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人难养》 分卷阅读1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1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1 书名:《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文案: 黑帮大佬机灵熊和奶茶店小老板呆头鹅的合笼记录 换渣攻,正攻报看 cp:病弱·天然撩·受x粗暴·鬼畜怂·攻 1. 林如海朝走进场棚的壮男喊话:“阿猛来啦,状态调整得怎么样,关键时刻可别给我出岔子。” “和这么个美人对戏哪里需要调整。”阿猛玩味地回他话。 摄影师在一边调笑:“这回可算是素人,就是不知道他下面那张小嘴嫩不嫩?” “待会儿裤子一脱全身上下都看个遍。”阿猛抬起手肘攮他。 打光的和他们凑成一堆八卦:“那小美人不会第一次拍片紧张到硬不起来吧。” “有猛哥的神枪出马,还怕不出效果?” “强哥也在啊。”阿猛才看见一直沉默地坐在林如海一边的人。 林如海扬扬下巴:“老大让阿强来拿东西,我请他坐一会儿。” 施强不善言谈,点点头当做和他打招呼。 几人坐的坐,站的站,聚在一起好不热闹,一时片场吵吵嚷嚷。 突地听见有人叫了一声:“越哥好!” 这一声犹如平地惊雷,打趣哄闹的一帮人纷纷停住嘴,转过头向片场入口行注目礼。 走进来的是个满头刺青的光头,异常高大,壮得像头野牛。 他的五官本就生得凶恶,横跨半张脸的暗红疤痕更令他显得狰狞吓人,几乎丑到了能止小儿夜哭的程度。 不怪他一进来就惊得门口的小弟立刻跳起来喊人,以至于带翻了屁股底下的塑料凳。 越天和径自走向林如海那群人,林如海赶忙站起来迎过去:“越哥怎么过来了,搞视察呀?” “你他妈阴阳怪气什么玩意儿,叫老子名字,”越天和扇了一下他肩膀。 越天和的手劲哪里是平常人能受得住的,林如海心里苦,强忍住剧痛龇牙咧嘴:“得了,我哪儿敢占你便宜,你现在是老大身边的大红人。” 越天和看他这副怪样摆摆手,扬声大笑,深刻的疤痕在他脸上扭曲得像条蜈蚣:“闲着没事过来找你茬。” 您这真是找茬,林如海心疼地揉揉自己的肩膀:“越哥昨天和东旺火并今天就来这玩儿?生龙活虎啊。” “妈比,别提了,东旺那群傻`逼挑哪天不好,非赶上验货的时候出来瞎鸡巴闹,搞得大哥那批货他妈的掉水里去了!”越天和面带怒色,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什么?!掉水里了?可不得坏了吗。”林如海手顿在肩膀上,大惊失色。 “上数坏了,他妈的。东旺的小崽子,还不是被老子干得屁滚尿流滚回老家,都他妈垃圾,” 越天和掏出外套内衬里的枪在林如海眼前摆弄,“大哥看货的时候顺手送我一把这玩意儿,进了水,不能用。” 林如海没脸没皮地把他往天上夸:“越哥别着这枪真他妈威风!帅爆了!你们说是不是?” 站一边的其余人等连忙捧场。 “吓吓人玩。”越天和咧嘴笑。 他收回枪,和颜悦色地问林如海:“准备拍片?” “是啊,阿琪在莎俪猎到的靓仔,陆什么……叫什么来着?”林如海拍脑门。 “陆舒凌。”阿琪在一旁提醒。 林如海点点头:“啊对对对,陆舒凌,前两天给你看过他来拍的照片……嘿,人怎么现在还没到?” 他转过头问阿琪:“他妈的人呢?!” 阿琪慌慌张张掏出手机:“我打电话问他。” “催他快点!他妈的几点了?磨磨唧唧的!问他想不想拿钱了?!”林如海不敢对越天和发脾气,这下总算找到可以发泄的口子,对着手忙脚乱的助手连声怒斥。 谁知越天和还是气上了,又一虎爪拍他脑袋上差点把他拍出脑震荡:“你他妈吼个屁!” 林如海还在晕着呢,眼冒金星。 “人他妈第一次拍片,难免紧张迟到,你他妈急着投胎啊?催!催!催!”越天和没继续拿他脑袋撒气,拍在了塑料圆桌上,拍得砰砰作响。 桌上的矿泉水瓶被他一一震翻,轱辘轱辘滚到地上。 林如海扶着脑袋忍了,不敢再继续催人。 不能怪林如海没血性不硬气,林如海和越天和相识多年,深知越天和这个人根本不吃感情牌这套,兄弟情义对他而言都是狗屁. 越天和是个彻彻底底的性情中人,上一秒跟人和风细雨谈笑风生,下一秒一个不爽就拔刀砍人是常事。 管你是多年老友还是顶头上司,他就是疯,疯得连老大赵东磊都得让他几分。 毕竟这个世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什么?怕他妈疯的啊! 越天和既疯且不要命众所周知,平时行事横得不行,对着老大又惯会装傻充愣,老大被他哄得是龙颜大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管他横行霸道。 你说谁能不怕他这种人? 因此仅仅被他拍肩膀抽脑瓜,林如海还得烧高香拜佛。 多谢观世音菩萨,多谢如来佛祖,让他没被这位煞神顺手抄个折凳当场砸死。 2. 矿泉水瓶通通滚翻落地,越天和满意了,收手点上烟:“和他拍的是谁?” 他?哪个他? 林如海脑袋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越天和这牲口在问陆舒凌。 陆舒凌不是他手底下的人,更不是专业拍片的演员,而是他的助手阿琪在莎俪物色到的一个小美人。 阿琪当时给他发了名片邀约,不出意料地得到了对方的礼貌回绝,回来跟他惋惜了好一阵子。 他们本以为彻底没戏。 谁知过了一段时间,林如海快忘了这事儿的时候,陆舒凌居然一个电话过来同意拍片了。 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地上冒黄金。 他才不管个中曲直,能赚到钱才是真,当即拍板同意,叫陆舒凌过来先拍几张照片。 正是他之前向越天和炫耀的那几张。 直到今天正式开拍,约定的时间都过去半个多小时了还不见真人,也不清楚陆舒凌是不是临场反悔。 现在其他人员已经就位,万事俱备只差他一人没到场,林如海能不急吗。 偏偏天煞的越天和早不来晚不来,赶到这个时候跑来搅混水,他还不敢得罪这么一尊瘟神。 如果不是越天和一向荤素不吃,林如海都要怀疑他是看上了陆舒凌那张脸。 但是……开什么玩笑!越天和?怎么可能?! 他就算一时看上了陆舒凌,也是玩一次就丢的主,不可能长情。 越天和连兄弟情义都不在乎,谁能指望他怜香惜玉? 莎俪的乐文被他搞了一次,搞得嗷嗷惨叫,一个多月没开腿做生意。 弟兄们好奇,跟他打探越天和在床上玩的什么花样。 乐文,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2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2 mb,两股战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同越天和走得极近的弟兄都对他的床事和癖好知之甚少。 所以,当林如海告诉越天和与陆舒凌对戏的是老将阿猛,越天和轻飘飘地扔了一句:“我和他上。” 他整个都晕眩了…… 他听到了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已经不知道是刚刚被打的后遗症,还是被越天和这话炸得。 他的下巴几乎合不上,磕磕绊绊问道:“3、3p?” “三你妈个头,让阿猛滚一边去!”越天和瞬间脸色一变,不爽地猛嚼过滤嘴。 越天和第一次见到陆舒凌,并不是通过林如海手上的写真。 但陆舒凌这名字确实是从林如海那才知道。 在这之前,他已经在莎俪很多次远远地看到过陆舒凌。 两个人明明是从未说过一句话的陌生人。 然而,陆舒凌的存在仿佛对他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他一抬头总能看到站在熙熙攘攘人群之间的陆舒凌。 不能用“总”,但这种情节着实发生过很多次。 陆舒凌每次在莎俪露面,常常是和一个文弱颓靡的男人在拉拉扯扯。 那男人打扮得邋遢,黑眼袋快耷拉到膝盖上,脸色青白,脚步虚浮颓软无力。 有时候,他场子里的mb乐文也会在旁边。 但他从没问过乐文关于陆舒凌的事情。 一则他和陆舒凌没有半句话交集,他有什么必要关心一个陌生人。 二则说来奇怪,他的心底对陆舒凌有种镜花水月般的向往。 反而令他不敢离现实过近,生怕打破幻象。 他的生活里实在缺少美好的东西可以期待。 最后一点再清楚不过,就算他打听了又如何? 陆舒凌那种看上去就清清白白的人,会和他这种人有什么好发展,想都不必痴想。 不过,陆舒凌和那个男人的互动称得上惨烈。 好的时候,陆舒凌能半托半抱地带走那男人。 激烈的时候嘛,被那个男人在挣扎中误伤是常事。 激烈的时候居多。 3. 林如海很快缓过神,连忙答应带奉承,谁敢拒绝越天和的要求,除非那人是不想混了。 他作出笑脸:“越哥要亲自出镜大展神威啊?” “好好拍,别拍到老子的脸,”越天和在桌沿弹烟灰,轻描淡写地对林如海说,“拍得不好看,老子剁了他的头当球踢。”眼神投向在一旁搞摄影机的小弟。 小弟顿时战战兢兢。 林如海再三保证:“一定拍好,一定拍好看,拍错的可以剪掉嘛,绝对不会出问题。” 摄影的是被越天和的眼刀吓住的,倒没拿他的话当真。 只有林如海知道越天和绝不是玩笑话。 谁都知道越天和不好惹,不是因为他有多受老大青眼,在帮内地位有多高。 真按这个来算,他俩算是平辈平级呢,他犯得着这么悚他吗。 单单因为他越天和不要命而已。 你惹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他反手搞死。 曾经越天和手下有个小弟,叫阿刀,想投奔东旺。 当时东旺和荣昌的关系还算不错,即便偶有小磨小擦,也没像现如今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更何况这种小人物来来去去,情有可原的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阿刀跟越天和提了有去东旺的打算,让他通融通融。 越天和没做太大反应,甚至爽快地答应了,嘱咐他好好发展。 第二天,阿刀就不见了踪影,大家都以为他去了东旺。 结果不久之后,几个曾经跟阿刀要好的哥们在下水道发现他常穿的衣服。 里面裹着七零八落的尸块,头已经不见了。 谁知道是不是被越天和拿去“当球踢”了玩儿。 混这行的人通常有弱点,有的是色,有的是权,有的是钱,有的是父母儿女。 越天和对前三者半点兴趣没有,唯一的一个亲人是他老爸。 而他老爸呢,很多年前就死在了东旺和荣昌的小磨小擦里。 到底是谁下的手至今还是不明不白。 道上最常听闻的说法是,越天和老爸为了保护赵东磊他爹,被人堵在暗巷里活活砍死,死状凄惨。 当时都弄不清杀人者的具体身份,放出的风声隐约指向东旺的人。 越天和目前孤家寡人一个,无把柄可供人挟持,他会怕什么。 越天和兀自沉吟,没有看他:“什么时候剪片?” “速战速决,拍完就剪,这靓仔的片肯定畅销啊,搞定后换点儿钱花花。”林如海搓手指。 “剪片的时候让我看看。”越天和用烟头隔空点他。 林如海哪儿敢说不好,再次连声答应。 阿琪终于捉到机会汇报:“越哥林哥,打过电话了,他说马上到。” 越天和一手叉上腰,尽情享受这根香烟:“这不就行了嘛,又不是急事儿,催他干什么。” “是是。”林如海妥协,脑子里瞬间想起他们之前请一个老板吃饭,等十分钟等不到人,越天和一个不耐烦抽起风来险些砸了饭店。 即便如此,越天和今天的态度,尤其是对那个陆舒凌的态度,出奇得宽容出奇得好,也没什么可奇怪。 首先,拍片根本不是他越天和的事,和他半毛钱利益关系都没有。 他急个屁。 其次,越天和本身就喜怒无常,他心情好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 他老爸死的第二天他都能去开香槟庆祝赵东磊生日。 赵东磊他爸,和赵东磊都被他的精神感动得不行。 赵东磊掌权后更是因此十分赏识他。 不仅是为了抚慰光荣牺牲的越天和老爸的在天之灵,也为了越天和本人爱岗敬业的小我精神。 这他妈有什么可感动的,纯粹狼心狗肺一畜生,靠。 林如海在心里啐。 施强看到越天和来了,早早地就站在那等他。 待到和林如海说完,越天和这才注意到施强似的,对他招招手,搭上他的肩膀把人拖到场地一个无人的角落谈天说地。 瘟神总算走远。 其余人等皆松一口气。 于是又聚在一起聊得火热,荤段子说得起劲,然而这回八卦的声音都自觉地低了很多。 4. 施强听越天和说完昨晚的事后,便拿着卷东西走了。 越天和回头去找林如海,看到那群人正围成一圈,不时起哄。 走近了,他才发现那圈糙人里站着一个新面孔。 不就是本次的主角之一,陆舒凌吗? 陆舒凌和林如海差不多高,却比林如海瘦了太多。 衣着与越天和在莎俪看到他的几次没什么区别。 上身铅灰色细条纹衬衫,下`身月白色仔裤。 仔裤已经有些掉色,但十分干净整洁。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3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3 越天和不出声惊扰众人,透过人群的缝隙观察陆舒凌,像在莎俪那样远远地看他。 不同的是,这次陆舒凌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他的视线与越天和的交错。 陆舒凌的眼眸褐中泛灰,像一池往外冒着雾气的温泉。 带出几分不解和探究,唯独没有对越天和凶神恶煞的长相的畏惧。 越天和没头没脑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陆舒凌手指间燃着一根香烟,沉静地侧耳聆听林如海的絮絮叨叨,和其他人时不时的插嘴调侃。 烟雾缭绕之间他的神情极为放松。 他拥有希腊美少年一般精致古典的五官轮廓,眉眼秀丽糅杂几分忧郁,慵懒的视线落到越天和身上,慢慢地在对方的脸上逡巡流转。 与忧郁的眉眼相反的是,他嘴角的弧度天生地往上翘,总像是在微笑。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态自然地融合在同一张脸上,没有半点突兀。 越天和感慨地想这大概是他对陆舒凌印象深刻的原因之一,之二是和他拉扯不清的纵欲相颓废男。 越天和听赵东磊讲过一句话“美人在骨而不在形”。 他觉得陆舒凌就是美到骨头里的那一种。 虽然瘦得让他心疼,依旧很美,这样近距离地看更美了。 赵东磊初中没毕业,但在他们这群混街头的人之间已经不算文盲,平时酷爱附庸风雅加装逼,和小情人风花雪月地聊星星聊月亮,聊完之后操得小情人们哭爹喊娘。 赵东磊喝高了,说完那句有点文化的“美人在骨”后,就凑在越天和耳边,喷着酒气说,他就喜欢操文化人,读书有什么用还不是撅腚被他操。 越天和对此没有感想,毕竟他连小学都没毕业。 赵东磊的爹是个高中毕业的文化人,越天和的名字是赵东磊他爹起的。 “天时地利人和,这小子就叫天和”。 越天和他爸这么告诉他关于他名字的由来,他爸死了。 赵东磊他爹凝重悲痛地搂住他的肩膀告诉他,他老爸是为了保护当年二十出头的赵东磊被人砍死在一条巷子里的。 他爸是赵东磊他爹的马仔,对赵家一向忠心耿耿。 但是他知道,他爸向来贪生怕死,平时最是惜命,断不会为了别人送命。 哪怕那个“别人”是赵东磊。 林如海正质问陆舒凌怎么搞迟到半小时。 摄影的在调笑他等会儿上场不要紧张到硬不起来。 阿琪站一边盯着陆舒凌的脸傻笑。 阿猛贴在陆舒凌身上嘴里碎碎叨叨,手上摸摸碰碰。 活脱脱几条闻到肉腥味的癞皮狗,猥亵一只优雅矜弱的小白鸟的画面。 越天和再看不下去,上前几步拨开他们。 妈的这个傻`逼是不是叫阿猛?! 没他的戏份还臭不要脸地凑上去摸小白鸟,摸个鸡吧! 不,小白鸟不是鸡吧,去他妈的。 阿猛被他“轻轻”一碰撞到塑料凳,一屁股墩儿坐到地上。 刚准备破口大骂抬头一看是越天和,整个人傻`逼了,滔天的火气窝囊地憋到嗓子眼。 林如海一见越天和的行为模式就知道他又无端抽风,立刻识相闭嘴。 其余人纷纷有样学样地住嘴不敢出声。 唯有陆舒凌初生牛犊不识虎,仍在认认真真回答他们刚刚问的话。 他先向林如海道歉:“不好意思,林先生,家里有些事情耽误了,赶迟一班公交,实在对不起。” 再朝摄影保证:“我会努力硬起来的。” 最后诚恳地对一脸鸡肝色的阿猛说:“请前辈多多指教。” 越天和听到后,立刻用“今天就是你死期”的眼风扫向林如海。 林如海单手捂住半边脸,想死的心都有。 5. 林如海捂了一会儿脸,怯怯地对陆舒凌开口:“没……没事,迟到多正常啦,我我、我也迟到过,没事没事。” 林如海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陆舒凌受宠若惊。 他意识到可能是越天和突然出现的缘故。 林如海主动介绍:“这位是咱们越哥。” 陆舒凌目光放在越天和脸上,顺势问好:“越哥好。” “好。”越天和僵着脸回答,下意识转开一直凝视陆舒凌的视线,一时竟忘了怎么说话。 他到底突然心虚个什么劲儿?! “越哥,他是……”林如海吃小演员的豆腐吃习惯了,自然而然就要往陆舒凌单薄的肩膀上搭。 越天和拍苍蝇似地,“啪”地拍掉他的手:“我知道,陆舒凌。” 陆舒凌冲他小小地微笑一下。 再次被暴击的林如海悄悄捂住手,泫然欲泣:“……咱们可以开、开拍了吗?” 陆舒凌也用眼神无声地询问越天和。 他看得出来林先生实际上是向这位越哥征求意见,而不是他。 越天和挥挥手表示随意。 林如海及时地问越天和要不要换件衣服。 越天和正愁不知道当着小美人的面说什么,张口就喷:“换你妈,马上就脱换个屁。” 林如海:“……”他怎么这么嘴欠呢。 林如海不找越天和自取其辱,问陆舒凌有没有什么其他问题。 陆舒凌忧虑地询问:“拍的时候我可不可以抽烟?” 当然不行! 谁他妈拍动作戏抽烟啊,烧了床单你赔啊。 但林如海实在怕了,越天和目前处于抽风状态逮着谁喷谁,他机智地、小心谨慎地瞅了眼越天和的脸色。 越天和果然吞云吐雾、反客为主地拍板:“可以啊,我这儿管够。哥给你点一支,你那支快抽完了。” 陆舒凌忧虑的神色稍减,摆摆手:“谢谢了,现在不用的。” 好样的,你们两还客气上了? 谁的片场啊谁的地盘儿啊谁说了算啊?幸好林如海没做出什么古怪的脸色。 越天和侧过那张恶煞脸,指点林如海:“你等会儿看我的手势开拍。”又回头鼓励陆舒凌:“放松点儿,别怕啊。” 陆舒凌听他这么说,才知道是要跟这个越哥拍。 他本以为另一位主角是摔屁墩的健身男,和这越哥一比,屁墩男看起来都温和无害不少。 越哥明显是这里说话有分量的人,不像屁蹲男单纯是个“动作片”演员,他有点紧张了。 于是他忧郁地抽着烟,脑内循环播放前段时间通宵达旦研究的“教程”和“参考资料”平复心情。 林如海则是满心丧地怏怏回导演位,这地方没法待下去,根本不是他地盘了都。 清场后,摄影师,助理和丧家犬林如海等一些工作人员留下来围在一旁各就各位。 场中央摆了一张铺白色床单的大床。 越天和和陆舒凌俩活宝站在床边,面对面抽烟。 越天和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好像似乎很适合开启局面的问题。 他用只有两个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4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4 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陆舒凌:“你为什么来拍片?” 陆舒凌快速地觑他一眼,垂下眼睫注视着香烟在指间燃烧,半饷才出声:“因为……缺钱?” 长他这模样的缺钱了干什么不好?非得拍片吗? 越天和的眼神透露出这样的疑惑。 陆舒凌似乎读了出来,补充一句:“比较急。” 越天和问他:“缺多少?” 陆舒凌说:“七万左右。” 越天和又问:“你片酬多少?” 陆舒凌想了想:“林先生承诺五万。” 越天和锁紧眉头,疤痕在皮肤上扭曲,显得更加凶狠了:“剩下两万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他给不了那么多呢?” “我有工作。”陆舒凌答他。 越天和心头一动,脱口而出:“我包养你吧。” 妈比!包养个屁!老子的意思是借钱!我借钱给你吧! 不是包养!不是!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越天和将错就错,静候陆舒凌的答复。 甚至有点期待——万一他想不开答应了呢? 陆舒凌居然真的仔仔细细地凝视了他两三秒。 最后,他微翘的嘴角带出几分清浅的笑意:“多谢好意,真的不用。” 越天和脸皮厚得不见边,没多难受。 他早做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转而另起话题:“你有男朋友?” 陆舒凌吞一口烟,闷了很久才缓缓地吐出去,随后点点头。 操,果然是纵欲男! 越天和暗戳戳地把自己和脚步虚浮的纵欲男比了比。 他妈的,老子哪点不如纵欲男,气得他啃过滤嘴。 6. 屡屡青烟在两人间袅袅飘起,陆舒凌一寸一寸地观察越天和被疤痕贯穿的脸。 扭曲的嘴角、鼻翼、眉骨,伤疤边缘的皮肤怪异地卷曲凸起。 接着,他不给对方继续祸害过滤嘴的机会,踮起脚尖,细长的手臂搂住眼前粗壮的脖子,不管越天和嘴里正叼着烟,试探似地亲了一口他干燥的嘴唇。 越天和虎目一瞪,险些把烟吐出去。 他赶忙夹出香烟,唯恐烟头烫到小白鸟嫩嫩的脸皮。 陆舒凌牙尖轻扯他的下唇,雾蒙蒙的眼波流转,脉脉地仰视他,仿佛暗含期待。 血液瞬间涌向下半身,越天和再没脑力考虑“这事儿难道不应该老子先动嘴”的问题。 越天和含住那片温软,小心翼翼地像含住一片雪花,生怕吹跑了含化了,隐约在陆舒凌柔软的唇舌间品到一丁点儿熟悉的酒味。 小美人喝酒了? 陆舒凌睁大雾眼疑惑地等他,确定越天和真的没有下一步行动后只好主动出击,探出舌尖润湿越天和的唇隙,辗转舔舐,追逐吸`吮他迟钝的舌头。 越天和发誓自己仅仅愣了那么一个片刻,随后上前把人铺天盖地地抱在怀里。 陆舒凌自然地抬高右手避免燃烧的烟头碰到两人,另一只手从越天和坚硬的头骨抚上他的后背。 越天和腰粗膀圆,后背自然十分宽阔强壮,以至于陆舒凌的指尖只能摸到一侧隆起的肌肉都碰不到他凹陷的脊椎。 两人逐渐进入状态,近似情侣般缠绵悱恻地拥吻。 彼此褪去对方的上衣,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磨蹭,呼吸交错,低喘声连绵不绝。 越天和按捺下欲火,按部就班地解了陆舒凌上衣两颗扣子就憋不住了,直接粗暴地扯开陆舒凌的衬衫。 塑料扣应声蹦落在地,布料碎裂的煽情声响撩动每个人的耳膜。 陆舒凌心疼衣服,不满哼声。 越天和附身亲吻他柔软的耳垂,陆舒凌听他哑声承诺拍完借他衣服穿才肯罢休。 衬衫落地,陆舒凌过分纤瘦的上身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笼着一层朦胧柔和的白光,或许是他肤色本就白`皙的缘故,又或许包含片场打光的因素。 视线下移,越天和注意到他腹部以及腰背上凌乱交错的伤痕,勾勒出这具洁白肉体每一处细微的起伏。 深深浅浅、形状不一,他能很明显地看出这些伤口部分是新鲜的,部分是陈旧的。 当他凝神细看,甚至发现陆舒凌曲线优美的脖颈上也有浅淡的淤青痕迹。 伤疤对他这种人来讲不是什么新鲜景象,这玩意儿在他越天和身上纵横交错地多了去。 然而出现在陆舒凌本应光洁娇柔的皮肤上则显得分外扎眼。 这种东西不该出现在他身上,根本不属于他这样的人。 越天和立刻想到他那个傻屌男友。 家暴? 两个字浮现在他心头。 什么样的畜生忍心对这么可人疼的小美人下狠手? 他妈的是不是男人?!他当是处对象还是杀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搞成这样? 陆舒凌对越天和的一腔怒火一无所知,垂着脑袋好脾气地一颗颗解开越天和的上衣纽扣。 直到对方壮硕的胸肌腹肌一片一片地露出来。 黝黑紧绷的皮肤上遍布凶兽刺青,怒目圆瞪煞气逼人。 除了那些骇人的刺青,他的心口处还盘亘了一团纠缠诡谲的蛇纹。 越天和正酸得不行,上上下下抚慰似地摩挲陆舒凌的腰背大腿。 掌心掠过柔软挺翘的屁股时犹如被高压电击,迅速撤离。 陆舒凌却反手捉住他宽大的手掌,将他的手心结结实实地按在自己屁股上揉。 他在越天和的怀里极富韵律地扭动柔韧的腰身,宛如沉醉在驯蛇人笛声中的蛇,身体若有若无蹭过越天和的胸口、抽动的腹肌和鼓胀的下半身。 越天和确定自己没沾酒,但他现在已经快醉了。 7. 陶陶然中,陆舒凌牵着他的手后退几步,纤腰后仰。 仿佛一个长长的慢镜头。 他缓缓地躺倒在床上分开两条细直的长腿,歪头冲越天和眨眼。 越天和心里的欲火“嘭”地燃起三丈高。 他附身而上,粗鲁地握住陆舒凌的腿,从而抬起他勾人的屁股密密实实地抵住自己的硬`挺,瞬间爽得他叹一口粗气。 陆舒凌纤长的腰随之拉伸出一段曼妙的曲线,上身闲散地垂落在松软洁白的被褥里。 毫无防备地仰躺在越天和身下,完完全全地敞开温润柔暖的身体,纤薄的皮肤下浮现出若隐若现的肋骨。 一件脆弱易碎的琉璃制品。 越天和暗自评价,忍不住伸手覆上他突出的肋弓。 即使过分瘦弱,陆舒凌的肌肤仍有着丝锻绒般的触感。 身下的人半眯起眼像一只慵懒的猫咪享受午后阳光那样,惬意地吸一口烟,看似温雅无害地注视他的一举一动,下半身却在偷偷作乱。 他蜷起一条腿,柔嫩白`皙的脚跟缱绻地磨蹭越天和结实黝黑的腰臀肌肉,再微微抬起,反复按摩他筋肉虬结的后背,似天真的撒娇,似魅惑的勾`引。 白与黑,柔软与坚硬形成一幅对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5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5 比强烈的画面,冲击在场所有人的视觉神经。 “……我操!不行了。” 阿琪闷声骂娘,躬身向洗手间的方向窜逃。 其他人望着他狼狈的模样笑得勉强,自个儿下半身同样憋得辛苦。 个个都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镜头里,越天和已经把陆舒凌的仔裤抛到地上。 他直起上身吞一口烟,强壮的腹肌舒展,再弯下腰,隔着对方白色贴身内裤轻轻舔咬陆舒凌鼓起的下`身。 陆舒凌轻哼,闭上眼喘息,在越天和轻吻他嘴角的时候低声问:“要不要叫出声?” 越天和尽力作出一个安抚的笑脸,虽然没有成功,他亲亲他:“不用……你放松就行。”边说边褪下陆舒凌的内裤。 陆舒凌的那处果然也和他整个人一样精致可爱,一丁点都没有生`殖`器的丑陋,顶端是浅浅的肉粉色,更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他猛吸一口后丢掉烟蒂,含住烟吹向陆舒凌的下`体。 陆舒凌听话地放松身体,仰起下巴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后脑勺在床单上磨蹭,柔软的发丝顺从地落到额际。 越天和让他两腿盘上自己的腰间,“啪”地一声点了第二支烟。 他吞一口烟,低头观察陆舒凌情动的神态,俯下`身半点没心理压力地含住陆舒凌漂亮的下`体。 陆舒凌难耐地低喘,伸出修长的手按在越天和光滑坚硬的头顶,沿着他骨骼凹陷的纹路往下滑。 白`皙的指尖掠过越天和头顶刺青的花纹,滑向他凹凸不平的脸颊,手指一根根拂过吞吐着自己的火热双唇。 越天和在床事上从没和人合拍得这样畅快淋漓。 要么头疼对方惨叫得跟被他强暴似的,要么嫌弃人顺从得像条死鱼。 他现在恨不得让陆舒凌爽翻,更加卖力地吞吐吮`吸嘴里的小美人,一副要把蛋都吞进去的架势。 陆舒凌喉间传出一连串喑哑的低吟,带着一点微妙的鼻音。 越天和用舌尖勾勒他小巧凹陷的肚脐,顺着柔软的腹部舔上胸口,啃咬他的锁骨,和陆舒凌仰起头后露出的上下滑动的喉结。 陆舒凌在两人接吻的间隙小声地说:“……我洗过了。” 越天和亲了亲他天生似笑非笑的嘴角:“扩了吗?” 陆舒凌局促地垂眼看他膨起的下`体形状,睫毛的阴影延长了上扬的眼尾:“没想过你那么……” 大。 越天和宽容地笑一笑,他想做个轻松的表情缓解陆舒凌的紧张情绪,结果反而显得脸上的疤痕更加扭曲狰狞。 陆舒凌迷茫地抬眼和他对视。 越天和自知再也没法笑得可爱,掩耳盗铃地翻过陆舒凌的身体,让他趴在床上:“我帮你扩。” 8. 越天和的手指骨节粗大,手上布满了创痕和老茧,即便抹了润滑,光是一根手指捅进去,就让陆舒凌难以适应地闷哼出声。 更何况越天和下半身仍然衣装齐整,周围又站了那么多人,即使离得不近,陆舒凌心里依旧十分羞耻,只得抽着烟,恨不得把自己藏在烟雾里面。 越天和凝视陆舒凌温玉般的侧脸,见他的眼神迷离,眼底氤氲一片,瓷白的脸颊上飞起浅浅血色,就一阵心动不已。 他占有欲作祟,低头吻住陆舒凌吞云吐雾的嘴唇,故意挡住身后那群傻`逼,不让他们分享陆舒凌蚀骨销魂的模样。 摄像小弟凑近两步,试图捕捉扩张的特写镜头。 “滚!机位往后,拍你妈啊!”越天和余光瞥见,转手罩住摄像头凶狠地推开。 摄像狼狈地退后两步:“这不拍吗?” 越天和大怒:“拍你个比!” 摄像吓得连退五步甚至想要罢工,苦于林如海守在身后又不得不继续得罪这位煞神。 最后逼不得已,不停地站在原地调整角度,依旧只能拍到越天和筋肉纠结的后背,和攀缘其上的青面獠牙刺青,小美人大开的腿间美景被挡了个彻底。 你妈这拍个鬼啊,谁他妈想看你的糙背,摄像在心底里骂娘。 越天和假咳两声,暗含私心地问失神的陆舒凌:“你和你男朋友做过没有啊?” 第二根粗糙的手指捅进去,陆舒凌略痛苦地蹙眉,他闻声勉强睁开眼,眼底空空地望他,没有说话只是苍白着脸,迟疑地点点头。 妈的!做过!老子的小白鸟被猪拱了! “你男朋友不行啊。”越天和心底酸泡直冒,嘀咕一句。 陆舒凌没有听清楚。 越天和沉默地给他做扩张,转念一想又得意起来。 老子的屌又粗又长宇宙第一,比那个傻`逼男友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他要是有这么个极品小美人恨不得天天操,怎么会紧得跟雏一样。 又想到辣鸡纵欲脸泡了他的小白鸟还不知道好好珍惜,不但家暴还放他出来拍片,妈的搞什么鬼。 可是小白鸟但凡没有垃圾男友,就不会拍片,不拍片怎么能给他抓住这种机会…… 他顿时五味杂陈,脸上纵是乌云密布也显示不出来,因为他那张脸啊…… 越天和故作平静地陈述:“三根手指了。” 陆舒凌已经陷入迷惘状态,挺翘的鼻尖抵在床单上,没有多余的力气回应他。 难熬的扩张终于结束,越天和轻拍他圆润可人的屁股作提醒,留恋这诱人的手感,情不自禁多模了两下,才躺到床头抽烟。 陆舒凌没有注意到那么多,兀自云里雾里地,长长的睫毛在乌黑的眼眸上缓缓地开合、开合,缓了好半响才回过一口气,慢慢地爬起身坐到越天和大腿上。 不需要更多的言语,陆舒凌吐出一口烟,垂下头,叼着烟嘴空出两只手,解开越天和的裤拉链。 里面硕大的那话瞬间弹了出来,极富弹性地晃了两晃,堪堪擦过陆舒凌白瓷一样的脸颊。 “哇!越哥的鸡巴好大!”旁边一圈人小声的惊叹。 陆舒凌迟钝地呆坐着,和眼前不可描述的长条两两相望。 越天和公共澡堂遛鸟都不害臊,压根不在乎被那群小崽子看,但被陆舒凌欲说还休的眼风一扫他居然有点不自在,忍不住寻思他为什么这个表情? 为什么不动了? 嫌弃我那儿长得不好看? 有怪味儿? 可他来之前特地仔仔细细洗过了啊。 这么一左思右想搞得他原本半勃的鸡吧居然有点萎靡的趋势。 9. 陆舒凌愣了几秒,才换了个姿势分开腿趴跪在床上方便动作,余光却瞥见摄影挪到他身后,于是他不安地动了动。 越天和注意到鬼鬼祟祟的摄影,骂道:“你他妈跑老子正面拍个屁啊!滚到一边去!” 摄影本想录一录小美人诱人的屁股。 上面做口活,下面又白又翘的屁股一晃一晃的,顺便趁机特写小美人细嫩的臀肉之间夹着的粉嫩嫩小洞,那构图该多带劲儿啊。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6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6 现在他只得灰溜溜换了一个方向,老老实实拍他们侧面,并暗骂越天和这个不懂艺术的臭流氓。 林如海快看不下去了,操蛋,刚刚起了点儿感觉被他这声吼直接吓痿! 其他人也是同一个心情,心里翻江倒海。 早知道和之前清场的那几个人一起走了。 这哪儿是拍片,完全是修罗场、十八层地狱。 要不是小美人太漂亮谁愿意看越天和这煞神。 红颜祸水,老祖宗真没说错。 陆舒凌一手托住越天和沉沉的下`体,有样学样地吞一口烟,启唇裹住他粗壮的硬挺。 紫红的粗壮在他嫣红饱满的唇间进进出出,煽情至极。 简直是视觉感觉的双重高潮,越天和爆爽到哼出声。 柔软的刘海时不时垂落到陆舒凌眼前,越天和眼睛半眯,伸出粗糙的手掌轻抚他的脸,撩起刘海夹到他粉粉的耳朵尖后边儿。 不一会儿,那几缕头发又不听话地从耳后一丝丝滑下去挡住陆舒凌的视线。 陆舒凌感觉做得差不多便随手扔了烟蒂,直起身骑坐在越天和胯间,为他戴上安全套。 张开红润的嘴唇隔着一层薄薄的安全套吞吐,又侧过头啧啧有声地吸`吮柱身。 彻底润湿后,越天和示意他坐上来,一手扶住硬得不行的上身。 他边低声哄着陆舒凌,边缓慢而坚决地插进他臀缝间的凹陷处。 由于之前的润滑,进入的过程并不十分艰难。 甫一进入,层层肠肉便包裹住他粗壮的下体。 让他更兴奋的是,心理上的征服欲和长久的性幻想被瞬间满足,以至于险些精关失守。 陆舒凌两手撑在越天和肩膀上,抿紧嘴唇配合他的动作继续往下坐。 直到把它全部吞了进去,他仿佛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扬起头喘息。 艳红嘴唇微张,露出隐秘其内洁白的牙齿,修长的脖颈有如天鹅曲颈一般优美。 越天和顾忌手上的烟,抬着胳膊不让它碰到床单。 另一手扣住陆舒凌骨节突出的一只手腕,把它固定在身体一侧。 就像要用镣铐锁住展翅欲飞的白天鹅。 陆舒凌任由他捉住手,调整位置保持平衡后,他舔舔上唇,殷红的舌尖润湿唇珠,低下头就着越天和的手指,偷了一口香烟,顺便亲了亲对方粗糙的指腹。 酥麻湿润的感觉从指尖直窜上脑后,越天和心底一阵悸动,急促地粗喘,恨不能把他拽下来好好地吻一顿。 陆舒凌适应体内的异物后,开始款款地挺动腰肢,在越天和强壮的腰胯间扭动。 坚硬的性器随之在细密的内壁里进出搅拌。 润滑剂混合体液从结合处的缝隙间缓缓溢出,伴随拍打抽插发出动情的水声。 他伏在越天和的胸前,吸吮他的下唇,咬了咬他的舌尖。 浑圆柔软的臀肉按摩挤压着对方粗壮的下体和饱满的阴囊。 偶尔故意微微起身,让硬`挺的尖端轻巧地划过臀缝,留下一道湿润的水迹。 越天和松开桎梏,手掌心忍不住在陆舒凌柔韧灵巧的腰臀间摩挲,如同触摸上等的丝绸,而这方丝绸正因狂风的席卷摇曳舒展。 10. 越天和指间的香烟兀自燃烧,烟雾一缕缕飘起,隐隐绰绰遮挡住闲杂人等的目光。 正发生的性事像一场大梦,两人在这片朦胧的空间里酣畅淋漓。 但其他人快抓狂了,好不容易熬到直捣黄龙,结果什么都看不见。 摄影的小弟憋不住出声:“越哥扒开他的屁股看看怎么被操的?” 拍不到镜头他快要不能呼吸。 另外几人听罢蠢蠢欲动,你一言我一语应和:“对啊对啊,越哥给咱们看看小美人被艹大的屁眼啊哈哈哈。” 毕竟这种荤话黄段子他们平常没少讲嘛。 越天和从来懒得管他们,有时候甚至乐在其中,同他们闹成一片。 大家都是混场子的,管他是泡妞抱小姐还是搞鸡仔,上床而已哪儿需要那么多顾忌。 结果,越天和也真没搭理他们。 越天和反手抄起枕头就冲镜头砸过去,砸得摄像机一歪,亏得摄影的小弟反应快,赶紧抱住他的摄像机宝宝才幸免于难。 吃瓜群众慑其修罗气场,纷纷倒退几步,闭嘴夹住腿。 美色当前,命更重要。 陆舒凌埋头在越天和的脖颈里,被操得低喘吸气。 柔嫩的乳头被捏得微微肿胀,与对方坚实的胸肌互相蹭磨。 他整个人被越天和突如其来猛烈的抽插频率搞得不能自控,嘴里不住溢出模模糊糊的低吟。 越天和想男人真是混蛋,上了兴头根本停不下来。 在理智上他很同情陆舒凌这副可怜的模样,但生理上却因此格外兴奋。 问题是他现在已经理智全无,他甚至刻意放纵自己在性欲里沉沦。 他双手罩住陆舒凌挺翘雪白的屁股,揉面团一样揉搓就是不掰开,时而故意让两瓣翘臀挤在一块儿,细细碾磨他暴露在温暖小穴外的阴茎根部, 陆舒凌哪里被这样大操大合地干过,此刻浑身没了力气,脑门磨蹭着抵住越天和的肩头。 他难以抑制地轻咳几声,由着对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玩通透。 原本莹白的肌肤被越天和蹂躏出一片片清晰可见的红色指印,宛若洁净雪地里坠出一朵朵的落梅。 快速猛烈的几次抽插后,越天和紧紧按住陆舒凌,把他整个儿地裹在怀里。 手臂上蜿蜒的青筋狰狞迸发,下身一阵颤栗。 他侧过头寻找双眼半阖的陆舒凌的嘴唇,交换了一个湿吻。 髋部仍保持缓慢的耸动,延长高潮的余韵。 “你……射了?要不要……再来一次?” 陆舒凌清润的嗓音变得沙哑,贴在他耳边喘息着询问。 越天和脑内一片空白,喉结滚动,明明射了一发却感觉还没开始呢。 食髓知味下恨不得把陆舒凌按在床上干个百十来回,干得他瘫在床上一动不动两腿都合不拢,操得他细嫩的小穴红肿出血…… 干死他!干死他! 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不停叫嚣,他翻身压住陆舒凌。 陆舒凌配合地敞开身体,支起长腿赤条条地挂上他的臂弯。 他的小腿肚被蜿蜒其上的一道长长疤痕,以及周围细碎的伤口勾勒出一段玲珑的弧度。 越天和握住他脆弱的脚踝在掌心里把弄。 陆舒凌低声叹息,鸦羽似的眼睫在水波荡漾的眼眸上投下一片情欲的阴影,嘴角依旧自然地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越天和不争气地心率过速。 然而一想到即便压着他干的是阿猛,陆舒凌搞不好也会露出这种不设防的勾人表情,一股前所未有的妒意和怒气就冲上了头。 他决定狠狠惩罚这只不认人的小白鸟。 可是,当怒意汹涌的视线鞭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7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7 笞在陆舒凌隐隐浮现的肋骨和凹陷的小腹上。 他再次被唤醒了眼前的人就是一尊易碎瓷器的念头,他连咬住他的嘴唇都不舍得用力。 于是他只好拧了拧小白鸟胸前红肿的突起潦草泄愤。 陆舒凌仿佛看透他心思,短促地笑了一声,搞得越天和顿时红了脸,所幸脸黑看不出。 —————— 列车即将快速通过前方第二个隧道,请乘客们坐稳扶好 第一段啪部分zisi参考某颗钙片,里面的0美得惊天动地 (暗号:花床单) 11. 越天和弯下腰作势凶狠地叼住陆舒凌的嘴唇。 陆舒凌没有躲开,反而微微张开嘴唇由着他咬。 越天和极力控制自己,所幸没咬破已经被他蹂躏得娇艳欲滴的双唇。 小白鸟的嘴里都是香的,他总算体验了一把醉卧美人怀。 他妈的要让他痛痛快快和小白鸟睡一晚上,别说一个早朝了他一年都不想起床。 梦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最终他草草地解决第二发,陆舒凌仰躺在白色的床褥里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越天和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像是交卷后瞬间发现作文偏题了的学生,他琢磨了半天,突然意识到完了!陆舒凌从头到尾都没射过啊! 他在床上一向自我,完全不顾忌对方感受。 习惯成自然,报应终有时,导致他向小白鸟交的第一炮第二炮都完全不及格。 不行,不能这么算了。 越天和即刻按住陆舒凌亡羊补牢,企图将功赎罪挽回印象分:“你别动,我帮你撸出来。” 陆舒凌软软地推了推他的手臂,脑袋落在枕头里,缓慢地摇摇头:“不用管我……没事。” 他赤身裸体地躺在雪白的床褥间,眼角、肩头、手肘、指尖甚至到圆润的脚趾尖都隐隐泛红,一副被人狠狠蹂躏摧残后的脱力模样。 洁白的肌肤上也满是情欲的痕迹,勾得旁人施虐欲爆棚。 越天和不敢强行扑上去撸,生怕本来不及格的考卷被扣成负分。 他随手扔了鸡吧上的安全套,狠狠地甩出数个眼刀飞向周围站着的几人。 摄像早早识相地关了,逃过一劫。 林如海还在平复下身搔动,后知后觉地敞开嗓子喊了一句:“咔!收工啦收工!” 小弟们如梦方醒,尴尬地揉了揉下半身调整“鸡位”,艰难地挪开粘在陆舒凌身上的饿狼眼神。 越天和捡起床下七零八落的衣服,托抱着陆舒凌帮他一一套上。 你妈的看不下去这群狗日的没见识的傻逼,没他妈见过男人啊一个个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他家小白鸟的身上。 对,他家的,被他日了就是他家的! 真他妈想挖出这群人的眼珠子,阴暗的念头在他心里鱼吐泡似地不断冒出来。 “去洗手间清理一下吗?”他体贴地问靠在他胸前闷咳的陆舒凌。 陆舒凌捂住嘴,还没回过神,缩在他怀里半饷摇摇头,颠颠撞撞挣扎了几次终于站起来。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他又担忧又气恼自己刚刚做得太猛,半扶着陆舒凌不松手。 “谢谢,不用……这样就可以了吗?”陆舒凌不确定地反问。 “可以了,效果非常棒,片酬过段时间汇给你,”不识相的林如海走上前,他自觉已经留给这俩人十分足够的时间用来事后亲热,顺便夸一夸陆舒凌,实则拍越天和马屁,“做得很好,动作很美,我以为你会僵硬得像条死鱼。” 然而马屁拍到了马蹄上,他不出意外地收获越天和的剐肉眼刀一枚。 陆舒凌点点头,腼腆一笑,和他们道别后独自离去。 越天和依依不舍地目送陆舒凌姿势不太自然地走出片场。 直到完全看不见他的身影,越天和才掏出打火机再次点了一支烟,刚刚那场真是他今年打的最爽的一炮。 他垂眼点烟的时候眼角瞥见林如海下面鼓出来一坨,上前就踢了他一脚:“硬你妈逼。” 林如海早有防备迅速闪开,否则这脚真得断子绝孙。 他捂住下体:“嘿嘿,还是越哥有福气啊,花样真多!我一看见那小子就知道他一定上镜,没想到这么棒,比我们那个什么阿莱做得出来的效果漂亮多了。” “你他妈拿人家小美人和屁眼被大象操烂的骚货比?!能比吗?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越天和骂他边向摄像走过去,“我看看你们拍成什么样。” 林如海毕恭毕敬地引他过去,打开摄像机,不敢多嘴免得再说错话。 12. 陆舒凌身体不大舒服没挤公交,打车回到他和周存滨家的楼下,却不想上楼,独自蹲坐在花坛的水泥台上抽烟。 青烟缭绕如同编织一场梦境,令他整个人飘飘欲仙。 醉眼朦胧间,云卷般的烟雾逐渐化成他男友周存滨的脸。 时而面目狰狞地羞辱他,时而忏悔无助地哭泣请求他的原谅 最后它们变成了当初他温柔地向自己告白的青涩模样。 数天前,他们在饭桌上又吵了一架。 这些年周存滨回家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少,不是在赌场就是在酒吧夜场。 周存滨宁愿醉生梦死把钱砸在赌桌上、mb的屁股里都不愿意看到他。 那天,终于等到周存滨回家,陆舒凌很高兴,炖了一锅番茄牛腩,煮了一份紫菜蛋汤,再炒一盘青椒土豆丝。 刚刚坐定到饭桌边上,他们就吵架了。 他记不清是因为什么,怎么开始的。 周存滨掀翻餐桌:“我弃学打工供你学费供你吃穿!你算算你用了我多少钱?!你欠我的!这他妈都是你欠我的!想分就分?没那么容易!臭婊子!” 精心准备的饭菜正冒着热气,一鼓囊被砸到地上,顷刻变成一滩垃圾。 下午周存滨倒在沙发上喝了很多酒,他前一晚在赌场又输了一大笔钱,这已经不值得惊讶。 周存滨为他弃学打工确有其事,但那是七八年前的事情。 哦,他想起来了。 当时他在和周存滨商量分手的事情。 陆舒凌起身,衣服已经溅上了饭菜汤汁,洇出星星点点的湿痕,:“五万,大学那些钱算我欠你五万,我还给你。” 他的语气很平静。 他已经想了很久,有多久呢? 从前几天周存滨因为输钱打了他一顿? 还是几周前他亲眼看见周存滨和那个男孩抱在一起亲吻? 或者是上个月他不愿意给他钱去赌博,周存滨把他从楼梯上推下去? ……也许是更久之前。 周存滨原来不是这样的,他不知道是周存滨变了还是他本来如此。 那时正值高三。 他们已经交往三年,亲密到几乎形影不离。 周存滨向他发誓要和家人出柜,证明对他的爱情永不改变。 他说他要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8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8 和他永远在一起,矢志不渝。 周存滨的父亲周永年,和周存滨的生母早年离婚,转过脸就娶了怀着孕的年轻貌美的小三。 周存滨果真去和家里坦白他俩的关系。 理所当然地,周永年在小三的煽风点火下大大地发了一顿火气,把周存滨扫地出门。 周永年一毛钱都不给周存滨。 周存滨那时候还是个很有魄力的人,用他亲妈留的钱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和陆舒凌住到一块儿,两个人过自己的小日子。 读书赚不到钱他就退学,不高考了,用租房剩下的钱闯荡社会到处打工。 维持生计的同时也支撑陆舒凌安安稳稳读完四年大学。 当然,陆舒凌读大学花的不全是他的钱,他有助学金和从孤儿院获得的捐助。 只为了周存滨的拳拳心意,陆舒凌依旧十分感动,大学期间也想着办法兼职,以分担两个人的生活负担。 本以为毕业后他们两会一起过得更好,可生活是在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变成了日复一日的冷战和暴力,磨光了陆舒凌最初对生活的憧憬,让他记不清爱情到底应该是什么样。 是拳脚相向?是恶毒谩骂? 还是永远活在梦里的阳光和鲜花? 或许他从来就不知道爱情该是什么模样。 对他而言,周存滨就是“爱情”两字的具象化。 时光层层剥脱生活表面的繁华和美好,露出它本来凶恶、乏味、痛苦、贪婪、愚蠢的模样, 他们两个分开大概会更好。 他确实欠了周存滨太多,很多事情已经分不清孰轻孰重孰是孰非。 但分手,并没有那么难。 周存滨只是被执念蒙了眼睛,像一个深陷赌局的赌徒。 投入太多,以至于不甘心轻易抽身,然而事实是他永远不会满足于眼前。 他总想要回本,可是爱情就是个单箭头,你只能一厢情愿地付出和奉献,永远不要去指望会收获什么。 13. 汤汁零零落落地从掀翻的餐桌边缘低落到地上。 周存滨在怔愣片刻,赤脚蹬上翻倒的餐桌:“五万?!你想跟我算分手费是吧?翻倍!十万还差不多!想和我撇清关系?臭婊子!你的屁眼能离了老子鸡巴吗?!” 陆舒凌脸色惨白,脖子上余留周存滨上次留下的青紫指印,就这么看着他,不声不响。 周存滨透过这张脸,突然想起他们曾经也有过很美好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陆舒凌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勾得他整日整夜魂不守舍。 从早到晚他都在想着如何对他更好一些再好一些。 现在呢?现在?! 一切都他妈是骗人的! 陆舒凌这个病唠鬼白天咳嗽大半夜也他妈咳嗽,跟个从墓穴里爬出来的骷髅似的。 他和他睡同一张床总觉得自己在跟冷冰冰的尸体同床共枕,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他个贱货天天只知道搞这个破房子,做饭做菜,管这管那,到头来还不肯给他钱用! 当年他给这婊子砸了多少钱? 为了他放弃大学,为了他离家出走,现在他居然一毛钱都不愿意给自己?! 这个臭婊子害得他被赶出家门,害得他被邻居和同学恶心,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都他妈是他的错! 如果没有他,他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这个念头不断在他脑海里翻滚。 以至于每一次看到陆舒凌,这个念头就会伴随着恨意加深无数倍,让他恨不得掐死他。 “十万。”陆舒凌嘴唇翕动,再次报出一个数字。 “什么?”周存滨没反应过来。 陆舒凌的眼神直直地落在他的身上。 忧郁柔和的眉眼此时冷漠地注视他,像是在心底下了什么难以回还的决定:“可以,我还你十万,我们……两不相欠。” 没有那么难……没那么艰难。 当这句话一出口,他的心底仿佛突然放下了什么。 多年的愧疚、负担、不安、恐惧,在那一秒灰飞烟灭,通通不见了。 他和周存滨在一起太久,让他害怕孤独,让他害怕回到过去。 陆舒凌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有记忆以来,除了院长和老师的关怀和照顾,他没有真正感受过亲人的感情,从来不知道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爱护是什么感觉。 他渐渐长大,周围的小伙伴一个一个被新的家庭领养走,他羡慕他们。 按照道理说,陆舒凌小的时候长得水灵粉嫩惹人喜爱,不会迟迟没人愿意领养。 确实如此。 然而第一对夫妻带他回家没过几天,就在高速上出了车祸双双身亡。 没有第二对了。 孤儿院虽然极力隐瞒这件事,依然被好嚼舌根的人传了出去,没人敢领养他了。 那些人在暗地里议论,他们说他会克死家人,克死所有和他亲近的人。 周存滨向他告白后,他曾经与他提起这件事,他很担心周存滨也会被他影响。 那时周存滨听了笑得灿烂,他紧紧抱住他,亲吻他的脸颊嘴唇下巴。 他说,好啊,你来克我吧,我要和你一辈子都在一起。 如今周存滨说他之所以这么落魄,都是被他害的,他是个害人精,他应该去死,不要活在世上祸害别人拖累他。 陆舒凌翻来覆去想了很多天,决定再也不克他,再也不拖累他。 他会离开他,让周存滨自由地享受没有他的舒服的日子。 他不想要爱情了,他不想整日担惊受怕地保护那奄奄一息的温暖。 他想尽快摆脱所有的一切,他什么都不要了。 周存滨是这一切的的开始,那么就让他成为这一切的终结吧。 结束这段生活,即便他不知道离开了周存滨的前方会有什么。 回应陆舒凌的是周存滨砸过来的烟灰缸。 周存滨怒极反笑:“十万?行啊!你个臭婊子有种马上拿给我十万!我看你去哪儿搞那么多钱!你他妈卖屁股去吧!” 过度摄入的酒精让周存滨的袭击失了准头和曾经的气力,陆舒凌侧过头堪堪躲过。 烟灰缸坠落在地面,溅落的碎片划破陆舒凌赤裸的脚踝,和卷起的裤脚下的小腿皮肤,血液隐隐渗出来。 周存滨还在发疯。 陆舒凌顾不得疼痛,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他也不打算再整理这一地残局,于是干脆开门离开这个地方,将周存滨的咒骂扔在耳后。 所有的灰暗记忆关进那一方狭窄的牢笼。 陆舒凌不打算卖掉他经营的奶茶店,这是他唯一的经济来源。 卖屁股?这倒是个好主意。 他掏出前段时间去夜场捞周存滨的时候一个叫阿琪的人递给他的名片,按照上面的号码拨通电话。 14. 越天和整个下午都没事,岔着腿坐在那看林如海监督几个人剪片。 在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9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9 他的精心指导下,这片子剪得都快没了。 林如海就差跪在地上哭着求他高抬贵手。 一个多小时的片子就剪出了十几分钟,一大半是纯情的亲亲摸摸,搞成这样他妈的让他怎么卖出去啊?! 结果越天和还是不满意,他觉得陆舒凌的裸体出现得太多了,这个又圆又翘的白屁股也不能出镜。 我的祖宗,不能拍你的脸就已经剪了很多了! 林如海在心里三百六十度回旋哭,嘴上不敢抗议不敢出声,忍气吞声地眼睁睁看着他指手画脚。 太好了,他高兴得不行,十几分钟现在只剩下几分钟。 呵呵。 直到越天和接到电话,那头的人说赵东磊来莎俪了正在找他,林如海才总算把他请走。 送走越天和刚转身,林如海脸色的变了,锅底似得黑。 这位煞神指导得痛快,现在搞成这么短屁点看头都没,谁还愿意看啊?卖不出去他赚个鬼钱! 好好的一盆金钵钵、一棵摇钱树,愣是被越天和个棍子搅成了屎坨坨。 他不敢拿越天和撒气,只好祸水东引。 他发短信给陆舒凌,说钱暂时给不了了。 他赚不到钱谁都别想痛快。 陆舒凌看了林如海的短信,忧愁地抽了一根又一根香烟。 在傍晚冷风里猛烈地咳嗽,他跟周存滨把话说得痛快,现在片酬暂时到不了,他怎么能理直气壮地分手呢。 毕竟周存滨曾经对他的付出和牺牲不是假的。 十万,是周存滨,也是他给这笔感情定下的筹码,还清了他才能彻底放下。 恰时手机屏幕再次亮了,来了一通周存滨的电话,声音却不是周存滨的,报了包间号,大意是周存滨喝高了,让他接回家去。 这不是第一次了。 看来周存滨那天喝得太多,没把他提分手当真,或者压根没进耳朵里。 送佛送到西,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去莎俪捞周存滨,顺便借这次机会,捞他回来等他醒了酒说清楚,他不想造成什么不清不楚的误会。 钱不够,还有奶茶店的收入,再问陆舒扬借一部分钱垫着,等片酬到了还回去,但他借那么多陆舒扬一定会发觉……必须得好好想想。 莎俪。 他来过无数次,每次都是去捞周存滨回家。 他熟门熟路地找到包间号,推开门。 周存滨的怀里抱着一个男孩。 包间里的人都喝高了,群魔乱舞,鬼哭狼嚎。 声音嘈杂,灯光昏暗。 两位拥吻的主角没看见他。 倒是周存滨赌博认识的那些朋友发现他站在门口,起哄去推周存滨。 周存滨腿上的男孩年纪不过十七八岁,转过头和陆舒凌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周存滨这才终于看见了他,但不知是有意无意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反而那男孩和他激烈舌吻后从他怀里爬起来,气势凌人地走近陆舒凌。 陆舒凌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只是来带走周存滨的。 这男孩正是乐文。 他抬起手臂,手腕上戴着一块珠光闪耀的手表,贴在陆舒凌鼻尖前面晃悠:“来啦?你男朋友送我的手表好不好看啊?” 陆舒凌眼睛被闪得难过,没出声,转开视线看向歪倒在沙发上的周存滨。 他想起那天晚上,周存滨挟带一身酒气回家,倒上床就睡。 他看见一方手表盒放在床头柜上,拿起来看了看。 结果周存滨像被点了什么穴道立刻精神起来,突地一脚踹开他:“放下!谁让你碰了!” 他的腹部疼了一个晚上,缩在地上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原来是这块手表。 15. 乐文见他不说话,得寸进尺地伸手指戳他胸口:“存滨爱的是我,不是你这个病鬼!你有什么可高傲,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装白莲花啊?呵呵,给谁看哪?” 陆舒凌挡开他的手。 乐文借势退后一大步:“哎哟!你敢碰我!你推我!”说着便扬起手扇过去。 陆舒凌哪里是他的对手,踉跄几步撞到茶几上,顿时一个红肿掌印出现在脸上。 周存滨的狐朋狗友在旁边煽风点火,鼓掌喝彩:“打打打!我们周老弟享齐人之福啊!哈哈哈!” 又有人一来二去地认识陆舒凌,不怀好意地劝解:“小陆啊你想开点儿啊,和文文一起伺候哥几个多美啊。” “你居然敢推我!我看你是嫉妒了吧!装白莲花!叫你装!”乐文见众人的哄闹声更是气焰嚣张,余光瞥见周存滨也没半点反应,伸脚就要去踹伏在茶几边上的陆舒凌。 周存滨冷眼旁观,刚刚小文扇陆舒凌耳光的时候,他是一阵酸楚揪心,然而更多的是解气。 酸的是陆舒凌自己打得,别人打不得,陆舒凌是他的东西嘛。 解气的是陆舒凌他这贱人认不清自己在什么位置,还想和他分手,活该被小文打耳光教训。 但陆舒凌是什么身体情况,被小文这么踹还不得去了半条命。 周存滨左思右想后起身抱住乐文好一顿哄,分开他俩。 陆舒凌扶在茶几边上低头喘气,艰难地爬起来。 最后一点不忍的情绪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和听到的话语粉碎殆尽。 周存滨抱着乐文轻言细语,眼见陆舒凌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陆舒凌的脸色很不对劲,两人相处这么多年,周存滨即使再厌恶他,还是能从细枝末节看出不同。 周存滨下意识推开乐文追出去,终于在大厅拉住了陆舒凌。 大厅人来人往,红男绿女。 陆舒凌被周存滨拉住胳膊,此刻他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会容忍周存滨,于是用了全力挣扎不愿意被他拽住。 周围人见这两个是要搞事情啊,纷纷驻足围观。 周存滨觉得在人前丢了脸面,要把陆舒凌拖拽回包间再解决问题。 但他居然压制不住真正反抗起来的陆舒凌,这个事实搞得他十分火大,他要在外人面前立威,不能让别人小看自己! 他想也不想就扇陆舒凌一个耳光,正好和乐文刚刚留下的掌印合上。 陆舒凌捂住脸,白皙如玉的脸颊红肿得更厉害,以至于嘴角都破裂了。 周存滨抽完也愣了一两秒,没想到会打得这么结实。 他本来再怎么家暴也不舍得打陆舒凌的脸,毕竟他喜欢的就是他那张脸嘛。 可今天的事儿实在火大,再说陆舒凌已经被小文抽了耳光,再被他抽一次也没什么。 陆舒凌眸色变冷,褐灰色的眼瞳在灯光的晕染下暖色褪尽,几乎全灰。 他缓缓地正过脸,似乎这一巴掌无足轻重,似乎被扇耳光的不是他,而是周存滨,他低声讽刺:“好难看啊你。” 周存滨听后气急败坏。 他憎恨自己的懦弱,他竟然在那一刻不敢直视陆舒凌的眼睛! 前几天陆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10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10 舒凌和他摊牌分手的画面闪过他的眼前。 他语无伦次地叱骂对方企图找回气势:“分手!你他妈分手!你个破鞋有什么资格谈分手!只有老子甩了你的份!装什么贞洁我他妈都把你操透了!你以为你有多金贵啊烂货!”握起拳头去打他。 周存滨晚上喝了些酒,陆舒凌却清醒得狠,退后一步轻易躲开他的拳头。 周存滨更生气了,扑过去把他按倒在地上。 陆舒凌没想到当着一群人的面,他还能这么没脸没皮地下手,没有防备坐到了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多年被周存滨殴打泄愤形成的条件反射让他下意识地挡住头。 周存滨不解气伸手撕扯他的衣服:“老子今天就在这里操了你!让你长长记性!我看你是太久没吃鸡吧忘了自己是什么玩意儿了!” 陆舒凌长得漂亮,脸上带着凄凄惨惨的红痕,被强制按在地上任人欺凌的模样实在招人。 破坏美好的东西着实令人眼红心跳,兴奋难耐。 这场好戏看得不冤,也许等会儿还能捡个漏。 围观的人开始不嫌事大地吹口哨叫好。 16. 莎俪vip包间。 越天和坐在一边陪酒,外套搭在沙发背上,枪柄从内衬里露了一半出来。 赵东磊怀里搂了一个新欢,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据说还在读书,他在那上下其手,还要给越天和也介绍个小男孩玩一玩。 越天和上午才和他家小白鸟亲热过,光是回想上午那两炮,就让他鸡吧硬了几次。 现在看到那群庸脂俗粉食之无味,满脑子幻想小白鸟今天会不会也来莎俪。 施强依旧安静地坐在一边。 赵东磊指着施强说:“你得跟阿和多学学,出来玩玩闹闹,成天闷声不出气特没意思。” 施强摸了摸后脑勺傻笑,不说话。 一个服务生敲门跑进来,在越天和耳边嘀咕。 赵东磊问:“怎么了?” 越天和一脸不耐烦:“有人在大厅闹事。” 赵东磊“哟”地一声:“有人敢在阿和的地盘闹事儿?得了,你去看看吧,阿强你呆这儿也没劲儿,去给阿和打打下手。” 越天和没拒绝,外套也不拿,龙行虎步地往外走。 出了包间,他拍了拍在前面领路的服务生肩膀,服务生微微点头。 施强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抬了下眼皮。 没成想,幻想成真。 可惜是以极其不美好的画面呈现。 一到大厅,越天和就看到缩成一团的小白鸟,被那傻屌弱鸡压在身上打。 越天和随手抄了个酒瓶,推开层层叠叠的围观群众,一瓶子抽上在陆舒凌身上逞凶的周存滨:“你他妈的敢在老子地盘上撒野?” 周存滨一下被他砸懵了,还迟钝地摸了摸后脑勺,摸出一手血。 施强立刻上前,托起抱成一团坐在地上的陆舒凌,从口袋里递了几张纸巾给他, 领路的服务生极有眼力见地搬了一张椅子过来。 施强扶着他坐下。 陆舒凌剧烈地咳嗽,在大口喘气的间隙,勉强向他道谢。 施强手不知道往哪儿放,见他咳嗽就拍拍他的背叫他别急着说话。 越天和拎起周存滨的后衣领,不费劲儿就扔了出去。 周存滨狼狈地摔在地上。 越天和跟上去不停手地一下一下往他脑袋上砸:“操你妈逼!爽了吗?!爽了吗!啊?说话啊!你他妈说啊!” 伴随一声惊呼,脆弱的酒瓶底座瞬间崩飞,玻璃片和酒液四溅。 看热闹的人见了血才知道害怕,大气都不敢出,在鸦雀无声中连连后退,让出一大片空间。 陆舒凌倚靠在椅背上喘息,乌黑的睫毛在褐灰色的眼珠上打下一层阴影,不言不语地看着周存滨被打得血肉横飞。 周存滨被越天和打懵了,慌得只顾着挣扎往外爬甚至不敢还手,一边嚎啕:“大哥不要打了!救命!我知道错了我错了大哥!” 见求饶没有用处,又转头冲陆舒凌呼救:“陆舒凌!舒凌!凌凌救我!救命!快帮我搞走这个疯子!” 旁边一个人也不敢出手,议论都不敢。 认识越天和的人更不敢出声了,触了越哥霉头,你就自求多福吧。 直到周存滨一动不动,脸朝下趴在地上,越天和才起身。 他打人向来不控制拳脚力道,如今已经是看在小白鸟的面子上没朝死里打,尚给他留了一口气。 越天和扔开只剩一个瓶颈的玻璃瓶,活动活动肩膀,手掌和撩起袖口下的前臂沾满血液。 他扬扬下巴对服务生交代:“把他丢后巷去。”说完又用鞋尖扫了周存滨一脚。 周存滨跟个死尸一样轱辘轱辘地往边上滚了好几圈。 越天和回头找陆舒凌,陆舒凌见他手上沾血,递给他施强的餐巾纸。 越天和愉悦地接过来擦手,心里美滋滋的,还以为小白鸟会维护男朋友跟他生气呢,看来他的小白鸟还是很识好歹的。 他拧了拧鼻头,从施暴的狰狞嘴脸恢复正常,发现小白鸟瓷白的小脸红肿了一片,立刻发怒:“他打了你脸?!” 没等陆舒凌开口,越天和回身狠狠踹了一脚被服务生当尸体一样拖着走的周存滨:“操你妈!” 周存滨当即惨叫出声,也不知道他是条件反射还是刚刚在装死。 越天和没管他,转过身拖着陆舒凌的胳膊往里面走:“你跟我来。” 等乐文和周存滨的朋友摸摸抱抱完了,跑到大厅看热闹的时候,只看见越天和拉着陆舒凌离开的背影。 乐文吓得整个人如遭雷击,那小白脸认识越天和?! 他怎么会认识越天和?! 越天和为他出头? 他脑袋里蹦出两个字,完了。 17. 陆舒凌没有向越天和告乐文扇他耳光的状。 越天和也正心如乱麻,往包间走吧,里面坐着个色中饿鬼赵东磊,往会客室走,那儿乌烟瘴气到时候别熏着小白鸟。 陆舒凌被他拉着一会儿东拐一会儿西拐团团转,最终被拖进洗手间里。 越天和挂了块牌子在外面的门把上,利落反锁,翻了马桶盖,让陆舒凌坐上去。 越天和走得很快,陆舒凌在他身后跟得气喘吁吁,呼吸没平复下来,侧过头下意识地隐藏脸上红肿:“谢谢……越哥。” “叫我越天和,其他地方受伤了吗?”越天和虎口托起他的下巴,不让他躲避。 越天和皱着浓眉端详这张小脸,上午的时候还好好的呢,过了半天而已,就变成了这么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 陆舒凌抬手遮住那半边脸阻挡他的视线,瓮声瓮气:“别看,没什么……”浑身仍止不住地发抖。 “他就是你那男朋友?”越天和随口问道,虽然心底落了定论。 不是傻逼男朋友还能是谁,亲爹也不能这么下手打漂亮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11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11 儿子的。 陆舒凌没有挣扎,迷茫的眼神怔怔地落在他的脸上,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越天和已经知道答案,抽出隔板上的卷纸,一把拽出一大叠,走到水龙头下润湿,转回来俯下身弓着背,攥成湿纸球小心地敷在陆舒凌嘴角的红肿上。 陆舒凌偏过头方便他的动作,乖巧地抬手按住湿纸巾。 他在外面忍住了所有滔天的情绪,现在躲进这么个窄小的空间被越天和这么一照顾, 失落、委屈、痛苦、悲伤铺天盖地淹没了他,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越天和懵了,怎么就哭了?被他擦疼了? 难道他刚刚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干了什么坏事儿? 那眼泪千斤重地落在他心上,他想也不想就抱住了眼前的人,只感觉自己搂住的是一堆衣服,陆舒凌瘦得都快没了。 他想破了头觉得是刚刚陆舒凌让他别看,他答非所问,所以陆舒凌以为他嫌他丑了。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一个劲地低声重复:“怎么哭了,别哭,别哭……不难看啊,一点都不难看,真的。” 陆舒凌埋在他怀里呜呜咽咽,不让他看见脸。 “是不是很疼?等会儿拿点药给你敷上,过几天就好了。”越天和低头看他,绞尽脑汁地想词儿安抚他,胡乱去擦他湿漉漉的脸。 此刻的陆舒凌像一只落了雨的小白鸟,扑嗦着羽毛往他怀里钻,他心都要化了好吗! 不想还好,这么一想,他的老二突然硬起来了。 恍惚间空气都上升了好几度。 你他妈真不是个好鸡吧!他要是能腾出手,必须得抽一下自己的小老二教训教训。 在他调整位置不让陆舒凌发现的时候,陆舒凌埋在他怀里闷声闷气地问:“你是不是硬了?” “……” 越天和如果能玩论坛,他这时候就得发一个求助帖“急!安慰失恋男神,结果被男神发现勾勾硬了,怎么办?在线等!” 陆舒凌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伸手摸进了他的裤裆:“我帮你。” 越天和:“???” 没等他回过神,陆舒凌已经解开了他的裤裆,越天和的小老二迫不及待地弹出来直直冲他的脸立正敬礼。 越天和,你真他妈禽兽不如! 越天和在肚子里骂这个不争气的小老弟,一边违心地阻止:“别,不要舔,不干净……你,你用手吧。” 虽然大清早有仔仔细细洗过,这会儿肯定脏了。 他和其他人干,哪里在意过脏不脏的问题,脱了裤子就是干。 越天和这话说完都不敢看陆舒凌的表情。 陆舒凌眼睫毛上挂着泪珠,眼眶红通通,脸颊薄薄一层水光,嘴角却微微上翘:“行。” 18. 即使隔间门没关上,空间也依旧很狭窄,更别提里边塞了两个人。 越天和熊一样的体格,还得就着陆舒凌手上的动作,站姿显得特别怪异。 陆舒凌帮他套弄一会儿发现他站得不大舒服,抬头对他说:“你坐下吧。” 他让越天和坐在马桶盖上,自己坐到他大腿上,躬身让越天和的小老弟挺在两人身体之间。 越天和托着他,确实顺手不少。 美中不足是隔了层布料摸不到光滑滑软溜溜的屁股,他在心底咂嘴。 二人头顶天花板上的小灯洒下暖黄色的光,空气似乎都因这暖光而升温。 不一会儿,越天和亲吻着陆舒凌的嘴唇,在他手里射了出来。 他看着陆舒凌的模样都能意淫到起立,被撸几下简直要上天。 越天和拽了几张抽纸,先擦干净陆舒凌的手和衣服上的浊液,再去擦自己爽得吐唾沫的老二。 陆舒凌捂住嘴,咳嗽几声。 越天和扔掉纸团:“怎么总咳嗽?” “可能有点感冒,没事。”陆舒凌含含糊糊地说。 越天和点点头,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他又没有和人谈情说爱的经验,直觉现在气氛不错,试探地问看起来平静了不少的小白鸟:“你和他……分了?” 陆舒凌眼神隐隐绰绰,最终用鼻音轻哼:“嗯。” “那就是前男友了。”越天和乐开花,紧绷住脸皮。 他这不是幸灾乐祸,不是。 陆舒凌想了想,轻松地笑了一声:“嗯。” 越天和揉了揉陆舒凌坐在他大腿上的屁股,吃味儿心肝宝贝被癞蛤蟆他妈的白占了那么多年,任性地嘟囔:“我想做。” 姿势这么棒,不来一发真他娘浪费。 但他也知道自己无理取闹呢,陆舒凌肯定不能答应,这也不是打炮的时候啊。 陆舒凌似乎有点惊讶,凝视他几秒,轻笑:“好呀。” “真的?!”陆舒凌是惊讶,越天和就是惊喜。 越天和现下的心情相当于买了两张彩票,刮开第一张二等奖,高兴。 不期望第二张能刮出什么的时候,结果出了个一等奖,乐抽了! 陆舒凌一只手按着脸颊上的湿纸巾不方便,越天和帮他脱了裤子,摸索到自个儿的裤袋居然有安全套。 他这种人口袋里有什么都不值得奇怪。 衣服多少天不洗往衣柜沙发一扔,过几天再换上就当洗过了,衣袋里囤了啥都不稀奇。 估摸着是上次搞谁顺手拿的吧。 正好用来伺候小白鸟,要不说他俩有缘分呢,安全套在冥冥之中都备好了。 越天和用他和他小老弟吐的唾沫简单做了润滑。 幸而他俩上午的那场让这次扩张没那么困难。 陆舒凌抱住越天和粗壮的脖颈主动往下坐,直到越天和的小老弟全部没入他股间的凹陷。 他挪了挪屁股轻撵越天和的腿根,不时和对方交吻。 越天和上亲下亲,激动得都不知道亲哪儿,啃得陆舒凌脖子脸蛋跟被狗舌头扫了一圈似的,全湿了。 洗手间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片刻没有回应后,又被人狠狠砸了几下,大概有人着急用厕所。 明知已经反锁,陆舒凌仍然精神紧张得下意识夹紧深入体内的硬挺。 越天和差点被他这一下夹射,瞪眼瞅他,拍拍他因为情动而微微泛粉的小屁股要他放松。 陆舒凌感觉到越天和下腹抽动险些英明扫地,恶作剧得逞似地拿湿润的小眼神瞄他。 轻柔的笑声从他的喉间传出,仿佛无数双柔软的小手勾挠越天和的耳道。 越天和握住他的腰肢,作势狠咬他的嘴唇,没有真的用力,怕加重他嘴角的伤处,反倒又心疼地舔舔他的脸颊。 那畜生玩意儿真他妈忍心下毒手! 老子要能和这么个美人过日子,还要莎俪干什么?吸美人儿的屁股都比抽烟喝酒有意思,去你妈的傻逼男! 越天和想到自家小白鸟被那种货色碰过,酸得更加猛烈地往上操干他暖暖的小穴眼,好像能借此向弱鸡男宣示占有权。 陆舒凌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12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12 狼狈地捂住嘴,生怕叫出声被外面听见,本来只有一边脸红,现在两边脸都红通通的,眉头蹙着,眼角被干得往外冒泪花。 越天和被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刺激得精虫上脑,贴在他粉嫩的耳朵边啃咬边喷着热气污言秽语地调情。 陆舒凌憋得眼睛都红了,伴随快速抽插的频率“嗯嗯嗯”地闷哼出声,刘海被汗液沾湿一缕缕贴在额头上,整个人东倒西歪,再也没有逗弄越天和的力气。 越天和用手垫在他脑袋一侧,防止他坐不住挨上厕所隔板。 洗手间隔板多脏啦,怎么能挨上老子的小白鸟。 19. 今天两次和陆舒凌搞事儿都比他往日性爱猛烈程度低了不少。 没有粗口,没有暴力,没有横征暴敛。 但他也没特意克制自己,更没觉得压抑不畅快,反倒更加的酣畅淋漓。 一种由内到外的爽快销魂。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那什么来着……灵肉合一?这词儿是这么用的吗……他妈的不管了反正就是爽! 越天和打完炮哼哧哼哧地激动得直喷热气好容易冷静下来,两个人都不知道外面尿急的那位什么时候走了。 隔间可供活动的空间太小,陆舒凌看起来不是很舒服地挨在他怀里咳嗽。 越天和抽出手边的纸巾清理陆舒凌的大腿臀缝和下体,在心里骂自己急色成这样和赵东磊那驴有什么区别,谁他妈让你个傻逼非要赶在这个时候做。 陆舒凌抵在越天和怀里,听他剧烈的心跳声,想起下午收到林先生的短信。 上午越天和也在片场,而且林如海似乎和他很熟,陆舒凌误以为越天和与林如海是一伙儿的,可以先支给他一些钱,于是犹犹豫豫地开口:“你能不能……借我五万?” 他是不好意思问陆舒扬要太多钱去还周存滨,他怕陆舒扬真会赶过来教育他。 但他怎么就能鬼使神差地和越哥借钱呢,他们两个其实不太熟,因为和他一天翻云覆雨了两回……? 刚问完陆舒凌就后悔了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果然,越天和听后脸色不太好看。 但他心里想的是小白鸟打完炮才愿意问他借钱?弄得他们俩像是什么交易似的? 说白了陆舒凌是不拿他当自己人,不过他哪里是小白鸟什么自己人啊。 对陆舒凌来说,和他越天和仅仅是两炮之交而已,他凭什么拿自己当根葱,他们俩就不是一路人么。 脑子里这么一转他有点不高兴,语气跟着有些冲:“你急着要钱去干什么?” 陆舒凌误会了他的意思,也觉得自己和他借钱确实不好,立刻从他腿上爬起来,后退两步,摇摇头:“算了,不用了,不好意思,跟你说这种话。” 越天和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跑了,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溜走:“可以,我借你。” 借你还不成吗,五万算什么,命都快能交代给你了。 陆舒凌抬起头,眼睛顿时亮闪闪地:“真的吗?” “如果你愿意让我养就更好了……”越天和拧着张丑脸,老大不高兴地嘟囔。 陆舒凌知道他开玩笑,腼腆地晃了晃他抓着自己的那条胳膊,跟小孩儿手牵手似的,一块儿在半空摇了摇:“谢谢,你人真好。” 越天和甜滋滋,心想他借个五万都成好人了,赵东磊对傍家儿那样不得算雷锋了? 他借着气氛不错想扯扯家常和小白鸟拉近乎:“你用这些钱干什么?” 分手费三个字在陆舒凌的嘴边转悠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去。 越天和见他为难,不愿意勉强他:“没事儿,钱当我给你的,不用还。” “这怎么行,片酬到了我一定还你。”陆舒凌抬头坚定地说,越天和借的钱是他自己出的,和片酬不能混为一谈。 “片酬?”越天和立即反应过来,“林如海搞什么幺蛾子,他不给你钱?” 陆舒凌不喜欢背地里说人坏话,本来以为越天和同林如海是一伙人应当也知道这件事。 他一看到越天和吹胡子瞪眼就知道之前想错了,自己说漏了嘴,但他也不太清楚片酬怎么回事,只道:“林先生说可能得推迟一些才能给片酬了。” “行吧,你当我先垫给你片酬了,我到时候直接去跟林如海拿钱。”越天和柔声细语地跟他解释,脑子里已经迅速构思了一百种一千种林如海的烹饪方法。 林如海自以为脱离苦海,去招惹了小傻鹅出气,却引来了大灰熊,可不是自讨苦吃么。 虽然听越天和说得头头是道让他别还钱,但陆舒凌跟他借了钱,还是与他交换了手机号,免得到时候越天和想要回钱联络不到自己。 越天和捧着手机里热乎乎的小白鸟电话,顿感这五万花得太他妈值,简直没有更值的。 他热心地扶陆舒凌走了几步,推开洗手间门到了走廊上,陆舒凌说什么也不让他扶了,让他忙自己的事情去也不用去拿药了,他家里有,先回去了。 陆舒凌贴着墙慢慢走,临近一个拐角撞上一个火急火赶的人。 所幸对方块头比越天和小多了,而且他走得慢又扶着墙,没栽倒。 越天和不放心地落他家小白鸟后面两三步保驾护航,抬眼一看。 小白鸟撞上的可不是赵东磊吗! 赵东磊怎么好死不死跑这儿来了?! 赵东磊被个不长眼的撞了正要大发雷霆,结果定睛一瞅。 嚯!这不长眼的比包间里头的小男孩高配到不知道哪儿去啦! 顷刻间什么火气都下去了,毛手毛脚地一巴掌拍上人家屁股就要搭讪。 陆舒凌瑟缩了一下,倒不是感觉到被个色狼猥亵了,而是他那地方使用过度正难受,挨这么一下谁都得躲,纯粹生理性反射。 越天和跟后面看见,毛都快炸了,心头火苗噌噌平地烧起来,生怕赵东磊不撒手,赶忙上去不动声色地隔开他俩,跟赵东磊打招呼:“老大怎么到这儿来了啊?” 陆舒凌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被吃豆腐,见人不挡路看了越天和一眼就走开了。 20. 赵东磊贼心不死,回头色眯眯地打量那个极品屁股和那美妙的身段儿:“瞧瞧那屁股那细腿,妙不可言啊,可惜小嫩脸蛋有点儿伤,不过养养就能好。那谁啊?场子里的mb?我怎么没见过这么个极品。” 他再一细瞅小美人的走路姿势,打量一眼越天和后面半敞的洗手间门,恍然大悟:“哎呀,阿和啊阿和,你这就不对了,自个儿闷头吃独食不舍得介绍给我啊?” 越天和在心底里催陆舒凌走快点儿。 “啧啧,玩得很狂野嘛?太不怜香惜玉了啊这我得批评你,”他一想美人儿脸上的红痕,调头揶揄越天和,“哪天介绍介绍,陪我聊聊天?” 越天和生怕他真看上陆舒凌,随口打了个岔,问他什么事儿走得这么急。 赵东磊美色当头,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13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13 被他一问想起了正事儿。 可惜现在不是搞小美人的时候,反正以后机会多得是,他动动手指头什么人搞不到。 美人看不见影儿了,他才重新转过头敷衍道:“歌舞厅被东旺那帮狗比砸了,我放泡尿去那儿看看,催得跟死爹似的,不多说了。” 他也是真尿急,别了越天和两步摔上洗手间门。 越天和松了一口气,叼上烟回包间拿外套,看到赵东磊的新欢还没走。 男孩长得是白白净净,嘴里支支吾吾的,拿眼角一下一下地瞥他。 越天和自从伤了脸之后最忌别人拿眼风这么瞅他。 那躲躲闪闪的眼神看得越天和烦得不行,恨不得打他一顿出气,想想他再不济也是老大眼前的姘头。 越天和生生忍住暴脾气,甩了一句:“你个逼瞅啥瞅!” 那男孩被他凶得眼睛红了,人还搁学校读书呢,赵东磊对他都是甜言蜜语的,他哪儿被人用这种阵仗怼过。 赵东磊在的时候还好,现在房间只有他俩面对面,他才不想呆这儿,但赵东磊交代的事情他必须跟越天和说完才行啊。 他鼓起勇气磕磕绊绊地努力顺溜话头:“老大……老大刚刚,走得急,让我和你说、说他……他刚刚顺手拿了你的枪,回头还给你。” 枪? 什么枪?! 越天和心头一跳,没听他说完话,翻自己的外套,那把枪果然不见了。 糟糕!那玩意儿他妈进水坏了啊。 赵东磊贵人多忘事,根本不记得这枪是那天晚上自己丢给越天和的破烂玩意儿了。 越天和心烦意乱了一晚上,打给赵东磊手机也没接。 他生怕赵东磊到时候用枪走火出事,不得算到他头上来? 所幸那晚没出事,赵东磊没有用上那把枪的机会,会不会走火也就不得而知。 赵东磊嘴上说了要还他,就跟随手送他枪似地转眼就忘了,到底也没还他。 越天和根本不在乎那把枪,观望几天发现赵东磊没想起陆舒凌的事儿才真正放了下心。 陆舒凌不想见周存滨,直接没回龙江路小区的出租屋。 他支了张铁丝床在几米见方的奶茶店里,铺上床单折两折当床垫子两用凑合睡着。 隔天他接到越天和电话,说五万已经打到他账上,让他别还,那头人声嘈杂,几句话没听清楚就挂断了。 他想要不要过几分钟再打过去。 几分钟过去了……他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因为他的思绪转到了如何编一个天衣无缝的幌子向陆舒扬借剩下的钱。 陆舒扬曾经和陆舒凌在同一家孤儿院。 他比陆舒凌年长几岁,经常被小小的陆舒凌跟在屁股后面奶声奶气地叫扬扬哥哥、扬扬哥哥,后来他被一对夫妻领养去了g城。 陆舒凌过了好多天才发现扬扬哥哥不见了,哭得眼睛成核桃一样要找他。 院长被他哭得心疼实在没办法,破例让他俩通了电话。 陆舒扬在电话里好一顿哄,陆舒凌才相信扬扬哥哥不是要扔下他。 于是每周一次通话成了他俩的惯例,直到陆舒扬成为g城大学副教授,这点也从未更改过。 怎么瞒过在他心里特别聪明精明的陆舒扬呢,这让陆舒凌绞尽脑汁得以至于没想清楚就按了通话键。 陆舒扬在那头喂了好几声,他才迟迟答话。 陆舒扬听到他出声才放下心,不然要以为他出什么事了。 听到对面一顿嗯嗯啊啊,他挑眉直问周存滨干什么混事儿了,又问他分手了没有。 对,自从得知陆舒凌和周存滨谈恋爱以来,劝分手也成了陆舒扬和陆舒凌的日常之一。 那边陆舒凌又变成了闷葫芦,陆舒扬就知道一定是周存滨的事。 他无力地叹气,放下脾气好声好气地劝陆舒凌,才让他不情不愿地开口道出原委。 陆舒扬虽然和陆舒凌多年未见,但定期的通话令他十分了解陆舒凌。 再也没人能比他更了解陆舒凌了,包括周存滨那个怂包货。 陆舒凌从小到大都没变过,他真不知道他这个傻弟弟是怎么活下来的。 尤其半路碰上了周存滨那么个玩意儿,居然没被刺激得长点儿心眼。 他在得知陆舒凌和周存滨在一起后,其实是故意放任他俩交往了一段日子。 事实证明他天真了,他以为陆舒凌能早早看穿周存滨这种人的脾性,或者吃了苦头、受了教训自己长大一些。 总之,他就是想拿周存滨当刺激陆舒凌成长的强效药。 不都是这样吗,家长让翅膀硬了的小孩儿自己在外头吃了苦头才能长大。 他真是高估了陆舒凌的脑子。 好嘛,到后来他都看不下去周存滨这滥人忍不住成日里劝分手。 陆舒凌在电话里听起来唯唯诺诺,转脸该和那货在一块儿还是在一块儿,根本不知悔改。 和那么个东西熬了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陆舒凌到底是傻还是大智若愚。 不,对付陆舒凌,他不应该想那么多,想太多容易被这只呆头鹅绕进去,他早该认知到这一点。 21. 虽然陆舒扬每次跟陆舒凌通电话,总是第一句话“分手了吗?”,第二句“什么时候分?”,收线之前还要补一句“赶快分手”,贯彻他劝分不劝和的立场。 但是感情上的事,旁人再劝都是没有用的。 更何况周存滨曾经真心实意地对他好过,说分就分陆舒凌没法过自己心里那道坎。 可过了这些年,他的热情和爱意渐渐被消磨殆尽,才慢慢醒悟他和周存滨都应该重新开始,再勉强度日谁都不会更好过。 陆舒扬听他说得藏藏掖掖,清楚他肯定没说全,日常文雅地骂了一顿周存滨,又在电话里教育陆舒凌一个多小时。 一通电话烧得陆舒凌手机滚烫滚烫的,直到陆舒扬要去给学生们上课了才罢休。 陆舒扬虽然电话里说得狠,到底还是把钱打给了陆舒凌,谁让他最疼这个慢半拍的傻弟弟,他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第二天上午取了钱,陆舒凌用纸袋把它们细心地装好,深吸几口气拎着去了出租屋。 门口凌乱地摆放着东歪西倒的鞋子,一只立在地上,一只飞出去了。 他最不能忍受的不是暴力和冷战,而是这些地方。 周存滨总会把他按照高低或者功能排好的东西弄得乱七八糟,害他一遍一遍地整理,衣服也同样这样。 还有牙膏,周存滨总喜欢从中段挤牙膏,挤得非常恶心,也不听他讲。 他只好默默地把牙膏调好位置,然后第二天不出意料地又变回被车碾过的模样。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俩的生活就像白蚁溃堤,从根部一点点腐烂崩散,争吵、mb包括手表都不过是最后的那几根稻草。 两三天没回来屋里果然乱七八糟。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14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14 反正这个房子从今往后和他两不相干,他不需要再理会了。 陆舒凌推开卧室门,周存滨正躺在床上,脑袋上裹纱布裹得层层叠叠。 周存滨一见着陆舒凌就和巴普洛夫那条狗一样,头一缩怂了半天。 过了会儿探头探脑没看到陆舒凌身后有那虎背熊腰的光头,才知是虚惊一场,于是冲着陆舒凌“婊子贱货”地骂上一通找回脸面,估计他都不知道自己骂了什么。 陆舒凌习惯了,充耳不闻地放下手上的东西。 等周存滨絮叨到词穷了,陆舒凌才不急不慢地开口:“十万在这,房子归你,我们分手,我现在不欠你了。” 周存滨听见他这话,直接忽略其他内容,第一反应是目瞪口呆地惊愕道:“十万?!” 陆舒凌上哪儿能凑到那么多钱?他立刻想到那天把他按在地上打的蛮熊。 这贱货果然去卖屁股了?! 其次他才起了一些陆舒凌真要和他分手的恐慌,以及由此而生的恼怒,陆舒凌跟他分了他和谁去拿钱? 为了掩盖这些情绪他几乎条件反射地大吼:“我不分!” 陆舒凌放下钱丢了这句话转身就要走了,根本不理他说了什么。 周存滨费了大劲爬起来拽住他的衣角:“你给我站住!我不同意分手!你凭什么和我分手?” 陆舒凌回过头好声好气地解释:“前几天说好的,你说要十万,现在十万给你,我们两清。” 十万还干净了,陆舒凌就觉得他俩算是好聚好散了。 迟迟不分手并不是被周存滨拖着,或者所谓不舍,而是因为周存滨确实付出过,陆舒凌自己在心里过不去。 幸而周存滨说了十万作为这段感情的筹码,十万总比说不清道不明来得好。 再珍贵的东西一旦标上价码就再也不“值钱”了,因为总有人能出得起。 如今,承诺的十万给了周存滨,房子不要,他没有一点儿留恋,谁也没法拦住他。 他从来都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以前是他搞错了,把冲昏头脑的傻话信以为真。 现在他知道了,分手了,就结束了,没什么弄不清楚的。 “存滨,不要再互相折磨了,祝你和别人过得幸福。”陆舒凌挡开他拽住自己衣角的手,轻轻一挥居然把没防备的周存滨带得摔下了床。 他看到周存滨狼狈地趴在地上,也只是愣了一下。 周存滨脸着地翻不过身,气得骂骂咧咧:“我操你妈!不许你走!你个臭婊子……” 骂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没东西可以挽留陆舒凌,不禁艰难地抬起头寻找陆舒凌的身影,泪光闪闪晓之以情:“舒凌,你忘了咱们在一起多久了吗?你想想当初……” “嘭。” 回应他深情告白的是陆舒凌关上门的声音。 后来周存滨在门里骂了什么,陆舒凌一概不知,他打电话告诉陆舒扬钱已经给周存滨了他俩断了,让他别担心。 陆舒扬听到他终于开了窍和那货分手,喜极而泣得差点儿要放自己一个星期大假。 面子上仍故作镇定地教育他分了就是有进步,以后不许和那种人谈对象。 接着他又问陆舒凌以后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来g城散散心,食宿他全包。 陆舒凌哪里清楚以后的事情,他是过一天算一天的人,事情想不清楚就不会动身去做。 他没想好要不要去g城,就没给陆舒扬答复,说还要考虑考虑。 陆舒扬心想你分手了就行,考虑吧,慢慢考虑吧。 挂了陆舒扬的电话,陆舒凌终于想起越天和。 他左想右想从越天和手上借的钱,怎么能让越天和找别人讨回来呢,还是应该他还给他才说得过去。 可是为了凑十万,他手上暂时拿不出余钱。 他很想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到片酬,林如海却不接电话。 陆舒凌生怕越天和那头又乱糟糟一片说不清楚,便发了条短信再次感谢他借的五万,顺便拜托越天和帮他问问林如海片酬的事情。 22. 越天和这儿是真忙,刚刚结束了一场才坐下来打牌放松。 跟一帮弟兄坐休息室抽烟打牌,得了空低头看手机。 一干人等的未接来电和短信他随便翻翻过去了,回都懒得回。 等等。 他手指一顿,停在小白鸟那条短信上,想起来五万的事儿。 操,林如海那逼! 他立刻翻出林如海的电话,打过去兴师问罪。 老子小白鸟的片酬呢给你吞了啊?你他妈敢吞,看老子不把钱从你下边儿那张嘴塞进去! 林如海欲哭无泪地听越天和在那头咆哮,寻思这俩活宝还真扯一块儿了? 得,钱他是私吞不了了。 他电话里跟越天和保证得好好的,哥们不是资金周转不灵嘛,而且哪儿有那么快给钱啊,但这钱兄弟肯定会发,你当兄弟什么人了,你消消气消消气。 越天和不肯,老子他妈的帮你垫了钱都,你他妈利索地还钱!老子只要现金!现金!五万!整整的! 林如海指天画地地应承他挂了电话乐可马上就去取去取,越天和才罢休。 林如海收了线,把手机往桌子上狠狠一拍,又心疼地捧起来摸摸。 钱钱钱,片子卖不出去他从哪儿拿钱分下去? 只能先从自己账上抠出来给越天和这煞神,原本欠了陆舒凌片酬他脸皮不要了拖着不给都成,他就不信那小白脸能在这个地界翻出个天。 谁知道越天和居然会做善人垫给陆舒凌片酬?太阳从四面八方升起来了啊,难道真看对了眼? 神经病还他妈要现金!算了他妈的越天和就是个神经病。 你问他为什么不敢偷偷把片子卖出去……想想阿刀被当球踢的脑袋吧。 他林如海的脑袋还想呆在脖子上呢。 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他是吃闷头亏的人吗?他一定得想个办法讨回来。 他不敢招惹越天和,还不能去找老大哭诉吗?可赵东磊难约啊,最近好像准备去外地谈笔生意。 等过段时间老大从外边儿回来再说,他得想个办法约赵东磊吃顿饭,哭一哭穷讹点儿钱花,会哭的娃有糖吃嘛。 越天和要面子会疯,他林如海就不要面子吗?不要面子他还要钱呢,他也不是白混到这个位子的。 越天和桌对面俩染杂毛的混混正闲扯淡。 “我们那有家奶茶店,妈的,每次去收保护费都关门,根本找不着老板,日了狗了比我们还吊,到底他妈的做不做生意?” “可不是吗!马子让我给她带杯奶茶,非得喝那家的,结果老板又不在,卧槽,工作日去了周末也去都不开……” 越天和亲亲热热地回了小白鸟的短信,收了手机,抬手摸了把光头,搭话:“哪家店这么牛逼?” 染黄毛的混混说:“有家奶茶店。” 越天和问:“哪家?”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15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15 黄毛摸不着头脑:“有家啊。” 越天和暴躁:“你妈比不能给老子把话说清楚?!” 黄毛脸都憋红了:“名字就叫有家奶茶店!越哥!” 越天和:“……” 什么人吃了什么玩意儿能起个这么欠打的店名? 他算知道了,这丫不是欠打绝逼欠操。 他有点儿好奇这店老板能长成什么三头六臂的模样,越天和说去就去,点了另一个小弟和黄毛带路。 结局不出意料。 奶茶店的铁卷门关得严丝合缝。 两三个女学生在外面水泥路上抱怨:“又没开!” “啊啊啊到底什么时候开?” “好想喝他家的小红莓。”一个女生捧脸。 另一个女孩儿推荐:“他家新出的小饼干也不错。” “有小饼干?!” “是啊,上次小哥送了我一袋,敲好吃。” “送?!小哥为什么对你辣么好!” “因为小哥看她可爱嘛~?” “不要这样讲啦小哥比我好看一万倍猴不猴!” “呜呜到底什么时候开啦,老板做不做生意了嘤嘤嘤。” “明天再来看看吧。” 几人叽叽喳喳地离去。 越天和也是服了:“今天星期几?” “星期四,越哥。”黄毛跟在他后面,整个人都被罩在阴影里。 “工作日不开门?”越天和抬头看店名,还真是“有家奶茶店”。 “周末还他娘的关门呢。”黄毛骂。 越天和问:“知道他家在哪儿吗?” 另一个青皮问:“越哥要去堵他收保护费吗” “收个屁啊,文明点儿成吗?!”他就是想瞻仰一下而已。 他本来想打着讲片酬那事儿的幌子请小白鸟出来吃饭,但小白鸟欠着他钱不愿意被他请客。 等他再打电话过去就打不通了,多久没抱抱他的小白鸟了,一日不见什么来着。 搞得他愁得不行,是不是太主动了吓着小白鸟了?还是被他看出了自个儿的小心思,打不通的意思就是不接受他? 见不到小白鸟,他根本提不起劲搭理其他屁事,收个屁账。 午后的阳光直直地落在他横了道疤的脸上,越天和眯眼,踩上店门口的台阶:“没人知道他住哪儿?” “不清楚啊越哥……有兄弟看到他往龙江路走,可能住那里吧,但那儿不是咱们管的,是阿飞管。” 越天和突然福至心灵:“这老板叫什么名?” 黄毛挠了挠后脑勺:“姓陆。” 青皮接话:“叫陆舒凌。” 陆舒凌?!小白鸟? 哈,太他妈有缘了吧。 天注定他俩得遇上,越天和乐得嘴都咧开了。 黄毛还在说:“长得漂亮。” 青皮:“是漂亮,要不是看他漂亮……” 黄毛瞪眼:“我操!你什么时候看到他了,怎么不拦他收保护费?” “我……我那不是下班了吗,你他妈24小时收账啊?”青皮喷他,“小陆老板听说我女友喜欢小饼干,还送了一袋给我呢……你你这叫我怎么好意思开口要钱啊?” “没出息。”黄毛龇牙。 青皮:“你有出息你试试!” 越天和懒得管他俩在旁边唧唧歪歪,一百个追求小白鸟的方案在他的脑子里成形。 不接电话不回短信,他就每天来逛一圈,不信碰不上追不着。 手机哪儿比得上面对面啊,说不准还能亲亲抱抱再来一发呢。 在第七天他每日一蹲小白鸟奶茶店的时候,终于碰上开门了。 其间几次看见一英俊的男人推着轮椅过去,用深情的眼神望着他身后的奶茶店,又对他戒备盯,搞得他炸毛,以为那残废暗恋他家小白鸟呢。 “老板来了!越哥!”黄毛比他还兴奋。 他压抑心头狂喜,手一抖扔了才抽到一半的烟。 青皮看了眼手机嘀咕:“十二点多才开门,都他妈午休呢哪儿会上生意啊。” 黄毛问越天和要不要上去拦他。 越天和挥挥手,几个人躲在一个路对面的角落。 陆舒凌似乎精神不太好,心不在焉,只顾着开门也没注意站在路对面拐角的他们。 23. 没过十几分钟,门口已经排起长队。 拥挤的一堆人,学生居多。 不宽的水泥路上甚至停了一辆宝马,一辆奔驰,车主也搁哪儿边接电话边排队。 黄毛惊慌失措:“他们从哪儿知道奶茶店开门的?!” 青皮忐忑地猜测:“空气中的信息素?” 黄毛转脸:“你生物学得挺好啊。” 青皮谦虚:“嗐,偶尔听听动物世界。” 黄毛…… “老板,有没有百果茶?” 越天和站得远听不清陆舒凌在里面说了什么,见他指指玻璃窗上挂的一块小黑板,他一双眼睛倒是视力极佳,清清楚楚看见上面写的字: 今天只卖咖啡10元/杯,其他没有。 嚯。 越天和在心里赞赏,我家的小白鸟做生意与众不同,搁哪儿哪儿都是一股清流。 回应的自然是小姑娘失望的声音。 后面排队的人看到今天只有咖啡居然都没离开,依旧耐心十足地排在长队里。 人手都捧了一杯咖啡才心满意足地走掉。 “这他妈强买强卖啊?咖啡有那么好喝吗?”黄毛疑心重重,“不知道的还他妈以为免费送咖啡呢,不要钱的啊这群人。” 青皮嗤他:“十块钱而已不算贵啊,你有没有生活?” 黄毛喷:“哪儿像你那么小资!” 青皮摊手:“排队那么久不买个东西多亏。”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黄毛凹了一个很酷的姿势摸下巴。 青皮没管他,特有眼力见地问越天和:“越哥喝咖啡吗?我去买。” 越天和心想也是,他得给小白鸟捧个场吧,不过得他必须亲自捧场,怎么能让别人掏钱,于是他摆摆手。 他也不想想,一杯也就十块钱能捧什么场。 黄毛瞥青皮:“你要去买啊?” “我好不容易才看见他开门当然买。”青皮理所当然地掏钱包。 黄毛占便宜:“帮我带一杯。” 青皮瞅他半天才不情不愿地憋出两个字:“好吧。”又说:“记得还我。” “十块钱你他妈至于吗!” “刚刚谁他妈嫌贵了啊!”青皮拿钱包抽他。 越天和懒得搭理,把这俩拌嘴的甩在身后,一声不吭地凑过去了。 排队的一看他这疤面煞星模样就知道不好惹,能避则避。 没人敢去挤他,搞得那场面一度跟摩西开海似的。 陆舒凌递给小姑娘咖啡,头一抬就望见了高高大大的越天和,顶着一刺青光头极其显眼地站在队伍里面。 于是陆舒凌冲他招招手,像小孩子对暗号似的。 我家小白鸟在玻璃窗里面,太阳那么一照美得跟裱玻璃画框里的画儿一样。 越天和昂起头胸口顿时升起一股“老板认识我让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16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16 我插队呢”幼稚的优越感,趾高气昂地钻过人群踏上台阶,到柜台前面。 人群有些嘀嘀咕咕的抱怨,看他好像是小陆老板的朋友也都不好说啥了。 嘤嘤嘤我们也很想和小陆老板做朋友啊。 青皮站在队伍最后各种羡慕嫉妒恨。 我靠,看不出来啊越哥这么一糙人居然认识奶茶店的漂亮小老板,还闷声发大财不拉着他一块儿插个队。 然后他就瞅见他们越哥从小老板手里接过一杯咖啡。 特别憨的小熊头咖啡色纸杯。 那纸杯本来是中杯大小,捧在越天和那熊掌里活生生变成了迷你杯。 他们越哥完全不顾违和感,捧着咖啡趴在柜台上和小陆老板谈笑风生。 其他顾客本来有点怵越天和,先开始几度有人以为他是来找茬挑事的流氓。 看那凶巴巴的眼神,看那熊一样的身板,看看那大光头上张牙舞爪的纹身吓唬死人了。 但后来见他和他们可爱的小陆老板这么聊得来,想来应该不是个坏人吧…… 还有他手里那杯治愈系的小熊咖啡杯…… 也许只是看起来有点凶的好人呢。 啊呀,这么想想和小陆老板很般配呢?。 越天和不知道别人都想到哪儿去了,终于能和小白鸟说上话他现在心里甜蜜蜜。 小白鸟说这段时间身体不好都在睡觉,没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欠费停机了。 原来小白鸟不是故意不回他电话短信。 他顿时感觉人生充满了希望前途立马就光明起来了,兴高采烈地猛灌了一大口咖啡。 ——操!差点儿喷出去!什么玩意儿! 满嘴又苦又涩一直到喉咙口,越天和额头青筋直爆,硬生生咽下去了。 不是难喝,是他天生喝不惯咖啡,刚刚乐到忘了这回事。 幸好当着小白鸟的面忍住了,不然印象分真得负了,别说五万,十万都他妈救不回来。 24. 排队人太多供不应求,店内只陆舒凌一人,做咖啡、收钱找零,忙得几乎没停下来过。 陆舒凌偶尔和越天和搭上几句,大部分时间越天和都在自娱自乐地欣赏转来转去的小白鸟。 等到人群心满意足地捧走各自的咖啡逐渐散去,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左右。 越天和打发走了黄毛青皮,兀自靠在柜台边装模作样地咬一咬咖啡杯假装在喝,边跟小白鸟快活地扯闲话:“你几点关门?” “再等半小时。”人少了,陆舒凌终于可以偷一会儿闲,翘着嘴角打量越天和。 他看出来越天和咖啡杯放在台子上,喝了一大口后就没动过一口,于是转过身去拿茶包。 越天和不知诡计被识穿,兀自欣赏他家小白鸟扭过去的婀娜腰身:“开门多久就关门了?我说你开个奶茶店怎么还要……”跟人借钱。 妈的住嘴,提钱一定会被小白鸟当成挟恩图报,然后印象分唰唰唰到谷底。 陆舒凌回头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仿佛看穿他想说什么,但没答他的话,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推给越天和:“看你不喜欢咖啡,试试这个吧。” 越天和没有半点诡计被识破的狼狈,脸皮厚过城墙角,稳稳地接过去小小地饮一口。 茶! 小黑板上不是说只有咖啡吗? 噢,小白鸟特地泡给他喝茶。 真好喝啊,他咂咂嘴,清甜微苦,让他想到了小白鸟的嘴唇和软软的舌头。 “味道可以吗?”陆舒凌期待地撑着下巴看他。 越天和极力控制脸部肌肉不要傻笑,因为那样会很蠢。 他想破脑袋想了半天用作拍马屁的溢美之词,最终憋出两个字:“好喝。”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没文化真他妈可怕,追人都不知该怎么甜言蜜语。 陆舒凌不在意他说了几个字夸得有多好听,只看他两三口灌了半杯就很开心。 他突地想起了什么,拉开侧面的小门请越天和进来:“你看我都忘了,你进来休息一会儿吧,站着很累。” 越天和没有客气,捧着纸杯弯腰进了店里,环视一圈,里面地方窄小,另一面墙半掩着一扇小门。 他一进来显得空间更是被挤压得小了一圈:“你平时住哪儿呢?” 陆舒凌指那扇小门:“这儿。” 越天和从门缝里觑见里间的面积更逼仄了,勉强塞进一张铁丝床,墙边排列的几张椅子上叠着衣服被子,除此之外什么也放不下。 “这地方能住人?!”这就是一鸟笼啊,越天和皱眉,“你一直住这儿吗?” “不是,最近几天,”陆舒凌也给自己调了一杯茶,“有空调有网,挺好的,你要连无线吗。” 越天和摆手,他连无线干嘛,对着小白鸟玩手机?傻逼吗? 他问:“怎么会住店里面,多难受啊。” 实际上他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住这小破地方肯定和那个傻逼有关,没跑。 陆舒凌和周存滨分手分得干脆利落,过去那点儿纠纠缠缠的事情随之也变得无足轻重,更何况上次在莎俪被越天和救过,这点儿家长里短的事情没必要瞒着,但也不需要说太多。 于是陆舒凌以隔壁旺财生了一窝狗崽的语气地跟越天和说了和周存滨之间的事,一边说一边喝茶,顺手开了一包小饼干,请越天和一起吃。 越天和虽然心里早已有了底,却没想到陆舒凌居然会把房子都让给那傻逼,委屈自己住个破鸟笼,当即没管住火气用粗鄙之语骂了一顿周存滨。 陆舒凌“咕吱、咕吱”地在一边嚼饼干,嚼一块、递给越天和一块。 越天和边吃边骂,接过饼干:“我就一个人住,你住我那儿去得了。” 陆舒凌当然不愿意答应,他欠着越天和五万呢,怎么还能住他的屋子? 越天和即便说了已经让林如海抵了钱,也没能劝说得陆舒凌答应。 越天和不想继续强求他。 一来他俩现在还不算太熟,强扭的瓜不甜,等再捂一段时间再提就是了。 二来他不是个擅言辞的人,心想着自己得买几本恋爱手册什么的补习补习。 最后一点则是,他接下来得跟赵东磊去外地谈笔生意,时间太匆忙,不是一个邀请同住的好时机。 他这话问出口也是一时起兴,没过脑子,小白鸟要是答应了固然好,不答应……那下回再试试咯,上次在莎俪他问要不要打一炮小白鸟就答应了嘛。 去外地之前,越天和对陆舒凌的情况仍然放不下心,交代几个弟兄帮他照看小白鸟的奶茶店。 幸亏他多留一个心眼,一回来他去找黄毛才知道那个周什么傻逼隔三差五大半夜去奶茶店外面骚扰陆舒凌,说是骚扰就是在那踹卷帘门,搞得黄毛都要报警了。 黄毛那群人平时也有自己的事,不可能天天大半夜去看着守着。 越天和没因此责怪他们。 他最惆怅的是,明明小白鸟有他的电话,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17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17 遇到这种大事居然没找他说。 是不是没拿他当朋友啊?该不会忘了他吧……不行,他得马上去刷个存在感打个卡。 25. 周存滨脑袋过了一个多星期养好了,他立刻抱着陆舒凌给的十万去赌场玩得风生水起。 这家伙有了钱玩得好好的,为什么想不开大半夜去砸陆舒凌的奶茶店呢。 说实话,他先开始很怕莎俪那个砸他脑袋的大哥找来打他,但过了几天没见动静,他才琢磨过味儿来—— 那么个混混头子级别的人物能看上陆舒凌这号病秧子?!顶多也就是一时兴起玩玩屁股而已,怎么可能和陆舒凌搞出真感情。 那天一定是自己在那老大的场子里闹起来不碰巧被撞见了,损了人老大的面子才会被打。 这么多天都风平浪静得没人来找他,他就更确定这个想法了。 再者,十万对他这种赌鬼来说,玩起来和一百块钱没多大区别,分分钟砸完。 这几年因为有陆舒凌当做固定金库他可以源源不断地取钱,这习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 他眼瞅着十万花着花着剩不下多少了,当然要去找陆舒凌闹着要钱。 陆舒凌和他已经分手了?呵! 这些年的相处,陆舒凌的一再忍让和唯唯诺诺让他近乎自负地坚信陆舒凌离不开自己。 不怕他翅膀硬了不回来,他根本不可能离得开自己。 他就要去闹,给这贱货好看,没过几天知道怕了不就回来了? 不过他白天可没工夫去闹腾。 晚上他要么赌钱要么喝酒要么约小文出来打炮,大白天得在家补觉啊。 就算白天守着陆舒凌那破店,也未必能等到陆舒凌开门的那一小会儿。 干脆晚上玩完儿了找陆舒凌的麻烦。 他不是身体不好吗,他不是睡不着吗,他就不让他睡觉,弄死他,折腾死他! 越天和听了小弟的汇报,安排下去手头的事儿,马不停蹄地去了奶茶店。 比那天时间晚一些,正好碰上陆舒凌开着门。 陆舒凌在里面做奶茶,外面等了两三个女孩。 实际上陆舒凌完全没受周存滨的影响,照样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式开门做生意,心大得不行。 他这种脑回路大概只有陆舒扬能勉强理解。 陆舒凌找零钱抬头望见越天和,看起来挺开心地对他招招手。 嗐,我家小白鸟笑得可真好看啊。 越天和瞬间忘了陆舒凌遇上事都不找自个儿的小心酸,满心都是小白鸟没忘了我呢。 等那几个女孩捧着奶茶走了,陆舒凌推给越天和一杯茶:“比上次苦一些,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越天和就是猪八戒吃人参果,直接喝了一大半,他词穷得很,强行夸:“真他娘好喝。” 陆舒凌探头左右望了望路两边,对他勾勾手指。 越天和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依旧乖乖地凑过去一颗青花大光头。 陆舒凌趴在柜台上“啾”啄了一口他被茶水沾湿的嘴角。 越天和对小白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没控制住脸部肌肉,登时拧了张凶脸傻乎乎地笑出了声。 两人趁四下无人,偷偷摸摸地交换了一个茶味儿的浅吻。 越天和找了个由头请陆舒凌吃饭晚上再送他回来。 陆舒凌本来不让他请吃饭,越天和谈恋爱不擅长,但在请客吃饭这种事上倒灵活得很,立刻说要不然你请我吃饭。 陆舒凌想了想越天和上次二话不说借了五万呢,是应该请人吃顿饭,果然答应了。 越天和心花怒放面子上很镇定,带着陆舒凌去了一家口味不错的馆子。 他认识那地方的老板,愣是让老板打一折,不打折?老子把你腿打折咯信不信? 总之最后没让陆舒凌掏多少钱。 吃完之后两人在路边散步,沿途的路灯一一亮起。 越天和趁着兴头说要礼尚往来,请陆舒凌去吃烧烤,陆舒凌被他臭不要脸地拖着答应了。 一到烧烤摊越天和就点了一箱啤酒。 陆舒凌赶忙摆手说他不能喝酒。 越天和让他放心,自己喝。 没错,他不灌醉陆舒凌,他打算“灌醉”自己。 结果可想而知,越天和醉得颠颠撞撞,话都说不清楚。 陆舒凌扶住他也不知道往哪儿去,只能带他回奶茶店。 越天和歪在陆舒凌肩膀上闷头坏笑。 陆舒凌千辛万苦地摸出钥匙开了奶茶店的小门,让越天和躺到铁丝床上。 他处理醉汉算是经验丰富,越天和这么睡第二天醒了肯定会难受。 他把越天和摇起来,让他喝了几杯水才放他继续躺下去睡觉。 但是唯一的铁丝床被占了他睡哪儿呢。 他拖了两张椅子和一张凳子,拼成床,用被子当床垫,盖着衣服背对越天和睡了。 越天和近两米的个头窝在那张一米五的铁丝床上,瞪了双幽怨的灯泡眼直勾勾地盯着陆舒凌的后脑勺。 26. 陆舒凌其实没睡沉,他平时就很难入睡。 没过一会儿更是蒙着头咳嗽了起来,声音沉闷,不想打扰到越天和。 戏演到这份上可不行,小白鸟这样睡能舒服吗? 任是越天和皮糙肉厚都嫌铁丝床硌得慌,别提小白鸟细皮嫩肉的,成天这么睡得多难受啊,可别睡出毛病了。 但他在那装醉装睡呢,立刻爬起来一定会很突兀。 他是关心则乱,也不想想陆舒凌咳成那样哪儿有闲心关注他是不是演的呢。 越天和一副便秘脸抵在铁丝床上酝酿怎么表演垂死醉中惊坐起。 正当此时,外面的卷帘门突然伴随震天响的“哐哐哐”声剧烈地晃荡起来。 越天和借坡下驴,不满地咕哝几声,装出一副被吵醒的懊恼模样,爬起来巴巴地去看陆舒凌。 幸而灯光昏暗,陆舒凌没当场识破他拙劣的演技。 陆舒凌听见门响很镇定,这段时间他都习惯了。 他以为越天和真是被砸门声吵醒,反过来安抚越天和让他躺回去睡觉:“没事,别管他,一会儿就走了。” 越天和没听,看陆舒凌止了咳嗽才放下心,直起身往外走:“碰上哪天天塌了你也能当没事儿。” 这动静都他妈赶上地震了。 陆舒凌爬起来拦他:“真的没事,不要去。” 越天和才不听,狗日的傻逼,老子不发威他还真当太岁头上能动土!妈比的奔到小白鸟头上动土也不成! 陆舒凌的身量怎么可能拦住气头上的越天和。 越天和从侧门迈出去就去干周存滨。 周存滨一门心思踹卷帘门,他不是不知道有个小门,但是雪姨拍木头门的架势哪儿有踹卷帘门的动静来得大。 他没成想侧门里真钻出个人来,被吓得后退两步。 但转念一想他怕陆舒凌那病鬼干嘛?于是向前蹭几步虚张声势。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18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18 醉眼朦胧间他定睛一看,这人不是陆舒凌啊? 陆舒凌哪儿有这么高……这么壮……哪儿冒出来的野男人?! 恰越天和往外迈了两步,路灯暗沉的光线斜斜地照在他身上。 本就凶相毕露的脸阴沉沉地绷着,虎背熊腰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怒视周存滨。 卧槽!野男人是上回撵着他打的道上大哥! 周存滨喝高了没绷住差点儿尿一裤裆。 陪他来闹的狐朋狗友看出越天和不好惹,感觉情况不对,咱们赶紧跑!纷纷扔下愣在原地的周存滨,三三俩俩撒丫子蹿了。 越天和刚要动手就被陆舒凌捉住了拳头。 陆舒凌牵着越天和的熊掌,从他身后探出头劝周存滨:“周存滨,你和我已经分手了,为什么不回家去呢?你爸爸一定会原谅你的,别和自己过不去。” 周存滨哪里能有心情听他细声细气的劝说,一门心思觉得他是傍了野男人跟自个儿耀武耀威呢,气到不行恨不得打死他,却更忌惮越天和会动手。 他见陆舒凌牵制住了越天和,小心试探地退后两小步,看越天和没有追的意思转身就蹿了。 越天和被陆舒凌牵着手回了奶茶店,沉醉在恋爱的酸臭味儿里美着呢,没心思搭理怂逼。 对付这种人他根本不稀罕动手,他现在第一要务是追求小白鸟。 他雄性荷尔蒙爆棚地对陆舒凌说:“下次他再来你打电话给我。” 陆舒凌回头:“不能麻烦你。” “跟我客气什么?”越天和叫陆舒凌睡床上自己睡板凳。 陆舒凌不愿意,怎么能让客人睡椅子上呢。 越天和见状把两张“床”拖到一块并排挨着,拼成一张宽一点儿的床:“拼到一块儿睡宽敞些。” 陆舒凌站在一边没动,低头盯着床,搞得越天和有点紧张,被识破了凑近乎的小心思? 过了半分钟,陆舒凌眼睛一亮:“对啊。”他怎么没想到拼起来呢。 他拍了拍床单,把衣服重新叠了一遍叠成枕头垫着,躺下了。 越天和挨着他旁边,面对面躺下……他刚刚在紧张什么来着? 他枕着陆舒凌屋里唯一的一枕头很过意不去,看不惯小白鸟拿衣服当枕头,脑袋都砸椅子上了。 这衣服薄薄一层怎么叠也没法当枕头用啊。 他轻悄悄地拍拍陆舒凌的肩膀,伸出手臂:“你枕我胳膊上。” “不用,你手会麻的。”陆舒凌缩了缩,不往上枕。 “不会麻,你枕。”越天和强硬地把陆舒凌的脑袋放在他筋肉虬结的手臂上,然后被这触感萌化了。 小白鸟的头毛真他妈软啊。 27. 陆舒凌感觉的确比枕在衣服上舒服多了,于是蹭蹭他胳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 枕条胳膊就叫好了? 都没到赵东磊追小男孩的万分之一呢。 越天和想到小白鸟那傻逼前男友,也是瞬间理解了。 什么傻屌玩意儿!人渣败类! 分手了他妈的大半夜跑过来砸门,以前对他家小白鸟能有多好啊。 平时会摸摸抱抱亲亲吗?过节会买东西送他吗? 越天和越想越心疼,凑近陆舒凌,在他柔软的嘴唇上偷了个吻。 呼吸交错间,铁丝床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陆舒凌不明所以地与他对视,微微张着嘴,嘴唇上泛着薄薄一层水光。 “就是想对你好,”越天和的心跳如擂鼓,“我想每天晚上都能这样亲亲你。” 陆舒凌长久地凝眸注视他。 少顷,他轻柔地笑了起来:“你和哪本书学的话,周存滨以前也说过。” 周存滨追求他时说尽了天下间所有的甜言蜜语,做尽了一切能够想到的浪漫情节。 如今呢?他厌恶他的虚弱,厌恶他的病态,厌恶他没日没夜的咳嗽扰人清梦。 他宁愿买手表买昂贵的礼物送外面的mb,宁愿和外面的mb做爱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去他娘的周存滨! 越天和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好容易偷师赵东磊泡小男孩的那套用不上了,他不会讲话了。 要不是胳膊垫在陆舒凌脑袋下面做枕头,他恨不得立刻扭过脸埋进被子里,没法见鸟了。 陆舒凌低声唤他:“喂……” 越天和眼神闪躲就是不看他。 陆舒凌无声地从他的臂弯挪到肩头。 软软的发尾在越天和粗壮的臂膀上扫过。 最后,他在越天和紧抿的嘴唇上投递出一个吻。 “!” 越天和脸涨得通红,顿时将三秒前的无地自容抛到九霄云外。 活像个被小白鸟蜻蜓点水的一啄点燃了内芯的炮仗,立刻扑上去按住可口的小白鸟就是一顿咬。 去他妈的周存滨! 去他妈的! 他的动作看似粗鲁,嘴上却是细细地辗转反侧地亲吻。 不多时陆舒凌也半眯眼睛沉浸其中。 两人依依不舍地结束长吻,双唇若即若离。 陆舒凌的轻喘喷洒在越天和的脸侧,摸上他右脸的伤疤:“怎么弄的?” 没人敢直接问他这张丑脸怎么搞的。 越天和用糙脸蹭小白鸟细嫩的手指尖儿:“被砍的。” 陆舒凌乱摸乱动地搔了搔他的鼻头。 越天和打喷嚏,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指:“一斧头下去,我他妈以为鼻子得没了。” 陆舒凌也打了个喷嚏,捂住鼻子嗅了嗅。 “感冒还没好?”越天和笑着问。 “唔。”陆舒凌摸摸鼻子。 越天和揉揉他微凉的小脸蛋:“都多少天了?” “嗯……”陆舒凌手心贴上越天和的脸,“那时候一定很疼吧……” 两个人互相摸脸。 “不疼,砍人的时候兴奋,感觉不到疼,之后几天是真他妈惨。”越天和作出呲牙咧嘴的模样。 陆舒凌笑出声:“那么拼?” “没办法啊,老大让往东哪敢往西,”越天和跟他一块儿笑,只不过陆舒凌笑得温柔又好看,他这张脸呢却怎么笑都是狞笑,还是特不怀好意那种,“混咱们这行越凶越容易办事儿,老子收账往哪儿一矗就能唬住人……没豁出命的架势混不出头。” 陆舒凌枕在他肩头歪着头看他,眼睛在黑暗里隐隐绰绰反着微光,好像在等他说下去。 越天和一想我操这时候我他妈逞什么英雄,小白鸟到时候得嫌弃和自己在一块儿不安全了,他必须赶紧圆回来。 “都是几年前的事儿了,”他指自个儿毁了一半的脸,“我现在主要看场子,没什么特危险的,都是怂逼,弱爆了。” 陆舒凌想到和周存滨在莎俪大厅闹腾越天和出来解围:“哦,所以那天……” 越天和点了点他的额头:“所以老子不会再让那傻逼欺负你,遇到今天这种事告诉我成吗。” 陆舒凌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安静地看着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19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19 他。 越天和干咳,总觉得在这种气氛下应该更进一步,做点什么说点儿什么啊。 他鼓足勇气蚊子哼似地:“那你愿不愿意和我……” 陆舒凌似乎没听见,合上薄薄的眼皮:“很晚了,早点睡吧。” 越天和一口气憋在喉咙口,对着闭上眼睛的陆舒凌,干涩的嘴唇张张合合,最终没有开口。 他看出来小白鸟不是没听见,是故意不想谈。 他再往下问也问不出好结果,还不如放一段时间再说。 有的事情不能追得太紧太急。 再想想也对啊,小白鸟刚分手就和他来一段吗?他当小白鸟什么人了? 而且他俩也不算熟,他得再加把劲。 28. 天色透白,越天和睁了眼睛,感觉怀里抱着的人姿势都没变过。 他咧开豁了口子的嘴角,笑得无声,凑上去用嘴唇触碰对方薄薄的眼皮。 陆舒凌眉头颤动,亲昵地哼哼:“嗯……存滨……不要闹,睡觉好不好。” 笑容僵硬在越天和瞬间黑了的丑脸上。 陆舒凌动了动,又停了几秒,终于从半梦半醒中反应过来。 他忽地睁开眼,眼睛里一片雾蒙蒙,抬起头,脑门抵上越天和的鼻尖:“……越哥?”这才迷迷糊糊地弯弯眼睛:“早呀。” 越哥个屁!谁是越哥,老子是你老公! 越天和气得咬了一口陆舒凌的鼻头,咬得红通通。 陆舒凌被咬完了还傻乎乎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疼……” 越天和瞬间没脾气了,又是抱又是亲连声问他疼不疼疼不疼。 陆舒凌习惯每天回笼觉睡到大中午,缩在被窝里不肯起床。 越天和则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亲了亲拱成一团的陆舒凌爬起来出门找早点摊。 一时没找到,他四下晃了晃,转个方向拍醒了住附近的倒霉小弟的门。 倒霉鬼就是那个黄毛。 黄毛前天high到凌晨,这个点被人拍门拍醒了起床气爆表,开了门刚要骂街呢,猛地看见一尊煞神吓出屁了都。 越天和跟吓到精神衰弱的黄毛拿了感冒药,又问他这儿哪儿有早点摊。 黄毛忙说越哥你要买啥我帮你买啊。 越天和只让他指个方向,自个儿买了早饭带着感冒药一并带给陆舒凌。 陆舒凌接过冒热气的煎饼果子,但没有接感冒药,推越天和的手:“谢谢越哥,不用这个,没有用的。” 越天和的煎饼在路上两三口啃完了:“你不是感冒吗,这么多天不好得吃点药。” 陆舒凌一手提着越天和买的煎饼和豆浆,不知道该用什么说辞搪塞他。 越天和拽过小白鸟的爪子,把药盒塞他手心里:“按时吃药。” 陆舒凌只好收下了,喉咙里嘀咕:“非要我吃药……真的没有用,自己会好的。” 越天和听不清:“嗯?” 陆舒凌垂下头小小地咬了一口煎饼。 越天和又被萌化了。 哎呀小白鸟啄食。 这天看场到很晚,再加上姓周的那怂逼刚被他吓过应该不敢再过来捣乱,越天和就没去打扰陆舒凌睡觉。 他等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才过去。 最近几天降温了,尤其是今天,风特别大,也不见太阳。 他到了那条路看见卷帘门合着,又没开门。 不过关着门也拦不住他。 他和小白鸟一家人呢哼,咱们可以走小门。 他站在侧门前低头打量自己一身衣服,拍了拍衣角上的血迹,弄不掉,算了。 他轻轻敲了敲门。 没人? 他又叩了叩门,把耳朵贴到门上才隐约听到里面的咳嗽声。 小白鸟没起床吗? 要是换到其他人的房门、店门,他这时候已经开始暴力拆门了。 越天和耐心地在门外面吹冷风,等了一两分钟,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 “越……咳咳……”陆舒凌捂着嘴咳嗽,门一开风往里一灌咳得更猛了。 越天和生怕他会把肺咳出来,这时候寒暄个屁啊! 他错身赶紧推着小白鸟进去反手带上门,不让他继续吹着风。 “怎么严重了?”越天和拧眉,环视了一圈,“这都几天了还不好,去医院瞧了吗?” 陆舒凌抽了张纸摇头。 越天和眼角捕捉到他前一天送的感冒药。 药盒都没打开,放在一张椅子上。 他拿起来问陆舒凌:“没吃药?” 陆舒凌背对他倒水,沉默了片刻:“我没事。” “你这样叫没事?”越天和不敢置信。 他每回见到陆舒凌几乎都会听见他咳嗽。 一开始他以为是运动过度喘不过气。 毕竟前两次打炮的嘛,加上第二次有姓周的那傻逼玩意儿干的畜生事。 可他俩这几次见面仅仅聊天吃饭,也没跑没干啥,陆舒凌咳嗽反而加剧就很匪夷所思了。 “越哥,你不要对我这么好。”陆舒凌倒了两杯水,转身递给他一杯。 又是越哥,又他妈叫越哥。 越天和没有去接,眼角眉梢带了几分恼火:“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我这个人朋友很少,也不知道……” 陆舒凌的手停在半空等他接过去。 越天和不忍心他拿着水累着了,无奈地接过来,语气立刻缓和许多:“我以为朋友之间相互照顾很正常,如果我有哪儿做得不好,你能不能直接和我讲?” “不,你很好,没有做得不好,只是我……”陆舒凌轻晃水杯,视线落在颤动的水面上。 越天和看出他的犹豫,粗糙的手掌包住他捧着水杯的手:“你有什么话就告诉我。” 陆舒凌抬头直直地与他对视几秒转开眼神:“我……也不知道怎么和别人做朋友。” 越天和手都僵住:“啊?” “我不习惯有其他人对我这么好,”陆舒凌动了动被他盖住的手指,窘迫道,“我和他……住一起七八年,我没试过和其他人……” 越天和立刻明白了,握紧陆舒凌的手:“这有什么,咱俩慢慢来。” 陆舒凌松了口气,抿出一个微笑:“嗯。” 29. 越天和低下头,鬼迷心窍地贴近小白鸟泛出浅浅蔷薇色的脸颊。 陆舒凌哼唧:“那个……越哥。” 越天和停在离他鼻尖一厘的位置,皱眉:“别叫我越哥。” 越哥他妈的就算了,什么叫那个越哥?!还他妈有哪个越哥啊? “我想喝水。” 陆舒凌褐灰色的眼珠转向水杯的方向,示意两人交错的手。 越天和尴尬地放开他的手。 陆舒凌如愿以偿地抿了一口水。 越天和也灌了半杯作掩饰:“能和我说说你这咳嗽怎么回事吗?” 陆舒凌舔舔嘴唇:“没什么,身体不好从小就这样。” “去医院看过吗,医生怎么说?”越天和问他。 陆舒凌不好意思说:“老毛病,真没什么大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20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20 问题。” “总咳嗽多难受啊,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行吗?”越天和哄他。 陆舒凌垂头耷脑地摇了摇。 越天和苦口婆心地劝了好一会儿,他小时候劝他爸别混这行的时候都没这么苦口婆心过。 那时候他从厨房抄了一把菜刀砍木头桌子上,威胁他老子别他妈混了,总有一天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老子脚一蹬桌子一掀,狗日的轮到你这逼崽子管你老子?!看老子今儿把你打死! 父子俩秦王绕柱你追我赶地干了一架后,老子依旧在道上混,最后成功把自个儿混死了。 他爹的狗儿子——他,也步了老子的后尘,目前还没挂。 越天和觉得自己可能天生不是会劝人的那块料, 陆舒凌就是不愿意去医院。 越天和也不打算继续磨下去,他什么都不怂他就怂在小白鸟这儿的印象分被扣。 不答应没事儿,他以后有的是办法把这只小鸟骗过去。 咱俩时间长着呢。 越天和借机扯到另一件事,四下看了看:“嗨,你看你咳成这样,这地方太小了空气不流通,不如住我那儿去吧。” 陆舒凌不出意料地也没答应。 他的理由不是怕打扰越天和,也不是跟越天和客气。 仅仅因为越天和的住处离他的宝贝奶茶店太远,来回不方便。 你说咱们有车啊,早上中午下午给你送过去不成吗? 他说他开门不定时,想去的时候你也不一定有空送啊,还不是得自己跑老远,别麻烦了,住店里挺好。 越天和被堵得一时无言以对,真恨自己干嘛不多买套房屯着。 四方巷现在确实不好搞到房子,得让人帮忙注意着房源了。 他心里这么打算着,其实想和小白鸟说我养你不行吗,别他妈管这个小破店啦,他虽然不算特别有钱富得流油,但养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可这事儿根本不用提,陆舒凌肯定更不会答应了。 林如海终于约到了赵东磊,顺便叫上越天和,心想当着老大的面看你他妈还怎么跟我横,非得治治你。 越天和万般不愿地离开小白鸟的巢,单刀赴会去了 人齐了,落座一通吃吃喝喝,终于到了正题。 林如海开始借酒装疯,抱着酒瓶子哭哭啼啼,那表情那动作滑稽到不行,逗得赵东磊嘎嘎大笑,骂他干啥呢,唱大戏啊? 林如海偷摸摸瞅越天和,说他委屈啊,越哥太厉害,自己不敢得罪越哥。 赵东磊不当回事儿,揉了一把怀里小男孩的屁股,不是那个学生了。 他嘻笑地问你们两个怎么啦,又他妈闹哪出? 越天和饶有意味地盯上林如海。 林如海被他看得有点儿哆嗦,灌了一杯酒壮胆,过了今天指不定再也没机会能跟老大哭到钱,又能顺手整到越天和了。 林如海知道赵东磊好色的癖好,直说老大啊,我不最近拍一片子吗。 赵东磊知道他拍片,林如海手底下但凡有半点姿色的甭管1还是0都被他给睡过了。 林如海见他眼睛亮起来了,立刻道手下最近猎到一个贼漂亮的小美人…… 赵东磊本来不感兴趣,心知这些人请他喝酒还能有啥不就是哭穷哭惨么,给点儿甜头安抚安抚得了,直到听他说有个小美人,迅速来了兴致。 越天和心中警铃大作,站起来敬酒试图打断林如海的话头。 赵东磊抬手挡越天和递过来的酒杯,盯着林如海问:“等会儿等会儿,那小美人儿长什么样?有多好看啊?有咱们小甜心漂亮吗?”他拍拍怀里小男孩的脸蛋,小男孩娇嗔地蹭他骂他坏。 林如海早有准备:“我手机里存了他照片,老大,我翻给你看。” 越天和不高兴地拍桌子:“哥几个喝酒看个屁照片啊?” 林如海夸张地擤鼻涕:“老大你看他,他金屋藏娇你知道吗?他不舍得!他和那个小美人打了一炮还坑我钱!害我片子都要卖不出去了!” 越天和心里呸呸呸,老子也想金屋藏娇呢,但是娇他妈嫌太远啊。 我家小白鸟可不会跟这些小男孩儿似的乖乖听话,哪儿能给赵东磊看见?到时候闹起来岂不是得没命啊? 30. “你给我看看,好看搞得舒服老子给你钱!不就是钱吗,看你妈哭的个傻逼样儿!”赵东磊抻长脖子等着林如海翻手机。 小美人跟越天和有关系? 赵东磊早把莎俪洗手间门口的陆舒凌忘到九霄云霄,被林如海一提升起了点儿印象,灵光一闪终于想起来那天被自个儿拍了屁股的那个美人。 那宣乎乎的手感啧啧,他搓了搓手指。 越天和到底没拦住林如海的贱手,他确实不能当赵东磊的面做得太过。 林如海一个猛子窜到赵东磊边上,半点不像烂醉的模样,殷勤地打开手机相册献宝似地找照片给赵东磊看。 赵东磊只瞥一眼就知道,没跑儿,就是那天的小美人!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机会有的是,他动动手指什么人搞不到,这不上赶着送上门了吗? 赵东磊拍拍林如海肩膀,确实好货色啊兄弟讲义气! 当即保证报酬他赵东磊出,损失也全由他来补,不过林如海得帮他约小美人。 林如海感激涕零,窃喜自己使出这招果然没错。 约那小白脸不简单得很吗,他连声答应只要赵东磊叫人他立刻把小美人喊过去。 赵东磊贱贱地侧过脑袋看越天和,这货脸色还行,于是安抚他:“大方点儿嘛,下次哥看见好的也分你啊。” 越天和说我哪儿敢和大哥分一杯羹,喊着喝酒喝酒。 林如海低头冷笑,老子就是要你知道老子的便宜不是白占的,非得膈应你一回。 越天和当晚面子上没表示,其实忧心忡忡。 他怕姓周的傻逼和赵东磊那伙人回头找陆舒凌麻烦,又担心陆舒凌的身体状况,熬到酒局散了颠把颠吧直奔奶茶店,死皮赖脸地又要跟小白鸟蹭床。 陆舒凌已经上床了,迷迷瞪瞪爬起来开门,看见冷风里的大灰熊,当然没拒绝,欣然请他进来。 两人熟练地把椅子和铁丝床拼成双人的。 一上了床越天和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地顶个光头往小白鸟暖暖的胸脯里钻。 陆舒凌的脑子一半浸在睡意里没拔出来呢,茫然地一手搭在他身上,拍拍他的背问怎么了。 越天和到底没说晚上喝酒的事儿。 这种事不是说出口就能解决的。 要去解决要下手做,就一定得一了百了、斩草除根,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于是越天和随口说了别的小事情搪塞他。 两人鼻子抵鼻子睡前聊天,你一句我一句。 有时候聊以前的事儿,有时候骂一骂最近的嘈心事儿。 后者大多是陆舒凌单方面听越天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21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21 和在那骂娘。 越天和听见陆舒凌是孤儿院出身更心疼了,满心想着我的小白鸟一定是不懂家的温暖才会被那怂逼玩意儿花言巧语给骗了。 “无论我做了什么,相信我好不好?”越天和抱着小白鸟亲吻他柔软的耳垂,抵在他脸侧催眠似地呢喃,“以后老子保护你,不让你受委屈。” “你要做什么?”陆舒凌不解地嘟囔,“我没委屈……我好着呢。” “嗯,你好着呢。”越天和哄他,无条件捧哏。 一个奇怪的念头从越天和脑子蹦出来,他忍不住问:“嗨。” 陆舒凌困得不行,闭着眼睛哼哼:“嗯?” 越天和苦思冥想组织语言:“你说你哥哥叫陆舒扬。” 陆舒凌以鼻音应声:“嗯。” 越天和问:“不会还有叫陆舒舒的吧。” 陆舒凌很困,脑活动也慢了半拍。 大约过了半分钟,越天和都觉得自己的问题很贱很无聊,陆舒凌才迷迷糊糊地哼唧:“有啊……我妹妹。” 越天和……被口水呛到喉咙口,猛烈咳嗽,胸腔震动。 幸好他没抽烟,不然一准呛死。 还真他妈有啊??? 一小女孩,叫叔叔?! 陆舒凌歪在他胳膊上睡,愣是被震醒了,不解哪里好笑,只是觉得越天和笑得傻乎乎,居然能笑到呛。 他慢慢悠悠地掀开眼帘,眼睫毛半遮半挡地盖住一半眼睛,被越天和的狼狈模样逗得闷笑。 他拍拍越天和隆起的胸口:“你慢点。” “你不也老咳嗽么,笑我,”越天和听见他的笑声立刻红了脸,突然想起来,“哎,你咳成那样是不是不能抽烟啊?” 陆舒凌脸埋进他肩膀上,明显逃避问题:“没关系……反正好不了。” 越天和急了,这只小白鸟怎么这么不爱惜羽毛呢。 他连珠炮似地:“怎么就好不了了?什么病能好不了?有咳嗽的毛病还能抽烟?跟了个人渣你也不能抽烟糟蹋自个儿吧。” 陆舒凌几乎是气音回他了:“习惯了……戒不了呀……” 周存滨喝酒,他也跟着抽烟,无论如何他肯定死在周存滨前头。 现在分了他也没个活头,为谁戒烟呢,为什么要改呢,找难受吗,他喜欢怎么舒服怎么活。 “咳成这样你还能习惯?到底怎么回事。”越天和放缓了声音。 “从小肺就不太好吧。”陆舒凌开始闭上眼睛装睡了。 “肺怎么……”越天和声音越问越低,真气自个儿小学没毕业,干脆不继续问了,他问了小白鸟也会没事人一样敷衍他。 他暗暗记下小白鸟的症状,打算回头找人问去。 烟是绝对不能抽,但是他凭什么让人戒烟?他哪儿来的资格?他俩都没谈上呢啥关系也没有啊。 但是不用着急,什么事都得一步步来,他就不信不能给他掰过来。 31. 周存滨玩high了带乐文回家打炮。 乐文可比陆舒凌那半死不死的病秧子玩起来带劲儿多啦,在床上是花样百出。 到了第二天下午,周存滨懒洋洋地爬起床,怎么翻也找不到陆舒凌给的十万剩下的钱,才惊觉钱都他妈被乐文顺走了! 他气急败坏地拨乐文的电话,对面却怎么也不接,后来干脆打不通了。 那婊子一定把他拉黑名单了!操!这贱货! 自上次被越天和打得半死,他再不敢去莎俪,和乐文约都是约到别的地方寻欢作乐。 乐文一定是吃定了他不敢去莎俪,只要他躲在莎俪里面就笃定自个儿奈何不了他! 这么一想周存滨更是火冒三丈——好啊臭婊子!你他妈以为我不敢去抓你?! 他当即套上衣服,胡噜了碗面条垫底。 怒气冲冲地奔到莎俪门口! 进了大厅! ……不敢再往里走了…… 他怕死了撞到那个疤面光头再被揍一顿。 周存滨夹着尾巴窜回莎俪大门外的巷子口抽烟壮胆。 他本打算在这儿守株待那臭鸭子,不信乐文不出来。 但仔细想想,鸭子不就是晚上工作吗? 他万一搞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难不成自己还得在这儿为了不要脸的臭婊子吃西北风吃一个晚上? 巷口风大,冷风呼呼地拍在他脸上,周存滨又想起陆舒凌了。 不知道是对比产生美或是失去才懂珍惜,他总算咂摸出陆舒凌的好处了,陆舒凌可比乐文省心多了,有时候虽然烦了点但不会偷钱还给自己送钱用。 现在想想陆舒凌过去那小玉人的模样也不知比乐文这千人骑的鸭子好看多少倍。 也许他俩生活条件变好一点,陆舒凌身体好一些…… ……他们能回到从前吗? 一直以来他都在用酒精和赌博麻醉自己。 刚开始他一腔热情离家出走,是为了捍卫和陆舒凌的爱情,后来渐渐变为和转脸找了小三有了小儿子的父亲赌气。 他不信没了爸爸他就活不好。 然而,现实给了他一个大巴掌,他过惯了在家里优渥的生活。 随着爱情的甜蜜被生活的艰难和冗长乏味稀释,他开始不知道为什么要和陆舒凌挤在一个租来的破房子里苦巴巴地熬穷日子。 他不敢认过去的同学,害怕被曾经一起玩的富家公子哥们撞到。 刚开始,每次酒醒后他看见陆舒凌身上的伤痕都会极度的后悔,和痛恨自己。 每一次他都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不可以这么做。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 周存滨弹出去一颗烟头,又想到陆舒凌那天半夜劝他的话,他让他回家去找周永年认错。 他脑筋一转居然觉得陆舒凌说得有道理。 当初他不就是因为陆舒凌和他爸闹翻的? 他爸气的不也是他和陆舒凌厮混离家出走吗? 他俩分了手,他可不就能回家了吗? 他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横竖是个死,不如试一试。 不管他回不回去认错,乐文这婊子必须得教训教训! 他思来想去,扔了一地烟头。 最后壮了壮胆,弯着腰挡住脸,又偷偷摸进莎俪,还以为没人认出他呢。 周存滨不清楚乐文今晚陪人陪到哪个包间,只有在走廊上鬼鬼祟祟地一间一间摸过去,透过门上的玻璃条往里打量找人。 他刚刚鬼头鬼脑地窥探一个包间,转过身突地撞上人。 他整个人一颤差点尿了,生怕是那位光头大佬啊,回头才发现是个服务员。 服务生挺客气的,弯腰问先生是不是在找人? 周存滨眼珠在眼眶内轱辘一转:“你知道乐文在哪儿吗?” 服务生果断表示知道,不过他今晚被人包了。 周存滨说:“没事,我就是找他说几句话,我们俩,熟人。” 服务生笑眯眯:“行吧,您跟我来。” 说着带周存滨去到二楼,他腰间的呼机却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22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22 响了起来,于是给指了尽头的大包便转身去忙了。 周存滨快步摸过去,隔着玻璃门往里看。 人果然坐在里面。 乐文衣服脱了一半,坐在一男的腿上蹭,整一骚狐狸。 他一想到被乐文偷钱就火大得不行。 妈的卖屁股的就是卖屁股的,阴沟里的臭老鼠下贱玩意儿! 怒火攻心他想也不想就冲进去。 包间里的人可不是善茬,两方立刻闹起来了。 乐文裤子都顾不上提,吊在膝盖上慌忙地往别人身后躲。 他确实满心以为周存滨被越哥揍过不敢再来莎俪,谁知道周存滨为了钱龙潭虎穴都敢闯啊神经病。 周存滨和带头的那个撕成一团,一只手还要去扯乐文。 难舍难分快要见血的时候,刚刚带路的服务生跑进来拉架,放开嗓子喊:“周先生!越哥请你去喝一杯!……哎蒋公子别打啦!” 越天和一向凶名在外,包间的一伙人听见越哥的名头纷纷停手不敢再打。 越天和请喝酒的人? 算了,给个面子吧,那几人放了狠话就真放过周存滨了。 周存滨顿感有人撑腰,腰杆挺得笔直,狐假虎威地走出包间。 转念一想不对啊,他哪里认识什么越哥? 走廊上他小心翼翼地问服务生:“越哥哪位啊?” 服务生介绍来龙去脉。 操,原来是那天砸了他脑袋的大佬!他才不去! 一回想起疯牛病发作似的光头,那个黑云压顶的气势,周存滨背上一层冷汗,掉头就要溜之大吉。 服务生眼疾手快地拦住他:“周先生您放心,越哥说那天他在气头上冲动了,做得太过,给您赔礼啦,必须补给您医药费呀!” 32. 医药费? 钱? 周存滨是掉进钱眼里的,听到医药费耳朵都竖了起来。 乐文跟了那什么蒋公子,恐怕被偷的钱讨不回来了。 现在的状况莫非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周存滨不屑地哼哼,混混头子不过如此嘛,打了人知道害怕了吧,他一定打听到自个儿是堂堂周家大公子。 是啊,陆舒凌算哪儿冒出来的玩意,值得那混混为他出手逞英雄? 老子爸爸可是周永年,你个街头巷尾的臭流氓能惹得起吗?再横一个试试? 他也不想想越天和混道上都是出了名的不要命,怎么会怕他个爹不疼娘不爱的怂逼赌鬼。 再说了,人犯得着费劲查他么。 周存滨本来将信将疑,脑袋里这么一转顿时得意忘形,直问:“医药费?多少啊?” 服务生张开手掌。 周存滨犹疑:“五千?” 五千,白捡的也不算少,谁会嫌弃钱。 服务生摇头,报出个数字:“五万。” 周存滨瞳孔放大,下巴合不上。 服务生引路:“周先生你跟我来吧,越哥还有其他事情不能等太久。” 周存滨点头哈腰地跟着,猛地反应过来——他跟个伺候人的服务员客气个什么劲儿? 他们老大都得跟他道歉! 他腰板子又直了起来,趾高气昂地走在服务生后面。 等他回家再给周永年做低伏小地认个错,不信他爸不把他这个大儿子认回来。 那狐狸精小三的野种算什么? 怎么能和他名正言顺的周家大公子相提并论,到时候还不是都归他。 陆舒凌说的话没错,是他的他就应该拿回来。 包间。 林如海刚落座,准备跟越天和说两句好话缓和缓和上回的事儿。 越天和先一步拍上林如海肩膀,把裹了圈塑料袋的钞票往桌上一放:“嗨,这沓票子你等会儿帮我给个人,耸头耸脑的那个,让他喝了这杯酒,行吧。” 林如海屁股还没焐热沙发垫呢,抬头看他着急忙慌的:“干嘛呢?” 越天和甩出俩字:“尿急。” 林如海受不了,翻白眼挥手:“你去吧去吧。” 心想前几天在赵东磊面前扳回一城,这点小事且不跟他计较。 施强挂了越天和的电话,带着青皮黄毛几个小弟从三楼下来找他们,转个弯撞见那天头被打出个洞的怂逼男鬼鬼祟祟抱着一塑料袋钱贴墙跟窜走。 他往怂逼男出来的包间瞥一眼,不就是越天和他们的那包间吗。 疑惑间被人从身后一拍,他回头:“哎,越哥?” 越天和不应该在包间里吗? 小弟们纷纷:“越哥!” 越天和招呼他们,跟施强说:“才下来啊?我刚去放了泡尿。” 施强满眼困惑,指包间:“我看见一男的拿钱……” 越天和侧过脸:“嗯?” 包间门一开,林如海探头出来见这俩人肩并肩在走廊里哥俩好地叨逼叨,一肚子气:“我他妈还以为你掉屎坑里了要去找你!” 施强的话没问完就被越天和林如海拖进去把酒言欢。 他只好暂时把“那男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从包间里拿了钱?包间里就坐了个林如海,林如海和那男的在搞什么?”的疑问抛到脑后。 林如海主动自罚三杯:“天和啊,我这也是真缺钱,没钱我没办法安抚手底下的弟兄,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 他说的是前几天晚上在赵东磊面前挤兑越天和的事。 越天和等他干完,也碰了一杯:“咱们是荣昌的兄弟,甭说那些外人话。” 林如海指腹蹭过酒杯沿口,作出为难的模样:“我知道你喜欢那个……那个小陆,但老大的性子你也是知道……” 越天和干脆利落地摆手:“这事儿不能赖你,老子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林如海跟周围一圈小弟给越天和竖大拇指:“越哥就是大场面人!哥们再敬你一杯!” 酒过三巡。 越天和蹙眉点了根烟问:“老咳嗽什么毛病?” 林如海脸红得跟虾子似的,大舌头地嘟噜:“怎么地?得上医院问去啊,咱哪儿知道。” 施强全程闷得像块石头,只顾一杯一杯喝酒,这时接了句:“上网查查?” 越天和不疾不徐地吐了口烟。 林如海用烟头点施强:“整那些歪门邪道呢,有医院不去?你跟网上对症状都能对出癌症知道不?” 施强又不说话了。 越天和一门心思琢磨小白鸟平时有什么症状,找个医院里面的熟人先问问? 周存滨揣了五万颠颠儿跑了。 十万他都没几天花完,五万能抵什么用,没过几天他就硬着头皮去找爸爸。 周存滨腆着脸摸回几年没回的家,做足了被骂到狗血淋头的准备。 没想到他爹现在有了宝贝小儿子,根本不在乎他个破烂人的破烂事儿,要他答应和冯家千金结婚就原谅他。 周存滨被乐文刺激得终于醒悟了陆舒凌的好,但想起他转脸给自己搞了个野男人就特来气,存了心要气气陆舒凌——没了陆舒凌,他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23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23 能过得更好,不仅有钱而且特幸福,他就要结婚气死他丫的。 于是周存滨果断答应了他爸。 他爸爸周永年倒是吃了一惊。 这小子当年和那个小白脸海誓山盟死都要爱的架势呢? 难不成他提前老年痴呆了? 他也就愣了三秒,摇摇头让周存滨走了,叫他收心空出时间陪冯小姐,务必让人家开心了满意了。 周存滨和冯小姐见了几面,冯小姐对他挺有眼缘。 本身嘛,他长得不差,虽然这些年“饱经风霜”,但好好地拾掇拾掇又是风流倜傥的富家少爷一枚。 谁让陆舒凌瞎了眼找那么头丑熊,等着悔青了肠子吧! 他一定要他哭着跪下来求自己复合还不答应! 他偏要和知书达理温婉可人的冯小姐秀恩爱气死姓陆的。 33. 陆舒扬和陆舒凌打了一通电话,听陆舒凌汇报近期思想动态。 陆舒凌没有刻意隐瞒跟越天和的事情。 陆舒扬放心不到几天又得提起来了,提心吊胆地问他,你不会要和他谈吧?他是混道上的,到时候闹分手就没周存滨个落魄赌鬼那么好摆脱了。 陆舒凌含糊其辞,只道和周存滨处了那么多年,刚分手不习惯呢。 陆舒扬劝分手劝出心理阴影,生怕他真跟这位道上的小头目搞上,立刻在电话里给他分析一通。 诸如越天和这种人平日里欢场上打滚不会少沾花惹草,肯定还有别的小男朋友小女朋友啦,他和你玩玩是图一时新鲜,就算动心也不会长久,你可别又被人花言巧语骗了啊。 陆舒凌全程“嗯嗯嗯”、“好,知道”、“知道了”,总算收线,给自己泡杯茶为喉咙降温解渴,休息几分钟便出了门。 这边越天和跟林如海在嗑瓜,全然不知自己被小白鸟他哥背地里编排穿小鞋。 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莫名其妙地拧了拧鼻子。 妈的,老子多少年没生过病,被小白鸟传染感冒了? “?~~” 手机铃声响起。 林如海掏出手机,老大的来电。 他扫一眼专注看电视的越天和,走到房间外面接电话。 待林如海走出门转过身,越天和的目光才缓缓地落到他的背影上。 林如海收手机回屋,越天和若无其事地问一句:“干什么呢?” 林如海升起几分挑衅的心思,轻佻道:“老大约那小白脸玩玩,就是那个什么陆……” 果不其然,越天和“唰”地站起来:“你他妈说什么?!” 林如海张开手臂快意地安慰:“天和哎,你别急啊,我知道你对那小白脸有点儿意思,可老大看上的人咱们也没办法啊~他是个男人又不是女人,日了就日了呗讲什么贞操,被老大搞了是他福气呢,你不要太在意嘛。” 他嘴上劝得积极,心底想活鸡巴该!谁让你他妈得罪老子! 你他妈再横再厉害也不过是老大手底下的一条狗而已,还真敢跟老大抢人找不痛快? 越天和上前几步,狰狞的伤疤平添阴鸷:“你跟陆舒凌说了?” 林如海虽然有底气,仍不受控制地被越天和风雨欲来的气势镇住了,他强作轻松:“早就约啦,老大刚是问我他到没到。” 越天和脑门上青筋直跳:“陆舒凌去了?” “哦,他啊,说快要到了。”林如海的视线转到一旁。 “你、妈、的!”越天和猛地揪住他的领口,眼底一片猩红,“约到哪儿?!” 林如海被他提至脚跟离地,绷不住地颤了个音:“龙、龙江8号。” 越天和松开手一推,抓了外套就往外跑。 林如海脚一软踉跄几步,坚强地追出去作势拦他:“哎……你干嘛呢!天和,天和你别冲动啊,你去了能干什么呢!” 直到越天和怒气冲冲地窜出门没了踪影,林如海停在原地冷笑。 你他妈去了得罪老大,老子看你怎么混得下去! 为个屁股连饭碗都不要? 哦,不是饭碗,是不要命啊,他不信越天和会做出这种事。 不管越天和是上去拦了老大的好事还是吃瘪忍了,他林如海都不吃亏,看戏嘛图个乐子。 前者他坐山观虎斗,越天和坏了老大好事肯定没好果子吃。 最坏的结果是越天和身死,死了他地盘正好空出来,自个儿指不定能占上些好处。 没死嘛算他运气好,但他在老大跟前肯定再也爬不起来。 后者越天和吃瘪拱手相让小白脸。 他林如海乐得暗爽,就喜欢看姓越的吃亏倒霉,谁叫这货次次邀功打压自个儿,他们俩之间的恩怨可不仅有小白脸拍片的事儿。 他必须得跟过去看热闹,哈哈哈。 越天和征用青皮的机车轰鸣而去,林如海才出了房间,他到处找不到交通工具就不打算去了,偏偏一染黄毛的小弟很识相地上前问他是不是有事出门,自己有车可以载他一程。 热闹不看白不看啊,送上门的干什么不去? 去!跟着越天和去龙江8号。 小弟矜矜业业发动车子送林哥往那过去。 运气不好恰逢路上堵车,好像是前边儿出了车祸。 越天和是骑着机车穿梭在汽车之间,没受影响。 他俩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只得憋屈地堵在车水马龙之间。 赵东磊教林如海跟陆舒凌说片子效果特别棒,除了五万再多分他点儿甜头。 陆舒凌原本没答应,谢过林先生但多余的钱他就不拿了。 林如海哪儿能同意,他拿自己收他拍片给钱解急做人情,请他务必过来一叙。 陆舒凌一方面对越天和印象挺好,另一方面以为他们是一帮人,连带对林如海印象也不差,而且他对龙江路附近很熟悉,于是没什么防备心就答应去了。 赵东磊听林如海转告小美人快到了,便让施强在门外守着,兴冲冲地迈进门,又折回去。 他拔出腰间的手枪扔给施强:“等会儿那小美人要是跑出去,你就拿出来吓唬他,别他妈真开啊,你这货枪法稀烂,不小心打伤了小美人,我可得心疼。” 施强小心地收了手枪:“不开不开,我懂的,老大、但但那个……” 赵东磊一只脚踩在门里边,不耐烦:“什么?” 施强埋头看地:“没、没什么……” 赵东磊翻了个白眼进门。 一直到陆舒凌来了,门外的施强还在面地思过。 陆舒凌跟他不熟,对着一脑门头发没认出来,进门也没看见林如海。 他以为林如海迟到了不做他想,往里走却发现房里有另一个人。 他与赵东磊只有一面之缘,更何况当时他完全没在意,所以根本不认识赵东磊。 陆舒凌脚步停在原地,莫名地与他对视。 赵东磊抬头递给他一个直达眼底的笑容。 34. 越天和赶到龙江8号时门口没有一个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24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24 人。 他径直进屋,一眼看见中间的圆桌倒了。 陆舒凌趴地上喘不过气,赵东磊正抬脚踹他扬言要给他点儿教训。 越天和一瞬间心脏都快停跳,一个猛子上去拦赵东磊。 赵东磊脸上的伤口渗出血迹,攘开越天和,气急败坏地搬起旁边的花瓶砸向地上的陆舒凌。 越天和眼疾手快从后面抢走花瓶,老子的小白鸟多金贵这一花瓶真下去还得了。 赵东磊转头骂他:“我草你麻痹!你他娘为这小贱人跟我作对?!” 越天和手上掂着大花瓶丝毫不费劲,劝他:“老大你冷静。” 赵东磊根本不屑理他,回身蹬陆舒凌,陆舒凌缩成一团浑身颤抖。 越天和眼都不眨,手一松,一花瓶砸上赵东磊后脑勺。 赵东磊整个人晃了晃,他不可置信地慢慢回过头:“越!天!和!” 血珠从发际滚落而出滑过额头,他感觉到额角温热湿痒,抬手一摸登时暴怒:“你他妈反了!你动老子?!老子给你脸你他妈还真敢翻天?你以后甭他妈想混……” 越天和向来不在打架上面认怂,出手了就没有往回收的道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一不做二不休,扛起花瓶再次往赵东磊头上砸。 赵东磊见他真敢继续动手,惊慌失措地连滚带爬边喊人边往门口逃。 越天和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瞄他脑袋。 施强放尿回来就听见屋里的动静不对。 他当即拔了枪奔进去,跟一脸血的赵东磊撞了个照面! 他手一抖! “——!” 赵东磊瞪大眼,低下头看胸口的血窟窿:“你、你……” 施强跟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这一眼顿时慌了。 他想丢了手枪又怕它再次走火出事,是扔也不是拿着也不是:“老老大我不是故意的……我!” 没等这俩缓过劲,越天和花瓶在后,从天而降彻底把赵东磊砸趴下。 越天和一点儿不松懈,直到结实的大花瓶彻底砸碎,赵东磊鲜血脑浆四溅完全嗝屁,他才停下来喘息休憩。 施强被他暴虐的手段震慑到大脑当机,等他出声赵东磊已经再也动不了了,他惨嚎:“老大死了!” 越天和脸上全是血,衣服上也沾上红的白的。 这回总算名副其实一尊从地狱血池爬出来的凶神了。 他顶着一脑门血,低斥施强:“闭嘴,你开枪杀的人,下面人被叫进来了,你也没好果子吃,想死吗?” 施强呆了,做贼心虚地瞧一眼门外。 赵东磊今儿本打算成一桩美事,所以特地清了场,谁知道…… 施强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地踱来踱去,结结巴巴:“越哥,那那那怎么办啊完了完了!趁现在没人我们赶紧跑?” 越天和手背抹一把脸上热乎的鲜血,看一眼仍然坐地上的陆舒凌,又对着施强指自个儿的血脸:“枪拿来,有纸吗。” 施强立刻上交枪和面纸。 “你出去。”越天和丢下三个字。 “好,”施强果断转身,又迟疑地转回来,“我、我去哪儿?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越天和:“别管那么多,你出去守着。” 如今除了听越天和的还能怎么办? 他确实拿枪射了老大,如果被其他弟兄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再说…… 施强点头应了,看也不看血泊里的赵东磊,言听计从地带上门,守在外面。 他脑门直冒冷汗,时不时回头,即使目所能及只有一块门板。 门里面。 越天和擦着手枪,朝在地上的一团陆舒凌走过去。 他弯下腰,无奈海拔过高,离小白鸟垂直距离还是太远,干脆蹲下来安抚小白鸟:“没事了。” 陆舒凌脑袋埋在膝盖上没动静。 他收回手枪,抬手摸摸小白鸟柔软的头毛,结果搞得他发丝上沾了血。 越天和心虚地缩回手低喃:“没事了。” 陆舒凌蹭蹭自己衣服袖子抽了几口气,悄摸悄莫抬头。 越天和掏出几张纸,擦他眼角的泪花,又亡羊补牢地抹掉他头发上的血渍,最后才用已经湿乎乎的纸一根根地擦干净自个儿的手指、手掌、手背。 “他,死了?”陆舒凌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越天和垂着眼睛应了声:“嗯。” 陆舒凌歪过头,望见赵东磊脸贴地倒在门口的一片血泊里。 他倒是出乎寻常得镇定,当然也可能是反射弧太长以至于没反应过来。他忧虑地问越天和:“怎么办?” “别急,咱们还有时间。”越天和半扶半抱地让他坐到椅子上休息。 他把小白鸟安置妥当后走向赵东磊,在他老大的尸体一边蹲下,掏出手枪,打开赵东磊的手掌塞进去,又从自己衣服里摸出第二把枪。 陆舒凌抹抹眼睛,望越天和的背影,片刻后出声:“你走吧,我就说是我做的。” 越天和定住,手底下把枪收回去,才转过身去看陆舒凌,深邃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半点没有几分钟前杀了个人——更别提那人是他老大的慌乱。 他甚至优哉游哉地和陆舒凌开玩笑。 “你杀了他?”他扬下巴示意一地花瓶碎片,“你那细胳膊,花瓶都扛不动。” “你能干得掉他?”他自娱自乐地摇摇头否定自个儿的问句。 陆舒凌笑不出来,他垂头丧气地盯着一地碎花瓶:“我能帮你什么吗。” 越天和卖关子:“你想帮忙?我倒是有个办法。” 陆舒凌抬眼。 越天和走过去,贴在他耳朵边嘀咕。 陆舒凌跟他交换了几个眼神,下定决心似地拿出手机。 “宝贝,”越天和握住他的胳膊,“如果你不想……” “没关系了。”陆舒凌轻松挣脱他的熊掌。 越天和也没真用力气,任由他拨出一通电话。 35. 周存滨前一晚和圈子里的朋友们开婚前单身派对,一个个喝得七零八落。 接到陆舒凌电话的时候,他脑子还昏沉沉不好使,收线后几乎条件反射地爬起床,整装完毕才回过神。 姓陆的受了委屈叫他去龙江8号他就真去了? 转而却幸灾乐祸起来,陆舒凌以为离开他跟了越天和就有好日子过? 看吧,报应来啦! 他早知道那光头佬不是好东西,一混混而已,能比他好几分? 陆舒凌可真是瞎了眼。 他的心底甚至燃起了自己都没察觉的兴奋和喜悦,到头来还不是找他哭委屈了? 陆舒凌除了他在a市还有什么人可以倚靠?只有他。 他和陆舒凌过了那么久,根本不相信陆舒凌真能说放下这段感情就放下,小贱人不过是耍耍小脾气而已。 他才不是去安慰姓陆的,他只是去瞧瞧他怎么出洋相而已……当然,如果陆舒凌抱着他的腿跪地求复合,他也不是不可以…… 他对着落地镜扒拉扒拉头发,如此对自己说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25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25 。 眼前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他俩尚在校园时,陆舒凌那副不谙世事清雅可人的小模样。 越天和叮嘱了门外的施强几句,回屋里拨一通电话吩咐那头的人办事。 陆舒凌收回手机垂下头。 越天和结束通话后向他走过去:“他来?” 陆舒凌毛茸茸的脑袋点点。 越天和亲了亲他耳朵尖,轻柔地安慰:“别难过,宝贝儿。” 陆舒凌忽地抬头,脸颊擦过越天和干燥的嘴唇。 但他全不在意,他的视线怔怔地落在越天和的手机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怎么知道会出事?” 越天和语迟,嘴角强挤出古怪的微笑试图缓解气氛:“我听林如海说……”他解释林如海如何跟赵东磊串通一气、赵东磊又是如何如何阴险好色讨人厌。 陆舒凌耐心地等他讲完来龙去脉,通透的眼珠直直地盯住越天和略显狰狞的笑脸,抛出心头疑惑:“你既然一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刚刚也不用手机通知我?” 越天和滑稽的笑僵在脸上:“我是怕你……你不要误会,我不知道他会搞成这样……” 陆舒凌沉默地听他辩解,半垂眼没接他的话,只是平静地问:“等会儿要我做什么?” 越天和握住他冰凉的手,低声下气地哄他:“舒凌……” 陆舒凌下意识扬手挡开他后才回过神似地。 越天和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 陆舒凌手握成拳放在腿上,偏过头不看他眼睛:“对不起。” “你和我道什么歉!”越天和控制不住情绪。 陆舒凌抬眼看他,眼神复杂。 越天和没法自欺欺人地解释下去,放缓语气徒劳地重复:“相信我。” 他话说出口都无底气,陆舒凌更是没有回应他。 十几分钟后,门被扣响,在开启后迅速合上。 周存滨迈进房间,疑惑地回头看紧阖的门,脚下却不慎踩入血泊滑了一跤。 越天和从暗处闪出大喝一声,举起手枪。 周存滨本来就没站稳,被这声熊吼惊得直接摔在赵东磊仰面朝天的尸体上,才看清地上一坨原来是一具尸体。 他立时肝胆俱裂想爬起来逃,可惜来不及了。 “——!” “——!” “——!” 伴随连续几声枪响,周存滨连话都来不及说,口里鲜血直冒,瞪大眼睛便再没机会合上。 越天和走上前对着他补了一枪,蹲下身隔着纸巾抓住赵东磊握枪的那只手,抵住他身上原来的血窟窿射了第二枪。 几分钟后,屋外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越天和看一眼时间,掀翻手边桌椅。 “老大怎么了!”施强听见动静,跌跌撞撞地冲进来。 几个人影紧跟其后。 那几人中自然有终于从大堵车里脱身的林如海。 林如海一瞬间都没法接受眼前的景象。 他构想了无数种今日的可能,万没想到身死的会是老大赵东磊。 36. 越天和站在房间正中喘粗气,踉踉跄跄扑到周存滨和赵东磊的尸体堆上。 他掀开周存滨,愤怒又哀恸地呼喊死得不行的赵东磊:“大哥!大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施强也扑上前,一个劲问越天和。 “他杀了大哥!”越天和怒火滔天地指向被他薅到一边死不瞑目的周存滨,“我发现的时候大哥已经被他……被他……” 林如海不敢置信地扫视一地花瓶碎片,声音颤抖:“不可、不可能。” 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玩意杀了老大? 不可能!怎么会?一定是越天和! 过往种种迹象在他脑海划过,难道是越天和蓄谋已久?或许真如他所说……不。 不可能这么巧合。 林如海四下打量,圆桌和椅子翻倒,狼藉一片,除了他们和地上两具尸体,房内空无一人。 他质问:“那个小白脸呢?他人呢?是不是你……” 越天和双目赤红抬头怒视他:“林如海你什么意思?” 不等林如海开口往下质疑,一道声音响起:“我见过这个人!” 其他人的视线都被这声音吸引过去。 黄毛指着死得不能再死的周存滨,不确定地说:“我前几天看到这男的从林哥包间出来好像拿了钱……” 林如海目瞪口呆,慌忙打断他:“胡说!你不要信口雌黄!” “我也看见了!”另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突地又一声如平地惊雷:“林如海是个叛徒!他出卖老大!他雇凶杀人!” 嗡地乌泱泱一堆人堵在门口吵开了锅。 “谁他妈血口喷人!给老子站出来!”林如海回身大骂。 “林如海,施强是老大的亲信,不会拿大哥的性命撒谎,”越天和扬声中止他们的闹剧,他转向施强,“你说句公道话,施强。” 施强眼神闪烁,和他对视几秒,低头去看被攘得弯七扭八的赵东磊身上的枪口。 林如海期盼地注视他,循循善诱:“阿强到底是谁杀了老大,你看到什么了照实说出来?” 施强再扫一眼周存滨的面孔,几天前的一幕回闪。 他虚指周存滨迟疑道:“我也见过这人跟你拿过钱……” 林如海殷切的眼神逐渐灰败,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落入一张天罗地网。 他环视一圈,周遭人的目光挟带怀疑义愤,他张口试图辩解。 越天和却怒斥一声:“老子今天就替大哥清理门户!” 林如海最后的视觉景象永久地停留在冒出青烟的黑洞洞枪口。 伴随他的倒下,越天和伏在赵东磊的尸身上痛哭出声。 几日后,远在国外的赵东磊他爸听到儿子的死讯险些心脏病发作,连夜搭乘飞机回市,誓要彻查来龙去脉。 查清儿子的死因,绝不能让宝贝儿子死得莫名其妙! 然而祸不单行,他最终在a市高速公路上惨遭车祸当场死亡。 据传是东旺蓄意报复生事,整个灵堂连带赵东磊的尸体也被他们的人放火烧得七零八落,放话要让这父子两人统统死无全尸。 随着赵氏父子的死亡,a市本不稳定的地下局势再一次被打乱。 东旺的挑衅一次比一次猖狂,荣昌新任老大的选举迫在眉睫,几位候选你争我夺不可开交。 此刻,呼声最高的越天和却在条巷里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奶茶店小老板拉拉扯扯。 准确地说,是陆舒凌任他捏圆揉扁都不吭声。 越天和急了搂住闷声闷气的小白鸟:“你听我说。” 陆舒凌视线与他的胸口平齐就是不正眼看他。 越天和急迫地剖白:“我今年三十二了,我他妈不想和我老子一样到死都是个一事无成的滥人、混混。宝贝,你能明白吗?” 他直觉从那天以后小白鸟给自个儿盖了座鸟圈当屏障。 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法再突破,再像以前那样更进一步。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26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26 陆舒凌也似乎根本没听越天和说了什么。 但倒是终于出声,他慢条斯理地说:“五万我还给你吧,林先生他……” “还个鸡巴!”越天和怒急攻心。 陆舒凌噤声。 越天和意识到语气太冲,一张丑脸青白交错立刻道歉挽回:“对不起。” 陆舒凌早已习惯周存滨常年对他的污言秽语,这根本不算什么,他都麻木了,他早该不抱任何希望。 “你能原谅我吗?”越天和知道自己不论如何都会那么做,跟小白鸟苛求原谅简直是不要脸,但他本来就不要脸,他脸皮早烂了。 陆舒凌依旧轻声细语:“我明白,我没有生你的气。” “真的?”越天和心头狂喜,“那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老子养你。” 毫无疑问地,陆舒凌默不作声地摇头。 越天和退而求其次:“咱们就谈个恋爱,不行吗?” 这么纯情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显然十分滑稽荒谬。 陆舒凌不语,几天来唯一一次与越天和对上视线,出口却是道别:“我们有缘再见吧。” 没等越天和张嘴挽留,青皮握着手机上前不识趣地打断:“越哥,唐先生的电话。” 越天和皱眉瞪他,手上还是接了过来。 陆舒凌趁机挣脱了越天和的钳制,转身匆匆离开。 越天和酸楚苦痛说不出口,自个儿的一颗心在那一刻碎成渣滓被丢进油锅咕嘟,人却不得不投入另一场没有硝烟的争战。 他们两的故事确如陆舒凌所言“有缘再见”。 然而,这一再见已是五年之后。 37. 五年后。 陆舒扬应孤儿院邀请回a市做演讲。 顺便携带滞留g城度假散心的傻弟弟陆舒凌与曾经的兄弟姐妹们欢聚一堂。 头三年,他语重心长规劝陆舒凌,周人渣死不足惜、道上的越某更混蛋。 聪明的哥哥审时度势:“我明白姓越的对你不错,但他同你终归不是一条道上的,你怎知他不是第二个周存滨呢。” 愚蠢的弟弟提出异议:“不试试怎么知道。” 聪明的哥哥当头棒喝:“他步步为营铲除异己,得以一步登天,越天和绝非池中物,你应该可看出他不是表面上那么坦白!他走在那条路上不会回头。” 愚蠢的弟弟不知悔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他人不坏。” 聪明的哥哥恨铁不成钢:“周存滨一开始都唔衰呀!越这类人到时只会比周更莫测,你想分手都未必可全须全尾地脱身!你想过吗?你能不能为了我,就算不是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考虑考虑未来?” 愚蠢的弟弟小声辩解:“我在想的呀……” 聪明的哥哥飞出一万个眼刀。 后来傻弟弟陆舒凌终于知道乖乖聆听圣训不得回嘴忤逆。 巧舌如簧的扬扬哥哥感觉傻弟弟被洗脑得差不多,应当不至于再犯傻,后两年才收敛了唠叨大法。 否则他真要被不省心的弟弟累得早衰成七八十岁的碎嘴老亚公。 回到兄弟姐妹们的小聚会上。 陆舒扬,陆舒凌,陆舒雅以及陆舒凌传说中的小妹妹陆舒舒等,齐聚饭店包间,为多年后的团聚举杯畅饮。 半个钟头后,陆舒凌出门透气,走廊上和一服务员擦身而过险些撞上。 服务员着急忙慌的,根本没注意和人碰到了,昂着头在那催菜:“888的拆烩鲢鱼头呢?好了没?” 接着,她又回身警告包间外面两个抱团嘀嘀咕咕的小服务员:“你们小声点儿,别被里头听到。” 两个偷偷八卦的小服务生立刻住嘴吐吐舌头。 恰此时菜到了。 其中一小服务员打开888包间门,让另一个进去上菜。 陆舒凌顺势歪头往包间里望了一眼。 里头觥筹交错一片热热闹闹,上座坐的是谁? 不正是五年没见、被聪明哥哥口诛笔伐的坏蛋越天和吗。 他的排场派头与五年前单枪匹马的街头混混已不可同日而语。 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使他人模狗样地套了身条纹西装,一脑门的刺青依旧亮敞敞。 椅背上披挂大貂,脖子上戴一圈金链,配上一手金戒指。 旁座还有一小男孩挨在他肩膀上媚眼如丝。 越天和懒洋洋地闷了口烟挑起眼,目光跟门外面无表情的陆舒凌对了个正着。 小白鸟?老子的小白鸟回来了! 你妈这软骨头挨老子身上干什么玩意儿! 慌乱下,他推得小男孩一个大马趴栽地上,自个儿迅猛起身,椅背上的貂都来不及拿。 我操!被逮个正着!老子他妈的清白啊守身如玉了五年多毁于一旦啊狗日的! 桌边,正准备奉承的人捧着酒杯一脸懵逼。 越老大怎么了? 什么事值得他老人家急成那样? 看见前两天偷自个儿钱包的小贼了? 越天和撒开腿追到大厅,视野所及一片熙熙攘攘,唯独不见五年来日思夜想的身影。 小白鸟又在他眼皮子底下飞哪儿去了? 当年,他原打算处理完手边事宜,等兵荒马乱的过去了再去找小白鸟。 要不然他挟带一身腥风血雨,万一再拖累到小白鸟可怎么办。 待上位之争尘埃落地,他回头去捉鸟——电话打不通,a市都翻了个底朝天,却再摸不到小白鸟一根羽毛,他才真慌了。 可是慌有什么用。 陆舒凌孑然一身,奶茶店都丢下不管了,不留给他一丁点蛛丝马迹,他连小白鸟会去哪儿都不知道。 陆舒凌转个弯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用凉水拍了拍脸,突然不想回包间去了。 他发了一条短信给陆舒扬告知行踪,让他别担心。 他一个人慢悠悠晃到马路边上,随手招了一辆的士,来到多年未营业的奶茶店门前。 此刻傍晚,路灯一一亮起,街还是那条小街,两边的建筑都未曾改变,连远处圈起来的工地也没能建出成果。 他抬起头,意外地发现“有家奶茶店”的招牌崭新如洗,没他想象中厚重的落灰,屋檐下角落里也见不到蜘蛛网。 一切真的仿若昨日,像是他从没离开过这里。 他慢慢地坐到店门口的水泥台阶上。 柔和的晚风拂过发丝,露出莹白的额头,发际处现出一个不明显的伤口。 那是周存滨用酒瓶砸出来的,再好不了了。 他用指腹压上去,好像还会隐隐作痛。 可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越天和那边再次断了小白鸟的行踪,火急火燎恨不得立刻马上翻遍a市,掘地三尺也要挖出这只鸟。 最终他想起小白鸟那家起了个倒霉名字的奶茶店,催得司机一脑门汗紧赶慢赶一路漂移到了奶茶店的路口。 越天和从车上迈下来就发现了团在店门口的陆舒凌,孤零零一人,指间燃着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27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27 一根香烟,眼神放空。 他的心脏忍不住抽紧,再遥远悠长的离别在看见小白鸟的一刹全然不复存在。 画面重新推回到了那句“有缘再见”和头也不回的背影。 每当陆舒凌出现在他视野里,他整个人总会不经意温软下来,心脏重新充血,变得热乎乎的、软乎乎的,会痛会难过……会后悔。 38. 陆舒凌余光瞥见越天和一步一步走近,一声不吭地贴着自己身边坐到台阶上。 越天和手脚都不知该放到哪里,用殷切缱绻的目光隔空一寸寸地打量陆舒凌。 他原本在车里构思了数段动人的表白台词,此刻眼睛里装着小白鸟,鼻子里嗅着他的气息,大脑却瞬间放空。 什么装委屈苦肉计、什么深情剖白罗曼蒂克全部忘到天边,痴痴傻傻的就差淌口水流眼泪。 陆舒凌瞧着他一副貌似憨傻的模样,回想起陆舒扬的话,心中莫名升起几分怨愤,手腕一转,将抽一半的香烟往这位荣昌现任大佬的凶脸上丢。 越老大不躲不闪,让他砸了个准。 燃着火星的香烟从他损毁的鼻梁哧溜落进大开的衬衫领口里。 所幸他追得急没穿貂,否则连带烧起来也说不定。 陆舒凌没想真丢到他脸上,实际上他什么也没想,手那么做了但脑子没跟上。 眼见得香烟掉进越天和的衣服里面,他先慌了去扒拉对方的衬衫领,生怕真烧起来,边找烟头边嘟囔:“你傻不傻,不会躲吗?” 越天和脸被烫了一下,强忍住没龇牙咧嘴得丢人。 多久没见着人摸着人了?胸口被小白鸟纤长的手指一通乱摸,谁能受得了。 但穿着衣服呢还得装衣冠禽兽,越天和委屈地哼哼:“我错了,随你怎么整,就是别再闹失踪了,我受不了。” “……我没闹失踪,”陆舒凌终于捡出那颗香烟,丢到地上,松了一口气,“对不起,我只是想到他了。” 他们都知道“他”是谁。 越天和也清楚他俩的关键并不在那个“他”上面。 很多情况就是这样,既然无法改变,说再多也于事无补。 陆舒凌摸出烟盒重新点了根烟。 越天和拧眉看火星在他白皙的指间闪烁:“还抽烟呢?身体好了?” “唔。”陆舒凌含糊其辞,企图蒙混过关,结果不慎吸了一口风迅速破功,埋下头猛烈地呛咳出声。 越天和见他一副要把肺咳出来的架势又气又心疼,夺走那烟掷到地上踩了十几脚:“好个屁!这他妈叫好!” 陆舒凌火上加油地攘他手不要他管。 这么个小动作让越天和把愧疚不安的倒霉情绪通通抛到天边,愤怒痛心冲上脑顶心:“你他妈都这样了还抽?不想活了?!” 虽然面上十足凶狠狰狞,他手上却小心地控制力道轻拍小白鸟的后背顺气。 陆舒凌咳了会儿,好容易缓过来,压着嗓子辩解:“没呀……戒烟太难了。” “下次哪个地儿再卖给你烟,老子他妈的把他打死!”越天和看他好了才放下一颗心。 小白鸟咳得跟要死了好吗,吓得他都快跟着厥过去了。 陆舒凌嘀嘀咕咕地感慨:“你怎么这么凶呢。” 晚上路边风大,尤其奶茶店这是个路口。 越天和想坐外面叨叨一整夜不是个事儿,于是利落地拖起陆舒凌的胳膊:“走,跟我去个地方。” 陆舒凌被他拖着赖在后面亦步亦趋:“哪儿?” 越天和捏着小白鸟的细胳膊大步往前走:“不远。” 陆舒凌拉他手:“不行,我得回我哥的……” 越天和哄:“真的特近,走过去几分钟,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陆舒凌盯着越天和的牛眼做思想斗争,依依不舍地回头望了望店招牌,突然想起来:“奶茶店很干净,是不是你……” “老子叫人帮你看着奶茶店的,这次还要走吗?”越天和趁机邀功,很是别扭地问。 “不走了。”陆舒凌摇摇头,在g城住哥哥家挺麻烦他扬扬哥哥的,还总被念叨。 关键是总被念叨。 …… 可烦了。 哼。 越天和立刻心花怒放,但他当老大几年喜怒不形于色这套运用得炉火纯青,特冷静地给了个单字:“嗯。” 陆舒凌瞅他一眼。 越天和又问:“你还要这奶茶店吗?留下继续开?” 陆舒凌点头:“要的,开,谢谢你找人帮我打扫。” 两人之间还有些龃龉,越天和不敢说话太重。 不然他就得批评小白鸟做事儿顾头不顾腚,说走就走,完全不顾虑奶茶店,要不是他、得了,鸟能飞回来就不错了。 “回来还住店里面吗?”越天和拿眼风扫他的侧脸,嘿呀瞧瞧这挺翘的小鼻子、粉嫩的嘴唇,就算捅漏了天都没错! 陆舒凌想了想:“嗯,考虑租个房子吧。” 越天和提议:“要不你租我房子吧。” “我还没有想清楚,”陆舒凌转过脸,认真地与他对视,“我……不相信一时冲动的感情。” 越天和一下被看穿了目的,倒也不慌不忙,毕竟他都准备五年了。 他一字一句道:“我们不是。” “可你为什么喜欢我呢?”陆舒凌通透的眼底除去忧郁是茫然和疑惑,周存滨一开始不也是这样吗。 越天和干咳两声,车上准备的演讲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开始背书:“因为你就是你,如果别人顶着你的模样,老子才不会喜欢他呢。老子喜欢你整个人、你的所有,少了一点都不是你。” 陆舒凌似乎陷入回忆,没留意到他的朗诵腔,兀自忧虑:“我会变的,如果我变得不一样了,就跟你喜欢的人不一样了,你也许会发现我很讨厌。” “我也会变啊,咱们一块儿变,但只会变得更好,是不是?”越天和搂住他的腰伺机揩油。 陆舒凌皱着眉,斟词酌句又说了自己从小就克别人,周存滨也那样了,害怕会影响越天和。 越天和不屑:“那是他的命不够硬。” 陆舒凌似乎被说服了,低头:“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越天和演讲成功,信心满满:“你现在想想。” 陆舒凌抬头,眨眨眼:“那刚刚饭店里挨着你的是谁?” 39. 越天和喷了,慌忙亡羊补牢:“刚刚饭店里那个、老子根本不认识!老子和他没关系!” 他又追了一句:“老子可稀罕你了,你呢?” 问完就后悔了,他越天和有什么值得被小美鸟喜欢的?真恨自个儿嘴贱问这么个问题啊。 然而话已问出口,晚了。 陆舒凌脚步停住,褐灰色的眼珠一动不动盯着越天和。 小白鸟的眼神怎么像给他打分呢? 越天和不自觉地跟着他驻足,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光头,才恍然想起他没发型可打理。 他在小白鸟面前很没自信的,被这么看着更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28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28 是话都说不齐整了:“你……你讨厌我么?” 陆舒凌摇摇头:“不讨厌。” 越天和想撕拉了自己的嘴,可是话在嘴边不吐不快:“也、不喜欢?” 陆舒凌沉吟片刻,星星点点的光芒映入他眼眸:“一。” “?!”真他妈打分啊?越天和都要忍不住挺胸收腹地立正了。 陆舒凌竖起示指:“你做爱技术挺好的。” 越天和咳嗽,黝黑的丑脸红了,怎么一上来就说这个呀,老子他妈的一点儿准备都没呢。 第二根手指:“二,你力气蛮大的。” 越天和恨不得把锃亮的大光头埋到水泥地里。 小学逃课被校长逮到升旗仪式上骂都没这么要脸过。 对,骂完后他就退学跟混蛋爹混社会去了。 第三根手指:“你对我很不错。” 感觉自己一无是处的越天和的破烂脸皮已经可以烧熟鸡蛋了。 真想捂住小白鸟嘚啵嘚的小嘴,他受不了地岔话题:“老子长得特丑是不。” 陆舒凌想都不想:“不丑。” 越天和酸溜溜:“也不好看呗?” 陆舒凌不说话了。 越天和心碎。 都他妈月亮惹的祸。 自个儿今天怎么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明明是他自己提的,看小白鸟不出声又不高兴了。 那爱情什么什么手册上说,谈恋爱容易让人变矫情,他现在也矫情起来了? 越天和垂眼看小白鸟的头毛在夜风里飘飘,问:“周存滨比我好看?” 小白鸟愣愣地点点头。 妈的!他承认了!他居然承认了!哦我操! 越天和心头火瞬间烧高三丈燎黑天顶盖。 陆舒凌凑近他两步,侧过脸闷声闷气:“他除了脸哪儿都不如你。” 越天和……o(*//●′(?)`●///*)q 越天和受不了地抬胳膊把情话满级的小白鸟圈进怀里,往他粉扑扑的耳朵里幼稚地吐气:“他那活儿、也不如我?” 陆舒凌配合地踮起脚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果断地点点脑袋,柔软的发梢蹭挠着对方粗壮的脖颈。 越天和满足了,傻气地咧开大嘴无声嘿嘿嘿。 俩人在呼呼的晚风中傻里傻气地搂搂抱抱蹭了十几分钟。 直到俩大婶指指点点地路过,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还要爪牵爪肩并肩地走。 两人步入居民楼。 越天和掏钥匙开门,“啪”地按开灯。 敞亮整洁的客厅展现在陆舒凌眼前。 房间有多大,装修多么精致都不是重点。 最抓眼的是正中的沙发。 套着咖啡色的熊头沙发布,上面放了个等人高的大熊玩偶,边上各靠一个蓬松的白色抱枕。 熊头不仅仅出现在沙发,茶几桌布、壁画装饰、脚垫地毯等也无一不有。 整个空间要多可爱(sha)有多可爱(sha)。 越天和侧头期待地问他:“怎么样?” 陆舒凌站在玄关,好奇地反问:“你买了套儿童房?这么多熊呀。” 越天和顿感好不容易搞出来的房子惨不忍睹,凄凄惨惨地嘟噜:“你奶茶店的杯子是熊,我以为你喜欢熊呢,才叫人这么来的……” 陆舒凌笑了笑:“奶茶店的熊是舒舒出的主意,她特别特别喜欢小熊。” 他欣赏着满屋的装饰,短暂陷入了一段还算美好的回忆里面,那儿有自己玲珑可爱的小妹妹陆舒舒。 “叔叔,你哪个叔叔?”越天和想岔了,心里五味杂陈,小白鸟不是孤儿么,他哪儿认的叔叔? 什么时候的叔叔?从来没听他说过啊?那老子是什么? 陆舒凌小声提醒:“舒舒,陆舒舒,我跟你讲过的,我妹妹。” 越天和这才反应过来,自个儿还笑过人名字呢,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好歹脸黑扛住了。 40. “你住这里吗?”陆舒凌看看眼神乱飘的越天和,又转过脑袋打量客厅,抛出了一个问题缓和气氛。 他怎么也没法想象越天和一五大三粗的糙老爷们能呆在这么个傻乎乎的儿童房里。 多格格不入啊。 越天和弯腰从鞋柜掏出一双毛茸茸的白拖鞋给陆舒凌:“嗯,住。你不喜欢这儿?”说着,镇定地换上双熊头拖鞋。 内心却在疯狂指天骂地。 妈比一群狗日的!谁知道做出来效果会又蠢又幼稚!老子信了他们的邪! 儿童房!操,儿童房!小白鸟说儿童房! 对啊,小白鸟都多大了他怎么会喜欢这种娘们兮兮傻逼兮兮的玩意儿呢? 小白鸟是个成年男人啊,自个儿是不是傻?五年看不到人搞得失心疯了脑子也没了一头懵。 越天和磨磨蹭蹭地穿好了拖鞋站起来,一下子正对上陆舒凌通透的眼珠。 陆舒凌仰着脖子凝视他焦躁的眼睛,嘴角微扬,唇间蹦出两个字:“喜欢。” 越天和心头一喜险些仰天熊笑,立马扭过脑袋遮掩情绪,佯装深沉地去倒水。 房子里的生活用品都是双人的,一套褐色,另一套白色。 褐色那套明显有生活痕迹,大概是越天和用的,比如茶几上装了半杯水的熊头马克杯。 白色的一套则是崭新的。 越天和倒好了水,把白色的马克杯放在熊头桌垫的茶几上推给陆舒凌。 陆舒凌指着白色马克杯上的图案问越天和:“这是什么?” 越天和突然臊得慌,有点不好意思。 他干咳几声:“他们说光是熊太单一,我就说那整个白色的鸟。” 陆舒凌摸摸熊沙发上的白色抱枕:“可这是鸭子吧?” 越天和故作坚强地自圆其说:“不是鸭子,是鹅,鹅也是鸟嘛。” 陆舒凌拍拍软软的抱枕,抱起来近距离观察评估:“挺傻的。” 越天和咕哝:“不喜欢咱们就换。” 一头熊伤心地在苦水里沉底了。 陆舒凌揉揉鹅抱枕,通透的眼珠里映出傻鹅的白色:“不要换了,蛮逗的。” “我也觉着挺好的,”越天和情不自禁地把小白鸟和傻鹅枕头一块儿裹进怀里,沉声嘟囔,“老子都稀罕。” 陆舒凌在他怀里拱了拱。 越天和埋在他的头毛里模模糊糊地问:“你现在愿意租我房子不?” “我考虑考虑,”陆舒凌在房主的丑脸上落下一个吻,“租金多少呀?” “不要钱,”越天和绷着脸把这只好容易飞回来的小白鸟按进沙发,咬他红通通耳朵,“肉偿。” 陆舒凌侧过头吻住他的嘴唇。 越天和糙手摸进小白鸟上衣下摆。 陆舒凌哼了一声,攘他的手。 越天和以为他不愿意:“不行?” 他问得风淡云轻,其实心里拔凉拔凉的,小白鸟还是没法接受他吗。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还不给抱抱碰碰,憋死老子了。 可他又不敢强上,怕再把小白鸟吓跑了。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29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29 陆舒凌摇摇头,自己掀起上衣让他看:“疼,好像刮到了,有没有红?” 大片白花花的嫩肉一下子呈现在越天和眼前,他没有半点心理准备顿时头晕目眩。 妈的,晕美鸟了。 越天和奋力憋回鼻管里的两筒鼻血,强自镇定地细细检查:“没、没红,怎么会刮到呢。” 陆舒凌放下衣服,低头瞄一眼,指指他的手:“戒指。” 越天和恍然大悟,一个个摘掉十指上的大金戒指:“对不起。” 他脱完戒指掀起小白鸟的衣服给他吹吹揉揉,嘴里念叨不痛不痛。 陆舒凌垂下头好奇地问:“为什么戴那么多戒指?” 装逼炫富四个字在越天和嘴边绕了一圈没吐出去,他绞尽脑汁憋出一个听起来不太肤浅的理由:“打人疼。” 陆舒凌小小地往后缩了缩。 越天和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马上补充道:“不打你,老子绝对不打媳妇儿,你别怕啊。” 陆舒凌睁大眼,眼波氤氲,小声反问:“媳妇儿?” 越天和低下脑袋用嘴巴拱小白鸟的脸蛋:“嗯,老子的宝贝媳妇儿。” 陆舒凌垂下眼睫毛,脸颊浮现出淡淡的蔷薇色。 越天和打蛇随棍上,壮硕的身体压住小白鸟摸来摸去。 陆舒凌推他胸口。 越天和不满地哼哼:“嘛呢。” 陆舒凌歪过脑袋:“项链,硌。” 越天和低头一看,自个儿大金链子垂到了小白鸟敞开的衣襟里面。 他脸一红,有点挂不住,很不好意思地摘了:“划到哪儿了?” “没呢。”陆舒凌两条胳膊把他的大脑袋拉下来亲亲。 没了几重阻碍,两人终于痛痛快快滚成一团。 41. 然而脱到一半,不知是谁的手机忽地不要命地震动起来。 越天和不管不顾地揉小白鸟的屁股。 陆舒凌扭脖子推这头黏糊糊的大熊:“等等,是我的,可能哥哥找我。” 越天和不肯松手,就贴在陆舒凌屁股后面摸他单薄的胸脯。 陆舒凌没继续推他,拖着一头熊艰难地在落到地板上的衣服里翻出手机,小心翼翼地点了通话。 那头传来一阵咆哮:“在哪边?你看看都几点了还不返回酒店!” 所幸陆舒凌接通前就谨慎地拿远了手机没被炸耳。 想必聚会结束陆舒扬已经回到酒店房间,没看见他人急了。 “我,嗯……”陆舒凌的两瓣屁股被不老实的熊掌掰了一下,他拍拍身后的熊,“我在朋友家。” 对面安静片刻,山雨欲来风满楼:“你……是不是同那位越先生混到一起?” 聪明的哥哥不愧是聪明的哥哥,一下子就被猜中了。 陆舒扬在电话那头压低声音:“你给我即刻回来,之前的话白讲了?” 奈何熊贴得过紧,聪明哥哥的低音炮威胁效果跟扬声差不多。 越天和故意贴在陆舒凌另一个耳朵边上喷气:“你哥跟你说什么?” 不知是不是左耳朵进右耳出的原理,陆舒扬在另一头居然听到了,对傻弟弟交代:“你让他同我讲。” 陆舒凌试图拖延丑媳妇见哥哥的时间:“不方便,别。” 越天和除了在小白鸟面前怂,跟谁认过怂。 小白鸟娘家人必须由他亲手解决,啊不,处理?不、算了,越描越黑,没文化急死人。 他和小白鸟对了个眼色。 陆舒凌不放心地把手机递给他。 越天和捧着手机到厨房,拉门一推,声音嗡嗡的听不清。 陆舒凌本来就不敢听哥哥跟他说了什么,恨不得捂耳朵跑出门呢。 几分钟后,越天和出来宣布:“今晚你住这儿。” 陆舒凌手捧大白鹅马克杯,背靠大熊窝在沙发里,眼睛一亮:“哥哥答应了?” 越天和心想,这场面为什么透着一股古怪,好像哪儿反了? 那是小白鸟的哥,又不是他家里人,小白鸟怎么反而比他一外人还胆战心惊? 根据头毛万有引力原理,他走过去行云流水地一掌覆上小鸟的头顶,长长地叹息一口气,还是这么软:“明天去见你哥。” 陆舒凌脑袋耷拉下去,任他的熊爪爪在脑顶心上盖着,惆怅地嘀嘀咕咕:“那怎么办呀……他……” 越天和矮身蹲在他面前,亲亲他嫩嫩的脸蛋:“甭怕,老子在呢。” “他可聪明了。”陆舒凌跟自家熊悄悄告密。 越天和手伸进他半敞开的衣服里捏来揉去占便宜,心不在焉:“咱们这算不算见家长?” 陆舒凌不声不响,一双褐灰色的眼珠对上越天和的目光。 气氛突如其来转变。 越天和一点点的旖旎心思随之烟消云散,堂堂一大佬被盯得怪怕羞的。 他盯着老子干啥?老子又不好看……还在看,还在看。 越天和憋不住:“怎么呢……”得亏没喷成你瞅我干哈。 陆舒凌重复他的话:“见家长?” “哎。”越天和答应。 陆舒凌低声:“好快。” 越天和自觉地把自个儿放到低进尘埃里:“不快,试试嘛,你觉得老子不好也可以换的。” 陆舒凌眉间一蹙:“换什么,你别这么说。” 越天和一颗老心放下了,哄小白鸟高兴:“不说不说。” 但来不及了,陆舒凌还是难过上了。 他把上半身歪进越天和怀里,不愿意抬头。 越天和顺势搂住他,陶醉了好一会儿两人相互依偎的温馨时光。 直到隐隐约约感觉肩膀上热乎乎湿漉漉的,才后知后觉——小白鸟哭了? 怎么突然哭上了?刚不好好的吗? 登时他慌得忘了茶几上的抽纸,笨手笨脚地抽出名牌衬衣下摆,捏成皱巴巴一团给陆舒凌擦眼泪:“别哭,怎么了?惹你不开心了?老子以后再也不说那话了。” 陆舒凌埋在他肩膀上,声音嗡嗡的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我跟他分了找了你,你这么厉害,如果你我分手之后,我又该怎么办呢。” 越天和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操,小白鸟哭得有点道理。 他都不知道该因为前半句被夸厉害而高兴,还是要因为后半句哭了。 越天和哭笑不得:“咱们还没好好过日子呢,你怎么就想到分手的事儿了?” 陆舒凌是想到陆舒扬的话了,他哥说的话其实他都听进去了,只是当时不愿意往下想。 陆舒扬说得对。 他怎么知道越天和不是第二个周存滨呢? 越想越难过。 42. 越天和等了半天没等到小白鸟出声,无奈地劝他:“不要想那么多嘛,除非你真要把老子换了,咱们都不会分的。” 他实在不知道他作为荣昌大佬,怎么就来充当心理咨询师了? 陆舒凌抽抽啼啼,酝酿了一会儿,脑门抵在越天和宽阔的肩膀上。 “他为我做了很多事,我都想不起来我为他做过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怎么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30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30 多为他想一想。”说到这里,他伤心地打了个喷嚏。 越天和总算想起手边的抽纸,给他擦了擦鼻子。 陆舒凌被他捏着鼻子继续忧伤:“如果当初他休学我能阻止他,也许就不会到这个地步,你也总会有一天……” “是他追的你没错吧,他感动的是他自己,老子读书少,但老子明白做人得为自个儿的选择负责,他那样推卸责任就他妈是个懦夫。”越天和打断他的话,给他擦干净了把纸团扔到垃圾篓里,熊掌托起小鸟泪语涟涟的脸蛋,强迫他跟自己面对面。 陆舒凌双眼水光闪闪,眼眶也红的,忧愁地凝眉:“可是他和我那么多年……” 越天和心想,糟糕!失策!这么对着瞅先软下去的肯定得是自个儿啊。 但五年的大佬岂是白当的,他强自稳住荡漾的心神:“你听着,他跟你在一起能有多少年,有十年不?老子可以陪你二十年、五十年、六十年。” 陆舒凌眼珠往下瞥,咕哝:“……我怎么可能活那么久。” 越天和忍不了地凑上去亲亲小白鸟:“能,咱们俩努力。” 陆舒凌浓长的睫毛忽闪两下,又没话了。 越天和面上特坚毅特有决心,心里却虚得很,根本扛不住,一看小白鸟沉默了顿时没底了,给点反应啊? 难道不应该说句什么吗? 不需要说吗?就这样? 结果原来是陆舒凌一个哭膈憋喉咙里了,气没缓过来,猛烈地咳嗽起来。 越天和炸毛了慌了,这怎么好好的哭抽过去了?! 他控制着手里的力气去拍陆舒凌颤动的后背。 而后灵机一动,想起他早先订的家用制氧机,一个转身窜进房间里献宝似地搬出来安装。 陆舒凌捂住嘴咳了一会儿自己就好了,抬起脑袋迷茫地看着越天和一系列动作。 越天和给他安上,一边说明:“这是制氧机,老子问了一熟人,他说搁家里那什么氧疗对你这毛病应该有好处,改天老子带你去医院,约他仔细看看,绝对药到病除。” “不好,不看。”陆舒凌哼哼抗议。 他坚定地抗拒越天和手上的坏东西:“我这病真的好不了。” 末了又补哼了两个字:“不要。” 软乎乎的埋怨人的小声调,不知道的还以为越大佬在逼良为娼呢 越天和被他哼得心肝脾肺肾都软和了,把可怜没人爱的单身制氧机扔到一边儿。 语气立马变得别提多温柔多和善,他对他老子脾气都没这么好过,更别提闲杂人等能享受这待遇。 他搂着陆舒凌晃悠,好声好气:“你说你怎么倔了吧唧的呢,别抽烟了,听话,嗯?跟老子去看病,保证不疼啊,咱们还要在一起很久很久呢,你舍得最后让老子一个人孤零零守活寡么。” 陆舒凌负气地扭头用大鹅抱枕碾他脑袋:“我不想看病,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越天和配合他地歪过头,再伸手不费吹灰之力地拿开抱枕,跟小白鸟装可怜:“这就要分手了?别啊,你不想和我在一块儿很久很久了,咱们刚刚不才说好的么?” 陆舒凌的大鹅枕头被人抢走了,拿不高兴的小眼神瞅了慈眉善目的越天和半天,眼角还残留着一抹红晕。 最终他在越天和的臂弯里面埋头不情愿地哼唧两声,算是勉强答应了。 越天和欣慰地拍拍小白鸟的背,心想怎么一见面就哭呢,以后再也不让小白鸟哭唧唧了,虽然也好看,但是他心疼啊,哭出毛病咋整。 由于第二天得面见小白鸟娘家人,又顾虑到小白鸟似乎因为旅途劳顿身体不太好,越天和硬生生憋着在洗手间撸了一炮。 他一身黝黑的肌肉,上面挂着水珠出了浴室,一个猛子钻进装了小白鸟暖呼呼的被窝里。 总算不再是一个人睡觉了。 陆舒凌裹着他给准备好的睡衣,头发微湿。 越天和从小白鸟背后抱上去,仿佛回到他俩刚见面的时候,还是像抱了一堆松垮垮的布料,恍惚都摸不着人。 陆舒凌太瘦了,现在他们在一块儿了,他得想办法给他补补,长长肉。 陆舒凌扑腾了两下,坐起来用越天和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干头发,躺下跟他鼻子抵鼻子睡觉。 越天和看着他:“不是铁丝床了。” 陆舒凌嗯了一声就被他抱进了怀里。 两人相依入眠。 大半夜,陆舒凌不安稳地咳嗽起来,把脑袋闷进被子里怕惊扰越天和。 越天和还是被他的动静惊醒了,睡得正香呢,第一天没习惯过来旁边睡了一只小鸟,条件反射地嚎一嗓子:“嘛呢!” 陆舒凌小心地掀开一个被角偷偷看他。 越天和被他氤氲惆怅的眸子一扫,美梦被打断的火气顿时就下去了半截,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搂进怀里拍拍背:“咳嗽啦?” 陆舒凌不安:“你生气了吗,眼睛里都有血丝。” 越天和睁眼说瞎话,安抚他:“不生气,没有的事,晚上冒血丝正常嘛。” 陆舒凌大概是晚上吹了风,从半夜咳嗽到凌晨,早上自己手机闹铃响了几轮都没醒过来。 越天和一整个晚上也没睡多久,后来干脆不睡了,反正他习惯通宵干活,少睡一晚上没什么关系。 他一直搂着小白鸟,眸光一动不动地凝在怀里面人瘦削的脸颊上,不时在上面落下细碎的吻。 陆舒凌就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一动不动窝着任他亲亲弄弄。 43. 第二日正午,茶餐厅。 陆舒扬早早落座。 越天和与陆舒凌各自挂着黑眼圈,爪搭爪磨磨蹭蹭地可算没迟到。 陆舒扬早在g城就听说越天和大名,但是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跟傻弟弟相差那么悬殊……不论长相,还是体格,更加不提气质了,他俩是半点夫夫相都没。 他挑剔地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打量越天和,不断地腹诽。 长得太丑,比周存滨丑多了。 生得鸱目虎吻,望住就不似好人。 再看这身板哪里是人,就是头熊。 姓越的就算不学周存滨家暴,可他跟陆舒凌晚上睡一张床,万一不留意翻个身,岂不是一不小心会将他的傻弟弟压死? 人命关天,不堪设想。 越天和虎背熊腰地沉沉坐在陆舒扬对面,坦坦荡荡不甘示弱,根本不虚他。 虽然一对上小白鸟他的智商就直降地心,但怼别人那叫一个唇枪舌剑巧舌如簧。 哥哥怎么啦,他眼里心里只有小白鸟一只鸟。 陆舒凌被哥哥拉过去坐在一块儿,乖巧地挨着哥哥缩在座位上,耳朵听着陆舒扬的谆谆教诲,唯唯诺诺地点头迎合。 越天和再扔嘲讽吸引聪明哥哥火力,陆舒凌则软声细语地抱住哥哥的胳膊晃晃撒娇。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两人堪称配合无间。 陆舒扬费尽心思图什么,不都是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31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31 为了蠢弟弟吗。 越天和是豺狼虎豹之流,陆舒凌哪里能在心眼上玩得过他,到时候受委屈肯定得吃哑巴亏,他这个哥哥远在天边怎么能放得下心。 然而观他俩今天恩爱的小动作,眉来眼去传情达意,相处得应当是真好。 自己要是当即来个棒打鸳鸯是吃力不讨好。 更何况周存滨前车在前,陆舒凌怎么解决那货他是看在眼里的。 他相信傻弟弟应当有些脑子,可以明白事理,所以教育嘱托两三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任由两人去了。 只是以后如果出了问题,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这句话陆舒扬是盯着越天和说的。 越天和无声地与他隔空对视。 陆舒凌坐在一边埋头吸椰汁里圆不溜秋的西米,完全没注意他俩之间电光火石的较量。 三人吃了顿饭,陆舒扬摸摸傻弟弟的脑袋,叹了口气,当晚便回了g城。 不论如何他最希望见到傻弟弟平安喜乐,但愿姓越的信守承诺。 解决了哥哥,小白鸟他娘家人,什么解决,他妈的,不管那么多了。 越天和想他跟陆舒凌算是定下来了。 他终于有了底气能管管这只不听话的倔头倔脑的小白鸟。 约法三章!去医院!看病! 不论陆舒凌如何满不情愿地闹分手,他概不理会,半抱半拖地最后干脆把乱扑腾的鸟扛进医院,无视周围一干人的各异眼神。 越天和径直找到约好的老熟人专家,又摁着小白鸟做掉一堆检查。 陆舒凌全程老大不高兴,越天和打发小弟去给他买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哄了半天才哄好。 越天和如今是荣昌话事人,没那么多时间可以空耗在医院等结果。 他上楼跟老熟人说了几句,就先带着不开心地咔哧咔哧芝士饼干的小白鸟回去了。 陆舒凌在家里嘎吱嘎吱吸溜吸溜一下午。 越天和处理干净了事儿,晚上从外面带了订好的饭菜回家摆一桌开饭。 任越天和嬉皮笑脸插科打诨,陆舒凌埋头吃饭不吭声,没听见似地,吃完了还要进厨房去洗盘子洗碗。 越天和拦住他不让他干,他就径直转身进了卧室。 越天和心想坏了,刚见了娘家人确定关系,没过几天呢就开始婚内冷战啦? 这他妈不能够啊,可是不论他怎么耍宝,直到睡觉陆舒凌都埋着头不说话。 越天和委屈死了,他心急不都是为了小白鸟身体健康着想吗。 早知道应该拖迟点儿,但陆舒凌这状况也不能拖了啊。 到头来搞得两头不是人。 小美鸟难养啊。 越天和偷偷翻了翻恋爱手册,估摸这轮冷战得闹四五天才能结束。 可陆舒凌这么多天不理他,他不得疯了吗。 上了床,越天和幽怨地望着小白鸟的后脑勺,想抱上去又不敢,生怕再触了逆毛。 一头熊摊煎饼似地翻来倒去,郁郁不得志地闭着眼睛睡不着。 约莫一个小时后,越天和感觉小腹上软软的,搭了个东西。 他本来睡觉特别沉,跟陆舒凌睡了几天,愣是被调教得十分之灵敏,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惊醒。 毕竟陆舒凌晚上早晨好咳嗽,他不得起来倒倒水拍拍背哄一哄吗?万一再咳抽过去呢。 这会儿他刚准备睁眼,忽然想起来小白鸟跟他单方面冷战呢。 他也没听见陆舒凌咳嗽,应该没什么事,于是悄咪咪地把眼睛睁一条缝偷看。 原来是小白鸟以为越天和睡沉了,猫了一会儿凑过来偷偷搂住他粗腰蹭蹭撒娇呢。 越天和暗自得意,抑郁心情一扫而空,知道小白鸟是嘴上闹分手,面上装不高兴,其实心里门儿清自己这么做是对他好。 这不半夜偷偷来讨好了么,还以为没人知道他的小动作呢。 他怎么这么软这么懂事这么可人疼。 送上门的小美鸟哪儿能轻易放过。 44. 越天和一招饿熊扑食掀翻被吓住的小白鸟,把他按在枕头里,吧唧吧唧,砸吧砸吧。 陆舒凌没防备他会醒过来,脑袋陷进白枕头里,木愣愣地睁大圆溜溜的眼睛,被熊舔得一脸水儿。 越天和脸朝下跟陆舒凌眼珠对眼珠:“闹分手呢?” 说完垂下头亲一口小鸟的鼻尖。 越天和挪了脑袋:“不理我呗?” 这回啄一下薄薄的眼皮。 陆舒凌闭眼推他。 越天和又问:“冷战呢?” 再咬一嘴泛红的耳垂。 陆舒凌推不开他,歪过脸低声嚷嚷:“别,嗯……不要玩了。” 越天和装作听不见,在他耳边喷粗气,使坏地重复他白天闹小脾气的话:“不喜欢老子了嗯?” 陆舒凌被羞得斜过眼睛就是不看他,最后气哼哼地推肩膀攘他。 越天和故意认输地被他轻而易举地摁倒。 陆舒凌趁势翻了上去居高临下地压住他,并骑在越老大的关键部位。 越老大有裸睡的习惯。 因此,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陆老板,俩屁股蛋子隔着睡裤直接轧着了越老大半硬不软的鸡蛋。 他嫌弃那玩意儿膈屁股,不舒服地要让开它。 越天和两手卡上他的细腰窄髋不让他动,被嫩屁股夹得兀自暗爽,快螺旋上天了。 陆舒凌横眉冷竖,伸手扭他两块大胸肌上的褐色点点,左边拧一下,吐出俩字:“分手!” 越天和痛哼一声:“噢!” 右边拧一下:“不理你!” 越天和又痛又爽:“宝贝!” 陆舒凌上下看了看找落手位置,灵机一动,一手伸到屁股后面握住升旗的大棒棒:“冷战!” 越天和爽得哼不出声。 陆舒凌揪了一把棒棒下垂着的蛋:“讨厌你!装睡!” “嗷——!” 一声凄惨悠长的熊吼盘旋在卧室半空。 越天和可不敢让他这么死拧下去。 装怂给小白鸟发泄是一回事儿,真拧坏了以后满足不了这只美鸟,让人飞了自己可得哭死。 他立刻抓住小白鸟行凶的爪爪:“宝贝儿,小祖宗,我错了,错了,给亲一个,给你咬嘴儿,别拧,疼,太疼了受不了。” 小白鸟怀疑地观察他挤眉弄眼的狰狞表情:“真疼啊?” 越天和随口编瞎话:“可不吗,嘶……疼死老子了,好像拧坏了。” 小白鸟转头扒拉他的宝贝蛋:“我看看呢。” 越天和顺水推舟地嘶嘶:“你看是不是红了。” 陆舒凌垂着脑袋,专注地研究他疑似受伤的部位,吹了一口气:“对不起啊……给你吹吹,呼呼就不疼了。” 越天和整张丑脸啊……销魂得五官移位了:“噢唔……” 听见这动静,陆舒凌诧异地抬眼:“很疼吗?” 越天和得寸进尺,吃到甜头了继续装可怜:“舔舔行不,舔一下就好了。” 陆舒凌蹙眉,翻了翻他的袋袋,舌尖试探地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32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32 从红唇间伸出扫了一下抬头,看见爽得眼红爆青筋的熊脸终于顿悟了。 他眯眼沉吟,点点越天和的棒棒眼:“给你舔舔这边是不是好得更快呀?” 越天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客气着呢:“你要是想舔也可以的。” 陆舒凌哼哼。 越天和感觉他不愿意干了那就罢了,本来就是闹闹嘛,正准备鸣金收兵见好就收。 陆舒凌嗷呜一口叼住他整个棒棒头。 越天和情难自控:“噢嗷!” 这次是真爽到熊嚎。 他粗糙的手掌抚摸身下人毛茸茸的脑袋,夸奖:“宝贝儿真棒,心肝宝贝儿,爽死老子了。” 陆舒凌给他含出来。 越天和抽了张纸让他吐上去,裹吧裹吧投床边垃圾桶里。 他搂住心肝宝贝儿,低下头拱到他的小肚子下面,也一口一口给他咂吧出来直接吞下去了。 陆舒凌仰着雪白的脖颈,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缓缓呼吸,胸腔随之起起伏伏。 越天和附掌其上,一寸寸地摸到他屁股沟,起身跟他交换了一个清浅的吻。 他贴在人脖子边上特别得意地偷笑:“老子终于也给你做出来一回了。” 陆舒凌眼睛闭着,浓黑的睫毛覆在微红的皮肤上,呓语似地哼唧两声,好像在回他的话。 越天和搂住人想到平日里的互动,随口问道:“宝贝你是不是有点儿楞呢。” 陆舒凌反应了半分钟,才嘟嘟囔囔地反驳:“才不呢……” 越天和上道地改口:“好好,你最聪明。” 一会儿,越天和悉悉索索地吻吻陆舒凌额角,循循善诱地问:“那为什么不愿意看病呀?” 陆舒凌动了动脑袋,树懒一样慢悠悠地抬起手用手指搔了搔额角,再慢腾腾地放下去收到被子里:“不喜欢……不想去医院,不要……怕……不想去。” 越天和耳朵凑近他的嘴唇,很有耐心地听完了,抱住他拍了拍:“成,不去,不去。” 接着,越天和自言自语地絮叨了几分钟,感觉怀里面人没了动静,斜过头一看,小白鸟累得睡着了。 他悄悄地摸进浴室洗了条湿毛巾出来。 帮小白鸟细细地清理了一遍,又给自己上下呼噜一通才扑上床。 再把小鸟脑袋挪到自己怀里,心满意足地入睡。 45. 过了几天。 鉴于小白鸟实在不喜欢医院,越天和不愿意强求他,自己抽出时间驱车去医院问老熟人。 老熟人神情凝重,推了推眼镜说,陆舒凌的毛病早注意早治疗就好了,但现在它已经发展成慢阻肺,不容易治,也不可能治愈。 越天和当然不知道慢阻肺什么玩意儿,只听见不可能治愈几个字就崩了。 平时看起来没多严重啊,怎么可能治不好?! 难道一辈子都这样了吗? 老熟人按住他解释,你朋友这个年纪慢阻肺还真不常见,所幸目前状况比较稳定,不算太严重,只能先用药物减缓症状,生活里注意,尽量维持。 越天和压下性子仔仔细细地缠着老熟人问了半天,总算闹明白了,快炸锅了。 如果小白鸟一开始遇到的是他。 如果他一开始就注意了小白鸟这毛病。 也许就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也许就不会他娘的搞成这倒霉病了? 越天和是行动派,他深知懊悔矫情没什么屁用,当务之急是去着手解决。 老熟人说了药物治疗起的作用是预防和维持,治标不治本,关键得改了陆舒凌抽烟的坏习惯。 越天和牢记人叮嘱再三的一点——戒烟!不许抽烟,不能抽烟!绝对戒烟! 不光是不能抽烟,烹调也会有油烟。 绝不能给小白鸟进厨房的机会,做饭洗碗洗盘子他通通包圆了。 越天和回去就下定决心要陆舒凌戒烟。 他严肃地把缩在沙发上大熊怀里的小白鸟提溜出来面对面。 小白鸟搂着鹅抱枕,态度可端正地跟他眼对眼鼻子对鼻子。 越天和脸色很不好看地跟他详细转述了人专家的话,逐条数了一遍今后的家规——按时吃药、不许抽烟、不许做饭。 陆舒凌静静地听完了问:“你是不是生我气?” 越天和从鼻孔里喷气:“当然。”你怎么就不知道照顾自个儿呢? 陆舒凌垂头捏着鹅脑袋:“你后悔了吗,后悔和我在一起,我活不长的,你去找别人过吧。” 越天和不可置信。 “我为什么找别人?什么活不长?呸呸呸!”他一口气呸掉晦气话,“别他妈乱说,医生讲了咱们平时注意就会好好的,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五十年、六十年呢?” 陆舒凌扭头:“我没答应你呢。” 那话都不是他说的。 越天和哽住,气急败坏,憋屈得红了眼睛,心酸得要流眼泪了,也撇过头:“你就是嫌弃我,你其实一直讨厌老子是不是。” 陆舒凌从眼角瞥见他丧气的丑模样,立刻转回脑袋哄伤心熊:“没有,我喜欢你的,真的啊。” “那以后就不要说这种话了。”越天和受伤了,哭丧地不拿正脸瞧他。 陆舒凌细白的手指摸着熊脑袋,眼睛忽闪两下,咽回去嘴边的话,嗯了一声。 越天和沉浸在悲伤里不忘叮嘱:“不许抽烟了听到没,还有按时用药。” 陆舒凌耳朵竖着,刚刚就听见这话了,拐弯抹角地说:“你也抽烟的。” 越天和皱眉,没反应过来:“啊,怎么了。” 陆舒凌白鹅屁股后冒出一条狐狸尾巴,甩了甩:“我看到你抽烟会忍不住的,没用的,不要戒了。” 然而他错估了越天和对此事的决心。 越天和咬咬牙,当下表态,他也不抽!他陪着戒烟。 他俩一块儿,谁都不许抽烟! 谁犯了抽烟的规矩谁讨打,犯错的人必须得接受惩罚。 陆舒凌眯起眼睛,透亮的眼珠滴溜转,心想戒烟哪儿那么容易,越天和老烟民绝对比他先犯戒,便假模假样地答应了。 要是直接不抽了嘴里肯定闲不住。 越天和特地让小弟买了几袋牙签搁家里,又给小白鸟整了一堆零食薯片。 家规实行第二天上午。 陆舒凌爬起来嘀嘀咕咕地四处摸烟盒,想抽烟。 越天和扯了糖纸就往他嘴里塞根棒棒糖。 陆舒凌不高兴地掏出棒棒糖,拧着鼻子嫌弃地舔了舔。 突然感觉口味不错,于是他眉头一舒,咕啾咕啾地叼着糖满屋玩儿去了。 越天和抽了根牙签放嘴里啃,一天能咬坏十几根。 陪媳妇儿戒烟真他娘不好受啊。 46. 这天城西有块地盘跟人扯皮估计得拖到很晚,越天和咬着牙签拨了一通电话给家里的小白鸟,那头很快接了。 越天和转出门:“我叫人给你送饭了,你等会儿下午开个门。” 陆舒凌吧唧吧唧地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33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33 大概在吃糖:“你不回来吗?” “嗯,晚饭不回去吃。”越天和闲庭漫步地在走廊上踱步。 路过的员工不自觉贴住墙走过去,谨慎地向他点点头当打招呼。 他随手摆了摆,一门心思跟小白鸟腻歪。 谈对象了就是不一样啊,光听到声音都美滋滋的。 陆舒凌问:“你几点回来呀?” “大概十点、十一点,说不准。”越天和停驻在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俯视错落的高楼广厦。 小白鸟可真关心老子。 瞧这黏糊劲儿,一刻离不开人,整得他都不忍心挂电话了。 结果对面听了只传来一个字:“好。” “……”越天和扶住栏杆稳定受挫的心神,“那、我先挂了?” 那头:“哦。” 操,太他妈冷淡了吧! 刚刚是老子的幻觉?根本不是关心人,随口问问而已? 越天和不甘心地追问:“你在做什么?” 陆舒凌好像已经准备挂电话了,听他又出声有点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看电视。” “哦……”真他妈心酸啊,听出了几分嫌弃的语气。 陆舒凌试探地问:“还有事吗?” “没,嗯。”对了,他中午吃了什么。 话还没问出去。 “——” 断线声。 越天和……感觉自己心脏不太好了。 陆舒凌独自吃完晚饭,收拾掉饭盒、餐具,擦桌子。 坐了一会儿,又用抹布进厨房擦橱柜。 擦完了洗了抹布,四下看看,从外间翻出扫把开始扫地。 做完一圈家务,不知不觉到了晚上九点多,他靠在大熊玩偶身上休息玩手机。 打算看一会儿再去冲澡睡觉,玩着玩着却歪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越天和开门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 一只孤独的小白鸟可怜兮兮地睡在客厅等他回家。 他瞬间又是温情又是感动。 虽然陆舒凌在电话里听起来很冷淡,但其实是在乎老子的啊。 看,都不舍得回卧室,一个人躺在客厅里睡了,一定特想老子吧。 越天和连皮鞋也顾不上换,上前去轻悄悄地把小白鸟横抱起来送进卧室。 陆舒凌睡得不沉,迷迷糊糊间半睁开眼睛。 越天和发现他醒了,掀起一边的被子盖上他,摸摸他冰凉凉的脑门:“下回别等我,自己先睡,小心冻着了。” 陆舒凌刚清醒,脑子还不清楚,回了一会儿神,眼睁睁看着越天和出了卧室去玄关换拖鞋。他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进浴室冲澡。 越天和心疼陆舒凌睡沙发等他到半夜,也确实不想让他再苦等自个儿。 但话是这么讲的,心里面还是有一点点期待。 毕竟单枪匹马行走江湖这些多年,第一回能有个人在家里等着他,想想都暖心得不行,回家也有了盼头。 想当初他老豆活着的时候都他妈没等过他。 除了他搁外面犯错闯祸,他爹才会手持大菜刀守家里面等着削他一顿。 第二天。 越天和一上午什么事也没做成,脑子里想的全是小白鸟在家里面干什么呢。 看电视? 是不是也在想他呢? 他昨儿那么晚才回去,今天要不中午回去给小白鸟一个惊喜? 说干就干。 他叫人跟饭店订了几份外卖,顺路拿了带回家。 越天和满心欢喜地推开门,发现陆舒凌不在客厅。 他放下外卖,偷偷摸摸地潜入卧室。 没人。 去哪儿了? 他疑惑地逐个寻摸洗手间、阳台,也没个人影,这才醒悟,惊喜变成了惊吓,鸟飞了! 满屋子找不到鸟了! 难不成小白鸟昨天听了他的话,说不等就不等了?大白天都不在家里了?! 越天和感觉自己一定是得了五年后遗症,一有个风吹草动就患得患失。 一会儿生怕陆舒凌再一声不啾地跑了。 一会儿觉得自己像是活在梦里,陆舒凌其实根本没回来。 他急得原地转圈,头发都他妈要急出来了。 一拍脑门,醍醐灌顶,干什么他妈的不打电话啊! 他立刻摸出手机拨出去。 没人接。 操,真失踪了? 他不停歇地拨了五六通。 还是不接。 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推了门就要打飞的去g城抓人。 …… 实际上才过了七分钟。 …… 陆舒凌终于回了电话。 越天和接通了后又急又气差点爆粗口。 然而一听到对面柔声细气带点儿惊喜的声音,他一颗心又软下去了,臊死了。 陆舒凌那头有模模糊糊的嘈杂人声,轻声细语地跟他解释:“我在上班的呀,你回来了?等我回家好不好。” 上班…… 上什么班,当然是他的宝贝奶茶店。 越天和火急火燎之下竟然忘了小白鸟还有工作。 贼鸡吧丢人。 幸好憋住了没急得到处嚷嚷。 他一头剽悍的熊只得孤零零地把外卖收进冰箱,老老实实地坐家里等人回来。 真他妈风水轮流转。 ————— 上一话忘了补列车小贴士: 慢阻肺(copd)的病死率在我国位居第四位,仅次于恶性肿瘤、脑血管病和心脏病 如果乘客们家里有40岁以上、经常咳嗽咳痰或抽烟的人,请一定要提醒他每年检查一次肺功能,警惕慢阻肺 47. 棒棒糖的安抚作用没能维持几天,小白鸟就因为这事儿揭竿起义了。 越天和跟他促膝相谈:“怎么呢。” 陆舒凌左边脸颊被棒棒糖撑得鼓出个小包,不满地瞅着越天和嚼吧口香糖:“凭什么你有牙签口香糖我只有棒棒糖,我不要吃糖。” 越天和腹诽你明明可喜欢吃了,罐子里面每种味道都尝了个遍。 他戳一戳小白鸟鼓啾啾的脸蛋,熊掌被抽了一爪。他想了想,找了个不那么败鸟面子的说辞,意味深长道:“棒棒糖嘛……可以提高你的水平。” 陆舒凌质疑:“你为什么不吃棒棒糖。” 越天和心说因为我口技很棒啊,但他俩还得一碗水端平了,不然鸟被气飞了他上哪儿找去。 他顺毛捋鸟:“成,我吃棒棒糖你就不偷偷抽烟对吧?” 陆舒凌昂起脑袋,胳膊交叉叠在胸口:“我没偷偷抽烟。” 越天和暗地里冷笑,真当他闻不到阳台的烟味儿?给这只鸟让步留面子还跟他演上了。 他龇牙,扑上去揉小白鸟:“对,你没偷偷来,你丫是光天化日胆大包天地抽。” 他一张丑脸平时的样子就够摄人,略一皱眉做凶相就是活脱脱神鬼罗刹再世。 陆舒凌细皮嫩肉霞姿月韵的,几乎像要被他纳进怀里吃到肚子里去了 两人滚作一团,倒到床上。 越天和往他嘴里塞祖传的棒棒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34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34 ,气哼哼地一门心思要给他操到忘记抽烟。 成天偷摸抽烟。 就知道烟。 烟比老子还好吃么? 最可气的是陆舒凌握住他的珍宝棒吧唧吧唧地舔弄的时候,手还非得下意识摆出夹香烟的姿势。 越熊和熊二都快被他气晕过去了。 除了偷烟抽的臭毛病,小白鸟也不积极配合治疗。 跟医嘱和家规相比,他那样基本可以算作消极治疗。 被越天和盯的时候才装装相。 只要见人一转过身去,他就能一会儿忘了吃药,一会儿嫌弃氧疗麻烦满屋躲着跑。 躲不过就窜下楼招猫撩狗。 满小区的猫猫狗狗差不多跟他熟透了。 不过即便他配合不够积极,咳嗽和上不来气的情况比原来缓和了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治疗起了作用。 越天和现在被刺激得一听到他咳嗽声,就和听见炸弹倒计时似地,一下就窜起来了,比他还紧张。 陆舒凌的消极不仅仅体现在治病这上面,也体现在对待他俩的感情问题上。 越天和越琢磨越觉得他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虽说确定了关系,平日没事也呆在一个屋檐地下,却很少有特别腻的互动。 这跟爱情手册上写的不一样! 按理说他俩目前应该算是热恋期蜜月期吧。 不该成天抱抱亲亲分不开吗?怎么就一下子步入老熊老鹅模式了呢。 他倒感觉小白鸟比之前变得更冷淡了。 也不能叫做冷淡,他是看不出来小白鸟一天天地在想什么。 陆舒凌平常不爱说话,喜欢呀讨厌的很少挂在嘴边,除非是蓄意闹小脾气。 在搞床笫运动上面,虽然热情主动又特别勾熊,但其实也很沉默。 很少提出要求,凡事特别顺着来。 他不说,越天和不清楚他到底需要什么。 哪儿舒服了? 哪儿难受了? 得不到小白鸟的回应,他就心虚没底气。 越天和也反思过自个儿是不是欠虐还是皮痒,怎么被顺着也难受呢。 为什么日子越活越倒过来了?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矫情腻歪得跟个小媳妇一样,东想西想不安生。 反倒是看起来弱鸡鸡软绵绵的小白鸟洒脱冷静得不得了。 他琢磨陆舒凌别是对自己没感觉了吧? 难道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 回想他前些天问说好的在一块儿五十年、六十年,小白鸟居然不承认…… 一开始好像也是他一个人推着追着两人才能搭伙过日子的。 小白鸟一直是就着他顺着他。 他怀疑真是那五年的心理阴影,搞得他隔几个礼拜就忧郁心慌一次,憋不住了三天两头找陆舒凌指天画地剖白内心。 一天下午,越天和又闹幺了。 他转进阳台,问小板凳上晒太阳的鸟:“你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我觉着你不爱我。” 一张阴森的丑熊脸透着一股子委屈。 陆舒凌已经习惯了越天和隔几天抽风一次。 他晃着小板凳,被午后阳光滋得半眯眼,不疾不徐,慢慢悠悠:“我想吃小笼包。” 越天和特别严肃地掰他下巴,跟他眼对眼:“甭敷衍我,不想说就不说,没和你开玩笑。” 陆舒凌认认真真地考虑了几分钟:“我真的想……” “想什么?”越天和神色稍霁。 陆舒凌也很委屈:“想吃小笼包。” 好久没吃了呢。 越天和气得眼睛红了,背过去锤窗台,打电话叫小弟买小笼包,收了手机:“这下行了!你说吧你还想什么?” 陆舒凌放眼出去望麻雀在外面叽叽喳喳:“没了。” 越天和急坏了,追着逼问。 陆舒凌低头捂嘴咳嗽一气呵成:“咳……真的……咳咳咳。” 越天和跳起来回屋翻出喷剂,给他拍背:“行了行了,慢点,别说了,再也不问你了!不问了!” 陆舒凌最后咳了两声,例行公事地听越天和再告解了十几分钟,收起小板凳下楼遛弯了。 48. 越天和召来几个成天吹逼感情经历多丰富的小弟,比如青皮黄毛。 经过几天的探讨得出结论,他跟陆舒凌一定是缺了点什么。 陆舒凌实在太配合了,先别跟他提治病的事! 其他地方比如做家务,小白鸟配合得不像在处对象过日子,倒像来还债抵消房租的。 即便越天和说了不让他进厨房,他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做家务的机会。 隔几天他就会一大早爬起来扫地、拖地、擦桌子,白天则洗衣服,或者下楼买菜塞满冰箱。 在绝大多数的清晨,越天和是被陆舒凌做家务的时候发出的咳嗽声从睡梦中唤醒的。 他抬起粗壮的胳膊揽住在床边上拖地的陆舒凌的细腰:“起那么早……” 陆舒凌停住动作,歪过头在他脸上轻啄一口:“吵醒你了?不好意思呀。” 越天和被亲了很受用,仍不讲理地扔开他手里的拖把。 无辜的拖把“哐当”一声撞到床头柜上。 越天和搂小白鸟的腰,大光头钻进人衣服里亲吻他软乎乎香喷喷的小肚子,含糊地嘀咕:“别弄了,你身体不好,甭做这些事儿。” “不行啊,这样不好,”陆舒凌怕痒,抖了抖,摸摸上衣鼓起来的一坨,慢条斯理地说,“你继续睡吧,我轻点。” 越天和不干,直接把他拽进怀里,强制他跟自个儿在床上躺下来:“一起睡。” 陆舒凌脚上的拖鞋被甩飞到了地上,他拧着脑袋去关心宝贝拖鞋掉哪儿了。 越天和把他的头掰过来按进怀里,命令:“睡觉。” 陆舒凌缩在他怀里扬着眼皮直愣愣地凝视他,一眨不眨。 越天和无可奈何,你这样看我怎么睡得着嘛:“不想睡啊?” “拖把没洗呢。”陆舒凌小声说。 “我等会儿帮你洗!睡觉!”越天和捂住他眼睛。 深感当初第一眼什么镜花水月、优雅矜弱、白天鹅都是唬人的。 这鸟内心分明住了只扑棱个不停的呆头鹅。 眼里心里只有香烟、扫帚、拖把和那破奶茶店,唯独没有他。 越天和望天花板兴叹。 他铁定被小白鸟当房东了,反正不是跟他谈恋爱。 谁谈恋爱这么殷勤这么顺溜。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涌动矛盾不安,终于在一天晚上爆发。 契机是越天和突击回家,在厨房逮住了一只小白鸟偷摸干坏事的现形。 大坏鸟正跪地上清理一滩碎瓷片。 瓷片都快扎身上了。 心疼,担忧,不安,夹杂着火气同时冲上头,冲得越天和眼前一片血红。 这只明知故犯不听话的鸟还倔头倔脑地辩解:“洗碗摔碎盘子是正常的事情……总会有意外。” 越天和一口气提不上来憋在胸口。 老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35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35 子气的是你打坏了碗吗? 老子气的是你他妈把自己弄坏了! “怎么跟你说的,不许进厨房!你他妈干什么?起来!”他恶言恶语地一手把陆舒凌提溜起来。 妈的,嫩嫩的胳膊腿果然划破流血了。 越天和别提多上火。 他气陆舒凌不听他话,更气的是同在屋檐下自个儿也没能保护好他。 越天和径直架起陆舒凌撞进卧室,不管不顾他乱扑腾的手脚,被胳膊肘撞了丑脸也闷声不吭。 陆舒凌被他一把丢到床上,惯性使然地在床垫上弹了一下,越天和高大的阴影黑云压顶地罩住他整个人。 越天和恨恨地俯视陆舒凌挺翘的小屁股不自觉地撅出一道诱人的弧度。 这个欠揍的小屁股。 陆舒凌被他一下扔懵了都忘记反抗,傻乎乎地回头偷看他什么反应。 “不许动。”越天和冷硬地吐出三个字,把右手上的金戒一个个取下来扔到一边。 别不小心划着小鸟了。 褪完戒指后,他曲起一条腿跪在床边,手伸进陆舒凌身子底下剥他围裙下的衬衫。 陆舒凌小心地附上手自己解扣子,嘟囔:“你不要弄,又要扯坏衣服……我来。” 他俩三回滚床单两回越天和总得热血上头地扯坏他衣服。 越天和咬牙切齿:“老子说了,别动!”一巴掌拍开他捣乱的爪子。 陆舒凌昂着脑袋拿哀怨的小眼神瞅他。 看看看!看也没用! 越天和狠下心,摸进他裤子里,大力地把玩他的翘臀:“叫你不许进厨房,忘了?不听话?” 陆舒凌扭两下见没效果,半张脸抵在床单上呜呜抗议:“不舒服……不要这样弄了,不要欺负我。” 越天和就快忍不住再次失守俯下身去亲他哄他了。 这只小坏鸟完全掌握了他的弱点啊,不行!忍住!这回一定得狠狠教训他让他长记性! 49. 越天和被陆舒凌乌溜溜的无辜的眼珠子盯着就没法下手,只得按住他的脑袋把他脸埋到床单里。 另一只熊掌迅速扒了小白鸟的裤子弹出白嫩的屁股。 他在心里提了几口气。 不要可怜他!可怜他就是害他! 他咬着牙深呼吸,瞄准手底下圆润的扭来扭去的小屁股,手上的力道松了又松,作势狠狠地挥下去,“啪”地抽了一巴掌。 身下人随之发出一声哀哀的低鸣。 纤长的手指紧紧揪住床单,揪出深长的褶皱。 “委屈?你觉得委屈?我他妈还委屈呢!”越天和边说边又挥手连抽了他几下屁股。 陆舒凌只在第一巴掌下去时作了挣扎,后来再也没发出声音。 他甚至下意识地松开揪着床单的手抱住头,拼命地想要团起来。 越天和暴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抽了第一巴掌就舍不得了,后面几下只是轻轻碰了碰,再轻点儿得是摸摸了。 就这样小白鸟嫩乎乎的屁股上还是隐约泛出了红痕。 一张模模糊糊的淡红巴掌印横跨着盖在他两片白皙的屁股瓣上。 人也一声不吭地埋在床单里。 他顿时心口疼得揪了起来,再也下不去手了,捧起小白鸟的爪爪,唠唠叨叨:“以后不准你做家务了听到没有,看都伤着了,你怎么不知道心疼心疼自己呢。” 小白鸟骨节分明的手指没有想象中的温润光滑。 指腹掌心长了一层薄薄的茧,还有几道新鲜的小伤口,全是刚刚被碎片划的。 陆舒凌执拗地把脸压在床单里,不愿意看他。 整张漂亮的脸都被他自己压歪了。 湿漉红润的眼角露出一半,带着嘣出来的泪花,委屈极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没用……我喜欢做事,我不想什么都不干。” “怎么哭了呢,打疼了?”越天和比他更委屈,手忙脚乱地擦他的泪花,然而他手更糙,越擦越红。 陆舒凌眼睫毛低垂,脆弱地颤动:“我以为你真要打我,我怕……” 越天和一个激灵才想起周存滨那货,以前肯定这么家暴过小白鸟。 登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明明应该知道小白鸟怕这个啊,怎么能摆架势故意吓唬他呢。 越天和不敢再给他擦眼泪,只好从背后抱住他,亲他湿润的脸蛋,作忏悔:“对不起,对不起,老子再也不这样了,没要打你,老子就是生气你知不知道,咱们都说好了不许进厨房了,以后不能了啊,碎了就碎了你管它干啥,等我回家弄不行吗。” 陆舒凌忧郁地被他亲:“我又不是花瓶……” 越天和退了一万步,进厨房的事儿也既往不咎了:“你别做家务,我做,你可以做其他事情嘛。” 陆舒凌湿润的眼珠子滴溜转到眼角瞥他:“怎么可以只有你做,你对我这么好,我也要对你好。” 越天和听到这样的表白反而一点都不高兴。 心里更难过了,感觉真被小白鸟当成了债主、房东、客人。 他皱眉头:“两个人生活不需要分得这么清楚,又不是买卖。” 陆舒凌眼神懵懂,显然不明白。 越天和没办法地解释:“你想让我好过,就别做事儿了,你看看你手上伤着了吧。” 陆舒凌苦恼:“那还可以做什么呢,不能整天什么也不做的。” “种花养鱼?每天冲冲泡泡奶茶咖啡放家里也挺好啊,老子特别喜欢,真的。”越天和把他抱在怀里哄。 “可以养小动物吗?”陆舒凌忧郁的眉眼里带出几分期待。 以前他和周存滨同居,周存滨嫌麻烦从来不允许他带小猫小狗回去。 越天和大手一挥:“可以啊,你喜欢养咱们就养,养个十几二十个成不。” 陆舒凌眼角泛着泪花,笑了:“开动物园呢?” 越天和无条件捧哏:“你喜欢我给你包一个动物园。” 陆舒凌推他一下,埋头唔唔哼哼了一会儿:“难受。” 越天和紧张:“屁股?老子给你揉揉。” 大熊掌覆上裸露在外的红扑扑的小屁股,跟摸一块布丁果冻似地,又弹又滑。 陆舒凌趴在床上哼唧唧地抱怨:“围裙,糙,难受,解开。” 越天和明白了,低下头解围裙的绳结,不看还好仔细一看…… 小白鸟上衣被他粗鲁地扯了丢一边,裤子吊在膝盖上,全身上下几乎光溜溜,只裹了一条围裙。 围裙的细绳搭在他修长的脖颈,和凹陷下去的腰背上面,被雪白的肌肤衬得格外显眼。 珍宝棒熊二在熊大的裤裆里蠢蠢欲动。 50. 越天和不自然地咳嗽两声。 兴头上来了下不去啊。 他竭力控制着快喷出火的鼻息,缓慢地解开系在小白鸟细腰上的绳结,小拇指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地屡屡蹭过绳结边上细嫩的皮肤。 陆舒凌痒得颤了颤。 解开了没有呢?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36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36 他甫一扭头,视线齐平处正是越天和下面鼓鼓囊囊一大团。 挂泪花的脸蛋一下就被逗成了笑脸,他还拧着鼻子装嫌弃:“你干嘛呢。” 越天和黑脸红了,说不出话,做了错事一样低头耷脑立在那儿。 陆舒凌呼啦翻过身。 因为身后的绳结被越天和解开了,围裙便顺势落到一边。 赤裸裸的白皙胸脯上缀着两朵粉嫩的小点,毫无保留地展露在越天和视线里。 越天和的熊二更是被刺激得蓄势待发,亟待检阅。 陆舒凌挑起嘴角歪着脑袋看他,也不说话。 这时候还需要什么多余的语言? 越天和想也不想果断扑上去。 强壮的身躯粗鲁地覆盖上小白鸟纤细瘦弱的身体。 他粗喘着,喷着热气啃咬陆舒凌脖颈下面支棱出的两条细长的锁骨,留下一列纷乱的红印,一直蔓延到凹陷进去的小巧肚脐和敏感的腹股沟。 半翘的小小鸟顶上也被“啾”地光顾了一口,接着便被纳入了一个炙热湿软的空间。 陆舒凌躬起身子轻哼,胳膊情不自禁地环上越天和的脖颈。 隔着皮肉都能感受到对方饱满迸发的筋肉激烈地收放跳动。 血液快要燃烧起来在血管里汹涌澎湃。 越天和埋头舔湿了小鸟洞,还觉得不够。 他掉头到处乱翻,摸出润滑剂抹了进去,才掏出宝贝上上下下揉搓一番,往小白鸟甜蜜蜜的里面一寸一寸地塞进去。 陆舒凌蹙着眉头,跟他脑门抵着脑门磨蹭,喉咙里低吟着撒娇。 越天和顾虑小白鸟的健康状况平时极力克制欲望,虽然同居了,做的次数却不多,也导致陆舒凌依旧不太能适应他的尺寸。 直到完全进去,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陆舒凌的额头起了一层薄汗。 越天和更是大汗淋漓,也不忘照顾小白鸟的身体情况:“还行吗?” 陆舒凌点点头,细嫩的爪爪搭在他雄厚的肩膀上,抿住嘴唇不做声。 越天和下半身不紧不慢地律动着抽插着,极近地打量小美鸟,欣赏他的小表情,鼻尖的汗珠几乎要落在对方脸上。 他沉声戏弄半眯起眼睛的小白鸟:“真漂亮。” 再往深处一顶:“老子在你里面,感觉到了吗?” 每进出一次又问一句:“被操得爽吗?” “屁股舒服吗?” “射你里面好吗?” 陆舒凌被他问得很不好意思,但下半身被大棒棒钉在床上,躲也躲不开,听着他的粗言秽语羞得要掉眼泪。 越天和让他缓了一会儿,说荤话其实也是在分散自个儿注意力不然憋不住就要横冲直撞了。 他先克制地深深浅浅地轻入慢出。 弄了几分钟实在忍不住了,一边提速抽干一边问他:“可以吗?” 陆舒凌勉强点头,单薄的身体被动地跟着他的大开大合拉扯得在床单上起起伏伏。 越天和得到他的首肯,便马力全开大刀阔斧,操干得床都骂出声。 陆舒凌没力地瘫挂在他身上任他来回顶撞操弄,几乎要有种窒息的错觉。 艳红的嘴唇张张合合像条蹦上岸缺水的鱼。 最后越天和紧紧搂住快晕过去的陆舒凌,咬住他温软的红唇,下身抖动抽搐。 两具身体严丝合缝地贴着挨着。 陆舒凌恍惚中被体内深处的异样感惊得哼了一声,勉强半睁开眼睛,嘴唇都被混熊吸溜疼了。 他的指尖扣不住越天和大汗淋漓的背肌,不停往下滑溜,在蛮熊黝黑壮实的肩背嵌出数道红痕。 中场休息。 越天和抱着他交心:“你以后哪儿不舒服哪儿难受直接告诉老子好不好,别总这样闷着。” 陆舒凌鼓着脸蛋,不服气:“可你弄得很舒服。” 一听这话,熊的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熊二歇也不歇了,直接扬眉吐气昂头挺胸。 熊大嘚瑟地追着鸟问:“真的?哪儿舒服啊?有多舒服?” 陆舒凌脸红地四处看,推攘他凑过来的大丑脸:“别问了……你别这样。” 51. 越天和又在陆舒凌身上来了一发才恋恋不舍地爬起来,洗毛巾给他擦汗透了的脑门,和底下溢出一股股浊液的小眼,以及被拍得红艳艳的屁股。 陆舒凌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任他翻来翻去地清理,眼皮也睁不开。 越天和冲了个澡,扑到床上把人裹进怀里,想到两人还没吃饭又弄醒他。 陆舒凌“嗯嗯嗯”地努力掀开眼皮,奈何眼皮跟被黏住一样打不开:“困……累。” 越天和问他:“饿吗?” 陆舒凌应了一声:“嗯。” “起来吃饭?”越天和嘴唇贴在他脑门上。 安静了数十秒,陆舒凌才艰难地哼出声:“睡……睡会儿。” 越天和无奈地叹气,算了休息一会儿再吃吧。 抱成团睡到晚上九点多。 越天和听见陆舒凌肚子“咕噜噜”响了便爬起来热饭菜。 吃完饭转悠了一会儿,两人爬上床继续睡觉。 越天和睡多了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摊煎饼。 空闲了没事脑子里走马灯一样思虑东旺荣昌的事儿、跟小白鸟之间的事儿。 他执拗地认为五年前那场局是个心结。 即便不是小白鸟的也是他的。 如果他不摊开来讲清楚,这根眼中钉心口刺的茬则横在他俩之间永远去不掉。 他回过头看陆舒凌也眨巴着眼睛没睡,忍不住凑上去问:“你是不是还生我气?” 陆舒凌疑惑:“生什么气?” 越天和喉咙里咕哝:“周……” 陆舒凌一听就明白了,垂着脑袋:“都过去了别提了,没生那个气。” “你看着我。”越天和托起他的下巴。 陆舒凌的眼睛在黑暗里泛着星星点点的光:“嗯。” 越天和下定决心:“老子今天一定要跟你说清了。” 陆舒凌清越的声音略显沙哑,仍强打精神捧场:“嗯!” 越天和眸色变深:“我跟你讲过我老子吧。” “你讲过的。”陆舒凌点头。 越天和酝酿了几秒,道出了当年的破事。 越爸很早就跟了赵东磊他爹办事,算是铁哥们了。 后来赵东磊他爹做大了便开始忌惮怀疑越爸会暗地里谋划对他不利的事情。 偏偏越爸直肠子从来不懂得收敛,做人也不明白圆滑的道理。 有次他撞见赵东磊跟一帮圈子里的朋友强奸一小姑娘,怒气冲冲地上去拦了下来,转头跟赵东磊他爹告状。 真他妈傻得厉害,他也不想想人是俩父子,由得他一外人闹腾挑拨吗。 那老头当然偏袒自个儿的儿子。 赵东磊也因为这件事记恨上了他,在赵老头的默许下,逮住机会找人用麻袋蒙了越爸的头拖进暗巷。 挖舌毁容。 捅烂眼球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37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37 。 断手断脚。 …… 最后睁眼说瞎话地嫁祸给东旺那帮人,他们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装悲悯装善人,以为他真的一概不知。 时过经年,越天和提起旧事,仍是额际青筋直跳:“我他妈一忍再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干死那对垃圾!” 陆舒凌默不作声地听他讲。 越天和深吸几口气,平静下来,咬牙切齿地补上一句:“为了扳倒他们,老子可以不顾一切。” 陆舒凌轻轻反问:“不顾一切?” 越天和心如擂鼓,沉声道:“是。” 陆舒凌不语。 屋外夜色已深。 卧室里仅亮了一盏灯,光线柔和而朦胧。 两个人的脸都浸入了一片暧昧的昏暗中,片刻的沉默令交错的呼吸都变得清晰沉重。 越天和等待陆舒凌对他的裁决,心头却如释负重。 都说出来了,即使知道小白鸟听了会不高兴,他也不愿意说哄人的假话,比如辩解什么他也不想这样、他是没办法的、他是被逼迫被胁迫。 那都是骗人的。 他是这样的人,他做过这样的事,永远都无法改变。 谎言是一时的,总会被揭穿。 但他们两个,是要过一辈子的。 他绝望地盯着陆舒凌垂下去的小半张脸。 半分钟后,陆舒凌如梦初醒似地:“说完了?” 越天和想小白鸟这是要开始怼他了啊,讷讷地说:“嗯。” 然后。 然后他就被一只毛茸茸的小白鸟搂住脖子亲了一口! o(*//●′(?)`●///*)q 52. 越天和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严肃,在说正事呢,也回亲了陆舒凌一口。 陆舒凌一边抱着他一边夸:“那你成功了呀,你真棒。” 这语气就像考试成绩下来后,年轻的妈妈抱住儿子说“儿砸,你终于考及格啦,妈妈给你买冰淇淋吃”。 越天和恍若梦游,糊里糊涂地又被他亲了熊脸好几口:“……” 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 他不是在做梦吧? 越天和十分无奈,在脑子里又过了几遍。 他怎么会以为小白鸟真在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两个人现在踏踏实实过好日子就得了。 越天和拱拱他:“我说了我的事了,那你呢?你能和我说说为什么害怕去医院吗?” 陆舒凌闷头钻进被子里企图逃窜。 越天和把他捞出来,不让他藏被窝里,故意戏弄他:“你不会是小时候被护士打针打怕了吧?” 小白鸟眼珠子往下瞥,脸红了:“才不是。” 越天和探究:“那到底什么原因呢?” 陆舒凌想了想:“大概是小时候有一次发烧……被送到医院住了几天,回去之后发现哥哥不见了……” “发烧?”越天和明白他说的哥哥肯定是陆舒扬没跑,手上摸着他的脑袋毛,恍然大悟地想他该不会是那时候发烧脑袋烧傻的吧,但他怎么会蠢到说出来惹小白鸟讨嫌,只是问,“然后呢?” “他被接走了,去g城了。所以我怕……”陆舒凌半垂着一双眼睛,脸上的神情明显变得有些失落委屈,“我怕去了医院再出来,喜欢的人就不见了。” 说到这,他氤氲着雾气的褐灰色的眼珠直直地转向越天和:“是不是很傻?” 越天和毫无防备被说了一脸情话,心脏都要停跳。 谁说这鸟脑袋烧傻了! 妈的,什么他娘的恋爱手册情感大师,在小白鸟面前算个屁! 这回换他黑脸红了,说话都磕绊了:“怎、怎么会呢,只要你别甩了老子。” “不会的,”陆舒凌眉眼依旧不改忧郁的神色,嘴角却弯起小小的弧度,双臂搂住他的粗腰,坚定地重复一遍,“不会。” 越天和胸腔激荡出一股暖流,紧紧回抱陆舒凌。 他琢磨,要说小白鸟平日里木愣愣的,有时候却精得不行坏出个鸟,情话一套一套的,真他妈搞不懂。 他甚至觉得陆舒凌有那么点深不可测世外高人的意思。 于是他怀着敬畏的心情,用深邃莫测的眼神打量了耷拉脑袋的小白鸟好几眼。 深不可测的鸟高人似乎开始困了。 薄薄的眼皮扑棱扑棱地打架,遮挡住褐灰色的眸子。 鼻梁在天生上翘的红唇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可爱的,蠢蠢的。 越天和立刻忘了上一秒的小心思,胸口被幸福感充盈得满满的。 他跟小白鸟脑袋抵着脑袋,胸口贴住胸口,也合上了眼睛。 一个傻瓜一个笨蛋相依入眠,共同做了一场香甜甜的梦。 听到越天和批准家里能养小动物,陆舒凌转天就领了两只毛球回家。 俩黄色的鸟崽子。 越天和本来看他很是眼馋楼下的猫猫狗狗,以为他会弄只小狗或者小猫来养,谁知道他弄回来俩这玩意儿。 也不清楚是从哪儿搞的。 陆舒凌坚定地认为这两只都是鸭子。 越天和不信,怎么看怎么觉得其中一只根本他娘的不像鸭子。 对,就是那只拧着脖子瞪他的臭鸟。 体型他妈的比另一只大了一圈,脸也比另一只丑。 丑鸭子听懂了似地,窜上来就要撵他。 陆舒凌两只手托起那只丑鸭子,摸摸摸,从鼻子里哼着挤兑他:“你还比我大一圈,你也没它好看呢,不许说它丑。” 丑鸭子啾啾唧唧地在他掌心里蹭头蹭脑地附和。 越天和自尊心因为一只破鸭子被伤透了,不跟他在这事儿上斗,怏怏地闭上嘴。 行吧,他自己就是个呆头鹅,还他妈养鸭子,鸭子就鸭子吧。 只要鸟还是他的就成。 53. 客厅的小角落里从此多了两位家庭成员,以及一个纸盒子做的鸟窝。 越天和每次回家总觉得一股屎味扑鼻而来,嫌弃得不行,要把它们撵到阳台去住。 陆舒凌就摆出一副要抱着他的小鸭子们被赶出家门浪迹天涯的架势。 越天和只好忍着屎味把他哄回来,并且保证绝对不赶走他的鸭子们才作罢。 两三个礼拜过去了。 那只丑鸭子长得和另一只越来越不像,眼神也越发犀利。 陆舒凌终于不再坚持自己的观点。 他跟越天和并排蹲在两只的小窝前面。 一个背影一小坨,另一个背影一大坨。 他侧过脑袋,犹疑地问越天和:“它真的不是鸭子吗?” 越天和拿不屑的眼神鄙视那只丑鸭:“哪有鸭子这么丑。” 陆舒凌拍他青花臂一下作警告。 丑鸭子“哗啦”凌空飞蹦出纸盒子,昂起脖子要上来撵他。 越天和半蹲着往后挪了两步,不是跟它认怂,是认小白鸟的怂,怕自个儿用力过猛不慎搞死了要被小白鸟记仇的:“跟你说不是,你还不信。” “那它是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38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38 什么呀?”陆舒凌安抚地推着大鸭子蓬松的胸脯毛劝架,摸摸它的头。 丑鸭子很吃这套的,舒服地低鸣起来。 越天和恨恨地盯着丑鸭子享受地在小白鸟的手掌心里蹭来蹭去,妒火中烧,鸭身攻击脱口而出:“他妈的能是什么,是大傻鹅!” 大傻鹅随之高亢地鸣叫一声,犀利地盯住他快要拦不住了。 陆舒凌不高兴地“嗖”他一眼刀,转过去挠挠大傻鹅的脑门:“你怎么又骂它呀,它不傻,它可机灵了。” 越天和在他背后翻白眼:“是是是。” 陆舒凌沉迷逗鹅,小得意:“它可亲人了,跟我后面跑呢。” 越天和:“亲亲亲。” 他在心里腹诽,跟着跑算什么,妈的它还撵着我跑呢。 等到一只温顺胆小的鸭子、一头记仇胆大的丑鹅再稍微长大一些,陆舒凌就带它们下楼放风遛弯了。 别人遛狗,他遛鸭遛鹅。 鸭子比较谨慎,小心地追着陆舒凌脚跟生怕走丢。 丑鹅则嚣张多了,跟在小陆屁股后面,落后几米也不怕。 嘎啊嘎啊嘎啊地横行霸道,撞见狗了还时不时拍个翅膀咋呼。 狗也很委屈,十分想跟小哥哥玩,奈何大鹅拦路,又能怎么办呢,只好依依不舍地绕开了走。 每隔几天这副画面便会出现一次,久而久之在四方巷小区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全小区半数狗都怕那只眼神犀利的丑鹅。 丑鹅往路中央一矗那杀气已经四溢了,翅膀再一张开犹如黑云盖顶。 不过冲突鲜少发生,因为陆舒凌总会及时上去抱住大鹅的脖子拉架。 大鹅只好隔空威胁两声,看在小陆的面子上不情不愿地歇火放别狗一条生路了。 遛习惯后,陆舒凌去奶茶店也要带着他的宝贝鸟们一起走。 鸭子比较怂不太敢走远,遇到汽车什么的容易受惊。 所以大多数时间陆舒凌去开店随身携带的是社会鹅哥。 奶茶店的顾客里面学生多,觉得这只鹅和别的鸟不一样,眼神中透出一股久经沙场的冷酷和沧桑,偏生得毛茸茸、白球球的,搞得人想摸又不敢摸,怪心痒痒的。 于是熟客们便带来玩具零食上交给小陆老板贿赂,作为撸一撸鹅的交换。 陆舒凌也礼尚往来地送那几人烘培的小饼干。 晚上。 越天和趁大傻鹅在客厅睡觉,向陆舒凌进谗言:“你干嘛养它们啊,才能活几年?猫猫狗狗陪的时间长啊,又好玩,我改天给你弄只边牧怎么样,老聪明了。” 搞条狗专治那只嚣张的破鹅! 上回跟小白鸟在客厅搞起来,裤子都脱了,一时忘了那头大丑鹅,他妈的差点被撵着啄了熊二! 这他妈是要造反啊! 陆舒凌扭头拿屁股怼他:“不要,我就要它们,我问人了鸭子能活七八年,鹅能活三十年五十年呢。” 五十年?! 操,那只傻鹅能活五十年! 越天和眼前一黑。 54. 啄鸡之仇不共在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勉强振作精神,心里嘀咕他一荣昌老大能斗不过一只鹅? 他娘的怕什么不要怂。 越天和忍痛随口扯出另一个话题,装作风轻云淡的和善模样:“好吧,你总得给它们起个名字啊,整天也不知道叫什么。” 知道名字了他就去扎小人……不,扎小鹅咒那只破鹅,他奶奶的。 “有名字啊,”陆舒凌的声音从床另一边传来,“扬,扬。” 越天和耳朵一竖:“扬扬?” 陆舒扬? 陆舒扬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 让你隔三差五跟我家小白鸟背地里说老子坏话劝分不劝和,活鸡巴该。 越天和憋笑憋得脸上全是褶子:“哪只叫扬扬?” 最好是那只大丑鹅。 陆舒凌转头猛地看见他褶子乱飞的大丑脸,愣了一下:“小鸭叫扬,小鹅叫扬,扬扬。” 越天和抹脸:“……” 陆舒凌放弃了用屁股怼他,转过去唏嘘地帮他抹平脸上的褶子。 越天和说不出话,手僵在脸上,被小白鸟推开,由内而外地感觉被嫌弃了。 他还是不服的,嘴里叨咕:“怎么能、这样起名呢?” 他捉住小白鸟不安分的爪子:“哪儿有两只宠物叫一个名字的,还是单字,到时候也分不清啊。” 陆舒凌收回爪爪,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巡视了一遍恢复如初的熊脸,浑不在意地表示:“叫起来方便,扬扬成天黏在一起,没关系的。” 越天和想了想感觉有道理的,信了。 事实证明,他信了邪。 好歹人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居然成日里栽在自家小白鸟上头。 起因是有天两人又闹了别扭。 越天和摸出卧室准备哄小白鸟,一出房门就看见他蹲在客厅角落。 背影是孤零零一小团,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越天和心都化了刚要上去从后面抱住他。 结果,却听到他对着那丑鹅喊:“天天,天天,你真丑。” 天天?喊什么呢? 越天和好奇地探头研究他在鼓捣什么玩意儿。 陆舒凌没察觉到身后的一头大熊,兀自沉浸在自己的鸟世界里,细长的白手扑腾扑腾大丑鹅的脑门:“天天,天天,你可真讨厌。” 丑鹅兴奋地拍打翅膀摇头摆尾,嘎嘎啊嘎嘎啊嘎答应他。 后面的扬扬鸭被天天鹅的翅膀无辜扇脸,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 天天是什么……我日! 越天……天和气得厥过去。 很好,真他妈棒棒。 两只破鸟名字现在不一样了,都他妈的有了好名字。 越天和当场止步,苦大仇深地捂住心口回了卧室。 时间一晃而过,快过年了。 同居的两个人都无依无靠,上没有老下也没有小。 大年三十,下午。 陆舒凌想为家里的蛮熊准备一个惊喜。 但是,家规明令禁止他进厨房开火。 亲手做一桌年夜饭的计划泡汤了。 他忧郁地思来想去,干脆摸准了时间去找越天和——接他下班回家吧。 说是下班,越天和这份工作当然没什么固定的上下班时间,双休节假日更不必提。 常常是事不等人,来了就得去解决,指不定哪天就窜去外地了。 快过年这几天算是凑巧的,越天和都呆在本地没往外跑。 陆舒凌前一天听他讲电话时提过今天在荣昌下的一商务楼里找什么老朋友聊天。 陆舒凌虽然从来没去过他办公的地方,但很清楚他常呆的那几个地方的具体位置。 越天和的事情通常不瞒他,他愿意讲,陆舒凌还不愿意听呢。 接电话也是当面接了叭叭叭,不存在刻意躲。 除非陆舒凌嫌他吵着看电视,他才憋屈地躲进阳台讲电话。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39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39 陆舒凌不打算告诉越天和自己要去找他,想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摸过去。 给越天和来一个突然袭击的大惊喜。 提前让他知道了怎么能叫做惊喜呢。 然而,这俩真真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总能把惊喜搞成惊吓。 55. 陆舒凌花了十几分钟安抚牵着他的裤腿不让他走的天天鹅。 转两趟公交到越天和的那座商务楼,进去后径直往专用电梯走。 前台没见过他。 他们不是寻常的公司,进出稍微看得严一些。 即便在一般情况下,她常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怪就怪陆舒凌的长相太出色,叫人一眼便认出是没见过的面孔。 但凡他长得普通一点平凡一点,她也许就不会拦住他了。 前台看他既不是熟面孔又没出示工作证就上去拦下了。 当然,见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她也没升起什么戒备心,一半例行公事一半八卦地问他什么事儿找谁。 陆舒凌说我找越天和。 前台奇怪,你说找个张三李四也罢了,上来就找大老板?找老板的人多了去了,您找越总什么事呢?您叫什么,预约了吗? 陆舒凌神色犹豫,想着告诉她万一她通知了越天和怎么办。 他还执着于他的大惊喜呢。 前台不知道他那些小心思,瞧他犹犹豫豫说不出话,疑心顿起。 几句话没问完,黄毛正好从电梯里出来。 打眼一看,这是老大唯一指定的心肝宝贝儿奶茶店的小老板啊! 黄毛不讲理地训了很无辜很委屈的尽忠职守的前台一顿。 妈的嫂子都敢拦胆子真他妈大啊? 眼瞎了还是不要命了?! 他转过身十分有眼力见地跟陆舒凌禀报:“嫂子,老板不在楼上办公室。” 黄毛他们在公司里都叫越天和老板、越总,不叫大哥老大的,这也都是被教训了几次才记住。 前台听见什么嫂子什么老板的一脸神色恍惚,再把眼前的漂亮小哥哥和大老板的体型面相一比,脚步虚浮、魂不附体地飘回了她的位置。 陆舒凌本来想说不要叫他嫂子,一下被他的话岔了神:“不在吗?他在哪儿?” 出去了?他的大惊喜难道要破产了? 黄毛殷勤地出卖老大的位置:“老板在楼下,我带您去。” 陆舒凌不明白。 楼下?这层就是一楼,负层应该是停车场吧?他在停车场做什么? 黄毛领着他下了负二层。 转角撞见青皮,黄毛吓得一跳:“妈的!是你啊!” “日尼玛一惊一乍,”青皮冷漠脸站远了,看黄毛独角戏,瞥见他身后跟着的陆舒凌,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弯——热情洋溢的面瘫脸,“嫂子,来玩儿啊?” 陆舒凌想澄清他不是嫂子。 黄毛说话却机关枪一样:“玩儿什么,有什么好玩儿的,嫂子来找老板的,还能来找你吗,你谁啊,你他妈弱智啊。” 青皮二话不说扇了他一脑门,依旧对着陆舒凌说:“嫂子你等会儿再去吧,老板在做事。” 黄毛酝酿了一句话的功夫,掂量了掂量两人的武力值,没敢还回去这一巴掌,止不住地呛声:“老板做什么事嫂子不能找啊,嫂子你说是吧。” 陆舒凌低声艰难地否认那两个字:“我不是……” 嫂……子。 在场的两人一个也没听见,沉浸在自己的斗嘴小世界里。 青皮受不了地翻白眼,跟黄毛暧昧地使眼色,语焉不详:“做事,做他妈的事!” 黄毛不明就里:“你他妈的什么他妈的事啊?” 陆舒凌十分惆怅,他的计划可能要以失败告终了。 他沉浸在忧伤的小情绪里,等两人斗完嘴才出声:“他现在很忙吗?” 青皮心虚地低头研究水泥地是否平整:“差不多……差不多。” 陆舒凌失落:“那就不打扰他了,我去楼上等他。”说完转身就要飘走了。 青皮可不敢真的半途拦了嫂子,不让嫂子去看老大他算什么? 万一被老大听见这事儿……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权衡利弊之下叹了口气,上前拦陆舒凌:“不用,倒也不至于,算了,你跟我来吧。” 青皮转过身,让陆舒凌和黄毛在后面跟着。 黄毛窜了两步,趁机推了青皮屁股一把。 青皮撩蹄子没踹到他,也懒得跟他计较。 黄毛得意地嘿嘿嘿,退回去与陆舒凌并排走,不怕死地扯老大平时的八卦。 陆舒凌认真地侧耳倾听,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 走廊虽然不低也不窄,但由于在地下,一路上没窗没门,总有种隐隐约约的压抑感。 三人在第二个转弯处左拐,一扇厚重的门出现在前方。 它半掩着,敞开的门缝不宽,依旧让人看不见房间里的景象。 青皮压了步速,轻悄悄地走上去,没有直接推开本就未合上的门,而是谨慎地敲了敲。 里面有人拉开门,青皮的身影哧溜转进了房间。 陆舒凌站在门外几步处没有窥探的欲望,只是疑惑地用眼神询问黄毛。 黄毛也不清楚他们在搞什么神神秘秘的事情。 回想青皮方才那欲说还休的眼神,他的心一沉。 大哥不会……不会在偷情吧? 第二个念头旋即在他脑中诞生。 等会儿闹开了他是拦着嫂子还是拦着大哥?! —————— 黄毛:毛都要愁黄了,等会儿到底拦住谁(╯‵□′)╯︵┻━┻ 青皮:拦住你的脑子吧。 56. 半掩的门内。 当然不会出现什么幽会偷情的暧昧画面。 白炽灯照得屋内敞亮。 水泥地上蔓延的暗红血液与黄黑交错的污垢无所遁形。 明晃晃的吊灯正下方是两位约莫三四十岁的男性,一跪一立。 一人双臂反绑地跪在地面上,垂落纠缠的乱发遮挡住面部。 上身赤裸,形状各异的伤痕交错,新鲜程度不一,下半身只着一条皮裤。 另一人虽然站着,双腿却止不住打颤,像是快要无法支撑。 但他看起来比旁边的人体面不少,无绳索捆绑,廉价的蓝色西装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身上也没有肉眼可见的疤痕。 两人周围站了五个身形各异的男人。 其中一位最为高大壮硕,自然是越老板,左右各两人是他的亲信。 半空中弥漫出一股无法忽视的血腥味道,气氛压抑而焦灼。 青皮在此刻窜了进来,蹭到越天和边上。 越天和原本计划慢条斯理磨上一番,侧过头听到青皮嘀咕小陆老板正在门外面等他,脸上不显喜怒,实则瞬间归心似箭,满心都是尽早了事回家抱鸟。 有什么能比大年三十和自家的鸟泡在一起更重要呢? 在他划分的私人区域内,有且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40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40 仅有一只小白鸟。 显而易见,不包括屋子里另外两只禽类动物,尤其是那头记仇的大傻鹅。 穿着廉价西装的男人眼见越天和步步逼近地罩住他整个人,心虚得面如土色,腿也软了,牙齿打颤仍强作辩解:“大哥,他是我兄弟啊……我我总不能见死不……” 越天和猛地吸一口烟,敛住的眉头松开,无声无息地睨他一眼。 男人警惕地往后退一小步。 越天和嗤地笑一声。 一小步可躲不过什么东西。 越天和张开手,对准他的脸一巴掌下去,吓得对方紧闭住双眼。 然而他只是轻拍了拍,落下三个字:“我知道。” 男人一个激灵。 四个字:“你讲义气。” 七个字,一字一巴掌:“你同别人讲义气。” 轻飘飘的两三个耳光是无所谓,但伴随他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手掌上施加的力道越来越大,五指上的金戒也成了伤人的利器。 男人听他说“我知道”的时候便觉出了不对,想往后躲却被其他人架住了,阻断了退路。 只得用脸皮生生挨下了砸过来的十几个巴掌。 他脸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裂出血,肿到不成样。 越天和漫不经心地抛出一句:“恐怕你心里的大哥还是姓赵的,是不是?” 男人瞪大眼,脸颊肿了嘴巴也出血,话都说不清楚,拼命地嘟囔:“不、是!老大,不是、我认你啊!” 越天和置若罔闻,用对方的外套衣领揩干净手指。 在灯光下,他仔细地检视右手指环,血液和皮肉卡在金属缝隙里弄不干净,颇为遗憾。 他绕过嚎个不停的男人,皮鞋“哒、哒”地扣在地上,停在沉默地跪立的人前面。 那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脑袋动了动,还活着。 他注视那人,一幕幕往事浮上心头,脸上的神情出乎意料地温和下来。 随后,他悠长地吐出一口烟:“五年了……” 他蹲下身,手臂搭在膝盖上,指间夹着香烟,视线与那人的脑袋平齐:“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对方依旧不出声,前额杂乱的发丝投下的阴影参差晦暗。 越天和也没有打算得到什么回应,兀自长叹一口气:“当年,我许你的承诺做到了。” 那人闻声微微抬起下巴,艳丽的五官轮廓若隐若现。 他的双眼熠熠生辉,透过头发缝隙反出几点光亮。 越天和长久地凝视他,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分毫不差地刻在心里:“现在,我需要给荣昌一个交代。” 话音落地,他缓慢而坚定地闭上眼再睁开,几缕残存的温情在眼底消失殆尽。 起身交错的那一刹,他在那人耳边郑而重之道:“来世再见吧,阿刀。” 地上的人了无生息地垂下头颅,从头至尾没有发出一个声音。 57. 被架住的人将两人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冥冥中预感厄运将至。 他高声呼喊沉默者的姓名,好像这样就可以阻止它发生似的。 毫无疑问,他将不会得到半点回应。 越天和耳朵又不是聋的,使出一个眼色,抬手弹弹烟灰。 一旁的亲信会意,上去粗暴地塞住那人制造噪音的嘴巴。 男人呜呜叫唤,肿脸皱成苦瓜。 越天和卷起一边嘴角,似笑非笑地走向他,将手上的半根香烟揿灭在对方肩头后,随手扔到地上。 满意地得到对方恐惧的呻吟,和廉价西装外套上烫出的一个洞。 越天和转过身,背对二人驻足。 青皮通报完陆舒凌的事就一直站在边上静候,这时机灵地附耳过去,听越天和沉声道:“不留阿刀,撬开蒋信的嘴,不管说与不说,都处理干净。” 青皮听罢点头。 越天和拍拍他的肩膀。 走出那扇半掩的门的同时,他漾开一个百分百的笑脸迎向等在外面的陆舒凌,抱住他的小细腰飞了半圈,在细长雪白的鸟脖子上又亲又蹭:“今天怎么来啦?想我啦?” 黄毛毫无防备被秀了一脸,呆了,被越天和一个眼刀迎面杀来,脖子一缩。 大气不敢出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并偷偷顺墙根溜走。 陆舒凌顾及黄毛还在一旁,很不好意思,蹬脚扑腾着从大熊怀里站到地上,转头却找不到黄毛的人影了。 他回过头,推开越天和的肩膀,鼻翼动了动,在半空嗅嗅。 越天和的熊掌搭在他的腰上不愿意松:“怎么?” 陆舒凌眉头一蹙,狐疑地上下打量越天和,咕哝:“闻到烟的味道。” 越天和脸不红心不跳地甩锅:“……啊,朋友抽烟的。” 陆舒凌半眯眼质疑:“是吗?” 越天和无辜:“是啊。” 陆舒凌探究:“哦?” 越天和心虚:“没有抽烟。” 陆舒凌逼视他:“你不要骗我呀。” 越天和感觉自己的小心思在鸟侦探这两道犀利的眼神下无所遁形,熬不住了:“我……哎呀,我搁那儿装逼呢,我平常绝对不抽的,那不是得撑场面吗。” 真相大白。 陆舒凌压根不要拿正眼瞅他,哼哼:“噢。” 越天和圈住他的腰共同晃晃:“生气啦?别生气啊,我以后不抽了。” 陆舒凌偏头不想看他那张撒谎精的老脸:“我也要抽烟,你一次我一次,才公平。” 越天和哄他:“别啊,我今后绝对不抽了,你不要肺啦,要不然你罚我吧,回去随你怎么罚,只要你别抽烟。” 陆舒凌提膝顶了他一下:“你说的。” 越天和不躲不闪任他欺负:“我说的。” 陆舒凌看他装出那副憋痛憋得歪鼻子瞪眼的丑样,不忍心踹他了,龇出一口小白牙,超凶地威胁:“你等着,不许反悔。” 越天和憋笑憋得是真痛苦,竖手指保证:“不反悔,反悔是……” “砰!” 门后传来一声巨响,打断越天和的话。 “操nmgjbrnnnd!”越天和瞬间狰狞脸,爆出一连串国骂。 怀里的小白鸟没防备也惊得一颤,炸毛了,好奇地回头望。 越天和深吸几口气,终于停住嘴,按住毛茸茸的鸟头调回来跟自己对视:“没事没事,别管他们。” 陆舒凌炸着毛没缓过神:“怎么了?” 越天和搂着他的肩膀往电梯带,一边顺毛安抚鸟一边嘀咕:“肯定是一帮傻逼把东西弄倒了,笨手笨脚他妈的没脑子。” 陆舒凌不放心:“你要不要去看看……” 越天和把他推进电梯,果断按下关门上楼,岔开话题:“不需要,我给你订了份大礼放在办公室,正好你过来了,看看喜不喜欢。” 陆舒凌果然忘了前一刻的事:“什么礼物?” 越天和垂下大脑袋,蹭开鸟毛吧唧他额角一口:“新年礼物。” 58. “真巧,”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41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41 陆舒凌眼波流转,仰头望他,“我也准备了新年礼物给你。” 越天和作惊喜状,上下打量他,故意摸来摸去吃豆腐:“真的?藏哪儿了?没有啊,放家里了?” 陆舒凌拍掉他摸来捏去的咸熊手,不说话,抬起下巴,无声地指指自己红润润的嘴唇。 越天和挑起横了一道疤的眉毛。 陆舒凌踮起脚圈住他的脖子,送上一个绵长的吻,轻喘着哼出两字:“这儿呢。” 他笑着说:“除夕快乐。” 越天和虽早已猜到他的用意,依旧十分感动,捧住他的后脑勺就要回一嘴热吻。 “叮”的一声。 电梯门却在此刻不长眼地打开。 越天和无视电梯外几人的目光,打横抱起自家小鸟大步不停地走向办公室。 那速度几乎要跑上了。 平时十几步远,今天这条走廊长得仿佛走不到头,好容易窜进办公室。 越天和“砰”地砸上门反锁。 陆舒凌被他放在地上,好奇地四处打量办公室,由衷地赞道:“好大。” 他啪嗒啪嗒在木地板跑过去,扒在落地窗沿往外看,再赞:“好高啊。” 越天和无奈地走到窗边,勾住他的爪爪把他抱回来。 他落座在老板椅上,把到处乱飞的小白鸟固定到自己大腿上坐着。 陆舒凌乖乖坐在办公桌前,也不好奇地到处摸了,很拘谨的正襟危坐的样子。 越天和注意到了,问他:“怎么啦?” 陆舒凌转转头,脑袋毛扫过越天和刚正的下巴:“怕碰坏你的东西呀,我想看看窗户外面。” “不要紧,给你玩,”越天和扬起破损的嘴角,随手把桌角的一座小金雕塑像玩具一样地拿过来推到他面前,“验完礼物再去看风景,包你看个够。” 陆舒凌指尖推推金色的小雕塑,心思不在那上面,期待地问:“礼物在哪?” 越天和没回答他的话,转了钥匙,拉开办公桌的抽屉。 一个金光四溢的礼物盒便现出在二人眼前。 那礼物盒实在是太闪。 太过于闪了。 以至于它在明亮的灯光和窗外透过来的自然光照射下活像一块大金砖。 陆舒凌几乎要睁不开眼睛,半眯着,犹豫片刻,无条件地赞:“大金砖?真棒呀,我很喜欢。” 越天和干咳。 在小白鸟心里面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啊,新年礼物能送块砖? 他把金灿灿的礼物盒放桌上:“不是,礼物在里面啦o(*//●′(?)`●///*)q。” 陆舒凌询问:“那我现在可以拆开吗?” 适应了这亮度,他定睛观察才发现金砖外面绑了条金色的丝带,还扎了一朵精巧的蝴蝶结。 越天和想到里面的东西,又激动又鸡动,不怀好意地歪嘴坏笑:“对,快打开看看。” 陆舒凌背对他,看不见他作坏的表情。 他的确是十分期待的。 扬扬哥哥从没送过东西给他。 周存滨起初送过几次礼物,确定关系一年不到就再也没有了。 最后那块手表都是送给别人的。 陆舒凌快乐地叽叽咕咕着这些事,落下一句结语:“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收到过这么棒的礼物了,你真好。” 更何况是最爱的人的送的礼物。 他的嘴角衔着一抹温暖的笑意,褐灰色眼睛被金光照得通透闪耀,一寸寸爱惜地抚摸礼物盒与丝带,珍而重之地对越天和道:“谢谢你。” 说罢回头啾了一口越天和的丑脸,快乐极了。 听着这些话,眼前是小白鸟真挚的笑脸。 再一想到盒子里装了什么,越天和……心虚了。 59. 越天和本来就是想搞个情趣玩一玩逗逗他。 他是听完之后才知道这份礼物的意义对于小白鸟而言有多重要多珍贵,暗恨自己中了邪听那帮兔崽子的屁话! 什么情趣,什么恶作剧,大过年的搞什么破招数! 新年礼物怎么能送那种、那种玩意儿呢? 即便他私心是很想试试的。 他在肚子里骂自己,你他妈坏透了禽兽不如,怎么能这么坏呢。 要不然重新买一份给他吧。 越天和后悔得流不出眼泪。 陆舒凌已经解开丝带,下一刻就要掀开盖子了。 越天和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指:“别,别动!不要打开!” 那架势跟骑了匹快马大喝“刀下留人!”一模一样。 陆舒凌应声听话地没有动,转过脑袋,亮晶晶的眼睛瞬间暗淡下来,委屈地问:“……怎么了?” 越天和被他可怜的小眼神瞅得喉间一哽,想不出理由搪塞。 陆舒凌依依不舍地摸摸丝带又摸摸盒子,十分懂事地放开手:“你不用说了,要是有难处的话……我,我不要了……” 越天和风中凌乱,解释得颠三倒四:“这个、这个坏了,不是不给你,我重新弄一个再送你,真的,我刚刚想了想新年礼物送坏的不大好,我当然不是故意想送坏的给你,因为它也不是坏了,就是有点儿瑕疵,哎呀你能明白吗?” 陆舒凌天生上翘的嘴角弧度都已经往下挂了,强打精神点点头:“嗯……没关系的,不用再送了,听起来挺麻烦。” 越天和没有因为他理解万岁的态度而松气,反倒更紧张了,急得满头汗,越抹越黑:“不不不,不是麻烦,它有瑕疵,它现在不能给你,你不能……得了,妈的!你打开,你打开吧。” 陆舒凌疑惑的眼神望进越天和的眼底,小心翼翼地确认:“我又可以打开了?” 越天和摆摆手,垂眉丧眼放弃治疗:“可以,可以。” 陆舒凌立刻神采飞扬:“真的吗?!可以吗?” 越天和碎碎念企图做最后的挽救工作:“真的,但是这个礼物吧……你看了不要生气……我不会挑东西,我也不知道你那个什么、要不然……” 陆舒凌侧过脸温存地用嘴唇蹭蹭结巴熊的嘴角,垂下头掀开礼物盒:“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越天和听了这话更加心虚了。 要不是他的腿正被鸟压着,他恨不能尿遁。 越天和眼睁睁瞧着小白鸟在看见盒子里东西的那一刻—— 明显地,整个人,僵住了。 陆舒凌沉默地垂下脑袋,碎发从耳朵后面落到眼前,投下一小片阴影,挡住小半张白嫩嫩的脸。 越天和忐忑不安。 完了,不会要闹分手了吧?! 想想也是啊,他和小白鸟确定关系同居以来,一块儿过的第一个除夕、新年,这样具有重要纪念意义的礼物,他居然送了根…… 电动按摩棒。 多大的一乌龙。 越天和清清嗓子,果断按上盒盖遮住那不雅之物:“别看了!我重新送一个给你!这……这他妈跟你开玩笑的。” 陆舒凌慢吞吞地推开他的手,再次掀开礼物盒,让里面的玩意儿暴露在天光之下,拿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42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42 细白的手指戳了戳,取出来握在手心里翻来翻去地看。 他其实没看明白:“这是什么?看起来……很漂亮。” 越天和想他这是没看出来是电动按摩棒啊? 也是,这玩意儿它长得比较委婉,蛮艺术的。 他顿感一线生机,信口乱扯:“这个嘛……它就是一个按摩背的!对!你看它放在背上,这边有个无线控制器,它上面那些按钮啊……” 陆舒凌上下左右地转了转比他手长了一截的玩意。 金属质地,很有几分重量。 这东西是一根银色的棒状物,浑圆没有棱角。 两头圆润,稍膨大。 中间一截比两头略窄,往里收紧,镶嵌了一圈璀璨的宝石,看起来像钻石。 陆舒凌摆弄了一会儿还是没弄明白,觑见越天和支支吾吾,一个猜测浮现在他的心头。 他拿讳莫如深的小眼神一瞟、一瞟背后的熊脑袋,故作神秘地拖长声音:“哦——不会是……那个吧?” 他回头飞出一把小眼刀:“嗯?” 越天和心里有鬼,被他一诈顿时不淡定了。 60. 本来使坏的那个人害臊地抬不起头,抢过鸟爪爪里的棒棒往回收拾:“不是啊,它不是,没人大过年会送那玩意儿的,他们一定搞错了,对,肯定装错东西了。” 陆舒凌听到他这么讲,完全确信了心中猜测,故意羞他:“别藏啦,好坏啊你,太坏啦。” 越天和心说我也不想的啊! 老子本来可没产生大过年送个情趣用品的天才想法啊! 他压根没意识到自己也有被傻鸟套话的一天。 越天和眼神乱飞,心神不宁声音越来越低:“我错了错了,你不喜欢的话就换一个……” 这时,陆舒凌温柔又不容拒绝地牵住他的糙手,覆上柔软的嘴唇,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挑起一边的嘴角:“我特别喜欢,谢谢你。” 越天和情绪低落,并没有被这句哄人的话安慰到:“不用你勉强,我再送一个。” 陆舒凌认真地凝视他,轻声细语:“不用啊,你送什么我都喜欢,我真的很喜欢,不是哄你,也绝没有骗你,我不骗你的。” 越天和将信将疑。 陆舒凌继续道:“而且这个也很漂亮呀,不过……怎么用呢,我看不明白。” 他捣鼓捣鼓金属棒,从这一头研究到那一头,圆溜溜的,转不出什么机巧。 越天和信心回笼,深深地感觉到自家的小鸟实在是太善解人意、太会疼人了。 他摸出盒子里另一个东西,往小白鸟耳洞里吹气:“在这,这是控制器,真的可以玩吗?” 陆舒凌理所当然,特别坦荡:“当然啦,买来不用多浪费呀,很贵吧。” 越天和兴奋地就差吐舌头,迅速附和:“不贵不贵,好啊!我们来玩。” 说干就干,他毛胳膊扫开桌上的东西,清出中间的一片桌面,把小白鸟往桌上一搁。 陆舒凌扭腰要爬起来,教育他:“不是现在,这是你办公室,工作的地方,我们回家再玩,不要急。” 越天和猴急地亲来亲去非礼他:“不行,来不及了,现在就想玩,就要在这儿玩,让你光着屁股弄得到处都是,每天工作都要闻着你的味道。” 陆舒凌被他说得脸红,压低声音埋怨:“别说了……你怎么这么贪玩啊,会被人看见,成什么样啦。” “看不见!没监控,锁门了。”越天和顺溜地截下小白鸟所有还没问出口的话。 陆舒凌头抵在他桌面上,侧过半边脸,甩了他一个无奈纵容的眼神:“轻点儿。” “保证让你舒服,这东西不止有震动,还有其他妙处呢。”越天和知道他让步了默许了,兴冲冲扒下小白鸟的裤子露出白皙圆润的小屁股。 他刚要落掌却停下了。 撸掉了手指上脏兮兮的金戒一鼓囊扔进抽屉。 这才放心地摸上手底下的屁股,豆腐吃得尽兴了,便从抽屉里摸出一管润滑剂。 陆舒凌忍不住笑了:“你在办公室备这个做什么?” “以备不时之需啊,不瞒你说,老子想跟你在办公室来一发很久了,就等你撞到我这枪口上。”说着,越天和暗示意味满满地揉了揉自己撑出个大帐篷的裤裆。 陆舒凌扭屁股顶了他一下。 越天和被蹭了,当然更兴奋了:“咱们来研究研究玩法啊。” 陆舒凌看在大过年的份上,无可奈何地让着他:“好叭。” 61. 越天和特细致地帮他里里外外抹足了润滑,擦干净金属棒,用它蹭着小白鸟的两瓣红唇,像模像样地命令:“舔。” 陆舒凌乖乖地张开小嘴探出舌尖,舔了舔棒棒头。 越天和的架子顶多跟家里的小鸟摆一句话的功夫,这就又哄上了:“别害羞,多舔舔,等会儿弄进去不疼。” 陆舒凌扫他一眼,妥协地启唇艰难裹住金属棒的一头,咕叽咕叽一番,松开嘴后金属棒上泛着水光。 一道银线连在红唇与棒棒之间藕断丝连。 越天和低头“啪叽”嘬一口小白鸟红艳艳水润润的嘴唇,引得他长长地嗯了一声。 准备充足后,他把金属棒棒抵上陆舒凌身后紧阖的淡色小鸟洞。 冰凉又坚硬的触感让陆舒凌有点害怕,屁股缩得更紧了。 越天和拍拍他的屁股:“进不去了,放松。” 陆舒凌忧虑得想临阵脱逃:“松不了……我怕,还是不要了。” “我一定会慢慢插进去的,别怕啊。”越天和按住他不让他乱动,底下用粗糙的指腹按摩松弛他湿润的洞口。 陆舒凌眼睛直勾勾地防备他手上的金属玩意:“会不会很难受,万一它突然动起来呢?万一拿不出来怎么办?” “没事儿,你没习惯之前我绝对不打开,”越天和满嘴甜言蜜语保证,左手把小巧的无线控制器放他手边,“要不然你自己握着。” 陆舒凌不愿意接手,推开它:“不要,我怕我一紧张会不小心按下去。” 越天和顺理成章地重掌控制权:“所以嘛,你放心,我绝对不乱弄,我们试一试,你不喜欢就不继续了。” 陆舒凌抿住嘴唇。 说话的功夫,越天和借着润滑液把金属棒塞进去了一小半。 粉嫩的穴口紧紧地箍着泛银光的金属物件。 较大的头部进去后,下面逐渐变窄,于是后面一半轻松地滑到了屁股里面。 剩下另一头卡在外面,活像一个长球形的金属小尾巴。 越天和拨了拨小尾巴,带出小穴内部若隐若现的艳红色嫩肉。 他眸色变深,喑哑地解说眼前淫靡的画面:“你屁股里面的水流出来了,把我的地毯都弄脏了。” “都赖你,”陆舒凌歪头嘀咕,不愿意看他,也不敢动了,“我感觉它顶到了。” 越天和没出息地跟一个金属的棒子攀比上了:“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43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43 怎么会顶上呢,它整个儿还没老子一半长呢,你那是错觉。” “有点沉。”陆舒凌忍耐地埋下脑袋,闷闷地低吟。 越天和告诉他:“还差一点点。” 陆舒凌手指抠着桌面,忧心忡忡:“可以了,不要全放进去,到时候弄不出来。” 越天和安抚他:“不会,它这边进去了会有一条线留在外面,能拽出来,不会掉进去的。” 陆舒凌转过脑袋企图回头望望,但挡住了看不见。 他只得紧张地跟越天和确定:“真的吗?” 越天和下半身套着西装裤往前凑,抵住他裸露在外的嫩屁股,充满情欲地前后送了送胯,像自己在做抽插似地:“刚刚不是让你看了吗。” 金属棒因越天和动作在陆舒凌体内搅动了几圈。 “嗯——唔!” 陆舒凌禁不住哼声,指尖扣不住光滑的木制桌面,整个人挣了一下。 这一下金属棒就全挤进去了。 如越天和所言,仅剩下一个带线的迷你小圆球垂在红润润的重新闭合上的小洞外面。 陆舒凌一动,坠出来的小球就跟着细线一晃。 “宝贝,你又长小尾巴了,”越天和觉得可爱死了,闲情逸致地摸着下巴点评,“这玩意儿要是毛绒球就更有意思了,像个小兔子。” 陆舒凌斜过波光淋漓的眼珠瞪他。 62. 由于越天和人高马大地卡在他大腿之间,陆舒凌只能岔开微曲的双腿趴在桌面上。 想并也并不拢,近乎强制性地敞开腿间景色被身后的人玩赏了片刻。 越天和玩够了,兴冲冲地提议:“起来,走走试试。” 陆舒凌埋着脑袋,瓮声瓮气:“走什么呀……玩完了拿出来……” “其他好玩儿的还没试过呢,来吧。”越天和半抱半扶支撑委屈耍赖的小白鸟爬起来。 陆舒凌的腰异样地直着,手往后摸摸屁股,嘀咕:“好像抵住了……” “没有,它才多短一截啊。”越天和不怀好意地帮他提上内裤,又套上外裤。 陆舒凌满头问号:“没拿出来呢,干什么?” 越天和利索地把裤拉链帮他拉上:“就这么走回家试试。” “不行!”陆舒凌断然拒绝,“难受。” 越天和循循诱导:“走也只有一小段路,我开车的。” “那也很怪,外面那么多人,”陆舒凌蹙眉倚在他胳膊上,软声软气地追加了一句批评教育,“不像话。” “过年嘛,一次,咱们就玩一次,宝贝你就满足我吧,你不是说你是我的新年礼物吗?”越天和摆出丑兮兮的大可怜模样央求他。 陆舒凌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心软了:“那……好吧,只有这一次。” 越天和欣喜若狂,殷勤地帮他顺头发整理衣服。 陆舒凌难受地迈了小半步,又靠回越天和怀里:“……感觉要掉出来了。” “怎么会呢?”越天和糙手伸进他裤裆里往里顶了顶,顺便摸了一把嫩屁股,“不会掉,紧紧的,好着呢。” “唔……”陆舒凌被顶得站不住。 越天和趁小白鸟回不过神的时候,自顾自按开控制器上的震动档:“我开震动试试啊,最低的。” “嗯唔!”陆舒凌僵在原地,两腿一软,哑声哼了一个。 越天和扶住他。 陆舒凌两只胳膊扒在他身上,横过手臂偷他裤袋里的控制器,被熊抱了一个满怀,耳朵听越天和语重心长,一字一顿地提醒他:“宝贝,新年礼物。” 陆舒凌泫然欲泣,骂他都没力气,睫毛挂着泪珠,呜呜咽咽地反悔:“受不了了,我不喜欢这样……不想玩了。” 越天和抛出糖衣炮弹:“你带着它回家我还有第二件礼物送你。” 直脑筋的小白鸟果然提起了兴趣:“什么?” 越天和软磨硬泡:“你乖乖带回家,我就告诉你。” 小白鸟前一秒坚定的立场被小小的礼物动摇了,犹豫不决:“嗯……” 越天和抱着他做了半天思想工作,并且再三发誓只有今天一回,以后真的真的不玩了。 傻头傻脑的小白鸟在糖衣炮弹甜言蜜语的轮番攻击下败下阵,就这么晕乎乎地屁股里塞着动个不停的棒棒被坏蛋越天和哄着走出办公室了。 他不敢迈步太大,小步小步地挪,还在担心:“被人看见怎么办。” “不会,今儿除夕,现在几点了?都下班回家去了,你看啊没人呢。”越天和环住他的肩膀往电梯那走。 陆舒凌适应不了体内的异物感。 一个沉甸甸的金属棒,还不停地震动宣示它的存在感。 那震动声就在他体内回响,音量炸得他耳朵红透了。 他不愿意走了:“不行,这个震动……太响了……会被听见。” “没有声音,”越天和装模作样凑近了被屁股里的东西快震成一滩水的小鸟听了几秒,“不仔细听不见,它是离你近所以你才觉得声音大。” 陆舒凌不仅怕震动声太响,还担心棒棒会掉出去,然后顺着裤腿滑到地上丢人。 所幸如越天和所言,路上奇迹般地真没遇到人。 他不情不愿地跟越天和挪到电梯里面,好容易到了停车场又累得不愿意继续走了。 越天和瞧他可怜又可爱,打横抱起他假关心:“特不舒服?” 陆舒凌皱眉:“也不是,不习惯……” 越天和贴在他耳边说流氓话:“咱们以后多玩几次你塞着塞着就习惯了,怎么样。” 是全然把上一刻的保证抛到了脑后。 陆舒凌晃悠着悬在半空的小腿,推他臭脸:“没门!不干。” 63. 越天和把他放到副驾驶座上。 陆舒凌小心地撑着身子坐下去,弓腰弯背,小表情特别痛苦:“好像进到更里面了,不会卡住吧。” 越天和帮他系上安全带:“不会,我慢点儿开。” 途中遇上路口红灯。 越天和歪过头询问迷迷瞪瞪的小白鸟:“咱们试试那个……?” 陆舒凌稍微有点适应屁股里塞东西坐着的感觉了,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啊?” 越天和耷拉一张丑脸:“新年礼物……” 陆舒凌转头与他对视,还是没回过神:“唔?” 越天和当他答应了,取出控制器,先斩后奏,点开电击钮。 “你……啊!”陆舒凌一句话没说完,高高地叫了一声。 单薄的身体猛得一震,近似于痉挛,慌乱地抬手捂上嘴强忍住呻吟。 越天和也吓了一跳,生怕他呛住咳嗽又咳抽过去,赶紧关了电流:“反应这么大?” 陆舒凌褐灰色的眼珠漫起一层水雾,泪珠将坠不坠挂在眼角,带着浓重的鼻音沉闷地哼哼。 前后左右那么多车,万一哪个人闲来无事一眼觑过来发现了,就要露馅了丢人了。 他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44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44 揪紧绑在身前的安全带,屁股和黑色的皮坐垫拧着,发出咕叽咕叽摩擦的声音。 惨兮兮的小白鸟缩成一团颤声:“唔、唔……别……” 越天和见状控制不住地硬邦邦。 他吃味地左右观察一圈。 幸而没人注意到这小小空间里的美景,否则他非得杀人灭口不可。 他长臂舒展,拍拍陆舒凌的肩头想要安抚他紧张的情绪。 “嗯哼!” 谁知道陆舒凌又憋不住地叫出一声。 好像他的熊掌带电似地电得小白鸟浑身颤抖。 随着剧烈的一个激灵,陆舒凌整个人终于软了下去,长长地叹息:“——” 越天和眼尖地注意到小白鸟的……裤裆似乎…… 隐隐约约,湿了一小片。 他嗓子哑了,别具深意地调戏他:“……出来了?这么敏感?” 陆舒凌自暴自弃地把红扑扑的脸埋进自己的两只手里。 本来已经够丢人了,被熊直接说出来他都要崩溃了。 耳朵尖也红得冒烟,从指缝里飞出怨恨的小眼神刀刀刀他。 越天和表面上看着西装革履人模狗样,齐齐整整的。 其实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仅仅是眼睛里瞧着小白鸟诱人的失控模样下面就快爆了,恨不能一脚油门飙回家,上床大干特干。 一路风驰电掣,终于抵达小区。 越天和探身帮还在不高兴的陆舒凌解开安全带,忍不住抱着他亲了又亲。 小白鸟委屈地嘤嘤:“不要礼物了,讨厌你,我不要了。” 越天和摸摸他暖烘烘的脸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马上就到家了,在这儿也不好拿出来啊,我先抱你上楼,好不好?” 小白鸟红着眼眶,从鼻子里哼气。 越天和知道他答应了,把他拦腰抱起来。 陆舒凌乖巧地圈住熊脖子,躲在他怀里小声地喘气。 两人各怀心思地乘电梯时。 陆舒凌打破了沉默,轻轻地问:“你……是不是不高兴?” 越天和低头:“嗯?” “下午在你们那,你出来的时候虽然在笑但是看起来好像很难过,”陆舒凌低着头,垂下长长的眼睫毛,发丝柔软地蹭着越天和,“如果对我这样做,你可以高兴一点儿……” 越天和怔怔地望住他。 不曾想到自以为掩藏得极深的情绪早就被看了出来,而小白鸟只是当时不说而已。 他喃喃:“对不起……发生了些事,但我没想过在你身上撒气……” 陆舒凌毛绒绒的脑袋埋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没有什么,可以让你心情好一些,我也会很开心,我不会怪你。” 越天和一时说不出话。 他向来只愿意在小白鸟面前表现出好的一面,把不好的东西统统藏起来。 他不知道这些深埋心底的东西已经被陆舒凌轻而易举地识破。 仿佛两人之间,一层若有若无却一直难以消弭的隔阂的薄膜就这么在三言两语之间被这位鸟高人化解了。 那温软的呼吸喷洒在越天和的颈侧,让他脸红脖子粗。 直想就地办了这只机灵又懂事的小美鸟。 他腾出一只手辛酸地揉揉熊二。 自作孽不可活啊,大兄弟你忍忍吧。 64. 踹开卧室门。 越天和蹬掉皮鞋,扒去一身人皮。 陆舒凌被他放到床上,自行摸索着脱裤子,想要把屁股里的东西弄出来。 越天和覆身上去沉沉地压住他。 陆舒凌喘了口气,嫌弃他:“重……帮我拿出来。” 越天和意有所指地逗他:“舒服吗?喜不喜欢?” “不舒服,不喜欢。”陆舒凌蓄意唱反调,胳膊伸进屁股后面,扭来扭去地找那一小节线和小圆球。 越天和声音嘶哑,没脸没皮夸大现实:“我看你身体很诚实嘛,是不是特爽?爽到在我桌上、车里尿裤子弄脏了地毯和座位,湿了一大片。” 陆舒凌大窘,抬手捂他嘴:“……别说了……不都怪你乱玩。” 越天和光头拱到他热乎乎的小腹底下,呼哧呼哧跟野兽一样闻来嗅去:“我闻闻有没有尿骚味儿。” “你才尿了!”陆舒凌蹬腿,拽他后脖领子,力气没他大,拽不开,被他鼻息喷得痒痒的,到处都痒。 越天和坏笑,饿虎扑食埋头一口叼住他嘴唇:“对啊,老子等会儿就尿你屁股里!” 陆舒凌在床单里扑腾:“呜呜呜!” 两人闹得衣衫凌乱。 越天和没了上衣,下面的熊二探头探脑吐口水。 陆舒凌只上身挂了一件衬衫,也是歪歪扭扭地敞胸露肩。 他歪着脑袋问:“你说的第二件礼物呢,又骗我?” 越天和精虫上脑,被他一提想起来了:“有,你等等。” 他掰开小白鸟细长的腿。 陆舒凌往回缩:“干嘛呢?” 越天和意味深长:“听话,第二件礼物就在里面。” 陆舒凌一头雾水:“什么里面呀谁里面呀……我又没藏你的东西。” “你藏了。”越天和强硬地摸进小鸟洞,手指一戳一勾。 陆舒凌这时候敏感着呢,唔地一声,水汽又蒙了眼珠。 越天和提溜着那一节线慢慢地把金属棒拽出来。 金属棒从微微泛红的小鸟洞不情不愿地探出头,极其煽情地带出一点点艳红的肠肉。 小鸟穴一时半会儿合不拢,幽幽地张着小嘴撩拨勾引熊二。 越天和脑子里系着第二件特重要的礼物才生生地忍住了没提棒直捣鸟洞。 陆舒凌氤氲水光的眼珠子一动不动,腿都忘了合,好奇地盯着越天和手上的动作。 越天和从中间旋开金属棒,不忘调戏他:“弄得又粘又湿,还说你不喜欢?咬住它不放的是谁啊?” 原来中间紧窄的那一节另有玄机。 膨大的两头旋开后,中央镶嵌宝石的一小节是固定在一起的一对钻戒。 陆舒凌注意力全被这精巧的机关吸引了,没听进去他秃噜秃噜的荤话。 越天和深情地凝视他,自己戴上一圈戒指,拉过陆舒凌的手,坚定地将另一圈戒指套上他的无名指:“宝贝,我爱你。” 难得浪漫肉麻一回,说完他自己就脸红了。 反观陆舒凌默不作声,收回手兀自打量那圈戒指。 怎么又没有表示? 这和剧本里说好的不一样啊? 看着那破戒指干什么? 看人呐,看我啊。 越天和心说我都告白了,他好歹也接一句爱老虎油啊,就是咪兔那也勉强凑合。 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戒指比老子的脸好看? 陆舒凌盯着手指上黏叽叽湿哒哒的戒指,蹙起了眉头:“都脏了……不擦擦再戴上去吗?能擦干净吗?怎么把戒指弄成这样,早知道先取下来了。” 越天和五味杂陈,陷入冗长的沉默:“……” 他的眼泪已经流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45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分卷阅读45 干了。 他不该拿常理揣度鸟高人的心思。 他早该领悟这一点,他小学生级别的示爱技巧跟鸟大师的一比只能提鞋。 越天和干脆抱住小白鸟狂吻一通,摸鸡鸡,摸豆豆,敏感点一摸一个准,摸得小白鸟哼哼叫,让他没心思去愁怎么弄干净倒霉戒指。 陆舒凌扭来躲去都不知道该推他哪只手好了,可怜兮兮地嗯嗯嗯:“不要玩了……别嗯嗯……” 两个人玩闹一会儿,该吃的年夜饭吃了,又伴着春节晚会的声音在床上捣腾到半夜。 临近倒计时。 越天和从后面搂紧陆舒凌,下半身结结实实地抽插挺进,发出啪啪啪的煽情声响。 他动作不停,粗喘着唤小白鸟:“宝贝……” 陆舒凌被他搞得浑浑噩噩,屁股里里外外湿乎乎一团糟。 人一会儿醒着一会儿睡过去了,睡了又被他弄醒了,累得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他云里雾里梦里地答应:“嗯……嗯?” 越天和圈住他的腰,正对着衣柜上的大镜子:“宝贝,你睁眼看看。” 镜子里映出两人亲昵交合的身影,以及对面飘窗外的一片夜空。 陆舒凌勉强睁开眼皮,就被面前情欲暧昧的画面刺激得说不出话。 身体里面感觉到大熊的棒棒进进出出。 即便光线不足镜子实际上映照出的细节有限,他仿佛也能透过镜面看见那根粗硬的肉棒如何突破他的身体,又是怎么样被热情的穴肉一圈圈箍住。 他羞得又闭上眼睛,睫毛颤动。 越天和的进攻愈发猛烈,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喷在陆舒凌的耳廓边上:“宝贝睁眼……乖啊……” 陆舒凌脑门抵进柔软蓬松的枕头里,下意识听话地再次睁眼,与镜中越天和深邃动情的双眸对了个正着。 一时间两人的眼神胶着在一起,谁也不愿意先挪开视线。 越天和紧紧盯住镜中的小白鸟,猛地一个挺入,身体抽动,一股股液体涌入小鸟洞内。 伴随零点的倒计时。 镜中。 窗外。 一朵朵鲜艳璀璨的烟花绽放开来。 震耳欲聋,犹如永不停止。 陆舒凌转过头,与越天和缠绵地交换了一个吻。 他的声音几近叹息: “我也爱你。” ——完—— 本次列车已抵达终点站 请各位旅客拿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有序下车 机灵熊和小白鸟的故事在此落幕 但他们的幸福生活仍将继续下去 一路陪伴的乘客朋友们,期望我们有缘再会:d 【完结后小剧场】 陆舒凌:完结了,收工了,不做了 越天和:你的鹅又来扦我,赶走他! 陆舒凌:天天,天天,不要欺负天天 天天鹅:嘎嘎嘎嘎嘎嘎 越天和:它还笑,它在嘲笑我! 陆舒凌:没有的事,它就是这样叫的 天天鹅:嘎嘎嘎哈哈哈哈哈哈 越天和:真的在笑 陆舒凌:你太困了,都是幻觉,快睡吧 …… 越天和(捂住青花大光头):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陆舒凌(怀抱天天鹅躺在一边):噢? 越天和:……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5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则这脚真得断子绝孙。 他捂住下体:“嘿嘿,还是越哥有福气啊,花样真多!我一看见那小子就知道他一定上镜,没想到这么棒,比我们那个什么阿莱做得出来的效果漂亮多了。” “你他妈拿人家小美人和屁眼被大象操烂的骚货比?!能比吗?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越天和骂他边向摄像走过去,“我看看你们拍成什么样。” 林如海毕恭毕敬地引他过去,打开摄像机,不敢多嘴免得再说错话。 第12章 陆舒凌身体不大舒服没挤公交,打车回到他和周存滨家的楼下,却不想上楼,独自蹲坐在花坛的水泥台上抽烟。 青烟缭绕如同编织一场梦境,令他整个人飘飘欲仙。 醉眼朦胧间,云卷般的烟雾逐渐化成他男友周存滨的脸。 时而面目狰狞地羞辱他,时而忏悔无助地哭泣请求他的原谅最后它们变成了当初他温柔地向自己告白的青涩模样。 数天前,他们在饭桌上又吵了一架。 这些年周存滨回家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少,不是在赌场就是在酒吧夜场。 周存滨宁愿醉生梦死把钱砸在赌桌上、mb的屁股里都不愿意看到他。 那天,终于等到周存滨回家,陆舒凌很高兴,炖了一锅番茄牛腩,煮了一份紫菜蛋汤,再炒一盘青椒土豆丝。 刚刚坐定到饭桌边上,他们就吵架了。 他记不清是因为什么,怎么开始的。 周存滨掀翻餐桌:“我弃学打工供你学费供你吃穿!你算算你用了我多少钱?!你欠我的!这他妈都是你欠我的!想分就分?没那么容易!臭婊子!” 精心准备的饭菜正冒着热气,一鼓囊被砸到地上,顷刻变成一滩垃圾。 下午周存滨倒在沙发上喝了很多酒,他前一晚在赌场又输了一大笔钱,这已经不值得惊讶。 周存滨为他弃学打工确有其事,但那是七八年前的事情。 哦,他想起来了。 当时他在和周存滨商量分手的事情。 陆舒凌起身,衣服已经溅上了饭菜汤汁,洇出星星点点的湿痕,:“五万,大学那些钱算我欠你五万,我还给你。” 他的语气很平静。 他已经想了很久,有多久呢? 从前几天周存滨因为输钱打了他一顿? 还是几周前他亲眼看见周存滨和那个男孩抱在一起亲吻? 或者是上个月他不愿意给他钱去赌博,周存滨把他从楼梯上推下去? ……也许是更久之前。 周存滨原来不是这样的,他不知道是周存滨变了还是他本来如此。 那时正值高三。 他们已经交往三年,亲密到几乎形影不离。 周存滨向他发誓要和家人出柜,证明对他的爱情永不改变。 他说他要和他永远在一起,矢志不渝。 周存滨的父亲周永年,和周存滨的生母早年离婚,转过脸就娶了怀着孕的年轻貌美的小三。 周存滨果真去和家里坦白他俩的关系。 理所当然地,周永年在小三的煽风点火下大大地发了一顿火气,把周存滨扫地出门。 周永年一毛钱都不给周存滨。 周存滨那时候还是个很有魄力的人,用他亲妈留的钱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和陆舒凌住到一块儿,两个人过自己的小日子。 读书赚不到钱他就退学,不高考了,用租房剩下的钱闯荡社会到处打工。 维持生计的同时也支撑陆舒凌安安稳稳读完四年大学。 当然,陆舒凌读大学花的不全是他的钱,他有助学金和从孤儿院获得的捐助。 只为了周存滨的拳拳心意,陆舒凌依旧十分感动,大学期间也想着办法兼职,以分担两个人的生活负担。 本以为毕业后他们两会一起过得更好,可生活是在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变成了日复一日的冷战和暴力,磨光了陆舒凌最初对生活的憧憬,让他记不清爱情到底应该是什么样。 是拳脚相向?是恶毒谩骂? 还是永远活在梦里的阳光和鲜花? 或许他从来就不知道爱情该是什么模样。 对他而言,周存滨就是“爱情”两字的具象化。 时光层层剥脱生活表面的繁华和美好,露出它本来凶恶、乏味、痛苦、贪婪、愚蠢的模样,他们两个分开大概会更好。 他确实欠了周存滨太多,很多事情已经分不清孰轻孰重孰是孰非。 但分手,并没有那么难。 周存滨只是被执念蒙了眼睛,像一个深陷赌局的赌徒。 投入太多,以至于不甘心轻易抽身,然而事实是他永远不会满足于眼前。 他总想要回本,可是爱情就是个单箭头,你只能一厢情愿地付出和奉献,永远不要去指望会收获什么。 第13章 汤汁零零落落地从掀翻的餐桌边缘低落到地上。 周存滨在怔愣片刻,赤脚蹬上翻倒的餐桌:“五万?!你想跟我算分手费是吧?翻倍!十万还差不多!想和我撇清关系?臭婊子!你的屁眼能离了老子鸡巴吗?!” 陆舒凌脸色惨白,脖子上余留周存滨上次留下的青紫指印,就这么看着他,不声不响。 周存滨透过这张脸,突然想起他们曾经也有过很美好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陆舒凌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勾得他整日整夜魂不守舍。 从早到晚他都在想着如何对他更好一些再好一些。 现在呢?现在?! 一切都他妈是骗人的! 陆舒凌这个病唠鬼白天咳嗽大半夜也他妈咳嗽,跟个从墓穴里爬出来的骷髅似的。 他和他睡同一张床总觉得自己在跟冷冰冰的尸体同床共枕,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他个贱货天天只知道搞这个破房子,做饭做菜,管这管那,到头来还不肯给他钱用! 当年他给这婊子砸了多少钱? 为了他放弃大学,为了他离家出走,现在他居然一毛钱都不愿意给自己?! 这个臭婊子害得他被赶出家门,害得他被邻居和同学恶心,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都他妈是他的错! 如果没有他,他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这个念头不断在他脑海里翻滚。 以至于每一次看到陆舒凌,这个念头就会伴随着恨意加深无数倍,让他恨不得掐死他。 “十万。”陆舒凌嘴唇翕动,再次报出一个数字。 “什么?”周存滨没反应过来。 陆舒凌的眼神直直地落在他的身上。 忧郁柔和的眉眼此时冷漠地注视他,像是在心底下了什么难以回还的决定:“可以,我还你十万,我们……两不相欠。” 没有那么难……没那么艰难。 当这句话一出口,他的心底仿佛突然放下了什么。 多年的愧疚、负担、不安、恐惧,在那一秒灰飞烟灭,通通不见了。 他和周存滨在一起太久,让他害怕孤独,让他害怕回到过去。 陆舒凌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有记忆以来,除了院长和老师的关怀和照顾,他没有真正感受过亲人的感情,从来不知道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爱护是什么感觉。 他渐渐长大,周围的小伙伴一个一个被新的家庭领养走,他羡慕他们。 按照道理说,陆舒凌小的时候长得水灵粉嫩惹人喜爱,不会迟迟没人愿意领养。 确实如此。 然而第一对夫妻带他回家没过几天,就在高速上出了车祸双双身亡。 没有第二对了。 孤儿院虽然极力隐瞒这件事,依然被好嚼舌根的人传了出去,没人敢领养他了。 那些人在暗地里议论,他们说他会克死家人,克死所有和他亲近的人。 周存滨向他告白后,他曾经与他提起这件事,他很担心周存滨也会被他影响。 那时周存滨听了笑得灿烂,他紧紧抱住他,亲吻他的脸颊嘴唇下巴。 他说,好啊,你来克我吧,我要和你一辈子都在一起。 如今周存滨说他之所以这么落魄,都是被他害的,他是个害人精,他应该去死,不要活在世上祸害别人拖累他。 陆舒凌翻来覆去想了很多天,决定再也不克他,再也不拖累他。 他会离开他,让周存滨自由地享受没有他的舒服的日子。 他不想要爱情了,他不想整日担惊受怕地保护那奄奄一息的温暖。 他想尽快摆脱所有的一切,他什么都不要了。 周存滨是这一切的的开始,那么就让他成为这一切的终结吧。 结束这段生活,即便他不知道离开了周存滨的前方会有什么。 回应陆舒凌的是周存滨砸过来的烟灰缸。 周存滨怒极反笑:“十万?行啊!你个臭婊子有种马上拿给我十万!我看你去哪儿搞那么多钱!你他妈卖屁股去吧!” 过度摄入的酒精让周存滨的袭击失了准头和曾经的气力,陆舒凌侧过头堪堪躲过。 烟灰缸坠落在地面,溅落的碎片划破陆舒凌赤裸的脚踝,和卷起的裤脚下的小腿皮肤,血液隐隐渗出来。 周存滨还在发疯。 陆舒凌顾不得疼痛,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他也不打算再整理这一地残局,于是干脆开门离开这个地方,将周存滨的咒骂扔在耳后。 所有的灰暗记忆关进那一方狭窄的牢笼。 陆舒凌不打算卖掉他经营的奶茶店,这是他唯一的经济来源。 卖屁股?这倒是个好主意。 他掏出前段时间去夜场捞周存滨的时候一个叫阿琪的人递给他的名片,按照上面的号码拨通电话。 第14章 越天和整个下午都没事,岔着腿坐在那看林如海监督几个人剪片。 在他的精心指导下,这片子剪得都快没了。 林如海就差跪在地上哭着求他高抬贵手。 一个多小时的片子就剪出了十几分钟,一大半是纯情的亲亲摸摸,搞成这样他妈的让他怎么卖出去啊?! 结果越天和还是不满意,他觉得陆舒凌的裸体出现得太多了,这个又圆又翘的白屁股也不能出镜。 我的祖宗,不能拍你的脸就已经剪了很多了! 林如海在心里三百六十度回旋哭,嘴上不敢抗议不敢出声,忍气吞声地眼睁睁看着他指手画脚。 太好了,他高兴得不行,十几分钟现在只剩下几分钟。 呵呵。 直到越天和接到电话,那头的人说赵东磊来莎俪了正在找他,林如海才总算把他请走。 送走越天和刚转身,林如海脸色的变了,锅底似得黑。 这位煞神指导得痛快,现在搞成这么短屁点看头都没,谁还愿意看啊?卖不出去他赚个鬼钱! 好好的一盆金钵钵、一棵摇钱树,愣是被越天和个棍子搅成了屎坨坨。 他不敢拿越天和撒气,只好祸水东引。 他发短信给陆舒凌,说钱暂时给不了了。 他赚不到钱谁都别想痛快。 陆舒凌看了林如海的短信,忧愁地抽了一根又一根香烟。 在傍晚冷风里猛烈地咳嗽,他跟周存滨把话说得痛快,现在片酬暂时到不了,他怎么能理直气壮地分手呢。 毕竟周存滨曾经对他的付出和牺牲不是假的。 十万,是周存滨,也是他给这笔感情定下的筹码,还清了他才能彻底放下。 恰时手机屏幕再次亮了,来了一通周存滨的电话,声音却不是周存滨的,报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间号,大意是周存滨喝高了,让他接回家去。 这不是第一次了。 看来周存滨那天喝得太多,没把他提分手当真,或者压根没进耳朵里。 送佛送到西,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去莎俪捞周存滨,顺便借这次机会,捞他回来等他醒了酒说清楚,他不想造成什么不清不楚的误会。 钱不够,还有奶茶店的收入,再问陆舒扬借一部分钱垫着,等片酬到了还回去,但他借那么多陆舒扬一定会发觉……必须得好好想想。 莎俪。 他来过无数次,每次都是去捞周存滨回家。 他熟门熟路地找到包间号,推开门。 周存滨的怀里抱着一个男孩。 包间里的人都喝高了,群魔乱舞,鬼哭狼嚎。 声音嘈杂,灯光昏暗。 两位拥吻的主角没看见他。 倒是周存滨赌博认识的那些朋友发现他站在门口,起哄去推周存滨。 周存滨腿上的男孩年纪不过十七八岁,转过头和陆舒凌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周存滨这才终于看见了他,但不知是有意无意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反而那男孩和他激烈舌吻后从他怀里爬起来,气势凌人地走近陆舒凌。 陆舒凌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只是来带走周存滨的。 这男孩正是乐文。 他抬起手臂,手腕上戴着一块珠光闪耀的手表,贴在陆舒凌鼻尖前面晃悠:“来啦?你男朋友送我的手表好不好看啊?” 陆舒凌眼睛被闪得难过,没出声,转开视线看向歪倒在沙发上的周存滨。 他想起那天晚上,周存滨挟带一身酒气回家,倒上床就睡。 他看见一方手表盒放在床头柜上,拿起来看了看。 结果周存滨像被点了什么穴道立刻精神起来,突地一脚踹开他:“放下!谁让你碰了!” 他的腹部疼了一个晚上,缩在地上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原来是这块手表。 第15章 乐文见他不说话,得寸进尺地伸手指戳他胸口:“存滨爱的是我,不是你这个病鬼!你有什么可高傲,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装白莲花啊?呵呵,给谁看哪?” 陆舒凌挡开他的手。 乐文借势退后一大步:“哎哟!你敢碰我!你推我!”说着便扬起手扇过去。 陆舒凌哪里是他的对手,踉跄几步撞到茶几上,顿时一个红肿掌印出现在脸上。 周存滨的狐朋狗友在旁边煽风点火,鼓掌喝彩:“打打打!我们周老弟享齐人之福啊!哈哈哈!” 又有人一来二去地认识陆舒凌,不怀好意地劝解:“小陆啊你想开点儿啊,和文文一起伺候哥几个多美啊。” “你居然敢推我!我看你是嫉妒了吧!装白莲花!叫你装!”乐文见众人的哄闹声更是气焰嚣张,余光瞥见周存滨也没半点反应,伸脚就要去踹伏在茶几边上的陆舒凌。 周存滨冷眼旁观,刚刚小文扇陆舒凌耳光的时候,他是一阵酸楚揪心,然而更多的是解气。 酸的是陆舒凌自己打得,别人打不得,陆舒凌是他的东西嘛。 解气的是陆舒凌他这贱人认不清自己在什么位置,还想和他分手,活该被小文打耳光教训。 但陆舒凌是什么身体情况,被小文这么踹还不得去了半条命。 周存滨左思右想后起身抱住乐文好一顿哄,分开他俩。 陆舒凌扶在茶几边上低头喘气,艰难地爬起来。 最后一点不忍的情绪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和听到的话语粉碎殆尽。 周存滨抱着乐文轻言细语,眼见陆舒凌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陆舒凌的脸色很不对劲,两人相处这么多年,周存滨即使再厌恶他,还是能从细枝末节看出不同。 周存滨下意识推开乐文追出去,终于在大厅拉住了陆舒凌。 大厅人来人往,红男绿女。 陆舒凌被周存滨拉住胳膊,此刻他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会容忍周存滨,于是用了全力挣扎不愿意被他拽住。 周围人见这两个是要搞事情啊,纷纷驻足围观。 周存滨觉得在人前丢了脸面,要把陆舒凌拖拽回包间再解决问题。 但他居然压制不住真正反抗起来的陆舒凌,这个事实搞得他十分火大,他要在外人面前立威,不能让别人小看自己! 他想也不想就扇陆舒凌一个耳光,正好和乐文刚刚留下的掌印合上。 陆舒凌捂住脸,白皙如玉的脸颊红肿得更厉害,以至于嘴角都破裂了。 周存滨抽完也愣了一两秒,没想到会打得这么结实。 他本来再怎么家暴也不舍得打陆舒凌的脸,毕竟他喜欢的就是他那张脸嘛。 可今天的事儿实在火大,再说陆舒凌已经被小文抽了耳光,再被他抽一次也没什么。 陆舒凌眸色变冷,褐灰色的眼瞳在灯光的晕染下暖色褪尽,几乎全灰。 他缓缓地正过脸,似乎这一巴掌无足轻重,似乎被扇耳光的不是他,而是周存滨,他低声讽刺:“好难看啊你。” 周存滨听后气急败坏。 他憎恨自己的懦弱,他竟然在那一刻不敢直视陆舒凌的眼睛! 前几天陆舒凌和他摊牌分手的画面闪过他的眼前。 他语无伦次地叱骂对方企图找回气势:“分手!你他妈分手!你个破鞋有什么资格谈分手!只有老子甩了你的份!装什么贞洁我他妈都把你操透了!你以为你有多金贵啊烂货!”握起拳头去打他。 周存滨晚上喝了些酒,陆舒凌却清醒得狠,退后一步轻易躲开他的拳头。 周存滨更生气了,扑过去把他按倒在地上。 陆舒凌没想到当着一群人的面,他还能这么没脸没皮地下手,没有防备坐到了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多年被周存滨殴打泄愤形成的条件反射让他下意识地挡住头。 周存滨不解气伸手撕扯他的衣服:“老子今天就在这里操了你!让你长长记性!我看你是太久没吃鸡吧忘了自己是什么玩意儿了!” 陆舒凌长得漂亮,脸上带着凄凄惨惨的红痕,被强制按在地上任人欺凌的模样实在招人。 破坏美好的东西着实令人眼红心跳,兴奋难耐。 这场好戏看得不冤,也许等会儿还能捡个漏。 围观的人开始不嫌事大地吹口哨叫好。 第16章 莎俪vip包间。 越天和坐在一边陪酒,外套搭在沙发背上,枪柄从内衬里露了一半出来。 赵东磊怀里搂了一个新欢,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据说还在读书,他在那上下其手,还要给越天和也介绍个小男孩玩一玩。 越天和上午才和他家小白鸟亲热过,光是回想上午那两炮,就让他鸡吧硬了几次。 现在看到那群庸脂俗粉食之无味,满脑子幻想小白鸟今天会不会也来莎俪。 施强依旧安静地坐在一边。 赵东磊指着施强说:“你得跟阿和多学学,出来玩玩闹闹,成天闷声不出气特没意思。” 施强摸了摸后脑勺傻笑,不说话。 一个服务生敲门跑进来,在越天和耳边嘀咕。 赵东磊问:“怎么了?” 越天和一脸不耐烦:“有人在大厅闹事。” 赵东磊“哟”地一声:“有人敢在阿和的地盘闹事儿?得了,你去看看吧,阿强你呆这儿也没劲儿,去给阿和打打下手。” 越天和没拒绝,外套也不拿,龙行虎步地往外走。 出了包间,他拍了拍在前面领路的服务生肩膀,服务生微微点头。 施强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抬了下眼皮。 没成想,幻想成真。 可惜是以极其不美好的画面呈现。 一到大厅,越天和就看到缩成一团的小白鸟,被那傻湃跫p乖谏砩洗颉 越天和随手抄了个酒瓶,推开层层叠叠的围观群众,一瓶子抽上在陆舒凌身上逞凶的周存滨:“你他妈的敢在老子地盘上撒野?” 周存滨一下被他砸懵了,还迟钝地摸了摸后脑勺,摸出一手血。 施强立刻上前,托起抱成一团坐在地上的陆舒凌,从口袋里递了几张纸巾给他,领路的服务生极有眼力见地搬了一张椅子过来。 施强扶着他坐下。 陆舒凌剧烈地咳嗽,在大口喘气的间隙,勉强向他道谢。 施强手不知道往哪儿放,见他咳嗽就拍拍他的背叫他别急着说话。 越天和拎起周存滨的后衣领,不费劲儿就扔了出去。 周存滨狼狈地摔在地上。 越天和跟上去不停手地一下一下往他脑袋上砸:“操你妈逼!爽了吗?!爽了吗!啊?说话啊!你他妈说啊!” 伴随一声惊呼,脆弱的酒瓶底座瞬间崩飞,玻璃片和酒液四溅。 看热闹的人见了血才知道害怕,大气都不敢出,在鸦雀无声中连连后退,让出一大片空间。 陆舒凌倚靠在椅背上喘息,乌黑的睫毛在褐灰色的眼珠上打下一层阴影,不言不语地看着周存滨被打得血肉横飞。 周存滨被越天和打懵了,慌得只顾着挣扎往外爬甚至不敢还手,一边嚎啕:“大哥不要打了!救命!我知道错了我错了大哥!” 见求饶没有用处,又转头冲陆舒凌呼救:“陆舒凌!舒凌!凌凌救我!救命!快帮我搞走这个疯子!” 旁边一个人也不敢出手,议论都不敢。 认识越天和的人更不敢出声了,触了越哥霉头,你就自求多福吧。 直到周存滨一动不动,脸朝下趴在地上,越天和才起身。 他打人向来不控制拳脚力道,如今已经是看在小白鸟的面子上没朝死里打,尚给他留了一口气。 越天和扔开只剩一个瓶颈的玻璃瓶,活动活动肩膀,手掌和撩起袖口下的前臂沾满血液。 他扬扬下巴对服务生交代:“把他丢后巷去。”说完又用鞋尖扫了周存滨一脚。 周存滨跟个死尸一样轱辘轱辘地往边上滚了好几圈。 越天和回头找陆舒凌,陆舒凌见他手上沾血,递给他施强的餐巾纸。 越天和愉悦地接过来擦手,心里美滋滋的,还以为小白鸟会维护男朋友跟他生气呢,看来他的小白鸟还是很识好歹的。 他拧了拧鼻头,从施暴的狰狞嘴脸恢复正常,发现小白鸟瓷白的小脸红肿了一片,立刻发怒:“他打了你脸?!” 没等陆舒凌开口,越天和回身狠狠踹了一脚被服务生当尸体一样拖着走的周存滨:“操你妈!” 周存滨当即惨叫出声,也不知道他是条件反射还是刚刚在装死。 越天和没管他,转过身拖着陆舒凌的胳膊往里面走:“你跟我来。” 等乐文和周存滨的朋友摸摸抱抱完了,跑到大厅看热闹的时候,只看见越天和拉着陆舒凌离开的背影。 乐文吓得整个人如遭雷击,那小白脸认识越天和?! 他怎么会认识越天和?! 越天和为他出头? 他脑袋里蹦出两个字,完了。 第17章 陆舒凌没有向越天和告乐文扇他耳光的状。 越天和也正心如乱麻,往包间走吧,里面坐着个色中饿鬼赵东磊,往会客室走,那儿乌烟瘴气到时候别熏着小白鸟。 陆舒凌被他拉着一会儿东拐一会儿西拐团团转,最终被拖进洗手间里。 越天和挂了块牌子在外面的门把上,利落反锁,翻了马桶盖,让陆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凌坐上去。 越天和走得很快,陆舒凌在他身后跟得气喘吁吁,呼吸没平复下来,侧过头下意识地隐藏脸上红肿:“谢谢……越哥。” “叫我越天和,其他地方受伤了吗?”越天和虎口托起他的下巴,不让他躲避。 越天和皱着浓眉端详这张小脸,上午的时候还好好的呢,过了半天而已,就变成了这么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 陆舒凌抬手遮住那半边脸阻挡他的视线,瓮声瓮气:“别看,没什么……”浑身仍止不住地发抖。 “他就是你那男朋友?”越天和随口问道,虽然心底落了定论。 不是傻逼男朋友还能是谁,亲爹也不能这么下手打漂亮儿子的。 陆舒凌没有挣扎,迷茫的眼神怔怔地落在他的脸上,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越天和已经知道答案,抽出隔板上的卷纸,一把拽出一大叠,走到水龙头下润湿,转回来俯下身弓着背,攥成湿纸球小心地敷在陆舒凌嘴角的红肿上。 陆舒凌偏过头方便他的动作,乖巧地抬手按住湿纸巾。 他在外面忍住了所有滔天的情绪,现在躲进这么个窄小的空间被越天和这么一照顾,失落、委屈、痛苦、悲伤铺天盖地淹没了他,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越天和懵了,怎么就哭了?被他擦疼了? 难道他刚刚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干了什么坏事儿? 那眼泪千斤重地落在他心上,他想也不想就抱住了眼前的人,只感觉自己搂住的是一堆衣服,陆舒凌瘦得都快没了。 他想破了头觉得是刚刚陆舒凌让他别看,他答非所问,所以陆舒凌以为他嫌他丑了。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一个劲地低声重复:“怎么哭了,别哭,别哭……不难看啊,一点都不难看,真的。” 陆舒凌埋在他怀里呜呜咽咽,不让他看见脸。 “是不是很疼?等会儿拿点药给你敷上,过几天就好了。”越天和低头看他,绞尽脑汁地想词儿安抚他,胡乱去擦他湿漉漉的脸。 此刻的陆舒凌像一只落了雨的小白鸟,扑嗦着羽毛往他怀里钻,他心都要化了好吗! 不想还好,这么一想,他的老二突然硬起来了。 恍惚间空气都上升了好几度。 你他妈真不是个好鸡吧!他要是能腾出手,必须得抽一下自己的小老二教训教训。 在他调整位置不让陆舒凌发现的时候,陆舒凌埋在他怀里闷声闷气地问:“你是不是硬了?” “……” 越天和如果能玩论坛,他这时候就得发一个求助帖“急!安慰失恋男神,结果被男神发现勾勾硬了,怎么办?在线等!” 陆舒凌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伸手摸进了他的裤裆:“我帮你。” 越天和:“???” 没等他回过神,陆舒凌已经解开了他的裤裆,越天和的小老二迫不及待地弹出来直直冲他的脸立正敬礼。 越天和,你真他妈禽兽不如! 越天和在肚子里骂这个不争气的小老弟,一边违心地阻止:“别,不要舔,不干净……你,你用手吧。” 虽然大清早有仔仔细细洗过,这会儿肯定脏了。 他和其他人干,哪里在意过脏不脏的问题,脱了裤子就是干。 越天和这话说完都不敢看陆舒凌的表情。 陆舒凌眼睫毛上挂着泪珠,眼眶红通通,脸颊薄薄一层水光,嘴角却微微上翘:“行。” 第18章 即使隔间门没关上,空间也依旧很狭窄,更别提里边塞了两个人。 越天和熊一样的体格,还得就着陆舒凌手上的动作,站姿显得特别怪异。 陆舒凌帮他套弄一会儿发现他站得不大舒服,抬头对他说:“你坐下吧。” 他让越天和坐在马桶盖上,自己坐到他大腿上,躬身让越天和的小老弟挺在两人身体之间。 越天和托着他,确实顺手不少。 美中不足是隔了层布料摸不到光滑滑软溜溜的屁股,他在心底咂嘴。 二人头顶天花板上的小灯洒下暖黄色的光,空气似乎都因这暖光而升温。 不一会儿,越天和亲吻着陆舒凌的嘴唇,在他手里射了出来。 他看着陆舒凌的模样都能意淫到起立,被撸几下简直要上天。 越天和拽了几张抽纸,先擦干净陆舒凌的手和衣服上的浊液,再去擦自己爽得吐唾沫的老二。 陆舒凌捂住嘴,咳嗽几声。 越天和扔掉纸团:“怎么总咳嗽?” “可能有点感冒,没事。”陆舒凌含含糊糊地说。 越天和点点头,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他又没有和人谈情说爱的经验,直觉现在气氛不错,试探地问看起来平静了不少的小白鸟:“你和他……分了?” 陆舒凌眼神隐隐绰绰,最终用鼻音轻哼:“嗯。” “那就是前男友了。”越天和乐开花,紧绷住脸皮。 他这不是幸灾乐祸,不是。 陆舒凌想了想,轻松地笑了一声:“嗯。” 越天和揉了揉陆舒凌坐在他大腿上的屁股,吃味儿心肝宝贝被癞蛤蟆他妈的白占了那么多年,任性地嘟囔:“我想做。” 姿势这么棒,不来一发真他娘浪费。 但他也知道自己无理取闹呢,陆舒凌肯定不能答应,这也不是打炮的时候啊。 陆舒凌似乎有点惊讶,凝视他几秒,轻笑:“好呀。” “真的?!”陆舒凌是惊讶,越天和就是惊喜。 越天和现下的心情相当于买了两张彩票,刮开第一张二等奖,高兴。 不期望第二张能刮出什么的时候,结果出了个一等奖,乐抽了! 陆舒凌一只手按着脸颊上的湿纸巾不方便,越天和帮他脱了裤子,摸索到自个儿的裤袋居然有安全套。 他这种人口袋里有什么都不值得奇怪。 衣服多少天不洗往衣柜沙发一扔,过几天再换上就当洗过了,衣袋里囤了啥都不稀奇。 估摸着是上次搞谁顺手拿的吧。 正好用来伺候小白鸟,要不说他俩有缘分呢,安全套在冥冥之中都备好了。 越天和用他和他小老弟吐的唾沫简单做了润滑。 幸而他俩上午的那场让这次扩张没那么困难。 陆舒凌抱住越天和粗壮的脖颈主动往下坐,直到越天和的小老弟全部没入他股间的凹陷。 他挪了挪屁股轻撵越天和的腿根,不时和对方交吻。 越天和上亲下亲,激动得都不知道亲哪儿,啃得陆舒凌脖子脸蛋跟被狗舌头扫了一圈似的,全湿了。 洗手间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片刻没有回应后,又被人狠狠砸了几下,大概有人着急用厕所。 明知已经反锁,陆舒凌仍然精神紧张得下意识夹紧深入体内的硬挺。 越天和差点被他这一下夹射,瞪眼瞅他,拍拍他因为情动而微微泛粉的小屁股要他放松。 陆舒凌感觉到越天和下腹抽动险些英明扫地,恶作剧得逞似地拿湿润的小眼神瞄他。 轻柔的笑声从他的喉间传出,仿佛无数双柔软的小手勾挠越天和的耳道。 越天和握住他的腰肢,作势狠咬他的嘴唇,没有真的用力,怕加重他嘴角的伤处,反倒又心疼地舔舔他的脸颊。 那畜生玩意儿真他妈忍心下毒手! 老子要能和这么个美人过日子,还要莎俪干什么?吸美人儿的屁股都比抽烟喝酒有意思,去你妈的傻逼男! 越天和想到自家小白鸟被那种货色碰过,酸得更加猛烈地往上操干他暖暖的小穴眼,好像能借此向弱鸡男宣示占有权。 陆舒凌狼狈地捂住嘴,生怕叫出声被外面听见,本来只有一边脸红,现在两边脸都红通通的,眉头蹙着,眼角被干得往外冒泪花。 越天和被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刺激得精虫上脑,贴在他粉嫩的耳朵边啃咬边喷着热气污言秽语地调情。 陆舒凌憋得眼睛都红了,伴随快速抽插的频率“嗯嗯嗯”地闷哼出声,刘海被汗液沾湿一缕缕贴在额头上,整个人东倒西歪,再也没有逗弄越天和的力气。 越天和用手垫在他脑袋一侧,防止他坐不住挨上厕所隔板。 洗手间隔板多脏啦,怎么能挨上老子的小白鸟。 第19章 今天两次和陆舒凌搞事儿都比他往日性爱猛烈程度低了不少。 没有粗口,没有暴力,没有横征暴敛。 但他也没特意克制自己,更没觉得压抑不畅快,反倒更加的酣畅淋漓。 一种由内到外的爽快销魂。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那什么来着……灵肉合一?这词儿是这么用的吗……他妈的不管了反正就是爽! 越天和打完炮哼哧哼哧地激动得直喷热气好容易冷静下来,两个人都不知道外面尿急的那位什么时候走了。 隔间可供活动的空间太小,陆舒凌看起来不是很舒服地挨在他怀里咳嗽。 越天和抽出手边的纸巾清理陆舒凌的大腿臀缝和下体,在心里骂自己急色成这样和赵东磊那驴有什么区别,谁他妈让你个傻逼非要赶在这个时候做。 陆舒凌抵在越天和怀里,听他剧烈的心跳声,想起下午收到林先生的短信。 上午越天和也在片场,而且林如海似乎和他很熟,陆舒凌误以为越天和与林如海是一伙儿的,可以先支给他一些钱,于是犹犹豫豫地开口:“你能不能……借我五万?” 他是不好意思问陆舒扬要太多钱去还周存滨,他怕陆舒扬真会赶过来教育他。 但他怎么就能鬼使神差地和越哥借钱呢,他们两个其实不太熟,因为和他一天翻云覆雨了两回……? 刚问完陆舒凌就后悔了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果然,越天和听后脸色不太好看。 但他心里想的是小白鸟打完炮才愿意问他借钱?弄得他们俩像是什么交易似的? 说白了陆舒凌是不拿他当自己人,不过他哪里是小白鸟什么自己人啊。 对陆舒凌来说,和他越天和仅仅是两炮之交而已,他凭什么拿自己当根葱,他们俩就不是一路人么。 脑子里这么一转他有点不高兴,语气跟着有些冲:“你急着要钱去干什么?” 陆舒凌误会了他的意思,也觉得自己和他借钱确实不好,立刻从他腿上爬起来,后退两步,摇摇头:“算了,不用了,不好意思,跟你说这种话。” 越天和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跑了,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溜走:“可以,我借你。” 借你还不成吗,五万算什么,命都快能交代给你了。 陆舒凌抬起头,眼睛顿时亮闪闪地:“真的吗?” “如果你愿意让我养就更好了……”越天和拧着张丑脸,老大不高兴地嘟囔。 陆舒凌知道他开玩笑,腼腆地晃了晃他抓着自己的那条胳膊,跟小孩儿手牵手似的,一块儿在半空摇了摇:“谢谢,你人真好。” 越天和甜滋滋,心想他借个五万都成好人了,赵东磊对傍家儿那样不得算雷锋了? 他借着气氛不错想扯扯家常和小白鸟拉近乎:“你用这些钱干什么?” 分手费三个字在陆舒凌的嘴边转悠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去。 越天和见他为难,不愿意勉强他:“没事儿,钱当我给你的,不用还。” “这怎么行,片酬到了我一定还你。”陆舒凌抬头坚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定地说,越天和借的钱是他自己出的,和片酬不能混为一谈。 “片酬?”越天和立即反应过来,“林如海搞什么幺蛾子,他不给你钱?” 陆舒凌不喜欢背地里说人坏话,本来以为越天和同林如海是一伙人应当也知道这件事。 他一看到越天和吹胡子瞪眼就知道之前想错了,自己说漏了嘴,但他也不太清楚片酬怎么回事,只道:“林先生说可能得推迟一些才能给片酬了。” “行吧,你当我先垫给你片酬了,我到时候直接去跟林如海拿钱。”越天和柔声细语地跟他解释,脑子里已经迅速构思了一百种一千种林如海的烹饪方法。 林如海自以为脱离苦海,去招惹了小傻鹅出气,却引来了大灰熊,可不是自讨苦吃么。 虽然听越天和说得头头是道让他别还钱,但陆舒凌跟他借了钱,还是与他交换了手机号,免得到时候越天和想要回钱联络不到自己。 越天和捧着手机里热乎乎的小白鸟电话,顿感这五万花得太他妈值,简直没有更值的。 他热心地扶陆舒凌走了几步,推开洗手间门到了走廊上,陆舒凌说什么也不让他扶了,让他忙自己的事情去也不用去拿药了,他家里有,先回去了。 陆舒凌贴着墙慢慢走,临近一个拐角撞上一个火急火赶的人。 所幸对方块头比越天和小多了,而且他走得慢又扶着墙,没栽倒。 越天和不放心地落他家小白鸟后面两三步保驾护航,抬眼一看。 小白鸟撞上的可不是赵东磊吗! 赵东磊怎么好死不死跑这儿来了?! 赵东磊被个不长眼的撞了正要大发雷霆,结果定睛一瞅。 嚯!这不长眼的比包间里头的小男孩高配到不知道哪儿去啦! 顷刻间什么火气都下去了,毛手毛脚地一巴掌拍上人家屁股就要搭讪。 陆舒凌瑟缩了一下,倒不是感觉到被个色狼猥亵了,而是他那地方使用过度正难受,挨这么一下谁都得躲,纯粹生理性反射。 越天和跟后面看见,毛都快炸了,心头火苗噌噌平地烧起来,生怕赵东磊不撒手,赶忙上去不动声色地隔开他俩,跟赵东磊打招呼:“老大怎么到这儿来了啊?” 陆舒凌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被吃豆腐,见人不挡路看了越天和一眼就走开了。 第20章 赵东磊贼心不死,回头色眯眯地打量那个极品屁股和那美妙的身段儿:“瞧瞧那屁股那细腿,妙不可言啊,可惜小嫩脸蛋有点儿伤,不过养养就能好。那谁啊?场子里的b?我怎么没见过这么个极品。” 他再一细瞅小美人的走路姿势,打量一眼越天和后面半敞的洗手间门,恍然大悟:“哎呀,阿和啊阿和,你这就不对了,自个儿闷头吃独食不舍得介绍给我啊?” 越天和在心底里催陆舒凌走快点儿。 “啧啧,玩得很狂野嘛?太不怜香惜玉了啊这我得批评你,”他一想美人儿脸上的红痕,调头揶揄越天和,“哪天介绍介绍,陪我聊聊天?” 越天和生怕他真看上陆舒凌,随口打了个岔,问他什么事儿走得这么急。 赵东磊美色当头,被他一问想起了正事儿。 可惜现在不是搞小美人的时候,反正以后机会多得是,他动动手指头什么人搞不到。 美人看不见影儿了,他才重新转过头敷衍道:“歌舞厅被东旺那帮狗比砸了,我放泡尿去那儿看看,催得跟死爹似的,不多说了。” 他也是真尿急,别了越天和两步摔上洗手间门。 越天和松了一口气,叼上烟回包间拿外套,看到赵东磊的新欢还没走。 男孩长得是白白净净,嘴里支支吾吾的,拿眼角一下一下地瞥他。 越天和自从伤了脸之后最忌别人拿眼风这么瞅他。 那躲躲闪闪的眼神看得越天和烦得不行,恨不得打他一顿出气,想想他再不济也是老大眼前的姘头。 越天和生生忍住暴脾气,甩了一句:“你个逼瞅啥瞅!” 那男孩被他凶得眼睛红了,人还搁学校读书呢,赵东磊对他都是甜言蜜语的,他哪儿被人用这种阵仗怼过。 赵东磊在的时候还好,现在房间只有他俩面对面,他才不想呆这儿,但赵东磊交代的事情他必须跟越天和说完才行啊。 他鼓起勇气磕磕绊绊地努力顺溜话头:“老大……老大刚刚,走得急,让我和你说、说他……他刚刚顺手拿了你的枪,回头还给你。” 枪? 什么枪?! 越天和心头一跳,没听他说完话,翻自己的外套,那把枪果然不见了。 糟糕!那玩意儿他妈进水坏了啊。 赵东磊贵人多忘事,根本不记得这枪是那天晚上自己丢给越天和的破烂玩意儿了。 越天和心烦意乱了一晚上,打给赵东磊手机也没接。 他生怕赵东磊到时候用枪走火出事,不得算到他头上来? 所幸那晚没出事,赵东磊没有用上那把枪的机会,会不会走火也就不得而知。 赵东磊嘴上说了要还他,就跟随手送他枪似地转眼就忘了,到底也没还他。 越天和根本不在乎那把枪,观望几天发现赵东磊没想起陆舒凌的事儿才真正放了下心。 陆舒凌不想见周存滨,直接没回龙江路小区的出租屋。 他支了张铁丝床在几米见方的奶茶店里,铺上床单折两折当床垫子两用凑合睡着。 隔天他接到越天和电话,说五万已经打到他账上,让他别还,那头人声嘈杂,几句话没听清楚就挂断了。 他想要不要过几分钟再打过去。 几分钟过去了……他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因为他的思绪转到了如何编一个天衣无缝的幌子向陆舒扬借剩下的钱。 陆舒扬曾经和陆舒凌在同一家孤儿院。 他比陆舒凌年长几岁,经常被小小的陆舒凌跟在屁股后面奶声奶气地叫扬扬哥哥、扬扬哥哥,后来他被一对夫妻领养去了g城。 陆舒凌过了好多天才发现扬扬哥哥不见了,哭得眼睛成核桃一样要找他。 院长被他哭得心疼实在没办法,破例让他俩通了电话。 陆舒扬在电话里好一顿哄,陆舒凌才相信扬扬哥哥不是要扔下他。 于是每周一次通话成了他俩的惯例,直到陆舒扬成为g城大学副教授,这点也从未更改过。 怎么瞒过在他心里特别聪明精明的陆舒扬呢,这让陆舒凌绞尽脑汁得以至于没想清楚就按了通话键。 陆舒扬在那头喂了好几声,他才迟迟答话。 陆舒扬听到他出声才放下心,不然要以为他出什么事了。 听到对面一顿嗯嗯啊啊,他挑眉直问周存滨干什么混事儿了,又问他分手了没有。 对,自从得知陆舒凌和周存滨谈恋爱以来,劝分手也成了陆舒扬和陆舒凌的日常之一。 那边陆舒凌又变成了闷葫芦,陆舒扬就知道一定是周存滨的事。 他无力地叹气,放下脾气好声好气地劝陆舒凌,才让他不情不愿地开口道出原委。 陆舒扬虽然和陆舒凌多年未见,但定期的通话令他十分了解陆舒凌。 再也没人能比他更了解陆舒凌了,包括周存滨那个怂包货。 陆舒凌从小到大都没变过,他真不知道他这个傻弟弟是怎么活下来的。 尤其半路碰上了周存滨那么个玩意儿,居然没被刺激得长点儿心眼。 他在得知陆舒凌和周存滨在一起后,其实是故意放任他俩交往了一段日子。 事实证明他天真了,他以为陆舒凌能早早看穿周存滨这种人的脾性,或者吃了苦头、受了教训自己长大一些。 总之,他就是想拿周存滨当刺激陆舒凌成长的强效药。 不都是这样吗,家长让翅膀硬了的小孩儿自己在外头吃了苦头才能长大。 他真是高估了陆舒凌的脑子。 好嘛,到后来他都看不下去周存滨这滥人忍不住成日里劝分手。 陆舒凌在电话里听起来唯唯诺诺,转脸该和那货在一块儿还是在一块儿,根本不知悔改。 和那么个东西熬了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陆舒凌到底是傻还是大智若愚。 不,对付陆舒凌,他不应该想那么多,想太多容易被这只呆头鹅绕进去,他早该认知到这一点。 第21章 虽然陆舒扬每次跟陆舒凌通电话,总是第一句话“分手了吗?”,第二句“什么时候分?”,收线之前还要补一句“赶快分手”,贯彻他劝分不劝和的立场。 但是感情上的事,旁人再劝都是没有用的。 更何况周存滨曾经真心实意地对他好过,说分就分陆舒凌没法过自己心里那道坎。 可过了这些年,他的热情和爱意渐渐被消磨殆尽,才慢慢醒悟他和周存滨都应该重新开始,再勉强度日谁都不会更好过。 陆舒扬听他说得藏藏掖掖,清楚他肯定没说全,日常文雅地骂了一顿周存滨,又在电话里教育陆舒凌一个多小时。 一通电话烧得陆舒凌手机滚烫滚烫的,直到陆舒扬要去给学生们上课了才罢休。 陆舒扬虽然电话里说得狠,到底还是把钱打给了陆舒凌,谁让他最疼这个慢半拍的傻弟弟,他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第二天上午取了钱,陆舒凌用纸袋把它们细心地装好,深吸几口气拎着去了出租屋。 门口凌乱地摆放着东歪西倒的鞋子,一只立在地上,一只飞出去了。 他最不能忍受的不是暴力和冷战,而是这些地方。 周存滨总会把他按照高低或者功能排好的东西弄得乱七八糟,害他一遍一遍地整理,衣服也同样这样。 还有牙膏,周存滨总喜欢从中段挤牙膏,挤得非常恶心,也不听他讲。 他只好默默地把牙膏调好位置,然后第二天不出意料地又变回被车碾过的模样。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俩的生活就像白蚁溃堤,从根部一点点腐烂崩散,争吵、mb包括手表都不过是最后的那几根稻草。 两三天没回来屋里果然乱七八糟。 反正这个房子从今往后和他两不相干,他不需要再理会了。 陆舒凌推开卧室门,周存滨正躺在床上,脑袋上裹纱布裹得层层叠叠。 周存滨一见着陆舒凌就和巴普洛夫那条狗一样,头一缩怂了半天。 过了会儿探头探脑没看到陆舒凌身后有那虎背熊腰的光头,才知是虚惊一场,于是冲着陆舒凌“婊子贱货”地骂上一通找回脸面,估计他都不知道自己骂了什么。 陆舒凌习惯了,充耳不闻地放下手上的东西。 等周存滨絮叨到词穷了,陆舒凌才不急不慢地开口:“十万在这,房子归你,我们分手,我现在不欠你了。” 周存滨听见他这话,直接忽略其他内容,第一反应是目瞪口呆地惊愕道:“十万?!” 陆舒凌上哪儿能凑到那么多钱?他立刻想到那天把他按在地上打的蛮熊。 这贱货果然去卖屁股了?! 其次他才起了一些陆舒凌真要和他分手的恐慌,以及由此而生的恼怒,陆舒凌跟他分了他和谁去拿钱? 为了掩盖这些情绪他几乎条件反射地大吼:“我不分!” 陆舒凌放下钱丢了这句话转身就要走了,根本不理他说了什么。 周存滨费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大劲爬起来拽住他的衣角:“你给我站住!我不同意分手!你凭什么和我分手?” 陆舒凌回过头好声好气地解释:“前几天说好的,你说要十万,现在十万给你,我们两清。” 十万还干净了,陆舒凌就觉得他俩算是好聚好散了。 迟迟不分手并不是被周存滨拖着,或者所谓不舍,而是因为周存滨确实付出过,陆舒凌自己在心里过不去。 幸而周存滨说了十万作为这段感情的筹码,十万总比说不清道不明来得好。 再珍贵的东西一旦标上价码就再也不“值钱”了,因为总有人能出得起。 如今,承诺的十万给了周存滨,房子不要,他没有一点儿留恋,谁也没法拦住他。 他从来都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以前是他搞错了,把冲昏头脑的傻话信以为真。 现在他知道了,分手了,就结束了,没什么弄不清楚的。 “存滨,不要再互相折磨了,祝你和别人过得幸福。”陆舒凌挡开他拽住自己衣角的手,轻轻一挥居然把没防备的周存滨带得摔下了床。 他看到周存滨狼狈地趴在地上,也只是愣了一下。 周存滨脸着地翻不过身,气得骂骂咧咧:“我操你妈!不许你走!你个臭婊子……” 骂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没东西可以挽留陆舒凌,不禁艰难地抬起头寻找陆舒凌的身影,泪光闪闪晓之以情:“舒凌,你忘了咱们在一起多久了吗?你想想当初……” “嘭。” 回应他深情告白的是陆舒凌关上门的声音。 后来周存滨在门里骂了什么,陆舒凌一概不知,他打电话告诉陆舒扬钱已经给周存滨了他俩断了,让他别担心。 陆舒扬听到他终于开了窍和那货分手,喜极而泣得差点儿要放自己一个星期大假。 面子上仍故作镇定地教育他分了就是有进步,以后不许和那种人谈对象。 接着他又问陆舒凌以后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来g城散散心,食宿他全包。 陆舒凌哪里清楚以后的事情,他是过一天算一天的人,事情想不清楚就不会动身去做。 他没想好要不要去g城,就没给陆舒扬答复,说还要考虑考虑。 陆舒扬心想你分手了就行,考虑吧,慢慢考虑吧。 挂了陆舒扬的电话,陆舒凌终于想起越天和。 他左想右想从越天和手上借的钱,怎么能让越天和找别人讨回来呢,还是应该他还给他才说得过去。 可是为了凑十万,他手上暂时拿不出余钱。 他很想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到片酬,林如海却不接电话。 陆舒凌生怕越天和那头又乱糟糟一片说不清楚,便发了条短信再次感谢他借的五万,顺便拜托越天和帮他问问林如海片酬的事情。 第22章 越天和这儿是真忙,刚刚结束了一场才坐下来打牌放松。 跟一帮弟兄坐休息室抽烟打牌,得了空低头看手机。 一干人等的未接来电和短信他随便翻翻过去了,回都懒得回。 等等。 他手指一顿,停在小白鸟那条短信上,想起来五万的事儿。 操,林如海那逼! 他立刻翻出林如海的电话,打过去兴师问罪。 老子小白鸟的片酬呢给你吞了啊?你他妈敢吞,看老子不把钱从你下边儿那张嘴塞进去! 林如海欲哭无泪地听越天和在那头咆哮,寻思这俩活宝还真扯一块儿了? 得,钱他是私吞不了了。 他电话里跟越天和保证得好好的,哥们不是资金周转不灵嘛,而且哪儿有那么快给钱啊,但这钱兄弟肯定会发,你当兄弟什么人了,你消消气消消气。 越天和不肯,老子他妈的帮你垫了钱都,你他妈利索地还钱!老子只要现金!现金!五万!整整的! 林如海指天画地地应承他挂了电话乐可马上就去取去取,越天和才罢休。 林如海收了线,把手机往桌子上狠狠一拍,又心疼地捧起来摸摸。 钱钱钱,片子卖不出去他从哪儿拿钱分下去? 只能先从自己账上抠出来给越天和这煞神,原本欠了陆舒凌片酬他脸皮不要了拖着不给都成,他就不信那小白脸能在这个地界翻出个天。 谁知道越天和居然会做善人垫给陆舒凌片酬?太阳从四面八方升起来了啊,难道真看对了眼? 神经病还他妈要现金!算了他妈的越天和就是个神经病。 你问他为什么不敢偷偷把片子卖出去……想想阿刀被当球踢的脑袋吧。 他林如海的脑袋还想呆在脖子上呢。 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他是吃闷头亏的人吗?他一定得想个办法讨回来。 他不敢招惹越天和,还不能去找老大哭诉吗?可赵东磊难约啊,最近好像准备去外地谈笔生意。 等过段时间老大从外边儿回来再说,他得想个办法约赵东磊吃顿饭,哭一哭穷讹点儿钱花,会哭的娃有糖吃嘛。 越天和要面子会疯,他林如海就不要面子吗?不要面子他还要钱呢,他也不是白混到这个位子的。 越天和桌对面俩染杂毛的混混正闲扯淡。 “我们那有家奶茶店,妈的,每次去收保护费都关门,根本找不着老板,日了狗了比我们还吊,到底他妈的做不做生意?” “可不是吗!马子让我给她带杯奶茶,非得喝那家的,结果老板又不在,卧槽,工作日去了周末也去都不开……” 越天和亲亲热热地回了小白鸟的短信,收了手机,抬手摸了把光头,搭话:“哪家店这么牛逼?” 染黄毛的混混说:“有家奶茶店。” 越天和问:“哪家?” 黄毛摸不着头脑:“有家啊。” 越天和暴躁:“你妈比不能给老子把话说清楚?!” 黄毛脸都憋红了:“名字就叫有家奶茶店!越哥!” 越天和:“……” 什么人吃了什么玩意儿能起个这么欠打的店名? 他算知道了,这丫不是欠打绝逼欠操。 他有点儿好奇这店老板能长成什么三头六臂的模样,越天和说去就去,点了另一个小弟和黄毛带路。 结局不出意料。 奶茶店的铁卷门关得严丝合缝。 两三个女学生在外面水泥路上抱怨:“又没开!” “啊啊啊到底什么时候开?” “好想喝他家的小红莓。”一个女生捧脸。 另一个女孩儿推荐:“他家新出的小饼干也不错。” “有小饼干?!” “是啊,上次小哥送了我一袋,敲好吃。” “送?!小哥为什么对你辣么好!” “因为小哥看她可爱嘛~?” “不要这样讲啦小哥比我好看一万倍猴不猴!” “呜呜到底什么时候开啦,老板做不做生意了嘤嘤嘤。” “明天再来看看吧。” 几人叽叽喳喳地离去。 越天和也是服了:“今天星期几?” “星期四,越哥。”黄毛跟在他后面,整个人都被罩在阴影里。 “工作日不开门?”越天和抬头看店名,还真是“有家奶茶店”。 “周末还他娘的关门呢。”黄毛骂。 越天和问:“知道他家在哪儿吗?” 另一个青皮问:“越哥要去堵他收保护费吗” “收个屁啊,文明点儿成吗?!”他就是想瞻仰一下而已。 他本来想打着讲片酬那事儿的幌子请小白鸟出来吃饭,但小白鸟欠着他钱不愿意被他请客。 等他再打电话过去就打不通了,多久没抱抱他的小白鸟了,一日不见什么来着。 搞得他愁得不行,是不是太主动了吓着小白鸟了?还是被他看出了自个儿的小心思,打不通的意思就是不接受他? 见不到小白鸟,他根本提不起劲搭理其他屁事,收个屁账。 午后的阳光直直地落在他横了道疤的脸上,越天和眯眼,踩上店门口的台阶:“没人知道他住哪儿?” “不清楚啊越哥……有兄弟看到他往龙江路走,可能住那里吧,但那儿不是咱们管的,是阿飞管。” 越天和突然福至心灵:“这老板叫什么名?” 黄毛挠了挠后脑勺:“姓陆。” 青皮接话:“叫陆舒凌。” 陆舒凌?!小白鸟? 哈,太他妈有缘了吧。 天注定他俩得遇上,越天和乐得嘴都咧开了。 黄毛还在说:“长得漂亮。” 青皮:“是漂亮,要不是看他漂亮……” 黄毛瞪眼:“我操!你什么时候看到他了,怎么不拦他收保护费?” “我……我那不是下班了吗,你他妈24小时收账啊?”青皮喷他,“小陆老板听说我女友喜欢小饼干,还送了一袋给我呢……你你这叫我怎么好意思开口要钱啊?” “没出息。”黄毛龇牙。 青皮:“你有出息你试试!” 越天和懒得管他俩在旁边唧唧歪歪,一百个追求小白鸟的方案在他的脑子里成形。 不接电话不回短信,他就每天来逛一圈,不信碰不上追不着。 手机哪儿比得上面对面啊,说不准还能亲亲抱抱再来一发呢。 在第七天他每日一蹲小白鸟奶茶店的时候,终于碰上开门了。 其间几次看见一英俊的男人推着轮椅过去,用深情的眼神望着他身后的奶茶店,又对他戒备盯,搞得他炸毛,以为那残废暗恋他家小白鸟呢。 “老板来了!越哥!”黄毛比他还兴奋。 他压抑心头狂喜,手一抖扔了才抽到一半的烟。 青皮看了眼手机嘀咕:“十二点多才开门,都他妈午休呢哪儿会上生意啊。” 黄毛问越天和要不要上去拦他。 越天和挥挥手,几个人躲在一个路对面的角落。 陆舒凌似乎精神不太好,心不在焉,只顾着开门也没注意站在路对面拐角的他们。 第23章 没过十几分钟,门口已经排起长队。 拥挤的一堆人,学生居多。 不宽的水泥路上甚至停了一辆宝马,一辆奔驰,车主也搁哪儿边接电话边排队。 黄毛惊慌失措:“他们从哪儿知道奶茶店开门的?!” 青皮忐忑地猜测:“空气中的信息素?” 黄毛转脸:“你生物学得挺好啊。” 青皮谦虚:“悖偶尔听听动物世界。” 黄毛…… “老板,有没有百果茶?” 越天和站得远听不清陆舒凌在里面说了什么,见他指指玻璃窗上挂的一块小黑板,他一双眼睛倒是视力极佳,清清楚楚看见上面写的字:今天只卖咖啡10元/杯,其他没有。 嚯。 越天和在心里赞赏,我家的小白鸟做生意与众不同,搁哪儿哪儿都是一股清流。 回应的自然是小姑娘失望的声音。 后面排队的人看到今天只有咖啡居然都没离开,依旧耐心十足地排在长队里。 人手都捧了一杯咖啡才心满意足地走掉。 “这他妈强买强卖啊?咖啡有那么好喝吗?”黄毛疑心重重,“不知道的还他妈以为免费送咖啡呢,不要钱的啊这群人。” 青皮嗤他:“十块钱而已不算贵啊,你有没有生活?” 黄毛喷:“哪儿像你那么小资!” 青皮摊手:“排队那么久不买个东西多亏。”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黄毛凹了一个很酷的姿势摸下巴。 青皮没管他,特有眼力见地问越天和:“越哥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咖啡吗?我去买。” 越天和心想也是,他得给小白鸟捧个场吧,不过得他必须亲自捧场,怎么能让别人掏钱,于是他摆摆手。 他也不想想,一杯也就十块钱能捧什么场。 黄毛瞥青皮:“你要去买啊?” “我好不容易才看见他开门当然买。”青皮理所当然地掏钱包。 黄毛占便宜:“帮我带一杯。” 青皮瞅他半天才不情不愿地憋出两个字:“好吧。”又说:“记得还我。” “十块钱你他妈至于吗!” “刚刚谁他妈嫌贵了啊!”青皮拿钱包抽他。 越天和懒得搭理,把这俩拌嘴的甩在身后,一声不吭地凑过去了。 排队的一看他这疤面煞星模样就知道不好惹,能避则避。 没人敢去挤他,搞得那场面一度跟摩西开海似的。 陆舒凌递给小姑娘咖啡,头一抬就望见了高高大大的越天和,顶着一刺青光头极其显眼地站在队伍里面。 于是陆舒凌冲他招招手,像小孩子对暗号似的。 我家小白鸟在玻璃窗里面,太阳那么一照美得跟裱玻璃画框里的画儿一样。 越天和昂起头胸口顿时升起一股“老板认识我让我插队呢”幼稚的优越感,趾高气昂地钻过人群踏上台阶,到柜台前面。 人群有些嘀嘀咕咕的抱怨,看他好像是小陆老板的朋友也都不好说啥了。 嘤嘤嘤我们也很想和小陆老板做朋友啊。 青皮站在队伍最后各种羡慕嫉妒恨。 我靠,看不出来啊越哥这么一糙人居然认识奶茶店的漂亮小老板,还闷声发大财不拉着他一块儿插个队。 然后他就瞅见他们越哥从小老板手里接过一杯咖啡。 特别憨的小熊头咖啡色纸杯。 那纸杯本来是中杯大小,捧在越天和那熊掌里活生生变成了迷你杯。 他们越哥完全不顾违和感,捧着咖啡趴在柜台上和小陆老板谈笑风生。 其他顾客本来有点怵越天和,先开始几度有人以为他是来找茬挑事的流氓。 看那凶巴巴的眼神,看那熊一样的身板,看看那大光头上张牙舞爪的纹身吓唬死人了。 但后来见他和他们可爱的小陆老板这么聊得来,想来应该不是个坏人吧…… 还有他手里那杯治愈系的小熊咖啡杯…… 也许只是看起来有点凶的好人呢。 啊呀,这么想想和小陆老板很般配呢?。 越天和不知道别人都想到哪儿去了,终于能和小白鸟说上话他现在心里甜蜜蜜。 小白鸟说这段时间身体不好都在睡觉,没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欠费停机了。 原来小白鸟不是故意不回他电话短信。 他顿时感觉人生充满了希望前途立马就光明起来了,兴高采烈地猛灌了一大口咖啡。 ――操!差点儿喷出去!什么玩意儿! 满嘴又苦又涩一直到喉咙口,越天和额头青筋直爆,硬生生咽下去了。 不是难喝,是他天生喝不惯咖啡,刚刚乐到忘了这回事。 幸好当着小白鸟的面忍住了,不然印象分真得负了,别说五万,十万都他妈救不回来。 第24章 排队人太多供不应求,店内只陆舒凌一人,做咖啡、收钱找零,忙得几乎没停下来过。 陆舒凌偶尔和越天和搭上几句,大部分时间越天和都在自娱自乐地欣赏转来转去的小白鸟。 等到人群心满意足地捧走各自的咖啡逐渐散去,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左右。 越天和打发走了黄毛青皮,兀自靠在柜台边装模作样地咬一咬咖啡杯假装在喝,边跟小白鸟快活地扯闲话:“你几点关门?” “再等半小时。”人少了,陆舒凌终于可以偷一会儿闲,翘着嘴角打量越天和。 他看出来越天和咖啡杯放在台子上,喝了一大口后就没动过一口,于是转过身去拿茶包。 越天和不知诡计被识穿,兀自欣赏他家小白鸟扭过去的婀娜腰身:“开门多久就关门了?我说你开个奶茶店怎么还要……”跟人借钱。 妈的住嘴,提钱一定会被小白鸟当成挟恩图报,然后印象分唰唰唰到谷底。 陆舒凌回头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仿佛看穿他想说什么,但没答他的话,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推给越天和:“看你不喜欢咖啡,试试这个吧。” 越天和没有半点诡计被识破的狼狈,脸皮厚过城墙角,稳稳地接过去小小地饮一口。 茶! 小黑板上不是说只有咖啡吗? 噢,小白鸟特地泡给他喝茶。 真好喝啊,他咂咂嘴,清甜微苦,让他想到了小白鸟的嘴唇和软软的舌头。 “味道可以吗?”陆舒凌期待地撑着下巴看他。 越天和极力控制脸部肌肉不要傻笑,因为那样会很蠢。 他想破脑袋想了半天用作拍马屁的溢美之词,最终憋出两个字:“好喝。”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没文化真他妈可怕,追人都不知该怎么甜言蜜语。 陆舒凌不在意他说了几个字夸得有多好听,只看他两三口灌了半杯就很开心。 他突地想起了什么,拉开侧面的小门请越天和进来:“你看我都忘了,你进来休息一会儿吧,站着很累。” 越天和没有客气,捧着纸杯弯腰进了店里,环视一圈,里面地方窄小,另一面墙半掩着一扇小门。 他一进来显得空间更是被挤压得小了一圈:“你平时住哪儿呢?” 陆舒凌指那扇小门:“这儿。” 越天和从门缝里觑见里间的面积更逼仄了,勉强塞进一张铁丝床,墙边排列的几张椅子上叠着衣服被子,除此之外什么也放不下。 “这地方能住人?!”这就是一鸟笼啊,越天和皱眉,“你一直住这儿吗?” “不是,最近几天,”陆舒凌也给自己调了一杯茶,“有空调有网,挺好的,你要连无线吗。” 越天和摆手,他连无线干嘛,对着小白鸟玩手机?傻逼吗? 他问:“怎么会住店里面,多难受啊。” 实际上他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住这小破地方肯定和那个傻逼有关,没跑。 陆舒凌和周存滨分手分得干脆利落,过去那点儿纠纠缠缠的事情随之也变得无足轻重,更何况上次在莎俪被越天和救过,这点儿家长里短的事情没必要瞒着,但也不需要说太多。 于是陆舒凌以隔壁旺财生了一窝狗崽的语气地跟越天和说了和周存滨之间的事,一边说一边喝茶,顺手开了一包小饼干,请越天和一起吃。 越天和虽然心里早已有了底,却没想到陆舒凌居然会把房子都让给那傻逼,委屈自己住个破鸟笼,当即没管住火气用粗鄙之语骂了一顿周存滨。 陆舒凌“咕吱、咕吱”地在一边嚼饼干,嚼一块、递给越天和一块。 越天和边吃边骂,接过饼干:“我就一个人住,你住我那儿去得了。” 陆舒凌当然不愿意答应,他欠着越天和五万呢,怎么还能住他的屋子? 越天和即便说了已经让林如海抵了钱,也没能劝说得陆舒凌答应。 越天和不想继续强求他。 一来他俩现在还不算太熟,强扭的瓜不甜,等再捂一段时间再提就是了。 二来他不是个擅言辞的人,心想着自己得买几本恋爱手册什么的补习补习。 最后一点则是,他接下来得跟赵东磊去外地谈笔生意,时间太匆忙,不是一个邀请同住的好时机。 他这话问出口也是一时起兴,没过脑子,小白鸟要是答应了固然好,不答应……那下回再试试咯,上次在莎俪他问要不要打一炮小白鸟就答应了嘛。 去外地之前,越天和对陆舒凌的情况仍然放不下心,交代几个弟兄帮他照看小白鸟的奶茶店。 幸亏他多留一个心眼,一回来他去找黄毛才知道那个周什么傻逼隔三差五大半夜去奶茶店外面骚扰陆舒凌,说是骚扰就是在那踹卷帘门,搞得黄毛都要报警了。 黄毛那群人平时也有自己的事,不可能天天大半夜去看着守着。 越天和没因此责怪他们。 他最惆怅的是,明明小白鸟有他的电话,遇到这种大事居然没找他说。 是不是没拿他当朋友啊?该不会忘了他吧……不行,他得马上去刷个存在感打个卡。 第25章 周存滨脑袋过了一个多星期养好了,他立刻抱着陆舒凌给的十万去赌场玩得风生水起。 这家伙有了钱玩得好好的,为什么想不开大半夜去砸陆舒凌的奶茶店呢。 说实话,他先开始很怕莎俪那个砸他脑袋的大哥找来打他,但过了几天没见动静,他才琢磨过味儿来―― 那么个混混头子级别的人物能看上陆舒凌这号病秧子?!顶多也就是一时兴起玩玩屁股而已,怎么可能和陆舒凌搞出真感情。 那天一定是自己在那老大的场子里闹起来不碰巧被撞见了,损了人老大的面子才会被打。 这么多天都风平浪静得没人来找他,他就更确定这个想法了。 再者,十万对他这种赌鬼来说,玩起来和一百块钱没多大区别,分分钟砸完。 这几年因为有陆舒凌当做固定金库他可以源源不断地取钱,这习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 他眼瞅着十万花着花着剩不下多少了,当然要去找陆舒凌闹着要钱。 陆舒凌和他已经分手了?呵! 这些年的相处,陆舒凌的一再忍让和唯唯诺诺让他近乎自负地坚信陆舒凌离不开自己。 不怕他翅膀硬了不回来,他根本不可能离得开自己。 他就要去闹,给这贱货好看,没过几天知道怕了不就回来了? 不过他白天可没工夫去闹腾。 晚上他要么赌钱要么喝酒要么约小文出来打炮,大白天得在家补觉啊。 就算白天守着陆舒凌那破店,也未必能等到陆舒凌开门的那一小会儿。 干脆晚上玩完儿了找陆舒凌的麻烦。 他不是身体不好吗,他不是睡不着吗,他就不让他睡觉,弄死他,折腾死他! 越天和听了小弟的汇报,安排下去手头的事儿,马不停蹄地去了奶茶店。 比那天时间晚一些,正好碰上陆舒凌开着门。 陆舒凌在里面做奶茶,外面等了两三个女孩。 实际上陆舒凌完全没受周存滨的影响,照样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式开门做生意,心大得不行。 他这种脑回路大概只有陆舒扬能勉强理解。 陆舒凌找零钱抬头望见越天和,看起来挺开心地对他招招手。 悖我家小白鸟笑得可真好看啊。 越天和瞬间忘了陆舒凌遇上事都不找自个儿的小心酸,满心都是小白鸟没忘了我呢。 等那几个女孩捧着奶茶走了,陆舒凌推给越天和一杯茶:“比上次苦一些,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越天和就是猪八戒吃人参果,直接喝了一大半,他词穷得很,强行夸:“真他娘好喝。” 陆舒凌探头左右望了望路两边,对他勾勾手指。 越天和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依旧乖乖地凑过去一颗青花大光头。 陆舒凌趴在柜台上“啾”啄了一口他被茶水沾湿的嘴角。 越天和对小白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没控制住脸部肌肉,登时拧了张凶脸傻乎乎地笑出了声。 两人趁四下无人,偷偷摸摸地交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了一个茶味儿的浅吻。 越天和找了个由头请陆舒凌吃饭晚上再送他回来。 陆舒凌本来不让他请吃饭,越天和谈恋爱不擅长,但在请客吃饭这种事上倒灵活得很,立刻说要不然你请我吃饭。 陆舒凌想了想越天和上次二话不说借了五万呢,是应该请人吃顿饭,果然答应了。 越天和心花怒放面子上很镇定,带着陆舒凌去了一家口味不错的馆子。 他认识那地方的老板,愣是让老板打一折,不打折?老子把你腿打折咯信不信? 总之最后没让陆舒凌掏多少钱。 吃完之后两人在路边散步,沿途的路灯一一亮起。 越天和趁着兴头说要礼尚往来,请陆舒凌去吃烧烤,陆舒凌被他臭不要脸地拖着答应了。 一到烧烤摊越天和就点了一箱啤酒。 陆舒凌赶忙摆手说他不能喝酒。 越天和让他放心,自己喝。 没错,他不灌醉陆舒凌,他打算“灌醉”自己。 结果可想而知,越天和醉得颠颠撞撞,话都说不清楚。 陆舒凌扶住他也不知道往哪儿去,只能带他回奶茶店。 越天和歪在陆舒凌肩膀上闷头坏笑。 陆舒凌千辛万苦地摸出钥匙开了奶茶店的小门,让越天和躺到铁丝床上。 他处理醉汉算是经验丰富,越天和这么睡第二天醒了肯定会难受。 他把越天和摇起来,让他喝了几杯水才放他继续躺下去睡觉。 但是唯一的铁丝床被占了他睡哪儿呢。 他拖了两张椅子和一张凳子,拼成床,用被子当床垫,盖着衣服背对越天和睡了。 越天和近两米的个头窝在那张一米五的铁丝床上,瞪了双幽怨的灯泡眼直勾勾地盯着陆舒凌的后脑勺。 第26章 陆舒凌其实没睡沉,他平时就很难入睡。 没过一会儿更是蒙着头咳嗽了起来,声音沉闷,不想打扰到越天和。 戏演到这份上可不行,小白鸟这样睡能舒服吗? 任是越天和皮糙肉厚都嫌铁丝床硌得慌,别提小白鸟细皮嫩肉的,成天这么睡得多难受啊,可别睡出毛病了。 但他在那装醉装睡呢,立刻爬起来一定会很突兀。 他是关心则乱,也不想想陆舒凌咳成那样哪儿有闲心关注他是不是演的呢。 越天和一副便秘脸抵在铁丝床上酝酿怎么表演垂死醉中惊坐起。 正当此时,外面的卷帘门突然伴随震天响的“哐哐哐”声剧烈地晃荡起来。 越天和借坡下驴,不满地咕哝几声,装出一副被吵醒的懊恼模样,爬起来巴巴地去看陆舒凌。 幸而灯光昏暗,陆舒凌没当场识破他拙劣的演技。 陆舒凌听见门响很镇定,这段时间他都习惯了。 他以为越天和真是被砸门声吵醒,反过来安抚越天和让他躺回去睡觉:“没事,别管他,一会儿就走了。” 越天和没听,看陆舒凌止了咳嗽才放下心,直起身往外走:“碰上哪天天塌了你也能当没事儿。” 这动静都他妈赶上地震了。 陆舒凌爬起来拦他:“真的没事,不要去。” 越天和才不听,狗日的傻逼,老子不发威他还真当太岁头上能动土!妈比的奔到小白鸟头上动土也不成! 陆舒凌的身量怎么可能拦住气头上的越天和。 越天和从侧门迈出去就去干周存滨。 周存滨一门心思踹卷帘门,他不是不知道有个小门,但是雪姨拍木头门的架势哪儿有踹卷帘门的动静来得大。 他没成想侧门里真钻出个人来,被吓得后退两步。 但转念一想他怕陆舒凌那病鬼干嘛?于是向前蹭几步虚张声势。 醉眼朦胧间他定睛一看,这人不是陆舒凌啊? 陆舒凌哪儿有这么高……这么壮……哪儿冒出来的野男人?! 恰越天和往外迈了两步,路灯暗沉的光线斜斜地照在他身上。 本就凶相毕露的脸阴沉沉地绷着,虎背熊腰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怒视周存滨。 卧槽!野男人是上回撵着他打的道上大哥! 周存滨喝高了没绷住差点儿尿一裤裆。 陪他来闹的狐朋狗友看出越天和不好惹,感觉情况不对,咱们赶紧跑!纷纷扔下愣在原地的周存滨,三三俩俩撒丫子蹿了。 越天和刚要动手就被陆舒凌捉住了拳头。 陆舒凌牵着越天和的熊掌,从他身后探出头劝周存滨:“周存滨,你和我已经分手了,为什么不回家去呢?你爸爸一定会原谅你的,别和自己过不去。” 周存滨哪里能有心情听他细声细气的劝说,一门心思觉得他是傍了野男人跟自个儿耀武耀威呢,气到不行恨不得打死他,却更忌惮越天和会动手。 他见陆舒凌牵制住了越天和,小心试探地退后两小步,看越天和没有追的意思转身就蹿了。 越天和被陆舒凌牵着手回了奶茶店,沉醉在恋爱的酸臭味儿里美着呢,没心思搭理怂逼。 对付这种人他根本不稀罕动手,他现在第一要务是追求小白鸟。 他雄性荷尔蒙爆棚地对陆舒凌说:“下次他再来你打电话给我。” 陆舒凌回头:“不能麻烦你。” “跟我客气什么?”越天和叫陆舒凌睡床上自己睡板凳。 陆舒凌不愿意,怎么能让客人睡椅子上呢。 越天和见状把两张“床”拖到一块并排挨着,拼成一张宽一点儿的床:“拼到一块儿睡宽敞些。” 陆舒凌站在一边没动,低头盯着床,搞得越天和有点紧张,被识破了凑近乎的小心思? 过了半分钟,陆舒凌眼睛一亮:“对啊。”他怎么没想到拼起来呢。 他拍了拍床单,把衣服重新叠了一遍叠成枕头垫着,躺下了。 越天和挨着他旁边,面对面躺下……他刚刚在紧张什么来着? 他枕着陆舒凌屋里唯一的一枕头很过意不去,看不惯小白鸟拿衣服当枕头,脑袋都砸椅子上了。 这衣服薄薄一层怎么叠也没法当枕头用啊。 他轻悄悄地拍拍陆舒凌的肩膀,伸出手臂:“你枕我胳膊上。” “不用,你手会麻的。”陆舒凌缩了缩,不往上枕。 “不会麻,你枕。”越天和强硬地把陆舒凌的脑袋放在他筋肉虬结的手臂上,然后被这触感萌化了。 小白鸟的头毛真他妈软啊。 第27章 陆舒凌感觉的确比枕在衣服上舒服多了,于是蹭蹭他胳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 枕条胳膊就叫好了? 都没到赵东磊追小男孩的万分之一呢。 越天和想到小白鸟那傻逼前男友,也是瞬间理解了。 什么傻磐嬉舛!人渣败类! 分手了他妈的大半夜跑过来砸门,以前对他家小白鸟能有多好啊。 平时会摸摸抱抱亲亲吗?过节会买东西送他吗? 越天和越想越心疼,凑近陆舒凌,在他柔软的嘴唇上偷了个吻。 呼吸交错间,铁丝床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陆舒凌不明所以地与他对视,微微张着嘴,嘴唇上泛着薄薄一层水光。 “就是想对你好,”越天和的心跳如擂鼓,“我想每天晚上都能这样亲亲你。” 陆舒凌长久地凝眸注视他。 少顷,他轻柔地笑了起来:“你和哪本书学的话,周存滨以前也说过。” 周存滨追求他时说尽了天下间所有的甜言蜜语,做尽了一切能够想到的浪漫情节。 如今呢?他厌恶他的虚弱,厌恶他的病态,厌恶他没日没夜的咳嗽扰人清梦。 他宁愿买手表买昂贵的礼物送外面的b,宁愿和外面的b做爱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去他娘的周存滨! 越天和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好容易偷师赵东磊泡小男孩的那套用不上了,他不会讲话了。 要不是胳膊垫在陆舒凌脑袋下面做枕头,他恨不得立刻扭过脸埋进被子里,没法见鸟了。 陆舒凌低声唤他:“喂……” 越天和眼神闪躲就是不看他。 陆舒凌无声地从他的臂弯挪到肩头。 软软的发尾在越天和粗壮的臂膀上扫过。 最后,他在越天和紧抿的嘴唇上投递出一个吻。 “!” 越天和脸涨得通红,顿时将三秒前的无地自容抛到九霄云外。 活像个被小白鸟蜻蜓点水的一啄点燃了内芯的炮仗,立刻扑上去按住可口的小白鸟就是一顿咬。 去他妈的周存滨! 去他妈的! 他的动作看似粗鲁,嘴上却是细细地辗转反侧地亲吻。 不多时陆舒凌也半眯眼睛沉浸其中。 两人依依不舍地结束长吻,双唇若即若离。 陆舒凌的轻喘喷洒在越天和的脸侧,摸上他右脸的伤疤:“怎么弄的?” 没人敢直接问他这张丑脸怎么搞的。 越天和用糙脸蹭小白鸟细嫩的手指尖儿:“被砍的。” 陆舒凌乱摸乱动地搔了搔他的鼻头。 越天和打喷嚏,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指:“一斧头下去,我他妈以为鼻子得没了。” 陆舒凌也打了个喷嚏,捂住鼻子嗅了嗅。 “感冒还没好?”越天和笑着问。 “唔。”陆舒凌摸摸鼻子。 越天和揉揉他微凉的小脸蛋:“都多少天了?” “嗯……”陆舒凌手心贴上越天和的脸,“那时候一定很疼吧……” 两个人互相摸脸。 “不疼,砍人的时候兴奋,感觉不到疼,之后几天是真他妈惨。”越天和作出呲牙咧嘴的模样。 陆舒凌笑出声:“那么拼?” “没办法啊,老大让往东哪敢往西,”越天和跟他一块儿笑,只不过陆舒凌笑得温柔又好看,他这张脸呢却怎么笑都是狞笑,还是特不怀好意那种,“混咱们这行越凶越容易办事儿,老子收账往哪儿一矗就能唬住人……没豁出命的架势混不出头。” 陆舒凌枕在他肩头歪着头看他,眼睛在黑暗里隐隐绰绰反着微光,好像在等他说下去。 越天和一想我操这时候我他妈逞什么英雄,小白鸟到时候得嫌弃和自己在一块儿不安全了,他必须赶紧圆回来。 “都是几年前的事儿了,”他指自个儿毁了一半的脸,“我现在主要看场子,没什么特危险的,都是怂逼,弱爆了。” 陆舒凌想到和周存滨在莎俪大厅闹腾越天和出来解围:“哦,所以那天……” 越天和点了点他的额头:“所以老子不会再让那傻逼欺负你,遇到今天这种事告诉我成吗。” 陆舒凌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越天和干咳,总觉得在这种气氛下应该更进一步,做点什么说点儿什么啊。 他鼓足勇气蚊子哼似地:“那你愿不愿意和我……” 陆舒凌似乎没听见,合上薄薄的眼皮:“很晚了,早点睡吧。” 越天和一口气憋在喉咙口,对着闭上眼睛的陆舒凌,干涩的嘴唇张张合合,最终没有开口。 他看出来小白鸟不是没听见,是故意不想谈。 他再往下问也问不出好结果,还不如放一段时间再说。 有的事情不能追得太紧太急。 再想想也对啊,小白鸟刚分手就和他来一段吗?他当小白鸟什么人了? 而且他俩也不算熟,他得再加把劲。 第28章 天色透白,越天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睁了眼睛,感觉怀里抱着的人姿势都没变过。 他咧开豁了口子的嘴角,笑得无声,凑上去用嘴唇触碰对方薄薄的眼皮。 陆舒凌眉头颤动,亲昵地哼哼:“嗯……存滨……不要闹,睡觉好不好。” 笑容僵硬在越天和瞬间黑了的丑脸上。 陆舒凌动了动,又停了几秒,终于从半梦半醒中反应过来。 他忽地睁开眼,眼睛里一片雾蒙蒙,抬起头,脑门抵上越天和的鼻尖:“……越哥?”这才迷迷糊糊地弯弯眼睛:“早呀。” 越哥个屁!谁是越哥,老子是你老公! 越天和气得咬了一口陆舒凌的鼻头,咬得红通通。 陆舒凌被咬完了还傻乎乎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疼……” 越天和瞬间没脾气了,又是抱又是亲连声问他疼不疼疼不疼。 陆舒凌习惯每天回笼觉睡到大中午,缩在被窝里不肯起床。 越天和则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亲了亲拱成一团的陆舒凌爬起来出门找早点摊。 一时没找到,他四下晃了晃,转个方向拍醒了住附近的倒霉小弟的门。 倒霉鬼就是那个黄毛。 黄毛前天high到凌晨,这个点被人拍门拍醒了起床气爆表,开了门刚要骂街呢,猛地看见一尊煞神吓出屁了都。 越天和跟吓到精神衰弱的黄毛拿了感冒药,又问他这儿哪儿有早点摊。 黄毛忙说越哥你要买啥我帮你买啊。 越天和只让他指个方向,自个儿买了早饭带着感冒药一并带给陆舒凌。 陆舒凌接过冒热气的煎饼果子,但没有接感冒药,推越天和的手:“谢谢越哥,不用这个,没有用的。” 越天和的煎饼在路上两三口啃完了:“你不是感冒吗,这么多天不好得吃点药。” 陆舒凌一手提着越天和买的煎饼和豆浆,不知道该用什么说辞搪塞他。 越天和拽过小白鸟的爪子,把药盒塞他手心里:“按时吃药。” 陆舒凌只好收下了,喉咙里嘀咕:“非要我吃药……真的没有用,自己会好的。” 越天和听不清:“嗯?” 陆舒凌垂下头小小地咬了一口煎饼。 越天和又被萌化了。 哎呀小白鸟啄食。 这天看场到很晚,再加上姓周的那怂逼刚被他吓过应该不敢再过来捣乱,越天和就没去打扰陆舒凌睡觉。 他等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才过去。 最近几天降温了,尤其是今天,风特别大,也不见太阳。 他到了那条路看见卷帘门合着,又没开门。 不过关着门也拦不住他。 他和小白鸟一家人呢哼,咱们可以走小门。 他站在侧门前低头打量自己一身衣服,拍了拍衣角上的血迹,弄不掉,算了。 他轻轻敲了敲门。 没人? 他又叩了叩门,把耳朵贴到门上才隐约听到里面的咳嗽声。 小白鸟没起床吗? 要是换到其他人的房门、店门,他这时候已经开始暴力拆门了。 越天和耐心地在门外面吹冷风,等了一两分钟,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 “越……咳咳……”陆舒凌捂着嘴咳嗽,门一开风往里一灌咳得更猛了。 越天和生怕他会把肺咳出来,这时候寒暄个屁啊! 他错身赶紧推着小白鸟进去反手带上门,不让他继续吹着风。 “怎么严重了?”越天和拧眉,环视了一圈,“这都几天了还不好,去医院瞧了吗?” 陆舒凌抽了张纸摇头。 越天和眼角捕捉到他前一天送的感冒药。 药盒都没打开,放在一张椅子上。 他拿起来问陆舒凌:“没吃药?” 陆舒凌背对他倒水,沉默了片刻:“我没事。” “你这样叫没事?”越天和不敢置信。 他每回见到陆舒凌几乎都会听见他咳嗽。 一开始他以为是运动过度喘不过气。 毕竟前两次打炮的嘛,加上第二次有姓周的那傻逼玩意儿干的畜生事。 可他俩这几次见面仅仅聊天吃饭,也没跑没干啥,陆舒凌咳嗽反而加剧就很匪夷所思了。 “越哥,你不要对我这么好。”陆舒凌倒了两杯水,转身递给他一杯。 又是越哥,又他妈叫越哥。 越天和没有去接,眼角眉梢带了几分恼火:“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我这个人朋友很少,也不知道……” 陆舒凌的手停在半空等他接过去。 越天和不忍心他拿着水累着了,无奈地接过来,语气立刻缓和许多:“我以为朋友之间相互照顾很正常,如果我有哪儿做得不好,你能不能直接和我讲?” “不,你很好,没有做得不好,只是我……”陆舒凌轻晃水杯,视线落在颤动的水面上。 越天和看出他的犹豫,粗糙的手掌包住他捧着水杯的手:“你有什么话就告诉我。” 陆舒凌抬头直直地与他对视几秒转开眼神:“我……也不知道怎么和别人做朋友。” 越天和手都僵住:“啊?” “我不习惯有其他人对我这么好,”陆舒凌动了动被他盖住的手指,窘迫道,“我和他……住一起七八年,我没试过和其他人……” 越天和立刻明白了,握紧陆舒凌的手:“这有什么,咱俩慢慢来。” 陆舒凌松了口气,抿出一个微笑:“嗯。” 第29章 越天和低下头,鬼迷心窍地贴近小白鸟泛出浅浅蔷薇色的脸颊。 陆舒凌哼唧:“那个……越哥。” 越天和停在离他鼻尖一厘的位置,皱眉:“别叫我越哥。” 越哥他妈的就算了,什么叫那个越哥?!还他妈有哪个越哥啊? “我想喝水。” 陆舒凌褐灰色的眼珠转向水杯的方向,示意两人交错的手。 越天和尴尬地放开他的手。 陆舒凌如愿以偿地抿了一口水。 越天和也灌了半杯作掩饰:“能和我说说你这咳嗽怎么回事吗?” 陆舒凌舔舔嘴唇:“没什么,身体不好从小就这样。” “去医院看过吗,医生怎么说?”越天和问他。 陆舒凌不好意思说:“老毛病,真没什么大问题。” “总咳嗽多难受啊,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行吗?”越天和哄他。 陆舒凌垂头耷脑地摇了摇。 越天和苦口婆心地劝了好一会儿,他小时候劝他爸别混这行的时候都没这么苦口婆心过。 那时候他从厨房抄了一把菜刀砍木头桌子上,威胁他老子别他妈混了,总有一天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老子脚一蹬桌子一掀,狗日的轮到你这逼崽子管你老子?!看老子今儿把你打死! 父子俩秦王绕柱你追我赶地干了一架后,老子依旧在道上混,最后成功把自个儿混死了。 他爹的狗儿子――他,也步了老子的后尘,目前还没挂。 越天和觉得自己可能天生不是会劝人的那块料, 陆舒凌就是不愿意去医院。 越天和也不打算继续磨下去,他什么都不怂他就怂在小白鸟这儿的印象分被扣。 不答应没事儿,他以后有的是办法把这只小鸟骗过去。 咱俩时间长着呢。 越天和借机扯到另一件事,四下看了看:“嗨,你看你咳成这样,这地方太小了空气不流通,不如住我那儿去吧。” 陆舒凌不出意料地也没答应。 他的理由不是怕打扰越天和,也不是跟越天和客气。 仅仅因为越天和的住处离他的宝贝奶茶店太远,来回不方便。 你说咱们有车啊,早上中午下午给你送过去不成吗? 他说他开门不定时,想去的时候你也不一定有空送啊,还不是得自己跑老远,别麻烦了,住店里挺好。 越天和被堵得一时无言以对,真恨自己干嘛不多买套房屯着。 四方巷现在确实不好搞到房子,得让人帮忙注意着房源了。 他心里这么打算着,其实想和小白鸟说我养你不行吗,别他妈管这个小破店啦,他虽然不算特别有钱富得流油,但养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可这事儿根本不用提,陆舒凌肯定更不会答应了。 林如海终于约到了赵东磊,顺便叫上越天和,心想当着老大的面看你他妈还怎么跟我横,非得治治你。 越天和万般不愿地离开小白鸟的巢,单刀赴会去了 人齐了,落座一通吃吃喝喝,终于到了正题。 林如海开始借酒装疯,抱着酒瓶子哭哭啼啼,那表情那动作滑稽到不行,逗得赵东磊嘎嘎大笑,骂他干啥呢,唱大戏啊? 林如海偷摸摸瞅越天和,说他委屈啊,越哥太厉害,自己不敢得罪越哥。 赵东磊不当回事儿,揉了一把怀里小男孩的屁股,不是那个学生了。 他嘻笑地问你们两个怎么啦,又他妈闹哪出? 越天和饶有意味地盯上林如海。 林如海被他看得有点儿哆嗦,灌了一杯酒壮胆,过了今天指不定再也没机会能跟老大哭到钱,又能顺手整到越天和了。 林如海知道赵东磊好色的癖好,直说老大啊,我不最近拍一片子吗。 赵东磊知道他拍片,林如海手底下但凡有半点姿色的甭管1还是0都被他给睡过了。 林如海见他眼睛亮起来了,立刻道手下最近猎到一个贼漂亮的小美人…… 赵东磊本来不感兴趣,心知这些人请他喝酒还能有啥不就是哭穷哭惨么,给点儿甜头安抚安抚得了,直到听他说有个小美人,迅速来了兴致。 越天和心中警铃大作,站起来敬酒试图打断林如海的话头。 赵东磊抬手挡越天和递过来的酒杯,盯着林如海问:“等会儿等会儿,那小美人儿长什么样?有多好看啊?有咱们小甜心漂亮吗?”他拍拍怀里小男孩的脸蛋,小男孩娇嗔地蹭他骂他坏。 林如海早有准备:“我手机里存了他照片,老大,我翻给你看。” 越天和不高兴地拍桌子:“哥几个喝酒看个屁照片啊?” 林如海夸张地擤鼻涕:“老大你看他,他金屋藏娇你知道吗?他不舍得!他和那个小美人打了一炮还坑我钱!害我片子都要卖不出去了!” 越天和心里呸呸呸,老子也想金屋藏娇呢,但是娇他妈嫌太远啊。 我家小白鸟可不会跟这些小男孩儿似的乖乖听话,哪儿能给赵东磊看见?到时候闹起来岂不是得没命啊? 第30章 “你给我看看,好看搞得舒服老子给你钱!不就是钱吗,看你妈哭的个傻逼样儿!”赵东磊抻长脖子等着林如海翻手机。 小美人跟越天和有关系? 赵东磊早把莎俪洗手间门口的陆舒凌忘到九霄云霄,被林如海一提升起了点儿印象,灵光一闪终于想起来那天被自个儿拍了屁股的那个美人。 那宣乎乎的手感啧啧,他搓了搓手指。 越天和到底没拦住林如海的贱手,他确实不能当赵东磊的面做得太过。 林如海一个猛子窜到赵东磊边上,半点不像烂醉的模样,殷勤地打开手机相册献宝似地找照片给赵东磊看。 赵东磊只瞥一眼就知道,没跑儿,就是那天的小美人!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机会有的是,他动动手指什么人搞不到,这不上赶着送上门了吗? 赵东磊拍拍林如海肩膀,确实好货色啊兄弟讲义气! 当即保证报酬他赵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磊出,损失也全由他来补,不过林如海得帮他约小美人。 林如海感激涕零,窃喜自己使出这招果然没错。 约那小白脸不简单得很吗,他连声答应只要赵东磊叫人他立刻把小美人喊过去。 赵东磊贱贱地侧过脑袋看越天和,这货脸色还行,于是安抚他:“大方点儿嘛,下次哥看见好的也分你啊。” 越天和说我哪儿敢和大哥分一杯羹,喊着喝酒喝酒。 林如海低头冷笑,老子就是要你知道老子的便宜不是白占的,非得膈应你一回。 越天和当晚面子上没表示,其实忧心忡忡。 他怕姓周的傻逼和赵东磊那伙人回头找陆舒凌麻烦,又担心陆舒凌的身体状况,熬到酒局散了颠把颠吧直奔奶茶店,死皮赖脸地又要跟小白鸟蹭床。 陆舒凌已经上床了,迷迷瞪瞪爬起来开门,看见冷风里的大灰熊,当然没拒绝,欣然请他进来。 两人熟练地把椅子和铁丝床拼成双人的。 一上了床越天和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地顶个光头往小白鸟暖暖的胸脯里钻。 陆舒凌的脑子一半浸在睡意里没拔出来呢,茫然地一手搭在他身上,拍拍他的背问怎么了。 越天和到底没说晚上喝酒的事儿。 这种事不是说出口就能解决的。 要去解决要下手做,就一定得一了百了、斩草除根,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于是越天和随口说了别的小事情搪塞他。 两人鼻子抵鼻子睡前聊天,你一句我一句。 有时候聊以前的事儿,有时候骂一骂最近的嘈心事儿。 后者大多是陆舒凌单方面听越天和在那骂娘。 越天和听见陆舒凌是孤儿院出身更心疼了,满心想着我的小白鸟一定是不懂家的温暖才会被那怂逼玩意儿花言巧语给骗了。 “无论我做了什么,相信我好不好?”越天和抱着小白鸟亲吻他柔软的耳垂,抵在他脸侧催眠似地呢喃,“以后老子保护你,不让你受委屈。” “你要做什么?”陆舒凌不解地嘟囔,“我没委屈……我好着呢。” “嗯,你好着呢。”越天和哄他,无条件捧哏。 一个奇怪的念头从越天和脑子蹦出来,他忍不住问:“嗨。” 陆舒凌困得不行,闭着眼睛哼哼:“嗯?” 越天和苦思冥想组织语言:“你说你哥哥叫陆舒扬。” 陆舒凌以鼻音应声:“嗯。” 越天和问:“不会还有叫陆舒舒的吧。” 陆舒凌很困,脑活动也慢了半拍。 大约过了半分钟,越天和都觉得自己的问题很贱很无聊,陆舒凌才迷迷糊糊地哼唧:“有啊……我妹妹。” 越天和……被口水呛到喉咙口,猛烈咳嗽,胸腔震动。 幸好他没抽烟,不然一准呛死。 还真他妈有啊??? 一小女孩,叫叔叔?! 陆舒凌歪在他胳膊上睡,愣是被震醒了,不解哪里好笑,只是觉得越天和笑得傻乎乎,居然能笑到呛。 他慢慢悠悠地掀开眼帘,眼睫毛半遮半挡地盖住一半眼睛,被越天和的狼狈模样逗得闷笑。 他拍拍越天和隆起的胸口:“你慢点。” “你不也老咳嗽么,笑我,”越天和听见他的笑声立刻红了脸,突然想起来,“哎,你咳成那样是不是不能抽烟啊?” 陆舒凌脸埋进他肩膀上,明显逃避问题:“没关系……反正好不了。” 越天和急了,这只小白鸟怎么这么不爱惜羽毛呢。 他连珠炮似地:“怎么就好不了了?什么病能好不了?有咳嗽的毛病还能抽烟?跟了个人渣你也不能抽烟糟蹋自个儿吧。” 陆舒凌几乎是气音回他了:“习惯了……戒不了呀……” 周存滨喝酒,他也跟着抽烟,无论如何他肯定死在周存滨前头。 现在分了他也没个活头,为谁戒烟呢,为什么要改呢,找难受吗,他喜欢怎么舒服怎么活。 “咳成这样你还能习惯?到底怎么回事。”越天和放缓了声音。 “从小肺就不太好吧。”陆舒凌开始闭上眼睛装睡了。 “肺怎么……”越天和声音越问越低,真气自个儿小学没毕业,干脆不继续问了,他问了小白鸟也会没事人一样敷衍他。 他暗暗记下小白鸟的症状,打算回头找人问去。 烟是绝对不能抽,但是他凭什么让人戒烟?他哪儿来的资格?他俩都没谈上呢啥关系也没有啊。 但是不用着急,什么事都得一步步来,他就不信不能给他掰过来。 第31章 周存滨玩high了带乐文回家打炮。 乐文可比陆舒凌那半死不死的病秧子玩起来带劲儿多啦,在床上是花样百出。 到了第二天下午,周存滨懒洋洋地爬起床,怎么翻也找不到陆舒凌给的十万剩下的钱,才惊觉钱都他妈被乐文顺走了! 他气急败坏地拨乐文的电话,对面却怎么也不接,后来干脆打不通了。 那婊子一定把他拉黑名单了!操!这贱货! 自上次被越天和打得半死,他再不敢去莎俪,和乐文约都是约到别的地方寻欢作乐。 乐文一定是吃定了他不敢去莎俪,只要他躲在莎俪里面就笃定自个儿奈何不了他! 这么一想周存滨更是火冒三丈――好啊臭婊子!你他妈以为我不敢去抓你?! 他当即套上衣服,胡噜了碗面条垫底。 怒气冲冲地奔到莎俪门口! 进了大厅! ……不敢再往里走了…… 他怕死了撞到那个疤面光头再被揍一顿。 周存滨夹着尾巴窜回莎俪大门外的巷子口抽烟壮胆。 他本打算在这儿守株待那臭鸭子,不信乐文不出来。 但仔细想想,鸭子不就是晚上工作吗? 他万一搞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难不成自己还得在这儿为了不要脸的臭婊子吃西北风吃一个晚上? 巷口风大,冷风呼呼地拍在他脸上,周存滨又想起陆舒凌了。 不知道是对比产生美或是失去才懂珍惜,他总算咂摸出陆舒凌的好处了,陆舒凌可比乐文省心多了,有时候虽然烦了点但不会偷钱还给自己送钱用。 现在想想陆舒凌过去那小玉人的模样也不知比乐文这千人骑的鸭子好看多少倍。 也许他俩生活条件变好一点,陆舒凌身体好一些…… ……他们能回到从前吗? 一直以来他都在用酒精和赌博麻醉自己。 刚开始他一腔热情离家出走,是为了捍卫和陆舒凌的爱情,后来渐渐变为和转脸找了小三有了小儿子的父亲赌气。 他不信没了爸爸他就活不好。 然而,现实给了他一个大巴掌,他过惯了在家里优渥的生活。 随着爱情的甜蜜被生活的艰难和冗长乏味稀释,他开始不知道为什么要和陆舒凌挤在一个租来的破房子里苦巴巴地熬穷日子。 他不敢认过去的同学,害怕被曾经一起玩的富家公子哥们撞到。 刚开始,每次酒醒后他看见陆舒凌身上的伤痕都会极度的后悔,和痛恨自己。 每一次他都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不可以这么做。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 周存滨弹出去一颗烟头,又想到陆舒凌那天半夜劝他的话,他让他回家去找周永年认错。 他脑筋一转居然觉得陆舒凌说得有道理。 当初他不就是因为陆舒凌和他爸闹翻的? 他爸气的不也是他和陆舒凌厮混离家出走吗? 他俩分了手,他可不就能回家了吗? 他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横竖是个死,不如试一试。 不管他回不回去认错,乐文这婊子必须得教训教训! 他思来想去,扔了一地烟头。 最后壮了壮胆,弯着腰挡住脸,又偷偷摸进莎俪,还以为没人认出他呢。 周存滨不清楚乐文今晚陪人陪到哪个包间,只有在走廊上鬼鬼祟祟地一间一间摸过去,透过门上的玻璃条往里打量找人。 他刚刚鬼头鬼脑地窥探一个包间,转过身突地撞上人。 他整个人一颤差点尿了,生怕是那位光头大佬啊,回头才发现是个服务员。 服务生挺客气的,弯腰问先生是不是在找人? 周存滨眼珠在眼眶内轱辘一转:“你知道乐文在哪儿吗?” 服务生果断表示知道,不过他今晚被人包了。 周存滨说:“没事,我就是找他说几句话,我们俩,熟人。” 服务生笑眯眯:“行吧,您跟我来。” 说着带周存滨去到二楼,他腰间的呼机却响了起来,于是给指了尽头的大包便转身去忙了。 周存滨快步摸过去,隔着玻璃门往里看。 人果然坐在里面。 乐文衣服脱了一半,坐在一男的腿上蹭,整一骚狐狸。 他一想到被乐文偷钱就火大得不行。 妈的卖屁股的就是卖屁股的,阴沟里的臭老鼠下贱玩意儿! 怒火攻心他想也不想就冲进去。 包间里的人可不是善茬,两方立刻闹起来了。 乐文裤子都顾不上提,吊在膝盖上慌忙地往别人身后躲。 他确实满心以为周存滨被越哥揍过不敢再来莎俪,谁知道周存滨为了钱龙潭虎穴都敢闯啊神经病。 周存滨和带头的那个撕成一团,一只手还要去扯乐文。 难舍难分快要见血的时候,刚刚带路的服务生跑进来拉架,放开嗓子喊:“周先生!越哥请你去喝一杯!……哎蒋公子别打啦!” 越天和一向凶名在外,包间的一伙人听见越哥的名头纷纷停手不敢再打。 越天和请喝酒的人? 算了,给个面子吧,那几人放了狠话就真放过周存滨了。 周存滨顿感有人撑腰,腰杆挺得笔直,狐假虎威地走出包间。 转念一想不对啊,他哪里认识什么越哥? 走廊上他小心翼翼地问服务生:“越哥哪位啊?” 服务生介绍来龙去脉。 操,原来是那天砸了他脑袋的大佬!他才不去! 一回想起疯牛病发作似的光头,那个黑云压顶的气势,周存滨背上一层冷汗,掉头就要溜之大吉。 服务生眼疾手快地拦住他:“周先生您放心,越哥说那天他在气头上冲动了,做得太过,给您赔礼啦,必须补给您医药费呀!” 第32章 医药费? 钱? 周存滨是掉进钱眼里的,听到医药费耳朵都竖了起来。 乐文跟了那什么蒋公子,恐怕被偷的钱讨不回来了。 现在的状况莫非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周存滨不屑地哼哼,混混头子不过如此嘛,打了人知道害怕了吧,他一定打听到自个儿是堂堂周家大公子。 是啊,陆舒凌算哪儿冒出来的玩意,值得那混混为他出手逞英雄? 老子爸爸可是周永年,你个街头巷尾的臭流氓能惹得起吗?再横一个试试? 他也不想想越天和混道上都是出了名的不要命,怎么会怕他个爹不疼娘不爱的怂逼赌鬼。 再说了,人犯得着费劲查他么。 周存滨本来将信将疑,脑袋里这么一转顿时得意忘形,直问:“医药费?多少啊?” 服务生张开手掌。 周存滨犹疑:“五千?” 五千,白捡的也不算少,谁会嫌弃钱。 服务生摇头,报出个数字:“五万。” 周存滨瞳孔放大,下巴合不上。 服务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引路:“周先生你跟我来吧,越哥还有其他事情不能等太久。” 周存滨点头哈腰地跟着,猛地反应过来――他跟个伺候人的服务员客气个什么劲儿? 他们老大都得跟他道歉! 他腰板子又直了起来,趾高气昂地走在服务生后面。 等他回家再给周永年做低伏小地认个错,不信他爸不把他这个大儿子认回来。 那狐狸精小三的野种算什么? 怎么能和他名正言顺的周家大公子相提并论,到时候还不是都归他。 陆舒凌说的话没错,是他的他就应该拿回来。 包间。 林如海刚落座,准备跟越天和说两句好话缓和缓和上回的事儿。 越天和先一步拍上林如海肩膀,把裹了圈塑料袋的钞票往桌上一放:“嗨,这沓票子你等会儿帮我给个人,耸头耸脑的那个,让他喝了这杯酒,行吧。” 林如海屁股还没焐热沙发垫呢,抬头看他着急忙慌的:“干嘛呢?” 越天和甩出俩字:“尿急。” 林如海受不了,翻白眼挥手:“你去吧去吧。” 心想前几天在赵东磊面前扳回一城,这点小事且不跟他计较。 施强挂了越天和的电话,带着青皮黄毛几个小弟从三楼下来找他们,转个弯撞见那天头被打出个洞的怂逼男鬼鬼祟祟抱着一塑料袋钱贴墙跟窜走。 他往怂逼男出来的包间瞥一眼,不就是越天和他们的那包间吗。 疑惑间被人从身后一拍,他回头:“哎,越哥?” 越天和不应该在包间里吗? 小弟们纷纷:“越哥!” 越天和招呼他们,跟施强说:“才下来啊?我刚去放了泡尿。” 施强满眼困惑,指包间:“我看见一男的拿钱……” 越天和侧过脸:“嗯?” 包间门一开,林如海探头出来见这俩人肩并肩在走廊里哥俩好地叨逼叨,一肚子气:“我他妈还以为你掉屎坑里了要去找你!” 施强的话没问完就被越天和林如海拖进去把酒言欢。 他只好暂时把“那男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从包间里拿了钱?包间里就坐了个林如海,林如海和那男的在搞什么?”的疑问抛到脑后。 林如海主动自罚三杯:“天和啊,我这也是真缺钱,没钱我没办法安抚手底下的弟兄,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 他说的是前几天晚上在赵东磊面前挤兑越天和的事。 越天和等他干完,也碰了一杯:“咱们是荣昌的兄弟,甭说那些外人话。” 林如海指腹蹭过酒杯沿口,作出为难的模样:“我知道你喜欢那个……那个小陆,但老大的性子你也是知道……” 越天和干脆利落地摆手:“这事儿不能赖你,老子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林如海跟周围一圈小弟给越天和竖大拇指:“越哥就是大场面人!哥们再敬你一杯!” 酒过三巡。 越天和蹙眉点了根烟问:“老咳嗽什么毛病?” 林如海脸红得跟虾子似的,大舌头地嘟噜:“怎么地?得上医院问去啊,咱哪儿知道。” 施强全程闷得像块石头,只顾一杯一杯喝酒,这时接了句:“上网查查?” 越天和不疾不徐地吐了口烟。 林如海用烟头点施强:“整那些歪门邪道呢,有医院不去?你跟网上对症状都能对出癌症知道不?” 施强又不说话了。 越天和一门心思琢磨小白鸟平时有什么症状,找个医院里面的熟人先问问? 周存滨揣了五万颠颠儿跑了。 十万他都没几天花完,五万能抵什么用,没过几天他就硬着头皮去找爸爸。 周存滨腆着脸摸回几年没回的家,做足了被骂到狗血淋头的准备。 没想到他爹现在有了宝贝小儿子,根本不在乎他个破烂人的破烂事儿,要他答应和冯家千金结婚就原谅他。 周存滨被乐文刺激得终于醒悟了陆舒凌的好,但想起他转脸给自己搞了个野男人就特来气,存了心要气气陆舒凌――没了陆舒凌,他能过得更好,不仅有钱而且特幸福,他就要结婚气死他丫的。 于是周存滨果断答应了他爸。 他爸爸周永年倒是吃了一惊。 这小子当年和那个小白脸海誓山盟死都要爱的架势呢? 难不成他提前老年痴呆了? 他也就愣了三秒,摇摇头让周存滨走了,叫他收心空出时间陪冯小姐,务必让人家开心了满意了。 周存滨和冯小姐见了几面,冯小姐对他挺有眼缘。 本身嘛,他长得不差,虽然这些年“饱经风霜”,但好好地拾掇拾掇又是风流倜傥的富家少爷一枚。 谁让陆舒凌瞎了眼找那么头丑熊,等着悔青了肠子吧! 他一定要他哭着跪下来求自己复合还不答应! 他偏要和知书达理温婉可人的冯小姐秀恩爱气死姓陆的。 第33章 陆舒扬和陆舒凌打了一通电话,听陆舒凌汇报近期思想动态。 陆舒凌没有刻意隐瞒跟越天和的事情。 陆舒扬放心不到几天又得提起来了,提心吊胆地问他,你不会要和他谈吧?他是混道上的,到时候闹分手就没周存滨个落魄赌鬼那么好摆脱了。 陆舒凌含糊其辞,只道和周存滨处了那么多年,刚分手不习惯呢。 陆舒扬劝分手劝出心理阴影,生怕他真跟这位道上的小头目搞上,立刻在电话里给他分析一通。 诸如越天和这种人平日里欢场上打滚不会少沾花惹草,肯定还有别的小男朋友小女朋友啦,他和你玩玩是图一时新鲜,就算动心也不会长久,你可别又被人花言巧语骗了啊。 陆舒凌全程“嗯嗯嗯”、“好,知道”、“知道了”,总算收线,给自己泡杯茶为喉咙降温解渴,休息几分钟便出了门。 这边越天和跟林如海在嗑瓜,全然不知自己被小白鸟他哥背地里编排穿小鞋。 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莫名其妙地拧了拧鼻子。 妈的,老子多少年没生过病,被小白鸟传染感冒了? “?~~” 手机铃声响起。 林如海掏出手机,老大的来电。 他扫一眼专注看电视的越天和,走到房间外面接电话。 待林如海走出门转过身,越天和的目光才缓缓地落到他的背影上。 林如海收手机回屋,越天和若无其事地问一句:“干什么呢?” 林如海升起几分挑衅的心思,轻佻道:“老大约那小白脸玩玩,就是那个什么陆……” 果不其然,越天和“唰”地站起来:“你他妈说什么?!” 林如海张开手臂快意地安慰:“天和哎,你别急啊,我知道你对那小白脸有点儿意思,可老大看上的人咱们也没办法啊~他是个男人又不是女人,日了就日了呗讲什么贞操,被老大搞了是他福气呢,你不要太在意嘛。” 他嘴上劝得积极,心底想活鸡巴该!谁让你他妈得罪老子! 你他妈再横再厉害也不过是老大手底下的一条狗而已,还真敢跟老大抢人找不痛快? 越天和上前几步,狰狞的伤疤平添阴鸷:“你跟陆舒凌说了?” 林如海虽然有底气,仍不受控制地被越天和风雨欲来的气势镇住了,他强作轻松:“早就约啦,老大刚是问我他到没到。” 越天和脑门上青筋直跳:“陆舒凌去了?” “哦,他啊,说快要到了。”林如海的视线转到一旁。 “你、妈、的!”越天和猛地揪住他的领口,眼底一片猩红,“约到哪儿?!” 林如海被他提至脚跟离地,绷不住地颤了个音:“龙、龙江8号。” 越天和松开手一推,抓了外套就往外跑。 林如海脚一软踉跄几步,坚强地追出去作势拦他:“哎……你干嘛呢!天和,天和你别冲动啊,你去了能干什么呢!” 直到越天和怒气冲冲地窜出门没了踪影,林如海停在原地冷笑。 你他妈去了得罪老大,老子看你怎么混得下去! 为个屁股连饭碗都不要? 哦,不是饭碗,是不要命啊,他不信越天和会做出这种事。 不管越天和是上去拦了老大的好事还是吃瘪忍了,他林如海都不吃亏,看戏嘛图个乐子。 前者他坐山观虎斗,越天和坏了老大好事肯定没好果子吃。 最坏的结果是越天和身死,死了他地盘正好空出来,自个儿指不定能占上些好处。 没死嘛算他运气好,但他在老大跟前肯定再也爬不起来。 后者越天和吃瘪拱手相让小白脸。 他林如海乐得暗爽,就喜欢看姓越的吃亏倒霉,谁叫这货次次邀功打压自个儿,他们俩之间的恩怨可不仅有小白脸拍片的事儿。 他必须得跟过去看热闹,哈哈哈。 越天和征用青皮的机车轰鸣而去,林如海才出了房间,他到处找不到交通工具就不打算去了,偏偏一染黄毛的小弟很识相地上前问他是不是有事出门,自己有车可以载他一程。 热闹不看白不看啊,送上门的干什么不去? 去!跟着越天和去龙江8号。 小弟矜矜业业发动车子送林哥往那过去。 运气不好恰逢路上堵车,好像是前边儿出了车祸。 越天和是骑着机车穿梭在汽车之间,没受影响。 他俩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只得憋屈地堵在车水马龙之间。 赵东磊教林如海跟陆舒凌说片子效果特别棒,除了五万再多分他点儿甜头。 陆舒凌原本没答应,谢过林先生但多余的钱他就不拿了。 林如海哪儿能同意,他拿自己收他拍片给钱解急做人情,请他务必过来一叙。 陆舒凌一方面对越天和印象挺好,另一方面以为他们是一帮人,连带对林如海印象也不差,而且他对龙江路附近很熟悉,于是没什么防备心就答应去了。 赵东磊听林如海转告小美人快到了,便让施强在门外守着,兴冲冲地迈进门,又折回去。 他拔出腰间的手枪扔给施强:“等会儿那小美人要是跑出去,你就拿出来吓唬他,别他妈真开啊,你这货枪法稀烂,不小心打伤了小美人,我可得心疼。” 施强小心地收了手枪:“不开不开,我懂的,老大、但但那个……” 赵东磊一只脚踩在门里边,不耐烦:“什么?” 施强埋头看地:“没、没什么……” 赵东磊翻了个白眼进门。 一直到陆舒凌来了,门外的施强还在面地思过。 陆舒凌跟他不熟,对着一脑门头发没认出来,进门也没看见林如海。 他以为林如海迟到了不做他想,往里走却发现房里有另一个人。 他与赵东磊只有一面之缘,更何况当时他完全没在意,所以根本不认识赵东磊。 陆舒凌脚步停在原地,莫名地与他对视。 赵东磊抬头递给他一个直达眼底的笑容。 第34章 越天和赶到龙江8号时门口没有一个人。 他径直进屋,一眼看见中间的圆桌倒了。 陆舒凌趴地上喘不过气,赵东磊正抬脚踹他扬言要给他点儿教训。 越天和一瞬间心脏都快停跳,一个猛子上去拦赵东磊。 赵东磊脸上的伤口渗出血迹,攘开越天和,气急败坏地搬起旁边的花瓶砸向地上的陆舒凌。 越天和眼疾手快从后面抢走花瓶,老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的小白鸟多金贵这一花瓶真下去还得了。 赵东磊转头骂他:“我草你麻痹!你他娘为这小贱人跟我作对?!” 越天和手上掂着大花瓶丝毫不费劲,劝他:“老大你冷静。” 赵东磊根本不屑理他,回身蹬陆舒凌,陆舒凌缩成一团浑身颤抖。 越天和眼都不眨,手一松,一花瓶砸上赵东磊后脑勺。 赵东磊整个人晃了晃,他不可置信地慢慢回过头:“越!天!和!” 血珠从发际滚落而出滑过额头,他感觉到额角温热湿痒,抬手一摸登时暴怒:“你他妈反了!你动老子?!老子给你脸你他妈还真敢翻天?你以后甭他妈想混……” 越天和向来不在打架上面认怂,出手了就没有往回收的道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一不做二不休,扛起花瓶再次往赵东磊头上砸。 赵东磊见他真敢继续动手,惊慌失措地连滚带爬边喊人边往门口逃。 越天和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瞄他脑袋。 施强放尿回来就听见屋里的动静不对。 他当即拔了枪奔进去,跟一脸血的赵东磊撞了个照面! 他手一抖! “――!” 赵东磊瞪大眼,低下头看胸口的血窟窿:“你、你……” 施强跟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这一眼顿时慌了。 他想丢了手枪又怕它再次走火出事,是扔也不是拿着也不是:“老老大我不是故意的……我!” 没等这俩缓过劲,越天和花瓶在后,从天而降彻底把赵东磊砸趴下。 越天和一点儿不松懈,直到结实的大花瓶彻底砸碎,赵东磊鲜血脑浆四溅完全嗝屁,他才停下来喘息休憩。 施强被他暴虐的手段震慑到大脑当机,等他出声赵东磊已经再也动不了了,他惨嚎:“老大死了!” 越天和脸上全是血,衣服上也沾上红的白的。 这回总算名副其实一尊从地狱血池爬出来的凶神了。 他顶着一脑门血,低斥施强:“闭嘴,你开枪杀的人,下面人被叫进来了,你也没好果子吃,想死吗?” 施强呆了,做贼心虚地瞧一眼门外。 赵东磊今儿本打算成一桩美事,所以特地清了场,谁知道…… 施强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地踱来踱去,结结巴巴:“越哥,那那那怎么办啊完了完了!趁现在没人我们赶紧跑?” 越天和手背抹一把脸上热乎的鲜血,看一眼仍然坐地上的陆舒凌,又对着施强指自个儿的血脸:“枪拿来,有纸吗。” 施强立刻上交枪和面纸。 “你出去。”越天和丢下三个字。 “好,”施强果断转身,又迟疑地转回来,“我、我去哪儿?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越天和:“别管那么多,你出去守着。” 如今除了听越天和的还能怎么办? 他确实拿枪射了老大,如果被其他弟兄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再说…… 施强点头应了,看也不看血泊里的赵东磊,言听计从地带上门,守在外面。 他脑门直冒冷汗,时不时回头,即使目所能及只有一块门板。 门里面。 越天和擦着手枪,朝在地上的一团陆舒凌走过去。 他弯下腰,无奈海拔过高,离小白鸟垂直距离还是太远,干脆蹲下来安抚小白鸟:“没事了。” 陆舒凌脑袋埋在膝盖上没动静。 他收回手枪,抬手摸摸小白鸟柔软的头毛,结果搞得他发丝上沾了血。 越天和心虚地缩回手低喃:“没事了。” 陆舒凌蹭蹭自己衣服袖子抽了几口气,悄摸悄莫抬头。 越天和掏出几张纸,擦他眼角的泪花,又亡羊补牢地抹掉他头发上的血渍,最后才用已经湿乎乎的纸一根根地擦干净自个儿的手指、手掌、手背。 “他,死了?”陆舒凌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越天和垂着眼睛应了声:“嗯。” 陆舒凌歪过头,望见赵东磊脸贴地倒在门口的一片血泊里。 他倒是出乎寻常得镇定,当然也可能是反射弧太长以至于没反应过来。他忧虑地问越天和:“怎么办?” “别急,咱们还有时间。”越天和半扶半抱地让他坐到椅子上休息。 他把小白鸟安置妥当后走向赵东磊,在他老大的尸体一边蹲下,掏出手枪,打开赵东磊的手掌塞进去,又从自己衣服里摸出第二把枪。 陆舒凌抹抹眼睛,望越天和的背影,片刻后出声:“你走吧,我就说是我做的。” 越天和定住,手底下把枪收回去,才转过身去看陆舒凌,深邃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半点没有几分钟前杀了个人――更别提那人是他老大的慌乱。 他甚至优哉游哉地和陆舒凌开玩笑。 “你杀了他?”他扬下巴示意一地花瓶碎片,“你那细胳膊,花瓶都扛不动。” “你能干得掉他?”他自娱自乐地摇摇头否定自个儿的问句。 陆舒凌笑不出来,他垂头丧气地盯着一地碎花瓶:“我能帮你什么吗。” 越天和卖关子:“你想帮忙?我倒是有个办法。” 陆舒凌抬眼。 越天和走过去,贴在他耳朵边嘀咕。 陆舒凌跟他交换了几个眼神,下定决心似地拿出手机。 “宝贝,”越天和握住他的胳膊,“如果你不想……” “没关系了。”陆舒凌轻松挣脱他的熊掌。 越天和也没真用力气,任由他拨出一通电话。 第35章 周存滨前一晚和圈子里的朋友们开婚前单身派对,一个个喝得七零八落。 接到陆舒凌电话的时候,他脑子还昏沉沉不好使,收线后几乎条件反射地爬起床,整装完毕才回过神。 姓陆的受了委屈叫他去龙江8号他就真去了? 转而却幸灾乐祸起来,陆舒凌以为离开他跟了越天和就有好日子过? 看吧,报应来啦! 他早知道那光头佬不是好东西,一混混而已,能比他好几分? 陆舒凌可真是瞎了眼。 他的心底甚至燃起了自己都没察觉的兴奋和喜悦,到头来还不是找他哭委屈了? 陆舒凌除了他在a市还有什么人可以倚靠?只有他。 他和陆舒凌过了那么久,根本不相信陆舒凌真能说放下这段感情就放下,小贱人不过是耍耍小脾气而已。 他才不是去安慰姓陆的,他只是去瞧瞧他怎么出洋相而已……当然,如果陆舒凌抱着他的腿跪地求复合,他也不是不可以…… 他对着落地镜扒拉扒拉头发,如此对自己说。 眼前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他俩尚在校园时,陆舒凌那副不谙世事清雅可人的小模样。 越天和叮嘱了门外的施强几句,回屋里拨一通电话吩咐那头的人办事。 陆舒凌收回手机垂下头。 越天和结束通话后向他走过去:“他来?” 陆舒凌毛茸茸的脑袋点点。 越天和亲了亲他耳朵尖,轻柔地安慰:“别难过,宝贝儿。” 陆舒凌忽地抬头,脸颊擦过越天和干燥的嘴唇。 但他全不在意,他的视线怔怔地落在越天和的手机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怎么知道会出事?” 越天和语迟,嘴角强挤出古怪的微笑试图缓解气氛:“我听林如海说……”他解释林如海如何跟赵东磊串通一气、赵东磊又是如何如何阴险好色讨人厌。 陆舒凌耐心地等他讲完来龙去脉,通透的眼珠直直地盯住越天和略显狰狞的笑脸,抛出心头疑惑:“你既然一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刚刚也不用手机通知我?” 越天和滑稽的笑僵在脸上:“我是怕你……你不要误会,我不知道他会搞成这样……” 陆舒凌沉默地听他辩解,半垂眼没接他的话,只是平静地问:“等会儿要我做什么?” 越天和握住他冰凉的手,低声下气地哄他:“舒凌……” 陆舒凌下意识扬手挡开他后才回过神似地。 越天和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 陆舒凌手握成拳放在腿上,偏过头不看他眼睛:“对不起。” “你和我道什么歉!”越天和控制不住情绪。 陆舒凌抬眼看他,眼神复杂。 越天和没法自欺欺人地解释下去,放缓语气徒劳地重复:“相信我。” 他话说出口都无底气,陆舒凌更是没有回应他。 十几分钟后,门被扣响,在开启后迅速合上。 周存滨迈进房间,疑惑地回头看紧阖的门,脚下却不慎踩入血泊滑了一跤。 越天和从暗处闪出大喝一声,举起手枪。 周存滨本来就没站稳,被这声熊吼惊得直接摔在赵东磊仰面朝天的尸体上,才看清地上一坨原来是一具尸体。 他立时肝胆俱裂想爬起来逃,可惜来不及了。 “――!” “――!” “――!” 伴随连续几声枪响,周存滨连话都来不及说,口里鲜血直冒,瞪大眼睛便再没机会合上。 越天和走上前对着他补了一枪,蹲下身隔着纸巾抓住赵东磊握枪的那只手,抵住他身上原来的血窟窿射了第二枪。 几分钟后,屋外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越天和看一眼时间,掀翻手边桌椅。 “老大怎么了!”施强听见动静,跌跌撞撞地冲进来。 几个人影紧跟其后。 那几人中自然有终于从大堵车里脱身的林如海。 林如海一瞬间都没法接受眼前的景象。 他构想了无数种今日的可能,万没想到身死的会是老大赵东磊。 第36章 越天和站在房间正中喘粗气,踉踉跄跄扑到周存滨和赵东磊的尸体堆上。 他掀开周存滨,愤怒又哀恸地呼喊死得不行的赵东磊:“大哥!大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施强也扑上前,一个劲问越天和。 “他杀了大哥!”越天和怒火滔天地指向被他薅到一边死不瞑目的周存滨,“我发现的时候大哥已经被他……被他……” 林如海不敢置信地扫视一地花瓶碎片,声音颤抖:“不可、不可能。” 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玩意杀了老大? 不可能!怎么会?一定是越天和! 过往种种迹象在他脑海划过,难道是越天和蓄谋已久?或许真如他所说……不。 不可能这么巧合。 林如海四下打量,圆桌和椅子翻倒,狼藉一片,除了他们和地上两具尸体,房内空无一人。 他质问:“那个小白脸呢?他人呢?是不是你……” 越天和双目赤红抬头怒视他:“林如海你什么意思?” 不等林如海开口往下质疑,一道声音响起:“我见过这个人!” 其他人的视线都被这声音吸引过去。 黄毛指着死得不能再死的周存滨,不确定地说:“我前几天看到这男的从林哥包间出来好像拿了钱……” 林如海目瞪口呆,慌忙打断他:“胡说!你不要信口雌黄!” “我也看见了!”另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突地又一声如平地惊雷:“林如海是个叛徒!他出卖老大!他雇凶杀人!” 嗡地乌泱泱一堆人堵在门口吵开了锅。 “谁他妈血口喷人!给老子站出来!”林如海回身大骂。 “林如海,施强是老大的亲信,不会拿大哥的性命撒谎,”越天和扬声中止他们的闹剧,他转向施强,“你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句公道话,施强。” 施强眼神闪烁,和他对视几秒,低头去看被攘得弯七扭八的赵东磊身上的枪口。 林如海期盼地注视他,循循善诱:“阿强到底是谁杀了老大,你看到什么了照实说出来?” 施强再扫一眼周存滨的面孔,几天前的一幕回闪。 他虚指周存滨迟疑道:“我也见过这人跟你拿过钱……” 林如海殷切的眼神逐渐灰败,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落入一张天罗地网。 他环视一圈,周遭人的目光挟带怀疑义愤,他张口试图辩解。 越天和却怒斥一声:“老子今天就替大哥清理门户!” 林如海最后的视觉景象永久地停留在冒出青烟的黑洞洞枪口。 伴随他的倒下,越天和伏在赵东磊的尸身上痛哭出声。 几日后,远在国外的赵东磊他爸听到儿子的死讯险些心脏病发作,连夜搭乘飞机回市,誓要彻查来龙去脉。 查清儿子的死因,绝不能让宝贝儿子死得莫名其妙! 然而祸不单行,他最终在a市高速公路上惨遭车祸当场死亡。 据传是东旺蓄意报复生事,整个灵堂连带赵东磊的尸体也被他们的人放火烧得七零八落,放话要让这父子两人统统死无全尸。 随着赵氏父子的死亡,a市本不稳定的地下局势再一次被打乱。 东旺的挑衅一次比一次猖狂,荣昌新任老大的选举迫在眉睫,几位候选你争我夺不可开交。 此刻,呼声最高的越天和却在条巷里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奶茶店小老板拉拉扯扯。 准确地说,是陆舒凌任他捏圆揉扁都不吭声。 越天和急了搂住闷声闷气的小白鸟:“你听我说。” 陆舒凌视线与他的胸口平齐就是不正眼看他。 越天和急迫地剖白:“我今年三十二了,我他妈不想和我老子一样到死都是个一事无成的滥人、混混。宝贝,你能明白吗?” 他直觉从那天以后小白鸟给自个儿盖了座鸟圈当屏障。 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法再突破,再像以前那样更进一步。 陆舒凌也似乎根本没听越天和说了什么。 但倒是终于出声,他慢条斯理地说:“五万我还给你吧,林先生他……” “还个鸡巴!”越天和怒急攻心。 陆舒凌噤声。 越天和意识到语气太冲,一张丑脸青白交错立刻道歉挽回:“对不起。” 陆舒凌早已习惯周存滨常年对他的污言秽语,这根本不算什么,他都麻木了,他早该不抱任何希望。 “你能原谅我吗?”越天和知道自己不论如何都会那么做,跟小白鸟苛求原谅简直是不要脸,但他本来就不要脸,他脸皮早烂了。 陆舒凌依旧轻声细语:“我明白,我没有生你的气。” “真的?”越天和心头狂喜,“那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老子养你。” 毫无疑问地,陆舒凌默不作声地摇头。 越天和退而求其次:“咱们就谈个恋爱,不行吗?” 这么纯情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显然十分滑稽荒谬。 陆舒凌不语,几天来唯一一次与越天和对上视线,出口却是道别:“我们有缘再见吧。” 没等越天和张嘴挽留,青皮握着手机上前不识趣地打断:“越哥,唐先生的电话。” 越天和皱眉瞪他,手上还是接了过来。 陆舒凌趁机挣脱了越天和的钳制,转身匆匆离开。 越天和酸楚苦痛说不出口,自个儿的一颗心在那一刻碎成渣滓被丢进油锅咕嘟,人却不得不投入另一场没有硝烟的争战。 他们两的故事确如陆舒凌所言“有缘再见”。 然而,这一再见已是五年之后。 第37章 五年后。 陆舒扬应孤儿院邀请回a市做演讲。 顺便携带滞留g城度假散心的傻弟弟陆舒凌与曾经的兄弟姐妹们欢聚一堂。 头三年,他语重心长规劝陆舒凌,周人渣死不足惜、道上的越某更混蛋。 聪明的哥哥审时度势:“我明白姓越的对你不错,但他同你终归不是一条道上的,你怎知他不是第二个周存滨呢。” 愚蠢的弟弟提出异议:“不试试怎么知道。” 聪明的哥哥当头棒喝:“他步步为营铲除异己,得以一步登天,越天和绝非池中物,你应该可看出他不是表面上那么坦白!他走在那条路上不会回头。” 愚蠢的弟弟不知悔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他人不坏。” 聪明的哥哥恨铁不成钢:“周存滨一开始都唔衰呀!越这类人到时只会比周更莫测,你想分手都未必可全须全尾地脱身!你想过吗?你能不能为了我,就算不是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考虑考虑未来?” 愚蠢的弟弟小声辩解:“我在想的呀……” 聪明的哥哥飞出一万个眼刀。 后来傻弟弟陆舒凌终于知道乖乖聆听圣训不得回嘴忤逆。 巧舌如簧的扬扬哥哥感觉傻弟弟被洗脑得差不多,应当不至于再犯傻,后两年才收敛了唠叨大法。 否则他真要被不省心的弟弟累得早衰成七八十岁的碎嘴老亚公。 回到兄弟姐妹们的小聚会上。 陆舒扬,陆舒凌,陆舒雅以及陆舒凌传说中的小妹妹陆舒舒等,齐聚饭店包间,为多年后的团聚举杯畅饮。 半个钟头后,陆舒凌出门透气,走廊上和一服务员擦身而过险些撞上。 服务员着急忙慌的,根本没注意和人碰到了,昂着头在那催菜:“888的拆烩鲢鱼头呢?好了没?” 接着,她又回身警告包间外面两个抱团嘀嘀咕咕的小服务员:“你们小声点儿,别被里头听到。” 两个偷偷八卦的小服务生立刻住嘴吐吐舌头。 恰此时菜到了。 其中一小服务员打开888包间门,让另一个进去上菜。 陆舒凌顺势歪头往包间里望了一眼。 里头觥筹交错一片热热闹闹,上座坐的是谁? 不正是五年没见、被聪明哥哥口诛笔伐的坏蛋越天和吗。 他的排场派头与五年前单枪匹马的街头混混已不可同日而语。 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使他人模狗样地套了身条纹西装,一脑门的刺青依旧亮敞敞。 椅背上披挂大貂,脖子上戴一圈金链,配上一手金戒指。 旁座还有一小男孩挨在他肩膀上媚眼如丝。 越天和懒洋洋地闷了口烟挑起眼,目光跟门外面无表情的陆舒凌对了个正着。 小白鸟?老子的小白鸟回来了! 你妈这软骨头挨老子身上干什么玩意儿! 慌乱下,他推得小男孩一个大马趴栽地上,自个儿迅猛起身,椅背上的貂都来不及拿。 我操!被逮个正着!老子他妈的清白啊守身如玉了五年多毁于一旦啊狗日的! 桌边,正准备奉承的人捧着酒杯一脸懵逼。 越老大怎么了? 什么事值得他老人家急成那样? 看见前两天偷自个儿钱包的小贼了? 越天和撒开腿追到大厅,视野所及一片熙熙攘攘,唯独不见五年来日思夜想的身影。 小白鸟又在他眼皮子底下飞哪儿去了? 当年,他原打算处理完手边事宜,等兵荒马乱的过去了再去找小白鸟。 要不然他挟带一身腥风血雨,万一再拖累到小白鸟可怎么办。 待上位之争尘埃落地,他回头去捉鸟――电话打不通,a市都翻了个底朝天,却再摸不到小白鸟一根羽毛,他才真慌了。 可是慌有什么用。 陆舒凌孑然一身,奶茶店都丢下不管了,不留给他一丁点蛛丝马迹,他连小白鸟会去哪儿都不知道。 陆舒凌转个弯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用凉水拍了拍脸,突然不想回包间去了。 他发了一条短信给陆舒扬告知行踪,让他别担心。 他一个人慢悠悠晃到马路边上,随手招了一辆的士,来到多年未营业的奶茶店门前。 此刻傍晚,路灯一一亮起,街还是那条小街,两边的建筑都未曾改变,连远处圈起来的工地也没能建出成果。 他抬起头,意外地发现“有家奶茶店”的招牌崭新如洗,没他想象中厚重的落灰,屋檐下角落里也见不到蜘蛛网。 一切真的仿若昨日,像是他从没离开过这里。 他慢慢地坐到店门口的水泥台阶上。 柔和的晚风拂过发丝,露出莹白的额头,发际处现出一个不明显的伤口。 那是周存滨用酒瓶砸出来的,再好不了了。 他用指腹压上去,好像还会隐隐作痛。 可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越天和那边再次断了小白鸟的行踪,火急火燎恨不得立刻马上翻遍a市,掘地三尺也要挖出这只鸟。 最终他想起小白鸟那家起了个倒霉名字的奶茶店,催得司机一脑门汗紧赶慢赶一路漂移到了奶茶店的路口。 越天和从车上迈下来就发现了团在店门口的陆舒凌,孤零零一人,指间燃着一根香烟,眼神放空。 他的心脏忍不住抽紧,再遥远悠长的离别在看见小白鸟的一刹全然不复存在。 画面重新推回到了那句“有缘再见”和头也不回的背影。 每当陆舒凌出现在他视野里,他整个人总会不经意温软下来,心脏重新充血,变得热乎乎的、软乎乎的,会痛会难过……会后悔。 第38章 陆舒凌余光瞥见越天和一步一步走近,一声不吭地贴着自己身边坐到台阶上。 越天和手脚都不知该放到哪里,用殷切缱绻的目光隔空一寸寸地打量陆舒凌。 他原本在车里构思了数段动人的表白台词,此刻眼睛里装着小白鸟,鼻子里嗅着他的气息,大脑却瞬间放空。 什么装委屈苦肉计、什么深情剖白罗曼蒂克全部忘到天边,痴痴傻傻的就差淌口水流眼泪。 陆舒凌瞧着他一副貌似憨傻的模样,回想起陆舒扬的话,心中莫名升起几分怨愤,手腕一转,将抽一半的香烟往这位荣昌现任大佬的凶脸上丢。 越老大不躲不闪,让他砸了个准。 燃着火星的香烟从他损毁的鼻梁哧溜落进大开的衬衫领口里。 所幸他追得急没穿貂,否则连带烧起来也说不定。 陆舒凌没想真丢到他脸上,实际上他什么也没想,手那么做了但脑子没跟上。 眼见得香烟掉进越天和的衣服里面,他先慌了去扒拉对方的衬衫领,生怕真烧起来,边找烟头边嘟囔:“你傻不傻,不会躲吗?” 越天和脸被烫了一下,强忍住没龇牙咧嘴得丢人。 多久没见着人摸着人了?胸口被小白鸟纤长的手指一通乱摸,谁能受得了。 但穿着衣服呢还得装衣冠禽兽,越天和委屈地哼哼:“我错了,随你怎么整,就是别再闹失踪了,我受不了。” “……我没闹失踪,”陆舒凌终于捡出那颗香烟,丢到地上,松了一口气,“对不起,我只是想到他了。” 他们都知道“他”是谁。 越天和也清楚他俩的关键并不在那个“他”上面。 很多情况就是这样,既然无法改变,说再多也于事无补。 陆舒凌摸出烟盒重新点了根烟。 越天和拧眉看火星在他白皙的指间闪烁:“还抽烟呢?身体好了?” “唔。”陆舒凌含糊其辞,企图蒙混过关,结果不慎吸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一口风迅速破功,埋下头猛烈地呛咳出声。 越天和见他一副要把肺咳出来的架势又气又心疼,夺走那烟掷到地上踩了十几脚:“好个屁!这他妈叫好!” 陆舒凌火上加油地攘他手不要他管。 这么个小动作让越天和把愧疚不安的倒霉情绪通通抛到天边,愤怒痛心冲上脑顶心:“你他妈都这样了还抽?不想活了?!” 虽然面上十足凶狠狰狞,他手上却小心地控制力道轻拍小白鸟的后背顺气。 陆舒凌咳了会儿,好容易缓过来,压着嗓子辩解:“没呀……戒烟太难了。” “下次哪个地儿再卖给你烟,老子他妈的把他打死!”越天和看他好了才放下一颗心。 小白鸟咳得跟要死了好吗,吓得他都快跟着厥过去了。 陆舒凌嘀嘀咕咕地感慨:“你怎么这么凶呢。” 晚上路边风大,尤其奶茶店这是个路口。 越天和想坐外面叨叨一整夜不是个事儿,于是利落地拖起陆舒凌的胳膊:“走,跟我去个地方。” 陆舒凌被他拖着赖在后面亦步亦趋:“哪儿?” 越天和捏着小白鸟的细胳膊大步往前走:“不远。” 陆舒凌拉他手:“不行,我得回我哥的……” 越天和哄:“真的特近,走过去几分钟,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陆舒凌盯着越天和的牛眼做思想斗争,依依不舍地回头望了望店招牌,突然想起来:“奶茶店很干净,是不是你……” “老子叫人帮你看着奶茶店的,这次还要走吗?”越天和趁机邀功,很是别扭地问。 “不走了。”陆舒凌摇摇头,在g城住哥哥家挺麻烦他扬扬哥哥的,还总被念叨。 关键是总被念叨。 …… 可烦了。 哼。 越天和立刻心花怒放,但他当老大几年喜怒不形于色这套运用得炉火纯青,特冷静地给了个单字:“嗯。” 陆舒凌瞅他一眼。 越天和又问:“你还要这奶茶店吗?留下继续开?” 陆舒凌点头:“要的,开,谢谢你找人帮我打扫。” 两人之间还有些龃龉,越天和不敢说话太重。 不然他就得批评小白鸟做事儿顾头不顾腚,说走就走,完全不顾虑奶茶店,要不是他、得了,鸟能飞回来就不错了。 “回来还住店里面吗?”越天和拿眼风扫他的侧脸,嘿呀瞧瞧这挺翘的小鼻子、粉嫩的嘴唇,就算捅漏了天都没错! 陆舒凌想了想:“嗯,考虑租个房子吧。” 越天和提议:“要不你租我房子吧。” “我还没有想清楚,”陆舒凌转过脸,认真地与他对视,“我……不相信一时冲动的感情。” 越天和一下被看穿了目的,倒也不慌不忙,毕竟他都准备五年了。 他一字一句道:“我们不是。” “可你为什么喜欢我呢?”陆舒凌通透的眼底除去忧郁是茫然和疑惑,周存滨一开始不也是这样吗。 越天和干咳两声,车上准备的演讲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开始背书:“因为你就是你,如果别人顶着你的模样,老子才不会喜欢他呢。老子喜欢你整个人、你的所有,少了一点都不是你。” 陆舒凌似乎陷入回忆,没留意到他的朗诵腔,兀自忧虑:“我会变的,如果我变得不一样了,就跟你喜欢的人不一样了,你也许会发现我很讨厌。” “我也会变啊,咱们一块儿变,但只会变得更好,是不是?”越天和搂住他的腰伺机揩油。 陆舒凌皱着眉,斟词酌句又说了自己从小就克别人,周存滨也那样了,害怕会影响越天和。 越天和不屑:“那是他的命不够硬。” 陆舒凌似乎被说服了,低头:“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越天和演讲成功,信心满满:“你现在想想。” 陆舒凌抬头,眨眨眼:“那刚刚饭店里挨着你的是谁?” 第39章 越天和喷了,慌忙亡羊补牢:“刚刚饭店里那个、老子根本不认识!老子和他没关系!” 他又追了一句:“老子可稀罕你了,你呢?” 问完就后悔了,他越天和有什么值得被小美鸟喜欢的?真恨自个儿嘴贱问这么个问题啊。 然而话已问出口,晚了。 陆舒凌脚步停住,褐灰色的眼珠一动不动盯着越天和。 小白鸟的眼神怎么像给他打分呢? 越天和不自觉地跟着他驻足,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光头,才恍然想起他没发型可打理。 他在小白鸟面前很没自信的,被这么看着更是话都说不齐整了:“你……你讨厌我么?” 陆舒凌摇摇头:“不讨厌。” 越天和想撕拉了自己的嘴,可是话在嘴边不吐不快:“也、不喜欢?” 陆舒凌沉吟片刻,星星点点的光芒映入他眼眸:“一。” “?!”真他妈打分啊?越天和都要忍不住挺胸收腹地立正了。 陆舒凌竖起示指:“你做爱技术挺好的。” 越天和咳嗽,黝黑的丑脸红了,怎么一上来就说这个呀,老子他妈的一点儿准备都没呢。 第二根手指:“二,你力气蛮大的。” 越天和恨不得把锃亮的大光头埋到水泥地里。 小学逃课被校长逮到升旗仪式上骂都没这么要脸过。 对,骂完后他就退学跟混蛋爹混社会去了。 第三根手指:“你对我很不错。” 感觉自己一无是处的越天和的破烂脸皮已经可以烧熟鸡蛋了。 真想捂住小白鸟n啵n的小嘴,他受不了地岔话题:“老子长得特丑是不。” 陆舒凌想都不想:“不丑。” 越天和酸溜溜:“也不好看呗?” 陆舒凌不说话了。 越天和心碎。 都他妈月亮惹的祸。 自个儿今天怎么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明明是他自己提的,看小白鸟不出声又不高兴了。 那爱情什么什么手册上说,谈恋爱容易让人变矫情,他现在也矫情起来了? 越天和垂眼看小白鸟的头毛在夜风里飘飘,问:“周存滨比我好看?” 小白鸟愣愣地点点头。 妈的!他承认了!他居然承认了!哦我操! 越天和心头火瞬间烧高三丈燎黑天顶盖。 陆舒凌凑近他两步,侧过脸闷声闷气:“他除了脸哪儿都不如你。” 越天和……o(//●′(?)`●///)q 越天和受不了地抬胳膊把情话满级的小白鸟圈进怀里,往他粉扑扑的耳朵里幼稚地吐气:“他那活儿、也不如我?” 陆舒凌配合地踮起脚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果断地点点脑袋,柔软的发梢蹭挠着对方粗壮的脖颈。 越天和满足了,傻气地咧开大嘴无声嘿嘿嘿。 俩人在呼呼的晚风中傻里傻气地搂搂抱抱蹭了十几分钟。 直到俩大婶指指点点地路过,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还要爪牵爪肩并肩地走。 两人步入居民楼。 越天和掏钥匙开门,“啪”地按开灯。 敞亮整洁的客厅展现在陆舒凌眼前。 房间有多大,装修多么精致都不是重点。 最抓眼的是正中的沙发。 套着咖啡色的熊头沙发布,上面放了个等人高的大熊玩偶,边上各靠一个蓬松的白色抱枕。 熊头不仅仅出现在沙发,茶几桌布、壁画装饰、脚垫地毯等也无一不有。 整个空间要多可爱(sha)有多可爱(sha)。 越天和侧头期待地问他:“怎么样?” 陆舒凌站在玄关,好奇地反问:“你买了套儿童房?这么多熊呀。” 越天和顿感好不容易搞出来的房子惨不忍睹,凄凄惨惨地嘟噜:“你奶茶店的杯子是熊,我以为你喜欢熊呢,才叫人这么来的……” 陆舒凌笑了笑:“奶茶店的熊是舒舒出的主意,她特别特别喜欢小熊。” 他欣赏着满屋的装饰,短暂陷入了一段还算美好的回忆里面,那儿有自己玲珑可爱的小妹妹陆舒舒。 “叔叔,你哪个叔叔?”越天和想岔了,心里五味杂陈,小白鸟不是孤儿么,他哪儿认的叔叔? 什么时候的叔叔?从来没听他说过啊?那老子是什么? 陆舒凌小声提醒:“舒舒,陆舒舒,我跟你讲过的,我妹妹。” 越天和这才反应过来,自个儿还笑过人名字呢,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好歹脸黑扛住了。 第40章 “你住这里吗?”陆舒凌看看眼神乱飘的越天和,又转过脑袋打量客厅,抛出了一个问题缓和气氛。 他怎么也没法想象越天和一五大三粗的糙老爷们能呆在这么个傻乎乎的儿童房里。 多格格不入啊。 越天和弯腰从鞋柜掏出一双毛茸茸的白拖鞋给陆舒凌:“嗯,住。你不喜欢这儿?”说着,镇定地换上双熊头拖鞋。 内心却在疯狂指天骂地。 妈比一群狗日的!谁知道做出来效果会又蠢又幼稚!老子信了他们的邪! 儿童房!操,儿童房!小白鸟说儿童房! 对啊,小白鸟都多大了他怎么会喜欢这种娘们兮兮傻逼兮兮的玩意儿呢? 小白鸟是个成年男人啊,自个儿是不是傻?五年看不到人搞得失心疯了脑子也没了一头懵。 越天和磨磨蹭蹭地穿好了拖鞋站起来,一下子正对上陆舒凌通透的眼珠。 陆舒凌仰着脖子凝视他焦躁的眼睛,嘴角微扬,唇间蹦出两个字:“喜欢。” 越天和心头一喜险些仰天熊笑,立马扭过脑袋遮掩情绪,佯装深沉地去倒水。 房子里的生活用品都是双人的,一套褐色,另一套白色。 褐色那套明显有生活痕迹,大概是越天和用的,比如茶几上装了半杯水的熊头马克杯。 白色的一套则是崭新的。 越天和倒好了水,把白色的马克杯放在熊头桌垫的茶几上推给陆舒凌。 陆舒凌指着白色马克杯上的图案问越天和:“这是什么?” 越天和突然臊得慌,有点不好意思。 他干咳几声:“他们说光是熊太单一,我就说那整个白色的鸟。” 陆舒凌摸摸熊沙发上的白色抱枕:“可这是鸭子吧?” 越天和故作坚强地自圆其说:“不是鸭子,是鹅,鹅也是鸟嘛。” 陆舒凌拍拍软软的抱枕,抱起来近距离观察评估:“挺傻的。” 越天和咕哝:“不喜欢咱们就换。” 一头熊伤心地在苦水里沉底了。 陆舒凌揉揉鹅抱枕,通透的眼珠里映出傻鹅的白色:“不要换了,蛮逗的。” “我也觉着挺好的,”越天和情不自禁地把小白鸟和傻鹅枕头一块儿裹进怀里,沉声嘟囔,“老子都稀罕。” 陆舒凌在他怀里拱了拱。 越天和埋在他的头毛里模模糊糊地问:“你现在愿意租我房子不?” “我考虑考虑,”陆舒凌在房主的丑脸上落下一个吻,“租金多少呀?” “不要钱,”越天和绷着脸把这只好容易飞回来的小白鸟按进沙发,咬他红通通耳朵,“肉偿。” 陆舒凌侧过头吻住他的嘴唇。 越天和糙手摸进小白鸟上衣下摆。 陆舒凌哼了一声,攘他的手。 越天和以为他不愿意:“不行?” 他问得风淡云轻,其实心里拔凉拔凉的,小白鸟还是没法接受他吗。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还不给抱抱碰碰,憋死老子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可他又不敢强上,怕再把小白鸟吓跑了。 陆舒凌摇摇头,自己掀起上衣让他看:“疼,好像刮到了,有没有红?” 大片白花花的嫩肉一下子呈现在越天和眼前,他没有半点心理准备顿时头晕目眩。 妈的,晕美鸟了。 越天和奋力憋回鼻管里的两筒鼻血,强自镇定地细细检查:“没、没红,怎么会刮到呢。” 陆舒凌放下衣服,低头瞄一眼,指指他的手:“戒指。” 越天和恍然大悟,一个个摘掉十指上的大金戒指:“对不起。” 他脱完戒指掀起小白鸟的衣服给他吹吹揉揉,嘴里念叨不痛不痛。 陆舒凌垂下头好奇地问:“为什么戴那么多戒指?” 装逼炫富四个字在越天和嘴边绕了一圈没吐出去,他绞尽脑汁憋出一个听起来不太肤浅的理由:“打人疼。” 陆舒凌小小地往后缩了缩。 越天和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马上补充道:“不打你,老子绝对不打媳妇儿,你别怕啊。” 陆舒凌睁大眼,眼波氤氲,小声反问:“媳妇儿?” 越天和低下脑袋用嘴巴拱小白鸟的脸蛋:“嗯,老子的宝贝媳妇儿。” 陆舒凌垂下眼睫毛,脸颊浮现出淡淡的蔷薇色。 越天和打蛇随棍上,壮硕的身体压住小白鸟摸来摸去。 陆舒凌推他胸口。 越天和不满地哼哼:“嘛呢。” 陆舒凌歪过脑袋:“项链,硌。” 越天和低头一看,自个儿大金链子垂到了小白鸟敞开的衣襟里面。 他脸一红,有点挂不住,很不好意思地摘了:“划到哪儿了?” “没呢。”陆舒凌两条胳膊把他的大脑袋拉下来亲亲。 没了几重阻碍,两人终于痛痛快快滚成一团。 第41章 然而脱到一半,不知是谁的手机忽地不要命地震动起来。 越天和不管不顾地揉小白鸟的屁股。 陆舒凌扭脖子推这头黏糊糊的大熊:“等等,是我的,可能哥哥找我。” 越天和不肯松手,就贴在陆舒凌屁股后面摸他单薄的胸脯。 陆舒凌没继续推他,拖着一头熊艰难地在落到地板上的衣服里翻出手机,小心翼翼地点了通话。 那头传来一阵咆哮:“在哪边?你看看都几点了还不返回酒店!” 所幸陆舒凌接通前就谨慎地拿远了手机没被炸耳。 想必聚会结束陆舒扬已经回到酒店房间,没看见他人急了。 “我,嗯……”陆舒凌的两瓣屁股被不老实的熊掌掰了一下,他拍拍身后的熊,“我在朋友家。” 对面安静片刻,山雨欲来风满楼:“你……是不是同那位越先生混到一起?” 聪明的哥哥不愧是聪明的哥哥,一下子就被猜中了。 陆舒扬在电话那头压低声音:“你给我即刻回来,之前的话白讲了?” 奈何熊贴得过紧,聪明哥哥的低音炮威胁效果跟扬声差不多。 越天和故意贴在陆舒凌另一个耳朵边上喷气:“你哥跟你说什么?” 不知是不是左耳朵进右耳出的原理,陆舒扬在另一头居然听到了,对傻弟弟交代:“你让他同我讲。” 陆舒凌试图拖延丑媳妇见哥哥的时间:“不方便,别。” 越天和除了在小白鸟面前怂,跟谁认过怂。 小白鸟娘家人必须由他亲手解决,啊不,处理?不、算了,越描越黑,没文化急死人。 他和小白鸟对了个眼色。 陆舒凌不放心地把手机递给他。 越天和捧着手机到厨房,拉门一推,声音嗡嗡的听不清。 陆舒凌本来就不敢听哥哥跟他说了什么,恨不得捂耳朵跑出门呢。 几分钟后,越天和出来宣布:“今晚你住这儿。” 陆舒凌手捧大白鹅马克杯,背靠大熊窝在沙发里,眼睛一亮:“哥哥答应了?” 越天和心想,这场面为什么透着一股古怪,好像哪儿反了? 那是小白鸟的哥,又不是他家里人,小白鸟怎么反而比他一外人还胆战心惊? 根据头毛万有引力原理,他走过去行云流水地一掌覆上小鸟的头顶,长长地叹息一口气,还是这么软:“明天去见你哥。” 陆舒凌脑袋耷拉下去,任他的熊爪爪在脑顶心上盖着,惆怅地嘀嘀咕咕:“那怎么办呀……他……” 越天和矮身蹲在他面前,亲亲他嫩嫩的脸蛋:“甭怕,老子在呢。” “他可聪明了。”陆舒凌跟自家熊悄悄告密。 越天和手伸进他半敞开的衣服里捏来揉去占便宜,心不在焉:“咱们这算不算见家长?” 陆舒凌不声不响,一双褐灰色的眼珠对上越天和的目光。 气氛突如其来转变。 越天和一点点的旖旎心思随之烟消云散,堂堂一大佬被盯得怪怕羞的。 他盯着老子干啥?老子又不好看……还在看,还在看。 越天和憋不住:“怎么呢……”得亏没喷成你瞅我干哈。 陆舒凌重复他的话:“见家长?” “哎。”越天和答应。 陆舒凌低声:“好快。” 越天和自觉地把自个儿放到低进尘埃里:“不快,试试嘛,你觉得老子不好也可以换的。” 陆舒凌眉间一蹙:“换什么,你别这么说。” 越天和一颗老心放下了,哄小白鸟高兴:“不说不说。” 但来不及了,陆舒凌还是难过上了。 他把上半身歪进越天和怀里,不愿意抬头。 越天和顺势搂住他,陶醉了好一会儿两人相互依偎的温馨时光。 直到隐隐约约感觉肩膀上热乎乎湿漉漉的,才后知后觉――小白鸟哭了? 怎么突然哭上了?刚不好好的吗? 登时他慌得忘了茶几上的抽纸,笨手笨脚地抽出名牌衬衣下摆,捏成皱巴巴一团给陆舒凌擦眼泪:“别哭,怎么了?惹你不开心了?老子以后再也不说那话了。” 陆舒凌埋在他肩膀上,声音嗡嗡的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我跟他分了找了你,你这么厉害,如果你我分手之后,我又该怎么办呢。” 越天和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操,小白鸟哭得有点道理。 他都不知道该因为前半句被夸厉害而高兴,还是要因为后半句哭了。 越天和哭笑不得:“咱们还没好好过日子呢,你怎么就想到分手的事儿了?” 陆舒凌是想到陆舒扬的话了,他哥说的话其实他都听进去了,只是当时不愿意往下想。 陆舒扬说得对。 他怎么知道越天和不是第二个周存滨呢? 越想越难过。 第42章 越天和等了半天没等到小白鸟出声,无奈地劝他:“不要想那么多嘛,除非你真要把老子换了,咱们都不会分的。” 他实在不知道他作为荣昌大佬,怎么就来充当心理咨询师了? 陆舒凌抽抽啼啼,酝酿了一会儿,脑门抵在越天和宽阔的肩膀上。 “他为我做了很多事,我都想不起来我为他做过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怎么多为他想一想。”说到这里,他伤心地打了个喷嚏。 越天和总算想起手边的抽纸,给他擦了擦鼻子。 陆舒凌被他捏着鼻子继续忧伤:“如果当初他休学我能阻止他,也许就不会到这个地步,你也总会有一天……” “是他追的你没错吧,他感动的是他自己,老子读书少,但老子明白做人得为自个儿的选择负责,他那样推卸责任就他妈是个懦夫。”越天和打断他的话,给他擦干净了把纸团扔到垃圾篓里,熊掌托起小鸟泪语涟涟的脸蛋,强迫他跟自己面对面。 陆舒凌双眼水光闪闪,眼眶也红的,忧愁地凝眉:“可是他和我那么多年……” 越天和心想,糟糕!失策!这么对着瞅先软下去的肯定得是自个儿啊。 但五年的大佬岂是白当的,他强自稳住荡漾的心神:“你听着,他跟你在一起能有多少年,有十年不?老子可以陪你二十年、五十年、六十年。” 陆舒凌眼珠往下瞥,咕哝:“……我怎么可能活那么久。” 越天和忍不了地凑上去亲亲小白鸟:“能,咱们俩努力。” 陆舒凌浓长的睫毛忽闪两下,又没话了。 越天和面上特坚毅特有决心,心里却虚得很,根本扛不住,一看小白鸟沉默了顿时没底了,给点反应啊? 难道不应该说句什么吗? 不需要说吗?就这样? 结果原来是陆舒凌一个哭膈憋喉咙里了,气没缓过来,猛烈地咳嗽起来。 越天和炸毛了慌了,这怎么好好的哭抽过去了?! 他控制着手里的力气去拍陆舒凌颤动的后背。 而后灵机一动,想起他早先订的家用制氧机,一个转身窜进房间里献宝似地搬出来安装。 陆舒凌捂住嘴咳了一会儿自己就好了,抬起脑袋迷茫地看着越天和一系列动作。 越天和给他安上,一边说明:“这是制氧机,老子问了一熟人,他说搁家里那什么氧疗对你这毛病应该有好处,改天老子带你去医院,约他仔细看看,绝对药到病除。” “不好,不看。”陆舒凌哼哼抗议。 他坚定地抗拒越天和手上的坏东西:“我这病真的好不了。” 末了又补哼了两个字:“不要。” 软乎乎的埋怨人的小声调,不知道的还以为越大佬在逼良为娼呢越天和被他哼得心肝脾肺肾都软和了,把可怜没人爱的单身制氧机扔到一边儿。 语气立马变得别提多温柔多和善,他对他老子脾气都没这么好过,更别提闲杂人等能享受这待遇。 他搂着陆舒凌晃悠,好声好气:“你说你怎么倔了吧唧的呢,别抽烟了,听话,嗯?跟老子去看病,保证不疼啊,咱们还要在一起很久很久呢,你舍得最后让老子一个人孤零零守活寡么。” 陆舒凌负气地扭头用大鹅抱枕碾他脑袋:“我不想看病,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越天和配合他地歪过头,再伸手不费吹灰之力地拿开抱枕,跟小白鸟装可怜:“这就要分手了?别啊,你不想和我在一块儿很久很久了,咱们刚刚不才说好的么?” 陆舒凌的大鹅枕头被人抢走了,拿不高兴的小眼神瞅了慈眉善目的越天和半天,眼角还残留着一抹红晕。 最终他在越天和的臂弯里面埋头不情愿地哼唧两声,算是勉强答应了。 越天和欣慰地拍拍小白鸟的背,心想怎么一见面就哭呢,以后再也不让小白鸟哭唧唧了,虽然也好看,但是他心疼啊,哭出毛病咋整。 由于第二天得面见小白鸟娘家人,又顾虑到小白鸟似乎因为旅途劳顿身体不太好,越天和硬生生憋着在洗手间撸了一炮。 他一身黝黑的肌肉,上面挂着水珠出了浴室,一个猛子钻进装了小白鸟暖呼呼的被窝里。 总算不再是一个人睡觉了。 陆舒凌裹着他给准备好的睡衣,头发微湿。 越天和从小白鸟背后抱上去,仿佛回到他俩刚见面的时候,还是像抱了一堆松垮垮的布料,恍惚都摸不着人。 陆舒凌太瘦了,现在他们在一块儿了,他得想办法给他补补,长长肉。 陆舒凌扑腾了两下,坐起来用越天和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干头发,躺下跟他鼻子抵鼻子睡觉。 越天和看着他:“不是铁丝床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陆舒凌嗯了一声就被他抱进了怀里。 两人相依入眠。 大半夜,陆舒凌不安稳地咳嗽起来,把脑袋闷进被子里怕惊扰越天和。 越天和还是被他的动静惊醒了,睡得正香呢,第一天没习惯过来旁边睡了一只小鸟,条件反射地嚎一嗓子:“嘛呢!” 陆舒凌小心地掀开一个被角偷偷看他。 越天和被他氤氲惆怅的眸子一扫,美梦被打断的火气顿时就下去了半截,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搂进怀里拍拍背:“咳嗽啦?” 陆舒凌不安:“你生气了吗,眼睛里都有血丝。” 越天和睁眼说瞎话,安抚他:“不生气,没有的事,晚上冒血丝正常嘛。” 陆舒凌大概是晚上吹了风,从半夜咳嗽到凌晨,早上自己手机闹铃响了几轮都没醒过来。 越天和一整个晚上也没睡多久,后来干脆不睡了,反正他习惯通宵干活,少睡一晚上没什么关系。 他一直搂着小白鸟,眸光一动不动地凝在怀里面人瘦削的脸颊上,不时在上面落下细碎的吻。 陆舒凌就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一动不动窝着任他亲亲弄弄。 第43章 第二日正午,茶餐厅。 陆舒扬早早落座。 越天和与陆舒凌各自挂着黑眼圈,爪搭爪磨磨蹭蹭地可算没迟到。 陆舒扬早在g城就听说越天和大名,但是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跟傻弟弟相差那么悬殊……不论长相,还是体格,更加不提气质了,他俩是半点夫夫相都没。 他挑剔地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打量越天和,不断地腹诽。 长得太丑,比周存滨丑多了。 生得鸱目虎吻,望住就不似好人。 再看这身板哪里是人,就是头熊。 姓越的就算不学周存滨家暴,可他跟陆舒凌晚上睡一张床,万一不留意翻个身,岂不是一不小心会将他的傻弟弟压死? 人命关天,不堪设想。 越天和虎背熊腰地沉沉坐在陆舒扬对面,坦坦荡荡不甘示弱,根本不虚他。 虽然一对上小白鸟他的智商就直降地心,但怼别人那叫一个唇枪舌剑巧舌如簧。 哥哥怎么啦,他眼里心里只有小白鸟一只鸟。 陆舒凌被哥哥拉过去坐在一块儿,乖巧地挨着哥哥缩在座位上,耳朵听着陆舒扬的谆谆教诲,唯唯诺诺地点头迎合。 越天和再扔嘲讽吸引聪明哥哥火力,陆舒凌则软声细语地抱住哥哥的胳膊晃晃撒娇。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两人堪称配合无间。 陆舒扬费尽心思图什么,不都是为了蠢弟弟吗。 越天和是豺狼虎豹之流,陆舒凌哪里能在心眼上玩得过他,到时候受委屈肯定得吃哑巴亏,他这个哥哥远在天边怎么能放得下心。 然而观他俩今天恩爱的小动作,眉来眼去传情达意,相处得应当是真好。 自己要是当即来个棒打鸳鸯是吃力不讨好。 更何况周存滨前车在前,陆舒凌怎么解决那货他是看在眼里的。 他相信傻弟弟应当有些脑子,可以明白事理,所以教育嘱托两三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任由两人去了。 只是以后如果出了问题,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这句话陆舒扬是盯着越天和说的。 越天和无声地与他隔空对视。 陆舒凌坐在一边埋头吸椰汁里圆不溜秋的西米,完全没注意他俩之间电光火石的较量。 三人吃了顿饭,陆舒扬摸摸傻弟弟的脑袋,叹了口气,当晚便回了g城。 不论如何他最希望见到傻弟弟平安喜乐,但愿姓越的信守承诺。 解决了哥哥,小白鸟他娘家人,什么解决,他妈的,不管那么多了。 越天和想他跟陆舒凌算是定下来了。 他终于有了底气能管管这只不听话的倔头倔脑的小白鸟。 约法三章!去医院!看病! 不论陆舒凌如何满不情愿地闹分手,他概不理会,半抱半拖地最后干脆把乱扑腾的鸟扛进医院,无视周围一干人的各异眼神。 越天和径直找到约好的老熟人专家,又摁着小白鸟做掉一堆检查。 陆舒凌全程老大不高兴,越天和打发小弟去给他买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哄了半天才哄好。 越天和如今是荣昌话事人,没那么多时间可以空耗在医院等结果。 他上楼跟老熟人说了几句,就先带着不开心地咔哧咔哧芝士饼干的小白鸟回去了。 陆舒凌在家里嘎吱嘎吱吸溜吸溜一下午。 越天和处理干净了事儿,晚上从外面带了订好的饭菜回家摆一桌开饭。 任越天和嬉皮笑脸插科打诨,陆舒凌埋头吃饭不吭声,没听见似地,吃完了还要进厨房去洗盘子洗碗。 越天和拦住他不让他干,他就径直转身进了卧室。 越天和心想坏了,刚见了娘家人确定关系,没过几天呢就开始婚内冷战啦? 这他妈不能够啊,可是不论他怎么耍宝,直到睡觉陆舒凌都埋着头不说话。 越天和委屈死了,他心急不都是为了小白鸟身体健康着想吗。 早知道应该拖迟点儿,但陆舒凌这状况也不能拖了啊。 到头来搞得两头不是人。 小美鸟难养啊。 越天和偷偷翻了翻恋爱手册,估摸这轮冷战得闹四五天才能结束。 可陆舒凌这么多天不理他,他不得疯了吗。 上了床,越天和幽怨地望着小白鸟的后脑勺,想抱上去又不敢,生怕再触了逆毛。 一头熊摊煎饼似地翻来倒去,郁郁不得志地闭着眼睛睡不着。 约莫一个小时后,越天和感觉小腹上软软的,搭了个东西。 他本来睡觉特别沉,跟陆舒凌睡了几天,愣是被调教得十分之灵敏,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惊醒。 毕竟陆舒凌晚上早晨好咳嗽,他不得起来倒倒水拍拍背哄一哄吗?万一再咳抽过去呢。 这会儿他刚准备睁眼,忽然想起来小白鸟跟他单方面冷战呢。 他也没听见陆舒凌咳嗽,应该没什么事,于是悄咪咪地把眼睛睁一条缝偷看。 原来是小白鸟以为越天和睡沉了,猫了一会儿凑过来偷偷搂住他粗腰蹭蹭撒娇呢。 越天和暗自得意,抑郁心情一扫而空,知道小白鸟是嘴上闹分手,面上装不高兴,其实心里门儿清自己这么做是对他好。 这不半夜偷偷来讨好了么,还以为没人知道他的小动作呢。 他怎么这么软这么懂事这么可人疼。 送上门的小美鸟哪儿能轻易放过。 第44章 越天和一招饿熊扑食掀翻被吓住的小白鸟,把他按在枕头里,吧唧吧唧,砸吧砸吧。 陆舒凌没防备他会醒过来,脑袋陷进白枕头里,木愣愣地睁大圆溜溜的眼睛,被熊舔得一脸水儿。 越天和脸朝下跟陆舒凌眼珠对眼珠:“闹分手呢?” 说完垂下头亲一口小鸟的鼻尖。 越天和挪了脑袋:“不理我呗?” 这回啄一下薄薄的眼皮。 陆舒凌闭眼推他。 越天和又问:“冷战呢?” 再咬一嘴泛红的耳垂。 陆舒凌推不开他,歪过脸低声嚷嚷:“别,嗯……不要玩了。” 越天和装作听不见,在他耳边喷粗气,使坏地重复他白天闹小脾气的话:“不喜欢老子了嗯?” 陆舒凌被羞得斜过眼睛就是不看他,最后气哼哼地推肩膀攘他。 越天和故意认输地被他轻而易举地摁倒。 陆舒凌趁势翻了上去居高临下地压住他,并骑在越老大的关键部位。 越老大有裸睡的习惯。 因此,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陆老板,俩屁股蛋子隔着睡裤直接轧着了越老大半硬不软的鸡蛋。 他嫌弃那玩意儿膈屁股,不舒服地要让开它。 越天和两手卡上他的细腰窄髋不让他动,被嫩屁股夹得兀自暗爽,快螺旋上天了。 陆舒凌横眉冷竖,伸手扭他两块大胸肌上的褐色点点,左边拧一下,吐出俩字:“分手!” 越天和痛哼一声:“噢!” 右边拧一下:“不理你!” 越天和又痛又爽:“宝贝!” 陆舒凌上下看了看找落手位置,灵机一动,一手伸到屁股后面握住升旗的大棒棒:“冷战!” 越天和爽得哼不出声。 陆舒凌揪了一把棒棒下垂着的蛋:“讨厌你!装睡!” “嗷――!” 一声凄惨悠长的熊吼盘旋在卧室半空。 越天和可不敢让他这么死拧下去。 装怂给小白鸟发泄是一回事儿,真拧坏了以后满足不了这只美鸟,让人飞了自己可得哭死。 他立刻抓住小白鸟行凶的爪爪:“宝贝儿,小祖宗,我错了,错了,给亲一个,给你咬嘴儿,别拧,疼,太疼了受不了。” 小白鸟怀疑地观察他挤眉弄眼的狰狞表情:“真疼啊?” 越天和随口编瞎话:“可不吗,嘶……疼死老子了,好像拧坏了。” 小白鸟转头扒拉他的宝贝蛋:“我看看呢。” 越天和顺水推舟地嘶嘶:“你看是不是红了。” 陆舒凌垂着脑袋,专注地研究他疑似受伤的部位,吹了一口气:“对不起啊……给你吹吹,呼呼就不疼了。” 越天和整张丑脸啊……销魂得五官移位了:“噢唔……” 听见这动静,陆舒凌诧异地抬眼:“很疼吗?” 越天和得寸进尺,吃到甜头了继续装可怜:“舔舔行不,舔一下就好了。” 陆舒凌蹙眉,翻了翻他的袋袋,舌尖试探地从红唇间伸出扫了一下抬头,看见爽得眼红爆青筋的熊脸终于顿悟了。 他眯眼沉吟,点点越天和的棒棒眼:“给你舔舔这边是不是好得更快呀?” 越天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客气着呢:“你要是想舔也可以的。” 陆舒凌哼哼。 越天和感觉他不愿意干了那就罢了,本来就是闹闹嘛,正准备鸣金收兵见好就收。 陆舒凌嗷呜一口叼住他整个棒棒头。 越天和情难自控:“噢嗷!” 这次是真爽到熊嚎。 他粗糙的手掌抚摸身下人毛茸茸的脑袋,夸奖:“宝贝儿真棒,心肝宝贝儿,爽死老子了。” 陆舒凌给他含出来。 越天和抽了张纸让他吐上去,裹吧裹吧投床边垃圾桶里。 他搂住心肝宝贝儿,低下头拱到他的小肚子下面,也一口一口给他咂吧出来直接吞下去了。 陆舒凌仰着雪白的脖颈,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缓缓呼吸,胸腔随之起起伏伏。 越天和附掌其上,一寸寸地摸到他屁股沟,起身跟他交换了一个清浅的吻。 他贴在人脖子边上特别得意地偷笑:“老子终于也给你做出来一回了。” 陆舒凌眼睛闭着,浓黑的睫毛覆在微红的皮肤上,呓语似地哼唧两声,好像在回他的话。 越天和搂住人想到平日里的互动,随口问道:“宝贝你是不是有点儿楞呢。” 陆舒凌反应了半分钟,才嘟嘟囔囔地反驳:“才不呢……” 越天和上道地改口:“好好,你最聪明。” 一会儿,越天和悉悉索索地吻吻陆舒凌额角,循循善诱地问:“那为什么不愿意看病呀?” 陆舒凌动了动脑袋,树懒一样慢悠悠地抬起手用手指搔了搔额角,再慢腾腾地放下去收到被子里:“不喜欢……不想去医院,不要……怕……不想去。”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天和耳朵凑近他的嘴唇,很有耐心地听完了,抱住他拍了拍:“成,不去,不去。” 接着,越天和自言自语地絮叨了几分钟,感觉怀里面人没了动静,斜过头一看,小白鸟累得睡着了。 他悄悄地摸进浴室洗了条湿毛巾出来。 帮小白鸟细细地清理了一遍,又给自己上下呼噜一通才扑上床。 再把小鸟脑袋挪到自己怀里,心满意足地入睡。 第45章 过了几天。 鉴于小白鸟实在不喜欢医院,越天和不愿意强求他,自己抽出时间驱车去医院问老熟人。 老熟人神情凝重,推了推眼镜说,陆舒凌的毛病早注意早治疗就好了,但现在它已经发展成慢阻肺,不容易治,也不可能治愈。 越天和当然不知道慢阻肺什么玩意儿,只听见不可能治愈几个字就崩了。 平时看起来没多严重啊,怎么可能治不好?! 难道一辈子都这样了吗? 老熟人按住他解释,你朋友这个年纪慢阻肺还真不常见,所幸目前状况比较稳定,不算太严重,只能先用药物减缓症状,生活里注意,尽量维持。 越天和压下性子仔仔细细地缠着老熟人问了半天,总算闹明白了,快炸锅了。 如果小白鸟一开始遇到的是他。 如果他一开始就注意了小白鸟这毛病。 也许就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也许就不会他娘的搞成这倒霉病了? 越天和是行动派,他深知懊悔矫情没什么屁用,当务之急是去着手解决。 老熟人说了药物治疗起的作用是预防和维持,治标不治本,关键得改了陆舒凌抽烟的坏习惯。 越天和牢记人叮嘱再三的一点――戒烟!不许抽烟,不能抽烟!绝对戒烟! 不光是不能抽烟,烹调也会有油烟。 绝不能给小白鸟进厨房的机会,做饭洗碗洗盘子他通通包圆了。 越天和回去就下定决心要陆舒凌戒烟。 他严肃地把缩在沙发上大熊怀里的小白鸟提溜出来面对面。 小白鸟搂着鹅抱枕,态度可端正地跟他眼对眼鼻子对鼻子。 越天和脸色很不好看地跟他详细转述了人专家的话,逐条数了一遍今后的家规――按时吃药、不许抽烟、不许做饭。 陆舒凌静静地听完了问:“你是不是生我气?” 越天和从鼻孔里喷气:“当然。”你怎么就不知道照顾自个儿呢? 陆舒凌垂头捏着鹅脑袋:“你后悔了吗,后悔和我在一起,我活不长的,你去找别人过吧。” 越天和不可置信。 “我为什么找别人?什么活不长?呸呸呸!”他一口气呸掉晦气话,“别他妈乱说,医生讲了咱们平时注意就会好好的,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五十年、六十年呢?” 陆舒凌扭头:“我没答应你呢。” 那话都不是他说的。 越天和哽住,气急败坏,憋屈得红了眼睛,心酸得要流眼泪了,也撇过头:“你就是嫌弃我,你其实一直讨厌老子是不是。” 陆舒凌从眼角瞥见他丧气的丑模样,立刻转回脑袋哄伤心熊:“没有,我喜欢你的,真的啊。” “那以后就不要说这种话了。”越天和受伤了,哭丧地不拿正脸瞧他。 陆舒凌细白的手指摸着熊脑袋,眼睛忽闪两下,咽回去嘴边的话,嗯了一声。 越天和沉浸在悲伤里不忘叮嘱:“不许抽烟了听到没,还有按时用药。” 陆舒凌耳朵竖着,刚刚就听见这话了,拐弯抹角地说:“你也抽烟的。” 越天和皱眉,没反应过来:“啊,怎么了。” 陆舒凌白鹅屁股后冒出一条狐狸尾巴,甩了甩:“我看到你抽烟会忍不住的,没用的,不要戒了。” 然而他错估了越天和对此事的决心。 越天和咬咬牙,当下表态,他也不抽!他陪着戒烟。 他俩一块儿,谁都不许抽烟! 谁犯了抽烟的规矩谁讨打,犯错的人必须得接受惩罚。 陆舒凌眯起眼睛,透亮的眼珠滴溜转,心想戒烟哪儿那么容易,越天和老烟民绝对比他先犯戒,便假模假样地答应了。 要是直接不抽了嘴里肯定闲不住。 越天和特地让小弟买了几袋牙签搁家里,又给小白鸟整了一堆零食薯片。 家规实行第二天上午。 陆舒凌爬起来嘀嘀咕咕地四处摸烟盒,想抽烟。 越天和扯了糖纸就往他嘴里塞根棒棒糖。 陆舒凌不高兴地掏出棒棒糖,拧着鼻子嫌弃地舔了舔。 突然感觉口味不错,于是他眉头一舒,咕啾咕啾地叼着糖满屋玩儿去了。 越天和抽了根牙签放嘴里啃,一天能咬坏十几根。 陪媳妇儿戒烟真他娘不好受啊。 第46章 这天城西有块地盘跟人扯皮估计得拖到很晚,越天和咬着牙签拨了一通电话给家里的小白鸟,那头很快接了。 越天和转出门:“我叫人给你送饭了,你等会儿下午开个门。” 陆舒凌吧唧吧唧地大概在吃糖:“你不回来吗?” “嗯,晚饭不回去吃。”越天和闲庭漫步地在走廊上踱步。 路过的员工不自觉贴住墙走过去,谨慎地向他点点头当打招呼。 他随手摆了摆,一门心思跟小白鸟腻歪。 谈对象了就是不一样啊,光听到声音都美滋滋的。 陆舒凌问:“你几点回来呀?” “大概十点、十一点,说不准。”越天和停驻在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俯视错落的高楼广厦。 小白鸟可真关心老子。 瞧这黏糊劲儿,一刻离不开人,整得他都不忍心挂电话了。 结果对面听了只传来一个字:“好。” “……”越天和扶住栏杆稳定受挫的心神,“那、我先挂了?” 那头:“哦。” 操,太他妈冷淡了吧! 刚刚是老子的幻觉?根本不是关心人,随口问问而已? 越天和不甘心地追问:“你在做什么?” 陆舒凌好像已经准备挂电话了,听他又出声有点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看电视。” “哦……”真他妈心酸啊,听出了几分嫌弃的语气。 陆舒凌试探地问:“还有事吗?” “没,嗯。”对了,他中午吃了什么。 话还没问出去。 “――” 断线声。 越天和……感觉自己心脏不太好了。 陆舒凌独自吃完晚饭,收拾掉饭盒、餐具,擦桌子。 坐了一会儿,又用抹布进厨房擦橱柜。 擦完了洗了抹布,四下看看,从外间翻出扫把开始扫地。 做完一圈家务,不知不觉到了晚上九点多,他靠在大熊玩偶身上休息玩手机。 打算看一会儿再去冲澡睡觉,玩着玩着却歪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越天和开门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 一只孤独的小白鸟可怜兮兮地睡在客厅等他回家。 他瞬间又是温情又是感动。 虽然陆舒凌在电话里听起来很冷淡,但其实是在乎老子的啊。 看,都不舍得回卧室,一个人躺在客厅里睡了,一定特想老子吧。 越天和连皮鞋也顾不上换,上前去轻悄悄地把小白鸟横抱起来送进卧室。 陆舒凌睡得不沉,迷迷糊糊间半睁开眼睛。 越天和发现他醒了,掀起一边的被子盖上他,摸摸他冰凉凉的脑门:“下回别等我,自己先睡,小心冻着了。” 陆舒凌刚清醒,脑子还不清楚,回了一会儿神,眼睁睁看着越天和出了卧室去玄关换拖鞋。他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进浴室冲澡。 越天和心疼陆舒凌睡沙发等他到半夜,也确实不想让他再苦等自个儿。 但话是这么讲的,心里面还是有一点点期待。 毕竟单枪匹马行走江湖这些多年,第一回能有个人在家里等着他,想想都暖心得不行,回家也有了盼头。 想当初他老豆活着的时候都他妈没等过他。 除了他搁外面犯错闯祸,他爹才会手持大菜刀守家里面等着削他一顿。 第二天。 越天和一上午什么事也没做成,脑子里想的全是小白鸟在家里面干什么呢。 看电视? 是不是也在想他呢? 他昨儿那么晚才回去,今天要不中午回去给小白鸟一个惊喜? 说干就干。 他叫人跟饭店订了几份外卖,顺路拿了带回家。 越天和满心欢喜地推开门,发现陆舒凌不在客厅。 他放下外卖,偷偷摸摸地潜入卧室。 没人。 去哪儿了? 他疑惑地逐个寻摸洗手间、阳台,也没个人影,这才醒悟,惊喜变成了惊吓,鸟飞了! 满屋子找不到鸟了! 难不成小白鸟昨天听了他的话,说不等就不等了?大白天都不在家里了?! 越天和感觉自己一定是得了五年后遗症,一有个风吹草动就患得患失。 一会儿生怕陆舒凌再一声不啾地跑了。 一会儿觉得自己像是活在梦里,陆舒凌其实根本没回来。 他急得原地转圈,头发都他妈要急出来了。 一拍脑门,醍醐灌顶,干什么他妈的不打电话啊! 他立刻摸出手机拨出去。 没人接。 操,真失踪了? 他不停歇地拨了五六通。 还是不接。 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推了门就要打飞的去g城抓人。 …… 实际上才过了七分钟。 …… 陆舒凌终于回了电话。 越天和接通了后又急又气差点爆粗口。 然而一听到对面柔声细气带点儿惊喜的声音,他一颗心又软下去了,臊死了。 陆舒凌那头有模模糊糊的嘈杂人声,轻声细语地跟他解释:“我在上班的呀,你回来了?等我回家好不好。” 上班…… 上什么班,当然是他的宝贝奶茶店。 越天和火急火燎之下竟然忘了小白鸟还有工作。 贼鸡吧丢人。 幸好憋住了没急得到处嚷嚷。 他一头剽悍的熊只得孤零零地把外卖收进冰箱,老老实实地坐家里等人回来。 真他妈风水轮流转。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话忘了补列车小贴士: 慢阻肺(copd)的病死率在我国位居第四位,仅次于恶性肿瘤、脑血管病和心脏病如果乘客们家里有40岁以上、经常咳嗽咳痰或抽烟的人,请一定要提醒他每年检查一次肺功能,警惕慢阻肺。 第47章 棒棒糖的安抚作用没能维持几天,小白鸟就因为这事儿揭竿起义了。 越天和跟他促膝相谈:“怎么呢。” 陆舒凌左边脸颊被棒棒糖撑得鼓出个小包,不满地瞅着越天和嚼吧口香糖:“凭什么你有牙签口香糖我只有棒棒糖,我不要吃糖。” 越天和腹诽你明明可喜欢吃了,罐子里面每种味道都尝了个遍。 他戳一戳小白鸟鼓啾啾的脸蛋,熊掌被抽了一爪。他想了想,找了个不那么败鸟面子的说辞,意味深长道:“棒棒糖嘛……可以提高你的水平。” 陆舒凌质疑:“你为什么不吃棒棒糖。” 越天和心说因为我口技很棒啊,但他俩还得一碗水端平了,不然鸟被气飞了他上哪儿找去。 他顺毛捋鸟:“成,我吃棒棒糖你就不偷偷抽烟对吧?” 陆舒凌昂起脑袋,胳膊交叉叠在胸口:“我没偷偷抽烟。” 越天和暗地里冷笑,真 恋耽美 分卷阅读21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当他闻不到阳台的烟味儿?给这只鸟让步留面子还跟他演上了。 他龇牙,扑上去揉小白鸟:“对,你没偷偷来,你丫是光天化日胆大包天地抽。” 他一张丑脸平时的样子就够摄人,略一皱眉做凶相就是活脱脱神鬼罗刹再世。 陆舒凌细皮嫩肉霞姿月韵的,几乎像要被他纳进怀里吃到肚子里去了两人滚作一团,倒到床上。 越天和往他嘴里塞祖传的棒棒,气哼哼地一门心思要给他操到忘记抽烟。 成天偷摸抽烟。 就知道烟。 烟比老子还好吃么? 最可气的是陆舒凌握住他的珍宝棒吧唧吧唧地舔弄的时候,手还非得下意识摆出夹香烟的姿势。 越熊和熊二都快被他气晕过去了。 除了偷烟抽的臭毛病,小白鸟也不积极配合治疗。 跟医嘱和家规相比,他那样基本可以算作消极治疗。 被越天和盯的时候才装装相。 只要见人一转过身去,他就能一会儿忘了吃药,一会儿嫌弃氧疗麻烦满屋躲着跑。 躲不过就窜下楼招猫撩狗。 满小区的猫猫狗狗差不多跟他熟透了。 不过即便他配合不够积极,咳嗽和上不来气的情况比原来缓和了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治疗起了作用。 越天和现在被刺激得一听到他咳嗽声,就和听见炸弹倒计时似地,一下就窜起来了,比他还紧张。 陆舒凌的消极不仅仅体现在治病这上面,也体现在对待他俩的感情问题上。 越天和越琢磨越觉得他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虽说确定了关系,平日没事也呆在一个屋檐地下,却很少有特别腻的互动。 这跟爱情手册上写的不一样! 按理说他俩目前应该算是热恋期蜜月期吧。 不该成天抱抱亲亲分不开吗?怎么就一下子步入老熊老鹅模式了呢。 他倒感觉小白鸟比之前变得更冷淡了。 也不能叫做冷淡,他是看不出来小白鸟一天天地在想什么。 陆舒凌平常不爱说话,喜欢呀讨厌的很少挂在嘴边,除非是蓄意闹小脾气。 在搞床笫运动上面,虽然热情主动又特别勾熊,但其实也很沉默。 很少提出要求,凡事特别顺着来。 他不说,越天和不清楚他到底需要什么。 哪儿舒服了? 哪儿难受了? 得不到小白鸟的回应,他就心虚没底气。 越天和也反思过自个儿是不是欠虐还是皮痒,怎么被顺着也难受呢。 为什么日子越活越倒过来了?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矫情腻歪得跟个小媳妇一样,东想西想不安生。 反倒是看起来弱鸡鸡软绵绵的小白鸟洒脱冷静得不得了。 他琢磨陆舒凌别是对自己没感觉了吧? 难道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 回想他前些天问说好的在一块儿五十年、六十年,小白鸟居然不承认…… 一开始好像也是他一个人推着追着两人才能搭伙过日子的。 小白鸟一直是就着他顺着他。 他怀疑真是那五年的心理阴影,搞得他隔几个礼拜就忧郁心慌一次,憋不住了三天两头找陆舒凌指天画地剖白内心。 一天下午,越天和又闹幺了。 他转进阳台,问小板凳上晒太阳的鸟:“你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我觉着你不爱我。” 一张阴森的丑熊脸透着一股子委屈。 陆舒凌已经习惯了越天和隔几天抽风一次。 他晃着小板凳,被午后阳光滋得半眯眼,不疾不徐,慢慢悠悠:“我想吃小笼包。” 越天和特别严肃地掰他下巴,跟他眼对眼:“甭敷衍我,不想说就不说,没和你开玩笑。” 陆舒凌认认真真地考虑了几分钟:“我真的想……” “想什么?”越天和神色稍霁。 陆舒凌也很委屈:“想吃小笼包。” 好久没吃了呢。 越天和气得眼睛红了,背过去锤窗台,打电话叫小弟买小笼包,收了手机:“这下行了!你说吧你还想什么?” 陆舒凌放眼出去望麻雀在外面叽叽喳喳:“没了。” 越天和急坏了,追着逼问。 陆舒凌低头捂嘴咳嗽一气呵成:“咳……真的……咳咳咳。” 越天和跳起来回屋翻出喷剂,给他拍背:“行了行了,慢点,别说了,再也不问你了!不问了!” 陆舒凌最后咳了两声,例行公事地听越天和再告解了十几分钟,收起小板凳下楼遛弯了。 第48章 越天和召来几个成天吹逼感情经历多丰富的小弟,比如青皮黄毛。 经过几天的探讨得出结论,他跟陆舒凌一定是缺了点什么。 陆舒凌实在太配合了,先别跟他提治病的事! 其他地方比如做家务,小白鸟配合得不像在处对象过日子,倒像来还债抵消房租的。 即便越天和说了不让他进厨房,他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做家务的机会。 隔几天他就会一大早爬起来扫地、拖地、擦桌子,白天则洗衣服,或者下楼买菜塞满冰箱。 在绝大多数的清晨,越天和是被陆舒凌做家务的时候发出的咳嗽声从睡梦中唤醒的。 他抬起粗壮的胳膊揽住在床边上拖地的陆舒凌的细腰:“起那么早……” 陆舒凌停住动作,歪过头在他脸上轻啄一口:“吵醒你了?不好意思呀。” 越天和被亲了很受用,仍不讲理地扔开他手里的拖把。 无辜的拖把“哐当”一声撞到床头柜上。 越天和搂小白鸟的腰,大光头钻进人衣服里亲吻他软乎乎香喷喷的小肚子,含糊地嘀咕:“别弄了,你身体不好,甭做这些事儿。” “不行啊,这样不好,”陆舒凌怕痒,抖了抖,摸摸上衣鼓起来的一坨,慢条斯理地说,“你继续睡吧,我轻点。” 越天和不干,直接把他拽进怀里,强制他跟自个儿在床上躺下来:“一起睡。” 陆舒凌脚上的拖鞋被甩飞到了地上,他拧着脑袋去关心宝贝拖鞋掉哪儿了。 越天和把他的头掰过来按进怀里,命令:“睡觉。” 陆舒凌缩在他怀里扬着眼皮直愣愣地凝视他,一眨不眨。 越天和无可奈何,你这样看我怎么睡得着嘛:“不想睡啊?” “拖把没洗呢。”陆舒凌小声说。 “我等会儿帮你洗!睡觉!”越天和捂住他眼睛。 深感当初第一眼什么镜花水月、优雅矜弱、白天鹅都是唬人的。 这鸟内心分明住了只扑棱个不停的呆头鹅。 眼里心里只有香烟、扫帚、拖把和那破奶茶店,唯独没有他。 越天和望天花板兴叹。 他铁定被小白鸟当房东了,反正不是跟他谈恋爱。 谁谈恋爱这么殷勤这么顺溜。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涌动矛盾不安,终于在一天晚上爆发。 契机是越天和突击回家,在厨房逮住了一只小白鸟偷摸干坏事的现形。 大坏鸟正跪地上清理一滩碎瓷片。 瓷片都快扎身上了。 心疼,担忧,不安,夹杂着火气同时冲上头,冲得越天和眼前一片血红。 这只明知故犯不听话的鸟还倔头倔脑地辩解:“洗碗摔碎盘子是正常的事情……总会有意外。” 越天和一口气提不上来憋在胸口。 老子气的是你打坏了碗吗? 老子气的是你他妈把自己弄坏了! “怎么跟你说的,不许进厨房!你他妈干什么?起来!”他恶言恶语地一手把陆舒凌提溜起来。 妈的,嫩嫩的胳膊腿果然划破流血了。 越天和别提多上火。 他气陆舒凌不听他话,更气的是同在屋檐下自个儿也没能保护好他。 越天和径直架起陆舒凌撞进卧室,不管不顾他乱扑腾的手脚,被胳膊肘撞了丑脸也闷声不吭。 陆舒凌被他一把丢到床上,惯性使然地在床垫上弹了一下,越天和高大的阴影黑云压顶地罩住他整个人。 越天和恨恨地俯视陆舒凌挺翘的小屁股不自觉地撅出一道诱人的弧度。 这个欠揍的小屁股。 陆舒凌被他一下扔懵了都忘记反抗,傻乎乎地回头偷看他什么反应。 “不许动。”越天和冷硬地吐出三个字,把右手上的金戒一个个取下来扔到一边。 别不小心划着小鸟了。 褪完戒指后,他曲起一条腿跪在床边,手伸进陆舒凌身子底下剥他围裙下的衬衫。 陆舒凌小心地附上手自己解扣子,嘟囔:“你不要弄,又要扯坏衣服……我来。” 他俩三回滚床单两回越天和总得热血上头地扯坏他衣服。 越天和咬牙切齿:“老子说了,别动!”一巴掌拍开他捣乱的爪子。 陆舒凌昂着脑袋拿哀怨的小眼神瞅他。 看看看!看也没用! 越天和狠下心,摸进他裤子里,大力地把玩他的翘臀:“叫你不许进厨房,忘了?不听话?” 陆舒凌扭两下见没效果,半张脸抵在床单上呜呜抗议:“不舒服……不要这样弄了,不要欺负我。” 越天和就快忍不住再次失守俯下身去亲他哄他了。 这只小坏鸟完全掌握了他的弱点啊,不行!忍住!这回一定得狠狠教训他让他长记性! 第49章 越天和被陆舒凌乌溜溜的无辜的眼珠子盯着就没法下手,只得按住他的脑袋把他脸埋到床单里。 另一只熊掌迅速扒了小白鸟的裤子弹出白嫩的屁股。 他在心里提了几口气。 不要可怜他!可怜他就是害他! 他咬着牙深呼吸,瞄准手底下圆润的扭来扭去的小屁股,手上的力道松了又松,作势狠狠地挥下去,“啪”地抽了一巴掌。 身下人随之发出一声哀哀的低鸣。 纤长的手指紧紧揪住床单,揪出深长的褶皱。 “委屈?你觉得委屈?我他妈还委屈呢!”越天和边说边又挥手连抽了他几下屁股。 陆舒凌只在第一巴掌下去时作了挣扎,后来再也没发出声音。 他甚至下意识地松开揪着床单的手抱住头,拼命地想要团起来。 越天和暴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抽了第一巴掌就舍不得了,后面几下只是轻轻碰了碰,再轻点儿得是摸摸了。 就这样小白鸟嫩乎乎的屁股上还是隐约泛出了红痕。 一张模模糊糊的淡红巴掌印横跨着盖在他两片白皙的屁股瓣上。 人也一声不吭地埋在床单里。 他顿时心口疼得揪了起来,再也下不去手了,捧起小白鸟的爪爪,唠唠叨叨:“以后不准你做家务了听到没有,看都伤着了,你怎么不知道心疼心疼自己呢。” 小白鸟骨节分明的手指没有想象中的温润光滑。 指腹掌心长了一层薄薄的茧,还有几道新鲜的小伤口,全是刚刚被碎片划的。 陆舒凌执拗地把脸压在床单里,不愿意看他。 整张漂亮的脸都被他自己压歪了。 湿漉红润的眼角露出一半,带着嘣出来的泪花,委屈极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没用……我喜欢做事,我不想什么都不干。” “怎么哭了呢,打疼了?”越天和比他更委屈,手忙脚乱地擦他的泪花,然而他手更糙,越擦越红。 陆舒凌眼睫毛低垂,脆弱地颤动:“我以为你真要打我,我怕……” 越天和一个激灵才想起周存滨那货,以前肯定 恋耽美 分卷阅读22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么家暴过小白鸟。 登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明明应该知道小白鸟怕这个啊,怎么能摆架势故意吓唬他呢。 越天和不敢再给他擦眼泪,只好从背后抱住他,亲他湿润的脸蛋,作忏悔:“对不起,对不起,老子再也不这样了,没要打你,老子就是生气你知不知道,咱们都说好了不许进厨房了,以后不能了啊,碎了就碎了你管它干啥,等我回家弄不行吗。” 陆舒凌忧郁地被他亲:“我又不是花瓶……” 越天和退了一万步,进厨房的事儿也既往不咎了:“你别做家务,我做,你可以做其他事情嘛。” 陆舒凌湿润的眼珠子滴溜转到眼角瞥他:“怎么可以只有你做,你对我这么好,我也要对你好。” 越天和听到这样的表白反而一点都不高兴。 心里更难过了,感觉真被小白鸟当成了债主、房东、客人。 他皱眉头:“两个人生活不需要分得这么清楚,又不是买卖。” 陆舒凌眼神懵懂,显然不明白。 越天和没办法地解释:“你想让我好过,就别做事儿了,你看看你手上伤着了吧。” 陆舒凌苦恼:“那还可以做什么呢,不能整天什么也不做的。” “种花养鱼?每天冲冲泡泡奶茶咖啡放家里也挺好啊,老子特别喜欢,真的。”越天和把他抱在怀里哄。 “可以养小动物吗?”陆舒凌忧郁的眉眼里带出几分期待。 以前他和周存滨同居,周存滨嫌麻烦从来不允许他带小猫小狗回去。 越天和大手一挥:“可以啊,你喜欢养咱们就养,养个十几二十个成不。” 陆舒凌眼角泛着泪花,笑了:“开动物园呢?” 越天和无条件捧哏:“你喜欢我给你包一个动物园。” 陆舒凌推他一下,埋头唔唔哼哼了一会儿:“难受。” 越天和紧张:“屁股?老子给你揉揉。” 大熊掌覆上裸露在外的红扑扑的小屁股,跟摸一块布丁果冻似地,又弹又滑。 陆舒凌趴在床上哼唧唧地抱怨:“围裙,糙,难受,解开。” 越天和明白了,低下头解围裙的绳结,不看还好仔细一看…… 小白鸟上衣被他粗鲁地扯了丢一边,裤子吊在膝盖上,全身上下几乎光溜溜,只裹了一条围裙。 围裙的细绳搭在他修长的脖颈,和凹陷下去的腰背上面,被雪白的肌肤衬得格外显眼。 珍宝棒熊二在熊大的裤裆里蠢蠢欲动。 第50章 越天和不自然地咳嗽两声。 兴头上来了下不去啊。 他竭力控制着快喷出火的鼻息,缓慢地解开系在小白鸟细腰上的绳结,小拇指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地屡屡蹭过绳结边上细嫩的皮肤。 陆舒凌痒得颤了颤。 解开了没有呢? 他甫一扭头,视线齐平处正是越天和下面鼓鼓囊囊一大团。 挂泪花的脸蛋一下就被逗成了笑脸,他还拧着鼻子装嫌弃:“你干嘛呢。” 越天和黑脸红了,说不出话,做了错事一样低头耷脑立在那儿。 陆舒凌呼啦翻过身。 因为身后的绳结被越天和解开了,围裙便顺势落到一边。 赤裸裸的白皙胸脯上缀着两朵粉嫩的小点,毫无保留地展露在越天和视线里。 越天和的熊二更是被刺激得蓄势待发,亟待检阅。 陆舒凌挑起嘴角歪着脑袋看他,也不说话。 这时候还需要什么多余的语言? 越天和想也不想果断扑上去。 强壮的身躯粗鲁地覆盖上小白鸟纤细瘦弱的身体。 他粗喘着,喷着热气啃咬陆舒凌脖颈下面支棱出的两条细长的锁骨,留下一列纷乱的红印,一直蔓延到凹陷进去的小巧肚脐和敏感的腹股沟。 半翘的小小鸟顶上也被“啾”地光顾了一口,接着便被纳入了一个炙热湿软的空间。 陆舒凌躬起身子轻哼,胳膊情不自禁地环上越天和的脖颈。 隔着皮肉都能感受到对方饱满迸发的筋肉激烈地收放跳动。 血液快要燃烧起来在血管里汹涌澎湃。 越天和埋头舔湿了小鸟洞,还觉得不够。 他掉头到处乱翻,摸出润滑剂抹了进去,才掏出宝贝上上下下揉搓一番,往小白鸟甜蜜蜜的里面一寸一寸地塞进去。 陆舒凌蹙着眉头,跟他脑门抵着脑门磨蹭,喉咙里低吟着撒娇。 越天和顾虑小白鸟的健康状况平时极力克制欲望,虽然同居了,做的次数却不多,也导致陆舒凌依旧不太能适应他的尺寸。 直到完全进去,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陆舒凌的额头起了一层薄汗。 越天和更是大汗淋漓,也不忘照顾小白鸟的身体情况:“还行吗?” 陆舒凌点点头,细嫩的爪爪搭在他雄厚的肩膀上,抿住嘴唇不做声。 越天和下半身不紧不慢地律动着抽插着,极近地打量小美鸟,欣赏他的小表情,鼻尖的汗珠几乎要落在对方脸上。 他沉声戏弄半眯起眼睛的小白鸟:“真漂亮。” 再往深处一顶:“老子在你里面,感觉到了吗?” 每进出一次又问一句:“被操得爽吗?” “屁股舒服吗?” “射你里面好吗?” 陆舒凌被他问得很不好意思,但下半身被大棒棒钉在床上,躲也躲不开,听着他的粗言秽语羞得要掉眼泪。 越天和让他缓了一会儿,说荤话其实也是在分散自个儿注意力不然憋不住就要横冲直撞了。 他先克制地深深浅浅地轻入慢出。 弄了几分钟实在忍不住了,一边提速抽干一边问他:“可以吗?” 陆舒凌勉强点头,单薄的身体被动地跟着他的大开大合拉扯得在床单上起起伏伏。 越天和得到他的首肯,便马力全开大刀阔斧,操干得床都骂出声。 陆舒凌没力地瘫挂在他身上任他来回顶撞操弄,几乎要有种窒息的错觉。 艳红的嘴唇张张合合像条蹦上岸缺水的鱼。 最后越天和紧紧搂住快晕过去的陆舒凌,咬住他温软的红唇,下身抖动抽搐。 两具身体严丝合缝地贴着挨着。 陆舒凌恍惚中被体内深处的异样感惊得哼了一声,勉强半睁开眼睛,嘴唇都被混熊吸溜疼了。 他的指尖扣不住越天和大汗淋漓的背肌,不停往下滑溜,在蛮熊黝黑壮实的肩背嵌出数道红痕。 中场休息。 越天和抱着他交心:“你以后哪儿不舒服哪儿难受直接告诉老子好不好,别总这样闷着。” 陆舒凌鼓着脸蛋,不服气:“可你弄得很舒服。” 一听这话,熊的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熊二歇也不歇了,直接扬眉吐气昂头挺胸。 熊大n瑟地追着鸟问:“真的?哪儿舒服啊?有多舒服?” 陆舒凌脸红地四处看,推攘他凑过来的大丑脸:“别问了……你别这样。” 第51章 越天和又在陆舒凌身上来了一发才恋恋不舍地爬起来,洗毛巾给他擦汗透了的脑门,和底下溢出一股股浊液的小眼,以及被拍得红艳艳的屁股。 陆舒凌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任他翻来翻去地清理,眼皮也睁不开。 越天和冲了个澡,扑到床上把人裹进怀里,想到两人还没吃饭又弄醒他。 陆舒凌“嗯嗯嗯”地努力掀开眼皮,奈何眼皮跟被黏住一样打不开:“困……累。” 越天和问他:“饿吗?” 陆舒凌应了一声:“嗯。” “起来吃饭?”越天和嘴唇贴在他脑门上。 安静了数十秒,陆舒凌才艰难地哼出声:“睡……睡会儿。” 越天和无奈地叹气,算了休息一会儿再吃吧。 抱成团睡到晚上九点多。 越天和听见陆舒凌肚子“咕噜噜”响了便爬起来热饭菜。 吃完饭转悠了一会儿,两人爬上床继续睡觉。 越天和睡多了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摊煎饼。 空闲了没事脑子里走马灯一样思虑东旺荣昌的事儿、跟小白鸟之间的事儿。 他执拗地认为五年前那场局是个心结。 即便不是小白鸟的也是他的。 如果他不摊开来讲清楚,这根眼中钉心口刺的茬则横在他俩之间永远去不掉。 他回过头看陆舒凌也眨巴着眼睛没睡,忍不住凑上去问:“你是不是还生我气?” 陆舒凌疑惑:“生什么气?” 越天和喉咙里咕哝:“周……” 陆舒凌一听就明白了,垂着脑袋:“都过去了别提了,没生那个气。” “你看着我。”越天和托起他的下巴。 陆舒凌的眼睛在黑暗里泛着星星点点的光:“嗯。” 越天和下定决心:“老子今天一定要跟你说清了。” 陆舒凌清越的声音略显沙哑,仍强打精神捧场:“嗯!” 越天和眸色变深:“我跟你讲过我老子吧。” “你讲过的。”陆舒凌点头。 越天和酝酿了几秒,道出了当年的破事。 越爸很早就跟了赵东磊他爹办事,算是铁哥们了。 后来赵东磊他爹做大了便开始忌惮怀疑越爸会暗地里谋划对他不利的事情。 偏偏越爸直肠子从来不懂得收敛,做人也不明白圆滑的道理。 有次他撞见赵东磊跟一帮圈子里的朋友强奸一小姑娘,怒气冲冲地上去拦了下来,转头跟赵东磊他爹告状。 真他妈傻得厉害,他也不想想人是俩父子,由得他一外人闹腾挑拨吗。 那老头当然偏袒自个儿的儿子。 赵东磊也因为这件事记恨上了他,在赵老头的默许下,逮住机会找人用麻袋蒙了越爸的头拖进暗巷。 挖舌毁容。 捅烂眼球。 断手断脚。 …… 最后睁眼说瞎话地嫁祸给东旺那帮人,他们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装悲悯装善人,以为他真的一概不知。 时过经年,越天和提起旧事,仍是额际青筋直跳:“我他妈一忍再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干死那对垃圾!” 陆舒凌默不作声地听他讲。 越天和深吸几口气,平静下来,咬牙切齿地补上一句:“为了扳倒他们,老子可以不顾一切。” 陆舒凌轻轻反问:“不顾一切?” 越天和心如擂鼓,沉声道:“是。” 陆舒凌不语。 屋外夜色已深。 卧室里仅亮了一盏灯,光线柔和而朦胧。 两个人的脸都浸入了一片暧昧的昏暗中,片刻的沉默令交错的呼吸都变得清晰沉重。 越天和等待陆舒凌对他的裁决,心头却如释负重。 都说出来了,即使知道小白鸟听了会不高兴,他也不愿意说哄人的假话,比如辩解什么他也不想这样、他是没办法的、他是被逼迫被胁迫。 那都是骗人的。 他是这样的人,他做过这样的事,永远都无法改变。 谎言是一时的,总会被揭穿。 但他们两个,是要过一辈子的。 他绝望地盯着陆舒凌垂下去的小半张脸。 半分钟后,陆舒凌如梦初醒似地:“说完了?” 越天和想小白鸟这是要开始怼他了啊,讷讷地说:“嗯。” 然后。 然后他就被一只毛茸茸的小白鸟搂住脖子亲了一口! o(//●′(?)`●///)q 第52章 越天和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严肃,在说正事呢,也回亲了陆舒凌一口。 陆舒凌一边抱着 恋耽美 分卷阅读23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他一边夸:“那你成功了呀,你真棒。” 这语气就像考试成绩下来后,年轻的妈妈抱住儿子说“儿砸,你终于考及格啦,妈妈给你买冰淇淋吃”。 越天和恍若梦游,糊里糊涂地又被他亲了熊脸好几口:“……” 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 他不是在做梦吧? 越天和十分无奈,在脑子里又过了几遍。 他怎么会以为小白鸟真在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两个人现在踏踏实实过好日子就得了。 越天和拱拱他:“我说了我的事了,那你呢?你能和我说说为什么害怕去医院吗?” 陆舒凌闷头钻进被子里企图逃窜。 越天和把他捞出来,不让他藏被窝里,故意戏弄他:“你不会是小时候被护士打针打怕了吧?” 小白鸟眼珠子往下瞥,脸红了:“才不是。” 越天和探究:“那到底什么原因呢?” 陆舒凌想了想:“大概是小时候有一次发烧……被送到医院住了几天,回去之后发现哥哥不见了……” “发烧?”越天和明白他说的哥哥肯定是陆舒扬没跑,手上摸着他的脑袋毛,恍然大悟地想他该不会是那时候发烧脑袋烧傻的吧,但他怎么会蠢到说出来惹小白鸟讨嫌,只是问,“然后呢?” “他被接走了,去g城了。所以我怕……”陆舒凌半垂着一双眼睛,脸上的神情明显变得有些失落委屈,“我怕去了医院再出来,喜欢的人就不见了。” 说到这,他氤氲着雾气的褐灰色的眼珠直直地转向越天和:“是不是很傻?” 越天和毫无防备被说了一脸情话,心脏都要停跳。 谁说这鸟脑袋烧傻了! 妈的,什么他娘的恋爱手册情感大师,在小白鸟面前算个屁! 这回换他黑脸红了,说话都磕绊了:“怎、怎么会呢,只要你别甩了老子。” “不会的,”陆舒凌眉眼依旧不改忧郁的神色,嘴角却弯起小小的弧度,双臂搂住他的粗腰,坚定地重复一遍,“不会。” 越天和胸腔激荡出一股暖流,紧紧回抱陆舒凌。 他琢磨,要说小白鸟平日里木愣愣的,有时候却精得不行坏出个鸟,情话一套一套的,真他妈搞不懂。 他甚至觉得陆舒凌有那么点深不可测世外高人的意思。 于是他怀着敬畏的心情,用深邃莫测的眼神打量了耷拉脑袋的小白鸟好几眼。 深不可测的鸟高人似乎开始困了。 薄薄的眼皮扑棱扑棱地打架,遮挡住褐灰色的眸子。 鼻梁在天生上翘的红唇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可爱的,蠢蠢的。 越天和立刻忘了上一秒的小心思,胸口被幸福感充盈得满满的。 他跟小白鸟脑袋抵着脑袋,胸口贴住胸口,也合上了眼睛。 一个傻瓜一个笨蛋相依入眠,共同做了一场香甜甜的梦。 听到越天和批准家里能养小动物,陆舒凌转天就领了两只毛球回家。 俩黄色的鸟崽子。 越天和本来看他很是眼馋楼下的猫猫狗狗,以为他会弄只小狗或者小猫来养,谁知道他弄回来俩这玩意儿。 也不清楚是从哪儿搞的。 陆舒凌坚定地认为这两只都是鸭子。 越天和不信,怎么看怎么觉得其中一只根本他娘的不像鸭子。 对,就是那只拧着脖子瞪他的臭鸟。 体型他妈的比另一只大了一圈,脸也比另一只丑。 丑鸭子听懂了似地,窜上来就要撵他。 陆舒凌两只手托起那只丑鸭子,摸摸摸,从鼻子里哼着挤兑他:“你还比我大一圈,你也没它好看呢,不许说它丑。” 丑鸭子啾啾唧唧地在他掌心里蹭头蹭脑地附和。 越天和自尊心因为一只破鸭子被伤透了,不跟他在这事儿上斗,怏怏地闭上嘴。 行吧,他自己就是个呆头鹅,还他妈养鸭子,鸭子就鸭子吧。 只要鸟还是他的就成。 第53章 客厅的小角落里从此多了两位家庭成员,以及一个纸盒子做的鸟窝。 越天和每次回家总觉得一股屎味扑鼻而来,嫌弃得不行,要把它们撵到阳台去住。 陆舒凌就摆出一副要抱着他的小鸭子们被赶出家门浪迹天涯的架势。 越天和只好忍着屎味把他哄回来,并且保证绝对不赶走他的鸭子们才作罢。 两三个礼拜过去了。 那只丑鸭子长得和另一只越来越不像,眼神也越发犀利。 陆舒凌终于不再坚持自己的观点。 他跟越天和并排蹲在两只的小窝前面。 一个背影一小坨,另一个背影一大坨。 他侧过脑袋,犹疑地问越天和:“它真的不是鸭子吗?” 越天和拿不屑的眼神鄙视那只丑鸭:“哪有鸭子这么丑。” 陆舒凌拍他青花臂一下作警告。 丑鸭子“哗啦”凌空飞蹦出纸盒子,昂起脖子要上来撵他。 越天和半蹲着往后挪了两步,不是跟它认怂,是认小白鸟的怂,怕自个儿用力过猛不慎搞死了要被小白鸟记仇的:“跟你说不是,你还不信。” “那它是什么呀?”陆舒凌安抚地推着大鸭子蓬松的胸脯毛劝架,摸摸它的头。 丑鸭子很吃这套的,舒服地低鸣起来。 越天和恨恨地盯着丑鸭子享受地在小白鸟的手掌心里蹭来蹭去,妒火中烧,鸭身攻击脱口而出:“他妈的能是什么,是大傻鹅!” 大傻鹅随之高亢地鸣叫一声,犀利地盯住他快要拦不住了。 陆舒凌不高兴地“嗖”他一眼刀,转过去挠挠大傻鹅的脑门:“你怎么又骂它呀,它不傻,它可机灵了。” 越天和在他背后翻白眼:“是是是。” 陆舒凌沉迷逗鹅,小得意:“它可亲人了,跟我后面跑呢。” 越天和:“亲亲亲。” 他在心里腹诽,跟着跑算什么,妈的它还撵着我跑呢。 等到一只温顺胆小的鸭子、一头记仇胆大的丑鹅再稍微长大一些,陆舒凌就带它们下楼放风遛弯了。 别人遛狗,他遛鸭遛鹅。 鸭子比较谨慎,小心地追着陆舒凌脚跟生怕走丢。 丑鹅则嚣张多了,跟在小陆屁股后面,落后几米也不怕。 嘎啊嘎啊嘎啊地横行霸道,撞见狗了还时不时拍个翅膀咋呼。 狗也很委屈,十分想跟小哥哥玩,奈何大鹅拦路,又能怎么办呢,只好依依不舍地绕开了走。 每隔几天这副画面便会出现一次,久而久之在四方巷小区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全小区半数狗都怕那只眼神犀利的丑鹅。 丑鹅往路中央一矗那杀气已经四溢了,翅膀再一张开犹如黑云盖顶。 不过冲突鲜少发生,因为陆舒凌总会及时上去抱住大鹅的脖子拉架。 大鹅只好隔空威胁两声,看在小陆的面子上不情不愿地歇火放别狗一条生路了。 遛习惯后,陆舒凌去奶茶店也要带着他的宝贝鸟们一起走。 鸭子比较怂不太敢走远,遇到汽车什么的容易受惊。 所以大多数时间陆舒凌去开店随身携带的是社会鹅哥。 奶茶店的顾客里面学生多,觉得这只鹅和别的鸟不一样,眼神中透出一股久经沙场的冷酷和沧桑,偏生得毛茸茸、白球球的,搞得人想摸又不敢摸,怪心痒痒的。 于是熟客们便带来玩具零食上交给小陆老板贿赂,作为撸一撸鹅的交换。 陆舒凌也礼尚往来地送那几人烘培的小饼干。 晚上。 越天和趁大傻鹅在客厅睡觉,向陆舒凌进谗言:“你干嘛养它们啊,才能活几年?猫猫狗狗陪的时间长啊,又好玩,我改天给你弄只边牧怎么样,老聪明了。” 搞条狗专治那只嚣张的破鹅! 上回跟小白鸟在客厅搞起来,裤子都脱了,一时忘了那头大丑鹅,他妈的差点被撵着啄了熊二! 这他妈是要造反啊! 陆舒凌扭头拿屁股怼他:“不要,我就要它们,我问人了鸭子能活七八年,鹅能活三十年五十年呢。” 五十年?! 操,那只傻鹅能活五十年! 越天和眼前一黑。 第54章 啄鸡之仇不共在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勉强振作精神,心里嘀咕他一荣昌老大能斗不过一只鹅? 他娘的怕什么不要怂。 越天和忍痛随口扯出另一个话题,装作风轻云淡的和善模样:“好吧,你总得给它们起个名字啊,整天也不知道叫什么。” 知道名字了他就去扎小人……不,扎小鹅咒那只破鹅,他奶奶的。 “有名字啊,”陆舒凌的声音从床另一边传来,“扬,扬。” 越天和耳朵一竖:“扬扬?” 陆舒扬? 陆舒扬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 让你隔三差五跟我家小白鸟背地里说老子坏话劝分不劝和,活鸡巴该。 越天和憋笑憋得脸上全是褶子:“哪只叫扬扬?” 最好是那只大丑鹅。 陆舒凌转头猛地看见他褶子乱飞的大丑脸,愣了一下:“小鸭叫扬,小鹅叫扬,扬扬。” 越天和抹脸:“……” 陆舒凌放弃了用屁股怼他,转过去唏嘘地帮他抹平脸上的褶子。 越天和说不出话,手僵在脸上,被小白鸟推开,由内而外地感觉被嫌弃了。 他还是不服的,嘴里叨咕:“怎么能、这样起名呢?” 他捉住小白鸟不安分的爪子:“哪儿有两只宠物叫一个名字的,还是单字,到时候也分不清啊。” 陆舒凌收回爪爪,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巡视了一遍恢复如初的熊脸,浑不在意地表示:“叫起来方便,扬扬成天黏在一起,没关系的。” 越天和想了想感觉有道理的,信了。 事实证明,他信了邪。 好歹人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居然成日里栽在自家小白鸟上头。 起因是有天两人又闹了别扭。 越天和摸出卧室准备哄小白鸟,一出房门就看见他蹲在客厅角落。 背影是孤零零一小团,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越天和心都化了刚要上去从后面抱住他。 结果,却听到他对着那丑鹅喊:“天天,天天,你真丑。” 天天?喊什么呢? 越天和好奇地探头研究他在鼓捣什么玩意儿。 陆舒凌没察觉到身后的一头大熊,兀自沉浸在自己的鸟世界里,细长的白手扑腾扑腾大丑鹅的脑门:“天天,天天,你可真讨厌。” 丑鹅兴奋地拍打翅膀摇头摆尾,嘎嘎啊嘎嘎啊嘎答应他。 后面的扬扬鸭被天天鹅的翅膀无辜扇脸,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 天天是什么……我日! 越天……天和气得厥过去。 很好,真他妈棒棒。 两只破鸟名字现在不一样了,都他妈的有了好名字。 越天和当场止步,苦大仇深地捂住心口回了卧室。 时间一晃而过,快过年了。 同居的两个人都无依无靠,上没有老下也没有小。 大年三十,下午。 陆舒凌想为家里的蛮熊准备一个惊喜。 但是,家规明令禁止他进厨房开火。 亲手做一桌年夜饭的计划泡汤了。 他忧郁地思来想去,干脆摸准了时间去找越天和――接他下班回家吧。 说是下班,越天和这份工作当然没什么固定的上下班时间,双休节假日更不必提 恋耽美 分卷阅读24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 常常是事不等人,来了就得去解决,指不定哪天就窜去外地了。 快过年这几天算是凑巧的,越天和都呆在本地没往外跑。 陆舒凌前一天听他讲电话时提过今天在荣昌下的一商务楼里找什么老朋友聊天。 陆舒凌虽然从来没去过他办公的地方,但很清楚他常呆的那几个地方的具体位置。 越天和的事情通常不瞒他,他愿意讲,陆舒凌还不愿意听呢。 接电话也是当面接了叭叭叭,不存在刻意躲。 除非陆舒凌嫌他吵着看电视,他才憋屈地躲进阳台讲电话。 陆舒凌不打算告诉越天和自己要去找他,想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摸过去。 给越天和来一个突然袭击的大惊喜。 提前让他知道了怎么能叫做惊喜呢。 然而,这俩真真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总能把惊喜搞成惊吓。 第55章 陆舒凌花了十几分钟安抚牵着他的裤腿不让他走的天天鹅。 转两趟公交到越天和的那座商务楼,进去后径直往专用电梯走。 前台没见过他。 他们不是寻常的公司,进出稍微看得严一些。 即便在一般情况下,她常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怪就怪陆舒凌的长相太出色,叫人一眼便认出是没见过的面孔。 但凡他长得普通一点平凡一点,她也许就不会拦住他了。 前台看他既不是熟面孔又没出示工作证就上去拦下了。 当然,见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她也没升起什么戒备心,一半例行公事一半八卦地问他什么事儿找谁。 陆舒凌说我找越天和。 前台奇怪,你说找个张三李四也罢了,上来就找大老板?找老板的人多了去了,您找越总什么事呢?您叫什么,预约了吗? 陆舒凌神色犹豫,想着告诉她万一她通知了越天和怎么办。 他还执着于他的大惊喜呢。 前台不知道他那些小心思,瞧他犹犹豫豫说不出话,疑心顿起。 几句话没问完,黄毛正好从电梯里出来。 打眼一看,这是老大唯一指定的心肝宝贝儿奶茶店的小老板啊! 黄毛不讲理地训了很无辜很委屈的尽忠职守的前台一顿。 妈的嫂子都敢拦胆子真他妈大啊? 眼瞎了还是不要命了?! 他转过身十分有眼力见地跟陆舒凌禀报:“嫂子,老板不在楼上办公室。” 黄毛他们在公司里都叫越天和老板、越总,不叫大哥老大的,这也都是被教训了几次才记住。 前台听见什么嫂子什么老板的一脸神色恍惚,再把眼前的漂亮小哥哥和大老板的体型面相一比,脚步虚浮、魂不附体地飘回了她的位置。 陆舒凌本来想说不要叫他嫂子,一下被他的话岔了神:“不在吗?他在哪儿?” 出去了?他的大惊喜难道要破产了? 黄毛殷勤地出卖老大的位置:“老板在楼下,我带您去。” 陆舒凌不明白。 楼下?这层就是一楼,负层应该是停车场吧?他在停车场做什么? 黄毛领着他下了负二层。 转角撞见青皮,黄毛吓得一跳:“妈的!是你啊!” “日尼玛一惊一乍,”青皮冷漠脸站远了,看黄毛独角戏,瞥见他身后跟着的陆舒凌,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弯――热情洋溢的面瘫脸,“嫂子,来玩儿啊?” 陆舒凌想澄清他不是嫂子。 黄毛说话却机关枪一样:“玩儿什么,有什么好玩儿的,嫂子来找老板的,还能来找你吗,你谁啊,你他妈弱智啊。” 青皮二话不说扇了他一脑门,依旧对着陆舒凌说:“嫂子你等会儿再去吧,老板在做事。” 黄毛酝酿了一句话的功夫,掂量了掂量两人的武力值,没敢还回去这一巴掌,止不住地呛声:“老板做什么事嫂子不能找啊,嫂子你说是吧。” 陆舒凌低声艰难地否认那两个字:“我不是……” 嫂……子。 在场的两人一个也没听见,沉浸在自己的斗嘴小世界里。 青皮受不了地翻白眼,跟黄毛暧昧地使眼色,语焉不详:“做事,做他妈的事!” 黄毛不明就里:“你他妈的什么他妈的事啊?” 陆舒凌十分惆怅,他的计划可能要以失败告终了。 他沉浸在忧伤的小情绪里,等两人斗完嘴才出声:“他现在很忙吗?” 青皮心虚地低头研究水泥地是否平整:“差不多……差不多。” 陆舒凌失落:“那就不打扰他了,我去楼上等他。”说完转身就要飘走了。 青皮可不敢真的半途拦了嫂子,不让嫂子去看老大他算什么? 万一被老大听见这事儿……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权衡利弊之下叹了口气,上前拦陆舒凌:“不用,倒也不至于,算了,你跟我来吧。” 青皮转过身,让陆舒凌和黄毛在后面跟着。 黄毛窜了两步,趁机推了青皮屁股一把。 青皮撩蹄子没踹到他,也懒得跟他计较。 黄毛得意地嘿嘿嘿,退回去与陆舒凌并排走,不怕死地扯老大平时的八卦。 陆舒凌认真地侧耳倾听,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 走廊虽然不低也不窄,但由于在地下,一路上没窗没门,总有种隐隐约约的压抑感。 三人在第二个转弯处左拐,一扇厚重的门出现在前方。 它半掩着,敞开的门缝不宽,依旧让人看不见房间里的景象。 青皮压了步速,轻悄悄地走上去,没有直接推开本就未合上的门,而是谨慎地敲了敲。 里面有人拉开门,青皮的身影哧溜转进了房间。 陆舒凌站在门外几步处没有窥探的欲望,只是疑惑地用眼神询问黄毛。 黄毛也不清楚他们在搞什么神神秘秘的事情。 回想青皮方才那欲说还休的眼神,他的心一沉。 大哥不会……不会在偷情吧? 第二个念头旋即在他脑中诞生。 等会儿闹开了他是拦着嫂子还是拦着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 黄毛:毛都要愁黄了,等会儿到底拦住谁(sf□′)s喋擤ォ 青皮:拦住你的脑子吧。 第56章 半掩的门内。 当然不会出现什么幽会偷情的暧昧画面。 白炽灯照得屋内敞亮。 水泥地上蔓延的暗红血液与黄黑交错的污垢无所遁形。 明晃晃的吊灯正下方是两位约莫三四十岁的男性,一跪一立。 一人双臂反绑地跪在地面上,垂落纠缠的乱发遮挡住面部。 上身赤裸,形状各异的伤痕交错,新鲜程度不一,下半身只着一条皮裤。 另一人虽然站着,双腿却止不住打颤,像是快要无法支撑。 但他看起来比旁边的人体面不少,无绳索捆绑,廉价的蓝色西装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身上也没有肉眼可见的疤痕。 两人周围站了五个身形各异的男人。 其中一位最为高大壮硕,自然是越老板,左右各两人是他的亲信。 半空中弥漫出一股无法忽视的血腥味道,气氛压抑而焦灼。 青皮在此刻窜了进来,蹭到越天和边上。 越天和原本计划慢条斯理磨上一番,侧过头听到青皮嘀咕小陆老板正在门外面等他,脸上不显喜怒,实则瞬间归心似箭,满心都是尽早了事回家抱鸟。 有什么能比大年三十和自家的鸟泡在一起更重要呢? 在他划分的私人区域内,有且仅有一只小白鸟。 显而易见,不包括屋子里另外两只禽类动物,尤其是那头记仇的大傻鹅。 穿着廉价西装的男人眼见越天和步步逼近地罩住他整个人,心虚得面如土色,腿也软了,牙齿打颤仍强作辩解:“大哥,他是我兄弟啊……我我总不能见死不……” 越天和猛地吸一口烟,敛住的眉头松开,无声无息地睨他一眼。 男人警惕地往后退一小步。 越天和嗤地笑一声。 一小步可躲不过什么东西。 越天和张开手,对准他的脸一巴掌下去,吓得对方紧闭住双眼。 然而他只是轻拍了拍,落下三个字:“我知道。” 男人一个激灵。 四个字:“你讲义气。” 七个字,一字一巴掌:“你同别人讲义气。” 轻飘飘的两三个耳光是无所谓,但伴随他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手掌上施加的力道越来越大,五指上的金戒也成了伤人的利器。 男人听他说“我知道”的时候便觉出了不对,想往后躲却被其他人架住了,阻断了退路。 只得用脸皮生生挨下了砸过来的十几个巴掌。 他脸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裂出血,肿到不成样。 越天和漫不经心地抛出一句:“恐怕你心里的大哥还是姓赵的,是不是?” 男人瞪大眼,脸颊肿了嘴巴也出血,话都说不清楚,拼命地嘟囔:“不、是!老大,不是、我认你啊!” 越天和置若罔闻,用对方的外套衣领揩干净手指。 在灯光下,他仔细地检视右手指环,血液和皮肉卡在金属缝隙里弄不干净,颇为遗憾。 他绕过嚎个不停的男人,皮鞋“哒、哒”地扣在地上,停在沉默地跪立的人前面。 那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脑袋动了动,还活着。 他注视那人,一幕幕往事浮上心头,脸上的神情出乎意料地温和下来。 随后,他悠长地吐出一口烟:“五年了……” 他蹲下身,手臂搭在膝盖上,指间夹着香烟,视线与那人的脑袋平齐:“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对方依旧不出声,前额杂乱的发丝投下的阴影参差晦暗。 越天和也没有打算得到什么回应,兀自长叹一口气:“当年,我许你的承诺做到了。” 那人闻声微微抬起下巴,艳丽的五官轮廓若隐若现。 他的双眼熠熠生辉,透过头发缝隙反出几点光亮。 越天和长久地凝视他,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分毫不差地刻在心里:“现在,我需要给荣昌一个交代。” 话音落地,他缓慢而坚定地闭上眼再睁开,几缕残存的温情在眼底消失殆尽。 起身交错的那一刹,他在那人耳边郑而重之道:“来世再见吧,阿刀。” 地上的人了无生息地垂下头颅,从头至尾没有发出一个声音。 第57章 被架住的人将两人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冥冥中预感厄运将至。 他高声呼喊沉默者的姓名,好像这样就可以阻止它发生似的。 毫无疑问,他将不会得到半点回应。 越天和耳朵又不是聋的,使出一个眼色,抬手弹弹烟灰。 一旁的亲信会意,上去粗暴地塞住那人制造噪音的嘴巴。 男人呜呜叫唤,肿脸皱成苦瓜。 越天和卷起一边嘴角,似笑非笑地走向他,将手上的半根香烟揿灭在对方肩头后,随手扔到地上。 满意地得到对方恐惧的呻吟,和廉价西装外套上烫出的一个洞。 越天和转过身,背对二人驻足。 青皮通报完陆舒凌的事就一直站在边上静候,这时机灵地附耳过去,听越天和沉声道:“不留阿刀,撬开蒋信的嘴,不管说与不说,都处理干净。” 青皮听罢点头。 越天和拍拍他的肩膀。 走出那扇半掩的门的同时,他漾开一个百分百的笑脸迎向等在 恋耽美 分卷阅读25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面的陆舒凌,抱住他的小细腰飞了半圈,在细长雪白的鸟脖子上又亲又蹭:“今天怎么来啦?想我啦?” 黄毛毫无防备被秀了一脸,呆了,被越天和一个眼刀迎面杀来,脖子一缩。 大气不敢出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并偷偷顺墙根溜走。 陆舒凌顾及黄毛还在一旁,很不好意思,蹬脚扑腾着从大熊怀里站到地上,转头却找不到黄毛的人影了。 他回过头,推开越天和的肩膀,鼻翼动了动,在半空嗅嗅。 越天和的熊掌搭在他的腰上不愿意松:“怎么?” 陆舒凌眉头一蹙,狐疑地上下打量越天和,咕哝:“闻到烟的味道。” 越天和脸不红心不跳地甩锅:“……啊,朋友抽烟的。” 陆舒凌半眯眼质疑:“是吗?” 越天和无辜:“是啊。” 陆舒凌探究:“哦?” 越天和心虚:“没有抽烟。” 陆舒凌逼视他:“你不要骗我呀。” 越天和感觉自己的小心思在鸟侦探这两道犀利的眼神下无所遁形,熬不住了:“我……哎呀,我搁那儿装逼呢,我平常绝对不抽的,那不是得撑场面吗。” 真相大白。 陆舒凌压根不要拿正眼瞅他,哼哼:“噢。” 越天和圈住他的腰共同晃晃:“生气啦?别生气啊,我以后不抽了。” 陆舒凌偏头不想看他那张撒谎精的老脸:“我也要抽烟,你一次我一次,才公平。” 越天和哄他:“别啊,我今后绝对不抽了,你不要肺啦,要不然你罚我吧,回去随你怎么罚,只要你别抽烟。” 陆舒凌提膝顶了他一下:“你说的。” 越天和不躲不闪任他欺负:“我说的。” 陆舒凌看他装出那副憋痛憋得歪鼻子瞪眼的丑样,不忍心踹他了,龇出一口小白牙,超凶地威胁:“你等着,不许反悔。” 越天和憋笑憋得是真痛苦,竖手指保证:“不反悔,反悔是……” “砰!” 门后传来一声巨响,打断越天和的话。 “操nmgjbrnnnd!”越天和瞬间狰狞脸,爆出一连串国骂。 怀里的小白鸟没防备也惊得一颤,炸毛了,好奇地回头望。 越天和深吸几口气,终于停住嘴,按住毛茸茸的鸟头调回来跟自己对视:“没事没事,别管他们。” 陆舒凌炸着毛没缓过神:“怎么了?” 越天和搂着他的肩膀往电梯带,一边顺毛安抚鸟一边嘀咕:“肯定是一帮傻逼把东西弄倒了,笨手笨脚他妈的没脑子。” 陆舒凌不放心:“你要不要去看看……” 越天和把他推进电梯,果断按下关门上楼,岔开话题:“不需要,我给你订了份大礼放在办公室,正好你过来了,看看喜不喜欢。” 陆舒凌果然忘了前一刻的事:“什么礼物?” 越天和垂下大脑袋,蹭开鸟毛吧唧他额角一口:“新年礼物。” 第58章 “真巧,”陆舒凌眼波流转,仰头望他,“我也准备了新年礼物给你。” 越天和作惊喜状,上下打量他,故意摸来摸去吃豆腐:“真的?藏哪儿了?没有啊,放家里了?” 陆舒凌拍掉他摸来捏去的咸熊手,不说话,抬起下巴,无声地指指自己红润润的嘴唇。 越天和挑起横了一道疤的眉毛。 陆舒凌踮起脚圈住他的脖子,送上一个绵长的吻,轻喘着哼出两字:“这儿呢。” 他笑着说:“除夕快乐。” 越天和虽早已猜到他的用意,依旧十分感动,捧住他的后脑勺就要回一嘴热吻。 “叮”的一声。 电梯门却在此刻不长眼地打开。 越天和无视电梯外几人的目光,打横抱起自家小鸟大步不停地走向办公室。 那速度几乎要跑上了。 平时十几步远,今天这条走廊长得仿佛走不到头,好容易窜进办公室。 越天和“砰”地砸上门反锁。 陆舒凌被他放在地上,好奇地四处打量办公室,由衷地赞道:“好大。” 他啪嗒啪嗒在木地板跑过去,扒在落地窗沿往外看,再赞:“好高啊。” 越天和无奈地走到窗边,勾住他的爪爪把他抱回来。 他落座在老板椅上,把到处乱飞的小白鸟固定到自己大腿上坐着。 陆舒凌乖乖坐在办公桌前,也不好奇地到处摸了,很拘谨的正襟危坐的样子。 越天和注意到了,问他:“怎么啦?” 陆舒凌转转头,脑袋毛扫过越天和刚正的下巴:“怕碰坏你的东西呀,我想看看窗户外面。” “不要紧,给你玩,”越天和扬起破损的嘴角,随手把桌角的一座小金雕塑像玩具一样地拿过来推到他面前,“验完礼物再去看风景,包你看个够。” 陆舒凌指尖推推金色的小雕塑,心思不在那上面,期待地问:“礼物在哪?” 越天和没回答他的话,转了钥匙,拉开办公桌的抽屉。 一个金光四溢的礼物盒便现出在二人眼前。 那礼物盒实在是太闪。 太过于闪了。 以至于它在明亮的灯光和窗外透过来的自然光照射下活像一块大金砖。 陆舒凌几乎要睁不开眼睛,半眯着,犹豫片刻,无条件地赞:“大金砖?真棒呀,我很喜欢。” 越天和干咳。 在小白鸟心里面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啊,新年礼物能送块砖? 他把金灿灿的礼物盒放桌上:“不是,礼物在里面啦o(//●′(?)`●///)q。” 陆舒凌询问:“那我现在可以拆开吗?” 适应了这亮度,他定睛观察才发现金砖外面绑了条金色的丝带,还扎了一朵精巧的蝴蝶结。 越天和想到里面的东西,又激动又鸡动,不怀好意地歪嘴坏笑:“对,快打开看看。” 陆舒凌背对他,看不见他作坏的表情。 他的确是十分期待的。 扬扬哥哥从没送过东西给他。 周存滨起初送过几次礼物,确定关系一年不到就再也没有了。 最后那块手表都是送给别人的。 陆舒凌快乐地叽叽咕咕着这些事,落下一句结语:“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收到过这么棒的礼物了,你真好。” 更何况是最爱的人的送的礼物。 他的嘴角衔着一抹温暖的笑意,褐灰色眼睛被金光照得通透闪耀,一寸寸爱惜地抚摸礼物盒与丝带,珍而重之地对越天和道:“谢谢你。” 说罢回头啾了一口越天和的丑脸,快乐极了。 听着这些话,眼前是小白鸟真挚的笑脸。 再一想到盒子里装了什么,越天和……心虚了。 第59章 越天和本来就是想搞个情趣玩一玩逗逗他。 他是听完之后才知道这份礼物的意义对于小白鸟而言有多重要多珍贵,暗恨自己中了邪听那帮兔崽子的屁话! 什么情趣,什么恶作剧,大过年的搞什么破招数! 新年礼物怎么能送那种、那种玩意儿呢? 即便他私心是很想试试的。 他在肚子里骂自己,你他妈坏透了禽兽不如,怎么能这么坏呢。 要不然重新买一份给他吧。 越天和后悔得流不出眼泪。 陆舒凌已经解开丝带,下一刻就要掀开盖子了。 越天和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指:“别,别动!不要打开!” 那架势跟骑了匹快马大喝“刀下留人!”一模一样。 陆舒凌应声听话地没有动,转过脑袋,亮晶晶的眼睛瞬间暗淡下来,委屈地问:“……怎么了?” 越天和被他可怜的小眼神瞅得喉间一哽,想不出理由搪塞。 陆舒凌依依不舍地摸摸丝带又摸摸盒子,十分懂事地放开手:“你不用说了,要是有难处的话……我,我不要了……” 越天和风中凌乱,解释得颠三倒四:“这个、这个坏了,不是不给你,我重新弄一个再送你,真的,我刚刚想了想新年礼物送坏的不大好,我当然不是故意想送坏的给你,因为它也不是坏了,就是有点儿瑕疵,哎呀你能明白吗?” 陆舒凌天生上翘的嘴角弧度都已经往下挂了,强打精神点点头:“嗯……没关系的,不用再送了,听起来挺麻烦。” 越天和没有因为他理解万岁的态度而松气,反倒更紧张了,急得满头汗,越抹越黑:“不不不,不是麻烦,它有瑕疵,它现在不能给你,你不能……得了,妈的!你打开,你打开吧。” 陆舒凌疑惑的眼神望进越天和的眼底,小心翼翼地确认:“我又可以打开了?” 越天和摆摆手,垂眉丧眼放弃治疗:“可以,可以。” 陆舒凌立刻神采飞扬:“真的吗?!可以吗?” 越天和碎碎念企图做最后的挽救工作:“真的,但是这个礼物吧……你看了不要生气……我不会挑东西,我也不知道你那个什么、要不然……” 陆舒凌侧过脸温存地用嘴唇蹭蹭结巴熊的嘴角,垂下头掀开礼物盒:“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越天和听了这话更加心虚了。 要不是他的腿正被鸟压着,他恨不能尿遁。 越天和眼睁睁瞧着小白鸟在看见盒子里东西的那一刻―― 明显地,整个人,僵住了。 陆舒凌沉默地垂下脑袋,碎发从耳朵后面落到眼前,投下一小片阴影,挡住小半张白嫩嫩的脸。 越天和忐忑不安。 完了,不会要闹分手了吧?! 想想也是啊,他和小白鸟确定关系同居以来,一块儿过的第一个除夕、新年,这样具有重要纪念意义的礼物,他居然送了根…… 电动按摩棒。 多大的一乌龙。 越天和清清嗓子,果断按上盒盖遮住那不雅之物:“别看了!我重新送一个给你!这……这他妈跟你开玩笑的。” 陆舒凌慢吞吞地推开他的手,再次掀开礼物盒,让里面的玩意儿暴露在天光之下,拿细白的手指戳了戳,取出来握在手心里翻来翻去地看。 他其实没看明白:“这是什么?看起来……很漂亮。” 越天和想他这是没看出来是电动按摩棒啊? 也是,这玩意儿它长得比较委婉,蛮艺术的。 他顿感一线生机,信口乱扯:“这个嘛……它就是一个按摩背的!对!你看它放在背上,这边有个无线控制器,它上面那些按钮啊……” 陆舒凌上下左右地转了转比他手长了一截的玩意。 金属质地,很有几分重量。 这东西是一根银色的棒状物,浑圆没有棱角。 两头圆润,稍膨大。 中间一截比两头略窄,往里收紧,镶嵌了一圈璀璨的宝石,看起来像钻石。 陆舒凌摆弄了一会儿还是没弄明白,觑见越天和支支吾吾,一个猜测浮现在他的心头。 他拿讳莫如深的小眼神一瞟、一瞟背后的熊脑袋,故作神秘地拖长声音:“哦――不会是……那个吧?” 他回头飞出一把小眼刀:“嗯?” 越天和心里有鬼,被他一诈顿时不淡定了。 第60章 本来使坏的那个人害臊地抬不起头,抢过鸟爪爪里的棒棒往回收拾:“不是啊,它不是,没人大过年会送那玩意儿的,他们一定搞错了,对,肯定装错东西了。” 陆舒凌听到他这么讲,完全确信了心中猜测,故意羞他:“别藏啦,好坏啊你,太坏啦。” 越天 恋耽美 分卷阅读26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心说我也不想的啊! 老子本来可没产生大过年送个情趣用品的天才想法啊! 他压根没意识到自己也有被傻鸟套话的一天。 越天和眼神乱飞,心神不宁声音越来越低:“我错了错了,你不喜欢的话就换一个……” 这时,陆舒凌温柔又不容拒绝地牵住他的糙手,覆上柔软的嘴唇,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挑起一边的嘴角:“我特别喜欢,谢谢你。” 越天和情绪低落,并没有被这句哄人的话安慰到:“不用你勉强,我再送一个。” 陆舒凌认真地凝视他,轻声细语:“不用啊,你送什么我都喜欢,我真的很喜欢,不是哄你,也绝没有骗你,我不骗你的。” 越天和将信将疑。 陆舒凌继续道:“而且这个也很漂亮呀,不过……怎么用呢,我看不明白。” 他捣鼓捣鼓金属棒,从这一头研究到那一头,圆溜溜的,转不出什么机巧。 越天和信心回笼,深深地感觉到自家的小鸟实在是太善解人意、太会疼人了。 他摸出盒子里另一个东西,往小白鸟耳洞里吹气:“在这,这是控制器,真的可以玩吗?” 陆舒凌理所当然,特别坦荡:“当然啦,买来不用多浪费呀,很贵吧。” 越天和兴奋地就差吐舌头,迅速附和:“不贵不贵,好啊!我们来玩。” 说干就干,他毛胳膊扫开桌上的东西,清出中间的一片桌面,把小白鸟往桌上一搁。 陆舒凌扭腰要爬起来,教育他:“不是现在,这是你办公室,工作的地方,我们回家再玩,不要急。” 越天和猴急地亲来亲去非礼他:“不行,来不及了,现在就想玩,就要在这儿玩,让你光着屁股弄得到处都是,每天工作都要闻着你的味道。” 陆舒凌被他说得脸红,压低声音埋怨:“别说了……你怎么这么贪玩啊,会被人看见,成什么样啦。” “看不见!没监控,锁门了。”越天和顺溜地截下小白鸟所有还没问出口的话。 陆舒凌头抵在他桌面上,侧过半边脸,甩了他一个无奈纵容的眼神:“轻点儿。” “保证让你舒服,这东西不止有震动,还有其他妙处呢。”越天和知道他让步了默许了,兴冲冲扒下小白鸟的裤子露出白皙圆润的小屁股。 他刚要落掌却停下了。 撸掉了手指上脏兮兮的金戒一鼓囊扔进抽屉。 这才放心地摸上手底下的屁股,豆腐吃得尽兴了,便从抽屉里摸出一管润滑剂。 陆舒凌忍不住笑了:“你在办公室备这个做什么?” “以备不时之需啊,不瞒你说,老子想跟你在办公室来一发很久了,就等你撞到我这枪口上。”说着,越天和暗示意味满满地揉了揉自己撑出个大帐篷的裤裆。 陆舒凌扭屁股顶了他一下。 越天和被蹭了,当然更兴奋了:“咱们来研究研究玩法啊。” 陆舒凌看在大过年的份上,无可奈何地让着他:“好叭。” 第61章 越天和特细致地帮他里里外外抹足了润滑,擦干净金属棒,用它蹭着小白鸟的两瓣红唇,像模像样地命令:“舔。” 陆舒凌乖乖地张开小嘴探出舌尖,舔了舔棒棒头。 越天和的架子顶多跟家里的小鸟摆一句话的功夫,这就又哄上了:“别害羞,多舔舔,等会儿弄进去不疼。” 陆舒凌扫他一眼,妥协地启唇艰难裹住金属棒的一头,咕叽咕叽一番,松开嘴后金属棒上泛着水光。 一道银线连在红唇与棒棒之间藕断丝连。 越天和低头“啪叽”嘬一口小白鸟红艳艳水润润的嘴唇,引得他长长地嗯了一声。 准备充足后,他把金属棒棒抵上陆舒凌身后紧阖的淡色小鸟洞。 冰凉又坚硬的触感让陆舒凌有点害怕,屁股缩得更紧了。 越天和拍拍他的屁股:“进不去了,放松。” 陆舒凌忧虑得想临阵脱逃:“松不了……我怕,还是不要了。” “我一定会慢慢插进去的,别怕啊。”越天和按住他不让他乱动,底下用粗糙的指腹按摩松弛他湿润的洞口。 陆舒凌眼睛直勾勾地防备他手上的金属玩意:“会不会很难受,万一它突然动起来呢?万一拿不出来怎么办?” “没事儿,你没习惯之前我绝对不打开,”越天和满嘴甜言蜜语保证,左手把小巧的无线控制器放他手边,“要不然你自己握着。” 陆舒凌不愿意接手,推开它:“不要,我怕我一紧张会不小心按下去。” 越天和顺理成章地重掌控制权:“所以嘛,你放心,我绝对不乱弄,我们试一试,你不喜欢就不继续了。” 陆舒凌抿住嘴唇。 说话的功夫,越天和借着润滑液把金属棒塞进去了一小半。 粉嫩的穴口紧紧地箍着泛银光的金属物件。 较大的头部进去后,下面逐渐变窄,于是后面一半轻松地滑到了屁股里面。 剩下另一头卡在外面,活像一个长球形的金属小尾巴。 越天和拨了拨小尾巴,带出小穴内部若隐若现的艳红色嫩肉。 他眸色变深,喑哑地解说眼前淫靡的画面:“你屁股里面的水流出来了,把我的地毯都弄脏了。” “都赖你,”陆舒凌歪头嘀咕,不愿意看他,也不敢动了,“我感觉它顶到了。” 越天和没出息地跟一个金属的棒子攀比上了:“怎么会顶上呢,它整个儿还没老子一半长呢,你那是错觉。” “有点沉。”陆舒凌忍耐地埋下脑袋,闷闷地低吟。 越天和告诉他:“还差一点点。” 陆舒凌手指抠着桌面,忧心忡忡:“可以了,不要全放进去,到时候弄不出来。” 越天和安抚他:“不会,它这边进去了会有一条线留在外面,能拽出来,不会掉进去的。” 陆舒凌转过脑袋企图回头望望,但挡住了看不见。 他只得紧张地跟越天和确定:“真的吗?” 越天和下半身套着西装裤往前凑,抵住他裸露在外的嫩屁股,充满情欲地前后送了送胯,像自己在做抽插似地:“刚刚不是让你看了吗。” 金属棒因越天和动作在陆舒凌体内搅动了几圈。 “嗯――唔!” 陆舒凌禁不住哼声,指尖扣不住光滑的木制桌面,整个人挣了一下。 这一下金属棒就全挤进去了。 如越天和所言,仅剩下一个带线的迷你小圆球垂在红润润的重新闭合上的小洞外面。 陆舒凌一动,坠出来的小球就跟着细线一晃。 “宝贝,你又长小尾巴了,”越天和觉得可爱死了,闲情逸致地摸着下巴点评,“这玩意儿要是毛绒球就更有意思了,像个小兔子。” 陆舒凌斜过波光淋漓的眼珠瞪他。 第62章 由于越天和人高马大地卡在他大腿之间,陆舒凌只能岔开微曲的双腿趴在桌面上。 想并也并不拢,近乎强制性地敞开腿间景色被身后的人玩赏了片刻。 越天和玩够了,兴冲冲地提议:“起来,走走试试。” 陆舒凌埋着脑袋,瓮声瓮气:“走什么呀……玩完了拿出来……” “其他好玩儿的还没试过呢,来吧。”越天和半抱半扶支撑委屈耍赖的小白鸟爬起来。 陆舒凌的腰异样地直着,手往后摸摸屁股,嘀咕:“好像抵住了……” “没有,它才多短一截啊。”越天和不怀好意地帮他提上内裤,又套上外裤。 陆舒凌满头问号:“没拿出来呢,干什么?” 越天和利索地把裤拉链帮他拉上:“就这么走回家试试。” “不行!”陆舒凌断然拒绝,“难受。” 越天和循循诱导:“走也只有一小段路,我开车的。” “那也很怪,外面那么多人,”陆舒凌蹙眉倚在他胳膊上,软声软气地追加了一句批评教育,“不像话。” “过年嘛,一次,咱们就玩一次,宝贝你就满足我吧,你不是说你是我的新年礼物吗?”越天和摆出丑兮兮的大可怜模样央求他。 陆舒凌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心软了:“那……好吧,只有这一次。” 越天和欣喜若狂,殷勤地帮他顺头发整理衣服。 陆舒凌难受地迈了小半步,又靠回越天和怀里:“……感觉要掉出来了。” “怎么会呢?”越天和糙手伸进他裤裆里往里顶了顶,顺便摸了一把嫩屁股,“不会掉,紧紧的,好着呢。” “唔……”陆舒凌被顶得站不住。 越天和趁小白鸟回不过神的时候,自顾自按开控制器上的震动档:“我开震动试试啊,最低的。” “嗯唔!”陆舒凌僵在原地,两腿一软,哑声哼了一个。 越天和扶住他。 陆舒凌两只胳膊扒在他身上,横过手臂偷他裤袋里的控制器,被熊抱了一个满怀,耳朵听越天和语重心长,一字一顿地提醒他:“宝贝,新年礼物。” 陆舒凌泫然欲泣,骂他都没力气,睫毛挂着泪珠,呜呜咽咽地反悔:“受不了了,我不喜欢这样……不想玩了。” 越天和抛出糖衣炮弹:“你带着它回家我还有第二件礼物送你。” 直脑筋的小白鸟果然提起了兴趣:“什么?” 越天和软磨硬泡:“你乖乖带回家,我就告诉你。” 小白鸟前一秒坚定的立场被小小的礼物动摇了,犹豫不决:“嗯……” 越天和抱着他做了半天思想工作,并且再三发誓只有今天一回,以后真的真的不玩了。 傻头傻脑的小白鸟在糖衣炮弹甜言蜜语的轮番攻击下败下阵,就这么晕乎乎地屁股里塞着动个不停的棒棒被坏蛋越天和哄着走出办公室了。 他不敢迈步太大,小步小步地挪,还在担心:“被人看见怎么办。” “不会,今儿除夕,现在几点了?都下班回家去了,你看啊没人呢。”越天和环住他的肩膀往电梯那走。 陆舒凌适应不了体内的异物感。 一个沉甸甸的金属棒,还不停地震动宣示它的存在感。 那震动声就在他体内回响,音量炸得他耳朵红透了。 他不愿意走了:“不行,这个震动……太响了……会被听见。” “没有声音,”越天和装模作样凑近了被屁股里的东西快震成一滩水的小鸟听了几秒,“不仔细听不见,它是离你近所以你才觉得声音大。” 陆舒凌不仅怕震动声太响,还担心棒棒会掉出去,然后顺着裤腿滑到地上丢人。 所幸如越天和所言,路上奇迹般地真没遇到人。 他不情不愿地跟越天和挪到电梯里面,好容易到了停车场又累得不愿意继续走了。 越天和瞧他可怜又可爱,打横抱起他假关心:“特不舒服?” 陆舒凌皱眉:“也不是,不习惯……” 越天和贴在他耳边说流氓话:“咱们以后多玩几次你塞着塞着就习惯了,怎么样。” 是全然把上一刻的保证抛到了脑后。 陆舒凌晃悠着悬在半空的小腿,推他臭脸:“没门!不干。” 第63章 越天和把他放到副驾驶座上。 陆舒凌小心地撑着身子坐下去,弓腰弯背,小表情特别痛苦:“好像进到更里面了,不会卡住吧。” 越天和帮他系上安全带 恋耽美 分卷阅读27 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不会,我慢点儿开。” 途中遇上路口红灯。 越天和歪过头询问迷迷瞪瞪的小白鸟:“咱们试试那个……?” 陆舒凌稍微有点适应屁股里塞东西坐着的感觉了,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啊?” 越天和耷拉一张丑脸:“新年礼物……” 陆舒凌转头与他对视,还是没回过神:“唔?” 越天和当他答应了,取出控制器,先斩后奏,点开电击钮。 “你……啊!”陆舒凌一句话没说完,高高地叫了一声。 单薄的身体猛得一震,近似于痉挛,慌乱地抬手捂上嘴强忍住呻吟。 越天和也吓了一跳,生怕他呛住咳嗽又咳抽过去,赶紧关了电流:“反应这么大?” 陆舒凌褐灰色的眼珠漫起一层水雾,泪珠将坠不坠挂在眼角,带着浓重的鼻音沉闷地哼哼。 前后左右那么多车,万一哪个人闲来无事一眼觑过来发现了,就要露馅了丢人了。 他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揪紧绑在身前的安全带,屁股和黑色的皮坐垫拧着,发出咕叽咕叽摩擦的声音。 惨兮兮的小白鸟缩成一团颤声:“唔、唔……别……” 越天和见状控制不住地硬邦邦。 他吃味地左右观察一圈。 幸而没人注意到这小小空间里的美景,否则他非得杀人灭口不可。 他长臂舒展,拍拍陆舒凌的肩头想要安抚他紧张的情绪。 “嗯哼!” 谁知道陆舒凌又憋不住地叫出一声。 好像他的熊掌带电似地电得小白鸟浑身颤抖。 随着剧烈的一个激灵,陆舒凌整个人终于软了下去,长长地叹息:“――” 越天和眼尖地注意到小白鸟的……裤裆似乎…… 隐隐约约,湿了一小片。 他嗓子哑了,别具深意地调戏他:“……出来了?这么敏感?” 陆舒凌自暴自弃地把红扑扑的脸埋进自己的两只手里。 本来已经够丢人了,被熊直接说出来他都要崩溃了。 耳朵尖也红得冒烟,从指缝里飞出怨恨的小眼神刀刀刀他。 越天和表面上看着西装革履人模狗样,齐齐整整的。 其实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仅仅是眼睛里瞧着小白鸟诱人的失控模样下面就快爆了,恨不能一脚油门飙回家,上床大干特干。 一路风驰电掣,终于抵达小区。 越天和探身帮还在不高兴的陆舒凌解开安全带,忍不住抱着他亲了又亲。 小白鸟委屈地嘤嘤:“不要礼物了,讨厌你,我不要了。” 越天和摸摸他暖烘烘的脸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马上就到家了,在这儿也不好拿出来啊,我先抱你上楼,好不好?” 小白鸟红着眼眶,从鼻子里哼气。 越天和知道他答应了,把他拦腰抱起来。 陆舒凌乖巧地圈住熊脖子,躲在他怀里小声地喘气。 两人各怀心思地乘电梯时。 陆舒凌打破了沉默,轻轻地问:“你……是不是不高兴?” 越天和低头:“嗯?” “下午在你们那,你出来的时候虽然在笑但是看起来好像很难过,”陆舒凌低着头,垂下长长的眼睫毛,发丝柔软地蹭着越天和,“如果对我这样做,你可以高兴一点儿……” 越天和怔怔地望住他。 不曾想到自以为掩藏得极深的情绪早就被看了出来,而小白鸟只是当时不说而已。 他喃喃:“对不起……发生了些事,但我没想过在你身上撒气……” 陆舒凌毛绒绒的脑袋埋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没有什么,可以让你心情好一些,我也会很开心,我不会怪你。” 越天和一时说不出话。 他向来只愿意在小白鸟面前表现出好的一面,把不好的东西统统藏起来。 他不知道这些深埋心底的东西已经被陆舒凌轻而易举地识破。 仿佛两人之间,一层若有若无却一直难以消弭的隔阂的薄膜就这么在三言两语之间被这位鸟高人化解了。 那温软的呼吸喷洒在越天和的颈侧,让他脸红脖子粗。 直想就地办了这只机灵又懂事的小美鸟。 他腾出一只手辛酸地揉揉熊二。 自作孽不可活啊,大兄弟你忍忍吧。 第64章 踹开卧室门。 越天和蹬掉皮鞋,扒去一身人皮。 陆舒凌被他放到床上,自行摸索着脱裤子,想要把屁股里的东西弄出来。 越天和覆身上去沉沉地压住他。 陆舒凌喘了口气,嫌弃他:“重……帮我拿出来。” 越天和意有所指地逗他:“舒服吗?喜不喜欢?” “不舒服,不喜欢。”陆舒凌蓄意唱反调,胳膊伸进屁股后面,扭来扭去地找那一小节线和小圆球。 越天和声音嘶哑,没脸没皮夸大现实:“我看你身体很诚实嘛,是不是特爽?爽到在我桌上、车里尿裤子弄脏了地毯和座位,湿了一大片。” 陆舒凌大窘,抬手捂他嘴:“……别说了……不都怪你乱玩。” 越天和光头拱到他热乎乎的小腹底下,呼哧呼哧跟野兽一样闻来嗅去:“我闻闻有没有尿骚味儿。” “你才尿了!”陆舒凌蹬腿,拽他后脖领子,力气没他大,拽不开,被他鼻息喷得痒痒的,到处都痒。 越天和坏笑,饿虎扑食埋头一口叼住他嘴唇:“对啊,老子等会儿就尿你屁股里!” 陆舒凌在床单里扑腾:“呜呜呜!” 两人闹得衣衫凌乱。 越天和没了上衣,下面的熊二探头探脑吐口水。 陆舒凌只上身挂了一件衬衫,也是歪歪扭扭地敞胸露肩。 他歪着脑袋问:“你说的第二件礼物呢,又骗我?” 越天和精虫上脑,被他一提想起来了:“有,你等等。” 他掰开小白鸟细长的腿。 陆舒凌往回缩:“干嘛呢?” 越天和意味深长:“听话,第二件礼物就在里面。” 陆舒凌一头雾水:“什么里面呀谁里面呀……我又没藏你的东西。” “你藏了。”越天和强硬地摸进小鸟洞,手指一戳一勾。 陆舒凌这时候敏感着呢,唔地一声,水汽又蒙了眼珠。 越天和提溜着那一节线慢慢地把金属棒拽出来。 金属棒从微微泛红的小鸟洞不情不愿地探出头,极其煽情地带出一点点艳红的肠肉。 小鸟穴一时半会儿合不拢,幽幽地张着小嘴撩拨勾引熊二。 越天和脑子里系着第二件特重要的礼物才生生地忍住了没提棒直捣鸟洞。 陆舒凌氤氲水光的眼珠子一动不动,腿都忘了合,好奇地盯着越天和手上的动作。 越天和从中间旋开金属棒,不忘调戏他:“弄得又粘又湿,还说你不喜欢?咬住它不放的是谁啊?” 原来中间紧窄的那一节另有玄机。 膨大的两头旋开后,中央镶嵌宝石的一小节是固定在一起的一对钻戒。 陆舒凌注意力全被这精巧的机关吸引了,没听进去他秃噜秃噜的荤话。 越天和深情地凝视他,自己戴上一圈戒指,拉过陆舒凌的手,坚定地将另一圈戒指套上他的无名指:“宝贝,我爱你。” 难得浪漫肉麻一回,说完他自己就脸红了。 反观陆舒凌默不作声,收回手兀自打量那圈戒指。 怎么又没有表示? 这和剧本里说好的不一样啊? 看着那破戒指干什么? 看人呐,看我啊。 越天和心说我都告白了,他好歹也接一句爱老虎油啊,就是咪兔那也勉强凑合。 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戒指比老子的脸好看? 陆舒凌盯着手指上黏叽叽湿哒哒的戒指,蹙起了眉头:“都脏了……不擦擦再戴上去吗?能擦干净吗?怎么把戒指弄成这样,早知道先取下来了。” 越天和五味杂陈,陷入冗长的沉默:“……” 他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他不该拿常理揣度鸟高人的心思。 他早该领悟这一点,他小学生级别的示爱技巧跟鸟大师的一比只能提鞋。 越天和干脆抱住小白鸟狂吻一通,摸鸡鸡,摸豆豆,敏感点一摸一个准,摸得小白鸟哼哼叫,让他没心思去愁怎么弄干净倒霉戒指。 陆舒凌扭来躲去都不知道该推他哪只手好了,可怜兮兮地嗯嗯嗯:“不要玩了……别嗯嗯……” 两个人玩闹一会儿,该吃的年夜饭吃了,又伴着春节晚会的声音在床上捣腾到半夜。 临近倒计时。 越天和从后面搂紧陆舒凌,下半身结结实实地抽插挺进,发出啪啪啪的煽情声响。 他动作不停,粗喘着唤小白鸟:“宝贝……” 陆舒凌被他搞得浑浑噩噩,屁股里里外外湿乎乎一团糟。 人一会儿醒着一会儿睡过去了,睡了又被他弄醒了,累得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他云里雾里梦里地答应:“嗯……嗯?” 越天和圈住他的腰,正对着衣柜上的大镜子:“宝贝,你睁眼看看。” 镜子里映出两人亲昵交合的身影,以及对面飘窗外的一片夜空。 陆舒凌勉强睁开眼皮,就被面前情欲暧昧的画面刺激得说不出话。 身体里面感觉到大熊的棒棒进进出出。 即便光线不足镜子实际上映照出的细节有限,他仿佛也能透过镜面看见那根粗硬的肉棒如何突破他的身体,又是怎么样被热情的穴肉一圈圈箍住。 他羞得又闭上眼睛,睫毛颤动。 越天和的进攻愈发猛烈,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喷在陆舒凌的耳廓边上:“宝贝睁眼……乖啊……” 陆舒凌脑门抵进柔软蓬松的枕头里,下意识听话地再次睁眼,与镜中越天和深邃动情的双眸对了个正着。 一时间两人的眼神胶着在一起,谁也不愿意先挪开视线。 越天和紧紧盯住镜中的小白鸟,猛地一个挺入,身体抽动,一股股液体涌入小鸟洞内。 伴随零点的倒计时。 镜中。 窗外。 一朵朵鲜艳璀璨的烟花绽放开来。 震耳欲聋,犹如永不停止。 陆舒凌转过头,与越天和缠绵地交换了一个吻。 他的声音几近叹息: “我也爱你。” ――完―― 作者有话要说: 本次列车已抵达终点站 请各位旅客拿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有序下车 机灵熊和小白鸟的故事在此落幕 但他们的幸福生活仍将继续下去 一路陪伴的乘客朋友们,期望我们有缘再会:d 【完结后小剧场】 陆舒凌:完结了,收工了,不做了 越天和:你的鹅又来扦我,赶走他! 陆舒凌:天天,天天,不要欺负天天 天天鹅:嘎嘎嘎嘎嘎嘎 越天和:它还笑,它在嘲笑我! 陆舒凌:没有的事,它就是这样叫的 天天鹅:嘎嘎嘎哈哈哈哈哈哈 越天和:真的在笑 陆舒凌:你太困了,都是幻觉,快睡吧 …… 越天和(捂住青花大光头):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陆舒凌(怀抱天天鹅躺在一边):噢? 越天和:…… 恋耽美