袋。长臂老者陡然间袋交右手,左臂回转,挥拳往他面门击去。 风波恶仰头避过,正要反刀去撩他下阴,哪知道长臂老者练成了极高明的“通臂拳”功夫,这拳似乎拳力已尽,偏是力尽处又有新力生出,拳头向前伸了半尺。幸得风波恶生好斗,大战小斗经历了数千场,应变经验之丰,当世不作第二人想,百忙中张开口来,便往他拳头上咬落。长臂老者满拟这拳可将他牙齿打落几枚,哪料得到拳头将到他口边,他口白森森的牙齿竟然咬了过来,急忙缩手,已然迟了步,“啊”的声大叫,指根处已被他咬出血来。旁观众人有的破口而骂,有的哈哈大笑。 包不同本正经地道:“风四弟,你这招‘吕洞宾咬狗’,名不虚传,果然已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不枉你十载寒暑的苦练之功,咬死了千八百条白狗、黑狗、花狗,方有今日的修为造诣”。王语嫣和阿朱、阿碧都笑了起来。 这时场中呼呼风响,但见长臂老者将麻袋舞成团黄影,似已将风波恶笼罩在内。但风波恶刀法精奇,遮拦进击,尽自抵敌得住。只是麻袋上的招数尚未见底,通臂拳的厉害他适才却已领教过,“吕洞宾咬狗”这招,毕竟只能侥幸得逞,可咬而不可再咬,是以不敢有丝毫轻忽。 乔峰见风波恶居然能和丐帮四老之的长臂叟陈长老恶斗百余招而不落败,心下也暗暗称奇,对姑苏慕容又看得高了层。丐帮其余三位长老各自退在旁,凝神观斗。 阿碧见风波恶久战不下,担起忧来,问王语嫣道:“王姑娘,这位长臂老先生使只麻袋,那是什么武功?”王语嫣皱眉道:“这路武功我在书上没见过,他拳脚是通臂拳,使那麻袋的手法,有大别山回打软鞭十三式的劲道,也夹着湖北阮家八十路三节棍的套子,瞧来那麻袋的功夫是他自己独创的。”慕容燕听到阿碧和王语嫣的交谈后说道:“语嫣我这几年经常出门,论起武学见识确是比不上你啦。”王语嫣听到慕容燕的夸赞后俏脸微红,道:“那是因为表哥这两年分心他处的缘故。只要表哥在家安心读两年书,自然就会超过我了。” 慕容燕和王语嫣是青梅竹马,两人少时经常在起读书讲武。早先慕容燕凭借着自己的“早慧”,对武学的见识理解都要在王语嫣之上。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王语嫣的天分逐渐显现出来,其在武学上的见识便渐渐赶上的慕容燕。时至今日,论起武学的理论知识,王语嫣已在慕容燕之上了。 他们三人这几句话说得并不甚响,但“大别山回打软鞭十三式”以及“湖北阮家八十路三节棍”这两个名称,听在长臂叟耳中却如轰轰雷鸣般。他本是湖北阮家的子弟,三节棍是家传的功夫,后来杀了本家长辈,犯了大罪,于是改姓换名,流落江湖,舍弃三节棍决不再用,改学通臂拳和软鞭功夫,再也无人得知他本来面目。不料幼时所学的武功虽竭力摒弃,到了剧斗酣战之际,自然而然地便露了出来,心下大惊:“这女娃儿怎地得知我的底细?”他还道自己隐瞒了数十年的旧事已为她所知,这么分心,被风波恶连攻数刀,竟有抵挡不住之势。 他连退三步,斜身急走,眼见风波恶挥刀砍到,当即飞起左足,往他右手手腕上踢去。风波恶单刀斜挥,径自砍他左足。长臂叟右足跟着踢出,鸳鸯连环,身子已跃在半空。风波恶见他恁大年纪,身手矫健,不减少年,不由得声喝彩:“好!”左手呼的拳击出,打向他的膝盖。眼见长臂叟身在半空,难以移动身形,这拳只要打实了,膝盖纵不碎裂,腿骨也必折断。 风波恶见自己这拳距他膝头已近,对方仍不变招,蓦觉风声劲急,对方手中的麻袋张开大口,往自己头顶罩落。他这拳虽能打断长臂叟的腿骨,但自己老大个脑袋被人家套在麻袋之中,岂不糟糕之极?这拳直击急忙改为横扫,要将麻袋挥开。长臂叟右手微侧,麻袋口转,已套住了他拳头。 麻袋的大口和风波恶小小个拳头相差太远,套中容易,却决计裹他不住。风波恶手缩,便从麻袋中抽出。突然间手背上微微痛,似被细针刺了下,垂目看时,吓了跳,只见只小小蝎子钉上了自己手背。这只蝎子比常蝎为小,但五色斑斓,模样可怖。风波恶情知不妙,用力甩动,但蝎子尾巴牢牢钉住了他手背,怎么也甩之不脱。 风波恶急忙翻转左手,手背往自己单刀刀背上拍落,嚓的声轻响,五色蝎子立时烂成团。但长臂叟既从麻袋中放了这头蝎子出来,决不是好相与之物,寻常个丐帮子弟,所使毒物已十分厉害,何况是六大长老中的老?他立即跃开丈许,从怀中取出颗解毒丸,抛入口中吞下。 长臂叟也不追击,收起了麻袋,不住向王语嫣打量,寻思:“这女娃儿如何得知我是湖北阮家的?” 包不同甚是关心,忙问:“四弟觉得如何?”风波恶左手挥了两下,觉得并无异状,大是不解:“麻袋中暗藏五色小蝎,决不能没有古怪。”说道:“没什么……”只说得这三个字,突然间咕咚声,向前仆摔下去。包不同急忙扶起,连问:“怎么?怎么?”只见他脸上肌肉僵硬,笑得极是勉强。 包不同大惊,忙点了他左手手腕、肘节和肩头三处关节中的六处穴道,要止住毒气上行,岂知那五色彩蝎的毒性行得快速之极,虽非见血封喉,却也是如响斯应,比般毒蛇的毒性发作得快。风波恶张开了口想说话,却只发出几下极难听的哑哑之声。包不同眼见毒性厉害,只怕已无法医治,悲愤难当,声大吼,向长臂老者扑去。 那手持钢杖的矮胖老者叫道:“想车轮战么?让我矮冬瓜来会会苏州的英豪。”钢杖递出,点向包不同。这兵刃本来甚为沉重,但他举重若轻,出招灵动,直如柄长剑般。包不同虽然气愤忧急,但对手大是劲敌,不敢怠慢,只想擒住这矮胖长老,逼长臂叟取出解药来救治风四弟,当下施展擒拿手,从钢杖的空隙中招招进袭。 阿朱、阿碧分风波恶两侧,都目中含泪,只叫:“四爷,四爷!” 第十三章 风波恶 欲望文 第十四章 罢斗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十四章 罢斗 王语嫣于使毒、治毒的法门窍不通,她以前在看到武学书籍之中,讲到治毒法门的地方,直以为没什么用处,便瞧也不瞧,此时好生后悔。慕容燕虽懂得些解毒的办法,但也只是知道些江湖上常见的方法。看到风波恶现在的样子,慕容燕就知道他所中的蝎毒非同寻常,只怕那些寻常的解毒手段都是无用的。想要解毒,非得要有独门解药不可。 眼看风波恶所中之毒已经不能再拖,而包不同时间又胜不得那矮胖长老,慕容燕也不由暗暗心急。正要出手擒下那长臂老者,逼他交出解药,便听乔峰向那长臂叟道:“陈长老,请你给这位风四爷解了毒吧!”长臂叟陈长老怔,道:“帮主,此人好生无礼,武功倒也不弱,救活了后患不小。”乔峰点头道:“话是不错。但咱们尚未跟正主儿朝过相,先伤他的下属,未免有恃强凌弱之嫌。咱们还是先定了脚跟,占住了理数。”陈长老气愤愤地道:“马副帮主明明是那姓慕容的小子所害,报仇雪恨,还有什么仁义理数好说。”乔峰脸上微有不悦之色,道:“你先给他解了毒,其余的事慢慢再说不迟。” 陈长老心中虽百个不愿意,但不敢违拗帮主之命,说道:“是。”从怀中取出个小瓶,走上几步,向阿朱和阿碧道:“我家帮主仁义为先,这是解药,拿去吧!” 阿碧大喜,忙走上前去,先向乔峰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又向陈长老福了福,道:“谢乔帮主,谢陈长老。”接过了那小瓶,问道:“请问长老,这解药如何用法?”陈长老道:“吸尽伤口中的毒液之后,将解药敷上。”他顿了顿,又道:“毒液若未吸尽,解药敷上去有害无益,不可不知。”阿碧道:“是!”回身拿起了风波恶的手掌,张口便要去吸他手背上创口中的毒液。 陈长老大声喝道:“且慢!”阿碧愕,问道:“怎么?”陈长老道:“女子吸不得!”阿碧脸上微微红,道:“女子怎么了?”陈长老道:“这蝎毒是阴寒之毒,女子性阴,阴上加阴,毒性增。” 这话虽然有些古怪,但也不是全然无理,倘若真的毒上加毒,那可不妙,慕容燕等人自也不会用风波恶的生死来验证陈长老所说的真假。当下慕容燕便上前来道:“我来好了。”说完就抓起风波恶左手手掌,张口便往他手背上的创口吸去。其时风波恶只手掌已全成黑色,双眼大睁,连眼皮肌肉也已僵硬,无法合上。慕容燕吸出口毒血,吐在地下,只见那毒血色如黑墨,众人看了,均觉骇异。又吸了几口,黑血渐淡,慢慢变成了紫色,突然风波恶身子动,说道:“谢!” 阿朱等尽皆大喜。阿碧道:“四爷,你会说话了。”慕容燕又吸了会,紫血变成了深红色。见血已变红,慕容燕就知道毒血已被尽数吸出,便停口不吸,让阿碧给风波恶敷上解药,随后伸手给他解开了穴道。顷刻之间,风波恶高高肿起的手背已经平复,说话行动,也已全然如初。 风波恶向慕容燕深深揖,道:“谢二公子救命之恩。”慕容燕急忙将风波恶扶起,道:“你我都是自家人,何必言谢。”风波恶笑了笑,从阿碧手中接过小瓶,掷向陈长老,道:“还了你的解药。”又向乔峰抱拳道:“乔帮主仁义过人,不愧为武林中第大帮的首领。风波恶十分佩服。”乔峰抱拳还礼,道:“不敢!” 风波恶拾起单刀,左手指着陈长老道:“今天我输了给你,风波恶甘拜下风,待下次撞到,咱们再打过,今天就不打了。”陈长老微笑道:“自当奉陪。”风波恶斜身,向手中持锏的长老叫道:“我来领教领教阁下高招。”阿朱、阿碧都大吃惊,齐声叫道:“四爷不可,你身子尚未复元。”风波恶叫道:“有架不打,枉自为人!”单刀霍霍挥动,身随刀进,已砍向持锏长老。 那使锏的长老白眉白须,成名数十载,江湖上什么人物没会过,然见风波恶片刻之间还是十成中已死了九成,岂知转眼间,立即又生龙活虎般地杀来,如此凶悍,实所罕有,不禁骇然。他的铁锏本来变化繁复,除了击打扫刺之外,有锁拿敌人兵刃的奇异手法,这时心下怯,功夫减了几成,变成了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眼见包不同和风波恶两人都渐占上风,但也非转眼间即能分出胜败。高手比武,瞬息万变,只要有招式使得巧了,或者对手偶有疏忽,原处于劣势者立时便能平反败局。局中四人固然不敢稍有怠忽,旁观各人也均凝神观看。 慕容燕忽听得东首有不少人快步走来,跟着北方也有人过来,人数。接着西方和南方也同时有脚步杂沓之声。慕容燕心想:“看来是丐帮的援军到了。要想办法脱身了。” 便在此时,东方杏子树后奔出五六十人,都是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或持兵器,或拿破碗竹仗,均是丐帮中帮众。跟着北方也有*十名丐帮弟子走了出来,各人神色严重。片刻后,西首和南首也赶到了数十名帮众,不时之间,便将杏林丛中的空地挤满了。看到这许丐帮帮众,慕容燕也是暗暗心惊,他自己倒是不惧,即便不敌,想要脱身也是不难,但要同时带着表妹、阿朱、阿碧块脱身,却是难上加难。 那陈长老忽然高声叫道:“结打狗阵!”东南西北四面的丐帮帮众之中,每处都奔出十余人、二十余人不等,各持兵刃,将包不同、矮长老等四人围住。看到此处,王语嫣叫道:“包三哥、风四哥,不成了。丐帮这打狗阵,你们两位破不了的,还是及早住手吧。” 风波恶道:“我再打会,等到真的不成,再住手好了。”他说话时分心,嗤的声响,肩头给白须长老扫了锏,锏上倒齿钩得他肩头血肉淋漓。风波恶骂道:“你奶奶的,这招倒厉害!”呼呼呼连进三招,直是要和对方同归于尽的模样。那白须老者不欲跟他拼命,便紧守门户,不再进攻。 陈长老长声唱道:“南面弟兄来讨饭哟,啊哟哎唷哟……”他唱的是乞丐的讨饭调,其实是在施发进攻的号令。在南首的数十名乞丐各举兵刃,只等陈长老歌声落,便即涌上。 慕容燕知道丐帮的打狗阵非同小可,发动,四面帮众便此上彼下,非将敌人杀死杀伤,决不止歇。眼看着打狗阵就要发动,到时包不同和风波恶二人绝对无法全身而退。而包、风二人皆是生性好斗,性格倔强之人。现在这种情况下,想要靠言语让他二人停手,那是绝无可能。 慕容燕此刻心知事情已是刻不容缓,当下不再想,晃身欺到场中四人中间,使出少林龙爪手,先以“捕风式”夺下了风波恶的钢刀,再用“抢珠式”抢下了那白须长老的铁锏,然后以“捞月式”夺走了矮胖老者手中的钢杖,最后用“守缺式”扣住了包不同的手腕。同时用出如影随形腿,连环四腿,将四人踢开。慕容燕这四腿旨在使他四人分开,并无伤人之意,所以用的都是柔劲,四人推开后,也并未受伤。 慕容燕这几下出手又快又急,包不同、风波恶及丐帮的二位长老毫无防备,转眼间竟是连手上的兵器也被他夺了去。只见片刻前还相斗甚急的四人都已被打退,只剩下慕容燕人立场中。 陈长老见场中已停手罢斗,那句歌调没唱完,便即戛然而止。丐帮诸人见慕容燕出手便击退了四位高手,手法之妙,委实难以想象,无不暗自心惊。包不同、风波恶二人也是吃惊不小,心中想到:“早知二公子天资不凡,但毕竟年岁还小,以前直以为二公子武功最也不过如我般,今日才知二公子的武功已高到这种地步,即便是公子爷和二公子比起来,只怕也略有不如。” 乔峰刚才本已打算出手时,就看到慕容燕抢先闯入场中,数招之间将四位高手尽数击退,心中暗道:“这人是谁?就算是我与之交手,只怕也是胜负难料。丐帮之中除我之外,再无人是此人对手。”乔峰心中这样想着,便走上前去,向慕容燕拱了拱手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慕容燕回了礼道:“不敢,在下慕容燕,久闻乔帮主大名,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 乔峰道:“哦,公子复姓慕容,不知慕容复慕容公子是……?” 慕容燕道:“慕容复是我大哥。” 乔峰道:“原来是慕容二公子,请问二公子,本帮副帮主马大元是否是被慕容氏所害?” 慕容燕道:“贵帮马副帮主实不是被我慕容氏所害,至于具体是谁下的手,我们也是不知。”说道这里,慕容燕见此地丐帮弟子众,不愿再在此地久留,便又对乔峰说道:“乔帮主,今日之事是误会,我见贵帮弟子聚于此地,定有要事相商,我等就不再打扰了。” 乔峰此时心中想道:“这样个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慕容燕都有如此武功,姑苏慕容果然名不虚传。” 风波恶刚才被慕容燕招击退,又听乔峰和慕容燕如此说,就知道今日这架是打不成了,便向乔峰抱拳拱,道了声“乔帮主,再见。”转向慕容燕和包不同道:“二公子、三哥,听说公子爷去了少林寺,那儿人,定然有架打,我这便撩撩去。你们慢慢再来吧。”他深恐失了次半次打架的遇合,不等慕容燕等回答,当即急奔而去。 包不同道:“走吧,走吧!公子出手兮,招不挡!再练十年兮,仍比不上!不如罢休兮,吃尽当光!”高声而吟,扬长而去。 王语嫣向慕容燕、阿朱、阿碧道:“三哥,四哥都走了,咱们也走吧?”阿朱低头道:“这儿丐帮他们要商量正经事情,咱们且回无锡城再说。”转头向乔峰道:“乔帮主,我们四人走啦!”乔峰点头道:“四位请便。” 东首丐众之中,忽然走出个相貌清雅的中年丐者,板起了脸孔说道:“启禀帮主,马副帮主惨死的大仇尚未得报,帮主怎可随随便便地就放走敌人?”这几句话似乎不失恭敬,但神色之间咄咄逼人,丝毫没有下属之礼。 乔峰道:“咱们来到江南,原是为报马二哥的大仇而来。但这几日来我方查察,觉得杀害马二哥的凶手,未必便是慕容公子。” 那中年丐者名叫全冠清,外号“十方秀才”,为人足智谋,武功高强,是帮中地位仅次于六大长老的八袋舵主,掌管“大智分舵”,问道:“帮主何所见而云然?” 慕容燕和王语嫣、阿朱、阿碧正要离去,忽听得丐帮中有人提到了慕容复,而且刚才包不同临走时向慕容燕使了个眼色,似乎要他们不必同时离去,当即便停下脚步,退在旁聆听。 第十四章 罢斗 欲望文 第十五章 一品堂(增修)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十五章 一品堂(增修) 慕容燕和王语嫣、阿朱、阿碧四人留下后,先是见到丐帮内乱,接着乔峰以雷霆手段顷刻间平息内乱,又自身流血赦免了奚宋陈吴四大长老的罪责。随后丐帮徐长老、谭公、谭婆、赵钱孙、铁面判官单正及其五子泰山五雄、马大元的遗孀马夫人和天台山智光大师先后赶到。马夫人拿出了丐帮前帮主汪剑通就给马大元的书信,赵钱孙和智光大师讲起了三十年前雁门关外的旧事,指出乔峰其实乃是契丹人的真相。 此处还有个小插曲,就是阿朱恼怒赵钱孙出言诬蔑慕容复,便学他说话讽刺他。不想却惹怒了谭婆,这谭婆脾气暴躁,爱使小性儿,动不动便出手打人,只见她身影晃,就已然欺到阿朱身前,扬起手掌,便往她右颊拍了下去,喝道:“我嫁不嫁错,关你这臭丫头什么事?”这下出手极快,阿朱待要闪避,已然来不及。但慕容燕就在阿朱身旁,岂能看着她被打,伸手指,就戳向谭婆手腕,谭婆化掌为爪,抓向慕容燕戳来的手指,慕容燕也化指为爪,与谭婆以爪对爪。 两爪刚碰,谭婆就感到手指传来阵钻心的疼痛,闷哼声,迅速将手回缩。慕容燕趁势追击,把扣住谭婆的脉门。谭婆要穴被制,顿时就感到浑身都使不上力来。 谭公和赵钱孙见谭婆被制,忙双双抢上解救。只见他二人同时出掌向慕容燕拍来,慕容燕冷哼声,拂衣袖,他二人的手掌转弯拍在了起。慕容燕趁势飞起两脚,将他二人踢飞。 谭公和赵钱孙经过刚才的交手,也知道了自己二人不是慕容燕的对手,便不再上前。赵钱孙道:“你……你是什么人?快放了小娟。”慕容燕道:“在下慕容燕……” 谭公听他说自己姓慕容,又想到此地临近太湖,便插嘴问道:“姑苏慕容?” 慕容燕道:“正是。” 赵钱孙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快把小娟放了,否则……否则我就跟你拼了。” 慕容燕道:“要我放人也可以,但这位婆婆方才二话不说就出手伤人,此事总要有个说法吧?” 谭公略沉吟,从怀中又取出那只小小白玉盒子,道:“这是我用新得的极北寒玉和玄冰蟾蜍合成的伤药,就送给你做个赔礼,请你高抬贵手,放了阿慧吧。” 慕容燕知道谭公所做的伤药灵验无比,便接过他递来的玉盒,松手放开了谭婆。谭婆身影晃,回到了谭公身边。 在场诸人大不识赵钱孙是什么人,但太行山谭公、谭婆却是名满天下,此时见他们竟然在慕容燕这样个少年公子哥的手里吃了亏,都万分惊讶,不禁对姑苏慕容为忌惮。 慕容燕拿到玉盒后,顺手就递给了阿朱,道:“这是人家给你的赔礼,你就收着好了。” 阿朱欢喜的道:“谢谢二公子。”将玉盒收入怀中。 那边谭婆脱身后,对刚才的事越想越气,但她也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再与慕容燕纠缠,只会自取其辱。恼怒之下,出手啪的声,打了谭公重重个耳光。却是因拿慕容燕没办法,便拿自己的丈夫出气。 谭公的武功明明远比谭婆为高,但妻子这掌打来,既不招架,亦不闪避,动也不动地挨了她掌,眼见他挨打后脸颊红肿,又见他从怀中取出只小盒,伸指沾些油膏,涂在脸上,登时消肿退红。个打得快,个治得快,这么来,两人心头怒火齐消了。旁人瞧着,无不好笑。 之后马夫人拿出了乔峰的折扇,隐隐指摘是乔峰为了毁去汪剑通留给马大元的密令而杀害的马大元。最后乔峰为使丐帮不生内乱,主动卸去了帮主之位,留下打狗棒后扬长而去。以上诸事在金老书中都有详叙,这里就不再细述了。 ### 此时朝阳初升,听得名穿着身补钉累累的鹑衣,年纪极高的老乞丐朗声道:“如何为马副帮主报仇雪恨,咱们自当从长计议。只是本帮不可日无主,乔……乔峰去后,这帮主职由哪位来继任,是刻不容缓的大事。乘着大伙都在此间,须得即行议定才是。”这名老乞丐便是徐长老。 那手使钢杖的矮胖老人宋长老道:“依我之见,大家去寻乔帮主回来,请他回心转意,不可辞任……”他话未说完,西首有人叫道:“乔峰是契丹胡虏,如何可做咱们首领?今日大伙儿还顾念旧情,下次见到,便是仇敌,非拚个你死我活不可。”那使鬼头刀的红脸吴长老冷笑道:“你和乔帮主拚个你死我活,配么?”那人怒道:“我人自然打他不过,十个怎样?十个不成,百人怎样?丐帮义士忠心报国,难道见敌畏缩么?”他这几句话慷慨激昂,西首群丐中有不少人喝起彩来。 彩声未毕,忽听得西北角上个人阴恻恻地道:“丐帮跟人约在惠山见面,毁约不至,原来都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嘿嘿嘿,可笑啊可笑。”这声音尖锐刺耳,咬字不准,又似大舌头,又似鼻子塞,听来极不舒服。 大义分舵蒋舵主和大勇分舵方舵主同声“啊哟”,说道:“徐长老,咱们误了约会,对头寻上门来啦!” 徐长老连问:“是什么约会?对头是谁?”他久不与闻江湖上与本帮事务,切全不知情。执法长老白世镜低声问蒋舵主道:“是乔帮主答应了这约会么?”蒋舵主道:“是,不过属下已奉乔帮主之命,派人前赴惠山,要对方将约会押后三日。” 那说话阴声阴气之人耳朵也真尖,蒋舵主轻声所说的这两句话,他竟也听见了,说道:“既已定下了约会,哪有什么押后三日、押后四日的?押后半个时辰也不成。” 白世镜怒道:“我大宋丐帮是堂堂帮会,岂会惧你西夏胡虏?只是本帮自有要事,没工夫来跟你们这些跳梁小丑周旋。改约会,事属寻常,有什么可啰唆的?” 突然间呼的声,杏树后飞出个人来,直挺挺地摔在地下,动也不动。这人脸上血肉模糊,喉头已被割断,早已气绝时,群丐认得是本帮大义分舵的谢副舵主。 蒋舵主又惊又怒,说道:“谢兄弟便是我派去改期的。” 白世镜道:“徐长老,帮主不在此间,请你暂行帮主之职。”他不愿泄露帮中无主的真相,以免示弱于敌。此时丐帮之人中以徐长老辈分最高,地位最尊,所以白世镜就请他来主持大局。徐长老会意,心想此刻自己若不出头,就无人主持大局了,便朗声说道:“常言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敝帮派人前来改会期,何以伤他性命?” 那阴恻恻的声音道:“这人神态倨傲,言语无礼,见了我家将军不肯跪拜,怎能容他活命?”群丐听,登时群情汹涌,许人便纷纷喝骂。 徐长老直到此时,尚不知对头是何等样人,便道:“你鬼鬼祟祟地躲着,为何不敢现身?胡言乱语的,瞎吹什么大气?” 那人哈哈大笑,说道:“到底是谁鬼鬼祟祟地躲在杏子林中?” 猛听得远处号角呜呜吹起,跟着隐隐听得大群马蹄声自数里外传来。 这时马蹄声已近,陡然间号角急响三下,八骑马分成两行,冲进林来。八匹马上的乘者都手执长矛,矛头上缚着面小旗。矛头闪闪发光,依稀可看到左首四面小旗上都绣着“西夏”两个白字,右首四面绣着“赫连”两个白字,旗上另有笔划复杂的西夏文字。跟着又是八骑马分成两行,奔驰入林。马上乘者四人吹号,四人击鼓。 慕容燕见到这行军交兵的阵仗不由暗自皱眉,心知这“品堂”和寻常的江湖组织截然不同。 在号手鼓手之后,进来八名西夏武士。那八名武士分向左右,乘马缓缓走进杏林。马上乘客身穿大红锦袍,三十四五岁年纪,鹰钩鼻、八字须。他身后紧跟着个身形极高、鼻子极大的汉子,进林便喝道:“西夏国征东大将军驾到,丐帮帮主上前拜见。”声音阴阳怪气,正是先前说话的那人。 徐长老道:“本帮帮主不在此间,由老朽代理帮务。丐帮兄弟是江湖草莽,西夏将军如以客礼相见,咱们高攀不上,请将军去拜会我大宋王公官长,不用来见我们要饭的叫化子。若以武林同道身份相见,将军远来是客,请下马叙宾主之礼。”这几句话不亢不卑,既不得罪对方,亦顾到自己身份。 那大鼻子道:“贵帮帮主既不在此间,我家将军是不能跟你叙礼的了。”斜眼看到打狗棒插在地下,识得是丐帮的要紧物事,说道:“嗯,这根竹棒儿晶莹碧绿,拿去做个扫帚柄儿,倒也不错。”手臂探,马鞭挥出,便向那打狗棒卷去。 群丐齐声大呼:“滚你的!”“你奶奶的!”“狗鞑子!”眼见他马鞭鞭梢正要卷到打狗棒上,突然间人影晃,人斜刺里飞跃而至,挡在打狗棒之前,伸出手臂,让马鞭卷在臂上。他手臂曲,那大鼻汉子无法再坐稳马鞍,纵身跃,在地下。两人同时使劲,啪的声,马鞭从中断为两截。那人反手抄起打狗棒,言不发地退了开去。 众人瞧这人时,见他弓腰曲背,正是丐帮的传功长老吕章。他武功甚高,又为六大长老之首,在帮中重器遭厄之时挺身维护,刚才这招,大鼻汉子被拉下马背,马鞭又被拉断,可说是输了。 这大鼻汉子虽受小挫,丝毫不动声色,说道:“要饭的叫化子果然气派甚小,连根竹棒儿也舍不得给人。” 徐长老道:“西夏国的英雄好汉和敝帮定下约会,为了何事?” 那汉子道:“我家将军听说中原丐帮有两门绝技,是打猫棒法,是降蛇二十八掌,想要见识见识。” 群丐听了,无不勃然大怒,纷纷喝骂。徐长老道:“你们要见识敝帮的打猫棒法和降蛇二十八掌,点不难。只要有煨灶猫和癞皮蛇出现,叫化子自有对付之法。阁下是学做猫呢,还是要学做蛇?”吴长老哈哈笑道:“对手是龙,我们才降龙。对手是蛇,叫化子捉蛇再拿手不过了。” 大鼻汉子斗嘴又输场,正寻思再说什么话。他身后人粗声粗气地道:“打猫也好,降蛇也好,谁来跟我先打上架?”说着从人丛中挤了出来,双手叉腰。只见这人相貌丑陋,神态凶恶。群丐中有识的他的,当即就叫道:“他是“凶神恶煞”岳老三。”岳老三向人群中喊道:“那个王八蛋,狗杂种在那里胡说八道,老子明明是岳老二。” 宋长老道:“我去跟他较量下。”徐长老道:“好!此人武功了得,宋兄弟小心了。”宋长老道:“是!”倒拖钢杖,走到岳老三身前丈余处定,说道:“我来会你。”钢杖起,呼呼风响,向岳老三左肩斜击而落。宋长老矮胖身材,手中钢杖却长达丈余,经舞动,凌空下击。岳老三侧身闪避,砰的声,泥土四溅,钢杖击在地下,杖头陷入尺许。岳老三见了这等威势,心知空手不是宋长老的对手,便也拿出的兵器。宋长老杖落空,杖又来。岳老三右手拿着鳄嘴剪,左手拿着鳄尾鞭,向上挡,架住了宋长老的钢杖。宋长老杖下去,不但被对方架住,自己反而被震得双手发麻,心中暗自震惊岳老三功力深厚。当下收慑心情,凝神与其相斗。 正在宋长老和岳老三交手时,西夏国众武士中突又有人纵跃而出,此人身形长如竹竿,蹿纵之势却迅捷异常,双手各执把奇形兵刃,柄长三尺,尖端是只五指钢抓。慕容燕识得此人正是数年前有面之缘的“穷凶极恶”云中鹤。 云中鹤叫道:“我家将军要瞧的是丐帮的两大绝技。叫化儿们不要老用这些糊弄人的本事,快出来见个真章吧!” 丐帮中吴长老纵跃而出,说道:“本帮绝技,因人而施,对付阁下这等无名小卒,哪用得着打狗棒法?看招!”举起鬼头刀,左砍四刀,右砍四刀,上削四刀,下削四刀,四四十六刀,来势极猛。云中鹤不识他刀法路子,东闪西躲,缩头跳脚,时甚为狼狈。 第十五章 一品堂(增修) 欲望文 第十六章 悲酥清风(小修)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十六章 悲酥清风(小修) 慕容燕正瞧着场中比斗,忽听耳畔王语嫣娇柔的问道:“表哥,咱们帮谁的好?”慕容燕道:“品堂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丐帮虽然现在和咱们有些误会,但却不是什么化不开的大仇,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现在帮他们把的话也有助于消除两家的误会。帮丐帮。” 王语嫣当即便笑道:“吴长老这路四象*刀法,其中含有八卦生克变化,那瘦长个儿就不识得了。不知他会不会使‘鹤蛇八打’,倘若会使,四象*刀法可应手而破。”她话声甚轻,场中精于内功的众高手却都已听到了。只见云中鹤招式变,长腿远跨,钢抓横掠,宛然便如只仙鹤。慕容燕见此就知道云中鹤上了王语嫣的当。 只见吴长老刀法凝重,斜砍横削,似乎不成章法,出手越来越慢,突然间快砍三刀,白光闪动。云中鹤“啊”的声叫,左手手背已被刀锋带中,左手钢抓拿捏不定,当的声,掉落在地,总算他身法快捷,向后急退,躲开了吴长老跟着进击的三刀。 吴长老走到王语嫣身前,竖刀立,说道:“谢姑娘!”王语嫣笑道:“吴长老好精妙的‘奇门三才刀’!”吴长老惊,心道:“你居然识得我这路刀法。”原来王语嫣故意将吴长老的“奇门三才刀”说成是“四象*刀”,又从云中鹤招数之中,料得他定会使“鹤蛇八打”,引得他不知不觉地处处受制,连左手也险遭削掉。 这时只听宋长老和岳老三相斗处传来“咔嚓”声响,慕容燕转眼看去,原来因为岳老三用的是奇门兵器,宋长老从未见过,时不查,被岳老三用鳄嘴剪剪掉了杖头。岳老三招得手,便连连强攻,宋长老时失利,被岳老三打得只有招架之力。片刻后,又听得“咔嚓”声响,这次却是宋长老的钢杖被岳老三剪成了两截,宋长老双手手拿着半截钢杖,眼看就要不妙。 王语嫣这时又道:“那使钢鞭剪刀的用的是南海派的武功,宋长老不识他武功路数,此时只要使那‘秦王鞭石’,‘大鹏展翅’两招就能取胜了。” 宋长老用的武功是五台山二十四路伏魔杖,“秦王鞭石”和“大鹏展翅”正是其中的两招。宋长老虽然不知此时使出这两招有什么用处,但来他此时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眼看着要输。二来他刚才亲眼看到陈长老靠着王语嫣的指点胜了云中鹤。便依着王语嫣的指点用出了这两招。 本来宋长老用的是双手杖,这“秦王鞭石”和“大鹏展翅”两招是不能同时使出来的。但他此时根长杖变成了两根短杖,这两招用出来虽然变得不伦不类,但此刻却收到了奇效。只见宋长老右手招“秦王鞭石”向岳老三当头打来,此时岳老三正招用老,闪避不及,只得向上硬挡,宋长老左手又招“大鹏展翅”扫来,正扫中岳老三的右肩。岳老三“哎呦”声捂着肩膀急忙退开。宋长老也不追击,向王语嫣道了声“谢。” 在赫连铁树身边、说话阴阳怪气的大鼻汉子名叫努儿海,见王语嫣只几句话,便相助宋长老、吴长老伤了岳老三、云中鹤,就向赫连铁树道:“将军,这汉人小姑娘甚为古怪,咱们擒回品堂,令她尽吐所知,大概很有点儿用处。”赫连铁树道:“甚好,你去擒了她来。”努儿海搔了搔头皮,心想:“将军这脾气可不大妙,我每向他献什么计策,他总是说:‘甚好,你去办理。’献计容易办事难,看来这小姑娘的武功深不可测,我莫要在人之前出丑露乖。今日反正是要将这群叫化子鼓聚歼,不如先下手为强。”左手作个手势,四名下属便即转身走开。 努儿海走上几步,说道:“徐长老,我们将军是要看打狗棒法和降龙二十八掌,你们有宝献宝,倘若真是不会,我们可没功夫奉陪,这便要告辞了。”徐长老冷笑道:“贵国品堂的高手,胡吹什么武功品,原来只是些平平无奇之辈,要想见识打狗棒法和降龙二十八掌,只怕还有些不配。”努儿海道:“要怎地才配见识?” 徐长老道:“须得先将我们这些不中用的叫化子都打败了,丐帮的头儿才会出来……”刚说到这里,突然间大声咳嗽,跟着双眼剧痛,睁不开来,泪水不绝涌出。他大吃惊,疾跃而起,闭住呼吸,连踢三脚。努儿海没料到这人须皓如雪,说打便打,身手这般快捷,急忙闪避,但只避得了胸口要害,肩头却已被踢中,晃得两下,借势后跃。徐长老第二次跃起时,身在半空,便已手足酸麻,重重摔落。 丐帮人众纷纷呼叫:“不好,鞑子搅鬼!”“眼睛里什么东西?”“我睁不开眼了。”各人眼睛刺痛,泪水长流。 慕容燕此时也感到自己两眼发涩,浑身发软。顿时知道自己中了品堂的“悲酥清风”。本来慕容燕提前就知道品堂的人会用“悲酥清风”,是不应该中毒的。但来慕容燕看《天龙八部》这本书最少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些细节早已记不清,所以他只记得品堂在杏子林中放了“悲酥清风”,但具体是什么时候放的就不记得了;二来品堂刚才放毒时毫无征兆,慕容燕时不查,便着了道。 “悲酥清风”是种无色无臭的毒气,系搜集西夏大雪山欢喜谷中的毒物制炼成水,平时盛在瓶中,使用之时,自己人鼻中早就塞了解药,拔开瓶塞,毒水化汽冒出,便如微风拂体,任你何等机灵之人也都无法察觉,待得眼目刺痛,毒气已冲入头脑。中毒后泪下如雨,称之为“悲”;全身不能动弹,称之为“酥”;毒气无色无臭,称之为“清风”。 丐帮人众纷纷呼叫:“不好,鞑子搅鬼!”“眼睛里什么东西?”“我睁不开眼了。”各人眼睛刺痛,泪水长流。王语嫣、阿朱、阿碧三人同样的睁不开眼。 慕容燕见众人如此表现,顿时知道他们中了品堂暗放的“悲酥清风”。 “悲酥清风”是种无色无臭的毒气,系搜集西夏大雪山欢喜谷中的毒物制炼成水,平时盛在瓶中,使用之时,自己人鼻中早就塞了解药,拔开瓶塞,毒水化汽冒出,便如微风拂体,任你何等机灵之人也都无法察觉,待得眼目刺痛,毒气已冲入头脑。中毒后泪下如雨,称之为“悲”;全身不能动弹,称之为“酥”;毒气无色无臭,称之为“清风”。 慕容燕读过原著,自然早知品堂的人会在这里放毒。虽然因为时间久远,具体放毒时间有些记不清了,但既知品堂的人会放毒,自然就会有所防备。所以在宋长老赢了岳老三后,他便闭住了呼吸,以防中毒。慕容燕知道王语嫣、阿朱、阿碧三女功力浅薄,不能长时间闭气,就算告诉她们“悲酥清风”的事也没用,所以便没有对她们提。因此慕容燕虽然没有中毒,但王语嫣三女却都中招了。 但听得“咕咚”、“啊哟”之声不绝,群丐纷纷倒地。 此时努儿海大声吆喝,指挥众武士捆缚群丐,自己便欺到王语嫣身旁,伸手去拿她手腕。慕容燕不能开口,见此,情急之下,伸出右手,以龙爪手中的“捉影式”捉住了努儿海伸向王语嫣的手臂。努儿海不料慕容燕竟没有中毒,缺乏防备之下,被慕容燕咔嚓下扭折了手臂。努儿海立刻惨叫停步,抱着软垂垂挂着手臂倒退而回。 慕容燕为避免中毒,闭住呼吸,此时全靠腹中口真气支撑,不能持久。便也不敢再做拖延,俯身抱住王语嫣纤腰,扛在肩上,又将阿朱、阿碧夹在两臂之下,展开凌波微步,斜上三步,横跨两步,冲出了人堆。 叶二娘右手挥动,枚毒针向慕容燕背心射去。这枚毒针准头既正,去势又劲,慕容燕带着三个人本来无论如何难以避开,但他的步法忽斜行,忽倒退,待得毒针射到,他身子早在右方三尺之外。西夏武士中三名好手跌下马背,大呼追到。慕容燕欺到两匹马旁,将阿朱、阿碧横放匹马上,自己和王语嫣同乘匹,扬鞭打马,纵马而逃。 西夏武士早已占了杏林四周的要津,忽见两马急蹿出来,当即放箭,杏林中树林遮掩,十余枝狼牙羽箭都钉在杏子树上。 慕容燕和王语嫣两人共骑,奔跑阵,放眼尽是杏树,不时便已将西夏众武士抛得影踪不见。但阿朱、阿碧两人因中毒不能御马,加之树林茂密,西夏武士追赶又急,与慕容燕二人却是分散了。 第十六章 悲酥清风(小修) 欲望文 第十七章 乱战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十七章 乱战 慕容燕虽心忧阿朱、阿碧的状况,但此时也不便寻找,只能纵马继续向前,又奔驰了顿饭时分,已听不到追兵声音,慕容燕心下渐宽,此时天上却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慕容燕问道:“语嫣,你觉得怎么样了?”王语嫣道:“我中了毒,身上点力气也没了。”慕容燕道:“也不知道西夏人从哪里弄来的这种**?下毒之时毫无征兆,让人防不胜防。” 眼看雨越下越大,慕容燕脱下长袍,罩在王语嫣身上,但也只好得片刻,过不时,两人身上里里外外都湿透了。慕容燕又道:“看这雨时半会是停不了了,咱们还是先找个什么地方避避雨把?”王语嫣“嗯。”的答了声。 慕容燕游目四顾,见东北方有座大碾坊,小溪溪水推动木轮,正在碾米,便道:“那边可以避雨。”纵马来到碾坊。这时大雨刷刷声音,四下里水气蒙蒙。 慕容燕跃下马来,见王语嫣脸色苍白,不由得万分怜惜,将王语嫣抱下马来,扶着她走的碾坊门前。将门推开,两人跨进门去,只见舂米的石杵提上落下,不断打着石臼中的米谷,却不见有人。慕容燕叫道:“这儿有人么?” 忽听得屋角稻草堆中两人齐叫:“啊哟!”起两个人来,男女,都是十*岁的农家青年。两人衣衫不整,头发上沾满了稻草,脸上红红的,脸色尴尬忸怩。原来两人是对爱侣,那农女在此照料碾米,那小伙子便来跟她亲热,大雨中料得无人到来,当真肆无忌惮,不意被慕容燕二人撞破。 慕容燕抱拳道:“二位请了,我兄妹二人途经此地,借贵处暂避风雨。叨扰之处,还望海涵。”那对农家青年在亲热时被人撞破,正自尴尬,听慕容燕如此说,忙道:“不叨扰,不叨扰。” 慕容燕扶着王语嫣坐在凳上,看到王语嫣身上都已湿透,微微皱眉,对王语嫣说道:“语嫣,你身上都湿了,还是赶紧换身衣裳免得着凉。”转头又向那农女说道:“这位姊姊,劳驾你借套衣衫给我妹妹换换可好?” 那农女道:“我这去拿衣裳给你们换,只是贫家小户,只有些旧衣破衫,姑娘不要嫌弃就好。”说着便从身旁的木梯走了上去。 王语嫣看到自己浑身湿透的样子,也是俏脸微红,心念动,道:“姊姊,请你过来。”那农女已走了四五级梯阶,重行回下,走到她身前。王语嫣从鬓边拔下了枝镶着两颗大珠的金钗塞在她手中,说道:“我这只钗子给了你,你带我去换换衣服,好不好?”那农女虽不知这两颗珍珠贵重,但黄金却是识得的,心中不信,道:“这……这金钗儿我勿要。”说着就要把那金钗还回去,王语嫣连忙制止道:“这金钗真的送了给你。” 那农女见王语嫣美貌可爱,本就极愿相助,再得枚金钗,自是大喜,推辞几次不得,便收下了,当即扶着她到上面的阁楼中去换衣衫。阁楼上堆满了稻谷和米筛、竹箕、麻袋之类的农具。那农女手头原有几套旧衣衫正在缝补,那小伙子来,早就抛在旁,不再理会,这时正好合王语嫣之用。 那农家青年畏畏缩缩地偷看慕容燕,兀自手足无措。慕容燕笑问:“小哥贵姓?”那青年道:“我……我贵姓金。”慕容燕道:“原是金大哥。”那青年道:“勿是格。我叫金阿二,金阿大是我阿哥。”慕容燕道:“呵呵,是金二哥”。 刚说到这里,忽听得马蹄声响,十余骑向着碾坊急奔而来,慕容燕连忙起,道“语嫣,敌人追来了,你在上面躲好,不要下来。”王语嫣在那农女相助之下,刚除下上身衣衫,绞干了湿衣,正在抹试,马蹄声她也听到了,心下惶急,没做理会处。 几乘马来得好快,片刻间到了门外,有人叫道:“这匹马是咱们的,那小子和妞儿躲在这里。”但听得砰的声响,有人踢开板门,三四名西夏武士闯了进来。 那几名西夏武士看到慕容燕后大喜,名武士问慕容燕道:“那**儿在上面么?”慕容燕冷哼声,也不回话,伸出食指,用出参合指的功夫凌虚点了两下,便有两名武士倒地不动,仔细看,已经气绝身亡。剩下的两名武士看到慕容燕只是虚点了两下,两名同伴就送了命,心中大怖。其中名武士右手扬,便有枝袖箭射了过来,慕容燕闪身避过,就见另名满腮虬髯的西夏武士舞动大刀护住上身,抢了上来。慕容燕观他刀势,记大力金刚指点中了他的“檀中穴”。那武士“啊”的声大叫,仰面翻跌下去,胸口个小孔中鲜血激射而出,射得有两尺来高。随后慕容燕闪身来到射袖箭的那名武士身前,又记摩柯指点出,那武士顿时毙命。 追寻到碾坊来的西夏武士共十五人,此刻尚余十人也都已进入碾坊,他们见慕容燕顷刻之间就杀了四名同伴,武功当真是深不可测,便都顿足不前,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不敢上前,慕容燕却不会和他们僵持,身形闪,边冲入了那十名武士中间。见慕容燕冲了过来,那十人也纷纷向慕容燕攻上。只见拳脚刀剑齐齐向慕容燕招呼过来。慕容燕迈开凌波微步,躲过四面八方而来的攻击,又用出斗转星移的功夫,将攻向自己的攻击尽数弹开。 像“斗转星移”这类借力打力的功夫最适合群斗,只见西夏武士们攻向慕容燕的招数莫名其妙的就都转了向,你砍我手,我砍你脖子,都招呼到了同伴身上的要害处。只见西夏武士就像自相残杀般纷纷送命,只有这批人的首领武功高出同济,危机关头闪了下,避过了要害,只是腰间挨了刀,而未送命。 那首领只觉刚才的情节简直匪夷所思,不知慕容燕使得是什么“妖法”,顿时胆气尽丧,慕容燕步步前进,他就步步后退。待他要再往后退时,突然后背撞到了墙上,惊觉自己已是退无可退。当即大喊声,提起手中钢刀,向慕容燕当头砍去。慕容燕左手上翻,擒住那首领持刀的手腕,右手使招龙爪手中的“抢珠式”拿向那首领的太阳穴。这太阳穴何等重要,在内家高手比武之际,触手立毙,豪无挽救的余地,那首领惊之下连忙伸手去挡。但慕容燕见他来挡,便即转圈,变为龙爪手中的第17招“捞月式”,拿住了那首领的后脑“玉枕穴”。劲力吐,那首领“啊”的声轻呼,说道:“好本……事……”双手渐渐放松,脑袋垂了下来,倚着墙壁而死。 第十七章 乱战 欲望文 第十八章 李延宗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十八章 李延宗 金阿二看到慕容燕举手投足间就杀了这许人,吓得浑身发抖,面如土色,大喊着“杀人啦,杀人啦”向门外逃去。刚跑到门外,就又战战兢兢的步步退了回来,同时两眼大睁,注视着门外。跟着又有个西夏武士走进门来,这人中等身材,服色和其余西夏武士无异,只脸色蜡黄,木无表情,就如死人般。 慕容燕在看到那人后眼睛微微缩,问道:“阁下何人?也是来送死的吗?” 那名西夏武士语气甚是傲慢的道:“你有本事杀我么?”说完拾起地下柄单刀,突然之间,大堂中白光闪动,丈余圈子之内,全是刀影。慕容燕还没来得及跨步,刀锋已至眼前,慕容燕不及闪避,抬指虚弹,用出拈花指将刀锋弹开,退了步。那名西夏武士也不追击,任由慕容燕退开。 慕容燕于天下武学知之甚,看出那西夏武士在刚才片刻间连出了十六招,而这十六招却分属少林寺的降魔刀法,广西黎山洞黎老汉的柴刀十八路,江南史家的“回风拂柳刀”等十六中派别的刀法。不由惊讶他武功之高深广博,复又问道:“阁下到底是谁?” 那名西夏武士道:“本官行不改姓,坐不改名,西夏李延宗便是。” 慕容燕知道这李延宗就是自己的大哥慕容复,但看他既不卸去乔装与自己和王语嫣相认。又故意说话时每个字都平平吐出,既无轻重高低,亦无抑扬顿挫,不让人听出他的口音。显是不欲让自己知道他的身份,便也不戳破他,道:“嗯,你姓李,那是西夏的国姓。” 李延宗道:“岂但是国姓而已?精忠报国,吞辽灭宋,既除吐蕃,再并大理。” 慕容燕道:“阁下志向倒是不小。李将军你精通各派绝艺,有朝日或可练成武功天下第。但你就是武功练成了天下第,要混天下也是困难重重,何况阁下的武功还算不上是天下第。” 李延宗道:“何以见得?”慕容燕道:“当今之世,不算那隐世不出的前辈高人,单以我所见,便有三人的武功远远在你之上。”李延宗踏上步,仰起了头,问道:“是哪三人?”慕容燕道:“第位是丐帮的前任帮主乔峰乔帮主。”李延宗哼了声,道:“名气虽大,未必名副其实。第二个呢?”慕容燕道:“第二位便是我大哥,江南慕容复了。” 李延宗摇了摇头,道:“也未必见得。你将乔峰之名排在慕容复之前,是为公是为私?”慕容燕问道:“为公如何?为私又如何?”李延宗道:“若是为公,因你以为乔峰的武功确在慕容复之上;若是为私,则因慕容复与你有亲戚之谊,你让外人排名在先。”慕容燕道:“为公为私,都是样。我自然盼望我大哥胜过乔帮主,但眼前可还不能。”李延宗道:“眼前虽还不能,那乔峰所精者只是家之艺,你大哥却博知天下武学,将来技艺日进,便能武功天下第了。” 慕容燕摇了摇头道:“那也未必,家父在世时曾经说过,克敌制胜,只须门绝技便已足够。乔帮主虽然只精家之艺,但他却能心意将之练到极处。我大哥虽博知天下武学,但也因此处处分心,于这‘精’字却有不足,将来也未必能胜得了乔帮主。” 那李延宗哼了声,没有说话。沉默片刻,又问道:“你说哪第三人又是谁?” 慕容燕微微笑,道:“不才,就是区区在下了。” 李延宗仰天打个哈哈,说道:“你这小子好大的口气,凭你也能胜过我?” 慕容燕笑了笑,并不答话。 李延宗又道:“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慕容燕道:“什么赌?” 李延宗道:“西夏征东大将军颁下将令,是谁擒到那位博学才的姑娘,赏赐黄金千两,官封万户侯。你若胜不过我,就让我把那位姑娘带回去复命,可好?” 慕容燕道:“那若是我胜了呢?” 李延宗冷笑道:“你如何能胜我?这样,我看那位姑娘中了‘悲酥清风’之毒,想来你们也需要解药。倘若你真能胜过我,我就将解药给你们,如何?” 慕容燕你扭头向楼上看去,此时王语嫣已在那农女的帮助下换好了衣衫,正在楼上观望下面的情况。看到慕容燕看了过来,笑着向他微微点了点头,看向慕容燕的眼神中饱含着信任。慕容燕与王语嫣对视了会,转过头来,略沉吟,道:“好”。 李延宗单刀舞动,刷刷刷三刀砍去,使的又是另外三种不同派别的刀法。慕容燕也不以为奇,心想兵刃之中,以刀法派别家数最,武学渊博之士,便连使七八十招,也不致将哪门哪派的刀法重复使到第二招。慕容燕这次有了防备,当即踏出“凌波微步”。这“凌波微步”踏出,端的变幻精奇。李延宗要以刀势将他圈住,好几次明明已将他围住,不知怎的,他竟又如鬼似魅地跨出圈外。 李延宗的刀舞得越来越快,但始终也砍不到慕容燕身上,不禁暗暗焦急。他见慕容燕步法精奇,心念转,已有计较,突然回手掌,击上水轮,将木叶子拍下了大片,左手抄,提在手中,便向慕容燕脚上掷去。慕容燕行走如风,这片木板自掷他不中。但李延宗拳打掌劈,将碾坊中各种家什器皿、竹箩米袋打碎了抓起,件件都投到慕容燕脚边。 碾坊中本已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十余具死尸,再加上这许破烂家什,慕容燕哪里还有落足之地?虽然他武功高强,“凌波微步”也走得纯属无比,在这满是高高低低的障碍物中也是如履平地,但终究会有丝塞怠。 慕容燕刚才只用“凌波微步”躲闪是为了观察李延宗的武功。此时对李延宗的武功观察的已经差不了,又见这种情况,便在躲过李延宗的刀后,踢起脚边的柄钢刀,抓在手里,向李延宗砍去。李延宗没料到慕容燕会突然进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李延宗毕竟博知天下武学,慕容燕所用的刀招他也尽数识得。虽然连连后退,但也能抵挡的住。如此过了七八招,慕容燕突然刀砍出,李延宗又用刀去挡,殊不知道慕容燕这刀中刚中带柔,只见两柄钢刀相碰后,慕容燕手中的钢刀轻轻绕,便绕过了李延宗的单刀。李延宗不料有此变化,眼见刀光越来越近,不由紧闭双目,在心中大叫:“我命休矣。”但他只感到慕容燕手中的钢刀在自己身上沾即退,同时听慕容燕说道:“你输了。” 慕容燕在刚才的交手中看出李延宗于道家名门的刀法,全然不知,便先使出太乙派的“羽衣刀”,接着又使出灵飞派的“清风徐来”,果然建功。 李延宗慢慢地睁开眼睛,举目四顾,恍如隔世。沉默半响,李延宗突然仰天大吼,随后从怀中摸出个瓷瓶扔在地上,转头奔出门外,接着就听得声马嘶,接着蹄声得得,竟尔骑着马越奔越远,就此去了。 慕容燕目光复杂的望着李延宗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大哥素来心高气傲,这次败于自己之手,只怕对他打击不小。 慕容燕俯身捡起了李延宗留下的瓷瓶,见瓶上写着八个篆字:“悲酥清风,嗅之即解”。心知这里面装的就是“悲酥清风”的解药了。此时王语嫣也在那农女的搀扶下下了楼,慕容燕便拿着瓷瓶走到王语嫣跟前说道:“语嫣,这里面应该就是解药了,现将你身上的毒解了吧。”说着拔开瓶塞,送到王语嫣鼻边。王语嫣用力嗅了下,急忙转过头去,惊道:“啊哟,真臭。” 慕容燕忙问道:“感觉好些了吗?”王语嫣道:“给我再闻下试试。”慕容燕又将瓷瓶拿到她鼻边。王语嫣皱起眉头,伸手掩住鼻孔,笑道:“我宁可手足不会动弹,也不闻这臭东西……啊!我的手,我的手会动了!”原来她在不知不觉之间,右手竟已举了起来,掩住了鼻孔。她欣喜之下,从慕容燕手中接过瓷瓶,用力吸气,既知这臭气极具灵效,那就不再害怕,再吸得几下,肢体间软洋洋的无力之感渐渐消失。 金阿二在想要逃出碾坊,被李延宗堵了回来后,就直缩在墙角。而帮助王语嫣换衣服的那名农女,在慕容燕走到王语嫣跟前的时候,就悄悄离开了王语嫣,跑到了金阿二的身边。此刻两人颤抖着抱在起,目光躲躲闪闪的观察着慕容燕。慕容燕看着两人惊恐的样子,知道已不便在再此地停留。便向王语嫣说道:“语嫣,会儿说不定又会有大批西夏武士到来,咱们须得急速离开才好。” 王语嫣道:“嗯,表哥,你说咱们到哪里去呢?”慕容燕道:“阿朱、阿碧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咱们先去寻她们,随后到洛阳去找我大哥。” 王语嫣道:“都听你安排。” 随即慕容燕和王语嫣走出了碾坊,碾坊外拴着十几匹马,都是刚才的西夏武士留下的,慕容燕和王语嫣各骑了匹,沿着大路而去。那对农家少年看到慕容燕离开都不禁长出了口气。 第十八章 李延宗 欲望文 第十九章 乔装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十九章 乔装 慕容燕与王语嫣并骑而行,王语嫣问道:“表哥,咱们到哪里去寻阿朱、阿碧她们?”慕容燕道:“我们和阿朱、阿碧她们是在杏子林分散的,林内总有些踪迹可寻,咱们还是回到那杏子林去瞧瞧再说。”王语嫣道:“回杏子林去?倘若那些西夏武士仍在那边,咱们岂非自投罗网?”慕容燕道:“适才落了这么场大雨,他们定然走了。这样吧,你在林外等我,我个人进去打探。” 当下两人认明了道路,纵马快奔,不时已到了杏子林外。两人下得马来,将马系在株杏子树上。慕容燕悄悄摸进林中。林中满地泥泞,泥上有不少杏花的花瓣,草丛上都是水珠。慕容燕放眼四顾,空荡荡的竟不见有人,叫道:“语嫣,这里没人。”王语嫣走进林来,说道:“他们果然走了,咱们到无锡城里去探探消息吧。”慕容燕道:“也好。” 两人按辔徐行,走向无锡。行出数里,忽见道旁松树上悬着具尸体,瞧服色是西夏武士。再行出数丈,山坡旁又躺着两具西夏武士的死尸,伤口血渍未干,死去未久。慕容燕道:“看来这些西夏人是遇上对头了,语嫣,你想是谁杀的?”王语嫣道:“这人武功极高,举手杀人,不费吹灰之力,真是了不起。咦,那边是谁来了?” 只见大道上两乘马并辔而来,马上人穿红衫,穿绿衫,正是朱碧双姝。慕容燕大喜,叫道:“阿朱、阿碧,这里。”阿朱、阿碧看到慕容燕和王语嫣也欢喜非常,齐声叫道:“二公子,王姑娘。”打马飞奔过来。 四人纵马聚在起,都不胜之喜。阿朱道:“二公子,王姑娘,你们怎么又回来啦?我和阿碧妹子正要来寻你们呢。”慕容燕道:“我们也正在寻你们。”王语嫣问道:“你们怎样逃脱的?闻了那个臭瓶没有?”阿朱笑道:“真是臭得要命,姑娘,你也闻过了?是乔帮主救了我们。”慕容燕问道:“是乔帮主救了你们?” 阿朱道:“是啊,我和阿碧中了毒,迷迷糊糊地动弹不得,控不了马,追不上二公子。逃了会,就被几个西夏武士追上了,刚巧天下来了大雨,那几个西夏武士带着我和阿碧躲在那边的座凉亭里避雨,直到大雨止歇,这才出来。便在那时,后面有人骑了马赶将上来,正是乔帮主。他见我二人给西夏人绑住了,很是诧异,还没出口询问,我和阿碧便叫:‘乔帮主,救我!’那些西夏武士听到‘乔帮主’三字,便纷纷抽出兵刃向他杀去。结果有的挂在松树上,有的滚在山坡下,有的翻到了小河中。”王语嫣笑道:“那还是刚才的事,是不是?” 阿朱道:“是啊。我说:‘乔帮主,咱姊妹中了毒,劳你的驾,在西夏蛮子身上找找解药。’乔帮主在名西夏武士尸身上搜出了只小瓷瓶,是香是臭,也不用说了。” 王语嫣问道:“乔帮主呢?”阿朱道:“他听说丐帮人都中毒遭擒,说要救他们去,急匆匆地去了。” 阿朱道:“丐帮的人不识好歹,将好好位帮主赶了出来,现下自作自受,正是活该。依我说呢,乔帮主压根儿不用去相救,让他们吃些苦头,瞧他们还不赶不赶人?”慕容燕道:“乔帮主香火情重,他是宁可别人负他,自己却不肯负人的。” 阿碧问道:“二公子,咱们现下去哪里?”慕容燕道:“我和语嫣本来商量着等寻到你们两个之后就去洛阳找大哥。现下咱们四人已经聚齐,丐帮的事跟咱们本不相干,而且乔帮主已经去救他们了,料来已经无恙,咱们就去少林寺寻大哥去吧。”朱碧双姝也正关怀慕容复,听他这么说,齐拍手叫好。 四人调过马头,转向北行。王语嫣和朱碧双姝有说有笑,将碾坊中如何遇险、慕容燕如何迎敌、与那西夏武士李延宗赌斗得药等情细细说了,只听得阿朱、阿碧惊诧不已。 行出数里,穿过了大片桑林,忽听得林畔有两个少年人的号哭之声。四人纵马上前,见是两个十四五岁的小沙弥,僧袍上血渍斑斑,其中人还伤了额头。阿碧柔声问道:“小师父,是谁欺侮你们么?怎地受了伤?” 那额头没伤的沙弥哭道:“寺里来了许许番邦恶人,杀了我们师父,又将咱二人赶了出来。”四人听到“番邦恶人”四字,相互瞧了眼,均想:“是那些西夏人?”阿朱问道:“你们的寺院在哪里?是些什么番邦恶人?”那小沙弥道:“我们是天宁寺的,便在那边……”说着手指东北,又道:“那些番人捉了百个叫化子,到寺里来躲雨,要酒要肉,又要杀鸡杀牛。师父说罪过,不让他们在寺里杀牛,他们将师父和寺里十位师兄都杀了,呜呜,呜呜。”阿朱问道:“他们走了没有?”那小沙弥指着桑林后袅袅升起的炊烟,道:“他们正在煮牛肉,真是罪过!菩萨保佑,把这些番人打入阿鼻地狱。”阿朱道:“你们快走远些,若给那些番人捉到,别让他们将你两个宰来吃了。”两个小沙弥惊,踉踉跄跄地走了。 阿碧道:“丐帮众人既都给囚在天宁寺里,乔帮主赶向无锡城中,可扑了个空。”慕容燕道:“乔帮主救了阿朱、阿碧,咱们去把丐帮这些家伙救了出来,也好还了他的恩情。” 阿朱心感乔峰相救之德,忽然异想天开,说道:“二公子,我想假扮乔帮主,混进寺中,将那臭瓶丢给众叫化闻闻。他们脱险之后,必定好生感激乔帮主。”王语嫣微笑道:“乔帮主身材高大,你怎扮得他像?”阿朱笑道:“越艰难,越显得阿朱的手段。”王语嫣笑道:“你扮得像乔帮主,却冒充不了他的绝世神功。天宁寺中尽是西夏品堂的高手,你如何能来去自如?依我说呢,扮作个火工道人、或是个乡下卖菜婆婆,还容易混进去些。”阿朱道:“要我扮乡下婆婆,没什么好玩,那我就不去了。” 慕容燕道:“那我和阿朱起去就是了,有遇到动手的时候,我就接下来,不就行了?” 王语嫣向慕容燕望望,欲言又止。慕容燕问道:“语嫣想说什么?”王语嫣道:“你与那些西夏人都照顾面,就这样和阿朱块儿去天宁寺恐怕不妥。不若改扮成他人的样貌。”慕容燕道:“哦,那我要扮作什么人?”王语嫣道:“丐帮的英雄们疑心病好重,冤枉大表哥和乔帮主暗中勾结,害死了他们马副帮主,倘若……倘若……大表哥和乔帮主去解了他们的困厄,他们就不会瞎起疑心了。”慕容燕说道:“你要我扮成大哥?”想了想后,点了点头道:“倒也不错。” 阿朱双妙目向着慕容燕上上下下打量,点头道:“二公子,你与大公子是兄弟,身材相貌有诸相似之处,要乔装成大公子,本就容易。而且丐帮诸人原本不识大公子,他的声音笑貌到底如何,只须得个大意也就是了。”慕容燕道:“你本事大,假扮乔帮主最合适,否则乔帮主是丐帮人众朝夕见面之人,稍有破绽,立时便露出马脚。”阿朱微笑道:“乔帮主是位伟丈夫,我要扮他反而容易。” 王语嫣嫣然笑,道:“阿朱姊姊,你们却到哪里改装去?”阿朱道:“须得到个小市镇上,方能买到应用的物事。” 四个人拨过马头,转而向西,行出七八里,到了镇,叫做马郎桥。那市镇甚小,并无客店,阿朱想出主意,雇了艘船停在河里,然后去买了衣物,关上船舱,在船中改装。江南遍地都是小河,船只之,不下于北方的牲口。 她先替慕容燕换了衣衫打扮,让他右手持折扇,穿袭青色长袍,左手手指上戴个戒指,阿朱道:“大公子戴的是汉玉戒指,这里却哪里买去?用只青田石的充充,也就行了。”阿朱在他脸上涂些面粉,加高鼻子,又使他面颊较为丰腴,再提笔改画眉毛、眼眶,化装已毕,笑问王语嫣:“姑娘,你说还有什么地方不像?” 王语嫣道:“阿朱姊姊好本事,若不是我亲眼看到你给表哥化妆,还真以为在眼前的是大表哥呢。”阿朱笑了笑,随后就和阿碧到后舱改装去了。 过了良久,慕容燕忽听得个男子的声音粗声道:“啊,慕容二公子也在这里。”慕容燕抬起头来,见说话的正是乔峰,先是惊,随后反应过来,微微笑道:“阿朱你有调皮了。” 乔峰突然间格格娇笑,声音清脆宛转,此刻阿朱个魁梧大汉的样子发出这种小女儿的笑声,实是骇人。阿朱笑了会后,道:“二公子,我扮得像吗?”慕容燕道:“像,真像,难得你连说话声音也学得这么像。” 阿朱改作了乔峰的声音,说道:“二公子,咱们去吧,你带好了那只臭瓶子。”向王语嫣和阿碧道:“两位姑娘在此等候好音便了。”说着携着慕容燕之手,大踏步上岸。不知她在手上涂了什么东西,只柔腻粉嫩的小手,伸出来时居然也是黑黝黝地,虽不及乔峰手掌粗大,但旁人时之间却也难以分辨。 第十九章 乔装 欲望文 第二十章 天宁寺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二十章 天宁寺 以后将固定在每晚19:30新,以下正文 ☆☆☆ 阿朱和慕容燕乘马来到离天宁寺五里之外,生怕给寺中西夏武士听到蹄声,将坐骑系在家农家的牛棚中,步行而前。 阿朱道:“慕容兄弟,到得寺中,我便大言炎炎,吹牛恐吓,你趁机用臭瓶子给丐帮众人解毒。”她说这几句话时粗声粗气,已俨然是乔峰的口吻。慕容燕笑着答应。 两人大踏步走到天宁寺外,见寺门口着十名西夏武士,手执长刀,貌相凶狠。阿朱低声道:“二公子,待会他们要是找我比武,可就全靠你啦。”慕容燕道:“放心好了。” 两人正细声商量、探头探脑之际,寺门口名西夏武士已见到了,大声喝道:“兀那两个蛮子,鬼鬼祟祟的不是好人,做奸细么?”呼喝声中,四名武士奔将过来。 阿朱无可奈何,只得挺起胸膛,大跨步上前,粗声说道:“快报与你家将军知道,说道丐帮乔峰、江南慕容复,前来拜会西夏赫连大将军。” 那为首的武士听之下,大吃惊,忙抱拳躬身,说道:“原来是丐帮乔帮主光降,有失礼,小人立即禀报。”快步转身入内,余人恭恭敬敬地垂手侍立。 过不时,只听得号角之声响起,寺门大开,西夏品堂堂主赫连铁树率领努儿海等众高手,迎了出来。赫连铁树道:“久仰‘姑苏慕容’的大名,有道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今日得见高贤,荣幸啊荣幸。”说着向慕容燕抱拳行礼。他想西夏“品堂”已与丐帮翻脸成仇,对乔峰就不必假客气。 慕容燕还礼,说道:“赫连大将军威名及于海隅,在下早就企盼得见西夏品堂的众位英雄豪杰,今日来得鲁莽,还望海涵。”慕容燕对慕容复极为熟悉,这几句话说得自是毫没破绽。 赫连铁树道:“常听武林中言道:‘北乔峰,南慕容’,说到中原英杰,首推两位,今日同时驾临,幸如何之?请,请!”侧身相让,请二人入殿。 慕容燕和阿朱与赫连铁树并肩而行。忽听得人怪声怪气地说道:“不见得啊,不见得!”慕容燕侧头瞧那说话之人,正是南海鳄神。他眯着双如豆小眼,斜斜打量慕容燕,只是摇头。只听南海鳄神说道:“瞧你骨头没三两重,有什么用?喂,我来问你。人家说你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岳老二可不相信。我也不用你出手,我只问你,你可知我岳老二有什么拿手本事?你用什么他妈的功夫来对付我,才算是他妈的‘以老子之道,还施老子之身’?”说着双手叉腰,神态倨傲。 赫连铁树本想出声制止,但转念想,慕容复名头大极,是否名副其实,不妨便由这疯疯颠颠的南海鳄神来考他考,便不插口。 说话之间,各人已进了大殿,赫连铁树请慕容燕上座。 南海鳄神大声道:“喂,慕容小子,你且说说看,我最拿手的功夫是什么。”慕容燕微微笑,心道:“就算是原来不知道,看过你原来的出手,也知道了。”当下打开折扇,轻轻摇了几下,说道:“南海鳄神岳老三,你出身南海派,近年来功夫大有进步,现下最得意的武功,是鳄尾鞭和鳄嘴剪。我要对付你,自然是用鳄尾鞭和鳄嘴剪了。” 他口说出鳄尾鞭和鳄嘴剪的名称,南海鳄神惊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侧过了头,又细细打量慕容燕突然大声说道:“你定是在杏子林中看到了我出手,刚才说的不作数,你来用我的功夫打赢我,我才服你。”慕容燕说道:“好,今日我便让你心服口服。”说着长衫飘飘,到大殿之中。 南海鳄神声厉吼,左手前探,右手从左手掌底穿出,便向慕容燕抓去。慕容燕迈开凌波微步,斜踏两步,后退半步,身子如风摆荷叶,轻轻巧巧地避开了,只听得噗的声响,南海鳄神收势不及,右手五指插入了大殿的圆柱,陷入数寸。旁观众人见他如此功力,尽皆失色。南海鳄神快击不中,吼声厉,纵身而起,从空搏击。慕容燕毫不理会,自管自地踏着八卦步法,潇洒自如地行走。南海鳄神加快扑击,吼叫声越来越响,浑如头猛兽,但总是差着这么点打不到慕容燕身上。旁人都代慕容燕栗栗危惧,手心中捏了把冷汗,但慕容燕依然不温不火的行走如故。突然慕容燕绕道了南海鳄神的背后,手拿住他的脖子,手拿住他的后腰,将他甩了出去。 南海鳄神在空中挺腰,立定了身子,愣了楞。原来刚才慕容燕拿住他脖子那招正是他南海派的武功,当时慕容燕只要稍稍用劲,就能把他的脖子折断。慕容燕只是把他甩飞,显然是手下留情了。南海鳄神为人虽凶残狠恶,却有佩服英雄好汉之心,过了会,大拇指挺,说道:“好极,好极!姑苏慕容,名不虚传,我南海鳄神服了你啦!” 慕容燕返身回座。大殿上登时彩声有如春雷。 赫连铁树待两人入座,端起茶盏,说道:“请用茶。两位英雄光降,不知有何指教?” 阿朱道:“敝帮有些兄弟不知怎地得罪了将军,听说将军派出高手,以上乘武功将他们擒来此间。在下斗胆,要请将军释放。”她将“派出高手,以上乘武功将他们擒来此间”的话,说得特别着重,讥刺西夏人以下毒的卑鄙手段擒人。 赫连铁树微微笑,说道:“话是不差。适才慕容公子大显身手,果然名下无虚。乔帮主与慕容公子齐名,总也得露手功夫给大伙儿瞧瞧,好让我们西夏人心悦诚服,这才好放回贵帮的诸位英雄好汉。” 阿朱心下大急,心想:“要我冒充乔帮主的身手,岂不立刻便露出马脚?”正要饰词推诿,忽觉手脚酸软,想要移动根手指也已不能,正与先前中了毒气时般无异,不禁大惊:“糟了,没想到便在这片刻之间,这些西夏恶人又来重施故技,那便如何是好?” 慕容燕见阿朱突然软瘫在椅上不说话,又见那些西夏人也都瘫软在椅子上,顿知他们都中了大哥暗放的毒·药。慕容燕早知会有此节,所以在胜了南海鳄神后,就屏住了呼吸,因此并未中毒。他忙从怀中取出那个臭瓶,拔开瓶塞,送到阿朱鼻端。阿朱深深闻了几下,其时中毒未深,四肢麻痹便去。她伸手拿住瓶子,仍不停闻嗅,她不知道这不是西夏人下的毒,所以心下好生奇怪,怎地敌人竟不出手干涉?瞧那些西夏人时,只见个个软瘫在椅,毫不动弹,只眼珠骨溜溜乱转。 阿朱走过去推了推赫连铁树。大将军身子歪,斜在椅中,当真是中了毒。他话还是会说的,喝道:“喂,是谁擅用‘悲酥清风’?快取解药,快取解药来!”喝了几声,可是他手下众人个个软倒,都道:“禀报将军,属下动弹不得。”努儿海道:“定有内奸,否则怎么能知道这‘悲酥清风’的繁复使法。”赫连铁树怒道:“不错!那是谁?你快快给我查明了,将他碎尸万段!”努儿海道:“是!为今之计,须得先取到解药才是。”赫连铁树道:“这话不错,你快去取解药来!” 努儿海眉头皱起,斜眼瞧着阿朱手中瓷瓶,说道:“乔帮主,烦你将这瓶子中的解药,给我们闻上闻,我家将军定有重谢。” 阿朱笑道:“我要去解救本帮兄弟要紧,谁来贪图你家将军的重谢?” 努儿海又道:“慕容公子,我身边也有个小瓶,烦你取出来,拔了瓶塞,给我闻闻。” 慕容燕伸手到他怀里,掏出个小瓶,果然便是解药,笑道:“解药取出来了,却不给你闻。”和阿朱并肩走向后殿,推开东厢房门,只见里面挤满了人,都是丐帮被擒的人众。 阿朱进去,吴长老便大声叫了起来:“乔帮主,是你啊,谢天谢地。”阿朱将解药给他闻了,说道:“这是解药,你逐给众兄弟解去身上之毒。”吴长老大喜,待得手足能够活动,便用瓷瓶为宋长老解毒。慕容燕则用努儿海的解药为徐长老解毒。 阿朱道:“丐帮人,如此逐解毒,何时方了?吴长老,你到西夏人身边搜搜去,且看是否尚有解药。” 吴长老道:“是!”快步走向大殿,只听得大殿上怒骂声、嘈叫声、噼啪声大作,显然吴长老面搜解药,面打人出气。过不时,他捧了六个小瓷瓶回来,笑道:“我专拣服饰华贵的胡虏去搜,果然穿着考究的,身边便有解药,哈哈,那家伙可就惨了。”慕容燕笑问:“怎么”?吴长老笑道:“我每人都给两个嘴巴,身边有解药的,便下手特别重些。” 他忽然想起没见过慕容燕,问道:“这位兄台高姓大名,蒙相救。”慕容燕道:“在下复姓慕容,单名个复字,相救来迟,可让各位委屈了,得罪,得罪!” 丐帮众人听到眼前此人竟便是大名鼎鼎的“姑苏慕容”,都不胜骇异。 宋长老道:“咱们瞎了眼睛,冤枉慕容公子害死马副帮主。今日若不是他和乔帮主出手相救,大伙儿落在这批西夏恶狗手中,还会有什么好下场?”吴长老大声道:“乔帮主,大人不记小人过,你还是回来做咱们帮主吧!” 全冠清冷冷地道:“乔爷和慕容公子,果然是知交好友。”他称乔峰为“乔爷”而不称“乔帮主”,自是不再认他为帮主,而说他和慕容公子果然是知交好友,这句话甚为厉害。丐帮众人疑心乔峰假手慕容复,借刀杀人而除去马大元,乔峰直否认与慕容复相识。今日两人偕来天宁寺,有说有笑,神情亲热,显然并非初识。 阿朱心想这干人个个是乔峰的旧交,时刻稍久,定会给他们瞧出破绽,便道:“帮中大事,慢慢商议不迟,我去瞧瞧那些西夏恶狗。”说着便向大殿走去。慕容燕随后跟出。 两人来到殿中,只听得赫连铁树正在破口大骂:“快给我查明了,这个王八羔子的西夏人叫什么名字?回去抄他的家,将他家中男女老幼杀个鸡犬不留。他奶奶的!他是西夏人,怎么反而相助外人,偷了我的‘悲酥清风’来胡乱施放?”只听赫连铁树骂句,努儿海便答应句。赫连铁树又道:“他在墙上写这八个字,那不是明着讥刺咱们么?” 慕容燕和阿朱抬头看时,只见粉墙上龙蛇飞舞般写着四行字,每行四字: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迷人毒风,原璧归君。” 墨渍淋漓,兀自未干,显然写字之人离去不久。 阿朱见丐帮中群豪纷纷来到大殿,低声道:“大事已了,咱们去吧!”大声道:“我另有要事,须得和慕容公子同去办理,日后再见。”说着快步出殿。吴长老等大叫:“帮主慢走,帮主慢走。”阿朱哪敢停,反而和慕容燕越走越快。丐帮中群豪对乔峰向来敬畏,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两人行出里许,阿朱笑道:“不知是谁暗放迷药?那西夏将军口口声声说是内奸,我看半是西夏人自己干的。”慕容燕在看到墙上的十六个字是就知道了这是大哥慕容复所扮的李延宗下的手。但此时也不好说破,便只是“嗯”了声,没有说话。 正行之间,马蹄声响,大道上骑疾驰而来,慕容燕远远见到正是乔峰,心中想道:“阿朱扮作乔峰的模样,给他瞧到了可不大妙。”便对阿朱说道:“正主儿来了!快躲躲。”拉住阿朱,闪到道旁,背过身去,不时乔峰已纵马驰近。 乔峰救了阿朱、阿碧二女之后,得知丐帮众兄弟为西夏人所擒,心下焦急,四处追寻。但江南乡间处处稻田桑地,水道陆路,纵横交叉,不比北方道路单纯,乔峰寻了大半天,好容易又撞到天宁寺的那两个小沙弥,问明方向,这才赶向天宁寺来。他见到道旁两人背对自己,虽觉有异,但他此刻心中挂怀丐帮兄弟,便没加留神,快马加鞭,疾驰而过。 看到乔峰过去,阿朱长出了口气,拍拍胸口道:“还好瞒过去了,刚才真是吓了我跳。哎呦,乔帮主和丐帮众人照面,只怕就要露馅,咱们快走。”说罢,便急匆匆的拉着慕容燕去和王语嫣和阿碧会合。 第二十章 天宁寺 欲望文 第二十一章 上少林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二十一章 上少林 河南嵩山地处中原,东西横卧,古称“外方”,夏商时称“嵩高”、“崇山”,西周时称天室山。周平王东迁洛阳后,以“嵩为中央、左岱、右华”,为“天地之中”,称中岳嵩山。嵩山又分为少室山和太室山两部分,共72峰。主峰峻极峰位于太室山,高1491.7米;最高峰连天峰位于少室山,高1512米。嵩山北瞰黄河、洛水,南临颍水、箕山,东接京都汴梁,西连古都洛阳,素有“汴洛两京、畿内名山”之称。于奇异的峻峰,宫观林立,故为中原地区第名山。《诗经》有“嵩高惟岳,峻极于天”的名句。 在嵩山少室山五乳峰下有座寺院,名为少林寺,少林寺建立于北魏太和十九年。北魏孝昌三年,达摩祖师不辞艰辛,从南天竺国渡海来到东土传教,在嵩山少林寺壁九年,静坐修心,传授禅宗,至此少林寺成为中国汉传佛教禅宗祖庭,有了“禅宗祖廷,天下第名刹”之誉。 菩提达摩在少林传教时,为了驱倦、防兽、健身、护寺,曾留下诸般武艺。之后经过代高僧的演练、充实,少林的武功绝技越来越,少林僧人有武功高强之辈,武林中少林寺的名声越来越响亮,时常有江湖大豪到少林寺来拜师学艺。时至今日,少林寺已是天下第大派,少林七十二项绝技闻名江湖。 这日嵩山少林寺前来了三女男,径向少室山行去。这四人正是慕容燕、王语嫣、阿朱、阿碧四人。当日,慕容燕和阿朱在救出丐帮众人后,就与王语嫣和阿碧会合,赶来了少林寺。 看到慕容燕四人,寺内有知客僧迎来。 慕容燕道:“这位小师傅,烦请通报贵寺方丈,就说江南慕容燕前来拜访。” 那知客僧道:“请施主稍待,小僧这就入内通报。”说罢那知客僧便反身入寺。 等了会,那知客僧和名身材魁梧的和尚又走了出来。 那名身材魁梧的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小僧虚清,见过慕容施主。方丈已在寺内等候,请施主随小僧来。” 慕容燕还礼道:“劳烦大师了。”便要举步和王语嫣三人入寺。 虚清却伸手拦,道:“慢,佛门清静之地,不便女客入内,三位女施主请回吧。” 听到这话,王语嫣三女都暗暗着恼,阿朱道:“你……”慕容燕伸手摆,拦下阿朱接下来的话,扭头对王语嫣三女道:“语嫣、阿朱、阿碧,既然这样,你们就先下山等我,待我问清大哥的消息就去找你们。” 王语嫣担心的说道:“可是,我不放心表哥你人入寺,倘若这些大和尚起了歹意的话……” 慕容燕道:“放心好了,寺内诸僧都是高僧大德,想来不会与我个后辈为难。再说,若是万他们真要对我不利,我个人也跑得出来。” 王语嫣三女虽满心担心,但在慕容燕的劝慰下,终是返身下山去了。 慕容燕目送三女下山后,跟随虚清入寺,来到间禅房,虚清道:“慕容施主,方丈就在屋内,施主请进。” 慕容燕道:“谢大师。”随后步入禅房。 慕容燕进入禅房后,只见禅房中甚是简陋。正对房门是张木桌,桌子上有盏油灯和几本经书,桌子的两旁有两把木椅。禅房的西首有个佛笼,里面坐着尊佛像。慕容燕对佛家诸佛不慎熟悉,只知道不是常见的如来、弥勒之流,但具体是哪尊佛,却辨识不出。禅房的东首有张禅床,除此之外禅房内别无他物。在禅房东首的禅床上正有名老和尚在敲着木鱼念经,在这老僧的背后墙上写着个大大的“禅”字。 慕容燕心想:这老僧应该就是少林寺的现任方丈,玄慈方丈了。便行礼道:“小子慕容燕,见过玄慈方丈。” 玄慈道:“施主不必礼。施主复姓慕容,可是姑苏慕容氏的子弟?” 慕容燕道:“正是。” 玄慈道:“那慕容博,慕容老先生是施主的……?” 慕容燕道:“正是先父。” 玄慈道:“我向只知有个叫慕容复的是慕容老先生的儿子,在江湖上名声甚是响亮,今日方知慕容老先生还有个儿子。” 慕容燕道:“慕容复是我大哥,我是先父的二子。” 玄慈请慕容燕坐下,道:“慕容老先生生前是老衲的至交好友,其人品学识老衲也是甚为佩服的,不意天妒英才,竟英年早逝。当年老衲本还有件事要问慕容老先生,不成想竟接到了慕容老先生的死讯,老衲心中甚是惊愕悲痛。……听说慕容老先生是得了急病去世的,他究竟得的是什么病?走之前可有什么交代?” 慕容燕摇了摇头道:“先父去世时,我年纪尚幼。父亲到底生什么病,我也不知道,父亲去得很快,忽然早上生病,到得晚间,母亲就告诉我和大哥,父亲去世了。至于父亲走之前有什么交代,却未听母亲提起过。” 玄慈“哦”了声,沉默了会儿,道:“不知慕容施主此次来敝寺,有何贵干?” 慕容燕道:“贵寺玄悲大师在大理陆凉州身戒寺中死在了自己的成名绝技“大韦陀杵”之下,江湖上的朋友都说是姑苏慕容下的手。我大哥怕引起两家的误会,便与月前特地赶来少林向诸位高僧解释二。不知我大哥现在何处,方丈大师可否见告?” 玄慈道:“慕容复慕容施主从未来过敝寺,至于他现在何处,老衲也是不知。” 慕容燕道:“哦,如此,倒是小子唐突了。”心中却想着:定是大哥在赶往洛阳的途中遇到了品堂的人,大哥不知他们南下的意图,便扮作那李延宗跟随打探,所以没有来少林。 玄慈道:“无妨。” 慕容燕道:“少林乃禅宗祖庭,寺内诸位高僧必定佛法精湛。在下往日读过几本佛经,于其中佛理有诸不明之处,方丈大师可否能为在下解惑。” 玄慈笑道:“善哉,善哉。弘扬佛法,乃我辈所愿。慕容施主有什么不明之处,尽管提来。” 慕容燕当年在读少林的七十二项绝技时,知道七十二绝技的要义都是出自佛门典故,便也读了几本经书。但毕竟兴趣不在此,加之没有名师,于其中有许碍难处。玄慈不愧为少林方丈,旁征博引,将慕容燕提出的问题解答。慕容燕前世来自现代,眼界开阔,提出的些观点有时也让玄慈有眼前亮之感。两人谈得颇为投机,时间也不觉而逝。 正在慕容燕和玄慈相谈甚欢之时,突然有名老僧推门进来,道:“方丈……”那名老僧刚叫出“方丈”二字,抬头看到屋内还有他人,忙住口不语。 慕容燕抬头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觉间,已是到了黄昏时分。便起身开口道:“天色已晚,在下便先告辞了。” 玄慈道:“寺中有事,老衲就不留施主了,施主慢走。” 慕容燕出了少林寺,便到少室山下的登封去寻王语嫣她们。待慕容燕赶到登封时,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分。 在登封的家客栈内,王语嫣对阿碧说道:“表哥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阿碧正要说话,便听到门外传来声:“我能出什么事?”伴随着声音,慕容燕推门而入。 王语嫣和阿碧齐声叫着“表哥”、“二公子”奔到慕容燕身边,仔细打量他可有不妥之处。王语嫣问道:“少林寺里的那些大和尚没有为难你吧?”慕容燕道:“没有。”阿碧也忙问道:“可有大公子的消息?”慕容燕道:“据玄慈方丈所说,大哥并没有来少林寺。”听慕容燕如此说,阿碧自言自语道:“那大公子能去哪呢?” 慕容燕在屋内看了圈,没有看到阿朱,便问道:“阿朱呢?” 王语嫣道:“阿朱不放心你个人入寺,就去找你了,怎么?你没碰到阿朱吗?” 慕容燕突然道:“不好,阿朱只怕是出事了,我先去找她。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说罢,忙向门外而去。 慕容燕展开身法,飞快的向少林寺而去。慕容燕记起原书中王语嫣和阿朱、阿碧三人到了少林寺,因三人都是女儿身,所以少林寺没让她们入内。阿朱不忿之下扮作少林僧人的样貌混入寺中,并到菩提院中偷盗了《易筋经》。在盗经书的时候的时候,恰巧碰到了乔峰。并在乔峰与玄慈相斗的时候误中了记玄慈的“大金刚拳”。虽然之后被神医薛慕华治好,但也经历了九死生。其中只要稍有差池,便会送掉性命。慕容燕不敢全寄希望于所谓的“剧情”,心中焦急万分,希望能救她救。 慕容燕赶到少林寺时,看到寺内僧众明火执仗,戒备森严,就知道已经出事了。慕容燕避开寺内僧众,翻身入寺打探。不会儿,就打探到乔峰今日入寺,杀父、杀母、弑师,并掳走了名僧众的消息。慕容燕知道自己已经来晚了,便又摸出了少林。离开少林后,慕容燕想要去寻阿朱,又不知道阿朱被乔峰带到哪里去了。记得乔峰为了给阿朱治伤,在英雄大会期间,带着她去了召开大会的聚贤庄,找神医薛慕华求医,慕容燕便决定前往聚贤庄找寻阿朱。 第二十一章 上少林 欲望文 第二十二章 英雄宴(求推荐,收藏)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二十二章 英雄宴(求推荐,收藏) 第二日,慕容燕先安排王语嫣和阿碧两女返回苏州,随后孤身前往聚贤庄。待慕容燕赶到聚贤庄附近时,看到到处都是赶往聚贤庄的武林中人,就知道薛神医的英雄帖已经撒了出去,这些人都是去聚贤庄赴英雄宴的。 这次英雄宴由聚贤庄游氏双雄和“阎王敌”薛神医联名邀请。游氏双雄游骥、游驹家财豪富,交游广阔,武功了得,名头响亮,但在武林中既没什么了不起的势力,也算不上如何德高望重,原本请不到这许好汉。那薛神医却是人人都想与他结交的。武学之士尽管大都自负了得,却很少有人自信能够打遍天下无敌手,就算真的自以为当世武功第,也难保不生病受伤。如能交上了薛神医这位朋友,就是了条性命,只消不是当场毙命,薛神医肯伸手医治,那便死里逃生了。因此游氏双雄请客,收到帖子的不过自觉脸上有光,这薛神医的帖子,却不啻是道救命的符箓。人人都想,今日跟他攀上了交情,日后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便不能袖手不理,而在刀头上讨生活之人,谁又保得定没有两短三长?请帖上署名是“薛慕华、游骥、游驹”三个名字,其后附了行小字:“游骥、游驹附白:薛慕华先生人称‘薛神医’。”若不是有这行小字,收到帖子的半还不知薛慕华是何方高人,来到聚贤庄的只怕连三成也没有了。 薛神医是当世医中第圣手,只因“神医”两字太出名,连他本来的名字大家也都不知道了。江湖上的传说加夸大,说他连死人也医得活,至于活人,不论受了么重的伤,生了么重的病,他总能有法子治好,因此令得阴间的阎罗王也大为头痛,派了无常小鬼去拘人,往往给薛神医从旁阻挠,拦路夺人。这薛神医不但医道如神,武功也颇了得。他爱和江湖上的朋友结交,给人治了病,往往向对方请教两招武功。对方感他活命之恩,传授时自然决不藏私,教他的都是自己最得意的功夫。 这次英雄宴是临时所邀,发的是无名帖,帖上不署宾客姓名,见者有份,只要是武林中人,概欢迎。接到请贴之人连夜快马转邀同道,个转个,日夜之间,帖子竟也已传得极远。只因时间迫促,来到聚贤庄的,大都是少林寺左近方圆数百里内的人物。但河南是中州之地,交通要汇,除本地武人之外,北上南下的武林知名之士得到讯息,尽皆来会,人数着实不少。 慕容燕看庄内人声鼎沸,想起姑苏慕容氏在江湖上有很怨家。倘若进了庄去,被人知道了身份,恐怕又会生事端。正好庄外墙边有株大树,枝繁叶茂,正好藏人。便隐身其上,观察庄内动静。 此时不断有各路英雄豪杰来到聚贤庄,互相之间寒暄问候,庄中片混乱。随着来人的越来越,庄内的混乱也越发加剧。忽然慕容燕看到远方有辆骡车驶来,那赶车之人正是乔峰。看到乔峰驾车而来,慕容燕就知道阿朱暂时无事,心中长出了口气。 待乔峰驾车来到聚贤庄门口,就有庄中仆役迎了过去,与乔峰说了两句后,那仆役连忙奔回庄内。不时,就见庄内安静了下来,随后大群人从大堂中涌出,瞬间就挤满了前院。 只见乔峰驾着车进了大门,将鞭子往座位上搁,跃下车来,抱拳道:“闻道薛神医和游氏兄弟在聚贤庄摆设英雄大宴,乔峰不齿于中原豪杰,岂敢厚颜前来赴宴?只是今日有急事相求薛神医,来得冒昧,还望恕罪。”说着深深揖。 薛慕华拱手还礼,说道:“乔兄有什么事要在下效劳?” 乔峰退了两步,揭起骡车的帷幕,伸手将阿朱扶了出来,说道:“只因在下行事鲁莽,累得这小姑娘中了别人拳力,身受重伤。当今之世,除了薛神医外,无人再能治得,是以不揣冒昧,赶来请薛神医救命。” 只见这少女身穿淡黄衫子,颧骨高耸,着实难看。慕容燕看到这个姑娘的面貌与阿朱截然不同,就知道她又易容了。 薛慕华为阿朱搭了搭脉,诊出她是被玄慈的“大金刚拳”所伤。 听到这个结果玄难、玄寂二僧都大感奇怪,坚决否认,是玄慈方丈出手打伤的阿朱。乔峰怕薛慕华知道真相后,碍于少林派的面子不肯医治阿朱,便顺水推舟的道:“是啊,玄慈方丈慈悲为怀,决不会以重手伤害这样个小姑娘。半是有人冒充少林寺的高僧,招摇撞骗,胡乱出手伤人。” 乔峰这句话中颇有机关,他这句话的本意是说阿朱冒充少林僧人,在少林寺中招摇撞骗,胡乱出手伤人,最后被玄慈方丈打伤了。但他如此说法,听到他人耳中便像是有人冒充少林高僧出手打伤了阿朱这位小姑娘。 乔峰虽然平生从不说妄语,但他刚才说的句句都是真话。至于引起别人误会,就与他不相干的了。 随后慕容燕又见阿朱随口胡说,哄骗在场诸人,让他们以为打伤阿朱的是慕容燕的大哥“南慕容”慕容复。 慕容燕看到这里心中想到:“幸亏这里的众人对大哥都不熟悉,又都被‘姑苏慕容’的名头震到,否则阿朱的谎话非露馅不可,以大哥的功力又哪里练得成‘大金刚拳’。” 慕容燕此时突然在对面高墙上看到了“穷凶极恶”云中鹤的身影。慕容燕在几年前遇到云中鹤后,就直想要将他除掉,但直没有机会。此时难得他落单,正是杀他的大好机会。 慕容燕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十八个年头了,对于前世所看书中的情节已有了些遗忘。虽然大致的内容都还记得,但些细节已经模糊了。慕容燕记得阿朱在原书中是被乔峰误杀的,那么她现在在这里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想到这里,慕容燕定下了主意。他悄悄滑下树,绕墙到了对面。 云中鹤正看着院中乔峰与群雄对峙,忽感到不对,忙闪身避开了慕容燕偷袭的掌。慕容燕不由赞道:“好轻功。” 云中鹤顿时以为自己被院内的群雄发现了,他知道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好。虽然这英雄宴是为了对付乔峰召开的,但若有可能,与会诸人也绝不会放过顺便除掉自己的机会。他虽然轻功高绝,但若被群雄围住,也只有死路条。当下他也不细看来人是谁,展开身法,向远方奔去。 云中鹤不愧云中鹤之名,其轻功身法,当今江湖上,除了慕容燕之外,只怕少有人及。就是慕容燕要不是学会了“凌波微步”的话,也比不上他。慕容燕当即迈开“凌波微步”向云中鹤追去。院内诸人有察觉到这边状况的,赶来看时,只能见到两人远去的背影,却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 那边慕容燕去追云中鹤,这边乔峰却与群雄喝起了绝交酒。待与丐帮执法长老白世镜喝酒时,说道:“乔峰有事奉托。”白世镜道:“但叫和国家大义无涉,白某自当遵命。”乔峰微微笑,指着阿朱道:“丐帮众位兄弟,若念乔某昔日也曾稍有微劳,请照护这个姑娘平安周全。” 白世镜素来和乔峰交情极深,听他这几句话,等如是临终遗言,便道:“乔兄放心,白世镜定当出尽全力,求恳薛神医赐予医治。白世镜决不敢忘了乔兄年眷顾之情。” 待到乔峰喝了五十余碗酒,几乎与在场诸人都喝过了之后,跃入院子,大声喝道:“哪个先来决死战!”群雄见他神威凛凛,时没人胆敢上前。乔峰喝道:“你们不动手,我先动手了!”手掌扬处,砰砰两声,已有两人中了劈空掌倒地。他随势冲入大厅,肘撞拳击,掌劈脚踢,霎时间又打倒数人。就这样与群雄斗了起来。 第二十二章 英雄宴(求推荐,收藏) 欲望文 第二十三章 除恶(求推荐、收藏)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二十三章 除恶(求推荐、收藏) 却说云中鹤和慕容燕两人前后的追逐着远离了聚贤庄。待完全看不到聚贤庄后,云中鹤见只有慕容燕人追了上来,便停下脚步,转过身问道:“你是什么人?” 慕容燕看云中鹤停了下来,也跟着止住了脚步,笑道:“怎么?不认识老朋友了吗?” 云中鹤听了这话,仔细打量慕容燕。 其实云中鹤之前在杏子林中就和慕容燕照过面。可来慕容燕的身形相貌与三年前已有了些许不同;二来当时云中鹤主要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丐帮群雄身上,对慕容燕并没有太在意。所以并没有认出他来。但他现在仔细观察慕容燕,看着慕容燕与三年前相似的容颜,陡然间想起来三年前的事来。 那是云中鹤自出道以来,吃过的最大的亏。至今想起当时匪夷所思的幕幕,仍觉得胆战心惊。 云中鹤不禁“啊”的大叫声,转身又想要逃。但慕容燕现在又怎会允许他再逃,当即掌劈了过去,掌风过处,云中鹤感到呼吸为之息。云中鹤知道受了这掌,非重伤不可。不敢再逃,忙回身闪避。这耽搁,就被慕容燕缠住,再也走不掉了。只得拿出兵器,和慕容燕交起手来。 慕容燕此时的武功与三年前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云中鹤虽然这三年来也有所精进,但他的进步速度与慕容燕相比,可就差得远了。 慕容燕三年前能胜云中鹤,很大程度上还是仗着云中鹤不熟悉自己的武功家数,而取了巧。但三年后的今天,慕容燕的武功已远超云中鹤,想要胜他,已是轻而易举之事。 慕容燕通读百家典籍,曾经又与云中鹤交过手,所以对云中鹤的武功路数颇为熟悉,加之他此时功力深厚,出手之际,招招都指向云中鹤的破绽。 云中鹤与慕容燕交手数招后,只感到对方内功深厚,招数精妙,自己处处受制。不由在心中暗道:“三年前,这小子只是武功诡异,招数精妙,内功却是般。怎么只过了三年,内功也变得这么强了?就算是他打娘胎里就开始练功,也练不出这么高深的内力吧。这小子实在古怪,我还是早走为妙。” 云中鹤心生退意,就想寻机脱身。但慕容燕攻的甚急,云中鹤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又过了数招,慕容燕突使擒拿手,拿住了云中鹤的双肘,运起了“北冥神功”。 云中鹤只感到自己的内力从被抓之处急涌而出,双手顿感无力。这与三年前模样的“噩梦”,霎时让云中鹤胆战心惊,急运功挣脱。但他越是运功,内力涌出的越快,手臂越是无力,越无法挣脱。 不过片刻,云中鹤就被慕容燕吸干了内力。此时,云中鹤面如土色,像滩烂泥般的瘫倒在地上,颤声道:“你……你废了我的武功。” 慕容燕道:“云中鹤你往日作恶端之时,可曾想到过会有今日。” 云中鹤武功被废,此刻手脚皆软,浑身无力。他知道自己今日万难幸免,故虚弱的说道:“小子,我云中鹤认栽。但你也别得意,老大武功强我十倍,你今日若是杀了我,日后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慕容燕冷笑道:“段延庆吗?我和他还不知道谁不放过谁呢。他日后来找我最好,否则,说不的哪天,我就要去找他亲近亲近了。” 云中鹤听到慕容燕说出“段庆延”三个字,大吃惊。天下第恶人“恶贯满盈”的名头,在江湖上闻名遐迩,但知道“恶贯满盈”的真名叫段延庆的,当今世上却屈指可数。 云中鹤惊讶的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慕容燕道:“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杀你的是姑苏慕容燕。” 云中鹤加惊讶,睁大双眼瞪着慕容燕问道:“姑苏慕容?”云中鹤以前只知道姑苏慕容复,不想姑苏慕容家还有其他人。 慕容燕点了点头,道:“你若是没有什么遗言的话,就早点上路吧。”说着就抬手要了结了云中鹤。 云中鹤忙大叫道:“且慢!” 慕容燕放下手,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云中鹤道:“我愿意接慕容家的黑色令旗,从此成为慕容家的部属,求你绕我命。”却是云中鹤知道慕容燕是姑苏慕容家的人之后,想到这几年慕容家在江湖上大肆搜罗部属。江湖中但有得罪了慕容家的,只要答应接慕容家的黑色令旗,从此遵从慕容家的号令,慕容家就既往不咎。 慕容燕悠悠道:“你想投靠我慕容家?” 云中鹤忙连连点头,道:“是,是,小人从此愿遵从主家号令,绝无二心。” 这世上大凡越是恶人,越是怕死。说起来“穷凶极恶”云中鹤在武林中虽然名声不好,但也是响当当的号人物,没想到现在的表现如此不堪。为了活命,连尊严都不要了。 慕容燕从未想过要放过云中鹤,但看他此时如此表现,心中玩心大齐,想要戏弄他番。便问道:“你此刻武功已废,我慕容家要你何用?” 云中鹤道:“属下与其他三大恶人交情莫逆,可以为主家代为引见。啊,对了,属下和万劫谷的钟万仇也颇为熟悉,可以将他引来也投入我慕容家门下。还有……”云中鹤为了活命,极力体现自己的价值,想要将自己在江湖上能够扯得上关系的势力,都拉来给自己壮势。 慕容燕已不想听他在说,便打断他道:“好了,其他三大恶人的名声和你样臭不可闻。那钟万仇号称“见人就杀”,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人,何况他心与大理段氏为难,我慕容家要是收他为部属,只怕不但半点好处也没有,还要结强敌。你也不用再说了,还是早点上路吧。” 云中鹤还要再说:“公子……公子……”慕容燕不等他说完,就掌拍下。 云中鹤指着慕容燕张了张嘴,却个字也没有说出来,随后手无力的放下,大睁着双眼,躺在地上动不动了。却是被慕容燕掌震得五内俱裂而死。慕容燕杀了云中鹤后,心中挂念阿朱的安危,心想:“也不知道聚贤庄中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便展开身法,重又向聚贤庄而去。少顷,慕容燕就又回到了聚贤庄外,来到刚才藏身的大树上,向庄内望去。只见乔峰正在院子与群雄相斗,地上已倒下了不少尸骸,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膛破肢断。显然已是打的火起,有不少人已被乔峰杀了。 这时只见乔峰从地上拾起两面圆盾,双手连续使出“大鹏展翅”的招数,两圈白光滚滚向外翻动,径向门口冲出,显是已有去意。群雄虽然人,但乔峰招数狠恶,而这对圆盾又实在太过厉害,这使将开来,丈许方圆之内谁都无法近身。 乔峰几步冲到厅口,右足跨出了门槛,忽听铁面判官单正惨然道:“先杀这丫头,再报大仇!”他大儿子单伯山应道:“是!”举刀向阿朱头顶劈落。原来在刚才的恶斗中单正的个儿子被乔峰杀了,他此刻看杀不了乔峰报仇,便想先杀了阿朱泄愤。 慕容燕对原书中的细节已记不太清了,他知道在原书中阿朱没有死在聚贤庄,便以为阿朱在聚贤庄中没有危险。看到此处,心下大急,他在庄外,距离阿朱颇远,想要出手相救,也来不及了。 此时,却见乔峰左手圆盾脱手,盘旋飞出,击向单伯山。七八个人齐声叫道:“小心!”单伯山急忙举刀格挡,但乔峰这掷劲力刚猛,加上圆盾边缘又锋锐无比,喀喇声,将单伯山连人带刀地铡为两截。圆盾余势不衰,嚓的声,又斩断了大厅的根柱子。屋顶瓦片泥沙纷纷跃落。 单正和他余下的三个儿子悲愤狂叫,但不去找乔峰报仇,连同其余六七人,都向阿朱扑去。慕容燕看到这里,心中不由大骂:“卑鄙。”好在乔峰及时出手,护住了阿朱。看到阿朱暂无危险,慕容燕就又按下了身形。 此时乔峰因左手抱住了阿朱,行动不便,又单只单手作战,局面极为不利。不时,身上就处负伤。突然他大吼声,有如平空起个霹雳,喝道:“乔峰自行了断,不死于鼠辈之手!” 但庄内群雄被他杀了这么人,又哪里肯让他从容自尽?当即有十人拥而上。乔峰奋起神威,右手陡然探出,已抓住玄寂胸口的“膻中穴”,将他高高举起。众人发声喊,不由自主地退开几步。 乔峰此刻要杀玄寂可说是轻而易举,但他说道:“我身武功,最初出自少林,饮水思源,岂可杀戮少林高僧?乔某今日反正是死,杀人,又有何益?”当即放下玄寂,松开手指,朗声道:“我不杀少林高僧,你们动手吧!” 第二十三章 除恶(求推荐、收藏) 欲望文 第二十四章 威慑(求推荐、收藏)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二十四章 威慑(求推荐、收藏) 群雄面面相觑,慑于乔峰的豪迈之气,时谁也不敢上前动手。只有铁面判官单正,因两个儿子被乔峰所杀,伤心愤激,大呼而前,举刀往乔峰胸口刺去。 乔峰看着直向胸口刺来的扛鼎,忍不住仰天大叫,呼声似狼嗥、似虎啸。单正被乔峰这震耳欲聋的怒吼,震得脑中阵晕眩,脚下踉跄,立不定。群雄也都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单小山自旁抢上,挺刀刺出。 眼见刀尖离乔峰胸口已不到尺,慕容燕将早已扣在手心的粒石子打出。正撞到单小山的手腕,单小山手腕痛,顿时握不住手中的钢刀。与此同时,半空中呼的声,蹿下个人来,势道奇急,正好碰在单小山的钢刀之上。只见钢刀脱手而出,掉在地上。接着,在群雄齐声惊呼声中,半空中又扑下个人来,却是头下脚上,般的势道奇急,砰的声响,天灵盖对天灵盖,正好撞中了单小山的脑袋,两人同时脑浆迸裂。 群雄方始看清,这先后扑下的两人,本是守在屋顶要阻拦乔峰逃走的,却给人擒住了,当做暗器般投了下来。庄内登时大乱,群雄惊呼叫嚷。蓦地里屋顶角上条长索甩下,劲道凶猛,向着众人的脑袋横扫过来,群雄纷举兵刃挡格。那条长索绳头忽转,往乔峰腰间缠,随即提起。 此时乔峰三处伤口血流如注,抱着阿朱的左手已无丝毫力气,给长索卷起,阿朱当即滚落。慕容燕向屋顶看去,但见长索彼端是个黑衣大汉,在屋顶,身形魁梧,脸蒙黑布,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那大汉左手抱起乔峰,夹在胁下,长索甩出,卷住大门外高竖的旗杆。群雄大声呼喊,霎时间钢镖、袖箭、飞刀、铁锥、飞蝗石、甩手箭,各种各样暗器都向乔峰和那大汉身上射去。那黑衣大汉拉长索,悠悠飞起,往旗杆的旗斗中落去。腾腾、啪啪、嚓嚓,响声不绝,数十年暗器都打在旗斗上。只见长索从旗斗中甩出,绕向*丈外的株大树,那大汉夹着乔峰,从旗斗中荡出,顷刻间越过那株大树,已在离旗杆十余丈处落地。他跟着又甩长索,再绕远处大树,如此几个起落,已走得无影无踪。 在乔峰被那黑衣大汉就走后,庄内群雄相顾赫然。突然,有人喊道:“这丫头和乔峰是伙的,她定然知道乔峰去了哪里。”听了这话,当即有七八个人围到了倒在地上的阿朱身边,七嘴八舌的问道:“说,乔峰那个奸贼逃到哪里去了?”“那个救走乔峰的黑衣人又是谁?” 但阿朱此刻身受重伤,身体甚是虚弱,刚才还是靠乔峰给她续命,才活下来的,有哪里能回答他们的问题。 单山日之内连有三子送命,悲愤之下,因找不到乔峰而迁怒于阿朱,大呼道:“跟她废话什么,这丫头定是乔峰那恶贼的同党,我们先刀杀了她,再去找乔峰那恶贼拼命。”说着便提刀向阿朱看去。 慕容燕看到阿朱又有危险,情急之下,折下段树枝,掷了过去。只见那段树枝去势甚急,当的声就撞在了单山手中的钢刀上。慕容燕这掷,势道奇大,单山受不住力,握刀的手被震得发麻,钢刀脱手而出,掉在地上。同时脸上阵潮红,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才稳身子。单山剩下的两个儿子连忙上去扶住老父。 只见慕容燕在院墙上,“哈,哈”笑道:“好群‘英雄好汉’,围在那里,为难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诸位果真都是了不起的‘英雄豪杰’。” 听到慕容燕的嘲讽,群雄当中顿时就有人面露愧色,觉得自己等人与这样个稚弱女子为难,却是大为不妥。但也有人在人群中破口大骂,来聚贤庄的群雄中,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有些人出身不高,些市井俚语张口就来,骂得颇为难听。慕容燕听不过耳,便冷哼了声。群雄只感到这“哼”的声是在耳边响起,异常的刺耳,顿时要骂的话就说不出口,陡然间片寂静。清醒过来后,群雄都震撼于慕容燕内力之深厚,谁也不敢开口再骂。 单山开口道:“阁下是谁?难道也是乔峰那恶贼的同党吗?”单山虽然在杏子林中见过慕容燕,但当时他是为乔峰去的,对慕容燕没太在意,也就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慕容燕。 但当日慕容燕出手就同时击败了包不同、风波恶及丐帮两位长老四位高手,丐帮宋长老就是当事人之,自是对慕容燕印象深刻。便开口道:“他是姑苏慕容家的二公子慕容燕。” 群雄当中当即便有人惊呼道:“姑苏慕容。”都没想到刚走了个“北乔峰”,又来了个和“南慕容”有关的人物。 太行山谭婆开口说道:“难道姑苏慕容要庇护乔峰这个奸贼不成?” 慕容燕道:“我今日来此,和乔峰没有半点关系。”随后指着阿朱道:“我今日来此,全是为了这位姑娘来的。” 群雄看了看阿朱,都有些不明所以,都在心中想:照着这姑娘所说,打伤她的明明是姑苏慕容复,怎么姑苏慕容家的人又为她而来了? 丐帮执法长老白世镜曾答应乔峰要保护阿朱,此刻深怕慕容燕要对阿朱不利,便问道:“你找这位姑娘,有什么事?” 慕容燕道:“我大哥之所以要打伤这位姑娘,是为了让薛神医医治,在薛神医没有将她治好之前,谁也不许对她动手。否则的话,就是看不起我姑苏慕容氏,日后行走江湖,可要小心了。” 慕容燕怕自己若是将自己和阿朱的关系挑明的话,阿朱刚才说的谎话就会被拆穿,到时薛慕华心中起了疑问,可就不定会救治阿朱了。所以就顺着阿朱刚才的谎话往下说。阿朱向聪明伶俐,听慕容燕如此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也装着不认识他。 单山吹眉瞪眼的道:“老夫活了这么大年纪了,也活够了,不怕你姑苏慕容来找我麻烦。我今天定要杀了这小丫头。” 慕容燕冷笑道:“你不怕,你儿子也不怕吗?” 单山顿时哑口无言。 慕容燕有道:“话我已带到,诸位好自为之。”说罢,便飘身而去。 群雄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单山握着刀,脸上红阵,白阵,心中感到无比憋屈。虽不想受威胁,但终究不敢拿儿子的性命来打赌。长叹声,将刀放下,瞬间就好像老了十岁般。 慕容燕刚才只是假装离开,之后直隐身在周围。看到单山如此表现,便知道阿朱不会再出事了,这才安心离去。 第二十四章 威慑(求推荐、收藏) 欲望文 第二十五章 救治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二十五章 救治 在慕容燕走后,聚贤庄内的群雄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今日大家本是为商议如何杀乔峰,而聚在起的。结果乔峰单刀赴会,不请自来。在场五六十人围杀乔峰人,不但没有杀得了他,反而折了二十余条好汉。随后又有姑苏慕容家的人驾临,十分嚣张的威胁了众人番。今日之事若传扬出去,那众人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今日来赴英雄宴的群雄,大半是冲着“阎王敌”薛慕华的面子来的。为的是能和薛慕华这位神医混个脸熟,以后要是去求医,能方便些。对于是否杀乔峰,大数人也都是抱着可杀可不杀的心态。定要除乔峰而后快的,只是少数。所以当即就有人在心中暗暗后悔,觉得今日不该来,颇有得不偿失之感。 这时,白世镜从地上扶起阿朱,向徐慕华说道:“薛神医,乔峰虽是契丹人,但他生平从不打诳语,他说这位阮姑娘和他没有深交,那就是真的没有深交了。何况我和他相识年,也从未听说,他有什么熟识的姑娘。这位阮姑娘当是真的与他刚刚相识。薛神医,医者慈心,就救她救吧。” 白世镜心知刚才,乔峰、阿朱和慕容燕所说的话中必有不尽不实之处。前段时间,“乔峰”和“慕容复”联袂到天宁寺,从西夏品堂手中就出了丐帮众人。当时他亲眼看到“乔峰”和“慕容复”两人相处融洽,怎么才过了不久,慕容复就对跟再乔峰身边的人下如此毒手?这当中必有蹊跷。而乔峰和姑苏慕容家的人都想要薛神医救治阿朱,他便猜阿朱半是慕容家的人。 虽然白世镜猜测的依据并不准确,但却正好让他错有错着的猜对了。他之所以没有拆穿这个谎言,还要求薛慕华救治阿朱。是因为来他刚才答应了乔峰,要求薛慕华救治阿朱,二来“慕容复”头段时间刚刚救了丐帮众人,他不愿意恩将仇报,做那忘恩负义之事。 群雄中有人说道:“依我看,乔峰半是在撒谎,这小丫头定是与乔峰关系匪浅。乔峰若是真与她没有深交,又怎会甘冒奇险,待她来聚贤庄找薛神医求医?刚才是为了救她,连命都不要了。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事?大家伙儿说,是不是啊?”人群中顿时传出阵赞同声“是啊,是啊”、“说的不错”、“对啊,这世上怎会有人为陌生人做到这种地步?” 丐帮吴长老素来佩服乔峰,虽然现在迫不得已与之为敌,但心中的敬重却是半点不减。此刻听到群雄如此议论,当即怒骂道:“放屁,放屁。乔峰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向来说不二。他既然说和这位阮姑娘刚刚相识,那就定是真的和她刚刚相识。你当乔峰和你样说话像放屁样不算数。”吴长老是个直肠子,没有那么花花心眼,他和白世镜不样,是真的相信了阿朱的鬼话。 人群中又有人说道:“好啊,你现在还帮乔峰那狗贼说话,丐帮是不是要跟着乔峰起投了契丹狗啊?” 丐帮群豪听,异常恼怒,只听得刷刷之声不绝,刀光耀眼,不少人都抽出了兵刃。同时纷纷怒喝:“是谁在说话?”“有种的出来,躲在人堆里做矮子,是什么好汉了?”“是哪个混账王八蛋?” 其余人只道丐帮众人要动手,也有许人取出兵刀,片喝骂叫嚷之声,乱成团。薛慕华忙劝告大家克制,过来好半天才才让众人安静下来。 待众人都安静下来后,薛慕华捻着胡须向白世镜说道:“是否给人治病救命,全凭我自己的喜怒好恶,岂是旁人强求得了的?不救,不救。” 白世镜听薛慕华如此说,又道:“薛神医在武林中广行功德,眼看这位姑娘无辜丧命,难道就不能打动先生的恻隐之心吗?白某久闻先生喜好评判天下武功,先生若肯施救,白某愿拿七招‘缠丝擒拿手’于先生评判。”白世镜这样说,就是答应如果薛慕华肯救治阿朱,就传他七招“缠丝擒拿手”。只是大厅观众之下,为了照顾薛慕华的面子,才说是让薛慕华品评。 听到白世镜的话,薛慕华捻着胡须的手顿了顿。薛慕华生性好武,平日里给人治了病,往往都要向对方请教两招武功。白世镜身为丐帮执法长老,自身武功不弱,而“缠丝擒拿手”则是白世镜的成名绝技。薛慕华顿时就已心动,他向白世镜说道:“把这位姑娘扶到后面去吧。”说罢,就当先向后屋走去。 白世镜听到这句话,知道这是薛慕华答应施救了。白世镜实际上也并无把握定能求得薛慕华施救,此刻心意达成,觉得终没有辜负乔峰所托。心中松,赶忙扶着阿朱,跟在薛慕华身后,向后面走去。 ☆☆☆ 那天之后,薛慕华便开始为阿朱治疗伤势。他果然不愧神医之名,不过短短几日,就让阿朱的伤势大好。待阿朱伤势稍稍好得点,每天就有七八个人去盘问她:乔峰的下落、他和乔峰的关系以及那个黑衣人的身份。阿朱则信口开河,胡乱编故事,作弄那些英雄豪杰。 在这期间,慕容燕直呆在聚贤庄周边,时常潜入庄中,探查阿朱的情况。他看到阿朱虽然遭到盘问,但没有受到其它的为难。加上阿朱还有继续接受薛慕华的治疗,便没有带她离庄。 日,慕容燕看到薛慕华独自人骑马出了庄,心中暗觉奇怪,便迈开“凌波微步”悄悄跟了上去。离庄三十里后,薛慕华下马走入了道旁的树丛中,不会儿,只见个年轻的小伙儿穿着薛慕华的衣服走了出来。慕容燕看到这幕,心中动,闪身出来,叫道:“阿朱。” 那年轻小伙儿看到慕容燕,脆生生的叫道:“二公子。”原来这个小伙儿和刚才的薛慕华都是阿朱假扮的。 慕容燕问道:“阿朱,你的伤势大好了?”阿朱道:“恩,已经无碍了。” 慕容燕道:“我本打算待你痊愈之后,就把你从聚贤庄中接出来,没想到你自己就出来了。”接着又说道:“阿朱,你真是太莽撞了。少林寺中高手众, 玄慈、玄寂、玄难诸高僧的武功造诣,都已达当世第流境界。你怎么敢独闯少林?好在这次‘阎王敌’薛慕华就在左近,他治好了你,否则的话,你又会如何?” 阿朱道:“谁让那虚清和尚不让王姑娘、阿碧和我入寺,说什么女子不能进少林。我偏要进去,而且还扮作了他的模样,瞧他有什么法子?啊,对了。”说道这里,阿朱从怀里取出个油布小包,道:“老爷生前曾经说过,他生平于天下武学无所不窥,只可惜没见到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剑谱》,以及少林派的《易筋经》,不免是终身憾事。这次我入少林,就顺便偷了这部经书出来,想先请你和大公子看过之后,在老爷墓前焚化,偿他老人家的番心愿。二公子,这部经书就交给你了。”说罢,就将油布包放入慕容燕手里。 第二十五章 救治 欲望文 第二十六章 神足经(求推荐、收藏)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二十六章 神足经(求推荐、收藏) 慕容燕在阿朱拿出油布小包时,就猜到里面可能是《易筋经》。听阿朱说完,心想果然如此。他打开油布小包,只见薄薄本黄纸小册,封皮上写着几个弯弯曲曲的奇形文字。翻开第页来,只见上面写满了字,但这些字歪歪斜斜,又是圆圈,又是钩子。慕容燕知道这是梵文,但他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学过梵文,所以这册子上的字他是半个也不识得。 阿朱“啊哟”声,说道:“原来都是梵文,这就糟糕了。我本想这本书是要烧给老爷的,我做丫鬟的不该先看,因此经书到手之后,直没敢翻来瞧瞧。唉,无怪那些和尚给人盗去了武功秘笈,却也并不如何在意,原来是本谁也看不懂的天书……”说着唉声叹气,极是沮丧。 慕容燕早知如此,心中倒也不觉失望,况且他知道这《易筋经》里还有用隐文书写的部《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便安慰阿朱道:“世间之事,得失之间,本不必太在意。何况天下间虽少有人懂得这梵文,但也不是绝对没有人懂。或许哪天就会找到个懂梵文的人,到时让他将这《易筋经》翻译成汉文,也就是了。”说罢,将《易筋经》从新包好,收了起来。 慕容燕随后又说道:“你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想来阿碧也定十分记挂你,既然此间事已了,咱们就回燕子坞吧。”慕容燕说完,便向带阿朱会燕子坞。 阿朱却欲言又止道:“二公子,我……” 慕容燕问道:“怎么了?” 阿朱道:“我……我不想回燕子坞。” 慕容燕道:“那你要去哪?” 阿朱道:“我……我想去寻乔大爷。”阿朱说完这句话,脸上红,转过身去,低头不敢再看慕容燕。 慕容燕看阿朱如此表现,瞬间就明白了她的心意。没想到阿朱还是喜欢上了乔峰,慕容燕对此虽然不反对,但他想到在原书中,阿朱因此而惨死在乔峰手中的结局,便心生不安。阿朱来到慕容家已逾十年,慕容燕与她情若兄妹,如何能让她向原书中那样惨死。便向阿朱说道:“乔峰的确是世上少有的英雄豪杰,你跟了他也不算辱没了你。但现下因他身世之事,及他杀父、杀母、杀师的恶行,武林中的群豪都要与他为难,你若与他起,只怕少不了要受颠沛流离之苦。你可想清楚了?” 阿朱道:“乔大爷是好人,他绝不会作出这等恶事,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于他,我相信终有真相大白的天。” 慕容燕道:“我也相信乔峰不会作出杀父、杀母、杀师的事。但他的身世呢?倘若将来证实他真是契丹人又如何?就算他没做任何恶行,就凭他这条身份,就无法在中原武林立足,只能终身偏居塞外。难道你要跟他在塞外过辈子吗?” 阿朱道:“不会的!乔大爷仁慈侠义,怎能是残暴恶毒的契丹人后裔?” 慕容燕道:“那万他真是契丹人呢?” 阿朱沉默的会儿,道:“汉人中有好人坏人,契丹人中,自然也有好人坏人。乔大爷若是契丹人,也定是契丹人中的好人。到时我就和他起到塞外打猎放牧,中原武林的恩怨荣辱,从此再也别理会了。他是汉人也好,是契丹人也好,对我全无分别。” 慕容燕看阿朱心意已定,知道现在对她说什么也是无用的了。便不再劝,问道:“可是,你知道要到哪里去找他吗?” 阿朱道:“智光大师说过,乔大爷的生父曾在雁门关外的石壁上留有遗刻,乔大爷要查明真相,定会去看,我想到那里去寻他。” 慕容燕深呼口气,道:“既然如此,我就陪你起去吧。” 阿朱惊奇的道:“二公子?” 慕容燕道:“家母在世时曾经说过,你和阿碧若是那天有了归宿,我慕容家全副嫁妆、花轿吹打送你们出门,就跟嫁女儿没半点分别。现在的情况下,想让你热热闹闹的出嫁,只怕是不成了。何况我直把你和阿碧当妹妹看待,你以后跟了那乔峰,只怕以后你我兄妹就少有机会见面了。而且,你个姑娘家,单独人上路,我也不放心,怎地也要送你程。” 阿朱有感激的叫道:“二公子……” 慕容燕道:“不要再说了,我们走吧。” 阿朱点头应道:“嗯。” ### 随后慕容燕便陪伴阿朱前往雁门关外,途中也曾拿出那本梵文《易筋经》研究。某日他将那本经书拿出,用水微微沾湿后,翻开第页来看,只见书页上的弯弯曲曲的文字之间,又现出行梵文,若翻译成汉字的话,就是“摩伽陀国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旁边有个外国僧人图形。这僧人姿式奇特,脑袋从胯下穿过,伸了出来,双手抓着两只脚,身上画了许极小的红色箭头。又向后翻,每页上都显出个怪僧的图形,姿势各不相同。 梵文《易筋经》本是武学中至高无上的宝典,只修习的法门甚为不易,须得勘破“我相、人相”,心中不存修习武功之念。但修习此上乘武学之僧侣,必定勇猛精进,以期有成,哪个不想尽快从修习中得到好处?要“心无所住”,当真千难万难。少林寺过去数百年来,修习《易筋经》的高僧着实不少,但穷年累月地用功,往往无所得,于是众僧以为此经并无灵效。当日为阿朱偷盗了去,寺中众高僧虽然恚怒,却也不当件大事。至于这《神足经》本是练功时化解外来魔头的门妙法,乃天竺国古代高人所创的门极神异瑜伽秘术,传自摩伽陀国。是为天竺古修士用种隐形草液浸水所书绘,遇水则显,水干则没,因此图中所绘,也是天竺僧人。后来天竺高僧见到该书,图字既隐,便以为是白纸书本,辗转带到中土,在其上以梵文抄录了达摩祖师所创的《易筋经》,却无人知道这经书为书两经。 这《神足经》虽也为天竺人所书,但好在通篇都是图像,没有文字,所以也不用担心看不懂。慕容燕从小就遍览百家武学,于现今中土各家各派的武功都了熟于心。此时翻阅这《神足经》,但觉其与中土武学,在基础上就颇为不同。中土武学虽也有各种流派,但究其根源,都是以上古流传下来的练气术为根本。练功时,讲究宁心静气。而这天竺古瑜伽,则是用苦修的方法,刺激人体潜能来增长功力。慕容燕见猎心喜之下,将书翻回第页,照着图上僧人的样子将脑袋伸到胯下,双手抓住双脚,心中随着图上箭头所指去存想。如此习练了个时辰,果觉神清气爽,功力有所增长,不由心中大喜。觉得这《神足经》神妙之处,只怕不下于《易筋经》。当下虽然《易筋经》无法修习,但有这《神足经》也已足够。 就这样慕容燕边修炼着《神足经》,边陪着阿朱来到了雁门关。 第二十六章 神足经(求推荐、收藏) 欲望文 第二十七章 阿朱1(求推荐、收藏)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二十七章 阿朱1(求推荐、收藏) 是时大宋抚有中土,于元丰年间之后,分天下为二十三路。雁门关就在河东路代州之北三十里的雁门险道,是大宋北边重镇。山西四十余关,以雁门最为雄固,出关外数十里,便是辽国地界,是以关上有重兵驻守。 这日,慕容燕和阿朱于午初来到代州,在城中饱餐顿,便出城向北。这是慕容燕第次来雁门,但见东西山岩峭拔,中路盘旋崎岖,果然是个绝险的所在。经过守关官兵的盘查,慕容燕和阿朱出了雁门关。出关的那刻,便算是离开大宋的国土了。 慕容燕向阿朱问道:“现在该去哪里?” 阿朱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慕容燕道:“当日在雁门关外伏击契丹武士,中原群雄定要选处最占形势的山坡,我们先在左近找找有什么地势险要的地方吧。” 阿朱“嗯”了声,随后叹气道:“唉,也不知乔大爷来了没有?倘若他已经走了,或是不来了,我又该到哪里去找他?” 慕容燕安慰道:“你放心,他定会来的。” 阿朱用感激的目光注视着慕容燕,道:“谢谢你,二公子,谢谢你陪我来找乔大爷。” 慕容燕笑道:“你我之间,何必言谢。走吧,我们去找找智光大师说的地方在哪里。” 阿朱“嗯”的点了点头。 慕容燕和阿朱找寻了半天,发现左近十余里之内,以西北角的段山道最为险要。这段山道靠近山侧的面有块大岩,正适合埋伏藏人。山道另侧,下临深谷,但见云雾封谷,下不见底。 慕容燕左右打量着道:“这附近,就数这片地形最符合智光大师的描述,想来就是这里。” 阿朱道:“恩,应该是了,不知道当日乔大爷的爹,刻下了些什么字?让智光大师那样后悔,怕坏了汪帮主的名誉,说都不愿说。” 两人向右首山壁上望去,只见那片山壁天生的平净光滑,但正中大片山石上却尽是斧凿的印痕,显而易见,是有人故意将留下的字迹削去了。 阿朱惊讶道:“呀,字迹被人削去了。” 慕容燕道:“定是有人不愿让别人看到上面的内容才削去的。”顿了下,慕容燕又问道:“阿朱,地方已经找到,你下面有什么打算?” 阿朱道:“我想在这里等他来。” 慕容燕道:“好吧,那我就陪你起等他来吧。” 阿朱道:“二公子,你可以先回去的,不必在这里陪我。” 慕容燕道:“乔峰若是要来的话,应该这几天之内就会来。左右已经把你送到了这里,也不差这几天了。” 阿朱道:“谢谢你,二公子。” 慕容燕道:“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就这样,慕容燕和阿朱留在了雁门关,晚上宿与镇内,白天就去那处山道等待乔峰。在这期间,阿朱日日愁容满面,生怕乔峰不来了。慕容燕见她如此,随想出言安慰,但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日子天天过去,转眼就过了五天。 这日,在用过午饭,前往那处山道的路上,慕容燕对阿朱说道:“已经过了五天了,乔峰也不知道会不会来,你还要再等下去吗?不如你先和我会燕子坞,待咱们发动江湖上的部属,打探到乔峰的下落后,我再送你去找他。” 阿朱摇了摇头道:“我……我还想再等几天。” 就在这时,两人突然听到那处山道的方向上传来声声号叫:“我不是汉人,我不是汉人!……我是契丹人,我是契丹人!”阿朱立即叫道:“乔大爷来啦!”说着就奔了过去。慕容燕也赶紧跟上。 待两人过去后,远远的就看到,名大汉,边掌又掌地劈向石壁,边声又声的大吼。那大汉不是乔峰,又是哪个?阿朱看到乔峰,当即就跑了过去,慕容燕则慢慢停下了脚步。看到阿朱投入了乔峰怀里,慕容燕轻轻叹了口气,转身默默的离开。慕容燕回到这几天和阿朱在雁门关的落脚处,留下纸留言后,便动身南返。 慕容燕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样与乔峰和阿朱相处。他知道阿朱既已和乔峰相遇,那么下步,阿朱就会假扮成白世镜,去向康敏套问带头大哥是谁。但却被康敏识破,骗她说带头大哥是段正淳。阿朱和乔峰信以为真,就去找段正淳报仇。结果乔峰和阿朱找到段正淳后,阿朱发现段正淳是自己的生父,就假扮成段正淳样子,故意让乔峰打死,命抵命。 慕容燕明明知道所有的真相,却无法向他们言明。难道让慕容燕向乔峰说:“你不用再四处打探了,所有的切我都知道,我告诉你。那个带头大哥就是少林寺的玄慈方丈,而那个传讯人就是我父慕容博。这切的始因,都是我爹的阴谋,他为了复兴大燕,想要挑起宋辽武人的大斗,以致宋辽两国间的大战,从而从中取利。你要报仇的话,不用找其他人,来找我姑苏慕容氏便是”? 慕容燕虽不惧乔峰来找自己报仇,但慕容家的其他人可抵挡不了乔峰。何况还有阿朱夹在中间。阿朱既能为了她素未谋面的爹死次,难道就不会为了她待了十年的慕容家死次吗?这次慕容燕可没有“先知先觉”,就是想救阿朱,只怕也是力不能逮。 慕容燕决心要挽救阿朱的命运,但却没有什么好办法。他思来想去,觉得只好先去找到段正淳,随后再相机行事了。 慕容燕记得段正淳这时应该是去了小镜湖找阮星竹,便路南下向小镜湖赶去。途中,慕容燕又听说乔峰害死了丐帮徐长老、谭公、谭婆、赵钱孙四位,并且还灭了铁面判官单正满门,将单家庄烧成了白地。 这日,慕容燕到了信阳城,进了家客店,叫了两个菜,要了壶酒。菜还未好,酒先上。慕容燕斟了杯,正要喝时,忽听得门外有人说道:“非也,非也!咱们倘若当真打不过,那就不如不打,何必出次丑?”慕容燕听,就知道是“非也,非也”包不同包三哥到了。 只见包不同穿袭褐色长袍,神态潇洒的走进店来,后面跟着二人,都穿短装。店小二迎上前去,说道:“三位爷台喝酒吗?请坐,请坐。”慕容燕插口道:“非也,非也!三位爷台要喝酒,还要吃菜。”包不同怔,转过脸来,瞧见了慕容燕,当即欢然道:“二公子。” 包不同领着那两人到慕容燕的桌边坐下,向慕容燕介绍道:“这位是云州秦家寨的寨主姚伯当,这位是青城派的诸保昆。”慕容燕抱拳道了声:“久仰,久仰。”包不同又向姚伯当和诸保昆介绍道:“这位是我慕容家的二公子,慕容燕。”姚伯当和诸保昆两人当即起,拱手为礼道:“二公子,您老好!” 待包不同介绍完,慕容燕向包不同问道:“包三哥,你和姚寨主、诸兄弟两人到信阳来,是所为何事?”包不同道:“这里人耳杂,非说话之地,咱们打几葫芦酒,到城外畅谈番。”姚伯当便吩咐店小二,拿四个大葫芦来,打二十斤好酒,摸出锭银子,掷在桌上,显得十分豪爽。酒上来后,姚伯当和和诸保昆分别负在背上,跟在慕容燕、包不同两人之后,向城外走去。 第二十七章 阿朱1(求推荐、收藏) 欲望文 第二十八章 斗星宿派(求推荐、收藏)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二十八章 斗星宿派(求推荐、收藏) 四人来到城墙边,见株大树四周空荡荡的并无闲人,过去坐在树下。慕容燕接过个葫芦,拔去木塞,仰头喝了口。 包不同道:“我本来是到河南府去接应公子爷的,却在信阳城遇上了姚寨主和诸兄弟,他二位不打不成相识,结成了好朋友,那倒也挺好。”转头对姚诸二人道:“姚寨主,诸兄弟,你们两位去那边树下喝酒去,我要跟二公子商量些要紧事。”姚诸二人应了声:“是!”起身来,提了个酒葫芦,走得远远的,直到再也听不到包不同说话之处,这才坐下。 包不同待姚诸二人走远,说道:“二公子,你可听过星宿老怪丁春秋的名头?”慕容燕点了点头道:“我记得小时候还和他有过面之缘。”包不同问道:“可是在王家见的?”慕容燕道:“不错。”包不同道:“那二公子也定然知道他跟咱们姑苏慕容家的瓜葛了?” 慕容燕道:“听说他年轻时就是个师门叛徒,拐带了师父的情人,两人远远逃到苏州,隐居起来。这两个无耻男女逃出来时,不但带了女儿,还偷了大批武功秘笈,天下各家各派的功夫都记载在内。他们在苏州建了座藏书库,叫做‘琅嬛玉洞’。这个女儿长大之后,嫁了个姓王的少年,自己也生了个女儿,就是语嫣。而那姓王的少年有个姊姊,就是我娘。” 包不同道:“不错,正是如此。丁春秋是星宿派的创派老祖,擅于使毒,又有门化功*,能消去对手内力,使得武林中人既痛恨之极,又闻名丧胆。这老怪无恶不作,和他攀上了亲戚,说起来确实让我们姑苏慕容家脸上无光。不过亲戚是他们上代结的,我们做小辈的也没法子。老爷为了钻研武功,以前也常去‘琅嬛玉洞’借书看。后来老爷去世了,王家太太和我家太太不和,除了二公子还常去外,两家就少有来往了。可是这次,却遇上了个大难题,青城派掌门司马林给人拿了去,秦家寨又给硬夺去了二万两银子……” 慕容燕道:“三哥,青城派和秦家寨不都归附我们姑苏慕容家了么?”包不同道:“他们若不归附,我理他们个屁!”他因事情棘手,心绪不佳,不免出言粗俗,接着道:“明天早,丁春秋的徒子徒孙们约了他们到桐柏山下作了断。” 慕容燕问道:“丁春秋自己也到吗?”包不同道:“丁春秋自己大概不到。他们拿了司马林去,要青城派抬万两银子去赎人,再要秦家寨归附星宿派。这批恶鬼到也不见得有厉害,不过他们擅使毒药,很有点儿难斗。公子爷不知在哪儿,邓大哥、公冶二哥、风四弟时都联络不上,唉,包不同变成了孤家寡人,好不凄凉也!”慕容燕道:“那明天我就和你们起去瞧瞧,叫他们不可欺人太甚!”包不同在杏子林时,就知道了慕容燕的武功不凡,远在自己之上,闻言大喜,道:“有二公子跟着起去,事情就好办了。” 慕容燕又问道:“对了,语嫣和阿碧怎么样了?”包不同道:“她们早回苏州了。”包不同续道:“二公子不是去找阿朱了吗?怎么不见她的身影?”慕容燕道:“阿朱自己找了个生相随的人,不回来了。”包不同道:“我那妹夫是谁?”慕容燕道:“乔峰。”包不同道:“乔帮主武功高强,跟得过!” 随后包不同将姚诸二人叫了过来,跟他们说慕容燕明日也要同去,他二人皆表示感谢。之后四人聚在起喝酒谈天,好不快活。 ### 第二日早,慕容燕和包不同带同姚伯当、诸保昆以及秦家寨、青城派众人来到桐柏东北的山下,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忽听得尖锐的笛子声响,十几辆大车远远驰来。车到近处停住,车中跳下十几个人来,高高矮矮,身穿葛布短衫,又从车中牵下人,反缚了双手,垂头丧气,正是青城派掌门司马林。 青城派人众大叫:“司马掌门,大伙儿救你来啦!”诸保昆首先抢出,身后名同门跟着而上。对方星宿派人众中走出人,身材魁梧,满头黄发,他踏步上前,左手轻轻挥出,拍在诸保昆右颊上。诸保昆大声号叫,从衣袖中取出小锤小锥,啪的声,小锤在锥尾力击,阵锐利的破空之声,急向黄发人射去,黄发人闪身急让,但钢针来得太快,噗的响,插入了他左肩。黄发人抬脚踢出,诸保昆倒翻几个筋斗,摔入本阵。慕容燕看诸保昆面颊时,只见他半张脸已成墨黑,高高肿起,不住叫嚷呼痛。另名青城派弟子向黄发人冲去。黄发人拳槌在他头顶,那人扑地俯跌,在地下打了个滚,嗬嗬嗬地叫了几声,就此不动,似是死了。 星宿派众弟子大声鼓掌呼叫:“五师哥威震中原,打得姑苏慕容抬不起头来!”“五师哥好威风,好煞气!” 只见星宿派中又走出人,身材瘦削,狮鼻阔口,只听他说道:“点火烧人!青城派不拿银子赎人,便将他们掌门人烤了当烧猪!”几名星宿派门人齐声应道:“是,二师哥!”纷纷从大车中取出柴炭,堆在地下,烧起火堆,片刻间火头升起。两名弟子架起司马林,将他往火堆中推去。包不同挥动钢刀,冲上救人。那狮鼻人左掌推出,股劲风吹起火头,向包不同飞去。 包不同侧身闪避,那狮鼻人右掌扇动,火堆中火焰腾起,烧向包不同。包不同衣衫着火,连头发也烧着了。那狮鼻人又挥动左掌,又团火烧向包不同。慕容燕见此,右掌挥出,劲力到处,火头反向那狮鼻人飞去。狮鼻人双掌齐推,火头时在半空停滞不动。 星宿派弟子见此,纷纷叫了起来:“二师哥好功力!”“二师哥摩云子威震天下!”“威震天下”声中,火头在半空中突然熄灭。慕容燕冷哼声,再出掌,火堆中飞起个火头,向狮鼻人摩云子背心烧去。摩云子抢步急避,慕容燕跟着记参合指,摩云子顿时被点翻在地,萎靡不起。 那五师兄抢在他身前相护,双掌举起,慕容燕不等他发出掌力,招摩柯指点出,正中其胸腹之间。那黄发人身子向后翻出,口中喷血,坐在地下,不起来。星宿派其余弟子有的逃上大车,有的奋勇迎敌。慕容燕凌空出指,手指不与对方身子衣衫接触,只听得星宿派弟子纷纷叫道:“啊哟,我的妈呀!”“星宿老仙暂不驾到,让你这小子逞逞威风!”“风紧,风紧!他奶奶的快快扯呼!”顷刻间逃了个干干净净。摩云子和黄发人重伤之余,坐在地下,没法逃走。 个矮矮胖胖的弟子忽地抢出,问道:“二师哥,今日咱们出师不利,这就识时务者为俊杰么?”摩云子道:“好!今日运气不好,便让步,把司马林放了!”那矮胖子手执钢刀,过去割断绑缚司马林的绳索。司马林怒不可遏,挥掌向他击去,矮胖子回掌拍格,啪的声响,双掌相交。司马林奔回本阵,只觉掌上疼痛之极,举掌看时,但见掌心片漆黑,却是中了他的掌毒。 慕容燕喝道:“你还敢害人?”挥掌从火堆中扬起块火头,向矮胖子飞去。矮胖子避开了,躬身道:“这位公子尊姓大名?今日我们星宿派暂且认输,日后我师父星宿老仙再来向阁下领教!”慕容燕道:“本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日后你们若是想要找回场子,来找姑苏慕容燕就是。”矮胖子道:“是,是!”打了几个手势,几名星宿弟子从大车中抬下好几鞘银两,恭恭敬敬地放在慕容燕面前。 那矮胖子道:“慕容公子,这里二万两银子,是我们从秦家寨取来的,如今完璧归赵。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公子武功了得,佩服,佩服,不过恐怕还不及我们师父。这就再见了。”拱了拱手,扶起二师哥摩云子,另名星宿派弟子扶起五师哥,拖拖拉拉,爬上大车,慢慢地去了。秦家寨和青城派众人欢声大作,纷纷向慕容燕道谢。 第二十八章 斗星宿派(求推荐、收藏) 欲望文 第二十九章 阿朱2(求推荐、收藏)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二十九章 阿朱2(求推荐、收藏) 慕容燕见此间事已了,便想赶紧赶到小镜湖去。他拉过包不同道:“包三哥,我看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我还有事,就先走步。”包不同道:“二公子若有事,自去就是。”慕容燕和包不同、司马林、姚伯当、诸保昆等人告辞后,径回桐柏城。 慕容燕回到桐柏城时已是午后,之后在城中打探了半日,也没有打探到前往小镜湖的道路。此时已过傍晚,慕容燕来到家酒楼吃饭。因打探了半天没有结果,慕容燕心中烦闷,便要了两壶酒独饮独酌起来。喝完之后,又要了两壶,在那酒保上酒时,慕容燕随口问道:“你知道小镜湖在什么地方吗?”那酒保说道:“客官要到小镜湖去吗?那路程可不近哪。” 慕容燕打探了半日都没打探到小镜湖的下落,此时只是随口问,本没报什么希望,但听那酒保的回答,明显是知道的。当即追问道:“你知道?”但那酒保只是燕讪讪笑着看向慕容燕,并不回话。慕容燕见此就明白了,这酒保是想讨几文酒钱。慕容燕从怀里掏出吊钱,递给那酒保道:“现在可以说了?” 那酒保双手接过赏钱,欢喜的说道:“谢公子爷赏!公子爷问我,可是问对人了。若问旁人,也还真未必知道。我便是小镜湖左近之人。小镜湖在这里西北,您先路向西,走了七里半路,便见到有十来株大柳树,四株排,共是四排,四得四、二四得八、三四十二、四四十六,共是十六株大柳树,那您就赶紧向北。又走出九里半,只见有座青石板大桥,您可千万别过桥,这过桥便错了,说不过桥哪,却又得要过,便是不能过左首那座青石板大桥,须得过右首那座木板小桥。过了小桥,忽儿向西,忽儿向北,忽儿又向西,总之顺着那条小路走,就错不了。这么走了二十里半,就看到镜子也似的大片湖水,那便是小镜湖了。从这里去,大略说说是四十里,其实是三十八里半,四十里是不到的。说来还真是巧,今天已经是第二回有人问我去小镜湖的路了。” 慕容燕本来正在专心记忆前往小镜湖的道路,听到那酒保的最后句话,忙问道:“怎么?还有其他人要前往小镜湖吗?” 那酒保道:“是啊,就在今儿个中午,也有两人要前往小镜湖呢。” 慕容燕听到这里,在心中大叫道:“诶哟,不好,这定是萧峰和阿朱,他二人赶到我前面了。”慕容燕赶忙结了酒账,沿着那酒保所说的方向,向小镜湖赶去。同时在心中大喊道:“定要赶上!” 慕容燕沿着大路向西,奔得七八里地,果见大道旁四株排,共四四十六株大柳树。又转而向北,口气又奔出九里半路,远远望见高高耸起的座青石桥。 此时已将近三,西边半天已聚满了黑云,闷雷滚滚,偶尔黑云中射出两下闪电,照得四野片明亮。闪电过去,反显得黑沉沉的。会儿半会有场大雷雨。蓦地里电光闪,轰隆隆声大响,个霹雳从云堆里打了下来。借着光亮,慕容燕看到青石桥上有两个人影。赶到近处,看清那两个人影是萧峰和个中年人。 此时天上以下起了大雨,只听萧峰说道:“如此看掌!”左手圈,右掌呼的声向那中年人的胸口击了出去。正好天上电光闪,半空中又是轰隆隆个霹雳打下来,雷助掌势,萧峰这掌击出,真具天地风雷之威。 慕容燕见此,忙大叫道:“住手!”闪身到萧峰和那中年人的中间,用“斗转星移”将萧峰的这掌卸开。同时口中说道:“住手!害死你父亲的不是段正淳!”萧峰见第掌被慕容燕中途挡下,正要出第二掌。听到慕容燕此语,忙将已击出半的掌止住,问道:“你说什么?”慕容燕连忙说道:“害死你父亲的不是段正淳,段正淳今年才四十岁,三十年前,他不过才十来岁。就算他地位尊贵,但年龄幼小,如何统领的了中原群雄?” 萧峰道:“难道他不是已经六十岁,只是因为内功深湛,驻颜有术,才显得年轻的吗?” 慕容燕道:“当今大理国皇帝,保定帝段正明也不过五十余岁,段正淳是他的弟弟,如何能有六十?段正淳的年纪究竟是少,大理国内知者甚。你若不信,到大理问便知。” 萧峰听慕容燕这样说,略微迟疑了下,抬手指着慕容燕身后道:“可他刚刚明明承认了,是他害死了我父母、养父母和我恩师。” 慕容燕回头看向萧峰指着的那个中年人道:“这个人真的是段正淳吗?” 萧峰脑中灵光闪,从慕容燕身边越过,窜到那中年人面前,劈手向其脸上抓去。萧峰只觉着手处是堆软泥,揉之下,应手而落,电光闪闪之下,他看得清楚,失声叫道:“阿朱,怎么会是你?” 阿朱怯生生的叫道:“萧大哥、二公子。” 萧峰抓住阿朱的肩膀问道:“阿朱,你……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阿朱道:“我……我……” 阿朱“我”了两声,没有说出什么,便开始默默的解自己的衣服。萧峰虽已和阿朱确立了关系,但互相之间,直以礼相待。此时见阿朱在自己面前解衣,连忙阻止她,道:“阿朱,你这是做什么?” 阿朱道:“大哥,我早就是你的人了,我……我全身都是你的。你看看我左肩,就明白了。”萧峰闻言不再阻止,阿朱慢慢解开了衣衫,露出了自己的左肩。 天上长长的道闪电掠过,萧峰眼前亮,只见她肩头肌肤雪白·粉嫩,却刺着个殷红如血的红字:“段”。 萧峰不敢看,忙将她衣衫拉好,遮住了肩头,将她轻轻搂在怀里,问道:“你肩上有个‘段’字,那是什么意思?” 阿朱道:“我爹爹、妈妈将我送给旁人之时,在我肩上刺的,以便留待他日相认。”萧峰颤声道:“这‘段’字,这‘段’字……”阿朱道:“今天日间,他们在那阿紫姑娘的肩头发现了个记认,就知道是他们的女儿。你看到那记认吗?”萧峰道:“没有,我不便看。”阿朱道:“她肩上刺着的,也是个红色的‘段’字,跟我的模样。” 萧峰登时大悟,颤声道:“你……你也是他们的女儿?” 阿朱道:“本来我不知道,看到阿紫肩头刺的字才知。她还有个金锁片,跟我那个锁片是样的,上面也铸着十二个字。她的字是:‘湖边竹,盈盈绿,报平安,喜乐。’我锁片上的字是‘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我从前不知是什么意思,只道是好口采,却原来嵌着我妈妈的名字。我妈妈便是那女子阮星竹。这对锁片,是我爹爹送给我妈妈的,她生了我姊妹俩,给我们每人个,带在颈里。” 阿朱接着道:“我躲在竹屋后面,偷听爹爹、妈妈和阿紫妹妹说话。原来我爹爹另外有妻子的,他和妈妈不是正式夫妻,先是生下了我,第二年又生下我妹妹。后来我爹爹要回大理,我妈妈不放他走,两人大吵了场,后来没法子,只好分手。我外公家教很严,我妈妈不敢把我姊妹带回家去。只好分送给人家,但盼日后能够相认,在我姊妹肩头都刺了个‘段’字。收养我的人只知我妈妈姓阮,其实,其实,我是姓段的。” 阿朱续道:“我听到我爹爹、妈妈抱住了我妹子痛哭,述说遗弃我姊妹二人的经过。我爹娘都说,此生此世,说什么也要将我寻了回来。他们又怎猜得到,他们亲生的女儿便伏在窗外。大哥,适才我假说生病,却乔装改扮了你的模样,去对我爹爹说道,今晚青石桥之约作罢,有什么过节,笔勾销;再装成我爹爹的模样,来跟你相会好让你达成心愿。” 萧峰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要是我知道他便是你爹爹……”可是下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他事先得知,段正淳便是自己至爱之人的父亲,那便该当如何。 第二十九章 阿朱2(求推荐、收藏) 欲望文 第三十章 想不出章节名了(求推荐、收藏)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三十章 想不出章节名了(求推荐、收藏) 突然间忽喇声响,青石桥桥洞底下的河水中钻出个人来,叫道:“原来你是我姊姊。”这人身形娇小,穿了身水靠。慕容燕仔细看去,却是名十五六岁年纪少女,只见她双大眼乌溜溜的,满脸精乖之气。 看到那少女,阿朱叫道:“阿紫,你怎么来啦?” 阿紫小嘴扁,道:“我躲在桥底下,本想瞧爹爹和人打架,看个热闹,哪知不但爹爹是姊姊假冒的,竟还有人来搅局。之后你们几个人又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我才不爱听呢。”说着走近身来,又向慕容燕说道:“喂,你又是哪个?” 阿朱连忙道:“阿紫,不要对二公子无理。”慕容燕此时就下了阿朱,心情正大好,阿紫虽问的无理,但也不以为意,笑着向阿朱拜拜手道“无妨。”又对阿紫道:“在下慕容燕,是你姐姐的朋友。” 阿紫上下打量了慕容燕番道:“看你斯斯文文的样子,长得比那个粗鲁难看的蛮子好看了。我姊姊怎么没找你做我姊夫?”阿朱听的俏脸飞红,又忙道:“阿紫,你在胡说什么。” 萧峰乍闻可能是自己大仇人的段正淳,竟是自己挚爱的父亲,心中正片茫然。听到慕容燕与阿朱、阿紫的对话,突然想起慕容燕刚才对自己所说的话。他此时衷心希望段正淳不是带头大哥,但心中确实还有疑问,便向慕容燕问道:“慕容二公子刚才说段正淳不是害死我父母、养父母、恩师的人,可我昨天我问段正淳,是否做了件于心有愧的大错事,他直认不讳。还说今日让他重见个当年没了爹娘的孩子?” 慕容燕道:“你刚才不是已经听阿朱说了吗,她和这位阿紫姑娘从小就被送给了旁人抚养,直到今日才得以相认。他说的那件亏心事,就是将自己的女儿送给了旁人;他说的那个今日重见的没了爹娘的孩子,就是这位阿紫姑娘。” 萧峰又问道:“那么我问他,为什么直到今日,兀自接二连三地再干恶事,他却自己承认行止不端,德行有亏?” 慕容燕道:“那是因为他生性风流,向来就是这样的。他要了个女子,又要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接二连三的荒唐,所有说自己行止不端,德行有亏。” 萧峰接着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慕容燕迟疑道:“这个……” 萧峰沉声道:“二公子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慕容燕见萧峰已经见疑,若不说个明白他必不会甘休,便道:“身为晚辈,本不该谈论长辈的长短。但既然事情已到了这种地步,说与萧帮主听也无不可。只是希望萧帮主听过后,不要外传。” 萧峰道:“好,我萧峰在此立誓,今日所听到的话,绝不外传半句。” 慕容燕:“萧帮主英雄了得,言九鼎,你说的话,我自是信得过的。”顿了下,接着道:“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我舅母与段正淳也有些瓜葛。” 阿紫插嘴道:“哦,原来你舅母也是我爹爹的旧情人。”阿朱也惊道:“舅太太也……” 慕容燕点了点头道:“我妈当年之所以和舅母闹翻,表面上是怪她胡乱杀人,无故树敌,实际上是怪她胡乱勾搭男人。而这个男人,就是段正淳。并且我小时听母亲说过,舅母嫁入王家时,就已经有了身孕。” 阿朱反应过来道:“那王姑娘……” 慕容燕道:“不错,语嫣和你应该是同父异母的亲姊妹。” 萧峰囔囔道:“错了,错了,全然错了!不行,我要找段正淳问个清楚。”说罢,向小镜湖赶去。阿朱忙道:“大哥,等等我。”追赶着萧峰也向小镜湖而去。阿紫连忙也在口中说道:“我也要去。”追赶在两人身后。慕容燕见此,摇了摇头,也奔着小镜湖去了。 待慕容燕赶到小镜湖时,萧峰三人早已进了湖畔的竹屋。慕容燕进屋时,只见萧峰正盯着壁间悬着的张条幅。阿紫拉着阿朱向名容颜秀丽,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美妇道:“妈妈,妈妈,你快看,她就是我姐姐。”那美妇闻言,忙拉过阿朱,扯开她的衣襟,露出她的左肩。那美妇看着阿朱肩膀上的那个“段”字,把抱住阿朱,喜极而泣的道:“我苦命的孩儿。”这美妇正是阿朱和阿紫的母亲阮星竹。 阮星竹抱着阿朱哭了会儿,抽泣着扶着阿朱道:“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对着阿朱又是阵端详。之后阮星竹又拉过阿紫,两只手手拉着个道:“今后咱们家人再也不分开。” 突然萧峰指着那条幅的落款向阮星竹道:“这大理段二就是段正淳吗?”慕容燕看过去,只见那条幅上面写着:“含羞倚醉不成歌,纤手掩香罗。偎花映烛,偷传深意,酒思入横波。看朱成碧心迷乱,翻脉脉,敛双蛾。相见时稀隔别。又春尽,奈愁何?书少年游付竹妹补壁。星眸竹腰相伴,不知天地岁月也。”落款是“大理段二醉后狂涂。” 阮星竹今日和失散年的两个女儿团聚,欣喜非常。正想和女儿们叙叙话,问问她们这些年过的好不好,忽然被萧峰打扰,自是不快。但她知道萧峰武功高强,不敢得罪,便道:“除了是他,还能有谁?”说到段正淳时,脸上不自禁地露出了往情深的骄傲。 萧峰盯向那条幅囔囔道:“不是他,不是他。”又猛地回头,神情激动的说道:“阿朱,这条幅上的字迹和那封带头大哥写给汪帮主的信上的字迹截然不同。带头大哥真的不是段正淳。”阿朱此时也是激动莫名,眼中含泪的连连点头。 萧峰向阮星竹道:“萧某行事鲁莽,惊扰了夫人,还请夫人见谅。”说着对阮星竹拱。阮星竹刚才看萧峰和阿朱两人的表现,就猜出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同般,心中的不快已然消失。她虽不知道两人所说的带头大哥是什么,但也看出这中间是有什么误会,便道:“乔帮主客气了,什么见谅不见谅的,你能把阿朱带来见我,我就很感激你了。” 萧峰点了点头,又自语道:“可是马夫人为什么会故意诓骗我?她和段正淳素不相识,个地北,个天南,个是草莽孀妇,个是王公贵人,能有什么仇怨?这中间又有甚阴谋诡计?不行,我要去找她问清楚。”阿朱道:“大哥,我和你起去。”萧峰道:“好,我们就起去找马夫人问个明白。”阿朱“恩”的点了下头,就要和萧峰起出门。走到门口时,阿朱回头向慕容燕真挚的说了句:“二公子,谢谢你!”说罢,就和萧峰起出了门。 阿紫调皮的道:“看来又有好玩的事了,我也去看看。”追着阿朱和萧峰出了门。阮星竹担心她,忙追到门口,向外大叫到:“阿紫,阿紫。”叫了两声,见阿紫没有回应,叹了口气道:“唉,这孩子。”转过身来,看见慕容燕还在屋内,便问道:“敢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慕容燕施了礼,道:“姑苏慕容燕,见过夫人。”阮星竹听到“姑苏慕容”这四个字,心中凛,道:“慕容公子来此,所为何事?” 慕容燕道:“夫人不必紧张,我是阿朱的朋友,是随她起来的。” 阮星竹道:“慕容公子是如何和小女相识的?” 慕容燕道:“阿朱这十几年来直在我慕容家,没想到她竟是大理段王爷的女儿。” 阮星竹道:“原来如此,谢慕容家代我抚养女儿。”躬身行了礼。 慕容燕道:“我直把阿朱当自己的妹妹看待,阿朱这些年也帮了我慕容家很,夫人不必如此礼。” 这时早已雨过天晴,慕容燕抬头看看,发现天已放亮,原来已是到了早上,便道:“既然事情已了,那晚辈也就告辞了。” 阮星竹道:“淳哥不在,我也就不留慕容公子了,改日我和淳哥起,再到慕容家登门致谢。” 慕容燕道了声:“告辞。”便出了竹屋。 第三十章 想不出章节名了(求推荐、收藏) 欲望文 第三十一章 擂鼓山棋局1(求推荐、收藏)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三十一章 擂鼓山棋局1(求推荐、收藏) 慕容燕离开小镜湖之后,时不知该去哪里,心里有些茫然。心想萧峰和阿朱去找马夫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就算有什么意外,有萧峰在身边保护,阿朱也不会有事。而马夫人陷害段正淳的原因自己也早已知道,便不打算再去凑那热闹。而按照天龙原书上所写,江湖上短期内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转念又想到自己自从夺得《六脉神剑剑谱》后,便直到处奔波,不得丝空闲。导致神功到手后,直没有机会静下心来仔细钻研。而新到手的“神足经”也需要好好参悟番,便起了归家潜修的心思。慕容燕当即不再迟疑,辨明方向,便向苏州赶去。 慕容燕回到燕子坞时,大哥慕容复已然在家,当慕容燕谈到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时,众人听说阿朱竟是大理镇南王的女儿,无不惊讶。慕容复以前虽对阿朱不错,但实际上对她是不太重视的,在其心目中的地位,远远比不上被视为左膀右臂的邓百川四人。此时咋闻阿朱的身世,心中微微有些后悔,想道:“以前倒是忽视了阿朱这个小丫头,没想到她竟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的女儿。听闻大理现在的国君,保定帝段正明膝下无子,日后这大理国的皇位半是段正淳的。倘若能够借助阿朱的关系和段正淳搭上线,等到他登基为帝,让他借兵与我,我大燕的复兴就能又几分把握了。”又仔细想想,感到以前也没有亏待阿朱的地方,觉得以后想要借兵也不是没有可能,心下稍安。 ### 匆匆数月过去,慕容燕在此期间直在家研习“六脉神剑”和“摩伽陀国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日,慕容燕感到自己的这两样武功皆已功行圆满,正自高兴,忽有仆人传讯,说是大哥慕容复找他有事。 待慕容燕到了大厅,见除了慕容复在里面之外,王语嫣和阿碧也在。看到慕容燕进来,王语嫣和阿碧开口叫道:“表哥。”“二公子。”慕容燕向两女点了点头道:“语嫣。”“阿碧。”又转头向慕容复道:“大哥,你找我?”慕容复道:“二弟,你来了,你看下这个。”说着,就把手中的张大红请柬递给了慕容燕。 慕容燕接过看,见柬上写着四行字道: “苏星河奉请武林中各位精通棋艺之才俊,于六月十五日驾临汝南擂鼓山天聋地哑谷叙。” 慕容复又道:“聪辩先生是武林中的高手耆宿,虽又聋又哑,但据说武功甚高。这次擂鼓山棋会,定然有许江湖上的豪杰名宿前往,这正是我慕容氏广结天下英雄的大好机会。二弟,这次,我想让你和我起去。”说罢,慕容复用殷切的目光看着慕容燕。 慕容燕心知在擂鼓山上将有场大戏要开演,他此刻武功有成,正要去凑个热闹。另外他明白苏星河开这次棋会的真正用意,知道这是次千载难逢的大机缘,如何能够不去。便道:“切都由大哥安排。” 慕容复哪里知道慕容燕心中所想,听他如此说,还以为自己的这个二弟终于开了窍,要和自己起为慕容家的大业出力了。开心的道:“好,这次就让你我兄弟二人起会会江湖上的各路豪杰。” 王语嫣在旁听到慕容燕要去擂鼓山,忙道:“表哥,我也要起去。”慕容燕道:“恩,那语嫣也起来吧。”王语嫣听到慕容燕答应带自己同前往,霎时开心的笑了出来。 慕容复对侍立在旁的阿碧说道:“阿碧,邓大哥他们不在家,我和二弟也要出门。家里不能没有人,这次你就留守在燕子坞,不用跟着去了。”阿碧道:“是,大公子。” 慕容复安排好家中事后,就带着慕容燕和王语嫣前往了汝州上蔡之南的擂鼓山。 ### 六月十五这天,慕容燕三人来到了擂鼓山。上山之后,不久就有两个身穿乡农衣衫的青年汉子迎了过来,对着慕容燕三人咿咿呀呀的阵比划。原来这两人都是哑巴,不会说话。慕容燕三人看他们比划的意思是让自己跟他们走,想来这二人是辩聪先生派来领路的,便让他二人当先带路。慕容燕三人跟那两个汉子身后,不会儿,就进了个山谷。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 只见此处已有二三十人,屋前的株大树之下,有二人相对而坐。两人之间有块大石,上有棋盘,两人正在对弈。右首是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左首则是个青年公子。但见那棋盘雕在块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都晶莹发光,双方各已下了百余子。慕容燕认得那个青年公子正是段誉,那么那个干瘪老头儿,自然就是苏星河了。在段誉的身后,在三个人,想来是镇南王府的三名护卫,慕容燕只记得其中人的名字是叫朱丹臣,另外两人的名字却是已经忘了。 在苏星河的身边跪着七男女八个人,其中人正是“阎王敌”薛慕华,慕容燕心想:“看来他们就是函谷八友了。”在棋盘旁边,还有个鹤发童颜,满身仙风道骨之气的老翁在观棋,慕容燕认出他正是“星宿老仙”丁春秋。 说起慕容燕之所以会认识丁春秋的事,还有重头说起,当年无崖子和李秋水相爱,并生下爱女,也就是慕容燕的舅母王夫人后,就共居无量山中,师兄妹情深爱重,时而月下对剑,时而花前赋诗,欢好弥笃。他们二人收罗了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笈,只盼创门包罗万有的奇功。后来无崖子在山中找到了块巨大的美玉,便照着李秋水的模样雕刻座人像,雕成之后,他整日价只是望着玉像出神,从此便不大理睬李秋水了。李秋水跟他说话,他往往答非所问,甚至是听而不闻,整个人的心思都贯注在玉像身上。 李秋水喝这玉像的醋,便在外边掳掠了不少英俊少年入洞,和他们公然调笑,原意是想引得情郎关注于己,岂知无崖子甚为憎恶,怒离去。李秋水失望之余,将无崖子的二弟子丁春秋**上手。丁春秋突然发难,将无崖子打落悬崖,生死不知。丁李二人便将“琅嬛福地”所藏,以及李秋水的女儿李青萝带往苏州。李秋水为掩人耳目,命女儿叫丁春秋为爹。 后来丁春秋因被苏星河诓骗,以为逍遥派中上乘武功的秘籍都藏在星宿海,就离开苏州前往星宿海定居,探查那些秘籍的下落,并创立了星宿派。同时李秋水也离开了苏州,前往了西夏。李青萝长大后,嫁到了王家,那些“琅嬛福地”中的武功秘籍也被搬到了曼陀罗庄。王夫人因小时叫惯了,这么年了,直将丁春秋当爹对待。 丁春秋虽居于星宿海,但也时有到曼陀罗庄去查看庄内的武功典籍。慕容燕小时极讨王夫人的喜爱,王夫人知他喜好练武,便想让丁春秋教教他。丁春秋见到慕容燕后,却让慕容燕拜他为师,说是自己只教自己的徒弟,不教外人。慕容燕深知丁春秋人品卑劣,害人无数,如何肯拜他为师?此事最后就这样不了了之。但慕容燕也因此认得了丁春秋。 除此之外,还有邓百川、公治乾、包不同、风波恶四人以及*个和尚,余者就是些星宿派的门人和聋哑谷的仆人。慕容复见邓百川四人似是被星宿派门人挟持,便示意慕容燕和王语嫣二人先不要出去,找了株大松树藏身其后。 第三十一章 擂鼓山棋局1(求推荐、收藏) 欲望文 第三十二章 擂鼓山棋局2(求推荐、收藏)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三十二章 擂鼓山棋局2(求推荐、收藏) 万籁无声之中,段誉忽道:“好,便如此下!”说着将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苏星河脸有喜色,点了点头,意似嘉许,下了着黑子。段誉将十余路棋子都已想通,跟着便下白子,苏星河又下了枚黑子,两人下了十余着,段誉吁了口长气,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深奥巧妙之极,晚生破解不来。” 眼见苏星河是赢了,可是他脸上反现惨然之色,说道:“公子棋思精密,这十几路棋已臻极高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步,可惜,可惜。唉,可惜,可惜!”他连说了四声“可惜”,惋惜之情,确是十分诚挚。段誉将自己所下的十余枚白子从棋盘上捡起,放入木盒。苏星河也捡起了十余枚黑子。棋局上仍留着原来的阵势。 段誉退在旁,望着棋局怔怔出神,苏星河向函谷八友道:“你们大伙都起来!百龄,这个‘珍珑’牵涉重大,你过来好好地瞧上瞧,倘能破解得开,那是件大大妙事。” 函谷八友中的范百龄是个棋迷,闻言大喜,应道:“是!”起身来,走到棋盘旁,凝神瞧去。 范百龄精研围棋数十年,实是此道高手,见这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他登时精神振,再看片时,忽觉头晕脑胀,只计算了右下角块小小白棋的死活,已觉胸口气血翻涌。他定了定神,第二次再算,发觉原先以为这块白棋是死的,其实却有可活之道,但要杀却旁边块黑棋,牵涉却又极,再算得几下,突然眼前团漆黑,喉头甜,喷出大口鲜血。 苏星河冷冷地看着他,说道:“这局棋本来极难,你天资有限,虽棋力不弱,却也半解不开,何况又有丁春秋这恶贼在旁施展邪术,迷人心魄,实在大是凶险,你到底要想下去呢,还是不想了?”范百龄道:“生死有命,弟……我……决意尽心尽力。”苏星河点点头,道:“那你慢慢想吧。”范百龄凝视棋局,身子摇摇晃晃,又喷了大口鲜血。 丁春秋冷笑道:“枉自送命,却又何苦?这老贼布下的机关,原是用来折磨、杀伤人的,范百龄,你这叫做自投罗网。” 苏星河斜眼向他睨了眼,道:“你称师父做什么?”丁春秋道:“他是老贼,我便叫他老贼!”苏星河道:“聋哑老人今日不聋不哑了,你想必知道其中缘由。”丁春秋道:“妙极!你自毁誓言,是自己要寻死,须怪我不得。” 苏星河走到大树边,提起树旁块大石,放在那*名和尚中为首的名老和尚身畔,说道:“大师请坐。” 那老和尚当下合十说道:“谢!”坐在石上。 苏星河又道:“这个珍珑棋局,乃先师所制。先师当年穷三年心血,这才布成,深盼当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在下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未能参解得透。”说到这里,眼光向诸人扫,说道:“玄难大师精通禅理,自知禅宗要旨,在于‘顿悟’。穷年累月的苦功,未必能及具有宿根慧心之人的见即悟。棋道也是般,才气橫溢的*岁小儿,棋枰上往往能胜流高手。在下虽参研不透,但天下才士甚众,未必都破解不得。先师当年留下了的心愿,倘若有人破解开了,完了先师的心愿,先师虽已不在人世,泉下有知,也必定大感欣慰。” 然后又道:“我这个师弟,”说着向丁春秋指,说道:“当年背叛师门,害得先师饮恨谢世,将我打得无法还手。在下本当死殉师,但想起师父有此心愿未了,若不觅到才士破解,死后也难见师父之面,是以忍辱偷生,苟活至今。这些年来,在下遵守师弟之约,不言不语,不但自己做了聋哑老人,连门下新收的弟子,也都强着他们做了聋子哑子。唉,三十年来,无所成,这个棋局,仍无人能够破解。这位段公子固然英俊潇洒……” 包不同插口道:“非也,非也!这位段公子未必英俊,潇洒加不见得,何况人品英俊潇洒,跟下棋有什么干系,欠通啊欠通!”苏星河道:“这中间大有干系,大有干系。”包不同道:“你老先生的人品,嘿嘿,也不见得如何英俊潇洒啊。”苏星河向他凝视片刻,微微笑。包不同道:“你定是说我包不同比你老先生加丑陋古怪……” 苏星河不再理他,续道:“段公子英俊潇洒,可喜可亲,而所下的十余着,也已极尽精妙,在下本来寄以极大期望,岂知棋差着。下到后来,终于还是不成。” 段誉脸有惭色,道:“晚生资质愚鲁,有负老丈雅爱,极是惭愧……” 言未毕,猛听得范百龄大叫声,口中鲜血狂喷,向后便倒。苏星河左手微抬,嗤嗤嗤三声,三枚棋子弹出,打中了他胸口穴道,这才止了他喷血。 众人正错愕间,忽听得啪的声,半空中飞下白白的粒东西,打上棋盘。 众人看去,见是小粒松树的树肉,新从树中挖出来的,正好落在“去”位的七九路上,那是破解这“珍珑”的关键所在。众人抬头看去,见左首的棵松树之后,露出淡黄色长袍角,显然隐得有人。 苏星河又惊又喜,说道:“又到了位高人,老朽不胜之喜。”正要以黑子相应,耳边突然间声轻响过去,粒黑色小物从背后飞来,落在“去”位的八八路,正是苏星河所要落子之处。原来是慕容复见猎心喜,用小块松树皮代替棋子应了招。 慕容复的黑子刚下,左首松树后又射出粒白色树肉,落在“去”位五六路上。 慕容复见此,又抠下块树皮,以螺旋劲向上发出。只听得嗤的声响,粒黑物盘旋上天,跟着笔直落下,不偏不倚地跌在“去”位四五路上。旁观众人见此,心下钦佩,齐声喝彩。 彩声未歇,只听得松树枝叶间传出个清朗的声音:“慕容公子,你来破解珍珑,小僧代应两着,勿怪冒昧。”枝叶微动,清风飒然,棋局旁已了名僧人。这和尚身穿灰布僧袍,神光莹然,宝相庄严,脸上微微含笑。 慕容燕认得那个和尚,正是鸠摩智。只见鸠摩智双手合十,向苏星河、丁春秋和那坐在大石上的老和尚玄难各行礼,说道:“小僧途中得见聪辩先生棋会邀帖,不自量力,前来会见天下高人。”又道:“慕容公子,这也就现身吧!” 慕容燕“哈哈”笑,带着慕容燕和王语嫣从树后走出。突然段誉走前两步,冲着王语嫣跪倒在地,口中叫道:“神仙姊姊,我……我想得你好苦!”因为慕容燕的影响,段誉没有向原书中描述的那样去过曼陀罗庄,所以这是他第次见到王语嫣。段誉自在无量玉洞中见到那尊玉像后,在梦魂之中,已不知几千几百遍地思念那玉像,此刻眼前亲见王语嫣与那玉像全然无疑的相貌,真不知身在何处,是人间还是天上? 在场诸人见此,都惊讶的看着段誉,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王语嫣轻呼声,向后退了两步,躲在慕容燕身后,惊道:“你……你……”朱丹臣在心中大叫:“不好,公子爷的痴病又发了。”急忙上前扶起段誉。向王语嫣歉意的道:“姑娘莫怪,我家公子没有恶意。” 段誉起身来,他目光直瞪视着王语嫣道:“自那日在石洞之中,拜见神仙姊姊的仙范,已然自庆福缘非浅,不意今日亲眼见到姊姊容颜。世间真有仙子,当非虚语也!” 王语嫣道:“你……你是谁?我又几时见过你了?”说着怕慕容燕误会,又急忙向慕容燕说道:“表哥,我真的不认识他。” 慕容道:“无妨。”随后又向段誉道:“段兄,咱们又见面了。” 段誉刚才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王语嫣身上,对旁的人都是视而不见,所以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她身边的慕容燕,便道:“慕容公子,好久不见。” 这时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四人早抢着迎上。公冶乾向慕容复低声禀告苏星河、丁春秋、玄难等三方人众的来历。慕容复和众人行礼厮见,言语谦和,着意结纳。“姑苏慕容”名震天下,众人都想不到竟是这么个俊雅清贵的公子哥儿,当下互道仰慕,连丁春秋也说了几句客气话。慕容复最后才和段誉相见,说道:“段兄,你好。”段誉见王语嫣脉脉含情的看着慕容燕,不禁心中痛,嘴里发苦,眼圈红,险些便要流下泪来,神色惨然的摇头道:“你才好了,我……我点儿也不好。” 第三十二章 擂鼓山棋局2(求推荐、收藏) 欲望文 第三十三章 擂鼓山棋局3(求推荐、收藏)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三十三章 擂鼓山棋局3(求推荐、收藏) 慕容复向段誉瞪了几眼,不再理睬,走到棋局旁,拈起白子,入局下棋。鸠摩智微笑道:“慕容公子,你武功虽强,这弈道只怕也是平常。”说着下了枚黑子。慕容复道:“未必便输于你。”说着下了枚白子。鸠摩智应了着。 慕容复对这局棋凝思已久,自信已想出了解法。可是鸠摩智这着却大出他意料之外,本来筹划好的全盘计谋尽数落空,须得从头想起,过了良久,才又下子。 鸠摩智运思极快,跟着便下。两人快慢,下了二十余子,鸠摩智突然哈哈大笑,说道:“慕容公子,咱们拍两散!”慕容复怒道:“你这么瞎捣乱!那么你来解解看。”鸠摩智笑道:“这个棋局,原本世人无人能解,是用来作弄人的。小僧有自知之明,不想耗心血于无益之事。慕容公子,你连我在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还想逐鹿中原么?” 慕容复注视着棋局,呆立不语、神色不定。突然他大叫声,拔剑便往颈中刎去。慕容燕早知会有此节,他自慕容复开始下棋时,就不转睛地凝视着他,想要在关键时刻出手阻止他。但慕容复能在江湖上闯下“南慕容”的赫赫威名,武功又岂能差了?他的这剑是又快又疾。慕容燕来不及想,右手中指点出,叫道:“不可如此!”只听得“嗤”的声,慕容复手中长剑晃动,当的声,掉在地下。慕容燕这几个月日日苦练“六脉神剑”,刚才情急之下,习惯性的就是招中冲剑。 鸠摩智曾迎战天龙寺六大高手的“六脉剑阵”,自是对“六脉神剑”非常熟悉。他对当日中途插手,抢走《六脉神剑剑谱》的人直念念不忘,见此,在心中暗道:“难道是他?” 此刻邓百川、公冶乾等都抢上前来,风波恶道:“公子爷!解不开棋局,又打什么紧?你何苦自寻短见?” 慕容复茫然道:“我怎么了?” 邓百川道:“幸亏刚才二公子打落了公子爷手中长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公冶乾劝道:“公子,这棋局迷人心魄,看来其中含有幻术,公子不必再耗费心思。” 慕容复脸有惭色,道:“刚才我时之间心神迷糊,竟似着魔中邪般。” 包不同大叫声,道:“是了,定是星宿老怪在旁施展邪法,公子,千万小心!” 慕容复向丁春秋横了眼,转头向慕容燕道:“二弟,刚才我误中邪术,真是亏了你。不然……” 慕容燕笑道:“大哥,你我兄弟,又何必说这些。” 鸠摩智虽猜到当日在天龙寺中,夺走《六脉神剑经》的可能就是慕容燕,但还不能确认,就开口试探道:“慕容二公子,好招六脉神剑!可叹当初我还答应慕容博老先生,要将《六脉神剑剑谱》带给他观,不想姑苏慕容家已藏有此功。” 鸠摩智此言出,在场诸人都狐疑的看向慕容燕。众人都知“六脉神剑”是大理段氏的绝学,难道这位慕容家的二公子也会?慕容复也颇为惊讶,心道:“我家哪来的《六脉神剑剑谱》?我怎么不知。但二弟刚才的那招,我却的确从未见过。难道是二弟福缘深厚,从别处得来的剑谱?这倒要好好问问他。” 大理段氏的诸人是惊愕莫名,段誉不懂武功倒也罢了,但朱丹臣等三位护卫可就不样了。他三人久为段氏之臣,早就听说段家有这么门传说中的武功。但这么年来,却从未听说过段氏有那位高手练成了这门神功。倘若果真被姑苏慕容练成了这门神功,那倒要赶紧回大理禀告了。 慕容燕刚才时不慎,暴露了“六脉神剑”,但此时大厅广众之下,如何能够承认,便道:“大师看错了,我刚才用的是我慕容家的‘参合指’,非为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 鸠摩智道:“原来如此,那倒是小僧孤陋寡闻了。”鸠摩智口中虽这样说,但他心中是怎样想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正在在场诸人各怀心思之时,忽听得远处个声音悠悠忽忽地飘来:“哪个大理段家的人在此?是段正淳吗?”朱丹臣等立时变色。只听得个金属相擦般的声音叫道:“我们老大,才是正牌大理段氏,其余都是冒牌货。” 过得片刻,段延庆、叶二娘、南海鳄神三人并肩而至。南海鳄神大声道:“我们老大见到请帖,很是欢喜,别的事情都搁下了,赶着来下棋,他武功天下无敌,比我岳老二还要厉害。哪个不服,这就上来跟他下三招棋。你们要单打独斗呢,还是大伙儿齐上?怎地还不亮兵刃?”叶二娘道:“老三,别胡说八道!下棋又不是动武打架,亮什么兵刃?又有什么大伙齐上?”南海鳄神道:“你才胡说八道,不动武打架,老大巴巴地赶来干什么?” 段延庆目不转睛地瞧着棋局,凝神思索,过了良久良久,左手铁杖伸到棋盒中点,杖头便如有吸力般,吸住枚白子。玄难赞道:“大理段氏武功独步天南,真乃名下无虚。”段延庆刚要将那枚白子就要放上棋局,慕容燕就叫道:“慢!”伸手抓住了段延庆铁杖的杖头,道:“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比段先生来的早,自是应该由我先下。” 段延庆在杖头被抓住后,就劲贯手臂,想要将慕容燕震开,但自己的内力传递过去,却好像石沉大海般。同时南海鳄神大怒,叫道:“就凭你这小子,也敢拦我老大。”把向慕容燕的背心抓去。但他刚抓住慕容燕的背心,就感到股大力传来,“哎呦!”大叫声,被震得连连后退。原来慕容燕刚才运使了“斗转星移”,将段延庆想要震开自己的内力转到了自己的背心上,迎上了岳老三的抓,岳老三相当是和段延庆硬碰了下。 段延庆催了半天内力,但杖头却纹丝不动。段延庆知道慕容燕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便道:“好,就有你先来下。”抽回手中钢杖,退到旁。慕容燕坐到棋盘旁道:“辩聪先生请。”苏星河道:“慕容二公子请。” 慕容燕拿起枚白子,放在了棋盘上。此时,朱丹臣在段誉耳畔悄声道:“公子,咱们走吧!可别失了良机。”但段誉既想看慕容燕如何解此难局,又好容易见到“神仙姐姐”,“良机”正是在此,便天塌下来也不肯舍她而去,只“唔,唔”数声,反而向棋局走近几步。 苏星河对这局棋的千变万化,每着都早已了然于胸,当即应了着黑棋。慕容燕想也不想,又下了子。苏星河道:“阁下这着极是高明,且看能否破关,打开条出路。”下了子黑棋,封住去路。慕容燕又下子。就这样两人你子,我子,走了二十步。 第三十三章 擂鼓山棋局3(求推荐、收藏) 欲望文 第三十四章 擂鼓山棋局4(求推荐、收藏)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三十四章 擂鼓山棋局4(求推荐、收藏) 慕容燕看过原着,知道破解珍珑棋局的关键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但凡会下棋的朋友都知道,下棋的时候,只要能想到落子的位置,花些时间,总能算清后面的变化。但若想都想不到,那就是算路再清,也是无用。他自在无量玉洞中得到珍珑棋谱,到现在已有四五年时间了。这么长时间,他对于破局早有成算。 只见慕容燕又拿起枚棋子,放在了棋盘上。但他的手指刚离开棋子,周围人群中就传出“呀”的惊呼声。苏星河是怒声斥道:“胡闹,胡闹,你自填气,共活变成不活,自己杀死块白棋,哪有这等下棋的?” 原来慕容燕刚才的那子,竟放在块已给黑棋围得密不通风的白棋之中。这块黑棋、白棋互相围住,双方无眼,剩有两个公气,黑棋如想收气,填去气,白棋子便可将黑棋吃光;白棋如想收气,填去气,黑棋子便将白棋吃光,围棋中称为“共活”,又称“双活”,所谓“此亦不敢先,彼亦不敢先”,双方都只能住手不下。慕容燕在块共活的大棋中下了子,自己收气,那是将自己大片活棋奉上给对方吃去,对方若不吃白棋,便会给白棋吃了,因此黑棋非吃不可。棋道之中,从无这等自杀的行径。这块白棋死,白方眼看是全军覆没了。这是任何稍懂弈理之人,都决不会去下的着。 鸠摩智、段延庆、段誉等人见此,都大为惊异。看慕容燕之前走的那二十步,明明是深明奕理之人。所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竟会走出这种招法。范百龄是忍不住道:“这不是开玩笑吗?” 慕容燕看了看周围人的反应,也不解释,道:“行与不行,那是只有下过了才知道。现在棋还没下完,诸位怎么就知道此路不通呢?” 苏星河道:“二公子,下棋不是嘴硬就能赢的,你说此路可行?好,你杀了自己块棋子,黑棋再逼紧步,看你如何应法?”说着下了枚黑子,将慕容燕自己挤死了的片白棋从棋盘上提取下来。 慕容燕笑了笑,伸手入盒,取过枚白子,放在了“平”位三九路上。这处,正是提去白子后现出的空位。 这三十年来,苏星河于这局棋的千百种变化,均已拆解烂熟,对方不论如何下子,都不能逾越他已拆解过的范围。但怎料慕容燕刚才子,杀了自己大块本来“共活”的白子。 棋中固有“反扑”、“倒脱靴”之法,自己故意送死,让对方吃去数子,然后取得胜势,但送死者最也不过*子,决无口气奉送数十子之理,这等“不要共活”而“挤死自己”的着法,实乃围棋中千古未有之奇变,那等如是提剑自刎、横刀自杀,任你是如何超妙入神的高手,也决不会想到这条路上去。任何人所想的,总是如何脱困求生,从来没人故意往死路上去想。 岂知慕容燕把自己大块白棋送给对方吃去之后,局面顿呈开朗,黑棋虽大占优势,白棋却已有回旋余地,不再像以前这般缚手缚脚,顾此失彼。这个新局面,苏星河做梦也没想到过,他怔之下,思索良久,方应了着黑棋。 待苏星河应了黑棋后,慕容燕又将枚白棋下在了“平”位二八路上。他这子落,鸠摩智、段延庆、段誉等人脸上都露出钦佩讶异之色,“咦”的声叫了出来。苏星河脸上神色既欢喜赞叹,又焦躁忧虑,两条长长的眉毛不住上下掀动。思虑片刻,应了招黑棋。慕容燕见苏星河应子后,又下了着白棋。 如此数着之后,局面竟起了极大变化,白棋不但占了上风,还接连吃了两小块黑子。眼见黑棋不论如何应法,都要给白棋吃去块,但如黑棋放开条生路,那么白棋就此冲出重围,那时别有天地,再也奈何它不得了。 苏星河凝思半晌,笑吟吟地应了着黑棋。慕容燕在“上”位七八路落了子后,笑道:“成了吧?” 苏星河满脸笑容,拱手道:“二公子天赋英才,可喜可贺。” 慕容燕连忙还礼道:“不敢,不敢!” 苏星河起身来,说道:“先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二公子解开这个珍珑,在下感激不尽。”慕容燕客套道:“聪辩先生过奖了,在下愧不敢当。” 苏星河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道:“二公子,请进!” 慕容燕见这三间木屋上没有门户,知道这是要让人硬劈开扇门来,便掌劈向板门。慕容燕功力深厚,加之那门板也并不坚牢,只听喀拉声,那门板就已被劈碎。接着,慕容燕便要举步便踏了进去。 丁春秋看到这里,在心中暗想:“这屋里面有什么?难道本派的那些最上乘武功的秘籍就藏在里面?”想到这里,丁春秋便开口叫道:“这是本门的门户,你这外人岂可擅入?”同时发掌暗袭,要致慕容燕死命。 同时鸠摩智因怀疑慕容燕身怀“六脉神剑”,便运起“控鹤功”,要拉慕容燕出来。段延庆则因刚才慕容燕阻他入局之事,也杖发暗劲袭向慕容燕。但慕容复就在旁边,怎能看着他人围攻慕容燕?便从旁出手,消去了段延庆杖上的暗劲。苏星河足足等了三十年,才等到个慕容燕,岂会让外人伤他,他处身在慕容燕和鸠摩智之间,便发掌消解了“控鹤功”。 鸠摩智和段延庆的两路偷袭,都被人中途挡住。可丁春秋的暗袭就没人管了,慕容燕感到暗劲袭来,便运使“斗转星移”,将丁春秋的这掌转了回去,跟着转身,又补了掌过去。 丁春秋只感到自己暗袭掌过去后,毫无反应。接着,就感到股和刚才自己打出去的劲力样大小的暗劲袭了过来。丁春秋急忙出掌化解,但刚化解了这股暗劲,又道和前道掌力不相上下的掌力击了过来。丁春秋正在回气,来不及阻挡,被这掌打在了身上。 只见丁春秋“哎唷”声,倒退两步,屁股坐在了地上,满身的仙风道骨之气,霎时荡然无存。索性他功力深厚,加上慕容燕是隔空发掌。丁春秋虽出了个大洋相,但并未受什么伤。 丁春秋察觉到慕容燕这掌中所含内力精深,而且显然又是本派功夫,心想:“这小子看着年岁不大,哪来的这么强的内力?而且还是本派的武功。莫非是给自己害死了的师父突然显灵?是师父的鬼魂来找自己算账了?”他想到此处,心神慌乱,不敢再在这里逞凶,怪叫声,向谷外飘起。晃身间,身子已在七八丈外。他的哪些徒子徒孙见师父逃走,不敢久留,也都跟着他没命地逃走。 突然远处传来“啊”的声惨叫,名星宿派弟子飞在半空,摔将下来,就此不动。众人面面相觑,料想星宿老怪大败之余,恼羞成怒,不知哪个徒弟出言相慰,拍马屁拍上了马脚,给他发掌击毙。 第三十四章 擂鼓山棋局4(求推荐、收藏) 欲望文 第三十五章 传功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三十五章 传功 鸠摩智和段延庆都见自己的偷袭被人中途拦下,又见丁春秋被慕容招惊退,心中惊叹慕容燕功力高深的同时,也知道自己没有了出手了机会。便也停下手来。 丁春秋走后,苏星河与慕容复和玄难敷衍了几句,向慕容燕道:“慕容二公子,请你跟我来。”说着就拉着他向屋中走去。 王语嫣不知屋内有什么,加上又有刚才丁春秋三人偷袭的前例,怕慕容燕进屋后,再遭遇什么危险,担心的叫道:“表哥!” 慕容燕笑着道了声:“无妨。”就跟着苏星河背后,从自己打出的破洞中走进木屋。苏星河随手移过块木板,挡住了破洞。诸人江湖上见识广,都知他此举是不欲旁人进去窥探,自是谁也不会管闲事。 慕容燕跟着苏星河走进木屋后,只见屋中空空荡荡、无所有。而且除了自己进来的空洞外,这房竟无门无窗。苏星河走到面板壁前,恭声说道:“师父,徒儿苏星河来看您老人家了。” 只听得隔着板壁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苏星河恭声道:“是。”接着将手引,对慕容燕道:“二公子,这边请。” 慕容燕顺着苏星河的引领,来到那重板壁前,见上面同样没有门户,知道这还是要让自己劈出条道路来,便掌劈了过去。只听喀喇喇声响,那板壁已日久腐朽,当即破了洞。 慕容燕刚迈步进去,只见里面又是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个人坐在半空。慕容燕正惊异竟有人能凌空虚坐之时,就听那人说道:“原来是个少年,还是个相貌英俊的少年。好,好,好!” 慕容燕又凝神望去,才看清原来这人身上有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此时苏星河也跟在慕容燕的身后走了进来,看到那吊在半空中的人,忙跪下磕头,泣道:“师父。” 慕容燕微微抬头,向那人瞧去。只见他黑须三尺,没根斑白,脸如冠玉,没半丝皱纹,年纪显已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慕容燕心知他就是王语嫣的外公,苏星河和丁春秋的师父,逍遥派的现任掌门人无崖子了,便躬身行礼,道:“晚辈慕容燕,拜见前辈。” 无崖子点了点头,道:“你姓慕容,可是姑苏慕容氏的人?”慕容燕道:“正是。”无崖子道:“慕容氏的先祖龙城公,当年就是智计高绝之辈,不想其后人也如此了得。” 无崖子向慕容燕端详半晌,道:“你能解破我的棋局,聪明才智,自是非同小可,并且英俊潇洒,实在是难得,难得。总算不枉我这三十年来的番苦心。”之后又向苏星河道:“星河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单独和他说。” 苏星河道了声:“是,师父。”就起身来,转身从慕容燕打出的破洞走了出去。 待苏星河出去后,无崖子向慕容燕道:“这个珍珑是我当年所摆,自摆下之后,就没有破解过。你是如何破解的,说与我听听。”慕容燕道:“是。”当下就将拆解棋局的经过情形说了遍。 无崖子听过后,叹了口气道:“这局棋本来纠缠于得失胜败之中,以致无可破解,但你这着不着意于生死,不着意于胜败,置之死地而后生,反而勘破了生死,得到解脱。好,好,乖孩子,你跪下磕头吧!” 慕容燕知道无崖子这是要自己拜他为师了。但就是不知道这点,无崖子身为语嫣的外公,自己给他磕几个头也是应该。于是恭恭敬敬地跪下,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地磕了九个头。 无崖子道:“好孩子,好孩子!你过来!”慕容燕知道这是无崖子要将毕生功力传给自己了。逍遥派武功与众不同,功法运行时和心脉气血相连,功在人在,功消人亡。也就是说无崖子若是将七十余年勤修苦练功力传给自己,就必死无疑。慕容燕若是不知道这些也就罢了,但既然知道了,又怎能看着他为自己而死。但慕容燕也看出无崖子已经大限将至,当年无崖子被丁春秋打成重伤,全靠身精深的内力才得以支撑,时至今日,实是已经油尽灯枯,就算他不将功力传给自己,也是时日无。 慕容燕抬头看向无崖子,见他正用殷切的目光看着自己。心想:“这只怕是老人家今生最后的希望了吧?我又怎么能够让他含恨而去。”想到这里,慕容燕起身来,走到无崖子身前。 无崖子抓住他手腕,向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突然慕容燕只觉脉门上热,股内力自手臂上升,迅速无比地冲向他的心口,不由自主地便运功相抗。无崖子的内力触即退,登时安然无事,慕容燕知他是试探自己内力深浅。 只听无崖子道:“咦,你学过本派的‘北冥神功’和‘小无相功’,好极,好极!”接着慕容燕就感到两股火热的热气,犹似滚水般从双手手腕的“会宗穴”中疾冲进来。那两道热气便如长江大河滚滚而来,莫可抗御,自臂至胸,都冲入了胸口的“膻中穴”。那两道热气进入“膻中穴”中后,又化成千百条细细的缕缕热气,散入全身各处穴道。慕容燕知道这是无崖子在给自己传功,急忙闭目凝神,导气归虚。 慕容燕只觉得全身轻飘飘的,便如腾云驾雾,上天遨游;忽然间身上冰凉,似乎潜入了碧海深处,与群鱼嬉戏;又觉天下大雨,点点滴滴地落在身上,雨点却是热的。 慕容燕慢慢将进入身体的内力都导入正途,此时头脑渐渐清醒了。睁开眼来,察觉自己此刻盘坐于地,无崖子已放脱自己双手,斜坐在自己身旁,他满身满脸大汗淋漓,而面颊、头颈、发根各处,仍有汗水源源渗出。 慕容燕看到无崖子现在的样子,不由得猛吃惊,讶异的开口道:“你……”只见无崖子已然变了人,本来洁白俊美的脸上,竟布满了条条纵横交叉的深深皱纹,满头浓密头发脱落了大半,尽成灰白,丛光亮乌黑的长髯,也都变成了白须。 无崖子眯着双眼,有气没力地笑,说道:“大功告成了!乖孩儿,你福泽深厚,远过我的期望。” 慕容燕看着无崖子现在的样子,又感受着体内比以前深厚了倍的内力,大为感动,不禁开口道:“前辈……”无崖子微笑道:“你还不肯称我师父?”慕容燕连忙改口道:“师父,你……” 无崖子摆摆手,止住了慕容燕下面的话头。同时开怀道:“好孩子,好孩子。为师先问你,你的‘北冥神功‘和‘小无相功’是从哪学的?” 慕容燕道:“‘北冥神功’我是在大理无量山的座石洞中学到的,‘小无相功’我是在舅母家的藏书之地‘琅嬛玉洞’中找到的。”接着慕容燕就把慕容家和舅母王夫人家与丁春秋的关系,以及自己是如何找到的无量玉洞,又是如何在无量玉洞中找到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经过向无崖子详详细细的说了遍。 第三十五章 传功 欲望文 第三十六章 掌门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三十六章 掌门 无崖子听完慕容燕的叙述后,说道:“原来如此。”接着又问道:“你舅母叫什么名字?”慕容燕道:“她叫李青萝。”无崖子又问道:“那她今年大了?”慕容燕又将李青萝的年龄说了。无崖子叹了口气道:“不想,阿萝都已嫁人有孩子了。” 无崖子向慕容燕说道:“其实阿萝是我的女儿。”接着无崖子就将当年的事向慕容燕说了遍。这些事慕容燕早已知道,但还是耐心听无崖子说完。只听无崖子最后说道:“这定是丁春秋和我师妹为掩人耳目,才让阿萝管丁春秋叫爹的。当年这逆徒勾结了我师妹,突然发难,将我打入深谷之中,老夫事先不备,险些丧命彼手。幸得我师妹良心发现,阻止他下毒手,而我大徒儿苏星河装聋作哑,以本派诸般秘传功法相诱,老夫才得苟延残喘,活了三十年。星河的资质本来也是挺不错的,只可惜他给我引上了岔道,分心旁鹜,去学琴棋书画等等玩物丧志之事,我的上乘武功他是说什么也学不到的了。这三十年来,我只盼觅得个聪明而专心的徒儿,将我毕生武学都传授于他,派他去诛灭丁春秋。可是机缘难逢,聪明的本性不好,保不定重蹈养虎贻患的覆辙;性格好的却又悟性不足。眼看我天年将尽,再也等不了,这才将当年所摆下的这个珍珑公布于世,以便寻觅才俊。我大限即到,已没时候传授武功,因此所收的这个关门弟子,必须是个聪明俊秀的少年。” 顿了顿,无崖子从怀中取出个小小卷轴,道:“我本来想让你去找她指点你武功,但不想她已经不在那里了。索性你福缘深厚,得到了她留下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我之前所藏的武学典籍也已被你尽数瞧到。”接着无崖子将那卷轴塞在慕容燕手中,道:“这幅画卷还是给了你吧,若是以后有机会,你就帮为师探寻下画上女子的下落。”慕容燕道:“师父放心,我定会找到画中女子的下落。”说着将卷轴小心收好。 无崖子道:“好,好,你……你……”说了两个“你”字,突然间全身发抖,慢慢俯下身来,双手撑在地下,似乎便要虚脱。慕容燕连忙上去扶住他道:“师父,师父。”慕容燕知道无崖子已是命不长久,想要说些什么,但叫了两声“师父”就不知该怎么说了。 无崖子道:“为师七十余年的修炼已尽数传付于你,今日天年已尽,孩子,为师临终前向托付给你件事。”说这几句时,已上气不接下气。 慕容燕道:“师父请讲。” 无崖子道:“我想让代为师除去我的二弟子丁春秋。丁春秋为祸世间,皆因我传了他武功之故,此人不除,我的罪业不消。” 慕容燕道:“师父放心,将来我定替师父除去丁春秋这个欺师灭祖之徒。” 无崖子大喜,用力从左手脱下枚宝石指环,要给慕容燕套在手指上,只是他力气耗竭,连慕容燕的手腕也抓不住。慕容燕又叫了声:“师父!”将戒指套上了自己手指。 无崖子道:“好……好孩子!你是我的第三个弟子,见到苏星河,你……你就叫他大师哥。从现在开始,你……你就是逍遥派掌门……”他越说声音越轻,说到“掌门”两字时,已声若游丝,几不可闻,突然间哈哈哈几声大笑,身子向前冲,砰的声,额头撞在地下,就此不动了。 慕容燕忙伸手扶起,探他鼻息,已然气绝。慕容燕和无崖子相处不到个时辰,原说不上有什么情谊,但他待自己极好,甫见面就将苦修了七十余年的功力给了自己,忍不住悲从中来,痛声道:“师父,师父!” 在外间等候的苏星河听到慕容燕的痛呼,担心师父安危,急忙走了进来。见无崖子伏在地下,伸手探,发觉无崖子已然逝世。此事他已料到*成,但仍忍不住从心头涌上的悲伤,跪下磕头,泣不成声道:“师父,师父,你终于舍弟子而去了!” 哭了阵,苏星河收泪起,扶起师父的尸身,倚在板壁上端端正正地坐好,跟着扶住慕容燕,让他也倚壁而坐,和那老人的尸体并肩。 慕容燕刚坐好,苏星河就整身上的衣衫,忽向慕容燕跪倒,磕下头去,说道:“逍遥派不肖弟子苏星河,拜见本派新任掌门。”慕容燕急忙起,道:“前辈,你……你这是做什么?” 苏星河正色道:“师弟,刚才师父已经收你为徒了,是不是?” 慕容燕道:“是。” 苏星河又指着慕容燕手上的那枚宝石指环道:“本派掌门人标记的这枚宝石指环,是师父从自己手上除下来,给你戴在手上的,是不是?” 慕容燕道:“是。” 苏星河道:“师弟,你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然而是本派掌门。我虽是师兄,却也要向你磕头!” 慕容燕道:“可是……前辈……” 慕容燕刚开口说话,苏星河就打断他道:“师父将指环交给你,是叫你去除灭丁春秋这厮,是不是? 慕容燕道:“是。” 苏星河道:“师父三十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除去丁春秋这厮,师父的这个心愿将来是要你完成的,你受我磕这几个头,也是该的。还有你是本派掌门,怎么叫我前辈,该当叫我师哥才是。” 慕容燕虽知苏星河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他毕竟是从后世穿越来的。他虽然在这个时代已经生活了将近二十年,平时的行为谈吐都已和这个时代的人无异,但思想上还是留有后世的印记。他看到苏星河这么大把年纪还向自己磕头,总是感觉十分别扭。便道:“师哥,本派名为逍遥派,所谓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于无穷,是为逍遥。本派弟子行事自当符合庄子的逍遥无待,所以以后这些繁文俗礼,还是能免则免吧。” 苏星河道:“谨遵掌门人教诲。” 慕容燕自进入木屋到现在已足足过了个时辰,他怕外面的慕容复和王语嫣等得心急,便向苏星河道:“师哥,咱们进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咱们到外边瞧瞧去吧!”苏星河道:“是!”跟在慕容燕之后,走到屋外。 只见众伤者都盘膝坐在地下,闭目养神。慕容复潜运内力,在疏解包不同和风波恶的痛楚。王语嫣在为公冶乾裹伤。鸠摩智和三大恶人都已离去,薛慕华满头大汗,来去奔波,见到哪个人危急,便抢过去救治,但这人稍见平静,另边又有人叫了起来。他见苏星河出来,心下大慰,奔过来道:“师父,你老人家快给想想法子。” 王语嫣正好为公治乾包扎完,听到薛慕华的话语,急忙回头,正看到慕容燕走出木屋。她刚才等了慕容燕个时辰,还不见他出来,心中正在担心,此刻乍见慕容燕,便不由自主的跑到他跟前,道:“表哥,你出来啦,你没事吧?” 慕容燕笑着回道:“我……”刚说出个“我”字,慕容燕脸色骤然变,把将王语嫣推开,大叫道:“小心!”同时记“商阳剑”向东南角的松林中疾射而去。 第三十六章 掌门 欲望文 第三十七章 擂鼓山事了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三十七章 擂鼓山事了 只见在慕容燕剑气射去的方向突然窜出道人影,那人身法极快,还不等众人看清,就已消失不见。 苏星河见此,道:“大家小心,有人暗中偷袭。” 慕容燕记得原书中丁春秋曾悄悄潜回来,用“三笑逍遥散”害死了玄难和苏星河,所以直都在暗暗戒备。刚才他感到东南边的树林里有异动,便先下手为强,果然发现有人藏在那里意图不轨。 慕容燕忙拉住王语嫣的双臂,问道:“你没事吧?”王语嫣摇了摇头道:“没事。” 丁春秋虽然被赶跑,但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返回的,也不知他是否已经暗中下了毒手。慕容燕现在内功深厚,自是不怕丁春秋的暗算,但王语嫣没练过武功,可挡不住丁春秋的毒药。慕容燕用真气顺着王语嫣的双臂到她的体内游走了遍,感觉她体内无恙才放下心来。 苏星河道:“这人身法好快,竟没能看清楚是谁?” 慕容燕道:“此人应当是丁春秋那逆贼了。” 苏星河道:“定是刚才丁春秋那厮被掌门人击退后,心有不甘,又悄悄跑回来探查情况。幸亏掌门人明察秋毫,否则不知又要有谁,会被他的鬼蜮伎俩所害。” 薛慕华向苏星河道:“师父,少林寺的诸位高僧和慕容家的四位朋友都中了丁春秋的毒手,弟子本领低微,解救不得,恳请师父帮忙。” 慕容燕听见此语,也道:“师哥,你若有办法能救治大家,就出手救他们救吧。” 苏星河道:“掌门师弟,他们倘若只有人受伤,想要救治自是不难。但他们这许人并受伤,小兄内力不足,却是时救治不来。偏生他们此刻已是旦夕不保,拖延不得,当今之世,只有你能救得他们。你得了师父七十余年逍遥神功,以之治伤疗病,可说无往而不利。” 慕容燕道:“哦,可是我并不懂治病疗伤,如何救治他们?” 苏星河道:“这有何难,我教掌门就是。”当下将如何推穴运气、疗伤解毒之法教了慕容燕;又详加指点,救治玄难当用何种手法,救治风波恶又须用何种手法,因人所受伤毒不同而分别施治。 慕容燕将苏星河所授的手法牢牢记住,但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苏星河见他试演无误,脸露微笑,赞道:“掌门人记性极好,学便会。” 慕容燕当先走到玄难身前,道:“玄难大师,小子自不量力,想要帮大师疗伤,还请大师许可。” 玄难此刻正在闭眼运功,听闻慕容燕此语,睁开眼道:“阿弥陀佛,老衲先在这里谢过,慕容施主尽管出手便是。”说完又闭上了眼。 慕容燕道:“如此,得罪了。”说着掌拍在玄难的天灵盖上。侍立在玄难身旁的名小和尚,见慕容燕掌拍中了玄难的要害,不禁惊恐地大叫:“你干什么?” 慕容燕掌拍下去后,玄难只感到股热气从头顶“百会穴”注入。随后那股热气顺势而下,洗刷全身经脉,困扰自己日的伤痛大为缓解。听到那小和尚的叫喊,玄难舒了口气,道:“虚竹,不得无礼。”那小和尚闻言忙凑到玄难跟前,问道:“师伯祖,您没事吧?” 只见玄难脸上闭目蹙眉的痛楚神色渐渐变为舒畅轻松,过了片刻,玄难睁开眼道:“谢慕容施主为老衲疗伤,虚竹,还不快向慕容施主道歉。”那小和尚道:“是。”急忙转过身来,对着慕容燕,双手合十道:“慕容施主,对不起,小僧刚才以小人之心错怪了你,请你原谅。” 慕容燕刚才听闻这个小和尚就是原著中和萧峰、段誉同为主角的虚竹,不由仔细打量了他番。只见他二十三四岁年纪,浓眉大眼,鼻孔上翻,双耳招风,嘴唇甚厚,容貌颇为丑陋。原著中就是这样个丑陋的小和尚,无意中破解了珍珑棋局,从而得了无崖子七十年的功力不由不让人感叹他的际遇。 但现在无崖子的功力和逍遥派掌门之位都被慕容燕所得,那虚竹只怕只能回少林寺,做个普通的小和尚了。想到自己今天所得的东西本来是他的,慕容燕心中颇为过意不去。但又想虚竹其实直希望在少林寺做个和尚,虽然在原著中他最后还是还俗做了逍遥派掌门,但那是迫于各方压力,不得不接受现实。现在这个结果于他而言,也未必就不好。 慕容燕心里正在转着这些念头,突听到虚竹向自己道歉,心虚之下,忙道:“无妨,无妨。”玄难和苏星河虽奇怪慕容燕对虚竹这样个小和尚也这样客气,但也只以为是慕容燕为人谦逊,并未想。慕容燕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调整后自己的心情,向玄难道:“既然大师已然无事,那小子就去为其他人疗伤了。”玄难道:“慕容施主自便。” 接着,慕容燕又给其它少林僧众和邓百川四人做了治疗。那些人有的是给“化功*”在经脉中注入毒质,慕容燕在其天灵盖“百会穴”或心口“灵台穴”击以掌,固本培元,让其自解经脉中所染毒质;有的是为内力所伤,慕容燕以手指刺穴,化去星宿派的内力。他记心甚好,于苏星河所授的诸般不同医疗法门,居然记得清清楚楚,依人而施,只顿饭时分,便将各人身上所感的痛楚尽数解除。受治之人固心下感激,但众人见聋哑老人在旁指点,想他是薛神医的师父,倒也不以为奇。 待慕容燕将众人所受之伤都治好后,玄难走过来道:“阿弥陀佛,老衲今日惨遭丁春秋毒手,幸亏慕容施主相救,当真惭愧之极。本寺来日大难,我当马上回去向方丈禀报,让他加意戒备。老衲就先告辞了。” 慕容燕道:“玄难大师请便,数月前小子曾上过少室山,当时与玄慈方丈相谈甚欢。日后若少林寺真有大敌上门,大师只管派人传信,小子必定星夜援驰。” 玄难道:“阿弥陀佛,老衲先待敝寺方丈谢过施主,告辞了。”说罢玄难就带着少林寺众僧,向谷外走去。 玄难诸僧走后,苏星河将薛慕华等函谷八友招了过来,对慕容燕说道:“掌门人,这是小兄当年收的八个徒弟。” 随后苏星河先指着名高额凸颡,容貌奇古的老者道:“这是我大弟子康广陵。”接着指向名黑须老者道:“这是我二弟子范百龄。”然后指着名儒生道:“这是我三弟子苟读。”接着又指向另名儒生道:“这是我四弟子吴领军。”再然后指向薛慕华道:“这是我五弟子薛慕华。”再接着指向名木匠打扮的人道:“这是我六弟子冯阿三。”随后又指向名中年美妇道:“这是我七弟子石清风。”最后指着名戏子打扮的人道:“这是我八弟子李傀儡。” 接着苏星河又说道:“当年我被逼装聋作哑,怕丁春秋对他们施展辣手,又不忍心刺聋他们耳朵,割了他们舌头。为了保全他们,只得将他们逐出门墙。今日我与丁春秋彻底撕破脸皮,掌门人也已高于丁春秋那厮,来日定可将其除去。所以我想恳请掌门人准许我重新将他们几个录入门墙。” 慕容燕道:“他们八个当年被逐出门墙,本也不是他们犯了什么过失。只要师哥愿意重新收他们为徒,我又有什么不准许的呢?” 听慕容燕这样说,苏星河忙向康广陵八人道:“你们还不快来谢过你们掌门师叔。” 康广陵、范百龄八人大喜,齐跪着地上,叩谢道:“谢掌门师叔允许弟子重回师门。” 慕容燕见此,忙道:“你们快起来,起来。”康广陵等人了起来。 还在谷内的慕容复、王语嫣等人看到这幕都十分惊异,不知慕容燕怎么进了木屋趟,就成了个什么门派的掌门。 第三十七章 擂鼓山事了 欲望文 第三十八章 再遇丁春秋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三十八章 再遇丁春秋 康广陵等人了起来后,慕容燕向苏星河道:“师哥,为早日达成师父的心愿,小弟想先下山去打探丁春秋的消息。” 苏星河道:“掌门师弟自去便是,以师弟现在的武功,想来不日就能诛除丁春秋那厮。” 慕容燕转身对慕容复、王语嫣道:“大哥、语嫣,咱们这就下山去吧?” 慕容复虽十分想知道慕容燕当的是什么门派的掌门,又是怎么当上的掌门。但也知道这里不是问话的地方,便道:“好。”说罢便与慕容燕、王语嫣及邓百川、公治乾、包不同、风波恶六人,起向谷外走去。 且说段誉自王语嫣出现后,他的目光就始终没了离开“神仙姐姐”。中途不管是丁春秋被击退也好,慕容燕给众人治伤也好,对他都毫无影响。此刻慕容燕行离去,段誉自然而然便随在王语嫣身后。 下得岭来,慕容复向段誉拱手道:“段兄,今日有幸相会,这便别过了,后会有期。”段誉道:“是,是。今日有幸相会,这便别过了,后会有期。”眼光却仍瞧着王语嫣。慕容燕见此,便到段誉和王语嫣之间,用身体挡住段誉的目光,拉着王语嫣向前走去。段誉恋恋不舍地又跟了去。 包不同双手拦,挡在段誉身前,说道:“段公子,你从刚才开始就这般目不转睛地瞧着我们王姑娘,忒也无礼,现下还想再跟,是无礼之尤。你是读书人,可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行’的话么?包某此刻身上全无力气,可是骂人的力气还有。”段誉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既然如此,包兄还是‘非礼勿言’,我这就‘非礼勿跟’吧。” 包不同哈哈大笑,说道:“这就对了!”转身跟随慕容燕等而去。王语嫣只顾着对慕容燕喁喁细语,于段誉跟不跟来全不理会。 段誉目送王语嫣的背影为树林遮没,兀自呆呆出神,朱丹臣道:“公子,咱们走吧!”段誉道:“是,该走了。”可是却不移步,直到朱丹臣连催三次,这才跨上古笃诚牵来的坐骑。他身在马背之上,目光却兀自瞧着王语嫣的去路。 慕容燕等人下了擂鼓山后,又走了几十里,于傍晚时来到处镇甸。刚进入镇中,就听人议论刚才有大群人敲锣打鼓的进了镇。慕容燕听,就知道他们是星宿派的人。便向慕容复道:“大哥,看来丁春秋也来了这里。所谓相逢不如偶遇,我想去会会他。” 慕容复道:“好,那我跟你起去,正好报邓大哥他们被丁春秋所伤的箭之仇。” 慕容燕道:“不用了,大哥。语嫣她不懂武功,邓大哥他们现在也因为受伤使不上力,身边都需要人照应。大哥你们先去客栈,我随后就来。” 慕容复道:“好,那我们就先去客栈等你。” 王语嫣插嘴道:“表哥,我要跟你起去。” 慕容燕道:“语嫣,丁春秋武功如何暂且不提,他下毒的本事当称得上天下无双。你有不懂武功,我怕到时会照顾不到你。听话,和大哥他们起到客栈等我。” 王语嫣点了点头,道:“那你要早点回来。” 慕容燕笑了笑,道:“放心好了。” ### 慕容燕顺着路人的指引,来到了间饭庄前。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丁春秋的哈哈大笑声。只听他说道:“说得好,说得好。我门下这许许弟子,没个及得上你心思机灵。原来你盗走我这神木王鼎,还是给我扬威来啦。嘿嘿,凭你这般伶牙俐齿,杀了你倒也可惜,师父身边少了个说话解闷之人,但就此罢手不究……” 慕容燕听到丁春秋刚说到这里,就有名少女的声音插嘴道:“虽然不免太便宜了弟子,但本门上下,哪个不感激师父宽宏大量?自此之后,要为师门尽心竭力、粉身碎骨而后已。” 慕容燕跨步走进饭庄,就见丁春秋坐在大堂中央,身前跪着名少年。仔细看,那少年却是阿紫乔装改扮的。星宿派的其他弟子则环立在周围。 这时,丁春秋道:“你这等话骗骗旁人,倒还有用,来跟我说这些话,不是当我老糊涂么?居心大大不善。”阿紫忙道:“在弟子心中,师父只是个少年顽童,老糊涂什么的,是各位师兄弟背后诽谤师父的……” 丁春秋刚听到这里,忽听得个清朗的声音说道:“店家,看座!” 丁春秋斜眼看去,只见个青年公子身穿白衫,坐在桌边,竟不知是何时走进店来,正是日间在棋会上所遇的慕容燕。丁春秋适才倾听阿紫的说话,心中受用,有若腾云驾雾,身登极乐,以致店堂中忽然了人也没留意到,倘若慕容燕上来便施暗袭,只怕自己已吃了大亏。他凛之下,不由得脸上微微变色,但立时便即宁定。 慕容燕向丁春秋举手招呼,说道:“请了,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适才邂逅相遇,分手片刻,便又重聚。” 丁春秋笑道:“那是与公子有缘了。”寻思:“此人虽是我后辈姻亲,但我曾伤了他家中的几员大将,他怎肯和我干休?而且他进了苏星河那老鬼的三间木屋,其中也不知有什么名堂?姑苏慕容氏得了我从无量山取来的武功秘笈,加上他祖传功夫,武功渊博之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武林中名闻遐迩,先前和他对过掌,果然了得。之后本想偷偷潜回去将他除去,没想到还未来得及动手,就被这小子发现。这小子武功虽高,别的法术却是不会。”转头向阿紫道:“你说倘若我废了你的武功,挑断你的筋脉,断了你手脚,你宁可立时死了,也不吐露那物事的所在,是不是?” 阿紫害怕之极,颤声道:“师父宽宏大量,不必……不必……不必将弟子的胡言乱语,放……放在心上。” 慕容燕笑道:“丁春秋,你这样大把年纪,怎么还跟小孩子般见识?你在清理门户之前,是不是先看看这个?”说着慕容燕将套在手上的宝石指环亮了出来。 丁春秋不禁脱口叫道:“逍遥神仙环。”丁春秋想这只宝石指环,想了几十年,却始终不能到手,不想竟出现在慕容燕的手上。心想:“苏星河那老鬼竟将 本派掌门人的标志‘逍遥神仙环’给了这小子,难道是让他当本派的掌门?那本派的那些最上乘武功的秘籍,是不是也并被交给这小子了?”想到这里,丁春秋心中阵火热。 慕容燕道:“丁春秋,你见了本派掌门,还不赶快跪下磕头。” 丁春秋还未说话,名星宿弟子已怒声喝道:“你这厮好生没上没下,我师父是武林至尊,你怎敢要我师父向你磕头?还不快快跪下请罪。” 又有人喝道:“你恭恭敬敬地磕头请教,星宿老仙喜欢提携后进,说不定还指点你二。你却要星宿老仙跪地磕头,哈哈,那不笑歪了人嘴巴么?哈哈!”他笑了两声,脸上的神情却古怪之极,过得片刻,又“哈哈”笑,声音干涩,笑了这声之后,张大了嘴巴,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脸上仍显现着副又诡秘、又滑稽的笑容。 星宿群弟子均知他是中了师父“三笑逍遥散”之毒,无不骇然惶悚,向着那三笑气绝的同门望了眼之后,大气也不敢喘口,都低下头去,哪里还敢和师父的眼光相接,均道:“他刚才这几句话,不知如何惹恼了师父,师父竟以这等厉害的手段杀他?对他这几句话,可得细心琢磨才是,千万不能再重蹈他的复辙!” 第三十八章 再遇丁春秋 欲望文 第三十九章 二败丁春秋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三十九章 二败丁春秋 丁春秋心中又恼怒,又戒惧。他适才与阿紫说话之际,大袖微扬,已潜运内力,将“三笑逍遥散”毒粉向慕容燕挥去。这毒粉无色无臭,细微之极,其时天色已晚,饭店的客堂中朦胧昏暗,满拟慕容燕武功再高,也决计不会察觉,哪料得他不知用什么手段,竟将这“三笑逍遥散”转送到了自己弟子身上。死个弟子固不足惜,但慕容燕谈笑之间,没见他举手抬足,便将毒粉转到了旁人身上,这显然并非以内力反激,以丁春秋见闻之博,时也想不出那是什么功夫。他心中只想着八个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原来刚才慕容燕感到身边有异,便运转“斗转星移”,将丁春秋送过来的毒粉又转了回去。所用手法正与“接暗器,打暗器”相似,接镖发镖,接箭还箭,他是接毒粉发毒粉。他知道丁春秋内力高深,而且这毒粉本就是丁春秋的,若是直接转回给他只怕没大用处。正好那名星宿派弟子正在大放厥词,慕容燕便顺势将毒粉转给了他。杀儆百,让其他星宿派弟子闭嘴。 这时丁春秋转念又想:“说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三笑逍遥散,该当送还我才是,哼,想必这小子忌惮老仙,不敢贸然来捋虎须。”想到“捋虎须”三字,顺手摸长须,说道:“慕容公子,这‘逍遥神仙环’是本派之物,你是外人,不便持有,还是给我吧。”说着飘身而前,挥掌便劈。 慕容燕闪身避开,道:“我是被师父无崖子亲自收录门墙的弟子,如何能算外人。师父亲自把这‘逍遥神仙环’交给了我,并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我。你见了本派掌门,不但不来见礼,还敢与我动手?” 丁春秋道:“无崖子那老鬼已经死了三十年了,如何还能亲自收你为徒?莫非你是拜他的鬼魂为师?你这小娃娃赶紧跪地求饶,将‘逍遥神仙环’双手奉上。老仙我看在你我两家姻亲的份上,还能饶你条小命。” 慕容燕道:“丁春秋,你果然是个不忠不孝,欺师灭祖之徒。我今日就代师父清理门户。” 说话间两人已交手数招,两人都出手极快,互相之间都击向对方的破绽。常常是招刚使出半,就不得不被迫变招。只见两人越打越快,小饭店中摆满了桌子凳子,地位狭隘,实无回旋余地,但两人便在桌椅之间穿来插去,竟没半点声息,不但拳掌不交,连桌椅也没半点挨到。 星宿派群弟子个个贴墙而立,谁也不敢走出店门步,师父正与劲敌剧斗,如谁胆敢避开离去,自是犯了不忠师门的大罪。各人明知形势危险,只要给扫上点掌风,便有性命之忧,只盼身子化为张薄纸,拚命往墙上贴去。 又交手数招,丁春秋突然说道:“你说你是本派掌门,那为何直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使出招本门武功?” 慕容燕道:“你要看本门武功还不容易,我现在就用本派绝技来清理门户。” 这时丁春秋正好右手掌拍来,慕容燕不再躲闪,掌对了过去。丁春秋见此心中喜,慕容燕刚才直不与他对掌,导致他的“化功*”直没有用武之地。丁春秋虽想逼迫慕容燕与自己对掌,但慕容燕身形飘忽,出掌难以捉摸,要逼得他与自己对掌,倒也着实不易。此刻慕容燕竟然自己送上门来,真是承天之助。 只见两只手掌顷刻间就对在了起。丁春秋想也不想,就运起“化功*”,将毒性传了过去。但丁春秋刚将“化功*”的毒性侵入慕容燕的经脉,就感到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流入慕容燕的体内。丁春秋惊呼道:“北冥神功!”慕容燕道:“不错,正是‘北冥神功’。丁春秋,你这旁支邪法,如何比得上本派的正宗神技?还是早早的束手就擒吧。” 丁春秋急忙用力挣扎,想要甩开慕容燕的手掌。但两只手掌就像粘在了起般,无论丁春秋怎样挣扎,都无法甩脱。而且他越是用力,内力流失的就越快。情急之下,左手衣袖挥,拂起桌上两只筷子,疾向慕容燕两眼中射去。 慕容燕急忙翻身后仰,将那两只筷子躲过,但有看见阿紫正在那两只筷子射去的方向。急忙两指点出,凌空将那两只筷子击落。但也因此,慕容燕不得不放开丁春秋的手掌。丁春秋得此空隙,急忙闪身后退,随即向店外窜去。 星宿派的众弟子,见师父逃了,也连忙跟着向店外逃去,边跑还边喊:“小子你莫得意,今日不过是星宿老仙不和你般见识,放你马。倘若你再执迷不悟,下次见面,就没这么便宜了。” 慕容燕见丁春秋逃跑,刚想要追,就感到经脉中阵麻痒酸痛,立知自己已经中了的丁春秋的毒,赶忙停止追赶,运功逼毒。本来以慕容燕的内力之深厚,是不会中丁春秋的毒的。但他刚才用“北冥神功”吸取丁春秋的内力,却是自己打开了门户,就好比开门揖盗般。固然丁春秋的内力被他吸了不少,但丁春秋内力中蕴含的毒质也跟着侵入了体内。 好在慕容燕的“神足经”已经练成,这门抵御外魔的功法正是“化功*”这类邪术的克星。不过片刻,慕容燕就将体内的毒质尽数逼出。但这耽搁,丁春秋却早已去远,慕容燕想要再追也是追不到了。 这时慕容燕听到阿紫在旁边说道:“二公子神功盖世,宇内无敌,打的星宿老怪落荒而逃,果是少年英杰,天下无双……”阿紫以前在小镜湖时,曾见过慕容燕。当时只知他是自己姊姊的朋友,除了长相不错之外,没觉得这个二公子有什么了不起。但她刚才看到自己直以来畏之如虎的师父,竟被慕容燕打得落荒而逃,不由对他大感敬畏。她自小在星宿派长大,这些溜须拍马的话是说惯了的,此时吹捧起慕容燕来,自是信手拈来。 慕容燕并不想听阿紫的阿谀奉承,便打断她道:“好啦,好啦。”阿紫赶忙住嘴。慕容燕知道阿紫刁蛮任性,又从小在星宿派门下长大,见惯了阴狠毒辣之事,所以做事不免有些残忍恶毒。慕容燕对她虽不感到厌恶,但也不觉喜欢。刚才会救她,完全是看在着她是阿朱妹妹的份上。看到阿紫,慕容燕又记挂起阿朱来,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便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你姊姊和姊夫现在怎么样了?” 阿紫道:“哼,我姊夫现在做了辽国的南院大王,姊姊做了王妃,他们当然好得很了。” 慕容燕又问阿紫详情,原来当日萧峰他们和慕容燕在小镜湖分别后,就赶往信阳,想要找马夫人问清楚她为什么有诬陷段正淳。不料到了马家后,发现段正淳正在马夫人的屋内,才知道原来马夫人康敏也是段正淳的旧情人。随后的发展就和原书中发展的样了,先是白世镜来找康敏,被埋伏在马家附近的丐帮帮众擒获,审讯出马大元和徐长老都是被康敏和白世镜合谋害死的。随后萧峰为了问出带头大哥的真实身份,中途将康敏劫走。问出她陷害自己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没有被她的美色所迷。诬陷段正淳的原因,是因为段正淳不肯带她回大理,立她为妃。 正在萧峰要问清楚带头大哥到底是谁是,阿紫却跳出来将康敏吓死了。随后阿紫因萧峰责怪她,而用毒针暗算萧峰,结果被萧峰掌打成重伤。之后萧峰在阿朱的恳求下,为救阿紫性命,带着阿朱和阿紫去了长白山挖人参。 在长白山上萧峰结识了辽国现今的皇帝耶律洪基。碰巧遇到辽国天下兵马大元帅耶律重元和南院大王耶律涅鲁古父子叛乱。在形势危急之时,萧峰人单枪匹马闯入叛军阵中,擒获了耶律重元,平息了叛乱。耶律洪基大喜之下,封萧峰为楚王,领南院大王之位。之后,耶律洪基为了讨好萧峰,又封了阿朱为楚王妃,就连阿紫也得了个“端福郡主”的名头。 第三十九章 二败丁春秋 欲望文 第四十章 万仙大会1(求推荐、收藏)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四十章 万仙大会1(求推荐、收藏) 阿紫在辽国南京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她生性好动,日久生厌,萧峰和阿朱二人甜甜蜜蜜,又不能日日陪她打猎玩耍。有日心下烦闷,独自出外玩耍。本拟当晚便即回去,哪知遇上了个人,竟出言**,说她相貌虽美,却无男人相陪,未免孤单寂寞。阿紫心下大怒,便要杀之泄愤,那人逃得甚快,阿紫竟越追越远,最后终于将那人毒死,但离南京已远,索性便闯向中原。她到处游荡,也是凑巧,这日竟和慕容燕及丁春秋同时遇上了。 说到这里,顺便提下原书中的个角色游坦之的命运。在原书中,游坦之为了给父亲报仇而去刺杀萧峰。刺杀虽然失败了,但他却在与萧峰的厮打过程中,得到了萧峰身上的那本梵文《易筋经》。随后他被阿紫派人把捉了去。阿紫怕萧峰发现他的身份,让人在他的头上套了个铁头套。之后阿紫又拿他做练“化功*”的鼎炉,他在无意间发现了《易筋经》中用隐文书写《神足经》,不但没有被毒死,反而借此得了身深厚的内力。但现在因为《易筋经》早早的就落到了慕容燕的手里,游坦之没了这门奇功,自是早已被阿紫折磨致死。 阿紫为了练“化功*”,不但害死了游坦之,而且还瞒着萧峰和阿朱,偷偷地派萧峰手下的契丹武士抓人来给她练功。当然这些害人的事,她自是不会告诉慕容燕了。 慕容燕听完阿紫的介绍后,不禁对命运的惯性大为感叹。没想到自己已经挽救了阿朱的性命,萧峰还是做了辽国的南院大王。之后,慕容燕对阿紫道:“你还是不要个人在外面乱跑了,赶快回你姊姊和姊夫的身边去吧,顺便代我向他们问好。” 阿紫道:“回去好闷的,不如我跟你起走吧?” 慕容燕道:“我要去找丁春秋,你也要起去吗?” 阿紫心中对丁春秋还是十分畏惧的,嘟嘴道:“哼,真是点也不好玩,我还回去找姊夫去好了。”说罢,便向店外走去。 阿紫走后,慕容燕与慕容复、王语嫣行会齐。将刚才的事同他们说了以后,他们都对萧峰做了辽国的南院大王和阿朱做了王妃的事万分惊讶。之后几天, 行人就在客店中深居简出,等着邓百川等人齐养伤。 过得数日,邓百川四人得以痊愈。在原书中这时慕容复等人因不知阿朱的消息,所以打算去打探她的讯息。但现在他们已经从慕容燕口中知道了阿朱的下落,便打算回燕子坞了。可是慕容燕却并不打算回苏州,他打算继续去追丁春秋。本来王语嫣是要和他起的,但最终在慕容燕的劝说下,还是和慕容复他们起回苏州去了。 辞别慕容复和王语嫣他们后,慕容燕独自人上路,追查丁春秋的下落。但因原著中没有描述丁春秋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所以慕容燕也不知道现在该到哪里找丁春秋。后来慕容燕心想:“丁春秋这些年来直居于星宿海,既然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那索性星宿海的方向去找找看吧。”因星宿海位于西域,处在后世的青海省境内,所以慕容燕便路向西查察而去。 这日,慕容燕急于赶道,错过了宿头,直行到天黑,仍在山道之中,道路崎岖,越走道旁的乱草越长。放眼望去,山路陡峭,乱石嶙峋,实不是安身的好地方。又口气奔出数里,转过个山坡,忽见右首山谷中露出点灯火,慕容燕大喜,觉得灯火处必有人家,便向着灯火快步走去。那灯火相隔甚遥,走了好会仍闪闪烁烁,瞧不清楚屋宇。又走了会,那灯火越加清楚。慕容燕凝目望去,只见那灯火发出绿油油的光芒,迥不同寻常灯火的色作暗红或昏黄。慕容燕见这灯火诡异,就猜想只怕有什么邪魔外道在此聚会。但他艺高人胆大,也不后退,继续向灯火处走去。 不会儿,慕容燕就来到了灯火之下,只见有四名身着苗人服饰的人在只青铜大鼎之旁。鼎中有道烟气上升,细如线,却其直如矢。旁边地上插了根竹竿,上面悬挂着盏绿灯。方才慕容燕在远处看到的灯火,就是这盏绿灯发出的。除此之外,周围却并无什么可以安身的房舍院落。 这时,鼎旁的四人也看到了慕容燕,为首的名老者喝问道:“来者何人?” 慕容燕见了那口大鼎,又看到几人的服饰,就猜到他们是川西碧磷洞桑土公派的。川西碧磷洞桑土公派大都是苗人、羌人,行事与中土武林人士大不相同,擅于下毒,江湖人士对之颇为忌惮,好在他们与世无争,只要不闯入川边瑶山地界,他们也不会轻易侵犯旁人。 慕容燕虽奇怪桑土公派怎么到了这远离川西之地,但也不欲和这等邪毒怪诞的化外之人做纠缠。又见此地并无什么安身落脚之地,心生去意,便拱了拱手道:“在下因赶路太急,错过了宿头,见此处有灯光闪烁,本以为家猎户山农,想借宿晚。不意竟是几位朋友在聚会,叨扰之处,还望海涵,告辞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住!”那老者喝道,“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有那么便宜的事。” 慕容燕回过身来,道:“那你欲如何?” 那老者道:“小畜生若想要活命,就跪在地上给老祖宗我磕上三百个响头,老祖宗我高兴,说不到就绕你条狗命。” 慕容燕听他说话如此不客气,不禁心中暗怒。 那老者续道:“怎么样?还不快乖乖地跪在地上磕头,免得老祖……”他刚说到那个“祖”字,慕容燕气吐丹田,喝道:“宗!”他这个“宗”字和对方的“宗”字双音相混,声震山谷。那老者“啊”的发出声惨呼,倒地不起。静夜之中,慕容燕那个“宗”字余音未绝,夹着这声惨叫,令人毛骨悚然。 慕容燕这声断喝,乃是以高内力震伤了对方。只见那老者躺在地上,已是气息奄奄,却兀自睁大了眼,气愤愤地望着慕容燕。 看到那老者被慕容燕声断喝震得重伤垂死,桑土公派其余的三人大伟惊怒,其中人向天上扬手臂,但听得嗤的声响,枚绿色火箭射向天空,蓬的下炸了开来,映得半边天空都成深碧之色。接着那三人就抽出兵器,向着慕容燕冲了过来。 慕容燕翘起右手小指,三记“少冲剑”射了过去。那三人只见慕容燕凌空虚点了三下,不解其意,也未作防备,待到剑气及身之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嗤,嗤,嗤”三声,那三人胸口处衣衫破碎翻飞,接着分别有股鲜血从破洞处激射而出,却已被慕容燕的剑气洞穿了心脏。 慕容燕又看了倒在地上的那个老者眼,见他还在瞪着自己。正所谓不做,二不休,既已结仇,就容不得留情。随手补了指,送那老者上路。随后飞起右足,踢倒了竹竿、铜鼎,向左首蹿了出去。 只奔出十余丈,黑暗中嗤嗤两声,金刃劈风,刀剑从长草中劈了出来。慕容燕袍袖拂,借力打力,左首那人的刀砍在右首那人头上,右首那人剑刺入了左首之人心窝,刹那间料理了偷袭的二人,脚下却丝毫不停。 第四十章 万仙大会1(求推荐、收藏) 欲望文 第四十一章 万仙大会2(求推荐、收藏)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四十一章 万仙大会2(求推荐、收藏) 慕容燕继续前行,黑暗之中,又有敌人来袭。慕容燕右掌挥,迎面名敌人骨碌碌地滚下山坡,左掌击出,左前方名敌人“啊”的声大叫,口喷鲜血。突然又闻到阵腥臭之气,跟着微有锐风扑面,慕容燕急凝掌风,将两件不知名的暗器反击了出去,但听得“啊”的下惊呼,敌人已中了他自己所发的歹毒暗器。黑暗之中,蓦地陷入重围,也不知敌人究有少,只是随手杀人,杀了数人之后,慕容燕暗暗心惊,寻思:“怎地此地聚集了这么人?” 其时四下里片漆黑,星月无光,难以分辨方位,只是不断先前冲杀。忽听得身后右侧有掌风袭来,从掌声中听来,敌人着实是个好手,但对于现在的慕容燕来说,却也不难应付。当下慕容燕凝聚功力,和那人对了掌。只听那人失声惊呼,声音尖锐,但呼声越响越下,犹如沉入地底,跟着是石块滚动、树枝折断之声。显是被慕容燕掌拍飞,失足掉入了深谷。 便在此时,左首高坡上有个声音飘了过来:“何方高人,到万仙大会来捣乱?当真将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都不放在眼内吗?” 慕容燕轻轻“啊”的声。“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的名头在江湖上也有流传,这些所谓“洞主、岛主”,只不过是批既不属任何门派、又不隶什么帮会的旁门左道之士。这些人武功有高有低,人品有善有恶,人人独来独往,各行其是,相互不通声气,便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江湖上向来不予重视。但慕容燕读过原著,自然知道他们都是天山灵鹫宫的部属,但具体都有哪三十六洞,哪七十二岛,慕容燕可就不知道的那么清楚了。 原著中虽然介绍过几个洞主、岛主,但因时间久远,慕容燕大都已忘却。时至今日,慕容燕只记得个卓不凡和个不平道人了。再加上他们有的散处东海、黄海中的海岛,有的在昆仑、祁连深山中隐居,年来销声匿迹,并无作为,慕容燕也没加留神。所以刚才碰到川西碧磷洞桑土公派的人时,也未想到他们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 慕容燕知道了他们的身份,稍回忆书中的内容,就明白了他们聚在这里的目的。心中转,便有了定计。他朗声道:“在下乘夜赶路,不知众位在此相聚,无意中有冒犯,谨此谢过。黑暗之中,事出误会,双方笑置之便了,请各位借道。”他这几句话不亢不卑,并不吐露身分来历,对误杀对方数人之事,也赔了罪。 突然之间,四下里哈哈、嘿嘿、呵呵、哼哼笑声大作,越笑人数越。初时不过十余人发笑,到后来四面八方都有人加入大笑,听声音不下五六百人,有的便在近处,有的却似在数里之外。 众人哄笑声中,高坡上那人道:“你这人说话轻描淡写,把事情看得忒也易了。你已出手伤了咱们好几位兄弟,万仙大会群仙假如就此放你走路,三十六洞和七十二岛的脸皮,却往哪里搁去?” 慕容燕定下神来,凝目四顾,只见前后左右的山坡、山峰、山坳、山脊各处,影影绰绰的都是人影,黑暗中自瞧不清各人的身形面貌。这些人本来不知藏在哪里,突然之间,都有如从地底下涌了出来。慕容燕在这数百人的包围之下,只不过如大海中的叶小舟而已。 慕容燕气凝丹田,朗声说道:“常言道不知者不罪。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的大名,在下也素有所闻,决不敢故意得罪。在下慕容燕有心结交,无意冒犯。” 只听得四周许人都“咦”的声,显是听到了“慕容”这个姓氏颇为惊讶。那粗豪的声音道:“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氏的人么?”慕容燕道:“不敢,在下正是。”那人道:“姑苏慕容氏可不是泛泛之辈。掌灯!大伙儿见上见!” 他言出口,突然间东南角上升起了盏黄灯,跟着西首和西北角上各有红灯升起。霎时之间,四面八方都有灯火升起,有的是灯笼,有的是火把,有的是孔明灯,有的是松明柴草,各家洞主、岛主所携来的灯火颇不相同,有的粗鄙简陋,有的却十分工细,原先都不知藏在何处。灯火忽明忽暗地映照在各人脸上,奇幻莫名。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俊有丑,既有僧人,亦有道士,有的大袖飘飘,有的窄衣短打,有的是长须飞舞的老翁,有的是云髻高耸的女子,服饰数奇形怪状,与中土人士颇不相同,大半人持有兵刃,兵刃也大都形相古怪,说不出名目。慕容燕团团作个四方揖,朗声说道:“各位请了,在下姑苏慕容燕有礼。”四周众人有的还礼,有的毫不理睬。 西首人说道:“慕容燕,你姑苏慕容氏爱在中原逞威,那也由得你。但到万仙大会来肆无忌惮地横行,却不把咱们瞧得小了?你慕容氏号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来问你,你要以我之道,还施我身,却是如何施法?” 慕容燕循声瞧去,只见西首岩石上盘膝坐着个大头老者,颗大脑袋光秃秃的,半根头发也无,脸上巽血,远远望去,便如个大血球般。慕容燕微抱拳,说道:“请问尊姓大名?” 那人捧腹而笑,说道:“老夫考考你,要看姑苏慕容氏果然是有真才实学呢,还是浪得虚名。我刚才问你:你若要以我之道,还施我身,却如何施法。只要你答得对了,别人怎样我管不着,老夫却不再来跟你为难。你爱去哪里,便去哪里好了!” 慕容燕看了这局面,情知今日之事,已不能善了,势必要出手露上几招,便道:“既然如此,在下奉陪几招,前辈请出手吧!” 那人又呵呵呵地捧腹而笑,道:“我是在考较你,不是要你来伸量我。你如答不出,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八个字,趁早给我收了起来吧!” 慕容燕双眉微蹙,心道:“你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既不说出姓名来历,又不展露招半式,我怎知你最擅长的是什么绝招?不知你有什么‘道’,却如何还施你身?” 他略沉吟之际,那大头老者已冷笑道:“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朋友们散处天涯海角,不理会中原的闲事。山中无猛虎,猴儿称大王,才让你姑苏慕容氏得了偌大的名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呵呵!好笑啊好笑,无耻啊无耻!我跟你说,你今日若要脱身,那也不难,你向三十六洞每位洞主、七十二岛每位岛主,都磕上十个响头,共磕上千零八十个头,咱们便放你这娃儿走路。” 慕容燕看他故意刁难自己,便也不再和他客气。大声说道:“你叫我‘以你之道,还施你身’,又叫我向你磕头。你这门绝技,本公子爷可学不来了。”那大头老者咳嗽声,口浓痰吐出,疾向慕容燕脸上射来。慕容燕斜身避开,那口浓痰从他左耳畔掠过,突然在空中转了个弯,又向慕容燕额头眉毛之上的“阳白穴”打来。这口浓痰虽然劲力不小,但慕容燕想要给他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却也容易。可慕容燕嫌这口中吐出的秽物肮脏,不愿沾身,便又闪身避了过去。 那大头老者呵呵笑道:“慕容燕,老夫也不来要你以我之道,还施我身,只须你说出我这口痰的来历,老夫便服了你。” 慕容燕刚才看他那口痰在空中拐弯,就猜到了他的武功来历。“嘿嘿”笑道:“端木岛主,你练成了这‘归去来兮’的五斗米神功,实在不容易。但杀伤的生灵,却也不少了吧。难道本公子,竟也会用这功夫来对付你吗?” 那大头老者本来张脸血也似红,突然之间,变得全无血色,但立即又变成红色,笑道:“小娃娃胡说八道,你懂得什么?‘五斗米神功’损人利己,阴狠险毒,难道是我这种人练的么?但你居然叫得出老爷爷的姓来,总算很不容易的了。” 慕容燕听他如此说,已知自己猜对了,不过他不肯承认而已,慕容燕现在也不欲和他结深仇,便道:“海南岛五指山赤焰洞端木洞主,江湖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端木洞主这功夫原来不是‘五斗米神功’,那么想必是从‘地火功’中化出来的门神妙功夫了。” “地火功”是赤焰洞派的基本功夫。赤焰洞派的宗主都复姓端木,这大头老者名叫端木元,听得慕容燕说出了自己的身分来历,却偏偏给自己掩饰“五斗米神功”,对他顿生好感,何况赤焰洞在江湖上只是藉藉无名的个小派,在他口中居然成了“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加高兴,便即笑道:“不错,不错,这是地火功中的项雕虫小技。老夫有言在先,公子既道出了宝门,我便不来为难你了。” 第四十一章 万仙大会2(求推荐、收藏) 欲望文 第四十二章 万仙大会3(求推荐、收藏)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四十二章 万仙大会3(求推荐、收藏) ps:不好意思,今天有事,回家晚了,现在才发。 忽听得远处人叫道:“姑苏慕容,名不虚传!”慕容燕举手道:“贻笑方家,愧不敢当!”便在此时,道金光、道银光从左首电也似地射来,破空声甚是凌厉。慕容燕双袖鼓风,迎了上去,砰的声巨响,金光银光倒卷了回去。这时方才看清,却是两条长长的带子,条金色,条银色。 带子尽头处着二人,都是老翁,使金带的身穿银袍,使银带的身穿金袍。金银之色闪耀灿烂,华丽之极,这等金银色的袍子常人决不穿着,倒像是戏台上的人物般。穿银袍的老人说道:“佩服,佩服,再接咱兄弟招!”金光闪动,金带自左方游动而至,银带却抖向天,再从上空落下,径袭慕容燕的上盘。 慕容燕道:“好。”他刚说了个“好”字,突然间呼呼声响,三柄长刀着地卷来。三人使动地堂刀功夫,袭向慕容燕下盘。 慕容燕有心显露本事,虽上方、前方、左侧同时三处受攻,却也不慌。见三柄长刀着地掠来,当即踢出三脚,每脚都正中敌人手腕,白光闪动,三柄刀都飞了上天。慕容燕身形略侧,右手横掠,使出“斗转星移”功夫,拨动金带带头,啪的声响,金带和银带已缠在起。 使地堂刀的三人单刀脱手,不退后,嗬嗬发喊,张臂便来抱慕容燕的双腿。慕容复足尖起处,势如飘风般接连踢中了三人胸口穴道。蓦地里个长臂长腿的黑衣人越众而前,张开蒲扇般的大手,向慕容燕拍来。慕容燕见这人身手沉稳老辣,武功显然比其余诸人为强,心道:“此人当是众人的首领,常言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若把此人制住,定能震慑住众人。” 他跃起身来,越过横卧地下的三人,右掌拍出,径袭黑衣人。那人声冷笑,横刀当胸,身前绿光闪闪,竟是柄厚背薄刃、锋锐异常的鬼头刀,刀口向外。慕容燕这掌倘若猛力拍落,那是硬生生将自己手腕切断了。他径不收招,待手掌离刃口约有二寸,突然改拍为掠,手掌顺着刃口抹而下,径削黑衣人抓着刀柄的手指。 他掌缘上布满了真气,锋锐实不亚于鬼头刀,削上了也有切指断臂之功。那黑衣人出其不意,“咦”的声,忙松手放刀,翻掌相迎,啪的声,两人对了掌。慕容燕此刻的功力又岂是普通人可以抵挡的,只听“咔嚓”声,那黑衣人的手臂便被折断。那黑衣人“哎哟”声,向后跃开丈余。慕容燕翻掌抓住鬼头刀,鼻中闻到阵腥臭,几欲作呕,情知刀上喂有剧毒,邪门险恶之至。 他虽在招间夺到敌人兵刃,但见敌方七八人各挺兵刃,拦在黑衣人之前相护。当此情势,须得逞技立威,他猛然间发声喊,舞动鬼头刀,冲入人丛。 只听得众人叫道:“大家小心了!此人手中拿的是‘绿波香露刀’,别给他砍中了。”“‘啊哟,乌老大的‘绿波香露刀’给这小子夺了去,可大大的不妙!” 慕容燕舞刀而前,只见和尚道士、丑汉美妇,各种各样人等纷纷辟易,脸上均有惊恐之色,料想这柄鬼头刀大有来历,但明明臭得厉害,偏偏叫什么“香露刀”,真是好笑,他此刻并不想杀伤这群人,虽舞刀挥劈,却不杀伤人命,遇有机缘便点倒个,踢倒两个。 那些人初时甚为惊恐,待见他刀上威力不大,便定了下来,霎时之间,长剑短戟,软鞭硬牌,四面纷纷进袭。十人将他围在垓心,外面重重叠叠围着的不下三四百人。 再斗片刻,慕容燕心想:“如此下去,何时是个尽头?看来要下狠手了。”刀法骤紧,砰砰两声,以刀柄撞晕了两人。接着慕容燕用出了“斗转星移”向四面八方攻来的拳脚兵刃拨去。只听得阵阵惨叫呼唤声此起彼伏,十余人躺在地下,都是给慕容燕以“借力打力”之法打倒了的。 这时,那黑衣人乌老大也处理好了手臂上的伤势,走上前来纵声发令,指挥众人围攻慕容燕。慕容燕见此,迈开“凌波微步”,左斜右歪,弯弯曲曲地向乌老大冲了过去。众洞主、岛主的兵刃拳脚纷纷往他身上招呼,他身子疾闪,来招尽数不中。 这时,个道士手持长剑,飞步抢来,使招“毒龙出洞”,挺剑刺向慕容燕。慕容燕自然而然地使开“凌波微步”,闪身避开。那道士剑不中,第二剑“清澈梅花”自左方刺到,慕容燕闪身抢到那道士右侧,掌拍出,正中那道士“天宗穴”。这是那道士的罩门所在,慕容燕掌打得他口喷鲜血,倒地而亡。 这道士刚给打倒,就听到身侧风声响动,两个身材矮小的青衫客又蹿纵而至,两条软鞭同时击到。慕容燕滑步避开,忽见条软鞭在半空中挺,反蹿上来,扑向自己面门,灵动无比。慕容燕定睛看,才发现原来两条软鞭并非兵刃,竟是对活蛇。慕容燕扬手中的鬼头刀刀,就将那两条活蛇的头给削了下来。 那两名青衫客见自己的活蛇变成了死蛇,眼睛红,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话,就向慕容燕扑了过来。这两人乃是羌人,自来养蛇拜蛇,见自己养的蛇被慕容燕杀了,就要找他拼命。慕容燕虽听不懂他们说的羌语,但他们的动作还是看得明白的。见对方拼命,慕容燕也不容情,抬起左手,两记“六脉神剑”送他们上路。 此时慕容燕距乌老大已不过丈,之间只挡了三个人。这挡在乌老大身前三人都是好手,尤其条矮汉膂力惊人,两柄钢锤使将开来,劲风呼呼,声势威猛。此刻只见那矮子使出招“开天辟地”,双锤指天划地地猛击过来。慕容燕冷哼声,左袖拂出,使出招“披襟当风”。只听得当的声巨响,众人耳中嗡嗡发响,那矮子左锤击上自己右锤,右锤击上自己左锤,火花四溅。他双臂之力凌厉威猛,双锤互击,喀喇声响,双臂臂骨自行震断,登时晕倒在地。慕容燕又拍出两掌,其余两人也被打得吐血而退。 此时慕容燕和乌老大之间再无阻隔,慕容燕向前急窜,来到乌老大面前。乌老大右手臂骨折断,无法用力,便用左手拍出掌。慕容燕迈开“凌波微步”闪过迎面掌,绕到乌老大背后,把抓住他右肩后“天宗穴”,内力吐,乌老大登时浑身酸麻,使不上力来。接着慕容燕右手鬼头刀连画三个圈子,刀光闪闪,幻出点点寒光,使出招“金灯万盏”逼退了前来救助乌老大的众人。只是“绿波香露刀”颜色发绿,化出来是“绿灯万盏”,而不是“金灯万盏”。 随后慕容燕趁机将刀架在乌老大脖子上,道:“都给我退下,否则我就杀了他。”众人见此,忙都停下脚步,退开丈许,化为圈,将慕容燕和乌老大围在中间。 人群中有人高喊道:“小子,你赶快把乌老大放了。否则,我们大伙拥而上,定将你碎尸万段。” 慕容燕道:“要放人可以,你们先让出条出路来,待我离开了这里,就放了他。” 人群中顿时大哗道:“小子杀了我们这么人还想离开?”“先放了人,再放你走。” 正在双方僵持之时,忽听得个清朗的声音从半空中传了下来:“慕容公子,列位洞主、岛主,各位无怨无仇,何苦如此狠斗?” 众人抬头向声音来处望去,只见株树顶上着个黑须道人,手握拂尘,着足处的树枝弹沉,他便也依势起伏,神情潇洒。灯火照耀下见他约莫五十来岁年纪,脸露微笑,又道:“各位瞧贫道薄面,暂且罢斗,慢慢再行分辨是非如何?” 第四十二章 万仙大会3(求推荐、收藏) 欲望文 第四十三章 万仙大会4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四十三章 万仙大会4 慕容燕见他露了这手轻功,已知此人武功甚为了得,抬头问道:“阁下尊姓大名?”那道人也不答话,纵身轻跃,从半空中再再而下。本来他双足离开树枝,自然会极快地堕向地面,但他手中拂尘急摆,激起股劲风,拍向地下,生出反激,托住他身子缓缓而落,这拂尘上真气反激之力,委实厉害。 慕容燕道:“‘凭虚临风’,好轻功!阁下是蛟王不平道人。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慕容燕话音刚落,不平道人也已双足着地,微微笑,说道:“双方冲突之起,纯系误会。何不看贫道的薄面,化敌为友?”他语气和蔼,但自有份威严,叫人难以拒却。 慕容燕跟这些洞主、岛主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仗打的委实冤枉,早就不想再打了。便说道:“阁下出来排难解纷,再好也没有了。在下这就罢斗。”说着放开了乌老大,提刀而立。 乌老大说道:“阁下便是名闻四海的不平道长吗?久闻道长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瞧着道长的金面,咱们也非卖账不可,大家伙儿都把家伙收起来。”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众人见慕容燕已把乌老大放了,又听乌老大这样说,也都把兵刃收了起来。 不平道人见场面气氛已大为缓和,微笑道:“乌先生,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在此相会,是为了天山那个人的事么?”乌老大脸上变色,随即宁定,说道:“不平道长说什么话,在下可不大明白。我们众家兄弟散处四方八面,难得见面,大家约齐了在此相聚,别无他意。不知如何,慕容公子竟找上了我们,要跟大家过不去。” 慕容燕道:“在下路过此间,实不知众位高人在此聚会,有得罪,这里谢过了。”说着作个四方揖,又道:“不平道长出头排难解纷,使得在下不致将祸事越闯越大,在下十分感激。后会有期,就此别过。”他知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干旁门左道人物在此相聚,是为了对付天山童姥。他虽想参与后面的事,但刚才在打斗中,委实杀伤了不少人。再留下来,未免太不识趣。便打算先离开此地,再从长计议。接着容燕横过手中的鬼头刀,刀背向外,刃锋向着自己,对乌老大道:“乌先生,尊器奉还,得罪。” 乌老大伸手来接。却见慕容燕的手背上隐隐发绿,鼻中又闻到股腥臭,怔之下,笑道:“这把刀有点儿古怪,有得罪了。”从怀中取出个小瓶,刚要打开瓶塞。慕容燕开口阻止他道:“不必。”说罢,慕容燕运起了“神足经”驱毒。不会儿,手背上就绿意尽去。 乌老大见此,不由对姑苏慕容加钦佩戒惧,抱拳拱手,道:“慕容公子,乌老大今日结识了你这号英雄人物,至感荣幸。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见了。”言下之意,也是不愿他在此所逗留。慕容燕拱手还礼,道了声:“告辞。”转身便要离去。 不平道人却道:“乌老大,你知慕容公子是什么人?”乌老大怔,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武林中大名鼎鼎的姑苏慕容氏,谁不知闻?今日见,果然名不虚传。”不平道人笑道:“那就是了。这样的大人物,你们却交臂失之,岂不可惜?平时想求慕容氏出手相助,当真千难万难,幸得慕容公子今日在此,你们却不开口求恳,那不是入宝山而空手回么?”乌老大道:“这个……这个……”语气中颇为踌躇。 不平道人哈哈笑,说道:“慕容公子侠名播于天下,你们这生受尽了缥缈峰灵鹫宫天山童姥……” 这“天山童姥”四字出口,四周群豪都不自禁地“哦”了声。这些声音都显得心情甚是激动,有的惊惧,有的愤怒,有的惶惑,有的惨痛,有人退了几步,身子发抖,直是怕得厉害。 只听不平道人续道:“各位受尽天山童姥的凌辱荼毒,实无人生乐趣,天下豪杰闻之,无不扼腕。各位这次奋起反抗,谁不愿相助臂之力?连贫道这等无能之辈,也愿拔剑共襄义举,慕容公子慷慨侠义,怎能袖手?” 乌老大苦笑道:“道长不知从何处得来讯息,那全是传闻之误。童婆婆嘛,她老人家对我们管束得严点是有的,那也是为了我们好。我们感恩怀德,怎说得上‘反抗’二字?” 不平道人哈哈大笑,道:“如此说来,倒是贫道的事了。慕容公子,咱们同上天山去跟童姥谈谈,便说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朋友们对她片孝心,正商量着要给她老人家拜寿呢。”说着身形微动,已靠到了慕容燕身边。 人丛中有人惊呼:“乌老大,不能让这牛鼻子走,泄露了机密,可不是玩的。”有人喝道:“连慕容小子也并截下来。”个粗壮的声音叫道:“不做,二不休,咱们今日甩出去啦!”只听得嚓嚓、唰唰、呛呛,兵刃声响成片,各人本来已经收起的兵器又都拔了出来。 不平道人笑道:“你们想杀人灭口么?只怕没这么容易。”突然提高声音叫道:“芙蓉仙子,剑神老兄,这里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阴谋反叛童姥,给我撞破了机关,要杀我灭口呢。这可不得了,救命哪,救命哪!不平老道今日可要鹤驾西归啦!”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四下里山谷鸣响。 不平道人话声未息,西首山峰上个冷峭傲慢的声音远远传来:“不平道兄,你逃得了便逃,逃不了便认命吧。童姥这些徒子徒孙难缠得紧,我最不过给你通风报讯,要救你性命可没这份能耐。”这声音少说也在三四里外。 这人刚说完,北边山峰上有个女子声音清脆爽朗地响起:“牛鼻子,谁要你管闲事?人家早就布置得妥妥贴贴,这下发难,童姥可就倒足了大霉啦。我这便上天山去请问童姥,瞧她又有什么话说?”话声比西首山峰上那男子相距远。 众人听,尽皆神色大变,这两人都在三四里外,无论如何追他们不上,显然不平道人事先早就有了周密部署,远处安排下接应。何况从话声中听来,那两人都内功深湛,就算追上了,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们。 乌老大知道那男女两人的来历,提高声音说道:“不平道长、剑神卓先生、芙蓉仙子三位,愿意助我们解脱困苦,大家都感激之至。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三位既然已知内情,再瞒也是无用,便请同来商议大计如何?” 那“剑神”笑道:“我们还是得远远的瞧热闹为妙,如有三长两短,逃起性命来也快些。赶这趟浑水,实在没什么好处。”那女子道:“不错,不平道友,我两个给你把风,否则你给人乱刀分尸,没人报讯,未免死得太冤。” 乌老大朗声说道:“两位取笑了。实在因为对头太强,我们是惊弓之鸟,行事不得不加倍小心。适才未能坦诚相告,这中间实有不得已的难处,还请三位原谅。” 只听不平道人又说道:“乌老大,今日之事,但求非杀了你对头不可。这次杀她不了,那就什么都完了。慕容公子这样的大帮手,到了眼前,你怎么不请?” 乌老大咬牙,下了决心,走到慕容燕跟前深深揖,说道:“慕容公子,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兄弟们数十年来受尽荼毒,过着非人的日子,这次是甩出了性命,要干掉那老魔头,求你仗义援手,以解我们倒悬,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慕容燕本就不想离开,当即借驴下坡道:“常言道得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原是我辈武人的本份……” 乌老大听他如此说,脸现喜色,道:“是啊,是啊!” 慕容燕续道:“在下见到诸位武功高强,杀敌诛恶,本来也不需在下相助,但既然遇上,就是有缘,慕容燕供各位差遣便了。” 众人彩声雷动,纷纷鼓掌叫好。“姑苏慕容”的名头在武林中响亮之极,适才见到他出手,果然名下无虚。乌老大因慕容燕听到了大秘密,本不愿他离去,但也知众人留不下他。刚才向他求助,原没料想他能答允,只盼能挤得他立下重誓,决不泄漏秘密,也就是了,岂知他竟口答允,不禁惊喜交集。 第四十三章 万仙大会4 欲望文 第四十四章 万仙大会5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四十四章 万仙大会5 不平道人见此哈哈笑道:“这事就算是成啦!乌老大,来,来,来!这里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贫道大半久仰大名,却从未见过面。此后大伙儿敌忾同仇,你该当给慕容公子和贫道引见引见。” 乌老大道:“原当如此。”当下传呼众人姓名,个个地引见。这些人雄霸方,相互间也大半不识,乌老大给慕容复等引见之时,旁边往往有人叫出声来:“啊,原来他便是某某洞洞主。”或者轻声说:“某某岛主威名远震,想不到是这等模样。”这些洞主岛主之中,有几人适才在混战中为慕容复所杀,这几人的下属见到慕容燕时,自是气愤恨恶。 待乌老大引见完毕之后,不平道人道:“乌老大,大家共参大事,便须同舟共济。你是大伙儿带头的,天山童姥的事,相烦你说给我们听听,这老婆子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有什么惊人的本领,让贫道也好有个防备,免得身首异处之时,还懵然不知。” 乌老大道:“好!各位洞主、岛主这次相推在下暂行主持大计,姓乌的才疏学浅,原不能担当重任,幸好慕容公子、不平道人、剑神卓先生、芙蓉仙子诸位共襄义举,在下的担子便轻得了。” 人群中有人说道:“客气话嘛,便省了吧!”又有人道:“你奶奶的,咱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性命关头,还说这些空话,不是拿人来消遣吗?” 乌老大笑道:“洪兄弟出口便粗俗不堪。海马岛钦岛主,相烦你在东南方把守,若有敌人前来窥探,便发讯号。紫岩洞霍洞主,相烦你在正西方把守……”连派出八位高手,把守八个方位。那八人各各应诺,带领部属,分别奔出守望。 乌老大待出去守望的八路人众走远,说道:“各位请就地坐下吧,由在下述说我们的苦衷。” 随后,乌老大就将天山童姥平时怎么欺压虐待他们这些洞主、岛主的情形说了遍。接着又说道他与天风洞安洞主、海马岛钦岛主等九人于今年五月初二轮值供奉。从他们供奉物品不齐,而未受惩罚,和在缥缈峰下九翼道人三人两招被杀两件事,推测出天山童姥可能身体有恙。又讲到他和安洞主九人两次上缥缈峰窥探,探听到天山童姥身患重病,出外采药求医去了的消息。 听到天山童姥生病的讯息,人群中登时响起片欢呼。 只听乌老大向众人朗声道:“老贼婆生了重病,那是千真万确的了。咱们要翻身脱难,只有鼓起勇气,拚命干上场。不过老贼婆目前是否已回缥缈峰灵鹫宫,咱们没法知晓。今后如何行止,要请大家合计合计。尤其不平道长、慕容公子两位有何高见,务请不吝赐教。” 不平道人微笑道:“乌兄,咱们进攻缥缈峰,第要义,是要知道灵鹫宫中的虚实。安洞主与乌兄等九位亲身上去探过,老贼婆离去之后,宫中尚有少高手?布置如何?乌兄想来总必听到二,便请说出来,大家参详如何?” 乌老大道:“说也惭愧,我们到灵鹫宫中去察看,谁也不敢放胆探听,大家竭力隐蔽,唯恐撞到了人。但在下在宫后花圃之中,还是给个女童撞见了。这女娃儿似是丫鬟之类,她突然抬头,我闪避不及,跟她打了个照面。在下深恐泄露了机密,纵上去想将她抓住。灵鹫宫中那些姑娘、太太们曾得老贼婆指点武功,个个非同小可,虽是个小小女童,只怕也十分了得。我这下冲上前去,自知是九死生之举。我这上去,便是施展全力,双手使的是‘虎爪功’,当时我脑海中闪过个念头:倘若这招拿不到这女娃儿,给她张嘴叫喊,引来后援,那么我立刻从这数百丈的高峰上跃了下去,爽爽快快图个自尽,免得落在老贼婆手下那批女将手中,受那无穷无尽的苦楚。哪知道……哪知道我左手搭上这女娃儿肩头,右手抓住她的臂膀,她竟毫不抗拒,身子晃,便即软倒,全身没半分力气,却是点武功也无。那时我大喜过望,呆之下,两只脚酸软无比,不怕各位见笑,我是自己吓自己,这女娃儿软倒了,我这不成器的乌老大,险些儿也软倒了。” 他说到这里,人群中发出阵笑声,各人心情为之松。乌老大虽讥嘲自己胆小,但人人均知他其实异常刚勇,敢在缥缈峰上出手拿人,岂是等闲之事? 乌老大招手,他手下人提了只黑色布袋,走上前来,放在他身前。乌老大解开袋口绳索,将袋口往下捺,袋中露出个人来。 众人都“啊”的声,只见那人身形甚小,是个女童。 乌老大得意洋洋地道:“这个女娃娃,便是乌某人从缥缈峰上擒下来的。” 众人齐声欢呼:“乌老大了不起!”“当真是英雄好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群仙,以你乌老大居首!” 众人欢呼声中,夹杂着声声咿咿呀呀的哭泣,那女童双手按脸,呜呜而哭。 接着乌老大又说到他们九人拿了这女童下山,拷问番后,才发现这女童不但是个哑巴,还不识字。 随后剑鱼岛区岛主因为害怕,临阵脱逃,却被把守在附近的剑神卓不凡所杀。 乌老大经过区岛主的变故后,怕今后再有人三心二意,便大声道:“众家兄弟,请大家取出兵刃,每人向这女娃娃砍上刀,刺上剑。这女娃娃年纪虽小,又是个哑巴,终究是缥缈峰的人物,大伙儿的刀头喝过了她身上的血,从此跟缥缈峰势不两立,就算再要有三心两意,那也不容你再畏缩后退了。”他说完,当即擎鬼头刀在手。 干人等齐声叫道:“不错,该当如此!大伙儿歃血为盟,从此有进无退,跟老贼婆拚到底了。” 慕容燕道:“乌先生,你们想要报仇,该当去对付天山童姥才是,杀这么个小丫头,有什么用?” 乌老大道:“我们在天山童姥手下所受的折磨,惨过十倍,报还报,有何不可?”说罢,又恐夜长梦,当即举起鬼头刀,叫道:“乌老大第个动手!”挥刀便向那身在布袋中的女童砍落。 慕容燕知道这个女童就是天山童姥巫行云,她同样是逍遥派弟子,是师父无崖子的师姐,也就是自己的师伯,如何能看她就这样在自己眼前送命?虽说她之所以有现在的劫难,是咎由自取。但就算她有些地方做差了,也该由自己这个逍遥派掌门来处置,轮不到外人越俎代庖。 眼见乌老大这刀便要砍到天山童姥身上,慕容燕手指伸,招“中冲剑”,将乌老大的鬼头刀击落。随后左掌挥出,股大力撞开了乌老大,右手抓起地下布袋,将天山童姥连袋负在背上,便向西北角的山峰疾奔而上。 众人齐声发喊,向他追去。但慕容燕奔行奇速,片刻间便冲入了山坡上的密林。诸洞主、岛主所发射暗器,不是打上了树身,便是给枝叶弹落。 第四十四章 万仙大会5 欲望文 第四十五章 天山童姥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四十五章 天山童姥 慕容燕有心摆脱乌老大等人,便往偏僻的地方走,眼见前面有座山峰,就往峰上奔去。这座山峰高耸入云,峰顶白雪皑皑,要攀到绝顶,就算是轻功高手,只怕也得四五天工夫。不平道人、乌老大等见慕容燕急奔上峰,连忙安排人手围追堵截。 慕容燕上峰之后,提气直奔,眼见越奔树林越密,追赶者叫嚷呐喊之声也渐渐轻了。慕容燕此刻身兼百余年的功力,内力充沛之极,奔了将近两个时辰,竟丝毫不累。又奔了阵,天色发白,脚底下踏到薄薄积雪,原来已奔到山腰。此处是西北高山,高峰峻岭,终年积雪不消,气候严若寒冬。慕容燕为了分辨方向,停下脚步,观看四周情势,自言自语:“这是到哪里了?” 忽听得背后个不男不女,甚是苍老的声音说道:“胆小鬼,只想到逃命,我给你羞也羞死了!”慕容燕听出这是背后布袋中的天山童姥在说话,便道:“我不是逃命,只是不愿和他们做纠缠罢了。” 天山童姥道:“这山峰是条绝路,他们在山峰下把守住了,再上山慢慢搜索,总能找到你,到时你又能跑到哪里去?”慕容燕听了这话“哦”了声,他对这片地区的地形不熟,倒是没想到这山上是条绝路。童姥嘿嘿冷笑,说道:“眼前只有两条路,条是转身冲杀,将那些妖魔鬼怪都诛杀了。”慕容燕道:“我与他们无冤无仇,何必要造杀孽?”童姥又道:“那么便走第二条路,你纵身跃,跳入下面的万丈深谷,粉身碎骨,那便了百了,涅槃解脱。” 慕容燕沉吟了片刻道:“既然这山上是绝路,那我们就先找个偏僻的地方藏起来,让他们找不到。他们久搜不获,自然就会离去,到时我们再下山就是了。”说着又向峰上快步奔行起来。天山童姥冷笑道:“天真!那要是他们不离开怎么办?”慕容燕道:“那到时就只有见机行事了。” 天山童姥“哼”了声不再说话,过了会儿,又问道:“你和缥缈峰有甚渊源?为何要去救人?”慕容燕道:“我只是看不惯他们欺辱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罢了,和缥缈峰倒是不熟。”天山童姥又冷笑道:“如此说来,你倒是个见义勇为的好人了。”慕容燕道:“见义勇为谈不上,但求无愧于心罢了。” 天山童姥道:“无愧于心?嘿嘿。”顿了下,又道:“好了,不要再说这些废话了,你快放我下来。” 慕容燕问道:“你要下来做什么?”天山童姥道:“叫你放我下来就放我下来,那儿那么话,啰里啰嗦!”慕容燕听她如此说,便将背上的布袋放下,打开袋口,将天山童姥扶了出来。 天山童姥身材矮小,外表看去,只是个*岁女童,但双目如电,炯炯有神,向慕容燕瞧来之时,自有股凌人的威严。天山童姥道:“见了长辈也不行礼,这般没规矩!” 慕容燕虽知天山童姥的实际年龄足以做自己的奶奶,可是见她现在貌若幼童,却偏偏作出衣服老气横秋的样子,着实觉得可笑,忍住调笑道:“难怪你要自称天山童姥,果然名副其实。” 天山童姥伸出拳头,拳打向慕容腰间,怒道:“姥姥是你拿来消遣的吗?”天山童姥此刻功力尽失,这拳打的也无甚力道,被慕容燕轻而易举的捉住。慕容燕也知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轻浮放荡了,便道:“在下失礼,姥姥勿怪。”天山童姥拳头被慕容燕抓住,挣了两挣,没有挣脱,怒喝道:“还不放手。”慕容燕赶忙将手放开。 天山童姥“哼”的声抽回了拳头,道:“你这小子能猜出姥姥我的身份,可比那帮蠢货强了。”说着,天山童姥向慕容燕上下打量,突然见到他左手手指上戴的那枚宝石指环,脸上变色,问道:“你……你这是什么东西?给我瞧瞧。” 天山童姥伸出手来,抓住慕容燕左腕,察看指环。她将慕容燕的手掌侧来侧去,看了良久。慕容燕忽觉她抓着自己的小手不住发颤,侧过头来,见她双清澈的大眼中充满了泪水。又过好会,她才放开慕容燕的手掌。 天山童姥道:“这枚七宝指环,你是从哪里偷来的?”语音严峻,如审盗贼。慕容燕道:“这是我师父在他老人家去世前传给我的。”天山童姥厉声道:“你师父是谁?”慕容燕道:“家师无崖子。” 天山童姥突然伸手,抓住慕容燕手腕,颤声道:“你说无崖子去世了?他怎会去世?他……他身武功……”突然转悲为怒,骂道:“臭小子,无崖子身武功,他不散功,怎么死得了?个人要死,便这么容易?” 天山童姥又道:“你是怎么拜无崖子为师的?无崖子是这么死的?你给我说清楚。”慕容燕道:“是因为我破解了师父布下的珍珑棋局,师父才收我为徒的。师父他老人家当年被他的二弟子‘星宿老怪’丁春秋暗算,身受重伤,年来伤重难愈,不久前驾鹤西去了。” 天山童姥恨声道:“丁春秋!”接着又说道:“你说你破解了珍珑棋局?这珍珑棋局数十年来难倒了天下少才智之士,凭你这小子就能解得开?你不要胡乱吹牛,否则我可不跟你客气了。”慕容燕道:“这自是真的。” 天山童姥拾了根枯枝,在地下积雪中画了起来,画的都是条条的直线,不时便画成张纵横十九道的棋盘。却见她画成棋盘后,便即在棋盘上布子,空心圆圈是白子,实心的点是黑子,密密层层,将个棋盘上都布满了。只布到半,慕容燕便认了出来,正是他所解开的那个珍珑。天山童姥布完珍珑,说道:“你说解开了这个珍珑,你是如何解得,演给我瞧瞧。”慕容燕道:“是!”当下将那收紧自己气,让对手将自己的白子提去了大片的解法演示了遍。天山童姥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喃喃道:“天意,天意!天下又有谁想得到这‘先杀自身,再攻敌人’的怪法?” 待慕容燕将局珍珑解完,天山童姥又沉思半晌,说道:“这样看来,你这小子倒也不是胡说八道。这是‘置之死地而后快’。无崖子果然是将逍遥派掌门之位传给你了。” 这时,忽听得下面隐隐传来唿哨之声。慕容燕叫道:“不好!他们追上来了”当即将天山童姥负在背上,拔脚向山上奔去。他奔了会,山下的叫声又离得远了,回头看去,只见积雪中印着自己行淡淡的脚印,心道:“我在雪地里奔行,总会留下了脚印,不论逃得远,他们终究找得到。”又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大树,想道:“若上树飞行的话,便不会留下痕迹了。”慕容燕想到这里,纵身跃起,轻轻落在根树枝之上,那树枝只是晃了几下。接着向前跃出,平飞丈余,落在第二株树的枝干上,弹之下,又跃到了第三株树上。 天山童姥见他上树之时,已明其意,开口道:“你这法儿到时不错,不过你这飞跃之术就不甚高明了。你从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众妖魔手中救了姥姥,姥姥来要利用你,二来嘉奖后辈,便传你手飞跃之术。你听好了,上跃之时,双膝微曲,提气丹田,待觉真气上升,便须放松筋骨,存想玉枕穴间……”当下句句解释,又教他如何空中转折,如何横蹿纵跃,教罢,说道:“你依我这法子试试吧!” 慕容燕依法施行,果觉气息大顺,比自己原来的方法高明了不少。跃之下,竟能横越二树,在半空中宛如御风而行,不由心中喜。雪峰上树林茂密,他自树端枝梢飞行,地下无迹可寻,只顿饭时分,已深入密林。 第四十五章 天山童姥 欲望文 第四十六章 巫行云、李秋水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四十六章 巫行云、李秋水 天山童姥见慕容燕学的如此之快,不禁在心中暗道:“孺子可教。”如此在树枝上奔行了阵,天山童姥道:“行了,下去吧。”慕容燕应道:“是!”轻轻跃下,将童姥放在地上。 天山童姥道:“你居然点便透,可见姥姥法眼无花。小子,你的功夫是怎么练的,怎么小小年纪,内功底子如此深厚?” 慕容燕胸口酸,道:“家师临终之前,曾逆运北冥神功,将他老人家七十余年修习的内功,硬生生地逼入在下体内,说是让我依之除去丁春秋。” 那女童怔怔地不语,坐着支颐沉思,轻声道:“原来如此。”接着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小子,想来你也饿了吧?你去捉些竹鸡、羚羊、梅花鹿来。” 慕容燕看了看太阳,发觉以快到晌午。他知道天山童姥每日中午倘若不喝生血,便会全身真气沸腾而死,当即便去捉了只羚羊回来。其时距午时还有段时间,天山童姥道:“先将那羊放在边吧。”慕容燕应了声:“是。”便将那羊绑在了旁边的株树上。 眼见树枝的影子愈来愈短,其时天气阴沉,树影也是极淡,几难辨别。那天山童姥道:“是午时了。”抱起那羊,扳高羊头,张口便咬在那羊咽喉上。那羊痛得大叫,不住挣扎,天山童姥牢牢咬紧,口内咕咕有声,不断吮吸羊血。慕容燕看到这幕,不禁暗暗皱眉。 天山童姥喝饱了羊血,肚子高高鼓起,才抛下死羊,当即盘膝而坐,手指天,手指地,口中嘿的声,鼻孔中喷出了两条淡淡白气,慕容燕知道她这是在练“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 但见天山童姥鼻中吐出来的白气缠住她脑袋周围,缭绕不散,渐渐愈来愈浓,成为团白雾,将她面目都遮没了,跟着只听得她全身骨节格格作响,犹如爆豆。过了良久,爆豆声渐轻渐稀,跟着那团白雾也渐渐淡了,见天山童姥鼻孔中不断吸入白雾,待得白雾吸尽,童姥睁开双眼,缓缓起,说道:“小子,你去烤羊肉吧。” 慕容燕仔细打量,发现她的神色间似乎大了两岁,像是个十二岁的女童,不再像是*岁了。慕容燕知道这是她练功的成果,也不感到惊讶,应道:“是。”他自己从昨晚直到现在奔波了大半天,滴米未进,也是饿了,便将那死羊洗剥干净,找来柴火,生火烤肉。 半晌,肉烤熟后,慕容燕撕下条前腿递给天山童姥。天山童姥接过羊腿后,点了点头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慕容燕道:“在下慕容燕。”天山童姥道:“姑苏慕容氏?”慕容燕道:“是。” 天山童姥道:“这些年你姑苏慕容氏的名声越来越大,我以前虽不认为你们是浪得虚名,但也不觉得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今日见,以前却是姥姥我相差了,难怪无崖子竟会让你做了我逍遥派的掌门人。” 慕容燕虽早知天山童姥是逍遥派的,但他若坦然承认自己早已知道这条消息了的话,则势必引出他是怎么知道的的问题。于是便道:“前辈也是逍遥派的。”天山童姥道:“我拜入逍遥派的时候,无崖子还没入门呢,我是你师父无崖子的师姊。”慕容燕道:“那你就是我师伯了。”天山童姥点了点头道:“不错。”又道:“小子,我有件事向让你帮忙。”慕容燕道:“什么事?” 天山童姥道:“你这小子于我有救命之恩,与我逍遥派渊源极深,说给你听了,也不打紧。姥姥所练的内功,叫做‘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这功夫威奇大,练成了能长生不老,却有个大大的不利之处,每三十年,我便要返老还童次。返老还童之后,功力全失。每修炼天方恢复年功力。每日午时须得吸饮生血,方能练功。我生平有个大对头,深知我功夫的底细,算准我返老还童的日子,必定会趁机前来加害。姥姥可不能示弱,下缥缈峰去躲避,于是吩咐了手下的仆妇侍女们种种抵御之策,姥姥自管自修炼。不料我那对头还没到,乌老大他们却闯上峰来。我那些手下正全神贯注地防备我那大对头,否则凭着安洞主、乌老大这点三脚猫功夫,岂能大模大样地上得峰来?那时我正修炼到第三日,给乌老大抓住。我身上不过是九岁女童的功力,如何能够抗拒?只好装聋作哑,给他装在布袋中带了下山。 天山童姥续道:“此后这些时日之中,我喝不到生血,始终是个九岁孩童。这返老还童,便如蛇儿脱壳般,脱次壳,长大次,但如脱到半给人捉住,实有莫大凶险。幸好初练功的那几年,功力不深,几天不喝生血,还倒挨得过不死,倘若再耽搁得二天,我仍喝不到生血,没法练功,真气在体内胀裂,就非命呜呼不可了。我自六岁起练这功夫,三十六岁返老还童,花了三十天时光。六十六岁返老还童,那次用了六十天。今年九十六岁,再次返老还童,便得有九十天时光,方能回复功力。我已练了四天,还需八十六天才能恢复功力。在这八十六天之中,步步艰危,我功力未曾全复,不平道人、乌老大这些妖魔小丑,自然容易打发,但若我的大对头得到讯息,赶来和我为难,姥姥独力难支,非得由你护法不可。” 慕容燕道:“师伯安心练功就是,我自会护得师伯周全。”天山童姥道:“好,好,天山童姥生平不向人道谢,但你救我性命,又帮我护法,姥姥日后当有补报。” ### 如此又过了数日,慕容燕每日都捉些羊鹿来给童姥练功。但见童姥的容貌日日均有变化,只五六日间,已自个十二岁的女童变为十六七岁的少女了,只身形如旧,仍然矮小。这日午后,童姥练罢功夫,向慕容燕道:“咱们在此处停留已久,算来那些妖魔畜生也该寻到了。小子,你背我到这峰顶上去” 慕容燕应道:“是!”刚要伸手去抱童姥时,突然间眼前花,个白色人影来到面前。这人似有似无,若往若还,全身白色衣衫衬着遍地白雪,朦朦胧胧地瞧不清楚。 慕容燕吃了惊,向前抢上两步。童姥尖声惊呼,躲到他背后。那白衫人低声道:“师姊,你在这里好自在哪!”却是个女子声音,轻柔婉转。虚竹又走上两步,见那白衫人身形苗条婀娜,显然是个女子,脸上蒙了块白绸,瞧不见她面容。听她口称“师姊”,慕容燕便知她是语嫣的外婆,天山童姥和无崖子的师妹,李秋水了。 天山童姥在慕容燕身畔,叫道:“快背我上峰,离开这贼贱人越远越好,姥姥不忘你的好处,将来必有重谢。” 第四十六章 巫行云、李秋水 欲望文 第四十七章 巫行云、李秋水2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四十七章 巫行云、李秋水2 那白衫人道:“师姊,咱们老姊妹年不见了,怎么今日见面,你非但不欢喜,反要急急离去?小妹算到这几天是你返老还童的大喜日子,听说你近年来手下收了不少妖魔鬼怪,小妹生怕他们趁机作反,亲到缥缈峰灵鹫宫找你,想要助你臂之力,抗御外魔,却又找你不到。” 天山童姥气愤愤地道:“你算准了我散气还功时日,摸上缥缈峰来,还能安着什么好心?你却算不到鬼使神差,竟会有人将我背下峰来。你扑了个空,好生失望,是不是?李秋水,今日虽仍给你找上了,你却已迟了几日,我当然不是你敌手,但你想不劳而获,盗我生神功,可万万不能了。” 那白衫人道:“师姊说哪里话来?小妹自和师姊别后,每日里好生挂念,常常想到灵鹫宫来瞧瞧师姊。只是自从数十年前姊姊对妹子心生误会之后,每次相见,姊姊总不问情由地怪责。妹子来怕惹姊姊生气,二来又怕姊姊出手责打,直没敢前来探望。姊姊如说妹子有什么不良念头,那真太过心了。”她说得又恭敬,又亲热。 童姥怒道:“李秋水,事到如今,你再来花言巧语地讥刺于我。小子给她看看你手指上的东西。”说着将慕容燕的左手抬了起来,将其拇指上戴着的宝石指环现了出来。 李秋水身子颤抖,失声道:“掌门七宝指环!你……你是谁?这指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慕容燕道:“在下慕容燕,见过师叔,这指环是家师传给在下的。””李秋水微微怔,道:“你是他的徒弟?他……他怎会把这东西给别人?你不是去偷来的,便是抢来的。” 天山童姥大声道:“李秋水,逍遥派掌门人在此,你还不赶快跪下跪下,听由吩咐。” 李秋水道:“掌门人能由你们自己封的吗?半……半是你勾搭这个小白脸暗害了他,偷得这只七宝指环。”她本来意态闲雅,但自见了这只宝石戒指,语气中便大有急躁之意。 童姥厉声道:“呸,李秋水,你才胡乱勾搭人。你不来拜见掌门人,是意欲背叛本门,是不是?” 突然间道白光向童姥闪去,那道白光去势甚急,慕容燕不及想,屈指弹,将那道白光荡开。李秋水偷袭不成,便退回了原来的位置。慕容燕定睛看,发现那道白光原来柄长不逾尺的匕首。这匕首似是水晶所制,可以透视而过。 只听李秋水握着匕首道:“小子武功不弱,难怪能和师姊起害了他。师姊,你到底怎生害的他,还是跟小妹说了吧。小妹对你情义深重,决不会过份令你难堪。”李秋水击不成,语气立转,又变得十分的温雅斯文。 慕容燕道:“师叔,我师父却不是师伯害死的,他是被丁春秋暗算,重伤不治,才过世的。” 李秋水亲历过当年的事,对于丁春秋暗算无崖子的经过知之甚详,听慕容燕这么说,就知道他没有说谎。这些年来她虽然做了西夏王妃,但始终不能忘情于无崖子。此时被慕容燕的话勾起了往日的回忆,不禁有些失神。 慕容燕对巫行云和李秋水这对师姊妹之间的恩怨知之甚详。照理说,李秋水是王语嫣的外婆,与慕容家有姻亲,慕容燕和她的关系自是加亲近,应当帮着她对付巫行云才是。但来慕容燕已经答应了天山童姥,要在她武功恢复之前护她周全;二来慕容燕身为逍遥派掌门,在处理门内弟子纷争的时候,自该秉公处理。慕容燕知道她二人争斗起因是争风吃醋,后来彼此伤害,互相间的仇怨越结越大。这些年来,双方都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若要真的分出个谁是谁非来,还真不容易。 慕容燕有心化解这段恩怨,便道:“师伯、师叔,家师已经故去,你们二位何苦再苦苦相争,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李秋水冷笑道:“过去?”她伸出左手揭开蒙在脸上的白绸,露出张雪白的脸蛋。只见她脸上纵横交错,共有四条极长的剑伤,划成了个“井”字,由于这四道剑伤,右眼突出,左边嘴角斜歪,说不出的丑恶难看。李秋水道:“许年前,有人用剑将我的脸划得这般模样。我的掌门师侄,你说我该不该报仇?”说着慢慢放下面幕。 慕容燕道:“这个……” 天山童姥在旁说道:“不错,她的脸是我划花的。我练功有成,在二十六岁那年,本可发身长大,与常人无异,但她出手加害,令我走火入魔,从此成为侏儒。你说这深仇大怨,该不该报复?” 慕容燕道:“你们互相之间彼此害了对方大半生,也算互有业报。不若就此罢手吧。” 李秋水道:“小师侄,你今天说什么也是没用的,就不要再说了。”有对巫行云说道:“师姊,这些年来,小妹想得你好苦。总算老天爷有眼睛,叫小妹得再见师姊面。师姊,你从前待我的种种好处,小妹日日夜夜都记在心上……”话未说完,李秋水手中的匕首划出道白练向天山童姥削去。 好在慕容燕直没有放松戒备,指点出,将拿到白练弹开。李秋水见此,知道今天不先解决了慕容燕,就对付不了天山童姥,说了声:“小子,管闲事。”便向慕容燕攻了过来,慕容燕自然不能打不还手,不得已和李秋水交上了手。 因为李秋水是王语嫣的外婆,慕容燕不愿伤她,便招招采取守势,但李秋水却不管不顾的招招抢攻。如此数招过去,慕容燕渐落下风,感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他知道今天李秋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罢手了,但他又确实不愿和李秋水对敌,便想现将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分开。 这时李秋水的匕首再次向慕容燕削来,慕容燕用出“斗转星移”,伸手搭转,那匕首就反向李秋水削去。李秋水不料有此变化,急忙用左手架住右手,才没让匕首落在身上,但也惊出身冷汗。慕容燕趁此空档,伸手捞,抱起天山童姥,从李秋水身边急窜而过。 李秋水惊慌之下未及阻拦,带她回过神来,慕容燕已抱着天山童姥窜出五六丈远。李秋水拔步便追,笑道:“小师侄,你给我师姊迷上了么?你莫看她花容月貌,她可是个九十六岁的老太婆,却不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呢。”她有恃无恐,只道片刻间便能追上,这小子能有大气候?哪知慕容燕功力深厚,愈奔愈快,这五六丈的相距,竟始终追赶不上,反而有渐渐拉大的趋势。 转眼之间,已顺着斜坡追逐出三里有余,李秋水又惊又怒,叫道:“小子,你再不停步,我可要用掌力伤你了。” 天山童姥知道倘若慕容燕被李秋水的掌力所伤,自己就不免落入她手中,受尽屈辱折磨,便说道:“小子,我教你个暗器手法,你将丹田中的真气,先运到肩头巨骨穴,再送到手肘天井穴,然后送到手腕阳池穴,在阳豁、阳谷、阳池三穴中连转三转,然后运到无名指关冲穴,之后你摘枚松球也好,拾枚石子也罢,以无名指运真力弹出去打她。” 天山童姥话刚说完,李秋水就已经记劈空掌拍了过来。 第四十七章 巫行云、李秋水2 欲望文 第四十八章 巫行云、李秋水3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四十八章 巫行云、李秋水3 慕容燕突然间背心上冷,便如块极大的寒冰贴肉印了上来,顿知是李秋水阴寒的掌力到了。慕容燕忙运起“斗转星移”,将这股掌力转到脚下,化为股前冲之力,向前又窜出两丈。李秋水不由“咦”的声惊叫出来,不想自己的掌不但没有伤到慕容燕,反而帮助他逃得远。天下武术之中,任你掌力再强,也决无掌可击到五丈以外的。此刻慕容燕与李秋水已相距七八丈远,李秋水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到他了。 天山童姥见此,欣喜道:“好,好,不想你竟有如此本事。姥姥数十年不下缥缈峰,没想到世上武学进展如此迅速。你这招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当真出神入化。” 李秋水虽然已经打不到慕容燕,但她还是紧追在慕容燕身后。慕容燕见无法摆脱,便从经过的树上摘了个松球,用天山童姥刚才所教的手法,反手向李秋水弹去。只听得呼的声响,松球激射而出,势道威猛无俦,转眼间就来到了李秋水的面前。李秋水用匕首反手上挑,只见白光闪,松球就被斩为两半,从李秋水的身体两旁划过。但是李秋水也被松球上的大力所阻,脚步微微顿了顿,趁此机会,慕容燕又与她拉开了四五尺的距离。之后,慕容燕又连连摘下树上的松球,向李秋水弹去。 就这样,慕容燕边向前跑,边用松球阻挡李秋水的追击。慕容燕的速度本就比李秋水略快,他再这样干扰,他们之间的距离便越拉越大。就在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到二十丈时,忽听前面有人长声呼道:“在这里了,大伙向这边追啊。”呼声清朗洪亮,正是不平道人的声音。慕容燕定睛向前望去,只见不平道人、乌老大,还有另外三人正从前面往这里赶来。 李秋水见此大喜,道:“你们五人快将他们拦住。”乌老大等虽不知李秋水是什么人,但看她在追慕容燕,就知道她和天山童姥不是路人。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想法,乌老大等人便听从吩咐,定脚步,摆开架势,拦在了路中间。 慕容燕见到这幕,心中也是阵为难,他自是不怕这五人,但若是被他们缠住的话,后面的李秋水顷刻间就会追上来。正心急间,忽听天山童姥道:“小子,我再教你个手法。”说着便教了慕容燕运气之法。其时,不平道人、乌老大等五人距离慕容燕已不足六丈,慕容燕从身旁松树上摘下把松球,凝聚真气于掌间,按照童姥所教,以天女散花的手法将掌中的松球全部掷出。慕容燕这把松球射出时迅捷刚猛,声到球至,不平道人等五人绝无余暇闪避。只听啪啪啪啪啪几响,五个人便翻身摔倒,身上汩汩流出鲜血,生死不知。 见此,天山童姥大叫了声:“好。”李秋水怒骂道:“废物。”随后,慕容燕和李秋水就先后从倒在地上的五人身边飞奔而过,谁也没再瞧他们眼。 慕容燕和李秋水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当慕容燕抱着天山童姥来到山脚下时,李秋水已在后面没了踪影。又奔出数里,慕容燕停下脚步,将天山童姥放在地上,面留神倾听李秋水的动静,面向天山童姥道:“师伯,你还好么?” 天山童姥道:“还好。”她侧过了头,接着说道:“这贱人和我仇深似海,决计放我不过。自此而西,再行百余里便是西夏国了。这贱人与西夏国大有渊源,要是她传下号令,命西夏国品堂中的高手齐出来搜寻,那就难逃她毒手。我还得有七十九日,方能神功还原,那时便不怕这贱人了。小子,这七十九日却躲到哪里去才好?” 慕容燕道:“咱们在深山野岭的山洞中躲上七八十天,只怕师叔未必能寻得到。”童姥道:“你知道什么?这贱人如寻我不到,定会到西夏国去呼召群犬,那数百头鼻子灵敏之极的猎犬出动,不论咱们躲到哪里,都会给这些畜生找出来。” 慕容燕道:“那只怕远离西夏国的东南路上也早已布满了师叔的人马。”沉吟半晌,慕容燕道:“不若我往西夏去吧?”童姥道:“去西夏?”慕容燕道:“不错,既然师叔在西夏有偌大的势力,那她就绝料不到咱们会往西夏去,去往西夏的方向上定没有人手戒备。咱们在西夏躲上七十九天,待师伯的武功恢复了,也就不怕师叔找来了。” 天山童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妙极,妙极!我正好有个谁也料想不到的地方,虽是凶险,但也只好冒冒险。小子,你负了我上树,快向西方行去。” 慕容燕道:“我既然答应了要护持师伯,自当奉陪到底。”说罢将童姥负在背上,跃上树梢,依着她所指的方向,发力朝西疾行。口气奔行十余里,忽听得远处个轻柔宛转的声音叫道:“姊姊,你在哪里呢?妹子想念你得紧,快快出来吧!”慕容燕听出这是李秋水的声音,再仔细听,发现她的叫声渐渐向东方远去,放下心来,道:“看来是瞒过师叔了。”天山童姥道:“还不快走?等那贱人回过味儿来,可就不妙了。” 慕容燕提气急奔,过了阵,前面树林渐稀。待走上平地之后,慕容燕仍尽拣小路行走,当晚在密林长草之中宿了夜,次晨再行。不久,慕容燕就踏足于西夏国土,他对天山童姥道:“师伯,咱们现在已经到了西夏,接下来去哪里?”天山童姥道:“咱们去兴州。”其时,兴州是西夏的都城,慕容燕听天山童姥要去那里,就猜到她要躲入西夏皇宫,便不再话,应了声:“好。” 天山童姥道:“小子,你为我犯险,姥姥自然要好好酬谢于你,决不会叫你白辛苦场。你是逍遥派的嫡派传人,现下我教你三路掌法、三路擒拿法,这六路功夫,合起来叫做‘天山折梅手’。”慕容燕知道这“天山折梅手”是逍遥派最上乘的武功之,听闻天山童姥要传他,不禁大喜道:“谢师伯。” 当下童姥将“天山折梅手”第路的掌法口诀传授了他。这口诀七个字句,共十二句,八十四个字。慕容燕记心极好,童姥只说了三遍,他便都记住了。这八十四字甚为拗口,接连七个平声字后,跟着是七个仄声字,音韵全然不调,倒如急口令相似。好在慕容燕曾经学过“小无相功”,“小无相功”和“天山折梅手”脉相承,其上也有段类似的口诀。慕容燕既然学过“小无相功”上的口诀,再学这“天山折梅手”的口诀,便毫不费力。 天山童姥道:“你背负着我,向西疾奔,口中大声念诵这套口诀。”慕容燕依言而为。他知道念诵这套歌诀,其实是调匀真气的法门,念诵之时,自然而然地提真气,句歌诀便顺顺当当的念了出来。天山童姥听慕容燕歌诀念得毫不滞碍,笑道:“好家伙,过了关!” 到得午时,天山童姥命慕容燕将她放下,手指弹,粒石子飞上天空,打下只乌鸦,饮了鸦血,便即练那“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她此时已回复到十七岁时的功力,与李秋水相较虽仍大大不如,弹指杀鸦却轻而易举。 天山童姥练功已毕,命慕容燕负起,要他再诵歌诀,顺背已毕,再要他倒背。这歌诀顺读已拗口之极,倒读时加逆气顶喉,搅舌绊齿,但慕容燕有“小无相功”的根基,不到天黑,就将第路掌法的口诀不论顺念倒念,都已背得朗朗上口,全无窒滞。 第四十八章 巫行云、李秋水3 欲望文 第四十九章 天山折梅手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四十九章 天山折梅手 天山童姥很是喜欢,说道:“小子,倒也亏得你了……啊哟……啊哟!”突然间语气大变,双手握拳,在慕容燕头顶上猛擂,骂道:“你这没良心的小贼,你……你定和她做下了不可告人之事,我直给你瞒在鼓里。小贼,你还要骗我么?你……你怎对得住我?” 慕容燕大惊,忙将她放落,问道:“师伯,你……你说什么?”童姥的脸已涨成紫色,泪水滚滚而下,叫道:“你和李秋水这贱人私通了,是不是?你还想抵赖?还不肯认?否则的话,她怎能将‘小无相功’传你?小贼,你……你瞒得我好苦。”慕容燕道:“师伯这话从何说起,迄今为止,我只见过师叔面,当时师伯也是在场的,师叔她从没有传过我武功。” 童姥呆,随即定神,拭干了眼泪,叹道:“没什么。你师父对我不住!” 原来慕容燕背诵歌诀之时,在许难关上都迅速通过,倒背时尤其流畅,童姥猛地里想起,那定是修习了“小无相功”之故。她与无崖子、李秋水三人虽师相传,但三人所学颇不相同。那“小无相功”师父只传李秋水人,是她的防身神功,威力极强,当年童姥数次加害,李秋水皆靠“小无相功”保住性命。童姥虽不会此功,但对这门功夫的情状十分熟悉,这时发觉慕容燕身上不但蕴有此功,且功力深厚,惊怒之下,竟将慕容燕当做了无崖子。待得心神清醒,想起无崖子背着自己和李秋水私通,既甚恼怒,又复自伤。童姥虽不知慕容燕在遇到无崖子之前,就已学会了“小无相功”,但也不算冤枉了无崖子,因为无崖子当年确实从李秋水那里学来了此功。 这天晚上,童姥不住口地痛骂无崖子和李秋水。慕容燕听她骂得虽然恶毒,但伤痛之情其实胜于愤恨,也不禁代她难过,想要去劝,但有不知该如何开口。 次日天山童姥又教慕容燕第二路掌法的口诀。如此两人面赶路,面练功不辍。到得第五日傍晚,但见前面人烟稠密,来到了座大城。天山童姥道:“这便是西夏都城兴州,你还有路口诀没念熟,今日咱们要宿在兴州之西,明日向西奔出二百里,然后绕道回来。”慕容燕道:“是,师伯。” 又过了日,慕容燕已将六路“天山折梅手”的口诀都背得滚瓜烂熟。天山童姥便在旷野中传授他应用之法,和慕容燕拆招。这“天山折梅手”虽只六路,但包含了逍遥派武学的精义,掌法和擒拿手之中,含蕴有剑法、刀法、鞭法、枪法、抓法、斧法等等诸般兵刃的绝招,招式奇妙,变法繁复。好在慕容燕从小就遍览诸家武学典籍,诸般兵刃都有涉猎,此时学来倒也颇为得心应手。 慕容燕以前涉猎虽广,但却博杂散乱,不成系统。对敌争胜之时,许武功根本就用不到。这几天他跟着天山童姥修习“天山折梅手”,感到以前所学尽可融入其中,颇有融会贯通之感。 天山童姥道:“你这小子倒是悟性颇佳,虽只几天的功夫,但这功夫倒已练得颇有火候。我这‘天山折梅手’是永远学不全的,将来你内功越高,见识越,天下任何招数武功,都能自行化在这六路折梅手之中。好在你已学会了口诀,以后学到什么程度,全凭你自己了。” 慕容燕道:“谢师伯成全。” 天山童姥道:“你是我逍遥派的嫡传弟子,我教你武功也没什么。你合眼歇歇,天黑后,咱们便进兴州城去吧!” 到了二时分,天山童姥命慕容燕将她负在背上,奔到兴州城外,跃过护城河后,翻上城墙,轻轻溜下地来。只见队队铁甲骑兵高举火把,来回巡逻,兵强马壮,军威甚盛。 天山童姥轻声指点,命他贴身高墙之下,向西北角行去,走出三里有余,只见座高楼冲天而起,高楼后重重叠叠,尽是构筑宏伟的大屋,屋顶金碧辉煌,都是琉璃瓦。慕容燕见此,问道:“这里是西夏的皇宫吧?”天山童姥道:“不错,李秋水现在便是将地皮都翻了过来,也要找寻我下落。方圆二千里内,半只个地方她才不去找,那便是她自己家里。” 慕容燕知道李秋水现今是西夏的皇太妃,当今西夏国王的母亲。所以也不问为什么去李秋水家却来了皇宫,直接就准备翻墙进去。刚要动身,天山童姥就忙拉住他道:“等等。” 慕容燕缩身躲入墙角,只见四个人影自东向西掠来,跟着又有四个人影自西边掠来,八个人交叉而过,轻轻拍了下手掌,绕了过去。这八人身形矫捷,显然武功不弱。童姥道:“御前护卫巡查过了,快翻进宫墙,过不片刻,又有巡查过来。” 慕容燕翻过宫墙,又见四个人影自北而南地掠来,忙躲入墙根隐蔽处。待那四人掠过,慕容燕正要前窜,天山童姥已伸手按下他,轻声道:“慢!”只见高墙之后又转出四人,悄没声地巡了过去。这四人突如其来,叫人万万料想不到这黑角落中竟会躲得有人。等这四人走远,天山童姥在他背上拍,道:“从那条小弄中进去。” 慕容燕经过刚才之事,已经知道这皇宫中戒备森严,若无童姥指点,万难不被御前护卫发现,当下便依言负着她走进小弄。小弄两侧都是高墙,其实是两座宫殿之间的道空隙。 穿过这条窄窄的通道,在牡丹花丛中伏身片刻,候着八名御前护卫巡过,穿入了大片假山。这片假山蜿蜒而北,绵延五六十丈。慕容燕每走出数丈,便依童姥的指示停步躲藏,每次藏身之后不久,必有御前护卫巡过。天山童姥以前为寻李秋水的晦气,曾次出入这西夏皇宫,这宫中的地形布局,御前护卫什么时候到何处巡查,她都了如指掌,半分不错。如此躲躲闪闪地行了小半个时辰,只见前后左右的房舍已矮小简陋得,御前护卫也不再现身。 天山童姥指着左前方所大石屋,道:“去到那边。”慕容燕见那石屋前老大片空地,月光如水,照在空地之上,四周并无遮掩,当下提口气,飞奔而前。只见石屋墙壁均以四五尺见方的大石块砌成,厚实异常,大门则是排八根原棵松树削成半边而钉合。童姥道:“拉开大门进去!” 慕容燕握住门上大铁环,拉开大门,只觉这扇门着实沉重。大门之后紧接着又有道门,阵寒气从门内渗出。其时天时渐热,高峰虽仍积雪,平地上早已冰融雪消,花开似锦绣,但这道内门的门上却结了层薄薄白霜。童姥道:“向里推。”慕容燕伸手推,那门缓缓开了,只开得尺许条缝,便有股寒气迎面扑来。推门进去,只见里面堆满了袋袋装米麦的麻袋,高与屋顶相接,左侧留条窄窄通道。 慕容燕见此地如此寒冷,便猜这里可能是原书中提到的冰库。果不其然,就听得天山童姥笑道:“把门关上。咱们进了冰库,看来没事了!”慕容燕依言将两道门关上。童姥心情甚好,当先走进左侧的那条通道,笑道:“这边走。” 第四十九章 天山折梅手 欲望文 第五十章 冰库中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五十章 冰库中 两道门关上,仓库中黑漆团。慕容燕跟着天山童姥的声音,摸索着从左侧进去,越到里面,寒气越盛,左手伸出去,碰到片又冷又硬、湿漉漉之物,显然是大块坚冰。这时,天山童姥已晃亮火折,霎时之间,慕容燕眼前顿时亮,只见前后左右,都是大块、大块割切得方方正正的大冰块,火光闪烁,照射在冰块上,忽青忽蓝,甚是奇幻。 天山童姥道:“咱们到底下去。”她扶着冰块,当先而行,在冰块间转了几转,从屋角的个大洞中走了下去。慕容燕跟随其后,只见洞下是列石阶,走完石阶,下面又是大屋子的冰块。童姥道:“这冰库半还有层。”果然第二层之下,又有间大石室,也藏满了冰块。 天山童姥吹熄火折,坐了下来,道:“咱们深入地底第三层了,那贱人再鬼灵精,也未必能找得到我。”说着长长吁了口气。慕容燕道:“师伯接下来有何打算?”天山童姥道:“咱们先在这里躲段时间,等我练成神功,就去取了那贱人的性命。”慕容燕听她说练成神功之后就要杀李秋水,忙劝道:“师伯又何必定要和师叔生死相见?何况师叔在这皇宫中有许帮手,到时只怕……”天山童姥“哼”的声道:“你不用说,要我放过那贱人,绝不可能?”说罢,就盘坐于地,自行调息运功。慕容燕见此,知道天山童姥心志坚决,再劝也是无用,便也闭口不再说话。 过得片刻,天山童姥收功起身,走上台阶,就要推门而出。慕容燕听到动静,便问道:“师伯,你往哪里去?”天山童姥道:“我每日要饮血练功,这冰库中并无飞禽走兽,难获热血,自要到外去寻。而且这冰库中并无吃食,咱们也须得到外面去寻食。此时天黑,正好下手。”慕容燕道:“师伯功力未复,恐有不便,不若就由师侄代劳吧?”天山童姥道:“我虽神功未成,但也不是那些御前侍卫能够知觉的,何况你知道这宫中的路径吗?”慕容燕顿时语塞。“不过”天山童姥话锋转道,“难得你有这份心,就跟着起来吧。” 两人当即出了冰窟,慕容燕道:“师伯,这皇宫中的御厨之内定有吃食,而且御厨里的活鸡活鸭也定不少,咱们就到御厨里去寻吧。”天山童姥道:“鸡鸭猪羊之血没什么灵气,不及雪峰上的梅花鹿和羚羊。冰库中生不得火,咱们就先去御厨找些吃食,再到御花园去捉些仙鹤、孔雀、鸳鸯、鹦鹉之类来。” 接着由天山童姥引路,两人避开宫中巡逻的侍卫,先到御厨中端了三大碗吃食,分别是碗红烧肉,碗清蒸肥鸡,碗糖醋鲤鱼。接着又到御花园中捉了两头白鹤、两头孔雀,回入冰库。 就这样,两人每日里都到御厨和御花园中寻找美食、珍禽。虽躲在寒冷的冰库中,但每日里火腿、海参、熊掌、烤鸭,倒也过得并不清苦。如此过了个月,天山童姥已回复到六十岁时的功力,出入御厨和御花园加方便,每次出行身法都直如无形鬼魅,看得慕容燕自叹不如。若不是她还有些忌惮李秋水,只怕早就离宫他去了。 这日,食过饭后,天山童姥对慕容燕说道:“小子,我有事想让你帮忙。”慕容燕道:“是什么事?”天山童姥道:“再过些时日,我便神功大成了。我神功成,立时便要去找李秋水那贱人算账。我和那贱人决斗,胜负只相差线。她要胜我固然甚难,我要杀她,也不容易,我想让你助我臂之力。当然我也不会白让你帮忙,从今日起,我再教你套‘天山六阳掌’功夫。待我跟那贱人斗到紧急当口,你使出这路掌法来,只须在那贱人身上按,她立刻真气宣泄,非输不可。” 慕容燕略迟疑,道:“师伯此时落难,我自当护得师伯周全,但让我帮助师伯去对付师叔,却也不能。” 天山童姥道:“那这‘天山六阳掌’功夫,你也不想学了?” 慕容燕道:“师伯传授的武功精妙绝伦,我自是想学的,可若是以帮助师伯同门相残为条件,那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天山童姥道:“你真的无论如何都不肯帮我?” 慕容燕道:“恕难从命。” 天山童姥怒道:“那你给我滚出去吧,滚得越远越好。” 慕容燕道:“这……,我答应要为师伯护法,岂能中途离去?” 天山童姥道:“你既不帮我,又不离开,你要怎样?难道你要帮着李秋水那个贱人吗? 慕容燕道:“师伯说的哪里话?我既不会帮助师伯去对付师叔,自也不会帮着师叔来对付师伯。” 天山童姥道:“那你还不快滚。” 慕容燕见天山童姥如此说,知道她正在气头上,此时说什么她也是听不进去的,就想暂时先离去,等她消了气再回来。便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说罢,就转身向石阶上走去。 刚走出去没两步,慕容燕就突觉双腿与后心痛,知道自己中了童姥的暗算,身子晃之间,双肩之后又两下针刺般的疼痛。慕容燕但觉伤口处阵阵麻痒,又有针刺般的疼痛,直如万蚁咬啮。猜到自己可能是中了天山童姥的“生死符”,慕容燕忙运起“斗转星移”,使出推气换劲之法,随后掌拍出,只见九枚冰片自慕容燕的掌心射出,嵌入旁边的冰块,融入其中。 天山童姥听闻动静,“咦”了声惊讶道:“你这是什么武功?竟能破解我的‘生死符’。” 慕容燕道:“这是我慕容家的家传武功‘斗转星移’。” 天山童姥道:“你慕容氏竟有这等功夫,以前倒是姥姥我孤陋寡闻了。” 天山童姥刚才假意发怒,就是想要趁机给慕容燕种下“生死符”,以此要挟他帮助自己对付李秋水。不料“生死符”竟奈何不了慕容燕,便也不再出手。她却不知,慕容燕能够破解“生死符”也是极为侥幸。慕容家的“斗转星移”虽然神妙,但毕竟不是无所不能。“生死符”的本质乃是片用真气凝结的薄冰,射入人体之后就会化开,只留股真气凝结于穴道之中。慕容燕也是趁其刚进入体内,还未完全化开时就将其转出,才得以幸免。若是再拖延片刻,只怕也会想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那样被其所制了。 慕容燕经过刚才的事就已经知道了天山童姥不是真心要赶自己走。虽然刚才童姥暗算了他下,他就是就此离开也无不可,但他已经答应了天山童姥要在其功力恢复之前为她护法,就说话要算数。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讲诚信,答应了的事,就定要做到。所以他就重新坐在地上,留了下来。 天山童姥见他又坐了下来,心中奇怪,就问道:“怎么?你还不走吗?” 慕容燕道:“师伯神功还未成,我如何能走?” 天山童姥叹了口气道:“我刚才暗算于你,你还要护我周全,可见你是个有良心的。何况你还救过姥姥的性命,天山童姥恩怨分明,将来少不了你的好处。” 慕容燕道:“好处就不必了,只要师伯不会再像刚才那样,师侄就感激不尽了。” 天山童姥道:“天山童姥有赏有罚,你立下了大功,我就定要好好奖赏你,你就不必说了。” 天山童姥生性最为要强好胜,数十年来言出法随,座下侍女仆妇固然没人敢顶她句嘴,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这些桀傲不驯的奇人异士,也个个将她奉作天神般,早就养成了说不二的性格,她说要奖赏慕容燕,就不允许他推脱。慕容燕见此,也只有苦笑着应下了。 第五十章 冰库中 欲望文 第五十一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五十一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如此又过了几日,天山童姥和以前样每日到御厨和御花园中去寻找佳肴、血食,也没有再提让慕容燕帮着对付李秋水的事。这日慕容燕睡梦之中,忽然闻到阵甜甜的幽香,只觉得全身通泰,说不出的舒服,迷迷糊糊之中,又觉得有样软软的物事靠在自己胸前,他惊而醒,伸手摸去,着手处柔腻温暖,竟是个不穿衣服之人的身体。 只听那人道:“我……我在什么地方啊?怎地这般冷?”喉音娇嫩,是个少女声音。慕容燕大吃惊,颤声问道:“你……你……是谁?”那少女道:“我……我……好冷,你又是谁?”说着便往慕容燕身上靠去。 慕容燕待要起身将她扶起,撑持间,左手扶住了那少女肩头,右手却揽在她柔软纤细的腰间。慕容燕虽和王语嫣感情颇深,但两人直以来都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像这样抱着少女裸露的身子,却是前世今生将近四十年间从未有过的经历。他此时正是知好色而慕少艾的年纪,每逢春暖花开之日,亦不免心头荡漾,幻想些男女之事。此刻双手碰到了那少女柔腻娇嫩的肌肤,颗心简直要从口腔中跳了出来,却再难释手。 那少女嘤咛声,转过身来,伸手勾住了他头颈。慕容燕但觉那少女吹气如兰,口脂香阵阵袭来,不由得天旋地转,全身发抖,颤声道:“你……你……你……”那少女道:“我好冷,可是心里又好热。”慕容燕难以自己,双手微用力,将她抱在怀里。那少女“唔,唔”两声,凑过嘴来,两人吻在起。 慕容燕抚摸着那少女滑嫩的肌肤,心中的欲火越烧越炽,不禁将那少女愈抱愈紧,片刻间神游物外,竟不知身在何处。那少女热情如火,将慕容燕当做了爱侣。慕容燕虽未经人事,但他前世生活在个资讯发达的时代,有些事情却也知晓,何况有些事情本就不用人教。慕容燕俯身压在那少女身上,两人就是番巫山*。 也不知过了少时候,慕容燕欲火渐熄,大叫声:“啊哟!”要待起身。 但那少女仍紧紧搂抱着他,腻声道:“别……别离开我。”慕容燕神智清明,也只瞬间事,随即又将那少女抱在怀中,轻怜密爱,竟无厌足,当即梅开二度,又是番风雨。 两人缠在起,又过了大半个时辰,那少女道:“好哥哥,你是谁?”这六个字娇柔婉转,慕容燕听到耳中,不由心中荡。慕容燕此刻与那少女肌肤相亲,听她问自己的名字,又是害羞,又是害怕,吞吞吐吐地道:“我……我……” 只听那少女又柔声道:“平日我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也要害羞,怎么跟你在起,我便……我便心神荡漾,不由自主?唉,说是梦,又不像梦,说不像梦,又像是梦。真叫我又是害怕,又是……又是……”慕容燕道:“又是怎样?”那少女抱着他头颈,柔声道:“又是欢喜。”说着将右颊贴在他左颊之上。慕容燕只觉她脸上的肌肤样的柔腻娇嫩,不觉动情,紧了紧抱着她纤腰的手。 那少女续道:“好哥哥,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要说是梦,为什么我清清楚楚知道你抱着我?我摸得到你的脸,摸得到你的胸膛,摸得到你的手臂。”她面说,面轻轻抚摸慕容燕的面颊、胸膛,又道:“要说不是做梦,我怎么好端端地睡在床上,突然间会……会身上没了衣裳,到了这又冷又黑的地方?这里寒冷黑暗,却又有个你,有个你在等着我、怜我、惜我?好哥哥,你到底是谁?”慕容燕颤声道:“我……我是……” 那少女伸手按住了他嘴,低声道:“你别跟我说,我……我心里害怕。”慕容燕抱着她身子的双臂紧了紧,问道:“你怕什么?”那少女道:“我怕你出口,我这场梦便醒了。你是我的梦中情郎,我叫你‘梦郎’,梦郎,梦郎,你说这名字好不好?”她本来按在慕容燕嘴上的手掌移了开去,抚摸他眼睛鼻子,似乎是爱怜,又似以手代目,要知道他的相貌。那只温软的手掌摸上了他眉毛,摸到了他额头,又摸到了他头顶。 慕容燕道:“好。”那少女道:“那你叫我什么?”慕容燕道:“金风玉露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你是我梦中的仙女,的我便叫你‘梦仙’好吗?”那少女拍手笑道:“好啊。好哥哥,你说的真好听。你是我的梦郎,我是你的梦仙。这样的甜梦,咱俩要做辈子,真盼永远也不会醒。”说到情浓之处,两人又沉浸于美梦之中,真不知是真是幻?是天上人间? 正在此时,突然间慕容燕胁下麻,给人点中了穴道,跟着块毛毡盖上,那**少女离了他怀抱。慕容燕叫道:“是谁?”黑暗中人嘿嘿嘿地冷笑三声,正是天山童姥的声音。慕容燕惊之下,出了身冷汗,脑海中片空白。耳听得童姥抱了那少女,走出冰库。本来以慕容燕的武功不至于这么轻易就着了天山童姥的道,但他正在与那少女极尽缠·绵,心神荡漾之下,少了戒备,才被童姥击得手。 过不时,天山童姥便即回来,笑道:“小子,我让你享尽了人间艳福,你如何谢我?”慕容燕道:“我……我……”心中兀自浑浑沌沌,说不出话来。他倚在冰块之上,心中不自禁地想起那少女来,适才种种温柔旖旎之事,绵绵不绝地涌上心头。 半响,慕容燕按下心头的躁动,冷静下来。他想起原著中天山童姥为了让虚竹主动破戒,曾掳来李秋水的孙女银川公主送入虚竹怀中,不由暗想:刚才那少女的身份莫非就是原著中的银川公主?但是自己毕竟不是虚竹,此时的情景虽与原著相似,但也不是完全相同,不能保证那少女就定是银川公主,天山童姥未必不会掳来个其他的少女。便问道:“那位姑娘,她是谁?” 童姥哈哈笑,道:“这位姑娘今年十七岁,端丽秀雅,无双无对。” 适才黑暗之中,慕容燕看不到那少女的半分容貌,但肌肤相接,柔音入耳,想像起来也必是个十分容色的美女,听童姥说她“端丽秀雅,无双无对”,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童姥微笑道:“你想她不想?”慕容燕不想说谎,却又不便直承其事,只得又叹了口气。 天山童姥道:“你想知道那姑娘是谁,有何难处?便是你想日日夜夜都和她相聚,再不分离,那也容易……”慕容燕心中不由喜。天山童姥又道:“你到底想不想?”慕容燕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嗫嚅道:“还望师伯成全。” 天山童姥道:“要我成全也没什么。只是我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再过几天便要功行圆满了,这几日是要紧关头,半分松懈不得,连食物也不能出外去取……” 慕容燕忙道:“师伯不方便,就由我去取,不光是事物,就连师伯练功用的活牲口我也会并取来。” 天山童姥接着道:“我说过旦神功大成,就要立即去找李秋水那贱人算账。我与她武功在伯仲之间,万我死在她手里,没法带那姑娘给你,那也是天意,无可如何。除非……你肯助我臂之力。” 慕容燕听到这里不禁恍然大悟,他之前直不知道天山童姥将那少女掳来给自己有什么用意,此时方知,原来她是想以此来引诱自己帮助她对付李秋水。 ps:慕容燕终于推到第个妹子啦!大家给张推荐票呗。 第五十一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欲望文 第五十二章 万事俱空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五十二章 万事俱空 慕容燕心中不禁阵为难,他虽然非常想再见到那位姑娘,但让他违背自己的原则,帮助天山童姥对付李秋水,他也不愿,便迟疑道:“这……” 天山童姥见他犹豫,怒道:“嘿,小子,李秋水她勾结丁春秋这个逆徒害死了你师父,这等坏人,有什么不能杀的?你杀了她就是为师报仇,有何不可?”慕容燕道:“当年虽然师叔是和丁春秋起害了师父,但在最后关键时刻,师叔总算顾念旧情,拉走了丁春秋,若非如此,只怕师父当日就难得幸免。何况师父这么年来并未怪罪师叔,临死之前,还给了我副师叔的画像,让我去探寻师叔的下落。” 童姥加怒气勃发,道:“你说什么?他给了你副那贱婢的画像?他……他临死之时,仍念念不忘那贱婢?”天山童姥听了慕容燕的话,霎时间满心愤怒嫉妒,不住地大骂:“没良心的小贼,不要脸的臭贱婢!”直骂的气喘吁吁才住口。随后又向慕容燕厉声道:“你不听我话,休想再见那姑娘面。你想想清楚吧。”慕容燕黯然无语。 天山童姥听他半晌没再说话,喜道:“你为了那个小美人儿,只好答允了姥姥去对付那贱婢,是不是?” 经过了段时间,慕容燕已想的清楚明白,天山童姥当不会随随便便掳个宫女回来,那少女十有*就是银川公主。就算那少女万不是银川公主,自己以后也可以慢慢探查她的身份。但若自己帮助童姥杀了李秋水,不谈自己作为逍遥派掌门,帮着门中的名弟子残害另名弟子是不是应该,光说自己以后面对语嫣和银川公主时,又该如何和她们相处?当即,慕容燕便道:“我自是想再见到那姑娘,但倘若要小侄为了己欢娱,就帮助师伯对付师叔,此事决难从命。” 天山童姥怒道:“你……”刚说出个“你”字,天山童姥就气的胸膛起伏,说不出话来。好半响,天山童姥才平静下心情道:“好吧,你既然死活都不愿意,那我也不再勉强你。”慕容燕忙道:“谢师伯。” 天山童姥“哼”了声道:“不过,虽然你不肯帮我对付那贱婢,但我还是要传你‘天山六阳掌’和‘生死符’的功夫。”慕容燕迟疑道:“这……小侄没有帮上师伯的忙,所谓无功不受禄,不敢劳烦师伯传授武功。” 天山童姥道:“你以为姥姥我随随便便就会传你功夫吗?我之所以要传你武功,来是因为你之前救过姥姥的命,姥姥要奖赏你;二来是因为姥姥这几日正是练功的紧要关头,不便与人动手,倘若那贱人寻来了这里,还有靠你护得姥姥周全,教你武功,也是给你增加几分把握。” 慕容燕本来就好武成性,神功绝学就在眼前,哪有不学的道理。刚才之所有开口拒绝,只是因为觉得自己拒绝了童姥的求助,再学她的武功,有些过意不去。此时听童姥如此说,便借驴下坡道:“既然师伯这样说,那小侄就却之不恭了。” 天山童姥道:“这‘天山六阳掌’和‘天山折梅手’样同为我逍遥派最上等的武学,这掌法共分九式,刚柔并济,精妙无比。‘生死符’则是我用逆运‘天山六阳掌’的方法创出了手法,是故也有九种手法。想要学‘生死符’就先要学会‘天山六阳掌’,而普天之下也只有‘天山六阳掌’才能拔除‘生死符’。乌老大这批畜生反叛缥缈峰,便是不甘永受生死符所制,想要到灵鹫宫去盗得破解生死符的法门。这群狗贼痴心妄想,发他们的狗屁春秋大梦,你姥姥生死符的破解之法,岂能偷盗而得?” 当下,天山童姥就将九式“天山六阳掌”传授给了慕容燕。慕容燕花了四日功夫,才将这“天山六阳掌”练熟。他只觉这“天山六阳掌”巧妙无比,气随意转,不论对方以如何狠辣的手法攻来,均能以这掌法化解,而且化解之中,必蕴猛烈反击的招数。他越练越佩服,感到这逍遥派的武功果然不同凡响,远超世间寻常门派的武学。 见慕容燕练成了“天山六阳掌”,天山童姥甚喜,道:“小子倒还不笨,难怪无崖子会收你为徒。你既学会了‘天山六阳掌’,下面就可以学‘生死符’了。我先教你如何制炼生死符,你在手掌中放些水,然后倒运内力,使掌心中发出来的真气冷于寒冰数倍,清水自然凝结成冰。”当下教他如何倒运内力,怎样将刚阳之气转为阴柔。慕容燕修习过逍遥派内功,真气本就阴阳兼具,因此这步学来倒也不难。 生死符制成后,天山童姥再教他发射的手劲和认穴准头,在这片薄冰之上,如何附着阳刚内力,又如何附着阴柔内力,又如何附以三分阳、七分阴,或者是六分阴、四分阳,虽只阴阳二气,但先后之序既异,寡之数又复不同,随心所欲,变化万千。慕容燕又足足花了三天时光,这才学会。天山童姥喜道:“小子倒也不笨,学得挺快,这生死符的基本功夫,你已经学会了。说到变化精微,认穴无讹,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第四日上,天山童姥又教了慕容燕破解生死符的法门。这破解生死符的法门只是些对于“天山六阳掌”的应用,慕容燕既已学会了“天山六阳掌”,自是学起来极快。不过会儿的功夫,慕容燕就已将九种生死符的破解法门尽数记牢。 童姥叹了口气,说道:“这‘天山六阳掌’和‘生死符’你算是彻底学完了。明日午时,我的神功便练成了。收功之时,千头万绪,凶险无比,今日我要定下心来好好地静思番,你就别再跟我说话,以免乱我心神。”慕容燕应道:“是。” 便在这时候,忽听得个蚊鸣般的微声钻入耳来:“师姊,师姊,你躲在哪里啊?你怎地到了妹子家里,却不出来相见?既太见外,又有点儿喧宾夺主,是不是啊?” 这声音轻细之极,但每个字都听得清晰异常。却不是李秋水是谁? 慕容燕道:“不好,师叔知道我们在皇宫里了。”天山童姥道:“那又如何?她虽知道我进了皇宫,却不知我躲在何处。皇宫中房舍千百,她间间地搜去,十天半月,也未必能搜得到这儿。”果然听得李秋水的声音渐渐远去,终于声息全无。 但过不到半个时辰,李秋水那细声呼叫又钻进冰窖来:“好师姊,你记不记得无崖子师哥啊?他这会儿正在小妹宫中,等着你出来,有几句要紧话儿要对你说。”慕容燕道:“家师早已仙去,师叔她这是在激你,师伯你不要上当。” 天山童姥说道:“哼,她这是在运使‘传音搜魂*’,想逼我出去。她提到无崖子什么的,只是想扰乱我的心神,我怎会上她当?小子,咱们只须平心静气,听而不闻,将那贱人的言语,都当做是驴鸣犬吠就是了。”慕容燕道:“是。” 但李秋水的说话竟无休无止,个时辰又个时辰地说下去,会儿回述从前师门同窗学艺时的情境,会儿说无崖子对她如何铭心刻骨地相爱,随即破口大骂,将童姥说成是天下第淫荡恶毒、泼辣无耻的贱女人,说道那都是无崖子背后骂她的话。 第五十二章 万事俱空 欲望文 第五十三章 万事皆空2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五十三章 万事皆空2 说起李秋水是如何知道天山童姥躲在皇宫里的原因,还要怨童姥自己。本来李秋水是没有想过天山童姥会躲在自己家里的,正为这许天还发现不了童姥的踪迹而烦恼。但她今日无意间发现自己的孙女破了身,惊怒之下,详加盘问,知道了“梦郎”的事,她立刻就猜到这是天山童姥做的好事,也因此知道了童姥就躲藏在宫中。当即就派人先将这皇宫四周布置得犹如铜墙铁壁般,随后面以‘传音搜魂*’扰乱天山童姥的心神,面遣人率领灵獒,搜查童姥的踪迹。 李秋水连着说了夜,直到第二天天明还未停止。转眼间,又到了午时,天山童姥道:“幸亏咱们深入险地,到了她家里来,否则只怕两个月之前便给她发现了,那时我功力低微,没丝毫还手之力,听到她的‘传音搜魂*’,早就乖乖地自己走了出去,束手待缚。傻小子,午时已到,姥姥要练功了。”说着咬断了头白鹤的头颈,吮吸鹤血,盘膝而坐。” 只听李秋水的话声越来越惨厉,她早已算准时刻,知道今日午时正是天山童姥练功的关键时刻,也是她师姊妹两人生死存亡的大关头。突然之间,李秋水语音变得温柔之极,说道:“好师哥,你抱住我,嗯,唔,唔,再抱紧些,你亲我,亲我这里。”却是李秋水眼见时辰就要到了,而天山童姥还未出现,便拿当初和无崖子欢好时的话来激她。 只听得天山童姥“哼”了声,怒骂:“贼贱人!”慕容燕在旁心知童姥这时正当练功的紧要关头,突然分心怒骂,那可凶险无比,个不对,便会走火入魔,全身经脉迸断。他虽然担心,可也没法相助。却听得李秋水的柔声昵语不断传来,都是与无崖子欢爱之辞。慕容燕听入耳中,也忍不住想起当日和那少女欢会的情景,不禁欲念横生,好会儿,才平静下心情。 但听得天山童姥喘息粗重,骂道:“贼贱人,师弟从来没真心喜欢你,你这般无耻**他,好不要脸!”慕容燕惊道:“师伯,师叔她是在故意气你激你,你千万不可当真。” 天山童姥又骂道:“无耻贱人,他对你若有真心,何以临死之前,巴巴地赶上缥缈峰来找我?他又拿了幅我十八岁那年的画像给我看,是他亲手绘的,他说六十年来,这幅画像朝夕陪伴着他,跟他寸步不离。嘿,你听了好难过吧……”她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却是天山童姥终于受不得激,忍不住开口反气李秋水。 慕容燕猛听得砰的声,冰库大门推开,接着又是开复门、关大门、关复门的声音。只听得李秋水嘶哑着嗓子道:“你说谎,你说谎。师哥他……他……他只爱我人。他决不会画你的肖像,你这矮子,他怎么会爱你?你胡说八道,专会骗人……” 只听得砰砰砰接连十几下巨响,犹如雷震般,在第层冰窖中传将下来。只听听得天山童姥哈哈大笑,叫道:“贼贱人,你以为师弟只爱你人吗?你当真想昏了头。我是矮子,不错,远不及你窈窕美貌,可是师弟早就什么都明白了。你生便只喜欢**英俊潇洒的少年,连他的徒儿丁春秋这种小无赖你也**。师弟说,我到老仍是处女之身,对他始终情不变。你却自己想想,你有过少情人?你去嫁了西夏国王做皇妃,师弟怎么还会理你?”这声音竟然也是在第层冰窖之中。原来天山童姥早已从第三层飞身而至第层,只因冰库中片漆黑,童姥动身的声音有轻,被刚才巨响的遮掩下,几不可闻,以致慕容燕竟全没知觉。 又听得童姥笑道:“咱师姊妹几十年没见了,该当好好亲热亲热才是。冰库的大门是封住啦,免得别人进来打扰。哈哈,你喜欢倚为胜,不妨便叫帮手进来。你动手搬开冰块啊!你传音出去啊!” 原来童姥开口大骂,方面固然是被李秋水所激,另方面也是为了激怒李秋水,引得她进了冰窖。李秋水本来是想激怒天山童姥的,但不想最后自己竟被天山童姥所激怒。待李秋水进入冰窖后,天山童姥随即投掷大冰块,堵塞大门,决意和李秋水拚搏生死。这来,李秋水在西夏国皇宫中虽有偌大势力,却已没法召人进来相助。此刻李秋水无论是推开冰块,还是传音出去叫人攻打进来,都须分心使力,天山童姥窥伺在侧,自然会抓住机会,予以致命的击。 此时,但听得第层中砰砰嘭嘭之声大作,显然童姥和李秋水正在互掷巨冰相攻。李秋水是慕容燕的岳祖母,而慕容燕与童姥相聚三月,朝夕与共,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亲近之意。是故这两人,他那个都不希望出事,于是,他便迈步走上第二层去,想要相应照看。 他刚上第二层,便听李秋水喝问:“是谁?”砰嘭之声即停。慕容燕还未回答,天山童姥便说道:“那是中原武林的第风流浪子,外号人称‘粉面郎君武潘安’,你想不想见?” 却听李秋水道:“胡说八道,我是几十岁的老太婆了,还喜欢少年儿郎么?什么‘粉面郎君武潘安’,半便是背着你东奔西跑的那个小子。”提高声音叫道:“小子,是你么?”慕容燕刚才听天山童姥吹嘘自己是什么中原第风流浪子,正自有些羞愧,此时听李秋水问话,时有些不好意思自称身份,不知是否该当答应。天山童姥已然叫道:“这天下第美郎君名唤梦郎,风流倜傥,英俊非凡,乃是天下间少有的少年郎君,可比你的那个小情人丁春秋强了。” “梦郎”两字传入耳中,慕容燕立知自己和那姑娘说的情话怕是都被童姥听取了,登时满脸通红,惭愧得无地自容。 李秋水道:“梦郎,梦郎,原来就是你坏了我孙女的贞洁。你上来,让我瞧瞧中原武林第风流浪子是何等样人物!”慕容燕听了李秋水这话,立刻就知道了和自己有夜之缘的那个姑娘就是银川公主。 正凝思间,火光微闪,第层冰窖中传出星光亮,接着便呼呼之声大作。慕容燕抢上石阶,向上望去,只见团白影和团灰影正在急剧旋转,两团影子倏分倏合,发出密如联珠般的啪啪之声,显是童姥和李秋水酣斗正剧。冰上烧着个火折,微有光芒。火折燃烧极快,片刻间便烧尽了,下轻轻的嗤声过去,冰窖中又是团漆黑,但闻掌风呼呼。 本来天山童姥武功在李秋水之上,可是她刚才在关键时刻没有忍受住李秋水的激将法,导致神功未成,此刻动起手来,反而有些落入下风。只听得啪的声大响,天山童姥“啊”的声长叫,似乎受了伤。李秋水哈哈笑,说道:“师姊,小妹这招如何?请你指点。”突然厉声喝道:“往哪里逃!” 慕容燕蓦觉阵凉风掠过,接着就感到股寒风扑面,股厉害之极的掌力击了过来,当下无暇思索,掌拍了过去。这几日慕容燕日日和天山童姥拆解“天山六阳掌”,此时出手,习惯性的就是招“阳春白雪”。黑暗中掌力相撞,慕容燕只觉胸口闷,甚是难当,随手又是招“阳关三叠”化开。 李秋水“咦”的声,喝道:“你是谁?何以会使天山六阳掌?是谁教你的?” 天山童姥在慕容燕身后,冷笑道:“这位梦郎,既负中原武林第风流浪子之名,自然琴棋书画、医卜星相、斗酒唱曲、行令猜谜,种种少年子弟的勾当,无所不会,无所不精。因此才投合无崖子师弟的心意,收了他为关门弟子,要他去诛灭你的情郎丁春秋,清理门户。” 李秋水朗声问道:“梦郎,此言是真是假?” 慕容燕听她两人都称自己为“梦郎”,又不禁面红耳赤,这“梦郎”本是对梦中情郎的意思,此时自己的师伯、师叔如此称呼自己,真是让慕容燕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秋水厉声道:“姑姑问你,如何不理?”说着伸手往他肩头抓来。慕容燕和童姥拆解招数甚熟,而且尽是黑暗中拆招,听风辨形,随机应变,觉到李秋水的手指将要碰到自己肩头,当即沉肩斜身,反手往她手背按去。李秋水立即缩手,赞道:“好!这招‘阳歌天钧’内力既厚,使得也熟。无崖子师哥将身功夫都传了给你,是不是?”慕容燕道:“师父是把他的功力都传给了我。” 他说无崖子将“功力”都传给了他,而不是说“功夫”,这“功力”与“功夫”,虽只字之差,含义却大大不同。但李秋水心情激动之际,自不会去分辨这中间的差别,直以为慕容燕的功夫都是无崖子教的。 第五十三章 万事皆空2 欲望文 第五十四章 万事皆空3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五十四章 万事皆空3 慕容燕这时又劝道:“师伯、师叔,你们两位既是家人,又何必深仇不解,苦苦相争?过去的事,大家揭过去就算了。” 本来李秋水是十分厌恶这个毁了自己孙女清白的“梦郎”的。但当她知道这个“梦郎”是无崖子的传人之时,爱屋及乌之下,对他的感官大为改善。只听她柔声道:“梦郎,你年纪轻,不知道老贼婆用心的险恶,你在边……” 她话未说完,突然“啊”的声呼叫,却是天山童姥在慕容燕身后突施暗袭,向她偷击掌。这掌无声无息,纯是阴柔之力,两人相距又近,李秋水待得发觉,待欲招架,童姥的掌力已袭到胸前,忙飘身退后,终于慢了步,只觉气息闭塞,经脉已然受伤。天山童姥笑道:“师妹,姊姊这招如何?请你指点。”李秋水急运内力调息,不敢还嘴。 童姥偷袭成功,得理不让人,纵身扑上,掌声呼呼地击去。慕容燕叫道:“师伯,休下毒手!”便以天山六阳掌,挡住她击向李秋水的三掌。童姥大怒,骂道:“小贼,你用什么功夫对付我?”原来天山童姥知来日大难,为了在缓急之际个得力助手,才将这六阳掌传授于他,并和他拆解时,将其中的精微变化、巧妙法门,倾囊相授。哪料得到此刻自己大占上风,慕容燕竟会反过来去帮李秋水?慕容燕道:“师伯,我劝你顾念同门之谊,手下留情。”天山童姥怒骂:“滚开,快快让开!” 李秋水得慕容燕援手,避过了童姥的急攻,内息已然调匀,说道:“梦郎,我已不碍事,你让开吧。”左掌拍出,右掌带,左掌之力绕过慕容燕身畔,向童姥攻去。天山童姥心下暗惊:“这贱人竟然练成了‘白虹掌力’,曲直如意,当真了得。”还掌相迎。 慕容燕身处其间,既不愿天山童姥被李秋水所伤,也不愿李秋水被天山童姥所伤,便在中间拆劝。若是李秋水落入下风,便帮着抵挡天山童姥,若是童姥落入下风,便帮着抵挡李秋水。就这样三人混战在起,相斗良久。 李秋水又掌向天山童姥攻去,慕容燕忙以六阳掌抵挡,不料李秋水这掌乃是“白虹掌力”,个转弯,绕过了慕容燕的阻挡。待慕容燕发觉不对,想要再次阻挡时已然来不及。只听得噗的声响,童姥声痛哼,被这掌打中胸口,飞身而起,撞上来身后的坚冰,落地后,“噗”声,口鲜血喷将出来。 天山童姥修炼的那“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每日须饮鲜血,但若逆气断脉,反呕鲜血,只须呕出小半酒杯,立时便气绝身亡。天山童姥她本来就功亏篑,没能练成神功,此刻又吐出这许鲜血,已是生命垂危,命在旦夕。 李秋水乘胜追击,又掌向童姥拍去。慕容燕忙叫道:“罢手,罢手!”抢上去连出两招“六阳掌”,化开了李秋水的攻击。李秋水道:“梦郎你闪开,你年轻识浅,不知这老贼婆的奸诈险恶,受了她的蒙蔽。你在边,让我打死她。你不是喜欢‘梦仙’吗?待我打死了这老贼婆,就将她许配给你。”说话的同时,连出四招共向慕容燕。慕容燕使出天山六阳掌,将其格开,同时道:“师叔,师伯已被你打成重伤,性命不保,你又何必在苦苦追逼,难道你们之间就真的没有点儿同门情谊了吗?” 李秋水格格笑,道:“同门情谊?我与这老贼婆之间早就不共戴天,哪还有什么同门情谊?” 正在这时,原本瘫倒在地的天山童姥突然之间飞身窜出,记重掌打在了李秋水后心“至阳穴”上,李秋水顿时长声惨呼,天山童姥跟着左拳猛击而出,正中李秋水胸口“膻中”要穴。李秋水没料到已经重伤不起的天山童姥还能动手,这掌拳,又是贴身施为,李秋水别说出手抵挡、斜身闪避,仓促中连运气护穴也已不及,身子给拳震飞,摔上石阶。只听天山童姥嘿嘿冷笑道:“不错,我们之间早已是不共戴天,有你无我了。” 李秋水前心后背均受重伤,内力突然失却控制,便如洪水泛滥,立时要溃堤而出。逍遥派武功本是天下第等功夫,但若内力失制,在周身百骇游走冲突,宣泄不出,这散功时的痛苦实非言语所能形容。顷刻之间,只觉全身各处穴道中同时麻痒,惊惶之余,已知此伤绝不可治,叫道:“梦郎,你行行好,快在我百会穴上出力拍击掌!” 天山童姥此时受伤也极沉重,正伏在地上呻吟。她此时也正在苦受散功的煎熬,勉强提口气,想要起,却无论如何不起身,腿上软,咕咚声摔倒。 慕容燕见她二人内息都失了控制,忙抱起天山童姥,快步走到李秋水身边,将她二人隔开放在自己两侧,然后手个按住她二人背心,将自身的真气渡了过去,帮助她们镇压体内失控的内气,同时口中说道:“师伯、师叔,快导气归藏。” 天山童姥知道自己受伤颇重,已是万难幸免,心想:“无论如何,要这贱人比我先死。”要想出手伤李秋水,但两人之间隔了个慕容燕,此刻她浑身无力,想要过去李秋水身边已万万不能,眼见慕容燕的双手同时抵在自己和李秋水的后心,心念动,便道:“小子,你千万不可运力抵御,否则自寻死路。”不待他回答,催动内力,便向慕容燕攻去。童姥明知此举是加速自己死亡,内力分消耗,便早刻毙命,但她为了让李秋水死在自己前面,也顾不了许了。 李秋水身子剧震,察觉童姥以内力相攻,立运内力回攻。 慕容燕处身两人之间,先觉抵在童姥后背的手臂上有股热气传来,跟着抵在李秋水后背的手臂上也有股热气入侵,霎时之间,两股热气在他体内激荡冲突,猛烈相撞。童姥和李秋水功力相若,各受重伤之后,仍然半斤八两,难分高下。两人内力相触,便即僵持,都停在慕容燕身上,谁也不能攻及敌人。这么来,可就苦了慕容燕。幸好他此时功力深厚,受左右夹攻之厄,倒也没在夹击下送了性命。 慕容燕只觉窒闷异常,内息奔腾,似乎五脏六腑都易了位,忙运起“斗转星移”将天山童姥的内力引着攻向李秋水,反过来又将李秋水的内力引去攻击天山童姥,他不过将双方内力牵引传递,隔山观虎斗而已。如此慕容燕方觉好受许,大声叫道:“师伯、师叔、罢手吧,你们再斗下去,终究难分高下,只是两败俱伤,小侄也要活生生地给你们害死了。” 但童姥和李秋水这斗上了手,成为高手比武中最凶险的比拚内力局面,谁先罢手,谁先丧命。何况两人均知这场比拚不伦胜败,终究性命不保,所争者不过是谁先步断气而已。两人都心高气傲,怨毒积累了数十年,哪个肯先罢手?再者内力离体他去,精力虽越来越衰,这散功之苦却也因此而得消解。 慕容燕虽用“斗转星移”将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的内力引导互攻,使自己置身事外。但毕竟两股内力是在他体内争斗,凶险非常,于是便凝神入定,专心引导体内真气。 也不知过了少时候,慕容燕突然感到两臂再无内力传来。此时两股真气在慕容燕体内相持抵消,已然消散了大半。还有小半未及消散的真气竟和体内无崖子传给他的真气合而为,不经引导,自行在各处经脉穴道中迅速奔绕起来。原来无崖子和天山童姥、李秋水三人的内力源出门,性质无异,极易融合,所以合三为。 顷刻之间,慕容燕浑身震,陡然转醒,只觉全身舒畅,心想:“不知师伯、师叔二人性命如何,须得先将她们救了出去。”伸手去摸时,两人都瘫倒在地,气息微弱,昏迷不醒。他心中惊惶,不及细想,手个,将二人提起,走上第层冰窖,推开两重木门,只觉阵清新气息扑面而来,只吸得口气,便说不出的受用。门外明月在天,花影铺地,却是深夜时分。他心头喜:“黑暗中闯出皇宫,可就容易得了。”提着两人,奔向墙边,提气高跃,翻墙而出。 第五十四章 万事皆空3 欲望文 第五十五章 万事皆空4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五十五章 万事皆空4 慕容燕出皇宫,便迈开凌波微波疾奔,脚下是青石板大路,两旁密密层层的尽是屋子。他不停留片刻,不住足地向西疾冲。奔了会,到了城墙脚下,他又提气上了城头,翻城而过,城头上守卒只眼睛花,什么东西也没看见。 慕容燕直奔到离城十余里的荒郊,四下无房屋,才停了脚步,将两人放下。月光下只见两人都是双目紧闭,也不知是死是活。摸摸各人额头,居然各有微温,心中微喜。又探查两人体内情况,察觉两人都已是真气溃散,回天乏术了,心中不禁又阵悲苦。慕容燕仰天长叹,在她们体内个留下道真气,暂以续命,随后将二人相互隔得远远地放在两棵树下,生怕她们醒转后又再厮拚。 慕容燕忙了半日,天色渐明,当即坐下休息。待得东方朝阳升起,树顶雀鸟喧噪,只听得北边树下的童姥“咦”的声,南边树下李秋水“啊”的声,两人竟同时醒转。 两人打量四周环境,也都看到了对方。李秋水伸手在地下撑,便欲纵身向天山童姥扑去。童姥双手回圈,凝力待击。哪知李秋水刚伸腰起,便即软倒。童姥的双臂也说什么也圈不成圆圈,只能倚在树上不住喘气。 慕容燕见她二人都到了这种地步,还要交手,跃而起,在两人中间,道:“师伯、师叔,都已经到了这般田地,还不愿意罢手吗?”天山童姥道:“贱人不死,岂能罢手?”李秋水道:“仇深似海,不死不休。”接着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各自盘膝而坐,手心脚心均翻而向天,姿式模样,慕容燕知道这两个同门师姊妹正在全力运功,只要谁先能凝聚些力气,先发击,对手绝无抗拒余地。 便在这时,西南方忽然传来叮当、叮当几下清脆的驼铃。天山童姥听,登时脸现喜色,精神大振,从怀中摸出个黑色短管,放在嘴边吹,只听得阵尖锐的哨声从管中发出,呜呜呜地响个不停。 李秋水这时却突然连声咳嗽起来,只听咳嗽声越来越急。咳了阵,李秋水突然口鲜血喷出,闭目垂头,身子倒,斜卧于地,竟已死了。 天山童姥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小贱人吓死了,哈哈,我大仇报了,贼贱人终于先我而死,哈哈,哈哈……”她激动之下,气息难继,也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慕容燕见李秋水突然死了,正要去瞧时,只听得蹄声急促,夹着叮当、叮当的铃声,回头望去,但见数十匹骆驼急驰而至。骆驼背上乘者都披了淡青色斗篷,远远奔来,宛如片青云,听得几个女子声音叫道:“尊主,属下追随来迟,罪该万死!”却是灵鹫宫昊天部的部属搜寻童姥来了这里。 数十骑骆驼奔驰近前,慕容燕见乘者全是女子,斗篷胸口都绣着头黑鹫,神态狰狞。众女望见童姥,便即跃下骆驼,快步奔近,在童姥面前拜伏在地。慕容燕见这群女子当先人是个老妇,已有五六十岁年纪,其余的或长或少,四十余岁以至十七八岁的都有,人人对童姥极是敬畏,俯伏在地,不敢仰视。 随后天山童姥因灵鹫宫九天九部的部属救援来迟,将她们大大责骂了番,随后又将灵鹫宫宫主之位传给了慕容燕。 待慕容燕接掌了灵鹫宫宫主之位后,天山童姥哈哈笑,道:“我虽命在顷刻,但亲眼见到贼贱人先我而死,生平武学,又得了个传人,可说死也瞑目。”随后又对慕容燕道:“你曾经说过你师父给了你副那贼贱人的画像。你将那幅图画拿来,让我看看。” 慕容燕知道这可能是童姥最后挂心的件事了,就将图画取了出来。童姥伸手拿过,就着日光看时,不禁“咦”的声,脸上现出又惊又喜的神色,再审视,突然间哈哈大笑,叫道:“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哈哈,哈哈,哈哈!”大笑声中,两行眼泪从颊上滚滚而落,头颈软,脑袋垂下,就此无声无息。 众青衫女子围将上来,哭声大振,甚是哀切。这些女子每个都是在艰难困厄之极的境遇中由童姥出手救出,是以童姥御下虽严,但人人感激她的恩德。慕容燕想起三个月来和童姥寸步不离,蒙她传授了不少武功,她虽脾气乖戾,但对待自己可说甚好,此刻见她笑身亡,心中也是阵难过。 忽听得背后个阴恻恻的声音道:“嘿嘿,师姊,终究是你先死步,到底是你胜了,还是我胜了?”慕容燕听得是李秋水的声音,转过身来,只见李秋水已然坐直,背靠树上,说道:“贤侄,你把那幅画拿过来给我瞧瞧,为什么姊姊又哭又笑、啼笑皆非地西去?”原来李秋水刚才见天山童姥的救兵到了,自知不能抵御,便使计诈死,终于熬到童姥先她而死。 慕容燕轻轻扳开童姥手指,拿了那幅画出来,走向李秋水,将那画交了给她。李秋水接过画来,淡淡笑,展开画幅,只看得片刻,脸上神色立即大变,双手不住发抖,连得那画也簌簌颤动,李秋水低声道:“是她,是她,是她!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中充满了愁苦伤痛。 慕容燕知道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如此表现,是因为她们此时才终于明白无崖子爱的不是她们中的任何个,而是她们的小师妹。天山童姥说不是她指的是不是李秋水,李秋水说是她指的是是自己的小妹。其实就连无崖子也不知道自己爱的究竟是谁,他直以为自己爱的是李秋水,但他给李秋水画的画像,却不知不觉之间,却画成了小师妹的样子。只因小师妹和李秋水是亲姊妹,长得极为相似,只有些细微之处不太相同,所以无崖子自己直也没有察觉出来自己画的不对。直到今日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看到了这幅画像,才让切真相大白。 突然李秋水尖声叫道:“师姊,你我两个都是可怜虫,便是你师弟,直到临死,仍不知心中爱的是谁……他还以为心中爱的是我,那也很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她大笑三声,身子仰,翻倒在地。慕容燕俯身去看时,但见她口鼻流血,气绝身亡,看来这次再也不会是假的了。 这时众女当中为首的老妇说道:“尊主,咱们是否将老尊主的遗体运回灵鹫宫隆重安葬?敬请尊主示下。”慕容燕道:“该当如此。”指着李秋水的尸身道:“这位是你们师伯的同门师妹,虽然她和师伯生前有仇,但死时怨仇已解,我看也不如并运去安葬吧?”那老妇躬身道:“谨遵吩咐。” 接着那老妇指挥众女,用毛毡将两具尸首裹好,放上骆驼,然后恭请慕容燕上驼。慕容燕谦逊了几句,问起那老妇的称呼,那老妇道:“奴婢夫家姓余,老尊主叫我‘小余’,尊主随便呼唤就是。”童姥九十余岁,自然可以叫她“小余”,慕容燕却不能如此叫法,便说道:“原来是余婆婆。” 慕容燕上了骆驼,众女说什么也不肯乘坐,牵了骆驼,在后步行跟随。慕容燕道:“咱们须得尽快赶回灵鹫宫去,否则天时尚暖,只怕师伯的遗体途中有变。”众女这才不敢违拗,但各人只在他坐骑之后远远随行。慕容燕要想问问灵鹫宫中情形,竟不得其便。 第五十五章 万事皆空4 欲望文 第五十六章 缥缈峰之乱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五十六章 缥缈峰之乱 行人径向西行,走了五日,途中遇到了朱天部的哨骑。余婆婆发出讯号,那哨骑回去报信,不久朱天部诸女飞骑到来,色都是紫衫,先向童姥遗体哭拜,然后参见新主人。朱天部的首领姓石,三十来岁年纪,慕容燕便叫她“石嫂”。 如此连日西行,昊天部、朱天部派出去的联络游骑将赤天、阳天、玄天、幽天、鸾天五部众女都召了来,只成天部在极西之处搜寻童姥,未得音讯。这日正赶路间,突然名绿衣女子飞骑奔回,是阳天部在前探路的哨骑,摇动绿旗,示意前途出现了变故。她奔到本部首领之前,急语禀告。 阳天部的首领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名叫符敏仪,听罢禀报,立即纵下骆驼,快步走到慕容燕身前,说道:“启禀尊主:属下哨骑探得,本宫旧属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众奴才,乘老尊主有难,居然大胆作反,正在攻打本峰。钧天部严守上峰道路,众妖人无法得逞,只钧天部派下峰来求救的姊妹却给众妖人伤了。” 这时只听得马蹄声响,又有两乘马奔来,前面的是阳天部另哨骑,后面马背上横卧个黄衫女子,满身是血,左臂也给人斩断了。符敏仪神色悲愤,说道:“主人,这是钧天部的副首领程姊妹,只怕性命难保。”那姓程的女子已晕了过去,众女忙替她止血施救,眼见她气息微弱,命在顷刻。 慕容燕见了她的伤势,想起大师兄苏星河曾教过他这门治伤之法,当即催驼近前,左手中指连弹,已封闭了那女子断臂处的穴道,血流立止。第六次弹指时,使的是童姥所教的招“星丸跳掷”,股真气射入她臂根“中府穴”中。那女子“啊”的声大叫,醒了转来,叫道:“众姊妹,快,快,快去缥缈峰接应,咱们……咱们挡不住了!” 诸部群女遵从童姥之命,奉慕容燕为新主人,然见他年纪轻轻,内心实不如何敬服,何况灵鹫宫中诸女十之*是吃过男人大亏的,不是为男人始乱终弃,便是给仇家害得家破人亡,在童姥乖戾阴狠的脾气薰陶之下,向视男人有如毒蛇猛兽。此刻见他出手便是灵鹫宫本门功夫,功力之纯,竟似尚在老尊主之上。众女震惊之余,齐声欢呼,不约而同地拜伏在地。 有人向那姓程女子告知:“尊主已然仙去,这位青年既是尊主恩人,又是她的传人,乃本宫新主。”那女子名叫程青霜,挣扎着下马,对慕容燕跪拜参见,说道:“谢尊主救命之恩,请……请……尊主相救峰上众姊妹,大伙儿支撑了几十天,寡不敌众,实在已是危……危殆万分。”说了几句话,伏在地下,连头也抬不起来。 众洞主、岛主起事造反,攻打缥缈峰之事,慕容燕早已知晓,此刻听到禀报,忙道:“石嫂,你快扶她起来。余婆婆,事不宜迟,咱们火速带人回援缥缈峰。” 余婆领命道:“是。”又道:“尊主,此刻去缥缈峰,尚有两日行程,最好请尊主命奴婢率领本部,立即赶去应援救急。尊主随后率众而来。尊主大驾到,众妖人自然瓦解冰消,不足为患。”转头又向符敏仪道:“符妹子,尊主初显身手,镇慑群妖,身上法衣似乎未足以壮观瞻。你是本宫针神,便给尊主赶制袭法衣吧!”符敏仪道:“正是!妹子也正这么想。” 听得余婆和符敏仪的对话,慕容燕不由怔,心想都到了这档口,怎么还想着做新衣服,真真是难以理解。便道:“余婆,救人如救火,此刻缥缈峰上的情况定非常危急,咱们还是块儿去吧。至于这衣服……”他本想说“这衣服就不用做了”,但他看到属下众女衣饰华丽,又低头,见到自己身上的衣衫经过四个月的奔波已是破旧不堪,处在众女之间显得不伦不类,便改口道:“这衣服就在路上随便做件就是了。”说罢催骆驼,当先奔了出去。众女敌忾同仇,催动坐骑,跟着急驰。骆驼最有长力,快跑之时,疾逾奔马,众人直奔出数十里,这才觅地休息,生火做饭。 余婆指着西北角上云雾中的个山峰,向慕容燕道:“尊主,这便是缥缈峰了。这山峰终年云封雾锁,远远望去,若有若无,因此叫做缥缈峰。”慕容燕道:“看起来还有段距离,咱们大伙儿今夜乘夜赶路,争取早点儿回到缥缈峰。”众女都应道:“是!谢尊主关怀钧天部奴婢。”用过饭后,骑上骆驼又行,到得缥缈峰脚下时,已是第二日黎明。 符敏仪双手捧着团五彩斑斓的物事,走到慕容燕面前,躬身说道:“奴婢工夫粗陋,请尊主赏穿。”慕容燕接过抖开看,却是件长袍,乃是以条条锦缎缝缀而成,红黄青紫绿黑各色锦缎条纹相间,华贵之中具见雅致。原来符敏仪在众女的斗篷上割下布料,替慕容燕缝了件袍子。 慕容燕见这件长袍虽是用割下来的边角料缝制的,但其做工精细,就像是用整块布料缝制的,不由赞叹道:“符姑娘当真不愧称为‘针神’,在骆驼急驰之际,居然做成了这样件美服。”当即除下旧衫,将长袍披在身上,长短宽窄,无不贴身,袖口衣领之处,镶以灰色貂皮,那也是从众女皮裘上割下来的。慕容燕本就相貌英俊,这件华贵的袍子上身,登时光艳照人,众人尽皆喝彩。 这时众人已来到上峰的路口。程青霜在途中已向众女说知,她下峰之时,敌人已攻上了断魂崖,缥缈峰上的十八天险已失十,钧天部群女死伤过半,情势万分凶险。众女皆忧形于色,挂念钧天部诸姊妹的安危。 石嫂拔刀在手,大声道:“‘缥缈九天’之中,八天部下峰,只余部留守,贼子乘虚而来,无耻之极。主人,请你下令,大伙儿冲上峰去,和群贼决死战!”神情甚为激昂。余婆却道:“石家妹子且莫性急,敌人势大,钧天部全仗峰上十八处天险,这才支持了这许时日。咱们现今是在峰下,敌人反客为主,反占了居高临下之势……”石嫂道:“依你说却又如何?”余婆道:“咱们还是不动声色,静悄悄地上峰,让敌人越迟知觉越好。” 慕容燕点头道:“余婆言之有理。”他既这样说,谁也无异言。 八部分列队伍,悄无声息地上山。这上峰,各人轻功强弱立时便显了出来。慕容燕见余婆、石嫂、符敏仪等几个首领虽是女流,足下着实快捷,不由暗暗点头。 处处天险走将过去,但见每处都有断刀折剑、削树碎石的痕迹,可以想见敌人通过之时,都曾经过场场惨酷的战斗。过断魂崖、碎骨岩、百丈涧,来到接天桥时,只见两片峭壁之间的条铁索桥已为人用宝刀砍成两截。两处峭壁相距几达五丈,势难飞渡。 群女相顾骇然,均想:“难道钧天部的众姊妹都殉难了?”众女均知,接天桥是连通百丈涧和仙愁门两处天险之间的必经要道,虽说是桥,其实只根铁链,横跨两边峭壁,下临乱石嶙峋的深谷。来到灵鹫宫之人,自然个个武功高超,踏索而过,原非难事。这次程青霜下峰时,敌人尚只攻到断魂崖,距接天桥尚远,但钧天部早已有备,派人守御铁链,等敌人攻到,便即开了铁链中间的铁锁,铁链分为两截,这五丈阔的深谷说宽不宽,但要跃而过,纵然轻功极高之人,也所难能。这时众女见铁链为利刃所断,半敌人斗然攻到,钧天部诸女竟来不及开锁分链。 石嫂将柳叶刀挥得呼呼风响,叫道:“余婆婆,快想个法子,怎生过去才好。”余婆婆道:“嗯,怎么过去,那倒不大容易……” 言未毕,忽听得对面山背后传来“啊,啊”两声惨呼,乃是女子声音。群女热血上涌,均知是钧天部的姊妹遭了敌人毒手,恨不得插翅飞将过去,和敌人决死战,但尽管叽叽喳喳地大声叫骂,悲叹议论不绝,却没法飞渡天险。 第五十六章 缥缈峰之乱 欲望文 第五十七章 缥缈峰之乱2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五十七章 缥缈峰之乱2 慕容燕眼望深谷,听得惨叫声,见到众女焦急的模样,心想:“她们真心认我为主,我怎能在她们遭难之时置身事外?原著中虚竹能做到的事,我又怎么可能做不到?”当下深吸口气,说道:“石嫂,请借兵刃用。”石嫂道:“是!”倒转柳叶刀,躬身将刀柄递过。 慕容燕接刀在手,真气运到了刃锋之上,手腕微抖,唰的声轻响,已将扣在峭壁石洞中的半截铁链斩下。柳叶刀又薄又细,只不过锋利而已,也非什么宝刀,但经他真气贯注,切铁链如斩竹木。这段铁链留在此岸的约有二丈二三尺,慕容燕抓住铁链,将刀还了石嫂,提气跃,便向对岸纵了过去。 群女齐声惊呼。余婆婆、石嫂、符敏仪等都叫:“尊主,不可冒险!” 片呼叫声中,慕容燕已身凌峡谷,他体内真气流转,轻飘飘地向前飞行,突然间真气微浊,身子下跌,当即挥出铁链,卷住了对岸垂下的断链。便这么借力,身子沉而复起,落到了对岸。他转过身来,说道:“大家先在这里歇歇,我先去救人。” 余婆等又惊又佩,又是感激,齐道:“尊主小心!” 慕容燕展开身法向传来惨呼声的山后奔去,走过条石弄堂也似的窄道,见两女尸横在地,身首分离,鲜血兀自从颈口冒出。慕容燕知道情况紧急,不加细看,顺着小径向峰顶快步而行,越走越高,身周白雾越浓,不到个时辰,便已到了缥缈峰绝顶,云雾之中,放眼皆是松树,却听不到点人声。慕容燕随手摘了几枚松球,继续前行。 只见地下是条青石板铺成的大道,每块青石都长约八尺,宽约三尺,甚为整齐。这青石大道约有二里来长,石道尽处,座巨大的石堡巍然耸立,堡门左右各有头石雕的猛鹫,高达三丈有余,尖喙巨爪,神骏非凡。这古堡形貌古朴,不知是何时所建,堡门半掩,四下里仍人也无。 慕容燕闪身进门,穿过两道庭院,只听得大厅中传来声音,人厉声喝道:“贼婆子藏宝的地方,到底在哪里?你们说是不说?”个女子声音骂道:“狗奴才,事到今日,难道我们还想活吗?你可别痴心妄想啦!” 只听那人又道:“哼哼,你们这些鬼丫头想死,自然容易,但天下岂有这等便宜事?我碧石岛有十七种奇刑,待会件件在你们这些鬼丫头身上试个明白。听说黑风洞、伏鲨岛的奇刑怪罚,比我碧石岛还厉害得,也不妨让众兄弟开开眼界。”许人轰然叫好,有人道:“大伙儿尽可比划比划,且看哪洞、哪岛的刑罚最先奏效。” 慕容燕在门外,向里瞧去,只见大厅中桌上、椅上都坐满了人,大半人没座位,便席地而坐,另有些人走来走去,随口谈笑。厅中地下坐着二十来个黄衫女子,显是给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其中大半都是身上血渍淋漓,受伤不轻,自是钧天部诸女了。个身形魁梧的黑汉手握皮鞭,在钧天部诸女身旁,不住喝骂,威逼她们吐露童姥藏宝的所在。 这时另有个声音道:“你们这些丫头真是死心眼儿,我跟你们说,我亲眼目睹,童姥被人追杀,此刻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你们趁早降服,我们决不难为。”慕容燕看过去,发现说话的人正是乌老大。 乌老大坐在西首张太师椅上,脸色憔悴,但剽悍乖戾之气仍从眼神中流露出来。当日乌老大和不平道人及另外三人被慕容燕用松球打倒在地,另外三人是当场送命,乌老大和不平道人因功力稍高则只是重伤昏迷,慕容燕和李秋水离开之后,他们被其他的洞主、岛主发现救回。因不知道慕容燕带着童姥去了哪里,乌老大便带人直接上了缥缈峰,寻找破解“生死符”的办法。 个中年黄衫女子尖声叫道:“胡说八道!尊主武功盖世,已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有谁还能伤得她老人家?你们妄想夺取破解‘生死符’的宝诀,趁早别做这清秋大梦。别说尊主必定安然无恙,转眼就会上峰,惩治你们这些叛徒,就算她老人家仙去了,你们‘生死符’不解,年之内,个个要哀号呻吟,受尽苦楚而死。” 这时,突然人丛中响起几下“呜呜”之声,似狼嗥,如犬吠,声音充满了痛楚,极为可怖。众人听之下,齐皆变色,霎时之间,大厅中除了这有如受伤猛兽般的呼号之外,无别的声息。只见个胖子在地下滚来滚去,两脚乱撑乱踢,双手先是抓脸,又撕烂了胸口衣服,跟着猛力撕抓胸口,竟似要挖出自己的心肺。只片刻间,他已满手是血,脸上、胸口,也都是鲜血,叫声也越来越惨厉。众人如见鬼魅,不住后退。有几人低声道:“生死符催命来啦!” 慕容燕虽早知生死符发作之时让人生不如死,但并未亲眼见过生死符发作时的惨酷熬煎,此刻眼见那胖子惊心动魄的情状,才深切体会到众人所以如此畏惧生死符之故。 众人似怕生死符的毒性会传染旁人,谁也不敢上前设法减他痛苦。片刻之间,那胖子已将全身衣衫撕得稀烂,身上条条都是抓破的血痕,地下也洒满了斑斑鲜血。 人丛中有人气急败坏地叫道:“哥哥!你静静,别慌!”奔出个人来,又叫:“让我给你点了穴道,咱们再想法医治。”那人和那胖子相貌有些相似,年纪较轻,人也没那么胖,显是他的同胞兄弟。那胖子双眼发直,宛似不闻。那人步步走近,神态间充满了戒慎恐惧,走到离他三尺之处,陡然出指,疾点他“肩井穴”。那胖子身形侧,避开了他手指,反手将他牢牢抱住,张口便咬他脸颊。那人叫道:“哥哥,放手!是我!”那胖子不住乱咬,便如疯狗般。他兄弟出力挣扎,却哪里挣得开,霎时间脸上给他咬下块肉来,鲜血淋漓,只痛得大声惨呼。 这时在钧天部诸女身边的那名持鞭黑汉抓起名黄衫女子,喝道:“这里厅上之人,大半都中了老贼婆的生死符,此刻互受感应,不久人人都要发作,几百个人将你全身咬得稀烂,你怕是不怕?”慕容燕听其口音,正是刚开始说话那人。那女子向那胖子望了眼,脸现惊恐神色。那黑汉又道:“反正童姥已死,你将她秘藏之处说出来,治好众人,大家感激不尽,决不再难为你们。”那女子道:“不是我不肯说,实在……实在是谁也不知。尊主行事,隐秘之极,不会让我们奴婢见到的。” 那黑汉虽知那黄衫女子所说半属实,但觉自身中了生死符的穴道中隐隐发酸,似有发作之兆,急怒之下,喝道:“好!先打死你这臭丫头再说!”提起长鞭,啪的挥,猛力向那女子打去,这鞭力道沉猛,眼见那女子要给打得头碎脑裂。 忽然嗤的声,件暗器从门口飞来,撞在那女子腰间。那女子给撞得滑出丈余,啪的声大响,长鞭打上地下石板,石屑四溅。只见地下个黄褐色圆球骨溜溜滚转,却是枚松球。众人都大吃惊:“用枚小小松球便将人撞开丈余,内力非同小可,那是谁?” 乌老大蓦地失声叫道:“童姥,是童姥!” 原来乌老大刚才说童姥被人追杀,可能已经丧命,是因为他刚才突然想起那日在山峰上,见到有人在追杀自己从缥缈峰上捉去的那个“女童”,便灵机动,说是见有人在追杀童姥,以此来诓骗钧天部诸女。只是他没想到那个“女童”就是天山童姥,歪打正着,让他给说中了。其实他直都认为童姥还在外面寻药治病,心中直担忧童姥不知什么时候就治好病回来了。在加上他曾吃过这松球的大亏,此时猛地见到此物,立刻勾起了他心底最深处的害怕,所以失声叫了出来。 众人听得乌老大狂叫“童姥”,齐转身朝外,大厅中唰唰、嚓嚓、垮喇、呛啷诸般拔兵刃之声响成片,各人均取兵刃在手,同时向后退缩。 众人目光群注大门,只见名身着锦缎长袍的青年施施然的走进门来,正是慕容燕。 第五十七章 缥缈峰之乱2 欲望文 第五十八章 缥缈峰之乱3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五十八章 缥缈峰之乱3 慕容燕走进门后,便抱拳四方作揖,道:“各位,别来无恙。” 在场群豪大都识得慕容燕,当即就有人叫道:“又是你这小子,怎地,你还想和我们大伙儿为难吗?” 慕容燕道:“此话怎讲?在下从未想过要与各位为难。” 乌老大接口道:“当日你先捣乱万仙大会,救走了那个灵鹫宫的女童,今日你又上飘渺峰来救了灵鹫宫的臭丫头。不是与我们为难,又是为何?” 慕容燕呵呵笑道:“我是怕诸位加重自身罪孽,到时不得赦免,才出手救人的。” 乌老大冷笑声道:“如此说来,你还是为我们好了?” 慕容燕道:“不错。” 在场群雄听慕容燕如此说,都哈哈大笑,均觉慕容燕满口胡话,纷纷开口喝骂道:“这小子是故意拿咱们寻开心来了”“小子,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看这小子不是神志不清了““这小子就是故意来捣乱的,大伙起上,杀了这小子,免得他再来捣乱。” 慕容燕也不理群雄的鼓噪,指着地中间抱在起的两兄弟道:“在这样下去,这两位朋友只怕性命难保,还是先将他们分开吧。”当即走过去伸手在那胖子背心上拍,使的是“天山六阳掌”功夫,股阳和内力,登时便将那胖子体内生死符的寒毒镇住了。 那胖子双臂松,坐在地下,呼呼喘气,神情委顿不堪,说道:“兄弟,你怎么了?是谁伤得你这等模样?快说,快说,哥哥给你报仇雪恨。”他兄弟见兄长神智回复,心中大喜,顾不得脸上重伤,不住口地道:“哥哥,你好了!哥哥,你好了!” 群雄正在大吵大叫,突见慕容燕随手拍,就让那胖子的生死符不再发作,顿时就都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样,哑然无声,心中又是疑惑,又是惊讶。沉默片刻,又是阵哗然,纷纷大叫道:“你能破解生死符?”“生死符怎么破解?”“小子,你快老实交代,刚才都干了什么?” 有那性急的已然从人群中窜出向慕容燕扑来,其中以那开始时说话的黑汉离慕容燕最近,只见他当先来到慕容燕面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向慕容燕抓来,同时口中说道:“小子,你是怎么办到的?” 慕容燕冷哼声,挥袍袖,那黑汉便感到股沛然莫御的大力袭来,“哎呦”大叫声,接着就像滚地葫芦般,滚回了人群中。其他几个窜出来的人看到这幕才想起慕容燕武功高强,实非自己所能对抗,当即定脚步,不敢再上前,只是在原地喝问。 慕容燕不管群雄的问话,回身来到钧天部诸女身边,伸手在每个黄衫女子肩头上拍了记,说道:“各位是均天部的么?你们阳天、朱天、昊天各部姊妹,都已到了接天桥边,只因铁链断了,时不得过来。你们这里有没铁链或是粗索?咱们去接她们过来吧。”他掌心中真气鼓荡,手到之处,钧天部诸女不论被封的是哪处穴道,其中阻塞的经脉立即震开,再无任何窒滞。 众女惊喜交集,纷纷起,说道:“谢尊驾相救,不敢请教尊姓大名。”有几个年轻女子性急,拔步便向大门外奔去,叫道:“快,快去接应八部姊妹们过来,再跟反贼们决死战。”面回头挥手,向慕容燕道谢。 慕容燕道:“诸位不必谢我,这些都是我的分内之事。”他意思是说,他现在是灵鹫宫宫主,那么救助手下之人,自是应当。 群豪见他随手拍,众黄衫女子的穴道立解,既不须查问何处穴道被封,亦不必在相应穴道处推宫过血,这等手法不但从所未见,抑且从所未闻,不由对他为忌惮。有听他说,救人是分内之事,便都已认定他和灵鹫宫必有渊源。便有人问道:“你和天山童姥到底有何渊源?” 慕容燕转眼看去,发现问话的却是那不平道人,便道:“童姥她是我师伯。” 群雄又是阵哗然,大家都知道他是姑苏慕容氏的弟子,不知怎地又变成了童姥的师侄。这时乌老大颤声问道:“童姥,她在哪里?”群雄听到乌老大的问话,顿时都住口不言,紧张的盯着慕容燕,看他如何回答。 慕容燕见他们如此紧张,颇觉好笑,忽起了戏谑之心,轻轻笑,道:“师伯她老人家已经回了缥缈峰。” 群雄顿时都面如土色,满脸惊惧,有人惊呼出声:“那老贼婆回来了?”慕容燕道:“不错,师伯她现下就在接天桥对岸。”顿了下,又道:“你们口口声声称呼师伯‘老贼婆’,未免太难听了点了吧。” 群雄当即互相推诿起来,便有人道:“我对童姥她老人家是万分敬仰的,是决计不敢称呼她老人家‘老贼婆’的。”又指着身边的人道:“是他,是他如此称呼童姥的。”那被指责的人立刻反驳道:“我没说过,分明是你说的。”旁边另有人道:“不错,我亲耳听到你叫童姥‘老贼婆’的。”开始那人连忙道:“我没有,我没有,你们不要诬陷我。”又互相吵嚷起来。 乌老大又颤声问道:“童姥她老人家的病好了吗?” 慕容燕叹了口气道:“师伯在外·遇到了强敌,番争斗之后,与敌同归于尽,已然仙去了。”群雄正在互相争吵之时,忽听慕容燕说童姥死了,忙停止了吵闹,将目光都转向了慕容燕,想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乌老大追问道:“童姥她真的死了吗?” 慕容燕道:“不错,各位倘若不信,待会大伙儿便可瞻仰她老人家的遗容。我回缥缈峰,主要就是为了给师伯办理后事的。” 群雄均想,以童姥的武功要杀自己等人实是手到擒来,不需耍什么阴谋诡计来诓骗众人,况且武林中人最尊师重道,就算是骗人,也决不敢明知师门长辈活着而说死了,童姥是慕容燕师伯,那他说童姥死了,那便是真的死了。 众洞主、岛主知童姥已死确然不假,登时大声欢呼,都道:“贼婆子已死,当真妙极!”有人道:“普天同庆,薄海同欢!”慕容燕向众人看去,发现叫得最响亮的,正是刚才那个拼命否决自己称呼童姥为“老贼婆”的人。 正在众人欢庆之时,却有人道:“贼婆子既死,咱们身上的生死符,倘若世上无人能解……”听了这话,群豪顿时尽皆愕然,担忧起自身所中的“生死符”来。突有人向慕容燕问道:“童姥临死之时,你是否在她身边?”慕容燕道:“是啊。最近几个月来,我直在她老人家身边。”群豪对望眼,心中同时飞快地转过了个念头:“破解生死符的宝诀,说不定便在这小子身上。” 人群中又有人向慕容燕问道:“小子,老贼婆临死之时,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或跟你说什么来?” 慕容燕道:“师伯临死时说了什么,我凭什么要说与你知?”群豪听他如此说,顿时都认为童姥临死前却对他说了什么,便想逼迫他说出来,但又都顾虑他的武功,不敢上前。 这时,突然间青影晃动,道人影从人群中窜出,接着寒光闪动,柄长剑伸了出来,嗤嗤嗤几声轻响,长剑似乎在张八仙桌上划了几下,跟着啪啪几响,八仙桌分为整整齐齐的九块,崩跌在地。在这霎眼之间,那人纵两剑,横两剑,连出四剑,在桌上划了个“井”字。奇的是,九块木板均成四方之形,大小阔狭,全无差别,竟如是用尺来仔细度量了之后,再慢慢剖成般。大厅中登时彩声雷动。 慕容燕抬眼望去,只见那出剑之人身穿青衫,五十来岁年纪,长须飘飘,面目清秀。 第五十八章 缥缈峰之乱3 欲望文 第五十九章 缥缈峰之乱4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五十九章 缥缈峰之乱4 只听那人道:“老朽卓不凡,慕容公子,瞧我刚才那几手剑法如何?” 慕容燕道:“卓先生的这手周公剑使得精纯无比,快若闪电,自是极好的。” 卓不凡哈哈笑,说道:“慕容燕公子好眼力,竟然说得出老朽的剑法招数?” 慕容燕道:“周公剑是福建建阳‘字慧剑门’的绝技,在下自然识的。” 卓不凡惊讶道:“没想到当今世上还有人知道‘字慧剑门’?”随后看到众人疑惑的目光后,又叹了口气,说道:“我这门派之中,却只老夫孤家寡人、光杆儿个。‘字慧剑门’三代六十二人,三十三年之前,便给天山童姥杀得干干净净了。” 众人正都在疑惑从来没听说福建有个“字慧剑门”,此时才尽皆恍然大悟,同时心中凛,均想:“此人到灵鹫宫来,原来是为报师门大仇。” 只见卓不凡长剑抖,向慕容燕道:“只要慕容公子将童姥死前所说的话告诉老朽,我这几招剑法,便传了给你如何?” 此言出,群豪有的现出艳羡之色,但也有不少人登时显出敌意。学武之人若得高人垂青,授以招两式,往往终身受用不尽,天下扬名,立身保命,皆由于此。卓不凡为了要知道童姥的遗言,而答允以上乘剑术传授慕容燕,自是为了取得生死符。 慕容燕尚未答复,人丛中个女子声音冷冷问道:“卓先生,你也中了生死符么?” 卓不凡向那人瞧去,见说话的是个中年道姑,便道:“仙姑何出此问?” 慕容燕认得这道姑是大理无量剑西宗的掌门人辛双清,无量剑早已给童姥的部属收服,辛双清也已改称为了无量洞洞主。 辛双清道:“卓先生若非身受生死符的荼毒,何以千方百计,也来求这破解之道?倘若卓先生意在挟制我辈,那么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诸兄弟甫脱狮吻,又入虎口,只怕也未必甘心。卓先生虽剑法通神,但如逼得我们无路可走,众兄弟也只好不顾死活地搏了。”这番话不亢不卑,但语破的,揭穿了卓不凡的用心,辞锋咄咄逼人。无量洞东宗、西宗为灵鹫宫收归麾下之后,辛双清和左子穆均给童姥在身上种了生死符,甫历痛楚,创伤犹新,怕再受旁人宰制。 群豪中登时有十余人响应:“辛洞主的话是极。”有人道:“慕容公子,童姥到底有什么遗言,快快当众说出来,千万不可单独说给这老儿听。” 卓不凡长剑抖动,嗡嗡作响,说道:“慕容公子,童姥的遗言你只能跟我人说,若有第三人知道,我的剑法便不能传你了。” 慕容燕摇了摇头道:“卓先生的好意在下心领,不过童姥的遗言跟各位关心之事没有半点关系,这剑法倒是不必传我了。” 群豪轰然叫好,道:“对,对!慕容公子,你慕容氏的武功比这老儿的剑法高明啦,他的剑法学来有什么用?”“人家慕容公子,句话便将他剑招的来历揭破了,可见并没稀奇之处。”又有人道:“慕容公子既识得剑法的来历,便有破他剑法的本事。何必要向这老儿拜师,就算是要拜师,也该当是卓老儿拜慕容公子为师才是。” 卓不凡听到各人的冷嘲热讽,甚感难堪,斜眼向慕容燕望去,过了半晌,见他始终默不作声,卓不凡大怒,心道:“有人说你能破得我的剑法,你竟并不立即否认,难道你是默认确能破得吗?”他想的倒是不错,慕容燕曾在“琅嬛玉洞”中看过周公剑谱,确实是能破他的剑法。 当年“字慧剑门”满门师徒给童姥杀得精光时,卓不凡并不在福建,所以幸免于难,从此再也不敢回去,逃到长白山中荒僻极寒之地苦研剑法,无意中得了前辈高手遗下来的部剑经,勤练二十年,终于剑术大成,自信已天下无敌,此番出山,在河北口气杀了几个赫赫有名的好手,加狂妄不可世,便自称“剑神”,只道手中长剑当世无人与抗,言出法随,谁敢有违?不想今日竟被人如此取笑。 卓不凡心头无名火起,震手中长剑,道:“慕容公子,当真不肯说吗?” 慕容燕道:“卓先生有何指教?” 卓不凡道:“那老朽就得罪了。”说着长剑摆,剑刺向慕容燕。 当日慕容燕在万仙大会上大展神威时,卓不凡并不在场,虽然后来听人说起慕容燕如何如何厉害,但总想着个毛头小子,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只怕是众岛主、洞主因奈何不了慕容燕,故意夸大其词,以掩饰自己的无能。 慕容燕见卓不凡长剑刺来,也不惊慌,待长剑刺到身前时,竖起根手指,在剑尖上轻轻弹。卓不凡只感到股大力从剑尖处涌来,浑身震,顿觉有些拿不住手中长剑,赶紧将握剑的手紧,好不容易才没有让长剑脱手。但他也被这股大力带的止不住身形的向后退去,踉跄了几步,才稳身子。卓不凡定脚步后,只感到手臂被震得隐隐发麻。 卓不凡此刻心中惊怒之甚,实难形容,心道:“我在长白山中巧得前辈遗留的剑经,苦练二十年,当世怎能尚有敌手?”当下身子滴溜溜打个半圈,手中长剑挺,剑尖上突然生出半尺吞吐不定的青芒。群豪中有十余人齐声惊呼:“剑芒,剑芒!”那剑芒犹似长蛇般伸缩不定,卓不凡脸露狞笑,丹田中提口真气,青芒突盛,又向慕容燕胸口刺来。 慕容燕知这剑芒威力极大,不敢空手去碰触那青芒,便使出“天山折梅手”中的高招,左手伸出,小指在他右腕“太渊穴”上轻轻拂。卓不凡手上麻,握着剑柄的五指便即松了。慕容燕顺手将长剑抓入掌中。 卓不凡见自己长剑招被夺,顿时知道慕容燕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自己万万不是对手。他知今日已讨不了好去,双手向慕容燕拱,脸色苍白的说道:“佩服,佩服,后会有期。”说罢,便大踏步向厅外走去。 忽听得声娇叱,个女子声音说道:“住了!灵鹫宫是什么地方,容得你要来便来,要去便去吗?”卓不凡凛,顺手便按剑柄,按之下,却按了个空,这才想起长剑已给慕容燕夺去,只见大门外拦着块巨岩,二丈高,丈宽,将大门密不透风地堵死了。这块巨岩不知是何时无声无息地移来,自己竟全没有发觉。 群豪见这等情景,均知已陷入了灵鹫宫的机关之中。众人路攻战而前,将干黄衫女子杀的杀,擒的擒,扫荡得干干净净,进入大厅之后,也曾四下察看有无伏兵,但此后有人身上生死符发作,各人触目惊心,物伤其类,跟着连串变故接踵而来,竟没想到身处险地,危机四伏,待得见到巨岩堵死了大门,心中均是凛:“今日要生出灵鹫宫,只怕大大不易了。” 忽听得头顶个女子声音说道:“童姥姥座下四使婢,参见慕容公子。”慕容燕抬起头来,见大厅靠近屋顶之处,有九块岩石凸了出来,似是九个小小的平台,其中四块岩石上各有个十*岁的少女,正自盈盈拜倒。四女拜,随即纵身跃落,身在半空,手中已各持长剑,飘飘而下。四女穿浅红,穿淡青,穿浅碧,穿浅黄,同时跃下,同时着地,再向慕容燕躬身拜倒,说道:“使婢迎接来迟,尊主恕罪。”慕容燕微微笑,说道:“四位姊姊不必礼,起来吧。” 四个少女抬起头来,众人都是惊。但见四女不但高矮秾纤模样,而且相貌也没半点分别,般的瓜子脸蛋,眼如点漆,清雅秀丽,所不同的只衣衫颜色。 那穿浅红衫的女子道:“婢子四姊妹胎所生,童姥姥给婢子取名为梅剑,这三位妹子是兰剑、竹剑、菊剑。适才遇到昊天、朱天诸部姊妹,得知诸般情由。现下婢子已将独尊厅大门关上了,这干大胆作反的奴才如何处置,便请主人发落。” 群豪听她自称为四姊妹胎孪生,这才恍然,怪不得四人相貌模样,但见她四人容颜秀丽,语音清柔,各人心中均生好感,不料说到后来,那梅剑竟说什么“干大胆作反的奴才”,无礼之极。两条汉子抢了上来,人手持单刀,人拿着对判官笔,齐声喝道:“小·妞儿,你口中不干不净地放……” 突然间青光连闪,兰剑、竹剑姊妹长剑掠出,跟着当当两声响,两条汉子的手腕已给截断,手掌连着兵刃掉在地下。这招迅捷无伦,那二人手腕已断,口中还在说道:“……什么屁!哎唷!”齐声大叫,向后跃开,只洒得满地都是鲜血。 二女出手便断了二人手腕,其余各人虽颇有自忖武功比那两条大汉要高得的,却也不敢贸然出手,何况眼见这座大厅四壁都是厚实异常的花岗岩,又不知厅中另有何等厉害机关,各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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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燕说道:“在下蒙师伯授了破解生死符的法门……”七八个人忍不住叫了起来:“妙极,妙极!”“吾辈性命有救了!”慕容燕续道:“要解除各位身上所中的生死符倒也不难。” 群豪大声欢呼,只震得满厅中都是回声。过了良久,欢呼声才渐渐止歇。 慕容燕接着道:“但你们大胆作乱,攻打缥缈峰,害死了不少钧天部的姊妹,这笔账却又如何算法?” 群豪面面相觑,都不禁气沮,寻思慕容燕所言确是实情,慕容燕既是童姥的传人,对众人所犯下的大罪自然不能置之不理。有人便欲出言哀恳,但转念想,倒反灵鹫宫之罪何等深重,岂能哀求几句,便能了事?话到口边,又缩了回去。 这时,群豪之首的乌老大出声道:“慕容公子所责甚是有理,吾辈罪过甚大,甘领慕容公子的责罚。”他知道今日想要不受任何责难的解除生死符,已是不能。还不如提前认罪领罚,说不定还能被慕容燕看在自己等人表现良好的份上从轻发落。 群豪中不少人便即会意,跟着叫了起来:“不错,咱们罪孽深重,慕容公子要如何责罚,大家甘心领罪。”有些人想到生死符催命时的痛苦,竟然双膝曲,跪了下来。 在慕容燕身边的梅剑向慕容燕建议道:“尊主,这些都不是好人,害死了钧天部这么姊妹,非叫他们偿命不可。” 无量洞副洞主左子穆向梅剑深深揖,说道:“姑娘,咱们身上中了生死符,实在惨不堪言,听到童姥姥她老人家不在峰上,不免着急,以致做错了事,当真悔之莫及。求你姑娘大人大量,向慕容公子美言几句。” 梅剑脸沉,说道:“那些杀过人的,快将自己的右臂砍了,这是最轻的惩戒了。”她话出口,便觉自己发号施令,于理不合,转头向慕容燕道:“尊主,你说是不是?” 慕容燕向梅剑笑了笑,随后转过头来对群豪说道:“你们倘若想要解除生死符,就必须接受我两条处罚。” 群豪纷纷道:“是那两条处罚,慕容公子尽管交代。”“莫说是两条处罚,就是百条处罚,我也接受。” 慕容燕道:“你们先别忙答应,我这两条处罚却也非轻。这第条嘛,就是各位就需得在师伯她老人家灵前,恭恭敬敬地磕上九个响头,肃穆默念,忏悔前非,磕头之时,如心中暗咒她老人家者,罪加等。” 群豪本来都怕慕容燕会提出什么古怪难当的罚法来,都自惴惴不安,听他说在童姥灵前磕头,均想:“人死为大,在她灵前磕几个头,又打甚紧?何况咱们心里暗咒老贼婆,他又怎会知道?老子面磕头,面暗骂老贼婆便是。”当即齐声答应。 慕容燕点了点头,又道:“这第二条嘛,就是要各位永远臣服灵鹫宫,不得再生异心。这里,我要提前奉劝各位还是不要心怀侥幸的好。我既能解生死符,自然也能种生死符。倘若有人,现在表面答应臣服,回头就又三心二意,或不听号令,或阳奉阴违,我不介意让他再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群豪虽然听到以后还要奉灵鹫宫为主,不得自由,有些犹豫,但他们饱受生死符之苦,实不想再受其桎梏,只要能解除生死符,就算以后还要听从号令也没什么,所以也都纷纷答应了下来。 慕容燕见他们将两条处罚都答应了下来,又开口道:“就这两条,若是有谁不能接受的,我也不为难,待会儿自行下缥缈峰去就是。还有刚才在灵鹫宫杀过人的人,就不必再妄想能解除生死符了,会儿也自行下山去吧。” 群豪听慕容燕前半句说只有这两条处罚时,都觉得慕容燕的处罚甚轻,比之梅剑要他们自断右臂,惩罚轻了万倍,正都高兴,齐声欢呼。待听到后半句话时,欢呼之声顿止,全都心中凉,面面相觑。 没想到慕容燕竟不给那些手上在缥缈峰沾染过鲜血的人解除生死符,群豪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在场的这些洞主、岛主互相之间的关系本也不见得就有么亲密,有很人之前互相之间都没有照过面。这次之所以能聚在起,齐攻缥缈峰,是因为大家都想早日从生死符之苦中解脱出来,有共同的目标,才能团结起来。 这些洞主、岛主本身也都不是什么侠肝义胆之辈,让他们为了别人而受苦是万万不能的。现在慕容燕只说不给杀过人的拔除生死符,那些没有杀人的人就不需要面对这个难题,所以群豪之中,大半手上没在缥缈峰顶染过鲜血的,当即在庆幸自己没有杀人的同时,首先答应。 剩下的小半杀过人的都在那里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人群中名大汉高喊道:“他妈的,你不给老子活路,老子和你拼了。”说着就扬起右手的钢刀,向慕容燕砍了过来。 见有人带头,其余杀过人的人也都道:“不错,这小子不给大家伙儿活路,大家跟他拼了。”“跟他拼了。”“宁愿是死,也不要再受生死符的桎梏。”说着,也纷纷擒着兵刃,向慕容燕冲了过来。 他们虽明知慕容燕武功高深莫测,自己冲上去八成是送死,但即便是死在慕容燕手里,也比生死符发作时的生不如死要好。 慕容燕看着冲来的众人,冷哼声,摆手制止了想要上前护驾的梅兰竹菊四姝,迈开“凌波微步”,窜入人群中大开杀戒。他刚才说不给那些沾染过钧天部鲜血的人拔除生死符,乃是故意在逼他们来与自己拼命,好趁机将他们尽数诛杀。 慕容燕并不像虚竹样是个仁厚之人,慕容燕行事只求问心无愧即可,或者说只要是他认为该做的,哪怕明知是在为恶,也会去做。慕容燕觉得自己身为灵鹫宫主,灵鹫宫诸女叫自己声“尊主”,自己就应当庇护她们,在她们收到外人欺负的时候,就应当为她们找回场子。 倘若像原著中虚竹那样不对群豪做任何实质性的处罚,那又将那些为了保卫灵鹫宫而死的钧天部女子置于何地?所以这些洞主、岛主这次反叛缥缈峰,虽说也算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但慕容燕还是不会轻轻放过。 虽然像梅剑说的那样让他们自断臂也无不可,但他们被砍断只手后,武功身手都会大受影响,如何能够甘心?就算当时嘴上不说,背后也定怀恨在心,日后若有什么变故发生,未必不会再上演出齐攻飘渺峰的戏码。索性就将他们尽数诛除,也免得以后可能出现的麻烦。 只见慕容燕凌空指,就有人口喷鲜血,翻倒在地,劈空掌,就有人筋骨尽断,倒飞而出。不过顿饭功夫,冲上来的百余人就被慕容燕杀的干干净净。其余的群豪看着遍地的尸体,不禁遍体生寒,大起兔死狐悲之感。 这时,梅剑四姊妹开动机关,移开了大门上巨岩,放了朱天、昊天、玄天九部诸女进入大厅。卓不凡、不平道人和芙蓉仙子崔绿华见大门被打开,便趁机想要溜出大厅,不别而行。 第六十章 平乱 欲望文 第六十一章 入主灵鹫宫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六十一章 入主灵鹫宫 见到卓不凡三人要离开,慕容燕开口阻止道:“三位要往哪里去?” 卓不凡道:“慕容公子刚才说来去自由,我三人现在要走有何不可?难道公子想要食言吗?” 慕容燕道:“你们想要离开自无不可,但你们还没有接受擅自攻打灵鹫宫的处罚,怎能就这样离开?” 崔绿华道:“慕容公子刚才明明说不愿接受处罚的可以自行下山,我三人都不愿听命于灵鹫宫,不想接受公子的处罚,这便自行下山了。怎么?公子说话不算数吗?” 慕容燕道:“我说的话自然算数,不过其他人不愿接受处罚的话,都要带着生死符起下山,而你三人从未中过生死符,则不用。所以为了公平起见,你们若不想接受处罚,也要先让我种下生死符,才能离开。” 卓不凡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事情难办。知今日若不臣服,只怕难以生离灵鹫宫。虽不想就此臣服,他三人都看到刚在慕容燕与那百余豪杰的交手,均知自己万万不是对手,顿时都沉默不语。慕容燕见他三人不说话,也不催促。 沉默半响,不平道人道:“贫道久闻姑苏慕容的大名,向来十分仰慕。贫道今后愿以公子马首是瞻,唯命是从。”却是就此臣服。 卓不凡和翠绿华,虽然不愿,但见不平道人已然臣服,迫不得已,也都尽皆归附。 随后慕容燕吩咐众人将大厅上的尸骸血迹打扫干净,又让灵鹫宫诸女摆开筵席。慕容燕邀诸洞岛群豪入座,群豪是灵鹫宫下属,自然谁也不敢先落座,待慕容燕坐下后才纷纷入席。筵席上慕容燕频频向群豪敬酒,群豪想到刚才被慕容燕诛杀的同伴,不免有些物伤其类,但想到困扰自身时的附骨之蛆即将得解,又尽皆心情舒畅,时间宾主尽欢。 及至半夜,筵席才散。散席后,梅剑领着慕容燕来到间极大的房中,梅剑道:“尊主,此处是姥姥生前所住的房间,请尊主就在这里安歇。”慕容燕打量屋内环境,见陈设古雅,大气肃穆,便道:“好。” 这时个少女托着只瓷盘走进屋里,正是兰剑,说道:“主人喝碗醒酒汤,醒醒酒吧。”慕容燕今晚着实喝了不少酒,虽然仗着内功精湛,没有喝醉,但也觉口中苦涩,喉头干渴,便道了声“谢。”端起碗来,咕嘟咕嘟地喝个清光。 慕容燕刚喝完醒酒汤,竹剑和菊剑就抬着个浴桶走了进来。将浴桶放在地上后,竹剑道:“奴婢已准备好了热水,请尊主沐浴衣。”慕容燕自擂鼓山棋局之后,已有三四个月没有洗澡,身上也着实有些难受,便道:“甚好,有劳了。”梅剑等均道:“我等都是尊主的奴婢,尊主不必这样客气。”说完,四姝就步出门外。 片刻后,就又都拎着热水走了进来。调好水温后,梅剑道:“请尊主入浴,奴婢等服侍尊主宽衣。”说着就和兰剑、竹剑、菊剑起走上前来,要为慕容燕除去衣衫。 慕容燕忙道:“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不用你们服侍,你们出去吧。” 梅兰竹菊四姝连忙齐拜伏在地,道:“奴婢犯了过错,请尊主责罚,千万不要赶我们走。” 慕容燕讶异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都赶快起来。” 菊剑道:“主人要我姊妹出去,不许我们服侍主人宽衣盥洗,定是我们做错了事,惹得尊主讨厌了我们……”说着珠泪滚滚而下。 慕容燕连连摇手,说道:“唉,不是的。我是男人,你们是女的,我在你们四位姊妹面前赤身露体,总有些不太方便,的的确确没有他意,绝不是讨厌了你们。” 梅兰竹菊四姝见慕容燕语气真诚,却是不是讨厌了她们,不由得破涕为笑,齐声道:“尊主莫怪。灵鹫宫中向无男人居住,我们从来没见过男子。咱四姊妹是尊主的女奴,尊主是天,奴婢们是地,又有什么男女之别?”说罢,四人盈盈走近,就要服侍慕容燕宽衣解带。 慕容燕又挥手阻止道:“还是不要了,终归是不太方便。” 梅兰竹菊四姝又都跪下,悬涕欲泣的道:“尊主还是嫌弃我们了,若是尊主真的不需要我们的话,就请赐咱四姊妹死吧。” 慕容燕忙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好了,我用你们服侍就是,快起来吧。” 梅兰竹菊四姝闻言都开心的应道:“是。”起身来,走到慕容燕身边,为他除去衣衫,服侍他入水沐浴。 慕容燕坐在浴桶中,感到四双滑嫩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游移,又是舒畅,又是羞涩。慕容燕在家时虽然也有丫鬟服侍,但也只是让她们端茶倒水,至让她们帮着洗脸梳头,从来没有让她们帮着洗澡过。他虽然之前在冰库中和银川公主已有了肌肤之亲,但当时冰库之中片漆黑,互相之间根本就看不清对方身体,所以像这样在年轻女子面前赤身*却还是第次。他虽然心中乱跳,但怕四姝再寻死腻活的,只好任由她四姊妹摆布,再也不敢提句不要她们服侍的话。 梅兰竹菊四姝也是头次见到男人的身体,虽然她们刚才说主人和奴婢只间没有什么男女之别,但毕竟她们只是群十七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不害羞。于是也都脸红红的服侍慕容燕洗澡,句话也不敢跟他说。 就在这种尴尬暧·昧的氛围中,梅兰竹菊四姝服侍慕容燕洗完了澡,接着服侍慕容燕穿上了套干干净净的月白色绫罗小衣,最后又为慕容燕铺好床,服侍他上床休息。 慕容燕在床上躺好后,梅剑道:“尊主请好好安歇,婢子们暂且告退。”说罢,四姝就转身出屋,关好门,离开了慕容燕的房间。 ### 慕容燕次日刚刚醒转,兰剑就托着只瓷盘进屋走到了床边,说道:“主人醒了?请漱漱口。” 慕容燕见碗中盛着碗黄澄澄的茶水,拿起便喝,入口甜中带苦,却无茶味,知是参汤。慕容燕漱完口后,房门外又走进个少女,却是菊剑,微笑道:“咱姊妹二人服侍尊主换衣。”说着从床头椅上拿起套淡青色的**内裤,塞入慕容燕被中。慕容燕昨夜已被她们看光了身体,现在虽还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有推辞。二人盈盈走近,服侍慕容燕穿衣着鞋。不久梅剑与竹剑也走了进来,个给他梳头,个给他洗脸。 ### 用过早点后,慕容燕便到厅上和群豪相见,开始为他们拔除了生死符。 拔除生死符须以真力使动“天山六阳掌”,慕容燕真力充沛,纵使连拔十余人,也不会疲累,可是童姥在每人身上所种生死符的部位、内力各不相同,有那知道自身所种生死符的部位的还好,但还有许不知道自身生死符所中部位的,便要慢慢琢磨,仔细参详其所中穴道,才能下手拔除。要知解生死符时,若稍有差失,不免让受治者反蒙危害。慕容燕细思拔除之法,却颇感烦难。到得午间,竟只治了五六个人。食过午饭后,略加休息。 梅剑见他皱起眉头,沉思拔除生死符之法,颇为劳心,便道:“尊主,灵鹫宫后殿石窟之中,有数百年前旧主人遗下的石壁图像,婢子曾听姥姥言道,这些图像与生死符有关,尊主何不前去观?” 慕容燕早知那些是石壁图像都是些高深的武功,喜道:“甚好!” 当下梅兰竹菊四姝引导慕容燕来到花园之中,扳动机括,移开座假山,现出地道入口,梅剑高举火把,当先领路,五人鱼贯而进。路上梅剑在隐蔽处不住按动机括,使预伏的暗器陷阱不致发动。那地道曲曲折折,盘旋向下,有时豁然开朗,现出个巨大的石窟,可见地道是依着山腹中天然的洞穴而开成。 竹剑道:“这些奴才攻进宫来,钧天部的姊姊们都给擒获,我们四姊妹眼见抵敌不住,便逃到这里躲避,只盼到得天黑,再设法去救人。” 兰剑道:“其实那也只是我们报答姥姥的番心意罢了。主人倘若不来,我们终究都不免丧生于这些奴才之手。” 行了二里有余,梅剑伸手推开左侧块岩石,让在旁,说道:“主人请进,里面便是石室,婢子们不敢入内。”慕容燕知道四姝的功力不够,强行修炼石室里的武功有害无益,便也不让她们起进去,只个人向里面走去。 慕容燕走进石室,只见四壁岩石打磨光滑,石壁上刻满了无数径长尺许的圆圈,每个圈中都刻了各种各样的图形,有的是人像,有的是兽形,有的是残缺不全的文字,有些只是记号和线条,圆圈旁注着“甲”、“甲二”、“子”、“子二”等数字,圆圈之数若不逾千,至少也有*百个。 慕容燕举起火把,端详编号“甲”的圆圈,看之下,便认出圈中所绘,是天山折梅手第招的起手式,看甲二时,果真是天山折梅手的第二招,依次看下去,天山折梅手图解完后,便是天山六阳掌的图解,天山童姥在西夏皇宫中所传的各种歌诀奥秘,尽皆注在圆圈之中。 石壁上天山六阳掌之后的武功招数,慕容燕就没学过。他按着图中所示,运起真气,只学得数招,身子便轻飘飘地凌虚欲起,但似乎什么地方差了点,以致没法离地。慕容燕知道这是自己功力不到的缘故,也不强求。 慕容燕练了几招后,只觉精神勃勃,内力充沛,正好可以去给群豪拔除些生死符,便从地道中出来,与梅兰竹菊起回入大厅,又为三人拔除了生死符。 此后慕容燕每日便边为群豪拔除生死符,边到石室中去修习上乘武功。同时每日亦抽暇指点四姝及九部诸女的武功。 如此直花了二十余天时光,才将群豪身上的生死符拔除干净,而慕容燕每日精研石壁上的图谱,内力武功同时俱进,比之初上缥缈峰时已大有长进。 第六十一章 入主灵鹫宫 欲望文 第六十二章 英雄大会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六十二章 英雄大会 童姥往日对待众人只有威逼而无恩义,群豪当日臣服于她,乃遭强行收服,身上给种了生死符,为其所制,不得不然。众人对童姥都是又惧又恨,所以旦像这次样闻听童姥发生变故,便都具起异心,想要摆脱童姥的控制。 此时灵鹫宫易主,慕容燕处罚众人,诛杀手染鲜血者是立威,之后解除各人身上苦痛难当的毒害则是施以恩惠。恩威并施之下,群豪虽都是桀傲不驯的人物,却也都对慕容燕敬畏有加,是以甘心臣服,拜谢而去。 待得各洞主、各岛主分别下山,峰上只剩下慕容燕个男子。慕容燕想到自己当日与大哥、语嫣他们在擂鼓山下分别至今,已经四月有余,许久没有自己消息,不知他们会否担心?但现在灵鹫宫故主新丧,百废待兴,自己却也不便离开。便着人去往姑苏给大哥慕容复带了个口信,将这段时间的近况告诉他们,并相约于腊月初八在嵩山少林寺的英雄大会相聚。 说起腊月初八的英雄大会,和姑苏慕容氏还真是关系匪浅。四个月前,少林寺派僧众到江湖上广发“英雄帖”。说是因为武林中近年来有不少英雄好汉,疑似丧生在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神功之下,所以便邀武林中的豪杰于腊月初八到嵩山少林寺与姑苏慕容氏当面对峙。这件事将会对慕容氏产生巨大影响,慕容燕自然不可能不去。 在擂鼓山棋局之前,邓百川、公治乾、包不同和风波恶四人就接到了由虚竹送上的英雄帖,之后邓百川四人在擂鼓山下养伤时,就将那帖子交个了慕容复、慕容燕兄弟。至于邓百川四人是怎么和虚竹相遇的,又都是怎么受的伤,在原著中都有描述,我在这里就不细说了。 ### 就这样慕容燕在灵鹫宫中每日习武练功,闲暇时,就指点下四姝和九天九部诸女的武功,倒也过得轻松淑娴。 时间飞逝,距离腊月初八越来越近,转眼间就到了出发的日子。慕容燕想到这次英雄大会主要就是天下英雄要与慕容家为难,倘若自己这面太过势弱的话,只怕有些场面会不好应付。便留下钧天部和朱天部看守灵鹫宫,带着梅兰竹菊四姝和其余七部前往少林寺,并传令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于腊月初八之前赶往少室山下相聚。 ### 腊月初八,慕容燕领着灵鹫宫诸女会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诸人来到了嵩山,刚到半山亭,就见到数千星宿派门人在围着慕容复及邓百川等人厮杀。 自擂鼓山至今的这数月中,丁春秋大开门户,广收徒众,不论**绿林、旁门妖邪,只要是投拜门下,听他号令,那便来者不拒,短短数月之间,中原江湖匪人如蚁附膻,声势大盛。他得到少林寺英雄大会的讯息,想起两次败在慕容燕手上的经历,便想乘机找慕容燕的麻烦,当即赶赴少林寺而来。 慕容复等人来少林寺赴会,不料甫到少室山下,便和星宿老怪丁春秋相遇。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三人都曾为丁春秋本人或门下所害,此刻又再相逢,眼见对方徒众云集,心下均暗暗忌惮。风波恶却天不怕、地不怕,三言两语,便即冲入敌阵,和星宿派门徒动手大斗。星宿派徒众潮水般地冲,登时便将慕容复等干人淹没其中。 只听到星宿派徒众面围攻慕容复等,面大声呼喊道:“星宿老仙今日亲自督战,自然百战百胜!”“你们几个妖魔小丑,竟敢顽抗老仙,当真大胆之极!”“快快抛下兵刃,哀求星宿老仙饶命!”“星宿老仙驾临少室山,小指头儿点,少林寺立即塌倒。” 新入星宿派的门人,未学本领,先学谄谀师父之术,千余人颂声盈耳,少室山上片歌功颂德。少林寺建刹已六百年,历代群僧所念的“我佛如来世尊”之声,六百年总和,还不及此刻星宿派众门人对师父的颂声洋洋如沸。“星宿老仙”之名,远远胜过了“阿弥陀佛”。丁春秋捋着白须,眯起了双眼,醺醺然,飘飘然,有如饱醉醇酒。 慕容燕见慕容复等人被星宿派千余人团团围住,恶斗不休,忙大叫声:“大哥休慌,我来助你。”迈开“凌波微步”,东蹿、西晃,就来到了慕容复身边。灵鹫宫并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诸人见慕容燕冲了出去,也都抽出兵刃,向星宿派众人围了过来。 这时慕容复、邓百川等已杀伤了二十余名星宿派门人,眼见大援到来,当即跃开数丈,暂且罢手不斗。星宿派众门人中心栗六,也不上前进迫。 慕容复向慕容燕道:“二弟,你来了。来的正好,今日就让你我兄弟起会会这星宿老怪。” 慕容燕道:“大哥,星宿老怪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值提,待会你就在边看着二弟我如何诛杀此獠。” 慕容复道:“好,那大哥会儿就在旁边为你助威。” 这时旁边的王语嫣深情的对慕容燕叫道:“表哥!” 慕容燕笑着回道:“语嫣。”又看到旁边段誉也在场,便又道“段兄,你也在。” 段誉看到王语嫣自慕容燕来了之后,就深情的望着他,目光刻都不曾从他身上移开,不由语气黯然道:“慕容兄,你……你好。” ### 讲到段誉和王语嫣为什么会和慕容复起来,就要从头说起了。 原来段誉自那日在擂鼓山见过王语嫣后,他心中所想,便只是个王语嫣,梦中所见,也只是个王语嫣。所以,第二天半夜里他便乘朱子柳等不觉,悄悄偷出客店,循着慕容复、王语嫣行离去的方向,追将下来。慕容燕等人曾伴着邓百川在客店中养伤数日,段誉毫不费力地便追上了。他藏身在客店的另间房中,不出房门步,只觉与王语嫣相去不过数丈,心下喜慰不胜。及至慕容复、王语嫣等和慕容燕分别,出店上道,他又远远跟随。 走不到两天,他便按捺不住,贼忒嘻嘻地自后追到,说道:“啊哟,可也真巧,慕容公子,邓大爷,公冶二爷,包三爷,风四爷,王姑娘,又撞到了你们。大伙正要东归,这就块儿走吧,道上也热闹些。” 慕容复等人,虽然觉得他有些轻浮浪荡,不是个英雄好汉,有些瞧他不起。但因知他是大理世子,对他还是客客气气的。只有包不同路上少不免冷嘲热讽,而段誉则甘之若饴,或听而不闻,置之不理,或安之若素,顾而言他。 就这样段誉直跟在慕容复等人到了苏州,慕容复出于礼貌邀请段誉到燕子坞去作客,没想到段誉毫不犹豫的口答应了下来。段誉在燕子坞住就是三个月,慕容复虽觉得他有些不通事理,但也没有赶他走。 半个月前,为赴英雄大会,慕容复便带着邓百川四人赶来了少林寺。王语嫣知道慕容燕也要来少林寺,就跟着慕容复及邓百川等人起来了。因王语嫣来了,段誉自然也就跟着起来了。 ### 就在段誉自哀自怨之时,少林寺的寺门突然大开,少林寺诸僧并许英雄豪杰涌出门来,段誉的父亲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也在其中。段誉见到父亲,连忙道:“爹爹,孩儿在此,你老人家身子安好!”奔将过去,扑在段正淳怀里。 段正淳父子相见,都说不出的欢喜。段正淳看儿子时,见他虽颇有风霜之色,但神采奕奕,心下颇为安慰,拉着他在旁叙话。 因丁春秋曾经杀害了玄痛,打伤了玄难,乃少林派大仇。所以少林僧众刚都步出寺门,名中年僧人便气运丹田,大声叫道:“结罗汉大阵!”五百名僧众应声道:“结罗汉大阵!”红衣闪动,灰影翻滚,五百名僧众东簇、西队,漫山遍野散了开来。 群雄久闻少林派罗汉大阵之名,但百年来,少林派从未在外人之前施展过,除了本寺僧人之外,谁也未克得见。这时但见群僧衣帽分色,或红或灰,或黄或黑;兵刃不同,或刀或剑,或杖或铲,人人奔跑如飞,顷刻间便和灵鹫宫部属起将星宿派门人围在核心。 少林群僧布就罗汉大阵,左右翼卫,前后呼应。有几名星宿派门人向西方冲击,稍交峰,便即纷纷负伤。丁春秋吩咐:“大家暂且别动。”朗声说道:“玄慈方丈,你少林寺自称为中原武林首领,依我看来,委实不足哂。” 众弟子群相应和:“是啊,星宿老仙驾到,少林寺和尚个个死无葬身之地。”“天下武林,都源出于我星宿派,只有星宿派的武功,才是真正正统,符合规范,此外尽是邪魔外道。”“你们不学星宿派武功,终不免是牛鬼蛇神,自取灭亡。”突然有人放开喉咙,高声唱了起来:“星宿老仙,德配天地,威震寰宇,古今无比!”千余人依声高唱,有人取出锣鼓箫笛,或敲或吹,好不热闹。群雄大都没见过星宿派的排场,见了这等古怪阵仗,无不骇然失笑。 星宿派门人唱声甫歇,人丛中忽有个嘶哑难听的声音大声唱道:“星宿老仙,德配天地,威震寰宇……”曲调和星宿派所唱模样。星宿派门人听到别派之中居然有人颂赞本派老仙,此事十分难得,那是远胜于本派弟子的自称自赞。群相大喜之下,锣鼓丝竹出力伴奏,不料第四句突然急转直下,只听他唱道:“……大放狗屁!”众门人相顾愕然之际,锣鼓丝竹半途不及收科,竟尔伴奏到底,将句“大放狗屁”衬托得悠扬动听。 群雄只笑得打跌,星宿派门人俱都破口大骂。王语嫣嫣然微笑,说道:“包三哥,你的嗓子好得紧啊!”包不同道:“献丑,献丑!”这四句歌正是包不同的杰作。 第六十二章 英雄大会 欲望文 咨询一个事儿(非常重要!)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咨询一个事儿(非常重要!) 本书写到现在已经将近二十万字了,天龙卷也即将完结,在这里就本书今后的发展路线向大家咨询下。 本书主角的设定来源就是我在序章中提到的那款游戏,因为主角的设定我选择了天龙作为第个世界。我最开始时本来是打算将金庸的十四部作品都写遍的,但写到现在发现了些问题。 因为天龙世界的平均武力在金庸的全部书中应该算是最高的了,而主角的武功在天龙里现在也已经是拔尖的了,这样的话,当主角今后进入其它世界的时候,就是路碾压的节奏了。 如果是像射雕三部曲,《鹿鼎记》这种剧情比较复杂的世界还有些内容可写,但如果是像《白马啸西风》,《鸳鸯刀》这种剧情简单的世界,主角进去就可以直接拍死最终boss,就完全没有什么可写的了。所以我在考虑是否要将前面的内容推翻了重写。 如果大家想看无敌碾压流的,觉得剧情就这样发展下去没问题,我就接着现在的故事写下去,但像《白马啸西风》,《鸳鸯刀》这种太过简单的世界可能就不会写了。如果大家想看练功升级流,觉得单纯的碾压没意义,我就推翻现在的设定,重头开始写。重写的话,会让主角从武力值最低的世界开始穿越。 大家究竟都是怎么想的呢?我在书评区置顶了个建议楼,同时做了新的作者调查。我会在周日,也就是后天晚上汇集大家的意见后,做出最终的决定,并通告给大家。 亲爱的书友们,本书的未来把握在你们的手中,希望大家能够踊跃的发表自己的意见。 ps:补充下,这两天会正常新的 咨询一个事儿(非常重要!) 欲望文 第六十三章 英雄大会2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六十三章 英雄大会2 金鼓丝竹声方歇,就见从山腰处走来的群叫花子,这群叫花子身上全都背着数目不的口袋,显是丐帮的人到了。因丐帮的副帮主马大元死在了自己的成名绝技锁喉功之下,江湖上曾盛传这也是姑苏慕容下的手,所以少林诸僧也邀请了丐帮来参加这次英雄大会。 丐帮中的诸长老虽然已经知道了马大元是被马夫人和白世镜合谋害死的,但这件事毕竟不光彩,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为了维护丐帮的清誉,丐帮诸长老早已决定将这件事的真相隐瞒下来。为了不使外界怀疑,便也纠集起帮众来参加了这次的英雄大会。 在原著中丐帮现在是由全冠清掌权,原著中全冠清扶持化名为庄聚贤的游坦之为傀儡,执掌了丐帮的大权。但现今游坦之已经早早的就被阿紫给玩死了,全冠清没了“庄聚贤”这个超级打手,自然也无法掌权了,所以现在丐帮的大权还是掌管在诸长老手中。 丐帮传功长老吕章向玄慈方丈打了个稽首道:“丐帮四长老带众弟子前来赴会。方丈大师安好。” 玄慈还礼道:“丐帮、少林世代交好,吕长老不必礼。” 这时段正淳身边面目猥琐的中年汉子突然脱口叫道:“阿紫!”听“他”声音娇嫩,分明是个女子,原来这汉子却是阮星竹乔装打扮的。 慕容燕眼尖,发现在吕章身后有名被群丐押解而来的紫衣少女。仔细看,正是阿紫,不觉有些奇怪。 原来当日阿紫和慕容燕在擂鼓山下分别之后,并未北返南京,而是继续在中原厮混。近日听闻少林寺要召开个英雄大会,便赶来嵩山凑个热闹。行至半途,正遇到了同赶往嵩山的丐帮行。阿紫因恼恨丐帮曾经赶走了自己的姐夫,便用毒针暗算了两名丐帮弟子。如此群丐如何能与她罢休?双方当即交起手来。 阿紫虽然从星宿派学了不少鬼蜮伎俩,但武功却是平平,怎能是丐帮众高手的对手,交手不过片刻,就被群丐擒住。群丐当即要她交出解药,但阿紫机灵古怪哪里肯交。无论群丐怎么逼迫她,她都是天南地北的胡扯通,就是不交解药。丐帮群雄见她是个小姑娘,又不愿逼迫的太紧,以免损伤了丐帮的清誉。就这样僵持了半天,群丐还是没有将解药拿到手里,无法,就带着她起来了少林寺。 此时,丁春秋也见到了阿紫,当即便想到了被阿紫藏起来的神木王鼎。神木王鼎是他练功的关键所在,万万不能有失。心念转,“哈哈”笑,指着阿紫道:“丐帮众长为何擒住我门下的这名弟子?可是她有什么地方得罪的诸位?这名弟子深得老仙我的喜爱,可否将她放还给我?” 吕章道:“这丫头下毒暗算了本帮的两名弟子,可不能就这样简单的放她走。要放人也可,先将解药交出来。” 丁春秋道:“好,你们先将她放了,我就给你们解药。” 吕章道:“先给解药,再放人。” 丁春秋本就没打算交出解药,刚才不过是在诓骗吕章,此时见吕章不上当,感到有些为难。他眼珠转,计上心来,突然右手挥,仰天大笑。众人都在奇怪他笑些什么时,只见他左手招,阿紫便声惊呼,向他身前飞跃过去。 旁观众人见,无不失色。“擒龙功”、“控鹤功”之类功夫如练到上乘境界,原能凌空取物,但最不过隔着四五尺远近擒敌拿人,夺人兵刃。武术中所谓“隔山打牛”,原是形容高手的劈空掌、无形神拳能以虚劲伤人,但也决不能将内力运之于二丈之外,“火焰刀”与“六脉神剑”之类以空劲内力伤人,已是武林中罕见的神功。丁春秋其时与阿紫相距六七丈之遥,居然能招手便将她拖下马来,擒将过去,武功之高,当真匪夷所思。 却不知丁春秋擒拿阿紫,所使的并非真实功夫,乃是靠了他“星宿三宝”之的“柔丝索”。这柔丝索以星宿海旁的雪蚕之丝制成。那雪蚕野生于雪桑之上,形体远较冰蚕为小,也无毒性,吐出来的蚕丝却韧力大得异乎寻常,根单丝便已不易拉断。只是这种雪蚕吐丝有限,极难寻求。丁春秋这根柔丝索尽数以雪蚕丝绞成,微细透明,几非肉眼所能察见,他刚才挥手的同时,已将这索挥出。 待得阿紫惊觉到柔丝索缠身,已给丁春秋牵扯过去。虽说丁春秋有所凭借,但将这根细若无物的柔丝挥之于六七丈外,在众高手全不知觉之下,招手便将人擒到,这份功力自也非同凡俗。他左手抓住了阿紫背心,右手点了她穴道,柔丝索早已缩入了袖中。他挥索、招手、擒人,直在哈哈大笑,待将阿紫擒到手中,笑声仍未断绝。这大笑之声,乃是引人分散目光的“障眼术”。 见到丁春秋的惊人技艺,星宿派门人大声欢呼,锣鼓丝竹尽数响起,颂场星宿老仙之声,响彻云霄,种种歌功颂德、肉麻不堪的言辞,直非常人所能想象,总之日月无星宿老仙之明、天地无星宿老仙之大,自盘古氏开天辟地以来,无第二人能有星宿老仙的威德。周公、孔子、佛祖、老君,以及玉皇大帝、十殿阎王,无不甘拜下风。 丁春秋擒住阿紫便点住她的穴道,逼问道:“臭丫头,现在可以说,将老仙的宝贝藏到哪里去了吧?” 阿紫为丁春秋擒获,开始段正淳和阮星竹还有些欣慰,他们都知阿紫是丁春秋的弟子,心想星宿老怪虽然阴险歹毒,但对门下弟子总归会有些不同。此刻见丁春秋如此逼问阿紫,顿时相顾失色,但自知本领不敌星宿老怪,决难从他手中救女儿脱险。 忽然山下传来如雷蹄声,十余乘马疾风般卷上山来。马上乘客色都是玄色薄毡大氅,里面玄色布衣,但见人似虎,马如龙,人既矫捷,马亦雄骏,每匹马都是高头长腿,通体黑毛,奔到近处,群雄眼前亮,金光闪闪,却见每匹马的蹄铁边缘竟然都是黄金镶嵌。来者共是十九骑,人数虽不甚,气势之壮,却似有如千军万马般,前面十八骑奔到近处,拉马向两旁分,最后骑从中驰出。 丐帮帮众之中,大群人猛地里高声呼叫:“乔帮主,乔帮主!”数百名帮众从人丛中疾奔出来,在那人马前躬身参见。 这人正是萧峰。他自被逐出丐帮之后,只道帮中弟子人人视他有如寇仇,万没料到敌我已分,竟然仍有这许旧时兄弟如此热诚地过来参见,陡然间热血上涌,虎目含泪,翻身下马,抱拳还礼,说道:“契丹人萧峰已给丐帮逐出,与丐帮无瓜葛。众位何得仍用旧日称呼?众位兄弟,别来俱都安好?”最后这句话中,旧情拳拳之意,竟然难以自已。 这数百名弟子听他这么说,才省起行事太过冲动,这位“乔帮主”乃大对头契丹人,帮中早已上下均知,何以见他突然现身,爱戴之情油然而生,竟将这大事忘了?有些人当下低头退了回去,却仍有不少人道:“乔……乔……你老人家好,自别之后,咱们无日不……不想念你老人家。” 那日阿紫突然外出不归,连续数日没音讯,萧峰和阿朱焦急万分,派出大批探子寻访。过了数月,终于得到回报,说她身在中原。 萧峰听,心想中原武林中有不少人恨己切齿,若是被他们知道了阿紫和自己的关系,恐会对她不利,须当立时将她找回。于是奏知辽帝,告假两月,将南院军政事务交由南院枢密使耶律莫哥代拆代行,同时将阿朱留在辽国,偕燕云十八骑径自南来。 萧峰这次重到中原,乃有备而来,所选的“燕云十八骑”,个个是契丹族中顶尖儿的高手,每人都能以当十,再加胯下坐骑皆是千里良马,危急之际,倘若只求脱身,当非难事。 行人来到河南,萧峰擒住名丐帮低袋弟子询问,得知阿紫被丐帮群雄所擒,此刻已随同群丐前赴少林寺。萧峰甚是心惊,心想丐帮掳去阿紫,必是以她为质,向自己胁迫,当即追向少林寺来。 却说萧峰纵马上上山,与群丐帮弟子厮见后,瞥之间,见丁春秋手中抓住个紫衣少女,身材婀娜,雪白的瓜子脸蛋,正是阿紫。当即大步迈出,右手呼的掌,便向丁春秋击去,正是降龙二十八掌中的招“见龙在田”,他出掌之时,与丁春秋相距尚有十五六丈,但说到便到,力自掌生之际,两人相距已不过七八丈,掌力甫出,身子已抢到离丁春秋三四丈外。接着,马上又招“见龙在田”,后掌推前掌,双掌力道并在起,排山倒海地向丁春秋压将过来。 只瞬之间,丁春秋便觉气息窒滞,对方掌力竟如怒潮狂涌,势不可当,又如是堵无形的高墙,向自己身前疾冲。他大惊之下,哪里还有余裕筹思对策,但知若以单掌出迎,势必臂断腕折,说不定全身筋骨尽碎,百忙中将阿紫向上急抛,双掌连划三个半圆护住身前,同时足尖着力,飘身后退。 萧峰跟着又是招“见龙在田”,前招掌力未消,次招掌力又至。丁春秋不敢正面直撄其锋,右掌斜斜挥出,与萧峰掌力的偏势触,但觉右臂酸麻,胸中气息登时沉浊,当即乘势纵出三丈之外,唯恐敌人又再追击,竖掌当胸,暗暗将毒气凝到掌上。萧峰轻伸猿臂,将从半空中堕下的阿紫接住,随手解开了她穴道。 阿紫身上穴道解,立时喜道:“好姊夫,亏你来救了我。”双臂伸出,紧紧搂住了他。 第六十三章 英雄大会2 欲望文 第六十四章 英雄大会3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六十四章 英雄大会3 先做下通告,调查之前,真没想到,结果会是边倒的支持继续写下去。既然这是大家的希望,那我就接着现在的情节写下去了。建议楼将会长期置顶,大家今后要是有什么好的建议的话,都可以发在里面。小葬欢迎大家的发言。 以下正文 ### 萧峰柔声安慰道:“阿紫,这些日子来可苦了你啦,都是姊夫累了你。”目光环扫,在人丛中见到了段正淳和玩星竹,心中喜,朗声道:“大理段王爷,令爱千金在此,你好好地管教吧!”携着阿紫的手,走到段正淳身前,轻轻将她推。 阮星竹早已哭湿了衫袖,这时加泪如雨下,扑上前来,搂住了阿紫,道:“乖孩子,这些日子你过的可好?” 萧峰来到山上之时,群雄立时耸动。那日聚贤庄大战,他孤身人连毙数十名好手,当真威震天下。中原群雄恨之切齿,却也是闻之落胆,这时又见他突然驰上少室山来,均想恶战又是势所难免。待见他仅以招“见龙在田”,便将那不可世的星宿老怪打得落荒而逃,心中增惊惧,时山上群雄面面相觑,肃然无语。 只有星宿派门人还有十几人在那里大言不惭:“姓乔的,你已中了我星宿老仙的仙术,不出十天,全身化为脓血而亡!”“星宿老仙见你是后生小辈,先让你三招!”“星宿老仙是什么身份,怎屑与你动手?你如不悔悟,立即向星宿老仙跪地求饶,日后势必死无葬身之地。”只是声音零零落落,绝无先前的嚣张气焰。 自萧峰卸任帮主之位以来,丐帮这两年虽还是天下第大帮,但已不复往日的威势,再无兴旺气象。此刻群丐见他用本帮的“降龙二十八掌”大展神威,不由想起他以前做帮主时的好来,每人心底却都不免隐隐觉得:“只要他做咱们帮主,丐帮仍能无往不利。” 忽听得人丛中有人大叫:“姓乔的,你杀了我兄长,血仇未曾得报,今日和你拼了。”跟着又有人喝道:“这乔峰乃契丹胡虏,人人得而诛之,今日可再也不能容他活着走下少室山去。”但听得呼喝之声,响成片,有的骂萧峰杀了他的儿子,有的骂他杀了父亲。 见此情形,姑苏慕容氏众人也都轻声商议该如何行事,公冶乾自在无锡与萧峰对掌赛酒之后,对他极为倾倒,力主出手相助。包不同和风波恶对萧峰也甚佩服,跃跃欲试地要上前助拳。 慕容复却道:“众位兄长,咱们以兴复为第要务,岂可为了萧峰人而得罪天下英雄?” 慕容燕插嘴道:“萧峰现今贵为辽国的南院大王,大哥既有复兴之志,何不先下与他交好,以期将来起事时能引为助臂。” 慕容复道:“二弟,此言差矣,萧峰虽然现在地位尊贵,但他毕竟不是辽国皇帝,也不是什么事都是他说了算的,再者咱们是要在中原起事,自当以招揽中原豪杰为重。” 邓百川道:“公子爷之言甚是。咱们该当如何?” 慕容复道:“收揽人心,以为己助。”突然间长啸而出,朗声说道:“萧兄,你是契丹英雄,视我中原豪杰有如无物,区区姑苏慕容复今日想领教阁下高招。在下死在萧兄掌下,也算是为中原豪杰尽了分微力,虽死犹荣。”他这几句话其实是说给中原豪杰听的,这么来,不论胜败,中原豪杰自将姑苏慕容氏视作了生死之交。 慕容燕本还要再说些什么,但见慕容复已向萧峰邀战,也只能闭口不言。 群豪虽有和萧峰拼之心,却谁也不敢首先上前挑战。人人均知,虽然战到后来终于必能将萧峰击毙,但头上数十人却非死不可,这时忽见复容复上场,不由得大是欣慰,精神为之振。“北乔峰、南慕容”,二人向来齐名,慕容复抢先出手,就算最后不敌,也已大杀对方凶焰,耗去他不少内力。霎时间喝彩之声,响彻四野。 萧峰忽听慕容复挺身挑战,也不由得惊,双手合,抱拳相见,说道:“素闻公子英名,今日得见高贤,大慰平生。” 便在此时,四个少林寺玄字辈老僧走到萧峰身前,合十说道:“萧大爷,敝寺方丈有请,请移步内殿说话。”名老僧转身向群雄朗声说道:“各位朋友请了,我少林寺方丈玄慈大师有请萧峰萧大爷,跟他分说件要事,说完之后,萧大爷便即出来,和各位相见。请各位暂且休息会。”群雄听了,噪声稍止,有的便坐下地来。 萧峰点头道:“请四位大师前面带路。”便随着四名老僧进入寺内。萧峰进入少林寺后,群雄大便坐在少林寺的山门前,交头接耳的说话,虽然说话的声音都不算大,但数千人的声音汇集在起,场内还是片嗡嗡声。 慕容燕见此地时间也没有别的事,看了看在旁的丁春秋,想道:“现在正是除去这老贼的好机会。”便迈步上前,指着丁春秋喝道:“丁春秋,见了本派掌门还不下拜。你出来,那日侥幸被你逃脱,今日可没有那么便宜了。今日我便代师父清理门户,铲除你这欺师灭祖之徒。” 群雄都正在等萧峰出来,此刻也都无所事事,见慕容燕挑战丁春秋,有好戏可看,时间又都来了精神。群雄大都不知道丁春秋的出身来历,也不知道世间有个“逍遥派”,听慕容燕有是让丁春秋拜见掌门,有是要清理门户的,不免有些奇怪。 丁春秋为慕容燕当面呵斥,大感面目无光。那日在擂鼓山下,他虽然败在慕容燕手下,但他认为那是因为自己不明慕容燕的底细,才吃了大亏,可不是自己的武功不如慕容燕。当下纵身而前,打个哈哈,道:“慕容小子,老夫看你年轻,那日让了你几招,不想你竟骄狂了起来,今日却不能让了。” 慕容燕道:“废话少说,看招!”话音未落,已双掌飘飘,向丁春秋击了过去。 慕容燕使开“天山六阳掌”,盘旋飞舞,着着进迫。丁春秋那日曾在慕容燕手上两度吃亏,知道他内力高深,门道也,早对他深自忌惮,此刻便不敢使用毒功,怕慕容燕使出什么鬼花招反弹回来,反受其害,当即也以本门掌法相接,心想:“这小贼解开珍珑棋局,竟然得了老贼的传授,成为我逍遥派的掌门人。老贼诡计端,别要暗中安排下对付我的毒计,千万不可大意。” 逍遥派武功讲究轻灵飘逸,闲雅清隽,丁春秋和慕容燕这交上手,但见个童颜鹤发,宛如神仙,个衣袖飘飘,泠若御风。两人都是沾即走,当真便似对花间蝴蝶,蹁跹不定,于这“逍遥”二字发挥到了淋漓尽致。旁观群雄于这逍遥派的武功大都从未见过,个个看得心旷神怡:“这二人招招凶险,攻向敌人要害,偏生姿式却如此优雅美观,直如舞蹈。这般举重若轻、潇洒如意的掌法,我可从来没见过,却不知是哪门功夫?叫什么名堂?” 正当慕容燕和丁春秋交手之时,少林寺的山门再次打开,萧峰从里面走了出来。见萧峰出了少林寺,群雄轰的声起。 慕容复踏上几步,朗声说道:“萧峰,今日中原群雄要杀你报仇,由我先来下手。”萧峰道:“你要找我报仇,是因为我杀了姑苏慕容家哪个人吗?”慕容复无言可对,只道:“你和我齐名已久,今日要分个高下。” 萧峰知慕容复和自己齐名已久,武功定不会弱于自己少,而少林群僧东簇,西撮,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暗含极厉害的阵法,再加上其它的中原豪杰,这情形比之当日聚贤庄之战又凶险得。想到自己今日半凶吉少,萧峰不由胸口热血上涌,激发了英雄肝胆,声长啸,说道:“慕容公子,萧某今日就来领教你的高招。”说罢,呼的掌,向慕容复猛击出去。 慕容复最擅长本领是“斗转星移”之技,将对方使来的招数转换方位,反施于对方。慕容复功力不及萧峰深厚,无法反施与对方,只得向旁边转去,但萧峰掌力道雄浑,同时掌力急速回旋,慕容复只能转去了半力道,当即凝运内力,双掌推出,同时向后飘开三丈。 萧峰于招之间,就逼退了慕容复,豪气勃发,大声道:“拿酒来!”名契丹武士从死马背上解下只大皮袋,快步走近,双手奉上。萧峰拔下皮袋塞子,将皮袋高举过顶,微微倾侧,股白酒激泻而下。他仰起头来,咕嘟咕嘟地狂喝不已。皮袋装满酒水,少说也有二十来斤,但萧峰口气不停,将袋白酒喝得涓滴无存。他肚子微微胀起,脸色却黑黝黝的如平时,毫无酒意。群雄相顾失色之际,萧峰右手挥,余下十七名契丹武士各持只大皮袋,奔到身前。 萧峰向十八名武士说道:“众位兄弟,今日咱们陷身重围之中,寡不敌众,已势难脱身。”他适才和慕容复等较招,虽占了上风,却已试出慕容复身负绝技,自己纵是能胜,也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何况此外虎视眈眈、环伺在侧的,又有千百名豪杰。 第六十四章 英雄大会3 欲望文 第六十五章 英雄大会4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六十五章 英雄大会4 萧峰提起只皮袋说道:“众位兄弟,咱们平日平素相处,有如手足,今日大家生死与共,死也罢,活也罢,痛痛快快地大喝场,放手大杀吧。”拔开袋上塞子,大饮口,将皮袋递给名契丹武士。那武士喝了口后,交给了另名武士。众武士依次举袋痛饮烈酒。 喝过酒后,萧峰大喝声:“看拳。”呼的拳,向慕容复击去,慕容复忙出招抵挡。十八名契丹武士明白主公心意,护在周围,防止有人偷袭。 ### 这边,慕容燕和丁春秋激斗正酣,因为慕容燕和丁春秋相斗是为了要清理门户,所以用的都是逍遥派的武功,别派的武功概不用。可是即便如此,慕容燕的内力远比丁春秋要深厚,再加上他所学的“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阳掌”等武功都是逍遥派最上乘的武功,远比丁春秋所学要高明的,所以此刻已是占据了上风。 说来丁春秋的武功着实不弱,他虽然是以“化功*”和下毒的本领闻名江湖,可他就是不用那些歹毒的手段,也是天下间少有的高手。此刻云集于此的众人中,除了慕容燕之外,可能也就萧峰、玄慈和鸠摩智能和他较高下,旁人绝都不是他的对手。慕容燕和他交手虽已占据了上风,但想短时间内将他拿下,也是不易。 慕容燕久战丁春秋不下,见那边慕容复和萧峰已经交上了手,他知道慕容复不是萧峰的对手,心中颇为着急。正不知该如何打破僵局时,突然看见契丹人的马上的大皮袋,灵机动,有了主意。 当下慕容燕便且战且走,故意引着丁春秋向那十几匹战马靠去。他二人离那些战马越靠越近,待距那些战马只有丈许时,慕容燕左手猛地掌发力,逼退了丁春秋,右手向着匹战马虚虚抓,使出“擒龙功”,将个大皮袋从马上摘了下来,顺势带,那皮袋斜斜向梅兰竹菊四姝飞去。 灵鹫四姝中的菊剑接住皮袋,立刻会意,提着这袋烈酒,拔开了袋上木塞,慢慢走近慕容燕和丁春秋相斗之处,叫道:“尊主,接酒。“横转皮袋,使劲向前送出,袋中烈酒化作道酒箭,向慕容燕射去。慕容燕见菊剑以酒水射到,当即伸手抄,抓了把。 这时,忽听得山坡后有个女子声音娇滴滴地唱道:“枝浓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我乃杨贵妃是也,好酒啊好酒,奴家醉倒沉香亭畔也!” 只见山后转出九个人来,正是辩聪先生苏星河和他的八个弟子:琴癫康广陵、棋魔范百龄、书呆苟读、画狂吴领军、神医薛慕华、巧匠冯阿三、花痴石清风、戏迷李傀儡等“函谷八友”。八友见慕容燕和丁春秋拳来脚往,打得酣畅淋漓,当即大叫助威:“掌门师叔今日大显神通,快杀丁春秋,给我们祖师爷报仇!” 其时菊剑手中烈酒还在不住向慕容燕射去,她武功平平,部份竟喷向丁春秋。星宿老怪恶斗慕容燕,辗转打了半个时辰,但觉对方妙着层出不穷,给他迫住了手脚,种种邪术没法施展,陡然见到酒水射来,心念动,左袖拂出,将酒水拂成四散飞溅的酒雨,向慕容燕泼来。 慕容燕使出“斗转星移”之技,衣袖裹挥,酒雨反向丁春秋泼去。丁春秋赶忙闪开,酒水洒在地上,立刻冒起缕白烟,原来丁春秋将酒水化作雨点拂出来时,已然每滴上都染上了毒质。慕容燕趁机暗运内功,逆转天山六阳掌,不时已将掌中酒水化作七八片寒冰,右掌飕飕飕连拍三掌。 丁春秋乍觉寒风袭体,吃了惊:“这小贼的内力,怎地徒然变的这样阴寒?”忙凝全力招架,猛地里肩头“缺盆穴”上微微寒,便如碰上片雪花,跟着小腹“天枢穴”、大腿“伏兔穴”、上臂“天泉穴”三处也觉凉飕飕的。 丁春秋加催掌力抵挡,忽然间后颈“天柱穴”、背心“神道穴”、后腰“志室穴”三处也均微微凉,丁春秋大奇:“他掌力便再阴寒,也决不能绕了弯去袭我背后,何况寒凉处都在穴道之上,到底小贼有甚古怪邪门?可要小心了。”双袖拂处,袖间藏腿,猛力向慕容燕踢出。 不料右脚踢到半途,突然间“伏兔穴”和“志室穴”同时奇痒难当,情不自禁“啊哟”声,叫了出来。右脚尖明明已碰到慕容燕衣衫,但两处要穴同时发痒,右脚自然而然地垂下。他声“啊哟”叫过,跟着又“啊哟、啊哟”两声。 众门人高声颂赞:“星宿老仙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他老人家蹬足天崩地裂,摇手日月无光!”“星宿老仙大袖摆动,口吐真言,叫你们旁门左道牛鬼蛇神,个个死无葬身之地。”歌功颂德声中,夹杂着星宿老仙“啊哟”又“啊哟”的声声叫唤,委实不太相称。众门人精乖的已愕然住口,大数却还是放大了嗓门直嚷。 丁春秋霎时之间,但觉缺盆、天枢、伏兔、天泉、天柱、神道、志室七处穴道中同时麻痒难当,直如千千万万只虱子同时在咬啮般。这酒水化成的冰片中附有慕容燕的内力,寒冰入体,随即化去,内力却留在他穴道经脉之中。 丁春秋手忙脚乱,不断在怀中掏摸,口气服了七八种解药,通了五六次内息,穴道中麻痒却越加厉害。换作旁人,早已滚倒在地,丁春秋神功惊人,苦苦撑持,脚步踉跄,有如喝醉了酒,脸上阵红,阵白,双手乱舞,情状可怖。这七枚生死符乃烈酒所化,与寻常寒冰又自不同。 星宿派门人见师父如此狼狈,个个静了下来,有几个死硬之人仍在叫嚷:“星宿老仙正在运使大罗金仙舞蹈功,待会小贼便知厉害了。”“星宿老仙声‘啊哟’,小贼的三魂六魄便给叫去了分!”但这等死撑面子之言,已叫得殊不响亮。 李傀儡大声唱道:“五花马,千金袭,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哈哈,我乃李太白是也!饮中八仙,第乃诗仙李太白,第二乃星宿老仙丁春秋!”群雄见到丁春秋醉态可掬,狼狈万状,听了李傀儡的话,齐轰笑。 过不时,丁春秋终于支持不住,伸手乱扯自己胡须,将丛银也似的美髯扯得根根随风飞舞,跟着便撕裂衣衫,露出身雪白的肌肤。他年纪已老,身子却兀自精壮如少年,手指到处,身上便鲜血迸流,用力撕抓,不住口地号叫:“痒死我了!痒死我了!”又过刻,左膝跪倒,越叫越惨厉。 旁观群雄见这个童颜鹤发、神仙也似的武林高人,霎时间竟形如鬼魅,嘶唤有如野兽,都不禁骇然变色,连李傀儡也吓得哑口无言。 慕容燕道:“丁春秋,你往日作恶端,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丁春秋嗬嗬而呼,张大了口,痒得满地打滚,说不出半句话来。 慕容燕接着道:“今日我便为师门除恶,为天下除害,杀了你这奸贼。”说罢,掌拍出,只听喀喇喇几声响,丁春秋被打的胸口塌陷,口鲜血喷出,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再也不动。 苏星河望着丁春秋的尸首,激动不已,道:“掌门人今日杀了丁春秋这个奸贼,报了师父的大仇,请受我拜”跪在地上,向慕容燕叩首。“函谷八友”忙跟着师父起下拜。 慕容燕赶忙扶起苏星河道:“师哥,快快请起,你这是做什么?我为师父报仇实属应当,不当受此拜。” 星宿派门人见丁春秋被慕容燕诛除,登时有数百人争先恐后地奔出,跪在慕容燕面前,恳请收录,有的说;“灵鹫宫主人英雄无敌,小人忠诚归附,死心塌地,愿为主人效犬马之劳。”有的说:“这天下武林盟主席,非主人莫属。只须主人下令动手,小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有许显得赤胆忠心,指着丁春秋的尸体痛骂不已,骂他“灯烛之火,居然也敢和日月争光”,说他“心怀叵测,邪恶不堪。”还有人 只听得丝竹锣鼓响起,众门人大声唱了起来:“灵鹫主人,德配天地,威震当世,古今无比。”除了将“星宿老仙”四字改为“灵鹫主人”之外,其余曲调词句,便和“星宿老仙颂”模样。 慕容燕两世为人,从未被人如此吹捧过,但听星宿派门人如此颂赞,虽明知当不得真,却也不自禁地有些飘飘然起来,心中暗想:“怪不得丁春秋、洪安通、任我行之流如此爱听别人阿谀奉承。” 兰剑喝道:“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怎么将吹拍星宿老怪的陈腔烂调、无耻言语,转而称颂我主人?无礼之极!” 星宿门人登时大为惶恐,有的道:“是,是!小人立即另出机杼,花样翻新,包管让仙姑满意。”有的大声唱道:“四位仙姑,容颜美丽,胜过西施,远超贵妃。” 星宿众门人向慕容燕叩拜之后,自行到诸洞主、岛主身后,个个得意洋洋,自觉光彩体面,登时又将中原群豪、丐帮帮众、少林僧侣尽数不放在眼下了。 第六十五章 英雄大会4 欲望文 第六十六章 英雄大会5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六十六章 英雄大会5 这厢慕容燕击杀了丁春秋,那边厢萧峰独斗慕容复也是颇占上风。只见萧峰步步进逼,神威凛凛,掌力凌厉无俦,杀的慕容复只能以“斗转星移”之技勉力支撑。 “北乔峰,南慕容”素来齐名,今日首次当众拚斗,慕容复竟被打得如此狼狈,“南慕容”显然不及“北乔峰”了。慕容复心中盘算数转:“兴复事大,名望事小。我若能助天下英雄除去了这个中原武林的大害,则大宋豪杰之士,自然对我怀恩感德。到时候振臂呼,大燕兴复可期。其时乔峰这厮已死,就算‘南慕容’不及‘北乔峰’,也不过往事件罢了。” 这时,萧峰招“利涉大川”拍击过来,慕容复卸力不及,只听嗤嗤声响,慕容复的半截左袖被掌力震碎,在空中飘散,似有数十只淡黄蝴蝶上下翻飞。 见慕容复吃亏,邓百川叫道:“公子小心,用兵刃吧?”拔剑出鞘,倒转剑柄,向慕容复掷去。 慕容复紧急中接过邓百川掷来的长剑,精神振,使出慕容氏家传剑法,招招连绵不绝,犹似行云流水般,瞬息之间,全身便如罩在道光幕之中。武林人士向来只闻姑苏慕容氏武功渊博,各家各派的功夫无所不知,殊不料剑法亦竟精妙若斯。 但萧峰天赋异禀,神武非凡,临敌之际,任何招武功到了他手中,都能自然而然有诸般巧妙变化,发出巨大无比的威力来。萧峰越打越勇,体内潜在勇力发皇奋扬,“降龙二十八掌”掌掌发出,竟使慕容复没法近身。 群雄既震于萧峰掌力之强,又见慕容复应变无穷,招法精奇,忍不住也大声喝彩,都觉今日得见当世奇才各出全力相拚,确然大开眼界,不虚了此番少室山行。 转瞬之间,两人翻翻滚滚地已拆了百余招。慕容复每招不论如何凌厉狠辣,总递不到萧峰身周丈之内。只见萧峰每掌都是打得狂风呼啸,飞沙走石,逼得慕容复纵高伏低,东闪西避。突然间啪的声响,慕容复手中长剑与萧峰的掌力正面相撞,断为两截,半截剑身飞上半空,斜阳映照,闪出点点白光。 慕容复猛吃惊,却不慌乱,左掌急挥,将两截断剑当做暗器,向萧峰激射过来。萧峰招“羝羊触藩”拍出,两截断剑为掌风所激,剑身竟尔弯曲,反向慕容复射了回去。慕容复急忙闪身避开,萧峰趁机窜到慕容复身前,把抓住了慕容复的檀中穴。 本来慕容复的武功虽不及萧峰,但也不至如此简单便为所擒,只因惊于萧峰掌力之强,时有些失神,萧峰这下擒拿手法又是精妙之极,所以招被制。慕容复被人抓住了要穴,顿时再也动弹不得。 萧峰身形魁伟,手长脚长,将慕容复提在半空,其势直如老鹰捉小鸡般。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四人齐叫:“休伤我家公子!”齐奔上。慕容复恨不得立时死去,免受这难当羞辱。 萧峰恼恨慕容复无故与自己为难,臂上运力,将他掷了出去。 慕容复直飞出七八丈外,腰板挺,便欲起,不料萧峰抓他檀中穴之时,内力直透诸处经脉,他没法在这瞬息之间解除手足的麻痹,砰的声,背脊着地,手足摊开,只摔得狼狈不堪。旁观群雄低声私语,哗声连连。此时正好是慕容燕击杀丁春秋之时。 群雄本来震于“姑苏慕容”的威名,但见慕容复在萧峰手上败的这样狼狈,心下都想:“见面不如闻名!虽不能说浪得虚名,却也不见得惊世骇俗,如何了不起。”但又见慕容燕击杀了声名远播,不可世的星宿老怪,不禁对“姑苏慕容”四字重生敬意。心下又都想道:“以前慕容复虽然声明响亮,但看起来,却远不如他这个名声不显的二弟。” 邓百川等忙转身向慕容复奔去。慕容复运转内息,不待邓百川等奔到,已翻身起。他脸如死灰,伸手,从包不同腰间剑鞘中拔出长剑,跟着左手划个圈子,将邓百川等挡在数尺之外,右手手腕翻转,横剑便往脖子中抹去。邓百川的纷纷大叫:“公子,不要!” 慕容燕刚刚击杀了丁春秋,就见慕容复被萧峰击败。其时慕容燕距慕容复颇有段距离,待慕容复要自刎时,慕容燕想要救援已有些来不及。 便在此时,猛听得破空声大作,件暗器从十余丈外飞来,横过广场,撞向慕容复手中长剑,铮的声响,慕容复长剑脱手飞出,手掌中满是鲜血,虎口已然震裂。 慕容复震骇莫名,抬头往暗器来处瞧去,只见山坡上着个灰衣僧人,脸蒙灰布。 那僧人迈开大步,走到慕容复身边,问道:“你有儿子没有?”语音颇为苍老。 慕容复道:“我尚未婚配,何来子息?” 那灰衣僧森然道:“你有祖宗没有?” 慕容复甚是气恼,大声道:“自然有!我自愿就死,与你何干?士可杀不可辱,慕容复堂堂男子,受不得你这些无礼言语。” 灰衣僧道:“你高祖有儿子,你曾祖、祖父、父亲都有儿子,便是你没有儿子!果真是光宗耀祖的英雄好汉!” 慕容复此时正在头昏脑涨、怒发如狂之际,突然听得灰衣僧的话,正如当头淋下盆冷水,心想:“爹爹昔年谆谆告诫,命我以兴复大燕为终生之志,我连儿子也没有,还说得上什么光宗复国?”不由得背上额头全是冷汗,当即拜伏在地,说道:“慕容复识见短绌,得蒙高僧指点迷津,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灰衣僧坦然受他跪拜,说道:“古来成大功业者,哪个不历尽千辛万苦?汉高祖有白登之困,汉光武有冀北之厄,倘若都似你这么引剑割,只不过是个心窄气狭的自了汉而已,还说得上什么中兴开国?你连勾践、韩信也不如,当真无知无识!” 慕容复跪着受教,悚然惊惧:“这位神僧似乎知道我心中抱负,竟以汉高祖、汉光武这等开国中兴之主来相比拟。”说道:“慕容复知错了!” 灰衣僧道:“起来!”慕容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起。 灰衣僧转过身来,向着萧峰合什说道:“乔大侠武功卓绝,果然名不虚传,老衲想领教几招!” 萧峰早有提防,当他合什施礼之时,便即抱拳还礼,说道:“不敢!”两股内力撞,二人身子同时微微晃。 便在此时,半空中忽有条黑衣人影,如头大鹰般扑将下来,正好落在灰衣僧和萧峰之间。这人蓦地里从天而降,突兀无比,众人惊奇之下,齐呼喊起来,待他双足落地,这才看清,原来他手中拉着条长索,长索的另端系在十余丈外的株大树顶上。只见这人黑布蒙面,只露出双冷电般的眼睛。 黑衣人与灰衣僧相对而立,过了好阵,始终谁都没开口说话。群雄见这二人身材都甚高,只是黑衣人较为魁梧,灰衣僧则极瘦削。 又过良久,黑衣灰衣二人突然同时说道:“你……”但这“你”字出口,二人立即住口。再隔半响,那灰衣僧才道:“你是谁?”黑衣人道:“你又是谁?” 那灰衣僧道:“你在少林寺旁躲数十年,少林派武功秘本盗得够了么?”黑衣人道:“我也正要问你,你在少林寺旁躲数十年,少林寺藏经阁中的抄本抄得够了么?” 二人这几句话出口,少林群僧自玄慈方丈以下,无不大感诧异:“这两人怎么互指对方偷盗本寺的武功秘本?难道真有此事?” 只听灰衣僧道:“我藏身少林寺旁,为了借阅些东西。”黑衣人道:“我藏身少林寺旁,也为了借阅些东西。咱们三场较量,该当已分出了高下。”灰衣僧道:“不错。尊驾武功了得,蒙指点,甚为感激。”黑衣人道:“阁下心不自满,精进不懈,兄弟甚为佩服。” 灰衣僧道:“既然如此,你我不用再较量了。”黑衣人道:“甚好。”二人点了点头,相偕走到株大树之下,并肩而坐,闭上了眼睛,便如入定般,再不说话。 慕容燕知道这两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慕容博和萧远山。他也不去和父亲相认,走到慕容复身边,说道:“大哥暂且退下,且让小弟再来领教萧兄的高招。”慕容此刻要和萧峰交手,颇有些迫不得已。慕容燕本不欲和萧峰交手,但刚才慕容复实在是在萧峰的手上败得太惨,于“姑苏慕容”的声名大损。虽然慕容燕击败了丁春秋挽回了些,但还是不足以彻底消除群雄的轻视。想要完全挽回声望,唯的办法就是慕容氏再有人击败萧峰。 慕容复得灰衣僧救了性命,此时既惭愧,又感激,他刚才见慕容燕杀了丁春秋,已知自己这个二弟的武功已在自己之上,便道了声“小心。”退到旁。 慕容复退下后,慕容燕瞧了瞧萧峰,忽然开口问道:“阿朱可还好?” 萧峰听慕容燕突然问起阿朱,不禁愣,回到:“还好。”想起当日小镜湖之事,又双手抱拳道:“当日亏二公子出手,才没有让萧峰酿成大错,抱憾终身,萧峰感激不尽。” 慕容燕道:“那就好。”又感叹道:“萧兄的为人,我也是深为佩服的。实不欲与萧兄交手,奈何世事无常,形势所迫,不得不为啊。” 第六十六章 英雄大会5 欲望文 第六十七章 英雄大会6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六十七章 英雄大会6 在人群中的段誉虽然是初次见到萧峰,但他见到萧峰上山来,登即豪气逼人,群雄黯然无光,不由得大为心折。他性喜管闲事,评论是非,见慕容燕又向萧峰邀战,便忍不住跳出来道:“慕容兄,这可是你的不是了。这位萧兄和你有旧,又素无嫌隙,你又何必乘人之危?何况你大哥刚才已经败在了这位萧兄手中,双方已经交过了手,我看你们就不用再都了吧。”他这话出口,在旁边的慕容复不由狠狠瞪了他眼,邓百川四人也对他怒目相视。 慕容燕对段誉笑了笑,道:“段兄,你是天家贵胄,又不懂武功,所以不明白江湖上的事。我与萧兄相斗,实是身不由己,你就不要再言了。”接着,又扭头对萧峰道:“萧兄,待会儿你我交手时,还望你不要顾念往日的恩情,全力出手。万万不可手下留情,生死各安天命。” 萧峰道:“好,二公子,今日就让我们抛弃过往,痛痛快快的大战场。二公子,请!” 慕容燕知道萧峰因感念当初小镜湖之事,不愿先出手,便当先以“天山六阳掌”中的招“阳歌天钧”拍向萧峰,掌风呼啸,沛莫可御。萧峰见慕容燕这掌声势惊人,不敢大意,当即以“降龙二十八掌”中的第招“亢龙有悔”相迎。只听轰隆声响,两人的掌力在半空中撞在了起,激起了大片烟尘。慕容燕见掌无功,便又拍出来记“阳关三叠”,萧峰也紧跟着拍出招“履霜冰至”。 “天山六阳掌”和“降龙二十八掌”都是天下间第等的掌法,但两者的运转方式截然不同。“天山六阳掌”秉承了逍遥派以内力为基的思想,是用浑厚的内力催发出莫大掌力,内力若是不够,不要说发挥威力,连练都练不了。“降龙二十八掌”则是天下第等的外门掌法,内功深厚了自然能发挥出大的威力,但即便内力浅薄,也威力不俗,在射雕中,郭靖只练了两年的全真教内功,就让参仙老怪梁子翁不敢正面接他的“亢龙有悔”。 慕容燕内力深厚,萧峰天生神武,两人针尖对麦芒,互相对轰。两人隔空接连对了八掌,只听场中轰隆之声不绝。旁观群雄对两人掌力之强,都是惊愕莫名,都想倘若自己易地而处,只怕连掌都接不下来。 两人如此发掌虽声势浩大,但内力消耗着实不少,慕容燕身兼两百年的功力自然不惧,但萧峰可没有那么的内力挥霍,如此下去,掌力势非减弱不可。八掌过后,慕容燕心下雪亮,知道如此对掌下去,不需半个时辰,自己就必胜无疑。 慕容燕心知自己身上这样深厚的内力,大半不是自己修来的,如此以力压人,实是胜之不武。拍出第八掌后,便直接窜到萧峰面前,以“天山折梅手”与萧峰相斗。 “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阳掌”不同,“天山六阳掌”招法变化是固定的,学会之后就学完了,“天山折梅手”却学无止境,使用者会的武功越,武学见识越丰富,威力就越大。在般人手中自是“天山六阳掌”比“天山折梅手”要厉害,但慕容燕自幼熟读百家典籍,所懂得武功驳杂无比,“天山折梅手”到了他手上却是反比“天山六阳掌”要厉害。 只见慕容燕用“天山折梅手”的招擒拿手法拿向萧峰的双腕,萧峰双手翻,避过慕容燕的擒拿,双掌当胸向慕容燕的胸口拍去。慕容燕迈开“凌波微步”,闪开萧峰的攻击,绕到萧峰的背后,向他玉枕、大椎两穴拿去。萧峰不及回身,反手横劈,使出了招“神龙摆尾”。慕容燕再次以“凌波微步”避过。 就这样,慕容燕用“凌波微步”绕着萧峰转个不停,同时手上“天山折梅手”精妙变化层出不穷。萧峰不管慕容燕使出何等精妙招法,只是掌“降龙二十八掌”拍过去。旁观群雄见两人个招数精奇绝伦,个掌力浑厚难挡,旗鼓相当,难分高下,实是比刚才的两场比斗加精彩,都对两人佩服不已。 两人又斗了将近半个时辰,慕容燕再次用“天山折梅手”攻了过来,萧峰以“降龙二十八掌”相迎时,掌力突然变弱,被慕容燕的双手小指抚中了手腕“太渊穴”,两臂顿时无力垂下。原来“降龙二十八掌”最耗劲力,使得久了,任是铁打的身子也感不支,萧峰先和慕容复打了半个时辰,现在又和慕容燕打了半个时辰,已是难以为继。 眼见慕容燕的双手就要拍到萧峰身上时,坐在大树下直不言不动的黑衣人忽然起身,从旁边“呼”的掌,将慕容燕逼退。萧峰刚才正在闭目等死,不想又被这黑衣人所救。他不知这人是他爹爹,两次被这黑衣人所救,心中又是疑惑,又是感激。 慕容燕冲着那黑衣人萧远山道:“阁下意欲何为?” 萧远山道:“小子好俊的功夫。” 慕容燕道:“老先生也要和晚辈交手吗?” 萧远山道:“今日我有正事在身,不便与你交手,改日毕当讨教番。”说罢,他突然窜入少林僧众之中,提了个人窜了出来,回到了原地。他这下窜入窜出,兔起鹘落,迅捷异常,虽七八个少林僧人出手阻拦,却皆被他以掌力逼退,没有拦住他。 慕容燕定睛看,发现萧远山提出的这个人乃是虚竹。只见萧远山将虚竹高高提起,虚竹虽奋力挣扎,却完全无法挣脱萧远山的魔掌。 虚竹边挣扎,边大喊道:“老前辈,你……你抓住小僧做什么?”旁人看出虚竹只是少林寺的名低辈弟子,也都奇怪萧远山抓这么个小和尚出来做什么。 这时,忽听得个女子尖锐的声音叫道:“且慢,且慢!你……你背上是什么?” 众人齐向虚竹背上瞧去,原来虚竹在挣扎的过程中扯裂了背部的僧衣,只见他腰背之间竟整整齐齐烧着九点香疤。 人丛中突然奔出个中年女子,身穿淡青色长袍,左右脸颊上各有三条血痕,正是四大恶人中的“无恶不作”叶二娘。她边向萧远山窜去,边尖声叫道道:“你……你快放下他!” 萧远山依言将虚竹放下,虚竹双脚刚落地,就急忙远离萧远山,生怕在被他捉了去。叶二娘见萧远山放开了虚竹,便不再理他,疾扑向虚竹,伸手便去拉虚竹的裤子,要把他裤子扯下。 虚竹大吃惊,连忙闪身避开,说道:“你……你干什么?” 叶二娘全身发颤,叫道:“我……我的儿啊!”张开双臂,便去搂抱虚竹。 虚竹闪避不及,被叶二娘抱个正着,连忙挣扎脱身,惊恐的叫道:“你……你干什么?”旁观众人也都想:“这女人发了疯?” 叶二娘如痴如狂,叫道:“儿啊,你怎么不认你娘了?” 虚竹心中凛,有如电震,颤声道:“你……你是我娘?” 叶二娘叫道:“儿啊,我生你不久,便在你背上、两边屁股上,都烧上了九个戒点香疤。你这两边屁股上是不是各有九个香疤?” 虚竹颤声道:“是,是!我……我两股上各有九点香疤,是你……是娘……是你给我烧的?” 叶二娘放声大哭,叫道:“是啊,是啊!若不是我给你烧的,我怎么知道?我……我找到儿子了,找到我亲生乖儿子了!”面哭,面伸手去抚虚竹的面颊。 虚竹不再避让,任由她抱在怀里,眼泪涔涔而下,叫道:“娘……娘,你是我妈妈!” 叶二娘道:“孩子,你今年二十四岁,这二十四年来,我白天也想你,黑夜也想念你,我气不过人家有儿子,我自己儿子却给天杀的贼子偷去了。我……我只好去偷人家的儿子来抱。可是……可是……别人的儿子,哪有自己亲生的好?” 南海鳄神哈哈大笑,说道:“三妹!你老是去偷人家白白胖胖的娃儿来玩,玩够了便胡乱送给另家人家,叫他亲生父母难以找回,原来为了自己儿子给人家偷去啦。岳老二问你什么缘故,你总不肯说。很好,妙极!虚竹小子,你妈妈是我义妹,你快叫我声‘岳二伯’!” 叶二娘放开了虚竹头颈,抓住他肩头,左看右瞧,喜不自胜,向虚竹大声道:“是哪个天杀的狗贼,偷去了我孩儿,害得我母子分离二十四年?孩儿,孩儿,咱们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这狗贼,将他千刀万剐,斩成肉酱。” 萧远山突然缓缓说道:“你这孩儿是给人家偷去的,还是抢去的?你面上这六道血痕,从何而来?” 叶二娘突然变色,尖声叫道:“你……你是谁?你……你怎么知道?”萧远山道:“你难道不认得我么?” 叶二娘尖声大叫:“啊!是你,就是你!”纵身向他扑去,奔到离他身子丈余之处,突然立定,伸手戟指,咬牙切齿,愤怒已极,却不敢近前。 萧远山道:“不错,你孩子是我抢去的,你脸上这六道血痕,也是我抓的。” 叶二娘叫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抢我孩儿?我跟你素不相识,无怨无仇。你……你……害得我好苦。你害得我在这二十四年之中,日夜苦受煎熬,到底为什么?为……为什么?” 萧远山指着虚竹,问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叶二娘全身震,道:“他……他……我不能说。” 虚竹心头激荡,奔到叶二娘身边,叫道:“妈,你跟我说,我爹爹是谁?” 叶二娘连连摇头,道:“我不能说。” 随后萧远山百般逼迫叶二娘说出虚竹的父亲是谁,叶二娘就是不说,最后萧远山指出虚竹的父亲是位大大有名的高僧。叶二娘再也支持不住,声呻吟,晕倒在地。 群雄听萧远山说虚竹的父亲是个高僧,登时大哗,眼见叶二娘这等神情,便知萧远山所言显非虚假,原来和她私通之人,竟然是个和尚,而且是有名的高僧。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第六十七章 英雄大会6 欲望文 第六十八章 霸业深仇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六十八章 霸业深仇 过了半晌,叶二娘悠悠醒转,低声道:“孩儿,快扶我下山去。这……这人是妖怪,他……什么都知道。我再也不要见他了。这仇也……也不用报了。” 虚竹道:“是,妈,咱们这就走吧。” 萧远山道:“且慢,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不要报仇,我却要报仇。叶二娘,我为什么抢你孩儿,你知道么?因为……因为有人抢去了我的孩儿,令我家破人亡,夫妇父子,不得团聚。我这是为了报仇。” 叶二娘道:“有人抢你孩儿?你是为了报仇?” 萧远山道:“正是,我抢了你的孩儿,放在少林寺的菜园之中,让少林僧将他抚养长大,授他身武艺。只因为我自己的亲生孩儿,也是给人抢了去,抚养长大,由少林僧授了他身武艺。你想不想瞧瞧我的真面目?”不等叶二娘示意可否,黑衣人伸手便拉去了自己的面幕。 群雄“啊”的声惊呼,只见他方面大耳,虬髯丛生,相貌十分威武,约莫六十岁左右年纪。 萧峰惊喜交集,抢步上前,拜伏在地,颤声叫道:“你……你是我爹爹……” 那人哈哈大笑,说道:“好孩子,好孩儿,我正是你的爹爹。咱爷儿俩般的身形相貌,不用记认,谁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子。”伸手,扯开胸口衣襟,露出个刺花的狼头,左手提,将萧峰拉起。 萧峰扯开自己衣襟,也现出胸口那个张口露牙、青郁郁的狼头。两人并肩而行,突然间同时仰天而啸,声若狂风怒号,远远传了出去,只震得山谷鸣响,数千豪杰听在耳中,尽感不寒而栗。“燕云十八骑”拔出长刀,呼号相和,虽然只有二十人,但声势之盛,直如千军万马般。 随后萧远山提起了三十年前的旧事,他当日跳崖未死,便起了复仇之念。这三十年来,他躲在少林寺旁,将少林的武学典籍瞧了个饱。接着又提到杀死乔三槐夫妇,放火焚烧单家庄、杀死谭公、谭婆、赵钱孙和玄苦大师的都是他。 只听萧远山道:“那个带领中原武人在雁门关外埋伏的首恶,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自也查得明明白白。我如将他掌打死,岂不是便宜他了?叶二娘,且慢!” 他见叶二娘扶着虚竹,正步步走远,当即喝住,说道:“跟你生下这孩子的是谁,你如不说,我可要说出来了。我在少林寺旁隐伏年,每晚入寺,什么事能逃得过我的眼去?你们在紫云洞中相会,他叫乔婆婆来给你接生,种种事情,要我五十地当众说出来么?” 叶二娘转身过来,向萧远山奔近几步,跪倒在地,说道:“萧老英雄,请你大仁大义,高抬贵手,放过了他。他……他……他在武林中这么大的名声,这般的身份地位……年纪又这么大了,你要打要杀,请你只对付我个人,可别……可别去为难他。” 群雄先听萧远山说道虚竹之父乃是个“有道高僧”,此刻又听叶二娘说他武林中声誉甚隆,地位甚高,几件事凑合,难道此人竟是少林寺中位辈份甚高的僧人?各人眼光不免便向少林寺干白须飘飘的老僧射了过去。 忽听得玄慈方丈说道:“善哉,善哉!既造业因,便有业果。虚竹,你过来!”虚竹走到方丈身前屈膝跪下。玄慈向他端详良久,伸手轻轻抚摸他头顶,脸上充满温柔慈爱,说道:“你在寺中二十四年,我竟始终不知你便是我的儿子!” 此言出,群僧和众豪杰齐声大哗。各人面上神色之诧异、惊骇、鄙视、愤怒、恐惧、怜悯,形形色色,实难形容。玄慈方丈德高望重,武林中人无不钦仰,谁能想到他竟会做出这等事来?过了好半天,纷扰声才渐渐停歇。 玄慈缓缓说话,声音仍安祥镇静,如平时:“萧老施主,你和令郎分离三十余年,不得相见,却早知他武功精进,声名鹊起,是等的英雄好汉,心下自必安慰。我和我儿日日相见,却只道他为强梁掳去,生死不知,反而日夜为此悬心。” 叶二娘哭道:“你……你不用说出来,那……那便如何是好?可怎么办?”玄慈温言道:“二娘,既已作下了恶业,反悔固然无用,隐瞒也是无用。这些年来,可苦了你啦!”叶二娘哭道:“我不苦!你有苦说不出,那才是真苦。” 玄慈缓缓摇头,向萧远山道:“萧老施主,雁门关外役,老衲铸成大错。众家兄弟为老衲包涵此事,又送命。老衲曾束手坦胸,自行就死,想让令郎杀了我为母亲报仇,但令郎心地仁善,不杀老衲,让老衲活到今日。老衲今日再死,实在已经晚了。”忽然提高声音,说道:“慕容博慕容老施主,当日你假传音讯,说道契丹武士要大举来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以致酿成种种大错,你可也曾有丝豪内疚于心吗?” 众人突然听到他说出“慕容博”三字,又都惊。群雄大都知道慕容公子的父亲单名个“博”字,又知此人逝世已久,怎么玄慈会突然叫出这个名字?难道假报音讯的便是慕容博?各人顺着他的眼光瞧去,但见他双目所注,却是坐在大树底下的灰衣僧。 慕容博声长笑,起身来,说道:“方丈大师,你眼光好厉害,居然将我认了出来。”伸手扯下面幕,露出张神清目秀、白眉长垂的面容。 慕容复惊喜交集,叫道:“爹爹,你……你没有……没有死?” 慕容燕也走上前来与慕容博相认,叫道:“爹爹。” 慕容博向慕容燕点了点头,道:“燕儿,你很好。” 玄慈道:“慕容老施主,我和你年交好,素来敬重你的为人。那日你向我告知此事,老衲自是深信不疑。其后误伤了好人,老衲可再也见你不到了。后来听到你因病去世了,老衲好生痛悼,直只道你当时和老衲般,也是误信人言,酿成无意的错失,心中内疚,以致英年早逝,哪知道……唉!”他这声长叹,实包含了无穷的悔恨和责备。 萧远山和萧峰对望眼,直到此刻,他父子方知这个假传音讯、挑拨生祸之人竟是慕容博。 接着玄慈通过刚才慕容博劝导慕容复的话,推导出了慕容博假传音讯的用意,又从慕容博没死这件事,推导出杀死玄悲和柯百岁的都是他,慕容博对此都供认不讳。随后萧峰说出,丐帮马大元和徐冲霄是被马夫人和白世镜合谋害死的,白世镜是丐帮自己人清理门户所杀,马夫人也在丐帮清理门户时去世。 萧远山知道真相后,踏上两步,指着慕容博喝道:“慕容老贼,你这罪魁祸首,当年我和你三次对掌,深悔不知你本来面目,没下重手杀了你。上来领死吧!” 慕容博声长笑,纵身而起,疾向山上蹿去。萧远山和萧峰齐喝:“追!”分从左右追上山去。慕容燕见此也急忙跟了上去,这四人都是登峰造极的武功,晃眼之间,便已去得老远。慕容复叫道:“爹爹,爹爹!”跟着也追上山。他轻功也甚了得,但比之前面四人,却显得不如了。但见慕容博、萧远山、萧峰、慕容燕前二中后,四人人竟向少林寺奔去。条灰影、条白影、两条黑影,霎时间都隐没在少林寺的黄墙碧瓦之间。 群雄都大为诧异,均想:“慕容博和萧远山的武功显然难分上下,但慕容博有两个儿子,萧远山只有个儿子,萧氏父子定不是对手了。” 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以及十八名契丹武士和灵鹫宫九部所属,都想上山分别相助主人,但刚移动脚步,就被少林僧众结罗汉阵拦了下来。 ### 慕容博给玄慈揭破本来面目,又说穿当日假传讯息、酿成雁门关祸变之人便即是他,情知不但萧氏父子欲得己而甘心,且亦不容于中原豪雄,当即飞身向少林寺中奔去。少林寺房舍众,自己熟悉地形,不论在哪里藏,萧氏父子都不易找到。但萧远山和萧峰二人对之恨之切骨,如影随形般跟踪而来。 萧远山和他年纪相当,功力相若,慕容博既先奔了片刻,萧远山便难追及。萧峰却正当壮年,武功精力,俱在登峰造极之时,发力疾赶之下,当慕容博奔到少林寺山门口时,萧峰于数丈外挥掌拍出,掌力已及后背。 慕容燕功力超绝,轻功在四人中为最,也已赶到,见萧峰发掌拍向自己父亲,忙从旁发掌挡下了萧峰的这击。慕容博得此空隙,侧身闪进山门。萧峰哪容他脱身,抢步急赶。四人你前我后,片刻间便已奔入藏经阁中。 慕容博破窗而入,出手便点了守阁四僧的昏睡穴,转过身来,其时慕容燕也进入阁内,来到慕容博身边,叫道:“爹爹。” 慕容博回道:“燕儿。”接着对着从楼梯上来的萧远山父子冷笑道:“萧远山,是你父子二人齐上呢,还是咱二老单打独斗,拚个死活?” 萧远山拦住阁门,说道:“孩儿,你挡着窗口,别让他走了。” 萧峰道:“是!”闪身窗边,横掌当胸,父子二人合围,将慕容博、慕容燕父子堵在阁中。 萧远山道:“你我之间的深仇大怨,不死不解。当年三次较艺,我都适可而止,手下容情,今日识破了你本来面目,你又已武功大进,自是我父子联手齐上,取你性命。” 第六十八章 霸业深仇 欲望文 第六十九章 尽烟消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六十九章 尽烟消 慕容博哈哈笑,正要回答,忽听得楼梯上脚步声响,走上个人来,正是鸠摩智。他向慕容博合什礼,说道:“慕容先生,昔年别,嗣后便闻先生西去,小僧好生痛悼,原来先生隐居不出,另有深意,今日重会,真乃喜煞小僧也。”又转向慕容燕道:“二公子武艺高强,棋艺超绝,自擂鼓山别之后,小僧甚是挂念,直想找机会当面请教番。” 慕容燕道:“大师过奖了。” 慕容博抱拳还礼,笑道:“在下因家国之故,蜗伏假死,致劳大师挂念,实深惭愧。” 鸠摩智道:“岂敢,岂敢。当日小僧与先生邂逅相逢,讲武论剑,得蒙先生指点数日,生平疑义,旦尽解,又承先生以少林寺七十二绝技要旨相赠,铭感于心。” 慕容博笑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向萧氏父子道:“萧老侠、萧大侠,这位鸠摩智神僧,乃吐蕃国大轮明王,佛法渊深,武功远胜在下,可说当世罕有其比。” 鸠摩智道:“慕容先生谬赞。当年小僧听先生论及剑法,以大理国天龙寺‘六脉神剑’为天下诸剑第,恨未得见,引为平生憾事。小僧得悉先生噩耗,便前赴大理天龙寺,欲求六脉神剑剑谱,焚化于先生墓前,以报知己。不料竟在紧急关头,被人从旁劫了去。小僧虽存季札挂剑之念,却不克完愿,抱撼良深。”说到《六脉神剑经》被人劫走时,还看了慕容燕眼。 慕容博道:“大师只存此念,在下已不胜感激。何况段氏六脉神剑尚存人间,日后若有机缘,自能得见。” 便在此时,人影晃动,藏经阁中又了人,正是慕容复。他落后数步,到得寺中,便失了父亲、二弟和萧峰父子的踪迹,待得寻到藏经阁中,反让鸠摩智赶在头里。 此时慕容博方有四人,萧氏父子方只有两人,势力对比已明显是慕容氏大占上风。萧氏父子只怕非但杀慕容博不得,反要毙命于藏经阁中。 但此时慕容博突然提议要和萧氏父子做笔买卖,只要萧氏父子答应自己的件倡议,自己便束手待毙,让萧氏父子报了血海深仇。此言出,除了慕容燕之外,其余人等都均觉诧异,不明他明明大展上风,为何还要和萧氏父子做这等生意。 接着慕容博向萧氏父子说出了三十年前假传讯息的原由,是为了挑起宋辽纷争,伺机复国。并让慕容复拿出大燕国的传国玉玺和大燕皇帝世系谱表给众人观看,已证实身份。他的倡议就是让萧峰带兵南下攻宋,慕容氏则建支义旗,兵发山东,为大辽呼应,同时吐蕃、西夏、大理三国并起,辽燕两国以黄河为界,瓜分了大宋。 他这提议出,萧远山有些意动,但萧峰以兵凶战危,百姓将惨遭横祸为由,严词拒绝了慕容博的提议。 这时,名身穿青袍、白须枯瘦的扫地老僧突然出现,他先将萧远山、慕容博三十年来在藏经阁中每晚的作为说得丝豪不错,随后又将萧远山、慕容博和鸠摩智三人因强练少林七十二绝技的而所受的伤患尽数说出。三人中除鸠摩智认为这扫地僧是故弄弦虚,不以为然之外,萧远山和慕容博都是骇然不已。 此时,少林寺的数位玄字辈高僧和神山、神音、道清、观心等几位外来高僧也都追到了藏经阁,见萧远山父子、慕容博父子、鸠摩智等都在阁中,静听个面目陌生的扫地僧说话,均感诧异,但也不上前打扰,在旁,静听他说什么。 慕容博因为扫地僧的话,心神震荡之下,伤痛陡生,猛觉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之中有万针攒刺之痛,身子抖得两下,咬紧牙关强忍剧痛。在场诸人都看出他的伤病发作了。 慕容复向萧峰父子拱手,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暂且别过。两位要找我父子报仇,我们在姑苏燕子坞参合庄恭候大驾。”伸手携住慕容博右手,道:“爹爹,二弟,咱们走吧!” 慕容燕道:“慢,大哥,爹爹受此彻骨奇痛,我们怎能走了之。”走到扫地僧跟前,深深拱道:“请大师慈悲为怀,解除家父身上的煎熬。” 萧峰也上前道:“家父病根已深,还祈慈悲解救。家父所犯下的杀人罪孽,都系由在下身上引起,恳求神僧治了家父之伤,诸般罪责,都由在下领受,万死不辞。” 扫地僧微微笑,说道:“两位老施主之伤,乃因强练少林派武功而起,欲觅化解之道,便须从佛法中去寻。佛由心生,佛即是觉。旁人只能指点,却不能代劳。” 之后扫地僧问萧远山是否愿意为慕容博治伤,萧远山自是不肯,扫地僧又问他是否定要见慕容博死于非命不可,萧远山答正是。 那扫地僧点头道:“那也容易。”缓步向前,伸出掌,向着慕容博头顶轻轻拍落,正好击在慕容博脑门正中的“百会穴”上。慕容博全身剧震,登时气绝,向后便倒。 慕容复见父亲被扫地僧打死了,大惊之下,掌向扫地僧打去,向要为父亲报仇。但扫地僧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慕容复的攻击。随后扫地僧问萧远山慕容博已死,他是否以平了心头只恨,大感快意。但萧远山心中却片茫然,说不出的寂寞凄凉。扫地僧又问他慕容氏兄弟要为父报仇,该怎么办?萧远山说扫地僧是代他出手的,有人要报仇,杀他就是了。 扫地僧道:“慕容少侠倘若打死了你,你儿子势必又要杀慕容少侠为你报仇,如此怨怨相报,何时方了?不如天下的罪业都归我吧!”说着踏上步,提起手掌,往萧远山头顶拍将下去。 萧峰大惊,大声喝道:“住手!”双掌齐出,向那扫地僧当胸猛击过去。慕容燕斜刺里闪至,双掌封挡,波的声响,两人掌力相互激荡,冲将上去,屋顶灰尘沙沙而落。扫地僧没了干扰,右掌掌拍在萧远山的顶门上。萧远山顿时呼吸停闭,心不再跳,气绝身亡。萧峰见父亲已死,时悲痛填膺,浑没了主意。 扫地僧向慕容燕点了点头,道:“是时候了,该当走啦!”突然右手抓住萧远山尸身的后领,左手抓住慕容博尸身的后领,迈开大步,竟如凌虚而行般,走了几步,便跨出了窗子。 萧峰和慕容复齐声大喝:“你……你干什么?”同发掌力,向扫地僧背心击去。就在片刻之前,他二人还势不两立,要拚个你死我活,这时两人的父亲双双遭害,竟尔敌忾同仇,联手追击对头。二人掌力相合,力道加巨大。那扫地僧在二人掌风推送之下,便如纸鸢般向前飘出数丈,双手仍抓着两具尸身,三个身子轻飘飘的,浑不似血肉之躯。 慕容燕跟着纵身急跃,追出窗外,只见那扫地僧手提二尸,直向山上走去。慕容燕急忙追上前去,但不论慕容燕如何加快身法,离扫地僧背后始终有两三丈远近。其时萧峰也已赶上,只见他连连发掌,都打入了空处。 那扫地僧在荒山中东转,西拐,到了林间处平旷之地,将两具尸身放在株树下,都摆成了盘膝而坐的姿势,自己坐在二尸之后,双掌分别抵住二尸的背心。他刚坐定,萧峰和慕容燕亦已赶到。 只听那扫地僧道:“我提着他们奔走会,活活血脉。”萧峰诧异万分,顺口道:“活活血脉?”那扫地僧道:“他们内伤太重,须得先令他们作龟息之眠,再图解救。” 过不时,慕容复、鸠摩智以及少林诸僧等先后赶到,只见两尸头顶忽然冒出缕缕白气。 那扫地僧将二尸转过身来,面对着面,再将二尸四只手拉成互握。慕容复叫道:“你……你……这干什么?”那扫地僧不答,绕着二尸缓缓行走,不住伸手拍击,有时在萧远山“大椎穴”上拍记,有时在慕容博“玉枕穴”上打下,只见二尸头顶白气越来越浓。 又过了盏茶时分,萧远山和慕容博身子同时微微颤动。萧峰和慕容复惊喜交集,齐叫:“爹爹!”萧远山和慕容博慢慢睁开眼来,向对方看了眼,随即闭住。但见萧远山满脸红光,慕容博脸上隐隐现出青气。 众人这时方才明白,那扫地僧适才在藏经阁上击打二人,只不过令他们暂时停闭气息、心脏不跳,当是医治重大内伤的项法门。许内功高深之士都曾练过“龟息”之法,然而那是自行停止呼吸,要将旁人掌打得停止呼吸而不死,委实匪夷所思。 渐渐听得萧远山和慕容博二人呼吸由低而响,愈来愈粗重,跟着萧远山脸色渐红,到后来便如要滴出血来,慕容博的脸色却越来越青,碧油油的甚是怕人。旁观众人均知,个是阳气过旺,虚火上冲,另个却是阴气太盛,风寒内塞。 突然间听得扫地僧喝道:“咄!四手互握,内息相应,以阴济阳,以阳化阴。王霸雄图,血海深恨,尽归尘土,消于无形!” 萧远山和慕容博的四手本来交互握住,听那扫地僧喝,不由得手掌紧,各人体内的内息向对方涌了过去,融会贯通,以有余补不足,两人脸色渐渐分别消红退青,变得苍白;又过会,两人脸色如常,同时睁开眼来,相对笑。 萧峰和慕容复各见父亲睁眼微笑,欢慰不可名状。只见萧远山和慕容博二人携手起,齐在那扫地僧面前跪下。那扫地僧道:“你二人由生到死、由死到生地走了遍,心中可还有什么放不下?倘若适才就此死了,还有什么兴复大燕、报复妻仇的念头?” 萧远山道:“弟子空在少林寺旁耽了三十年,没半点佛门弟子的慈心,恳请师父收录。” 那扫地僧道:“你的杀妻之仇,不想报了?” 萧远山道:“弟子生平杀人,无虑百数,倘若为我所杀之人的眷属都来向我复仇索命,弟子虽死百次,亦自不足。” 那扫地僧转向慕容博道:“你呢?” 慕容博微微笑,说道:“庶民如尘土,帝王亦如尘土。大燕不复国是空,复国亦空。” 那扫地僧哈哈笑,道:“大彻大悟,善哉,善哉!” 慕容博道:“求师父收为弟子,加开导。” 那扫地僧道:“你们想出家为僧,须求少林寺中的大师们剃度。我有几句话,不妨说给你们听听。”当即端坐说法。 萧峰和慕容复、慕容燕见父亲跪下,跟着便也跪下。诸僧听那扫地僧说到精妙之处,不由得皆大欢喜,敬慕之心,油然而起,个个也都跪将下来。 第六十九章 尽烟消 欲望文 第七十章 赶赴西夏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七十章 赶赴西夏 山道上,行人正在往山下走去,正是慕容燕、慕容复、王语嫣及邓百川四人和灵鹫宫所属。 萧远山和慕容博经历了番生死,终于大彻大悟,都决定放下过往的切,在少林寺出家为僧。慕容复虽还想让慕容博和自己起回家,继续为复国努力,奈何慕容博心意已定,反劝慕容复放弃复国之念。慕容复无法,只好和慕容燕起离开了少林寺。 萧峰见父亲已经放下了仇怨,也不再打算找慕容氏继续寻仇,带着燕云十八骑径直回辽国去了。临行前,萧峰曾对慕容燕说道:“二公子,今后你我两家恩怨尽消,从此再无瓜葛。”慕容燕见萧氏、慕容氏两家的仇怨终于消解,只觉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块大石终于落地,顿感欣慰。 ### 慕容燕和慕容复当先走在山路上,慕容燕开口问道:“大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慕容复道:“日前,西夏国国王发出了道招婿榜文,言道西夏国银川公主年将及笄,要征选位文武双全、俊雅英伟的未婚男子为驸马,定于明年三月清明节起选拔。不论何国人士,只要是天下等人才者,都可去应选。并言应选者不论爵位门第,但论人品本事。此乃复兴我大燕的千载良机,所以,接下来我打算到西夏行。” 慕容燕道:“大哥,父亲如今已经放弃了复国之念,大哥你还不打算放弃吗?” 慕容复正容道:“复国之志,无时或忘!” 慕容燕见慕容复意志坚定,知道劝不动他,便也不浪费口舌再劝,道:“好吧,既然大哥心志坚决,小弟也就不在说了。”转念又想到,银川公主与自己两情相悦,已经私定了终身,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她嫁给别人,便道:“我和大哥起去西夏吧。” 慕容复道:“哦,你要和我起去西夏?你……” 忽听旁边树林中个少女声音说道:“慕容大哥,可找到你了!”语声中充满了喜悦之情。慕容燕向声音来处看去,便见个青衣少女从树林里窜了出来。圆圆的脸蛋,嘴角边个小小酒窝,正是当年在无量宫中遇到的钟灵。 钟灵疾步奔到慕容燕跟前,和他目光触,脸上阵晕红,似笑非笑地道:“你早忘了我吧?还记不记得我姓什么?” 慕容燕见到她的神情,脑中蓦地里出现了当年和她路玩耍,结伴去找木婉清时的情节,脱口而出道:“灵儿妹妹,你怎么到了这里?” 钟灵脸上又是红,甚是欢喜,微笑道:“你……你倒没忘了我。自那日分别之后,你再也没来瞧我,我好生恼你。” 慕容燕道:“恼我什么?” 钟灵斜了他眼,道:“恼你忘了我啊。” 慕容燕见她目光中全是情意,心中动,说道:“好妹子!” 钟灵似嗔非笑地道:“这会儿叫得人家这么亲热,可就不来瞧我次。我气不过,就到中原来寻你啦。” 慕容燕见她仍是副天真烂漫的模样,怜爱之意大起,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钟灵道:“我路来寻你,在中原东寻西找,听不到半点讯息。前几天说也真巧,我在路上听到有人说:‘慕容公子这次传讯咱们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齐聚少室山,相识要对付少林寺。’又听人说:‘少林寺广发英雄帖,要与姑苏慕容为难,慕容公子自然不会和那些大和尚善罢甘休。’我又欢喜,又担心,便悄悄跟着来啦。我不敢跟得太近,只在山下乱走,见到人就打听你的下落。见到附近有所空屋子没人住,我便老实不客气住下来了。今日有出来探听你的消息,刚出来,就瞧着你啦。” 慕容燕听她说得轻描淡写,但见她脸上颇有风霜之色,已不像当日在无量宫中初会时那么全然的无忧无虑,心想她小小年纪,为了寻找自己,孤身辗转江湖,这些日子来自必吃了不少苦头,对自己的情意实是可感,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她手,低声道:“好妹子,总算天可怜见,叫我又见到了你! 王语嫣在后面听瞧两人神情,听两人说话,顿感两人的关系不般。她和慕容燕从小起长大,颗心早已系在了慕容燕的身上,两人之间虽从没有说过谈婚论嫁之语,但她直认为自己嫁给慕容燕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从来没有想过还有别的可能。此时,见慕容燕和名陌生的少女有说有笑,骤然感到阵紧张,上前挽住慕容燕的右臂,道:“表哥,这位姑娘是谁?” 慕容燕道:“这位是钟灵钟姑娘。” 钟灵见慕容燕和王语嫣态度亲密,又见王语嫣端庄秀丽,姿容若仙,自觉自己是比不上的,心中阵酸楚,但她性子爽朗,只是阵难过,然而除此之外,却也不觉得如何了。上前挽住慕容燕的左臂,道:“慕容大哥,接下来你要到哪里去玩?我和你起去。” 王语嫣见钟灵也和慕容燕如此亲密,心中不禁升起阵酸意,不由使起了小性,擦嘴道:“表哥,你不会燕子坞吗?” 慕容燕在两女之间,颇有些为难,赶忙岔开话题道:“我刚才和大哥说,西夏国要招选驸马,正要去瞧瞧呢。” 钟灵开心的跳着道:“好啊,好啊。到时定很热闹,我和你起去。” 王语嫣也连忙道:“我也要去。” 慕容燕又感到阵头疼,便道:“那大家就起去好了。” 慕容复、邓百川、梅剑等见慕容燕和两女纠缠不清的样子,都在背后偷笑。 下了少室山,慕容燕先遣散了星宿派的那群溜须拍马之徒,之后让诸洞主、岛主带着本部人马各回各处,又让余婆带着灵鹫宫九部诸女回返缥缈峰,自己则带着梅兰竹菊四姝和慕容复、王语嫣、钟灵及邓百川四人起前往西夏兴州。 ### 少室山位于京西北路河南府,要去西夏国,先得西赴永兴军路的陕州、解州、河中府,转向西北,到坊州、鄜州、甘泉而至延安府,经保安军而至西夏洪州,再西北行,沿边塞而至盐州、西平府兴州、怀州,过黄河而至西夏都城兴庆府。路上见山岭草原,黄沙扑面,风刮如刀。 众人路向西北行,渐渐行近兴州,道上遇到的武林之士便了起来。 西夏疆土虽较大辽、大宋为小,却也是西陲大国,地据河套及甘州、肃州、凉州等肥沃之地。此时西夏国王早已称帝,大宋为元祐年间,大辽为大安年间,西夏皇帝李乾顺,史称崇宗圣文帝,年号“天祜民安”,其时朝政清平,国泰民安。 武林中人如能娶到了西夏公主,荣华富贵,唾手而得,世上哪还有便宜的事?只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大都已娶妻生子,新进少年偏又武功不高,便有不少老年英雄携带了子侄徒弟,前去碰碰运气。许江洋大盗、帮会豪客,倒是孤身人,便不由得存了侥幸之想,齐往兴州进发。许人都想:“千里姻缘线牵,说不定命中注定我和西夏公主有婚姻之份,也未必我武功定胜过旁人,只须我和公主有缘,她瞧中了我,就有做驸马爷的指望了。” 路行来,但见般少年英豪个个衣冠鲜明,连兵刃用具也都十分讲究,竟像是去赶什么大赛会般。道上相识之人遇见了,相互取笑之余,不免打听公主容貌如何,武艺高低;若是不识,往往怒目而视,将对方当做了敌人。 慕容燕行人路上倒是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慕容燕和王语嫣、钟灵三人只间的关系颇为尴尬。开始时,两女中只要有人和慕容燕说话,另人也必定过来搭腔。弄的慕容燕头疼不已。 后来有日,钟灵唤出闪电貂来玩,王语嫣见只毛茸茸的小白貂,觉得异常可爱,便不自禁的凑过去瞧。钟灵年纪幼小,向来天真活泼,虽然对慕容燕钟情,却不是铭心刻骨的相恋,只觉得和他在起相聚,说不出的安慰快乐,先前心中颇为难过,到这时已淡了许。也不再刻意的针对王语嫣,便献出闪电貂来和王语嫣起玩耍。 王语嫣虽有些意外,但闪电貂着实可爱,便也没有拒绝。在起和闪电貂玩耍的时候,钟灵也说些养闪电貂的事给王语嫣听。王语嫣经过和钟灵的相处,也觉得钟灵活泼可爱,便也放下了偏见,说些慕容燕以前的事给钟灵听。两女都不再刻意针对对方,再加上有只可爱的小貂在那里卖萌耍宝,逗得两女咯咯直笑,两女越谈越投机,气氛越来越融洽。从这以后,两女就时常凑到起聊天,到最后,反而都不搭理慕容燕了。慕容燕对此也是无话可说。 第七十章 赶赴西夏 欲望文 第七十一章 再遇木婉清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七十一章 再遇木婉清 这日慕容燕等正按辔徐行,忽听得马蹄声响,迎面来了乘马,马上乘客右臂以块白布吊在颈中,衣服撕破,极是狼狈。慕容燕等也不为意,心想这人不是摔跌,便是给人打伤,那也平常得紧。不料过不时,又有三乘马过来,马上乘客也都是身受重伤,不是断臂,便是折足。但见这三人面色灰败,大有惭色,低着头匆匆而过,不敢向别人瞧眼。梅剑道:“前面有人打架么?怎地有好人受伤?” 说话未了,又有两人迎面过来。这两人却没骑马,满脸是血,其中人头上裹了青布,血水不住从布中渗出来。竹剑道:“喂,你要伤药不要?怎么受了伤?”那人向她恶狠狠地瞪了眼,向地下吐了口唾沫,掉头而去。菊剑大怒,拔出长剑,便要向他刺去。 慕容燕摇头道:“算了吧!这人受伤甚重,不必跟他般见识。”兰剑道:“竹妹好意问他要不要伤药,这人却如此无礼,让他痛死了最好。” 便在此时,迎面四匹马泼风也似奔将过来,左边两骑,右边两骑。只听得马上乘客相互戟指大骂。有人道:“都是你癞哈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想想自己有大道行,便想上兴州去做驸马。”另边人骂道:“你若有本领,又干么不闯过关去?打输了,偏来向我出气。”这四人纵马奔驰,说话又快,没能听清楚到底在争些什么,霎时之间便到了跟前。四人见慕容燕等人,不敢与之争道,拉马向两旁奔了过去,但兀自指指点点地对骂,依稀听来,这四人都是去兴州想做驸马的,但似有道什么关口,四人都闯不过去,以致落得铩羽而归。 慕容燕道:“大哥,我看……”言未毕,迎面又有几个人徒步走来,也都身上受伤,有的头破血流,有的跷拐。 钟灵抑不住好奇之心,纵马上前,问道:“喂,前面把关之人厉害得紧么?” 个中年汉子道:“哼!你是姑娘,要过去没人拦阻。是男的,还是趁早回头吧。” 他这么说,慕容复、邓百川等也感奇怪,都道:“上去瞧瞧!”催马疾驰。 行人奔出七八里,只见山道陡峭,条仅容骑的山径蜿蜒向上,只转得几个弯,便见黑压压的堆人聚在团。慕容燕等驰将近去,但见山道中间并肩着两名大汉,都是身高六尺有余,异常魁伟,个手持大铁杵,个双手各提柄铜锤,恶狠狠地望着眼前众人。 聚在两条大汉之前的少说也有十七八人,言辞纷纷,各说各的。有敬之以礼的。有动之以利的。有胁之以威的。有诱之以色的。众人七张八嘴,那两条大汉始终不理。 突然人群中人喝道:“让开!”寒光闪,挺剑上前,向左首那大汉刺过去。那大汉身形巨大,兵刃又极沉重,殊不料行动迅捷无比,双锤互击,正好将长剑夹在双锤之中。这对八角铜锤每柄各有四十来斤,当的声响,长剑登时断为十余截。那大汉飞出腿,踢在那人小腹之上。那人大叫声,跌出七八丈外,时爬不起身。 只见又有人手舞双刀,冲将上去,双刀舞成了团白光,护住全身。将到两条大汉身前,那人声大喝,突然变了地堂刀法,着地滚进,双刀向两名大汉腿上砍去。那持杵大汉也不去看他刀势来路如何,提起铁杵,便往这团白光上猛击下去。但听得“啊”的声惨呼,那人双刀为铁杵打断,刀头并排插入自己胸中,骨溜溜地向山下滚去。 两名大汉连伤二人,余人不敢再进。忽听得蹄声得嗒嗒,山径上匹驴子走了上来。驴背上骑着个少年书生,不过十*岁年纪,宽袍缓带,神情既颇儒雅,容貌又极俊美。他骑着驴子走过慕容燕等干人身旁时,众人觉得他与路上所见的江湖豪士颇不相同,不由得向他瞧了几眼。慕容燕看他容貌极为眼熟,轻轻“咦”了声。 那书生向众人瞧也不瞧,挨着各人坐骑,抢到了前头。慕容燕刚才只是匆匆瞥,没有看到太清那人相貌,因觉眼熟,便想看清他究竟是谁,所以就跟了上去。 那书生骑驴到了两条大汉的面前,叱道:“让开!”这两字语音清脆,却是女子的喉音。 慕容燕听“他”的声音,脑中灵光闪,纵马来到“他”的身旁,伸手往“他”肩上搭去,道:“婉妹,怎么是你?你怎么来这里了?我可想得你好苦!”这书生却是许久不见的木婉清。 木婉清缩肩避开他手,转过头来,冷冷地道:“你想我?你为什么想我?你当真想我了?”慕容燕呆,她这三句问话,自己可句也答不上来。 对面持杵大汉哈哈大笑,说道:“好,原来你是个女娃子,我便放你过去。”持锤大汉叫道:“娘儿们可以过去,臭男人便不行。喂,你滚回去,滚回去!”面说,面指着慕容燕,喝道:“你这等小白脸,老子见就生气。再上来步,老子不将你打成肉酱才怪。” 慕容燕道:“为何我不能过?” 那大汉道:“吐蕃国宗赞王子有令:此关封闭个月,待过了三月清明再开。在清明节以前,女过男不过,僧过俗不过,老过少不过,死过活不过!这叫‘四过四不过’。” 慕容燕道:“这里是西夏国,不是吐蕃的土地,吐蕃王子如何能管到这里?” 那大汉大声道:“老子的铜锤说能管到就能管到,老二的铁杵说能管到就能管到,宗赞王子说能管到就能管到。你是男子,既非和尚,又非老翁,若要过关,除非是个死人。” 木婉清怒道:“呸,偏有这许啰里啰唆的臭规矩!”右手扬,嗤嗤两声,两枚小箭分向两名大汉射去,只听得啪啪两下,如中败革,眼见小箭射进了两名大汉胸口衣衫,但二人竟如无所损。木婉清固然大吃惊,那持杵大汉也是大怒,伸出大手,向木婉清揪来。这人身子高大,木婉清虽骑在驴背,但他手伸出,便揪向她胸口。 慕容燕怒道:“休得无礼!”左手伸出抓向那大汉手腕,那大汉手掌翻,想反抓慕容燕的手腕。但慕容燕这抓看似平常,实则却是“天山折梅手”中的上乘功夫。那大汉手腕无论怎么翻,都脱不出慕容燕这抓的掌握,被慕容燕把抓住。 持锤大汉叫道:“小子,放开我兄弟!”抡起手中的大锤,就像慕容燕当头砸来。 木婉清急叫:“休得伤他!”嗤嗤数箭射出,都如石沉大海,虽中在那名持锤大汉身上,却不损其分毫,要想射他头脸眼珠,可是中间隔了个慕容燕,又怕伤及于他。 慕容燕冲木婉清笑道:“婉妹不用心急,他伤不到我的。”右手指点出,那持锤大汉顿时倒地不起。又左手扔,那持杵大汉腾云驾雾般的飞起,摔在他兄弟身上,也不动了。 钟灵恰于此时赶到,向木婉清道:“木姊姊,我真想不到是你!” 木婉清冷冷地道:“你不在家里好好待着,又跑出来干什么?” 钟灵看了慕容燕眼,喃喃不出声。 本来为两条大汉挡住的众人,个个从他三人身边抢了过去,直奔兴州。 此时,王语嫣也赶了过来,向慕容燕问道:“表哥,这位姑娘又是谁?” 慕容燕心想要遭,吞吞吐吐的道:“她……她是……” 钟灵从旁插话道:“这是木婉清,木姐姐。”又扭头对木婉清说道:“这位是王语嫣,王姐姐。” 慕容燕知道此刻越是纠缠越是不清,连忙岔开话题,道:“对了,婉妹,你还没说你到兴州来做什么呢?” 木婉清道:“那你为什么又上兴州去了?” 慕容燕道:“我只是去看看。” 木婉清哼了声,道:“你别尽骗我。我听别人说了,你要去娶西夏公主为妻。你已经娶了我,怎么还能娶别的女子?” 原来,数日前木婉清跟着秦红棉在中原找段正淳时,在家道旁茶馆里偶遇被慕容燕遣回的路洞主,听到他们说慕容家的二公子要去西夏参加西夏公主的招婿大会,又说慕容二公子,仪表堂堂,武功超群,这次定能马到成功。木婉清听到这里就坐不住了,当晚就瞒着母亲偷偷跑去了客栈,到西夏来找慕容燕,要想他问个究竟。 王语嫣突然从旁道:“表哥,她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已经娶了这位木姑娘为妻,还要去娶西夏公主吗?” 慕容燕扭头看到王语嫣焦急又殷切的望着自己,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木婉清看慕容燕和王语嫣两人的神情,就知道他们不只是单纯的表兄妹关系。她来西夏本是要确认下慕容燕是不是真的要娶西夏公主,没想到西夏公主还没见着,就见到慕容燕身边跟了钟灵和王语嫣两个姑娘。又见王语嫣神清骨秀、端丽无双的容貌,不禁黯然自伤,在驴臂上轻轻鞭,径往前行。 慕容燕赶忙拉着她驴子的缰绳,柔声道:“婉妹,你往哪里去?我们大伙儿人,有个照应,你就跟我们在起吧。” 木婉清道:“谁要你照应?没有你,我个人不也这么过日子了!” 慕容燕道:“婉妹,这些日子你可清瘦了。”木婉清心高气傲,动不动便出手杀人,但听了他这句温柔言语,突然胸口酸,两年来道路流离,种种风霜雨雪之苦,无可奈何之情,霎时之间都袭上了心头,泪水再也没法抑止,扑簌簌地便滚将下来。 那边王语嫣见此情景,虽没有听到慕容燕的回答,但那还不明白木婉清所说的是真是假,顿时凄然的叫了声:“表哥!” 慕容燕听到王语嫣宛若杜鹃泣血的声音,心中不由痛,但这些心爱的女子,他那个也不愿放弃。此刻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众女的关系,无奈之下,只好施展出拖字诀,便道:“语嫣,婉妹,这里面有许事情,我时也说不清,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起赶路,以后有时间了我再慢慢的向你们解释好不好?”王语嫣和木婉清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便都默默的点了点头。 行人齐向兴州进发。路上王语嫣、木婉清两女都是心事重重,唯有钟灵只要是和慕容燕在起就好,没有那么烦恼,便会儿和木婉清说说话,会儿和王语嫣说说话。但王语嫣和木婉清两女都是满腹心事,哪有精力和她说话。钟灵说了会儿就觉无趣,也便闷闷不乐的不再说话。众人沉默上路,傍晚时分,到了兴州城内。 第七十一章 再遇木婉清 欲望文 第七十二章 大轮明王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七十二章 大轮明王 其时西夏国势方张,拥有二十二州。黄河之南有灵州、洪州、银州、夏州诸州,河西有兴州、凉州、甘州、肃州诸州,即今甘肃、宁夏带。其地有黄河灌溉之利,五谷丰饶,所谓“黄河百害,唯利套”,西夏国所占的正是河套之地。兵强马壮,控甲五十万。西夏士卒骁勇善战,《宋史》云:“用兵立虚岩,设伏兵包敌。以铁骑为前军,乘善马,重甲,刺斫不入,用钩索绞联,虽死马上,不坠。遇战则先出铁骑突阵,阵乱则冲击之,步兵挟骑以进。”大宋与之连年交锋,累累战累败。西夏皇帝虽是姓李,其实是胡人拓跋氏,唐太宗时赐姓李,宋时赐姓赵,但西夏仍喜姓李。西夏人转战四方,疆界变迁,国都时徙。这时的都城兴州是西夏大城,但与中原名都相比,自远远不及。 这晚慕容燕等没法找到宿店。兴州本不繁华,此时清明将届,四方来的好汉豪杰不计其数,几家大客店早住满了。慕容燕等又再出城,好容易才在座庙宇中得到借宿之所,男人挤在东厢,女子住在西厢。 次日是三月初七,离清明尚有两日,公治乾早便到兴庆府投递求亲文书。已牌时分,他匆匆赶回庙中,向慕容复道:“公子爷,我已投书到了西夏礼部。蒙礼部尚书亲自延见,十分客气,说久闻公子爷的大名,公子也能前来求亲,西夏国大感光宠,相信必能如公子爷所愿。” 过不时,庙门外人马杂沓,跟着有吹打之声。邓百川和公治乾迎了出去,原来是西夏礼部派人来迎接慕容复,迁往宾馆款待。 众人刚到宾馆安顿好,就听到后院中有人粗声粗气地骂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也来打西夏公主的主意?这西夏驸马,我们小王子是做定了的,我劝你还是夹着尾巴早些走吧!” 邓百川等听,都是怒从心上起,心想什么人如此无礼,胆敢上门辱骂?包不同和风波恶顿时就忍不住了,想要出门去看看。慕容复却道:“现在大事要紧,不要节外生枝的好。他们要骂就尽管让他们去骂,我们不作理会就是了。”邓百川等都道:“公子爷说的是。”强忍下心中的怒火。 但那几条大汉越骂越粗鲁,还夹杂着许听不懂的番话,口口声声“我家小王子”如何如何,似乎是吐蕃国王子的下属。包不同和风波恶再也按捺不住,双双抢出门外。噼噼啪啪的阵响,就听到门外的吐番武士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又过了会儿,包不同和风波恶两人走进门来,风波恶来到慕容复身前道:“公子爷,刚才我和包三哥在门**到了大理巴天石和朱丹臣,听他们讲大理世子段誉也来求亲了。” 慕容复道:“哦,段誉乃是大理世子,日后身登大位,在大理国南面为君,与西夏结为姻亲,正是门当户对,到是大劲敌。”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公子爷不必担心,那段誉身份虽高,但我瞧他只是个书呆子,公子爷人中龙凤,岂是那段呆子所能比拼?” 公治乾道:“不错,论武功人品,那段誉哪里及得上?” 慕容复点了点头,道:“两位大哥说的是,倒是我乱了方寸了。” 邓百川道:“此事于我大燕复兴至关重要,公子爷是关心则乱,不必放在心上。” ### 这天晚上,慕容燕将王语嫣、木婉清、钟灵三女叫到自己房中,将自己与她们三人的经过和自己对她们的感情都诉说了遍。最后慕容燕道:“我对你们每个人的感情都是真的,你们那个我都不想放弃,你们能接受吗?” 三女听完慕容燕的话后,都陷入了沉默。半响,木婉清道:“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见个,爱个,你是这样,我爹爹也是。”又道:“那你和那西夏公主有没有关系?” 慕容燕“呃……”了声,没有说话。 木婉清冷声道:“你给我说清楚,你和那西夏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慕容燕就把当初在西夏皇宫冰库中发生的事,也说了遍,最后道:“当时情不自禁,就和她做了那事。虽然我和她相处时短,也没有见过她的面,但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木婉清道:“这么说,明天你也要去争那驸马了?” 慕容燕道:“是。” 三女又是阵沉默。 半响,钟灵最单纯,当先开口道:“我不管慕容大哥有几个妻子,只要能让我留在慕容大哥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王语嫣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道:“只要表哥你不会不要我就好。” 木婉清叹了口气,道:“你都已经这样说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慕容燕动情道:“语嫣、婉妹、灵儿,你们对我真好!你们放心,我必不辜负你们的深情。” 这时,忽听窗外有人说道:“二公子,真是好福气。” 慕容燕道:“是谁?”闪身窜出窗外,掌拍出。月光之下,但见个淡淡的影子随掌飘开,身法轻灵,实所罕见。慕容燕飞身而前,不等他身子落下,又挥掌拍去,那人在半空中发掌击落,与慕容燕掌力对,又向外飘开丈许,这才落下地来,却是吐蕃国师鸠摩智。 只听他说道:“二公子明明已经有了三位红颜知己,又何必再去求娶西夏公主?到时闹得后宅不宁,二公子可就永无宁日了。” 慕容燕道:“这是我的私事,谁要你来管闲事?” 鸠摩智道:“你想做西夏驸马,那便不是私事了。” 慕容燕道:“莫非大师也想做驸马?” 鸠摩智哈哈大笑,说道:“和尚做驸马,焉有是理?” 慕容燕冷笑道:“我早知吐蕃国存心不良,那你是为你们小王子出头了?” 鸠摩智道:“什么叫做‘存心不良’?倘若想娶西夏公主,便是存心不良,然则阁下之存心,良乎?不良乎?” 慕容燕道:“我要娶西夏公主,乃凭自身所能争为驸马,却不是指使手下人来搅风搅雨,弄得兴州道上,英雄眉蹙,豪杰齿冷。” 鸠摩智笑道:“咱们把许不自量力的家伙打发了去,免得西夏京城满街尽是油头粉脸的光棍,乌烟瘴气,见之烦心。那是为阁下清道啊,有何不妥?” 慕容燕道:“如真如此,却也甚佳,然则吐蕃国小王子,是要凭己功夫和人争胜了?” 鸠摩智道:“正是!” 慕容燕说道:“哦,莫非贵国小王子莫非武功高强,英雄无敌,已有必胜的成算?” 鸠摩智道:“小王子殿下是我徒儿,武功还算不错,英雄无敌却不见得,必胜的成算倒是有的。” 慕容燕道:“这可奇了,贵国小王子有必胜的成算,我却也有必胜的成算,也不知到底是谁真的必胜。” 鸠摩智笑道:“我们小王子到底有什么必胜成算,你很想知道,是不是?不妨你先将你的法子说将出来,然后我说我们的。咱们起参详参详,且瞧是谁的法子高明。” 慕容燕道:“你这人诡计端,言而无信,我如跟你说了,你却不说,岂不是上了你当?” 鸠摩智哈哈笑,说道:“二公子,我和令尊相交年,互相钦佩。我僭妄些,总算得上是你长辈。你对我说这些话,不也过份么?” 慕容燕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既然说的是实话,那又有什么过分的?” 鸠摩智怒道:“你……,二公子,我念在和令尊的交情上,就不和你计较刚才的话了。我诚意奉劝公子,速离西夏,是为上策。” 慕容燕道:“我要是不肯走呢?” 鸠摩智微笑道:“那也不会取你性命,只须将公子剜去双目,或是砍断手足,成为残废之人。西夏公主自不会下嫁个五官不齐、手足不完的英雄好汉。” 慕容燕道:“那你尽可来试试。” 鸠摩智道:“那小僧就不客气了。”说着左手探,向慕容燕面门抓来。 慕容燕当即运起内力,凝神接战,右手挡格来招,随即反钩他手腕。 鸠摩智喝道:“瞧在你父亲面上,十招之内,不使杀手,算是我点故人的香火之情。”左拳呼地击出,直取慕容燕右肩。 慕容燕飘身闪开,鸠摩智第二招已紧接而至,中间竟没丝毫空隙。鸠摩智招数奇幻,拳打到半途,已化为指,手抓拿出,近身时却变为掌。但慕容燕熟知百家典籍,又身负逍遥派的上乘武功,若论招数的玄奇,丝毫不弱于鸠摩智。堪堪十招打完,鸠摩智喝道:“十招已完,你认命吧!” 慕容燕眼前花,但见四面八方都是鸠摩智的人影,左边踢来脚,右边击来拳,前面拍来掌,后面戳来指,诸般招数时齐至,当即用出“天山六阳掌”,双掌飞舞,凝运功力,守住门户。 两人激斗正酣之时,慕容燕忽听得鸠摩智不住喘气,呼呼声响,越喘越快。慕容燕向鸠摩智看去,只见他双目通红,眉毛直竖,满脸都是暴戾之色。 慕容燕脑中灵光闪,蓦地想起当日在少林藏经阁中的事,便开口道:“唉!次序颠倒,大难已在旦夕之间!这般修炼上乘武功而走火入魔,最是厉害不过。” 鸠摩智喝道:“你说什么?你……你在说谁?”声音若狼嗥,若牛鸣,可怖之极。 慕容燕道:“我有句良言诚意相劝。明王若现在住手,即速离开西夏,回归吐蕃,只须不运气,不动怒,不出手,当能回归故土,否则啊,那位少林神僧的话便要应验了。” 鸠摩智嗬嗬呼唤,平素雍容自若的神情已荡然无存,大叫:“你……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只见他脸色狰狞,浑不似平日宝相庄严的圣僧模样。 慕容燕道:“明王内息走入岔道,凶险无比,已是危在旦夕,明王自己不知吗?” 鸠摩智狞笑道:“你胡说八道!”加紧向慕容燕攻去。 慕容燕知道鸠摩智是回光返照,支持不了久,便紧守门户,只守不攻,等着鸠摩智不攻自败。果真,数招过后,鸠摩智喘息的越来越厉害,拳打出之时,只觉全身内息鼓胀,内劲全然不受使唤,拳上的力道顿时尽散。 第七十二章 大轮明王 欲望文 第七十三章 西夏驸马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七十三章 西夏驸马 慕容燕等的就是这刻,趁机把抓住他的手腕,运起了“北冥神功”。鸠摩智本来有些神智迷糊,但内息既有去路,便即清醒,心下大惊:“啊哟!我内力给他这般源源吸去,不时便成废人,那可如何是好?”当即运功竭力抗拒,可是此刻已经迟了,他的内力本就不及慕容燕浑厚,其中小半进入对方体内后,此消彼长,双方加强弱悬殊,虽极力挣扎,始终无法凝聚,不令外流。 过了半刻,慕容燕将鸠摩智的内力吸尽之后,放开了他的手腕。鸠摩智内力尽失,当即瘫坐在地上,暗运气,确知数十年的艰辛修为已废于旦。 他原是个大智大慧之人,得高明上师传授,佛学修为亦十分睿深,只因练了武功,好胜之心日盛,向佛之心日淡,至有今日之祸。他坐在地上,猛地省起:“如来教导佛子,第是要去贪、去爱、去取、去缠,方有解脱之望。我却无能去,名缰利锁,将我紧紧系住。今日武功尽失,焉知不是释尊点化,叫我改邪归正,得以清净解脱?”他回顾数十年来的所作所为,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又惭愧,又伤心。 只见鸠摩智起身来,合什躬身叹道:“老衲谢过二公子救命之恩,老衲以前虽在佛门,争强好胜之心却较常人犹盛,今日之果,实已种因于三十年前。唉,贪、嗔、痴三毒,无得免,却又自居为高僧,贡高自慢,无惭无愧,唉,命终之后身入无间地狱,万劫不得超生。” 慕容燕还礼道:“大师何出此言,大师今日大彻大悟,来日必早登极乐,脱离轮回之苦。” 鸠摩智道:“都是拜二公子所赐。老衲今日告辞,此后万里相隔,只怕再难得见。这有七本账簿,是老衲从苏州公子舅母处借来,今日就奉还二公子。”说着从怀中将那七本《小无相功》秘本掏出交给了慕容燕。 慕容燕道:“大师要回吐蕃国去么?” 鸠摩智道:“我是要回到所来之处,却不定是吐蕃国。” 慕容燕道:“贵国王子向西夏公主求婚,大师不等此事有了分晓再回?” 鸠摩智微微笑道:“世外闲人,岂再为这等俗事萦怀?老衲今后行止无定,随遇而安。心安乐处,便是身安乐处。”说着就转身而去。 这来,鸠摩智大彻大悟,终于真正成了代高僧,此后广译天竺佛家经论而为藏文,弘扬佛法,度人无数。其后天竺佛教衰微,经律论三藏俱散失湮没,在西藏却仍保全甚,密教自此大兴,三藏典籍辗转传入中土甚,其间鸠摩智实有大功。 ### 第二天中午时分,西夏国礼部位郎中来到宾馆,会见慕容复,说道皇上今晚在西华宫设宴,款待各地前来求亲的佳客,请慕容公子务必光临。 当晚众人衣打扮,齐去皇宫赴宴。钟灵和灵鹫宫四姝本想都改穿男装,被齐去瞧热闹,但慕容燕道:“若是被瞧出了破绽,只怕不美。”钟灵等只得罢了。慕容复、慕容燕、邓百川、公治乾、包不同、风波恶六人来到皇宫门外。邓百川递入慕容复的名帖,便被迎进了宫去。 来到中和殿上,只见赴宴的少年已到了百余人,散坐各席。殿上居中席,桌椅均铺绣了金龙的黄缎,当是西夏皇帝的御座。东西两席都铺紫缎。东边席上高坐个浓眉大眼的少年,身材魁梧,身披大红袍子,袍上绣有头张牙舞爪的老虎,形貌威武,身后着八名武士。慕容燕等见,便知是吐蕃国的宗赞王子。西首席上坐的那人却是段誉,显然这次前来应征的诸少年中,以吐蕃国王子和大理国王子身份最尊,西夏皇帝也敬以殊礼。其余贵介子弟,便与般民间俊彦散坐各席。 侍从安排慕容复坐下,慕容燕与他共坐,邓百川等在他们身后。众人络绎进来,纷纷就座。 各席坐满后,两名值殿将军喝道:“嘉宾齐至,闭门。”鼓乐声中,两扇厚厚的殿门由四名执戟卫士缓缓推上。偏廊中兵甲锵锵,走出群手执长戟的金甲卫士,戟头在烛火下闪耀生光。跟着鼓乐又响,两队内侍从内堂出来,手中都提着只白玉香炉,炉中青烟袅袅。众人都知是皇帝要出来了,凝气屏息,不作声。 最后四名内侍身穿锦袍,手中不持物件,分往御座两旁立。慕容燕见这四人太阳穴高高鼓起,心知是皇帝贴身侍卫,武功不低。名内侍朗声喝道:“万岁到,迎驾!”众人便都跪了下去。 但听得履声橐橐,人自内而出,在御椅上坐下。那内侍又喝道:“平身!”众人起身来。慕容燕向那西夏皇帝瞧去,只见他身形并不甚高,脸上颇有英悍之气,倒似是个草莽中的英雄人物。 西夏礼部尚书在御座之旁,展开个卷轴,朗声诵道:“法天应道、广圣神武、大夏皇帝敕曰:诸君应召远来,朕甚嘉许,其赐旨酒,钦哉!”众人又都跪下谢恩。那内侍喝道:“平身!”众人起。 那皇帝举起杯来,在唇间作个模样,便即离座,转进内堂去了。众内侍跟随在后,霎时之间走得干干净净。 众人相顾愕然,没料想皇帝句话不说,口酒不饮,竟便算赴过了酒宴。各人寻思:“我们相貌如何,他显然个也没看清,这女婿却又如何挑法?” 那礼部尚书道:“诸君请坐,请随意饮酒用菜。”众宫监将菜肴碗碗捧上来。西夏是西北苦寒之地,日常所食以牛羊为主,虽是皇宫御宴,也是大块大块的牛肉、羊肉。 众人正在就餐之时,突然间钟声嘡嘡响起,内堂中走出两排人来,有的劲装结束,有的宽袍缓带,大都拿着奇形怪状的兵刃。领头的是名身穿锦袍的西夏贵官。西夏礼部尚书向那锦袍贵官拱手道:“赫连征东,不知公主娘娘有何吩咐?” 这锦袍贵官便是品堂总管赫连铁树,官封征东大将军,三年前曾率领品堂众武士前赴中原,却给慕容复假扮李延宗,以“悲酥清风”迷药迷倒众人。赫连铁树等都为丐帮群丐擒获,幸得段延庆相救脱险,铩羽而归。 赫连铁树朗声说道:“公主娘娘有谕,请诸位嘉宾用过酒饭之后,齐赴青凤阁外书房用茶。” 众人听,都“哦”的声。许人都知银川公主居于青凤阁,她请大伙儿过去喝茶,那自是要亲见众人,自行选婿。众少年听,都十分兴奋,均想:“就算公主挑不中我,我总也亲眼见到了公主。西夏人都说他们公主千娇百媚,容貌天下无双,若能见上见,也不枉了远道跋涉场。” 吐蕃王子伸袖抹嘴巴,起身来,说道:“什么时候不好喝酒吃肉?这时候不吃啦,咱们瞧瞧公主去!”随从的八名武士齐声应道:“是!”吐蕃王子向赫连铁树道:“你带路吧!”赫连铁树道:“好,殿下请!”转身向段誉拱手:“段殿下请!”段誉客气的道:“将军请。” 行人由赫连铁树引路,穿过座大花园,转了几处回廊,经过排假山时,远远望见花木掩映中露出楼台角,阁边挑出两盏宫灯,赫连铁树引导众人来到阁前,朗声说道:“四方佳客前来谒见公主。” 阁门开处,出来四名宫女,每人手提盏轻纱灯笼,其后是名身披紫衫的宦官,说道:“众位远来辛苦,公主请诸位进青凤阁奉茶。” 宗赞王子道:“很好,很好,我正口渴得紧了。为了要见公主,走几步路打什么紧?又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哈哈,哈哈!”大笑声中,昂然而前,从那宦官身旁大踏步走进阁去。其余众人争先恐后地拥进,都想抢个好座位,越近公主越好。 只见阁内好大座厅堂,地下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地毯上织了五彩花朵,鲜艳夺目。张张小茶几排列成行,几上放着青花盖碗,每只盖碗旁有只青衣碟子,碟中装了奶酪、糕饼等四色点心。厅堂尽处有个高出三四尺的平台,铺了淡黄地毯,台上放着张锦垫圆凳。众人均想这定是公主的座位,你推我拥的,都抢着靠近那平台而坐。 各人坐定,那宦官举起根小小铜锤,在块白玉云板上叮叮叮地敲击三下,厅堂中登时肃静无声,静候公主出来。 过得片刻,只听得环佩丁冬,内堂走出八个绿衫宫女,分往两旁,又过片刻,个身穿淡绿衣衫的少女脚步轻盈地走了出来。 众人登时眼睛为之亮,只见这少女身形苗条,举止娴雅,面貌十分秀美。众人都暗暗喝声彩:“人称银川公主丽色无双,果然名不虚传。”慕容燕却知这少女不是银川公主,而是公主的贴身侍女晓蕾。 那少女缓步走向平台,微微躬身,向众人为礼。众人当她进来之时早已起,见她躬身行礼,都躬身还礼,有人见公主如此谦逊,没半分骄矜,啧啧连声地赞了起来。那少女眼观鼻、鼻观心,目光始终不与众人相接,显得甚是腼腆。众人大气也不敢透口,生怕惊动了她。 过了好半晌,那少女脸上红,轻声细气地说道:“公主殿下谕示:诸位佳客远来,青凤阁愧无好茶美点待客,甚是简慢,请诸位随意用些。” 众人都是凛,面面相觑,忍不住暗叫:“惭愧,原来她不是公主,看来只不过是侍候公主的个贴身宫女。”但随即又想,宫女已是这般人才,公主自然加非同小可,惭愧之余,随即又了几分欢喜。 待大数人都喝了茶,吃了点心之后,那宫女又说道:“公主殿下有请各位佳客,移步内书房,观赏书画。” 宗赞“嘿”的声,说道:“书画有什么好看?画上的美女,又怎有真人好看?摸不着,闻不到,都是假的。”但还是起身来。 那宫女道:“公主殿下有谕:凡是四十岁以上、已逾不惑之年的先生们,都请留在这里凝香堂中休息喝茶。其余各位佳客,便请去内书房。” 她刚说完这句话,就被包不同通“非也,非也!”的胡搅蛮缠给糊弄着进了内堂。其余众人也是哄而进,别说过了四十的,便五六十岁的也进去了不少。只十几位庄严稳重、行止端方的老人才留在厅中。 第七十三章 西夏驸马 欲望文 第七十四章 西夏驸马2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七十四章 西夏驸马2 行人走过条数十丈长的甬道走完,来到两扇大石门前。那宫女取出块金属小片,在石门上铮铮铮地敲击数下,石门轧轧打开。众人进门后,石门缓缓合上,门内又是条长甬道,两边石壁上燃着油灯。走完甬道,又是道石门,过了石门,又是甬道,接连过了三道大石门。再转了几个弯,忽听得水声淙淙,来到条深涧之旁。 在禁宫之中突然见到这样条深涧,委实匪夷所思。众人面面相觑,有些脾气暴躁的,几乎便要发作。 那宫女道:“要去内书房,须得经过这道幽兰涧,众位请。”说着娇躯摆,便往深涧里踏去。涧旁点着四个明晃晃的火把,众人瞧得明白,她这脚踏下,便摔入了涧中,不禁都惊呼起来。 岂知她身形婀娜,娉娉婷婷地从涧上凌空走了过去。众人诧异之下,凝目看时,见有条钢索从此岸通到彼岸,横架涧上。只钢索漆得黑黝黝的,黑夜中处于火光照射不到之所,还真难发现。溪涧颇深,倘若失足掉落,纵无性命之忧,也必狼狈万分。但这些人前来西夏求亲或是护行,个个武功颇具根底,当即有人施展轻功,从钢索上踏向对岸。众人走过,那宫女不知在什么岩石旁的机括上按,只听得飕的声,钢索登时缩入了草丛之中,不知去向。 那宫女说道:“请众位到这里来。”众人随着她穿过了大片竹林,来到个山洞门之前,那宫女敲了几下,山洞门打开。那宫女说道:“请!”当先走进。 原来这内书房是西夏皇太妃李秋水旧居之地。李秋水神功奥秘,武学深湛,将居所布置得甚为奇特,她年老之后,另迁宁居,将年轻时所用的宫殿让给了孙女银川公主。 在山洞中又穿过条甬道,眼前陡然明亮,众人已身处座大厅堂之中。这厅堂比之先前喝茶的凝香堂大了三倍有余,显然本是山峰中个天然洞穴,再加上偌大人工修饰而成。厅壁打磨光滑,到处挂满了字画。般山洞都有湿气水滴,这所在却干燥异常,字画悬在壁间,全无受潮之象。堂侧放着张紫檀木的大书桌,桌上放了文房四宝、碑帖古玩,有几座书架,三四张石凳、石几。那宫女道:“这里便是公主殿下的内书房,请众位随意观赏书画。” 众人见这厅堂的模样和陈设极是特异,空空荡荡,无半分脂粉气息,居然便是公主的书房,都大感惊奇。这些人九成是赳赳武夫,能识得几个字的已属不易,哪懂什么字画?但壁上挂的确是字画,倒也识得。 慕容燕、慕容复、公冶乾等人到壁前观看字画。邓百川察看每具画架,有无细孔可放出毒气,西夏的“悲酥清风”着实厉害,中原武林人物早闻其名。 片刻之后忽听得这边有人说道:“咦,这里有图形。”那边厢也有人说道:“这里也有图形。”各人纷纷揭开壁上字画,只见壁上刻了无数人形,有的打坐,有的腾跃,姿势千奇百怪。这些人形大都是围在个个圆圈之中,圈旁半注着些天干地支和数目字。各人只瞧得会,便都手舞足蹈起来。 慕容燕知道这些图形都是逍遥派的上乘武学,倘若内力修为不到,看得着了迷,重则走火入魔,轻则昏迷不醒。当即大喝声:“大家别看壁上的图形,这是极高深的武学,倘若习之不得其法,有损无益。”但上乘武学就在眼前,又有几人能忍住不看,唯有段誉对武功本就不感兴趣,不再观看。 只听得有人“啊”的声呼叫,转了几个圈子,扑地摔倒。又有人喉间发出低声,扑向石壁乱抓乱爬,似是要将壁上的图形挖将下来。慕容燕见众人不听劝,凝思间,已有计较,当即就使出了“六脉神剑”的功夫。但听得嗤嗤嗤之声不绝,每下响声过去,室中油灯或蜡烛上便熄了头火光,数十下响声过后,灯火尽熄,书房中团漆黑。 黑暗之中,唯闻各人呼呼喘声,有人低呼:“好险,好险!”有人却叫:“快点灯烛,我可没看清呢!” 慕容燕朗声道:“众位请在原地就坐,不可随意走动,以免误蹈屋中机关。壁上图形惑人心神,不可伸手去摸,自陷祸害。”他说这话之前,本有人正在伸手抚摸石壁上的图形线刻,听之下,才缩手不摸,强自收慑心神。 便在这时,慕容燕忽然闻到阵极幽雅、极清淡的香气。只听得另个宫女声音莺莺呖呖地说道:“公主殿下驾到!”众人听得公主到来,都又惊又喜,只可惜黑暗之中,见不到公主的面貌。 只听晓蕾娇媚的声音说道:“公主殿下有谕:书房壁上刻有武学图形,别派人士不宜观看,是以用字画悬在壁上,以加遮掩,不料还是有人见到了。公主殿下说道:请各位千万不可晃亮火折,不可以火石打火,否则恐有凶险,诸不便。公主殿下有些言语要向诸位佳客言明,黑暗之中,颇有失敬,还请各位原谅。” 只听得轧轧声响,石门打开。晓蕾又道:“各位倘若不愿在此留,可请先行退出,回到外边凝香殿用茶休息,路有人指引,不致迷失路途。” 众人听得公主已经到来,如何还肯退出?再听那宫女声调平和,绝无恶意,又已打开屋门,任人自由进出,惊惧之心当即大减,竟无人离去。 隔了会,晓蕾道:“各位远来,公主殿下至感盛情。敝国招待不周,尚请谅鉴。公主谨将平时清赏的书法绘画,各位各赠件,聊酬雅意,这些都是名家真迹,请各位晒纳,各位离去之时,便自行在壁上摘去吧。” 这些江湖豪客听说公主有礼物相赠,却只是些字画。不由得纳闷。有些见世面之人,知道这些字画拿到中原,均可卖得重价,胜于黄金珠宝,倒也暗暗欣喜。 宗赞王子听来听去,都是晓蕾代公主发言,好生焦躁,大声道:“公主殿下,既然这里不便点火,咱们换个地方见面可好?这里黑朦朦的,你瞧不见我,我也瞧不见你。” 晓蕾道:“众位要见公主殿下,却也不难。公主殿下请众位来到西夏,原是要会见佳客。公主现有三个问题,敬请各位挨次回答。若是合了公主心意,自当请见。” 众人登时都兴奋起来。有的道:“原来是出题目考试。”有的道:“俺只会使枪舞刀,要俺回答什么诗书题目,这可难倒俺了!问的是武功招数吗?” 晓蕾道:“公主要问的题目,都已告知婢子。现下请哪位先生过来答题?” 众人争先恐后地拥进,都道:“让我来!我先答,我先答!”晓蕾嘻嘻笑,说道:“众位不必相争。先回答的反而吃亏。”众人想都觉有理,越迟上去,越可听旁人的对答,便可从旁人的应对和公主的可否之中,加以揣摩。这来,便没人上去了。 正在这时,忽听得慕容复说道:“在下姑苏燕子坞慕容复,久仰公主芳名,特来拜会。” 晓蕾道:“原来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公子,婢子虽在深宫之中,亦闻公子大名。” 慕容复喜道:“不敢,贱名有辱清听。” 晓蕾又道:“我们西夏虽然僻处边陲,却也闻‘北乔峰、南慕容’的英名。公主殿下有三个问题请教。第问:慕容公子生之中,最快乐逍遥是什么时候?” 慕容复听到这个问题,突然间张口结舌,答不上来。他生营营役役,不断为兴复燕国而奔走,可说从未有过什么快乐之时。别人瞧他年少英俊,武功高强,名满天下,江湖上众所敬畏,自必志得意满,但他内心,实在从来没真正快乐过。他呆了呆,说道:“要我觉得真正快乐,那是将来,不是过去。” 晓蕾微微笑,道:“第二问:慕容公子生平最爱之人,叫什么名字?” 慕容复怔,沉吟片刻,叹道:“倒也有人爱我,我却没最爱之人。” 晓蕾又问道:“第三问:慕容公子生中说的最动听的情话是什么?” 慕容复又是怔,道:“我生平还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情话。” 晓蕾道:“谢慕容公子,请公子这边休息。” 宗赞听那宫女对慕容燕言辞间十分客气,相待颇为亲厚,心中醋意登生,暗想:“你只是介白丁,我却是王子。论身份地位我可比你强了。莫非是你张小白脸占了便宜么?”不再等待,踏步上前,说道:“吐蕃国王子宗赞,请公主会面。” 晓蕾道:“王子光降,敝国上下齐感荣宠。敝国公主也有三事相询。” 宗赞甚是爽快,笑道:“公主那三个问题,我早听见了,也不用你个个地来问,我并回答了吧。我生之中,最快乐逍遥的时候,乃是日后做了驸马,与公主结为夫妻入洞房的时候。我平生最爱的人儿,乃是银川公主,她自然姓李,闺名我此刻当然不知,将来成为夫妻,她定会说与我知晓。至于说的最动听的情话,等将来和公主结为了夫妻,自会说给她听。哈哈,你说我答得对不对?” 众人之中,倒有大半和宗赞王子存着同样心思,要如此回答这三个问题,听得他说了出来,不由得都暗暗懊悔:“我该当抢先步如此回答才是,现下若再这般说法,倒似学他的样般。” 接下来众人皆奋勇发言,对答时有的竭力诌谀,讨好公主,有的则自高身价,大吹大擂。五十余人后,慕容燕突然道:“在下江南慕容燕,特来拜会。” 晓蕾道:“阁下和刚才的慕容复慕容公子是……?” 慕容燕道:“那是我大哥。” 晓蕾道:“原来是慕容二公子,请问二公子,生之中,最快乐逍遥是什么时候?” 慕容燕道:“和每个我心爱的女子在起的时候,都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众人中当即就有人道:“你既然已经有了心爱的人,怎么还来求娶公主?还是赶紧回去找你的小情人去吧。”众人都哈哈大笑,均想此人是个大傻瓜,即来求娶公主,怎么还是自己有别的心爱的人。 晓蕾又问:“二公子生平最爱之人,叫什么名字?” 慕容燕道:“王语嫣、木婉清、钟灵,还有个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直叫她‘梦仙’。” 慕容燕刚说话,就听得个女子声音“啊”的声低呼,跟着呛啷声响,只瓷杯掉到地下,打得粉碎。众人听慕容燕说出这么女子的名字,笑的是开怀。 晓蕾道:“那二公子说过的最动听的情话是什么?” 慕容燕道:“金风玉露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众人听慕容燕将对别的女子说的情话,当着公主的面说了出来,霎时笑声雷动,都觉实为天下奇闻。 众人哄笑声中,慕容燕忽听得个女子声音低低问道:“你……你可是‘梦郎’么?”慕容燕道:“你可是‘梦仙’么?”不自由主地向前跨了几步,只闻到阵馨香,只温软柔滑的手掌已握住了他手,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悄声道:“梦郎,我便因找你不到,这才请父皇普散榜文,邀你到来。”慕容燕道:“我知道。”那少女道:“咱们到里面说话去,梦郎,我日日夜夜,就盼有此时此刻……”面细声低语,面握着他手,悄没声地穿过帷幕,踏着厚厚的地毯,走向内堂。 第七十四章 西夏驸马2 欲望文 第七十五章 名利尽烟消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七十五章 名利尽烟消 慕容燕和银川公主进入内堂后,互相倾诉衷肠。当晚慕容燕便留宿于皇宫中,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带着银川公主回到宾馆。慕容燕和银川公主刚走进大堂,王语嫣、木婉清、钟灵和灵鹫四姝就迎了出来。 王语嫣道:“这位就是李妹妹吧?”就和木婉清、钟灵起拉着银川公主到旁叙话。慕容燕早和银川公主说过了王语嫣、木婉清、钟灵三女的事。银川公主自幼在皇家长大,平素交往的都是王公贵族,对于男人三妻四妾的事情早已习以为常,对此到并不在意。 慕容燕进门后,没有看到慕容复及邓百川四人的身影,便对旁边的灵鹫四姝问道:“怎么没有见到我大哥?” 梅剑道:“昨晚西夏礼部陶尚书来传讯说尊主成为了西夏驸马之后,慕容公子就带着邓先生、公治先生、包先生和风先生四人离开了。” 慕容燕心想:“大哥定是见我做了西夏驸马,而我又无意复国,所以负气离开了。”又回想了下原著中,西夏招选驸马之后又发生了那些事。 突然想到在这之后,慕容复为了复国,和段延庆合作,抓住了段正淳和他的几位红颜知己,想要逼迫段正淳将皇位传给段延庆,自己则拜段延庆为父,等段延庆百年之后,再将皇位传给自己。在这过程中,慕容复将段正淳的几位红颜知己先后杀害,还杀了因不满慕容复拜段延庆为父,而出言顶撞的包不同。 这其中,李青萝、秦红棉和甘宝宝分别是王语嫣、木婉清和钟灵的娘亲,而包不同也是相识年,他这些年来为了慕容氏的大业出生入死,忠心耿耿。慕容燕既然知道了他们有危险,又如何能够见死不救。 当即就对梅兰竹菊四姝吩咐道:“立刻传令下去,让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全力打探我大哥的下落,然后速来报我。” 灵鹫四姝虽然奇怪为何刚和慕容复等分开,就又要去打探他的下落,但她们自幼在灵鹫宫长大,童姥向来是说不二,早已养成了尽听尊主吩咐的习惯。所以只是应道:“是。”便领命而去。 王语嫣在旁边听到慕容燕对四姝的吩咐,奇怪的问道:“表哥,怎么了?” 慕容燕道:“我们现在要马上离开西夏,至于发生了什么,我在路上再跟你们解释。” 慕容燕当天就向西夏礼部做了辞行,带着王语嫣、木婉清、钟灵三女及梅兰竹菊四姝离开了西夏国。银川公主虽然也想随行,但她身为公主,又还没有和慕容燕拜堂成亲,实是不方便离开兴州,只得作罢。 ### 慕容燕追寻着慕容复足迹回到中原,根据下面传来的消息,慕容燕得知慕容复路向南,奔着大理的方向去了,慕容燕便也跟着转而南下。 这日,慕容燕追踪着慕容复来到了大理附近。 竹剑从前面策马来到慕容燕跟前道:“尊主,手下来报,慕容公子就在前面的处庄子上。” 慕容燕道:“前面带路。” 竹剑道:“是。”当先引着慕容燕向那处庄园而去。 慕容燕跟着竹剑来到了那处庄园,发现庄园中的奴仆都是曼陀罗庄的人。庄内的下人见到慕容燕和王语嫣后,纷纷行礼道:“表少爷”“小姐”。慕容燕进庄后,拉着名仆役道:“我大哥可在庄内?” 那名仆役道:“在,大公子和夫人都在前面的大堂中。” 慕容燕当即便向那名仆役所指的方向而去,转过处花丛,走了不远,就见到前面有处花厅,邓百川、公治乾、风波恶三人正立在门外,独独不见包不同。 慕容燕走了过去,邓百川三人连忙行礼道:“二公子。” 还未等慕容燕回话,就听到大堂中传来了慕容复的声音:“包三哥言重了,我又如何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了?” 只听包不同道:““你投靠大理,日后再行反叛,那是不忠;你拜段延庆为父,孝于段氏,于慕容氏为不孝,孝于慕容,于段氏为不孝;你日后残杀大理群臣,是为不仁;你……” 不等包不同说完,慕容复就掌向包不同的背心正中拍去,刚刚挨着包不同的身子,就听到门口传来声大喝:“住手!”接着就听到嗤的声响,感到股凌厉的指力向自己的手腕袭来。慕容复急忙闪开,向门口看去,只见慕容燕正走进屋来。 慕容燕刚才在门外听到慕容复话心道声:“不好。”不及再与邓百川三人寒暄,急忙先屋里奔去。刚到门口,就见慕容复掌拍向包不同的后心,急忙以招“星丸跳掷”制止了他。 慕容燕进门之后,向堂内扫,就见屋里除了慕容复和包不同之外,还有段延庆、岳老三、段正淳及他的干红颜知己在,只是他们不是瘫在椅子上,就是倒在地上,显然都是中了“悲酥清风”之毒。除此之外,地中央还躺在个手脚被缚,双眼被蒙,昏迷不醒的人,却是段誉。 此时,邓百川三人,王语嫣、木婉清、钟灵及灵鹫四姝也都走了进来。看来堂内的情景,王语嫣、木婉清、钟灵三女急忙都跑到各自的妈妈身边。邓百川三人也都来到重伤倒地的包不同身边。 慕容复刚才打包不同的那掌使足了阴柔内劲,打的又是包不同灵台、至阳两处大穴,分明是要置包不同于死地。所幸慕容燕出手及时,慕容复这掌虽然打到了包不同身上,却未及发力。包不同只是被打成了重伤,而未丧命。 风波恶抱住包不同身子,叫道:“三哥,三哥,你怎么了?”见包不同口吐鲜血,两行清泪,从颊边流将下来,知他伤心已达极点。风波恶大声道:“三哥,你虽以伤重说不出话来,想必仍要问问公子爷:‘为什么对我下如此毒手?’”说着转过头来,凝视慕容复,眼光中充满了敌意。 邓百川朗声道:“公子爷,包三弟说话向喜顶撞别人,你从小便知。纵是他对公子爷言语无礼,失了上下之份,公子略加责备,也就是了,何以竟致下如此重手?” 其实慕容复所恼恨者,倒不是包不同对他言语无礼,而是恨他直言无忌,竟然将自己心中图谋说了出来。这么来,段延庆半便不肯收自己为义子,不肯传位,就算立了自己为皇太子,也必布置部署,令自己兴复大燕的图谋难以得逞,情急之下,不得不下毒手,否则那顶唾手可得的皇冠,又要随风飞去了。他听了风邓二人的说话,心想:“今日之事,势在两难,只能得罪风邓二人,不能令延庆太子心头起疑。”便道:“包不同对我言语无礼,那有什么干系?他跟随我年,岂能为了几句顶撞之言,便即伤他?可是我片至诚,拜段殿下为父,他却来挑拨离间我父子情谊,这如何容得?” 风波恶大声道:“在公子爷心中,十余年来跟着你出死入生的包不同,便万万及不上个段延庆了?” 慕容复道:“风四哥不必生气。我改投大理段氏,原是全心全意,决无他念。包三哥以小人之心,歪曲我番善意,我才不得不下重手。” 公冶乾冷冷地道:“公子爷心意已决,再难挽回了?” 慕容复道:“不错!” 慕容燕这时叹了口气道:“大哥,你就如此想做皇帝吗?为了做皇帝,不惜拜这‘恶贯满盈’为父?” 慕容复道:“二弟,你怎么也这么说?为兄是真心实意的拜段殿下为父。还有,你我是兄弟,段殿下既然已经是我的父亲,自然也就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用‘恶贯满盈’来称呼自己的父亲?” 慕容燕冷笑道:“让我认这‘天下第恶人’为父?大哥,我看你是想做皇帝,想的失心疯了吧?也好,我现在就杀了这个‘天下第恶人’,断了你的念想,免得你做出这等数典背祖的事来。”说罢左手记“商阳剑”刺向坐在旁的段延庆。 慕容复见做皇帝的希望又次就要覆灭,心中大急,大喊道:“住手!”同时掌向慕容燕拍去,想要阻止他杀段延庆。慕容燕右手记“天山六阳掌”挡住了慕容复的这掌。只见慕容兄弟对了掌后,慕容燕在原地动也不动,慕容复则连退了三五步才稳身子。 慕容复掌无功,还想再次出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慕容燕刚才的那记“商阳剑”已经刺破了段延庆的喉咙。只见段延庆的喉咙已被被洞穿,鲜血从破洞处喷涌而出。段延庆咳咳两声,就歪倒在椅子上,再也不动了。 慕容复见此口撕目裂的大喊声:“不!”眼见就要实现的美梦,再次随风飘散,慕容复的呼吸顿时变的急促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向四周看了看,突然大叫声,跳出窗子,飞奔而去。 第七十五章 名利尽烟消 欲望文 第七十六章 敝履荣华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七十六章 敝履荣华 慕容复走后,慕容燕拿出离开西夏前,要来的“悲酥清风”的解药,分给梅兰竹菊四姝,让她们去给段正淳等人解毒。随后又救出了随行在段正淳和段誉身边的华赫艮、朱丹臣等人。 华赫艮、范骅、傅思归、崔百录、过彦之等被就出后,纷纷赶来拜见段正淳。华赫艮见岳老三兀自躺在地下,怒从心起,刀砍下,“凶神恶煞”岳老三登时身首分离。四大恶人中段延庆、云中鹤都已被慕容燕所杀,叶二娘之前也已在少室山上自杀而亡,加上刚刚被杀的岳老三,至此,四大恶人尽数除名。 见切都已安排妥当,慕容燕转向邓百川道:“邓大哥,你们四位今后有什么打算?” 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四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心念相通,齐点了点头。 邓百川朗声道:“我兄弟四人,经此事后,已是心灰意冷。倘若二公子还心怀复国之志,我兄弟四人今后就尽心辅佐二公子。倘若二公子志不在此的话,我兄弟四人便就此别过。” 慕容燕道:“如此也好,四位虽曾向家父立誓,此生尽心竭力,辅佐慕容氏兴复大燕。但现如今连家父都已经放弃了复国之念,四位自不必再为昔日的誓言所束缚。今日别,不知以后还否有缘再见,四位保重。” 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三人同时揖到地,说道:“拜别二公子!二公子也保重。”风波恶将重伤的包不同背在背上。三人出门大步而去。 随后慕容燕转身对段正淳抱拳道:“因为家兄之故,让镇南王受惊了,还望海涵。” 段正淳还礼道:“二公子言重了,段某这次遇难,都是因为段延庆这个恶贼,与令兄并无干系。何况若不是二公子及时来救,段某只怕难得幸免,该是段某向二公子道谢才是。” 慕容燕笑道:“镇南王客气了。镇南王既已无恙,那在下也就告辞了。” 段正淳道:“此地已近大理,二公子何不和段某起前往大理,也好让段某聊表心意,感谢二公子的救命之恩。” 慕容燕道:“镇南王的好意在下心领,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前往大理。” 段正淳道:“既然如此,段某也就不再强求了,二公子以后若是有闲,请定前往大理行,段某定扫榻倒履相迎。” 慕容燕又抱拳道:“若有机会,在下定会去叨扰二。镇南王,在下就此告辞了。” 段正淳再次还礼道:“二公子慢走。” 随后慕容燕就带着王语嫣、木婉清和钟灵三女和灵鹫四姝出门而去,至于慕容燕离开之后,段正淳怎么和他那些爱吃醋的红颜相处,就是另个故事了。 ### 慕容燕带着诸女离开大理之后,就赶回了西夏和银川公主举办了婚礼。和银川公主完婚后,又在西夏待了半个月,之后就偕银川公主、王语嫣、木婉清、钟灵四女及梅兰竹菊四姝回到了灵鹫宫。在灵鹫宫又举行了次婚礼,将王语嫣、木婉清、钟灵三女也都娶过了门。 此后数月,慕容燕便居于灵鹫宫中读书习武。闲暇时,则与银川公主、王语嫣、木婉清、钟灵四女梳头画眉,享闺房之乐。偶尔指点下梅兰竹菊四姝和九部诸女的武功。日子倒也过得逍遥快活。 日,慕容燕正在房中与银川公主、王语嫣、木婉清、钟灵四女说话,兰剑突然进来说外面有个年轻姑娘找他。慕容燕听后颇觉奇怪,不知道那又蹦出个姑娘来。 刚跟着兰剑来到外面的大厅,就有名身穿红衣的年轻女子奔了过来,跪倒在慕容燕面前道:“二公子,求你救救萧大哥。” 慕容燕定睛看,那女子却是许久不见的阿朱,慕容燕连忙将她扶起,道:“起来,阿朱,你有什么事慢慢说。” 阿朱了起来后,又说道:“二公子,求你救救萧大哥。” 慕容燕问道:“萧峰?他怎么了?” 阿朱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当日萧峰率领燕云十八骑离开少室山后,就径直回了辽国南京。阿紫也趁着玄慈方丈自杀身死后,少室山上片混乱之机,偷偷离开了父母身边,找到萧峰,和他起回了南京。 不久前,大宋的太皇太后高氏病逝,大权落在了年仅十八岁的皇帝赵煦手中。赵煦心想向他的父亲学习,变法图强,削平蛮夷,混天下。遂贬斥了反对变法的苏轼、苏辙等人,又派人整饬北防,训练三军,募兵养马,筹办粮秣。想要择机对辽开战,收回燕云十六州。 大辽皇帝耶律洪基得到线报后,不禁大喜,认为赵煦胡作非为,斥逐重臣,此刻南朝必定君臣不协,人心不附,当真是征宋的千载难逢的良机。便火速赶到了南京,晋爵萧峰为宋王,以平南大元帅统率三军,想让他领兵南征,将南朝收列图。 萧峰因不愿宋辽两国开战,致使两国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拒绝了辽帝的旨意。之后萧峰怕辽帝不会善罢甘休,逼迫自己去伐宋,便打算连夜挂印而去,不辞而别。不想他这番举动,却被辽帝安排在他身边的卫士报知给了辽帝。 耶律洪基得知萧峰要走之后,惊怒非常,生恐萧峰会叛辽归宋。萧峰之前为南院大王,知道辽国不少军国秘密,若真的归顺宋朝,于辽国则大大不利。便火速调兵遣将,颁发号令,想要在萧峰离开之前将他擒下,但有怕他武功高强,擒不住他。恰好,辽帝最宠幸的穆贵妃得知了他的忧虑,便为他出了条毒计。 当即派人宣旨让阿紫见驾,阿紫到了辽帝的营帐后,耶律洪基便让事先安排好的人假意有要事相报,耶律洪基便假装要去处理事情,让穆贵妃来陪阿紫。穆贵妃在和阿紫闲聊的过程中,给了阿紫瓶毒药,骗阿紫说是瓶圣水,只要她通诚暗祝,并给心爱的男人喝下,那名男子就会爱上她。 阿紫和萧峰相处年,早已对他情根深种,非君莫嫁,但平日里萧峰眼中只有阿朱,对阿紫只是当妹妹看待。阿紫对此异常苦恼,此时得到了这瓶圣水,顿时欣喜若狂,深信不疑。当即辞别了穆贵妃,想要回去赶紧让姊夫喝下这瓶圣水。 阿紫赶回南院大王王府时,萧峰正准备离去,阿紫知道后,匆匆将那瓶圣水混在碗酒中端来给萧峰喝,说是要给他壮行,萧峰不疑有他,端起来饮而尽。之后萧峰就带着阿朱、阿紫两人悄悄离开了南院大王王府。但在出城过程中,却被巡逻的辽兵发现,引来了大股辽兵的追捕。 本来以萧峰的武功,想要带着两女脱身并不艰难,但就在马上就要脱身之际,萧峰突然毒发,致使全身真气无法提起。不得已之下,萧峰便让阿朱、阿紫两女先行逃跑,自己则和追捕而来的契丹众武士去见辽帝。 阿朱和阿紫逃出辽国后,便分头去找人求援,想要救出萧峰。 慕容燕听完阿朱的叙述后,低头沉吟了片刻。本来在少林英雄大会时,萧氏、慕容氏两家就已经恩仇尽消,再无瓜葛,慕容燕已没有必须要救萧峰的理由。何况以辽帝对萧峰的重视,对萧峰的看守必定森严,自己倘若带领属下去救萧峰,难免没有损伤,为了个并没有太大关系的萧峰,而让手下送命,颇为不值。 但慕容燕抬头看到阿朱殷切的望着自己的目光,心中不由软,想起过去相处的十数年,实在不愿意令她伤心,便开口对侍立在旁的兰剑道:“马上传令下去,让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火速率众来见。” 兰剑领命道:“是。”当即下去传令去了。 阿朱听到慕容燕的传令,立刻便知晓他已经答应了自己的所求,再次跪倒在慕容燕面前道:“谢二公子!谢二公子!” 慕容燕急忙将她扶起道:“起来,你我兄妹相待,又何必言谢呢?何况萧峰之所以经历此难,完全是为了宋辽两国的万千百姓,所作所为确实是让人敬佩不已。既然他是为了黎民苍生而受苦,我救他救,也是应当。” 却说这边阿朱找到了慕容燕,那边阿紫却是找到了丐帮吴长老,说起萧峰为了大宋江山与千万百姓,力谏辽帝侵宋,以致为辽国所囚。吴长老本不信,认为萧峰既是辽人,岂有心向大宋之理?当下潜入南京亲自打听,才知阿紫所言不虚。吴长老当即传出丐帮“青竹令”,将萧峰的大仁大义遍告中原各路英雄。中原武林为萧峰的仁义所感,打算由少林寺高僧带头,起去援救萧峰。 慕容燕在聚集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后,也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便将钧天部留下看守灵鹫宫,带着其余八部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赶往了少林寺,与中原群雄起商议如何解救萧峰。梅兰竹菊四姝与阿朱也和慕容燕起赶往了少林寺,本来银川公主、王语嫣、木婉清、钟灵四女也要随行,但慕容燕认为此事太过危险,不愿她们参与其中,就将她们留在了灵鹫宫。 第七十六章 敝履荣华 欲望文 第七十七章 龙归大海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七十七章 龙归大海 慕容燕率领灵鹫宫所部和中原群雄会合后,为了隐蔽行踪,便化整为零,北出雁门,进入了辽国境内,直到抵达南京附近时才重新聚集在了起。 众人来因为人数众,若都进入城中难免不会暴露,使辽人有了防备,不利于以后行事;二来不明萧峰被关在了哪里,现今的情况到底如何。所以到达南京城外后,只让丐帮吴长老选取了部分帮众,进入城中去打探消息,其余人等都在城外等候。 不久之后,吴长老就打探到,辽帝最近都在调兵遣将,整饬军备,并在南京城中的大校场上搭建了个高高的点将台,打算选吉日,就在校场之上点将阅兵,开拨伐宋。而萧峰此时正被关押在南院大王王府之内,辽帝派了四个能言善辩之辈,每日里都去劝他回心转意。 吴长老打探清楚之后,急忙赶到城外,将这些消息通报给群雄。众豪杰方面为萧峰依然无恙,没有遇害而欣慰,另方面又为辽国即将开始的南征而忧心。众人当即集思广益,想要拿出个万全的对策来应对当前的形势,不久便有了定计。 这日,慕容燕和阿朱、阿紫及名丐帮善于弄蛇的八代弟子,四人乔装潜入南京城中,埋伏在南院大王王府附近。临近黄昏时分,瞧见那四名说客又结伴向王府走来,在他们路过处人烟稀少的僻静处时,慕容燕突然窜到他四人身边,人下,将他们尽数打晕。随后伙同阿朱、阿紫和菊剑将他四人拖到处偏僻的小巷中。 慕容燕对阿朱说道:“阿朱,开始吧。” 阿朱“嗯”的答应了声后,慕容燕四人就起动手,将那四名说客的外衫全都扒了下来,又用剪刀将他四人的胡须剪了下来。之后阿朱用事先准备好的面粉、胶水等物将自己四人化妆成了那四名说客的样子。粘上剪下了的胡子,穿上拔下来的衣服,四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哈哈笑了出来。 之后慕容燕四人就摇摇摆摆地的走进了南院大王王府。因两个月来,那四名说客日日前来,所以在王府内看守的辽卒也都没有怀疑,竟无人上前盘问,让慕容燕四人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关押萧峰之处。 四人走进关押萧峰的房间。看守萧峰的众亲兵老是听着让四名说客的陈腔滥调,早就腻了。见四人来到,不禁皱了眉头,走开几步。两个月来萧峰全无挣扎脱逃之意,监视他的官兵已远不如先前那般戒慎提防。 第名说客咳嗽声,说道:“萧大王,皇上有旨,要你接旨,你若拒不奉命,那便罪大恶极。”这些话萧峰也不知听过几百遍了,可是这次听得这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古怪,似是害了喉病,不禁向他瞧了眼,看之下,登时大奇。 只见这说客挤眉弄眼,脸上做出种种怪样,萧峰定睛看时,见此人相貌与先前不同,再凝神细瞧,不由得又惊又喜,见这人稀稀落落的胡子都是黏上去的,脸上搽了片淡墨,黑黝黝的甚是难看,但焦黄胡子下透出来的,却是樱口端鼻的俏丽之态,正是阿朱。只听她压低嗓子含含糊糊地道:“皇上的话,永不会错,你只须遵照皇上的话做,定有你好处。喏,这是咱们大辽皇帝的圣谕,你恭恭敬敬地读上几遍吧。”说着从大袖中取出张纸来,对着萧峰。 其时天色已渐昏暗,几名亲兵正在点亮大厅四周的灯笼烛光。萧峰借着烛光,向纸上瞧去,见上面写着八个细细的汉字:“大援已到,今晚脱险。”萧峰哼的声,摇了摇头。这时阿紫也说道:“咱们这次发兵,军马可真不少,士强马壮,自然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你休得担忧。”萧峰道:“我就是为了不愿伤生灵,皇上才将我囚禁。”阿紫道:“要打胜仗,靠的是神机妙算,岂在所杀伤。” 萧峰向另外两名说客瞧去时,见那两人或摇折扇,或举大袖,遮遮掩掩的,不以面目示人,知是阿朱、阿紫约来的帮手了。萧峰叹了口气,道:“你们番好意,我也甚是感激,不过敌人防守严密,攻城掠地,殊无把握……” 话犹未了,忽听得几名亲兵大叫:“毒蛇!毒蛇!哪里来的这许蛇!”只见厅门、窗格之中,无数毒蛇涌进,昂首吐舌,蜿蜒而来,厅中登时大乱。 众亲兵提起长矛、腰刀,纷纷拍打。亲兵管带叫道:“伺候萧大王的众亲兵不得移动步,违令者斩!”这管带极是机警,见群蛇来得怪异,只怕乱之下,萧峰趁机脱逃。围在铁笼外的众亲兵果然屹立不动,以长矛矛尖对准了笼中萧峰,但各人的目光却不免斜过去瞧那些毒蛇,蛇儿游得近了,自是提起长矛拍打。 正乱间,忽听得王府后面阵喧哗:“走水啦,快救火啊,快来救火!”那管带喝道:“凯虎儿,去向指挥使大人请示,是否移走萧大王!”凯虎儿是名百夫长,应声转身,正要奔出,忽听有人在厅口厉声喝道:“莫中了奸细的调虎离山之计,若有人劫狱,先将萧峰矛刺死。”正是御营都指挥使。他手提长刀,威风凛凛地在厅口。 突然青影闪,有人将条青色小蛇掷向他面门。那指挥使举刀去格,嗤嗤之声不绝,有人射出暗器,大厅中烛火全灭,登时漆黑团。那指挥指“啊”的声大叫,身中暗器,向后便倒。 阿紫从袖中取出宝刀,伸进铁笼,喀喀喀几声,砍断了萧峰铁镣上的铁链。便在此时,萧峰脚下的土地突然陷下。阿朱在铁笼外低声道:“从地道逃走!”跟着萧峰双足为地底下伸上来的双手握住,向下拉,身子已给扯下。原来是群雄中有善于打墙挖洞的,花了十余日功夫,打了条地道,通到萧峰的铁笼之下。 慕容燕四人见萧峰已被救出,也跟着从地道钻了出去。地道的出口离南院大王府未远,四下里都是辽兵喧哗叫喊之声。阿朱拔出宝刀,要给萧峰削去铐镣。但铐镣贴肉锁住,刀锋稍歪,便会伤到皮肉,不易切削,她将宝刀交给慕容燕道:“二公子。”慕容燕接过宝刀,内力到处,切铁铐如削败木。 那名丐帮八代弟子见萧峰安然无恙,喜极流涕,道:“帮主,你老人家……” 萧峰久已没听到有人称他为“帮主”,见到这丐帮弟子的神情,心下也自伤感,说道:“这可难为你了。”他言嘉奖,那八袋弟子又感激,又觉荣耀,泪水直落下来。 慕容燕道:“萧兄,灵鹫宫部属已在东门动手,咱们乘乱走吧!萧兄最好别出手,以免给人认了出来。”萧峰道:“甚是!”几人从大门中冲出。阿紫以契丹话大叫:“走水啦!走水啦!”随行的几位豪杰也学着她的声音,跟着大叫。几位豪杰眼见街上没辽兵,便到处纵火,霎时间烧起了七八个火头。 几人径向西奔。慕容燕等早已换上契丹人装束,这时城中已乱成团,倒没人注目,有时听到大队契丹骑兵追来,几人便在阴暗的屋角躲。奔出十余条街,只听得北方号角响起,人声喧哗,大叫:“不好了,敌兵攻破北门,皇上给敌人掳了去啦!” 萧峰吃了惊,停步道:“辽帝被擒么?二公子,辽帝是我结义兄长,他虽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他不义,万万不可伤他……” 阿朱笑道:“萧大哥放心,这是灵鹫宫属下三十六洞洞主、七十岛岛主,我教了他们这几句契丹话,叫他们背得熟了,这时候来大叫大嚷,大放谣言,扰乱人心。南京城中驻有重兵,皇帝又有万余亲兵保护,怎擒得了他?” 萧峰放心道:“那就好。” 说话之间,众人又奔了段路,见前面广场上座高台大火烧得甚旺,台前旗杆上两面大旗也都着火焚烧。慕容燕见萧峰看着奇怪,就解释道:“这是辽帝新搭建的点将台,想要择日于校场点将,起兵伐宋。此时点将台、帅旗被烧,于辽军大大不吉,耶律洪基伐宋之行,只怕要另打主意了。”萧峰听了点了点头。 正说之间,忽见南城火光冲天而起,群群百姓拖男带女,夹在兵马间涌了过来,都道:“南朝少林寺的和尚连同无数好汉,攻破南门。”又有人道:“南院大王萧峰作乱,降了宋朝,已将大辽皇帝杀了。”有几名契丹人咬牙切齿地道:“这萧峰叛国投敌,咱们恨不得咬他的肉来吞入肚里。” 阿紫听得这些人怒骂萧峰,怒从心起,举起马鞭,便向身旁那契丹人抽去。萧峰举手挡,格开鞭子,摇了摇头,低声道:“且由得他们说去。”又问:“真的有少林寺众高僧到来么?” 那名丐帮八袋弟子就将阿朱、阿紫到中原传递消息,中原群雄感念萧峰仁义,自发聚集起来来救他的事说了遍。萧峰想起当日在聚贤庄上与中原群雄为敌,杀了不少英雄好汉,今日中原群雄却来相救自己,心下又难过,又感激。 说话间,只听得乒乒乓乓,兵刃相交之声不绝,火光中见无数辽兵正互相格斗。萧峰奇道:“咦,怎么自己人……”慕容燕道:“萧兄,头颈中缚了块白巾的是咱们的人。”阿紫取过块白布,递给萧峰,道:“你系上吧!” 萧峰拿着白布,望着辽人个个血肉横飞,尸横就地,说什么也系不到自己颈中。 便在此时,轧轧声响,两扇厚重的城门缓缓开了。慕容燕等拥着萧峰,冲而出。城门外火把照耀,无数丐帮帮众牵了马匹等候,眼见萧峰冲出,登时欢声如雷:“乔帮主!乔帮主!”火光烛天,呼声动地。 第七十七章 龙归大海 欲望文 第七十八章 宋辽罢战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七十八章 宋辽罢战 丐帮吴长老拿出打狗棒来到萧峰面前,想要请萧峰重做丐帮帮主。却被萧峰以自身是契丹人为理由而拒绝。 便在此时,听得城内鼓声响起,有大队辽兵便要冲出。慕容燕叫道:“萧兄、吴长老,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咱们快走,辽兵势大,结成了阵势,咱们可抵挡不住。” 萧峰和吴长老也知道群雄所以时占得上风,只不过攻了个对方个措手不及,倘若真和辽兵硬斗,千百名江湖汉子,无论如何也不是数万辽国精锐之师的敌手。便也不再相互推让,连忙组织丐帮帮众向西退去。 不久余婆和乌老大也率领着灵鹫宫属下诸女,以及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异士,杀将过来与众人会合。但但少林群僧和中原群豪却始终未到。隐隐听得南京城中杀声大起。 萧峰道:“少林派和中原豪杰在城中给截住了,咱们稍待片刻。”过了半晌,城中喊杀声越来越响。慕容燕道:“萧兄在此稍待,我去接应他们出来。”领着灵鹫宫下属,回向南京城。 慕容燕带着部属再次赶到南京城时,只见数千名铁甲辽兵堵住了西门,少林诸僧和中原群豪屡次向外冲都被挡了回去。慕容燕身先士卒,当先冲了过去,其属下三山五岳的好汉、灵鹫宫九部诸女也都跟着冲了过去。 只见慕容燕冲入辽军阵中,随手指,便有辽兵倒地而死,随手掌,便有辽兵吐血而亡。名辽兵挥舞着长刀砍向慕容燕,慕容燕伸手抓,便夺下了他的长刀。慕容燕手持刀柄,手执刀尖,发力折,便将刀崩碎。碎片在慕容燕内力的灌注下“呜呜”呼啸着射出,将慕容燕面前的十几名辽兵洞穿。 又有名契丹武士持矛刺向慕容燕,慕容燕抓住长矛,抬腿脚,将契丹武士踢飞,夺下了长矛。慕容燕持矛扫,七八名契丹武士被扫中胸口,口喷鲜血,高高飞起。待那七八名契丹武士落到地上时,只见他们已被打得铠甲碎裂,胸口塌陷,明显是活不成了。 慕容燕在辽军阵中,横冲直撞,势不可挡,不会儿,就在辽军阵中撕出了道缺口。灵鹫宫部属跟在慕容燕身后,从这道缺口涌入。片刻后,就与少林诸僧与中原群雄顺利会师。 此时,萧峰也带着丐帮帮众赶了回来,辽兵已无法阻拦。当下慕容燕带着灵鹫宫所部、少林诸僧及中原群雄冲出来城门。刚出城门不久,就听得鼓声如雷,两队骑兵从南北杀来,每队都在万人以上。此时众人作战已久,不是受伤,便已疲累,是万万挡不住这两万骑兵的。 值此危亡时刻,完颜阿骨打带着女真部族人突然从辽军背后冲出,将辽军打得狼狈回城,解了中原群雄之危。原来完颜阿骨打是得知萧峰被辽帝囚禁之后,特地带人来救。 完颜阿骨打见萧峰已被救出,便带着族人北返,萧峰则和慕容燕及群雄起向西退往雁门。 十余日后,众人来到了雁门关外,眼看着就可摆脱辽兵的追击,可守关的宋军将领却以众人中可能有契丹人的奸细为由,不让众人入关。此时,辽军也追击到了雁门关外,只见旌旗招展,不知有少人马。 萧峰朗声叫道:“众位请各在原地稍候,不可移动,待在下与辽帝分说。”单骑纵马而出。他双手高举过顶,示意手中并无兵刃弓箭,大声叫道:“大辽国皇帝陛下,臣南院大王萧峰有几句话向你禀告,请你出来。”他这几句话鼓足内力,声音远远传了出去。辽军十余万将士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人人变色。 过得半晌,猛听得辽军阵中鼓角声大作,千军万马如波浪般向两侧分开,八名骑士执着迎风招展的八面金黄色大旗,驰出阵来。其后队队长矛手、刀斧手、弓箭手、盾牌手疾奔而前,分列两旁,接着是十名锦袍铁甲的大将簇拥着耶律洪基出阵。 辽军大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震四野,山谷鸣响。 耶律洪基右手宝刀高举,辽军立时肃静,除了偶有战马嘶鸣,无半点声息。耶律洪基放下宝刀,大声笑道:“萧大王,你说要引辽军入关,怎么关门还不大开?” 此言出,关上通译便传给镇守雁门关指挥使张将军听了。关上宋军立时大噪,指着萧峰指手画脚地大骂。 萧峰也不辩解,只是跳下马来,走上几步,说道:“陛下,臣萧峰有负厚恩,重劳御驾亲临,死罪,死罪。”说着便跪倒在地。 突然个人影从旁掠过,当真如闪电般,猛向耶律洪基欺了过去,正是慕容燕。他见今日情势,知唯有擒住辽帝作为要胁,才能保持大伙周全,所以便趁耶律洪基出阵的机会抢了出去。 耶律洪基出阵之时,原已防到萧峰重施当年在阵上擒杀楚王父子的故伎,早有戒备。亲军指挥使声吆喝,三百名盾牌手立时聚拢,三百面盾牌犹如堵城墙,挡在辽帝面前。长矛手、刀斧手又密密层层地排在盾牌之前。 但这时慕容燕身兼二百余年的功力,内力之强,已是震古铄今,武功之高,实已到了随心所欲、无往而不利的地步,他那“凌波微步”施展开来,辽军将士如何阻拦得住? 慕容燕东晃、西斜,便如游鱼般,从长矛手、刀斧手间相距不逾尺的缝隙之中硬生生地挤了过去。众辽兵挺长矛攒刺,因相互挤得太近,非但伤不到慕容燕,兵刃半招呼在自己人身上。 两员大将纵马冲上,双枪齐至,向慕容燕胸腹刺到。慕容燕忽然跃起,双足分落二将枪头。两员辽将齐声大喝,抖动枪杆,要将慕容燕身子震落。慕容燕乘着双枪抖动之势,飞身跃起,半空中便向耶律洪基头顶扑落。 耶律洪基大惊,提起宝刀,疾向身在半空的慕容燕砍去。慕容燕左手手掌探,已搭住耶律洪基宝刀刀背,乘势滑落,手掌翻处,抓住了他右腕。大喝声:“走吧!”将耶律洪基魁伟的身子从马背上提落,转身急奔。 四下里辽将辽兵见皇帝落入敌手,大惊狂呼。几十名亲兵奋不顾身地扑上来想救皇帝,都给慕容燕飞足踢开。 慕容燕擒住辽帝,心中正喜,突见萧峰飞身赶来,开口叫道:“萧兄!”可萧峰却双掌疾发,呼的声,袭向慕容燕。慕容燕见掌力袭来,只得松开耶律洪基举掌挡架,砰的声,四掌相撞,掌风激荡,萧峰向前冲,已乘势将耶律洪基拉了过去。 这时辽军和中原群豪分从南北涌上,边想抢回皇帝,边要做萧峰、慕容燕两人的接应。 萧峰大声叫道:“谁都别动,我自有话对大辽皇帝禀告。”辽军和群豪登时停了脚步,双方只远远呐喊,不敢冲杀上来,不敢放箭。 慕容燕也到耶律洪基身后,防他逃回阵中,并阻契丹高手前来相救。梅兰竹菊四姝在慕容燕身后,各挺长剑,以挡敌人射来的冷箭。 这时耶律洪基脸上已是吓得没了半点血色,只听萧峰说道:“这位乃是灵鹫宫主人,姑苏慕容氏的二公子,慕容燕。” 耶律洪基点了点头,说道:“果然了得!” 萧峰对慕容燕说道:“二公子,可否能将陛下交由萧峰处置?” 慕容燕道:“萧兄不必客气,随意处置便是。” 萧峰道:“谢二公子。”转头对耶律洪基道:“我们立时便请陛下回阵,只是想求陛下赏赐。” 耶律洪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登时满面笑容,说道:“你们有何求恳,我无有不允。”他本来语音发颤,这两句话中却又有了皇帝的尊严。 萧峰道:“陛下已是二公子的俘虏,照咱们契丹人的规矩,陛下须得以彩物自赎才是。” 耶律洪基眉头微皱,问道:“要什么?” 萧峰道:“微臣斗胆代二公子开口,要陛下金口诺。” 耶律洪基哈哈笑,说道:“普天之下,我当真拿不出的物事却也不,你尽管狮子大开口便了。” 萧峰朗声道:“是要陛下答允立即退兵,终陛下生,不许辽军兵卒越宋辽疆界。” 耶律洪基脸色甚是阴森,沉声道:“你们胆敢胁迫于我?我若不允呢?” 萧峰朗声道:“那么臣便和陛下同归于尽。咱二人当年结义,也曾有过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 耶律洪基凛,随即哈哈笑,朗声道:“以我耶律洪基命,换得宋辽两国数十年平安。好兄弟,你可把我的性命瞧得挺贵重哪!” 萧峰道:“陛下乃大辽之主。普天之下,岂有比陛下贵重的?” 耶律洪基回过头来,见手下将士最近的也在百步之外,无论如何不能救自己脱险,权衡轻重,世上无比性命贵重的事物,当即从箭壶中抽出枝雕翎狼牙箭,双手弯,啪的声,折为两段,投在地下,说道:“答允你了。” 萧峰躬身道:“谢陛下。” 耶律洪基转过身来,举步欲行,却见慕容燕双目炯炯地瞧着自己,并无让路之意,回头再向萧峰瞧去,见他也默不作声,登时会意,知他两人是怕自己食言,当即拔出宝刀,高举过顶,大声说道:“大辽三军听令。” 辽军中鼓声擂起,通鼓罢,立时止歇。 耶律洪基说道:“大军北归,南征之举作罢。”他顿了顿,又大声叫道:“于我生之中,不许我大辽国兵卒,侵犯大宋边界。”说罢,宝刀落,辽军中又擂起鼓来。 萧峰右手拾起地下断箭,高高举起,运足内力,大声说道:“我是辽国南院大王萧峰,奉陛下圣旨宣示:陛下恩德天高地厚,折箭为誓,下旨终生不准大辽国兵卒侵犯大宋边界。”他内力充沛,这下提声宣示,关上关下十余万兵将尽皆听闻。他见耶律洪基并无不同言语,便躬身道:“恭送陛下回阵。” 慕容燕往旁边让,让开了道路。 耶律洪基缓步从慕容燕身边走过,向本阵而去。 辽军中数十名亲兵飞骑驰出,抢来迎接。耶律洪基初时脚步尚缓,但禁不住越走越快,不会儿,便被迎入阵中。左右又为他牵来坐骑,扶他上马。 众辽军见皇帝无恙归来,大声欢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时雁门关上的宋军、关下的群豪听到辽帝下令退兵,并说终他生不许辽军兵卒犯界,也是欢声雷动。 ps:还有两章天龙卷就要结束了,值此辞旧迎新之际,求下推荐、收藏 第七十八章 宋辽罢战 欲望文 第七十九章 诸事毕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七十九章 诸事毕 耶律洪基坐在马上,举起宝刀,高声下旨:“北院大王传令下去,后队变前队,班师南京!” 军中皮鼓号角响起,传下御旨,但听得欢呼之声,从近处越传越远。 耶律洪基回过头来,见萧峰仍动不动地在当地。耶律洪基冷笑声,朗声道:“萧大王,你为大宋立下如此大功,高官厚禄,指日可待!” 萧峰大声道:“陛下,萧峰是契丹人,曾与陛下义结金兰,今日威迫陛下,成为契丹的大罪人,既不忠,又不义,此后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举起右手中的两截断箭,内功运处,右臂回戳,急插向自己心口。 慕容燕在旁边早有防备,见萧峰要自尽,忙使出“六脉神剑”,用“少商”“商阳”两剑将他手中的断箭击落。之后开口道:“萧兄,你这是何苦?” 萧峰道:“萧某身为契丹人,却背叛大辽,是为不忠。与人结拜,却威胁义兄,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之人,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慕容燕道:“萧兄此言差异,萧兄只是没有奉召,辞官不做罢了,既没有助宋攻辽,也没有向大宋出卖辽国的军情机密,如何能说背叛大辽?方才俘获挟持辽帝的乃是在下,萧兄不过是代我向辽帝提条件罢了,胁迫辽帝的人,应该是在下,和萧兄又有什么关系?” 萧峰道:“但事情终归是因萧某而起,若不是为了萧某,哪里还会有今日之事?怎么能说和萧某无关?” 慕容燕道:“萧兄可是后悔了?认为今日之事做错了?” 萧峰道:“不!今日之后,宋辽罢战,从此两国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再无兵祸之苦。萧某并不认为做的不对,也并不后悔,但是……” 慕容燕不等萧峰说完,便笑着打断他道:“照啊,萧兄既然不后悔,认为自己没有做错,又何必要自尽?” 萧峰道:“可此事终究不合忠义之道,世所难容。” 慕容燕道:“萧兄又说差了,孟子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萧兄今日的所作所为,使得亿万苍生得以活命,实是有大功于天下黎民。与之相比,对皇帝的小小冒犯又算得上什么呢?萧兄做下这等符合大义之举,却又自寻短见,岂不为天下笑?”说到这里,慕容燕向萧峰身后瞟了眼,续道:“何况,萧兄就不为别人考虑下吗?” 慕容燕这番话若是对名士大夫说起,定会被斥为离经叛道之语。但萧峰出身草莽,本就没有把皇帝看得有重,听了慕容燕这番话后,觉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不禁低头沉思起来。 正在此时,阿朱和阿紫从人群中窜了出来,边个抱住萧峰的胳膊,同时叫道:“萧大哥。”“姐夫。” 阿紫道:“姐夫,你干嘛想不开呢?你……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和姊姊怎么办?” 阿朱也悬涕欲泣道:“萧大哥,不管你去哪里,我……我都会随你而去的。” 萧峰刚才要自杀也是出于时激奋,被慕容燕所阻,被他劝说了阵后,死志已减。此时又见到阿朱的这番表现,也觉得刚才自己的举动有些草率了,便叹道:“唉,二公子说的是,倒是萧某想不开了。” 慕容燕笑道:“萧兄能想清楚就好。” 这时丐帮吴长老走上前来,再次跪到萧峰面前,道:“乔帮主,请您老人家回来再做我们的帮主吧,你老人家如不原谅我们,不来做咱们帮主,小人宁可退出丐帮,去做个游魂野鬼。” 萧峰道:“我是契丹人,丐帮却是大宋的帮派,我是不能再当帮主了。” 吴长老道:“您老人家是不肯原谅我们了?”其余丐帮帮众也纷纷上前,跪倒在萧峰面前道:“帮主,您就回来做我们的帮主吧。”“乔帮主,您老人家就回来吧。”“我们当初是误信了谗言,冤枉了您,您就原谅我们吧。” 萧峰道:“众位兄弟请起,不是我不肯,的的确确,我是契丹人。虽然我不再是丐帮的帮主,但众位依然是我的好兄弟。都起来吧。” 吴长老及丐帮帮众见萧峰确实是不会再做帮主了,也都只得无奈的了起来。 萧峰向众人抱了抱拳道:“二公子、众位朋友,这次亏诸位好朋友舍命相救,萧某才得以脱险,萧某谢各位!” 众豪杰皆道:“萧大侠客气了,萧大侠大仁大义,我等所为不算什么。”“不错,萧大侠今日排忧解难,使两国罢兵,有大功于天下,我等为萧大侠略尽绵力也是应该。” 萧峰道:“诸位,萧某决意今日之后,归隐山林,从此武林中的恩怨荣辱,再也别理会了。”扭头又对阿朱说道:“阿朱,咱们走吧。”说罢,不再理会中原群雄诧异的表情,转身大步离去。 阿朱向慕容燕说了声:“二公子,保重。”跟着萧峰向远方走去。 阿紫大叫声:“姊夫、姊姊等等我呀!”也跟着萧峰和阿朱而去。 萧峰自此以后与阿朱、阿紫起隐居于雁门关附近的崇山峻岭之间,避世不出。过得年,丐帮中出了位少年英雄,为人稳重能干,人缘甚佳,群丐公议,推之为主。就在帮主继任大典上,萧峰突然出现,教导了新帮主个月,将“打狗棒法”和经过他删削精炼的“降龙十八掌”传给了新帮主,之后就飘然而去。这是江湖上最后次出现萧峰的踪迹,此后江湖上就再也没有人见过萧峰。 群雄在萧峰离开后,也都纷纷互相告辞离去。 慕容燕带着灵鹫宫部属也回到了雁门关以南,刚刚过了代州,就有留在中原的部属来报,说是他的大哥慕容复现今已经神志不清,整日里和群孩童在起玩做皇帝的游戏。 慕容燕听完后,在心中暗暗叹道:“他还是走到了这步。” 当日,慕容燕在大理国境从慕容复手中救下段正淳等,回到灵鹫宫后,想起在原著中提到,慕容复在那之后就发了疯,于是便派人到苏州去打探。今日传来消息,果真如慕容燕所料。 慕容燕当下安排灵鹫宫八部诸女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异士先行会反击缥缈峰,自己则带着梅兰竹菊四姝赶往苏州。 ### 这日慕容燕和灵鹫四姝来到苏州附近,经过处树林时,忽听得林中有个孩童声音叫道:“陛下,陛下,我已拜了你,怎么还不给我糖吃?” 慕容燕心中动,走向树林去看时,只听得林中有人说道:“你们要说:‘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才有糖吃。” 这语音十分熟悉,正是慕容复。 慕容燕当即和灵鹫四姝隐身树后,向声音来处看去,只见慕容复坐在座土坟之上,头戴高高的纸冠,神色俨然。 七八名乡下小儿跪在坟前,乱七八糟地嚷道:“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面乱叫,面跪拜,有的则伸出手来,叫道:“给我糖,给我糕饼!” 慕容复道:“众爱卿平身,朕既兴复大燕,身登大宝,人人皆有封赏。”坟边垂首着个女子,却是阿碧。阿碧身穿浅绿色衣衫,明艳的脸上颇有凄楚憔悴之色,她从只篮中取出糖果糕饼,分给众小儿,说道:“大家好乖,明天再来玩,又有糖果糕饼吃!”语音呜咽,滴滴泪水落入竹蓝之中。 众小儿拍手欢呼而去,都道:“明天又来!” 慕容燕见慕容复神志已乱,富贵梦越做越深,想起十年的兄弟情谊,不禁凄然。又见阿碧随着慕容复,显得无聊落拓,怜惜之念大起,不由从树后走了去。阿碧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见是慕容燕,不自禁的向着他走上两步,叫了声:“二公子!”慕容燕轻声叫道:“阿碧!”阿碧见到慕容燕,情不自禁,珠泪滚滚自面颊落下。 慕容燕道:“我来看看大哥。”说着便向慕容复走去。阿碧转过身来,见慕容复适才受众孩童朝拜,脸上副志得意满之态,抹了抹眼泪,微笑着跟在慕容燕身后,向他走去。 慕容燕来到慕容复面前,见他脸上依然容光焕发,不禁仰天叹了口气。之后,慕容燕指点在慕容复眉心,用“传音搜魂*”喝道:“还不醒来,待何时?” 慕容燕既知慕容复可能会发疯,怎么可能不早作准备?之前数月慕容燕在灵鹫宫时,日日到神农阁去查询逍遥派留下来的医书,终于找到了个可能治好慕容复的法子。 只见慕容复浑身颤,脸上露出痛苦迷茫之色。过了半响,只听他茫然道:“我……我这是在哪里?” 慕容燕微笑着看着他,轻声问道:“你还想做皇帝吗?” 慕容复听了慕容燕的问话顿时眉头皱,随即想着十几年来为了复国大业抛弃切,四处奔走的艰辛,又想起这段日子以来,自己迷失了神志的种种经历,不禁生出恍如隔世之感。旋即舒展开眉头道:“帝王将相转头空。二弟,直到今日,我才明白过去十几年来的,我所珍之又重的东西是么没有意义。过去是我错了。” 慕容燕道:“只有大哥你能明白就好。” 慕容复又向阿碧道:“阿碧,这些日子谢你的照顾,苦了你了。” 阿碧喜极而泣道:“只要大公子你能好,我受再的苦也值得。” 之后,慕容燕在燕子坞中和大哥相聚了数日,便带着灵鹫四姝回到了灵鹫宫。在此期间,慕容复感于阿碧对自己的情意,便娶了她为妻。至此,姑苏慕容氏放弃了数百年的夙愿,安于庶民的生活,不再提及复国之事。 ps:天龙的故事彻底完结了,即将前往新世界,周求票! 第七十九章 诸事毕 欲望文 第八十章 九空无界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八十章 九空无界 慕容燕回到灵鹫宫后,又过上了读书习武的生活,此时天下间再无大事发生,他也乐得清闲。 日,慕容燕正独自人在灵鹫宫后殿的石窟中练功时,突然感到身后有异,他急忙转过身来,只见个黑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背后。那道黑影有手有脚,观其四肢与人类似,但他面目上无口无目,无耳无鼻,浑身漆黑如墨,就好似个剃光了头发,不穿衣服的人照到地上的影子般。 慕容燕惊异无比,不知这道怪影是何来历,又是怎么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当下也不想,招“阳歌天钧”拍了过去。但令慕容燕没想到的是,那道黑影也用招模样的“阳歌天钧”拍了过来,将慕容燕的这掌挡下。慕容燕大吃惊,又记“少商剑”刺了过去,那道黑影也是记“少商剑”刺了回来,慕容燕加感到惊愕。 之后慕容燕连换了“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六脉神剑”“参合指”“无相劫指”“大力金刚指”等诸般绝技,但无论慕容燕使出何种绝技,那道黑影都会以模样的招换还回来。慕容燕越打越心惊,感觉就想是在和自己的影子交手样。 慕容燕和那黑影足足相斗了两个时辰,依然奈何不得它分毫。正当慕容燕不知该怎么办时,那道黑影却突然“啵”的声,像团墨汁般四下溅开,消散于空气之中。 慕容燕正诧异于眼前所见之时,突然感到在自己意识中,沉寂了二十余年的那个神秘发光体发出了阵波动,随后传出来道讯息,说是慕容燕已经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并且最可以带着九个人起离开。 慕容燕接受了这道讯息之后,不但不感到开怀,反而眉头紧皱。那个神秘黑影刚刚消失,沉寂了二十年的不明发光体就有了动静,若说两者之间没有关系,只是巧合,慕容燕是不信的。 神秘黑影到底是什么?还会不会出现?那与自己意识结合的发光体又是什么?为什么能让自己穿越?这切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慕容燕知道现在自己恐怕只有顺着那发光体的指引,路走下去,才能探查出究竟。 慕容燕步出石窟,回到房子,叫来了李清露、王语嫣、木婉清、钟灵四女。这里提下,李清露就是银川公主的闺名。 少顷,钟灵当先奔入房中,叫道:“燕哥哥,你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啊?”跟在她身后,李清露、木婉清、王语嫣三女也走了进来。 慕容燕道:“我即将要离开此方世界,你们可愿和我起?” 木婉清道:“你即将要离开此方世界?什么意思?” 慕容燕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因故即将离开这个世界,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们可愿和我起?”接着慕容燕将所谓世界的不同大概解释了下。 听完慕容燕的解释后,诸女都觉得慕容燕所说的实在是莫名其妙,但慕容燕说的这样郑重,也不像是在可玩笑。 沉思了会儿,王语嫣开口道:“虽然不太明白表哥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今生今世,无论你去哪,我都会跟你起。” 李清露也道:“你是我的夫君,我自然跟你起。” 木婉清道:“这辈子,你别想甩开我。” 钟灵道:“只要能和燕哥哥在起,去哪里都可以。” 慕容燕微微笑,正要说话,突然服侍在旁的梅兰竹菊四姝和晓蕾皆道:“我们也要起去。” 慕容燕愕然道:“你们也要去,你们可要想清楚,走了之后,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即便这样也要起吗?” 梅兰竹菊四姝互相对视了眼,齐声道:“我姊妹四人是尊主的奴婢,自然尊主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晓蕾道:“我这生,都要追随在公主左右。” 慕容燕道:“可是……” 李清露这时从旁劝道:“晓蕾和梅剑她们既然要跟着起走,你就带着她们起好了,大不了,将来给她们个名分也就是了。” 慕容燕沉吟道:“这……”抬头见晓蕾和梅兰竹菊四姝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便定下决心,道:“好,那咱们大家就起走。” 第二天,慕容燕就召集灵鹫宫九天九部,将自己将要离开的消息通告给了她们。九部诸女尽皆不舍,想要追随左右。奈何九人名额已满,慕容燕已经不能再带人了。九部诸女虽然不甘心,但也无法。 之后几日,慕容燕将“小无相功”和“凌波微步”传授给了九部首领,以增强自己离开后,缥缈峰的自保之力。随后,慕容燕将灵鹫宫宫主之位传给了余婆,便着手准备离开。 ### “都准备好了吗?”慕容燕在灵鹫宫**的花圃中,向旁边的王语嫣等诸女问道。 诸女都点了点头道:“准备好了。” 慕容燕道:“那咱们就开始吧。” 慕容燕先和李清露、王语嫣、木婉清、钟灵、晓蕾、梅兰竹菊四姝十人手拉着手围成个圈好,接着慕容燕将意念集中于那个神秘发光物,只觉阵时空颠倒错乱之感袭来,周围环境骤然变化。 此时慕容燕所处的环境颇为奇特。此处是座大湖,湖中心有座小岛上,岛上有座庄园,慕容燕等就在这座庄园的门前。 慕容燕向那庄园看去,只见园内布置的玲珑精致,清幽秀丽,正门上挂着块牌匾,上书“湖心庄”三个大字。抬头看天,只见天空中呈现出橘黄色,无风无云,也看不到日月星辰。又看那湖,只见湖水平静无波,映着天色,也呈现出片橘黄色,仔细看去,可见湖水中时有幻影出现。极目远望,只见远处水天相接,望不到崖岸。除了这天、这湖、这岛、这庄园之外,再也不见别的事物。 王语嫣、李清露等诸女也都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钟灵开口道:“燕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慕容燕接受着脑中的讯息,说道:“这里是我们今后的家。” 慕容燕刚到此地,便接受到了股讯息,传达此地概况。慕容燕此时所处的世界名为“九空无界”,此界处于真实虚幻只间,与诸天万界相连。每当有新人进入“九空无界”时,“九空无界”就会生出感应,自动分配处住所给他,分配给慕容燕的住所就是这处湖心庄。 来到“九空无界”之人,都可随意前往诸天万界,但在“九空无界”之内却不能随意走动,盖因“九空无界”分配的每处住所周围都有处天险环绕,将住所的主人困居其中。慕容燕的“湖心庄”周围的天险便是这座大湖,此湖深及三千尺,湖中之水,皆为弱水,片羽不能浮,芦花定底沉。 “九空无界”之内有种特别的灵气,可以使进入其中的事物万载如新,不朽不腐。人吸了这种灵气之后可以青春永驻,长生不死。除此之外,“九空无界”中还有许其它非凡之处。本来,般人是不可能进入“九空无界”的,慕容燕是因那神秘发光体的功效才能进来,他据此猜测那神秘发光体只怕和“九空无界”有很大的关联,说不定就是在此界中诞生的。 慕容燕消化着脑中的讯息,对诸女说道:“咱们进去吧。”当先向湖心庄内走去,诸女也都纷纷跟上。进庄之后,慕容燕先带着诸女熟悉了下庄内的情况,接着又向诸女介绍了番“九空无界”的状况。诸女听到“九空无界”的种种神异之后,都有种如坠梦中的感觉,有些不敢相信,但现在自己就身处其中,周围的种种奇妙景象,又让人不得不相信。 之后几日,慕容燕每日里和诸女起熟悉“九空无界”的环境。当然,说是熟悉“九空无界”的环境,但因为弱水湖的缘故,实际上也就是熟悉下湖心庄及湖心的这座小岛的环境罢了。 这段时间,慕容燕也直在寻找前往其它世界的方法。因他无论是开始穿越也好,还是来“九空无界”也好,都是因为那神秘发光体的缘故,所以他猜测前往其它世界的关键,应该也在那神秘发光体。但不知什么缘故,自进入“九空无界”后,那神秘发光体又陷入了沉寂状态。慕容燕曾尝试着用意识去碰触它,但它毫无反应。 因为湖心庄和湖中小岛都不算很大,不过数日功夫,慕容燕和诸女就将周围的环境探查完毕。刚到此地时,慕容燕和诸女都对“九空无界”中的切颇为好奇,感到切都很有新意。但时间长,新意尽去,直困守在座小岛上,也感到有些无趣。无聊之时,慕容燕就和诸女去湖边观看湖中的幻影。因为“九空无界”与诸天万界相连,又处于真实虚幻只间,所以常常会映照出些其它世界的景象,那湖中的幻影便是如此。但这些影像都是断断续续的出现,每段影像出现的时间都不长,所以只能借此了解些其它世界发生的事情的片段,想要据此完全了解其它世界是不可能的。 就这样大约过了二十余日,慕容燕又感到那神秘发光体发出了丝波动,顿时就知道自己可以前往其它世界了。 ps:明天就要进入新世界了,大家猜下会是哪个世界呢?再次求推荐! 第八十章 九空无界 欲望文 第一章 故事开始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一章 故事开始 条毫无人烟的小路上,个人影突然凭空出现。那人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自语道:“这里,不知道是哪个世界?”这人大约二十左右的年纪,身着身白衫,容貌俊朗,正是慕容燕。 慕容燕在“九空无界”得到可以前往新世界的讯息后,就开始着手准备。本来慕容燕是打算带着诸女起来新世界的,但在详细了解了脑中的讯息后,慕容燕才发现虽然从其它世界前往“九空无界”时,他可以带九个人同前往,可要从“九空无界”前往新世界,就只能自己个人去了。奈之下,慕容燕只好和众女辞别,个人踏上了前往新世界的旅途。 刚来的此方世界,慕容家就又接到了个讯息,说是因穿越时空时,受到位面屏蔽的影响,慕容燕的功力将会被暂时封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封印将会逐步解除。此外,修习新武功,将会加速封印的解除。修习的武功越、越高深,封印解除的越快。传出这道讯息后,那神秘发光体又陷入了沉寂状态。 慕容燕提起内力试,发现果然只有大约十年左右的功力能被调用。其它的功力倒也不是消失了,只是被封在了丹田中提不起来罢了。 慕容燕知道功力只是暂时被封,而不是彻底消失后,也不心焦。觉得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来到了那个世界。当下就沿着小路向前走去,想要找个人员汇集的地方打探番。 不久,慕容燕就顺着小路来到了处村庄,村外的田地上有不少农夫正在务农。慕容燕有些讶异的发现那些农夫都在脑袋后面梳了条辫子,慕容燕顿时便知道自己来到了个以清朝为背景的世界。 慕容燕向那些农夫走去,想要问清楚自己到底是到了那个世界。不料那些农夫看到慕容燕没有剃头梳辫后,还未等慕容燕说话,便都丢下锄头,扭头就跑。但这些农夫都不懂武功,又哪里跑得过慕容燕。 慕容燕当下紧赶两步,把就抓住了个中年汉子。那汉子被抓住后,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便不再挣扎。开始口中“叽里咕噜”的大喊着,同时双手合十,做讨饶状。慕容燕听出他说的是种南方方言,但具体说的是什么,却完全听不明白。 慕容燕虽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看他的行为,可以猜出他是在向自己求饶,便说道:“这位大哥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性命。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之后,我就放了你。”那汉子顿时面露喜色。 当下慕容燕便向那汉子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时间?皇帝是谁?最近天下间都有什么大事发生?可因为对于南方方言,慕容燕只懂得些苏州方言,而那汉子辈子没离开过家乡,出过远门,又是乡下人,不懂得说官话。所以慕容燕与他对话非常吃力,那汉子比比划划了半天,慕容燕只弄清楚了自己现在是在荆州府治下,其它的问题个也没弄清楚。 慕容燕见和他实在无法沟通,无奈之下,想道:“他说此地归属荆州府之下,荆州府的治所是江陵,想那江陵城为府城,人流汇集,消息定比这乡下灵通,我何不到江陵城去打探消息?”当下向那汉子问清了前往江陵城的路径之后,给了他两银子,就把他给放了。那汉子拿到银子后,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慕容燕沿着那汉子指的路向江陵城赶去,临近江陵城,人烟逐渐密集起来,慕容燕看到到处都是梳辫子的人,又打量了下自己,不禁感到有些苦恼。满清入关以来便开始推行“剃发易服”,“剃发令”执行得相当严格,有“留法不留头”之说。像慕容燕现在这样的衣着打扮,只怕刚到江陵城门就会有堆麻烦上身。慕容燕不愿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就先惹堆麻烦,可又实在不愿意在脑袋后面留条“猪尾巴”。 仔细想了下,在满清时期,好像和尚和道士是不用“剃发易服”的。当即慕容燕便也不着急进城,绕着江陵城外转了圈,找到了处道观,从里面“借”了身道袍,份度牒,假扮作个道士,进了江陵城中。 进城之后,慕容燕找了间茶馆,走了进去。刚刚坐定,便有店小二过来道:“这位道长,您要些什么?” 慕容燕道:“你们店里都有些什么?” 那小二道:“我们店里有上等的毛尖、大红袍、碧螺春、铁观音,道长您要什么?” 慕容燕在上个世界“天龙八部”中久居苏州,苏州盛产碧螺春,慕容燕是喝惯了的,听说这里也有,便道:“那就上壶碧螺春吧。” 那小二道了声:“道长您稍等。”便退了下去。 不会儿,那小二高声喊道:“上等碧螺春壶。”托着个托盘小跑着过来。 将托盘中的茶壶、茶杯放到慕容燕身前的桌子上后,那小二道了声:“道长,您慢用。” 慕容燕倒了杯茶,品了口,果是好茶,不由点了点头,见那小二想要退下,忙开口叫道:“小二哥,请慢。” 那小二道:“道长,您还有什么事?” 慕容燕道:“小二哥,这江陵城中可有什么知名人物?还有最近荆州城里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那小二道:“诶哟!道长,您可问对人了。不是我自夸,这江陵城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说到这里那小二笑嘻嘻的看着慕容燕,闭口不言。 慕容燕微微笑,从怀里掏出块碎银子放到了那小儿手里,道:“现在可以说了。” 那小二接过银子,放在嘴里咬了下,赶忙揣到怀里,喜笑颜开的道:“谢道长赏!要说这江陵城里的知名人物,首当其冲的要数“五云手”万震山,万老英雄。万老英雄是我湘中的武林名宿,门下八大弟子,也是个个都是好手,端是了得。要说最近江陵城中的有什么大事,就要数昨天知府老爷的爱女突然得病暴毙了。凌小姐才貌双全,温柔贤惠,谁想这么早早就去了,唉,真是令人惋惜。” 慕容燕听到万震山的名字,只觉异常耳熟,可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便又问道:“你们知府叫什么名字?” 那小二道:“知府老爷姓凌,名讳上思下退。” 慕容燕陡然反应过来,万震山、凌思退这不都是《连城诀》中的人物吗?看来自己是来到了《连城诀》的世界了。慕容燕回忆着书中的情节,又向小二细细的盘问了番,知道现在应该是狄云被诬陷入狱的五年后,此时他应该已经和丁典学会了“神照经”。再过几日,狄云就会和丁典起越狱而出,使《连城诀》的剧情彻底展开。慕容燕还知道凌思退的女儿凌霜华还未死,只是被他父亲活活钉入了棺中。不过凌霜华虽然还未死,也是距死未远了,这样再过几日,只怕就会被活活闷死了。想到这里,慕容燕心下有了计较。 当天晚上,慕容燕带了把铁锹,来到了荆州府的知府衙门。慕容燕来到知府衙门大门前,只见朱红的大门上钉着碗口大的铜钉,门外两盏大灯笼,盏写着“荆州府正堂”,另盏写着“凌府”。慕容燕也不看,绕开大门,寻了个地方,翻墙而入。 慕容燕进入凌府后,避开府内巡夜的护卫,穿廊过户,四处探查。过了两条走廊,来到处花厅门外,见到窗纸中透出光亮。慕容燕伸手推开了厅门,只见烛光耀眼,桌子上点燃着两根素烛,原来是座灵堂。凝目瞧那灵牌时,见上面写着“爱女凌霜华之灵位”八个字。慕容燕冷笑声,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慕容燕慢慢走过去,伸手揭开索帏,帏后赫然是具棺木。慕容燕凑近那棺木,轻轻嗅,没有闻到丝香气,顿时放下心来。慕容燕记得原著中,凌思退曾在女儿的棺木上涂抹了“金波旬花”之毒,使得丁典中毒身亡。这“金波旬花”之毒带有股淡淡的花香,故而慕容燕才有刚才的举动。慕容燕在棺木上闻到花香,想是丁典还未越狱,所以凌思退还没有下毒。 少了顾忌,慕容燕当即大胆起来,他将铁锹插入棺盖的缝口中,用力撬,便将棺盖撬起,右臂振,劲力到处,将棺盖掀到旁。棺盖刚被掀开,就有个人影从里面坐了起来。慕容燕向那人看去,那人却是名女子,身着件单衣,脸上罩了块面纱,瞧不清面貌,正坐在棺中急速的喘息着。 慕容燕知道这名女子就是凌霜华了,便开口道:“凌小姐,你还好吗?” 凌霜华这时也看到了慕容燕,反问道:“你……你是谁?” 慕容燕道:“在下慕容燕,特来救凌小姐脱出樊笼。” 凌霜华道:“你为何要救我?” 慕容燕道:“路遇不平,拔刀相助,又有什么原因呢?凌小姐咱们还是快走吧。” 凌霜华道:“不,我不跟你走。” 慕容燕道:“你若不跟我走,只怕丁典性命难保。” 凌霜华急道:“丁大哥,他……他怎么了?” 慕容燕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出去以后慢慢再说。” 凌霜华点了点头。慕容燕当即上前将她扶出棺木。凌霜华在棺材中闷了两天,滴水未进,此时已是极度虚弱,全靠慕容燕的搀扶才能勉强稳。 当下慕容燕正准备扶着凌霜华离开灵堂时,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ps:有少想到了会是连城诀了?继续求推荐、收藏 第一章 故事开始 欲望文 第二章 丁典、凌思退、凌霜华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二章 丁典、凌思退、凌霜华 只见火光明亮,两个人高举火把,走了进来,喝道:“是谁?竟敢三半夜的到府台凌大人的府上捣乱。想造反吗?”那两人之后是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汉子,衣饰华贵,脸精悍之色,他进来后,看见被撬开的棺木及被慕容燕搀扶着的凌霜华,顿时大吃惊,脸色大变。 凌霜华冲着那中年汉子凄然的叫了声:“爹爹。”那中年汉子正是凌思退。 听到凌霜华的叫喊,凌思退厉声道:“你们是谁?你为什么叫我爹爹?我女儿的尸身让你们弄到哪里去了?” 凌霜华听凌思退如此说,叫的加凄然道:“爹爹。” 凌思退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直叫我爹爹?啊!我知道了,你们定是将我女儿的尸身藏了起来,随后来冒充我的女儿,你们肯定还准备番我女儿未死的话来蒙骗于我。你们也太小瞧我凌思退了,我岂会被你们这种江湖术士的手段所骗。说,你们到底有何企图?我女儿的尸身又被你们藏到哪里去了?” 凌霜华听了凌思退这番“义正言辞”的话后,不禁浑身发颤,摇着头,说不出话来。 这时,慕容燕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凌思退奇怪的问道:“你笑什么?” 慕容燕摇着头感叹道:“无耻啊!无耻。凌思退,天下间居然还有像你这样无耻之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可你竟然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钉入棺中,想要将她活活闷死。天下最恶毒之人,也莫过于此。现今把戏被拆穿,凌小姐被救出后,你不但没有丝悔意,反而百般抵赖。甚至凌小姐就在你的面前,你都不与她相认,反而诋毁她是个骗子。简直无耻之尤!” 凌思退被慕容燕说的恼羞成怒,涨红了脸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女儿霜华分明在昨天因郁积难消,暴病身亡了,又哪里活得过来?来人!给我把这两个妖言惑众的妖人抓起来。”话音刚落,门外又抢进四名汉子,执刀持剑,同时向慕容燕攻去。 慕容燕伸手抄,将凌霜华抱起,迈开“凌波微步”,躲开了那四名汉子的攻击。那四名汉子呼喝着向慕容燕攻去了十几招,却连慕容燕的片衣角都碰不到。 慕容燕知道这荆州知府衙门里随从、武师众,自己功力被封,又带着个连路都走不了的凌霜华,倘若被知府衙门里的众武师与随从缠住,那可大大不妙。况且,按照慕容燕的计划,现在还不是对付凌思退的时候。当即慕容燕便打算带着凌霜华暂且先离开凌府,不欲再在这里纠缠。 慕容燕抱着凌霜华绕过那四名汉子,向灵堂之外奔去。早在那四名汉子抢进门来之时,凌思退便已侧身闪到了门口。慕容燕路过凌思退身边时,他突然左掌斜出,呼的掌,击向慕容燕胸口,手法劲力,均属上乘。凌思退本为两湖龙沙帮的帮主,武功身手自是不低,本以为自己这掌来得突然,慕容燕无论如何是躲不过的。岂料慕容燕斜跨步,便躲开了凌思退这志在必得的掌。 慕容燕躲过凌思退的偷袭,抱着凌霜华,快步抢出。凌霜华指点途径,片刻间来到花园门边,慕容燕踢开板门,闪身出来凌府。慕容燕循着白天打探的道路,来到户大户人家的后院,寻了间柴房,躲了进去。 慕容燕将凌霜华放在垛稻草上,道:“凌小姐,咱们暂且在这里晚上吧。” 凌霜华道:“谢这位道长救命之恩,不知我丁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慕容燕道:“丁典现在无恙,还在监牢之中,明天我就带你去见他。” 凌霜华急道:“不,我不能见他。” 慕容燕问道:“为什么?” 凌霜华道:“我答应了爹,他不伤丁大哥性命,我就永远不再跟丁大哥相见。他要我起了誓,要我起个毒誓,倘若我再见丁大哥,我妈妈在阴世天天受恶鬼欺侮。我……我不能害我死了的妈妈。” 慕容燕“哦”了声,略沉思,道:“你爹让你起誓,只要你不再和丁典见面,他就不伤丁典的性命。那么换句话说,是不是他若要置丁典于死地的话,你就不用再守这个誓言了呢?” 凌霜华迟疑道:“这……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吧。” 慕容燕道:“这就好,我敢断言,不出五日,凌思退就要害丁典性命。” 凌霜华急忙起身道:“什么?道长,求您定要救救丁大哥。” 慕容燕道:“你放心,我既然把你救了出来,就绝不会对丁典不管不问。你在棺中闷了两天,滴水未进,身体已是极度虚弱,你先在这里休息下,我去给你找些吃的来。”说罢,慕容燕转身便出了柴房。 ### 第二日,慕容燕早便出外打探,发觉关于昨晚在凌府中发生的事,没有丝毫消息在城中流传,凌思退也没有派人搜捕慕容燕和凌霜华。想来是凌思退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杀女的事,所以不敢大肆声张。但这样也给慕容燕的行动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随后几天,慕容燕就和凌霜华藏身在凌府附近,监视着凌府的情况。第四天晚上,慕容燕瞧见有两个身穿破衣,长发垂肩,满脸胡子的人翻墙进了凌府。慕容燕猜测这两个人便是丁典和狄云,便也带着凌霜华跟上。 ### 丁典带着狄云进了凌府后,穿廊过户,便似是在自己家中行走般。他对凌府中的门户甚是熟悉,不会儿,便来到了几天前,慕容燕来过的那个花厅前。望着窗纸中透出光亮,丁典突然发起抖来,颤声道:“兄弟,你进去瞧瞧。” 狄云伸手推开了厅门,只见厅内的布置和慕容燕来时模样,棺材也已被重新钉好,就好像慕容燕从未来过样。狄云虽早有预料,但见到眼前的灵堂,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突觉身后风声飒然,丁典抢了进来。 丁典呆了阵,扑在桌上,放声大恸,叫道:“霜华,你果然先我而去了。” 丁典全不理会自己是越狱的重犯,不理会身处之地是知府大人的住宅,越哭越悲。狄云心知难以相劝,只有任其自然。丁典哭了良久,这才慢慢直身子,伸手揭开索帏,帏后赫然是具棺木。丁典刚想上前抱住那棺木,就听到窗外有人喊道:“不可!棺木上有毒!” 丁典大喊声:“谁?”闪身窜出了门外。狄云也紧跟着出了屋。 只见在月色的照耀下,有名年轻的道士在花庭前的空地中,正是慕容燕。 丁典上下打量了番慕容燕,问道:“你是谁?” 慕容燕刚要开口说话,远处就有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就见凌思退带着群仆从打着灯笼走了过来。 当先名提着灯笼的仆从喝道:“是谁在这里吵闹?你们好大朋子,半夜三到这里来,想造反吗?快跪下!” 慕容燕冲凌思退抱了抱拳,道:“凌大人,久违了。” 凌思退眼睛缩,道:“是你。” 见到凌思退,丁典也顾不上再盘问慕容燕的身份,向他问道:“霜华是哪天去世的?生什么病?”语音竟十分平静。 凌知府向他看了眼,说道:“啊!我道是谁,原来是丁大侠。小女不幸逝世,有劳吊唁,存殁同感。小女去世已五天了,至于小女是怎么死的……”说到这里,凌思退瞟了慕容燕眼道:“你不妨问问你身边的这个妖道。” 丁典把抓向慕容燕道:“是你这妖道害死霜华的?” 慕容燕侧身,斜跨两步,躲过丁典的这抓,开口道:“若是我害死的凌小姐,刚才还会开口救你吗?” 丁典见慕容燕躲过了自己的这抓,不禁惊讶的轻轻“咦”了声,又听慕容燕这么说,当即停手,道:“你救了我?” 慕容燕道:“不错,凌大人知道丁大侠若是知道了凌小姐的死讯,定会前来查看,伤心之下,必会抱着凌小姐的棺木痛哭。所以得到丁大侠越狱的消息,就急匆匆的在凌小姐的棺木上涂了‘金波旬花’之毒。到底是谁要害凌小姐,以丁大侠的聪明才智,想来能想得通吧?” 丁典转头向凌思退道:“你在棺木上涂了毒药?” 凌思退见瞒不过去了,便道:“我生怕有不肖之徒,开棺辱我女儿的清白遗体,因此……” 丁典怒道:“凌思退,你好恶毒!” 凌思退道:“我随在棺木上涂了毒,但害死小女的绝不是我,而是你身边的那个妖道。这妖道最擅长搬弄是非,丁大侠万万不可上来他的恶当。” 丁典看了慕容燕眼,见他只是笑着看着自己,并不辩解。又看了凌思退眼,见他也只是看着自己不再说话。丁典左看看,右看看,时也弄不清楚两人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凌思退固然阴险狡诈,说的话不能相信;但慕容燕也是头次见面,不知他为人到底如何,也不可深信。 就在丁典左右为难之时,突然听到有人轻轻唤了声:“大哥。”丁典浑身震,抬头看去,不是凌霜华又是哪个?虽然凌霜华脸上罩了层面纱,看不到她的面貌,但凌霜华的身形,丁典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丁典当即窜到凌霜华身边,抓着她的肩膀道:“霜华,你……你没死?” 凌霜华道:“我父亲要杀我,亏了这位道长相救,我才能得以幸免。” 丁典恨声高喊道:“凌思退!”说着向凌知府走上步,眼中凶光暴长。 第二章 丁典、凌思退、凌霜华 欲望文 第三章 章节名好难取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三章 章节名好难取 几天前,凌霜华被慕容燕救走后,凌思退虽然有些担心事情败露,但也没有放在心上。他知道连城宝藏的关键在丁典手上,所以注意力都放在了丁典身上,至于女儿如何了,他根本就不在意。 所谓知女莫若父,凌思退对凌霜华非常了解,本以为女儿碍于誓言,就绝不会再与丁典见面,因此才布下毒计对付丁典。毒计被慕容燕拆穿后,又用言语挑拨,想要让丁典和慕容燕斗个两败俱伤,他好渔翁取利。 不料因为慕容燕的干预,凌霜华竟会来与丁典见面。此时凌思退心中虽慌,脸上却不露声色,故作平静,向凌霜华道:“你忘了你发的毒誓了吗?” 面对父亲的诘问,凌霜华呐呐说不出话来。 慕容燕从旁说道:“凌大人此言差矣!令爱当初和大人定的约定是:大人不伤丁大侠的性命,凌小姐便终身不再与丁大侠见面。可大人之前分明下毒,要害丁大侠。这是大人先不遵守约定的。大人既然先破坏了约定,凌小姐自然也就不用再死守誓言了。” 丁典这时怒吼道:“你这老匹夫。”纵身而起,发掌便向凌思退击去。 凌退思侧身闪避,身手甚是敏捷,同时从凌思退身后窜出两名汉子,大喊道:“大胆!”持刀向丁典砍去。 丁典飞起左足,向左首人的手腕踢去,这脚方位去得十分巧妙,那人闪避不开,手中的单刀被丁典脚踢下,那人大惊之下,急忙向后闪避。丁典右手又肘,撞在右首那人的胸腹间,那人声闷哼,便即委倒。 丁典击退这两人后,抢上步,当胸把向凌思退抓去。凌思退再要闪避,已经来不及,当下右手翻,掌向丁典拍来。丁典冷哼声,左手挡,架开了凌思退的这掌,同时右手长驱直入,把拿住了凌思退的胸口檀中穴。 凌思退胸前要穴被制,顿时浑身软,无力再动手。周围的随从心中有所顾忌,只是在周围喝骂,却不敢上前。丁典恨恨的道:“你这老匹夫,霜华是你亲生女儿,你都能下毒手?今天我就杀了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老东西。”说着抬起左手,对着凌思退当头拍下。 眼看丁典这掌就要拍到凌思退头上,凌霜华突然大叫道:“大哥,手下留情!”听到凌霜华的声音,丁典这掌停到了距离凌思退头顶只有指宽的地方。 凌霜华哀求道:“大哥,请你……请你放了他吧。” 丁典紧紧盯着凌思退道:“霜华,到现在你还要护着他?” 凌霜华道:“他毕竟是我爹爹,你……你就放过他吧。就……就当是报答他对我的生养之恩。” 丁典沉默了好会儿,才艰难的开口道:“好!”费了好大劲,才把举着的左手放下。深深吐出口气,丁典又道:“凌思退,看在霜华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的狗命,算是还了你对霜华这么年的养育之恩。从今以后,你和霜华再无瓜葛。”转头对慕容燕、狄云、凌霜华三人道:“我们走。”当下抓住凌追思前胸,带着慕容燕三人向府外走去。知府衙门里的武师和随从见凌思退在丁典手中,投鼠忌器之下,都只是紧紧的跟在后面喝骂,不敢上前。 慕容燕等四人带着凌思退来到了衙门的后门,狄云脚将板门踢开,丁典在凌思退胸口上击了拳,手抄,将凌霜华背在背上,当先奔出门外,在黑暗中 狂冲急奔。慕容燕和狄云赶忙跟上。 丁典击向凌思退那拳,虽然已是手下留情,没有要了他的性命,但也委实不轻。凌退思中拳后,闷哼声,往后便倒。他手下从人与武师惊惶之下,忙于相救,谁也顾不得来追赶慕容燕四人。 丁典十分熟悉江陵城中道路,在他的带领下,四人转左向右,不久便远离闹市,到了座废园。丁典放下凌霜华,道:“凌知府定然下令把守城门,严加盘查,咱们暂时是不能出城了。这废园向来说是有鬼,无人敢来,咱们且躲阵再说。” 凌霜华道:“大哥,你……这两年你过的还好吗?” 丁典道:“我很好,你呢?” 凌霜华道:“我也很好。” 丁典道:“我们从此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凌霜华点了点头,道:“恩,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从此终老山林,再也不理会这世间的恩恩怨怨。好吗?” 丁典大喜,将凌霜华抱入怀中,道:“好,好!只要能和霜华你在起,去哪里都好。” 好会儿,丁典才心情平静下来,放开凌霜华道:“对了,霜华,这些天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就没有消息了?” 凌霜华道:“是我爹爹。”接着凌霜华将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事说了遍,丁典、狄云听到凌思退竟然将她钉入棺木中,想要将她活活闷死时,都不禁心中泛起阵恶寒,万万料不到世间竟有如此恶毒的父母。 听完凌霜华的叙述,丁典明知道凌霜华没有事,还是将她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番,生怕她会就如此离自己而去。 丁典转过身来,对慕容燕说道:“道长的大恩大德,丁某没齿难忘。今后道长有什么用得着丁某的地方,只管开口。丁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慕容燕道:“赴汤蹈火倒也不必,在下只向想丁大侠求取样东西。” 丁典略沉吟,开口问道:“道长可是想要‘连城诀’?” 慕容燕“呵呵”笑道:“梁元帝留下的宝藏虽然价值连城,但于在下眼中却与粪土无异。” 丁典“哦”了声,道:“那道长想要什么?” 慕容燕道:“实不相瞒,在下生性好武,听闻丁大侠的《神照经》神妙非凡,在下见猎心喜,特来求取。” 丁典沉思了会儿,道:“大丈夫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道长救了霜华和我的性命,又使得霜华终于能和我在起,于我有天大的恩情。我不管道长是不是早有预谋,总之我也要归隐山林,这《神照经》和‘连城诀’就并传了你吧。” 慕容燕喜道:“那就谢丁大侠了。” 丁典道:“道长先请坐,兄弟你也坐,我先给你门说下这《神照经》和‘连城诀’的来历。”说完,丁典便当先坐在地上,慕容燕和狄云及凌霜华也跟着坐下。 只听丁典道:“我是荆门人,是武林世家。我爹在两湖也算是颇有名气的。我学武的资质还不错,除了家传之学,又拜了两位师父。年轻时爱打抱不平,居然也闯出了点儿小小名头。后来父母去世,我家财不少,却也不想结亲,只勤于练武,结交江湖上朋友。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我乘船从四川下来,出了三峡后,船泊在三斗坪。那天晚上,我在船中听得岸上有打斗声音……” 接着丁典就将他十五年前,偶遇万震山、言达平、戚长发弑师,无意中救了身负重伤的梅念笙,得他传授《神照经》和‘连城诀’的事说了遍。狄云听说自己的师父戚长发曾经竟有弑师之举,不由惊愕莫名,怎么也不能相信。 这时,只听丁典说道:“……梅老先生道:‘我在这世上的亲人,就这么三个徒儿。他们想夺我部剑谱,不惜行刺师父,嘿嘿,好厉害的乖徒儿!剑谱是给他们夺去了,可是没有剑诀,那又有什么用?连城剑法虽然神奇,又怎及得上神照功了?这部《神照经》,我送了给你,好好地练吧。此经如能练成,威力奇大,千万不可误传匪人。‘连城诀’是这样的,你牢牢记在心里,有好大的用处。’《神照经》和‘连城诀’,就是这样来的。” 丁典续道:“道长,丁某现在就把这《神照经》和‘连城诀’传授给你。” 丁典正要将《神照经》和“连城诀”传给慕容燕,忽听得废园外脚步声响,有人说道:“到园子里去搜搜。” 慕容燕和丁典脸色遍,跃而起。狄云跟着跳起。只见废园后门中抢进三条大汉。 这三名汉子进了废园后,围成了弧形,缓缓向慕容燕四人逼近。这三人其中人持刀,人持剑,另人虽是空手,但满脸阴鸷之色,神情极是可怖。 那使剑的汉子突然开口道:“狄大哥,年不见,你好啊?牢狱里住得挺舒服吧?” 狄云怔,随后突然涨的满脸通红,道:“原来是周……周……周二哥!” 丁典喝道:“好!”斜了眼那使剑的汉子,说道:“这位周二爷,想必是万老爷子门下的高弟。很好,很好,你几时到了凌知府手下当差?道长、狄兄弟,我给你们引见引见。这位是‘万胜刀’门中的马大鸣马爷。那位是山西太行门外家好手,‘双刀’耿天霸耿爷。据说他对铁掌锋利如刀,因此外号‘双刀’,其实他是从来不使兵刃的。” 慕容燕道:“这两位的武功怎样?” 丁典道:“第三流中的好手。要想攀到第二流,却是终生无望。” 狄云道:“为什么?” 丁典道:“不是那块材料,资质既差,又没名师传授。”他三人问答,当真旁若无人。 第三章 章节名好难取 欲望文 第四章 取章节名好难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四章 取章节名好难 听到慕容燕三人如此奚落自己,耿天霸便即忍耐不住,喝道:“直娘贼,死到临头,还在乱嚼舌根。吃我刀!”他所说的“刀”,其实乃是掌,喝声未停,右掌已经劈出。 慕容燕刚才马上就要得丁典传授“神照经”正自欣喜,却被耿天霸、马大鸣和周圻(周圻就是那周二爷,他是万震山的二弟子。)三人打断,心中暗自恼怒。此时见耿天霸攻来,抢先迈步迎了上去,左手在耿天霸手腕上搭,用出“斗转星移”之法,巧妙的转,便使得耿天霸这掌变向回砍,斩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耿天霸中了自己全力掌,身子晃,哇的声,吐出了口鲜血,已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他只觉刚才的事委实莫名其妙,便惊惧的道:“你……你这使得是什么妖法?” 马大鸣见耿天霸人不是对手,向周圻使个眼色,道:“周兄弟,并肩子上!”周圻道:“好啊!”当即两人左右向慕容燕围了过去。马大鸣在左,高举钢刀,向慕容燕当头砍来,周圻在右,对着慕容燕的胸口,挺剑直刺。 慕容燕冷笑声:“自不量力!”袍袖摆,在两人的刀剑上分别拂,马大明和周圻便感到手中的刀剑不受控制的奔着彼此而去。只见马大鸣刀砍到了周圻的脖子上,周圻剑刺进了马大鸣的心窝。两人分别捂着自己的伤口,指着对方,互相道了声“你……”便都气绝倒地。 耿天霸见马周二人“自相残杀”而死,是惊惧难言。当世武林中擅长借力打力的功夫也不是没有,但没有人能像慕容燕这般做出如此诡异的事情。当即指着慕容燕惊恐的大叫道:“你……你不是人,你是妖怪。”转身就向园外跑去。 慕容燕岂会让他跑掉,个起落便挡在了他身前,掌拍了过去,耿天霸急忙抬手封挡。慕容燕虽然现在只能动用十年的功力,但他所修习的武功都是世间少有的神功绝学,武功比之当世的顶尖人物也只是略有些差距,又岂是耿天霸这等三流人物所能抵挡的?只见慕容燕的右手好似游鱼般,穿过了耿天霸的封挡,印在了他的胸口上。耿天霸噗地声,喷出口鲜血,倒在地上,气绝而亡。 丁典、狄云、凌霜华三人见到慕容燕诛杀耿天霸、马大鸣、周圻三人的手段也是惊异不已。凌霜华不懂武功还好,丁典和狄云可就震惊异常了。尤其是慕容燕展露“斗转星移”时,两人是想都不曾想过世间有如此巧妙的手法。 丁典自讨便是自己出手对付耿马周三人,也不可能容易,忍不住问道:“道长既有如此武功,为何还要向丁某求取《神照经》?” 慕容燕笑道:“在下自幼就喜好修炼武功,听到有什么奇功绝技,便想方设法想要将它学会,就好比有些人爱财,明明已经家财万贯了,可听到有什么宝藏,依然千方百计的想要据为己有,倒是和武功的高低无关。” 丁典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慕容燕看了下倒在地上的三具尸体,道:“这三人既然能找到这里,那么其他人自然也能找到。想来他们还有同伙,见他们久出不归,定会前来寻找。此处已非久留之地,咱们还是离开为妙。” 丁典赞同道:“正是如此,狄兄弟、霜华,咱们快走。”说罢,丁典当先打头,带着慕容燕三人从废园的侧门中奔了出去。 四人刚出门没久,就有十余匹马奔到废园外,几个人进入园内,发现了马大鸣、耿天霸、周圻三人的尸身,顿时大声惊呼。 慕容燕等四人奔出废园后,在江陵城中左转右转,最后找了处大户人家的菜园藏身。四人在那菜园中藏了夜,丁典也抽空将“神照经”和“连城诀”传给了慕容燕。 ### 当晚江陵城中风声鹤唳,凌思退发动全城搜捕慕容燕四人,直到天明才不得不停下来。 天亮之后,慕容燕听外面搜查之声渐稀,便与丁典三人打了声招呼,出了菜园,去打探城中情况。慕容燕在城中转了圈,见满大街都是持刀拿剑的人在巡查。城门虽然开了,但出城盘查严密,每座城门附近都有数位武林人士,警惕的注视着每个出城的人。 慕容燕探查完毕之后,回到菜园,将城中的情况向丁典三人说了遍。 丁典听后,开口道:“这江陵城是不能呆了,咱们必须马上出城。” 慕容燕道:“我意也是如此。咱们现在就动身。” 丁典道:“好。” 剩下的凌霜华和狄云两人,个之前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小姐,个是老实的乡下人,对于现下的情况都没什么主意,自是慕容燕和丁典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 临近午时,江陵城东门。四个带着斗笠的人来到了城门旁,排队等着出城。此时出城的人不,不会儿,就轮到了他们。 守城的兵丁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出城干什么?” 当先打头的个人道:“这位兵爷,我们就是江陵城里的人,我们住在乡下的大伯去世,我们是去奔丧的。这是我婆娘,这是两个兄弟。” 那兵丁道:“奔丧?上头传令下来,说是昨晚跑了四个囚犯,让我们严加盘查。那四个逃犯正好也是三男女,我看你们就很像。把头上的斗笠摘下来,让我瞧瞧。” 那人迟疑道:“这……” 那兵丁道:“还不快摘下来。莫非你们真是那四个逃犯,所以见不得人吗?” 这时,守在城门旁的那十几个武林人士也注意到了这边的争执,向这边走了过来,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见此,道:“好,我这就摘。”说着手慢慢的向头上的斗笠摘去。他的手刚放到斗笠上,就大叫声:“动手!”随后将斗笠扔,伸手便抓住了那兵丁的胸口。那兵丁给他把抓住,竟立即软垂垂地毫不动弹。他将那兵丁执在地上,那兵丁蜷缩在地下,不动动,显是死了。 剩余的兵丁见同伴被他抓死了,都惊恐的大叫:“勿走了逃犯!”持刀挺枪的向那人围了过来。 城门旁等着出城的百姓见出了人命,都惊叫着“杀人啦!”四散而逃。 那人此时头上的斗笠已经被摘掉,那十几个武林人士见到他的面目,都大声叫喊道:“丁典在这里!”拿着兵刃和兵丁起向他围了过来。 丁典言不发,抢步上前,随手抓了人,掷了出去,跟着又抓人,接连地又抓又掷,先后共有七人给他投了出去。凡经他双手抓到,无不立时毙命,连哼也不哼声。 余下的人大惊,有七人同时出手,拳打脚踢,向丁典攻去。丁典既不拆架,亦不闪避,只伸手抓出,抓之下,必定抓到人,而给他抓到的必定死于顷刻。片刻之间,七人全死。 剩下的人是胆战心惊,围着丁典,不敢攻上前来,但他们不攻过来,丁典却攻了过去。只见丁典手个,顷刻间又有数人被抓死。 这时有人大叫道“快关城门!”当即就有八名兵丁放下手中的兵刃,跑去关城门。和丁典起的三个人中,又有人摘掉了头上的斗笠,在人群中左窜右窜,来到八名正关城门的兵丁身旁,接连八掌拍出,那八名兵丁顿时殒命。这人正是慕容燕。 随后狄云护在凌霜华身旁,慕容燕和丁典两人在人群中大开杀戒,不过盏茶功夫,原先在城门附近的兵丁和武师便被两人杀了大半。剩余的人此时已吓得心胆俱裂,扔下兵器,转身就逃。 慕容燕和丁典两人也不去管他们,招呼了狄云、凌霜华两人声:“赶快出城!”便向城外奔去。 ### 四人出城后,又奔出十余里,才停下了脚步。 慕容燕道:“好了,到了这里,他们应该暂时追不上了。三位,你们之后有何打算?” 丁典拉住凌霜华的手,道:“我和霜华决定从今以后,归隐山林,不再过问世事。” 狄云道:“我……我想去找万家报仇。另外,还想……想去看看师妹怎么样了?” 慕容燕道:“这么说,你是要回江陵城了?可是江陵城现在只怕已经戒严,你现在回去是自投罗网。还是先在城外躲躲,等风头过去了,再回去吧?” 狄云想了下,道:“也好。” 丁典插嘴道:“兄弟,那万震山假仁假义,心狠手辣,你要找万家报仇,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再着了他们的道。我教给你的‘神照经’你要勤练,练成之后虽不敢说天下无敌,但万震山之流,绝不是你的对手。” 狄云道:“放心吧大哥,你的嘱咐,我都会记着。” 慕容燕道:“好了,既然大家都各有打算,那咱们就此便分道扬镳吧。三位,告辞!”转身,便欲离去。在他身后,丁典、凌霜华同时开口道:“恩公,保重!”狄云也道:“道长,保重。”慕容燕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便向远方扬长而去。 第四章 取章节名好难 欲望文 第五章 好难取章节名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五章 好难取章节名 慕容燕与丁典、狄云、凌霜华三人分开后,路向东,行了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了长江边上。 转了个弯儿,见柳荫下系着三艘渔船,船上炊烟升起。此时已过午时,慕容燕正觉有些饥饿,便走了过去。刚靠近渔船,便听得船艄上锅中煎鱼之声吱吱价响,香气直送过来。 慕容燕走上前去,向船艄上的老渔人道:“打鱼的老伯,卖尾鱼给我吃,行吗?” 那老渔人口中说道:“是,是!”同时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慕容燕,显是奇怪他个“道士”,怎么还要吃鱼?此时的道士也是出家人,照理是不能沾荤腥的,但慕容燕是个假道士,自然不管这些,所以对老渔翁的眼光来了个视而不见。 那老渔人将尾煎熟了的青鱼盛在碗中,送了过来。慕容燕道:“若有白饭,益发买碗吃。”那老渔人道:“是,是!”盛了大碗糙米饭给他,饭中混着大半番薯、高粱。 慕容燕腹中正饿,便在船艄上就着鱼吃起饭来,刚吃了没两口,忽听得岸上个嘶哑的声音喝道:“渔家!有大鱼拿几条上来。” 狄云侧头看去,见是个极高极瘦的和尚,两眼甚大,湛湛有光,显然武功不弱。 只听那老渔人道:“今日打的鱼都卖了,没鱼啦。”宝象怒道:“谁说没鱼?我饿得慌了,快弄几条来!没大鱼,小的也成。”那老渔人道:“真的没有!我有鱼,你有银子,干吗不卖?”说着提起鱼篓,翻过来倒,篓底向天,篓中果然无鱼。 那和尚已甚为饥饿,见慕容燕身旁条煮熟的大鱼,还只吃了两口,便叫:“兀那道士,你那鱼卖给我吧?” 本来大家出门在外,互相行个方便,尾鱼让了也就让了。但慕容燕看那和尚的僧袍样式与中土的和尚不同,乃是喇嘛的样式,便猜到他可能青海黑教“血刀门”的恶僧。“血刀门”自“血刀老祖”以下,个个都是贪花好色之徒,奸·淫·劫掠,无恶不作。慕容燕生平最看不起这等败坏姑娘家清白的淫徒,便冷冷的道:“不卖!” 那和尚怒道:“贼道士,我问你卖鱼,你竟敢不卖?你今天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说着,便伸手向慕容燕抓来。 慕容燕竖起手中的筷子,以筷作剑,刺向他掌心劳宫穴。那和尚听得“嗤嗤”声响,知道这筷非同小可,若是被刺中,只怕自己的这只手就废了。急忙缩回手来,向后退开。慕容燕也不追击,继续吃鱼。 那和尚抽出腰间的缅刀,道:“好啊,原来还是个练家子,爷爷差点看走眼了。那贼道士记住了,爷爷乃是青海‘血刀门’的宝象,免得待会阎王问起,不知是死在了谁的手里。吃我刀!”说罢,当头刀,向慕容燕砍来。 慕容燕听他果然是“血刀门”的恶僧,便也不再客气,放下碗筷,闪身避开这刀,掌拍向他的空门。宝象急忙撤刀,削向慕容燕手腕。慕容燕手腕翻,躲过这刀,又是掌拍出。宝象横刀挡,慕容燕这掌正好拍在刀身上。 就这样,慕容燕和宝象两人斗了起来。单论内力,宝象还在现在功力被封的慕容燕之上,但论及招数的精妙宝象就万万比不上了。慕容燕和宝象斗了十几招,但觉其刀法怪异之极,每刀砍过来的方位都让人难以想象。也就是慕容燕见识广博,才能与之相斗不落下风。换个人来,只怕连招都挡不住。 又斗了十来招,慕容燕摸清了宝象刀法的套路。宝象又刀砍来时,慕容燕伸手在他刀身上搭,斜斜引,这刀当即转向,反向宝象左臂砍去。宝象不料由此变化,竟被自己的这刀砍下半截手臂来。宝象“啊”的惨叫声,只见断臂处血流如注,心中慌,转身就跑,想要远离慕容燕。 慕容燕见宝象要逃,低喝声:“跑得了吗?”展开身法,急窜而出,挡在宝象身前。宝象见前路被阻,想也不想,当头刀砍去。他心中慌乱,这刀狠则狠亦,但已不成章法。慕容燕伸手在他手腕上拂,宝象顿觉手上麻,五指松,再也握不住刀柄。慕容燕伸手捞,将宝象脱手的缅刀抓在手里,反手刀。宝象指着慕容燕“咯,咯”两声,随即脖子上出现了道红线,之后直挺挺的向后倒,再也不动。 慕容燕从宝象的尸身上掏出个油布小包和十来两碎银子,便想回去继续吃鱼。转身之后,却发现原本停靠在岸边的渔船此时已经划到了江中。原来刚才柳树下三艘船上的渔人见宝象拔刀砍人,甚为悍恶,早都悄悄解缆,顺流而下。慕容燕苦笑着摇了摇头,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慕容燕鱼吃不上了,便在柳树下找了块大石坐下。拿出那个油布小包,打了开来,见里面又包着层油纸,再打开油纸,见是本黄纸小书,封皮上弯弯曲曲地写着几行字,慕容燕并不识的这种字体,但他知道“血刀门”属于藏传佛教的黑教,便猜想这是藏文。 慕容燕知道这《血刀经》是“血刀门”中的至高武侠,便翻开来看,见第页上绘着个精瘦干枯的*男子,手指天,手指地,面容极为诡异,旁边注满了五颜六色的怪字,形若蝌蚪,或红或绿。慕容燕瞧着图中男子,见他钩鼻深目,曲发高颧,面目黝黑,不似中上人物,形貌甚为古怪,而怪异之中,似蕴藏着股吸引之力,令人不由自主地心旌摇动,神不守舍。 慕容燕定了定神,向图中那人脸上细瞧,见他舌尖从左边嘴角中微微伸出,同时右眼张大而左眼略眯,脸上神情古怪,便因此而生。他好奇心起,便学着这人的模样,也舌尖微吐,右眼张而左眼闭,这姿势做,只觉得颜面间甚是舒适,再向图形中看去时,隐隐见到那男子身上有几条极淡的灰色细线,绘着经脉。 翻到第二页,见纸上仍绘着这*男子,只姿势不同,左足金鸡独立,右足横着平伸而出,双手反在身后,左手握着右耳,右手握着左耳。路翻将下去,但见这*人形的姿势越来越怪,花样变幻无穷,有时双手撑地,有时飞跃半空,有时以头顶地倒立,下半身却凭空生出六条腿来。每幅图中都用红色绿色的细线,绘着经脉。 慕容燕看了几页,便发现这《血刀经》中所载的经脉运行的方位和寻常武侠截然相反,倒是与“神足经”有些相同之处。随即想到,这藏传佛教的武功半是从天竺的瑜伽术中演化而来的,所以才会与天竺古瑜伽相通。 慕容燕接着向下翻,到了后半本中,那人身上没了经脉图,手中却持了柄弯刀。慕容燕知道这《血刀经》分上下两部分,上半部分是血刀门中内功外功的总诀,下半部分乃是“血刀刀法”。 慕容燕翻看着《血刀经》但觉这“血刀刀法”当真怪异之极,每招都是在决不可能的方位砍将出去。慕容燕见识广博,只看了三页,便已领会,这“血刀刀法”的每招刀法都是从前面的古怪姿势中化将出来。前面图谱中有倒立、横身、伸腿上颈、反手抓耳等种种诡异姿势,血刀刀法中便也有这些令人绝难想像的招数。所以想要练习“血刀刀法”就必须先学会前面图谱中个的总决。这《血刀经》中记载刀法的页数和记载总决的页数相同。每练成页总决,才也可以学习页刀法。 慕容燕生性好武,此时见了这不循常理的武功,不禁见猎心喜,又想道:“我功力被封,修炼新武功可以加速封印的解除,我现在何不试?”便将《血刀经》回头翻到第页,学着图中那人的模样摆好姿势,催动内息,循图而行。片刻之间,便觉全身软洋洋的,说不出的轻快舒畅。 本来这《血刀经》上内功外功的总诀,每页图谱都须练上年半载,方始有成。但慕容燕刚照着《血刀经》上的图谱催动内力,便感到自己股被封印在丹田中内力窜了出来,霎时之间便如江河奔流般的在经脉中流动。 得这股内力之助,慕容燕练不到半个时辰,便觉全身发暖,犹如烤火般,说不出的舒适受用,已是将这《血刀经》第页上的功夫练成了。慕容燕收功跃起,只觉精神勃勃,全身充满了力气。慕容燕提起内力试,发觉大约解封了年原本被封的功力。同时还额外增长了些内力,想来是刚才修炼“血刀经”的成果。 慕容燕心中喜,想道:“照这样看来,用不了三五日的功夫,就能恢复二三十年的功力了。”当即将《血刀经》用油布包好,放入怀中,沿江向南方而去。 ps:最近三章章节名的梗,大家知道出处吗? 第五章 好难取章节名 欲望文 第六章 落花流水血刀僧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六章 落花流水血刀僧 慕容燕路南行,及至傍晚,来到了处小市镇。慕容燕在镇中找了间客栈,要了间上房。吃过晚饭后,就回到房中,拿出《血刀经》,照着上面的图谱习练起来。 慕容燕在这处小市镇中呆了两天,每日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习练“神照经”和“血刀经”。经过两天的修炼,慕容燕总共恢复了二十年的功力。第三天中午,慕容燕出了客栈,找了家小饭铺,刚刚在饭铺的长凳上坐定,店伴便送上饭菜,是碗豆腐煮鱼,碗豆豉腊肉。 慕容燕拿起筷子,夹起块腊肉送进口中,咀嚼得几下,忽听得西北角上丁当丁当、丁玲玲,丁当丁当、丁玲玲,阵阵鸾铃之声响了起来。紧接着就是阵马蹄声跟着响起,不会儿,就来到了饭铺外。只听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道:“笙妹,现在已到晌午,咱们吃了饭再走吧?”又听名女子的声音道:“好的,表哥。” 慕容燕向铺外看去,只见黄白两匹马立在铺外,神骏高大,鞍辔鲜明。黄马上坐着个青年男子,二十五六岁,身黄衫,身形高瘦。白马上乘的是个少女,二十岁上下年纪,白衫飘飘,左肩上悬着朵红绸制的大花,脸容白嫩,相貌其为俏丽。两人腰垂长剑,手中都握着条马鞭,两匹马般的高头长身,难得的是黄者全黄,白者全白,身上竟没根杂毛。黄马颈下挂了串黄金鸾铃,白马的鸾铃则是白银所铸,马头微摆动,金铃便发出丁当丁当之声,银铃的声音又是不同,丁玲玲、丁玲玲的,为清脆动听。端的是人俊马壮,慕容燕心中转,便猜到这对男女就是号称“玲剑双侠”的汪啸风和水笙了。 汪啸风和水笙翻身下马,步入饭铺。此时正是饭点,饭铺里满满当当都是人。汪啸风环视了圈后,发现只有慕容燕这桌是单人独坐,略微显得清静些,便带着表妹走了过去,道:“这位道长请了,请问在下和舍妹可否能在这里坐下?” 慕容燕说了声:“二位自便。”便不再搭理他们。 汪啸风道:“谢。”又高声喊道:“店伴,上饭。”随即和水笙坐下。那边店伴马上应道:“好嘞,爷稍等,马上就来。” 汪啸风等着上饭时,向桌面上略打量,见慕容燕道装打扮,面前却有鱼有肉,又看了眼桌角立着的钢刀,略微皱了皱眉。这时那店伴将汪啸风、水笙两人的饭菜端了上来,汪啸风便不再管慕容燕,和水笙两人执箸而食。 只听水笙和汪啸风两人边吃边说道。 “表哥,你说这次两湖的豪杰请我爹和陆伯伯、花伯伯、刘伯伯他们来对付的‘血刀门’恶僧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让两湖豪杰这样紧张。” “我也觉得奇怪。虽说这些恶僧在长江两岸做了不少天理难容的大案,伤了十儿条人命,公人奈何他们不得,可是两湖豪杰又何必这等大惊小怪?” “说不定他们这伙中有高手,两湖豪杰应付不了。否则的话,两湖豪杰干吗要求我爹爹出手?又上门去求陆伯伯、花伯伯、刘伯伯?” “哼,这些两湖豪杰也当真异想天开,天下又有哪位高人,须得劳动‘落花流水’四大侠同时出手,才对付得了?” “嘻嘻,劳动下咱们‘铃剑双侠’的大驾,那还差不。” 这时忽闻得个苍老干枯的声音说道:“那老和尚就来领教下‘玲剑双侠’的高招。” 汪啸风回过头去,见是个身穿黑袍的和尚。那和尚年纪极老,尖头削耳,脸上都是皱纹。听他刚才说话,分明是青海血刀僧派的,当即喝道:“淫僧,你在两湖做下了这许案子,还敢这样大摇大摆的出来!今日我便为民除害,杀了你这淫僧。”右手反按剑把,青光闪处、长剑出鞘,向那老僧刺去。 那老僧“嘿嘿”冷笑声,伸出左手,空手去抓汪啸风利剑。汪啸风大吃惊,长剑急刺,想要将他手指削断几根,不料那老僧的左手竟是不怕剑锋,屈指弹,正中剑锋。汪啸风只觉股大力顺着剑身传来,手指麻,长剑脱手飞出。那老僧随即挥掌推,汪啸风便被推倒在地。 旁边的水笙见汪啸风遇险,关心表哥安危,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对手,拔出长剑,向那老僧头顶砍落。那老僧见到她秀丽的容貌,不禁怔,说道:“好美!”手臂前探,点中了她腰间穴道。水笙长剑砍到半空,陡然间全身无力,长剑当啷落地,心中又惊又怕。那老僧回过长臂,拦腰抱起水笙,奔出饭铺,将水笙往白马鞍子上放落,之后自己也跨上白马,抱住水笙,双腿力挟,纵骑而去。 汪啸风躺在地下,大叫:“表妹,表妹!”眼睁睁瞧着表妹那淫僧掳去,后果不堪设想,可是他全身酸软,竭尽平生之力,也动弹不了半分。汪啸风正心焦时,突觉阵清风从身边掠过,眼见灰影闪,定睛看,却是刚才和自己同桌的那名道士窜出饭铺,跨上自己的那匹黄马,向那老僧追了过去。 ### 慕容燕追着那老僧路西行。那老僧不让马匹休息,尽拣荒僻处驰去,行到向晚,到了江畔山坡上处悬崖旁,见地势荒凉,四下里既无行人,又无房屋,将水笙从马背上抱下,放在地上,再将马牵到株大树下,系在树上。他向水笙上上下下地打量片刻,笑嘻嘻地道;“妙极!老和尚艳福不浅!”水笙声不吭,动不动,显是被那老僧点住了穴道。 这时慕容燕也已追到,那老僧回过身来,道:“你这小道士追了老祖我路,想要干什么?” 慕容燕跳下马来,不回他话,反问道:“敢问大和尚法号?” 那老僧道:“我法名便叫做‘血刀老祖’,乃青海黑教血刀门,第四代掌门。” 慕容燕道:“最近血刀门的僧众在湖广带闹得天翻地覆,不分青红皂白地作案,**烧杀,败坏了不少姑娘的名节。大和尚身为派掌门,难道也不管管吗?” 血刀老祖道:“这有什么?孩儿们寻个快活,又不是什么大事,也值得管吗?” 慕容燕道:“既然大和尚不愿意管,那在下就只有勉为其难代为管管了。” 血刀老祖冷笑道:“看来小道士是来找老和尚麻烦的。”突然看见慕容燕手中的缅刀,脸色变,道:“你手中的刀是哪来的?” 慕容燕掂了掂手中的刀,道:“这是我几天前杀了个恶僧人得来的。” 血刀老祖道:“好哇,小道士好大的胆子,竟敢杀老祖的徒儿。”伸手腰间,抖之下,手中已了柄软软的缅刀。刀身不住颤动,宛然是条活蛇般。月光之下,但见这刀的刃锋全作暗红色,血光隐隐,甚为可怖。 血刀老祖续道:“我这柄宝刀每逢月圆之夜,须割人头相祭,否则锋锐便减,于刀主不利。你瞧月亮正圆,正好那你的头颅给我祭刀。宝刀啊,宝刀,今晚你可以饱餐顿人血了。”说罢,刀向慕容燕劈了过来。慕容燕震手中的缅刀,当即迎上。只听得丁丁当当阵响,两人斗将起来。 慕容燕和血刀老祖这战可称得上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血刀老祖的血刀刀法虽然诡异变,但慕容燕精通百家武学,论*诡异虽略有不如,若若论招数玄奇变,却还在血刀老祖之上。这血刀老祖连攻三十六刀,刀刀方位不同,慕容燕也还了三十六招,用了三十六路刀法,没有重复路。 本来血刀老祖刀法诡异,内力高深,论武功要在现今只有三十年功力的慕容燕之上。但慕容燕读过《血刀经》,熟知“血刀刀法”的套路,对“血刀刀法”的空门破绽都了熟于心。所以两人相斗了片刻后,反而慕容燕渐渐占了上风。 正在两人激斗正酣时,忽听得西北角上有人长声叫道:“落花流水!”跟着西方也有人应道:“落花流水。”“流水”两字尚未叫完,西南方有人叫道:“落花流水。”“水”字未落,猛听得南边又有人高声叫道:“落花流水”这“落花流水”的第四个“水”拖得特长,声音滔滔不绝地传到,有如长江大河般,这四人分处三方,高呼之声也是或苍老,或雄壮,或悠长,或高亢,音调不同,但均中气充沛,内力甚高,各擅胜场。紧接着就隐隐有马蹄声从那四个方向传来。 慕容燕听,就知道这定是南四奇“落花流水”得到了消息,来救水笙来了。 所谓南四奇“落花流水”分别是“仁义陆大刀”陆天抒;“中平无敌”花铁干,以“中平枪”享誉武林;“清风柔云剑”刘乘风,以及水笙的父亲“冷月剑”水岱。四人以年纪排名,义结金兰,合称为“落花流水”。所谓“落花流水”,其实是“陆花刘水”。说到武功,未必是陆天抒第,但他来年纪最大,二来在江湖上人缘极好,因此排名为“南四奇”之首。 血刀老祖久攻慕容燕不下,又听得四方传来的叫声,心中惊:“却从哪里钻出这四个高手来?从声音中听来,每人的武功只怕都不在我下,个小道士已经不易对付。若是再等那四人赶来,五人夹攻,还有老祖我的活路吗?”当即寻思起应敌之策来。 慕容燕见血刀老祖被即将赶来的“南四奇”分散了心思,顿时眼前亮,感到致胜之机就在眼前。血刀老祖又刀砍来时,慕容燕将手中的缅刀往血刀上轻轻搭,使出“斗转星移”之技,斜斜引,便将这刀引到了旁边。随后用刀压,将血刀压住。然后左手掌拍向血刀老祖。 血刀老祖不料由此变化,惊之下,想也不想,便用左掌迎了上去。但他刚刚挡住慕容燕这掌,就觉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从左手涌出,不禁又是惊,赶忙抱神守,想要止住内力的外流。但无论他怎样凝神聚气,内力都不受控制的继续向外涌。 血刀老祖不禁胆战心惊的道:“你……你这是什么妖法?” 慕容燕冷冷笑,并不回话,只是加紧催动“北冥神功”,继续吸取血刀老祖的内力。本来要用“北冥神功”主动吸取别人的内力,必须要自身的内力强于对方才行。以慕容燕现在所表现出的内功修为,不但吸不到血刀老祖的内力,反而有江河倒灌之危。但“北冥神功”吸人内力时,比较的是双方丹田中的内力的深厚程度。慕容燕虽然大部分功力被封在丹田中无法动用,但毕竟还是储存在丹田之内,没有凭空消失。慕容燕丹田中总计两百年的功力,如何是血刀老祖能够比拟的。 不过片刻,血刀老祖的内力就被慕容燕吸取殆尽。此时血刀老祖已是吓得魂不附体,颤声道:“你……你这是什么法术?我……我的内力……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慕容燕开口道:“血刀老祖,你平素作恶端,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血刀老祖此时也已平复了惊魂未定的心神,硬气的道:“嘿嘿,哪来那么废话?老和尚这辈子睡过的大姑娘、小媳妇数都数不清,就是现在死了也够本了,小道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和尚今日我认栽。” 慕容燕道:“这么说,你是死而无憾喽?” 血刀老祖冷笑声,将头扭到了边。 慕容燕道:“既然如此,就送你上路吧。”刀,将血刀老祖的头砍了下来。 第六章 落花流水血刀僧 欲望文 第七章 连城宝藏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七章 连城宝藏 慕容燕拾起血刀老祖手中的血刀,但见其刀身殷红如血,锋利之处,不亚于世上任何神兵利器。又运足内力,将其和自己原来那口缅刀互砍,自己原来那口缅刀顿时断成两半,不禁脱口叫道:“好刀。” 此时前来救援水笙的人马也已经到了,月光下共有二十骑从四个方向奔来。慕容燕细看过去,西北方向打头而来的是名身形魁梧的老者,白须飘飘,形貌威猛,手中提着柄厚背方头的鬼头刀,慕容燕见便知他是“仁义陆大刀”陆天抒了;西方打头来的是名年龄稍小的老者,手中提了杆短枪当是“中平无敌”花铁干;西南方向打头的是名身穿杏黄道袍的老道士应是“清风柔云剑”刘乘风;南边来的也是名老者,白须如银,相貌俊雅,自是水笙的父亲“冷月剑”水岱了。 这二十骑驰到近前,已然看到了慕容燕和水笙两人,人群中当即就有个男子大声呼道:“表妹,表妹!”正是汪啸风的声音。水笙听到他的叫喊,直想奔过去向他诉说自己这几个时辰所受的屈辱和惊吓,但苦于穴道被点,动弹不得。 群雄见水笙在那里,动也不动,便都知道她被点中了穴道。水岱爱女心切,急忙来到她身边,伸手在她腰间和背心三处穴道之上推宫过血,解了她封闭的穴道。同时口中问道:“笙儿,你没事吧?” 水笙听到父亲熟悉而慈爱的声音,想到这几个时辰所受的委屈,叫了声:“爹爹!”扑到父亲怀里哭了起来。 水岱见女儿不回自己的话,只是在那里哭,还以为她已经受辱,想到以后势必让人在背后说上无穷无尽的污言秽语,顿时涨红了脸道:“笙儿,难道你……你已经……” 水笙从父亲怀里起来,擦干了眼泪,说道:“女儿没事。”扭头看向慕容燕接着道:“亏了这位道长就了我。” 水岱看了看慕容燕,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血刀老祖的尸体,认出其身上的僧袍正是血刀僧衣,立知女儿所言不差。便向慕容燕抱了抱拳,道:“老夫水岱,敢问道长法号如何?是哪门哪派的弟子?” 慕容燕道:“在下逍遥派慕容燕。” 水岱听后略皱眉,他从未听过“逍遥派”之名,本想恭维几句,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便打了个哈哈,岔开话题道:“久仰,久仰!亏道长及时出手,救下了小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水岱谢过道长。” 慕容燕见水岱明明头次听到“逍遥派”之名,便连呼“久仰”,觉得有些好笑,但脸上却不露声色,道:“水大侠客气了,不过区区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这时其余的豪杰也已靠了过来,听到慕容燕和水岱的对话,陆天抒插嘴道:“诶,道长此言差矣!此事于道长而言,可能不过是件举手之劳的小事,可于我这侄女而言,却是关乎名节的大事。何况这些血刀恶僧最近在湖广带犯下不少案子,道长杀了他,实乃为民除害,不知使少百姓免受其害,怎能算是小事?” 旁边的群豪闻言也纷纷附和道:“陆大侠所言甚是。”“道长你太过谦啦。”正在此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他……他是和丁典伙儿的那个道士。”此言出,场中顿时片寂静。原来是群豪中有人参与过搜捕丁典和慕容燕的行动,刚才将慕容燕认了出来。 此时距离慕容燕和丁典离开江陵已经过去了四天,丁典逃出江陵大牢的消息已经在附近传遍。而丁典从梅念笙手中继承了个大宝藏的地图的消息,是早已在江湖上广为流传,在场的人中,十个便有八个知道的。 群豪看向慕容燕的目光渐渐由敬仰变得贪婪,就好像慕容燕就是那处大宝藏般。终于有两条汉子忍不住并肩冲上来道:“快说,丁典到哪里去了?”这两条汉子使金鞭,使双刀。 慕容燕冷哼声,震手中的血刀。只见血光闪,那两条汉子便被开膛破肚,活不成了。群雄见慕容燕下了杀手,顿时哗然,纷纷谴责道:“你这贼道士竟敢下杀手?”“你为什么要杀他二人?”“这道士下手如此狠辣,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时汪啸风突然开口道:“我曾经看到这道士吃鱼吃肉,看来也是个不守清规戒律的贼道士。” 群豪闻言,是哗然道:“原来如此,看来这道士也不是好人。看来他杀这血刀僧不过是狗咬狗了。”“说不定他也是看上了水小姐的姿色,与那淫僧争风吃醋,才将他给杀了。”“原来如此,你快快交代,丁典去了哪里?”“老实说,丁典是不是把宝藏的秘密告诉你了?”“赶快交代清楚,如此才能稍稍减轻你的罪责。” 在场群雄纷纷向慕容燕身上泼脏水,诋毁他的人品,好像这样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向慕容燕逼问丁典的下落了。 这时陆天抒也开口道:“他二人不过是想要找你问些事情,你有何必下此毒手?” 慕容燕冷冷笑,不置言。 花铁干从旁插嘴道:“大哥,看这道士出手如此狠辣,想来也不是什么正派人士,和他废话些什么?还是先将他擒下来再说。”说罢挺手中的钢枪,向慕容燕当胸刺去。 若是在和血刀老祖交手之前,慕容燕还忌惮“落花流水”三分。但现今慕容燕得了血刀老祖几十年的功力,好之前因内力不足而无法施展的高深武功都已可以运用,便是四人其上,慕容燕也是不惧。 只见慕容燕迈开“凌波微步”闪过这枪,同时将血刀贴在枪杆上,向上滑去,转眼间就来到了枪杆末端,向花铁干握枪的手指削去。花铁干迫不得已只得撒手弃枪。他弃枪后怕慕容燕趁势追击,连忙向后跃去。但慕容燕并未追击,用刀在枪杆上拍,那枪反跳而起,慕容燕左手抓,将其抓在手里。随后淡淡的道:“中平无敌?不过如此。”花铁干的脸色顿时羞愧的犹如猪肝般。 群雄见“南四奇”中的花铁干招就不慕容燕夺下了兵刃,顿时都惊得目瞪口呆,停止了谩骂。陆天抒、柳乘风、水岱三人互相对视眼,也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他三人和花铁干结义年,彼此之间都是知根知底的,花铁干武功如何,他们自然清楚。自讨便是自己三人联手,想要招之间就夺下花铁干的兵刃,也是不可能的,不禁都猜测起慕容燕的武功到底有高。 这时慕容燕开口道:“你们追问丁典的下落,无非是为了‘连城宝藏’。如此倒也不必去找丁典了,他已经把切都告知于我了。” 人群中顿时又是阵躁动,有人问道:“宝藏在哪里?”还有人想要出手逼迫慕容燕说出宝藏之秘,只是摄于慕容燕刚才招击败花铁干的威势而不敢上前。 慕容燕看着群雄前前后后的表现,冷笑道:“你们若想知道宝藏在哪,就来江陵吧。”说完展身法,来到自己骑来的那匹黄马旁边,跨上马,腿夹,便驾骑而去。群雄见此纷纷高喊着“在!”追了过去,但那里有追的上。只听慕容燕的声音从远方传来道:“这匹马就当是我救了水小姐的报酬吧。” ### 距离慕容燕诛杀血刀老祖已过去了三天,此时江陵城中街市上、茶馆里,到处都是武林中的好汉,互相间谈论的都是“连城宝藏”的事。 第二天早晨,江陵南门旁的城墙上,赫然出现了行用石灰水书写的字。每个字都是尺许见方,远远便能望见,“连城宝藏在江陵城南偏西天宁寺。” 不久消息就在城中传开了,城内的好汉们纷纷涌出江陵,奔天宁寺而去。只见群人争先恐后地入庙,在庙中到处翻找,但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宝藏。 条大汉在庙中找了半天,连宝藏的影子都没见到,正觉的闷得没地方出气。突然看到神坛上那尊面目慈祥的如来佛像正对着自己微笑,顿觉它是在嘲笑自己,当即说道:“你奶奶的,你这臭佛笑什么笑。”纵身上了神坛,提起长剑,当当当三响,在佛像腹部连砍三剑。般佛像均是泥塑木雕,但这三剑砍在其上,却发出铮铮铮的金属之声。只见剑痕深印,露出灿烂金光。那大汉呆,伸指将两条剑痕之间的泥土剥落,但见闪闪发光,里面竟然都是黄金。他忍不住叫道:“大金佛,都是黄金,都是黄金!” 这座佛像高逾三丈,粗壮肥大,远超寻常佛像,如通体全以黄金铸成,少说也有五六万斤,那不是大宝藏是什么? 各人眼见到金光,齐大声发喊,抢将上去,七手八脚的,便去斩剥佛像上的泥塑。各人刀砍剑削,不时佛像身上到处发出灿烂金光。 跟着有人在佛像背后发现了个暗门,伸手进去,掏出了大批珠宝,在后面的便用力将他挤开。珠宝把把地摸出来。强有力的豪士便从别人手中劫夺。 突然间门外号角声呜呜吹起,庙门大开,数十名兵丁冲了进来,高叫:“知府大人到,谁都不许乱动。”随后人身穿官服,傲然而迸,正是荆州府知府凌退思。他在城内城外耳目众,这些江湖豪客之中便混得有他的部属,得讯息,立时提兵赶来。 众江湖豪客见了这许珠宝,哪里还忌惮什么官府?各人只拼命地抢夺珍宝。 地下滚满了珍珠、宝石、金器、白玉、翡翠、珊瑚、祖母绿、猫儿眼…… 凌退思的部属又怎会不抢?兵丁先俯身捡拾,于是官长也抢了起来。谁都不肯落后。汪啸风在抢、花铁干在抢、连堂堂知府大人凌退思,也忍不住将把把珠宝揣入怀中。 抢夺,便不免斗殴。于是有人打胜了,有人流血,有人死了。 这些人越斗越厉害,有人突然间扑到金佛上,抱住了佛像狂咬,有的人用头猛撞。 他们个个都发了疯,红了眼乱打、乱咬、乱撕。不少在江湖上为人仁义的豪侠也般地都变成了野兽,在乱咬、乱抢,将珠宝塞到嘴里,咬得格格作响,有的人把珠宝吞人了肚里。 慕容燕在庙外看着众人的表现,长叹声,转身向寺外走去。他知道当年藏宝的梁元帝怕魏兵抢劫,因此在珠宝上涂了极厉害的毒药。那些人中毒之后,都已活不成了。 第七章 连城宝藏 欲望文 第一章 初入神雕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一章 初入神雕 条小河边上,个身着白衫的年轻公子突然凭空出现。只见他向四周打量了番,自语道:“不知这回又到了哪里?” 这位年轻公子正是离开《连城诀》世界不久的慕容燕。当日慕容燕在《连城诀》的世界刚离开天宁寺,就感到意识中的那个神秘发光物传出的波动,立知自己可以离开《连城诀》的世界了。慕容燕细想了下,觉得在《连城诀》的世界中已经没有什么挂心的事了,便返回了“九空无界”。 他本来还以为需要和在《天龙八部》的世界时样,和那神秘黑影打架才可以离开的,不想这次却如此痛快,没有受到任何诘难就可以离开了。直到回到了“九空无界”才放下了戒备。 在与和留在“九空无界”的诸女交流过后,慕容燕又发现了件令人惊异的事,那就是自己在《连城诀》的世界中呆了十余天,“九空无界”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仔细换算了下,“九空无界”和其它世界的时间比例大致是:在其它世界过年,“九空无界”中过天。 慕容燕在“九空无界”中陪伴了诸女两日,便又感到了那个神秘发光物传出的讯息,说是可以前往下个世界了。慕容燕便又辞别诸女,开始了新的征途。 ### 慕容燕来到这个世界后,又接到了功力被封的消息,慕容燕提内力,果然和刚到《连城诀》的世界时样,只剩十年的功力可以动用。慕容燕因已经有过了次经历,知道功力早晚能够恢复,倒也不以为意,觉得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自己所处的时代和地点。 慕容燕向四周看了看,正当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阵少女的叫喊声:“表妹,表妹……”慕容燕觅声寻去,不久就来到了座小桥边。 只见桥边了三个人,个是名二十岁,身穿身杏黄道袍,手持杆拂尘的美貌道姑。那道姑对面着个九岁的小女孩,在那小女孩身旁着个身材高瘦的青袍怪人。那人脸上木无神色,似是活人,又似僵尸,让人见之下,心头就有股说不出的烦恶。 只听那青袍怪人低头向那小女孩道:“娃儿,这女人好生凶恶,你去打她。” 那小女孩仰起头道:“我不敢。” 那青袍怪人道:“怕什么?只管打。” 那小女孩仍是不敢。那青袍怪人把抓住她的背心,往那美貌道姑投去。 那美貌道姑当即伸出左手相接,刚要碰到那小女孩腰间,忽听嗤的声,臂弯斗然酸软,手臂竟然抬不起来。那小女孩头撞在她胸口,顺手挥出,啪的响,清清脆脆的打了她记巴掌。慕容燕在旁边看得清楚,刚才那美貌道姑伸手相接时,那青袍怪人弹出了块小石,正打中她的臂弯,使她手臂无法抬起。 那美貌道姑受如此大辱,狂怒之下,拂尘倒转,疾挥而下,击向那小女孩的头顶,那青袍怪人又弹出块小石,打在她拂尘柄上,拂尘当即脱手飞出。那小女孩此时却已稳稳的立在地。 那美貌道姑,轻声笑,转身便走,奔出数步,双袖向后连挥,阵银光闪动,十余枚冰魄银针齐向青袍怪人射去。她发这暗器,不转身,不回头,可是针针指向那人要害。 那青袍怪人出其不意,没料想她暗器功夫竟这等阴狠厉害,当即飞身向后急跃。银针来得虽快,他后跃之势快,只听得银针玎玎铮铮阵轻响,尽数落在地下。 那美貌道姑听到他后跃风声,袖子又挥,枚银针直射那小女孩。她射出这针后,也不回头察看,足底加劲,急奔过桥,穿入了桑林。青袍怪人此刻已离开了那小女孩身边,想要阻拦也来不及了。就在这危急关头,慕容燕将枚扣在手中的小石子射出,将那枚银针击落。 那青袍怪人叫了声:“啊哟!”快步来到那小女孩身前,将她上下打量了番,见她没事,放下心来,又转头向慕容燕看去。慕容燕见他看向自己,冲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不料那青袍怪人却突地掌拍了过来。 慕容燕见这掌虚实变化繁复,实是不好应付,当即便以招“阳关三叠”迎了上去。这“阳关三叠”乃是“天山六阳掌”中的招数,本来“天山六阳掌”若是由内力修为不到的人使用,不但无法用出,反而会有走火入魔之危。但慕容燕的内功修为早就到了,只是功力被封,无法用出而已,所以他用出“天山六阳掌”只是威力大减,而不会反害其身。 那青袍怪人见了慕容燕额应招,轻声“咦”了声,掌法展开,从四面八方向慕容燕攻了过来。只见他出掌凌厉如剑,招数繁复奇幻。双臂挥动,四面八方都是掌影,或五虚实,或八虚实,真如桃林中狂风忽起,万花齐落般。慕容燕在此情况下,也只得施展开“天山六阳掌”已对。 只见两人个掌法飘逸出尘,个掌法闲雅清隽,当真是旗鼓相当,不分轩轾。但慕容燕终究是功力被封,掌法上的内力不及对方深厚,斗了片刻后,渐渐落了下风。 正在两人激斗正酣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了声雄壮宏大的啸声,啸未已,第二啸跟着传来,啸上加啸,声音振荡重迭,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第三下啸声响起时,忽听得阵清亮高昂的啸声跟着响起,两人的啸声交织在起,有如只大鹏、只小鸟并肩齐飞,越飞越高,小鸟始终不落于大鹏之后。两股啸声呼应相和,刚柔并济,增威势。 那青袍怪人听到啸声,突然掌发力迫退慕容燕。他这掌上所带的内力,远大于刚才与慕容燕相斗时所带的内力,慕容燕立知对方刚才是在考校自己武功,并非真的是与自己为敌,便也不再上前。 那青袍怪人哈哈笑,说道:“他们也来啦,老子走远些,免得啰唆。”又向慕容燕说道:“小兄弟,武功不错,咱们下回再行比过。”说罢回身抱起那小女孩,快步向西。 慕容燕此时已知那青袍怪人的身份,纵观金庸的所有小说,武功如此之高,相貌又如此“怪异”的人,只有“东邪”黄药师人。而有“东邪”黄药师的世界只有“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这两部书中,擅使银针的美貌道姑只有个“赤练仙子”李莫愁。既明了的这两人的身份,慕容燕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是什么?知道了自己所在的世界,那现在正在放声长啸的两人的身份也就明确了。 慕容燕听着远处传来的两股啸声,不禁动念想要去见见鼎鼎大名的“郭大侠”“黄帮主”,但转念又细思,就算现在见到了他们夫妇又能如何。心忖道:“‘神雕侠侣’的世界中武功高强的人可不少。现在‘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俱都在世,再加上郭靖、周伯通、金轮法王等人,以现在自己只能动用十年功力的状况,想要横行于世,那是难得很。当务之急,应是抓紧恢复功力,之后再论其它。”这样想,慕容燕想去见郭靖、黄蓉的心思立即就淡了。随后辨别了下方向,向北而去。 慕容燕在路上,又想道:“想要快速恢复功力,唯有修炼高深的武功,而‘神雕侠侣’的世界中最高明的武功当属‘九阴真经’和‘九阳真经’了。记载‘九阳真经’的《楞伽经》现在应还在少林寺的藏经阁中,以自己现在的功力想要到藏经阁中盗经,只怕还是力有未逮。” 想到这里,慕容燕不禁想起了前世看到的同人小说中,总有主角到少林寺藏经阁中去抄阅经书,从而得到“九阳真经”的情节。每每看到这里,慕容燕都不禁想笑,这些作者们也不想想,那藏经阁在少林寺中的地位是何等重要,寺里的僧人们怎么可能让个不明底细的外人到里面去抄阅经书?就算是藏经阁里的经书允许外人抄阅,也应当是寺内的僧人将经书拿到藏经阁外来让人抄阅,而不会让人到藏经阁中去自己挑选经书抄阅。 慕容燕继续想道:“既然‘九阳真经’暂时无法入手,那就只有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得到‘九阴真经’了。记载‘九阴真经’的秘籍此时早已损毁,当世除了郭靖、洪七公等懂得些外,只有终南山的古墓密道中,被王重阳刻下了部分,虽然不全,但总比没有强。而且王重阳在古墓密道中留有真经的事,现今还没有别的人知道,当是极易入手的。” 随后慕容燕又细思了遍“神雕侠侣”世界中出现的其它神功绝技,发觉既有明确根据,又容易到手的,还是要数重阳遗刻。便定下了主意,辨明了方向,向终南山而去。 第一章 初入神雕 欲望文 第二章 活死人墓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二章 活死人墓 终南山地处陕西,又名太乙山、地肺山、中南山、周南山,简称南山,是秦岭山脉的段,峰叠翠,景色幽美,素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福地”的美称。唐代诗人李白曾有诗赞曰:“出门见南山,引领意无限。秀色难为名,苍翠日在眼。有时白云起,天际自舒卷。心中与之然,托兴每不浅。” 慕容燕定下主意后,在路上买了匹马,离开嘉兴,晓行夜宿,路向北,不日,便渡过黄河,来到陕西。此时黄河以北,已尽为蒙古人天下。慕容燕时常见到有蒙古武士奔驰于道。 这天慕容燕终于到了樊川,此处已是终南山所在,汉初开国大将樊哙曾食邑于此,因而得名。沿途冈峦回绕,松柏森映,水田蔬圃连绵其间,宛然有江南景色。 慕容燕路上冈,中午时分到了冈顶的座庙宇。慕容燕见庙门横额写着“普光寺”三个大字,当下将马拴在庙外松树上,进庙讨斋饭吃。庙中有七八名僧人,见慕容燕富家公子的打扮,便十分客气,拿出份素面、三五个馒头给他吃。 慕容燕坐在松下石凳上吃面,转头,忽见松后有块石碑,长草遮掩,露出“长春”二字。心中动,走过去拂草看时,碑上刻的却是长春子丘处机的首诗,诗云:“天苍苍兮临下土,胡为不救万灵苦?万灵日夜相凌迟,饮气吞声死无语。仰天大叫天不应,物细琐枉劳形。安得大千复混沌,免教造物生精灵。”慕容燕体会着诗中的意味,不禁长叹声,心想:“丘处机的武功为人如何暂且不论,单只这份怜世忧民的胸怀,便值得人赞叹。” 慕容燕吃完面,下的冈来,来到了终南山上。慕容燕知道想要进古墓有两条路,条便是从正门进去,这条路倒是好找,但古墓之中机关重重,慕容燕不明其中底细,恐难以入内。另条就是古墓密道了,这条路虽然不好找,但却无人把守,而且直通留有重阳遗刻的石室。慕容燕略权衡,便决定由密道进入古墓。慕容燕记得密道的入口是在条小溪中,便在终南山附近四处探查寻找。 慕容燕在终南山中找了两个月。日,终于在山脚处极为荒僻的所在发现了个山洞,条小溪自洞中流出。慕容燕见周围的环境和书中的描写极为类似,心下喜,知道自己是找对了地方,当下便泅水而入。 慕容燕这世自小在太湖长大,自然熟悉水性。慕容燕入水后游了大约柱香时分,之间水势渐急,地势渐低,进入了处地下潜流。耳中只听的水声轰轰,虽为地下潜流,声势仍足惊人。 慕容燕在溪底暗流中潜行。地底信道时宽时窄,水流也忽急忽缓,有时水深没顶,有时只及腰际。又行了大约顿饭的功夫,水势减缓,地势渐高,路上水自与胸齐,自腹而腿。越走水越低,渐渐只没至踝。 再走会,湿气渐轻,但道路却变得奇陡,竟是笔直向上,若非慕容燕武功还算不弱,早已滑倒摔落。上行了约莫半个时辰,道路渐平,同时脚下渐渐干燥。又走了会儿,前面出现了道石门。慕容燕推开了石门,走了进去,只见里面却是间平常的石室。 慕容燕从随身携带的油布包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火折子,迎风晃,使其点燃。借着火光,仰头向室顶看去。但见室顶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迹符号,最右处写着四个大字:“九阴真经”。 慕容燕见此,心中大喜,急忙用心默记。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慕容燕才将室顶上刻着的经文记全。 王重阳在此留下的真经要旨除了些例如“易筋锻骨篇”的内功修行法门之外,还有些专门克制“**”的如“解穴秘诀”、“闭气秘诀”、“移魂*”等法门。 其中“解穴秘诀”、“闭气秘诀”、“移魂*”三项神功互有关连。“解穴秘诀”中讲明自通穴道之法,如修习内功时走火,穴道闭塞,即可以此法自行打通。人之穴道经脉因受封而闭塞,非经外力,难以通解。若意身能以“闭气”之法暂停呼吸,内息停运,即可顺势解开闭塞之穴道经脉;然“闭气”极难,须得运使“移魂*”中放心离魂之术,神游物外,心不附体,短暂闭气方不致窒息断气,气绝身亡。 慕容燕记完经文后,本想就此原路而返,却突然看到石室另端通向古墓的出口。心中动,想道:“既然已经来了这里,何不上去看看闻名已久的活死人墓和小龙女?”想到便做,慕容燕当即转过脚步,向着那处出口走了过去。 转了个弯,通过条短短的甬道,前面是排向上的石级。慕容燕沿着石级向上,石级直通到顶,中间没有别的岔路。慕容燕在周围的墙上四下摸索了下,果然摸到个可容手的凹处,紧紧握住了向上提,却纹丝不动。慕容燕又朝左转了下,再向上反提。只听喀喇响,顶上的石板应手而起。 慕容燕闪身窜了上去,上面是座石棺,棺盖只推上半。慕容燕将棺底的石板合好,跳出石棺,向四周看去,只见自己此时所处之地是座空荡荡的大厅,大厅上并列放着五具石棺。凝神细看,见两具石棺棺盖已密密盖着,另外三具的棺盖却只推上半。 慕容燕推开大厅沉重的石门,外面是条黑漆漆的墓道,慕容燕不明古墓地形,在墓道中东绕西绕,四处乱转。不会儿,就来到了处石室,慕容燕见堂上也是空荡荡的没甚幺陈设,只东西两壁都挂着幅画。 慕容燕先向西壁上挂的画看去,只见里面是两个姑娘。个二十五六岁,正对镜梳妆,另个是十四五岁的丫鬟,手捧面盆,在旁侍候。画中镜里映出那年长女郎容貌极美,秀眉入鬓,眼角间却隐隐带着杀气。又向那丫鬟装束的少女看去,那少女憨态可掬,满脸稚气。慕容燕心想:“这两人应该就是林朝英和她的丫鬟了。” 慕容燕又向东壁上的画像看去,只见上面是个道人,那道人身材甚高,腰悬长剑,右手食指指着东北角,背脊向外,面貌却看不见。慕容燕知道这道人就是全真教的开派祖师王重阳了。 慕容燕望着两幅画像,思及二人当年的风范,不禁心生感慨:“王重阳与林朝英均是武学奇才,原是对天造地设的佳偶。二人之间,既无或男或女的第三者引起情海波澜,亦无亲友师弟间的仇怨纠葛。王重阳先前尚因专心起义抗金大事,无暇顾及儿女私情,但义师毁败、枯居古墓,林朝英前来相慰,柔情高义,感人实深,其时已无好事不谐之理。但两人都是争强好胜之人,每当情苗渐茁,谈论武学时的争竞便随伴而生,始终互不相下。最终落得个情天长恨,个出家做了黄冠,个在石墓中郁郁以终的结果。” 慕容燕缅怀了阵先贤,便退出了这间石室,继续在古墓里乱转。不会儿,又来到间石室。慕容燕见这座石室形状奇特,前窄后宽,成为梯形,东边半圆,西边却作三角形状,抬头看,室顶石板上刻满诸般花纹符诀,均以利器刻成,或深或浅,殊无规则。但慕容燕武学见识远超凡俗,不会儿,就看出上面所刻的都是上乘武功诀要。慕容燕看了会儿,便已有所领悟。可惜的是,上面所刻的只有符诀图形,而无心法口诀,终归无法尽悟其中之妙。 慕容燕知道此处应当就是古墓中的练功场所了,之所以形状如此奇特,是为了练功方便。此室前窄练掌,后宽使拳,东圆研剑,西角修练内功。慕容燕回忆了下《神雕侠侣》书中的内容,走到东边,伸手到半圆的弧底推了几下,块大石缓缓移开,现出扇洞门。里面又是室,却和先间处处对称,而又处处相反,乃后窄前宽,西圆东角。慕容燕抬头看,果见室顶也刻满了无数图诀。慕容燕又参悟了会儿这间石室的图诀,发现其上所刻武学要旨的精妙之处实不下于前间石室所刻,且处处显现出对前间石室所刻武功的克制。 慕容燕正在领悟石刻上武功的奥妙时,忽听身后传来的个老妇人的声音:“什么人?” 慕容燕回身望去,只见在这间石室的门口着名脸上生满鸡皮疙瘩的老妇人。慕容燕他功力被封,对周围的感知也随之变弱,再加上他刚才专心参悟武学,没有留意周围的情况,所以不知什么时候竟来了名老妇。 那老妇这时又道:“哪来的贼子?竟敢擅闯古墓!”说罢,不等慕容燕回话,就掌拍了过来。 第二章 活死人墓 欲望文 第三章 入住古墓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三章 入住古墓 慕容燕知道此时古墓中只有两个人,这老妇自然不可能是小龙女,那她就只可能是孙婆婆了。 慕容燕斜斜迈出步,避过孙婆婆这掌,同时开口道:“这位婆婆暂且住手,在下只是久闻终南山活死人墓的大名,是故特来参观番,并无恶意。” 孙婆婆哪里肯信慕容燕的这番说辞,怒骂道:“好贼子!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能让你随意参观的?”说着又掌拍了过来。 慕容燕面闪开这掌,面开口道:“此事确实是在下孟浪了。但在下的确没有恶意,还请婆婆暂时罢手,容在下解释二。” 孙婆婆“哼”了声,不再说话,只是手上加紧向慕容燕攻去。慕容燕不愿出手伤她,便迈开“凌波微步”与之周旋。孙婆婆攻出数招都被慕容燕闪开,心下也有些焦急,于是出手越来越快。但无论她出手如何迅捷,都碰不到慕容燕片角,每每差之毫厘,被他避开。 正在孙婆婆因屡攻不中,而心生焦虑之时,忽听石室门口个娇柔的声音说道:“孙婆婆,你先退下来吧。” 孙婆婆应了声:“是,姑娘。”便闪身退到了旁。 慕容燕向门口看去,不禁眼前亮,只见石室中又进来名少女。那少女披着袭薄薄的白色布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五六岁年纪,除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肌肤间少了血色,显得苍白异常。慕容燕知道她就是小龙女了。又见她清丽秀雅,莫可逼视,神色间却冰冷淡漠,当真洁若冰雪,却也是冷若冰雪,便好像是个水晶做的人儿般,心中不由的怜爱之意大起。 小龙女见慕容燕直盯着自己猛瞧,不禁轻轻皱了下眉,开口问道:“你是谁?是怎么进来的?” 慕容燕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忙将目光从小龙女的脸上移开,抱拳道:“在下慕容燕,因久闻活死人墓的大名,故特地来参观二,冒犯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旁边的孙婆婆插嘴道:“哼,姑娘,这小子舌尖嘴滑,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你不要信他的花言巧语。” 小龙女略点头,道“这古墓里有什么好瞧的?你现在瞧也瞧过了,就离开吧。” 慕容燕此时古墓和小龙女都已见到,这古墓里冷冷清清的也没有什么别的好瞧的,便点头道:“好……”慕容燕本要说:“好,在下这就离开。”可个“好”字刚刚出口,慕容燕却又突然想道:“这偌大的古墓中只有小龙女和孙婆婆两个人住,平日里少有人来,偏僻安静。墓中的寒玉床是修炼内功的至宝。这不正是修炼武功的好地方吗?”想到这里,到了嘴边的句话就变成了:“等下,在下还有事相求。” 小龙女道:“你还有什么事?” 慕容燕道:“在下听闻活死人墓中有张寒玉床,乃是在极北苦寒之地,数百丈坚冰之下挖出来的寒玉所制,是天下至阴至寒之物。修道人坐卧其上,心火自清。在上面练内功,年抵得上平常修练的十年。是故在下想求姑娘应允,让在下在墓中暂居段时日,并将那寒玉床借给在下练功。” 慕容燕此言出,旁边的孙婆婆当即怒道:“好贼子!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她相貌本来丑陋,这时心中动怒,紫胀了脸皮,加怕人。 小龙女却不动怒,语音依然娇柔婉转的道:“师父曾经立下规矩,任何外人都不能入墓半步,男子进来犯大忌。我不能留你,你还是赶快离开吧。” 慕容燕知道古墓中确实是有这么条规矩,也知小龙女自来执拗,她既然这样说了,那自己再怎么求她也是无用。但就这样出墓,还有些心有不甘,心念转,有了主意。便道:“我听闻这座古墓原本是全真教闯派祖师‘重阳真人’王重阳所有,后来贵派祖师林朝英与王重阳比武打赌,将这座古墓从王重阳手里赢了来。是也不是?” 小龙女道:“不错。” 慕容燕道:“既然如此,咱们不如效仿先贤,也来赌斗场。姑娘难道就不好奇在下是怎么进古墓里来的吗?倘若姑娘赢了,在下不仅立刻离开古墓,并且还将在下进来方法告知姑娘。倘若在下赢了,在下自不敢撵姑娘离开,只求姑娘让在下在墓中暂居段时日,并将那寒玉床借给在下使用,并且在下依然将进来的方法告知姑娘以作房资。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小龙女性子清冷,从内心深处讲本是不愿意和慕容燕打这个赌的,但慕容燕进古墓的方法,她也定是要知道的。否则,若是日后这法子流传了出去,而自己又没有防备,那岂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古墓里来了? 小龙女点了点头,缓缓从怀中取出团冰绡般的物事,双手分,右手将块白绡戴在左手之上,原来是只手套,随即右手也戴上手套,轻声道:“这就动手吧。”说罢,左手轻扬,条白色绸带忽地甩出,直扑慕容燕的门面。这下来得无声无息,事先竟没半点征兆,烛光照映之下,只见绸带末端系着个金色圆球。 慕容燕向左斜迈步,闪过这击,但小龙女这绸带兵刃竟能在空中转弯,慕容燕跃向左边,这绸带跟着向左,只听得玎玎玎三声连响,金球疾颤三下,分点他脸上「迎香」、「承泣」、「人中」三个穴道。这三下点穴出手之快、认位之准,实是武林中的第流功夫,又听得金球中发出玎玎声响,声虽不大,却甚为怪异,入耳荡心摇魄。 慕容燕早已料到这招,又向前迈出三步,金球从慕容燕耳旁闪过。小龙女手腕抖,绸带当即回转,金球打向慕容燕后脑,同时右手挥,条模样的绸带被甩出,再次击向慕容燕面门。两条绸带前后的向慕容燕夹击过来。 慕容燕伸指在耳边的绸带上点,击向慕容燕后脑的金球当即跳,不受小龙女控制的绕过慕容燕,打在了击向慕容燕面门的金球上。两个金球撞在起,铮铮两声,两个金球都落在了地上。 小龙女将绸带拉回,随后双手齐挥,两条白绸带犹如水蛇般蜿蜒而出,玎玎两响,自两边向慕容燕横扫过来。慕容燕当下脚下迈开“凌波微步”手上使出“天山折梅手”与她的对白绸带拆解起来。烛光摇晃下,但见个白衣少女,个白衫公子,带飞如虹,衣袖飘飘,公子佳人,渐斗渐烈。 两人不过片刻,就拆了二三十招,小龙女再次将两条绸带分两边向慕容燕合击过来时,慕容燕突然使出“斗转星移”之技,在两条绸带上按,两个金球顿时跳起,反向小龙女面门弹去。慕容燕趁势追击,随着绸带来到小龙女身前,小龙女右手疾翻,当胸掌向慕容燕拍来。慕容燕迈开“凌波微步”避过这掌,随后伸手在小龙女的脸上轻轻摸了把,慕容燕只觉触手之处滑腻无比,好似摸在块羊脂美玉上般,异常舒适,心中不由荡。 小龙女感到慕容燕摸在自己脸上,惊之下,又掌向他拍了过去。慕容燕急忙将手缩回了,向后闪去。 之后两人便都在原地,不再动手。小龙女在古墓中生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和男子亲密接触过,此时被慕容燕在脸上摸了把,种异样的感觉从脸上传遍全身。但她十几年来过的都是止水不波的日子,兼之自幼修习内功,竟修得胸中极少喜怒哀乐之情,是故那异样之感只是在心头闪即过。随后又想道:“若是刚才摸在自己脸上的那掌上附上真力,自己哪还有命在?对方显然是手下留情了。这场比斗,终究是自己输了。” 慕容燕正在回味手上的触觉时,忽听小龙女说道:“是我输了。”陡然回过神来,见小龙女已经转身向石室外走去。慕容燕见她没有再提让自己离开的话,顿知她已经认赌服输,允了自己所请,便开口说道:“谢姑娘。” 侍立在旁边的孙婆婆“哼”了声,对慕容燕厉声道:“随我来!”也不理慕容燕是不是跟上,当先向门外走去。慕容燕急忙跟上。 慕容燕跟在孙婆婆身后,在古墓里七绕八绕,不会儿就又来到了间石室。 孙婆婆道:“今晚你就睡着这里,古墓里机关甚,无事不要随意走动。”说完就向石室外走去。 慕容燕忙道:“谢婆婆。” 孙婆婆又“哼”了声,脚下不停,步出室外。孙婆婆心底里本是不同意慕容燕留下来的,总觉得他不是好人,但奈何此地的主人是小龙女,她已经做了决定,孙婆婆就是再反对也没有法子。 孙婆婆离开后,慕容燕打量了下这间石室。这间石室的陈设也甚是简陋,块长条青石作床,床上铺了张草席,除此之外既无枕被,也无它物。好在慕容燕身居内功,倒也不惧夜深露重。当下苦笑声,歇息下来。 第三章 入住古墓 欲望文 第四章 古墓生活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四章 古墓生活 第二日,慕容燕按照约定带着小龙女来到了那条留有王重阳遗刻的秘道。 小龙女环顾着那间留有重阳遗刻的石室,道:“我在这里呆了辈子,却不知尚有这间石室。只怕就连师父都不知道此地。” 随后,小龙女又看到了王重阳留在石室顶端的“九阴真经”,良久后,叹道:“以前是我小觑全真派的武功,只知它虽号称天下武学正宗,其实也不过如此,到得今日,才知此道其实大有道理。我原道祖师婆婆留下的**已经将全真派所有的武功尽数破去了。不想王重阳又在这里留下了破解**之法。看来王重阳终究是胜了祖师婆婆筹。” 慕容燕听了这话,不禁“哈哈”大笑。 小龙女奇怪的问道:“你笑什么?” 慕容燕忍住笑,道:“你以为这‘九阴真经’是王重阳所创吗?” 小龙女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慕容燕“呵呵”笑道:“这‘九阴真经’乃是徽宗年间的黄裳所创……”之后,慕容燕就将政和年间,宋徽宗委派黄裳雕印《万寿道藏》,而黄裳因校对《道藏》而悟通武学义理。及后黄裳被派遣消灭明教,官兵无能败阵,黄裳不服,单人匹马杀伤了明教人,引来众人上门寻仇。黄裳不敌逃去,家人尽数被杀。为雪深仇,黄裳隐居四十年,苦思破解敌人武功之道。四十余年后重出江湖,此时仇家均已死去,余下的当年个少女,也已年迈。黄裳有见于此,对自己为仇恨而偏执感慨万分,遂将毕生所学写成《九阴真经》,传之后世的事说了遍。 之后慕容燕续道:“本来黄裳将经书藏于处极秘密的所在,数十年来从未有人见到。那年不知怎样,此书忽在世间出现,天下学武之人自然个个都想得到,大家你抢我夺,为了争夺这部经文而丧命的英雄好汉,前前后后已有百人。后来王重阳为免江湖仇杀不断,与桃花岛岛主黄药师、西域白驼山山主欧阳锋、大理皇帝段智兴、丐帮帮主洪七公约定在华山论剑,谁的武功天下第,经书就归谁所有。经历七日七夜的论剑,其他四人均被王重阳折服,推王重阳为‘天下第高手’。这《九阴真经》也就落在了王重阳的手里。” 慕容燕停了下,接着道:“想来是当初王重阳重回古墓之后,见到贵派林祖师将他全真教的武功破了个干干净净,心中不忿,自己又想不出破解贵派《**》之法;他料贵派后世之人当少出古墓,不知《九阴真经》之名,所以就将真经刻在了这里,以示全真教创教祖师的武学,实非《**》所能克制。” 小龙女听完慕容燕的话后,沉思了会儿,道:“原来如此,可王重阳得了这《九阴真经》,定会把其中的武功传给他的徒弟,《**》终归是克制不住全真教的武功了。祖师婆婆的番心血,终究是白费了。” 慕容燕笑道:“龙姑娘这番话又错了。王重阳当年得到真经后,怕旁人说他夺经是怀有私心,所以在死前留下遗命:凡是全真门下,决不可习练经中武功。真经中的武功他也没有传给任何人。” 小龙女道:“原来是这样。”有环视了遍石室,小龙女道:“我们上去吧。”便当先向古墓回返。 慕容燕忙跟在小龙女身后回返,在即将迈出石室门口的时候,慕容燕回头看了眼刻在室顶的“九阴真经”,心道:“若是换在在几年前,在背熟了这些经文之后,就算不将这些石刻尽数毁去,也绝不会主动带人来这里。看来终究是不样了啊!”随后扭头返回了古墓。 慕容燕的确是与几年前不样了,这种变化主要体现在心态上。几年前,慕容燕若是得到了什么神功绝技,定小心翼翼的藏好,生怕泄露给其他人知道了。但现在的慕容燕已经不怕了,因为他现在有足够的自信,就算别人学会了和自己样的武功,也依然比不上自己。 待慕容燕和小龙女回到古墓时,已近晌午。小龙女就直接带着慕容燕来到了饭厅。此时孙婆婆已经准备好了午饭,小龙女和慕容燕刚在桌边坐好,孙婆婆就将饭菜端了上来。 可是,慕容燕发现孙婆婆只做了她和小龙女两个人的饭菜,并且只拿了两双碗筷。 慕容燕望着眼前空空如也的桌面,愕然道:“我的呢?” 孙婆婆“哼”了声道:“姑娘只是答应让你在古墓住下来,可没说连饭菜也提供。” 慕容燕顿时膛目结舌,向小龙女看去,见她虽然矜持,眼角之间却蕴有笑容,脸上似笑非笑,大有幸灾乐祸之意,不禁在心中暗叹:“孔夫子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不消说,这定是小龙女和孙婆婆恼恨自己昨日强行留下,所以故意不给自己准备饭菜的。 慕容燕艾艾道:“龙姑娘,你看这古墓地处荒僻,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家,你让我到哪里去找吃食?所以……这个……” 小龙女道:“厨房里有米面蔬菜,你要吃的话,就自己去做吧。” 慕容燕戚戚道:“那个……我不会做饭。”慕容燕这世生长的姑苏慕容氏也是富贵人家,平日里煮饭做菜这些事自有仆役操办,有哪里用得上慕容燕动手。所以你要问他琴棋书画,他都有所涉猎,你要问他庖厨之事,他可就真是窍不通了。 小龙女听到慕容燕说自己不会做饭,险些笑出声来,从怀里取出个瓷瓶,交在慕容燕手里,道:“你就先用这个充饥吧。” 慕容燕打开之后,只闻得股馥郁芬香,知道是玉峰蜂蜜。此物虽然不顶饱,但暂时充饥倒也够了。当即忙道:“谢,谢。”将瓶里的蜂蜜口喝干。蜂蜜入口,慕容燕只觉股冰凉清香的甜浆自喉咙缓缓流入肚内,但觉说不出的受用,不禁赞叹道:“这蜂蜜极妙。” 小龙女看着慕容燕的样子,心中不知怎么的就软,对孙婆婆说道:“孙婆婆,今后的饭菜都准备份吧。” 慕容燕听此语,连忙道谢道:“谢龙姑娘。” ### 饭后,小龙女带着慕容燕又来到间石室,这间石室和慕容燕所住的哪间般无二,除了床上了幅白布当作薄被外,再无差别。 小龙女道:“这里本是我的房间。”又指着那块当床的大青石道:“那就是寒玉床了,从今天起,这间房间就让给你了。” 慕容燕道:“谢,那姑娘住哪里?” 小龙女道:“我住隔壁。”说罢,小龙女便转身出了石室。 待小龙女离开后,慕容燕伸手到寒玉床上摸,只觉彻骨冰凉,却是寒玉无疑。慕容燕当即坐在床上,坐了会儿功,感到功行之速比平常快了倍,不禁大喜过望,觉得自己留在古墓的决定没有做错。 就这样慕容燕就在古墓里住了下来。接下来的日子里,孙婆婆虽然已经知道了慕容燕不是歹人,但依然敌视他,若非必要,从不搭理他。而慕容燕和小龙女平日里也是甚少接触,只是偶尔给她讲些外面的事。但小龙女每次都是听过便罢,从未对外面的世界产生过向往。 转眼间,几个月过去了。日,孙婆婆出外采买回来时,带了封书信回来。 孙婆婆将书信递给了小龙女道:“这是全真教的那群道士给姑娘的信。” 小龙女接过信,拆开看了遍。 孙婆婆见小龙女看过信后,说道:“姑娘,你看此事如何应对?” 小龙女道:“他们若是敢来,自有法子对付他们。” 其时,慕容燕正在小龙女旁边,见状问道:“是什么事?” 小龙女道:“无事。”将信收了起来。 慕容燕见小龙女不愿告诉自己,也就没有追问。 ### 又过了十日,慕容燕正在古墓里练功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阵打斗之声。从石室了出来,见到小龙女正抱着张瑶琴和孙婆婆向墓外走去。 慕容燕道:“出了什么事?可是有为敌入侵?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 小龙女道:“不用。”领着孙婆婆出了古墓。慕容燕也跟着出了墓。 刚出墓门,慕容燕就看到不远处的全真教火光冲天。慕容燕心念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定是霍都到终南山求亲来了。这样说来,杨过也已经上山了。 不久,外面的喊杀声渐稀,接着就听到古墓门口的树林之外,传来鸣鸣鸣阵号角声。角声苍凉激越,隐隐有肃杀之意。那号角越吹越急,在角声呜呜之中,还夹着声声兵刃的铮铮撞击,显是在邀战。 慕容燕冷哼道:“就让在下出手为姑娘打发了他们吧。” 小龙女道:“不必。”说着将瑶琴放在墓门前的块大石上,自己端坐在琴前。 第四章 古墓生活 欲望文 第五章 杨过入墓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五章 杨过入墓 过了会儿,号角声骤停,只听林外传来个爽朗的声音道:“小王蒙古霍都,敬向小龙女恭贺芳辰。”小龙女铮铮铮得拨了三峡琴弦,已做应答。 林外霍都又道:“闻道龙姑娘扬言天下,今日比武招亲,小王不才,特来求教,请龙姑娘不吝赐招。”小龙女闻言大怒,但她性子清冷,脸上不动声色,只是开始抚琴,但琴声激亢,逐客之意,表露无遗。 霍都却笑道:“小王家世清贵,姿貌非陋,愿得良配,谅也不致辱没。姑娘乃当世侠女,不须腼觏。”小龙女闻听此言,是恼怒,琴韵转高昂,隐隐有斥责之意。 霍都接着道:“姑娘既不肯就此现身,小王只好强请了。”之后,慕容燕就听到大群人高声叫嚷着进入林中。 慕容燕正要再次开口求战时,就见小龙女铮铮拨动了两下琴弦,接着阵嗡嗡响声自远而近而来。月下但见白茫茫、灰蒙蒙团物事疾飞而来。待飞的近了,慕容燕看清那原来是群白色的蜂子。 只见小龙女比了几个手势,那群玉峰便向林中飞去。不会儿,就听到树林里传出阵惨叫声。只听那些江湖豪客的叫声越发凄厉,呼爹喊娘逃出林去。不会儿,除了十几个跑得慢的,倒在林外抱头狂呼之外,其余人等都已经逃得干二净。 见来敌尽去,小龙女点燃了炷香,也不知这香是怎么做的,点燃后,散发出来的竟是极甜的花香。接着小龙女又铮铮拨弄着琴弦,那群玉蜂就嗡嗡的飞了回来,径直回了蜂巢。慕容燕虽然早就知道小龙女又这手御蜂的绝技,但此时亲眼目睹,还是叹为观止,不知她是怎么将这群蜜蜂训练的如臂使指的。 这时,林外又有个声音传了进来,道:“早知我们这位芳邻如此神通广大,全真教大可不必事。” 小龙女听到后,琴声由急变缓,轻柔平和,以示酬谢。 那人哈哈笑道:“姑娘不必礼。贫道丘处机率弟子郭靖,敬祝姑娘芳辰。” 小龙女又铮铮拨了两下琴弦,酬答其贺。接着就抱着瑶琴起,对掏出个瓷瓶递给孙婆婆,道:“孙婆婆,你去将这蜂浆给林外那些人送去。” 孙婆婆接过蜂浆,说道:“是,姑娘。”便向林外走去。小龙女也掉头回了古墓。 ### 夏尽秋至,秋去冬来,转瞬又过了数月,时间已到了腊月,慕容燕来到古墓也已有年时间了。这年里慕容燕勤修“九阴真经”,已将真经上的功夫练成了半,同时还恢复了十五年被封的功力。慕容燕仔细测算了下,自然状态下,大概每过年,解封十年的功力。 这天是临近除夕的个腊月望日,半夜里慕容燕与小龙女等在墓中突然听得外面的玉峰嗡嗡不止,知有人闯进墓地外林。小龙女当即便命孙婆婆出外查看。少顷,孙婆婆就抱着个昏迷不醒的少年回到了墓中。慕容燕见那少年十来岁的年纪,虽然满头满脸都给人打得肿胀受伤,但依然可以看出他的相貌颇为俊秀。 孙婆婆抱着那少年对小龙女说道:“姑娘,我出外查看,只有这个孩子浑身是伤的昏倒在林里,想来是被人追赶,误闯进来的,你就救救他吧。” 小龙女看了眼那少年,道:“你去拿瓶玉峰蜜浆给他服下。” 孙婆婆答应着抱着那少年到了自己平时居住的石室。不会儿,从孙婆婆的屋里就传出了那少年的哭声,哭声越来越伤心。 小龙女听那少年哭了半响还是不停,就走进孙婆婆的房间,问道“孙婆婆,这孩子哭个不停,干什么啊?”慕容燕对那少年有些好奇,便也跟在小龙女身后走了进来。那少年看到小龙女脸上红,立时收声止哭,低垂了头显得有些害羞,但随即用眼角偷看小龙女,见她也正望着自己,忙又低下头来。 孙婆婆笑道:“我没法子啦,还是你来劝劝他罢。” 小龙女走近床边,伸手摸了摸那少年的额角,随后道:“没什么。你已喝了玉蜂浆,半天就好。你闯进林子来干什么?” 那少年抬起头来,只是呆呆的看着小龙女,时没有回答。 孙婆婆笑道:“这位龙姊姊是这里的主人,她问你什么,你都回答好啦!” 那少年从石榻上翻身坐起,跃下地来,向孙婆婆和小龙女都磕了个头,说道:“弟子杨过,拜见婆婆,拜见龙姑姑。”他这句话说完,慕容燕就在旁边心道:“果然是他。” 孙婆婆眉花眼笑,连忙扶起,说道:“啊,你叫杨过,不用礼。”孙婆婆本来受古墓上代主人的熏陶,十分厌恶男人,以致对慕容燕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许是杨过还是个孩子的缘故,不知为何,此时竟和他看对了眼,心中说不出的喜爱。小龙女却只点了点头,在床边张石椅上坐了。床边只有张石椅,已经被小龙女坐了,慕容燕无法,只能继续在旁边。 孙婆婆又道:“你怎幺会到这里来?怎生受了伤?那个歹人将你打成这个样子的啊?”她口中问着,却不等他答复,出去拿了好些点心糕饼,不断让他吃。 杨过吃了几口糕点,于是把自己的身世遭遇从头至尾说了。他口齿伶俐,说来本已娓娓动听,加之新遭折辱,言语之中心情激动。孙婆婆不住叹息,时时插入句二句评语,竟语语回护着他,会儿说黄蓉偏袒女儿,行事不公,不照顾个外来孤儿;会儿斥责赵志敬心胸狭隘、欺侮孩子。小龙女却不动声色,悠悠闲闲的坐着,只在听杨过说到李莫愁之时,与孙婆婆对望了数眼。孙婆婆听杨过说罢,伸臂将他搂在怀里,连说:“我这苦命孩子。” 小龙女缓缓起,道:“他的伤不碍事,婆婆,你送他出去罢!” 孙婆婆和杨过都是怔。杨过大声嚷道:“我不回去,我死也不回去。” 孙婆婆道:“姑娘,这孩子回到重阳宫中,他师父定要难为他。” 小龙女道:“你送他回去,跟他师父说说,教他别难为孩子。” 孙婆婆道:“唉,旁人教门中的事,咱们也管不着。” 小龙女道:“你送瓶玉蜂蜜浆去,再跟他说,那老道不能不依。”她说话斯文,但语气中自有股威严,教人难以违抗。孙婆婆叹了口气,知她自来执拗,说也是无用,望着杨过,目光中甚有怜惜之意。慕容燕此时还未想好要怎样对待这个原本的“主角”,所以并未插嘴。 杨过霍地起,向二人作了揖,道:“谢婆婆和姑姑医伤,我走啦!” 孙婆婆道:“你到那里去?” 杨过呆了片刻,道:“天下这幺大,那里都好去。”他虽这样说,脸上却不自禁露出凄然之色。 孙婆婆道:“孩子,非是我们姑娘不肯留你过宿,实因此处向有严规,不容外人入来,你别难过。” 杨过昂然道:“婆婆说那里话来?谢婆婆和姑姑,咱们后会有期了,杨过永不忘两位的好意照顾。”他满口学的是大人口吻,但声音稚嫩,且眼中泪珠莹然。 孙婆婆见他可怜,便对小龙女道:“姑娘,这深半夜的,就让他明儿早再去罢。” 小龙女微微摇头,道:“婆婆,你难道忘了师父说的规矩?” 孙婆婆叹了口气,起身来,低声向杨过道:“来,孩子,我给你件物事玩儿。” 杨过伸手背在眼上抹,低头向门外奔了出去,叫道:“我不要。我死也不回臭道士那里去。” 孙婆婆摇了摇头,道:“你不认得路,我带你出去。”上前携了他手,向墓外走去。 不会儿,孙婆婆就回到了墓中,找到了小龙女。 小龙女道:“那孩子送回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孙婆婆道:“姑娘,咱们就把那孩子留下吧。”接着不等小龙女说话就继续说道:“刚才我带着那孩子刚出门,全真教的那群臭道士就找上了门来。那群臭道士当着我面,就将那孩子拉过去阵毒打。幸亏被我及时抢了回来,否则若是被他们拉回道观之中,不知要如何折磨他。姑娘你就发发慈悲,留下他吧。” 小龙女道:“师父曾经立下规矩,不许外人进来,你又不是不知道。” 孙婆婆道:“可是咱们要是不收留他,他个孩子,你又让他去哪?” 小龙女道:“他是全真教的弟子,自有他的师门长辈照料他。” 孙婆婆道:“可是全真教的那些臭道士待他都不好,只会打骂折磨他。” 小龙女摇了摇头,还是不允。 之后孙婆婆又向小龙女求了良久,但无论她怎样哀求,小龙女都不答应收留杨过。 这时孙婆婆也有些生气了,指着旁边的慕容燕道:“姑娘,你说不收留外人,那为什么留他在古墓里?” 慕容燕正在思考的杨过的事情,想着现在了个自己,不知他今后的命运会怎样,没想要孙婆婆却突然就话头提到了自己身上,顿时有些措手不及。小龙女看了眼慕容燕,道:“他是赌斗赢了,才住下来的,不是我收留的他。” 孙婆婆厉声问道:“姑娘是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留下那孩子?” 小龙女点了点头。 孙婆婆愠道:“好,那我和那孩子块走。”说罢,转身就出了门。 第五章 杨过入墓 欲望文 第六章 对阵全真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六章 对阵全真 小龙女注视着孙婆婆负气离开的背影,沉默不语。孙婆婆自小将她抚养长大,直与母女无异。虽然小龙女十八年来过的都是止水不波的日子,兼之所修内功的缘故,缺情少爱。但想到孙婆婆从此就要离开自己身边,如何又能够全不在意? 不会儿,只听孙婆婆在外面叫道:“孩子,别人不要你,婆婆偏喜欢你。你跟我走,不管去那里,婆婆总跟你起。”接着就听到她带着杨过向墓外走去。 慕容燕轻声问道:“这样好吗?” 小龙女没有答话,她也不知此时该怎么办,自她师父死后,她便和孙婆婆两人在古墓里相依为命,自是不愿意她就此离开。但因为师父所立的规矩,她也不能将杨过留下来。于是便从椅子上起来,悄悄跟着孙婆婆和杨过两人,也向墓外走去。慕容燕在后面轻轻叹息声,也跟了上去。 慕容燕和小龙女悄悄跟在孙婆婆和杨过后面,只见孙婆婆带着杨过出墓后,径直来到了全真教。之后孙婆婆好心去给赵志敬送药,却与诸道士起了争执,交起手来,随后广宁子郝大通出现,与孙婆婆连对了三掌,逼得孙婆婆连退三步。 此时郝大通右掌击出,与孙婆婆手心相抵,朗声说道:“婆婆,解药和孩子留下了罢!” 孙婆婆喝道:“要留孩子,须得先杀了老太婆。” 郝大通不愿相伤,掌上留劲不发,说道:“你我数十年邻居,何必为个小孩儿伤了和气?” 孙婆婆冷笑道:“我是好意前来送药,你问问自己弟子,此言可假?” 郝大通转头欲待询问,孙婆婆忽地飞出腿,往他下盘踢去。 这腿来得无影无踪,身不动,裙不扬,郝大通待得发觉,对方足尖已踢到小腹,纵然退后,也已不及,危急之下不及想,掌上使足了劲力,“嘿”的声,就将孙婆婆推了出去。但他刚刚发劲,就感到手腕麻,掌上力道顿消,随即就被孙婆婆脚踢了出去。郝大通“哎呦”声,踉跄了两步,才稳了身子。索性他修练了数十年的全真派上乘玄功,内力不弱,虽然有些狼狈,但没受什么伤。 群道不是他的弟子,就是师侄,向来对他的武功钦服之极,见他如此狼狈无不骇异。当即就有四名道人叫道:“老太婆偷袭!”各挺长剑刺向孙婆婆。 但那四名道士长剑刚刚出手,手腕上的“灵道”穴也都是麻,呛啷、呛啷、呛啷、呛啷四声,四柄长剑落地。这下,在场诸人都已知道了有人在暗助孙婆婆。 这时只听身后传来个声音说道:“欺侮幼儿老妇,全真教好大的威风。” 郝大通心头震,回过头来,只见个身穿白衫的年轻公子在大殿门口,重阳宫钟声起,十余里内外群道密布,重重迭迭的守得严密异常,然而这青年陡然进来,事先竟没人示警,不知他如何竟能悄没声的闯进道院。郝大通问道:“公子是谁?有何见教?” 那年轻公子走到孙婆婆身边道:“难道婆婆真忍心离龙姑娘而去?”不待孙婆婆回答,便转身对郝大通施了礼,道:“在下慕容燕,见过广宁真人。” 慕容燕刚才隐身在旁边观看孙婆婆与郝大通相斗,他知道在原著中,孙婆婆就是在这里被郝大通误杀的,所以早有准备。刚才他见郝大通想要发劲,就用“星丸跳掷”救下了孙婆婆。 只听慕容燕道:“真人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之辈,今日如此欺侮两个幼儿老妇,只怕胜之不武吧?” 郝大通老脸红,道:“非是我要难为他们。只是我那师侄中了玉峰之毒,痛苦不堪,急需解药。再者这孩子是我全真教弟子,自当留下。” 话音刚落,旁边的杨过突然大叫道:“我不是全真教的,我死也不留下来!” 周围群道,听杨过这样喊,纷纷大哗。武林中向来规矩,向来只有师门长辈将门下弟子逐出师门的,从没有弟子主动脱离师门的,否则就是大逆不道。杨过已经拜了赵志敬为师,自是全真教弟子,他这样众目睽睽之下顶撞郝大通,说自己不是全真教的,已是公然叛教,正是犯了武林大忌。本来群道大对刚才围攻个老妇个幼童感到有些羞愧,但此刻杨过这样喊,群道都觉的他桀骜不驯,应该好好教训番才是,就连郝大通也皱了皱眉。 慕容燕看了眼杨过,又看了看全真诸道,哈哈笑道:“郝真人,历来拜师求艺,讲究个你情我愿。这孩子既然不愿留在全真门下,贵派就是强行将他收下,也是不美,不如就让他去吧?” 郝大通道:“可是他已拜了志敬为师……” 他话还没说完,杨过又叫道:“赵志敬那个臭道士既不教我半点武功,又那般打我,才不是我师父。” 孙婆婆也紧紧的抓住杨过的手道:“不错,那臭道士只会欺辱折磨这孩子,我说什么也不会把他留给你们。” 郝大通可是头次听说赵志敬不但没有教杨过武功,还打骂他的事,不禁愣,开口道:“倘若真有此事,我自当禀明掌教师兄,由他秉公发落。婆婆还是将孩子留下吧。” 孙婆婆冷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信不过你们。” 郝大通还待再说,慕容燕却插口道:“郝真人,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若是将孩子留下,事后你们定会处罚他,婆婆是定不会将他留下的。古墓与全真渊源极深,你们又何必为了个孩子伤了两家情谊,不若就让婆婆带他离开吧?” 郝大通道:“杨过是我全真弟子,自当犹我全真教处置。尊驾究竟是什么人?又凭什么插手我全真教弟子的处置?” 慕容燕道:“杨过是贵教弟子,贵教要如何处置,我这个外人自然不便插手。不过此事现在涉及孙婆婆,在下现在客居古墓,自是不能让她出事。婆婆看来今日是拼死也不会让贵教将人留下的,所以……” 郝大通道:“话虽如此说,但杨过他还是我教弟子,我不能让外人将他带走。” 慕容燕道:“若我今日定要带杨过离开呢?” 郝大通道:“那就只有手下见真章了,请!”他自认是武林前辈,不愿先出手,便着那里等慕容燕动手。 慕容燕道:“那在下就不客气了。”掌拍向郝大通。两人当即交上了手。 慕容燕在古墓里住了已有年,虽然他这年里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九阴真经”上,但平日里和小龙女交流,对古墓派的武功也有了些了解。古墓派的武功本就是为了克制全真派武功而创,再加上慕容燕的武功见识不凡,所以这交上手,郝大通便感到自己处处受克制。往往招还未使完,就被逼的不得不变招。 转瞬间,交手了十余招,郝大通越打越心惊,只觉自己的每招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抓住个空隙,急忙向后跃开。慕容燕看他退后,也未追击。 郝大通本来看慕容燕年岁不大,觉得他武功再高也高不到那里去。没想到交起手来,全不是那么回事。当即收起轻视之心,从名弟子手中接过长剑,道:“慕容公子功夫了得,贫道倒失敬了,来来来,让贫道再来领教高招。” 慕容燕道:“要用兵刃吗?”闪身来到旁边的名全真教弟子旁边,说道:“借剑用。”伸手便向他手中的长剑夺去。 那名全真弟子也是第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见慕容燕突然来到自己身前,想也不想,手中长剑挺,便刺了过去。慕容燕侧身避过这剑,衣袖在他手腕上拂,那名全真弟子只觉手腕麻,五指松,顿时握不住手中长剑。慕容燕伸手捞,接住下落的长剑,闪身退回原地。 ps:周例行求推荐! 第六章 对阵全真 欲望文 第七章 收徒杨过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七章 收徒杨过 慕容燕这几下兔起鹘落,从开始夺剑到最后退回,都在瞬间完成。旁人还未作反应,他便已回到了原地。 慕容燕手持长剑,指着郝大通道:“请赐教。” 郝大通见了慕容燕这手轻功,心中凛,道了声:“小心。”当下左手捏着剑诀,右手摆动长剑,与慕容燕又次斗到了起。 郝大通在这柄剑上花了数十载寒暑之功,单以剑法而论,在全真教中可以数得上第三四位,但与慕容燕翻翻滚滚拆了数十招,竟占不到丝毫便宜。慕容燕家传剑法本就不凡,再加上他这年勤修“九阴真经”,于真经上的剑法有领悟,只见他剑动如矫龙,圆转如意。 郝大通久战不下,且又有落入下风之势,想自己是武林中久享盛名的宗匠,若是输在了慕容燕手上,不免脸上无光,不由得焦躁,剑法忽变,自快转慢,招式虽比前缓了数倍,剑上劲力却也大了数倍。郝大通虽然在招数上不上慕容燕的对手,但论及内力却在此时的慕容燕之上,他这变换方式,走了这力降十会的路子,倒是慢慢又扳了回来。 再拆数招,郝大通剑直刺过来,慕容燕运起“斗转星移”,将剑往郝大通的剑上搭,只听铮的响,两人长剑撞在了起。郝大通内功深厚,满拟自己运足了真力的这剑定能撞开慕容燕的长剑,继续长驱直入。那知慕容燕的长剑刚刚搭上来,郝大通就感到自己手中的长剑不受控制的转弯向旁边刺去。而慕容燕的长剑则趁势直入中宫。 郝大通不料有此变化,眼见对方长剑向自己胸腹之间刺来,想要阻挡闪避,已是来不及,只得在心中长叹声:“我命休矣!”闭目待死。忽听铮的响,慕容燕手上剧震,却是枚铜钱从墙外飞入,将慕容燕手上的长剑击落在地。 陡生变故,慕容燕凛,向后跃到孙婆婆和杨过身边,抬起头来,叫道:“不知是哪位高人驾临?还请相见。” 只听墙外人纵声长笑,说道:“全真门下丘处机向阁下讨教。”人随声至,丘处机手持长剑,从墙外跃进。 郝大通见丘处机到了,叫道:“丘师哥,小弟无能,辱及我教,你瞧着办罢。” 慕容燕通过刚才那下,已知丘处机的武功远在郝大通之上,自己虽然也不惧他,但眼见事情越闹越大,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道又会有全真七子中的哪个会冒出来。以自己现在的武功,对,全真七子中的那个当都可以战而胜之;对二,勉强能打成平手;但倘若他们三四个齐上,自己可就不是对手了。 想到这里,慕容燕心生去意,哈哈笑道:“原来是长春真人到了。真人是当世高人,在下乃江湖末进,本当请真人指教二,但奈何今日天色已晚,在下不好意思再做打扰,便改日再来讨教。”说罢手个,托住孙婆婆和杨过的臂膀,双足蹬,腾空而起,轻飘飘的从墙头飞跃而出。 丘处机、郝大通等人见他忽然露了这手轻身功夫,不由得相顾骇然。 ### 慕容燕带着孙婆婆和杨过离开全真教后,路赶回了古墓外林,直到看见了那块刻有“外人止步”的石碑,才停下脚步。 慕容燕放开孙婆婆和杨过,道:“好了,到了这里,全真教里的那些道士应该追不上来了,咱们回墓里去吧。”当先向古墓走去。 但慕容燕走了两步,发现孙婆婆和杨过并没有跟上来。回头看见孙婆婆拉着杨过仍在原地,便问道:“怎么了?” 孙婆婆道:“姑娘不肯收留这孩子,老太婆也不回去。” 慕容燕道:“婆婆照顾了龙姑娘十八年,难道就要这样舍她而去吗?” 孙婆婆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说话。 慕容燕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她心中终究还是舍不得小龙女的。只是因为小龙女不肯将杨过留下,若是让杨过独自人当外面去闯荡,着实放心不下罢了。便开口道:“放心吧,我会想办法让龙姑娘将这孩子留下来的,这样总能回去了吧?” 孙婆婆狐疑道:“你能有什么办法让姑娘回心转意?” 慕容燕道:“我自有我的办法。” 孙婆婆还是不信,道:“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慕容燕道:“你带着孩子和我回去,自然就知道了。” 孙婆婆迟疑了下,说道:“你要是敢对姑娘不利,我饶不了你。哼!”说罢,拉着杨过从慕容燕身边走过,看也不看慕容燕眼,向古墓走去。 ### 当慕容燕和孙婆婆、杨过三人回到古墓时,小龙女已经在墓中等候了。刚才在全真教,她见慕容燕将孙婆婆救了出来,便没有现身,直接回了古墓。因为慕容燕带了孙婆婆和杨过两人,拖慢了脚步,所以她便早回来了步。 小龙女看到孙婆婆道:“孙婆婆,你怎么又把这孩子带回来了?” 孙婆婆刚要开口,慕容燕便从旁插嘴道:“是我让她带回来的。” 小龙女看向慕容燕道:“你?” 慕容燕转向杨过,问道:“杨过,你可愿拜我为师?”此言出,其他三人都大讶,不明慕容燕怎么会突然要收杨过为徒。其实慕容燕此举也是临时起意,之前他直在考虑要怎么处理杨过,突然想到自己至今已经穿越了三个世界,但还从来没有收过徒弟,。杨过此时年幼,正是拜师学艺的年龄,兼之他天资聪颖,正符合自己收徒的标准。所以便动了收徒之念。想来收原来的主角当徒弟,也是很有趣的件事吧。 杨过这时回过神来,大声问道:“我……我为什么要拜你为师?” 慕容燕道:“你不是不愿意离开古墓吗?你拜我为师之后,自然就可以留下来了。”小龙女之所以不让杨过留下是因为师门规矩,而不是其它。慕容燕能留在古墓,则是通过赌斗从小龙女手中赢来的居住权。杨过若是拜了慕容燕为师,作为慕容燕的弟子,自可借助慕容燕与小龙女的赌约留下来。 很快,小龙女和孙婆婆也想通了此节,孙婆婆当即大叫道:“若是这样,这孩子拜姑娘为师不也是样?” 慕容燕笑道:“第,龙姑娘未必愿意收他为徒;第二,贵派的门规要求门下弟子终身不得离开终南山,而我看这孩子性子跳脱,也是个喜动不喜静的人,让他在这山上呆辈子,只怕也颇为为难吧。” 孙婆婆时无言以对,旁边的小龙女这时也道:“我是不会收这孩子为徒的。”慕容燕向孙婆婆摊手,好像是在说:看吧,我没说错。 慕容燕转头看向杨过,又问道:“杨过,你可愿拜我为师?” 杨过问道:“你收我为徒后,可会教我武功?”他因前两次拜师,师父都没有真正教他功夫,心里对此有了警惕,固有此问。 慕容燕道:“这是自然。” 杨过刚才见过慕容燕大发神威,击败了全真七子中的郝大通。他知道郝大通是赵志敬的师叔,慕容燕既然能打败他,武功自然比他原来的师父高了。再加上若不拜师,杨过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当即恭恭敬敬的跪下,向慕容燕咚咚咚的叩了八个响头,说道:“弟子杨过,叩见师父。” 杨过磕完了头,爬起身来,满脸喜悦之色。 慕容燕见杨过拜完了师,扭头对小龙女道:“龙姑娘,这孩子现在已是我的弟子,可以留着墓中了吧?” 小龙女道:“随你。”转身向墓里走去。 慕容燕冲小龙女的背影道:“谢姑娘。”回头又对孙婆婆道:“劳烦婆婆为我这徒儿找间石室住。” 孙婆婆道:“这不用你说。” 慕容燕点点头,又对杨过道:“今日天色已晚,你先去休息,明日我再教你功夫。” 杨过道:“是师父。” 孙婆婆看他师徒两人说完了话,拉起杨过的手,道:“孩子,跟婆婆来。”牵着他也向古墓深处走去。慕容燕见众人都已离去,也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孙婆婆因对杨过十分喜爱,开始就将他安排在了自己旁边的间石室住。可杨过想到自己要个人睡在个坟墓里,心里就委实说不出的害怕。没有办法,孙婆婆就将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让他和自己起住。 第七章 收徒杨过 欲望文 第八章 授艺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八章 授艺 夜无话。 第二日早,慕容燕将杨过叫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正式教他武功。 慕容燕昨天晚上想了晚,该教杨过些什么。慕容燕现在所懂的绝技甚,有他家传的“斗转星移”,有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小无相功”“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等,有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有少林寺的“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及七十二绝技(注:慕容燕自己只是练成了六项绝技,但七十二绝技的练法他全都明了。),有从《连城诀》世界得来的“神照经”“血刀经”,还有得自重阳遗刻的“九阴真经”,此外还有幼时在“琅嬛玉洞”和“还施水阁”中看过的诸如“火焰刀”(这个慕容燕也没练)等百家武学。 这些武功中,“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及“六脉神剑”等都需要有高深的内力才能习练,自不用提。“北冥神功”因易招致武林公愤,不可常用,所以慕容燕不打算教给别人。考虑到杨过现在还是打根基的时候,“神足经”和“血刀经”这等不同于常理的武功也不便教给他。这样算来只有“小无相功”“九阴真经”和“神照经”适合教给他的。而这三样武功又以号称天下武学总纲的“九阴真经”最为正宗,最适合拿来打根基。虽然“九阴真经”慕容燕得的并不全,但缺的大是下卷的克敌制胜之法,上卷的内功心法只缺了篇梵文总纲。那篇梵文总纲虽然也异常重要,但现在的杨过还用不着。只是用来打根基的话,已知的这部分经文已是够了。 打定了主意之后,慕容燕对杨过说道:“过儿,在教你武功之前,我先对你说下本派的来历。咱们这派名为‘逍遥派’,传承自五代末年,乃是由逍遥子祖师所创。” 杨过道:“逍遥派,这名号好!” 慕容燕又道:“本派既名‘逍遥派’,门下弟子行事,自是各凭心意。今后你只要不是做下欺师灭祖、十恶不赦之事,其它的随你。” 杨过本是放荡不羁的浪子性子,听到“逍遥派”不像郭伯伯和“全真教”那里有那麽规矩,不禁欢喜道:“这规矩好!” 慕容燕笑了笑,接着道:“本派非面目俊朗,聪慧异常者不得入门,是故每代弟子最也就三五人。兼之诸弟子行走江湖时,少有报门派来历者,是以本派在江湖上名声不显。本派虽然弟子少,但每代弟子都是江湖上少有的人杰,有些人也在武林中闯下了赫赫威名,只是江湖上大不知其出身来历罢了。” 杨过问道:“那本门现在都有那些知名人物?” 慕容燕道:“近些年来,本派人才凋零,现今世上‘逍遥派’只有你我师徒二人。”杨过听“逍遥派”现今只有两人,不禁有些愕然。 慕容燕续道:“好了,不谈这些了。为师现在就教你武功。” 杨过对习武事期盼已久,听慕容燕肯教他,大喜过望。将别的事都放下,问道:“师父要教我什么功夫?” 慕容燕道:“本派和别派不同,许高深的功夫都需要深厚的内力才能修炼,是故本派功夫入门也是从内功开始入手。我现在就传你‘九阴真经’。这‘九阴真经’是……”当即慕容燕又将《九阴真经》的来历向杨过说了遍。 杨过默默听完慕容燕的介绍后,道:“师父,这么说来,这‘九阴真经’不是咱们‘逍遥派’的功夫啊。” 慕容燕道:“不错。过儿,你是不是觉得为师该教你本门武功?那为师现在就教你,个人的武功分了派别,已自落了下乘。这‘九阴真经’与咱们‘逍遥派’的武功也算是各有千秋。但单论打根基的话,这真经上的功夫是强于咱们逍遥派的。今后你若是有机会学习其它门派的绝技,也千万不要拘泥于门户之见,放弃大好机会。个人只有博采百家之长,才能推陈出新,另创番新天地。” 随后,慕容燕就将“九阴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篇”教给了杨过。解释完经文之后,慕容燕指着寒玉床道:“从今天起,你就睡这张床。” 杨过奇道:“这张床有什么不同吗?” 慕容燕道:“你在上面躺下便知。” 杨过脱下鞋子,径自上床躺下。睡到床上,只觉彻骨冰凉,大惊之下,赤脚跳下床来。道:“师父,这床上好冷。” 慕容燕道:“冷就对了,这床是用上古寒玉制成,实修习上乘内功的良助。普天下武林中的高手,不知道有少人想睡此床而不可得。就连为师也是为了这张床才留在古墓的。” 杨过奇道:“这不是石头么?” 慕容燕笑道:“你见过这般冰冷的石头吗?这是在极北苦寒之地数百丈坚冰之下挖出来的寒玉。睡在这玉床上练内功,年抵得上平常修练的十年。」 杨过喜道:“啊,原来有这等好处。” 慕容燕道:“初时你睡在上面,觉得奇寒难熬,只得运全身功力与之相抗,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纵在睡梦之中也练功不辍。常人练功,就算是最劝奋之人,每日总须有几个时辰睡觉。练功是逆天而行之事,气血运转,均与常时不同,常人每晚睡觉,气血自不免如旧运转,倒将白天所练成的功夫十成中耗去了九成。但若在这寒玉床上睡觉,睡梦中非但不耗白日之功,反而增功力。” 杨过登时领悟,道:“那么晚间在冰雪上睡觉,也有好处。” 慕容燕道:“那又不然。来冰雪给身子偎热,化而为水,人不能在冷水中睡觉;二来这寒玉远远超过了冰雪的寒冷。这寒玉床另有椿好处,大凡修练内功,最忌走火入魔,因此平时练功,倒有半精神用来和心火相抗。这寒玉乃天下至阴至寒之物,修道人坐卧其上,心火自清,练功时尽可勇猛精进,不怕后幻患。这岂非比常人练功又快了倍?” 杨过喜得心痒难搔,道:“师父,你让我睡了这床,那你怎么办?” 慕容燕道:“以为师现在的修为,就算不用这寒玉床,睡觉时也会自然在睡梦之中也练功不辍。这寒玉床对为师已经用处不大了。” 杨过道:“师父,你对我真好,将来我不知怎么报答你才好。” 慕容燕道:“你是我的弟子,我自然会对你好,你也不用提什么报答的话了。” 杨过感激的叫道:“师父。”算上慕容燕,杨过前后已经拜了三个师父了。第个师父郭靖是对他很好,但奈何教他的是黄蓉。黄蓉虽然没有薄待他,但总是对他心有偏见,防备着他。第二个师父赵志敬,对他处处算计,就不用说了。直到此刻,他才从慕容燕身上感受到师父对徒弟的爱护。如果说昨天他拜慕容燕为师时还有些是迫于形势的话,那么现在他就是真正的将慕容燕当师父看待了。 之后,杨过端坐于寒玉床上,开始练功,慕容燕则在旁为他护法。 当晚杨过就搬到了慕容燕的房间居住,孙婆婆虽然有些不舍,但她也知道寒玉床对杨过大有好处,所以便也没有阻止,只是叮嘱杨过:“若是你师父打你骂你,待你不好,你就再回来和婆婆起住。”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慕容燕向小龙女借了间大石室。 杨过在石室里,道:“师父,咱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慕容燕道:“教你练功啊。今日为师就教你门逍遥派的独门武功。” 杨过喜道:“是什么武功?” 慕容燕道:“我今天要教你的这套武功,是套轻功,名唤‘凌波微步’。” 杨过道:“凌波微步?” 慕容燕道:“不错,瞧仔细了。”慕容燕当即就在这石室中将“凌波微步”走了遍。 他边走,边说道:“‘凌波微步’语出曹子建的《洛神赋》,‘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此步法以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为基础,练成之后,天下大可去的。”说话间他已将“凌波微步”走完了圈。 杨过望着慕容燕若仙的身姿艳羡无比,说道:“师父,这步法真好看。” 慕容燕道:“从今天起,你就用心学着步法。” 之后的几天,杨过就跟着慕容燕学习“凌波微步”。因为杨过之前从未读过易经,所以慕容燕就边教他些简单的易理,边指点他步法方位。杨过天资聪颖,不过五日功夫,就已能将“凌波微步”从头到尾的走下来。 第八章 授艺 欲望文 第九章 斗长春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九章 斗长春 第八天早上,慕容燕对杨过道:“今天咱们该上重阳宫啦。” 杨过惊道:“干甚么?” 慕容燕不答,向小龙女要了瓶玉峰浆,带着他走出墓门。杨过已有七日不见日光,乍见之下,眼睛几乎睁不开来。 两人来到重阳宫前。杨过心下惴惴,不住斜眼瞧慕容燕,却见他神色漠然,于他心意猜不到半分,只听他朗声叫道:“赵志敬,快出来。” 两人来到宫前,便有人报了进去,慕容燕叫声甫毕,宫中涌出数十名道士。两名小道士左右扶着赵志敬,只见他形容憔悴,双目深陷,已没法自行立。众道见到二人,都手按剑柄,怒目而视。 慕容燕从怀里取出出门前向小龙女要来的玉峰浆,交在杨过手里,高声道:“这是治疗蜂毒的蜜浆,拿去给赵志敬罢。”杨过见到赵志敬,早就恨得牙痒痒地,但不便拂逆慕容燕之意,快步上前,将蜜浆在赵志敬面前地下重重放。群道听说慕容燕又到宫前,只道又是来找茬的,面严加戒备,面飞报马钰、丘处机等师尊,那知他竟是来送解毒蜜浆,愕然之下,无言可对。 慕容燕朗声道:“杨过已脱离全真教,拜入我逍遥派门下,特来见告。”杨过放下瓷瓶,向赵志敬望了眼,满脸鄙夷之色,转头便走。 赵志敬的大弟子鹿清笃见到杨过,怒火上冲,叫道:“好小子,叛出师门,就这么走了么?”当日小较,他给杨过以蛤蟆功打晕,时闭过气去,所幸杨过功力甚浅,受伤不重,丘处机给他推拿了几次,将养数日,就痊愈了,此时飞步抢出,要报当日推之仇。 杨过听得背后脚步声响,接着掌风飒然,有人抓向自己后领。他在活死人墓中睡了七晚寒玉床,练了五日“凌波微步”,“凌波微步”精妙异常,杨过虽只能堪堪走下来,但轻功也是大有进境,此时身上功夫与当日小较比武时已颇有不同。当下不先不后,直等鹿清笃手掌刚要抓到,这才迈步闪过,跟着乘势伸手在他衣角上带。鹿清笃说甚幺也想不到短短数日内他便练成了这样套精妙步法,大怒之下出手不免轻敌,急扑不中,身已前倾,再给他带,登时立足不住,重重交向前仆倒。 待得他爬起身来,杨过早奔到慕容燕身畔。鹿清笃大声怒喝,要待冲过去再打,群道中突然奔出人,犹似足不点地般倏忽抢到,拉着他的手臂,回入人丛。鹿清笃为他抓住,登时半身麻木,抬头看时,原来是师叔甄志丙,已骂到口边的句话便即缩回。 甄志丙朗声叫道:“谢慕容公子赐药。”说着躬身行礼。 慕容燕回道:“不必礼。”随后牵着杨过的手道:“回去罢。” 甄志丙道:“慕容公子,这杨过是我全真教门下弟子,你强行收去,此事如何了断?” 慕容燕道:“你还要如何了断?过儿在全真教时赵志敬没有教他半点武功,刚才那瓶蜜浆已算是全了他与赵志敬的师徒情分。从今往后,他和全真教再无瓜葛。” 甄志丙道:“又道是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师徒名分已定,岂是你说断就断的。” 慕容燕道:“那你要如何?” 甄志丙道:“将杨过留下,阁下自去。” 慕容燕道:“如果我说不呢?” 甄志丙道:“那小道不才,只能向阁下讨教高招了。”在原著中,全真教之所以会轻易让小龙女将杨过带走,是因为全真、古墓两家的渊源颇深,全真弟子不便于古墓为难。但现在收杨过为徒的是慕容燕,全真教和他可没什么渊源,自不会让他将杨过轻易收去。 慕容燕冷笑道:“连你师叔郝大通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还有和我动手吗?” 甄志丙道:“小道自知不是阁下对手,但此事关乎师门声誉,不得不为。” 忽然从重阳宫里传出了个声音道:“志丙说得好!”只见丘处机步出了重阳宫。 见他出来,甄志丙连忙上前拜见道:“师父。”聚集在重阳宫门前的诸道士也都“师叔”“师伯”“师祖”的叫了起来。 丘处机生性豪爽不过,说道:“前几日,你提前走了,咱们没有打成,今日正好下讨教阁下的高招。”说罢,抽出长剑,挺剑刺向慕容燕。 慕容燕放开杨过,对他说了句:“退后。”迎着丘处机的长剑,屈指弹去。丘处机手腕抖,剑尖轻颤,继续向慕容燕刺去。此时慕容燕若继续去弹他的剑尖,非被他伤到手指不可。不得已,慕容燕收回手指,以“凌波微步”躲过长剑,绕到丘处机侧面,掌拍了过去。 丘处机长剑转,刺向慕容燕的掌心。慕容燕手掌翻,在丘处机的剑脊上轻轻按,止住丘处机这刺。丘处机长剑转,削向慕容燕手掌。慕容燕撤被迫掌,丘处机长剑趁势跟进,刺向慕容燕左肩,慕容燕侧身避开。 就这样,慕容燕和丘处机翻来覆去的过来二三十招。丘处机不愧为全真七子中的武功第人,无论内功还是招数,都比郝大通高出甚。慕容燕和他交手了半天,竟没有占到意丝毫便宜。但丘处机和郝大通毕竟是门所出,武功路数都是样的,慕容燕既然能克制住郝大通,自然也能克制住他。 又交手了十几招,丘处机招“悲歌击筑”刺了过来,慕容燕看准剑势来路,伸出左手食中两指夹,将丘处机的长剑夹在两只之间。丘处机不料有此变,心中惊,急忙抽剑,岂料长剑就像长在了慕容燕的手指上样,动也不动。丘处机冷哼声,长剑急转,想要将慕容燕手指削断。慕容燕趁势松指,在丘处机的剑身上屈指弹,将长剑荡开。随后慕容燕飞起脚,踢向丘处机小腹。丘处机左手拍向慕容燕脚面,挡下这脚。慕容燕右手又掌拍向丘处机面门。 此时丘处机空门大开,想要格挡已是来不及了。好个长春真人,危机时刻,虽惊不乱,忙使个「铁板桥」,身子后仰,避过这掌。他怕慕容燕趁机再发招,那自己可就比不过了。也是他武功精纯,挥洒自如,便在身子后仰之时,全身忽地向旁搬移三尺。慕容燕不料有此招,想要追击已是不及。 丘处机伸直身子,脸上已然变色。群道不是他的弟子,就是师侄,向来对他的武功钦服之极,见他虽未受伤,这招却避得十分狼狈,无不骇异。 丘处机还要再上时,从重阳宫门口又传来个声音道:“丘师弟,罢手吧。”慕容燕向声音来处看去,只见郝大通和名面色红润,神态祥和的老道正在重阳宫门口。 丘处机应道:“是,掌教师兄。”走到那老道身边。 那老道向慕容燕施了礼,道:“贫道马钰这厢有礼了。今日得见高贤,三生有幸。” 慕容燕还了礼,道:“原来是丹阳真人当面。久闻真人大名,不知真人有何指教?” 马钰道:“指教不敢当。杨过既然不愿留着全真,愿意拜阁下为师,那阁下就带他去吧。”马钰修道年,长春七子中以他道法修为最高。他性子谦和,深明道家“抑己从人”的道理,不愿再为杨过的事与人起争端。觉得他既然不愿留在全真教,就随他去好了。 丘处机和郝大通忙惊道:“掌教师兄!” 马钰道:“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杨过既然和我全真无缘,我们又何必强留。两位师弟也是修道年,难道还看不破世俗的名利吗?” 丘处机和郝大通同时冲施了马钰礼,道:“受教了。” 慕容燕道:“丹阳真人不愧为当世高人,气度非凡,在下佩服。既然此事已了,那在下师徒就告辞。” 马钰道:“二位请便。” 慕容燕向诸道抱了抱拳,道了声:“告辞!”转过身,拉着杨过进了树林。 第九章 斗长春 欲望文 第十章 玉女心经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十章 玉女心经 冬尽春来,夏去秋往。转眼间,又过去了年。 又经过了年的修炼,慕容燕已将重阳遗刻所载的真经上的功夫尽数练成。同时在这年里,他尽心调教杨过的武功。 在这年里,杨过不但将“凌波微波”练习纯熟,同时慕容燕还教给了他些逍遥派基础的掌法、轻功、剑法。而且,因为九阴真经心法神妙,寒玉床对修习内功助力奇大,杨过练了年的“易筋锻骨篇”,内功也颇有进境。 这日,杨过坐完静功后,睁开眼,看到慕容燕正在旁边,忙起身从寒玉床上下来,叫道:“师父。” 慕容燕看着杨过点了点头,道:“过儿,你现在内功已颇有根基,已经可以修习些本门的高深功夫了。” 杨过闻言而知意,知道这是师父要教自己新功夫了,喜问道:“师父要教我什么?” 慕容燕微微笑道:“为师要教你的这套武功名为‘小无相功‘。” “小无相功?”杨过奇道。 慕容燕道:“不错,正是‘小无相功’。此功是咱们逍遥派极为高深的套内功心法,其主要特点是不着形相,无迹可寻,只要身具此功,再知道其他武功的招式,倚仗其威力无比,可以模仿别人的绝学甚至胜于原。旁人若非也是此道高手,决计看不出来。” 杨过喜不自禁道:“那岂不是说,只要练成了这项神功,天下间的所有武学就都学会了?” 慕容燕道:“哪有那么容易?小无相功若练到大成,原本威力奇大,不过此功既称为小无相,加上个小字。指明毕竟仅为道家高深内功之初阶,以之运使道家功夫,确可得心应手,但用之于别家功法,不免凿衲,未能尽臻其妙。” 杨过道:“那也够了,全真教的武功就是道家的。等我练成了这项神功,定要用全真教的武功将赵志敬狠狠教训顿。” 慕容燕道:“此功虽然精微渊深,可据以运使各家各派武功,威力极大,可练起了也不容易。我先教你几句口诀,你跟着读。听好,新、人、真、匀、春、身……” 杨过将这几个字记熟后,慕容燕道:“你现在大声念诵,要口气,中间不停。”杨过依言而为,不料只念得三个字,第四个“匀”字便念不出声,须得换口气,才将第四个字念了出来。 慕容燕道:“再读!”杨过再念歌诀,到第四个字上又是窒,慕容燕道:“再读!” 杨过心下甚奇:“怎么这个‘匀’字总是不能顺顺当当地吐出?”第三次又念时,自然而然地提真气,那“匀”字便冲口喷出。慕容燕笑道:“好!这第关算是过了。”这“小无相功”的歌诀字句与声韵呼吸之理全然相反,本不易读,好在杨过练了年的“九阴真经”。那“九阴真经”是玄门正宗,又和“小无相功”同属道家,互相之间略有相同之处,杨过才得以三次就过了这关。 杨过将这段话顺读如流后,慕容燕就教了他下面段歌诀“谷、伏、牧、木、索、哭、屋……”。杨过有了前面的经验后,这段话很快就背顺了。顺背已毕,慕容燕又要他倒背。这歌诀倒背时是搅舌绊齿,但杨过凭着股毅力,不到天黑,居然就将这口诀不论顺念倒念,都背得朗朗上口,全无窒滞。 慕容燕很是喜欢,说道:“过儿,难得你居然这么快就将这歌诀背的这样纯属。下面为师就教你练功之法,你听好。你练功时,第天先轻轻吸气九次、凝息八次,之后轻轻呼气八次、凝息七次。第二天吸气八次、凝息九次,吸气凝息之后,将内息在肺脉转次,在肠脉转两次,在心脉转次……”之后慕容燕就将“小无相功”的练功之法告诉了杨过。 如此又过了数日。 这日,慕容燕向杨过传授完“小无相功”新的功法,看时间已近午时,便带着杨过向饭厅走去。 吃饭时,慕容燕见小龙女眉宇之间有丝愁色,似乎有什么烦心的事。这丝愁色极淡,若不是慕容燕和她朝夕相处,还真是发现不了。于是,便在饭后开口问道:“龙姑娘,我见你面露愁容,可是有什么疑难之事?若是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姑娘尽管开口。” 小龙女道:“没事,我是为练‘**’不畅而有些烦恼。” 慕容燕奇道:“姑娘不是已经得了‘九阴真经’了吗?怎么还要去练‘**’?” 小龙女反问道:“‘**’虽然不如‘九阴真经’精深玄微,但它毕竟是祖师婆婆所创,我又怎能因为它不如别家武功精妙,就将它丢弃呢?” 慕容燕点点头,道:“姑娘说的是,那姑娘练功有何艰难之处,不妨说出来,让在下也帮忙参详二。” 小龙女道:“你帮不了的。” 慕容燕道:“帮不帮得了,你总要说出来才知道。” 小龙女道:“那好吧,我便说与你知。‘**’是祖师婆婆参透了王重阳遗下的武功,潜心苦思,创出的克制他诸般武功的巧妙法门。所以要练‘**’,第步,需得练成本门各项武功。第二步是学全真派武功。第三步再练克制全真派武功的**。我师父去世之时,我还只十四岁,本门功夫是学全了,全真派武功却只练了个开头,不用说**了。近来我又练习王重阳留下的全真派武功,由于末得门径口诀,故而疑难重重。此事不难,只消去捉个全真道士来,不断敲他脑袋,逼他传授入门口诀,那就行了。” 慕容燕听完小龙女的话后,对旁边正帮着孙婆婆收拾碗筷的杨过说道:“过儿,你曾经在全真教呆过年,你可知道全真派的内功口诀吗?” 这言提醒了杨过,忽然想起赵志敬传过他的“全真大道歌”中有云:“大道初修通九窍,九窍原在尾闾穴。先从涌泉脚底冲,涌泉冲起渐至膝。过膝徐徐至尾闾,泥丸顶上回旋急。金锁关穿下鹊桥,重楼十二降宫室。” 彼时杨过不通玄门术语,赵志敬又不给他解释,杨过虽记了肚子口诀,但对于什么“涌泉”、“十二重楼”、“泥丸”等等名称丝毫不通,直以为赵志敬让他背诵的玄功口诀是和诸子经义样的东西。 杨过跟慕容燕学了年的“九阴真经”,那真经上的心法也是道家之学,慕容燕自不会不加解释。此时杨过已经知道“涌泉穴”是在足底,“尾闾穴”是在脊椎尽头,至于“泥丸”亦即头顶的“百会穴”。再回想当初赵志敬教给他的那些口诀,可不都是修习内功的心法吗?杨过当即便将这几句话背了出来。 小龙女细辨歌意,说道:“听来这确是全真派武功的要诀。你既知道,那再好也没有了。”杨过于是将赵志敬所传的口诀,逐背诵出来。 数月之间,小龙女凭借从杨过那里得来的心法口诀,已将王重阳所留的武功精要大致参究领悟。 日,慕容燕传授完杨过新的功法歌诀后,在墓中偶遇小龙女,见小龙女眉宇之间又有了丝愁色。便问道:“姑娘可是练功又遇到碍难了?” 小龙女点了点头。 慕容燕道:“这次又是什么难事?可说与我听?” 小龙女道:“全真教的武功我已大致练成,已经可以修炼‘**’了,但这部分须得二人同练,互相帮助。当时祖师婆婆是和我师父起练的。祖师婆婆练成不久,便即去世,我师父却还没练成。现在无人与我同练,这功夫终究是练不成的。” 慕容燕听后,道:“倘若姑娘不执着于门户之见的话,在下可助姑娘练功。” 小龙女道:“你若能帮忙自是最好,这‘**’我也有许不明之处,咱俩须得起琢磨着练。”随后又道:“要练‘**’需要先练成本门武功和全真教武功,你随我来。” 随后小龙女到墓外捉了三只麻雀,带着慕容燕来到间石室,这石室奇小,两人着,转身也不容易,室顶又矮,伸长手臂,几可碰到。小龙女教了慕容燕些窜高扑低、挥抓拿捏的法门,让他去捉麻雀。以慕容燕此时的修为见识,顷刻间就领悟了小龙女所授的法门,不过片刻,就将三只麻雀就捉到了手里。 小龙女当下带他到另间石室之中。这石室比之先前捉麻雀的石室长阔均约大了倍,室中已有六只麻雀在内。小龙女又授了他些轻功提纵术与擒拿功夫,慕容燕又是不会儿就将麻雀都捉住了。就这样石室愈来愈大,麻雀只数也愈来愈,不到天的功夫,慕容燕已能八十只麻雀手到擒来。 小龙女见他进步迅速,也觉欢喜,说道:“这初步功夫,叫作‘柔网势’。现下咱们到墓外去捉啦。” 两人来到墓外,小龙女抖开布袋袋口,麻雀纷纷飞出,她双纤纤素手挥出,东边收,西边拍,将几只振翅飞出的麻雀挡回。群雀骤得自由,那能不四散乱飞?但小龙女双掌这边挡,那边拍,八十只麻雀尽数聚在她胸前三尺之内。 但见她双臂飞舞,两只手掌宛似化成了千手千掌,任他八十只麻雀如何飞滚翻扑,始终飞不出她双掌所围成的圈子。慕容燕凝神观看她如何出手挡击,如何回臂反扑。她发掌奇快,但招式,清清楚楚,自成段落。小龙女又打了盏茶时分,双掌分扬,反手背后,那些麻雀骤脱束缚,纷纷冲天飞去。 小龙女道:“要它们不飞走,这功夫叫‘夭娇空碧’。”突然高跃,长袖挥处,两股袖风扑出,群雀尽数跌落,唧唧乱叫,过了会,才只只养回力气,振翅飞去。 小龙女接着就将这掌法教给了他,慕容燕不过盏茶时间就将八十招‘柔网势’学全了。又不过顿饭功夫,就练习纯属,,掌法展了开来,已能将八十只麻雀全数挡住。 小龙女道:“这套‘柔网势’你算是练成了,之后可以学‘天罗地网势’了。” 第十章 玉女心经 欲望文 第十一章 动情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十一章 动情 此后小龙女将古墓派的内功诀窍,拳法掌法,兵刃暗器,项项的传授。慕容燕不过数日功夫,就已尽得所传。慕容燕修习了数日古墓派武功,觉得其内功之道与般的武学截然不同。 般修习内功之道,为增强内力。同样的拳脚、掌剑,在内力平平之人使来,不过令敌人摔倒受伤,或以之拆解对手来招。但内力经增强,轻轻掌,即可使敌重伤呕血,甚或命呜呼;挥剑架出,可将对手沉重攻来之兵刃反弹自伤,将对手虎口震烈,甚或兵刃脱手高飞。武功高低往往便决于内力之深浅。 古墓派武学修习内功之法与般武功大异,内功渐高,学者只身轻足健,出手快捷,于常人发出招的时刻中可连发三四招,但招力却并不相应而增。盖轻捷与厚重相对,既求轻捷即不能厚重,厚重若得,轻捷便须相应舍离。是以古墓派的武功是身法越快越好,越轻越佳,招式中不须带有丝毫劲力,但求出招方位匪夷所思,便即大功告。 慕容燕练成了古墓派的武功后,又去修习全真教的武功。这番修习却比学练古墓派武功容易得,盖因王重阳的武功路数是玄门正道,慕容燕对此道非常熟悉,所以上手甚快。又过了数日,慕容燕将全真教的武功也尽数练成。 小龙女见慕容燕练成了全真派武功,便带着他来到那间刻有“**”的石室,依照室顶的符诀图形练功。这部心经,自浅而深,分为十篇。室顶符诀图形只是心经要诀,林朝英另有口传详解,详述心经武功的练法及要旨所在。 小龙女将心经要诀向慕容燕解释了番后,便和他起练习《**》的外功剑法。因玉女剑法剑招均极狠辣,故两人依照经中所嘱,折去长剑剑尖,又将剑刃两边剑锋以锤子打钝,这剑既不能刺人,又不能伤人,变成了徒有剑招、剑意而不能伤人的“无锋剑”。 林朝英所创的《**》,还是源自她原来的武学。慕容燕武学见识高,之前又练成了古墓派的其它武功,触类旁通之下,进境极快,不出旬日,就已将玉女剑法练成。小龙女得他指点,也只用了两三个月,便将《**》的外功练成。 之后,两人便互相拆招,有时慕容燕使全真剑法,小龙女就以玉女剑法破解,待得小龙女使全真剑法,慕容燕便以玉女剑法克制。那玉女剑法果是全真剑法的克星,招式,恰好把全真剑法的招式压制得动弹不得,步步针锋相对,招招制敌机先,全真剑法不论如何腾挪变化,总脱不了玉女剑法的笼罩。 这日,两人又拆完招后,慕容燕向小龙女说道:“如今咱们外功已是初成,该转而进练内功了。” 小龙女抬头望着室顶的图文,沉吟不语,动不动的拟视,始终皱眉不语。 慕容燕见状问道:“怎么了?可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小龙女道:“我从前听师父说,这心经的内功须二人同练,只道能与你合修,那知却不能够。” 慕容燕道:“哦?” 小龙女道:“你瞧这顶上刻着的图形。”慕容燕向她所指处望去,见室顶角落处刻着无数人形,不下七八十个,瞧模样似乎均是女相,姿式各不相同,全身有丝丝细线向外散射。 只听小龙女续道:“我师父曾指着这些图形说,练功时全身热气蒸腾,须拣空旷无人之处,全身衣服畅开而修习,使得热气立时发散,无片刻阻滞,否则转而郁积体内,小则重病,大则丧身。这门内功步步艰难,时时刻刻会练入岔道,若无旁人相助,非走火入魔不可,你我二人需以内力相互导引防护,合二人之力方能共度险关。你我男女有别,解开了衣服相对,成何体统?” 慕容燕早知修炼**内功时需要两人赤身裸·体,相对而练,所以早就想好了对策,便开口道:“此事易也,咱们可以选间暗室,中间挂上帐幕。你我两人分处边,即便解开了衣杉,也谁也瞧不见谁。岂不绝妙?” 小龙女听了大觉有理,说道:“亏你想得出,咱们今天就开始练罢。” 当即两人选了间石室,在石室中间挂了两根绳子,又找来几幅白布搭在上面当作帐幕。随后两人嘱咐杨过和孙婆婆不要来打扰,关闭石室,将烛火熄灭。 小龙女将修习**的口诀法门说了段,二人各处帐幕边,解开衣衫,修习起来。慕容燕左臂透过帐幕,与小龙女右掌相抵,只要谁在练功时遇到难处,对方受到感应,立时能运功为助。 之后两人日日习练《**》,不过数月,就练到了心经第七篇。《**》练到第七篇之后,全是二人联手对敌之术,双剑合璧,男攻则女守,男守则女乘机攻敌。两人攻守兼备,攻者不虞对方反击,尽可全力施为,攻势比之原来强了倍;守者因有攻者窥伺在侧,敌人不敢全力进攻,来力减弱,守者随时可转守为攻。 慕容燕按着心经第七篇下段所载,记清了招式之后,与小龙女俩招式的试演下来。其时二人修习心经上半部的内功初成,出手迅捷轻盈之极,剎忽来去,尽是奇招怪式,偏又快速无伦。慕容燕以前与小龙女对招,总是止乎于礼,但这第七篇下段的功夫,每招每式皆是由自己奋力回护对方,心中假想敌人出招凌厉凶狠,小龙女难以抵敌,时时处于极大凶险之中,拆招既久,心中自然而然觉得小龙女柔弱可怜,受恶人欺凌,非自己出力保护不可。 小龙女本来年纪比他小二岁,又自幼生长于石墓之中,少见天日,所练的玉女神功又有少忧少虑、驻颜缓老之效,因此两人相较,倒似慕容燕的年纪大过她五六岁似的。这套武功练,慕容燕到后来只觉小龙女是个依赖自己保护的小妹子,所有拳招剑法,尽用于代小龙女挡架敌招,竟不顾及自己。这幺来,这第七篇下段的功夫,便练得丝丝入扣,将心经中武功的原意显示无遗,不仅招式相合,连拳旨剑意,也表达得淋漓尽致。 小龙女招式上受慕容燕代挡保护,时刻稍久,心随手转,不自禁生出依赖顺从之情,两人目光偶尔相对,个怜惜回护,个仰赖求助,突然间心灵相通。这本是心经内功的原意,徒练内功,难达此境,与外功相结,两人不由自主的内外交融。 这日,两人在墓外拆招,练到第十九招“亭亭如盖”时,小龙女叫声:“啊哟!”个挫步,向前斜身摔倒,假装拼不过敌人,给他掌击倒,或是脚着身,摔倒在地。慕容燕纵身向前,凭虚扑在她身上代挡敌招,双足分开撑地,英间使力,上身挺起,不和她身子相触。此时敌人赶将上来,欲待伤害慕容燕。小龙女便挺长剑从慕容燕两腿之间的空隙上刺,剑通入敌人小腹,就此杀了敌人。 慕容燕腰背出力撑住身子,不令自己压到小龙女身上,却见她眼波盈盈,满脸红晕,嘴角边似笑非笑,娇媚百端,不禁全身滚热,再也难以克制,双臂抱住了她身子,伸嘴吻在了她的香唇上。小龙女被他吻,不禁心跳加速,浑身发颤。 两人在古墓中相处日久,年岁日长,情愫早生,只是个矜持冷淡,个执礼甚恭,即在言语中亦无丝毫越礼之处,此刻所练武功既须全身纵跃出力,时时刻刻设想处于生死存亡的线之间,种种礼法提防,早已减弱,自然顺了凡人有生俱来的本性。 小龙女年过二十,心中自非全无*,给慕容燕这么抱,见到他的眼光,与他唇齿相接,不由得心中动情。但她自幼所练内功是冷漠自制,不论外界如何生变,自己既不惊惧,亦不动怒,动情自然加不可,蓦地里觉到不妥,迷离的目光中闪过丝清明,猛地把推开慕容燕,出力跳起,脱出他的搂抱,喝道:“不练啦!不练啦!”奔回石墓。 慕容燕又惊又惭,急速随后跟去,幸好小龙女并没闭上墓门。 慕容燕走到小龙女卧室外,轻轻叫道:“龙姑娘。” 小龙女道:“你来干什么?还想要欺侮我吗?” 慕容燕道:“我怎会欺侮你?刚才我只是情不自禁,才会……刚才是我的错,还请姑娘责罚!” 小龙女道:“我不责罚你,你知错了就好。咱们以后不练这招了。” 慕容燕道:“不练便不练吧。以后倘若你真的遭遇险情,我自会竭尽全力,护你周全。” 小龙女哼的声,说道:“谁要你护?” 慕容燕听了她声哼,心中大石才落,说道:“我自然会保护你的。” 两人自此以后,练功时严自提防,以免犯当日险些情不自禁之误。如此两月有余,相安无事。 第十一章 动情 欲望文 第十二章 变故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十二章 变故 此时,慕容燕和小龙女已经练到了心经的第十篇。那**的自第九篇之后全是内功,每篇共分九段,分别行功,这日慕容燕已练到第八段,小龙女也已练到第七段。当日两人隔着帐幕各自用功,全身热气蒸腾,好似再洗蒸气浴般。时间渐渐流逝,再过半个时辰,两人八段与七段的行功就分别练成了。突然间室外墓道中传来阵呼喝打斗声,有三四人边打斗,边向墓中深入。 这**单数行功是「阴进」,双数为「阳退」。慕容燕练的是「阳退」功夫,随时可以休止,小龙女练的「阴进」却须气呵成,中途不能微有顿挫。此时她用功正到要紧关头,对打斗声和呼喝声全然不闻。慕容燕却听得清清楚楚,心下惊异,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入侵者。忙将丹田之气逼出体外,吐纳三次,止了练功。只听打斗声越来越近,呼喝声也越来越清楚。 只听个苍老的妇人声音道:“李莫愁,你早已被你师父赶了出去,又回来干什么?” 又听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响起,道:“当初师父让我出墓,又没说不让我回来了。孙婆婆你放心,我这次回来也不是要强占古墓的,只要小师妹将我应得的东西给我,我便即刻离开。好了,不跟你这老仆废话了,我师妹到哪里去了?叫她出来见我。” 孙婆婆道:“呸,这墓里没有你应得的东西,龙姑娘也不想见你,你速速离去。否则,别怪老婆子不客气了。” 李莫愁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赶我出去?” 慕容燕听到这里,已知侵入古墓的人是“赤练仙子”李莫愁。慕容燕本来还有些奇怪,古墓地处偏僻,墓中道路迂回曲折,机关重重,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人侵入?但倘若来人是李莫愁的话,就不奇怪了。她的师父虽然没有将古墓的隐秘都告诉她,但她毕竟曾经在古墓里生活了年,所有基本的机关道路,她还是熟悉的。 慕容燕知道仅凭杨过和孙婆婆两人,绝对不是李莫愁的对手。但现在小龙女练功也到了紧要关头,需要自己在旁边护持。所以慕容燕虽然现在心中有些焦急,却也无法可想。只能期盼着杨过和孙婆婆两人能够拖延段时间,待小龙女功行完毕后,自己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李莫愁了。 只听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烈,显是激斗正酣。突然慕容燕听到杨过惊叫道:“婆婆,小心!”紧接着,就听到孙婆婆闷哼了声。之后又听李莫愁说道:“你这小子是什么人?怎么会到古墓里来?你和孙婆婆两个人尚不是我的对手,如今只剩你个人,还能有什么作为?还是快快束手就擒吧。” 只听杨过说道:“我看你才该束手就擒才是。李莫愁,我劝你还是乖乖离开的好,否则等我师父出来了,定要你好看。” 李莫愁冷笑道:“你师父是谁?既然这么厉害,怎么还不出来?死鸭子嘴硬。我就在这里,看他怎么让我好看?” 接着,就听杨过大呼小叫道:“啊哟,李莫愁,你下手实在太也狠毒,对不住你祖师婆婆,对不住祖师婆婆的婆婆。啊哟,李莫愁,你年纪挺轻,相貌虽比不上我龙姑姑,却也算得上是个少见少有的美女,你这样坏心,我怕你黑心直黑到脸上,损了你的花容月貌,太也可惜了。你怎不怕对不住婆婆的太婆……” 但不会儿,杨过的声音就停了下来,同时打斗声也停了。慕容燕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到底如何了,有些心焦。这时忽听李莫愁高声喊道:“师妹,这两个人已被我擒了下来,你快出来吧。”等了会儿,见小龙女没有回应,李莫愁又喊道:“师妹,既然你不愿出来,那师姊就去见你好了。”随后,慕容燕就听到阵脚步声向着这边传来。此时距离小龙女收功只剩刻钟的时间了,慕容燕在心中暗暗祈祷,只盼李莫愁能搜查的慢些,等小龙女收功后再过来。 李莫愁此刻心中也在暗暗奇怪,不明白小龙女为什么还不出现。她知道小龙女恪守誓言,绝不会离开古墓,但都到了这种地步,小龙女还不出来,着实有些古怪。还有刚才杨过提到的“师父”也让李莫愁有些在意。虽然她不认为会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李莫愁毕竟是走老了江湖的人,必要的戒备,她可不会缺。她不知道慕容燕和小龙女不出现,是因为练功脱不开身,只以为师妹是在准备些诡异手段来对付自己。当即便在古墓里小心探查,时时防备着可能的暗算。在李莫愁的身后,还有个十来岁的小道姑拎着杨过和孙婆婆跟在她身后,却是她的徒弟洪凌波。杨过和孙婆婆两让你被洪凌波提在手中动也不动,显然是被制住了穴道。 这次李莫愁之所以会突然回到古墓的原因,却要从头说起。 早年,李莫愁因与陆展元相爱,不肯守终身不下山之誓,被她师父逐出师门。她本也是个善良的好女子,后因陆展元的移情别恋,而性情大变。她知自己下山的早,武功未尽的师父所传。所以便在她师父死后,三次闯入古墓,想要抢夺古墓派至高秘典《**》,但都被小龙女借墓中的机关逐出。甚至还有次身受重伤,亏了小龙女的救治,才得以幸免。 三年前,李莫愁在灭了陆家庄满门,报了“大仇”之后,远走山西,在晋北又伤了几名豪杰。终于激动公愤,当地的武林首领大撒英雄帖,邀请同道群起而攻。全真教也接到了英雄帖。当时马钰与丘处机等商议,都说李莫愁虽作恶端,但她的师祖终究与重阳先师渊源极深,最好是从中调解,给她条自新之路。当下刘处玄与孙不二两人连袂北上。那知李莫愁行踪诡秘,忽隐忽现,刘孙二人竟是奈何她不得,反给她又伤了几名晋南晋北的好汉。 后来丘处机与王处带同十名弟子再去应援。李莫愁自知人难与众好手为敌,便以言语相激,与丘王诸人订约逐比武。第日比试的是孙不二。李莫愁暗下毒手,以冰魄银针刺伤了她,随即亲上门去,馈赠解药,叫丘处机等不得不受。这么来,全真诸道算是领了她情,按规矩不能再跟她为敌。诸人相对苦笑,铩羽而归。李莫愁虽然赢了比试,但她也是因为对全真诸子颇为忌惮,所以才会用计。 洪凌波是李莫愁最近几年收的徒弟,近年得师父传授,武功颇有进益,在山西助师打败武林群豪,得李莫愁欢心。她听师父谈论与全真诸子较量之事,说道若能练成“**”,便不用畏惧全真教这些牛鼻子老道,只可惜记载这门武学的书册留在终南山古墓之中。洪凌波问她为什么不到墓中研习这门功夫。李莫愁含糊而答,只说已把这地方让给了小师妹,师姊妹俩不大和睦,向来就没来往。她极其好胜,自己曾数度闯入活死人墓、锻羽受创、狼狈逃走之事,自不肯对徒儿说起,反说小师妹年纪幼小,武功平平,做师姊不便以大欺小。 洪凌波极力撺掇师父去占墓夺经。其实李莫愁此念无日或忘,但对墓中机关参详不透,迟迟不敢动手,听徒儿说得热切,只微笑不答。 洪凌波提了几次,见师父始终无可无不可,暗自留了心,向师父详问去终南山古墓的道路,私下绘了图,却不知李莫愁其实并未尽举所知以告。这次师父派她上长安杀个并无大武功的仇家,事成之后,便径自上终南山来,觅路入墓。她对终南山不熟,花费了十几天才找到进墓的道路。 其实,当洪凌波打听活死人墓中道路之时,李莫愁早料到她要自行来盗《**》,派她到长安杀人等等,都是有意安排。她直悄悄跟随其后,见洪凌波果真上了终南山后,便也乐得让她为自己探路。今日,李莫愁跟在洪凌波身后,见她入墓后,既没有什么厉害的机关开启(只有小龙女才知道古墓里全部的机关),师妹小龙女也没有出现,只有孙婆婆和名十来岁的少年(杨过)出来抵挡,不觉有些奇怪。随后她见洪凌波被杨过和孙婆婆联手制住,便现身出手,擒下了杨过和孙婆婆两人。 第十二章 变故 欲望文 第十三章 变故2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十三章 变故2 慕容燕虽然心中万分期盼着李莫愁能来的慢点儿,但奈何天不从人愿。不会儿,李莫愁就来到了慕容燕和小龙女所在的石室。 李莫愁推开石门,借着烛火,看到石室被几幅挂在绳子上的白布,分成了两段,在白布前坐着个上身**的男子。李莫愁在江湖上虽然心狠手辣,但却洁身自好,年逾三十还是处子。她平日里对谁都不加青眼,有谁稍为无礼,立施毒手,即便是当初和陆展元热恋时,也是发乎情,止乎礼。所以三十年来,她从未见过男人的躶·体。此时骤然见到慕容燕**的身躯,不禁呆。 慕容燕先是听见石门开启的轧轧声,接着见到名杏眼桃腮的美貌道姑在门口。慕容燕在三年前曾见过李莫愁面,所以此刻眼就认出了那道姑的身份。 慕容燕见李莫愁进门后,不知因何缘故竟在门口发起呆来。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当下慕容燕也不管李莫愁究竟是出了什么状况,揉身扑上,想要将她先制住再说。 李莫愁见慕容燕扑了过来,也回过神来,开口问道:“你是谁?我师妹呢?”(小龙女的身子在帐幕的另端,李莫愁没有看到)同时,拂尘挥动,呼呼呼进了三招。这三招虽先后而发,却似同时而到,正是古墓派武功的厉害招数“三雀投林”,别派武学之士若不明其中奥妙,上手就给她系得筋断骨折。但慕容燕对这门功夫习练已熟,轻描淡写的就闪开了这招,随后掌拍向李莫愁,同时口中说道:“你刚抓了我徒弟,不知道我是谁吗?” 李莫愁暗暗吃惊,收回拂尘,挡下了这掌,与慕容燕斗到了起。古墓派武功与武学成法截然相反,走的是条武学怪径。若是不熟悉此道的人碰到了,难免要吃亏。李莫愁以区区个弱女子,就是凭着人所难测之掌法,以及从剑法中变化出来的奇妙拂尘招数,才能威震江湖,群豪闻名丧胆。但慕容燕已经练成了古墓派的全部武学,李莫愁的招数套路他全都了熟于心。这动上手,李莫愁便觉处处受制,自己的每招好像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甫交手,李莫愁就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其时,洪凌波也提着杨过和孙婆婆也进了石室。她见李莫愁和慕容燕交手竟处于下风,也是大吃惊。随后她又看到石室竟被帐幕隔开,不觉有些好奇。在心中暗暗想道:“这帐幕后面是什么?竟然遮得这样严实。莫非《**》就在后面?”想到这里,洪凌波心头热。她又看眼慕容燕和李莫愁,见两人激斗正酣,不禁又想道:“现在师父和那人正在交手,我何不趁机将去取出那《**》?”想到这里,洪凌波再也按捺不住自己,丢下手中提着的杨过和孙婆婆,快步向帐幕后冲了过去。 慕容燕见洪凌波直奔帐幕而去,也是惊,生怕她惊动了小龙女,急忙舍下李莫愁,向洪凌波窜去。此时洪凌波已来到帐幕前,正伸出手要将其掀开。慕容燕见状,急忙从旁拍出掌。洪凌波感到这掌非己所能抵挡,连忙向后跃开。 李莫愁本来在慕容燕手下已有些支持不住,得此喘息之机,缓过手来。她见慕容燕明明马上就要得胜,却弃自己而去阻拦洪凌波,马上也猜到了账幕后面隐藏着什么秘密。她也不管洪凌波的状况,纵身,窜到帐幕跟前,伸出左手向帐幕抓去。 慕容燕刚掌迫退了洪凌波,就见李莫愁又窜了过来,急忙又闪身过去,指点向她的期门穴。李莫愁用拂尘绕,缠住慕容燕的手指,左手继续向帐幕抓去。慕容燕喝道:“还不死心?”飞起脚,踢向李莫愁小腹。李莫愁没有办法,只能罢手向后退避。 这边李莫愁刚刚退下,那边洪凌波又窜了上来,慕容燕忙又过去阻拦。等洪凌波退下后,李莫愁复又上来。就这样,李莫愁师徒二人轮番从左右两边分别窜上,但都被慕容燕逼了回去。 本来以慕容燕现在的武功,就是李莫愁和洪凌波两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但因为要守护小龙女,慕容燕只能守在帐幕前将她二人击退,而不敢追击,所以慕容燕就和她二人形成了僵持的状况。但这种僵持也是慕容燕所乐见的,因为再过会儿,小龙女就可以收功了,到了那时,慕容燕自然就可以腾出手来收拾李莫愁师徒。 此时李莫愁又次冲上,慕容燕正要故技重施将她逼退,忽见青影晃动,身前身后都是拂尘影子。李莫愁这招“无孔不入”,乃向敌人周身百骸进攻,虽是招,其实千头万绪,招中包含了数十招,竟同时点他全身各处大穴。她刚才用尽了其它手段,都没有突破慕容燕的阻拦,便使出生平最得意的“三无三不手”来。 这三下招数是她自创,连小龙女也没见过。慕容燕突然见到,吓了跳。这其实是无可闪避之招,闪得左边,右边穴道被点,避得前面,后面穴道受伤。慕容燕见避无可避,当即施展开“天山六阳掌”,只见掌势盘旋,将前后左右的攻击都当了下来。 李莫愁心中大惊,跟着招“无所不至”。这招点的是他周身诸处偏门穴道。慕容燕使出“天山折梅手”,双手或拂或带,又将这招化解。 李莫愁惊,急忙避开,“三无三不手”的第三手“无所不为”立即使出。这招不再点穴,专打眼睛、咽喉、小腹、下阴等人身诸般柔软之处,是以叫作“无所不为”,阴狠毒辣,可说已有些无赖意味。这次慕容燕用出“斗转星移”的功夫,将其攻来的招数尽数到别处。 李莫愁这惊当真非同小可,她生中见过不少大阵大仗,武功胜过她的人也曾会过,她事先料敌周详,或攻或守,或击或避,均有成竹在胸,万料不到慕容燕竟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功夫,只呆之下,慕容燕突然抓住了她拂尘的尘丝,用力夺。李莫愁手中震,竟让他夺去拂尘。这下变生不测,李莫愁心中乱,急忙向后退却。慕容燕虽然再次逼退了李莫愁,但也在她的“三无三不手”上耽搁了时间。 在慕容燕和李莫愁交手时,洪凌波已经再次冲上,她知道过不了久,慕容燕就会赶过来,自己恐怕没时间掀开帐幕,所以这次她索性就直接剑向挂着帐幕的绳子砍去。待慕容燕逼退了李莫愁,想要阻止她时,绳子已经被她砍断。慕容燕惊怒之下,大喊声:“你敢!”掌向她拍去。洪凌波砍断绳子后,见师父扬威十余载的兵刃竟被人夺了去,顿时惊叫出声。心神失守之下,闪避的有些慢了,被慕容燕掌拍中,顿时口喷鲜血,倒飞而出,随即落在地上,重伤不起。 绳子被洪凌波砍断,挂在绳子上的帐幕便向地上落去,其中幅白布在下落的过程中碰在了小龙女脸上。只这么轻轻碰,小龙女已大吃惊,全身大汗涌出,正在急速运转的内息涌入丹田,回不上来,立即昏晕。 慕容燕见小龙女摔倒后便即不动,忙窜过去将她衣襟拉过,遮好她身子,将她抱起,叫道:“龙姑娘,你没事吗?” 李莫愁突然见到师妹晕在地下,衣衫不整,也是惊,叫道:“师妹,难怪你无论如何都不出来,原来是在躲在这里偷汉。” 小龙女适于此时醒来,听了她这句话,惊怒交集,刚调顺了的气息又复逆转,双气相激,胸口郁闷无比,知道已受内伤,只骂得声:“你胡说八道……”突然口中鲜血狂喷,如根血柱般射了出来。 慕容燕大惊,搂着她道:“你怎么了?” 李莫愁见小龙女重伤,脸上暗露喜色,笑道:“你丑事便做得,却怕旁人说吗?”指慕容燕道:“这人是谁?祖师婆婆遗训,古墓中不准男子踏进步,你干吗容他在此?你做下来这等事,还有何面目执掌本门,还是速速将《**》交出来吧。” 小龙女被气得浑身发抖,只是气喘吁吁的道:“你……你……”至于“你”什么却说不出来。 李莫愁接着道:“师妹,师姊直以为你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可谁曾想,原来你如此污秽不堪。竟在外面招了男人,在墓中做这**般的苟且之事,羞也不羞?” 李莫愁本来行事虽毒,谈吐举止却向来斯文有礼,说这些言语其实大违本性,只因为她看出小龙女受了内伤,因此污言秽语,滔滔不绝,要骂得小龙女心浮气躁,不能运功疗伤。 慕容燕听李莫愁越说越不堪,心头恼怒,放下小龙女,让她斜靠在墙上。口中大喝道:“住口!”掌拍向李莫愁。 李莫愁本还要再说,但慕容燕这掌含怒而发,威势极大,还未拍到李莫愁身前,掌风就先让她窒。李莫愁心中怔,暗道:“也不知道师妹是从哪里找来的姘头?年岁不大,身手竟这般了得。”当即双掌轻拍,施展出赤练神掌,和慕容燕斗在了起。 李莫愁兵刃在手时尚不是慕容燕的对手,此时空手对敌,就不是对手了,不过三两招,便以抵挡不住。此时洪凌波重伤倒在旁,见李莫愁落了下风,暗暗焦急。她知道李莫愁若是输了,自己只怕也没有好下场。当即取出枚冰魄银针,强自凝聚了点儿内力,向慕容燕射了过去。 第十三章 变故2 欲望文 第十四章 定情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十四章 定情 慕容燕听得破空声响,急忙闪避。李莫愁得此空隙,缓过手来,双袖连挥,阵银光闪动,十余枚冰魄银针齐向慕容燕射去。慕容燕知道冰魄银针上喂有剧毒,不敢让其沾身,当即飞身向后急跃。只听玎玎铮铮阵轻响,银针尽数落在地下。 岂料李莫愁早知射他不中,这十余枚银针只是为了将他逼开。她在向慕容燕射出十余枚银针后,袖子又挥,两枚银针直射靠在墙上小龙女。慕容燕被十余枚银针逼退,不及阻拦,情急之下,大叫声:“小心!”合身扑上,爬到小龙女身上,用手撑着身子,挡住她面前。只听噗噗两声,那两枚冰魄银针射中了慕容燕的肩背。 慕容燕伸手将那两枚银针拔下来,翻身靠坐在小龙女身边,只觉阵头晕目眩,已是中了冰魄银针之毒。 李莫愁呵呵笑道:“好个有情有义的郎君。”说着慢步走到慕容燕和小龙女身前,捡起了落在地上的拂尘。 慕容燕强撑着身子,伸臂拦在小龙女身前,对李莫愁说道:“你和龙姑娘师出同门,总有份同门情谊在,希望你不要伤害她,有什么就冲我来好了。” 李莫愁恶狠狠的瞧着慕容燕,说道:“你这般护着她,就是为她死了也心甘,是不是?” 慕容燕朗声道:“正是!” 李莫愁厉声道:“我只要杀个人。你再说遍,你死还是她死?” 慕容燕着小龙女笑,大声道:“自然是我死!” 二人在古墓中朝夕相处,早已情愫暗生,情根深种,但二人自己并没清楚体会到。除武功之外,日常不谈其余,直到此刻面临生死大关,才真正明白自己心中的深情,原来和对方竟如此的离离难舍。 李莫愁长叹声,说道:“师妹,你的誓言破了,你可下山去啦。” 沉默了会儿,李莫愁对慕容燕说道:“你让开,我有话跟师妹说。” 慕容燕那肯让开,道:“你说便是。” 李莫愁瞪眼向他望了阵,叹道:“似你这般男子,当真天下少有。” 小龙女问道:“师姊,你说他怎么啦,好还是不好?” 李莫愁道:“师妹,你从没下过山,不知世上人心险恶,似他这等情深义重之人,普天下再难找出第二个来。”她在情场中伤透了心,悲愤之余,不免过甚其辞,把普天下所有真情的男子都抹杀了。 小龙女极为喜慰,低声道:“那么,有他陪着我起死,便已不枉了这生。” 李莫愁道:“师妹,我瞧瞧你的手臂。”伸出左手轻轻握住小龙女的手,右手捋起她衣袖,但见雪白的肌肤上殷红点,正是师父所点的守宫砂。李莫愁暗暗钦佩:“这二人在古墓中耳鬓厮磨,居然能守之以礼,她仍是个冰清玉洁的处女。”当下卷起自己衣袖,点守宫砂也娇艳欲滴,两条白臂傍在起,煞是动人,不过自己是无可奈何才守身完贞,师妹却是有男子心甘情愿的为她而死,她仍守身如玉,难易之别,,大相径庭,想到此处,不禁长长叹了口气,放开了小龙女手臂。 小龙女道:“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李莫愁本意要羞辱她番,说她**男子,败坏师门,想激得她于惭怒交迸之际无意中透露出《**》的所在,但此时已无言可说,沉吟片刻,又有了主意,说道:“师妹,我是来向你赔不是啦。” 小龙女大出意外,她素知这位师姊心高气傲,决不肯向人低头,这句话不知是何用意,淡淡的道:“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各行其是,那也不用赔什么不是。” 李莫愁道:“师妹,你听我说,我们做女子的,生最有福气之事,是有个真心的郎君。古人有言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做姊姊的命苦,不用说了。这少年待你这么好,你其实什么都不欠缺的了。” 小龙女微微笑,道:“我是很开心啊。他永远会对我好的,我知道。” 李莫愁立起艳羡之念,想起自己的不幸,缓缓的道:“小师妹,你生便住在这石墓之中,跟你熟识的男子也就只他人,却不知世上男人负心的,真正忠诚对你的只怕半个也没有。你师姊本来有个相好的男人,他对我说尽了甜言蜜语,说道就是为我死千次万遭也没半点后悔。不料跟我只分开了两个月,他遇到了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立即就跟她好得不得了,再见到我时竟睬也不睬,好象素不相识般。我问他怎么样?他说道:‘李姑娘,我跟你是江湖上的道义之交,承你过去待我不错,将来如有补报之处,自不敢忘。’他居然老了脸皮说道:‘李姑娘,下个月二十四日,我在大理跟何姑娘成亲。那时你如有空请你大驾光临来吃喜酒。’我气得当场呕血,晕倒在地。他将我救醒,扶我到家客店中休息,就此扬长而去。”她复述陆展元当年对她所说的决绝言语,神情声口,十足十便似出于个薄情寡义的男子之口,只是加上了极深的怨艾愤恨。这些年来,她的确时时刻刻在回想当日陆展元对她所说的言语。 小龙女问道:“后来怎样?你就罢了不成?” 李莫愁冷冷的道:“怎么样啊?男人家变了心,你便用千匹马也拉不回来!就算你把钢刀架在他头颈里,逼得他回到你身边,他虚情假意,跟你花言巧语的再骗你阵,你又有什么味道?世上的男人,个个会喜新弃旧,见异思迁,就算你是天仙化人,千娇百媚,也终究不能让他永永远远对你真心诚意。小师妹,这个男人,他真正肯为你死,这样的男子,我朝思暮想,只盼有幸遇到个。他是白痴也好,是丑八怪也罢,我都真心真意的待他。师妹,你却遇到了,你真好福气!我不羡慕师父传你**,只羡慕你遇到这样个好男儿!” 李莫愁叹了口气,继续道:“好师妹,你只要将师父留下的《**》给我,我便立刻离去,从此不再跟你为难。今后你二人双宿双飞,赏心乐事,当真无穷无尽。” 小龙女摇了摇头道:“师父曾经交代过的。我不能给你。” 李莫愁低声下气,费了番唇舌,原盼引起她求生之念,让她主动将《**》交出来,那知到头来仍然无望。急怒之下,不由得杀意骤生,举起拂尘,就往小龙女头顶击落。那知她拂尘刚刚击落,原本瘫软在地的慕容燕突然挺身跃起,掌拍在李莫愁的胸腹之间。李莫愁不料已经中了剧毒的慕容燕还能出手,没有防备,被掌打得口喷鲜血,重伤倒地。 慕容燕长身而立,道:“李莫愁,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莫愁惊怒道:“你……你没有中毒?” 慕容燕刚才身中冰魄银针之毒倒是真的,但他身负“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对驱毒有神效。慕容燕刚才听李莫愁和小龙女唠唠叨叨说了半天,而没有吱声,就是在抓紧时间驱毒。李莫愁不知世上还有“神足经”这等武功,大意之下,被慕容燕成功翻盘。 慕容燕对小龙女,道:“龙姑娘……” 小龙女打断他道:“你……你还叫我龙姑娘?” 慕容燕微微笑,道:“龙儿,你说如何该如何处置你师姊?” 小龙女俏脸微微红,道:“你看着办好了。” 慕容燕走到李莫愁身边,道:“李莫愁,你当年因为情伤之故导致性情大变,说来也是可怜之人。但你要报复,去找陆展元人便好,为什么要将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你曾在沅江上连毁六十三家货栈船行,只因他们招牌上带了个‘沅’字。你还曾手刃了何老拳师家二十余口男女老幼。那何老拳师与你素不相识,无怨无仇,只因跟何沅君都姓了个‘何’字,你就迁怒与他,竟去将何家满门杀了个干干净净。可怜何家老幼直到临死,始终没个知道到底为了何事。” 慕容燕深吸口气,接着道:“李莫愁,今日我若放过了你,那不知将来还有少无辜的人会遭了你的毒手。看在你是龙儿师姊的份上,今日我就饶你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后,你就在这古墓中好好反思过往吧。”说罢,记“大力金刚指”点中李莫愁小腹,破了她的气海。 李莫愁只觉全身真气涣散,再也凝聚不起丝毫,不禁颤声道:“你……你废了我的武功。”她本是重伤之身,又受此打击,顿时口鲜血喷出,昏死过去。 慕容燕又走到洪凌波身边。洪凌波惊恐的大叫道:“不要杀我!全都是师父让我做的,不要杀我!” 慕容燕看着她,道:“看在你为恶不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今后,你就留下来。照顾你师父吧。”说罢,慕容燕不再理她,走到杨过和孙婆婆身边,解开了他二人被封的穴道。 杨过穴道被解之后,当即跳起,道:“师父,你没事吧?”慕容燕摇了摇头,道:“没事。”孙婆婆则快步来到小龙女身边,叫道:“姑娘,你怎么啦?” 小龙女猛烈咳嗽,无法答话。 慕容燕见此,便道:“孙婆婆,过儿,你们将李莫愁师徒带下去好生看管,我现在就为龙儿疗伤。” 孙婆婆和杨过也知这事拖延不得,当即带着李莫愁和洪凌波离开了石室。在众人都离开后,慕容燕便来到小龙女身边,伸掌传气,助她运功疗伤。 第十四章 定情 欲望文 第十五章 过渡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十五章 过渡 不到半月,小龙女内伤已然痊愈。与此同时,李莫愁和洪凌波的伤势也大为好转。 李莫愁整日里在古墓中大骂不停,不是说陆展元负心薄幸,就是说师父偏心。她此时武功被废,慕容燕等也不怕她翻出什么风浪来,所以任凭她如何咒骂,也不去管她。洪凌波和师父表现不同,倒是显得很老实,每日里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小龙女伤愈后,慕容燕和她又用功数月,先是慕容燕练成**,再过月余,小龙女也功行圆满。两人反复试演,已全无窒碍。日,慕容燕练完功后,突然想到有些时日没有关心杨过的武功进益了,便想去考察下他的武功进境。 杨过生性好动,不愿整日闷在阴森的古墓里,所以除了连内功时,平日总喜欢在墓外练功。因此,慕容燕便出了古墓,向着杨过经常练功的地方走去。刚走到半途,突然只听铎、铎、铎几声响,接着个身子头上脚下倒转,双手各持石块,撑地而行的怪人从前面转了出来。慕容燕见,便知来者是谁。因为在整个神雕世界中,如此特立独行的人,便只有西毒欧阳锋了。 欧阳锋疯疯癫癫的问道:“喂,我的孩儿在那里?你有没见他啊?” 慕容燕知道他的孩儿就是杨过,便道:“我与他日日相见。” 欧阳锋纵身上前,伸手便抓他臂膀,喝道:“我的孩儿呢?” 慕容燕知道欧阳锋现在患有疯病,行事与常人不同,哪里敢让他抓住自己手臂,当即以“天山折梅手”拆解开来。欧阳锋这抓原期必中,不料竟让对方轻轻巧巧的拆解开了,也不问他是谁,左手跟着又上。两人就这么毫没来由的斗了起来。 但见欧阳锋凝立如山,掌掌缓缓的向慕容燕劈去,掌力沉雄凌厉。慕容燕已到此方世界数年,身上也有了五十余年的功力,内力之深厚,比起欧阳锋来也差不了少,当即施展开“天山六阳掌”,与欧阳锋互拼起来。只见两人掌风呼啸,各逞平生绝技,倾力以搏。 慕容燕正值青春年少,精力充沛,兼之精通百家之长,武学造诣非凡。欧阳锋此时年岁增长,精力虽已衰退,武学上的修为却俱臻炉火纯青之境,招数精奥,深得醇厚稳实妙诣。只拆得十余招,两人不由得都心下钦佩。欧阳锋叫道:“小家伙厉害得很啊。”慕容燕笑道:“前辈也很了不起。” 此时欧阳锋斜掌从肘下穿出,股劲风直扑慕容燕面门,势道雄强无比。慕容燕不敢大意,凝神以对,招“阳关三叠”迎了上去。慕容燕左掌与欧阳锋右掌抵上,忽觉他掌上传来股凌厉之极的内力,慕容燕急运功劲抗御,竟形成了比拼内力之局。 这时,忽听旁边有人喊道:“师父,我来助你。”紧接着,就见杨过纵身来到了两人身旁,伸五指在欧阳锋右肘轻轻拂,这招是九阴真经中的“手挥五弦”上乘功夫。他虽习练未熟,但落点恰到好处,欧阳锋手臂微酸,全身消劲。慕容燕见杨过来了,就知道这架打不起来了,感到欧阳锋掌上劲力消退,并未追击,而是跟着收掌后撤。 杨过刚才练功时,隐隐听得呼呼风响,声音劲急,非同寻常。侧耳听去,正是有人相斗的拳声掌风。心中好奇,便寻声向掌声处奔去。来到近处,就见师父与个身材魁梧的人盘旋来去,斗得正急。杨过见那人武功高强之极,竟能和师父斗个不相上下,也未细看那人是谁,就来给师父帮忙。此时杨过帮慕容燕化解了攻势后,抬头与那人朝相,不禁惊喜交集,大声叫道:“都是自己人,且莫斗了。” 欧阳锋尚未认出是他,只觉这少年武功奇高,未可小觑,怒道:“你是谁,什么自己人不自己人?” 杨过知他素来疯疯癫癫,只怕他已然忘了自己,大叫道:“爸爸,是我啊,是你的儿子啊。”这几句话中充满了激情。欧阳锋呆,拉着他手,在他脸庞上仔细的打量,正是数年来自己到处找寻的义儿,只是来他身材长高,二来武艺了得,是以初时难以认出。他当即抱住杨过,大叫大嚷:“孩儿,我找得你好苦!”两人紧紧搂在起,都流下泪来。 欧阳锋那日与杨过在嘉兴分手后,花了匝月时间将伤养好(欧阳锋和杨过在嘉兴初遇时,曾被郭靖和柯镇恶打成重伤,随后欧阳锋觅地疗伤,杨过被郭靖带到了桃花岛),便去找寻杨过。他知道杨过是被郭靖带着的,便寻思:“这孩子九成是到了桃花岛上。” 当即弄了只小船,驶到桃花岛来,白天不敢近岛,直到黑夜,方始在后山登岸。他自知非郭靖、黄蓉二人之敌,又不知黄药师不在岛上,寻思就算自己本领再大倍,也打这三人不过,是以白日躲在极荒僻的山洞之中,每晚悄悄巡游。岛上布置奇妙,他也不敢随意乱走。 如此年有余,总算他谨慎万分,白天不敢出洞步,踪迹始终未让发觉,直到日晚上听到武敦儒兄弟谈话,才知郭靖已送杨过到全真教学艺之事。欧阳锋大喜,当即偷船离岛,赶到重阳宫来。那知其时杨过已与全真教闹翻,进了活死人墓。此事在全真教实为奇耻大辱,全教上下,人人绝口不谈,欧阳锋探不到半声消息。这些时日中,他踏遍了终南山周围数百里之地,却那知杨过竟深藏地底,自然寻找不着。 今日也是事有凑巧,他行经古墓之旁,偶遇慕容燕,当即上前盘问,然后稀里糊涂的就动起手来。 义父义子各叙别来之情。欧阳锋神智半清半迷,过去之事早已说不大清楚,而对杨过所述也是不甚了了,只知他这些年来直在跟慕容燕练武,大声道:“这小子武功虽然不错,但比我还差点,何必跟他练?让我来教你。”慕容燕知道他神志不清,那里跟他计较,听到后淡淡笑,自行走在旁。 杨过却感到不好意思,说道:“爸爸,师父待我很好。”欧阳锋妒忌起来,叫道:“他好,我就不好吗?”杨过笑道:“你也好。这世上,就只你两个和孙婆婆待我好。”欧阳锋番话虽说得不明不白,杨过却也知他在几年中到处找寻自己,实已费尽了千辛万苦。 欧阳锋抓住他手掌,嘻嘻傻笑,过了阵,道:“你的武功倒练得不错,就可惜不会世上最上乘的两大奇功。”杨过道:“那是什么啊?”欧阳锋浓眉倒竖,喝道:“亏你是练武之人,世上两大奇功都不知晓。你拜他为师有什么用?”杨过见他忽喜忽怒,不由得暗自担忧,心道:“爸爸患病已深,不知何时方得痊愈?”欧阳锋哈哈大笑,道:“嘿,让爸爸教你。那两大奇功第是蛤蟆功,第二是九阴真经。我先教你蛤蟆功的入门功夫。” 说着便背诵口诀。杨过微笑道:“你从前教过我的,你忘了吗?”欧阳锋搔搔头皮,道:“原来你已经学过,再好也没有了。你练给我瞧瞧。” 杨过自入古墓之后,从未练过欧阳锋昔日所授的怪异功夫,此时听他说,欣然照办。 他在桃花岛时便已练过,现下以上乘内功加运用,登时使得花团锦簇。欧阳锋笑道:“好看!好看!就是不对劲,中看不中用。我把其中诀窍尽数传了你罢!”当下指手划脚、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也不理会杨过是否记得,只说个不停,说段蛤蟆功,又说段颠倒错乱的九阴真经。杨过听了半晌,但觉他每句话中都似妙义无穷,但既繁复,又古怪,时之间又那能领会得了这许? 欧阳锋说了阵,瞥眼忽见慕容燕坐在旁,叫道:“啊哟,不好,莫要给你的小娃娃师父偷听了去。”走到慕容燕跟前,说道:「喂,小子,我在传我孩儿功夫,你别偷听。” 慕容燕道:“你的武功值得偷听吗?” 欧阳锋侧头想,道:“好,那你走得远远地。” 慕容燕道:“好吧,既然你不放心,我走就是啦。”又对杨过道:“过儿,会儿你学完武功,就自己回来吧。”说完就转身向要回古墓去。但慕容燕刚转身,欧阳锋就忽尔长臂,向他背心穴道点来。慕容燕直都在防着他,感到背后风声,当即迈出“凌波微步”躲过了这指。随后,慕容燕也不回头,径直回古墓去了。 欧阳锋偷袭失败,知道奈何不了慕容燕,又见他确实离开了,便搔了搔头,回到了杨过身边。 杨过正在默记义父所传的蛤蟆功与九阴真经,但觉他所说的功诀有些缠夹不清,乱七八糟,然而其中妙用极,却绝无可疑,潜心思索,毫不知慕容燕遭袭之事。 第十五章 过渡 欲望文 第十六章 下山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十六章 下山 直到天色将黑时,杨过才回到了墓中。见到慕容燕后,第句话就是“师父,我想下山!” 慕容燕听后,有些惊讶,就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要下山了?” 杨过道:“我想去找我义父。我义父年纪大了,并且疯疯癫癫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我想找到他,在身边好好奉养。” 原来欧阳锋传授武功,见杨过极为聪明,自己传授口诀,他虽不能尽数领会,却很快便记住了,心中欣喜,越说兴致越高,直说到夕阳西下,才将两大奇功的要旨说完。杨过默记良久,仔细揣摩义父所授的功法。那蛤蟆功倒也罢了,可杨过学过正的《九阴真经》,立刻就听出义父所授和自己所学的不同,当即就向欧阳锋提了出来。 欧阳锋本以为杨过是在胡说,但照杨过所说试,发觉竟大有道理。不禁对自己十几年来形成的观念造成了猛烈的冲击,疯病发作,大笑而去。杨过感念欧阳峰对自己的番深情,又见他疯疯癫癫的,十分担心,遂起了下山寻找他的念头。 杨过进古墓随慕容燕习武已有两年,借着寒玉床之助,进境奇速,“九阴真经”和“小无相功”都已小成,只功力尚浅而已。他现在修习“九阴真经”和“小无相功”的精妙程度都要远超古墓派武功,所以他的武功已超过原著中同时期的杨过。 慕容燕在心中暗道:“以过儿现在的武功,去闯荡江湖倒也够了。赫赫有名的‘神雕侠’经过了我两年的教导,又会有怎样的表现,就让我拭目以待吧。”想到这里,他便对杨过说道:“过儿,你刚入门时,我就对你说过,本门从不禁止门下弟子行事。既然你想去找你义父,那就去吧。” 杨过大喜,道:“谢师父!” 慕容燕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杨过道:“此事越快越好,弟子打算明日早就出发。” 慕容燕道:“也好!那你今晚就好好休息。明日早,为师为你践行。” 杨过道:“是。” 慕容燕道:“去吧。” 杨过转身离开了慕容燕的房间。 杨过离开后,慕容燕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似是在思量什么。算起来,慕容燕在古墓里也已呆了将近四年,今日被杨过要下山的事勾搭,静极思动,也起了入世的心思。 第二日早,慕容燕送杨过离开后,就找到了小龙女,对她说了自己想要下山的打算。末了,慕容燕对她说道:“龙儿,你可愿和我起下山吗?” 小龙女从未见过繁华世界,听慕容燕说要下山,不知怎的,竟大为害怕,说道:“我们在这里待得不好吗?为什么定要下山呢?” 慕容燕道:“有你陪着,我在这里自然待得很开心。可我在山下还有些事要做,所以必须要下山趟。正好如今你誓言已破,也可以下山了。你从小在山上长大,山下有好好玩的东西你都没见过。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小龙女面露难色道:“我……我再考虑考虑吧。” 慕容燕见状,便道:“那好,你再想想吧。” ### 这日,从终南山上下来位身着白衫的翩翩佳公子,正是慕容燕。 慕容燕自那日和小龙女提出下山之议后,接下来的日子里,慕容燕又向小龙女提了几次。但小龙女则因为李莫愁在古墓里,怕孙婆婆个人看不着她,二则对下山委实有种说不出的害怕,始终没有答应和和慕容燕起下山的请求。过了十几日,慕容燕没有办法,只能独自下山。下山前,慕容燕曾对小龙女说过,此次下山,少则数月,则年,必定回返。 黄昏时分,慕容燕来到了座市镇,吃过晚饭后,找了家客栈歇息了下来。 半夜时分,慕容燕突然院子中登登两声轻响,有人从墙外跃进。接着隔房窗子啊的声推开。就听有人问道:“是韩陈两位么?”院子中人答道:“正是。”房中那人道:“请进罢!”轻轻打开房门,点亮油灯。 只听开始那人说道:“贫道姬清虚,皮清玄,拜见韩陈两位英雄。”接着听得个嗓音尖锐的人说道:“我们接到你申师叔的帖子,马不停蹄的赶来。那小贱人当真十分了得么?”姬清虚道:“说来惭愧,我们师兄弟跟她打过场,不是她对手。” 那人道:“这女子的武功是什么路数?”姬清虚道:“申师叔疑心她是古墓派传人,是以年纪虽小,身手着实了得。”慕容燕本来对隔壁房中的事不甚关心,但听得“古墓派”三个字,心中不由动,留神细听起来。 只听姬清虚又道:“可是申师叔提起古墓派,这小丫头却对赤练仙子李莫愁口出轻侮言语,那么又不是了。”那人道:“既是如此,料来也没什么大来头。明儿在那里相会?对方有少人?”姬清虚道:“申师叔和那女子约定,明儿正午,在此去西南四十里的豺狼谷相会,双方比武决胜。对方有少人,现下还不知道。我们既有丐帮英雄韩陈两位高手压阵助拳,也不怕他们人。”另个声音苍老的人道:“好,我哥儿俩明午准到,韩老弟,咱们走罢。” 姬清虚送到门口,压低了语声说道:“此处离重阳宫不远,咱们比武的事,可不能让宫中马、刘、丘、王几位师祖知晓,否则我们会受重责。”那姓韩的哈哈笑,说道:“你们申师叔的信中早就说了,否则的话,重阳宫高手如云,何必又来约我们两个外人作帮手?”那姓陈的道:“你放心,咱们决不泄漏风声就是。别说不能让马刘丘王郝孙六位真人得知,你们别的师伯、师叔们知道了恐怕也不大妥当。”两名道人齐声称是。只听那四人又低声商量了几句,韩陈二人越墙而出,姬清虚和皮清玄送出墙去。 慕容燕在房中想道:“那两个道士是‘全真教’的,那么应该是不会认错‘古墓派’的武功了。‘古墓派’的人现今大都在古墓,现今依然还在外面的就只有李莫愁的二弟子陆无双了。陆无双虽是李莫愁的徒弟,但她和李莫愁有灭门之仇,对李莫愁恨之入骨,对她口出轻侮也是理所应当的了。陆无双既是古墓弟子,那么看在龙儿的面子上,我也不能置之不理,明日就去看看吧。” 第二天早,慕容燕结了房钱后,问明白去豺狼谷的路径,便提前赶了过去。转瞬间行了三十余里,穿过座密林,来到个四周群山壁立的山谷。慕容燕看了看天色,此时只是辰时,便找了个僻静处等候。 红日渐渐移到中天,突然山谷口有人击掌,接着南边山后也传来几下掌声。过了会,谷口进来三名道人。其中两个二十六七岁年纪,脸颊上都包了绷带,另个约莫四十来岁年纪,身材甚矮,想来就是姬清虚、皮清玄和所谓的申师叔了。跟着山后也奔来两人。个身材粗壮,另个面目苍老,满头白发,两人都作乞丐装束,自是丐帮中的韩陈二人。五人相互行近,默默无言的只拱手,各人排成列,脸朝西方。 就在此时,谷口外隐隐传来阵得得蹄声,那五人相互望了眼,齐注视谷口,只听得蹄声细碎,越行越近,谷口黑白之色交映,匹黑驴驮着个白衣女子疾驰而来。慕容燕心道:“这定是陆无双了。”只见那女子驰到距五人数丈处勒定了黑驴,冷冷的向各人扫了眼,脸上全是鄙夷之色,似乎不屑与他们说话。 那两个年轻道士中,个眉毛粗浓的道人叫道:“小丫头,瞧你不出,居然有胆前来,把帮手都叫出来罢。”慕容燕听他的声音,便知他是姬清虚。 陆无双冷笑声,唰的声,从腰间拔出柄又细又薄的弯刀,宛似弯眉月,银光耀眼。姬清虚道:“我们这里就只五个,你的帮手几时到来,我们可不耐烦久等。”陆无双扬刀,说道:“这就是我的帮手。”刀锋在空中划过,发出阵嗡嗡之声。 姬清虚指着那姓韩的道:“这位是丐帮的韩英雄。”指着那姓陈的道:“这位是丐帮的陈英雄。”又指着“申师叔”道:“我们师叔申志凡道长,你曾经见过的。”陆无双全不理睬,眼光冷冷,在五人脸上扫来扫去,竟将对方视若无物。 随后那五人和陆无双又说了几句,终是话不投机。 只听申志凡问道:“姑娘,我倒要请问,你平白无端的伤了我派门人,到底是什么原因?倘若曲在我方,小道登门向你师父谢罪,要是姑娘说不出个缘由,那可休怪无礼。” 陆无双冷然笑,道:“自然是因你那两个牛鼻子无礼,我才教训他们。不然天下杂毛甚,何必定要削他们两个的耳朵?” 那陈姓乞丐听陆无双说话如此无礼,不禁心头火起,抢上步,喝道:“小娃娃,跟前辈说话,还不下驴?”说着身形晃处,已欺到黑驴跟前,伸手去抓她右臂。这下出手迅速之极,陆无双不及闪躲,立时为他抓住,她右手握刀,右臂被抓,已不能挥刀挡架。 不料冷光闪动,陆无双手臂扭,柄弯刀竟劈了下来。那陈姓乞丐大骇,急忙撒手,总算他见机极快,变招迅捷,但两根手指已给刀锋划破。他急跃退后,拔出单刀,哇哇大叫:“贼贱人,你当真活得不耐烦啦。”那姓韩乞丐从腰间取出对链子锤,申志凡、姬清虚与皮清玄也跟着亮出长剑。 第十六章 下山 欲望文 第无十七章 陆无双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无十七章 陆无双 陆无双以敌五,不但不怯战,反而抢先动手。只见她弯腰,唰的刀,往皮清玄头上削去。皮清玄急忙缩头,那知这刀意势不尽,手腕微抖,在半空中转了个弯,终于划中皮清玄的右额,登时鲜血迸流。其余四人又惊又怒,团团围在她黑驴四周。 陆无双声清啸,左手提缰绳,胯下黑驴猛地纵出数丈。韩陈二丐当即追近,刀锤纷举,攻了上去。申志凡跟着抢上,使开全真派剑法,剑剑刺向敌人要害。 慕容燕细看陆无双容貌,只见她张瓜子脸,颇为俏丽,肤色微见淡黄,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她刀法轻盈流动,大半却是使剑的路子,刺削而砍斫少。招数极尽奇幻,落点匪夷所思,人所难测,正是古墓派武功的典型招术。 起初十余招,陆无双身在驴背,居高临下,弯刀挥处,五人不得不跳跃闪避。又斗十余招,姬清虚见这样下去不行,心念动,挺剑向黑驴刺去。旁边的皮清玄见状,立即会意,有样学样,也挺剑向黑驴刺去。 陆无双轻叱道:“不要脸!”挥刀挡开双剑,就这么分心,那姓韩乞丐的链子锤与申志凡的长剑前后齐到。陆无双急使险招,低头横身,铁锤夹着股劲风从她脸上掠过。当的声,弯刀与长剑相交,就在此时,黑驴负痛长嘶,前足提起,原来已让姬清虚刺中了剑。那姓陈乞丐就地打滚,展开地堂刀法,刀背在驴腿上重重击,黑驴登时跪倒。 这么来,陆无双再也不能乘驴而战,眼见剑锤齐至,当即飞身而起。她双足刚着地,那姓陈乞丐就砍来的刀,陆无双回刀横削,格开了这刀。陆无双虽架开了攻击,但她此举已大违古墓派武学要旨。古墓派武功长于巧,而弱于力,所以当遇到刚才那样的攻击时,当以灵活身法闪避为上,而非是像陆无双那样硬挡硬架。 慕容燕知道陆无双之所以如此应对,是因为她幼年时摔断了腿,断骨接续时不甚妥善,导致她左脚有些微跛,因而纵跃之间不甚灵便之故。 陆无双到底是吃了腿脚不便的亏,又交手了十几招后,已是东闪西避,遮拦,而还手少。突然那姓韩乞丐铁锤飞去,陆无双侧头让过,正好申志凡长剑削到,玎的声轻响,将她束发的银环削断了根,半边鬓发便披垂下来。那少女秀眉微扬,嘴唇动,脸上登如罩了层严霜,反手还了刀。 这时,申志凡又叫道:“你跟赤练仙子李莫愁到底怎生称呼?再不实说,可莫怪我们不客气了!”陆无双弯刀横回,突从他后脑钩了过来。申志凡没料到她会忽施突袭,挡架不及。姓陈乞丐急叫:“留神!”姬清虚猛力举剑向弯刀刃上击去,才救了申志凡性命。 五人见她招数如此毒辣,下手加狠。霎时之间,陆无双连遇险招。慕容燕见她左支右绌,危在顷刻,便现身大喊道:“光天化日之下,五个大男人围攻名弱女子,成何体统。” 六人恶斗正酣,突闻有人大喝,都吃了惊,四下纵开避让。 慕容燕纵身来到六人中间,把向申志凡抓去。申志凡挺剑便刺,韩陈二位乞丐也挥舞着刀锤赶来救援。慕容燕这抓看似普普通通,但其实是“天山折梅手”中的上乘招数。申志凡只觉手腕麻,手中长剑就被慕容燕夺了去。与此同时,慕容燕左手袍袖拂,用出“斗转星移”,那姓陈乞丐的钢刀,就砍在了那姓韩乞丐的链子锤上,他二人互拼了记,同时后退步。这时,姬清虚和皮清玄也反映了过来,同时挺剑来刺。慕容燕冷哼声,随手两剑,分别刺中了姬皮二人的“神门穴”。但听得“哎唷”、哐啷两声,两人手中长剑尽皆落地。 两年前,慕容燕在全真教大战丘处机时,申志凡也在场。此时他已经认出了慕容燕。自料连全真七子中武功最高的长春子都打不过慕容燕,自己是绝非对手,那里还敢恋战?当即发足便奔,总算他尚有义气,叫道:“陈大哥,韩兄弟,咱们走罢!”余人不暇细想,也都跟着逃走。皮清玄慌慌张张,不辨东西,反而向陆无双奔去。姬清虚大叫:“皮师弟,到这里来!” 皮清玄待要转身,陆无双抢上步,弯刀砍落。皮清玄大惊,手中又没兵刃,忙偏身闪避,陆无双弯刀看出时似东实西,如上却下,冷光闪处,已砍到了他面门。眼见皮清玄已是闪避不得,突然从旁边刺来柄长剑,架住了陆无双的弯刀,却是慕容燕从旁出手,救下了皮清玄。皮清玄死里逃生,也顾不上感谢慕容燕的救命之恩,回头急逃。 陆无双见自己志在必得的刀被人挡下,心中大为恼怒。本来依她的脾气,此时就应当刀向慕容燕砍过去。但来慕容燕刚帮她赶跑了强敌,二来她刚才见慕容燕轻描淡写的就击败了那五人,自知绝非其敌手。因而强忍下刀砍过去的冲动,怒喝道:“你干什么?” 只听慕容燕道:“陆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既已毫无战意,姑娘就放了他吧。” 陆无双强忍怒气道:“姑娘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轮得到旁人来管。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姓陆?” 慕容燕笑道:“知道你姓什么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我知道的事还着呢。” 陆无双翻了慕容燕眼,道:“装神弄鬼。”随后将弯刀插在腰带上,转身找寻黑驴,那驴子早逃得不知去向,只得徒步而行。慕容燕也跟在她后面向前行去。 陆无双走了几步后,回过身来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慕容燕道:“我并没有跟着姑娘,只是正好和姑娘顺路吧了。”慕容燕这句话倒不是假话。慕容燕和陆无双此时身处陕西,陆无双要去江南,而慕容燕要去中原,直到河南为止,他二人走得都将是条路。 陆无双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和我顺路,总之你不能跟我走条路。” 慕容燕道:“那好吧,既然姑娘坚持,我就和你分开走好了。不过请姑娘将你身上的那本《五毒秘传》交给我。” 慕容燕此言出,陆无双愀然色变,手按刀柄,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三年前李莫愁杀了陆无双的父母婢仆后,因见到她颈中所系的锦帕,记起她伯父陆展元昔日之情,不忍下手杀她,便将她掳往居处赤霞庄。陆无双聪明精乖,起始便曲意迎合,处处讨好,竟奉承得那杀人不眨眼的赤练仙子加害之意日渐淡了。 她将父母之仇暗藏心中,丝毫不露。李莫愁问起她父母,她总假装想不起来。当李莫愁与洪凌波练武之时,她就在旁递剑传巾、斟茶送果的侍候,十分殷勤,平时加意讨好洪凌波。后来洪凌波乘着师父心情甚佳之时代陆无双求情,也拜在她门下作了徒弟。 如是过了数年,陆无双武功日进,但李莫愁对她总心存疑忌,并不传授她上乘武功。倒是洪凌波见她可怜,暗中常加点拨,因此她的功夫说高固然不高,说低却也不低。这日李莫愁与洪凌波师徒先后赴活死人墓盗《**》,陆无双见她们长久不归,决意就此逃离赤霞庄,回江南去探访父母生死下落。她幼时虽见父母给李莫愁打得重伤,料想凶吉少,究未亲见父母逝世,总存着线指望,要去探个水落石出。临走之时,心想不作,二不休,竟又盗走了李莫愁的本《五毒秘传》,那是记载有赤练神掌与冰魄银针上毒药及解药的药性、制法的抄本。 陆无双自盗走《五毒秘传》后,从未对人说起过,不料此事竟被慕容燕知道了。 慕容燕眨眨眼,俏皮地道:“我不是说过,我还知道很事吗?”随后,慕容燕正容道:“陆姑娘,那《五毒秘传》上的武功实在太过歹毒,不是江湖正道。你将它交个我,我再另教你门绝学,如何?” 陆无双哪里肯信他的言语,心道:“我若将《五毒秘传》给了你,你半是拿了就跑,哪还会另教门绝学给我?就算你真的教了,谁知道你不是随便拿门功夫来糊弄我?还是这已经到手的《五毒秘传》比较实惠。”随后又想道:“此人武功高强,也不知是什么来路?倘若他要强抢的话,我绝对抵挡不住,还是先走为妙。”当即展开轻功,向远方奔去。古墓派长于轻功身法,虽然陆无双因为跛了足,小范围内挪转腾移不甚灵便,但长距离的奔驰,轻功还是不错的。 陆无双口气奔出数里,直到再也看不到慕容燕的影子,才停下来脚步。那知刚歇得歇,就见慕容燕追了上来。陆无双秀眉紧蹙,再次向前奔去。走了阵,回头望时,但见慕容燕就跟在身后。这般追追停停,天色已晚,陆无双始终摆脱不了慕容燕。 此时前面正好有座市镇,陆无双眼珠转,有了主意。陆无双来到市镇上,找了家客栈,住了进去。慕容燕则要了间陆无双隔壁的房间,也住了进去。陆无双进了房间后,就吹熄了火烛,躺在床上仔细留意隔壁的动静。等了个时辰,慕容燕房间的火烛也熄了。又等了个时辰,陆无双听到阵细细的喘息声从隔壁传来,慕容燕显是睡熟了。 陆无双悄悄从床上爬起来,小心推开窗户,见院中没人,闪身窜了出去。随后展开身法,向镇外奔去。出了镇后,陆无双又奔出去十余里,才停下来脚步。陆无双长吁口气,心道:“这次他追不上了吧?”刚觉有些心安,突然眼前花,接着就见慕容燕闪到了面前,笑意盈盈的道:“陆姑娘,天色怎么晚了,你不好好休息,要往哪里去?” 第无十七章 陆无双 欲望文 第章十八章 闯关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章十八章 闯关 随后几天,陆无双又试了数种方法脱身,但始终无法摆脱慕容燕。日子久了,陆无双见虽然无法摆脱慕容燕,但他未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做些什么威逼胁迫之事,仅仅只是跟着自己罢了。便也放下心来,不在想着逃跑,每日里只管赶路,也不搭理慕容燕,任由他跟在自己身后。 又过了两天,两人来到了河南境内。这天,两个刚刚穿过片树林,就见前面转角处转出几个人来,堵在了路中间。其中五人正是申志凡、姬清虚、皮清玄三个道士,和韩陈两位乞丐。除了他们五人外,还有两名老乞丐,名道士,和两名江湖豪杰。慕容燕见便即了然,这定是申志凡五人那日逃走以后,心中不忿,又邀来帮手,要与自己和陆无双两人为难。 慕容燕瞧了躲躲闪闪藏在那两名老乞丐背后的申志凡眼,心道:“你叫几个人来,就是我的对手了?”慕容燕心中这样想,脸上却不动声色,上前步,道“几位请了,劳驾几位可否让让,让在下二人过去?” 申志凡等人听了慕容燕的话不禁面面相觑,因为以他们现在的行为,明眼人看,就知道是来找麻烦的,可慕容燕竟然让他们让让。也不知他是真没看出来,还是故意装傻?个老化子哈哈笑,声似洪钟的说道:“两个小娃娃,快别装傻啦,爽爽快快的,跟我们到执法长老跟前评理去罢。” 慕容燕道:“看来诸位是不打算让路了。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只有硬闯了。”举步向前走去。 申志凡聚集的这群人中,以那两名老乞丐的武功最高,地位最尊。他二人是是丐帮中的七袋弟子,来时虽听申志凡说起过慕容燕武功高强,曾和长春子丘处机交过手的事,但因为丘处机差点败在慕容燕这么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手里的事,实在是有损全真教的名望,所以申志凡讲时也是含糊其辞。因而,这两名七代弟子虽知慕容燕和丘处机交过手,却以为是长春子提携后进,有意相让,才让慕容燕和自己打了个不相上下。 因为有了这个错误的认知,所以这两名老乞丐显得颇为托大。见慕容燕毫无防备的走了过来,心中暗恼,各伸右手抓去。慕容燕右掌劈出,与两人手掌相撞,三只手掌略凝持,慕容燕动也不动,那两名花子各自退了三步。这两名七袋弟子练功数十年,内力深湛,在江湖上已少逄敌手,不料两人联手,仍被慕容燕掌震退,暗惊不已。 两人互相对视了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知道单独人绝非慕容燕的对手。互相略点头,举起随身携带的铁棒,双双抢了上来。申志凡边的其余八人见那两名老丐动了手,也都纷纷抽出兵刃,前来帮忙。 只见那两名老丐配合娴熟,人举棒向慕容燕当头打来,人持棒向慕容燕胸口猛戳。面对如此凶悍的攻击,慕容燕不闪不避,伸手把抓住了当胸戳来的铁棒,用力拉,就将铁棒从哪老丐手里夺了过来。那名老丐失了兵器也不慌乱,双掌分,向慕容燕胸膛拍去。与此同时,另名老丐的铁棒也到了慕容燕的头顶。 慕容燕伸出左手,在头顶上的铁棒上拨,那铁棒就在慕容燕的头顶上绕了个弯,反向那失了兵器的老丐扫去。那持棒老丐见自身的攻击不受控制的奔同伴而去,忙大叫声:“小心!” 那失了兵器的老丐见铁棒向自己扫来,也是大吃惊,急忙收回双掌,挡在胸前。但因为事发突然,变招仓促,手上没有凝聚少力量,所以只听咔嚓声,那失了兵器的老丐双腕就被铁棒折断。索幸那持棒老丐这时稍稍收回了棒上的力道,因而也没有对那失了兵器的老丐造成的伤害。 那失了兵器的老丐后退两步,对那持棒老丐喝道:“你干什么?” 那持棒老丐辩解道:“不是我,是这铁棒自己拐弯的。” 这时,申志凡边的其他人也赶了过来。新来的那个不知名道士在慕容燕右侧,剑刺向他的腰眼。左边是个拿着条铁鞭的汉子,鞭打向慕容燕的左肩。另个矮小汉子手持花枪,绕道了慕容燕背后,枪刺向慕容燕后心。 慕容燕临危不乱,右手举起铁棒,砸向右侧那名道士。因铁棒长也长剑短,所以那道士若不变招的话,在他刺中慕容燕之前,自己的脑浆就会被先打开花。慕容燕这棒看似普普通通,但那道士却觉自己所有的躲闪方位都在这棒的笼罩范围之下,根本避无可避。不得已,只得举剑相迎。 只听乒的声,慕容燕手中的铁棒下就砸断了长剑,继续想那道士的脑袋砸去。铁棒虽然砸断了长剑,但铁棒受长剑所阻,也微微顿了下,那道士得此空隙,稍稍侧了侧脑袋。就见铁棒擦着那道士的耳朵,砸在了他的左肩上。又听得咔嚓声,那道士的左肩肩胛骨就被打碎。那道士“哎呦”声,翻倒在地。 与此同时,慕容燕左手挥,拂中打向左肩的铁鞭,运起“斗转星移”之法,那铁鞭当即变向,砸在了刺向慕容燕后背的花枪上。 这时,那被慕容燕夺了兵器的老丐,因为双腕折断,不能再动手,已经退到了后面。可另名老丐却举着铁棒,再次攻了上来。在其身后,还跟着早先和慕容燕碰过面的韩陈二丐。 慕容燕松开手中的铁棒,迈步向那老丐迎了上去。那老丐见慕容燕来的身前,举棒便打。慕容燕迈开“凌波微波”,闪开了这棒,绕到老丐的身后,来到了那陈姓乞丐的面前。 那陈姓乞丐见慕容燕突然来到了自己面前,也是惊,不及想,举刀就要向慕容燕砍去。慕容燕前迈步,抢到了陈姓乞丐的内圈,左手向上托,托住了陈姓乞丐的右手手腕,这刀顿时就砍不下来了。陈姓乞丐又是惊,本能般的左手翻,向慕容燕拍去。慕容燕轻蔑的冷哼声,抬起右手将这掌格开,袍袖顺势摆,拂中了陈姓乞丐的胸腹之间,随后转身面对前来救援的韩姓乞丐。此时慕容燕已经放开了那陈姓乞丐,可却还是高举着单刀,在那里,动也不动。原来刚才慕容燕在拂之间,已经用“寒袖拂穴”的功夫,拂中了他的穴道。 韩姓乞丐见陈姓乞丐被慕容燕制住,心中大急,挥舞着链子锤就像慕容燕打来。慕容燕对着攻来的链子锤缓缓的掌拍出。慕容燕此时身怀将近六十年的功力,那韩姓乞丐只是丐帮中的名普通弟子,如何能及得上他内力深厚?那链子锤顿时反激而回,“碰”的声,砸在了韩姓乞丐的胸膛上。那韩姓乞丐霎时口鲜血喷出,踉跄了两步,萎靡坐倒,显是已经身负重伤。 慕容燕制服韩陈二丐这几下,说起来话长,实则都是在顷刻间完成。此时,丐帮的那名拿着铁棒的七袋弟子刚刚转过身来,和那两名拿鞭持枪的汉子起又向着慕容燕冲了过来。 慕容燕个闪身,窜到了三人中间。那三人立刻将慕容燕围在中间,举起手中的兵刃,从三个方向,向慕容燕攻了过来。慕容燕在三人中间,身体旋,袍袖挥拂间带动三人兵器。只见铁棒砸中了铁鞭,花枪刺到了空处。接着慕容燕双手挥指向三人轻弹了三下,三人便及立不动,却是已被慕容燕的“拈花指”止住了穴道。 慕容燕回首看向刚刚冲到近前的申志凡、姬清虚、皮清玄三人,道:“你们三个还要动手吗?” 申志凡、姬清虚、皮清玄三人知道慕容燕的武功甚高,所以刚才大家起动手围攻慕容燕时,他三人不敢冲的太靠前,直落在后面,想等慕容燕和其他人都交上手后,再上前围攻。但不料战局瞬息万变,他三人刚刚靠上前来,慕容燕就已经将其他人都解决了。他三人互相对视了眼,却怎么也不敢上前与慕容燕动手。 慕容燕见他三人的样子,就知他们已经丧失了和自己交手的胆量,便不再搭理他们,回首向陆无双说道:“陆姑娘,咱们走吧。”举步向前走去。 陆无双刚才见慕容燕不过三招两式就将前来寻衅之敌尽数解决,不禁看得神驰目眩,如坠梦中。此时听到慕容燕的招呼,呆呆的“哦,哦”了两声,便迈步跟在了慕容燕身后。 申志凡等十人此刻不是被制受伤,就是丧失了战意,只能眼睁睁瞧着慕容燕二人从自己身边走过。 第章十八章 闯关 欲望文 第十九章 九盗经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十九章 九盗经 当晚,慕容燕和陆无双和往常样,找了间客栈住宿。陆无双躺在床上,回忆着白天的事情。她会儿想道:“他到底是什么人?看他的武功,比李莫愁还要高出不少,为什么还要《五毒秘传》?”会儿又想道:“他跟着我,到底有何图谋?”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胡思乱想着,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陆无双从床上起来,就见到房间正中的桌子上放着封书信,在书信旁边还要两本书。陆无双展开书信来看,只见上面写道: “同行数日,终当别离。五毒秘传,旁门左道。不告而取,还请见谅。留赠玄功,以当补偿。” 下面留有落款,“慕容燕”。 陆无双看完这封信后,连忙检查自己的随身之物,发现直妥善收藏的《五毒秘传》确实不见了。她急忙闯入隔壁慕容燕的房间,却见房间里已是空无人。她又找来店伴询问,却听店伴说慕容燕今早天还未亮,就已经结账出店了。她又冲出客栈。此时天色虽然尚早,但街上已有行人,街道两旁的店铺已开张。她在客栈门口左顾右瞧,始终没有发现慕容燕的身影。 此时,在城外十几里处,慕容燕望着客栈的方向,轻声自语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他日有缘,江湖再见。”接着,转过身,路向东。 陆无双灰心丧气的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心情有些失落。也不知道她是失落于《五毒秘传》被慕容燕拿走,还是失落于慕容燕的不告而别,亦或者两者兼有之。她拿出慕容燕留下的信笺,看着落款上的三个字,低声念道:“慕容燕,慕容燕。”她与慕容燕同行日,却始终不知慕容燕的名号。直到今日,才知道慕容燕的姓名。 她抬头,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两本书,想到慕容燕在信中说的“留赠玄功”,心下有些好奇。便走过去,拿起本,翻阅起来,想要看看慕容燕到底留下的是什么武功。那知看之下,大吃惊,原来书中记载的都是她古墓派的武功。其中,有些是她学过的,但的是李莫愁对她秘而不宣的。 原来,慕容燕知道李莫愁只传了她古墓派些的粗浅功夫,别说上乘,便是二流的功夫都概不教。她虽然自己偷学了些,但终究无法窥得上乘武功的门径。因此慕容燕最近几日便每晚抽出时间来,将自己所知的古墓派武功书写成册,用来和她交换《五毒秘传》。这两本书上面记载了古墓派除“**”之外的全部武功。其实说是和她交换,但以慕容燕此时的武功又何须那《五毒秘传》?所以这只不过是慕容燕找个由头,传她武功罢了。陆无双本就是古墓派弟子,慕容燕传她古墓派武功倒也不算什么。 陆无双只要照着这两本书用心习练,要不了久,武功就可以再上层楼。慕容燕虽然取走了《五毒秘传》,但也给她留下了武功进步的希望。陆无双时间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两本书。 ### 河南,登封。 慕容燕在登封城里,望着街道两旁的景物,感慨颇深。慕容燕在天龙的世界里,曾经三次上少林,而每次都会路过登封。此时,距离天龙的故事完结已经过去了百余年,登封城里的许东西都已发生了变化。慕容燕将眼前所见与记忆中的景象对比,颇有物是人非之感。慕容燕稍微缅怀了下过往,便收拾心情,举步向城内走去。 各位看客看到这里,应该都知道慕容燕此行的目的地了。不错,慕容燕此行的目的地正是少林寺。确切的说,是少林寺的藏经阁。 按说慕容燕在天龙的世界里,已经尽得了藏经阁中所藏的绝技,此时再上少林,显得有些不必要。可是有部神功,却是天龙时期的藏经阁所没有的,那便是《九阳真经》。 纵观射雕三部曲,能让现在的慕容燕看上眼的武功已经不了,而其中最让慕容燕看重的就是《九阴》《九阳》两大真经。这两部真经贯穿相互关联,字里行间中都蕴含着高深的武学道理。 现如今,《九阴真经》的典籍早已被毁,当世只有郭靖、黄蓉夫妇和老顽童周伯通懂得九阴真经全文。可慕容燕与他三人都不相熟,毅然前去求取的话,只怕难以功成。而《九阳真经》现今则藏于藏经阁的四卷梵文楞伽经中,当世除了觉远和尚外,再无人知道世上还有此经。 慕容燕在刚到神雕世界时,就打过《九阳真经》的主意,只是因为当时功力低微,想要到藏经阁中去偷看经书确实力有未逮,所以便未能成行。时至今日,慕容燕的武功当世已经少有人能敌,说在少林寺中如入无人之境,还差了点,但出入自如,却毫无问题。 当晚,慕容燕便趁着夜色潜入寺中。少林寺中的建筑方位百年来并无太大变化,慕容燕避开巡夜的僧众,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藏经阁。慕容燕虽知《九阳真经》就藏在《楞伽经》中,但藏经阁中的经书浩如烟海,慕容燕又不知《楞伽经》在藏经阁中具体摆放的位置,若是没头苍蝇般的乱找,也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 慕容燕正感为难之际,突见藏经阁旁供守阁人居住的禅房中有烛光传出,心念电转,顿时有了主意。慕容燕来到小屋窗外,捅破窗纸,向里看去,只见名三十来岁的灰袍僧人正在床上打坐。慕容燕看这僧人时,见他恂恂儒雅,若非光头僧服,宛然便是位书生相公。慕容燕虽从未见过他,但也知道他就是看守藏经阁的觉远和尚。 慕容燕刚才突然想到自己虽然不知道《楞伽经》的具体位置,可觉远知道啊。觉远现在已经开始修习九阳真经了,那么他势必经常拿出真经来翻阅。那自己只要注意观察觉远的日常行止,自不难发现真经的所在。 慕容燕便日夜跟随在觉远身边,观察他的行止。觉远虽因为近些年来习练《九阳真经》的缘故,练就了身高深的内力,但他则神功还未大成,二则并不通运用之道,所以并没有发现慕容燕的盯梢。 慕容燕只跟了觉远三日,就发现了《九阳真经》的所在。这天,慕容燕和头两天样,大早就跟着觉远来到了藏经阁。只见觉远走到处角落里,抽出了本经书翻阅了起来。翻了会儿,只听觉远自语道:“这《九阳真经》中所述虽然高深奥妙,但终究是皮相小道之学,切不可沉迷其中。”说完觉远就将那卷经书放回了原处,又去翻阅阁中的其它经文。慕容燕听到“九阳真经”四个字时,精神震,赶忙细看觉远将经书放在哪里。 觉远翻了阵经书后,径自离开了藏经阁。觉远离开后,慕容燕只是仔细记下了经书所在的位置,便也跟着离开了藏经阁,并未轻举妄动。及至深夜,慕容燕又悄悄进了藏经阁,依着白天的记忆,来到了《九阳真经》所放之处。 慕容燕拿出本经书,借着月光看去,只见书面上写着几个弯弯曲曲的文字,与慕容燕曾经得到的《易筋经》上的文字颇为相似。慕容燕知道这是梵文,也不觉惊讶。翻开来看时,见书中也尽是梵文,但每行之间,却另以蝇头小楷写满了汉字。他定定神,从头细看,文中所记都是些练气运功的诀窍,慢慢诵读了三行,便觉其精妙微深之处,实不下于《九阴真经》。 慕容燕心知自己找对了东西,又将其余三本和手中的经书放在起的经书拿出来后,翻身出了藏经阁,来到寺外,找了个僻静处,点亮烛火,细读起来。直到天色将明,因不愿觉远发现经书丢失而生事端,才又偷偷返回藏经阁,将四本经书原封不动的放回了原处。 慕容燕自那日找到《九阳真经》后,便于每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将经书盗出阅览,及至天明,再悄悄送还回去。因慕容燕行事小心谨慎,所以直没有被包括觉远在内的少林僧众察觉。慕容燕在少林寺足足呆了两个月,每日里夜晚读经,白天就照着经书练习,直到将真经全部记熟,且练成了真经的第卷,才下了少室山。 第十九章 九盗经 欲望文 第第二十章 英雄大会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第二十章 英雄大会 这天早,慕容燕在将四卷经书放回藏经阁后,就直接下了少室山。 待回到登封时,已近午时,慕容燕便找了家酒楼,想先祭过五脏府后,再行赶路。正在慕容燕大快朵颐之时,邻座的名身材魁梧的汉子突然说道:“听说了吗?最近丐帮在江湖上广发英雄帖,邀请天下的英雄豪杰前往大胜关参加英雄宴。” 和他同桌的另名精悍短小的汉子道:“此事谁人不知?听说丐帮的黄蓉黄帮主欲将帮主之位传给鲁有脚鲁长老,所以邀请天下英雄去做个见证。” 另有人道:“黄帮主这丐帮帮主当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让位?” 那名精悍短小的汉子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近些年来,黄帮主虽名义上是丐帮帮主,可她直隐居在桃花岛上,并不管事。丐帮中大大小小的事情,直都被她托付给鲁有脚长老在打理。这次她将帮主之位传给鲁长老,就是让鲁长老今后能够名正言顺的处理帮中事务。” 先前问话的那人点头道:“原来如此。可是丐帮换帮主,终归只是丐帮的内部事务,因此就边邀天下群雄,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早先说话的那魁梧汉子道:“这你就是只知其,不知其二了。丐帮帮主继任大典只是英雄宴的开胃小菜罢了。这次英雄宴的真正目的是邀请大家伙儿起去共商抗蒙大计。” 问话那人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那倒是说的过去了。蒙古这些年来南侵日急,可朝廷政事紊乱,奸臣当道,要那些臭官儿们来保国护民,那是办不到的。眼下外患日深,正需咱们这些江湖好汉挺身而出,抵御外虏。我已决意前往大胜关赴宴,两位可要同去,共襄盛事吗?” 那魁梧汉子“哈哈”笑道:“那是自然。” 那精悍汉子道:“某虽不才,但也知‘忠义’二字,自要同去。” 慕容燕听他三人讨论,心念动,想道:“反正左右无事,不若也去大胜关凑个热闹。” ### 大胜关,陆家庄慕容燕在庄外,望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庄园,长叹声道:“终于到了。” 慕容燕自那日知道大胜关英雄大会的消息后,便马不停蹄,路赶来,直到今日入夜,才赶到大胜关。随后又得到消息,说英雄大会的举行地点在关外七八里的陆家庄,待慕容燕赶到陆家庄时,庄内已经开宴。 这陆家庄乃是由“东邪”黄药师的弟子陆乘风所建。陆乘风本来隐居于太湖归云庄,后来庄子给“西毒”欧阳锋把火烧成白地,陆乘风怒之下,携家北上,定居在大胜关,并且重建了个山庄,就是这陆家庄。此时,陆乘风早已逝世,现今陆家庄的庄主是陆乘风的独子陆冠英。 慕容燕来到大门外,自有庄内管事过来招呼,请教姓名。慕容燕照实说了。他原在江湖上没甚名气,那管事自然没听见过他的姓名,也不在意。那管事又向他要英雄帖,慕容燕哪有那玩意,直说没有。那管事对他加轻视,直把他当作慕名而来的寻常江湖汉子。自英雄宴的消息传出后,这两天,也来了许没有英雄帖,却来赴宴的江湖闲汉。这些三山五岳的好汉都是怀抱腔热血而来,不好将他们挡在门外,所以也都安排了进来。 那管事领着慕容燕进庄,安排他在大厅角落里的偏席上坐下。此时宴席已至末尾,厅上陆陆续续有人离席,被庄丁带着去后面休息。慕容燕见桌面上已是杯盘狼藉,霎时没了胃口。 这时,只听和慕容燕同席的人问道:“刚才郭大侠、黄帮主和全真教的郝、孙二位道长起去了后面,也不知要商谈些什么事?” 他这句话话音刚落,同席的另有人便嗤嗤笑道:“郭大侠、黄帮主和郝、孙二位道长所要商议的事,自是事关重大,那是你该关心的?” 开始那人听闻此语,叹了口气,点头称是。 慕容燕闻听他们的对话,开口问道:“郭大侠、黄帮主和全真教的二位道长到后面商议事情去了吗?” 同席的位老者,打量的慕容燕眼,道:“小兄弟刚来,所以没有看到。刚才郭大侠、黄帮主与全真教的郝、孙二位道长,及其他二位道长,还有名小乞丐起退了席。若不是有事相商,又为什么要起走?” 慕容燕听闻此语,心中动,向那老者抱拳道:“谢过老丈。”他本来也不想吃东西,当即起身离席,向庄后走去。 慕容燕对陆家庄不熟,不知郭靖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便向庄内的庄丁询问。此时陆家庄内鱼龙混杂,人员众。那些庄丁知道现今庄内有很江湖上的知名人物,见慕容燕气度不凡,便不敢问,将郭靖等的去向照实对他说了。 慕容燕照着庄丁的指点来到了处书房。刚到门外,就听见屋内个少年大声道:“他不是我师父!” 慕容燕心道:“怎么他在屋里?”原来正在屋内大喊的少年却是他的徒弟杨过。慕容燕和杨过朝夕相处两年,自然对他的声音十分熟悉。慕容燕来找郭靖,本就是因为猜到郭靖可能会向全真诸道询问杨过的事,想要看看全真诸道到底会怎么说。此时知道了杨过就在屋内,他也便不着急进去,当下便在院中向屋内看去。 只见屋内共有七人,客座上坐了四个道士,自是全真教之人。其中三人慕容燕识得,是郝大通、赵志敬、甄志丙三人,另有名女修慕容燕并不识得,但慕容燕早已打听清楚,此处全真教带队的是郝大通和孙不二两人,那这名女修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主座上坐了对夫妇,那男的浓眉大眼,胸宽腰挺,三十来岁年纪,上唇微留髭须。那女的俏美娇艳,外表看来还不到三十岁。这二人自然就是郭靖、黄蓉夫妇。慕容燕望着黄蓉秀丽的面容,心中暗想道:“黄蓉果然不愧为射雕第美女,其美貌比之龙儿也不枉让。” 除此之外,屋内还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慕容燕虽看不到他的正脸,但观其身形,就已认出他是杨过。 杨过句“他不是我师父!”使得郭靖勃然大怒,从而让杨过说出了黄蓉和赵志敬都没有教他半点武功的事。之后,他又轻轻几句话,将自己反出全真教的起因尽数推在郭靖身上。他本就口才极好,所说的大也都却有其事,所以郭靖倒是信了九成,听他说的可怜,不由怜惜之心不禁大盛。 郭靖只道杨过所言是实。黄蓉却不那么好骗,觉得他所言必有蹊跷,当即出手试他武功。杨过在黄蓉出手的瞬间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便故意装作不懂武功的样子,结果反因太过做作而被黄蓉识破。赵志敬不知黄蓉已经识破了杨过,只道已被他骗过,当即便要亲自出手,逼出杨过本相。郭靖以为杨过真不懂武功,待要上前阻止,却被黄蓉拦住。 只听赵志敬向郝大通、孙不二、甄志丙三人说道:“郝师叔、孙师叔、甄师弟,这小畜生假装不会武功,我是逼得无法,这才试他。倘若他硬挺到底,我掌击毙了他,请你们在掌教师伯、丘师伯和我师父面前作个见证。” 杨过反出全真教的原委,郝大通等自清二楚,孙不二见他此时凭着狡狯伎俩,挤得赵志敬下不了台,明明显得全真教理亏,也盼望赵志敬逼他现出本相,冷笑道:“这般毁师叛教逆徒,打杀了便是。”她是有道高人,岂能叫人妄开杀戒?这几句话的用意实是威吓杨过,要他不敢继续装假作伪。 赵志敬有师叔撑腰,胆子加大了,提起右足,对准杨过小腹猛踼过去。这招“天山飞渡”刚中有柔,阳劲蕴蓄阴劲,着实厉害。但这脚劲力虽强,却并不深奥,乃全真派武功入门第课,出招平淡无奇,只要稍会武功,便能拆解。凡全真教弟子第天学武,就必先学“天山飞渡”,跟着就学“退马势”,那是避让“天山飞渡”的着,攻守,乃最简易的套子。赵志敬使出这招,是要使郭靖、黄蓉明白:“就算我没传他高深武功,难道这入门第课也不教吗?” 杨过见他飞腿踢来,却不使那“退马势”,叫声:“啊哟!”左手下垂,挡住了小腹。赵志敬见他竟然大着胆子不闪不让,这脚也就不再容情,直踢过去,待得足尖与他小腹相距只余三寸,灯光下猛见他左手大拇指微微翘起,对准了自己右足内踝的“大豁穴”。 这脚若猛力踢去,足尖尚未及到对方身体,自己先已遭点中穴道,这来不是对方伸手点穴,却是自己将穴道凑到他指尖上去给他点了。他是全真教第三代弟子中的第高手,危急中立即变招,硬生生转过出脚方向,右足从杨过身旁擦过,总算避开了这点之厄,但身子已不免晃,满脸胀得通红。 郭靖与黄蓉都在杨过身后,看不到他的手指,还道赵志敬脚下容情,在最后关头转了去势。郝大通、孙不二和甄志丙却已看得清楚。郝大通、甄志丙默不作声。孙不二霍地起来,喝道:“好小子,这等奸猾!” 赵志敬左掌虚晃,右掌往杨过左颊斜劈下去,这招“紫电穿云”却是极精妙的上乘招数,手掌到了中途,去向突换,明明劈向左颊,掌缘却要斩在敌人右颈之中。这招不像刚才那招“天山飞渡”那样简单,以杨过现在的武功虽然拆解起来也不难,但他并没有像原著中样修习过“**”,所以想要像原著中那样显得全然不会武功,却已不能。 杨过知道赵志敬不比黄蓉,不会手下留情,自己要人不出手招架的话,非死在他手里不可。杨过眼见赵志敬右掌劈来,猛地激起了倔强狠烈、肆意妄为的性儿,垂手不动,竟是宁死,也不要在郭靖、黄蓉面前展露武功。 第第二十章 英雄大会 欲望文 第二十一章 英雄雄大会2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二十一章 英雄雄大会2 眼见赵志敬这掌就要劈到了杨过的右颈,突然从窗外飞进来枚小石子,正中赵志敬右臂“曲池”穴。赵志敬穴道遭点,登时手臂酸麻,无力垂下。接着就听屋外有人道:“赵道长想要对小徒做什么?” 杨过听到屋外传来的声音,再也顾不上隐藏武功的事,跃窜出窗口。郭靖、黄蓉等观其身法,分明身居高明的轻功。 杨过拜倒在慕容燕面前,叫道:“师父!” 慕容燕将他扶起来,但见他目肿鼻青,脸上丝丝血痕,衣服破烂,泥污满身的样子,便问道:“过儿,你怎么弄成了这幅模样?”不待他回答,续又道:“别人要打你,你怎么不还手?你为了时置气,而枉送了性命,岂不愚蠢?” 杨过也觉自己刚才的举动太过鲁莽了,便低头认错道:“是,弟子知错。” 此时郭靖、黄蓉等也跟着出了门外,郭靖和黄蓉不知慕容燕是什么人,见杨过毕恭毕敬的在他面前,不免都有些惊讶。 慕容燕冲郭靖、黄蓉两人施了礼,道:“郭大侠、黄帮主,小徒生性顽劣,方才是与二位开个玩笑,还望海涵。” 郭靖听慕容燕自称是杨过的师父,不觉有些奇怪,扭头看了眼郝、孙等人,见他们也未作表态,时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含糊其辞道:“恩,我和过儿的父亲曾是结义兄弟,他犯了什么错,我自会包容他。” 慕容燕道:“郭大侠宽宏大量,在下谢过。”又看向全真四道:“郝真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马、丘二位真人可还好吗?” 郝大通道:“慕容公子安好。承蒙公子关心,贫道与马师兄、丘师兄都无恙。”郝大通三年前曾败于慕容雨之手,丢了全真教的脸面,他是有道高士,现在虽已不介怀,但面对慕容燕还是有些不自然。 慕容燕道:“那便好。”随后,向郭靖背后的书房吐气开声道:“屋内的三位,也出来吧。” 此言出,郭靖、郝大通等人都是愣,皆心道:“屋里哪还有人?”只有黄蓉聪明伶俐,心中电光火石般的转过数个念头,回身向屋内叫道:“芙儿、大武、小武,你们三个给我出来!” 接着就见从书房内跑出来二男女三名少年少女。那两名少年穿紫酱色茧绸袍子,穿宝蓝色山东大绸袍子,皆显得丰神隽朗。那名少女穿了件淡绿衫子,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这三人正是郭靖的女儿和两个徒弟,郭芙与武家兄弟。 原来他三人听得郭靖邀郝大通等到书房说话,又说要重责杨过,好奇心起,便抢先到书房藏了起来。郭靖等到书房后,因为注意力都放在了杨过叛教的事情上,便也没有发现他们。慕容燕本也没有发现他们,但刚才因慕容燕出手,让郭靖等人都出了房间,他三人好奇之下,探头探脑的向外张望,结果被慕容燕发现了踪迹。 黄蓉见他三人出来,当即叫道:“芙儿,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郭芙嘻嘻笑,扮个鬼脸,挽住黄蓉的胳膊,道:“我和武家哥哥在这儿找书看呢。” 黄蓉知道他们三人素来不亲书籍,怎能今日忽然用功起来?看女儿的脸色,料定他们必是事先躲着偷听。想要斥骂几句,但现在又有慕容燕和全真教的客人在场,不是教训女儿、徒弟的时候,便低声道:“你们在边好,不要说话。”郭芙三人见黄蓉表情严肃,不敢再胡闹,当即规规矩矩的在旁。 之后,慕容燕再次开口道:“郝真人,我与贵教马真人于三年前便定下约定,贵教不再追究小徒离教之事,今日真人怎么又来责问小徒?” 郝大通道:“贫道等人并不是要责问杨过,只是要将事情向郭大侠说清楚而已。” 慕容燕道:“若只是要说清事情的话,那赵道长为何要痛下杀手?” 郝大通不善与人争论,顿时语塞。 孙不二从旁开口道:“杨过这小子奸诈狡猾,明明练就了身高明的本领,却偏说自己不会武功。志敬不过是为了拆穿他,才动手的。” 杨过插嘴道:“不错,我是会武功,但是我的武功却没有项是从全真教学来的。” 孙不二道:“就算你没有从全真教学到武功,可为什么要诋毁我们全真教,说人人都要打死你?” 杨过指着赵志敬道:“这姓赵的道士叫他的徒弟来打我乃是千真万确的事,我又怎么诋毁你们全真教了。” 孙不二无言以对,便道:“我不跟争辩!”向慕容燕道:“慕容公子,你是杨过的师父,就这样看着他胡搅蛮缠吗?” 慕容燕道:“过儿所说的,也不算谎言,既然不是谎言,那就不算胡搅蛮缠了。不过,过儿……”慕容燕转向杨过道:“孙道长,毕竟是武林前辈,你是做小辈的,要让让她。”杨过低眉顺眼的应道:“是,师父。” 听了慕容燕师徒的对话,郭靖略皱眉,黄蓉不禁莞尔,郭芙是忍不住“噗嗤”声,笑出声来。武林中向来都是忍不住莞尔做前辈的让晚辈,从来没有做小辈的反让前辈的事。慕容燕的话,明面上是在教训杨过,可实际上是在挤兑孙不二。 孙不二自然听的明白慕容燕话中之意,气得颤声道:“你……好……哼,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师徒两个般不讲理。” 慕容燕道:“孙道长说的哪里话?在下可是讲道理的很。”又道:“不过,现在你我双方各执词,谁也说服不了谁。我看还是按照江湖规矩办,你我二人作过场,谁赢了,便算谁说的有理,如何?” 孙不二和郝大通互相对望了眼,孙不二知道慕容燕曾经击败过郝大通,而她自己的武功还不如郝大通,与慕容燕交手实无把握。可若不应战,却又太丢全真教的脸面,真是左右为难。 慕容燕看出来孙不二的顾虑,便又道:“这样吧,只要孙道长能从在下手上走出十招,便算在下输,如何?” 慕容燕此言出,孙不二顿时义愤填膺,她知道慕容燕当初也是数十招开外才打败郝大通的,自己虽然不如郝大通,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连十招都接不下。她却不知慕容燕的武功比之三年前已有了天壤之别。当即大叫声:“狂妄!”抽出长剑,式“悲歌击筑”刺向慕容燕。 慕容燕看准孙不二的剑势,式“天山折梅手”抓出。孙不二随后只觉手腕麻,长剑便被慕容燕夺了去。慕容燕夺过长剑后,左手掌拍出。孙不二正惊于长剑被夺,陡见掌拍至面前,忙举掌相迎。两人双掌相抵后,慕容燕发力,便将孙不二推了出去。孙不二直退到郭靖、郝大通等人的身前才止住脚步,略运转内息,发觉并未受伤,却是慕容燕手下留情了。 慕容燕将孙不二推出后,便将手中长剑也跟着弹了出去。孙不二刚刚定身子,就见长剑飞射而至,已是躲避不及。郭靖、郝大通二人看出不妙,双双上前来挡。岂料那长剑飞至孙不二面前后,突然转而向下,郭靖和郝大通皆拦了个空。那长剑插在地上,直没至柄。 孙不二招就被慕容燕夺了兵刃,羞怒道:“好,好!慕容公子武功高强,贫道认输。”说罢伸手握住身前的剑柄,想要将自己的剑从地上拔出来。不料无论她怎么使力,长剑都插在地上纹丝不动。孙不二的这口宝剑是她的恩师王重阳临终时传给她的,说什么也不能失落在这。是故孙不二虽然已经脸憋得通红,但依然在奋力拔剑。 郝大通见此,走上前来,把手搭在孙不二的肩上,道:“师妹,咱们走吧!”同时将自身内力传送过去,助她拔剑。但即便是合他二人之力,也依然无法将剑拔出。只见郝孙二人僵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郭靖此时也看出了端倪,走上前去,将手搭在孙不二另边肩膀上,传功过去。得郭靖之助,孙不二终于能将长剑拔出。但见孙不二“嘿”的声,将长剑抽出了地面。 孙不二虽拿回了宝剑,可她现在哪还有脸再留下去,当即言不发,向外走去。郝大通刚才合孙不二两人之力都没将剑拔出来,也觉丢人,长叹声,说道:“罢了,罢了!”也大踏步向外走去。赵志敬、甄志丙二人也忙追随郝孙二人而去。郭靖待要相留,却见全真教四人头也不回的去了。 第二十一章 英雄雄大会2 欲望文 第章二十二章 英雄大会3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章二十二章 英雄大会3 望着全真诸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去,郭靖怅然若失。他和全真七子交情匪浅,今日让郝大通和孙不二就这样离去,不免觉得有些对不起朋友。 黄蓉与全真教本没什么交情,当年全真七子摆天罡北斗阵围攻她父亲黄药师,丘处机又曾坚欲以穆念慈许配给郭靖,都曾令她大为不快,虽事过境迁,早已不介于怀,但对全真教依然没有大好感。因此她对郝大通和孙不二的离去,却没有什么感觉。她见慕容燕年纪轻轻,武功却高深莫测,不禁对他的来路产生了好奇,于是便开口问道:“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慕容燕道:“在下慕容燕,见过黄帮主。” 黄蓉道:“原来是慕容公子,我看公子武功之高已是当世少有,怎么之前在江湖上从没有听过公子的名号?” 慕容燕道:“在下之前因武功未成,故少在江湖上走动,黄帮主没有听过在下的名头,实属正常。” 黄蓉道:“原来是这样,那公子又是如何收我这侄儿为徒的呢?” 慕容燕道:“在下近些年来客居于终南山。三年前偶遇因不堪忍受全真诸道的欺辱,而逃出全真教的过儿。我见他天资聪敏,资质甚佳,便起了收徒之念。本来当时过儿已经拜入了全真教门墙,在下不该再收他为徒的。可是他全真教的师父既没有教他半点武功,待他又不好。在下怜其身世,不忍明珠蒙尘,遂亲自带着过儿上重阳宫,与马钰真人分说明白,解除了过儿和赵道长的师徒关系。” 这时郭靖也已回过神来,听到慕容燕诉说他收杨过为徒的经过后,开口道:“慕容公子,谢你这些年照顾教导过儿。我这侄儿从小父母双亡,我本想将他带在身边用心教导,却因故不得不把他送到全真教。本以为全真教的诸位道长看在我和他过世爹爹的交情份上,能好好教他,不料他师父对他也不好。还好有公子你细心教诲,才不至让过儿事无成。郭靖感激不尽。” 慕容燕道:“郭大侠客气了,过儿是我的徒弟,我自当好好教他。当不得谢。” 郭靖还要再说时,丐帮弟子禀报有远客到临,郭靖只得说道:“慕容公子,今日天色已晚,你和过儿先安置下来,明日你我再开怀畅谈。”又向武氏兄弟道:“杨家哥哥是你们小时同伴,你们好好招呼他。”之后便与黄蓉起出去迎宾。 武氏兄弟从前和杨过不睦,现在是不愿搭理他,叫来名庄丁,命他招呼杨过师徒,安置睡处。 郭芙对杨过和慕容燕却是大感好奇,走过来和杨过说话。杨过尽拣些没要紧的闲事乱说通,东拉西扯,惹得郭芙格格娇笑。杨过见她这么笑,犹似朵玫瑰花儿忽然开放,明媚娇艳,心中不觉动,脸上微微红,将头转了开去。 郭芙自来将武氏兄弟摆布得团团乱转,早已不当回事,这时见到杨过的神色,知他已为自己的美貌倾倒,暗自得意。 这时庄丁以为慕容燕和杨过两人收拾好了房间,郭芙低声软语:“杨大哥,你这就去安置罢,明儿我再找你说话。” 杨过淡淡的道:“好罢!”便和慕容燕起随着那庄丁走了,隐约听得郭芙在发作武氏兄弟:“我爱找他说话,你们又管得着了?” 当晚,慕容燕和杨过师徒就在陆家庄歇息了下来。其间,慕容燕向杨过询问了他这段时间的经历。 原来,那日杨过为寻找欧阳锋而下了终南山后,便循着欧阳峰留下的踪迹路到了华山。在华山之巅,杨过偶遇追寻川边五丑而来的洪七公,两人相处甚是投机。洪七公打发了川边五丑后,欧阳锋突然出现。洪七公和欧阳锋比拼了七天七夜,最后双双同归于尽。杨过在将洪七公和欧阳锋安葬在华山之巅后,又在山上呆了段时日,才下了山。 他生性好动,在古墓里呆了三年,委实憋得够呛,这次好不容易出来,不愿那么快就回去,因此便路游荡着南下。待到大胜关附近时,得知了英雄宴的消息,知道郭靖、黄蓉也会来,便故意装作潦倒不堪,前来投靠,想要看他们如何待自己。不意刚到陆家庄就碰到了全真教诸人。之后的事,就在前文都已有交待了。慕容燕听罢杨过的经历,也不胜唏嘘。 次日慕容燕和杨过在厅上用过早点,就见郭芙在天井中向杨过伸手相招,武氏兄弟却在旁探头探脑。 杨过向慕容燕询问道:“师父?” 慕容燕笑道:“既是儿时玩伴相招,那就去吧。” 杨过得了慕容燕的言语,向郭芙走去。 慕容燕见二人并肩走出大门,便在庄内闲晃起来。说起来,此处英雄大会,天南地北着实来了不少好汉,可惜慕容燕自来到神雕世界后,便头扎进了古墓中,直没有在江湖上走动,所以满园的人他个也不识。此时陆陆续续还不停的有宾客道来,郭靖忙着招呼这些新到的宾客,时也顾不上招待他。 慕容燕在庄内转了会儿,觉的无趣,便回到了房中。他刚进入房中不会儿,就听见有人敲门。慕容燕打开房门看,就见郭靖在门外,慕容燕将郭靖让进门来,分主宾坐下。 慕容燕开口问道:“郭大侠来访,不知有何见教?” 郭靖在屋内打量了圈,道:“见教不敢当,不知过儿现在何处?我有些话向对他说。” 慕容燕道:“过儿早就和令媛起出门了,郭大侠不知道吗?” 郭靖有些惊讶的道:“和芙儿起出去了?”随后又道:“过儿和芙儿自小相识,年未见,此时乍然相逢,起出去游玩,倒也是常情。”之后,又对慕容燕道:“慕容公子,过儿自幼失怙,身世可怜,少人教导。希望公子能够好好教他。郭靖感激不尽!” 慕容燕道:“郭大侠放心,过儿这孩子本性不坏,我是他的师父,自会教导他成人。” 郭靖连声道:“那就好,谢,谢!” 之后郭靖和慕容燕又说了会话,便起身告辞,又去接待宾客了。 这日上午,陆家庄上又到了无数英雄好汉。陆家庄虽大,却也已到处挤满了人。 中午饭罢,丐帮帮众在陆家庄外林中聚会。新旧帮主交替是丐帮最隆重的庆典,东南西北各路高辈弟子尽皆与会,来到陆家庄参与英雄宴的群豪也均受邀观礼。 十余年来,鲁有脚直代替黄蓉处理帮务,公平正直,敢作敢为,丐帮中的污衣、净衣两派齐都心悦诚服。其时净衣派的简长者已然逝世,梁长老长年缠绵病榻,彭长老叛去,帮中并无别人可与之争,是以这次交替顺理成章。黄蓉按着帮规宣布后,将历代帮主相传的打狗棒交给了鲁有脚,众弟子向他唾吐,只吐得他满头满脸、身前身后都是痰涎,新帮主接任之礼告成。众宾纷纷道贺。 丐帮大会以后办的都是些本帮赏罚升黜等事,帮外宾客不便与闻,纷纷告辞退出。 到得晚间,陆家庄内内外外挂灯结彩,华烛辉煌。正厅、前厅、后厅、厢厅、花厅各处共开了二百余席,天下成名的英雄豪杰倒有大半赴宴。这英雄大宴是数十年中难得次的盛举,主人既须交游广阔,众所钦服,又须豪于资财,出得起偌大费用,否则决难邀到这许武林英豪。 郭靖、黄蓉夫妇陪伴主宾,位于正厅。黄蓉为慕容燕和杨过安排席次,便在她坐席之旁。郭芙与武氏兄弟反而坐得甚远。 酒宴开始不久,丐帮新任帮主鲁有脚举着酒杯,了起来。他举杯向群雄敬了杯酒,朗声说道:“敝帮洪老帮主传来号令,言道蒙古南侵日急,命敝帮帮众各出死力,抵御外侮。现下天下英雄会集于此,人人心怀忠义,咱们须得商量个妙策,使得蒙古鞑子不敢来犯我大宋江山。”群雄纷纷起立,你言我语,都表赞同。此日来赴英雄宴之人数都是血性汉子,眼见国事日非,大祸迫在眉睫,早就深自忧心,有人提起此事,忠义豪杰自是如响斯应。 大家商议了不久,便决定成立个“抗蒙保国盟”,并公推洪七公为盟主。这时,又有人说洪七公虽然当得盟主,但他老人家神出鬼没,云游四方,不利于领导群雄,便建议再选个副盟主。大伙儿听,却有道理,于是便七嘴八舌的推举起来,有推举郭靖的,有推举黄蓉的,有推举马钰和丘处机的,还有推举鲁有脚的。 正乱间,厅口快步进来四个道人,却是郝大通、孙不二、赵志敬、甄志丙四人。郭靖和陆冠英大喜,忙离席相迎。 郭靖和郝大通还没说两句话,大门外就呜呜的响起了号角声,接着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击盘声。陆冠英叫道:“迎接贵宾!”语声甫歇,厅前已高高矮矮的了数十人。 第章二十二章 英雄大会3 欲望文 第二十三章 二英雄大会4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二十三章 二英雄大会4 这数十人中打头的三人,个是名身披红袍,头戴金冠,形容枯瘦的中年藏僧。另有个身穿浅黄色锦袍,手拿折扇,三十岁左右年纪,作贵公子打扮的人。在两人中间着个身披红袍、极高极瘦、身形犹似竹杆般的僧人,脑门微陷,便似只碟子般。 堂上群雄见这许人闯进厅来,本以为都是来赴英雄宴的人物,也就不以为意。岂料那贵公子打扮的人随后开口,便让众人大吃惊,原来这些人皆来自蒙古。蒙古国第护国法师金轮国师得知英雄大宴将不利于蒙古,便带着他的两个徒弟达尔巴和霍都来争盟主之位。 之后就是由金轮国师当盟主和是由洪七公当盟主的事,霍都和中原群雄进行了激烈的争论,期间霍都先后战胜了鲁有脚和武氏兄弟,最后双方定下约定,比武三场,那方胜得两场,就取盟主之位。 金轮国师方,第个上场的便是霍都。中原武林方,经过番讨论后,决定由灯大师的高徒朱子柳出场。 霍都和朱子柳刚在场中定,还未开始比斗,就见外面走进来个白衣少女。 她在厅口,眼光在各人脸上缓缓转动,似乎在找寻什么人。 堂上群雄本来齐注目朱子柳与霍都二人,那白衣少女住来,众人不由自主的都向她望去。但见她脸色苍白,若有病容,虽烛光如霞,照在她脸上仍无半点血色,显得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世人常以“美若天仙”四字形容女子之美,但天仙究竟如何美法,谁也不知,此时见那少女,各人心头都不自禁的涌出“美若天仙”四字来。她周身犹如笼罩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 慕容燕见到那少女,立即起,快步来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道:“龙儿,你怎么来了?” 这少女正是小龙女。 除了郝大通、甄志丙、赵志敬等三人外,大厅上二千余人均不知小龙女是何来历,只见她美得出奇,人人心中都生特异之感。孙不二虽知其人,却从未会过。 小龙女道:“燕郎,你果然在此,我终于找到你啦。” 慕容燕道:“龙儿,你怎么下山来啦?” 霍都见了小龙女的模样,虽心中动,却不知就是当年自己上终南山去向她求婚的那个姑娘,见慕容燕与她神情亲热,登生厌憎之心,说道:“咱们要比试功夫,你们让点儿地方出来罢!” 慕容燕没心思跟他答话,牵着小龙女的手,走到旁边,搂住她肩头,和她并肩坐在厅柱的石础上。杨过见师父离了席位,也走了过来。 那日慕容燕辞别小龙女下了终南山后,古墓中就剩下了小龙女、李莫愁、洪凌波和孙婆婆四人。洪凌波表现的越来越乖巧,将自己以前干的些坏事都推到了李莫愁身上,对小龙女和孙婆婆说是李莫愁逼她干的,不久就取得了小龙女和孙婆婆的信任。李莫愁开始时还是每日里大骂不休,但过了不到两天,就不再骂了,开始对小龙女说些诸如“这世上的男人不是好东西,见异思迁,喜新厌旧。”“你男人独自下山,到山下见到了别的漂亮姑娘,回头就把你给忘了。”“你男人下山了这么久,还不回来,定是变心啦。”的话。 小龙女本来是不信慕容燕会变心的,但架不住李莫愁日日夜夜不断挑拨,开始心烦意乱起来。她十七岁前在古墓中居住,当真是心如止水,不起半点漪澜,但自与慕容燕相遇,经过了这番波折,再要如旧时般诸事不萦于怀,却是万万不能的了。每当在寒玉床上静坐练功,就想起慕容燕曾在此床睡过;坐在桌边吃饭,便记起当时饮食曾有慕容燕相伴。练功不到片刻,便即心中烦躁,难以为继。如此过了月余,再也忍耐不住,决意去找慕容燕,但找到之后如何对待,却无所知。 下得山来,但见事事新鲜,她又怎识得道路,见了路人,就问:“你见到慕容燕没有?” 肚子饿了,拿起人家的东西便吃,也不知该当给钱,路之上闹了不少笑话。但旁人见她美若天仙,天真可爱,不自禁的都加容让,倒也无人与她为难,在饭店中饮食了不给钱,也没人强要索讨。日无意间在客店中听见两名大汉谈论,说是天下有名的英雄好汉都到大胜关陆家庄赴英雄宴,她想慕容燕说不定也在那儿,于是打听路途,到得陆家庄来。 慕容燕凝视小龙女,见她头发散乱,伸手轻轻给她理好,拔下她头发中的那支荆钗,理好头发后重行插好。小龙女道:“燕郎我路来寻你,头发乱不乱也不理了,反正没人瞧我。我只爱你瞧我,你不在我身边瞧我,我就不开心。我找你不到,我就哭,哭得好伤心。你不好,也不来劝,不来安慰我。”说着上身微微扭动,似是撒娇。 小龙女幼小之时,师父便教她不可动情,哭故不可,笑也不行,总之要呆呆板板,心如止水。孙婆婆遵依师门教导,也不让小龙女发泄喜怒哀乐之情,因之她既不会求恳,无机会向师父或孙婆婆撒娇撒痴。但个少女撒娇以求得人怜爱,原为有生俱来的天性,即是五六岁的女孩,也会向父母爱娇发嗲,不必教而自会。小龙女既离古墓,心意只在爱慕慕容燕,早将师父的昔日教导拋到了九霄云外,凭天性而为,欲喜即喜,欲悲即悲,不勉强克制约束内心天然心情。慕容燕见她神情可爱,揽着她肩头的左臂微微用力,说道:“是我不好,不来安慰你,!”右手拿起她右掌,在自己脸颊上轻轻拍集,说道:“打你这坏小子!” 小龙女问道:“你不见我后,有没有想我?天想我几次?”慕容燕道:“当然想啊,天至少想两百次。”小龙女道:“两百次不够,我要三百次。”慕容燕道:“我天想你四百次,上午两百次,下午又两百次。”小龙女道:“你吃饭的时候也想我,又百次,天想五百次。”慕容燕道:“我晚上不睡觉,又想百次。我每天想你六百次。” 小龙女心中感动,说道:“以后我们分开了,你每天至少要想我七百次。”慕容燕道:“八百次!”小龙女道:“九百次!”慕容燕道:“千次!”慕容燕心热如火,忍不住就要揽过她来吻她。但大厅上众目睽睽,他毕竟在尘世中长到十几岁,觉得不妥,勉强克制住了,只觉怀中小龙女的身体也渐渐温热。 小龙女幼小之时,师父与孙婆婆虽然爱她,却从不显示,直对她冷冰冰地,直至此时,方得慕容燕尽情宠爱呵护,那是从所未有的经历,心中的喜悦甜美,当真难以言宣,全身放软,靠在慕容燕身上。 这时,场上的第场比斗已经结束,朱子柳的武功高于霍都,本来已经取胜,但却在最后,中了霍都的诡计暗算,被霍都用暗器击成重伤。群雄虽然惊怒交集,纷纷戟指霍都,斥他卑鄙无耻。但奈何结局已定,却是无法改了。 此时,场上进行的是第二场比斗,比武的两人分别是点苍渔隐和达尔巴。达尔巴使得是柄长达四尺的金刚降魔杵,杵头碗口粗细,杵身金光闪闪,似是以黄金混和钢铁所铸,或是钢杵外有几层黄金,望而知甚是沉重。点苍渔隐是灯的大弟子,在师门亲炙最久,四大弟子中向来武功第,只是他天资较差,内功不及朱子柳,但外门硬功却厉害之极。他挥舞着两柄铁桨和达尔巴拼斗起来。 达尔巴自负膂力无双,不料在中原竟遇到这样位神力将军,对方不但力大,招数为精妙,当下全力使动金刚杵。杵对桨,桨对杵,两人均是攻守少。二人铜缸对铁瓮,大力拚大力,各以上乘外门硬功相抗,杵桨生风,旁观众人尽皆骇然。 两人跳荡纵跃,大呼鏖战,黄光黑气将烛光逼得也暗了下来,猛然间震天价声大响,两人同声大喝,齐跳开,原来渔隐右手铁桨和金杵硬拚招,二人各使全力,铁桨桨柄较细,不及金杵坚牢,竟尔断为两截。桨片飞开,当的声,跌在小龙女身前。 小龙女正与慕容燕说得出神,毫没留意,桨片砸在砖地上,砸碎了砖块,小块砖片跳了起来,撞在她左脚脚指上,她“哎哟”声,跳了起来。她这呼痛,慕容燕也惊觉起来,忙问:“你受伤了吗?”小龙女抚着脚指,脸现痛楚神色。 慕容燕大怒,又心生怜惜,把搂住小龙女,见点苍渔隐右手拿着断桨,正与达尔巴争执,便要上前去讨个说法。刚向前迈出半步,旁边的杨过就抢先窜了上前。正所谓“有事,弟子服其劳”,杨过见师父正在和龙姑姑好好说话,却被半截断浆打断,并且还使的龙姑姑的脚趾的受伤。又见师父隐生怒气,便提前挺身而出。慕容燕看杨过抢先出头,便停下了脚步,想要看他如何行事。 第二十三章 二英雄大会4 欲望文 第二十四章 英雄大会 5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二十四章 英雄大会 5 此时,霍都在场中,朗声说道:“我们三场中胜了两场,这武林盟主之位自该属于我师,各位……” 他话未说完,杨过向渔隐道:“你的铁桨怎地断了,飞过来打痛了我姑姑?”说着,伸手将他断桨夺过,叫道:“你的铁桨也不做得结实些,快向我姑姑陪不是。” 霍都给他打断话头,大是气恼,喝道:“小畜生!快滚开!” 杨过叫道:“小畜生骂谁?” 霍都听他问“小畜生骂谁”,顺口答道:“小畜生骂你!”他怎知南方孩子向来以这般套子斗口,不留神,已自上当。 杨过哈哈大笑,说道:“不错,正是小畜生骂我!”大厅上情势本来甚为紧张,却给这少年突然这么个打岔,群雄都笑了出来。霍都大怒,折扇直出,往杨过头顶击落。 群雄适才均见霍都武功了得,这扇如打在杨过头上,不死也必重伤,齐声呼叫:“住手!”“不得以大欺小。” 郭靖飞身抢出,正要伸手夺扇,杨过头低,已从霍都手臂下钻过,桨柄回绕,使出打狗棒法的“缠”字诀,在霍都脚下绊。霍都立足不稳,个踉跄,险些跌倒,总算他武功高强,将跌势硬生生变为跃势,凌空窜起,再稳稳落下。 郭靖怔,问道:“过儿,怎么了?”杨过笑道:“没什么。这厮瞧不起洪老帮主的打狗棒法,我就想用打狗棒法摔他个斤斗,可惜给他逃开了。”郭靖大奇,又问:“你怎么会使?”杨过撒谎道:“适才鲁帮主和他动手,我瞧了之后,学得几招。”郭靖自己天资鲁钝,只道世上聪明之人甚,对他的话倒也信了*成。 霍都这么绊,料得是自己不小心,怎想得到这个少年竟有高明武功,心想眼下争盟主是大事,办完正事再打发这小子不迟,大踏步走到郭靖面前,朗声道:“郭大侠,今日比武是我们胜了,我师金轮国师是天下武林盟主。可有那位不服……” 他说未说完,杨过悄悄走到他身后,桨柄疾送,使出打狗棒法中第四招“戳”字诀,忽地向他臀上戳去。以霍都的武功修为,背后有人突施暗算,岂有不知之理?可是来他没将杨过放在眼里,二来打狗棒法端的神奇奥妙,他虽惊觉,急闪之际终究还是差了这幺几寸,噗的下,正中臀部。饶是他内功深厚,臀部又是肉之处,这下却也甚为疼痛,兼之出其不意,他只道定可避过,偏偏竟又戳中,不由得“啊”的声叫了出来。 杨过喝道:“什么东西?我就不服!” 霎时之间,厅上笑声大作。群雄都想这少年不但顽皮,兼且大胆,这蒙古王子居然两次着了他道儿。 至此地步,霍都焉得不恼?反手掌,要先打他个耳光,出了口恶气再说。他虽只顺手掌,但掌力含劲蓄势,实是蒙古金刚宗武功的精要,预拟掌要将这少年打昏躺下。 郭靖本要出手阻止,但黄蓉认出杨过刚才的那绊戳,确是打狗棒法招数,心下起疑,便将郭靖叫了回去。只见霍都挥掌飞脚,不住向杨过攻去。但杨过身负“凌波微步”如何能被他打着。只见杨过面闪避,面横桨柄不住向霍都臀部抽击。但霍都武功也不弱,杨过又抱着戏耍的心态只向霍都的臀部招呼,所以霍都固然打不着杨过,可杨过的每棍也都落了空。 霍都用折扇想打杨过脑袋,杨过却用铁桨柄去打他后臀,两人你追我赶,在厅上迅速异常的兜圈子,谁也打不着谁。 到了此时,黄蓉自早已看出杨过武功着实了得,又想起日间他以内力助自己调息,内功修为亦自不凡,心想且由他胡搅阵,竟能由此挽回连败两阵的颓势亦未可知,高声叫道:“过儿,你好好和他比比罢,我瞧他不是你对手。” 杨过向霍都伸了伸舌头,道:“你敢不敢?”说着定身子,指着他鼻子。” 霍都心下虽怒,但想不可因小不忍而乱大谋,己方连胜两场,武林盟主已然夺得,何必再为个少年而另起纠纷?便道:“小畜生,如此顽皮,总得要好好教训你番,这个倒也不忙。现下请天下武林盟主金轮国师给大伙儿致训,大家齐听他老人家的号令。” 群雄轰然抗辩,喧哗嘈杂。 霍都大声道:“咱们言明在先,三赛两胜。各位说过的话,算人话不算?” 杨过道:“这个老和尚这般高,这般瘦,模样古怪,怎能做武林盟主?我瞧他不配。”霍都怒道:“这小孩的师父是谁?快领去管教。再在这里撒野,我下手可要不留情面了。” 杨过道:“我师父才配当武林盟主,你师父有什么本领?”霍都道:“你师父是那位?请出来见见。” 杨过道:“今日争武林盟主,都是徒弟替师父打架,是不是?” 霍都道:“不错,我们三场中胜了两场,因此我师父是盟主。” 杨过道:“好罢,就算你胜了他们,那又怎地?我师父的徒弟你可没打胜。” 霍都问道:“你师父的徒弟是谁?” 杨过笑道:“蠢才!我师父的徒弟,自然是我。”群雄听他说得有趣,都哈哈大笑。 杨过笑道:“咱们也来比三场,你们胜得两场,我才认老和尚作盟主。但如我胜得两场,对不起,这武林盟主只好由我师父来当了。” 霍都寻思:“对方最强的两个高手都已败了,再来两个又有何惧?就怕他们使车轮战法,打败两个又来两个。”对杨过道:“尊师要争这盟主之位,原也在理,只是天下英雄何止千万,比了场又是场,却比到何年何月方了?” 杨过头昂,说道:“旁人来作盟主,我师父也不愿理会,但他瞧着你师父心里就有气。” 霍都道:“尊师是谁?他老人家可在此处?”杨过笑道:“他老人家就在你眼前。喂,师父,他问你老人家好呢。” 慕容燕“嗯”的声,向霍都点了点头。 群雄先是怔,随即哈哈大笑。眼见慕容燕的年纪比较杨过大不了三四岁(慕容燕因吸过九空灵气的缘故,容颜不衰,所以虽然实际年龄已经二十五六了,可外表看起来还是刚二十左右),若说是他师兄的话,自是无人怀疑,但怎能是他师父?显是这少年有意取笑、作弄霍都了。只有郭靖、黄蓉、郝大通等几人才知他所言是实。 霍都大怒,喝道:“小顽童胡说八道!今日群雄聚会,有少大事要干,那容得你在此胡闹?快给我滚开。” 杨过:“你师父又黑又丑,说话叽哩咕噜,难听无比。你瞧我师父**潇洒、英武不凡,请他做武林盟主,岂不是比你这个丑和尚师父强得吗?” 闹到此时,霍都再也忍耐不住,叫道:「天下英雄请了,小王杀此顽童,那是他自取其咎,须怪不得小王。」折扇挥,就要往杨过头顶击去。杨过模仿他说话神气,挺胸凸肚,叫道:「天下英雄请了,小顽童杀此王子,那是他自取其咎,须怪不得小顽童!」 群雄轰笑声中,他突然横过桨柄,往霍都臀上挥去。 就这样,杨过使“打狗棒法”和霍都斗在了起。 那打狗棒法的招数洪七公曾全部传授,当日杨过在华山绝顶向欧阳锋试演数日,招数中最奥妙曲折之处也都已演过,口诀和变化在上午又曾听黄蓉传于鲁有脚,这大半天中自行细加推究,将两者加合凑,此刻居然使得头头是道。只桨柄太过沉重,又短了半截,运用之际甚不方便,拆了十余招,已给霍都扇中夹掌,困在隅。 黄蓉见杨过所使的果真都是打狗棒法,虽招数生涩,未尽妙用,出手姿式却似模似样,知他兵刃不顺手,当即走到厅中,将打狗棒借给了杨过。这打狗棒又坚又韧,长短轻重,无不顺手,以打狗棒使打狗棒法,威力倍增。本来杨过虽知歌诀招数,但毕竟初学乍练,还未能体会棒法中的许妙处,但杨过学过“小无相功”,他既知打狗棒法的全部招数,自能以“小无相功”模拟出来,比之正的打狗棒法也只是细微处有所不同,威力却不枉让。 这打狗棒法果然威力奇强,霍都空有身武功,竟让根竹棒逼得团团乱转,再无还手余地。眼见再拆数招,这武功精强的蒙古王子就要落败,群雄惊喜交集。大厅中采声四起。 霍都挥扇急攻两招,把杨过迫开几步,叫道:“且住!”杨过笑道:“怎么?小孙儿认输了罢?”霍都脸色铁青,森然道:“你说是为你师父争夺盟主,怎么使上了洪七公的武功?若说为洪七公争盟主,适才已比两场。你们到底是胡混瞎赖,还是怎地?” 杨过听他说了这番话,回头向慕容燕望了眼,猛然省起:“幸亏这番邦王子提醒了我。若我用打狗棒法胜他,怎能显出我师父的本事?师父岂不怪我忘了他传授武功的恩德?”便接口道:“你这次说的倒算是人话,这棒法果然非我师父所授,纵然胜得你,谅你也不服。你要见识见识我师父的功夫,丝毫不难。我刚才借用别派功夫,就怕本门功夫用将出来,你输得太惨。” 霍都冷笑道:“这就是了,定须领教尊师的所授高招。” 第二十四章 英雄大会 5 欲望文 上上架通知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上上架通知 本书将于明日上架,为答谢各位的支持,将于明早加章免费章节。 这本书能坚持到今天,能走到现在这步,离不开各位读者朋友的支持,大家对我的每点支持,我都记在心里。感谢剑道真解、云之魔神、天涯雨诗、坏恶神、书友140720192217499、七界伟伟的打赏,感谢剑飞仙1的评价票,感谢gufkkkkk的新票,感谢那些为本书点过赞、投过推荐票、提供过收藏和点击的朋友们。我非常感谢大家。 还有我的责编七喜,虽然我没有怎么联系过他,但各种推荐直没有少了我的,本书能取得今天的成绩,离不开他的帮助,在这里也要对他说声“谢谢!” 本书上架,的是为了混个低保,各位如果能订阅的话,我自然非常开心。但大家要是没有能力,或者不想订阅的话,去看盗也无所谓,只要觉得好看,记得回来投张推荐票就好。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但总不至于连个订阅也没有吧?还有,本书既然上架了,那就可以投月票了。第个订阅、第张月票都会是谁呢?好期待啊! 上上架通知 欲望文 第二十五章 英雄大会会6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二十五章 英雄大会会6 这是最后章免费章节。 ### 慕容燕收杨过为徒后,除了开始年教了他些“九阴真经”上的功夫外,之后两年都是以传授逍遥派的武功为主。逍遥派最上等的武功都是些精妙掌法,但这些功夫都需要以深厚的内力为基才能修习。 杨过随慕容燕习武至今,不过三年功夫,他又没学“北冥神功”,自然没有那么深厚的内力。所以杨过现在跟慕容燕练得最精纯的乃是剑法,于是向群雄道:“那位尊长请借柄剑用。”厅上二千余人之中倒有三百余人佩剑,听杨过如此说,齐声答应,纷纷拔剑。 在场人中,以孙不二的宝剑最为锋利。孙不二未曾拜王重阳为师之时,均已心怀忠义,后来受王重阳熏陶,攘夷御侮之心热。杨过反出全真教,她自甚感恼怒,但此时见他力抗强敌,为中华争光,登时将门户私见拋在旁,纵身抢在头里,奉上宝剑。 但杨过想起自己在重阳宫中所受的屈辱,又想到日前和全真教刚起来冲突,白眼翻,却不接剑,转头从名丐帮弟子手中取过柄黑沉沉的生锈铁剑,说道:“就借大哥此剑用。” 孙不二见杨过不取自己的宝剑,反拿了把锈剑,顿时僵在当地,进退不得。慕容燕见杨过将这本可与全真教修好的机会,弄得双方嫌隙深,也没有什么表示。就像慕容燕在杨过刚入门时慕容燕对他说的,既然身为“逍遥派”弟子,行事便当随心所欲。杨过若愿意与全真教化干戈为玉帛,慕容燕自然乐见其成。但杨过若不愿意和全真教修好,慕容燕也视为平常。 霍都见杨过不取宝剑,却拿了把锈得斑斑驳驳的铁剑,心中却了层忌惮之意。盖武功练到极高境界,飞花摘叶均可伤人,原已不仗兵刃锐利,心想敌人取了这样柄钝剑,当真有恃无恐不成?当下张开折扇,挥了两下,欲待开口叫阵。 杨过挺剑指着折扇上之前霍都和朱子柳比武时,朱子柳在上面所写的四字,笑道:“尔乃蛮夷,众人皆知,倒也不用张扬了。”霍都脸上红,折扇啪的声,折成根短棒,向他“肩井穴”微点,左掌呼地劈出,势挟劲风,凌厉狠辣。杨过使动铁剑,以逍遥派剑法还招。 逍遥派传人已有百余年未在江湖上出现过,当今武林人士,不要说见过逍遥派武功,只怕连听过“逍遥派”之名的没有个。此时杨过使出逍遥派剑法,大厅上各门各派高手毕集,颇见识广之士,但除慕容燕外,竟没人见过。此时但见杨过满厅游走,手中精妙剑招层出不穷。套剑法只使得十余招,群雄无不骇然钦服。 霍都的扇上功夫本也算得武林绝,挥打点刺,也以飘逸轻柔取胜,但此刻遇到天下无双的逍遥派,竟施展不出手脚,加以他扇上给朱子柳写上那四个字,给杨过番取笑,不愿再行张开,这样来。扇子中的“挥”字功夫便使不出了。 旁观众人之中第欢喜的要算郭靖,他见故人之子忽尔练成这般身手,想起自己郭家与杨家的累世交情,不由得悲喜交集。黄蓉斜眼望了丈夫眼,见他眼眶微红,嘴角却带笑容,知他心意,伸手过去握住了他右手。 霍都眼见不敌,焦躁起来,暗思今日若竟折在这小子手中,自此声名扫地,还说什么扬威中原?当下发声长啸,右扇左袖,鼓起阵疾风,急向杨过朴去。吆喝叫嚷,招狠似招。 杨过剑走轻灵,招断意连,绵绵不绝,当真是闲雅潇洒,翰逸神飞,大有晋人乌衣子弟裙屐**之态。但在其剑法姿俊雅之下,却隐藏着凶险杀招。逍遥派的武功本就清雅飘逸、姿态翩翩,衬着对方的大呼狂走,加显得杨过雍容徘徊,隽朗都丽。杨过虽身破衣,但这路剑法使到精妙处,人人眼前斗然亮,但觉他清华绝俗,活脱是个翩翩佳公子。 又过了十来招,霍都见自己全力以赴之下,依然无法奈何杨过,不由加焦躁。他这急,招数间就不再那么严谨。又过了数招,杨过窥得他个用力过猛,而回招略慢的破绽,连刺出三剑,连进了三记杀招,霍都大感狼狈,全力抵御。待得第四招时,霍都再也抵挡不住,被杨过剑刺中眉心。霍都要害中剑,当即摔倒在地。索性杨过手中拿到是柄锈浊不堪的钝剑,兼之人体上颅骨甚硬,杨过这剑只是刺破了表皮。所以霍都才没有送掉性命,但也因头部受到震荡,而昏了过去。中原群雄见杨过胜了,都大声欢呼。 蒙古僧人达尔巴大踏步走出,抱起师弟交在师父手中,转身向杨过道:“小孩子,我来和你比武!”金刚杵横扫,疾向杨过腰间打去。这杵挥将过来,带着道金光。金刚杵极为沉重,他出手,金光便生,可见其膂力之强,手法之快。杨过急忙迈“凌波微步”躲开,金刚杵恰好在他腰前掠过。 那知达尔巴不等金杵势头转老,手腕使劲,金刚杵的横挥之势斗然间变为直挺,竟向杨过腰间直戳过去。以如此沉重兵刃,使如此刚狠招数,竟能半途急遽转向,人人均出乎意外,杨过也大吃惊,忙又迈步躲开。达尔巴两杵落空,大喝声:“往那里逃?”又杵向杨过打去,再次迈步躲开。 达尔巴见杨过步法精妙,连躲开了自己三杵,便用蒙古语称赞杨过的武功,便询问他的师承。杨过不懂蒙古话,直以为达尔巴是在骂自己,于是学着达尔巴的口音,也是叽哩咕噜的说了同样几句。达尔巴听杨过用蒙古语跟自己说话,便也用蒙古语跟杨过对话,而杨过不管达尔巴和自己说什么,都依样葫芦的全盘奉还。 达尔巴为人鲁直,说了几句后,竟把杨过当成了自己的大师兄转世,突然拋下金刚杵,向杨过低头膜拜。这来杨过自然大奇,中原群雄是诧异之极,不知杨过跟他叽哩咕噜、咭咭咯咯的对答半晌,说了番什么言语,竟折服了这神力惊人的番僧。 在场的人中,只有郭靖和金轮国师懂蒙古话,郭靖天生钝拙,虽明白达尔巴和杨过所说的蒙古话,但不知杨过何以要学他说话,也不知达尔巴为什么要拜他。这中间只金轮国师明白原委,当即向达尔巴说明杨过不是他大师兄。达尔巴对师父的话向来奉若神明,他既说杨过不是大师兄转世,那就半不是大师兄了,便拿起金刚杵又向杨过打了过去。杨过连忙迈步闪开。 达尔巴的武功远在杨过之上,此时杵法展开,当即逼的杨过上蹿下跳。只见烛光照耀之下,黄金杵化成道金光,纵横来去,杨过虽仗着步法精妙,不会被打到,但黄金杵长,而铁剑短,向要近身去攻击达尔巴也是不能。 转眼间,就过了二三十招,达尔巴的力量无穷无尽般,招式的加迅猛,厅上的红烛已有七八枝被杵风带灭,杨过在这狂风暴雨的攻击中只能不断躲闪,而毫无还手之力。中原英雄尽皆心惊,默不作声,蒙古众武士却暴雷价叫起好来。 慕容燕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回想起原著中杨过战胜达尔巴的方法,当即叫道:“过儿,移魂*!” 《九阴真经》中有门功夫叫做“移魂*”,系以心灵之力克敌制胜。王重阳在古墓石室中刻下《九阴真经》法要便包含此法,旨在集破**的两人心意相通,心通之术既受阻挠,**的诸般妙诣便使不出了。慕容燕早将古墓石刻上的真经,都教给了杨过,这“移魂*”他自然也是学过的。 杨过这几年来直听师父的话听惯了,此时虽然不知道使出“移魂*”有什么用,但还是照做了。当下心中摒虑绝思,依着经中所载止观法门,由“制心止”而至“体真止”,宁神归,竟无半点杂念。这时他全凭本性招架,听声闪跃、遇风趋避,眼光呆呆的瞪着敌人。 又拆数招,达尔巴忽觉杨过举动有异,向他望了眼,金杵猛击过去。杨过迈步闪开,冲着达尔巴微微笑。杨过这么笑,达尔巴已受感染,先是呆跟着也是笑。杨过眉清目秀,添上笑容,增风致,达尔巴颧骨高耸,面颊深陷,跟着杨过作态笑,旁观众人无不毛骨悚然。 杨过见他呆住,剑刺出。达尔巴侧身闪开,单手握住金刚杵,将杵当剑来使,也刺了过来。之后无论杨过使出什么招式,达尔巴都依样模仿,只将众人看得又惊骇,又好笑。 金轮国师早看出不对,连声呼喝。达尔巴竟恍如不闻。又过了几招,杨过见时机已至,突然挥手在自己脸上斜削掌,左掌削过,右掌又削,连绵不断。杨过的手掌削上了自己脸颊,看似出手甚重,其实只是手掌在自己脸上轻轻抹,达尔巴那里知道,双掌拚命往自己脸上打去。他神力惊人,每掌都是百余斤劲力,打到十余掌,终于支持不住,将自己打得昏晕倒地。 群雄齐声欢呼,叫道:“我们又胜了第二场!”“武林盟主是大宋高手!”“蒙古鞑子快快滚出去罢,别来中原现世啦!”两名蒙古武士在纷乱中抢出,将达尔巴抬了回去。 第二十五章 英雄大会会6 欲望文 第二十六英章 英雄大会7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二十六英章 英雄大会7 金轮国师见两个徒弟都输在杨过手里,心中恼怒,但脸上不动声色,坐在椅上喝道:“少年,你师父是谁?” 杨过右手向慕容燕伸,笑道:“我师父就是这位,你快来拜见武林盟主罢!” 金轮国师见慕容燕比杨过大不了几岁,不太相信他会是杨过的师父,霍地起,当啷啷阵响亮,从怀中取出个金轮。这金轮径长尺半,乃黄金混和白金及别的金属铸成,轮上铸有天竺梵文的密宗真言,中藏九个小球,随手抖,响声良久不绝。金轮国师指着慕容燕道:“哼,你这子也配做武林盟主?只要你接得住我这金轮的十招,我就认你是盟主。” 杨过笑道:“我已胜了两场,三赛两胜,你方言明在先,却又胡赖些什么?” 金轮国师道:“我要试试他功夫,瞧他是不是当得起。” 慕容燕不好理俗务,所以对当武林盟主其实并没有大兴趣。但此时被人当面挑战,若不应战,也不是慕容燕的性格。因此,便当即起,说道:“那我就试试大和尚有什么本领,能十招胜我?” 金轮国师道:“你若接不住我十招,那便怎样?” 慕容燕道:“你若接不住我十招,又怎样?”中原群雄与蒙古武士见他全不把国师瞧在眼内,又见杨过使“移魂*”打败达尔巴,还道他会使妖法,登时纷纷议论。” 金轮国师却也真怕慕容燕行使妖法,便口中喃喃念咒,叽哩咕噜。咭哩咯嘟,念的是密宗真言“降妖伏魔咒”。杨过在旁听得明白,只道这和尚又用蒙古话骂他师父,忙用心硬记,个字个字全记得清清楚楚。待国师念完咒语。也依着字音,字字的念了起来。 国师听他这篇咒语念得字不错,心下佩服,赞道:“少年,亏得你了。”杨过道:“和尚,亏得你了。” 国师双目瞪。说道:“亏得我什么?”杨过道:“亏得你有胆跟我师父动手,他是佛陀转世,有通天彻地之能、降龙伏虎之功,你还是小心为妙。” 金轮国师瞪了杨过眼,不再理会他。向慕容燕叫道“第招来了,小子,亮兵刃罢!” 慕容燕先让杨过退下,随后对金轮国师道:“在下的功夫都在双手上,国师请出招吧。” 金轮国师自武功有成以来,极少有人能接得了他金轮的三招。若不是他见杨过功夫了得,还决不会说到十招。此刻见慕容燕如此托大,竟然要空手和自己过招。不禁动了无名怒火。叫了声:“小心!”猛地里左臂横伸,金轮斜砸,手掌自左下方仰拍。金轮自右上方击落。 慕容燕只听得当啷啷阵急响,眼前金光闪动,敌人金轮已攻到面前尺许之处。慕容燕大叫声:“好!”当即施展出“天山折梅手”的擒拿手法,拿向国师左臂。金轮国师看出了这招的不凡,当下不敢大意,左臂微偏。让开慕容燕的擒拿,金轮直递了出去。 慕容燕不待招式用老。手腕翻,又是招“天山六阳掌”拍了过去。金轮国师只觉阵凌厉的掌风扑面而来。心中凛,右掌急忙迎了上去。两人双掌相交,金轮国师“蹬、蹬、蹬”向后连退了三步,慕容燕只向后退了两步。金轮国师心中惊疑不定,暗道:“这小子年岁不大,怎么内力比我还深厚?他到底是怎么练的?” 金轮国师定后,喝道:“刚才的是第二招,第三招来了!”踏上步,金轮忽地脱手,向慕容燕飞了过去。但见金轮急转,顷刻间砸到了慕容燕面前。慕容燕急忙迈开“凌波微步”侧身避过,只听得当啷啷声响,团黄光从慕容燕脸畔掠过,不容寸许。众人惊呼声中,国师抢身长臂,手掌在轮缘拨,那金轮就如活了般,在空中忽地转身,又向慕容燕追击过去。 慕容燕又迈步避开,金轮国师突伸左拳,当的声在轮边击,同时双掌齐出,拦在慕容燕身前,那金轮却呛啷啷的从他脑后飞来。慕容燕急向后退去,金轮国师连忙追赶。慕容燕虽然是倒退而行,可速度极快,虽没有拉开和金轮国师的距离,可也没有被追上。但此时,那金轮已来到了慕容燕后脑。金轮来势并不十分迅速,但轮子未到,疾风已至,势道猛恶之极。 这刻慕容燕前有强敌,后有追兵,眼看已经避无可避。慕容燕突然转身,伸手在轮缘上拨,那金轮便绕过慕容燕,向金轮国师击去。这下绝招实出乎人意料之外,金轮国师不知世上有“斗转星移”这种功夫,没有防备,眼见金光来到眼前,急忙收回拍向慕容燕的双掌,抓向自己的金轮,索性这金轮本就是他的兵刃,他平日里抛接金轮早已习惯,即便此时措不及防之下,也不会接丢。 然则慕容燕将金轮拨回金轮国师后,紧接着就是记劈空掌。金轮国师刚接住金轮,掌力就到了眼前,他急忙抬掌去挡,不料这时慕容燕突然左手带,那掌力竟绕过金轮国师的封挡,从侧面向他击去。金轮国师大骇,蜷身向后滚,以式驴打滚避过了这掌。 金轮国师虽然没有受伤,但刚才的闪避却极其狼狈,顿时脸上无光。中原群雄见此,纷纷大声叫好,杨过是在旁边大声叫道:“大和尚,你还不赶快认输?说是让去我师父接你十招,自己却被打的这样狼狈,我看你接我师父十招还差不。”跟金轮国师起来的蒙古武士见心目中天下无敌的国师,竟被逼的连“驴打滚”这种招数都用出来了,都惊得哑口无言。 金轮国师起身后,冲慕容燕喊道:“你这是什么妖法?” 慕容燕道:“这是本门的独门秘传‘白虹掌’,大和尚以为如何?” 金轮国师心想:“今日若是输在这小辈手里,那可真是世英名尽丧。”此时他已把慕容燕当成了和自己同级的高手,再不以他年纪尚轻而轻视于他。于是探手怀中,呛啷啷阵响亮,空中飞起三只轮子,手中却仍各握轮。这金银铜铁铅五轮轻重不同,大小有异,他随接随掷,轮子出来时忽正忽歪。 金轮国师的这套武功名为“五*转”,是他近些年来新琢磨出的套功夫。这套功夫虽然尚未完善,还有许漏洞,但此时形势危急,金轮国师觉得自己殊无战胜慕容燕把握,迫不得已,也只能拿来试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英章 英雄大会7 欲望文 第二十七章 英雄大七会8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二十七章 英雄大七会8 ps:感谢gufkkkkk的打赏和新票,感谢虚实的梦境的打赏,感谢我为书狂~顶为本书投了第张月票。 以上不算字数,下面正文 ### 只见大厅中金银铜铁铅五只巨轮回旋飞舞,响声只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中原群雄见五轮威力奇猛,不由相顾赫然,纷纷自忖,倘若自己面对这等攻势,只怕个回合,便已送掉了性命。 金轮国师五轮运转如飞,向慕容燕齐攻过去。慕容燕迈开凌波微步,在五只巨轮中穿梭来去。旁观众人见他在巨轮的空隙中闪来避去,不禁都为他捏了把汗,生怕他个差池,便被巨轮击中。 慕容燕边闪避着金轮国师的巨轮,边以“白虹掌力”向他攻去。金轮国师此时已经知道了慕容燕的掌力会拐弯,有了防备,将慕容燕的掌力都挡了下来。 两人的激斗越来越烈,此刻别说是十招,就是二十招也过了。杨过在旁边直数着招数,十招过,他便大声喊道:“好啦,到十招啦,我师父已接了你十招,有什么话说?还不快快认输?”但金轮国师早已把慕容燕当成了自己的生平大敌,那里还顾得上什么十招之约,手上加紧向慕容燕攻去。杨过见此大叫:“不要脸!说好了十招,还不停手?”随后口中“十、十二、十三、十四……”的不停数下去。中原群雄也是纷纷大叫道:“十招已过,已经分出胜负啦!”“大和尚耍赖,说话不算数!”“域外番僧,就是不讲信义!” 大厅上虽然到处都是指责金轮国师不守信用的声音。但金轮国师是蒙古不世出的英杰,文武全才,此时正是与慕容燕拼斗的关键时刻,那会因为旁人的指责就有所动摇?当即安定心神,于中原群雄的言语全不理会。心意的攻向慕容燕。 又过了十数招,金轮国师又次将五个金轮都向慕容燕掷了过去,但这次这五只巨轮还未飞到慕容燕面前,就先互相撞击起来。随后金银铜铁四只巨轮便将慕容燕围在中间,化作了个四色光圈,绕着他旋转。而剩余的那只铅轮则飞到了慕容燕头顶。自上而下,直击下来。与此同时,围绕着慕容燕旋转的金银铜铁四只巨轮也开始向中间收紧。 金轮国师果然是蒙古不出世的奇才,竟然临敌之际再做突破,创出了这等堪比天罗地网般的招式。将慕容燕笼罩在内,使其再也脱身不得。中原群雄见到这幕也都停止了谩骂,瞪大了眼睛看着场中的交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为慕容燕担心不已。 在群雄惊骇的目光中,慕容燕伸出右手食指对着环绕的自己旋转的四色光圈凌空点。只听“当”的声,组成光圈的银轮被击飞出去,笼罩着慕容燕的天罗地网顿时出现了道缺口。慕容燕顺着那道缺口闪身脱出了巨轮的围攻。慕容燕刚脱出包围,就听得“咣”的声,剩余的四只巨轮撞在了起。随后反激而起。刚才慕容燕若是脱身的稍慢点,就非被打得骨骼尽碎不可。 慕容燕向金轮国师道:“来而无往非礼也!国师也接我招吧。”说着冲着金轮国师凌空点。 金轮国师刚才刚见到慕容燕就这么虚虚点,就撞飞了自己的银轮,当下不敢大意,急忙向旁边闪。只听“嗤”的声,金轮国师的袍袖上被射出了个洞。金轮国师见袍袖好似被利剑洞穿般,心中凛。连忙振奋精神,小心应对慕容燕的无形剑气。 慕容燕此时所用的正是“六脉神剑”中的“商阳剑”。慕容燕来到神雕的世界已经有四年了。再加上他还练过部分“九阴真经”和“九阳真经”以及全部的“玉女心经”,现在身上已有了七十年的功力。已经可以运使“六脉神剑”了,虽然想要六脉齐发,还是力有不逮,但若只是单运路剑术,却已经毫无阻碍。 只见慕容燕食指连动,剑又剑地刺出,快速无伦。金轮国师开始时还和他互有攻守,渐渐的变得守攻少,两三招才能还递招。拆到五六十招之时,国师已险象环生,他收回金轮护身,不敢掷出攻敌,又数招后,再将银轮也收了回来,接着五轮齐回,变成了只守不攻。五只轮子轻重大小、颜色形状各各不同,或生尖刺,或起棱角,组成五道光环,在身周滚来滚去,严密守卫。 中原群雄见了慕容燕如此神技,尽皆叹为观止。郝大通和孙不二对视了眼,尽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苦笑。本来全真教在慕容燕手上屡次受辱,全真诸子虽都是有道之士,不会因此太过记恨,但心底深处,未尝没有练好功夫,找回场子的想法。可此刻见到慕容燕在和金轮国师的拼斗中,奇功绝技层出不穷,便是先师重阳真人复生,也未必能击败慕容燕,顿时熄了想要再和慕容燕交手的想法。 群雄中,当属点苍渔隐最为惊讶,因为他发现慕容燕现在所使的功夫,有些地方和“阳指”颇为相通。点苍渔隐有此发现倒也不奇怪,因为“六脉神剑”本就是在“阳指”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中原群雄大不懂“阳指”,所以看不出这种关联。在场的人中只有点苍渔隐、朱子柳和武氏兄弟懂得“阳指”,朱子柳因为中了霍都的暗算,已经中毒昏迷,而武氏兄弟只是初学乍练,于指法体会不深,未察觉到这种联系,因而只有点苍渔隐暗觉奇怪。可他虽然有所察觉,却猜不到慕容燕到底用的是什么功夫。本来他侍奉在灯大师身边年,是听说过“六脉神剑”这们功夫的,可这门功夫已有百年未有人练成了,所以他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 又过了十来招后,金轮国师个防御不及,被慕容燕剑划伤了手臂。以此为标志,金轮国师的防御圈开始崩溃,不过片刻,便已身中三剑,所幸闪避及时,并未被击中要害,受的均是轻伤。 战至此刻,金轮国师已是胆战心惊,知道再打下去,不但取胜无望,恐怕还有性命之忧,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先行退却,再图报复。”顿时心生去意。又过了几招,金轮国师突然声低吼,将五只巨轮在身前排成堵墙,遮挡住慕容燕的剑气和目光,随后跺足,向门外窜去。同时口中说道:“小子好身手,老衲还有要事,现行离去,改日再来讨教。” 慕容燕见金轮国师要逃,大喝声:“哪里走?”道剑气射了过去,正中国师左腰,中剑处顿时血流如注。金轮国师闷哼声,却不停步,闪身窜出门外。跟随金轮国师来的蒙古武士们见国师逃了,也急忙跟着向门外窜去。 慕容燕这时突然看到了人群中已然转醒的霍都,想到朱子柳依然昏迷,便闪身堵在了门口,向霍都道:“想走,先将解药留下。” 霍都情知当前形势下,若是不交出解药的话,怕是出不来陆家庄,便从怀中掏出了包药粉,抛给慕容燕道:“给你。” 慕容燕接过药粉包,侧身让出了条道路,霍都及其他蒙古武士连忙顺着慕容燕让出的道路跑出门外。 中原群雄见金轮国师众逃得这样狼狈,国师是连自身的五个巨轮都落了下来,纷纷大声欢呼。(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英雄大七会8 欲望文 第二第十八章 订婚 纵横在金庸世界 作者:葬魂梅香 第二第十八章 订婚 此时陆家庄前后欢声雷动,都为慕容燕与杨过师徒力胜金轮国师喝采。二人身旁围集数百人,纷纷议论。有的说杨过打败霍都,乃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的说慕容燕武功超逸绝伦,不但避开了金轮国师的五轮飞击,还将他打的狼狈而逃。但对杨过以“移魂*”使达尔巴自击晕倒节,十之*都不明白。有人问起,杨过便胡说八道番问者似懂非懂,若再追问,只增迷惘。 当下陆家庄上重开筵席,再整杯盘。郭靖、黄蓉、慕容燕、小龙女、杨过坐在了桌。杨过坐在郭靖和慕容燕之间,小龙女则坐在慕容燕身边。 这时,各路武林大豪纷来向郭靖、黄蓉、慕容燕、杨过四人敬酒,互庆打败了强敌金轮国师。朱子柳服过解药,也已转醒,知道是慕容燕要来的解药,也上前来道谢。 酒过三巡,郭靖忽然对坐在另桌郭芙叫道:“芙儿,你到这儿来。”郭芙回过头来,见父亲已移坐在母亲席,笑吟吟的向她招手,于是走近身去,叫了声:“爹,妈!”倚在黄蓉身上。 郭靖向黄蓉笑道:“你起初担心过儿人品不正,又怕他武功不济,难及芙儿,现下总没话说了罢?他为中原英雄立了这等大功,别说并无什么过失,就算有何莽撞,做错了事,那也是功胜于过了。” 黄蓉点点头,笑道:“这回是我走了眼,过儿人品武功都好,我也欢喜得紧呢。” 郭靖心中大喜。向慕容燕道:“慕容公子,令徒过世了的父亲当年与在下有八拜之交。杨郭两家累世交好,在下单生女,相貌与武功都还过得去……”他性子直爽,心中想甚幺口里就说什么。 黄蓉插嘴笑道:“啊哟。瞧你这般自夸自赞的劲儿,也不怕慕容公子笑话。” 郭靖哈哈笑,接着说道:“在下意欲将小女许配给贤徒。他父母都已过世,此事须得请慕容公子作主。乘着今日群贤毕集,喜上加喜,咱们就请两位年高德劭的英雄作媒。订了亲事如何?”郭靖说了此言,笑嘻嘻的望着杨过与女儿。郭芙早已羞得满脸通红,将脸蛋儿藏在母亲怀里,心觉不妥,却不敢说什么。 慕容燕知道此时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之事,男女本人反而做不了主,都是长辈说了算。慕容燕在这种提倡儒家礼教的世界里生活了二十年,虽然有些行为举止已和这个时代相容,但他毕竟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某些观念还是不同于当世之人。他不知道杨过是否愿意娶郭芙,便不会毅然回答郭靖。当即向身边的杨过问道:“过儿,你郭伯父想要将郭小姐许配给你,你意下如何?” 杨过虽幼时与郭芙不睦。但究其缘由,只不过儿时为了蟋蟀而争闹揪打而已,实无什么深仇大恨,此时回想,早已淡然。而且郭芙也已长大,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已经出落成了名颜若春花的美貌少女。杨过现在不像原著中那样倾心于小龙女,此次与郭芙重逢。基于人爱美的天性,难免会被她吸引。因而杨过对于郭芙倒也不再反感。但说要娶郭芙,他心中也是片茫然,说不上到底愿不愿意。因此他便回道:“但凭师父做主。” 慕容燕和杨过相处数年,对他也非常了解,听他没有直言拒绝,就知道他心里对与郭芙定亲的事并无不满。虽然也说不上满意,但只有没有不满,此事就大有可为。因此便道:“好,既然如此,郭大侠,在下便为过儿做主,应下了这门亲事。” 郭靖大喜过望,哈哈笑道:“好,好!”随后起身,高声道:“诸位!今日群贤毕至,少长咸集,在下意欲将小女许配给杨贤侄,特请诸位做个见证。” 武林群豪听到郭靖说完,纷纷欢呼道喜,道:“妙啊!杨公子和郭姑娘郎才女貌,正是天生对。”“杨公子武功高强,人品流,郭大侠找的好女婿啊!”“郭姑娘婀娜娇,家学渊源,杨小哥好福气!” 此时大厅上喜气洋洋,但也并非人人都开心高兴,坐在另桌的武氏兄弟便愁眉苦脸的。武氏兄弟自到了桃花岛上,被郭靖收为徒后,便日日都和郭芙朝夕相处,起玩耍学艺。兄弟二人都对郭芙倾心不已,直都道郭芙必嫁给自己兄弟二人之,不想半路上杀出来个杨过,竟将芙妹抢了去。他兄弟二人虽万分不愿看到郭芙和杨过定亲,但奈何郭靖已经发话,当众宣布了这个消息,若是让他兄弟二人现在出来反驳师父的话,却也着实没有这个勇气。无计可施之下,他兄弟二人只能坐在旁喝闷酒。 黄蓉见到他兄弟俩坐在旁喝闷酒,眼睛转,就知道了缘由,但自古以来,这个“情”字便最难勘破,虽想过去安慰安慰他们,但现在却不合时宜,想着只有事后去开导下他们了。郭靖虽也知自己的女儿和两个徒弟的事,但他天生迟钝,此时只顾着高兴,时未注意自己的两个徒弟,已经忙着去找人来作媒了。至于郭芙,早已羞得不敢见人,将头埋在母亲怀里,不敢起来,哪还顾得上武氏兄弟? 丐帮是天下第大帮,全真教是当今天下武学正宗,此时大厅上虽然英雄云集,但论身份地位,却没有高于丐帮帮主和全真七子的,所以郭靖便请来鲁有脚和郝大通来作媒,定下了亲事。之后,各路武林大豪又都纷纷围过来恭喜道贺。 之后,又在陆家庄呆了两日,郭靖便带着群雄去了襄阳。慕容燕因担心古墓中只孙婆婆个人看不住李莫愁,便和小龙女辞别了众人,准备先返回终南山趟。临行前,和郭靖约好,会在蒙古大军南征之前赶到襄阳,和群雄起抵御蒙古人的南侵。而杨过则和郭靖起去了襄阳。 ### 慕容燕和小龙女离开陆家庄第二天。 两人正在赶路之时,忽听道旁有呼喝打斗之声,好奇之下赶过去看,却见四个人在围攻名老太婆,看那四人时,都是式的绿袍,服色奇古,并非当时装束,三个男人均是中年,各戴高冠,在西北方的则是个少女,腰间根绿色绸带随风飘舞。再仔细看,那被围攻的人,正是孙婆婆。 慕容燕见孙婆婆落于下风,情势危急,便急忙闪身过去,呼的掌将那四人逼开。那四人见孙婆婆来了强援,也不再做纠缠,名绿衣人叫了声:“走!”便都尽皆离去。慕容燕因不知他四人和孙婆婆争斗的原因,便未追击阻拦。 待那四人走后,慕容燕向孙婆婆问道:“孙婆婆,你怎么到这来啦?” 这时,小龙女也走了过来,孙婆婆看向她道:“姑娘,老太婆无能,让李莫愁给跑啦!” 闻听此言,慕容燕和小龙女都大吃惊,连忙向孙婆婆询问具体情况。 原来当日李莫愁被慕容燕废了武功,关在古墓后,开始时感怀自身际遇,想到师父偏心,情人变心,又想到自己花样年华,今后却要在冷冰冰、黑沉沉的古墓之中终老,不禁感叹苍天的不公,所以终日里破口大骂。可是在杨过和慕容燕相续离开古墓后,她却看到了自身逃出古墓的希望,于是便每日里对小龙女说些男人爱变心的话,想要挑拨的小龙女也离开古墓,去找慕容燕,为自己逃离创造条件。果然小龙女在她的挑拨下,按捺不住对慕容燕的相思,离开了古墓。在小龙女离开后,李莫愁便偷偷联络洪凌波,想让她帮助自己离开古墓。 洪凌波那日和李莫愁起被擒下后,便直表现的十分听话,慕容燕等方面看她起为恶不深,方面又见她表现不错,对她的限制便没有李莫愁那样严,除了不能随意离开古墓外,就没了其它的限制。 她在接到李莫愁的联系后,方面因之前沉浸于李莫愁的淫威之下年,虽明知她武功被废,但还是不太敢忤逆她。另方面,洪凌波自己也不愿在古墓待辈子,所以两人拍即合。之后洪凌波面和李莫愁暗通曲款,面对孙婆婆极尽奉承,以取得她的信赖。孙婆婆因常年呆在古墓,少有外出,不懂外面的人心险恶,因洪凌波直表现的十分乖巧,所以很快就信任了她。 日,因古墓中的米面用尽,孙婆婆需要出外采买,就让洪凌波看着李莫愁。在孙婆婆离开不久,洪凌波便带着李莫愁逃离了古墓。待孙婆婆回来,发现她二人逃跑后,面悔恨自己所信非人,面也跟着她二人额踪迹,追下了终南山。直到大胜关附近,孙婆婆终于追上来李莫愁师徒。 正在孙婆婆想要将她师徒二人捉拿回去的时候,却突然闯出了群绿衣人,打伤了孙婆婆,将她二人救走了。孙婆婆养好伤后,便开始在附近继续寻找李莫愁的踪迹。今日她看见四个和那日救走李莫愁的绿衣人穿着样的人,便上前去询问李莫愁的下落。双方言不合,动起手来,正巧,慕容燕和小龙女途经此地,就有了之前的幕。(未完待续) 第二第十八章 订婚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